《重生之左暖右宠》 第一章 你不配了 远离京城的繁华,夏家的别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明阳山下,前面是玉龙河,依山傍水,素来是上流社会公认的风水宝地,更是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富贵天堂。 此时,红霞满天,景色瑰丽,如一抹动人的惊喜。 只是,那惊喜在看到别墅前并排停着的两辆车时被冲散了些。 玉楼春从车里下来,修长的美腿被包在过膝的套裙里,天生风情万种的卷发被挽的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得体,唇角勾着含蓄矜持的笑,整个人美则美矣,却有着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级的优雅端庄,像是一株盛开的花被过早的摘下收藏,没了最初的娇艳动人。 可是,她甘之如饴,为了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那个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国民老公,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夏中天。 此刻,她是悄悄回来的,本该是七天出差的时间被她硬缩短为五天,就为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上飞机之前,她还打电话给他,他在这端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思念,让她回来的心更是迫切。 唯一让她觉得心里不安的是孙秘书当时看自己的眼神,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种情绪称之为怜悯。 这让她费解。 不过,更费解的还是眼前的这两辆车。 两辆车,她都很熟悉,一辆是夏中天的,价值千万的豪华座驾,他最钟爱的宝蓝色,另一辆也是宝蓝色,却是寻常二十万左右的轿车,是秦水瑶的。 秦水瑶当初买这两车时,还拉着她一起去选,只是选来选去,黑的,白的,红的都被她嫌弃了一遍,最后看中了这一辆,她当时只觉得好不容易陪她完成了任务松了一口气,可此刻…… 两辆车并排在一起,像是情侣。 而她喜欢的白色车反倒是成了那个横插进来的第三者。 这样的感觉突如其来,让她忍不住皱起眉,这个点,水瑶来做什么? 玉楼春走进别墅大门的脚步忽然就没了之前的轻快,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又下意识的害怕什么,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奢华大气的客厅里收拾的一丝不乱,却没有一点人气,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在外人看来,是个遥不可及的天堂,与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家的味道。 只除了他,还留给她一丝念想和温暖。 她在玄关处换了轻软的拖鞋,走路更没有动静了,四周都静悄悄的,如无人居住一般,可是她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在,她那贵妇人般的婆婆一定在让人做美容,她那位高权重的公公则在书房看书,还有那个身材火爆的小姑子一定又是在边玩游戏边戏美男。 各人在自己的天地里,像是一起寄居的陌生人。 她早该习惯了,只是加班加点的赶回来,看到如此冷清的地方,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唇角扯出一个自嘲苦涩的笑,她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上来二楼,是她和夏中天的二人世界,也是她在这里最后且唯一的温暖。 她的眸底再次闪出光亮来,期待着他看见她的惊喜和热情。 然而,卧室没有,书房也没有,准备了两年的婴儿房里也不见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慌乱了一下。 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了! 玉楼春站在楼梯处,望着三楼的方向足足静默了十分钟,才用力的吐出一口气,缓缓抬起脚来,也许只是杞人忧天呢,对,一定是她最近加班太累所以胡思乱想了。 一步一步,二十阶的楼梯是如此漫长。 等她终于上了三楼,目光及处,依旧没有一个人。 然而,她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娇媚柔软,如最易打动人的棉花糖,一直能甜到心里去,此刻更是带着致命的舔腻酥麻,足以捕获世间所有的雄性生物。 “中天,中天……”一声比一声急促,如要男人命的咒符。 接下来,响起的男声就仿佛掉进陷阱的猎物,在垂死挣扎着,“水瑶,你别这样……” “别哪样啊,是不该抱你,还是不该亲你,还是不该摸你……”她每说一句,便似伴随着一个暧昧的动作,红唇吸吮肌肤的夸张动静破门而出,房间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香艳的让她想找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都不能。 她的身子僵硬的像是没了生命,却又挺直着脊背,一步一步,离着那道门越来越近,终是站在了门口。 门关的并不严实,留了一道缝隙,足够她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一刻她倒是宁愿自己是瞎的。 这房间的外面便是正对着露台,她住进来后,露台便是她最喜欢的小天地,他也喜欢陪他腻歪在这里看书看星空看月亮,耳鬓厮磨到激情处便搂抱着辗转到最近的这一间休息室,他的热切深情让她每每意乱情迷,可是…… 回忆有多么美好,此刻就有多么心如刀割。 两人躺在那张曾经他和她翻云覆雨的大床上衣衫凌乱,气喘吁吁。 “中天,让我伺候你好不好?”秦水瑶的手放在身下男人的腰带上,媚眼如丝。 玉楼春无声的冷笑着,原来楚楚动人,清纯如小白花还有这么勾人妖媚的一面? “不要,水瑶,我们不能……”夏中天摇着头,那张让无数女子痴迷的俊美脸上布满*的汗水和潮红。 “不要,真的吗,中天,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喔!”秦水瑶的手滑了下去,笑的如吸食人血的妖精。 夏中天低吼了一声,猛的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水瑶,我们真的不能……” “为什么?”见他不是欲迎还拒,秦水瑶委屈不甘的哭诉,“是不是因为小楼,我没有跟她抢啊!我一直都记得你说的话,只要她在京城一刻,我都不能与你亲热,可是她现在不是去了毓市了么?” 夏中天听到小楼两个字,身子僵了一下,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的疼痛,闭了闭眼,喃喃道,“小楼……” 是他对不起她,可是若非因为孩子,他又岂会轻易的受了别人的盅惑? 秦水瑶感受到手中的热情似是要落下,含情脉脉的秋水眸子里闪过一抹怨恨,然而更快浮上小脸的是凄楚的心酸,“中天,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我也从来不敢奢望可以代替她,我只是想她不在的时候求你也能多看我一眼……” “别说了!”夏中天想要起身。 秦水瑶如何甘心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更缠绵噬骨的缠上来,唇与手仿佛啐了情毒,处处点火,“不要走,中天,不要离开时我,好不好?” 夏中天那因为想起小楼而冷却的身子又再次升腾起来,只是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挣扎道,“水瑶,真的不行,你忘了你还怀着……” 明明只是一句话,门外的玉楼春却感觉刺入她胸口的是一把刀子,瞬间将她搅动的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而里面,秦水瑶笑得温柔的如一朵情花,“中天,已经四个月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恩爱是可以的……” “真的?” “真的。”若不然,她怎么会敢冒着失去唯一一个抓住他的筹码来邀宠迷惑他? 这一句肯定的答复,夏中天仅有的顾虑和清明都不复存在了,猛地拉下身上的人,急切的吻上去,这几天,小楼不在,他已经好几日没有释放了,压抑的想念和情潮都喷薄而出,小楼…… 他吻上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眼睛,他说过,她的眼睛和小楼生的很像,他吻的越是缠绵热烈,她的心里就越是怨毒,小楼,小楼,这个名字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多久?为什么现在她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还是分不到他对小楼一般的情? 一男一女纠缠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玉楼春麻木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激情戏,直到要进入正题,她终于呕了一声,崩溃般的吐起来。 她吐的天崩地裂,像是要把这三年来被欺骗的恶心一并还给房间里的两人,直到尝到了苦涩和血腥味,她还是止不住涌上来的恶心感,可是眼泪却没有一滴。 为这样的两人,他们不配! 她呕吐的声音,也成功的惊醒了里面的一男一女,秦水瑶先是一声尖叫,赶紧抓起被子遮掩,可慢慢的眼底抚上恶意的畅快,看到也好,她总不能遮遮掩掩的当一辈子的生育机器吧? 而夏中天在呆怔了几秒后,面色煞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下意识的推开身边的女人,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他的手都是颤抖着,衬衫的扣子系的歪七扭八,完美的国民老公形象破坏一空。 可是,此刻,他哪顾得上这些,他的眼底是恐慌和沉痛,到底还是没有瞒住啊,到底还是伤了她,他要怎么解释? “中天……”秦水瑶忍着心底的嫉恨,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可夏中天像是听不见,他脑子里都是她刺耳的呕吐声,她觉得自己肮脏了么? 他终于穿好衣服,奔了出去,只是想要碰到玉楼春的那一刻,浑身无力的她却像是躲瘟疫一般的冲到对面的露台上,“不要碰我!” 夏中天伸出去的手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态,一脸的受伤,“小楼!” 玉楼春扶着露台上一米高的栏杆,支撑着她随时都想要倒下的身子,摸了一把唇角的胆汁,冷笑一声,“以后也不许你再喊这个名字,你不配了!” ------题外话------ 木禾又开新文啦,亲爱的妹子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指收藏喔,这一本,是木禾尝试着想要突破以前的那种慢热似的感觉,想来一场紧凑跌宕的热血传奇,嘻嘻,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啦,亲们多督促鼓励喔,木禾需要你们的支持! 喔,喔,还有现代文为了避免一些敏感,国家地名什么的木禾都做了一些修改哈,么么么 女主的复仇热血之路走起喽,咳咳咳,先挖坑,过几天再添,最晚是下个月底,嘿嘿,至于早嘛,看妹子们的热情喽!也许明天,也许是后天,嘻嘻 第二章 为什么偏偏是她 你不配了! 四个字化为刀子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刺过来,夏中天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言语原来可以如此伤人于无形! 这一刻,五脏六腑都在疼着,真真切切,没有一点的掩饰。 “小楼……”他痛楚的呢喃一声,想要上前,却又被她脸上的鄙夷和冷漠所冻住。 玉楼春缓缓的直起腰,似是一眼都不愿多看他,曾经那张让人沉醉着迷的俊颜,此刻却让她作呕,曾经她以为他永不会令自己厌倦,却原来爱恨只是一瞬间的改变。 “小楼……”他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垂下的俊颜痛的微微扭曲,“对不起……” 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玉楼春冷笑一声,眼神疏离,“我不需要!” “小楼!”他忽然急切的又喊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她的眸子里是毫不伪装的情意,“可是我真的爱你……” 玉楼春不屑的打断他的告白,“我更不需要了!” “小楼,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从来没有改变过!”夏中天还想要解释。 玉楼春抬起手,指着他身后走出来的女人,冷笑道,“你的爱还是留给你孩子的妈吧。” 闻言,夏中天身子一震,转过头去,便看到穿戴好了的秦水瑶站在后面,四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宣告着他无可掩饰的背叛,这一刻,他是懊悔的,懊悔为什么要为了孩子伤害了她。 “中天……”秦水瑶一手放在肚子上,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 夏中天却瞥开了脸,又看向玉楼春,这一次声音虚弱了几分,满是悔意和痛楚,“小楼,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背叛你,更不舍得伤害你,我,我只是为了孩子,你知道的,夏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可是你……” 闻言,玉楼春只觉得心里哀凉,孩子,孩子,到底是她不想要还是…… 她原来只为了顾及他的自尊和脸面,以为这隐瞒也是爱,却不想……“呵呵呵……” 她笑起来,含着无尽的嘲弄和讽刺。 夏中天的俊脸更加的苍白,下意识的又靠近了一步,她的笑让他浑身冷寒,如坠冰窖。 玉楼春厉声制止,“不要过来!” 夏中天挺拔的身子晃了一下,她的抵触和嫌弃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小楼!”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喊这个名字,还有……你的深情留给你孩子的妈吧,我不需要,而且恶心。”她一字一句,说的无比冷漠,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般尖酸的一天,他曾经夸过她的声音最温柔动人…… “小楼!”他依旧喊着这个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名字,似乎这样就可以维系他们之间曾经的感情一般,“我说过了,我只爱你,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话说出来,玉楼春是不屑的,可夏中天一脸的坚定。 她又冷笑一声,“那她呢?” 被指的秦水瑶满含歉意和委屈的道,“小楼,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更不会和你抢中天,我只是想要给中天生一个孩子,真的……” 夏中天的视线从她的肚子上滑过,痛楚的闭了一下眸子,这是他一生犯的最大的过错,更是他和小楼之间永远也抹不去的障碍了,“小楼,她只是为我们生一个孩子,不对,是代替你生一个,我对她没有半分的情意。” 这话一出,秦水瑶面色煞白,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又另当别论了,尤其还是当着她最嫉恨的玉楼春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中天……” 她声音颤巍巍的,那双多情的眸子里盈盈欲滴,分外惹人怜惜。 夏中天却是狠心不看,声音冷漠,“水瑶,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我对你没有情,一切只是为了孩子。” 秦水瑶似是有些受不住打击,身子晃了一下,夏中天攥着手,没有去搀扶,仿佛对她的肚子也不再紧张和在意。 玉楼春嘲弄的看着,“为什么是她?” 而不是别人呢?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她现在也不会如此恶心和痛苦难当,可偏偏是她自以为的最好的姐妹,呵呵呵…… “因为她……与你生的最相像,小楼,我想要一个与你长的想象的孩子,将来孩子就是我们的,他只会喊你妈妈!” 闻言,秦水瑶的眼底浮上浓浓的怨恨,原来如此,这才是他之所以选了自己的最大原因吧? 原本,她还奢望他对自己有一丝情意的,哪怕是她自己先去诱惑的他,可是两个人翻云覆雨是,他的沉醉其中让人她还是生起一点期盼,可现在…… 一切果然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他选自己,只是因为她和玉楼春有几分像,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便没有人会怀疑什么,那自己呢? 他原本的计划中是要制自己与何地? ------题外话------ 啦啦啦,选择今日开更,嘻嘻,一来昨天是感恩节,感谢亲爱的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二来是木禾亲爱的管理娘子生日,嘻嘻,生日快乐哈,爱你,也爱支持木禾的你们,一路走起,约吧? 第三章 我的妻子只能是小楼 “中天……”哪怕心里的怨恨像是毒蛇在啃食,可她依然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弱者形象,试图想要引起他的愧疚。 她低估了夏中天的狠心,作为夏家的继承人本就在商界中磨练的心硬如铁,更何况还是对待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哪怕她怀着自己的孩子,“水瑶,这是我们一开始便说好的,等待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可以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国家。” 闻言,秦水瑶身子再次晃了一下,这一次不是装的了,“只要不是在这里,不出现你和小楼的面前,不见孩子,对不对?” 夏中天点头,声音冷硬,“是,今生不见孩子一面,我便许你想要的生活。” 秦水瑶面色惨白,却是笑起来,“呵呵……我想要的生活?若是我说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呢?” 夏中天断然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的妻子只能是小楼!” “为什么?”这一声质问更加凄苦酸楚。 “因为我爱她,她才是我这辈子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只有她!” “哈哈哈……”秦水瑶忽然又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就带着点疯狂和诡异,“你的妻子只能是小楼?因为你爱她?呵呵呵,你确定是因为爱她才娶她?” 闻言,夏中天表情变幻了一下,依旧肯定到,“是,我爱她,毋庸置疑。” “呵呵呵……好,你现在是爱她,我承认,可你敢说你一开始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真的是因为一见钟情?不到半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娶她进门真的是因为非她不可?你的爱就那么存粹没有一点杂质?”秦水瑶一声声的质问着,步步逼近。 夏中天终于慌乱了一下,看向玉楼春的眼神里躲闪着什么,“秦水瑶,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对小楼的爱当然是纯粹的,京城那么多的名门世家我不选,偏偏看中小楼再寻常不过的身份,难道还是要图什么吗?” “图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 “我只图小楼的一颗心。” 玉楼春冷冷的站在露台上看着,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表演着,明明曾经是最熟悉的人,可此刻却陌生的如台上的戏子,可悲又可笑,不过听到这里,她痛到麻木的心里还是又蛰了一下,原来,当初的一见钟情也是个骗局,三年的恩爱想来也是假象,到底这一场游戏中什么才是真的? 他对自己的利用? 呵呵……她不由的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为了他,甘愿隐藏自己的风华,把他推到夏国乃至全球鉴宝界的巅峰,尤其是对玉石,金口一开,从无虚言,被多少人膜拜仰视,他站在高处俯瞰睥睨天下时,是否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成全? 秦水瑶也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呵呵,一颗心?呵呵呵,中天,小楼单蠢可欺,傻乎乎的以为你当年是真的被她的美貌迷惑才展开追求,这些年更是为了你们夏家掏心掏肺,可是我却看的清楚,若非她有那本事,你还会看上她?依着你们夏家的门楣又岂会甘愿娶一个从贫寒农村走出来的穷学生?你那高贵骄傲的父母就不嫌掉价?” “秦水瑶!”夏中天的声音陡然冷厉,“你不要中伤我和小楼之间的感情,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看上你!” “呵呵,是啊,你只会看上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句,成功的将夏中天的气势击垮,上一秒,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诉说他的深情,可是这一秒,这一切就成了一个讽刺的笑话。 “呵呵呵……”秦水瑶又笑起来,笑容绝美又绝望,看着夏中天惨白又愤恨的脸,她心口也绞痛着,却是又快意,她原本还对他有一思痴恋,可是在他的无情下,一切都撕碎了,她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舒服。 “闭嘴!”夏中天低吼。 可他的愤怒,却只换来秦水瑶更加畅快的笑声,“哈哈哈,中天,你在床上狠狠爱我的时候也是这般凶狠的表情呢,不过那时候,我好喜欢,狂野粗暴,小楼,他是不是也是这么爱你的?哈哈哈……” 玉楼春又想呕了,扶着露台,捂住了嘴,却早已是呕不出什么东西,只觉的那里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夏中天见状,心疼不已,又不敢上前,所有的恼恨就都发泄在还在继续歇斯底里大笑的秦水瑶身上,“闭嘴!” 这一声大吼依旧没有阻止她,却惊动了楼下的几人,那几个人终于不情愿的暂时放下手里的事,皱着眉头走上来。 ------题外话------ 追文吆,妹子们,么么么 第四章 虚伪的一家人 “吵什么啊?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潘金枝,因为脸上还敷着一层面膜的缘故,说话怪声怪气的,样子更是吓人,冷不丁的看到,还以为是午夜幽灵。 她一上楼先看了眼夏中天和秦水瑶,见两人衣衫不整,面色有些不悦,不过视线下移,落在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时,总算露出点喜色来,“你俩也是,亲热也不急于一时,等孩子再大大……” “妈……”夏中天焦灼的喊了一声,眸光看着露台的方向。 潘金枝先是不满的咕哝了一声“这么大声干什么,没得吓着孩子……”然而,视线顺着他看过去,声音一下子顿住了,面色变幻了片刻,才意味不明的道,“小楼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后天吗?” 玉楼春冷笑一声,“不提前回来,如何欣赏到你的好儿子和我的好姐妹演的这一场戏?” 闻言,潘金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婆婆说话就是这么阴风阳气的,真是没规矩,果然从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去……” “妈……”夏中天又急声打断,这都什么时候,他这个最要强的妈还是先顾着她的脸面和尊严? “叫什么?你就知道护着她,看看,现在都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你再不拿出点气势来,指不定哪天就爬到你头顶上去了。”潘金枝还在不满的斥责着,仿佛对之前被戳穿的事情一点都不当回事。 玉楼春无声的笑得更加讽刺,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 这一家人还真是好,瞒的她真好。 夏中天无奈,只好先忍着愧疚,苦涩的提醒,“妈,小楼知道了……” 闻言,潘金枝也只是眸光闪了一下,然后便是嗤道,“知道便知道,早晚都躲不了,难道等到孩子生下来,你不抱回来给她养?到时候,她半分罪不用受,就白得了一个儿子,喊得妈也是她,她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这种便宜妈……我不稀罕。”玉楼春一字一句,迎着潘金枝的眼神满是嘲弄,曾经不管她有多么厌恶眼前人的虚荣强势、厌恶她对自己身份家庭的轻视,她都为了夏中天,为了家庭和睦,一一忍了,可此刻……她不再是自己的婆婆了。 大约是玉楼春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潘金枝一下子火气就窜上来了,指着她,声音尖刻,“不稀罕?呵呵,我们夏家也不稀罕你,养只鸡三年也该下蛋了,可是你呢,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给了夏家什么?” 这样的指责连夏中天都听不下去,小楼给夏家的多的不能抹杀,“妈,你不要这样说小楼,小楼对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儿子的维护,让潘金枝更加不甘,“付出了很多?不就是她的那点本事,作为夏家的媳妇,那是她应尽的责任,不然当初凭什么娶她回来,就她那样的家世,嗤,给咱们夏家提鞋都不配……” “妈……”夏中天这一声喊得重了几分,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妈,小楼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即使是您也不行。” “你……”潘金枝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自己儿子冷了的眼神,便也知道自己触到他的底线了,儿大不由娘,尤其是这几年生意做得越发的大,自己的儿子便也越发脱离自己的掌控,渐渐的也不再拿她的话当圣旨,一时,气闷不已,想想又不甘,便把气撒在秦水瑶的身上,“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也不仔细着点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勾引中天胡闹,果然都是乡下出来的,没有一点教养……” 秦水瑶摸着肚子,笑得十分诡异,“乡下出来的如何?您未来的宝贝孙子可是也留着乡下人的血了。” “你……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学会顶嘴了,以为怀着孩子就了不起了是吧?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除了和玉楼春生的有几分像以外,还有什么?告诉你,既然能找你生,就可以找别人,等着给我们夏家生孙子的女人能围着京城转一圈。” “……”这一句算是掐住秦水瑶的命门了,她白着脸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她还奢望能入住夏家,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潘金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总算是找回点颜面,又恢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重新整了一下脸上的面膜,才不阴不阳的道,“事情既然已经挑开了,也好,就还是按照以前说的办吧。”话语一顿,先看向玉楼春,施舍般的道,“你还是我们夏家的儿媳,等到秦水瑶生下孩子,会抱过来给你养,对外也说是你生的。” 然后,又转向秦水瑶,语气更不屑,“至于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让中天给你开支票,我们夏家也不会亏待了你,孩子你是不用想了,中天若是愿意留下你当小的,我们也不会理会,只是在外面,还是不能胡说八道……” 秦水瑶咬着唇,一言不发。 玉楼春冷笑着,鄙夷的看着这一家人。 夏中天不悦的低吼,“妈,您乱说什么,我只要小楼一个人。” 潘金枝哼唧了一声,“行,行,行,你拿她当宝贝,我不管了总可以了吧?” 这时,后面的楼梯口上又走上一个人来,得体考究的西装裤、白衬衣,哪怕是在家里,似乎也永远穿的这般一丝不苟,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比潘金枝年轻了不止一点半点,俊朗有型,走出去也是中年美大叔一枚,可是脸上的严肃却让人生出不敢接近的畏惧,这是多年在官场磨练出来的威仪。 “发生什么事了,让人看个书都不得安静?” 第五章 决然跳下 夏起越一走上来,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略带凌厉的眼神扫了几人一眼,事情便了然了几分。 “爸……”夏中天难堪的喊了一声,神情很是沮丧颓然。 夏起越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看向玉楼春,直截了当的道,“小楼知道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是,你的儿子太心急了些,真是抱歉,没有按照你们的意图一直傻到最后!” 她原来也可以这般伶牙俐齿! 她的出言不逊让夏起越皱了皱眉,大约是从来没有人这么顶撞过他,他一时脸色沉了几分,“小楼,这事怨不得我们夏家,俗语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凭这一条,你便没有资格做我们夏家的媳妇!” “爸!”夏中天闻言,急切痛楚的又喊了一声。 “闭嘴!”夏起越拿出当老子的威严来。 夏中天看向玉楼春,眼神里是小心翼翼的祈求,玉楼春不屑的瞥开脸,他一下子像是力气涣散,往后退了几步,抵在门框上,无力的闭上眼。 “看看,这就是咱们当初备受嘲弄,娶回来的亿万媳妇,啧啧……”潘金枝哼唧了一声,把脸上的面膜撕了下来,当垃圾一般扔到了玉楼春的脚下。 映射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楼春看都不看一眼,笑得诡异而决然,“你们轻视我的家世身份,我亦恶心你们一家的虚情假意、道貌岸然,你们把权利金钱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在我眼里……呵呵,那就是你们腐烂的垃圾!” “你,你……”潘金枝指着她,气不打一出来,“你们,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是啊,你清高,你清高还嫁到我们夏家来做什么?要不是当了我们夏家的儿媳,你还是一个穷学生,不对,你连学生都当不上,留在你们那山旮旯地种地吧。” “呵呵……你们夏家当年一场虚伪的善举,从中得了多少的好处,只是从我的身上压榨出来的,就足以撑起半个夏家,若不然……”她语气一落,缓缓的看向夏中天,“凭他也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上?” “小楼!”夏中天豁然睁开眸子,痛楚的道,“我知道,我的一切背后都离不开你,我一刻都不敢忘掉……” “呵呵,从今往后,你可以忘了。” “为什么?” “因为……再也不会了。” “小楼,你这话是何意?”夏中天不安的问道,心底升起恐慌的无助感。 “何意?呵呵……从此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当年你对我的资助,我也用了三年回报与你,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今生今世,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一句句,如咒语、如宣誓,回荡在空气中。 夏中天惨白着脸,凄厉的喊了一声,“不,小楼,我不答应,我永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会是!” 玉楼春冷笑一声,“这辈子绝对不会了,至于下辈子……若是真的有下辈子,夏中天,我一定会让你……” 后面绝情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可夏中天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从心底生出一股裂碎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楼……不要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孩子我也不要了,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夏中天喃喃自语着,像是一个罪人在执行死刑前,做着最后的忏悔。 玉楼春却冷冷的瞥开脸,视而不见。 见状,潘金枝和夏中越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秦水瑶心里嫉恨着,却又畅快着,自己思慕爱恋的男子拿自己一文不值,可是在她玉楼春的面前却又如此卑贱,呵呵呵…… “玉楼春,你别太得意!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潘金枝还想骂的更难听一些,只是身边的夏中越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才不甘的住了口,一脸的愤恨。 这时,楼梯上又走上一个人来,妆容浓艳,身材火辣,一头紫色的波浪大卷,即使在家里,也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穿着劲爆的紧身衣,好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胸有多大、臀有多翘。 嘴里还咀嚼着什么,看着几人对峙的画面,嗤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嫂子回来了啊,呵呵,看了现场版的了?” “中媛!”夏中天呵斥了她一声。 夏中媛不以为意的道,“哥,这有什么啊,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再说了,不就是养了一个小三么,凭你的身份地位、长相气质,就是养十个八个的,也会有女人前仆后继的,更别说,还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多大点事啊,难不成她不能生,你真的就为了她守身如玉啊?那咱们夏家岂不是要绝后?” 这一句,让夏中天再次颓然,无言以对。 夏中媛又看了秦水瑶一眼,冷嗤一声,才看向玉楼春,“你也别矫情了,不就是自己的男人不能独享了嘛,多大点事啊,京城里但凡有点家世地位的谁不是左拥右抱的,我哥自从娶了你,除了一个秦水瑶,堪称柳下惠了,你知足吧,要是闹大了,你可就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了,夏家媳妇的地位保不住,走出这个大门去,你就什么都不是!” “没错,就是钱你也别想从夏家拿走一分一毛!”潘金枝冷笑了一声,“当初你嫁进来时,可是签了不分割财产的协议的。” “你们放心,你们夏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我还嫌脏呢!” “那正好!”母女俩异口同声。 夏起越抿着唇不说话。 夏中天却坚定的道,“不,我绝对不同意离婚,绝不同意!” 玉楼春看向他,“我心意已决,由不得你!” 夏中天此刻却语气阴狠了几分,步步逼近,“小楼,你知道的,若是我不同意,这婚你就离不了,甚至,夏家你也别想走出一步!” 玉楼春恨恨的道,“夏中天,你真卑鄙无耻。” 夏中天惨笑一声,“小楼,若是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一生,那么即使卑鄙无耻我也认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中天!你胡说什么?” “中天,不许胡闹!” “哥,你疯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 身后的几道声音,他都仿佛听不见,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他的魔障,永远走不出,曾经并不觉得少了她会如何,可现在当要抓不住时,他才惊醒原来她在自己的心底竟是这般的重要,深入骨血,不能剔除。 除非死! 玉楼春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夏中天,不要逼我!” “小楼,是你在逼我!”他咆哮着,像是受了伤的野兽。 “夏中天,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看着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她忽然诡异的笑了笑。 夏中天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小楼,你……” 玉楼春笑颜如花,似乎一生中最美的盛开便是此刻,可说出去的话却是让人冷进了心里,“夏中天,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再让脏了了你碰一下!” 话落,在几声尖叫声中,她决然的从露台上跳下! 夏中天猛地扑过去,伸手就要拉住她,声音凄厉,“小楼,不要……” 却是晚了一步,玉楼春松开栏杆的一刹那,她笑着又说了一句,“恭喜,替别的男人养了孩子!” 然后,微笑着坠下,如折断翅膀的蝴蝶! 眼眸闭上的那一刻,尖叫声,哭泣声,质问声,凄厉声,都统统消失不见了,世界终于一片宁静纯洁,再无欺骗背叛、肮脏不堪。 ------题外话------ 嘻嘻,终于写完这一段了,痛苦有多深,虐的就有多爽,么么么,记得追文喔 第六章 噩梦醒来 宏京大学是z国最有名的学校,几百年的历史底蕴,至今保留着完整的古老建筑,古木名树更是不计其数,古色古香中也不乏最现代的精神文明,那座号称z国最高的摩天大楼便是学校里新建成的图书馆,站在顶层,可俯瞰整个京城,颇有种指点江山的霸气。 当然,让这所大学最有名望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人才辈出。 据某家媒体统计,活跃在z国的各行各业中,成就瞩目的有七成出自宏京大学,而那些政商界出类拔萃的校友就更人尽皆知了,所以,这里被誉为是一个培养精英的摇篮,人人以之为荣。 当然,想要挤进来,也是要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辛酸荆棘。 而挤进来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名门公子、世家名媛在这里处处可见,寒门学子,甚至需要依靠赞助才能读书的穷学生也比比皆是,这里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上流圈子和平民阶层泾渭分明,又奇异的渗透着。 在学校的西南角上,一座座精致奢华的小楼,六层的,三层的,还有两层的,不要以为这是哪里的高档别墅区,这是学生宿舍,当然只针对上流学生的,身价越是贵重的便住在越好的房间里,临着未央湖边上,风景最好的二层小楼里,住着的就是传说中z国自带光环最为耀眼的两个。 这一切,是平民阶层可望而不可即的,他们进不来,只能远远的看一眼,满足自己心里那一点虚荣的幻想,幻想有一天从这里经过,恰好被王子看上,然后成就灰姑娘美梦。 可惜,这样的梦,从未发生过。 他们只能住在学校的西北角上,与这一片奢华精致的生活隔着一条路遥遥相望,如楚河汉界,难以跨越。 此刻,西北角的一座宿舍楼里,早上六点钟,六月初的天早已亮了,隔着窗帘,外面的阳光悄悄的照进来,照着陈设简单的房间,十几个平方里,摆放着两张床,上下铺的四人都还在睡着,忽然一声尖叫响起。 “啊……”悲愤凄厉,划破了宁静,让熟睡中的人惊醒。 “怎么了这是?男人婆,是不是你新换的闹钟铃声啊,你还能再惊悚一点么?”先开口的是胡璃,烦闷的抱怨了一声后,又拉上毛毯盖住了头继续睡。 而被唤作男人婆的楚南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还有些茫然,四下看了一眼后,视线落在了对面的床上,一时怔住了,片刻小声的地骂,“狐狸精,你看清楚了,是玉楼春做噩梦了,特么的要是老子换铃声,一定换午夜幽灵的那一首,看吓得你还敢不敢半夜三更的往外跑……” 闻言,胡璃拉开了毛毯,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来,她起身往下看了一眼,皱皱眉,又撇撇嘴,“宋词?她不是最云淡风轻的么,整日里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还会做噩梦?” 楚南嗤了她一声,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胡璃轻哼了一声,又咕哝了一句,继续蒙头睡了。“指定是因为今天的事,压力太大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嗤,也不是那么超凡脱俗嘛,还不是一样的惦记着人家……” 楚南想到今天将要发生的事,眼神黯了黯,一时低着头抿唇不说话。 她上铺的卓婷此刻也早已醒来,只是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看着玉楼春,不解的低声道,“她这是做了什么噩梦,怎么还没醒过来?” 楚南又看过去,发现对面床上的她还闭着眸子,而额头上早已被汗水湿透了,那张清丽婉约被誉为宋词一般的脸煞白一片,毛毯下的身子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蹙着的眉头越来越紧,像是陷入了某个恐怖痛苦的魔障,难以挣脱。 那样的神情让人莫名的心悸。 此刻,她嘴里开始在无意识的自语,“死也不会……让你再碰一下,我们,永不相见,生生世世……” 哪怕是梦语,哪怕是含混不清,可是那语气中的决然却让人无法漠视,一遍遍的在这个房间里回放着,如开启神秘诡异大门的魔咒。 ------题外话------ 刚开始写,一时还不能从萌萌哒中跳出心情来,嘿嘿,字数还不是很多,慢慢的,木禾会加快哒。 不过故事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喔,妹子们追文哈 第七章 她还是回来了 “喂,男人婆,叫醒她吧,不然听着好慎得慌。”胡璃做了个寒颤的表情,再也睡不着了,用眼神示意楚南。 楚南却皱着眉头,一动不动。 胡璃又不满的催促,“你怎么没反应啊,平时不是最欣赏她的才华、把她当成超越的榜样吗?” 楚南瞪了她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胡璃不服气的坐起来,想要和她掐架,对面上铺的卓婷淡淡的说,“据说陷入噩梦中的人最好不要叫醒她。” “为什么?”胡璃不解。 “只有依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挣脱才能彻底放下,不然……”以后,她还是会沉浸在这里面,反反复复的纠缠。 胡璃撇撇嘴,不甘的咕哝了一声,“就你知道的多!” 卓婷不以为意,楚南却看不下去的小声损她,“你自己平时不读书,就见不得别人有文化,哼。” 闻言,胡璃顿时不乐意了,声音也大起来,“男人婆,你说谁不读书呢?” 楚南毫不示弱,“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天天的往外跑,眼里就只有男人,不对,是有钱的男人!” “你,你……”胡璃指着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呼哧半响,冷笑一声,“好,好,我不爱读书,我爱找有钱的男人,呵呵,那你呢?爱读书又如何?大学四年,你不是也屈居玉楼春之下超越不过去?你倒是不找男人,嗤,你也得找的到啊,男人婆一个……” “狐狸精!你找打是不是?”楚南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子从床上站下来,瞪着她的表情很是凶狠,她是北方人,身高一米七,骨架又宽大,撸起袖子来的架势看着还是很惊人的。 胡璃就娇小玲珑了些,见状,有些怂,却又不想服输,“你干嘛,想打架啊,好啊,姐奉陪就是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小楼像是要醒了。”卓婷早已习惯了这两人每天撕逼的画面,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玉楼春,眸底有些不解和迷惑。 闻言,两人齐齐哼了一声,各自转开脸,却又都看向玉楼春。 而这时,玉楼春忽然又“啊……”的尖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子。 盖在身子上的毛毯一下子滑落,露出她纯白色的棉质睡衣,样式简单保守,下摆一直垂到脚踝,却自有一股飘飘若仙的轻灵出尘之感。 然而此刻,那睡衣像是从水里浸泡过,紧贴在身上,里面穿的内衣便再也遮挡不住,喷薄的起伏,玲珑的曲线,完美的暴露出来,让人血脉喷张。 即使是女子见了,都呼吸窒了窒,暗暗自愧同样是女人,为何就会有如此的天差之别。 胡璃就受不了的哼了一声,“平时穿的多么端庄保守,哼,骨子里却都是闷骚……” 楚南和卓婷都不理会她酸溜溜的嫉妒,她们的视线落在玉楼春的脸上。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披散在肩膀上,她的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上,头发垂了几绺下来,却也挡不住那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她的眼眸紧紧的闭着,只看的见那长睫毛不停的颤抖,像是正在努力挣扎脱茧而出的蝴蝶翅膀。 房间里一时诡异的安静,只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玉楼春?”楚南小声的唤道。 玉楼春没有半丝的反应,只是双臂下意识的拢紧了曲起来的腿,一个保护又逃避的姿态。 “小楼?”上铺的卓婷也喊了一声,声音稍稍高了些。 玉楼春的身子貌似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见状,胡璃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忍不住道,“她不会是梦游吧?还是中邪?” 楚南又瞪了她一眼,慢慢的走过去,迟疑着用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玉楼春?” 终于,玉楼春有了反应,缓缓的抬起头来,曾经被人誉为宋词一般清丽婉约的脸白的如一张纸,最让人心悸的还是那一双眸子,竟是深如古井一般,没有半分波澜,那些过往的清澈灵动仿佛一夕之间都枯竭了,沧桑凄冷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楚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声音惊异,“玉楼春,你怎么了?” 这一声,总算是唤回了玉楼春的神智,她眨了眨眸子,用手又拢了一下头发,淡淡的勾起唇角,“没什么,做了一场噩梦,把你们都吓着了吧?” 楚南还是惊异莫名的盯着她,那双眸子里的神采又回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仿佛刚在看到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可是她却忘不了,此刻看她与以往一般浅笑温软,她却直觉的她还是与曾经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楚南有些发怔,斜对面上铺的卓婷淡淡的道,“没事就好。”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视线在房间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简单的上下铺,碎花的或是格子的床单,一张白色的餐桌,上面还放着她从古玩市场上掏来的老式杯子,四个人共用的大衣橱,分开四个隔断,陈列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她的那里只有清雅的素淡,被看不惯她的人挤兑是装仙女,还有狭小的卫生间,在逼仄的角落里,半敞着门,正好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出的是她浅笑嫣然的脸。 却似又不是她! 简单的棉质睡衣,有多久不穿了?简单直白的长发,有多久不能这么梳妆了?还有素面朝天……呵呵呵,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还是会来了!不对,她竟然回来了! 第八章 看透人心的本事 上一秒仿佛还是露台上恶心的戏码,然而此刻,她睡在自己的宿舍床上,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宛若重生。 真好! 上铺的胡璃似是还有些惊魂未定,瞪着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了?”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自然,一个噩梦而已,梦里再恐怖,还是会醒来的,醒过来就忘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还是以前那个对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玉楼春,胡璃就撇撇嘴,嘀咕了一声“什么噩梦啊,能让人吓得连睡衣都湿透了,玩湿身诱惑呢,嗤……” 闻言,玉楼春不但没气,反而笑了笑,三年没有听过她酸溜溜的挤兑了,还真是怀念呢。  她看向站在一边还有些出神的楚南,漫不经心的问,“今天几号来着?” 闻言,楚南回神,可视线却还有些怔怔的,“什么?” 胡璃夸张的冲着她喊,“玉楼春,你不是吧?一场噩梦把你的机智大脑吓成浆糊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也会忘?” 玉楼春眉头皱了一下,她还真是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究竟重生在了哪一年哪一天? 卓婷意味不明的提醒,“小楼,今天是六月六日。” 吉利的不能再吉利的数字,也是对于宏京大学来说一年一度的盛事。 “六月六日?校庆?”玉楼春嘲弄的笑了一声,“呵呵……还真是睡了一觉给忘了。” 闻言,胡璃再次夸张的道,“啧啧,你还真行啊,这么重大的事都能忘,哎吆,这要是让咱们系那些花花草草知道了,还不得用口水淹死你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羡慕嫉妒恨啊,在校庆上露脸啊,还是在咱们z国传说中的国民老公面前,那是何等的风光啊,除了眼红的,还有黯然神伤的,比如眼前……” “狐狸精,你少阴风阳气的,谁眼红了?还不就是你,整日里就知道盯着男人的脸和钱包,哼,还国民老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家的照片剪下来放在枕头底下夜夜意淫……”  “你,你,男人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意淫了,我那是仰慕崇拜,你敢说你就对人家不动心?” 胡璃羞恼的指着她,不甘示弱。楚南嘲弄的哼了一声,“我可没有那么不自量力,人家什么身份,我自己什么身份,云泥之别,从来不会做白日梦,不像某些人,天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嗤……” “你又说谁呢?咱系里只要是女的哪个敢说没做过灰姑娘的梦?就你清高,就你纯洁,就你一门心思只读书,哼,有用么,校庆上颁奖还不是没有你?” 又被戳到痛处,楚南随手拿起床上的抱枕就冲着胡漓扔了过去,“你找打啊!” “啊,死男人婆,你还真的动手啊,姐跟你拼了……”胡漓也开始动手找可以扔的东西。 一场打斗眼看就要开始。 一直沉默不语的卓婷淡淡的提醒,“现在七点了,离着校庆还有两个小时,我想其他女生都已经开始忙碌的化妆了。” 这话堪称最佳灭火器。 胡漓大惊失色,“啊,惨了惨了,死男人婆,都是你害的,我时间都不够用了,要是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妖精们打败了,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嘟哝,一边飞快的下床,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迅速的占领了洗手间,门砰的一关,打造美女去了。 楚南嗤了一声,“化的再美,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有的是比你美,比你有才,比你有家世的在排队等着呢……” 话音忽然顿住,看了玉楼春一眼,有些落寞的坐在了床沿上,随意的扒拉着半长不短的头发。 而玉楼春整个人都似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眼眸有幽深如井。半响,她才低声问,“今天的校庆上,会给优秀学生颁奖?” 楚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卓婷平静的道,“是的,不过只有咱们考古系,因为今年邀请的知名人士校友是夏氏集团的总裁,据说当年他是咱们系的风云人物。” 玉楼春的心里狠狠的蛰了一下,面上却笑了,“夏中天?” 这三字再次吐出,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重生在这一刻真好,她与他还没有遇上! 她不会忘了,她所有的痛苦根源便是这一日的相遇。 呵呵……他亲手笑着给她颁奖,众目睽睽之下,他看着她的脸,眼眸散发着惊艳的光芒,过后他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恳请她做他的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然而……最后还是败在了他轰轰烈烈又情真意切的追求下,成就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新闻,那则新闻她永生难忘,灰姑娘终于穿上了水晶鞋,千亿媳妇嫁入豪门,是幸福圆满的童话故事还是昙花一现,敬请期待。 呵呵呵……他和她用三年的恩爱如初粉碎了昙花一现的梦,续写着美好的童话,可到头来原来是……一场骗局! 这一世,她不会了! 她喊出夏中天的名字,还是用这样的语气,让卓婷和楚南斗莫名的觉得古怪,楚南下意识的问,“你认识他?” 玉楼春笑着摇头,“不认识,你刚刚不也说了,咱们和他是云泥之别,岂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她会是云,会把他和夏家踩到泥里去。楚南语气不明的道,“那是以前,今日你便有机会了,听说夏总裁会亲自给优秀学生代表颁奖,听说前几日开始,那些个女生们就开始疯狂购物美容了,你……还不起来梳洗准备?” 玉楼春摇摇头,“不需要。” “什么意思?”楚南看着她。 玉楼春微微一笑,“就是我不会去上台参加颁奖了。” 闻言,楚南和卓婷都是大惊,卓婷素来平静淡然的声调都高了几度,“小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明白这个颁奖不纯碎是颁奖,荣誉和奖学金还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据说被夏总裁看中后直接进入夏氏集团工作,那可是咱们系的学生最梦寐以求的,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你都不打算?” 玉楼春还是轻轻浅浅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拿过身边的一件衣服来披上,拢住一身的冷汗,“我已经打算好了,留校继续深造。” “什么?”楚南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不想再读书了么,想赶紧找工作赚钱,你弟弟不是今年也要考大学了吗?你说经济压力大,不想再让人资助了……” 玉楼春打断,“是,那是以前,可是现在我想继续读书,读研读博。” “可是钱呢?助学金可是只维持咱们读完这四年,以后……” “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系里的吴教授早先便找过我,鼓励我继续读下去,你也知道,读研的费用可以申请减免的,甚至学校还有一定的生活补助,再说我也可以半工半读,吴教授曾想推荐我当助教……” 楚南急切的插了一句,“当助教哪有进夏氏集团好,就算你熬到这里的老师教授,也和在那里没法比啊。” 玉楼春却仿佛一点也不动心,“楚南,人各有志,我喜欢在学校这种安静的地方。” “你……”楚南还想再说什么,被卓婷打断,“楚南,我也觉得小楼更适合在学校。” 楚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以后不要后悔便好。” 玉楼春缓缓的笑开,她要是去了,才是一生最大的后悔。 片刻,楚南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不去,校长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办?” 玉楼春看着她的背影,轻描淡写的道,“你代我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上台了,事后我会解释的。” 楚南下意识的接口,“那你临时不去,不就是开了天窗了,说好了十个人,少了一个算怎么回事?” “你顶上去吧。” “什么?”楚南猛地转身,英气的眉眼里是震惊的无措。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古怪的笑了,“楚南,其实你很想去的不是么?” 一直都在等机会,而且此刻你心跳的很快,甚至隐隐是期待和兴奋的。 重活一世,老天爷真是太厚待她了,居然让她有了这个看透人心的本事,不会再被什么假象所欺骗,真好! ------题外话------ 追文辛苦的妹子们,可以看木禾的同类型完结文哈,嘻嘻,么么么 第九章 你真的放弃了? 楚南的心事被戳穿,脸色是难堪的,“玉楼春,我承认我是很想去,也很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你们这些有机会的,可是我却不屑别人的施舍……” 玉楼春打断她,语气有些歉然,“楚南,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更无意贬低你,而是……我真的不想去,与其浪费这个机会,为什么你不抓住呢?” 以后就算是可以看透人心,也不能轻易的点破了,这是给别人留有脸面,当然对那些包藏祸心的,她会毫不留情,让他们无可遁形。 “玉楼春,我们在一起住了四年,我以为你了解我的性子。”楚南自嘲的苦笑一声。 玉楼春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是的,了解,你我都是靠着助学金才能来这里读书的贫困生,你骨子里清高骄傲又自尊好胜,说话直来直去,不懂得圆滑世故,经常会得罪人,可是心底却是善良的,你渴望成功,渴望改变命运,渴望成为人上人,然而……却又不屑去讨好接近,不屑任何卑贱无耻的手段,怕被冷漠和世俗刺伤,泯灭了良知和初衷,我说的可对?” 楚南惊异的声音发颤,“玉楼春,你……” 玉楼春微微一笑,“就好比现在,你想去的,可是却抹不开面子,放不下自尊,是不是?” 楚南懊恼的甩了一下头,“是!” “那就大胆的去,机会只有一次,若不是抓不住才是真的傻了,是自尊和面子重要,还是你的梦想追求更重要?” 楚南紧紧的盯着她,神色挣扎,“你是……认真的?” 玉楼春坚定的点头,“这一生,我再没有比这一次决定更认真的了。” 闻言,楚南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的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她像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开始翻找合适的衣服,用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在胡璃的大呼小叫中,挤在一起精心的洗漱装扮…… “男人婆,你变性了,好端端的化什么眉毛……” “闪开,别碍着我的事。” “啊啊……你就是化的再美也没人看得见。” “嗤,你也一样,脸白的像鬼,倒是有可能会吸引哪个喜好恐怖片的男人多看几眼。” “啊啊啊……” 里面的尖叫声、相互攻击声还在不断的传出来,回荡在十几平方的简易宿舍里。 玉楼春却安静的笑着,这样的鲜活热闹真是令人怀念啊,不像是那个家如一座没有生气的坟墓…… “小楼,你真的放弃了?”卓婷沉思着,问出来。 玉楼春笑着从床上下来,迎着窗户伸了一下腰,“不是放弃,而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确定这一次就是正确的?” 玉楼春推开了窗户,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中带着花香,一直侵入到心脾,她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一直吐纳,涤荡所有的回忆,再不留一丝痛楚的痕迹,“是不是正确的以后便知道了。” 就算是错的,也一定好过当初的那个选择!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伤的遍体鳞伤! 此刻的她不知道,躲开了这一个,却遇上了更难缠的,这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半个小时后,洗手间里争吵的两人才总算是打扮好了出来,一个虽然脸上人工改造的痕迹太明显,却也美艳动人,一头长直发飘逸妩媚,搭配上乳白色的长裙,很有些仙气,她走出来后,冲着玉楼春就道,“你今天别穿白色的裙子哈,我不喜欢和别人撞衫。” 闻言,楚南就下意识的嗤了声,“是怕被人家比下去吧?” 要说在考古系里,谁最适合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那是非玉楼春莫属,她只要一穿,别人就恨不得当即撕下自己身上的来,能给你比到尘埃里去。 “你说什么?”胡璃羞恼的瞪着她,“你好,画个妆也不像是个女人,整天就知道牛仔裤衬衣,哼,不知道还以为你的腿和胳膊都见不得人呢。” “狐狸精你又想找打是不是?”楚南涨红着脸开始撸袖子。 见状,胡璃忙从橱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包,躲闪出门,嘴里还不甘的咕哝了一声,“我才不屑和你动手,没得弄坏了妆,拉低我的淑女格调……” 楚南在她出门的刹那,砰的一脚踢上门,不屑的呸了一声。 卓婷摇摇头,进了洗手间洗漱去了,玉楼春笑看着她,真诚的道,“淡妆很好看。” “真的?”楚南怔了一下,在她含笑的注视下,有些别扭的拉了一下衬衣的下摆,“咳咳,那个,是不是你也觉得我穿牛仔裤和衬衣不像是个女的?” “怎么会?不是谁都可以把牛仔裤和衬衣穿的这么帅气洒脱的,你有你的风格,不用太在意被人的眼光,自己舒服便好。” 闻言,楚南就笑了,不自在的到,“我也是这么觉得,裙子是挺好看的,可是我总觉得穿着很别扭……” 玉楼春点点头,“不适合自己的永远不要去勉强,勉强来的结果最后会伤到自己。” 就如那三年,勉强自己接受那个家庭,结果呢…… 楚南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看着她浅笑的转身进了洗手间时,忽然道了一声,“玉楼春,谢谢你。” “不客气!” “还有……” “还有什么?”玉楼春脚步顿了一下。 楚南挠了一下头发,才不好意思的道,“还有……我觉得你今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我觉得这样的你更……可爱。” 以前的玉楼春太清淡,说的好听点叫遗世独立、出尘脱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难听点就是什么人和事都似进不到她的眼里去,看着清丽婉约,实则清傲疏淡,淡的谁也很难靠近,没有一点鲜活气息,此刻却像是变了。 闻言,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回头嫣然一笑,“以后,我会更可爱的。” 那嫣然一笑,仿佛开到奢靡的玫瑰花,瑰丽娇媚、明艳动人,楚南呆呆的失神片刻,才掉头走开,嘴里低低的咕哝了一句“那还是算了吧,走出去太祸害人了……” 十分钟后,玉楼春洗漱好出来,清丽的脸上不施粉黛,便美好的如玉石一般,似是从里到外都发着温润轻柔的光,想着胡璃的话,她避开了白色,选了一件淡蓝色点缀碎花的棉布及膝裙,样式简单,也不是什么品牌,可穿在她身上便演绎出一股雅致风华来,长发及腰,衬着她清浅的笑,让人为之痴然神醉。 “果然,人美,穿什么都美。”卓婷羡慕的赞叹。 楚南也啧啧了两声,语气微酸的道,“咱们还是别一起出去了,被你一比,都成了路边的狗尾巴草了。” 玉楼春亲热的拉过两人的胳膊,好笑的问,“你俩在意这个?”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都笑了,是的,她们在意的不是这个,虽然容貌对女人很重要,可在她们心里最想要的还是那一片海阔天空。 三人出了宿舍,楚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五十了,神色不由的有点着急和紧张。 卓婷却依旧走的慢慢的,“放心吧,真正要开始至少要八点半以后,咱们去了,也不过是坐在那里傻等,重要人物都是最后一刻才出场的。” “那倒也是。”闻言,楚南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玉楼春却盯在了远处,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题外话------ 啦啦啦,推自己的完结旧文哈,嘻嘻,同类型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少爷,别太坏,妖娆女候,喜欢的妹子们可以先看完结的哈,这本公众期间,不能太快了哈。 女主马上要遇上男主了,猜猜会先遇上那一只呢 第十章 抓住男人 玉楼春却盯在了远处,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卓婷也看过去,声音平淡,“小楼,你的好姐妹来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楚南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秦水瑶?” 这三个字,曾经让她熟悉的如自己的第二个名字,发小又是同学,闺蜜也是姐妹,她无数次庆幸身边有这样的知己好友相伴,可只是一刻钟,便二十年的情分轰然倒塌!伤的她体无完肤! “也好,我反正不上台了,早去晚去都无所谓。”秦水瑶收回视线,语气有些克制不住的凉意,到底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哪怕是努力的伪装。 卓婷点点头,拉着楚南就要走开,楚南嘀咕了一句“都说你俩长的有些像,可我怎么总是觉得不一样呢?” 玉楼春心底一动,下意识的问,“哪里不一样?” 楚南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就皱眉回头,“我也说不出来,总之……”脚步一顿,“玉楼春,我说了实话你可别不高兴哈。” 玉楼春轻笑,“你说。”就是她不说,自己也已经看出来了。 楚南的眼神往秦水瑶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有点不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你这个老家一起出来的姐妹不喜,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看着她假惺惺的,不讨人喜欢。” 卓婷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拽,“别瞎扯了,走啦,秦水瑶可是文秘系公认的亲民美女,和谁都能处的很好,还没有人说不喜欢的呢。” 楚南似是也不愿看见秦水瑶,跟着卓婷往前走了,可嘴里还是不甘心的咕哝了一句,“什么亲民美女啊,嗤,小白花一朵,看着楚楚动人的,其实指不定骨子里是什么呢……” 两人走远,玉楼春勾起唇角,以前她也不知道秦水瑶的骨子里藏得是什么,可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一开始便是奔着夏家的长媳去的。 “小楼!”秦水瑶已经走过来了,妆扮的精致又明媚,那双她最引以为傲的眸子像是一汪秋水,清澈潋滟,闪动着楚楚动人的光芒,此刻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笑意,亲昵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早去礼堂了呢。” 玉楼春也看着她,眼神却没有了以往的笑意,她和自己长的像么?别人都说两人的眼睛是最像的,夏中天也曾经说过,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选了她…… 都是秋水明眸,只是她的像溪水,自己的像湖水,现在,她依然如欢快的溪水,而自己却是一潭死水了。 死水微澜! “小楼?你怎么了?”秦水瑶被她盯的有些脊背发毛,下意识的拉拢了一下肩上的衣服,遮起那细细的一条带子,性感又魅惑。 玉楼春就笑了,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清纯的外表下是怎样勾人的妖媚,呵呵呵……“没什么,看你今日妆扮的很漂亮,所以有些失神。” 闻言,秦水瑶就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再美也不及你啦,谁不知道考古系的第一美女是一首清丽婉约的宋词?” 她说的再诚挚无比,甚至还带着一点的得意和自豪,仿佛与有荣焉,然而玉楼春看到的却是……嫉妒。 原来……她一直都是见不得自己比她美的。 “第一美女?你可别乱说,我们系的系花是赵紫春。”万紫千红总是春,赵家的这位大小姐可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要是自己敢抢了她的风头去,下场一定是很惨淡。 可是秦水瑶偏偏这么说,呵呵,还真是处处不忘给自己招恨。 果然,秦水瑶见四下无人,低声不屑的道,“什么系花啊,不就是仗着她们赵家的权势地位吗,若不然,系花能是她的?听说啊,她那张脸上至少动了三处,眼睛,鼻子,还有尖细的下巴都是整出来的,刚进大学,选系花的时候,她私下放出豪言,谁投票给她,以后去美颜堂的时候,都能打五折哎,美颜堂啊,谁不知道那家贵的要死的美容中心是她们赵家的?据说,进去一趟,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你们系里的人能不动心?” 玉楼春面对她的挑拨,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我对这个半分不在意。” 秦水瑶眸光闪了一下,“我自然知道你对外表不是很在意啦,不过我就是有点气不过,为什么你明明长得比她好看很多倍,可这四年却一直要被她压着,还抢了所有的风头去,这也太不公平了。” 玉楼春呵了一声,“有什么风头啊,在这里,咱们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该好好学习?” “哎呀,你怎么还这么古板?”秦水瑶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学习重要,可是其他的更重要啦,只是学习好毕业了就能找到好工作出人头地了?难道你还不知现在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啊,社会上岗位饱和,咱们大学里走出去的人也都开始犯难了呢。” “所以呢?” “所以……还要抓住其他的啊。” “什么其他的?”玉楼春明明看得见她心底的话,却还是故作不解的问。 秦水瑶又靠近她几分,眨了眨眼,“男人啊。” 第十一章 一副唯美的画 “男人?”玉楼春摇摇头,半真半假的一笑,“我不需要了!” 一个男人,便毁了她的一生,重活一世,她岂会再傻的噩梦重演? 秦水瑶一愣,她怎么听出沧桑和厌弃的味道呢?“小楼,你?” 玉楼春眨眨眸子,敛起五脏六腑中流窜的恶心和憎恶,“呵呵,装一下深沉,唬住了?” 闻言,秦水瑶心里的诡异才散了去,伸出手就要拍打她,玉楼春却下意识的又躲开,不想被她碰到,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变了变,“小楼?” 玉楼春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笑吟吟的道,“难不成还要等着被你打?自然是先闪开了。” 见状,秦水瑶心里虽还觉得古怪,倒是也解释的过去,不过嘴里还是埋怨了一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以前你可是都不躲开的,今天这性子倒是活泼欢脱了。” 不是一泓平静的湖水么?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止是今天,以后你会觉得我越来越不一样的。” “嗯?为什么?” “改变啊,以前你不是总说我太安静无趣、不争不抢的会吃亏么,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突然就想通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呵呵……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就通透恍悟了。” “一场噩梦?” “对,一场噩梦!” 玉楼春盯着她,眼神幽幽的不见底,似是在看她,却又像是看到别人,秦水瑶忽然脊背生寒,心里打了一个颤,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时心虚的想要落荒而逃。 她下意识的又拉拢了一下肩上似露非露的衣服,声音有些慌,“小楼,咱们快些去礼堂吧,颁奖礼就要开始了呢。” 玉楼春望了一眼远处的教学楼上,一个巨大的古典钟表,不管在学校的哪一个方位,都可以看到此刻的时间,八点二十分,她忽然快意的笑了笑,“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闻言,秦水瑶吃了一惊,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玉楼春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秦水瑶变了脸色,“为什么不去?” 玉楼春平静的一笑,“不想去领奖了呗。” 秦水瑶不敢置信的摇摇头,急切的道,“为什么不想去领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你们系多少人抢破了头想要去,这不是一般的领奖啊,你难道不知道颁奖的人是夏氏的总裁……” 玉楼春笑得越发诡异,“知道啊。”呵呵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去。 秦水瑶像是被打击了似的,妆扮精致的脸上有些发白,喃喃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忽然修改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罢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七月份我不会毕业了,我想要留在学校继续读书。” “什么?”接二连三的意外,让秦水瑶心里升起不安和惶恐,明明她想的一切计划都是按部就班的发生着,为什么忽然从现在出现了意外? 玉楼春看得清她心底的一切,笑得越发快意,“好了,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给你听,你现在要是在不去礼堂,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喔。” 秦水瑶看了一眼教学楼上的钟表,咬了一下唇,“你都不去了,我还怎么去?” “呵呵……这叫什么话,是校庆,又不是为我开的颁奖会,全校师生都可以参加的。” “可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秦水瑶眼眸躲闪着,“我是想着和你一起去作伴啊,一个人多么无聊。” 玉楼春笑得悠长,“不会无聊的,有夏氏的总裁在,总会有亮点和热点看的。” 夏氏的总裁,五个字,最后还是击垮了秦水瑶的伪装和挣扎,“那好吧,小楼,我自己去了,看到什么有趣的,回来再和你说哈。” 玉楼春摆摆手,明明她都已经心急如焚了,还偏要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呵呵……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看出她演戏这么入木三分? “去吧,也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个男人,你想要,我一定会努力成全你们,不然你怎么给他戴绿帽子呢? “好!”秦水瑶冲着她挥了一下手,一开始还维持着不慌不忙的脚步,可转过那堵围墙,她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起来。 玉楼春跟在她后面,笑得摄人心魄、美艳夺魂,却如一朵带了毒的罂粟花。 万人大礼堂,座无虚席,各家媒体长枪短跑的瞄准最前方的奢华舞台,捕捉一个个精彩的画面,一个个耀眼的人物。 台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和精彩绝伦的讲演,台下是狂人的尖叫和惊叹,是掩饰不住的痴迷和向往,掌声雷动,热烈的呼喊也不绝于耳。 “夏总!”这是矜持端庄的。 “夏学长。”这是娇羞委婉的。 “国民老公!”这是大胆热烈的。 一声声,如染了春意的情潮,充斥着整个礼堂,落地的玻璃窗都遮挡不住,泛滥在校园的空气中,无处不在。 玉楼春轻嘲着勾着唇角,夏中天的魅力果然无可抵挡,俊朗无铸的外表,优雅得体的仪态,卓然沉稳的风度,如沐春风的言语,都令人为之着迷,更别提他背后还有个当高官的父亲和有钱的母亲,这样的完美组合,怎么能不令一众梦想嫁入豪门的女人们疯狂? 国民老公?呵呵…… 她胸口有些发堵,到底对那个名字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的面对,她便沿着小路,往僻静的地方去,想要躲开些。 六月的季节,学校的精致美不胜收,以前她还真是没有多少的心情去欣赏,似乎除了想古玩玉器,便是打工赚钱,压力大的喘不过气来,又有什么闲情逸致? 偌大的校园,她在这里四年,却都不曾逛完整一遍,尤其是被视为贵族圈的西南角。 这里,是有钱有势少爷小姐的地盘,像她这样的贫困学生素来不会踏入,免得遭白眼,压榨出心底的自卑来。 她倒是不自卑,只是没有兴趣,看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穷极奢靡,她也过了三年那样的生活,没有丝毫的享受,只觉得空洞无聊,如一场没有灵魂腐朽不堪的戏。 演绎给别人看,是华丽精致,可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的苍白和腐烂。 西南和西北只隔着一条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玉楼春站在路的分岔口上,左右看了一眼,两边都是种植着郁郁葱葱的竹林,风吹过,沙沙的声响,悦耳动听,从竹林中穿过,便是一曲古典的盛宴享受。 她也听过,不过这一次,她选择去了左边的竹林。 左边的竹林,比起右边还是不一样的,竹子的品种更高贵,更清幽,一棵棵挺拔翠绿,一眼望去,绵延看不到边。 她笑了笑,果然,两边是两个天地,同样是竹林,可也是分高低贵贱的。 她漫不经心的走着,唇角一直勾着轻嘲的弧度,直到看见一双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副唯美的画。 ------题外话------ 嘻嘻,出现一个,不过,咳咳咳……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表拍我,嘿嘿 第十二章 看够了么? 画里的一切都似乎只为映衬他美好的侧影,如梦似幻,让人怀疑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倚在一棵翠竹上,随意而慵懒,却遮掩不住有内而生的矜贵优雅,他微微垂首,额前的碎发挡了眼眸,却更加突出露出的绝色容颜,白皙如玉的肌肤,挺直的鼻梁,比女子都要性感的唇,他实在是生的过分好看了,好看到让玉楼春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有初见的一声惊艳叹息。 而脑子里,几乎瞬间想出一句话来,朝思暮想,自家凭空添清瘦,他是里面的哪一位? 此刻,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白衬衣一尘不染,如山巅之雪,圣洁而冰冷。 对面,离着三米的距离,还站着一个女子,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她们考古系的系花赵紫春。 “秋白,你倒是说句话啊!”赵紫春咬着唇看着他,眼睛里含着委屈、幽怨、却又痴恋的控诉。 这样的眼神,连玉楼春都觉得心软了一下,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啊…… 可是那如画的人依旧无动于衷,静谧美好,却也无情冷漠。 赵紫春恨恨的跺了一下脚,似决然般的想要走过去,只是抬了半步,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开口,“若不想决裂,便不要过来。” 这一声,让赵紫春面色倏然一白,眼底的泪若非倔强,便要掉落下来,“秋白,你,你对我也要这样?” “我的规矩,对谁都不会有例外。” 声音低柔,如最醉人的美酒,如情人最动听的爱语,不经意间便撩动心扉,这样的声音实在是惑人至极,可偏偏说的话却是……如此无情。 玉楼春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男人啊,也是亦然,长的越美越有毒,眼前的这个可谓是毒药中的极品了,偏偏却让女人们明知有毒亦然前仆后继,呵呵……只是可惜了他的声音了,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那种磁性嗓子呢,若是唱歌,一定是最动人的。 那边,赵紫春仿佛也想到什么,嘲弄而凄惨的一笑,“是了,你对谁都是一样的,可笑我偏偏想要当不同的那一个……” “知道可笑,以后便不要再犯傻了。” 赵紫春攥紧了手,精心修好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却依然不抵心里的痛,“是,我是傻,明知道你无心无情,却偏偏喜欢上你,呵呵……” “你可以收回去。”低柔的声音带了几分清凉,说的平静从容,仿佛与自己无关。 而事实上,他置身事外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似乎留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女人的纠缠和表白,只是单纯的在这里享受清静,可惜被破坏了而已。 “收回去?”赵紫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声音募的高了几度,竹林中的鸟儿都惊得飞走了,“秋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从小一直追在你后面,你在哪里读书,我就去哪里,你来宏京,我也跟着,我本来想要和你报同一个系,可是只因为你说了一句,喜欢古玩玉石,我便义无反顾的报了自己最不喜的考古系,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说那一句不过是想支开我,呵呵……可是,不管你如何拒绝逃避,我也不会收回去的,爱了就是爱了,能轻易收回去的便不是爱!” 她说的坚决而倔强,仿佛永不回头。 玉楼春都生出几分动容,只是可惜,她表错了情,喜欢的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注定了将来会受伤,因为他不会动摇的。 果然,下一刻,他冷淡道,“若不怕后悔痛苦,你随便。” “秋白,你逃不开的,我们两家注定会联姻!”赵紫春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已经无往日的风采气度。 玉楼春叹息一声,考古系的系花高贵冷艳,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女王气场,可此刻,和疯狂的怨妇有何区别? “就算是联姻,也不会是我,我们家还有一位也姓慕容。”说这话时,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嘲弄。 赵紫春摇摇头,似是发了很,“可我只要你!” “我不要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那你想要谁?”赵紫春一字一句,步步紧逼,好像今日不得出一个答案便誓不罢休。 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忽然,那一直微垂着头的人朝着她看过来,“看够了么?” 玉楼春第一反应,先是被那双眸子给震了一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他的这扇窗户也太……美了些。 美的不像是真人可以拥有的,如画工最深厚的工匠精心描绘出来的,美丽的炫目,是的,美丽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维和,他也并非是阴柔,他只是美,如一幅最精致的画,令人驻足惊叹、为之沉迷膜拜,恨不能藏起来只供自己欣赏。 她的惊艳也只是一瞬,片刻,便从他略带促狭的轻柔声里惊醒,然后眼眸一眯,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 她和她们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无意闯入,却不想……她想看到他的心底,然而竟然是模糊的。 “看够了还不过来?”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比之第一句更轻柔,多情的仿佛他们是情人。 玉楼春身影不动,唇角冷笑,他倒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若是一般的女子,这会儿早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傻乎乎的走过去为他所利用了吧?呵呵,可惜…… 他美丽的眸子终于闪过一道什么,唇角也翘起玩味的弧度,“生气了?” 这亲昵的语气终于让赵紫春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瞪着玉楼春,“玉楼春,怎么会是你?你和秋白,你们……” 她声音颤抖着,身子晃动了一下。 玉楼春轻嗤了一声“无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这些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她看够了。 然而,却有人不让她走。 “看来真的生气了呢,我给你解释可好?”温柔如水的声音,能融化世上一切坚冰。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题外话------ 嘻嘻,出场的美男可还满意? 第十三章 技术很差,像块木头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她身后忽然也有脚步声响起,不紧不慢、优雅自如,踩在青草地上,也是一首动人的歌。 却只是眨眼,他便到了她身后,如演绎一场华丽的偶像剧,俊美如王子的男主,深情挽留女主,然后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帅气的用力,她便优美的转过了身子,与他咫尺相对。 画面看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极美的。 赵紫春却面色越发惨白,不敢置信,他竟然离得她那么近,近到不足一米,不是拒所有的女人与三米之外么? 玉楼春先低头,看向胳膊上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生的也极美,如一件精贵的艺术品,不沾人间烟火,她声音冷淡的开口,“放手!” 慕容秋白却依旧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在他的掌心里恰好握紧,温软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奇异的没有抵触,没有觉得恶心,他唇角的弧度更深,声音更柔,“真的生气了?” 玉楼春终于抬眸看他,那双美丽的眸子如褐色的琥珀一般,散发着清润的光芒,却又似朦胧如幻境,长长的睫毛一点颤动都没有,直直的凝视着她,她再次冷声道,“我不喜当狗血剧的女主角。” 他无声的勾唇一笑,低头,更为轻柔的呢喃,“可这里只有你。” “所以呢?”玉楼春对他的靠近有些不适,他气息太清冷,周身似笼罩着雪莲的香气,清雅好闻却也让人生寒,只是她想后退,他却不许,握着她胳膊的手力道掌控的刚刚好。 “所以……只能是你了。” “若是我不愿呢?” “入了戏焉能还全身而退?” “你威胁我?” “你也可以理解为邀请。” 两人的声音很低,隔得又远,赵紫春只看到他们在你情我侬的窃窃私语,她身子无声的颤动着,不能自己,“秋白,你们真的……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声声的控诉质问,却始终不敢往前走一步,唯恐被那亲密伤的更体无完肤。 其实,她走过去,便会知道,看似亲密的两人实则在…… “现在,戏可演完了?”玉楼春磨磨牙,若非眼前的人实在招惹不起,她都想狠狠的踹他几脚了,一只披着王子外衣的狐狸! “还没有呢,你难道没听见她在喊着不相信?”慕容秋白含笑喃喃,心情忽然越来越好,真是难得,原本一场无聊的戏里,竟然在结局时,有了意外惊喜。 “所以呢?”玉楼春瞪着他靠近的脸,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俯下头来,摆出一个唯美的亲吻画面,“借一下位。” 他喃喃低语,细听,低柔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捉弄的笑意。 玉楼春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是他的双手早已按在了她的肩上,她一动不能动。 她想转开脸,他却又道,“别乱动,否则我会误解为你是想真的……让我亲你。” 玉楼春的身子就僵住了,只是眼眸含着恼意毫不客气的瞪着他,明明是最旖旎香艳的画面,可她却起不了半分的涟漪荡漾。 两人的唇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纠缠,分不清彼此。 他的淡然,她的清浅,他如雪莲清雅寒凉,她似罂粟花开,惑人的幽香。 他终于睫毛颤动了一下,淡然的呼吸浊了几分。 远处,赵紫春忽然冲过来,嘴里喊着,“不,我不相信,秋白,你说过女人是世上最虚伪又厌恶的物种,你绝对不会碰的,为什么现在会去亲她,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为了让我死心才……” 后面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她僵在了原地,伸手捂住了嘴,眼里倔强的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来,又急又快……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亲她! 玉楼春一样的震惊,因为震惊,所以第一时间忘了挣扎,看起来,倒像是两人真的在情不自禁的亲吻。 她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所有的感官似乎只剩下唇上清雅的雪莲香。 他并没有亲的多么热情,相反,只是轻轻柔柔的贴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只是,这样的贴近,对于打击赵紫春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她受不住的退后几步,忽然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秋白,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的……” 人跑出去很远,似乎空气中还回荡着她不甘心的宣告和心碎的哭泣声。 玉楼春回了神智,然后,狠狠的张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利用了她,又占了她便宜,也休想全身而退! 她咬的毫不留情,他眉心微微一蹙,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他却没有挣扎,只是抬起眸子与她对视,眼神里还含着笑意的询问,你确定要继续咬? 玉楼春眼神坚定,又用了点力气,她甚至觉得尝到了血腥味。 慕容秋白却忽然笑了,给她一个不要后悔的眼神后,双手募得转移了阵地,也毫不客气的袭击上了她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般无耻的举动,一声惊呼后,松开了他的唇,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羞愤的骂,“色狼,禽兽!” 慕容秋白却看了眼自己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嗯,大小倒也合适!” 玉楼春刹时面色羞红,恨恨的啐了一口“无耻!” 他却像是听不到,又自顾自的道了一声,“嗯,手感也还好。” 玉楼春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欺负,“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他们仰慕的王子原来是斯文败类,会如何?” 闻言,慕容秋白抚了一下唇,唇上火辣辣的,除了血腥味还有她的香气,他玩味的一笑,同样回敬她,“那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清丽婉约的宋词原来是一只会咬人的小野猫,又会如何?” “咬人,那是因为那禽兽该咬!” “喔,那王子变败类,就是因为那野猫太……欠调教了。” “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若非你先无耻,我又怎么会……” “你也伶牙俐齿的很呢,若非你先闯入这里,我又怎么会……” 说来说去,都怪她了? 玉楼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想再和他费口舌之争,她怎么忘了,他出自京城赫赫有名的政界世家,她岂会是他的对手? 她往前走着,这一次,他没有追,不过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可是我的初吻呢!” 玉楼春脚步一顿,表情不甘的变幻了片刻,该死,这居然也是她这一世的初吻,平白让他给夺了去,也真是…… 胸口发堵,她忍不住回头嗤笑了一声“难怪技术那么差,像块木头。”话落,她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留下慕容秋白怔了片刻后,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玩味的笑了,“技术很差么?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第十四章 守住自己的心 玉楼春离开西南边的竹林后,就想返回宿舍,谁知回去的路上,碰到系里的庄教授,也是她最为敬重的老师。 庄墨四十多岁,斯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喜欢穿有些复古的棉织衫,一副饱学之士的风姿,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不过此刻,看起来有些焦灼不安,直到看见玉楼春,才松了一口气,“小楼!” 玉楼春快走几步迎上去,含笑道,“庄教授,您怎么在这里?”依着他的身份,该是在礼堂才对,他可是考古系的系主任。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他呢,前一世,离开学校后,她整日里忙着,便很少机会见他了,在几次鉴宝大会上,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夏中天不喜欢她和其他的男人接触太多,很多人便都交情淡薄了。 庄墨看着她,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先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上台去领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楚南了?”想起刚刚的画面,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而是学校热情邀请来的那人表情失望了一下,校长便找他问话了。 玉楼春歉意的解释道,“对不起,庄教授,我……” 庄墨摆摆手,“楚南跟我说你不舒服,这个理由我可不信。” 玉楼春低下头,再抬起时,噙着一抹笑道,“是这样的,教授,我原本不是打算毕业后就立即就业的么,可现在又不想了,所以去不去领奖,意义都不大了,倒不如把这样的好机会留给其他的同学。” 庄墨皱了一下眉,镜片后的目光里闪动着不解,还有一抹惊喜,“难道你……” 玉楼春含笑点头,“嗯,我想继续留在学校读书,庄教授还欢迎么?” 听到确定的答案,庄墨有些激动,“欢迎,当然欢迎,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你还小,而且依着你的才华留在学校里继续深造,将来的成就一定更加瞩目,实在不必着急去工作……” 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语气忽然一顿,“那你的家里……” 她的家庭据说不是很好,一直依靠企业资助才能来宏京读大学,当年她来这里时,可是只有十六岁,与她同龄的人可还读高一呢,她却夺了当年的文科状元,可谓是少年天才。 玉楼春平静的笑了笑,“家里也会同意的,再说读研不是还有一部分补助么,用不了很多钱了,我也可以去打一份工……” 庄墨热切的打断,“不用出去打工,我早先就推荐你在学校当助教了,助教的工资虽然不是很高,可应付你读书和日常生活足够了,等再读几年后,你是选择留校当老师还是出去就业,都会有更高的起点。” 玉楼春对着庄墨鞠了一个躬,“谢谢庄教授。” 庄墨虚扶了一把,“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我教书这么多年来,最得意的学生了,真是不舍得你那么早就离开,你能留下,我是求之不得啊,系里最近正好在搞一个学术课题,就等着你一起来参加呢。” 玉楼春笑着推辞,“我那点知识哪里行啊……” “怎么不行?你对玉石古玩的鉴别欣赏可是连我都自叹弗如啊,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玉楼春又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教授和研究生么?” “嗯,除了我,还有思远,还有你同系的一个师兄,比你高了两届,也对考古很有天分,再加上你,你要是还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也可以一起参加。” 玉楼春听到苏思远的名字,眸光闪了一下,浅笑着玩笑道,“既然教授如此抬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庄墨因为她答应下来,很是高兴,镜片后的目光熠熠生辉。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眼前的人是诚心诚挚的邀请,他醉心考古,留恋古玩玉器,比生命都甚,对自己……也只是纯粹的欣赏吧,勾了勾唇又随意的问,“庄教授,那您刚刚等在这里,是找我有事么?” 听到这个,庄墨才像是想起来的目的,一下子又急了,“都忘了给你说正事了,之前在礼堂时,你缺席颁奖典礼,本来也不算是很大的事,可偏偏夏总裁问了一句,所以校长便让我来找你。” 玉楼春故作不解,“问我?为什么?”呵……那人惯会这一招,永远都是表现的不以为意,让人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却又能令你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当年,两人结婚后,他也是教过她的,说这是谈判御人之术,高深莫测,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庄墨也皱了一下眉,“是啊,我当时也不是很解,全校这么多人,就是咱们系里也有几千,他怎么就单单注意上你不在呢?不过后来我想,大约是事先他看过优秀学生的名单吧,发现少了你,便好奇问了一声。” 玉楼春勾起唇角,“就算是看过名单,也不知道我生的什么模样,又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呢?” 庄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眼眸深了几许,“也许还看过照片了吧。”语气一顿,玩笑似的道,“你的容貌可是看一眼,就不会轻易忘掉的,想来夏总裁也是如此。” 当初,他教她们这一届时,第一节课上,便在上百人的教室里一眼看到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张扬,不明艳,却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清丽婉约如一首千年的宋词,忍不住让你一读再读,反复吟诵。 闻言,玉楼春似是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很随意的道,“那然后呢?校长让您来找我是要再去?” “是啊,不过不用去礼堂了,那里的颁奖一结束,夏总裁就离开了,现在在校长办公室喝茶呢。” “若是我不想去呢?”到底还是躲不过么?兜兜转转,还是会遇上? 庄墨怔了一下,不是因为她平静的语气,也不是拒绝的言辞,而是她脸上忽然表现出来的东西,很复杂,他一时竟然很难体会和描述,像是历经沧桑一般,让他不解,皱了一下眉,迟疑道,“小楼,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敢说太了解你,可也知道你的几分性子,这样的应酬其实我也不喜,不过若是你真的不想去……我就替你再想理由推辞了吧。” 话落,庄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离开,背影挺拔,风骨傲然。 玉楼春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去七八米远时,她忽然喊了一声“庄教授,等等我。” 庄墨转身回头,看着她含笑走过来,讶异道,“小楼,你这是……” “我改主意了,一起去见见吧。” “小楼,你不必觉得看我为难,就委屈了自己,我对这样的事还是可以应付的……” “不是的,教授,我想起夏总裁对我总是资助一场,这四年,我读书的学费可都是夏氏集团赞助的,若是不去当面感谢一番,也是太不近人情了。”若是躲不过,那就勇敢的面对,只是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当初那般。 历史重演,也只会是她回击他的最好手段。 “嗯,你这般想也是对的,那就走吧。”庄墨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不到任何委曲求全的勉强,遂收回视线,他在前,她在后,隔着半米的距离,往办公楼而去。 路上,学生很少,都还留在礼堂里听其他精英人士的演讲。 两人走了约莫十分钟,便到了教学办公楼下面,十几层的大楼,天蓝色的落地玻璃,奢华贵气,映射着耀眼的光芒。 周围繁花环绕,古木参天,一派生机盎然。 校长的办公室在最顶层,走进电梯前,庄墨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小楼,不管面对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你心不动,便不会起什么波澜。” 玉楼春心里一震,笑着点点头,“谢谢教授教诲,我明白了。” 这一世,她会守住自己的心,再不会交付出去任人践踏了。 第十五章 又一个美男 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里,玉楼春眉眼平静淡然,可心底种种的情绪冲撞着,一刻不得停。 到底是三年的厮守,最初也是爱的……可现在只有恨。 有人说,恨是比爱还要强烈的感情,最好的报复该是漠然无视,可她现在做不到。 电梯停下,叮的一声,让她回神惊醒,踏出的那一刻,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的脑子里把所有的一切都清空。 这一世,她和他是第一次见,她知道他所有的虚伪和欺骗,却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小楼,我先进去说一声,你在外面等一下。”庄墨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的现在的她变得像是一团雾一样,怎么看都觉得隔着一层。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的,教授,我在这个观景台边上等你。” 她指了一下旁边,那里有个很大的观景台,可以俯瞰周围的美景,台子上也布置的很讲究,放着精美的藤椅和茶具。 庄墨点点头,留下一句“别紧张。”转身走向最前面的那一间办公室。 宽大的门打开又关上,庄墨的身影消失在里面的那一刻,玉楼春缓缓的走向观景台,每一步都似泄去力气的沉重。 花香淡雅,摇曳动人,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身后,不远处,那一扇门再次响起,她惊得回头,难道这么快就…… 门开后,走出来的却是一张有些模糊记忆的面孔。 她眼眸不由的一眯。 美男,她也是见过不少的,比如那个令自己痛恨的男人,比如刚刚不久前才亲了摸了自己的无耻奸诈狐狸,可眼前的这一位,俊美的还是独树一帜。 张扬轻狂,耀眼夺目,走来的身影还带着那么一丝桀骜难驯的野性,挺拔的身躯足有一米九多,那双包裹在黑色修身裤里惹眼大长腿可以媲美男模了。 上面穿的也是黑色的衬衣,领口敞着两粒扣子,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五官如雕如琢,俊美无铸,尤其是那双眸子,黑亮的仿佛暗夜里忽然升起的星辰。 攫住你的视线,却像是豹子发现了猎物,让你心悸,却无法躲闪。 她脑子里一个激灵,想起他是谁了。 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可惜,那不好惹的主已经瞄上了她,大约是她看的过于专注,引起了这位少爷的注意,竟是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走了过来,不过那语气很嘲讽,“爷是不是很帅很酷很想让你扒光了扑到?” 他笑得时候,笑意不达眸底,抱臂站在和她三米的距离开外,气息危险却又令人着迷。 用前世她听过的关于他的一句描述来说,就是浑身身下都是荷尔蒙的雄性味道,刺激着自然界所有的雌性前仆后继,当初学校里做过一个无聊的调查,他光荣的当选为女生最想睡的男神。 呵呵……今天可真是她的黄道吉日啊,不但重生一世,还接二连三的遇上不好惹的主,前世可是想见其一都难。 当然,前世她也没有兴趣看,天壤之别的身份,岂会有什么交集?不管是政界屹立不倒的慕容家还是军界红了三代的大佬向家,都不是寻常人能仰望的。 哪怕是夏家当时也是难以比肩。 不过,这一位的嘴巴也是个欠抽的。 玉楼春冷笑一声,“对不住,让你自作多情了。” 向东流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女人不买他的帐?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闻言顿时眼睛大亮,学校里还有这等大神,居然能不被少爷的荷尔蒙迷倒? 片刻,向东流忽然笑得更加不屑,“欲擒故纵的招数玩的不错啊,表情和语气都拿捏的恰到好处,都可以去拍片子演戏了,阎华,你说是不是?” 身后那人赶紧弯腰点头,“少爷英明,少爷所言极是。” 一万次毫无原则的点赞,已经让阎华把这一句背的滚瓜烂熟。 向东流似是满意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又得意的看向玉楼春,可回应他的却是,“你有自作多情幻想症?” 噗……阎华猛地捂住了嘴,憋得一脸涨红。 向东流有些恼羞成怒,踢翻了跟前的一把藤椅,“难道你不是?” 玉楼春一点都不为所动,他的暴脾气早有耳闻,依旧肯定的答复,“不是!” “那你刚刚为什么盯着爷看?”他又踢翻了另一把,价值不菲的藤椅像是垃圾似的滚到一边去。 “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熏到了。”玉楼春淡淡的说完,余光瞥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庄墨站在门口朝着她招手,她从容不迫的走过去。 留下一时怔愣的向东流还有眼神越来越崇拜的阎华。 玉楼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时,向东流才回神,下意识的就要跟上去,被阎华死死拉住。 “特么的给爷放手!” “哎吆,少爷,您追上去能干什么?” “当然是收拾她,特么的居然连爷也敢骂。” “您不是不屑打女人吗?” “爷说动手了吗,蠢货!” “那您还能怎么着啊?” 闻言,向东流呆了一下,对啊,他要怎么找回场子呢?半响,咬牙切齿道,“不是说爷熏到了她了吗,那爷就扑上去彻底熏死她!” “噗……” “怎么?爷说的不好?” 对上那危险的像是要吃人的视线,阎华猛烈摇头,“少爷英明,这样的杀人方式……真是太好了!” 好到*啊! “好还不放手?” “少爷啊,夏氏的那位还在里面呢,您还想看他套近乎?” 闻言,向东流这才冷哼了一声,平静了些,不再继续追上去了,“去查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少爷!”阎华对着进了办公室的玉楼春表示了一下同情,自求多福吧您! ------题外话------ 追文,追文,追文哈,嘻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十六章 这一世再遇 玉楼春走到办公室门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攥着的拳头松开,心底竟然奇异的平静了。 庄墨推门进去,走在前面,含笑介绍,“夏总裁,魏校长,这就是考古系的玉楼春。” 玉楼春从容的跟了进去,目不斜视,房间里奢华气派的一切不能压她分毫,纯美的脸上笑意清浅,看着魏任学,落落大方,“校长,您找我?” 魏任学稍稍愣了一下,片刻点点头,温和的解释道,“不是我,是夏总裁想要见见你,来,我给你引荐。” 话落,他侧了一下身子,对着他对面沙发上的人,笑着介绍,“这位便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夏氏集团总裁,夏总裁当年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也该是听说过的,呵呵……” 对面黑色真皮沙发上,接着便响起一道朗润的声音,熟悉的像是曾经刻进了骨子里,却又陌生遥远的如一个不真实的梦境,“校长,您太客气了,怎么说我当年也是您的学生,您再一口一个夏总裁的喊,我这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您若是还当我是您的学生,就喊我中天吧。” 谦虚温和,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还带着一丝不动声色又让你拒绝不得的亲近,这就是标准的夏中天的言谈举止,当年便是靠着这个,还有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在上流圈子里如鱼得水,把夏氏集团越做越大,甚至最后可以和京城商业世家大族赵家、司家相比肩,当然这一切的背后还和她的相助分不开…… 那时候真是傻啊,呵呵…… 被他这一切迷惑的也不止是她一个,此刻魏任学便是欣慰开怀,“呵呵呵,好,既然中天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您不客气了,我才敢在这里坐的踏实自在啊,呵呵……” 两人言谈甚欢,气氛和谐。 玉楼春心底只有冷笑一声,不过脸上却云淡风轻、不显分毫。夏中天看似和魏校长聊的热切,可是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若是不经前一世,或许她还感觉不到,可是对他的一切都太熟悉了,他越是漫不经心,便越是在意想要…… “中天啊,这位便是我们考古系的优秀学生,本该刚刚她上台领奖的,可是身子不太舒服,只能遗憾缺席,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哪里,我也是之前看过您发给我的那份名单,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了些,所以当时才随口问了一下,却不想校长您就听到心里去了,如今是不是让学妹为难了?”夏中天终于对着她看过来,正大光明的直视她,唇角含笑,一声学妹噙着说不出的亲近之意,似乎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可是那双眸子里刻意隐藏起来的惊艳之光,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也看向他,直直的,不躲不闪,只有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夏总裁严重了,能有机会来见您是我的荣幸,我能在这里读书,靠的是夏氏集团的赞助,一直想当面亲自表示感谢的,我还要多谢校长给了我这个机会。” 话落,她不等沙发上的两人说什么,便不卑不亢的鞠了一躬,微微顿了几秒,再直起来时,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见状,夏中天莫名的心底一缩,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正在从身体里生生的抽离,仿佛这一鞠躬后,他们之间的相连便会断的一干二净,仿佛他再也抓不住什么,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不安恐慌,他不由的变了脸色。 “中天,怎么了?”魏任学关切的问。 夏中天惊醒回神,捂了一下胃,抱歉的笑道,“老毛病了,让校长担忧了。” 闻言,魏任学就恍然了,含笑责怪了一声,“年纪轻轻就这般拼命,有成就是好的,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得注意才是。” 夏中天已经缓和了情绪,受教的点头,笑道,“是,是,学生谨尊校长教诲。” “你啊,呵呵……” 一直立在边上沉默的庄墨忽然开口,“校长,若是没小楼什么事,我就先带她出去了,就不打扰您和夏总裁说话了。” 闻言,魏任学正想应下,却不料夏中天接过话去拦住,“等一下。” “喔?中天还有事?” 夏中天笑着道,“是,实不相瞒,校长,这次来给考古系的学生颁奖,我也是惦记您这里的优秀人才啊。” 闻言,魏任学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带了一丝欣喜,“这可是太好了,能得夏氏集团的青睐,那是他们的福气啊。” 夏中天又含笑看向玉楼春,声音温和,“就是不知道学妹是不是愿意屈就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在魏任学的认知中,能让夏氏集团看中,对一个考古系的学生来说,那无异是天大的喜事,绝不会有人拒绝的,尤其她还是靠着夏氏的赞助来完成学业的,于情于理都会答应。 可谁知…… “对不起,夏总裁,我只怕没有那个福气。” 闻言,除了事先知道的庄墨,其他两人都是意外的怔了一下。 夏中天没有立即可口询问,只是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细小的动作,别人可能不懂,可是玉楼春明白,那是在探究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看她是欲擒故纵、借机抬价还是耍其他的手段,呵呵…… 其实她心底也是吃惊的,因为她发现,对他心底的想法竟然无法看的太清楚,难道她这一世补偿给她的本事不是针对所有人? 魏任学却吃惊的下意识问,“为什么?” 庄墨替她解释,“校长,小楼想留在学校,继续读研深造。” “喔,这样啊。”魏任学皱皱眉,看了一眼夏中天,见他尽管面容平静,可期待之色还是很明显,于是继续道,“就算是参加工作了,也是可以学习的嘛……” 庄墨略有些急切的打断,“校长,小楼对文物古玩有着很强的天赋,我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还是第一次遇上,说实话,我是很舍不得她这么早就毕业的,她今年也不大,过早的走上社会,我担心她把控不好自己,还是留在学校多磨练几年为好,我最近正在搞一个课题,急需她这样的人才加入……” 话语一顿,他看向夏中天,“再说,等小楼读完研,若是承蒙夏总裁还看得上,再去也不迟嘛。” 庄墨说的合情合理,周到客气,却替她婉拒了,玉楼春心下感激,对着他一笑。 那笑意自然是发自骨子里的,不再隔着层层迷雾,如破开云层的阳光,耀眼夺目,又似暗夜里昙花初绽开的刹那,惊艳窒息,瞬间便夺去了心神。 夏中天心跳一乱,忽然就想把她的笑私藏起来,占为己有。 ------题外话------ 快要推荐喽,妹子们热情追文喔,么么么 推荐一下自己的完结文好不好,同类型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嘻嘻,追文辛苦的妹子可以先去看那个哈,么么么 第十七章 占为己有 夏中天心跳一乱,忽然就想把她的笑私藏起来,占为己有。 这样的想法来的卒不及防又诡异莫名,却让他无力抵抗。 第一次,有什么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夏中天不由的眉头一蹙。 见状,魏任学便想开口再劝说几句,玉楼春却道,“我心意已决。” 这一声淡若秋风,却有种说不出的坚定,似宣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都是微微一震。 庄墨看向她的视线又充满了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她总是清清淡淡的,听课时坐在那里安静娴雅,一张清丽婉约的脸,让你看着她如吟诵一首宋词,可此刻,他却感觉到了坚硬和刚烈。 魏任学被她的一句话堵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为难的看向夏中天,“中天,你看这……” 夏中天压下心口诡异的情绪,笑得很是亲和自然,玩笑似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多等几年了,到时候学妹学业大成,还希望不要再拒绝我才好。” “呵呵呵……”魏任学很满意他这般善解人意,笑得开怀,抢着应声,“那是自然,哎呀,中天不愧是现在年轻创业者中的翘楚啊,这份胸襟和气魄实属难得,呵呵呵……” “校长过奖了,是学妹才华过人,我太想挖过来,多等等也是值得的。”夏中天字字句句都似在抬举她。 若是换了一般女生,得道这样的赏识,只怕要感恩戴德了,说不准一心软,就点头了,可玉楼春只有心底一声冷笑,他惯用的手段她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下一刻想要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果然! 他漫不经心的掏出钱夹,简单的黑色,一看并不出奇,可右下角那个品牌的标志却让人眼前一亮,白金雕刻的几个字母,闪着钻石的光芒,一切无需多言,便象征着矜贵的身份和地位。 六位数的钱夹,不是什么样的人都用的起的。 更别论,他随意的打开,显露出来的那一张张泛着鎏金的卡。 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眼睛发热、心跳急速吧? 庄墨眉头一皱,微带些忧心的再次看向玉楼春,可身边的她眉眼淡然,那双秋水一般的明眸里半丝波澜都没有,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连魏任学都多看了几眼,含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邃,这年头,男人有财,女人有貌,凑在一起就成了才貌双全,若是男人既有财,又有貌,那女人还不…… 然而,他猜错了。 夏中天从钱夹中抽出一张名片,带着笑意递给玉楼春,“学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这是抛出诱惑的橄榄枝了? 玉楼春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多谢夏总裁,只是我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麻烦您。” 不冷不热的一句,让魏任学都觉得有点尴尬了。 夏中天却眉眼不动,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这可说不定喔,也许很快你便能用上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让玉楼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去的手不动,她也皱眉不接过,气氛一时有点僵滞的诡异。 见状,庄墨忽然出手接了过来,笑着打了个圆场,“多谢夏总裁对小楼的厚爱了,小楼同学什么都好,就是一心埋头学习,不擅交际,太安静了……”语气一顿,把名片放到她的手里,微微用了点力,“这点可不好啊,以后踏进社会,不喜欢和男子打交道怎么行?” 玉楼春知道他的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不接可就是太伤夏中天的脸面了,到时候,连校长都不好做人,于是,她没再拒绝,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中天却不喜欢庄墨对她的这种维护,没有原因,纯粹就是下意识的直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于是,他看着庄墨,笑着道了一句,“王科长最近出差去了外地,辛苦庄教授了。” 庄墨身子一僵,口气有些生硬,“夏总裁言重了,慧雪这是工作需要,我没有什么辛苦的。” 夏中天笑得意味深长,“听闻庄教授和王科长当年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如今分隔两地,一个人可不就是辛苦么,这都是我的不是,以后再有这样的差事,不会派给王科长了。” 庄墨眼神黯了黯,“那就多谢夏总裁了。” 夏中天含笑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玉楼春忍不住在心底又冷笑一声,什么是伤人于无形,这便是了。三言两语,就戳到了庄教授的伤口上,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呵……谁不知道王慧雪生的平平,和庄教授站在一起实在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当初她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才有貌的庄教授为何会看上她,还是后来听了胡璃讲的八卦才懂了几分,原来是王慧雪看上了庄教授,用了些手段,才促成了这一桩婚事。 这也是庄教授最忌讳的事,可现在…… 夏中天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庄教授与她保持距离?呵呵……果然和前世一样,见不得任何一个男人靠近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庄墨背影挺直却有些僵硬,玉楼春跟在后面,淡淡的道,“教授,您不是说心不动,便不会起什么波澜么?” 闻言,庄墨苦笑一声,“这世上,劝慰别人容易,可落在自己身上……却是迈不过去的坎。” 玉楼春轻笑了一声,声音飘远,“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生死轮回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跨越的? 庄墨心口一震,脚步顿住,半响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沉重了几分,“谈何容易啊,那是王家啊……” 玉楼春这次没有再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家,她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当年z国的第一世家,把持国家政权多年,就算如今退下来了,可是余威还在,王慧雪虽不是直系一脉,却也沾了那个姓,便是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静谧无声,经过那个观景台时,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两把藤椅还保持着翻倒的模样,砸了旁边的一盆海棠花,娇艳落了一地。 慕容家,向家,也都是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呢,她却一天就都招惹了,这一世,会过得……很热闹吧? 第十八章 去医院,见萧少爷 出了办公大楼,玉楼春和庄墨告别,在学校不远处的那家私房面馆点了一份,酸辣的味道熟悉的让她眼眶发涨。 夏中天是不屑来这样简易的面馆吃饭的,不管她如何夸赞这里的面味道好,他还是会拉着她去环境优雅奢侈的西餐厅,吃半生不熟的牛排。 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她毕业后便再也没来一次,果然勉强的结果是那样的血淋林。 当初她还真是傻啊,一个男人若是为了你连面子都不肯放下,还谈什么爱? 她吃了一大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老板是个北方人,豪爽的很,与她也熟识,见状就眉开眼笑的,“要不要再来一碗,看你吃的欢喜,再一碗俺不收钱,白送,哈哈哈……” 玉楼春笑着道,眼神飘远,“也好,很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了……”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坐在公交车里时,肚子还有些撑,胸口却是涨的满满的,都是满足和轻松的味道。 她唇角一直勾着笑,看车里的乘客上上下下、来去匆匆,看每一个人脸上形形色色的表情,看路边繁华的高楼林立,这简单平凡的一切又都回来了,真好! 以前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可以惦念的,可失去后才发现,当初拥有的是多么珍贵,这些鲜活生动的画面永远好过那一张张冷漠虚伪的脸。 车子在第一医院的大门前停下,玉楼春下来后,站在门口看了片刻,才舒出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她没有挂号,直接上了门诊大楼的六层上,这一层上全是妇科门诊,宽敞的走廊上坐了大约五十几个人,只是坐的位置比较集中。 六个妇科诊室,其他五个前都是门可罗雀,而剩下的那个则排起了长队,且清一色全是女人,身边没有男伴陪同。 这样的画面也是壮观的,门口那个小护士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很无奈的在维持着秩序,不停的安抚,“都不要着急,我们萧医生还在午睡,请再等片刻。” 队伍中有个丰满的女人站起来,不满的开口,“现在都一点半了,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好不?” 那小护士也不恼,笑嘻嘻的指了指对面,“这位女士,您若是着急,请到对面何主任那里看好么?何主任是我们这里的专家喔。” 闻言,那女人顿时没脾气了,坐下后不甘的咕哝了一声“我才不去,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我容易么我?” 有人发出嗤的一声,就你这副尊容,就算是等到萧医生看诊,人家也瞧不上你好不? 那小护士还是笑得如沐春风,可玉楼春看到她心底的吐槽却是,特么的都挤在这里干什么?让其他医生看一下会死啊?这里面有几个是真的有病的啊,特么的还不是都冲着萧医生那身家来的…… 玉楼春笑了笑,优雅的走过去,“小江!” 江雪一看是她,顿时亲热的打招呼,“哎呀,小楼,是你啊,好久不见你来了。” “是啊,最近学习有点忙。” “喔,那倒是,临近毕业了,事情是多一些。” “我暂时不毕业了,我想继续留下读研。” “哎呀,真的啊?那恭喜啦,读研更棒棒哒,我以前听你说要去工作,还紧张了一把呢,你才多大啊,又如花似玉的,嘿嘿……”后面的话没说,可谁也明白。 那些排队的女人就都酸溜溜的哼了一声,果然人比人气死人,穿的不咋样,可那身段和脸蛋生生的碾压了她们这些着名牌、精妆扮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恼恨? 接下来还有更加让她们恼恨的额,因为里面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是小楼来了吗,还伫在门口干什么?” 玉楼春没有立刻推门进来,而是笑了句,“你不是在午睡么,我哪敢打扰?” “呵呵……你来了,我还能睡得着么?”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又足够外面等的女人喝上一壶醋的了,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嗖嗖的冲着玉楼春射了过去。 玉楼春揉揉眉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江雪在后面同情的摇摇头,唉,萧医生什么都好,就是这捉弄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 办公室里布置的如一间小公寓,卧室,厨房,吧台,一应俱全,若不是最里面还有间检查室,都不会让人想到这里是妇科诊室。 漂亮精致的沙发上,此刻斜躺着一个人,纯白的隔离衣被他随意的仍在一旁,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把他劲瘦修长的身子勾勒的很有几分性感的味道,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很难和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典型一花花大少吃饱喝足睡大觉的欠抽样子。 不过那张脸,却又生的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真是再正经不过,还真是奇异的组合。 玉楼春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也困惑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般截然相反的气质,他不无得意的炫耀,这便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看的这么出神,终于爱上我了?”萧何的双手还枕在脑后,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有所收敛的样子,唇角含笑,戏谑的眨眨眼。 玉楼春坐在他的对面,轻笑道,“萧家的大少爷,我可不敢高攀。” “呵呵……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喔,外面的那些女人大概都在猜测我们关系匪浅了。”他有些幸灾乐祸。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你总是这么喜欢拿我做挡箭牌真的好么?” 萧何眼眸闪了闪,笑得更加灿烂,“我为什么要拿你作挡箭牌呢?” “掩盖你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实呗。”玉楼春说的漫不经心的。 闻言,萧何终于坐起了身子,表情认真了几分,直视着她半响,才苦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啊。” “说正经的,好歹也让我知道自己疏漏在哪里了?” “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女,你都不动心,这还暗示的不够?” “……”萧何默了一下,语气一转,“小楼,我发现……你好像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玉楼春一笑,“是不是变得更可爱了?” “嗤,可爱没人爱,我是觉得你似乎比以前聪明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你在嘲讽我以前很傻了?也是,我要是聪明些,就该看着你被那些古玩贩子们骗的一毛不剩,说不定等你走了,还能和他们分赃狠赚一笔。” 说道这个,萧何就摸摸鼻子,干笑起来,“别这么无情无义嘛,咱俩这革命友情,你忍心我被当成冤大头宰了?” “你萧家家大业大,还在乎那一点点?” “怎么不在乎?你难道不知道我被撵出萧家了,不然怎么会窝在这里饱受那些花痴女人的调戏荼毒?”他说的煞有介事。 玉楼春却毫不客气的戳穿,“是你自己离家出走好么,大少爷,还有外面的女人……谁让您选了妇科呢,自己白送到别人的嘴里。” 萧何一噎,片刻,啧啧了两声,“小楼儿,你嘴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谢谢夸赞。” “……” “不跟你贫了,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喔?难得啊,需要我做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用插刀,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纳尼?” 第十九章 被包养了? “纳尼?”萧大少爷不淡定的站了起来,瞪着她平静的美颜,一下子又笑了,“小楼,就算是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也不必如此考验我吧,你的身段和脸蛋说不定还是能引起我的一点反应的。”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萧大少爷,你想多了,我只是让你帮忙开几张检查单而已。” 闻言,萧何倒是眉眼认真了几分,“怎么了?身体真的不舒服?” 玉楼春摇摇头,淡淡的道,“没有,健康查体罢了。” 萧何嗤了一声,“这话哄别人还行,对我这么了解你的人……嗤,就你那省吃俭用的性子会舍得来健康体检?” 玉楼春面色不变,“大少爷,别人不知道,可你该是懂得,若是我想赚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只是她不能而已,不过这一世,爸爸的话只怕不能全听了,想要和夏家对抗,手里没有一点资本怎么能行? 萧何眉头一皱,“对啊,我怎么倒是忘了,依着你的本事,从古玩市场里随便掏几样,一转手,你几年的学费都够了,可你为什么还要依靠助学金呢?” 玉楼春叹息一声,“我也不瞒你,这是我家的遗训,父亲对这一行也是很有天分的,却从来没见他出过手,我来京城前,父亲更是千叮万嘱,我哪敢去赚那个钱?” 闻言,萧何恍然的“喔”了一声,沉吟着道,“难怪当时咱们在古玩市场上遇到时,你只帮了我,却自己一分钱不拿,便是这样的原因?” 玉楼春点点头,“嗯,父命难违。” 萧何又坐下去,想了想,半真半假的问,“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家祖先得罪了什么仇家,所以隐姓埋名、敛其锋芒,还责令后世子孙都不得展露才华,免得被追杀?” 玉楼春心里奇异的动了一下,面上却还淡淡的,斥了他一声“无聊”,又道,“你是不是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满脑子洞洞都开了?” “哈哈……”萧何眸光闪闪的,都是笑意,“或许吧。” 其实,他心里还真的因为这个脑洞而震动了,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破旧又神秘的古玩市场里,古老的物件散发着久远的味道,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摩挲着一件不起眼的玉器,他说不出当时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画面震撼而又理所当然,她就像是穿越千年而来的人,深深的嵌在那些历史中。 “回神啦,赶紧开单子吧,再磨蹭几下,外面的那些女人该是要迫不及待的冲进来了。” 萧何风流倜傥的笑了笑,这才走到办公桌那边,找过几张检查单简单的一写,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最后递给玉楼春,一并附上自己的卡。 玉楼春接过检查单,对那张卡却是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萧何无奈的拉住她,笑着道,“放心吧,这不是包养费,呵呵呵,这是医疗卡,我好歹是这里的专家级医生,做个检查还是不用花钱的,不用白不用,拿着吧。” 玉楼春回头,还是没有动,萧何翻了个白眼,“傻了吧,在这上面不用那么骄傲的,再说我以前得了你那么多次的忙,跟你分赃你又不要,这算是感谢你的行不行?你好歹让我一个人独吞银子也心安理得一点啊。” 玉楼春这才开口,“以后或许就不一定了。” 萧何一愣,“什么意思?” 玉楼春笑得有些悠远,“就是你还想一个人独吞的好事啊。” 萧何眼眸瞪大了几分,“你是说……你终于想愿意和我分赃了?” 玉楼春抽过他手里的卡,“什么分赃,真难听,是合作双赢。” 话落,她转身出去了,留下萧何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半响咕哝了一声,“是不是真的啊,那可要发大财了,咱俩若联手,说不定连潘家都会比下去了……” 玉楼春出了门,外面的那些女人齐刷刷的都盯着她看,眼神跟探照灯似的,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嘴里还喃喃自语,“头发不乱,衣服也没有损坏,脖子上没唇印,眼睛里也不含春意,嗯嗯,看来是没有……” 有一女人就以过来人的口吻反驳,“那可不一定,这些表面现象都可能是哄人的啦,谁知道里面……” 这话一出,众女就都盯着玉楼春走路的姿态,是不是还自然啊,那双腿能并紧不…… 玉楼春对此都是无动于衷的一笑,拿着检查单挨个的去查了一遍,刷的自然是萧何的卡,一个小时后,她拿着报告单回了六楼的妇科诊室。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在了某人的眼里。 “秋白,看什么?”快到交费窗口时,林雅见自己的儿子忽然脚步顿住了,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 第一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十个交费窗口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不过还有一个贵宾窗口,前面寥寥无几的站着几个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来这里看病刷卡。 人人平等,只能是一句口号,还是有贵贱等级之分的。 慕容秋白的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她没有看到他,刷卡后就进了电梯,他只是看了她的一个侧脸,便肯定的知道她就是早上竹林中见的女人。 清丽婉约的宋词?呵呵……一只清冷淡漠又泼辣嘴毒的小野猫,敢取笑他是木头,真是好胆量。 他心里波澜起伏,眉目如画的脸上却是淡淡的,“没什么。” 林雅有些不悦,“别装了,你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刚刚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吧,生的是不错,可是你要记得……” 慕容秋白忽然打断,“妈,我去交费,您等在这里吧。” 话落毫不犹豫的走开,留下林雅气恼不已,“哪里用的着你自己去交,就是不想听我说那事,你以为不听就躲过去了,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一毕业,你就乖乖的给我娶了赵家那丫头。” “夫人,要不我去替少爷回来?”跟来的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 林雅摆摆手,有些烦躁的道,“算了,由他去吧……” 慕容秋白交费的时候,自然也是刷卡,黑金的卡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里面的小姑娘满眼的星星,手都拿不稳了。 好不容易办理好了,双手奉还时,都不敢看人家的脸,免得更加着迷失态。 慕容秋白却轻笑着开口了,“刚刚有位小姐也来这里排队交费,她刷的是什么卡?” 当时,他看的清楚,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玉楼春的事,以前他不清楚,然而现在他对人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都要感谢他攻无不克的网络技术。 家境贫寒,依靠助学金完成学业,这样的背景能有那样的金卡? 不知为何,他就是很想知道,且隐隐有股很不爽的感觉。 那小护士被他低柔的磁性声音顿时迷得三魂七魄都飞走了,下意识的道,“是萧医生。” 慕容秋白眉头一皱,“哪个萧医生?” “六楼妇科的萧何医生。”小护士的声音像是受到盅惑,梦呓般的吐出。 慕容秋白就笑了,只是那笑意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打颤,“原来是萧家的大少爷,你是被包养了呢,还是被包养了呢?嗯?” 最后一个字里饱含的危险和冷意,让走到妇科诊室的玉楼春都脊背寒了一下。 ------题外话------ 首推啦,嘻嘻,妹子们积极追文喔,今天两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 首推求收 我什么也没听到 诊室的门外,还排着一溜的女人,且一个个的神色更加诡异。 守在外面的江雪在抚额,心里则无奈的吐槽着,都这样了还不死心离开么?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拿着报告单走过来,“怎么了?” 江雪指了指里面,小声道,“有病人,特殊的病人……” 见玉楼春还是不解,又古怪的解释了一句,“是个男的。” 重点是,还是个很养眼的帅哥!只是那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进去的时候,门摔的震天响。 玉楼春眼眸闪了一下,推门就要进去,江雪拉了一把,“现在进去合适么,万一……” 她其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万一啦,就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萧医生看到来的人是他笑得很…… 玉楼春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把卡还给他。” “喔,那你可小心些,刚刚那病人看起来一脸不爽的样子。”江雪又小声的嘱咐着。 “嗯,谢了,小江。”玉楼春推门进去后,反手关上门,外面那些想要一窥究竟的女人就都撇撇嘴,哼,新欢遇上旧爱,祝福你们撕逼愉快,咦?不对啊,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检查室里却传出一道骂骂咧咧的动静,“特么的你个变态医生,老子就是伤着了手,你拉我进来检查个毛啊……” 萧何慢条斯理的解释,“这是例行规定,病人来了,说完了主诉,医生就要仔细检查的,你说伤了胳膊,可是万一还有其他的内伤呢?不给你查仔细了,你若出了我的门就翘了辫子,我岂不是得吃官司?” “狗屁,检查内伤,你脱老子的裤子干什么?” “看看你大腿部位有没有骨折啊?” “那你摸够了吗?摸爽了吗?要不要老子连内裤也扒了让你看个痛快?” “好啊,若是你肯这般配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特么的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变态,给老子拿开爪子!” “都说了,这是给你检查,我可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 “好个屁,要不是老子现在受伤了,一定爆了你的巨!” “真的?那我可就等着你的伤好了献身了,不过顺序要颠倒一下,我恰好不喜欢在下面,呵呵……” “去死,你这个死变态……” 玉楼春正在外面听的津津有味,检查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一个少年冲了出来,十*岁的年纪,穿了一身很潮的衣服,张扬不羁的乱发,个性十足,不过却偏偏生了一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那种冲撞的矛盾组合令人记忆深刻。 此刻,他一脸的怒气冲冲,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看到外面还站着一人,脚步一顿,顿时眼神不善了。 萧何也跟了出来,看到玉楼春,面色变了一下,似是有些尴尬。 玉楼春面不改色,把手里的卡放在了桌面上,“我进来还你的卡,什么都没听到,你的门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 好不好,萧何是知道的,也明白人家这是为两人找台阶下,于是,笑着道,“这是我的一个病人,受了伤,我帮他处理了一下,你检查完了,可是都正常?” 玉楼春点点头,淡淡的道,“都很正常,谢了,报告单我拿走了,你们……继续忙吧。” 话落,她转身就要走,那只小狮子却羞恼的吼,“继续个屁,老子就是来换个药而已,你不许胡思乱想,都是这个禽兽医生,特么的简直就是一变态。” 玉楼春没说话,明知道他是妇科医生,你还要撞上来,你的思维又是怎么长的呢? 萧何摊摊手,对着她笑,“见笑了,他脾气不好。” 玉楼春这才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你还没有拿下啊,加油。” 萧何咳了一声,“放心,没有我搞不定的。” “搞定个屁,你给老子闪开。”那小狮子怒气冲冲的就想推开他身边的萧何。 萧何岂能如他的意,一把缠住他的腰,“小夜儿,受了伤还火气这么大,伤口怎么能好的起来呢?” “特么的要你这个变态医生管,拿开你的爪子。” “我不管,你想让谁管呢?嗯?”这一声危危险险的,却又带着一股子缠绵悱恻的味道,听上去撩人的很。 那只小狮子恶寒的搓了搓手臂,“你个变态禽兽,你特么的能不这么肉麻吗?” “呵呵……可不是谁都有那个荣幸让我肉麻相待的。”萧何拿着肉麻当有趣,逗弄的更加起劲。 “你滚开,老子才不稀罕!”小狮子羞恼的红了脸,又开始死命的挣扎。 只是他受了伤,不是萧何的对手,两人拉扯着,就滚到了沙发上,还是一上一下的姿势,画面顿时暧昧了。 偏偏那小狮子还火上浇油的吼了一句,“特么的死变态,敢拿那玩意顶着老子,你简直就是禽兽!” “呵呵,我要是压着你都没有反应了,那就不是禽兽,而是禽兽不如了。” “你,你……”被压的人似乎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何盯着他红扑扑的娃娃脸,像是个诱人的苹果,回头对着早已转过脸去的玉楼春道,“小楼,清场的时间到了。” 玉楼春听着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嘴角抽了抽,虽然她在前世就早已接受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可亲眼看到这般热情的打情骂俏还是有些受不了,若不是她正在他的书架上找着什么,早已夺门而出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拿了你一本书看,看完了再还给你。”终于找到自己想看的那本,她抽出来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且把门关严实。 这道门的隔音效果一定是极好的了。 门外,一排的女人都还在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笑了笑,一会儿那个小狮子走出来,头发会乱吧,脖子上会有唇印吗?想到这里,她忽然眉头皱了一下,不对,前世她是没有见过这个少年的,可这次却遇上了,难道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 “小楼,里面如何了?”江雪小声的问,拉回了她的神智。 “很好,相谈甚欢。” 既然清场了,现在一定是正欢着吧? 玉楼春出了医院,坐上回学校的车,车上人很少,她翻开从萧何那里借来的书,一页页的找着她想了解的内容。 ------题外话------ 嘿嘿,二更送上,妹子们猜猜玉楼春看的是什么书呢? 第二十章 玉家的神秘过去 她从萧何的书架上拿走的是一本研究心理学方面的权威书籍,她想知道自己能看透人的心理究竟是什么原因。 一路上,她聚精会神的翻看着,眉目之间锁着一抹沉思,离着学校还有一站路,她便下了车,慢慢的走在林荫道上,心里起伏不定,她需要平静一下。 快进校门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才拉回她游离的神智,她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萧何的声音,“小楼,到学校了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才调侃似的问,“你那边忙完了?” “呵呵……”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愉悦,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小楼,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我?” 玉楼春语气轻松的道,“不会啊,套用一句流行语,虽然我不赞成支持,却誓死捍卫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萧何止住笑意,动容的道了一声“谢谢,有你这句话便是够了。”若是他家里也这样,该是多好,他也无需闹的跟离家出走似的。 “说什么谢啊,其实我还是有点小欣慰的,你不喜欢女人,我和你交往起来才更有安全感不是么?”玉楼春寻了一棵僻静的树下,四下无人,她才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那边,萧何又笑了起来,不过话题一转,他问了句,“小楼,你怎么忽然对心理学有兴趣了?” 玉楼春眼神飘远,看向对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茫然的,焦虑的,开心的,面无表情的,每一个的心底都是一个故事,掩藏在那一层表象下,她有的看的清楚,有的却模糊,“学习一下啊,我要留校继续读研了,会拓展这方面的知识。” “你学的不是考古吗,跟心理还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每一件文物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早已有了灵性和生命,它们也都是鲜活的。” “所以呢?你是要研究它们心里在想什么?”萧何戏谑的问。 “嗯,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它们的价值。”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 那边萧何叹息一声,“好吧,那你是打算怎么研究它们的心理呢?” 玉楼春一字一句的道,“一看二触三摸!” 这也是她翻看了一路的书,得出的结论,原来她的异能也不是攻无不克的,也是因人而异的,单纯一些的人只看几眼,便能通透,可是对于某些心机深沉的人,就需要进一步的接触了,先是手腕的脉搏,最后是心脏的部位。 其实这不是让她最心悸的,最心悸的是她对古玩玉石的那种判断本事,前世,她只以为那是一种天赋和知识的积累,让她从未有过失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可以快速的扶起了夏家,只是为了夏中天的脸面,她甘愿退到了幕后,成就起来的是他的名声,如今想来,那或许也是一种异能。 可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能呢? 有什么东西如雾里看花一般,想要拨开浓雾,却又找不到方向,父亲在她来京城前说过的话再次回荡在脑子里,让她忍不住心口一跳。 她在这边百转千回,那边萧大少啧啧了两声,“听起来有点像是*,不过我很喜欢,呵呵呵……” 玉楼春回神,又跟他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倚在树上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拨了家里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迅速的接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一样。 “小楼?” “爸……”玉楼春喊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堵,胸口酸的难受。 “怎么了?”那边的玉山敏感的问了一句。 玉楼春微微扬起头,不让泪掉下来,“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和妈妈了。” 她还记得前世,她要嫁给夏中天时,他们的复杂表情,想来是不太愿意的,却还是尊重了自己的选择,婚后,她一直忙碌,忙着夏氏集团的拓展,忙着和那一家人融合习惯,留给父母的时间少的可怜,她也想让他们搬来京城住,可他们却坚持留在秦岭村,三年,她回去的时候很少,一来没有时间,二来……夏中天不愿意,他虽然娶了她,却还是有些嫌弃她贫寒的家庭。 这一场婚姻里,她最对不起的便觉得是父母了,最后她还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还好,老天许她重活一世,她可以把以前的愧疚都弥补过来。 那端似乎因为她这一句话愣住了,迟迟没有声音,直到电话被另一人抢去,响起另一道略带焦灼不安的声音,“小楼,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怕我们担心没有说啊。” “妈,您别急,没什么大事啦。”玉楼春压下那些酸楚,语气轻松了些。 “可是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唉,不说了,总之吓的妈一身冷汗,今天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安,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的,又怕说多了让你也觉得不安,唉……” “妈,既然是噩梦,睡醒就都过去了,我没事,很好。”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喔,事情还是有一件的,想和您和爸爸说一下,我想继续留校读研了,学费的事情您们也不用担心,教授答应给我找个助教的工作,生活没问题的。”玉楼春轻描淡写的说完,又有些歉疚的道,“妈,本来想早点工作好让您和爸过得好一些,可我……” 那边的电话被玉山一下子抢了过去,出声打断,“小楼,你这样的决定是对的,我和你妈都很支持,真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你还太小,之前你说想要毕业去工作,我和你妈就一直揪着心,这下子好了,我这心就能放下了……” 那边似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玉楼春迟疑的问,“爸,您是不是特别反对我去做玉石古玩方面的鉴定工作啊?” 那端因为她这一问,似是僵了一下,片刻,才笑着道,“也不是,爸就是觉得你还小,那么早工作,经验不足,再吃了亏去。” 玉楼春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多问了,后来又说了几句,她便挂了电话,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尤其是萧何玩笑似的那个脑洞竟然在她的心里生了根,难道她家真的…… 她从小就在秦岭村长大,那里比起京城的繁华,幽静偏僻的像是个世外桃源,连绵一片的山岭,进村只有一条狭窄的路,可是生活在那里的人却都无忧无虑、与世无争。 直到村里的孩子们开始陆续的考上大学,开始到山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奢华,渐渐的便有人迷了眼,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走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再回去,那个小村子慢慢的像是被人遗忘。 村子里现在留下的不足百户,几乎都姓秦,玉姓只有他们一家,当初她也好奇询问过,父亲的解释是他和妈喜欢这样的隐士生活,便选择在这里安家了。 如今想来,或许她家真的有一段不能道出的过去,只是会是什么呢?父亲千叮万嘱不许她暴露自己的才华,难道是和这方面有关系? ------题外话------ 今天继续二更哈,大约是在晚上七八点左右,嘻嘻,谢谢妹子们的大力支持喔,评论区很热情热闹,欢迎讨论剧情,嘿嘿,脑洞开的越大越好,想想,玉家以前是什么呢? 二更送上 吃饭遇上男神了 玉楼春在外面想了很久,回宿舍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三人都在,看见她推门进来,楚南第一个冲过来,神色激动,“小楼,就等你了,你怎么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解释,“我去第一医院了,找朋友玩了一会儿,手机恰好没电了,找我有事吗?” 被她那双似乎能透彻一切的眸子看着,楚南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们吃饭。” 玉楼春眼眸闪了一下,笑到,“看来今天的颁奖收获颇丰了?” “嗯嗯,去夏氏集团的事有点眉目了。”楚南说的很含蓄,不过她眉眼之间的喜色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快乐的情绪是最难挡的。 那边坐在床沿上正百无聊赖翻看手机的胡璃就撇撇嘴,酸溜溜的道,“哎吆,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表现的那么突出,现在全校谁不知道啊。” 楚南心情好,难得没有跟她计较,而是看着玉楼春,感激的道,“小楼,这一切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把机会让给了我,我哪里能有这样的运气。” 她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还带着一丝没有底气的歉疚,好像是原本这些荣耀该是玉楼春的,可她却抢了去& 玉楼春拉起她的手,“楚南,你不要这么说,你能受到夏氏的青睐,那是因为你的能力,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不要这般妄自菲薄。” 闻言,楚南反握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道,“总之,还是因为你我才有了在夏总裁面前露脸的机会。” 玉楼春笑着叹了一声,“你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因为另有选择,又不是故意让给你的,你再这样说,我该觉得脸红了。”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五点多了,去哪吃,准备走呗,晚了可连个好位子都占不上。”胡璃站起来,有点看不惯两人这般推来推去的矫情,不满的催促着。 卓婷这会儿也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两人道,“小楼,楚南,咱们准备走吧,一会儿边吃边聊。” “好,走着。”楚南招呼着,四人出了门。 玉楼春本不想再出去吃饭,她心里现在还有些乱,理不出头绪,可看着楚南高涨的热情,她实在拒绝不了,其实她心里还有些不安,夏中天在校长办公室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明显的意有所指,他最是不喜别人违逆他的计划和安排,而自己便成了那个不听话的棋子,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他会怎么做呢? 她看着楚南的笑脸,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也许这一场庆祝宴会太早了。 可这些,她都无法跟她们说,只能希望也许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四人去的私房菜馆是胡璃挑的,选了一家中等价位的,用她的话来说,太简陋的拉低档次,而规格太高的消费不起不说,就他们四个这穿着打扮只怕进去了还有打脸充胖子的嫌疑。 所以干脆就在最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吃了,自在也不会吃着肉疼。 她今晚上说什么话都带着一股子酸味,不过楚南高兴,也都忍了,卓婷对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很讲究,没什么意见,只是安静的跟着,玉楼春一直若有所思的笑着,这样的胡璃一开始让人觉得挺讨厌的,可其实恰恰这样相处起来才会更安心,因为她把自己的各种情绪都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你的面前,比如现在的嫉妒,就是赤果果 而不像某些女人,心里对别人的成功明明嫉妒的要死,却当面还要伪装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只等着哪一天暗暗踩你一脚,那才是最可怕的。 偏偏她前世不知,自己的身边就潜藏着那样的一条毒蛇。 这家私房菜馆处在一个稍微偏僻的拐角上,店面不是很大,只有三层,可布置的也很是讲究,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口碑很好,做的一手好菜,有好几道据说还是京城独一份,所以慕名来吃的人很多。 四人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点了,外面早已停满了车,足有几十辆,绕是如此,胡璃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一辆。 “艾玛,今晚这是要中大奖了吗?”胡璃瞪大了眼,夸张的跑过去,却又不敢太靠近,只是围着它一脸仰慕的看着。 见状,三人也都纷纷顿住步子看过去,视线不由的都锁在那一辆车上。 那辆车实在是有些显眼,周身银光闪闪,流畅的线条,行云流水一般,更别提它前面那个耀武扬威的醒目标志了,足够所有看见的人都会眼睛大亮。 玉楼春眼眸一眯,身边的楚南下意识的道,“全球定制的限量版跑车,全身镀银,连车轮都是银的。” 卓婷淡淡的接了一句,“京城好像只有一个人开这车。” 那边胡璃激动的纠正,“不是京城,是整个z国只有他一个人开,绝对的独一无二啊。” “谁?”玉楼春皱皱眉。 胡璃这会儿已经恋恋不舍的走回来,闻言,像是看鬼似的瞪着她,“拜托,小楼,你不知道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连咱们学校的男神都不知道,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楚南看她发花痴,就没好气的嗤了她一句,“小楼醉心研究学术,哪里像你,天天的就盯着美男看。” 胡璃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那也不行,美男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那是男神哎,咱们学校,不对,是整个京城都公认的男神啊,怎么能也不知道?这说出去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男神也不能当饭吃,走啦,进去找位子吃饭。”楚南转身,走在了最前面。 胡璃跟在后面,还在不甘的争辩,“你就是一俗人,动不动就吃吃吃,你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楚南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俗人,那你跟来是干什么?” 胡璃噎了一下,片刻,面不改色的道,“看男神啊。” 楚南无语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第一个走了进去,找位子去了。 胡璃小声的咕哝了一声,“没远见,男神不能吃,可那就是一长期饭票,还是最奢华顶级的五星级大餐……” 玉楼春在进门之前,又回头看了那车一眼,张扬轻狂的横在那里,就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一如那个人。 卓婷在边上淡淡的感慨了一句,“那是向东流的车子,咱们学校的两大男神之一,军界向家三代单传,他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京城里就是一横着走的主,无人敢招惹,那都是矗立在云端的人物,和咱们相隔太遥远了。” ------题外话------ 二更送上,哈哈哈,遇上男神会发生什么呢? 木禾在这里申明一下哈,虽然文文是现代文,可为了写起来不那么敏感,所以背景都是架空杜撰的,不要和咱们现在的对号入座哈,比如地名,比如年月,还有一些国家制度规定什么的,妹子们不要去考究喔,都是小说,纯属虚构哈。 第二十一章 男神发怒了 闻言,玉楼春轻笑了一声,“我觉得还是咱们这般接地气更好,活的更像个人。” 卓婷也笑了,“你啊,多少人都羡慕坐在云端俯瞰的神,你倒是宁愿当个凡夫俗子。” “坐在云端太寂寞了,也太虚无缥缈了……” 卓婷看着她似是有感而发一样,忍不住打趣道,“什么时候你也会惆怅满怀了,说的像是自己从云端上走下来的人似的。” 玉楼春眼眸里闪过一道什么,笑着道,“胡璃不是说适当装逼也是一种气度和智慧嘛,呵呵……” “呵呵呵……” 两人笑着走进去时,楚南已经找好了座位,不过一脸的肉疼。 “怎么了?”玉楼春问了一声。 楚南咬咬牙,“没事,下面人都满了,咱们上三楼,也当一回土豪。” 话落,第一个走在了头里,背影有种豁出去似的坚决。 胡璃在后面跟着,不屑的嘀咕着,“嗤,不就是多花了两百块的包间费嘛,至于吗?还土豪,艾玛我去……” 玉楼春和卓婷相视一笑,走在了最后。 相较于一楼的人声鼎沸,三楼就安静优雅多了,环境也美化的更精致了一些,珍奇的盆栽壁画装点的美轮美奂,空气中还飘荡着舒缓优美的音乐,在这样的氛围中享用美食,心旷神怡。 胡璃越过楚南,第一个冲上来,眼神开始四下搜寻,跟探照灯似的,灼灼有神。 卓婷眉头一皱,提醒道,“胡璃,你找什么呢,咱们定的包间在这边。” 胡璃摆摆手,“你们先进去,我再等一会儿。” 楚南受不了的就想去拉她的胳膊,“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看一眼人家的车就知足吧,还想找男神,你怎么不去买彩票看看中了大奖没?” 胡璃挣扎,“要你管?放手,喂喂,楚南,女汉子,楚大侠,你给我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的,闹出的动静不小,卓婷假装不认识这俩活宝,拉着玉楼春的手就想先去包间躲起来,已经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开门看了…… 可却在这时,有一间的门忽然大开,走出来一个人,身高足有两米,面色不悦的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吵吵!” 闻言,胡璃看过去,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楚南的手,跑了过去,“队长,队长,是我啊……” 那人似是认出来胡璃是谁了,皱皱眉,“是你啊,你也来吃饭?” “是啊,是啊,队长,您也来吃饭啊,可真是巧,呵呵呵……” 相较于胡璃的热情,显然那人不想多谈,“行了,你们小声点。” “好,好,对不住了,队长,不过您今晚和谁一起来的啊……”一边问,她一边往里看,奈何那包间太大,迎着门的地方连桌子角斗看不见,她下意识的就想往里探身子。 那人面色一白,赶紧挡住,低声斥她,“你不要命了……” 可胡璃像是被神魔附体,看男神的心战胜了一切,还真就无畏了,假装站不稳,一下子扑了上前,那人没有防备住,被她撞到了一边,竟是让她冲了进去,“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那人面色都扭曲了,瞪着她像是祸害了他的仇人,他还未开口骂,里面就已经传出一声,“特么的庄云汉,就你这防守的本事还打什么篮球,浪费爷的时间!” “别啊,向少,您先别生气,我……”庄云汉惶恐的冲进去安抚了。 可似乎不太管用,里面还是继续传出各种不满烦躁的低吼,“特么的,要不是魏大圣那小子求我,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吃饭,特么的,果然遇不上什么好事,走了……” “向少,您别这样,好不容易请您来的,您就当是看在大圣的面子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明天的篮球赛真的非您不可,不然咱们学校十年不败的战绩很可能就毁于一旦,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闪开,毁了就毁了,干爷何事?” “不要啊,向少,算我求您了还不行么?”庄云汉都想哭了,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请的动这位大少爷,谁知…… 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胡璃,“你还愣着干什么?” 胡璃也有点吓傻了,她是仰慕男神,也知道男神的脾气火爆,可是她也不知道人家竟然这么火爆啊,“我,我……对不起啦,男神,不,不是,向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两个包间隔得不远,那边发生的事,这边的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楚南面色发黑,恨恨的小声道,“让她再去看什么男神,踢到铁板了吧,甭管她,让她长个记性,看她以后还敢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吗?” 卓婷看向玉楼春,叹了一声,“还能真不管啊?咱们可是一起出来的,要是今日的事不能善了,胡璃可就……” 她破坏了庄云汉的大事,还不得被恨上了? 玉楼春已经往前走,“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咱们也没办法袖手旁观。” 庄云汉不止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还是庄墨的侄子。 卓婷也明白玉楼春的思量,跟了上去,楚南还有些气愤难平,“咱们就算过去,又能帮上什么?那人岂会给咱们面子,说不定一起骂了?” “骂就骂呗,尽人事听天命,走吧,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绷着了……” “该死的,那就是一冤家!” 三人走过来时,向东流的情绪还没有安抚下来,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表情很难看,像是别人欠了他什么似的。 庄云汉也觉得自己悲催苦逼,前几日拜托大圣请的时候,这位爷虽然不痛快,却也没拉下脸来,可今日是怎么回事,脾气这么大,一点就着,往常脾气大也没大到这份上啊,倒像是谁招惹了他一样,来的时候,就憋着股火气,让他们这些作陪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谁知,还是出事了。 “向少,向少……” “闪开!” “向少啊,您今日走出这个门,我可就成了罪人了啊……” “爷管你……”低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没错,是熟悉,对于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中能够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女人相貌来说,她绝对称的上是熟悉。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像是刻进了脑子里,令他恼恨不已。 向东流一愣住,正奋力阻拦的庄云汉就不解的回过头去,看到竟然又不要命的冲进来三个女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是自己认识的,“小楼?” 玉楼春淡淡的点点头,“师兄。” 庄云汉比自己高了一级,现在也留下读研,两人虽然不算很熟悉,可因着庄教授的关系,也接触过几次。 见到她,庄云汉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面色有点难堪,“小楼,你先和她们出去好不好?” 闻言,楚南是巴不得的,赶紧扯了还在发痴的胡璃一下,眼神示意她快走,卓婷也拉了胡璃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就想把她给推出去。 从她们进来,一直没开口的向东流忽然喊了声,“慢着!” 这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只有阎华一人心底明白,唉,少爷为那事恼恨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她竟然自己撞上来了,还能不扳回面子? ------题外话------ 今天一更了哈,嘿嘿,公众章节不能赶的太快,为了配合后期的推荐哈,不过木禾尽量多写,争取下个月就能上架 第二十二章 两人对峙 胡璃被推搡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声,顿时,三个人就僵住了,内心一声哀嚎,这位爷不依不饶的到底要如何? 胡璃咬咬唇,就想站出来把责任都揽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虽然有很多的毛病,却还是有底线的,只是她刚张嘴喊了一声“向少。”就被一声不耐的冷斥打断“闭嘴!” 胡璃脸白了一下,楚南狠狠拽了一下她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卓婷的眉头也皱起来,听说这位爷最是脾气暴躁,又没有耐心,做事全凭喜好,今日只怕是不好善了,可得罪他的下场…… 只有玉楼春始终表情淡淡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是最吸睛的存在。 可看在向东流眼里,那就是对自己的无视,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是不是?火气一下子就噌噌噌的窜上来,瞪着她,冷笑一声,“冲撞了爷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闻言,庄云汉就一个劲的赔罪,“向少,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们这一回吧,她们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您就高抬贵手……” “师兄,不必如此求他。”玉楼春忽然出声制止,她实在有些看不惯庄云汉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人人平等只是一句空谈,尊卑有序始终剔除不去,可是她还是不愿自己身边的人也如此。 “小楼……”庄云汉面色灰白,有些绝望了。 “师兄,胡璃打扰了你们用餐是不对,可是她也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小楼……”庄云汉简直不知道跟她怎么说,这位爷是道个歉能了的吗? “呵……爷有那么好欺负吗?”向东流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想要吞吃下去的猎物。 玉楼春面不改色,“不然呢?道歉你不接受,难不成你要打她一顿?向大少爷动手打女人,说不定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 “你……哼,爷才不屑打女人,还嫌脏了手呢。” “既然不打一顿出气,那你还想如何?咱们国家的法律上也没有写明哪一条打扰了别人用餐需要判刑的。”玉楼春语带讽刺,说的不是很客气。 庄云汉越听越是觉得绝望,完了,完了,没戏了,小楼一定是不知道这位爷的底细才敢这么出言不逊吧? 可阎华站在角落里,却是越听越眼神晶亮,妈呀,这一句句的噎的少爷真过瘾…… 向东流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刺激的怒极反笑,“所以呢,你们就想用一句对不起就把爷给打发了?” “不是打发,是体现你的素质和修养的时候来了。” “噗……”阎华死命的捂住嘴,妈呀,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 向东流更羞恼成怒了,砰的一声,踢翻了旁边的一把椅子,“特么的那爷以后还怎么混?” 那椅子滚到一边去,断裂了两根腿,其他人都顿时噤若寒蝉。 只有玉楼春依旧神色漠然,“你想怎么混就怎么混。” “好,好,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来,小楼是吧……” “对不起,我们不熟,请不要这么称呼。” “你……你好样的,爷记住你了。” “谢谢夸奖,不过劳烦你出了这个门就把我忘了,我不喜欢被脾气暴躁又对女人凶残的男人惦记。” “噗……”这次阎华实在是忍不住,一下子喷出来。 连庄云汉都面色扭曲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难受。 可接下来,就判了他的死刑了。 向东流气的面色铁青,却还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家规,用手指着她,又落在庄云汉身上,“行,行,爷不跟女斗,不过明日的篮球赛,爷不会去了,可爷会说,是你俩破坏了爷的好心情,你说到时候输了,全校师生会不会绑了你俩游行吐口水?” 闻言,庄云汉面色大变,差点就要给他跪了,“不要啊,向少,您……” 玉楼春拉了他一下,就要离开,“师兄,你别求他,就算是他答应了,比赛也赢不了。” 闻言,庄云汉急切的解释,“不是啊,小楼,向少的篮球打的很好的……” “嗤,我完全看不出来,四肢是很发达,可是头脑太简单了,打篮球拼的可不是谁脚上有劲,可以踢翻椅子。” 阎华的肩膀又剧烈的耸动起来。 门口站着的三人也都低下了头,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言语犀利,又无畏淡漠,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像是她可以从容的应对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本事? 她们不知道,这些还要拜夏中天所赐,前世那三年她经常陪着他一起出席各种的场合,早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处理纷争也好,面对突发情况也罢,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夏中天说,这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姿态气度! “小楼……”庄云汉听她这么说,都开始哀嚎了。 “师兄,就算是明天输了也不是你的错,他去不去都无所谓,他没有集体荣誉感,就算你勉强他去了,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丢脸更大一些,我想他大概就是这般顾忌,所以才不敢去,你就让人家留点面子吧。” “该死的,你别对爷用,用什么计……” 阎华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少爷,是激将法。” “对,激将法,爷不上那个当。”向东流吼完,又回头骂了阎华一句,“特么的用你提醒爷,爷会不知道三十六计,爷从小背到大……” 阎华忙点头认罪,心里则在不停的吐槽,是啊,您从小就背,可到现在也只记住了两计,苦肉计和走为上计,因为您最常用…… 玉楼春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向大少爷,您自作多情的症状又加重了是不是?我对篮球一点兴趣都没有,比赛是输是赢跟我更没有关系,你去还是不去我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激将法什么的……用在你身上都太浪费了。” “你,你,什么小楼来……” “玉,玉楼春,向少,小楼的大名是玉楼春。”庄云汉赶紧解释,免得因为这个再吵起来。 “好,玉楼春是吧,玉楼春……”向大少又念叨了一遍,嗤了一声,“起个名字都这么偷工减料的,居然用酒名。” 阎华硬着头皮又上前提醒,“少爷,是词牌名,不是酒名。” “词牌名?特么的爷会不知道,爷刚才是故意埋汰她,你多什么嘴啊?”向东流羞恼的又想踢椅子出气,可脚伸出去了,想起人家那话又顿住了,脸憋得有点红,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却又闪动着不甘的火。 玉楼春摇摇头,转过身去,这货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浑身上下也是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可行为却完全幼稚的如小学生,最近她遇上的人怎么都是这种反差萌? 玉楼春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又响起他的低吼,“好,爷明日就去参加比赛,特么的一定会赢给你看,让你知道爷不但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爷不去是因为不屑,不是害怕输了丢脸,你这个词牌名!” 闻言,玉楼春就勾起了唇角,“你爱去不去,和我无关,我说了我对篮球不感兴趣、” “不行,就和你有关,明天你必须去看,还要坐在最前面,看的清清楚楚。” “没兴趣!” “那你马上给爷生出兴趣来。” 玉楼春回头,望着他皱眉,他一脸的霸道不甘,紧紧的锁着她。 庄云汉像是从地狱一下子又回了天堂,差点喜极而泣,这次他求得不是向东流了,而是玉楼春,抓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的道,“小楼啊,你可一定要去啊,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师兄,我真的没兴趣……” 庄云汉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门口那三人,“你们都有兴趣吧,你们想不想去,我可以给你们安排最好的观看位置,明天的比赛可是一票难求啊,有很多帅哥参加,可都是那个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闻言,那三人还真是动心了。 ------题外话------ 啦啦啦,喜欢的妹子一定要追文喔,嘿嘿,嫌弃字数少的,可以看木禾另一本上架连载文,已经一百万字了喔,么么么么 第二十三章 解决情敌? 明日的比赛虽然不是专业级篮球比赛,却是大学生圈子里最巅峰的赛事,宏京作为全国最顶尖的大学,不管那一方面都是最优秀厉害的,包括篮球,所以这些年,其他学校一直不停的来挑战,无一都是大败而归,宏京一直维持着全胜的记录,这可是宏京的学生最引以为傲的事。 据说,这一次来挑战的是其他大学联合起来的顶尖高手,就是想合众家之力,一雪前耻,所以从很早之前,这场比赛便被炒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各大媒体都闻风而动,早早的就评论上了。 也因为如此火爆,导致一票难求。 篮球馆里能容纳千人,只是各界感兴趣的名流,还有其他学校赶来的精英,拉拉队就占了大半,其他人想要一睹盛举,何其艰难? 此刻,机会却摆在眼前了,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小楼……”胡璃先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她虽然觉得最没脸去求,可是……她真的很想看帅哥打篮球啊。 这次,楚南难得的没有瞪她,因为她是篮球爱好者,对那些篮球明星们如数家珍,前几日就念叨着明日的比赛,只是对那一张门票上万元的价格望而却步,不过她是没有胡璃的厚脸皮的,只是眼神里还是透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卓婷对篮球不感兴趣,对帅哥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想看那个人…… 三人的表情和心理,玉楼春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一叹,对着庄云汉道,“师兄,你这不是拉壮丁么?” 看到她有松动的痕迹,庄云汉又加了一把劲,“怎么能是拉壮丁呢,比赛真的非常精彩,小楼,你看在叔叔的份上,你也得去啊,就当是给我加油助威了行不?” 话说到这份上,再看那三人的样子,玉楼春也只能答应,而且……她也不想和那个幼稚的小学生闹的太僵,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她点点头,“好吧。” 闻言,庄云汉大喜,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好,你可别忘了啊,明天九点,九点啊,你早点来啊,我给你们准备吃的喝的,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去买下……” 玉楼春揉了一下额头,挣开他的手,往外走,“不必了,师兄,我们自己会准备的。” 她一走,那三人也就赶紧麻利的离开,眼神都是亮亮的。 庄云汉整张脸都发着光,像是被死灰复燃了一样,咳咳。 可向大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有点不太好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却又装作不在意的问,“那什么词牌名是你的?” 闻言,阎华的肩膀就又有点想耸,少爷问话也真是…… 庄云汉愕然了,“什么?”他不懂啊,他的智商怎么跟得上向大少? 向东流似乎要羞恼成怒,“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啊,爷问你那个词牌名是不是你女人?” “噗……”这下子庄云汉听懂了,不过也吓傻了,赶紧摆手,“不是我女人,我有女朋友,叫方圆,是拉拉队的队长……” 听到这话,向东流诡异的心里舒坦了一点,“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庄云汉虽然不知道人家为何忽然对他和她感兴趣,却还是知无不言的道,“小楼是我叔叔的得意学生,我去叔叔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几次,便认识了。” “就这样?”向东流挑眉,眼神有点不善的瞪着他。 他傻愣愣的点头,“就这样啊、”不然还能哪样? “特么的就这样见过三两次的关系,你刚刚竟然还敢对她那么亲密暧昧?” “呃?”庄云汉更愣了,他有吗? 见状,向东流却似乎更气恼了,“特么的你还敢不承认?爷都看出来,你离得她那么近,还抓了她的胳膊,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庄云汉冷汗直流,很想吐槽一声大少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过人家的话就是圣旨,“是,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持安全距离的,一定会……” “哼……”向东流又漫不经心的问,“那明日还给她买吃的喝的吗?” “不买了,绝对不买了……”庄云汉就差发誓了。 向东流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对了,不是那种关系,买什么吃的喝的容易引发误会懂不,爷在教你做人明白么?” “是,是,受教了。”庄云汉垂下头,挡住眼底的古怪猜疑,为什么他觉得这位少爷是在别扭的吃味呢? “哼,千万记住了,以后做人要向爷一样,对女人永远是不屑一顾的,能离不远就多远,觉得不能给她们好脸色看,这才是男人,懂了不?” “懂了,懂了……”像您这样对待女人,估摸着自己一辈子就得当单身狗了吧。 见状,阎华在人家的背后就暗暗皱眉不解,少爷这是不动声色的在解决什么情敌的节奏吗? 离开的那四人是不知道这里还在上演这般幼稚的故事,她们坐在包间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又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是过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又跌宕起伏,一会儿像是在天堂,一会儿又掉进地狱。 美味佳肴端上来,几人还有些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都没有什么胃口吃,只有玉楼春面色平静,不紧不慢的享用着。 胡璃见状,忍不住赞道,“小楼,看不出你还是一御姐啊。” “什么是御姐?” “就是刚刚你那表现啊,成熟冷静,从容不迫,那可是向家大少爷哎,谁在他面前不是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是你刚刚却……一点都不害怕,不会是装的吧?” “你觉得呢?” “嘿嘿,我看着不像是,小楼啊,不过这次多亏了你了,还有谢谢你哈,不但解了危机,还给我们拿到了门票,来,我敬你一杯。”胡璃端起酒杯来,很干脆豪爽的一饮而尽。 玉楼春摇摇头,轻笑一声,也抿了一下口,“你啊,以后也要多注意些,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挺身而出。” “嘻嘻,我知道……” 楚南这会儿也插了一句,“你多长点心吧,这次若不是小楼,你以后也别想在学校里混了,那些人还不得怨恨上你?整天就知道帅哥,帅哥,早晚都被帅哥害死了。” 胡璃不服气的反驳,“帅哥身下死,做鬼都风流。” “噗……”卓婷喷了嘴里的茶水,呛的咳嗽起来。 玉楼春也嘴角抽了一下,楚南无语的骂她,“你还真是说的出来,你这花痴脑残的病看来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胡璃却还是不以为意,“嗤,你们懂什么,这年头,学的好,不如嫁的好,咱们四个人都没有像样的家世,父母是指望不上了,一切还不得靠自己打拼?你们以为咱们进了宏京就是有了保障了?幼稚,告诉你们,踏进社会了,这张文凭就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已。” 这番话,三人听的都是沉默了,她说的虽然有些过于势利,却也反应了残酷的事实,让人心酸无奈。 半响,楚南才声音干涩的道,“照你这么说,咱们都没有出头之路了?” “错,女人的出路不是只靠自己打拼,而是要盯准一个好男人,那可是咱们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没投好,那是咱们身不由己,命里注定,难道还要再错过第二回?不是我花痴脑残,那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学校里这几年走出去的毕业生,女人混的好的有几个?大多数都是找了一份自觉的像样的工作,狗一样的给人家卖命吧,努力个几十年,才能在京城买一套小公寓,可是那些嫁的好的呢?一进门,便是奢华别墅,出入有豪车,穿的戴的,哪一样是寻常女人能比的?这些东西,若是自己打拼,你一辈子当牛做马都不够!” 胡璃说完这些,猛的又灌了一杯酒,“所以说,女人嫁人就是一道分水岭,你是从此以后当人上人受万众羡慕,还是死守着骄傲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就在此一举了。” 闻言,三人更是沉默了,默默的吃菜,各自眉间都是思索。 很久,楚南咬牙道,“我还是坚持自己努力打拼,那些嫁入豪门的梦太不切实际了。” 胡璃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切实际?要努力啊,万一实现了呢?” “实现了不一定就是幸福,那些豪门大族岂是咱们这样的家庭能高攀的起的?就算是你想办法嫁进去,也是难以抬起头来做人。” 闻言,卓婷眼神又黯了黯,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胡璃嗤了一声,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你啊,这辈子就是受穷的命了。” “那也比看人脸色、低三下四的过日子好!” “好,好,不跟你争了,人各有志,咱们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等着看你怎么嫁进豪门,仰人鼻息的过活。” “哼,那我就等着看你上班累成狗,最后却还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的悲痛!” 两人谁也不服谁,酒都喝了不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坚持,都在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和骄傲,不知道几年后等待她们的什么,到底是耻笑自己的年少轻狂,还是懊恼自己的少不更事? 可是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等到一切发生,才会遇到自己或好或坏的结局。 可玉楼春知道。 ------题外话------ 这本文文里,木禾会加入了很多人性的分析,还有思想观点,代表了一群人,却不是全部,而且很多都是木禾自己理解,有什么不对的,妹子们可以指出来,嘿嘿,就是不要拍我喔。 第二十四章 朝思暮想 可玉楼春知道。 前世的一切都已经发生,像是魔咒刻在了脑子里…… 她嫁入所谓的豪门,享尽所有女子的艳慕,过着飘渺虚伪的人上人生活,胡璃便经常打电话求她帮忙介绍男友,以为她的圈子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可是那些人如何愿意娶一个背景家世平凡的女人?她拨不开面子,便给胡璃介绍了几个,其结果可想而知,都是无疾而终,玩弄的是感情,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黯然麻木。 而楚南到处应聘,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一份工作,终于留在了京城,可是她那直来直往的性子注定很难上升,三年过去也只是领着一份普通的工资,和很多人挤在一个租来的小公寓里。 卓婷留在了学校继续深造,她喜欢的那个人她选择了远远的看着,看着他找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大醉一场后,选择了一个与她一起读研的同学,将就的定了亲…… 她们三个人,楚南活的太骄傲倔强,不知道低头,注定被撞的头破血流,而胡璃又太势利虚荣,不被那些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她不知道悔改,卓婷太小心谨慎又敏感,或许一伸手,那感情就能触摸到,她却因为害怕选择了默默的守候。 而她呢? 剖析自己才是最痛的,她晚上也喝了几杯,到最后四个人从私房菜馆走出来时,都面若桃花、走路有些轻飘。 可神智却个个清醒。 外面那辆张扬霸道的车子早已不在,胡璃夸张的发出遗憾声,“好可惜,要是还能看一眼该多好……” 楚南怕她摔倒,使劲的拽着她胳膊,没好气的骂,“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残了,刚刚被人家骂成那样子还不死心,是不是非得被揍一顿才能长点心……” 胡璃笑着摆摆手,咕哝道,“放心吧,他不打女人,也从来不碰,他嫌脏……” “尼玛的你知道你之前还敢往里冲,不要命了?” “呵呵呵……不冲进去,怎么有机会?” “卧槽,你是不是真傻啊?”楚南忍不住爆粗口了,真想敲开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看看装了什么。 “哈哈……你才傻,姐这是大智若愚懂不,不冲进去,怎么认识他?怎么得了篮球票?被骂一顿算什么?呵呵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似乎是醉了,满嘴的酒话,却又说的楚南无言以对。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在前面,玉楼春和卓婷跟在后面。 卓婷看似最清醒,可那双眸子却迷茫无依。 玉楼春拍拍她的手,“若是真的放不下,就努力一把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卓婷身子一震,“小楼,你怎么知道?” “唉,我们同学四年了。”说来惭愧,前世她还真是没有发现卓婷暗恋谁,可这一世,又有什么能瞒过她呢? “是啊,我们同学四年了,我也关注他四年了,可是……四年了,我连一步也没有走过去。” “我理解,你觉得我们的身份和他们相差太远,可若是真的有感情,这些也未必跨不过去。” “要是……真跨不过去呢?” “那也总好过你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喜欢,试一下,你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你继续这样,那你将来只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而自己随便找一个人将就了。” 卓婷面色一变,不说话了,一路两人都沉默不语,快到学校门口时,卓婷才看着她问,“小楼,你为什么忽然选择留校了?” 玉楼春望着远处,微微一笑,声若梦呓,“因为我想重新活一次!” 喝了酒还是有它的好处,不管说了什么,都似带着半真半假的酒意,一觉醒来,却又都忘了。 只是头隐隐作痛,提醒着昨晚的一切。 第二日是星期天,照旧不用上课,太阳很好,穿透米白色的窗帘,照耀在几人的床上。 玉楼春早已经醒了,却不想起来,看着宿舍里的一切出神,过了一天了,她还是恍惚如一场梦似的。 直到上铺的胡璃夸张的呻吟了一声,“艾玛头好痛,起不了床了怎么办?” 楚南野睁开了眼,没好气的道,“起不来最好,省得去篮球馆丢人现眼。” 闻言,胡璃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都没有和楚南掐架的空了,一边咋呼,一边从上铺下来,直奔洗手间,“懒得理你,啊啊,得快点了,都快八点了,这是怎么睡的啊……”冲进洗手间后,又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啊啊……昨晚不该喝酒,眼睛都肿了……” 楚南也坐了起来,“活该,顶着肿眼泡去看篮球,说不定会有人多看你几眼。” 里面的人一边化妆,一边回骂,“看我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嗤,再漂亮也没用,今天篮球赛上那些拉拉队的女生们,个个爆乳锥子脸,穿的清凉又性感,男人们都奔她们去了。” “哼,那些不要脸的小妖精们,就会露肉来搏眼球,那都是整容的行不?就八十多斤的体重能有d罩的胸?别逗了,姐这可是纯天然的美女……” “得了吧,脸上恨不得扑上两斤粉了,还纯天然,你再倒持也白搭,除了拉拉队,还有那两位呢,只要有她们在,谁也别想抢了风头去!” 这话一出,洗手间了哼唧了一声倒是不再反驳了。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楚南,你说那两位是谁?” 楚南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随意的道,“还能有谁?赵家和司家的那两位大小姐呗,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自带光环,哪个女生敢和她们一争高下?”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我记得咱们学校流传着一句诗词,是关于她们的是怎么说来着?” 楚南下意识的道,“朝思暮想,自家……咦?下面是什么来,文绉绉的……” 卓婷淡淡的接下去,“朝思暮想,自家空恁添清瘦,春夏秋冬,夜看素月悬中天。” “对,对,就这两句,朝思暮想是那几家人的姓氏,春夏秋冬则含着他们的名字,后面的那两句完全就是为了诗情画意走文艺范了……” “朝思暮想,春夏秋冬?”玉楼春喃喃了一句,前世她一心扑在夏家,对其他的家族了解的都不是很多。 “嗯,京城七大世家,王家,慕容家,向家,赵家,司家,萧家,魏家,朝思暮想里,便含了这几家。”卓婷解释道。 “怎么没有潘家和夏家?”玉楼春不解的问,那两家的势力也都不俗,且夏中天还有国民老公的美誉。 楚南插了一句,“小楼,这七大世家呢,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风光富贵了好几代,可潘家和夏家都是这二十多年才开始崛起的,就算是势力强大,却也当不起世家二字。” 玉楼春点点头,了然了,“那其他三家呢,这里面没有王家,魏家和萧家的名字啊。” “王家当年是何其尊贵,那是万人之上的主,可是到了这一代却是有些没落了,依着那两位少爷小姐的学识,还进不了宏京,而魏家和萧家的两位少爷都早已毕业了,便不在这几句诗词里了。”楚南对京城里这些势力没少下功夫,说起来头头是道。 胡璃这时忽然不服气的从洗手间里冲出来,“你们还露说了最重要的一个世家,也是最神秘的一个。” “嗤,就你那花痴脑子里还能有什么?”楚南不屑道。 可玉楼春心里却诡异的一跳,“是哪一家?” 胡璃瞪了楚南一眼,才对着玉楼春得意洋洋的宣布,“玉家!” 第二十五章 神秘玉家 这两个字一出,玉楼春心里诡异的跳动更剧烈了,可脸上还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听一件于己无关的事。 卓婷抿了眉头皱了一下,缓缓的道,“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个家族,不过消失了近百年了,那可是上个朝代最清贵的世家,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可不是现在这几大世家能比的。只是关于这个家族的一切都好像很神秘,很……讳莫如深。” 闻言,楚南怔怔的看向玉楼春,下意识的道,“玉家?小楼也姓玉啊,难不成……” 胡璃撇撇嘴,嗤了一声打断,“此玉非彼玉好不?” 楚南回神,瞪她一眼,“什么意思?” 玉楼春也看向她,胡璃这才略微得意的解释,“玉家是姓玉,可是他们家的那个玉字却是放在最后,比如某某玉,也就是说他们是名字在前,姓氏在后。” 楚南皱了一下眉,“还有这样的?” 胡璃鄙夷的道,“当然有,你孤陋寡闻而已。” “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道真假啊,或许是你编的呢……”楚南不觉得就她那智商可以知道这么多的历史秘闻。 “哎,你少瞧不起人哈,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也是考古系的哎……” “嗤,走出去别说你是考古系的啊,我都觉得丢人,一年到两头就没见你去过图书馆,两眼就知道盯着美男,你还会知道深?” “男人婆,你找事!”胡璃气愤的指着她。 楚南开始撸袖子,“怎么?想打架,来啊,老子奉陪……” 闻言,胡璃一下子气焰熄灭了,“哼,我是淑女,才不像你那么粗鲁……” 她一边不甘的嘀咕着,一边打开橱子,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玉楼春神色莫名的问了一句,“胡璃,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刚说的那些,应该不是一般人知道的,因为那段秘辛没有记入历史,应该是基于某种缘由被隐下了。 胡璃翻找着衣服,敷衍的道,“哎呀,我知识渊博呗,看的书不比你们少……” 卓婷淡淡的道,“胡璃,你就别装了,关于玉家的一切在史书里是没有多少记载的,尤其是近代的这百年历史,根本就没有文献可查。” 闻言,胡璃都愣住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 玉楼春和楚南也看向她,卓婷笑了一下,“我是机缘巧合,有一次去古玩市场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看到一组玉石雕刻的十二生肖,惟妙惟肖的,很是喜欢,便多看了一会儿,那老板见了,便问我买不买,我哪里有钱买,便实话实说自己只是看雕刻的精美传神欣赏一下,那老板听了我的话后便感慨了一句,‘我这还叫精美传神啊,拿在玉家人面前就是一垃圾啊。’我听了后就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他便说了玉家就是上个朝代名满天下的玉石世家,可惜如今成了过眼云烟,我想再追问,他就一脸讳莫如深的不说了,只是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谈论这个话题颇多的忌讳。” “那老板多大年纪,店名叫什么?我也常去古玩市场,怎么没注意呢?”玉楼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那老板头发都白了,至少七十多岁了,店名叫寻玉斋,在一个旮旯角里,很不起眼,你该是没有看见过。”卓婷平静的解释。 “寻玉斋?”玉楼春喃喃了一句,她还真是没有印象,古玩市场很大,就落在京城南边的秀屿镇上,那个镇上的人都玩古董、赌玉石,小镇也保留着上个朝代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从那里走过,每条街道的边上都摆放着古玩和玉石,供客人们挑选,京城里有钱的主也喜欢去掏宝贝,放在家里附庸风雅、陶冶情操。 “感兴趣的话,改日我陪你去看看。” “嗯。”玉楼春应了一声,轻笑着又看向胡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和卓婷一样也机缘巧合吧?” 胡璃哼唧了一声,“好啦,说就说,其实我也是凑巧听到而已。” “谁?” “就是咱们学校那个打理花草的怪老头啊。” “花伯?”玉楼春还真是惊异了一下,花伯她还是有印象的。 “也就是你称呼他一声花伯,大家背后都喊他怪老头,整日里一声不吭,就知道低头干活,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住在哪里,感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话语一顿,胡璃夸张的道,“艾玛,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楚南砰的把手里的抱枕扔过去,“你脑子又开始残了?” “尼玛的,男人婆,你还能有点女人味不?动不动就打啊砸的,俗不可耐……” “哼,我那是帮你,看能不能把你那脑子敲打的清醒一点不?”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玉楼春揉揉额头,“还能好好的说话么?” “哼,我当然是能的,就是某人……”胡璃还想不甘的咕哝两声,可见人家暗暗撸袖子,又不甘的咽了回去,对着玉楼春道,“就是那怪老头,有一天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什么玉家的事,我正巧经过,就一时好奇多听了两句,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别再问我了哈,我要准备出门了。” 楚南就不屑的道,“早去了也没用,人家准备的椅子也不是给你的。” 闻言,胡璃要出门的身子就又转了回来,笑嘻嘻的去拉玉楼春,“小楼,还磨蹭什么呢,你想听什么,我可都是知无不言了,快点呗,咱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篮球赛的。” 楚南看了一下表,也不自在的道,“小楼,八点半了,去的太晚人那么多,咱们进场不太好看。” 玉楼春笑叹着,“总要我换上衣服吧?” “好,好……不过别穿蓝色的哈,我不喜欢撞衫。” 十分钟后,四个人一起出了门,玉楼春穿着一条碎花的棉布长裙,清丽素雅,风扬起,吹动的一池池的春水。 第二十六章 敢不来,她就死定了 宏京贵为全国大学之首,那绝对是有那个资本的,师资力量雄厚,就是建设也是一应俱全,学校有自己的体育馆,可以举办任何的体育赛事。 篮球馆更是个中翘楚,奢华大气,足可容纳千人,其实几年前也不是这样的,据说是因为向大少爷喜欢篮球,来这里后有点瞧不上寒酸的篮球馆,所以便大笔一挥,签了张支票给学校,这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此刻,偌大的篮球馆里几乎是座无虚席了。 后排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前面坐着的可都是些重量级的人物,还有来自其他名校的风云人物,每一个的名字说出去都在京城里震一震,也让他们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一把。 人比篮球比赛更好看。 八点五十了,离着比赛还有十分钟,陆续双方的队员们都出场了,热身的热身,寒暄的寒暄,只有最后走出来的向东流一脸的不爽,盯着前排那几个显眼的位子,狠狠的捶了手里的篮球一把,“特么的敢不来?” 庄云汉见状,也着急的额头上直冒汗,心里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了,“向少,您再耐心等一等,小楼一定会来的,她最守信用。” 向东流闻言,心里的郁结却丝毫不减,挑眉不悦的看他,“你这么了解她?你们之间真的是纯洁的?” “呃?”庄云汉一脸茫然了,他总觉得和这位爷说话自己的智商就不够用怎么办。 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向东流眉头一皱,难道自己又问了什么深奥的了? 他回头看了身后的阎华一眼,“爷又高深莫测了?” 阎华心里一抽,很想说您是又卖蠢萌了,不过嘴上还是坚决的道,“是的,少爷,愚蠢的人类已经理解不了您了。” 他也快顶不住了! 向大少满意了,可扫了一眼那几个空位子,眼神又凶恶起来,“哼,那个词牌名要是敢不来,她就死定了。” 话落,泄愤似的把手里的篮球扔了出去,像是砸的是某个让他恼恨的人,不偏不倚,一击命中。 篮球砸在篮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却又乖乖的掉进筐子里,似乎也不敢违逆脾气不好的某人。 现场就发出一声声的尖叫,离着架子那么远,还只是泄愤似的一扔,然后就随随便便的中了,这是什么逆天的神技? 不愧是男神啊,女生们不可抑制的发出赞叹声,眼神火热而痴迷,像是黏在了向东流的身上,帅气的黑色运动服下是令人垂涎的健硕身体,还有那秒杀所有雄性的俊美五官,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当场扑上去。 而这时,玉楼春四人刚刚到了篮球馆门口,胡璃冲在第一个,手里还提着一大推吃的喝的,气喘吁吁的却还在一个劲的催促,“快点啊,老天,咱们要迟到了……” “还有十分钟呢。”卓婷声调平静,可手心却攥出汗来,越是靠近,越是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玉楼春挽着她的胳膊,冲着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她也努力笑了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进门需要验票,不过她们四个不用了,庄云汉早就安排了人在门口等着,见她们终于来了,差点没喜极而泣了,“几位姑奶奶,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是来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来的晚了一点喔。”胡璃在男人面前,一贯是声音娇滴滴的能拧出水来。 果然,那男生身子软了一下,“没关系,没关系,来了就好,快请进,在第三排中间最好的位置……” “好哒,谢谢喔……”胡璃还在得意的施展着她的女性魅力,后面忽然响起一道不敢置信的喊声,“小楼,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闻言,玉楼春想要踏进去的步子就顿住了,心里冷笑一声,慢慢的转过身去。 楚南,胡璃和卓婷也都看过去,一看之下,卓婷和楚南还好,她们与这些人都从来没有交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比较。 可胡璃不这样想,她的气势顿时就矮了几分,再没有刚刚那份自信的笑意,不自在的拉了一下衣服,没办法,在这几人面前她哪怕妆容也化的精致,选的裙子也是个品牌,可是与人家的一比,还是硬气不起来。 这就是寻常人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而她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哪怕打扮寻常,骨子里也自有那份贵族之气。 最前面的是赵紫春和司迎夏,学校里公认的系花女神,一个高贵冷艳,自带女王光环,走到哪里,那里的女人们就恨不得低下头去,人家就是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而司迎夏矜贵优雅,端庄大气,走的是上流名媛公主范,寻常的女子在她身边,不自觉的就会自惭形秽。 此刻,秦水瑶就站在她的身后,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惊异不解,直直的看着玉楼春。 赵紫春也看着玉楼春,眼神复杂。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微带些讥讽的道,“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篮球比赛了。” 秦水瑶面色一变,也听出人家话里的讽意,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小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这里的门票那么贵,你怎么……” 玉楼春笑着打断,“我怎么买的起?那你呢?水瑶,一万多块前你是怎么舍得的?” 被她反问,秦水瑶神色尴尬起来,“我,我是因为……” 司迎春不冷不热的接口,“她是跟着我来的。” “喔,原来这样,司小姐对水瑶真好,多谢了。”玉楼春似是说的真诚,心里却是一声声的冷笑,秦水瑶,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原来可以这般抛弃尊严、奉迎讨好的轻贱呢? “呵呵……她在我身边忙前忙后了半个月,一万块而已,请个人也要发薪水的。”司迎夏的语气里,那不屑的嘲弄毫不掩饰,那是上流社会的所谓天之骄子们对普通人的蔑视,与生俱来的,她们甚至不觉得伤人。 秦水瑶面色白了,垂下的眼眸里是羞辱的愤恨,却掩饰的极好,“小楼,现在你知道了,我是得了司小姐的帮忙,那你呢?还有你们……” 她们四个人的家庭情况都很一般,一万块的门票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负担。 ------题外话------ 公众章节不能太多喔,嘻嘻,因为上架前的推荐都是排队来等的喔,更新太快,推荐跟不上哈,么么么,妹子们表着急,嘿嘿,不会太久的。 第二十七章 小楼楼,还在怄气么? 秦水瑶的语气掩饰的极好,可敏感的几人也都品出味道来,那是想要看她们更大的难堪吧? 呵呵……可惜了。 胡璃站出去,笑得很是灿烂,“我们一分钱没花,是庄队长邀请我们来的喔,还是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呢。” 这话一出,不止是秦水瑶,赵紫春和司迎夏的面色也是一变。 见状,四人的心里都有几分快意,楚南第一次对胡璃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表示支持,嗯,这样打击起来才够爽。 “为什么?”秦水瑶不敢置信的喃喃问道,心里的嫉恨野草一般疯长。 闻言,楚南不客气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庄队长难不成不能请我们看场比赛?还是你跑前跑后的给人家大小姐使唤,我们也得必须和你一样才能有资格进来?” 楚南一直就不是很喜欢看起来虚情假意的秦水瑶,不过是以前碍于玉楼春的脸面才压着而已,如今,算是被刺激到了。 胡璃对她也投去点赞的一眼,不错啊,笑里藏刀的讥讽和这般直白的毒舌都尼玛的太痛快了,赵家和司家的俩位她招惹不起,可一个秦水瑶她怎么能让她也瞧不起自己? 秦水瑶面色更苍白了,眼圈都开始红了,甚至有泪珠在打转,好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委屈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楼,你该是了解我的,我只是……” 玉楼春静静的看着她,眸底像是一个无尽的漩涡,却又从那里射出洞悉一切的光,让被盯住的人无所遁形,秦水瑶还想要说的话就堵在了嗓子里,心里闪过不安和慌乱,为什么她有种害怕的感觉? 这时,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女生忽然尖锐的道,“不可能,庄队长为什么请你们看,还坐在最好的位子,我们想买都买不到……” 闻言,昨晚发生在私房菜馆的一幕幕就像是电影在几个人的脑子里闪过,那惊心动魄又逆转的画面…… 卓婷淡淡的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庄队长,我们也不清楚。”话落,又对几人道,“咱们进去吧,比赛该开始了。” “嗯。” “好、”几人应了声,刚想转身,一直都高冷着不曾说话的赵紫春忽然道,“等一下。” 这位女王的气场还是让人无法小觑的,四人就顿住了步子,那三人不解的看过去,只有玉楼春隐约头疼了一下,这位小姐可千万不要提在竹林的事……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 下一秒,赵紫春就咬着唇艰涩的问道,“是不是修白帮你……” 闻言,那三人更加纳闷疑惑,修白?不会是慕容修白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他为什么要帮我,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 话还未说完,远处就响起一道低柔磁性的声音,像是最动听多情的琴弦拨响,让人心神一颤。“小楼楼,还在和我怄气么?” 语气有多亲昵暧昧,众人就有多么震撼惊异,这是什么鬼? 随着这一声,慕容秋白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像是从画中出来的人物,每一笔每一处都是精致绝伦,唯美到令人呼吸都窒住,眼神更是凝在他身上,再也错不开。 赵紫春呢喃了一声,“秋白……” 可是慕容秋白似是没看到她一样,径直的走向玉楼春,美好的唇角噙着一抹轻笑,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在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芒。 他和她离着半米的距离,让熟知他规矩的女生们又是睁大了眸子。 玉楼春却眉头越拧越紧,“你还没玩够?” 慕容秋白含笑望着她,琥珀般的眸底闪过一丝什么,“对你,我可是真喜欢的紧,怎么会玩够呢?” “咳咳……”这话一出,楚南都咳嗽上了,胡璃倒吸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的像是见了鬼,这一句实在是太邪恶暧昧了,还有些表白的意味,若是从一般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吃果果不要脸的耍流氓,可是从大神用低柔如蜜糖的声音倾诉出来,那就是最动听的毒药啊,让人欲罢不能。 玉楼春却只有心底恼恨,因为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她还是看不清楚,她忿了一句“神经病”就要转身离开,越是和他纠缠,他一定会越来劲,调戏她更凶狠。 哪怕看不清他心里怎么想,可她就是知道他就是那么坏心的人,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只是,谁想到,下一秒,她的手忽然被他抓住,掌心相互碰到的一刹那,玉楼春猛然回头,狠狠瞪着他。 他的心里也是莫名的一颤,迎着她的那双恼恨的眸子,竟然诡异的升起一丝快意,笑了笑,温柔深情的道,“一起走好不好?” ------题外话------ 啦啦啦,看修白大神如何调戏小楼楼,嘿嘿 第二十八章 乖,别闹了 空气中的暧昧指数噌噌攀高。 “嘶……”这下子,众人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惊呆在原地,一双双的眼却紧盯着两人。 玉楼春可不喜欢被人当戏看,用力甩了一下,“放手!” 慕容秋白握的紧紧的,笑得很得意,“不放!” “混蛋!”玉楼春忍不住骂了一声。 可她越是恼,他就越是笑意灿然,一句句的情话也说的更暧昧缠绵,“我只对你混蛋。” 闻言,赵紫春身子晃了一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也不及钻心的疼。 秦水瑶的脸色也不好看,盯着那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震惊又嫉恨,什么时候他和她这般亲密的?慕容家,那是京城政界世家,跺跺脚,都要翻过来的主,玉楼春凭什么巴上了? “你到底要怎样?”周围的人眼神越来越异样,玉楼春真的有些气恼了。 慕容秋白却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着她轻眨了下眸子,语气似还有些委屈,“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啊,还有,别对我那么凶。”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气,另一只手使劲的去掰他的手指,奈何他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她气急,忍不住对身边的几人道,“你们还不来帮我?” “啊?” “呃?” 胡璃还有些傻愣愣的,让她去帮忙掰开大神?她哪能那么丧心病狂呢? 楚南和卓婷虽不至于花痴,也想帮忙,可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有点暧昧,她们上去真的合适么? 三人都纠结着没动,玉楼春豁出去了,对着一脸苍白的赵紫春道,“其实我和他一点……” 后面的那半句她还没有吐出口,慕容秋白忽然贴近她,不容她闪躲的附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和我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呢?萧家的大少爷?” 闻言,玉楼春挣扎的身子就僵住了,后面想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两人此刻挨的很近,可谓是亲密无间,他修长的身子几乎半抱着她,也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她抬起头,与他的脸不过咫尺,眉目如画,精致无瑕,可惜那双眸子里闪着狡黠如狐的光,她咬了一下唇,声音倒是平静了,“你什么意思?” “呵……紧张了?”他偏了一下头,还是贴在她的耳边呢喃,温热的呼吸暧昧的吹拂着,看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啊。 卓婷和楚南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瞥开脸,虽然不解,但现在不是上前询问的时候,胡璃还在傻傻的看着,被楚南伸手拽了一下,才呆呆的移开视线,是不是世界玄幻了,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着实刺激人的眼球,赵紫春早已被虐的面色扭曲,司迎春皱眉沉思着,而秦水瑶心里的嫉恨正在疯狂的滋生,不,不,她不允许,她都还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去的男友,玉楼春凭什么就傍上了这样的天之骄子? 可惜,嫉恨再如毒蛇啃食,她也不敢上前去破坏。 秀恩爱、虐单身狗的戏码还在继续。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玉楼春有些不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萧何认识的?她可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不紧张么?你的身子怎么开始颤了?”慕容秋白似是玩的上瘾,就喜欢贴着她耳朵上说,手臂更是有意无意的把她拢向自己,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贴近很舒适,她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多闻几下…… 玉楼春磨磨牙,这个流氓,往她耳朵里不停的呵气挑逗,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岂不是个死人了?“慕容秋白……” 她的磨牙声对他来说都似天籁乐曲了,他很大方的笑着道,“我允许你喊我秋白……” 恩赐般的语气,让玉楼春又开始挣扎,“去死……” 她的不听话让他似乎有了正大光明拥抱她的理由,他毫不客气的抱了个满怀,抬起头来,这一次声音也不再是刻意瞒着众人的呢喃了,而是用所有人都听的见的低柔语气道,“乖,别闹了,不然我可要亲你了喔……” “啊……”有人忍不住尖叫一声,又快速的捂住了嘴巴。 玉楼春恨不得踢死这个混蛋,可此刻却瞪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他绝不止是随便威胁一下,而是真的敢! 见状,慕容秋白就笑了,腾出一只手来,亲昵的剐了一下她的鼻子,“呵呵……果然还是这一招管用,走啦,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话落,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这一次,玉楼春没有再挣扎,眸光闪了闪,指尖不动声色的放在了他的脉搏上。 这一试,她脑子里便似有无数种情绪汹涌而至,她眉头忍不住一皱。 而两人进了篮球馆后,半响,卓婷才楚南才算是反应过来,拉了一下还没回神的胡璃,“咱们也进去吧。” 胡璃这才喃喃的道了一声,“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南瞪她一眼,“是不是做梦你掐自己一把就知道了。” 胡璃还真的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竟然不是做梦,那刚刚,那什么,真的是……” 胡璃激动的语无伦次,被楚南又使劲拽了一下,“闭嘴,赶紧走。” 胡璃捂住了嘴巴,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还僵在原地的女人,心里忽然快意了,天之骄女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还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就拉着别人的手走了? 随着几人的离开,篮球馆外一下子清冷下来,周围原本还看热闹的那些人也都唏嘘着散去,只剩下赵紫春几个人还站在那里,似是一下子不能从打击中回神。 “紫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司迎夏关切的问。 赵紫春摇摇头,“我为什么要回去休息?” 司迎夏皱眉,“你不会很想进去看篮球赛吧?” 赵紫春冷笑一声,“为什么不看?” “紫春……” “放心吧,我很好,跟在他后面这么多年,岂会是一个玉楼春就能把我打败的?” “你的意思是……” 赵紫春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看向一直垂首沉默的秦水瑶,“你跟玉楼春不是很熟吗,她和秋白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言,秦水瑶猛地抬起头来,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小楼说过她认识慕容少爷……” 司迎夏沉思道,“这么说,他刚刚真的是在演戏了?” 赵紫春苦笑一声,又摇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 “什么意思?” 赵紫春却不说话了,整了一下身上红色的披肩,昂头走了进去,背影依旧挺直,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有力的声响,如女王驾临。 她宁肯他是在演戏,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演戏,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却亲近别的女人,尤其是还真的亲上了,所以他只怕是对这个玉楼春真的起了几分心思…… ------题外话------ 嘤嘤嘤,木禾犯了一个错误,刚刚改正过来了,慕容大神的名字是秋白,咳咳,好多次写成了修白,春夏秋冬,表拍我 第二十九章 牵手进场,震撼 赵紫春的猜测,或许慕容秋白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却瞒不过玉楼春。 只是玉楼春却不愿相信,她从他脉搏上所得到的信息。 他体内的某种激素正在踊跃的分泌着,他居然刚刚对自己真的动了心思,而不只是一句威胁。 玉楼春收回手指,心底一时有些惊异、复杂、纷乱。 而两人牵着手走进篮球馆的一幕,也让看到的人纷纷惊异,甚至不敢置信的震呆了。 慕容秋白不是从不让女人近身的吗,怎么会主动牵了她的手?而她又是谁?他身边就算是有女人不也该是赵家的大小姐? 玉楼春从来低调,就算是出名也只是在考古系,学校里还是很多人不认识她的,不过从今天起,也都会知道了。 被慕容秋白牵手还如此高调的女子谁敢不记在心里? 只是女生们的心就顿时碎了一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刀子似的戳在玉楼春的身上,还有夹带着无数幽怨痴恨的,玉楼春就算是再从容淡然的性子,此刻也皱了眉,她这是被这只流氓禽兽给连累成女人公敌了? “别怕,我以后会护着你的。”慕容秋白似乎还嫌女人们射杀玉楼春的眼神不够强烈,又凑在她耳边深情款款的呢喃了一声。 顿时,馆里响起一阵阵的抽气声,还有谁受不住的崩溃哭泣声。 玉楼春狠狠掐了他的掌心一下,“你离我远一点就行。” “可我不舍得离开你怎么办?”他笑得很恶劣,像是捉弄她、看她恼就会有无限乐趣似的。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看来慕容少爷很喜欢强占女人。” “呵呵……也只是喜欢强占你一个罢了。” “就算我是别人的女人你也无所谓?”玉楼春忽然问。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神倏的眯了一下,“你真的被萧何包养了?” 他问的语气很轻柔,很低很低,像是情人在喃喃,可玉楼春莫名的就是觉察到一丝凉意。 不过,她像是找到了可以逼退他的法子,冷笑道,“是又如何?” 这流氓洁癖的很,一定就不会再缠着她了吧? 至于萧何,他用了自己,自己用他一把也算是礼尚往来。 谁知,她猜错了。 慕容秋白除了周身的气息寒了几分,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语气似漫不经心的道,“不如何。” 玉楼春一噎,“你没有那什么……”后面的几个字她没脸说出口。 可他却很随意的道出“处子情节?”语气一顿,见她羞恼的脸红了,忽然凑近她暧昧的笑道,“我还没想着和你上床,所以暂时不计较,还是说……你已经开始肖想我了?” 玉楼春瞥开脸,忿了一句“神经病!” “呵呵……”这一次,慕容秋白只是笑着,没有再说话,他也觉得自己大约真的是神经了,听到她承认和萧何的关系,却还不放开,他不该是觉得肮脏不堪立马扔了? 两人的出现可谓是在篮球馆里掀起一场不小的心理风暴,男子眉目如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女子清丽婉约,似是从千年前穿越来的宋词,站在一起,竟是让人生出珠联璧合的感叹。 一路从入口踏入,再到座位上就坐,始终是万众瞩目。 两个人斗着法倒是没在意周围的一切,可是跟在后面的三人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卓婷再镇定,都低下了头,楚南更是觉得路都不会走了,胡璃倒是兴奋,只是被前面两人的光环照耀久了,也觉得头晕目眩,三人临着玉楼春坐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胡璃喃喃的道,“艾玛,这万众瞩目的登场原来也不是那么好受啊。” 楚南白了她一眼,无力说话,倒是越来越佩服玉楼春,人家怎么就始终从容不迫呢?还是被大神拉着手啊,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 她在后面跟着,都能感觉到周围女生们的嫉恨视线像是一把火似的烧过来,以后……她都不太敢想象,玉楼春成了女生公敌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位慕容大神到底是真的喜欢小楼还是和她有仇? 当然是有仇!玉楼春心底恨恨的,这流氓都坐下了还不撒手,还变本加厉的成了两只手把玩,摸来摸去的…… “摸够了没有?”她磨磨牙,以前自己那么好的脾性,可现在被他刺激的完全成了一点就着。 “还没有。”他轻笑着,像是摸上了瘾,她的手白皙滑腻,手感极好,像是一块温凉的美玉,让他爱不释手。 玉楼春呼吸又窒了窒,这流氓把无耻都当成家常便饭了是不是?“还能不能好好的看比赛了?” 闻言,慕容秋白总算抬眸看了一眼比赛场里,琥珀般的眸子闪了一下,“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玉楼春对他无言了,比赛为什么还没有开始,还不是因为他刚刚拉着自己进场?画面太震动,说好的比赛硬是暂停了,此刻只有拉拉队的那些女生们在卖力的跳着,清凉的妆扮,个个锥子脸爆乳,可是没有人再热切的关注了。 关注点似乎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而她看向了篮球场里的另一个人。 倒不是她多想看他,而是他盯着她的视线实在是过于阴沉愤恨,好像她和他是生死仇敌一般,她没办法不看过去。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玉楼春眉头又皱了皱,这货怎么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她这不是来了吗? 比赛场上,激烈的音乐,热情的舞蹈,还有表情难看的向大少。 从她进场,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从一开始的怔愣,到惊异,再到莫名的恼恨,他的心理路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复杂的很。 他身后始终不离左右的阎华见状,就有些提心吊胆了,少爷不会当场发飙吧? 而身边的庄云汉担心的则是这位少爷不会撂挑子不干了吧?一开始看到玉楼春终于来了,还差点激动的嚎上一嗓子,可谁知下一秒又看到了慕容大神的影子,然后他就敏感的发现身边的人气息不对劲了,他的心脏也开始不对劲了,眼下比赛的时间早已过了好几分钟,到底是要怎么办? 第三十章 你再看他也无用 篮球馆里,气氛着实诡异复杂了些,从来不近女色的慕容秋白公然牵手玉楼春高调秀恩爱,引发一众人大跌眼镜,而比赛场上的向大少一脸想砍人的表情又是为哪般? 人们从来不缺乏想象力,于是各种的脑洞开始泛滥…… 这时,坐在很靠前排的一个人晃动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表,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都九点多了,还不开始啊?” 闻言,他周围的人就小心翼翼的道,“誉爷,马上,马上……” 王誉还似意难平,骂骂咧咧了一声,“特么的浪费老子……” 后面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向东流砍人的视线倏的射了过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嗜血味道,这下子,王誉再嚣张也立马怂了,向东流他还招惹不起! 阎华鄙夷的轻哼了一声,没看见我们少爷正憋着一肚子火吗,真是不长眼!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谁的地盘上啊你也敢撒野? 玉楼春也淡淡的看过去,王誉在前世她还是见过一次的,只是后来夏中天便让她躲着了,因为王誉看她的眼神太猥琐,那就是一花花大少。 “怎么?有新目标了?”慕容秋白又贴了过来,意味不明的呢喃了一声。 玉楼春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管你什么事?” “呵呵……那管谁的事?萧何?”慕容秋白念到这个名字时,咬的重了几分,“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他呢?” 玉楼春却语气淡漠,“随便。” 闻言,慕容秋白眯了一下眸子,倒是一时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此时,魏任学终于站了起来,对着赛场上左右为难的裁判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比赛就开始吧。” 那裁判应了声是,就小心的去招呼两方的队员,其他人都很积极的围拢过来,只除了向东流,还在用他的眼神凌虐着某个方向。 玉楼春早已瞥开脸,她才不会和这个幼稚的小学生斗气。 魏任学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东流,好好打球,咱们学校的荣誉可就背在你们身上了。” 可这话,对向大少半分的影响都没有。 魏任学无奈,只好再次道,“你妈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看你的比赛直播,所以……”所以你皮绷紧一点,好好表现,否则你家的皇太后不会饶了你的。 这些潜台词,阎华当然是最清楚的,于是,就大着胆子拉扯了一下还僵着身子的向东流,“少爷,皇太后有旨啊……” 闻言,向东流才算是有了点动静,从玉楼春身上收回视线,看了魏任学一眼,挑眉哼了一声,“你老姐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提醒你,把欠她的钱赶紧还上。” 话落,拽拽的转身,终于围了过去。 魏任学噎了一下,不甘的咕哝了一声“臭小子……”,却也没敢再继续,他身边的人打着哈哈笑着圆了一个场,这个小插曲也就过去了。 比赛随着裁判一声尖锐的口哨正式开始了,两方队伍虽然都是大学生,可是那篮球打得异常漂亮精彩,并不逊色专业级别的,这也是为什么能吸引了那么多人来看的原因,一时,众人都忘下了刚刚的惊异,投入到激烈的赛事里,尖叫声,呐喊声,助威声,鼓掌声,此起彼伏,热烈的连空气都点燃了。 赛场的人也都情绪沸腾,传球,抢球,投篮,挪转腾移,动作潇洒流畅,收获无数的火热崇拜视线。 这其中翘楚自然是非向东流莫属,几乎一半以上的女生是奔着他来的,媲美男模的身材奔跑起来就是一移动的荷尔蒙啊,满满的都是诱惑的味道,六块腹肌大长腿,还有最性感的健康色肌肤,连上面的汗珠滚落,都能引发一阵尖叫,更别提人家还拥有堪称男神的高颜值,俊美无铸、张扬不羁,还又酷、帅、狂、傲、拽等耀眼元素,简直就是太阳一般的存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亮的睁不开眼。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可是一点都不耀眼,一肚子莫名的郁闷之气都发泄在了篮球上,打得又快又恨,让对手没有招架之力,场上的比分从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 宏京这边自然是欢欣鼓舞,可来为自己人加油的一方就急眼了,前排坐着的那些人扯着嗓子的喊,情绪很亢奋,奈何一切都似乎无济于事。 玉楼春看了卓婷一眼,她的视线自从比赛开始,就落在了某个人身上,带着躲闪的仰慕,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唇角的笑有些痴恋又有些苦涩。 玉楼春叹息一声,又看向比赛场上,对方的球员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运动衣,每一张脸上都是挥汗如雨,紧张又无措的应对着宏京的攻击,越来越显露出败退之态,不过有那么一个始终沉稳又随意,似是对这场比赛的输赢看的并不重要。 这个人她前世认识,便是司中越,司家也是京城的豪门世家,直系一脉却只有司迎春一个女子,司中越的父亲在司家的地位不是很高,只是三代内的旁支,可沾了那个司字,走出来也是豪门世家的身份,让寻常的女子望而止步。 印象中,司中越为人温和谦逊,若是卓婷能踏出那一步,两人未必不能走到最后。 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躲不开慕容秋白的眼睛。 “你这次选的目标可不行喔,那是正人君子……”慕容秋白又笑着在她耳边低柔道。 玉楼春侧开一点,“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呵呵……这不恰好证明我对你是多么的在意?” “那我还看了向东流了,怎么不见你说?”玉楼春嘲弄道。 “东流?”他玩味的喃喃了一声,情绪不明的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管看他多少眼,都注定无用。” 玉楼春扫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也看过来的眸子,琥珀般的色泽美丽的让人沉醉,只是闪动着的那光芒又让人生恨不已,这才是典型的奸诈狡猾如狐,流氓无耻如禽兽! 他冲着她眨了一下,仿佛也能洞悉她的想法,“偷偷在心里夸我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是,夸你是几百年都难以出一个的极品!” “呵呵……那你岂不是撞了大运了,我这么稀世珍宝就坐在你身边,你都不心动好奇?” 玉楼春瞥开脸,“我只对你的脸皮厚度好奇。” “呵呵呵……”闻言,慕容秋白似乎笑得很是愉悦,半响,貌似回应了之前的一句话,“东流不近女色,又家教甚严,将来身边的女人只会是他父母选中的,所以你再对他抛媚眼也是一场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解释,反正就是忍不住说出这一句来。 玉楼春眉头一皱,抛媚眼?他用词都要带上点颜色?刚想再忿他一声“神经病”忽然,视线被前面坐的稍偏点的一个背影吸引了过去。 “哎呀,用力啊,再快一点啊,球又被截去了,卧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玉楼春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题外话------ 圣诞节快乐啊,妹子们 第三十一章 你还满意吗? 那人竟然是夏中媛。 如今的夏中媛还没有三年后的得意忘形和不可一世,因为现在的夏家虽然也发展的不错,可在满地都是豪门的京城,也只能算是中上等,她哥哥得了国民老公的美称,她却只能靠着赞助金在一所贵族大学里混日子而已。 此刻的她穿着清凉的短裤,露出来的大腿白的晃眼,上面的吊带衫也实在省布料,坐在高处的人可以一览无余里面的风光。 玉楼春可以看到她的侧脸,那烟熏妆看起来极风尘,前世她总是不明白夏中天那样的温润如玉怎么会有这般不堪的妹妹,呵呵呵,现在懂了,是她高看了他而已! 她还在不停的喊着,不时有粗口爆出,她身边坐着的男人大手肆无忌惮的摸上她的腿,她风骚的一笑,下一秒却又毫不留情的打开。 玉楼春看的太过专注,连慕容秋白的手转移了阵地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贴在她耳边暧昧的道,“是不是也想我这样?” 玉楼春腿上一僵,低头,就见一只手放在那里,白皙修长,美得如暖玉石,却在做着最无耻的事,正貌似着迷的摸索着,隔着几个位子的楚南和胡璃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够用了,现场版的十八摸,这也太劲爆了吧? 玉楼春顿时羞恼成怒,一把掐在他的腰上,却没想到他看起来该是传说中的貌美肤白易推倒,谁知那里肌肉紧实,她用了大力才捏起一点,打着旋的一点不留情。 白色的衬衣都变了形,旁边看到的人都仿佛觉得腰上一疼,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而慕容秋白却面不改色,只是放在她腿上的手紧了一下,“我摸了你的腿,你摸了我的腰,这么算下来,倒也公平,不过……”他语气一顿,凑近她更暧昧的道,“不过你口味太重了些吧,原来喜欢这一种。” 玉楼春不撒手,“你再无耻,我就喜欢更血腥暴力的。” “呵……好吧”慕容秋白终于不舍的收回手,“其实我也喜欢,不过那种限制级别的我不喜欢当众表演,你说呢?” 玉楼春哼了一声,又掐了他一把,才不屑的收回手,似是不愿再理会他,眼神看向比赛场。 他却不想放过她,附在她耳边暧昧的问,“对你摸到的还满意么?” 玉楼春冷声讥道,“硬的像石头,毫无手感可言。” 慕容秋白笑了,“小楼楼,你向来都是这般夸人么?嗯?口是心非?” 玉楼春皱眉看向他,他又不要脸的道,“包括上次竹林的吻。” 玉楼春冷笑,“你太自以为是了,比起别人,你真真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没有刻意提萧何,却给了他那么一个认知,其实她心里……忽然回到了三年前,那些缠绵悱恻,那些耳鬓厮磨,自以为的情根深种,原来是一场噩梦。 见她表情忽然变了,慕容秋白心里如针扎了一下,原本他只是下意识的一个最不好的猜测,可看她这般样子,他却开始感到紧张,难道是真的? 她和萧何……真的是那样的关系? 比赛进行到半场休息,随着一声口哨响,双方的队员都下了场,立马有后援团热情的跑上去,又是递水,又是擦汗,还负责捶腿捏肩,伺候的无微不至。 只有向大少那里站着一个苦逼的阎华,女生们倒是最想奔去那里,可是她们不敢,只能一边给其他队员帮忙,一边猛烈的对着人家狂放电波。 向东流却视而不见,隐约表情不耐烦,眼神总是瞟着不远处的某个身影,意味不言而喻。 特么的她怎么不过来伺候自己? 阎华小心的递上水,很想提醒自家少爷一下,人家是来看比赛的,为毛要巴巴的跑来伺候您啊? 您又想多了不是? 可这些话他也不敢说,只好悲催的承受着人家的低气压。 这次庄云汉脑子机灵了,见状,对着自己的女友低语了两句,方圆表情惊异的听完,偷偷看了向大少一眼,然后跑向玉楼春几人所在的位置。 ------题外话------ 今天字数少点哈,周末有事出门了,妹子们周末玩的愉快喔! 第三十二章 你是我的女王 看到方圆跑过来,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而玉楼春下意识的皱起眉来。 谁知,方圆跑到近前,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却是对着胡璃几人道,“你不是想进拉拉队吗,过来一起吧!” 胡璃闻言,惊喜的站起来,“真的?现在就可以?”她可是申请了好几年都没通过,此刻天上又掉馅饼了! “真的。”不来都不行啊!自家男盆友都跪求了,说请不来这几位,下半场不知还能不能比下去。 “好啊,好啊,谢谢,呵呵呵……”胡璃欢喜不已,就要跟着出去,被楚南一下子拉住,“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进拉拉队干什么?” 胡璃扯她的手,“哎呀,你不懂啦!”能选进拉拉队就是一天也是好的,说出去那就是一份体面。 “胡璃!”楚南皱眉,她是不是又脑残了?人家会无缘无故的请她进? 胡璃却不管,铁了心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硬是挣开楚南的手,走了出来。 果然,下一秒,方圆看向了玉楼春,“你们也一起来帮忙好不?” 玉楼春不说话,楚南轻哼了一声,撇开脸,就知道会这样。 卓婷淡淡的道,“我们又不想进拉拉队,为什么要去?” 方圆尴尬的一笑,“那个,帮忙嘛,胡璃都来了,你们是一起的,还能不……” 楚南打断,“我们跟她不熟。” 胡璃跺了一下脚,声音哀求,“楚南!” 楚南又哼了一声,卓婷看向玉楼春,她们都心里明白,人家真正想要邀请的只有她一个。 胡璃也后知后觉的品出味来,期期艾艾的道了声,“小楼,我,方圆,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玉楼春看向方圆,她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庄云汉这真是…… 慕容秋白忽然拉着她的手起身,“陪我过去看看好不好?” 迷人的微笑,轻柔的嗓音,还有深情款款的眼神,任是哪一个女子也拒绝不了他的祈求。 玉楼春却坐着不动,“你又闹什么?” “呵呵……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是我的好友。”他冲着她眨眨眸子,琥珀般的光彩耀眼夺目。 “你的好友没兴趣。”玉楼春毫不留情的拒绝。 慕容秋白却微微低下身子,在她耳边喃喃了一声,“可他对你有兴趣了。” “慕容秋白……” “小楼楼再不去的话,我会误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喔!” “你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玉楼春讥他。 “是不是我想多了,一去便知。”话落,他激她,“莫非你不敢?” “我只是不想和你们一样幼稚。” 她越是不屑,他越是笑的如狐一般,“小楼楼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也越来越让我着迷了,怎么办?” 他拿着肉麻当有趣,情话说的信手拈来,周围的女生们都红了脸。 玉楼春眉头皱起来,“你能不这么恶心我么?” “呵呵……”他忽然笑着用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小楼楼害羞了?好,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说给你听,乖,现在陪我去可好?” “慕容秋白,放手。”她恼恨不已,却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的过于难堪,到时大家一定不会以为是他有病,反而会觉得是自己不识抬举的在矫情。 这个流氓也一定是笃定这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吧! “乖,在外面依着我,回去我再听你的好不好?”他说的都委屈了,那语气…… 周围的女生们果然看玉楼春的眼神都淬了火一样,恨不得烧了她。 这也太矫情了! 玉楼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去后都听我的?” 慕容秋白眸光一闪,说的无限深情而宠溺,“嗯,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你就是我的女王。” 周围响起一道道的吸气声,是羡慕嫉妒恨,也是怒火中烧,后面赵紫春的指甲都断裂了,有血流出都不自知。 秦水瑶更是嫉恨的仿佛自己的男人被抢了去一样,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被王子如此对待还敢装清高骄傲? 不用转头,玉楼春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几人的视线是如何的恨毒了,她虽然不喜眼前之人的戏弄,可是阴差阳错的刺激了秦水瑶嫉妒,到也算是意外收获。 她冷笑了一声,“好,记住你说的。” 这个流氓,真当她好欺负呢! “是,绝不相负。”慕容秋白笑的还很期待,她打算怎么报复自己呢? 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去了比赛场边上的休息区,两人一走,方圆就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紧扯了一把还有些发愣的胡璃,急忙忙跟在后面。 卓婷和楚南没动,看着走远的画面,眼神复杂。 “卓婷,你说他对小楼……是真的吗?” “……难说!”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投入了进去。 “嗯?我以为你会肯定的说他是在戏弄小楼。”虽然她现在还不解小楼是怎么招惹上这位大神的。 “若我说只是戏弄,你会信么?” 楚南想了想,刚刚的那些暧昧实在是雾里看花一般,她摇摇头,“半信半疑。” 卓婷轻笑一声,“那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小楼昨天对她说的对,什么事都有可能,或许她也可以试试…… 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一个交代,也好过如今只是远远的仰望。 第三十三章 间接接吻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走过去的时候,还是牵着手的,亲昵的姿态不言而喻。 当然,要故意忽略掉玉楼春的冰冷脸色,其实别人就算是看到她的脸色不好,都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反而觉得她是在高冷傲娇。 因为慕容秋白的大神身份摆在那里啊,被他瞧上且这般公然牵手的女生该是何等的荣耀? 向东流就是一个,瞪着她,除了莫名的恼恨,还有烦躁,心口也像是压着什么,堵的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玉楼春看他也不顺眼,哪怕此刻站到了眼前,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些豪门世家的少爷们,她经历了上一世,有些不待见已经融进了骨血里。 见状,阎华就开始头疼,哎吆喂,您这样过来岂不是更惹少爷生气? 果然,向东流的脸色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似的,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你过来干什么?” 闻言,庄云汉忙赶在玉楼春开口说出更火药味的话之前,站出来解释道,“呵呵……小楼一定是来帮忙的,还有她的同学,呵呵呵,她们都很热心,想给向少您加油……” 他自说自话都坚持不下去了,实在是那几人的表情太不配合了。 气氛也着实诡异。 这时,慕容秋白轻笑着道,“东流,是我带小楼楼过来,给你认识一下。” 向东流的注意力似乎落在了那一声亲密的称呼上,眉头一皱,“小楼楼?” 慕容秋白眸光里也带了笑意,“是我对她的昵称,如何?是不是很有爱?” 向东流看着他,面色变幻了片刻,忽然问,“认真的?” 闻言,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摩挲了一下掌心里的小手,软玉温香,实在是让人留恋不已,于是他半真半假的道,“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好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面色一变,因为他们一开始都以为这是慕容秋白的一场无聊的戏弄,可是此刻,他的话让他们不那么确定了。 而玉楼春的手指刚好在他的脉搏处,闻言,眉头轻蹙了一下,忽然用力挣开,就想转身走,“你们继续玩,我不奉陪了。” 慕容秋白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拉住她,“怎么了?” 玉楼春看着他,面色冷淡,“慕容少爷,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闻言,慕容秋白眸光倏的缩了一下,语气却轻柔,“可是已经有了。” 玉楼春毫不留情的冷声道,“那就斩断它。” 只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而已,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么? 听到这五个字,慕容秋白沉默了一下,忽地笑了,“你可真无情。” “谢谢!”多情总被无情恼,还是无情的好。 慕容秋白却还没有放手,眉头轻皱了一下,意味不明的问,“因为他?” “这和你没关系!”玉楼春瞥开脸。 慕容秋白沉思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难辨。 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没有敢插话的。 向东流忽然开口,“秋白,你不用跟我介绍,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喔?早就认识?”慕容秋白拉回神智,听到这几个字,淡淡的笑了,“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听你说过呢。” 向东流仰头喝了几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远处便有几道情不自禁的口水吞咽声响起。 他胡乱的摸了一下唇角,看在爱慕的女生眼里那就是洒脱不羁。 其实,是他心里在强自挣扎着镇定,要冷静,要浑不在意,要假装什么烦躁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 “昨天啊。” 闻言,阎华就忍不住想抚额,少爷,您就不能说的含糊一些?昨天?噗…… “昨天?”昨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他也是昨天遇上她的呢。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我让她来的。”向东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加上后面那一句,像是要给某些想歪的人解释一下,她不是别人带进来的,是他请来看自己比赛的。 庄云汉这会儿也机灵起来,“对,对,我作证,小楼的座位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们昨天在私房馆吃饭,相处的气氛很愉快,呵呵……” 闻言,阎华就嘴角抽起来,昨晚那是愉快的气氛? 庄云汉尴尬的挠挠头,再不愉快,也比眼下要好一点吧?为毛他有种两大男神要撕逼的既视感? 比赛才半场啊,谁来救救他? 中场休息的结束的哨子吹响了,队员们陆陆续续的上场,只有向大少这边还坐着不动。 庄云汉一看就急了,小声的催促道,“向少,比赛要开始了。” 向东流不耐的挥手,“下半场爷不想打了,你找替补上。” “什么?那怎么行”庄云汉简直如五雷轰顶啊。 向东流黑亮如星辰的眼眸一瞪,“怎么不行?特么的上半场拉了他们那么多,下半场你们还赢不了?” 庄云汉一噎,又讷讷的道,“向少,没有您我们心里真的没有底啊,对方这次也是有备而来,请了很多高手,尤其是那个司中越,只有您才能防守住他啊……” 若不然,哪里能轻松赢了上半场?下半场,他若是不上,人家反转逆袭也不是不可能,若真那样,可就悲催了。 “爷不管,爷累了,没心情!”向东流把手里的瓶子扔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垃圾桶里,哐当一声,像是砸在某些人身上。 闻言,庄云汉脑子一抽,把手里补充能量的水就硬塞进玉楼春的手里,且把她往向东流眼前一推,“小楼,快给向少送水去喝啊,这水可补了……” “咳咳……”阎华忍不住捂住嘴,退后几步,这个庄云汉也真是个奇葩。 玉楼春攥着那瓶大补的水,眉头一皱,她原本是想不管不顾的走开的,可……庄教授的面子不能不给,还有学校的荣耀,这货要是真幼稚的不比了,到时候输掉了比赛,指不定会赖在自己头上,到时候她还不得千夫所指了? 她看了一眼慕容秋白,他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双手插在口袋里,雪白的衬衣一尘不染,袖口处的珍珠扣子闪着温润的光泽。 她瞥开脸,把手里的水往前一递,“给你。” 见状,慕容秋白唇角的弧度就深了几许,小楼楼,这样拒绝我真的好么? 向东流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听话。 玉楼春见他傻愣愣的也不接过去,眉头一皱,“快点喝,比赛要开始了,都等着你呢。” 场上的那些队员们视线都齐刷刷的看着这边,而观众席上也有不耐的叫喊声,玉楼春真的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了,也许她就不该来。 向东流回神,哼了一声,大爷脾气上来了,“你让我喝,我就喝啊,爷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的谁?” 这话说的…… 阎华听出了自家少爷赌气撒娇的味道,一时有些凌乱,“少爷……” “闭嘴!”特么的他心情不好,还不能发泄一下? 玉楼春也是有脾气的,见状,没好气的道,“不喝就算了,我正好渴了。”话落,拧开盖子,挑衅似的喝了几口。 向东流一下子也火了,脑子一抽,就冲过去把她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特么的有你这样的吗,送给爷了,还敢自己喝!”话落,他也挑衅似的喝了几大口,且一瓶子很快见了底。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这,这,这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阎华更惊奇,艾玛,少爷的洁癖去哪里了? 向东流忽然也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做了什么,面色变了变,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匆匆丢下一句“爷先去比赛,以后再给你好看,哼。” 离开时,又扔了一下空掉的瓶子,然而这一次,没有潇洒利落的投进垃圾桶。 而他的背影急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玉楼春看了一眼地上的瓶子,面色不明的沉默着。 庄云汉却喜极而泣的冲着玉楼春鞠了个躬,“小楼,你就是我救命恩人啊,等比赛结束了,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落,急忙忙的赶去场上,下半场的比赛再次开始了。 激烈的呐喊助威声再起,热血又一次沸腾点燃。 而玉楼春没有丝毫看的热情,慕容秋白给了方圆一个眼色,方圆回神,忙拉着还有点发怔的胡璃走开,“胡璃,我带你去见见其他拉拉队的妹子们哈……” “喔,好,好……” 两人走远,只剩下玉楼春和慕容秋白站在休息区。 这里是一个拐角,恰好能避开观众席,不然,之前那一幕幕的画面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题外话------ 前两天更新的少了点,嘻嘻,今天多补一点哈,么么么,猜猜慕容大少又要干什么呢? 第三十四章 只想找你练习 玉楼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要转身,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往自己身边用力的一带,两人眨眼间又是咫尺相对,气息亲密的缠绕。 此刻没有任何人围观,玉楼春也无需再忍,恼声道,“慕容秋白,别太过分。” 慕容秋白静静的凝视着她,轻笑,“我过分了么?呵……难道还有你过分?” 玉楼春皱眉看着他,抿唇不语。 慕容秋白看了眼地上的那个瓶子,意味不明的道,“东流从来投篮百发百中,这次却失手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能证明小楼楼的魅力太大了,竟然让东流都乱了心神,还……连洁癖都忘了。” 玉楼春想到刚刚那货喝了自己碰过的水,一时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 慕容秋白微微低下头,与她离得更近,声若呢喃,“你说那算不算间接接吻?” “慕容秋白……”玉楼春毫不客气的用力推他,使劲的挣扎,他的气息缠绕过来,让她有种危险的眩晕感。 她不喜欢,这一世,她只想活的清醒而冷静。 慕容秋白却不允许她挣扎,双臂终于搂上她的腰肢,纤细而婉转的弧度恰好贴合着他的怀抱,他心里下意识的一叹,似乎在无奈的屈从了一个认知,“对东流温言软语、细心照顾,对我就这般无情抗拒?嗯?” 玉楼春对他的想象力简直无语,什么温言软语、细心照顾?她压了压脾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慕容秋白,我只想在学校安静的读书,你们的游戏我不喜欢玩,所以……” 慕容秋白打断,“可是你已经玩了……” 玉楼春深吸一口气,跟这货说话她总觉得自己的修养不够,想骂人想动粗,“那次是无意,是偶然撞到……” 他又打断,“小楼楼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任何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玉楼春磨牙,“所以呢?” “呵呵……所以我们的相遇相知其实是命中注定。”他说的半真半假,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命中注定四个字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只是片刻,她却又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从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就算有……也是孽缘,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所以,”她语气一顿,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道,“不要任性好么?” 任性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鸟和鱼注定不能在一起,因为它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慕容秋白琥珀般的美眸微微一眯,“若是我偏要呢?”他也顿了一下,才又道,“招惹了我就那么容易想全身而退?” 玉楼春又吸气,“慕容秋白,就算当初我无意闯入竹林,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可是你也利用了我不是么?还有今日,我也被你利用的彻底,甚至你那般高调秀恩爱,把我推到全校女生公敌的位置上……你也算是报了仇了,我也不再与你计较,我们扯平了如何?” “然后呢?”慕容秋白眼眸眯的更细,盯着她的眼神危险起来。 “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她说的平静淡定。 他却一下子气极反笑,“休想!” “你到底想怎么样?”玉楼春也气急了,手指又掐在他的腰上,在他面前,她实在难以维持住端庄的淑女形象,他总能激出她心底的那些陌生的情绪来,也许那才是真实的自己! 慕容秋白却不答反问,“你觉得之前我做的那些……都只是在利用你?” 玉楼春瞥开脸,“不然呢?是捉弄?好玩?无聊?” 总之不能是真的! 慕容秋白修长白皙的手指忽然捏上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可以逼着她重新面对他,“玉楼春,你为什么不敢猜我的真心?” 玉楼春恼恨自己在他面前的弱势,闻言,轻嗤了一声,“真心?你有么?不对,应该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有么?” 闻言,慕容秋白忽然沉默了,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玉楼春这一次不避不闪,“慕容秋白,你活的比谁都通透,所以不要犯傻。” 慕容秋白轻声的喃喃,“可若是我忍不住呢?” 玉楼春耐心终于告罄,“忍不住也得忍着,总之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 看着她发狠,他忽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然如何?” “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呵呵……是,你咬我的地方还疼着呢。”他一边轻柔含笑的说,一边暧昧的摩挲着自己的唇。 那唇形极美,比之女子还要有光泽,红润的令人垂涎欲滴。 她恼恨的再次瞥开脸,“活该,下次你再敢耍流氓,咬破的就绝不会是那一点。” “喔?那会是多少?”他玩味的问着,忽然一个用力把她转了个身,抵在了光滑的墙壁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他的小天地里,慢慢的俯下头。 玉楼春终于急了,手用力的抵住他压过来的身子,狠声道,“慕容秋白,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信不信我喊一声全校师生都会围过来看你无耻刷流氓?” “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你……” “呵呵……我真是巴不得他们都能看围观,顺变点评一下我的技术是不是真的差的像块木头。”他喃喃着,唇越来越近,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他心不由己。 “……”玉楼春呼吸乱了,心也跳的没了规律,对他气急败坏又有些无可奈何,她知道他不会怕自己喊人的,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自己而已。 看到他的唇越来越靠近,她挣扎着躲闪,他却极有耐心的追随着,像是*一般,空气都被撩拨的暧昧了几度。 此刻这画面,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她脑子里有些凌乱,凌乱中,却又闪过一丝什么,她猛地抓住,不敢置信的开口问,“慕容秋白,难道你一直介意的是这个?” 慕容秋白身子一僵,“什么?” “就,就是我说……你技术差像木头?”天,这些男生都是这么幼稚的么? 慕容秋白迅速否认,“不是。” 玉楼春却不信了,“你,你真是……” 他却忽然贴上去,咕哝了一声“女人话多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然后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嘴。 玉楼春猛地瞪大了眼,片刻,开始用力的挣扎,他却紧紧的搂住,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真正的亲密无间。 “唔唔……”她恼恨不已,心里又慌乱莫名,下意识的想再咬他,他却不再给她那个机会。 她咬过来,他会狡猾灵活的闪开,然后反攻,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的啃噬,辗转吮吸,直到那温软清甜的香气钻进了心里,满满的都是颤抖和悸动,是温暖的水,咕咕的流出…… 玉楼春气喘吁吁,娇嫩的唇被吃了个彻底,美眸自始至终瞪着可恶的他,可心里却远没有那么清醒,再活一世,她想冷清冷心,可终是难做到,他的味道她也尝到了,雪莲似的清凉,让她想努力说服自己要厌恶恶心都不能! 等到他也似喘息不过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眸子里不再清明通透,而是令人心悸的迷乱和疯狂。 他声音暗哑,性感的难以言喻,“这次可好?”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唇上还是酥麻的,还有些刺痛,刚要骂人,他就低声道,“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再和你练习一遍。” 闻言,玉楼春噎了一下,恼恨半响,终于还是放弃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是属狗的么,都是用咬的?”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了,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头微微红肿的唇瓣,柔声道,“跟你学的,很疼么?”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没理会他。 他又更温柔的道,“下次我会轻一点,不会再让你痛了。” 玉楼春气急,“你还想有下一次?” 慕容秋白含笑的眼眸闪着潋滟的光芒,“为什么不想?要多练习我的技术才会越来越高超不是么?” 玉楼春怒极反笑,猛的推开他,就往外走,只想离的他远远的,“找别人去吧,姐不奉陪。” “呵呵……”他愉快的轻笑着,这次没有再去拉她,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急切的消失在楼梯口,半响,他抬手摸索着自己的唇,喃喃道,“可是我只想找你练呢,所以……” 小楼楼,你逃不掉了。 任性妄为也好,命中注定也好,他只想屈服自己的内心! ------题外话------ 啦啦啦,嘿嘿,字数丰满吧? 第三十五章 她就是豪门 玉楼春匆匆离开篮球馆,背影急切,像是被什么撵着一样。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这般失去冷静和从容。 都是那个流氓…… 他可以不管不顾、无耻无下限,可是自己不能,这才让她处处被动掣肘,落于下风。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对弈,注定一个输字。 出了篮球馆,她直奔碧荷池,那里幽静,最适合醒脑。 碧荷池在学校的偏僻一角,不大,就是一栽满荷花的小池塘,边上垂柳依依,池里荷叶田田,清风吹拂,是她前世很喜欢待着看书的地方。 此刻,她倚在一棵柳树上,茂盛的柳枝丝丝缕缕的垂下,她掩映在里面,如梦如幻,似乎这般就可以遮挡起所有,可以放纵的破开自己的世界。 她闭着眸子,指尖轻轻的抚着唇瓣,上面仿佛还有他的味道,她呼吸又乱了乱,上一世,她嫁入豪门成童话,可童话就是童话,不是真的,这一世,她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她要让自己成就豪门神话!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沉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笑着接起来,“明明!” 那端就清晰的传来不满的抱怨声,“姐,都说过多少次了,请喊我玉月明。” “呵呵……那多生分啊,明明还是小月,你自己选一个吧,别说我这当姐的又独断专行。”玉楼春含着笑,语气亲昵。 那端的人似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明明吧,真要被你喊成那什么小月了,你老弟我的脸也甭要了。” “那你们喊我小楼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当初,她也不明白为何父母喊这个名字,依着习惯,不该是小春? “小楼很好啊,多诗情画意,嘿嘿,跟姐的气质完全相配。”那边嬉皮笑脸起来。 玉楼春佯怒的哼了一声,“说吧,打电话来干什么?” 说道正事,玉月明的声音凝重了几分,“姐,我还是决定考电影学院了。” 闻言,玉楼春神色也认真起来,“爸妈知道吗?” 那端的声音有些挫败,“知道,可是爸就是不支持。” “明明,你为什么一定要考电影学院呢?你不是也喜欢玩音乐,还有画画,这些只是一种兴趣,你有很多的选择……” 电话那端出声打断,“姐,那你为什么又一定要报考古系呢?” 玉楼春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她为什么进了考古系,那是源于心底一种着魔般的呼唤,只有触摸着古玩玉器,触碰着那些尘封的历史时,她才可以感受到快乐。 那是融进生命骨血里的挚爱! 那端又传来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祈求和向往,“姐,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舞台,喜欢那个表演的世界,喜欢演绎各种的人生,也想亲手塑造出一部部的经典,姐……” “你的理想和追求我都明白,可你知爸爸为什么不支持?” “还能为什么,爸不喜欢咱们俩去京城,更不喜欢抛头露面,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一定要守在秦岭村不能见人呢?” 那边的抱怨声,让玉楼春心神一动,又想起胡璃说的玉家的事,有什么在脑子里乍然浮出,她变了脸色,却不敢置信。 半响,她苦笑一声摇摇头,那边的玉月明正焦灼的喊着,“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平静的道,“没事,刚刚我想了一点事,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帮你劝劝爸?” “对啊,爸爸还是很听你的话,求求你了,姐,我真的很想追求自己的梦想……” “好,我可以帮你跟爸说说,可至于能不能成,我可保证不了。” “嘿嘿,姐出马,一定能行,谢谢姐了,等我也去了京城,一定听你的话,绝不会惹事……” 玉楼春就笑起来,“记住你说的,否则我可不帮你了。” “是,是,小的一定遵命。” 他油嘴滑舌的玩笑着,玉楼春心里的那些烦乱就都散了去,挂断电话时,她想到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你考电影学院,学费是不是很贵?” 那边顿了一下,才满不在乎的道,“姐,你不用担心,我暑假去打工,早联系好了,你只管好你自己的……” “明明,你不要再跟以前那样瞒着我们一下子打好几份工了,爸妈知道了又要心疼,我也……” “姐,那你打工我们也心疼啊,你还是个女的……放心吧,我没事,我是个男人,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折腾,你安心读研,不要挂念这个事。” “明明,你的学费我有办法,你不用去打工。”这一刻,她心底的那个决定更加坚定了。 “姐,我不许你去打工哈,更不许你想什么捷径办法,我告诉你,你要是那样,我宁可不读大学了……”电话那边有点急眼了。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笑着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姐说有办法,是因为……” 她语气一顿,那边更急了,“因为什么?” “你忘了姐学的什么专业了?” “考古啊?” “那姐的特长呢?” 那边愣神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啊,我明白了,你是想……” “没错!” “可是,姐,爸爸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做那个吗?” “爸那时大概是看我还小,不想太锋芒毕露了,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姐现在都这么大了,将来走上这个行业,这些都是难免的,还不如现在就先练练手,也能赚一点钱,这边有古玩市场,捡一次漏,转一次手,你的学费就有了。” 玉月明被说动了,打消了顾虑,“嘿嘿,那感情是省心省力,而且你以后在这个行业做出名气来,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更大的造化呢,其实我以前就想建议你试试手,可爸不愿,我便没跟你说过……” “嗯,我知道,行了,你安心好好学习吧,等你来京城,我们姐弟俩就能经常见面聊了。” “好,用不了几天了,那边一有通知,我就去京城面试,到时候你可得去车站接我啊。” “好!” 玉楼春挂断电话后,又沉默了半响,才从茂盛的柳枝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人正看着她的方向,大约是没想到她会忽然出来,一时愣了一下,又忙惶惶的收回视线,低下头,照旧修建着草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玉楼春却慢慢的走过去,修剪后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香气,她深呼吸一口,露出笑意来,“花伯!” 本来蹲在地上的人,听到这一声,就忙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都在诉说着遥远的年轮,只是那双眼睛却不似这个年纪的老人那般浑浊无光,他眼睛的深邃,偶尔还可看到一抹精光闪过,只是隐藏的极好。 他平时不管见了谁都是一副漠然沉闷的样子,只有在她面前总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玉小姐……” 玉楼春直视着他,他却似不敢看她,“玉伯,我不是说过么,喊我小楼就可以……” “那怎么能行?”花伯下意识的反驳,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样太,太……” “太什么?”玉楼春穷追不舍,若是在以前,人家这般,她一定不会再继续追问了。 “太,太没礼貌了。”花伯敷衍了一个借口,心里却是有些怔。 玉楼春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眸扫了周围一圈,才漫不经心的道,“花伯,您不是负责校园北边的那一片花圃么,怎么今日到这边来了?” 花伯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快速的垂下了头,“今天修剪草坪的老李头生病了,我闲着便来帮衬一把。” “喔,这样啊,呵呵……那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呢,总觉得不管在哪儿,都能看到您。”前世,她经常一个人在学校里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看书,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就能看到他在某处修剪花草,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可这一世,她总觉得哪里古怪起来,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频率太多了。 多到让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只是为什么呢? 她的眸光含笑,却让花伯有种无形的压力,握拳忽然咳嗽了两声,“玉,玉小姐,我有点不舒服,先,先走一步……” 话落,不等她回应,就匆匆离开。 玉楼春皱眉看着,心里的疑惑如一个谜团,越来越大! ------题外话------ 啦啦啦,谜团会慢慢揭开的 第三十六章 去寻玉斋 玉楼春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步履从容的离开。 不管是什么样的谜团,她总会揭开! 出了校园,她便坐上去古玩市场的公车,古玩市场坐落在秀屿镇,离着繁华的京城大约一百里,两个小时后,玉楼春站在了秀屿镇那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前。 这里是进入的必经之地,秀屿镇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据说是前朝的皇上亲笔题写,历经几百年,早已沧桑斑驳,可入木三分的凌厉痕迹依旧让人心头悸动。 前世在上学时,来过很多次,可后来嫁入夏家,忙着各种的应酬倒是疏远了,此刻再次站在这里,望着古老的镇子,恍若隔世。 她静静的走进去,还是那些熟悉的街道,街道边上还是摆着各种各样的古玩玉石,一间间的门店依旧是前朝的模样,典雅又沧桑,处处散发着历史的味道。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鲜艳的广告牌,没有豪华的车来来往往,来到这里,便恍若穿越到了几百年前,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是古时的风貌,只除了踏进这里的客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让人从梦里惊醒。 她随意的看着,直到遇上熟悉的店家跟她笑着打招呼,“又来了啊?” 她笑着点头,“是啊,又来了。” “看看,有喜欢的吗?我最近得了一样好东西,从地底下挖出来的,说是有一千年……”那人献宝般的捧上,期待着她肯定的眼神。 玉楼春含笑凝视了片刻,摇摇头,拙朴的青铜器似乎还带着泥土的气息,可做旧的痕迹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人顿时急了,“假的?” 玉楼春还是摇头,伸出一只手,“多说了一个零!” 那人一脸的懊恼,“才一百年啊,我可是整整花了十万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 玉楼春笑着离开,“十万块不亏,就当是买了个教训……” 十万块就想买一千年前的青铜器,想贪小便宜的人往往才吃大亏! “哎,以后可再来啊……” “好……” 走走逛逛,她又转到了一家玉石店前,一件件玉器泛着温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一把。 老板也是认识的,神秘兮兮的给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层层包裹后,是一块还没有破开的石头,只在边缘处露出一丝丝的翠绿,很是瞩目。 “如何?” 玉楼春含笑不语,只是漫不经心的端详着。 那老板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在她手上,“您给瞧瞧?” 玉楼春随意的摩挲了几下,便还了回去,清丽的笑脸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那老板就叹了一口气,“得了,您给句话吧,我付银子还不成么?” 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还真是不容易,明明只只有二十一岁,可那城府之镇定…… 玉楼春这才笑着开口,“您多少钱得来的?” 那老板迟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值么?” 玉楼春点点头,“恭喜您又可以赚一笔了。” 那老板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了,“呵呵……借您吉言。” 玉楼春离开时,手里就多了一个红包,一句话一千块,以前她不愿赚这个钱,不过以后…… 那老板送她出门的时候,也是不解,“怎么忽然就……” “呵呵……难道崔老板还不喜?” “哈哈哈……怎么会?求之不得?您这样的人才肯下水,那是我们的福音啊,说实在的,您以前就是太书生气了,嘿嘿,清高骄傲都没错,可这社会那玩意不能当饭吃,您说对不对?” 玉楼春意味不明的点头,崔老板这才又笑着道,“以后您可得多照顾照顾我啊。” “可以,不过……我暂时还不喜欢张扬,所以……” 崔老板心神领会的点头,“懂得,懂得,嘿嘿,这个您放心,做咱们这行,规矩是绝不会坏了的……” 玉楼春笑着走出去很远后,唇角笑慢慢的转冷,原来是这样。 以前她不明白,为何夏中天会盯上她,考古系那么多学生,她虽然有那个天分,却一直谨记着父亲的嘱咐,不显露出去,只在这里含蓄的露过几回,而在学校里更是不张扬,四年来,刻意低调的让人忽略无视,可在颁奖典礼的时候,她被选中,前世她相信了他的说辞,因为她的成绩出色,容貌也出色,这才引起了他的主意,可这一世,她故意推脱掉,可他依旧追了上来,原因是什么? 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竟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份本事! 那个崔老板与他认识! 呵呵……夏中天,前世,我为你鉴宝从不虚言,把你推到了那个位子上,这一世,我要怎么把你拉下来呢? 小镇上很安静,玉楼春又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卓婷说的那间寻玉斋,只好问了路边的店家,可多数人都是摇头,镇子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据说大大小小的店铺足有上千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特意挑着偏避的街道走,终于在又问了三个人后,在一处隐蔽的拐角处找到了。 那个拐角实在是不起眼,寻常人家要是把店铺开在这里,是一定会在街道的正面上竖个牌子方便客人们看到,可这家没有,好像它就是愿意那般沉默的躲在这里,不被世人所看到。 玉楼春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古老的门有些破败,匾额上寻玉斋三个字却写的极是醒目,像是经常被人擦拭爱护,那字体也苍劲有力,书法大家的风采扑面而来。 此刻,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店门紧闭。 她刚想抬步,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只好无奈的先接了起来。 “喂?” “小楼,你在哪儿?”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急。 “秀屿镇。”她慢悠悠的道。 “秀屿镇?你一个人去古玩市场了?” “嗯。” “去干什么?” “找样东西。”她抬眼又看了眼寻玉斋三个字,意味深长的道。 “喂喂喂……你不厚道啊,为什么不叫着我啊,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发家致富?”那边笑着调侃起来。 玉楼春也勾起唇角,“不会忘下你的,我先来探探路。” “这还差不多,呵呵……” “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说道这个,那边的萧何就再次急了起来,“小楼,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跟慕容家那位二少爷认识啊?” 玉楼春眉头一皱,“怎么了?” 那边怪叫一声,“还能怎么了?那位少爷忽然打电话给我,好一番冷嘲热讽啊,我以前可和他没什么交集,更不曾得罪过,可刚刚……艾玛,他那语气冷的,好像他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你无需理他,他就是一神经病!” 那边听到她的话,忽然嘿嘿的一声笑,“神经病?慕容家的二少爷谁不知道那是钟灵隽秀的人物,天资聪颖,眉目如画,到了小楼嘴里就成了神经病了?” “你想说什么?” “呵呵,就是忽然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 “真的。” “呵呵……那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是不知道啊,隔着手机,我都闻到浓浓的酸味了,呵呵呵……”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那边还在笑着打趣,“喂,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玉楼春这才开口,“恭喜你,被他看上了。” “噗……小楼,你可真狠。”他无奈的叹了一声,“他要是真的看上我倒是好了,可惜啊,唉……” 玉楼春不想再听他扯这些,“还有正经事,不然我可挂了。” “哎,等等,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位少爷可不是好招惹的,你最好还是能躲则躲。” “嗯,我知道。” “还有啊,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把我当成了情敌,哎,情敌就情敌吧,给你当靶子用用也无妨,谁叫咱们是革命战友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能不能给个期限啊,那位少爷就是我也惹不起啊……”那端可怜兮兮的声音,像是快要哭了,人家已经隔空喊话,给他下马威了。 “你就当是一种磨练吧。”话落,不等那边抗议,她挂了电话。 ------题外话------ 推荐文文,正在首推,凰女上位之花开满朝喜欢的妹子们可以去看看 第三十七章 十二生肖 玉楼春又在门外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走上前,敲了敲门。 半响沉寂无声,若是没有耐心的人只怕是要转身走了,玉楼春却依旧不慌不忙的拍打着。 终于,里面传出苍老无力的一声,“门没锁,想进就进来吧。” 玉楼春这才推门而进,入眼处便是卓婷说的那十二生肖像,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最显眼的柜台上,玉石雕刻而成,每个大约十几公分高,所用的玉石成色不是特别好,可好在雕工上,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她忍不住走过去,拿起一只小猪来,圆润的身子憨态可掬,每一笔都独具匠心,让人叹为观止,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眸底翻滚着连她自己也理不出的异样情绪。 不远处,躺在一张老旧藤椅上闭目养神的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看见她的第一眼,浑浊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什么,怔然片刻,腾的坐了起来,脚步略带急切的走过来,只是盯着她的侧颜,想说的话又犹豫起来,“你是……” 玉楼春从虚无的混沌中惊醒,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人微微一笑,“您好,我正巧路过这里,一时好奇,便走进来看看,打扰了。” 那老人摇摇头,神情还是有些发怔,“你姓什么?”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淡淡的道,“玉。” 闻言,那老人惊的身子一颤,“那你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慢慢的吐出三个字,“玉楼春。” 可听到这三个字,那老人脸上的激动之情忽然慢慢的落下去,似是极失望的喃喃道,“这个玉啊……” 玉楼春微笑,平静的道,“不然呢?还有别的玉么?” 那老人摆摆手,似是不想和她多谈,慢慢的又走回到藤椅上坐下,“你随便看,有喜欢的就出个价买走。” 玉楼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轻应了一声“好”,视线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这间不大的店里,所摆的物件竟然全是玉器,而所有的玉器也只是一种模样,就是她手里拿的十二生肖。 只是大小不一,而且每一套的十二生肖都不一个样子,活灵活现,宛若真兽再现。 她一样一样的看过去,面上虽还沉静,心里却已是掀起了波澜,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不知道缘由的波澜! 她足足在这里看了一个小时,那老人也不催促,也不说话,像是忘了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直到玉楼春开口问道,“能只买一个吗?” 那老人正闭着眸子,像是睡着了,闻言,慢吞吞的道,“不能。” “为什么?” “这是规矩。” “谁定的规矩?” 那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仿佛她问了多么大不敬的话,“小丫头,这不是你能问的。”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吧,那多少钱一套?” 那老人轻哼了一声,“你身上带着多少?” 玉楼春掏出之前从崔老板那里得的红包,“只有一千块。” 那老人随手一指,“一千块只配拿那一套。” 玉楼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最角落里,还随意的堆放着一些,她走过去蹲下,随意的翻看着,每一个都多少带着点瑕疵,应该是雕刻的时候弃掉的残次品,其实不认真看,还是很漂亮的,她选了十二只,拿了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这才起身走过去,把手里的红包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这是一千块。” 那老人盯着她,“你不嫌弃这些都是残次品?” 玉楼春捧着盒子,漫不经心的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那老人再次惊异,“什么办法?” 玉楼春淡淡的道,“重新修整一下便可。” “你会刻玉石?” “喔,跟着父亲学了几天。” 那老人抿唇不语,半响,才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道,“名字重要么?我姓玉,我父亲自然也是,不是您想要的那个玉……” “你知道我想要哪个玉?”老人的口气凌厉了起来,瞪着她的眼神不善。 玉楼春却是不怕,摇摇头,“不知,但肯定不是我这个玉吧?” 老人轻哼了一声,瞥开脸,挥手赶人,“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好!”玉楼春也似不再留恋,转身就走。 临出门之时,身后又响起一声,“你要是真的能把那套残次的十二生肖修整好,我这里所有的玉石随你挑,再好的玉石都行。” 玉楼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好。” 她捧着盒子走出去,随手关上门,转过身去,却忽然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古时的人力拉车,这里的街道上不允许汽车开进来,可客人们又嫌逛的久了累脚,便有了这种人力车。 她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本要无视的走过,却赫然发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她认识的。 当然,不是这一世! 下车的人是潘伯雄,夏中天的外公,潘家在z国也算是赫赫有名,靠经营玉石古玩起家,据说当年潘伯雄只是个穷小子,到处收古董玉器,慢慢的做到今天的显赫光景,他膝下没有儿子,两个女儿名为金枝玉叶,一个下嫁给了从政的夏起越,一个嫁给搞学术的苏茂恒,潘伯雄没有继承人,名下的产业便分给了两个女儿,夏家依着夏中天的经商手腕,把分得的那块蛋糕越做越大,而苏家父子却更喜欢学术,如今只守着一个展览馆。 前世,她见过他的次数不多,因为他一直深居简出,并不喜欢热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里?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走过去。 潘伯雄业看了她一眼,似是怔了一下,看到她手里捧的盒子,又淡淡的瞥开脸,抬步走向寻玉斋,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玉楼春在他走进去的一刹那,脚步就慢了下来,于是,她听到里面响起中气十足的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那语气不耐而嫌恶,毫不掩饰。 “老金,我来看看你。” “走,走,走,我不想看见你。” “那我来看看这些玉石总行吧?” “凭你也配看老主人留下的东西?” “唉,我们好歹也认识几十年了,就连这点情分也没有?” “哼,我不跟狼心狗肺的小人沾亲带故……” “老金,让我说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我,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别跟我提当年,你也配!” “老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啊呸,你就一贪图权势的小人,少拿身不由己来糊弄。” “老金,我……” “甭在我面前摆这副死人脸,等你去地底下跟老主人忏愧去吧。” “……” 声音渐渐的落下去,再也听不到。 玉楼春眉头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松开,若有所思的离开。 出了秀屿镇,已经快五点了,她正在等回京城的公车,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吉祥的不能再吉祥,却是陌生的。 她皱了一下眉,本不想接,奈何铃声一直执着着,她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那端传来恼恨的一声,“特么的你连爷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玉楼春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对这位幼稚的小学生无语至极,你都还没开口我凭什么就该听出来? 那边,围拢在向大少身边的几人也都深深的低头默哀,这位少爷的思维也真是神奇啊…… ------题外话------ 新年快乐啊,妹子们,新年新气象,都是幸福平安喔 第三十八章 二货向大少 “有事?”跟他说话,玉楼春只想能短则短,说多了怕他智商听不懂。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那边似乎很不满她的冷淡,想也不想的就呛了一声。 他周围的人再次默哀,依着你们的关系,确实没什么事就可以不用打电话的。 “那我挂了,我还忙着……”比赛结束了,没道理她还要忍受他的暴脾气。 那边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道,“特么的你敢?” 闻言,玉楼春理也不理,直接潇洒利落的挂掉。 那边,向东流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不知死活的词牌名竟然真的挂了他的电话?她竟然真的敢…… 周围的那几个人都努力的低下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佩服玉楼春胆大妄为的同时,又深深的为自己忧虑,会不会成为这只暴龙怒火下的牺牲品? 阎华拼命抹着汗,少爷这智商最近怎么下降的越来越猛烈了,眼瞅着是要负数的节奏啊,这可怎么办好? 向大少僵了几秒,忽然就要摔手机,被阎华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拦住,“少爷,这是您才刚刚定做的手机啊,几十万块……” “滚开!”向大少气吼吼的,像是受了多大的憋屈。 “少爷啊,您先消消气……” “爷这口气能消的了吗?特么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挂爷的电话,她是吃了豹子胆了吗?”向大少满心的恼恨,凶巴巴的质问着那低着头的几人。 庄云汉硬着头皮,小声的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和小楼也不是很熟的,不知道她吃没吃……” “噗……”阎华也有点受不了这位的脑回路了,都是怎么长的啊? 胡璃大着胆子嗫喏着解释,“也许,小楼真的在忙着……” 这样的解释,让向大少更加气恨,“她再忙还有比接爷的电话更重要的?” 闻言,几人又都无言以对了,他们和这位爷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思维能力…… 阎华也抚额,少爷啊,人家和你很熟么?再说你有啥重要的事啊,心里这么腹诽,可嘴上不能这么实话实说,“少爷,要不您再屈尊降贵的给她打一个?” 向大少眼眸一瞪,“爷为什么要再给她?她为什么不主动给爷打?” 阎华忍着崩溃,笑道,“呵呵呵……这不是更显得您心怀宽广,豁达大度嘛。” “真的?” “真的。”阎华肯定的点头。 “不显得爷掉价?” 阎华努力绷住,坚决的摇头,“绝对不会,不信你问他们。” 他大手一指,庄云汉和胡璃首先相应,“不会,不会,小楼一定会很感动的……” 卓婷和楚南也在,她俩深深的无语着,可见其他人都在等着她们表态,也只好昧着良心摇摇头。 见状,向大少终于面色好看了一点,可语气还是酷的一塌糊涂,“那爷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话拨了出去,等了三秒钟,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就开始风起云涌。 其他人再次默哀。 玉楼春已经坐上了车,脑子里正在琢磨着寻玉斋和潘伯雄的事,电话再次响起,她忍不住眉头一皱,拿出来一看,还是那个吉祥号,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有开口,那边已经响起猛烈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玉楼春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我这不是正在接?” “那刚刚为什么挂爷电话?” “我正忙着。” “你忙什么?” 玉楼春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不耐的道,“你有正经事吗?” 闻言,向大少火气更窜上来了,“特么的爷难道刚刚说的都不正经?” 玉楼春无语,隐约头开始痛,重活一世,怎么让她遇上的都是这种极品奇葩呢? 她不说话,向大少又对着手机吼,“特么的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把手机拿离的更远,“头痛。” 向大少愣了一下,“头疼又不是嘴巴疼,影响说话功能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无力道,“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能找个正常点的跟她说话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向大少略一思索,想多了,神情立马变得别扭起来,语气却傲娇,“难不成你想跟爷说什么悄悄话?爷跟你还不熟,你别妄想和爷套近乎,哼!” 语气虽不好,可面色却奇异的好起来,而且脚步竟然鬼使神差的挪到了窗户边上,离着那几个人远了好多米。 那几人的神情就像是被雷劈过,楚南表情崩溃的看向胡璃,这就是你疯狂迷恋的男神?确定不是糟蹋了一张好皮囊的二货? 胡璃也有些颤,可眼神更加痴然,二的多么萌萌哒啊! 噗…… 卓婷好歹清醒些,为了自己少受点罪,用手戳了庄云汉一眼,还不快去? 庄云汉又看向阎华,你在这位少爷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你上呗。 阎华却瞥开脸装死,他是伺候的时间长,可特么的难道他不能休息一回? 庄云汉见状,内心更加的绝望,身后的三个女生忽然用力的集体推了他一把,他踉跄着扑过去,再没有回头路,只好一脸视死如归的走过去。 向大少正在等待玉楼春的悄悄话,那边玉楼春回应他的只有努力压制的呼吸声,失去了一贯的云淡风轻,急且重,她简直想劈开这个二货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曲折线路了。 “喂,你还在酝酿啊?”向大少等的有些急,忍不住催促,他可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竟然有点小紧张期待…… 那边玉楼春猛地开了车窗,探出头去,清爽的风吹拂过,脑子才冷静下来,“庄云汉在不在?” 闻言,向大少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忽然羞恼,“你找他?你竟然敢找他?你怎么能找他……” 庄云汉像是被神魔附体,忽然充满了勇气,一下子窜过去,虽然没敢劈手夺过手机来,却是在边上用力的喊,“小楼,我在,我在……” 玉楼春声音微冷,“到底怎么回事?” 庄云汉不顾向大少身上的气息有多冷,闭着眼急切的道,“是这样的,比赛赢了,还是碾压似的胜利,所以我们决定庆祝一下,当然最主要的是感谢向少的鼎力相助,还有你,小楼,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在上次的那家私房菜馆,我已经定好了房间……” 玉楼春淡淡的打断,“我不去,你们自己吃吧。” 庄云汉像是听不懂她的拒绝,还是一个劲热情的喊着,“你的室友也都在啊,她们三个都等着你来呢,你一定不会那么残忍的抛弃我们的对不对?” “师兄……”玉楼春无奈的喊了一声,却又被庄云汉装傻充愣的打断,“小楼,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声加入,“云汉,你快去吧,我不吃醋……” 庄云汉听到自己女友的支持,都感动的想哭了,“圆圆,你真好……” 可旁边的向大少握着手机的手却青筋毕露,特么的这是当自己是死的啊? “庄云汉,特么的你在爷耳边鬼叫什么?爷……” 庄云汉却好像也看不懂人家飙起来的怒火,“向少,您快挂电话吧,别太浪费电话费了,小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向大少爷一顿,“真的?” “是啊,是啊,小楼知道您在这里,怎么可能会不来?呵呵……” “可她刚刚……”他话音刚起,那边就再次传来嘟嘟的忙音,电话挂断了。 向大少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庄云汉忙夸张的笑着道,“哈哈哈,小楼一定是害羞了,哈哈……不对,是太赶时间了,哈哈哈……” 一个人干笑完了,又回头寻求援兵,“你们说是不是啊?” 方圆是他女友,虽然觉得他大概是鬼上身了,却还是点头附和了,接下来是胡璃,最后楚南和卓婷也面无表情的点了头。 阎华重新审视起庄云汉来,眼底有火花闪出,这一招装傻充愣还真是不错啊…… 只是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被刺激成什么样了? 玉楼春挂了电话后,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刚刚那凌乱而魔性的声音,她忍不住揉揉额头,眼眸看向窗外的美景,也借此来回避那一道道投在身上的异样视线。 刚刚那二货的声音太大,她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她身边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好心的开口劝道,“刚刚那人是你男友?这脾气也太大了,跟火药桶子似的,我跟你说啊,姑娘,男人是都有脾气,可绝不能惯着,你惯了他一回,就有第二回,他这次敢对你吼,下次说不定就动手,你可得狠心治治他,绝不能心软了。” 玉楼春回过头来,本想解释那不是自己的男友,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笑,问道,“要是治不了呢?” 那女人眼睛一瞪,“还有治不了?我跟你说啊,男人这心里要是有你,你就没有治不了,撒泼耍横,还是撒娇卖萌,由着你使小性子,最后他都得乖乖的投降,若是这些还拿捏不住他,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男人心里没有你呗,也或者是有你,只是你的分量不够重,那也就甭跟他废话了,一拍两散,再去找个更好的。”那女人见她听的像是很投入,越说越起劲,“这女人找男人啊,就是找个依靠,要知冷知热的,穷一点,丑一点都没事,唯独一样不能将就,那就是他心里一定得把你放在第一位。” 玉楼春勾起唇角,眼神飘远,“你说的对。” 前世,夏中天对她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情意,只是那一点点远远不及他的事业,更不及他夏家的继承人! 这一世,除非有人愿意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重她,否则,她宁愿孤独终老! ------题外话------ 妹子们,明天又开始投票选类别的那啥啥了,嘻嘻,为了不垫底,还是求一下票票,豪门派,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跟这本是同类型的哈哈,跪谢,么么么 第三十九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回去的一路,车速明显的快了不少,一个多小时后,玉楼春就站在了那家私房菜馆门口,望着不远处张扬的横在那里的跑车,无声的叹息。 她纵有百般不愿,可看在庄云汉和几位室友的脸面上,她也不好不来。 只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玉楼春走进去,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直接上了三楼,最幽静又奢华的包间。 包间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向大少斜依在沙发上,俊颜黑沉,两条大长腿绷得很直,无声的诉说着他此刻就像是那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阎华无奈的站在一边,暗暗佩服着,自家少爷能耐心的一等一个小时,也真是奇迹啊,而那位玉楼春更是神奇,竟然敢让少爷等这么久,不会还坐着慢吞吞的公车来吧,噗…… 他表示不敢想象一会儿两人相见,会不会是火星撞地球。 其他的人都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默然的喝水,嗑瓜子充饥,还不敢发出的声音太大,怕招了那位少爷的心烦。 庄云汉频频看手机摸汗,恨不得自己生上一双翅膀,赶紧的飞出去把玉楼春接来,这低气压太折磨人了。 终于,门被推开,让他等的心脏都开始充血的人进来了。 他一个健步冲过去,喜极而泣,“小楼,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相比较他的激动,玉楼春再淡然不过,“师兄……”话落,又看向其他几人,一一打了招呼,就只漏下坐在沙发里的某少爷。 阎华捂住了脸,就不能不做的这么明显?我们家少爷那脾气…… 向大少腾的站了起来,瞪着她,好像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你没看见爷?”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看过去,点头,“看见了。” “看见了为什么不跟爷问好?”向大少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其他人又开始默哀,不明白这位少爷到底是哪里来的这底气和立场,你们很熟吗? 玉楼春的眉头也是一皱,“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被打扰。” 言外之意就是,你那么喜欢冷着个脸耍酷,谁愿意招惹你啊? “爷是不喜欢,可爷不喜欢是爷的事,你做不做就是你的事!”向大少不依不饶的,像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玉楼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幼稚,才又无力的开口,“好,重来一遍,向大少,你好。” 她明显敷衍的语气,让向大少爷更加的恼恨了,“一点都不热情,完全就是应付爷!” “咳咳……”阎华捂住了嘴,少爷啊,您不是最讨厌女人对你热情的吗? 玉楼春也有些烦了,“我不会热情!” “哼,连热情都不会!”向大少爷酷酷的一指庄云汉,“你告诉她什么是热情。” 庄云汉“呃”了一声,抓狂的挠头片刻,开始科普,“热情就是,笑得很灿烂,眼神很火热,小腰扭的要妩媚,扑过去的动作要急切……” 其他姑娘们听的凌乱,倒是向大少面色可疑的不自在了一下,眼神隐约还有些飘远,像是脑洞开了。 玉楼春冷声打断,“师兄,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走了。” “别,别……”庄云汉忙张开手拦住,“呵呵……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师兄……”若不是他是庄教授的侄子,她真想甩手走人了。 “呵呵,接下来说正经的哈,那个热情就是,咳咳,就是不要太冷淡疏远嘛,比如说,你见了向少,不要生硬的喊向少爷啊,可以喊……” 后面的那两个字,他可没胆子喊出来,可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一时都身子颤了下,这都叫什么事? 阎华倒是有些期待,话说少爷的名字可没有几个人喊过呢。 向大少爷难得没有说话,双臂环胸,一脸酷酷的盯着她。 玉楼春眉头越皱越紧,“师兄,别闹了好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喊名字做什么,没得让人以为我要跟人家套近乎……” 庄云汉见向大少的脸色又要阴沉,忙夸张的笑着道,“哈哈哈,怎么会没关系,你们的关系多么亲密……” “师兄!”玉楼春语气重了几分。 而方圆不亏是人家的女友,此刻很给力的问了一声,“他们什么关系啊?” 庄云汉长臂一挥,高声吟诵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噗……”阎华憋不住的喷了,这个庄云汉还真有才,这都想得到。 其他几人都深深的醉了,今晚这顿饭还能吃的下去么? 玉楼春揉揉额头,转身就想走,而这时,向大少爷却面色奇异的缓和了下来,漆黑如星的眸子闪过一丝什么,略带些不耐的道,“还不让人上菜,爷饿了。” 闻言,庄云汉就有种雨过天晴的畅快,忙点头笑道,“好,好,马上就来。” 话落,赶紧的出门去传菜,又回头对自己的女友交代,“圆圆,快安排小楼坐好,挑个热情点的位子哈。” 方圆心神领会,很痛快的应到,“好嘞!” 于是,接下来,方圆就充分发挥了啦啦队长的热情功力,给每个人安排了座位。 向大少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左右两边,一个留给庄云汉的,另一个只能坐的是玉楼春了。 因为其他的姑娘谁也不敢往前凑,胡璃倒是想,可离着还有一米远,向大少爷那眼神就凌厉起来,她颤了一下,乖乖的坐的远了些。 其实桌子足够大,椅子也够多,十个人都可以坐的很宽敞,没必要非要挨着那位爷坐,只是玉楼春想搬的远一些的时候,那位爷眼眸一瞪,很不爽的道了句,“爷是病毒能传染?” 玉楼春不想再引发争战,遂安心的坐下了。 庄云汉传菜回来,看到这样的安排,满意的对自己的女友暗暗竖起大拇指。 很快,一道道的美食就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大开。 只是向大少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先伸手。 “向少,试试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庄云汉小心翼翼的招呼着,他可是挑着这店里最招牌昂贵的菜品点的,要是还不合这位爷的口,他也没辙了。 向大少懒懒的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举着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他吃的动作并不斯文,却有种男人的豪气和洒脱,哪怕是吃排骨,看在有的人眼里,那也帅酷到不要不要的…… 胡璃就是一脸的花痴,而玉楼春只是在他随意的啃了一口就弃掉的排骨上扫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上流社会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是永远不懂得寻常百姓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如何?” “还能吃得下。” 闻言,其他人都在心里抽了抽,这样的美食只配这几个字? 只有阎华心里明白,就少爷那挑剔的胃口,能吃外面的饭菜,还说出这样的话,就很给面子了好么? “呵呵……那就好,大家也吃……”庄云汉也是了解这位爷有多么丧心病狂的挑食,闻言,放下心来,开始热情的招呼着其他人。 几人纷纷举起筷子,不过都很收敛的只夹自己面前的那几道吃,只是如此,她们也都吃的津津有味,这家的饭菜确实味道极好。 玉楼春也有些饿了,所以暂时连身边还坐着碍眼的人都无视了,只专心吃着菜,眉眼都不抬一下。 她那副吃完饭就赶紧走人的模样,让向大少就又不爽了,见状,庄云汉就很机灵的赶紧找话说,“小楼,你带来的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闻言,玉楼春筷子一顿,淡淡的道,“随便淘来的几样小玩意而已。” “喔,从哪儿淘的啊?”庄云汉其实不感兴趣,他就是没话找话说,不想人家只知道吃饭走人。 “古玩市场。”玉楼春回应着,却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 见状,庄云汉就有些急眼,忙给了自己女友一个眼色,方圆就配合着热情笑道,“哎呀,早就听说小楼会淘宝贝,我能不能欣赏一下啊?” 话落,还又讨好的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啦……” 小两口做到这份上,玉楼春也是没法再拒绝,不然他们就太下不了台了。 于是,她放下筷子,起身去旁边的茶几上把盒子拿了过来,递给方圆,“看吧,是玉石做的,你可稳妥些。” 方圆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嘴里热切的道,“好,好,谢谢啊,小楼,嘻嘻,你真好,哎呀,是十二生肖呢,真漂亮……” 盒子一打开,方圆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这次她可不是为了应付,而是真心实意的。 其他几人也都看过去,眼神一亮,玉石做的十二生肖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些瑕疵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所以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只只完美的艺术品。 卓婷讶异道,“小楼,你去寻玉斋了?” 玉楼春点头,“嗯,这一套有些瑕疵,那老板给的价格很便宜,我就带回来了,看看能修补么。” “喔,这样啊。” “小楼,我也好喜欢,能不能给我一只?” “哎呀,我也好想要,我属狗,能不能要这只狗啊。” “那我就要鸡。” 庄云汉也举手,“我属猴,那只小猴子给我好不好?” “对,对,你是猴,我是鸡,咱们正好凑一对!” 楚南冷不丁的道,“鸡猴不到头!” “噗……” 卓婷淡淡的道,“你们不要抢了,十二生肖只能是一套,没有把它们单独分开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老板说这是传下来的规矩。” 这时,一直盯着那十二只生肖的向大少忽然开口道,“爷家里为什么就有一只?” 第四十章 欲擒故纵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无视了他很久的眼神终于看了过去,漫不经心的问,“和我买的一样?” 向大少怔了一下,她这是和他在说话?而且还是热情主动的? 阎华见自家少爷那傻愣住的样子,忍不住想捂脸,少爷受宠若惊的样子还真是不忍直视啊! 其他人的心里又何尝不是醉醉的,庄云汉轻咳一声,这才算是解了那定身咒。 向大少回神后,顿时有些羞恼,“爷为什么要告诉你?哼,就不说!” 众人再次默哀,都开始貌似很感兴趣的欣赏起十二生肖来,不去看某少爷那副画风凌乱的样子。 玉楼春眉头一蹙,冷淡的道,“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很想知道。” “你,你不想知道你问什么问?”向大少爷瞪着她,仿佛自己被她戏弄了一样。 玉楼春看都不看他了,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一下手,站起身来,“就是随便一问。” 见状,向大少也腾的跟着站起来,“爷是能让你这么随便的吗?” 玉楼春无力的又看向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这么一问,向大少倒是僵住了,片刻,烦躁的低吼,“爷怎么知道?” “那等你知道了再说吧。”话落,对着庄云汉道,“师兄,我吃好了,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庄云汉无措着,“先走一步?那我怎么办……” 玉楼春却不再理会他,冲着方圆伸过手去,方圆呆呆的把盒子还给人家,“再,再吃一点呗……” 玉楼春接过盒子来,看向那三个,“你们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留下继续吃。” 闻言,庄云汉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等那三人开口,就抢着说道,“她们当然是继续留下吃了,你看这满桌子的菜还都没动几口呢,呵呵……不吃就浪费了哈。” 玉楼春点点头,“那我一个人先回去。” 卓婷和楚南就要站起来跟着,庄云汉忙给自己的女友使了个眼色,然后方圆便如有神助,一下子拉住了两人的胳膊,“嘻嘻,再等等哈……” 楚南和卓婷不悦的瞪她,“方圆……” 这两口子是不是都被什么附体了? “嘿嘿,帮个忙哈,这么多好吃的抛弃它们真的是太罪过了,咱们留下来一起消灭好不好?” “不好!” “好!”庄云汉喊得更大声,把两人的拒绝都压了下去,又对着阎华猛使眼色。 阎华嘴角抽了抽,这才站出来笑着问道,“少爷,您吃好了么?” 向大少一直瞪着玉楼春,闻言,没好气的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那要不要给您换个清静的地方?” “哼,走着!”向大少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到一边去,绷着一张俊颜,酷酷的走了出去。 这位少爷一走,低气压顿时就解除了,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阎华跟在后面,又对着庄云汉使了个颜色。 庄云汉心神领会,对着玉楼春道,“小楼,你不是要回去了?赶紧的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呵呵……” 玉楼春无语的对他点了下头,捧着盒子往门外走去。 卓婷和楚南急切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回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你们安心吃吧,我真的回去有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嘱咐道,“好,那你自己小心些。” “好!” 出了门,早已没有那位少爷的影子,玉楼春不紧不慢的下了楼,走出私房菜馆的大门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远处的路灯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却也不及路边停靠的那一辆奢华的跑车更耀眼闪亮。 纯银的车身,似乎还镶了钻石,灯光下更显华丽璀璨。 这样的土豪车本身就是一道吸睛的风景,更别提上面坐着的人了。 哪怕在她眼里,这二货幼稚又暴躁,可是那爆表的高颜值和浑身酷帅的气质还是难以抹杀的。 若是他不开口说话,只绷着脸坐在里面耍酷,还是很养眼的。 当然,那些花痴的崇拜眼神中不包括她。 她无视的走过,就像看不到横在那里的车是如何的张扬,且暗示着等待或搭讪。 向大少爷瞪着她走出去已经有十几米的背影,磨牙问,“这个女人的视力是不是为零?” 坐在驾驶位上的阎华差点对人家的冷幽默绷不住喷了,忍了忍,才小心道,“也或者是她太害羞,不好意思让您载她。” “真的?” “咳咳,有这个可能。”就是可能性低了点,大约也为零。 向大少爷又默了一下,眼瞅着那背影快要看不见了,才没好气的道,“特么的还不追上去?” “是,少爷,您放心,她跑不了的。”阎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抚道。 可这安抚让向大少更加羞恼成怒,“特么的爷还怕她跑了?” “是,是,我说错了,依着您的魅力,都是女人前仆后继的黏上来。” “哼,那她为什么不黏?” “也许是她……” “别跟爷说,她又害羞。” “咳咳,也许是她欲擒故纵。” “那爷追上去岂不是就中了她的计?” “呵呵……少爷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中计?您这不是已经看透了么,您追上去是为了戳穿她!” 闻言,向大少爷终于圆满了,心里的那些恼恨和纠结也就消散了。 没错,他就是去戳穿她的! 玉楼春不知道身后这二货又掩耳盗铃的麻痹了他自己一回,她正慢悠悠的在人行道上走着,脑子里想的自然是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他家也有一只,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是却莫名的对这十二生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仿佛冥冥之中觉得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现在,还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父亲,可是又怕自己想多了,平白的给家里也带去麻烦,还是自己抽丝拨茧的找吧。 玉家,花伯,寻玉斋,还有十二生肖…… 她正想着,身边忽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第四十一章 搭讪 玉楼春眉心一蹙,却依旧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向大少磨着牙,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能戳出两个洞,“特么的这个女人的听力也为零?” 都发出这么大的噪声了,她还不回头? 阎华也是暗暗佩服人家这淡定的功力,相较而言,自家少爷那定力可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唉,将来在人家面前注定要输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特么的就是轮胎爆了,这个女人估计也不会看一眼。” “那,那怎么办?”他可不舍得爆了,一个轮胎抵的上他这辈子的工资了。 向大少爷盯着某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恨恨道,“要不然撞上试一试?” 阎华瞪大眼,“少爷,这也太凶残了吧?”追女人追到这份上,您是有多酷?不就是主动开口打个招呼的事嘛,看现在纠结的…… “凶残?现在是她正在凶残的无视我!”他就不信这个女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定是故意的,哼! “咳咳……”阎华看着自家少爷那憋屈又恼恨的样子,心里也是醉醉的,他以后是不是要找些提高情商的书来给少爷科普一下追女秘籍了?“那啥,咳咳,要不我来……” 向大少爷挑眉看他,“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嘿嘿,办法好不好都丢的是我的脸面,少爷放心,绝对不会掉了您的身价。”您不就是傲娇耍酷嘛! “哼,这可是你说的,是你的个人行为,和爷无关。” “是,是,必须哒,少爷英明神武,绝对不屑做这样的事。” 话落,阎华再次发动了车子,朝着玉楼春追了过去。 玉楼春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脚步越发的从容。 阎华按了一下喇叭,车速降到和人家同步,笑着打招呼,“玉同学,这么巧啊?呵呵呵……” 闻言,向大少爷都觉得丢脸了,特么的这么傻逼的搭讪那个女人能看不出来? 阎华咳嗽了一声,不傻逼能搭讪到这么高冷又淡定的女人? 事实证明,还是有效的。 玉楼春转过头去,淡淡的道,“是很巧。” 阎华精神一震,“呵呵……既然这么巧的遇上,就是有缘,不如一路同行如何?” 向大少都想踹他一脚了,特么的还拽文,还是他最讨厌的文绉绉,诚心膈应他是不是? 玉楼春笑了一下,脚步不停,“不必!” “呵呵……不要这么客气嘛,你也是回学校的对不对,我们家少爷也是回学校,正巧顺路,多么难得的天赐良机,你就上来吧。”阎华恨不得出手去拽一把了,平时多少女人疯了似的想破了这车的处子身,可从来没成功过,都被少爷无情的拒绝了,怎么现在哭着求着的让人家上了,倒是不屑一顾了? 难道是以前少爷作孽太多?咳咳 “不必!” 回应他的还是着冷淡的两个字。 阎华有些挫败,向大少攥起拳头来,关节咯吱咯吱的响,见状,阎华一个激灵,忽然道,“玉同学,你不是喜欢那十二生肖吗,呵呵,少爷家里就有一只,还是一只小猪,跟你手里拿的那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更精美……” 闻言,玉楼春总算顿住了步子,“真的?” 见人家终于不再无视,阎华激动的差点落泪,猛烈的点着头,“真的,当然是真的。” “你可有图片?” 阎华眨眨眼,“现在没有,不过你上车就有了。” 玉楼春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阎华给自己少爷使眼色,表现您绅士风度的时候来了呀,可向大少是什么人,岂会做这样丢脸的事,酷酷的绷着个俊脸,像是什么都不理会。 他也会装冷淡无视的好不? 见状,阎华心里抽抽着,放弃了少爷一下子就能开窍的奢望,忙停下车,亲自跑过去给人家打开后面的车门,笑得很开怀,“玉同学,请。” “谢谢!不过我想坐在前面。”玉楼春扫了眼某人横霸着后排座椅的大长腿,淡淡的道。 “呃?呵呵,前面不安全。”开玩笑,他哪里敢? “我不怕!” “可我怕!”阎华下意识的接口,他怕少爷再发飙。 “那我还是不坐了……”玉楼春转身就想走。 阎华岂会让她如愿? 眼神扫了一下后面,然后一边急切的道“快,快上车,后面有人等不及催了,哎呀,违章停车是要罚款的……” 一边眼疾手快的帮人家推搡到了后排的座椅上去,用力的关上车门,又迅捷的坐回驾驶椅,利落的发动了车子,性能优越的跑车如离弦之箭,飞驰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阎华开着车子,内心舒畅了,哎呀,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得靠机智! 只是后排的向少爷明显的缺乏机智,大长腿还是大刺刺的伸着,一直戳到玉楼春跟前,双臂抱胸,一脸不爽的瞪着她,像是非常不欢迎她坐上来一样。 酷到让阎华又开始崩溃起来。 “少,少爷,您手机里不是有那尊玉石的图片吗,快给玉同学看看呗。”这是多好的拉近彼此距离的机会啊,手机一开,两人的身子凑到一块,其他的不就都水到渠成了? 可是向大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道,“爷手机里哪里有……” “咳咳,少爷,现在没有,一会儿不就有了?”多么简单的事啊,让在家里的夫人或将军给您拍一张发过来不就是了? 向大少爷哼哧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盯着玉楼春,半响,才酷酷的道,“你就那么想看?” 玉楼春点头,“是。” “为什么想看?”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道,“我喜欢玉石,尤其是雕刻成的这一套十二生肖,可是我总觉得我手里的这一套是高仿品,真正的十二生肖究竟是什么样子,又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都很好奇。” “就只是好奇?”向大少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玉楼春心里一动,这二货看着幼稚,其实也是大智若愚吧?也对,生在那样的家庭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脑子?前世,她对他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可也是知道他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军界,据说还是很了不得的一位人物。 这个时候的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果然是看不清楚了。 看来还是幼稚暴躁一点更好! 她点点头,淡淡的道,“我学的是考古系,对这些东西好奇不是再正常不过?”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终于收起大长腿来,冷不丁冒出一句,“爷还饿着。” 这潜台词是…… 玉楼春眉心一皱,他不会想让她再请客吃一顿吧? 阎华见人家沉默,以为是人家理解不了少爷的脑回路,于是赶紧的解释道,“呵呵,玉同学,我家少爷饿着的时候是不喜欢做任何事情的,呵呵,没有动力不是?” 玉楼春勾起唇角,“明白,想让马儿跑,还能不给它吃草?” “噗……”这一句谚语用的形象啊,不过…… 向大少的脸就难看了,“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少爷,玉同学说的是请您吃饭的意思,呵呵呵……玉同学真幽默。”阎华夸张的笑着,试图缓解车里的气氛。 玉楼春看在自己好奇的份上,点点头,“没错,不过我请客,吃什么就要我说了算。” 向大少还是有些恼恨,“凭什么?” “凭我请客啊。” “你……”向大少用手指着她。 她淡淡的瞥开脸,“不敢就算了。” “谁特么的不敢了,不就是一顿饭?你难道还敢喂爷吃毒药?” “那就去!” “去,去哪儿?”阎华小心翼翼的问,可别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可真的是比吃毒药还要考验少爷的忍耐力啊。 “到了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奢华土豪的惊掉人眼球的跑车停在了那家简朴的小私房面馆前。 ------题外话------ 向大少是吃呢还是吃呢? 第四十二章 爷没答应当你男友 阎华瞪大着眼,声音带颤,“这,这里?” 妈呀,这门店也太寒酸了点,能装下少爷那尊大佛? 向大少爷扫了一眼,眉头就皱成一个川字,“女人,你确定这里做的饭菜能吃?” 这是什么话? 玉楼春看都不看他,就推开车门,“吃不吃由你!”反正也到了学校门口了,而且他家的那只她可以再想别的办法看…… 她刚踏出一只脚去,本来还离着她一米多远的向大少就猛地俯冲过来,拽住了她胳膊,“想跑,没门!” 他力道大的让玉楼春觉得整个胳膊都麻木了,这二货就不能温柔点?“松手!” 向大少可不知道自己的大力金刚手快要把人家掐断了,他只知道绝不能让她跑了,“休想!” “向东流!”玉楼春瞪着他,声音重了几分。 向大少不服气的回瞪着她,“喊什么也不好使!” “噗……”那边的阎华忍住内心的崩溃,赶忙跑过来,“少爷啊,您少用点力,玉同学受不住啊……” 少爷是习武的力道,寻常人哪里能承受?看来,指望少爷能怜香惜玉还路漫漫其修远兮……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大手松了几分,却没有拿开。 阎华忍不住又道,“少爷……” “闭嘴!特么的爷松了手,这女人万一跑了怎么办?”向大少觉得自己说的很有理,所以无视阎华的各种暗示,大刺刺的从车里下来,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玉楼春挣扎了一下,他却毫不理会,一幅我就是怕你跑了,所以要看牢你的样子,酷着一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可那眼神却是闪躲着,不敢看她。 阎华在后面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进了那家面馆,忍不住捂脸,哎吆喂,少爷这智商……他刚刚分明是想提醒少爷要拉手啊,拽着胳膊算怎么回事?还担心人家跑了,唉,这理由比他之前那搭讪还傻逼呢,她那两条腿能跑过您? 这个点面馆里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幸好不多,才不会被进来的这两人惊道,整的像是绑架似的…… 那老板看到玉楼春讶异了一下,随即就笑着打招呼,“来吃面?” 玉楼春尴尬的笑笑,“是啊!”她真是被身边的人给连累的好丢脸,“你够了吧?” 向大少爷像是听不懂人话,“什么够了?爷又没占你便宜。” 玉楼春呼吸一窒,“向东流,你到底还想不想吃饭?” 向大少眼眸一瞪,“特么的不吃饭爷拽着你来干什么?约会啊,你想都不要想!” 玉楼春磨磨牙,这个二货和那只流氓虽然智商天壤之别,却都有把她逼疯的本事,重活一世,她本来该是心静如死水,可一遇上他们,她真是随时都要沸腾了。 她瞪着他不说话,向大少怔了一下,“你是不是也饿了?怎么一脸想吃了爷的样子?” “噗……”阎华又崩溃了,忙走上来给两人拉开椅子,终结这让人凌乱的画面和对话,“少爷,玉同学,快坐下吧,呵呵呵……” 闻言,向大少这才松开了手,大刺刺的坐到椅子上,两条长腿张扬的显摆着它的长度,简朴的小桌子都容纳不下,阎华见状,忙调整了一下桌子,向大少才不憋屈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坐在了他的对面,把桌面上的菜单交给他,“吃什么自己点吧。” 向大少却酷酷的双臂环胸,一脸质问,“你请爷吃饭,你让爷来点菜?” 玉楼春的火气又开始往上窜,见状,阎华忙道,“玉同学,那啥,我们家少爷喜欢吃肉。” 玉楼春对上阎华讨好的笑,忍了忍,“你呢?” “啊?我?我喜欢吃辣……咦?难道玉同学也请我吃?”阎华激动起来。 玉楼春点点头,“你不是也没吃?” “是啊,是啊,呵呵,玉同学可真是……”好听的话还没有说,就收到向大少很不友好的视线,他忙闭紧了嘴巴。 玉楼春对着柜台上一直含笑的老板温和的喊了声,“给我两碗面吧,一碗红烧牛肉的,一碗酸辣的,大份!” “好嘞!”那老板痛快的答应了,去后厨忙活了。 玉楼春点好面,便拿出手机来翻看着,一副无视他的样子。 向大少不爽的敲了下桌面,玉楼春还是低着头看手机,他又咳嗽了一声,对方还是无应答,他有些羞恼了,见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阎华忙笑道,“玉同学,你经常来这里吃面啊?” “嗯。” “呵呵,这里的面好吃么?” “好吃。”这回多了一个字。 “呵呵,你很喜欢吃面吗?” “还可以!” 阎华摸摸鼻子,人家这惜字如金比起自家少爷来还酷,看到自家少爷的脸色越来不好看,像是他抢了什么风头似的,忙道,“那啥,其实我家少爷也喜欢吃面,呵呵……” 玉楼春这下没反应了。 向大少有些羞恼,特么的他什么时候喜欢吃面了? 阎华也很无辜,他这不是想借机拉近你们的距离嘛,“呵呵呵……我刚刚说的不全面,我们家少爷除了喜欢吃面,还会下面,呵呵,有机会下面给你吃怎么样?” 话落,他歪着头“咦”了一声,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有颜色的笑话?噗…… 向大少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理解,而玉楼春皱了下眉,冷冷的道,“不必了!” 阎华挠着头,一脸急切的想要解释,“玉同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不纯洁,我就是说的下面,不是那个下面,和少爷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关系,你不要联想多了……” 向东流终于懂了,漆黑如墨玉,亮如星辰的眸子开始闪烁着,嘴上却羞恼的低吼,“闭嘴!” 阎华闭紧了嘴巴,老实的低下头,他这不是为了您好,再说您难道还不愿意下面给她吃,噗…… 他没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他一语成谶! 气氛无比的尴尬,好在这时候,老板端着个托盘,从后厨走出来,嘴里喊着“面来喽……” 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开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碗红烧牛肉的,一碗酸菜的,大块的牛肉红彤彤的,带着浓郁的酱香气,直扑口鼻,而清爽的酸菜也刺激着人的味蕾,勾起食欲。 阎华看的直流口水,先给向大少准备了筷子勺子,这才端起自己的那碗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大吃特吃起来,“嗯,好吃,这酸爽太过瘾了……” 那老板还站在一边没走,没有什么比看到客人吃的这幅样子更欢快欣慰的了,闻言,就笑着道,“喜欢就多吃点哈,面条管够……” “好嘞,谢谢哈……”阎华吃的头也不抬,好像饿极了眼。 而向大少还瞪着那一碗面,迟迟没动筷子。 那老板眼神催促着,有些不解,玉楼春见状,免得难堪,便笑着道了句“您去忙吧,他吃面喜欢先等温了再吃。” “喔,这样啊,哈哈哈,其实吃面还是要趁热,那才香……” “他口味比较特殊!” 那老板很热情,“没事,我有办法、”话落,转身走开了,没一会儿就端着一叠小咸菜出来了,放在向大少面前,笑着道,“配着这个吃,味道更好,也没那么热了。” 向大少盯着那咸菜,半响更是一动不动了。 阎华看着倒是想吃,却没敢动手。 玉楼春揉揉额头,才笑着道,“多谢您了,您去忙吧,他……面皮子薄,您在这里看着他不好意思吃了。” 闻言,向大少顿时羞恼了,还没开口反驳什么,倒是那老板很爽朗的大笑起来,“还真是没看出来啊,呵呵,以前都不见你带男友来吃,原来是这样,哈哈哈,腼腆一点好,内秀,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 玉楼春嘴角一抽,想要解释,正巧又来了新客人,人家去忙着招呼去了,她到了嘴边的话就只能咽了回去。 而向大少却像是抓住了什么,酷酷的道,“爷就是来吃顿饭,可没答应当你男友,你别自作多情了。” ------题外话------ 嘻嘻,向大少这么酷将来要怎么追人家呢? 第四十三章 别追爷 闻言,那边正吃的香的阎华差点喷了,少爷这情商怎么低的越来越无止境了呢? 玉楼春无语的冷声道,“你放心!” 向大少又酷酷的扬了扬剑眉,“总要跟你说清楚,免得到时你寻死觅活的……” 阎华转了下身子,实在不忍再看,玉楼春把面碗往他面前没好气的一推,“赶紧吃你的面吧。” 向大少这才举起筷子,盯着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真的可以吃?” 玉楼春受不了的就要去夺过碗来,“不吃算了……”惯的他这一身熊毛病…… “谁说爷不吃了!”向大少眼疾手快的拦下,挑起一溜,吃了起来,眉头皱了下,又缓缓的松开,接下来,虽然还酷着脸不苟言笑的,手里的速度倒是不慢。 见状,阎华终于笑着问,“少爷,味道真心不错吧?”都说真正的美食在民间,果不其然啊。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阎华又笑着盯着那一小碟子咸菜,“少爷,您吃那个吗,不吃的话给我如何?省得浪费不是……” 向大少眼眸一瞪,“想吃再去要一份!” 阎华撇撇嘴,又转身吃面去了。 向大少的视线落在那碟咸菜上,“这是什么?”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咸菜。” “能吃?” “没有毒!” 切的极细的咸菜丝,配着碧绿的香菜,加了一点红红的辣椒,还有浓郁的醋香气,很开胃的小菜,玉楼春都忍不住拿了一双筷子,挑了几根吃。 见状,向大少也开动了,这一吃之下,就再也停不下了,很快,一碟咸菜见了底。 “再给爷盛一份。”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二货吃咸菜这么欢实做什么? 她坐着没动,向大少又瞪眼催促,“快去啊!请爷吃饭连盘咸菜都不舍得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站起来,“舍得,要不要吃完了再给你打包一份?” 向大少竟然认真的想了想,“也行!还有,牛肉也带一份,多一些。” 玉楼春眉心跳了跳,“没有这么个吃法。”没听说吃个面还有带牛肉走的! 阎华也听的脸上发热,少爷哎,咱们家不缺这个好不好? 向大少却不觉得哪里丢人了,很理直气壮的道,“那是爷没来,爷来了,就有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忍下那股把这位大爷踹一脚的冲动,去了后厨,等她出来,一手端着碟咸菜,另一只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赫然是两盒子牛肉和咸菜。 身后,还跟着那个热情的老板,笑得很豪爽,“哈哈哈,喜欢吃就好,下次来,我给你们多煮一些,今天准备的牛肉少了,不过咸菜不要钱,哈哈哈……” 玉楼春脸上发热,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 她这辈子都没觉得像此刻这么尴尬过,都是这个二货,让她把人家店里仅剩的那点牛肉和咸菜都买走了…… “客气啥,以后带着你男友常来哈,我就喜欢男人大口吃肉的,哈哈哈……” “……”玉楼春扯了一下唇,实在无言以对。 向大少倒是很满意,就着端来的咸菜,一大碗面也很快见了底。 见状,玉楼春一刻都不想停留的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 向大少愣了一下,也下意识的追了上去,拽着她的胳膊,不过这次没有用上大力金刚手,温柔了不少,“去哪儿?” 玉楼春使劲甩开,“回宿舍。” “回宿舍就回宿舍,你甩什么胳膊啊?”向大少被她甩开,很是不爽的又抓住她,这次紧了一点。 两人拉扯着出了门,阎华提着那两个盒子,崩溃着脸赶紧追了出去。 门外,围绕着那辆土豪车,有几个过路的小女生正在兴奋的拍照,见到向大少出来,更是激动,不过见他手里还拽着一个,一下子又都惊异了,尤其是被拽着的人面色还很难看,这是什么画面? 向大少素来是不管不顾的,外人的视线对他来说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他现在只不爽她竟然敢甩自己? 玉楼春恼恨的瞪着他,“不然呢?饭你也吃了,还担心我跑了?” 向大少黑如墨玉的眸子闪了闪,别扭的哼了一声,“爷是怕你刚刚没付钱……” 推门出来的阎华正巧听到这个傻逼的借口,顿时又崩溃了一下…… 玉楼春呼呼的舒出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付过了,大少爷,可以松开了吧?” 向大少这才不屑的松开,“哼,以为爷稀罕啊,爷还怕别人误会咱们在谈恋爱呢?” 玉楼春呼吸窒了一下,“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误会的。” 可是远处的那几个女生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的洞早已大开了…… 见状,玉楼春眉头一皱,想说什么,阎华却赶在前面抢着道,“呵呵呵,没什么好看的,小两口打情骂俏而已,都散了吧,散了吧……” “啊……” “呜呜……” 这一声说出,有惊叫的,也有心碎的,土豪车也不看了,纷纷扭头就跑,这样极品的男神竟然有主了,这让她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童话瞬间都碎了,情何以堪? 见状,玉楼春不悦的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小两口打情骂俏? 阎华呵呵的笑着,“玉同学,不要紧张哈,她们不是宏京的,不会乱传消息的,这样撵跑那些爱做梦的小女生可是最有效……” 这是他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玉楼春也不好再说什么,板着脸,自顾自的往前走。 阎华摸了摸鼻子,看向自家少爷。 而向大少盯着玉楼春的背影,气不过的咕哝了一声,“耍什么酷啊,动不动就拉脸子,什么女人啊……” 玉楼春充耳不闻,很快就撇下他十几米远,眼看不见人影了,向大少才迈开大长腿,追了上去,“喂,女人,你不看图片了?” 闻言,玉楼春总算顿住步子,“你现在手机上有?” 向大少双手插在兜里,瞥开脸,“没有!” “那你说什么说?” “现在没有,等……爷回家了,不就可以传一张给你了?” “你家里就没有人会拍照片?”玉楼春不信,不知道这二货又想拖延什么,此刻的他,她又看不透他的想法了,试他的脉搏倒是可以,不过她还不会疯到去抓他的手,这二货指不定又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不会!”向大少说的斩钉截铁。 不远处,慢慢开着车过来的阎华就脸抽搐了一下,这要是让老夫人和老将军知道了,还不得气的跳起来?敢小瞧他们,他们也都是会玩手机电脑的人了…… 玉楼春又盯了他片刻,转身继续往前走,“麻烦保持距离。” “为什么?”向大少大长腿三两下就又追上她。 “我不想学校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向大少与她并排走着,烦闷的冲着她低吼,“当爷愿意啊,爷最重清白的好不?” “那最好!那就再远一点。”玉楼春脚步加快,超过他几米。 “凭什么总是你跑在爷前面让爷追啊,你站住!” 玉楼春无语的顿住,向大少三两步又撵上来,且大长腿迈的很急切,超过她一段的时候,才回头气吼吼的警告道,“别追爷哈,哼,追也让你追不上!” 阎华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见自家少爷幼稚的像是小学生在闹别扭,一时都觉得脸上发热,“玉同学,呵呵,少爷就是这么单纯的性子,是不是很萌,呵呵呵……” 玉楼春揉揉额头,冲着他摆摆手,一副受够了你们的嫌弃样子,阎华摸摸鼻子,一踩油门,道了句“回见!”终于从她眼前消失了。 玉楼春这才算是清静了,理了理脑子里的事,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买的那十二生肖落在他车上了,一时,眉头皱起来。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再招惹他,可是那生肖真的对自己很重要…… 她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咬咬牙,转了回宿舍的路,去了另一边,竹林掩映后另一个奢华的世界。 ------题外话------ 嘻嘻,去了后会发生什么呢?啦啦啦 推荐木禾的另一本同类型完结文哈,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么么么 欢迎妹子们在评论区讨论剧情哈! 第四十四章 我没资格问? 西南这一方的奢华世界,她还是第一次踏入,上方的路灯似乎是水晶的,璀璨着点点星光,无比的华丽耀眼,脚下的路都和西北铺的不一样,纯白的大理石贵气又精致,一如他们的生活! 旁边便还是那一片清幽的竹林,风吹过,沙沙的响,如一首低柔的小夜曲,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脑子里不期然的就想起那个人来,若是那日没有无意闯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纠缠? 想到他流氓的一次次侵犯,她咬了一下唇,面上有些羞恼的热意,回去一定要多刷几次牙…… 这段路不算很长,十几分钟后,她已经站在那片校舍的跟前。 望着眼前一座座精美绝伦的别墅群,或高或低,各种风格不一,却都诉说着上流社会的高不可攀,她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为了这样的高不可攀,多少人费尽心机,又有多少人做着不切实际的豪门梦,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前世没有做那样的梦,却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一出童话,最后…… 这一世,她要自己就是豪门! 这边的校舍不是谁都能随意进的,私密性很强,门外有人看守着,目光警惕,落在玉楼春身上时,灼亮了片刻又带上一丝不屑,又是守在这里妄想来场浪漫的偶遇? 现在的女生啊…… 玉楼春默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寻到那个吉利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拨了出去。 那边没有即可接起来,而是响了七八秒,才似不耐的拿起,张口就是一句“喂,女人,半夜三更的给爷打电话做什么?不是跟你说别总是追着爷不放吗?别以为你请爷吃了饭,又送了东西,爷就会答应你什么,哼……” 那边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谁听一样!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二货能不自恋么?“向大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而已。”最后的那而已两个字咬的很重,还带着一丝嘲弄。 向大少原本坐在沙发上,慕容秋白就在他对面,正优雅的在吃着葡萄,一颗颗的丢进嘴里,慵懒惬意的半眯着眸子,像是一只飨足的狐狸,就差一条尾巴了。 他高声喊完了,还颇有些得意和畅快,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谁知人家不冷不热的说只是拿东西…… 他看向阎华,阎华想了一下,忽然拍了一下手,“哎呀,还真是忘了给玉同学了……” “什么?”向大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阎华低声提醒,“那十二生肖。” 向大少忽然有些烦闷,特么的果然那个女人是因为正经事在给自己打电话,他还以为她是想勾引……“你真的是因为想要回东西?” 玉楼春做着深呼吸,“自然是。” “你不会刚刚是故意落在爷的车上的吧?”向大少因为这个猜测而心情舒畅了一点。 谁知,“你能不自作多情吗?” “靠!你说谁……”后面的那几个字他没有吼出来,对面倚在沙发里的人已经坐直了身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向大少爷,麻烦你让人把东西给我送出来吧。”玉楼春不想和他再起争执,语气努力缓和了一些。 “哼,为什么是爷给你送?想要自己来拿!” “……我进不去。” “你难道想让爷去接你进来?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向大少酷酷的拒绝! “……”玉楼春揉揉额头,到底是谁在异想天开? 阎华见状,又小声道,“少爷,不然我去……” 向大少狠瞪了他一眼,特么的看不出爷在调教她? 这时,慕容秋白忽然站了起来,含笑道,“我去吧。” 话落,就优雅从容的往门口走,身姿说不出的美好如画。 向大少怔了一下,片刻,等到人家拉开了门,才喊了一声,“为什么你去?” 慕容秋白回头笑着道,“正好吃了东西,去散个步消化一下。”语气一顿,关门时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而且我的小野猫还是我来接比较好……” 门关上后,向大少似乎还没有从那一句话里回过神,面色古怪的变幻着,半响,才喃喃道,“小野猫是什么意思?” 阎华的表情有点苦哈哈的,还能什么意思?慕容少爷捷足先登了呗…… 向大少忽然又看向厨房,厨房里瑞安正在聚精会神的料理着一道新研制的食材,“瑞安,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 他还没想好怎么问,瑞安就面无表情的道,“不知。” 向大少顿时噎了一下,“爷还没问什么呢,你就不知?” 瑞安头也不抬,“您不管问什么,我都是不知,少爷不喜我跟着,所以他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闻言,向大少有些没好气的踹了一下茶几的角,“你说你整日里就知道待在厨房,你是怎么当差的,你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事,你一问三不知,慕容伯父能饶得了你?” “老爷知道少爷的脾气,若是想让他知道的,自然会让他知道,若是不想知道的,那么谁也查不出来。” 向大少想到人家那出神入化的天才技术,无言以对了,半响,又觉得不甘,“一个男人整天待在厨房算怎么回事?” 这次瑞安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不过那双眼睛眨了眨,“我要是不待在厨房,您的一日三餐怎么办?” 向大少又噎了一下,烦躁的站起来,走向窗户,“算了,你的智商说话太累。” 瑞安咕哝了一声,“我觉得我们差不多……” “噗……”阎华一个憋不住,喷了。 向大少本就心烦,见状,一记眼刀子就射了过去,“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 阎华被他一吼,脑回路有点中断,“呃?少爷是想让我也去厨房待着?”可是他不会做饭啊,瑞安肯定会嫌弃他碍手碍脚的…… “特么的去厨房干什么?” “难道您想让我也去接玉同学?”一个慕容少爷就够了吧?再说他去的话当电灯泡多不合适…… 闻言,向大少更加心烦了,手边上正好有个小摆件,他看也不看就扔了过去,“特么的去把那东西拿过来!” “哎吆,少爷,这可是古董,贵着呢……”还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这也要对亏这些年少爷对他的磨练啊。 “还不快去!” “是,是……” 阎华慌忙忙的出去了,向大少心烦意乱的拉开窗帘,盯着远处来的方向,还没有一个影子。 两人住的这一套房子,在未央湖上,是最幽静的一处所在,也是风景最好的地方,三面临水,水上荷花婷婷袅袅,水下锦鲤跳跃游动,周围再无人可以打扰,唯一来的有一条小路,路上繁花似锦,如通往天堂圣地。 可此刻,还是没有人影。 向大少本来就最没有耐心等人,尤其是想到两人一起,不知道会做什么,或者又转悠到哪里去,他的心就越来越乱,大手攥着窗帘,一条条的青筋都露出来…… 阎华拿了东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您要是不耍酷,自己跑出去送,现在谈情说爱的不就是您了? 阎华的判断还是有些偏差的,此刻的两人可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 玉楼春等在门外很久,等来的竟然是慕容秋白,上衣似乎永远只是白色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眉目如画的从路的那头走来,像是童话中来应解自己的公主的王子。 正路过这里的几个女生就情不自禁的发出花痴的叹息,一双双眼睛全都成了星星。 玉楼春却皱起眉头,甚至下意识的想走,他却不给她机会,噙着笑亲昵的喊,“小楼楼!” 玉楼春僵住步子,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管不顾的转身,他一定还会喊出更要命的来,他没脸没皮的,自己却还是要做人的。 “怎么是你?” 慕容秋白从容不迫的走近,与她只隔着半米的距离,锁着她明显不欢迎的小脸,轻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玉楼春默了一下,“你和向东流住在一起?” 慕容秋白点点头,“是!” “东西呢?”她看向他空荡荡的手,语气有些不耐。 “什么东西?”慕容秋白慢悠悠的,问的很漫不经心。 “我落在他车上的东西。”她不想和他说的太明白。 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你坐东流的车回来的?” “是!”说道这个,她还有些恼悔和郁闷,本来想探一下他家那只生肖的事,却没想到弄的这么复杂。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呵……东流的车可从来不载女人的。” 玉楼春瞥开他灼灼的眼神,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大约是他想助人为乐转型了。” 慕容秋白点了下头,“听说你们还一起吃饭了?你请他的?又是为何?” 玉楼春清冷冷的道,“慕容少爷,你不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么?” 慕容秋白忽然靠近一步,连那半米的距离都省略了,她惊呼一声,想退后,他却一下子困住她,如同环抱在怀,画面一下子变得暧昧,看在外人眼里却也唯美。 本来还心怀美梦的女生们一下子梦碎,都心伤的离开,而看守的门卫却是睁大了眼,慕容少爷不是不近女人三米之内的吗,怎么现在…… 这个改变奇迹的女生是谁? 想到之前自己还用不屑的眼神看人家,一时冷汗直流,妈呀,现在分明就是慕容少爷在热情,可人家一脸的抗拒呢。 “慕容秋白……”玉楼春恼恨的警告。 他却置若罔闻,只是眯着眸子喃喃的质问,“小楼楼,依着我们亲密的关系难道没有资格问那些?” 他的声音低柔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尤其是他说话间,眉目如画的脸慢慢的俯下,一个要亲吻的姿态。 玉楼春心里一慌,想要挣扎,他的怀抱却像是一个牢笼,纹丝不动,“慕容秋白……” 她心里很懊恼,觉得自己像是羊入虎口,偏偏没有反抗的力气。 自己的异能只能用在猜测人心和鉴宝断玉上,对付流氓还是差了一截,她要不要去学门武功? 慕容秋白的唇越来越靠近,低低的“嗯?”了一声,如开启旖旎香艳的魔咒,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那些甜美而悸动的颤栗瞬间复苏,撩拨着本就薄弱的神经。 ------题外话------ 推荐木禾的同类型完结文哈,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么么么 嘻嘻,猜猜我们的大神是亲了呢还是君子呢? 第四十五章 无耻的慕容秋白 这一刻,玉楼春的心跳的像不是自己的,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来,她恼恨的闭上眼,“你有资格问行了吧?” 慕容秋白状似遗憾的停住,“你确定?” 玉楼春咬着唇,挤出两个字,“确定。” 慕容秋白闷笑一声,看着她微微轻颤的睫毛,一下一下像是刷在自己的心尖上,酥酥的痒,他的声音更加的轻柔,“真乖……” 玉楼春忍着被他的呼吸吹拂出的颤意,“那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慕容秋白却依旧不动如山,“放手?那如何可以?” “你……”玉楼春豁然睁开眸子,瞪着他狡黠如狐的眸子,气闷不已,“我都已经……” 她都已经割地赔款了,难道这流氓还想反悔?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眸子里的笑意潋滟的如春日的阳光洒在湖面,“呵呵……小楼楼表现的这般乖巧,我岂能不给你奖励?” “你狡诈无耻……唔……”唇被含住,那热切让她什么咒骂都说不出口了。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便清醒着挣扎,奈何他一双手压着她的头,一双手禁锢着她的身子,不管她如何抗拒,总躲不开他追随而来的激烈越热情。 她挣扎的越狠,他亲的便是月凶猛,仿佛在惩罚她的不乖巧。 她恼恨又羞愤,想咬他,他却狡猾的避开,反而还捉住她的,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噬,暧昧又香艳,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呼吸也粗重而急切,两次而已,她的味道却熟悉深刻的如沁进了他的血肉里,不见到时倒也不觉得是如何相思入骨,可一经触到,他的理智便溃不成军、一败千里! 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恣意的怜爱…… 身体里关着的猛兽开始出笼,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大手更紧的把她压向自己,唇下吻的也越发猛烈…… 玉楼春不是青涩的少女,男人的变化她自是知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她脑子里轰的一下,两手羞愤的掐向他的腰,这个流氓…… “嗯……”他低低的闷哼一声,唇错开她的,滑向她耳边,呼吸灼烈如火,“小楼楼,你摸错地方了,要往下……” “慕、容、秋、白……”她的修养让她找不到更无耻而狠毒的词去骂他,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他的名字,表达她的恼恨。 “呵呵……看来我真是入了你的心了,才能让你这般……”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平复着身体里那叫嚣的猛兽,他曾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清心寡欲到不近女色,可谁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人不对! “是,我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是真的恼恨,恼恨他,也恼恨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掐的他嘶嘶的抽了一口气。 他却还是轻笑道,“爱之深,恨之切,果然如此,小楼楼这是想给我也盖个章么?呵呵……我很喜欢,只是我能不能请求换个位置?” 他一边说,那只放在她脑后的大手就滑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就要往下…… 玉楼春瞬时僵住,“你还能再无耻点么?” 慕容秋白一本正经的点头,“还能,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玉楼春终于被他给折腾的失去风度,爆了粗口,“去死!” “呵呵……”慕容秋白凝视着她,因为恼恨,此刻的她娇艳若盛开的玫瑰,尤其是那唇,经过他的洗礼,媚色无边,他的声音募的沙哑,“死不怕,可我只愿死在你的身上!” “你,你……”若是拼无耻和腹黑,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无言以对,只有眼神凌迟着他。 两人所待的地方稍微偏僻一点,在进出大门的一个角落里,本不是很引人注目,可慕容秋白独特的白衬衣和气质还是有熟悉的人能认出来,尤其是两人还是这般香艳暧昧的姿势,路过的几个男生就吹了几声口哨,还有起哄的笑…… 玉楼春忙瞥开脸,垂下头,她可不想被人认出来,那简直没法做人了…… 慕容秋白忽然把她的脸压到自己的胸口,冲着远处起哄叫好的人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那几人就赶紧讨好的笑笑,摸摸鼻子,麻溜的离开了。 “慕容秋白……”她挣扎着抬起头来。 “放心吧,这次不是耍流氓,我只是不舍得你这般的风情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他半真半假的说着,眸子里的情意像是泄出的春水。 她忽然有些心慌,瞥开脸深呼吸几口,“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秋白看着她的侧颜,眉眼认真,“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她呼吸又乱了一下,咬牙提醒,“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且,这一世,她的心早已经化为灰烬,不想也不敢再为谁燃起。 慕容秋白自嘲的轻笑一声,“我知道,可是你闯入了我的世界,怎么办?” “那我离开行了吧?” “晚了!”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直直的瞪着他。 “我已经亲上瘾了。”他说的柔情似水。 “戒掉!”她毫不犹豫的道。 “办不到!”他拒绝的也不容置疑。 “你……”玉楼春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你可知你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慕容秋白眼神飘远,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呵呵……等到那一天不就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他,她再无言以对。 有一种人,看着云淡风轻、遗世独立,仿佛世间任何任何事都不在他的眼里,可是一旦想抓住什么,便是沉寂的火山爆发,疯狂猛烈的让人躲无可躲,你越是抵触,他迸射出的岩浆便越是灼热,直到把你融化……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优雅的往大门里走。 玉楼春还有些失神,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这一世的安排到底是好是坏,她不想再沾惹男女情爱,却越是逃避,越是陷的深了…… 看守这里的门卫还有些震撼,就那么呆呆的见两人牵手进入,也忘了外来人需要登记的规矩…… 西南角的校舍比起北边要大了不止一倍,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多,而是这里的建筑都是别墅级的,最简朴的也是五层高,住了十几个人,而尊贵的便是那独立独幢的临湖风光了,一般只住三四个人,宽敞精致的天怒人怨。 除了建筑,风景也是美不胜收,徜徉其中,仿佛皇家园林一般。 只是玉楼春没有心情欣赏,挣脱开他的手,独自沿着路边走着,灯光柔和,照耀着花木迷离如仙境,她的心头便也似在哪云绕舞里,找不到清晰的方向。 慕容秋白被她挣脱开,倒也没在强求,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从容优雅的伴在一侧,清风明月,花香阵阵,他便觉得曾经寂寥无趣的日子忽然充实而圆满。 原来,只是因为身边少了那个人的陪伴。 路只走到一半,玉楼春便顿住了步子,远远的有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在灯光的柔和下,都没办法软化一丝一毫,冷冷的绷着,像是濒临发飙的豹子。 他身后还紧紧的跟着阎华,手里捧着那个盒子,一脸的苦逼像,怎么办,他越看自家少爷像是来捉奸的,会不会打起来…… 慕容秋白见状,忽然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东流像是来捉奸的,我们偷情了么?明明我才是正室……” “闭嘴!”她没好气的斥他,他还嫌她不够烦是不是? “呵呵……别怕,有我在,东流不会如何的。” 果然,向大少走近后,看到慕容秋白站在她身边,那个保护而占有的姿态,他再想爆出口的质问也忍了下去,只是瞪着玉楼春的眼神很冷,“你可知爷等了你多久?” 玉楼春瞥开脸,声音有些没有底气,“我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他忍者火气,冷声问道。 与露出眉头一蹙,不知道作何回答,慕容秋白笑着开口,“是我和小楼说了一会话,占用了一点时间。” “只是说话?”问出这四个字,向大少觉得心里忽然闷闷的,涩涩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 慕容秋白挑眉,“小楼害羞,再*的事就不必都说了吧?” 玉楼春瞪他一眼,却没有反驳,因为她看到对面的人竟然…… 这一个,她也招惹不起,如此,不若就借他的手斩断了他的念头。 最开始的萌芽熄灭了,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一切。 她的不言,如同默认,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畅快,这个女人分明是利用他去让东流死心…… 而向大少紧紧的攥起拳头,对着身后的阎华低吼,“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 阎华吓了一跳,少爷平时虽然经常发脾气,甚至暴跳如雷,可大多都是一种习惯似的发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愤怒,所以他也不是很害怕,可此刻,他心里真的骇住了,嘴里应着一连串的“好,好……”,一边小跑着到了玉楼春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奉上,“玉同学,给!” 玉楼春接过来,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谢,便转身离开,谁也没再理会。 慕容秋白这次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似在沉思着什么。 向大少瞪着她的背影半响,忽然也转了身子,往相反的方向,步子迈的又急又大。 阎华愣了一下,忙追上,“少爷,您却哪了?” “健身房!” 闻言,阎华的脸就苦的更厉害了,健身房的那些设施只怕是要倒霉了,少爷辣手摧花的本事可是一流…… ------题外话------ 嘻嘻,貌似向大少要出局啊 第四十六章 大神和男神 玉楼春回了西北边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周围的花草树木也美不胜收,却没有那边的精致贵气,一座座的宿舍楼也光鲜亮丽,却是几百个人挤在一起。然而,一扇扇窗户都亮着灯光,汇集在一起的那份热闹让她觉得温暖。 进了宿舍,那三人都已经回来了,似是在等她,一看到她进门,各种的眼神就看过来,有询问,有担忧,也有好奇…… “小楼,你……”楚南先开口,可抓抓头发,又不知道怎么问才合适。 胡璃抢了话过去,“小楼,你去哪儿了?有没有遇上男神?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是你自己……” 玉楼春好笑的打断,“我自己回来的。”她可不敢说坐了那二货的车,还一起吃了饭,不然胡璃一定会好奇的缠着她问个没完没了。 “这样啊,还以为你们能来个艳遇什么的……”胡璃像是有点失落,也有点释然。 闻言,楚南瞪了她一眼,“你这脑子里能想点靠谱的么?” 胡璃不服气的呛她,“我怎么不靠谱了,灰姑娘的故事你没听过?再说之前看男神对小楼的态度……”怎么看都觉得不一样! 楚南看了玉楼春一眼,人家眉眼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遂她嗤了胡璃一声,“嗤,就算有灰姑娘,也和你没关系,你激动个什么劲?” 胡璃看着玉楼春,讨好的笑了笑,“怎么会没关系,要是咱们小楼真的和男神……嘿嘿嘿,咱们也能跟着沾光不是?我们可是住在一起四年的革命战友!” 楚南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你真是够够的了!” “喂,男人婆,你少用那种清高的眼神看我哈,你自己说,若不是小楼,咱们能去篮球馆看比赛?你舍得花那一万块钱?这时代,人脉关系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承认我现实,我势利眼,可这也有错?”胡璃眼圈有点红,她活的容易么?为自己争取点机会碍着谁了? 闻言,气氛有点沉闷,没有人说话,半响,楚南声音涩然道,“是,没错,你若喜欢就那么活着吧,只是也得想的差不多,向大少那样的人和咱们差了多少你不清楚?小楼又岂是攀龙附凤的人?就算那位少爷对小楼有些不一样,多半也是一时兴趣或者无聊,你难道还想怂恿小楼贴上去?那别人会怎么看?而且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胡璃瞥开脸,眼底的那抹微弱的光亮熄灭,片刻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也是,男神是什么样的身份,岂会跟咱们这样的人擦出火花,人家未来的夫人都是一早指定好的……” 闻言,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一直沉默的卓婷淡淡的道,“明白就好,快要毕业了,你还是多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吧。” 胡璃背过身去,开始往脸上敷面膜,“还能怎么走?一边找工作,一边找男人……” 楚南闻言又想嗤笑她,想到什么,忍了忍,不再理会她,去准备自己应聘的资料了。 卓婷摇摇头,又看向玉楼春,“小楼,我能不能再看一下你手里的十二生肖?”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拿了一件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流水声遮住了一切,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翻滚着无数的画面,可半响后,又觉得什么都没想,不过她刷了好几次牙,像是要抹去什么痕迹。 半个小时出来后,几个人都已经各自上了床,看书的,美容的,默默背诵资料的,很是安静。临近毕业,很多人都在浮躁的想抓住最后的狂欢,也有很多人徘徊在选择的十字路口茫然四顾,很庆幸她的三只室友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管对与错,至少都在为此努力着。 她的未来,她想要做什么,也渐渐的清晰,只要方向不变,至于路上会出现的那些意外……就顺其自然吧。 她也躺回床上,卓婷已经把那十二生肖放回到她床头的小柜子上,她拿出一只,细细的摩挲着,想着如何修改那瑕疵才能重新绽放出完美的光彩。 其实,这玉石是极其好的,触手温润有泽,晶莹剔透,每一只约莫手掌大小,花了一千块真是太超值了,若不是这玉石真的有点瑕疵,她都要怀疑那家寻玉斋的老板是不是故意给她…… 看了半响,她才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精巧的工具,开始琢磨着修饰。 上铺正在看书的卓婷见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忍不住问,“小楼,你怎么会想起学习这个?” 虽然她们都是读的考古系,可是学习的内容却与雕刻没多大关系,除了鉴定文物古玩的年份朝代,就是去考察古墓古迹,最多会挖个东西不被损坏了,可至于刻玉这样的高难度,她们都不曾见识过。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我父亲会一点,小时候觉得有趣,在我们那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便学了这个打发时间。” “你这手法……”卓婷皱眉想了一下,都没有很适合的词形容,最后无奈一笑,“很老派!” 闻言,楚南也说了一句,“嗯,以前没怎么见你弄过,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有种很传承大家的韵味。”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轻笑道,“那是因为家里没有太精巧的现代工具,所以才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她们还没有见过父亲打磨玉石呢,那才是真正的老派,如今想来,她也是一阵阵的惊异,她还记得当初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买些更精巧的工具来打磨,既简单又省事,而且做工也精美,可父亲向来平和沉静的眉眼里都是不屑,说玉石是有生命和灵气的,用机器雕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也是一死物,只有日日握在手里摩挲,才会与人合二为一,做出最好的玉器来! “喔……”楚南和卓婷恍然,胡璃这时撇撇嘴,酸了一句,“现在纯手工打造的玉石可是比机器切割出来的值钱多了……”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倒是胡璃忽然想起什么,从上铺上探下头来,灼灼的盯着她问道,“对了小楼,忘了问你和大神的事了。”被男神一打岔,早上的那一幕倒是忘下了。 闻言,卓婷和楚南皱皱眉,这位姑奶奶还是不死心! 玉楼春依旧专注手里的玉石,头都不抬,“什么大神?” “哎呀,还能什么大神?咱们宏京能称之为大神的可就只有一个。”胡璃的语气里满是崇拜,一字一句的念道,“慕容秋白!”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声音淡淡的道,“你们不是称呼他们为男神吗?” “哎呀,那是以前,不了解大神的底细。”见卓婷和楚南也貌似感兴趣的看过来,她八卦的更加起劲,“当初一进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对两人惊为天人,一个长的精致无瑕,跟那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似的,一个俊美无铸,帅裂苍穹,酷霸天下……” 楚南没什么耐心的打断,“少用点形容词,说重点。” 胡璃瞪她一眼,“没品位,美男怎么夸都不过分好吧?” “美能当饭吃啊?” “怎么不能?你看那些明星谁不是拼命的整容,为的什么?” 见两人又有撕起来,卓婷开口打断,“说正事好不?” 胡璃这才哼了一声,继续道,“两人除了天怒人怨的美貌,那望尘莫及的家世大家也是都知道的,一个霸占了政界,一个是军界的大佬,在京城跺跺脚都是天翻地覆的,谁不忌惮?又都是嫡子,所以还没进咱们学校时,一群女生就伸长了脖子等着呢,等到两人终于来了,就都疯魔了……” 楚南又不悦的打断,“这些人里不包括我们。” 胡璃没好气的道,“是,是,你最正常了……”顿了顿,才又道,“男神的称号就这么不胫而走,也实至名归,学校里有两人存在,其他的男生只能沦为陪衬了,谁也不敢再妄称是男神,他们两就住在未央湖边的那套别墅里,你们不知道啊,有多少女生远远的眺望,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玉楼春自始至终静静的打磨着手里的玉器,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 卓婷都有点受不了的揉揉额头,“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有说道大神的称呼从何而来?” 胡璃嘻嘻一笑,“马上就到,话说这大神的称号啊,是这样的,据说某一天,咱们国家的网络系统忽然出现故障,不知道是哪里有黑客侵袭,情况十分危急,可国家养的那些电脑人才们都束手无策,最后不知道谁推荐了大神,大神临危受命,只是摆弄了几分钟,就轻轻松松的解除了,当时很震惊朝野啊,于是乎,从那时候开始大神的名号就走红啦。” 闻言,楚南皱了一下眉头,“我怎么没听说,你从哪里听的这些小道消息?” 胡璃不屑的道,“你们整天就知道学习,哪里会关注这些?” “你说的都是真的?有证据吗?”卓婷有些不太相信的问,这些消息一定是极其机密的,怎么会流传出来? 胡璃眸光闪烁着,“哎呀,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大神的称号众人皆知,而且大神自己名下有一家公司,就是关于高端信息技术的,这一点你们总不会也怀疑吧?那公司都上市了,全z国的人都听说过好不好?” 闻言,卓婷点了一下头,“没错,这倒是真的。” 楚南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你说同样是人,怎么智商就可以差那么多?”她们还都在为找工作愁眉不展,人家的公司都上市了! “羡慕嫉妒吧,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他们都是在云端的人,咱们跳的再高也够不到,唉,想想他们的那些光环,真是贡献出膝盖去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崇拜啊,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你们说,将来能嫁给他们的女人得多大的福气啊,上辈子必须拯救过银河系才有那个资格啊……”胡璃躺在床上,一脸的花痴向往。 楚南嗤了一声,“做梦吧你就!” “做梦怎么了?你连做梦都不敢,又怎么会梦想成真……”语气一顿,她又再次亢奋的看向玉楼春,“哎吆,小楼,被你一打断,又忘了问重点了,嘿嘿,你和大神早上手牵手是……” 玉楼春终于停下手里的活,随意的道,“那只是演戏给别人看而已。” “呃?演戏?给谁看?”胡璃急切的八卦道。 “给对他有意的女生看,让她们死心。” “喔……”胡璃恍然,“这倒是有可能,听说好多女生追大神追的疯狂着呢,大神不胜其烦,想到这一出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顿了一下,又暧昧的眨眨眼,“为什么大神会选你呢?” 第四十七章 我有办法对付 这话一出,连卓婷和楚南都纳闷了,不解的看向玉楼春,以前从未见两人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 玉楼春苦笑一声,“因为我比较倒霉,刚好撞上他的好事,被他惦记上了。” 闻言,胡璃更加八卦,目光灼灼,“什么好事?” “就是他和赵家那位大小姐的狗血剧,你别到处乱说。” “嘿嘿,晓得,晓得。”胡璃眉开眼笑,“那这么说,大神是想戏弄报复你了?” “嗯。”玉楼春状若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样半真半假的说,她们才会相信,也不会再追问其他,至于真相……她自己都不想去探究了。 “呵呵……大神就是大神,哎呀,真是可爱呢。”胡璃又一脸的花痴状。 楚南看不下去的叱责道,“可爱个头,是狡诈幼稚好不?哪有这样戏弄人的,这是要把小楼推到女生公敌的节奏,以后那些花痴女们还指不定怎么针对小楼呢?” 卓婷也皱眉道,“是啊,这样的确不好,小楼向来低调淡然,如今却被迫走到风口浪尖上了,以后只怕难以安生。” “哎呀,你们还真是……”胡璃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唉,多少女人巴不得有这样的戏弄好不?” 胡璃忍不住爆了粗口,“放屁!” “你,你……”胡璃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假戏真做懂不?大神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就算不了解,也该听说过,从来不让女生走近三米,可是对咱们小楼呢?亲亲我我不说,那眼神,那语气……艾玛,绝对深情款款,装能装到那般地步也是一种本事啊,你们就不觉得多少有真诚的意味?” 闻言,楚南皱起眉,脑子也电影回放般的闪过早上的某些画面,一时倒是没再说话。 卓婷沉吟着看向玉楼春,而玉楼春仿佛三个人激烈讨论的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眉目平静。 胡璃又继续道,“再说了,大神既然选了小楼秀恩爱,你说他能坐视别的女生欺负小楼不管?所以啊,什么女生公敌之类的都不要担心啦,她们最多就是背地里羡慕嫉妒恨一把,不敢公然到小楼面前找事的。” “那赵家的大小姐呢?”楚南还是觉得不放心。 “赵紫春?放心吧,她虽然霸道了点,可是有她女王的骄傲,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做出不体面的事来。” “嗤,你倒是了解,若是背后使绊子呢?” “这个么……”胡璃也有些不确定了,“那样的家庭出来的人阴谋诡计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不过咱们小楼也不会差了对不对?再说还有大神保驾护航呢嘿嘿……” “你简直……”楚南瞪着她,无语的摇头。 胡璃也有些气虚,“喂喂,这又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分析一下嘛。” 楚南哼了一声,瞥开脸去,卓婷迟疑着,问了一句,“小楼,你可有办法应对?这么被动终是不好。” “是啊,小楼,不然你解释一下呗,还能没有个是非曲直了?”楚南建议道。 玉楼春手里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的淡笑道,“你们觉得,我解释了,会有人相信么?” “怎么会不相信?”楚南讶异。 胡璃嗤笑一声,解释,“说你傻了吧,大神什么身份,能看上哪个女生,那是多大的荣耀和脸面,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敢站出去说那些有的没的?嗤,一定会被认为是小楼不识好歹,在矫情的故作清高呢。” 楚南“靠”了一声,有点泄气。 玉楼春这才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她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 他会演戏,她也会! “什么办法?”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一夜在每个人都心思翻滚辗转中静静的滑过。 第二日是周一,早上有课,几人都起来赶着洗漱,外面的楼道里也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喧闹着,带着浓浓的生动和鲜活。 在前世,她是不喜的,她喜欢安静,喜欢从容淡然,不过经历了那些高处不胜寒的虚伪冷漠,现在的她对这般接地气的生活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尽情释放自我的活着,总好过一尊没有灵魂和感情的雕像。 几人出了门,去食堂用早餐时,远远的碰上秦水瑶,玉楼春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胡璃很不屑的咕哝了一声,“她还好意思凑上来啊?” 楚南也哼了一声,“和你脸皮快有一拼了。” “喂,男人婆,你大清早的又找事是吧?” “闭嘴,她走过来了。” “小楼,来吃早餐啊。”秦水瑶像是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得很亲昵自然,想跟以往那样去挽她的手臂,可胡璃和楚南霸占了一左一右,不给她机会靠近,她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走在一侧。 玉楼春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淡淡的扫过她身上的裙子,漫不经心的道,“这件天蓝色的裙子很好看。” 秦水瑶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笑道,“是么?我昨天刚买的。” 胡璃也看过去,怪声道,“哎吆,还是个大牌呢,得一千多块吧?” 秦水瑶笑得有些僵,尤其是看着玉楼春的时候,似是很心虚,“也没有那么多,这是去年的款,正巧打折,我就买了。”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我以为你更喜欢宝蓝色呢。” 秦水瑶愣了一下,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还带着一丝讥讽,“宝蓝色?我不喜啊……” “宝蓝色很贵气,你将来也许就喜欢上了。”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 秦水瑶更加不解,心头隐约有些凉意泛上。 胡璃又怪声怪气的咕哝了一句,“跟在司大小姐身边,还真是水涨船高了呢,看篮球赛,穿品牌裙,下一步就跻身上层的名流圈当凤凰了……” 闻言,秦水瑶终于有些脸上挂不住了,声音发冷,“胡璃,你别阴风阳气的,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到处撒网,眼睛盯着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胡璃羞恼的红了脸,“那又如何?姐至少做的正大光明,不像某些人明面上装的一副清高矜持、与世无争的样子,背地里却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巴结,哼,典型的绿茶心机婊。” “你,你不要狗血喷人。”秦水瑶动气了,却又不想在路上毁了自己的形象,只得苦苦隐忍着,那双秋水眸子盈盈欲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冤枉。 “嗤,少在姐面前装这一套,我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的。” 秦水瑶看了玉楼春一眼,她自始至终漠然着脸,像是看一出和自己无关的戏,心里不由的一慌,指着胡璃叱责道,“你别说得自己有多好,你难道就不是利用小楼才进了篮球馆,还挤到拉拉队里去?” 胡璃大方的承认,“是,我承认我是小人,可我是真小人,你却是伪君子!” “你……”秦水瑶咬着唇,再次看向玉楼春,声音哀怨,“小楼,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玉楼春这才停下步子看向她,“什么是公道?” 秦水瑶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这样的玉楼春让她害怕,她本来是想委婉的打听一下她和慕容家那位少爷的真实关系,谁知……“小楼?” 玉楼春自嘲的一笑,“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等着。” 话落,她漠然的走过。 留下秦水瑶像是被人闪了一耳光,愣愣的僵在原地,盯着那个明明熟悉却又陌生如斯的背影,脊背上爬过一阵阵的寒流,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在她的面前,自己会有中无从遁形的惊慌? 几人离开去了食堂,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食堂里人很多,正喧哗着,看到几人走进来,都齐齐禁了声,视线齐刷刷的朝着玉楼春扫射过去,尤其是现场的女生,恨不得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到底是哪里长的出类拔萃才勾引到了慕容大神。 玉楼春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从容的去窗口打饭,卓婷皱皱眉也跟上一起,胡璃见状,咕哝了一声,“要是都对姐行这样的注目礼该多好?” 楚南没好气的拉扯了她一下,“别做梦了。” “嗤,姐说句实话也不行?” “行,比那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好一点。” “你这是夸我的吧?”胡璃磨磨牙。 “是啊,至少真小人不会让老子浪费脑子,看不惯了直接动手便是。” “靠,男人婆,你又找事?” “我也是在实话实说。” 两人吵闹着,却又奇异的维持着一种和谐的平衡。 玉楼春看着她俩,微微一笑,确实,真小人比伪君子好多了,勇于袒露自己的*并不是多大的错,哪怕势利了一点,却也好过背地里的各种无耻算计。 不过,这一世,也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算计了。 四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里,躲开太灼热的打量探究,低头吃着早餐,胡璃吃了一半,问玉楼春,“小楼,我刚刚那么对你的闺蜜你不会生气吧?” 玉楼春头也不抬,喝着碗里的粥,“不会。” 胡璃歪着头想了一下,有些不解道,“我怎么觉得你对秦水瑶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冷漠了呢?” 闻言,玉楼春才抬起头,笑了笑,“我以前很热情吗?” 胡璃嗤了一声,“你以前对谁都不热情好吧?整个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过也没有这么冷淡啊,嘿嘿,说实话,你是不是也看出她绿茶心机婊的真面目了?” “你们天天的在我耳边念叨,我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胡璃得意的道,“这就对啦,对那样的女人,早一点认清早好,免得有一天她背后捅你一刀,你还傻傻的拿她当闺蜜。” 闻言,玉楼春笑着点头,“你说的对。”前世,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那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嘛,这可是真理。” “那我以后岂不是要防着你们几个了?”玉楼春揶揄的笑道。 胡璃噎了一下,半响,才声音干涩的道,“小楼,你还当我是闺蜜?我之前我利用你……” 玉楼春打断,“谁都不是完美的,至少你心底善良,没有害我之心便够了。” 胡璃微哑的“嗯”了一声,摸了一把脸,埋头吃饭。 ------题外话------ 啦啦啦。推荐木禾的完结同类型文哈,嘻嘻美男多多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第四十八章 找上门来了 四人吃了早饭,走去教室上课,临近毕业,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出路,还能安心坐着上课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容纳几百人的礼堂教室稀稀落落的,弥漫着一股马上要挥手告别的伤感和凄凉。 七点四十,以往这个时间,走廊上总是人满为患,尤其是上庄教授的课,可此刻,空荡荡的,倒是显得站在那头的赵紫春异常的惹眼。 其实,就算人多,她的锋芒也是难以遮掩的,红色的外套,搭一条小黑裙,胸前坠着价值千万的粉钻,璀璨到耀眼,妆容一贯的精致,气质冷艳,看到玉楼春过来,下意识的脊背挺得更直。 见状,楚南皱眉咕哝了一句,“她在这里干什么?” 赵紫春虽然与她们是一个系,却不是一个年纪,她的教室在另一个楼层上。 胡璃担忧的低声猜测,“情敌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吧?” 楚南瞪她一眼,她呵呵干笑,“开个玩笑嘛……小楼,你要不要躲……”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走过去的脚步从容不迫,“我为什么要躲,我又不欠她什么……” 欠她的是那个流氓,他还欠着自己呢! 四人走近,赵紫春紧紧的盯着她,视线凌厉,“玉楼春,我们谈一下。” 玉楼春随意的点头,“好,不过快要上课了,我只能给你十分钟。” 赵紫春冷嘲一声“十分钟就足够了,我的时间更宝贵。”然后,转身去了一边的拐角等她。 玉楼春迈步跟上去,卓婷不放心的道,“小楼,要不要我们陪你?” 玉楼春回头笑着摆摆手,“不用,你们先进教室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几人互看一眼,片刻,才犹豫着离开。 而玉楼春走过去,站在了赵紫春的对面,隔着一米的距离,不闪不躲的看着她。 赵紫春也看着她,简单的白色衬衣,下面搭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再寻常不过的装扮,却让她硬是穿出不一样的韵味来,脸上不施粉黛,清丽无匹,云淡风轻,一双眸子澄澈又飘远,像是美酒,未饮便先醉,想到关于她清丽婉约如宋词,让人一读再读、欲罢不能的美誉,她微眯了一下眼,“你倒是胆子很大,竟然敢一个人过来。”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然呢?难不成赵小姐请我过来是准备打架的?” 赵紫春咬了一下唇,“比起你和秋白做的那些事,难道我不该揪头发扇耳光?” “赵小姐会是那么没有素养的泼妇么?” “所以,你笃定我不会失了体面,才敢一个人过来赴约?” “呵……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并没有和慕容秋白发生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心无愧坦然,有什么好怕的。”玉楼春清淡淡的道。 赵紫春震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玉楼春嘲弄的笑道,“你不信?” 赵紫春这才复杂的开口,“我信,可是我也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哪怕是现在,想到当初竹林和篮球馆的一幕,她心里还是不可遏制的疼。她不惜放下骄傲和尊严苦苦追了十几年的男人啊,一直避她如蛇蝎猛兽,却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亲吻上,这让她情何以堪? “眼睛有时候看到并不是真的。” “我知道。” “那你还找我谈什么呢?” “我只是想警告你,离得秋白远一点。” “呵……我觉得这话你该对慕容秋白说更管用,不是我缠着他,是他想利用我。” “那他为什么不利用别人?”赵紫春紧盯着她,想看到她哪里能吸引了他。 玉楼春苦笑一声,“因为我很不幸运,恰好出现在那里。” “你可知道,你的出现是一个错误?”赵紫春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和他更不是。” “我知道,我对你们的世界一点都不好奇,更无意进去。”她会有自己的世界,用自己的双手!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赵紫春咄咄逼人。 玉楼春淡然一笑,“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不是么?” 赵紫春又抿唇不语,片刻,不甘的道,“你确实是不同的,或许他选你也不是无意,而是……” 玉楼春瞥开脸,看向窗户外的世界。 赵紫春又咬牙,“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他只能是我的!”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了。” “你真的……不为他所迷?”赵紫春盯着她淡然而平静的脸,还真是有点不解,秋白那样的天之骄子,哪个女生见了不是沦丧的没了骄傲,她凭什么就…… 玉楼春知道自己亮底牌,这位是不会放心的,她叹了一声,“我若是说我其实早有男友,你会相信吗?” 关键时刻,只好拿那位大少爷来挡箭了,大不了将来两人合作时,她多让他一股。 闻言,赵紫春半响没有说话,离开时,才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我信不信不重要,我说要和你竞争,却也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若是找,麻烦找一个差不多的,一般的男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赵紫春踩着七寸的高跟鞋,骄傲的离去,玉楼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位大小姐虽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霸道让人很讨厌,不过好在还有底线,至少比起那些明面一套,背后捅刀子的毒蛇要好一点。 她走进教室时,那三人早帮她占了座位,等到她座下,都关切的看过来,玉楼春云淡风轻的一笑,“没事。”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赵家财大势大,可不是她们这些寻常人可以招惹的起的,没事就好。 这一堂是庄墨的课,一如既往的大家都听的聚精会神,他的课像他的人,儒雅又渊博,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玉楼春有些心不在焉,庄墨似乎是发现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终于等到下课,庄墨点了她的名字,叫到顶楼的天台上。 顶楼的天台被布置成了一个小花园,除了花花草草,还有娱乐玩耍的设施,课后,很多学生都愿意上来放松一下。 不过如今,这上面也是安静了许多。 两人扶着围栏,迎风站着,看着脚下那些浓缩的画面。 片刻,庄墨先开口,“小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楼春笑着摇头,“没有啊。” 庄墨不信,“可是我觉得你上课时……” 玉楼春截过话去,解释道,“对不起,教授,我昨日得了一套十二生肖的玉石,有些瑕疵破坏了它的价值,我便总想着修复的完美一些,所以……” 闻言,庄墨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语气顿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是云汉那小子给你添麻烦了呢。” 玉楼春也笑道,“怎么会?” 庄墨摆摆手,“行了,我都听说了,云汉想请向家那位少爷去参加篮球比赛,最后央求了你帮忙,还……算了,不说了,我已经教训他了,他对输赢看的太重,才会如此,小楼,我代他跟你道歉。” “教授,您太客气了,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可是,他给你惹上那么多麻烦……” “都过去了!” 庄墨默了一下,释然的一笑,“好,都过去就好了,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事,已经跟校长请示了,校长也批准了,过几日就会给你安排助教的课程。” 闻言,玉楼春对着他鞠了一躬,“多谢教授。” 庄墨虚扶了一把,“跟我客气什么,你可是我这么多年从教以来最得意的学生了,呵呵……” “谢教授夸赞,我会努力的。”虽然,这一世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不会再为学费担忧,可是人家的这份相助和栽培之心,她还是很感激的。 “嗯嗯,好……”庄墨也很高兴,想到什么,又激动道,“差点忘了跟你说另一个重大发现了。” “什么重大发现?”玉楼春见向来沉稳的他眉梢都抖动,忍不住也起了好奇。 “就是在秀屿镇,竟然发现了一处古墓群。” 闻言,玉楼春心底一惊,“秀屿镇?古墓群?” “是啊,秀屿镇你该是也不陌生,那里家家户户都玩玉石古玩,几百年了,这习俗营生都不变,进镇子的大门上那块匾额还是上一朝的某位帝王所赐的呢,那里能挖出古墓群来,定然价值不可估量。” “我怎么没见新闻上说起呢?”玉楼春压下惊异,不解的问,按说这样的消息早该占据各大媒体了。 庄墨笑着解释,“暂时被有关部门压下了,你想啊,若是搞得满城皆知,那里还能安生了?” 玉楼春恍然点头,“那您……” “呵呵……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好事了,发现了古墓,自然是要精通这方面的人去考察收集了,这个任务现在就落在咱们系里,我事先问了几句,依着他们的描述,似乎不属于如今历史记载的哪朝哪代,或许是一个没湮没的世纪呢。” 闻言,玉楼春的心里也澎湃着一股说不出的激动,“若真是那样,记录历史的史册都会重新编写了。” “是啊,所以说意义重大,我们更是责任重大。” “这事是由您来负责吗?” “是啊,我既觉得压力如山,却又觉得激动兴奋,小楼,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课题吗,便和这个有关,你愿不愿意加入?” 玉楼春沉吟片刻,点头,“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哈哈哈,你愿意就好,等过几日,我们便去现场,如今那里正被秘密保护着,清理周围的一些东西。” “好!” “这事暂时先保密。” “嗯,我懂得。”玉楼春郑重的点头。 和庄墨告别后,她没有了上课的心情,打电话跟那三人说了一声,便直接去了图书馆。 ------题外话------ 嘻嘻,马上萧大少爷就来喽,妹子们都在为二货少爷着急,嘿嘿,真的快啦 第四十九章 秀恩爱 宏京的图书馆堪称是z国最大、收藏最全的图书馆了,十一层,每一层都有几万平方,摆放着每一学科的书记,信息量之大,让其他的馆望尘莫及。 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收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史野史的资料,都来自民间的人记录,真实性难以考证,内容却足够震撼。 她直奔那一层,如饥似渴的寻找着,可是一无所获。 等她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中午,两个多小时,她翻了差不多上百本书,却没有发现一个关于玉家的字眼。 不是不失落的,只是离开时,那个负责看守的管理员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又让她燃起希望。 他说,“历史,只要是曾经发生过,就不会被抹去,就算是史册里没有记载,它也不会消失,一定是埋在了哪个地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重见天日。” 是的,历史就算被淹没、被雪藏,却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午饭,她没有去食堂,而是在那家私房面馆里解决的,那家老板看到是她,还笑着问今天怎么没有带男友一起,她尴尬的解释他不是,老板却摇着头表示不信,还反过来劝慰她,“闹别扭了吧,年轻人吵吵闹闹是正常,可不能一吵闹就说分手,容易伤感情啊……” “他真不是……”玉楼春有些无力。 那老板还是摇头,“俺虽然书读的不多,可是开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嘿嘿,就这双眼睛好用,这人什么心思啊能猜个*不离十,昨天那小伙子看你那眼神……呵呵呵……” 玉楼春再无力解释,也只好陪着干笑。 因为,她知道,他说的多半都是真的。 那个二货竟然对她也有了几分心思。 她从无意招惹桃花,谁知,重活一世,桃花倒是开的旺盛了。 想到昨晚他一脸愤恨的离去,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她揉揉额头,叹息一声,出了面馆,就拨通了萧何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传来萧何不太正经的笑声,“小楼,这么快就又想起我了?” 玉楼春此刻倚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远远的看着宏京巍峨庄严的大门,声音平静,“是啊。” 她这么配合的承认,倒是让那端的萧何怔了一下,“真的想我?受刺激了,还是打错电话了?” 玉楼春失笑,半真半假的道,“你现在可是包养我的金主,我不想你想谁去?” 想你来江湖救急! “噗……”电话那端,萧何受不了的抖了抖,“请允许我先喝点咖啡压压惊。” 玉楼春握着手机,眉眼含笑,“就那么紧张?至于么,一句话就把你吓着了?你可不是你萧大少爷的作风……” 萧何打断,呵呵干笑,“多谢抬举,可是我还真就是这点胆子了,不是我不勇敢,是对手太……” 玉楼春皱眉,“他又打电话找你了?” “呵呵呵……”萧何闻言,笑得阴森森的,“这倒是没有,不过人家换了新策略了。” “什么?” “不知道你那位大神跟我家里说了什么,总之我们家辣么多三姑六婆的都来关爱我是不是荼毒未成年少女了……” 他还没控诉完,玉楼春已经忍不住咳嗽起来,未成年少女?她?那流氓也真是…… 萧何又咬牙继续,“还有更狠的,也不知道他放出去什么消息,总之老子的病人翻了好几倍,上个厕所都挤不出去了,而且我住的公寓门口也堵满了人,一个个的喊着跪求包养……” 玉楼春揉揉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何……” 萧何继续悲愤的控诉,“你说,你家那位大神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打击情敌到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天理何在啊?” 玉楼春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节哀顺变吧。” “噗……”萧何想吐血了,无力的呻吟,“小楼,不带这么安慰人的好不?” 玉楼春忽然坏心的一笑,“若是我想继续把这一出戏再唱下去呢?” 闻言,萧何懒洋洋倚在沙发里的身子就坐直了,“什么意思?” 相比较他声音的紧绷,玉楼春说的轻描淡写的,她忽然觉得这样逗弄人也很有意思了,她曾经活的端庄优雅,不会说错一句不得体的话,插科打诨的玩笑几乎没有过,就是幽默也是维持着合乎她身份的体面,如今想来那时还真是活的无趣无味,“意思很简单啊,他既然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想报复回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如我们就秀恩爱给他看如何?这样的报复可好呀?”玉楼春忍着笑意说道。 那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小楼,你这不是让我去报复他,你是来对我报仇雪恨的吧?咱们前世有仇吗?” 玉楼春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如春日里飘荡的风铃,如山林间歌唱的鸟儿,如雪山上终于等到阳光融化了的水流声…… 那端萧何心里一震,半响没说话,等到玉楼春止住笑意,才意味深长的道,“小楼,你真该多笑笑。” 玉楼春的眼眸里还有动人的光华在闪耀,“为何?” 萧何又不太正经的笑道,“因为你的笑声太特么的勾人了,我都想上岸了。” “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答应陪我继续演戏了?” “啊?别啊,一码是一码,你们家那位大神……” “他不是我家的!” “好好,不是你家的,呵呵,可是人家已经自动归为你家的了……” “萧何,你就说这个忙到底帮不帮?” “这个嘛,容我想想,小楼啊,不是我不愿帮忙啊,只是你这忙……噗,跑他面前去秀恩爱?那可真是应了下一句,会死得快了,这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去秀啊,你说我还没扑倒我的小狮子,就英年早逝,会不会太亏了?”萧何说的惨兮兮的,可唇角始终勾着笑意,一脸的等待。 玉楼春笑骂了一声,“奸诈,比起他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边萧何就嘿嘿的笑,“无奸不商嘛!” “行,等你过来,我们就谈一下一起合作的事。” 那边萧何顿时精神一振奋,“你有想法了?” “嗯,大体理顺了。” “那你打算用多少银子来补偿我被你家大神摧残的精神损失费呢?” “你六我四,很厚道了吧?” “嘿嘿……感动的无以复加,伤口瞬间治愈了,不过我不喜欢四六这两个数字,咱们还是五五分吧,这样算起来不容易烧脑子……”他说的煞有介事。 玉楼春听的心里一暖,这一世,两人认识了才一年,可是加上前世足有五年了,来往虽然不密切,她却知道他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开始,她还担心招惹情债,可后来知道了他的取向,便安心了,有他这般的蓝颜知己,也是她的幸运。 “谢谢你,萧何。”两世的谢意都包含在这几个字里。 那端,萧何听的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语气却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真要感谢,就努力变成我的摇钱树哈,我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你了,呵呵……” 玉楼春深吸一口气,“好,下午两点,我在学校的武馆门口等你。” 萧何一愣,下意识的问,“武馆?为什么要去那里?” 玉楼春语气坚定的道,“因为我要学武功!” 不管依靠谁,都不如自身变得强大更靠谱! 挂了电话,她便去了学校的武馆。 宏京大学,不仅学术知识过硬,其他的方面也都是z国首屈一指的,比如丰富多彩的运动项目,还有百花齐放的各种社团,踏进宏京的学生,除了自己的专业外,都会选几样自己喜欢的运动和社团充实业余生活。 她以前没有报过,因为她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图书馆里了,边看书,边在那里勤工俭学,一举两得。 宏京的武馆规模很大,里面分了很多的门派,跆拳道,柔道,拳击,射击,还有太极,散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每一家的门口都挂着热血沸腾的标语来吸睛,玉楼春转了一圈,还真是一下子不知道选哪一个好。 直到,看到一扇门,她才停下步子,那门上张狂的写着几个大字,大圣神功,专业防狼一百年。 第五十章 防狼术,你值得拥有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推门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场地,木地板上铺着一块块的毛毯,这会儿,大约不是练武的时候,稀稀落落的只有那么三两对人。 学员都是女生,统一穿着白色的练功服,那练功夫也不是寻常的宽松样式,而是很修身,勾勒出一段玲珑有致的好曲线,有的在练习踢腿,有的在挥拳,身边都有教练正一对一指导着。 玉楼春站了片刻,就想打消原来的念头了,女生们无一例外,都是自负有美貌的,来练武还浓妆艳抹,而且看她们一个个娇滴滴的花拳绣腿,还有喊出来的绵软无力的吼声,那学习的动机和诚意还真是…… 她可是真的奔着学防身术来的,无意炫耀什么,更没心思去钓金龟婿,别肉没吃着,还惹的一身腥…… 只是她刚想转身出门,就被喊住了。 “这位美女等等!”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远远的走过来,穿着练功夫,却丝毫没有武功高手的那种稳健庄重,相反,他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长的其实还不错,俊秀白净,像个书生,只可惜表情猥琐了点,生生的破坏了那股子书生气,看见她就像是终于等到一只小兔子,还是自己主动撞上来的。 他的出现,让不远处那几个练功的女生就都齐齐停下,视线唰唰的射过来,带着千万瓦的热量。 “魏教练……” “魏学长……” “大圣哥哥……” 一声比一声含糖量高,让人酥麻到骨头里,旁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教练都身子软了软。 魏大圣似早已习惯,很熟练的冲着那几人飞了个眼,“乖,都好好练,等我一会儿去耍流氓,看谁能躲过去。” “呵呵呵……是,人家一定躲不过去,不,是一定努力躲过去。” “呵呵呵……妹子真是可爱。” 这无节操的画面…… 玉楼春也是醉了,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念头,再不犹豫的开门出去,这个魏大圣也是个不着调的,与他那个二货表弟还真是一家子…… 魏大圣怔了一下,片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很热情的开门追了出去,“美女,美女……” 玉楼春脚步不停,像是听不见一样,只是她的步子可没有魏大圣长腿长脚走的快,几步便撵了上来,张开手臂,拦住了她要走的路。 他笑视着她,声音就像那要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美女,怎么都不聊两句,就这么着急走呢?” 玉楼春面色清淡,“没什么好聊的了。”看几眼就够够的了,还等着耍流氓…… “呵呵呵……果然是美女,说话都这么有范儿,清冷中带着一丝拒绝的无情,偏偏音色又美,真是撩人……” 玉楼春皱眉,不想听他继续胡掰扯,“你有事么?”没事让开! 魏大圣的眉头挑的越来越高,“有事,有事,当然有事。” “什么事?”玉楼春看在他是校长儿子的份上,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呵呵呵……”他又猥琐的笑开,“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想学防狼术啊?” 玉楼春点头,“是,不过我又不想学了。” “为毛?” “因为我丝毫看不出她们练习的那些有什么对付色狼的作用。” “呵呵呵,那是你还没有渗入了解啊,你渗入了解了,就会发现我教授的防狼术是最正宗且有效的,学会以后,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色狼,你都能轻松制服,甚至反调戏也行喔……”他暧昧的冲着她眨眼。 玉楼春受不了的错开几步,就想从另一侧离开。 “哎,等等,不要着急走嘛,嘿嘿,美女,等我说完也不迟啊……”魏大圣眼疾手快的又拦住。 “还有什么?”玉楼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五十了,萧何就快来了吧? “还有一个秘密,我一般人都不告诉他。”魏大圣笑得很不怀好意。 玉楼春皱眉,“既然是秘密,你还是留着吧。” “别嘛,冲着咱们的关系,你值得拥有!”他冲着她眨眨眸子。 玉楼春头上的黑线都多了几条,现在世上的反差萌已经这么泛滥了么?好好做个俊秀的书生不好么,为什么整的像个猴子派来的逗比?“可我不想听!” “嘿嘿,别这么快就下结论,我保证你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投奔我的怀抱!”魏大圣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闻言,玉楼春更不想听了,寻着空当,终于瞥开他,快步离开。 魏大圣这次没追,而是在后面喊了一声,“哎,这秘密真的是很美妙啦,可以针对性的防流氓色狼,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来,我保证就有对付他的招数交给你,百试不爽,若是不管用,我赔钱给你还不行么?” 玉楼春一开始脚步很快,听到后面,他都要哀求上了,才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顿住,“你说的都当真?” 闻言,魏大圣眸子一亮,顿时又热情满满,“当然啦,你若还不信,咱们可以签订协议啊……” “不必了。” “对,对,我的人品就是最好的协议保证。” “……多少钱?” “哎吆,提钱多俗气啊,免费学,学会为止。”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哈哈哈……那倒也是,我怎么给忘了呢……”他似乎懊恼了一下,又再次笑着道,“一开始免费试学,学会再付款,若是不满意,半毛钱不收,嘿嘿,这优惠政策够厚道了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总觉得他说的这些都是特意针对她一个人的,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手机响了,是萧何打来的,于是,那一闪而过的想法暂时中断,她道了声“多谢,我明日来。”就匆匆离开。 身后,魏大圣还冲着她热情叮嘱,“别等明天啦,今晚上呗,晚上练习好,不耽误你上课,一定要记着啊,晚上七点以后,咱们不见不散……” 玉楼春出了武馆大门,似乎都还能听到他的魔音缭绕,晚上来练武确实对她的时间比较合适,不过他的热情让她也真是…… 武馆外,停着不少的车子,也有几个人走过,玉楼春站在台阶上,四下看着,直到视线落在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上,世界顶级品牌的标志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走过的人无不侧目惊叹。 在玉楼春看来,那标志再惹眼,也没有坐在车里的萧大少爷更惹眼了,此刻他正一脸微笑的冲着她招手,过路的人顿时又把关注的视线投在了女主角身上,一脸的羡慕嫉妒,她嘴角抽了一下,有种不想陪着演下去的冲动。 不过,萧何这时却下了车,还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他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生的又剑眉星目、一脸正气,如今再配上豪车和绅士的风度,怎么看都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典范。 女生们谁不向往? 可玉楼春的关注点却在……六月的天,他穿着西装不热?而且,穿这么一本正经的西装却开跑车,还是如此风骚艳丽的跑车,真的合适么? 这位大少爷,就这么喜欢发差萌? 不过,高调吸睛,他做到了! 或许,不出片刻,这消息就会传遍了,当然至于什么样的版本就不一定了,有钱的金主来接情人,还是麻雀飞上枝头想变凤凰,都有可能。 她笑笑,然后,硬着头皮走过去,戏既然已经开始,就只能演下去。 ------题外话------ 嘻嘻,会如何秀恩爱呢? 第五十一章 你以为爷怕她? 玉楼春走过去,却没有立刻上车,她的性子实在是做不来这样的招摇,她看了眼车,再看向他,笑着侃了一句,“萧大少爷,辛苦了。” 萧何深有戚戚焉的叹息一声,“你明白就好,我容易嘛,又是去租车,又是买新衣服……” 玉楼春失笑,“你少哭穷了,堂堂萧家大少爷,沦落到租车的地步了?” “小楼,你个没良心的,你又忘了我离家出走的悲惨了?我现在就是拿一份死工资而已,我开的那车也不过几十万……” 玉楼春打断,“开那辆就可以啊。”比起这辆风骚的,她宁愿普通低调。 “嘿嘿,那怎么行?说好了帮你,岂能不不给你长脸?” “你萧大少爷也是名声在外,又是从这里毕业的,你还担心不会有人认出你来?”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够了,萧家虽然不及慕容家和向家的权势,却也是世家大族,身份上不会落了太多。 萧何得意的笑道,“那倒也是,想当年我也是风云人物,可是迷倒了一众小女生……” “可惜,都无用!” “噗,小楼,咱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玩么?” “呵呵……” 看着她笑,发自内心的笑,萧何心里便有种满足感,越发想逗她,“你觉得我今日这形象如何?够不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玉楼春笑看着他,点评道,“衣冠楚楚、俊美不凡,只可惜金玉其外……” “喂,小楼,不带这样子夸人的哈。”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后面难道是更好听的?” “嗯嗯。” “什么?” “金玉其外,只可惜有一颗不羁又闷骚的心。”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 玉楼春也笑着,两个人站在车前,都是高颜值,笑意盈盈,还有彼此那种默契又温情的视线,都无一不在描述着一幕情意绵绵的画面。 看见的人,那心里就很难纯洁了。 武馆的大门是玻璃的,里面此刻也正有一双眼睛,正灼灼的盯着这一幕,又似乎害怕被两人发现,所以偷偷摸摸的躲闪着,脸上是猥琐又暧昧的笑。 津津有味的看着,直到两人弃了跑车,手拉手离开。 他激动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等到那边接起来,就兴奋的喊道,“小弟弟,小弟弟……” 那边传出一声吼,“特么的你再鬼喊一声小弟弟试试?”他的明明一点都不小好不? “吼吼……这不是重点啦,表弟弟,嘿嘿,重点是……” 那边似乎很不耐的打断,“爷正忙着呢,没事挂了。” “哎,别啊,你们怎么都一个德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等人家说完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不?” “你们?你说的另一个……是谁?” “嘿嘿,会抓重点了吆……”他笑得暧昧不已。 那边又羞恼的吼了,“特么的爱说不说,爷才对那个女人的事不感兴趣。” “嘿嘿嘿……”萧何笑得更猥琐了,“这么不打自招真是好极了!” “魏大圣,你特么的皮痒了是不是?” “嘿嘿,不是我皮痒了,是你,不对,是未来的你,大约是要被揍了……” “特么的谁敢动爷一下子试试?” “嘿嘿,若是你的那个词牌名吗?” “……什么意思?” 魏大圣却买起关子,不说了。 向大少不耐的又吼起来,“特么的快说,不然爷拆了你那个武馆去!” “你来啊,这武馆虽然是我开的,嘿嘿,可却也是学校的,就是你的舅舅大人的,你若是不怕,尽管来吧。” “特么的你以为爷怕他?” “是,是,你向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连叱咤风云的魏老头子都不放在眼里,嘿嘿,可是若是你的舅舅大人告诉我亲爱的姑姑呢?”他一脸欠抽的得意,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这只小霸王唯一的软肋也就是他母亲了,倒不是他母亲有多厉害,好吧,作为为数不多的特种兵女将,她也足够厉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英姿飒爽的女汉子,只要表弟不听话,立马就化为林黛玉哭的梨花带雨,也真是够了! 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画面真是…… 闻言,果然向大少偃旗息鼓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魏大圣打了个响指,“痛快,嘿嘿,其实我也不贪心,我就是想要……你的那把枪。”最后的几个字,他还不至于没脑子的大声嚷嚷,说的很低沉。 那边的向大少却嚷起来,“特么的你是不是疯了,那个也敢要?” “跟别人当然不敢,可是跟你……嘿嘿,咱们俩什么关系,那玩意对别人来说是掉脑袋的,可对你,还不是家常便饭?” “哼,你又不是没有,惦记爷的干什么?”向大少还是舍不得。 “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你亲自设计的,功能强大到,这个世界都是你的,嘿嘿……” “哼,别以为爷好哄,爷要先听听你说的事,再掂量一下够不够换的价值、”向大少爷也是很有智商的。 “行!”魏大圣一副很好商量的语气,反正他手里掌握着两个消息,“你家那词牌名……” 向大少虽然很满意他说的那个‘你家’二字,却不喜欢他说词牌名,那可是自己的专用,“等等……以后你不要说这三个字,那是你能随便叫的?没素质!” 魏大圣笑得很灿烂,“好,好,我不喊行了吧。”哎呀,如今已经小气到一个名字都吃醋的境界了,这速度够逆天的啊。 “哼,继续说。” “那位美女……” “美女也不许你用。” “呵呵哒,玉同学,这总行了吧?”见某位大少爷不再反驳,他才不怀好意的笑着道,“嘿嘿,那位玉同学刚刚来武馆了,你猜她来干什么?” 向大少声音紧绷,“特么的不会又看上你了吧?” “噗……”魏大圣承受不住的喷了一下,“表弟弟,咱能先调整到一个频道再说话么?” “特么的快说,她到底去干什么?”向大少最缺乏的便是耐心了,尤其事情还牵扯到她。 魏大圣摸了一把汗,“她来学武、” “学武?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防色狼流氓呗。”魏大圣翻了个白眼,说的很是快意。 可向大少显然智商还没有跟上,“色狼流氓?哪个不要命的调戏她了?” “你说呢?”魏大圣嘿嘿的笑着,等着看向大少的羞恼成怒。 谁知,向大少一点不怒,反而有点激动,“学这个好,你好好教她,一定要把她培养成武林高手,最好天下无敌,哪个男人也近不了身,听到没有?” “呃?”魏大圣糊涂了,自己这个表弟偶尔是二了点,可怎么现在二的这般令人发指了?“你确定?” “确定!”向大少斩钉截铁,心情有些美好。 “你不怕她也防了你?”没办法,魏大圣只好挑的更明白点。 “嗤,爷有枪!”向大少不以为然。 “嘿嘿嘿……是,你的还是重机枪,没有开过火的……”他说的此枪非彼枪,颜色一下子黄了。 向大少怔了一下,顿悟过来,俊颜不自在的红了一下,羞恼的低吼,“特么的爷有说要用枪去顶着她了吗?” “嘿嘿嘿……没有,没有,你不是想顶着,你是想射死她……” “闭嘴,爷才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哼!” “嘿嘿,有没有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你也不会知道,难不成你还想偷窥?” “噗……你愿意表演给我看么?” “做梦!” “嘿嘿……不过那啥,你要是真的想有持枪上场的机会,只怕要抓紧了。” “什么意思?” “因为人家身边已经有一条枪了!” “你也知道秋白和她……” “呃?等等,怎么又扯上秋白了,我没说他啊……” “那你特么的说的枪是谁的?”向大少濒临发飙了。 魏大圣眨眨眼,还有些愣,下意识的就道,“萧何啊,刚刚他来武馆接她,两人还手拉手的离开,不知道去哪里谈情说爱……”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忙音,他愣了半响,才哭丧着脸自言自语了一句,“尼玛的,他都还没有答应给我枪,我怎么就傻傻的都说出去了呢?” ------题外话------ 妹子们,文文定在23号上架喔,木禾会努力每天多更哒,到时候一定要来支持喔,么么么 第五十二章 喊一声哥哥试试 这边,向大少挂断电话后,俊颜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在恼恨个什么劲,抓了手边的一个抱枕扔了出去,才自言自语道,“我难道是在替秋白打抱不平?觉得戴了绿帽子气不过?” 旁边的阎华看着这一幕,内心也是崩溃的,刚刚的电话他也都听见了,明明魏少理解的是玉同学是少爷钟意的,所以才会来幸灾乐祸的告状,少爷也充分表达出自己的心思了,至少他听出来了,连一个名字都能斤斤计较,还能隐瞒住什么?可这会儿怎么又缩回去了? 他瞅着少爷像是要去吃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您打算怎么办?” 闻言,向大少皱眉想了片刻,才像是忽然找到了解决办法,激动道,“给秋白打电话,说那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让他赶紧去捉奸。” “噗……”阎华忍着那口涌上来的血,艰难的提醒,“少爷,难道就没您什么事吗?” 向大少眼眸一瞪,“你的意思是,爷也该拿着枪去灭了那对奸夫淫妇?” “噗……”阎华身子晃了晃,才堪堪稳住,奸夫淫妇?罪名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他还没想好继续说点什么来提醒,向大少忽然又道,“不行,爷不能去,爷要是去了,她若是自作多情的想多了怎么办?” 阎华无力的呻吟,“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脑洞吧?” “谁知道呢?”向大少又暗暗磨牙,“那个女人不止是视力听力都不好,还到处红杏出墙,说不定她那个脑子早就成了篮球了。” “呃?篮球是什么鬼?” “特么的你连这个都不懂?篮球除了那张皮,里面全是洞。” “咳咳……”少爷的幽默也真是…… “咳什么咳,还不快打?” 阎华赶紧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等到那边接起来,不等人家反应,就一股脑的开始报告,“慕容少爷,出现紧急情况,魏少爷告密说玉同学去了武馆想练成绝世高手,用来对付您的调戏,魏少爷还亲眼目睹她和萧大少亲密的手拉手,疑似红杏出墙,如今不知道正躲在哪里谈情说爱,我们少爷良心建议您赶紧去捉奸,免得戴了绿帽子还傻傻分不清。” 然后,潇洒的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艾玛,他总结的还算声情并茂吧? “少爷,您觉得我说的可还好?” 向大少阴森森的道,“真是好极了,特么的卖了魏大圣也就算了,居然连爷都卖了,你皮痒了是不是!” “啊……” 别墅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半响,阎华一瘸一拐的陪着自家少爷去散步了,少爷说他好久没有逛过学校的园子了,想看看哪里有花开了,呜呜呜……这令人想死一死的借口! 而玉楼春这会儿正和萧何手拉手的秀恩爱。 六月的校园,景致如画,尤其是宏京,在园林上也颇下了一番功夫,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自成一副画。 再加上俊男美女,画面就更美好了。 路过的人无不侧目,很多人都听过萧何的大名,想当初也是风云人物,就算不认识的,看其装扮气质也能猜出人家非富即贵,而对于玉楼春,她如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正如日中天呢,这都源于篮球馆的牵手门事件,能和慕容大神牵扯在一起的女生,向来是最不缺关注的。 而此刻,牵手门事件再次上演,只是男主角换了,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名字下又将填上浓装重抹、旖旎香艳的一笔。 两人围着学校闲庭信步一般随意看着,这样的悠闲对忙碌的两人来说也是难得,虽然手牵着手在做戏,却没有半分的尴尬和不自在。 萧何就感慨了一句,“小楼,你说前世咱们是不是夫妻?” “这话从何说起?”玉楼春笑看了他一眼。 “唉,都说牵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我现在就是这感觉。” “呵呵……我更愿相信我们前世是亲人、是知己!”她被他厚实的掌心包裹,也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那种悸动,有的是安心和温暖。 闻言,萧何也看向她,眉眼认真的道,“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很有可能了,看着你,总觉得我们像是早已认识了很多年。” 玉楼春眼神飘忽了一下,点头,“嗯,是认识了很多年。” “小楼,给我当妹子吧,如何?”他下意识的问。 “难道现在不是?” “哈哈……也对,在我心里,或许一开始就把你当妹子看了,才会忍不住对你亲近。”萧何快意的笑着,见她也勾着唇角,又忍不住打趣道,“喊一声哥试试?” 他本是想调戏一下,谁知,她竟然真的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哥!” 声音诚挚的让萧何心里动容,酸酸的泛着疼意。 他吃吃的笑着,掩饰此刻的不自在,片刻,才不正经的道,“哥哥和妹妹可是最不纯洁的关系喔?” 玉楼春似笑非笑揶揄道,“真的?那我岂不是挽救了一个失足落水的灵魂?” “咳咳……小楼,不带这么说的。” “呵呵,那该怎么说?把一个弯的掰直了?”玉楼春忍不住调侃他。 “噗……小楼,你还真是……”萧何啧啧了两声,眸含深深的笑意,“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虽然那个端庄、优雅、婉约又脱俗的小仙女不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样鲜活接地气带点调皮狡黠的小丫头,哥哥更喜欢!” 玉楼春心底一动,低柔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萧何捏了一下她的手,又不正经的道,“又说这两个字,一点都不厚道,来点实惠的呗。” 玉楼春就笑了,“好,咱们找个地方谈正经事去。”秀恩爱也该差不多了吧,走了这么多路,消息该是传出去了。 闻言,萧何似是终于熬到解放一般,“艾玛,可算是等到你这句话了,我容易么,都热出汗了……” 他苦着脸扯了一下领带,玉楼春扑哧一声笑了,“谁让你傻傻的穿着西装出门的?” “小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请我去喝咖啡,还要点最贵的。” 玉楼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学校据说最有品味的咖啡馆,缘来是你四个字写的诗情画意,两层的别墅被绿萝掩映着,周围还绕了一圈篱笆,篱笆上开着缤纷的花,很有意境。 她笑着点头,“好。” ------题外话------ 嘻嘻,明天才是秀恩爱的重头戏 第五十三章 秀恩爱,来捉奸 两人进了咖啡馆,里面凉爽的温度和优雅的品味让萧何很满意,拉着她选了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一转脸,便能欣赏到外面田园又温馨的美景。 服务生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问,“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玉楼春笑着点了一杯果汁,萧何更不客气,点了最贵的咖啡,还有一份慕斯蛋糕和水果沙拉,最后服务生很礼貌的报出一个数字,“一共是两百三十元,谢谢。” 萧何看向玉楼春,玉楼春笑着打开包,拿出来……手机,然后就低头浏览信息了,萧大少爷嘴角一抽,见那个等着结账的服务生开始用异样的眼神崇拜他,他只能故作潇洒的掏出钱包,给了人家两百五,且很大方的道,“不用找了,小费。” 那个服务生又崇拜的看了他一眼,才僵硬的说了两个字“谢谢”离开了。 玉楼春抿着唇,努力克制着笑意,两百五?他故意的吧? 萧何磨磨牙,“小楼,不是说你请客?” 玉楼春抬眸,点头,“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结账……”萧何压低嗓子,很憋屈的问。 玉楼春眨眨眸子,里面似盛着醉人的美酒,“我只说请客,没说付钱啊。” 看到她无辜的模样,萧何知道自己被人家忽悠了,不甘又无奈的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骂了一声,“奸诈。” “跟你学的,无奸不商嘛。” “呵呵……孺子可教也。” “是近墨者黑。” “……让我占点便宜可好?”萧何哭兮兮的问。 玉楼春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闪过,忽然意味深长的笑,“好,给你占便宜的时候来了。” “呃?什么意思……”萧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伴随的就是几道惊叹的吸气声,店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个方向,不过片刻,又很古怪的落在他身上,带着无尽的同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道视线射了过来,他有种汗毛倒竖的惊悚,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果然…… 情敌上门了!还是矜贵优雅的天怒人怨、眉目如画的令人望尘莫及的情敌! 不对,不是情敌,他是赝品啊! 他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却不得不强作镇定,还好,慕容秋白并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像没有看到两人一般,选了另一张桌子坐下,周围似响起几道失落的叹息,唉,说好的美男撕逼大战呢? 这时,服务生已经端着点好的东西送过来,一样样的摆好,玉楼春道了一声谢后,便若无其事的开始享用。 萧何的动作还有些僵硬,真心没道理啊,他好歹也是见惯风浪的人,却为何会在一个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的男生面前露怯呢?明明人家也没有横眉竖目的怒视,他怎么就这么如坐针毡呢? 难道是因为他弯了的缘故?咳咳 “怎么不喝?”玉楼春笑着主动给他搅拌了一下咖啡,又声音轻柔的问,“要不要加糖?” 萧何垂首,眼角跳了跳,才勇敢的抬眸,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玉楼春坏心的给他加了五块,才把杯子给他推倒眼前,“喝吧,一定很甜。” 萧何又垂首,嘴角抽了一下,才坚强的道,“这么甜蜜蜜真的好么?” 玉楼春点头,“很好啊。” 萧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感觉让他心脏都抽了一下,放下后,扯开笑容,“果然甜蜜蜜的最好喝。” “那就多喝点。” “……好。” 萧何硬着头皮,装出一副甜蜜陶醉的模样喝着咖啡,那边的桌子上,慕容秋白也在优雅而从容的品着,苦涩的咖啡如喉,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似笑非笑。 萧何真心觉得压力好大,他现在倒是宁愿人家来质问挑衅甚至打架了,这么不言不语的对着自己放眼刀子算怎么回事? 眼刀子射多了,也会会伤人的。 他不知道慕容秋白还是温和含蓄的,接下来还有更赤果果的眼刀子上场。 萧何还没想好是继续秀恩爱还是装死,门又被推向了,而这次,发出的吸气声更强烈。 而看向他的视线也更为同情了。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都来了,这样也好,一次解决掉两个,她的世界就清静了。 向大少爷的到来,引起的地震也是不小,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太强烈了,像是吃了炸药来的,随时会点爆,有几个胆小的就赶紧喝完了溜出去,免得到时候被殃及池鱼。 向大少也没有上赶着过来,而是坐到了慕容秋白的那一张桌子上,眼神很凶恶的瞪着萧何,仿佛他正在做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萧何被瞪的很茫然无辜,他什么时候又得罪向家这位大少爷了? 他拿起桌子上一本点餐的画册,展开后,挡住那两人的视线,往前探探身子,又冲着玉楼春勾勾手指,玉楼春笑着凑上来,这一幕,看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亲密的交头接耳,或是亲亲我我,多么经典的浪漫桥段…… 萧何压低嗓子,“小楼,我是不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罪?” 玉楼春摇摇头,“没有啊。” “那为何向家的那只暴龙瞪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凌迟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暴力可怕了么? 玉楼春憋住笑意,“他想来脾气不好,也许与你没有关系。” “真的是我心虚?” 玉楼春点头,“嗯。” 萧何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他从画册中抬起眸子看了人家那边一眼,本想友好的示意一番时,人家却像是要扑过来生吞活剥了他一样,骇了他一跳,又赶紧的拿起画册挡住,很不安的问,“小楼,你不会连他也……” 玉楼春无辜的眨眨眼,“他有妄想症,和我没关系。” 闻言,萧何努力消化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我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玉楼春笑着摇头,“晚了。” “最毒妇人心啊,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他哀怨的哭诉着。 “呵呵……没那么严重啦。” “还不严重?你可知他的厉害?” “好吧,过后给你补偿。” “什么补偿?不会又是你请客我掏钱的那种吧?” “呵呵,不是,你一定喜欢。” “真的?” “嗯!”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咱们继续。”萧何故作悲壮的下了决心,又不安的问道,“他不会过来掀了桌子吧?” 玉楼春摇摇头,“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你怕这个?” “是啊,我这衣服也是很贵的……”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你和魏大圣很熟悉?” “你怎么知道?” “觉得你们不着调起来有的一拼。” “嘿嘿……我比他可正常多了,他……”话音一顿,他忽然眼眸一亮,“对了,大圣是他的表哥,一会儿若是打起来,你说我打出这张亲情牌,会不会管用?” “……你可以试试。”她望着他天真幼稚的笑脸,实在不忍心提醒他,她觉得那个魏大圣根本就是把他已经卖了的节奏,不然两人会来的这么快? ------题外话------ 嘻嘻,两位爷会怎么办呢? 第五十四章 美男撕逼 她笑得水波荡漾,似秋日的风吹过湖面,令人心旷神怡。 可此刻,萧何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是不是又卖蠢了? 而远处那两位少爷也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一个笑得越发灿烂而透着危险,心里则暗暗磨牙,真是好样的,在我面前就是一小野猫,到了别人面前,却温顺起来,当他的脾性真的很好? 而另一个那眼神好像淬了寒毒,冷的连空气都要凝固,特么的这个女人光天化日的就笑得那么勾引,果然是红杏出墙,当这些人都是死的? 两个一肚子酸水泛滥的少爷,一个盯着玉楼春,一个瞪着萧何,那画面…… 阎华的表情是凌乱的,有些不忍多看!果然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旦吃醋,形象神马的也会毁的渣都不剩。 说好的优雅矜贵如王子呢?说好的狂霸酷拽小魔王呢? 萧何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飞快的看了那边一眼,又被骇着似的收回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忍不住道,“小楼,我怎么觉得咱俩就像是一对奸夫淫妇呢?” 还是不怕死的当着正室的面在偷情炫耀的,也真是…… “咳咳……”玉楼春被果汁呛了一下,不满的嗔了他一眼,有这么自黑的吗? 萧何下意识的探过身子来,帮她拍了几下背,很苦巴巴的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愿给咱们烙上这种标签啊,可人家看咱们那眼神,赤果果就是那意思啊,小楼,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只是天可怜见的,他没有机会了,他话都没说完,那两位爷就再也绷不住的,起身走了过来。 他的手还放在玉楼春的背上,傻傻的没有收回来。 玉楼春眼眸闪烁着,轻咳了一声,萧何这才回神,手烫着似的赶紧收回去。 可为时已晚,看在那两少爷眼里,他就是占了她便宜、吃了她豆腐了! 慕容秋白和向东流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身高和气势,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连空气都紧绷起来。 整个咖啡馆里都开始弥漫着一股美男即将撕逼大战的味道。 萧何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呵呵的干笑一声“怎么这么热啊?”一边强自镇定的说着,一边故作淡定的把西装脱了下来。 他心里自我麻痹着,我不看,我不看,我什么都没看到,不管你们再用眼神凌迟,我也看不到…… 玉楼春无视身边的低气压,眉眼不动,淡淡如水,放下手里的杯子,把桌面上的蛋糕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忽然抬头,挖了一勺,笑意盈盈的问,“你要不要?” 萧何正装死呢,闻言,只得为自己默哀了片刻,然后悲壮的点头,“要,不过我更想吃那个水果。” 这样会不会亲密的少一些?至少不是吃对方的口水啊,以后死的应该不太惨烈! 玉楼春对他的‘挑三拣四’很包容,换了另一把勺子盛好了水果递到他嘴边,“来,试试好吃吗?” 萧何顶着千万瓦的辐射,艰难的张口,水果是什么味道他一点不知,只闻到满满的醋味,熏的他晕晕的。 他也愿意这样晕晕乎乎的,因为可以忘却年轻人的暴力可怕。 于是,他也拿起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到她嘴边,“我耶喂你吃。” 反正已经是要死了,那就死的再悲壮激烈些,好歹也能落下个英雄的美名。 “好!”玉楼春很乖巧的轻启朱唇,吃的眉眼含笑。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勺子在彼此的眼前送来又送去,传递着甜蜜蜜的蛋糕和水果,无视站在边上的两座大山。 萧何从最初的如坐针毡中渐渐淡定下来,看来也没什么恐怖的嘛,或许是他多心了,于是,他笑得更殷切,喂的更欢畅,直到…… “砰……”向大少提起身前的一把椅子,然后重重的放下,椅子的质量很好,没有散架,他大刺刺的坐下去,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嚣张的延伸到桌子底下,霸气的敞开,然后…… “唔……”萧何闷哼一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他的膝盖骨碎了吗? 见状,玉楼春忍不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萧何本来想趁机告状,可瞥见向大少警告似的阴沉目光,他又忍了下去,他要是敢说人家蓄意报复,下一秒撞击的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没事,不小心碰到桌子腿了。” 玉楼春不悦的看了向大少一眼,才轻柔的道,“你小心些。” “好,好……”萧何对人家的温柔抚慰如临大敌啊,小楼,你不知道你越是对我好,那两人就越是想宰了我? 向东流确实很想宰人,不过又觉得自己宰人的理由还不充分,所以苦苦克制着,只是大手插在口袋里,某样类似枪支形状的物件在蠢蠢欲动,瞧得萧何的心一阵阵吃了兴奋剂似的狂跳。 气氛十分诡异。 玉楼春又瞪了向东流一眼,不欢迎的态度昭然若揭。 向大少忍不住横眉竖目的低吼,“总是看爷干什么?没见过帅哥?” “没见过不请自来的。”玉楼春冷声道。 “这椅子是你家的?爷坐这里碍着你了?”向大少爷伸长了脖子瞪着她,一副要撕逼的架势。 玉楼春无语的片刻,低嗤了一声“幼稚!” 向大少顿时羞恼了,“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咳咳……”萧何忍不住被口水呛着了,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阎华见状,就崩溃的开始清场,“都散了吧,散了吧,打烊了……” 那些正偷偷摸摸看的各种毁灭的观众们,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大门关上,萧何的压力更大,这不会是想就地把自己给解决了的节奏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忽然道,“哥,我们走。” 闻言,萧何简直是求之不得,“好、好……”只是,他身边的向大少岂会如他的意? 一条大长腿伸过来,就挡了他的路,“想去哪儿?还想再换个地方谈情说爱?” “这个……”萧何的智商这会儿有点不够用,他以前可没应付过这些,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心虚,他是赝品啊,面对的又是那么强大的对手,还一下子冒出来两个,他真心觉得悲催,今日莫不是要牺牲在这里了? 玉楼春虽然不是很了解一个弯男的苦逼,可看他此刻明显弱势的表现,也明白他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极致了,接下来该自己出手了,于是她冷声道,“这和你无关!” 闻言,向东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和爷无关?” “对!” “好,是和爷无关,你特么的坐了爷的车,请爷吃了饭,你就可以翻脸无情不认爷了?爷不就是拒绝过你一次嘛,你就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一个奸夫来膈应我?” “……”玉楼春跟这个思维不在一个频道的二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想起身走,却也走不了。 身旁一直沉默的慕容秋白按着她的肩膀,缓缓坐在了她的边上,似笑非笑的道,“和我总有关系吧?” ------题外话------ 再吼一遍,嘿嘿,23号上架喔,妹子们记得约喔 第五十五章 腹黑无耻的胜 玉楼春眉眼冷淡,“我不觉得和一个流氓该有什么关系。” “流氓?”慕容秋白喃喃的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忽然握住了她的,“我以为……那是你情我愿、两心相悦。” “放手!”玉楼春想用力抽出来,可是纹丝不动,一如他坚定固执的眉眼。 她有些气急,冲着还呆愣的萧何喊了一声,“哥……” 萧何从惊异中回神,艾玛,这霸道总裁范儿用的不错啊,下次他也可以借鉴一下,欣赏归欣赏,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可是包养人家的金主,应该要暴跳起来维护自己的女人吧。 可他也只敢这么想想,觉得还是理智和平的解决为上策。 于是,他轻咳一声,敲了敲桌面,“那什么,当着我的面就调戏我的女人忒不讲究了吧?” 闻言,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你的女人?你确定?” 萧何被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发虚,果然伪情人就是没什么气势啊,可箭在弦上,也只得先发了,“是啊,当然确定。”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相反,还流连的摩挲着,大有挑衅的意味,看的向大少都有点胸闷了,而阎华垂下头,为自家少爷默哀,果然情商低了就是吃亏,为毛要选择对付萧大少爷呢,你看慕容少爷多腹黑,小手都摸上了,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这宣告占有的姿态多嚣张霸气! 玉楼春却呼吸急促,隐隐有些绷不住火气,这只流氓,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慕容秋白摩挲的众人都开始呼吸不稳了,才轻飘飘的道,“你用什么确定?你把她娶进萧家的大门了,还是盖了章、领了证合情合法了?” 萧何噎了一下,眼眸闪了闪,不服气的争辩道,“我们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可是……我们情投意合、互许终身,这还不够?” 闻言,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缩了一下,似是被那一句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给刺激到,握着她的大手一紧,泄愤似的捏了一把,玉楼春眉头一皱,恨恨的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还用力的捻了捻,慕容秋白忽地笑了,“不够!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便都是自由之身。” “所以呢?”萧何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相反,心里还起了那么一丝兴味,看来这两位对小楼也不只是兴趣和戏弄,该是动了心思的。 “所以……任何男人都有追求小楼楼的权利!”慕容秋白语气轻柔,却又心意坚定。 “对,就是结了婚都还可以红杏出墙戴绿帽子!”向大少不甘沉默,咬牙也说了一句。 闻言,阎华捂住脸,慕容少爷明明撕的占了上风,怎么少爷一插嘴,画风就变得无理取闹了呢? 萧何呵呵的干笑一声,“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这两个极品少爷若是对小楼是真心实意的,他好像不应该拦着,而是推波助澜一下下? “哥……”玉楼春见萧何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懊恼的嗔了他一眼。 见状,萧何只好硬着头皮再战,“不过,还是要以小楼的心意为重嘛,小楼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不喜欢的嘛,我觉得还是退出比较好……” 向大少忽然皱眉开口打断,“刚刚那个女人喊你什么?” 这话一出,几人都茫然了一下,阎华捂脸的手都拿不下来了,少爷这后知后觉的反应能力喔…… 萧何眼眸眨了眨,这位少爷是又想到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向家的这位少爷就是军区大院里无人敢惹的小霸王,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是只萌二货,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之前大圣喜欢逗弄他,“小楼喊我哥啊。” 向大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猛的拍了下桌子,“哥?那就是你们兄妹关系了,还互许什么终身?” 萧何咳嗽两声,解释,“哥哥妹妹什么的不是更有爱?” “胡扯!那你们就是兄妹*!”向大少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萧何竟无言以对了。 阎华受不了的上前一步,低声解释,“少爷,在别的地方,女人喊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是哥哥,很常见……” 向大少羞恼成怒,一脚就踹了过去,“特么的就你读书多,就你有文化,就你想当哥哥,看爷不打死你个伪哥哥……” 他一边咒骂,一边拳脚相加。 “……”阎华哭丧着脸,一边躲,一边吐槽,少爷,您这么明显的杀鸡给猴看真的不幼稚吗? 就算是幼稚,也成功起到震慑萧大少爷的作用了,向大少的虎虎生风,扇动的他的脊背都嗖嗖的凉,额头上却冒着汗,“呵呵……向少真是好功夫。”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这几个男人她真是一个都不想多看了。 慕容秋白笑看着他,“我的功夫也不错。” “呵呵……是嘛,真是可喜可贺啊!” “对我来说,当然是可喜可贺,但是对敢和我竞争的男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 “呵呵……怎么说?”萧何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摆弄了一下手机。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有杀伤力,“最近上班很愉快吧?回家也很热闹吧?” “呵呵,女人有点多……”要是换成美男,他会比较愉快点。 “这只是个开始。” “然后呢?”他摆弄手机的手更迅速了。 “然后?轻则致残,生活不能自理,重则片甲不留!”慕容秋白笑得很灿烂,眼神却像是刀子。 萧何知道他的话不是威胁,而是真的会,就坐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被凌迟的少了几斤肉,手机忽然响起,那铃声魔性的让人为之颤抖,“你敢打我电话,我就跟你拼啦,我爸爸是大佬,我妈妈是老大,你要是惹我,你就要倒霉,我们全家都是黑社会……” 玉楼春用那只没被握住的手揉揉额头,他可真拼! 其他人嘴角抽了抽,似乎一下子无法把这样的铃声和萧何联系起来,都用异样的眼神洗礼着他,萧何略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拿着手机就往外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这人有点黄暴……” 等他的身影出了大门,阎华才喃喃道,“这铃声比较适合魏表少爷嘛。” 向大少看了一眼坐着的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心口翻腾着看什么都不顺眼,又踢了他一脚,“特么的还不赶紧跟上去?” “呃?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咱们跟上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爷找他切磋一下!”黄暴是吧,他正一肚子的黄暴没地方发泄。 “啊?少爷您的功夫可是撂倒特种部队十个大汉都没问题,去找萧大少爷切磋,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哼,爷肯跟他切磋,是他的荣幸。” “少爷,萧大少爷和表少爷听说是好哥们!”阎华很同情的提醒了一句,想为萧何留下一条命。 谁知,“跟魏大声是哥们?那就一定不是个好东西!更应该揍了!” “……”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会不会草菅人命? 两人出去后,玉楼春气恨的瞪着慕容秋白,“还不放手?” “正好没人了,我觉得应该更亲密一步,为什么要放?”慕容秋白缓缓的靠过来,语气暧昧而轻柔。 玉楼春往后仰了一下身子,“慕容秋白,你们这般威胁萧何是触犯法律的懂么?” “呵呵,小楼好天真,不过我喜欢。” “你……”他软硬不吃,玉楼春有些气急败坏,本想找萧何来应付他们的,谁知萧何在两人面前溃不成军,最后竟然敢逃跑了? “小楼楼,以后不许再找别的男人来秀恩爱,记住了么?”慕容秋白锁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警告意味的道。 玉楼春撇开脸,“不是秀恩爱,我们是真的情投意合……” 她还未说完,他忽然倾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下次,再让我听到什么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的话,惩罚就绝不是这么一点点。” “慕、容、秋、白!”玉楼春捂住唇,又觉得这个姿态很狼狈弱势,气的推了他一把。 他却借机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微微用力一带,人就到了他的怀里,他附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也很黄暴,小楼若是想验证,以后尽可再找个人来做戏。” 玉楼春面色变了变,“不是做戏,我们真的……” “真假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不再追究,从今往后,你若是还敢如此……”他声音轻柔,可慢慢欺上她身的手却是那么的霸道悍然。 玉楼春羞恼不已,偏挣扎不得,“慕容秋白,你敢……” “呵呵,为了证明我敢,那只好……摸了。”他不愿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念,悸动和荡漾在胸臆间轰然炸开,如漫天的烟火绚烂,他呼吸一窒,留恋不愿离开。 玉楼春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才咬唇清醒,眼圈不争气的有点红,“慕容秋白,你,你无耻,就会欺负我是不是?” 他正心旌摇荡,听到她声音不对劲,抬眸看到她委屈羞恼的那汪春水,心一下子便软了,不舍得收回手,哄道,“好了,不欺负你便是。” 他叹息一声,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样没有抵抗力的时候。 玉楼春却不领情,恨声道,“欺负完了再道歉,你觉得有用么?” “不然我再让你欺负回来?”慕容秋白好脾气的笑着,拿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我比较大方,随便你摸……” 玉楼春没好气的甩开,“滚,谁要摸你!” “呵呵……那你想摸哪里?只要是我身上的,随便你挑!” “……” ------题外话------ 23号约喔,约喔,约喔,嘻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哈 第五十六章 你们咋不一起上天呢 玉楼春对他的无耻无下限没有抵抗力,只好冷着脸起身往外走,想躲的他越远越好。 这次,他没有再拦着,却也没有任由她撇下自己,跟了上去,亲昵的握住手,笑吟吟的道,“一起走。” 玉楼春使劲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力道,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慕容秋白,你到底要如何?” “不想如何啊,就是一起走而已。”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潇洒而惬意。 与她的懊恼截然相反。 “谁要和你一起走?你还要不要脸了?”玉楼春压低嗓子,可语气说的却是很重。 谁知,话狠到这般地步,他还是好脾气的不恼,冲着她眨眨眸子,幽怨的道,“小楼楼,我们都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你还要无情的抛下我,是不是想吃了不认帐?” “你……”玉楼春气结,听到柜台后面似乎有几道抽气声,她脸上顿时热热的,怕他再继续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转了身子,急步出了门。 身后还拽着他那个大尾巴,甩也甩不掉。 咖啡馆外,四下无人,清静的不像话。 这时,向大少黑着一张俊颜大步走过来,后面跟着表情凌乱的阎华。 玉楼春扫了他一眼,冷声问,“萧何呢?” 她可是还记得这二货说要出来找他切磋的…… 闻言,向大少没好气的道了一声,“死了!” “噗……”阎华一个忍不住喷了。 玉楼春惊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向大少看着眼前两人交握的手就来气,撇开脸,又重复了一遍,“死了。” 玉楼春咬咬牙,“你太过分了,杀人都不用偿命了?” 向大少黑若墨玉的眼眸一瞪,指着她就吼上了,“特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是爷杀了他了?诽谤爷也是要偿命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玉楼春其实也是不信萧何真的会死掉,只是这二货…… “爷怎么知道?特么的你看看你都找了个什么男人?能有点品味吗?长的没爷帅也就算了,竟然一点胆子都没有,爷刚掏出枪来,他就吓死了!”向大少一脸看不惯的数落她。 玉楼春却无语的恨不得淬他一口了,你连枪都掏出来了,谁能不害怕?“那他人呢?” 向大少嗤了一声,“干嘛?你还想埋了他?” “咳咳……”阎华闻言,又咳嗽上了,看人家的脸对自家少爷的恨意仿佛都要戳破天了,赶紧忍住,指着后面不远处的树下道,“玉同学,萧大少爷,就在那里……” 可玉楼春顺着他手看过去,树下却什么都没有。 见状,阎华也是一愣,“不对啊,明明刚刚就晕在那里了?难道被偷了?” 向大少没好气的敲了他脑袋一下,“偷个鬼啊!就他那磕碜样还有人惦记?” “对,对,我说错了,要偷也是偷少爷这般英俊潇洒的……” “特么的谁敢偷爷?” “是,是,都是少爷去偷别人……” “特么的爷会去偷?爷都是抢……” “呜呜……”他不说了还不行么? 玉楼春看不下去这一对二货主仆在她面前演戏了,对着慕容秋白冷声道,“还不放手?” “你要去哪儿?”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问的很温柔。 “要你管!” “不让我管,我就不放手!” “……你这么无耻赖皮又流氓,你父母都知道么?”玉楼春咬牙切齿。 慕容秋白却笑了,“大约是不知道的,小楼楼是想告诉他们么?不如改日我带你去拜见一下他们?” “……”玉楼春不想承认,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在无耻的某人面前,她暂时被打败了。 “乖,告诉我去哪了,我就放你走。”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把一切都融化了。 阎华暗暗点赞,这才是泡妞把妹的最高境界,哪里像自家少爷,总是吼来吼去的,什么女人都被吓跑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不甘的道,“回宿舍。” 慕容秋白笑得眸子都在发光,“我送你回去?” “不必!” “嗯,也好。”没想到,这一次,慕容秋白却没有再坚持,很是痛快的放了她的手,玉楼春正有些不解,他又笑吟吟的说道,“两个人总是腻歪在一起也是不好的,适当的保持点距离,才能体会到相思如狂的滋味,等下次见了面,也会更热情如火。” 玉楼春咬了一下唇,果然狐狸就是狐狸,那奸诈狡猾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她没有再理会他,冷着一张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很快,便把那几人给甩的远远的了。 她漫无目的的又走了半响,等到心情平复了,才拨通了萧何的电话。 电话很久没接,她忍不住皱眉,难道真晕了? 铃声又响了几秒,终于通了,那端传来非常微弱的一声,“小楼……” 玉楼春松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 那端的声音又继续有气无力的道,“也没什么太要紧的,还活着,就是四肢乏力,头昏脑胀,大约要在床上养半个月才能好起来。” 玉楼春没好气的嗤了一声,“行了,别装了,我打电话给你不是让你继续演戏秀恩爱的。” 闻言,那端却还是半死不活的呻吟着,“啊?小楼,我不是装啊,我是真的难受啊,凭咱们的革命友情,就是演一辈子的戏我也在所不辞,不过现在看在我实在爬不起来的份上,能暂时放我一马么?” “哥,我是认真的,别闹了。” “嘿嘿嘿……”那边这才笑起来,一下子变得中气十足,“小楼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看出哥在逗你玩了?” 玉楼春无语了片刻,才问道,“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已经弱到那样的地步了。” 萧何呵呵的干笑两声,“小楼啊,不是我故意示弱,是那两人真的太强大了,一个慕容家就已经令人望之兴叹了,还又来个闻风丧胆的向家,噗……那两人加起来都能上天了……” 玉楼春打断,“萧家也是京城名门世家,你萧大少爷是吓大的?” “嘿嘿,我当然不是吓大的,可是小楼啊,这世家和世家还是有区别的,慕容家和向家,是政界和军界的大佬啊,跺跺脚,国家都能抖三抖,萧家却只是涉足商界,没有权势,便也只能仰仗别人鼻息过活,所以啊,我能不被人家甩出去三条街?” 玉楼春倚在一棵树上,轻哼了一声,“甩出去三条街?这就是你所谓的给我长脸?” “嘿嘿……小楼啊,我已经尽力了,真的……” “你少来,哄别人行,我还不了解你?你是对着美男下不了手吧?” “嘿嘿,别说的这么直白吗?我这不是怜香惜玉嘛,话说小楼啊,你们家那两位可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你能左拥右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他们不是我家的。” “嘿嘿,可看人家那架势,分明是想登堂入室了。” “萧何!”玉楼春懊恼的语气重了几分。 萧何这才告饶,“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小楼,那两人的条件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你要是能选其一……” 玉楼春打断,“你以前不是还劝告过我,离他们远一点吗?” “是啊,那是以前,我以为他们就是一时兴趣逗你玩,不过现在嘛,我倒是不那么认为了。” 玉楼春摇摇头,声音飘远,“我和他们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小楼,我觉得你年纪轻轻的就活的这么冷静理智并非是一件好事。”萧何的语气认真了几分。 “……何意?” “冷静理智了是可以避免太多的错误,可以少走弯路,可是你不觉得那样的人生也太过单调无趣了?” “你这是在怂恿我谈恋爱了?还是没有结果的?” 萧何轻笑一声,“小楼,年少的时候,要勇敢的去尝试,不要让自己的青春因为太冷静理智而一片空白,谁规定谈恋爱的最后就一定是步入婚姻的殿堂?爱情来的时候,是不会有理智可言的,更不会去想将来如何,就算是童话中,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也只敢说到这一句,以后呢?谁又能保证他们不离婚?” “萧何……”玉楼春心底一阵阵的悸动,可声音却虚弱,她没有争辩的理由。 “小楼,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只是觉得你这般活的有点辛苦,不念过往,不畏将来,抓住眼前的幸福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人一辈子都不犯错误,不能体会那些悲伤痛苦、懊悔失落,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你说呢?” 玉楼春无力的笑笑,“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是不是现在特佩服我?熬得心灵鸡汤还不错吧?” “是啊,是不错,可以挽救一点点你之前毁掉的形象了。” 闻言,萧何呻吟一声,“小楼,我不是解释了嘛,不是我太弱,是你们家那两位太强大,都能上天了,我还有招架之力?”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那晕倒又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你都听说了?那什么,你家那位小霸王见了我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吼,吼完了,就拿出枪非要和我玩头顶苹果射击的游戏,你说我不晕还能活的了吗?”想到那一幕,他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啊,枪械天才果然名不虚传,他拿出的枪可是独一无二的。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一看我晕了,那位少爷就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就赶紧麻利的离开了,嘿嘿,小楼,我是不是很机智?” 玉楼春无语半响,说了一句,“你咋也不跟着他们俩一起上天呢?” “呃?”萧何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回应道,“那你问问他俩,上天的时候愿意带我么?” “……” ------题外话------ 23号上架,妹子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嘻嘻,就是上架活动喔 第五十七章 她和他的较量开始 玉楼春无语的挂了萧何的电话后,想到什么,又揉揉额头,说好的正经事都给忘了,都是那两人的错,一沾上他们,就总是什么都乱了。 她发了个文件给萧何,是之前她想好的计划书,前世在夏家三年,除了欺骗和伤害,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这一世不曾接触的那些商业知识都信手拈来。 曾经,她把夏中天捧到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走到哪里都是被疯狂崇拜,鉴宝断玉,从无虚言,那时候夏家的风光连赵家和司家两大商界世家都要让路…… 这一世,她不会再把这一切拱手相送了! 夏中天,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手机再次响起,打断她的沉思,她看了一眼名字,接了起来,“楚南,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着急,“小楼,你在哪里?” “我就在学校,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你能回宿舍来吗,见了面再说。”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自嘲的一笑,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夏中天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回到宿舍时,就只有楚南一个人在,看到她进门,急切的冲过来,可偏偏神情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小楼……”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眸子极快的变幻了一瞬,便又归为沉静,勾起一抹笑,坐回床上后才道,“这是怎么了,一脸欲言又止的?” 楚南也坐回床上,跟她面对面,声音沮丧道,“小楼,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真是不好意思找你帮忙……” 玉楼春又笑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在一起住了四年,有什么不好意思张口的?” 楚南咬咬唇,这才说道,“下午的时候,夏氏集团的孙秘书来学校了……” 玉楼春忽然插了一句,“孙秘书……是谁?” 楚南怔了一下,没有多想的就解释道,“孙秘书听说是夏总裁的首席秘书,一看就知道很精明能干,长的也大方漂亮,她自我介绍说叫孙倩……” 孙倩,前世跟了她三年,是夏中天指派给她的,确实精明能干,然而停留在她脑子里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一个眼神,她下飞机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那个家时,看她的那个怜悯的眼神。 孙倩早就知道的吧,只有她自己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小楼,你怎么了?”楚南见她有些失神,片刻,却又捂住了嘴,忍不住关切的问。 玉楼春平复下那股子涌上来的恶心感,虚弱的一笑,“无事,大概是中午吃的东西不好消化,胃有点不舒服,你继续说。” 楚南见她恶心了一下后,就若无其事的开始喝水,便压下那些异样,继续道,“孙秘书来学校宣告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招聘的消息,夏氏集团明日要举办招聘会,地点就在光耀大厦,只要是今年毕业的宏京学生,不管什么专业都可以报名参加,择优录取。”楚南说的时候,眼神晶亮。 “喔,那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她可以想见,学生们的激动和兴奋了,尤其是女生。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说这句的时候,楚南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楚南,这般不干脆可不像你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楚南声音微涩的道,“更好的消息是,那日上台领奖的优秀学生可以直接找夏总裁报名,明日也由他亲自面试,不必过无关斩六将的,听说选中的几率很大……” 玉楼春笑笑,“那不是更好啦?你的梦想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可是,我却报不上名。”楚南沮丧的垂下头。 玉楼春眉头一皱,忽然想起那日在校长办公室他意味深长说过的话来,“什么意思?” “孙秘书说,我们几个人有意向报名的,需要亲自打电话给夏总裁,可是,别人打过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到了我这里却等不到人。” “没人接?” “不是,有人接,我们打的是夏总办公室的电话,接的人是那里的秘书,可是秘书说,夏总有点私事出去了,不在办公室。” 玉楼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有什么,可以让秘书转接给他便是。” “可是秘书说,夏总有规矩,不允许随便转接别人的电话给他,若是有急事,就打他的个人手机。” “那就打他的手机。” “可是他的手机号秘书又不敢说。”楚南说着说着,又急又懊恼,“明明别人就都是顺利的,怎么到我这里就……尼玛的我这都是什么命?” “那就再等等试试,他总不会一辈子不回办公室。” “来不及了,孙秘书说,报名时间就截止到今天下午四点,过期视为主动放弃。”楚南恨恨的捶了一下床,眼圈有点红。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说来,这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不然……“那你找我来是……” 闻言,楚南抹了一把脸,“小楼,我就厚颜说了,我打电话求了那个秘书好半响,好话说了一堆,可是她还是不肯说出夏总的电话,却是松了口,含蓄的暗示了一下,说……你有。” 玉楼春平静的点点头,“嗯,我是有,当初在校长办公室,见过他一面,他出于礼貌客套,便给了我一张名片。” 楚南惊喜的站起来,“真的?那我可不可以看看?” 玉楼春苦笑一声,“我给扔了!” “扔了?”楚南的脸就像是坐过山车,一下子从天堂跌回地狱。 玉楼春看的有些不忍,朝夕相处,她自然是知道为了这个工作,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期盼,一下子梦碎,还是在触手可及的时候,那种打击……“名片虽然扔了,可是号码我还是记住的。” 闻言,楚南一下子又似燃起了希望,“真的?” 玉楼春点点头,缓缓的报出一个号码,那一个个的数字哪怕她厌恶至极,却无法逃避的早已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楚南忙拿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出去,激动的手都在颤,然而,等了许久,等到那边传来一声“您拨打的手机无应答,请稍后再拨。” 她颓丧的挂了电话,一脸的灰白,坐回床上的身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完了……” 玉楼春却知道,这不是完了,而是真正的开始。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楚南,“用我的手机打。” 楚南不解,“你的会有什么不一样?” 玉楼春飘忽的一笑,“你打了便知道了。” ------题外话------ 23号上架啦,嘻嘻,妹子们不要忘了约喔! 上架活动在评论区置顶了喔,这里装不下,嘿嘿,妹子们别忘了看,欢迎到那时候来拼楼层,赢大奖。 已经在正版群里的妹子记得23号关注群里活动哈,会有红包和礼物喔! 第五十八章 人妖上门 楚南半信半疑的拨了出去,那边迟迟也没有接起,在她再一次想失望的挂断时,竟然通了! “喂?”一声好听的男中音,低沉悦耳,似撩拨心弦的那双手。 楚南吓了一跳,惊异的片刻都发不出音,只是傻傻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勾唇,无声的一笑,夏中天惯用的手段,不管自己手里的筹码是多是少,最沉住气的人才是赢家。 “喂?”那端又响起一声,只是这一声明显带着点凉意,像是猜到了什么。 楚南终于紧张不安的开口,“夏,夏总裁,您好!” 那边轻笑一声,“你好,请问你是?” 楚南暗暗深呼吸一口,才让自己说话不结巴了,“我是楚南,是那次上台领奖的学生之一,孙秘书说,可以给您打电话直接报名去面试,可我打您办公室的电话,她们说您不在,我这才冒昧打扰,实在对不起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边笑着打断,“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为了自己想要的,努力去想办法争取机会没有错,明天,你可以来面试,夏氏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真的吗?”楚南有些不敢置信,她唯恐唐突了惹人家不快,谁知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说的那番话,分明就是暗示了什么,她几乎等于成功了一大半,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那边夏中天又笑着道了一声,“自然是真的,明日下午两点,不要迟到了!” “好,好,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夏总,谢谢,太谢谢您了!”楚南有些语无伦次,直到那边挂断电话,她还拿着手机,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玉楼春失笑,“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喊上几嗓子?” 闻言,楚南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了几分,对着玉楼春就扑过来,紧紧的抱住,“小楼,谢谢你,其实我最感谢的人应该是你,若是没有你,我怎么会有机会,第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她急切的说着,手臂用力,“小楼,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闻言,玉楼春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苦笑一声,贵人么?楚南,我只希望你将来在那里真的能实现梦想,而不是成为他的棋子。 “小楼,我现在好激动,好高兴,心里像是煮开了,怎么办?” “呵呵……不然找个地方去发泄一下?” 楚南松开她站起身来,脚上的凉鞋都没有换,就急切切的往外冲,“小楼,我去操场上跑几圈去……” 门被兴奋的刮起又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玉楼春,一个人默默的沉寂片刻,才低头看向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有信息传进来,她冷笑一声,点开。 ‘学妹,当初收下名片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玉楼春没有回应,冷冷的看着,等到片刻,又一条信息传过来,‘一定要好好收藏喔,以后说不定会经常用到的,我说的话永远有效,夏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玉楼春依旧手指不动,那边执着的又发了一条过来,‘期待我们下次见面聊,相信没有几天了。’ 玉楼春把手机甩在了一边,闭上了眼睛,他这是又要打什么注意?难不成还想在楚南的身上继续做文章? 过了片刻,手机又响了短促的几声,她冷着脸拿过来一看,却不是夏中天,而是那只流氓还有二货给她发过来的微信加好友提示,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现在的通讯科技很发达,可是她却对那些便捷的方式不感冒,只下了个微信,为此,胡璃还笑话她活的像个穿越人士,很多的东西都不会玩,前世跟了夏中天,他也不喜欢,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短信功能,就如刚刚…… 想起他,便有些浮躁,她便拿出那套十二生肖来,想转移注意力,谁知,手机又响起。 她本不想理会,可那执着的提示音如魔音穿脑。 点开微信一看,居然……一条条的全是那两人发来的,她忍不住皱眉,她明明拒绝了,为什么……? ‘小楼楼,你很不乖喔……’ ‘小楼楼,还真是调皮,只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住我了么?呵呵……’ ‘以后我们就是好友了喔,还是有亲密关系的好友,我会时时刻刻关切你的,让你知道,虽然我的人不在你的身边,可心却与你同在。’ 伴随着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还搭配着无数个暧昧的表情符号,玉楼春只回了两字‘去死!’ 然后,那边很愉快的又发过来一行,‘好,不过我需要你配合。’ 玉楼春呼吸有些急促,那边的大神似也知道她不会回应了,又好心的发过来一条作为解释,‘至于怎么配合,呵呵……小楼楼若是不会,以后我可以教你,嗯,不对,是我们一起探讨学习。’ 她羞恼的把他拉黑,屏蔽,再也看不见。 而那只二货给她发来的内容就简单粗暴多了,‘特么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竟然敢拒绝?’ ‘特么的你知道多少人求着爷加好友?’ ‘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上瘾了是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会打字?还是害羞了?’ ‘特么的,逼着爷掏枪是不是?’ 接下来,他真的发过来一张枪的图片,黑黝黝的光芒,冷酷而无情,嚣张又悍然,直直的对着她,一个进攻的姿态,可是那姿态,却又让人觉得无限暧昧和遐想。 玉楼春无语的打了一个字,‘滚!’ 然后,也把他拉黑屏蔽,又把手机设置成静音,这才彻底觉得世界安宁了。 她深呼吸几口,才平和下来,让自己的思绪投入到雕琢十二生肖里去。 这一世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情爱……她不敢再轻易触碰。 五点多的时候,楚南一身汗水的跑回来了,卓婷和胡漓也跟在后面,胡漓的脸上有些酸酸的羡慕嫉妒,宿舍里,玉楼春和卓婷都决定了留下读研,楚南的工作也算有了眉目,只有她,还没有着落。 楚南越是兴奋激动,她便越是没个好脸色。 楚南高兴,也不和她计较,其实胡漓也报名了,只是报名参加面试的人足有上千,而夏氏想要的人不过几十个,选中的几率可想而知,少的有多么可怜了。 她的各方面都不是很突出,想要成功,除非奇迹。 玉楼春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心雕琢着手里的玉石,眉目娴静,她说过想给萧何一个额外的礼物,便是手里的这个了,萧何属相是马,她正打磨的这只四蹄腾空,很是俊逸,与他倒也般配,除了他不着调的时候。 唯一让她不解的是,胡漓居然没有缠着她八卦,她还以为下午萧何那事会传的沸沸扬扬呢,难道……被那两人打压下去了? 这么一想,她便又有些心浮气躁。 果然,遇上那两人,就是祸害。 谁知,晚饭后,祸害她的事还远没有结束。 宿舍里,因为楚南的激动和胡漓的失落太明显,所以气氛有些闷,都各自在自己的床上,低调的看书玩手机,直到门上响起‘咚咚咚’的声音。 楚南皱眉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门外响起一声,声音怪怪的,房间里的几个女生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胡漓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谁啊,怎么声音那么恶心呢?” 门外像是听到了这一句,发出“噗……”的吐血的动静。 “到底是谁?” “开开门,你就知道了。”这一声更加让人想哆嗦了,很矫揉造作的尖细,听了头皮都发麻。 “尼玛的,是不是谁在恶作剧?”楚南皱眉骂了一声。 “看看不就知道了?”胡漓轻哼了一声。 “万一是流氓色狼呢?” “嗤,咱们这里是女生宿舍,只要是雄性就进不来,再说了,就算是流氓色狼,你去开门也是安全的。” “你……”楚南本来想再回击,可想到什么,又忍下了,宿舍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下铺就睡着她和玉楼春,她见玉楼春连头都不抬,正聚精会神的在打磨那件玉器,只好自己去开门了。 谁想到,门打开后,她看到的会是…… “尼玛的,人妖?” ------题外话------ 嘻嘻,明天上架了,万更走起,妹子们表忘了约喔,木禾等着你们哈。 上架的活动在题外话装不下,嘻嘻,放在评论里了,妹子们积极参与赢大奖喔! 猜猜看,人妖是谁呢? 第五十九章 你敢摸爷这里? 首定求支持 门是半拉开的,楚南的身子探出去半个,所以,里面的三人都没有看到外面来的人是谁,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造型,会让楚南喊出一声人妖来。 不过,听到这一声,就是玉楼春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胡漓更是八卦的张望。 而外面,楚南的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超越了她的想象,这是要闹哪样? 庄云汉也是内流满面,很想死一死,当他愿意吗,他装成女人来容易吗,他这不是实在无奈,欠了魏大圣一个人情,所以不得不来报恩的? 跟自己的女友借了一身行头,大波浪假发,假睫毛,唇红很厚,眼影很重,胸部的可疑物体很紧蹙,原本是长到脚踝的裙子穿到他一米九的身上,只能算是超短裙,不得已,他只能下面又套了一条打底裤,这才算勉强不春光外泄,呜呜呜……主要是他的腿毛啊,尼玛的,只要是有眼睛的看到,就知道他是个汉子了。 牺牲到这份上,当他厚颜装死的踏进女生宿舍时,还是收获了无数惊悚的目光。 现在更是…… 啊啊啊,楚南那是什么眼神?还人妖?有他这么爷们的人妖吗? “是我!”不得已,他用了自己纯爷们的男声。 可楚南还是不敢置信的摇头,“你是谁?恕我眼拙!” “噗……”庄云汉欲哭无泪,扶着墙,默默咽下一口血,他就伪装的这么成功? 不过房间里,胡漓听出来了,惊讶的大喊一声,“庄学长?” 庄云汉却没有因为被认出而欢欣鼓舞,吓得一哆嗦,“禁声!”这是要广而告之、让他走红的节奏吗? 胡漓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只是拉开门后,就瞪大了眼珠子,半响无言。 庄云汉见附近有妹子走过,忙摆出一个十分女性的姿态,尖细着嗓子道,“是不是很惊艳?” 楚南受不了的干呕了一声,胡漓嘴角抽搐着,下意识的吐槽,“你咋不上天呢?” 艾玛,一米九的大男人打扮成个女人…… 这是谁跟他有仇啊? “噗……”庄云汉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眼神直往里面瞅,想赶紧办正事,办完正事他好撤啊,“小楼呢,小楼在不在?” “你找小楼?”楚南一下子横在门口,“你找小楼干什么?” “呵呵……有点正经事。” “打扮的这么惊世骇俗还能有正经事?”楚南才不信。 胡漓都撇撇嘴,“庄学长,话说你这个样子方圆学姐知道么?” “呵呵,知道,这衣服首饰都是她赞助的。” 闻言,两人都无语了,还真是一对奇葩逗比组合,不愧是情侣。 “师兄,你又怎么了?”玉楼春无力的回应了一句,若不是看在庄教授的份上,她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闻言,庄云汉忙讨好的笑着道,“嘿嘿嘿,小楼,我找你有点私事,咱们出去聊呗。”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她可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免得被带上天去了。 “啊?在这里?合适么?”庄云汉左右看看,一脸为难的样子。 胡漓要笑不笑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庄学长,难不成你还想背着方圆师姐做点什么?你对的起你身上的衣服么?” “噗……”庄云汉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伟岸,又想吐血了,圆圆到底给他找了个什么内衣? “小楼?”他开始可怜兮兮的呻吟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要说就说,不说的话就关门了。” 闻言,楚南就毫不客气的要关门,庄云汉忙伸过去一条大长腿挡住,他穿的可是裙子啊,这么一豪放的劈叉,那造型和形象……简直不忍直视。 楚南又受不了的干呕一声,胡漓也眉头跳疼,要是她有这么个男盆友,非得疯了不可,艾玛,亏她以前还羡慕过方圆呢,呼呼,现在这心里可平衡多了。 “别,别关门啊,我说还不行么?”庄云汉也是豁出去了,“小楼,你还想着答应大圣的事吗?” “大圣?谁?” “呵呵呵,就是开武馆的魏大圣啊,校长的儿子。”说起他,庄云汉可是一脸的崇拜。 胡漓比他还要崇拜,两眼放光,“还是那个天星娱乐的总裁对不对?” “对,对,对,不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让我来请你。”庄云汉热切的对着玉楼春喊道。 玉楼春眉头一皱,“他为什么让你来请?” 闻言,庄云汉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为什么?上一次请向大少帮忙便是他牵的线,这一次他用到我,我还能说什么?” 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说,只要他能帮忙请到向大少出手,以后但凡用到自己,两肋插刀都可以,所以当魏大圣笑眯眯的跟自己说报恩的机会来了的时候,哪怕提出的报恩这么丧心病狂,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玉楼春想到在咖啡馆的种种,语气有些乱,“不去。” “啊?不去不行啊,小楼,魏大圣可是说了,我今天要是请不了你去,我就要在你们门口裸奔啊,呜呜……你难道很想看我的那什么……” “师兄!”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 楚南和胡漓从头把他看到脚,表情也是凌乱,艾玛,这要是裸奔了,瘦干干的有没有看头啊…… 庄云汉被俩姑娘看得毛毛的,又嘿嘿一笑,“小楼,我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我裸奔的对不对?你辣么端庄,辣么矜持,怎么能允许在自己的门前上演限制级的画面呢?这要是万一被好事的人拍下,传到网上去,咱们可就红了。” 胡漓笑的不怀好意,“红了不是更好?” 庄云汉脸一黑,“我是无所谓,可小楼一定不想这么红起来吧?” 玉楼春叹息一声,“师兄,你还是快离开吧,万一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庄云汉却半分不动,哭丧着脸道,“小楼,你不答应我,我哪敢走啊,魏大圣是什么人,他可是最一言九鼎的,他说让我裸奔我就得裸奔啊,呜呜……可怜我还冰清玉洁……” “啊呸呸……”楚南受不了的又要关门。 庄云汉使劲的扒着门不撒手,急切的道,“等等,小楼,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啥,我保证你去了不会后悔的,魏大圣的武功在z国都没有几个人能打的过,尤其是他发明的防狼术,绝对是秒杀所有的流氓色狼,最最适合你了。” “什么?防狼术?小楼,你怎么忽然想学这个?”胡漓不解的回头看向玉楼春。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走过来道,“别听他瞎扯,是那些社团拉人气,非要我去凑数。” “呃?”胡漓愣愣的,什么时候武馆沦落到需要拉人头了?不是风靡的挤不进去吗? 见状,庄云汉很机灵的也马上符合,“对,对,嘿嘿,就是壮大社团力量,撑门面好看。” “走吧,师兄!”玉楼春走到门口,自然也看到了庄云汉的造型,眼眸受惊的缩了片刻,无语的撇开催促道。 “好,好,好……”庄云汉像是听到了特赦令,赶紧麻利的往电梯口跑。 玉楼春跟着出了门,身后,楚南不放心的喊了一声,“小楼,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胡漓也热情的道,“小楼,不如我陪你啊?” 玉楼春回头笑笑,“不用,我去走个过场就回来。” 话落,那边的电梯门也正好打开,她快步走了进去,庄云汉像是怕她跑了似的,赶紧按下,电梯门缓缓的关上,遮挡住外面那几人不解的沉思。 片刻,胡漓看向楚南,“你不觉得很奇怪?” 楚南白她一眼,“你要是好奇,可以跟着去看看。” 胡漓转回身子,“我又不是活够了,魏大圣看着嬉皮笑脸的像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可谁不知道他的背景,那可是咱们z国的黑道大佬的孙子。” 楚南关上门,跟着嗤了一声,“既然知道,刚刚听到人家的名字还激动成那样,我当你真的不怕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黑道是黑道,咱们触碰不得,可是天星娱乐是什么?艾玛,那可是造星的天堂,灰姑娘一步登天的摇篮啊,现在当红的那些明星有一多半都是天星娱乐捧出来的好么?” 楚南不解的问了一句,“黑道世家怎么还经营娱乐产业?” 闻言,胡漓神秘兮兮的一笑,“单蠢了吧?黑道赚来的钱,要怎么变白啊?当然是这样……” 一直沉默的卓婷淡淡的警告,“有些话不要乱说。” 胡漓不服气的撇撇嘴,“嗤,大家都心照不宣好不?” 楚南接了一句,“那和你也没关系,以后还是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赶紧想工作才是正经。” 胡漓翻了个白眼,咕哝了一声,“怎么就没关系,我还想进天星呢……” 楚南摇摇头,决定还是放弃拯救这个已经被名利荼毒的已经病入膏肓的人了,不让她出去撞的头破血流,她是不会清醒的。 再说玉楼春和庄云汉下了电梯,就错开他几步,不愿被他的光芒辐射到,而庄云汉却又担心她跑掉,步步紧跟,那被迫同框的画面感还真是…… 玉楼春受不了的低声道,“师兄,我不会跑了,咱们保持点距离行么?” 庄云汉也知道自己这形象很不招人待见,一再确保人家会去武馆后,这才离的远了些,可那眼神还是紧紧的粘着,一刻不敢放松。 玉楼春被荼毒着,脚步走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推开了武馆的大门。 庄云汉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给魏大圣发了个消息,表示任务光荣完成,然后偷摸的找厕所换衣服去了。 七点多钟,武馆里正是学员们吃饭后来练习的正点,每一家的门后都传出响亮的吼声,很是有气势,唯独那家大圣神功的门前冷清清的,无人问津。 玉楼春走到门口忍不住皱皱眉,生意已经这么惨淡了?昨天来不是还有几个的? 她哪里知道,这是人家为了她而特意清场呢! 她在门外沉思着,看在里面的人眼里,那就是正犹豫踌躇、举步不前,魏大圣从监控画面里密切注视着一切,清秀的脸上满满都是暧昧和猥琐。 “嘿嘿嘿……表弟弟,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啊。” 闻言,旁边也盯着屏幕的向大少先是下意识的点头,“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意识到不对,马上羞恼的低吼,“特么的爷什么时候说看上她了?是她追着爷不放好么?” 后面站着的阎华就忍不住捂脸,少爷怎么除了幼稚暴躁,还有了幻想症了?这些病都得治啊…… 魏大圣听了向大少言不由衷的话,忽然暧昧的眨眨眼,“表弟弟真的没看上她?” 向大少伸着天怒人怨的大长腿,一脸的酷拽,“当然,爷的眼光高不可攀着呢,她?哼,视力不好,听力也不好,最重要的是那臭脾气也不好,对爷都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简直不知所谓,还有到处红杏出墙,这个最最可恶!” 说到最后那一句,向大少咬牙切齿的,空气中都是酸味。 阎华甚至看到自家少爷的头上像是戴上了绿帽子一般,愤愤不平,咳咳…… 魏大圣更是笑得猥琐,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既然这样,不若我来追怎么样?” 闻言,向大少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你说什么?你来追她?你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嘿嘿嘿……都没有,是表弟弟有眼不识金镶玉喔,啧啧,看看这长相,依我专业人士的眼光来说,那可塑性真是太强大了,能清丽脱俗、婉约动人,也可美艳无双、妩媚妖娆,穿上正装,就是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换上礼服就是颠倒众生的女王,什么也不穿,嘿嘿嘿,就是让人欲仙欲死的妖精,啊……” 一声尖叫,魏大圣捂着被踢到的膝盖哀嚎不已。 向大少还在怒视他,“特么的,你再下流猥琐一次试试?爷踢的就不是你膝盖,而是废了你的子孙!” 魏大圣哭丧着脸,“不待这么狠的吧?好歹咱们也是兄弟,我就是嘴巴香艳一点,其实内心很纯洁的……” “爷管你纯不纯洁,总之,敢再说一次,爷就饶不了你,哼!” “是,是,以后我嘴上也纯洁一点……” 阎华内心叹息一声,少爷还说看不上人家,这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好么? 屏幕里,玉楼春已经推门进来,偌大的习武场里空荡荡的,异常诡异,她眉头皱了皱,若不是知道萧何和魏大圣是好友,对自己没有不利的念头,她还真是想转身走了。 “有人么?” 闻言,向大少就不屑的低嗤了一声,“果然视力不好,还脑子笨,有没有人都看不到?” “咳咳……”阎华忍不住咳嗽一声,很想说,是少爷您的思维比较奇怪好不?正常人都会发出这一声疑问的行吗? 魏大圣凑上来,不怀好意的问,“表弟弟,要不要现在出去?” 他们几人在办公室里,外面人看不到,可是隔着那道玻璃,里面的人却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嗤,爷为什么要出去?” “嗯?表弟弟,不是要找机会和人家套近乎,啊啊,不对,是来和她切磋……” “特么的,她还什么武功没学,爷和她切磋什么?” “嘿嘿,这样才容易扑倒嘛……” “特么的,爷什么时候说想扑倒她了?” “啊?哈哈哈,表弟弟真是想多了哈,我说的扑倒,是……一种姿势,嘿嘿,打架的姿势。” “她就是练了绝世武功,爷照样想什么时候扑倒就什么时候扑倒。” 魏大圣神情更加兴奋,“真的?” “当然!爷要是连一个对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怎么混?” “嘿嘿,那若是我亲自调教过人家呢?你也这般信心十足?” “费什么话啊,你有本事就去教,看爷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好嘞!” 魏大圣眉飞色舞的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开门出去了。 阎华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位表少爷就算是想当少爷的神助攻,可是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啊?跳过一二三,直接就扑倒?少爷连人家的小手都还没有摸到呢? 外面练武场上,玉楼春眉眼淡淡的看着魏大圣兴奋的走过来,那脸上的笑腻歪的都要融化了,“呵呵呵……玉同学,你终于来了。” 他故意背转身子,不让办公室里的人看到他的表情,以保护自己的子孙不被踢坏。 如此一来,玉楼春的一举一动便都呈现在向大少的视线里,他抬着下巴,一副要看又不屑看的样子,阎华受不住的干脆低下了头。 “你让庄师兄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呵呵,玉同学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中午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晚上要约啊……” “我只答应了会跟着学防狼术,没说一定会晚上来。”玉楼春纠正道。 “哎呀,何必这么认真呢,嘿嘿嘿,早一点学好早一点可防身啊,你说对不对?现在的色狼流氓可是到处都是,防不胜防啊……” 玉楼春不想听他胡扯,四下看了一眼,“你想让谁教我?” 魏大圣拍拍胸口,“当然是我,江湖人称防狼侠客,一手防狼术出神入化,可破天下所有色狼的魔爪……” 玉楼春揉揉额头,打断,“那就开始吧。” 魏大圣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是宽松的休闲服,练武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想了想,眼眸一闪,笑着道了一声,“等一下哈。”然后飞快的跑开,去找了一身练功服来,交到她手上,“换上这个再开始。” 玉楼春看着手里雪白色的练功服,皱皱眉,“一定要吗?” 魏大圣斩钉截铁又一本正经的道,“必须哒!” 不然的话,自己那个情商弱爆了的表弟弟怎么能开窍呢? 他敢肯定,就人家这身材,穿着宽松的衣服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若穿上这样的练功服,那绝对是化身魔鬼,引人犯罪。 玉楼春沉吟了一下,转身去了更衣室。 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魏大圣很暧昧的冲着办公室里向大少做了个ok的手势,向大少却又思维奔逸了,俊颜可疑的一红,开始切换起监控画面来。 可切换来切换去,都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阎华在他背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少爷,更衣室里没有摄像头……” 妈呀,少爷的那根情爱神经到底是咋生长的? 老夫人,夫人是看着神经搭错了点,可是老太爷和老爷却很正常啊,怎么少爷就…… 闻言,向大少顿时羞恼成怒了,啪的把屏幕关掉,“特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爷想找更衣室的画面了?” “我,我……”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啊,这不都是明摆着的? “特么的,爷看你是被魏大圣给污染了,满脑子的猥琐邪恶,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向大少还想继续骂来表达自己的无辜,阎华忽然指着玻璃外,激动的道,“少爷,快看,玉同学出来了。” 这话无疑最管用,向大少一下子打住话,看向外面,然后那双墨玉般的黑眸就再也移不开了。 练功服是魏大圣亲自设计的,在娱乐圈浸染的人,那看女人的眼光毒辣着呢,怎么穿才能把女人最大的魅力表露出来,他是深谙其道,所以这一套练功服,那可谓是极好的突出了女子的骄傲。 尤其是玉楼春这样身材有料却又不外露的人。 紧身的小上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都挡不住,香肩处也是似露非露的,而胸前勾勒的更是异常惹眼,一路汹涌而下,在平坦处,忽然露一截细细的腰肢,莹白如玉的肌肤,如最好的玉石,勾的人蠢蠢欲动,恨不能去摸上一把。 而再往下,微翘的臀,笔直的腿,包裹在贴身的布料下,比不穿多了那么一丝心痒难耐,明明都严严实实,却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风情让人为之荡漾悸动。 魏大圣眼眸眯了眯,可惜了,这么极品的美人被表弟先看上,若不然自己倒是真可以出手……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完遗憾之情,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拉开,然后就见向大少旋风般的刮过来,一把推开魏大圣,强迫他转了个身子。 “啊啊……”魏大圣怪叫着,笑得却是无比得意,表弟这定力还真是差啊,自己都还没有再继续施展呢,他就把持不住的冲出来了,唉,这么不经撩拨真的好么?以后岂不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溃不成军? “闭嘴,回办公室去!”向大少瞪着玉楼春的眼神像是要喷火,除了惊艳,还有恼恨,特么的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勾人干什么?不知道魏大圣就是色狼? “呵呵呵,好哒,好哒……”魏大圣很痛快的答应着,还有煞有介事的喊了一嗓子,“那啥,清场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空荡荡的练武场回荡着他可笑的招呼声,无人应和。 他也不觉得尴尬,笑得很是灿烂的准备离开。 玉楼春却喊住他,“等等,你不教了?” 魏大圣想要转头,却被向大少又一把推了半圈,“啊?让我表弟弟教你也是一样哒,嘿嘿……” 玉楼春转身就走,“那我不学了。” 跟这个二货学,她还不想被气死! 见状,向大少顿住炸毛了,大长腿迈了两三步,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还没怎么用力呢,玉楼春的人就被他给拉扯的撞道他的胸口上,坚硬的肌肉碰的她鼻子都酸了,她忍不住“唔”了一声。 办公室里,阎华看得直摇头,唉,明明是投怀送抱的经典画面,怎么到了少爷这里画风就血腥粗暴了呢? 魏大圣也是啧啧称奇,自己这表弟弟可是百年难遇的机械天才,在武器上的天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到了这泡妞上,真是弱智的令人不忍直视啊。 向大少爷懊恼,“特么的你笨手笨脚的,投怀送抱都能撞到鼻子……” “向东流,放手!”玉楼春用另一只没被拉住的手揉着鼻子,声音都闷闷的。 “放手干什么?让你再撞爷一次?”向大少觉得自己这理由真是无比的正确。 玉楼春磨磨牙,“绝对不会。” 她会马上离的他远远的。 “哼,爷凭什么信你?” “所以呢?” “你这都想不到?笨女人,当然是这样抓住你爷才会比较安全。” “……” 魏大圣捂嘴闷笑不已,玉楼春恼恨的瞪过去,“你身为馆长,就是这般任由别人欺负你的学员?” 魏大圣收住笑,“啊?欺负?哪有?嘿嘿,这怎么能叫欺负呢,这是……切磋,对,切磋,表弟弟也是我们这里的学员,呵呵呵,还是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的,你跟他过招,绝对会受益无穷。” “我不需要,你快让他放手!”玉楼春语气加重。 魏大圣挠挠头,“这太残忍了吧,啊,不是,是太……不友好和睦了,嘿嘿,和谐社会嘛。” “魏大圣!” “啊?那个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赶紧切磋吧,一会儿我来验收成果。”话落,他贼笑着快步进了办公室,然后贴在玻璃上两眼放光的看。 阎华撇撇嘴,是在看热闹还是看身材,哼,他也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玻璃上贴上两道人影…… 见状,玉楼春有些气急,“向东流,还不放手!” 他此刻的心思在她的面前几乎一览无余,她几乎能看到他体内正汹涌澎波的荷尔蒙…… 这二货,离的那么近,近到他的雄性气息几乎要将她周围的空气都替代。 向大少却有些不舍了,滑腻温软的肌肤贴着他干燥的手掌,渐渐的起了热意,他呼吸都开始不稳,“都说了不放。” “为什么?”她忍了忍,尽量平静下来。 谁知人家一句话又让她差点毛了,“怕你不老实,对爷动手动脚的。” “……” 片刻,玉楼春才无力的道,“不是说要切磋么,不放手怎么比试?” 向大少浓眉一挑,“你真的想跟爷打?” “是。”先骗他松了手再说。 “可你又没学过武功,跟爷过招,就不外乎只有两个原因了。” “什么?” “第一,你是在自寻短见,第二,就是想故意让爷把你扑倒。” “……” “嗤,看你还一脸没活够的样子,那第一个原因就否定了,那就只剩下第二个,哼,果然想追爷、垂涎爷已久了!”向大少单方面的做出了结论,且一脸的信以为真。 玉楼春平静了一下,才开口道,“你幻想症又严重了?药停了吗?” 向大少俊颜羞恼的一红,“特么的你是说爷自作多情?” 玉楼春讥笑一声,“你终于真相了。” “你……”向大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该感谢你是个女人,不然,爷一枪毙了你!” 办公室里,魏大圣恨其不争的叹息一声,“唉,对女人要用另一根枪。” 阎华嘴角一抽,表少爷还真是黄暴啊,依着他的意思,还是扑上去咬一口比较好,慕容少爷不就是这么办的?多有爱啊…… 可现在,外面的画面一点有爱都扯不上,倒像是两个对峙僵持的仇家见面…… “向东流,快放手。”玉楼春又使劲挣了挣。 他却纹丝不动,“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忽然道,“为了证明爷不是自作多情,爷决定和你比试。” 玉楼春皱眉不语,这两者之前有关系?这二货的思维真是…… 向东流放了手,见她那神情,又羞恼的低吼,“笨女人,这都不懂?爷和你比试,你就会看出不是爷想扑倒你,而是你想让爷扑倒你。” 他这一解释,玉楼春更理解不了了,难不成她还能主动躺下? “开始,爷准你进攻。” 闻言,办公室里的魏大圣就邪恶的一笑,“嘿嘿,看不出如此男人的表弟弟竟然喜欢在下面……” 阎华哆嗦了一下,表少爷那神经也长坏了吧?都是怎么联想的…… 玉楼春倒是没多想,四下看了眼,说到,“能不能用武器?” 向大少一点没放在眼里,“随便。” 玉楼春就等他这句话,她早就看到了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有各种刀棍,还有鞭子,她选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鞭子,慢慢走向他,拼武功她肯定不是对手,可有鞭子在手,怎么也能抽上他几下出气吧? 谁知,人家见了她手拿鞭子的造型,忽然面色古怪起来,“原来你喜欢重口味的?” “噗……”办公室里,魏大圣听到这一句,笑喷了,“哈哈哈,阎华,老实交代,我这个表弟弟是不是经常偷看那什么……” 阎华脸黑了,“少爷才不看那些……” “不看?哄谁呢?不看会知道什么是重口味?皮鞭,蜡烛,嘿嘿,练功服再换成血脉喷张的内衣秀就更好了……”魏大圣邪恶的眨眨眼。 阎华无语的撇开,“表少爷,您想多了,少爷还不是听您以前说过,这才被污染了一下嘛……” “呃?真的?”魏大圣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阎华点头,“当然是真的,少爷连看女人穿的少了都觉得恶心,怎么会去看那些露肉的……” “是极,是极,嘿嘿,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以后啊,你们少爷这病会被治好了,哎呀,这小美人就是最有效的药啊……” “表少爷,您还是纯洁的喊玉同学吧,不然当心您的子孙后代……” 魏大圣下意识的某处一疼,“阎华,你可真不可爱……” “谢谢……” “……” 而外面,玉楼春已经成功的被向大少那一句重口味又激起了火气,冷笑一声,懒得再跟他说话,鞭子就狠狠的抽过去,这二货就是欠抽。 可是,向大少是什么人,什么身手,岂会被她打到? 她鞭子不管抽到哪里,都被他轻易的躲闪过,她抽的越发凶猛,就不信一下子也近不了身,可谁知,真的就没办法沾到他,也是这会儿,她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武功高手,腾挪转移,动作利落又帅气,行云流水一般。 反倒是她,渐渐的呼吸急促,手上没了力气。 练武场上回荡着鞭子击打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唉,这啪啪啪的若是换一种演奏方式就更美好了。”魏大圣忽然又忍不住失落的叹了一声。 阎华受不了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脑子里却真的不可抑制的浮现上什么…… 这时,外面猫戏老鼠的画风终于变了,就见向大少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她抽过去的鞭子,依着正常的进展节奏,应该是男主用力的一拉,女主就被卷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各种亲密无间、亲亲我我…… 可是向大少能走寻常路么? 答案是不能。 于是,画面就成了,玉楼春使劲往回抽,他用力抓着不动,她再恼恨的抽,他还是继续不动,她再抽,他终于动了…… 然后,世界一下子玄幻了。 画风变成了,玉楼春用力想把他拽倒,最后他不敌,被她主动且热情的拉过去,还控制不住的被迫压在她身上,形成一个他上她下,她主动躺下,他被迫扑倒的画面。 玉楼春被压在地上,震惊了半响,才消化了眼前的事实,瞪着那个压得一脸沉醉的人,恨声道,“还不滚开!” 向大少正压的心头荡漾,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他以前只觉得女人麻烦厌恶,那些穿的暴露的女人一脸热情的往他身边靠,他只会恶心,可此刻才知道原来贴在一起竟然是舒服的,软软的,又香香的,难以形容的一种陌生感,却似电流,从他的四肢百骸传递出去,他没办法抗拒,他正晕在人生当中新的一种感知里,就听到她撵他,顿时不乐意了,“爷为什么要滚,明明是你把爷拽倒的,哼,果然被爷猜中了,竟然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爷扑倒你。” 玉楼春呼吸一窒,内心的恼恨都是大写加粗体的,“向东流,我不想跟你多说话,你赶紧闪开。” “不要!要是你说什么,爷就听什么,岂不是成了妻管严?”他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玉楼春却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向东流,我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这二货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重吗?竟然就那么实诚的全部压上…… 闻言,向大少第一反应却是看向……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爷又没有压着你这里,你为毛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动情了?” 他说的时候,不但眼神毫不客气的看,大手还怕她不明白指的是哪里,于是,很好心的戳了一下…… 玉楼春瞬间羞愤的低吼,婉约的形象都不顾了,“啊……你个笨蛋、二货、流氓、色狼、禽兽、变态、神经病……”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词都喊了一遍。 向大少这次却没有恼,相反很无辜又酷拽的道,“爷怎么流氓色狼了,爷摸你这里了,还是这里了,还是这里了……” 他一边澄清自己,一边把色狼罪一一落实,该流氓的地方都没放过。 办公室里,最初两个人都被出乎意料的剧情刺激的有点懵逼,半响,才在人家那骂声中回过神来。 魏大圣看着这火辣辣的戏,眼睛血红,“尼玛的,原来真正的泡妞高手在这里啊,我以前那些手段在人家这一出面前简直弱爆了有没有?这豆腐吃的……太特么的炫酷了。” 阎华却看得眼角直抽抽,进展速度过快,他一点都不欣慰,甚至是不安的,“表少爷,你说我们要不要上啊?” “嗯?你敢上你家少爷的女人?” “噗,我又不是活腻了,表少爷,你能着调点不?我们上去解救玉同学……” “为什么要救?”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少爷这样那样……” “哎呀,多有激情,多么火热啊,嘿嘿,你看你家少爷那手,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只会摸枪呢,原来摸女人也是这么……” “可是我怎么看着有点悲壮惨烈?” “说你傻了吧,要换个角度看问题,你不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好,很有爱,一对欢喜冤家正在进行前戏……。” “表少爷,您能正经点不?” “正经的也有啊,两位学员正在肉搏战,看看最后谁输谁赢,嘿嘿,如何?要不要赌一把?” 阎华哭丧着脸,“还用赌吗?肯定是少爷……” 谁知,下一秒。 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就见向大少的俊颜都扭曲了,“该死的女人,你敢摸爷这里,你才是流氓、色狼!” ------题外话------ 嘻嘻,第一天上架,跪谢所有正版支持木禾的妹子们,爱你们,么么么 故事会越来越精彩的喔,妹子们别忘了参与上架活动哈。 拼楼的活动,要等明日开始数喔到时候会整理出中奖妹子的名单,发在明天文文的题外话中,然后中奖的妹子再留言,木禾就会把币币送上啦,嘻嘻 抱歉,今天上传的有点晚,原本说九点多的,嘤嘤嘤,木禾不知道编辑大大们原来周六是十点上班,噗 上架活动和上架感言 《重生之左暖右宠》上架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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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最初写文,与钱无关,并不是我多么清高,而是一种不自信,只是源于年少时的梦想和喜爱,才莽莽撞撞的走了进来,对于每一个支持木禾的读者,木禾其实一开始都惶恐不安,觉得让你们破费了,自己写的东西还远远不够好,对不起你们的支持和付出,渐渐的,你们的包容,让我才变得越来越勇敢,也才能走到今天…… 木禾始终提醒和警示自己,写文不要忘记最初的心,所以,一直都是心怀感恩的,哪怕有盗版的读者在评论区说些催更的话,我都没有太过苛责什么…… 只是,人心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谁都会凉了。 写下这些,忽然有点心酸,不是木禾在抱怨什么,更不是为自己博取什么同情,只是想让读者看到一个作者努力写文的心态,希望妹子们能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给予她最大的肯定和支持。 没有正版读者的支持,再多的喜爱也会慢慢的变冷,再美好的梦想也会在盗版中止步不前,还请看盗版的读者手下留情,给予作者应有的尊重。 第六十章 耍流氓过度 向大少咬牙说完,终于从玉楼春的身上起来了,不过却是弯着身子,大手还可疑的想要捂住某处,却又碍于脸面忍耐着,那模样…… 办公室里,阎华和魏大圣又懵逼了一次,这是什么神逆转? 魏大圣眼眸闪了闪,喃喃道,“难道被摸到枪了?不对啊,那不该是爽到爆么,这表情……不会是传说中的蛋疼吧?” 阎华听的面色发黑,心一阵阵的抽搐,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吃人家豆腐终于糟了报应吧?不过看着自家少爷那俊颜都白了,他还是赶紧麻溜的窜出去,嘴里急切的喊着,“少爷,您没事吧?” 向大少努力站稳,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好,见他冲过来,懊恼的一把推开,“特么的爷现在像是没事的?” 阎华又不怕死的冲上来,“那您哪里有事啊?不会真的是……枪吧?” 呜呜……不要啊,要是这里出了毛病,老夫人和夫人能骂死他,向家三代单传啊…… “特么的你胡言乱语什么,爷的枪好得很!”他盯着已经站起身的玉楼春,俊颜羞恼,却又可疑的有些红晕浮上,特么的刚刚他竟然举枪了。 “那您到底是哪里难受啊?” “特么的爷蛋疼,蛋疼懂不?” “噗,您是真蛋疼还是假蛋疼,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是这个蛋疼,还是那个……”阎华也表达不清楚了。 向大少也不给他机会再解释,飞过去一脚,“特么的给爷闭嘴!” “……”呜呜,他关心也有错?不就是说的羞耻了一点? 这对主仆犯二的时候,玉楼春早已去了更衣室,这时,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看都不看向大少一眼,扭头就要走。 向大少想追,却碍于某处正丝丝拉拉的疼着,只能指着她低吼,“喂,女人,你就想这么走了?” 玉楼春回头,冷笑一声,“不然呢,你还觉得疼的不够?”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又恼恨道,“反正你不能一声不吭就走掉,你摸了爷,就不需要说点什么?” 这时,魏大圣也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对、对,发生了肌肤之亲,可是要负责的。” 玉楼春无语的冷声道,“你的幻想症又严重了吗,那是踢,不是摸!” 当时她该屈膝的更狠一点,可恶,他竟然敢……原以为他只是个幼稚的二货,却不想也是个流氓,还是一个装无辜正经的,那手指戳来戳去…… 向大少却不满意她说的踢,踢显得两人多么仇怨,而且就算她粗鲁可自己弱吗?他只是以为那啥一下,谁想到她竟然用那么大力气,不知道温柔的女人! “胡说,那是踢吗,那是撞,是顶……”用她的膝盖,明明全身上下都软软的,怎么那里那么硬? 魏大圣听的都荡漾起来了,“啧啧,又撞又顶,嘿嘿嘿……玉同学还真是好生热情,表弟弟,你被人家顶撞的……” 话题一下子就邪恶了,连空气中都是羞耻的味道。 玉楼春再也不想跟这几人鬼扯,转身离开,魏大圣还有些不舍,“哎呀,玉同学,虽然话题好羞耻,可是我们的心都是纯洁哒……” 阎华受不了的直翻白眼,这个表少爷真是个奇葩人才!你越是这么喊,人家跑的越快,看吧,转眼就没影了…… 咦,少爷这么不舍的诡异表情是…… 向大少低咒了一声,不甘而恼恨的喊,“女人,不许走,听到了吗?” 回应他的是门被砰的甩上的动静,很粗暴,如刚刚那么粗暴的对他…… 魏大圣瞅着他难看的脸,笑着劝,“表弟弟,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嘿嘿,要一口一口的来,不过话说,你这次也够生猛的了,手感想必是极好的吧……” “闭嘴!”某处的疼痛感渐渐的缓过去,向大少终于站的姿态正常了,只是俊脸还是铁青的。 可魏大圣还是不怕死的道,“嘿嘿,那个表弟弟,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你的枪支弹药……” 向大少猛地一个过肩摔,说的正兴奋的魏大圣就尖叫一声,飞出去三米远,然后砰的一声落下,再也发不出动静了。 阎华撇撇嘴,敢戳少爷的痛处,活该了吧? 向大少冷哼一声,绷着脸也往外走,出门时,在地上装死的魏大圣忽然又喊道,“哎呀,表弟弟别走啊,我还有事情没有请教呢,你那招泡妞的绝技叫什么名字,死皮赖脸还是装傻充愣?还是你真的太天真幼稚傻傻分不清……啊……”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他被羞恼成怒的向大少随手扔过来的东西给砸中了,这次力道不小,他捂着胸口,呻吟道,“我不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无辜嘛……” 要是真无辜,那就符合某少一贯二货的性子,可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可就是一代深藏不露的泡妞高手了。 向大少已经走远,是不是无辜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当时压着她,那温软的、香香的一切都在迷惑着他,他下意识的就去做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为什么,或是对不对,戳了摸了,心头只有陌生的激荡,他只是好奇,对,好奇,他才不是色狼的把持不住! 阎华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少爷竟然学会了皱眉思考人生了,一时欣慰不已,艾玛,以前不管遇上什么事,少爷都是恣意的任性而为,哪里会去考虑什么,可现在人家那纠结的眉头都在说明了一点,今天被这事算是刺激的开了窍了。 只是那不的搓手的动作是何意? 不是该一个礼拜不洗手,让感觉长留心中?咳咳……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武馆的大门,向大少还下意识的到处扫了一眼,却没有那道熟悉的影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声“跑的比兔子还快……” 阎华不接话,心里吐槽,都被您那样这样了,能不跑的快吗?唉,想想人家也真是怪悲催的,惹上腹黑狡诈的慕容少爷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家这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少爷都吸引了呢? 二男争一女,将来怎么分配? 他正忧愁操心着,忽然前面的向大少回头问他,“你说刚刚那个女人摸爷这事要不要宣扬一下?” 阎华傻呆住,这是很光彩的事吗,还需要广而告之? 大约是阎华的表情太精彩,向大少爷琢磨出味道来,懊恼的低吼,“爷的意思是,爷难道就这么平白被摸了?” 阎华终于上道了,“少爷的意思是……想讨个公道?”咳咳,少爷,您不是被摸,是被踢了好么? 向大少点头,“难道不应该?” “咳咳,自然是应该的,没道理少爷您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 “哼,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那少爷您打算怎么讨个公道?” 向大少想了想,“你跟秋白和那个萧何都说一声吧。” “呃?说什么?”阎华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特么的还能说什么,自然是那个女人对爷耍流氓的事!” “咳咳,好的,我懂了。”就是跟那两人去炫耀一下,您被调戏了。 “那怎么说你可懂?” “懂,懂,懂,既要不动声色又要充分让他们明白发生了多么火辣的香艳,越随意自然为好,可一定要他们激发出对您的羡慕嫉妒恨来……” “特么的,爷是这个意思吗?” “啊?那少爷您是……” “爷也不知道怎么说,既然你想了,就还是按你的来说吧,记住,是你的意思。” “……” 向大少心满意足的回未央湖了,一路上还下意识的寻找着,可惜,他想找的人其实还在武馆里。 玉楼春从魏大圣那里出来后,没走几步,便被一个人挡住。 那个人穿着练功服,一米七五左右,并不高大,可精壮凌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一看便是精通武学的练家子。 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脸。 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望着她的时候,却带着一股不自觉的敬意。 玉楼春顿住步子,眸低闪过惊异和震动,竟然是他? “你好,同学,我是这家散打武术班的教练。”他有些拘谨的介绍着自己,眼神似乎不太敢落在她身上。 玉楼春压下那些翻滚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问,“你好,请问你这是?” 他有些不自在的道,“是这样,我看你好像是来学武的,那个,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报我们的班,有些唐突了,实在抱歉。” 玉楼春心里早已是起伏不定,他对自己客气的实在是超越了正常的分寸。“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道,“你喊我阿武就行。” 玉楼春闭了一下眼,阿武,阿武,前世自己嫁到夏家时,他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只是那时候,他去夏家应聘的是司机,给她和夏中天开车,非常的认真敬业,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却二十四小时的守护待命,她当时只觉得这个人憨直实在,却不想…… 原来是另有玄机。 他不是想去当司机,他应该是为了接近自己! 这一世也是,不过却换了令一个身份,成了武术教练。 她再次睁开眸子时,那些翻滚的往事已经褪去,看着眼前的人,前世觉得古怪的地方也得到了解释,那时候她便觉得阿武当司机实在是太屈才了,他身上有一种正气和硬骨,虽然没有表露出武功来,可是利落的身手却也让人觉得安心可靠,如今,看着他这一身装扮,她才懂了,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只是为了什么呢? 她集中心神,看到他的眼睛里去,看到的却是…… 她身子一震,微微晃了一下,阿武顿时有些慌神,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 他猛地收住口,面色有些白。 玉楼春勾起一抹飘渺的笑,“刚才怎么了?” 阿武眼眸闪烁着,躲开她的视线,指着不远处大圣神功的那扇门说到,“是不是你刚才去那里练武太辛苦,所以累着了?” 他实在是不擅长撒谎,不需要异能,她都能感觉的出来。 玉楼春又笑了笑,这一次笑意亲切多了,“是有一点。” “要不要紧?” 玉楼春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阿武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站在那里似乎很是尴尬。 还是玉楼春笑着开口,“你刚刚说要教我散打,那种功夫厉害吗?” 闻言,阿武忙道,“厉害,比那个大圣神功厉害很多倍。” “可是我没有基础,学起来会不会很慢?” “这个不要紧,我可以教你一些巧妙的,一招制敌的那种,以后再遇上危险,你就不会轻易被人制住了……”他忽然又打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涨的有点红。 玉楼春假装没听出来,笑着点头,“那样最好,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都有空。” “好,那我不上课的时候就过来。” “行,行!我就在这里。”阿武有些激动的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扇门,上面简单的写着散打两个字,比起其他门上花花绿绿的那些吸引人来的横幅画报,这里显得太低调,甚至有点心不在焉。 也或者可以理解成志不在此! 玉楼春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阿武等她走了几步,忽然又道,“那个同学,我们散打班还提供一样服务。” “什么?”她笑着回头。 阿武纠结了一下,“那个就是可以提供随身保护,比如你觉得最近会有危险,我就可以跟在你周围暗中保护你,只要你喊一声,我马上就可以出现解救。” 闻言,玉楼春没有立即回应。 见状,阿武像是有点惶急,“那个同学,你别想多,也别害怕,我绝对是好人,那个,我们只是想多发展点业务……” 玉楼春忽然点头,“好,这个业务很好。” 阿武惊喜道,“你愿意?” “嗯,不过怎么收费?” 阿武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样,愣了一下才道,“满意后再付款。” 玉楼春笑得眼眸都有点亮,“这也可以?” 阿武窘迫的错开脸,“咳咳,刚开始做,为了招揽客户,所以政策很优惠。” “呵呵,好吧,反正我就在这里读书,也不会欠钱跑了。” 他腼腆的笑了笑,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个任务,神情看着比之前拦住她的紧绷相比,轻松多了。 玉楼春离开后,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个发现。 两世,阿武都在自己的周围出现过,却是不同的身份,她刚刚用异能看了他,他接近自己果然是为了保护,可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他和她有什么不得了的渊源? 秘密藏得太深,是无法都可以用异能去探究出来的,只能抽丝拨茧,一点点的去接近真相。 前世糊涂,这一世,她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有预感,这一切是和她的家世分不开了。 玉家,难道真的是…… 心里正想着事呢,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可一串的吉祥数字,她想猜不到是谁都难,她毫不犹豫的挂掉,急步回宿舍。 手机却又响起消息提示声,她咬咬唇,想无视,却最后还是点开看了,‘小楼楼,听说东流某处的受伤与你有关?’ ‘你真黄暴,呵呵,不过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你黄暴的对象是别人,下次想了,记得找我。’ ‘否则我也该蛋疼了’ ‘还有最后一条,东流的某处大约是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有可能会导致功能部分受损,所以你懂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切的赔偿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记得他功能受损的真相就好,当然,你若是不怕他羞恼成怒,大可找他去求证……’ “喔,还有,小楼楼,晚安,么么哒,梦里一定要有我,我等着你也让我疼一下……” 玉楼春羞愤的低咒了一声,直接关机。 可心里被搅和的却是难以平静了,脑子里再次想到萧何说的话,半响,她苦笑着叹息一声。 还是先忙正事,至于其他……顺其自然吧。 回了宿舍,那几人都已经睡在床上,不过手里都捧着手机或是书,一看到她进来,胡漓就一下子坐起来,激动的道,“小楼,你回来了?” 玉楼春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床上,找出睡衣就要去冲澡。 胡漓却缠着继续问,“小楼,防狼术学的如何啊?魏大圣,不对,是魏总裁亲自教的吗?” 玉楼春摇头,“我不是跟他学的。” “呃?为什么?不是他让庄学长来请你的?” “是那样没错,可是我看着他不着调,所以去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不是吧?你竟然瞧不上魏大圣?噗,那你这么久又去哪儿了?” “我又找了一家新开的散打班,以后就去那里了。” 胡漓扼腕长叹啊,“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多好的机会啊,你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玉楼春笑着道,“你可以去啊,我看他那里生意冷清的很,肯定求之不得。” “生意冷清?”胡漓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魏总裁那里会有冷清两个字?” 玉楼春摇摇头,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胡漓还在不敢置信当中,半响,才喃喃道,“到底是我记忆出现玄幻了还是小楼的认知有偏差?” 楚南没好气的道,“是你疯了。” 胡漓顿时不乐意了,“你才疯了,明明就是我说的那样好吧?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了头想跟着他学武,当然学武是假,趁机想上位才是真,人满为患了都,怎么会跟冷清挂钩……” 卓婷和楚南都翻了个身,抱着书不再理她,走火入魔的灵魂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 一夜过去。 玉楼春睡得不是很好,醒的也最晚,其他三人都洗漱好了,她还半躺在床上,揉着额头,神情有些疲倦,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前世的一些画面又不断的在梦里困扰着她,夏家,潘家,还有远离红尘世俗的偏僻秦岭,像是电影的某些片段,遥远不真实却又挥之不去。 见状,卓婷就关切的问了一声,“小楼,你怎么了?” 玉楼春打起精神来勉强笑笑,“没事。” “可是我看着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喔,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 卓婷点点头,“那你还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吗?” “你们先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也好!” 卓婷和楚南收拾好了,就一起出门,胡漓还有些不解奇怪,想八卦点什么却被楚南一把拽住,硬拉走了。 宿舍里安静下来,她也慢慢的从那些蚕茧一样的束缚里抽出思绪来,眼神终于清明了。 开了手机,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 她翻看了一眼,先拨通了弟弟的,那边接起来便是急切的询问,“姐,昨晚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玉楼春轻咳一声,“没电了,忘了充了。” “忘记充?姐,你晚上都不玩手机的?这理由……”玉月明可是有点不信,又想起自己给水瑶姐打电话时,她的支支吾吾,他顿时更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姐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问,电话里玉楼春就换了话题,成为主动,“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闻言,他的那点小机警就被激动打散了,“当然有事啊,还是大事,呵呵呵,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要去京城面试吗,昨天终于接到电话了。” “嗯?这么快?” “是啊,我也是没想到,可幸福来得就是这么措手不及。” 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玉楼春也笑道,“那恭喜你啊,什么时候来?” “姐,我现在就坐在车上了好么?” “不是吧?”玉楼春看了一下时间,“那什么时候到?” “中午的时候,嘿嘿,正好赶上你请我吃饭!” 玉楼春好笑道,“你就惦记着吃了,面试什么时候?” “明天啊。” “这么急?” “不急啦,你放心,我都早准备好了,就是下午上战场都不惧,嘻嘻……” 玉楼春失笑,“那爸妈呢,同意了?” 那边玉月明嘿嘿的一笑,“我就说你同意了,支持我去京城面试,然后爸妈就不说话了。” 玉楼春顿时笑骂道,“臭小子,就知道拿着鸡毛当令剑了?” “嘿嘿,姐怎么能是鸡毛呢,就算是毛,也是凤凰毛啊……” “你还敢贫嘴!”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么,嘻嘻,等见了面,由着你打出气,多少下都行,好不好?” “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能说不好吗?”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行了,少说好听的了,路上注意安全,快到的时候再给我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好,对啦,姐,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可涵和耀祖!” 玉楼春眉头一皱,“你们三个?他两来是……” “可涵和耀祖是想到京城去找工作。” 这话一落,那边立刻有人纠正,“什么找工作,是去发展,创事业,找工作在哪里不能找,可要是想做大,还是得来京城啊。” “就是,月明,你可真是不会说话,就这样子怎么去电影学院面试啊,还不如我呢,切……” “是,是,就你俩能行了吧。” “知道就好,等兄弟发财了,一定记得拉你一把,哈哈哈……” “哥,你还是想着赚了钱给我投资一步电影吧,里面就我一个女主角,绝对出彩……” 玉楼春想到秦水瑶那一对龙凤胎弟妹的性子,就无力的摇头,那两人和月明一样大,可是学习成绩却天差地别,大学是没有指望的,可竟然还能想着来京城找工作,还说出那样的大话来,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学生门都挤破了头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他俩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算了,那都不是自己操心的,头疼的人该是秦水瑶才对。 想到这里,她忽然问,“那秦水瑶也会去车站接人?” “啊?是啊,姐,你和水瑶姐等会儿一起来吧。”那边似是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她会喊了秦水瑶三个字。 玉楼春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略过未接电话上秦水瑶那三个字,拨通了萧何的。 响了不过两声,那端就接起来,然后便是一声怪叫,“哎呀,小楼,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一宿都没睡好?”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又被女人缠上了还是你缠上哪个男人了?” “噗……都不是,是因为你。” “我?” “是啊,昨晚,你为什么关机啊?嘿嘿,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畏罪潜逃?” “……有正经事么,没有我就挂了,我还忙着……” “别啊,小楼,有正经事,嘿嘿,就是昨晚吧,向大少的跟前的那个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咨询电话,噗哈哈哈……”他想到什么,自己先不可抑制的笑起来。 玉楼春懊恼的咬了一下唇,猜到什么了,那个二货就不觉得丢脸? “哈哈哈……小楼,你猜人家跟我咨询什么?哈哈哈,蛋疼,艾玛,我一个妇科大夫,看得是女人好么,半夜三更的跟我说他家少爷被你耍流氓过度了……” 玉楼春啪的挂断电话,额头两边更疼了,不过两秒钟,那边却又打了过来,接通后,萧何赶紧讨好的笑着道,“嘿嘿,好啦,我不说了行不?” “再说咱两就绝交。” “好,好,都听你的,呵呵呵……”不能谈论某二货,萧何还是觉得挺遗憾的额,多有趣的话题啊。 “你还有事?” “有,有,真是正经的。” “什么?” “就是你发给我的那份文件我仔细看了,小楼,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本事,呵呵,让我刮目相看。”他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然后呢?你可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完全没有,呵呵呵,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咱们是不是尽快就开始?”萧何试探着问。 玉楼春眉眼闪了闪,“为什么?你这么着急?” “呵呵……”他干笑一声,“我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跻身土豪一列嘛,也尝试一下挥金如土的装逼感。” “说人话。” “嘿嘿,人话就是我最近手头有定啊紧。” “你萧大少爷会缺钱花?”说出去谁信啊,就算是离开了萧家,他还有一份正经工作摆在那里呢。 “嘿嘿,实不相瞒,缺得很。” “可是有什么……不顺的事?”玉楼春皱眉。 萧何纠结了一下,才一本正经的道,“追男人没追上算不算不顺?” “……萧何!” “嘿嘿,是真的和那个有关,你知道的,追求人家可是需要银子的。” “就是上次在你办公室里的那只暴脾气的小狮子?” “呵呵呵……比起你家那只暴龙,我家小狮子其实很温柔的……” “萧何!”玉楼春又警告了一声。 “好,好,不说,嘿嘿,那咱们就速度一点干事业?” “好” “那我可就按你文件上说的那些去准备了?” “嗯。” 挂了电话,玉楼春闭上眼沉思着,她其实说的那些计划在前世都一一施展过了,只是那时候是用在夏中天的身上,这一次,光彩万丈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紧要的。 洗漱后,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衣,头发随意的扎了一下,镜子里便是青春无敌的一张娇颜。 即使素面朝天,也难掩那份清丽婉约的脱俗,只是眸子里荡漾的不是春水,而是一汪沉寂宁静的湖水。 出了宿舍,她随意去食堂用了点饭,便直奔武馆。 早上八点多,武馆里很冷清。 她找到那家散打班,推门进去时,阿武果然在,只是看到她很意外又惊喜,“玉……同学?” 玉楼春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包,活动着手脚,“阿武,教我武功吧。” 阿武激动的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已经会比划一招半式了,不得不说,她若是想学什么,还是很有天分的,当然阿武教的也是认真,只除了不敢太过触碰她的身子,不是嫌弃或是害怕,而是骨子里下意识的一种尊敬。 阿武教的武功,很是巧妙,也很玄乎,总之她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现实中都没有见过,却是很实用,果然应了那句一招制敌! 虽然她力道不是很大,可阿武说这些招数都贵在使用巧劲,最适合女子用。 一个上午,玉楼春都在武馆里跟着阿武学那些招数,直到十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阿武停下手,到远处去喝水,她接下电话,“喂,明明,快到了吗?” 那边响起玉月明含笑的声音,还夹杂着另外两人的兴奋声,“是啊,姐,再半个多小时就到车站了。” “好,我这就去。” 玉楼春挂了电话,背上包,冲着阿武笑道,“阿武,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谢谢你了。” 阿武腼腆的笑笑,“玉同学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你很聪明,学的真快。” “呵呵……那是你教的认真。” “不是,我只是……”他似乎想解释一下自己对她不是特别的,却又嘴拙的不会表达,脸涨的有点红。 玉楼春笑着对他挥挥手,“我明白的,再见,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话落,她便转身离开。 阿武等她的人影消失不见了,才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声音不再是刚刚的拘谨,而是凌厉果断,“小姐要去车站接小少爷,路上跟着,不得有误。” 那边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这一切,玉楼春自然是没有看见的,她出了武馆,便直奔校门,从学校到车站打车的话半个小时足够了,当然若是没有人捣乱的话。 很不幸的,她就遇上了。 玉楼春还没走出校门,慕容秋白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还是开着他那辆白的耀眼的跑车,低调中闪着优雅的华贵,收获一路的追捧和赞叹。 当然,车子再好,也不及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惊艳。 走过的人无不看痴了眼,只有玉楼春目不斜视,只想赶紧躲得远远的。 可他岂能随她的意? 车速与她的步伐调整一致,他打开车窗,笑着道,“小楼楼,好巧喔,你这是去哪里?” 玉楼春不理会他,脚步更快,出了校门,她便站在路边开始招手打车。 很快,便有出租车要过来,然而慕容秋白却忽的把车横在了前面,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刚想破口大骂,可探出头一看是亮瞎眼的豪车,立马灰溜溜的掉头走了。 玉楼春瞪着那个笑得无辜的人,没好气的道,“慕容秋白,我真的有急事,别捣乱。” “知道你有急事,所以我才来送你去啊!”他从车上下来,优雅的走向她,如来接自己公主的王子。 远处有女生发出羡慕的尖叫。 玉楼春却只觉得阴魂不散的恼恨,“不用你,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出去?”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因为太在意,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关注范围之内。” “你监视我?”玉楼春气恨不已。 慕容秋白给她顺了一下吹在脸上的头发,笑得很温柔,“说监视多难听,是在意到心不由己的关注。” “强词夺理!” “呵呵……小楼楼,别气,你若是不喜欢,大不了以后我尽量克制一下好了。” “你……”她还想骂他,忽然手机铃声又响起,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秦水瑶。 她顿了一下,还是接起来,里面立刻传来娇柔的声音,“小楼,你在哪里?” “有事?”她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 可站在她面前的慕容秋白却是明显的感觉的她浑身上下都发着一股冷意,他忍不住眉头一蹙,望着她的眼神深幽起来。 “是啊,小楼,咱们不是要去车站接他们三个嘛,快到点了,我找了一辆车,让他送咱们去,方便一些。” “你找了谁的车?”秦水瑶的身边也围绕着不少追求的男生,其中不乏家世身价不错的,只是她一贯的与每一个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拒绝他们的好,却也不答应哪一个的追求。 “是清俊的车,他今天刚好有空,愿意给我们当司机。”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矜持的得意和欢喜,把握的恰到好处。 “喔……”玉楼春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司清俊,司家旁支的公子哥,看来秦水瑶傍上司迎夏,是想一步步的踏进那个圈子了。 听到她的反应,秦水瑶似乎愣了一下,没有羡慕和酸涩,只是这般冷静……她心里恼恨的失落了一把,或许小楼只是强自装的吧,她怎么可能没点难受? “小楼,我们去接你……” 玉楼春淡淡的打断,“不必了。” “啊?那你怎么去车站?” 玉楼春扫了慕容秋白一眼,勾唇一笑,“我也找了一辆车。” “你……找了谁的?”秦水瑶忽然有些不安,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玉楼春却没有告诉她,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依着她对秦水瑶的了解,若是现在就告诉了她,那她一定会是不会再去车站了,那怎么还有好戏看?呵呵呵……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找了车了?谁这么幸运?” 玉楼春嘲弄的道,“当然是你!恭喜!” “呵呵呵……那我真是荣幸之至!”话落,他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彬彬有礼、优雅自如,绅士的不能再绅士。 路过看到的人又是一阵惊叹。 玉楼春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真流氓! 上了车,车子很快离开了校门,往车站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不想和他说话,他却安静不了。 “小楼楼,你可知,你是第一个做我车的女生?” “……” “呵呵,我还以为这辈子它这辈子的处子身都破不了呢,原来是在等你。” “……” “我也在等你……”他暧昧的靠近她一些,“……来破!” 玉楼春终于忍不住的低骂,“无耻!” “呵呵呵……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小楼楼打算和我冷战到底呢。” “……” “嗯,好吧,既然你喜欢这样的调调,以后我也尽量配合,水总是热着,就会烧开,烧开的太久,就会干了,还是这样好,快烧开的时候就冷却一下,这才能保持激情不枯竭,呵呵呵,小楼楼就是聪明……” “你脑洞能开这么大,怎么不上天呢?” ------题外话------ 冥色第3楼 忧伤的天使Y13 ljl19950805第23楼 刘西若第63楼 Happy小树懒第123楼 1362862**第133楼 岸芷汀兰夜未央第223楼 泠止第233楼 hangengmh第323楼 耶稣宝贝第333楼 恭喜上面中奖的妹子们,嘻嘻,拼搂辛苦啦,三百多层啊,你们累的小玖数楼都眼睛痛了,嘿嘿 中奖的妹子看到名单后,在评论区留言喔,木禾写完文文,就会奖励啦,么么么么 再次感谢昨天订阅支持的妹子们,爱你们! 第六十一章 如此打脸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一下,忽然语气邪恶起来,“上天?怎么个上法?小楼楼可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他一边说着,那眼神还非常具有实质性的落在玉楼春的手上,暗示的含意不言而喻。 玉楼春一开始还木有懂,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眉头轻皱,见状,他就笑得越发暧昧,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就要去捏她的手,想要手把手的暗示指导。 可谁知,这一次…… “嘶……”他伸出去的手刚要碰到她,忽然她飞快的闪开,化被动为主动,在他的手腕处,狠狠掐了一个位置,顿时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臂膀都麻了。 这一切发生在咫尺一瞬,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从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美颜都难得惊异了。 玉楼春却觉得很快意,终于不用被处处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了,见他那般盯着自己,冷哼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流氓?再有下次,就废了你的爪子。” 慕容秋白眼眸深幽的盯了她片刻,忽然笑了,笑得不像是自己吃了亏,反倒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玉楼春被他低柔撩拨的笑声给刺激的有点恼恨,“你笑什么?” “呵呵呵……我笑当然是因为高兴啊。” “高兴什么?”她越发没好气,在他面前,她的淡然如水仿佛只是前世的幻觉。 “呵呵……高兴终于小楼楼也愿意欺负我了,我以为只是自己喜欢欺负你呢。”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说明她不再拒人于千里。 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也会被美化成暧昧。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低骂了一声,“受虐狂。” “小虐怡情。” “……” “不过,小楼楼,以后你欺负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地方?”他想起昨晚,阎华回来后眉飞色舞说的那些香艳的画面,声音有些幽幽的怨念。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脑子里也拒绝去想什么。 “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却含笑说出来,一边还不要脸的指了他的嘴,他的胸口,还有他的大腿根…… 玉楼春终于再次受不住的低骂,“流氓禽兽!” “呵呵呵……”他又笑起来,语气轻柔却带着一股笃定的自信,“将来你会喜欢上我的流氓禽兽的。” 玉楼春索性闭上眸子,不再理会他。 她实在不明白,明明外表是那般精致如画的人,嘴里说的话却都是……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竹林里见他,那份遗世独立的淡漠凉薄,无情的近乎冰冷,谁又能想到在她的面前,会这般热情的像是要将人融化了。 这都是因为她么? 这个认知,让她沉寂如死水的心都起了悸动。 耳边飘荡起一首陌生的曲子,没有歌词,却异常的让人觉得缠绵沉溺,如一张抖开的网,让你无处躲藏。 她一直闭着眸子,时不时他的眼神会看过来,温柔而热切,执着而缱眷,每到这时,她长长的睫毛便会轻微的颤动,如刚刚破茧成蝶的羽翼,在小心翼翼的展开试着飞翔。 他忽然心动不已,倾过身来,快速的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吻,然后又笑着离开,如偷腥成功的狐狸。 玉楼春皱皱眉,睁开眸子瞪他一眼,他无辜的道,“上面有蚊子。” “然后呢?”一个个的都开始玩天真幼稚了? “我帮你吃了。”他一本正经的道。 “好吃吗?”玉楼春磨磨牙。 “蚊子虽小,可再小也是肉,味道还是不错的。”他说的又暧昧起来。 玉楼春懊恼的撇开脸,“喜欢吃,以后我会捉很多给。”最好盯的他满身是包。 谁知,他却很愉悦的道,“好吧,不过要把那些蚊子放在小楼楼的身上喔,那样吃起来才美味……” 玉楼春又抿唇不语了,不管是跟他拼无耻流氓,还是腹黑口才,她都不是对手。 好在,车子这时已经进了车站,人流量多了起来,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忙着离开,忙着回来,眼里看不到周围的风景。 看到这一幕,她忽然眼眸一痛,多么熟悉,如前世的自己,奔波在那一条助他的路上,越走越疲惫孤独,忘了最初的简单自在,到头来苦苦维持的却只是一场伤害。 “怎么了?”车子已经停下,慕容秋白却见她的面色又变得寒凉,忍不住关切的问。 玉楼春压下那些情绪,每一次揭开,都是千疮百孔的疼痛冰冷,她不愿再面对,摇摇头,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事。” 慕容秋白却是不信,他先下了车,又走到她的那边,打开车门,便强行握住她的手拉了她下来,她的手冰凉,刺得他心口一缩,语气有点重,“还敢说无事。” 玉楼春下意识的就想挣开,“放手。” 他却不肯,握的更紧,“乖,别闹!” “慕容秋、白。”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紧紧的握住她的,那暖流不可抑制的渗进她的心底,那些冰冷孤寂开始被包裹起来,开始被一点点的驱逐,她忽然变得慌乱,她不允许自己的脆弱滋生…… 她还想挣扎,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下子没了力气。 “乖,听话,我就是想给你暖一下,不要总是这么抗拒我的靠近好么?”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像是要望到她的心底深处。 玉楼春苦涩而虚无的一笑,“暖的了这一刻,暖的住一世?” 慕容秋白把她的另一只手也一起握住,“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喜欢拿没有信心的事情去赌?”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他一针见血。 “……都不信。” 慕容秋白笑着叹息一声,“看来,你从未试着了解过我,你若是但凡对我有一些了解,也该知道……我从不轻许诺言,可只要是说了,便会始终如一、贯彻终生。” 玉楼春抿唇不语,她还可以相信男人的诺言么?那人也曾经在耳边山盟海誓,可是最后呢?为了一个孩子,把她置身于万劫不复! “小楼,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相信?” 玉楼春撇开脸,僵硬的道,“抱歉。” “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害?”他忽然皱眉道。 “没有!”她语气很急切,又去甩他的手,这会儿心乱如麻,也忘了早上学的招数。 见状,慕容秋白却是心里一缩,他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只是,他查过她的过去,明明如一张白纸,是什么时候受过伤害? “还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愿意尝试着信我,试着不再一个人故作坚强,更试着走出你封闭起来的那个小世界……”他语气很坚定,眼神执着。 玉楼春被他的话顿时激怒了,“慕容秋白,不要自作聪明的觉得很了解我,你说的哪一条都不对。” “若是不对,你又何必这般羞恼?” “我只是讨厌你自以为是!” “真的只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这一刻,他宁愿是自己愚钝的猜错了。 “是!”她答的斩钉截铁。 望着她那双倔强的眸子,他忽然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的一叹,“好,是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说的都不对,这样可好?” “我不用你这般假惺惺……”她有些任性而赌气的低吼了一声,心里却是酸酸涨涨的,被迫依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刻,她竟然不想挣扎了。 “傻瓜……”他不动声色的将她圈进自己的世界,又低低的一叹。 “你才是傻瓜!”她不满的抗议道,之前冰冷坚硬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慢慢融化了。 “是,我才是傻瓜,小楼楼最聪明了……”他从善如流,百依百顺。 也许傻了的那个人真是自己吧,如此伏低做小的去哄她,换成以前,他想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天,偏偏他做的心甘情愿,甚至不觉得委屈。 玉楼春不说话了,其实,她害怕这样的他,就像是个舒适柔软的温床,散发着诱惑,诱惑着疲惫孤寂的她躺上去,从此可以沉溺其中,再不必一个人孤军奋战…… 两人相拥的地方就在进出车站的大厅不远处,人来人往,投过去不少的注视,无非是羡慕嫉妒恨,还有暧昧的轻笑…… 玉楼春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也从沉溺中清醒过来,就要推开他。 他也没有再继续,顺势让两人分开一些,不过握着的手没有松开,“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玉楼春又要羞恼,“我本来就没事!” “呵呵呵,是,是我又说错了,我该问,在我怀里有没有安全感?” “没有!” “你说没有那就是有了,呵呵呵……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他笑得很愉悦。 “我看是你最喜欢自作聪明,哼!”在他面前,她忽然就觉得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这是以前没有的。 “呵呵呵,小楼楼使小性子还真是百看不厌。”他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他也发现了,这是他的功劳吧,纵容的养出了她的这些小脾气?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楼春转身就走,手还被他握着,拉扯着两个人一起往大厅里走。 “我懂便好了……”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稍稍有些暧昧,她便回缩回去,但是他可以慢慢等,将来还很长不是么? 一路上,俊美男女的抢眼组合,吸睛无数。 女子婉约清丽、如诗如梦,哪怕是白衬衣加牛仔裤,穿在身上也自有一股脱俗优雅的美感,而男子就更不用说了,极高的颜值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他的出现就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能闪瞎所有人的眼。 与她又都是白衬衣,站在一起就更相配了。 一进了大厅,各种的视线更是刷刷刷的射过来,像是活在镁光灯下,躲都无处躲。 慕容秋白自始至终微笑着,以前他可是极其厌恶人们这般看他,早就冷脸了,人前,他习惯淡漠,可此刻,他却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原来,她在身边,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低头,对着她轻柔暧昧的笑,“如何?跟我走在一起有没有公主的感觉?” 玉楼春嗤了一声,“自恋狂。” “真的只是自恋?”他温柔的捏捏掌心里的手,爱恋的不得了。 玉楼春瞪他一眼,“不要想太多,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呵呵……我知道,可是别人就不知道了喔。” “什么意思?” 他笑着指了指两人的白衬衣,有些得意的道,“情侣装喔,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玉楼春咬咬唇,她今天真是中邪了才会穿这身出来,等会儿弟弟看到要怎么想?“你可以走了。” 慕容秋白挑挑眉,“为什么?” “我弟弟一会儿就出来了,我是来接他的。” “那正好,我认识一下未来的小舅子。” “你胡说什么?”玉楼春拿眼瞪他。 “你不喜欢小舅子这个称呼?” “这是我喜欢不喜欢的事吗?”是不能喊。 “好吧,那我和你一样,喊弟弟好了。” “慕容秋白!”她警告一声。 “乖,别闹,听,列车到站了。” 大厅里响起列车停靠到站的播报声,前来接人的男男女女们都围拢上去,一个个神情激动着,还有的手里举起高高的牌子,写着某某的名字。 玉楼春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块,便离得出口有点远,踮起脚往那个方向张望着。 慕容秋白见状,笑着揉揉她的头,“傻瓜,你踮起脚也没我高好么?乖乖等着,我来看就好。” 玉楼春被他这般宠溺亲密的动作给弄的有点心慌,感觉两个人的进展怎么变得神速起来,不由的懊恼道,“你又不认识,怎么看?” “呵呵,既然是你弟弟,自然会与你有几分像,我会认出来的。” “哼,又自作聪明了,我们两个长的一点都不像。”他两个一个随了爸爸,一个随了妈妈,弟弟长的白皙俊逸,性子洒脱开朗,与她半分不一样。 “喔?那你与弟弟哪个更好看?呵呵呵,让我来猜猜,一定是我们小楼楼更好看对不对?”他宠溺的语气就像她是他的小公主,甜的能把人融化了。 玉楼春轻哼一声,对他的甜言蜜语不予理会。 他又笑着道,“那弟弟和我比呢,谁更好看?” 这次玉楼春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我弟弟好看。” “呵呵呵……那等会儿比比看。”他逗弄着她,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她只要一沉静下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活在一个无人的世界,只有她自己一般,那种抓不住的无力感让他心悸。 只有他逗弄她的时候,她无论是懊恼或气恨,却都像是从那种茫然抽离的孤寂中回到了现实,让他心安。 两人手牵手并肩站在一起的姿态,仿佛是天生该如此。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柔呢喃,含笑低语的画面,更是唯美的动人心弦。 而女子或嗔或恼的风情,也如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孩,不自知的天真幸福着…… 远处,秦水瑶死死的盯着这一幕幕,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 若是不认识他们两个,她一定会羡慕死,会把男女主角换成自己和他,会沉醉在那样的幻想中,满足她这一生最想要的那个梦。 可是此刻,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刺痛,心脏收缩,五脏六腑都像是扭曲在一起,疼的她身子都微微打颤,嫉恨更像毒蛇,啃噬着她所有的感官。 玉楼春,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原本以为认识了司清俊,司家哪怕是旁系的嫡子可也是百年世家的子孙,有这样的男人站在身边,走到哪里都是足以长脸的一件事,所以,她才用了点小心思,让他主动开车送自己来车站,除了想炫耀给玉楼春看,也是在弟弟妹妹面前撑面子。 从那辆豪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有的女人无不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现在,当玉楼春被慕容秋白牵手出现的那一刻,一切的美好就都破碎了。 属于她的一切,都被玉楼春抢了过去,那些风光羡慕,那些灼热的视线,那万众瞩目的耀眼,都只落在她的身上,她成了跳梁小丑、成了瞬间枯萎的花,为什么? 这一刻,她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怨恨! 论美貌,她并不输于玉楼春多少,甚至自己的性子要比她的清淡讨喜好多,论学习,自己也是年年级部前三名的学霸,可是从小比到大,自己却好像永远落后一步,现在找男人,更是…… “水瑶,人都出来了,你快找找你弟弟妹妹……”身边的司清俊提醒了一声。 秦水瑶闭了闭眼,忽然觉得身边站的男人再也入不了眼了,可笑半个小时以前,她还得意暗喜,现在却是像吃了苍蝇似的…… 玉楼春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找了慕容秋白来压自己一头,故意想让自己难堪,她怨毒的想着,浑然听不到她那对双胞弟妹在冲着她兴奋的大喊,“姐,姐……” 玉楼春却是听到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其实,一走进大厅她就看到秦水瑶了,她却故意无视了,甚至配合着慕容秋白含蓄的秀了一把恩爱,秦水瑶一定看的心都扭曲成一团了吧? 对那种嫉妒成疯魔的人,最好的报复,便是如此打脸! 从天堂到地狱,跌的不要太爽! “姐,姐……”喊出这一声的是玉月明,他走在三个人的最后,肩上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却一点不显得寒酸,相反比起秦水瑶那双爱买山寨大牌衣服来冒充暴发户的弟妹来,要舒服多了。 此刻,他笑得一脸灿烂,像是正午的阳光,热烈耀眼,冲着她激动的挥手。 玉楼春也不自觉的笑起来,挣开慕容秋白的手,迎了上去,“明明,姐在这里……” 见状,慕容秋白有些吃味的喃喃了一声,“长的明明没有我好看嘛……” 玉楼春听不到了,她此刻眼里只有飞奔过来的弟弟,青春飞扬,热烈明亮,似乎可以驱散所有的阴霾。 而玉月明也只看到她,快半年不见了,姐弟情深也不是玩假的,是真心想念了,放下大大的旅行包,二话不说就扑上去抱住了她,嘴里一个劲的喊,“姐,姐,可算看到你了。” 玉楼春也用力的搂住他,拍着他更加结实的背,亲昵的嗔道,“臭小子,又长高长壮了,比姐高这么多了。” “嘿嘿,以后咱俩一起出去,别人一定以为我是你哥。”在她面前,一米八多的大男孩语气还有些撒娇。 “做梦呢你,就你这张青涩的脸,一看就嫩着呢,还想当哥,下辈子吧。”她笑骂了一声。 “姐,不带这样的,让人家沾点便宜呗。”他语气越发亲昵了。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这姐弟情深的画面。 “便宜不是已经占了?”慕容秋白轻笑着走过来,两姐弟拥抱亲密的姿态还真是让他觉得不爽啊,就算知道她们有血缘关系,无关男女,可还是看不下去,他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他一插话,气氛顿时有点变了。 玉楼春心里明白一些,暗恼了一声,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而玉月明可就迷茫了,看着慕容秋白,最初的惊艳震惊过后,就是好奇心爆表了,“请问你是……?” 慕容秋白扫了一眼他还搂着玉楼春的手臂,心里酸了一下,搂的可真够紧的,时间也够久了吧,“呵呵呵……你是不是先放开你姐,咱们再好好说话?” 不然,他实在没心情啊,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怕自己面对这样的画面,一个忍不住会得罪了未来的小舅子。 “啊?”玉月明更纳闷了。 玉楼春却是知道,先松开了弟弟,又推了他一下,“咳咳,明明,这是姐的……同学。” “喔喔,同学啊……”玉月明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便笑得有点暧昧了。 “明明,别乱想,真是同学,是姐来接你赶时间,他正好遇上,便送了姐一程而已。”玉楼春故意板着脸解释。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因为人家慕容秋白已经很热情的去拎地上的旅行包了,还招呼着玉月明,“明弟,走了,饿了没有,哥请你吃饭,当是给你接风如何?” 闻言,玉月明很积极的跟在一边,点头应道,“好啊,不过,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慕容秋白,你以后喊我大哥便好。” “嘿嘿,好,大哥,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你要是肯上表演系,一定会红!” “呵呵呵……明弟,真这么想?” “当然是。” “可你姐刚刚说我没有你好看。” “怎么会?嘿嘿,我姐那是跟你撒娇呢,女生嘛,都是那样,口是心非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噗……玉楼春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两人真是…… 两人第一次见面啊,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一样,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就往外走了,倒是她这个亲姐姐被凉在了后面,而且那是说的什么话,她撒娇? 自个儿的弟弟胳膊肘什么时候开始往外拐了? 到了门口的两人冲着她喊了一声,“姐,快点走啦,我饿了,别让大哥等你啦……” 慕容秋白笑得很温柔体贴,“没事,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姐姐其实很乖巧的……” “大哥,女人虽然要对她们好,但是也不能太宠,否则就无法无天了……” “嗯,可是对你姐,我愿意宠的她无法无天了……” “大哥,你对我姐真好,我姐真有福气。” “嗯嗯,以后大哥也会爱屋及乌,对你好的。” “嘿嘿,谢谢大哥,我从小就特盼着有个大哥,没想到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其实我也一直盼着有个弟弟……” 玉楼春已经走过来,听不下去的低吼,“你俩够了吧?” 慕容秋白也不辩解,就只是好脾气的笑。 玉月明见状,对人家就更是满意了,反倒是数落起玉楼春来,“姐,女生要温柔点……” 玉楼春打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温柔个鬼,赶紧走!” “哎吆!”玉月明怪叫一声,“姐,你这么暴力,就不怕大哥嫌弃?” 玉楼春又打了他一下,“姐巴不得他嫌弃,赶紧滚蛋呢。” “哎呀,姐,你真是太粗暴了,原本你不这样的啊……”玉月明夸张的抱着头往前跑了几步。 玉楼春这才恼恨的瞪了某只笑得如狐狸的男人一眼,还不都是怨他们,一次次的欺负她,她要是还和以前那样的脾气,早不知道气死了没有? 慕容秋白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你弟弟很单纯可爱,我很喜欢。” 玉楼春轻哼一声,“所以你才忽悠他。” 这还没说多少呢,弟弟看他的眼神都是拿着当自己人了。 “错,那不是忽悠,是讨好,难道小楼楼没有感觉到?” 玉楼春撇撇嘴,“你慕容少爷还需要去讨好别人?” 慕容秋白闻言,也是幽幽一叹,“是啊,若是之前有人这般说,我一定是认为他疯了,可现在……”他顿了一下,忽然笑着道,“这只能证明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都说陷入爱情的男女智商会开始下降,果然如是!” “……” 玉楼春心里又悸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三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渐渐走出了秦水瑶的视线。 直到消失不见,秦水瑶攥紧的拳头才慢慢的伸开,口腔里咬着的那块肉也才放过了,不然,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 身边,秦可涵和秦耀祖都在打量着司清俊,从他身上穿的名牌衣服是不是高仿开始,到手腕上的表价值多少,还有连脚上穿的鞋子都认真看了一遍,评估着他的身价地位。 司清俊感觉自己像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被扫射,心里有些不痛快,尤其再看到两人的穿着和打扮,更是带了些鄙夷,到底是偏僻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更没有文化涵养,真是可惜了水瑶这个当姐姐的,带着这样的一双弟妹,走出去脸上都无光。 两人可不管这些,等他们评价完他的价值后,眼神就都亮了,围着他开始热情的问。 “你是我姐的男人?” “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哇,你戴的手表是那个什么牌子来,上百万的那个……” “哈哈哈,那你家一定住的是豪华别墅了。” “哎吆,那一定是开着豪车来的,人家还没有坐过呢,姐夫,载妹妹一程如何?” 司清俊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才没有把拿着自己手腕看表的手甩开,也没有一把推开搔首弄姿贴过来的身子…… “你俩够了,人家只是我一个学校的学长而已,你俩不要乱想。” 秦水瑶忍者心里的难堪和羞愤,冷着脸不悦的撇清了关系。 闻言,秦耀祖很是失落的咕哝了一声,“什么嘛,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钓上金龟婿了呢。” 司清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秦水瑶更是羞恼,“闭嘴!” 秦可涵却是眼眸一亮,她长得和秦水瑶有六分像,按说也是美人一个,只是打扮的太俗气,生生拉低了美感,听到不是姐夫的话,更热情的往上凑,“哎呀,那帅哥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涵涵。” 司清俊想推开,可挨着秦水瑶的面子,又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怎么也不来这一趟,秦水瑶是不错,可就冲着她这对弟妹,他也不敢再追了。 不然,将来有这样的亲戚,他的脸都得丢尽了。 秦水瑶似是也从人家的脸上看出来想法,一双美眸更是恼恨,“你俩都给我离着学长远点。” 秦可涵还有些不服气,“姐,你不要,还不许我钓上啊?切,就知道嫉妒……” “若是不想立刻滚回秦岭去,就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们再送走。” 见她真是动了气,秦可涵撇撇嘴,终于离得司清俊远一点了。 司清俊一脱身,便想走,“那个水瑶,我想起还有点事……” 秦水瑶勉强笑了笑,“司学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呵呵……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好、” 司清俊急切的转身,走了没两步,秦水瑶像是想到什么,又喊了一声,“学长。” 司清俊无奈住下,回头,“还有事?” 秦水瑶忍者难堪,笑着含蓄道,“那个今日的事……” 司清俊也不是傻的,看了她那一双弟妹一眼,了然道,“放心,我不喜欢乱说是非。” “多谢了。” “嗯,回见……”司清俊摇摇头,再不犹豫的离开。 等他走没了身影,秦水瑶的脸色顿时狰狞起来,“你们两个是来给我丢人的吗?看看刚刚那都是什么样子,我的脸都没了,还让我以后怎么在学校做人,啊?” 秦可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姐,这有什么啊,你就是活的太假,难道你就不想抓住个有钱的男人?” “闭嘴!” 秦可涵还想再争辩什么,秦耀祖却是了然的道,“行了,姐,别发那么大脾气,不就是刚刚看到小楼姐了,人家身边站的男人比刚刚那个有钱有脸吧,你就把气撒在我俩身上了?” 闻言,秦可涵一脸激动的问,“真的?我怎么没看到?在哪儿?” 她兴奋的四下看着,秦耀祖撇撇嘴,“早就走了,凭我的眼光,一看那就是个极品金龟婿,可惜了,姐,你咋不钓上呢?” “切,咱们姐假清高呗……” “都给我闭嘴,你俩这么有本事,那自己想办法吃住吧,我回学校了。”秦水瑶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见状,两人对看一眼,赶紧一左一右的拽住胳膊,“姐,别这样啊,我们可是投奔你来的,你走了怎么能行?” “是啊,姐,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嘿嘿,你不是说帮我们找了房子,在哪里,多少平的?” “哼!”秦水瑶依旧没有好脸色,她心里悲愤的都扭曲了,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么一双弟妹,她根本就不想让他们来,可是父母在电话里对她骂了一顿,说什么供着她读了大学,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她无奈不想再听他们唠叨,这才答应了,可谁知一见面带给自己的就是难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玉楼春就是家里人都比自己好太多! 三个人拉扯着往外走,山寨大牌的衣服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引得路上也是多看几眼,只是那眼神里就是含蓄的不屑了。 秦水瑶更加觉得难堪,低低的叱责,“以后别穿成这样出来。” “哎吆,怎么了?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裙子了,京城人也不怎么样嘛,一点品味和眼光都没有……” “就是,哼,等我将来有了钱,一定甩他们一脸……” 秦水瑶听着这不知天高地厚又没有大脑的蠢话,无力的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出了大厅,三人站在路边打车,一辆辆的出租车开过,却没有空的停下来,那两人又有些不悦,秦可涵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姐,刚刚你为什么让那个帅哥走啊,不然就可以坐人家的车了,有便宜不沾,真是……” 秦耀祖的视线却被远处的一辆车给紧紧抓住了,连呼吸都是急促的,指着那个方向,语无伦次的道,“快,快看,卧槽……真的是豪车,叫什么牌子来,卧槽,全球限量版的啊,竟然让我看到了,哈哈哈……” “在哪儿,在哪儿,啊啊……”秦可涵也激动的看过去,瞬间夸张的尖叫起来,等看到上面坐的人时,又兴奋的像是打了药,“啊啊……姐,那不是小楼姐和月明吗,我们也去,让他们捎着咱们……” 她用力的拉扯秦水瑶,秦耀祖也想奔过去,可是秦水瑶像是脚生在了地上,两手更是死死的抓住他们俩,咬牙切齿的到,“不许去!” “姐!” “听到没有,我说不许去,谁要是敢去,我就揍死谁!”她一字一句,指甲都气掐进那两人的肉里,疼的他们开始哎吆起来。 “放手啦,姐。” “不去就不去,你发什么神经啊?” 两人被她的样子所吓到,此刻的她看起来像是要吃人的巫婆,眼神恶狠狠的,又充满了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远处,玉楼春都感受到了,心里却只有冷笑一声。 秦水瑶,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我会把上一世从你那里得来的伤害加倍奉还! 她无声的勾着唇角,眼眸里的却没有一丝温度。 慕容秋白坐在驾驶位上,从镜子里看到后面的她又露出这般的气息,眉头忍不住一皱,看了眼远处,视线落在那三个人身上时,眼眸眯了一下,难道和她们有关? 而玉月明坐在了副驾驶上,正激动的看着车子,男生对车子有种天生的喜爱,比之女人都不为过,不过他的眼神里也只是纯粹的欣赏和喜欢,没有半分的贪婪。 慕容秋白暗暗点头,果然是姐弟,心里没有贪欲的人,才是最干净,也是最难以打动的。 车子发动,慢慢的驶;离车站,玉月明也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两人来,“对了,姐,还有耀祖和可涵呢,啊,还有水瑶姐,你没有和她一起来……不对,好像他们三个在那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望,便看到了还站在路边等人的三人,车流穿梭中,没有人停下,她们像是被抛弃在孤岛上。 玉楼春看也不看一眼,只淡淡的道,“管好咱们自己就好了。” 闻言,玉月明惊异的回头,“姐,你怎么了?” 玉楼春摇摇头,“没事,我只是不太喜欢那对双胞胎弟妹。” 玉月明笑笑,“我其实也不喜欢,他们就那性子,虚荣势力了一点,不过心倒是还不坏……” 正开着车的慕容秋白就插了一句,“虚荣势力若是控制不好,便会演变成罪恶。” 闻言,玉月明挠挠头,“也对,不过他们……嘿嘿,大哥说的有理,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可是一个村里住着,他们非要跟我一起来,我也就……” 慕容秋白微微一笑,“无事,以后离的那样的人远一些就好,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自己也许只是善良不好意思拒绝,可是看在别人眼里,会连带着对你也看低了。” 玉月明想了想,诚心点头,“大哥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话落,想到什么,又回头看着玉楼春,不解的问,“可是姐,水瑶姐不是与你一直是好姐妹嘛,你怎么也……” ------题外话------ 么么,感谢妹子的正版支持,还有送花送钻各种票票的妹子们,嘻嘻,让你们破费了,木禾无以为报,只有努力更文了,爱你们! 以后的题外话,会经常奉送小剧场,嘻嘻,各种版本的,喜欢的妹子可以积极脑洞大开,yy咱们的美男和小楼,其他配角的也欢迎喔,木禾也会写,妹子写的好的,会放在题外话,让读者点赞,好的会有奖励哈,么么么么 第六十二章 情窦初开 闻言,玉楼春看向外面的景色,没什么情绪的道,“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姐妹,明明。” 玉月明惊异道,“怎么会?以前你们关系多亲密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玉楼春打断,“那是以前,姐不了解她,现在不会了。” “姐,可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无心一问,玉楼春的心里却像是被刀子划开了口子,嘶嘶的疼,岂止是对不起,是背叛和欺骗,那才是血淋林的伤害,她忍不住疼的皱了一下眉。 见状,玉月明忙紧张的问,“姐,你怎么了?” 玉楼春摆摆手,“没事,胃疼。” “真的?” “自然是真的。”玉楼春缓过那阵情绪去,笑笑,“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只除了这一件,这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玉月明到底是单纯些,没有再怀疑,不过对之前的问题还是耿耿于怀,“那姐,你是不是和水瑶姐真闹了什么别扭啊?” 再次提起秦水瑶,玉楼春已经平静下来,“没有,只是我身边的室友都不是很喜欢她,慢慢的我便也和她疏远了。” “为什么?”玉月明不解,“水瑶姐人不错啊,性子很温柔,说话柔声细气的,比可涵和耀祖可是好太多了。” “明明觉得她很好?就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玉月明认真想了想,不好意思的一笑,“要说不对劲吧,还真是有一点,我以前就觉得她有意无意的总喜欢和你比,比长相,比学习,比吃的穿的,可是你们女生不是都那样嘛,就喜欢比来比去的,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和嫉妒心啊……” 慕容秋白又适时的插了一句,“明弟,你为人单纯善良,这是很可贵的一种品质,可是凡事不能都是往美好的那一面想,虚荣心和嫉妒心往往会让一个女人的心理扭曲,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玉月明瞪大了眼,“有那么可怕吗?” 慕容秋白肯定的点头,“有,现实生活当中,这样的案例多的是,女人因为嫉妒,而互相伤害,甚至铤而走险,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每天都在某一个角落里上演着,只是我们没有看见罢了。” 玉月明啧啧两声,“大哥考虑问题真是周详,嘿嘿,这么一比,我是不是显得特蠢?” 慕容秋白抽出一只手来,笑着拍了他肩膀一下,“这不是蠢,我说了,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品质,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保留住这份赤子之心,只是,我们毕竟处在这个红尘世俗当中,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玉月明看着慕容秋白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大哥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你姐是女生,凡事小心些是对的,你以后要多理解她。” “嘻嘻,大哥这是在帮我姐撑腰了?”玉月明笑着打趣。 “那是必须哒,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疼着,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大哥也会给你撑腰去。” “嘿嘿,好嘞,那等以后我爸妈找我算账,我可就指望你啦。”玉月明笑得有些狡黠。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我这是被你卖了?” “哈哈哈……现在意识到已经晚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哈。” 慕容秋白也笑开,笑声清扬,“你个鬼机灵,还以为你老实,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 “嘿嘿,这也是必须哒,不然怎么敢来京城,我将来还要保护我姐呢。” “来京城闯荡是对的,不过保护你姐的重任还是交给我吧。” “不是吧,呵呵呵,连我的醋都吃?” “维护自己领土的绝对主权,分毫必争!” “哈哈……大哥威武!” “呵呵呵……明弟谬赞了!” 两人坐在前面,交谈甚欢,笑声不断,话题聊个没完,相处的甚是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 倒是玉楼春倚在后面的靠背上,心思复杂纷乱,看着从眼前飞过的街道,有些东西理不清了。 想和他离的远远的,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越是想躲,越是纠缠不清,他的气息已经一点点的渗透到她的生活,就如现在…… 她甚至拒绝不了。 弟弟问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却体贴的帮着揽了过去,回的那么巧妙又睿智,不但解释清楚了一切,还又教育指引了弟弟,弟弟的单纯善良一直是她担忧的事,可在他面前,轻而易举的便能找到化解之道。 这样的依靠,让人贪恋沉醉,又让她心慌不安。 她怕自己从此后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若是有一天他抽身而去,那她又该……情何以堪? 可是,听着他的笑声,温柔充满安心的味道,她又试图说服自己,就如萧何所言,自己不要再活的那么累,那么冷静理智,学着去相信他,哪怕到最后是个错误,也不枉费青春一场,谁在年少时不疯一回,可是…… 两股力量揪扯,她最后苦笑一声,或许是她还不够爱吧,那点萤火之光怎么敌得过一世的凄冷?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僻静的院子前,玉楼春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入目之处,都是古色古香的砖瓦院落,连路上铺的都是青石板。 瞬间,有种回到一百年前的错觉。 玉月明早已忍不住走下来,四下看着,发出“哇”的一声,“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太有感觉了。” 他用自己的专业视角去打量着,吃饭的事都仍在了脑后。 慕容秋白也下了车,走到玉楼春的那一侧,绅士的拉开车门,这才笑着解释,“这里叫楚汉街,咱们国家成立的时候,没有改动这边,留了以前的院舍,我也喜欢这个调调,便买了下来。” 闻言,玉月明赞叹道,“大哥的意思是这一大片古院落都是你的?” 慕容秋白含笑点头,“算是吧。” 玉月明眼眸闪了闪,再看看自家姐那清淡疏离的脸色,呵呵一笑,没再说话。 见状,慕容秋白苦笑一声,无奈解释道,“明弟,这些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可不是什么富二代。” 闻言,玉月明又笑开了,“真的?那就好,我不喜欢事事依靠家里的二世祖。” “呵呵呵,那明弟的言外之意是喜欢我这样白手起家的了?” “只要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干净钱,都值得敬重,我不仇富,我只是不喜欢坐享其成、不劳而获。” “好,有志气!” 玉楼春看了两人一眼,率先进门,“你两个再互相捧下去,天都黑了,还吃不吃了?” 他实在太聪明,刚刚弟弟才升起那么一点要抗拒的意思,就被他三言两句给化解了。 他是非富二代,可却是更高贵的官三代,门第更深。 慕容秋白宠溺的跟上去,低柔的道,“怎么了?饿了还是吃醋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有什么醋好吃的?” 慕容秋白凑近她,“我和明弟感情好,冷落了你啊,呵呵……” “自作多情!” “呵呵呵,那你就是口是心非。” “哼!”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看你使小性子了。” “……” 两人走在前面,离的很近,他总是凑近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好像很恼,却又无可奈何,看在玉月明眼里,就像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气氛温馨。 他笑着跟了进去,这样真好,姐姐终于也有自己的幸福了,有一个依靠,不必再那么辛苦的一个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打拼。 院子里的结构,比之外面,更充满了韵味,回廊飞檐都极其讲究,甚至一花一木都是百年前的模样,飘荡着历史悠长的雅致。 听到动静,早有服务生出来招呼,见到走在前面的是慕容秋白,顿时含笑客套的脸变得恭敬有加,“少爷,您怎么来了?” 慕容秋白见到别人,神情顿时不再是面对玉楼春的样子,淡漠而矜贵,与生具来那种让人仰望的气势由内而发,“来吃个饭,不用声张,让韩大厨亲自掌勺,做几道拿手菜,再选几样京城地道的小菜,送到桂月轩去。” “是,少爷。” 慕容秋白摆摆手,那人恭敬的退下去,他看向玉楼春时,又露出笑意来,“走吧,小楼,我们去那边等着,一会儿菜就做好,韩大厨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等会儿你试试。” 玉楼春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随着他一起走向那间看起来最幽静古朴的房间。 门的上面写着桂月轩三个隶体字,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笔,这还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门牌而已。 推门进去,里面的其他摆设其用心讲究就更不必说了。 名画古玩随处可见,一桌一椅都是几百年的物件,全套的黄花梨木,贵气逼人,一般人的人若是进来只怕都不敢坐在这里,稍稍损坏一点,拼一辈子也还不起。 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玉楼春眉眼平静,仿佛对这些司空见惯一般,没什么惊艳,也不震撼,坐在临窗的桌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景致。 玉月明坐在她的对面,原本开朗活脱的性子也安静了些。 慕容秋白一边给两人倒着茶水,一边笑着解释,“你俩不要想太多,我没有炫富的意思,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因为这是我的产业,东西吃起来的放心干净,而且,韩大厨的手艺确实不错,想带你们来尝尝,二来,便是这里安静,小楼知道的,我不喜欢喧闹的地方。” 玉楼春接过他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我没有想什么,你又自作聪明了。” 慕容秋白纵容的一笑,顺势坐在她边上,“是,是我不好,我这不是怕你想多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那我岂不是委屈死了……” 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弟弟就坐在对面,他竟然敢不避嫌的靠那么近,“闪开一点。” “呵呵呵……明弟又不是外人,小楼楼害羞了?” “慕容秋白!”她警告他一声。 慕容秋白这才往旁边移动了下,对着玉月明无奈的一笑,“你姐就是这么端庄矜持,害我追的好苦……” 闻言,玉月明笑着打趣道,“真的一点便宜都还没有占到?” 慕容秋白暧昧的轻笑,琥珀般的眸子里是波光潋滟,“明弟指的占便宜是什么概念呢?牵手?拥抱?还是直接亲上了?” 玉月明看到自家姐羞恼的脸,似笑非笑的道,“这几样不会都已经实践过了吧?” 玉楼春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正巧,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警告的看了慕容秋白一眼,拿出手机,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应该是询问弟弟的事,却不想倒是给她解了围。 而她出去后,玉月明的脸上立刻换了一种表情,之前的打趣玩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郑重,“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诚实的回答我。” 见状,慕容秋白也神情端正了几分,看着眼前青涩的脸,没有半分怠慢和轻视,“好,你问。” 玉月明开门见山,“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姐吗?” 慕容秋白不答反问,“明弟说的喜欢是哪一种意义?” 玉月明喝了一口茶,“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守旧的老古董,更不是我爸妈要来相看未来女婿,我姐才二十一,还小着呢,就算是你现在想娶走,我都不干!” 慕容秋白笑笑,没有插话,他要是想娶她,谁也拦不住,二十一小么?可以领证了…… 他顿了一下,轻哼一声又接着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姐才对她好,还是看中我姐的容貌玩玩而已,若是后者,那请你立马离我姐远一点。” 慕容秋白笑着给他又填满了水,这才叹息一声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姐……” “嗯?什么意思?” “就是我自己也理不清呢。”他摩挲着温润的茶杯,眼神含笑温柔,“我和你姐遇上纯碎是一个意外,可是我却更愿意相信那是天意,是缘分,她闯入了我的世界,而我无力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沦陷,沉溺其中,从一开始我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去欺负,到现在……看到她皱眉都会不舍,我想把她牢牢抓在身边,可你姐却不想让我靠近,我有时候也很懊恼,为什么偏偏对她愿意放下骄傲死缠滥打,甚至伏低做小的去哄她都心甘情愿,我一直不敢想,怕答案是对自己宣判死刑……”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里柔情万千,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原来情不知所起、却早已是一往情深。“明弟,你说答案是什么?” 玉月明无力的呻吟一下,“艾玛,答案还用说吗,这都多明显了啊,这番表白若是还不叫喜欢,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喔,那就是喜欢了……” “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慕容秋白轻笑一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不知道那种喜欢的感觉是什么。” 言外之意,人家这是情窦初开,是最珍贵纯纯的初恋! 玉月明惊异了半响,一脸被打败的模样,“你赢了,我姐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人家这撩妹的段位太高了。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感动了,更何况是女生? 慕容秋白却道,“你错了,恋爱不是打仗,两个人在一起,更不是谁厉害就能赢的。” “那是什么?” 慕容秋白眼神穿过窗子,落在远处那道倩影上,温柔如水,“是谁更爱,谁就是输家。” 闻言,玉月明下意识的又问,“那你是愿意赢呢还是当那个输家?” “我愿意赢,可是输赢在心,偏偏我控制不了。” 玉月明听的有点糊涂,“那到底你是赢了还是输了啊?” 和腹黑睿智的说话就是烧脑子啊 慕容秋白见玉楼春收起电话,已经开始往回走,苦笑一声,“就你姐那冷淡的小性子,受折磨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了,一定要逼我至此吗?” 闻言,玉月明终于快意的笑起来。 玉楼春回来后,两人已经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可是彼此之间好像更亲近了一步,她皱皱眉坐下,这时,菜也端上来了,一道道精致的美食,只是闻其香味,便是食欲大开。 玉月明早就饿了,见状,也就不客气的吃起来,慕容秋白笑着给他夹菜,体贴又周到,对玉楼春时,就更亲昵了,连鱼刺都给小心剔除干净,这才放在她碗里,柔声催着她吃。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眉眼温柔,动作优雅,甚至带了那么一点专注,让人很难拒绝。 明知他的殷勤就是个温床,玉楼春还是懊恼的放弃挣扎了。 因为他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她若是不领情,他就会亲自夹起来,用更暧昧的方式去喂她,偏偏自己的弟弟只是吃吃的闷笑,看见了也装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她去接电话的时候,他给弟弟灌了什么*汤,这么快就投降了? 无奈懊恼下,她只能享受着他的温存照顾,最后菜倒是吃了不少,且没有消化不良。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都很饱。 离开的时候,依旧是慕容秋白开车,送到玉楼春指定的地方,这次,他没有再下车,“明弟坐车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就不上去打扰了。” 玉月明拿下旅行包,笑着冲他挥手,“今天谢谢你了,大哥,有机会我再回请你。” “好,我可当真记下了,不许忘了。” “嘿嘿,必须哒,你回去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嗯,那你也早点休息,不许缠着你姐说太多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喔。” “哈哈哈……放心吧。”玉月明笑容明亮。 慕容秋白对着他挥了一下手,发动了车子,离开时,冲着玉楼春暧昧的笑道,“小楼楼,记得想我喔。” 玉楼春撇开脸,装作没听见。 华贵优雅的车子很快绝尘而去,离开了这座普通宾馆的门前。 远处,那要上来迎接的大堂经理就遗憾的叹息一声,唉,他就觉得奇怪这么豪气的车子怎么可能愿意屈就来他们这家小宾馆呢,果然是奢望。 不过,人家送来的这两位客人也该是不同寻常的吧? 他笑着迎上去,“两位可是要住宿?” 玉楼春点点头,“给我们准备一个双人间。” “呃?双人间?” “他是我弟弟。” “呵呵呵……原来是弟弟,我说怎么看着那么像呢,双人间有,请,里面请吧。” 那经理热情的笑着走在前面,玉月明就凑到她耳朵上,嘿嘿的笑道,“人家以为咱们是来开房的小两口呢。”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地推开他,“你才多大,脑子里就想这些了?” 玉月明不满的咕哝一声,“人家不小了,今年都十八了。” “十八还不小?” “十八就是成年人了,嘿嘿……” “成年也不许给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上了大学谈恋爱我不反对,可是出来开房这种事,我不允许。” “嘿嘿,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姐还真当真了啊,再说我是那种人吗?不是我喜欢的,不能一起白头到老的,我才不会轻易交出自己去呢,我们男人也是爱惜自己的贞洁的……” 玉楼春嘴角一抽,“越说越离谱了,男人还有什么贞洁……” “怎么没有,慕容大哥的贞洁就还在啊……” 玉楼春脚步一顿,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里走。 玉月明眸子闪了闪,又凑上去嘿嘿的笑,“姐,听到慕容大哥还是个处男,是不很高兴?” 玉楼春羞恼的又推了他一把,“管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们两个不是在交往吗,嘿嘿,姐,这年头他那个年纪的处男可是稀世珍藏版,你捡到宝了……” “你再胡说,我可走了。” “嘿嘿,别啊姐,我不说了还不行?” “哼!” “姐,你果然如慕容大哥说的那样,喜欢使小性子了……” “你还敢说?” “哈哈哈,我觉得姐这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 “臭小子,不打你你就得寸进尺是不是?” “啊,姐我错了,饶命啊……” 姐弟俩亲密的打闹着,一路跟着那个经理,办好了手续,做电梯直接上了最顶层。 找到房门,开了锁进去,里面装修的还不错,最令人满意的是看着很干净整洁,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电影学院。 学院里的建筑尽收眼底。 玉月明很兴奋的扑在窗户上往那个方向看,“姐,我看到了,我看到学院里的舞台剧场了,还有电影院,还有图书馆……” 玉楼春含笑听着,帮他收拾带来的行李,“知道姐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住了吧?” 这里离电影学院最近,而且可以看到里面大体的模样,先心理上熟悉一下,免得明天面试紧张。 “嗯嗯,明白了,姐最好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笑骂了一句,“我还是最好的吗,还以为你和人家最亲了呢?” 话落,她就很恨不得咬掉舌头,她没事提他干什么,还有这话,到像是她在拈酸吃醋似的…… 玉月明闻言哈哈哈的笑起来,“姐,还不承认你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人家的?” “胡说,我才没有。” “嘿嘿,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玉月明!” “好,好,我不笑话你啦,嘻嘻,不过慕容大哥对你到是一片真心。” “嗤,你又知道?” “他跟我说啦!” “……他说的难道就一定是真的?” 玉月明的神情忽然认真了几分,从窗户前走回来,站在她面前,“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你,我总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玉楼春心里一缩,是不一样了,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会和三年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玉月明抓抓头发,“你这么问,我还真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哎呀,反正就是一种直觉,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有点成熟了似的……” 玉楼春笑笑,继续帮他整理行李,“成熟不是很正常?姐都二十多岁了,哪里还能还小孩子一样?” “不对,你这成熟感觉像是过猛了,总之觉得不太对劲,姐,是不是这些日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许瞒着我们,咱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都可以一起面对……” 玉楼春闭了一下眸子,当初决绝的从三楼跳下,她没有考虑到家人的感受,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冲动了,这一世不会了,睁开眸子时,里面的波动早已平静,“真的无事,就是最近被慕容秋白缠的有点烦,所以看着心事重了些。” 闻言,玉月明似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这不算什么事吧,慕容大哥看起来人不错啊,长相气质,谈吐举止,完全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姐,你有都很忙好烦的?” 玉楼春白他一眼,“你只看到这些,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什么样的家世?” “家世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男人自己的能力才是女人更改看重的。”玉月明不以为然。 玉楼春叹息一声,“明明,你还小,这些事你还不是很懂,家世是很重要的,他家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官三代,那样的门第,你觉得是咱们可以高攀的?” “姐,你不要妄自菲薄嘛……” 玉楼春摇头打断,“姐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有自知之明,不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就算将来飞上九霄云外,也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踏着男人的肩膀。 “姐,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那么多门第讲究?” “不管什么年代,门第观念其实都是存在的,根植人心,贵贱不能平等的。” “可也不是所有的世家都高人一等,看不起寻常百姓吧?不然哪有那么多灰姑娘的豪门童话?” “可姐不想当灰姑娘,不想嫁豪门演绎童话!” “姐……”玉月明拉住她的手,心疼的摩挲着她的掌心,“姐,我只是不舍的你一个人拼搏太辛苦,有一个男人让你依靠,你会活的轻松太多,你是女生,就算有颗女汉子的心,可也不能拿着自己真当男人了啊!” 玉楼春失笑,“什么女汉子,姐这是自食其力,明明很励志的一出戏,硬是让你说成苦情小白菜似的,就你这水平,还想去学表演?将来还想当导演?那要毁多少剧……” 玉月明也笑起来,“姐,这不是因为对象是你嘛,嘿嘿,放心,真正演戏了,我可是很专业的,绝不会掺杂个人感情。” “那就好!不然姐以后可不敢看电视剧了……” “放心吧,姐,等将来我能演戏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道这个,玉月明眉飞色舞。 玉楼春也笑容明亮起来,“好,姐等着,不过现在你先睡一会儿,等下我们出去逛逛。” “好,姐,那你等会儿记得叫我起来,我还想去电影学院里面看看呢!” “行!” 玉月明躺床上睡去了,坐了半天的火车也确实有点累,很快就困意涌上来,不过迷迷糊糊之际,他还是咕哝了一声,“姐,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和慕容大哥试试,谁说谈恋爱的最后就一定要结婚啊,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呗,现在就顺着你的心意走就好……” 玉楼春给他盖毯子的手一顿,“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怂恿我去谈恋爱呢?” “嗯?还有谁啊?” “姐的一个朋友,等以后再介绍你们认识,那个你可以喊他大哥,至于……” “姐,你放心,我不会麻烦慕容大哥什么的,你弟弟啊,这点骄傲和骨气还是有的……” “傻瓜,姐知道,睡吧!” “嗯,姐,你也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好……” 玉楼春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着他睡熟了,才起身拿着手机出了门。 她没有睡意,有的只是心思波动,再沉寂如死水,也经不起他一再的撩动,到底还是难以平静了! 外面的走廊尽头是一个观景露台,她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着远处的高楼林立,眼眸迷茫又飘远。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楚南。 三点多了,她面试结束了吧? “喂?” “小楼,小楼!”那端是楚南激动的难以自已的呼唤声。 玉楼春勾唇一笑,“面试通过了?” “啊啊啊,小楼,我好高兴,好兴奋,我终于成功了……”她的声音很大,隔着手机,都可以感受到她心底的激动。 玉楼春笑着到,“恭喜啊,楚南!” “小楼,谢谢,谢谢你,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她的声音忽然转为哽咽,“你知道吗,小楼,我其实一直都是羡慕嫉妒你的,我们一起同学四年,可是我不管怎么努力,都始终考不过你,只要有你在,庄教授眼里就看不见任何人去……” “楚南……” “小楼,你听我说完,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这是我心里的丑陋,我知道自己不该嫉妒你,你学习好,你聪明漂亮让教授喜欢,都是你努力得来的,可是我……我活在你的光环下,有时候真的很挫败自卑,我不知道改怎么办,原本前些天,我都打算回老家找工作了,我想离的你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再受你影响了,我……”她摸了一泪,声音却是轻松了很多,有些话埋藏的太深太久,也就成了自己的负担,一旦发泄出来,反倒是觉得自在。 “小楼,你说我是不是很坏?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拿我当朋友了?我是不是比秦水瑶和胡璃还要虚荣虚伪……” 玉楼春打断她,“楚南,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是完美的,谁的心底敢说没有一点阴暗的东西?可是只要我们没有害人之心,能控制住自己心底的那只*之兽不去做坏事,那就是一个好人。” “小楼……”楚南又哭起来,“谢谢你小楼,我一直不敢面对那些丑陋不堪,我……” “好啦,别哭了,以后不要总是和别人比,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不管好坏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代替谁,你何必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忽略了自身的光彩呢?” “嗯嗯,我以后都不会了,小楼,真的谢谢你,真的,你就是我的贵人……” “再说这些客气话,我可就挂了!” “好,我不说了,小楼,以后……我一定会用心对你好的。” “呵呵……我可当真了,你不要忘了。”说完这句,她忽然懊恼的皱眉,怎么这话这么熟悉,是那只流氓说过的? “嗯!”那边用力的点头,郑重的应到。 “你现在在哪了?” “还在光耀大厦,知道消息后我就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你了!” “嗯,那你快回学校吧,对了,我今晚不回去,跟你们说一下,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 “怎么了?” “没事,我弟弟从老家来了,要去学校面试,我陪他一晚,他第一次来京城,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在宾馆。” “好,那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外面不比学校里,很乱……” “嗯,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泄了力气,闭眸依靠在沙发里,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楚南去了夏氏集团,对她来说,就是梦想变成了现实,有的只是兴奋和激动,可是…… 她为什么还是不安呢? 夏中天的手段,她最清楚不过了,算计人心,利用人心,谋划的一点不差,那些千丝万缕看似不牵扯的东西,到了他手里,就会变成掌控别人的武器。 人情世故,有时候才是难以拒绝的。 她实在不想自己身边的人都和夏家扯上关系,将来成为夏中天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正闭眸沉思,忽然对面的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有人粗鲁的坐下后,拿出打火机点了烟,很快,空气中就飘荡起烟草味。 她轻皱了一下眉,睁开眸子,却不想看到的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只小狮子? 还是张扬不羁的一头乱发,这次染成了紫红色,异常惹眼,与那张眉清目秀的脸极端不符,身上穿着紧身的黑色衣服,挂着一些奇怪的银饰,打扮的很时尚另类。 不过在她眼里,看到的却是一个正在叛逆期的少年,表达着他对这个世界的反抗和厌恶。 他翘着腿,抽着烟,眼神不善的对瞪着她,“女人,看够了没有,老子对年龄大没兴趣!” 玉楼春也不恼,“我对幼稚的小屁孩更没兴趣。” 闻言,他一下子炸毛了,“你说谁小屁孩?特么的老子早成年了好么?” “成年人会是你这般模样?抱歉,我实在看不出来。” “你……”他指着玉楼春,把烟狠狠熄了,扔到地上,“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老子男女通杀。” 他说的男女通杀,是那个意思,其实玉楼春也明白,不过,却是一下子想到在医院的香艳对话,眼眸闪了闪,掠过一丝笑意,“嗯,我知道。” 她意味深长的回答,让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腾的站起来,“喂,女人,你少胡思乱想,老子可不是那个死变态医生,特么的男女通杀不忌口,也不怕累死。” 玉楼春似乎闻到那么一点点酸味,不由的起了兴致,“你说的是……萧何?” 听到这个名字,他更恼恨的像是炸毛的狮子,“别在老子面前提他的名字,那丫就是一禽兽变态,特么的偏偏穿着白大褂装天使,就该脱了他那身皮,让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他骨子里是多么无耻下流。” 玉楼春挑眉,“他……对你无耻下流了?” 不是说,追求的不顺利吗? 闻言,那小狮子顿时眼睛都血红了,像是满心的悲愤都无处发泄,“他敢,特么的他敢再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就捏爆了他,让他鸡飞蛋打!” 最后四个字,他吼的咬牙切齿。 玉楼春都替萧何颤了一下,这是把人家熊孩子给欺负的多狠?竟然想,咳咳,来个鸡飞蛋打了! ------题外话------ 嘿嘿,小狮子又来啦!么么哒 猜猜看,明天去面试,会遇上谁呢?好几个出场喔 第六十三章 爷去捉奸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他还在愤愤不平。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什么,就是为萧何默哀一下。” 他闻言似乎楞了一下,“你……不生气?” 玉楼春挑眉看他,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羞恼的低吼,“你傻啊,他要是被老子捏的鸡飞蛋打了,你就得守活寡了。” 玉楼春眸子闪过一抹笑意,“该守寡的人是你吧,他可不是我男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抓住了后面那一句,瞪着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是他……包养的女人?” 玉楼春摇头,“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用他的金卡?” “用他的卡在医院看病不花钱啊。” 他似乎被这个事实给镇住了,半响,咒骂了一声,忽然又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前面的另一句,“特么的,老子为什么要守活寡,老子又不是女人。” 玉楼春笑笑,“那谁知道呢?” “喂,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特么的老子才没有被他压,你少胡思乱想,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挥起拳头来,满脸的羞恼成怒。 玉楼春也不害怕,就那么平静的瞅着他。 片刻,他的拳头砸在她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气势冲冲的转身就要走。 玉楼春勾唇笑了一下,喊住他,“哎,你怎么住在这里?” “要你管!”他凶巴巴的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 玉楼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笑着收回视线,这个熊孩子虽然脾气暴躁,举止粗鲁,不明就里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概都会认为他是个痞子混混,其实他本性和弟弟一样,单纯又善良。 所以她才敢说那些话,因为她可以轻易的望进他的心底,他也就是嘴巴说说,其实是不会对自己真动手的。 不过,对萧何嘛……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于是,她笑着拨出电话去,没道理总是被他看笑话,终于也能问候他一回了。 电话打通,那边响起没正形的轻笑声,“喂,小楼,想我啦?” 玉楼春微微一笑,“是啊,想你了。” 那边听到这句,倒是惊异了一下,“嗯?这次怎么这么热情如火?” 玉楼春笑出声,“刚刚跟一只小狮子玩了一会儿,能不热情吗?” 那边的萧何楞了一下,忽然急切的问,“小楼,什么小狮子?你看到……他了?在哪儿?” 玉楼春却不说话了,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旁边的一颗盆栽,绿色的叶子脆生生的,很是好看。 “小楼!”那边焦灼的催促了一声。 玉楼春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原来你萧大少爷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啊……” 自从认识他,他就一副没正形的样子,要么懒洋洋的,要么就是嬉皮笑脸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即使那天陪自己秀恩爱,面对那两个人的欺负,他嘴里说着害怕,可何曾真的紧张? 此刻,只是听到那只小狮子的名字,便露馅了。 这便是喜欢了吧? 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言行举止再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那边萧何苦笑一声,“小楼,你是来打击报复的吗?” 玉楼春快意的笑道,“知道就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噗……好吧,我错了,你刀子也捅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先说说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萧何叹息一声,有些无力苦闷道,“还能怎么了,我瞧上人家,可人家偏偏是个直的,你说我悲催不?” “然后呢?你不会强行把人家给……”掰弯了吧? “噗……小楼,你学坏了哈。” “没办法,近墨者黑。” “呵呵……可是我这块墨现在就要漂白了。”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意思啊,吃不上肉,连汤都喝不上了,我还能不纯洁的像张白纸?” 玉楼春顿时闷笑起来。 那边的萧何抱怨的呻吟道,“小楼,做人要厚道啊,我现在心哇凉哇凉的……” “呵呵呵,行啦,要是受这么一点挫折就难倒你,你就不是萧何了。” “嘿嘿,原来在小楼眼里,我的形象这么高大威武?” “是,不过希望你永远能保持这么高大威武的形象,不要……”被人家压下面了,咳咳,她还真是有点不敢想象那画面。 闻言,萧何回过味来,声音邪恶起来,“小楼,你这么yy人家真的好么?” 玉楼春作势干呕了一声,那边呵呵呵的笑起来,笑声止住,才又抱怨道,“小楼,你都还没有说明白他在哪儿呢。” 玉楼春这才笑着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安静的听完后,忽然问,“小楼,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嗯?” “就是……他为什么要去找你说那些话?”萧何的声音有点兴奋。 玉楼春含笑道,“你觉得呢?” “嘿嘿,我觉得是他吃醋了,以为咱两也有一腿,所以去找你撕逼了。” 玉楼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恭喜你,答对了。” “哈哈哈……”那边的笑声畅快的让人嫉妒。 “萧大少爷,你不觉得我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当成情敌来撕逼,很委屈吗?” “嘿嘿嘿,小楼,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这个荣幸的,我家小狮子发小脾气可爱吧?” 玉楼春受不了的嘴角一抽,忽然想到什么,又坏心的一笑,“嗯,是挺可爱的,尤其是说狠话的时候,太有震慑力了。” “嗯?什么狠话?” “想知道么?” 萧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呵呵哒。” “不想听就算了。” “好,你说,我能承受的住。”他一副豁出去的决绝。 玉楼春就笑了,“一个成语,四个字的,和……鸡蛋有关。” 萧何想了想,然后面色黑了,呼吸急促,玉楼春就打趣的问,“猜到了吗?” 萧何磨磨牙,“小楼,你真不可爱。” “呵呵,谢谢!” “不过,你刚刚说错了几个字。” “嗯?什么?” “不是和鸡蛋有关,而是和我家的鸡和蛋有关,这两个字应该分开念……”萧何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比流氓,他还是更胜一筹。 玉楼春羞愤的淬了一声,“不跟你扯了,我挂了。” “哎,等等,小楼。”他顿了一下,开始说正事,“那个要不要我帮忙?你知道的,我和魏大圣还算熟,他跟电影学院那边关系更是匪浅,我说一声的话,他应该会给面子……” 玉楼春摇头,“不用。” “小楼,你弟弟也是我弟弟,跟我真的是不必客气的。”他语气很认真。 “不是跟你客气。” “那是什么?别跟我说清高骄傲什么的哈,这年头,找关系走后门办事正常的很……” “都不是,萧何,我只是想让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容易自满,而且那个圈子里,太复杂,水又深,我怕什么都给他了,容易让他迷失、不知道深浅了,而且我家里其实也并不支持他来面试……” 萧何点头,“嗯,我懂了,你的考虑是对的,我原本还想帮那熊孩子也打声招呼的,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由着他自己去折腾。” “你那只小狮子明天也去电影学院面试?”难怪也住在这里。 萧何苦笑一声,“是啊,我也是一点都不支持,可是他那个脾气,你越是拦着,他便越是跟你对着干,还能怎么办?由着他吧……” 他的无奈里又含着一丝纵容,玉楼春听的心里一动,“萧何,你对他是真的动心了吧?” 萧何楞了一下,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好玩,总想逗他,可慢慢的后来,看到他身上总是伤口不断,又心疼他……” “心疼不一定就是……那种爱啊?” “是啊,是不一定,可是小楼,你知道吗,我治过那么多病人,唯一能让我心疼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他说的有些温柔,有些无奈,像是对他自己妥协了什么。 玉楼春不再说话,挂断电话后,还在回味着他的语气、他的话,她忽然想到那只流氓也经常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温柔又无奈,纵容的妥协,那也是心动了吗…… 想什么,便来什么。 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她点开,便看到他发过来的甜言蜜语。 ‘小楼楼,是不是正在想我?’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呵呵,因为我也正在想你。’ ‘上面纯属问候,这一句才是正题,小楼楼,要不要我帮咱弟弟一把?’ 这次玉楼春飞快的打过去两个字,‘不用’,她可不想动用他的关系,那就更纠缠不清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问出这一句,你一定会理我了,我是不是很机智?’ ‘哼,是奸诈!’ ‘用腹黑会不会更好?’ ‘……’ ‘小楼楼,真的不用帮吗?’ ‘不用!’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知道还问?’ ‘呵呵,想再确定一遍。’ ‘……’ ‘小楼楼,既然你不要我帮,那我便听你的,只是你要把这个原则一视同仁喔,拒绝了我的帮助,别人若是出手……’ ‘你管我!’ ‘呵呵呵……我不管你谁管呢,我们都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手也牵了,抱也抱了,小嘴也亲了,恋爱几步曲,我们就差最后的那一步……’ ‘慕容秋白!’ ‘呵呵,小楼楼打算什么时候破了我的处男身?’ 玉楼春羞恼的美颜绯红,不再回应他。 那边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呵呵,就知道说这句,你就会不理睬了,那就当作我们的结束语了,小楼楼,我会一直等着你把这一句结束语废掉。’ 这一句落下,手机安静了。 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了房间,见弟弟还在睡着,便从包里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间冲澡,上午练武后出了一身汗,都还一直没机会收拾。 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玉月明也醒了,看到刚刚沐浴后的她,眼眸一亮,“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诗简直就是为你写的啊!” 他的赞美可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如此。 长长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微微的卷,披在后面,便是最纯真的那一抹风情,脸上脂粉不施,清丽无匹、婉约精致,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如沉静的湖水,又似陈年的美酒,未饮便已是醉了。 白色简单的雪纺裙垂到膝盖,露出玉石般的肌肤,盈盈纤腰不堪一握,微微勾一抹笑,便是人间绝色! “行了,别恭维我啦,既然睡醒了,就去冲个澡,四点多了,咱们去逛一下,顺便吃晚饭。”玉楼春帮他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笑着扔给他。 “嘻嘻,不是恭维啦。”玉月明笑着接住,顺势从床上爬起来,“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姐,你要是愿意去娱乐圈发展,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女神。” “姐可没那个雄心抱负,赶紧洗去。” “是,我知道,姐不想当女神,想当女王对不对?” “就你知道,贫嘴。” “嘿嘿,谁让我是你弟弟,不了解你了解谁啊,尊敬的女王陛下,小的去洗澡喽……” 他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很快里面就响起流水声,还伴随着欢快的歌声。 玉楼春站着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笑,不管是女神还是女王,这一世她都要活的勇敢坚强,不再为了谁,而迁就隐忍,不能给予自己幸福的人,即使嘴里说的都是爱,也经不起考验!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走出宾馆,直奔电影学院。 因为明天有面试,所以,很多学生都提起过来看考场,熟悉一下环境缓解紧张,大门口的门卫尽职的让每一个来人都登记下信息,才会放人进去。 来的人,大多都是俊男美女,风景可谓是靓丽耀眼。 门卫也早已司空见惯,变得波澜不惊,不过等到玉楼春姐弟俩走过来时,还是微微失神了一下,玉月明做登记的时候,那人还盯着玉楼春又多看了好几眼,最后目送两人离开时,态度也大为不同了。 他旁边有一个新来不多久的门卫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头,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吗?不就是长的更出挑了点?” 那人摇头,感慨了一句,“你眼力还是不行啊,在这里多磨练几年就懂了,这美女跟美女还是不一样的,长的都可能很出挑,选不出第一第二来,可是那气质感觉……可就一眼见高下了。” “啧啧,看女人还有那么多讲究啊?只要脸蛋长得好看不就行了?” “没品位了吧?脸蛋长得好,可气质不行,照样算不上极品美女,现在的男人眼睛都多毒啊,你以为都跟你这么肤浅?” “嘿嘿,我是肤浅,那刚刚那位可算的上是极品美女了?” “嗯,至少我在这里看门二十年,没见过比她还特别的……” “照您这么说,用不了多久,又会有女神风靡京城了?” “嗯,你等着看吧,不是风靡,是疯狂……” 这两人的对话,玉楼春姐弟俩自然是没听到的,不过之前那门卫看玉楼春的眼神,玉月明却敏感的察觉到了,离开了一段路后,他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姐,刚刚那门卫都看你看迷了,估计把你当成要来面试的学生了。” 玉楼春笑骂道,“少扯了,不是要看你心目中仰慕的学院嘛,赶紧的,看完我带你逛京城的夜市去,那里有好多好吃的……” “真的?嘿嘿,好,咱们走着……”他拉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两个人都笑意盈盈的,走在校园里,不知道的都会误以为是一对小情侣。 电影学院里,艺术气氛很浓厚,玉月明感受着他向往中的神圣殿堂,兴奋又陶醉,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热爱。 玉楼春也被他感染,再看那些建筑和景物时,也褪去了不少的偏见。 之前,她还真是不太喜欢这个圈子,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太多的负面新闻,还有各种黑暗的潜规则,就像是个大染缸,再干净纯白的人进来,也难免会被污上乱七八糟的颜色。 不过此刻,她看着弟弟脸上的表情,她觉得神圣和干净其实是根植在人心里,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争名夺利而来的,比如弟弟,他的梦想虽然她不喜欢,但也同样值得尊重和支持。 这一刻,她原本动摇的心思变得坚定了。 两个人在校园里牵手逛的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远处某人的眼里。 魏大圣贵为天星娱乐的总裁,在电影学院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可想而知,学院里培养出来的人,谁不想挤破头的塞到天星娱乐去?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管理学院的王校长就会动用一切关系请魏大圣来捧场,面试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坐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尚的荣光啊,对于学生而言,更是巨大的诱惑力,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学子前仆后继,想圆那个一夜爆红的美梦。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魏大圣说审美疲劳也好,百无聊赖也好,总之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人虽然是勉强被请来了,可是心却不在,王校长一脸讨好的笑,陪着他在学校里闲逛着,对他讲解着学院的一些趣事,可是魏大圣还是兴致缺缺的,甚至打起呵欠来。 王校长那脸都有点僵硬了,可是却也不敢得罪这位大金主,只能硬着头皮陪着。 直到,人家忽然盯着某处顿住了步子,那双原本昏昏欲睡的眼也像是探照灯迸射出十万伏的热量来,灼灼有光。 他好奇的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对小情侣手拉手,正有说有笑的逛着,看样子感情很好。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魏总,您认识?” 闻言,魏大圣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此刻正站在一棵树边上,见到远处玉楼春像是要往这边看过来,忙机灵的躲到树后去,又猥琐的笑着露出个脑袋偷看,那模样真是…… 王校长的心底不由的有点抽抽,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魏总……” “嘘……”魏大圣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了嘴上,眼神盯着远处的两人,像是发现猎物的狼,看的人心里慎得慌。 王校长咽了一下口水,不说话了。 一直等到玉楼春姐弟俩走远不见了,魏大圣才从树后走出来,一脸的眉飞色舞,就差欢呼雀跃了。 王校长很想问问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啊,怎么激动成这样? 可魏大圣冲他摆摆手,“王校长,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那明日……” “你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准时来的。”这次不让他来都要打滚求啊。 闻言,王校长大喜,“好,好,谢谢魏总,那我们学院就期待您的大驾光临了……”受了这么半天罪,可算是等到他这句痛快的话了。 魏大圣又冲着他摆摆手,迫不及待撵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校长识相的转身走了,他这才拿出手机,很愉快的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的人语气却一点也不愉快,“特么的又来烦爷干什么?” 魏大圣笑得很灿烂,“哎呀,小弟弟,不对,是表弟弟,世界辣么美好,你却辣么焦躁……” “特么的说人话!”向大少不耐的打断。 “嘿嘿,说人话就是,我又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爷不听。”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魏大圣惊异道,“为毛?” “你特么的每次打电话给爷说的消息都没有一个是好的,你就是一扫把星……” “噗,表弟弟,不带这么说话直白的,啊呸呸呸,我才不是扫把星,我是月下老人……” 向大少不听他鬼扯蛋,“挂了……” 魏大圣忙急切的喊,“等等,是关于你家那个词牌名的消息,你也不听?” 闻言,向大少顿住了手,眉头皱起来,不悦的低吼,“特么的你别告诉爷,她又红杏出墙了!” 魏大圣嘿嘿的奸笑着,“恭喜你,答对了!” “靠!”向大少忍不住爆了粗口,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 那边魏大圣就笑得越发美好,还不知死活的撩拨着,“要靠也不能靠我啊,要找你的词牌名去,不过人家现在没空啊,嘿嘿……人家身边又有了一个,艾玛,这次这个比起萧何来,那绝对是小鲜肉一只,那长得叫一个水嫩可口,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两个人长得很有夫妻相……” 他正说的兴奋,手机里响起嘟嘟嘟的忙音,电话断了。 他遗憾的叹息一声,“唉,都还没说完呢,这夫妻相可是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亲戚……” 向大少听到那一声夫妻相就炸毛了,还会耐心的听他说完? 挂了电话,他面色铁青,整个人坐在沙发上焦躁烦闷。 见状,阎华就小心翼翼的劝到,“少爷,也许是表少爷看错了呢。” 闻言,向大少却吼道,“特么的他那两只眼跟狼似的,会看错?” “咳咳,那也许是误会了呢,说不定玉同学是和自己的亲戚朋友什么的……” “那家伙的狗鼻子隔着二里路就能闻出肉味来,会误会?” “……” 向大少见他不说话了,又低吼,“特么的你怎么哑巴了?” 阎华欲哭无泪,他无言以对还不行吗?一会儿狼眼,一会儿狗鼻子的,他怎么还接的话下去? “秋白呢?”他皱眉问道。 “慕容少爷接了家里的电话,回去了,今晚估计是不回来了,您……难倒又要跟他告状?” “算了。”向大少烦躁的挥挥手。 “那不然……跟萧大少爷说一声?” “特么的就他那连在头顶射苹果都能吓晕的胆子,说了有毛用?” “那咋办?”一个个的都被您淘汰掉了,您直接说想自己上不就得了? “特么的爷知道还问你?” 阎华沉痛的道,“少爷,我觉得还是您自力更生吧,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依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您出马,肯定能挽救玉同学,让其迷途知返的……” “真的?” 阎华重重的点头,“必须哒。” 您就快打吧,再这么傲娇的绷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再继续无下限的忽悠了。 向大少终于点头,酷酷的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爷就拉她一把,免得她傻头傻脑的被人给卖了。” “是,少爷真是乐于助人、见义勇为!” 向大少闻言,更觉得自己的行为符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风范了,于是,心安理得的拿过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厨房里的瑞安,听着这一对主仆的对话,茫然的自言自语起来,“咦?不是已经在每天的饭菜中添了补脑的食材了吗,怎么没效果呢?难倒是分量不够?嗯,以后再多放些核桃进去……” 那边向大少拨了电话,就皱眉等着,谁知半响,等来的却是被挂掉的提示音。 他噌的站了起来,俊颜黑沉的像是即将暴风雨来临。 阎华惊骇了一跳,“少爷息怒,也许是玉同学没听见。” “没听见?特么的要是没听见倒好了,是听见了挂掉。”他低咒了一声,恨恨的道,“特么的这女人竟然敢挂掉爷的电话,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噗……”阎华很想提醒这句俗话用在你俩身上不合适,可瞅着自家少爷难看的脸,他还是继续昧着良心的道,“或许是正在忙着,不方便接听……” 这句宽慰之词说出来,算是引爆了炸药了,忙着?忙着和小鲜肉干什么?脑洞一旦打开,就是出闸的洪水,再也拦不住。 阎华眼睁睁的瞅着自家少爷那头顶的绿气越来越浓郁,咳咳…… 向大少拿起车钥匙就想往外冲,阎华忙张开手拦住,“少爷,您这是要去哪了?” “特么的滚开,爷去捉奸!” “噗……少爷啊,捉奸也不用您亲自出马啊,再说万一不是呢,到时候不但闹了笑话,还……”跌身价、丢面子啊! 这话一说,向大少总算是冷静了些,拿起手机,再次拨了出去,这次接电话堪称神速。 “少爷!” “立即查一下玉楼春,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是什么关系,想要干什么,爷要详细版的!” “……是,少爷!” “速度,爷只给你五分钟!” 那边脸一苦,“是,少爷,属下遵命!” 五分钟?少爷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已经是奇迹了,还这么心急火燎、迫不及待是什么鬼? 不管是为何,他也只能麻溜溜的去查了,动用一切技术手段和遍布京城的人脉,很快人就被精准锁定,关于向大少问的那些也都有了答案。 五分钟后,那人给自家少爷汇报去了,电话接起,向大少就声音紧绷的问,“如何?可是都查到了?” “是,少爷,都查探清楚了。” 向大少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在意,“说!” “她正和一个年轻俊逸的小鲜肉手拉手逛街,有说有笑,感情看着很好,两人还在学院对面的宾馆开好了房间……” 向大少忽然掐断电话,这次,阎华没拦住,也没敢拦,哎吆喂,都开房间了,他还敢拦吗? 向大少像是吃了火药,出门后,发动了车子,就一脚踩到底,车子绝尘而去,阎华都被甩到一边去,苦着脸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只是没跑几步,电话再次响起,向大少烦躁的接起,“特么的还烦爷干什么?” 那边讷讷的低声道,“少爷,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特么的等你说完,什么肉都吃完了……” “噗……少爷,您误会了,没有肉,那小鲜肉是她的弟弟,还是亲的……”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苍穹,惊的一切生物都倏然逃走。 那个属下也恨不得死一死,呜呜……这也不怪自己吧,是少爷太激动了。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弟弟?” “是啊,少爷,是弟弟,亲弟弟,今天才从老家来的,要明天去电影学院参加面试。” “那为什么要开房?” “呃?应该是为了睡觉吧?” “特么的爷是问为什么两个人开一个房间?” “啊?也许是为了省钱?”应该是吧,呜呜……他怎么知道啊? 向大少磨磨牙,“想尽一切办法,不准他俩晚上睡一个房间!” “……”人家是亲姐弟啊,睡一个房间肿么了? 可是少爷的命令就是圣旨,那属下悲催的想办法去搞破坏了。 于是,等玉楼春和弟弟从外面逛完夜市又吃了美味小吃回到宾馆时,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无厘头的闹剧。 两人回来的时候,晚上八点多了,玉月明还有些意犹未尽,可玉楼春怕影响他休息,硬是没有依着他再继续逛下去。 开了房间的门,玉楼春就催着他去冲澡,只是他还进去呢,房门就被敲响了。 两人都是一怔,这是时候会是谁? 玉月明开的门,看到的便是大堂经理那张热情讨好的笑脸,比之中午见到他两个时,还要灿烂。 “有事?” 那个经理摸了一把头上汗,硬着头皮笑着道,“对不住两位了,是有点事。” “什么事?”玉月明又问。 “那个,呵呵呵,是这样的。”那个经理似乎也很有些难以启齿,“我们宾馆呢有一条规定,就是不允许一男一女住同一个房间,除非能提供结婚证。” 妈呀,这规定也太傻逼了,可他只能依着那人的话来说。 闻言,玉月明惊异的喊了一声,“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规定?” “呵呵呵,我们宾馆……正在走复古怀旧的调调。” 玉月明嘴角一抽,“这是我姐,我们不是夫妻,但是亲姐弟俩睡一个房间不违法吧?再说了,中午我们住进来的时候,你也没说有这规定啊。” “呵呵呵……”那个经理努力干笑着,“实在对不住了,我最近……有些记忆退化,总是忘事,之前那是忘了。” “所以呢,现在你又想起来了?”玉月明嘲弄了一句。 “呵呵呵,是啊。”他一点都不想想起来,呜呜……这规定都是特么的几十年以前的老黄历了,这不是有人逼着他想起来嘛。 玉月明看了身后的玉楼春一眼,“姐,你说怎么办?” 玉楼春一直皱眉沉思着,闻言,看着那个经理,淡淡的道,“若是我们执意要住一个房间呢?” 那经理顿时面色白了,急切的道,“那绝对是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这背后到底又是谁在搞鬼?想到之前她挂掉的那个电话,懊恼的在心里骂了一声,看这不着调的办事风格,肯定也他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这是要抽什么疯? “哎呀,这位同学,那个我们的规定是不能破坏的,若是破坏了的话……是要坐牢的!” “噗……”玉月明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姐,这京城怎么比咱们秦岭都原始了?” 玉楼春直视着那个经理,从他的眼里终于看明白了一切,果然是被逼的……“不让我们住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安排?” 闻言,那个经理像是看到了希望,大喜道,“这个好办,我再给您准备一间房,而且还是我们这里规格最高的房间,且免费让您住,呵呵呵,弥补我们的失误。” 玉楼春点头,“好,不过我和弟弟还有些话要说,你去准备房间吧,九点多的时候我自会过去。” “这个……您确定只在这里待到九点多?” “确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好,好,太谢谢您了,那我这就去准备房间,不打扰你们姐弟叙话了,呵呵……” 那个经理感恩戴德的走了,玉月明关上门后,就不解的问,“姐,你为什么答应他,明摆着他在胡说八道。” 玉楼春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望着远处的灯火,平静的道,“他有他的难处。” 最重要的是,真要较劲,她担心影响弟弟休息和心情,反正就住一晚,明天面试完,就可以回老家了。 玉月明也坐过来,紧挨着她,“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逼着他那么做?” 玉楼春点头,“应该是。” “为什么?” 玉楼春皱皱眉,然后尽量轻描淡写的道,“姐在学校里得罪了一个人,他……有点二,喜欢恶作剧。” 玉月明眼眸瞪大,“姐的意思是……刚刚发生的那些都是那人的恶作剧?” “嗯,我猜是吧。”也就他那二货脑子能想出这样的闹剧来。 “噗……”玉月明无语半响,才呻吟道,“果然是二的很奇葩啊。” 话落想到什么,他又不放心的问,“那他对你有没有危险?” 玉楼春摇摇头,“不会,他本性还是好的。” 玉月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之前在学校里,给你打骚扰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 玉楼春“嗯”了一声,换了话题,“不说他了,说说家里的事吧。” 闻言,玉月明就跟她聊起老家的一切,什么秦岭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了,出山的那条路又修的顺畅了,山上的野果子也有城里人来采摘了,村里原始的淳朴民风慢慢的开始被腐蚀了……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等他说累了,顿下喝水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咱爸呢,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闻言,玉月明愣了一下,“咱爸?就那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玉楼春笑了笑,“这几年,我在京城读书,只有放假才会回去,大多数时间爸在做什么,我哪里都清楚?” “嗯?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玉月明说不出来哪里觉得有点古怪。 对于他的敏感,玉楼春笑着解释,“没什么,就是最近在研究一个课题,关于……古老世家大族的,很多上一朝的世家都跟着落消失了,可是旁支侧叶的还是留下来一些,只是从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我忽然就想到咱们家了。” 玉月明还是有些不解,“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玉楼春笑着瞪他一眼,“你忘了,咱们家可不是一直住在秦岭的本地人,是后来搬过去的。” 玉月明恍然,“对,整个秦岭村都姓秦,就咱们家姓玉,小时候我还奇怪呢。” “现在知道了吧?” “自然知道了,咱爸不是说,是当年咱老家那边发了洪水、糟了大灾,很多人都流离失所、到处逃难,爷爷才来到秦岭住下了,后来娶妻生子,也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题外话------ 这三天,木禾收到六条长评,不管写的辞藻华丽还是平淡,木禾都深深感动着,相信是妹子们发自肺腑的真心,谢谢你们对木禾的支持和厚爱,还有对文文认真投入的剖析和理解,么么么! 之前活动开始的时候,定的规则是从中选出三篇最好的,嘻嘻,木禾都好喜欢选不出来怎么办? 最后,木禾分了两组,第一组冥色,1599247205818835644706 第二组1516754855815105503870馨月寒 第一组的妹子在群里是不是?到鱼儿那里登记收礼物,嘻嘻 第二组在评论区留言,木禾给你们奖励币币好不好? 嘿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么么么,感谢所有参与的妹子们,爱你们! 第六十四章 偶像来了 “嗯,那你可有想过咱们的老家到底在哪里?”以前,她从来没有好奇过,父亲说什么,她便信了什么,可现在……自从重生后,就像是无形中命运的那只手在推动着她,让她对过去想了解清楚了。 玉月明一怔,“咱们的老家?我还真是没想过呢,大约是南方的某个省市吧,爸不是说发洪水么……” 玉楼春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我却是觉得咱们的老家不是南方,而是在京城。” “什么?京城?怎么会?”玉月明瞬间瞪大了眼。 “你想想啊,爸爸一直都不支持咱们两个人来京城读书,依着正常的思维,自家的孩子考到京城读大学,那都是该激动骄傲的,可是咱爸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姐,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呢,还记得那时候你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咱妈还好一些,爸那脸色当时就变了,不但没有惊喜,反倒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了。”玉月明皱眉回忆着。 玉楼春点点头,“嗯,所以,我才猜想会不会咱们老家就在京城。” “可京城这么繁华,历朝历代都是争相往这里挤,为什么咱家要跑到秦岭那个穷乡僻壤去受罪?这说不过去吧?” “若是……当年咱家遭遇了什么不得不离开的变故呢?” “变故?会是什么样的变故才能让咱爷爷背井离乡去了秦岭呢?” “朝代更替,家族没落,也可能是谋杀,可能是为财……”她大胆的猜测着,其实她觉得最大的可能该是因为玉石,没来由的,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玉月明皱眉想了片刻,忽然对着她认真的眉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姐,我发现你还有写小说的天赋哎,哈哈哈,刚刚说的这些都够一部传奇剧的素材了,哈哈哈,等将来我当演员了,你写个这样的剧本,我来当男主好不好?” 原本想和他委婉的提一下,谁知这臭小子竟然当自己是在和他编故事…… 这样也好吧,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眉目,他知道的多了,反而平添负担。 “臭小子,就算姐将来写这样的故事,也不给你演。”她索性也随着他,一起当成了玩笑。 “啊?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个女人。” “啊?那也得有男人陪衬啊。” “没有,女人是绝对的主角,其他的男人都是打酱油的,活不过两集去。” “噗,姐,你越来越有女王范了!” “哼,知道就好,明天好好给我面试,不然有你好看的。”玉楼春笑着站起来。 “遵命,女王陛下。”他嘿嘿的笑着,也跟着站起来。 “早点休息吧,姐回去睡了,明早我陪你一起去。” “嗯,姐你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晚安。” “晚安。” 玉楼春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不远处那个大堂经理在等着,貌似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到她终于出来,一副被大赦的模样,笑着赶紧迎上来,“同学,您要休息了?”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前面带路吧。” “呵呵呵,好嘞,请……” “谢谢!” 那个经理给她再次选的房间确实比弟弟的那个好了一个档次,更舒适讲究,像个简单的小公寓,一营家具都齐全,只是她躺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什么,直到最后实在熬不住,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倦意,在一楼大厅吃早餐时,玉月明就忍不住问,“姐,怎么看着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玉楼春喝着现磨的豆浆,点点头,“嗯,可能是换了个地方睡,有点认床。” “嗯,我也有这个毛病,不过昨晚我倒是睡得还好,你一走,就睡着了,今早一睁眼就是六点了。” 玉楼春欣慰的笑笑,“你只要睡好了就行,面试的人是你,我在后面的观众席上,可以随意打瞌睡。” “嘿嘿,那就好,不过姐你看着我,我表演起来有点紧张怎么办?” “不然姐不去了?” “那怎么行?嘿嘿,你不去我其实更紧张。” “臭小子,就你毛病多,赶紧吃,快到点了。” “是,女王陛下。” 她一边笑骂着,一边帮他盛粥,还亲手剥好了鸡蛋放在他的碗里,又仔细的把小菜里他貌似不喜欢吃的香菜挑拣出来,做这些的时候,她的眸低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亲昵,而他吃的眉眼欢喜,满足的一直勾唇笑着,甚至那么大的一个男生脸上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样温馨幸福的画面简直让人嫉妒。 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人看的就一脸不爽,鼻子里哼哼唧唧的,仿佛碍了他的眼。 玉楼春淡淡的往那边扫了一眼,那只小狮子一个人霸占了一张桌子,瘦长的腿翘在另一把椅子上,手里端着端着浓咖啡,可另一只手里又吃着油条,还真是…… 那只小狮子面色不善的瞪她一眼,“看什么看,都跟你说了,老子对年龄大的女人没兴趣。” 玉楼春却看着他道,“早上喝那么浓的咖啡对身体不好。” 他羞恼的吼了一声,“要你管!” 闻言,玉月明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姐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吼上了?” 那只小狮子没好气的哼道,“那是你姐,又不是我的,凭什么管我的事?她自找的!” “你!”玉月明气恼的站起来,想去教训他。 那只小狮子见状,也不服气的立刻站起来,仰着下巴,“想打架啊,来啊,老子正手痒呢。” 玉月明听到这样的挑衅,再也忍不住的想冲过去,玉楼春却喊住他,“明明,坐下!” 玉月明不甘心的道,“姐,你看都猖狂成什么样了,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楼春拽了他一把,“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姐……” “坐下吃饭,不然姐生气了。” 玉月明无奈,瞪了那人一眼,气咻咻的又吃起早餐来。 不过那只小狮子可是绷不住了,三两步走过来,冲着玉楼春就吼,“喂,女人,你说谁不懂事?” “说别人,对得起你么?” “擦,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他又走近一步,就离着玉楼春一步之遥了。 玉楼春却丝毫不怕,平静的道,“你要是打了我,我就找萧何要赔偿去。” 闻言,那只小狮子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特么的你找那个禽兽干什么?老子跟他没关系知道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找他。” “你爱找不找,特么的你以为老子怕他啊?” “你不怕他?” “当然不怕。” “既然不怕他,你总是躲着他干什么?” 闻言,那小狮子的眼睛都充血了,“特么的谁说老子躲着他了?不对,那丫的就是变态禽兽,老子看见他就恶心。” “恶心你还一趟趟的去他的办公室?” “老子,老子那是……想看霸王病!” “噗……”玉月明把嘴里喝的粥喷出去一点,霸王病?这词还真是新鲜啊,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才问玉楼春,“姐,原来你们认识啊?” 玉楼春点头,“嗯。” 那只小狮子却否认,“不认识。” “咳咳咳……”玉月明这会儿倒是觉得有趣了,笑着道,“姐,人家说不认识你。” “熊孩子到了叛逆期,总喜欢和大人对着干。” “噗哈哈哈……好吧,我懂得,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玉月明听着这对姐弟拿着自己开刷,更是羞恼了,“擦,你说谁是熊孩子呢,谁叛逆,老子特么的早就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那就有个大人样,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坐下吃饭。” “你管我!” “好,我不管你,你继续吼吧,明明,你快点吃,再磨蹭下去就该迟到了。” 玉月明吃吃的笑着,很乖巧的点头,“好……” 然后,玉楼春也埋头吃饭,把小狮子一个人凉在了边上。 他僵了片刻,忽然拉开旁边的椅子,粗鲁的坐了下去,见面前有一个剥好的鸡蛋,抓起来就吃,可吃的太猛悲催的噎住了,顿时涨的脸红脖子粗的。 玉月明又抿唇笑起来,玉楼春忙把自己的那杯豆浆递给他,他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算是缓过那个劲来。 只是喝完了,他又恼恨的低吼,“特么的女人你竟然给老子喝你剩下的?” 玉楼春抽了一张面巾给他,“不想喝可以再吐出来。” “你……” “哈哈哈……”玉月明笑得乐不可支,从一开始觉得这个人粗鲁没礼貌,慢慢的却觉得他率性不做作,很是有趣了。 “笑什么笑!”他羞恼的低吼。 “呵呵呵,心情好就笑呗,你也是今天去电影学院面试的?” “哼,当然,难倒老子看着没有巨星的潜力?” 玉月明啧啧两声,“还别说,你若是演什么娇纵任性的男二号,说不准还真能成为巨星。” “你……”他又想低吼,被玉楼春打断,塞给他一个夹好鸡蛋火腿还有生菜的面包,“快点吃,再吵下去你俩就甭去面试了。” 那只小狮子被塞了一个面包,一时还有些傻楞,玉楼春见状,没好气的又催了一声,“发什么楞啊,赶紧吃。” 闻言,他这才回神,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可是……他竟中邪般的觉得享受,特么的他是不是受虐狂? 手里的面包被她搭配的营养很均衡,他看的眼眶有些酸涨,别扭的哼了一声,抽出里面的生菜叶子,扔到一边,“老子不喜欢吃菜叶子。” “难怪火气那么大,生菜是败火的,吃掉它。” “老子不吃。” “只有幼稚的小孩子才挑食。” “老子才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那就乖乖吃了。”她又用筷子夹起来,硬是塞到他的面包里。 他嫌弃的皱皱眉,“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我不嫌弃你毛病多,就偷着乐吧。” “对,对,这个我可以作证,哈哈哈,我姐可是没什么耐心伺候人的,你知足吧,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闻言,那只小狮子面色好像好看了些,却又别扭的哼道,“谁稀罕?” “不稀罕给我还回来。”玉楼春作势要抢回来。 他眼疾手快的躲开,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你想给就给,想要就要,美的你,哼,偏不给你!气死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的更大口,像是跟谁赌气一样。 玉月明笑得更欢悦,“姐,我也想要一个,不然我可要吃醋了。”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也给他做了一个,他拿在手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见状,那只小狮子轻哼一声,像是跟他比赛一般,吃的更起劲。 玉楼春起身,去端了两杯果汁回来,等两人吃完,递给他们,“喝了果汁,咱们准备去学院。” 玉月明笑着接过来,几大口就喝完了,那只小狮子貌似很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喝了个干净,只是那嘴巴还有些不饶人,“喂,女人,你这么献殷勤,不会是在里面给老子下药了吧?” 玉楼春走在最前面,闻言,没好气的道,“是啊,下了半斤泻药,除去你这个对手,我弟弟面试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点。” “你……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幸亏老子行走江湖备着解药。”话落,他还真掏出一颗什么药丸来,扔嘴里嚼嚼吃了。 玉月明笑着冲他伸手,“吃的什么解药,也给我一颗呗。” “那是你亲姐,你还怕他给你也下药?” 他凑近他一些,低声道,“我姐不支持我来面试,万一背后使绊子呢?” “果然,最毒妇人心,哼。”他又拿出一颗扔给玉月明。 玉月明看了一眼,是维生素c,他笑着吃下去后,说道,“我叫玉月明,你叫什么名字?” “夏夜!” 走在前面的玉楼春闻言,忽然脚步顿了一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天下姓夏的多了去了,她不该只是听到这个字便想到那一家人头上。 三个人到了电影学院门口时,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正在等着进,学生的手上都拿着准考证,几乎每个人身边都跟着最少一个的陪考家人,围在边上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嘱咐着什么,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吃的喝的。 这一幕在每年的学生考试时,都会上演,过路的人也早已司空见惯。 可是夏夜的眸低划过一丝受伤的落寞,也只是片刻,便又被倔强的叛逆所掩盖。 玉楼春拽了他一下,“排好队,和明明挨着。” “要你管我,老子想怎么站就怎么站。” “你就是学不乖是吧?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吧?就一定要暴露你的幼稚叛逆?” 闻言,夏夜羞恼了,“特么的要老子说多少遍,老子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 玉月明好笑的补充了一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姐,人家还真的成年了,身份证上的年龄比我还大一个月呢。” “那就好好听话!” “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训他的语气,让他莫名的觉得亲昵,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受,至少他在自己那两个所谓的亲人身上没有感受到过。 这话一出,玉楼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数落道,“还能为什么,小伙子,因为这是你姐。” 闻言,夏夜眸子闪了一下,又不甘的道,“她才不是我姐!” 那个女人以为这是赌气的话,于是又道,“不是你姐,她会陪你来面试?还贴心照顾你?小伙子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姐训你两句,那都是为你好,是疼你,要是换了外人,你看你姐管一下不?” 夏夜心里动了一下,嘴里却还是不服气的咕哝道,“谁稀罕……” 那女人摇摇头,语气有些不快,“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惯的越来越没样子了,都不知道尊重自己的长辈……” 闻言,夏夜的脸就要变色,玉楼春这才笑着解释,“阿姨,他平时都很乖巧懂事的,今天这是心情不好,我拦着他来面试,他正跟我撒娇使小性子呢,让您见笑了。” 这么一说,那女人也就恍然笑开了,“呵呵呵,哎呀,原来是这回事,我就奇怪,有你这样看着知书达理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教育出不懂事的弟弟来呢,呵呵呵,误会了啊。” “没关系。” “呵呵呵,不过你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主见着呢,他们想来就来,你拦着干啥,让他们自己折腾去,等以后弄的个头破血流了,也就学乖了,不然啊,他们一辈子都不甘心……” “阿姨说的对,我这不是最后都依着他来了嘛!” “呵呵呵,这就对啦……” 两个女人聊的起劲,夏夜觉得嗓子里有点堵,玉月明笑着戳了他一下,“哎,我姐对你很可以啦,别那么傲娇哈!” 夏夜看了还在说笑的玉楼春一眼,哼唧一声,“谁傲娇啦。” “切,甭嘴硬了哈,我了解,不过说真的,能有我姐这样的姐姐,绝对是你的福气。” “哼,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唉,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了,哈哈哈,不过我其实是很高兴的,终于没人跟我抢姐姐了,我姐对你好,我很吃醋的好不?” “哼,依着你这么说,老子又想抢了” “为什么?”玉月明怪叫一声,眸底却含着深深的笑意。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姐姐要对夏夜好,但姐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自然要帮一把。 “嗤,你不知道老子就喜欢跟别人唱反调啊,你高兴了,老子就不爽了呗!” “不要,我还不舍的分给你了呢!”玉月明笑着靠到玉楼春身边,亲密的搂着她的肩膀。 见状,夏夜一愣,然后脑子一抽,也扑过去,想要去拉她过来,两人一时争夺起来。 那个女人见了,就笑着道,“这才对嘛,姐弟之间就得这么亲亲蜜蜜的玩闹……” 玉楼春却苦笑,这两人当她是玩具了,还抢上了?“别闹了,准备进去啦!” 两边的小门已经打开,队伍慢慢的往前移动了!两人这才住了手,不过这么一闹,彼此之间有什么坚硬冰冷在悄无声息的融化了! 两人站好对,玉楼春守在他们边上,帮他们检查着面试需要的物品都带齐了没有,忽然前行的队伍都顿住了,人群中发出亢奋的喧哗声,而视线不约而同的都看往一个方向。 中间的大门缓缓开启,玉楼春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辆拉风的悍马开了过来,巨大的车身有种碾压似的强悍霸气,让人为之让路。 可车里坐着的男男女女们嬉笑怒骂着,重金属的音乐激烈刺耳,生生毁了那车的气势,就像是一个无赖穿上龙袍,他也装不了太子,反而成了跳梁小丑。 然而,多数人的关注力还是在那辆拉风的车上,眼神灼热,含着向往。 有人甚至忍不住喊了一声,“王少!” 里面有人探出半个身来,嬉皮笑脸的喊,“王少忙着呢,看哥哥怎么样?” 人群中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声,那个喊出口的女生羞红了脸,却又欲语还休,令人浮想联翩。 玉楼春收回视线,眸子有些凉,玉月明低头在她耳边道,“姐,你放心,我不会的……” 玉楼春点头笑笑,“姐相信你。” 夏夜忽然轻哼一声,“那是王家二房的人,不在这里读书,就是喜欢玩女人,这是又来猎物了!” 玉楼春看他一眼,“我知道,以后你们两个都离得他们这样的人远一点。” 闻言,玉月明很听话的应了一声,可夏夜撇撇嘴,“多少人都挤破了头想和王家套近乎,你这个女人倒好,反着来。” “别人我不管,总之他们那样的人,你们不许沾。”玉楼春声音严厉了几分。 夏夜瞅了她有些冷的脸色,哼唧了一声,没再反嘴。 玉月明偷偷转过脸去,无声笑了! 悍马车已经过去,很多人的心也跟着失落不已,王家那滔天的权势离着她们太遥远,可是王家下面的捧月国际对他们来说却是必争之地。 虽说捧月国际比不得魏家的天星娱乐,可也是z国有头有脸的娱乐公司,最重要的一条,还是容易进。 而天星就难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 中间的大门刚刚关上,忽然又热情的开启。 众人的眼神这次更热烈亢奋,恨不得把开过来的豪车烧出一个洞。 捧月好进,可进去后想出名却是遥遥无期,多半都挣扎在三流的小角色上,可一旦能进天星,那就无疑是成功了一半,离着红不远了! 所以,魏大圣的红色跑车一开过来,众人的尖叫声就沸腾了! “魏总,魏总!” 魏大圣响应民意,落下玻璃,冲着众人挥手,脸上的笑灿烂的能和太阳争辉。 “同学们好。” “魏总好。” “同学们辛苦了。” 夏夜烦躁的低骂一声,“吵死了。” 玉楼春只扫了一眼,就回过头来,对着两人又道,“这个人能躲开,也尽量躲着。” “为什么?”玉月明有些不解,虽然这个人看着有点不着调,可天星娱乐的名声在圈内还是有目共睹的好。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噗……”玉月明忽然扯扯玉楼春,“姐,那人好像在看你。” 玉楼春头也不回,“不是,你想多了。”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他连我都看的起劲了呢?” 夏夜接了句,“你没想多,特么的连老子也看的带劲了,那两眼跟狼见了肉似的,不会又是一禽兽变态吧……” “好了,你俩转过身去。” 玉楼春推了两人一把,避开了车里人的灼热视线。 魏大圣遗憾的叹息一声,还没看够呢,昨天一个小鲜肉,今天变成两只了,嘿嘿嘿,另外那只不是小弟弟了吧? 车子开过去,魏大圣摸摸下巴,问前面的司机兼助理兼跟班,“你说,我要不要再给表弟弟打个电话说一下?” 那人嘴角一抽,“您还是别打了!” “为毛?” 那人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写的明明白白的,您再大,就更符合扫把星的形象了! 魏大圣一噎,又不服气的申辩,“我才不是扫把星,我这是神助攻懂不?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 魏大圣的车子过去后,众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兴奋激动,更加迫不及待的涌进这个大门,像是看到了希望在对自己招手。 队伍行进的快了一些,玉楼春陪着两人往前移动,前面大约还有十几个就轮到他们了。 这时,远处又有一辆车子缓缓开过来,只是这才众人的反应倒是平淡了些,因为车子的玻璃是关闭的,他们看不清里面坐的人是谁。 中间的大门再次打开,那辆车子缓缓开进去,有人好奇的问,“这车里的人是谁?” “不知道啊。” “我也没见过这车子,不过能开的起一百多万的豪车,肯定也是非富即贵。” “嗯呢,而且那宝蓝色的车子真漂亮,看着好贵气……” 玉楼春听不到周围的对话了,她的视线在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时,就已经屏蔽了所有。 脑子里回荡的只是在别墅门口,那两辆并列的车子,宝蓝色的…… “姐,姐,你怎么了?”玉月明察觉她不对劲,在边上喊了好几声,她却还是没有反应。 还是夏夜用力捏了她一下手,“女人回神了!” 玉楼春激灵一下,像是从噩梦中醒来,闭了一下刺痛的眸子,再睁开时,那些冰冷的暗潮已经褪去了! “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手都冰了!”玉月明担心的给她暖着手,神情有些不安。 夏夜敏感的问了声,“你认识那辆车里的人?” 玉楼春平静的道,“不认识。” 夏夜盯着她,“哄谁呢,老子的眼睛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一阵潮水般的尖叫声所淹没。 “啊啊啊……” “特么的又是谁来装逼了?”他烦躁的看过去,再想出口的咒骂就咽回去了! 玉楼春暗暗送了一口气,不管来的是谁总算帮她解围,不然还真是不好糊弄过夏夜去,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只是,她没想到,恰好给她解围的人竟然是他。 她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倒是宁愿面对夏夜的探究质问了! “啊啊啊……”周围的尖叫声依然像那煮开的水一样沸腾着,比之之前,这次的情绪简直达到了巅峰。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什么天皇巨星!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全球限量版豪车吧?”连玉月明都惊叹不已,没办法,男人对车的喜爱可以与女人划等号。 夏夜的眼神也流露出灼热,“不是限量版,而是唯一版,全球只有一辆,绝对的独一无二,车身看着是银的,其实内层是更拉风的材质,能防弹,太炫酷了,这才是男人……” “这男人是谁?” 夏夜有些崇拜的道,“向家的大少爷,机械天才。” “哇,果然霸气侧漏,气势磅礴……” “你要是见识过他设计的那些武器,你能给他跪了。” “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他可是老子唯一一个崇拜的偶像,没想到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他的偶像竟然从车上下来,朝着三人大步走了过来。 ------题外话------ 么么所有的妹子们,嘻嘻,今天写的少了点,木禾有点事,要去忙一会儿啦!明天再万更。 第六十五章 爷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见状,夏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激动的声音都发颤,“怎么会?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可玉楼春却眉头越皱越紧,这二货是要干什么? 黑色的修身裤,包裹的那两条逆天的大长腿,行走之间,似有荷尔蒙在分泌,黑色的丝质衬衣,微微敞开的肌肤闪着小麦色健康的光泽,诱人至极,最夺目的还是那张鬼斧神工的俊颜,俊美的如古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 这样天怒人怨的颜值,这样堪比男模的身材,再加上那独一无二闪瞎眼的豪车,出场的气势绝对是碾压一切,之前那些为止兴奋激动的人物画面瞬间被甩出几条街去。 只是此刻,人家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的那脸色…… 咦?为什么诡异的觉得绿云罩顶呢? 众人的尖叫已经变称震撼的失神,很多人虽未见过向大少的尊容,对他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那些媲美传奇的事迹让他们此刻都不敢再言语,只是好奇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 近了,更近了,一步步像是踩在女生们的心口上…… 离着玉楼春稍近些的女生甚至夸张的做出想要晕倒的模样,她们都闻到传说中勾人的雄性味道了…… 玉楼春却觉得,那是火药的味道。 来找茬的? “你俩先进去。”她催了还在发楞的两人一下。 “喔,喔……”玉月明呆呆的点头,机械的想往前走,可前面的人都早已镇住,根本挪不动。 夏夜更是不动了,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仰望的偶像哎,尤其是此刻,偶像就站在他面前了,他的叛逆暴躁、倔强别扭都似乎不见了,有的只是激动的星星眼,“向,向少……” 向大少在三人面前站定,没有理会夏夜,而是视线先在玉楼春身上扫过,然后又看了玉月明一眼,皱皱眉,似乎暗暗比较了一下两人的相似度,这才语气别扭的问,“亲弟弟?” “啊?”玉月明有些懵,片刻才傻傻点头,“是,是……” 向大少又问,“同一个父母?” 闻言,玉月明更懵逼了,都亲弟弟了还能不是同一个父母? 玉楼春揉揉额头,这二货能不能不在她面前犯二啊,真的很考验她的忍耐力,“你有事吗?” 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她,还是盯着玉月明看,“到底是不是?” 玉月明面色诡异的点点头,“是吧……”他都被人家盯的快要不确定了。 闻言,向大少像是释然了什么,紧绷的身子有那么几许放松,只是语气却更加别扭起来,“嗯,是亲弟弟就好,你成年了吗?” 玉月明机械的回答,“成年了,刚刚成年一个多月。” “嗯,既然成年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古人曰,男子十八谓之成年,便不可与女子同席而食,不得与女子同榻而眠,哪怕是亲姐弟也不行……” 他身后,阎华捂着额头内心听的一阵崩溃,少爷啊,您扯这些干什么?您刚刚在网上搜的就是这个?真的和您的形象很不符啊?您还不如用枪顶着他直接吓唬一顿呢…… 难倒这就是传说中的怕得罪小舅子? 可这么温和的解决方式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看不下去的岂止是阎华一个? 周围很多听过向大少威名的人都一个个的如见了鬼,这是什么个意思? 玉楼春更是受不了的又开口问道,“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向大少还是不理会她,对着玉月明说教了一番,最后问,“你可是听懂了?” 玉月明傻愣愣的点头,“应该是懂了……” 跟昨晚那傻逼的规矩如出一辙,难不成眼前的人就是姐姐说的二货奇葩?噗…… 向大少倒是有些满意了,对着人家露出一个貌似亲近的表情,玉月明不可名状的抖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作为回应,人家是这个意思吧? 向大少别扭的咳嗽了一声,这才看向夏夜,眼神却凌厉不善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特么的昨晚还是只有一个弟弟,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一个? 夏夜下意识的指了一下远处的宾馆,“我从哪里冒出来的。” 向大少闻言,顿时脸黑沉了,“特么的昨晚你们住在一起了?” “啊?没有啊……”夏夜又开始懵逼了,可怜见的,他只知道偶像在机械方面的天才,和无敌的打架本事,却不了解他那奇葩的思维模式,这一问一答的,完全跟不上节奏。 玉楼春低声警告,“向东流!” 向大少却还是不理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夏夜……” “夏?不是玉?那就不是亲弟弟了?”向大少面色难看了,“你是她的小鲜肉?” “啊?”夏夜在向大少面前原本是个星星眼的小粉丝,这会儿倒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小学生。 “向东流!”玉楼春这回的语气重了点。 向大少终于正视她,“没看见爷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吗?还一个劲的追着不放!” “……”他也真是够了。 阎华咽下一口血,为了不至于自家少爷的形象毁的连渣都不剩,他只好硬着头皮出马了。 “呵呵……少爷,面试快开始了,您看是不是让两位弟弟先进去?属下可以开车载他们先走一步,您和玉同学慢慢走如何?”他觉得他的安排真的是极好的,即讨好了未来小舅子,又给少爷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闻言,夏夜的眼神一亮,就是玉月明都盯着那辆酷炫的车闪了闪。 可向大少却很懊恼的指着夏夜道,“这个不是弟弟,是小鲜肉!” 言外之意,是还不能带走。 阎华噗了一声,冲着夏夜猛抽眼角。 夏夜在又懵逼了一会儿后,忽然灵光一闪,“不是,我不是小鲜肉,我也是她的弟弟!” “不是亲的。” “啊?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的,是不是啊,姐?”夏夜为了坐一坐那辆车,也是拼了,一声姐喊出来却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生硬,相反,心里莫名的软了一下。 玉楼春抿唇不语,瞪着向大少,传递着她的不悦。 “瞪爷干什么,你有这么多弟弟还有理了?” 玉楼春撇开脸,深呼吸一口,她就知道不该试图跟这个二货沟通什么。 “姐,姐,你说句话啊……”夏夜催促着,一声声的姐叫的越来越顺口,踏出第一步,后面的就都顺理成章了。 玉楼春还能说什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姐听见了,给我叫魂呢。”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坐车了?”夏夜激动的恨不能赶紧跑上去,摸一摸那方向盘。 向大少抬起下巴,酷酷的道,“只要是弟弟,就可以。” “太好了!”夏夜再也忍不住的奔过去,阎华笑得一脸灿烂的到,“夏弟弟请。” 等到夏夜上了车,他又看向玉月明,“嘻嘻嘻,这位玉弟弟也请。” 玉月明蠢蠢欲动,看向玉楼春,祈求的喊了一声,“姐……” 玉楼春没好气的到,“都赶紧滚蛋。” “是,谢谢姐!”玉月明也奔过去,上了车,就和夏夜一起,兴奋的到处摩挲。 周围很多人都看傻了眼,慢慢的又从惊异变成眼红,各种的羡慕嫉妒恨,还有一丝侥幸和期待。 终于有人试探的道,“我也是弟弟……” 向大少一个眼刀子就射过去了,“闭嘴!” 那人委屈的撇撇嘴,刚刚不是说,只要是弟弟就可以的嘛,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阎华嘴角抽抽着,怎么还有比少爷更二的啊,这弟弟和弟弟能都一样吗?少爷都羞恼成怒了…… “少爷,那属下就先带着两位弟弟走一步了?” “赶紧滚蛋。”向大少也学着玉楼春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 “呵呵,好嘞!” 顶级跑车从打火到发动,再到一脚油门到底,如离弦之箭跑出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阎华有意的炫耀给未来小舅子看,以增加对少爷的好感度,所以,炫酷如特技,又引发一阵阵的惊叹。 车子跑了,向大少还在,守着玉楼春也不说话,也不看她。 玉楼春扭头就走,这回她可算是‘出尽风头’了,都是拜他所赐。 “喂,你去哪了?”向大少楞了一下后,三两步的追上来,一把拽住她胳膊。 玉楼春恼恨的压着嗓子道,“放手!” “先说你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学院的面试大厅。”她没好气的道,那两个臭小子看见车就什么都忘了,面试需要的证件资料都还在自己手里拿着呢。 闻言,向大少哼了一声,“去就去,这么凶干什么?”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向大少眸子闪了一下,却拽着她往前继续走,“这样也能走路。” 噗……玉楼春都忍不住想吐血了。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力道也大,她几乎是被他拖拉着走,脚步踉跄,这样的画风也真是…… 身后的众人都看的一时凌乱,霸道总裁的戏码是不是演绎的用力过猛了? “向东流,你抽什么风呢?”玉楼春再好的风度和脾气也快磨光了。 “爷拉着你走,还毛病这么多,女人就是麻烦!”向大少一脸嫌弃着,可拽着她胳膊的手却丝毫不放。 很快,两人就进了大门,离着那些排队的学生远远的了。 玉楼春也不再忍着,低吼了一声,“嫌麻烦还不快放手,我胳膊被你都拽疼了。”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住了脚,见人家胳膊上的肌肤有些红了,这才别扭的松了手,下意识的抱怨道,“凶什么凶啊,就你疼是不是?爷当初还被你摸的蛋疼呢……” “你……”玉楼春揉了揉胳膊,受不了的扭头快步离开。 向大少又追上来,不过这次没再去拽她,“跑这么快干什么?再快也追不上车了。” “你管我!” “特么的爷就想管了怎么着吧?” “可你管不着!” “那谁管得着?秋白?萧何,还是那只小鲜肉?” 玉楼春顿了一下,声音冷冷的道,“谁也管不着!” 闻言,向大少胸口的烦闷倒是消散了一些,他就怕听到她愿意被谁管着,大家都管不着,他就放心了,只是嘴上还有些不甘,“哼,什么臭脾气,娇气又任性!”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寻着面试大厅的方向。 向大少步步跟着,也酷酷的把脸扭到一边,她不搭理他,他还不屑的跟她再说话呢。 两人一路诡异的走到面试大厅时,大多的陪考家属都已经进去了,学生们走的是另一条路,直接到后台等着排号上场。 玉月明和夏夜还在外面等着,看到两人过来,就激动的迎上来。 “姐……” “姐!” 两人喊了一声,一道亲昵激动,一道别扭兴奋,似乎还从那车的炫酷中抽不回神。 玉楼春把两人的资料递给他们,没好气的道,“拿着,一会儿好好面试。” “是,姐,您就放心吧。” “老子……我更没问题。” “那还不赶紧进去?”玉楼春催促着。 “急什么,一百多号人呢,早着呢,进去也是瞎等。”夏夜可不舍得近在眼前的偶像,若是可以,他很想膜拜一下人家设计出来的枪支,也不知道随身携带着吗? “是啊,姐,在外面等也是一样。”玉月明在车上时,也被阎华天花乱坠的说辞给鼓动了,他对枪支不感兴趣,可他听阎华说眼前的人打游戏是z国第一人…… 阎华这时候也笑着走过来,“不如大家去那边坐着等如何?我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一起坐着聊聊……” 这话正中两人的下怀,纷纷点头,“好啊!”“行!”他们真的很想和人家聊一聊。 可玉楼春却一口否决,“不行!” “姐!” “姐……”还有一道拉长了音的,带着祈求。 玉楼春还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适实响了,她只好瞪了两人一眼,先拿出手机来接起,只是她还不等说话,那边先一步发出嘘的一声,然后压着嗓子道,“小楼,你换个地方接,离着他们远一点。” 玉楼春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转身,电话里再次响起急切的一声,“别乱看,我就在你周围呢。” 玉楼春无语的道,“你在搞什么?” 那边郁郁的呻吟,“搞潜伏呢。” 玉楼春揉揉额头,慢慢的往远处走,向大少下意识的想跟过去,忽然他的手机也响起,他只好顿住步子,拿出来接起,“特么的又来烦爷干什么?” “嘿嘿嘿……表弟弟,这次是好事。”那边传来魏大圣欢快的笑声。 “你还能有什么好事,不给爷添堵就行了。” “真的是好事!关于人家的亲弟弟的……” “……什么好事?” “嘿嘿,你来了就知道了。” “你在哪儿?” “左转四十五度,再前进一百二十米,然后往右看,雕花的那扇窗户下,单独来赴约喔……” “特么的你要是敢忽悠爷,你就死定了。” 向大少挂了电话,视线凌厉的扫了一圈,便锁定了某处,绷着脸大步走过去。 两个人走的正好的相反的方向,一左一右,剩下原地的三个人,见状,阎华笑着招呼道,“走,咱们到那边等,你们想问少爷什么光辉事迹,我跟你们说……” 三个人去那边亭子里坐下,边吃边聊了,而玉楼春则拿着电话走到了十几米外,才顿住步子,“好啦,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边的萧何这才声音正常了些,“小楼,我嫉妒你!” 玉楼春嘴角一抽,“然后呢?” “我想找地方死一死。”他郁闷的呻吟道,“明明我对他更好,付出的更多,可为毛却是你先把他收服了呢?” “原因很简单。” “是什么?”他虚心求教。 玉楼春坏心的一笑,“因为我对他无所图,可你对他……”时刻想扑到人家,人家能那么乖乖的愿意? “噗……小楼,人艰不拆!” “呵呵呵……”玉楼春轻笑出声,“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的呗。” “你不会是……一直偷偷跟着吧?”她受不了的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相熟悉的影子。 “别找了,小楼,你认不出我的。” “你难不成还易了容?”玉楼春揶揄道。 “噗,这倒是还没有,我重新包装了……” 玉楼春就一下子想起那晚庄云汉的男扮女装来,身子抖了抖,没了想看的兴致,“好吧,你说说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不会就只是表达你的嫉妒吧?” “还吃醋了……” “还有正经的吗,没有我可就挂了,还忙着呢……” “等等,小楼,我……”他急切的喊住,却又像是难以启齿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说吧,依着你萧大少爷的脸皮,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咳咳,小楼,你真是……” “不说我真挂了。” “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对他好一点行不?”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哎,我特么的倒是想亲历亲为啊,可是那熊孩子不给我机会,我看你们处的倒是好,所以才厚颜拜托你,小楼,人家说出这番话,你可知道心里有多酸……” “闻到了!” “噗,我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咱们俩还能成为情敌……” “萧何,我答应你了行么。”你就别再鬼扯了,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嘿嘿,其实那都是我的心里话。” 玉楼春挂断电话时,想到什么,忽然多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夏夜的家庭是不是……” 闻言,萧何叹息一声,“他是……私生子,亲生的父亲没办法在明面上承认他,而他妈妈又整日忙着打牌美容,所以他从小跟个孤儿差不多,性子也就养的那么叛逆暴躁,所以我才拜托你对他好些,那孩子其实挺让人心疼的,明明父母都在,却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玉楼春点了一下头,“嗯,我明白了。” “谢谢你,小楼。”萧何的声音感性了几分。 玉楼春不想气氛这般,于是打趣笑道,“真要感谢,咱们重新把分红比例再调整一下如何?” 闻言,那边立刻怪叫起来,“纳尼?不要啊,人家还要攒追老婆本呢,……” “噗,萧何,你真是够了……”玉楼春受不了的挂了电话,回头望了一下远处的夏夜,那倔强而叛逆的眉眼深入骨髓一般,她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 为什么,越看她越隐约有种熟悉感? 她没有立即转身去三人那边,站在原地沉思着,想找到那莫名的熟悉感来到底自哪里,忽然,被一声亲昵的“学妹”打断了。 她猛然抬头看过去,就见夏中天含笑走过来,俊美的脸在阳光里有些耀眼生辉,他穿着最简单的西裤搭配淡蓝色衬衣,却把温润如玉的君子风范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人,一脸恭维的笑意和讨好,在他的光芒下,几乎要落入尘土。 “学妹,这么巧啊!”他走近,离着她只有一米之遥,微微垂首,眼神专注而温柔。 她下意识的想退,避开他身上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她也看着他,眼神却淡漠疏离,“夏总。” 夏中天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学妹来这里是有事?” 玉楼春只是“嗯”了一声,任是谁都能感受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夏中天身后跟着的两人见状,就笑着热络的寒暄,“呵呵呵,原来是夏总裁的学妹啊,在我们学院里遇上还真是巧,这位同学也是来面试的?” 玉楼春冷声道,“不是。” “啊?不是?呵呵呵,那就是陪着别人来的了?说说看,叫什么名字,既然你是夏总裁的学妹,看在夏总的面子上,面试什么的都好说……”那人看着夏中天的脸色,颇有些得意的说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夏中天淡淡的笑着客气了一句,可眉眼之间的优越感还是难以掩饰。 那人就陪着笑道,“夏总客气了不是,您对我们拍的这部戏大力支持,这点忙算什么,就是您想安排一两个角色进来,也是欢迎的,呵呵呵……” 这言外之意,是说给玉楼春听的了。 对于一个来面试的学生而言,能够不费力的考进这所学校,还能马上有演戏的机会,那意味着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兴奋啊。 只是玉楼春一点心动的模样都没有,因为她知道,想要得到这一切,必须去讨好夏中天,去和他攀近乎,那两人不就是看出夏中天对她的态度有些特别,所以才投其所好卖了一个人情? 她的反应实在出乎那两人所料,难道他们想错了,她根本就不是陪人来面试的?不然为什么听到这么有诱惑力的好事都没有半分的动静? 夏中天却不觉得意外,她要是如寻常女人那般稍稍给点恩惠就扑上来投怀送抱,他也就不会对她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么? “多谢两位的好意了,不过,看起来我学妹像是并不感兴趣呢。”他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那两人琢磨了一下这里面的意思,其中一人就有些阴阳怪气的了,“这年头的年轻人啊,就是爱玩什么清高骄傲,嗤,那能当饭吃,我们学院可是最不喜欢选这样的学生,太难调教,将来演戏了还一副大爷的样子,谁伺候啊?” 另一人就扮演了红脸,“呵呵……也不能这么说,还是看有没有那个天分嘛,要是确实优秀的人才,咱们也不能都给打回去不是?” “嗤,天分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最重要的还是后天的调教,还没入门呢就一副当红巨星的架子,这样的学生我们学院可要不起。” “你啊,哈哈哈,倔脾气又犯了……” 两人一唱一合的,在给玉楼春施加压力,她要是不妥协,自己弟弟的面试……只怕是要被这两人拿捏住了。 她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前世今生,你惯用的手段还真是一成不变。 可惜,这一生,我永不会向你低头!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玉楼春淡淡的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那两人一时愣住,似是想不到还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夏中天却是笑了,快一步拦住,“学妹,怎么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微带讥讽的笑,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玉月明,“我弟弟在那边,等着面试呢,我过去陪着他,夏总想做什么,都请便吧。” 当她会害怕? 大不了她去请萧何帮忙,也绝不会领他这份情,更不会被他威胁。 夏中天也不恼,甚至对她的冷淡反应,连尴尬都没有,好像她越是这般,他越是笑得欢愉,像是终于找到了稀世的珍宝,“学妹生气了?”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夏中天眸子又闪了闪,“没生气就好,怕你想多了,他们和你逗着玩呢,你放心,既然是你的弟弟,我会嘱咐他们……” 玉楼春出声打断,“不需要,我弟弟来面试,考校的就是他的真本事,若是有那个能力就上,没有的话也就不必再吃这碗饭了。” “学妹,你还真是……”夏中天似是无奈的轻笑一声,“这是你的想法,可是你考虑过你弟弟的感受吗?他一心想读表演系,你忍心让他梦想毁掉?” 玉楼春眯了一下眸子,“夏总,你对我弟弟还真是了解。” 夏中天顿了一下,忽然呵呵的笑出声,“看到你,便也能猜到几分你弟弟的性子,定然都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孤勇奋战的人,看着云淡风轻,可骨子里最是固执倔强,又清傲的让人又爱又恨……” 玉楼春心里狠狠一缩,这个男人,这一世与她见面不过两次,便是看透了她,她咬了一下唇,刺痛让她冷静的不再被他所影响,“夏总说错了,我与弟弟可不是你说的那般,还有我不喜欢被人揣度,希望下一次夏总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学妹!”见她又要转身走,夏中天到底忍不住还是出声喊了一句,若是以前,他的性子定然不会这般沉不住气,越是想得到什么,他该是表现的越不在意才对,否则让对方窥见了自己的意图,再想得到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手段,他自小就玩的驾轻就熟,可是此刻…… 他却控制不住了,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就是不想让她走,仿佛她一走掉,他就再也抓不住了。 “夏总,请自重!”玉楼春的语气凌厉起来,还想再说几句让他难堪的话,忽然某人大步走过来,属于他的气势也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周围的一切。 夏中天眼眸一眯,手指不自觉的蜷了一下,而那两个人则是脸色都变了,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就是个谁也不敢招惹的小霸王啊! 人未到,低吼先至。 “你怎么在这儿?整日里和乱七八糟的男人说什么说?”向大少阴沉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只是不爽的盯着玉楼春。 玉楼春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见到他没有觉得头疼,“碰巧和夏总遇到了,就随便说了两句。” 她貌似是第一次如此温和平静的跟他说话,向大少还楞了一下,只是片刻,又凶巴巴的道,“遇到就遇到,遇到就得说话啊,不知道和男人要保持距离?” 玉楼春微微垂首,貌似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嗯,以后知道了。” 向大少对她的乖巧十分受宠若惊,不过这份受宠若惊被他隐藏了,表现出来的就只有满意,点点头,酷酷的道,“知道就好,下次要是让爷再看到你和乱七八糟的男人说话,看爷怎么收拾你,哼。” 玉楼春更深的垂首,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抬眸瞪他,二货,越演还越来劲了是吧? 向大少可不就是蹬鼻子上脸了,这样的机会多么难得啊,他也不傻,知道人家这般伏低做小的乖巧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有机会不抓住,那他就是真傻了。 于是,他又作死的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像是抚摸小狗似的,“行了,你也别害怕了,看在你认错还算老实的份上,爷就饶你一回,回头还给你个安慰奖。” 闻言,玉楼春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他又要干什么? 向大少抬着下巴,很欠抽的道,“别用那么仰慕崇拜的眼神看着爷,爷就是让魏大圣去跟你弟弟聊两句,若是投机,就直接签到他们公司去……” 玉楼春猛地看向那边的凉亭里,魏大圣正一脸灿烂的笑,和那两臭小子聊的不亦可乎,桌面上,貌似连合同都拿出来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抬步走过去。 向大少爷立刻追上,“喂,这么着急干什么,魏大圣又跑不了……” 身后,一直沉默的夏中天忽然喊了一声,“向少!” 向大少却头也不回的道,“爷现在忙着,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夏中天皱眉看着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都走远了,那种被无视甚至遗忘的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身后的那两人,有一个似恍然的喔了一声,看着夏中天的脸色,讳莫如深的没再说话。 可另一个没忍住,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难怪瞧不上咱们,敢摆谱装清高,原来后面有更大的靠山啊,一个魏总就够她腰杆子硬实的了,竟然还能傍上向家的这位少爷,嗤,还以为她真清高,却原来是眼光高,一般的男人她还不睡……” 旁边的人暗暗拉扯了他一下,他瞅瞅夏中天的表情,讪讪的不语了。 可是刚刚那些话,却都入了夏中天的心,他不相信她会为了自己弟弟的前途而傍上魏大圣,甚至向东流,他没来由的就是相信,可是她和他们的那种熟识亲密却又是为什么呢? 尤其是向家的这位大少爷,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刚刚对她虽然语气也是凶恶,可凶恶背后的亲昵却瞒不过他,两个人难道真的…… 想到这里,他心口骤然一痛,像是被刀子戳了进去。 夏中天心里的波涛翻滚,玉楼春才不在意,也没空理会了,她走到凉亭时,就看到那两个臭小子拿着合同正看得兴奋,她一把夺了去,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赶紧面试去!” “姐……”玉月明拉长了音,站起来挽住她的胳膊。 随后而到的向大少见状,就不悦的道,“那个谁,不是跟你说了,男子十八成年就不能再和女子有肌肤之亲,亲姐弟也不行。” 玉月明嘴角抽了一下,放开了手,他有种穿越的诡异感。 魏大圣趴在桌子上,无声的笑,肩膀抖的像是抽风了,还用力的捶打着桌面。 阎华低头装死,他从之前少爷揉人家的头开始,他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夏夜也很无语,不过念在人家到底是自己崇拜了很多年的偶像,所以还继续保持着仰慕之情,虽然也有点摇摇欲坠了。 玉楼春把合同收起来,塞到魏大圣的手里,“谢谢你这一番好意,不过他俩都不需要。” 闻言,魏大圣这才止住笑,抬起头来,“啊?为什么?可是这合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呵呵呵,看在表弟弟的份上,一切都好商量……” 玉楼春打断,“不是,是我暂时不想让他们签约,还是一心上学为好。” “不是吧?他们上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演戏?现在签约了,并不妨碍上学啊,很多学生都是……” “别人是别人,他们是他们,总之我不同意!” 玉楼春的态度很坚决,玉月明可怜兮兮的瞅着她,她依旧不为所动,夏夜脸上有些不甘,却也只是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满,没有顶嘴说什么。 向大少不爽的开口了,“你这么任性霸道,你家里人都知道吗?” “噗……”装死的阎华都装不下去了,少爷这是又要闹哪样?任性霸道的一直以来不是您自己吗? “要你管!”玉楼春语气不好,之前在夏中天那里,她可是受了这二货不少的欺负,说那些欠揍的话也就罢了,还敢揉她的头,当她是宠物呢? “特么的又说这一句,爷刚刚不就管的你服服帖帖的,女人就是善变!” 玉楼春不理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推着两个人就转了身子,“赶紧的走,不然面试来不及了。” 玉月明只好往前走,夏夜不甘的咕哝了一声,“面试官还在这里呢,有什么来不及的……”不过脚上还是动了,因为玉楼春站在两人中间,一边拉着一个。 他的胳膊被她拉扯着,他莫名的就拒绝不了了,真是见鬼! 看着三个人就这么走了,被无视的向大少指着玉楼春的背影,恼恨的道,“什么臭脾气,说你任性都是客气的,哼,一点礼貌都不懂,不知道等人啊……” 话落,他就追上去了。 阎华崩溃的摇摇头,少爷算是无药可救了,以前还只是有点幻想症,现在都学会自我麻痹欺骗了,噗,谁要等他啊…… 魏大圣比他还崩溃,拉住他的胳膊,就一脸郁闷的问,“阎华,是不是现在天星娱乐的名声被我给玩坏了?” 阎华想了想,“没有啊!” 不是正如日中天、人满为患吗? 闻言,他把手里的合同抖了抖,“那是不是这份合同写的不够诱惑?” 阎华看了眼,又摇头,“不会啊,这些条件就是对大红的明星来说都够扑上来抢了,对一个还没开始的学生,那简直就是饿急眼了的狼终于看到了肉啊。” “是极,是极,可人家那是为什么不同意呢?不但不同意,还避我如蛇蝎,噗……”这才是最打击他的好么?他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差了,不被表弟弟的待见也就算了,表弟弟的女人好像更嫌弃他啊! 闻言,阎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因为玉同学独具慧眼,早早的把你看穿了。” 您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吃肉都不吐骨头! “噗,阎华,做人太诚实了不可爱!” “我可不想可爱,您在这里歇着吧,我伺候我们家少爷去。”呜呜……不知道少爷追上人家会不会表现的成熟点啊? 魏大圣哪里坐的住,“等等我,我也去!” 他看上的肉,都到了嘴边了,还能再让他飞了?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对木禾支持的妹子们,嘻嘻,送的花花票票木禾每天都看喔,让你们破费了! 第六十六章 投怀送抱 玉楼春先送了两人去后台,后台等待的学生已经不多,仅有的十几个正在紧张的背着台词,还有的女生在补妆,她刚想再交代两人几句,忽然从前面的舞台上跑下来一个女生,捂着嘴,眼圈里的泪无声的流着。 见状,立刻有人迎上去询问,“怎么了这是?” “不会又被炮轰了吧?怎么回事啊,今年的面试官是不是都吃了枪药啊,一个个的说话都那么尖酸刻薄……” “唉,刚刚已经有好几个吃了排头了,大家都多小心点吧。” “到底是为啥?往年虽然严格,可也不像今年,明显的都带着气来的。” “嘘,小声点,之前不那样的,可那两个导演老师来了后,气氛就变了。” “唉,导演就是脾气冲,偏偏咱们都得罪不起。” “不是说天星娱乐的总裁也是今年的面试官么,怎么一直没看到?” “谁知道呢,听说是发现了什么潜力股,单独约见去了。” “谁啊,这么好命,被天星娱乐的总裁瞧上,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羡慕嫉妒着,可被瞧上的那两人却都…… 一个对着玉楼春撅嘴,一个冲着她没好气的哼唧,一步登天的机会啊,就这么被人家拦腰折断了。 玉楼春拍了两人一下,“不要想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要什么,自己努力去争取,太过轻易得来的东西多半是陷阱,你俩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还是扎扎实实的走比较稳当,懂了么?” 玉月明也就是觉得一时可惜而已,闻言,很洒脱的点头,“我懂,姐,你放心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看向夏夜,“你呢?听心里去没有?” 夏夜哼了一声,“你管我!” “我不是你姐了?”玉楼春要笑不笑的。 夏夜羞恼的撇开脸,“刚刚那是权宜之计,懂不?” “懂,既然是权宜之计,那等会儿我就跟那位少爷解释一下,免得他误会咱们还真是姐弟呢。” 话落,玉楼春就要转身离开。 夏夜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清秀的脸涨的通红。 “干嘛?”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熊孩子还真是不吓唬他不行,当然吓唬的人也要是那只二货才行,其他人只怕都降不住! “别去说!”他懊恼的低吼。 “然后呢?”玉楼春勾起唇角。 夏夜狠狠撇开脸,不甘的道,“你是我姐行了吧?” 玉楼春抿唇笑起来,夏夜更加懊恼,“不许笑!” “呵呵呵……好啦,姐去前面等着看你俩的表演,都别紧张知道么?” “嗯,知道了。” “快走吧,啰嗦。” “考好了有奖励,考不好嘛……也有安慰奖。” “嘿嘿,姐,你就放心吧。” “奖励是啥?你能让跟向少说说,让我开一把那辆车子过过瘾不?”夏夜说到那车,眼神发亮。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我和那人没关系。” “嗤,哄谁呢?没关系他之前看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若不是老子说是你弟弟,指不定被他当场就干掉了。” “少胡扯了,你俩准备吧,我走了。” “哎,老子是认真的,你跟他商量一下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用美人计……” 玉楼春头也不回的道,“我可以跟萧何商量一下,能不能将来给你买一个……”当聘礼! 闻言,夏夜一下子炸毛了,“特么的提那个变态干什么?不许跟他说,听到没有……” 他的吼声,玉楼春早已听不到了,她从另一个入口进了大厅,悄悄的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此刻最前面的舞台上正有学生在表演一个小品,声情并茂的很是投入。 她被那种气氛所感染,也看的很认真。 只是没过两分钟,她身边的空位子被大刺刺的霸占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想躲开,他却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特么的看见爷跑什么?爷又不是病毒!” 你比病毒还可怕! 玉楼春不想理会他,还想挣扎,就听他懊恼的道,“特么的你再乱动,爷把你弄疼了可不负责哄!” “……放手。”她声音压得很低,虽然两人坐的位置比较靠后,可前面不远处还是有几个人的。 “不放,好不容易抓到你,一松手你再跑了爷又要开始找。” 玉楼春俏脸一黑,“你刚刚不会是……到处找我了吧?”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别扭的道,“也没有到处,就是在大厅里扫了一遍。” 玉楼春无语的嘴角抽了抽,这二货还真是…… “你还跑不跑了?”他又问。 玉楼春无力的摇头,“不跑了,可以放手了吧?” 她还敢再跑么,让这二货围着大厅再扫一遍? 她的脸也崩要了!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害的爷……”他没有再说下去,懊悔的撇开了脸。 坐在后面一排的阎华闻言差点哭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么?少爷只负责瞪眼吓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追捕逃犯,是自己一排排的找,一个个的看啊,有多傻逼谁能体会? “少爷,给您和玉同学的……”他内心再崩溃,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把买好的东西递过去。 向大少回头接过来,是个大大的爆米花桶,还有两杯可乐。 见状,他的脸顿时黑了,“特么的谁让你买这些幼稚的垃圾食品?” 严重毁他的形象! 玉楼春见他捧着爆米花桶的模样,也是无语的皱皱眉,这对主仆就不能稍微着调点? 可阎华讨好的解释道,“少爷,情侣去电影院约会时,这都是必备武器啊。” 他没吃过猪肉,可好歹见过猪跑啊! 向大少却是什么都不懂,哪怕此刻听了他的解释,还是有些皱眉,“特么的去约会带这幼稚玩意有毛用啊,用酒和牛肉不是更好,一个吃了长力气,一个喝了助兴……” “咳咳……”少爷到底是真二还是假正经? 向大少嫌弃完了,把爆米花桶就往玉楼春怀里一放,“给!” “我不要!”玉楼春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向大少眸子一瞪,“你不要谁要,难不成要爷毁形象的抱着这么个幼稚玩意?” 你比它还幼稚呢! 玉楼春退还不了,为了不再引起更大的争吵,她只好抱着,爆米花香甜的气息直扑口鼻,她便忽然想起前世来,前世她和夏中天也曾这般坐在电影院,只是次数很少,每次看到情侣们捧着爆米花桶进场,她眼底也曾含着期待。 只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对她表白的时候,也深情款款的诉说着我爱祢,可那份爱太不纯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合作的伙伴,或是扶持他登峰临顶的助力,他对她的好,都是站在这样的角度,却从不曾真正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女生去疼宠。 所以,她从未收到他买给她的爆米花桶,有的只是金银珠宝、品牌服饰。 她的失神,向大少看在了眼里,眉头紧皱,他不喜欢她这般的表情,淡漠疏远,又孤寂遥远的让人心悸,他戳了她一下,“这玩意儿是用来吃的,不是抱着给你暖胸的。” “噗……”阎华低下了头,暖胸是什么鬼?少爷啊,不带您这么劝人家吃的好么? 玉楼春回神,闻言,羞恼的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愣着干什么,吃啊,是不是等着爷喂你?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玉楼春咬牙,“谢了。” 话落,她拿起爆米花自顾自的开始吃起来,香甜可口的味道冲散了些心里的郁郁。 她好歹是两世为人,不跟这个二货一般见识,否则真是要沦为与他一般的幼稚了。 谁知,她不理会他,他却不老实,大手也开始往桶里伸。 她瞪他,他也瞪着她,振振有词,“看什么看,爷拿得是爆米花,又没有戳你的胸!” “……”玉楼春眸底的火气更汹涌,她想起在武馆的那一慕,这二货可是上下其手,把自己摸遍了,偏偏还装的一脸无辜,当她看不到他心底的荡漾情动…… 向大少被她瞪的越发心虚,可越是心虚,他越是虚张声势的吼,“还看,你胸小还有理了?” “噗……”阎华受不了的捂住了脸,少爷您又犯二了,人家的胸小么?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以后能少学点这些知识么? “向东流,你真是……”她磨磨牙,还是无语的撇开,不想再和他争执,前面已经有人好奇的回头了。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从她的某处可疑的划过,不爽的咕哝了一声,“胸大也没理!哼,难怪脑子少了……” 玉楼春彻底屏蔽他,专心盯着舞台,舞台上一个面试的女生正在跳一段舞蹈,飞扬的裙摆煞是好看,浑身上下都是纯白色,仙气飘飘,转动起来,把青春靓丽的气息挥洒的到处都是。 下面的一排座位上,面试老师们也看得目不转睛,极其投入。 只有魏大圣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漫不经心的在玩他的手机,那态度也真是…… 周围的人再无语也不敢有微词,这年头,有权有势的就是大爷,谁叫人家手里掌握着每个人的命运呢? “有什么好看的,像是一团卫生纸……” “……”你能不说话吗? 一舞跳完,下面掌声四起,面试的老师们点评了一番,纷纷打出成绩,成绩还不错,那个女生激动的眼眸发光,更加楚楚动人。 台下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有暧昧的轻笑声。 也没有人敢制止,都装没听见的,那女生羞涩的垂下头,飞快的下了台去,接着另一个男生上场,再次开始了表演。 玉楼春收回视线,面色有些凉,她最厌恶的便是这般,女人难道只能以色伺人?实力都看不见吗? 身边,忽然响起一声,“以后离着那个人远一点。” 向大少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语气有点强硬。 玉楼春看过去,正是之前轻浮的那个人,她眼眸眯了一下,好像是王家的那个纨绔子弟。 “那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最是好色,你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难免他有看走眼的时候。”他酷着一张脸,给她解释。 “不用你操心。” 她淡淡的语气,让他一下子有些羞恼,“特么的当爷愿意操心你啊,爷这不是……” 他一下子顿住,似是不知道怎么用词。 玉楼春看着他,他低吼到,“爷特么的是助人为乐懂不?” 玉楼春低头吃着爆米花,“不懂。” 向大少一噎,脱口而出,“特么的你真的胸大就无脑子了?” “噗……”装死的阎华还是有些憋不住了。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声音平静下来,“向东流,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 “只是什么?”向大少的心忽然一缩,仿佛预感到她将要说的话该是多伤人了。 “只是,以后你不要这般对我,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不要,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她不想和他们都这么不清不楚的,眼前的这个二货心思更为单纯,她能望进他的心底去,看到的那些萌发的情意让她下意识的想躲闪,太多的喜爱她承受不起。 所以,还是早一点说清楚比较好。 闻言,阎华都替自家少爷难过了一下,出师未捷身先死,唉,少爷还什么都不懂呢,怎么就先被判了死刑? 向大少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瞪着她的眼神很凶恶,仿佛她说了什么罪不可恕的话,玉楼春默默的看着远处,态度却坚决。 半响,他酷酷的撇开脸,“自作多情,以为爷在追求你?做梦吧,爷不过是……闲得无聊逗你玩!” 一句闲得无聊逗你玩,让之前所有的朦胧的暧昧都化为乌有。 阎华一声长叹。 玉楼春淡淡的道,“那就好!” 向大少狠狠抿了一下唇,眸底有狼狈的受伤和懊恼,却倔强的又道,“知道就好,以后少特么的再自作多情,爷早有喜欢的人了。” 阎华无力的呻吟一声,少爷,您这么倔,早晚有苦头吃,这不是找虐吗?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恭喜!” 向大少咬咬牙,“爷不需要!” 玉楼春不再说话,漫不经心的吃着怀里的爆米花,眼睛看着舞台上,只是那些精彩的表演,她已经再也看不进去。 向大少也绷着脸沉默着,浑身的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有几个中途退场的人经过这里时,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气氛僵到冰点。 直到舞台上夏夜走上来表演,玉楼春才心神定了定,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的功能,对准舞台。 夏夜也是跳的舞蹈,激情又炫酷,走的是她不太能欣赏的另类风格,但是不可否认,他跳的极好,伴着劲爆的音乐,大厅里的气氛都被点燃了,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随着节奏扭动。 台下的几个面试官也频频点头,满意的表情不言而喻。 魏大圣更像是发现了宝,手机也不玩了,一双眼睛如狼如虎,恨不得扑上去。 舞蹈跳完,掌声雷动,魏大圣很高调的喊了一声“好!” 可惜,众人更多的是被他惊骇到,没有附和的。 他也不尴尬,笑呵呵的点评了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差点让人误以为台上站的是什么巨星。 只是夏夜一点也不兴奋,甚至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玉楼春把录下的内容保存,然后转发给了萧何,只是片刻,萧何的信息就到了。 ‘小楼,我看见了,亲眼看见的。’ 玉楼唇皱眉,下意识的又在大厅了环视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熟悉的背影。 ‘你在大厅?’ ‘当然了,我家小狮子表演,我能不来看么?’ ‘看来是我多事了。’还以为他不在,特意录了下来,结果人家看得是现场。 ‘嘿嘿,也不会啊,你可以保存下来,时常欣赏陶冶情操,不对,那样的话,我该吃醋了……’ ‘……你躲在哪里?怎么不过来坐?’ ‘噗,我哪敢啊,我怕再被头上放苹果啊!’ ‘……’ 玉楼春收起电话,不再理会他,这时,弟弟上场了。 俊逸白皙的容颜,神采飞扬的眉眼,恰到好处的笑意,挺拔修长的身子,一上台亮相,便让人眼前一亮。 玉楼春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眸底温柔。 旁边的某人忽然轻哼了一声。 玉月明的考试题目是一段表演,穿着古装,化身为翩翩书生,手摇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一举一动,都拿捏的很是到位,可见在台下下了不少的功夫。 表演结束,台下人都拍手鼓掌,魏大圣又高高的喊了一嗓子“好!” 这次众人没有被惊骇到,只是看他的眼神有那么点异样。 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走的就是与众不同的调调,他又不遗余力的夸赞了一句,“这古装扮相真是太俊了,哈哈哈,我喜欢!” 玉月明礼貌的弯腰表示了一下谢意,不过表情也是淡淡的,没多大欢喜。 魏大圣又口沫横飞的点评了十分钟,亢奋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都坐的离他远一点。 最后,高分通过。 玉楼春看着弟弟去了后台,也站起身来,只是挡在外侧的向大少却还纹丝不动。 她看着她,眼神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就不能闪开一些?那两天大长腿恨不能一直伸到前面两排去! 奈何向大少盯着舞台,依旧不动如山。 终于,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喂,让让!” 向大少爷开口了,“自己想办法!” 玉楼春一噎,低声警告,“向东流,你别无理取闹。” 向大少双臂环胸,身子靠在椅背上,大长腿逆天的一直伸到前排的椅子下,“爷怎么无理取闹了?爷坐在这里碍着你了?” “你的腿碍着我走了!”她深呼吸一口,耐着脾气道。 “爷的腿就是这么长!” “……你就不能收一下!” “收不了!” “为什么?” “爷蛋疼!” 后排的阎华表示已死!收腿和您的蛋疼能扯上关系吗? 玉楼春的好脾气也终于磨没了,他就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当她真没办法了? 她瞪他一眼,稍微撩起一点裙摆,就要抬腿迈过去。 谁知…… 她刚迈过去一条,他的逆天大长腿忽然可恶的一收,然后她悲催的对着他又扑过去了,臀部还变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裙摆还撩起一些,姿态十分的香艳凌乱。 “啊……”她又惊又气又羞恼。 前面的几排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暧昧的轻笑,小两口*的吧?也太火热了点,坐在大腿上就撩起裙子来了…… 阎华飞快的瞅了一眼,又迅速的趴下,艾玛,少爷这是开窍了?只是这速度有点凶猛啊,周围要不要清场呢? “向东流!”她咬着牙,低声的吼。 此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身子都倒在他怀里,她想拉开距离,他的手臂却像是铁钎子一般的围着她的腰。 向东流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整个人都是晕晕的、醉醉的,曾经压着她时的感觉又来了,脑子里空白着,心口却像是荡漾在海上的船,他用力的呼吸一口,属于她的幽香扑进口鼻,他觉得更喘不过来了。 他的手下意识的搂着她的腰,隔着一层衣服,他还是能感受到那里的温软香滑,诱惑着他摩挲着去探索…… 他也确实做了,甚至他的另一只手还变本加厉的落在她露出的腿上,那里没有衣服挡着,摸起来手感更好。 “向、东、流!”她恼恨的掐了他手臂一把。 他才似倏然清醒,此时,他的手掌已经在她腿上游动了。 “叫什么叫!”他声音有些暗哑别扭。 “拿开你的爪子!” “爷这不是……在帮你!” “用不着!” “哼,要不是爷,你刚刚都摔出去了知道吗?”他和她讲理,却还是没有松手。 “这都怨谁!” “当然是怨你,没事对爷投怀送抱干什么,之前不是早就告诉你爷有喜欢的人了?” “……”她也是被他给气糊涂了,都忘了之前学过的制敌术,她恼恨的用力在他的某个穴位上狠狠一掐,顿时他的胳膊松开了,脸上是不敢置信的惊异,“你会点穴?” 玉楼春趁机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裙摆,就往外走,根本不理他。 向大少还有些愣,直到阎华小心提醒了一声,“少爷,玉同学走了。”他这才回神,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外面,却已经看不到人影。 他正想四下找找,却被一个人拦住了路,一个打扮的怪异,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那人缠着他胡说八道了一番,又是哭又是笑,状若疯癫,路过的人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向大少的眼神很是诡异,不会这位爷辜负了这个人妖,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向大少被缠的火气窜上来,想揍人了,那个怪异的人才嘤嘤嘤的哭着跑了。 而这一磨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玉楼春也已经拉着玉月明和夏夜打车离开了,成功的避开了向大少。 出租车里,夏夜嗤了一声,“你还真是够可以的了,多少女人挤破了头想和那位爷扯上关系,你倒是好,还玩上躲猫猫了,喂,你不会是欲迎还拒吧?” 玉楼春坐在副驾驶上,不接这个话,而是说到,“恭喜你俩个面试成功,之前说了要给奖励的,说说看,想要什么?” 闻言,玉月明笑着道,“姐,我的奖励很简单。” “什么?”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嘻嘻,就是我想留在京城。” 玉楼春皱眉,“什么意思?你不想回老家去了?就算面试成了,离着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候吧?” “嗯,离着新生开学是还早,可是我刚刚听说,学院假期却不会关门,有很多学生留下呢。” “留下干什么?” “听说最近在拍一部青春剧,地点就在学院里,所以很多人都留下观摩学习,而且学院的图书馆和电影院也假期开放,我想提前熟悉一下。” 他说的合情合理,可玉楼春还是有些不愿,“明明,爸妈本来就不太支持,你还想留在这里,他们会怎么说?再说,你住在哪里?” “住在学校啊,学校里都有宿舍,早就对新生开放了,至于爸妈那里,嘿嘿,这不就是要辛苦姐姐了嘛。”玉月明讨好的笑着,还抓着她的胳膊晃了一下。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都打算好了是不是?” “姐……”玉月明拉长了音,“求求你啦,我是真的很想留下,我会很听话的。” 玉楼春还在沉吟,夏夜已经很不爽的道,“想留下就留下,跟她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却偏偏还要管着男人,哼。” 玉楼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能有人管是好事!” 夏夜身子微微一震,又不在乎的嗤道,“老子才不愿被人管,那活的要多累,还没有一点自由。” “那你觉得你现在这么自由幸福吗?” 夏夜眸底一暗,哈哈哈一声,“当然,老子现在活的最舒坦了!”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这熊孩子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慢慢去捂吧,于是,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夏夜眼睛又被点亮了,“是不是老子说什么你都能答应?” 玉楼春转过身子去,“不是!” “嗤,让老子白白高兴一场,哼!”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当你是自动放弃了。” 夏夜皱眉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出来,烦躁的道,“你来说,能给我什么奖励?” 玉楼春笑笑,“我带你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闻言,玉月明惊喜的扑过去,“姐,真的?” 玉楼春又转过脸来,摸了一下他的头,“嗯,你还没有去过吧?” “是啊,是啊,姐,你真好,不过会不会需要很多钱?”玉月明激动过去,又有些担忧。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放心吧,姐早就准备好了。” 玉月明兴奋的喊了一声“哦耶”,在后排都坐不住了。 夏夜却撇撇嘴,“游乐园有什么好玩的,那都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幼稚,老子想去酒吧,那种地方才刺激。” 玉楼春瞪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正好给我省一个人的钱。” 夏夜立马挺直脖子,“才不要,老子偏要去!” “不嫌幼稚了?”玉楼春似笑非笑,这个嘴硬的熊孩子,明明就是想去的不得了,还偏偏一副嫌弃不屑的样子。 “哼,嫌弃还是嫌弃的,不过老子要是不去,怎么敲诈你?”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对着司机说了声“去游乐园”。 那个司机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又多说了一句,“你们姐弟感情可真好。” 玉楼春笑着反问,“感情好么?那个臭小子总是和我对着干。” “哈哈哈,打打闹闹也是感情好的表现,就怕那种看着客客气气的,唉,那才是心寒,你说是不是?” 玉楼春点头,“是的呢!” 前世,那种客客气气的感情,她见多了,表面上都能笑脸相迎,可是人与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永远抵达不了对方的心底。 也就无所谓亲近。 车子开向游乐园,没人再说话,似乎都被刚刚那几句话所触动。 夏夜哼唧了一声,拿出一款最新的电子产品来玩游戏,玉月明凑上去,笑着一起看,他别扭的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柄给他,于是,成了两个人拼命的按着键,打的天昏地暗。 玉楼春无声的笑笑,也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辛苦了。” 那边瞬间发过来一长串大哭的表情,还有切腹自杀的一张图片,“啊啊啊……” 玉楼春无语的嘴角一抽,“至于么,不就是拦了他几分钟?” “几分钟?噗,小楼,你知道那几分钟简直就是我的一生啊,我一生的脸面都毁成渣了……” “你都……干了什么?” “呜呜……往事不堪回首!”他装疯卖傻,还被当成人妖,他容易吗,最担心的还是不知道那位少爷认出他来了没有? “那就算了!” “噗……小楼,你都不打算安慰我两句,我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啊……” “你的安慰奖,我给那只小狮子如何?” “嗯?什么意思?” “呵呵……我要带他们两个去游乐园玩。” “你,你这是在间接的邀请我?” “不是,只是想让你帮我们买票!” “噗,小楼,你又成功的戳了我一刀!” “到底去不去?” “去,去,我能不去吗,我的小狮子都快要被你拐怀里去了,我还能忍得下去?” “……” 车子停在游乐场,三个人下了车,已经十一点多了,门口的人不是很多,玉楼春让两人等着,她自己去取了三张票,票当然是萧何从网上帮他们定的,还是最奢华的套票,连吃饭都包括了。 她笑着走回来,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张。 玉月明看到票上的价格和丰厚的套餐,惊异的道,“姐,你不会破产了吧?” “安心啦,是有人友情支持的。” “谁?不会是大哥吧?”玉月明暧昧的笑笑。 玉楼春没有解释,萧何也算是大哥吧? 夏夜看着她,皱眉想了想,又哼了一声收起来,自顾自的往里走。 玉月明追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兄弟等我啊,一起。” “不等你的话,老子早跑了,咱先去吃饭,不要和那个女人一起。” “为什么不一起?” “傻了吧?走在外面,谁知道她是你姐啊,还以为是情侣呢。” “情侣就情侣呗,嘿嘿,我不在意。” “老子在意啊,咱们俩男人,她一个女人,别人会怎么想?” “啊?两男争一女?” “错,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哼,老子才不让她那么美!” “噗……你真行!” “那是,白在江湖上混那么久?” “嘻嘻,快跟我讲讲你的英雄事迹。” “话说当年……” 两人亲昵的走在前面,嘴里天南地北的瞎扯着,玉楼春笑着跟在后面,一起先去了园里的自助餐厅,三人吃饱了,才激动的跑出去玩。 这家游乐园是京城最大的了,所有玩的项目都齐全,玉楼春前世也没有玩过,她不是爱玩的性子,夏中天更不会陪她来,两人去的最多的便是玉石场,还有各种酒会。 她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多看一眼,想着等有了孩子,就会有理由来了,谁知…… 胸口又钝痛了一下,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夏夜走过来,“是不是害怕了女人?” 玉楼春面色还有些白,他看得眼眸闪了闪,别扭的拉扯住她的胳膊,“走啦,老子护着你行了吧,不许退缩,说好了三个人一起玩的。” 玉楼春笑笑,吐出那口浊气。 玉月明已经站在云霄飞车的下面冲着他们激动的招手,“快点啊!” “好,快点,女人,别磨蹭啦!” “臭小子,喊我姐!” “嗤,还没老子高呢,就想当姐?” “不喊我就不坐了,我正怵着呢!” “麻烦!” “快点!” “……姐,姐,行了吧,啰嗦的女人!” “臭小子!还吃亏了是吧?” “哼,给人家当弟弟自然吃亏,你要是喊老子哥哥,老子肯定乐意。” “做梦吧你!”她笑着捶了他一下。 他似无意的抓住她捶过来的手,“粗鲁的女人,走啦。” 两人拉着就上了摩天轮,坐在一排上,倒是玉月明落了单,坐在后排上笑着抱怨着,“哎,哎,你俩还真是……不带这么玩的。” 玉楼春回头帮他检查着安全带,“快坐好。” “姐,明明咱俩才是亲姐弟嘛,你喜新厌旧了……” “少贫嘴了!” “呜呜……我吃醋了。” “你啊,下一个我陪你坐。” “嘿嘿,这还差不多。”他得意的冲着夏夜挑挑眉。 夏夜傲娇别扭的哼了一声,那双黑眸里却闪着笑意。 玉楼春又帮他检查安全带,他却一把把她按着坐好,不太温柔的给她查看了一遍,“管好你自己吧,女人就是麻烦。” 玉楼春失笑,“臭小子,真粗鲁。” “哼,老子这是酷!” “多大了还刷酷!”她笑骂。 “嗤,向少比我还大呢,还不是酷的一塌糊涂……” 听到那个二货的名字,玉楼春没再说话,夏夜正想再逗她,忽然云霄飞车转动了起来,尖叫声也响了起来。 随着速度的加快,众人的笑声,尖叫声也随之变得高亢,震耳欲聋,惊险刺激的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的一切。 玉楼春的脑子里也被暂时清空了,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有他们的激动的大喊声。 她也跟着一起叫,一起笑,仿佛要把那些沉重烦乱的情绪都通通释放出去。 接下来,他们三个把每一个玩的项目都尝试了一遍,不管是幼稚的,还是惊恐的,都没有放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那些飞扬的青春被激荡了出来。 一直玩到五点多,三个人才算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各自点了喝的饮料,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姐,谢谢你。”玉月明凑上去,亲了玉楼春的脸一下,“嘿嘿,今天是我玩的最高兴的一天。” 玉楼春摸了一下脸,笑骂,“臭小子,占姐便宜呢。” “嘿嘿,姐,这可是人家的初吻,你就偷着乐吧。” “臭小子,越说还越来劲了。”她拍打了他一下,给他顺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姐,以后等我拍戏赚钱了,天天带你来玩。”玉月明拽着她的胳膊,说的有些感性。 他们家的条件,是不允许太过奢侈的生活的,甚至来上学的学费都要想办法,他却想给她最好的,因为她刚刚玩的那么开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张扬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之前的她,活的太压抑冷静了。 玉楼春心里一酸,笑着道,“好,姐等着。” “嗯,姐,我一定会做到的,会赚很多钱给你……” “嗯,姐相信我家明明一定会红的。” 夏夜看着这一幕,忽然眼眶酸胀,“老子有钱,你想什么时候来,我就可以带你来,不用等!” “可是我想等你出息了,凭你自己本事赚的钱来请我!” “那有什么不一样,只要有钱就行了呗,管是谁赚的。”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夏夜还有些倔强。 玉楼春看着他的脸,“我只会用自己亲人的钱,其他的人不会动一分。” 闻言,夏夜狠狠抬头一口喝干了瓶子里的水,站起来就走,“走啦,回家!”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有点晚了,年底木禾单位也有些忙,嘤嘤嘤,木禾尽量多更,也不会断更,只是时间上有时候会不确定哈,一般是上午都能更新的,么么么,妹子们等文多体谅喔,爱你们 第六十七章 小楼楼,你吃醋了 看着他挺得僵直的背影,玉楼春欣慰的一笑。 玉月明站起来跟上去,笑吟吟的勾着他的肩膀道,“让我看看,眼睛进沙子了是不是?” 夏夜羞恼的低吼,“老子才没有哭!” “噗哈哈哈……”玉月明绷不住的大笑,果然是个可爱又别扭的家伙。 “擦,玉月明,你再笑一声,老子跟你绝交!” “好,好,不笑,呵呵呵……”他还是有些憋不住。 夏夜懊恼的捶打他,他躲闪着跑开,两个人嬉闹着追逐起来。 有的人相处几年都是无话可说,可有的人只是短短一天,便是亲密无间。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玉楼春微笑着跟在两人后面,一起出了游乐园,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来打开,一条条未接电话的提醒呼啸而至。 她皱皱眉,先拨了庄教授的打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语气有些急切,“小楼,你在哪儿?” 玉楼春有些歉然的道,“庄教授,对不起啊,我陪弟弟在游乐园玩了一下午,所以手机响铃都没有听到。” 庄墨恍然“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 “谢谢庄教授,让您担心了,您打电话过来可是有事?” “嗯,是有件事想和你说,本来想等你来上课的时候,谁知一等两天都没看见影子,哈哈哈……” 玉楼春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庄教授,我这两天正好都有些私事,所以……” “呵呵呵……没事,现在的课业也都学完了,不上也没关系。” “谢教授,那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嗯,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上面下了通知,让咱们明天就去。”庄墨的声音激动起来。 玉楼春闻言,眼眸也是一亮,“真的吗?明天就去?” “是啊,就是明天,明天一早咱们就坐车去,哎呀,我这会儿其实都迫不及待了呢,太想看看那古墓里都埋葬了一些什么了……” “嗯,是很让人期待。”她心里还隐隐的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什么在对自己召唤一样。 “那你今晚能回学校吗,咱们早上大概走的会很早。” “能,我一会儿就坐车回去。” “好,注意安全哈,还有,呵呵呵,暂时再保密两天。” “好。” 玉楼春挂了电话,清丽绝俗的脸上似明珠生辉,令人望之惊艳。 夏夜看了一眼,微微有些失神,想到那一声姐,又骄傲的勾勾唇,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感觉也不赖。 “姐,怎么了?”玉月明走过来问。 玉楼春看着他,“明明,姐明天学校有事,所以今晚上要回学校住,不能陪你了。” 玉月明笑道,“我当是出了什么事呢,那你就回去住呗。” “可是你怎么办?” “姐,我都是大人了好不?”玉月明失笑,“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就安心的回学校去办你的事吧。” “可是,姐不放心,你才刚来京城……” 夏夜不耐的道,“女人就是啰嗦,你能顾的了他这几天,你还能以后天天守着他?总要自己去闯的好不?” 他说的也有理,玉楼春知道自己不能时时陪着他,而且男孩子管束的太严格,也很难有太大的出息,总要给他机会自己学会成长,她点点头,随后又看向夏夜问,“那么你呢?” 夏夜抬着下巴,满不在乎的道,“我?老子有自己的家啊!” 玉楼春闻言,倒是放心了些,又对着玉月明嘱咐道,“那你今晚还暂时住在宾馆里,等学校的宿舍安排好了,再搬过去。” 玉月明还不等答应,夏夜就嚷嚷道,“住什么宾馆啊,去我那里就好啦。” “去你家?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房子就老子一个人住,没有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黑亮的眸子有些暗。 “那你的……家人呢?”她尽量选了一个不太敏感的词。 夏夜嘲弄的勾了一下唇角,“他们都忙着呢,没有事不会想到我这个儿子。” 玉楼春心里一酸,沉吟着没有说话。 夏夜见状,表情顿时有些阴郁,“你不同意?担心我把他带坏了还是把他给卖了?” 玉楼春闻言,狠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他被刺伤的心又慢慢的活了过来,别人把他当成不良少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可是他实在害怕她不信任他! 好不容易,他才试着去靠近一个人,他怕又一次被伤害的万劫不复! 玉楼春叹息一声,“我没有不同意,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哼,说什么给我当姐,你就是这么当的?女人果然就是口是心非,你要是把我当弟弟,就不会觉得添麻烦。”夏夜涨红着脸,振振有词。 玉楼春忽地笑了,“终于认了我这个姐姐了?” “喂,女人,在讨伐你呢,你少转移话题哈。”夏夜别扭的转开脸。 “呵呵呵,好啦,是我的不对,我该霸占了你的房子还要理直气壮才对,以后还会花你的钱,等着你养好……” “做梦呢你,想的美!” “呵呵呵,你不是刚刚说我要是把你当弟弟,就不该觉得添麻烦?那以后压榨你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了?” “哼,果然最毒妇人心,老子后悔了,老子让月明搬去住,完全是因为我们是哥们,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话落,他搂着玉月明的肩膀,“走着,不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玉月明含笑应到,“好勒,那以后兄弟我可就指望你收留了。” “费什么话啊,回宾馆拿行李,回家冲澡去,玩了一天,累死了。” “嗯,对了,你那里菜吗?” “干什么?” “做饭啊,五点多了,你不饿?” “你会?” “必须哒,还是大厨级别的,哈哈哈……” “擦,早说啊,走着,菜市场买菜去!” 两人勾肩搭背的边说边走,把玉楼春落在了后面,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喂,你俩臭小子就这么抛下我走了?” 两人挥挥手,“赶紧回去吧您哎!” “那总要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儿啊。” “锦绣华城a座19楼。” “注意安全啊,晚上早点睡,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已经走远,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玉楼春站在原地失笑片刻,摇头叹息一声,再世为人,她自己都觉得心境老了很多,以前是不会想到嘱咐这么多的,这都是…… 三年的婚姻生活磨练出来的! 玉楼春坐车回学校的路上,又给萧何打了过去,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他的未接电话。 “喂?找我有事?” “哎吆喂,小楼,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玉楼春笑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在游乐园那么闹腾的地方,手机听不到了。” 闻言,萧何酸酸的哼了一声,“你玩的那么嗨,就是听到也没空接。” “呵呵,那倒也是。” “噗,小楼,做人不要太诚实好不?”他捶了一下胸口,哭丧道,“我又心塞了。” “好啦,找我有正经事吗?” “其实也没有,就是想跟你表达一下我内心的嫉妒。” “没有正事我可挂了。” “等等,小楼,他回去了是不是?” “嗯,想不想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会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你敢去吗?” “噗,小楼,你又捅了我一刀。” “呵呵呵,好啦,不跟你闹了,他住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另外一件事倒是可以给你透露一下。” “什么?”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玉楼春坏心的一笑,“你家小狮子喜欢向东流的那辆豪车,甚至是着迷,所以你要是能买一辆的话,把他拿下应该会简单多了。” “噗,小楼,我买一辆?你知道那辆车价值几何?那是全球唯一的一辆定制车啊,后面的单位都是亿,把我卖了吧……” 他无力的呻吟着。 玉楼春笑着道,“现在买不起不代表以后也买不起啊,努力赚钱吧。” 萧何也似想到了,兴奋的道,“对啊,咱们不是要合作了嘛,嘿嘿,小楼,你给我透个底,要是做的好,咱们一年大约能赚多少?” 玉楼春勾唇浅笑,眼眸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掷地有声的道,“你想买几辆那样的豪车都可以。” 闻言,半响那端都没有声音,只有呼吸急促了些。 玉楼春好笑的喂了一声,“吓晕过去了?” “小楼,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若是信我,这便不是梦。” “我当然是信你,哈哈哈,小楼,我受伤的心灵终于治愈了。” “那还不快去准备?” “对,对,哈哈,我现在复血满满,要赶紧去干大事了,赚了钱好给我家小狮子买车,对啦,小楼,咱们开店的货你打算怎么弄?前期就算不需要太多,可至少也得摆满架子啊……”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等我忙完手上的事,会去一趟玉琉山,亲自去选。” “玉琉山?” “嗯,玉琉山,那里是出玉石最好的地方。” “不是吧?最好的地方不是北边的金玉镇吗?” 玉楼春笑得有些苍凉,“相信我,我说它是最好,将来就一定是最好的。” 挂了电话,玉楼春闭上了眸子,世人都以为金山镇才是盛产玉石的名地,京城里做玉石这行的人几乎都去那里选货,当年,她也去过,可是大家都从一个地方选,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竞争力,后来,她四处寻找,几乎跑遍了z国的山山水水,才找到玉琉山。 玉琉山有玉,可那里民风淳朴保守,玉石被包裹着,很多人都不知道它们的价值,还是她找人开采了出来,渐渐的成了规模。 那里的玉是最珍贵的老坑种,翠绿的玉石能滴出水来,她又寻了当地的一个玉石工匠,雕琢出来的东西拙朴又精致,很有古风的大雅之气,这样的玉器被她搬到世面上后,引起了强烈的轰动,几乎是一上架,便被抢购一空。 后来很多人闻风而动,都寻到了那里,只是后来的人怎么也不及她这个先驱,最好的资源已经被她垄断,别人去也不过是捡一点她剩下的。 而且,那里的玉石还有一个很大的不确定性,就是赌玉。 金口一口,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但是这一切对她而言,完全不存在,她只需摸一把,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里面流动的玉石是什么样的成色,甚至有多大,心里跟明镜一样。 也因此,夏家才有了后来的扶摇直上! 只是,这背后又有谁知道她付出的心血? 前一世,她把辛苦得来的拱手相送,这一世,她会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她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付了钱,道了一声谢,从车里走下来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远处的那道身影。 修身的深色裤子,白色的衬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的倚在大门旁边的一棵古树上,眉目如画,风流写意,精美的只想让人珍藏起来。远处艳丽的晚霞都成了他的背景,路过的人无不惊叹痴然。 然而,也只能惊叹痴然,没有人敢靠近,唯恐被那淡漠疏远的气息所伤。 只是忽然,这一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不见了,像是一湖沉寂的水被投下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来。 那张名贵的画生动起来,更加灼灼生辉,耀眼逼人。 尤其是他唇角的笑,温柔好看的像是要把人心融化了。 玉楼春却看的眉头一皱,他怎么等在这里?想到手机里也有好几个他的未接电话,还有收到的那几幅照片,她一时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却走了过来。 笑如三月春风,可吹绿所有的生命。 “小楼楼,你可回来了。”他走近她,离着半米的距离停下,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十五分钟。” 玉楼春看着他,美颜淡淡,“你等我有什么事?” 慕容秋白捂住胸口,“小楼楼,你这么说话可真伤人。” “那我该怎么说?” 慕容秋白忽然抓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你该扑进我的怀里,撒娇卖萌的说着各种对不起……” “慕容秋白!”她低声警告。 “乖,别叫,让我抱一会儿。”他搂着她的胳膊不轻不重,却刚刚好将她困在胸前,挣脱不开。 “你又在闹什么,放手!”他的怀抱对她来说越来越危险了,靠近便会不自觉的想放下一切,沉溺其中。 “没良心的女人,是谁在闹,你对我那么坏,还有理了?”他低头,眼神幽幽的凝视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似荡漾着无限委屈。 玉楼春撇开脸,不满的抗议,“我怎么对你坏了?” 慕容秋白修长的手捏了她的腰一下,似惩罚也似*,“还不知道?要我一个个的说出来?嗯?” 最后的那一声“嗯”缠绵悱恻,拖着长长的尾音,很性感撩人,也带着莫名的危险。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他却好像不打算放过,似笑非笑的道,“看来我不说,你是打算来个不认帐了?呵呵呵……果然,我就不该……” 他语气一顿,玉楼春心口动了下,问道,“不该什么?” 他无奈的苦笑一声,“不该回家,不该想给你足够的空间,不该太纵着你,不该给别人太多的机会,更不该……宠的你无法无天。” “慕容秋白……”她呼吸有些乱,这流氓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尤其是用他低柔的声音倾吐出来,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他依旧继续道,“我不该做的有很多,可是却心不由己的还是做了,才会让你现在可以这般欺负我,你说,你还不坏?” “我,才没有!”她有些气弱。 “哼,还不招供,去学院面试谁陪着你的?又是和谁玩了一下午?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等你在这里,你却视而不见……”他每质问一下,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耳边轻咬一口。 两个人站的位置就在路边上,路边上种着粗壮的梧桐树,绿树成荫,洒下点点碎碎的光亮,路上人来人往,车流穿梭,然而,所有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他眼里只有她。 玉楼春却没办法心无旁骛,周围暧昧羡慕的视线像是聚光灯,烧的她心口发烫,耳边的呼吸更是灼热如七月的流火,她忍不住身子轻颤,抗拒的挣扎,“慕容秋白,这是在什么地方?你是要我成为女生公敌吗?” 慕容秋白的唇还贴着她的耳边,“小楼楼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继续?” “不是!我只是让你离我远一点。”她咬咬牙,理智清醒了些。 “呵呵,放心,别人看不到的,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在甜蜜的说悄悄话,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为女生公敌?” “说悄悄话你以为就不会了?只要和你站在一起,就不可避免。” “小楼楼,即使没有我站在你身边,你将来也会光芒万丈,被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我在,只会是锦上添花,而且,做你的护花使者。” 玉楼春心里一动,没错,她将来一定会露出锋芒,扶摇直上,不需要依靠哪一个男人,她就能做到女人的极致完美,可他怎么知道?又还是这般的肯定? “小楼……”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了解你,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玉楼春闭了闭眸子,忽然再次对他出手,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成功。 阿武交给她的制敌术,竟然被他轻易的躲过去了。 她惊异的抬眸,“你……” 慕容秋白纵容的笑,“小傻瓜,同样的招数怎么能使用两次?我犯了一次错,难不成都不会想怎么防备反攻?” 玉楼春闻言,顿时有些挫败,她刚开始学,会的招数还是太少了。 见状,他笑出声来,“呵呵呵……你也无需如此,我能躲开,是因为我太聪明,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且你学的招数用在对付那些坏人身上,只需一次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会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他的安抚却并没有让她心里痛快,轻哼一声,“那你呢?还不是……” “呵呵,我怎么能一样,我不是坏人,你才是那个欺负了我的坏人。”他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最初,他语气又幽怨起来。 玉楼春咬咬唇,“知道我是坏人,还扑上来找虐!” 慕容秋白无奈的笑着一叹,“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心不由己怎么办?” 玉楼春抿唇不说话了。 他也不语,视线穿过她的发顶,落在远处,笔直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一如他喜爱她的心…… 风淡轻轻,岁月静好。 半响,慕容秋白忽然放开了手臂,绅士的退开半米的距离,“饿了吗?” 玉楼春一怔,“什么?” 他轻轻的笑,“六点多啦,问你饿了没有?难道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秀恩爱?”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绕过他,就往学校里走,“这都怪谁?” 在门口堵住她也就罢了,还搂着她说了那么多,害的她现在心绪都不宁了。 “呵呵呵……好,都怪我。”慕容秋白追着她一起走进大门,好脾气的哄着。 玉楼春却并不是很领情,“离我再远一点。”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低笑,“没有用啦,现在学校里谁不知道我们的亲密关系?” 玉楼春脚步一顿,“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我知道,我承认就好了。”他看着她,笑得无比的狡黠,那双眸子一如修行千年的白狐。 玉楼春哼了一声,又再次走开,他缠上去,笑着追问,“想吃什么?” “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我们要一起共享烛光晚餐的。” “不要。” “难道小楼楼要去食堂?嗯,也好,在那里操办一场也是可以的,就是背景稍稍差了些,但胜在人多热闹,让他们一起见证倒也好……” “慕容秋白!”她再次咬牙警告,“不要跟着我!” “小楼楼,你真是没良心,我今天听了那么多消息,一个个的都够我心塞的了,我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你说,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他委屈的抱怨着,“你要对我负责。” “你真是……”她无语着,这还是那个淡漠疏离、冷清高远的矜贵王子?简直就是一不要脸的无赖,都会死皮赖脸了…… “呵呵,我是不是越来越黏人?这不怨我,我是……” “你是心不由己!”她咬牙恼恨的道。 “呵呵呵,小楼楼原来也这般了解我了,恭喜你,答对了,呐,这是奖励!”他忽然飞快的倾身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笑得好不灿烂。 玉楼春在脸上擦了擦,“你到底要如何?别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摆脱你!” 想到阿武,她考虑着要不要叫他出来! 她不想承认,若非走投无路,她实在不愿那么对他。 慕容秋白忽然变得认真,“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一而再的纠缠……”玉楼春倒是有些愣住。 “除了我心不由己,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心底最善良,你不会舍得让我太难堪,甚至受伤对不对?所以你哪怕再恼恨,却也没有真正的说出太绝情的话来撕裂……” 玉楼春恨恨的道,“胡说,谁说我狠不下心来?我只是……” 他走近些,不顾她挣扎,握住了她的手,柔若无骨的手又是冰凉刺骨,他的心倏的疼了,“你只是太倔强,你一定要用这曾冰冷坚硬把自己包起来,不让我靠近?你明明该是简单美好,为什么却要活的这般沉重苍老……” “慕容秋白,你又自作聪明了!”她声音转冷。 慕容秋白一叹,他不是自作聪明,是操之过急了,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还有的慢慢去捂热,“是,是,我又错了,小楼楼,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玉楼春哼了一声,不说话,她心里其实恼这样的自己,被他一说,就会失去冷静,甚至有些无理取闹的使小性子,这不是个好的开始,她真的会被他惯的无法无天了。 慕容秋白笑得更轻柔,“好啦,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嗯?请你吃饭,吃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给你赔罪好不好?” 她还是抿唇不语。 他继续好脾气的哄着,“小楼楼,我都道歉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可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连声的说着,还轻轻的晃动着她的胳膊,那模样也真是……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闭嘴!” “噗呵呵呵……小楼楼,你台词说错了,你该酷酷的说,别说话,吻我!”他笑得炫目,“这样的结局才完美。” 玉楼春被气笑了,甩开他的手,“滚粗,别再跟着我。” “呵呵呵,都说了,你要对我负责,你去哪了,我就去哪儿……” “我回女生宿舍。” “呵呵,也可以啊,我想她们该是都欢迎我的。” “……” 玉楼春哪儿也没有回,去了她最常去的那个种满荷花的池塘边,岸边上杨柳依依,身在其中,便似把外界都隔断,最是清静。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还跟了一个。 两人走过来时,已经是快七点了,天暗了下来,不远处有灯光照耀着,半明半暗,这里偏僻,景致比起学校其他地方的大气壮观来,显得少了那么一份精致,却田园诗意,是她喜欢的。 最重要的还是这里人很少,气氛沉静。 慕容秋白四下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小楼楼倒是找到一个幽静的好地方。”话落,在她耳边暧昧道,“适合约会。” 玉楼春不理会他,坐在一棵垂柳下,地上是柔软的青草,四周都是长长垂下的柳枝,如一道帘幕,风荡漾过,更添一抹惬意悠闲的风情。 慕容秋白也跟着她一起坐下,丝毫不介意草地上或许还沾着土,与她一起望着远处的池塘,一株株的荷花亭亭玉立,圣洁优雅。 如身边的她! 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瑞安,准备几个菜,送到学校最北边角落里的那个池塘边上,对,菜不需要多,但要精致,嗯,方便盛放,在草地上,可以,你准备吧,尽量快一些。” 他说完了,便挂断电话,惬意的依靠在柳树上。 她看着远处,他看着她。 到底最后,还是她受不住他的视线,先开口了。 “想吃回你宿舍去吃。” “呵呵,不要,想和你一起吃。” “我不饿。” “为什么不饿?” “没胃口。” “为什么没胃口?” “……” “让我猜猜,早上你和明弟去面试,不是一路顺利过关了吗?就是东流……他也不会欺负你,你还认了一个弟弟,又玩了一下午,这一件件的可都是好事,小楼楼怎么会没胃口呢?” “……” “难道是……因为我?” 这次,她飞快的到,“不要自作多情!” 他却一下子笑了,“还真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什么呢?我没有陪你去?” “……” “呵呵,我昨晚回家了,家里有点事,以后我跟你请假好不好?” 玉楼春想到收到的那几张图片,冲口而出,“不需要,你愿意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只是麻烦你也告诉别人,不要把你的事再告诉我了,我不感兴趣。” 闻言,慕容秋白怔了一下,片刻,忽然直起身子,追问道,“小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玉楼春懊恼的咬咬唇,哼了一声。 慕容秋白皱眉沉思道,“是不是赵紫春?” 玉楼春不想说话,手机里的图片已经被她删除了,看到的那一刻,她不想承认自己觉得难堪了,图片,是赵紫春在慕容家拍的,有一张是和一个中年美妇亲密的在厨房里忙活的画面,还有在餐厅一起用餐,在客厅陪着一位严肃的中年男人下棋,每一张照片里,都能找到他的影子。 即使面色淡漠着,可其他的人笑脸却是那般明艳张扬。 在赤果果的宣告着什么。 他凭什么还缠着自己? 她抿唇不语,眉眼冷淡,他一下子恍然了,“是不是赵紫春拍了昨晚她在我家的照片给你看了?” 她还是不语。 “你当真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玉楼春终于开口,语气嘲弄,“难道那都是合成的吗?” 慕容秋白忽然笑了,她顿时羞恼的瞪他,“你笑什么?” 慕容秋白笑得越发得意欢愉,语气肯定的道,“小楼楼,你吃醋了!” 玉楼春想也不想的就否认,“我才没有!” “你有!”他说的信誓旦旦。 “没有!”她也否认的斩钉截铁。 “呵呵呵,若是没有,你为什么明明今天该是很高兴,可却唯独不接我的电话?刚刚见了我也是一副要撇清关系的冷漠,明明昨天我们都相处的很亲昵了……” “谁跟你亲昵了,你少……” “是,是,我又自作多情,但是这一件,呵呵,我确信我没有多情,小楼楼,你一定是醋了,所以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他凑近她,直视着她的眸子,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她恼恨的撇开,“我生气,是因为你无耻的纠缠,和那个无关,你愿意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 “小楼楼,你不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越是解释越是代表心虚?” 玉楼春咬唇不语了,她就知道,自己又不冷静了。 慕容秋白笑着叹息一声,“承认吃醋就那么难吗?我吃你和东流的醋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 “我和向东流没有关系!”她没好气的打断。 “那我和赵紫春就更是没关系了。”他小心的过来拉她的手,被她甩开也没再坚持,“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那是她一厢情愿,去我家里吃饭也是我母亲邀请的,我事先并不知道,若是知道她在,肯定不会回家的。” 玉楼春却冷声道,“那又如何?” “小楼,我家里的意见并不能代表我的,若是我愿意听你们的安排,你觉得我们还会有交集吗?” 玉楼春想起那日在竹林的一幕,“谁知道呢?” “小楼,我承认,那个女人是我家里中意的结婚人选,但也仅此而已,我不点头,谁也没办法威胁我。”话音一落,他看着她,无奈的一叹,“只除了你!若是有人用你来威胁,我想我抵抗不了的……” “你胡说什么?” “呵呵,我就是随意一说,小楼定然是不会让别人去拿捏住,来威胁我去做什么的对不对?” “哼,那可说不定!” “呵呵呵,小楼楼善良又聪明,一定不会的,话说开了,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虽然我是喜欢你为我吃醋,可是这样的醋还是有些无福消受……” “哼,都说了不是吃醋!” “是,是,不是吃醋,是小楼楼眼里容不下沙子,呵呵呵,怎么办,就喜欢你这口是心非的小性子……”他缠粘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笑吟吟的呢喃着。 玉楼春想挣开,他却抱的越发的紧。 两人蹭来蹭去,渐渐他呼吸急促了,“小楼楼,你再乱动,我会以为你是在挑逗我了。” 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她摩擦的是什么地方? 闻言,玉楼春你顿时僵住了,可恶,她感觉到了…… 她乖巧的不动了,他搂的更加温存,“呵呵呵,小楼楼是不是也感受到我的热情了?” 玉楼春羞恼的咬牙,“没有!” 她的脸像是着火,幸好是背对着他,不然…… 慕容秋白闻言,磨牙笑了,“小楼楼感受不到?我的尺寸还不至于这么被无视吧?还是我们离的还是不够近?” 说着,他更紧密的贴上去。 玉楼春“啊……”了一声,“混蛋,你敢!” “唔……”他似痛苦的闷哼一声,“我是不敢了,小楼楼,这般的隐忍不发实在是太要命了,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商量什么?” “你什么时候有空破了我的处呗?” “你……” “咳咳……”远处有人提着东西走过来,正巧看到自家少爷这般不要脸的一幕,面无表情的脸上难的有一丝错愕。 “还不放手?”玉楼春羞恼的低吼,她的脸也丢干净了。 慕容秋白遗憾的叹息一声,松开手臂,站了起来,“瑞安,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瑞安眨眨眸子,“对不起少爷,要不我再回去重来一遍?” 玉楼春把头埋到膝盖上装死。 慕容秋白笑着道,“算了,以后记住再看到这样的画面,暂时不要过来。” 瑞安不解的问,“为什么?您不是催着我要快一点?” “因为比起食物,少爷我更想吃肉,可是现在被你打断了,到嘴的肉飞了。” “吃肉?您不是想吃人家吗?”瑞安童言无忌的指着装死的玉楼春,天真无邪的眼神眨啊眨,“我刚刚都看到了,少爷有动情的反应了。” “咳咳……”玉楼春一时忍不住,咳嗽起来,话说他到底是看了多久? “瑞安,你真是……”慕容秋白也似尴尬了一下,“做人不要太诚实知道吗?” “可是少爷以前不是教育我做人要诚实厚道?” “咳咳,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这个嘛……”慕容秋白难道也有词穷的时候。 瑞安自己说到,“我明白了,以前少爷不知道肉好吃,现在知道了,所以要开荤了。” “咳咳,你放下东西,可以回去了、”慕容秋白的美颜热了一下,挥手撵人。 瑞安点点头,“好的,少爷,那您和人家继续吃肉吧,我就不打扰了。” “……” 瑞安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提醒了一句,“对了,少爷,要我帮你去买小雨伞吗,我觉得你们现在年龄还小,而且我还没有学怎么带小包子,万一要是有了,我怕自己做不好,给我半年,我就可以……” 慕容秋白的美颜终于黑了,“不用,瑞安,你真的可以走了!” “少爷,我觉得我考虑的很周到,您真的不用我去买小雨伞吗?” 瑞安说的很真诚。 慕容秋白的脸就更黑,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身边的这只呆萌起来可以这般……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热情的慷慨解囊,嘿嘿,除了订阅,还有各种的馈赠,木禾每天都看喔,谢谢你们,木禾会更加努力写文来回报哒。 第六十八章 神秘古墓 “真、的、不、用!”慕容秋白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磨牙。 瑞安似是很遗憾的叹息一声,“那好吧,就把一切交给天意好了。”然后满腹忧愁的转身离开了。 慕容秋白僵了片刻,才轻笑一声回神,见玉楼春还趴在膝盖上,暧昧的道,“小楼楼,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买小雨伞呢?” 玉楼春低低的骂了一声,“滚粗!” “呵呵呵……好啦,他走了,快起来吃好好,瑞安虽然呆了些,可是厨艺没的说,你一定喜欢……”他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把瑞安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防水的垫子,一个个保温的饭盒,勺子筷子都准备的齐全,还有一条厚实的毛毯,也不知道人家拿来这个意欲何为。 玉楼春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已经安置好一切,饭菜的香气随着盒子的打开,就肆意的飘了出来,空空的胃开始抗议。 “自己坐过来,还是我抱你?”他笑着说着,作势要伸过手来。 玉楼春飞快的站起来,轻哼了一声,自己坐到了防水的垫子上。 他又笑着问,“要不要我喂你?哪一种服务的方式都乐意提供喔……”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拿过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他确实没说错,瑞安的厨艺极好,看着简单的菜品但是那味道却是让人惊艳。 她吃的津津有味,心情因为美食好多了。 他温柔的笑看着,“如何?可是喜欢?” 玉楼春点点头,面对这样的美食,她就算是不想领情都难,只是那人的性子还真是……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萌哒哒? “小楼楼喜欢的话,我每天让他做好了给你送来可好?” “不用!”她飞快的拒绝。 “小楼楼,无需跟我客气喔。” “无功不受禄。” “呵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我还想若是你说这句,我就勇敢的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个动机,喔,就是非奸即盗里的第一个……” “慕容秋白!”她羞恼的打断,“你不吃饭是不是?” 慕容秋白眸子眨啊眨,“小楼楼心疼我饿肚子了?” “我是想堵上你的嘴!” “呵呵呵……这个最简单啊,这样不就可以了……”他一边说着,唇就凑了上来,作势要堵住她的嘴。 玉楼春躲闪着,“别闹,快点吃,我一会儿还要早点回去。” “嗯?这么着急干什么,良辰美景,我们不是该……”他扯了一下厚实的毛毯,暧昧的道,“盖着毛毯纯聊天?”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吧,我才不要陪你一起疯。” “人生难得几回疯,小楼楼真的不想试试?” “不、想!” “我可以去买小雨伞的……” “慕容秋白,你再说一句,我就不吃了。”她羞恼的放下筷子,美眸瞪着他。 他妥协,“好,好,咱们先吃饭,肉……以后再说!” “哼!” 接下来,总算是安静了,慕容秋白大约也有些饿了,也不嫌弃是她吃剩下的,看她吃哪一样,他的筷子随后就会到,他的动作很优雅,哪怕是吃排骨,也像是一幅动态的画,美不胜收。 等他吃完,玉楼春早就饱了,便主动收拾了一下,算是回报。 谁知见状,人家惬意的躺倒垫子上,很满意的叹息一声,“得贤妻若此,夫复何求?” 玉楼春动作一顿,就要站起来离开,却被他忽然眼疾手快的拉住,稍一用力,她便如他那般躺在了垫子上。 “啊,慕容秋白你……” “乖,别叫,我就是想让你安静的躺一下,你看头顶的星星多漂亮……”他的手臂压着她的身子,指着天空给她看。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把他的手臂用力的甩开,这才看向头顶,今晚的天色极好,一望无垠的夜幕下,星星如一颗颗的钻石镶嵌在上面,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这般的美景? 不,应该是说她有多久没有这般的闲心逸志了? 忙碌,压抑,沉重,像是一颗颗的雪球越滚越大,让她的心也越来越浮躁,最后迷失的找不到最初的简单美好,此刻,看着漫天的星星,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来。 那三年,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是不是很漂亮?”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又柔声问道。 玉楼春没有看他,“嗯,很美。” “喜欢吗?” “……喜欢。” “以后,就算是不喜我陪你看,自己也要记得多看看这般的美景可好?” “……好!” 他不再说话,又缓缓的躺回去,双手放在脑后,与她一起望着漫天的星星,一颗一颗,永无尽头! 玉楼春回宿舍时,已经九点多了,若不是楚南打电话询问,她只怕还沉浸在看星星的宁静里难以自拔,甚至就想在那样的静谧中睡去。 慕容秋白送她回来,到了楼下,拿出一样东西给她。 “这是什么?”他塞到她手里的是一张精美的卡,卡上印刻着艺术的图案。 “这是送给明弟的,恭喜他面试成功。”他含笑说着。 玉楼春皱眉,就想还给他,他却不接,“小楼,这是给明弟的,而且我保证他一定喜欢。” “到底是什么?” 他叹息一声,“放心,不是房卡,也不是银行卡,算是一张通行证,咱们国家的电影博物馆你知道吧,那里收录了自电影诞生以来所有的文物资料,很多的东西都是绝版的宝贝,对于他那般热爱表演的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定然喜欢去看的,拿着这张卡,便可以畅通无阻,想去多少次都可以。” 闻言,玉楼春心里不是不动容的,他的体贴细腻,时时处处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像是一张网,越来越大,她被困在里面,挣扎的越来越无力了。 她收起来,淡淡的道,“我替明明谢谢你。” “你能收下,我才是要谢天谢地。”他笑了一声,抬手亲昵的帮她把吹到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没有再进一步的暧昧。 “我进去了。”她绕过他,垂下眸子,脸上被他指尖触碰到的肌肤有些热。 有时候,这般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亲近才是最撩人。 “晚安!好梦!”他转身,对着她的背影温柔的道。 玉楼春脚步不停,轻“嗯”了一声,很快进了宿舍的大门。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站在原地又默了半响,才轻笑一声,不舍的离开。 回了宿舍,三个人都在等着她,见了她进门,便是一番热情的炮轰,主要是胡璃,主题围绕着这两天的失踪,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直到她笑着解说完,这才算是放过了。 胡璃听到她弟弟考上电影学院时,很是一番羡慕,“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报了这个考古专业呢,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楚南嗤了一声,“就算你当初报电影学院,也考不上,你硬件不行。” “楚南,你又损我是不是,姐怎么硬件不行了,姐走出去也是美人一个好不?”她不服气的挺挺胸。 楚南摇头,“汹涌度还是不够。” “噗,楚南,你……”胡璃恼恨的指着她,“那也比你的小馒头强。” 谁知,楚南也不生气,“是,我承认,我馒头小我不去吃那碗露胸的饭啊。” 胡璃一噎,又不甘的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靠胸大上位啊,姐的腿还是很细溜的……” “可你的海拔也不够啊。”楚南又不客气的打击一句。 胡璃恼了,“楚南,你不损我活不了是吧?” 楚南这才叹息一声,“胡璃,我不是损你,是让你认清事实,不是那块料,就别总是做那个白日梦,还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较好,不然你啊,总有一天会吃亏……” 胡璃气焰被她的真诚语气给浇灭了不少,只是嘴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咕哝,“姐就是不信邪,若是不试试,这辈子都咽不下那口气去……” 楚南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玉楼春早已笑着去了洗手间冲澡,人各有志,脚下的路适合不适合,总要走了才知道,是错误,那就跌倒了再爬起来,只要不是万劫不复就好。 一夜过去。 这一晚玉楼春睡的很好,梦里都是闪烁的星星,点亮她的整个世界。 早上醒来,她的脸上都是明亮的,似温润的玉石,被打磨出莹白的光来。 胡璃被她起床的声音弄醒,看了她一眼,怔怔的道,“小楼,你用了什么化妆品,怎么肌肤都发光了呢?” 玉楼春笑着没理会她,去洗手间洗漱。 楚南还躺在床上,不解的问了一声,“小楼,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玉楼春一边洗脸,一边回应道,“今天有点事,我要早点出门,大概下午才回来哈。” “什么事啊?” “暂时保密。” 胡璃忽然暧昧的笑着道,“不会和大神去约会吧?” 玉楼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不是,是去做正事,过两天你们便知道了。” 闻言,三人都没再多问,各种猜测着。 玉楼春洗漱好后,换上一身墨绿色的户外休闲服,又在头上戴了一顶同色系的帽子,这才背着包包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和庄教授约好的时间是六点半,她下了楼,走出女生宿舍不远,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商旅车停在路边上。 车窗打开,庄墨探出头笑着跟她打招呼,“小楼,在这里。” 玉楼春应了一声,笑着跑过去,“庄教授,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晚,时间刚刚好,呵呵呵……”他笑着给她开了车门,拉了她一把坐上来。 车里很宽敞,除了前排的司机她不认识,后面坐着的两人,她都熟悉,庄墨,还有一个苏思远。 苏思远静静的坐在那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翻找什么,见她上来,抬头温和的一笑,“来了?”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笑着喊了一声,“苏教授!” 苏思远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喊我学长或者师兄都可,教授?太老了。” “呵呵呵……”庄墨笑着接过话去,“你这是在映射我老啦?” “思远没有这个意思……”他不急不缓的解释。 庄墨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不用解释,我教你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你的为人?” “多谢教授。”他温温的一笑。 玉楼春也勾唇浅笑。 车子开动,不出片刻,便出了校园,往秀屿镇奔去。 “对了,你俩吃饭了没有?”庄墨一边问,一边打开随身带来的包,拿出几分早餐来,“我多买了些,你俩吃吧。”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拿过一个三明治慢慢的吃起来,苏思远也拿了一个吃着,他吃的很斯文,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俊秀白皙的脸,被黑框眼镜遮挡了一些,却更添一抹文人的清流儒雅。 这样的男人,按说身边不乏女生的青睐,可是她记得他一直是一个人,也许是太醉心考古学术了。 “学长,你看的那是什么?”她笑着问了一句。 苏思远从书里又抬起头,“关于古时各个朝代墓葬风俗的。” 玉楼春喔了一声,又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思远摇摇头,“根据教授提供的描述,我查了很很多书,都不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玉楼春皱眉,“难道真的是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朝代?” 庄墨沉吟着,“这个还真是难说,要是真的是不曾记载过的朝代,那背后反映出来的意义可就太重大了。” 玉楼春心里一动,“这话怎么讲?” 庄墨叹息一声,感慨的道,“一个朝代长则几百年,短则几十年,可是不管长短,只要存在过,就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然而现在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载,这说明什么?” 他语气一顿,才道,“是人为抹去了啊,是什么原因才导致有人不愿留下痕迹?又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篡改历史?这些都是谜。” “谜,也总有解开的那一天!”玉楼春淡淡的道。 庄墨却摇摇头,“难说,若是有它非要抹去的理由,那就不会被允许再翻出来。” 玉楼春眉目一凉,“若是真相大白了,难道还能再自欺欺人?历史就是这样可以被随意对待的……” 庄墨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小楼啊,你还年轻,我们看到的历史,是留下来的史书上记载的,真正的历史面目,千年之后的人又如何会知道?” “可是那些出土的文物知道,那些被挖开的古墓知道,那些埋葬了千年的玉石知道。”她不轻不重的说着,神情肃穆,“它们会告诉我们历史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小楼你……”庄墨面色震动,似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苏思远忽然开口,眉眼认真专注,“说的好。”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学长也是这般认为?” 苏思远点头,合起书本,“嗯,书上写的东西会被人为改写,也可能彻底抹去,可是存在过就是存在过,绝对不会什么痕迹都留不下的。” 玉楼春又问,“那若是……不被允许揭开呢?” 他表情认真的摇头,“自古邪不压正,我从来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颠倒黑白。是真相,就一定会有大白与天下的那一天。” 玉楼春缓缓笑开,“没错,我亦是这般认为。” 庄墨看了两人一眼,失笑,“你们俩啊,不愧都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这较真的性子都一样,当初我也是一腔书生热血,意气风发,可是……” 他眼神票远,幽幽一叹,“可是现实会给你当头一棒,你若不服气,就会一棒棒的打下来,直到头破血流,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玉楼春语气有些苍凉,“就算如此,难道我们就要屈服认输?若是人人都没有了那份较真求真的赤子之心,那这个社会该是多么让人绝望……” 闻言,苏思远看着她的眼神更专注,沉静的眸底微微晃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庄墨再次叹息,“小楼,我理解你说的,心里也是支持的,只是……唉,我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呵护这份赤子之心时,尽量圆滑些,委婉些,刚过易折,太激烈了,反而不及,该弯腰低头的时候就要学着隐忍收敛,不然坚持不到最后你想要的,便毁于一旦了!”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多谢教授教诲,我明白了,会引以为戒的。” “嗯,小楼天资聪慧,我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他欣慰的道。 顿了一下,话题转到沉静的苏思远身上,“倒是思远,我不放心啊。” 闻言,苏思远也笑到,“教授,这些处事的道理我也明白的……” 庄墨却摇摇头,“你虽明白,却未必做得到,看着你性子最是温和,不争不抢的,可骨子里若是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苏思远不以为意的笑笑,“十头牛不行,那就再加上几头便是了……” “你……哈哈哈!”庄墨笑起来,似是被戳中了笑点。 玉楼春也笑,之前沉重的气氛在这笑声里一扫而光。 一路顺畅,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秀屿镇的地界上,不过没有进镇子,而是走了越发偏僻的乡下小路。 路有些颠簸,车子开得满了一点,司机抱怨的咕哝着,“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还是天子脚下,简直给大京城丢脸……” 玉楼春打开窗户看出去,一落落村舍,白墙灰瓦,还有原始的小篱笆,地里种满了庄稼,高高矮矮的错落有致,远处有炊烟升起,还有狗吠鸡鸣声,如此田园的生活,在别处随意可见,不过放在京城脚下,确实稀罕。 她来过秀屿镇这么多次,竟然都不知道还有这般的地方,看那房舍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墙壁斑驳,却没有翻新的意思。 脚下的路更是保持着老时的旧模样,不见丝毫现代文明的痕迹。 见状,庄墨就感慨的解释,“这里是也是秀屿镇的地盘,上个朝代时,百姓们就住在这里,这里远离京城繁华,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据说是当年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隐居在此,后来慢慢的便有流离失所的百姓跟着来安家落户,渐渐形成了村落,他们世代在这里男耕女织,连镇子都很少去。” 玉楼春忍不住问了一句,“建国后,怎么没有改建这里呢?” 京城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几乎都走了改革的热潮,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再不见过去的模样。 庄墨摇摇头,“我也说不太清楚,据说是因为这里的百姓很抗拒改造拆迁,他们住习惯了,不愿挪动,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前面的秀屿镇,都还保留着上个朝代的旧貌,那也是一种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国家还是支持保护的,所以便留下这里。”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有破坏还是好的。” 庄墨失笑,“对,没有破坏是好的,现在到处都在建楼,能再看到这种充满田园气息的村落,真是不容易了,还有些怀念……” 苏思远忽然开口,“教授,我怎么听到的说法与您的不一样?” 庄墨一怔,“什么说法?” 玉楼春也看过去,心底莫名一动。 苏思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我听说这里原本也是想动的,百姓抗拒也是真的,但是国家若是真的想执行,螳臂焉能挡车?” “思远的意思是?”庄墨震惊的问。 苏思远的表情有些凝重,“据说当时,是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且说这里的风水不宜改动,若是动了就会损了龙脉,影响国家的运道!这才阻止了……” “还有这样的事?” “我也不确定,只是偶尔听来的。” 庄墨沉吟着,“你说的也并非不可能,风水一说,在咱们国家很多当权者都是很信奉的,不宜改动的地方若是破坏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忌讳一点还是好的。” “嗯,我也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或许真的是龙脉也说不准。”苏思远望出去,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眼眸悠长。 “哈哈哈,那发现的古墓莫不是皇家贵胄的埋身之所?” 苏思远摇摇头,“这个倒是没听说。” 玉楼春指着远处连绵的山,忽然问道,“教授,那些山脉叫什么名字?” 庄墨看过去,笑着解释,“那些山脉啊,叫黄花溪。” “黄花溪?”玉楼春皱眉不解。 “呵呵,是不是觉得和名字不符?第一次听说的人都是这般,我当初也不解,还是查了很多的史料,才在一本很偏的书上看到,原来当年这里风景如画,在峡谷之间有一条溪流从源头一直流到山下,两边满是黄色的野花,而溪水清澈如明镜,周围方圆十里都能听到水声,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 “原来是这样。” “嗯,可惜了,现在溪水也不流了,花也不开了,这片山脉渐渐成了荒山被人遗忘了。”庄墨感叹一声。 玉楼春没再说话,望着远处的群山绵延,还有那道裂开的峡谷,心里那股躁动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缘由,可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却越发按压不住了。 车子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下,离着远处的山脉峡谷更近了,大约也就一千多米。 几人下了车,搬下挖掘的专业工具来,站在那里,一时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 这个被发现的古墓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周围用铁丝给拦了起来,有人专门日夜看守着,据说是有当地的百姓想在这里挖井,不小心却挖到了陈旧的瓶瓶罐罐,然后越挖,便是越奇怪,直到挖出了人的骨头,他们才意识到是掘到古墓了,这才报了上去。 相关部门得到汇报,便立刻组织了人把这里保护起来,且封锁一切消息,又找了人来小心的挖掘,如今,这里被发掘的已经初显原貌。 竟然如一座陷入地下的小型宫殿般,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被破坏的不完整了,却还是能从那些断壁残垣中,想象出当初该是何等精贵的模样。 只是此刻,一切都灰头土脸的,却是终于重见天日。 半响,庄墨克制着激动问,“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玉楼春抿唇,没有出声,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些被挖出来的瓷器上,凭她的感觉,这些东西并不多稀奇。 苏思远斟酌着开口,“教授,或许我们都想错了,这古墓并非是不在史册记载的朝代里,我觉得就是前朝的古墓。” 庄墨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也不对。”语气一顿,他指着一处地方说,“你们看,那些东西是都带着前朝的痕迹,可是这墓穴的建造却和以前发现的有些不同之处。” 苏思远皱眉看了片刻,点头,“教授说的没错,好像结构与前朝的不太一样,而且……还多了一间。” “是啊,多出来的那一间会是什么呢?” “看看便知道了。” 这时,负责看守这里的人已经走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憨厚,穿的很朴素却干净板正。 见了三人,先微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村长,姓扈,你们喊我老扈就行。” 庄墨笑着打招呼,“原来是扈村长,听上面的领导说了,这几天在这里看守辛苦你了。” 扈村长憨厚的笑笑,“都是应该的。” 庄墨看了一下周围,问道,“这附近的庄稼地都是你们村上的?” “是啊,这一片都是我们村上的,村里的老徐家本想在这里挖口水井浇地,谁曾想挖到这个了,他现在还吓得在家里躺着呢……” “是吗,古墓可是文物,对考古界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呵呵,你们文化人懂得多,可我们乡下人挖到这个,还是有点忌讳,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没事,那就麻烦扈村长带我们过去吧。” “好,好,三位请……” 拉开铁丝围起来的简易门,几人终于走进去,站在古墓上面,近距离的看着下面的一切,那种历史被埋葬的沉重气息更加强烈。 玉楼春心口微颤,扑面而来的诡异感让她不自觉的呼吸急促。 “小楼,你怎么了?”庄墨见她自从来了这里,便表情不对劲,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声。 玉楼春回神,笑着摇头,“没事,教授,大约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古墓,有些……太激动了。” “呵呵呵,没事就好,行了,咱们也下去看看吧。带着工具,挖掘的时候小心一些,尽量别破坏毁损了什么……” 交代完,庄墨便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玉楼春应了一声,也小心的踩着土块,下了古墓。 脚一落地,她就盯着远处眯了一下眸子,慢慢走过去,拿起一件陈旧的瓷器来,抚去上面的土,露出雕刻精美的图案,那造型,纹理,还有材质,她甚至不用多看,心里的感觉便告诉她,这是前朝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放下,又拿起一件来,感觉还是一样。 接连看了好几样挖掘出来的古物,都没有特别之处。 她忍不住皱眉不解了,明明那种诡异感如此强烈,强烈到她几乎肯定在这古墓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却都不是呢? 这时,庄墨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走过来,表情有些失落,“小楼啊,看来我们真是猜错了,你看看这件,分明是前朝常用的罐子,几乎不用再怀疑鉴定。”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还有些出神。 “你看的呢,如何?可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庄墨带着期翼看向她。 玉楼春摇摇头,指着自己看过的那些说到,“我看得也是一样,都是前朝的文物,只有一件铜器早了些,可是也说明不了什么。” “是啊,那铜器或许是古墓的主人收藏的古董,随着他下葬就一起埋了呢。”庄墨的声音带着些许遗憾,早先来的的激动散了些。 苏思远这时平静的说了一声,“教授,学妹,你们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 “这古墓里没有尸骨!” 经他这么一说,庄墨忽然意识到了,失声道,“是啊,古墓里没有尸骨,这太奇怪了。” 玉楼春脑子里闪过什么,看向站在上面的人,“不是说,挖井的时候挖到人的骨头了?” 闻言,庄墨也看向扈村长,“对啊,是有这么一说辞,扈村长,可有此事?” “老徐家是这么说的,当时好几个人都见到了,或许尸骨……这么长时间不完整了?”扈村长笑着解释。 庄墨摇头,“还是说不过去。” “那会不会是当初埋葬的时候,就是不齐整的?”扈村长又小心的猜测着。 庄墨沉吟道,“这倒是有可能,不过古人向来最注重尸骨完整,若是下葬的时候不能全部收殓,想来是出了什么变故。” 扈村长附和道,“是啊,电视上不是经常演,有钱有势的人家被谋杀,最后弄个尸骨不全啥的……” 这个解释,玉楼春却还是觉得古怪,她又多看了扈村长一眼,他憨厚的冲着她笑,眼神温和干净,她收回视线,继续在古墓里寻找着她想要的东西。 庄墨和苏思远也拿着工具到处敲敲打打着,寻找着有研究价值的发现。 来之前,他们可都是带着很大的希望,以为会有不一样的重大发现,谁知道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一座前朝的古墓,虽然大了点,尸骨不完整也带了点悬疑,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有考古价值的东西。 出土的那些文物才是最有价值的,偏偏是常见的前朝旧物。 这样的报告写上去,实在是寡淡无味。 “怎么了,小楼?”庄墨正寻找着,转头却发现玉楼春站在一处地方,神情无比的凝重。 苏思远也看过去,眼眸一亮,走了过来,“教授,这里便是咱们之前觉得结构不太一样的地方。” 庄墨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是不是就是多出来的那一间?” “嗯,依着这么多年考古的经验,前朝的墓穴构造中,这一间确实显得很多余。” “会不会是藏着什么?” 玉楼春拿起手里的工具,小心翼翼的开始挖,“挖开就知道了。” 她的诡异感走到这里时,达到了巅峰,几乎让她颤栗。 “对,挖开看看,都小心一些。”庄墨也加入了挖掘工作。 苏思远也选了一面,仔细的除去尘土。 这一间很小,周围的土却异常坚固,三个人挖的很慢。 苏思远挖了一会儿,却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问上面的扈村长,“扈村长,这几日你们挖的时候,怎么没有动这里?” 他这么一说,庄墨也是察觉的奇怪了,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那人,“是啊,扈村长,你们事先不是都挖的差不多了,怎么唯独落下了这里?” 整个古墓群,都是半场开的状态,只剩下这里难免显得古怪。 扈村长面色不变,笑着慢慢解释,“是这样的,当时挖的时候,工人们想动那里来着,可土封的很坚硬,我怕他们使蛮力打开,会损了里面的东西。” “你怎么能确定这里面有东西呢?”庄墨又好奇的问。 扈村长又笑着道,“实不相瞒,在我们这里,祖辈都有这么一个土办法,家里若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会挖个地窖或是洞藏起来,土做好防潮,再倒持的坚固些,最后封住口,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记号,这样就不会被贼惦记了去,所以我当时看到这个,就想起会不会古墓的主人也是留了这么一个藏宝物的地方,于是,就没敢动,还是等着你们这些专业的人来挖比较妥当些……” 他这么一解释,合情合理了,庄墨笑着点头,“扈村长考虑的很周到,里面要是真的有考古价值的宝贝,你可是功不可没啊,呵呵呵……” “哪里,都是应该的……” 玉楼春一直都没有说话,只专注着手里的活,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挖开,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大,她脑子里也像是有一个陌生的天地忽然混沌初开。 “快了,再挖一点,就能进去了……”庄墨激动的到道。 几人的手里都加快了速度,作为一个考古系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加兴奋的了。 古墓上面,扈村长一直安静的看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那个小间能勉强进去一个人了。 庄墨看着玉楼春,“小楼,还是你来吧,咱们三个人可就你最娇小了。” 玉楼春点点头,声音微哑,“好。” 话落,她小心的抬腿,弯腰低头,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压缩,进去的那一刻,她盯着里面的东西,心被很狠的撞了一下。 哪怕,此刻,里面昏暗无光,几乎看不清地上的是什么,可是她就是能清晰的感受到。 “小楼,小楼?”见她失神,庄墨不由的喊道,“里面有没有东西啊?” 玉楼春声音干涩,却又奇异的平静下来,“有。” “真的?是什么?”庄墨的声音激动起来,恨不得自己进去看看了。 玉楼春慢慢的打开一个个的小箱子,“金银珠宝。” 闻言,庄墨有些愣,“金银珠宝?就只是这些?” 那样可就没多大意义了,有钱的人家都会收藏这些下葬,却没有多少考古价值。 玉楼春把那些小箱子一个个的递出去,庄墨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打开一看,确实都是古时的金叶子,银元宝之类的,还有的箱子里是女人的首饰,却也不太稀罕。 他再一次失落,“还有吗?” 玉楼春看向最后那一个,手指微微颤动,“还有一个。” “装的是什么?”庄墨再次燃起一丝希望。 玉楼春带着一丝虔诚的抱进怀里,手指摩挲着,感受着,心里惊涛骇浪滚过,最后都归为沉静,“不知道,这个箱子上锁了。” “上锁了?那只好回去找开锁的师傅来了,小楼,你出来吧,里面空气不好,待久了身子受不住……” “……好!” 玉楼春抱着那个小箱子一出来,庄墨和苏思远的目光就被紧紧的抓住了,阳光下,那上面雕刻的花纹从来没有见过! ------题外话------ 木禾写古墓还有点小害怕,嘿嘿,所以简化了一点。 追这本文文的妹子们有没有以前看过木禾完结的少爷那本的?那边,相迎妹子们的号召,又写了一个番外,是徐文竹的,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二月了,离着过年还有几天,家里事情也多起来,木禾不会断更,不过那几天不能保证万更,嘻嘻,妹子们多体谅,么么么 第六十九章 我也姓玉,玉石的玉 “这,这是……?”庄墨的声音激动到颤抖,紧紧盯着那个小箱子,眸底翻滚着震撼和惊叹。 苏思远也有些失神,视线一眨不眨的牢牢锁住,那些陌生的花纹,那些陌生的雕刻手法,那些从没见过的古朴造型,甚至那把锁都是稀奇古怪的。 这样的发现才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玉楼春还抱着,面色已经平静如水,“教授,这便是里面最后的那只小箱子。” 庄墨喃喃自语,“我知道,可是这箱子,这箱子怎么会与其他都不同呢?明明已经是确定了这是前朝的古墓,所有的东西都符合,为什么它不是?完全不是……” 苏思远没有接话,还在着魔的反复打量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摸那些陌生却惊艳的图案。 这样美得东西一旦面世,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可是,世人们在之前却竟然一无所知? 那种无知和遗憾简直戳的心口都发疼! 玉楼春思腹道,“或许这个箱子也是前朝的呢?” 箱子是前朝的,与那些挖出来的文物是一个年份,这样的推测判断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百思不解为什么同一个朝代却有这么巨大的差异,但是与她却是再简单不过。 一摸便知。 不知的是里面的东西……被重现了天日,会带来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只手操纵着,在一点点的揭开? 这次,庄墨飞快的摇头,“不,不是,小楼,你看这箱子与其他的都不同,雕刻的手法,雕刻的图案,还有这独特的造型,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玉楼春又缓缓的道,“或许是前朝某个工匠所雕刻,只是他不为人知,留下的作品又少,我们还从未发现过?” 庄墨还在摇头,“这也说不过去,就凭这样的手艺,简直巧夺天工,堪称第一匠人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是要记入史册流芳百世的大家才对,我们现在却是一无所知,这太匪夷所思了!” 苏思远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或许,这便是被抹去的那段历史吧,不是它名不见经传,而是被从史册记载中抹去了,我们一直不知道,终于现在……” 闻言,玉楼春闭了一下眸子,眸底莫名的涌动着一股酸涩的涨意,似是要汹涌而出。 庄墨闻言,面色复杂而凝重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一时,三人都不说话。 若是苏思远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东西的重现天日会是什么样的震动? 引起的就不止是世人的惊艳赞叹,也不是对考古界的重大贡献,而是当权者的…… 半响,庄墨才从沉思中回神,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历史据实以告,至于其他……便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 玉楼春点点头,苏思远也嗯了一声,“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阻拦不住。” 庄墨看着他,叹息一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这次对古墓的探索,他是负责人,上面只是大体说了这古墓构造有些不同,怀疑是哪一个朝代的,这才让他们来鉴定判断下,谁知来了却发现并没有太大的稀奇之处,最后直到发现这个小箱子。 哪怕箱子上还挂着锁,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可单看这个箱子,便已经足够震撼了! 这些发现,他们要做的就是汇报给有关部门,把挖出来的文物给出一个详细的判断描述,至于最后这些东西去哪了,就是上层的事了! 庄墨打完电话回来,对两人道,“我已经给上面打了电话,大体说了一下,他们说一会儿便派人来,让咱们先整理一下。” 玉楼春和苏思远点点头,把那个小箱子放下,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所有出土的文物,按照属性一一分类,拍照,古墓的构造也留了完整的图片,方便日后研究,尤其是那个小箱子,苏思远从各个角度都拍了,阳光下,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它都美得让人惊叹。 做完这一切,三人从古墓里出去,整理着那些图片时,庄墨还是忍不住赞叹,“古朴而典雅,又透着矜贵和荣华,还有那么一抹遗世独立的清傲,都说看物知人,能雕刻出这样作品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风华人物?” 苏思远摆弄着里面的照片,语气肯定的道,“我觉得一定是位隐士的君子,身在繁华喧嚣之中,是难有这般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意境的。” 庄墨点点头,忽然看向玉楼春,“小楼,你怎么……不太说话了?” 她好像变得太安静了! 玉楼春正看着手机里的图品,闻言,微微一笑,“被这些惊艳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闻言,庄墨了然的笑笑,“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唉,我一直自诩看过无数的出土文物,不管精美绝伦还是粗糙拙朴,都见识过了,谁知……” 语气一顿,他又看向那个小箱子,“见到这样的物件,才发现之前看的那些真是……比到尘埃里去了,唉,前半生都白活了,偏还沾沾自喜觉得已是千帆过尽,唉,果然还是井底之蛙!” 他自嘲的感慨着,看得出心绪难平。 玉楼春劝道,“教授,您也无需如此,世间如此之大,几千年的历史,哪里是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能全部窥探的?能得一二便是很了不起了。” 闻言,庄墨释然的哈哈一笑,“对,天下之大,哪里是能全部收纳眼底的?哈哈,能看到这一二便是此生无憾了!” “教授所言极是。” 一直留在古墓附近的扈村长这时走过来,憨厚的笑着道,“教授,这都要十二点了,你们也忙活了半天,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里去休息休息,顺便吃个饭。” 庄墨摆摆手,委婉的拒绝,“这怎么好麻烦你呢,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这么多东西离开人可不行。” “可这个点了,你们就不饿?东西,我可以找人来帮忙看着……”扈村长还想邀请。 “呵呵,真的谢谢你了,你的好意我们明白,不过职责所在,不能擅自离岗,而且,我们也带了饭和水了……”庄墨打开带来的包,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快餐食物。 扈村长看了一眼,继续游说道,“吃这些哪里行,要不这样,我回去做一点热汤热饭的给你们送来如何?” 面对人家的热情,庄墨实在有些不好拒绝了,“那就辛苦你了!” 听到他答应了,扈村长似乎很激动,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你们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行,我这就回去准备……” 只是他刚转身要离开,远处就开过几辆车来。 扈村长脚步顿住,似是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 庄墨也起身看过去,最前面的一辆写着执法的字样,后面的那辆是博物馆的车,最后面还有一辆,宝蓝色的车身在阳光下,贵气逼人! 玉楼春眼眸眯了一下,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她刚刚也拍了很多的照片,一张张都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没错,与别人来说,那些图案,那些手法都是陌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但是对她来说,却是熟悉。 那是父亲的雕刻手法! 她跟父亲学过雕刻,她还记得父亲在传授时,那份虔诚和郑重,像是在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所有的一切手法都是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一步一步极其讲究,似乎手里雕刻的不是一块玉石,也不是作品,而是打磨生命的光泽。 那边,车子都已经停下,执法车上先下来七八个人,都穿着制服,吆吆喝喝的就涌了过来,围着那些他们整理出来的东西,眼睛发亮。 “妈呀,这可都是宝贝啊。” “可不是嘛,这随便拿出去一样,就够咱们干一辈子的了吧?” “呵呵呵,兄弟,你敢拿?” “嘿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有这个好命啊,要是这古墓是咱们先发现的……” 后面就是几人心照不宣的笑声,直到那领头的人颐指气使的呵斥了一声,“都特么的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的去把古墓围起来,要是这里少了一样东西,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是,队长!” 那几人这才呼啦一下子散去了。 庄墨看到来人,眉头皱了皱,“王队长,你们这是……” 被喊王队长的人三十多岁,长得有些凶恶,一双眼睛在看到玉楼春时亮了一下,听到庄墨的话,似笑非笑的道,“表姐夫,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闻言,庄墨面色有些疏远,“在外面工作,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 “呵呵呵,行,你们文化人就是酸气讲究。”他似乎也不以为意或是习惯,摆摆手,“我们也是接了上面的指示,来保护现场的,免得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东西去。” 庄墨声音有些凉,“所有挖上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一样不少,也都拍照留下笔录,你们查看一下吧,免得到时候有什么说不清。” 王队长打着哈哈,“我就是一句玩笑话,表姐夫还当真了?谁不知道表姐夫是有名的廉洁奉公,呵呵呵,不然上面能让您来负责这事?” “还是查看清楚比较好。” “呵呵呵,我就是负责保护,这查看接手的活可轮不到我。”他的眼神在那些出土的古董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几只小箱子上,眸底的贪婪一闪而过。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庄墨撇开脸去,唇角是鄙夷的冷笑,王家的人,似乎骨血里都带着*和贪婪,真是有辱他们家打江山的祖宗! 后面的人也已经走上来,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金属眼睛,一脸的严谨肃穆。 见到他,庄墨讶异了一下,上前迎了几步,“苏馆长,你怎么来了?” 苏茂恒和他握了握手,这才说到,“听了你给上面的说的那些,我还能坐的住?” 庄墨了然的一笑,语气也有点激动的道,“是,你是该来亲眼看看,那东西真是……” “真的是不曾出现过?”苏茂恒像是还有些不敢置信。 庄墨点头,带着他走过来。 一直蹲在地上做着记录的苏思远这才站了起来,淡淡的喊了一声“爸!” 玉楼春也早已站起来,看着苏茂恒,恍若隔世一般,前世见过他的次数很少,可在那个家里,这人是自己唯一尊敬的,即使身为潘家的女婿,有那样的背景资源,却不拿来谋取利益,而是一心守护着文物,这才让夏家渐渐的霸占了潘家的一切。 这一世,两人是不认识的,所以她退到一边,没有开口。 苏茂恒走过来,倒是多看了她一眼,见状,庄墨就笑着解释,“这是我的学生,对文物鉴定非常有天赋,所以我便把她也带来了。” 苏茂恒点点头,随意的问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淡淡的回到,“玉楼春!” 苏茂恒重复了一遍,眉头似乎还轻蹙了一下,视线又在她清丽的眉眼上划过,最后语气不明的道,“好名字。” “谢谢苏馆长。” 苏茂恒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和她说话,视线被地上的那只小箱子吸引了去! 他不由自主的蹲下,聚精会神的仔细研究着。 几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面的那辆车上的人走过来,俊朗有型的脸,高大挺拔的身子,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风度翩翩,走到哪里都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出众人物。 “庄教授,表弟,学妹,辛苦了!”他含笑一一打过招呼。 庄墨有些疑惑,“夏总裁怎么也来了?” 夏中天身后还跟着一位,是他的秘书孙倩,闻言,就笑着解释,“是这样的,这次发现古墓,所有前期后期的工作一应需要,都是我们夏总来支持的。” 她说的很含蓄,可谁能不明白?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最会做这种冠冕堂皇的好事了,用最少的钱去获得最大的利益,只是不知道他这次谋求的是什么? 仔细一琢磨,其实也简单,古墓现在保密,可是用不了几天,便会昭告天下,到时候他们夏氏集团全权支持,这广告做的不动声色又深入人心! 他真是好手段!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的眼光是不是真的还是算无遗策? 这次出土的东西里,可是有沾不得的! 庄墨客套的笑笑,“原来是这样,夏总裁真是有心了。” “呵呵……让庄教授见笑了,我也是咱们考古系毕业的学生,能为考古事业做点什么是我的荣幸。”他不卑不亢的,说的很是诚挚。 庄墨又笑笑,似乎与他没有多少话说,转身去陪着苏茂恒一起研究那小箱子去了。 夏中天也看了那个小箱子一眼,眸光闪了闪,却又似不以为意的收回,“思远也跟着来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思远随意的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东西,“呐,都在这里了。” 夏中天失笑,“思远这是才考校我?呵呵呵,那我可是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离开学校这么多年,知识早就生疏了。” 苏思远语气淡淡的,“对你来说该是没有什么难的,都是前朝的东西,你那里收藏了不少,一眼就该认出来了。” 夏中天这才凑近了去看,恍然大悟一般,“呵呵呵,还真是,这一对花瓶,我那里有一个相像的,都是出自前朝的官窑。” “嗯。”苏思远对他似乎也不是很亲热,应了一声,又去继续做笔录。 夏中天这才看向玉楼春,笑得很亲昵,“学妹,我们还真是巧,似乎到哪里都能遇上。” 玉楼春低头,摆弄着手机,“我没觉得。”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玉楼春便先一步接起了电话,“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夏中天看着她走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越是冷淡,越是拒绝,他便越是放不下,是她不知道还是……欲擒故纵? 心像是被羽毛一下一下的被撩拨,每多见她一次,这种心痒的感觉便越是强烈,强烈到他开始关注她的一点一滴,开始谋划一次次的见面。 孙倩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黯淡了。 玉楼春拿着手机走的远了些,那边的电话也接通了,传来却是夏夜的声音,“喂,女人,这么早打电话来干什么?” 玉楼春看了眼手表,笑骂,“都十二点了还早?明明呢?” 夏夜打了个呵欠,“在厨房做饭呢,你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你俩,打电话问问。” 夏夜嗤了一声,“女人就是啰嗦,俩大男人在一快,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臭小子,以后不管你们了。” “不管就不管,老子还乐的耳根清净呢。” “真的?” “当然,当老子稀罕啊。” “好,那我就不管了,本来还想送你们一样好东西的,这可省下了。”玉楼春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 夏夜别扭的哼唧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告诉你!” “喂,女人,你还真是……哼,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就不可爱,总比某人想知道却又绷着脸装不在意的幼稚小孩好多了吧。” “喂,喂,你信不信你现在过来,老子跟你单挑!” 玉楼春听着电话里,他羞恼成怒的低吼,笑得乐不可支,难怪萧何喜欢欺负他,果然很有意思。 那边的呼吸急促,然后又夹杂着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夏夜,谁啊,是不是我姐打来的?给我,我来说……” “不理她,哼,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呵呵呵,好啦,快给我吧,蛋炒饭做好了,在桌子上呢,你先去吃着……” 夏夜嗯了一声,又似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这才骂骂咧咧的放下手机走开,然后响起的便是玉月明的笑声,“姐……” “明明,你在那里还住的习惯吗?” “习惯啊,两居室,我们一人一间。” “那怎么起的这么晚?” “嘿嘿,昨晚回来我们俩玩游戏了,所以睡得有点晚。” “以后不许熬夜玩知道吗?” “知道啦,姐。” “那你俩今天打算去做什么?” “吃完饭,就去学院看看,先安排好宿舍住下,等着正式开学呗。” 玉楼春点点头,“嗯,那等你俩忙完了,到姐学校这里一趟。” “干什么?嘿嘿,姐不会又想请我们吃大餐吧?” “不是,臭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参观宏京大学吗,正好我也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们,你们过来拿吧,我今天有点忙,不然就给你俩送过去了。” “真的?嘻嘻,是什么好东西啊?” “是一张随意参观电影博物馆的通行证……”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已经响起激动的尖叫声,“啊啊啊……” 不是一道,是两道,玉楼春笑着把手机离得远一点,她就知道,那只小狮子也会喜欢。 “姐,姐,我们现在就过去拿好不好?”玉月明迫不及待的喊道。 “不行,姐这会儿在外面忙着呢,等我回去,就这样,挂了。” 她看到那人走过来,便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有事吗?”她淡淡的,语气疏远。 夏中天离着她一米的距离才停下,微微垂首,有句话脱口而出,“学妹,我是不是做过让你很讨厌的事?” 玉楼春心口一缩,冷淡的否定,“没有,夏总裁想多了。” 夏中天微微一笑,心里那股诡异的错觉让他觉得胸闷,“没有就好,呵呵呵,总觉得好像我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才会让你现在这般不待见我。” 玉楼春撇开脸,“夏总还有什么事吗?” 夏中天叹息一声,“就那么不喜欢和我说会儿话?”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无话可说。” 前世,都说尽,这一世便是无言! 夏中天忽然又近她几分,声音压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再这般对我。” 玉楼春猛地抬头,撞进他执着而坚定的视线里,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强硬的进了她的肺腑,脑子里那些埋葬的画面再次呼啸而过,她僵硬在原地,她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却忽然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恨我?为什么……” 远处,庄墨忽然喊了一声,“小楼,过来吃饭了!” 这一声,终于解开魔咒,玉楼春猛地惊醒,转过身来就急步往回走。 夏中天似乎还沉浸在那样的发现里难以自拔,刚刚他看到了什么?竟然是她愤恨而厌恶的眼神,那么强烈,那么深重,让他的心口骤然撕裂,疼的无以复加…… 玉楼春走过来时,就看到几人都围在一块空地上吃饭,每个人手里有一个饭盒,盛着两菜一汤,做的很精致美味,孙倩正笑着拿起一份递给她,“同学,这是你的。” 玉楼春没有动,那边王队长边吃边说了一声,“夏总真是周到啊,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来,别看是盒饭,这可是从京城那家景德楼打包的吧。” 孙倩矜持的笑着,“王队长一吃就吃出来了,正是景德楼的菜,夏总跟我说了后,我可是整整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买上。” “呵呵呵……夏总真是有心了。” “大家吃得惯就好。” 孙倩的手还伸着,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了,庄墨看了玉楼春一眼,温和的道,“小楼,吃吧,下午咱们还要再待一会儿才能回去,不吃的话身子扛不住。” 玉楼春这才接过来,淡淡的道了一声谢。 饭菜做得确实可口,她却没有一点食欲。 不远处,那个扈村长又走过来,对玉楼春笑着道,体贴的问,“这位同学是不是不舒服才没有胃口?” 闻言,庄墨担忧的紧跟着问,“真的吗,小楼?” 他还以为……因为这饭菜是夏中天送的,她才不想吃。 玉楼春看了扈村长含笑的脸一眼,心里一动,顺势点了下头,“嗯,可能是之前进那里拿东西,空气有些不好,所以现在没什么食欲。” “那要不要紧?” 玉楼春摇摇头,笑道,“没事,只是不想吃东西。” 闻言,庄墨才放下心来,苏思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忽然对着还没有离开的扈村长道,“能不能麻烦扈村长带着我四下转转看看?” 闻言,扈村长眼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以,可以,我们这里空气最是好,四下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指不定就有胃口吃饭了呢。” 玉楼春笑着道了一声谢,又跟庄墨说到,“教授,你们吃吧,我随着扈村长到处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庄墨不放心的嘱咐她,“你可主意安全,早一点回来。” 玉楼春应了一声,随着扈村长一前一后的离开。 两人离得远了,孙倩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们这位同学看起来性子很清淡呢。” 庄墨笑着接口,“小楼是这样的脾性,孙秘书不要想多了,在我们考古系,小楼可是有堪比宋词的美誉。” 闻言,孙倩就笑了,“宋词?清丽婉约?呵呵呵,您这么一说,倒是还真的与她气质相近,这般出众的女生,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庄墨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孙倩不解,“不会吧?这样的女生身边要是没人追,呵呵,我可是不信。” “呵呵呵,追求的男生还是有的,只是没听说小楼答应过谁……”他忽然想到最近学校里的流言,眉头皱了皱,小楼的名字居然和慕容秋白连在一起了。 一直沉默的苏茂恒忽然问了一句,“那位同学多大了?” 闻言,庄墨压下那些心思,笑着道,“你猜猜。” 苏茂恒摇摇头,“说不好。” 看样子年龄不大,可偏偏那眼睛里却像是看遍沧桑了一样。 庄墨笑着道,“说出来你一定吃惊,小楼可是当年的天才学生,十六岁就得了她们那一届的文科状元,进宏京不意外,可是报考到考古系的时候,多少老师都扼腕叹息,呵呵呵,让我得了个大便宜。” 苏茂恒也笑开,“你还真是捡到宝了,这么说她现在也就是二十岁多一点吧。” “是啊,今年二十一,准备留校读研了。” “是吗?那再培养几年,可是咱们这一行了不得的人才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 两人的对话,玉楼春自然是听不到了,此刻她正随着扈村长越走越远,去的也不是村子里的路,而是通往那个峡谷的入口。 扈村长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玉楼春却脚步坚定,一步步往前走着,离着那道峡谷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激荡难言。 终于近在咫尺! 她顿住步子! 两边是悬崖峭壁,并不是很高,却一路延伸出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周围的山脉郁郁葱葱,可眼前的峡谷里却像是进了隆冬寒季,满目萧索。 没有黄花,野草倒是有,不知道疯长了多少年,连路都寻不见。 一处处的怪石林立,突兀的横七竖八,其间隐约可见断木,似乎是台阶的模样…… 她望着远处,缓缓的闭上眸子,脑子里似有无数的画面闪过,幽静古朴的宅院,青翠欲滴的绿竹,一路绵延无尽的黄花,还有叮咚作响的溪水,渐渐的,战火纷飞,一切的美好葬送…… “同学,同学……” 耳边有声音响起,一声比一声焦灼不安…… 她猛然睁开眼,像是从一场梦里醒来,后背汗意涔涔。 “你……没事吧?”扈村长担忧的看着她。 玉楼春也看着他,那双幽深的眼底似隐藏着万语千言,她面色白了白,声音却诡异的平静下来,“我没事。” “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像是松了一口气。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扈村长一怔,开口道,“扈远长。” 玉楼春重复了一遍,笑着又问道,“扈村长是一直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吗?” “呵呵……是啊,我们祖辈都住在这里,几百年了……” “喔,那你可知这黄花溪为何没有溪水,也没有了黄花,变得如此萧索、名不副其不实?” 闻言,扈村长似是有些为难,“这个,我从小时候看到的这里就是这般模样,至于为什么还真是说不好。” “是说不好,还是不想说?” “同学你……”扈村长惊了一下。 玉楼春淡淡的笑道,“实不相瞒,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所以才想问清楚。” 扈村长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你为什么对这里好奇呢?很多人都嫌弃这里,可是半步不愿踏进来。” 玉楼春又看向峡谷的远处,“也许是一种缘分吧,走到这里,我就觉得很亲切,不管是看到古墓里的那个小箱子,还是这条萧索了的黄花溪,都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闻言,扈村长忽然撇开脸,等了片刻,才转过身来,“同学既然是与这里有缘,那我便说给你听,只是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是祖辈们传下来的,真假……” 玉楼春打断,“你说吧,我明白,而且不管你说什么,都终止在我这里。” “好,好……”扈村长的心情似乎还是有些激动,“这里是叫黄花溪,几百年前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京城里一位大官,辞去官职,带着家眷下人隐居在此,那时候这里风景秀丽,满地的黄花,四季长流的溪水,他们在这里建了房子,子孙繁衍,不再出谷,后来周围也陆续来了一些逃难的百姓,那家人好心收留他们,在峡谷的外围建了村子庄落、安家落户,几百年男耕女织,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直到后来……” 他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的脸色,她眉眼平静,不见半分波澜。 他又继续道,“后来朝代更替,时局动荡,到处都是战火,不过这里一直都还安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听说了这峡谷里住着的这护人家……家里有宝藏,那时候打仗需要钱财支持,便有人起了贪婪之心,前来索要,可是这家人哪里有什么宝藏钱财?那些人不信,最后……” 玉楼春接过话去,“最后羞恼成怒,便炸了这里,抢劫一空?” 扈村长悲愤的道,“是,不过他们用的是更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有敌党藏进了峡谷,在打斗中,不小心炮弹落在了院子里,于是……一切就都毁了。” “就没有生还的人吗?”玉楼春幽幽的问。 扈村长摇摇头,“据说是没有,但是我觉得……”他又顿了一下,才语气坚定的到,“苍天不会如此无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好人都没了,一定会给他们一条生路的。” 玉楼春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你也是这么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玉楼春再次郑重的点头,“是,而且我还相信,那一家好人一定还会回来的,回来重建家园!” “真的……?”他身子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甚至眼底浮动着泪。 “真的!” “好,好,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他忽然捂住脸。 玉楼春也眼眸酸涨,她用力闭了一下,片刻,才让自己又平静下来,“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村子里知道的人多吗?” 他的手还是捂着脸,摇摇头,“这么多年了,老人们大多都去世了,知道的已经不多……” 玉楼春嗯了一声,忽然问,“住在这里的那护人家可是姓玉?” 闻言,他猛地从掌心里抬起头,“你知道?” “听说过。” “那你……都听说过关于的玉家的什么?” “很少,史书上关于玉家的记载几乎找不到,我也是偶尔听到一点,玉家是前朝的玉石世家,只是后来销声匿迹了,甚至玉家的作品也没有在世的……” “是,是,都没了,被那一场战火给血劫一空。”他咬牙说的很悲愤。 “可是我却找到一样。” “什么?” “十二生肖!”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 他的眼底骤然一亮,失声道,“你找到十二生肖了?在哪里?” 玉楼春心口缩了缩,果然……她的很多猜测都是真的! 越来越多的东西浮出水面,她却有口难言! 因为这些都还不能说! “是在镇上,有家寻玉斋,里面很多玉石雕刻的十二生肖!” 闻言,扈村长似是有些失落,“寻玉斋啊,那里摆的那些怎么会是……” “可是我偶尔得知,在京城的某位世家大族里也有这样的生肖,可惜只是一只……” “喔?你可曾见过?是真是假?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模仿的?”他问的有些急切。 玉楼唇摇摇头,“还没有机会看到,不过以后总会有机会看到的。” “对,对……”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玉楼春没再说话,看着远处又站了半响,直到手机响起,是庄教授打来的,她才回神接起来,里面传来关切的声音,“小楼,你在哪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玉楼春又看了远处一眼,收回视线,开始往回走,“我在山这边转悠呢,这就准备回去了,有事吗?” “呵呵,没事,就是这边忙完了,准备回京城呢,看你还没回来,打电话问一声。” “好,我这就回去。” “行,那我们等着你。” 挂了电话,玉楼春脚步加快,扈村长也跟在后面。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离着古墓近了,走在前面的玉楼春忽然顿住步子,说了一声,“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也姓玉,玉石的玉。” 这看着没头没脑的一句,扈村长却像是被雷劈中,一时僵在原地。 玉楼春对着他笑了笑,再次抬步离开。 等她回到古墓的时候,那里的一切早已整理完,挖掘出来的东西也已经装上了车,古墓的周围正在加固铁网,像是要防守的更严密一些。 “小楼,上车了。”庄墨冲着她招手。 玉楼春应了一声“好”,再次看了古墓一眼,转身上了车。 不远处,夏中天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复杂,连他自己都理不清那股诡异的心痛是所为何来。 ------题外话------ 么么么哒,嘻嘻,今天貌似又更新的晚了点,单位到了年底好忙,嘤嘤嘤,人家码字都要吐血了…… 第七十章 也混蛋,也流氓 玉楼春上了车,车子立刻往回京的方向驶去。 还是来时的模样,三个人在后排坐着,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庄墨看了一眼玉楼春的面色,关切的问,“小楼,你还好吧?” 玉楼春微微一笑,“谢谢教授,逛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喔,好,好,那现在饿不饿啊,车上还有吃的东西……”庄墨一边问着,一边去包里翻找。 玉楼春忙笑着制止,“不用了,教授,我回学校再吃吧!一会儿就到了!” “呵呵呵,也好,小楼啊,刚刚和扈村长去哪儿逛了?”他随意的问。 玉楼春也漫不经心的道,“去了山下,看了看风景,那里的空气真心不错。” 庄墨点了下头,又皱眉似有些为难的问,“嗯,那个扈村长没有说什么吧?” 玉楼春笑笑,“没有啊,就是聊了几句风土人情什么的。” “呵呵呵,那就好,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看着他倒是挺老实本分的,就是……对我们有点热情过度,呵呵,我以为他是有什么所图,看来是我想多了!”庄墨释然的一笑。 玉楼春似不以为然的道,“这里的人民风淳朴,没什么戒心,大约对人都是这般吧!” 闻言,庄墨也就感慨了一句,“是啊,这里的人与京城里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可是大不一样,现在的城里人谁敢和陌生人乱说话,更别提还热情相待了!” 闻言,一直沉默寡言的苏思远看了玉楼春一眼,忽然开口问,“学妹喜欢这里吗?”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嗯,我喜欢原始淳朴的地方,我家便是这般。” “学妹家是哪里?”他又问。 “秦岭。” “秦岭?”他皱眉重复了一遍,像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玉楼春浅笑着解释,“是一个很偏僻原始的地方,也是在山里,风景比这里要好看些,不过进出的路有些难走,学长将来若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苏思远点了一下头,“好。” 玉楼春又笑了笑,看了一眼车里,转了话题,“教授,那些挖出来的东西呢?” 闻言,庄墨一叹,“都在前面那辆车里呢,那是文物,是要被国家收藏的。”语气一顿,他又多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有苏馆长在,那些东西不会被人眼馋了去,一两银子都少不了。” 就是王家的人跟来,在苏馆长手里想贪点东西,也是不可能。 玉楼春嗯了一声,丝毫不怀疑,“有苏馆长在,确实安全多了!” 换成其他人,她都会担心,那些东西最后能有多少是真正进了博物馆的? 来执法的那个王队长,那眼睛里的贪婪,看的令人作呕。 庄墨就又感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还是正义昭昭,要不然……该多么绝望。” “嗯,教授说的是。”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似是都没有太多聊天的情绪,也或许是累了,各自依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一路顺遂。 玉楼春偶尔睁开眸子,博物馆的车还是在前面,只是那辆宝蓝色的车不知道去向了。 她再次闭上,想着看到的画面,看到的……一个个事实。 扈村长果然也是认识她的,不,应该说是知道,知道她的身份,却又不能相认。 她也是! 所有的一切都还不明朗,冒然翻出自己的身世,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伤害。 玉家在史册上的历史都被强硬的抹去,更何况是玉家的人? 所以,父亲才不允许她来京城,更千叮万嘱她不许轻易露出鉴玉的天赋,雕刻玉石的本事就更不准对外显露,当时她只是以为父亲不想她锋芒太盛,招了嫉妒,却原来是…… 父亲是怕引起某些人对她的关注和猜测吧?从而再牵扯出她的身世? 甚至他们的名字也改了,玉字落在了最前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怀疑。 那扈村长呢?还有阿武,花伯,甚至寻玉斋的那个老金,他们都和自己有关,也都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那份爱戴和敬重,这是为什么? 她的异能只能面对面时,看到他们一时的想法,对于压在心底没有被翻动的秘密还是无法窥探。 她想了一路,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他们的祖上应该是和自家有渊源吧,曾经得过玉家的恩惠,所以对玉家的遭难很悲愤痛心,也相信玉家不会后继无人,这才找上了她? 父亲呢? 父亲又知道多少? 她冲动的很想打个电话,把这一切都剖开来问个清楚,最后却还是叹息一声,压下了! 他们不和自己相认,定然有他们的顾忌,而父亲隐瞒不说,也有他的考量和担忧,若是说开了,或许背负的沉重更多。 不过电话还是要打一个的,至少这件事要跟父亲说一声,听听他的意思,事先知道不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口,这会儿三点多,学生们都在上课,没什么人。 庄墨睁开眼问,“小楼,我要跟着苏馆长去博物馆,看看那个小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已经联系好开锁的师傅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玉楼春摇摇头,“谢教授,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弟弟过来,我留在这边等他。” “喔,这样啊,那好吧,呵呵呵,有点可惜了,还想带你一起去先睹为快呢,不过陪自己的弟弟更重要。” “嗯,谢教授,一会儿您看了后拍几张照片传给我吧。” “行,不过看照片和实物还是不一样啊!” “实物也会亲眼见到的,既然进了博物馆,早晚都要面世给人看的不是吗?”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道。 闻言,庄墨却是表情复杂了,片刻,笑着道,“对,早晚都会面世给人看的。” 玉楼春下了车,冲着两人挥挥手,车子再次开动离去。 她站在原地等到车子不见了,才冷笑一声,就算是有人想要阻止那东西面世,她也不会允许! 她转了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棵树下,空荡荡的,没有熟悉的身影。 她懊恼的咬咬唇,见鬼,难道她还盼着他在这里等她回来不成? 玉楼春进了学校,直奔武馆,找到那家散打班,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阿武一个人,正在接电话,看到她进来,怔了一下,匆匆挂了电话,似乎有些紧张。 那模样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似的。 玉楼春微微一笑,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眼,问道,“阿武,能帮我一个忙吗?” 闻言,阿武更有些惊异,不过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你说。” “帮我打个电话,却不要对方查出是谁打的。”她平静的一字一句道,她相信他能做到,而且她也相信他不会有怀疑和猜忌。 因为,他和她的目标是一样的。 “行!”阿武点头,“打给谁?” “媒体!” 他又惊异了下,然后才斩钉截铁的应到,“好!” 玉楼春促狭的笑了,“不问问我要让你说什么就都答应了?” “啊?我,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做坏事,所以我就……”他涨红着脸,费力的解释。 玉楼春呵呵一笑,“逗你的,确实不是坏事,是这样的,在秀屿镇发现了一出古墓,挖出不少的文物宝贝,现在这世道还不干净,若是不摊开在公众的视野里监督着,背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 “我懂了,我这就打,你放心,事后绝对不会让人查出电话是谁打出去的。”他似乎有些激动,语速很快。 玉楼春点头,“好,谢了,阿武。” 阿武摇摇头,拿出手机快步走进更衣室,过了五分钟不到,他就出来了。 “那个,电话都打了,我多通知了几家,都是很权威人气很旺的媒体。” “好!”她笑了,那些媒体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定会去围堵采访的,到时候关于古墓的新闻就会铺天盖地的传遍全国,就算是有人再想拦着、遮掩着,也是捂不住了。 玉家的名字,消失了那么久,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那个,你为什么会想着让我来帮你打,你就不怕……”阿武纠结着问,似乎有点担忧她这么容易就去找别人帮忙,还是帮这么重大的事。 玉楼春笑得很诚挚,“因为我相信你!” 阿武身子一震,“相信我?” “嗯,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一个维护正义、有良知,知恩图报的好人!” 闻言,阿武垂下头,眼眶似乎有些涨。 玉楼春又道,“阿武,你电话号码跟我说一下,以后若有事,我找你帮忙方便些。” 阿武又猛地抬头,片刻,哑声道,“是!” 玉楼春离开武馆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沿着路边的石子路慢慢的走着,眼里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离着真相也越来越近,那层迷雾似乎要消散了去,只是心情却越发的重,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该要怎么办? 玉家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敌人? 能够操控历史的的人,手腕势力该是多么强大? 时隔几十年,他们还会放过玉家吗? 这么大的天下,可还有玉家的立足之地? 想到黄花溪的满目苍夷,她的脊背又生出一阵寒意。 拿出手机,她沉吟了片刻,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被接起来,“小楼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有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慈爱又带着惊喜的关切。 玉楼春心里一暖,那些寒意冲散了去,“妈,瞧您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打给电话给您啊。” “呵呵呵,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当然是盼着你打了。” “嗯,这还差不多。”玉楼春娇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又问,“我爸呢?” 说到这个,电话里就似抱怨的叹息一声,“你爸啊,又去山上了,也不知道那山上有什么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去,一去就是一天。” 玉楼春心里一动,“我爸去山上都是干什么啊?” “谁知道啊,每次他都是一个人,说是想清净清净,到山上转悠转悠,我就不懂了,咱们这里还不够清净的啊,一共几十户人家,也没有来吵他的,他还去山上转悠什么,那老头子也真是……” 玉楼春听着她妈妈又开始唠叨,忍不住笑道,“妈,我爸才多大年纪,您就喊上老头子了?” “六十岁的人了,可不就是老头子了?” “妈,在秦岭,像我爸这个岁数的人可都当爷爷了,您和我爸怎那么晚才结婚生了我和明明啊?”玉楼春玩笑似的问。 那边却默了一下,才笑骂道,“我们提倡晚婚晚育不行啊?” 玉楼春就笑开了,“呵呵呵……” 挂电话时,玉楼春又随意的提醒了一句,“对了,妈,等爸爸回来让他关注一下电视上的新闻哈。” “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发现了一处古墓,出土了很多的文物宝贝,我猜爸爸会感兴趣。” “这样啊,行,等你爸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好!” 玉楼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手机上还没有传来任何的图片,媒体闻风而动,这时候也该到了博物馆去围堵了,新闻用不了多久就会铺天盖地的刮起来。 尤其是网络上,这样的消息传播的最是迅猛,简直猛如洪水,挡都挡不住! 她却没有看! 她还在等! 等着演绎的如火如荼,看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沉淀了一会儿心情,她才给弟弟打去电话,电话接起来,除了清亮喜悦的一声“姐”还有熟悉的背景音乐声,竟然是…… 玉楼春眉头一皱,“明明,你在哪里?” 玉月明激动的道,“在大哥的车上啊。” 果然,又是他,还真是…… “明明,你们怎么和他遇上的?” “啊?就是在电影学院恰好遇上了啊,大哥说正好要回学校,然后就顺路载我们一程啦。” 这样的理由,谁也不信,谁也心知肚明,玉月明笑得很暧昧,旁边夏夜也哼唧了一声,“长得也不是太好,桃花倒是开的不错。” 玉楼春揉揉额头,“那就这样吧,我在门口等着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闻言,那端响起的声音却成了,“大哥,我姐问你什么时候到?” 玉楼春面色一黑,这臭小子…… 那边手机已经换了主人,传来低柔的轻笑声,“小楼楼,想我了?” 玉楼春咬咬牙,“你想太多了!” “呵呵呵,再耐心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他似根本听不到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还挂了电话。 玉楼春气恼的喂了几声,那边响起的只有嘟嘟声,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混蛋!” 骂完了,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大门口走去,他说一会儿到,想来是快了。 果然,走到大门口时,远远的就见那俩矜贵的白色豪车开了过来,开车的竟然是夏夜,慕容秋白坐在旁边,笑吟吟的在指导着什么。 夏夜神情似乎很激动,却又傲娇的努力绷着,坐在后面的玉月明也激动的看着,一脸的跃跃欲试。 玉楼春却黑了脸,那臭小子有驾照吗? 等到车子停下,她也正好走过去,对着夏夜就劈头质问道,“你有驾照吗,竟然就敢开车上路?” 夏夜得意的挑眉,很拽的承认,“没有!” 玉楼春噎了一下,“没有你还敢开?” “没有驾照,不代表不会开车啊,笨女人……” 慕容秋白忽然插了一句,不轻不重,可语气足够让人乖乖的听话,“喊她姐,女人这个词只能是我的。” 闻言,夏夜撇撇嘴,却还是老实的喊了一声,“姐,我会开车,只是还没有拿到驾照。” 打了一棒子,还要再给甜枣吃,才附和一张一弛的讨好小舅子之道。 慕容秋白这时就笑着看向她,“小楼楼,放心,我这不是在边上指导着么,不会让他出事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也不行!” 慕容秋白立刻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好脾气的道,“好,以后都听你的,不会了。” 玉楼春哼了一声,“还不都快下来?” 夏夜哼哼唧唧的开车门下来,咕哝了一声,“男在上,女在下,怎么能让女人翻了天去?” 慕容秋白就对着他暧昧的眨眨眼,低声道,“不懂了吧,偶尔换一下位置是夫妻情趣。” “难道你们已经……”夏夜邪恶的指着两人。 玉楼春羞恼的拍了一下他脑袋,“把脑洞关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哎吆,女人,你又粗鲁!”他还没有喊完,那边的慕容秋白也弹了他一下,“又忘了是不是,女人只能我喊。” 夏夜抱着头,躲得远了些,“你们俩能不这么妇唱夫随吗,老子的头都被打爆了,哼!” “该!”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说完后,慕容秋白笑得像是吃了肉的狐狸,那双眸子荡漾着琥珀般的光泽,美的令人炫目,“小楼楼,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玉楼春轻哼一声,撇开脸。 玉月明从后面缠上她的胳膊,“姐,你说的那张通行证呢?快给我瞧瞧呗。” 玉楼春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有些不甘的道,“这是某人送给你的,不用谢我。” 玉月明拿着卡翻来覆去的看,“呵呵呵,姐,我早就猜到了,是大哥对不对?” 玉楼春也打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让你们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 玉月明怪叫一声,也抱着头躲远了,和夏夜一起去研究那张卡了。 慕容秋白这才靠近她,低声道,“今天有没有想我?” 玉楼春摇头,“没有。”回学校时那见鬼的期待不算! “小楼楼真伤人,我可是惦记了你一天,出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跟我说一声。”他语气幽幽的,却又温柔的帮她拍了一下裤子上,那里沾了一点土。 玉楼春看着他,“你知道我去哪了?” “嗯,秀屿镇对不对?” “你又监视我……”她恼恨不已。 他忙握着她的手,笑着解释,“小楼楼,我可没有监视你,是猜的。” 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握的很紧,“我真的很想你,守着你弟弟又不敢太亲密,就让我握一下手,算是安慰奖好不好?” 玉楼春看了那边两人一眼,他们回头冲着她暧昧的眨眨眼,又低头去看卡,她咬咬唇,不再挣扎,语气却还是不好,“你是怎么猜到的?” 慕容秋白因为她的乖巧,心里满足的叹了一声,能有这样的进步也真是不容易啊,他笑吟吟的到,“难道小楼楼还没有看网上的新闻?” “什么新闻?”这么快就出来了? 慕容秋白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的点了几下,把画面给她看,“就是这个,发布了没有几分钟,便占据了所有网站的头条了,点击已经几千万!” 玉楼春看过去,画面上拍的正是在博物馆的一幕,多家媒体的长枪短跑对准了从车上下来的几人,苏馆长,还有庄教授,似是在解释着什么。 下面是记者们激动人心的报道,一个个的字眼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令人亢奋。 人们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会有种一窥真相的魔力,越是不知道的,越是想弄清楚,尤其还是隔了几百年出土的文物,还有那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所有的东西都在镜头下曝光,打上醒目的特写。 她不知道阿武是怎么说的,效果是出奇的好。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想再出手阻拦,都晚了。 人们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就是出闸的猛兽,你越是想拦,它便冲撞的越是疯狂。 她一条条的看着,在文中的最后,她终于找到自己想知道的,有关方面已经开口,那个上锁的神秘箱子会在媒体的见证下,共同开启。 这意味着什么? 那些东西终于会大白与天下了。 十二生肖,十二生肖……没错,她抱着那个小箱子时,感受到的就是那里面装的也是一套完整的十二生肖! “小楼?”慕容秋白疑惑的喊了一声,她的表情实在是…… 玉楼春回神,收回视线,“怎么了?” 慕容秋白失笑,“你刚刚看的太投入了。” 玉楼春看先远处,“我是学考古的,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比你们要更着迷些。” 慕容秋白却对她这样的解释不信,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走吧,网上说的都多少夸张了些,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正式的官方新闻了。” 他收起手机,拉着她往学校里走。 那两人也研究的心满意足,见他们牵手的样子,一个暧昧的傻笑,一个哼唧着撇开脸,“秀恩爱,虐单身狗呢?”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挑眉,笑着道,“你们上了大学了,也可以找人秀恩爱。” 夏夜不屑的摆摆手,“老子才不要,女人都麻烦死了。月明,你也不要找。” 玉月明“啊”了一声,又嘿嘿的笑,“我倒是想找个我姐这样的。” 慕容秋白点赞,“好,有眼光!” 夏夜却别扭的嗤了一声,“她有什么好?” 玉楼春不满的又要去追打他,“臭小子,不收拾你,你就皮痒是吧。” “啊,又打我,请老子吃饭当赔偿!” “就知道吃,不是想逛学校么,看完了再去!” 几人打打闹闹的沿着学校逛着,宏京大学作为百年名校,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极好的,更是其他学校不能比的,建筑,风景,人文气息,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 玉月明和夏夜渐渐的也看得眼眸亮亮的,一脸的向往起来,尤其是走到篮球馆和足球场那里时,更是移不开步子,两人都热爱运动,宏京的运动会场都是依着国家级比赛的级别来建设的,那份高大上不言而喻。 “姐,好想来这里打球啊。”玉月明指着篮球馆激动的说道。 夏夜则看着不远处的足球场,“还是踢球更爽!” 玉楼春还没有说话,慕容秋白就接了过去,“可以,以后你们想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们安排。” “真的?谢谢大哥。” 夏夜咕哝了一声什么,玉楼春却是听到了,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说,“这是大哥,还有个二哥呢,不过依着那个的泡妞智商,估计是要淘汰了,唉,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几人走开后,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向大少脸色不是很好看。 阎华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家少爷这般不发飙的样子有些心里难受,和现在的安静相比,他倒是宁愿少爷吼上一番,甚至跑过去打上一顿都行。 “少爷,要不我去……” 向大少冷声打断,“不用!” “少爷……”他还想再劝,被拒绝了也是可以再继续追的嘛,只要男未婚女未嫁就都有机会,不是那个还说过结了婚都能红杏出墙? 向大少猛地转了身子,强迫自己不再看,“爷说了不用就是不用!” 阎华低头,不敢再说话。 片刻,向大少却又咬牙切齿的道,“特么的以为爷真的想追她啊,她又不是人民币,爷会追着她喜欢?” 阎华听了这话更难受了,少爷啊,就是人民币,也没见您追着喜欢啊? “不让爷喜欢是吧?哼,当爷真稀罕呢,她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爷从今往后还不管了!她就算是入了迷途……哼,爷也视而不见!” “对,少爷说的好!”阎华想了想,觉得人家既然现在选了慕容少爷,依着慕容少爷的手段,少爷的智商是肯定不够的,所以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倒不如来个痛快的,劝少爷彻底放下算了,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谁知,闻言,向大少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阎华傻愣愣的眨眨眼,“啊?少爷难道还想继续助人为乐?” 向大少闻言又羞恼成怒了,“特么的爷想怎样就怎样!” 阎华下意识的就接口,“那您昨晚为什么不跟着瑞安一起去阻止啊……” 话一出口,他就捂住了罪,坏了,戳到少爷的痛处了。 果然,向大少又不说话了,转了身子,看向外面,那几人的影子早已不见。 阎华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个干什么…… “他们……真的在一起睡了?” “啊?这个,这个……”阎华一脸的为难,还有不忍。 向大少脸色更难看,磨磨牙,“说!爷没有什么受不住!” “那个,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又没跟去看,不过就是听瑞安咕哝了几句,说什么准备小雨伞,还有想去月嫂中心培训之类的……” 向大少皱眉,“小雨伞是什么?昨晚下雨了?” 阎华憋的脸涨红,最后看自家少爷真的是一脸的天真茫然,还是开口艰难的解释,“那个小雨伞是那个东东的小名。” 他这么一解释,向大少更愣,“什么东东?” “就是那个……”阎华比划了一下,说的明朗了一点,“套套。” 妈呀,这年头,像自己少爷这么纯情的少男是不是都可以当成国宝保护起来了? “什么套套?”向大少似懂非懂,又似乎有些不愿相信和面对。 阎华痛苦的又比划了一下,“往这里戴的……” 呜呜,一定要说的这么直白吗?其实人家也是很纯洁的好不? 向大少终于懂了,一张俊颜也黑的无与伦比,“特么的她竟然,竟然,竟然敢打野战?” “噗……”阎华使劲的摆手,“少爷,我觉得应该不会,瑞安去的时候,我偷偷看了,就带了吃的喝的,还有一张防潮的垫子,还有一条毯子……” 越说,他越是气弱,咦?貌似打野战的准备也齐全了…… 果然,向大少低吼道,“特么的地上有铺着的,身上有盖着的,还缺什么?” 阎华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小雨伞,还却小雨伞,少爷,我听瑞安嘟囔了,好像是他要去买小雨伞,被拒绝了,他还很忧桑……” 谁知,这话一说,向大少的眼底都喷火了,“这么说,是什么防御措施都没有,就冲锋陷阵了?” “啊?”好像是这样没错,噗…… “你刚刚说的那个月嫂又是什么鬼?”向大少冷静了片刻,又一字一句的问,像是自虐一般,非要逼着自己彻底心如死灰。 “啊?那个就是,就是瑞安说想去培训一下,好将来带小包子……”阎华越说越绝望,完了,完了,连小包子都快诞生了,那少爷…… 向大少忽然大步离开! 阎华失声喊道,“少爷,您要去哪儿?” “拳击室!” “少爷,您一定要想开啊,呜呜……其实还是有机会的,您若是真的想要,就去抢过来啊……”就是不要自虐,属下看着都心疼了。 谁知,向大少顿住步子,平静却沙哑的说了一句,“谁的女人爷都敢抢,可唯独秋白的……不行!” 闻言,阎华更想哭了! 兄弟妻、不可戏,这个道理他当然也懂,两位少爷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亲如手足,少爷唯一的错误,便是比慕容少爷晚了一步,否则,若是玉同学先选的少爷,他相信慕容少爷也不会抢!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没有缘分? 这里发生的一切,走开的几人当然不知道。 此刻,他们已经把学校逛了一个遍,夏夜开始嚷嚷着肚子饿了,玉月明也说脚累了,慕容秋白在玉楼春发话前,先一步开口,“我请你们吃如何?就当是为你们面试成功庆祝了。” 夏夜立刻同意,“哦耶,去哪儿?” 玉月明却看向玉楼春,“嘻嘻,姐,你来决定吧。” 闻言,玉楼春没说话,慕容秋白也低头看向她,眼神温柔,“对,小楼楼来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夏夜就哼唧了一声,“注意男人的节操啊喂!” 慕容秋白就茫然无辜的反问,“节操是什么?” 夏夜一噎,片刻,咕哝了一声,“确实,男人哪还有节操那玩意儿?” 玉月明就抿唇低低的笑起来。 玉楼春羞恼的瞪了某人一眼,某人还是一脸的深情款款,等着她这个女王发号施令。 她没好气的道,“你请客,问我干什么?” 慕容秋白就笑吟吟的道,“呵呵,小楼楼的意思是我来决定了,那好,咱们去那里如何?” 他手臂一指,几人的眼神都顺着看过去,玉楼春眼眸眯了一下,那里的旋转餐厅可是奢侈着呢…… 玉月明不解的问,“那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图书馆吗?” “呵呵,是图书馆,可是在顶层有一间餐厅,气氛还不错,还有个空中花园,边吃边赏景,如何?要不要去试试?” 夏夜已经迈开步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走着!” 玉月明也呵呵的笑着跟上,还对着后面的两人挥挥手,“姐,大哥,我们先走着,你们慢慢在后面哈。” 玉楼春急切的喊,“等等,一起走。” “不要啦!”玉月明摆手。 夏夜回头嗤了一声,“笨,我们是单身狗,怕被虐!” 闻言,慕容秋白笑得更加欢愉。 玉楼春却羞恼了脸。 片刻,直到那两人坐了电梯走了,慕容秋白才牵起她的手,低柔的笑着道,“走啦,我们坐下一趟上去。” 玉楼春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往前走,“乖,听话。” 那哄小孩子似的语气,温柔宠溺的像是要把人融化了,她忽然心里一酸,似乎从来没有人这般对自己过。 父母对她当然也是极好的,但是却也不会温柔宠溺的把她这般似是要捧在手心里,弟弟与她也亲密,可那是亲人,少了悸动,前世的夏中天,说起情话来也温柔刻骨,只是拿她更多的是当成女人,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女人。 可是此刻,他是把她当成小女生来呵护,来疼宠! 且真心的没有一丝虚伪! 她因为能看得到,所以心里乱了。 两人进了电梯,她还低着头,身边的慕容秋白忽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小楼楼,你再这个样子,我可就忍不住了。” 玉楼春身子一颤,眼神躲闪开,才发现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个事实,让她心里更加慌乱,“慕容秋白,你放手!” 他眸底灼灼的火花像是要把她烧着了,她有些怕了。 怕的不是他越来越热情,而是自己的抵抗越来越薄弱。 慕容秋白纵容的叹息一声,“小楼楼,为什么你的台词就只有这一句?放手,放手?唉,我是不会放的!” “你……” “以后能不能把这句台词改成……亲爱的,我想你,求抱抱!” 玉楼春羞恼的斥道,“你做梦!” 这么肉麻的话,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呵呵呵……这几句你哪一句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着改啊,亲爱的太肉麻了?不然喊一声秋白试试?”他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华彩,令人心悸。 她有些懊恼的撇开脸,“不要!” “试试嘛,就一声好不好?嗯?”他却步步紧逼,一只手臂不动声色的搂住了她的腰,两人贴的更近。 玉楼春呼吸一紧,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他却趁机更加往前一步,她一下子被他抵在了电梯的壁上,“啊……混蛋!” 慕容秋白将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眉目如画的脸上噙着一抹笑,“终于不喊流氓了?” 虽然都是骂,可是流氓和混蛋的意义可是不一样! 混蛋……就暧昧了! 玉楼春被他呼出的气息撩拨的无处躲闪,声音都颤,“你,你也混蛋,也流氓……” “呵呵……”他低柔的笑着,笑声宠溺又带着勾人的甜蜜,美颜缓缓的凑过去,“小楼楼,我混蛋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流氓了?” “你,你敢……”她是真的有点乱有点慌了,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面对他的调戏不再是那般的抗拒,甚至有些…… “我那么想你,想到……你哪怕就在我怀里,我还是觉得心里空挡的无边无际,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他喃喃着,唇就要落下去。 电梯门却忽然开了,玉楼春像是看到了光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到了!” 他却头也不抬,腾出手一按,敞开的电梯门又缓缓关上,唇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她的,那让他想念又垂涎的唇,辗转吮吸! 她忘了动,她的脸还侧着,看着电梯外,那张震惊又嫉妒爆棚的脸! ------题外话------ 捂脸,今天又晚了,貌似还卡的*了,表拍人家,嘤嘤嘤…… 第七十一章 电梯被大神承包了 那张脸,她永难忘记,带给她背叛和伤害,让她一看到那张脸,就会想起那些恶心作呕的画面。 她永不原谅! 此刻,那张脸上一瞬间的震惊、错愕甚至不敢置信的打击,让她有种快意的报复。 尤其是继而升腾起的嫉妒,把那一张楚楚动人的脸都生生扭曲了!看到这一幕,秦水瑶一定是嫉恨的痛不欲生吧?哪怕她并不喜欢慕容秋白,嫉妒不是因为吃醋,可是她就是忍受不了,她受不了自己比她好,比她幸运,比她找了个更好的男人,尤其此刻,那个男人正深情的吻着自己。 “小楼楼,你不专心喔。”他忽然离开她唇几许,沙哑的控诉着,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当做惩罚。 只是等到看见那唇被他洗礼的如暴风雨后的花瓣,带着一种蹂躏糜艳的美,他呼吸更加粗重,不知道惩罚的是谁了! 他低吼一声,再次俯下头去,这一次吻的更加凶猛激烈,双臂箍紧了她,似是要把她镶嵌到怀里,融为一体。 唇齿纠缠,呼吸凌乱,辗转的厮磨啃噬,他如饿急了的狼,终于吃到了美味可口的肉。 空气开始变得滚热,开始稀薄,开始有细碎的呻吟和喘息逸出。 电梯本来已经到了顶,却又被他按下,缓缓的开始下降。降到底,在门要打开的那一瞬,他又再次按下,又开始徐徐上升。 她的一颗心也在忽上忽下中挣扎,如浸泡到了沸水里,煎熬的起起落落。 铺天盖地的吻,几乎要把她湮灭,把脑子里那一点点的理智都压榨干净,她想要投降了,他的清雅雪莲香气是那么的强悍,不给她拒绝的就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终于不敌,身子一软,闭上了眸子。 他的吻也从暴风骤雨中停歇,化为绵绵春雨,润物无声。 电梯又起落了一个来回,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在温柔演义着。 外面,在一楼等候电梯的众人里,有人就傻楞愣的喃喃,“电梯被大神承包了吗?” 有人则激动的道,“这是开启了激情霸屏模式啊!” “嘤嘤嘤,是虐单身狗的模式好不?” “大神威武!只是我的心……终于还是碎了。”有女生捂住了胸口,一脸的备受打击。 而最顶层等着的三人,遭受的打击更是毁灭的。 秦水瑶的那对弟妹要来她学校玩,她推脱不过,心里也有一份想显摆的优越感,于是便答应了,带着他们逛了半天,从他们脸上那种羡慕嫉妒恨中,找到了平衡和舒爽。 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她那虚荣心更加疯长,便领了两人来这里,这里的奢华能让她更加得到被嫉妒的满足。 只是没想到,来这里点餐的时候,那高的离谱的价目表还是让她想吐血了,要是吃上一顿,她至少一个月都要吃土过日子。 再看看弟妹那两张贪婪的脸,她更是懊悔,不该为了长脸来这种地方,这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的。 她正恼恨的想着找什么样的借口把两人领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上来了,竟然是玉月明。 有他,就有玉楼春。 要离开的念头更强烈,因为直觉告诉她,碰上玉楼春,那些被满足的虚荣可快意就会被毁灭。 可偏偏自己的弟妹热情的冲过去打招呼,各种的炫耀在学校看到的东西,还有能来这里吃饭的那份自豪,玉月明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可他身边的那个男生却是烦躁的挥手赶人,自己的弟妹不服气还想理论,可看到人家随意拿出来的钱包里钞票厚实一踏,金银卡更是炫目耀眼,他们呵呵的干笑着不说话了! 她的脸当即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 那种羞辱像是毒蛇,啃食的她五脏六腑都在尖锐的叫着。 只是谁想到,好不容易要离开时,电梯门打开,看到的那一幕才是真正挖心碎骨的疼。 是的,她并不喜欢慕容秋白,也不是吃醋,她就是嫉妒,疯狂的嫉妒,为什么玉楼春总是比自己好命,比自己强,她周围对她讨好的男人们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慕容秋白。 可是此刻,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吻着玉楼春。 在电梯里吻着她!那么炽热激烈的吻,连她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这样的霸气,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浪漫,这样被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的风光为什么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偏偏属于玉楼春? 电梯升升降降,门开开合合,那画面就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划在心口上。 身后的两人偏偏还要在她心口上撒盐。 “卧槽,这也太劲爆了,那女生是小楼姐吧?小楼姐也太厉害了,那男的一看就是个金龟婿,小楼姐可是捡到宝了,这基情戏码一演,整个学校可就出名了!” “我也好想要,那男人只是看个侧脸就帅的天怒人怨,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啊,小楼姐也太有福气了,姐,你说你怎么也不找个这样的极品来爱一场,那你可就实现被人羡慕嫉妒恨的美梦了,你不是幻想着当众星捧月的公主嘛,现在倒好,小楼姐当上了……” 秦水瑶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是的,玉楼春此刻就像是被王子搂着怀里疼爱的公主,而她自己成了可笑可悲的跳梁小丑! 电梯里,令人窒息的亲吻终于停下,她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无力的攀着他的腰,呼吸急促,美眸迷离,氤氲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情。 而他紧紧的搂着她,意乱情迷,若不是最后的那一点自制力,他几乎想要在这里就把她摘下来,变成他的! “小楼,小楼……”情动后的嗓音更加低柔惑人。 玉楼春心尖在他的喃喃声中,一阵阵的颤动着,她没有开口,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从怀里抬起她的脸,娇媚的如盛开的玫瑰花,惊艳绝伦,光彩夺目。 他呼吸一窒,差点又要弃械投降的沉溺进去。 “小楼,怎么办?不想让你出去了……” 玉楼春睫毛又颤了颤,眸底渐渐的恢复了几许清明,想到刚刚的一切,懊恼的咬咬唇,无力的推了他一下,“那你留在这里好了……” 话说出来,她越发懊恼,该死的,什么时候她说话都成了这个味道了? 娇软妩媚,让人想起那勾人的妖精。 慕容秋白忽然身子又是一紧,有些恨恨的道,“小楼,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我受不了……” 玉楼春羞恼又慌乱,“别闹了,明明和夏夜还在等着。” “那就跟他们说一声,改日我再请好不好?”他作势要拿出手机。 她忙拦下,“别闹了。”要是真打了电话,她这脸也崩要了,肯定会被那两人给取笑死了。 “可是,小楼,我真的难受,会死人的……”他呻吟一声,很是挫败的样子。 玉楼春羞愤的掐了他一把,“我不管,你想都不要想!” “你点的火,你不管谁管?”他委屈哀怨的控诉着,眸底却是灼灼的火。 玉楼春下意识的扫了某处一眼,又恨恨的撇开,“慕容秋白,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如何?”他促狭的凑过去! 玉楼春脑子一抽,想起夏夜的那个狠辣的词来,于是脱口而出,“我就让你鸡飞蛋打!” 慕容秋白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怔愣,然后是惊异,再然后就是爆笑,“哈哈哈……” 他笑得止不住,那些旖旎暧昧、难以忍受的紧绷倒是缓解了。 可是玉楼春的俏脸黑了,正好此刻,电梯门再次打开,他这次没有顾上按下,于是,玉楼春恼恨的推他一把,自己抬步走了出来。 慕容秋白也紧随着跟着出来,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笑意盎然,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忽然添了靓丽鲜艳的油彩,耀眼夺目的两人眩晕。 他平时几乎不笑,更何况还是此刻发自骨子里的那种欢愉的笑,带着宠溺和深情,美好的让人窒息。 外面的人都看得傻住。 秦可涵甚至夸张的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她是真的想晕了怎么办? 秦水瑶的视线却凝在玉楼春脸上,那是一张被怜爱后美艳动人的脸,不再清淡沉寂,而是妩媚的、动人的,让人想珍藏起来的娇颜。 她的心再一次撕裂,疼的血肉模糊。 可是面上,她却不得不强挤出一抹笑,装作惊喜的打着招呼,“小楼,你也来了。” 玉楼春看着她心里的那些丑陋不堪,那些嫉恨黑暗,冷笑一声,“嗯,你们也来吃饭?” “啊?”她还没有想好什么样的措辞来解释。 身后的秦耀祖已经迫不及待的点头,“是啊,是啊,姐说带我们来,呵呵呵,说是这里的饭菜还不错……” 秦可涵痴痴的盯着慕容秋白,此刻也赶紧点头附和,“对,对,我们也是来这里吃饭的……” 他们俩现在根本就迈不动腿了。 秦水瑶面色一灰,指甲掐的肉更狠,这才让她勉强保持着镇定,她笑着点头,“是啊,小楼,要不我们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慕容秋白就淡淡的道,“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在一起吃饭。” 秦水瑶挤出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传遍了四肢百骸。 秦耀祖和秦可涵毫不掩饰那巨大的失落遗憾。 慕容秋白拉起玉楼春的手,又冷淡的道,“借过!” 三人挡在门口,闻言,下意识的闪开,给两人让出路,看着他们携手离去、背影风华绝代,而他们却是灰头土脸,这一刻,像是被打落进尘埃里。 那种自卑和羞耻,简直无法言语。 连向来没多少羞耻之心的秦耀祖都无地自容了一下,秦水瑶更是觉得坠入地狱也就莫过于此了。 只是,一切还要继续。 她强迫自己微笑着,领着垂头丧气的两人找了一个稍微偏的桌子坐下,拿过菜单,点了几样,声音还是那样的柔声细气,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娇媚,她的背始终挺得很直,她唇角的笑也不曾落下,她端着精致的茶杯优雅的喝水,只是修剪漂亮的指甲断了。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淡漠的撇开脸,秦水瑶,你现在的痛还远不及我那时一分,我用自己的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呢?你要付出什么? “小楼,想吃什么?”慕容秋白把手里的菜单交给她,低柔的问,温暖的掌心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又是冰凉一片。 玉楼春收回神智,看着菜单上一个个的名字,眼神还有些飘远。 “姐,你怎么了?”玉月明关切的问,自从出了电梯,他就觉得她的神情不对劲。 玉楼春微微一笑,手渐渐的有了温度,“没事。” 夏夜皱皱眉,哼了一声,“她是吃人家的口水吃傻了,女人一旦恋爱,智商就瞬间将为零。” 闻言,玉月明就闷笑起来,刚刚电梯升升降降的就是不开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有脑子的都猜得出来。 玉楼春却一刹那,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偏偏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秋白欢愉的笑开,拿着筷子敲了夏夜一下,“什么叫吃口水吃傻了,我的口水只会让人变得更聪明!” 闻言,玉月明趴在桌子上更开怀的笑起来。 而夏夜则嘴角抽搐着,瞪着慕容秋白,“你真是,真是,你狠,你赢了!” 最后他不甘的哼了一声,又看向玉楼春,“你算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你完了。” 他的话像是恨其不争的给玉楼春判了死刑,表情很不快。 玉月明很是了解的止住笑,拍拍他的肩,“放心,咱姐就算是找了男盆友,也是咱姐,谁也抢不了去的。” 闻言,夏夜却像是被人戳中心事,脸一下子黑了,“老子才不是怕她被抢了去,老子是怕她被骗,女人最是蠢了,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一头扎进去了……” 玉月明又想笑,“夏夜,你一定要这么委婉含蓄的提醒姐姐多防备小心男人吗?” 夏夜更羞恼的想跳脚了,“擦,老子才没有!” “好,好,没有,你就是不想那么早就有姐夫对不对?嘿嘿……” “哼!” 玉楼春咬着唇,完全插不上话,因为她心里沸腾的像是煮开的水,她不由恼恨的瞪了慕容秋白一眼,都怨他…… 慕容秋白还握着她的手,宠溺的摩挲着,想要她温暖一些,收到人家的娇嗔,才对着那两人道,“我对你们姐的心日月可鉴,你们就都不用担心了,再说,你们姐就是好欺负的?明明每次都是我吃亏好不?简直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他想到之前在电梯里的隐忍,暧昧又失落的叹息一声。 玉月明都红了一下脸,都是男人,一点就通。 夏夜嫌弃的嗤了一声,“这么肉麻还想不想吃饭了?吃完了,赶紧找地方秀你们的恩爱去,哼,少在这里虐老子……” “呵呵呵……”慕容秋白从善如流的笑着点头,“这个建议不错,小楼楼,那我们赶紧点餐吃,吃完了好……唔……” 他忽然闷哼一声,美颜夸张的扭曲了一下。 夏夜幸灾乐祸的取笑,“让你再得瑟,中招了吧?哈哈哈……” 玉月明冲着玉楼春竖起大拇指,“姐真威武!” 玉楼春哼了一声,心里的羞恼总算是舒坦了几分。 慕容秋白眸子里闪着宠溺的笑意,可嘴上却不要脸的呻吟着,“小楼,下次惩罚能不能换个地方,往上几寸会更*……” “咳咳……” “……” 夏夜再次指着他,抽搐半响,才道,“传说中披着王子外衣的流氓就是你了,所谓闷骚你可算是发挥到极致了,你又赢了!” 他的二货偶像完全不是对手啊不是对手! “谢谢点赞!” 这边打情骂俏、其乐融融,那边食不知味、强颜欢笑。 接下来,美味佳肴一道道的端上桌,几人津津有味的享用着,夏夜嚷嚷着要喝酒,慕容秋白便点了几瓶葡萄酒给他们俩,瓶身上的年份古老的令人咂舌,服务生优雅的一开,便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工资没了。 这便是上流社会和寻常人家的差距。 那边的三人看得眼里烧着羡慕嫉妒恨,这边轻轻的举杯,喝的漫不经心…… 一顿饭,吃出了两样的人生。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玉楼春几人先吃完离开,因为夏夜又嚷嚷着想玩游戏,一副很不想和某个没节操的人在一起的样子,可慕容秋白只是随意的笑着说了一句话,他立马无节操的投降了,原本看人家嫌弃的眼神也成了星星眼。 慕容秋白也光荣的洗白,成了他的新偶像。 慕容秋白结账的时候,笑着说,“我那里刚开发了一套游戏,是……最新升级版,还没有上市,想不要试试手感?” 直到此刻,夏夜才知道人家的身份,原来是牛叉闪闪的科技大神! 手里经营的跃天科技,谁不知道? 他其实关注的不是跃天科技价值多少,又如何富可敌国,他是完全抵抗不了人家公司研发出的游戏啊,多少人痴迷、欲罢不能,都在望眼欲穿的等着升级版,想要体会更酣畅淋漓的热血沸腾,如今忽然触手可及,他能不投降? 于是,他很老实乖巧了,也不哼唧了,也不飞白眼了,因为他路转粉了。 玉月明就笑着打趣他,“兄弟,节操呢?” 夏夜别扭的小声道,“节操喂了狗了。” “噗哈哈……” 玉楼春也想笑,这臭小子总算是被降住了,可一时心里又起波澜,他不但一点点的攻占她的心,还把她身边的人也都收服了,难道她真的如夏夜所言,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结账离开,玉楼春远远的冲着那边的三人点点头,秦水瑶站起来,挤出一抹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挥挥手,只是等到几人进了电梯的门,她砰的一声坐下,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秦可涵见状,就不屑的撇嘴,“姐,你说你这样活的累不累啊,明明嫉妒的恨不得冲上去给人家掀了桌子,却偏偏还装什么大度优雅、毫不在意,也真是……哎吆,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耀祖也火上浇油的道,“可不是吗,姐,你说你至于吗,从小你就看小楼姐不顺眼,却偏偏跟她扮演什么姐妹情深,嗤,也就小楼姐傻,看不出你的真面目来,咦?不对,我看现在小楼姐好像是看出来了,不然能这么冷淡?” 秦水瑶面色一白,忽然站起身来就要走,那两人赶紧拉住她胳膊,“姐,你去哪儿?” “要找个地方发泄去是不是?那也先把账给结了啊!” 秦水瑶挣开两人的手,开始翻出钱包,拿着那仅有的十几张,不舍的摩挲着。 见状,秦可涵就想起刚刚慕容秋白付账的画面来,一脸的崇拜,“那才是土豪啊,当时服务生说的是多少钱来,一万多块,艾玛,一万多,眉头都不皱一下,那叫一个帅气潇洒,果然男人还是刷卡付钱的时候最迷人性感了,嘿嘿……” “啥时候我也能那样挥金如土就好了,唉……” “做梦吧你,这辈子是甭想了。” “卧槽,那你想嫁进豪门的梦更是别做了,还是醒醒吧。” “喂……”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秦水瑶恨恨的低吼,“都闭嘴!” 闻言,两个人总算才住了嘴,只是一脸的愤愤不甘。 “你们什么时候也能给我争气点,整天就知道穷显摆吃喝,你们有钱吗?啊?有吗?没有就别穿假冒的品牌衣服,没有的话住在地下室也别喊委屈,觉得不公平,觉得嫉妒,那就自己去赚啊,去拼啊,去努力抢啊,去争口气,也让他们姐弟俩看看,我们不比他们差!”她一字一句,神情却有些歇斯底里般的疯狂、 也幸好,三人坐的位置偏僻,不然她那楚楚动人的乖乖女形象可就毁之一旦了。 不过,被骂的两人倒是血热了热,像是被点燃了什么,*之兽被放了出来,将来走的又是一条什么样的不归路? 此刻,秦水瑶不想管,她自己都在刀尖上走着,她恨不得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下地狱,一起痛! 玉楼春几人从图书馆离开后,慕容秋白就开车,直奔他的办公室。 玉楼春本不想去,可夏夜和玉月明一边一个,生拉硬拽,由不得她拒绝。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笑着,果然讨好了小舅子,对追妻之路大有益处啊! 几人到了跃天科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楼里的职工早已下班,也错过了看见他们神秘总裁的好机会。 四人坐着总裁的专属电梯,一直到了最顶层,奢华大气的装修令人眼前一亮,最让人震撼的还是那些对于寻常人来说遥不可及的科技发明,先进的像是穿越到了一百年后。 夏夜和玉月明最迷这些,看得完全迈不动腿,还是慕容秋白领着两人,到了一件宽敞的游戏室,给他们指导怎么操作那些最先进的设备和游戏。 两人嘴里一直“哇、哇”的喊着,盯着屏幕,兴奋的脸上放光,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连玉楼春被某只流氓大神半搂半抱的带走,他们也不知道。 进了某人的办公室,慕容秋白才优雅的松了手,暧昧而促狭的笑,“小楼楼是不是想多了,以为我要做点什么?” 玉楼春羞恼的哼了一声,离的他远了些,这才打量起房间来。 说是办公室,却是如总统套房一般的舒适奢华,卧室,书房,客厅,厨房都一应俱全,装修更不必说,纯白色为基调,干净又优雅,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摆设,尤其是在他办公桌上摆的那尊玉石盆景,那不是后天加工的,那是天然形成的,最奇特珍贵的便是花是红艳的血玉,而叶子却青翠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底座又是透明的黄,矜贵而优雅,那是今年拍卖会上成交金额最高的了吧? 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小心的抚摸着,触手温凉,光滑细腻,闪着流动的光泽,她眯了一下眸子,缓缓的收回手,这东西竟然出自玉琉山! 世面上的玉石物件大多都是出自金玉镇,那里是著名的产玉宝地,周围还有几个地方也有玉石,只是没有金玉镇的规模大,出的玉石质量也次了些,上不了台面。 而真正的好玉石还是要属玉琉山,只是那里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她去,才渐渐的被世人所知。 前一世是,这一世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慕容秋白给她泡了茶端过来,见她望着那玉石盆景失神,放下杯子,不由的从后面搂住她,“小楼,你又神游太虚了。” 身后贴上来的身子温暖坚实,她身子一颤,猛地回神,“慕容秋白……” 他的下巴轻柔的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叹息,“小楼,你知不知道我害怕你这样的失神,就像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肉身还在,灵魂却不见了,偏偏我无可奈何,我抓不住,你能知道那种感觉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会惶恐,会不安,会紧张害怕,会担心你真的飞走了……” “慕容秋白……”她声音发颤。 他还在继续,声音说不出的无奈伤感,“小楼,若是那样,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该怎么办?” 玉楼春抿唇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柔软了,对他的怀抱不再那么挣扎着想要抗拒,安静的听着他在她耳边的呼吸声。 半响,他又道,“小楼,试着让我靠近你好不好?我不会干预你的一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问,我只是想在你觉得孤寂冰冷的时候让你温暖起来,在你想灵魂飞离的时候紧紧抓住你的手,只是这样行么?” 他轻轻的把她扳过身子,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还有几分卑微的不安。 玉楼春也看着他,看着他眸底的一切,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她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着魔的点了头,耳边是他的惊喜声,“小楼,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玉楼春又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脸上有些热。 他忽然用力的把她搂紧怀里,她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急促而有力。 “小楼,小楼,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有多高兴,呵呵呵……”他在她耳边急切的倾诉,满足的叹息,“好想喊一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和我一起分享这样的快乐。” 玉楼春没有说话,却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眸子,如寻到了可以暂时依靠的港湾,唇角的笑不自觉的勾起。 “小楼,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是不是?”他笑着问,语气激动。 玉楼春还是没说话,脸上却因为这一声询问有些羞赧。 他不罢休的一声接一声的问,一声比一声的温柔刻骨,像是要把她融化掉。 她几乎想要开口应了,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突兀的响起来,煞了风景。 她闭着的眸子忽然睁开,眸底清明了些。 慕容秋白不甘的呻吟一声,“小楼,不接好不好?” 玉楼春红着脸推开他,“应该是教授打来的,有正事。” “小楼……” “别闹!” 到底他还是被幽怨的推开,看着人家拿出手机接起电话,一脸的懊恼,下次一定先哄她关机才好。 “喂,教授!”玉楼春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点点。 “小楼啊,你看新闻了没有?”那边的庄墨语气有些凝重。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有,怎么了?” 那边叹了一声,“这边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唉,就是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那些新闻媒体得了消息,竟然一窝蜂的都涌到博物馆门口来了,如今,网上,还是电视上,消息是满天飞了。”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本来就会对外宣布的,您不是也说只是暂时保密,挖掘出来后就没有瞒着的必要了?”玉楼春不以为意的笑道。 “唉,原本是这样想的没错,可谁知会挖出那样的东西,那些东西被曝光,有的人……不高兴了。” “那个小箱子被打开了?” “唉,是啊,被打开了,开锁的师傅早就找好了,就在博物馆里等着,本来计划中也是等去了博物馆便打开一探究竟,意外就是那些媒体非要跟着一起见证,若是那里面是一般的宝贝也就算了,可偏偏是……” “是什么?”玉楼春的声音有些紧绷。 慕容秋白从后面走上来,温柔的又搂住她的腰。 她脊背一僵,片刻,又缓缓的放松,泄去了力气,依靠着他站着。 电话里,庄墨的声音变得复杂,“小楼,箱子里装的是一套十二生肖,玉石雕刻的,美轮美奂、栩栩如生,简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太震撼了,也太惊艳了,当时打开的那一刹,整个房间里都像是被点亮了,所有的人都呼吸窒住,真的,我不是夸张,连我也是着了魔,我见过的玉石作品也多不胜数,可是这样有灵性的却是第一次,我当时觉得心跳都没有了……”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身后因为有了他,而不再身子冰冷,半响,她平静的道,“这不是好事吗,能出土这般的宝贝,对咱们考古学来说更有研究价值了。” “是啊,太有研究价值了,这十二生肖出自谁之手,是什么独特的手法打磨出来这样的灵性,可是……只怕咱们也就是想想,研究不了了。”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声音有些苍凉。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之前猜想的大约是对的了,那断历史被抹去了,十二生肖也是被抹去的一部分。” “您是怎么知道的?” “……在十二生肖的下面,还压着一本书,是古墓的主人写的一本随笔,里面记录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小楼,你知道吗,那段历史从来没有面世过,无人得知真假,可是现在黑纸白字,都写的清清楚楚,所有的都知道了。” “什么历史?” “玉家,那个消失了的玉家,关于玉家几百年的历史,这次,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来历史上有一个玉家了!” 玉楼春闭了一下眼,“媒体都报道了?没有人拦着?” “拦?根本拦不住,谁也没有想到打开后看道的会是那些东西,当时那么家媒体记者像是疯了一样,尤其是看到古书的时候,非要咄咄逼人的打开一睹为快,当时都惊动了执法部门,可是也没有用,众人的呼声太高张,越是阻挡,便越是显得见不得人似的,所以……” “教授,是不是上面有人找您麻烦了?” “这倒是没有,这一切也不是我引起的,不过说了苏馆长几句,指责博物馆监管不利之类的话,那倒是不痛不痒的没什么,重要的是……唉,接下来不知道会因为这出土的东西带来多大的动荡了。” “教授,您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只要发生过,不管谁想隐瞒,都会有暴露的那一天,现在不过是揭开了而已,还大家一个真相,大家有权利知道历史的真相。” “对,小楼,你说的没错,是我过于忧虑了,还是你通透,呵呵呵,那个照片我也不给你传了,你看一下新闻或是网上吧,那些记者们拍的图片可是比我拍的专业清晰多了。” “好,教授也无需多想,累了一天,您早点休息吧。”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转了身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也不问什么,只是温柔的搂住她,静静的,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 “我想看一下网上的新闻。”她抬眸看着他。 他点点头,“好。” 两人走回沙发上坐下,慕容秋白把自己的笔记本搬过来,打开后,没几下便找到了她想看的内容,“是不是这个?” 玉楼春“嗯”了一声,视线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一时无言。 果然是十二生肖。 那手法……和自己的一样! 她从寻玉斋买来的那一套,若是稍加修改,完全可以和出土的这一套相媲美,只是玉石的质地可能会稍逊色一些。 下面还有一本泛黄的古书,页面上写着风至先生随笔几个大字。 再接下来,便是媒体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热血沸腾又神秘诡异,简直勾的人好奇心爆棚! 玉楼春静静的看着,除了媒体的报道,还有众人各种脑洞打开的猜测,还有官方发的声明,一定会还民众一个真相! 她心里冷笑一声,什么是真相? 真相就在书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那一套十二生肖的玉石,就是最好的证据。 除了玉家,不会再有人有那个本事和手艺。 难不成还能再次抹去? 半响,慕容秋白忽然冷静的开口,“小楼,这样的十二生肖,我家里也有一个。” 玉楼春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握着她的手,继续道,“其实不只是我家,东流家也有,赵家也有,司家也有,萧家也有,还有魏家,王家,京城里这几大世家的家里都摆着一个,每家的都不一样,可是……却是出自一人之手。” 玉楼春震了一下,虽然她早就猜到一些,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心里还是涌动起来,“你怎么知道?” 慕容秋白默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小时候我见家里有一个,就放在爷爷的书房里,一个最隐秘的角落,我也是偶尔发现,觉得好奇漂亮,想玩一下,可是爷爷当时很严厉的训斥了我一顿,且警告我不许再碰一下,后来我把这事跟东流说了,东流就说他家里也有一个,也是放在他爷爷的书房里,且严禁所有的人碰,我们两个就觉得这事很古怪,便在后来趁着去其他世家玩的机会,偷偷溜到他们的书房里,果然都看到了一样的生肖玉石,只是有的是猪,有的是虎,有的是马,有的是羊,我后来旁敲侧击的问过,只是他们都似乎对玉石的来历讳莫如深,没有一个愿意说的,我当时只以为是和前朝的什么历史有关,他们不方便说,却原来……根本是不能现世的!” ------题外话------ 小剧场来一个 慕容大神眼神危险,“听说最近有养文的妹子?” 小楼楼白他一眼,“人家不想看你耍流氓,人家都想看二货。” 慕容大神就笑了,“我觉得是她们嫌弃我流氓耍的不够到位,小楼楼,我们限制级给她们看好不好?” 瑞安无辜的递上几把小雨伞,又转身去研究孕期食谱。 小楼楼,“……” 第七十二章 随时准备献身 听他说完,玉楼春沉思着,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闷。 慕容秋白忽然拉着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玉楼春愣了一下,急声问。 “去我家!”慕容秋白表情很认真。 玉楼春用力顿住步子,惊异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慕容秋白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带你去找我爷爷问清楚,他对十二生肖的事一定清楚一些。” 玉楼春心里一动,“你爷爷会愿意说?” 慕容秋白眼神暗了几分,又再次坚决如铁,“爷爷对我们都很严厉,从来说一不二,可……若是我求他,他还是可能会松口的。” “你想怎么求?”她问的很轻。 慕容秋白眸子一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放心吧,我有办法,我是他孙子,在他跟前总有些脸面的。” 玉楼春心里柔暖,却又为自己看到的事实而难受,她摇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他那般骄傲的人,低头去求,付出的代价定然是沉重的,却也没想到会是那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世家也是一样。 慕容秋白闻言,握着她的手顿时一紧,“小楼,你还是不愿我……” 他的语气里含着无法掩饰的受伤,玉楼春竟是听不下去,飞快的摇头,“不是的。” “真的?”他眼里的黯然退散了些。 玉楼春点点头,又别扭的撇开眼,“若是不愿你靠近,还会和你站在这里?” 闻言,慕容秋白唇角的笑渐渐的弥漫开,忽然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还有牵手,还有亲吻,小楼楼都不会这么乖巧的让我做是不是?” 玉楼春俏脸飞上红晕,没好气的娇嗔道,“知道就好!” “呵呵呵……”笑声轻扬,灿烂如孩童一般。 玉楼春心里又软了几分,在他双臂搂过来时,没有半分挣扎的依偎了过去,她的乖巧让他笑得越发愉悦满足了。 温玉软香在怀,慕容秋白好半响才止住笑意,在她耳边低柔的问,“那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我帮你,你明明很想知道的不是吗?”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慕容秋白,有些事我暂时还无法跟你说,所以先让我自己来解决好不好?” 慕容秋白轻皱了一下眉,却还是点头温柔道,“好,你既是还不能说,我便不问。” 他的宽容理解,让她如释负重,她是真的有点怕他追问那些秘密,依着他的聪明,她很难瞒过去。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告诉你。” 闻言,慕容秋白唇角的笑就又勾起来,“好,我等着。” 网上铺天盖地的那一切报道,不管是玉家,还是十二生肖,依着他的直觉,都和怀里的人儿有关,可是她有她的秘密世界,现在准他靠近,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会慢慢的一点点再走进去,直到两人融为一体,再不分你我。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安静了片刻,他却忽然又把她的小脸从怀里抬起来,含笑问着,“那除了这件,小楼楼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这个男盆友去做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岗喔。” 玉楼春脸上一热,撇开眼,“没有。” “呵呵……真的?小楼楼千万不要客气喔,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可以尽情的压榨,比如接送你上学,每日送爱心早餐,烛光晚宴,甚至侍寝……” “慕容秋白!”她羞恼的瞪她一眼,殊不知,美眸似嗔似恼,这样的风情在男人看来最是勾人。 他身子瞬间绷紧了,在电梯里那把熟悉的火又点燃起来,语气也急切,“小楼楼,你真的不用我侍寝?人家男女确定关系后,都会迫不及待的品尝禁果,你就不想?嗯?” 最后那一声,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还上挑了一下,极尽诱惑。 玉楼春身子颤了下,却坚定的摇头,“不想!” “小楼楼,可是我想!”他的声音越发甜腻缠绵,还带着一丝幽怨的控诉。 “忍着!”她没好气的道。 “小楼楼,忍不了怎么办?”他忽然把她的身子用力的贴向自己,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难以忍受的热情澎湃。 玉楼春羞恼的“啊”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挣扎。 他眸子里的火噌的烧上来,痛苦的呻吟一声,“小楼楼,我保证我既美味可口又持久耐用,等你吃过后会欲罢不能,我们……” 他挑逗的越来越露骨,玉楼春险些招架不住,躲闪过他俯下来的唇,忽然瞥见桌面上的那尊玉石摆件,脑子里一下子找到了阻止他的话,“慕容秋白,我有需要你帮忙做的事了……” 闻言,慕容秋白也只是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沙哑,如箭在弦上,“小楼楼,我现在做的就是身为男盆友的责任,为你流汗奋战,让你……” “慕容秋白!”她赶紧抵住他要压过来的身子,“这一件更重要啦,你到底要不要帮?不帮的话,我可就找萧何了……” 萧何两个字说出来,总算是把慕容秋白体内的邪火给浇灭了一点,“小楼楼,你不乖喔,还敢提他?” 当初为了他,可是吃了不少的醋。 玉楼春见他眸底终于清明了几分,暗暗松了一口气,以后要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这流氓体制简直随时都想发情,而她的抵抗力日渐薄弱,却心里还有一处固执的不想彻底沦陷。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又不肯帮我。” 慕容秋白轻咬了她唇一下,“狡猾的小楼楼,当我不知道?嗯?不就是想逃开,然后就拿萧何来当灭火器?” 玉楼春微微垂首,声音很低很低,“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闻言,他眸子忽然闪动的激烈,不敢置信又带着惊喜莫名,“小楼楼,你,你与我一样,也是……” 玉楼春咬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忽然笑的极尽畅快,“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小楼楼最端庄矜持、冰清玉洁。” 闻言,玉楼春忽然开口,“若我不是,你是不是就会放手?” 慕容秋白一怔,又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会!” “你不是介意……” “不是介意,小楼楼,是吃醋,是嫉妒,我会疯狂的嫉妒那个让你相许的男人,也可能会视他为敌,也可能会每次想起这件事就发酸,却唯独不会放手,我只会对你更好,好到让你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再也没有其他!” 他的这番话,说得极其认真,如宣誓一般。 她闭上眸子,主动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低低的道,“没有别人!” 这一世,她是干干净净的,从身到心,都没有别人! 她忽然有些庆幸,是这一世相遇,而不是前世。 闻言,他低低的笑开,片刻,在她耳边暧昧的喃喃,“看来我需要多学习一些知识了,或许还有必要和萧何请教一下,他不是妇科医生嘛,应该懂得如何女人的第一次……唔……” 他闷哼一声,不由的松了一下手,“小楼楼,你又家暴!” 玉楼春趁机从他怀里退出来,美眸羞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慕容秋白哀怨控诉,身子还可疑的弯着,“小楼楼,那分明是*好不好?” “你还敢说!”她作势又要出手。 慕容秋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苦笑道,“小楼楼,你是不是刚学的这一招,对付色狼是刚刚好,可是用在我身上,会不会太残忍了,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将来它是要为你浴血奋战的……” “慕容秋白,你再说一句,我就再戳你那个穴位啦!” “好,好,不说了,我们小楼楼害羞的不要不要的,呵呵呵……”他站直了身子,笑着走近,见她一脸的戒备,好笑的举起手来,“不碰你了好不好?” 见状,玉楼春轻哼了一声,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勾起来。 他看着她这般,心底幸福慢慢,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便是看到她在自己身边微笑着,“现在进入纯洁模式,小楼,说说看,想让我帮忙做什么?” 闻言,玉楼春摩挲着他桌面上的那个玉石摆件,一字一句道,“陪我去个地方。” “好!”他想也不想的就点头。 “你都不问是要去什么地方就答应了?” 他笑得温柔如水,“只要是你说的,天涯海角还是碧落黄泉,我都随你去!” 玉楼春心里悸动,嘴上却是嗔了一句,“甜言蜜语!” “呵呵呵,是甜言蜜语还是肺腑之言,以后我会慢慢做给你看,好不好?” 玉楼春咬咬唇,点头,“好,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车站见。” 闻言,慕容秋白促狭的眨眨眸子,“小楼楼,我们这算是正式约会了吗?” “不是!” “呵呵呵,那是私奔?” “是有正经事啦!” “呵呵呵,再正经的事,只要有爱也能不正经起来。”他看着她绯红的脸,又暧昧的宣召,“小楼楼,我可是随时准备着为你献身。” 玉楼春无语的看着他,“你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吗?” 慕容秋白眼眸含笑,“别的?也有啊,比如……”他倾身过去,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比如小楼楼什么时候破了我的身……” “慕容秋白!”她懊恼的推开他,这就是一流氓,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他却还振振有理,“小楼楼,你不懂男人,这就好比你一直清心寡欲的过了多年,从来不知道肉好吃,忽然某天开窍了,闻到肉香了,还喝到肉汤了,欲罢不能之时,却不让你吃肉,还偏要把肉放在你嘴边馋着你,就让你眼巴巴的瞅着,你说这是不是太残忍、太不人道,太非人的虐待了?” 玉楼春瞪着他,“你可以跑啊,躲得远远的不就好了?” “可是晚了啊,我已经中了肉的毒,离了就活不了!” “你真是……”她无言以对。 他笑得如狡黠的狐狸! 这时,手机忽然又响起来,玉楼春转身去接,慕容秋白郁闷的咬牙,手机制造出来就是为了煞风景的吗?明明气氛正美好,电话一来,画风就变了。 因为人家一开口就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萧何,有事么?” “小楼,有事,还是大事啊,嘿嘿嘿。”那边萧何的声音很激动。 “什么大事?”玉楼春淡淡的,已经能猜出几分。 果然,“你还没看新闻吗?网上,新闻上,都疯狂的在报道啊,人类都挡不住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咱们的时代来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亢奋热情。 玉楼春一时沉默,是玉家的时代来了,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小楼,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这对于咱们来说绝对是好事,现在玉石被炒的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十二生肖啊,听说,现在世面上就有的开始卖了,艾玛,那叫一个敏锐迅猛啊,都被抢疯了,咱们这时候开玉石店,岂不是顺势而为?而且不用花一分钱,广告就铺天盖地了,嘿嘿嘿……” “嗯,确实很好。”玉楼春深呼吸一口,“你准备的如何了?” “都按你说的准备妥当了,店面装修,位置,还有里面的摆设全都是你的构思,就等你的货一来,上架开业了……”他语气一顿,“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咱们的店叫什么名字呢,你来取吧。” “就叫……玉楼吧!” 那边怔了一下,片刻笑着道,“玉楼?不错,雅!” “嗯,既然你也喜欢,那就这么定下了。” “行,我明天就找人做牌匾去,挂在咱们店门上。” “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 玉楼春顿了一下,淡淡的道,“玉楼那两字我来写,你让人用我的字体来制作牌匾。” “哎吆喂,小楼楼,看不出来啊,还多才多艺的……” “你再扯,就不给你聊了。” “嘿嘿,好,好,我这不是夸赞你几句吗,那我可就等着你的毛笔字了。” “嗯,你收到了一定会高兴的。” “为毛?” “因为我会让某只去送给你啊。” 那边愣了一下,片刻,更加激动的道,“小楼,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他给我送过来?” “嗯。” 那边呼吸急切,忽然,又悲愤起来,“小楼,你又捅了我一刀。” “……”她这不是助人为乐吗? “呜呜……你这不是等于间接的在告诉我,小狮子在你那里嘛,而且还对你百依百顺的?和我现在的孤单寂寞比起来,不是捅刀子是什么?” 玉楼春揉揉额头,“你就说,到底要不要他去送吧?我也可以再派别人去……” “要,要,要,必须要啊!” “不怕捅刀子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玉楼春正无语的想挂了电话,忽然手机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了过去,“喂,别闹……” 她压低嗓子,想要去抢,他却高高的举起,笑得如得逞的狐狸,“小楼楼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说两句了?” “你有什么好说的?” “很多啊!” “给我!”她踮起脚来,却也不及人家的身高。 “不要,乖,我就说几句……” 那边的萧何在怔愣后,已经开始兴奋的大喊,“喂,喂,有男人的声音,哈哈哈,半夜三更,小楼楼……”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对着手机开口,“萧医生,以后小楼楼这三个字,你还是不要再染指比较好。” 闻言,那边萧何笑得那叫一个猥琐啊,“嘿嘿……这是宣告主权来了?” 慕容秋白挑挑眉,“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嘿嘿……我怎么闻到一股奸情的味道了?” “看来你嗅觉还不错!” “噗……”萧何又不死心的问,“那你们是霸王硬上弓的模式还是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戏码?” “错,两样都不是。”他看了一眼面色绯红的玉楼春,说的柔情万千,“我们是两情相许。” “不会吧?我怎么不信?”萧何努力回想着那天在咖啡馆里的一幕幕,这进展够飞速的啊,那只暴龙被淘汰了? “那是你智商余额不足!” “噗,好吧,我会记得去充值。”他顿了一下,又商量着道,“既然我被迫下岗了,那你派来的那些小妖精们是不是也可以……” “再等几天吧,万一你还贼心不死呢?” “咳咳咳……难道小楼都还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是辣么纯洁的关系吗?” 慕容秋白眸子闪过笑意,瞄着玉楼春尴尬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你只是个赝品!” “噗,其实我是她哥。”大舅子的身份能不能待遇好一点,别再被毒舌中伤了? “喔?哥?”慕容秋白的声音又有些危险起来。 萧何很识相的立刻道,“你也可以喊我大舅兄。” “嗯,果然还是这个称呼更顺耳些。” “慕容秋白,你够了!”旁边,玉楼春听不下去的低声警告。 “乖,还不够,夜海长着呢……” 这邪恶十足的话,让那边的萧何纠结了,既觉得兴奋,又觉得寂寞难耐,这两人是来虐自己睡不着的的吗?“那个,还有事吗?” “还有一点,想跟你咨询个问题。” “啊?依着你慕容少爷天才神童的美誉还有不懂的?”萧何难道逮住机会,忍不住酸了他一句。 慕容秋白就笑了,“有。” “什么?” “妇科知识。” “噗……” “如何,我们深入探讨一下,听说你在这方面颇有研究。” “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坏了,手机余额也不足了,我先去充话费了……” “嘟嘟嘟……” 慕容秋白听着手机那边挂掉,挑了下眉,“怎么一说女人的问题,他跑的这么快?难道他是个专业知识不过关的庸医,怕东窗事发?” 玉楼春没好气的这才抢过手机来,哼了一声,“萧何才不像你,满脑子的……” “呵呵呵,满脑子的什么?小楼楼怎么不说了?”他笑着凑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玉楼春又恨恨的戳了他一下,“别闹啦,我得回学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车站。” “唔……又家暴。”他弯着腰,眸底却是笑意。 玉楼春也没戳穿他,她自己手上用了多少力道还是有数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呵呵呵,不敢了,那小楼楼今晚能不能留下……” “想都不要想!” “小楼楼,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盖着棉被纯聊天!”他举手发誓。 玉楼春才不理会他,转身就往外走。 他笑着跟上来,“小楼楼,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卧室的大床可是很柔软舒服喔。” 玉楼春置若罔闻,脚下走的更快,经过游戏室时,想叫着两人,被慕容秋白拦住,“让他俩在这里玩吧。” “有什么不行的?” “他俩还不得玩疯了?” “放心吧,有我看着呢。”见她不解,他苦笑着解释,“你不留下,我让那俩小子留下陪我还不行么?不然漫漫长夜,孤枕难眠……” 听他又要开始调戏,她又转过脸去往外走。 他无奈的笑着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一起,“好,好,不逗你啦,我先送你回学校,然后再回来陪他们玩一会儿,保证十二点之前让他们睡觉,他们现在玩的正兴奋,你是叫不走的。” “嗯,可住在你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顶层是我的专属楼层,没有人敢随意上来的,房间也多,随他们挑。” “……谢谢。” “呵呵呵……小楼楼,虽然你这般害羞的道谢也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可我还是更愿意你用实际行动表示喔。” 两人进了电梯,他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无语至极。 “呵呵,比如亲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玉楼春撇开脸,他的唇其实生的极美,带着一种诱惑的姿态,让人脸红心跳。 “小楼楼不愿?那抱一下?”他作势要上前。 玉楼春忙制止,“站住,都不要!” “都不要是不行的喔。”慕容秋白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笑得如狐狸一般了,“小楼楼,我不抱不亲,只是纯洁的问一个问题总可以了吧?” ------题外话------ 妹子们,开始进入过年模式啦,嘻嘻不断更,但是暂时木办法保持万更了,每天五千以上还是有哒,从今天开始到初三,初三木禾就上班喽。 不过福利貌似还是有的,嘿嘿,看看能不能写到那里。 小剧场奉上。 慕容大神哀叹,“小楼楼,妹子们都呼吁上限制级的肿么办?” 小楼楼嫌弃的白眼,“那不是正合你意?” 慕容大神暧昧一笑,“嘿嘿,确是如此,瑞安把帐篷都给我们准备妥当了,还有无数把小雨伞,小楼楼说带多少去合适呢?” 小楼楼嘴角一抽,“我一把也不想用。” “真的?那太好了,其实我也是觉得不用才更贴近。” “……”她是那个意思吗? 向大少躲在角落画圈圈,“特么的爷连汤还没喝上呢,作者你个后妈!” 作者君表示,好事多磨,大招都在后面呢。 第七十三章 他们生活不和谐 闻言,玉楼春却一点都不觉得放松,“我可以不回答吗?” 慕容秋白笑着摇头,“这个再拒绝,小楼楼就是默认选了前面两个了,我其实更乐意喔。” 玉楼春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模样,咬咬唇,“好,你问。” 慕容秋白就暧昧的笑了,“问题很简单,我的吻技真的很差么?嗯?就像是块木头?” 闻言,玉楼春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竹林里的一幕,忍不住瞪他,“你还好意思提?” 若是没有那一次的意外,便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纠缠了吧? “呵呵呵……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提?因为那日我亲了你,还摸了一把……”他的声音募的低下来,视线也放低,落在不该落得地方,灼灼有光。 她下意识的想捂住,却又觉得那样的动作太气弱,而且心虚暧昧,只好强自镇定的警告他,“慕容秋白!” 这个不要脸的! “嗯,我在!” “你……”对于他无耻流氓的挑逗,他腹黑奸诈的步步攻心,她从来不是对手。 “呵呵呵,好啦,别咬唇了,我会心疼的,就算是咬,也只能是我咬……”他笑着走近,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不让她的贝齿再去咬。 这样的动作却更邪恶了。 空气都在躁动,玉楼春受不住的又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慕容秋白,你到底要如何?” “回答我的问题,乖乖告诉我答案,你知道的小楼楼,自从听了你的那句话,我可是一直惦记着想请你指教的。”他在秋后算账了! “你……” “如何?小楼楼要是忘了,我可以用实际行动提醒喔。” “……不必!” “那你的答案是……” “……还好。” 在他的‘淫威’下,她忍着羞恼说出来,他却还是有些不满意。 “只是还好?不是应该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漫天的烟火绽放,然后再沉浸其中、欲仙欲死……” “滚粗!” “呵呵呵,小楼楼,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再继续练习一下,还有你的尺寸……” “……” 好在他想再耍流氓的时候,电梯终于到底了,玉楼春赶紧的跑出来,躲开他的魔爪。 慕容秋白笑着追出来,三两步便追上她,握住她的手,两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车,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又趁机偷香一把,这才在她的羞恼中,开车离去。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也会感受到满满的甜蜜爱意。 远处某辆不起眼的车里,气氛很压抑。 阎华哭丧着脸,这不是找虐吗?巴巴的跑来干什么呢? 后排的向大少还没有收回视线,似乎那打情骂俏的两人还在原地。 阎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的提醒,“少爷,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向大少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却是问道,“他们怎么走了?” 阎华下意识的道,“那不是更好,没留下过夜,唔……” 他捂住了嘴巴,又想抽自己了。 果然,向大少的面色铁青了,只是那脑回路也够神奇的,“会不会是换了战场继续?” “啊?会吗?貌似也有可能……咳咳。” “特么的你不说实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向大少恼恨的踹了一下座椅。 阎华被吼的很委屈,这还不都是您问的吗? 片刻,令人烦躁的沉默中,向大少又爆发了,“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阎华苦逼的咕哝,“您不是不让我说嘛。” “特么的爷什么时候不让你说了,爷是不想听你说实话!” “呃?我懂了……”少爷自我麻痹的症状越发严重了,得治啊,找萧大少爷管用不? “懂了还不快说!” “啊?好,好,我觉得吧,两人也可能是吵架了,刚刚那不是拉拉扯扯的嘛,玉同学还貌似恼着往外跑,最后又被慕容少爷抓住了。”这样说够不诚实的了吧? 向大少心情好了点,又皱眉问,“那他俩为什么吵架?” “这个嘛……”阎华努力开发着脑洞,一定要想个狠的,好让自家少爷心里舒坦点,于是,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知道了,一定是……生活不和谐!” 噗,说完了,他也懵逼了,妈呀,慕容少爷将来要是知道自己背后这么污蔑他,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 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更可况听众还是向大少呢! 向大少听了后,先是表情一怔,然后纠结了,像是明知道这话不太靠谱,却又想去相信,可相信了吧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凌乱半响,他还是酷酷的问,“然后呢?” “嗯?什么然后?”欣赏完自家少爷千变万化的脸,阎华还有点回不了正常人的世界。 向大少又羞恼的吼了,“特么的当然是他们生活不和谐之后会怎么样?” “咳咳咳……”阎华咳嗽的像是要把肺都吐出来,果然少爷最后还是选择麻痹自己相信啊,呜呜,就慕容少爷那一口气能做两百个俯卧撑的体能会不和谐吗? “快说!” 是让他快编吧? 阎华绞尽脑汁,才期期艾艾的道,“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啊,不过听说那什么不和谐,咳咳,是很影响感情的,也许玉同学会把慕容少爷给甩了?” “会吗?” “咳咳,大概可能也许吧,听说女人对这种事不满,会脾气暴躁,咳咳,一气之下,什么奇迹都会发生的。”妈呀,原谅他吧,简直就是造孽啊,他都说的啥? 向大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开车回去。” “啊?”回去干什么?他真心不想啊,万一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又得烧脑子了。 “啊什么啊?特么的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过夜啊?” “噗,不是,这就走……” 阎华一边开车一边心里泪流,果然少爷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受到伤害了啊,自我麻痹也只是表面的那一层伪装,伪装着让他自己不放手,呜呜…… 这一幕,之前离开的两人当然是不知道。 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玉楼春闭目养神,也借机躲避着某人火热的视线。 只是她的手始终被他握着,十指相扣,掌心抵在一起。 到了学校时,玉楼春下意识的想挣开,他却不愿,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小楼,我想正大光明的上岗,成为你的男盆友!” “我会成为女生公敌的好不好?” “放心,一切有我。”他说的柔情万千又霸道无耻,“我的女人,不会有人敢动你分毫。” 玉楼春依了他,两人下了车,牵着手一起回的宿舍。 大学的风气很开放,别说牵手,就是大庭广众的搂抱接吻都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大家司空见惯,最多也就是一两声起哄的尖叫。 可是画面的主角变成了慕容秋白和玉楼春就一样了。 短短的几十米,收获的视线简直能把人烧着了,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可看到某大神那一脸呵护宠溺的背后,是对其他人不甘的冰寒刺骨,她们有什么想法都被扼杀了。 慕容大神的手段,谁敢去招惹?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下,玉楼春飞快的挣开他的手,就往里面冲,恋爱的这般高调,她还真是…… 慕容秋白不舍得喊了一声,“别忘了明天早上八点。” 远处的人儿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他纵容的轻笑一声,又叹息,他都已经尽量克制了,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若不然他可以把她宠成公主…… 到了宿舍门口,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才推门进去。 迎接她的是胡璃的尖叫声,“啊啊……” 卓婷也在上铺看着她笑,楚南走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问。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想淡定,却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人家的眼神都太通透,她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哈哈哈,还问我们怎么了?”胡璃兴奋的冲着她挤眉弄眼,“别再藏着掖着了,我们可是都知道了喔,不对,是全校都知道了喔。” “知道什么?”玉楼春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天,她以后怎么见人? “知道什么?小楼,你都没看咱们学校的网页吗,铺天盖地都是什么电梯被大神承包了,什么激情四溢的壁咚吻,还有人求等电梯人的心理阴影面积,噗哈哈哈……”胡璃拿出手机来,翻找着那些消息给她看。 玉楼春却揉揉额头,一点也看不下去,幸好,没有人拍到图片,不然她真的想死一死了。 胡璃还在激动的说着,“艾玛,下面妹子们的评论更劲爆啊,有人说自己的心碎了,有人还想给你们寄刀片,喔,喔,还有一个关心你们在电梯里激吻觉到氧气够用吗、下次也想试试!” 玉楼春几乎想落荒而逃了,也许她今晚不该回来。 楚南见状,忙制止没完没了的胡璃,“停,小楼吃不消了,你就别再轰炸了。” 胡璃嘿嘿一笑,“好,我再说最后一句,也是我最想问的,嘿嘿,求大神的吻技。” “咳咳咳……”玉楼春终于招架不住的遁去洗手间冲澡。 胡璃不死心的还在追问,“小楼,说说嘛,大神的吻技是不是如他的科技技术一样天下无敌啊……” 玉楼春在洗手间里装死,脸上火烧一片,天下无敌?她不知道,被他吻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呼吸不畅,觉得心口都是他的雪莲清香,觉得浑身发软。 他就是一个巨大的温床,一步步诱惑着她陷了进去,无力挣扎。 最恼的便是,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被他的那些暖心体贴攻陷了! 镜子里的她,眼眸含着亦喜亦恼亦羞的春水,荡漾的风情无可掩饰,俨然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模样。 她咬咬唇,打开了花洒,让温温的水冲去脑子里越来越多的风花雪月、意乱情迷。 她还有重要的事去做。 这次玉琉山之行,她一定要找到最好的玉石,做出最美的玉器,一炮而红,让京城所有的人为玉而疯狂。 而她自己,这一次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光芒万丈,不止是为前世的退让低调一雪前耻,还是因为…… 只要站的越高,势力越强大,才能自保,才能与那些人对抗,才能让玉家光明正大的现世。 不再被任何人轻易抹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心里早已平静如水,半分荡漾的涟漪都没有了! 眉目淡淡,沉静的是坚定和果敢。 见状,本来还想再打趣几句的胡璃都愣了一下,“不是吧?小楼,洗个澡出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变了?”她擦拭着头发,浅笑着问。 “之前刚进门时,那就是一害羞慌乱却又强自淡定的小女生,这会儿完全变御姐范啊,这画风跨度也太大了吧?”胡璃夸张的道。 玉楼春好笑,“我以前不就是这样?” “是啊,你以前是,可是现在这不是谈恋爱了嘛,还是和大神谈恋爱,艾玛,那不更该智商迅速拉低为零,化身呆萌无辜的小白兔?” 楚南听不下去的瞪她,“那是你好吧?小楼才不会!” 胡璃怪叫,“什么叫不会啊,除非不是真爱。” 楚南又瞪她一眼,这才看相玉楼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楼,还没有恭喜你呢!” 玉楼春失笑,“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当然要恭喜啊,你这四年可是从来没有和哪个男生谈过恋爱,我们也都知道,追你的人虽然多,你却没有动心的,宁缺毋滥,现在终于有能让你倾心的了,可不就是好事? 卓亭也淡淡的笑着道,”这就是所谓的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四年云淡风轻的等待,换来一个知心人,值了。“ 胡璃酸酸的撇嘴,”要是知道不谈恋爱,只为一个人守身如玉,能最后等来大神的青睐,就是让我再等几年也甘愿啊!“ 闻言,楚南就嗤她,”你?就是等一辈子也白搭,这事要看缘分的好不?“ 胡璃不服气还想争辩,可看到沐浴后的玉楼春清丽婉约,超凡脱俗的脸,还有睡衣下玲珑有致的魔鬼身材,她又咽了回去,转而问,”嘻嘻,小楼楼,你说说是怎么和大神看对眼的呗,我也吸取点经验。“ 闻言,连楚南和桌婷都看着玉楼春,她两个当然不是为了长知识,而是有些好奇。 雨楼春擦干了头发,又去整理衣服,轻描淡写的笑着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啦,就是缘分来了吧!“ ”啧啧,一句话就想打发我们啊,没门,今晚不招供,你就别想睡喔,嘿嘿……“ 楚南却看着她收拾东西,不解的问,”小楼,你这是干什么?“ ”喔,整理一下行李,明天我要出个远门,大约过几天才能回来。“ ”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楚南关切的问。 雨楼春笑着摇摇头,”不是,有点私事,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暂时保密。“ ”喔,那你一个人行么?“ ”……有一起的。“说到某人,玉楼春神色有些不自在。 见装,三人就一下子明白了,胡璃夸张的喊,”跟大神一起对不对?哇哇,怎么办?小楼,我现在是真真切切的嫉妒的要死了,你们一个进了大家都趋之若鹜的夏氏集团上班,一个和女生梦寐以求的大神去甜蜜约会,卓亭也考了研,就只有我没着落,嘤嘤嘤……“ 她半真半假的哭着,说的真有点心酸苦楚了! 见状,楚南没再损她。 玉楼春笑着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幸福和归宿,你也会有的,努力去找,总会找到的。“ ”那要是找不到呢?“ ”那就安心等着,让幸福来找你。“ 几人的话题都围绕着玉楼春和慕容大神劲爆的激吻事件聊了,倒是忘了同一天发生的另外一件席卷全国的大事。 直到玉楼春睡前又拿出那套十二生肖来打磨,那三人才似忽然想到一样。 然后又是一番激烈的轰炸,当然还是胡璃为主,玉楼春笑着坦白了自己今天确实去挖掘了古墓,那些宝贝就是她抱出来的,可是也仅此而已。 她没跟着去博物馆,所以具体的详情也是看新闻才事后知道的。 胡璃都替她感到遗憾,多么震撼的画面啊竟然错过了,据说当时整个博物馆都亮堂了,现场还有人发现那些玉石雕刻出来的十二生肖会笑、会眨眼,总之穿的神乎其神。 民众们好奇想看,一窝蜂的奔去博物馆,却是看不了了,有关部门说要研究,所以暂时收了起来,等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展览。 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冷笑一声,收起来就可以当不存在了?以为人们的这股热潮持续几天就会淡忘,甚至再制造出什么大新闻来压下去? 她绝不允许! 她将来会让所有人都迷上玉家打磨出来的玉器,再也离不开这个名字,只是藏起一套十二生肖就可以继续掩耳盗铃了?简直可笑。 临睡前,手机震动,传来一个视频,是玉月明和夏夜乖乖去睡觉的场景,视频里,还配了催眠曲的音乐,那两人也知道是拍给她看,还道了声晚安! 某大神发过这个来是让她好安心,她勾起唇角,不得不叹息着承认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很好。 曾经都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现在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无微不至。 ‘小楼楼,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的夸赞我?’他的信息随后而至,还配着一个巨大的笑脸。 她唇角的笑意更深,打过去一行字,‘非也,是吐槽,你拍的技术太差了,两人看起来好丑。’ 那边发过一张郁闷的脸,‘都已经竭力做的不动声色了,还是被机智的小楼楼发现了?’ ‘哼!’ ‘呵呵,没办法,同性相斥,只要是男人,我就不想让他们以太美的形象出现在你眼前,夺了你的视线,你眼里最美的那个男人只能是我。’ ‘小气,霸道。’ ‘呵呵呵,这些罪状我都供认不讳,小楼楼,甚至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小气霸道怎么办?’ ‘……忍。’ ‘小楼楼,你确定总是让我忍?男人忍得狠了,容易造成某些方面的功能退化,会影响你将来的幸福!’ 话题一下子又跳到邪恶上。 雨楼春羞恼着脸不说话了。 他又飞快的打过来一行,‘我已经开始被别人关爱了!’ ‘什么意思?’她一下子没悟出来。 ‘就是有人关爱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很和谐,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嗯?……’ 玉楼春一下子脸如火烧,羞愤的打过去两个字,‘无聊!’ ‘呵呵呵……我也是这般觉得,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和谐?这中伤也太无理取闹了,我可是一口气能做两百个俯卧撑喔……’ ‘……’ ‘小楼楼是不是在窃喜?’ ‘睡了。’ ‘呵呵,好,明天见面再聊,晚安,梦里一定有我喔,么么么……”后面还有一长串亲吻的图片,如他绵绵不绝扑过来的柔情蜜意。 她默了片刻,回了一个拥抱,关机睡觉。 一夜好梦,梦里果然有他。 早上醒来,玉楼春懊恼的不已,眸子里却是春水融融。 她起的很早,几人都还在床上,就见她开始洗漱收拾。 楚南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小楼,这么早啊?” “嗯,我要赶八点的火车。” “喔,那你多注意安全哈。” “好。” 等她穿戴好,要出门的时候,胡璃忽然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忍不住酸酸的笑着道,“果然这恋爱了就是不一样。” 玉楼春要出门的步子就顿住了,回头问她,“怎么不一样?” 胡璃从床上坐起来,“女为悦己者容啊。” 玉楼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打扮了吗?” 胡璃摇摇头,“倒是也没有太刻意的装扮,可就是不一样了。” 卓婷也笑着道,“小楼,你今日是比以往更漂亮了。” 楚南也点头附和,却说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对吧?不是我一个人夸张吧,啧啧,棉麻的衣服也就小楼能传出这般怀旧复古的味道不会让人觉得矫情了,清纯可人又清丽婉约,骨子里还带着那么一抹妩媚的风情,吼吼,大神一定会被你迷的不要不要的,化身为狼扑过去……” 玉楼春羞恼的夺门而出! 身后是几人暧昧的笑声。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的支持订阅喔,嘻嘻,还有可爱的送花送票票的妹子们,让你们破费了,么么么 小剧场来一个当感谢,嘿嘿 向大少一脸酷酷的问,“听说你生活不和谐?” 小楼楼羞恼,“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管?爷可以治愈你!” 小楼楼,“……” 向大少开始别扭的宣告,“爷能做三百个俯卧撑,还是单臂,越野负重能跑十公里,野外生存七天……” 阎华赶紧助攻,“重点在三百个俯卧撑。” 向大少不满,“野外生存七天也很重要。” 阎华懵逼,这能映射什么? 瑞安在厨房,同情的又抓了一把核桃放在给主仆两人补脑的药膳里。 第七十四章 主动出击 玉楼春离开宿舍,就给阿武打了一个电话,“阿武,你在哪里?” 那边接起来时还有些惊异,却是很迅速的回到,“我在武馆。” 玉楼春浅笑一声,“你那边有笔墨纸砚吗?” 阿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有,有。” “那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借用一下。” “方便,方便的很。” 玉楼春挂了电话,眼神有些悠远,现在是早上六点多,他住在武馆不是很稀奇,可笔墨纸砚都是有的就显得不合常理了,还如此痛快的就答应自己,这一切…… 她是因为能看透他的想法,才会这般无条件的信任,哪怕大清早的上门去也不会觉得不妥,那么他呢?心里定然也是对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吧? 只是这一切,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闪,谁也无法揭开。 武馆里大门都是阿武走过来开的,迎着她进去,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是拘谨纠结,像是怕被怀疑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玉楼春却像是毫无察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一看便是刚刚翻找出来的,玉楼春也不揭穿,凝神静气,提笔在选宣纸上写下玉楼两个大字。 她自小便学毛笔字,父亲那时候给她找了很多的字帖,让她临摹着练习,那些字遒劲有力,仿佛傲骨铮铮,却又透着潇洒出尘的超脱,她一看便是极喜欢,学的也十分用功,只是同样的字体被她写出来,少了那份刚硬,多了女子的柔韧。 父亲当时感慨的评价,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字就是该那样的写,说她写的很好,只是不要给别人写。 她当时还笑言,自己又不是什么名家大师,给别人写几幅字也不会如何。 父亲的回答至今让她记忆犹新,父亲说,“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想来,那时候便是暗指了她的身份,其实是贵不可言,只是她没有太往心里去,只当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偏爱。 阿武看着这两字,惊异过后便是欲言又止。 玉楼春放下笔,拿起纸来吹了吹,“阿武,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阿武的脸涨的有些红,“玉……同学,你写这两个字是要做什么呢?” 玉楼春也不瞒他,“我和朋友合开了一个店,门上的牌匾想用自己的字体。” “会不会太……”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玉楼春促狭一笑,“怎么?我的字不好看?” 阿武忙摆手,“当然不是,你写的很好,很好看。” “那你担心什么?” “我,我是担心这字太好看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他想来想去,寻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玉楼春看着他,收起笑意,认真的道,“阿武,我不想一辈子都藏着掖着,有些东西的光芒不是你想遮掩便就能掩的住的?而且哪怕遮掩了,还是会有人觊觎,最后岂不是白白退让?” 闻言,阿武大惊,难道她都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 “与其被动挨打,不若主动出击,我就不信天理昭昭,这世间真的就没有正义在了。”玉楼春眉目坚定果敢,明明二十多岁的少女,身上发出的气势却让人震撼。 阿武恭然垂头,“阿武受教了。” 玉楼春又看了他一眼,收好写好的字,笑着道,“我要出门几日,就先不来学武了。” 阿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要我暗中护您?” 这一次,他用的是您,语气也更加恭敬敬重。 玉楼春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你还是留在京城吧,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有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是他们没有想到,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现在估计正想尽办法堵呢。” “那您的意思是……?” “不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越是想毁了这些,我却偏要闹得越大,必要的时候,再给那些媒体多爆料一些,不能让他们把这事给轻描淡写的压下了。”她语气一顿,再开口带着冷厉,“我要京城乃至天下都越演越烈,这把火既然点着了,而他们想熄灭,就要有被一起烧灼的准备。”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古墓的发现也不是无意,而是一场揭开真相的引子,为了引出玉家的历史,连先祖的墓穴都动了,他们也是付出了代价,不能白白就这样牺牲了。 “是!” 玉楼春离开后,阿武就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急切,“爷爷,小姐好像都知道了。” 那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唉,知道就知道吧,想瞒过小姐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可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我……” “不怪你,小姐天赋聪颖,又有那样的本事,她能看出来是迟早的事,不过,依着小姐的聪明,她不会把事情挑明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便也装傻就是,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是,爷爷,我懂了,小姐说是想和萧家的那位大少爷合开一家玉石店,这个合适么……” “萧家?唉,这也许就是缘分吧。”那边苍老的声音又叹息一声,“你选几个人准备一下,等店铺开张的时候小姐肯定会招人手,用咱们自己的人更放心尽力,到时候也能给小姐帮衬一把。” “好,不过爷爷刚刚小姐来武馆,写了两个字,玉楼,那字体简直与老爷的太像了,那要是往门口一挂,会不会太惹眼了?” 那边想了想,肯定的道,“小姐这般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想来是小姐不想再被动等着了,这字迹一面世,沉不住气的人就该出手了。” “是,小姐也是这般说,只是会不会太危险了,那些人岂是好惹的?又心狠手辣,就算咱们暗里护着,我也怕到时候……”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声音冷寒的道,“不用怕,咱们也忍了够久的了,当年若不是老爷一心与人为善,不想大动干戈,最后何至于……” 说到痛处,他声音哽咽起来。 “爷爷,当年也不是您的责任,您就不要再这么内疚自责了。”阿武心疼的劝道。 “怎么不是啊?咱们家世代为玉家护院,可是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里被夷为平地、家破人亡,爷爷真是痛心疾首啊,早知道就该和那些刽子手决一死战,也好过现在只能躲在暗处,看他们嚣张快活的继续过日子。” “爷爷,若是那样,也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小姐了,当年老爷不想让您那么做,也定然是想留下玉家的血脉,您怎么忘了这个了……” “对,对,家园没有了可以重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人没了,就什么都断了,没有什么比玉家的血脉更重要的了,更何况还是女子……” “是,这才是正理,不过爷爷,小姐说要出门几日。” “嗯,我知道小姐要去干什么,让小姐去,你暗中派些人手护着。” “是,不过,慕容家那位少爷也一起跟着去,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到时候瞒不过他的眼睛。” “小姐的安危最重要,不过还是尽量隐藏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露身份。” “是,爷爷。” 却说玉楼春出了武馆,就打车直奔车站,一路上,那个热情的司机都在说着昨晚的新闻,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没有太多的反映,直到那司机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玉家还有没有人活下来?”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如今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吗?” 终于见她搭话,那司机更热情的说道,“当然了,玉家可是几百年的世家,比起现在京城里的这几大世家,那底蕴更丰厚,也更名副其实,听说从前朝建朝没多久就隐居避世了,一心研究玉石,那手艺放在现在就是国宝啊,若是没有个人继承下来,岂不是太可惜?” “这些传言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 “呵呵呵……这可不是传言,你没仔细看新闻吧?那十二生肖的事传的天下皆知,还有那本古书,虽然媒体的记者就拍到了几页,可关于玉家的事却是记载了不少,再说了,玉家没落也不过是咱建国前的事,六十多年而已,还是有很多老人都活着呢。”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从老人们口里得知的?” “算是吧,反正就是口口相传,历史书上没记载又怎么样?老百姓的那张嘴可是比笔墨和刀子还厉害。” 玉楼春点点头,“那倒是。” 看来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了,以前没有人说,多半是讳莫如深,是个禁忌,怕给自己招惹了是非才都紧闭口舌,如今这事被捅开了,有一个先松了口,便会传的沸沸扬扬,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在的。 到了车站,还差十分钟八点,远远的她就看到某大神的那辆车停在路边,耀眼生辉。 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整理了一下头发,随着一步步走进大厅,她的心竟然带着雀跃和慌乱的甜蜜期待…… 她不由的又暗恼自己没出息,竭力让她看起来淡然镇定,只是眸子里盈盈的春水荡漾还是出卖了她。 她原本就生的极美,今日又是穿了这样的一身,棉麻的布料,上面是月白色改良式短款旗袍,下面是淡蓝的裤子,穿了白色的帆布鞋,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慵懒的挽了一下,清纯可人中还带着小女人的妩媚风情,可谓是把仙女气和魔鬼身材结合的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她一走进来,便是巨大的发光体。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都被吸引了去,有热切的,有仰慕的,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慕容秋白本来看的一脸痴然,见状,那脸就不好看了,他女人的美怎么能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 偏偏夏夜还幸灾乐祸的感慨一声,“我姐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体质,我敢肯定这大厅里的男人都被我姐的魅力给迷倒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问,“你很得意?” 这小子记仇自己不让他开车吧?可是女盆友的命令他能不从么? 大神的威慑力还是很巨大的,夏夜老实了点,“咳咳,也不是,就是有点自豪,谁让那是我姐呢?” 玉月明笑着道,“是,大哥,我也觉得与有荣焉。” 慕容秋白看着那么身影越来越近,哼了一声,才勾起唇角道,“你们再自豪还能有我更骄傲?这可是我的女人……” 那话里还不掩饰的得瑟,让两人无语的嘴角一抽。 静静站在一边提着行李的瑞安忽然茫然的道,“少爷,您不是还没有使用小雨伞吗?” 闻言,三人都不解的看过去,就听他又认真正经的道,“所以,玉同学还不是您的女人,只能算是女朋友。” “噗呵呵呵……”那两小子低头闷笑,被自己属下桶一刀子的感觉不要太郁闷喔。 慕容秋白美颜一黑,“然后呢?” “然后?”瑞安又认真的想了想,“女朋友有风险,所以这次出门,属下给您准备的很齐全,您一定要得偿所愿。” 慕容秋白嘴角一抽,他的心事就那么不加掩饰吗,连瑞安都看出来了? 夏夜咕哝了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时,玉楼春已经走近,玉月明先奔过去抱了一下,“姐。” 玉楼春笑着拉住他的手,“明明,昨晚睡的好么?” “嗯,好,嘿嘿,那姐昨晚上和大哥玩的愉快吗?”玉月明暧昧的笑着打趣。 玉楼春俏脸一热,嗔了他一眼,“臭小子,敢笑话你姐?” “嘿嘿,哪有,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玉月明爱娇的往她身上靠。 夏夜羡慕又别扭的撇开脸,他才不要这么肉麻。 慕容秋白走过去,一个亲昵自然的搂抱,就把玉楼春给圈到自己的怀里,“这可是我的女人喔,关心什么的还是我来做就好。” 夏夜啧啧了两声,“越来越肉麻的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几年没见,用得着一个个的都扑上去嘛,哼。” 玉月明笑着道,“这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这种感受了。” 夏夜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子才不会喜欢人!” 玉月明笑着摇摇头,感情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哪怕清淡如姐姐,遇上这位也成了娇羞的小女生。 玉楼春被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搂住,心里既甜蜜又慌乱,脸上烧的厉害,忙推开他,“我去买车票。” 慕容秋白被推开还有些不舍,扬起手里的两张票,幽怨的道,“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听到这一声,玉楼春就有些头皮发麻,“咳咳,谢谢。” “谢什么谢,我是你的男盆友不是嘛,可是小楼楼竟然连一个拥抱都不给人家……” “慕容秋白……”这是什么地方,暧昧的太高调了。 “我们又不是偷情,更不是私奔,正大光明的谈恋爱还怕被人看?”偏他一脸的振振有理。 玉楼春也是无奈,谁叫她的脸皮没有他厚呢,好在车站里响起通报声,提醒众人进站等候,她才算找到了可以转移的话题,打开包,拿出那副字来,“夏夜,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萧何。” 闻言,夏夜像是那字有毒一般的收回手,“老子才不要见那个变态。” “不去不行。” “为毛?” “因为我是你姐。” “是我姐就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他脱口而出。 玉楼春就戏谑的笑了,“萧何是火坑?” “哼,岂止是火坑,还是地狱,是变态禽兽,反正老子不去见他。” “真的不去?” “不去,打死也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玉楼春却看到他心里那些羞恼的挣扎,想来他对萧何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她用眼神唆了慕容秋白一眼,不是男盆友嘛,该你出手了。 见状,慕容秋白就灿烂的笑了,握住她的手,低柔的赞了声“真乖。” 男人总是喜欢被自己喜欢的女子所依靠,这让他们满足又觉得幸福。 于是,他看着夏夜,含笑说道,“你帮你姐去给萧何送东西,我的车子让给你开,这几日我不在,你随意开着玩。” 闻言,夏夜大喜,把变态什么的都忘了,“真的?” 慕容秋白点头,“当然,这是钥匙。” 话落,他潇洒的把车钥匙扔给他,夏夜惊喜的接过来,神情是迫不及待的兴奋。 玉楼春却不愿,“太危险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慕容秋白笑着安抚她,“放心,我让瑞安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 “那也不合适吧,瑞安……”玉楼春看了呆萌的瑞安一眼,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这人那性子可是比夏夜还幼稚如孩童。 果然,人家也不让她失望的茫然开口,“少爷,为什么是我?” “你沉静安稳,看着他比较合适。” “可是我还要陪着您出去。” “咳咳,不必,我和小楼两个人就可以。” 瑞安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委屈的问,“少爷是不想带着我这个灯泡吗?” “噗……”玉月明低头闷笑,觉得人家这属下可真是个实诚的性子。 夏夜要笑不笑的,“是,人家两口子去约会,你跟着可不就是碍事?” 瑞安看向他,很茫然的问,“那你呢?” 夏夜有点懵逼,“我怎么了?” 瑞安很认真又正经的道,“你不也是找萧医生去约会的?我跟着就不碍事了?” ------题外话------ 么么哒,新年快乐,木禾祝愿所有的妹子们都开心幸福、健康顺遂! 嘻嘻,至于新年礼物,本来本来是想写个福利给妹子们的,嘻嘻,就是大神和咱们小楼楼的,只是故事还木有发展到那里,差那么一点,咳咳咳,实在惭愧。 今晚群里发红包哈,还有初一,初二,连续三天,等着喔,抢红包大吉大利。 明天,新年第一天,评论区留言,也有币币送上,算是给没有进群的妹子们发红包喽,礼轻情意重,嘿嘿,么么么 第七十五章 大神的甜蜜 闻言,夏夜像是被踩了尾巴,顿时暴跳如雷,“擦,老子找他才不是去约会!” 瑞安像是被吓到一半,睫毛都颤起来,“不是就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心虚?” 夏夜都想挥拳头了,“老子没心虚!” 见状,玉楼春都开始担忧,慕容秋白却暗暗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果然,瑞安看着颤颤的,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没心虚你为什么要挥拳头?我可告诉你喔,你要是敢打我,我是会还手的喔,我可是武林高手……” “老子就还不信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梗在了喉里,挥出去的拳头更是被瑞安轻巧巧的抓住,他惊异又羞恼,腿出其不意的踢过去,谁知瑞安又轻松的闪过,然后不知道怎么一个用力,夏夜被他压在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被瑞安放倒在地,瑞安只用了一只手,就压着他起不了身子。 玉楼春一时看的有些呆。 玉月明更是忍不住道,“哇塞,帅啊!” 慕容秋白得意的笑,能跟在他身边的人岂会手无缚鸡之力? 夏夜羞恼的低吼,“特么的让老子起来。” 瑞安很正经的解释,“我压着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你不要想多,更不要紧张。” “噗……”玉月明忍不住喷了。 玉楼春也嘴角抽了抽,慕容秋白凑近她耳边,“我也想压……” “滚粗……” 只是她这一声可没有夏夜吼的高昂,“擦,老子才没有想多,赶紧闪开,让老子起来。” 瑞安皱皱眉,“让你起来干什么?再战三百回合?” “你,你特么的胡说八道什么?”夏夜打不过人家,偏生还要对着一张呆萌无辜的脸,听他说着暧昧凌乱的话,又气又呕。 瑞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你脾气不好,是体内燥火太盛,阴阳失衡,用一个成语来总结,就是欲求不满。” “噗哈哈哈……”玉月明终于忍不住,这个瑞安真是…… 夏夜听到欲求不满,终于爆粗口,“放屁!” 瑞安无辜的摇头,“我没有放,我从来不会在人前做那般不雅的事。” “你,你……”夏夜指着他,一副受不了的挫败。 玉月明还在笑,夏夜左看右看,终于冲着她求救,“姐,你都不管我啊,看着别人欺负我。” 闻言,玉楼春只好哭笑不得的走过去,“瑞安,你让他起来吧,他刚刚逗你玩呢。” 瑞安看慕容秋白,见他点点头,这才送了手,又一脸认真的问玉楼春,“他为什么要逗我玩?难道他喜欢我?” 从地上站起来的夏夜文言差点没再摔了! 玉楼春嘴角一抽,“他,是觉得你可爱吧?” 闻言,瑞安忽然很害羞的微微垂首,“谢谢点赞。” 玉楼春,“……” 夏夜终于暴走,玉月明闷笑着紧跟上,走了几步回头对着玉楼春道,“姐,一路顺风哈!” 玉楼春点点头,又嘱咐了一遍,“注意安全,别忘了把字交给萧何哈!” “放心吧!” 眼看两人就要走远,慕容秋白给了瑞安一个眼色,“还不快去?” 瑞安委屈的道,“可我还是想跟着你们,我保证当一个不发光的灯泡行么?” 慕容秋白摇摇头,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 瑞安又看向玉楼春,“你带上我吧,我会照顾你们无微不至的,你们爱爱的时候,我还会帮你们贴心的递上小雨伞……” 玉楼春扭头就走,脸上又热又羞。 慕容秋白紧随其后,又回头交代了一声,“在我们回来前,照顾好那两孩子。” 瑞安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双宿双飞了,撇撇嘴,咕哝了一声,“我还只学到照顾三个月的小包子呢,那两个孩子也太大了……” 那两孩子正在车边上崩溃,本来想撇开瑞安,可谁知…… 尼玛的,竟然钥匙不见了,丝毫不怀疑,肯定是瑞安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下了! 所以他们还能怎么办? 望眼欲穿的等着某人慢悠悠的从大厅走出来,还一脸的沉思,沉思着这么大的孩子要怎么照顾才好,要不要帮洗澡呢? 两人倏然一个哆嗦。 上了车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了,只沉浸在甜蜜的幸福里,那心像是要融化了! 慕容秋白买的自然是头等厢,环境最好,人也最少,宽敞舒适的椅子上,只坐两人,躺下都没有问题。 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他带来的各种吃的喝的,香味扑鼻。 这会儿,慕容秋白正温柔体贴的打开一个保温的盒子,拿出里面的爱心早餐来,亲自喂她吃。 “我自己可以吃。”她红着脸低声到,想拿过来,他却笑着不给。 “不要,我就喜欢喂你吃。”他看着她,眸子里的宠溺刻骨醉人。 “慕容秋白……”她嗔他一眼,这里虽然人少,可也有好吧,这般秀恩爱太难为情了! 不是难为情,是赤果果的虐单身狗啊,周围看到的人只觉得被虐的体无完肤,眼神又羡慕又幽怨,都颜值高也就算了,看人家这小两口气质也是非富即贵,还如此上演甜蜜,这是要上天了? 可慕容秋白却不管这些,他被那一眼似嗔似喜的风情击中,忍不住倾过身去,在那里落下一吻,“乖,吃饭。” 玉楼春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无力抵抗,乖乖的张开了嘴,他就满足的笑了,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他喂她吃,极有耐心,又温柔体贴,甚至连喝粥都亲自送到嘴边上,怕温度热了,都要吹一下才会给她。 周围被虐的众人又发出一声呻吟,还要不要她们活了? 玉楼春微微低头,俏脸上始终荡漾着一抹娇媚的红晕,欲说还休。 终于甜蜜的早餐吃完,慕容秋白收拾好了,拿出耳机来,一个塞给她,一个留给自己,众人看两人终于不虐狗了,都松了一口气。 可玉楼春听到里面放出来的歌曲,却一下子惊住了。 列车飞快的前行,窗户外的景物在倒退,她被他圈在怀里,怔怔的抬眸。 他笑着问,神情似有些不自在,“好听么?”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好听。” 里面传来的竟然是他亲自唱的,他那般低柔醉人的嗓音唱这般缠绵悱恻的歌声,会是何等惊艳? 他眉目如画的脸像是有点红,“那你喜欢么?” 她又下意识的点头,声音已经哑,“喜欢。” 他转了个身子,用背挡住众人的视线,缓缓俯下脸来,唇深情的落在她的唇上。 没有激烈的进一步攻陷,只是这般温柔的贴着,一如那日在竹林里,两人的初吻。 这般,却是更动人。 玉楼春心口悸动,有什么忽然崩塌了。 四目相视,他的眸底似有千言无语的情话绵绵,她的眸底荡漾着冰山上融化的雪水,他几乎想沉溺在她的眸子里死去,她也任由一颗心再无犹豫的奔过去。 耳机里,还在轻柔的唱着,满满的都是如水的深情。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一路远去,曾经孤寂的两颗心终于贴在一起,相互依偎温暖着。 两人下车时,十指相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琉山远离京城,是一个十分偏僻甚至还原始的地方,绵延的山脉,山下玉琉河穿过,下游还有些人家,越往上越危险,便看不到人烟了! 可上游才是出好玉石的地方。 两人赶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望着远处的山脉,慕容秋白问,“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 “嗯,你都不问我来做什么?”她笑看着他。 他也温柔看她,“不管做什么,我都陪你。” “杀人越货呢?” “我给你递刀子。” “坑蒙拐骗呢?” “我帮你当拖。” “你真是……”她好气又好笑,他宠她到没有原则,无法无天。 他握着她的手,笑的一脸幸福甜蜜,“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在身边。” 玉楼春再无言,拉着他往村里走,他凑到她耳边,又暧昧的加了一句,“不过*做的事,我最愿意。” “……” 玉琉山下游就只有几个村落,还很分散,能留在这里安心过与世隔绝日子的早已没有多少人,除了老人便是孩子,年轻的都去了镇上或是更远的城里,寻找新的出路。 他们却不知道,最赚钱的路就在身边。 当然也有人在河流里捡过漂亮的玉石,拿到外面去卖,可这里的人老实,不懂它们的价值,被那些商人坑过几回,便也渐渐的不去河里找了。 因为寻玉的难度很高,又危险,实在划不来。 这是前世,她寻道这里,听一位老人说的缘由,当时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住在山下的人家在这里几百年,守着玉山却不知道开发利用,就算上游有危险,可在河流里寻玉石还是不难的。 那老人回答自己的就是这般,前世她虽然觉得牵强,却也没多想,反而有些庆幸,幸好没有被早发现,不然哪里还能等到她来? 可这一世,她却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了! 似乎是有人刻意隐藏了这里,只是慕容秋白办公室里的那一尊盆景又是为何呢? 引起她的注意? 她觉得背后一定有那么一双手,在操控这一切。 包括她来玉琉山寻玉。 前世来过好多次,她早已是轻车熟路,等到站在一座简朴的农家小院时,她却又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慕容秋白与她一起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小院,一路走来,房子都很古老破旧,甚至还有的保留着前朝的模样,砖瓦破了也不修缮。 眼前的这家更是古老,屋顶竟然还是茅草的,不过倒是整理的很规矩,三间正屋,两边还有小偏房,周围用篱笆围起来,一米高什么都挡不住,院子很大,种着些青菜,一条土黄色的狗栓在门口,看到她眨眨眼,却没没有叫。 玉楼春微微一笑,前世来,它可是吼的厉害。 “你要找的就是这里?”慕容秋白眸子里闪过什么,轻声的问。 玉楼春点点头,“看这里还不错,我们借住两天。” 前世的事没办法跟他解释,这里她其实早已熟悉的很,每次来玉琉山都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别看外面寒酸破旧,其实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金叔两口子都是很板正讲究的人。 “小楼楼确定?”他又问。 玉楼春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他肩上背的包,有点不确定了,这位大神可是世家公子哥,让他住这样的地方似乎还真是太委屈了,“你不然回镇上的旅馆,那里……” 他忽然捏捏她的脸,幽怨的打断,“小楼楼这是赶我走?” “不是,我怕你不习惯……” 他笑着凑到她耳边,“只要能和你住在一起,就是天当床地当被也甘之如饴。” 她脸一热,心里却松开了,她刚刚还真是怕他嫌弃,就像是夏中天,前世陪她来,是坚决不肯住在这里的,都是驱车上百里到镇上的一家旅馆,还是皱眉当地的落后寒酸。 “那你刚刚为何……” “呵呵……我是看人家这里好像房间不多,我们要是借宿……”他语气一顿,更加暧昧缠绵起来,“只怕是要同床共枕了,我是极喜欢期待的,怕你反悔……” 原来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个! 果然流氓到哪里都是流氓。 玉楼春羞恼着瞪他一眼,“休想。” “小楼楼……”他拉长了音,还想争取福利。 里面的正房里忽然走出人来,看到两人站在院子外面,顿时一愣。 玉楼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差点脱口而出一声金叔,眼眶热了热,压下那股酸涩,笑着打招呼,“您好,打扰了!” 出来的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没有白的,五官端正,一双眼睛很有精气神,穿着粗布的衣服,上下却很干净利落。 他走过来,脚步沉稳,神态安详,“你们这是……来山里游玩的?” 玉楼春笑着点头,“算是吧!” 慕容秋白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他的一双手上,又漫不经心的移开,没有说话。 “喔。”他应了一声,又问,“那你们是想进来喝水还是……” “若是不太打扰的话,能不能借宿一晚?” 他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问,“你们两个人都住下?” “是,这位是……我的男友。”她头一次说,有些害羞。 慕容秋白却是极其满足的笑了,那张原本就眉目如画的脸更加耀眼夺目。 他看过去,眼神微微一眯,片刻,才浅笑着点头,“好,要是不嫌弃我们这院子简陋进来吧。” “好,谢谢您啦!” “这没啥。” 他拉开那扇虚掩的柴门,让了两人进来,正房里似是听到声音又走出一个女人来,“国华,谁来了?” 金国华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的道,“来山上游玩的,想在咱这里借宿一晚。” “您好,打扰了!”玉楼春看着眼前的女人,话说的客气,声音却亲昵。 前世,金婶子可是很疼她,每次她来,都早早的准备下各种吃的喝的,临走还要带上一包。 金婶子看着她,眼神也温柔,还带着一丝惊喜,“不打扰,不打扰,呵呵,刚刚来吧,快屋里坐下歇歇脚。” 她一边张罗着,很自然的就过来帮她提东西,只是手出去似是又想到什么,尴尬的顿住。 玉楼春却像是不曾差觉得她热情过度,很自然的顺着她的动作,把包交给她,“谢谢您了!” “呵呵呵,没啥,快里面坐。”她笑着接过来,又对着后面的金叔喊,“国华,你快烧点水来泡茶。” 后面的金叔应了一声,看了慕容秋白一眼,转身去了角落里的炉灶上生火。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跟着金婶子进了正屋,屋里还是曾经的摆设,一点没变,座椅破旧,却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绵延的山脉,很是熟悉。 若是昨日没有去过黄花溪,她还会以为这只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可此刻…… 玉楼春望着那画出神,金婶子见了,就随意的解释道,“我家那口子随便画的,让你们见笑了!” 玉楼春笑着道,“怎么会?风景很美!” 这是原来的黄花溪模样吗? 慕容秋白松开她的手,走近几步细看,意味不明的道,“画工很好。” 金婶子一怔,又笑开了,“有啥好不好的,山里人无聊,又没多少事做,我那口子就在地上喜欢写写画画的打发时间罢了。” 慕容秋白点点头,没再说话,随着玉楼春很自然的坐在靠窗口的一个木头凳子上,漫不经心的又打量起眼前的桌子。 桌子是手工做的,不精致华美,却有种古朴的雅,有种沉静的美,有种历史沉淀的韵味。 金婶子这时从里屋拿出一篮子洗好的野果子放在桌面上,“山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这果子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 玉楼春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颗来就吃,这酸甜的味道她可是想了很久了! ------题外话------ 新年快乐,嘻嘻,似乎只有这一句,便是千言万语都凝聚了,爱你们不解释,2016,我们一路同行,不离不弃喔 第七十六章 温馨 果子鲜红色,熟的厉害的便是紫色,紫色的更甜,她却更偏爱酸甜的。 她吃的很自然随意,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眼神满足的微眯着。 金婶子见了,脸上似有光在闪,挑了紫色的给她,“尝尝这个,这样的更甜。” 玉楼春笑着摇头,“谢谢婶子,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酸甜的,更可口。” “真的啊?”金婶子似乎听到这个回答很惊喜。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悸动了一下,当年也有人和自己的口味一样? 一直含笑不语的慕容秋白也拿起一颗鲜红的果子来吃,酸甜的味道确实满口生津,“喜欢吃酸的好。” 这话有些暧昧了! 玉楼春羞恼着嗔他一眼,他却笑的一脸甜蜜,让你有气都没法出。 金婶子笑笑没说话,只是看慕容秋白的眼神带了些探究。 慕容秋白泰然自若,仿佛不知。 玉楼春垂眸,前世她带夏中天来,他们也是这般,是在替自己相看男人吧,她还记得金叔和金婶子的欲言又止,只是当初她一心在那人身上,并没有给他们劝的机会,这一次…… 金叔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茶香袅袅,未喝便已是觉得沁人心脾。 慕容秋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茶。” 金叔把茶壶放在桌面上,淡淡的笑着解释,“没啥好不好的,都是从山上采的,莫要嫌弃。”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上茶杯,给两人倒上,那动作仿佛演练了很多遍,看着寻常熟练,仔细体会,便是觉得说不出的讲究。 而那茶杯更是讲究,竟是玉石雕刻的,还是最好的白玉。 温润的玉石杯子里,嫩绿色的茶叶在飘荡着,画面很雅很美。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笑着端起来就喝了两口,前世,她便是从这套茶杯上开始了和金叔的合作,找到了最好的玉石,也寻到了最精湛的玉石匠人。 这一世,先开口的成了慕容秋白。 他优雅的抿了一口,点点头,便摩挲着杯子认真的欣赏起来,片刻漫不经心的问到,“这杯子是您雕刻的吧?” 金叔随意的道,“没啥讲究,就是在石头上打磨了洞,能盛水就行。”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请问您贵姓?” 金叔淡淡的道,“免贵姓金。” “喔,金叔。”他喊的很自然,好像没看到人家错愕的神情,又漫不经心的问,“这茶杯能卖给我吗?我实在是喜欢……” 金婶子面色微微一变,金叔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拒绝,“实在对不住,这杯子就这几只,我们还得留着自己用。” “是么?我可以再送一套给你们……” “不必……” 玉楼春轻咳一声,“不要强人所难。” 闻言,慕容秋白幽怨的看向她,“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想买下来送你,讨你欢心。” 玉楼春受不住的脸上一热,“……不用。” 金叔两口子似也尴尬了一下,忙低头喝茶。 慕容秋白最坦然不过,笑着问,“小楼的意思是,不必我讨好,便已是心欢喜?” 玉楼春羞恼的拿了一颗果子塞到他嘴里,“吃你的东西。” “呵呵呵……”他就着她的手吃下,笑的满足而幸福。 任是谁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那股甜蜜。 金叔若有所思,没有说话,金婶子站起来,“两位也累了吧?我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先歇歇脚,一会儿再吃饭。” 慕容秋白看向玉楼春,很暧昧的道,“我听小楼的。” 玉楼春嗔他一眼,点头笑到,“好,那就麻烦金婶子了,我们住一晚,明日再上山。” “对,对,现在天晚了,上山不安全……”她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我是要准备……” 玉楼春脸上一热,“有没有两间空房?” 言外之意,一人一间。 闻言,慕容秋白就拉长了音,喊了一声,“小楼楼……” 玉楼春像是听不见,而金婶子似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热络的点头,“有,有,正好还空着两间,我这就去收拾。” 玉楼春也随后跟着站起来,“我帮您吧!” 两人前后脚离开,慕容秋白坐在凳子上安然的喝茶,眼神虽不舍,却没有跟上去。 金叔跟他寒暄着,“你们是来山上游玩的?” 慕容秋白点头,看着他的反应,“是,不过顺便还有点别的事。” 金叔面不改色,摩挲着茶杯,“可是为了山上的玉石?” 慕容秋白又点点头,直言不讳,“没错,听说这里有玉石,便来看看。” “你对玉石感兴趣?” 这次慕容秋白摇摇头,笑着道,“我不感兴趣,是我的女人感兴趣。” 闻言,金叔皱了一下眉,“你的女人?这话早了吧?” 慕容秋白含笑的眸子里闪动着坚定,“现在还不是,可将来一定是。” 金叔垂头,不再说话了! 慕容秋白却又在片刻后,肯定的道,“金叔对玉石很有研究吧?” 金叔随意的道,“说研究太夸张了,只是略懂一二。” “那可否愿意助我女人一臂之力?” 金叔眸子一眯,“何意?” 慕容秋白漫不经心的解释,“小楼想在京城开家玉石店,现在缺的就是玉器了!” 金叔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就这般肯定我做的玉器能卖的出去?” 慕容秋白自信的一笑,拿起杯子来又摩挲着,“这样的手艺若是还有人看不到眼里去,那岂不是太有眼无珠了?” 金叔喝了一口茶,“让……你女朋友和我谈吧!” “好。” 慕容秋白起身去了另一间,金婶子在整理着床铺,玉楼春在边上帮忙。 房间不大,很多东西也都旧了,却分外干净利索,睡的还是土炕,上面铺着厚实的被子,被面是新的,上面绣着花好月圆的图案。 “你怎么来了?”玉楼春抬眸看他。 慕容秋白打量了一圈,笑着走过来,“说的好像我不能来一般,现在天还亮着呢,你又不睡……” 玉楼春瞪他一眼,金婶子笑着道,“你们聊,我去煮饭了!” “好,麻烦您了!” 慕容秋白等到金婶子出了门,便坐到床上,一把捞过玉楼春来,搂在怀里。 玉楼春一时不查,被他得逞,嘴里的惊呼被他堵上,便是一番缠绵缱绢的吻。 半响,两人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身子有些软,他便趁机搂着她倒在了被子上。 “慕容秋白……”她的声音娇媚柔软,听不出警告的恼意了! “嘘……”他看着怀里的她,眼神灼热,“别再说话,不然我可就真忍不住想继续了!” “……”她不再说,俏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他温柔的搂着她,慢慢闭上了眸子。 一室静谧,又流转着默默的温馨甜蜜。 外面袅袅的炊烟升起,隐约有劈柴的动静,还有菜的翻炒声,炖在灶上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欢快的泡泡,香气弥漫开来。 半响,还是玉楼春先开口,“慕容秋白,你都没有想问的吗?” 来了这里,看着偶然,可依着他的聪明,却能看出她和金叔两口子的不对劲,他却一直没有问。 慕容秋白睁开眸子,在她发上吻了一下,“我相信你。” “慕容秋白……” “嘘,不能说便暂时不说,我不着急,会慢慢等,就算将来还是不能说,也无事。” “你,就心里不介意?” “小楼,谁的心底都有那么一两处不能触碰的地方。” 玉楼春心里一暖,慢慢的解释,“嗯,其实……我是早先打听过,金叔有刻玉的手艺,所以这一次是专程来跟他合作的,你昨晚也听见我和萧何打电话了,我们想开一家玉石店,金山镇的玉石在京城太泛滥了,没有竞争优势,所以我才想到这里寻其他出路。” “嗯,我知道。”她能对自己和盘托出这些,他已经是很感动了,“所以,我已经和金叔说了。” 玉楼春抬起眸子,惊异道,“你说了什么?” “你开店想跟他合作的事。” “那他怎么说?” “他说,让你亲自和他谈。” 玉楼春沉吟着,一时没再开口。 慕容秋白有些不安的问,“小楼,你会不会怪我多事?” 闻言,玉楼春失笑,“怎么会?还要谢谢你呢!” “真的?”他眸子一喜。 “嗯!”她眸子里也闪过笑意,“有人依靠的感觉还不错。” “小楼……”他有些动容了,“你可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慕容秋白……”她心里一酸。 “喊我秋白。” “……” “喊我秋白。”他固执的又求了一声。 “……秋白。”她低语,亲昵的称呼没有想象的那般艰难。 “呵呵……”他愉悦的笑起来,“果然,还是从小楼楼嘴里喊出这个名字最好听。” 玉楼春俏脸一红,眼眸似嗔似羞的横了他一眼。 慕容秋白呼吸骤然一紧,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小楼楼,你又勾引我。” “我才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渐渐的呼吸又乱,他的唇开始不满足的游移,攻陷着更火热的地方,大手也不老实,着迷的丈量着她玲珑的尺寸…… 门上敲了几下,响起金婶子热络的招呼声,“饭煮好了。” 玉楼春从意乱情迷中惊醒,猛的把身上的人推开,坐了起来,羞赧着,有些慌乱的整理衣服。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住。 门上又响了几声,慕容秋白仰面躺在床上,无声的叹息一下,然后沙哑着应道,“好,马上就去。” 门口的人这才走开了。 玉楼春脸上燥热的厉害,越来越容易被他盅惑了,刚刚竟然让他得了那么多便宜…… “小楼楼……”他呻吟一声,“真的忍得好难受……” “不管……”玉楼春羞恼的就要下床。 他从后面坐起来搂住,让她感受他身体的紧绷和火热,“你不管谁管,这都是因为你……” “流氓……” “小楼楼,你刚刚明明也想了……”他俯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 她身子颤了一下,再次沦陷之前,拼着最后的理智挣脱开下了床,“别闹啦,吃饭去……” “可我想先吃你……” “……”玉楼春落荒而逃。 身后是某人遗憾的呻吟声。 玉楼春出了门,先去外面的水井边上,打了一盆水洗脸,清凉的水浇灭了那些旖旎的热意和红晕,她这才去了正屋吃饭。 片刻,慕容秋白走出来,一本正经的优雅矜贵,再不见之前的流氓模样。 金婶子在两人脸上扫了一眼,便笑着招呼他们吃饭,“山里没啥好东西,粗茶淡饭,你们可别嫌弃……” 慕容秋白含笑道谢,“只是闻味道便是极好。” 玉楼春也点头,语气亲昵,“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呵呵呵,那就好,来,来,都趁热吃……”金婶子先给玉楼春盛了一晚鸡汤端过去,“尝尝这个,是在山上养的野鸡,补身子最好。”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拿着勺子一口口的喝起来,眼眶有点热。 金婶子看着她吃,一脸欣慰满足。 慕容秋白忽然起身,去了里屋,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瓶酒又走回来,对着金叔笑着道,“有好菜怎么能没有酒?” 金叔一直都是沉稳泰然的模样,只是视线随意扫过瓶身时,眼睛亮了一下,却忍者没说话。 “这个……”金婶子有些犹豫。 玉楼春开口,亲昵的道,“婶子,我们住在您这里都没有不好意思,就是一瓶酒罢了,金叔要是能喝,就让他们喝两杯便是。” 闻言,金婶子这才痛快的“哎”了一声,起身去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慕容秋白开了盖子,给两人倒满,酒香顿时四溢,熏人欲醉。 慕容秋白亲手端起一杯,笑着递给金叔,这样的礼节……是对长辈的敬重。 玉楼春心里感动,依着他高不可攀的身份,大可以不必,可是他却做了,没有一点的勉强虚伪,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她,他也看出自己和金叔两口子感情非浅了吧? 金叔一愣,片刻,才接过来,一口饮尽,“好酒。” “呵呵呵,再来一个。”慕容秋白笑着,又给金叔倒满。 金叔看了玉楼春一眼,又端起来喝干净了! 慕容秋白又倒满,这次,玉楼春开口,“两个就好,酒喝的太急容易伤胃。” 慕容秋白从善如流,“好,剩下的我陪金叔慢慢喝。” “嗯!”她低头吃菜,给金叔和他都夹了一筷子,又笑着催促总是看着她吃的金婶子,“婶子,您也吃啊!” “哎,呵呵呵,好,咱们都吃……”金婶子回神,笑着招呼大家都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桌面上的四菜一汤都吃的干净,那瓶酒也喝的不剩。 饭后,金叔坐在椅子里喝茶,脸上有些酒后的红,一双眼却清明。 慕容秋白起身,玩笑似的着说了句,总不能白吃白喝,有没有需要他帮忙做的,用来抵债。 金婶子看着玉楼春,玉楼春点点头,金婶子这才带他出门,说外面围的篱笆有几处破了,需要修一修。 慕容秋白很爽快的答应,笑着跟了去。 正屋里只留下金叔和玉楼春。 她看着他,像是看到了那些久远的岁月,他也看着她,眼里是隐忍的激动。 慕容秋白在外面修了大约个数小时,天暗了下来,他才回了正屋,金婶子一个劲的夸赞,他修的篱笆好看又结实。 慕容秋白冲着她得意的挑眉,邀功请赏,玉楼春笑着附和了一声,他便像是做了好事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大人的肯定表扬,满足的笑了。 金叔家还没有通上电,天一黑,就点了最原始的煤油灯,金婶子领着两人去偏房里洗漱后,催着玉楼春早点去休息,又带着慕容秋白去安置。 慕容秋白一脸的不舍,可抵不过金婶子热情的拉扯,硬是给带到了另一间去。 玉楼春看着他无奈郁闷的脸,好笑不已。 好在,这里没有电,手机信号却还是有的。 于是,慕容秋白一个接一个幽怨的信息就飞过来了! “小楼,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 “山里有野兽,我可以晚上保护你。” “不必。” “小楼楼,那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 “小楼,没有你,我真的会孤枕难眠的,你忍心吗?” “忍心。” “噗,我的心碎了!” “心碎了正好可以安稳睡觉。” “可是我想搂着你睡……” “……”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一个接一个,热情而缠绵,说不尽的诱惑。 玉楼春心里一阵阵的热浪滚过,瞥到角落里那不起眼的几样东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别闹了,快睡,明早我们还要上山呢!” “小楼楼……”他还想挣扎。 “再闹明早就不带你去了!” “好吧!那你梦里一定要有我喔!” “……嗯!” 放下手机,她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几样东西,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都不会懂的它的意义。 可是她懂。 那是雕刻玉石用的工具。 还是最传统古老的玉石匠人所用的,现代人早已舍弃了! 她家里有,她当初跟父亲学习时,用的便是这些,而且比这几样还要讲究齐全,一步步一样都不少。 ------题外话------ 初二,嘻嘻,出嫁的妹子回娘家喽 第七十七章 大神的悲催控诉 她在那里蹲了很久,眼眸悠长飘远。 她已经和金叔谈好了一切,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对于一个在这里守候了几十年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等到她更主动热情的? 原来这里一直没有被发现是有原因的,是因为金叔守护着,还是世代守护着。 为玉家守护着最好的玉石来源! 前世懵懵懂懂、不知所以,这一世上天补偿给她可以看清人心的本事,是否就是为了探知真相? 一夜而过。 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鸟儿清脆的鸣叫便是最好的闹铃,院子里有炊烟升起,饭菜的香味飘进屋里,勾人食欲。 她收拾利落,出了门,金婶子正在院子里煮饭,见到她笑着打招呼,“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玉楼春走到水井边上洗脸,笑着回应,“睡饱了就起来了。” “呵呵呵……昨晚睡得可好,怕你不习惯这山里的土炕。” “怎么会?昨晚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呢。” 闻言,金婶子那脸上的笑就越发的灿烂。 可走过来的某人就声音幽怨了,“小楼楼,不是说好昨晚要梦里有我的吗?” 玉楼春转身,就见慕容秋白和金叔正从外面回来,两人的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子,还有一篮子野果子,正是她喜欢的那种。 她眨眨眸子,“你早就起来了?这是和金叔去哪儿了?” 慕容秋白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他的视线紧紧的被那张扬起的俏脸锁住了,不施粉黛,清丽无匹,玉石般的肌肤上还有水滴在闪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落在她的脸上,圣洁美好的令人窒息,如落入森林的精灵,如飘落凡间的小仙女,出尘脱俗,惊艳夺目。 他痴然的走过去,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触碰一下,这一切是不是梦。 这一幕,被迷惑的还有金叔,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人忽然站在了眼前,那时候他还是孩童,可记忆里那一抹影子却像是烙印,永生难以剔除。 金婶子咳嗽一声,几人惊醒。 金叔默不作声的低头进了屋,慕容秋白邀功般的把手里的篮子举起,“我和金叔去山上晨练了,顺便打了野兔子,还摘了你爱吃的果子,尝尝,我摘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心里感动的叹息一声,原来他早早的便起来央求金叔带他沿着玉琉河走了一趟了,为了探路,可嘴上却这般说…… 她垂眸看着递过来的果子,鲜艳欲滴,似乎还带着露珠,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他唇角的笑温柔深情,又坚定而固执,她张开咬住,酸甜可口,一直渗透到心里。 他又笑着问,“好不好吃?” 她点头,“好吃。” 他便扬起夺目的笑,眉目如画的脸比第一缕阳光都要静谧美好。 金婶子望着这一幕,悄悄擦了下眼角。 早餐很简单,却充满浓浓的家的味道。 煮的很软糯的粥,里面放了好几样五谷杂粮,黏稠浓郁,一看便是煮了很久,煎的金黄的鸡蛋,还有几道爽口的小咸菜,每一样都可见用了很大的心思。 慕容秋白见玉楼春吃得津津有味,便笑着跟金婶子请教煮粥的秘诀,金婶子很痛快的一一告知。 饭后,两人收拾好行礼,跟金叔两口子道别。 金婶子还有些不舍,往玉楼春的包里塞了不少的吃的,直到再也装不下为止。 金叔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不然还是我陪你们上山走一趟吧。” 慕容秋白笑着道,“放心吧,我都记下了,若是有事,我会给您打电话。” 玉楼春也道,“我会小心的。” 玉石的分布她前世早已烂熟于心,那条路走了无数遍,最好的矿石资源在哪里,她怎么会忘记? 尤其这一世,玉石就像是某种执念,渗透进了她的骨血,有时候无需触摸,便能感受到一种魔力的召唤,召唤着她的脚步,停留在那里。 这一次,她想凭着这种异能试试,是否还会有更好的玉石在等着她。 两人离开院子,背影渐渐消失在繁茂的树林里,金叔两口子还站在柴门口,久久不动。 金婶子一脸的担忧,“国华,你要不暗中跟在后面?小姐毕竟是第一次来,万一……” 金叔眼眸深邃,“咱们等了几十年,准备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可是我却觉得小姐不像是第一次来……”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好,昨天我跟小姐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小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金婶子想起什么,惊喜道,“我记得老爷说过,玉家的女子都有那个天赋,或许……” 金叔点点头,“或许吧,小姐心里通透,不过却都没有点破。” “嗯,小姐很聪慧,又勇敢,终于有盼头了……”金婶子又擦起眼角,“不过,小姐到底你还年轻,你还是跟着去一趟吧。” 金叔摇摇头,叹息一声,“还是不跟了,小姐身边跟着人了,还有那位慕容家的少爷,那绝非池中物啊。” “你早上跟他一起上山,可是说了什么?” “他说,以后的玉石都由他来运送,包括山上的玉石矿开发权,他都会想办法不惊动任何人的划到小姐的名下。” “什么?”金婶子惊异,“可玉家的生意让他插手合适么?” “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合适,可是他后来说服了我,慕容家这些年在政界的权势越来越大,是最有能力和那些人抗衡的,只有他出手相护,这一切才不会被侵吞了去。” “可他毕竟是外姓人……” “也许将来就不是了……” 两人之间的话,玉楼春自然是听不到了,她耳边只有慕容秋白时不时的情话绵绵,让人羞恼又甜蜜。 两人牵着手,沿着玉琉河的下游一直往上走,河水清澈,鱼儿欢快的游动着,岸两边有无数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风景如画。 不过,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地势也越来越险峻,甚至到后来连路都没有了,慕容秋白不得不拿出刀来,走在她的前面,为她开辟出一条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走。 玉楼春跟在后面,凭着心里那种诡异的召唤冲动,不时给他指着前行的方向。 “你都不问我要去哪儿?”后来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慕容秋白纵容的一笑,“你让我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你就不怕?”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 玉楼春握住他的手,手指相扣,用力的紧了紧。 两人一路而上,中午的时候,找了处平缓安全的地方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稍加休息,又再次开启了对这片神秘山脉的探索。 玉楼春时不时的拿出手机对着某处拍照,照片里,似有温润的光在闪烁。 一直到了玉琉河源头,玉楼春也没有发现跟前世有什么不同的玉石矿源,一处处都是她记忆里的,刻骨铭心,她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落。 慕容秋白看着她,忽然指着山脉的另一面建议道,“不然我们再到那里去看看?” 玉楼春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山脉的另一面地势更险峻,从来没有人去过,包括她自己,一来是危险,二来前世的她凭借知识觉得那里不会有玉石出现,不过此刻…… 心里熟悉的诡异召唤忽然变得强烈了。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只是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又皱起眉,“今天太晚了,我们要是去了,天黑前只怕赶不回去。” 慕容秋白拍拍背上的包,眨眨眸子,笑着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带了帐篷,在山里宿一晚便是。” 闻言,玉楼春一怔,又羞恼的瞪着他,“我没带。” 慕容秋白笑得眉眼越发灿烂,“我带了就好,是双人的,睡我们两个刚刚好。” 玉楼春咬着唇不说话,俏脸浮上红晕,山上的清风吹过,娇艳如花。 慕容秋白的心也便也似放在风里,越发的荡漾起来,情不自禁的靠的更近,低头,语气轻柔而诱惑,“山里的夜晚最美,星星最亮,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玉楼春还是不说话,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声音更加温柔如水,“我保证,你若是不愿,我定不会勉强你,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好不好?” 哪怕他编织的情网让她意乱情迷越陷越深,她却也知道,男人说什么纯洁的话能信才有鬼了了,只是她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想到什么,终于点头,只是他没有发现,她唇角的弧度有那么一点坏。 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骤然一亮,灿若星辰,“小楼,你真的同意了?” 面对他灼灼的视线,玉楼春撇开脸,拉着他的手,羞恼的催促,“快走啦……” “呵呵呵……”他笑着跟上,幸福的心花都开了。 山的另一面,荆棘丛生,更是无路可走,两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一处处的险峻,慢慢的寻找着。 天色越来越暗,却还是一无所获。 可玉楼春的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热潮,涌动着,催促着,指引着她往某个方向而去。 慕容秋白从来不问,只坚定的走在她前面,为她披荆斩棘。 她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看着他纯白的衣服上被荆棘划破,不再优雅矜贵,看着他手上越来越多细小的伤口在渗着血迹,又被他毫不在乎的抹去,看着他顺着她指的方向不管多么危险都义无反顾的走去,她眼眶酸胀,却在他回头温柔看过来的时候,露出最甜的笑。 “小楼,跟在我后面,小心脚底下。” “好!” “要是累了,咱们就休息一下。” “嗯。”她低低的应声,“咱们还要走多久?” “直到你找到想要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人牵着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静谧的山林里飘荡着他低柔的嘱咐声,还有她越来越温柔的指引。 星星开始在头顶上闪烁,玉楼春听着他开始浊重的呼吸,想放弃了,他却笑着鼓励她,“我没事,小楼再坚持一下。” 玉楼春点头,闭上眸子静静的感受那份无声的召唤,终于在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后,两人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岩石前。 岩石前很空旷,似乎有这么一方天地不愿被打扰似的。 玉楼春慢慢的走近,手像是着魔一般放在了岩石壁上,俏脸也缓缓的贴上去,半响,灿然一笑。 慕容秋白站在她的背后,静静的看着,直到她转身,笑言,“咱们就宿在这里吧。” “好,这里有空地,正好适合扎帐篷。”他笑着打开背上的包,一样样的东西拿出来,开始忙活。 玉楼春又沿着这一片慢慢的走了一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幸好,没有放弃。 果然还是寻到了,这里竟然有翡翠,而且凭着她的感觉,这里蕴藏的翡翠还很丰富且质地极佳,可谓是个宝藏! 她静静的沉思着,直到慕容秋白开口唤她,“小楼过来。” 她转头,才发现不但帐篷搭建好了,在旁边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升起一堆火,温暖而明亮,他正用铁条穿着一只处理好的野兔子不停的在火上转动着,香气渐渐的四溢。 玉楼春笑着走过去,他早已准备好了垫子,她坐下后问,“这是早上金叔打的野兔?” 慕容秋白点头,“是啊,我跟金叔学了怎么烤最好吃,配料都带全了。” 他一边说,一边撒着调料,味道更浓烈了。 玉楼春羞恼的哼了一声,“原来早有预谋。” 慕容秋白就暧昧的笑,“错,是缘分使然,是苍天怜我,你找到了想要的,我也等到了我想要的……” 玉楼春咬咬唇,红着脸默然不语。 若是没有他,她是肯定早就放弃了的,那么眼前的宝藏也就永远的沉寂在此,无人得知。 火焰跳动,明亮的映照着两个人的脸,眉眼里都是温柔一片。 火上的肉终于烤好,金黄的皮,勾人食欲,他不顾灼烫,用刀子切了一片片,递进她嘴里。看她吃得眉眼欢喜,身上的灼痛便是得到了最好的抚慰。 两人分食完一只兔子,火也渐渐的弱了下去,慕容秋白又去寻了一些粗壮点的树干填进去,火再次燃烧起来。 现在虽说是六月了,可在山里到了晚上还是凉飕飕的。 于是,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进了帐篷,帐篷的材质不惧风雪,坐在里面半分冷意都感觉不到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烧人的灼热。 帐篷里早已铺好了防潮的垫在,双人的睡袋也摊开,一个长长的枕头,上面绣着连理枝,无一不在诉说着暧昧和旖旎。 玉楼春坐在帐篷的门口,强迫自己镇定着,只是在他越来火热的视线下,脸上早已红了一片。 “看够了没有?”她终于羞恼的娇嗔。 慕容秋白就坐在她旁边,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动,而他自己便在那颤动中,越来越紧绷如弓弦。“没有……” 他出口的声音微哑,透着说不出的性感香艳。 “慕容秋白……”她红着垂下脸。 他握住她的手,沙哑的纠正,“是秋白,小楼楼喊错了……” 玉楼春咬着唇不语。 他着迷的凑近,唇离着她的耳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喊错了要惩罚喔……” 他的气息滚烫,撩人而魅惑,她的声音都颤起来,“秋白……” “嗯,再喊一声。”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上。 “秋白……”她抓紧了他腰上的衣服。 “嗯,再喊我,我还想听……”他的呼吸急促,落下一个又一个濡湿漉的痕迹。 “秋白……”她闭上了眸子。 “嗯,我在……”他终于搂她进怀,温柔又坚定的,不再留一丝的空隙。 唇一点点的在她的肌肤上洗礼,留下属于他清雅如莲的气息。 她被他深情如水的攻陷着,一寸寸失去领土,直到奉献上心。 远处的火焰在激烈的跳跃着,如空气中越来越热烈的激情燃烧,帐篷上倒映着两道紧紧相拥的影子,越缠越紧,直到*的倒了下去…… 天上的星星更亮了,照耀着脸红心跳的一切美好。 一道道呻吟喘息,消散在清风明月里…… 直到一声懊恼的低吼,“小楼,你故意折磨我……” “……” “小楼,我真的会死在你手里。” “……你不是说纯聊天么,所以我就没说。” “唔……”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含泪控诉,“我恨你家大姨妈。” ------题外话------ 木禾假期结束,开始上班喽,嘤嘤嘤……不开森。 嘿嘿,不过字数会多起来啦,万更努力走起,妹子们不要养文喽。 这几天会开始群验证,嘻嘻,你懂的,我们晚上一起看星星哈。 还有一点木禾再重新申明一下哈,文文的背景是架空,不要和咱们现代的国情相参照喔,有些专业知识勿考究哈,嘿嘿,木禾虽然喜欢考古,也喜爱玉石,可是都是门外汉啦,所写的东东也是为了剧情的需要,所以看文的妹子不要太考究喔。 下午有二更喔,么么哒,嘻嘻,为什么分开,机智的妹子们一定是懂得啦 二更送上 我要补偿 “……”玉楼春眼眸醉人,不语,若不是想到自己刚好亲戚来了,之前她还真是下不了决心答应他宿在山里。 与流氓共舞,无异于是引火烧身。 不过现在,烧身的是他! 慕容秋白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的焚成灰了,“小楼,你好残忍……” “咳咳,不是我残忍,是你……” “是我悲催对不对?”他又咬了她一口,“我的熊熊热情遭遇大姨妈,所以只能溃不成军?”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隐忍的汗水,她难得起了一丝不忍,对她而言,都是颤栗激荡的,那对他来说,也许真的是要命的吧? “你是有意的。”他继续控诉着,“你答应我宿在山上时就想到有大姨妈保护了对不对?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小楼还是辣么矜持,而我的悲伤是辣么大……” “咳咳,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补偿?” “……什么补偿?” 他再一次俯下身子,压上*蚀骨的美好,火热的唇在她耳边邪恶的吐出,“除了大姨妈之外的全部……” 她的抗议和娇羞被吞下了,天地间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悸动,脸红心跳的喘息再起,这一次更浓烈了…… 远处,两拨人越躲越远,唯恐被燃烧的激情给烫着了,饶是如此,一个个年轻的心也是沸腾着、纠结着,他们巴巴的披荆斩棘的跟过来就是为了被虐的? 这单身狗当的比激情遇上大姨妈还悲催,呜呜…… 他们悲催了一夜,帐篷里的热情也燃烧了一夜…… 等到玉楼春从睡袋里艰难的爬出来时,身上的肌肤就没有一处好的了,可那一张俏脸却如四月的桃花,艳艳的绽开,娇媚的令人窒息。 那是女子最美的时刻! 慕容秋白看得热血再次沸腾,却在她娇软无力的嗔恼中,不得不隐忍下,昨晚累了她那么久,是不该再继续禽兽了…… 他温柔的伺候她穿好,伏在她耳边满足的叹息,“小楼,我现在好欢喜好欢喜,终于被你破身了……” 玉楼春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无耻,禽兽……” “呵呵呵……”他愉悦的轻笑,“从流氓到禽兽,我终于升级了……” “……” 他看着她羞红滚热的脸,还想继续调戏逗弄,可渐渐又开始凌乱的呼吸,让他又不得不痛苦的按捺住,拉开了帐篷,让外面清凉的风吹进来,吹散那些躁动的暧昧和甜甜的气息…… 玉楼春走出来,看他收拾帐篷,清理那些邪恶的罪证,她羞恼的走的远了些,深深的呼吸着山林里清新的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慕容秋白却收拾的一脸幸福满足,那都是自己的战绩累累啊…… 两人离开时,天早已亮了,阳光穿过林梢,暖暖的照耀着回去的路。 回去比来时要快,因为某人调动他的私人飞机来了。 飞机停落在一处空地上,玉楼春看到的时候,又羞恼的瞪他一眼。 他讨好的凑上来解释,“飞机晚上飞行不安全啦,再说,我们要是回去了,哪有机会看星星……”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玉楼春更羞恼了,昨晚她有空看星星么? “我还要去金叔家取玉石……”她没好气的甩开他。 他更讨好的拉住她就往飞机上走,“不用去啦,我都安排好了,你想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你……”玉楼春惊异,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上了飞机,果然看到机舱里放了两个大箱子。“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 慕容秋白把她按在椅子里,系好安全带,这才解释道,“昨天早上。” 闻言,玉楼春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一时没有说话。 慕容秋白对着前面的驾驶员淡淡的说道,“飞的安稳一些,机上有贵重之物。” 那驾驶员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少爷。” 话落,飞机的轰鸣声响起,很快升到了丛林的上空,平稳的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机舱里,很安静,前面的驾驶员目不斜视,很守规矩的不敢多看后面的人一眼。 少爷的私人飞机上第一次坐了女人,他还真是好奇心爆棚,可看到少爷那强烈的独占欲,他刚刚只是侧了一下脸,都被少爷清冷的眼刀子给冻住了。 慕容秋白对她却是令人瞠目的热情,飞机里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他一个个的在桌面上摆开,掀开盖子,里面还是温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笑着亲手喂她吃,她咬着唇不动,他就极其暧昧体贴的道,“你昨晚上那么辛苦,需要补充一下体力……” 她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被他刺激的羞恼才舒坦了一些,张开嘴吃下,美味的早餐确实补充体力,半个多小时后,当飞机缓缓落了地,她走出去时,腿上已经不再那么酸软无力。 见状,慕容秋白就伏在她耳边道,“看来瑞安做的药膳果然管用,他准备的小雨伞没用上,这个补身子的倒是极好……” “……”玉楼春听了这话,以至于看到远处从车里走下来的瑞安时,她竟无言以对。 走过来的瑞安却是有话要说,“玉同学,我不知道你详细的辛劳次数和程度,所以熬制药膳的时候,放的补药剂量不知道对吗?” 闻言,玉楼春恨不得遁地而走。 他无辜纯洁、一本正经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是依着我们家少爷的体能来判断的,我家少爷一口气能做二百个俯卧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依旧生龙活虎……” 玉楼春咬咬牙,羞愤制止,“……你够了!” 瑞安怔然,“嗯?还远远不够啊,我家少爷的光荣战绩远不止这些,少爷还有很丰富高超的学习模仿能力,哪怕是初生牛犊,也能发挥出猛虎下山的气势……” 玉楼春终于受不住的撇下两人暴走,连从飞机上搬下来的箱子都不要了。 他说的都是什么鬼? 不是呆萌纯洁良善? 果然跟着那只腹黑又禽兽的狐狸,她就不该抱有什么天真的期待。 慕容秋白宠溺的笑着,先是指挥着人把箱子搬上车,这才追着她而去。 瑞安跟在后面,委屈的撇嘴,小声的咕哝着,“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已经尽量很含蓄了,那些生猛的都压着呢,其实我想活的再真诚一点的……” 前面正追人的慕容秋白嘴角一抽,回头警告,“瑞安,小楼害羞。” 所以,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可瑞安闻言,更委屈了,“我更纯洁害羞好么,昨晚给那俩孩子洗澡,我都脸红了……” 慕容秋白脚步一僵,脸色隐约黑了,不由走的急切了些,三两步追上了玉楼春,拉住她的手一起上了车。 车子飞快的开动,把瑞安撇在了后面。 瑞安望着绝尘而去的车,眨巴着眼,半响才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真相,“我这是被抛弃了?” 那个驾驶员还没有离开,闻言,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想开一点吧。” “我要是想不开呢?” “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管用么?” “……” “你都没有心灵鸡汤可以慰藉我么?” “……”那驾驶员更懵逼了,心灵鸡汤?他都想来一碗了好么。 “算了。”他失望的叹息一声,“我还是回家从怨妇手册里找答案吧。” “噗……”谁能告诉他,他感觉到这个世界森森的基情该肿么办? 却说玉楼春被慕容秋白拉上车,就一直抿唇不语,也不看他,两边的风景有些陌生,路却是通往京城的方向。 慕容秋白也不逼她,静静的等着,打开了车里的音响,空气中流淌着他低柔的歌声。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半响,玉楼春终于平静下来开口,“秋白,昨天早上你和金叔上山到底都说了什么?” 她能看到是一回事,可她还是想让他说出来。 慕容秋白看了她一眼,忽然很认真的问,“小楼,你相信我么?” 闻言,玉楼春心底一动,片刻,也认真的点头,“相信。” 慕容秋白就笑了,“相信我就不要追问我太多好么?” “可是秋白……” 他打断,“小楼,你放心,我不会太干预你做的一切,比如你和萧何一起开店,比如你将来想站在什么样的地方,比如你会面对什么样的挑战,我只会陪在你身边一起去面对,你说给我机会靠近的对不对?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走的太辛苦,就想昨天我们在山里走过的那一段路,就让我为你披荆斩棘好不好?” “秋白……” “小楼,这是我身为你男人的责任,也是骄傲,更是你不能想象的满足和幸福。” 玉楼春终于无言以对,动容的点点头,“好。” 慕容秋白对着她伸过手去,她笑着把自己交给他,两人紧紧的手指相扣,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子渐渐的进了京城的繁华之地,玉楼春拿出手机给萧何打了电话,那边一接起来便是高分贝的尖叫,“小楼,你度蜜月回来了?” 玉楼春不得不离得耳朵远一些,“萧何,我找你有正经事。” 那端萧何的热情根本就停不下来,“小楼,我的也是正经事,好多好多,你现在怎么样?身子还好么?需要来我这里检查一下受伤害程度吗……” 玉楼春越听越是羞恼,“萧何,你再说咱俩就绝交!” 闻言,萧何终于*的笑起来,“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我也是关心你,你是辣么纯情,人家又是辣么禽兽,我这不是担忧你招架不住嘛。” 玉楼春揉揉额头,“你现在在哪里?” “啊?我在医院啊,你真的要来吗,怎么办,我还不知道给你检查时,怎么装的面不改色又一本正经……” “速速去店里,货到了。”说完这一句,她挂了电话。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看来他这个妇科医生当得很欢实啊,竟然还想帮小楼楼检查了,呵呵……” 玉楼春开始为萧何同情起来…… 电话那端还有些懵逼的萧何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觉得被一阵寒流侵袭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门店前停下。 玉楼春先走下来,抬眸望着眼前的门楼。 这是她早就选好的,前世她便在这里开了一家,只是那时候悬挂的是夏家的招牌,这里并不在繁华的街道上,却也隔着不远,可谓闹中取静,雅致宁和。 这座三层的店铺也装修的雅致而宁和,一点一滴也都是她绘出来的心血。 古色古香的外观,让人如同穿回到悠远的历史中,就连门店的前面,她也让萧何设计成古代园林的风格,客人走进来,不但可以买玉,也能赏景。 不大的一处园林里,她还建造了一个小亭子,亭子上飞扬着三个大字,问玉亭! 一问天堂,一问地狱。 不过此刻,亭子里的石面上空空的,她让金叔准备的原石还没有摆上! “这是小楼的品味吧,极好,我喜欢。”慕容秋白站在她身边,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对她的怜爱越来越浓烈,她的风华一点点的在世人面前绽放,不只是让他一个人着迷,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膜拜吧? “我只是提了一个方案,这些可都是萧何带人做的。” 她的解释让他心里的醋意更泛滥,“小楼,我嫉妒他。” “秋白……”她脸上一热,嗔了他一眼。 “不但嫉妒他,也嫉妒……”嫉妒将来被你所迷倒的那些男人! 玉楼春无奈的笑,“我们就是一起合作而已。”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幽怨的道,“小楼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开店?” 闻言,玉楼春想到什么,没好气的道,“我打算开这家店的时候,我们还水火不容好不好?” 躲他都来不及,还一起开店? 慕容秋白就笑了,“呵呵呵,那时候是水火不容,现在呢?是水濡交融对不对?” “禽兽,你又来……”她正羞恼的要训他。 身后响起某人的咳嗽声,“呵呵呵,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搅到你们的水濡交融了?” 闻言,慕容秋白笑得危危险险的,“知道还过来,看来是很惦记我家小楼的身体了?” “啊?”萧何被人家笑得心里毛毛的,“要不我再避开一会儿?” “如此甚好!” 玉楼春却挣开慕容秋白的手,转身,没好气的道,“赶紧开门了,东西还都在车上呢。” 萧何媲美探照灯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嘿嘿一笑,“小楼更漂亮了,简直让我眩目……” 闻言,慕容秋白吃味的伸手挡住她的脸,对着萧何要笑不笑的警告,“你再看一眼,我就让你不止目眩,还头晕的天翻地覆……” “噗……”萧何冷汗直流,麻溜溜的跑去开门了。 玉楼春把挡在脸上的手拍下来,没好气的道,“你去搬箱子。” 慕容秋白幽怨的抗议,“小楼,箱子很重,让他搬好不好?” 开门回来的萧何脚步一僵,“为什么是我?” 慕容秋白危险的眯起眸子看着他,酸酸的提醒,“因为这是你和小楼一起开的店,是你和小楼一起合作,是你和小楼一起创业赚银子……” 一口一个你字,咬的很重,像是要磨碎什么。 萧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忙的奔着车跑去,“好,好,我来搬,你只管秀恩爱就好,唔……” 尼玛的,这箱子好重! 他苦逼的搬着沉重的箱子,一步一悲催的穿过院子,人家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还是一脸他占了莫大便宜的样子,呜呜…… 两只箱子终于搬进店里,慕容秋白这才拉着她的手不慌不忙的跟着走进去。 店里的装修风格与她想象的一模一样,从一楼到三楼,她都做了详细的安排,那里该摆什么,这里该摆放什么,都是有讲究的,除了玉石的货架,她还让萧何准备了古玩的,就在三楼,那里还有一个古玩玉石的鉴宝工作室,将来客人可以拿着他们自家的收藏宝贝来找她鉴定。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步步的来,现在她在这行业还没有名气,愿意相信她的人肯定不会多了,可以后…… 她要做这方面的权威,绝对的金口一开、断无虚言! 慕容秋白陪着她一处处的看着,越看眼神越幽怨,“小楼,我更嫉妒那个人了,忍不住想摧毁他……” “噗……”萧何想吐血了,“别介,我是个人,摧毁了是要犯法的。” “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摧毁一个人,让他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萧何承受着人家阴森森的醋意,想逃跑了,“小楼,要不咱俩还是分手吧……” “你说什么?” “噗,我口误,我紧张了,我是想说分开,分开……” “你们一起还曾亲密的合起来过?” “啊?合起来?有……有吗?”萧何在人家的危险眼神下,懵逼的什么都确定了,求救的看向玉楼春。 玉楼春揉揉额头,“都别闹了,开箱子办正事好么。” 萧何还不敢动,又看慕容秋白,慕容秋白酸酸的又是一哼,“看我干什么?这里面是你和小楼的玉石,你的……” 他又一次咬牙强调。 萧何心理的阴影面积也又一次扩大了,他不就是想赚点银子追小狮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题外话------ 今晚开放验证群喔,群号是145218715,嘻嘻,欢迎正版妹子们进群,进群后戳管理,订阅截图后,可进正版v群,木禾和你一起晚上数星星哈。 不会截图的妹子私戳木禾,木禾查一下粉丝值就好。 第七十八章 给他名分 玉楼春对这俩人也是无语至极,自己就要走过去开箱子,见状,慕容秋白什么酸意都没有了,忙换上一张温柔讨好的笑脸,拦住她,“怎么能让小楼楼亲自动手呢,伤了你娇嫩的皮肤我可是会心疼的。” 玉楼春俏脸一红,瞪他一眼,他犹自拿着肉麻当有趣,看着她的眼眸深情不移。 萧何艰难的咳嗽两声,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他认识吗?说好的优雅矜贵、淡漠疏离呢?说好的高高在上、雍容持重如王子呢?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不要脸的流氓加无赖…… 咳咳,他连腹诽都不敢深入,他还是开箱子吧,他不怕伤了娇嫩的肌肤,呜呜…… 箱子封的很严实,因为里面装的都是贵重之物,又怕磕碰,所以一层层包的甚是小心讲究,玉楼春不放心,还是走过去看着,等到箱子里的玉器发出温润的光泽来,一件件都完好无损,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萧何盯着箱子里的玉器,不敢置信的惊叹着,“这就是小楼寻来的?” 玉楼春随意拿起一件来,点点头,“嗯,这次我先要了一百件,物以稀为贵,咱们贵在精不在量。” 她的话,萧何暂时听不进去,他的眼里脑子里都被眼前的这些玉器所吸引,哪怕他以前对玉石并没有多少研究,也不是多喜爱,可看着这些,他还是震撼了,还是从心底发出的那种掩饰都掩不住的震撼。 一件件玉器并非是雕刻的多么精美绝伦,也不是复杂的惊天动地,相反,大多是简单的,可越是简单越是惊艳,那种古朴的优雅,那种沉静的温润,让人心动不已。 萧何的表现,玉楼春并没有多少意外,前世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震动惊艳,她尚且如此,其他人见了又怎么会躲得过去? 慕容秋白也拿起一件玉器摩挲着,眸子里光彩一闪,倒是没有说什么。 另一个箱子也打开了,除了女子佩戴的手镯,还有男子可以用的戒指,暖白色的纯洁无垢,杏黄色的矜贵大气,淡绿色的清新可爱,还有浪漫的紫色,艳丽的红,神秘的墨黑,让人目不暇接。 萧何看得眼眶都发热,一样样小心翼翼的摩挲着,感受那份久远而古老的韵味。 慕容秋白也拿起一只戒指,随意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然后笑着问她,“小楼,好不好看?” 玉楼春看过去,他选的是暖白色的,美则美矣,可他的肌肤本身就白皙如玉,所以戴上后不太显,于是她摇摇头,拿出一款杏黄色的来,也没有多想就给他套在了无名指上,“嗯,这样好看多了。” 慕容秋白就笑的更灿烂了,灿烂的让人嫉妒,连沉浸在玉石震撼里的萧何都回了神,酸酸的轻哼一声,为毛他的小狮子不这么好骗?嗤,戒指都戴上了,这是要求婚的节奏啊…… 玉楼春一开始还有些怔,片刻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红了,就要把戒指取下来,慕容秋白岂肯?笑着举高了手,“小楼,送给人家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胡说,我哪有说送给你,还我!”玉楼春掂起脚来就去够,却还是差了一截。 “呵呵呵……你明明亲手给我戴上的啊,还是无名指喔,原来小楼楼想求婚了是不是,我愿意!” “我不愿意!还我!” “不要!”他笑得风华绝代又欠抽,“这辈子你是甭想收回去了喔。” 玉楼春懊恼,忍不住冲着萧何到,“萧何,你还不帮忙抢过来?” 被点名的萧何懵了一下,“啊?我?”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有他什么事啊? “当然是你,这是咱们店里的东西,你就坐视不理了?” “呵呵,这个嘛……”他不敢怎么办? “这个戒指的成色至少标价要十万……”她下了一剂猛药。 萧何果然不怕死的想要扑上来抢了,可下一秒,又被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一句话给挡回去了,“看来你还是对那些热情如火的女人们念念不忘啊。” 闻言,萧何就什么战斗力都泄了,对着玉楼春劝道,“呵呵呵,那个小楼啊,你看人家一路上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又是这个又是那个,还那啥那啥的,咳咳……你送人家一个戒指也是应该的,十万就十万,咳咳,礼轻情意重……” 他咬牙吐血,打脸充胖子,内心则崩溃,十万啊,眨眼就没了…… 慕容秋白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笑道,“你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噗……”萧何捂着胸口,他都肉疼的想吐血了,这位怎么还要残忍的再插他一刀? 玉楼春见他俩又在刷下限,懊恼的哼了一声,拿起一件件的玉器,开始往架子上摆放,不再理会两人。 见状,慕容秋白也笑着去帮忙,她摆,他负责递,殷切而体贴,又无赖的让你拒绝不了。 萧何嘴角抽搐着转了身子,离着秀恩爱的两人远远的,免得被虐。 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两箱子的玉器便摆满了,一楼主要是佩戴的饰品,二楼则是相对大一点的摆件,为了怕客人挑选的时候不小心摔碎,所以每一件玉器都是放在特意打造的玻璃盒中,灯光打在上面,那些晶莹剔透的光彩更加熠熠生辉。 店里本就装饰的古色古香,此刻因为有了这些古朴雅致的玉器,那股子韵味更浓厚了。 萧何失神的看了一遍,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认真的问,“小楼,你寻得这些货价值多少?” 玉楼春默了片刻,平静的道,“一千万左右!” 萧何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失声喊道,“多少?一千万?” 闻言,慕容秋白唆了他一眼,“萧大少爷,你声音再高一点,这些玉器都要被震碎了。” “我……” “依着你萧家的财力,一千万至于让你这般?还是说对我家小楼楼舍不得,嗯?”最后那个字就带了一点危险,又似期待,他舍不得好,最好退出,然后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萧何摇摇头,苦笑道,“我不是舍不得,而是真没有啊,萧家的财力你还不知?就算有钱那也不是我的好么?我都被逐出家门了,我那点工资可都用在店铺的租金和装修上了,别说一千万,现在就是十万我都拿不出来了……” 不然刚刚他能不要命的去抢? 十万啊,他又心疼的想哭了。 闻言,慕容秋白想到萧家的事,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你现在搬出祖宅,想回去可就难了,而且正好趁了他们的意,以后想争家产就更没有你的份了。” 萧何眸色一黯,又自嘲的笑道,“就算是我不走,家产也是被那两房人霸占着,争不过的,还不如走出来自己创一份家业。” “这么做,可不是你萧大少爷的风格。” “呵呵……不是也得是,都是命啊,我们这一房在老爷子那里不得脸,京城人谁不知?” 闻言,慕容秋白想到久远的那一桩传言,不再说话了。 萧何又自嘲的笑笑,这才看向玉楼春,恢复了之前苦逼的模样,“小楼,怎么办?你财大气粗的搬回这些玉器,就算人家不要全款,定金也得百十万吧?我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天天吃土……” 玉楼春心里还有些起伏不平,她刚刚竟然从萧何的眼里看到一桩旧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家里这般不安生,豪门世家龌龊肮脏的事情也不少,不过这一件…… 不知为何,她莫名的觉得悸动了。 直到听到萧何的哭诉,她才从沉思中回神,“不用付定金,等到我们卖了后再付钱就好。” 闻言,萧何惊异道,“纳尼?还有这等好事?” 玉楼春点点头,若是换成别人,她一件玉器也带不走,可是金叔自然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甚至金叔连钱的事情都没有提,还是她开口提醒了,金叔才随意的说了一句,“玉石都是捡来的,打磨成器也是消磨时间,你喜欢就拿去,等赚了钱,随便给一点就行。” 萧何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小楼,你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玉楼春瞪他一眼,“胡说什么?人家骗咱们什么?” 萧何下意识的点头,“也对,我都要吃土了,没什么可被惦记的了,那他是图什么呢,难道……”他想到什么,直直的盯着玉楼春,“难道是图你的美色?” “咳咳……” 慕容秋白笑着搂住她的腰,警告,“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呃?对,对,该紧张的人是你,呵呵呵……” 慕容秋白又轻哼一声。 玉楼春揉揉额头,解释道,“山里人淳朴,他们看不到这些玉器的价值,所以才让我先拿走好不好?” 这个解释,萧何虽还有些觉得不对劲,却是可以接受了,还一脸庆幸,“淳朴好,淳朴的人傻好骗……” 玉楼春嘴角一抽,却也没有再多解释,只是提醒他,“这事你可不要说出去,这是咱们和其他店竞争的绝对优势了。” 她现在其实也不担心会有人跟风模仿,玉家的手艺要是能那么轻易简单的被复制了去,玉家也就不是百年世家了,而且那里的矿石资源,她也已经跟金叔说了,一定要赶在所有人闻风而动时,把玉琉闪的开采权抓在自己手里,尤其是山脉背面的那个翡翠矿,那才是真正的宝藏。 萧何用力的点头,“那是必须的。” “嗯,还有一件事,关于招聘人……”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萧何打断,“小楼,招人的事就你来决定吧。” “嗯?”玉楼春一时有些不解。 萧何收敛起嬉闹,语气认真道,“小楼,这里的一切你都放心的交给我来办,至于人手,我想让你来挑选。” “你就那么信我?不怕用的都是我自己的人?”玉楼春心里一动。 萧何笑起来,“若是不信你,我怎么会敢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你?” “萧何……” 他又打断,“小楼,你放心去选,是你的人我就更放心了,说实话,咱们这店开起来,瞪将来名声打出去以后,若没有自己人看着,我还真是不放心。”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好,人手我来找,不过做账的人你也寻一个,两个人一起理账目,也好有个监督的,更放心。” 萧何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没必要,我信你……” 慕容秋白却插了一句,“有必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难道你和我家小楼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到更深的地步了?” 更深的地步是什么? 当然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才不需要算账,赚来的都属于共同财产…… “咳咳咳,好吧,我找,找一个来一起管账。”萧何抹了一把汗。 慕容秋白这才轻哼了一声,表示放过。 玉楼春嗔了拈酸吃醋的某人一眼,想到什么,又问萧何,“对了,牌匾做好了吗?” 闻言,萧何就想到去送字的某只小狮子来,眼神都温柔了,“已经找人去做了,依着你的要求,上面的图案手工雕刻,需要点时间,不过咱开业前一定能挂上。” “嗯,那就好,那个夏夜去给你送字……还顺利吧?” 萧何想起什么,表情纠结了,“一言难尽。” 玉楼春只欣赏他那凌乱的表情也是够了,嘴角一抽,“那就算了。” 慕容秋白眼眸一闪,要笑不笑的道,“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闻言,萧何干笑一声,装模作样的去收拾箱子。 玉楼春拉扯他一把,“没你什么事了,要不你回去上课吧?” 慕容秋白顿时幽怨了,“小楼,你撵我走?” “不是,我……” “你吃干抹净了就打算不认账?”他继续控诉。 “咳咳……”玉楼春俏脸羞恼的红了,某些香艳旖旎的画面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心尖都颤了颤。 萧何噗了一声,又嘿嘿的笑,一脸的猥琐暧昧,“小楼,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啊……” 慕容秋白举起手指,得意的强调“名分早已给了。” “呵呵呵,对,对,我还是见证人。”萧何心里却腹诽,名分给了你还赖什么? “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玉楼春受不住两人联手不要脸的戏谑,换了话题,也不再撵某人走了。 “啊?咱们还有正经事吗?不是都忙活完了?”他还是想继续那个不正经的话题。 玉楼春没好气的指着那两只箱子,“你看看最底层,还有一些没拿出来呢。” 闻言,萧何伸手扒拉了一下,果然最下面还随意的铺了一层,“这是什么?拿这些石头来干什么?” 慕容秋白逮住机会就不遗余力的打击,借此来发泄他的酸意,“你连这个都不知,你和小楼一起开店真的合适么?” “……”他又卖蠢戳到人家的醋坛子了? 玉楼春无奈的解释,“这是原石,里面有的藏着玉,有的没有。” 她这一解释,萧何顿时恍然大悟了,“喔,我明白了,这就是赌玉对不对?小楼让我建造了那座问玉亭就是用来吸引人来赌玉的是不是?” 玉楼春点头,随意的拿出一块原石,“嗯,没错,赌玉是最原始古老的一种交易方式,却很吸引人气,玩玉的人都热衷这个,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赌玉。” 语气一顿,她看了两人一眼,“你俩个猜一下,我手里拿的这块原石里面有没有玉,价值多少?” 闻言,萧何一下子来的兴致,灼灼的盯着看了半天,又从她手里拿过去,仔细的摩挲,原石不大,比他的拳头大一点,外面粗糙毫不起眼,只能在缝隙上看到一点点的绿,让人才不至于把它当普通石头扔了。 可是他研究琢磨了半天也不敢轻易开口,眉头皱的紧紧的,可心里又亢奋着,这赌玉果然玩的就是心跳啊。 慕容秋白没有萧何那么紧张,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笑着问她,“小楼,猜对了可是有奖?” “那猜错了是不是要罚?”玉楼春反问。 慕容秋白点头,“嗯,有奖有罚才算公平。” 玉楼春咬咬唇,“怎么罚?又怎么奖?” 她怕他提出什么不要脸的要求,所以事先先说好了,免得他耍无赖。 “呵呵呵,若是我猜对了呢,这原石里的玉开出来,小楼亲手给我打磨一样物事送给我当奖励,若是错了,我就买下来,当你们店里的第一个客人,至于价格,你来定,多少都可以!” 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合情合理的,萧何首先答应,“好,好,这个惩罚措施好。” 玉楼春咬咬唇,也点头,“好,价格就定十万,若是你猜错了,十万块买回去。” 慕容秋白笑着道,“好。” “那你俩谁先猜?” 萧何抓抓头发,“那个,我能退出吗?”他都吃土了,输不起啊。 “你输了不用买、”玉楼春无语的叹息一声。 “嘿嘿,这个好,那我就放心了。”语气一落,才小心翼翼的道,“这里面一定是玉的对不对?” 玉楼春点头,“赌的是里面的玉石成色和多少,能价值多少钱,你俩报一个数字,不需要太精准,差不多就算赢。” 萧何眨眨眼,看向慕容秋白,“要不你先?” 慕容秋白勾唇一笑,随意的报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噗……” ------题外话------ 欢迎进群的妹子们,嘻嘻,看来大神的魅力无可抵挡啊,到二货的时候会不会更热情呢? 好吧,二货有话要说了。 “作者君,你个后妈,秋白汤都喝了,爷特么的连味都没闻到呢。” 作者君斜睨,“你那天不是装傻摸了?” 向大少酷着脸哼唧一声,“穿着衣服的不算!” 作者君嘴角一抽,“你是真的二吗?” 向大少羞恼成怒,“特么的爷这是萌,你特么的一定是嫉妒爷人气高,才天天的让爷蹲墙角画圈圈。” 慕容大神酸酸的道,“你终于真相了。” 向大少心里舒坦了一点,又开始得瑟,“爷就知道,好饭不怕晚,哼,爷就吊着她,让她看得见吃不着。” 小楼黑脸,“我一点都不想吃。” “哼,爷懂,女人说不想就是想!不要再否认,否则就是狡辩。” “……”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爷正心花怒放 “噗……”萧何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多少,一百万?疯了啊……” 他手里的这块石头就算全是玉,也不能值一百万吧? 哪怕成色再上佳,可到底是一块玉,还没有经过雕刻打磨,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玉楼春听了他的报价,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你确定?” 慕容秋白慵懒的笑着道,“确定,就一百万。” 萧何匪夷所思的摇摇头,“你这是成心想输是不是?” “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 “钱多任性!” “噗……”这次萧何是真想吐血了,一定要这么打击他一个即将吃土的人么?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看向萧何,“该你了。” 萧何还捂着胸口,再次拿着那块玉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脑子里又弯弯绕绕的转了好几道,还是不放心的先问了一句,“我要是猜错了,打算怎么罚我?” 慕容秋白眸光闪了闪,“放心,很简单,中午饭你来请。” 闻言,萧何终于痛下决心,“好,我猜是一万。” 大不了输了就是赔一顿饭而已! 一万是他前思后量说出来的,之前人家说出十万给慕容秋白买走,他琢磨着她出的这个价格定然比石头里的玉本身价值要贵一些,因为慕容秋白抢了一个戒指去啊,价值也是十万,怎么着也得再赚回来不是?所以他就想到一万,其实他还想说的再低点的……咳咳 绕是如此,一万和一百万还是天壤之别。 慕容秋白斜睨着萧何的眼神就充满了森森的不屑,萧何强撑着,“钱多不一定就是对的!” “是,钱多不一定对,可钱少就一定是吃土!” “噗……”萧何又被捅刀子,受不了的跟玉楼春哭诉告状,“小楼,你能管管你们家这位大神吗?” 闻言,慕容秋白竟然奇异的没有生气,你家大神这几个字完美的取悦了他。 玉楼春就羞恼了,“不管我的事。” “怎么会不管你的事?不是戒指都戴上了么?” “萧何!”哪壶不开提哪壶,玉楼春瞪着某人的手懊恼不已。 慕容秋白却是得瑟的举起手来,迎着阳光陶醉的欣赏着,阳光下,那颜色更加清亮通透,温润生辉,极其好看,他唇角的弧度便也越来越大。 萧何就受不了他这模样,撇撇嘴转开脸,“小楼,我的心理阴影面积越来越大了……” 人家在这里欢脱的秀恩爱,可他的小狮子还不知在何处? 慕容秋白接过话去说道,“一会儿你的心里阴影还会更大。” “不可能!” “呵呵……你就那么确定你猜的是对的?” “就算我的不一定对,也绝对是最接近答案的,而你的……”肯定不会对! 慕容秋白笑着看向玉楼春,“小楼,给他一个痛快的,让他死的明白一点。” 玉楼春嗔他一眼,才同情的看向萧何,虽然她还什么都没说,可是眼神告诉了一切啊。 萧何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小楼,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玉楼春点点头。 萧何还是不敢置信,“那他呢,他报的价格更离谱是不是?”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摇摇头,“他说的……是对的。” “纳尼?”他出离的震惊了,差点捧不住手里的石头,“你说这块不起眼的石头值一百万?” 玉楼春嗯了一声,“差不多吧,要是雕工再精湛讲究些,还能卖到更高的价格。” “怎么会?”萧何依旧不愿面对这个真相,“小楼,你不会是受他的威胁才违心说的吧?” 玉楼春嘴角一抽,“不是。” “那就是偏向他?”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 “因为你不但眼光不好,运气也不好,就是猜错了而已。”慕容秋白笑着补了一刀子。 萧何捂住胸口,脑子一激,脱口而出,“我的眼光若是不好,怎么会选了小楼一起合作开店?” 这话一出,他算是报仇痛快了。 可慕容秋白就郁闷了,看向玉楼春,幽怨的控诉,“小楼,他诚心刺激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般不厚道的人还是早点踹了的好……” “咳咳咳……”萧何干笑起来,“我开玩笑呢,呵呵呵,就是缓解一下心里的悲痛。” 玉楼春又揉揉额头,这两人凑一块就是个愁字,她谁也不想理会,从萧何手里拿过那块石头,就往三楼走。 慕容秋白什么也不问,就笑着跟上去。 萧何一愣,“小楼,你干什么去?” 她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不信自己猜错了么,我切开给你看。” 闻言,萧何精神振奋,也赶紧追了上去。 三楼上,古玩字画占了一小部分,此刻,那些架子上大多还都是空的,没有铺货,而另一边则是玉楼春的工作室,鉴宝断玉几个字写得很醒目,在旁边还有一处角落,摆放着几台现代的鉴玉工具,其中就有最常见的切割机。 玉楼春径直走过去,慕容秋白和萧何在边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眉眼沉静,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刀,粗糙的外皮掉落一角,露出里面的玉石来。 碧绿清脆,似有水在里面流动,极是夺目。 萧何看得呼吸一窒,“这是……” 玉楼春叹息着解释,“这是极其珍贵难得的翡翠,最好的老坑玻璃种,颜色正,水头足。” “那也不能值一百万啊……” “这块头也大啊,要是做成男士扳指,至少能做五个,每个标价在三十万,便是一百五十万了。” 慕容秋白笑着插了一句,“小楼,我不要扳指。” 五个?他一听这个数字就立马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的。 玉楼春嗔他一眼,“给你做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 “呵呵……小楼,这不是挑剔。” “那是什么?” “是……有所追求。” “那你想要什么?” 慕容秋白想了想,“玉佩吧,君子玉不离身,我也想要一块。” 玉楼春拿着石头估摸了一下,“做玉佩?有点浪费,要切掉一些……” 闻言,萧何立马激动的接口,“那切下来的再给我做一个呗。” “不够做玉佩的。” “嘿嘿,我不要玉佩,做其他的什么都行,你看着办。”萧何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玉楼春好笑的看着他,“你确定?我之前可是说好要给你一个礼物的,你想要这个?” 萧何想了想,还是坚定的点头,“对,要这个。” 人家说的辣么好,老坑玻璃种啊,他还不得优先选这个? 玉楼春笑得有些同情,“好吧,将来别后悔就是。” 那套十二生肖可是比这个价值更高,唉,他的眼光和运气确实需要进步。 萧何被人家笑得心里毛毛的,难道他将来真的会后悔? 岂止是后悔啊,等开业的那一天,他简直是悔的痛不欲生! 三人说好了后,玉楼春就把那块原石给装了起来,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下了楼,催着去吃饭,萧何孤单的跟在后面,一路被狂虐着。 到了一楼,玉楼春挣开他的手,给阿武打了一个电话,不过两分钟,阿武便从外面的院子里走进来。 “您有什么事?”阿武也不看其他两人,只是对着玉楼春恭敬的问。 那态度…… 慕容秋白眯了一下眸子,又缓缓的笑开。 萧何表情复杂的沉思片刻,也恢复了平静。 两人都仿若不知。 玉楼春声调平静又自然,“阿武,这里便是我和萧何开的店,玉器已经来了,你找人帮我看一下店吧,免得被人惦记。” 阿武点头,“好。” 玉楼春又指了一下楼上,“三楼我的工作室旁边有个休息室,晚上可以睡在那里。” 阿武又应了一声,“好。” “这个月十八号开业,你帮我也寻几个可靠的人来帮忙吧。” “好!” 玉楼春又回头对着萧何道,“店里有多余的钥匙吗,给阿武一把吧。” 闻言,萧何怔了一下,只是片刻便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递过去,“一把是院门上的,一把店的大门上的。” 阿武接过来,客套的说了一声谢谢,便收了起来。 玉楼春这才离开,慕容秋白跟着走出去,萧何又多看了阿武一眼,也笑着追了上去。 一直出了院子,两人都还是什么都不问。 玉楼春顿住步子,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闻言,萧何茫然的四下张望,“好奇什么?” 慕容秋白也笑的无辜,“一切都很寻常啊。” 玉楼春看了两人片刻,叹息一声解释,“阿武是学校武馆的教练,有功夫,我跟他学过几天,他……很可靠。” 两人就“喔”了一声。 玉楼春顿了一下,又解释,“至于为什么他愿意帮我……” 两人一起看着她,她眼神飘远,微微一笑,“因为我们家曾经也帮过他们家,所以……” “小楼的意思是……他是来报恩的?”萧何皱眉。 玉楼春点头,“算是吧。”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一下,“这是小楼家祖上的事了吧?” “嗯,是我爷爷那一辈的。” “小楼的爷爷可还在世?” “……不在了。”玉楼春淡淡的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慕容秋白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以后你会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哪怕是等到我们百年以后,我也不会走在你前面,留下你孤单一人。” 这样的表白……最动人。 玉楼春心里一酸,轻“嗯”了一声。 萧何撇开脸,又是欣慰又是羡慕,他也想找个人来表白啊,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说。 三人上了车离开,去找吃饭的地方了,慕容秋白做主,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门前,拉着玉楼春的手下车,冲着萧何挑了一下眉。 萧何脸一黑,下意识的摸摸钱包,吃土够吗? 酒店的规模不算大,里面却是装修的极其讲究,一间间的都是独立的,私密又安静。 那家老板是认识慕容秋白的,十分殷切的走上来打招呼,领着三人去了二楼,推开最里面的一间,热情的请了他们进去。 慕容秋白也不客气,坐下后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只听名字就让人觉得便宜不了。 尤其是那老板,脸上都笑开了花,一副终于等到土豪的欣慰感。 萧何就觉得人家是故意的,故意宰他来了,这是让他连土都要吃不起的节奏啊。 那老板走出去后,萧何就对着玉楼春哭诉,“小楼,我吃土没关系,可吃土没力气干活啊,咱不是还要合伙开店的嘛。”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道,“你没力气不要紧,我有就可以了。” “咳咳……” 这画风貌似变得邪恶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拿出手机来,见状,萧何就问,“小楼,你要干嘛?” “叫那两熊孩子一起来吃饭。” 闻言,原本还一脸苦逼的萧何顿时就精神抖擞了,“这个可以有……”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道,“人来的越多,你可是连土都抢不到了。” “噗……” 一定要在他刚刚治愈的心口上再来一刀吗? 玉楼春不理两人,打过电话去,玉月明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夏夜在边上咕哝了一句什么“别是鸿门宴吧?” 挂了电话,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眉目之间锁着一抹沉思。 见状,萧何和慕容秋白也不再打扰她。 一时,房间里很安静。 而在酒店外,马路对面的车里,三个人此刻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瑞安,你确定你家少爷是进了这里?”阎华皱眉问。 瑞安认真的点头,“嗯,我从来不骗人。” “呵呵呵,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你家少爷呢?”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 瑞安一本正经的道,“我没有背叛。” “呃?那你为什么要把你家少爷的动向告诉我家少爷?”他不解了。 向大少坐在后面,一条大长腿嚣张的伸着,霸占了一排,闻言,也看向瑞安。 瑞安也回头看着他,那眼神…… 向大少的愣了一下后,瞬间羞恼了,只是还没有开口,阎华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是因为同情我们家少爷?” “靠!”向大少爆粗口了。 瑞安眨眨眸子,指着阎华道,“我没说,是他说的,你要靠就靠他!” “噗……”阎华很想死一死。 少爷想靠的人不在这里好不好? 向大少犹自在低吼着,“特么的爷有什么好同情的?爷现在过的很好懂不懂?爷最讨厌女人缠着了,爷把她甩了正心花怒放……” 阎华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去,少爷啊,您这是心花怒放的表现吗?你这是醋意怒放好不? 瑞安很茫然无辜的问了一句,“心花怒放原来是这样悲壮的?”语气一顿,很怕怕的拍拍胸口,“那我这一辈子还是不要心花怒放好了。” “噗……”装死的阎华忍不住又差点吐血。 向少更是恶狠狠的瞪着瑞安,像是要吃了他,“特么的你把爷忽悠来就是为了卖萌?卖萌可耻知道不?” 瑞安被吼得一愣,“我不卖萌啊,我要自己留着。” “……”向大少深呼吸一口,挥挥拳头,“瑞安,爷的武功比你高,你要是不想被爷揍,就特么的给爷说人话!” 瑞安眨眨眸子,“我说人话,怕你们更听不懂!” “靠!”向大少忍不住想挥拳了。 瑞安平静的道,“我要是受伤了,我就罢工!” 向大少的拳头就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瑞安继续陈诉,“早餐,午餐,晚餐都不做了,你们俩的补脑宵夜也没有了,还有强身健体的药膳也取消,喔,别墅的卫生我也不打扫了,还有你们的衣服也不洗,让你们的小裤裤都堆成山……” 装死的阎华终于惊悚的抬起头,拼死拦住向大少,“少爷,您消消气,千万消消气……” 瑞安打不得啊,他要是真的罢工,这些活不就全是自己的了?那才是生不如死…… 向大少其实心里也松动了,只要一想到小裤裤堆成山,他就忍不住恶寒,可面子还是要的,“爷能咽下这口气?” “呵呵呵……”阎华搜肠刮肚的想着宽慰之词,“爷,您大人大量,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呢?” 这话说出来,向大少觉得舒坦点了,可瑞安认真的问,“有我这么大的孩子么?我比向少还大了三岁呢,我今年刚好是本命年。” 闻言,向大少的俊颜顿时又黑了,阎华一口血忍下,指着他无语半响,崩溃的道,“你本命年了不起吗?我还比你早过一年呢……” 瑞安眨眨眸子,“这是重点么?” “噗……” 向大少开始磨牙,“这就是来给爷添堵的啊,爷果然太天真了!” 瑞安不语,只是那脸上的表情…… 一副你终于真相了的样子。 向大少忽然收起拳头坐了回去,冷笑一声,“当爷真的没办法了?阎华,去抓两只老鼠来,爷要养着当宠物,还有客厅里的浴缸,全部换成蝌蚪,墙上的壁画也扔了,给壁虎腾出地方睡觉……” “咳咳……”阎华暗暗竖起大拇指,少爷您真狠,不过他还是幸灾乐祸的点头,“是,少爷,我回去就办。” 瑞安闻言,终于变了脸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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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却不怕,“我都研究怨妇手册了,越是被说中心事就越是用暴怒来掩饰,书上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不愿面对真相,宁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傻,其实是自己放不下,给自己一个继续坚持的机会!” 闻言,阎华倒是一下子如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少爷虽说情商是低了些,可自从遇上玉楼春下降的也太令人发指了,他就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堪称天才的少爷会沦丧到那么不忍直视的地步,原来症结在这里…… 这是放不下,所以才宁愿二一点、傻一点? 呜呜……他好心酸!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底闪过一道痛楚,可也只是一刹那,便又是倔强固执的,“你特么的少自作聪明,你自己得了这种病,就妄想传染爷?爷才不会上当!” 瑞安摇摇头,“你病的越来越厉害了!” 向大少闻言又想发飙,阎华急切的问道,“能治吗?” 瑞安点点头,“能。” “怎么治?” “我这不是就带你们来治了?”瑞安指了一下路对面的酒店。 阎华还有些不解,“什么个意思?” 瑞安幽怨的道,“书上说,想要彻底治愈怨妇病,有两个办法,一是潇洒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 向大少恼恨的插了一句,“特么的爷都说了,爷早把她甩了几条街了,爷正心花怒放……” 阎华假装听不到,催促瑞安,“那二呢?” 这第一条根本不用考虑啊,少爷是做不到的,呜呜…… 瑞安也是心有戚戚焉,“第二种办法,便是勇敢的面对,练就出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和金刚不坏的身。” 闻言,阎华两眼放光,“这办法好,这办法充满了正能量啊,少爷您要不要……” 向大少狠狠的瞪着他,磨牙,“爷说了,爷没病!” 特么的还是怨妇病,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是,是,呵呵呵,少爷没病。”阎华讨好的笑着,又挠挠头,“那啥,我就是听着瑞安说的这办法充满了正能量,有病治病,无病增免嘛。” 向大少这次像是听进去了,皱眉沉思。 阎华又再接再厉,“再说了,不就是进去吃顿饭嘛,萧少也跟着呢……”还再差您一个么? 向大少好像还在犹豫不决。 瑞安无辜的摸摸肚子,“我饿了。” 闻言,阎华也很给力的夸张道,“我也饿了,少爷,这家酒店离着最近,咱们就去这里吃饭吧。” 向大少终于打开了车门,逆天的大长腿迈了出去,“那就进去尝尝,要是这里的厨子做的好吃……” 语气一顿,他回头瞪着瑞安道,“你就等着失业吧!” 瑞安也走下来,笑声的咕哝了一句,“做的再好吃也提高了不了您的情商。” “你说什么?”走在最前面的向大少又回头瞪他。 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说做的再好吃耶治愈不了我的怨妇病。” 闻言,向大少总算放过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阎华却抓住了重点,拉着他的胳膊小声的问,“少爷得这种病也就算了,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瑞安很忧桑的道,“我被少爷抛弃了,还能想得开么?” “呃?你家少爷让你下岗了?” 瑞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啥?” “少爷眼里心里只有玉同学,再也没有我了。” “咳咳,然后呢?”阎华有点恶寒了。 “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啊啊,瑞安,你,你竟然暗恋你家少爷?”阎华吓到了,下意识的还离着他远了一点。 谁知人家用无比嫌弃的眼神看着他,“阎华,你真邪恶!” “噗,不是你说……” “唉,你的智商也是捉急,男人和男人之间难道就不能有纯洁的感情吗?” 阎华懵逼的摇头,他是真不懂! 瑞安同情的给他科普,“比如,将来你家少爷心里眼里只有别人,再也看不到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啊?”阎华认真的想了想,终于熬到解放了? 瑞安同情的又摇摇头,“唉,看来你是很难有机会知道了,因为我知道了。” 这么意味深长的话,阎华顿在原地琢磨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因为玉同学选了慕容少爷,所以瑞安体会到了,而自家少爷是被淘汰的,所以他就没机会了…… 呜呜,他怎么这么想哭呢? 其实他宁愿体会当怨妇的感觉,也不愿天天面对少爷那张怨妇脸啊! 几人进了酒店,问了前堂的经理,便直奔二楼最里间。 此时,房间里还是静谧美好的,因为夏夜和玉月明还没有到,所以主菜推迟了一会儿送,三人喝着茶,先吃着几道开胃小菜。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吃着面前的一道小点心,想到什么,忽然看着慕容秋白问,“之前,你是怎么准确猜出那原石价格的?” 闻言,萧何也看过去,“对啊,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你懂玉石?” 慕容秋白摇摇头,笑着道,“不懂。” “那为什么猜对了?” “运气好!”他说的有些得意。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他还真是运气好,随便一猜便猜中了。 萧何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小楼,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的专业便是这个,看家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 “那会不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应该不会!” 萧何点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咱只求*不离十就行,不然一刀穷一刀富的,我这小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嗯,放心吧。” “对了,小楼,你既然事先都能猜个大概,那咱们怎么标价呢?” 玉楼春微微一笑,“赌玉玩的就是一个眼光和运气,我们心里有数,可他们不知,我标价的时候会真真假假的,看他们的本事了,输个几次,便给些甜头,不然他们该砸咱们场子了。” 闻言,萧何眼睛发亮,“看不出来啊,小楼,你这生意经玩的不错嘛!” 玉楼春眼神有些飘远,在那个名利场里浸染了三年,还有什么玩不转的? 付出的代价也是残酷的! “小楼!”慕容秋白捏了一下她的手,拉回她神智。 玉楼春笑笑,“既然打算开店做生意,事先当然要做好准备,不然亏了,可真是要吃土了。” 萧何激动的点头,“小楼,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遇上你?”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提醒,“你抢台词了!” “……” “小楼这台词是我的。” 玉楼春嗔了那凑过来的人一眼,“别闹了。”话一落,又看着萧何道,“萧何,暂时对外不要说是咱俩开的店,我还在学校呢,不想找事,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在店里兼职打工。” “好,这个我懂得,你放心吧。”萧何面色认真了几分,他心里其实隐约明白,小楼这么做是不想给店招来什么危险吧?不过他又有些不解,既然不想暴露,又为什么处处留下那么多痕迹令人起疑呢? 这时门忽然开了,几人都下意识的看过去,以为是夏夜和玉月明到了,萧何还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既不过分激动又要恰到好处的亲切,可谁知…… “向少?”他讶异的失声喊了一句,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慕容秋白,最后落在玉楼春的身上,摸摸鼻子,安稳的坐好装什么也不懂的了。 玉楼春眉头一皱,看着闯进来的人,抿唇不语。 她虽然没说话,却是一脸的不欢迎,尤其是她还看到跟在他后面还有两人,一个正如怨妇一般的凝视着她,而另一个又诡异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副救命的良药。 向大少的眼神落在玉楼春的脸上三秒就又酷酷的离开,“别自作多情,爷不是来找你的!”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站起来,“东流,你怎么来了?” 向大少随手指了一下身后怯生生的不敢走进来的瑞安,“他说这里的菜好吃想学,非要我带他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受不了就来了。”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 向大少若无其事的微抬着下巴,“嗯,你家瑞安就是这么不靠谱,我也没有办法。” 瑞安瞪着他,想控诉他撒谎,明明是一起来治病的,怎么黑白颠倒成这样了? 可是阎华拉了他一把,不让他开口,暗示的眼神几乎要抽筋了。 慕容秋白看向瑞安,“瑞安,你既然那么喜欢学,就去后厨把那道凤求凰学会吧。” “少爷!” “去!”慕容秋白声调淡淡的,却是不容置疑。 瑞安撇着嘴,委屈的看了玉楼春一眼,才转身走了。 阎华一看这诡异而神奇的气氛,便问向大少,“少爷,我要不要也去后厨学做菜?” 向大少瞪着他,“你也想去学?” “啊?我想去还是不想去呢?”阎华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跑! “特么的你问爷,爷问谁?” “咳咳,那就想去吧!”阎华逃难似的跑了。 房间里剩下这几个人,面面相觑着。 玉楼春不说话,萧何装死,慕容秋白心里叹息一声,很自然的笑着招呼,“东流你吃饭了么,若是还没有就一起坐下来吃吧,今天萧少请客。” 被点了名,萧何没法再继续装死,只好热情的道,“是啊,向少若是没吃就一起好了。” 闻言,向大少哼了一声,“爷就给你这个面子。” 然后,大刺刺的坐在了慕容秋白的旁边,一副施恩于萧何的模样。 萧何心里崩溃了一下,可想到人家喜欢玩头顶苹果的恐怖游戏,还是笑着道,“多谢了!” “算了!”他不耐的摆手。 萧何又默默咽下一口血,低头吃菜不再开口找虐了。 气氛有些沉闷。 好在一个个的心理也都变态的强大,都坐在那里硬撑着。 终于门再次被推开,这回来的人是玉月明和夏夜了。 夏夜走在前面,推门冲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萧何,顿时脸都变了,“擦,老子就说是鸿门宴,不吃了!” 他扭头就走,还顺便把后面的玉月明一起推着往外走。 “站住!”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他这才脚步顿住,回过头来懊恼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这个变态医生也在?”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什么变态医生,这是姐的好朋友。” 夏夜还是不甘心,“笨蛋姐,别人不知道,你,你不是亲眼见过他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 萧何站起来,尴尬的解释,“那是个误会,我真的是在很纯洁的工作……” 夏夜看他像是要走过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你站住别动!” “夏夜!” “擦,不许喊老子的名字!” 萧何无奈的苦笑一声,求救的看向玉楼春,玉楼春对着玉月明招手,“明明过来。” 玉月明越过夏夜,笑着走进去,“姐,你回了了?” 玉楼春点点头,等他走过来,便亲昵的给他介绍,“明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吗,就是他,萧何,与姐亦友亦兄,姐在京城得了他很多照顾,你喊他哥就好。” 这番话说得很感性,玉楼春不止是给萧何台阶下找回面子,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弟弟认识。 玉月明闻言,俊秀的脸上更是不雅掩饰的感激之色,很动容的喊了一声,“哥,谢谢你,我姐一个人在京城不容易,你帮她就是帮我,以后等我有本事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很真诚的鞠了个躬,被萧何挡住,“既然喊我一声哥,那就是弟弟,你姐就是我妹子,一家人还说的这么客套干什么?” 玉月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哥,以后我不说了,我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萧何眼眶有些发热,比起自己家里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兄弟姐妹,眼前的两人才真正让他找到家人的感觉,他拍拍玉月明的肩膀,语气郑重,“什么都不用,哥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也是我的荣幸,我能遇上你姐,可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拯救银河系的台词是别人的,他不用总行了吧? 不远处的某人还是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哥……” 玉楼春心里也是暖暖的,见两人还要继续,便笑着打断,“好啦,都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她拉了玉月明坐在了自己身边,原本她和萧何之间就有一把空椅子,这是在慕容秋白的眼神暗示下避嫌。 两人坐下后,她又看向还僵在原地的夏夜,“你不走了?” 夏夜看着刚刚的一幕,心里很是复杂,这会儿听到她的话,脱口而出,“老子还没吃饭呢!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玉楼春好笑的骂他,“那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就等你来上菜了。” 夏夜哼唧着,一脸不悦的走过来,却是没地方坐。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嘻嘻,这个月票票好给力,么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感谢喔! 推荐木禾同类型的完结文,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二更送上 这世上,情敌我只容忍一个 桌子够大,椅子也够多,只是不好分配。 慕容秋白是紧邻着玉楼春的,他旁边是向大少,中间插不进人,玉楼春的另一边是玉月明和萧何,只有萧何和向大少之间是空着的,可要是坐在那里,就意味着他要挨着萧何了,那怎么行? 玉楼春见状,不想再生事,便让玉月明和萧何往旁边移了一个空位子出来,夏夜才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几人都坐好后,玉月明像是才注意到对面还有几位重要人物,他先笑着跟慕容秋白打招呼,“大哥,你也在啊。” 慕容秋白也勾着唇点头,“嗯,和你姐来吃饭,我已经点了你喜欢吃的那道糖醋排骨,一会儿端上来了试试味道如何。” 玉月明呵呵一笑,“好啊,谢大哥。” “跟我客气什么,我也是你哥,比起……”他语气一顿,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萧何,“比起你萧大哥来,我们将来会更亲厚。” 这酸酸的又意味深长的话,让在坐的好几人都面色变了变。 萧何干笑着,如坐针毡,他这是又抢戏了? 玉月明假装不懂得笑着喝茶。 玉楼春没有出声,被解读为默认的姿态。 一直酷着脸坐在那里的向大少眼眸一黯,拳头悄悄攥的紧了些,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俊颜绷得更酷了,简直一塌糊涂。 夏夜了然的扫了一眼,忽然戳了玉月明一下,“月明,那里还坐着一个哥呢。” “啊?”玉月明想装傻。 玉楼春暗暗瞪了夏夜一眼,这熊孩子想找事啊。 夏夜对她的警告视若无睹,哼,谁让她摆了鸿门宴?他继续道,“啊什么,就是向少啊,我偶像,见了不得打招呼?” 玉月明苦着脸,客套的喊了一声,“向少!” 向大少没有应声,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极度不满意这个生疏的称呼。 夏夜不怀好意的一笑,“喊什么向少啊,多见外,是不是啊,偶像?” 向大少瞥了他一眼,酷酷的点点头。 “那喊什么?” “二哥啊!”夏夜脱口而出。 玉月明差点没喷了嘴里的茶水,萧何也是捂住嘴,转过身子去使劲的咳嗽着,二哥?噗,这是按年龄排的顺序还是另一种深意? 向大少俊颜也是一黑,“为什么到了爷这里就是二哥了?” 夏夜眨巴着星星眼,很无辜的解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嘛。” “什么意思?” 夏夜还没有开口,慕容秋白就很自然的笑着接过话去,“东流,我比你大了一个月,月明喊我大哥,喊你二哥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 在座的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向大少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看向玉月明,“嗯,那就二哥吧。” 玉月明询问的眼神看向玉楼春,玉楼春低头吃菜,没有说话,他无奈,只好生硬的喊了一声,“二哥好。” 向大少别扭的“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这声哥也不是白叫的,改天你有空去我那里一趟,看中什么随便拿,就当是见面礼了。” 闻言,夏夜眼眸一亮,急切的问,“是您亲手研究的那些宝贝吗?” 向东流酷酷的点点头。 夏夜更激动了,“那我能不能去?我就只是看看,看一眼就行!”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可不是你二哥!” “啊?怎么不是?”夏夜为了能去看一眼,也是豁出去了,主动热情的挽住玉楼春的胳膊,“这是我姐,我跟月明是兄弟,他喊你一声二哥,我当然也是喊你二哥了。” 向大少绷着脸没应声,视线落在夏夜缠在玉楼春的手上。 慕容秋白也看过去,要笑不笑的道,“先放开小楼的胳膊,再好好说话。” “这是我姐……” “不是亲的。” “切,哪有这么爱吃醋的?” “嗯?游戏玩够了?” “呵呵呵……怎么会?”夏夜老实的松开了手,很热情的喊了一声,“大哥。” 慕容秋白笑着点点头,夏夜又对着向大少喊了一声,“二哥。” 向大少这才“嗯”了一声,“改天你俩一起去。” “好,好!”夏夜激动的不得了。 玉月明却是有些苦笑,怎么感觉像是在认亲戚? 萧何心里更悲痛,为什么他家小狮子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收服,到了自己这里就不乖呢? “上菜吧,我饿了。”玉楼春淡淡的开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慕容秋白轻柔的应道,“好。” 他按下催促的铃声,不过两分钟,门就被推开了,一道道的美食端了上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玉楼春拿起筷子,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安静的吃着,其他人见状,也都若无其事的开动,一时倒是气氛很和谐。 玉楼春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担心慕容秋白太过体贴的秀恩爱,还好,他只是偶尔帮她夹了几筷子菜,其他时候都表现的很安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则有些动容,这两人听说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感情很好吧,慕容秋白可以不遗余力的打击萧何,来表达他的酸意,却对对自己真正有想法的向东流不舍得刺激半句。 不然依着他的腹黑,分分钟便可以让向东流在这里坐不住! 他却没有那么做! 只是人家这兄弟和睦的画面,却让想看美男撕逼的某人小小失落了一把,萧何在心里叹息着,怎么撕起他来都是辣么不择手段,真正的情敌倒是相安无事了? 难道活该就他就是个倒霉催的? 他看了一下夏夜,想借此治愈一下受伤的心,谁知人家狠狠瞪他一眼,瞬间他伤的更痛不欲生了。 一顿饭,吃到每个人肚子里都是不一样的味道。 萧何只有苦涩和郁闷,最后结账的时候,拿出钱包的手都是颤抖的。 玉楼春瞥了眼账单上的天文数字,不忍的宽慰了一句,“等到开业,我保证每天赚的钱会在这个数字后再多加一个零。” 闻言,萧何瞬间手不抖了,很土豪的甩出一叠钞票去,还给人家留了几十块钱当小费。 其他人都无语的走开。 一行人出了酒店的大门,玉楼春又嘱咐了玉月明和夏夜几句,便让他俩先走,夏夜眼眸灼灼的盯着向大少的车子,一脸讨好的笑,“二哥,我们一起走呗。” 向大少看了玉楼春一眼,她身边站着慕容秋白,挨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有些眼痛,他点点头,大步离开。 夏夜和玉月明跟了上去。 萧何也很想跟上去,却只能僵在原地,各种羡慕嫉妒恨。 慕容秋白等着向大少的车子开着走了,他才亲昵的拉起她的手,轻柔的道,“咱们也走吧,小楼。” 玉楼春嗯了一声,跟萧何道了声别,便随着慕容秋白上了车,直奔学校。 路上,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和向东流感情很好?” 慕容秋白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比亲兄弟还要好。” 闻言,玉楼春又淡淡的问道,“你俩的性子实在是差好多,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慕容秋白眼神有些飘远,“是差好多,我从小就很安静,而东流喜欢闹腾,他没几分钟是能坐住的,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喜欢做,在那个大院里谁也不敢招惹他,他信仰的是势力决定一切,不服就战,一直打到对方求饶,所以大家都喊他小霸王,他虽然脾气看着暴躁,其实心性很单纯,只要不去惹他,他也从来不会去欺负别人,他也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和他相处最是简单轻松……” “所以,你才愿意和他一起玩?”玉楼春插了一句。 闻言,慕容秋白失笑,“小楼的潜台词就是我是城府很深的心机男了?” 玉楼春轻哼一声,“难道不是?” “呵呵呵……”他笑着伸出手去握住她的,“那叫腹黑、深沉!” “是奸诈狡猾吧?”标准的狐狸一个! “小楼,我心受伤了,求抚摸。”他幽怨的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 玉楼春俏脸一红,挣扎着斥他,“别闹了,开着车呢。” “那你不能再嫌弃我。” 玉楼春无语的点点头,他才笑着松开了手。 离着学校还有一段路,玉楼春又随意的问,“都说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比女人的闺蜜情要经得住考验,是真的吗?”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着叹息一声,“小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跟我还用的着这般委婉?” 玉楼春羞恼的嗔他一眼,“知道还不快说?” 慕容秋白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才安抚的道,“你放心吧,不管我和东流之间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一起长大的兄弟情的。” 玉楼春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她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也知道两人看着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可其实都是寂寞的,好不容易有一起作伴取暖的,她不忍心为了自己闹得他们不和。 若是因此生了嫌隙,她真的会愧疚。 慕容秋白抚摸了她头发一下,肯定的点头,“真的,之前我跟你说的,我和东流虽然性子差很多,喜好也不一样,可是我们的眼光却总是相同的,我看上的,他必定也不会讨厌,他喜欢的,我也会欣赏,从小便是这样,所以我们之间一直有个约定,或者也可以说是个习惯。” “是什么?” “就是……遵循先来后到,我若是先看上,哪怕他再喜欢也不会去抢,同样,若是他先表示喜欢的东西,我也不会去夺,对于女人,也是如此!” 玉楼春闻言,咬着唇一时不语。 慕容秋白又继续道,“所以我才这么肯定,假如是东流先喜欢上你,你也选了他,那我即使再心仪与你,也会忍痛割爱,默默收回自己的心,祝福你们的。” “那向东流呢,我看他……有些固执。” 慕容秋白美颜黯了黯,又笑着道,“他也是第一次对女生动心,只是他知道的比较晚,才让我得了先机,他一时……大约也是放不下,但是……不会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的。” 玉楼春嗯了一声,心里的负担轻了些,“那就好,我实在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之间尴尬了。” “不会,放心吧,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这个道理我明白,东流也知道。” “嗯。” “我找机会也会和他谈谈的。” “好。” 气氛有些沉重,慕容秋白忽然声音幽怨的道,“小楼,以后不许再招惹太多的男人,不然我只吃醋就饱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胡说什么。” 慕容秋白就叹息,“我知道小楼是矜持端庄的,只有像我这般完美的男人才能看得上,可是抵挡不了那些狂蜂浪蝶们不要脸的往上扑啊。” “哪有狂蜂浪蝶,你不是都知道我和萧何的关系了?”玉楼春好笑又好气。 “萧何只是一个开始,等将来你光芒万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他酸酸的道。 “秋白……” “唉,我都明白,你注定是要站在高处风华绝代的,我不会拦着你,相反还会帮你,只是……不许你喜欢上别人。”他霸道的要求。 “我是朝三暮四的人吗?”她羞恼的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不是,可预防针还是要打的,小楼,这世上情敌我只容忍一个,就是东流,除他之外,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懂的喔……” 玉楼春轻哼一声,“知道啦。” “乖,奖励你的。”他忽然笑着凑过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响亮的声音听上去暧昧无比。 玉楼春俏脸一红,美眸里瞬间荡漾起娇媚的风情。 见状,慕容秋白的呼吸一窒,忽然问,“小楼,你的大姨妈什么时候走?” 闻言,玉楼春更是羞恼,没好气的到,“不知道。” 慕容秋白声音发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够不够?”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哪有三天的?” “那就五天!” 玉楼春不说话。 “七天,这是我忍耐的极限!” “……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小楼,昨晚你明明也……”他呼吸灼热,大手忍不住摸过来。 玉楼春拍了他一下,“安分点。” “小楼,不给肉吃,摸一下解解馋也不行么?”他说的幽怨无比。 “慕容秋白,你再胡说我就下车了。” “好,好,我家小楼楼害羞了,不说了好不好?”他讨好的笑着哄,大手收了回来。 她这才轻哼一声。 慕容秋白遗憾的咕哝了一声,“果然还是要住到外面才好下手。” “你说什么?” “呵呵呵……我说小楼什么时候搬出去住?” “慕容秋白,你又在想什么?” “小楼,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其他邪恶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你虽然人还在学校读书,可住在宿舍里人太多了,做起什么来不方便,比如你开店的事,别人看了总会问的。” “她们几个马上就毕业离校了。” “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卓婷的?” “卓婷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 “小楼,好奇心不重是因为没有她感兴趣的事,否则……”慕容秋白就事论事的提醒了一句。 玉楼春皱皱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店开起来走上正轨以后吧。” 到时候她直接买一套房子,弟弟也能过来住。 慕容秋白点头,“嗯,到时候我帮你选地方,一定挑个你喜欢的。” “好!” 两人回了学校后,玉楼春没有再和慕容秋白腻歪在一起,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那一套十二生肖,她想赶在开业前修复好了,到时候就摆放在店里。 慕容秋白虽然有些不舍,却也没再纠缠,知道她心里装着事情,便只是送到她宿舍楼下,就离开了。 玉楼春回了宿舍,一个人也没有,正好可以安静的打磨,十二只生肖惟妙惟肖的,流淌着温润如水的光泽,渐渐的在她手里越来越鲜活。 瑕疵其实并不是很明显,她稍加修饰便可以令其完美,不过她追求的并不是外表的完美,而是神似,就是让这些玉石真正的活起来,有它们自己的灵魂,而不是只外形好看而已。 外形的漂亮华丽,很多人都能做到,现代工艺的雕刻技术能做出很复杂的图案来,可那些玉石却是生硬的,她想要的是灵魂,玉石的灵魂。 就如她的祖辈! 如那套重见天日的十二生肖,所有人见了都是震撼惊艳,那样的美才是真正打动人心的。 她随身带的这套工具还是简单了,打磨出来的十二生肖比起那套稍稍逊色了一些,不过已经是足够让人眼前一亮,这也是她的目的,既不能做的和那套真的一模一样,又要让某些人起疑,半真半假才是最难断。 她现在的势力还不够强大,虽然知道了她的背后有好多人在帮她,可是敌人在暗处,手里还不知道握着多少力量,她不敢太急切的暴露出一切,只能一点点的抽丝拨茧、浮出水面。 等到形成一股再也无法抹去的滔天巨浪,她也就无惧了,哪怕到时候那些人会除去她也无所谓,玉家却再也不会消失了。 ------题外话------ 小剧场来一个 阎华一脸的悲戚,“少爷,听说您得了怨妇病,很多读者妹子都笑了。” 向大少顿时俊颜羞恼,“特么的都是谁,站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你!爷用枪……” 阎华忙拦住,“少爷,不要这么黄暴,学学慕容少爷的腹黑好么。” 向大少傲娇的一抬下巴,“不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呃?您这是爱极生恨,打算直接灭了玉同学?” “不行吗?爷有枪,特么的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啊?少爷,您说得是哪一把枪?” 向大少脸瞬间红了,“特么的你才最黄暴!” 阎华懵逼了,“……” 瑞安淡淡的提醒,“兄弟妻,不可戏。” 向大少酷酷的道,“谁戏了?爷是要收拾她。” 瑞安摇头,“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阎华忙问,“还有救吗?” “问作者君,她是医生!” 第八十章 撕逼战 玉楼春打磨好十二生肖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算算时间她们几个也该回来了,她把那一套小心翼翼的收进盒子里,放在了她的床头橱里锁好。 做好这一切,几人正巧回来了,看到她又是一阵尖叫和缠问,卓婷一直淡笑着,楚南关切的问了几句,胡璃最激动亢奋,拉着她求详细版的蜜月之旅。 她都笑着简单应付了过去,出门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管是哪一件她也没办法说个明白,或许真的该早点搬出去住了,不然以后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要瞒着她们,日子久了,自己也会累。 晚饭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的,宏京大学的食堂也分三六九等,有普通的家常菜,也有精致的美味佳肴,这一次她们几个去的便是奢侈一点的了,因为楚南又请客。 夏氏集团正式给她下了通知,下个礼拜便可以去集团实习,实习期三个月,三个月后满意,再签订聘用合同。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胡璃就酸酸的叨叨了好半天,楚南心里高兴也不计较,胡璃咋呼着今晚要吃好的改善生活时,她很痛快的答应了。 实习期的待遇也好的让人眼红。 四个人选了桌子坐下后,胡璃便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菜,都是挑着平时不怎么舍得吃得点,卓婷淡淡的没说话,玉楼春笑着道,“差不多就好了,太多我们也吃不完浪费。” 闻言,胡璃就酸酸的哼了一声,“小楼,你放心吧,这几道菜可吃不穷她,你知道夏氏的待遇有多好吗?” 玉楼春微微一笑,“有多好?” 胡璃脸上的羡慕嫉妒毫不掩饰,伸出一个手指来,“一万,一万啊,现在还是在实习期呢,就拿一万块的工资,要是转正,还不得再加一个零?” 楚南英气的脸上发着光亮,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表情是自豪激动的。 卓婷淡淡的笑着道,“楚南恭喜你了,终于得偿所愿,好好工作,争取早日转正。” 楚南用力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胡璃又酸了一声,“要是转正了,记得请我们吃大餐哈,我要去京城最贵的那家七星级酒店好好吃一顿!也享受一下贵人们的生活。” 楚南咬咬牙,“行,我要是真转正了,一定不食言!” 胡璃敲了敲筷子,“看看,果然一脚迈进夏氏后,这说话气魄都不一样了,财大气粗的土豪感立马暴露出来了……” 楚南忍忍不搭理她。 卓婷好笑的道,“胡璃,不要总是去羡慕别人,你努力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胡璃懊恼的一撂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当我没努力啊,夏氏我也报名去面试了好么?可是有用吗,人家没瞧上我。” “那就再去其他的单位啊,京城又不是只有一个夏氏了。”卓婷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其他的单位我也传了简历过去,可不是专业不对口,就是那里的待遇实在惨不忍睹,简直了……”胡璃越说越懊丧,“早知道不选这个冷门专业啊,找个工作都费劲。” “既然选了,就还是踏踏实实的干吧,一开始就业眼光不要那么高,差不多就先将就一下,等积累了工作经验再跳槽也可以。”卓婷给她分析着。 楚南也点头附和,“卓婷说的对,咱们刚毕业,不能好高骛远。” 胡璃嗤了一声,“你是站在高处说话不腰疼了是不是?你去了夏氏,我凭什么就得在一个三流的小公司里将就凑合、看人白眼啊?” 楚南噎了一下,撇开脸。 卓婷无奈的笑,“那你到底想怎样?” 闻言,胡璃的眸底闪过一抹光,那是倔强的不顾一切的,像是终于痛下决心、释放出了心底真正的*,“我想走自己的路,谁的话也不听了。” “什么意思?”卓婷不解。 玉楼春一直低头在手机上浏览着网页,看关于十二生肖最新的那些消息,闻言也抬起眸子看过来,眉头微微一皱。 胡璃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砰的一声放下,“我打算去捧月国际!” “什么?”楚南惊异,“捧月国际不是一家娱乐公司吗?你去那里干什么?” 卓婷也皱眉问,“你这是想彻底放下考古专业了?几年学的知识都不要了?” 胡璃恨恨的道,“对,都放下,都不要了。” 闻言,几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玉楼春平静的问,“你怎么不去天星娱乐?我听说天星比捧月知名度更好些。” “天星?你当我不想啊?那里太难进了好不好,想去的人简直挤破了头,堪称凶残,我又不是专业出身,哪辈子才能熬出头?” “那捧月就好出头了?”楚南虽然不喜欢胡璃的小心眼,可到底同学四年,还是有几分真切的关心的,“胡璃,你可别走了歪路,我可是听说捧月里面乱的很,进是好进一些,可是想出头……付出的代价也大。” 楚南说的很含蓄,可几人都听得懂,潜规则在娱乐圈都是心照不宣的,尤其是对女人,等着想上位的女人多了去,凭什么机会给你? 闻言,胡璃却是自嘲的一笑,“那又如何?现在干什么不得付出一点代价?” “胡璃……”楚南不赞同的还想再劝。 胡璃抬手打断,“行了,你们的好意我都领了,我刚刚就说了,我这次要走自己的路,谁的话也不听了,哪怕撞得头破血流,我也认了!” 楚南撇开脸,心里有些凄凉。 卓婷想了想,“胡璃,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们也不再拦你,也拦不住你,不过有句话还是想奉劝你……” 胡璃随意的笑笑,“你说。” “不管你想得到什么,不管你有多想得到它,也不管你有多舍得为此付出代价,都在自己的心里画一条底线好么?不要过了界!”卓婷说的很认真。 胡璃吐出一口气,又自嘲一笑,“放心吧,我有数。” 可其他几人的面色还是有几分沉重似的,胡璃故作轻松的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到我哪天真的红了再来忧国忧民的好不好?” 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之前点的菜恰好端了上来,楚南拿起筷子,用力的戳在一块排骨上,“吃饭!” 卓婷笑笑,“对,吃饭最大。” 胡璃也夸张的笑,“哈哈哈,等我成名后,我也请你们吃大餐哈,随便宰都行!” 玉楼春收起手机,轻嗯了一声,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着。 原本她听到胡璃想去捧月国际,她一下子想到了魏大圣,天星的待遇更优厚,魏大圣那人虽然看着猥琐,其实眼睛里没有肮脏的东西,有这样的总裁带领着,想来里面也会干净很多,而捧月…… 捧月是王家的名下公司,王家的人,她也见过几个,庄教授的妻子,那天的那个王队长,还有弟弟面试时台下暧昧的哄笑,还有向东流对她的警告,离着王家人远一点! 这一切都说明,王家的人不是好招惹的,z国最大的权贵世家,当年建国时,据说是王家人打的天下,这也才有了王家在京城滔天的影响力,不过这些年走了下坡路,慕容家和向家的风头更强盛了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王家人也不敢那么嚣张霸道,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她刚刚也想劝,甚至想帮一把,可想到魏大圣和向东流的关系,她又叹息着忍下了,还有胡璃说的那番决绝的话,头破血流也认了,谁的话也不听,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谁也无法去改变谁,如自己,前途未卜、是福是祸都不知,能做的便只有顺着自己的心意去等待、去面对! 她正心不在焉的吃着,忽然被身边的胡璃戳了一下,“哎,小楼,你那‘好闺蜜’又来了。” 玉楼春抬头看过去,就见秦水瑶笑着走了过来,穿了一条水绿色的长裙,楚楚动人的如岸边的杨柳。 胡璃撇撇嘴嗤了一声,又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小楼,你还不知道吧,她也得了夏氏的录取通知了,八成是给你显摆来了。”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一丝意外,前世自己进了夏氏,秦水瑶也应聘了去,两人一起住在夏氏给员工提供的宿舍里,只是很快她便嫁给了夏中天搬了出去,只留下秦水瑶一个人。 她和夏中天约会,很多次秦水瑶都会很碰巧的遇上,然后便演变成三人一起的聚会,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就算是看见秦水瑶和夏中天有说有笑也没有醋意,现在想想……呵呵呵。 “小楼,你们也来吃饭啊。”秦水瑶走过来,亲昵的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当没看见的,低头吃饭,连把椅子也不让给她坐。 她就那么柔柔的笑着,丝毫不觉得尴尬。 前世看到她这般,她只会觉得是她心性坚强隐忍,却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虚伪!带着一张面具,便可以刀枪不入了。 玉楼春冷淡的点点头,“嗯,你自己来的吗?” 闻言,秦水瑶的笑脸终于僵了一下,片刻又笑着道,“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胡璃往远处看了一眼,对着玉楼春要笑不笑的道,“小楼,人家是和司大小姐一起来的,喔,好像还有赵家大小姐,另外两位是谁,恕我眼拙,还没认出来。” 秦水瑶生硬的笑着解释,“就是刚好一起遇上……” 玉楼春打断,一副没有半分兴趣的样子,“找我有事吗?” 秦水瑶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小楼,我是来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 她那双眸子亮亮的,哪怕再刻意伪装的淡定,也逃不过玉楼春的眼睛。 玉楼春勾起唇角,“恭喜。” 秦水瑶一噎,像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胡璃喷笑,不怀好意的戳了玉楼春一下,“小楼,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看不出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吗?人家这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来了,你说你反应这么冷淡多不给面子啊,呵呵呵……” 闻言,秦水瑶面色一白,咬了咬唇,“胡璃,你能好好说话吗?” 胡璃冷笑,“姐怎么不好好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水瑶换上一副很了解又委屈的模样,“胡璃,我知道你落选了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这么损别人……” 胡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尼玛的谁落选了心里难受,姐还不屑去呢,你别在这里装什么绿茶哈,小楼看不出你是个什么货色,姐的眼可没瞎。” “胡璃,你……”秦水瑶身子晃了一下,一双眸子盈盈欲滴,像是要哭出来。 胡璃摔了一下筷子,没好气的道,“想哭到别的地方去,别影响姐吃饭。” “小楼,你看你同学……”秦水瑶转向跟玉楼春求救,那委屈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纷纷小声的指责起胡璃来。 胡璃本来就心情不好,被这么一闹,就忍不住想站起来开骂。 卓婷冲着她摇摇头,压下她的手,楚南站起来,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都吃自己的饭,别人的事少管。” 楚南一米七的个头,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这一声总算是镇住了周围的嘀咕声。 玉楼春看着秦水瑶,一字一句道,“你去夏氏集团了是么?” 秦水瑶愣了一下点头,“你知道了?” “嗯,那你想不想知道夏氏集团的总裁在几楼,他开的是什么车,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平时有什么消遣,在哪里最有机会遇上他,他眼里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平静的一个接一句的问。 秦水瑶忽然变了脸色,脊背上像是有冰凉的蛇爬上去,她忍不住抖了一下,“小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飘渺的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小楼……”秦水瑶的声音都颤抖了,那双盈盈动人博取同情的眼底是真切的慌乱和恐惧。 胡璃心里忽然畅快了,附在桌面上大笑起来,“艾玛,小楼,你厉害,还是你眼毒啊,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哈哈哈……” 秦水瑶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这时,远处的几人走了过来,赵紫春在最前面,盯着玉楼春的眼神又冷又沉。 见状,周围那些人又都八卦的竖起耳朵来,接下来是新欢旧爱的撕逼大战,还是正宫娘娘来给小三树规矩? 别怪她们这么想,在z国豪门世家里男人们都会选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联姻带来的巨大利益心照不宣,可是在私下小三小四的也必不可少,当家主母们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到登堂入室就好,而男人们也都有这个自觉,那就是不管在外面玩的多疯,婚还是不会离的。 这些事,大家也都清楚,所以她们想当然的以为将来慕容秋白会娶赵紫春,毕竟赵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呢,而至于玉楼春,就是情人的身份。 如今可不就是要撕上了? 可让她们失望的是,好戏却没有机会看。 赵紫春忽然收回盯在玉楼春身上的视线,扫向周围,女王的凌厉气场尽情释放,“都吃完了吗,吃完就闪远一点!” 闻言,不管吃完还是吃不完的就都放下筷子低着头往外走,很快餐厅里就剩下玉楼春这一桌。 司迎夏看了眼秦水瑶,貌似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 秦水瑶忙拿出帕子擦了下眼,挤出一抹笑,“我没事,眼里进了沙子。” 司迎夏就不屑的笑了笑,“被欺负了就是被欺负了,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就是不喜欢你这委曲求全的性子,有的人啊你越是退让,她便越是得寸进尺。” 秦水瑶摇着头,“不是的,司小姐,她们没有欺负我,我也不委屈……” 她越解释,这脏水泼的便越厉害。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她们还想做什么。 司迎夏抬起手打断,手指上晶莹剔透的一枚翡翠戒指闪闪发亮,她慢悠悠的嘲弄到,“行了,你就别替她们说好话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司迎夏的态度和说的话充满了不屑一顾的优越感,十分伤人,楚南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却还是忍着没说话,司家的实力摆在那里,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秦水瑶像是还要说什么,后面有一个女生不耐的接过去,“行了,水瑶,你就听司小姐的吧,司小姐什么人没见过?就算坐在这里吃几盘子贵菜,找了个像样的工作,那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丝气质,哼,一群穷逼!装什么装啊!”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打了秦水瑶的脸,她咬咬唇,却是没说话。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楚南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你特么的怎么说话呢?” 那女生像是在别人面前终于找到了露脸的机会,两眼发光,使劲一挺胸,“就这么说话啊,姐说人话你们听不懂是不是?” 楚南冷笑,“你那是人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呵呵……想撕逼是吧?来啊,姐怕你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 么么么,感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喔,爱你们 小剧场再来一个表示谢意,嘻嘻 阎华听到食堂有女人撕逼的好戏,连忙激动的报告给向大少。 可向大少一脸不屑,“女人撕逼有什么好看的?” 阎华恨其不争的道,“少爷啊,这不是重点。” 向大少瞪眼,“那重点是什么?” “咳咳,重点是该您风光出场了啊。” 向大少皱眉,“嗯?什么意思?” 阎华比划了一下,“就是英雄救美、大展身手啊。” 向大少一脚踹过去,“靠,你让爷去和那些丑八怪们撕逼?” 阎华想死了,“噗,爷您怎么还没抓住重点呢?” “特么的你就知道抓重点,那女人的重点让爷去抓吗?”向大少恼恨不已。 “呃?”这是又黄暴到哪里去了? 瑞安看不下去的摇摇头,“唉,没救了。” 二更送上 英雄救美 楚南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扔过去,卓婷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楚南,咱们不跟这些没有教养的人一般见识,平白拉低自己的水准。” 那女生闻言讥讽的大笑,“哈哈,你们有教养?哈哈哈,一群*丝穷逼的装什么文化人啊……” 胡璃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噌的站起来,恨恨的道,“尼玛的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们是*丝,我们是穷逼,你就有出息?不过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你特么就是她们身边的一条疯狗……” 两拨人骂的越来越厉害,赵紫春自始至终都盯着玉楼春,似乎这些都和她无关,而司迎夏欣赏着她刚买的那个翡翠戒指,精致的脸上是鄙夷的冷笑。 秦水瑶像是要阻止,却插不上嘴的样子,只有玉楼春能看见,她此刻的心底正怨毒的诅咒着,诅咒着两拨人骂的越难听越好,别人越是痛苦,越是被踩在脚下,她才会越爽。 玉楼春眸子冰凉,冷冷的看着。 那女生被胡璃的话给刺中了,一下子羞恼成怒,原本她还站在后面,闻言,不管不顾的就挤到最前面来,指着她就骂,“擦,你又是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知识没知识,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也没长相,偏偏还恬不知耻的做着往上爬的梦,我呸,你也不去厕所里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德行脱光了白送也不会有男人看上!” “你找死!”胡璃暴怒,吼了一声,手就挥了过去。 那女生也是个纸老虎,见胡璃像是疯了一样要扑过来,吓得尖叫一声,忙捂住了脸。 这时,司迎夏忽然冷冷的道,“我看谁敢打我的人!” 一句话,胡璃举起来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愤恨、屈辱、不甘的瞪着司迎夏。 司迎夏不屑的一笑,“女人光有冲动和力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靠脑子,靠实力,让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就那么难吗?” 胡璃咬着牙不说话,呼吸急促,楚南和卓婷神情一黯,手指用力的攥了起来。 司迎夏又冷嗤了一声,“不要怪别人的话说的难听,要怪就怪你们没有那个好命吧,*丝也好,穷逼也罢,那都是你们的命。” 卓婷忽然冷冷的道,“就算我们没有司小姐的好出身,那也不该让你们来作践。” “作践?呵呵,果然那句老话是对的,穷骨头穷骨头,人越穷,那骨头倒是硬,这是让你们有自知之明,不要去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司迎夏这话是对着玉楼春说的,眸底的鄙夷不加掩饰。 玉楼春还平静的坐着,置身事外般的冷眼看着。 司迎夏看到她这个样子,莫名的心里就有些火气,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可她坐在那里的气势却像是压了自己一头,而且她那是什么眼神? 居高临下的、睥睨不屑的,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她面色变了变,声音冷厉了一些,“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的人谁要是敢再碰一下,我绝不客气!” 闻言,那先前还吓的不知所措的女生就又嚣张起来了,笑看着胡璃,“还打吗?嗯?呵呵呵,来啊,有种就打过来啊……” 胡璃攥紧了拳头,死死的咬着牙。 司迎夏又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们,敢得罪司家,谁也别想在京城待下去,夏氏集团算什么,我一句话,整个京城所有的企业都不会收留你们,不信就试试。” 闻言,楚南面色一灰,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卓婷闭上了眸子,胡璃悲戚的收回手,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了灵魂。 她们都知道,司迎夏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依着司家的影响力捏死她们简直易如反掌,她们需要拼死拼活才能得来的一切,可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摧毁。 她们再有血性,也不敢试,她们不敢为了争这一口气陪葬上自己的一生。 见状,玉楼春心里无奈一叹,三人的反应她都能理解,不过她却不能苟同,她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司迎夏脸上的表情更鄙夷了。 而秦水瑶垂下的眼底里也划过一道嘲弄的快意,刚刚不是都一个个的很厉害,不过也是些欺软怕硬的货,等她将来也要当人上人,才能像司迎夏一样,把她们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那个女生更得意了,又嚣张的往前凑了凑,指着她自己的脸疯一样的喊,“你打啊,打啊,有种你就打,不敢了吧,怂蛋,贱人……” 后面的两个字刚吐出,忽然一直坐着的玉楼春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整个食堂大厅都似回荡着那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在脸上的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玉楼春,都懵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紫春眯了眯眼,玉楼春身上所发出来的气势让她心悸,那可不是逞能的匹夫之勇,而是骨子里不容侵犯亵渎的矜贵和清傲。 “小,小楼……”楚南惊呆了,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声。 卓婷也担忧的看过来,胡璃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傻的。 秦水瑶却是在震惊后最先回过神来,只是她脸上表现出关切,心里却是激动亢奋,像是期盼了很久的事终于发生了一样。 玉楼春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一下手,又嫌弃的扔掉,“果然嘴巴太脏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才像是都惊醒,那个被打的女生后知后觉“啊”的一声尖叫,捂住了脸,那里火辣辣的疼着,眼瞅着就红肿起来。 她指着玉楼春,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你,你……” 她想放几句狠话,却在玉楼春冰冷的眼神下,硬是没那个胆子。 司迎夏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声音因为气恨都微微颤抖,“玉楼春,你好大的胆子!”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是我胆子大,而是她嘴巴太脏了,不扇她,她永远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司迎夏恼恨的道,“她是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就算她嘴巴再脏,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可是司小姐纵狗行凶,咬了我和朋友,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不能,我的人只有我能打,你要是打了,就是和我司家过不去!”司迎夏语气尖锐。 玉楼春讥笑一声,“和司家过不去?呵呵,司小姐,司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呢。” “是,现在不是我说了算,可是我爸说了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司迎夏怒极反笑,“玉楼春,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给我道歉,要么……你就等着被逐出京城吧。” 闻言,楚南三人面色一白,都紧张担忧的看着玉楼春,秦水瑶心里痛快得意,面上却还装着很着急的样子,张了张口想为玉楼春求情,“司小姐……” 司迎夏烦躁推了她一把,“滚一边去!” 秦水瑶脸上闪过一抹羞恼的难堪,转瞬却又换上无可奈何的同情,就那么瞅着玉楼春,仿佛她的以后会多么悲惨。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我没有错,不会道歉的,她以后要是还敢这么出言侮辱,我还会扇她巴掌!所以司小姐还是管好你家的狗比较好,别放她们出来乱咬人。” 闻言,那女生又要张口骂,却又惧怕她身上的气势,竟是悄悄后退了两步。 见状,司迎夏脸上更阴沉了,“没用的东西,简直丢人现眼。” “司小姐……”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女生白着脸慌不择路的跑开了,司迎夏又冲着后面的另外一个女生道,“你是死的吗?” 那女生闻言,怯生生的走上来,“司小姐,您别生气,跟这样的人犯不着……” “闭嘴!” “司小姐……” “给我去把那一巴掌扇回来!”司迎夏阴冷的瞪着玉楼春,咽不下那一口气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羞辱? “我……” “不去是吧?那以后也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你爸的工作也没了……” 闻言,那女生急切的道,“不要,司小姐,我去,我去……” 话落,她转身走到玉楼春面前,咬咬牙就举起手来挥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落下去,她的胳膊就被玉楼春给制止住了,她面色一白,失声叫起来,“啊啊,好疼,好麻……” 玉楼春用力的掐着她胳膊上的一处穴位,看她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才松了手,警告道,“以后离着这样的人远一些,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女生跌落在地上,白着脸惊恐的看着她,都忘了爬起来。 几人见状,又是震惊了,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她。 玉楼春又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不屑的扔掉。 司迎夏回过神来,彻底的火了,世家小姐的风度也不顾及了,就要亲自冲上来,却被赵紫春一把拉住,“迎夏,你干什么?” 司迎夏恨恨的道,“紫春放开,我要亲手扇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敢不敢还手?” 赵紫春皱眉,“注意你的身份。” 司迎夏恼恨的道,“我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要什么身份脸面?” 闻言,赵紫春眉头皱的更紧,虽然她不喜欢玉楼春,可是刚刚一直站在这里也看得明白,原本就是司迎夏和她的人先挑衅羞辱,玉楼春一直冷眼看着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大约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她才动手。 可是她和司迎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合作的关系,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提醒了一句,“还用的着你亲自动手了?你那些保镖都是摆着好看的?” 闻言,司迎夏被玉楼春气的凌乱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点,“对,对,教训她我都嫌脏了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来,冲着里面喊了一声,“都在哪儿,速度给我赶到食堂的三楼大厅,干什么?本小姐被人欺负了,你们说来干什么?” 电话挂掉,她盯着玉楼春冷笑道,“有种你就别跑!” 玉楼春半分不惧,“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跑?” 话落,她竟是又坐下去,优雅的吃起桌面上的菜。 那无视而不屑的态度刺激的司迎夏又是一阵火烧上来,“好,好,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能不能吃得下去。” 玉楼春根本不搭理她,她有人,自己就没有吗? “你们也坐下继续吃吧,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食欲。” 楚南早已坐下,卓婷和胡璃还都站着,“小楼……” “坐下吧。”玉楼春声音淡淡的,却又不容置疑。 那两人也慢慢坐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玉楼春放下筷子,看着三人,平静的道,“楚南,卓婷,胡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还是继续过你们的日子……” 三人有些羞愧的开口,“小楼……” 玉楼春笑着打断,“不用解释,我都理解,更不会因此就瞧不起你们,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价值观也不一样,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要问心无愧便好。” 闻言,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她们怎么可能会问心无愧?她们只是无可奈何的凄凉啊,她们有什么能力和司家抗衡,只是这些也都是借口吧,她们到底是不如她勇敢…… 赵紫春忽然开口问她,“那你是什么样的价值观?不怕死的精神?” 玉楼春勾起唇角,轻且坚定的吐出几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闻言,赵紫春抿抿唇,“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会儿怎么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语气一顿,又嘲弄道,“不要期待秋白会来英雄救美,呵呵,他不在学校。” 玉楼春端起杯子来,面无表情的喝茶,像是听不到她说的话。 赵紫春攥起手指,“你怎么不问问他去了哪里?” “我为什么要问?”玉楼春淡淡的反问。 “你们俩不是在交往吗?”她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漫过痛楚的酸意和嫉妒,哪怕母亲劝过她将来成了主母必须要有容人之量,什么女人都不会动摇她的正室地位,可她还是难以做到,更是不愿面对眼前这张清丽脱俗的脸。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道,“那又怎么样呢?他若想让我知道,便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让我知道,问了又能如何?” 赵紫春冷笑一声,“你倒是想得开。” “不然呢?” 赵紫春默了一下,忽然换了一个问题,“那天我发给你的照片都看了吗?” 玉楼春点点头,“看了,不过以后不要发那些无聊的东西给我了,我不感兴趣。” “呵呵,玉楼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真的能甘愿永远走不到台面上去,当一个……” 玉楼春冷声打断,“赵小姐,你想太多了。” 闻言,赵紫春脸色一变,“我想太多?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要那个位子?你做梦,你得了他的心还不够,你竟然还想霸占全部……” 司迎夏嘲弄的插了一句,“紫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看着一脸风淡云清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呵呵,其实那野心大着呢。” 赵紫春咬牙,“野心再大也没有用!” 司迎夏点头,“那倒是,虽然她们这些人自己永远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可是别人却都不是瞎子,老百姓就是老百姓,永远也飞不上枝头当凤凰,慕容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嗤,会迎娶一个靠着助学金读书的穷学生?就算她再狐媚了秋白也没用,有老爷子和姑父给你撑腰呢,我就不信,到时候秋白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整个家里都闹翻!” 赵紫春没有说话,心里却诡异的开始不安,仿佛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似的…… 玉楼春也不理会,继续品尝着美食,视她们若无物。 她这般的态度又着实刺激了司迎夏,她恨恨的又拿起电话,“都是爬着来的吗,怎么还没到?” “到了,到了,大小姐……” 食堂的大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然后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七八个黑衣大汉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有的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找人拼命。 见状,秦水瑶故作害怕的闪的远了些,心底却正畅快的笑着,最好打的她破了相,她最嫉恨的就是她那一张脸了。 楚南忽然一下子拉起玉楼春,“小楼,你赶紧走,我帮你挡着……” 她的声音明明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却还是推着她快走,卓婷和胡璃也惊惧的站起来催她,“小楼,你走,你走吧,我们留下……” 玉楼春心底一暖,却是没有动,“你们走吧,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连累到你们……” “小楼……” “我没事……” 司迎夏冷笑一声,“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给我一起打!” 那几个黑衣大汉齐齐喝了一声,团团把几人围了起来。 楚南摆开架势,而卓婷和胡璃也端起手边的盘子,玉楼春刚想按下手腕上的表,忽然远处的大门又被一脚踹开,向大少冷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阎华不停的抹汗,艾玛,但愿这次少爷的英雄救美是正确的,可千万别再犯二了…… 向大少一走进来,众人的视线就都被吸引了去,有一种人天生便有王者的霸气风范,让人不自觉的折服敬畏,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好像还很不美好,一双墨玉的眸子里喷着的都是火,像是要把人给烧着了。 ------题外话------ 嘻嘻,怎么救美咱们明天再约喔,么么么 第八十一章 霸道总裁来了 看到向大少走进来,玉楼春皱皱眉,放在腕上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楚南和卓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可胡璃却有些担忧,向家貌似和司家也有要联姻的传闻啊,这位爷神一般的出场是要帮谁呢? “东流?”司迎夏惊了片刻后,忙整理了一下表情,迎了上去,语气温柔,姿态优雅得体,不见了之前那冷厉阴狠的模样。 可向大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像是不认识的一样,无视而过,径直朝着玉楼春走过去。 见状,司迎夏精致的妆容瞬间苍白如纸,却又火辣辣的疼着,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上去。 赵紫春冷眼看着,抿唇不语,只是看玉楼春的眼神更为复杂难辨了。 玉楼春此刻还被七八个黑衣大汉围在中间,无惧无畏,只是盯着向大少的眼神有些不欢迎。 她实在是不想和他再扯上过多的关系…… 向大少走过来,那些个黑衣大汉们下意识的开始腿软,这位爷威名远播,他们都从灵魂深处发怵啊,可是他们拿的是司家的薪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司迎夏不发话,他们也只能强自镇定的硬撑着。 向大少左右扫了一眼,那一眼冷寒彻骨,“特么的都堵在这里当门神呢?” “噗……”身后跟着的阎华捂住嘴,少爷的笑话总是这么冷! 离的最近的两个保镖就哆嗦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向,向少……” “特么的都给爷滚!”向大少不耐的低吼。 闻言,那些黑衣大汉恨不得立刻就滚,可是他们不敢啊,小心翼翼的唆了司迎夏一眼,司迎夏白着脸不发一语,他们只能僵在这里装死。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眯了一下,声音更冷了,“特么的爷说话你们听不见是吧?”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身子颤的更厉害了,他们听是听见了,可是…… 向大少攥了一下拳,咯吱咯吱的关节摩擦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那些人咽了一下口水,感觉那是在捏自己的骨头。 “好,很好,爷正想找几个沙包练手呢,就用你们将就一下吧……”话音未落,他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下一秒那个离得最近的保镖就飞出去三米远,连一声尖叫都没力气发出声来,便抽搐了两下,晕过去了。 “真没用!”向大少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又一脚踹向另一边的那个。 那人嗷的一嗓子,飞的更远,高壮的身子撞到一张桌子上,桌面上的盘子筷子碎了一地,他狼狈的躺在残羹剩菜上,惨不忍睹,却爬不起来。 一拳一脚,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却让两个一米八的壮汉瞬间倒地不起,这样碾压似的实力实在令人惊惧,剩下的那几个保镖下意识的就退了三步,他们之前只是听闻眼前人是战无不胜的霸王龙,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会儿终于看见,心里的寒气一直从头凉到脚。 这就是强者,一招秒杀、毫不留情!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震撼惊艳的,阎华忍不住在心里点赞,哦耶,少爷虽然情商不够可耍的一手酷帅啊,虎虎生风如猛虎下山,站在那里更是威风凛凛好像战神重生,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那画风立马变得诡异了…… “谁还想过来找死?”向大少左右又扫了一眼。 那些个黑衣大汉们又惊骇的退了好几米,有一个手里的武器拿不稳掉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他惶恐的忙解释,“对,对不起,我拿着玩的,不是要打人……” 向大少冷哼一声,“都特么的滚,下次再让爷看到你们,爷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真变成门神挂起来!” 闻言,那些人立马吓的急慌慌的跑了,妈呀,他们可不要当门神,天天挂门上多凄凉啊…… 见状,司迎夏白着脸走上来,手指紧攥成拳,“东流,你这是干什么?” 向大少抬着下巴,不耐的道,“打人啊,你看不见?” 司迎夏深呼吸一口,“东流,那是我的人。” 向大少冷哼一声,不屑的道,“爷管是谁的人,挡了爷的路,天王老子爷也照打不误!” 司迎夏咬了一下唇,忽然指着玉楼春道,“你这是为了她吗?” 向大少瞄了玉楼春一眼,又酷酷的收回,“爷打个人还需要理由?” 司迎夏呼吸一窒,“可那是我的人,你这么做……就是在打我的脸!” 闻言,向大少皱皱眉,总算扫了她一眼,“打你的脸?你做梦呢,爷从来不碰女人……” 正一脸激动录制着自家少爷英明神武的阎华手抖了一下,少爷酷帅耍完了,这是要开启二模式了? “东流……” 向大少不耐的低吼,“叫魂呢,一遍遍的,烦死了!” 司迎夏眼圈就红了,却又倔强着看着他,“东流,别人欺负我,你不管也就算了,现在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你你到底和谁亲?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向大少奇特的脑回路只抓住了一句话,“谁欺负你?” 司迎夏又恨恨的指向玉楼春,“就是她。”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不解释。 向大少皱皱眉,不解的问,“她还会欺负人?” “噗……”阎华放下手机,不录了。 司迎夏气恨的道,“为什么不会?她装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骨子里粗鲁不堪的很,我的人都被她打了……” 那个之前被打的女生这会儿还坐在地上没爬起来呢,闻言,怯生生的举起手来,“打的就是我……” 向大少嫌弃的扫了一眼,又看向玉楼春,“果然是笨,打个人都不会,竟然还能让她再开口说话!” 言外之意,必须要打的像他那样的! “……”那女生瞥了眼还晕着的俩壮汉,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司迎夏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身子都晃了晃,“东流,你竟然帮她……” 向大少又皱眉,“你特么的有幻想症啊,爷刚刚那是帮她么?爷那是在训斥嫌弃她,打个人都不会,白跟爷学了……”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像是想到某些羞耻的画面,他表情先是荡漾别扭后又转为惊恼,对着玉楼春就脱口而出,“靠,爷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对那些人出绝招了?” 这思维跳脱的欢快诡异,其他人都还跟不上,不知道所谓的绝招是什么,能让向大少勃然变色? 阎华却是知道的,顿时嘴角抽搐起来,少爷啊,您说您那脑子都是咋长的,明明气氛很和谐,为毛一定要暴露您的黄暴呢? 果然,玉楼春闻言,眉头不悦的皱起来,“你想太多了!” 向大少往前走了一大步,离着她半米的距离,居高临下的追问,“真是爷想多了?” 玉楼春无语的点头,“嗯。” 向大少面色好看了点,眼眸闪了闪,又问,“那你刚刚是打算怎么办?” 玉楼春淡淡的道,“不管你的事!” 闻言,向大少不爽了,“什么叫不管爷的事?爷还不想管你的事呢!哼……”装酷了不起啊,爷也会! 于是,向大少的下巴抬得更高,让众人欣赏起来角度更完美。 可阎华的内心是崩溃的,好好的英雄救美是要毁了的节奏吗? “不管最好!”玉楼春又淡淡的道,她既然选了慕容秋白,对他就只能冷漠一些。 “你……”向大少俊颜一黑,指着她懊恼的低吼,“可特么的爷刚刚替你打了人,爷已经管了,你想怎么着吧?” 那架势…… 众人都看得有点懵。 阎华不忍直视,却又不得不勇敢的站出来,“少爷,您又说冷笑话了,呵呵呵,人家玉同学不太能理解,都要当真了……”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 向大少显然还有些不甘,“哼,这女人的脑子就是笨,果然又验证了那句话是对的。” 阎华一愣,下意识的问,“哪句话?” 向大少踹了他一脚,“胸大无脑啊,特么的你也被她传染了是不是?”非逼他说出来,就不能让他装一回深沉? “噗……”阎华一脸苦逼崩溃,你说他好端端的好奇个毛啊? 看吧,人家玉同学的表情更难看了。 “呵呵,玉同学,你别误会,我们少爷这是在夸你呢,夸你……”他比划了一下。 玉楼春眉头都皱了起来。 向大少又对着他踹了一脚过去,“特么的爷那是夸吗?就她那连爆米花桶都放不住的小馒头,爷才看不上!” “……”阎华捂住脸想死一死了。 远处跟来的瑞安同情的摇摇头,唉,果然不该抱有太多期待的,他明明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来个神一般的开头却留下鬼一般的结局? 玉楼春再也不想听这对主仆犯二,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却被向大少拽住了胳膊。 她回头瞪他一眼,“放手!” 向大少却不动如山,“你说放手就放手啊?爷又不是妻管严,哼!” “向东流……” “爷知道,你一定是心虚想遛,被爷说中了无地自容……” “向东流,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向大少忽然表情别扭了一下,“又想对爷用那一招?哼,告诉你,摸坏了你赔不起!” 玉楼春呼吸急促,无言以对了,“……” 阎华也是黑着脸,搜肠刮肚的找不到能接的话啊。 旁边的那几个女人表情都是震惊的,司迎夏几乎摇摇欲坠,而赵紫春眸底复杂难辨,秦水瑶心里的嫉恨如疯草蔓延,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对她如此? 学校最高高在上的两位天之骄子,不近女色的几乎三米之内不允许有雌性存在,可为什么都对她就一点忌讳没有? 气氛有些诡异。 倒是胡璃最先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声打破沉默,“谢谢向少刚刚出手相救。” 闻言,楚南和卓婷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她们可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人家的初衷不是因为她们,可毕竟是躲过一劫,不然简直不敢想象她们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向大少还酷着一张脸,并不接话。 阎华呵呵的笑起来,“不客气哈,你们都是玉同学的室友吧?呵呵呵,我家少爷最是侠肝义胆、见义勇为了,呵呵呵,你们都没事就好,什么报恩之类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呵呵呵……” 这话说的…… 连向大少都有些脸红了,特么的这是赤果果的要回报啊,只是为毛不跟这个女人要?不是有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 向大少开的脑洞有点大,一时堵不上了。 胡璃等人无语了片刻,却是很上道的点头,“好的,好的,不如我们改日请向少吃饭好了。” 阎华忙点头,“这个好,这个好,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呵呵呵……” “呃?”三人有点懵,这么迫不及待吗? “怎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为难之处?”阎华暗示的拍拍自己的口袋,那潜台词就是我可以掏钱。 这上赶的劲头……几个姑娘也是醉了。 胡璃忙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玉楼春看了几人一眼,倒是没有阻止,她们的意思她也明白,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倒是不怕,可对她们三个而言,太过惊骇了,尤其惹上的还是司家,她们的前途不能不在意,若是和向东流扯上关系,有他罩着,司家应该不敢再下暗手了。 见状,阎华心里更美的开了花,“好,好,那还等着什么,走着呗……” “好,好……”那位姑娘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只是眼神都看向玉楼春,等着她表态。 玉楼春瞪着向大少,“还不放手?” 向大少哼了一声,“放手让你再出其不意的攻击爷的宝贝?” “你……” 阎华看不下去的招呼着几位姑娘先走,“呵呵呵,咱们先走一步,我家少爷想和玉同学再切磋一会儿……” 那几位姑娘见状,却是迈不动步子,都盯着这凌乱的一幕。 谁知接下来,还有更凌乱的画面。 向大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拽着玉楼春的胳膊,大步往前走,瞬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那霸道总裁范的味道…… 只是,画风转变过快,众人都有些懵,只有阎华呻吟一声,少爷是不是想到表少爷出的馊主意了?咳咳,但愿是助攻…… “喂……”玉楼春被动的跟着他走,几次想挣脱却都无法得手。 她忍不住低吼,“向东流,你疯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向大少却充耳不闻,也不说话,脚也不停,魏大圣说,演绎这段的时候就得一路酷到底,说现在的小女生都迷恋霸道总裁范,步骤是这样的,先不管不顾的拉着走,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壁咚一下,若是她还大呼小叫的,正好借机她吵就可以直接扑上去堵住…… 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练习一下。 可显然,他第一次演绎,动作不熟练,心态也不够成熟,看她挣扎的越来越猛烈,又想对自己出手时,他忽然不耐的一把扛了起来,酷酷的扬长而去。 然后,很狂妄的留下一句“女人就是欠收拾!” 阎华懵逼了一瞬,一把捂住脸,少爷啊,您是要闹哪样?扛着人家算怎么回事?您就不会抱着啊,呜呜…… 其他的人也看得眼晕,怀疑是画风过于劲爆以至于玄幻色彩浓烈了。 被扛上肩膀的玉楼春彻底恼了,一边捶打着他,一边低吼,“向东流,你混蛋,放我下来……” 向大少酷酷的道,“还不到地方,找到墙壁就放你!” “啊啊啊……”玉楼春有些崩溃,却忍着没让她的人出来,实在是……她丢不起那个脸。 “喊得早了,一会儿再叫……” “……” 向大少就那么很威风的扛着人出去了,留下其他的人表情难言。 司迎夏下意识的想追上去,被赵紫春摇摇头拦下。 她咬咬牙,“难道就让我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 “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赵紫春淡淡的道,只会是一个笑话而已。 “不然呢?”司迎夏忽然尖锐的看向她,“紫春,我不是你,我没有容忍之量!” 闻言,赵紫春面色一白,抿唇不语了。 司迎夏昂着头,一步步往外走,阎华忽然在其身后提醒了一句,“司小姐,您最好不要去!” 司迎夏脚步一顿,回头眼神很冷,语气不屑,“连你也想管我?” 阎华呵呵一笑,“司小姐想多了,我可没那个闲心,我只是提醒您一下,少爷的脾气你该是清楚,他若是不愿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 闻言,司迎夏咬咬唇,僵硬的转过身去,这一次离开的步子沉了下来。 阎华又提醒了一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司小姐,最好不要用司家的权势来压人,不管是玉同学还是她的室友,若不然……” “不然如何?” 阎华又呵呵的一笑,“不然少爷大约会很不高兴,您知道的,少爷最讨厌以权压人。” 少爷喜欢的是用实力说话,比如拳头,比如抗上人就走…… 司迎夏攥了一下拳,没再说话,挺直脊背离开了。 赵紫春离开前,对着阎华道,“玉楼春招惹了秋白,现在又和东流纠缠不清,她是想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吗?” 阎华呵呵一笑,“赵小姐严重了,我家少爷就是得了慕容少爷的拜托才来救玉同学的,您想多了。” 赵紫春嘲弄的冷笑,“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们自欺欺人?” 一直皱眉当看客的瑞安忽然从远处走了过来。 ------题外话------ 今天是情人节喔,嘻嘻,妹子们节日快乐哈 下午二更继续,看向大少如何演绎霸道总裁范儿,嘿嘿,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二更送到 向大少流鼻血了 阎华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瑞安来了就好,之前可是他告诉自己食堂里有女人撕逼大战的,可不就是慕容少爷的授意…… 谁知…… 走过来的瑞安无辜的眨眨眸子,“他们不是自欺欺人,他们是被我欺了。” 阎华懵逼的瞪着他,“瑞安,你啥意思?” 瑞安摇摇头,“没什么意思。” 阎华嘴角一抽,“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跟我说食堂有女人撕逼,咳咳,不是,是玉同学有危险,所以我家少爷才来的吗?” 瑞安点点头,“对啊。” “那不就对了,慕容少爷拜托我家少爷来英雄救美的啊?”自欺欺人?哎吆喂,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承认,多心酸啊。 “是我拜托的,不是我家少爷拜托的,我家少爷只拜托了我,没有拜托你家少爷。”瑞安口齿清晰的解释,最后总结,“你们想多了。” 阎华一口血差点喷出去,指着无辜的某人,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全是你的意思,不是你家少爷的意思?” 瑞安点点头,“我家少爷才不会如此天真。” 言外之意,你俩太天真了。 阎华捂住胸口,悲愤不已,他就说嘛,慕容少爷那变态的占有欲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了? 两人绕口令般的话,其他人听的似懂非懂,赵紫春却是明白了,盯着瑞安,语气冷然,“既然秋白没有拜托东流,你为什么不出手?” 阎华也不解,“对啊,你为什么只站着看热闹?” 瑞安茫然的道,“因为他们人太多,我怕打不过啊。” 阎华崩溃了一下,“你会打不过……” 瑞安打断,“再说了,我不出手,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们少爷?” 闻言,阎华一下子不追究了,恍然道,“对啊,貌似是这样没错。” 赵紫春却冷冷一笑,“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却会让秋白和东流变得尴尬,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要毁了他们多年的兄弟情分?” 这一次,阎华和瑞安异口同声的道,“不会!” 赵紫春又冷笑,“不会?秋白为了她,学校的头条都霸占了好几次,现在东流又因为她打了迎夏的人,你们说,这都是什么意思?要为了她抢夺吗?” 瑞安摇摇头,“不是啊,向少爷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阎华也点头附和,“没错,我家少爷最是侠肝义胆、乐于助人,是个热心肠……”咳咳,说的咋这么心虚呢? 赵紫春冷哼了一声,“东流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不用你们说好话,总之你们都看好自家少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要让他们因为一件衣服而断了手足之情。” 闻言,瑞安茫然不解,“女人原来是一件衣服?” 阎华揉揉额头,“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瑞安虚心求教。 阎华嘴角一抽,却抽到别的地方去了,想到什么忽然表情惊异,“不对啊,瑞安你这是间接在帮我家少爷……”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在治病。” “噗,好吧……”阎华脸一黑,“等等,这么一来,貌似也对赵小姐有利吧,怎么您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赵紫春高傲的抬起下巴,“我会正大光明的争夺,不需要别人帮忙!” 闻言,阎华忽然不敢置信的指着瑞安,“你帮赵小姐,为什么?难道你的怨妇病是……” 瑞安瞅他一眼,“阎华,你又邪恶了。” “咳咳,那是为了我家少爷?” “阎华,不但邪恶,还天真了。” “……”他不说话了还不行么? 赵紫春又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很有气势的离开了。 盯着她一副女王范的背影,阎华无比同情的道,“唉,就她这性子,永远也不会得了慕容少爷的喜欢,太强势了。” 瑞安也同情的看着他,“你家少爷那性子很好吗?” “啊?我家少爷那是,那是酷帅,是霸气侧漏,是叼炸天,咳咳……”他编不下去了。 瑞安叹息一声,“是啊,他是霸气的要上天了,都能把人家扛上肩头了,这情商都零下好几度了吧?” 说到这个,阎华又想哭了,可到底主角是自家少爷,形象什么的还是要尽量挽救的,“其实换一个角度和思维,咳咳,抗着走也很别致的。” 没想到瑞安这次竟然点头了,“嗯,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 阎华一愣,“什么笑话?” 瑞安很很认真的给他讲起来,“两个男人一起追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楼上楼下背了那女人六年,女人都不动心,后来另一个男人抱着人家上了一回楼,两人就黏在一起了。” 阎华懵逼着问,“然后呢?”这和他家少爷有什么关系?他家少爷又没有背。 瑞安给了他一个很悲伤的眼神,“你家少爷是用抗的,那男人背了六年都无济于事,你家少爷只怕要抗战一辈子了。” “噗……”阎华终于懂了,“瑞安,这不是笑话啊,这分明是个悲剧。”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 再说向大少扛着玉楼春一直往楼上走,他记得楼上有个挺宽敞的墙壁,而且,楼上人很少,壁咚还是其他什么的都可以不被打扰围观…… “向东流,你到底是抽的什么风?”玉楼春被他抗在肩膀上,搁的肌肉都疼,而且头往下,充血的有些眩晕,更可恶的是他的一双大手还按在她的腰上,隐约要往下的趋势,她不由的挣扎起来。 “女人,你就不能安分点?摸错了地方不愿爷哈……”他酷着脸警告,可眸底闪过的却是期待的光芒。 谁知,玉楼春又不挣扎了。 他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不动了?”她不动,他还怎么趁机摸呢? 玉楼春咬牙,“怕你摸错了。” 向大少不屑的嗤了一声,“爷根本就不会摸知道么,是你自己撞上来,哼,长的也不是很挺翘……” “向东流!” “别喊了,墙壁快到了。” 玉楼春不知道他找墙壁干什么,也不想问,深呼吸两口,“我头晕……” “嗯?头晕?爷还什么都没干呢你晕什么?”向大少不解。 “混蛋,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吐了!” “你敢!”听到这话,向大少终于把她放了下来,庆幸旁边就是一堵墙,他推搡着她后退几步,把她抵在了墙壁上,终于完成传说中壁咚的画面。 只是他用力过猛,咳咳…… 玉楼春被他推到墙上,头撞上去发出砰的一声,她皱皱眉,恨恨的瞪着他,骂道,“你有病是不是?” 向大少一愣,“你看出来了?”他的怨妇病已经很明显了吗? “你……”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揉着自己的头。 见状,向大少一手继续撑着墙壁耍酷,一手别扭的就想帮她,却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开。 向大少忍不住懊恼的低吼,“特么的,你这个女人就是不识好歹是不是?” 玉楼春也没好气的道,“不用你管,闪开!” 向大少也被激的来劲了,被打开的那只手再次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在了两只手中间,“不用爷管是不是?好啊,那爷就不管了!” 玉楼春呼吸一窒,她被他困在方寸之地,想要离开除非他收起胳膊,要么她就得弯腰钻出去,她恨恨的推了一把,他却像是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 “向东流,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爷在做俯卧撑。”他灵机一动,很机智的想到这个词,并且很愉快的做起来,胳膊一曲一紧,身子往前推,又再往后收,他的脸近的几乎要贴上她的。 玉楼春捂住了脸,咬牙,“向东流……” 和慕容秋白的清雅如莲不一样,属于他的气息浓烈的让人窒息,又似炽热的浪潮恨不得把你淹没了。 她只想逃。 向大少却有点懵,嗯?步骤不对啊,她捂住脸,自己还怎么去堵? “把手拿开!” 玉楼春根本不听他的,实在不行她就按下警示器,阿武在她的手表里装了一个,可以随时联系到他们,就算是丢脸也无所谓了,“向东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人请你离开?” 闻言,向大少却哼了一声,“只要爷不想,谁也没办法威胁爷!” 玉楼春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那秋白呢?” 这两个字一出,像是戳中了向大少的死穴,他面色一黯,眸底划过一丝痛楚,唇紧紧抿了起来,他可以装傻充愣,可以胡搅蛮缠,甚至可以对她用强的,可是…… 却在秋白二字下,都注定化为泡沫。 他恼恨的瞪了她一眼,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的美梦再持续一会儿?为什么要说出来?他其实也没想真的怎么着她,就是想离的她再近一点罢了,她却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实在可恶至极! 玉楼春又低低的道,“兄弟妻、不可戏……” “闭嘴!”他恶狠狠的低吼。 玉楼春不说话了,也不敢睁眼看,其实不需要眼睛,她此刻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发出来的那股悲伤的愤怒! 可是,她却不能安慰。 她的安慰只会让他陷得越深,让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更尴尬。 向大少呼吸急促,低头瞪着她,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捂着脸不看他,她不说话了,他却又忽然觉得委屈、酸涩难言,想狠狠欺负她,想…… 最后,他却也只能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让开了身子,“特么的赶紧走,你要是敢慢一步,爷特么的就抗着你围着操场跑十圈!” 悄悄走上来的瑞安和阎华正好听到这一句,顿时一个崩溃凌乱,一个叹息摇头,真是没得救了。 谁知,下一秒,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阎华下意识的想跑上来,却被瑞安死死的拽住了。 楼上的画风正凌乱而香艳! 玉楼春本来正打算赶紧跑开,她可不想被他扛着跑十圈,只是刚刚疾走三步,向大少想起什么,忽然又一把抓住她,只是这一次抓的正巧不是地方,扯住了她的衣服。 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前面一排的扣子,于是向大少这么一用力拉扯,一颗颗的扣子就欢快的在地上蹦跳了,再于是,春光乍泄,美好的一切就遮挡不住了。 再于是,向大少就彻底的惊呆了,墨玉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某处风情,一眨不眨,再然后,他觉得鼻子痒痒的,下意识的一抹,竟然手指是红的。 他还怔愣不解,“爷手指怎么破了?” 玉楼春在扣子掉落在地上时,也懵了片刻,这片刻的功夫便被他看了个正着,还看得流鼻血了,她羞愤欲绝,慌乱的抓紧衣服,挡起前面的风光,恨恨的吼他,“看够了没有?” 闻言,向大少总算回神,可脑子里回荡的还是那一抹诱人白皙的风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喷薄,让他震撼的连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荡漾一泛滥,鼻血流的更凶猛,他懊恼的又擦了一下,“谁看了,爷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向东流,你真是……” 向大少羞恼又狼狈,“反正爷没看!”打死也不承认! 玉楼春恨恨的道,“没看你流什么鼻血?” 向大少又抹了一把,“爷上火还不行啊?” “……”玉楼春呼吸急促,撇开脸去,原本还对他有点愧疚,现在倒好,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这个混蛋! 向大少见她恼恨的俏脸红扑扑的,眼眸又涌上一抹暗色,身子可耻的绷紧,他深呼吸几口,不知道是为了宽慰她,还是麻痹自己冷静,他脱口而出,“就算爷看了一眼,也是什么都没看到!” 闻言,玉楼春更是恼恨。 向大少烦躁的又解释,“不是说你那儿大小的问题,是,是爷眼睛近视,对,近视!” 楼下瑞安看向阎华,用嘴型问,“你家少爷不是百步穿杨吗?” 阎华一把捂住脸,也许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了又近视了呢? 楼上,玉楼春根本不想再理会他,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见状,向大少别扭的问,“喂,你不是要报警吧?告诉你啊,报警也没用,他们不敢抓爷的。” 玉楼春狠瞪他一眼,拨了电话出去。 向大少又别扭的道,“喂,叫警察干什么啊,我们私下解决就行,大不了爷对你负责……” 这时,那边电话接通了,玉楼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楚南,你们在哪儿?” 那端楚南紧张的道,“小楼,我们还在食堂啊,你去哪儿了?你没事吧?”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我没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帮我回宿舍拿一件上衣来。” “呃?上衣?你,你……” “别瞎想,我没事,衬衣掉了一颗扣子,穿着出去不雅。” “喔,好,好,那你在哪儿?” “就在楼上。” “好,我马上就去。” “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玉楼春揪紧前面的衣服,离着他又远了几步。 见状,向大少咕哝了一句,“都看不见了还跑什么?” 玉楼春不说话,平复着凌乱的心情,越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却是越纠缠不清,她这一世是不是和他们都有仇? 向大少见她一副低头沉思状,小手还紧紧抓着前面的衣襟,想了想,忽然开始脱他自己的上衣。 见状,玉楼春惊异的抬头,“你又要干什么?” 向大少解扣子的手不停,“还能干什么?你也近视眼看不到啊?” “向东流,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胡来,我就……” 向大少手一顿,“你真邪恶,爷就是想脱衣服下来给你遮挡一下,你想哪儿去了?” “……我不需要。”她咬咬牙,转开脸。 闻言,向大少冷哼一声,“不需要就不需要,咬什么牙啊,现在咱俩扯平了吧?” 玉楼春又转过脸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向大少胸前的扣子早已都解开了,小麦色健康的肌肤闪着性感的光芒,男人的风情一览无余,他又别扭的把衣服往两边扯了扯,“看吧,你也看了爷的,咱两个可不就是扯平了?” 闻言,玉楼春呼吸再次窒住,“向东流,你真是……” 他的和自己的能一样吗? “爷真是什么?玉楼春,你别得寸进尺啊,难不成你还想再继续看别的?爷告诉你,休想!” 玉楼春索性闭上眸子。 向大少不乐意了,“喂,你那是什么态度?爷也牺牲色相补偿你了,你还想怎么着?爷的胸前难道不如你的好看?爷更有料好不好?爷比起你来,还多了六块腹肌,你有吗?” 玉楼春已经决定彻底屏蔽他这个二货,否则会先气死自己。 谁知,他却还不放过,“喂,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爷告诉你,爷还从来没给女人看过,你占了爷大便宜了懂么?爷才是吃亏的那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楼下,瑞安推推阎华,又用嘴型道,“你还听的下去么?” 阎华也用嘴型回应,“听不下去还能咋样?你敢上去?都互相看胸了好么……等等。”阎华一顿,瞪着瑞安,“你家少爷要是知道了……” 瑞安摇摇头,“少爷不会知道。” “为毛?” “你会说吗?不会,我会说吗?也不会,你家少爷会投案自首吗?肯定也不会,玉同学会自投罗网么,更不会,所以少爷也不会知道。”瑞安认真的分析。 “……”这样集体作案好么? ------题外话------ 嘻嘻,这一章看得还过瘾吧?木有卡喔,么么么,再祝看文的妹子们情人节快乐哈,晚上愉快的约会喔! 还要感谢今天送花给木禾表白的妹子们,嘻嘻,木禾都看到啦,爱你们不解释,么么么么 第八十二章 爷又上火了 阎华和瑞安正用口型愉快的交流着,忽然一声惊异的尖叫,“啊,你们躲这里干什么?” 闻声,阎华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好挤眉弄眼的祈求三人不要喊出他的名字。 楚南皱眉,看他的眼神有点像看变态了,“你面部抽筋了?” 而胡璃则很热情的打招呼,“咦,你不是向少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 瑞安很厚道的补上,“他叫阎华!” “噗……”阎华觉得自己可以找地方死一死了,偷听少爷的墙角,会是什么下场? 胡璃恍然。“啊,对,对,刚刚还真是要多谢你解围,呵呵呵,不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阎华一脸的纠结,他能不说吗? 瑞安却很诚实的道,“听墙角。” “咳咳……”三位姑娘也是醉了,面面相觑,表示很无语。 这时,楼上传来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还不滚上来?” 闻言,楼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时无措,这是喊谁滚上去? 瑞安第一个摇摇头,“我做不到,从下往上滚太有难度了。” “噗……”阎华受不了啊,这个时候咱就别卖萌了好不? 胡璃却很欣赏,看着瑞安的眼神亮晶晶的,楚南无语的摇摇头,“我拿着衣服先上去吧。” 卓婷点点头,“我跟你一起。” “好。” 两人上了楼,先是看到向大少绷着一张脸背靠在墙壁上,双臂环胸,上身的衬衣有点凌乱,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微微敞着,小麦色的肌肤闪耀着诱人的性感,她们心里一跳,赶紧撇开眼。 而远处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玉楼春两手揪着衬衣,正低头沉思着什么,听到动静才抬眸看过来,“楚南,卓婷,你们来了?” 楚南和卓婷应了一声,心里虽惊异,走过去却没有多问,只是把衣服递给她,“小楼,给你的衣服,我拿了你一件宽松的运动衫,套上正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接了衣服背转过身子,这才松了手套上,遮起一片春光。 “咱走吧。”她转过来后,拉着两人的手,就目不斜视的离开。 卓婷和楚南见状,也不好跟向大少打招呼,低着头都无视而过。 向大少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倒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 三人下了楼,瑞安和阎华的视线就都落在玉楼春身上,瑞安皱皱眉,而阎华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呵呵呵的笑着打招呼,“玉同学这就走啊。” 玉楼春脚步不停,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以后看好你家少爷!” 别让他出来祸害人了! “啊?好,好,玉同学放心,呵呵呵,多谢对我家少爷的关心。”阎华像是听不懂,很高兴的点头弯腰致谢。 玉楼春脚步加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果然不假! “小楼,等等我啊。”胡璃喊了一声,离开的时候又回头对着阎华无语的夸赞,“你还真是个人才呢。” “呵呵呵,多谢点赞……” 等到几位姑娘都走的不见了身影,阎华才痛苦的呻吟一声,“我容易么我?” 瑞安同情的道,“你跟着你家少爷确实太不容易了,能活着便是一个奇迹。” “噗,瑞安不带这样说风凉话的,我已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了好不……”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塞。 瑞安指指楼上,“你家少爷好像也受伤了。” 闻言,阎华一惊,“有吗?” 瑞安眨眨眸子,“刚刚不是说在处理伤口?” 瑞安这么一提醒,阎华一下子想起来了,顿时心急火燎的就往楼上冲,嘴里还喊着,“少爷,少爷,您伤了哪里?” 楼上传来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给爷闭嘴!” 可阎华看到向大少手指上的血嘴却是闭不住,“啊,少爷,您真的伤了啊?都流血了……” “特么的鬼叫什么!”流血很长脸吗? “啊,少爷,您鼻子也伤了吗?”阎华的声音越发的惊恐。 而向大少的表情却越发阴沉,“阎华,你再多说一个字,爷就一枪崩了你!” “……”呜呜,他关心也有错? 楼下瑞安无声的叹息,向大少是多么傲娇又耍酷的人啊,看人家看到流鼻血的境界,说出去简直毁形象好么?你不帮着遮掩还扮演补刀子小能手不被骂才怪? 被骂过后,阎华的脑子也开窍了,于是,等到陪少爷下来时,他机智的打起来了掩护。 向大少酷酷的走下来,瞪着瑞安,骂骂咧咧的先发制人,“特么的你整天给爷吃得什么,爷火气大的都流鼻血了。” 阎华很给力的附和,“对啊,对啊,你整天给我们吃的啥,说了别太补,现在天热,要吃清热败火的……” 瑞安一本正经的打断,“你再说,我就真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坐实了。” “……”阎华捂住嘴不说话了。 向大少俊颜一黑,不甘的又吼了一句,“哼,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态度,会做饭了不起啊,特么的都想爬到爷头上作威作福了是不是?” 瑞安无辜的眨眨眸子,“会做饭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会做馒头……”话语一顿,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嗯,就是这种形状的,白白胖胖,温软香甜的馒头,上面还可以用草莓果酱点缀一下……” 向大少听的耳根后忽然红了,墨玉般的眸子里却开始风起云涌的荡漾着,他指着一脸纯真的瑞安,半响,才羞恼的道,“瑞安,你太邪恶了,你太羞耻了,你太……” 瑞安看着他,“您确定邪恶羞耻的人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爷一直当你是纯情小白兔,却不想身边潜伏的原来是色狼啊……”向大少一脸不敢置信的痛心疾首。 瑞安撇撇嘴,“向少,您在大义凛然的谴责我时,能先擦擦鼻血吗?” “靠,爷特么的被你气的又上火了……”向大少连忙捂住鼻子,这次流的更汹涌了,他不就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俩馒头么,怎么就…… 本想装死的阎华见状,赶紧递上纸巾,那画面真是不忍直视啊。 少爷从小到大,练武受伤不在少数,可哪里出血他都觉得那是一种强者的光荣,唯独这鼻血…… 瑞安叹息一声,看来以后他除了给人家补脑,还得补血了。 再说玉楼春几人离开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胡璃倒是想问什么,可看着玉楼春冷淡的脸,也只好先忍下。 回了宿舍,玉楼春先去洗手间里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出来后,心情才平静了下来,她坐在床上,对三人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因我而起……” 闻言,楚南忍不住打断,“小楼,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因为你?我们都有责任,若是当时再忍一忍也许就都没事了。” 她说到后面,声音有些苦涩。 胡璃也想到当时的画面,表情无奈又恼恨,“忍?忍字就是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啊,咱们没忍吗?疼也就疼了,可是她们也太得寸进尺了,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尼玛的有权有势就了不起啊,等姐将来有钱了,一定拿银子砸死她们!” 卓婷宽慰一句,“好了,你也就是说气话,你要是真那样做了,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姐咽不下这口气,太特么的欺负人了。”胡璃还是愤愤不平。 卓婷淡淡的道,“形势比人强,咽不下也得咽。” 胡璃低咒了一声,“擦,活的真特么的憋屈。” 楚南平复了一下心情,接了话过去,“要想不憋屈,咱们就得努力让自己强大,变得强大了才能有尊严和骄傲,不然就只能被人家踩在脚底下。”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一笑,“楚南说的对,在我们实力不如人的时候,适当的隐忍克制是有必要的,一味的逞强倔强,只是匹夫之勇,那不可取,甚至带来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当时你们三个做的都没有错,司家太强大,你们示弱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闻言,卓婷咬咬唇,眸底有些黯淡,“就算是对的,可到底心意难平,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人低头……” “我也是……”楚南低声道。 胡璃恨恨捶了一下床,“姐也是,姐虽然以前也不要脸的讨好过对自己有用的人,也弯过腰,可是尼玛的今天这是要连膝盖都奉上了……” 玉楼春摇摇头,“韩信都受过胯下之辱呢,将来不是也成就一番功名?” “那小楼你呢?”卓婷忽然担忧的问。 楚南想到什么,也语气急切了些,“是啊,小楼,你打了司迎夏的人,就是打了她的脸,依着她那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胡璃说到,“我觉得没事,你们忘了小楼走后,那个什么阎华对司迎夏说的话了?” 楚南瞪了她一眼,“你也太天真了,就算有向少的面子,可是司迎夏那个人最是注重脸面,她就算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可暗地里呢?你能保证她背后不捅刀子?” 卓婷也点头道,“对,司迎夏和赵迎春比起来,心机更多,手腕也狠,背地里肯定不会就那么轻易算了的。” 胡璃抓抓头发,“那怎么办?要不去找向少……” “咳咳……”卓婷咳嗽了一声。 楚南也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小楼现在和慕容大神交往,去找向少算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乱啊? 胡璃咕哝了一声,“好嘛,我就是随便一说……” 玉楼春笑笑,“好了,我都明白你们的心意,我这边没事,我既然敢做就敢当,之前我对你们说的适当示弱不丢脸,可是我有我的底线,所以我当时没有忍,而且……” 她语气一顿,又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这次忍了,还是会有下次的,既然早晚都躲不过去,我为什么还要给她们羞辱的机会?” 闻言,楚南惊异道,“小楼,你的意思是……她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玉楼春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然呢?” 秦水瑶上赶着走过来,定然不止是显摆她去了夏氏,她真正想做的是把赵紫春和司迎夏引过来对付自己,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向东流会来,毁了她那一手好棋。 卓婷皱眉沉吟着道,“我懂了,秦水瑶是故意来找事的,还有那两个女生也是为了打咱们的脸。” 玉楼春点点头,“嗯,所以就算是不今天遇上,她们也会找别的机会来找茬,只是连累了你们我很抱歉。” “说什么呢?咱们是朋友,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楚南这番话说得很感性。 卓婷也道,“是啊,小楼,她们也不是只针对你。” 上流社会和平明百姓本来就是泾渭分明,她们看不惯,寻到机会就会表现一番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胡璃也附和,“就是,她们是看咱们都不顺眼,尼玛的那个秦水瑶还真是贱,她有多清高多富贵啊,跟在那两人身边还是不被当枪使?赵家和司家的门楣是她能攀的上的?还有脸跟咱们划清界限,充什么富家小姐?嗤,什么玩意儿?绿茶婊一个!” “不管她了,反正小楼现在也认清她是什么面目了,以后都离着她远一点,免得晦气。”楚南道。 “对,沾上她真特么的晦气。” 卓婷看着玉楼春,“小楼,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有办法应付的,你们不用替我担心……”话语一顿,她眸子闪了一下,又说到,“你们三个也不会有事的,卓婷,你还是安心读研,庄教授那里不会受司家影响的。” 闻言,卓婷嗯了一声,“我明白,庄教授向来不惧这些,清风傲骨,我信得过。” 玉楼春点点头,又看向楚南,“楚南,你也放心的去夏氏上班,就算司迎夏想插手……夏中天也不会把你给辞了。”她顿了一下,又笑笑解释,“夏氏集团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夏中天的心性可是坚韧不摧的很,而且野心极大,未必就会把司家看在眼里。” 闻言,楚南心里有些怪异,却没有多问,“好,我会努力不让人有可乘之机的。” “嗯,你且记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所以……以后遇上事都多想想。”玉楼春委婉的提醒了一下。 楚南点头,声音有些哑,“小楼,谢谢,我懂。” 玉楼春又看向胡璃,“至于你……” 她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胡璃就笑着打断,“哈哈哈,我没事啊,反正就瞎混吧,司家也奈何不得我……” 楚南忽然插了一句,“我听说司迎夏的妈就是王家的人。” 闻言,胡璃满不在乎的又笑笑,“那又如何?我进的是捧月国际,也不是她们王家,再说了,捧月国际虽然是王家的,可是王家也分好几房好几派的好不?他们那些豪门世家啊,面和心不和的多了去了,为了权势和财产争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所以你还指望他们能拧成一股绳就为了对付我这个小角色?那也太看得起我了……” 玉楼春淡淡的道,“胡璃,你若是坚持去捧月国际,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在那里待了,我可以帮你问问天星。” “小楼……”胡璃表情有些复杂。 玉楼春笑笑,“我和魏大圣并无什么交情,不过我和魏大圣的一个朋友认识,叫萧何,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胡璃像是恍然大悟,“喔,原来是这样……”她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又笑着抬起来道,“不过,呵呵呵,我还是想先自己去拼一拼,小楼,我谢谢你了,真的,很谢谢,虽然我以前一直想让你帮我一把,但是我现在也想开了,做人不能太不要脸……” “胡璃……” 胡璃打断,“小楼,你们先听我说,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我知道我的性子你们都不是很喜欢,总想着去讨好利用别人,也有些嫌贫爱富,还总不知耻的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我也知道你们都不赞成我走这一条路,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想任性一回,也想争一口气试试,放心吧,我努力过了、折腾够了,若是还不行,我也不会矫情,装什么贞洁烈妇,我一定会再厚着脸皮去求你帮忙的,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 这话说完,几人都有些沉默。 半响,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楚南也轻哼了一声,“认识你这么久,就今天说的像句人话。” 胡璃笑着把手里的一个玩偶扔了过去,“尼玛的男人婆不损我你会死啊?我都作践自己到这地步了……” “不会死,会憋疯!”楚南看着她,难得幽默一把。 “扑哧……”卓婷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呵……”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那些哀伤的气氛终于冲散了些。 可这一夜,很多的心里还是注定无法平静的,发生的那些事情就是一场小小的地震,撕裂了很多表面的和谐,也颠覆了很多自以为是,更是滋生出某些想法,有些东西都在悄悄的变了,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在每个人未来的路上,都起到了至为关键的影响。 现在也许还意识不到,等几年后,几人聚在一起再次笑谈今日之事,感叹便油然而生,福祸相依,端看当时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从此便是两种人生! ------题外话------ 么么么,下午继续二更,嘿嘿,有木有想念大神的妹子啊? 二更送到 我真的爱你 一夜而过。 第二天,每个人都起的很早,不过只有卓婷一个人打算去上课,楚南要准备到夏氏的实习事宜,跟学校办理相关的手续,而胡璃精神抖擞的妆扮着,计划今天去捧月试试。 玉楼春则想拿着那套十二生肖再去一趟秀屿镇,那个姓金的老人应该也和玉家有关吧,和玉琉山的金叔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一个个的谜题都等着她去解开,昨天的香艳意外她已不敢多想,昨晚她早早的就关了手机,直到现在她都不想开,也或许是不敢。 她不知道慕容秋白知道了会如何? 她又该怎么面对? 七点的时候,几人收拾妥当,打算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各人去忙活各人的事情,只是学校里的电台里忽然传出低柔的歌声,歌曲众人都熟悉,他们意外的是唱的那人! 一开始,他们还都没听出来,也或者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可慢慢的一个传一个,越来越多的猜测怀疑,最后终于得到了肯定,原来唱歌的人真的是慕容秋白! 往常这个时间段,学校的电台里也是播放歌曲,可是第一次是真人现场唱,唱的男主还是慕容秋白,这消息就劲爆震撼了。 一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手边的事情,侧耳倾听,越听便越是沉醉,大神那低柔磁性的嗓音唱这种情歌真是太天作之合了,好听到上天啊!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 对爱情莫名的恐惧 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次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 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 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是真的爱你 我全心全意等待着你说愿意 也许是我太心急 竟然没发现你眼里的犹豫 …… 请你让我随你去 让我随你去 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 我愿陪在你的身旁等你回心转意 我是真的爱你……” 众人听到最后那几句表白在无限的循环,带着深情缠绵,坚定不移,又有些甜蜜的哀伤,卑微的祈求,所有人的心都变得柔软,尤其是女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男生则在哀伤,大神这撩妹的手段越来越高超,可让他们怎么办? 以后要是不想的掉一层皮,还怎么好意思追人? 宿舍里,几人听到歌声,也都顿住了步子,惊异过后,便都羡慕的看着玉楼春,暧昧的轻笑。 胡璃戳戳她胳膊,“矮油,甜的都腻人了,大神就是大神,这表白也太感动了吧!” 楚南也笑着道,“恭喜喔,小楼,能得慕容大神这般相待。” 卓婷也道,“是啊,小楼,慕容大神以前在学校可是低调神秘的很,现在都能在电台唱歌了,他为了你,也是有心了。” 胡璃拍了一下手,“对哒,若不是爱到深处,大神那样骄傲尊贵的人会唱歌?还是这般的歌曲?听听那歌词,我是真的爱你,愿陪在你身边为你挡风遮雨,哈哈哈,这完全就是求婚的节奏嘛……” 玉楼春还是没说话,心里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感动有,心动也有,可想到之前赵紫春的那一番话,她又忽然生出几分不确定来,或者说是不安,若是将来他的家庭真的介入,他会如何选择? 就算他选了自己,可背弃了家族,她会真的高兴么? “小楼,你怎么一点激动也没有啊,要是我早疯了……”胡璃不解的又戳了她胳膊一下。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笑笑,“他喜欢唱歌就唱,谁说那就是唱给我听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台里的歌声停下后,忽然又传出慕容秋白低柔的说话声。 他单刀直入,“我是慕容秋白,刚刚那首歌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玉楼春,歌词唱出了我想要说的话,让我随你去,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我是……真的爱你,小楼,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语气顿了片刻,像是在平复某种激荡的心情,也或者是骄傲的再说不出太煽情肉麻的字眼。 绕是这般,全校也都沸腾了,宿舍外都是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片刻后,他声音再起,只是这一次带了清冷的肃杀和决绝,“玉楼春是我慕容秋白爱的女人,视若珍宝、重若生命,所以……若是有人对她不利,便是与我为敌,哪怕伤她一分一毫,不管是谁,我,慕容秋白也定要他后悔生之为人!” 他宣誓一般的言辞霸气侧漏,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宿舍里,楚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为玉楼春真心的高兴着,“这下可好了,小楼,有慕容大神护着你,司迎夏也不敢背后下黑手了,司家再厉害,也不及慕容大神的实力啊。” “对,对,大神就是威武啊,这情话说得不是甜言蜜语,却是最动人的甜言蜜语,有这样的男人守护你,小楼,你可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嘤嘤嘤,好羡慕嫉妒恨……”胡璃笑着假哭,她眼里的羡慕也是真切的,只是这一次没了嫉妒。 “小楼,再说一次恭喜!”卓婷诚恳的抱了她一下。 玉楼春却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么爱的高调真的好么?” 闻言,胡璃使劲戳了她一下,“喂,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怎么不好了?你们一不是偷情,二不犯法,怎么就不能让所有人知道?” 楚南这次也附和,“是啊,小楼,我觉得胡璃说的对,你以前就是性子太清淡了,学校里上演这种浪漫的戏码很多的啦,只是他们都没有大神做出来这么有范和气势,呵呵呵……” “嗯,我也赞同,小楼,慕容大神对你好,你也恰好喜欢他,两情相许最是难得,这也是他的一番好意,既对你表白,也震慑了那些人,有什么不好呢?”卓婷也劝慰道,语气一顿,又苦笑着叹息,“难道要一辈子躲在暗处不见光吗?” 玉楼春见状,刚想再说两句,忽然就听到楼下发出潮水般的尖叫声,“啊啊……” “什么情况?”胡璃第一个冲到窗户边上,往下一看,瞬间激动了,“哇哇,大神来了啊,哈哈哈……”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楚南也挤过去往外看,又回头对着玉楼春招手,“小楼,真的是大神,呵呵,手里还拿着玫瑰花,不会是要上来吧?” “应该不会,这可是女生宿舍,看门的大妈铁面无私着呢。”胡璃看得两眼晶亮。 卓婷笑着推了玉楼春一把,“小楼,你下去吧。” “是啊,小楼,你下去看看吧,大神正等着你呢……”胡璃也转过头来催了一声。 而这时,楼下更是响起震天的吼声,“玉楼春”“玉楼春”“玉楼春” 一阵声浪压过一阵,齐齐涌了上来,空气中都是热血的躁动。 玉楼春眉头一皱,那三人见状就一起推着她往外走,“还犹豫什么,赶紧的,再不下去,你就引起众怒了懂不?” “哎,你们真是……” “别真是了,快点,快点,我都迫不及待的等着看你下去大神会干什么了……” 电梯门打开,三人又笑着合力把她推了进去,看着电梯门关上,她们这才急忙忙的跑回窗户上,使劲往下看,胡璃更是大喊,“大神,小楼下去了,请查收喔……” 慕容秋白站在楼下,微微抬眸,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慌乱和紧张,他深呼吸一口,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的看着大门的出口。 他身后还跟着一众来围观看热闹的,也都眼神热切的盯着。 一分一秒,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受,每一秒都像是一生那么漫长,慕容秋白的手心都出汗了,这一生他从来没有过这般的感受。 终于玉楼春慢慢的走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紫色的长裙,浪漫唯美如画,只是万众瞩目期待中,她俏脸上的神情却不是他们想象的欣喜若狂,淡然自如,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 “小楼!”等到她出了大门,慕容秋白就走了上去,深深的看着她,眸底有一丝微微的紧张和不安。 玉楼春也看着他,一晚上不见,他眉目如画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像是很疲惫,她不由的问道,“你怎么了,没睡好?” 闻言,慕容秋白摇摇头,把手里的花往前一送,“那都不重要,小楼,你愿意收下吗?” “什么?”玉楼春眉头一皱。 慕容秋白忽然缓缓的单膝跪地,再次把花举起送上,“收下我的心和所有的一切!” “慕容秋白!”玉楼春惊异的失声喊道,他骨子里有多骄傲尊贵她是清楚的,可是此刻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膝跪下了。 众人也是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一张张的脸上都震惊到了极致,谁跪下他们也不会这般受不住,可这是慕容大神啊,玉楼春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小楼!”慕容秋白低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的祈求,“收下吧,好不好?” “你先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他固执而倔强,眸底还有一抹决绝哀伤。 “慕容秋白!”玉楼春眉头皱的更深。 慕容秋白表情哀怨的道,“小楼,答应我好不好?这不是求婚,求婚的时候我会给你更好的,这只是我送上自己的一片心,请你签收好不好?” 玉楼春还在沉默着,周围的人已经受不了了,亢奋的喊着,“答应!”“答应”“答应!” 一阵阵的浪潮像是海水铺天盖地,玉楼春咬咬唇,终于把花接了过来,“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慕容秋白终于笑了,优雅的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柔的一吻,“谢谢你,小楼。” 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过后再找你算账!” 闻言,他笑得更是欢喜,“好,你想怎么算都行,最好能算一辈子!” 玉楼春轻哼一声。 他微微用力把她搂紧了怀里,温柔的缠上,终于满足的叹息一声,他以为差点要失去她了…… 周围又响起激烈的起哄声,“接吻”“接吻”“接吻” 玉楼春本来被他搂住还想挣扎,闻言,就趴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他低低的闷笑一声,附在她耳边问,“我们要不要响应一下大家的号召?” “你敢!”玉楼春暗暗掐了他一下。 他声音越发轻柔如水,“我当然是不敢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玉楼春又轻哼一声,拿起玫瑰花遮挡着有些发热的脸。 周围的起哄声越演越烈,热情丝毫不退却。 “那现在怎么办?”他又笑着问。 玉楼春懊恼的道,“你惹出来的,你来负责收场。” “呵呵……好,那我搂着你离开,咱们去车上吻,不给他们看好不好?” “你……” “乖,走啦!” 他温柔的把她护在胸前,坚定的搂着她离开了,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追随了很久都不舍离去。 看着别人如童话中的公主幸福的被王子带走,她们也如做了一场华丽的美梦,如今梦醒了,唯有羡慕怅然。 没过多久,学校的网页上就铺天盖地的都被这一则消息给席卷了,还有人把那一首歌当成了背景音乐放了上去,听着深情的歌声,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文字,每个人的心都像是又到了春天萌动的时节。 可在未央湖畔的别墅里,此刻,却是气氛压抑沉闷。 阎华都不敢说话,一个劲的拿眼神唆魏大圣,可魏大圣像是看不到,他正坐在沙发里,兴致勃勃的盯着电脑,不但放出慕容秋白唱的那首歌,还跟着陶醉的哼哼。 阎华恨不得去拔了电源,你说他大清早这是来干什么的?给少爷添堵? 向大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逆天的大长腿就放在茶几上,一张精雕细琢的俊颜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阎华最害怕这样的少爷。 少爷一深沉,必是心里真的难受了。 深情的歌曲终于唱完了,魏大圣这才关了电脑,往沙发上一靠,啧啧两声,“哎呀,秋白这嗓子真是得天独厚的让人嫉妒,比我手里那几个歌星都牛掰啊,他要是肯试水,让我花多少钱签下他都行啊!” 阎华警示的咳嗽两声。 魏大圣斜睨了一眼,“怎么?阎华,你有意见?” “咳咳,我不敢。” “不敢?那你咳嗽个什么劲?” “我嗓子不舒服。”阎华没好气的道。 “纳尼?嗓子不舒服?呵呵呵,我看你是心里不舒服……” 阎华黑着脸打断,“表少爷,您就说你来有什么事吧?”别再拿自己开涮了行不?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瑞安在厨房里正低头做着早餐,闻言往这边扫了一眼,淡淡的道,“他是来拯救向少的。” “噗哈哈哈……瑞安真相了。”魏大圣笑得很得意。 阎华却是撇撇嘴,“没看出来。”他觉得来添堵更合适。 “那是你眼神不好!” “是您心术不好吧?” “你……” “都特么的给爷闭嘴!”向大少忽然低吼一声。 阎华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魏大圣却是不怕,嬉皮笑脸的凑近了一些,“我说表弟弟,别这么灰心丧气吗,不就是秋白唱了一首歌嘛,咱也能唱啊,比我真的爱你还劲爆深情,比如,这个世上我最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如何,是不是都完爆秋白的那首?” 魏大圣得意洋洋,可阎华嘴角抽的厉害,让少爷去唱这些情歌?从少爷的嘴里吼出来真的是情歌吗? 向大少也是一脸的嫌弃,“特么的爷不会唱。” “不会唱可以学嘛,我就可以教你啊,听着哈……”魏大圣清清嗓子,开始深情的唱起来,“我爱你……” “鬼叫什么,闭嘴!” “咳咳咳……”魏大圣呛了一下,“表弟弟,踩紧急刹车很容易伤着的。” “爷管你,没事就滚!”向大勺烦躁的撵人。 “哎呀,怎么会没事,我可是专程搭了秋白的车来看你的,嘿嘿,听说你昨天英雄救美威风的很……” 向大少眉头一皱,“你听谁说的?” “嘿嘿,昨天那一慕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纸还能包住火?” 向大少不再说话了,皱眉沉思着什么。 魏大圣又凑过来,“表弟弟,昨天你和玉同学有没有,那啥,那啥,碰撞出爱的火花?” 向大少狠狠一瞪他,“什么都没有!” “真的?”魏大圣可不是很相信,因为他注意到向大少的耳根有点不正常的红了。 “特么的你爱信不信。”向大少撂下这一句,起身去了窗户边上站着。 魏大圣笑得更猥琐了,“我可以解读为某人心虚了吗?” 闻言,向大少回头又吼了他一声,“特么的你再自作聪明,爷就封上你那张嘴!” “好,好,我不说行了吧?嘿嘿,我这不是都是为了你好嘛,阎华又不争气,我这个当表哥的还不得来拉你一把?” 向大少抿唇没说话。 倒是阎华不乐意的咕哝了一声,“你也没拉住,说的那都是什么馊主意啊,完全不合少爷的路子……” “纳尼?”魏大圣不服气了,“我说的那霸道总裁范可是为你家少爷量身打造的,难不成要走小清新浪漫还是文艺深情范啊,你家少爷更不擅长好不?就比如秋白拿着玫瑰花那深情一跪,你家少爷能做的到?你家少爷从小连祖宗都没跪过好不好?” “那你也想个靠谱的啊,少爷都霸道的把人扛上肩膀了行不?” “噗……” 厨房里,瑞安看着这一幕,叹息着摇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题外话------ 今天的章节里有一段歌词,我真的爱你,木禾把大多都搬上来了,本想删节一些,可觉得歌词真是与慕容秋白的心境很相像,所以就没舍得,占用了不少的字符,嘿嘿,所以木禾就多码出两百字去算是补偿,么么么,不能让妹子们吃亏了,捂脸,人家还是很厚道的。 第八十三章 慕容大神的紧张 听到瑞安的话,魏大圣和阎华都齐齐瞪了过去。 “说谁呢?谁是猪?”阎华是不服气的。 “就是,有老子这么智慧与美貌并重、气质和机智齐飞的猪吗?”魏大圣摆出一个十分文艺的造型,对着瑞安飞眼。 瑞安颤了一下,很真诚的对他道,“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你了,你还是回你的星球上去吧。” “噗……”魏大圣表情有点凌乱,“瑞安,你跟你家少爷学的可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谢谢!”瑞安低头,又开始处理食材,他做这个的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那画面…… 魏大圣忽然来了兴致,“瑞安,瑞安,总是喊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闻言,瑞安手指一顿,“反正不跟你姓。” 魏大圣眸子闪了闪,“那跟谁姓啊?百家姓里总得有一个吧?” 瑞安像是赌气一般,“就不告诉你。” 魏大圣还想再继续,阎华忽然咳嗽几声,飞过去一个很讳莫如深的暗示,魏大圣挑挑眉,“好,不告诉就不告诉,那瑞安,话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待在厨房呢?” 瑞安这次回的迅速,头也不抬的道,“因为不想和你为伍。” 闻言,魏大圣夸张的捶捶胸口,“我心塞了。” 瑞安指指洗手间的门,“那里面有专业捅下水道的皮塞子。” “噗……”阎华捂住嘴,好吧,其实他心里很快意。 魏大圣面色一黑,“瑞安,你一定要这么幽默吗?” 瑞安这才抬起头,很无辜的眨眨眼,“原来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笑话?” “咳咳……”魏大圣有点崩溃,“瑞安,你到底是什么属性?” 看着呆萌可欺,其实一肚子的腹黑狡诈,不愧是慕容狐狸的属下啊。 “男!” “呃?”魏大圣还有点懵逼。 瑞安又解释道,“属性男,可能和你不太一样。” “噗嗤……”阎华实在憋不住的笑场。 魏大圣那张俊秀的脸确实彻底黑了,“瑞安,你这是逼着我要对你宽衣解带来验明正身?” 瑞安摇摇头,“不要。” “为毛?”魏大圣看着人家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邪恶的一笑,“是不是害怕看了我的重型武器会自卑?” 瑞安又摇摇头,“我是怕你脱了也没用,我看不见。” 魏大圣呼吸一窒,终于不淡定了,“纳尼?你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老子要是今天不脱下来和你比一下,都对不起你,看不见?我的重型武器会看不见?卧槽……” 他站起来就要扯皮带,瑞安忙捂住眼睛,“你好羞耻,竟然当众耍流氓!还是对一个属性是男子的……” 魏大圣嘴角抽搐,“卧槽,到底是谁羞耻,老子要是不脱,岂不是让你小看了?” “是你想多了。” 魏大圣动作顿住,“纳尼?” “我说看不见是因为我近视,你却偏要心虚的认为是自己尺寸太寒碜。”瑞安一字一句的解释。 阎华早已憋得内伤,噗哈哈哈……一早上堵的难受的心情终于疏通了。 魏大圣指着无辜的某人,“卧槽,你近视,你会近视,你特么的不是十环十中、枪枪命中红心……” 瑞安努努嘴,“向少还是百步穿杨呢,不是也近视了?” “呃?” 话题一下子又跳回向大少身上,还是关于近视的问题,阎华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魏大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秘辛,激动的两眼放光,“表弟弟原来也近视了?什么时候?在哪里?近视的对象是谁?嘿嘿嘿……到底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被闪瞎了?” 向大少一直很安静的站在窗前,听他们贫嘴,此刻俊颜忽然红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捏住鼻子,又觉得这动作实在心虚,于是懊恼的放下,可想想又不放心,索性转了身子,大步往楼上走,步子迈的又急又恨。 魏大圣站起来想追,“哎,表弟弟,不要害羞嘛,跟我说说,我好再继续助攻啊……” 向大少头也不回的低吼,“特么的以后谁也不许再插手!” 话音落,他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见状,魏大圣郁闷的呻吟,“不插手,你可就真的半分机会都没有了啊。” 阎华叹息一声,“少爷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吧。” “嗯?还真的不管了?” “不然呢?你别忘了少爷和慕容少爷的关系……” 魏大圣撇撇嘴,“可现在不是都还没尘埃落定嘛,谁说不能公平竞争的?再说了,依着我的判断,秋白和玉楼春有点悬……” 闻言,阎华惊异,“什么意思?” 魏大圣斜睨他一眼,“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刚刚看热闹看得不是很欢喜?” “咳咳……” “嗓子又不舒服了?” “咳咳,还望表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吝赐教。”阎华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魏大圣这才轻哼一声,“好吧,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见识,今早上我不是说搭秋白的车来的嘛,你们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搭他的车啊?” 这么一说,阎华后知后觉的纳闷了,“对啊,您这是为什么呢?” 魏大圣懒懒的一叹,“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正巧碰上了呗,就在医院里。” “医院?谁生病了?” “秋白的母亲昨天住院了,他在那里照顾了一宿没睡,不然昨天玉楼春遇险他会不出现?” “喔,原来是这样啊”阎华恍然,可脑子一抽,又不解的问,“咦?那您为什么又去医院啊,没听说表老爷身子不舒服啊?” 闻言,魏大圣表情古怪的变了变,“这不是重点好么?” 见状,阎华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下意识的道,“您不会是糟践了哪个明星,把人家搞到医院里去了吧?” 魏大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胡说,老子这么冰清玉洁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阎华撇撇嘴,“没有最好,您别忘了,表老爷可是坚决反对您和那些明星歌星的扯到一块,魏家将来的主母绝对不能是娱乐圈的出身。” 魏大圣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老子知道,老子还正年少呢,找什么主母?” 阎华不屑的咕哝了一声,“都奔三的人了,还刷绿漆装嫩……” 魏大圣危险的斜睨着他,“说什么呢?不想再听老子解惑了是不是?” 闻言,阎华忙又讨好的笑起来,“呵呵呵,怎么会?跑题了跑题了,言归正传哈,咦?说到哪里了?” 魏大圣轻哼一声,“说到秋白的母亲住院。” “对,对,咦?可是那也不对啊,慕容夫人住院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影响?” 魏大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连这个都猜不到,狗血剧都白看了。” “咳咳,还请表少爷赐教。” “哼,还不就是那些狗血的戏码,秋白的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注重门当户对的,又最在意那张脸面,她心仪的儿媳妇是赵紫春,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玉楼春扯到一块?一个是豪门世家,一个是平民学生,天壤之别,她自然是要竭力阻止了,秋白那性子又岂肯听话,两人这么一争执,他母亲就病倒了呗。” 他说的轻描淡写,阎华却听的心里一跳一跳的,眉头不由紧皱起来,沉吟道,“这么说来,慕容少爷和玉同学还真是有点悬了……” “对哒,秋白虽然和他家那两老爷子不亲近,可对他母亲还是很在意的,若是他母亲真的以死相逼……唉,结局难料啊。” “可慕容少爷也是真的喜欢玉同学,应该也不会轻易妥协吧?”阎华斟酌着问。 魏大圣又不屑的嗤他,“猪队友,秋白是固执,可还有玉楼春呢,你觉得她会忍心看秋白和家族分裂?会忍心看他们母子不合?秋白他母亲看着优雅端庄、性情很柔和,其实骨子里骄傲刚烈的很,若是真的豁出去了,做出什么事来,秋白就算能背负起不孝的罪名,可玉楼春呢?这辈子还能良心安稳了?在京城里只怕都难以抬起头来做人,毕竟逼死一条人命啊……” 阎华喃喃道,“没这么严重吧?” “嗤,严重不严重你以后就知道了,所以啊,你跟你家少爷敲敲边鼓,别那么快放弃,也甭纠结这是兄弟的女人,现在是,可用不了多久也许就不是了。而向家虽然也是权贵世家,可姑姑和姑父都不是迂腐的人,不在意门第高低的,将来玉楼春进门想来不会受到阻拦。” 闻言,阎华总算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位爷还真是来拯救自家少爷的啊! “怎么?开始崇拜老子了?”魏大圣得瑟的问。 阎华很老实的点头,“嗯,表少爷,以后还需要您多多费心了,彻底治愈少爷的怨妇病才好。” “呵呵呵,那是必须哒,虽然我也欣赏秋白,可到底和表弟弟更亲近啊,姑姑可是明里暗里、卖萌又威胁的给我说了很多回想当奶奶了,咦?”他语气一顿,忽然看向厨房里的瑞安,“咱们守着人家的贴心人肆无忌惮的说这些合适吗?” 阎华嘴角一抽,也尴尬的看向瑞安。 瑞安却像是无所察觉,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就走了过来,放在魏大圣面前的茶几上,“请你吃早餐。” 魏大圣惊奇的看过去,“馒头?” 瑞安认真的纠正,“错,是俩馒头,还是点缀了草莓酱的、白白胖胖、香甜可口的俩馒头!” 阎华一下子想到什么,捂脸,不忍直视。 魏大圣嘴角一抽,“然后呢?” 瑞安提醒道,“看到这一幕,你邪恶的脑洞不是应该立刻打开了?” “噗……”魏大圣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逼真的俩馒头,声音都结巴了,“你的,你的意思是,是……” 瑞安点点头,拿起一个就要塞给他,“送给你吃好了。” 魏大圣吓着似的赶紧躲开,“我可不敢吃。” 瑞安很纯真的解释,“这不是玉同学的,这是我的。” “噗……”阎华差点想要吐血了,还不如不解释呢。 魏大圣更凌乱了,“谁的我也不吃。” “你不爱吃馒头?喔,那油条呢?鸡蛋呢?还是小鸡……” 魏大圣噌的就站起来往外走,再不走不行了,他邪恶的脑洞已经越开越大、无边无际…… 看着他急慌慌的往外跑,瑞安无辜的眨眨眼,“我还没说完呢,真不礼貌,一个小鸡炖蘑菇至于吓成这样吗?不是祖传的黑道大哥么,太给他家祖上丢脸了……” 阎华无语的装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怕你们这种不见血的好不? 楼上卧室里,向大少背靠在门上,楼下的一切他都听的一字不落,俊美的脸上明明暗暗,半响,闭上眸子,怅然的叹息一声。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总会有一个受伤,此刻他倒是宁愿他们一切顺利,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难受就好了,反正再难受的他也已经忍过去了,那一晚,他们宿在一起看星星月亮,而他一个人就站在窗口,也陪着一起看了一夜,星星是同样的星星,月亮也是一个月亮,不同的只是心情! 他曾经想过将来自己的好兄弟若有了喜欢的女人,他会不会跟她吃味,吃味她夺了自己的兄弟去,又会怎么跟她相处,可谁知现在却成了他和自己的兄弟争风吃醋! 是的,他不想承认,也一直在逃避,他是真的吃醋了…… 这边是他一个人的酸涩心事,那边车里,两个人正搂在一起,吻的难分难舍。 远离了那些起哄的喧嚣,慕容秋白护着她上车后,关了车门,头就急切的附了下去,唇紧紧的含住她的,辗转吮吸,抵死缠绵。 玉楼春连拒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激烈如火的吻给淹没了,手里的玫瑰花掉落在脚下,她头晕目眩的承受着,半响,才闭上眸子,随着他一起沉沦陶醉。 他的呼吸急促,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浮木,用力的在她的唇上索取、攻陷,缠着她一起和自己共舞,相濡以沫,再也分不清彼此…… 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这便是一生,他的唇才不舍得离开,转移到她的耳边,急切的喘息着,“小楼,小楼……” 玉楼春滚热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那里急促如擂鼓,她缓缓的把缠在他腰上的手收回来,放在他的心口,片刻,她身子颤了一下,忽然闭上了眸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这般高调而急切的表白,难怪他吻她的时候都带着紧张不安,像是她会随时离开一样,难怪她闻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忧伤和憔悴……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她沉默着不说话,慕容秋白似乎更加紧张,“小楼,你是不是生气了?”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低低的道,“生气什么呢?” “生气我之前那么做,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只是……”他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急切的更她解释,“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秋白,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担心你太美好,会被别人抢了去。”他琥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的痛楚。 玉楼春一叹,“秋白,你知道的,这样的借口瞒不过我去。” 他身子一僵,“小楼,我……”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他,“好,你不想说是不是?我来说,你不是担心我被别人抢了去,而是害怕有人逼着你离开我对不对?” 慕容秋白摇头,急切的否定,“不是,我不怕任何人逼我!更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那就是怕有人来逼我对不对?”她平静的道,语气肯定。 慕容秋白眉目如画的脸微微一白,语气有些虚弱,“小楼,不会的,不会有人逼你……” 玉楼春打断,“那你害怕什么呢?” “我……”他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好,你不好开口,我来问,你来答。”玉楼春深呼吸一口,“你昨天可是回家了?” 他点点头,“是,所以下午司迎夏去找你麻烦的时候,我才没法去,我很抱歉,小楼,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不过我让瑞安去护着你了……” 玉楼春摇摇头打断,“我理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家是因为什么事?”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痛楚,“小楼,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玉楼春却固执而倔强,“不好!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是不是?” 慕容秋白看着她,半响艰难的点点头,“是。” “你家里坚决反对了是不是?” “……是。” “然后你母亲生病住院了,你陪了她一晚,也努力争取了一晚是不是?” 慕容秋白失声道,“小楼,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自嘲一笑,“猜的,小说里里的狗血剧情不是都这般安排的?最后棒打鸳鸯,来个劳燕分飞?” 闻言,慕容秋白又紧紧搂住她,“不,不是的,小楼,我们不会这样,一定不会!” 玉楼春伏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他又急切的道,“小楼,这些事都交给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母亲她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会再劝她的,她只是还不了解你,等她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题外话------ 小剧场来一个 阎华郁闷的问,“作者君,啥时候让我家少爷上位啊,妹子们都等着看呢,你可不能太后妈了。” 作者君叹息,“后妈?后妈是对大神好么?” 阎华一喜,“嗯?难道慕容少爷是先甜后苦,而我家少爷是先苦后甜?” 作者君神秘兮兮的摇摇头,“佛曰不可说。” 阎华不屑的撇嘴,“你又不是佛,你不是个医生嘛。” 作者君白他一眼,“医生也不能说,要保护病人*。” “呃?慕容少爷也去您哪儿看怨妇病了?” 作者君一叹,“快了!” 瑞安同情的摇头,“唉,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 我绝不会放手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玉楼春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不忍的又叹息一声,他虽然一开始料想到他家里会不同意,只是却没有想到反应会那么强烈吧?他母亲病倒住院也许只是个开始,后面他若是还不妥协,不知道还会闹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难怪赵紫春那么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只有她才能进的慕容家的大门,而自己就算是得了他的心、他的感情,可是那个家不会欢迎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的跟着他,可是两人能承受那些压力吗?真的要他背上不孝的骂名?最后众叛亲离?权势地位不重要,可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又能坚持多久? 不,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她做不到! 他对她好,她不怀疑,她也愿意回应,可是她毕竟不能单纯的只是去爱,她的生命里还有太多沉重的事情需要去做,由不得她抛下一切去任性! 就算他可以,她也不能! 此刻,感受着他的紧张和哀伤,她要是傻一点是不是会更好?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安慰他,天真告诉他自己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承受这些,愿意相信这一切会很快解决,可是重活一世,她冷静理智的让自己都痛恨! “小楼,小楼,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你……” 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可此刻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她摇摇头,“别瞎想,我没有,我能理解你母亲的做法,真的……” “小楼……”他感动的把她搂的更紧,“谢谢你,谢谢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的不是你因此讨厌他们,而是会连我一起讨厌了,厌恶我的家庭,而偏偏那些都是我无法选择的。” “不会,你放心吧。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拎的清。”她低低的道。 “小楼,我也害怕你知道了会受伤,会难受,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可是你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去,你到底还是什么都猜出来了……”他无奈的苦笑一声,又心疼的道,“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有多心痛,又是多么的放不下?” 玉楼春抱紧了他的腰,不再说话,似乎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他的腰便清减了几分,让她心里忍不住酸了下。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 直到慕容秋白的手机响起,那铃声很执着,执着到让人无奈叹息。 玉楼春先松开他的腰,“接电话吧。” 慕容秋白却拿出来看都不看一眼就挂掉,仍在了一边,“不用理会。” 玉楼春也不再揪着这个不放,淡淡一笑,“你不用理会事,我却是要去忙了。” 慕容秋白想也不想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玉楼春却摇摇头拒绝,“不要,我想一个人去。” 慕容秋白美颜一变,“小楼,你还是……” 玉楼春用手捂住他的嘴,“别乱想,是我的私事,你不是说我可以有小秘密的嘛,暂时还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将来你就知道啦。” 闻言,慕容秋白拿下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掌心里,眼眸暖了,“真的?不是因为发生这些事,你才把我摒除在外?” 玉楼春笑笑,“真的不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室友,她们都知道我今天要去秀屿镇,你要是不折腾那一出,我现在说不定都到了。” 慕容秋白终于也缓缓笑了,声音轻柔如水,“那我折腾的一出,你可都听进去了?可都喜欢?” 玉楼春佯怒的一哼,“你还敢邀功呢?我在学校拉的仇恨值更高了懂不懂?” “呵呵呵,不会,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便是我的责任,若是有人想欺负你,便是与我为敌!”他说的霸道又深情,“小楼,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玉楼春玩笑般的问,“你总不能时刻在我身边,万一有护不到的时候呢?” 慕容秋白眼眸一缩,认真的道,“若有人伤你一分,我必会让他千倍万倍的奉还,若是那伤你之人让我无法下手,那我……会自伤九分去陪你,留下一分养好后再用一辈子给你赎罪。” 玉楼春心口狠狠撞了下,笑着捶了他肩膀,“说什么呢,我就是随意问问,说的这么血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一字一句道,“可我是认真的。” 玉楼春撇开脸,眼眸忽然有点酸涨。 他固执的扳过她的脸来,语气更认真,且温柔坚定,如誓言一般,缓缓举起他那只手,手指上的玉石戒指温润光泽,“小楼,这是你为我戴上的,一生我只戴这一次……” “秋白……”她心里一惊,也有些慌,她真怕他将来会做什么傻事。 他摇摇头打断,“听我说,小楼,我是认真的,这一生只戴这一次,你懂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她看着他,心里震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字一句的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慕容秋白一生只会娶你一人,若是不能……”语气一顿,他掷地有声的道,“孤寂一生!” “秋白……”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他竟然是认真的,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放手了,他要怎么办? 慕容秋白轻轻的笑了笑,“小楼一定不会忍心抛下我的对不对?也一定会嫁我的是不是?所以……我不会孤寂一生的是不是?” 玉楼春只是看着他,喉咙发堵,他那么聪明,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动摇了? “小楼……”他更轻柔的喊了一声,把她的手更用力的贴向他的心口,“你已经收下我的心,这里便是空的了,你答应我,好好对待它,不要扔了好不好?” 玉楼春猛地撇开眼,眸底的泪蔓延上来。 他却还是轻轻的笑着,“小楼,答应我好不好?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求你,我送出去的心,永远不会收回,你若是不要了,它便只能碎在地上了……” “好!”玉楼春终于吐出这一个字,把脸再次埋进他的怀里。 他闭上了眸子,努力压下那泛滥上来的湿意,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真的?不反悔?” “真的,不反悔。” “一辈子?” “一辈子。” “好。”他应了一声,又道,“小楼,不管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我都当真了,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紧紧拉着你一起!” 玉楼春身子莫名的一颤,不再说话。 两人相拥半响,直到他的手机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换了一个铃声,似乎催促的更急。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你去忙吧,我也得去秀屿镇办正事了。” 慕容秋白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好,你路上小心些,我会安排人跟在你身边的。”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好,你自己也多保重,好好休息。” “嗯。”等到她开了车门,走出去后,他又急切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离开的脚步一顿,“什么?” 他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会努力的。” 玉楼春笑着挥挥手,从容的转身离开。 他一直坐在车里温柔的看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眉目如画的脸慢慢凝结成冰,却又透着无奈的疲惫,片刻才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那边立刻接起来,就是一声严厉的训斥,“混小子,你这是要逼死你妈吗?” 慕容秋白闭了下眸子,无力道,“不是没事了吗?” “混账,你一走就有事了,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那边声音冰冷。 “爸……” “别喊我爸,你妈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慕容秋白自嘲的一笑,“您还会害怕这个?您可以再娶一个,也可以再生一个,就算是不能生也没关系,反正您还有一个……” 那边忽然勃然大怒,“混账,你这是什么话,你是要连我一起气死?咳咳咳……” 电话里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慕容秋白眉头一皱,“您哮喘又犯了?” “不用你管!” 他揉揉眉头,“我马上就回医院!” 挂断电话,他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还没有出来,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终于咬咬牙,发动了车子,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玉楼春这时才从拐角出走出来,望着远处,眸含哀伤,“对不起,秋白……” 她直到上了汽车,脸上的神色还是凉凉的,如她和他之间再也抹不开的哀伤,她在他面前笑得再淡然自若,他说的话再轻柔缠绵,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和她其实都知道,只是谁也愿不揭开。 他固执的从她这里要了一个承诺,可是将来她真的能做到吗? 一路上,她抱着那个放着十二生肖的盒子,倚在窗玻璃上,眼神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脑子里便也似有无数的片段飞过,她和他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清晰的让她心底缩紧,却偏偏抓不住…… 她忽然捂住胸口,不敢再想。 身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见状就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不舒服?” 玉楼春摇头笑笑,“没事。” 那中年男人一副了然的劝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现在让你揪心揪肺的事,等过个三五年,你再回头看,不过就是一句话,说出来心里都不会有什么波动,我看你都想了一路了,小小年纪就心事这么重,可不好啊……” 玉楼春受教的点点头,“您说得对,再大的事也不是事儿。” “哎,这样想就对啦,那歌词是怎么唱的来,天上飘过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烦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 玉楼春笑了,“多谢,我没事了。” “呵呵呵,没事了就好。” 那中年人也不再和她聊,继续闭目养神了。 玉楼春又看了他一眼,平淡无奇的容貌,放在人群里绝对不太引人注意,这是阿武派来保护她的还是慕容秋白的人? 她笑着摇摇头,不再纠结,拿出手机来开机一看,果然一条条的信息,一个个的电话,铺天盖地几乎都是他的,昨晚他一定是心慌不安着急了吧? 那些信息的字里行间都是他的担忧,他的深情,还有他把他自己放进尘埃里的卑微祈求…… 她不忍再看,怕她会动摇。 一条条的翻过去,终于看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提示。 她皱皱眉,没有立即回过去,而是等到车子停靠在秀屿镇的终点站后,抱着盒子下了车,见一起坐车来的人三三两两的进了秀屿镇,她才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片刻,那边才接起来,“小楼?” 玉楼春勾起笑来,亲昵的喊了一声,“爸,怎么是您接电话?” 那边佯装不高兴的道,“怎么就不能我接?小楼还不愿意爸爸来接?” “呵呵呵,不是啦,只是以前我每次打回去,感觉都是妈妈接的次数多哎,所以您这冷不丁的一接起来,我就觉得惊喜了呗。” 那边像是顿了一下,才笑着解释,“爸不是不接,是你妈总是跟我抢。”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笑着问,“是妈跟您抢啊,还是您总是不在家啊?” “我不在家能去哪儿?”那边像是有些急。 “呵呵呵,逗您呢,妈说您总喜欢没事就上山玩儿。” “呵呵,我和你妈搁在一块就爱吵架,所以不如离的远一些……”那边的人解释着。 玉楼春嗯了一声,也没再揪着这事,“对啦,爸,您昨天给我打电话可是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那边先是担忧的问她,“小楼,昨晚打电话怎么你那么早就关机了?” “喔,不是关机啦,是没电忘了充,对不起啊,爸……”她解释着。 “跟爸还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事就好,呵呵……” “那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好多天没打电话了,想问问你和月明在京城过的好不好?” “我们过的都很好,您就放心吧,月明考上了电影学院,住宿什么的也都安排好了,还结识了一个好朋友,他们在一起相互照应着处的挺好的。” 那边似乎想听的不是这个,“那你呢?” “我?也很好啊……” “小楼就没有什么瞒着爸爸的?”那边问的有些犹豫。 玉楼春就笑开了,半真半假的问,“那爸爸呢?是不是也有瞒着我的?” “小楼……” “好,我不问,等到爸爸愿意说的那一天好不好?”她很善解人意的把话题跳了过去,知道这些其实也就足够了,她也能体谅父亲的为难之处,一切也是为了她好。 “小楼,总有一天,爸爸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我明白。”她轻松的笑笑。 “那现在小楼是不是要告诉爸爸最近在忙些什么了?”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其实自己忙什么,家里也该都知道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我和朋友合开了一个玉石店,我和明明上学都需要费用啊,我们不想让您太操劳了。” 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果然没有太大的意外,沉默片刻,又问道,“那现在小楼可是都准备妥当了?” “嗯,差不多了吧,装修,货源都解决了,现在就是等着人手到位了。” 闻言,那边忽然道,“爸爸给你推荐一个人如何?” 玉楼春听到这一句,心里一动,父亲打电话给她原来是为了这个,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好啊,爸爸想推荐谁呢?” “是爸爸听别人说的一个老人,那人对玉石很在行,你要是能请到他给你看店,生意一定好。” “喔,那是谁?” “那人在秀屿镇,开了一家寻玉斋,姓金。” 玉楼春笑了,“爸,说来还真是巧了,我现在就在秀屿镇呢,要去的地方也正是寻玉斋。” “喔?你去干什么?” “嗯,说来这事也是有缘,我朋友无意中去过寻玉斋,跟我说了那里有很多的十二生肖,我很好奇,便也去看了看,那些玉石确实雕琢的极好,我很喜欢,便买了一套,不过是有些瑕疵的,这两天我修复好了,当时那老人说我要是能修复好便可以再去上门找他,他允许我从店里随便拿一套。” 她不疾不徐的解释着,有些事,父亲不说,她便也装作不知道,同样,她轻描淡写的说,父亲也不会追根问底,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一切还不到揭露真相的时候。 父亲其实也是纠结的吧,既不敢也不舍让她知道太多,却又忍不住还是一点点的露出痕迹给她看,也或许一开始不是父亲有意为之,而是自己的重生,多了那双慧眼,于是,所有的一切便都瞒不住了。 那边又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果然是缘分,既然如此,那小楼就自己去吧,只要请他出山,你那个店就一定会生意兴隆。” “好。” 挂电话时,那边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小楼啊,京城不是秦岭,那里是卧虎藏龙之地,切忌不可大意,不可冲动行事,你还年轻,有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放心吧,爸,我懂得,遇上难以决断的,我会打电话和您商量的。” “好,好……” 玉楼春收起电话,长呼出一口气,脚步坚定的踏进秀屿镇的大门,一路上没有过多停留,直奔寻玉斋,只是没想到走到门口时,却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不要担心哈,这是宠文喔,妥妥的宠,只是毕竟有人上位,就意味着有人暂时失宠,嘿嘿,所以什么都是暂时的,木禾是心疼大神的,所以不会折磨他喔,二货有辣么多妹子疼着,木禾也不敢让他打酱油,哈哈哈,后面他的戏份就很多很多啦。 第八十四章 玉家女子的尊贵 玉楼春忍不住眉头一皱,脚步顿住。 不远处的夏中天正在门外吸烟,因为是背对着她,又似在沉思什么,所以还不知道她过来了。 可是她只需看一个背影,便知道那是他。 颀长挺拔、伟岸如山,曾经她以为那是最坚实的依靠,谁知道会是经不起考验的流沙,风一吹,便散了。 她心口一缩,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是…… 果然,没有关紧的店门里断断续续的传出一声声苦口婆心的游说。 “老金啊,你说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呢,多少年了,这里一共来了多少客人,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你守着一屋子的玉器也卖不出去,为什么就是不能变通一下呢?” 另一声不耐的低吼响起,“你管我,我就愿意!我金良宁愿在这里要饭,也不去你那狗窝吃香喝辣的。” 另一人无奈的一叹,“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你也不在乎吃穿那些享受,你等的是人,是……” 金良冷冷的打断,“潘伯雄,你少自作聪明,我留在这里是我愿意,和任何人无关!我就愿意过这种清静日子!你别总是用你那一肚子的弯弯绕去猜忌别人!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长了好几颗心!” 潘伯雄一叹,声音苍老无力,“唉,老金啊,你说我总是一肚子的弯弯绕,那你呢?你这暴躁脾气多少年了也总是改不了,不是我打击你,就算是老主人真的在世,老主人有后人在,就冲你这藏不住事的臭脾气,他们也不敢上门来找你!” 闻言,金良的声音忽然沉默不语了,似是被戳中痛处。 潘伯雄又感慨的道,“老金啊,别嫌我说话难听,改改你这暴脾气吧,还有啊,你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等着没用,真的没用,谁能找的到?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到人多的地方去呢?凭着你的手艺和眼光,我相信很快就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若是老主人真的有后,一定会寻找上门。” 金良却还是固执己见,“你说破了嘴也没有用,潘伯雄,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去给你家卖命的,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金良,我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你真是顽固不化!”潘伯雄似是有些急了,“你这么多年,除了这套十二生肖外,什么都不雕刻,为的什么?别人不知道,可瞒不住我,我告诉你,这都没有用,没有用了你知道吗?老主人肯定不在世了,你醒醒吧!” “放屁,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出去!”屋里响起一阵琐碎声,像是噌的站起身来,碰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就是不愿面对现实呢,老主人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坚持下去?现在都六十年了,你觉得他还可能在吗?” 金良的声音有些虚弱,又透着固执的坚定,“还有小主子,对,小主子还在,肯定在,玉家绝不可能会无后!” “小主子当时才四岁啊,那种情况下,他怎么逃得出来?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呢?” “小主子天资聪颖,乃是百年难遇的神童,小主子一定会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金良声音越来越高,情绪激动。 “那为什么六十年了,你什么都没有等到?”潘伯雄也恼了。 “那是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都还没死!玉家不敢现世!”金良脱口而出。 “你小声点!”潘伯雄面色一变。 “你害怕可以滚!” “老金……” “滚,滚,滚,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老金,你还真是……”潘伯雄被金良给不客气的推搡了出来,门打开,两个都是花甲之年的老人拉扯的像是打架的小孩子。 “滚,滚,以后也不许再登我的门!” “好,好,老金,我以后也不来了,也来不了了……”潘伯雄站在门外,苍凉的感叹一声,“你老了,我也老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我就是舍不得……唉,你总是说我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其实我对故人还是念旧的,我一次次的上你这里来看冷脸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有个念想,能说说旧事?老金啊,我也想老主人啊,我……” 金良面色凄寒,“想老主人,不用和我说,等你到了地底下,有的是赎罪的机会。” “就是到了地下都怕没机会啊,你知道老主人在哪儿呀?” “潘伯雄,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干什么?”金良老眼一眯,直直的盯着他。 闻言,潘伯雄忽然笑了,“老金,这才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你,慧眼如炬,看玉看人就没有走眼的时候,当年老主人赐你金算盘的称号,一肚子的生意经,玉家名下的店铺都在你手里过账,从来没有失误的时候,呵呵呵,还以为这些年你放马归山,什么都磨平了呢,原来还是雄心不倒、气魄不减当年!” 金良冷哼一声,“你不用说好听的,没用,潘伯雄,我那点本事都是老主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这辈子我只会给玉家做事,除了玉家,就是让它烂在肚子里,我金良也绝无可能会另投他主!” 闻言,潘伯雄无奈的笑笑,“我知道,若不然你也不会窝在这小地方虚度几十年了,你明明有更好的前程,当时他们许了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人!”金良面色一变,声音冷寒刺骨。 “好,好,不提就不提,我也许是最后一次来了,老金,我这次来也知道请不动你出山,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前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古墓事件,你知道吗,那古墓就在黄花溪前面的桃源村里。” 金良眉头一皱,“然后呢?” 潘伯雄看着他,又感慨道,“桃源村你也有很多年不去了吧?唉,我其实也很多年不去了,这次挖出来的古墓里找到了两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金良抿唇不语。 潘伯雄自嘲的一笑,“得,我就知道你那暴脾气也就是个障眼法,骗骗外人,你心机深沉着呢,我说,我不试探你了行不行?你窝在这里,肯定连新闻都不屑看吧,呵呵呵,现在整个天下只怕都传遍了,古墓里发现了一套十二生肖,雕刻手法见所未见,栩栩如生,宛若活的一样,震撼世人,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图片。” “玉家的手艺?”金良的声音终于有些轻颤。 “没错,普天下,也只有玉家才能雕琢出这样的玉器来,没有其他。”潘伯雄话音一顿,又道,“除了那套十二生肖外,还有一本手记。” 金良声音已经平静下来,“那肯定不会是玉家的东西。” 潘伯雄苦笑,“对,不会是玉家的,可笑那些人还都在研究那古墓是玉家的哪一代传人,他们还真是可笑又无知啊,玉家的墓岂会埋在那种地方?” “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走了!”金良又开始不客气的撵人。 潘伯雄一手扒着门框,“老金,你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想法?” 金良冷冰冰的道,“没有!” “没有?呵呵呵,古墓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被发现?为什么那套十二生肖会面世,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有一本手记在里面?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件事?玉家终于要……” 金良冷冷的打断,“潘伯雄,饭可以乱吃,可有些话不要乱说,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东西这是不想要了?” 潘伯雄惨笑一声,“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潘家无后……” “那是你的报应!” “是,是,那都是我的报应!” “哼,你也甭在我这里装可怜,你有女儿,还有外孙,老天爷算是对你不薄了……”金良扫了夏中天一眼,眼里划过一道什么,年纪轻轻就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份稳重深沉可是不多见。 夏中天见金良看过来,这才礼貌的开口,“金老爷子!” 金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潘伯雄指着夏中天,颇有些自豪的介绍,“老金,这就是我的外孙,我现在的玉石生意大多都交给他打理,他比我强,又肯上进,这次我来就是中天想让我帮他推荐个能掌大局的人才,我这才想到你这里。” 夏中天很恭敬的鞠了一躬,“早就听闻老爷子的威名,晚辈十分敬重,还恳请老爷子能出山,晚辈定不会辜负老爷子的栽培。” 闻言,金良漫不经心的问,“你是想怎么做?” 夏中天眉目深远坚定,“我想让玉石在我的手里做到天下第一,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金良老眼一眯,忽然又不屑的嗤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夏中天也不恼,很诚恳的问。 “因为这世上只有玉家才是天下第一,无人可以替代!”说到这个,金良原本有些弯的脊背都挺直了,七十多岁的老人焕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蓬勃,眼眸里不再是浑浊,精明的令人心头震动。 这更坚定了夏中天想要请他出山的念头,“老爷子,晚辈自知无法与玉家相提并论,可晚辈还是会努力以其为榜样,还望您不吝赐教,只要您肯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金良不屑的哼了一声,“都没有用,刚刚我和你外公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见?我这辈子只会给玉家做事,绝不会另投他人!” 夏中天闻言,深邃的眸子里闪了闪,“老爷子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是玉家的人就可以?” 金良老眼又眯了眯,“什么意思?” 夏中天意味深长的笑,“晚辈的意思是,晚辈虽然不是玉家人,可若是玉家人和晚辈合作甚至有更亲密的关系,老爷子会不会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更亲密的关系?” “嗯,比如结为夫妻、成了一家……” 金良挥手打断,“绝无可能!” 夏中天见他信誓旦旦,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不可能?既然玉家有可能后人还在世,那就有可能是女儿,结为连理难道是件很……?” 金良像是听这样的假设都听不下去,微抬着下巴,骄傲的道,“玉家的女子何其尊贵,从来不会外嫁,你还想娶回家?简直痴人说梦!” 夏中天眉头一皱,“玉家的女子为什么尊贵?男子延续后代,不是男子为尊的吗?” “回家问你外公!”金良似是不屑再说,砰的转过身去,关了店门。 夏中天还站在原地沉思着,潘伯雄叹息一声,扯了他胳膊一下,“唉,走吧,中天,别想了,这老镢头是不会帮你的……” “外公,刚刚金老爷子说的玉家女子尊贵是怎么一回事?”夏中天此刻关心的却是这一件了。 潘伯雄一边往回走,一边慢慢的说道,“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 夏中天跟在他身边,小心的搀扶着他,“那外公跟我说说吧。” 潘伯雄看了他一眼,“中天啊,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你心气高,可玉家的人真的不是你能沾惹的,先不说到底玉家有没有保留下女子这样珍贵的血脉,就是有,也和你无关。” 夏中天垂下眸子,笑着道,“外公,我就是好奇想打听一下,您想多了。” “嗯,最好是我想多了,不然你啊……唉。” “外公放心吧,我有数,您就和我说说吧。” “嗯,那是玉家不外传的秘密,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要守住。” “好。” “玉家几百年前……”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走远,直到再也听不见,玉楼春这才从一处拐角处走了出来。 之前在看到夏中天背影的时候,她就躲开了,她不想见这个人,尤其是现在她有重要的事情做,不想被他影响了心思,所以她见旁边有处藏人的拐角,便走了进去。 倒是听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原来,夏中天果然是来请人出山的,而且他竟然还动了攀附玉家的心思! 他嘴里说的玉家女儿可是自己? 难道他已经怀疑了? 所以才接近自己? 这一世她对他抗拒冷漠,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试探,而前世自己的异能一点点的暴露在他面前,那时候的他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了吧? 潘伯雄是当年和玉家有关的旧人,定然是知道不少的陈年旧事,更是对玉家的一些秘密都了解,可是夏中天前世却好像没有透漏给他,不然潘伯雄对待她不应该那样冷淡的态度。 夏中天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皱眉沉思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前世她嫁进夏家后,那些可以暴露玉家身份的人和事就都没有出现,为什么?难道是她家里的人都看出夏中天的野心,所以按兵不动了? 她有些恍然,背上却出了冷汗! 那时候家里为什么没竭力阻止她嫁到夏家?难道三年的劫难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 她越是想,越是心惊。 忽然,寻玉斋的门再次打开,传来苍老而有力的一声,“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玉楼春惊醒、回神,压下所有纷乱的心思,冲着门口的老人微微一笑,“老爷子,好久不见。” 金良轻哼了一声,“还不快进来,那些碍眼的人都走了。” 玉楼春笑着抬步走过去,“您知道我早就来了啊?” 金良看了一眼她手里捧得盒子,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嘴里却还不耐的道,“我虽然是年纪大了,可眼还没瞎,耳朵也好使的很。” 玉楼春随着他进了门,反手关上,“呵呵呵,让您见笑了,我也是不想和那几个碍眼的人打照面,所以才避开了,并非是有意偷听!” 闻言,金良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凌厉而复杂,“你听了多少?”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道,“从潘老爷子游说您出山开始。” “那你听了是作何感想?”金良没有暴怒,只是眼眸眯了起来。 那份气势…… 和她第一次上门来时很不一样,那时候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有些神秘而古怪的老人,守着一家偏僻冷清的店过日子,可现在…… 站在她面前的老人背不再弯,眼神也不再浑浊,满是皱纹的脸上也似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不是虚张声势,不是倚老卖老,而是历练出来的一种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又莫名的信服。 难怪父亲让她请他出山看店,不愧是玉家的老人! 而且,他眼里的东西,她的异能竟然瞧不真切,果然他不止是之前表现的那般急躁暴怒易冲动,在重要的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她笑了笑,没有顺着他问题说下去,而是把手里捧得盒子往前一递,“您先看看我修复的这些玉石如何?还能入得了眼吗?” 见状,金良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接过来,走到一张小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久久的凝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楼春也不催,环视了一下四周,和上次相比,没有太多的改变,满屋子还是被一套套的十二生肖占据着,大的,小的,各种神态,各种玉石材质,栩栩如生。 片刻,金良才慢慢的坐下,那双苍老的手终于掀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完整的一套十二生肖。 光泽初现的那一瞬,金良瞳孔紧缩,呼吸都窒住了,他的手指颤抖半响,却不敢触摸上。 这一刻,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感慨的一叹,果然他当年是跟在自己祖辈面前的老人,之前看不透,可现在他情绪激动,忘了遮掩,便让她窥见了。 她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而金良忽然把那盒子往怀里一拉,趴下身子,半响不动,只有肩膀微微耸动。 玉楼春眼眶一酸,喊了声,“老爷子!” 金良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这都是你打磨出来的?” 玉楼春点头,“嗯。” “你亲手打磨的?” “嗯。” “用的什么办法?”他问的更急切。 “最原始古老的法子,一点点的琢出来的。”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他老眼骤亮,却又含着小心翼翼。 “我父亲,父亲很小的时候便教我这门手艺,他从来不用现代的那些工艺,他说玉不琢不成器,想要玉石鲜活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就一定要用心一点点的打磨才行,那样玉石才会在自己的手里赋予了生命。”她一字一句的道。 闻言,金良放开那盒子,噌的站了起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玉山!” “玉山?”金良喃喃了一声,又脱口而出,“不对,不该是这个名字。”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笑着道,“那该叫什么名字?” 金良却不答,而是继续问,“那你父亲多大年纪?” 玉楼春想了想,道,“六十六!” 闻言,金良眉头一皱,“你确定?” “嗯,确定!” 金良又下意识的喃喃,“不对,年纪也不对,小主子不是六十六……” “您说什么?”玉楼春忽然心里一动,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金良却惊醒了,不再说,而丝毫问了别的,“那你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还有些懊恼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东西,闻言,随意的道,“玉楼春。” 谁知,听到这三字,金良的表情又有些激动起来,“玉楼春,玉楼春,你父母是不是都喊你小楼,而不是春儿或者小春什么的?” 闻言,玉楼春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点头,“没错。” 其实以前她也曾经奇怪过,依着习惯,喊亲昵的小名,都该是最后那个字,可父母却一直喊自己小楼,喊得久了,大家也都跟着这般喊,她就要习惯了。 不过此刻……看来是另有玄机啊。 金良却是垂下了眼,只一个劲的喃喃,“小楼,好,小楼这个名字好听,这就对了,对了……” 玉楼春看不见他的心思,一时没说话。 他激动了半响,忽然抬起头来,“你除了会雕琢玉器,可是会鉴宝断玉?” 玉楼春又点点头,“略懂一二。” “好,好,那你等等,等等……”他有些急切的转身,也不避讳她的按下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角落里的那道墙忽然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片刻,手里捧着几样东西兴冲冲的走出来,往她跟前的桌面上一放,“你看看,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什么年份的,是真是假,这玉又是产自哪里,你说说……” 他此刻神态激动无措的像是个孩子,满是期翼的看着她。 玉楼春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一件白底蓝花的瓷瓶,模样不华丽,却有种古朴大气的美,一件是青铜打造的鼎,约莫二十多公分,那铜都黯淡无光了,可铜身上雕刻的飞龙还是栩栩如生,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尊贵气势,还有一件是一副字画,她缓缓的展开,顿时那股洒脱写意的风流韵味扑面而来,山水清丽如诗,旁边写了一副字,字迹却大气磅礴,十分震撼,奇怪的是下面没有落款。 最后一件是枚玉如意,足有十几公分长,晶莹剔透的暖白色,温润生光,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如何?”金良小心翼翼的问。 玉楼春先拿起那件瓷瓶来,掌心细细的摩挲了一遍,平静的开口,“这瓶子是五百年前的东西,不是官窑,是民间擅烧制瓷器的人所做,应该是一对,当花瓶装饰用的。” 闻言,金良克制着激动,又问,“五百年前?可还能再具体一些年份?” 玉楼春微微一笑,“离着现在五百三十多年吧。” 金良点点头,又把那件青铜的鼎放在她手里,“你再瞅瞅这件。” 玉楼春转着看了一遍,“这可是件宝贝了,两千年前的东西,还是专供皇家所用,放在现代,可以卖出个天价!” 金良点头,又问,“你再确定一点,两千多少年?”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笑,“老爷子,能看出是两千年前的东西不就该是很好了?” 闻言,金良却摇头,“对别人来说自然是极好的了,可于你来说……你还该更好!” 玉楼春笑笑,一叹,“好吧,这青铜鼎离着现在该是有两千三百年了。” 金良神色更激动,点点头,又指着那副字画问,“那这个呢?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下画面墨迹,隔了那么多年,却保存完好,甚至连一点泛黄的痕迹都没有,“这幅画时间倒是不长,前朝的东西,也就一百二十多年,作画的人……是位隐士大家……” 尽量闻言,忽然打断,“你凭什么判断这作画之人是位隐士大家?” 玉楼春微微一笑,“画如其人啊,画面里的用墨手法,一点一滴都传达出那份洒脱清傲的情怀。” “那这字呢?” “字?字不是作画之人的手笔,是另一人所为,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前朝的德圣皇帝。”玉楼春语气一顿,又感慨道,“历史上记载,德圣皇帝才华横溢,却不屑留下什么墨宝让人传颂,所以现在世面上几乎寻不到他的真迹,有的都是别人临摹的赝品,据说他驾崩前有圣旨,他所有做的书画一律陪葬,却不现在竟然还有机缘能一饱眼福,观字可知人,德圣皇帝定然是一位胸襟宽大的明君。” 金良却眼底沉痛,“德圣皇帝是位明君,一生光明磊落,却偏偏有一群不争气的皇子皇孙,若不是前朝如何会被灭了?” “历史更迭交替自古使然,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有永恒的天下,没有坚固不催的王朝。” 金良看向她,“没错,你说的对,可不该是偏偏……” 他忽然顿住,说不下去了。 玉楼春盯着他的眼睛,心里也漫上哀伤来,不该偏偏是让他们遭遇上对不对?战乱四起,他们和玉家一起隐居在桃花溪,过着闲适安逸的日子,不理俗世,可前朝灭亡,玉家的盛名不小心流露了出去,这才引起了别人的垂涎,这才带来了祸事,而之前,玉家的祖先应该是皇家关系很好的,所以就算是有人眼红,却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然而皇家没了,玉家又焉能保全?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金良平复了一下,才拿起最后一件玉石交给她,“你再瞧瞧这件。” 玉楼春温柔的摩挲着,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清澈的眸底滚动着冰雪消融后的春水,“这玉石出自玉琉山,三百六十年前的古玉,这玉如意也是一对!男女双方各留一枚。” 闻言,金良心里那仅存的一点不解和怀疑也消失了,看着玉楼春忽然老泪纵横,嘴唇颤抖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片刻,他忽然要跪下去。 玉楼春忙一把托住,声音也有些哽咽,“老爷子,您这可使不得,要折杀我了。” 金良摇着头,“使得,使得,我盼了六十年了,就等着这一天啊……” “老爷子,辛苦您了,谢谢,谢谢您还有这份心……”玉楼春拖着他的手不放,欣慰的笑着道,“我为祖辈们感到骄傲和高兴。” “小姐……” 这一声喊出,玉楼春撇开眼,“老爷子,您还是喊我小楼吧。” 金良想到什么,也回过神来,摸了一把泪,“对,对,你看我,人老了,就是容易忘事糊涂……” 玉楼春等到他平静一些了,才笑着道,“怎么会?老爷子还老当益壮,我这次来可是还想着请您出山呢。” 闻言,金良激动的问,“这是您的意思还是……” “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来的路上,父亲又打电话跟我举荐了您,不知道您还愿意再次……” 她还没说完,金良就欢喜的点头,“愿意,愿意,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我怎么会不愿意?” “谢谢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这次出去,只怕京城里不会安生,您……” 金良打断,“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年就该随着老主子……后来苟延残喘也不过是还憋着一股气,天理昭昭,不会不给好人一条活路的,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我这把老骨头出力,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好!” 玉楼春也心里动容,似是激荡着一股热血,让她无所惧,让她把前方的路看得更清楚!让她的心意更坚定,要一步步走下去……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今天就只有一更哒,嘻嘻,下午木禾有事要去办,不过字数并不是很少喔。 话说写今天这章时,莫名的还觉得心里发酸,嘿嘿,我是不是有点入戏太深了?一直想写出荡气回肠的文字,感动你我,不过,嘤嘤嘤,貌似你们这些小妖精们就知道盯着美男关心吃肉,噗。 第八十五章 出大事了 接下来,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开店的细节,不愧是玉家的老人,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尽管几十年不现世,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却一点不过时。 比如怎么吸引人气,怎么做品质口碑,怎么把玉楼做成京城乃至天下第一楼的美誉,他都信手拈来,玉楼春不由的感叹,她原以为前世跟在夏中天身边三年早已浸染商界规律,可和他这些被岁月打磨出来的老人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姜不愧是老的辣。 玉楼春离开时,和他定了去京城的时间,十八号开业,最晚十七就必须到,总得熟悉一下店面和玉石。 金良都很激动的应了,玉楼春临出门时,又想起一件事来,“老爷子,您在京城可是有住的地方?” 金良老眼里闪过一道什么,“这些您都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的,还有这寻玉斋的东西,那天我也会一并带过去。” 玉楼春了然的笑笑,“好,不过太扎眼的东西暂时不要摆出来。” “嗯,我省的。”金良看她要走,又担忧的问了句,“您一个人路上方便吗?” 玉楼春捧着来时带的盒子,意味深长的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人,您就放心吧!” 闻言,金良老眼一亮,神色似乎更激动,“对,对……” 玉楼春笑着挥挥手,脚步轻松的离开。 回京的路上,阿武给她打来电话,说人手都安排好了,就缺一个掌柜的了,玉楼春就笑着道,掌柜的她已经找好了,十七号便到。 那边阿武听了很是激动的样子,她挂断电话后,唇角的弧度也还在不自觉的勾着。 是的,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她身边和背后有很多人在帮助她,护着她,陪着她一起走下去,直到玉家正大光明的重现天日。 回了京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她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吃了点东西,便直奔玉楼。 没想到这次来,竟然还有惊喜等着她。 一进院子,便是眼前一亮,原本她让萧何设计的景致就很不错了,古色古香,比起旧时大户人家的园林都要盛上一筹,却没想到现在更有韵味了。 也更合乎她的心意。 最初她是想让萧何在京城寻一处老式宅院,老房子,最好有个两进或是三进的院子,依着她的眼光,会收拾的比现在还好,还有品味。 不过萧何跟她哭着说做不到,这样的房子有,可是很稀罕,而且有名有姓的,一般人不会租出去,买下来是个天文数字,他还没有那个实力,最后只能作罢,退而求其次选了这里。 这里的位置是很不错,三层的古式小楼也合她的意思,唯一觉得稍加遗憾的便是楼前的这个院子,只有一进,稍显单薄了些,再好的想法也施展不开。 可是此刻,她看着眼前的美景,缓缓的笑了,不是施展不开,而是自己才疏学浅不会布局啊! 不管望到哪一处都是景,原本假山上光秃秃的,现在上面放了几盆雅致的盆栽,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水里也养上了锦鱼,比起之前萧何弄的那些普通鱼可是优雅高贵多了,一条条的摇头摆尾,为院子里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而那个问玉亭的后面也栽种上一片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极是清雅动听。 其实认真看,改动的并不多,可就是这寥寥数笔,比之以前,味道就大不一样了,拉高了不知多少韵味。 阿武看了她一眼,小声的解释,“我请了一个花匠来,他……” 玉楼春眉眼融融的打断,笑着道,“是花伯吧?” 阿武一怔,又飞快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道了声,“是,让您见笑了。” “不,阿武,你做的很好!”玉楼春看着他,认真的道,“现在维持这样就好。” 彼此不点破最后那一层纸,可是隐约也都明白,他们慢慢的一步步给她揭开那段尘封的历史,而她也会用自己的脑子和手去揭开真相。 这也是一种磨练。 若是瞒着她,那些事他们也都能自己做,可是他们既担心她,不舍的给她太多的压力负担,不忍心给她带去大大的危险,却又不得不把她推到前面。 因为那是她的责任,身为玉家人的责任。 闻言,阿武头垂的更低,声音有些哑,“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是他们说……这样才是对您最好。” 阿武是习武之人,坦荡磊落,习惯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在他看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在一起说开呢? 说开了,劲更往一处使,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误会,藏着掖着的让他觉得心累。 可是老人们都不许,他们也是矛盾挣扎的吧?给了小姐玉家的本事,却又担心她锋芒毕露给自己带去危险,所以一直嘱咐她不要显现出来,明明玉家也有说不尽的家产,那些古董玉石,随便拿出去一件便足够一家人舒服的过一辈子,可是他们也没有,而是让小姐宁愿去靠助学金读书。 现在更是走上了自己创业打拼的路。 他们在前面一边引导,背后一边扶持,还要日夜不停的忧心忡忡,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小姐真正的成长强大起来。 他能理解,却不是很喜欢。 玉楼春眼神不由的飘远,“是啊,这样最好。” 若是忽然告诉她关于玉家的一切,告诉她那些残酷的真相和历史,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得住,尤其是同时还要背负上那么重的责任,还要面对潜在的种种危险,她会如何? 她会不会一下子压垮,或者从此以后再也难见笑颜,就活在沉重和痛苦里? 他们背负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会忍心一下子交给她? 所以,她才理解他们的欲言又止,他们似是而非的遮掩,也理解他们不坦诚相告非要她苦思冥想,而她也不去逼问。 就这样最好。 “您不生气?”阿武忍不住惊异的问。 “你以为小姐会和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身后忽然穿过来一声苍老却有力的斥责声。 阿武退后几步,还有些不服气,却在走过来的老人严厉的眼神瞪视下,咕哝了一声,“是,我头脑简单。” 那老人又哼了一声,这才看向玉楼春,面色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您,您回来了?” 玉楼春笑看着他,“是啊,回来了,花伯好久不见。” 眼前的花伯还是一副花匠的打扮,简单的粗布衣服,脸上皱纹很深,头发也花白了,可是背不再弯,眼睛也终于敢直视她了,眼底更是掩饰不住的欣慰,“您长大了!” 玉楼春笑着抚了一下脸,“有吗?” 花伯点头,“有,有……” “呵呵,您说有就有吧,您在学校看着我四年,有没有长大,您确实最有发言权。” “小……” “您老也喊我小楼吧!别的称呼我还不习惯。” “好,好……” “我喊您花伯总是没错的吧?”玉楼春揶揄的笑问。 花伯老脸一红,“没错,我本姓华,阿武是我孙子,大名华武。” “那您也真的是花匠了?这里的改动都是您老的手笔?”玉楼春又笑着打趣。 花伯搓搓手,“我哪里有那品味和本事,是……问了懂行的人,我可不懂。” 阿武插了一句,“爷爷是习武之人,我的功夫便是爷爷教的,爷爷比我厉害很多。” “喔,这样啊,我就说这些年我身边连只阿猫阿狗都没有出现过,感情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劳。”玉楼春笑吟吟的,眸子里都是了然的笑意。 她的容貌气质还有才情在宏京大学也算是佼佼者了,可是这几年她身边的追求者还真是寥寥无几,也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怎么现了苗头,就都没有下文了。 她性子清淡是一回事,可……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之所以过得清净,是有人把那些狂蜂浪蝶都给赶跑了。 花伯有些尴尬的一笑,“那些人都配不上您,跑到您面前去献殷勤,没得污了您的眼。” “那您老觉得谁配的上呢?”玉楼春玩笑般的问。 花伯的表情却复杂凝重了,“京城里,能与您匹配的公子还真是……” 玉楼春忽然笑着摆摆手,“开玩笑的,我还小呢,现在不谈这些。” 花伯闻言,却看着她似乎还是心事很重的模样。 玉楼春心里一动,换了话题,“对了,花伯,我今天去秀屿镇请了一个大掌柜的来,以后这店里的生意就交给他打理了,我学校还有事,不好天天来这里,太惹眼。” 花伯点头,“对,您说的没错,您来的太勤了,恐怕会有很多人猜忌了。” 虽然他们故意放出一些风声去,也刻意露出一些可寻的痕迹,却不能一下子都袒露出来,对方的势力还太强大,要一点点的诱出来,个个击灭。 正面对上,对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敌在明,我在暗,这样最好。 “嗯,等过些天我放假了,会以假期打工的名义过来帮忙的。” “好,好,那样可以。” “喔,花伯,您都不问问我找来的大掌柜是谁吗?”玉楼春要进店里时,又回头笑着问。 花伯老脸又红了,“呵呵,您找的自然是极好的,不用问也知道。” “呵呵呵,是金老爷子,等他来了,就有人和您作伴了!” “那老头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玉楼春进了店门,还听到远处的花伯似是懊恼的咕哝了一句,她不由的失笑。 这些年过花甲的老人那性子脾气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了? 花伯没有跟进来,阿武陪着她一起,见花伯终于不在眼前了,才小声的道,“我爷爷厉害着呢,说一不二,脾气又倔又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几句,只有对您……” “对我怎么了?”玉楼春笑问。 阿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只有对您言听计从的,您是不知道,刚刚我看爷爷那在您面前尴尬又无措的样子,还真是不敢相信,呵呵呵,他也有这一天。”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阿武,你似乎还很是快意?” 阿武憨笑,“是有点,嘿嘿,还从来没见过爷爷吃瘪呢,我们师兄弟几个从小被他老人家压迫着,就盼着有天有人能制住他,好幸灾乐祸一下。” “呵呵,你啊……”玉楼春笑的眉眼欢喜,“这么说,你的师兄弟们也会感激我了?” “嘿嘿,应该是,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等将来有机会您会遇上的。” “好。” “我把招来的人叫来给您看看吧?” “嗯!” 不过片刻,玉楼春的面前就站了一排的人,有男有女,有中年沉稳的,也有年少清扬的,却无一例外,对她的态度都充满了敬重。 阿武在边上解释,“人虽不多,可是他们都能以一当十,能干的很,事先都接触过的,是熟手,您尽可放心。” “很好,兵不在多贵在精,阿武,辛苦你了!” “不辛苦,呵呵,分内之事,我让他们给您报一下名字?” “好。” 这个时候的玉楼春眉目沉静,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单纯,站在那里,优雅自如,淡然镇定,唇角微微含笑,观之可亲,却又让人不敢亵渎,只觉她高贵圣洁,如坐云端的人,只能仰视。 门外的花伯远远的看着,不自觉的老眼含泪,这就是玉家骨子里的那份底蕴和气势,几百年的血液传承,无需打磨,便可自然流露出来,玉如人,人如玉,世间再难找出玉家这样的家族,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真正的人玉合一。 店里,从年长的那人开始,一个个的报出自己的名字还有职位,有专攻会计的,有擅长销售的,有懂现代经营理念的,也有熟练操作那些制玉工具的,每个岗位都有独当一面的人,他们的职责不同,可有一样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对玉的喜爱和懂得。 每样玉石都不陌生,功底扎实,有他们在,她确实可以放心了! 介绍完后,玉楼春只说了一句话,“说谢谢太浅,唯愿以后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世世代代,荣辱与共。” 闻言,那些人都面色动容,深深的弯腰,“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世世代代,荣辱与共。” “好!” 阿武也有些眼眶酸涨,摆摆手,让他们先退下后,才对她解释道,“他们都是可靠的人,很多都出自桃源村,还有几个是以前跟在老主子身边人的子孙,您慢慢就都熟悉了,他们从小就被教导,懂玉,就是为了这一天,您不必……有什么压力。” 玉楼春看着他,眼前的他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轻蓬勃,爱玩爱闹的时候,现在却磨练出中年人才有的沉稳,早没了那股朝气,片刻,她叹息一声,忽然问,“阿武,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阿武一愣,“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 玉楼春心里一酸,下意识的道,“怎么会喜欢?从小被逼着练武,被逼着学那些知识,还要受那样的教导,还要被迫承受太多的责任,甚至危险,你们原本都可以过得轻松自在,不会有人说什么……” 阿武急切的打断,嘴笨等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您说的这样,我们都是真心愿意的,更不觉得累,也不委屈,我们做这些,没有人逼着,真的,您是不知道……” “那你就跟我说。”她声音重了几分。 阿武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解释,“玉家当年救助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帮助的人更是数不过来,就是京城里某些权贵之家也受过玉家的恩惠,玉家虽然从来不图报恩,可是但凡有些良知血性的怎么会忘了?尤其是桃源村里的人,他们祖辈都是依着玉家而生活,早已视玉家为主,当年玉家虽然没了,可是桃源村的人为什么留了下来?为什么还后代都过得殷实平静?” “你是说……当时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玉楼春面色惊异,心里却渐渐明白了,明白了后则更感念自己祖辈的大义之举,当时自身都难保,却还给那些百姓留了一条出路,护他们平安的又过了六十年,难怪他们会还都念着这份恩情。 她曾经就有些不解,现在不是旧时,早已没有那么多尊卑观念,事情又过去了六十年,当年再多的恩情也能磨灭了,却还要让他们为玉家做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现在她懂了,原来这恩情一直都在。 阿武看她恍然,点点头,“是,当年玉家祖辈早已为他们谋好了出路,甚至不惜代价才换了他们平安,他们能有今天,可以说都是因为玉家,没有玉家,连他们都不会有,您说,他们怎么会不愿意?您不让他们来,才是真的让他们难受了!” 半响,玉楼春才道,“好,我懂了!” 闻言,阿武终于笑了,“那您以后可不要再说那些折煞大家的话,不然我们真的……” “嗯!” 说开了这件事,玉楼春心里轻松了许多,本想晚上留下和他们一起吃个饭,谁知,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看到那个名字,她本想无视,可铃声执着,她才皱眉接起来,冷淡的开口“有事?” “不好了,小楼,出大事了!”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木禾家里老人过生日,嘻嘻,所以妹子们懂得,只有一更了哈! 明天二更。 其实木禾说出来好心酸,嘤嘤嘤,别人都是休息的时候,时间多,可以多码字,可是对木禾来说,不上班的时候反而更忙更累,挤不出时间码字,上班反倒轻松一些,所以木禾宁愿天天上班,不愿放假。 放假就意味着有事忙碌了,唉! 所以妹子们多体谅哈! 第八十六章 引她上门 闻言,玉楼春眉头微微一皱,声音却更冷淡漠然,“什么大事?” 那边秦水瑶急切的声音像是被她的态度给噎了一下,片刻才继续道,“是月明,还有他的一个朋友出事了。” “然后呢?”玉楼春心里焦急担忧,可声音却波澜不惊。 “小楼,你都不着急?”那边秦水瑶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失望。 “着急有什么用?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玉楼春冷笑一声,看来她们不敢明着对付自己,便对弟弟和夏夜出手了? 秦水瑶呼吸急促了几分,“是打架了,月明的那个朋友和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月明劝不住,所以也打上了……” “你们在哪里?”玉楼春冷冷的打断。 “什么?”秦水瑶愣了一下,有些跟不上。 玉楼春又冷笑一声,“难道你们不在一起吗?你若是不在现场观战,又怎么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报信呢?” 秦水瑶闻言忙急切的解释,“小楼,你别误会,跟我没关系,我真的只是来吃饭,恰好撞见了……” “你心虚什么呢?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楼,我……”那边秦水瑶面色一白,脊背莫名的发寒,为什么她现在好像想什么都瞒不过玉楼春去?好像在她面前自己忍不住就会心虚胆颤? “说吧,你们在哪里?”玉楼春唇角勾着嘲弄的笑意。 “揽,揽月宫。”秦水瑶不自觉的开始声音虚弱。 “揽月宫?”玉楼春讥道,“那可是五星级的酒店,出入非富即贵,最少身价也要百万以上才能有一张那里的会员卡,恭喜,挤进上流社会了。” “不,不是的,小楼,我,我只是陪朋友来的,我哪有那个本事……”那边急切的解释着,声音听上去都开始哽咽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玉楼春冷声打断,“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打来电话告知,虽然诚意少了些。” “小楼……”那边还要解释什么,玉楼春已经毫不客气的挂断。 她现在懒得和她虚与委蛇,秦水瑶打电话来的目的再简单不过,看热闹笑话还是次要的,只怕最想的还是把自己给引了去,这次又是给她摆下什么龙门阵? “明明身边有人吗?”玉楼春看着阿武的眼睛忽然问道。 闻言,阿武明显的愣了一下,“什么?” 玉楼春心里一震,撇开脸,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明明在揽月宫出了点事,我得过去看一下。” 阿武神色犹豫,“揽月宫是赵家名下的产业,能去那里的人身份可都不简单,怎么会打起来呢?” “明明性子温和,不会轻易和人打架的,可夏夜脾气暴躁些,若是再有人刻意挑唆,很容易就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玉楼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阿武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大门,“您是说这是一个圈套?目的呢?是针对您?” 玉楼春点头,神色发冷,“应该是为了引我去。” “那您就更不能去了,太危险,我去吧,把他们两人给救出来。”阿武拦在她面前。 玉楼春顿住步子,“不行,你们出现救人太扎眼了,再说他们针对的是我,这一次不得逞,后面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我总不能每一次都避开。” “可是……”阿武还是不放心。 “听小姐的。”花伯从远处走过来,声音凝重,“以后这样的事是难以避免的,与其总是躲着不见,不如正面迎上,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爷爷,万一是那些人……” “你带人在暗处护着,若是情况不对,不管对方是谁,也不必手下留情,只是注意不要过早的暴露身份。” “是,爷爷。” 花伯又看向玉楼春,“您,多加小心。” 玉楼春安抚的一笑,“我会的,您就放心吧。” 眼前的老人虽然支持自己去勇敢的面对那些刀锋剑雨,可心里其实还是挣扎和矛盾的吧? 花伯眼底欣慰,“那您去吧,只是记住一条,也是最紧要的,那就是什么都不如您珍贵重要,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 只怕多少人都要跟着活不下去了。 玉楼春点点头,“我明白,这里就辛苦您先照看着了。” “好!” 玉楼春打车独自离开,阿武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一路跟随着。 玉楼春上了出租车报了揽月宫的名字后,就拿出手机给萧何打了过去,那边接起来时,声音还懒懒的含着笑意,“小楼,听说你和你家大神又荣登头条了,恭喜啊……” 玉楼春揉揉额头,打断,“萧何,夏夜出事了。” 闻言,那边像是惊了一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夏夜和人打架了,在揽月宫,我正赶过去。”在和秦水瑶的电话里,她可以装的淡然不惊,可是此刻却是忧心如焚,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对方既然敢找事,定然是有备而来,那俩孩子只怕会吃亏了。 萧何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声音顿时又气又急,“那熊孩子怎么又打架?这才安稳了几天……” “萧何,你别骂他了,也许是冲着我来的。”玉楼春叹息一声。 “小楼,你的意思是……” “嗯,有人想对付我,可明面上不敢,便从明明那里下手,明明性子温和不容易被挑唆,可夏夜就不一样了,他那熊脾气可忍不了,把夏夜拉下水,明明在边上也就无法袖手旁观了。”而自己更没办法坐视不理,如此,她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你还去?”萧何有些担忧,“我出面吧,在这京城里,我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 “你一个人去不行的,他们见不到我是不会放人的。” “可是小楼……” “放心吧,我有准备,你也赶过去吧,我担心那俩孩子受伤了,你带着东西到时候给他们处理一下。” “好,好,我马上就去!” 玉楼春挂了电话,看向车窗外,眉眼冷冷淡淡,却有一抹遮掩不住的凌厉。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揽月宫的大门口,玉楼春结了车费,下车时,那司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姑娘,我看你也是本分的人,这里面……” 他讳莫如深的顿住,看着玉楼春的眼神有些同情。 玉楼春淡淡一笑,“这里面怎么了?” 他摇摇头叹息道,“这里面水深着呢,尤其是你一个小姑娘想单枪匹马的进去救人……唉,总之你想好了,要是有办法,就多喊着几个人吧。”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毫不犹豫的下车,看了眼前金碧辉煌的揽月宫一眼,从容的走了进去。 阿武带了几个人,面色冷凝的跟在了后面,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一进大厅,她也不必打听,就看到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恶战。 说是恶战,是因为七八个人正围攻两个,明显的以强欺弱,而来吃饭的人都事不关己的坐在自己的桌椅上,不敢管也不敢多问,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的观战。 而这么明显的打斗事故,揽月宫的人竟然也没有出面制止的,就任由那七八个人一面倒的打着,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盘子碗的碎了一地,而夏夜和玉月明的身上都挂了彩,衣服上还沾着菜的汤汁,模样狼狈不堪。 可两人却像是打急了眼,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对方更是毫不留情,不远处有人一边喝酒,一边兴奋的看着,“吆喝,俩人还真是不怕死啊,打了这么久都还不求饶,好,有种,那就接着打,爷倒是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爷的拳头硬,哈哈哈……” 旁边有人低头哈腰的笑着道,“誉爷,要不要属下给您录下来,嘿嘿,这么惨烈的画面以后也可以拿来消遣……” “这还算惨烈?没见识,都还没见多少血呢!” 闻言,那属下就很见机的喊了一嗓子,“听到没?誉爷说没见红不好看,都没吃饭啊,再惨烈点……” “好嘞……”那七八人狂笑着应了一声,下手的拳脚骤然狠厉了起来,看来一开始是玩的猫捉老鼠,这会儿终于动了真格的了。 瞬时,夏夜和玉月明落了下风,身上挨的拳头多了起来。 夏夜却像暴怒了的小狮子,眼神凶狠,拳头打在身上,他回击的更猛,不过他更多的还是护着玉月明,玉月明不像他打过很多的架,早已对这种事早已家常便饭,明显的更弱一些,可不管挨打再厉害,两人都不吭一声。 离着近的另一张桌面上,秦水瑶和司迎夏淡定的坐着,像是看一场有趣的好戏。 玉楼春手指握紧,视线冰冷刺骨,却对着想要冲上去的阿武给了个制止的眼神,“先想办法去把这里的监控画面给拷贝一份。” 阿武狠狠点头,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人绷着脸去了。 玉楼春这才深呼吸一口走过去,冷冷的喊了声,“都住手!” 闻言,秦水瑶猛地看过去,心里一喜,面上却还装得一脸惶恐的模样,忙起身走过去解释,“小楼,你终于来了,我,我不是不想管,我真的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离得远一些,看戏就好。”玉楼春嘲弄的看她一眼,声音冰寒刺骨。 “小楼……”秦水瑶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还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司迎夏就冷笑一声,“说了不让你去管闲事,你还不听,人家本事大着呢,哪里需要你去求情?自讨没趣……” 秦水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慢慢的又坐回椅子上。 玉楼春都懒得看她装模作样,早晚有一天,她会揭开秦水瑶的这层面具,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眼前的打斗画面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她的喊声而停止。 不过玉月明看到她来,却担忧的喊了一声,“姐,你怎么来了?” 夏夜更是冲着她低吼,“女人,你赶紧走,这里没你什么事!” 玉楼春恨声道,“你俩挨揍都还没挨够是不是?” “姐……” “擦,谁挨揍了?看不见是老子在收拾他们?唔……”他说话分心,一个不查,身上忽然挨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玉楼春刀子般的视线,看向远处站着的那几个穿着揽月宫衣服的工作人员,“你们揽月宫连个保安都没有吗?” 那些人闻言却都讷讷的不说话。 玉楼春声音更是冷厉,“还是都死绝了,也好,看来这里是不想再干下去了。” 闻言,终于有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脸讶异的表情,“哎呀,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玉楼春冷笑一声,“您没有眼睛看吗?” 那经理一噎,看了眼玉楼春一眼,面生的很,不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小姐,顿时态度有些不客气,“你这叫什么话?” “我就问你管还是不管?”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这就是你们揽月宫处理问题的态度?”玉楼春神色冰冷,“我也是开了眼界了,很好,我想以后整个京城的人都会为之大开眼界的。” “你什么意思?”那经理一惊。 “什么意思?很快你就知道了。”玉楼春不再看他,不屑的转开脸,看向王誉,意味深长的道,“可以让你的人停手了吧?” 不就是想要她来吗? 自从她站出来出声制止,王誉的视线就黏在她身上了,如苍蝇一样让她恶心,他眼底那股终于等到猎物上门的光芒毫不掩饰! 她又看了司迎夏一眼,心里便通透了,原来司迎夏是想把自己引来,引到王誉的面前,依着王誉的好色,一定会纠缠上自己,而王家又势力强大,自己定然没办法反抗,就是慕容家只怕也对王家不好出手,如此一来,自己就只能落在王誉的手里,很轻易的就被毁了。 还真是好手段,既能毁了她,又不用出手,连出事的地方都选在了赵家的地盘上,司迎夏还真是撇的干净。 闻言,王誉就色迷迷的笑着道,“呵呵呵,美人开口,爷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好了,也都打累了,停下吧……” 这时,那些人才收了手,嘻嘻哈哈的退到了一边,一脸猥琐的看着玉楼春,还有人哄笑,“哈哈哈,誉爷,果然这架没白打,模样不错……” 另一人笑骂一句,“他妈的有你什么事,这是誉爷的……” “对,对,嘿嘿,恭喜了,誉爷,等您哪天玩够了,别忘了赏给兄弟们……哎吆……”那人正猥琐的说着,忽然膝盖上一痛,砰的就跪着了地上。 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王誉原本还听的得意,见状皱眉踹了他一脚,“干什么呢?” 那人像是见鬼一样的到处乱看,“誉爷,周围有人,有暗器高手……” 闻言,王誉却是不信,又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就打了这么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滚一边去,别碍着爷看美人。” 那人还想解释,喉咙处却忽然又疼了一下,吓的他面色一白,仓惶的滚后面去藏起来了,再不敢说什么。 这一切,众人都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那人体力不支出了洋相,只有玉楼春明白,定然是阿武听不下去他们言语羞辱自己,所以暗中出手了。 她无视的从王誉几人面前走过去,眉眼冷淡沉静,又从容不迫,仿若感觉不到那些灼热的视线,就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 夏夜和玉月明坐在了椅子上,模样狼狈,眼神却丝毫不惧,还燃烧着一股倔强的火气。 直到玉楼春走过去,玉月明才小声的喊了一声,“姐……” 玉楼春斥道,“别喊我姐!” 玉月明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姐,我不是故意的……” 玉楼春拍开他的手,“长本事了是吧?都会打架了?嗯?” 她严厉的模样,让玉月明低下了头,“姐,我错了……” 玉楼春又瞪他一眼,这才看向夏夜,“你呢?可知错?” 夏夜不服气的低吼,“老子有什么错?是他们先找事!” 玉楼春戳了他额头一下,他被揍得时候都不哼一声,这会儿倒是龇牙咧嘴了,“喂,女人,你这么狠干什么,老子疼着呢。” “你还知道疼?狗咬了你们,难道你们还想着咬回去?” “那不然呢?等着让他们咬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能打得过吗?打不过你逞什么英雄?匹夫之勇只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危险,让在意你的人陪着担心,你懂不懂?”玉楼春借此机会教训他,之前,她没有让阿武立刻来解救,除了不想不到万不得已暴露他们,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让这俩孩子长长记性。 想在京城里立足,拼的不是只有拳头,更不是一时冲动和血性,该忍的时候就得忍着,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不然早晚有一天这两人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大事。 吃一次亏,也是一次磨砺和成长,再遇上这样的事,就会多动动脑子,究竟怎么做才是最理性明智的。 这也是她刚刚忍着心疼不出声的初衷。 玉月明心里明白,又去拉玉楼春的手,“姐,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冲动了,不会让你担心了……” ------题外话------ 么么么哒,看小楼要发威啦,嘻嘻,下午二更,这次不卡了吧? 二更送上 小楼威武,虐渣 玉楼春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他眸子里都是懊悔和无助,有些委屈的也看着她,她差点就心软,想去哄他,想把他的脑袋搂紧怀里,想给他安心和依靠…… 可她想到两人背负的家世和危险,又生生忍住了,以后还会遇上更大的危险,她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他,前面更多更大的风浪还是要依靠他自己,若是他不能从这一次中吸取教训,以后只怕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她没说话,狠着心撇开眼,又去戳夏夜,“你呢?” 夏夜哼唧道,“老子做不到,反正老子不能让人欺负,别人欺负我,我就要还回来!” “你那还回来了吗?你讨回公道了吗?你占了便宜了吗?”玉楼春冷着脸质问道。 夏夜一噎,又不服气的道,“那也比不还手只挨打强吧?” “谁让你去打架了?”他要是不改了这一点就着火的性子,以后还有的亏吃。 “擦,是他们先挑衅,难不成老子就得忍气吞声的啊,那老子也太怂了。” “那你觉得现在你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很英雄吗?” “老子……”夏夜不服气的还要说什么。 玉楼春冷声打断,“你这样子只会让在意你的人担心,让关心你的人心痛。” 闻言,夏夜下意识的自嘲道,“你放心,没人在意关心,老子从小打架,早习惯了……” 玉楼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在意,我担心,我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你懂了吗?” 闻言,夏夜心里狠狠一撞,眼眶有些酸,却没再说话。 玉楼春又继续道,“你倒是打架痛快了,心里舒坦了,可有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我看到你们受伤是什么感觉?我听到这种消息会不会冲动之下也做出什么来?” 夏夜终于低下头,摸了一把脸,身上那股子倔强消散了去。 他也不是个傻的,相反,聪明的很,这会儿听到她说的这些,渐渐的也回过味来,因为他的冲动,把她引了来,正中了别人的圈套,间接给她带来了危险。 “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玉楼春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好了,我大不了以后注意。”夏夜终于不甘心的低声咕哝了一句,算是服了软。 玉楼春这才算是放过他,拿出纸巾塞给他,没好气的道,“等回去再收拾你。” 夏夜轻哼了一声,老实的拿着纸巾擦着身上的脏东西,他受的伤比玉月明要严重的多,这会儿好几处伤口都裂着,渗出的血早干透了。 玉月明也帮着他,两个人被训了一顿,都老实的很。 周围的人见状,有些人还不解,这当姐姐的来了,不是该先帮着自己的弟弟讨回公道吗?再不然也该是先心疼的呵护上一番,怎么一见面倒是先训上了? 可某些人心里却是暗暗欣赏,这才是聪明又冷静的做法,架已经打了,亏也已经吃了,对方又是王家那样背景强大的人,你一上来就哭嚎着要说法有用吗? 没用! 不过是又成了一个笑话! 还会被人更加看低了去! 除非你有更为强大的资本和筹码,可以不计后果的再找回场子来,否则就只能先隐忍下。 而且,借机也给自己的弟弟们上了一堂课,让他们知道凡事只凭拳头和冲动是幼稚的,以后再遇上这样的挑衅处理起来就会成熟多了。 司迎夏看着玉楼春刚刚做的一切,眼眸微微的眯起来,果然能让秋白和东流都看上的女人有两下子,她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不过…… 她扫了眼对面桌上的王誉,心里得意的冷笑,呵呵呵,不过这样一来,引她来的效果更好了,依着王誉的好色和喜欢征服的变态*,更加不会放过眼前的玉楼春了吧? 果然,王誉津津有味的看完后,啧啧了两声,“好,有味道,爷就喜欢这样带劲的,空有脸蛋的女人爷早就看腻歪了,还是这样的好,哈哈哈,有个性……” 那个一直看热闹的经理闻声笑着凑上来,讨好的附和道,“誉爷就是眼光好,呵呵……” 王誉斜睨他一眼,“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呵呵呵,誉爷见外了不是,能为誉爷效力,是在下的荣幸。”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就是因为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作为,恰好就让这架顺利的打起来了。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尽在他们掌控之中,玉楼春就是他们等到的鱼,已经上了钩,再也没办法挣脱,只能等着被吃进肚子里。 玉月明和夏夜听了,火气又想窜上来,可看到玉楼春冷淡漠然的脸,又咬咬牙忍住了。 玉楼春这才开口,“现在,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闻言,王誉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说法?美人想要什么说法?” 玉楼春冷笑道,“自然是你的人打了我弟弟的说法,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闻言,围在王誉身边的人就开始起哄怪笑,“呵呵呵,美人生气了呢?” “嘿嘿,美人生气也好看啊,这样才够味。” “哈哈哈,我们誉爷有的享受了,小美人,不如你亲我们誉爷一下,你想要什么说法,我们誉爷都会给喔。” “对,对,亲一下,亲一下……” 那些人开始一起喊,还有的吹起了口哨,尖利刺耳。 周围的看客们都低下头,装作不知道。 秦水瑶背对着玉楼春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玉楼春,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如何脱身?还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被这个色狼看上,不死你也得脱层皮下来! 哄笑声越来越高,玉楼春就那么淡淡的站着,面不改色。 王誉越看便越觉得有味道,她和以前他的那些女人可是太不一样了,原本他只是听了司迎夏和秦水瑶的描述,对她的美色起了兴趣,这会儿倒是真的对她这个人上心了。 他一抬手,制止住了那些人的喧嚣,自以为帅气的一笑,又诱哄着道,“如何?只要你成了小爷的人,你俩个弟弟的医药费爷我全包了,不但如此……” 他话语一顿,又慢悠悠的拿出钱夹,潇洒的抽出一张银卡扔在了桌面上,“这张卡随便你刷,怎么样?” 见状,那经理看得眼睛发亮,恭维道,“誉爷出手就是阔气。” 话落,又对玉楼春道,“能被誉爷看上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过来伺候着?” 周围的那些个人又开始猥琐的起哄。 玉楼春嘲弄的冷笑,“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吗?还是说……你心虚了想用钱来封口?” 闻言,王誉就嚣张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爷有什么好心虚的?打了人就是打了人,爷敢作敢当!” “那你为什么打人?” “嘿嘿,美人,你说呢?爷要是不打他俩,你能乖乖的来吗?”王誉毫不避讳,说的猖狂之极。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么说,是你让人先挑事,目的就是为了引我来上钩?” “呵呵呵,美人真相了!” “王少请人的手段也真是太让人开眼界了!” “呵呵呵,这不才显得美人你重要又特别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哈哈哈,爷想要个女人还需要为什么?” “你会不会太猖狂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哈哈哈,报警?美人报一个试试?哈哈,看有没有人敢管爷的事?” “你王家有权有势,就可以这么欺负人?” “哈哈哈,没错,爷就想这么欺负你!”王誉奸笑着忽然站起来,冲着玉楼春一步步逼近,“美人,爷还会欺负的你欲仙欲死喔!” 玉楼春暗暗握了一下手,只差临门一脚了,她再忍几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哈,什么是王法,我王家就是法!” “好,很好!”玉楼春忽然古怪的一笑,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可都听到了?这世道竟然还有这么目无法纪、猖狂自大的人!” 可周围的人却都只是把头低的更厉害,无人应声。 王誉本来被她那一笑给刺激的心里诡异的跳了跳,可此刻,见到众人的反应,他又更加得意的笑起来,“原来美人是想求救?是想找人作证?哈哈哈,没用的,谁敢跟爷作对?出了这个门,谁敢多言一句,爷就弄死谁!” 玉楼春勾起唇角,冷冷的道,“你真的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没有良知和廉耻了吗?” “你……”王誉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阿武!”玉楼春忽然喊了一声,“把录的东西给王少看看。” “是!”阿武一直隐在暗处,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冲出来把那个王誉给揍一顿,可小姐一直给他暗示的眼神,时机不到,他也只能忍下来。 这会儿终于站出来,那脸色极冷,尤其是看王誉的那一眼,像是刀子似的,竟让王誉打了个颤。 “你录了什么?”王誉直直的盯着她。 玉楼春不紧不慢的道,“你王少嚣张猖狂、以权压人的恶心嘴脸,还有揽月宫是如何助纣为虐的无耻行径,还有今日来的人那些令人心寒的漠视!” 闻言,王誉终于面色一变。 揽月宫那个经理也顿时脸不好看了,这要是播出去,那揽月宫的名声可就毁了。 “你敢?”王誉的声音阴狠了起来。 玉楼春丝毫不惧,“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敢作敢当吗?怎么?害怕了?” 王誉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想用这个威胁爷,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电视和媒体敢爆出去?呵呵呵……” “那网络上呢?” 王誉眼眸一眯,“网络上又如何?就算你放上去,爷分分钟就能删除了!” “是吗,那就试试看!”玉楼春说完,就对着阿武道,“发到网上去吧,王少想玩玩,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好了。” 阿武应了一声,手指迅速的按了几个键,“好了!” 玉楼春点点头,再次看向王誉,“你可以想办法删了!” 闻言,王誉死死的盯着她,半响,忽然笑着道,“美人,你有胆量,爷这回是真的对你有兴趣了。”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想吓唬他,想要索取更多的条件或是赔偿,没想到她说传就真的传了! 其他人也是震惊,都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她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和王家对上? 王家那是什么背景啊,分分钟就能捏死她! 这可比刚刚她弟弟打架还要恐怖! 原来她不是不要说法,只是要就一次要个狠得,真正的大招在这里等着! 他们刚刚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她在王誉面前就只会口口声声的质问,没有丝毫实质性的攻击,和她刚刚出场训斥她弟弟的气势一点都不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为了引出王誉真正的嘴脸,还有其他人的无耻。 这下子好了,一网打尽,甚至连他们都没放过! 这样的视频要是在网上一传播,他们可就都红了,也红的没脸见人了! “抱歉,我对人渣可没有兴趣!”玉楼春不屑的道,冷艳高贵,一时竟让人生出几分畏惧。 王誉有些恍惚,还想要说什么,他的一名手下忽然喊道,“誉爷,真的传上去了,卧槽,还一下子成了热门头条!这也忒快了……” 闻言,王誉狠瞪了玉楼春一眼,转身走过去一把从属下的手里夺过手机来看,只看了几眼,就气恨的摔地上了,瞬时那手机四分五裂,他还不解恨,又冲着那几人吼,“他妈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删!” “是,是,誉爷息怒,这就删……” 那些人暂时也顾不上理会玉楼春了,都纷纷拿出手机上网找人删留言,删帖子,删视频的来源。 可不管他们怎么做,删了一批,立刻就有更猛烈的再冒出来,仿佛源源不断,删都删除不完! 其他人也都拿出手机来搜,这一搜,一个个的都面色难看了,原来那视频里,除了玉楼春和她的两个弟弟经过了处理虚化看不清,其他的人可都是真容上镜。 尤其是司迎夏和秦水瑶还给了两个特写,那镜头抓的也真是好,正巧把两人得意的冷笑嘴脸完美的拍了下来…… 这一看,他们倒是觉得庆幸了,他们的镜头都是一笔带过,可没像这两位给了那么多的特别关注。 司迎夏和秦水瑶原本还淡定的坐着不动,可渐渐的觉得周围人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同情了,这才觉得不对劲,拿出手机来,找到视频一看,顿时面色一变。 秦水瑶脸白如纸,视频里好巧不巧的正有一幕她冷笑得意的画面,映射着她怨毒的心是那样的赤果果展露无遗,她原本看好戏的心一下子冷透了,身子不受控制的颤着,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而司迎夏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以名门闺秀、世家小姐自居,讲究的是优雅端庄,为人处世更是周到有礼,这是她将来要为人主母的风度仪态,可是现在……什么都要毁了! 她忍不住噌的站起来,冲着玉楼春咬咬牙,“玉楼春,你可真敢!” 玉楼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用谢我,还有恭喜你,你司家培养出来的名媛风范很快就能传遍天下了。” “你……”司迎夏气的身子发抖。 玉楼春又看了眼秦水瑶,“也顺便恭喜你,可以成为网络红人了,你那随时可以转换面具的本事,说不定会被演艺圈的人看上,成为女神指日可待!” “小,小楼……”秦水瑶颤着声,此刻,她连装委屈、扮无辜都没有力气了,视频里的镜头该死的清晰,像是巴掌一下下的打在脸上! 玉楼春不屑的转开脸,走向夏夜和玉月明,两人此刻都眼神晶亮的看着她,一脸的崇拜! “姐威武,以后你就是我偶像!” 夏夜也别扭的道,“干的不错,这脸打的啪啪响!” 玉楼春没好气的又拍了两人一下,“现在知道遇上问题怎么解决了吧?” “嘻嘻,知道了,要靠脑子!” “哼,女人就是爱玩宫心计!” 玉楼春又拍了夏夜一下,“什么宫心计,这叫机智!” “喂,女人你还打,看不到我受伤了。” “活该,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她又打了几下。 “喂喂,你机智就了不起啊,呜呜……”夏夜嗷嗷的叫着躲闪。 玉月明在边上笑着,三人之前的气氛轻松而愉悦。 可其他人看着,可是一肚子的火气。 王誉对着身后的人一摆手,瞬间,那些人围了过来,一个个的气势汹汹。 “这是想杀人灭口了?”玉楼春停下与夏夜的打闹,看着围成一圈的人,冷笑一声。 王誉也冷冷的看着她,“难不成你觉得惹了爷还能毫发无伤的走出去?” “不然呢?” “要么给爷跪下道歉,删除视频,并且在网上辟谣,要么……”他话语一顿,阴森森的道,“要么今天你就别想走出去了,不止是你,还有他们两个!” “你不怕我再录下来了?” 王誉看了眼阿武,恶狠狠的道,“爷连他一块收拾了,看你们怎么录!” 玉楼春嘲弄的冷声道,“简直不知死活!” 闻言,王誉羞恼成怒,“爷就看看今天不知死活的人到底是谁,一个视频而已,就能吓唬住爷?哼,爷大不了不要那张脸,可今天爷要是不收拾了你,爷可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给我上,那几个小子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女人……给爷抬到床上去,爷他妈的今天表演活春宫给你们看!” ------题外话------ 嘿嘿,爽了吧,明天还有虐的更爽的,嘤嘤嘤,看在虐渣爽的份上,跪求不养文 第八十七章 碾压似秒杀,继续虐渣 闻言,王誉那些手下们就都邪恶的笑着扑上来。 只是他们连玉楼春的一米之内都没能靠近,就被一个个的扔出去了! 对,就是仍! 那些人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可在阿武的眼里跟扔个垃圾差不多,一手一个,手上忙不过来,便用脚踢,三下五除二,七八个凶神恶煞就都飞出去十米远,躺在地上连哼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一张张的脸上除了惊骇就是惊骇! 这得多大的臂力和功夫? 而周围的那些看客,原本都还提心吊胆的,以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谁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战斗就结束了,还是如此夸张的结束,一边绝对的碾压,而另一边不堪一击。 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包括司迎夏和秦水瑶也是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为玉楼春卖命?得罪王家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吗? 只有夏夜和玉月明是惊喜激动的,“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吧?” “岂止啊?太牛掰了有没有?” “老子看得都想拜师学艺了。” “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 “嘶……轻点。” “嗤,刚刚护我身上挨揍时怎么不吭?” “那不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嘛。” “……谢了,兄弟。” “肉麻!” 两人别扭的你一言我一语,从对高手的崇拜上演到兄弟情深。 玉楼春勾起唇角,欣慰的一笑。 可王誉就笑不起来了,面色变幻了无数次,黑了红,红了白,心里更是惊涛骇浪,他虽然平时放浪形骸的玩闹,可到底出身王家,还是有点脑子的,见状,压了压情绪,冷声问,“敢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这人绝非一般的保镖打手!虽然只出了一招,却震慑住了所有人。 这话问的还算是很客套。 可阿武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不配知道!” 这话,这态度,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实在是有些狂妄和托大,王家都不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和身份啊? 只有玉楼春明白,阿武家里虽然世代为玉家护院为奴,可其实是真正的古武之家,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那绝对的是武林霸主的身份,自然瞧不上王家。 王誉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甩过面子,一时,心里的火气就蹿上来,“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誉是什么人?” 阿武抬着下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负手而立,鄙夷的道,“在我眼里,你这样的人渣就是个败类!” 闻言,众人都惊骇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敢这么当面辱骂王誉,这人绝对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个揽月宫的经理也是喃喃摇头,“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 秦水瑶心里也在疯狂的叫嚣,疯了好,都疯了才好,玉楼春和她的人越不知死活越好,就让她得意这一会儿,以后她就会知道王家是什么滔天的权贵和势力了,有一个会武功的保镖就能护住她?简直可笑! 王誉也觉得眼前的人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太猖狂,“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跪下道歉,把这个女人给爷弄到床上去,爷就饶你一命,不然……” 阿武眼神一冷,“不然如何?” 王誉阴狠的一笑,忽然掏出一把枪来,黝黑的洞口指着阿武,“不然爷就让你脑袋开花,你武功再高,还能躲过子弹去?” 周围的人见状,都惊吓的“啊”了一声,纷纷抱头,躲在了桌下。 司迎夏这会儿冷静了一些,皱眉提醒道,“表哥,你悠着点,这里是揽月宫!” 想要弄死一个人很简单,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放在明面上,还是有些不妥当,闹大了……不好收场。 王誉却是不听,“你放心,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 “表哥……” “行了,别烦我了,哥今天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哥以后他妈的也甭在京城混了。”王誉恶狠狠的扣上扳机。 那子弹上膛的动静听上去让人胆颤,空气都紧绷起来。 一直沉静看着的玉楼春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阿武却视若无物,“你竟然持有枪支?还敢光天化日用它指着人?你王家真是……”活到头了! 老天爷若是想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看来老人们的谋略是对的。 王誉却领会不了他话里的深意,“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求饶还不晚……” 他还没说完,就被阿武嘲弄的打断,“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倒是你,敢开一个试试?” 闻言,王誉的血性也被激了出来,“他妈的,以为爷不敢是不是?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话落,他扣动了扳机。 众人都吓得捂上了眼,尖叫声不断。 然而,只是电石火花一瞬间,枪声没有响起,响起的是一声哀嚎,“啊啊……” 众人惶恐不安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阿武出手,把王誉的手腕竟然拧折了。 王誉疼的脸上扭曲一团,汗如雨下,手诡异的反转了一个方向,而抢早已掉落在地上,他这会儿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的出手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明明记得自己扣动扳机了,可扎眼的功夫,枪就不见了,恍惚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阿武鄙夷的又道,“我说了,你还不配知道!” 话落,他嫌弃的松开手。 王誉身子倒退了好几步,踩堪堪的稳住,面白如纸。 那揽月宫的经理吓得都不敢上前去扶一把。 司迎夏沉着脸走上去,先是看了眼王誉的手,然后冲着玉楼春恨声道,“玉楼春,你们真是太猖狂了!竟然废了他的手……” 玉楼春冷笑一声,“司大小姐会不会太恶人先告状了?说到猖狂,还有人比你们还猖狂的吗?我这里证据可都保存着呢,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点点的放给你看!” “你,你什么意思?”司迎夏心里一跳,难道还有录的东西被她拿到了? “呵呵,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玉楼春又看向王誉,“还有,阿武刚刚那是正当防卫,难不成被人用枪指着射杀都不用还手?” 闻言,司迎夏咬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实在是刚刚那一慕众人都有眼睛看着,就算是现在报警来抓人,都没有借口。 王誉心里也明白,这个哑巴亏暂时只能吃了,只是那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还有这个女人,他也要定了,他忍着痛,一字一句的道,“女人,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一个也别想好过,尤其是你……” 话语一顿,他邪狞的一笑,“你跑不出爷的手掌心,爷早晚把你压在身下!” 闻言,阿武又要出手教训他,被玉楼春眼神制止,“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耍狠,看来那只手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闻言,王誉嘶了一声,咬咬牙,冲着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一群手下低吼,“他妈的还有活着的吗?有就跟着爷走!” “有,有……哎吆……” 有几个稍微好点的,就挣扎着努力站起来。 王誉又狠狠瞪了玉楼春一眼,这才离开,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一瘸一拐的手下,画面狼狈不堪。 在大门口,恰好迎上急匆匆赶来的萧何,不过两方人,一个急着救人,一个急着去医院,都没有多加注意。 等到萧何冲过来,看到夏夜和玉月明身上的伤,听到就是被刚刚走出去的人打的时,顿时失去理智的就要再追出去,被玉楼春一把拉住,“别去了,已经教训他们了,倒是你怎么才来?” 萧何的表情还有些懊恼,“别提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京郊呢,离着这里远,回医院准备好了东西,路上又遇上堵车,我他么的现在能赶过来,还是用跑的,车子还扔在路上呢。” 闻言,玉楼春这才注意到他的鞋子上满是尘土,额头上也是一层汗,心里叹息一声,出言安抚道,“没事,现在赶过来也不晚,他俩没受多大的伤。” 萧何却还有些懊丧,想帮夏夜看看伤口,却被夏夜毫不客气的打开手,“别碰老子,你特么的就是一倒霉催的。” “夏夜……”萧何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夏夜嫌弃的挥挥手,“离着老子远一点,少特么的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老子,老子不用你管!” 萧何平时如何嬉笑怒骂没正形都可以,可此刻看到夏夜的神情,还是有些受伤,他听了消息后就心急如焚的往这里赶,遇上堵车,硬是跑了几公里才来到,可他却不让他碰! 这就好比一颗烧的滚烫的心,被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 见状,玉楼春有些不忍,可感情这种事,还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尤其他们还都是男的,就算夏夜不能接受,她也不能去硬撮合,只能顺其自然了,“萧何,他俩刚刚都收拾过了,你不用太担心。” 萧何却还执着担忧,“可是,夏夜身上还有好几道口子呢,不处理好感染了怎么办?” “擦,那也不用你这个变态医生管!”夏夜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周围的人闻言,看萧何的眼神就都有些古怪。 萧何眉眼一黯,玉楼春瞪了夏夜一眼,“吼什么吼,打架受伤你还有理了?” 夏夜不服气的哼道,“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光荣。” 这臭小子又是要欠揍啊,玉楼春看了阿武一眼,“阿武,既然夏夜觉得身上的伤是男人的光荣,你再帮他锦上添花一下吧。” 闻言,阿武忍着笑,一脸认真的点头,“是。” 可夏夜看到阿武一本正经的走过来,顿时,脸上精彩了,想求饶又觉得丢脸,可不服软看到地上还有爬不起来的人又胆颤,一时纠结不已,等到阿武不客气的真拽起他的胳膊,他终于绷不住的开口,“喂喂,女人,你还真舍得啊?” “哼,我有什么不舍得?你是我的谁?” “我,我不是你弟吗?刚刚我还护着月明了,你不是该奖励我?” “你还敢说,不提这个,我还不生气呢,阿武,不用客气,扔个三回两回的就行!” “什么?”夏夜瞪大了眼,一回就要命了,三回两回? 玉月明低头闷声的笑,夏夜戳了他一下,“兄弟,你见死不救啊?” 玉月明摆摆手,一脸的谦然,“对不住啊,兄弟,不是我不救,我救也是白救,我能有人家厉害?” “喂喂……”见阿武又要拽他,夏夜终于急眼了,“我不吼了行了吧?我当孙子还不行?” 阿武这才收了手,站到一边去,玉楼春走过来,狠戳了他一下,“以后对大人都礼貌一些,再凶巴巴的出言不逊,我饶不了你。” 夏夜哼唧了一声,“管家婆,啰嗦。” “还敢嫌我啰嗦,你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你以后走出去就是我弟,你的修养不好,就是给我丢脸知道吗?我就要管你,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姐了。”玉楼春又戳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声音温和了。 闻言,夏夜心里酸酸的一软,以前那两人都不管他,就是管也只是教训,他若不听,最后就不了了之,可是眼前的她却是真的把他放进了心里,划入她的地盘,弟弟! 他以前最烦有人管,可此刻,被人管原来是幸福的。 “……知道了!”夏夜别捏的垂下头,声音很轻。 玉楼春好笑的揉揉他的头发,对着萧何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多给这个孩子一点时间的’眼神。 萧何心神领会,感激的冲她笑笑。 玉楼春这才看向周围,周围的人似乎还处于一种震惊而茫然无措的状态,留下不是,走也不是。 尤其是那个揽月宫的经理,一脸的纠结,想走上来说几句,却又拉不下那张脸。 而司迎夏见她看过来,冷冷的开口,“玉楼春,你真的想要闹到不可收场?” 玉楼春讥讽的一笑,“是我闹的么?是你们逼人太甚!” “好,我问你,那个视频,你是不是一定要……” “视频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已经传上去了。”玉楼春毫不客气的打断。 司迎夏面色一变,“好,好,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玉楼春淡淡的回到,“我只信天理昭昭、邪不压正!” “那就走着瞧!”司迎夏抛下这一句,转身走人。 秦水瑶还僵在原地,迈不开步子,整人人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想什么。 “姐,咱们也走吧。”玉月明站起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看着就心塞。” “好,咱们走!” “去哪儿?”夏夜也站起来,扶着玉月明的肩膀,萧何想帮忙,被他暗暗瞪眼又给缩回去了。 “去找地方处理你的伤口。” 萧何这次抢着道,“那就去我那里吧,去医院太惹眼了,我住的地方什么诊疗的药物器械都有,全套的……” 夏夜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玉楼春瞅他一眼,他就咽下去了,“好,就去你那里!” “好,好,那咱们快些……”萧何迫不及待的心像是要飞起来。 夏夜却一脸去上坟的沉重表情,看得玉月明又闷声笑,夏夜懊恼的去捶打他,两人在后面打闹着…… 知道几人要出门了,那个揽月宫的经理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等一下……” 玉楼春顿住步子,冷淡的回头,“还有什么事?” 那个经理吞吞吐吐,“那个,你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玉楼春冷笑,“难不成还要我们赔偿你们这里的损失?” 那经理摆手,“不是,不是,是,是那视频……” “视频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了,已经传上去的东西,我没本事都删掉。” 闻言,那个经理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做人还是不要太绝的好,给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玉楼春嘲弄道,“刚刚这些话,你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两个弟弟被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给他们留一点后路呢?” 那经理一噎,想到什么,声音又强硬了几分,“你可知这是谁家的酒店,你已经得罪了王家,司家,不会还要连赵家也一起惹了吧?” “不是我想招惹别人,是你们欺人太甚。” “你……”那经理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有点急。 萧何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些什么,顿时脸色冷了,“小楼,之前那些混蛋打夏夜和明明时,揽月宫的人都没有出面?” 玉楼春还没有开口,夏夜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擦,还出面?老子喊了好几嗓子特么的都没人吱声,老子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死绝了!” 闻言,那经理的脸色就不好看,正想回击,却不想脸色更不好看的萧何忽然冲过来,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声音冰寒,“你竟然敢袖手旁观,谁给你的胆子?” 那经理吓得够呛,却还硬撑着,“你别胡来,你知道我是谁的人,我是赵大少爷提拔上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何左右开工揍上了,拳头如雨点一样打过去,没一分钟,那人的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萧何还不解恨,又踹到在地,狠狠的踩着,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却没有一个赶上来制止的。 玉楼春等人看着这一幕,神情也是……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嘤嘤嘤,不养文,不养文,不养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嘻嘻 木禾弱弱的解释一下,人家不是故意卡文喔,嘤嘤嘤,真的是每章节就设定了五千字,写到哪里,之遥不是大结局,你们都会觉得是卡住了,噗 二更送上 一起愉快的聊天 玉楼春等人看着这一幕,那神情也是…… 玉月明怔愣的瞪大眼,嘴里喃喃,“不是吧?”有种幻灭感啊,他见萧何的次数不多,第一次见时,觉得他脾气温和,虽然有点没正形,像是花花少爷,可举止言行还是能看出几分骨子里的矜贵优雅,然而现在…… 他就是一泼夫!咳咳 夏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当然知道萧何这样做是因为他,因为他才变了脸,完全不顾及对方是赵家的人,打的毫不留情! 阿武撇开脸,他欣赏萧何的勇气可嘉,可这样的打法,原谅他不忍直视。 玉楼春也有些醉醉的,提醒了一声,“萧何……” 可打的疯狂的萧何根本就听不进去,一边踹,还一边低吼,“叫你装死,装死是吧?老子他妈的今天就成全你,踢死你……” “救命啊,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那人被踢的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的。 萧何直到打的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指着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人,恨声道,“告诉赵景亭,打了我的人,别想就这么算了,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饶不了他,别以为我萧何真的好欺负!” 地上的人呜呜的哼着,哪里还能说话话来。 萧何出够了气,这才对着那几个还有些愣神的几人催促,“咱们走!” “喔,喔,好!”玉月明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了,想想还是低声道了句,“大哥刚刚也很威武。” 闻言,萧何就抬了抬下巴,“那是必须的。” 玉月明干笑一声,不说话了。 夏夜受不了的咕哝了一声,“以后别在老子面前打人。” 萧何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因为太帅,你怕把持不住……” 夏夜看神经病一样的瞪他,“特么的老子怕忍不住自戳双眼。” “噗……” 萧何郁闷了,难道他刚刚那一出不该是很帅气逼人吗?他看向玉楼春,“小楼……” 玉楼春咳嗽一声,“不要问我,我不懂武功。” 萧何看向阿武,阿武纠结了一下,“武功套路太多,我们修习的不是一个门派,所以不好说什么……” 萧何想仰天长嚎了。 几人出了门,因为萧何的车扔在了路上,阿武便想开着自己的车送大家去萧何的住处,谁知,他车子还没开出来,远处的一辆车门忽然打开,一个人踉跄着走出来,还差点跌倒,明显的就是出其不意被人推下来的,他回头想找人算账,那车门却砰的一下锁上了。 他郁闷的踹了两脚,却又抱着脚跳起来,哎吆哎吆的叫唤着…… 呜呜,他怎么这么悲催?被几个没人性的家伙给推出来送死也就罢了,想出个气还伤了脚,难道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玉楼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可实在那人叫唤声比较大,她皱眉看了一眼,却发现竟然是魏大圣,那车里坐的又是谁?她不想多想,却无法控制…… “咦?那不是那个谁吗?”玉月明也看到了,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夏夜瞥了一眼,“天星的总裁,纯逗逼一个……” 萧何也看过去,皱眉远远的打招呼,“大圣,你怎么在这儿?” 魏大圣早已放下脚,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式,笑吟吟的走过来,冲着几人挥手,“这么巧啊,呵呵呵,都在呢……” 可惜,对于他的热情,没有人回应,只有萧何依旧不解的追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魏大圣已经走到跟前,像是听不到萧何的话,而是先看着夏夜和玉月明心疼的啧啧几声,“哎吆喂,这都是谁造的孽啊,多好的俩小鲜肉,怎么舍得下去手?” 玉月明礼貌的笑笑,夏夜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小鲜肉了,擦,他才不是,他是纯爷们,为此,他才弄很酷很个性的头发,穿那些招摇张扬的衣服,好掩盖住他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魏大圣怔了一下,咦?难道他拍马屁拍错地方了?“呵呵呵,来,跟哥哥说说,是谁欺负你们了,哥哥给你们报仇去!” “你?”夏夜这次开口了,可那语气要有多么不屑,就有多么不屑。 魏大圣不淡定了,挺挺胸,“哥是黑社会!” 夏夜更不屑了,“刚入伙的吧?” 魏大圣面色一黑,“哥是三代祖传黑社会好不?” 萧何听不下去了,嘴角一抽,“大圣,别闹了,我们有事忙着呢,你到底来干什么?” 魏大圣这才看向他,笑得很猥琐,“嘿嘿,没啥正经事,就是……缘分遇上了,聊两句呗。” 夏夜已经开始挥手撵人,“没空,别挡路!” 远处阿武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车子停下,阿武望着魏大圣的视线有些复杂。 魏大圣见几人要走,忙张开手臂拦住,“别介,咱们聊的这么愉快,你们就把我一个人撇这里多不合适啊。” 玉楼春终于淡淡的开口,“你想跟着?” 魏大圣眼眸一闪,“嘿嘿,我潜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玉楼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好,你想跟就跟着吧。” 魏大圣倒是愣了,“真的?你愿意?” “愿意!” “我不愿意!”夏夜不爽的低吼,“带着他干什么啊?唧唧歪歪的……” 玉楼春却开口打断道,“带着他当人肉盾牌!” “噗……”魏大圣原本还挺激动,这一真相残酷的吐出来,他悲愤了。 夏夜不怀好意的笑了,“这个可以有!” 玉楼春又道,“魏总可有开车来?” 魏大圣下意识的点头,指着某处道,“有……” “那咱们坐魏总的车走吧。”话落,玉楼春率先迈步离开。 其他人跟上,萧何同情的拍拍魏大圣的肩膀,魏大圣还有些懵逼,他这回的牺牲是不是有点大了? 魏大圣的开的是一辆越野车,车里很宽敞舒适,玉楼春和夏夜,玉月明坐在后排,萧何坐在副驾驶上,最后过来的魏大圣强颜欢笑着坐在驾驶位上,呜呜,他护着人家安危当盾牌也就罢了,还得当免费司机使唤是吧? 车子开动前,阿武走过来,担忧的问,“小……你一个人去行吗?” 玉楼春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去忙吧,就依着我说的做。” “好!” 车门关上,很快绝尘而去。 阿武在原地又看了片刻,离开时貌似无意的扫过远处的一辆车子,然后从容的上车离开了。 某辆车里,阎华这才从方向盘下抬起头来,呼出一口气。 瑞安一脸的莫名,“阎华,你藏什么?” 阎华拍拍胸口,“不知道啊,那人是什么来历,他眼神一扫过来,我下意识的就想藏起来了。” 瑞安眨眨眼,似是有些恍然,“你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吧?怕被他抓住讨公道?” 闻言,阎华忙辩解,“我哪有?我都不认识他呢……” “喔,那就是一夜情?”瑞安了然的点头。 “噗……”阎华脸黑了,“这都哪跟哪啊,我就是一夜情,也不敢找上他啊!”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有力,绝对是耐用强攻……” “噗……”这次,阎华是真的想吐血了,“尼玛的,我看起来像是弱受吗?” “呃?阎华,你好邪恶。”瑞安脸红了一下,却又道,“你不是弱受,你是别扭受。” “瑞安,你才是别扭受,你全家……”阎华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一直坐在后怕沉默的向大少终于不耐烦的低吼了,“都特么的给爷闭嘴!” 闻言,阎华忍着悲愤的心情,低头不敢说话了。 瑞安却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人都已经走了,还不能说啊,她又没有顺风耳……” 阎华暗暗警告他,少爷心情正不好,少说两句,提这些干什么…… 向大少这次却显然没心情凶他,他正皱眉沉思着什么,阎华就害怕自家少爷动脑子,咳咳…… 果然,下一秒,向大少开口问道,“你们说,爷之前那样做都对吗?是不是太……” 向大少苦思着合适的词汇去描述,瑞安很认真的接口提醒,“太矫情了。” “咳咳……”阎华被呛着了,咳嗽个不停。 向大少的俊颜就变了,“你有种再说一遍?” 瑞安眨眨眼,“您没听清?是太矫、情!”后面的三个字咬的十分清晰有力。 向大少狂吸气,“你特么的有种再说三遍?” 瑞安撇撇嘴,“不要,好累,我还要留着力气帮少爷干活呢。” 话落,他低下头去,摆弄着腿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不断的点击着什么。 见状,向大少的一腔火气就都散了去,身子往靠背上一依,逆天大长腿大刺刺的一放,他貌似随意的问,“秋白早就知道了?” 瑞安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沉默了片刻,又随意的问,“秋白怎么没赶过来?” 闻言,瑞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夫人生病住院了,您连这个也不知道?” 向大少眉头一拧,“特么的爷知道,可是……” 可是在秋白的心里,那个女人不是该放在第一位吗?她现在有危险,为什么他没有来? 这些话,向大少没有说出来,可都在脸上摆着呢。 瑞安就幽幽的提醒,“您还不是一样没有冲进去?” 闻言,向大少下意识的道,“可是爷来了啊!” “来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外面苦等,少爷虽然没来,却给了我交代,呐,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那段视频,谁也甭想删除干净了。” 闻言,向大少眉眼一黯,下意识的辩解,“爷没冲进去,是因为……” 因为那里面的是兄弟的女人,他冲进去名不正言不顺! 当他不愿意啊,他特么的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的情绪再一次完美的表现在脸上。 瑞安撇撇嘴,“以前怎么不见你有这么高的觉悟啊?” 阎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替自家少爷说好话,“你还敢说?哪一次少爷不是被你忽悠来的,上上一次是,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你就是……” 瑞安接过话去,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我就是雷锋,助人为乐不用谢。” “啊呸……”阎华受不了的淬了一口。 瑞安提醒道,“阎华,随地吐口水很不文明哎。” “你……” “都特么的闭嘴!”向大少又烦躁的低吼一声。 然后,阎华就又不敢说话了,瑞安低头还是摆弄电脑。 向大少拧眉沉思了一会儿,又漫不经心的问,“瑞安,秋白都跟你说什么了?” 瑞安抬眸看过去,“您这是要打算套我的话?” 向大少俊颜一黑,“特么的爷还用的着套?爷想知道什么,直接逼供就是。” “那您这是……” “爷,爷是在和你聊天,爷无聊,拿你打发时间。” “喔,可是我好忙,您还是消费阎华吧。” “噗……”阎华躺着都中枪了。 向大少瞪着他,“瑞安,趁着爷现在还想愉快的和你一起聊天,你就给爷识相点,否则……” 瑞安眨眨眼,“您现在还愉快?” 向大少噌的就要站起来挥拳头,瑞安忙开口,“不用这么客气,咱们还是坐着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向大少深呼吸一口,这才泄去火气,“说,秋白都是怎么交代你的?” 瑞安想了想,“就是让我跟着玉同学,暗中保护她啊。” 闻言,向大少靠了一声,“那你特么的刚刚怎么不进去?” 任由那些王八蛋胡说八道,要是他,早就冲进去了,特么的一个个往死里揍,不拔掉他们一层皮,他就难消那口气。 可他却是师出无名,只能憋着。 闻言,瑞安很无辜的道,“我为什么要冲进去?” “当然是保护她啊!你特么的眼瞎啊。” “我两眼视力都是五点零,向少,我没有和您一样近视,对不住了……” “靠,瑞安,你又不想愉快的聊天了是不是?” “我只是在纠正错误。” “爷看你是想找抽,赶紧的说,为什么不冲进去救她?” “因为玉同学不需要我救啊,那些坏人,她分分钟就能摆平了,我要是和某些人一样冲动的闯进去一番打砸杀,那就不是去帮忙,那就是变成破坏了。”瑞安好一番含沙射影,“我怎么能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愚蠢’的某人面色一黑,这是在骂他呢? 而阎华还不解,“破坏?怎么会是破坏呢?” 瑞安对着他无语的摇头,“连这个你都想不到,你比愚蠢还要再高几个层次。” “噗,瑞安,咱俩也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是不是?” “好吧,就当是日行一善给你们科普下,玉同学首先是一个很聪慧的人,她既然敢来,自然是早已有所准备……” 阎华打断,“等等,玉同学聪明,我承认,可是万一她听了自己弟弟被打的消息后急得手足无措了呢?一冲动就单枪匹马的……” 瑞安幽幽的看着他,“阎华,不是每个人都长了一颗和你一样的脑子,请用正常人智商去判断好么?” “咳咳,瑞安,你又……” “特么不许插嘴,赶紧说!” 瑞安又继续道,“玉同学定然是早有准备,她身边带了人来,武功深不可测,那里面的酒囊饭袋肯定都不会是对手啊,而且玉同学一定不止是想打一顿出气,打了人她也难以脱身,所以就有了后面的视频啊,这才是最有力度的回击,我要是之前冲进去了,可不就是破坏人家完美的计划了?” 闻言,阎华总算是恍然,“对啊,看不出来玉同学还很很心机谋略啊!” 瑞安接口,“女人都会这个。” “呃?为什么?”阎华求知若渴。 瑞安一本正经的道,“为将来宫斗宅斗做好充分准备!” “啊?做这种准备有毛用啊?”阎华不解茫然了。 连向大少都露出沉思的表情。 瑞安很鄙视的道,“随时准备穿越啊,阎华,你真是太奥特曼了。” “噗……”这都是什么鬼啊? 向大少爷嫌弃的皱皱眉,回到原来的正题上,“因为这样,你才没有冲进去?” “对,我就是这么机智。” “那秋白呢?事先也都知道?” 瑞安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少爷的智商是很高的,您懂得。” 向少的脸色不好看了,“靠,难道爷就没有想到吗?爷这不是也在外面按兵不动?为的什么?啊?” 瑞安毫不客气的戳穿,“您是因为师出无名,您憋着呢……” “靠,又想找抽是不是?” 阎华也附和,“就是,人艰不拆懂不懂?”他用了一个很洋气的词了有没有? 向大少却被他这洋气的词给刺激的俊颜更黑,一脚就踹了过去,“特么的就你聪明,救你智商高,就你懂的多,就你会玩深沉……” 阎华悲痛的想哭,呜呜……每次少爷想指桑骂槐,就拿他当靶子是怎么回事啊? 瑞安同情的看了阎华一眼,又垂眸看向电脑。 向大少骂骂咧咧的出够了气,这才依回靠背上,问瑞安,“秋白还让你做什么了?” 瑞安指了指腿上的电脑,“运用一切手段,把那段视频给送到热门头条,而且对于一切想要删除的,都毫不留情的截杀!” 闻言,向大少皱皱眉,“只靠网上的压力够吗?太便宜那几个人渣了……” 瑞安眨眨眼,“要不您晚上偷偷的干一票,把他们都给……” ------题外话------ 嘻嘻,二货出来冒泡了吧,哈哈哈原本还想写到大神的,竟然没有到! 第八十八章 向少出手 瑞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状,向大少眉头一皱,貌似认真的沉思起来。 阎华顿时神色凝重了,“少爷,您可千万别冲动,除掉那几个人容易,可和王家对上……” 向大少抿唇没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阎华心里一紧,又继续忧急的劝道,“少爷,您就不要想了,我不会同意的,我拦不住您,可是我会跟将军还有老爷子打报告的,王誉是个人渣,死不足惜,可您别忘了,他可是王家三房唯一的根,平时又很得王家老夫人的宠,他要是真死了,王家那个厉害的老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少忽然开口打断,“爷什么时候说要去杀人放火了?爷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阎华一噎,懵逼的问,“那您刚刚那是……” 向大少酷酷的哼了一声,“爷也是有城府的人,就不能玩一下深沉?” “咳咳,好吧,少爷刚刚真的是太深沉了!”把他都吓到了! 向大少又都得意的挑眉,“爷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瑞安,你的计划失败了!”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我明白,您是想被忽悠的时候就假装被忽悠,顺势而为,而不想被忽悠的时候,就开始甩您的高智商,您果然是太有城府了!” 闻言,阎华低下头,嘴角抽抽着,这是在损少爷呢还是损少爷呢?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意有所指的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题,你是不是有那个想法啊?爷劝你还是暂时打消念头,王誉不足畏惧,可王家大房二房的那几人还是有些手段的,尤其是王家老爷子,他要是想查一件事,你就是做的再神不知鬼不觉,也逃不开他的眼……” 瑞安无辜的打断,“我没说要杀人啊?” “你特么的刚刚不是想晚上干一票?” “对啊,可是我没说杀了他啊,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总是可以的吧?还有他那些属下,往死里揍也是可以的吧?” “那你为什么……”阎华忍不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瑞安眨眨眼,“为了表示愤怒啊,那是一种夸张的修饰手法。” “啊呸……” “阎华,你又不文明了!” “都特么的给爷闭嘴!”向大少烦躁的吼了一嗓子,“揍人可以,阎华,准备一下,找个机会爷亲自招呼他们。” “啊?少爷,我找人去办就行!” “你就给你家少爷一个发泄的机会吧,不然他今天憋的那些气只好用在你身上了。”瑞安了然的道。 阎华面色一黑,不说话了! 向大少瞪向瑞安,“现在网上如何了?” 瑞安低头不停的点击着,“形势一片大好啊,有少爷坐镇指挥,这天下没人是对手的。” 闻言,向大少抿抿唇,秋白的本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在网上那个虚拟的世界,秋白绝对是最强大的王者,他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多关问一点…… 瑞安忽然又道,“咦?又冒出来两个视频……” “什么视频?” 瑞安点开看着,电脑里不断发出拳打脚踢的粗暴声,还有看热闹的起哄笑声,“是一开始打斗的那些片段,揽月宫大厅里有监控,从那里调出来的一段画面。” 向大少探身过去扫了一眼,看着七八个人围攻两个,旁边不远处王誉得意的笑,还有其他人漠视的脸,他暗暗攥了一下拳头,很好,揍人的时候更有力气了! “还有吗?” 瑞安把这段视频放在了某网站的热门头条上后,又点开了一个,这个便是后来王誉羞恼成怒,叫嚣着要压了玉楼春表演活春宫的那段了,还有他拿着枪指着人,言语威胁,狂妄至极。 向大少看了半响,磨磨牙,“王誉该死!” 就冲着他说了那一句话,他死一千次都不够! “少爷,您……”阎华感受到自家少爷身上嗜血的冷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闭嘴。” “少爷,您息怒,千万别冲动啊,我知道您的本事和手腕,可以让谁也查不出来,可是您想啊,这个时候王誉要是死了,又死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王家会怀疑谁?” 向大少听进去了,眉头狠狠一拧。 阎华又乘胜追击,“第一个就会怀疑是玉同学,尤其是玉同学今天带的那人,身手不凡,肯定会被认为是是第一嫌疑人,而慕容少爷就是第二个嫌疑人,依着他和玉同学的关系,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人之常情啊,到时候,您一番正义之举,却给那两人带去麻烦了……” 闻言,瑞安盯着阎华,眸光闪闪,“阎华,你的智商也是该藏的时候藏,该甩的时候甩吗?” 阎华这时候没心情和他贫,担忧焦灼的看着向大少,就怕他冲动了…… 而向大少忽然问,“为什么嫌疑人不会怀疑到爷?” “啊?”阎华懵逼了! 瑞安是清醒的,很实诚的提醒,“因为您没有作案动机。” 潜台词就是,没你什么事啊,谁会怀疑到你头上呢? “咳咳……”阎华心酸了,少爷连帮人家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呜呜呜…… 向大少的俊颜也一下子难看了,盯着瑞安像是看一个生死仇人,特么的这小子不说实话会死啊?人艰不拆懂不? 瑞安无辜的眨眨眼,“但是您也不要灰心,您刚刚不是派人去保护人家了吗?” 闻言,向大少立刻别扭的道,“爷什么时候派人去保护了?爷有那个动机吗?” “刚刚不是您看到玉同学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把魏表少爷踢下去的?”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那是去保护她吗?爷是让魏大圣去保护那两小子,他们好歹喊爷一声二哥……” “二哥?”瑞安皱眉喃喃,“这么快就先排好份位了?” “你嘀咕什么?” “喔,我说您这一招曲线救国用的很机智。” “谁特么的曲线救国了,爷说了,爷想保护的根本不是她!她身边不是有男人嘛……”向大少吼的又大声又急切。 连阎华都闻到车里满满的心虚味了,还有酸味…… “少爷,您别激动,我是相信您的。” 瑞安也点点头,“我也相信您了,您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玉同学的生死,您超然又脱俗,是真正的把情爱置之度外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闭上眸子,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给赵家和司家找点事,让他们忙的没空再去作,还有王誉,这些年他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整理一份,想办法给王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各寄去一份,不要让他们查出是谁出的手。” 阎华一惊,可瞅着自家少爷清冷的面色,只有点头,“是,少爷,不过要是想做的让王家查不到痕迹,只能动用……” “那就动用!”向大少毫不犹豫。 阎华心里震动,“是!” 瑞安垂着眸子,仿佛对一切都不觉,只是专心的看着电脑,等两人说完,他指着屏幕上的某人,笑着道,“萧医生对玉同学一定是真爱啊,看看这跑的那叫一个悲壮……” 闻言,阎华先看过去,眼角抽了抽,画面里,萧何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大包,正在路上飞奔着,不停的躲闪着行人,还在龟速移动的车辆中穿插腾挪,那模样真是…… 向大少也忍不住瞥了一眼,眉头皱起,“这是从哪里截的画面?” “揽月宫附近十公里之内的监控啊。” “那爷的车子岂不是也被看到……跑来了?”向大少低咒了一声。 瑞安厚道的安抚了一句,“您放心,虽然你们都是迫不及待的飞奔而来救驾,可档次不一样,您的比较酷帅啦,而萧医生……唉。” 阎华捂住脸,你还不如不宽慰呢,两人的性质一样,只是一个好看点,一个难看点罢了。 可向大少却似很受用,也或者是又开始了犯二模式,竟然点点头,然后又远远的瞄了一眼画面中的萧何,不屑道,“跑的真丑!” 被嫌弃的萧何可不知道自己那形象尽毁的一幕被瑞安给截取出来欣赏了,他此刻正坐在车里,兴奋又期待,还要面上装出一副淡定无所谓的模样,他的小狮子终于要去他的家里了,还有可能留宿…… 魏大圣苦逼的开着车,顺便苦中作乐,欣赏着萧何的装模作样,“兄弟,你累不累啊,快憋出内伤了有木有?” 萧何凉凉的瞄他一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嗯?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不下三拨人想炸你的车了。” 闻言,魏大圣顿时想哭了,“我揽的这差事是不是太悲催了?呜呜……我车子没买保险啊,炸了有人陪吗?” 萧何意味深长的笑笑,“谁把你从车里踹下来的,你就找谁去!” 魏大圣从后视镜里看了玉楼春一眼,叹息一声,“还是算了吧。” 玉楼春眉眼淡淡,像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夏夜却反映强烈了,“真的有人想炸车?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闻言,萧何像是找到了可以和人家搭讪的话题,激动的扭过头来,“夏夜,我告诉你……” 夏夜本想又吼他,可旁边玉楼春的眼神扫过来,他咽了咽,“不用。” “夏夜……”萧何还想祈求。 夏夜又咬了一遍,“不用!” 魏大圣猥琐的笑起来,“嘿嘿,兄弟,看来你的热情没地方挥洒啊。” 萧何没好气的道,“开你的车吧,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大圣一噎,却丝毫不气馁,眼眸闪了闪,对着夏夜道,“要不要哥哥给你解说一番啊?” 夏夜对魏大圣爷也没什么喜感,不过比起萧何,他宁愿容忍这只逗逼,“你说,不过别唧唧歪歪的。” 魏大圣嘴角一抽,看向萧何,“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么犀利吗?” 萧何酸酸的道,“不知道。” 魏大声闻到酸味,又开怀了,“嘿嘿,兄弟,你也有今天啊?” 萧何懒懒的倚在后背上,“放心,你也会,谁也甭笑话谁。” “嗤,老子才不会!” “真的?那医院里躺着的人是谁?” 闻言,魏大声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卧槽,你少开脑洞……” 后排的夏夜不耐烦的打断,“又叽歪起来了,还说不说了?” 魏大声噎住,呼吸两口,平复下想起某人某事的那股子不淡定,然后才风流倜傥的笑起来,“呵呵呵,说,怎么会不说呢?这可都是哥哥的英雄事迹,呵呵呵,刚刚从咱们离开揽月宫开始,就有人跟着了,不过他们那点小手段哥哥我还瞧不上,都不声不响的解决了……” 夏夜皱眉,“你真的是黑社会?” “错,是三代祖传黑社会!”魏大声很骄傲的抬起下巴。 夏夜嘴角抽了抽,一时没说话。 玉月明担忧的看向玉楼春,玉楼春拍拍他的手,又看了夏夜一眼,这才平静的道,“魏总不但是天性娱乐的总裁,还是天威门的堂主,手下兄弟众多,势力神秘强大。” “哇……”玉月明惊叹一声。 夏夜的眼里也流露出那么一点光芒,“你们天威门好加入吗?” 魏大圣还没有开口,玉楼春就制止道,“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你不是想进演艺圈吗,那个圈子就已经够复杂了,还想扯上多少?” “可是我觉得混黑社会很酷啊。”夏夜不服气的道。 玉楼春拍了他一下,“那是酷吗?那是危险,是时时刻刻把命摆在眼前,只要手上沾上一点,这辈子就别想退出,且永无宁日,我不允许!” 魏大圣心里一动,认同她说的,外人都只看到天威门是多么的风光,可是谁知道背后的提心吊胆?只是嘴上却还有些不乐意,“不带这么歧视人家的哈!”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歧视,只是……” “只是什么?”魏大圣有点好奇。 “只是不想我的亲人参与罢了,我不想总是为他们揪心。”玉楼春淡淡的道。 闻言,夏夜别扭的哼了一声,“女人就是胆小怕事。” “再说一遍?” “好啦,我就是随便问问,不会真的去的。” “嗯,好好学习才是正事,姐可是还等着你俩将来功成名就养着我呢。” 玉月明闻言,笑着依靠在玉楼春的身上,“姐,你放心吧,将来我就是老婆不要,也会先养着你。” 玉楼春笑骂着点了他脑袋一下,“混小子,说的什么话?” “嘻嘻,真心话。” 夏夜心里酸酸的,下意识的道,“想养你的人多了去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队?” 玉楼春心里一动,面上却还淡然如水,笑着道,“放心,姐优先考虑你!” 夏夜哼了一声,眸底浮现出笑意,“就知道剥削我!” 前面的萧何摸了一把脸,唉,他真是羡慕嫉妒恨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三言两语的就把人家给收拾服帖呢? 萧何的住处离着京城繁华之地有点远,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算是到了,车子停下,夏夜刚想去开车门,魏大圣忽然喊道,“等一下!” 夏夜手顿住,还有些不明所以,玉楼春眉眼一冷,回头看了一下,夜幕里两拨人正在交火,她听不到子弹发出的尖锐声,也听不到中弹人的哀嚎,她只看见一个个的倒下,胸口的血红的刺眼。 玉月明和夏夜也看过去,表情一下子镇住了,这不是一般的打斗,这是真正的火拼啊,有流血,有死人,不是电视里的情节,而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那么冰冷无情…… 玉楼春没有阻止两人去看,这也是一种磨练和成长,虽然残酷,却在以后的人生中无可避免,萧何有些不忍,玉楼春冲他摇摇头,他只好压下。 魏大圣饶有兴致的看着玉楼春平静的眉眼,“女生见到这样的画面不是该失声尖叫,或者面色发白的晕过去吗?” 玉楼春淡淡的道,“这样的场面对于我来说,震慑还远远不够。” 魏大圣呵呵一笑,赞赏道,“不愧让那两人都另眼相待啊,果然是与众不同,这份坚韧的心性……呵呵,佩服,要不要加入我们天威门?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位子喔……” 玉楼春撇开脸,“没兴趣。” 魏大声继续诱哄,“入了我们天威门会有很多的好处喔,风光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就相当于有了一张护身符,若是有人想动你,那就是和整个天威门作对,我们都会挺你的!” “我没有加入天威门你不是也已经这么做了?”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所以,我还需要再多此一举吗?” 魏大声一噎,表情顿时悲愤了,“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以后也许就不会了呢。” 玉楼春笑了笑,“只怕很难了。” “什么意思?”魏大声苦逼的问。 “你已经入了局,还能再跳出去吗?” 魏大声彻底无声了。 而车外的火拼也已经结束,正在清理着战场,玉月明看着那些尸体被拉走,忍不住低声问,“姐,他们会怎么处理?” 玉楼春清冷无波的道,“毁尸灭迹。” 玉月明打了一个颤,面色终于有些白,看向魏大圣的眼神有些躲避了,魏大圣苦笑一声,艰难的解释,“你莫怕,我……” 玉楼春握住玉月明的手,认真的道,“明明,不是魏总的手下残忍,而是踏进这个圈子里,你若是不杀人,就只能被别人杀!在别人死和自己死之间,你会选哪一个?” ------题外话------ 嘻嘻,今天是不是很多妹子都去学校报到了啊,假期结束了,上学的妹子们要开始辛苦啦,么么么,好好学习哈,木禾用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一句,不要觉得上学辛苦厌烦喔,其实等到毕业踏上社会,那更辛苦,就会无比的怀念学生时代了,所以现在的你们好好珍惜喔,这是最幸福美好的一段日子了。 祝愿每一个还在上学的妹子,都能开心快乐的面对,加油! 下午应该会有二更,嘻嘻 二更送上 第一次煮饭给你吃 闻言,玉月明身子一震,“姐……” 玉楼春又借机给他上了一堂课,“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明明,以后你会明白的。” 玉月明心里的那个结解开了,可眼底还有一丝茫然,“我们还会遇上这种事?” 玉楼春点点头,“会!” “为什么?”玉月明隐约觉得不安,像是世界一下子变得陌生颠倒,不是他曾经生活的那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冲动之下打了一架、惹上不该惹的人? 玉楼春静静的看着他,语气有些飘远悲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和贪婪,不管身处哪里,都是躲不开的。” “姐……”玉月明看着她,心里那种诡异的茫然更强烈了。 玉楼春笑笑,“姐是不是说的有点玄乎?呵呵,逗你的啦,走吧,进屋让萧何帮你处理下伤口,换了这身脏衣服。” “喔……”玉月明还真些怔,推开车门,机械的下了车。 夏夜比起单纯的玉月明要心思多,到底是在京城长大,又经常在外面混,听到玉楼春这般说,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沉重,可看着她从容淡然的背影和温暖柔和的眉眼,一切又都化为坚定。 三人先下了车,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房子,两层的小楼,看起来简单舒适,周围种植着低矮的灌木丛,还有一小片蔷薇花,正开的楚楚动人,夜幕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宁静祥和,谁能想到刚刚的不远处上演了一抹惨烈的杀戮。 车里,魏大圣因为玉楼春的一番话还有些动容,脸上明明暗暗的,没了嬉笑的玩世不恭。 萧何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魏大圣看向他,忽然问,“萧何,你会不会也惧怕我的身份,觉得我手上沾着血很残忍……” 萧何笑笑,“发什么神经呢?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做兄弟这么多年,要是觉得你恐怖,早一脚踹了你了好吧?” 闻言,魏大圣眼底的暗色就褪去了,笑得一脸猥琐,“我就知道你对我死心塌地、情比金坚,嘿嘿……” 萧何抖了一下,一脚踹过去,“少他妈的恶心!” “嘿嘿,你房里有酒吗,今晚咱们喝两杯。” “等我忙活完了再说!” 两人下了车,玉楼春一边随着萧何往里走,一边随意的问,“你不是在京城里有公寓的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这里是京郊,人相对少些,到是方便暗杀了。 闻言,萧何神情顿时哀怨了,“小楼,你还好意思问啊,还不都是拜你家大神所赐嘛,那公寓门口天天排着一溜人肉炸弹啊,我有几条命敢去住?” 玉楼春咳嗽了两声,不说话了。 萧何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哀求,“小楼,能跟你家大神说说,解除我的禁锢令吗?” 玉楼春无语的“嗯”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进了门,身后三人依次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都有些吃惊。 整个房间里的装修摆设几乎都是白色的,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干净的一尘不染。 甚至让人生出几分拘谨,不敢轻易触碰,唯恐弄脏了。 夏夜却大刺刺的坐在白色的沙发里,不屑的咕哝了一声,“洁癖狂!” 闻言,萧何立马讨好的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重新装饰一遍。” “老子喜欢什么颜色跟你有什么关系?”夏夜根本不领情。 “夏夜……”萧何还想继续。 “擦,你再这么恶心,老子就走了。” 玉楼春轻咳一声,“萧何,先给他们俩处理伤口吧。” 魏大声也要笑不笑的道,“对啊,对啊,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呵呵……” 萧何这才失落的站起来,“去那间房吧,里面什么都有。” 夏夜却还不动,“就在这里,鬼知道你这个变态禽兽还会不会脱老子衣服?” 萧何俊朗的脸难得不自在了一下。 魏大圣笑得越发猥琐,“哎吆喂,还脱衣服呢,不过看病检查什么的是要脱衣服配合哒,还要仔细喔,尤其是小弟弟那里,万一伤着了可就没了幸福喔……” 夏夜羞恼的噌的站起来,“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老子不跟你们为伍……” 玉楼春揉揉额头,拦住,“好了,都别闹了!” 夏夜不甘心,“女人,难道你要帮着那只变态禽兽?” 玉楼春无语的叹息一声,“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 萧何举起手来保证,“我就是单纯的处理伤口,真的,我其实很纯洁的,我真的不会检查小弟弟……” 玉楼春瞪他一眼,对着玉月明道,“明明,你和夏夜一起进去,让萧何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姐去煮点吃的,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好,好,好久没吃姐做的饭了,呵呵,今天有口福了……”玉月明见气氛僵住,夏夜的脸色也不好看,笑着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走啦,赶紧处理好了,吃咱姐煮的饭,你是不知道啊,姐的厨艺可是超赞!” “真的?比你做的还好吃?” “岂止是比我做的好吃,我那两下子在我姐面前简直不够看!” “哼,那就给她个面子尝尝,女人,我喜欢吃肉,记得多做几道。” 玉楼春没好气的笑道,“知道了,赶紧去吧。” 夏夜这才和玉月明勾着肩去了那房间,萧何对着她感激的笑笑,玉楼春摆摆手,他这才迫不及待的跟着进去了。 “我做点什么呢?”魏大圣自言自语,“要不去听墙角?” 玉楼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你去拿几件萧何穿的干净衣服,一会儿给他们俩送过去。” “啊?我堂堂祖传三代的黑社会干这样的琐事会不会太有失体面啊?” “那我去,你来煮饭,六菜一汤,谢谢!”玉楼春说着,就要转身上楼。 魏大圣立马猴子一般窜上去,嘻嘻的笑着道,“让你去多不合适啊,男女有别,这样的琐事还是我来吧,你煮饭就好,呵呵呵,我喜欢吃鱼,喔,多放点辣椒,谢谢。” 他三两下就上了楼,玉楼春摇摇头,找到围裙系上,打开冰箱看了下,里面的食材很丰富,她拿出需要用到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在案台上,就开始麻利的收拾。 做这一切就像是一种潜意识的习惯,这都是前世那三年培养出来的,明明刚刚说的还只是她三年前的厨艺,如今的她做的可以与顶级大厨的手艺相媲美。 这一切都是拜那一家人的挑剔苛刻所赐! 她自嘲的笑笑,先处理了排骨和牛肉,这两样比较难炖,需要的时间长,她收拾好了放在砂锅里,先用大火煮开,再换了小火煨上,很快浓郁的香气四溢,满满的都是勾人的味道。 从楼上拿着衣服走下来的魏大圣闻着这味就直奔厨房,连去听墙角的诱惑力都减弱了,瞪着那不停冒着热气的砂锅,眼神灼灼,“这香的也太逆天了吧?你放了什么进去?” 玉楼春笑笑,随意的道,“就是几样寻常的调料,萧何这里的调味品不全,我还没有很讲究的做呢。” 不然,会更好吃! 闻言,魏大圣的眼珠子瞪的更大,“这还不算是讲究的做啊,艾玛,那要是讲究起来,得是什么样?”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以后会让你见识到的。” 魏大声眼神一亮,“真的?哎吆喂,你可真是太热情厚道了。” “应该的,今天劳烦你一场,怎么也得感谢感谢。”玉楼春看着他的眼。 魏大圣呵呵一声干校,“感谢就不必了吧,呵呵呵,我也没出多大的力,可当不起……” 玉楼春收回视线,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果然是那只二货,不过是借了魏大圣的手。 魏大圣眸底闪过一道什么,又试探着问,“不然你告诉我这么香的秘方?” 玉楼春回神,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是我的不传之秘。” “啊?”魏大圣很失落。 玉楼春勾起唇角,又坏心的道,“传女不传男,将来你可以带你的妻子来,我告诉她。” 闻言,魏大声就很愉快的笑了,“行,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别到时候反悔!” “好!” 魏大圣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可排骨和牛肉都还没熟,他只能郁闷的先离开,免得在这里闻着味道又吃不上的遭罪。 玉楼春又做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酸辣鱼汤,剩下的几道就是青菜了,她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快九点了,萧何和那两人还没有出来,她便把青菜拼好盘,等他们出来再下锅炒。 这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走出去看了眼屏幕,一边接起来,一边又转回厨房,“阿武,什么事?” “小姐,事情都办好了。” “嗯,辛苦了,我还没上网看。” “您有空看看吧,效果……比我们预想中要好太多。” “怎么说?” “我们原本只是想发到网上去,引起大家的关注,也许用不了多久王家就会找人删除了,可是直到现在那视频不但没删除,还越炒越热,霸占各大网站的热门头条,下面留言的帖子不计其数,几乎都是一面倒的在控诉王誉嚣张的无法无天,连带着对王家也颇有微词,这次对王家的打击可是不小。” “嗯,新闻媒体和报纸上有动静么?” “这个没有,小姐,您知道的,王家那样的背景,媒体和报纸是不敢发布这样的消息的。” “嗯,有网上也就足够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的真面目再也无从遁形。” “对!” “阿武,还有别的事吗?” “嗯,还有一件,您回去的路上,有几波刺杀,我们的人都跟在暗处,只是见天威门的人先出手了,便忍着没发。” “嗯,你做的很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 “好。” “不过这次欠了天威门的人情……” 阿武纠结着打断,“小姐不要有压力,天威门虽然是魏家的,可魏家现在的当家老爷子跟我爷爷在几十年前有些交情,简单的说就是,魏家老爷子也曾欠了爷爷一个大人请,所以现在不过是还上了,您大可不用觉得欠了他们什么,而且天威门里其实……也有咱们的人。” 玉楼春心里一动,“好,我明白了。” “嗯,那小姐您多注意安全。” “好。”玉楼春挂电话时,忽然冷不防的问了一句,“阿武,你怎么都没问明明的情况?” 那边愣了一下,才有些慌乱的道,“我,我是觉得有您照顾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楼春笑笑,“你说的对。” 挂了电话,她闭了闭眸子,片刻后,她才睁开眼,眼底清淡如水,她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那边就接了起来,似乎一直在等着她。 只是接的迅速,却不说话,电话里只有略微紧张的呼吸。 玉楼春叹息一声,先开口,“怎么不说话?” 那端这才幽幽的道,“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害怕。”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加的哀凄,“害怕你会不理我,害怕你会对我冷言冷语,害怕你会对着我骂,害怕你会说……”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小楼……”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没有?是不是真的很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他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 玉楼春心里一酸,“你到底是希望我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哀伤,“小楼,我害怕你生气,怕你生气了会抛下我,也心疼你会生气难过,可……若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我更害怕,甚至绝望。” “为什么?” “因为你若是有一天不再对我生气了,那我也就成了你生命中的陌生人!” 玉楼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的沉默让那边的慕容秋白差点窒息,一颗心都揪起来,“小楼,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 玉楼春开口打断,“不要胡思乱想,我都理解的,再说,你没有去是正确的,用我的办法处理不是更好?而且,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那些视频之所以没有被删除还霸占了热门头条都是你的功劳吧?” 不然,依着阿武他们的本事,只怕做不到! 慕容秋白的声音却依旧懊丧,“那又如何?还远远不够,有些事都是因为我才引起的,是我带给你的,可是你遇上这些危险,我却不在你身边,我真的好恨自己……” 他话音一顿,忽然电话里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玉楼春眉头一皱,“秋白,你干什么?” 那边轻轻的笑了一声,“没干什么。” 玉楼春声音重了几分,“秋白,你要是敢自残,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闻言,慕容秋白声音一颤,“你的意思是……现在还要我?” “笨蛋,我有说过不要吗?”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小楼……”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玉楼春打断,“秋白,我不是不明是非、不懂情理的人,我说可以理解就是可以理解,我真的没有怪你,能做到现在这一步,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小楼……” “秋白,好好在医院陪你母亲,我这边没事,我曾经和你说过,我有些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所以……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有我想去做的事情,身边更是还有其他的人一起,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更不必自责什么,有时候你出手了,反而会影响我的计划,你能明白吗?” “嗯,我懂,可是我还是想和你一起……” 玉楼春笑笑,“这样好不好,若是我有需要我就开口请你帮忙,若是我不说,便是能够应付或是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只要旁观就好?” 闻言,慕容秋白总算面色好看了些,“好,那你不许跟我客气!” “嗯。”玉楼春应了一下,不想继续这些沉闷的话题,于是问了句,“你吃饭了吗?” 谁知,那边顿时传来幽怨的一声,“没有。” “为什么不吃?” “没胃口,没心情!”他倒是够坦白,也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看了眼冒着香味的砂锅牛肉,忽然坏心的道,“我煮了牛肉和排骨,还有酸辣的鱼,正准备大吃一顿!” 那边响起吸气声,“小楼,你怎么能这样?” “呵呵呵,放心吧,我吃之前会拍图片给你解馋的。” “不要,小楼,那样好残忍!”他声音郁闷,“还有我嫉妒,你都没有做过吃的给我,他们却都先享用上了,这不公平!我要吃第一次!” 这一句有些暧昧,玉楼春俏脸一红,“想得美,晚了!” 那边却说,“不晚,小楼,你煮好后给我先盛出一份来好不好,剩下的给他们吃。” “盛出来你也吃不上啊。” “我派人去拿,我知道你现在在萧何家。”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从医院到这里来回要两个小时,你要等到十一点才吃饭啊?” “只要能吃到小楼做的饭菜,不要说两个小时,就是两辈子我也愿意!” “……傻瓜!” “好不好?”那边低柔的祈求着。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好,你让人来吧,第一次煮的饭给你吃!” 第八十九章 左拥右抱、皆大欢喜? 那端,因为这一句话,某人激动的差点握不住电话,冰冷酸涩如在雪水中浸泡了半天的心终于暖了,那种拥有整个世界的幸福让他声音柔软如春水,带着一丝沙哑,“小楼,我爱你,很爱,很爱……” 第一次对她这么直白的说,就像是情到深处下意识的一种行为,他曾经觉得说这样的话很肉麻矫情,可此刻,除了这一句,他脑子里再无其它。 玉楼春脸上有些热,低低的骂了一声,“甜言蜜语!” “呵呵……”他柔柔的笑起来。 听着他的笑声,她心口的郁郁也散了去,“挂了,牛肉和排骨都好了,我给你盛出来,你快派人来取。” “好!” 挂了电话,她把炖好的牛肉和排骨关了火,那几个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玉月明和夏夜早不见了之前的狼狈,身上穿着萧何的衣服,三人的身高差不多,还算合身。 萧何笑得一脸幸福甜蜜,魏大圣似笑非笑的瞅着,眼珠子猥琐的在几人身上来回穿梭。 可夏夜面色不好看,嫌弃的拉扯着衣服,不过在出了门,闻到空气中的香味时,眼眸亮了亮,肚子很配合的发出很响亮的咕噜声。 “嘻嘻,我姐的厨艺不错吧?哇,只是闻着香味就忍不住了……”玉月明也有些惊喜,快步奔向厨房,望着那几道做好的菜,脸上都发着光,“姐,你现在厨艺又长进了啊……” 说着,就忍不住下手想去拿一块排骨吃,被玉楼春拦下。 “姐,我饿了……”他委屈的撒娇。 玉楼春笑着嗔他,“那也不能下手,去餐桌上等着,还有两道青菜,这就端过去。” “嘻嘻,好嘞,那我先准备碗筷!”玉月明找到碗筷,很麻利的去摆放了。 而那几位都大爷般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瞅着玉楼春,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她好气又好笑。 她赶紧炒好了那两道青菜,盛在盘子里,从橱柜里寻了一个多层的饭盒,清理了一下,用筷子夹了几块牛肉和排骨放在里面,青菜也准备了些,最后一层添上满满的米饭,这才盖好。 见状,萧何就不解的问,“小楼,你这是要……打包?” 玉楼春端着盘子走出来,淡淡的道,“嗯。” “给谁?”萧何八卦的眨眨眼。 玉楼春轻咳一声,“秋白。” 闻言,萧何就一脸暧昧的笑了,拉长了音,怪声怪气的道,“原来是给大神啊,这是给人家准备的爱心晚餐?真真是甜蜜的让人牙酸……” 玉楼春俏脸红了一下,没接口,转身又去厨房端菜。 夏夜瞪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闻言,萧何就忙急切的解释道,“夏夜,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吃醋,我和小楼是特纯洁的男女关系……” 夏夜脸一黑,“跟老子说这个干什么?老子就是听不惯你阴阳怪气的,你特么的想什么呢……” “夏夜……” “呵呵呵,吃饭,吃饭,好饿啊……”玉月明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赶紧打圆场,拿起筷子就对着盘子里的牛肉冲下去了,咬了一大口,满足的闭上眸子,“太好吃了……” 见状,夏夜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最喜欢吃牛肉了,赶紧的也进攻起来,吃到嘴里,眼珠子都亮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接一口。 看得魏大圣都肉疼了,可他想尝尝吧,萧何的筷子总会拦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不是喜欢吃鱼吗。” “可是我也想吃牛肉!”魏大圣看那俩小子吃得眉眼欢喜,都忍不住咽口水了。 萧何哪里舍得?“你跟俩孩子抢什么吃得啊。” 就那一盘子,他都不舍得下筷子呢,好不容易见夏夜吃的眉开眼笑的,他恨不得自己都变成那块牛肉。 魏大圣嘴角一抽,“萧何,你可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咱俩是兄弟啊,兄弟如手足,那啥就是一件衣服,谁重谁轻你不知道……” 萧何特淡定无耻的道,“当然是衣服重要,没衣服,难不成让我裸奔?” “噗……”魏大圣内伤了。 好在,玉楼春又端了一盆鱼出来,红亮的汤汁,白嫩的鱼肉,只是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再闻到那股子酸辣味,他千疮百孔的心终于治愈了,等到上了桌,他就迫不及待的抢着吃起来,那饥渴的模样像是饿了几辈子的难民。 见状,夏夜就嗤了一声,“黑社会现在是不是生意难做都吃不上饭了?” “咳咳……”魏大圣正吃得酣畅淋漓,闻言,差点呛着了。 玉楼春也坐了下了,嗔了他一眼,“好好吃饭,别总是吃肉,青菜也要吃。” “我不喜欢吃青菜。”夏夜还是只吃牛肉和排骨。 玉楼春却夹了好几筷子到他的碗里,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道,“都吃了。” “不要!”夏夜一脸的嫌弃。 玉楼春看向他,眼神淡淡的,却自有一股子压力。 夏夜轻哼一声,“麻烦!”不过还是老实的低头把青菜都吃了,一点不剩。 萧何看得那叫一个欢喜一个忧愁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把人家驯服呢? 他用眼神请教玉楼春,玉楼春回他一个‘你什么时候不想着欺负人家了,人家就会乖乖你的了’的眼神。 萧何摸摸鼻子,不欺负夏夜?他怎么做得到?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把小狮子扑倒…… 今晚上行不行? 玉楼春警告的瞪他一眼。 萧何不自在的干笑一声,仿佛他所有的心事都被人家看出来,赶紧低头吃饭了,再不吃,就什么都吃不上了,那几人都像是没吃过饭一样,逮住自己盘子里的菜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玉楼春吃得很文雅,很慢,心里搁着很多事,不过面上清清淡淡的,时不时的给那俩孩子夹青菜,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一顿饭,风卷残云一般,不到半个小时就都解决完了,桌面上的盘子全部光溜溜的,最后的那点鱼汤都被魏大圣不顾形象的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夏夜又想损他几句,被玉楼春撵着他和玉月明上楼睡觉去了,十点多了,两个人打了架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吓,其实早已疲倦,虽然还有些不甘,却是耐不住身体上的乏力,两人勾着肩上了楼上的客房。 萧何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客房够用啊,不用两个人睡一间。” 夏夜才不理他,进门的时候,狠狠瞪他一眼,擦,老子为什么非要拉着月明睡一间?这个变态会不知道?还不是怕他半夜三更的骚扰…… 魏大圣摸着撑的涨涨的肚子,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猥琐的笑,“兄弟,你拿着衣服当成宝,可人家呢?呵呵呵,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兄弟,今晚我陪你睡……” 萧何郁郁的坐在另一侧,闻言,踹了他一脚,“滚粗!” “哎吆喂,怎么着?还瞧不上老子啊,老子比起那只小鲜肉只强不弱好么?嘿嘿,绝对会让你……” “你特么的再说,我把你轰出去了!” “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啊,我掏心掏肺的想帮你们,唉,咋就都不领情呢?”魏大圣一脸的悲伤失落。 萧何毫不留情的拆穿,“少在我面前装,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唯恐天下不乱,哪里都能招着你,你就是闲的蛋疼!” “嘿嘿,别这么赤果果吗,其实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比如对我那表弟弟,我真是抛头颅、洒热血啊,要不然我会又当司机又当人肉盾牌的?最后还要窝在你这里看你们一对秀恩爱,一对玩暧昧,唉,我一个孤家寡人容易么?” 闻言,萧何就撇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个饭盒,眼眸闪了闪,厨房里玉楼春正在洗洗刷刷,似乎对客厅里的一切都不知道,他忽然低压声音,问道,“你那个表弟真的对小楼……” 魏大圣瞄了他一眼,“你说呢?” 萧何皱皱眉,“还真是匪夷所思啊,我还以为向少那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动心呢?” “唉,谁说不是呢。”魏大圣也感慨了一句,“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以为表弟就是一时的兴趣,谁知……哎吆喂,后来越来越不对劲了,那小子简直就是跟中了邪一样,你是不知道啊,他办的那些事我都不忍直视了,不过,唉,有时候又觉得挺心酸的,你说,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折磨成那样?” 萧何看玉楼春一时半会的还出不来,也来了兴趣,“成了什么样?说说呗!” 魏大圣斜睨他一眼,“怎么?说出别人的悲惨好让你找点安慰?” “噗,魏大圣,不带你真样的啊!”萧何捂着胸口,一脸的郁闷。 “嘿嘿,得了,你也甭在我面前装,我还不了解你?越挫越勇,不像我那表弟……”说到向大少的身上,魏大圣又忍不住叹息了,“唉,整个就没法看了。” “真的有那么严重?”萧何还是有些不信。 “我还能唬你?”魏大圣揉着发涨的肚子,“以前表弟虽然在情商方面不是很有天分,可也不至于惨不忍睹到那种地步,一开始我怎么也想不通,他说他追个女人怎么就总是那么二呢?后来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二呗,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能懂,也不敢明白,那个笨蛋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萧何有些恍然,“你的意思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错,你说他傻不傻?” “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魏大圣朝着厨房努努嘴,“人家是秋白的女人呗,秋白和表弟的感情有多好,京城里没人不知道,你说,表弟他能去抢吗?” “原来是这样!” “可不就是,唉,所以他就苦逼了,明知道不能抢,不能靠近,可那个傻瓜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怎么办呢?他就只能不断的犯二卖蠢,唉,他不知道那是在饮鸩止渴啊,只会越陷越深,最后……” 他语气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明明暗暗。 萧何心里一紧,“最后怎样?” 魏大圣又去揉额头,“最后怎样我哪知道啊?看那三人的造化和天意吧……” 萧何脑子里一抽,忽然贼兮兮的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皆大欢喜……” 闻言,魏大圣噌的坐直了身子,双目炯炯有神,“什么意思?怎么着个皆大欢喜?别跟我说,让表弟弟放下之类的,我试过了,他没那境界,做不到……” 萧何笑着摇摇头,“谁也不用放下。” 魏大圣皱起眉,“那怎么整?你还能再变出一个玉楼春?” 萧何又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魏大圣被吊胃口的有些不耐,忽然睁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萧何,指着他,声音都抖了,“你,你不会是想,想,他们三人那啥一起吧?” 萧何点点头,很淡定的道,“左拥右抱,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魏大圣嘴角抽搐半天,才呸了一声,“我以为我就够邪恶猥琐的了,没想到啊,一山更比一山高,萧何,你还真是邪恶……”不过隐约他怎么还有点兴奋? 萧何还有些不服气,“怎么?我想的主意不好吗?这样不就谁都不受伤了?再说那两人的关系本就很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魏大圣截过话去,下意识的道,“那也不能一起共享一个女人啊!”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那两人是什么骄傲的性子,你会不清楚?” 闻言,萧何也叹息了,“那倒也是。” 魏大圣又白了他一眼,“而且,就玉楼春那圣洁高贵的的模样,你觉得……咳咳,就算那俩人同意了,她会愿意?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三人都妥协了,咳咳……” 他说不下去了,眼里都是猥琐的光芒。 萧何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魏大圣嘿嘿一笑,“我不说,你还不懂?” 萧何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懂。” 魏大圣扔了一个抱枕过去,笑骂,“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装纯洁,一肚子的猥琐!连左拥右抱都想能想到,唬谁呢……” 萧何也笑起来,“其实我觉得吧,小楼也未必受不住……”他语气一顿,又远远的扫了一眼玉楼春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小楼很与众不同,有种天赋异禀的神奇?” 魏大圣挤眉弄眼的,“兄弟,你不会也对人家……” “擦,我要是对小楼有那个意思,还能轮到慕容秋白?早一年前就下手了。” “对,对,我怎么忘呢,嘿嘿,你喜欢是……” “找抽是吧?” “好,好,我不说了……” 萧何见他老实了,语气正经了几分,“我对小楼总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一样,你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在古玩市场看到她的时候,就一眼,一眼我就忍不住想去亲近她了,那时候她还冷冷淡淡的,若是换成别人,我早就没有搭讪的兴致,可是对她,唉,我简直耐心的不得了,反正就是不管如何,都要和她套近乎,后来慢慢的,我俩总算是成了朋友,也算是兄妹,我对她的话几乎不怀疑,就像是这次我俩一起开店吧,我全部的家当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了,就算是血本无归,我都不觉得冤的慌……” 魏大圣默不作声的听着,半响,才开口,“兄弟,若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我绝对肯定你是爱上人家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妥妥的都是宠溺啊……” 萧何苦笑一声,“我也觉得是邪门,你说我对女人从来没有好感,为什么偏偏对她就是控制不住呢?” 魏大圣随意的猜测了一声,“说不定,你俩真有什么渊源。” 闻言,萧何皱眉想了想,摇头,“不会啊,我父母这边的亲戚我都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能和小楼家扯上关系的。” “那也许是流落在外的那啥……”魏大圣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萧何白他一眼,“我父亲没那本事!” 魏大圣想到萧何他爸温和老实的性子,点点头,“那倒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魏大圣忽然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复杂了,“萧何,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姑姑的?” 闻言,萧何面色微变,一时沉默不语了。 魏大圣摸摸鼻子,“对不住啊,兄弟,我一时嘴快,忘了这事是你家的禁忌了……” 萧何摇摇头,“没事,在萧家是禁忌,在我这里不是……”他语气一顿,声音有些悠远怀念,“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我才四岁吧,最喜欢跟在姑姑身边玩了,在我眼里,她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最温柔的,最聪明的,也是我们整个萧家的骄傲,只是后来……” 他不再说了,眼神有些黯淡。 魏大圣拍拍他的肩膀,“当年萧家出了个美人,整个z国谁不知道,那时候,京城里的公子哥谁不仰慕惦记?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抢着去你家提亲,可是你姑却都谁也看不上,没想到最后……不过我其实挺佩服你姑姑的,看着温柔和善,可骨子里刚烈坚韧,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萧何面色昏暗,眼底又似亮着什么,“大圣,你不介意姑姑当年是和人私奔?” 魏大圣嗤了一声,“老子羡慕都来不及呢!这可是一段千古佳话。” ------题外话------ 元宵节快乐啊,妹子们,么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喔,嘻嘻,是不是有的妹子们猜出什么了? 二更送上 合作愉快 萧何却苦笑一声,“佳话?当年为了这事,我爷爷都觉得抬不起头做人了,觉得萧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这一家才被正式打进冷宫,我这个嫡长孙都不受待见了。” 闻言,魏大圣宽慰的拍拍他的肩,“了解,那时候的老人都思想封建,尤其是你家老爷子,除了顽固还有些势利眼,我可是听说,当年你家老爷子是打算把你姑姑嫁到王家去的,嗤,就王家那那几房的男人,还不如嫁给……” 他大概觉得失言,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萧何叹息一声,“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在我面前没那么多忌讳,当年拜倒在姑姑裙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京城这几大世家,谁敢说没点心思,不过是……没那个缘分罢了。” 魏大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没错。” 萧何放松了身子,陷进沙发里,有些疲惫的道,“话题扯远了,不说那些了。” 魏大圣却是有种莫名的诡异,还揪着不放,“萧何,怎么能是扯远呢,你姑姑离开萧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你们联系过,或许就是在哪里落地生根,难道她还能没有后代?” 闻言,萧何眉头一动,想到什么又摇头,“那也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时间对不上,年纪也对不上。”萧何给他分析,“我姑姑今年都都六十多岁了,三十年前她离开的,她要是结婚生子,孩子至少也得是奔三的人了,可小楼才二十一。” 魏大圣却不那么认为,“也许你姑姑她生育晚呢。” “再晚也不能晚了那么多年……”萧何还是觉得有点牵强。 可魏大圣来了劲,“怎么就不能晚这么多年?你看看京城里他们上一代人,有几个不是晚婚晚育的?当年都是等着你姑姑,赵家,司家,王家,还有那几家,他们都是六十岁左右的人,可孩子不是都二十多岁?赵景亭,慕容烽,王栎,王锦,还有我,没一个岁数超过二十八的,秋白和表弟弟就更别说了,和玉楼春一般大,世家的公子哥里就你最大了,你还觉得不可能?” 闻言,萧何眉头皱的深了,“你怀疑……小楼是姑姑的孩子?这也太玄乎狗血了吧?” 魏大圣玩世不恭的笑了声,“你不知道世间处处都是狗血剧?” 萧何却还是觉得天方夜谭,“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而且……”他语气又顿了下,才语气不明的道,“你想来也听说过玉家的事,当年姑姑离家出走,寻得正是玉家,小楼生在秦岭,虽然也也姓玉,可此玉非彼玉!而且小楼的父母我虽然没见过,声音还是听过的,有一次小楼在我那里接过一回她母亲打来的电话,声音完全不和姑姑的一样,还有她长得也和姑姑不像,是两种类型的美……” 话说到这份上,魏大圣也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不太正经的笑笑,“不是就不是,嘿嘿,那就是你们上辈子有什么情分,说不准是夫妻什么的……” 萧何白他一眼,刚想再挤兑他几句,门铃响了,他冲着魏大圣使了个眼色,“开门去!” 魏大圣躺着不动,“我是客人,哪有使唤客人去开门的?” “你还是客人?你躺的比我还大爷呢……”萧何无奈的刚要起身,玉楼春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去开吧。” 萧何坐着不动了,呵呵一笑,“好,你先问问是谁。” 玉楼春点头,“我知道。”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是慕容秋白的人来了,刚刚已经发消息跟她说了。 门打开,外面的人很陌生,可对着玉楼春却恭敬有加,“玉小姐,您好,是我们家少爷派我来的。” “嗯,秋白说了,你稍等,我把东西拿给你。” “好!” 玉楼春转身走回客厅,拿起那个饭盒再次走到门口,递给那人,“你看着他都吃下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说是我说的。” 那人闻言一脸感激的笑了,“是,我一定把饭菜带到,您的话也带到!” 那人拿了饭盒就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见状,魏大圣咕哝了一声,“我那可怜的表弟弟,啥时候也能吃上一口……” 萧何咳嗽一声。 玉楼春像是没听到,优雅自若的又回了厨房,这次没过多久,就端着一套茶具走回客厅,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她坐下后,那两人就不好意思再懒散的躺着了,赶紧坐直了身子。 她眉眼沉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推到两人面前,最后才给自己倒了半杯,端起来漫不经心的喝着,整个人看起来出尘脱俗的不若凡间的人。 萧何和魏大圣对看一眼,想着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应该没听到吧?他们可是压低了嗓子说的,两人心思各异的也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然后异口同声的惊喜道,“好茶!” 闻言,玉楼春终于像是回到了人间,笑了笑道,“这茶就是从你厨房里翻找出来的,你以前都没喝过?” 萧何还有些惊异,“不会吧?厨房里的茶?我喝过啊,明明味道很一般,怎么现在……” 魏大圣意味深长的笑道,“一样的茶,可是经过不一样的人去泡,那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呵呵,玉同学,你说是不是?”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魏总说话总是这么深奥。” “嘿嘿,其实我最是简单,不过要看对什么样的人了。”魏大圣意有所指。 玉楼春面色不变,“魏总的意思是,我太深奥了?” 魏大圣摇摇头又点点头,“准确的来说,你就像是一个谜,总是吸引着人靠近,想要揭开谜底看看真相是什么,可总是又看不透,一层层的,好像永远翻不到那最后一页。”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没有那么复杂。” 魏大圣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玉楼春又摇摇头,“也不是。” “那是什么?”魏大圣看着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玉楼春眼神有些飘远,“是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被人为弄得复杂了,到现在便有些理不清。” 闻言,萧何在边上忍不住插了一句,“小楼,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玉楼春能从他的眼底看到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她点点头,“是有点事。” 萧何眉头一紧,“能和我说吗?我虽然没多大本事,可至少能帮你一把。” 玉楼春心里一暖,语气温和了许多,“谢谢你,你现在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小楼……” “真的,你把那个店开起来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萧何无奈的笑笑,“你这不是在寒碜我吗。那店我才出了多大的力气,不过就是投了点钱进去,后面最重要的事情都是你来做的,我啊,就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你家大神一直郁郁不能平呢。”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萧何,那个店缺你不可,你别忘了,店里可是用的你的名义,所以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怕会劳累你辛苦。” 她语气一顿,又道,“所以,你不是捡了现成的便宜,你是揽了一个麻烦上身,我以前……想的有点简单了,萧何,你若是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 她开店的初衷只是想解决经济上的危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憋着一股气,前世受的那份委屈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她想报仇,想打击夏家,开玉石店是最好的办法了,她一定会把夏家的生意打垮,更会让夏中天的美梦破灭,从高高在上跌倒谷底。 可是后来,短短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玉石店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玉石店了,背后会牵扯上玉家,将来会面对太多未知的风险,她不能自私的拉萧何下水…… 可萧何听了她的话,却是有些急,“小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何,我想你也隐约察觉到点什么,我惹上王家的人,赵家,司家只怕以后也会与我为敌,我不能……” 萧何打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小楼,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妹妹,跟亲妹子一样,别说现在还没遇上什么事,就是遇上了,我也万不可能自己跑了,让你去面对?” “萧何……”玉楼春心底动容。 萧何不让她说话,“你听我说,小楼,我是你哥,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认定你的,所以不要想着把我推开,我不会感激你,相反,会伤心,我也不会说有危险会冲在你前面那种矫情的话,可至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解决,这才是兄妹,是一家人。” 闻言,玉楼春眼眶有些热,半响点点头,“好,那我就不说谢了。” 萧何这才笑了,“这还差不多。” 气氛很和谐感性。 魏大圣都听的有点感动了,只是嘴巴有点欠抽,“喂喂,你俩能不能别这么煽情,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萧何没好气的道,“你也有妹子好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魏大圣嘴角都抽抽了,“我那叫妹子?那是我姑奶奶,一见我就要跟我比划,艾玛我去,分分钟都要把我给捏死的节奏啊,我都怀疑上辈子我俩是不是有仇,你说我家老爷子收养那么个孙女是要闹哪样?” 说到这个,萧何也是好笑,“还不是你太不争气了,黑社会没个黑社会老大的样子,你家老爷子还不得另寻他路?” “我不争气没关系啊,我们家还有一个呢,表弟弟可是……”他话一顿,冲着玉楼春干笑一声,“呵呵呵,话题扯远了啊,咦?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 萧何咳嗽一声,“说到开店的事。” “对,对,呵呵呵,开店好,开店好……”话语一顿,他想到什么,忽然问,“你们开的是玉石店?” 萧何点头,“对啊,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起过一次吗?” 闻言,魏大圣看向玉楼春,笑得很腻歪,“玉同学,对玉石很有研究?”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的专业就是这个。” “喔,也是,呵呵呵,那你们俩开店一定是大赚啊,到时候我要是去了记得给我打折喔。”魏大圣挤眉弄眼的,没个正经。 玉楼春点头,“可以。” 魏大圣眸子闪了闪,笑着道,“冲着你这么厚道,要不要我也出把力?” 闻言,萧何皱眉看他,“你能出什么力?” 魏大圣白他一眼,“这叫什么话?我的能耐大着呢。” 萧何挤兑他,“嗯,你若是等我们开业的时候,拉着你们天威门的兄弟去捧场,一个人买上一件玉器,我就好好谢谢你。” “噗……”魏大圣夸张的捂住胸口,“你觉得一群混黑社会的大老爷们逛玉石店合适吗?” 萧何无所谓的道,“虽然有碍观瞻,可只要掏钱买东西,我们可以忍。” 魏大圣嘴角抽抽着,“萧何,你还真是够兄弟啊。” “多谢!” “……” 玉楼春笑了笑,“魏总,是有什么好主意吗?” 闻言,魏大圣总算恢复了点平静,“还是玉同学有眼光,能看出我其实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 玉楼春端起杯子喝茶,萧何受不了的抖了一下,“赶紧说人话吧。” 魏大圣又内伤了一下,才道,“其实我就是想帮你们做一下宣传,扩大你们店的影响力和人气。” 闻言,萧何皱眉,“你不会是想从我们这里拉赞助去拍那些狗血剧吧?中间给我们植入几条广告?没门……” 魏大圣不屑的打断,“没见识了吧?那么拙劣的营销手段怎么可能出自我的口呢。” “那你是想怎么搞?免费给我们做广告?呵呵呵……” “啊呸,你做梦呢,我们天星一条广告你知道多少银子吗?免费?你怎么不去抢钱?” “抢钱?嗯,这主意不错……”萧何煞有介事的点头。 “咳咳……” 玉楼春看这两人插科打诨的没个正形,都说了半天了还到了不了点子上去,她看了眼表,快十一点了,“要不你俩先玩着,我上楼睡了?” 见状,两人终于不贫了,“别啊,我这里真有正经的东西。” “你说!” 魏大圣这才看着玉楼春,带着几分认真的道,“其实是这样,我们天星呢,最近想做一档节目,就是鉴宝之类的,古玩啊,玉石啊,缺一个评委,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 闻言,萧何眼神一亮,天星打造节目哪一个不是火爆全国?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为什么忽然想做这样的节目呢?之前你们的娱乐不是做的很好?” “呵呵呵……还不是因为最近那次古墓出土的事件?你肯定也是了解的,那套十二生肖一面世,整个天下都震动了,要说现在什么最火,非玉石莫属,所以这时候做这样的节目顺应潮流,人们肯定喜欢看。” “那为什么要请我去呢?比我有资历的人可是太多了,而且我没有什么名气,坐在那里你就不怕让人说闲话?” 闻言,魏大圣笑道,“能说什么闲话?最多就是认为我们天星想捧红一个人罢了,依着你的额容貌气质,绝对有那个资本。” “魏总请我,就只是觉得我的容貌气质还不错,可以摆在那里当花瓶带动收视率?”玉楼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魏大圣忙摇头,“怎么会?当然最重要的是看中你的本事。” 玉楼春紧接着问,“我什么本事?” 魏大圣脱口而出,“鉴宝断玉的本事啊。” 闻言,玉楼春只是瞅着他,不说话。 魏大圣被她瞅的心里都发毛了,只能一个劲的傻笑,“嘿嘿……” 萧何咳嗽一声,给他解围,“小楼,是我以前跟他提过一次,你在这方面很有些天分……” “对,对,对,就是这样,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呢?呵呵……” 玉楼春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可就算如此,别人不知道,不一定会买账。” 魏大圣不以为然的道,“这又如何?再厉害的鉴宝专家也是从籍籍无名做起来的,我觉得你……一定比他们都强!” “为什么?”玉楼春心底一动。 魏大圣呵呵一笑,“直觉!”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好吧。” 闻言,倒是魏大圣愣了一下,“什么好吧?” 玉楼春笑笑,“你不是说想请我去参加那个节目吗,我说好吧。” 魏大圣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彩,“你真的同意了?”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为什么不呢?对我,还有对我们的店,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对,对,呵呵呵……”魏大圣似乎很兴奋,“那咱们可就是说好了,谁也不许反悔哈,我回头就让公司里的人准备,录制的时候,你可得去,不要给我开了天窗。” “好。” “合作愉快!”魏大圣激动的伸出手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想收回来。 玉楼春却很自然的握住了,微微用力,嫣然一笑,“合作愉快!” 魏大圣在她的笑里有些愣神,直到萧何轻咳一声,他才松开手,大大咧咧的笑笑,若无其事的端起杯子喝起茶来。 ------题外话------ 嘻嘻,小楼快要大放异彩,成为女神喽 第九十章 你儿子得罪我了 萧何看着魏大圣的眼神忽然有些深,等到玉楼春起身跟两人道了晚安离开,他才一本正经的问,“大圣,你不会也对小楼有了什么心思吧?” 闻言,魏大圣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咳咳咳……”他咳嗽的脸红脖子粗的,半响才消停了,指着萧何道,“胡说什么呢?” 萧何不信,“真的没有?别在我面前装哈,咱两个可是认识多年,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先不说你为什么忽然对小楼这么好,就说刚刚你那神情可就不对哈,握住小楼的手都不舍得松了是不是?” 魏大圣又想起刚刚她的嫣然一笑来,神思开始飘远…… 萧何忍不住踹了一脚过去,“我警告你,有什么心思也赶紧给我掐断了,他们三个就够乱的了,你还想再插一脚进去?” 听到萧何的声音都变得冷了,魏大圣总算是回神,正经了几分,“你想什么呢?” 萧何没好气的道,“我想什么你不清楚?” 魏大圣忽然叹息一声,“你真的想多了……”见人家压根不信,又道,“好吧,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人家的时候,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可早就被表弟给熄灭的死死的了,她是表弟喜欢的女人,你说我会去惦记?我敢去惦记?” 闻言,萧何总算是面色好看了点,“那你刚刚是为什么失态?” 魏大圣这才解释道,“因为她那一笑,让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萧何皱眉,“还有这种事?” 魏大圣点头,神情很认真也有些苦恼,“我确定记忆中曾见过,可是该死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见他都想去揪头发了,萧何劝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我总觉得是个了不得的大事。”魏大圣还是很懊恼 “行了,说不定是和你们名下某个明星有点相像吧,你眼里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想不起来是正常。”萧何没太往心里去,随意的道。 “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魏大圣冲着他挑眉。 “你说呢?”萧何坏坏的一笑。 “卧槽,今晚想让我伺候你是不是?”魏大圣也笑,只是那笑容猥琐。 “滚粗!”萧何骂了一声。 “别不好意思啊,虽然老子是直男,可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深夜寂寞,我也是可以献身的……”魏大圣很久没有跟他玩闹了,一时起了兴致。 “行,你在下面!”萧何面不改色,很淡定。 “卧槽,老子是攻!”魏大圣不愿意了。 “老子也是!”萧何很得意的宣告。 “那完了,没搞头了!”魏大圣一脸泄气遗憾的模样。 “废话,说的好像咱俩能搞是的。”萧何好气又好笑的嗤了一声。 两人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浑话,把刚刚那纠结的事给暂时忘下了。 不过,萧何心里还惦记着一件别的,“大圣,你为什么忽然对小楼这么好?” 魏大圣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还不是拜我家表弟弟所赐嘛,他想献殷勤,可是师出无名,所以只好通过我,委婉的曲线救国了,你说这是一件多么苦逼又心酸的事?” 萧何还有些不信,“真的只是看在向大少的份上?”他倒不是不信那两人的兄弟情深,而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受人所托和自己诚心想出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魏大圣点头,说的信誓旦旦,“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掺和一脚干什么?你当我真的是闲的蛋疼啊,我就是同情表弟弟的一番痴心。” 萧何意味深长的道,“那你这同情的代价可是不小,惹上王家了,你打算后面怎么办?” 魏大圣满不在乎的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我先招惹他们,是王家先开的火,我是正当防卫!” “话是这么说,可王家的人阴着呢,事实如何,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管初衷是什么,都卷进来了。”萧何的语气有些凝重,“以后京城只怕不安生了。” 魏大圣嗤了一声,不以为然,“京城什么时候真正的安生过?卷进去就卷进去,老子还怕了谁?”语气顿了一下,他看向萧何,“不过,倒是你,卷进来不合适,我就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你……” 萧何打断,笑笑,“我卷进来就更责无旁贷了,那可是我妹子,难道我还能袖手旁观她让王家人欺负?” 闻言,魏大圣挑挑眉,“现在可不是只一个王家了,赵家和司家都撇不干净。” 萧何想到这次两家的助纣为虐和挑拨离间,眼神骤然有点冷,“那两家这些年唯王家马首是瞻,简直给世家大族丢脸。” 魏大圣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司迎夏的妈就是王家嫁出去的女儿,和王誉是表兄妹,而赵家……”他顿了一下,看了眼萧何,叹息一声,“赵家夫人虽说出自你萧家,赵景亭和你也算是表兄弟,可他整日里都和王栎在一起,自然和那边更亲近。” “那又如何?这次我绝不对轻饶了他。”萧何语气发冷。 “依着我的判断,揽月宫的态度不一定就是赵景亭授意的,估计是那个大堂经理自作聪明,以为赵景亭和王家交好,所以才顺着王誉的意思来个视而不见。” “不管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他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跟他没完!” “嗯,确实不能吃了这个亏,不过这次他们赵家损失也不少,那视频的威力可是不小,揽月宫的名声肯定臭名远扬了,呵呵……” “活该!” “还有司家,呵呵呵,司迎夏那表情你看了没?”魏大圣想到什么好玩的,忽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来,“我得把那视频给我姑姑传过去看看,嘿嘿,他们一开始还有意选司家结亲呢,一定得让他们看看司家的女儿是什么表里不一的德行,我姑母最反感的就是这样虚伪的人了……” 萧何一把把手机抢过来,“你看看几点了,捣什么乱啊。” 魏大圣看看表,“也是,这时候说不定我姑姑和姑父正在战斗,我要是打搅了就太招人恨了。” “……”萧何嘴角一抽,也是无语了。 魏大圣脑子里不知道猥琐了什么,半响又道,“你说今晚上,得有多少人睡不着啊?” 萧何看着窗户外的夜幕,“估计一个个的都够呛!” “唉,有的热闹看喽。” “你还能幸灾乐祸的起来?我也是服了你了,赵家和司家好对付些,王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指不定今晚上,又会想出什么后招呢……” “那又如何?就他们有脑子,咱们也有智慧的好么?” “智慧?你有那玩意儿?” “嘿嘿,就算我没有,可是有的人有啊,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说到这个,魏大圣的语气还有点酸,当然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那可怜的表弟弟。 闻言,萧何一叹,“也对,人家正主子估计早有办法了,还有二主子,唉,没咱们什么事,还是睡觉吧。” 他的语气也有点酸,不是吃醋,而是……唉,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机会给自家小狮子当一回正主呢? 两人一人一张沙发,大刺刺的躺在那里,各自闭上眸子,各自想着心事。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正主子,二主子更是睡不着。 医院里,慕容秋白和玉楼春挂了电话后,就一直站在窗口,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夜幕,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时不时的上面跳跃着指令,他仿佛有感知一般,低头毫不犹豫的点击处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一闪一闪发着清幽的光,映照着他眉目如画的侧颜,只是此刻,那侧颜冷峻,没有丝毫的温度。 门忽然被推开,事先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秋白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敢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他父亲一人,强势霸道,习惯生杀予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慕容韬盯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半响,才冷沉的开口,“网上的那些东西是你操纵的?” 慕容秋白没有回头,“您知道还问?” 闻言,慕容韬呼吸急促了几分,“你可知道后果?” “知道。”慕容秋白声音淡淡的。 “知道你还敢?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老子都能想的出来,王家会猜不到?”慕容韬的声音有些急。 慕容秋白嘲弄的道,“猜到又如何?我还担心依着他们的智商不清楚呢。” “你……”慕容胸口一闷,咳嗽了两声,喘了一口气才沉痛的道,“为了那个女人,你惹上王家值得吗?” 闻言,慕容秋白回答的毫不犹豫,又坚定有力,“值!为了她,做什么都值!” “你……”慕容韬又被狠狠堵了一下,“你简直……咳咳,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王家那么好欺负?王家老爷子还精神着呢……” 慕容秋白忽然转过身来,打断他的话,“父亲还怕王家吗?” 闻言,慕容韬面色一变,“你想说什么?”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依着父亲现在的实力,在政界,您可是难有敌手了。” 慕容韬抿抿唇,没说话。 慕容秋白又道,“您放心,我对您的事不感兴趣,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若是想查出什么来,就没有能瞒的住的。” 闻言,慕容韬看着眼前出言霸气又凌厉的儿子,似乎只是一瞬间就长大成男人了,可以直视自己的目光,且无畏无惧,他忽然心里叹息一声,生出几分募然衰老的无力来,“王家的老爷子可还精神着呢,就算我手里有点什么,在那个老爷子面前也不够看。” “您太谦虚了,王家老爷子是还在,可他毕竟老了,手里能抓住的东西有限,而他底下的那几个儿子都不成气候,虽然政界,军界,商界都安排了人把持,可这些年真的把持住了吗?” 慕容韬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你继续说。” 慕容秋白嘲弄的一笑,“在商界,有赵家和司家,魏家和萧家也瓜分了一部分,还有后起之秀夏家,个个势力都不遑多让,就王家三房那一脉您觉得能撑多少时候?不过都是看着王家老爷子的面子,还赏他们一口饭吃而已,就是我……” 他语气一顿,声音募的寒了几分,“我若是真的出手,z国经济分分钟就能崩溃、陷入危机,到时候王家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扭转。” 慕容韬看眼前这个儿子的眼神又深了几分,隐藏着几分欣赏和欣慰,也有几分忧虑,他什么都好,智商近两百,背后的财力富可敌国,又是那个虚拟世界的霸主,可惜了,却要毁在一个女人身上,男人想要成大事,就绝不能儿女情长,否则…… “你继续!” “而在军界,王家二房的人根本就不是向家的对手,向爷爷戎马一生,向叔叔更是真正从战斗中走出来的将军,东流现在没有入伍,也不过是暂时不想让王家太忌惮,可他入伍是迟早的事,他是机械天才,将来那个领域只会是他的,没有别人,至于政界,有您这么能隐忍沉稳的人掌舵,谁还能越了过去?王家大房?那些人被您玩弄了这么多年,还都蒙在鼓里吧?” 对于他说的这些,慕容韬丝毫不意外,抿唇片刻,忽然道,“可是我后继无人。” 慕容秋白嘲弄的提醒,“您的大儿子现在在政界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呢。” 慕容韬摇摇头,“他虽然也很努力,可是……到不了太高的地方,他没有那个天分和本事。” 闻言,慕容秋白身子微微一震,“您想都不要想,我对那个虚伪的官场没有半分兴趣。”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只有自己站得越高了,才能保护自己想护的人?” 慕容秋白冷笑,“您不用如此白费力气,我是不会上当的。” 慕容韬皱眉,“因为那个女人?” “和她无关!” 慕容韬忽然道,“之前你妈强烈反对你和她交往,是因为你妈觉得她身份太平凡,高攀不起咱们家,她心仪的是赵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我原本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门第,你妈的娘家也家世一般,我都能娶了,若是那个女人真的优秀到让我儿子倾心相许,我也认了,可是现在……” 他语气一顿,才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反对的决心比你妈还强烈了。” 闻言,慕容秋白心口一缩,“为什么?” “为什么?好,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因为你太在意她了,你难道不懂,你越是喜爱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越危险,而且还会成为你的弱点,将来敌人会用她来掣肘对付你!而我……绝不允许!” 慕容秋白手指紧握,“所以呢?” 慕容韬眉目沉沉,“所以,你死了那条心吧,我绝同意你俩在一起!” “您觉得我会听?” “你不会听,可是我有办法让你听!我不是你妈,只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威胁,我的手段……”慕容韬顿了顿,“你该很清楚,我若是出手,你还没有招架之力!” “您太小看我了。” 慕容韬听到这些笃定霸气的挑衅,竟然笑了,“对,我的儿子长大了,可以和他老子对抗了,我很欣慰,你有这样的胆识勇气和本事,可是你有办法,你的女人也有办法?” 慕容秋白的脸忽然变了,“您要干什么?我警告您,不要动她,否则……” “否则如何?” “她伤一分,我就自伤九分陪她!” 闻言,慕容韬心里一刺,面上却不受任何影响,“你随便,反正你也说了,老子还有一个儿子,我宁愿你毁我手里,也绝不让那个女人毁了你!” 话落,他转身开门出去,留下慕容秋白一个人在黑暗里面色发白。 手机忽然在沉寂中尖利的响起,才拉回他的神智。 他低头看了眼号码,嘲弄的一笑接起来,声音波澜不惊,“王三叔!” 那边却传来气急败坏的低吼,“秋白,是不是你干的?” 慕容秋白再次转身看着外面的夜幕,“您指的是什么?” “别跟我装,就是网上的那些视频!”那边呼吸急促,旁边还夹杂着几声哎吆和咒骂。 “视频?王三叔难道还不知道那些视频是怎么来的吗?”慕容秋白的语气有些冷了。 那边窒了一下,又再次低吼,“是,我知道,视频不是你录的,也不是你发布到网上的,那笔帐我不会算到你头上,可是你敢说你没动手脚?我找人删除了,找的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可是他们都告诉我没办法破解,从视频上传到现在快六个小时了,他妈的越删越猛烈,你说这不是你干的好事?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本事?” 他劈头盖脸的质问着,谁知慕容秋白根本就没打算否认,“没错,是我干的。” 他这么痛快的承认让那边的人一愣,片刻,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恼恨气怒,“秋白,你怎么回事?你也太嚣张了,王家没有得罪过你吧?三叔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就能把我往绝路上逼?” 慕容秋白无视他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我不是针对你,是你儿子得罪我了,还是非常、非常严重的得罪我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哒! 元宵节过去,意味着年也结束了哈,嘻嘻,新的一年开始啦,读书的妹子们好好学习,工作的妹子们顺顺利利,木禾也努力写文,大家一起加油喔 二更送上 事后报复 闻言,那端一噎,似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辩解,片刻,才声音有些虚弱的道,“誉儿,他那不是不知道嘛……” 慕容秋白冷冷一笑,“王三叔,这样的借口可打发不了我,当时司迎夏也在,我和玉楼春是什么关系,整个宏京大学无人不知,我对玉楼春的心意每个人心里也都清楚,可您儿子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他却让人打了她的弟弟,以此把她逼了去,众目睽睽之下,出言羞辱,更是想占为己有,您说,这种事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谁能忍的了?” 那端声音更弱,“是,三叔知道,这事是誉儿不对在先,办的不地道,可是差不多说教一番也就是了,想要什么赔偿也都可以商量,没必要做的那么绝吧?” 慕容秋白握着窗户的手微微用力,“绝?您还不知道真正的狠绝是什么。” 那端的人似乎有些羞恼成怒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 “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若不然……依着您儿子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 “你好大的口气!”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那端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忽然变得冷厉了起来,“慕容秋白,你觉得我们王家就那么好欺负?” “我慕容秋白的女人更不好欺负!”他的声音更冷的令人心悸。 “好,好,我倒是要看看老子这些年不出山,你们都得瑟了多少能耐!你别后悔!” “奉陪到底!” 那端砰的一声甩了手机,慕容秋白冷笑一声,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一切按我之前交代的,随时准备迎战。” “是,少爷!” 挂了电话,门上响起轻轻的三声,他惊了一下,猛地转身,声音颤了颤,“进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饭盒,语气激动,“少爷,属下拿来了。” 慕容秋白走过去,顿了片刻,才宝贝似的接了过来,饭盒还温温的,他冰冷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那人又兴奋的道,“少爷,玉小姐还让属下跟您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慕容秋白抬起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玉小姐说,一定让您都吃了。” 闻言,慕容秋白缓缓的勾起唇角,眉目温柔如水,跟之前那冷厉无情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好……” 这边,因为这一盒饭菜,温暖了那颗孤寂的心,而在王家的一幢别墅里,却正上演着暴怒的摔杯子戏码。 地上早已是惨不忍睹,价值不菲的白瓷杯子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看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却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王永昌又狠狠摔了一个杯子,溅起的碎片蹦到司秋凤的脚上,她皱皱眉,浓妆艳抹的脸上有些忍不住了,“你在家里冲着老婆孩子发什么脾气啊,有本事就去外面找慕容秋白拼去,再撕了那贱人,把网上的视频清理干净了……” 王永昌烦躁的低吼,“他妈的闭嘴!” 司秋凤不甘的又咕哝了一声,“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总是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在,你就有护身符,他们到底年纪大了,还能护着咱们几时?还是自己手里有权有势才有用,你看大哥二哥,一个有权一个有势,这京城里谁敢招惹?你可是倒好,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就知道钱,钱,钱是重要,可有钱没权现在遇上事了,你拿什么去摆平?” 王永昌的脸色极其难看,不过情绪倒是平静了些,坐到沙发里,盯着还跪着地上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儿子,冷声问,“你当时在揽月宫吃饭,是怎么和那两个人起了冲突的?” 王誉张张嘴,看了司秋凤一眼,“妈……” 王永昌一脚又踹了过去,“他妈的给老子说实话!” 司秋凤心疼不已,却不敢上前,“下这么大狠劲干什么,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王永昌瞪了司秋凤一眼,“你要是不想也让我家法伺候,就闭嘴!” 司秋凤身子抖了一下,终于不再开口了,恨恨的撇开脸。 “说!”王永昌又吼了一嗓子。 王誉哭丧着脸道,“是迎夏,我在揽月宫碰上迎夏和她的一个跟班,两个人就说起她们学校有个美女叫玉楼春,长得如何如何漂亮,却骄傲冷艳,她们说她谁的面子也不会给,我,我一时不服气,便找茬打了那两人一顿,又给玉楼春透去消息,她就上当了……” 王永昌恨其不争的打断,“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那么容易就被人当了枪用,女人的话能随便听吗?迎夏那丫头打的什么小心思你看不出来?她就是想借你的手除了玉楼春,偏偏你还傻乎乎的撞上去……” “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受她挑唆,回头我一定去收拾她……” “你收拾个屁,她是你大堂哥的亲表妹,你敢去收拾?” “爸……”王誉想到大堂哥的冷厉阴鸷,身子抖了抖。 王永昌见状,又恨得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王家这一脉就属你最没用,整天知道吃喝玩乐泡女人,现在倒好,连慕容秋白的女人都敢动了,你说不是想找死是什么?” 闻言,王誉不甘的辩驳,“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那么阴险,竟然留了一手……” “蠢货,你也不想想,能让慕容秋白看中的女人会是傻的吗?她敢一个人去揽月宫救人,肯定是有所准备和依障,你他妈的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 “我,我当时……”他当时看了一眼玉楼春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了,哪里还去想太多?他这才栽了,最主要的还是轻敌了,他没想到玉楼春居然身边还有那样的高手…… 王永昌恨其不争的又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就是一废物。” 王誉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爸,爸,这次是儿子轻敌大意了,我真的没想到那女人是个有心计的,还有她身边的人,我原本就以为她是个穷学生,哪里想到……” 闻言,王永昌眉头一皱,“你说她身边有高手相助?” “对,对,您不是也看了那几个视频了?里面的那个阿武武功深不可测,出手的速度竟然比枪还快,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女人的身份根本就不简单啊!” 闻言,王永昌依向后面的沙发里,沉默了。 王誉眼珠子转了转,再接再厉,“爸,我觉得这次儿子被人陷害,一定是有预谋的,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因为我,而是冲着王家来的,所以您还是跟大伯二伯,还有爷爷奶奶商量一下吧,让他们出面解决好不好?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王永昌眼眸了闪过一抹厉色,“若是真的如你想的那样,那还真是来者不善。” “对啊,对啊,儿子吃点亏没什么,可若是咱们王家被人下了黑手,那就冤大了……” “你也甭捡好听的给你自己洗脱罪名,要不是你蠢,你好色,也就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有你那是吃了一点亏吗?你他妈的是给老子丢了大脸了,我还用去找你大伯二伯商量?他们早就知道了,你瞅瞅你办的那些事,又是打人,又是口出狂言,最后还长本事的敢大庭广众之下掏枪,你是嫌死的慢啊……”说着说着,王永昌的火气又窜上来。 王誉不服气的道,“大不了丢人,网上的那些炒作,用不了三天就会冷下去,咱们再制造点新闻上去,很快就能代替了。” “你说的简单,你办的那些事,你以为别人就都不会追究?你看了下面的评论了吗?啊?都在叫嚷着严惩你呢!” “大伯就是主管刑法的,他们嚷嚷有什么用?” 王永昌这次连巴掌都扇上去了,“我让你到现在还不长脑子,你大伯管刑法有什么用?天下那么多人的嘴,你让他怎么堵?啊?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派人把你抓进去了。” 闻言,王誉真的有点怕了,哭丧着哀求,“爸,爸,您可得一定帮帮我啊,我是您的亲儿子啊……” 王永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清冷无波,“丢的脸面尽量挽回,做的那些事尽量去洗脱,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王誉拼命的点头,“好,好,我什么都听您的爸,以后我也一定会听话,再也不瞎闹了。” 王永昌定定的看着他,“你最好记住今天这个教训,我老了,你爷爷更是年纪大了,我们再想护你也护不了多少,以后的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要是不争气……你就等着在王家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吧。” 王誉心口发寒,“是,是,爸,儿子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王永昌疲惫的摆摆手,“滚,滚回你的房间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闻言,王誉还不敢动,司秋凤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天挨了两顿揍,他现在浑身上下没个好地方。 他的一个手下赶紧上前来搀着,一步步上了二楼的卧室,一进去,王誉那副老实认错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不甘。 那手下眼眸垂下,小心翼翼的劝,“誉爷,您还是忍了这口气吧,不然老爷……” 王誉一拳捶在墙上,留下个血印子,“老子怎么忍?” 还有那个女人,他不睡了她实在不甘心。 “可是,对方实力不知道如何,老爷不是说让您听他的话吗,再说还有大爷二爷那边,估计都会想办法的,您等着便是……” “等着?哼,我是喊他们一声大伯二伯,可是真出了事,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别忘了,他们和我爸可不是一母所生,那情分能有多少?他们说不定现在正看笑话呢……” “应该不会吧,都是一家人,属下觉得您还是忍下这口气吧,不然真惹恼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啊……” “闭嘴!想让老子忍了这口气,门都没有,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王誉也不是个废物蠢货,王家更不是只有王栎和王锦!”王誉磨磨牙,扭曲的脸上布满阴狠之色。 那手下不说话了,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夜色里,更作死的阴谋在悄然酝酿着。 而在京城的某几处房子里,则上演着畅快又惨烈的戏码。 某二主子正拳打脚踢着地上的几个人,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用麻袋套着头,此刻早已被向大少凌厉的拳脚打的如烂泥一样,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向大少却还觉得不解恨,最后把那几个人的手脚全都踩碎成渣,疼的晕过去时,他们听到一声冷酷如撒旦的魔音,“把他们送到医院,治好后再来一遍!” 闻言,他们恨不得再也不要醒来了! 死才是解脱,而活着太痛不欲生了。 暗潮汹涌的一夜过去。 第二日,那几个视频依旧火热的被议论不休,惩治王誉的喊声还是高涨的,不过到了中午,网上忽然又冒出一个视频,一下子被炒的沸沸扬扬,分散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那个视频里的男女主角很多都是二线甚至一线的明星,众人耳熟能详的名字,辨识度极高的脸,在视频里却都赤身*,做着最不堪入目的动作,甚至重点部位都没有虚化,就那么大刺刺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样的视频无疑是劲爆、香艳、火辣的,比王誉打人的嚣张事件还要容易刺激的人热血沸腾,几乎不到半个小时,就传遍了全国,人们口诛笔伐的不再是王家,而是那些无耻的画面。 除了正义人士的口诛笔伐,更多的是猥琐邪恶的臆测,还有想入非非的观看,一时,红的不能再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远远盖过了之前那个视频的风头。 而到了下午,又爆出两个热门的视频,一个是某美容机构被人围堵,有一个女人在大门口哭喊着被整容失败,那张脸还被放了特写,僵硬扭曲的画面不忍直视,另一个则是某工地上,正在建造的高楼忽然倒塌,有工人爆料,这是因为使用了不合格的建筑产品,才有这样的豆腐渣工程。 这两个视频一出,全国的观众再次哗然,这一次可不是仅限在网上了,报纸和电视上都曝光了,有人想拦也拦不住,因为那些记者简直无孔不入,像是在就得到消息一样,早早的守在那里,把所有的画面都拍了进去,等到他们想阻止时,已经是晚了。 美容机构欺骗消费者,原本清秀佳人被毁的大标题无处不在,而豆腐渣工程几个大字也随处可见,接下去的几天,媒体都被它们承包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赵家和司家的焦头烂额,因为美容机构和房地产公司是他们两家的。 他们忙着补救,忙着赔偿,忙着挽回形象,也忙着负荆请罪! 司家和赵家的人也都不是傻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家名下的产业会出问题,他们心里清楚,这是报应来了,至于是谁出的手,也是隐约清楚,让他们恼恨又无奈的是,出手的人还不是一波,是好几波…… 他们疲于应付,短短几天便心力交瘁。 以前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早已不知道愁为何物,现在知道了,不但知道,还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种被浪淹没的恐慌感。 两家虽然都家大业大,财富惊人,可到底是商家,手里的势力有限,真的与那些人杠上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能用的筹码单薄无力。 于是,不到三天的时间,萧何的手机上就存了不下几百条的未接电话记录。 萧何除了一开始接了一次,就彻底调成静音不管它了。 第一个电话是赵景亭打过来的,他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赔罪,“表哥,我知道这次是我赵家做的不对,可我跟你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大堂经理自作主张,这才闹了误会。” 萧何冷冷的道,“是误会吗?我弟弟差点被打残了!” 这时候,那两个‘差点被打残的’弟弟正愉快的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到激动处张牙舞爪的,活力十足。 赵景亭一听这个,立刻诚恳的道,“我道歉,表哥,我事先真的不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你弟弟的看病费用我十倍赔偿,还有那天当值的所有保安和服务人员全部解聘,永不录用,那个经理我也早就辞了,你看这样如何?” 萧何哼了一声,“勉强!” “那你是不是可以别再折腾我了?”赵景亭头疼的道,“表哥,你说你也够狠的,好歹我妈是你姑姑,你说你怎么下得了手去?我赵家这次可是损失惨重啊。” 谁知,萧何闻言,淡淡的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景亭一惊,“表哥,你可不能太绝啊,我都道歉认罪了,也赔偿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何凉凉的道,“景亭,我没唬你,你们赵家出了那档子丑事,我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只能保证,我到此为止,至于其他人,我就没办法了。” “表哥……” 第九十一章 还有后招 萧何挂了电话,自此不再接,想凑上去和那两人玩游戏,却被嘲笑太老而拒绝,他只能郁闷的和魏大圣窝在别墅里贫嘴喝酒,唯一的慰藉便是,享受了好几顿玉楼春做的美味佳肴。 玉楼春本来想离开,可尝了她的手艺后,魏大圣第一个不舍得放她走了,还有诸多的理由,什么外面还不安全了,等到风平浪静再离开啦,最后还搬出夏夜和玉月明的伤,他们伤的辣么严重,你忍心不管吗? 萧何也在一边积极帮衬着说,其实两人的伤早就不碍事,可玉楼春若是离开,夏夜肯定走,他哪里舍得?于是,只好无耻的陪着魏大圣胡说八道,热情挽留人家。 玉楼春如何不知两人的心思,一个为美食,一个为美色,还真是兄弟! 她也是无语,却没有因此动摇,还是阿武打了一个电话给她,也建议她暂时在萧何那里住几天,等到玉楼开业,那件事也差不多该有个交代了。 玉楼春猜到他们应该是还另有打算,便顺势应了下来,每天看四个男人都跟孩子似的打打闹闹,倒是也不觉得无趣,除此之外,便是和慕容秋白煲电话粥,他似乎有永远说不完的绵绵情话,让她脸红心跳,让她在甜蜜幸福的同时,又心酸不忍,他的心里是不安的,声音再温柔,她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他在不安,在紧张,在担忧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打电话的时候,魏大圣就在客厅里唉声叹气,啥时候才能轮到可怜的表弟弟上位啊? 萧何也羡慕嫉妒的叹息,秀恩爱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喜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连插话都得厚颜无耻才行,人家却抱着手机一聊就是半天,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呜呜…… 活的最轻松自在的就是夏夜和玉月明了,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知。 三天后,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那层乌云终于开始慢慢的消散。 先是视频的事,网上炒到热烈的温度已经下降,针对王誉所做出的那些违反法纪的事,王家也出面解释了,打人是因为一场误会,当事人也都判了拘留处理,只是那些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暂时延后,那些狂妄的话,事后王家人解释,说是那天王誉被人给下了药,类似某种被控制毒害神经的药物,一旦服用,就会神智模糊,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为此还提供了一份医院的化验单,上面显示王誉的血液中确实某种成分严重超标。 至于那把枪就更是误会了,那不是一把真枪,而是高仿品。 原来传的沸沸扬扬、义愤填膺的事件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或是闹剧。 当然,赔偿还是要的,王誉在网上公开道歉,为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的伤害说了对不起,而且承诺,受害人所需要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负责。 他在网上说的诚挚无比,很快下面就有一大堆帖子顶上去,纷纷表示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他的行为点赞。 事件自此开始逆转。 舆论的风向变了。 王家的形象一时倒是更上层楼,让很多知道真相的人愤愤不平。 夏夜就是反应最强烈的那个。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信息帖子,他脸色铁青,连游戏都不玩了,“擦,满嘴的胡说八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玉月明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也是愤懑,“王家那些人还真是无耻之极,颠倒黑白,什么误会?那分明是挑衅,还被下药?怎么听起来像是要倒打一把似的?说的咱们倒是成了那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去陷害他了,尤其是最后那个借口,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高仿枪?是个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好不?” 夏夜坐不住了,捶了一下沙发,就走向厨房,玉月明跟在后面,脸色也不好看。 厨房里,玉楼春正在包水饺,事情告一段落,她也不能总是和他们俩留在这里,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要是不出面,那些人的计划怎么有机会施展呢? 这次萧何和魏大圣留不住了,便死皮赖脸的央求她再做最后一顿饭,还是挑了最麻烦的,他们想吃水饺,荤的素的,点了好几种馅子,玉楼春说可以,但是他们俩必须帮忙,不然她一个人做不来。 魏大圣想到什么,苦着脸答应了,萧何看到那鲜红的牛肉倒是应的很痛快,于是,玉楼春调制好馅子后,她负责包,那两人一个揉面团子,一个捻皮,倒也配合的很和谐愉快。 夏夜走进来,先是闻了闻香喷喷的牛肉馅,这才不满的开口,“你们倒是都还坐的住啊?” 玉楼春眉眼沉静,只专注手里的水饺。 萧何看到人家来了,很激动,就想站起来,被夏夜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又给瞪回去了。 魏大圣就喜欢欣赏这样的画面,笑得幸灾乐祸,“不然呢?我们要是坐不住,你能有牛肉水饺吃?” 夏夜没心思和他贫,晃晃手机,“网上的那些信息你们都没看吗?” 魏大圣点头,“看了啊,怎么会没看?” “看了,那你们还坐的住?就没有一点反应?就让他们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造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罚点钱就了事了?”夏夜不甘心的一声声质问着。 萧何有点心疼了,“夏夜,你先别着急。” 夏夜低吼一声,“老子能不着急吗,老子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揍也就罢了,可是她……”他指着玉楼春,语气顿了下,别扭的道,“她就白白让人欺负了?那个王誉就是个色鬼,这次不把他收拾了,他是不会死心的,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下流的手段等着呢?” 玉月明闻言,也一脸担忧的走到玉楼春身边,“是啊,姐,我和夏夜是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可是你……” 玉楼春这才抬眸,清亮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勾起唇角,“你俩担心我?” 夏夜下意识的道,“废话!不担心扯什么犊子啊?” 闻言,玉楼春就笑了,整个人周围都似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如打磨成精的玉石。 魏大圣晃了晃神,萧何酸酸的咕哝了一句,“一会儿吃饺子也甭倒醋了,这都有现成的了……” 夏夜自己说完了,清秀的脸上有些羞恼,“喂,女人,你别得意啊,刚刚我那时口误……” 玉楼春笑着打断,“好啦,姐谢谢你们,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你俩从这次事件后吸取教训,别再轻易冲动行事,都过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闻言,玉月明搂搂她的肩,“姐,我知道了,以后遇事多三思,不会被人利用了。” “那就好。” 夏夜还有些不服气,“我们没事,能管好自己,女人才是麻烦……” 萧何插了一句,“你们也别掉以轻心,别忘了你俩将来都是要进军娱乐圈的人,这次发生的事,虽然你们的面部外貌被虚化处理了,可万一哪天等你们红了被有心人扒出来,可就是打击你们的污点。” “老子不怕!” “夏夜……” 魏大圣出面当好人,“呵呵呵,好啦,没有那么严重,哪个男神女神成名前没点小八卦啊?再说血气方刚的年纪打架什么的不算事,而且啊,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真的敢有人再往外扒的,别忘了,最丢人的可还是王家?这世上,可是没有几个人敢去得罪那牛掰的一家啊……” 他说着话,眼神就笑嘻嘻的转向玉楼春,意味不言而喻,也就你敢了! 玉楼春回他一个‘你也不赖的’眼神。 “呵呵呵……”魏大圣笑得得意。 夏夜可没有他那么没心没肺,再次冲着玉楼春道,“你真不着急啊?” 玉楼春这才回到,“我有我的打算。” 夏夜皱眉,“什么打算?” 玉楼春笑笑,“暂时保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有危险吗?”玉月明忍不住担忧的问。 玉楼春摇摇头,“放心吧,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的。” 夏夜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确定?” “嗯,确定,我还等着你俩出息了给我养老呢。”玉楼春玩笑似的道。 闻言,夏夜紧张的情绪终于松开了一些,轻哼一声又道,“那网上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管了?别说你没有办法哈……” 有慕容大神那个电脑天才在,什么帖子搞不定?只要他想,分分钟网络这个世界就会瘫痪,王家说的那些狗屁造谣也就传达不到众人的耳朵里去,还有那些被炒作起来的帖子更是很容易不攻自破,可是她却放任不管了。 玉楼春又低头包着水饺,“我有自己的考量,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我相信姐,嘻嘻……”玉月明拉着夏夜就往外走,“走啦,姐有办法的。” 夏夜咕哝了一声,“害的老子白担心一场,我就奇怪怎么威武的女王一下子变成小绵羊了,原来是有后招,哼,女人心,海底针……” 两人离开后,厨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三人各自做着手里的活,眼看水饺包了已经多半,萧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楼,你真的是另有打算还是只为了不想让他们俩担心?” 玉楼春看他一眼,“真的有打算。” 萧何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说什么,被魏大圣打断,调侃道,“你看你,那两孩子小问问倒也理解,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合适吗?” 萧何白了他一眼,“我是在忧虑好不?” 魏大圣不以为意,“忧虑个毛?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嘿嘿,对不对啊,小楼?”这两天他自觉的跟人家也很熟了,所以死皮赖脸的跟着萧何一起喊小楼。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萧何不服气的道,“你倒是了解。” 魏大圣鄙夷的看他一眼,又叹息,“不是我打击你,虽然你比我大了几岁,可完全就是虚度几年光阴而已,这智商没有多大提高嘛,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却还在……唉。” 萧何捻皮的手一顿,“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哈,你的智商我清楚的很,咱俩半斤八两,谁也甭嫌弃谁,说吧,你是怎么蒙的?” “嘿嘿,说蒙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是用我的机智判断的。” “怎么判断?别跟我说,是因为你看小楼总是一副沉静淡定的模样哈,她就是那性子,遇上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都装在心底呢。” “那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甭贫了,赶紧说正经的。”萧何还真是有点好奇,魏大圣是怎么猜到的。 玉楼春都看过去,眸子里也有些不解,这几日,她除了打电话,可是没做几件事。 魏大圣这才挑挑眉,有些得意的道,“其实很简单,你们想啊,网上出了那样的消息,谁最着急?” 闻言,萧何下意识的道,“小楼啊。” 魏大圣却摇摇头,“你再想。” 萧何皱眉,片刻,有些恍然了,“是慕容秋白还有……” 咳咳,师出无名的二主子暂时不说也罢。 魏大圣被那一句省略给刺激的又想唉声叹气了,看看玉楼春淡然的眉眼,他也只能装傻,“呵呵呵,没错,是秋白,秋白可是这网络世界的王者,他要是想阻断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辞流出来,多的是办法,可是他却没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人不让他那么做。” 萧何心里还有一点不解,“那也有可能是别人不让他做啊,比如王家,他父母……” 魏大圣又对他投去鄙夷的一眼,“你觉得可能吗?秋白是什么样的性子?会惧怕王家的势力?至于他父母,也管不了啊……” 要是能管的住,这几日两人能聊的那么甜蜜? 萧何彻底透亮了,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有打算就好,不然啊,我都觉得有些憋屈了,心里也挺愧疚……” 说到这里,萧何眼神有些黯。 玉楼春看向他,“说什么呢,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萧何无奈的苦笑,“可是最后还是敌不过一个电话。” 他可以不接赵景亭的电话,可是父母的还是不能不管的,赵景亭用亲情来施压,他父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含蓄的让他不要再插手。 “萧何,你母亲给你打电话时,是我劝你答应她的,我这般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方便我以后的计划,二是不想让你们萧家也牵扯进来,你那样做是对的。” 萧何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闻言,笑笑,“好,就算是歪打正着。” 魏大圣紧跟了一句,“就该这么想,赵家这次也吃了不少亏了,适当的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做的太绝确实不合适,你堂姑毕竟是赵家的主母,有这层亲戚关系摆着呢,闹的太僵,以后你父母在那个大宅子里就更不好做人了。” “嗯,只希望通过这一次,赵家能拎的清,以后别再掺和事了。”萧何叹息一声。 “赵景亭还是有些是非底线的,比起司家好一些,司家才是从根里腐烂了。”魏大圣收起那股玩世不恭,话语里都是鄙夷。 萧何也嗤道,“司家有王家的女人当主母,能不烂才怪?” “嗯,王家的女人手段都厉害着呢。” “厉害个毛?那点小聪明都用在对付男人身上了。” “那倒也是,要不然司海盛也不会只有一个女儿了,哈哈哈,没有儿子继承家业,也不知道他晚上能睡的着吗?” “他在外面真没有?” “没有,我闲的蛋疼的时候还偷偷查过呢,要不说王家的女人厉害,看得严实着呢,司海盛根本就没有偷吃的机会。” “一个男人混到这份上也是窝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受不了也得受着,你忘了,当年若不是王家出手,他司家搞不好就倒闭了。” “嗤,司家不是为了报恩,也送了一个女儿到王家当媳妇吗?” “有去有回,关系才更稳固,现在的司家啊,早就被王家攥在手心里了。” “司迎夏可是个心气傲的。” “傲也没有用,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谁愿意入赘?她就是想脱离王家的掌控,凭她的本事也无济于事,原本她还想借向家的势,不过现在,真面目一暴露,呵呵哒……” “不过那女人心机手腕都多着呢,说不准以后还会整什么幺蛾子。” “整也不怕,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除非她能傍上个像样的男人……”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着着京城里各大世家的八卦。 玉楼春静静的包着水饺,心里翻滚着一桩桩的事,京城这几大世家几乎都牵扯了进来,赵家,司家,王家,慕容家,萧家,魏家,谁也没有躲过去,向家明面上没有动作,可暗地里…… 当她听阿武说,那天在揽月宫对明明和夏夜动手的几人都住进医院时,她就猜到是向东流的手笔了。阿武原本想去教训,却有人先他一步,据说打的惨不忍睹,粉碎性骨折,据说好了也是残废,还据说那几人神智有些崩溃,竟然一心想求安乐死。 阿武还说,王家动用了人脉去查背后出手的人是谁,却什么都查不到。 可她却是毫不怀疑的就断定是他,仿佛一种直觉! 这直觉让她心思凌乱,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一时,更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水饺包完了,她起身去煮,才避开那两人的视线,这时,门铃却响了。 ------题外话------ 嘿嘿,是谁来了呢? 下午二更继续喔 二更送上 向大少来了 门铃一响,房间里的几人都不由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表情有些茫然,这时候谁会来? 眼下的情况是,京城里但凡有点背景眼线的都知道视频事件的主角们都在萧何的别墅里,所以,在事态还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愿再多惹是非,都是能避则避。 人之常情,萧何也没有感叹人情冷暖,真心待你的怎么也不会走,能离开的便无需珍惜伤怀。 可此刻,门铃响了。 萧何看向玉楼春,不会又是某大神派人来领盒饭的吧? 玉楼春摇摇头,心里那股凌乱不定更强烈了。 只有魏大圣眼神一亮,像是终于等到似的,不过他努力的克制着激动,可跑去开门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几分急切,“我去开门,呵呵呵……” 见状,夏夜咕哝了一声,“也不怕是王家派来的杀手,嗤……” 门开的一瞬,一条逆天的大长腿先迈了进来,绝对碾压众男人的身高,仿佛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一切,再配上刀削斧刻的俊颜、酷拽狂霸的气质,妥妥的让人眼前一亮,想不惊叹都难。 他身后跟进来的两人都被严重弱化了。 不过,好在那两人也会出戏,很快就被大家都注意到了。 向大少进门是酷着脸不肯先说话的,于是,作为贴心的属下阎华就笑吟吟的把手里提的水果篮子递上,“呵呵呵,一点小意思。” 魏大圣低头看了眼那包扎的过于精美浪漫的水果篮,嘴角抽了抽,里面就躺着几只水果,还真是…… 夏夜瞄了一眼,就忍不住道,“呵呵呵,还真是挺小意思的。” 闻言,阎华的心里也是崩溃的,他压根就不想买这虚头八脑的东西,可电话里,魏表少爷千叮万嘱要买礼物上门,不然显得多不礼貌,可他不知道买什么,还是瑞安建议,看望病人一般都是买花或是买水果,他觉得少爷捧着花的模样太恐怖了,于是选了水果,谁知打水果篮子是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他也是一头的暴汗。 不过魏大圣会圆场子啊,非常惊喜的接过来,“哎呀呀,这水果对病人恢复可真是极好的,对女子美白养颜也是真真极好的……” “呕……”夏夜不给面子的做了个吐的动作。 玉月明低头闷笑着。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瑞安扫了一眼客厅里的摆设后,像是忽然发现了夏夜和玉月明,于是,很激动的走过来,张口就是,“你们两个受伤了洗澡方便吗?还需要我帮忙吗?” 玉月明抖了一下,想到什么画面顿时僵住了。 夏夜则黑着脸,指着他低吼,“离着老子远一点!” 瑞安眨眨眸子,委屈的道,“你这么凶干什么?我那天给你们洗澡洗的不好吗?我洗的很认真了,什么地方都没落下……” “你,你……”夏夜气的想动手,可想到人家一招就能撂倒他的神奇武功,他又不甘的放下了。 萧何这会儿坐不住了,看着瑞安不解的问,“你帮夏夜和月明洗澡?” “对啊!” 萧何的脸也有些黑,“为什么?” “我家少爷让我照顾好他们两个啊。”瑞安说的很无辜。 其他人都听的极度无语,阎华脑子里yy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买的那个水果篮看起来都不再让人颤抖了。 萧何不敢置信的又问,“你,你不会真的全身都给他们洗了吧?” 瑞安点点头,“当然啦,我洗的很干净的,尤其是……” 夏夜羞恼的吼了一嗓子,“闭嘴!” “你害羞了?” “擦,老子才不是害羞,你这个,你这个……”他想骂一声流氓禽兽,可当时人家的眼神表情都纯洁无垢的很,实在是骂不出口,他也不敢骂出口,就怕人家再绑了自己按在浴池里…… 萧何见状,表情已经凌乱的没法看,声音都是抖的,“怎么会?他们,他们会同意?” 玉月明捂住脸装死。 瑞安笑着道,“他们不同意啊,可是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个倒是可以借来用用。 “我的办法是这样的,先放倒他们,再绑了手脚,再抱到浴室里,再开了轻柔的音乐,最后,就是……”一开始都是圣洁的,偏偏说到最后一步,他顿住了,还是一副好羞耻的表情。 众人,“……” 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咳嗽两声,几人才算是从凌乱中回了神。 向大少自从进门,那眼神就有意无意的往某个方向瞄着,听到她咳嗽,总算是有光明正大落在她身上的借口了,他的眼神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黏在某处,脑子里更是闪过某些画面,然后鼻子开始痒了…… 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拿起手机,从厨房出来便往楼上走,“明明,你去煮水饺,姐打个电话。” 玉月明正想脱离瑞安这个祸害,痛快的应了一声“好”,麻利的飞奔了。 夏夜也紧跟着,“我帮你。” 见状,瑞安眨眨眼,“我的厨艺也是极好的,我也来帮忙。” 那急于摆脱的两人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瑞安忙上前,一边一个,扶着两人,“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啊,需要我照顾……” 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人去了厨房,魏大圣也看完了戏,问阎华,“瑞安怎么也跟着来了?不会是当奸细的吧?” 这一声压得很低,可在厨房的某人还是听到了,探出头来,认真的问,“奸细?你这里有什么奸情吗?” “噗……”魏大圣摆摆手,“没有,你还是煮饭吧!” 瑞安这才消停了。 阎华抹了一把汗,“少爷,您先坐在客厅等一会儿吧。” 看看他们,还有比他们更悲催的客人吗,都进门站半天了,也没个招呼的,想坐下歇歇脚,还得靠自己。 向大少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迈着大长腿,走到沙发上,大刺刺的坐下,眼神从玉楼春身上收回后,就一直有些不善,那个女人瞪自己干什么?他又什么都没看到,嗤,穿的衣服那么严实…… 对面的萧何被向大少的眼神给唬的有些心里发毛,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待。 阎华提醒了一声,“萧少爷,您作为主人这时候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好歹说两句欢迎的话,或者倒杯茶水什么的啊,他们也是带着礼物上门的…… 闻言,萧何貌似如梦初醒,把茶几上的壶一把塞到阎华的怀里,又指了指厨房,“茶叶和热水都在那里,谢谢。” 话落,拉起魏大圣的胳膊,就死命的拽到那间诊疗室里了。 阎华僵在原地懵逼了。 而向大少只紧紧的看着楼上的某扇门,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激荡着什么,片刻,懊恼的低咒一声,“给爷去拿瓶冰水!” 诊疗室里,魏大圣被拖进来,表情还是不欢快的,“干什么?我还得看戏呢。” “看个毛?”萧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我问你,向大少是不是你叫来的?” 闻言,魏大圣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道,“不是啊,他们许是听了夏夜和月明受伤的消息后,赶来探望一番。” 萧何抱臂,“少在我面前装,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清楚着呢。” 魏大圣翻了个白眼,“那你还问?” “你……”萧何噎了一下,又无语的道,“你说你把他们叫来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魏大圣猥琐的笑笑,“我还不是受了你的启发教育?” “什么意思?”萧何眉头一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魏大圣冲着他眨眨眼,“你忘了?左拥右抱、皆大欢喜啊?” “噗……”萧何不敢置信的道,“你还真的……当真了?” “为毛不当真?” 萧何面色凌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那会儿就是脑子抽了,才会说了左拥右抱,难不成还真的……? 魏大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啊,兄弟,还要多亏了你,嘿嘿,要是他们三个将来真的皆大欢喜了,你可是大功臣一个!” 萧何,“……”他不想当功臣,他怕他被那两人给砍死。 楼上,玉楼春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衣服,扣子严丝合缝,什么都没有外露,可是刚刚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没有穿一样…… 她懊恼的咬咬唇,深呼吸一口气,才给阿武拨了电话出去。 那端接起来,便是惊喜的一声,“刚想给您打呢,您就先打过来了。” 玉楼春笑笑,“有什么事?” 闻言,阿武倒是纠结了一下,片刻才说道,“是这样,您不是打算今晚就回学校吗,我陪您一起,可刚刚我看到向家那位少爷进去了……” “然后呢?” “然后……”他似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你想让我坐向东流的车回去?” 阿武听了这话,忙急切的解释,“不是我,是……爷爷的意思。” “为什么?”玉楼春声音平静,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 果然,阿武说道,“因为爷爷说,坐他的车您会更安全!” 玉楼春一时没说话,她能明白花伯的这番良苦用心,可她……实在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小姐,您是不是生气了?”阿武紧张不安的问。 玉楼春笑笑,“没有,只是我……” 阿武打断,“我知道,您不愿和那人有太多牵扯,而且他对你的心思也不单纯,您身边现在又有慕容家那位少爷,所以……我还是开车送您回去吧!”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只怕阿武想送都送不成,向东流为什么会来?肯定是魏大圣跟他说了什么,有魏家和向家保驾护航,这份脸面,京城里没人敢不忌惮了。 “阿武,等会儿再说吧!” “小姐……” “他,若是执意要送,我就一起回去,若是……”她的语气也有些纠结起来。 阿武接过话去,“若是他诚意不足,我再送您好不好?” “好。” 挂电话前,阿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小姐,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您比较好。” “什么?” “这次视频事件,京城几大世家都牵扯进来,只有向家明面上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昨天我得了一个消息,觉得也许和向家那位少爷有关。” “你继续说。” “王誉出事后,王家大房和二房都没有出手帮忙,虽然这三房人关系一直是面和心不合,为争家产私底下争斗不断,可是这回做的太明显了些,咱们的人从中是起了一点作用,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这事对整个王家都是有影响的,依着那两家好脸面的虚荣,该是很积极的去想办法应对,然而却都保持缄默,后面所有的挽回补救措施都是王永昌一个人……” “王家大房和二房那边可是被威胁了?” “小姐聪明,是有人给两房人寄了点东西去,据说写了很多王家这些年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一时震惊忌惮,才没敢出手,暂时观望。” “你怀疑那些东西是向东流所为,是吗?”玉楼春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他的可能性最大,王家做的那些恶事,我们这些年也在找证据,可是难度很大,对方却似乎很简单就做到了,这个本事放眼京城也没有几人可以,再加上神不知鬼不觉,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道,“阿武,你对向东流的实力很了解吗?” 闻言,阿武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急切,“小姐,我,我们对京城这几大世家都很了解的,并不是刻意去查过他……” 玉楼春叹息一声,“阿武,你知道吗,你真的不擅长说谎。” 阿武嗫喏着,“小姐,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实话。” 阿武却犹豫起来。 “不能说?秘密?” “也,也不是,是说了怕您不高兴。”阿武终于吞吐着开口。 “说吧,我哪有那么爱生气?” “那我说了,您可别跟爷爷说是我告诉您的。” “嗯!” “是这样的,小姐现在肯定也隐约猜出当年的事……和王家有关,而王家权势滔天,想要对付太困难了,他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们还没有探查出来,所以……” “所以,你们想要联合其他的世家力量一起对付王家是不是?” “老人们是有这个谋划……” “向家和慕容家是你们最想联合的对不对?”那两家势力最强大。 “对!” “那他们会同意吗?”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没有结不成的同盟。”阿武说的信誓旦旦。 可玉楼春却摇摇头,“阿武,那两家未必会因为利益而与我们结盟,如今,他们已经是如日中天,对王家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也许不需要我们锦上添花,再者说,当年的事情,除了王家,其他人就没有插手吗?比如……” 说道这里,她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慕容家和向家,一个是手握政权,一个是掌管军权,当年的一切他们岂能置身事外? 闻言,阿武也不是很肯定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王家主导了一切,这些年我们也都是在针对王家做一些准备,其他世家嘛,倒是没有花太对的心思,老人们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敌对……” “嗯,我知道了!” “小姐,其实,其实依着那两人对您的心思,他们将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我也了解,您肯定不愿去利用他们对不对?” “对!”玉楼春回的很肯定,片刻却又笑了笑,“不过,也说不定,若是有需要,我会让秋白帮忙的。” 那边的阿武也笑了,“小姐能这样想就好,其实,也不是利用,我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该互相照应帮助。” “嗯!”玉楼春应了一声,忽然又问,“不过老人们,还是很倾向把向家拉下来是不是?” “是,毕竟向家手里握着国家的军权,您知道的,军权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向家那位少爷还是个机械天才,据说他研制出来的武器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强大的令人不敢相信,若是他肯相助,对付王家就会容易多了!” 玉楼春眉头皱了下,忽然问,“向东流手里是不是也掌管着什么神秘力量?” “是,但是具体情况我们还探查不到,那人看着简单粗暴,好像很……咳咳,其实在某些大事上还是非常有智慧的,而且相当谨慎,我猜王家也不清楚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 “嗯……” 阿武见她不说话了,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其实慕容少爷也很厉害,网络世界的霸主,无人可以出其左右,而且他富可敌国,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运筹帷幄,他还……” 玉楼春笑着打断,“好啦,你就别夸他了,我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 “小姐……”阿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去忙吧,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那您要不要坐向家那位爷等我车?” 他的声音里其实还是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的。 玉楼春心里一叹,“顺其自然吧!” 若是真的躲不开,那便是命运的安排,她或许真的可以跟他合作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和某只醋坛子说一声。 ------题外话------ 么么,今天上传晚了,对不住啦,妹子们,下午的时候木禾有点事没来得及码字。 第九十二章 某些画面记一辈子了 她的电话打过去,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接起来,仿佛他一直都在看着手机、等待着似的。 可是这一次,响了好一会儿,久到玉楼春以为他没有听到,刚想挂断时,那边忽然传来熟悉的一声,“小楼……” 玉楼春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情绪不对,声音虽然还是以往的低柔缠绵,却带了一丝沙哑和疲惫,尽管他努力掩饰了,却瞒不过她,“秋白,你怎么了?” 那端低低的一笑,“没什么啊,倒是你,给我打电话可是有事?” 玉楼春咬了下唇,“你真没事?” “真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可我却过不去,心里有些恼恨郁闷。”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没再追问,“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声。” “什么?” “向东流过来了。” “然后呢?” 玉楼春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美眸里荡漾着一抹羞恼,“你说呢?” “呵呵呵……”听到她的娇嗔,他心里的那些郁结就都缓缓散了去, “你还笑?”玉楼春越发羞恼了。 慕容秋白几乎能想象的出来她此刻的风情,他用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爱才能宠出她那点小脾气,他稀罕的不得了,“好,我不笑了,小楼,你回去的时候就坐东流的车吧。” “你……” “坐他的车更安全。” “你不……吃醋?” “吃,醋的心都是酸的。”他半真半假的笑道。 “那你还……” “小楼,比起我心里的那点子介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语气认真的让她心悸。 “秋白……”玉楼春想说什么。 慕容秋白却打断,“小楼,东流是我的兄弟,把你交给他照顾,我很放心。” 最后那几个字,他咬的很重。 闻言,玉楼春轻轻哼了一声,“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呢?” “呵呵呵……”他又笑起来,“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玉楼春又哼了一声,“闻到酸味了。” 慕容秋白状似很无奈的叹息一声,“好,既然瞒不过去,那我就坦白,我很吃醋,很嫉妒,所以小楼,你不许红杏出墙,我不喜欢绿色的帽子,好兄弟送的也不喜……” 玉楼春无语的嗔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半响,她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看着无边的夜幕,心里没着没落的,秋白那边一定是有事了,不然这样的时候他不会不过来,他到底怎么了? 很快她就隐约知道了。 手机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盯着那一组数字片刻,才接起来,声音淡淡,“哪位?” 那边没有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 玉楼春也不再开口,就那么静静的耗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门上响起动静,玉月明推门进来,洋溢这一张笑脸,“姐,吃饭了。” 玉楼春转身点了下头,对着电话里波澜不惊的道了一声,“您继续,再见!” 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跟着玉月明下楼。 “姐,刚刚谁打来的啊?”玉月明随意的问。 玉楼春微微一笑,“一个很自以为是、又很强势骄傲的人。” 那人等着她先沉不住气的开口,她却偏不,她就不信他会无聊的只是来打个骚扰电话。 对峙谈判中,谁坚持到最后,谁手里的筹码才最大。 果然,刚下楼梯,手机上响起消息的提示音,她嘲弄的点开,只有一行字,明天中午十二点,清逸茶舍,简单凌厉,没有多余的字眼,也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还真是站在顶端的人,习惯了生杀予夺、习惯了别人的服从,她要是不去会如何? “姐,看什么呢?”玉月明刚想凑上来。 玉楼春就随意的收起来,“垃圾短信。” 玉月明可不信,刚刚她的表情可是奇怪的很,他暧昧的眨眨眼,“是不是大哥?” 玉楼春笑着戳了他额头一下,“吃你的饭去。” 闻言,玉月明却俊颜纠结起来。 玉楼春不解,“怎么了?水饺还没煮好?” 玉月明指指厨房,“水早就开了,可那人不让煮。” “瑞安?” “嗯。”提到瑞安的名字,玉月明的表情都很古怪。 玉楼春皱眉,“他在里面忙活什么?夏夜呢?” “他在做菜,夏夜……在帮忙!”那应该是帮忙吧? 玉楼春抬步王厨房走去,无视客厅里坐着的几人。 客厅里,三个坐着的大男人正在聊着劲爆的话题,准确的说是魏大圣一个在口沫横飞的说,“哎呀,你们看了那个香艳视频了吗?太他妈的风骚了,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啊,人前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背后竟然是如此不堪入目,不过,那什么刚晋升男神的谁可算是有艳福了,几个女人轮流伺候,你们说那是谁拍出来的,摄影技术不错啊,王誉为了增加视频的热度和话题,这次也真是够下血本的,他捧月国际就那几棵摇钱树,这回全都卖了,呵呵呵……” 他笑得一脸猥琐荡漾,可没一个观众买账。 萧何的眼神总是盯着远处的厨房,他的小狮子竟然愿意下厨了,这是要成为贤妻良母的节奏吗? 而向大少一直面色冷冷的绷着,眼神不善,根本就没有听到魏大圣在说什么,完全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直到楼上的门打开,某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婷婷袅袅的从上面走下来,他的视线算是有了焦距,黏在一处就不能动了。 阎华咳嗽了一声,当作提醒,他不是反对少爷看啊,他是担心少爷止不住鼻血啊…… 玉楼春的身影进了厨房,向大少还是有些收不回来,隐约想去摸鼻子。 见状,阎华就赶紧的把冰水送上,向大少懊恼的接过来,狠狠的灌了几大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的人一阵口干舌燥。 萧何咽了下口水,若是眼前养眼的型男也和自己一个属性,他就是被压都心甘情愿,可惜,他也就是只敢幻想一下,付诸行动?噗,他还想舍不得美好的生活,他还是努力想办法扑倒小狮子比较靠谱…… 他的小狮子此刻正在厨房里奋战的不亦乐乎。 玉楼春走进去的时候,惊异的睁大了眸子,原本整齐利索的厨房现在倒持的跟被洗劫了一样,案板上,地上,到处都是菜叶肉末,还有汤汁垃圾,惨不忍睹。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却完全影响不了瑞安做菜的心情,他依旧那么专注认真,聚精会神的样子好像当一切都不存在。 夏夜就是不信那个邪了,还在一边不断的捣乱。 玉楼春无奈的喝止,“别闹了,都出去。” 夏夜还有些不乐意,“不要,我还没玩够,我就不信他……” 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玉楼春皱眉,看着瑞安还在无动于衷的做着一道冷盘,她对着夏夜又道,“出去等着,一会儿就吃饭了。” “喂,女人,你偏向他是不是?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恨?”夏夜恼恨又不甘,还站在厨房里不肯离开,似乎非要一个说话。 玉月明也拉拉她的胳膊,嘟嘟嘴,眼神里有些告状的意味。 玉楼春无语的看了眼这几个长不大的孩子,最后对瑞安说,“以后,你别再逗他俩玩了。” 闻言,瑞安才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我以后玩什么?”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你以后无聊了可以去玉楼,我给你找好玩的。” 瑞安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好。” 夏夜却没有解放的轻松,一脸的黑线,擦,感情以前人家是无聊了拿着自己当玩具呢? 他内心愤愤,可挥起的拳头到底不敢落下去,想走又是那么不甘心,僵在厨房里,面色难看。 瑞安忽然塞了一个盘子给他,“端出去。” “你敢使唤老子……”他刚想骂,低头看着盘子里的肉,一下子噎住了,那肉做的那叫一个诱人啊。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赶紧端出去吃吧。” 夏夜这才傲娇的端着盘子往外走,“我先尝尝有毒吗……” “嘻嘻,我也试试。”玉月明也凑上来,两个人端着那盘子还不等上了餐桌,就去了一大半。 见状,客厅里的几人也沉不住气了,他们早就都闻着香味了,魏大圣第一个哇哇叫着奔过来,参与到抢食大战中。 萧何也站起来想跑,阎华就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这才犹豫着道,“向少爷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就一起?” 向大少没有说话,貌似在衡量斟酌,尽显深沉稳重的风范。 阎华赶紧劝道,“少爷,您看都这个点了,您就凑合着吃一点吧,也不能让玉同学白忙活了那么久不是?” 萧何闻言抽了抽嘴角,小楼忙活跟你家少爷有毛关系啊? 可向大少貌似就在等这一句,点点头,终于起身,酷酷的道,“那爷就给她那个面子。” “爷真善良!” “哼!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好歹了……”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餐厅,萧何都迈不开腿了,片刻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这自欺欺人的症状果然是严重啊……” 餐厅里,几个人都坐好后,就眼巴巴的瞅着厨房了,迫不及待的想大快朵颐。 而厨房里,两人却都不慌不忙的。 玉楼春一边煮着水饺,一边随意的问,“你的厨艺很好,是特意去学的吗?” 瑞安没有抬头,“你的也不错啊,你也刻意去学过吗?” 玉楼春闻言,缓缓笑了,“我是自学成才。” 瑞安把手里的那道菜整理出漂亮的花型,“我也是。” 玉楼春忽然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在秋白身边的?” 闻言,瑞安抬眸看向她,睫毛眨了眨,“你对我也感兴趣了吗?你不喜欢我家少爷了?” 玉楼春撇开脸,“算了,你可以不用回答了。” 可谁知,瑞安却又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十年。” 玉楼春搅动水饺的手一顿,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接下来两人再无话,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外面,夏夜催了一句,“饿死了,快了没有?” 瑞安这才端着盘子,先一步走出去,顿时香气四溢,弥漫在餐厅里。 玉楼春端着水饺走在后面,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更是视餐桌上的某个人如无物。 自从他进门,她连声招呼都没有跟他打过,向大少心里都觉得有些委屈了,他不就是几天前看了她那啥一眼吗,至于记恨这么多天?再说他不是也还回去了? 于是,带着情绪吃饭的向大少自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筷子戳在盘子里,恨不能戳出一个洞来,其他的人就有些遭殃,想吃什么,都吃不到了,因为人家的筷子永远快那么一步,你想表示一下不满,可人家只需一个瞪眼,你就得乖乖的投降。 夏夜那么暴躁的脾气,也老老实实的挑自己眼前的那盘子菜吃。 魏大圣仿佛毫不在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等着看好戏。 萧何有些悲催懊悔,早知道那晚上他就别提什么左拥右抱啊,看看,这都惹了什么事? 玉月明瞧瞧使了个眼神给玉楼春,姐,您好歹说某人一下呗,霸道耍酷他都不反对,可在餐桌上也绷着一张脸吃饭,真的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气氛很沉默诡异,只听见筷子相互撞击的声音,还有盘子被戳的砰砰响声。 萧何的心也被戳的一阵阵缩着。 瑞安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手里还捧着一盘水饺,很惬意的慢悠悠品尝着,眼里的得意不言而喻,快看,他没有在餐厅吃饭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某些人就有些咬牙了。 阎华却只有眼热,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请示,“少爷,我也饿了,能不能去厨房找点吃的?” 向大少砰的一放筷子,“爷拦着你了吗?爷不让你说话了还是不让你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态度?你对爷有什么意见你可以说,给爷摆什么脸色?哼,傲娇又小气,脾气还那么差,爷早晚给你改过这身毛病来……” “……”众人都停下了筷子,一个个的面色凌乱,这是说谁呢? 阎华又无辜的中枪,成了人家指桑骂槐的牺牲品,他摸着汗,一个劲的告罪,“是,爷,属下错了,属下不该矫情,属下不是有心的,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玉楼春终于声音清冷的开口,“食不言、寝不语,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闻言,阎华讷讷的不敢开口了,艾玛呀,不愧是少爷看上的女人,这不怒自威的气势比少爷还要可怕。 可向大少显然思维和正常人类不在一个层面上,终于听到她说了一句话,他心里竟然还有些窃喜,不过面上还是酷酷的,迎着她的眸子,不服气的道,“爷现在又没睡觉!” 众人,“……”您想到哪里去了? 玉楼春知道,跟他这样智商的人说话,一定要说的再明白不过,“我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谁知,向大少还是理直气壮,“爷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吃饭!”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会他了。 他却不放过,“你那是什么意思?说不过爷了就装深沉?告诉你,爷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后面的话,他忽然顿住,眼神可疑的飘忽了,某些画面又神奇的出现,激荡着他的内心和身体。 见状,玉楼春羞恼的也放下筷子,发出砰的一声,他脑子里果然又想那一慕,这二货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了?“向东流,你也不怕血槽放空了!” 听到这讥讽的一句,向大少显然没领会其真谛,还有些愣,下意识的道,“血槽放空?不会啊,爷精血充沛、龙精虎猛……” “咳咳……”阎华使劲的咳嗽着,少爷,您跑题了,人家是警告您不要想些不该想的,免得再流鼻血啊。 可向大少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话被阎华打断还有些不悦,魏大圣见状,忙笑着道,“呵呵呵,表弟弟真是幽默啊,小楼那是在关心你呢,呵呵呵……” 闻言,萧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货也被传染的自欺欺人了? 可向大少是认真的,“关心我?” “对啊,对啊,小楼看你总是挑着荤菜吃,这是在委婉的提醒你,吃肉多了会上火,上火了就会流鼻血,鼻血流多了,可不就血槽空了?”魏大圣说的煞有介事,脸不红心不跳。 夏夜撇撇嘴,嗤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娱乐公司的老总,就指着那张嘴讨生活呢……” 玉月明看向玉楼春,眼神有些似懂非懂。 玉楼春看着胡说八道的魏大圣,魏大圣丝毫没有什么压力,还笑吟吟的回应,“小楼不用谢我,呵呵呵,为你解释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合作伙伴了呢。” 玉楼春冷笑一声,“有你这样的本事,我真是对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 “呵呵呵,必须哒!”魏大圣似乎一点都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恼意,还喜滋滋的当成是夸赞。 其他人也都是服了,这样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令人发指。 众人都无语,只有向大少一个人皱眉沉思,注意力似乎只凝聚在一句话上,“你说,她是在委婉的提醒我?” 其他人跟不上节奏,可对于魏大圣来说不是难事,“对啊,嘿嘿嘿……表弟弟是不是感动了?” 向大少耳跟后可疑的红了下,下巴却傲娇的抬起,“爷的心是那么容易动的?就她这么委婉,至少也得努力十年……”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么么么,要是忙,就会晚一点更新,嘻嘻,妹子们体谅一下哈,因为木禾码字都是抽上班空闲的时间码,所以有时候不稳定。 等的着急的妹子可以先去看木禾的完结文喔,有几本都是同类型哒,嘻嘻 二更送上 你有了? 闻言,萧何一口水就那么喷了出去,幸好他没有冲着桌面,不然谁也甭想吃了。 “咳咳,有点……太激动了。” 夏夜端着一盘水饺就站起来身来走了,“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玉月明也拿着筷子追上去,“夏夜,等等我。” 厨房里,瑞安又探出身子,还热情的招手,“来我这里,这里风景都好。” 夏夜撒腿跑的更快。 瑞安不解的撇撇嘴,“不是都说了不再逗你们了嘛……” 玉楼春站起身,忽然往厨房去。 见状,向大少眼神里有些不舍,嘴上却哼唧了一声,“就算是爷不动心,也用不着羞恼成怒的跑了吧,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 玉楼春暗暗攥攥手指,努力忍着没回头,她不跟他一般见识,说不定以后真的有合作的机会……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向大少才收回视线,忽然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没了食欲。 阎华想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实在是少爷的情商太吓人了,怎么就能把人家都给气走了呢?还委婉十年也打动不了您的心,哎吆喂,您不是早就春心荡漾了嘛…… 只有魏大圣吃得很欢喜,少了那俩小子,没人跟他抢了,真好! 他吃得太得瑟,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 萧何敲敲碗,一个劲的冲着他使眼色,而向大少眼刀子冷飕飕的盯着他,自己没食欲了,是不是愉悦他了? 魏大圣终于吃饱喝足的放下筷子了,“呵呵呵,你们早就都吃饱了?” 萧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向大少眼眸一眯,“特么的是不是你又给爷当了回扫把星?” “噗……”魏大圣忙摆手,“怎么会?我一直在神助攻你呢,不然你能进了这道门?你能吃上人家亲手包的水饺?你能欣赏到人家羞恼避开的身影?你能有机会进行下一步?” 闻言,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奇异的变幻了一下,然后酷酷的问,“什么下一步?” 萧何也紧张的瞪着魏大圣,“你还想怎么作?” 魏大圣不满而得意的道,“什么叫作?这是战术,是谋虑,是智慧……” “得,得,你的那些馊主意再美化也好看不了。”萧何损他。 魏大圣嘴角一抽,又嘿嘿笑起来,“可是我这次真的是计划周密,绝对是助攻神器。” “什么?”萧何探身过去。 魏大圣却很得瑟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向大少压迫性极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爷再信你一回,若是再……” “嘿嘿,你就瞧好吧。” “哼!” 一顿晚饭吃的是各种诡异凌乱。 离开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魏大圣拉着夏夜和玉月明就要上他的车,“来,来,我送你俩回电影学院,我顺路,呵呵呵……” 俩人杵在那里不动,眼神都瞅着玉楼春。 玉楼春看着魏大圣,刚要说什么,魏大圣已经抢过话去,声音那叫一个遗憾,“对不住啊,小楼,本来呢,我应该送了你,再去送他们俩,可是那样一来一去太远了,而我这些天在这里憋的有点累,真心想早点回家休息……” 萧何凉凉的道,“这好办,你去送小楼,我送他俩回去。” 魏大圣眼眸一瞪,“那怎么行呢?夏夜,你也不愿的对吧?” 末了,还冲着他意味深长的眨眨眸子,猥琐的暗示不言而喻。 夏夜脸一黑,“老子谁也不用!” “呵呵呵,不用可是走不了喔,这里偏僻着呢,想打个车门都没有。”魏大圣抱臂,气定神闲。 玉月明看向玉楼春,“姐……” 玉楼春点点头,“你俩坐魏总的车回去吧。” “那你呢?” “我……” 玉楼春的话又被魏大圣抢了去,“呵呵,你不用担心你姐啦,她同学那不是在嘛,正好顺路,一起作伴多好的事啊,呵呵呵……” 玉楼春扫了眼向大少,他酷着脸站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她看过去,才张口,“看爷干什么?爷的车,你也不是第一次上了,你就……” 意识到向大少又要犯二,阎华赶紧冲过来,“呵呵呵,少爷的意思是,很欢迎您,您不用不好意思,呵呵呵……” 魏大圣爷笑着附和,“对,对,都是同学,不用太生分哈……” 玉楼春没说话,心里有些挣扎。 萧何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倒是劝起她来,“小楼,你就坐向少的车回学校吧,顺路也安全,我也放心。” 玉楼春这才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见状,向大少那颗紧紧揪起来的心就悄然松开了,他绝不承认刚刚他真的害怕她会拒绝,他还做好了备用的应对措施,就算再犯一回傻也认了…… 某处冒着喜悦,也伴随着涩涩的酸楚,为什么他想陪她一路都要这么难? 他坐上车,就坐在后排,心里期待着,又莫名的紧张。 玉楼春犹豫着拉开车门,奔向的是前面的副驾驶位子,向大少眼眸一黯,果然,她不愿离得自己太近。 可此时,阎华忽然捂着脚跳起来,看向魏大圣的眼神里满是控诉,“呜呜……” 就算是要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那一脚下去,也忒狠了。 魏大圣给了他一个‘辛苦了’的眼神,为了你家少爷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他演的更投入逼真,“哎呀呀,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脚崴了呢?萧何,快给他看看……” 萧何无动于衷,他眼还没瞎呢。 夏夜和玉月明这会儿早已经被魏大圣赶进他车里去,瑞安也被魏大圣给寻了个借口支开,所以看到这一幕的就只有还站在外面的三人。 两个人做戏,一个人看,萧何不配合。 魏大圣一个眼神递过去,想不想把某只小狮子拿下?想就赶紧帮一把啊…… 这个诱惑抛的够分量,萧何动心了,于是,硬着头皮一起演戏,“哎吆喂,这脚崴的,老残了,只怕开不了车了。” “那怎么办?”阎华一脸痛心疾首,“我不能开车,少爷和玉同学怎么回学校?” 魏大圣爷跟着着急的喊了一声,“对啊,对啊,怎么呢?咦?有办法了……”一个神转折,他惊喜的拍了一下手,“让你家少爷自己开呗,他又不是不会。” “啊?那合适吗?”阎华状似大吃一惊。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魏大圣拉扯着他,一个劲的催促,“走了,走了,你快进屋让萧何给你看脚吧。” 阎华一步三回头的告别,“少爷,我对不起您,我先下岗了……” 向大少眉头一咒,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声,靠,这不会就是魏大圣想的周密办法吧?还真够假的,自己这智商都看出来了,能瞒过她去? 他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前面的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隐约觉得她气息淡淡,像是没什么反应。 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搅和的难受。 外面魏大圣走过来,敲敲车玻璃,他推开车门,就看到魏大圣那张非常遗憾的脸,“表弟弟,你的属下因为太激动崴脚了,恐怕开不了车了,你自己辛苦一下吧。” 他抿唇不语。 魏大圣冲着他暗暗眨眨眼,又冲着玉楼春道,“玉同学,还没见过我家表弟弟的开车技术吧?呵呵,他可是媲美赛车冠军的级别,你一定要欣赏一下哈。” 玉楼春也没说话。 魏大圣摸摸鼻子,似乎也觉不到被冷淡的尴尬,笑着又道了一句“祝你们一路顺风”,后然用力的关上车门。 向大少却坐在后排,迟迟没有下车坐到驾驶位上去,一张俊颜明明暗暗,变幻着他自己也理不清的复杂情绪,想,想坐在她身边,想与她近在咫尺,想再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甚至想再压一下,想再看一眼,挖空心思、烧心挠肺的想,想的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一种瘾病,怎么会难受的如此折磨? 可是他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她是你兄弟的女人,不是你可以碰的,不是你能放纵一切去靠近的,甚至有一点邪恶的心思都不允许…… 两股力量拉扯着,他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外面,瑞安忽然跑出来,原本他被魏大圣支开,这会儿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魏大圣有些头疼,这孩子可不好忽悠啊,看着呆萌,实则奸滑着呢,完全不丢他家少爷的脸,“呵呵,没事,阎华崴脚了,你进去照顾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会崴脚?不会是装的吧?”瑞安很直接的就质疑了。 魏大圣嘴角一抽,“当然不是,为什么要装啊?” 瑞安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为什么你心里不是应该更清楚?” “噗……”魏大圣凑过去哄他,“真的没有,那个啥,你看你们俩共事业多年了,你不该进去表示一下慰问?”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你得留下来陪着他了。” “那向少呢?” “呵呵呵,向少你就不用管了,他自己会开车回去的。” “可是我不放心。” “你有啥不放心的?他车技比你俩好多了……” “我是不放心孤男寡女。” “……咳咳,瑞安,做人不要太邪恶嘛,我们心里要阳光一点。” “我就是那道阳光,我要是不上车陪着,里面就没法阳光了。” “……”这孩子的口才是跟谁学的?他直接打晕了行不行? 魏大圣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呢,就见瑞安已经撇下他,毫不犹豫的往车门走去,貌似要拉开,他一个着急,就扑了上去,他好容易想到这一招,可不能功亏一篑了,不然后面的计划怎么施展…… 他那一扑一抱,瑞安尖叫了,“啊……救命啊,有流氓想强暴啊……” 大晚上的这一声绝对惊悚! 在场的都惊呆了。 魏大圣打了个哆嗦,神情还有些茫然,“谁?谁是流氓?” 他不知道他这饿虎扑羊的姿势是多么的*! 两人就趴在车上,一前一后,紧紧的搂在一起,玉楼春受不了的撇开脸,忽然就要下车,这些人的节操简直都当了祭品了…… 见状,一直在挣扎犹豫的向大少忽然一个激灵,行为完全不受控制了,从后排直接移到前面的驾驶位上,然后开锁,挂档,踩油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这一切,都出乎了所有的意料,等到反应过来,车子早已不见了身影,魏大圣喃喃自语,“卧槽,关键时刻,终于霸气威武了一回……” 瑞安扭扭身子,“你也很威武霸气,可是我对你真的没有心思……” 闻言,魏大圣像是镇住了,片刻,才见鬼似的松手跳开,“卧槽,瑞安,你什么时候扑倒老子怀里的?” 瑞安一脸你好羞耻的表情,“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扑上来想强暴我好么?” “噗,强暴?”让他死了算了 在场的那几个人这会儿也终于从绝尘而去的车子上回了神,齐齐看了魏大圣一眼,那眼神不约而同的都传达着一个意思,你真的可以死了算了,瞧瞧,这都是办了些什么事? 阎华还捂着脚,一脸悲伤,生活不易、全靠演技啊,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帮到少爷? 此刻,车子正在路上狂奔。 也不知道是不是向大少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油门踩到底就没再松过,那速度快赶上飞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么十万火急的事在等着。 向大少没有察觉,可玉楼春陪着狂奔了一会儿,见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有些受不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疯狂的玩过命? 她瞪了他一眼。 他却茫茫然,甚至还有点心虚,是不是她要骂自己了?骂他不应该撇下那么多人就跑了…… 玉楼春见他无动于衷,深呼吸一口,咬牙提醒,“你不觉得车速太快了吗?” 向大少还是有些茫然,瞅了眼车速表,“一百八,不快啊……” 玉楼春呼吸一窒,都飙到一百八了还不快?“慢一点。” “啊?为什么?”向大少不解之后,脑子一抽,忽然某根神经又错乱了,“你,你难道是想跟我……多处一会儿?” 玉楼春攥起手指,控制着那股想要挥过去的冲动,一字一句道,“你想多了,是我要吐了!” 谁知,闻言,他忽然面色大变,失声低吼,“你有了?” ------题外话------ 嘻嘻,下午少了一点,明天咱们再看二货向少会有什么样的艳福呢? 一直惦记二货福利的妹子们不要着急哈,感情这东西,要水到渠成才好,嘿嘿,难道不是该享受之前的那些甜蜜过程? 好吧,谁让木禾是个辣么纯洁的人呢?捂脸 第九十三章 这辈子他死定了 “你有了?” 这三个字比头顶上忽然炸了一个响雷还要来的震撼猛烈。 玉楼春再从容淡定的俏脸,这会儿也是懵了,盯着他铁青的俊颜,一时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却让他以为是默认。 于是本来脑回路就异于常人的向大少彻底不在三界之内了,也不管现在是在哪,一个猛转弯,刹车踩到底,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车轮子都似冒火星子了。 车子戛然而止。 剧烈的惯性,让玉楼春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幸好这段路还不到京城的繁华地带,所以车子少一些,才没有造成什么追尾撞击事件,可绕是如此,她还是后怕不已。 瞪着他,她忍不住呵斥,“你疯了?” 向大少却像是听不到,死死的盯着她,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翻滚着惊涛骇浪,让人心悸,他下意识的又追问了一声,“你真的有了?” 玉楼春磨磨牙,没好气的挤出两个字,“疯子!” 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她是因为车速过快胃里不舒服,他竟然会想到怀孕上!她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说什么?” “我说你疯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三遍也可以,你疯了,疯了,疯了……” 他就像是濒临暴怒的猛兽,狠狠的瞪着她,而她也不服气的瞪着他,这辈子她都没觉得像现在这般生气又无力,她跟他有什么仇怨,要来受他的折磨? 向大少忽然猛地欺过去,俊颜与她不过十公分的距离,滚烫如岩浆沸腾的气息顿时把她席卷,她心里一惊,想要避开,却发现身后是冰冷的金属车门,竟无路可退。 她忽然慌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下意识的抓住,“向东流,你……” 他不等她说完,就嘶吼的截断,“我是疯了,我特么的不是现在才疯,是从遇上你就没有一天正常过!” 他的控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挣扎和悲痛,还有满满的委屈隐忍。 玉楼春开始有些怕了,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话来,是两人都不能承受和面对的,她狠着心艰涩的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向大少却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玉楼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那天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招惹了却又不管,让我活的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该把你一口一口撕碎了吃了?” “向东流……”她嗓子发堵,眸子里晃动着惊慌无措,他那吃人的目光太狂乱凶悍了。 他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忽然用力一带,他与他靠的更近,他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挣扎的放在她的脸上,细腻温软的肌肤如最沉溺的温床,一旦碰上,便是万劫不复。 她的身子一颤,他手臂一震,呼吸却急促起来,“玉楼春,你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盅,让我离了你就活不了?” 玉楼春摇头,想要挣扎,他的大手却像是铁钎子一般,一丝一毫的不能撼动。 他又道,“那你是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上瘾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玉楼春又摇头,艰难的吐出,“不是!” 向大少攥着她的手一紧,声音募的嘶哑,含着无尽的怨恨疼痛,“那你告诉我,怎么戒?怎么戒?怎么戒?” 他吼的一声比一声大,犹如困兽,明知道是绝望,却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玉楼春心里不忍了,她努力压下涌上来的酸涩,让声音不轻颤,“向东流,你听我说,只要你放下,你不见我,时间长了,就会都忘掉……” 向大少却痛苦的摇头,“我做不到,玉楼春,我试过了,根本做不到!” 玉楼春呼吸有些窒,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的手忽然在她的肌肤上开始滑动,常年摸枪支的手指有些薄茧,粗糙的触碰更加无法忽视,她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栗,他的呼吸也募然粗重起来,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滚热灼痛。 他的眸底激荡着某种疯狂而崩溃的暗色,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清晰有力,又如梦呓魔咒,那么遥远而不真实,“玉楼春,你不知道怎么让我把你戒掉是不是?我有一个办法,你配合我好不好?” “什么?”两个字却如千金重,她心里充斥着莫名的紧张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唇角竟然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残破又疯狂。 “玉楼春,我的办法很简单,可是据说很有效,书上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会不停的惦记,惦记一辈子,可若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念想,甚至慢慢的会厌倦失去兴趣……” “然,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彻底戒掉这种瘾了。” “你,你真是疯了。”除了这一句,她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我是疯了,玉楼春,你让我试一下,试过了,或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中了你的毒就可以解除了,我也不会再痛苦挣扎了,好不好?好不好?” 玉楼春瞪着他不断凑近的薄唇,惊慌的摇头,“不,我不陪着你一起疯,向东流,你给我冷静点,唔……” 她的话根本半分作用不起,此刻的他像是着了魔,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忽然低吼一声,猛地封上。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俏脸,他的唇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他的睫毛颤抖,闭的死紧。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听她说话。 她的身子就那么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她的眸子睁大大大的,里面满是震惊和慌乱。 这一刻,天崩地裂。 这一刻,万劫不复! 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他的心里炸开所有的隐忍顾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这辈子他完了…… 片刻,也或者是天荒地老,她的眸子眨了眨,终于找回神智,她却宁愿还是不清醒的,那样便不会感受到他浓烈的气息强悍的霸占了她的肺腑,她开始挣扎,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唔……” 他恍若如梦初醒,掌下用力,扣紧了她的俏脸,眼眸闭的更紧,唇下忽然发力。 不再是紧紧的贴着,他笨拙而急切的索取,仿佛她是治病的良药,不顾一切的想要吞进肚子里去。 他青涩的吻磕磕碰碰,却又沉溺深陷的令人悸动。 他滚烫的吻如终于爆发的火山,瞬间倾泻出所有的热情。 辗转唇上,却蔓延全身,无一处不被吞噬。 她说不出话,脑子昏昏沉沉,在他越来越悍然猛烈的侵占中,几乎窒息。 他的大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寻找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激荡美好…… 她却无力挣扎,如被他按在怀里等待被吃的猎物。 眼看画面越来越香艳凌乱,就要失控,车子忽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引起向大少的注意,他此刻全身心的投入沉醉着,外界的一切都被屏蔽了。 只是片刻,车子又震动起来,这一次更明显了些。 向大少终于那根警惕的神经被拨动了,粗喘着停下,一双眸子还弥漫着浓重的暗色,却很快就化为凌厉的刀,刺向车外。 不远处,暗夜里,黝黑的洞口或许别人看不到,可是对于他来说,不需要眼睛,都能敏感的闻出味来。 他猛地把她扣紧怀里,从座位底下拿出枪来。 玉楼春还有些意识模糊,伏在他怀里,听到他如雷般的心跳,渐渐的想到什么,开始挣扎。 他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动,有杀手。” 闻言,她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该庆幸有杀手来才阻止了他的疯狂失控,还是该痛恨那些人死性不改? 她不动了,他又别扭的道,“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会伤你分毫。”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一丝温柔的安抚在里面,听起来格外动人。 她心里缩了缩,没有说话。 他也不再说,冷厉的眼神盯着车外,心里还冒着熊熊燃烧的火,这些混蛋死定了,好不容易有亲密的机会,竟然就被他么搅和了? 于是,接下来,向大少回击的十分猛烈。 其实,依着他车子的性能,刀枪不入,直接开走就十分安全。 可是今天他被坏了好事,而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是可怕,所以,向大少开了车窗,拿着枪就冲着远处那几辆车一阵扫射,他的枪法百发百中,谁敢不要命的回应,都一个个苦逼的趴在车里,连身子都不敢抬。 枪是无声的,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可趴在车里的那些人绷不住了,其中一个就哭丧着脸问,“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怎么还玩真的了?” 另一个更崩溃,“卧槽,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老大只是说要帮向少助攻一下,也没说要玩命啊?” “那怎么办?看向少那架势,这分明是想把咱们都干掉啊。” “干掉还是轻的,就怕生不如死啊,卧槽……” 他的咒骂声,伴随着一声闷哼,车窗的玻璃差不多能碎的都碎了,呜呜,他们也是防弹玻璃啊,怎么在向少的枪下就跟豆腐渣一样呢? 还有车轮子,他妈的都爆胎了,好几万一个…… 这助攻做得,赔大发了! 其中一个再也受不了了,嚎啕着喊,“赶紧给老大打电话吧,让咱们撤吧。” 另一个悲催的吼,“撤?轮子都被向少打爆了,你两条腿能跑的了?” “那咋办?这戏码完全不照着剧本来啊……” “问问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有人冒着枪林弹雨的袭击,把电话拨了出去,那端接起来,声音还是带笑的,“怎么样了?事成了吗?” 这边哭号着,“老大,我们的小命都快没了,您赶紧让向少手下留留情吧,求您了……” 那边一惊,“怎么回事?说清楚?” “呜呜,向少跟我们玩命开了,呜呜,我们哪里是对手?兄弟们一个个的都趴在车里不敢抬头,车子都快报废了……” 那边的魏大圣噌的站起来,“这不科学啊,难道表弟弟不知道是在演戏?” 这边抓住了什么,惊恐又悲愤的问,“老大,您不要告诉我们,向少压根就不知道是在演戏……” 那边干笑一声,“呵呵呵,应该知道才对啊,他不是见过你们两眼吗……” “……”这边集体吐血了,见过?什么叫见过?向少那眼睛长在头顶上,他除了那位姑奶奶,能看见谁去? “喂,喂,都还活着吗?” “老大啊,您能给向少打个电话吗?让他别再射击了,属下们真的顶不住了……” “啊?这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 “表弟弟射击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断了。”那边说的一本正经。 这边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是跟了一个多么不着调的老大啊? “老大,呜呜,您再不打电话,您恐怕就得破费几口棺材钱了……” 杀手锏一出,魏大圣终于着急了,“啊?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噗,不是……好,好,你们一定坚持住,我这就给表弟弟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向大少正射击的痛快,根本不理会,他也不是非要杀了那些人,这是在郊区,周围可都有摄像头呢,他就是纯粹的想发泄出血液里那股邪火来…… 奈何,手机铃声响起来没完没了,催命一样,他皱眉接起来,暂时停止了袭击,“靠,爷忙着呢,捣什么乱啊……” 那边魏大圣赶紧低声道,“表弟弟,你别忙了,快停下……” “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停下!” “靠,要爷停下?爷被人袭击了,你要爷停下,你脑子特么的是不是被驴踢了?” “噗,不是,表弟弟,是,是……”魏大圣忽然觉得自己若是说出真相来,大概会死的挺惨。 旁边阎华听不下去了,赶紧一把抢过电话,急切的道,“少爷,您射击的那些人都是表少爷的手下,是自己人……” 向大少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一切都是表少爷的计划,为了促进您和玉同学的感情进展而演了一场戏。” 向大少还有些懵,“这两样有什么关系?” 阎华也是挺无语的,不过还是一字一句道,“患难见真情!” 安排的这一出戏,就是想让人家知道,在危险来的时候,少爷舍命护着她,她一感动,就说不定倾心相许了,戏本子里很多这样的情节,狗血却又有效,不过貌似现在……演砸了。 果然,向大少听了这几个字,像是终于明白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都死定了!给爷等着!” “啊?少爷,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迫的,我顶多就是个帮凶,主谋是表少爷……” “卧槽,阎华,你不够厚道啊,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想个法子的吗?” “可我也没让您想这么个不靠谱的啊?” “怎么不靠谱?英雄救美、患难见真情,多好的戏码啊,保护的时候再搂搂抱抱的沾点便宜,我特么的都想出演男主了,是你家少爷的智商没跟上……” “……” 这边,向大少已经黑着脸挂了电话,那边还在不停的互相埋怨,萧何和瑞安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听着,唉,还是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戏演得…… 车里,沉静的可怕,只有向大少略显粗重的呼吸。 玉楼春早已坐好了身子,闭着眸子,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外面的战斗也早已结束,那些苦逼的手下们还趴在车里装死,呜呜呜……到底危机解除了没有啊? 他们趴的腰都快断了,向大少的车终于发动,疾驰而去。 他们这才惊魂未定的支起身子,检查战况,看着一辆辆惨不忍睹的车子,一个个心里都是大写的卧槽! 魏大圣的电话又火上浇油的打过来,“这不科学啊,表弟弟不是这么冲动武断的人啊,怎么会对着你们下那么大狠手?是不是你们之前作死了?” 魏大圣跟阎华吵了半天,后知后觉的哪里有问题,向大少的脾气虽然暴躁,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那是绝对冷静敏锐的,他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一开始真下手,演戏嘛,总会有破绽,忽悠蒙骗一下玉楼春还是可以的,但是对向大少这种见过无数次真枪真刀实战的人来说,一眼就应该看穿这刺杀顶多算是演习,怎么就能当真了呢? 这边的人听了,苦逼的呻吟,“我哪知道啊,我们只是依着您的吩咐,围了他的车子,象征性的朝着车子上开了几枪,真的就两枪而已,用的子弹都是特殊处理过的,连车漆都蹭不掉啊,怎么就引得向大少发了狠呢?” 魏大圣皱着眉,“等等,表弟的车是怎么停下的?” “啊?这个重要吗?” “很重要。”魏大圣忽然有种很崩溃的预感。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我们跟着跟着,就见向大少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了。” “后来呢?” “后来?”那人努力死里逃生的回想着,“后来的事情我们也看不太清楚啊,您知道的,向大少的车玻璃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那车子停了多久,你们开的火?”魏大圣想磨牙了。 “啊?大约有半个小时吧,反正挺久的……”那人还不知道自己快要被骂了,说的很随意。 那边魏大圣脸都扭曲了,“你们的脑子是不是也被驴踢了?” “啊?” ------题外话------ 一直为二货抱屈的妹子们是不是欣慰一点了?嘻嘻,下午继续二更哒。 二更送上 向大少发狠 “啊?” “他妈的啊什么啊?表弟的车子停在路边半个小时不动,你们用脚也该想到里面在干什么了?”他嘶吼起来,想到之前人家说的那句你们都死定了,就一阵阵的冷汗,卧槽,这次只怕是真的要死一死了,表弟开个真枪被打断都能瞬间变成要命的撒旦,这次是那把枪,这,这…… 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旁边的几人那脸色也是精彩的,一个个像是被雷劈过了。 可电话的那端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不知道啊,半个小时能干点啥……” 魏大圣扶额,有气无力的道,“半个小时是干不了什么,可前戏应该足够了……” “啊?”那边还是茫然,“前戏,车里也在演?” 魏大圣磨磨牙,“是,在演活春宫,可现在他妈的都被你打断了,你们说想怎么死吧?” “……” “我会舍得给你们买棺材的!”魏大圣黑着脸挂了电话,崩溃的倒在了沙发上。 阎华哭丧着道,“也顺便帮我买一个吧。” “他妈的我还想让人给我准备一个呢。”呜呜…… “……” 萧何斜睨了半死不活的两人一眼,凉凉的道,“你俩还是出门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多省心!” 魏大圣呻吟,“你见死不救?” 萧何摇头,“那是向大少,我可没本事跟他过招,唉,欲求不满的男人啊,要是发起火来,啧啧……” 阎华闻言,捂住脸更想死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瑞安坐在一边沉思,半响很认真的道了一句,“我觉得你们不用害怕。” “为什么?” “难道少爷不会打击报复?” 瑞安勾唇一笑,“不是还有我家少爷嘛,你看,你们这么费尽心机的打断了向少的好事,不就是阴差阳错的帮了我家少爷?” 闻言,阎华和魏大圣却打了个颤,“所以呢?” 瑞安笑得更开怀,还拍拍阎华的肩膀,“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怕啦,我家少爷一定会很感激你们的,说不定向少要收拾你们的时候,会出面求情,呵呵……” 听了这雪上加霜的安慰,两人彻底想死了。 慕容大神会为他们求情?他若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背后策划的,还不得再狠狠补上一脚啊? 萧何同情的摇摇头,看着瑞安的眼神倒是复杂了一些,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呢? 这一场戏中,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似是而非,真真假假,他到底要干什么? …… 性能良好的车在路上疾驰,这一次,速度依旧飙的令路上的人眼晕,可玉楼春没有再开口。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想一直装死到学校。 向大少一开始眼睛只敢紧紧的注视前方,脑子里天雷滚滚的闪过魏大圣说的那些话,每想一次,就恨不得转了车头去再扫射他们一遍。 可是,他又是暗暗庆幸的,庆幸那样的失控场面被阻止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到哪一步? 唇上的甜蜜滋味犹在,他不会形容,只知道品尝到的时候就是下一秒死去都心甘情愿了。 沉沦、沉醉、沉溺、无可自拔! 这样的字眼,以前他想都不会想到,可现在全部验证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恨不得一刻到白头! 如此,就不会有现在的纠结、忐忑、酸楚和不安。 他该怎么办? 这辈子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可偏偏,她还不稀罕! 这才是最可恨的。 车子离着学校越来越近,车速也不动声色的越来越慢。 他想这条路永无尽头,就这么一直开到天荒地老去。 只是,他再想,也有停止的时候。 车子停在学校的一处安静的空地上,这会儿晚上九点多了,校园里在外面游荡的人已经不多。 向大少的视线还盯着前面,一动不敢动。 玉楼春终于睁开眸子,像是睡了一路才醒过来一样,只是那眼神清明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朦胧了。 向大少心里一揪,见她从容的想要开门下车,鬼使神差的就出手拉住。 他的大手攥着她纤细的手腕,肌肤如玉的触感,让他脑子里有些情绪又想炸开。 她僵了下身子,片刻,请冷冷的开口,“放开!” 他呼吸窒了窒,“玉楼春!” 她再次开口,这次更冷了,“放开!” 他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却还是固执的不撒手,“玉楼春,我不知道是,是他们安排好的,真的,我没有和他们一起联合起来骗你……” “我知道!”这点分辨能力她还是有的,之前魏大圣打电话过来时,她就在他怀里,怎么会听不到? “你知道为什么还……生气?”向大少的声音似乎有些弱、有点虚。 玉楼春没有回头,可被他抓住的手腕使劲抽了抽,“我不想和你说话,放手!” 他还是倔强的不动,“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不然爷今天就不放你了!” 他的脾气也被挑起来了,似乎非要逼着她说! 玉楼春终于转身,直视着他,“向东流,难道你不清楚吗?” 她的眸子里闪着羞恼和气恨,更加衬的那一汪水荡漾了。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呼吸有些重,“我清楚什么?就因为我,我让你配合我治病解毒?” 闻言,玉楼春咬咬唇,一字一句,“向、东、流!” 装,装,这个二货就会这一招了是不是? 向大少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我那什么之前,不是找你商量,让你配合了?” 玉楼春磨磨牙,“那我答应了吗?” “你也没严词拒绝啊,我就,当你默认了呗。”他就像是明明知道做错了的小学生,可在家长面前,死撑着坚决不承认,还在狡辩着。 玉楼春呼吸急促,“向东流,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但是……”她顿了一下,又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闻言,向大少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那最后一次像是一把刀子,戳的他胸口闷痛,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可是我的瘾病还没好!” “不管我的事!”玉楼春脾气也被激起来了。 “不管你的事管谁的事?是你给我下的毒,你就都负责到底!” “向东流!”她不顾形象的吼了一声,“你别无理取闹、得寸进尺!” “爷,这是据理以争!”他的声音也大起来,来掩盖他的心虚和气弱。 玉楼春恨恨的瞪他一眼,“你是不是非要逼我说狠话?” 向大少面色一变,忽然去捂她的嘴,她用力的拍掉,他又慌乱的捂上,却还是从她的嘴里挤出一个名字,“秋白……” 这两个字就是最好的灭火剂。 灭掉他心头的那把邪火。 残酷的提醒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是兄弟的! 她用力的去掰他捂在她嘴上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他的眸底闪过无数种情绪,落寞无助、痛楚酸涩,最后都化为恼恨。 他也恨恨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以后你敢再在爷面前说这些,爷就真把你当成药一口口吞了!” 他这话说的特狠! 玉楼春眸子里的火还在燃烧着。 他又继续警告,“听到了没有?” 玉楼春闭上眸子,不看他。 向大少呼吸粗重起来,“玉楼春,你要是不答应,你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吞了?大不了……”他语气一顿,深深呼吸几口,“大不了我去他面前自裁!” 玉楼春猛然睁开眸子,他眸底燃烧的疯狂不是吓唬她,他是认真的。 这个疯子! “你应不应?”他又问。 玉楼春终于点头。 见状,他忽然笑了,捂在她嘴边的大手颓然松开,他的声音很轻,却没有太多惊喜,“你舍不得我死还是舍不得……” 玉楼春毫不犹豫的推门下车,留下一句,“下了这个车,我就会把什么都忘了。” 话落,她脊背挺直的离开,脚步不疾不徐,却有种永不回头的决绝。 向大少死死的盯着,有那么一刻想不顾一切的跑出去把她抓回来,片刻,也只是倒在了椅子里,身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酸痛。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没有感觉,真好! 玉楼春回了宿舍后,那几人都没有睡,缠着她问了好多八卦。 她都笑着一一回应,丝毫看不出半分异样的情绪,这几天不在学校,她跟庄教授请假,就说和弟弟去旅游了,对室友也是一样的说辞。 她们也不知道,虽然网上的视频很火,可上传的时候,阿武都做了处理,不但她的容貌身形都虚化,连声音都是经过修改过的,除非是知道真相的人,否则不会联想到是她。 洗过澡,躺倒床上,她任由所有的思绪被抽空,却一直睁着眸子,久久不能闭上。 这次,手机她没有关,却一夜都没有响起。 第二日,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躺在床上看着怏怏的。 而那几个人都早早的起床收拾了,尤其是胡璃,正一脸亢奋的妆扮着。 楚南收拾着衣服,见她从床上坐起来,不由关切的问,“是不是刚刚旅行回来,还休息不过来啊?” 玉楼春笑笑点头,“嗯,应该是吧,还有些累。” 是心累!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反正现在上课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楚南劝道。 胡璃也跟了一句,“是啊,大家都窜出去找工作了,谁还上课啊?” 闻言,玉楼春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去捧月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闻言,胡璃眼睛一亮,“昨晚光顾着问你话了,都忘了告诉你了。” 见状,玉楼春勾起唇角,“成了?” 胡璃嘿嘿一笑,“踩了狗屎运了,前两天不是那个什么艳照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吗,那几个男神女神的算是栽了,所以现在捧月国际急着想培养新人,就放宽了政策,我第一天去面试的时候,都彻底死心了的,可后来竟然接到他们复试的电话,还问了好多问题,听那意思,十有*是成了。” 玉楼春心里一叹,也只能笑着道一声,“恭喜!” 胡璃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等我真的进去再说哈,嘻嘻,到时候请你们吃大餐。” “好!” “今天就得去复试,我先走了哈。”胡璃按捺不住激动,出门的动作都有些急切。 “祝你成功!” “谢啦,呈你吉言!” 胡璃走后,房间里都还有股躁动,玉楼春看着楚南手里的动作,了然的笑笑,“你是不是要搬去夏氏集团的员工楼住了?” 楚南动作一顿,点点头,“嗯。” 玉楼春看着她的表情,笑了,“怎么这幅模样?” 楚南停下来,坐在床边上看着她,语气复杂,“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很兴奋,兴奋的都找不到北了,可这两天又觉得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要离开你们,忽然心里没着没落的。不舒服……” 玉楼春劝道,“那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分开过,而你也是第一次踏上社会,所以有些焦虑不安,都是正常的,习惯了就好。” “真的?” “嗯,真的,不过你去了夏氏之后,也要收敛下自己的脾气,凡事多冷静想想,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总之多做事,少说话,有时候为了自己想要的,说些言不由衷的也没什么。” 楚南面色有些动容,“谢谢你小楼。” 玉楼春失笑,“谢什么呢,我们不是朋友么?” 楚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是朋友,那我就不矫情了,不过说真的,我真点舍不得走……” “走了又不是见不着,你可以经常回来,若是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去夏氏找你玩。” “对,对,那我们说好了哈,可不能因为分开就少了联系。” “必须的!” 两人相视一笑。 一直没有插话的卓婷忽然问,“小楼,你会不会也搬出去住?” 玉楼春怔了一下,随意的道,“看情况,现在还没有非要搬出去的理由。” 卓婷笑了下,“我真怕你们都走了,就让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宿舍,那得多凄凉啊。” 闻言,楚南就调侃了一句,“你也可以搬出去住啊,现在读研的学生还有几个是住宿舍的,都跟男友成双成对住自己的爱窝了。” 卓婷眼眸黯了下,又笑笑,“我可没有那个好命。” 楚南有些认真的道,“卓婷,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找一个了,读研就是三年,你还想真的等到毕业让别人介绍啊?那时候可就晚了,好的都让人挑走了……” 卓婷打趣她,“那你呢?” 楚南噎了一下,才挠挠头,“我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嘛,我这样的女汉子,你们说,要是没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敢站在我身边?” 闻言,玉楼春和卓婷一下子笑了,有些东西便在这笑声中落了地。 卓婷和楚南离开后,玉楼春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就是单纯的犯懒,也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直到手机响起,她先是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拿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暗暗松了一口气,“明明,有事?” “姐……”那端响起的声音有些纠结。 “怎么了?”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跟我还有什么好为难的?说吧。”她隐约猜到几分。 闻言,玉月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就是,我想问,昨晚你坐向大少的车回学校,都还顺利吧?” 玉楼春平静的道,“很顺利。” 玉月明送了一口气,“那就好,昨晚,魏总不是我和夏夜吗,结果他让我们俩在车上玩了好久的游戏才走的,他说阎华的脚崴了,可我看着他面色非常不好,一副大难临头的悲催样……” 玉楼春笑笑,“他就是那不着调的性子,你不用往心里去。” “嗯,原本我也没多想,可夏夜说,魏总那样子不像是装的,好像真的很紧张似的,那车都开的魂不守舍的,我这才不放心问问。” “我没事,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你和夏夜在学校里可还好?”她转了话题。 闻言,玉月明语气轻松了,“我们都很好了,视频的事没什么影响,跟原来一样,不对,还是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就是同学们的精神头,都卯足了劲,亢奋着呢,捧月国际不是因为损失了几颗摇钱树而元气大伤嘛,所以现在正在努力挖掘新人,好多人都跃跃欲试,躁动的很。” “你和夏夜都不许去。” “这个是当然,出了那件事,我恨的他们那些人要死,还有水瑶姐……”他语气一下子有些黯然,“她真是太让我寒心失望了,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以后离的她远一点就是,为了那样的人伤怀不值得。” “嗯,我懂,对了,姐,她那对姐弟也去了捧月国际了!” “嗯?他俩的条件也能行?”玉楼春嘲弄的勾起唇角,看来王誉捧月这次伤等我有点急眼了,什么人都能要。 “谁知道啊。”玉月明也嗤了一声,“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反正他俩一得了消息,就给我打电话显摆了,还说了一大堆将来会红的豪言壮语。” “不用理会他们,那俩人成不了气候。”最多就是王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嗯!” 第九十四章 见未来婆婆,心疼大神 玉楼春和弟弟挂了电话,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她随意的翻看着网上的新闻,眉眼清清淡淡的,如今那个视频带来的旋风已经刮过去了,正演艺的如火如荼的是艳照事件,自古以来,人们对*的关注度永远比正经事要热切,不得不说,王誉打出的这张牌还是管用的。 只是…… 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想到这个成语,她唇角勾了勾,给萧何打了过去,那边很快的接起来,嘿嘿一声笑,“小楼,在哪儿呢?” “宿舍里。”她换了个姿态,躺的更舒服些,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慵懒惬意过了。 “嗯?宿舍?”那边听到她声音里带着些懒懒的鼻音,有些不敢置信,“小楼,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嗯。” 萧何好奇了,“真的没起?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睡过懒觉?” “以前是没睡过。”此刻,想到那三年,忽然犹如隔世一般,遥远而模糊了,离着她重生才多少天,可那些曾以为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恨意却不知不觉的被什么替代了。 她有多久不做恶梦、不再活在对那几人的憎恶里? 她皱皱眉,当一种习惯被另一种习惯很快的代替,若是这种习惯再消失,她又需要多长时间去忘记? 闻言,萧何眼眸闪了闪,语气却是恢复了几分没正形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了?” 玉楼春笑笑,“你不是说我总是过得太端正矜持又规矩吗,没有年轻人的样子,我这不是正在学着进步?” 萧何噎了一下,声音认真,带着几分试探,“小楼,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玉楼春声音淡淡的,“一般。” “小楼,昨晚上……”萧何不知道怎么解释,为难的挠挠头,半响憋出一句,“其实向大少人不错,他没合着魏大圣一起做戏。”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 “那昨晚上,他送你回去,你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玉楼春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萧何心里却有些心疼,“小楼,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是非要逼你说出来,只是……有些不忍你总是一个人面对,你心里装那么多事,该多累?” 玉楼春眼眶有些热,唇角却笑了,“真没什么事。” 就是有,也只能忘了! “没有就好。”萧何心里叹息一声,转了话题,“对了,后天可就是咱们玉楼开业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 玉楼春笑着,“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我可是记得,你把全部身家都压进去了,总得给你赚回娶媳妇的钱来。” 闻言,萧何也笑着道,“嘿嘿,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指着你了,你可不能把我抛弃了。” “放心,我也指着你关键时候推出去当盾牌呢,呵呵……” “荣幸之至!嘿嘿……”气氛轻松起来,萧何看了下手表,“十点多了,小楼,你今天有空不,要不咱们一会儿再去玉楼瞧瞧,顺便吃了饭?” 玉楼春也看了下腕上的表,想起什么,摇摇头,“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吧。” 闻言,萧何暧昧的促狭问,“和大神约会?” “暂时保密。” 萧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楼,慕容秋白的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他父亲娶的第一任夫人出自司家,还是司迎夏的亲姑姑,不过生下慕容枫以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后来他父亲就遇上慕容秋白的母亲,他母亲林雅不是豪门世家的小姐,听说家境很一般,不过当年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擅画,现在手里还经营着京城最大的一家画廊,在全国都颇有名气。”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萧何,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萧何顿了一下,却不理会她的话,又继续道,“他母亲四十多岁,很年轻漂亮,而且谈吐优雅,很有气质,你看慕容秋白那容貌和那一身的矜贵就能想象的出几分,在上流社会那个圈子里,她母亲和那些豪门贵妇坐在一起,不管是哪一样都不会丢了份,都可以高贵端庄、脊背挺直……” 他声音打住,她已经明白了几分。 果然,他感慨的叹道,“只除了一样,那就是娘家的背景,她背景太普通,她的哪一样都好,若是在一般的小门小户,能把她当成女神供起来,可她进的慕容家的门,她那些优势在一道门第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明面上,当然不会有人拿敢这个说事,可背地里,他母亲一定是清楚的,所以……” 玉楼春打断,“我懂了。” 萧何心里酸酸的,“小楼,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慕容秋白的母亲不是不喜欢你这个人,她是有心结,她自己觉得被人小瞧了二十年,所以不想再娶进门的儿媳妇也家世普通遭人白眼,她那个人骄傲的很,肯定是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的,所以她才想法拦着,甚至不惜用生命去威胁慕容秋白。” “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何苦笑,“你在我那里三天,慕容秋白都没有过去看一眼,若不是真的走不了,他能忍住不见你?能那么大方的让咱们朝夕相处?”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低声道,“谢谢你,萧何,我没事,心里也不是很难受,我能理解他的,他家里的态度也能看得开,你放心,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何呼出一口气,“这样就好,我还真担心你受委屈了,嘻嘻,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哥说哈,他父母没眼光,敢怠慢咱们小楼,将来等咱们扬眉吐气了,亮瞎他们的眼,让他们后悔去。”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嘿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的我你不屑理,等以后你高攀不起!”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与他又笑闹了几句,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解的问,“对了,萧何,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闻言,萧何一下子还没理解,“嗯?什么哪边?” “你昨天还帮着魏大圣,今天却又为秋白说好话,你到底是要站哪边?” 一听这个,萧何那脸就抽抽上了,他能说我想你左拥右抱吗?“呵呵,我哪边都不站,永远在你身后!” “真的?”她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可现在萧何也不在跟前,没法从他眼里看出真实的想法来。 萧何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千真万确!” 挂了电话,玉楼春闭着眸子沉思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沿,中午那个局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正犹豫着呢,手机忽然响起来,她看了眼屏幕,依旧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接起来,淡淡的喊了一声。 那端很直接的一句,“你是玉楼春?” 声音圆润动听,只是带了一丝凌人的气势。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还真是说谁,谁就来。 那边倒是怔了一下,“你都不问我是谁?” 玉楼春淡淡的道,“您是秋白的母亲。” “你怎么知道?”那边的声音有些迫人,“你事先早就对我们家一切摸透了是不是?虽然还没进过们,没见过哪一个人,却对一切都知之甚详,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玉楼春一直耐心的等她说完,才平静的道,“您想多了。” “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还有些不悦。 玉楼春勾唇,“我对您和还有您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更是从来没有去打听过,就是对您儿子还都停留在相互了解的阶段,您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很忙,还挤不出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她清清淡淡的三两句话,噎的林雅呼吸急促了几分,“果然是伶牙俐齿,有心机有手段。” 玉楼春倒是真的想笑了,“谢谢夸赞。” 原来,某人的腹黑奸诈不是遗传他母亲,不然哪里能让她占了上风? 看来难对付的是他的父亲。 “你……”那边林雅可不知道自己端起来的气势和架子根本就对人家没有半分作用,人家真正怕的是儿子腹黑的那一型,还在气恨的道,“你别得意!” “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呢?该得意的是您不是么?您只是几句话,就困住了你儿子的脚,让他再也出不了那个医院,您不是该很高兴?” “可是,我困不住他的心!”林雅此刻正坐在车里,语气不甘。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谦然道,“对于这个,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林雅声音高了几分,“我要的是你把心还给他,还给我一个完整的儿子!” “我,无能为力!”玉楼春说出这一句,心里也有些疼了,不过,她却发现并不讨厌他的母亲,她能理解她做母亲的一番苦心,她一定是不想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黯淡磨灭了她儿子的光辉。 林雅深呼吸几口,“你出来,现在!” 她语气有些冲,却冲的很真实。 “现在?我要是没空呢?” “没空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在路上了。”她说的还是那么气势夺人,甚至有几分蛮不讲理。 玉楼春笑了,“好!哪里?” “清逸茶舍!”她一字一句道,末了还带了一声冷笑。 玉楼春想到昨晚收到的短信,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好!” 不愧是夫妻两个,选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那边林雅似乎能感受到这边玉楼春在笑,顿时有些气恼,“你不是应该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难道你还会对我动手?” “说不定会动手!”她刻意咬咬牙。 “呵呵……那我就更没有怕的必要了。” “为什么?” “因为您四十多岁,而我才二十多岁,我还学过几招武术,所以咱们俩要是真打起来,输的一定会是您。” “……” 挂了电话,林雅精致的脸上还是不敢置信,那小丫头对她说了什么? 前面的司机还是头一回见到向来端庄优雅的夫人露出这般震惊的表情,忍不住问了句,“夫人,您没事吧?” 林雅磨磨牙,“没事。” 那司机却有些心里发怵,“您背着少爷和老爷就这么从医院出来,万一要是……” “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咳咳,不是,夫人,我是担心老爷和少爷知道……”您的身体,大家都有数,要不是为了拴住少爷,您早该出院了。 林雅瞪了司机一眼,“老爷子在那里,他们俩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司机不说话了,一路开往清逸茶舍。 这边,玉楼春也起床梳洗,没有刻意的去妆扮什么,选了一条素淡的棉麻长裙,一头秀发随意的披着,便是清丽脱俗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她出门打车,直奔清逸茶舍,二十分钟后,她站在茶舍的门前,婷婷袅袅,如荷塘里悠然展开的那一支青莲。 无需任何的首饰衬托,更无须撒首弄姿的卖弄什么风情,只是从容淡然的走进来,一路上,就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惊艳的目光。 林雅已经到了五分钟,正坐在一间幽静的茶室里等着,茶室的帘子半挑,她一眼就看到那走进大厅的女子,不需要猜,她就知道,那是玉楼春。 没有原因,就是一种直觉。 平心而论,她长得还真是……配得上儿子,不止是容貌惊艳,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甚至不比儿子逊色,除此外她身上还有股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典雅脱俗,就像是古代画里的人。 林雅的眼神有些怔,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可在玉楼春面前,自己还是少了点什么。 “夫人,属下去把人请过来?”身后那个司机小心翼翼的请示。 林雅神智回笼,攥了攥手,再好也不能动摇,慕容家不能再要一个出身平民的儿媳妇了,她自己丢脸也就罢了,到时候那爷几个都会抬不起头来,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去吧。”她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像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扮演恶婆婆的形象,她也豁出去了。 恨恨的放下帘子,她坐回临窗的椅子上。 那司机忙走出去,迎了玉楼春走过去,态度很客气,“您好,您就是玉楼春同学吧?” 玉楼春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人心里暗赞,能让少爷看中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只是冲着这份淡定的气质也足够让人高看一眼了,“夫人在这边,请。” “多谢!”玉楼春跟在他后面,进了最僻静的一间茶室。 她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无声的关上,那个司机守在外面,他不敢听墙角,于是坐到不远处的一排沙发上,不停的看表,老爷十二点也约在这里,夫人可得抓紧聊,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够不够夫人使下马威的? 里面,玉楼春一进去,林雅的视线就丝毫不避讳的落在她身上,有些盛势凌人的味道,探究着,也思虑着,她怎么见了自己一点紧张不安都没有? 玉楼春还真是淡定的不像话,随意的扫了房间一眼,最后目光才看到窗前的桌椅,眼眸闪了闪,微微一笑,“您好。” 果然,她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再年轻一些,秋白的容貌至少遗传了他母亲八分,眉目如画,精致无瑕,身上穿着一件改良的墨绿色旗袍,端庄、高雅,一派豪门夫人的气派体面。 不过内里那性子…… 林雅其实心里很欣赏人家的这份淡然从容,可脸上还是绷着,轻哼一声,“还不过来坐?” “好!”玉楼春也不恼,优雅的走过去坐下,很自然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漫不经心的品着。 那份惬意闲适让林雅再次噎了下,忍不住讥道,“你倒是胆大,也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玉楼春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不怕。” “为什么?” “因为您不敢!” 闻言,林雅的声音冷了几分,“我以前是不敢杀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秋白,为了他将来不被一个女人毁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玉楼春直视着她的眼睛,心里微微叹息,声音软了几分,“您正是因为秋白才不敢,因为您知道秋白对我的感情,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很痛苦,甚至与您生了嫌隙隔阂!” 闻言,林雅端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胡说,就算我真下毒杀了你,秋白也不会和我翻脸,我是他的母亲,生了他,养了他,他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对我说几句重话,而你……就算他现在喜欢你,可若是你没了,他最多难受几天,几个月,一年半载后,他就会彻底忘了!而我和他的母子情分却永远不会断!” 她最后那句喊得有些斩钉截铁,玉楼春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母亲心里的慌乱无助,她越是疾言厉色的强调,便越是紧张不安,她怕自己的儿子会恨她,甚至离开她,不顾一切的和别的女人私奔了,那她这辈子的付出都成了一场笑话。 玉楼春心里又软了软,顺着她的话道,“是,您是他的母亲,骨肉相连,是这世上最无法割舍断开的感情了。” 闻言,林雅的某根神经被触动,忽然勾起唇角,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哀伤,“你可知道为什么秋白不会舍得违抗我?哪怕我用糟践自己的身体把他留在医院,不让他去见你,他再生气恼恨,却也不敢真的撒手不管?”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心里震了下,一时没有开口。 林雅似乎也不在意她回不回应,又自顾自的道,“京城里的人看秋白,都觉得他性子骄傲,绝不会是听话的孩子,对,他们说的也对,秋白从小就很有主见,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他爷爷和父亲脾气那么大、手腕更是强硬,却也都拿他没办法,可若是我开口坚持,他却都会妥协,哪怕是他不愿的……” 顿了顿,林雅的眸底闪着一抹含笑的回忆,“可是,我却也不会真舍得逼他去做不愿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我都是由着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父亲想让他将来踏进政界,他不喜欢,我都没有去逼他,可是这次不同了,我不能,不能再让慕容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她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恼恨的瞪着玉楼春。 玉楼春心里却是满满的心酸,“您还没说秋白为什么听您的话?” “你真想知道?” 玉楼春点点头,其实她已经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却还是有些模糊。 “你就不怕知道后,彻底绝望?”林雅嘲弄的看着她,“只要我不答应,一直拿自己去逼他,他就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您说吧。”玉楼春还是这句话。 “好,那我就让你死心。”林雅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才开口,“当年秋白三岁的时候,我又怀了一个,是个女儿,我和他父亲都很想要个女儿,秋白知道自己要有妹妹了,也很开心,全家人都一直盼着,可……” 她顿了一下,哪怕过去很多年,她的声音里还是染上一抹心痛,“可后来有一天秋白调皮,不小心从楼上推倒了一个古董花瓶,好巧不巧的那花瓶砸在我的肚子上,然后,那孩子就没了,而我因为流血太多,做了清宫术,损了根本,医生说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 玉楼春心里一痛,“当时秋白吓坏了吧?” “岂止是吓坏了,很长世间,他都不说话了,虽然我们都没有去怪罪他、埋怨他,可他还是无法走出来,以至于……” 玉楼春忽然道,“以至于秋白只喜欢白色的衬衫!” 林雅苦笑着点头,“对,因为那天我流了很多血,身上地上都是鲜红的血,他从那以后就不喜欢红艳的东西了。” 玉楼春捂了下胸口,那里有些堵的难受,当时他才三岁啊,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把大家都期盼的妹妹给弄没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负重?就算没有人责怪他,可他自己呢?这些年该是活的多么愧疚?如今这个伤口再次被揭开,并成为威胁他的武器,他心里又该是多难受? 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几天两人的电话中,他那压制隐忍的不安、哀伤是来自何处了……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写的少了点,木禾白天工作忙了点,没抽出时间码字,嘿嘿,争取明天多写点。 第九十五章 征服一个,又来一个 他该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从小就有所愧疚负累的母亲! 她忽然想起,那天他在学校的表白,他不是在逼她,而是逼他自己! 在她和他母亲之间,他早已选了她! 这一刻,她心疼的更是无以复加,那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想着挣扎和放弃,谁知他却是早已情深不悔! 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懊悔,懊悔躲在角落里没有站出去再安抚他一下! 见状,林雅冷笑,“你是不是后悔听到了?” 玉楼春摇头,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不后悔,知道他的过去,只会让我更心疼他。” “你……”林雅气恨的道,“可是我不允许,你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秋白是绝对不会忍心看我难受的,你还不死了那条心?” 玉楼春直视着她,语气有些犀利,“那你呢?你就忍心看秋白难受?那是你的儿子,不是用来炫耀抬高你们慕容家脸面的一样物品,你身为他的母亲,你怎么舍得?娶一个位高权重、出身豪门的儿媳妇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比起你儿子的幸福,你更看重的是你的尊严和体面?甚至不惜因此揭开他心口的那层伤疤?” 林雅身子一震,精致的容颜有些发白,唇也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声音沉重了几分,又慢慢的道,“或许这么多年过去,那个血淋林的意外只是你们的一个遗憾,可是对于秋白呢?您想过没有,那对他来说是什么?您现在却拿这个来威胁他,您这个母亲若是再口口声声说爱、说一切为了他好,我还真是……不敢苟同了。” 说到最后,她的面色冷了下来。 林雅像是被什么戳中,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清楚,没错,我是不应该拿那件事来威胁他,看着他难受,我也痛苦,可我对我儿子的感情毋庸别人置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玉楼春嘲弄的勾唇,“恕我没看出来!” “你……”林雅呼吸急促,片刻,才恨恨的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虚荣骄傲,娶个豪门媳妇只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难道不是?” “不全是,更多的还是为了秋白自己,在那个上流圈子里,你知不知道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多么重要?当着人前,是没几个人敢说,可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就能戳死你,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男人呢?你想过没有?他们是何等骄傲,何其尊贵,为什么要忍受这个污点?”林雅的情绪有些失控,眼圈都泛红了。 玉楼春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她没好气的拿过去,胡乱的擦了两下,豪门夫人的优雅端庄形象顷刻倒塌。 玉楼春却看得更舒心顺眼了,明明她是随性洒脱的人,却偏要装端庄优雅,何苦呢?心思一下子飘远,想到自己的前世,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了站在他身边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换了一个模样? 心里一叹,她语气软了几分,“那你有没有问过秋白的父亲?” 林雅一怔,“什么意思?” 玉楼春缓缓的解释,“就是,您有没有问过秋白父亲的想法,他觉不觉得娶了您是一件很丢份子的事?有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是视您为耻还是以您为荣?” 闻言,林雅面色一震,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半响,才茫然的道,“我不知道,我没问过,可是我觉得,是个男人都该很介意的吧,他又是那么骄傲……” 玉楼春摇摇头,“若是他真的介意,当年又为什么会娶了您呢?依着慕容家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续弦再婚,找个出身家世显贵的应该也不难吧?” 听到这话,林雅的眼底却闪过一抹酸涩和无奈,语气却平静下来,“那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 闻言,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动,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想起在萧何别墅里偶尔听到的几句,过后,她也让阿武帮她去打探过关于萧何多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个姑姑,她不是好奇的人,却在听到那段秘辛时,奇异的躁动不安。 阿武过了两天,才给了她消息,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挣扎和犹豫,给她的只有一句话,萧何的姑姑当年和玉家的小主子有婚约。 这话里隐藏的深意,让她层层抽丝拨茧,足足震动了很久,最后才隐了下去。 此刻,林雅心里的酸涩,又告诉了她另一个秘密,原来林雅和萧何那个离家出走的姑姑长得很像。 秋白的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在意门第观念娶了她? 玉楼春心里有些乱了。 林雅的情绪倒是平静了很多,见她不语,又继续道,“你现在该是明白了几分吧,我和秋白他父亲……是因为有这份牵扯,他心里有念想,足以抵消某些东西,可秋白不一样,我也不一样,我不想再让我儿子背后受人指指点点,我要他身边站着的女子是可以和他比肩、成为他的骄傲的,而不是磨灭他光环的影子,你懂了吗?” 玉楼春压了压情绪,淡淡的问,“您觉得我站在您儿子身边是给他丢脸吗?” 林雅撇开脸,“我承认,你容貌气质都很出众惊艳,比京城里那些豪门小姐还要更胜一筹,你也是个聪慧有才的,配秋白足够了,可是你的身份……” 她语气顿了顿,才又说到,“不瞒你说,你的家庭背景我都让人打听过了,甚至连一般的殷实之家都算不上,你父母没有像样的工作,你也是依靠助学金完成的学业,你说,你这样的家世,将来怎么站在秋白身边?”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激动,甚至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说,你家好歹再体面一些也行啊,哪怕你父母有份像样的工作,老师也行,医生也罢,我看在秋白对你的那份心上,我咬咬牙也就忍了,可你家也真是……” 太过难听的话,她到底没忍心说。 玉楼春始终表情淡淡的,没有被嫌弃的自卑和羞辱。 见状,林雅心里是欣慰满意的,可嘴上却不甘的道,“你倒是心理素质挺强大。” 一般的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就算不羞愧的落荒而逃,也该掉几颗眼泪了,她倒是好,一脸淡定从容,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她这个恶婆婆做的是不是太不成功了? 玉楼春笑了笑,“现在我家贫穷,不代表以后也是这般。” 闻言,林雅又气恨起来,“是,我相信凭着你的本事,将来也许能挣下一分家业,可是你家里还是平民啊,你知不知道不是有钱就是世家贵族,有钱有势的多了,那最多算是豪门,是个暴发户,可要是想成为世家贵族至少需要三代人的努力和培养,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 “往上数三代,京城里真正的世家贵族可没几家,慕容家,向家,魏家,甚至王家都是建国后才起来的,严格来说,貌似只有萧家,赵家,司家勉强算是,可他们总共也不过繁盛了一百多年,据我所知,在国外要想列为世家贵族,至少三百年,历经几代人的打磨,才能从根里断了那些卑贱和低劣,不然……”玉楼春眼眸闪了闪,嘲弄的一笑,“也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一群俗人而已!” 闻言,林雅心里莫名的一震,看着眼前的玉楼春,惊异又茫然,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明明没有说什么太犀利尖锐的话,更没有气势凌人的嚣张,却忽然让她觉得有种诡异的魄力压过来,似乎她是那跌落凡尘的仙子,没了天上的那层仙气环绕,却依旧神圣不可侵犯。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玉楼春淡淡的道,“玉楼春。” 林雅皱眉,“姓玉?” “嗯。” 林雅好半响没有说话,玉楼春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喝着茶,同样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只是一个更淡然清丽,那优雅矜贵是发自骨子里的一种馨香温润,如打磨千年的美玉。 林雅看得渐渐有些恍惚,不自觉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忽然冒出一句,“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闻言,玉楼春端着杯子的手一紧,“什么?” 林雅却又顿住不说了,优雅的站起身来,“十二点了,我先走了。” 玉楼春刚要随着一起站起来,被她不轻不重的按住,“不是还有人在这里约了你么?” 玉楼春皱皱眉。 林雅笑起来,“我都忍不住找你出来施压了,他父亲更坐不住了,他父亲对他的期望更高,是绝不会允许有人成为秋白的弱点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动了动。 林雅苦笑一声,“我虽然话说的难听厉害,可都是在表面,伤不到你什么,但是他父亲不一样,他要是出手,定然不会给你反击的机会,从骨头到血肉,都得给你剔除干净了,总之……你好自为之。” 玉楼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谢谢您了!” 刚刚那番话算是提醒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接受。 林雅脚步一顿,语气又恨恨的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先能过的了他父亲那关再说吧。” 门被关上,玉楼春勾起的唇角落下,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安。 外面,林雅走了没几步,就在大厅里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慕容韬,一身很简单的便装,可周身上下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畏惧。六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慕容韬看见她,没有什么意外,“你个她说完了?” 林雅也知道自己从医院偷偷溜出来,瞒不过他的眼睛,点点头,声音有些乏力,“嗯,说完了。” 慕容韬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不管用?” 林雅面色有些复杂,“她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慕容韬眉头皱了下,“你不会还被她给打动了吧?” 林雅看向慕容韬,“你说要不咱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慕容韬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可能!” “门第观念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林雅的脸有些白。 闻言,慕容韬叹了一声,语气温和了些,“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要是重要,我当年会娶你进门?” 这样的安抚,却让林雅心里一点都没有轻松,不过那些话她也不愿摊开到明处说,“那你是为什么非要拦着?” 慕容韬声音重了几分,“因为秋白对她太在意了,在意到她已经成了秋白的弱点和掣肘。” “那又怎么样?咱们儿子将来又不进仕途,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 “你不懂!” “老慕……”林雅还想说什么。 慕容韬已经不耐烦的摆手,“行了,你回医院吧,不然秋白该发现你不在了。” “秋白呢?” “他和老爷子在下棋。” 林雅离开时,又忍不住问,“那我还要在医院住到什么时候?咱们总不能用这一招困住儿子一辈子吧?” 慕容韬沉声道,“我见了她以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闻言,林雅吃了一惊,“你就那么肯定能把她从咱们儿子身边撵走?” “不,我会让她主动离开。” 慕容韬说完这一句,抬步往那个房间走,林雅僵在原地,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片刻,那司机小声的提醒,“夫人,属下送您回医院吧?” 林雅回神,却说了句别的,“这茶社里有没有吃的?” 那司机一愣,“应该有吧?” “老爷和那个姑娘都没吃饭呢,你去点几样精致可口的,让他们送过去。” “夫人,这……”那司机有些犹豫。 林雅语气冷了下来,“马上去!” “是!” 茶室里,此刻,两人正相对坐着,各自喝着面前的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慕容韬的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凌厉的探究,还有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似是要从里到外看透她的一切,哪怕是一点点的慌乱无措都无所遁形。 然而,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她依旧坐的稳稳当当,除了他刚进门那一刻,她礼貌的站起来点了个头,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那份从容不迫不是装的,那份淡定优雅也不是硬撑,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是真的不怕他! 他心里暗暗点头,能让儿子看上的人定然不会差了,不过好到她这个样子,还是让他出乎意料。 女人长得漂亮的多的是,气质出众的也不少见,可如她这般模样的,全京城他也没再找到一个,除了当年的…… 他眼神眯了眯,终于开口,“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抬眸看过去,淡淡一笑,“您是长辈,您不先发言,我哪敢开口?” 慕容韬喝了一口茶水,“知道我是谁吗?” 玉楼春点头,“在电视新闻上经常见。” 眼前的人比电视上还要来的威严,不苟言笑、深沉内敛,浑身上下都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最重要的还是他城府太深了,她从他的眸底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慕容韬倚在靠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你和秋白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的一个意外。” “然后呢,你趁机接近他了?”慕容韬眼神犀利如刀。 玉楼春却嘲弄的一笑,“您说得刚好相反,是你家儿子纠缠过来、不依不饶。” 慕容韬皱眉,语气有些不悦,“我儿子你还瞧不上?欲擒故纵吧?” 玉楼春也不恼,反问了一句,“您觉得可能吗?” 她的眼神澄澈纯净,又平静如湖,不闪不避的看着慕容韬。 慕容韬忽然有些气恼,“为什么就不可能?现在的女生想攀龙附凤的多如牛毛,你就一定是清高的?”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您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不是该目光如炬、看人看事极准的吗?看来,您也有失误的时候,还是说您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却不愿相信?” 被将了一军,慕容韬心里一动,果然眼前的人让他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你确实配的上秋白。” 玉楼春微微一笑,“谢谢您的中肯。” 他话锋又一转,“可是你的家世不行!”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您也觉得我家世太贫穷了?” 闻言,慕容韬深邃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什么,表情却还是不变,“贫穷并不可怕,我慕容家也不是嫌贫爱富,可你的家世……就是不行!” 玉楼春忽然笑了,笑意有些凉,“我以为您会说,您之所以不让我和秋白在一起,是因为秋白对我用情太深,担心我会成为他将来的掣肘。” 慕容韬眼眸又不自觉的眯起,“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是担心这一点,一个男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绝不能有任何的弱点,因为那一个弱点就能足以要了他的命!况且,你带给他的危险,还远不止这一个弱点……”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看来他隐约是猜到几分了,只是他是怎么猜到的呢?她的一切行动计划都才刚刚展开,真正的那些大动作都没开始呢,他就这么敏锐的联系起来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猜猜看,秋白他爸是怎么说服小楼的呢? 二更送上 主动离开秋白的理由 玉楼春沉思着,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不过面上还是清清淡淡的,没有透露太多的情绪。 直到他忽然盯着她,说了一句话,“你真的不该来京城!” 玉楼春手指微微一缩,强自镇定着,“我已经来京城四年了!” 他的声音依旧直接而犀利,“可是那四年你过的很低调,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玉楼春自嘲的一笑,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又是怎么被夏中天盯上的?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差错,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却似乎没有能解开的,她的异能,她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那是她的容貌?可萧何也说自己长得和他姑姑并不想象,忽然心里冒出一句话,林雅说的那一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 她沉默不语,慕容韬又道,“可现在,关注你的人实在太多了。”语气一顿,他又道,“你真的不该开京城。” 玉楼春压下那些情绪,淡淡的开口,“可是我已经来了!” 慕容韬皱眉,“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玉楼春嘲弄的笑道,“我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不能来京城?” 慕容韬又开始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你说呢?” “我不知。” “你的出现,让原本平静的京城开始不安生了,很多的人的生活都被打乱了,难道你不知?”他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玉楼春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京城安生么?不过是把那些惊涛骇强压到某处罢了,深部早已腐烂不堪,却自以为外表包裹上华丽的遮羞布就天下太平了?” 慕容韬视线紧紧的眯起来,唇也抿着,身子有些僵硬。 玉楼春又平静的道,“您说很多人的生活被打乱?疑心生暗鬼,心里若是坦荡无垢,又怎么会自乱阵脚?” 慕容韬这才沉声开口,“你说的没错,疑心生暗鬼,可你就不怕会被那暗鬼吃了?” 玉楼春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杯子是玉石的,晶莹剔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慕容韬心口一震,“你这是一厢情愿、年少无知的孤勇还是……有备而来?” 玉楼春缓缓一笑,“您说呢?” 慕容韬端起杯子喝茶,面色凝重,半响不语。门上忽然响起低低的敲门声,“首长,饭菜送来了。” 慕容韬这才沉声道,“端进来吧。” 门打开,服务生端着菜就站在门外,被禁止踏进,慕容韬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道道的摆在桌面上,“首长,是夫人点的。” 慕容韬摆摆手,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再次关好了门。 玉楼春看了眼桌面上的四菜一汤,样样精致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慕容韬先拿起筷子,语气居然温和了些,“还没吃午饭吧,先吃,吃完了再聊。” “好!”玉楼春点点头,没有太多的客套。 慕容韬心里又暗自赞叹一声,能有这份从容的气度和镇静,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是自愧弗如啊,只是可惜…… 都说在餐桌上最能展现一个人的修养,慕容韬是浸染官场几十年的上位者,什么场合没去过?什么礼仪不知道?他做的当然是信手拈来,十分自然,而玉楼春的一举一动却比他更加的优雅,哪怕吃得是最难处理的螃蟹,她也可以把那些琐碎做的赏心悦目。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出来的,这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被教导出来的一种矜贵做派。 半个小时后,慕容韬唤人把盘子撤了下去,再次添了一壶新茶。 茶香袅袅。 慕容韬抿了一口,随意的问,“你从小就被这么教导?” 玉楼春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嗯。” “你父母教导的很好。” “谢谢。” 慕容韬又随意的问了句,“你父母这些年过得好么?” “很好。” 慕容像是在聊天一般,问的越来越漫不经心,“那你母亲呢?” 玉楼春忽然道,“我手机里有他们的照片,您要不要看一看?” 闻言,慕容韬似乎有些惊异,甚至紧张,却很好的控制住了,只是眼底的深沉有些破碎,被玉楼春窥见了几分。 “咳咳,也好。” 玉楼春拿出手机,屏幕上便是她父母的照片,以前她总是不解为什么父母不愿一家四口找一张合影,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几分,明白了却也心酸。 手机屏幕亮,她递给慕容韬,慕容韬的手指都有些颤,然而看到那照片,却忽然皱起眉来,什么激动都烟消云散了。 他又看了一眼,便把手机还给了她,“这就是你的父母?” 玉楼春收起来,浅笑道,“是。” 慕容韬抿抿唇,盯着她的视线有些凌厉,“你确定?” 玉楼春眼神坦荡,“我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难道还能连自己的父母都认错了?” “可你长得和他们一点都不像。” “这也不奇怪吧,有的孩子与自己的父母会生的不一样。” “你的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我弟弟。” 慕容韬又抿唇不语了,手指再次敲打着桌面,节奏有些快慢不一。 玉楼春也不语,静静的喝茶。 好半响,慕容韬才开口,语气威严、不容置疑,“你离开秋白吧。” 玉楼春手指一顿,抬眸看过去,“您为什么不让秋白离开我呢?只要他说一句,我一定不会死缠烂打。” 慕容韬也不遮掩了,“我跟秋白说过,可是他死活不肯。” “所以,您就来做的思想工作?” “对!” “可是您觉得我就会答应?” 慕容韬语气肯定的到,“你会答应的。” 玉楼春心里一咯噔,那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您就这么肯定?” “是!” “为什么?” “因为我有让你主动离开秋白的理由!” “什么理由?”玉楼春忽然有些害怕,甚至她没有抬眸去看他。 慕容韬一字一句道,“六十年前的那桩旧事,秋白他爷爷也有参与!” 这话一出,玉楼春眸光狠狠晃动了一下,快要七月的天,她忽然从头冷到脚,有股寒气从心里蔓延全身。 慕容韬定定的又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怎么选择,我想你一定是知道了,你也无需去求证什么,我不会蠢到给自家身上抹黑,当然你若是能过的了心理那一关,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这一刻,他挺拔的背影似是有些疲惫一样。 出门之际,玉楼春低声说道,“给我三天的时间。” “好!” 门开了,又关上,玉楼春隐忍的情绪骤然裂开,俏脸伏在桌面上,肩膀微微的颤动。 一个小时后,她才抬起头来,桌面上的水迹已经干了。 出门离开时,玉楼春依旧走的从容不迫、淡然而优雅,只是眼睛上带了一副墨镜,遮住了那双眸子。 站在路边上,天大地大,一时她竟然不知道要去何处。 玉楼春最后还是回了学校,却没有回宿舍,而是在那片竹林里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那棵竹子,恍若那个依靠在上面的男子还在,白衬衣一尘不染精致无瑕的侧颜,美好的如一副画。 直到手机响起,才打破了这一方宁静。 还是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声淡淡,“哪位?” 那边响起的竟然是司迎夏的声音,“是我。” “有事?”玉楼春很冷淡。 那边似乎暗暗呼吸一口,语气募然温和了几分,“是这样,你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 “没空……” “别急着拒绝,我还没说完。”她的语气更诚挚起来,还带着一丝歉疚,“那什么,前几天,不是发生些不愉快和误会嘛……” “那是误会吗?”玉楼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司迎夏隐忍着,干笑一声,“是,我小心眼,我过后也被父亲骂了一顿,关在家里反省了三天,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想请你吃个饭,算是赔罪。” “不必!” “你是不是还恨着我?还生气呢?” “没有,恨着我又生气的人该是你吧?”玉楼春嘲弄了一句,视频的事情就算是压下去了,可很多人都看了,她司大小姐的名声也算是毁了不少。 司迎夏咬着唇,也幸好是打电话,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她可装不下去了,她旁边还站着秦水瑶和王誉,一个不断的给她使眼色,一个狞笑着晃动着酒杯。 她咬咬牙,带了几分低声下气的道,“我跟你说对不起了行么?我就是那会儿嫉妒心作祟,我现在真的想诚挚的跟你道歉,你就赏脸出来吃一顿吧,不然我这心里永远都平静不了总觉得欠着你什么。”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会又是鸿门宴吧?” “当然不是!你若是不放心,你可以指定地方,也可以带着你的人来陪着……”司迎夏说的很急。 玉楼春打断,“不必,我只要不去,就什么都安全了。” “玉楼春,你别这么狠心行不行?我真的是诚心诚意请你吃饭的,我还请了庄教授,庄教授你总该信得过吧?” “庄教授?他答应了?”玉楼春皱眉,她实在不愿把庄教授也拉下水。 “对啊,答应了,他一听是我想给你道歉,很痛快的就答应做那个见证人了。” “你把视频的事跟他说了?” “不是那件,是前几天在食堂里,咱们不是还闹了点不愉快嘛,庄教授当然也听说了,视频的事……还是不说明白的好,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哪里?” 听到这三字,司迎夏压制着兴奋,“晚上七点,名流世家!” “好!” 挂了电话,那边,秦水瑶就激动的问,“她答应了?” 司迎夏勾起一抹冷笑,“当然答应了,不过不是冲着我的诚意,而是庄教授的面子。” “只要答应就好,答应就好。”秦水瑶那双眸子里都是遮掩不住的光亮,像是终于等到鱼儿上钩一样。 见状,司迎夏嘲讽道,“玉楼春不是你的好闺蜜吗?” 闻言,秦水瑶面色一白,片刻咬咬牙,露出一抹愤恨,“从她拍了那个视频开始,我们就不会再是了。” 司迎夏嗤了一声,“你们就从来没是过!” 秦水瑶垂下头,没再说话,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司小姐,你说,这次不会她又有备而来,让我们栽进去吧?” 闻言,不远处的沙发上,晃着酒杯的王誉忽然仰头一口喝干,狠辣的狞笑一声,“就算是有备而来,也没用,这回爷定让她有来无回!” 上一次,他是大意,这一回要是再拿不下她,他也甭在京城混了。 秦水瑶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她身边那个人的身手可是极其厉害。” “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爷就不信还能当的住几十杆重机枪的扫射。” 司迎夏皱皱眉,“你确定都万无一失了?”这会儿她也有些不安心了,总觉得玉楼春答应的过于轻易了,虽说她搬出庄教授来,可若是她想拒绝,还是可以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誉砰的放下酒杯,酒杯顿时裂了,“放心,除了几十杆枪,爷还有其他的秘密武器。” “是什么?” 王誉淫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来,上面都是英文字母,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有这个宝贝,她这回哪儿也跑不了!” 司迎夏眸子眯了一下,“玉楼春可精着呢,她就算来,也肯定是处处小心,这药你怎么下?” 王誉满不在乎的道,“简单啊,不是请她来吃饭嘛,赔罪肯定要喝酒,把药弄碎了,掺和在酒水里,不就得了。” 秦水瑶闻言,面色变了变,“她不会喝的,她机警的很,你给她搞特殊化,她一定会有所怀疑。” 王誉斜眼看她,“谁说要搞特殊化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药放在酒瓶里,你们每个人都陪着一起喝,她不就没什么顾忌了?”王誉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可秦水瑶身子一下子寒了,司迎夏也面露不愉,“我们也喝?那怎么行?”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不要紧张担忧哈,一切都有化解的办法,咳咳 第九十六章 鱼儿上钩 王誉狞笑一声,“怎么不行?”话语一顿,斜睨着两人的视线满是不屑,“别跟我说你俩还是什么贞洁烈妇,不就是陪着一起玩玩嘛,装什么清纯玉女?” 闻言,秦水瑶有些惊慌的摇摇头,“誉爷,我……” 王誉摆摆手,“放心,爷对你没兴趣,名流世家里模样俊俏又温柔的少爷多的是,你随便点一个,帐算在爷头上。” 秦水瑶面色更白,她一直苦守着那份贞洁,是想将来给那个人的,可不是牺牲在这上面! 为了毁了玉楼春,她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可她也知道,这是消除玉楼春疑心最好的办法。 司迎夏语气却坚决,“不行!” 闻言,王誉嘲弄的讥笑道,“表妹,你不会还惦记着向东流吧?嗤,你觉得出了那视频的事,向家还会接受你?向家那群老家伙是什么脾气性子你会不清楚?呵呵,晚了,他们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就绝无再可能让你进门,你还守着那层膜有什么意思?” 司迎夏心里羞愤,却依旧不改初衷,“那也不行!” 王誉笑了,笑的嘲弄,“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节操,好吧,你们大胆的喝,这药虽然霸道强劲,却也不是不能解,我派个医生过来,你们只要让她喝了那杯酒,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医生会给你们打一针,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司迎夏还有些将信将疑,“你确定?” 王誉冷笑一声,“表妹若是不放心,自己也可以安排人,反正这名流世家就是你们司家的地盘,你想怎么弄还不是轻而易举?呵呵,我可没你那么多心计,把人当枪使的戏码也玩不转。” 闻言,司迎夏有些尴尬的一笑,“表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信不过你,我这不是担心再上了玉楼春的当吗,这次的事,我可是瞒着我爸的,要是哪里再出了篓子,我爸准得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哼,放心,爷这次也是破釜沉舟,压箱底的那点东西都拿出来了,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王誉的声音募然转为嗜血的狠戾。 见状,司迎夏心里暗喜,“这样就好。” 三人商量好,司迎夏和秦水瑶就走了出去,王誉打开了监控器,盯着一个个的画面,眼底闪着狼一样的光。 他身边的一个属下小心翼翼的问,“爷,您这次连司小姐一起算计了,要是被司家和大少爷知道了,不太好吧?” 王誉冷笑,“知道又如何?爷强迫她了?是她愿意配合,选的地方都是她司家的地盘,出了事和爷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以为那女人真没脑子啊,她肯定会自己也找一个医生来的,不过,她绝不会想到这药根本就不是打一针就万事大吉的,哼,敢拿着爷当枪使?爷是那么好利用的?” 那属下忧心忡忡的又提醒道,“您说得也对,司小姐之前是做的太不厚道了,要不是她利用您,您何至于吃了那个亏呢?不过,爷,您别忘了还有大少爷呢,大少爷和司小姐是亲表兄妹,关系亲厚的很。” “那又如何?” 那属下担忧的道,“属下可是听说,大少爷如今在老爷子面前最得脸面,您还是……” 闻言,王誉像是被戳到什么痛楚,表情骤然变得狰狞,“草,爷为什么要害怕他?是他先无情在前,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谁他妈的伸手了?” 那属下也附和着叹息一声,“也是,那会儿大爷家和二爷家都好像不知情一样,唉,您说,怎么着也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怎么就能这么无情呢,兄弟们都觉得有些寒心了。” 王誉咬咬牙,“所以,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我不过是报被利用的仇而已,也没伤到他们的利益,算是够仁慈了。” “爷说的是!那属下就去准备,祝爷这次马到成功。” “必须成功!” 司迎夏出了那扇门,走到一个监控不到的角落,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给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医生,带着能解除某些催情兴奋药物的针剂,马上来名流世家,随时待命,对,马上去办,不得有误!” 挂了电话,秦水瑶咬咬牙,“司小姐,您说玉楼春会不会誓死抵抗不从呢?我了解她,她那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司迎夏冷笑,“那就不是咱们挂心的事了,只要她喝了酒,剩下的就看王誉的了,他既然说的那么万无一失,想来那药肯定不同凡响。” “那她要是事后……再反咬我们一口呢?” “你蠢啊,你会承认酒里的药是你下的?咱俩不是也都喝了?咱们也是受害者,她就是事后想追究,想告状,也没有证据,再说了,你觉得王誉会让她开的了口把这件丑事抖出去?” “什么意思?” “呵呵……王誉玩女人花样多着呢,你说,若是他手里捏着玉楼春的裸照或是激情视频,玉楼春还敢说一句?呵呵呵……” 秦水瑶垂下的眸子就阴狠得意的笑了。 …… 玉楼春挂了司迎夏的电话后,沉吟片刻,给阿武打了过去,“阿武,鱼儿上钩了。” 那边声音有些激动,“好,在哪里?” “名流世家!晚上七点!” “好,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嗯,这次一定要给王家来个狠的。” “是!” “她们一定会动什么手脚,我将计就计,你们看准机会再出手!” “是!”阿武应了一声后,又犹豫着问了一句,“小姐,若是那两位少爷得了消息也赶过去,我们是抢在前面,还是……” 玉楼春默了一下,平静的道,“他们若是出手,你们就静观其变吧。” “是!” “你安排后,六点半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 “是!” 挂了电话,玉楼春又坐了一会儿,直到那棵竹子青翠的绿把心里的某处给涂抹的满满当当,她才起身离开。 去名流世家的路上,阿武开车,玉楼春坐在后面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 阿武不是很健谈的性子,可见她这般,还是忍不住问,“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楼春摇摇头,语气平淡,“没有。” 阿武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玉楼春又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阿武,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武一愣,“哪个当年?” “六十年前。”玉楼春一字一句。 阿武眼眸闪了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隐约听爷爷说过那么两句。” “那你可知……当年毁掉黄花溪的人都有谁?” “啊?小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知道有王家,可除了王家呢?”玉楼春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阿武皱皱眉,“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了,老人们说起王家都是咬牙切齿,至于其他人有没有参与,还真是不好说,毕竟六十年前的事了,在世的人也没几个,而且当时那事做的也隐秘,究竟谁还有份,恐怕只有王家人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咳咳,真的不知道,小姐。” “你觉得慕容家,向家,还有其他世家有没有可能参与?”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那时候王家为尊,慕容家和向家也是听王家指挥的,我也不知道那几个世家在里面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是推波助澜还是……” 玉楼春闭上眸子,“好了,我明白了。” 阿武不再出声,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车子停在名流世家门口时,正好六点五十五分,玉楼春下车前,阿武拿出一颗药给她,“小姐,这药您先吃了吧。” 玉楼春接过来,没有犹豫的服下,才问,“这是什么药?” “可以解任何毒的药!” “她们要下毒?” 阿武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嗯,还是很下流无耻的药。” 玉楼春瞬间明白了,“你在王誉身边安排了人?” “是,所以您尽管放心和她们周旋,她们的计划我早已清楚。” “都准备好了?” “是,这次定让叫王誉那个畜生再也翻不了身。” 玉楼春点点头,下了车,阿武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名流世家的大门。 不远处,某辆不起眼的车子这才慢慢停下。 阎华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向大少紧紧的盯着那扇大门,“再等等。” 阎华有些担忧的提醒,“少爷,我可是打听过了,这一回明着是司迎夏请玉同学吃饭赔罪,可暗地里是王誉出手,您看这周围,明显的就都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玉同学自投罗网呢,这次他们可是做全了准备。” 闻言,向大少恨恨的咬牙,“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蠢的就只剩下胸了,她就看不出是个陷阱?” “咳咳,听说是因为司迎夏把庄教授搬出来,您知道的,玉同学很尊重庄教授,估计是不好意思拨了庄教授的面子吧?” “是个男人的面子她就看在眼里,怎么就偏偏不在意爷的?”浓浓的酸味充斥在车里,呛的旁边的人都吸了口酸水。 “啊?”阎华有些词穷,他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委婉安抚呢? 旁边的瑞安眨眨眼,“因为您从来都是隐在暗处,根本就没有把面子露出去的机会!” “噗……”阎华无语的瞪他,不说实话会死么? 向大少恨恨的磨磨牙,“瑞安,昨晚的事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想作死是不是?” 闻言,瑞安一指阎华,“啊?为什么要找我算账?昨晚的事不是应该怪罪他和魏表少爷?我一直是正义的那个,为此还差点遭人强暴……” 阎华面色一黑,又吓得赶紧摆手,“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我就是个从犯,还是被迫的,主谋是表少爷……” “从犯也是犯啊,难道不小心杀了人就不用承担后果了?难道不小心打断别人的好事就可以坦然无愧了?” “瑞安,你……” “都特么的闭嘴,爷过后再找你们算账!”向大少烦躁的吼了一声,昨晚发生的那些激荡香艳再次浮上脑子,可伴随的还有那些伤人的冷言冷语。 阎华哭丧着脸,不敢再张嘴了,昨晚他不是都跪罚了半宿了吗?怎么少爷还是忘不了? 瑞安咕哝了一声,“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向大少的眼刀子嗖的就射过去,“你、说、什、么?” “啊?”瑞安无辜的眨眼,“我说,您今天英雄救美的戏码可以继续上演了,而且这次不是做戏喔,是真枪实弹,还不用担心被破坏打扰,是不是现在一想就开始热血沸腾、激荡澎湃了?” “咳咳……”阎华憋不住的咳嗽起来,怎么觉得这么邪恶呢? 向大少耳根后热了热,俊颜却还是绷得酷酷的,斜睨着瑞安,语气不明的道,“瑞安,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好心。” “好心?爷特么的怎么觉得你在演无间道?” “呃?我有那么酷帅吗?”瑞安一脸向往。 向大少咬咬牙,“特么的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闻言,阎华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对啊,瑞安,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是墙头草了?” 瑞安叹息一声,幽幽的看着两人,不答反问,“今天中午,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向大少眉头一皱,“什么事?” 瑞安的情绪瞬间变得很哀戚,“少爷的父母找玉同学谈话了,也就是戏码里恶势力终于忍不住抬头了。” 向大少抿紧了唇,面色有些暗。 “什么意思?”瑞安一时没听懂。 瑞安白了他一眼,“这都不懂?就是传说中的棒打鸳鸯苦情戏要开始上演了。” 瑞安大吃一惊,“你是说,慕容少爷的父母私下给玉同学施压,逼着他们分手了?” 瑞安点点头,捶捶胸口,“肿么办?我觉得好虐心……” 阎华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向大少俊颜上明明暗暗,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咽了下口水,又小心翼翼的问,“就算是他们找玉同学施压,慕容少爷肯定也不会同意吧?再说,玉同学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啊……” 瑞安长叹一声,“可老爷和夫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啊,一个用亲情生命威胁,少爷就被捆住了,另一个的手腕你们还不清楚,老爷要是想让玉同学知难而退,肯定有筹码在手,双管齐下,这对苦命鸳鸯还怎么双宿双飞?” 消息来的太震撼,阎华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人……就不可能了呗?” 瑞安点点头,“除非发生奇迹。” 阎华低下头,喃喃了一声,“还真是让表少爷说中了,不过来的真快啊……” “你说什么?”瑞安捂住胸口,“阎华,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暗喜得意?” 闻言,阎华吓得直摇头,“我哪有?” “为什么没有?”瑞安撇撇嘴,“我家少爷和玉同学劳燕分飞了,你家少爷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这个……”阎华噎了一下,虽然事实是那么个事实,可是嘴上还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我家少爷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少爷和玉同学还打的火热时,你家少爷就情难自禁了,这要是两人分了,你家少爷还能激动的一下子成了柳下惠?” “……” 自始至终,向大少一直没有说话,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幽深如海,谁也看不清里面到底翻滚的是什么。 直到,他手机里传来某个信号,他才如骤然醒过来的猛虎,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霸气。 “都准备好了?” “是,盟主!” “一个不许留!” “是!” 挂了电话,向大少推开车门,逆天的大长腿毫不犹豫的迈出去,阎华愣了愣,也赶紧下车,站在一侧,“少爷,您真的打算……” 向大少抿抿唇,干涩的说了一句话,“先护着她安危再说!” “……是!” 阎华心里很不好受,他能理解少爷的纠结和挣扎,慕容少爷和玉同学分手的事,对他来说没办法成为喜事,因为那人是他的兄弟,他心里一定也很痛,趁虚而入?少爷如何舍得? 可偏偏他对玉同学的痴情又不受理智控制,唉,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瑞安没有下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也叹息一声,但愿最后都是皆大欢喜! …… 再说之前玉楼春进了名利世家后,就有等在那里的人客气的把她迎到一间奢华的包房里,阿武一直跟在后面,眉眼冷厉,目不斜视,却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 王誉盯着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人影,狞笑一声,“终于来了!” 他身边的那个手下凑上来,“还是带了那个保镖,这可是个练家子。” “爷让你去查他的底细,你查了吗?” “查了,这人叫阿武,在宏京大学里开了一家武术培训班,玉楼春在他那里学功夫,两人才认识的。” “还有吗?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他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练习的套路,邪门的很。” “这个……属下还没查出来!”那人腰弯的很卑微,可垂下的眼里却闪动着什么。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想要进群的妹子们可以准备喽,嘻嘻,木禾尽量写,但是不保证能写到哈,要看二货的速度了,嘿嘿 验证群号145218715,进群的时候,要用正确的格式喔,会员名字加文文的名字,然后进群后,戳管理员妹子,交订阅截图,就可以进正版群了,不会截图的妹子私戳木禾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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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下后,秦水瑶也尴尬的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跟玉楼春打招呼,“小楼,谢谢你能来啊,你要是真的不来,我这心里可就……” 玉楼春冷笑一声,“你心里就永远都不踏实了对不对?” 秦水瑶面色变了一下,又强忍着欢笑道,“是,我还是想当面给你赔个不是,虽然你不一定相信我,我也是看着月明长大的,我看他那样,心里能不难受么,只是有心无力,我……” 玉楼春打断她的虚情假意,“对了,听说你弟弟妹妹都进了捧月国际了,恭喜!” 秦水瑶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像是自己的那点算盘又被看穿了,“小楼……” 玉楼春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为他们用尽心机的铺路,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最近捧月的那几个当红明星正背了黑锅,正是上位的好时候,你可得多加把劲。” “……”秦水瑶脊背生寒,再也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气氛僵滞,司迎夏又站出去打圆场,“听说小楼的弟弟也是学影视表演的,要不要我跟捧月那边打个招呼?” 玉楼春讥笑一声,“不必了,我怕哪天也爆出什么不雅的视频,给祖先丢脸。” “……”司迎夏碰了一鼻子灰,噎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玉楼春摆弄着眼前的酒杯,清丽的眉眼之间隐约荡漾着一抹不容侵犯的凌厉和霸气。 这样的她,让对面坐着的庄墨惊异又欣慰,惊异她成长的这么快,也欣慰她这么快的成长,比起那些有权有势的豪门小姐,她坐在那里,似乎更胜一筹的端庄矜贵、凛然不可犯。 监控画面里,王誉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口干舌燥,“这样的女人睡起来才他妈的够味!” 那手下忍着恶心,巴结的笑着道,“誉爷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 “催一下,他妈的怎么还不上菜,赶紧让她喝了酒,爷都等不急了,这身段,剥干净了,一定是个妖精……” “是,是……” 这边一催,那边的门就推开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最后放下一瓶红酒,奢华的瓶身,写着古老的数字,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秦水瑶的视线落在那瓶酒上,身子莫名的打了个颤,却又强自忍住。 为了毁了玉楼春,她豁出去了! 司迎夏面不改色的笑着,催促那服务生,“还不把酒打开?” “是,大小姐!” 那服务生熟练的开启了酒瓶,酒香顿时四溢,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糟践了一瓶好酒。 优雅的高脚杯,美酒在里面荡漾,那服务生只倒了三杯,庄墨的面前是空着的。 司迎夏先端着站起来,“这杯酒呢,是我和水瑶向小楼赔罪,教授,劳烦您给我们做个见证人,这杯酒喝干以后,以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庄墨看了眼玉楼春,见她眉目平淡,点点头,“好,希望司小姐能说到做到。” 司迎夏诚挚的许诺,“教授放心,今天我既然都当着您的面说了这话,岂敢再反悔,谁不知道您最是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庄墨摆弄了下手机,“如此便好。” 他已经把刚刚的话都录了音。 见状,司迎夏心里恼恨的拧成一团,哼,就算我答应了又如何?过了今天,你以为还会有玉楼春这个人吗?到时候不过是王誉的拿捏在手里的一个贱人,还用得着她再出手? “小楼,你看,我都这么说了,这杯酒你是不是可以喝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做个朋友如何?” 玉楼春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眼眸微微一眯,没有说话。 司迎夏心里一紧,又给秦水瑶使了个眼色,“水瑶,还有你呢?” 秦水瑶努力挤出一抹笑,端着酒杯也站起来,“小楼,我也跟你赔个罪了,看在咱们多年的闺蜜情分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她说的就带了几分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仿佛玉楼春不喝,就是多么冷情残忍一样。 玉楼春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喝呢?” 司迎夏一急,“小楼,我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不该小心眼的嫉妒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次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给你道歉的,你要是不喝,我怎么……跟我父亲交代,他听说了那件事,可是大为恼火,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非要我求得你的原谅才行。” 秦水瑶也赶紧劝道,“是啊,小楼,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一点不念咱们之前的情分吗?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嫉妒你了,真的……” 两人说的诚意十足,还伴随着眼圈发红,声音微带哽咽,还真是…… 旁边的那个服务生看玉楼春的眼神都异样了,别人都这么低三下气的赔罪了,怎么还端着架子啊? 司迎夏哀求的目光看向庄墨。 庄墨清了一下嗓子,“小楼,退一步海阔天空!” 闻言,玉楼春才总算是端起了杯子,轻轻晃动了一下,看着司迎夏和亲水瑶,两人紧张又期待,一脸的急切,她勾起唇,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是跟我道歉,那么为了表示诚意,这一杯是不是你们应该先干为敬?” 闻言,两人的心里都是一紧,果然她不是好唬弄的,也幸好一视同仁了,不然这杯酒还真逼着她喝不下去! 只是,里面含着的药还是让她们心里膈应了一下。 玉楼春见她们迟迟不动,嘲弄的道,“怎么?不愿意?还是这酒……味道不对?” 闻言,庄墨眼眸一沉,盯着那瓶酒多了几分探究。 见状,司迎夏干笑一声,“呵呵呵,怎么会,小楼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就喝,只是我们喝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喝了?” 玉楼春点点头。 “好!”话落,司迎夏一咬牙,杯子里的酒悉数进了肚子。 秦水瑶却还在犹豫,司迎夏暗暗瞪了她一眼,她才强撑着举起来,闭着眼,全部喝下。 杯子里的酒其实并不多,也就两口而已,可酒进了口,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就觉得一阵阵的热汗从背上升起。 司迎夏忙催着玉楼春喝,“小楼,你们我俩都喝了,是不是该你了?” 玉楼春稳稳的坐着,缓缓的举起杯子来。 目睹着这一幕,司迎夏和秦水瑶只觉得紧张的心都要揪起来了,恨不得冲过去硬给她灌下去。 那边,王誉也是看得心急火燎,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快啊,快啊,爷一定会狠狠疼你的……” 可越是着急,那动作便像是诚心一样,慢的挖心挠肺的。 终于,杯子触碰道唇,眼看就要喝下,门忽然被一脚从外面踹开。 玉楼春眉头一皱,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杯子就被劈手夺了去,眼前是一张怒气冲冲的俊颜,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他么的是不是脑子也被驴踢了?”向大少砰的把酒杯放在桌上,红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如血一般浸透到白色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司迎夏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就差临门一脚了,他怎么就闯进来了?她绝不允许有人打乱,她强忍着笑脸,对向大少说到,“东流,你怎么来了,我正给小楼赔罪呢,你怎么……” “闭嘴!”向大少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恨恨的瞪着玉楼春。 司迎夏面色一白,声音凄楚,“东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向东流这才侧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冷,“爷对你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别再逼我赶尽杀绝!” 这一句,彻底让司迎夏从头冷到脚,说不出话来了。 秦水瑶也身子晃了晃,难不成今日栽的又是她们? 为什么每次她都有王子来救? 为什么? 秦水瑶心里嫉恨的如有毒蛇在啃咬,可玉楼春却正暗自恼恨,这二货又来捣乱,是不是要坏了她的计划?阿武呢,怎么也不拦着他? 阿武此刻正在外面和阎华大眼瞪小眼呢。 向大少见她只是皱眉不说话,还一脸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的模样,心里的那股火气燃烧的更加火烧火燎,“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冷冷的开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走。” 走了,她才好施展接下来的计划,她不喝了那杯酒,怎么引出王誉来? 可向大少不知道人家的打算,听到她竟然撵自己走,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心更像是炸开了,碎成一片一片,“玉楼春,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索命的撒旦,似乎只是一伸手,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玉楼春不想跟他周旋,声音软了几分,“向东流,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掺和什么?” “你的事?你特么的是不是傻啊,什么地方你都敢来?什么人你都敢信?什么酒你都敢喝啊?”向东流劈头盖脸的骂着,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庄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他的两人更是不敢插嘴,身上的变化让她们开始惶恐不安,却又不敢走。 监控器里,王誉盯着这一幕,猛地摔了眼前的一个杯子,“草,他怎么来了?” 那手下小心翼翼的道,“听说这位爷爷对玉楼春有意思,是不是偷偷跟着来了?” “那咱们的人呢?就没个拦的?” “哎吆喂,誉爷,这位少爷谁敢拦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坏了我的好事?”王誉恨得双目泛红,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爷,您先消消气。”那手下递上一瓶清亮的饮料,“这位爷可不是个善茬子,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为好。” 王誉接过那瓶饮料,看也不看,打开就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入喉,才缓解了几分焦躁恼怒,他何尝不知道向东流的厉害,可是……“可他妈的爷不甘心!” 布置了那么久,最后功亏一篑,他怎么咽的下那口气? “可您现在也不好冲出去硬拼吧,虽说咱们是带了人来,可……” 王誉一抬手,“你出去看看,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要是单枪匹马……”语气一顿,再开口便带了几分嗜血的狠辣,“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抢过来!” 那手下点头哈腰,应了声是,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包房里,玉楼春还在和向东流僵持着,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谁也不服输、不退步! “你特么的到底听见爷的话了吗?”向大少又吼了一嗓子,恨不得扛起她来直接走掉,简单又粗暴,不用这么揪心揪肺的跟她生闷气。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向东流,我谢谢你的好意了,可是我真的没事,她们两人就是跟我道个歉,酒她们也已经喝了,我也答应了,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闻言,向东流一口气又窜了上来,“我干什么?我特么的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拯救你,免得你傻乎乎的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向东流,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向大少忽然又端起那杯酒来,恶狠狠的道,“这杯酒里不干净,他么的你要是喝了,你就……看见个男人就想扑!” “向东流!”玉楼春心里越来越着急,这计划要怎么演下去? 而那两人额头都开始冒汗,却拼命的咬牙忍着。 向大少盯着她,语气忽然有些痛楚,“玉楼春,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玉楼春心里一震,“我……” 向大少却酸楚的勾起唇角,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疯狂和绝望,“好,你不信我,那我就喝给你看!” 话落,他忽然一仰头,那杯酒一滴不剩的都进了他的口。 玉楼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噌的站起来,声音轻颤,“你,你是不是疯了?” 向大少猛地扔了杯子,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我特么的早就疯了,你难道才知道?” “向东流!”玉楼春挣扎不动,身子一点点僵硬,心里却慌乱无助,该怎么办?这二货喝了那杯酒,他又没事先吃下解药,他这是要…… 她看了眼司迎夏和秦水瑶,两人的脸都已经潮红,呼吸也开始急促凌乱,她当即喊了一声,“阿武,阎华,你们还不进来?” 外面的两人闻言,赶紧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送他去医院,他病了!” “啊?”阎华有些懵。 阿武也站在那里不动。 “还愣着干什么?”玉楼春又喊了一声,这二货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喔、喔……”阎华想上前,却被向大少猛地甩到一边去。 “向东流!”见状,玉楼春慌了一下。 向大少定定的又看了她一眼,忽然拉着她胳膊就往外走,姿态霸气悍然,一脸遇鬼杀鬼、遇佛嗜佛的疯狂…… ------题外话------ 嘻嘻,明天一定是写到了,捂脸,表拍我,木禾已经是加快步伐了,可总得写详细了对不? 还没有进群的妹子,抓紧喔,么么么么,看看二货的人气有多旺?嘿嘿 第九十七章 疯狂,快意,自取其辱 见状,房间里的几人都有些懵了,只有阎华激动的在心里赞了一声“少爷威武!”,艾玛,这是要吃肉的节奏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有些眩晕了怎么办? 而阿武下意识的想追出去,只是想到什么,又纠结的顿住,面色复杂。 司迎夏和秦水瑶却是一刻都不能等了,药性早已经开始发作,她们之前也不过是凭着对玉楼春的那点恨意在麻痹强忍着而已,如今那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的人已经不在,某些东西便轰然倒塌。 为了不出更大的丑,两人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就往外跑,一个个的都面红耳赤,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庄墨面色铁青,噌的站了起来,指着两人的背影声音气到颤抖,可依着他的修养却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你们,你们真是……” 原来又是一场骗局,枉费他的一番心意,差点就铸成大错,幸好向大少来了,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司迎夏烧的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让叫来的医生给她用药,对庄墨的话置若罔闻,拉开门就往外冲。 秦水瑶紧跟在后,脚步踉跄。 阎华躲瘟疫一般的麻溜溜闪开,两人夺门而出。 见状,庄墨冲着阎华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们?” 阎华还沉浸在眩晕中不能自拔,愣愣的问,“拦住她们干什么?” 庄墨又气又恨又悔,“她们太无耻了,竟然把小楼骗来想再害她一次,还有我,我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她的诚意,差点帮着就助纣为虐了,我这里有录音,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们,太过分了!” 阎华咕哝了一声,“那我也不敢拦。” “为什么?你不是有身手……” “哎吆喂,您没看她们俩那样啊,就差脱衣服扑上来了,我还怕污了眼、失了身呢。”阎华说的一脸嫌弃。 庄墨面色凌乱了一下,片刻,想到什么,忽然又急切的道,“那你家少爷和小楼呢,你家少爷可是刚刚喝了药,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阎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就不劳烦您费心了,今天的事您就当是没看见吧。”: 话落,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紧不慢的出了门,阿武也绷着脸跟在了后面。 庄墨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盯着那瓶酒半响,忽然起身,一把抓在手里,大步出了门,背影僵硬却决然。 还守在监控器画面前的王誉见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草,多管闲事!一个个的都他妈的想找死是不是?”,他猛地一脚踹开身前的茶几,想站起来出门看看情况,谁知身子竟然晃了晃,脑子也有片刻的不清醒。 他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急火攻心了,可到了门口,想拉门的时候,忽然面色变了,门竟然拉不开了。 他发了疯一样的晃荡着,可门就是纹丝不动,而他额头上汗如雨下,心里不安惶恐,浑身都莫名的开始燥热狂乱,眼前有些模糊,最后的那丝清明在努力的挣扎抗拒,只是可惜……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骤然目眦欲裂的那一刻,完了,他又中计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等着他的又是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外面,站在门口的人冷冷的一笑,听着里面已经粗喘如牛,他才离开,去寻司迎夏和秦水瑶。 而此刻,司迎夏也正想奔过来! 两人离开那间包房后,就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医生那里,可谁知药也打下去了,症状却一点不明显,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越来越热,一声声的呻吟像是撩动*的催化剂,燃烧着所有人的理智。 那医生都差点把持不住,拼命的咽着口水。 司迎夏也是刚烈,硬是咬破了唇,换的一时半刻的清醒,狠狠的揪着那医生的领子,“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用?” 那医生吓得魂不附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给您用的就是最好的解除催情药的针剂了。” “那为什么不管用?”司迎夏又狠咬了一下唇,血顺着唇角流下来,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那医生什么旖旎的心思也不敢有了,“也许,也许是您服下的那催情药太霸道了,不是咱们国内的,所以根本就解不了,您还是赶紧去找那个用药的人吧,也许他有办法。” 闻言,司迎夏颓然的松开手,眼底一片茫然的震惊,片刻,忽然恨恨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疯狂的扔,一样样精贵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原来她也上了当了,竟然被王誉摆了一道,“该死的,王誉,玉楼春,你们都该死!该死,我发誓,绝不饶了你们!” 她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早已忘了顾忌什么形象,那医生吓得偷偷往外溜,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边秦水瑶也正咬牙站起来往外走,她用桌上的水果刀刺了掌心一下,这才坚持着没有歇斯底里的疯了,心里的恨意和躁动像是两把火,都在熊熊燃烧着,烧的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也不必承受这些痛苦和屈辱。 她再一次成为牺牲品。 也再一次又输给了玉楼春! 她恨,恨的挖心碎骨也莫过于此。 只是她就算是输了,也断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些肮脏又无用的男人,她原本一直留着自己的清白,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可现在一切却都毁了,那她会找一个最有利用价值的。 没想到,她踉踉跄跄的出了门,左转右转的,竟然看到不远处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她一时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和期盼,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可用力的揉揉眼,又狠狠咬破了唇,脑子清明了后再看,还是他!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夏中天。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却知道,那一定就是他了。 伟岸挺拔,修长高大,如山如松,可以给她所有的依靠和希望。 这一刻,她欣喜若狂,甚至感激上苍,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她的王子,知道她有难,所以来解救她了? 只是,下一刻,当她激动的跑过去,离着他还有三步之遥,她忽然僵住,满腔的兴奋惊喜都被冰冻住了,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幕,或者说,她已经没了任何的想法,除了惊和恨。 不远处,正上演着火辣辣的亲密戏码。 镜头拉回到十几分钟之前。 向大少抓着玉楼春的胳膊,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只是凭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想要狠狠的收拾她,想要冲着她吼,想要把所有的话都挑明。 玉楼春挣扎着,却不敌分毫,被迫的跟着他走,一路上,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她越来越慌乱,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温软的哀求,“向东流,你冷静点,你越是狂躁,那药就会越厉害……” 向东流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呼吸开始急促,抓着她的大手紧了再紧。 玉楼春回头,没有阿武和阎华的身影,她有些无措,只能寄希望这二货可以停下来,“向东流,我陪你去医院行不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帮你解了那毒药……”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有反应了,猛地顿住步子,她一个收不住脚,砰的撞上,鼻子疼的发酸,眼角都差点飙泪,她忍着想骂人的冲动,想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却是来不及了。 向大少一只手臂就轻轻松松的把她箍在了怀里,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啊?”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灼烫,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颤抖起来,“你先放手,我们再好好说话。” 向大少不但不放,还身子往前几步,半搂半抱着把她抵在了一个拐角的墙壁上,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他感受着她的柔软澎湃,她被他的紧绷灼热刺激的身子发颤。 他呼吸更加急促,那只搂着她的臂膀收紧的像是要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放手?你每次对我是不是就只有这两个字了?嗯?” 他的质问带了一丝痛楚的挣扎,还有无望的温柔,矛盾的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的俏脸上摩挲着,依着他的自制力,就算是服了催情的药,也可以用意志来抵抗,可是现在,他不想抵抗,他不想活的再那么清醒,他宁愿是醉的,是糊涂的,如此就不必想那些令人无奈而酸楚的事实。 他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怀里的女人是他喜欢的那个。 如此,他便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 他想放任一次。 哪怕就一次! 他着魔般的催眠自己,许是那药真的起效了,也许是手下的温软太让人沉溺,总之他忘却了一切顾忌和约束,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她。 “玉楼春,玉楼春……”他喃喃着,像是喝醉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是溢出来的都是温柔和深情,他的唇如染了蜜,甜腻柔软的说着情话,“玉楼春,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不比任何人少一分……” “……”玉楼春用力的想要往后仰头,躲避他俯下来的唇,只是他抚摸着她肌肤的那双手,绕到了她的脑后,固执的捧住,不让她再逃开他。 他的唇先落在了她的眼眸上,那轻颤的睫毛像是羽毛一下下的撩拨着他的心,簌簌的痒,他情不自禁的在上面轻轻的啄着,像是在怜惜最心爱易碎的宝贝。 “向,向东流……”她挣扎不得,全身上下只有唇还能说话,她试图让他清醒,可是她的声音只是让他更加沉迷和迷醉。 “嗯……”他低柔的应了一声,唇从眼眸转移到别处,一点一点,温柔的用唇瓣摩挲着,那灼热的烫,像是要渗透到她的心里去,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她心里慌乱的一塌糊涂,声音高了几度,“向东流!” 回应她的还是他低柔的一声“嗯”,此刻若是有人听到这一声,一定不敢相信是从向大少的嘴里发出来的,他的唇缓缓下移,所过之处,都是撩起一把火,点点濡湿的痕迹昭显着暧昧和香艳。 他越来越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可她却还是清醒的,尽管她的挣扎和抗拒无济于事,她依然没有交付出自己。 直到远远的看见那人跑过来。 是的,跑过来,还是急切而慌乱的跑过来,担忧的目光四下寻找着,直到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他才倏然震住。 夏中天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俊脸惨白,眼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这一幕。 玉楼春放弃了抵抗,任由向大少的唇紧紧的含住她的,辗转吮吸,缠绵悱恻。 她推拒他的手也滑到他的腰上,一个搂抱的姿势, 她的乖巧温顺,让他低吼一声,募然唇下用力,开始急切疯狂,像是要她吞噬进去,浑然不知不远处正有人观战,他吻的心神迷醉,天昏地暗。 她的眸子半眯,看着夏中天惨白如纸的脸,心里升起一丝快意,他眼底的痛楚和嫉妒毫不掩饰的都倾洒出来,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却是没有踏出去一步。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她是愿意的,她在人家怀里没有挣扎,陶醉的像是陷入爱恋的小女生。 可笑他自己得了她来这里的消息后,不惜放下最重要的一个谈判,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唯恐她会上了别人的当,哪怕对方是司家和王家,那时候他担心她的安危,也战胜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刻,他的心脏疼的像是炸开了,血肉模糊,零落成片。 明明他与她还没有很多的交集,欣赏她、仰慕她,他也以为那只是一种对美貌和气质的最原始追求,还有对她本事的一种贪欲,可现在,他知道不是了,绝对不单纯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来捉奸的丈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正和别人上演激情戏。 他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止。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他心如刀割,似乎有什么生生的被挖掉了,他身子晃了晃,破败的如秋季最后那片干枯的落叶。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你终于也有今天! 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痛了吗? 还有一个人,也正心痛的捂住了胸口,就算是秦水瑶什么都不知,看到夏中天的脸色也猜到了几分,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心仪的是她玉楼春? 哪怕此刻,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眼里还带着无望的期盼和痛楚,却不离开一步? 秦水瑶挣扎着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她俏脸红晕,眼眸若春水荡漾,敞开的衣领肌肤白皙,有一层薄薄的汗,看着更加香艳而旖旎,她呼吸凌乱急促,踮起脚想要靠近他,她吐气如兰,如最惑人的妖精,“夏总,我喜欢你,把我带走吧……” 看到这样的妖精主动投怀送抱,听到这样赤果果的邀请,是个男人就难以抗拒。 夏中天似倏然惊醒,低头,看着神智已经有些迷乱的秦水瑶,微微失神了片刻,她的眼睛和那个她真的很像,可赝品终究是赝品! 他忽然厌恶的一把推开,猛的转身,僵硬的离开,再不想多看那亲密的戏码一眼,他怕疼的没了理智,疼的下一秒就昏死过去。 秦水瑶盯着那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瘫软在地,指甲掐进肉里,狠狠的戳着伤口,血浸染到地面上,触目惊心,她却仿若不知。 这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垃圾一样,那股子自取其辱的痛楚一刀刀的凌迟着她自己! 旁边,向大少越亲越猛烈,画面也越来越限制级。 他的大手已经开始不满足的往下,着迷的去触摸心心念念的荡漾。 这会儿,他也不需要催眠了,他是真的入了魔、发了狂,满心满肺都是她! 玉楼春却还残留着一丝意识,见到夏中天已经离开,更是后知后觉的抗拒着。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急切的一路往下…… 她真的有些急了,这二货不会想在这里就……? “向东流,你清醒点!” 向大少却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不管她是掐他,还是扭他,他都像是感觉不到。 终于,在他的唇滑到危险的地方时,阎华和阿武急匆匆的跑过来,只是看着眼前血脉喷张的一幕,两人一时都愣住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闻言,阎华懵逼的问,“啊?不然呢?要干神马呢?” 少爷那么忙,应该没有他什么事吧? 玉楼春咬咬牙,“赶紧打电话给萧何,让他到这里来。” “喔,喔,好……”阎华手忙脚乱的往外掏手机,有必要么,不是有最好的解药了? 阿武犹豫着走上去,想要把向大少拉起来,可是欲求不满的男人爆发力太恐怖惊人,阿武一只手刚碰上去,就被他猛地甩出去,阿武的身手也算是顶尖的高手了,这一刻,竟然连抓了两次,都奈何不得向大少。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尽量选择进群看福利哈,嘻嘻,群号是145218715,实在不喜进群的,再私戳木禾,木禾是怕加的妹子太多,到时候给你们发福利会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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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闭上了眸子,“若是我不愿意,你会不会去找别人解?” 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不会,我宁愿忍到死!” “那解药呢?若是有解药你也不吃?” 闻言,向大少眸光破碎了一下,忽然打横把她抱起,她吓得失声,“向东流!” “一切交给天意!” 话落,他决然果断的往电梯里走。 玉楼春被他的话镇住,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与其说一切交给天意,不如说取决于两个人的自制力。 若是能忍住,那么便等到解药送来,若是忍不住,她便是解药! 阎华见到两人进了电梯,脑子一抽,高喊了一声,“少爷,顶楼有总统套房。” 电梯门关上,直奔最上面一层! 阎华也不知道这会儿该激动还是要紧张,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进展太迅速,他的心脏充血,脑子眩晕,总之在原地打转了半天,才心急火燎的也进了电梯,他得给少爷守门啊,免得有不长眼的去捣乱。 而此刻,另一间房子里,火辣辣的激情戏却早已上演了。 司迎夏最后拼着一股劲来找王誉要解药的时候,正好碰上他的那个手下,假装一脸关切的问,“司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司迎夏恨恨的磨牙,“王誉呢?王誉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那手下很痛快的应下,“好,司小姐,这边请。” 就等着你来呢,虽然计划的好戏出现了一点意外和偏差,所幸最后的结果没有变。 司迎夏的步子都有些踉跄了,终于走到那间房子,那手下抢在前面,把门打开,司迎夏一进去,便被里面疯狂躁动的人给狠狠搂住了。 王誉早已憋得六亲不认,别说现在进来的还是个女人,就是来个男的,他也照压不误! “啊……”司迎夏一声尖叫,可惜却没有人听到了。 身后的门砰的关上,挡住了不堪入目的一切丑陋。 那手下在门口守了大约十分钟,才拨出去一个电话,“让人都进来吧,好戏正在上演!” 挂了电话后,他抹去所有的痕迹,冷笑一声离开。 两分钟后,一群记者扛着长枪短跑的涌进名流世家,今晚上因为之前王誉和司迎夏安排了好戏,所以闲杂人等都遣散了一部分,如今,大门口连个拦着的都没有,就这么大刺刺的都冲进来了。 他们可是听人爆料,说是有现场版的艳照事件,男女主角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们能不激动吗? 前几天网上流传的艳照事件余温还在,他们这是闻着一点的肉味就都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唯恐落在其他媒体记者的后面,拍不到头条。 按照爆料的人提供的门牌号,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房间,然后不知道是谁兴奋的一把推开,后面的人哗啦一下都闯进去,手里的灯光镜头啪啪啪的拍着不停! 而沙发上的男女主角也正啪啪个不停! 一屋子的凌乱,奢华的品牌衣服撕成碎片,散落一地,让人猜测激战中的两人该是多么疯狂急切。 哪怕此刻,被观战了,陷入迷乱中的王誉还浑然不觉嘴里都是不堪入耳的糙话,他身下的女人也一脸的迷离狂乱,夸张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投入迷醉,形若疯癫。 众人拍了一会儿,渐渐的有觉得不对劲的了,这分明就是磕了药啊,而且,男女主角竟然是…… 王家的三少爷和司家的大小姐! 天,这两人不是表兄妹吗? 就算不是亲表兄妹,可到底也沾亲带故的,这么公然*…… 他们震惊着,忘了离开,也忘了关闭手里的录像。 于是,那激战的画面一点不落的都直播了! 等到有人反映过来时,那战斗都结束一轮了,终于有人惊恐的跑出去,不多时,名流世家的人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扒拉开记者,看到这一幕,也都是吓的心肝欲裂。 那些记者见状不好,都后知后觉的赶紧撒腿跑,唯恐被抓到,没收了东西还是小事,他们担心的是被杀人灭口。 赶来的人也没心思去追,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两人分开,可谁也不知道如何上前。 这一刻,他们是无比的后悔,不该来趟浑水了,看到这一幕,他们事后还活的了吗? 有个领头模样的人白着脸喊,“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快!” 有人颤抖着手拨出去,可最后哭着说了一句,“打不通!” 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的董事长也正在激战着,婚后几十年第一次偷吃,还是如此可口美味、主动送上门来的,他要是还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那领头的人咬咬牙,“把王少先打昏!” 闻言,却没有人敢动手。 那领头的人又吼,“他妈的你们是哪边的人啊,别忘了这里是司家的地盘,你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终于,有人颤抖着上前,拿起一根棍子咬咬牙敲在了王誉的头上。 王誉晕死了过去,从沙发上翻滚下来,身下一片狼藉,让人作呕。 那一刻,他身下的司迎春还在闭眸配合着,一脸的欲仙欲死…… 可见,当时下在酒水里的药有多强! 就是再端庄的贞洁烈妇也能变成荡妇。 对男人来说,也是一样! 向大少就算是自制力变态的强大,却也敌不过怀里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 在电梯里时,他的呼吸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等到上了顶层,撞开那扇套房的门,一切便再也没有理智可言了。 心里苦苦压制的猛兽一旦放出笼子,叫嚣的便是索取和掠夺。 他把她抵在门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攻城略地。 玉楼春妄图唤醒他的话都被悉数吞下,抵死缠绵,只有破碎的呻吟回荡着奢华的房间里。 “玉楼春,玉楼春……”情到浓处,他嘴里翻来覆去呢喃着的只有这一个名字,如烙印刻进了他的骨血,再也剔除不掉。 玉楼春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空白,所有的力气都在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下,被抽干的一滴不剩,如溺水般的呼吸里,是他浓烈如酒的雄性气息,那么恣意炽热,几乎要把她燃烧了。 “向东流……” 她在他的唇一路往下的时候,终于哽咽着喊出一声。 然而,他的动作也只是一顿,接下来,便是更凶猛疯狂,又绝望窒息的攻陷。 她就是他向往的乐土和天堂,他愿意为了那一刻的美好,而付出所有! 衣服一件件落了地,玉石肌肤烧红了他的眼,他低吼一声,再次把她抱起,直奔那张香艳的大床…… 门外,阎华听着终于没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才摸着汗小心翼翼的靠的近了些,刚刚他奔上来,本想站在门口为少爷把风,谁知一下下的……,把他刺激的差点没心脏停摆了。 艾玛,少爷就是威猛啊。 只是玉同学那身板能受的住吗? 少爷可是单手就能做两百个俯卧撑…… 阎华依在门上,脑子里开始纠结又荡漾的yy…… 门内,火辣辣的上演。 远处,还有正心急火燎往这里飞奔的。 阿武一路飙车,额头上都急出汗来,还有一个比他还心急如焚的,便是慕容秋白。 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制造了多少追尾事件,他统统都看不见,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此刻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琥珀色的眸子里是漫无边际的慌乱和害怕。 不管是看到什么样的一幕,他都害怕! 以后,他们三个人该要怎么办? 相比较阿武和慕容秋白,另一辆赶往名流世家的车就显得慢吞吞了,阎华给萧何打了电话后,萧何先是不敢置信的愣了下,片刻才急急忙忙的准备药,当时魏大圣也正在他那里,见状,怎么可能会不跟着一起? 哪怕他现在正想尽一切办法的躲着向大少,可听到如此劲爆的香艳,还是忍不住来凑个热闹。 魏大圣开车,不慌不忙,一派安然。 萧何不听的催促,“你倒是快点啊,你刚刚没听见阎华电话里说的话吗?你那表弟弟中了催情药了!” 魏大圣点点头,“听见了啊,又不是小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萧何忍不住爆粗,“靠,就是因为中了药的是向大少,我才更紧张好不好?” 魏大圣眨眨眼,嘿嘿一笑,“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本来就心里惦记着小楼,以前好歹还能压制住,现在中了药,特么的还能管的住心里那只猛兽?还不得把小楼撕碎吃了?” “应该不能吧?” “要是能忍得住,阎华还打什么电话啊?赶紧的开!” “好,好……”魏大圣油门踩的狠了些,“不过,我觉得咱两个就算是现在到了,也大约是晚了。” 萧何一惊,“什么意思?” 魏大圣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阎华打电话到现在有二十分钟了,你说,表弟弟能忍这么久?” 萧何面色一白。 魏大圣又道,“他肯定早就按捺不住的下手了,咱们现在赶过去,估计人家正激战到水深火热处……” 闻言,萧何那紧绷的弦就忽然断裂了。 见状,魏大圣就劝道,“你也别难受,这都是天意,再说表弟也是人中龙凤,配小楼也不会差了啊!” “那慕容秋白呢?你想过他要怎么办?”萧何的声音有些无力。 魏大圣叹息一声,“他,只能受伤了……” 萧何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慕容秋白若是得知这一切后的脸,会是什么样的悲痛欲绝? 此刻,这一幕被阎华看到了。 阎华盯着那急奔过来的人,手脚发软,声音颤抖,“慕容……少爷?” ------题外话------ 这一张写的真是束手束脚,嘻嘻,还心惊胆战,么么么,妹子们尽量加群哈,验证号145218715,实在不方便进群的,在置顶的评论里,有一个公开的qq号,可以加那个来领取福利,那是木禾管理组的qq号。 木禾晚上出福利,具体时间,没办法给出,嘻嘻,望妹子们体谅,木禾回家还有孩子要照顾,所以有些忙,么么么 第九十八章 我想你了 慕容秋白俊美的脸上表情很复杂,那紧张不安的煞白被他苦苦隐忍着,却怎么也控制不了眸底的慌乱和无措,“小楼和东流呢?” 他开口,才发现声音紧绷而颤抖,还带着一丝沙哑。 阎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乱了分寸、慌了心神的慕容秋白,他忽然心里不忍,这要是进去看到更为刺激的一幕,他会如何?能不能受的住啊?“那个,他们……” 一句最简单的实话,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慕容秋白声音募然低了几分,“在里面是不是?” 阎华低下头,“是。” 慕容秋白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指上的玉石戒指硌到肉里去,“他们……进去多久了?” 闻言,阎华心都缩了一下,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个残忍的刽子手,正拿着刀子凌迟着人家,“快,快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啊,依着少爷进去时的迫不及待,这会儿只怕早已是冲锋陷阵、激战正酣! 慕容秋白眉目如画的脸忽然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垂下,遮起眸底那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和痛楚,心像是被什么攥住,连呼吸都开始疼起来。 片刻,他还是开口,“让开。” 阎华真心不忍,“慕容少爷,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只是知道真相,您就难受成这样了,这要是亲眼看到,该是多么残酷的折磨? 慕容秋白却还是倔强的一声,“让开!” “慕容少爷……”阎华堵着门不动。 “让开!”慕容秋白的声音重了几分,带着一股子决然。 阎华还是杵在那里不动,他除了不忍,还有一丝担忧害怕,这要是进去了,会不会打起来?毕竟慕容少爷还是人家名义上的正牌男友,自己少爷充其量算是小三……咳咳 慕容秋白的手指攥的紧了,发出咯吱一声,“阎华,不要逼我动手。” 闻言,阎华知道他是拦不住了,虽然四周有少爷的人,要是真的想拦也许可以拦住,可是少爷一定不想大动干戈,他们除了是情敌还是兄弟啊。 他叹息一声,侧身让开,“您请吧。” 等到真的要进去,慕容秋白才知道迈出的那一步是何其沉重艰难? 门把手拧开,发出啪的一声,像是搅动着他的心弦,发出尖锐的疼痛,他到底是走了进去,稳稳的关门,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 然后,他垂眸,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白色的小衬衣,黑色的及膝裙,还有一颗扣子,安然的躺在一边,诉说着当时的急切和凌乱。 他定定的看了片刻,弯腰,一样样的捡起,拎在手里紧了紧,心也紧成一团,脸上却奇异的平静下来,像是秋上的一湖水,无波无澜只是透着一丝凉意。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卧室的门上。 门是半掩的,只能窥见大床的一角。 大床的那一角上,只有凌乱的被子,他努力深呼吸几口,步履沉稳的往卧室而去。 卧室里,玉楼春还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只盖了被子,遮挡起美艳妖娆的风光,只是美丽的蝴蝶骨露在外面,上面点点红痕,很是惹眼。 她的表情除了在听到门响的那一刻,流露出心疼和悲伤,此后便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只是她垂下眼眸,还是遮了几分眸子里的情绪。 向大少衣服是完好的,只是有些凌乱和皱褶,宣告着之前的激烈,只是此刻他的面色晦暗,头微微垂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紧张又难过。 药性还没有结束,心却在听到门响的那一刻,再不敢有一丝的火热。 之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 可疯狂过后,清醒的代价是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卧室的门推开,慕容秋白走了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哪一个男人都不会陌生。 他脚步一顿,视线在床边的那些揉成团的纸上微微一落,便又不动声色的收起,他没有看向大少,而是深深的凝视着玉楼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和她几天不见,仿佛沧海桑田一般了。 他幻想个无数两人见面的场景,是欣喜若狂还是火热激情,却没想到…… 气氛有些僵窒。 谁也没有先开口,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终于,还是慕容秋白最先打破沉默,唇角扯起一抹弧度,低柔的唤了一声,“小楼!”然后平静的走了过去,就坐在她的床边上,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样。 玉楼春这才抬眸看向他,幽暗的眸底晃动了一下,手揪在被子上微微一紧,却没有开口。 事情不该是这样进展的,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难道那些……他都可以不理会?她之前和向东流所做的一切,除了配合那货真的中了药发疯以外,还有她的一点私心。 那就是…… 面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用她开口提出分手了? 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红杏出墙也该是忍不住的摔门而去吧? 那样,一切就不必再用语言说出来伤人。 可现在…… 慕容秋白唇角的笑更为温柔如水,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抚上她白皙如玉的肩,她颤了一下,想躲开,却被他不轻不重的按住,在那些痕迹上细细的摩挲了片刻,又道,“小楼,你都不跟我打招呼吗?至少问一声,秋白你怎来了?” 玉楼春呼吸窒了一下,唇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来。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忽然倾身,把她连人带被子都搂进怀里,她下意识的挣扎,他伏在她耳边,微带痛楚的喃喃,“小楼,我想你了。” 闻言,玉楼春身子僵住。 旁边的向大少募然撇开脸,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喉咙里堵的难受,胸口如压上了巨石。 慕容秋白就这么抱着她不动,手绕在她的背上,温软滑腻的一片,没有任何的遮掩,他指尖轻轻的流连着,缓缓闭上眸子,有些事实不是不说就可以视而不见的。 半响,他才松手,把拎来的衬衣拿出来披在她的身上,“我帮你穿上衣服。” 玉楼春猛地抓住他的手,“秋白……” 慕容秋白却忽然错开脸,“喔,还有内衣,等一下,我帮你捡起来……” “秋白!”玉楼春声音重了几分。 他却依旧充耳不闻,像是只活在他一个人的世界,挣开她的手,起身去不远处把那两件捡起来,又再次坐回来,很自然想要帮她穿! 这一次,玉楼春没有再挣扎,由着被子滑落,他的大手温柔的忙活着,把衣服一件不落的都穿到她的身上,遮挡起那些诱人的风情。 最后一颗颗的扣上扣子,他的指尖没有一点颤动,只是他长长的睫毛却抖的厉害。 穿戴整齐,他才笑了,“都穿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玉楼春摇摇头。 “要不要……我抱着你走?”问出这一句,慕容秋白的呼吸是暂停的,就像是在等一场生死的宣判。 玉楼春又摇摇头,“不用。” 话落,在他的视线里,不紧不慢的下了床,身姿曼妙娉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他不知道,揪着的那颗心是松开了还是被攥的更紧。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低头,“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 玉楼春看着他,“我吃过了。” 他幽幽的道,“可是我还没有。” 玉楼春便不再说话了,任由他握着手往外走,一步两步,走到门口时,向大少猛地转过身来,横在他的前面,一脸破釜沉舟的悲壮,“秋白……” 慕容秋白却抢先一步打断,“我知道的,不用解释。” 向大少攥攥拳,又道,“秋白,我……” 慕容秋白却还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说我知道,你是被人下药了,身不由己!” 最后那四个字咬的有些重。 向大少摇摇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东流!”慕容秋白声音高了几分,警告的瞪着他。 向大少却像是铁了心,“你知道的,就算是被下药,依着我的自制力,想要忍住也完全可以。” 慕容秋白的呼吸募然加重,片刻,有些无力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楼未嫁,我们未娶,公平竞争,天经地义,我知道的,你可以闪开了……” 向大少却孩纸直挺挺的挡在那里,“秋白……” 慕容秋白忽然眼眸一厉,“不许说了,我不想听,我说了,我都知道,不需要你再解释,滚开!” 向大少也似豁出去了,“不说明白,我不会让你走的,秋白!” “好,好,你说,今天我让你说个痛快!”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有些紧,一层薄薄的汗出卖了他的挣扎和紧张。 向大少倔强而悲伤,“秋白,我抢了你的女人,我是你兄弟,可我特么的还是没忍住,我,我也喜欢她,我不是身不由己,我是心不由己,明知不能碰,却还是由着自己疯了,之前是我强迫她的,一切的错都在我,不管她的事……” 慕容秋白眼神望向远处,“说完了?” 向大少不躲不闪的看着他,“秋白,我就站在这里,要杀要刮随你处置,我绝不还手!” 慕容秋白也看着他,半响,忽然松开玉楼春的手,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向大少往后退了两米,嘴角有血渗出,他摸了一把嘴角,却快意的笑了,踉跄着又走过来,“再打,继续!” 慕容秋白攥了攥拳,却没再挥出去。 向大少嘶吼一声,“我叫你继续啊!” 慕容秋白撇开脸,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只留下坚定的一句,“这一拳打完,我们依然是兄弟,生死不弃!” 向大少身子晃了晃,墨玉般的眸子里忽然蓄满泪,冲着两人的背影又吼了一声,“你今天不把我打倒,以后我还是会跟你抢,你知不知道!” 慕容秋白脚步一顿,却没再说话,而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紧,转眼便出了门。 门外,阎华看到这一幕,白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慕容秋白平静的提醒,“进去守着东流,别让他做傻事。” 阎华一惊,“好,好……”然后慌忙进了房间。 外面,还站着三人。 看到玉楼春出来,阿武担忧的上前,“小姐……”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没事,你进去看看吧,让他把药吃下去。” 阿武点点头,“那您呢?” “我和秋白有些事要说,你暂时不用跟着我了,去忙之前我交代你那些。” “好!”阿武也闪身进了房间。 只剩下魏大圣和萧何望着两人,目光复杂。 “小楼,我来的是不是时候?”萧何有些尴尬的问。 玉楼春微微一笑,“刚刚好,你也进去看看吧,不要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你……” “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进去看看了,别忘了明天咱们一起去玉楼碰个头,商量一下开业的事。” “好,不会忘了。” 萧何进去了,魏大圣摸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的看着慕容秋白,“那个秋白,你……” 慕容秋白也笑了笑,“我和东流还是兄弟。” “啊?”魏大圣呵呵一声干笑,“这是当然啦,呵呵呵,你们放心的走吧,这里交给我。” “那就谢了!”慕容秋白拉起她的手从容不迫的离开,背影挺拔。 魏大圣心里叹息一声,直到那背影要消失在电梯里,他忽然又高喊了一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慕容秋白远远的点点头,眉目如画的脸上是一派坚定和平静。 电梯直下,两人谁都不说话。 到了一楼,两人并肩走出,外面的走廊里都还是空荡荡的,仿佛一会儿的功夫,生意兴隆的名流世家就变得惨淡凄凉了。 一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到处都是不安和紧张,偶尔一两个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讳莫如深的震撼。 出了大门,慕容秋白的车子就横在那里,连车门都还是敞开的,可见当时他奔走的有多急切。 “上车,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慕容秋白把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温柔的看着她。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坐在了副驾驶上。 他从另一侧上去,先帮她系好安全带,才给自己系上,开锁打火,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离开这个似乎只是顷刻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是非之地。 车里,放着低缓的音乐。 慕容秋白专注的开车,眼神一直望着前面。 玉楼春的视线忽然落在他的手上,似是才发现,白皙的肌肤上结了一层痂,还有一根手指不自然的垂着,她眸子闪了闪,“你的手怎么伤的?” 闻言,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的笑笑,“不小心蹭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玉楼春咬咬唇,若是她没有看错,那根手指大约是骨折了,“为什么不小心?”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声音募然轻柔,带了一丝欢喜,“小楼心疼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他呵呵的笑出声来,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握在了她的手上,“真的不要紧,再过几天就看不出来了。”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在掌心,“以后不许再这样!” “好!” 半响,玉楼春忽然问,“你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慕容秋白侧脸看了她一眼,“我母亲出院了,我以后都不用陪着她了,可以天天来找你了。” “她……允许了?”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不再拦着了,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慕容秋白眼神飘远了一下,又忽然不安的问,“小楼不高兴?”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摇头,“怎么会?我是担心你夹在中间为难。” 慕容秋白笑了,“以后不会了。” “那你父亲呢?”玉楼春又问。 慕容秋白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又故作轻松的道,“他工作很忙,不是很有空理会我的事,再说我不是嫡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呢,他的心思大多都放在我哥身上。” 玉楼春点点头,这次没有再说话。 慕容秋白把油门踩的狠了点,“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怎么不问我我要带你去哪里?” “去哪儿都好。” “去我的房子,以后那里也是我们的家,好不好?”他紧张又期盼的看着她。 玉楼春半响才点头,“好。” 他的脸上顿时如释负重的露出一抹笑,又像是个纯真的孩子,终于得了期盼已久的宝贝,那欢喜不加掩饰,灿烂的让人悸动。 玉楼春看得心里一酸,忍不住笑骂,“你笑的好傻。” “呵呵呵……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傻瓜。” 这一句说出来,两人却又都眸光动了动,然后不约而同的又相视一笑。 玉楼春转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名流世家?” 闻言,慕容秋白的面色倏然转冷,“我知道,那几个人简直死不悔改!” “现在,他们大约是生不如死了!”若是计划没有变,不管是司迎春还是王誉,以后再难在京城立足了。 慕容秋白依旧有些恨意,“那也是便宜他们了。” “不会,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会更痛苦!” “嗯,一会儿到家了,我们看一下网上的新闻就知道他们的悲惨下场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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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这一刻,她狠着心,忽然很想说点什么。 他却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柔声道,“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好。” 慕容秋白拉着她走到临近窗口的位置,按着她坐下,中西合并的沙发,柔软舒适,可躺着,也可坐着,窗子打开,外面风景如画,他开了旁边的一个开关,外面忽然亮起一盏盏的宫灯,灯下,树影绰绰,花木飘渺,水光粼粼,美不胜收。 他又把笔记本摆到她面前,“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新闻,我去准备饭餐。” “好,简单一点就好,你手还不方便。” “嗯,很多都是现成的,半个小时就足够。” “你去吧,我等着你。” “乖!”他温柔的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进了厨房,她才抬手,指尖放在他亲吻过的地方,心尖微微一颤。 等会儿她要怎么开口? 他越是温柔,她便越是迟疑,三天,她对他父亲说三天的时间,今天是第一天,明天,后天,后天玉楼开业,那是最后她开口的期限。 手机忽然响起,她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只看的见他的一个侧颜,侧颜专注,眉眼温柔,手里摆弄的仿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她转过脸来,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接了起来,“阿武,什么事?” 阿武的声音还有些纠结,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一紧张,便随意找了个话题遮掩,“小姐,您看了网上的新闻没有?” 玉楼春开了笔记本,找到热门的网站,慢慢的浏览,“正在看。” “喔,那个什么,王誉和司迎夏的视频放上去了,不过,这次很快就被屏蔽了,因为尺度太大,所以涉及的网站都暂时打不开了,不过,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尤其是当时去的那些记者里,有几家三流媒体,他们为了出名,便偷偷的印发了不少杂志,有些已经流传了出去……” “嗯,做到这样的效果已经很好了,毕竟当事人关系到司家和王家的脸面。” “是啊,这次王家是真的急眼了,毕竟王誉和司迎夏还背着一个兄妹*的罪名,当时又被那么多人围观,京城他们是待不下去了,以后想要翻身只怕是难了。” 玉楼春却冷笑一声,“你还是小瞧他们了,王誉是什么人?他不会在乎那张脸面的,至于司迎夏,心智也很强大,不是一次丢人现眼的羞辱就能让她彻底垮了,毕竟她背后还有司家,她可是司家唯一的嫡女,他父亲不会放弃她的。” “小姐说的是,司迎夏还有利用价值,不过王誉,只怕是真的毁了。” “怎么说?” “出了这事后,司迎夏的父亲司远达哪里能轻饶了他,听说事后赶过去,把王誉揍了个半死,一个不小心,脚揣在命根子上了……” 玉楼春眉头一皱,“司远达怎么事后才赶过去?名流世家的人都没有通风报信的?” “这事说来也真是巧,或者是天意安排吧,您那个老家的朋友不是也中了药嘛,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竟然找到司远达那里去了,咳咳,送上门的肉,司远达还能忍得住?” “司远达不是这些年很老实吗?这次怎么敢……” “也许是秦水瑶很有些手段吧,其实司远达也不老实,不过是王家的女人看得严些,他没逮住机会,不然……” 玉楼春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她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说不定……她很乐意。” 终于傍上一个豪门大咖了。 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忽然身子一震,想起前世秦水瑶肚子里的孩子了,不会就是司远达的吧? 那这一世呢? 她怎么再栽赃到夏中天的身上去? “嗯。”阿武说完这个话题,又支吾起来。 玉楼春叹息一声,“想说什么就说,在我这里不必有那么多顾虑。” “是,小姐,那我就说了,您可别生气。” “嗯,说吧。” “那个药,我给了向大少,可是他没有吃。”阿武终于说出来。 “没吃?为什么?”那货在撑什么强? “我进去的时候,向大少的情绪很不对劲,谁也近不了身,他那个属下也被踹到一边去,我开口说了一声,向大少爷没理会,后来那两人也进去了,他却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那最后呢?” “最后……我也不知,萧医生也被撵出来了,阎华也哭着跑出来,魏大圣倒是留在里面了。” 玉楼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半响,才无力的道,“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明天,您要不要来玉楼一趟?” “嗯,怎么了?” “您不是请了一位大掌柜的吗,明天应该就到了吧?” “没错,明天就到了。” “那个,我听爷爷说,他们是旧相识。” “我知道啊。” “喔,还有,他们找了一个住处,就在京城,我去看过一眼,很让人震撼,您想不想去看看?” 玉楼春沉吟了片刻,“是一处老式的宅院吗?” 阿武有些惊奇,“您怎么知道的?” “猜的。”玉楼春微微一笑,“明天我过去看看。” “好,您一定会很喜欢。” “嗯!” 挂了电话,玉楼春的视线又落在电脑屏幕上,视频看不到了,有些激烈的评论也点不开了,不过含沙射影的词句还是能找得到,她随意的翻看着,忽然看到一条被转发无数次的热门帖子,发帖的人出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那一瓶下了药的酒,下面还有一张医院出具的化验证明,证明酒水里掺杂了不干净的东西。 帖子里,以当事人的身份,激烈愤怒的批判了某些人的不耻作为,还有他被利用的悲愤,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可是提到了名流世家,也提到了宏京大学,这些字眼让人很容易就联系到视频事件。 人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很快香艳的版本就成型了。 她眉头一皱,毫不怀疑,这个爆料的人就是庄教授。 可是他这么做,无异于是让王家和司家雪上加霜,那两家会事后怎么报复? 这可是让王誉和司迎夏的丑行更无耻了一层,庄教授可想过后果? 她心里感动,却也忧虑,忍不住把电话拨了出去,那端一接起来,就先抢着开口,“小楼,你怎么样?” 玉楼春浅笑着道,“我没事啊。” 那边似乎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教授太言重了。” 那边感慨的道,“不言重,唉,我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真是太令人寒心了,我本是一番好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家有权有势,你与他们杠上对将来的前途不好,谁知……竟然又是一个陷阱。” 玉楼春叹息一声,“其实我早就有预料,所以是有备而去,倒是您发了那样的帖子,可想过以后怎么办?” 闻言,庄墨的声音募的拔高,“邪不压正,我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坦荡无愧就好。” “可王家和司家岂是那么好惹的?” “管不了那么多,我就不信还没个王法天理了?”语气一顿,庄墨又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些年一直安心只做学问,不参与政治斗争,他们多少也是了解的,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以后要怎么办?” 玉楼春苦笑一声,“我?已经是这样,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可你一个人哪里是王家和司家的对手啊?” “教授,我身边……还有其他人的。”玉楼春说的很含蓄。 庄墨一下子恍然,只是他理解的是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好,那就好,有他俩在,我就放心了,呵呵呵……” 玉楼春知道他误会了,却也没有解释。 挂了电话后,慕容秋白也端着几道菜走过来,白瓷的盘子里盛着几道精致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放下后,他拿了一双筷子,温柔的塞到她手里,“先吃着,我再去把那道汤端过来。” 玉楼春还有些怔怔的,等到他离开,才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出乎意料之外,他的手艺竟然也相当的好,引得她的食欲都打开了,忍不住又每样吃了一口。 片刻,他端了汤出来,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笑着给她盛了一碗,“试试好不好喝?” 玉楼春接过来,他却没有给她勺子,而是自己拿着勺子盛了一些送到她唇边,“张嘴。” 玉楼春看着他不动。 他声音更加温柔,“乖,张嘴。” 她这才张开,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把汤送进她嘴里,看到她吃下去,他满足的勾起唇角,继续喂她吃。 一碗汤,他耐心的一勺勺喂着她全部吃完。 看着极其简单的事情,他却做的眉眼欢喜。 这样的欢喜,不是秀恩爱,而是他似是不安的想要抓住什么。 她心里酸酸的,甚至不忍心拒绝。 接下来,两人开始吃菜,他总是帮她夹,什么好吃的都先挑到她的碗里,难处理的食材便先收拾好,才拿给她吃,时不时的还帮她擦一下嘴角的痕迹,简直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在宠。 一顿饭吃完,她几乎不知道菜的味道了,眼里只有他深情如水的温柔和细腻。 饭后,两人坐在窗边一起看着外面的美景,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静谧无声。 直到夜色凉如水,他侧过脸来看她,“天很晚了,要不要去休息?” 玉楼春心里一动,片刻,低声道,“好。” “那要不要先洗个澡?”他又轻柔的问。 “嗯。” “我帮你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浴室的门口,把她先推了进去,“一会儿拿给你。” 玉楼春不关门,咬咬唇,“现在就给我。” 慕容秋白笑了,“呵呵……我想趁机偷看的小心机就这么容易被看穿了么?” ------题外话------ 么么么,最近加群的妹子好多,嘻嘻,可见我们二货党是多么的壮大,木禾替二货谢谢大家的厚爱了,只是有时候管理的妹子们忙不过来,大概会有时候不在线,妹子们多体谅一下哈。 还有的妹子喜欢戳木禾,嘿嘿,其实木禾是很高兴的啦,只是木禾白天要上班,又要挤出时间码字,所以要是光验证发福利,咳咳,就没空码字了,于是,今天下午就没写完,回家的时间更紧张,还有一个大包子呢,今天的二更就有些晚了。嘻嘻,所以咱们还是尽量戳管理,木禾又新加了一个管理常在线验证君咳咳,妹子们若是不会截图的首先戳他,他可以登录木禾的后台查粉丝值哈,么么 还有一件事,想和妹子们分享一下,嘻嘻,木禾再次光荣升级为孕妇! 第九十九章 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快去拿!”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暧昧的问,“真的不需要我拿进去给你?” 玉楼春望进他的眸低,琥珀般的光泽微微的晃动着,她忽然去拉他的手,“那干脆一起洗吧。” 闻言,慕容秋白却僵住了,眉目如画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强自镇定的笑着打趣,“呵呵……小楼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玉楼春垂下眸子,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的大姨妈走了。” 慕容秋白被她拉住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片刻,还是温柔又坚定的把她的手挣开,像是根本没理解大姨妈走了意味的是什么涵义,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乖,先去洗澡,我这就给你拿衣服过来。” 话落,他转身离开,背影带着一份仓皇而逃的急切。 似乎唯恐下一秒,他就弃械投降。 玉楼春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想要的时候,她不能给,她愿意给的时候,他却不敢要了。 他的深情温柔,她愿意用自己去回报,可是他却…… 他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 所以才不敢接受这致命一击前的甜蜜补偿? 傻瓜,你以为不接受,便能逃开?她就不忍心说了? 她还是会说的。 五分钟后,他走回来,手里捧着两件衣服,脸上已经是一派温柔如水的淡定,“给,是我之前买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玉楼春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暖白色的睡衣,是最柔软熨帖的布料,胸前有一朵睡莲,素雅清丽,是她喜欢的,“嗯,很好。” 就是保守的太刻意了,现在的季节,一件单衣正好,他却一下子给自己选了两件,竟是连腿都不敢让他露。 慕容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把她又往浴室里推了一下,关过门来,“快点洗,我等着你。” 门关上,两人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她眸底荡漾的是无奈和悲凉,还有那丝最后的挣扎,她多希望他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自己离开他,可是她知道不是。 当时她看过慕容韬的眼睛,里面藏着无数的情绪,有一样便是慕容家和玉家真的有扯不断的联系,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楚,可绝对不是太好的。 门外,慕容秋白的眸子里则满是哀伤和痛楚,还有无可掩饰的无措不安,他下意识的逃避着,不去想,可是……真的能阻挡了一切的发生吗? 他就像是在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最后会被毒死,也控制不了现在想要喝下的念头。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穿着睡衣走出来,客厅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余下柔和的壁灯,一路延伸到卧室。 卧室里,慕容秋白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她走过来的动静,才有些茫然的抬头,然后眼神凝在了她的身上。 他已经尽量选了最保守的那件睡衣了,却还是难掩她的风情。 裤子九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上衣也遮挡的严实,可睡莲开在最蓬勃汹涌的波浪上,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呼吸,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也顷刻唤醒,他曾亲自感受过的*美好,像是瘾病发作,烧灼的他浑身都如蚂蚁在爬。 他却生生的克制着,不动声色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洗好了?” 玉楼春看着他,点点头,“嗯。” 他走近,凝视着她沐浴后更加清丽脱俗的俏脸,心再次跳动的不受控制,尤其那双眸子,碧波荡漾,都是撩人的春水,她就是个妖精,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他猛地把她搂紧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否则今晚他和她都甭想睡了。 “秋白……”她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手缓缓的缠到他的腰上。 他身子紧绷,唇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小楼!” 玉楼春的小手在他腰上仿若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也是第一次大胆的做这样挑逗的事,俏脸羞红一片,好在埋在他怀里,他也看不见。 可他却感受的到,被她碰到的地方一阵阵的颤栗,又似一把火要烧起来,哪怕还隔着一层衣服,他已经是如强弩之末一般,无力抵抗。 “小楼,乖,别闹……”他嘴里挣扎着,拒绝着,身体却贪恋着、躁动着,他就像是置身冰火两重天里。 “秋白,你真的……不想?”问出这一句,玉楼春也是鼓足了勇气,脸上的热意传染给他。 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小楼,我很想,很想,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那你……” 慕容秋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俊颜上再不掩饰痛楚,“可我想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身子一僵,不说话了。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搂着她的胳膊更加有力紧迫,“小楼,你听到了吗,我要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才要,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他像是宣誓一般,不知道说给谁听。 玉楼春手指停下,想抬眸看他,却被他紧紧的压在胸口,只听见他激烈冲撞的呼吸和心跳。 “小楼,我们一起等着那一天好不好?”他哀求的问,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玉楼春干涩的道,“睡吧,我有些累了。” “小楼……” “明天再谈。” 她越来越淡的语气,让他惶恐不安,忽然松开手臂,抬起她的头来,紧紧的锁着那张让自己心心念念、痴迷不已的脸,呼吸凌乱,“小楼,如果我一定要一个答案呢?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玉楼春也看着他,他的紧张不安她都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这一刻,她忽然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了算了,只是她刚刚张口,“我……” 下一秒,唇猝不及防的被含住了,那些分手的话也被他吞噬了进去。 他从来是温柔的、优雅的,从容不迫的,哪怕上次两人欢爱,他虽然热情邪恶,却也不像现在这般。 此刻的他,狂野而激烈,如飙起的龙卷风,带着焚天灭地的绝望和疯狂,吻的心神皆碎。 她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却没有退缩,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努力的回应着他,若是刺他的那一刀无可避免,那就让她提前补偿他吧。 他感受到她的回应,低吼一声,忽然把她压在了床上,手上急切起来,甚至带了一丝粗暴。 只是…… 衣服落地,卧室里的情味撩拨到了最高值,他最后还是气喘吁吁的停下,倔强而固执的喃喃,“等到洞房花烛夜,我要等到那一天,一定要……” 瞬间,她的身子从烈火焚烧中回到了冰天雪地,闭上眸子不忍再看他。 他凝视着她半响,侧身睡在了一边,把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哄道,“睡吧,明早做好吃的给你。”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乖顺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关了最后那盏灯,房间里陷入黑暗。 很久,他才看清窗前的月色如水,凉凉的照了进来,眸底有什么滑落,在她的发顶。 一夜而过。 玉楼春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深情的凝视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有些疲惫倦怠,却在她睁开眸子的一刹那,闪耀出无与伦比的光亮,“早啊……” 他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慵懒和温柔,撩人心神。 玉楼春眼眸眨了眨,“早,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他扫了眼床头的表,把她的头发都捋到耳后。 玉楼春一惊,“先这么晚了吗?” 慕容秋白温柔的笑,“可见我的怀里就是个安乐窝,小楼一睡进来,便再也不想起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那你呢?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他有些幽怨的道,“小楼就是个*窟、英雄塚,我更起不来了。” 话落,还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楼春推了他一把,“别闹了,我今天还有事呢。” “可我想让你陪我,我们都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幽幽的抱怨,还带了一丝委屈的祈求。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想到那三天的期限,点点头。 “真的?”慕容秋白有些激动,也有些更大的不安涌上来。 他渴望她对他好,却又怕对他的好是一种凌迟前的最后温存。 “嗯,不过我的事还是要办的,你陪我去吧。” “好。”他从她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便又想俯下头去。 她羞恼的捂住他的嘴,“别闹了,大清早的还没有洗漱呢。” 他眼眸里都是笑意了,拿下她的手,“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唔……” 最后,还是被他含住,抵死亲吻了一番,他才喘息着起身去煮饭。 她躺在床上平复了半响的心绪,去了浴室洗漱。 浴室里,不管什么都是两套,还是情侣款的,紧密的贴在一起,造成不会分开的假象。 她怆然叹息一声,不愿在这里多待了,出了门,早餐已经做好,简单又营养,摆放在厨房的餐桌上,他身上还系着围裙,笑着冲她招手,“快过来吃。” 她一下子又有些恍惚,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夫妻,此刻,他就像是体贴温柔的丈夫,等着她走过去。 早餐很美味可口,她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的厨艺怎么也这么好?” 闻言,慕容秋白的唇角荡漾着一抹满足的笑,“小楼觉得我做的好吃?” “嗯,很不错。”她中肯的评价。 “可是我还是觉得离着你做的差好多。”他永远忘不了她做给他的那一次。 “我是做过很多年了,又特意研究过,你呢?也去学过?”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闪,“跟着瑞安学了几天。” 玉楼春动作一顿,“为什么忽然想去学这个?” “呵呵,我听人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所以……”他凝视着她的眸子多情的能滴出水来。 玉楼春垂眸,“以后都不要去学了。” “为什么?”他忽然声音颤了一下。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道,“我的厨艺就已经很好了,若是有机会,我可以做。” 闻言,他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喔,这样啊……”平缓了一下,才笑着道,“可是我不舍得让小楼总是一个人做啊,还是学会了更好,将来我们可以一起下厨,或者分工,你单数日子,我双数好不好?” “那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啊,不然以后你煮饭,我来做家务,你一定是不喜欢请保姆的,所以我来做那些,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也可以……”他说的很温柔,让人不忍打断。 玉楼春却是听的心里越来越酸,不得不开口,“你想的太远啦。” “远吗?我觉得是近在咫尺,小楼,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着你……”他表情忽然变得极其认真。 玉楼春不得已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个蛋,“快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去忙。” 她换了话题,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眼神时不时的扫过她平淡的眉眼,心里漫无边际的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两人吃了早饭,已经是十一点了,出了门,庭院里的美景在白日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另一番美好。 他牵着她的手,她留恋的看着一花一木,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踏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眸幽长。 慕容秋白把她的手攥的紧了些,笑着道,“晚上我们就回来了,我陪你再细细的赏夜景好不好?湖里还有一艘小船,我们可以一起划船去看荷花……” 玉楼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走吧,去玉楼。”,就转身离开,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压下所有的慌乱,追了上去,坐在驾驶座上,他熟练沉稳的开锁打火,唇角勾着温柔的轻笑,一路上,放着舒缓的音乐,他时不时的跟她说话,似乎要把这几天两人错过的那些都补回来。 她也笑着应着,仿佛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天堑都不存在。 车子开得不快,慕容秋白私心的想只两个人在一起,她也不催,仿若不知,等到停在玉楼的院门外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门外还停着一辆,还有几个人在小心翼翼的搬着东西,金良站在一边沉着脸指挥着,花伯撇着嘴在不远处抱着臂瞅着,两人一副不对付的模样。 阿武看见她来,刚想惊喜的喊“小……”,被花伯一声咳嗽就给憋回去了,干笑着改了口,“您来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笑,看着他手里抱的东西,“这是干什么呢?” 闻言,阿武冲着金良努努嘴,“这位老爷子带来的,让我搬到店里去……” 话还没说完,金良就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磨蹭什么呢?赶紧搬,这些东西都不能在外面暴晒。” 阿武暗暗吐了下舌头,搬着东西麻溜溜的进了院子。 那边站着的花伯像是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似笑非笑的道,“喂,我说老镢头,你这是凶谁呢,跟凶孙子似的?” 金良哼了一声,“那可不是就个孙子?” 花伯一噎,“可那是老子的孙子,跟你有啥关系?你倒是想捡现成的便宜,美的你啊,凶你家孙子去!” “我孙子要是在跟前这么办事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是凶了,早一脚踹过去了。” 闻言,花伯不屑的瞥了下嘴,“你就在我这里吹吧,你要是有本事能踹上你孙子,我华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金良没好气的哼道,“你可不就是白活了,会几招花拳绣腿了不起啊,哼,一介莽夫!” 花伯鄙夷的嘲弄,“你好,你不是莽夫,你就是一满肚子都是算盘珠子的铁公鸡!” “你……” 两个人眼看就要撸袖子打起来,阿武和两个正搬东西的年轻人都低头绕着走,一脸不忍直视的无奈表情,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简直是…… 玉楼春也是看得失笑,迎着远处的两人走过去,“花伯,金老爷子,您们都在呢?” 两人看到她走过来,这才把彼此仇视的表情给收起来,换上恭敬又不失亲昵温和的语气,“是啊,您来了。” 玉楼春笑着问,“您们二老刚刚那是在干什么呢?” 闻言,花伯似乎是想告状,被金良抢了话过去,“没啥,我把那边的东西带了些过来,正往店里搬呢,这老莽夫不但不搭把手,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花伯老眼一瞪,“胡说,我啥时候说风凉话了?” “哼,你不是一看见我,就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啊,雕刻的那都是什么玩意,竟然也敢摆到这店里来给小姐丢脸,你还说……” 花伯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我那是实话实说,你让小姐评评理,我说的哪句不对了?你多大年纪你自己没数啊,还敢坐这种拉货的车往京城赶,怎么一路上没颠簸散了你?” 金良一听他拿着自己的岁数说事,顿时不服气了,“我什么年纪啊?咱两个就差一岁行不?” “差一岁?可我练武老当益壮,比你至少年轻一轮,哼!” “放屁!”金良爆忍不住粗口了,“老子比你年轻,你看你那张老脸都成了树皮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欢迎进群的妹子们,截图什么的也很辛苦,嘻嘻,为了二货的好事,妹子们忍一下喔。 还有谢谢妹子们送给木禾的祝福,木禾都看到了,嘻嘻,再次表示感谢,让你们都破费了。 二更送上 百亿当聘礼 “嗤,你比我年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让小姐评评理,咱俩谁更年轻?” “你个老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我是不忍你自欺欺人,明明老的爬不动了,还硬是装什么小年轻可劲蹦跶早干什么去了!” “你……”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看着就又吵起来,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甚至把对玉楼春称呼的禁忌都忘了,一口一个小姐的,慕容秋白一直微笑听着,没有惊异,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悄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才对着两个老人笑着劝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您们二位啊,这是多年不见,明明彼此想的厉害,可偏偏一副谁也容不下谁的样子,呵呵呵,金老爷子,花伯之前对您说得那些风凉话,是在委婉的表示对您的关切呢?是担心您的身体受不住一路劳累,是让您最自个儿好一点。” 闻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都有些脸上不自在,金良别扭的哼道,“您甭替他说好处,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哼,嘴里没一句好听的,他会关心我?哼,巴不得我早一点入土为安,他可好一个人得瑟。” “对,对,你想的一点都没错,老子我还就是这么想的!”花伯也挺着脖子,一脸你说的挺对的模样。 玉楼春笑着揉揉额头,她还真是低估了老人们的小孩子脾气,这要是搁在一块共事,不就是一对冤家? 一直未曾开口的慕容秋白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笑着对她道,“这是两位老爷子独特的相处方式,不是只有敬敬如冰才是感情和睦,打打闹闹有时候才是最亲近,这是他们彼此拿着对方不当外人呢,呵呵呵……” 一句话,挑明的很透彻。 玉楼春其实也明白几分,遂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俩老的像是才注意到慕容秋白一样,眼神齐齐落在他身上,凌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评判,那可是岁月磨砺了几十年的审视,一般的人被盯上很少有受的住的。 可慕容秋白始终芝兰玉树般站的笔挺,眉目如画的脸上勾着优雅矜贵的笑意,白色的衬衣耀眼生辉,也不及他眸子里的柔情和笑意,“两位老爷子,秋白有礼了。” 他微微弯腰,不卑不亢,一个行礼做的雍容大度,让人侧目。 玉楼春没拦着,也没说话,眼神飘忽到远处。 花伯先盯着他开口,“你就是慕容家的老小?” 慕容秋白还未回答,金良皱眉接了一句,“慕容家?慕容衡的孙子?” 花伯哼了一声,“可不就是!” 金良又瞥了慕容秋白一眼,酸酸的哼了一声,“倒是长得比慕容衡好看一点。” “那是因为他儿子娶了个漂亮媳妇,不然,就冲慕容衡那长相,能有这样的基因?简直笑话。” “漂亮媳妇?再漂亮还有……” “咳咳,行了,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花伯警告的瞪他一眼。 金良不服气的回瞪一眼,却瞄了眼玉楼春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慕容秋白这才笑着开口,“两位老爷子说完了?呵呵呵,晚辈的爷爷正是两位说的慕容衡,您们二位可是我爷爷的旧识?我爷爷现在闲赋在家,有空欢迎两位去做客叙旧。” 谁知这话一出,玉楼春先是眸子闪了闪。 那两人更是变了一下脸色。 金良毫不掩饰心里的不愉,“找他叙旧?哼,老子就算是一辈子每个人说话,也不想理会他!” 花伯也眉宇间夹着不快,甚至还带了一分轻鄙,“我们可高攀不起,你爷爷那是多大的官啊,建国后坐第二把交椅的大人物,可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见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的凉意更甚。 慕容秋白眼眸微微一眯,态度还是很客气,“两位是不是对我爷爷有什么误会?我爷爷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可为人处事还是好的……” 金良不耐的打断,“误会?呵呵……”接下来的他没说,可只是听这一声笑,也让人知道他背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 花伯也冷哼,“行了,我们对你爷爷了解的很,不会有什么误会,至于他如何为人处事……我们都是亲身领教过的,你不用替他说好话。” 慕容秋白抿抿唇,握着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片刻,才又笑着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爷爷是爷爷,我是我。” 闻言,金良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都是姓慕容?” “当然是不一样,姓氏无法改变,可是我们绝不会是一样的人!” “比如呢?”花伯忽然问了一句。 “比如……我坚定的事情,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危险都不会改变。” “若是事关你的身家性命,甚至整个家族的荣誉安危呢?”花伯问的很犀利尖锐。 慕容秋白一字一句道,“任何事,任何人在小楼面前都要让路!” 花伯心里一动,抿唇不语了。 金良却哼了一声,“甜言蜜语,男人说的话能靠得住?” 慕容秋白也不恼,笑着道,“是甜言蜜语还是誓言,以后您们二位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谢您们对我家小楼的照顾,辛苦了。” 闻言,两位老爷子都眼眸眯起来了,异口同声的道,“你家的?” 慕容秋白点头,声音坚定温柔,“嗯,我家的。” 花伯嗤道,“说你家的还太早了吧?” 金良也瞪他,“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你少胡说八道的败坏我家小姐的名誉。” “就是,年轻人,做人做事还是靠谱一点好,这种话能乱说?” “可不嘛,你凭什么张口就说我家小姐是你的了?” 难得这个时候,两人不内讧一致对外,捍卫玉楼春的名誉。 玉楼春静静的站子啊那里,像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主角是她一样。 慕容秋白望着眼前的两人,不慌不忙的笑着道,“凭玉琉山的所有权够不够?” 闻言,不止是那两人,玉楼春都略带吃惊的看向他,他难道把玉琉山买下来了?怎么可能? 金良更是震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秋白淡淡的道,“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不可能!你怎么买下来的?那是一座山脉,不是一个矿……”金良还是难以置信,要是等到那里被曝光以后,大家都蜂拥而去寻宝,有钱有势的买下一个玉矿倒是有可能,可是一片山脉? 那得是多大的财力? 就是玉家也做不到!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淡淡的笑着,又看向玉楼春,眼眸里荡漾的全是满满的情谊,“而且,为了小楼,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玉楼春终于艰难的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从那里回来后,我就着手办了,你放心,是我亲手办的,没有人知道。”他温柔的解释。 “你……”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玉琉山竟然到了他的手里,这要以后怎么断的干净? 他又低柔的道,“我把它当成聘礼送给你好不好?” 玉楼春没有说话,只是眼眸黯了下去。 花伯忽然皱眉道,“不可能,玉琉山是国家的,只能租赁,不能买卖,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闻言,金良也看着他,“对啊,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慕容秋白还有些不安,他刚刚看着她黯淡下去的眸子,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闻言,半响,才缓缓的解释,“我有我的办法,就算是国家的东西,只要出的价够高,也是会卖的。” 闻言,两人倒是信了一半,确实,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啊,也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两人互看了一眼,金良咳嗽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花了多少钱啊?” 慕容秋白伸出一根手指。 金良皱眉,“一个亿?”那不算很多! 慕容秋白却摇摇头。 花伯皱眉,“难道十个亿?” 慕容秋白掷地有声,“一百亿!” 闻言,两人都瞪大了眼,惊异的话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一百亿啊,z国有几个人有这样雄厚的势力?就算那了了几个人能拿出一百亿来,可又有谁会舍得去买下一座山脉? 他是不是疯了? 玉楼春也觉得他疯了,“秋白,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我刚刚不是说了,这是我送你的聘礼,你可喜欢?” 玉楼春咬咬唇,“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是……太贵重了。” 慕容秋白却摇头,“不,一点都不贵重,我还觉得远远不够,在我心里,你比几座玉琉山都要贵重,没有你,那些东西都是一分不值的死物,小楼,你能明白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吗?” 玉楼春心里一震,嘴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了。 金良震惊过后,看了眼玉楼春的反应,又咳嗽一声,“我们小姐也不缺,你还是甭……” 慕容秋白忽然打断,不轻不重的道,“一座玉琉山不够,若是再加上一个黄花溪呢?” 闻言几人再次震惊,甚至比之前还要甚。 花伯凌厉的盯着他,“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良也瞪着他的视线募然转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寒气。 慕容秋白不闪不躲,“两位老爷子不用紧张,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也无意去打探什么,我只是心仪小楼,所以对她的事情不管大小都上心了些,她喜欢的,想要的我都忍不住想买下来给她,不管是玉琉山,还是黄花溪,我都是无意得知,绝非有意去查的。” “那现在你知道了多少?” 慕容秋白看着玉楼春,一字一句道,“就知道一点。” “哪一点?” 慕容秋白忽然笑了,没有那两人的剑拔弩张,很是淡淡的道,“小楼是玉家的人吧?” 闻言,玉楼春表情倒是还算平静,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很多事自己都没有避开他,依着他的聪慧该是早就猜到了,从那座古墓被发掘,十二生肖曝光后,他就该感觉到了自己和玉家的渊源。 金良和花伯又对看一眼,才问他,“你知道玉家?” 相较于两人的紧张,慕容秋白很是云淡风轻,“为什么不知道?应该是现在全国有谁还不知道玉家?”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不知在沉思什么。 慕容秋白又缓缓的说到,“从那座古墓被发现,十二生肖面世后,玉家就再也遮掩不住了,玉家的人也会一步步的走到所有人的面前,这难道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难道你不觉得……玉家出世会有危险?”金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慕容秋白摇摇头,“玉家当年又不是犯了什么重罪,根本没必要避世?” 花伯目眦欲裂,“可有人无耻,容不下!” “那就更不该避开了。” “什么意思?” “对于敌人,你越是避让,才会让他越是嚣张,最好的办法就是进攻,只有进攻才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慕容秋白说的很果断决绝。 闻言,金良哼了一声,“倒是比你老子强一点。” 花伯却道,“那是他还没有尝到敌人的厉害,哼,大话谁都会说!” “我不是只会说,我会做给你们看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怎么做?” “玉琉山为聘,黄花溪为家,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金良和花伯心神一震,直直的看着他,他们知道他这番话不是随意说的,而是一个誓言,说出来便是一辈子。 玉楼春眸光晃动了片刻,才低声道,“我要不起。” 慕容秋白身子一颤,含笑道,“你要不起谁要的起?这世上,我只对你如此!” “秋白!” “好了,我们就别再当着两位老爷子秀恩爱了,呵呵,东西都搬完了吧,我先进去欣赏一下,究竟是什么宝贝?”话落,他松开她的手,又对着两位老爷子点头示意一下,这才优雅的离开,进了院子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玉楼春才问,“他爷爷真的和我们家有……过节?” ------题外话------ 么么么,二更送到! 第一百章 旧事重提,九楼玉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玉楼春才问,“他爷爷真的和我们家有……过节?” 问出这一句,她的心下意识的揪起来,微弱的期望混杂着惶恐的绝望,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对他也是动了心思了,虽不及他的深厚,却也再难洒脱起来。 金良和花伯对看一眼,彼此的老眼里都是久远的沧桑和沉重。 只需一眼,玉楼春的心便开始往下沉。 花伯皱皱眉,斟酌着先开口,“小姐,您还是暂时不知道那些的好。” 金良也语气不明的道,“是啊,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孽,您还是……”知道的太多,您得过的多累? “若是我一定想知道呢?”玉楼春的声音很低,却有些固执的坚决。 花伯还在皱眉,犹豫着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金良终于耐不住了,语气沉重的开口,“您要是一定想知道,我就跟您说,只是事情过去太久,具体真相到底是什么,也恐怕只有那几个人才知道,不过有一点还是不用怀疑的。” “什么?” 金良的语气募然悲愤起来,“当年小姐的去世是他慕容衡间接一手造成的!” 闻言,玉楼春面色一变。 见状,花伯暗暗拉扯了金良了一把,金良却还沉浸在哀痛中,“拉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若不是慕容衡优柔寡断、最后选择保全他们慕容家,小姐怎么会……” 他语气一顿,似是不忍说出那些字眼,最后恨恨的咬牙,“慕容衡就是一懦夫,哼,枉费小姐对他的一番信任。” 花伯也似想起陈年往事来,花白的头发都轻轻颤动着。 玉楼春沉默半响,忽然轻声问道,“当年王家之所以毁了玉家,不止是因为垂涎那些玉石宝贝对不对?” 金良声音沙哑,“对,他们真正垂涎的是玉家的小姐!”玉家的小姐才是真正的玉家之宝! “您们说的小姐是……” “是老主子的妹妹,您父亲的亲姑姑,您得唤一声姑奶奶!” 玉楼春嗯了一声,表情已经平静,忽然又问,“我父母现在在哪里?” 闻言,花伯和金良身子一震,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玉楼春眸子有些飘远,“难道我连亲生父母在哪里都不能知道?” 花伯心里一疼,“不是的,小姐,小主子不让您知道,是为您好。” 金良也急切的道,“是啊,小主子和夫人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带着您,所以才……” 玉楼春抬手,勾起唇角,“好了,我心里没有怨怼的,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罢了。” “……他们一直都在秦岭,守在您身边,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玉楼春没什么意外的点点头,“那我现在的父母呢?” “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世代尊玉家为主,他们的祖上原来是被抛弃的孤儿,后来被玉家的祖先捡到收养,赐了玉姓,不过玉放在前面,世代伺候玉家的主子,是玉家的大管家。” “那你们呢,在玉家又是各司的什么职?”既然把话挑开了,那就干脆说个明白。 花伯看了金良一眼,示意他来说,金良抿抿唇,这才解释道,“当年玉家下面有四大族人,刚刚说的您养父养母是一支,子子孙孙都是管家,且贴身伺候玉家的主子,另外,还有金家,华家,扈家,都有各自的职责,金家负责搭理玉家在各处的店铺生意,主管生意往来的账目,华家世代习武,是玉家的护院,守护玉家的安宁,而扈家世代则是桃源村的村长,桃源村是玉家祖先收留的百姓自发建起来的,也一直尊玉家为主。” “你们这些年,都是知道我父母存在的吧?” “……是!”金良说出来也是有些艰难。 花伯多解释了一句,“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是后来才打听出来的。” “那我呢?我的存在,您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您?我们也是近些年才知道……” “那这些年,您们一直在京城为玉家,或者说是为我打点铺路对不对?” “……是。” “背后可都是我……亲生父亲一手安排的?”真相越是揭开,她反倒是越平静了。 闻言,花伯和金良再次对看了一眼,齐齐点头,“是。” “他……叫什么名字?”问出这一句,她心里有些奇异的情绪闪过。 “小主子名南寒玉,字云水。”花伯恭恭敬敬的回到,仿佛提到那个名字便如人亲临。 闻言,玉楼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在梦中曾经有那么一个影像,只是一直尘封着,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又被模糊的唤醒了似的,“那我母亲呢?可是萧家的人?” “是,夫人是萧家嫡女,自幼与小主子便定了婚配。” 这一点,她早就猜到了,点点头,又语气不明的问,“那我呢?” “您?”金良和花伯一惊, 玉楼春微微一笑,笑容飘远,“我的名字是什么?真正的名字!” 花伯沉吟了片刻,面上越发恭敬,“依着玉家的规矩,玉家女子为贵,每一代的女子名字开头都是数字,您是玉家第九代的嫡小姐,所以您的名字是……” 他语气顿住,似是不敢亵渎一般。 玉楼春自己开口,“九楼玉?” “是!依着规矩,我们该称呼您一声九小姐。” “那若是父母长辈呢?他们会怎称呼?” “啊?这个?”金良和花伯都是一脸的为难,他们连她的大名都不敢随便叫,哪里敢说小名? “说吧,您们也是我的长辈,喊一声不为过。” 闻言,花伯的眼角有些湿润,“多谢九小姐,依着玉家世代主子们的习惯,都喜欢喊那个数字,老主子在世时,喊小姐总是小八小八的,您排行九,小主子在我们面前说起您,总是我家九儿九儿的喊,特别欢喜……” “嗯,我明白了。”玉楼春心口越来越酸胀,努力压了压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急于离开,在两位老人面前,她的淡定有些维持不住了,虽然早就猜到,可亲口听到这些事实,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下子多了两个本该最亲密却又陌生的亲人,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她努力笑了笑,才留下一句,“我进去看一眼,您们等一下萧何,他一会儿就来。” 话落抬步往院子里走,背影挺得很直,脚步没有以往的从容不迫。 见状,花伯有些不忍,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却被金良一把拉住,不赞同的冲着他摇摇头。 等到玉楼春进了店门,再也看不见,花伯才没好气的一把甩开金良的手,“老镢头,你拉着我干什么?” 金良老眼一瞪,“还拉着你干什么?你没看到小姐脸色不对啊?” “我就是看着小姐脸色不对,才想劝劝,一下子知道这些事,换成谁也接受不了。” “不会!”金良斩钉截铁的道。 “为什么不会?别忘了小姐今年才多大?” “那你也别忘了小姐是什么身份?玉家的小姐哪里是寻常女子能比的?心性都强大着呢,当年的八小姐……” “现在的小姐怎么能和当年的小姐一样?当初八小姐是自小生在黄花溪,放在玉家老主子面前教诲,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身上的责任,可是现在的小姐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明白自己是玉家人也不过是个数月的功夫,忽然接受这么多,你说,她心里得多难受?尤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明明都在,却把她交给别人抚养,这一关……唉,小姐就算是玲珑剔透的性子,只怕也不好过。”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也就是不明白了,你说当初小主子和夫人怎么就舍得把小姐给玉山两口子去养呢,他们其实……” 花伯瞪他一眼,“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当初小主子经历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身子骨一直就不好,只能在山里修养,玉阙想尽办法也没能让小主子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要不是后来夫人寻了去,整日里好药好汤的伺候着,能不能生下小姐都难说,你说那样的情况下,小主子和夫人怎么把小姐留在身边养?再说了,他们两人常年幽居在山洞里,那里没有人烟,让小姐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就是对小姐好了?他们也是一番用心良苦,想让小姐过正常人的生活,若是可以……” 语气顿了顿,花伯才感慨了一声,“若是可以,我想小主子和夫人其实是不舍得让小姐参与进来的,所以,很多事一直都瞒着她。” 金良闭了闭眼,“可是能瞒的住吗?小姐那么聪慧,又有玉家女子的天赋异能,总会被人发现的。” “是啊,所以小主子很挣扎矛盾,当初让玉山教给小姐雕刻玉的本事就是下了好大一番决心,后来答应小姐来京城读书又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唉,小姐来了后,他就没有一日不担心的,派了我暗中保护,还是时时刻刻的挂牵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更何况,小姐还是小主子唯一的血脉,也是玉家延续生命的根本,能放心才是怪了。” “唉……” “别唉声叹息的了,小姐聪慧,应该都能想通这其中原委,她只是一时受到些冲击罢了,我现在更担忧的反倒是小姐和慕容家那小子。” “啥意思?”花伯还有些愣。 金良不屑的白他一眼,“你没看出来啊?慕容那小子喜欢小姐,小姐对他也有几分意思,只是……” “只是啥?”花伯还是有些不明白。 金良越发表情不屑,却还是耐着心的解释,“只是,慕容家应该是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的,我刚刚就觉得不对劲,慕容家那小子好像很紧张不安,而小姐忽然对以前的旧事感兴趣了,之前,小姐和咱们可是都是心照不宣的,维持着那一层表象不说开的,可今天小姐却主动问了,而且咱俩刚刚故意一口一个小姐的,小姐也没制止,这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小姐想和慕容家那小子分开?”花伯总算是开窍了。 金良也是一副你总算还不是太笨的表情,“没错,应该不是愿意的,不过慕容家肯定背后给小姐施压了,甚至不惜揭开当年的旧事,就是为了逼小姐主动离开他家的儿子。” 花伯恍然,“没错,昨天慕容韬两口子找小姐了,具体说的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应该跟你猜的*不离十!” “哼,慕容衡估计还不知道。” “嗯?”花伯又有些不解。 “你不想想,若是慕容衡知道小姐是玉家的女子,能舍得让他孙子和小姐分手?”那老头子还不得激动死?自己当年没实现的愿望,能让孙子达成,也算是了却一幢心事。 “这么说,是慕容韬一手谋划的了?他这是为什么?他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应该早就猜到小姐的身份了,若是还拿门第不当的借口可就丢人现眼了,要说门第不般配,也是他们慕容家配不上玉家,哼!” “哼,还能为什么?他可不愧是慕容衡的儿子,在女人和家族面前,拎的清着呢,他猜到小姐的身份,还敢沾?他这是怕自己儿子被连累的有危险,就冲刚刚慕容家那小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以后真有危险,还真是说不定就冲上去了,慕容韬能舍得?所以得赶紧斩断了,明哲保身。” “只是因为这样?”花伯还是觉得有些牵强。 “哼,应该还有一点。” “什么?” “你忘了?慕容衡对八小姐的那份心,当初满京城都知,后来他死了心,随便娶了一个女人回去,能对那女人好?这么多年,他儿子肯定都看在眼里,那女人肯定也记恨在心里,少不得给慕容韬灌输些玉家女子是他们仇人的思想,慕容韬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下长大,心里能没点阴影?” “可慕容衡的老婆早就过世了啊?” “哼,为啥过世?说不定就是夫妻感情不和,心情抑郁导致,慕容韬把这些能怪罪到谁的头上去?肯定脱不了八小姐,你说,他还能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再去喜欢玉家的女子?”金良分析的头头是道。 闻言,花伯终于弄明白了,看着金良一脸似笑非笑的,“行啊,老镢头,看不出来你对这些弯弯绕绕倒是明白的很,这些年一个人过,咋也没傻了?” 金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我要是没点脑子心计,能给老主子管店管账?这些年装傻卖呆的为了啥?还不是忽悠潘伯雄那个老货,哼,有事没事的就跑我那里去打听事,这么多年了,还是王家的狗腿子!” “潘伯雄?他这些年在京城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一半的玉石古玩都是他们家的……” “哼,他的那点本事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以前是不理会,不然能让他发起来?” “行啊,以后可就看你的了。” “哼,那是必须的,不然我跑出来干什么?给小姐丢人现眼啊。” 说到这里,花伯又想起什么来,皱眉犹豫的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劝劝小姐?” “劝啥?” “还能劝啥?当年的事呗,就算慕容衡做的不地道,可一码是一码,我瞧着慕容家那小子还是很不错的,就这么分了着实可惜,而且小姐明显的对他也有意……” 金良却摆摆手打断,“咱们还是不插手,静观其变。” “为什么?你就忍心看小姐难受?” “小姐会有主见的。” “哼,我看你是对慕容衡的恨意太深了,看慕容家的人都不顺眼吧?”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慕容衡,连带着姓慕容的都不喜欢,京城又不是只有他们慕容家一个了,凭啥让他们得了咱们小姐去?哼,我还咽不下这口气呢。” “京城里,能拿得出手去、和小姐匹配的公子少爷可没几个,慕容家那小子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人选。” “谁说的?我听说向家那小子也对咱们家小姐有意,而且向正南为人耿直,可是比慕容衡强多了,最重要的是,向家人都光明磊落,也不掺和那些党派之争,却在军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尤其是向家那小子,听说是个机械天才,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要是能守护小姐,岂不比慕容家那个更好?” 花伯哼笑,“老镢头,你真是可以啊,这么多年不在京城,可这耳朵和眼睛都没闲着啊,啥事也瞒不过你去,分析其利弊来一道一道的……” 金良得意的挑眉,“那是当然,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我不是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知道武力解决一切,哼,这年头,靠的是脑子和智慧,懂不?” 闻言,花伯讥笑,“那你怎么还喜欢向家那小子?那小子可是跟我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应该更欣赏慕容秋白才对啊,那小子一看就是只千年的狐狸,一肚子的弯弯绕绕、阴谋诡计,正合你意。” “你……”金良噎了一下,又不服气的道,“我是为小姐着想,太多心眼的男人难驾驭。” 花伯偏跟他唱反调,“怎么会?小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身边要是没个有头脑的人跟着,以后得多费心神啊,我看那慕容小子就挺合适的,当军师最好。” “那也不行,将来和王家对上,还是向家那小子有优势、更靠谱,到时候可是要用武器说话。” “可王家除了军队上的势力,其他方面也不容小觑,别忘了王家这一辈除了王誉那个不争气的,王栎和王锦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个王锦,城府比王战天还要深,想要对付他,还真就是非慕容秋白不可了。” 金良又噎了一下,瞪着花伯半响,没好气的道,“反正我就是更喜欢向家那小子,你怎么着吧?” 花伯似笑非笑的,“我能怎么着你啊,这不是在就事论事嘛。” “哼,就事论事,老子也是觉得向家那小子更合适。” “你不觉得把两人都收了更合适?”花伯忽然冲着他眨眨眼。 闻言,金良一下子愣住,“都收了?啥意思?” 花伯开始得瑟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刚刚还说我头脑简单呢,啧啧,我看你也不咋地,关键时候竟然更不上,嗤!” “你个老货,找抽是吧?”金良被他挤兑的想撸袖子。 花伯见状,比他更激动的摆开架势,“想打架,来啊,老子这些年就没遇上对手,正手脚痒痒呢。” 闻言,金良顿住了,不甘的哼了一声,“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会几招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快说,刚刚你那话是啥意思?” 花伯也不跟他一样,嗤笑了一声,这才道,“还能啥意思?一个做大一个做小呗,你忘了,玉家家谱上,六小姐当年就是一下子迎了两个夫君进门,九小姐难道就不可以了?” 金良皱起眉来,“是有这么一桩,可那是以前,以前的男子还允许三妻四妾呢,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了,娶两个行么?” 花伯又嗤他一声,“你还真是在那小镇子上待的老土了,现在这年头,明面上是不许三妻四妾,可是私底下,有钱有势的谁守着一个人过日子?你去打听打听,京城里但凡有点身份地位谁背后不养着几个小三小四?” “你的意思是……让慕容家那小子当小三?” 花伯差点被呛着,“你个老镢头,你咋不说让向家那小子当小三?” “向家那小子那是当小三的料?” “嗤,那慕容小子一看还是当正室的样呢。” “不行,就冲他爷爷当年办的那些事,他也不能比向家小子先进门。”金良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花伯嘴角抽了抽,忽然叹气,“唉,咱俩就先别瞎操心了,这还是要看小姐怎么决定,让她一下子娶两个,她都未必愿意,至于那两人谁当大谁做小,都是以后的事。” “这不是难事。” “嗯?你有办法?” 金良又开始嗤笑他,“现在就是用到智慧的时候了,拆散姻缘的事咱干不了,促成姻缘的好事还能也做不到?” 花伯老眼一亮,“对啊,有机会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上!” “不过,你先别激动,这事还是得先和小主子商量一下,得了小主子同意才行。” 闻言,花伯想到什么,语气有些黯然,“以后咱们也别喊小主子了,老主子不在了,小主子也老了,小姐长大了,小姐才是小主子了。” 金良眼眶一酸,拳头攥紧,“当年你怎么就没护着老主子走呢?” “你当我不想啊?那种时候,我跪在地上求了半响,老主子也不为所动,老主子是想保住玉家的血脉啊,不然谁也走不了。” “唉,你比我好,你最后还能见老主子一眼,可怜我那时候还在外面,等得了消息回去,那里已经是……”他语气哽咽,说不下去了。 “不在也好,若是在……”花伯悲愤的道,“你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闻言,金良心头一片凄凉,说不出话来了。 当年,除了护着小主子走的那几个人外,其他的都随着老主子而去,那么大一家子,上百口人啊,全都没了。 两人一时沉浸在血海深仇里,满眼都是哀戚。 萧何就是在这时候下车走过来,还是一脸作死的春风扑面,见了花伯就热情洋溢的打招呼,“花伯,早啊!” 花伯脸上的哀戚都来不及收回,不过见是他,忍了忍,没说话,金良第一次见他,就没好气了,“早个屁,现在都几点了?” “呃?”萧何吃了个闭门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讨嫌了。 金良瞪着他,“你是干什么的?贼眉鼠眼的在这里瞎转悠啥?” “啊?我,我找小楼。”萧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不对啊,他刚刚不是很有亲和力的吗? 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刚刚太有亲和力了,才让俩正沉浸在悲痛中的老人不满了。 金良眉头一皱,凌厉的问,“你找她做什么?” 萧何脊背都有些僵了,讷讷的道,“我,我有正经事啊。” 这老爷子怎么这么吓人? “什么正经事?” 萧何拿眼瞅瞅花伯,花伯这次咳嗽两声,不慌不忙的解释,“这位是萧医生,是玉楼的半个主人。” 闻言,金良眉头皱的更深,“萧家?医生?玉楼的半个主人?什么意思?” 花伯呵呵的笑起来,“你说呢?” 金良看向萧何,“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啊?我爷爷?萧抑人啊,您认识?”萧何这会儿有些懵逼。 金良的一张脸变了数变,最后狠狠瞪了花伯一眼,语气复杂而别扭的道,“不认识。” “喔……” “你不是有事找小……,快去吧,她在里面。”金良越发的尴尬。 萧何越发的懵,这老爷子怎么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了? “还不快去?” “喔,喔。”萧何一边点头,一边转身往里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问了声,“还没问老爷子您是?” 花伯很有些幸灾乐祸的代为回答,“他以后就是这里的大掌柜。” “啊?”萧何嘴角抽了抽,竖起大拇指,“小楼真有眼光。” 从哪里挖掘到这么有趣的老爷子?还大掌柜?咳咳,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萧何离开后,金良才使劲推搡了花伯一把,“你刚刚怎么不早提醒我那是夫人的侄子?” 花伯得瑟的瞥他一眼,“我以为你那么有脑子应该早就想到了,还需要我这个四肢发达的人提醒?” “你……”金良甩袖子走人,“哼,我懒得理会你!” 花伯在他背后,得意而满足的笑,以后的人生终于不寂寞了,等到那俩老东西也能出山,他们四个人就又可以聚在一起唠嗑打架了。 …… 萧何进了店,就一下子发现了店里和之前大不一样,一楼大厅的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几套十二生肖,各种颜色的玉石打磨而成,白玉,黑玉,红玉,黄玉,紫玉,每一套都是栩栩如生,千奇百态。 最耀眼的还是围拢在中间的那一套,是晶莹剔透的绿,手法似乎与其他那几套一样,可是又不一样,外围的几套只美在形,而中间的一套震撼在人心,那是一种赋予了灵魂的鲜活和生动。 萧何心里震动着,盯着其中一只动物的眼睛,有种它活了的错觉。 半响,他才能迈动步子,失神的走过去,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阿武正好看到,便走过来解释,“这是外面那个金老爷子带过来的,说是就摆在大厅里,明天开业博个彩头。” 萧何还有些回不了神,“你说,这都是外面那个脾气不好的老爷子带来的?” 阿武点头,笑道,“是啊,老爷子带来的可不止这些,还有些古玩字画,都在三楼呢。” 萧何对那些都不多注意,他的全部心神还都被这些抓的紧紧的,指着那套中间的十二生肖,他颤声问,“这一套是哪来的?你们不会是把博物馆给抢了吧?” 阿武嘴角抽了抽,“您想的太多了。” 萧何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然呢?这也太像了,你可不能仗着武功高就欺负我啊,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阿武无语的道,“您真的想多了,我也是正经人好不?” “那这是从哪里来的?别说也是金老爷子弄来的,这套和其他的明显不一样。” “小姐没跟您说吗?” “小姐?”萧何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说小楼?” 阿武点头。 萧何脸上的表情复杂了,半响才问,“你是说这套十二生肖是小楼的手艺?” 阿武再次点头,有些事是瞒不过了,明天这一套面世,便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是事先让他知道比较好。 萧何这会儿总算是平静了,四下看了看,又问,“小楼呢?” 阿武指了指楼上,“在三楼呢。” “一个人?” “慕容家那位少爷也在。” 闻言,萧何眼眸闪了闪,“那我也上去凑个热闹。” 萧何上去的时候,玉楼春正在打磨着那块玉石,她曾答应给慕容秋白做一块玉佩,现在金良这次不但搬了些玉器古玩来,还弄了几套古老的制玉工具,她想着明天就要对他说的话,觉得还是早送给他。 慕容秋白坐在一边,静静的凝视着她,打磨玉石的时候,她眉眼温柔专注,仿佛手里摩挲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她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就那么看着,一分一秒过去,他不觉得厌倦,更不觉的疲惫,恨不得看到天荒地老。 玉楼春哪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难以忽视他灼热的目光,他看得越温柔深情,她心里的那些情绪便越是满溢泛滥,花伯和金老爷子说的那些,她不能假装听不到,他爷爷间接造成了祖辈的过世,这是横亘在她和他之间难以跨越的梗。 是的,她也可以不理会,可是有这些老人在,她会觉得自己的无视是对他们的亏欠。 “咳咳……”萧何走上来,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打破宁静。 玉楼春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问,“怎么来的这么晚?” 萧何嘿嘿的笑得暧昧,“我来的早了也没用啊。” 玉楼春闻言,垂眸不说话了。 萧何又对着慕容秋白邪恶的眨眨眼,“我刚刚说的对不对啊?慕容少爷?” 慕容秋白一脸春意荡漾的点头,“你说没错,我们也来的也不造,嗯,小楼睡到快十一点才起来。” 萧何嘴角抽了抽,他本意是调戏一把,看两人害羞的模样,谁知道人家倒是沾沾自喜了,“呵呵呵,这样啊,还真是恭喜啦,慕容大少。” 慕容秋白一副领情的模样,“多谢,你以后喊我秋白吧,免得生分了。” “呃?秋白?”萧何似笑非笑的,“这会不会太不生分了?” 这少爷不是一直都吃味自己和小楼的合作关系、看他不顺眼吗?怎么还主动示好亲近了? 慕容秋白挑眉,“不会啊,我原本想直接喊大舅哥的,不过担心你一时接受不了。” “噗……”萧何变色变了,“大舅哥?”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笑,“对啊,大舅哥。” 萧何看看玉楼春,玉楼春嗔了两人一眼,“都别闹了,打扰到我磨玉了。” 闻言,慕容秋白就讨好的一笑,“好,好,不影响你了,我可还等着你亲手给我戴上呢。” 萧何有点受不住骄傲尊贵的慕容秋白会有这么小意讨好的模样,嘴角又抽搐一阵,注意力也被她手里的玉吸引了去,“咦?怎么瞅着这么面熟啊?” “这就是那天你赌一万的那块。”玉楼春解释道。 萧何恍然,“喔,这是要打磨成玉佩了?” “嗯。” “那你别忘了,你还答应给我打磨一个呢?”想到刚刚他看得那套十二生肖,他更加蠢蠢欲动。 玉楼春点头,“忘不了。” “那就好。” 玉楼春忽然勾起一抹笑,“你确定要我再打磨个新的给你?” 萧何猛烈点头,“当然。” 玉楼春这才貌似遗憾的道,“喔,那好吧,原本我还是想送你那只十二生肖的,你既然不要,就算了。” “纳尼?” 玉楼春眨眨眼,“你的属相不是狗么?我原想着打磨出那一只来给你当礼物,谁知,你竟然这么喜欢要个小的,喔,给秋白做完玉佩后,剩下的玉石也就够做一个平安扣了。” 她越是解释,萧何的脸就越是黑,最后就差捶胸顿足了。 “啊啊啊……我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玉楼春含笑不语。 萧何哭丧着脸又问,“小楼,还能不能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玉楼春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萧何真的想哭了,“我忽然很想念一遍经典台词,曾经有一份珍贵的礼物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呜呜,我可以拥有它。” 玉楼春失笑,心里的那些沉重被他这么一闹,倒是散了几分去,“好啦,我打磨的那套是咱们店里的非卖品,你喜欢可以天天看,跟送给你有什么不一样?” 萧何还是很难过的摇头,“不一样。”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好吧,等以后它们的作用发挥完了,那只小狗送你行了吧?” 闻言,萧何眼睛终于亮了,“那能不能到时候把那只小兔子也一并送给我?” 慕容秋白挑眉,“大舅兄这是给自己未来的妻子先定下属相了?狗和兔子?嗯,倒是很相配。” 萧何得意的到,“那是必须的。” 玉楼春皱眉,“夏夜不是和明明一般大吗?该是属虎吧?” “嘿嘿,那是他虚报了年龄,他觉得兔子太没有气势,才虚长了一岁,变成老虎了。” 玉楼春没再说话。 慕容秋白似恍然的长长喔了一声。 萧何面色不自在了一下,“别瞎想哈。” 慕容秋白冲着他眨眨眸子,“放心,只要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都不会瞎想的。” “噗……”萧何被调戏了,有些不甘,片刻,忽然不怀好意的道,“其实……当初我还是很仰慕你这幅眉目如画的容貌的,小心思也有过那么一点。” 闻言,轮到慕容秋白的脸黑了,“……” 萧何志得意满了,笑得好不快活。 片刻,慕容秋白幽幽的道,“你还没追上吧?” 萧何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咬牙道,“早晚会追上的。” “这个早晚是多久呢?你今年三十四,人家才十七,你正好是人家岁数的两倍,呵呵呵……” “然后呢?” “然后,等人家三十四风华正茂时,你已经六十八了,还能不能追得动、给人家幸福呢?” 萧何一时被绕进去了,面色大变,靠,还真的是…… 玉楼春摇摇头,也没戳穿,由着两人去闹了。 直到玉石打磨的差不多,萧何才似反应过来,大吼一声,“靠,我差点上了当!”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一更喔,嘻嘻,不过字数很丰满对不对?木禾下午有事,所以把两更合在一起啦,这样其实看得更过瘾对不? 第一章 小姐,欢迎您回家 慕容秋白挑眉笑笑,一脸的快意。 萧何摸了一把汗去,“我差点被你带进沟里去,好险。” 本来他和夏夜之间就是困难重重,再加上年龄这道坎,他这辈子是甭想跨过去扑到了。 慕容秋白揶揄的道,“那有什么不好?也许可以掰直了上岸。” 萧何轻哼一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真的很好?” 萧何瞅了玉楼春一眼,忽然邪恶一笑,“好不好试过就知道了,如何?我可以帮你……” 慕容秋白颤了一下,“我可没有你那份牺牲的精神。” 萧何一下子没懂,“什么个意思?” 慕容秋白做了个暧昧的动作,萧何一下子弹跳起来,“靠,老子才不是受,老子是总攻好不?” 慕容秋白一脸不信,“但愿如此。” 萧何抓狂的宣誓,“将来老子一定证明给你看。” “好,我等着,不然我以后就不是喊你大舅兄,而是……”慕容秋白坏坏的做了个姐的口型。 萧何的脸彻底黑了,一口血都要涌上了。 果然是道行深厚的千年狐狸,他不就是调戏了他两句嘛,就回馈他这么多?呜呜…… 两人打闹着,玉楼春手里的玉佩也打磨好了,简单的款式,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是上面雕刻了两个字,秋白,寓意和意境一下子深刻了。 那字体也极好,秀丽清雅又不失力度,一笔一划中透着写意的洒脱风流,晶莹剔透的绿像是流水一般活泛,握在手里似是抓不住它。 “喜不喜欢?”玉楼春把玉佩递给他,淡淡的笑着问。 慕容秋白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眼眸里荡漾着令人嫉妒的满足和欢喜,“只要是小楼送的,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但愿过后,他看到它,能抵消几分分手的痛楚。 “小楼给我戴上。”慕容秋白迫不及待的想要挂在身上,那股子急切和期待却看得玉楼春莫名的心酸。 玉楼春又接过来,拎着那根手编的绳子,皱眉道,“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可挂在腰上太惹眼了。” 萧何闻言,酸酸的挤兑了一句,“岂止是惹眼啊,还很得瑟很二好不?又不是古风妆扮,腰上挂玉走出去,啧啧……” 慕容秋白撇他一眼,“谁说我要挂腰上了?” “那你想挂哪儿?手机上?还是车里?” “脖子上!”慕容秋白扯了一下衣领,笑得很得意,“小楼送的东西自然是要贴身佩戴的,绳子的长度也刚刚好,垂在心口的位置上,寓意小楼永远放在我心上。” 又是一番深情的表白。 萧何做了个受不了干呕的动作。 慕容秋白凉凉的问,“这么快就怀上了?” “噗……”萧何捂住胸口,再次咬牙切齿的宣告,“老子是总攻,要怀也是别人。”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不怀好意的提醒,“我会把这句话带给夏夜的,嗯,让他给你生猴子。” “……”萧何顿时吓的不敢再说话了,他要是敢再作死,慕容秋白一定还有更狠的在等着,呜呜…… 萧何老实了,玉楼春才看着慕容秋白开口问,“你真的要挂在脖子上?” “嗯,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的和你在一起。” 话不管说的多肉麻,萧何都一脸装死的表情,他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 玉楼春抿抿唇,“这玉佩挂在脖子上会不会太大了?” “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慕容秋白倾过身来,颇有些风骚的解开两粒扣子,暧昧的低喃,“小楼,给我戴上。” “咳咳……”萧何咳嗽了一声,提醒某人适可而止,不要真的把他当成是死的啊。 慕容秋白却视若无睹,依旧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玉楼春,就差陶醉的闭上眸子了。 玉楼春终于把绳子缓缓的套进他的头,就像是套住了他的一生,再也无可挣脱。 她心里一阵阵的刺痛,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笑。 慕容秋白欢喜的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玉佩,温润的躺在心口,一直暖到四肢百骸去,他爱恋不舍的又摩挲了片刻,才系上扣子,遮挡起来,抬眸,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小楼,我可是被你紧紧的套牢了喔,手上的戒指,胸前的玉坠,从身到心,都是你的,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忘了好不好?” 玉楼春眸光动了动,玩笑似的道,“你可以摘下来啊,那不就是解除了?” 慕容秋白摇头,语气轻柔却又坚定,甚至带了一份决绝,“不会,永不会有那么一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手断、头断……” 玉楼春心口剧烈一震,急切的打断,“胡说什么啊。” 萧何也语气不明的跟了一句,“就是,真血腥。” 慕容秋白还是一脸的认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小楼,我说的是真的,你……莫要忘了。” 玉楼春看着他半响,才艰难的点头,“我知道了。” 闻言,慕容秋白才又笑起来,“我就知道小楼舍不得我。” 玉楼春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那你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呵……”他跟着站起来,拥她进怀里,“我哪里舍得?我只是太喜欢你,恨不得让你看到我所有的心意才好,小楼,我们晚上……” “咳咳……”萧何终于忍不了了,“你们要秀恩爱能不能避开我这个孤家寡人啊?做人能厚道一点不?” 玉楼春微红着脸,推开慕容秋白。 慕容秋白又趁机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往楼下走,“好,我们回家秀恩爱去,万一刺激的有人怀孕了,那才是真的不厚道!” 萧何,“……” 等到两人走的不见了影子,萧何黑沉的脸色才转为幽幽的叹息,“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为什么总是想着被她牢牢套住,而不想办法套住她的心呢?” 这番话,慕容秋白没有听到。 下了楼,他就想拉着她的手回家去,今晚他忽然不想再忍了,也许提前洞房花烛会让两个人的心更亲密无间,也或许,他应该拉着她直奔民政局去,那样更能除了他心里那只不安惶恐的猛兽。 “小楼,我们……” 玉楼春接过去话去,“我等下还要去个地方,不能陪你。” 慕容秋白心里缩了一下,笑着道,“没事,我陪你也一样,等你忙完,我们再回家。”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也好。” 两人上了车,跟在阿武的车后面。 一路上,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谁也没有说话。 倒是前面的车上聊的很热闹。 金良往后看了一眼,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带着他去干什么?” 花伯挑挑眉,“认认家门呗,以后总要迎进去,早一点知道也是好的。” “哼,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少在那里得意。” “嗤,那你捧得那小子就更没有一撇了。” “谁说的?我就看他有戏,霸气威武,像个爷们。” “呵呵,要是那么霸气威武,怎么会输给了别人?别忘了,现在坐在小姐身边的人是谁?” “你……哼,那是他心眼多,等到被小姐打入冷宫,就轮到向家那小子上位了。” 闻言,花伯倒是一下子不说话了。 金良戳他一下,“怎么了?” 花伯幽幽一叹,“我总觉得咱们还是要宽慰小姐一番比较好,以前的恩怨不该让他们年轻一辈去承担,毕竟他们彼此有意,就这么拆散了,是不是太……” 金良哼了一声,“你不要瞎操心,这不是宽慰不宽慰的事,是慕容韬想要拆散,不是咱们,哼,等着将来他们后悔吧,非要他们慕容家来三跪九叩的求了,才能原谅,现在虐虐那小子,有什么不对?你也不想想当年的小姐,哼,这点难受算是便宜他们了。” “唉,话是这么说,我这不是心疼小姐嘛。” “小姐心里也有一杆秤,能拎的清的,很多事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 花伯眼睛一亮,“你是说总的折腾这么一回才算完事?” “哼,不然呢?就这么便宜慕容家你甘心?小姐那一关也过去,再说了这位不下台,另一位怎么上去?” “可要折腾道什么时候呢?” “皆大欢喜的时候!” “你个老镢头,果然还是一肚子的坏水。” “嗤,这是智慧,你太欠缺看不懂。” “你又找抽是不是?” 阿武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两个老人在打嘴仗,心里则是无奈的感慨,但愿小姐能尽早走出这个难缠的局吧,不然,他在旁边看着都心急,却又不能插手,很多事都讲究个水到渠成,不到那个份上,那些恩怨便永远会盘踞在他们的心头,若解不开,便会成了强行在一起的痛。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停在一座府邸面前。 是的,府邸,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奢华的别墅,而是一座府邸。 也不是仿古的建造,而是真真实实的古代府邸。 阿武的车停在前面,他下了车,给两个老人打开车门,两人走下来后,望着眼前的大门,久久不语,饱含沧桑的眼睛里翻滚着无尽的情绪,激动、悲愤、追忆、思念、哀戚,都化为隐忍下去的泪。 玉楼春也随后下车,看着这一切,更多的是心潮澎湃激荡,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像是放电影一般,一个个的掠过。 朱红色的大门已经颜色黯淡,门上的铜环也陈旧,两边的狮子还是气势腾腾的模样,却落了太多的灰尘,最显眼的地方没有挂牌匾,空荡荡的带着一份落寞的凄凉。 唯一鲜活的便是,院墙之上,那参天的大树,不知道历经多少年,越长越壮实,繁茂的枝叶绿意盎然,庇护着这一方宅院。 慕容秋白下车后,先是望了眼两边的街道,这一条街道是京城最有名气的老街,建国后一直没有动过,保留着最初的模样,街上只有四座府邸,一座是旧朝的王府,一座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位皇上在当皇子时的旧宅,还有一座是前朝某位誉满天下的大学士的府邸。 四座府邸离得不远不近,刚好占据了整条街道,周围方圆几里都是府邸的地盘,幽静肃穆,不愿被人打扰。 另外三座的府邸上都还规规矩矩的挂着牌匾,唯独眼前的这一座是空的,像是有人强行摘除了去。 慕容秋白走近她,暖暖的握住她的手,看她的眼神落在那处空荡上,他眼眸闪了闪,“小楼,以后我们再挂上便是。” 玉楼春回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前面,金良回头,不悦的道,“小子,这种话不要乱说,这是随便能挂的吗?” 慕容秋白坚定的道,“您若是信我,我只要挂上了,就没有几个人敢拿下来!” 金良还想再说什么,花伯打断,“小姐,进去看看吧。” 玉楼春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 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花伯上前拿出一把钥匙,颤着手打开,锈迹斑斑的铜锁啪的一声打开,像是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他用手缓缓的推开那扇大门,垂头立在一侧,恭敬的道,“小姐,欢迎您回家。” 这一句,像是有东西猛地敲在她心上。 家! 这里才是她的家。 “小姐,您请。”金良也哑着声立在一边,弯着腰行了个旧时的礼。 玉楼春抬起步子,这一步像是有千金重,“好!” 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她闭了闭眸子,几百年的岁月在刹那间的流转闪过,一代代的辉煌,一幕幕的风流,最后落寞沉寂,化为眼前古老的斑驳。 她睁开眸子时,眸底的光芒冷锐,这一切她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这沉寂的一花一木她会让它们再次勃发生机,这被人遗忘的古老宅院,她也会让它们为世人所熟知。 玉家,一定会东山再起! 慕容秋白在她挣开他的手,迈进大门时,就忽然生出一股惶恐无力的不安,像是她下一秒就会离自己而去,此刻,望着她的背影,古老斑驳的背景里,她笔直的站在那里,如一尊遥远的玉石,流光溢彩,又模糊不清。 他忽然开始害怕,她会穿梭进那个遥远的时空,再也回不来。 “小楼!”他不安的喊了一声。 玉楼春回头,绝美的脸上是一抹缥缈的凉意,“有事?” 慕容秋白努力咽下那股子想要强行拽她甚至哀求她离开的冲动,挤出一抹笑,“没事,我在车里等你吧。” 是的,他不敢进去了。 因为站在里面的她是那么高不可攀又遥不可及,她太冷静理智,比他最早认识她的时候还要让他害怕那种抓不住的感觉,这段日子,他费尽心机养出来的那些小脾气,在此刻都看不道了。 她不再是一个动不动就被他调戏欺负到无措的小女生,而是强大到……令人生畏。 玉楼春点点头,“也好。” 阿武冲着慕容秋白点了下头,走在最后面,进去后,慢慢的关上了大门,古拉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慕容秋白在大门缓缓关闭的那一刻,眉目如画的脸上转为苍白,从春到秋,也不过是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也不过是两人被一扇古老的门隔开的那一瞬。 那一瞬,他身子僵硬如石,心凉成冰。 …… 门里,玉楼春手指蜷缩了一下,半响,沉静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曾经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古老宅院,此刻身在其中,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是那么真实可见,虽然落了尘土,显得破旧,却没有太凌乱不堪。 尤其是一棵桂树下,玉石雕刻的桌椅竟然光可鉴人,这可不是几十年尘封的模样。 她侧身,看着花伯,“谁住在这里打理?” “小姐看出来了?”花伯惊异的失声。 金良哼了一声,“小姐那么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花伯拍拍手,忽然从暗处走过来一个人,四十多岁,很寻常的妆扮容貌,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凌厉有神,走过来的步伐稳健,一看便是身怀武艺。 他走到近前停下,恭敬的躬身,“华胥见过小姐。” 玉楼春虚扶了一把,“不必客气,您是……” 花伯接过话去解释,“他是我最小的一个儿子,原本是我住在这里搭理的,后来,您来了京城,我便让他接班了。” 玉楼春点点头,温和道谢,“辛苦了,华叔。” 华胥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小姐客气了,我应该的。” 花伯摆摆手,“你下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小姐就行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父亲。” 华胥又对着玉楼春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阿武张了张嘴,可瞥见花伯的脸,又咽了回去。 玉楼春看见了,笑道,“那是你叔叔吗?” 阿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我想跟叔叔说点事。” “那就去呗。” “可爷爷……”阿武对花伯还是充满了惧意。 玉楼春笑着道,“我准了,你去吧。” 阿武闻言大喜,“谢谢小姐。” 话落,也不理会花伯那张难看的脸了,飞快的追着华胥的方向而去。 花伯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换不回来。 玉楼春失笑,“花伯,您对他太严格了,阿武还年轻着呢,在您面前都被教养成几十岁的人了,一板一眼的,想说句话,还得看您脸色。” 花伯面对她,表情立马变为恭敬,“小姐,那是规矩,在您面前,哪能太放肆。” ------题外话------ 进了第二卷喽,嘻嘻,看小楼大放异彩了。 下午继续二更哈,么么么 二更送上 正大光明的搬回来 玉楼春不以为意的道,“花伯,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无需还尊着旧时的礼数,就像您和金老爷子似的,一把年纪了,还对着我行礼,如此客套,我心里其实特别不安。” 说到这个,花伯的神情无比的认真起来,“小姐,礼数不可废,玉家几百年来的礼制,其实都不是玉家的主子们规定的,是下人们自己从心里愿意的,您要是拒绝,我们心里才是不安的。”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只好无奈的笑着道,“好吧,那我沾着祖先的光,领了。” “多谢小姐成全。” 玉楼春点点头,转了话题,“这座宅院有多少年了?” 花伯想了想,“应该是三百四十多年吧。” 金良肯定的补充了一句,“小姐,是三百四十五年。” 玉楼春喃喃的重复了一句,“三百四十五年了啊,这是当年玉家祖先隐居黄花溪之前住的府邸对吗?” 金良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悲痛的道,“对,当年,玉家是皇家御用的制玉工匠,被封为天下第一玉,特赐了玉姓在后,有别于其他的玉姓人,那时候,天下谁不知道玉家?哪一个达官贵族家里不是以摆着玉家出品的玉器为荣耀,玉家打磨出来的玉石首饰只有宫里有品级的嫔妃才能有资格佩戴,谁要是有一件玉家的东西,那就跟祖上积德一样的拿出来到处显摆,谁能想到现在……世面上竟然没有一件了,就是有,也都是讳莫如深的藏起来,还有谁敢摆到明面上炫耀?” 玉楼春淡淡的道,“天下之事,盛极必衰,自古使然。” “可那不是天灾,是*啊。”金良还是一幅痛心疾首的不甘。 “不管是天灾还是*,逝者已去,我们要做的是现在。” “对,小姐所言极是,只要有您在,玉家就不倒!”金良铿然有力的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花伯也恭敬的道,“小姐,我们都会全力以赴辅佐您的,玉家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玉楼春长叹一声,笑笑,“您们倒是对我信心百倍,可我……却不知道能不能挑起那副担子。” “小姐……”两人失声。 玉楼春抬起手来,笑着打断,“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您们带我先逛一下吧。” 两人对看一眼,低头,“是。” 一路上,几乎都是花伯在解说,他在这里看守了几十年,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小姐,这宅院还是当年皇上赐给玉家先祖的,紧邻着王府,可见其地位尊贵,三进的院子,虽然不大,不过布局精妙雅致,当时在京城里也是数得上的,就算是玉家隐居到了黄花溪,可这里也没有荒废了,玉家的主子们每年都会来京城巡视店铺,便是落脚在这里,这里也有人专门打扫管理,整年都是干净舒服,这最外层是花园,供人游玩观赏的,二进门的房子里住的是玉家的下人们,最里的一进宅院,便是主子和小姐少爷们住的地方了,也最幽静,平时不让人进来打扰……” 三人慢慢的逛到最里面时,站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子前,玉楼春眉目飘远,半响,才开口问,“这些年,没有人来过吗?” 闻言,花伯沉痛的道,“自从六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后,这里就是我在看守着了,那个家毁了,我想着,总得留下一个,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没敢离开过,有些小偷小摸的想来打劫,都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久而久之,传出闹鬼的话去,渐渐的就没有人敢来了。” “那……那些人呢?就没有打这里的主意?” 闻言,金良悲愤的插了一句,“他们凭什么打这里的主意?这宅院的地契、房证都是写的玉家的名字,字字辈辈都是玉家的产业,他们凭什么?” “那没有收回去?” 花伯摇摇头,“没有,他们像是忘了这里,这六十年来,倒是没有来过。” 金良又恨声道,“他们敢来?他们要是丧心病狂的还敢再毁了这里,我就跟他们拼了。” 花伯暗暗瞪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有小姐在呢。” 金良这才努力压了压火气,对着玉楼春道,“对不住,小姐,我刚刚太……” 玉楼春摇头打断,“您没有错,您和花伯亲身经历了那些,若是面对此情此景,还能做到淡然不动,那岂不才是人走茶凉?” “小姐……”金良的声音哽咽了,“我看着这里是真的难受啊,小主子有家不能回,您也……” 玉楼春忽然皱眉问,“您刚刚说,这里的契证,房证都是玉家的是不是?” 金良下意识的点头,“对,当年还是皇上亲自颁发的,盖着皇家的印章,后来经历了一代代,一直在玉家主子们手里保管着。” “那现在在哪里?” 闻言,花伯接过话去,老眼有些发亮,“小姐,在我那里保管着,当初出了那事后,老主子就交给我一个包裹,里面都是些贵重的东西,让我带了出来。” 玉楼春点点头,“好,依着咱们国家现在的政策,属于前朝的房产依旧由自己的子孙后代所继承,那么……” 她话语一顿,看着两人一字一句道,“那么,咱们就再搬回来,正大光明的住进来,这是玉家,谁也夺不走!” 闻言,金良和花伯老泪纵横,“是,小姐,搬回来,都搬回来。” “门上的牌匾呢?” “当初王家想抢了去,我偷偷收起来了,就藏在这院子里。” “好,找个好日子,我们再挂上去。” “是!” “这几日,找人修整一下,一切……按照当初的模样,什么都不要改动,我要原景重现。” 两人闻言,更是热血澎湃,“是。” 玉楼春摩挲着身边的廊柱,缓缓的笑了。 这一次,她不想再躲在暗处了。 花伯和金良看着她的背影,有欣慰也有不舍,事情进展的比小主子预料的要快,短短几日,就把她推到了人前,推到了那个位置上,他们也知道,其实从她决心开玉楼时,一切就已经回不了头,后来又与王家的三房对上,战争更是一触即发。 早晚会有这一天。 他们曾夜夜期盼着,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再不用只能躲藏在暗处,可以正当光明、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身份,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玉家的人,可真的这一天来了,他们除了激动,还有对她的心疼。 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这个成长的代价太大,太快,与她的肩膀来说,是个太重的负担。 她却没有选择,只能接下。 这才是让人最心疼无奈的。 只因为她是玉家的小姐,唯一的玉家继承人! 玉楼春把院子里的一角一落都逛完了,离开的时候,花伯看了眼金良,金良开口道,“小姐,我和花伯今晚就留在这里先收拾一下,等这边全部整修好了,您再住进来。”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好,辛苦您们了。” “不辛苦,小姐慢走!”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明日九点,玉楼开业。” “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好,我明日也会去,不过你们见了我,就先当不认识吧,忙自己的事就行,若是我没有料错,明日会有很多人去。” “是。” 阿武从暗处走出来,对着俩老爷子弯了个腰,跟在玉楼春身后往大门外走。 一进一进的院子,处处是前朝的痕迹,让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阿武看着前面的秀丽典雅的背影,就生出那股诡异的错觉,甚至有几分恍惚,她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人…… 直到,一声电话响起,把一切拉回现实。 玉楼春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眉头一皱,片刻,才接起来。 她没有说话,那端先传来低沉的一声,“你没有把答应我的事忘记吧?” 玉楼春盯着远处那片屋角,眸子缩了缩,“没有。” “那就好,不然我会以为你数典忘祖。”那端冷哼了一声,情绪不似上次那般沉稳内敛。 “你总是这么提醒我,就不怕我太记在心里,日后会打击报复?”玉楼春冷笑。 “哈哈哈……”那端笑得有些恨意,“你打击报复我?你们玉家凭什么打击报复我?”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慕容韬,他应该是喝酒了,才会说的这么无所忌惮。 那端慕容韬陷在书房的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酒,面前有一个黑白的相框,框里的女人眉目温和,却凝着一抹解不开的忧郁,他又喝了一口,呼吸略重,“玉楼春,我告诉你,就算是要恨,也是我该恨你们玉家,是你们玉家毁了我们慕容家,那个女人让我母亲一辈子郁郁寡欢,最后郁结过世,而你的父亲,抢了我最喜欢的女人,让我甚至连看她一眼都看不上,为什么?我哪里不好?我从小也是一起与她长大,把她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那时候你父亲在哪?啊?” 他喘了一阵,像是呼吸不过来,半响,才又继续说着醉话,“就因为一纸婚约,她就毫不犹豫的抛下我,去找你父亲了,她太无情了,太残忍了,不,这还不算完,等到我终于又娶妻生子,以为熬过去了,她生的女儿又回来了,还又把我最得意的儿子抢了去,呵呵呵……你说,我跟你们玉家是不是有仇?抢了我的父亲去,间接夺了我母亲的命,又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还挖了我儿子的心,这是要毁了我啊,咳咳咳……” 那边的咳嗽的有些揪心,这一刻,玉楼春对他的敌意忽然消褪了些。 酒后吐真言,他应该是压抑的太久了,这才借着酒劲都说了出来。 感情的事情很难说出个对错,一个有意,一个无心,那个有意的注定被辜负,他说的都有些牵强附会,不过却也是事实,玉家的无心之举,造成了他的恨意和怨怼。 还是一生,三次被辜负,他心里有恨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叹息一声,“您是不是哮喘犯了?少喝点酒吧,身边有药吗……” 慕容韬恼声打断,“我不用你同情,玉楼春,只要你离得我儿子远远的,我就什么毛病都不会有,还有你母亲……让她不要回来了,不要再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熬过去了,好不容易……” 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她像是听到了哽咽的声音。 半响,那边的慕容韬情绪才算是平静了些,忽然对她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 闻言,玉楼春眉头一皱,“不是因为十二生肖?” 那端慕容韬讥讽的笑起来,“呵呵呵,不是,你们暗中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感兴趣,不管是古墓被发现也好,十二生肖面世也罢,还有你身边忽然围绕的那些人,包括你和王家对上,我都没在意,我也没有想到别出去,真正让我认出你的,是秋白手机上的照片。” “什么意思?” 那边又嘲弄的笑起来,“呵呵,你自己估计也不知道吧,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跟转世一般。” “像谁?”她心里一动,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你长得不像你母亲,你父亲我没见过,可是我见过你的那位姑奶奶!”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带上恨意,“你的那位姑奶奶,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哪怕过世了六十多年,可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她就是红颜祸水啊,祸害了多少人,若不是她,你们玉家也许当年就不会全族被灭,可现在,她还是阴魂不散,我家,王家,萧家,魏家,都有她的画像,呵呵呵,那些老爷子们都是快要埋进土里的人了,却都还对她念念不忘,你说,这不是祸水是什么?她搅动的一个京城都不得安宁,现在轮到你了,你又来了,还长得和她一样……” 玉楼春打断,“您的意思是,您是看了我的照片,所以断定我就是玉家的人?” “没错!只要是见过当年你姑奶奶的人,一看到你的这张脸,就绝不会怀疑你就是玉家的第九代嫡女!” ------题外话------ 推文喽,嘻嘻,含情沫沫的,大仙救命啊 失踪四年的海天集团皇太女许尽欢,夜半三更从天而降,一头撞在了裴氏集团年轻总裁裴思建的座驾前。 裴大总裁表示——这个黑锅我不背! 然而许尽欢义无反顾赖定他——少年!本座见你骨骼清奇,不如跟我一起修仙吧! 失踪四年生死不明的未婚妻陡然归来,海天集团驸马爷唐仇表示——她不是许尽欢,她是妖怪! 许皇太女一蹦三尺高,指着唐仇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才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本座是仙! 一路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李拜拜一把抱住许尽欢的大腿——大仙,你法力无边,救苦救难。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 裴思建:李拜拜你给我滚回来! 唐仇:放开那只妖怪……哦不,我未婚妻! 许尽欢:无量天尊!本座不收小弟,谢谢! 第二章 我们分手吧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震,有什么豁然从脑子里炸开。 前世! 前世为什么夏中天会从那么多的人里,一下子挑中了她,只看过她的照片,便一见钟情,甚至对她贫寒的家世丝毫不以为意,当初他家里反对的有多么激烈,她也是清楚的,他却一意孤行。 当时,她被他的这份坚定打动,以为是他深情不移,呵呵呵,原来…… 原来一开始,夏中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姑奶奶的画像了。 所以前世,他虽然带着她出席应酬,却从未在那几个可能认出她来的老人面前露过脸,王家,魏家,萧家,慕容家,这几大世家的老人都还在世,她前世却一个也没见过。 他成功的都让自己避开了。 不对,还有潘伯雄呢?他可是见过自己,难道他没见过姑奶奶的面? 她正沉思不解,那端又传来嘲弄的冷言冷语,“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再玩什么隐秘,没用,你那张脸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只要当年的旧人看到,就会知道玉家还有后人,也知道玉家的人重新杀回京城了,至于你们的目的,呵呵呵,看看最近办的那些事,傻子也能猜的出来,别以为你们收拾了一个王誉,就是打击了王家,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王家现在还如日中天着呢,王家的势力远非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王誉不争气,可王家其他的子孙却不是好对付,以后你就会领教了。” 玉楼春也不恼,淡淡的道,“我也没想着再遮掩,玉家没有作奸犯科,活的堂堂正正,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前?” 慕容韬讥讽了一声,“是吗?那为什么你们玉家一躲就是六十年?” “您难道没听说过韬光养晦这四个字?蛟龙入海,不是躲藏,而是蓄积力量,等待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呵呵呵……你以为这还是前朝吗?现在是王家的天下……” 玉楼春打断,“前朝还是苏家的天下呢,如今苏家嫡系的人还有吗?” 那端沉默了片刻,才又道,“你想扳倒王家,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凭什么?” 玉楼春勾唇冷笑,“您不用试探我,我们的势力如何,将来您也会知道,扳倒王家,最高兴的应该是您不是吗?玉家对这个天下没兴趣,玉家想要的也不过是还所有人一个真相,想要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想要一个安静的家,如此而已,可您想要的……” 那边忽然有些羞恼成怒,“我想要的也不止是权势地位,我也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谁给我了?你们夺了我的父亲,母亲,心爱的女人,还有最得意看重的儿子……咳咳咳。” 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窒息般的喘,还有他悉悉索索摸药瓶的动静。 玉楼春叹息一声,话题再次回到了原点,她知道,这些就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甚至是心病魔障,等到他吃了药,咳嗽平缓了,她开口道,“您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慕容韬深呼吸一口,“做什么?很简单,离开秋白,我是不会接受你当我儿媳妇的,我只要面对你那张脸,心里隐藏的恨意就会控制不住……我知道,这和你无关,可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是玉家的人,为什么长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 说着说着,他情绪又要激动,顿了顿,才缓了下来,“玉楼春,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你和王家想怎么对付,我不想插手,可若是你和秋白在一起,秋白就不会坐视不管,他一旦参与,就会把整个慕容家都牵连进去,而我不想,现在你懂了吗?” “若是……我可以不用秋白参与帮我呢?” 慕容韬肯定的道,“不可能。” 玉楼春眸光缩了下,“为什么?” 慕容韬冷笑,“你只要和他在一起,你们就是情侣的关系,你自己说,自己的女人有难、有危险、有需要,男人不出手相助,只是冷眼旁观,你会怎么想?这样的感情还是什么感情?你难道忘了我第一次见你时跟你说的话了?当年我父亲便是这般,为了家族里的利益,置你姑奶奶于不顾,最后他们怎么样了,呵呵……” 玉楼春心里寒了一下,他说的没错,她或许可以逼秋白不出手帮他,可是当自己真的有危险,他还固守着家族的利益安危,那她…… “所以,玉楼春,你必须离开秋白,不管是为了他好,还是你好,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若是一定要呢?” 慕容韬斩钉截铁道,“你若是非要拉我们慕容家下水,我也不会站在玉家这边,你就准备好多一个敌人吧,到时候秋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说他会选择哪边?他不管选哪边,最终他都会痛苦歉疚一生,就像他的爷爷一样!你忍心吗?你若忍心,你便坚持!” 话落,他砰的扣了电话。 玉楼春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声,疲惫的闭了闭眸子,秋白,我尽力了…… 阿武虽然听不到慕容韬说的什么,可看她的表情,便也能猜出几分,不由的有些心疼,“小姐,您其实无需理会过去的那些恩怨,老人们也不会埋怨您的,您顺着自己的心便是……” 玉楼春摇摇头,“你不懂。” “小姐……” 她抬手制止,“好了,不说这些了,阿武,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长得和……姑奶奶很像对不对?” 阿武挠挠头,“我听爷爷说,是的,我也没见过八小姐的画像。” “那谁见过?” 阿武有些明白她的顾虑了,宽慰道,“小姐,您不用担心,见过八小姐的人少之又少,画像流传出来的也没有,慕容家,王家有的画像,也是临摹的赝品,而且他们也不会随意让其他人瞻仰八小姐的容貌的。” “嗯,那潘家呢?” “潘家?潘伯雄?”阿武说起他,一脸的鄙夷,“那就是玉家的一个下人,当年在店铺里打杂的,连金爷爷跟前都走不过去,更别说见八小姐一眼了。” “好,我明白了,咱们走吧。” 玉楼春迈开步子,一步步往外走,这一刻,她倒是希望这条路无限长,可以不用去面对那些。 沉重的大门打开,外面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暗暗沉沉一片。 只有不远处停着两辆车,车里却没有半分光亮。 听到开门的动静,一直坐在车里闭眸沉思的人忽然惊醒,望着走过来的她,一时,如在梦中。 玉楼春走过来,深呼吸一口,敲了敲车窗,露出一抹笑。 慕容秋白这才如梦初醒,打开车门,“小楼?” 玉楼春坐上来,就在他的副驾驶上,不慌不忙的系着安全带,“怎么了?刚刚睡着了?” 慕容秋白摇头,“你……都逛完了?” 玉楼春看着他,琥珀般的眸子里是还未褪去的脆弱和不安,“嗯,三进的院子,挨着逛了一遍。” “以后……你会住进来吧?” 玉楼春微微一笑,“这里是我的家,当然是要回来的。”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眸子里有什么碎开,“对,是你娘家。” 他像是刻意强调提醒着什么,玉楼春没再接口,“走吧。” “去哪儿?”他下意识的又开口问。 玉楼春看着远处,长长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空寂的令人生畏,“回学校吧。” “小楼!”他声音颤了一下,“为什么不回我们的家?”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淡淡的道,“我回学校有点事。” 慕容秋白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好。” 车子发动,缓缓的离开这条古老的街道。 阿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一路开往学校。 一段路,两人沉默着,他不严,她不语。 直到车子在她宿舍楼的不远处停下。 她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如雪,却又凌厉如刀。 她说,“秋白,我们分手吧。” 闻言,慕容秋白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没有看她,亦没有反应。 玉楼春又重复了一遍,“秋白,我们分手吧。” 慕容秋白身子颤了颤,唇紧紧的抿起,眉目如画的脸上清冷苍白,如一地的月光。 可是,他还是没有说话。 玉楼春觉得呼吸都像是被人攥住,终于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破碎,“秋白,你听见了没有,我说我们分手了!” 这次,慕容秋白终于开口了,“我听见了。” 玉楼春不敢看他,“那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就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我不会答应!” 玉楼春胸口闷的难受,有些急切的道,“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总之我们分手了,就从这一刻开始!” 慕容秋白忽然看向她,眸底是浓烈如黑夜的暗沉,无边无际的坚定和倔强,甚至是疯狂,“我说了,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也没用,我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玉楼春狠着心,撇开了脸,就要开门下车。 这样的气氛,她受不了! 她原本以为他会激动的质问,或是恼怒,却不是这样,似乎只剩下哀伤和坚守。 他猛地拉住她的胳膊,“小楼,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改变,我说一生被你套牢,便是一生被你套牢,你可以不要我,可我……却不能不要你!” 玉楼春心里酸的像是要拧出水来,“秋白,放手吧,于你于我,都好!” 慕容秋白凄楚的勾唇,“小楼,没有你,我什么都不会好了!” “秋白……” 慕容秋白打断,“小楼,不要跟我解释分手的理由,我都懂,我也理解你的考量,可是我不会接受,永不接受!” “你……”她呼吸急促,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小楼,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分的!” 玉楼春咬咬牙,“若是我们在一起的代价是我们都有危险呢?” 慕容秋白眸子眯了眯,“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那你呢?若是他们伤的是你呢?” 他下意识的道,“伤我没关系,只要你……” 玉楼春恨声打断,“什么叫伤你没关系?你若是痛苦,我又凭什么能一个人幸福?” “小楼……”慕容秋白终于变了脸色,声音颤了起来,猛地把她搂紧怀里,急切的道,“小楼,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你的顾虑我都明白,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玉楼春没有挣扎,只是摇摇头,“秋白,解决不了的,你夹在中间,现在可以忍,可一次两次,你会累的,你也会痛,到时候我们的感情会被消磨成什么样子?还不若现在就……” “不,我不要分手,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分!”他慌乱的更加拥紧了她。 她却一下子挣开,“若是我喜欢上了别人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呢,你也能忍?” 慕容秋白攥起手来,一字一句道,“我会把你抢过来,不会让你有机会和别人卿卿我我。” “那若是……那个人是向东流呢?” 闻言,慕容秋白呼吸一下子窒住了,半响,才幽幽的一笑,“小楼,你真狠心!” 玉楼春垂下眸子,“若是那人是向东流,你就会放手了对不对?” 慕容秋白闭了闭眼,“我不知道!” “你,你以前不是说他看上的,你都不会抢的吗?” “是,但那是以前。” “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心不由己,所以,小楼,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玉楼春觉得和他谈不下去了,再次拉开车门,想要离开,他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的稻草,“小楼……” 这一声,不再倔强,满满的都是哀伤的祈求。 “小楼,你答应过我的,我的心给了你,你会好好的珍惜,不会让它碎了、疼了,更不会不要,小楼……”他声音有些哽咽,垂下眸子,再开口时,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好不好?” 玉楼春心揪成一团,忽然狠狠甩开他,下了车,“不好,我的决定不会变!” 他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那个抓住的动作,却没有下车去追,等到她急切的走了几步,他才喊了一声,“我的决定也不会变!” 玉楼春脚步一顿,片刻,又头也不回的走掉! 拐过那个角,感受不到身后绵长的视线了,她才停下,努力的呼吸着,眼里酸胀的难受,她忍了忍,走到一棵僻静的树后时,才任由它们肆无忌惮的滑落下来。 对不起,秋白,对不起…… 你可以坚持,你可以不在乎慕容家的安危利益,可是我却不能!我不能拿着玉家的一切去堵,一个王家已经让她不得不处处谨小慎微的筹谋,她不想也不敢再腹背受敌。 或许,这一切只因为她爱他还不够! 她到底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家族! 半个小时后,眼泪流干,她摸了一把脸,拿出手机平静的拨了出去,“瑞安,在哪里?” “在学校。” “到学生宿舍楼前来!” “好。” “……你不问做什么?” “我知道,照顾我家少爷。” “……”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不会让他想不开的寻了短见。” “……” “我也会看着他,不会让他饱受打击之下,堕落的去花天酒地,一定还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玉楼春揉揉额头,“瑞安,他还没有吃饭。” “好哒,我明白了,我会一日三餐把他养好,不会影响将来你摸着的手感的。” 玉楼春无语的挂了电话。 不过,让瑞安这么无厘头的一闹,那些悲痛倒是轻了几分,就像一切只是个游戏,哭过、痛过,最后,还是会回到幸福的最初。 她又倚在树上半响,才走出来,进了宿舍楼,先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整理好心情,才淡然平静的上了电梯,推开宿舍的门,房间里三个人都在,桌子上摆着很多零食,琳琅满目、眼花缭乱。 看到她进来,胡璃先是尖叫了一声,才暧昧的扑上来,“哎吆,还舍得回来啊,还以为在爱巢里滋润的乐不思蜀了呢?” 玉楼春心里一痛,脸上却淡淡的笑着,“胡扯什么呢?” 胡璃嗤她,“还不承认?难道昨晚不是和大神……嗯?” 玉楼春笑着嗔她一眼,“你想多了。” 胡璃还是不死心的拉着她左看右看,“真的没有?” 玉楼春肯定的点头,“没有!” 她倒是想有,可是他却…… 想到他,心里又缩了一下,她忙压下,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悲伤来。 “不会吧?大神还真是能忍得住啊?不对啊,看大神那样子也不像是柳下惠啊,当初在电梯里的激吻,听说可是香艳火爆的可以媲美……” 胡璃还在自言自语的纠缠,楚南咳嗽一声打断,“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小楼回来的正好,嘻嘻,我们买了好多零食,就盼着你回来一起开吃呢。” 说到这里,胡璃抛下那些,兴奋的道,“对,对,小楼,这些大多数可都是我买的喔,嘿嘿,开心吧……” 玉楼春看着她,笑问,“复试成功了?” 胡璃打了个响指,一脸的意气风发,“yes!”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别心疼哈,有时候看道的不一定是真相,嘿嘿,总之不会很虐哒,这是宠文喔。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敢给爷戴绿帽子 见状,玉楼春笑笑,“恭喜啦。” 胡璃嘿嘿的笑得得意,“谢谢喔!” 楚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先别得意的太早,也不看看现在捧月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也就是你还敢进。” 胡璃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没听说过啊,乱世才出英雄呢。” 楚南撇撇嘴,“还英雄?你还是省省心吧。” “你……” 卓婷站出来打圆场,“好了,明天就都各奔东西了,最后一晚上,咱们不吵了好不好?” 闻言,胡璃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楚南面色有些复杂,不舍中夹着期待,还有对未来的忐忑。 玉楼春看向她,“明天就搬过去吗?” 楚南点点头,“嗯,已经安排好了。” “嗯,那就好。”话落,她又看向胡璃,“你明天也搬出去?” 胡璃嗯了一声,“刚进捧月的新人都住在公司里,方便管理培训。” 玉楼春笑着一叹,“看来还真是最后一晚上了。” 闻言,卓婷看过去,“小楼,你不会也想搬出去吧?” 玉楼春想到那座古老的宅院,虽然只是去了一次,可脚踏上的那一刻,就有种强烈的归属感,她点点头,“过几天搬。” “不是吧?那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卓婷的脸色有些黯淡。 “我们都在京城里,隔得也不会远,想聚聚随时都可以。”玉楼春不想气氛太哀伤,笑着道。 胡璃也咋呼,“是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的分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来吧,姐妹们,开吃。” 话落,她带头,很豪爽的撕开一个个袋子。 楚南竟然还搬出一箱啤酒来,“呵呵呵,别忘了,还有这个!” 胡璃见了啤酒,笑得开怀,“对,对,没有酒不痛快,来,来,来,让我们对酒当歌!” “还没喝,你就醉了?” “呵呵呵,醉了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看你是想醉生梦死。” 两个人一边相互挤兑着,一边开了啤酒,见卓婷和玉楼春还没有动静,又塞给她们一人一瓶。 “来,姐妹们,都别客气,喝起来!”胡璃也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举起罐装的瓶子就仰头猛喝。 卓婷攥着瓶子,片刻,也爽快的道,“好,今晚不醉不休!” 玉楼春垂下眸子,再抬起时,也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借花献佛,给你们先送行了,干杯!” “干杯!” 瓶子撞击在一起,酒水洒出来,没人在意,洋溢在每一张脸上的都是笑意,享受着短暂的放纵!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胡璃大笑着一口饮下,眼角都是笑出的泪。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楚南也咕咚咕咚的仰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卓婷淡淡的笑着,一点点的抿,却似停不下。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玉楼春喃喃着,不知道嘴里喝下的是什么滋味。 几位姑娘抛却了一切束缚,喝着,唱着,笑着,哭着,晚上几点睡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今晚,过的最恣意畅快。 玉楼春在睡过去的时候,是庆幸的,庆幸今晚上有她们和酒作伴,如此,便可以不去想,便可以睡到天亮。 第二日,醒过来时,放纵的代价也都尝到了。 八点了,几人还都没有起来,一个个喊着头痛欲裂。 玉楼春是第一个起来的,九点还有重要的活动,她去浴室冲了个澡,才算是神清气爽了些,选衣服的时候,挑了那件旗袍。 那件旗袍,还是当初她来京城上学,母亲送她的礼物,是月白色的锦缎,质地很好,做工更好,一针一线都讲究的不能再讲究,还在一侧开叉的地方,锈了一支莲,娉婷秀雅、清丽脱俗。 当时,她极喜欢,只是这样的衣服平时穿着显得太惹眼,今天终于可以了。 不过此刻,她摩挲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盘扣,忽然生出一种念头,这旗袍其实是她的亲生母亲做的吧?这样精美的手工,这样不俗的眼光,也许只有当年京城第一美的萧家嫡女,也就是她的母亲才可以做到…… 她拿着进了浴室,换上后,自己望着镜子里的人,都微微失神。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穿了旗袍的她,比之以前的清丽多了一份美艳动人的风情,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衬的那张本就绝美的脸更加魅力四射,她把微卷的长发细细的挽起来,镜子里的人美好的恍惚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冲着自己嫣然一笑,顿时倾国倾城。 等她这般优雅款款的走出来,那三个还叫嚷着头痛欲裂的人顿时都惊呆了,眼神一眨不眨的盯在她身上,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还是没睡醒? 胡璃最先张口,声音都是结巴的,“那个,小楼,是你吗?” 玉楼春笑着走过来,行走之间,都是曼妙迷人的风情,“不是我是谁?” 闻言,胡璃还是不敢置信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她看,“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怎么都从来没见你穿过啊?” 玉楼春走到床头,把自己一直存放不用的那个首饰盒拿出来,淡淡的笑问,“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是太惊艳了好不好?”胡璃这才算是找回魂魄,有些酸溜溜的又道,“早就觉得你穿旗袍会好看,只是你以前从来不穿,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原来,这是留着后面放大招啊。” 玉楼春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的如意簪子,随意的别在发上,这才道,“今天有点事,需要穿的正式一点,不然我还真是没想到它。” “什么重要的事?嘿嘿,不会是和大神约会吧?”胡璃八卦的问。 “不是!”玉楼春眉目一黯,听到他的名字,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那是去干什么?” “朋友的店开业,我去捧个场。”玉楼春笑着,淡淡的解释。 “喔……”胡璃恍然,又嘿嘿的笑,“这场子捧得够大的,依着你这含蓄不张扬的性子,现在穿成这样出去,什么话都不用说,准引的一大推人往店里挤,嘿嘿,不过女人大约会少一点,她们是绝对不敢从你身边过的,没的被比到土里去。” “你啊,哪有那么夸张。”玉楼春收拾妥当,站起来笑着嗔了她一句。 胡璃咋呼道,“我还夸张?我还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呢,不信你问楚南和卓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么?” 闻言,楚南才开口,“小楼,真心的,你穿这件太漂亮了,走出去,回头率肯定百分百。” 卓婷也赞叹道,“什么是倾国倾城、姿容艳绝天下,当如是了。” 玉楼春受不了的拿起包走人,“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点赞。”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你今天出去可小心点,别把男人都迷倒了,好歹给我们留几个啊……”胡璃还在追着喊。 玉楼春关过门去,才阻挡了里面的一切。 只是一路上,惊艳而羡慕嫉妒的目光还是挡不住,除了宿舍楼,这种情况更加明显,还真是应了楚南的话,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她本想自己打车去,可见眼下这阵势,她还是掏出手机给阿武打了电话,“阿武,你在哪里?” “小姐,我在武馆里,正想去接你呢。” “好,你过来吧,我在学校大门口等着你。”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一路往大门走去,心里隐约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穿了,那些人的眼光像是x光视线,尤其是男人的,恨不得扑上来…… 若不是穿的是旗袍,跑起来太难看,她都要维持不住优雅端庄的形象了。 只是大门还没走到,有辆车忽然在她身边戛然而止。 她一开始还惊讶,阿武这么快就出来了?侧头一看,面色变了。 耀眼的跑车,全球独一无二,就算看不到车里的那张脸,她也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她冷淡无视的走过,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某些画面,俏脸羞恼的有些热意。 混蛋,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不但敢出现,还热情的打招呼了,当然……是阎华! 车窗摇下,露出阎华那张含笑的脸,“玉同学,这么巧啊。” 玉楼春不说话,全当没听见。 阎华也不泄气,视线在她身上偷偷落了落,惊艳的赞叹道,“玉同学,今日真是美艳动人、光芒四射啊、” 玉楼春还是不语,脚步快了几分。 阎华再接再厉,“呵呵呵……玉同学这是要去哪儿?” 玉楼春看看腕上的表,八点半了,又回头扫了一眼,没有阿武的车子,她不由的眉头一皱。 阎华见状,笑得越发灿烂,“嘿嘿,玉同学是不是赶时间啊,正好我闲着,载您一程如何?” 玉楼春依然不理会,拿起手机打过去,“阿武,快到了吗?” 那端,阿武的声音有些吞吐,“小姐,我这边突然出了点事,您能等一会儿吗?” 玉楼春眉头皱的更深,“什么事?” “咳咳,暂时不方便说。”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好吧,你先忙,我还是打车去吧。” “……好,那您一个人小心些。” “嗯。” 挂了电话,她脚步加快,就想把车甩的远远的。 只是阎华岂能随了她的意?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保持着并行的速度,还继续热情洋溢又殷勤的劝,“上来吧,玉同学,我保证可以安全把您送到您想去的地方,您对我可以绝对放心,我是真心诚意的想邀请您……” 他还在喋喋不休,里面有人终于耐心用完了,低吼一声,“特么的啰嗦那么多干什么?” 阎华噎住,“呃?不然呢?” 他已经很尽心尽力的再勾搭人家,咳咳,不是,是劝说了…… 向大少皱着眉头,“踩一下刹车。” “啊?啥意思?您不追了?”阎华还有些懵逼。 向大少气恨的踹了一下驾驶座椅,“特么的爷要是不追,还听你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噗……那您让我踩刹车干什么?”阎华哭丧着脸还是不解。 “特么的,你是不是那天哭傻了?爷是要你把车停下,爷拽她上来!” “啊?这样简单粗暴合适吗?” 向大少盯着外面曼妙迷人的背影,眼眸充血,咬牙切齿,“特么的再不合适,也比她穿成这样到处勾引男人,给爷戴绿帽子合适!” “噗……”阎华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停下的一瞬,车门迅猛的打开,一只大手伸了出来,玉楼春刚好走过来,然后…… 被他抓个正着! 他早就盯着她看了一路,看得血脉喷张,那些玲珑有致的美好,他曾经一样不落的膜拜过、也品尝过,如今只是穿了一身衣服,就在所有人面前招摇,他心里酸的都能当醋喝了。 特么的这个女人就不知道男人都是食肉动物? 那前面,后面的包的那么紧干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什么尺寸是不是? 还有那两条腿…… 他呼吸都想要窒住,她是不是穿着没做好的衣服就跑出来了?两边的叉敢开那么高,他都看到大腿了…… 各种醋喝了一缸子,由此可想,向大少掳人的动作不会太温柔了。 他本来想拉胳膊,可是玉楼春下意识的挣扎,他气恼之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大手还紧紧揪着她另一侧的旗袍开衩处。 玉楼春羞恼的低喊,“向东流,你又发什么疯?” 向大少不管不顾的就搂着她往车里坐,“我发疯?都是被你逼的,特么的,你穿这么暴露是要干什么?这也叫衣服?两边没缝好就敢穿?” 玉楼春呼吸急促,磨牙,“这是旗袍!” “爷不管是什么,总之你穿成这样在外面招摇给别人看就不行!”他振振有词,很轻松的就把她搂抱着进了车里,砰的关上门,终于挡住了外面那些惊艳的狼光。 ------题外话------ 么么么,妹子们,三八节就要到了,嘻嘻,所以在群里玩了一个活动,赌大神和二货那啥谁先谁后哈,捂脸,具体的活动细节在置顶的评论里,群里的公告也有相信的介绍,赢了的有奖励,嘿嘿,输了的当然也…… 不知道妹子们猜的对不对,木禾这庄家会不会赔的奶粉钱都没了,嘤嘤嘤…… 纯属娱乐,一切随意哈,参与活动的仅限在群里的哈,所以想要一起玩的记得加群喔,活动截止到明天晚上12点后,三八那天开盘,么么么 第三章 你敢摸一下试试 玉楼春不想再和他多言,反正他就是有让她抓狂崩溃的本事,多说无益,见他的大手还紧紧揪着自己旗袍的开衩处,忍不住用力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在车里异常清晰。 阎华听的头皮一麻,赶紧垂头,敢打少爷的也就这位小主了。 向大少并没有因为这一下就收回手,而是皱眉问,“干什么?” 玉楼春再次磨牙,“把你的爪子拿开!” 闻言,向大少眸光闪了闪,“为什么?爷是在帮你知不知道?” 他的手指似是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肌肤,滑腻温暖的触感,令人心神激荡,那些美好的回忆瞬间袭击大脑,他艰难的咽了一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阎华听见这动静,下意识的脚一抖,踩在了油门上,车子飞奔了出去。 玉楼春努力平复着呼吸,一字一句道,“向东流,我不需要!” 谁知,听了这一句,向大少的脑洞开得更大,某些限制级的画面如龙卷风侵蚀着他的理智,某些话就脱口而出来,“你不需要?那天你明明很喜欢爷的手,还……” “向东流!”玉楼春终于羞恼的低吼了一声。 阎华一个哆嗦,车子开得更快了。 向大少撇开脸,心虚的咕哝了一声,“叫的这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 玉楼春咬着牙,“闭嘴!” 向大少的耳根后可疑的出现一抹红,“你也想到那里了?” 玉楼春无语又羞愤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她今天为了配合旗袍的风韵,可是特意选了双细跟的鞋子,尖利的鞋跟毫不客气的碾磨着他的脚,像是要戳进去…… 见状,向大少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旖旎和邪恶,于是,更暧昧的话脱口而出,“应该是爷戳……” “噗……”阎华终于忍无可忍,把挡板升起来了。 挡板徐徐上升,向大少还在傲娇的训斥他,“升这个干什么?自作聪明,爷有说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终于挡板完全阻隔了阎华的视线和耳朵,向大少的声音才落下去,只是手还没有收回去。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向东流,你再要装多久?” 向大少下意识的反驳,“谁装了?爷这是本色出演。” “那就把你的手拿开!”她又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还配合着脚上的动作。 向大少终于不甘不愿的撤回来,“又不是没摸过,那天明明喜欢的紧……” 玉楼春假装没听到,等到他手一离开,就侧转了身子,看向窗外,给他一个漠视的背影。 那背影也是曼妙妖娆,曲线玲珑,婉转动人。 尤其是开衩处,坐着的时候,更显一双*的白皙美好。 向大少看得眼睛灼热,呼吸急促,酸溜溜的道,“以后不许穿这样出来!” 玉楼春无动于衷。 向大少声音高了几分,充满浓浓的占有欲,“你听到了没有?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到处跑!” 玉楼春还是不语,彻底屏蔽了身后的某人。 向大少皱皱眉,“玉楼春,你是不是等着非要爷摸你,你才有反应?” 玉楼春呼吸开始急促,濒临崩溃。 向大少却还在自顾自的说,“那爷就如你所愿,摸你了……” 他的大手刚刚伸出来,玉楼春猛地一个转身,恶狠狠瞪着他,“向东流,你再敢摸一下试试?” 闻言,向大少不但不退缩,反而眼眸一亮,“试试就试试!” 然后,在玉楼春不敢置信的瞪视下,向大少很激动的摸了一把,还是挑选的他最钟爱的地方,当初只是看了一眼,便流了鼻血,后来有机会观摩品茶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陷进去…… “向东流!”玉楼春声音高的要穿透车顶了,一张俏脸更是羞愤的能滴血。 向大少还在回味,“你说……可以试试的。” “你,你去死!”玉楼春气恼的拿起身边的包包,就冲着他招呼上去了,连优雅淑女的风度都不顾忌了,劈头盖脸的一阵打,嘴里还恨恨的骂着,“让你再摸,让你再装,让你无耻,你这个流氓禽兽……” 向大少连躲都不躲,很老实安分的由着她出气,等到她打累了停下,他还是那一句话,“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出来,不然爷就摸你!” 闻言,玉楼春呼吸又窒息了一下,彻底对这个人无语了,瞪他半响,才无力的道,“向东流,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流氓无赖了?”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你真想知道?” 玉楼春磨牙,“赶紧说!” 向大少这才盯着她的眸子,意味不明的咕哝了一声,“大圣说,会耍一手流氓无赖的孩子有糖吃!” “……” “大圣还说,要想吃上肉,就得脸皮厚!” “……” “大圣还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都想要的很!” “……” “大圣还说,想攻陷一个女人的心,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先夺了她的身……” “闭嘴!”玉楼春的脸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向大少爷不敢看她,“不想听了?” 玉楼春紧紧攥着拳,“魏大圣是不是给你洗脑了?” 那天,他把所有人赶出来,唯独魏大圣死皮赖脸的留下,敢情不是劝慰,而是重新洗脑了? 向大少垂下头,“不是洗脑,是传授撩妹秘籍……” 玉楼春忍着又问了一句,“还有吗?” 向大少想了想,“还有一个很恶心的。” “什么?” “说肉麻的话,还不是人类的语言,wuli开头的……”这一条,向大少最是难忍,所以刚刚才没有说出来。 “……” 玉楼春转过脸去,倚靠在座椅上,无语的闭上了眸子。 向大少还在问,“大圣说的那些,你最喜欢哪一个?”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哪一个都不喜欢,向东流,你最好是全都忘了!” 向大少抿抿唇,“太晚了!” “什么意思?”玉楼春又豁然睁开眸子。 向大少却撇开俊颜,“我已经被成功洗脑了。” “你……”玉楼春恨恨的提醒,“你今天是不是又吃错药了?你忘了我是谁的……” 向大少淡淡的打断,“你和秋白不是分手了吗?” 闻言,玉楼春面色微微一变,片刻,才冷冷的道,“然后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也轮不到你!”她心里有些乱了,忍不住烦躁的道。 闻言,向大少猛地倾身过去,紧紧的迫着她,“轮不到我?那你想把谁轮上?嗯?” 他的气息和声势太有压迫感,玉楼春忍不住使劲推他,“滚远一点!” 他却纹丝不动,“你不说清楚,爷就不动!” 说着,他的身子更霸气的压的低了些,两人瞬间近在咫尺。 她几乎能数的清他睫毛的有多少根了,不由的有些急,“向东流,你就会欺负我是不是?” 向大少声音一下子酸楚幽怨起来,“我欺负你?我要是真的能狠下心来欺负你,哪里还用自己受苦?” “你……”她心里一酸,忽然不忍再说什么太伤人的话。 向大少也忽然撤回身子,重重的依靠在座椅上,换了话题,“玉楼春,你和秋白分手,是为了他好对不对?” 玉楼春沉默片刻,哑声开口,“也是为了我自己好。” “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你说呢?” “秋白昨晚回去时,表情很平静,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慢慢的就会好了。” 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他好不了,因为那道伤口是你给的!” “向东流,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大少懊恼的抓了下头发,“我也不知道!” 玉楼春不说话了。 向大少烦躁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特么的既想你们分手,我好有机会上位,可是真的看你们分手了,我又心疼秋白,他难受,我看着更难受……” “所以呢?”玉楼春无力的道。 “所以?”向大少的眸底也是茫然而痛楚的,“玉楼春,就没有皆大欢喜的办法和选择吗?” 玉楼春幽幽的念了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闻言,向大少皱着眉头,忽然脱口而出,“可魏大圣说有!” 玉楼春心里诡异一跳,“他还有什么馊主意?” 向大少表情变幻了很久,才别扭而僵硬的道,“他说左拥右抱,便可皆大欢喜!” 玉楼春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魏大圣是不是疯了……” 向大少眸子闪烁着,“一开始我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觉得他是疯了,可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玉楼春咬牙切齿。 已经站在玉楼前面,等着开业庆典的魏大圣忽然打了个颤,嘴角的笑有点僵,他是不是被谁惦记上了?他不是已经给表弟弟负荆请罪、将功补过了吗? 他忘了,他把向大少洗脑的千锤百炼了,可人家领情愿意吗? 向大少看着眼前面色羞恼的她,红晕娇媚,眼眸若春水动人,他着魔的又靠近几分,“后来,大圣说,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一个男人没办法让你满足……” 咳咳咳,其实魏大圣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是站在她尊贵的身份地位上表达的,一个男人太委屈她了,玉家的历史上,玉家女子同时娶两人进门的也是有的,再往上数几代,正房虽然只有一个,可听说招收几个妾室什么的也不稀罕…… 可这些到了向大少的嘴里,重复出来就变了味。 玉楼春听不下去了,拿起包又揍了他一顿,“你让他去死!” 向大少很配合的由着她发泄,“其实我也是不愿意的,我还觉得你一个人不够满足我的……” “……你们都去死!” 她揍得更狠了,等到她气喘吁吁的手上没了力气,他忽然把她搂紧怀里,唇落在她的耳边,“玉楼春……” 玉楼春慌乱起来,下意识的挣扎,“向东流,你别胡来!” “你不乱动勾引我,我就不胡来!” “你……”她心里懊恼,却不动了。 向大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魏大圣传授的他那些还是管用的,无耻无赖点,厚颜流氓点,关键时刻,再霸气任性点,那便你那个抓住她最重要的那几点了…… 他手下微微用力,心怀激荡,“玉楼春,你说我们三个到底要怎么办?” 玉楼春闭上眸子,“你俩都离我远一点就好。” “做不到!”他低吼一声,大手还惩罚似的在她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 “向东流!”她警告道。 “不想让我摸,就别总是说这种勾引我摸的话!” “……” 她无语了,他又幽幽的道,“玉楼春,秋白昨晚和我谈话了,我们说了一晚上,话题只有一个,就是你……” “……” “你不想知道说的什么?你不想听,我也要告诉你,玉楼春,那是我们俩第一次相互坦白对你的感情,秋白说他放不下,也不会放下,就算你说分手了也没用,那只是你单方面做的决定,他只要不点头,就永远无效……” 他顿了一下,似是压下某种情绪,“他还说,她知道你的心意,你不愿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更不愿因为他招致整个慕容家的敌对,他都理解,也愿意配合你,在明面上,他不会再粘着你了,也会跟家里说你们分手了,可在他心里你永远是他的人,他会一直等,等着事情解决……” “那你呢?你是什么情况?”玉楼春的情绪平静了几分。 向大少手臂收紧,“我?我也没办法放手,玉楼春,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中了你的毒,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尤其是那晚以后……” 玉楼春羞愤的打断,“向东流,你想死是不是?” 向大少低低的道,“嗯,是想再死一次,玉楼春,你都一点不惦记?你那时候明明也是欢喜的……” “你还敢再说?” “为什么不敢?又不是假的……唔……”他腰上的肉被狠狠揪起一点,他疼的闷哼一声。 玉楼春这才放了手,一把把他推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玉楼春,男人的腰不能虐待,要虐待也只能等到在床上……” 玉楼春气的又想去掐他,车子忽然停下了,她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停在玉楼的对面,一开始阿武不能出来送她时,她就猜到一定是这个二货背后出手,才绊住了阿武。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来这里,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那魏大圣更是早就明白了吧? 所以才会抽风的想到拿什么左拥右抱、皆大欢喜?他对玉家的历史这么了解,又是从何得知? 她想要推门下车,却被向大少拦住,“等一会儿。” 玉楼春回头瞪他,“为什么?” 向大少振振有理,“坐在车里看不是一样?坐在这里还更舒服……” “不要!”她作势又要去推门。 向大少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车门锁住了,“听话!” 玉楼春呼吸又被刺激的想急促,“向东流!” “干什么?爷不是说了嘛,等一会儿再下去,你没看见门口那么多男人啊,就你穿成这样走过去,他们准得疯了……” “……” 他还在继续,“你说,到时候,你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捣乱的?他们都不去看店里的玉器了,就围着你转了……” 玉楼春盯着他,“向东流,你知道这店其实是我和萧何开得对不对?” 向大少似是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愣了一下,才点头,“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有些深了,却还是点头,“刚知道没几天。” “怎么知道的?” 他直言不讳道,“是大圣提醒我的。”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向大少有些不乐意了,“玉楼春,你是不是对他感兴趣了?” 玉楼春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脑子能调到和我一个频道吗?” “你就说是不是对他有兴趣?” 玉楼春磨磨牙,才挤出几个字,“没有!” 向大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她一股脑的都说出来,“大圣说,他知道你是谁了,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后来灵光一闪,想到他小时候偷偷看过一幅画,他说你和画上的人很像,简直一模一样,那幅画是我外公收藏的宝贝,平时谁也看不到的,他那时候调皮,跑到外公的书房里去寻宝,然后翻腾出来看了一眼,事后还被外公揍了一顿,只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他一时没想起来,后来想起来,就跑回去问外公……” 他语气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唆了眼她的脸色,才又继续道,“其实关于玉家,虽然史册上没有记载,可是豪门大户里,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只是大家都不会端到明面上说而已,大圣这个人就喜欢刨根问底,他想到那幅画,自然联想到外公和你们玉家一定是认识的,所以他缠着外公问了好半天,才打听出一点。” “他都打听出了什么?” “就是玉家的历史,还有六十多年前的旧事,还有玉家以女子为尊贵,女子不外嫁,都是娶的,除了正室外,还能偷偷收小妾……”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脑子又抽上了,恶声恶气的警告道,“玉楼春,以后你是不是也会收很多小妾?你要是敢给爷戴那么多绿帽子,爷就让你下不了床!” ------题外话------ 么么么,下午继续喔 嘤嘤嘤,最近都是二货的戏了,大神关了小黑屋,养文的妹子是不是可以出山了?可怜木禾,一个默默的心疼大神去…… 二更送到 让人心怀激荡的开业仪式 “……”玉楼春羞愤的瞪着他,彻底无言以对了。 向大少还在执着的警告着,“玉楼春,你听到了没有?不许你找小妾,爷什么都可以由着你、纵着你,唯独这一条不行!你最好早点死了那个心,不然到时候你收一个,爷就打杀一个!” 玉楼春僵硬的撇开脸,闭上眸子。 他还在锲而不舍的追问,“你听到了没有?” 她磨磨牙,“听到了。” “听到没用,你还必须做到!”他得寸进尺,斩钉截铁,一副捍卫自己领土的霸道,大写的一张正房拈酸吃醋、不容妾室的脸! “闭嘴!” “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粘着你,或者摸你……”他的大手又想蠢蠢欲动了。 玉楼春啪的一声打掉那伸过来的爪子,被他缠撵烦了,恨恨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收什么小妾!” 这下行了吧? 向大少总算是满足了,揉着被打红的手,嘴硬的道,“早这样说不就行了?害的爷还以为你又要我摸你才会反应……” “闭嘴!” 向大少适可而止的咕哝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女人火气太大,听说是欲求不满的表现……” “闭嘴!” “大圣说,让人闭嘴,只是靠吼是没用的,有一种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你想不想试试?”他灼灼的盯着她的唇,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楼春几个深呼吸,才压制住再次崩溃想狂殴他的冲动,“向东流,魏大圣还祸害你什么了?”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没有了!” 玉楼春盯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如墨玉一般,黑亮温润,却在这一刻看不透了,她就知道这二货关键时候一点都不傻! “说,他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她不甘心的问,总觉的他交代的还不全。 向大少这次却嘴巴严实了,“该说的,刚刚不是都说了?你是不是还是对他有兴趣……” 玉楼春忽然摸上他的手腕,指尖出其不意的搭在他的那根脉搏上,沉稳有力的跳动,诉说着那些激荡邪恶的心事…… 他有些怔,没想到她会主动摸她,一时还有些不敢置信,“你也想摸我?” 玉楼春探查出来后,羞愤的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子,不想看他了! 他却不依不饶的缠过来,坐的离她很近,几乎前胸贴后背,“喂,你摸完了就这么算了?” 玉楼春不想招惹他,背上的热力穿透到心,心里有些不受控制的乱,“不然呢?” “你难道不用负责的?”向大少其实也不想说出这么气弱的话,可是魏大圣言之凿凿的交代了,在女人面前,该强势霸气时绝不要犹豫,可该要示弱讨好时,也要舍得那张脸皮,能上能下,能攻能守,才是御女之道。 玉楼春无语的道,“摸了一下手而已。” 谁知,闻言,向大少一下子跳转到某个画面上,呼吸急促了,“别的地方也摸过了,爷的兄弟你不是还尝……” “向东流!” “你羞了?” “羞你个鬼,你离我远一点!” “不要,我也想坐在这里看,这里视野最好!” “喂,你……” “别再乱动勾引爷了,否则爷那股火上来……就把那天没做完的都补齐了。” “……” 这一句威胁还是管用的,玉楼春甚至都能感受到紧贴着她的身子已经绷紧,蓄势待发的力量让她羞愤又慌乱,她努力深呼吸着,想要按下手腕上的表,却又莫名的不愿走到那一步! 至于为什么,她不敢深想。 其实他真的想要拒绝他,想要逃开,多的是办法,她却没有。 向大少见她乖巧不动了,也老实的只是用手臂圈主她的腰,没有再进一步的调戏,只是这般,他心里已经满足欢喜的冒起了泡泡。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外面。 这一片街道不靠近繁华之地,所以人流量不是很多,不过玉楼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都围聚在院子外面,好奇的张望等待着。 玉楼前面的院子是半开放式的,另外两边看不到多少风景,可靠路的那一边却是疏朗的木制设计,所以院子里的雅致秀丽风光一览无余,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竹林莎莎,花木葳蕤,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画中才有。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感兴趣的,最感兴趣的是这里别开生面的开业规矩。 一般的店铺开业,都是倒持的越隆重热闹越好,敲锣打鼓、放礼炮,舞龙舞狮,都是最常见的节目,招摇的横幅,或是耀眼的彩球满天飞,可是在这里,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看到的只是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穿着古时的衣服,领着十几个同样着古时衣服的年轻人,在一丝不苟的做着他们没见过的事。 一招一式,都是陌生的,却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取笑的。 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太肃穆专注,甚至带着膜拜的圣洁和虔诚。 尤其是那两个老人,让人恍惚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开业,而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神圣庄严、凛然不可侵犯! 从门口的路面一点点的用水撒过,延伸到店门的路上焚香祷告,每行走一步,都有他们的规矩礼数,行到店门时,金良领着众人对着某个方向忽然跪拜下去,他嘴里念念有词,众人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觉得心神激越,隐约热泪盈眶。 “吉时到!”花伯长长的喊了一声,明明觉得声音不是很高,可众人只觉得那三个字像是有回音一般,绵延出几里,不停的回荡着。 “请玉匾!”花伯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带着克制的激动,微微有些颤抖。 金良率众人躬身相迎,店门大开,阿武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匾额走出来。 那玉匾牌用红绸蒙着,众人看不到名字,只远远的觉得有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里,玉楼春眼眶发热,扶在车门上的手紧紧的,别人不懂,可是她知道,这所有的仪式一定是原汁原味的按照当年玉家店铺开业的规矩来的。 唯独少了的大约就是她的父亲亲自主持仪式了。 不过,刚刚他们跪地行大礼,也算是补齐了礼数。 向东流忽然低声问道,“你想不想去?” 玉楼春摇摇头,“不用。” 向大手皱眉,有些不解,“你是玉家的小姐,也是将来的玉家主子,这样的仪式你难道不想在场?” 玉楼春还是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以后有的是机会!” 向大少心里有些酸,“玉楼春,你要是想去就去,爷护着你,就算是那些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又如何?迟早你都要以玉家之女的身份站到人前的……” “不是,我不止是害怕暴露身份,我是不忍心打断他们的仪式,那是属于他们的念想,他们坚守了六十年的念想,谁也没他们更有资格做这些了,我也不行……” 向大少有些理解了,搂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些,语气却透着别扭的温柔,“嗯,那就等以后,你每开一家玉器店,爷都陪你来,护着你……” 玉楼春心里一动,没有说话。 外面,正响起一声钟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连续敲了九下,才停歇,古老沉重的钟声再次让围观的众人心怀激荡、热血沸腾。 金良忽然高喊,“起……” 长长的一声唱诺中,阿武和另一个人飞身而起,没有借助任何攀登的工具,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离着地面九米高了,手里的玉匾也挂在了古色古香的楼上。 这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简直跟玩杂技一样啊,他们到处找寻着头顶上有没有钢丝之类的东西,却什么也没发现,一时震撼的目瞪口呆。 远处,跟萧何并肩站着的魏大圣爷也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卧槽,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以后拍武侠剧,还用什么钢丝啊,这就是最牛掰的替身……” 萧何凉凉的打断,“你敢跟阿武说一声当替身试试?” 魏大圣噎住了,摸摸鼻子,“人艰不拆,萧何,你可真不够兄弟,枉费我还巴巴的来给你捧场,你这个老板却……咦?你这个老板是不是被赶下台了,都没你啥事啊?嘿嘿……” 他反转了,很不厚道的笑了。 萧何勾起唇角,“是,是没我这个老板什么事,不过很快就有你的事了,你还是摊上大事了。” “什么意思?” 萧何往不远处瞄了一眼,“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魏大圣看过去,眼眸先是一亮,“卧槽,是表弟弟的车,表弟弟也来捧场了?看来撩妹秘诀学的很快啊……” 萧何同情的摇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嗯?” “唉,你难道就不想想,你表弟弟会一个人来吗?” “不是一个人?那就是小楼也在车上了?哎呀呀,那不是更好了?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我也正好得偿所愿……” 萧何看着差点手舞足蹈的魏大圣,眼神更同情了,“大圣,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噗……啥意思?”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行,现在就说清楚!” 魏大圣还想追问,这时候,伴随着金良一声高高的“开!” 红绸被揭开,露出两个烫金的大字,玉楼! 遒劲有力又不失秀丽清雅,洒脱风流又别具傲骨铮铮。 众人发出潮水般的声音,“好!” 金良望着刚刚挂起的两个大字,热泪盈眶,半响才转身,对着今日来的人高声到,“玉楼一开,天下美玉尽归于此!独此一家,欢迎四方宾客品鉴!” “好!” 众人潮水般的涌过去,金良一抬手,他身后的人都训练有素的各自归位,有条不紊的应对着一切。 看到此情此景,玉楼春眼底的笑意越深,晶莹的泪也越发掩饰不住,直到滚落,滴到他缠在她前面的大手上。 向大少像是被吓到一般,先是怔愣失神片刻,才僵硬的松开手,缓缓的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然后像是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却还是不敢置信一样,直到小心翼翼的扳过她的脸来,看到那还在不停滚落的泪…… 他一下子慌神了,手足无措着,“玉楼春,你哭了?不是该高兴吗,你为什么要哭?” 他这样一说,玉楼春眼里的泪却落得更加凶猛。 他不知道有种泪,就做喜极而泣!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向大少更慌了,心也像是被什么攥成一团,疼的喘不过气来,“玉楼春,你别哭了行不行?算我求你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欺负你了,还听你的话……”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本来见他着急,还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难过才哭,可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忽然顿住了,临时改了主意,抽噎着问,“你真的不再欺负我了?” 向大少猛烈地点头,“是,是,都不欺负你了。” “那也听我的话?” “是,是,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别再哭了就行。”向大少被她的泪弄得心神大乱,压根看不到她眸底的笑意和狡黠。 “你说话算数?” 向大少举起手来,“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你别忘了!”玉楼春抽出纸巾,把脸上的泪淡定的擦干了,除却眼眸有些红红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难过的痕迹。 向大少有点懵了,“你这么快……就好了?” 玉楼春白他一眼,“不然呢?” 向大少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不是该再继续难受一会儿?” “你还想继续看我哭?” 闻言,向大少响起刚刚那种揪心的疼痛,又猛地摇头,“当然不想,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那你还说!” “我……” 看他一副无可奈何又似懂非懂的模样,玉楼春之前被他欺负的那点郁结就都消散了,都说,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大的武器,以前她是不屑的,现在看来,对付这个二货倒是可行。 也许,以后,可以经常拿来用了! 外面,围观的人基本上都不见了,一股脑的涌进店里,店里远远的传出古筝的清雅之声,营造的这一方天地静谧而美好。 可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没过多久,有一队人嘴里吆喝着、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题外话------ 么么哒,明天三八妇女节,别忘了开盘喔,预祝妹子们都节日快乐哈! 第四章 一波波闹事的来了 那一群人大约有七八个,穿着打扮一看便是街头混混,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张扬得瑟。 见状,玉楼春面色不变,有人上门会捣乱是意料之中的事。 向大少却眉头皱了一下,“这都是些什么不长眼的东西?” “应该是这一片的混混,以从店家身上刮取好处为生,明着是收保护费,其实就是一群吸食人血的水蛭。”玉楼春淡淡的解释,做生意,这些小鬼是最底层的,难缠的还没有出来。 “找死!”向大少嫌弃的嗤了一声,“要不要爷让人把他们都枪毙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提醒,“他们还罪不至死。” “哼,留着也无用,白白浪费空气。” “……”这也是一种幽默? “到底要不要?”他声音忽然转为低沉,带着一丝撩人的暧昧。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要!” 魏大圣到底是用什么给他洗的脑子,怎么两天不见像是换了一个人?竟然会耍小聪明调戏了…… 向大少别扭的搂着她,“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了他爪子一下,“不是口是心非,阿武自会处理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些混混已经到了院子的大门,嬉皮笑脸的吆喝着,眼瞅着就要进去。 阿武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见有人敲打着门口的柱子,眼神一凌,“放手!” 那人闻言,哄然笑开了,不但不放手,还变本加厉的用脚踹了一下,“哈哈哈,让小爷放手,哈哈哈,这一片都是我们的,想怎么踹就怎么踹!” “对,对,识相的就赶紧孝敬一下,不然……呵呵呵!” “拿钱消灾,出来混不会连这点规矩也不懂吧?” “就是,还得兄弟们亲自上门,我说,你可太不上道了,叫你们家老板出来……” 阿武一个人站在七八个面前,面不改色,冷冷的道,“就凭你们?也想见我家主子?简直不知所谓!” “你说什么?” “草,找死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关门大吉的日子!” “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个嚣张的嘴脸,为了增加气焰,还纷纷拿出了武器,有刀子,有铁棍,摆出一副要铲平这里的架势。 车里,向大少受不了的道,“这不是所谓的黑社会吧?太特么的寒碜了,就不能像样一点?爷都看不下去了,简直污了眼,你也别看……” 他抬手帮她捂住眼,还趁机在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 玉楼春没好气的又使劲拍了一下,毫不留情,“闪开!” 向大少哼唧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 玉楼春不理会他,扯下他的手来,继续盯着远处看,不是这些混混不像样,他们这么多人站出来唬一唬寻常的生意人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但是在阿武面前,在这个二货眼里,比跳梁小丑还不如。 远处,阿武不动如山,一字一句的警告道,“来这里要钱,简直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老实的离开,可留的一命,不然……” 闻言,那些人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还有人比他们嚣张,然后就是哄然大笑,“草,比咱们都牛掰啊,行啊,小爷倒是要看看你凭什么牛掰……啊……” 他原本想一脚踹了旁边的一盆花,却不料,脚上忽然插了一把匕首,钻心的疼,却硬是没流出一滴血。 其他人见状,都惊骇了一跳,他们压根就没看到人家是怎么出手的,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等他们反应过来,刀子就已经插在脚上了。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滚,阿武插得那一下子十分巧妙,看着不深,却正是在神经上。 “啊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为我报仇啊,还不上?” 阿武冷哼一声,“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刚刚还是太心软了。” 话落,另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又飞了出去,这次射的地方更凶险了,贴着头皮而过,稍稍错那么一点点,那人就被爆了脑袋了。 此刻,他感觉到头顶上凉飕飕的,再看到落下的头发,终于吓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人也手脚冰冷,不敢再上前,他们知道今天这是碰上练家子了,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对付的。 “刚刚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若不是今日开业,不宜见血,否则刚刚那刀划破的就是喉咙!”阿武一字一句的冷声道,“还不快滚!” “是,是……这就滚!”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抬着那个中了刀的人,慌不择路的跑了。 从嚣张的来,到灰溜溜的走,加起来不过十分钟,阿武解决的干净漂亮,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那些混混一眼。 不远处,魏大圣忍不住拍了下手,“这就是高手风范啊,只飞了两把刀,就把人都镇住了,哎呀呀,你说我们堂里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才?” 萧何凉凉的看他一眼,“因为你们是黑社会,跟刚刚那帮子混混是一个世界里的。” 魏大圣受不了的凌乱了一下,“你可别埋汰我了,就那帮子混混也敢妄称是黑社会?人渣好么?” 萧何摇摇头,“可在正经的生意人眼里,他们就是黑社会。” “卧槽,那这也太特么的给我丢脸了,就不能倒持的像样点再来?” 萧何一脸幸灾乐祸,“放心,等会儿就来。” “啥意思?” 萧何不屑的斜睨他一眼,“你确定还是祖传的黑社会吗?这个都不懂?他们吃了亏,回去后能忍下这口气?” 魏大圣眨眨眼,“所以呢?” “他们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的。”萧何肯定的道。 魏大圣闻言,整个脸都亮了,“这么说,给我们黑社会恢复形象的时候来了?” 萧何无语的提醒,“你觉得形象能恢复的了吗?” “呃?” “要是那帮子黑社会真的敢来砸我的店,就算是阿武不出手,我也会先把你这个黑社会大佬给解决了。” “……” 不出萧何所料,先前那帮子人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忽然从远处开过来十几辆车,一辆辆在玉楼的院门前一字排开,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车子停下,每一辆车里都下来四五个人,手里拿着打杀的武器,有的领头的腰上还别着可疑的枪支。 一个个黑衣大汉,带着墨镜,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比之前那一波,确实像样多了。 店里的顾客有的发现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一时,客人们都没有了挑选欣赏的心情,想跑却又不敢出这个门,唯恐殃及池鱼。 有人就担忧的劝,“在外做生意,都是这样啊,谁家不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跟他们对上,没有好下场的,还是花点钱消灾,买个安生好。” 金良面不改色,“他们也配!” “老爷子,您可别倔啊,这不是要骨气的时候,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做生意不就是图个以和为贵吗?” “以和为贵是没错,却不会向他们这些败类低头。” “老爷子啊,您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这是这一带的地头蛇,青龙帮,谁见了他们不是绕着走,他们手里不光有刀,听说还有枪……” 花伯在一边不屑的冷哼一声,“就是他们开着大炮来,老子也不给他们一分钱。” “这……” 劝说无效,客人们在对这两位老爷子敬仰人家的勇气之时,也毫不掩饰的紧张不安着,这要是打起来…… “要不报警吧?”有人喊了一声。 “不必。”金良沉声拒绝。 “老爷子……” “你们放心,只要进了我们玉楼的大门,你们就是玉楼的客人,定会护你们安全,若有闪失,玉楼定会十倍的补偿。” “……”众人不再说话了,都紧张的看着外面。 外面,将近从车上走下来七八十个人,比之前多了一倍不说,气势也更加惊人,一个个的堵在院门口,凶神恶煞一般,外面的客人不敢进,里面的也不敢出。 貌似一个小头目的人喊了一嗓子,“刚刚是谁打了我们青龙帮的人,赶紧滚出来!” “我!”阿武依旧面不改色的走出来,脚步沉稳有力。 那人冷眼打量着他,“就是你拿刀子插了我兄弟?” 阿武冷笑一声,“原来那人渣是你兄弟?” 那人勃然变色,“草,你嫌死的太慢了是不是?那老子今天成全……” 他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化为一声尖叫,“啊……” 那尖叫也短促惊恐,因为很快他就喊不出声来了。 阿武飞身而起,对着他那张嘴就拍了下去,不是用手,用手他还嫌脏呢,他随手拿了一块木板,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那人的嘴上打了几十下,啪啪啪的动静听的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颤。 等到阿武落地,众人还有些回不了神,瞪着那个被打了的人,一脸的惊骇莫名。 那人的嘴巴红肿的已经不能看了,别说开口了,张嘴都费劲。 阿武冷声道,“既然嘴巴不会说话,那就不用说了。” 那人捂着嘴,想挥起刀砍人,阿武随意的踢起一小块石头,对着那人的胳膊打过去,哐当一声,刀落了地,那人就维持着那个砍的动作,僵住了。 其他人见状,面色都是一变,却没有像之前那波似的,吓得魂不附体就求饶了,一个个冷着脸瞪着阿武,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时,领头的人终于走出来,长得很凶恶,大块头,往那里一站,就足够有震慑力,他手里转动着一颗光滑的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发着乌油油的光。 “你是哪条道上的?”他这一句,问的还算是客气。 阿武却丝毫不领情,不屑的道,“你不配知道。” 有人按捺不住了,“草,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 那个领头的一抬手,打断,声音微冷,“小子,做人不要太嚣张,就算你武功再高,还能挡的住我这帮子兄弟?我敬你也是条汉子,就给你一个机会!” 话音一顿,他伸出一只手,“五十万,请兄弟们喝杯开业的喜酒,或者……如此球。” 话落,手里的球忽然被他一下子捏爆了,那阴狠的模样就像是捏爆了谁的脑袋。 店里有客人吓得又尖叫一声,捂住了脸,不敢再看,唯恐接下来就是什么血腥的画面。 车里,玉楼春面色还是淡淡的,没多大反应。 向大少凑近她,不解的问,“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她相信阿武可以解决。 向大少点点头,“也对,有爷在你背后,你确实可以高枕无忧。” “……你能不多想吗?”玉楼春无语至极。 “哼,又口是心非,爷不跟你计较。” “……”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向大少却还有想问的,“那个阿武到底是什么来历?” “玉家的人。” “他武功确实不错。”向大少语气很中肯,很难得的还带了一丝褒奖的味道。 玉楼春嗯了一声。 谁知向大少下一秒又来了个逆转,“不过比起爷,还是逊色些。” “……” “你不相信?”向大少手臂紧了下,“你要是不信,爷就下去跟他比划一下,让你见识见识。” “别捣乱了。” “那你信不信?”他似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玉楼春无奈,“……信。”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圆满了。“那要不要爷现在出手?” “不用。” “喂,玉楼春,你为什么不愿用爷?爷又不跟你收费,爷还是主动热情的倒贴……” 听他说着说着就想变味,玉楼春忙打断,“现在还轮不到你,阿武可以解决。” “阿武就算是武功再高,和这么多人打起来,也难免会吃亏,而且人太多,这么好的院子你舍得毁了?” “不是还有你的精神导师在场吗?”玉楼春没好气的讥讽了一句。 闻言,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咕哝道,“也不算是精神导师,充其量也就是个引路人。” “……” 外面,他的那个引路人这会儿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萧何见阿武想要武力解决了,使劲戳了魏大圣一下,“你还不打算出手?” 魏大圣挑挑眉,很无辜的道,“我为什么要出手?我也是黑社会不是吗?我和那些人可是一伙的,哎呀,这同行见了面,是不是该……” 萧何幽幽的打断,“你确定不出手?” 魏大圣还在端着,“哎呀,实在是没有出手的理由啊,有武林高手在场呢,还轮到我这个黑社会大佬出面……” 萧何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被魏大圣眼疾手快的拉住,“干什么去?” “请小楼出面啊。”萧何也很无辜的道,“阿武打那么多人应该没问题,可是打斗起来,难免会毁坏花花草草的,这么好看的院子糟蹋了,我还心疼呢。” 魏大圣瞄了眼远处的豪车,“小楼来了也无济于事吧?她又不会武功……” “小楼是不会武功,可是你表弟弟会啊,小楼一来,他会不跟着?” “这个……”魏大圣的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 萧何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句,“大圣,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我真心的提点你一句,你最好是麻溜溜的赶紧去摆平了,不然……” “不然如何?难道我不乐意,还要威胁我不成?”魏大圣到现在还没想到自己作死呢。 萧何笑得很欠抽,“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也不想想,你之前给向大少洗脑,对小楼做了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小楼一定会就此惦记上你,至于她事后怎么打击报复,呵呵……” 闻言,魏大圣打了个颤,“不会的,我可都是为了他们好,再说,表弟弟也不会出卖我的。” “呵呵,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说的话你也信?我敢保证,只要小楼问,向大少连你家银行卡密码都会毫不犹豫的报出去,他还会给你打掩护?嗤,天真的少年……” 萧何越说,魏大圣越是毛骨悚然了,甚至都觉得从那辆豪车里传来森森的恶意,他面色抽了抽,“感情我之前不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而是不知不觉中作死了?” 萧何点头,“恭喜你,终于答对了。” “噗……”魏大圣捂住胸口,“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左拥右抱、皆大欢喜,将来登上人生的巅峰……” 萧何面色一黑,“你还没忘了那事呢?” 魏大圣摇摇头,“不但没忘,我还把它列为我的人生一大奋斗目标,并且已经开始执行了。” 萧何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祝你好运!” “我真的是一片赤子之心啊……” “若是你还能活着,你去给小楼解释吧。” “没有那么可怕吧?我也算是为那两人谋取了福利啊,给他们铺了一条集体通往幸福的路,让他们不必再挣扎纠结,难道他们……” “嗯哼,你给他们铺的路再好,也没有小楼的枕头风吹的好,你自己看着办。” 魏大圣终于意识到了强烈的危机,对啊,等他们吃到肉,还能不叛变? ------题外话------ 祝所有的女生们,节日快乐哈,么么么 说好的今天开盘,嘻嘻,公布答案哈,是二货,嘤嘤嘤,猜到的妹子好多,完全不待见大神嘛,木禾都替大神鞠了一把同情泪。 猜对的妹子在评论区留言哈,晚上木禾有空了,就给大家发奖励的币币喔,根据之前下注的多少等级来,嘿嘿,一会儿我有空了,整理一下。 再次感谢妹子们的积极参与,爱你们喔。 还要感谢送花花给木禾的妹子,嘿嘿,木禾都有看到喔,太煽情的话,木禾也不会说,唯有努力更文回报啦,么么么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出手摆平 “那我就去?”魏大圣哭丧着脸呻吟了一声,还想垂死挣扎似的。 萧何抱臂,“你再挣扎一下,就可以不用去了。” 闻言,魏大圣瞥了那边一眼,见阿武都已经撂倒了好几个了,赶紧窜了出去,嘴里还心急火燎的高喊着,“都住手,住手!” 萧何猛地捂住了脸,艾玛,作为黑社会的大佬,你就不能出场威风点?这咋咋呼呼的怎么看怎么像个…… 车里,向大少也嫌弃的嗤了一声,“他这幅怂样,要是被外公看见了,准得往死里揍!就不能给爷长点脸?白白跟爷在一起那么久,威武霸气就没传染一点……” “你外公脾气很大?”他说了那么多,玉楼春只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 向大少下意识的就道,“嗯,脾气火爆,不过,你不用害怕,他不打女人。” “……” 向大少见她不说话,眉头皱了皱,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我外公真的不打女人!” 玉楼春更无语了。 向大少想了想,又别扭的加上一句,“我爷爷,还有我爸脾气看着虽然都不是很好,可他们也都不打女人的你放心便是,这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我奶奶和我妈……也很贤惠。”两人那样子算是贤惠吧? 玉楼春终于开口,“和我无关。”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以后就有关了。” 玉楼春皱了下眉,“向东流,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对你没好处!” 向大少磨磨牙,“玉楼春,你干脆就说爷自作多情就是。” “你明白就好。”玉楼春淡淡的道。 向大少手臂暗示性的搂紧了些,“爷是自作多情吗?你现在还在爷怀里……” “你是在提醒我把你推到一边去?”她心里懊恼了一下,她似乎默认了他的怀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于是,她开始挣扎。 向大少忽然凑近她耳边,“我就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勾引爷!” 玉楼春感受到背后紧贴着的热情,一下子僵住了。 向大少别扭的动了动,“还说爷自作多情吗?” 玉楼春羞愤的警告,“向东流!” 闻言,向大少似是遗憾的咕哝一声,“你怎么不说另一句了?你不是该警告我,你敢动一下试试?”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动一下了。 玉楼春呼吸急促,“向东流,你再无耻,我就真下车了。” “那你别再勾引爷!” “……” 外面,魏大圣已经飞奔过去,一开始还真没有人把他当盘菜,甚至有人吆喝他,“你谁啊?不想死就滚远一点……” 魏大圣清了下嗓子,比划着手,“呵呵呵……那啥,兄弟们都暂停一下,呵呵呵,误会,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啊。” 他这幅样子,谁把他放在眼里? “滚开!” “再不滚开,连你一起打了!” 见一群一群黑衣大汉就要冲着他扑过来,魏大圣赶紧亮明身份,“我是魏大圣哈,魏大圣!” 闻言,那群人愣了一下,“谁?” “他说,他叫魏大圣?” “魏大圣是谁?” “他妈的就是天威门的堂主,你个白痴,连这个都不知道?” “啊?那不是……黑社会的大佬?” “大佬个屁,你看他那怂样,是大佬吗?” “也对,原来是个赝品啊!” “草,刚冒充,往死里打!” “噗……”魏大圣很想死一死了,他这张脸好歹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有人认识呢? 终于,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跑路、去搬救援时,那个领头的老大把他认出来了,面色一变,抬起手来,“都停下!” “老大!” “停下!” 闻言,那些想黑衣壮汉们就粗喘着住了手,尤其是那几个还跟阿武缠在一起的人,他们从出手到现在,尽是挨打了,半分便宜没占到,但是他们不信那个邪啊,都还窝着一肚子的火,似是不拼个头破血流的不算完事。 如今,老大一声令下,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都一脸不甘又不解的瞪着横插一杠子的魏大圣。 魏大圣呵呵的干笑着。 那个老大眉头皱皱,试探着问了一句,“您真是魏总?” 魏大圣点点头,肯定的道,“是啊。” “天星娱乐的老总?”那人又小心翼翼的问。 “是呀,是呀。”魏大圣笑得更加如沐春风。 “天威门的堂主?”那个老大开始觉得背上湿透了。 “是呀,呵呵呵,原来我们魏家的天威门还有点名气啊,我还以为老爷子多年不出江湖,已经让兄弟们都忘了呢。”魏大圣扬眉吐气的说道。 那个老大摸了一把头上的汗,“那个,还请魏堂主恕罪,在下眼拙,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呵呵呵……怎么会?”魏大圣扫过那几十个人的脸,一个个的听到他真的是天威门的堂主后,终于都变了脸色,“你们也很威风啊,这么多人,一下子涌过来,多气派!啧啧,还要打杀了我……” 那人的腰弯的更卑微,“误会,都是误会,让魏堂主见笑了,在下这就领着兄弟们走,以后这一片不会再过来了。” “呵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呢?虽说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兄弟,可谁让他把店开在你们青龙帮的地盘呢,你们上门来要保护费也是应该的,哎呀,刚刚,你说多少来?五十万?五十万够兄弟们喝酒的吗?不若我跟兄弟再多要一点?” 那人腿都开始发软,“魏堂主,我真的错了,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里是您兄弟开得店,您高抬贵手……” “哎呀,这我可说了不算了,你说,这大喜的日子,你带了这么多兄弟来庆祝,又是打又是闹的,这欢庆的方式可是够别致的啊,要怎么感谢一番才好呢?”魏大圣摆弄着他的五根手指。 那人咬咬牙,“既然是来给魏堂主的兄弟开业庆贺,在下自然不会空着手……” 话音一落,冲着后面的一人道,“淳子,还不赶紧给魏堂主送上贺礼?” 那个被喊的人一愣,“送多少?” 那老大压制着翻腾的血,“五十万。” “啊?没有那么多现金啊……” “你是死的吗?不会去银行去取?” “是,是……” 那人飞奔去了最近的一家银行,那个老大的脸黑的没法子看了,魏大圣却笑得灿烂耀眼,“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呵,那我就替我兄弟多谢青帮主的一番心意了。” “魏堂主客气了!”挤出这五个字,他也是肉疼的够了。 那去取钱的人五分钟就飞奔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老大,五十万。” “送给魏堂主。” “是!” 魏大圣笑着接过来,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呵呵呵,那我就不数了,一定是足够的,也一定不会有假钞吧?” 那人面部僵硬,“没有!” “那就好,那就恕不远送了……”魏大圣摆摆手,一副你们礼到了,人可以走了的姿态。 那个老大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好!” “那我就留步了,大家请……” 众人都僵化着跟在了老大的后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两分钟后,十几辆车消失一空。 店里的那些客人见状,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好半响,才有人恍然道,“难怪两位老爷子如此沉得住气啊,原来是有天威门这样的后台啊……” “是啊,我就说嘛,连青龙帮都不怕,感情是和天威门的堂主认识。” “呵呵呵,真是可喜可贺啊,有天威门这棵大树,以后什么地痞流氓也不敢再来捣乱了。” 金良也不解释,重新领着一众人去品鉴各种玉器了,花伯则撇撇嘴,天威门?哼,老子当年出来混的时候,天威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眯着老眼看着外面的魏大圣,片刻,嫌弃的又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有心智,却不是练武的好料子,将来领导天威门,啧啧,够呛。” 外面,被嫌弃的魏大圣满意的拍着箱子,还没来得及打开看,萧何走过来,一把抢了去,“不是说送给我的开业贺礼吗?” 魏大圣瞪着空了的手,再看看萧何那笑得得意的嘴脸,“感情我白白忙活了半天,一分也没捞着?” 萧何挑挑眉,“怎么会?好处还是有的。” 话落,从口袋里掏出钱夹,选了一张面额最大的塞给他,“一百块,不用找了。” “噗……”魏大圣捂住胸口,“你真行。” “不想要?那就再还回来……”说着,作势就要去抽回来。 魏大圣赶忙收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萧何笑着哼了一声,把箱子递给了阿武,“拿着,当成店里的流水资金。” 阿武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店里去。 魏大圣叫住他,“那个大侠,问你点事呗?” 阿武看着他,“何事?” 魏大圣露出特别有亲和力的微笑,“嘿嘿,就是我很好奇哈,若是刚刚我不出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那七八十个人都撂倒啊?” 阿武眼眸闪了一下,“你不是出手了吗?” “那我要是不出手呢?” “没有那个可能性。” “纳尼?”魏大圣不淡定了,“啥意思?你笃定我就一定会出手?” 阿武点头,“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噗……”魏大圣觉得又被捅了一刀子,“我,我也许只是来凑个热闹啊,没说要办正经事啊,凭什么就想当然的以为我会出手罩着你们啊?呜呜……” 阿武淡淡的道,“你兄弟开得店铺被人欺负,你要是还能忍住不出手,那你还算是个……” 魏大圣面色一黑,“所以呢,你们就是凭这个,所以断定我会出手的对不对?” “难道不是?” “……是,太特么的是了。” 阿武点点头,仿佛看不到他悲催而苦逼的脸,“如此,以后就辛苦你了。” 话落,转身,潇洒的离开。 魏大圣呆呆了半响,才问,“他啥意思?辛苦我啥?” 萧何同情的告知,“还能辛苦啥?以后再有黑社会上门来砸场子,呵呵呵,你可一定要有今天的神勇。” “……”魏大圣消化半响,才呻吟,“有分成吗?” 萧何摇头,“没有。” “工资呢?” “也没有。” “噗,好歹给点福利啊……” “可以管饭!” “……行,还是你狠。”魏大圣特霸气的道,“老子就神勇这一回,以后不干了,哼。” 萧何一点不怕,“可以,你跟小楼说去。” “……” 车里,玉楼春看着事情顺利的解决,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担心阿武的实力,也不担心魏大圣不会出手,她只是不舍得那些花花草草被毁坏了,那可是花伯的一番辛苦。 “想不想下去看看?”向大少忽然问。 玉楼春轻哼一声,“你愿意了?” 向大少老实的承认,“不愿意。” “……那你问什么?” “随便问问、” “……” “不知道店里的生意好不好?刚刚看着进去的人不是很多……”见她不语了,向大少又找话说。 这一句,玉楼春倒是听到了心里去,这一带不算繁华,开业前又没有广告宣传,第一天客人不多也是正常的,刚刚进去的那些多半也是好奇看热闹,真正有能力购买的少之又少。 因为店里的玉器虽然极好,可不菲的价格也令一般的人望而却步。 玉家出品,必是精品。 走的是口碑、地位,而不是量。 将来,她会让所有人以拥有玉家的玉器为骄傲自豪,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藏起来、不敢面世。 “要不要爷帮忙?”向大少又问了一句。 玉楼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下意识的问,“什么?” “我说,要不要爷去给你拉几个客人来捧场?”看她心不在焉的,向大少惩罚似的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玉楼春腰上一颤,没好气的拍了他手一下,“不用!” “为什么?又不是不给钱……”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自会有客人来的。”玉楼春肯定的道。 闻言,向大少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再说话了,墨玉般的眸子里涌上一抹复杂的情绪。 果然不出她所料,半个小时后,渐渐的陆续有客人上门了,这些客人可不是之前那些被开业仪式所吸引进去的寻常百姓,只看他们开的车便知道非富即贵。 从车上走下来,穿着打扮更是贵气。 第五章 烈女怕狼缠 有一个人单独来的,也有成双入对结伴的,萧何站在院门口笑脸相迎,“欢迎欢迎啊!”“呵呵呵,多谢多谢……” 来的这一拨拨的人,有些萧何能喊出名字来,不过大多还是面生,他等着人家走过去后,就问魏大圣,“刚刚那位是什么来头?” 魏大圣就一脸嫌弃的道,“这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是在京城长大的,连远方贸易公司的副总都不知道,啧啧……” 萧何也不恼,“这是你请来的?” 魏大圣嘴角一抽,“不是。”他可没那么大本事。 “那是谁请来的?”萧何皱眉。 魏大圣看着他,“不是你吗?” 萧何也嘴角抽上了,“要是我请来的,我会不认识?” “那倒也是。”魏大圣煞有介事的点头。 萧何无语了,恰好又来了一位客人,也是他不认识的,他含笑跟人家打完招呼,迎进店铺后,再次不解的问,“这位又是谁?” 这次,连魏大圣也不认识了,“没见过。” “难道是里面两位老爷子请的人来捧场?”萧何猜测着。 魏大圣撇撇嘴,“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魏大圣一脸的了解,“就冲那俩老爷子的傲气和倔强,会主动请人来凑这个热闹?” 萧何点头,“那倒也是,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你那个表弟弟?” 魏大圣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更不是了。” “为什么?依着你表弟的身份地位,认识几个有钱有势的不过分吧?”萧何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底气。 “过分,想当过分。”魏大圣碧清凝重。 萧何嘴角抽的厉害了,“啥意思?” 魏大圣这才斜睨着他,幸灾乐祸的解释道,“表弟弟只认识带枪,且能打仗的,还只能是男人,你看看刚刚走进去的那些,谁腰里别着枪了?” “……”萧何竟无言以对。 魏大圣忽然叹息一声,“我知道是谁请的了?” “谁?”其实萧何心里也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魏大圣似笑非笑的瞄他一眼,“你还会猜不到?在商界那个江湖里,世人只以为赵家和司家是龙头老大,占据了z国一大半的经济资源,可你会不知道其实真正掌握命脉的霸主是那谁谁谁呢?” 萧何无辜的眨眨眼,“不知,我就是一妇科医生,可没你那么消息灵通。” 魏大圣嗤了一声,“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会不知道如今商界中谁才是老大?谁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你若是真安心当个医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会如今站在这里笑脸迎客?” “我是因为医生工资太低,想赚外快……”萧何下意识的解释。 魏大圣摆手,瞅着他笑得意味深长,“甭跟我解释,我懂,你想追你家小狮子,你缺银子,你在萧家不受老爷子待见,想自己创一番天地,呵呵呵……我看得透透的呢,不过,兄弟,你运气还真是不错,这第一步就选了小楼,你能跟我说说当初是怎么就看上人家的呢?” 闻言,萧何笑得眉眼温柔,“我也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被抓了心去了,忍不住的想亲近,甚至不问她的背景来历,你知道的,咱们这样的家庭,对陌生的人总会有中疏离和防备,可对小楼,我就没有,似乎可以完全信任,就像是这次一起合伙做生意,我就是中邪的相信她,呵呵呵……这大约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魏大圣听的有点嫉妒了,酸酸的道,“还真是一种缘分,哼,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 萧何愣了一下,才抓住了其中关键的两个字,“你说什么?什么血缘?” 魏大圣傲娇起来,“不说。” “大圣,咱俩是不是兄弟?” “嗤,我刚刚已经表现过兄弟之情了,帮你摆平了青龙帮。” “我不是也给了你一百块……” 魏大圣眼刀子杀了过去,“这个时候提这个好么?” “咳咳,大圣啊,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真的?” “必须的。” “好,以后小楼要是打击报复我,你就冲在我前面呗。” 萧何瞪着一脸得瑟坏笑的魏大圣,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半响,咬牙,“行!” “嘿嘿……”魏大圣这才勾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这就对了嘛,好兄弟就是在危难关头两肋插刀的,怎么能只是看热闹呢?” “现在可以说那什么血缘是怎么回事了吧?”萧何忍辱负重的道。 魏大圣欺负够了,才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萧何越听越是震惊,等他说完,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魏大圣撇嘴,“你那是什么表情?质疑我的话?” 萧何摇头,喃喃,“你可有证据?” 魏大圣嗤了一声,“还需要证据?你认识小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那一桩不是把矛头指向玉家?就说刚刚那开业仪式,你没见过吧,我也没见过,听说这是只有玉家才会有的规矩,是祖上几百年传下来的,你别说你一点都没怀疑哈?还有那两位老爷子,一个武功深不可测,一个精明老练,为了小楼再次出山,凭什么?还不就是凭小楼的身份?难不成是冲你的面子?喔,当然,你也在他们面前有脸面的,你姑姑可是他们的夫人……” 萧何还是一时难以平静的样子,“还有别的证据吗?” 魏大圣想了想,“喔,还有小楼的长相,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总是想不起来,后来有一次回家,路过我爷爷藏宝贝的那个书房,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我爷爷那里藏了一幅画,我小时候偷偷看过一眼,为此还差点被爷爷打个半死,那画里的人啊几乎跟小楼一模一样,你说,这难道也是一种巧合?” “那画里的人是谁?”萧何终于情绪稳定了些,其实他早就感觉到小楼的身份不寻常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是玉家第八代小姐!” “那小楼是第九代了?” “嗯,玉家是以女子为贵,每一代女子前面都会用数字来命名。” “为什么?”古代都是男子为尊啊。 “因为她们生下来便天赋异能。”说到这个,魏大圣也是有些震撼叹息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什么异能?”萧何更惊异了。 “鉴宝断玉,从不虚言!” 闻言,萧何怔了半响,然后有很多的事情就都恍然了。 魏大圣又感慨一声,“有这样的本事,还又有绝世的容貌,你说,这样的女子将来会引得多少人疯狂?” 萧何听的一惊,忽然想到什么,“当年玉家遭难,不会就是和这个……” 魏大圣叹息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肯定是和这个有关系,女人啊……有时候太美也是灾难……” 萧何瞪了她一眼,“这话,你可别在小楼面前胡说。” 魏大圣一脸我知道的表情,“我哪敢啊,小楼身边护着的人可多着呢,玉家当年的老人都把她当成国宝一般的捧着。” 萧何皱起眉,“照你这么说,小楼岂不是很危险?她一旦露面,很多人不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魏大圣嗤他,“你到现在还不懂啊,小楼以前一直低调,为什么现在这么多动作?玉家不想再忍了,蛰伏了六十年,该是要东山再起的时候了。” 萧何的表情变得凝重,看着魏大圣认真的道,“大圣,我帮小楼,是因为那份血缘,那你呢?你要知道,你刚刚做的那些,可就是和玉家站在一起了,你想没想过你家老爷子愿不愿意你拿魏家来赌……” 魏大圣打断,“老爷子一幅画都能当成宝贝似的藏了六十年,你说他会不愿意我帮小楼?” 闻言,萧何重重的拍拍他的肩,动容道,“谢谢你,兄弟,我替小楼多谢你了。” 魏大圣有些不自在,轻描淡写的道,“没啥好谢的,我也就是帮着我家老爷子了了一桩心事,当年玉家遭难,他没那个本事帮衬,一直心怀愧疚,耿耿于怀了六十年,现在算是圆了那个梦。” “不管怎样,大恩不言谢。” “行了,再说矫情了哈,咱们什么关系……” 这些话说开了,很多事也就变得通透明朗了,萧何心里激荡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再看向大少那辆豪车时,眼神都不一样了,除了温柔,还多了一份更动人的亲昵。 魏大圣见状,提醒了一句,“你克制点,这事还没端到明面上说,你就暂时先装不知道吧,心里有数就行。” 萧何收回视线,点头,“对,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相认。” 车里,玉楼春看到萧何望过来的表情,心里一动,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向大少皱眉,“他怎么看你的眼神那么恶心呢?” “……” “玉楼春,你不会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吧,你和他可是真兄妹,*什么的……”向大少不放心的提醒着。 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的表哥,那你还敢这么得罪他,你觉得合适吗?”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忽然一亮,“你承认他是我的大舅兄了?” “……”玉楼春不想再和这个思维狂奔的二货说话。 向大少见状,又问,“你害羞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回头白他一眼,“不是。” “那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 “想……刚刚那些身价不菲的人是谁请来的?” 闻言,向大少眼眸晃动了一下,手臂不自觉的收紧,酸溜溜的道,“你会不知道?”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我宁愿不知道。” 他没有来,却帮她请了这么多人来捧场,让她看了心里更酸涩难言了。 她宁肯,两人断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向大少轻哼一声,“口是心非,你心里就一点不感动?” 玉楼春没说话。 向大少忽然扳过她的脸来,懊恼而不甘的道,“玉楼春,你说,我俩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秋白在暗处不遗余力的帮着你,爷在明处甘心情愿的为你挡所有的危险,你说,这是为什么?” 玉楼春撇开眼,“不知道。” 向大少恨恨道,“难道是你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又来秀幽默了? “玉楼春,秋白跟你说过吧,我俩从小关系就好,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玉楼春皱眉,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然后呢?” “然后?”向大少眸子闪烁而别扭,“你会猜不到?” “猜不到。”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哼,是猜不到,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猜?我俩一条裤子都能一起穿了,你说一个女人能不能一起……” 玉楼春羞愤的磨牙,“向东流,你再胡说八道、异想天开,就给我滚远点。” 向大少不甘的咕哝,“凶什么凶啊,你当爷多么愿意,多么欢喜啊?哼,还不是没办法的无奈之举……” “闭嘴!” “不要,要说就说开了。”向大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玉楼春,我跟秋白都商量好了,我们公平竞争,谁先扑倒你就是谁的,不对,是一起把你瓜分了,也不对,靠,爷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最后没办法就便宜你左拥右抱、皆大欢喜了……” 玉楼春恼恨的瞪着他,“我一个都不要!” 还左拥右抱? “不要不行!”向大少一脸赖上你的霸道。 玉楼春懒得跟他说了,索性闭上眸子。 向大少见状,声音募然变得别扭而低沉,“想让爷亲你?” 闻言,吓得玉楼春猛地睁开眼,“向东流,你能不胡思乱想吗?” 向大少有些幽怨委屈了,“玉楼春,爷都愿意为了你牺牲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如何?换成另外一个人,我宁愿死都不会妥协,你知不知道,那晚上我和秋白做出这个决定……我们挣扎了多久?秋白的骄傲你知道,爷也是有自尊的,若不是对你太放不下,你觉得我和秋白会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闻言,玉楼春心里颤了,眼神有些慌乱,“你们,你们可以不必如此,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你们这么糟践自己有什么意义?” 向大少抽出一只手,缓缓的摸上她的脸,声音里满是无奈和酸涩,“你以为我们没想过放手啊?是放不下!你以为我们愿意一起拥有你?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俩争下去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伤,兄弟之情也许会毁,你夹在中间也会左右为难,不管最后是他在你身边,还是我在你身边,我们三个谁都不会幸福的,你懂不懂?” 玉楼春怎么会不懂? 所以她才想,一个都不沾,离的他们远远的,如此对谁都好! “还有一个办法,你俩都放手,我们就当从不认识……” 向大少恼恨的低吼,“做不到!” 玉楼春也有些恼恨了,“那你们做不到,我就做到了?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左拥右抱?亏你俩想的出来……” “不是我俩想出来的,是大圣……”向大少下意识的解释,某人又悲催的罪加一等。 玉楼春咬牙,“……我不管谁想出来的,总之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年头,谁还守着一个人过日子?” “你这叫什么话?不是一夫一妻制了?你当现在还是古代?” “是,现在是一夫一妻制,若是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可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个女人……” “就因为你是女人,是玉家的女子,所以才最有资格。”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你真是魔怔了。” “不是爷魔怔,是没办法,是退而求其次,是想求个皆大欢喜。” “这些话也是魏大圣教你说的吧?”不然,他没这么好的口才。 闻言,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也是爷的意思。” 玉楼春哼了一声,“我不管他是怎么给你洗脑的,总之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还吃亏了不成?走拥右抱的人是你啊,你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玉楼春气恨的扭了他一把,“我不喜欢你俩行了吧?” “不行!”向大少断然否定,霸道宣布,“我们喜欢就你就行了。” “你,你还讲不讲理了?” “爷这不就是在跟你讲理?若是不讲理爷还用的着这么费心思?直接扑倒吃了不就完事了?” “……” “玉楼春,你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和秋白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体力也有体力,我俩加起来一分钟可以过几百个俯卧撑……” “闭嘴!” “玉楼春,你不会是在……抗拒这个吧?”向大少忽然脑洞一开,想到了某个方面。 “……” 向大少见她羞愤不语,别扭的道,“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和秋白都会很温柔的,也会节制,我们会安排好日子……” “向东流,你够了!”玉楼春终于听不下去的低吼。 “不够!你还没答应呢?”向大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玉楼春无语至极,“你怎么会这么……” 向大少理所当然的道,“大圣说了,烈女怕狼缠,缠着缠着就放弃抵抗了。”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昨天送的花花和票票,么么么,木禾都有看到了,很多都是压的二货赢,赢了也给木禾送上赌资了,捂脸,木禾都不好意思了,还有的妹子没有到评论区留言,木禾的币币没法送上,嘿嘿,不用给我省奶粉钱啦,要热情积极的来喔,留言的都已经送上奖励了喔。 再次跪谢,你们对木禾的支持,爱你们喔!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向大少的霸气招数 闻言,玉楼春有种想掐死魏大圣的冲动了,他到底还祸害了这个二货多少? “玉楼春,你想好了没有?”向大少不依不饶的催促着。 玉楼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向东流,这不是想不想的事,我不会同意的,你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可以三个人都不受伤害?” 向大少皱眉,“难道不是?” 玉楼春摇头,讥讽了一句,“魏大圣给你洗脑那么多,难道就没跟你说那最重要的一句?” “什么最重要的?” “你难道没听说,感情这东西,若是两个人喝,就是美酒,三个喝就是醋,再多人喝就是毒药了……”玉楼春耐着性子,淳淳善诱。 奈何向大少中毒太深,“没有很多人喝啊,就我和秋白,两个人正好是美酒,这不是更皆大欢喜?”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咬牙提醒,“那我呢?” “你?你就是那美酒啊,让我和秋白喝进肚子里去。”向大少理所当然的道。 玉楼春又想发火了,“向东流,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闻言,向大少幽幽的警告,“玉楼春,爷要是对你又动手,又动脑子,你可就连渣都不剩了。” “……” “玉楼春,逃避是没有用的,爷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向东流把她转过去的脸又扳了回来,霸气质问。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不同意!你再缠也没用!” “真的?” “真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 “好,那就别怪爷用那一招了。”向大少貌似等到这里,还很激动。 玉楼春顿时心生不安,“什么意思?” 向大少搂着她,往座椅的靠背上一压,然后倾身而上,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红润的唇,一字一句道,“大圣说,女人不听话,多半是惯的,压住她往死里亲上一番就好了。” “……”玉楼春呼吸窒住,“你敢,唔……” 剩下的恼恨都被他猛然伏下来的唇全部吞噬殆尽。 向大少的吻,向来和温柔缠绵无关,他遇上她、沾上她,就像是火山爆发出来的滚热岩浆,不能控制,无可抵挡,恨不得焚天灭地一般的疯狂和猛烈。 他又惦记了那么久,此刻,好不容易逮住合适的接口亲她了,还不得铆足了劲的过把瘾? 于是,他狠狠的含住她的唇,有了两次的经验,也不再是懵懂青涩的了,辗转吮吸,轻咬啃噬,样样都迫不及待的尝试,像是吸食毒品的人被强制戒掉几天后,忽然又恩赐给他,那股子激动兴奋言语难以描述…… 玉楼春差点被他的热情淹没了,呼吸被夺走,头被他箍住,一动不能动,只有唇上炽热浓烈的气息,渐渐的让她慌乱无措,她的手推拒着他,最后无力的滑下,被他抓住,放在他的心口,感受那里澎湃的激荡和欢喜…… 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吻,他心神迷醉、沉沦的不能自已。 直到他再不能负担那甜蜜的诱惑,他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唇,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喃喃,“玉楼春,我知道你心里有秋白,你喜欢他,我羡慕也嫉妒,却没办法改变,我迟了一步,却不会放手,你现在心里没我,我可以等,等我也能走进你心里……” “向东流……” “你不要说,玉楼春,听我说,我,我不会说甜言蜜语那些肉麻的话,可今天……还是要跟你说,你听好了,记住了,我这辈子就说一次,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我没有你就是不行!”他喘了一声,才又继续道,“所以,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你都会是我的,我也会是你的!” 他单方面的霸气宣布完,才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玉楼春闭上眸子,“我无言以对。” “玉楼春,我,秋白,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了一丝哀求。 “向东流,你想过没有,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爷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那你们的家里呢?会同意这样的安排?” “这是我和秋白的事。” “……” “玉楼春,你就答应了吧,不然爷再亲你了?还是只用亲的,级别不够,大圣可是还说了,女人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就直接扑倒床上,往死里做……” “向东流!”看着他貌似跃跃欲试,玉楼春睁开眸子,羞愤的警告。 “那你答应么?” “……给我时间。”遇上这般难缠的,只能拖延了。 “多久?” “三年!” “靠,三年?三年爷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不行!”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三天!” “三天?你俩做梦去吧。” “那多久?反正三年不行!爷等不了!” “两年!” “两个月?” “一年!” “半年!” “……好!” 见她终于答应了,向大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甘的咕哝了一句,“早知道说三个月……” 玉楼春没好气的推开他,“打开车门。” “干什么?” 玉楼春指了下外面,“你没看到那些人进去?” 闻言,向大少瞥了一眼,眉头皱起来,“他们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找事!” “爷看他们是来找死!” “向东流,你别胡闹。”玉楼春警告道。 向大少按下一个开关,车门打开,“什么叫胡闹,爷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 “谁是你女人?” “玉楼春!” “你……” “快点下车,再不听话,爷可就继续用那一招收拾你了。”向大少很得意期待。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下了车。 抬腿的那一刹,旗袍的独特风情展现,修长的*刺激的向大少眼睛一红,跟在后面下来后,忍不住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这里就不能缝上?” “这是旗袍!” “爷知道是旗袍啊。” “……缝上还叫什么旗袍?” “靠,感情这旗袍就是得露大腿给男人看?” “……” “以后不许穿了,听到没有?你实在要忍不住露大腿,就露给爷看,秋白也行……” 玉楼春抛下他,抬步离开,再跟这二货扯下去,正经事都耽误了。 向大少紧随上,别扭的抓着她的手,“跑这么快干什么,嫌大腿露的还不够多啊?” “闭嘴!” “那你让爷牵着你!”他趁机提条件。 只是这条件也真是…… 好不容易能下车透透气的阎华,一出车门就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喷了一口,少爷,您不是被表少爷洗脑的很成功了嘛,怎么还犯二呢? 玉楼春用力挣了几下,却没有挣开,深呼吸一口,“向东流,我不喜欢这么拉拉扯扯的高调。” “什么拉拉扯扯,当爷没文化啊,这叫秀恩爱。” “……我不想秀行么?” “你的意思是背后可以肆无忌惮的恩爱了?” 玉楼春很想问一句,你那脑子是不是被外星人入侵了,可看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已经进了店里,里面的情况不知,她只好忍耐住,“别闹了,还有正事要办。” “那办完正事再秀恩爱?”向大少也不是傻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远处跟在后面的阎华安安点赞。 玉楼春闭了下眸子,点头。 向大少很愉快的撒了手,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走着,爷给你带路。”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院门口,萧何已经跟着那一波人进了店里,只留下一个魏大圣,表情特别难以描述的瞅着走过来的两人。 等着走近,魏大圣的那双眼睛放出几万伏的热力来,“哇,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是谁?比我一手捧红的女神都耀眼,哎呀呀,来合个影呗。” 向大少冷飕飕的瞪过去,“你特么的眼珠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魏大圣下意识的捂住了眼,嘿嘿一下,又热情的张开双臂,“呵呵呵,小楼,你来了,欢迎啊……” 向大少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你特么的连胳膊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魏大圣揉着被踹疼的腿,幽怨的道,“表弟弟,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吧!” “爷这是卸磨杀驴!” “噗……”魏大圣捂住胸口,一脸悲痛的控诉,“你果然叛变了。” 玉楼春不理会两人无节操的秀下限,径直往店里走,见状,魏大圣忙拦住,这一次表情认真了些,“等等,小楼。” 玉楼春皱眉,“干什么?” “那些人在里面,萧何也跟着进去了,让他们处理就行。”魏大圣解释。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也没说插手啊。” “那你……” “进去看个热闹。” “……”魏大圣摸摸鼻子,“您请。” 玉楼春越过他,从优雅的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向大少跟在后面,经过魏大圣时,嗤了一声,“自作聪明,又爷在,哪里轮到她出手。” 魏大圣点点头,眼睛还盯着远处的背影,下意识的道,“确实用不到,她只要一伸腿,万兽臣服啊!” 闻言,向大少再瞅了眼前面玉楼春行走之间,那旗袍开衩处的动人风情,顿时不淡定了,“靠,魏大圣,你这是非要逼爷废了你才行啊!” 说着,就要掏枪。 魏大圣赶紧的跑,“表弟弟,你还是快跟上看住吧,不然……啧啧,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闻言,向大少爷顾不上收拾魏大圣了,心急火燎的追上去。 玉楼春已经走到门口了,就差临门一脚,却被追上来的向大少一拉住。 …… 店里,原本很热闹,却又不喧哗,雅致韵味十足的古筝声似乎能平静客人们的心情,再加上那些美轮美奂的玉石,他们有的只是惊叹和向往。 在每一个玉器前驻足观赏,不菲的价格虽然让他们却步,却挡不住一颗喜欢的心。 金良也不会因此就怠慢,对于每一个进店询问的人都,耐心的解释,从玉石的质地,寓意,保养,说的头头是道,听他说这些,就像是聆听一个个古老的传说,神秘而向往。 后来进来一波身份尊贵些的,这些人被那些流光溢彩的玉石吸引,就不再被价格做吓到了,很痛快的纷纷掏腰包买下,收费的那个姑娘很快就忙的停不了手。 生意好,金良和花伯自然看得心里欢喜,也都明白,这些上门的客人是冲着谁的面子,只是后来,萧何带进了四个穿着制服的人,他们的心才沉了下来。 不许报什么身份,看那一身皮,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这些检查部门,可不是那些地皮流氓混混,可以打杀出去,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来捣乱,名义上是工作,其实……就是来添堵的。 果然,四个人一进来,那个领头的人就不客气的嚷嚷,“都先别买了,到一边等着去!” 众人闻言,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不解的看着。 有些心里明白的,就同情的看了金良一眼,打退了两波小鬼,惹得阎王上门了,这下要怎么收场? 在场的人都知道,跟这些官家部门打交道,才是最难缠,他们若是诚心想收拾你,随便按一个罪名,就可以让你关门大吉! 萧何尽量温和的笑着,“王队长,这不合适吧?我这小店可是刚刚开业……” 那个王队长眼睛一厉,“刚开业怎么了?刚开业更得坚持了,谁知道你这里有没有私藏什么违禁的东西?” 萧何忍着脾气,“王队长可真会开玩笑,我这是正经生意,怎么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王队长一声冷笑,“哪一个犯法的会老实的承认自己犯法啊。” 萧何脸上有些冷了,“王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队长丝毫不惧,“没什么意思?今儿个我就要查一下这里,没有搜出什么最好,可要是发现了什么,呵呵呵,那就对不住了,你这店甭想开了。” “你敢!”萧何挡了一下。 王队长猛地掏出枪来,“吆喝,萧大少爷够威风啊啊,竟然敢拦着我们执行公务,行啊,你问问我手里的枪干不干?” 枪一掏出来,众人吓的一声尖叫,胆小的抱头就顿下了。 “你,别欺人太甚!”萧何面色铁青。 “呵呵,我这是正常执行公务,到哪里都说的过去,谁敢拦,就是妨碍正常执法!我到是要看看今天有谁敢挡着?”王队长一脸的嚣张气焰。 ------题外话------ 嘻嘻,看明天向大少如何霸气侧漏哈。 最近二货的戏份好多,嘤嘤嘤,有没有想大神的呢? 第六章 向大少威武 闻言,众人一时都僵住了。 他说的没错,就算是他态度恶劣嚣张可恨,但是他身上穿着那身制服,背后代表的就是司法机关,寻常百姓可以和地痞流氓斗,可是和官家斗…… 自古哪有斗赢的?除非是要造反! 阿武站在人群里,下意识的想站出来,花伯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不是对付王誉那回,那回是证据在握,可以回击的名正言顺,可现在对方才是站在主动的位置。 阿武暗暗攥拳,忍了下来。 花伯又看了眼金良,金良冲着他摇摇头,静观其变。 花伯手里握着的暗器就松开了,他若出手,保证谁也查不出来,就能废了这几个人渣,敢在玉家的店里得瑟,简直是找死! 不过萧何气愤难平,哪怕王队长拿枪指着他,他也没有退开,“王队长,你这是诚心要和我作对了?” 闻言,那个王队长眉头一挑,冷冷笑道,“萧大少爷,实话跟你说吧,我还真不是故意想砸你的场子,只是……这次你有点倒霉,识相的,你就赶紧让开,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萧何声音发冷,“我要是不让开呢?” 王队长握着枪的手一紧,眼睛里射出一抹狠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敢阻拦执法,罪形同叛乱,可以就地枪杀。” 闻言,众人再次发出一声尖叫,一个个的面色苍白。 花伯也皱了下眉,不过对这个看着总是嬉皮笑脸没什么正形的萧大少,倒是印象改观了不少,不愧是夫人的侄子,身上有几分夫人的刚烈和勇敢! 在场的有几个与萧何认识的就站出来打圆场,“萧少,还是让开吧,王队长也是执行公务,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萧少,例行检查,走个过场而已,王队长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也有人旁敲侧击的暗示王队长,“王队长,您快把枪收起来吧,万一擦枪走火,伤了人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多大点事啊,何必弄得兵戎相见、伤了和气呢?” 王队长脸上勾起得意的笑,“萧大少,你觉得呢?” 萧何站的纹丝不动,“若是真的有必要检查,我定会无条件配合,可像今日这般,分明是别有用心,我绝对不会让开,让你们得逞。” 闻言,王队长顿时脸色拉下来了,“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话落,子弹毫不犹豫的上膛。 那清晰的一声,让气氛陡然紧绷,很多人都吓的面色发白,惶惶欲倒。 萧何却依旧面不改色。 金良这才给了花伯一个眼色,危险关头,一定要救下萧何。 花伯心神领会,手再次捏紧那枚暗器,蓄势待发。 一切似乎被挤压到了最高点,就差那微弱的一点,然后便是引爆的天崩地裂。 王队长眯起了眼,手缓缓扣起…… 店门,忽然推开,向大少大步踏了进来! 有一种人天生便是自带光环,出场便是碾压一切的绝对气势,俊美无铸的颜值,媲美男模的身材,都抵不过他走过来的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不是刻意的耍酷扮帅,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威武! 一身笔挺的黑衣,往那里一站,笔直挺拔的像是一杆枪,墨玉般的眸子冷冷的射过去,便如刀子般扎人,薄唇轻启,“爷看谁敢在这里放肆?” 闻言,那个王队长心里一抖,手有些握不紧了,怎么会偏偏遇上这位爷? 这可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据说王家的那几位少爷小时候都挨过他的揍,他们这些小虾米还不得被碾成泥了? 而其他人见状,却是在震惊之余,暗暗松了一口气。 普天下,敢在王家面前,耍混不吝的也就只有这位爷了! 金良眼底闪过一抹光,颇有些得意的看了花伯一眼,看看我选中的人,就是有气势,这才是真男人。 花伯撇撇嘴,刚刚数钱数的手抽筋时怎么不说? 萧何看过去,下意识的往后面扫了一眼,没有玉楼春的影子,“向少,我可以自己解决……” 向大少走过去,上下唆了他一眼,“怎么解决?给他当靶子?要当也是给爷当,爷的枪法更准懂不?” 萧何,“……” 他不就是不想麻烦人家吗?不就是不想欠人情吗?不就是客气一下下嘛,怎么还…… 向大少轻哼一声,把他推开,然后自己大刺刺的站在了王队长的枪口下,“闪开,爷来当靶子!” 见状,萧何嘴角抽了抽,“这不好吧?怎么好辛苦你,还是我吧。” “爷为了自个的女人不怕辛苦。”向大少说这话时,有些傲娇,有些别扭,却不忘偷偷往门口扫一眼,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听见了吗? 萧何嘴角抽的更厉害,“咳咳,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爷不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向大少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然后很认真的警告。 萧何,“……”他也不敢对这位爷有仰慕之情好么? 见状,有人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这年头还有抢着当靶子的? 而那个王队长头上的汗都下来了,手更是有点颤,妈呀,用枪指着这位爷,他是不是快活到头了?可背后的命令不敢不听,他强自镇定着,“向,向少,我们是公务在身,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 向大少冷哼一声,“公务?什么公务?” “检,查,检查。”王队长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特么的这里有什么好检查的?爷看你就是来捣乱的,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向大少不耐的撵人。 “向少,我们真的是执行公务,我们……”王队长很想滚蛋,在这位爷面前说话太折磨了,可是他却不敢,回去面对的那位爷更阴狠毒辣。 “真的不走?”向大少皱眉。 王队长克制着打颤的腿,“不检查,我们走不了……” 向大少漫不经心的点头,“行,爷懂了,你们是非要爷把你们都一个个的收拾残废了,才能回去交代是不是?好,爷成全你们……” 那个王队长闻言,吓的面色发白,“向少,您,您别逼我……” 枪口往前伸了伸,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尖叫。 向大少忽然出手,凌厉如刀,然后那把枪就到了他的手里,三两下一摆弄,一把完整的枪,就碎成了一个个的零件,呼啦掉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花伯老眼一亮,这身手可是够漂亮利落的,尤其是那拆卸枪支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这可是浸染那些东西多少年才能练出来的潇洒。 向大少嗤了一声,“敢在爷面前玩枪,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想要命的话麻溜溜的滚蛋,不然接下来爷拆卸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向,向少,我们可是奉了……” 向大少不屑的打断,“你们奉了谁的命令,爷知道,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他以后还敢再打这家店的主意,就等着爷把他所有的家底都给端了!” 闻言,王队长白着脸,抿唇半响,最后咬牙挤出一句,“我们走!” 话落,冲出了店门,连地上的枪也不要了。 一起跟随他来的那几个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听到这句无异于是大赦一般,慌忙的挤着就往外跑。 危机解除。 在场的人却还有些惊魂未定。 短短的一个小时,就经历了三场,一场比一场惊心动魄。 这家店到底背后的主人是谁?怎么会招惹了这么一*的人? 金良平静的沉声开口,“大家都无需惊慌,开门做生意,树大招风,越是站在高处,越是遭人嫉妒,这些小事都无足挂齿,既然我们家主子敢在这京城盘下这一亩三分地,就有能力守住它,大家尽可放心买卖,你们只要是进了玉楼的大门,便是玉楼的客人,我们便会奉为上宾相待,护你们安全,你们不必有什么顾虑,你们将来会为今天的选择受益终生。” 金良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种铿锵有力的气势,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能砸进人的心底里去,然后所有的惶然就都抚平了,一张张的脸上就平静了下来。 该看的看,该买的买,店里再次热闹起来。 金良多看了向大少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去招呼客人了,花伯很想上前去问几句,可想到自己站在另一个的立场上,只得无奈的忍住。 萧何走过来,笑着道,“刚刚真是多谢解围了。” 向大少挑眉,“都说了,爷不是为了你,你不用谢。” 萧何干笑一声,“也算是间接帮了我,这一声谢还是要的!” “你真想谢?”向大少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 “那是当然,真心诚意的……” “那好,爷给你个机会。”向大少忽然痛快了。 “……什么?”萧何却不安了。 向大少对着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萧何忍着内心的惶恐凌乱,把耳朵靠过去一点,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你帮我给玉楼春洗洗脑。” “噗……”萧何抖了抖,有点承受不住人家这个要求。 向大少眼眸一瞪,“怎么?不愿意?感情你刚刚说谢爷都是虚情假意?” 萧何摆手,“当然不是。” “那就洗!” “……您想洗成啥样的?”萧何嘴角抽抽着,艰难的问。 向大少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的、深情的、期待的光,“对爷死心塌地、坚不可摧,最好时时刻刻都想缠着爷、腻歪着爷,打都打不跑,还要整天想着给爷生猴子,嗯,最少两只……” 萧何面色乱的已经没法看,他说的那个女人是小楼吗? 向大少幻想完了,回到现实,瞪着萧何严肃的问,“你能做到吧?” 萧何摸了一把汗,“……我尽量!”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做到。” “啊?可我能力有限啊!”他要是有那么逆天的洗脑本事,早就用在萧家那帮子人身上了…… 向大少看他实在为难,于是良心建议,“你可以找魏大圣寻求帮助。” “为什么?” “他现在专注洗脑!” “……”他看出来了,能把这位爷洗的如此成功,可真是专注而敬业啊。 向大少又找了个洗脑的人才,心情很美好,可是左等右等,某人还是没进来,他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回事?刚刚他是拦着她进来,因为他想给她挡风遮雨啊,自然要把女人藏在后面,可也不是不让她露面了啊…… 向大少不解的出了门,然后发现,门口根本就没有人家的身影,只有阎华还在。 他眸子一瞪,“她呢?” 阎华指了指远处那个小亭子,“玉同学在那边。” 向大少看过去,眉头狠狠的拧起来,“靠,爷在这里英雄救美,谁知道这‘美’自己跑到一群狼堆里去了?” “咳咳……”阎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向大少懊恼的斥他,“你怎么不拦着?” 阎华赶紧澄清,“我拦不出啊,玉同学又是穿的那样一身,我,我……不敢多看。” 向大少踹了他一眼,才别扭的问,“她什么时候过去的?” 阎华很见机的忙道,“爷,您放心,刚刚您收拾王家那人渣的英勇身姿,一点不落的都进了玉同学的眼,她看得可专注呢……” 向大少心里熨帖了点,嘴上却道,“特么的爷关心那些干什么?爷是问,她去了多久了?” 阎华想了想,“大约五分钟了吧,王家那位二爷来了后,玉同学就过去了。” 闻言,向大少眉头又皱起来,看向远处的视线有些凌厉,“王锦?他来干什么?” 阎华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位爷来了后,连店门都不进,就直接去了那个问玉亭里,好像对那些石头很干兴趣,都看了半天了……” 向大少抿唇,一时不说话。 阎华又小心翼翼的道,“刚刚那个人渣是王家那位大爷的人,看来是因为前两天出的那事,司应夏和王誉*,动了火气了,把这一切都怪怨在玉同学身上,所以今天来找茬,还有之前那一波青龙帮的人,我也查过了,是王永昌寻的人,为自己儿子报仇来了。” 向大少这才开口,“他们都知道这玉楼的背后主子是玉楼春?” “应该是猜到了,表少爷都打听到了玉同学的身份,王家的人也不会差了,再说玉同学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王家,而且处处都故意留下痕迹,他们早该引起注意和怀疑了。” 向大少听完,忽然很认真的提醒,“以后,喊她玉小姐。” 阎华心里一震,恭敬的道,“是,少爷。” 向大少点了下头,又不解的问,“那王锦来干什么呢?他可是只狐狸,比起秋白来,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少,平时最不喜欢管闲事,王家发生多大的事,也劳不动他的大驾,这次怎么舍得出手了?” 阎华猜测,“会不会他就是纯粹来玩呢?我看他确实很喜欢那些石头的样子,一直看得很认真……” 向大少瞪他一眼,“他那是看石头认真吗?你没发现他那双狐狸眼一个劲的在偷瞄玉楼春?” 阎华,“……”他还真是没发现。 向大少哼了一声,黑着俊颜,冲着问玉亭走过去。 阎华垂头,老实的跟在后面。 问玉亭的石桌上摆着三块石头,大小不一,模样也不同,最小的巴掌大,最大的那块有半米高,还有一块大约二十多公分,石头的表面都被覆盖着,只除了裂缝处透漏着一点点的颜色,若不然,还真不知道里面藏着玉。 小的那块最严实,只在一个很细微的地方,露出一点点的墨色,最大的那块,就比较明显点,翠绿的色泽像是一道流水,从上而下划过,很是引人注目。 围观的人大约有二十几个,视线也都盯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不断的点评着。 中间大小的那块被魏大圣正抱在手上,反复的看着,尤其是那流露出的一点白,他恨不得自己变成放大镜。 玉楼春站在外围,面色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那个人。 那个人却貌似一直不曾抬头,从她走过来,他就在垂眸研究着那三块石头,仿佛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周围的一切都被屏蔽了一样。 她看了多久,那个人就研究了多久,那双桃花眼一直细细的眯着,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她想起慕容秋白,他笑起来也像是一只狐狸,闪着狡诈而得意的光芒,尤其是在欺负她的时候,更是如此,眼前的这人却和秋白不一样,秋白若是一直修习千年的白狐,那么眼前这只就是成了精、穿上人皮了。 还是一张不错的人皮,俊逸出尘,肌肤白皙,一身纯手工的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雪白的衬衣袖口上,玉石打磨的纽扣闪着温润的光,手指修长,指甲一尘不染,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矜贵优雅的世家公子。 她看得失神,琢磨着他来的用意,浑然不知道某人走过来,并且吃醋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向大少酸酸的哼了一声,挡在她的面前。 玉楼春皱眉看他,“你怎么来了?” 向大少不接她的话,又继续酸道,“那就是一成精的狐狸,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就那人皮……哼,选的也不如秋白的好看!” 阎华脚下一踉跄,这是连慕容少爷一起酸了? ------题外话------ 面对满屏为二货庆贺加油助威的言论。 大神表示,“大神心里苦,但是大神不说。” 瑞安宽慰,“有时候被冷藏才是最珍贵的,因为怕坏。” 阎华也符合,“是极,虽然我家爷最近一直在蹦跶,可我总是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像是临刑前最后给点好吃的。” 向大少气不过,“爷还没上位呢,说的好像是恃宠而骄了一样!” 作者君表示,“一切为了左拥右抱、皆大欢喜。”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话说今天是二月日,龙抬头的好日子,嘻嘻,依着风俗,妹子们想理发的抓紧喽 二更送上 他不是人,而人妖殊途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向大少不悦,“爷怎么胡说了?还是你觉得他选的人皮比秋白好看?” 玉楼春无语,“闪开,我有正事。” 向大少站的纹丝不动,“你先说,你是不是觉得他好看?” 玉楼春努力呼出一口气,“没你好看!” 闻言,向大少怔了一下,然后耳根后可疑的红了,不自在的抬起下巴,“算你还有点眼光。” “还不闪开?” “那你不许再盯着他看!”向大少趁机提要求,顺便打击潜在情敌,“其实他不是人!” “……” 站在不远处的阎华捂了一下脸,少爷啊,您打击情敌是没错,可这办法是不是有点幼稚了?背后说人话坏话?呜呜……这种时候,果断还是想念慕容少爷啊。 狐狸遇上狐狸,那撕逼大战才够好看。 正垂首研究石头的王锦,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流光溢彩,却没有人看到。 向大少更不给玉楼春看到的机会,他还在继续,“那就是只狐狸,一肚子的坏水,偏偏装的人模人样的,专门出来勾引小姑娘,抓了回去后,吸食精血,然后再修炼……” “你聊斋看多了?”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爷说的是真的,不知好歹的女人,爷是怕你被他迷了三魂五魄去,最后……” 玉楼春淡淡的道,“不是还有你吗?” “嗯?”向大少一时没反应过来。 玉楼春淡淡的解释,“你不是说保护我?” 闻言,向大少一下子圆满了,“对啊,爷就是降魔师,专门收狐狸精的!” “那现在可以闪开了吧?”她算是发现了,跟这个二货斗,你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也许只要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把他收服了。 果然,向大少错开一步,站在了她的身边。 不远处,桌面上的那几块石头还在被反复摩挲着,站在这里的,都是喜欢赌玉的行家,可面对这几块石头,还是不敢轻易开口出手。 每一块石头上,暂时还没有标价,以免影响赌玉人的判断。 半响后,萧何走过来,一脸的笑意。 “各位可是看好了?” 魏大圣还在皱眉打量着,闻言,头都没抬。 王锦直起身子,身姿如朗月清风,俊逸的脸上也含着笑,让人如沐春风,“萧少,恭喜了,开业大吉!” 萧何也笑着打招呼,“呵呵呵,多谢锦二爷的捧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王锦看了眼那几块石头,“萧少客气了,能在这里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是我的荣幸。” “呵呵呵,那锦二爷可有看中的?” 王锦拿出一块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上的土,“我想先听一下你的报价。” 萧何眼眸闪了闪,痛快的道,“好。” 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这报价可是关乎自己的心理承受底线,因为他们凭着自己的经验,在心里都已经给这三块石头定了价位,可是主家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果然,萧何指着那块最小的石头,张口说了一个数字,“一百万!” 闻言,人群里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抽气声,看萧何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这么大点石头敢要一百万? 魏大圣爷像是吓了一跳,“卧槽,萧何,你没说错吧?是不是多加了两个零?” 萧何嘴角一抽,一切简直如昨日重现啊,想当初自己在听到慕容秋白对着那块石头说出一百万时,何尝不是现在魏大圣的表情?可人家就让他这么说,他能有什么办法? “没说错,就是一百万!” 魏大圣闻言,再捧起那块石头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了,“卧槽,这么点东西就值一百万了?难不成这是块天外陨石?” “呵呵呵……”其他人哄笑起来。 王锦却没有,眼眸落在那块石头上,眸底闪着奇异的光。 萧何暗暗瞪他一眼,“你觉得价位不合适,可以买其他的。” 魏大圣放下后,指着那两块,无语的道,“这么点石头你都敢叫价一百万,那两块大的,你还不得报个天价啊,我最近穷的在吃土啊,哪里买的起?” 萧何撇嘴,“放心吧,那两块便宜着呢。” 闻言,魏大圣眼眸一亮,“多少?” 萧何先指着那块半大的石头,“这块十万。”话落,又指着那块最大的,也是最吸引人目光的石头说道,“那块更便宜,只要一万就够了。” “什么?”魏大圣惊异了。 其他人也纷纷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块真的只需要一万?” 萧何咬牙点头,他其实也很肉疼啊,就是他这个门外汉,都觉得那块大的里面的玉石不错,也不会少了,外面都看到青翠的丝了好么?“真的!” “还改吗?”有人紧张的问。 萧何摇头,“不改,不过,若是想要的人多,就需要往上加价,最后出价高者得!” 他说的这些都是赌玉的规矩,众人没有异议。 于是,等他话落,那些人就都围着那块最大的石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我出一万,我买了!” “你来的比我还晚呢,凭什么是你买?我出一万五,我买了!” “我出两万!” “三万!” “三万五!” “四万!” 十几个人为了那块他们都看好的石头争得面红耳赤,价码也一点点的在升高。 萧何淡定的含笑看着,其实心里在暗暗的鼓劲,再高一点啊,至少十万以上吧,不然他都觉得得要赔本了。 魏大圣没叫价,他看中的是那块半大小的,上面露出的白色,跟羊脂玉一样,他家老爷子别看是个粗人,却偏偏对这最女人的暖白玉石爱不释手。 王锦也没喊价,只是微笑着看着。 玉楼春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她竟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那双桃花眼潋滟生辉,背后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果然也是只成精的狐狸,心思深不可测。 看来要找机会,碰一下他的手才行…… 向大少见她又似失神,忍不住再次提醒,“他不是个人,而人妖殊途,玉楼春,你懂爷的意思么?” 背后,阎华深深默哀,您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谁不知道您又吃醋的在打击人了啊? 玉楼春无语的点头。 这时,众人的喊价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不再是一万一万的加,变成了一千两千,犹豫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萧何看了眼玉楼春,玉楼春面色不变,他又沉住气,继续含笑听着众人报价。 魏大圣也在一边紧张的等待着,他现在就想知道这块石头究竟值多少钱? 而王锦像是对眼前的一切失了兴趣,笑着转身,貌似忽然看到了向大少的存在,然后很亲切的走过来,“东流,你也在啊?” 向大少俊颜上的不欢迎丝毫不掩饰,呛声道,“你能来,爷就不能来?” 王锦面色不变,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我记得你可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怎么今天有这个雅兴了?” 向大少忽然握住了玉楼春的手,“爷不感兴趣,可爷的女人喜欢。” 这赤果果的占有欲啊…… 阎华有点不忍听的悲痛。 玉楼春倒是没有挣开手,迎着王锦看过来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王锦也打量着她,其实他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一眼看到她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娴雅静谧的如一支睡莲,绝色的容貌足可倾国倾城,比起画上的那人,还要令人为之惊艳失神。 一袭精致的旗袍,穿出了婉约典雅的韵味,也诉尽了妩媚惑人的风情,无需什么撩拨的动作,她的一个抬眸,一个眉间轻蹙,便足以让男子疯狂。 这样的绝世尤物,也只有玉家才会有了。 他毫不掩饰眸底的欣赏和惊艳,笑着道,“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原来也喜欢玉?” 闻言,向大少皱眉,不待玉楼春有什么回应,不爽的道,“什么美丽动人?王锦,你那套勾引小姑娘的把戏少用在她身上,这是爷的女人,避嫌懂不懂?” 王锦还是笑着,只是那话说得……“你的女人?为何我没看出来?” 向大少眼眸一厉,“什么意思?” 王锦笑道,“我只看到襄王有心,神女无意,是不是呢?” 他问的是玉楼春。 闻言,向大少身子骤然绷紧,包裹着她手的掌心里甚至渗出汗意来。 阎华也紧张不安,少爷私下在人家面前再自作多情都不会丢脸,可在这位锦二爷面前,要是被玉小姐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少爷的脸往哪里搁? 不对,不止是丢脸,少爷也会觉得伤心吧? 玉楼春没有看向大少的脸,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道,“我不会让随便一个什么男人就牵着手的。” 闻言,向大少一时没明白。 阎华却是差点喜极而泣,这是间接承认少爷了? 王锦眸子闪了一下,“能牵手的男人也说明不了什么不是么?或许是亲人,也或许是出于善良,或者是一种谋虑……” 玉楼春面色不变,只是讥讽了一句,“你的幻想能力很好。” “呵呵呵……是吗?幻想能力也是一种能力,谢谢夸赞。”王锦似乎很享受,笑得愉悦惬意。 向大少可就黑了脸了,当着他的面就勾引,当他是死的?“王锦,信不信你再发骚,爷就一枪崩了你?” 王锦笑着摇摇头,丝毫不惧的样子,“东流,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向大少咬牙,“改不了,爷现在算是明白了,之前你大哥派人来捣乱,谋的是店,而你来……特么的惦记的原来是人!” 闻言,王锦笑道,“你的幻想能力也不错。” “特么的少跟爷玩心眼,爷是不是幻想自己清楚,你心里也清楚,爷今日就告诉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否则……” “否则如何?”王锦问的漫不经心。 向大少回的斩钉截铁,“否则就是和我向东流为敌,而对于敌人,我必诛杀之!” 闻言,王锦眸子暗了一下,很快便又涌上笑意,对着玉楼春道,“你确定要被他牵着手?这样血腥暴虐的人你就不害怕?” 玉楼春勾起唇角,“总比某些杀人不见血的好,至少他的暴虐在形,而有些人在心。” 王锦点点头,“你说的极是。” 向大少开始撵人,“没别的事,你赶紧走人,不是要去拍那些石头吗,再在这里扯淡,什么也捞不着了。” 王锦回头看了一眼,此刻报价已经快要逼近十万,所有的人都在较着那股劲,一点点的加码。 他又转过头来,问玉楼春,“你觉得那块石头值多少钱。” 玉楼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王锦笑着开口,“一万。” 玉楼春心里一动,却说到,“我觉得是十万。” “呵呵,真的值十万?”王锦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玉楼春点头,“自然是真的。” 说到这里,果然有人报出了十万的价格,而其后再没人跟着喊价了,因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心理底线,这块石头看着虽然大,缝隙处也现了颜色,可到底如何,谁又有把握? 萧何笑着问,“十万?想好了?” 那个喊出十万的人咬牙,“想好了。” “确定不变?” “确定!” “还有人继续加价吗?” 众人鸦雀无声,萧何拍了一下手,“好,十万成交!”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什么揪了起来,纷纷喊着,当场开石验货,看看值不值十万,这笔买卖是赔了还是赚了。 那个买下来的人更是擦着额头上的汗,“打开吧,是福是祸落个明白。” 萧何却道,“不急,等这几块一起卖出后,再开。” 闻言,其他人也都点头应下,确实,一起开,会更刺激。 于是,那块半大的石头又开始叫价,从十万开始,一点点的往上加。 “十一万。” “十一万五。” “十二万。” “十二万五。” 忽然,有人报出一声,“二十万!” 飙的有点猛,所有人都看过去,魏大圣一脸我很有钱、我就是来咋银子的得瑟模样,笑看着大家,“呵呵呵,别看我啊,来来,继续出价,越抬高越好,呵呵,我最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第七章 精彩堵玉,单膝跪地 闻言,众人也是醉了。 见过得瑟烧包的,却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 萧何知道他的用意,似笑非笑的道,“刚刚是谁说穷的快吃土了?” 魏大圣嘴角抽了抽,又镇定的笑着道,“呵呵呵,刚刚那是我谦虚。” “那现在就不谦虚了?”萧何继续拆台。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我怎么能在大家面前辣么骄傲呢?”魏大圣拖着长长的音,一脸的灿烂得意。 众人闻言,更是无语,您现在这得瑟模样比骄傲还骄傲。 萧何还想说什么,魏大圣就捂住嘴咳嗽了几声,“那啥,听说要为兄弟两肋插刀什么的,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萧何勾起唇角,低语了一声,“我这不是正在插着嘛,你还嫌我插的不够深……” 魏大圣脑洞忽然打开,嘴角一抽,身子又一抖,飞快的跳到一米远,“你可别插我,我不好那一口,我也受不了……” 萧何,“……” 其他人邪恶的哄笑起来,脸上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玉楼春撇开眼,这货真是个极品奇葩! 向大少还没有领会其中的真谛,他只是看不惯魏大圣那跳开的蠢萌动作,嫌弃的磨磨牙,“特么的爷都想去插一下了!” 阎华噗的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锦笑得意有所指,“嗯,你完全有那个本事。” “那是,爷……”向大少难得听到王锦说句人话,刚想得意,忽然手被重重的捏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墨玉般的眸子里闪着不解,还有一样的光彩。 就像她捏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把他的心温柔的抚摸了一把。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们也去看看那两块石头。” 向大少声音都低了好几度,带着一丝可疑而别扭的温柔,“你想要?” 玉楼春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勾起唇角,“觉得合适就要。” “好!你想要什么,爷都买下来给你。”向大少说的豪气干云,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去。 其他围观的人见到这位爷过来,下意识的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玉楼春的身上,只是惊艳和痴迷还来不及,就被向大少的冷飕飕的眼刀子所逼退。 王锦见状,也笑着又走回去,站在玉楼春的另一边。 魏大圣看到几人过来,先跟玉楼春打招呼,“小楼,好巧啊,你也来看石头?” 玉楼春点了下头,“你看中这一块了?” 闻言,魏大圣急切的应着,仿佛怕别人抢了去,“是呀,是呀,你帮着看看,二十万值不值?” 他小心翼翼的捧过来,玉楼春却没有接。 萧何翻了个白眼,“大圣,这石头还不是你的呢?” “纳尼?” 萧何提醒,“你报价二十万,也许还有人出的价格比这个高。” 话落,萧何看向围观的其他人,人群里还真有几个蠢蠢欲动的。 见状,魏大圣猛地拍了下石桌,“不可能,谁还敢比我的价格高?”疾言厉色说了这一句后,忽然又换一脸的灿烂,“呵呵,口误,我是说怎么可能还有人比我的价格高呢?呵呵呵,大家别误会,别紧张,更不要害怕哈,我绝对没有威胁大家的意思,虽然我是祖传的黑社会,但也是有节操的,绝不会强买强卖,呵呵,来来来,大家继续踊跃喊价,我等着……” 最后那几个字,众人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而且,人家还貌似不经意的撩了下衣服,让人可以瞅见他身上的刀疤,那都是砍砍杀杀留下的光荣证据啊,也是威胁最强有力的武器。 于是,众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偃旗息鼓了。 魏大圣圆满了,笑得好不快活。 玉楼春忽然想到他之前给某人洗脑的事,于是,意有所指的看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很上道,很配合的接口,“你也喜欢那块?” 玉楼春看着魏大圣渐渐变了的脸色,有些快意的点点头。 魏大圣噗了一声,捂住胸口,“不是吧,枕边风这么快就扑面而来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越发羞恼,暗暗瞪了他一眼。 向大少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刚想开口报价,魏大圣一摸脸,开始哀嚎,“谁也不要和我抢啊,你们抢的不是我的钱,是我的一片心啊……” 众人风中僵化了。 向大少受不了的斥道,“太特么的恶心了,爷要你的心干什么?” “噗,是孝心啊。”魏大圣自己也恶心了一把,可为了省钱,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向大少皱眉,“什么意思?” “你这个没良心的啊,你忘了过几天就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了,他最喜欢暖白玉石,我这都是给他准备的礼物啊……”魏大圣唱作俱佳,演的十分投入。 玉楼春心里一动。 向大少却不为所动,“外公生日,你就送二十万的东西?你好意思?还一片孝心,爷看你是想敷衍了事,快放下,爷要喊价了!” 魏大圣见人家叛变的如此彻底,也是绝望了,幽怨的看着玉楼春,大打亲情牌,“小楼,我家老爷子可是很喜欢你,几十年如一日啊,日思夜想,辗转不能寐……” “特么的闭嘴!”向大少烦躁的打断,说的跟老爷子暗恋她似的,听的他都想吃醋的找老爷子打一架了。 魏大圣眨眨眼,“那还喊不喊了?” 向大少别扭而傲娇的道,“爷听她的。” 玉楼春又看了魏大圣一眼,淡淡的道,“谢谢魏老爷子对我的喜爱之情,有机会我一定亲自上门致谢。” 闻言,魏大圣就笑了,“呵呵呵,现在就有机会,等老爷子寿辰的时候,我给你下帖子。”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好!” 见状,其他人就知道,人家无节操的耍无赖赢了。 萧何轻哼一声,不甘不愿的宣布,“二十万,成交!归魏大圣所有。” “呵呵呵……承让承让了哈。” 萧何看不惯他那得了便宜卖乖的得瑟样,凉凉的打击他,“还没开石呢,说不定你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块石头回去,你家老爷子准得拔了你这个败家玩意的皮。” 魏大圣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不以为意的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里面的玉石肯定是极好的。” 这时,一直含笑不语的王锦开口,“大圣的眼光确实不错,里面的白玉不管是质地还是分量都值二十万,若是再经过名家之手的打磨,价格还能再翻十倍。” 闻言,魏大圣眼睛更亮了,“呵呵,我就说吧。” 其他人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就没有顶住压力抢上一抢呢? 玉楼春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她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看玉,还判断的……如此精准。 到了最后那块最小的石头时,众人就真的只是围观看热闹了,一百万的价格实在有点高,不是他们能赌的起的,若是真的值那个价,咬咬牙倒是也能买了,但是…… 就那么点石头,就算是里面有玉,又能有多少? 众人完全不看好这块,觉得是店铺一种营销的噱头。 可王锦却望着那一块,表现出了兴致。 萧何见状,开始喊道,“一百万起价,有没有买?” 王锦笑着接口,“一百万,我买了。” 众人发出一声抽气声,王家家大业大,可也不能这般败家啊? 萧何看着王锦,“你确定?” 王锦点头,“确定。” 萧何心里一喜,觉得今天宰了一个冤大头,刚想答应,玉楼春忽然又捏了一下向大少的手,向大少心里一酥,脱口而出,“两百万,爷买了。” “……”众人震惊的连抽气声都发不出来了,这位爷是财大气粗,可也不能这么疯啊? 魏大圣也是一脸懵逼,“表弟弟,你这是要作啥?” 萧何嘴角抽了下,看了眼玉楼春,见她点头,于是,咽了一下口水,问道,“向大少出两百万,还有没有人再加价的?” 其他人都摇摇头,谁还敢加啊?一张口就是百万起跳,谁有那个财力? 王锦漫不经心的笑着,“我再加一百万。” “哇……不是吧?”众人都难以理解了,那么点小石头,就算从里到外都是玉,也不能值三白万啊,这两位爷是在拼谁有钱吗? 魏大圣也喃喃,“艾玛,这是赤果果的在炫富啊,太特么的刺激人了。” 他那二十万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萧何作为一个吃土的人,更是内心嫉妒的悲痛,“三百万?三百万还有再加价的吗?” 向大少冷睨了王锦一眼,再次开口,“爷出五百万!” 价格再攀新高,众人只觉得心脏都已经被刺激的麻木了。 阎华颤抖着开始在心里盘算,五百万买块石头回去,家里那两位勤俭节约的主母会不会一枪毙了他? 魏大圣爷颤抖起来,“疯了呀这是!” 萧何特不敢置信的叹息,“枕边风果然是强大到逆天。” 魏大圣还是一脸怕怕的惊恐模样,“再强大,难道还能把一个几十杆枪顶着都屹立不倒的汉子给吹成这种……唯命是从的妻管严?” 萧何有些羡慕,“没被吹过,不知道。” 魏大圣看鬼一样的看着他,“你还期待?” 萧何眼神温柔起来,“若是他吹的,我就是得了软骨病都愿意。” “疯了啊,这是都疯了啊!” 王锦也似被激起了血性,听到五百万,面不改色的又加了一百万,“我出六百万!” 众人一惊无言以对,唯有贡献上自己的膝盖。 向大少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刚要开口再加价,玉楼春忽然说道,“我不要了。” 闻言,向大少不解的看过去,“不要了?” 玉楼春点头,“嗯,不要了,六百万卖给这位吧。” 向大少扫了一眼王锦,又下意识的解释,“你是不是心疼钱?没事,钱爷有的是……” 闻言,阎华差点给跪了。 幸好,玉楼春摇头了,“不是因为钱。” “那是因为什么?” “就是忽然不想要了。”玉楼春见他还有些想不依不饶,不太自在的勾起唇角,“我们还是一会儿去店里选一样吧,咳咳,我觉得应该比一块石头更好看。” 闻言,向大少甜蜜陶醉的像是喝了美酒,“好,爷这就带你去。” 说着,向大少就迫不及待的想拉着她的手离开。 王锦却笑着开口拦住,“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呢?最有趣的重头戏才要开始不是么?” 闻言,玉楼春顿住步子,淡淡的看着他。 王锦的桃花眼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不想看看这三块石头被切开是什么样子?” 玉楼春没说话。 向大少不屑的道,“那有什么好看的?” 王锦呵呵的笑着道,“怎么会不好看?我可是花了六百万买的呢,说不定里面真的有什么惊艳的宝贝。” 玉楼春勾起唇角,“好,看看就看看,不过你是不是该先付了钱?” 王锦眸底的笑意更深,痛快额道,“那是自然。” 最激动的人莫过于萧何了,兴奋的招呼道,“三位买下石头的贵客,请跟随我去店里刷卡吧,付款后,咱们就共同见证奇迹的发生哈。” 有人喃喃了一声,“也有可能是灾难的发生。” “呵呵呵……”萧何像是听不到,反正他此刻心里是欢喜的冒着泡泡,三块石头拍了六百多万啊,照着这赚钱的速度,他就是想上天都指日可待! 萧何意气风发的在前面领路,那个拍了十万的人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魏大圣还有些失神,片刻后追上萧何,小声的问,“玉楼还缺流动资金不?我入股行不行?” 萧何摇头,“你觉得呢?” 魏大圣一脸的悲痛,“我现在才发现尼玛的开玉石店才是养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啊,你说我现在开一家还来得及么?” “呵呵……你敢开一个试试?” “咋滴?你还敢去砸场子?” “呵呵,不用我砸,你表弟弟开着坦克车就能给你压过去。” “……” 想到那个画面,魏大圣什么念头也不敢有了,乖乖的羡慕嫉妒恨的跟着去刷卡了。 王锦走在最后面,经过玉楼春时,低语了一句,“玉小姐不愧是玉小姐,生意做得极好,眨眼的功夫便赚了我五百万去。” 玉楼春面色不变,“你也可以不买的,愿者上钩。” 王锦笑了,“不,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玉楼春眉头一皱。 他笑着离开,修长的身姿如朗月情风,却依旧遮掩不住那满腹的狐狸心计。 若是他为敌人,定会是个强大的对手! 等到王锦走出几米远了,向大少才拉着她的手问,“刚刚他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什么。” 向大少皱眉,“没什么吗?爷怎么觉得话里有话的……” “也许是他在故弄玄虚。” 向大少很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肯定的总结,“对,他最会装逼!” “……” 走远的某人步子一僵,片刻,才又优雅从容的离开,以后的日子看来不会无聊了,一个比一个有趣…… 十分钟后,萧何领着三人再次回来,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得让人嫉妒。 这一次,后面还跟着金良和几个人,抬着开石的工具。 见状,众人都睁大了眼,颇有些热血沸腾的兴奋。 虽说石头不是自己的,可这就像是围观赌牌的一样,等着掀开底牌见输赢的一刻,谁的心脏都会揪起来。 而且,抬过来的开石工具,竟然还是老式的脚踏解料机,流行与上一个朝代,现在早已被电动的代替了,但在对高品质的玉石开采上还有使用的,圆形铁铊铜盘、一根转动轴、一条皮带或胶带,用脚踏带动转动轴,其间不断的加金刚砂。 如此一来,除了紧张的期待,还多了一份怀旧的欣赏。 而玉楼春表情淡淡的,每一块石头都是她选的,价格也是她定的,虚虚实实,端看每个人的心智高低了。 先搬出来的是那块最大的,那个买下的人站在一边,紧张的直冒汗。 开石也是个极其讲究的活,有经验和没经验的人开出来的玉石质量大小都不同,料开得好,利用得好,出货好,可以获得较大利润,所以经验非常重要。 金良来做,众人都没有异议。 顺着那一道青翠色的裂纹,慢慢的切了下去,随着一分一秒的时间推移,众人的心也越揪越紧。 玉楼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王锦,他漫不经心的,俊颜上只有淡淡的笑意。 向大少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对手里牵着的女人热血澎湃,恨不得赶紧领走,藏到车里继续恩爱去…… 十分钟后,石头切开了,众人瞪大了眼,发出哗的一声。 那个买石的人腿一软,差点跌倒。 切开的石头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有人不敢置信的喃喃,“怎么会这样?之前那裂缝处透出的翠色明明极好……”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里面肯定有玉,不然刚刚我哪里舍得叫到八万?” “唉,幸好刚刚没买啊,不然现在痛心的可就是你了。” “老人说一刀穷,一刀富,诚不欺人啊。” 那买石的人越听面色越是难看,灰白灰白的,最后恨恨的跺跺脚,“愿赌服输!” 金良淡淡的道,“好,希望下次贵客能有好运气。”话落,看着那人悻悻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块切开的石头,样貌还是不错的,当摆件倒也拙朴雅致。” 金良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那石头的造型原本不觉得多出奇,可让金良这么一切割,就显得有些别致了。 于是,有人就劝,“行了,也别难受了,我看这十万块花的也值,就当是买个教训。” 另一个人也点头附和,“是啊,一开始人家出价一万,我就觉得出的太低,甚至低的离谱,现在想想,人家分明就是说这块石头不值那么多钱,可谁叫咱们贪心呢,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现在懂了,以后可不敢再有侥幸贪小便宜的心理了。” “没错,说的对,这赌玉和做人还真是有关系……” “嗯,言之有理,这块石头买的值了,摆在家里也算是个警示。” 那人听着这一言一语的,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半响,最后叹息一声,想走,却又似不甘,站在一边瞅着另外两块石头。 玉楼春心里并没有多少同情或不忍,她标价的时候,就是拿捏的这种心理,她一开始标的一万,其实就是值了这块石头的钱,若是有人理智,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那么就不会跟风喊价,也就不会吃亏了,可总有人会抱着那份侥幸的心理,想捞更大的便宜,那么最后上了当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愿赌服输就好。 开第二块的时候,魏大圣的神经就绷起来了,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还双手合十,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什么。 金良无视他,不过切割的时候,明显的比第一块要小心翼翼多了,其他的人也都看的更加期待。 第一刀切下去后,金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水头足,油性重。” 其他也纷纷挤上前赞叹,“真是羊脂白玉啊,你看看这色泽,细腻、光亮、温润,近于无瑕,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 “还真是,古人说白璧无瑕,值得可不就是这种?” “值,二十万太值了。” “唉,我刚刚怎么就没喊价呢?” 魏大圣听的心头欢喜,激动的把玉石捧过来,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又爱恋的摩挲了一阵,真的像是摸着一块细腻的油脂,一时爱不释手了。 其他人都看得羡慕嫉妒恨。 萧何也酸酸的道,“这玉石真的极好?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不是说白玉是软玉……” 金良摇头解释,“羊脂白玉属于玉中的优质品种,虽为软玉,可韧性和耐磨性却是玉石中最强的,入土数千年,也不会全部沁染,可见其心性强大。” 萧何的眼神更懊悔了,“之前卖亏了,早知道就就该狠狠再插几刀的……” 魏大圣对于一切嫉妒的言辞统统笑纳,当成是赞美来听,反正他就是占了便宜了怎么着吧? 王锦忽然笑着开口,“羊脂白玉自古以来人们都极为重视,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它不但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着”美好、高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大圣,恭喜,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魏大圣嘿嘿一笑,“是孝敬我家老爷子的,我捞不着。” 王锦点头,意味深长的道,“这般寓意深刻的玉石,魏老爷子定然极其喜欢,若是你再请玉楼出手亲自打磨成器的话,魏老爷子就不止是喜欢了,也许他觉得一生都圆满了。” 闻言,金良凌厉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魏大圣心里一动,干笑着道,“这个嘛,再说,再说……” “为什么要再说呢?还是你信不过玉楼的手艺?” “呵呵呵,哪能呢?我是担心自己出不起打磨的银子,呵呵……”魏大圣瞅着萧何一脸磨刀霍霍的表情,就觉得一阵肉疼。 王锦也笑,“我相信,没有别玉楼还要公道的价格了,不管要多少银子,他们也值那个价。” 金良看了玉楼春一眼,开口道,“这笔生意,玉楼接了。” “啊?我还没同意呢?”魏大圣一脸懵逼。 可金良不管他,指挥着人把那块石头直接搬走了,魏大圣下意识的跟在后面,“哎呀,小心点啊,别摔了,二十多万呢,等等啊,咱们还没说好价呢,你可不能漫天的宰啊,我受不住……” 魏大圣咋咋呼呼的走了,亭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王锦笑问,“是不是该开我这一块了?” 金良点头,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根细细的丝,打量了石头片刻,才选了一处,缓缓的磨了起来,一边拉伸切割,一边往里撒着细细的金刚砂,这样的切石手法最老旧,却是对精贵石头的一种最大保护和对待。 见状,众人一时也屏住了呼吸,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 金良眯起眸子,聚精会神的专注手里的活。 王锦专注着他的表情,那双桃花眼里有什么满满的涌上。 萧何这次倒是一点不紧张了,反正六百万到手了,就算是里面开出个金娃娃来,也不赔本。 细丝切割,时间过得有些慢。 向大少有些不耐,便把玩起起她的手心。 玉楼春眉头一皱,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低声问,“你猜,里面是什么?”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道,“玉石呗。” 跟外行人说话就是找虐。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又问的明白了点,“是什么样的玉?” 向大少挑眉,“玉还有很多种?” 玉楼春无语的道,“当然。” 向大少勾起唇,有点别扭又有点傲娇的道,“在爷眼里,玉只有你这一种!” “……” 向大少以为人家没理解,又把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摩挲了几下,“你就像是一块玉石,爷不管怎么摸都摸不够!” “……” 阎华捂住脸,少爷这是耍流氓还是表白*? 王锦忽然插了一句,“东流,玉小姐问的是里面的玉,是什么颜色?” 闻言,向大少酷酷的道,“黑色!” 这下,不但王锦愣了一下,玉楼春都有些不解了,这二货怎么还蒙对了? “你看出来了?”王锦忍不住问。 向大少摇头,嗤道,“爷又不是透视眼,怎么看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说是黑色?” “因为爷今天穿在里面的子弹裤是黑色!” “噗……”阎华受不了的装死。 玉楼春也羞恼的低头,来个视而不见。 王锦难得表情抽了几下,最后笑着道,“东流,你比小时候……可爱多了。” 向东流斜睨他一眼,“不如你装逼更可爱!” 王锦,“……” 玉楼春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这时,金良终于切出来了,人群里发出“哇……”的一声。 之前他们就想着,这玉石定然是不错的,可没想到会是墨玉,而且,外面只包裹着薄薄的一层,里面的墨玉足有拳头那么大。 萧何皱眉,“墨玉?和刚刚的羊脂白玉谁更胜一筹?” 金良意味深长的道,“墨玉虽不及羊脂白玉的名声,可因其产量很稀少,也极其珍贵,尤其是这般纯黑不带一丝杂质的墨玉,漆黑如墨,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都是以公克来计算价值的。” 萧何看了眼王锦,“恭喜啊,锦二爷,得了如此宝贝,真是可喜可贺。” 王锦也笑道,“多谢,虽然这位老爷子说的极好,不过这块墨玉用六百万来买,我还是亏了。” 萧何呵呵的干笑,“锦二爷是何意?” 王锦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想请玉楼的师傅帮着打磨一下,如此,我便觉得货真价实了。” “这个……不好吧?”萧何捻着手指,一副商人的精明模样。 王锦很上道的开口,“我再付四百万当成酬金。” 闻言,众人都觉得他是钱多烧的疯了。 萧何也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多少?” “四百万!” 萧何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看了眼金良,金良沉声问,“可有什么要求?” 王锦摩挲着手腕上的袖口,漫不经心的笑着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墨玉自古以来多制成砚台,这一块,我看做砚台也极好,切下的边角料,再帮我打磨一枚戒指吧,这可是古玉,佩戴在身上,对身子极好。” 金良点头,“这些都没问题,砚台的样式可有要求?” 王锦似无意的看了玉楼春一眼,“砚台上只要有一朵睡莲就行,其他的我相信玉楼的眼光。” 金良再次点头,“这也没问题,还有吗?” 四百万不是那么白白给的。 果然,王锦最后才意味深长的道,“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这打磨玉石的师傅,能不能由我来选?” 这个要求其实不过分,甚至是很容易的,顾客既然花了钱,自然有权利自己选择制玉师傅,合情合理。 可金良却面色一变,“这个恐怕有些……” 玉楼春对着他暗暗点了下头。 于是,金良即将出口的拒绝又收了回去,“这个……也可以,你想选哪一个?” 王锦笑道,“就选打磨出那套十二生肖的那个师傅吧,不是周围摆的那些,是最中间那套最小的,呵呵呵……我一看,便极其喜欢,名家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 金良沉默了片刻,点头,“好,不过需要些日子。” “可以,大概多久?” 金良想了想,“半年左右吧。” 其他人听了这话,又有些想震撼了,现在制玉哪里需要那么长时间?要是照这样的速度,一家玉楼,一年半载也出不了几样玉器。 谁知,金良颇为严肃的道,“我们玉楼打磨玉器,都是照着古法一步一步来,不用任何现代的技术,从切开,到扎砣,冲砣,磨砣,再到掏堂,上花,打钻,木砣,皮砣,哪一步也少不了,纯手工打磨出来的玉器等半年一点也不为过。” 闻言,其他人都心里一震,没人敢作声了。 王锦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位老爷子说的极是,别说半年,就是再久,我也愿意等,都说玉不琢不成器,琢磨的越久,玉石便越是沾了人的灵魂,久而久之便也如人,有了生命。” 金良心里也是震动的,没想到王家的人还有懂这些的,面上却还是不显,“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付了款,半年后再来取吧。” 王锦痛快的应到,“好。” 萧何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眨眼的功夫,又四百万到账了,他现在真是深深的相信,人家当初开店前说的那些话是多么真了,他成为土豪不是梦了。 “锦二爷,里面再请一回吧。” “呵呵呵,好说!” 两人再次进了店里去,其他人也都陆续散了去,离开时每个人的表情都还是惊异而懵懂的,仿佛经历了一场心惊肉跳的游戏,如今游戏结束,依旧魂不附体。 魏大圣从店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猛地拍了一下手,“我决定了,拍一个真人秀的节目,就叫赌石风云,地点就定在这里,一定能大火!” 金良收拾起工具,瞥了他一眼,“这里不是给你玩的,到别处玩去。” “噗……”魏大圣一脸干笑,“老爷子,我不是玩,我是觉得这节目一定好,你看既能提高我们的收视率,又增加了你们玉楼的曝光度和知名度,简直就是双赢啊。” “哼,再双赢也没用!”金良一脸不为所动。 魏大圣又哀求的去看玉楼春,“小楼啊,你觉得呢?这是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玉楼春淡淡的问,“你那个鉴宝额节目还办吗?” 闻言,魏大圣点头,“办啊,我正在抓紧操办呢,还是我亲自挑头呢。” “嗯,那这个就还是免了吧。” “为什么?” “过度消费,会适得其反。” 魏大圣琢磨一会儿,点头,“话是这个理,不过玉楼赌石的这股风肯定是挡不住的,很快就能刮满了京城,到时候你就是想拦都拦不住。” “不会拦,我就是要形成玩赌石,去玉楼的这股深入人心的理念。” “那你又为何不让我拍啊?”魏大圣想不通的哀嚎。 “不想让你赚那个钱!” 玉楼春凉凉的抛下这一句,抬步往店里走去。 向大少还跟人家拉着手,于是,毫不犹豫的一起走了。 魏大圣苦逼的只好拉住阎华哭诉,“阎华啊,你说我找谁惹谁了啊,为什么让我赚点银子都不行呢,她眨眼就赚了一千万啊……” 阎华同情的扫了他一眼,“你得罪玉小姐了呗,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意识到?” 魏大圣更悲痛了,“呜呜……不是没意识到啊,是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愿面对啊,你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家少爷的性福,呜呜,可是你家少爷那个白眼狼,转眼就叛变了啊……” 阎华好心提醒,“你再说下去,就连我家少爷一起得罪了,到时你的下场会更凄惨。” “……” 阎华挣开他的手,就想走,魏大圣再次拉住他,“我可还有救?” 阎华想了想,很真诚的道,“还真有一个。” “什么?” “你把少爷的脑子再给洗回去!” “……” 店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玉楼春在一楼漫不经心的逛着,很多的格子里,玉器都已经空了,空落落的还没有摆上货。 向大少陪在一边,他是不喜欢逛街的,但是陪的人是她,他表现出了逆天的耐心,还时不时的问,“喜欢么?要不要戴戴试试?” 玉楼春看来看去,却都是摇头。 直到逛到二楼时,向大少瞥见了一件,拉住她不走了,且非要人把那件东西给取出来。 在二楼看店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生的很清秀,见状,先看了一眼玉楼春,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把那东西取出来,递给向大少。 那东西说是玉器,是不准确的,链子是铂金的,很细细的一条,上面间隔的缀满了精致的饰物,都是各种颜色的玉石所磨成,碧绿的是连理枝,红色的是一颗心,还有白色,黑色,黄色,紫色,都各自雕琢成寓意爱情的东西,最耀眼的还是那颗钻石,竟然切割成一把锁的样子。 这条链子,用的东西,都是做玉器剩下来的边料,可胜在雕刻精美,寓意深刻,那颗钻石也是价值不菲,向大少一眼就被吸引了,拿在手里看了片刻,便欢喜的道,“就是这条了。” 那个清秀的小姑娘,又拿出另外一条来,那一条就简单了,铂金的链子上,只有一把耀眼的钥匙,“这是一对情侣脚链,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拴住了彼此的脚,天涯海角就再也分不开了。” 闻言,向大少更是激动,迫不及待的拿过来,用钥匙去戳那把锁,果然应声而开,他毫不犹豫的蹲下,就要给她系上。 玉楼春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向东流!” 向大少抬眸看她,“玉楼春,你不愿意?” 玉楼春抿唇不语。 他忽然单膝跪地,“我懂了,要这样才可以对不对?” ------题外话------ 今天两更合起来了,嘻嘻,赌石就要一气呵成,看个过瘾,不然不痛快,么么么 第八章 去不去我家? 他那一跪,可不是为博取赞叹和掌声的花架子,而是着着实实的一跪,膝盖碰地,听的见砰的响声,可见他有多用力。 他在紧张,也在间接的表明他的决心。 他的另一条大长腿紧绷屈着,两只手还拿着那条五彩缤纷又耀眼生辉的链子,墨玉般的眸子倔强而不安的望着她,这一刻,她就是决定他命运的主宰者。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是攻无不克的,想要的一切都能掌控在手,可现在,面对她,他没有一点把握,甚至他愿意卑微的祈求,只求她答应。 玉楼春终于不见了云淡风轻的平静,眸子里晃动着震惊的波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你起来!” 向大少摇摇头,“不起,除非你让我给你戴上这条链子。” “别胡闹!”她有些懊恼,想到当初慕容秋白也这样单膝跪地在她的面前,半是求半是逼的让她妥协。 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弟,连招数都一样。 “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向大少说出这一句,有些不自在的别扭,声音轻了几度,眸子里却是重若泰山的坚定不移。 玉楼春一时抿唇不语。 而他就维持着那个姿态,倔强而卑微,坚定又深情的看着她。 周围的人没有起哄的,他们几乎都是一个表情,惊呆了!甚至还有惊悚的。 魏大圣就惊悚的瞪着向大少着地的膝盖,半响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小子,自家祖宗都不跪啊,今天竟然……” 他失神喃喃自语,然后忽然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艾玛,这以后绝对是证据啊,他怀疑今天的人生时,就可以拿出来麻痹自己了! 萧何也在不远处看着,面色惊异后,又是一声叹息,这一位看着有时候二,可却是大智若愚,关键时候最懂得抓住机会,而且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拴住她的脚便是拴住了她的心,以后她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把他抛下了! 金良和花伯也在一处看着,金良颇有些欣慰和得意,给了花伯一个眼神,你看我选的人多有魄力和气概,能屈能伸,能为小姐做到这般,可见情深意重。 花伯轻哼一声,小姐能收下才是真的欢喜,不然…… 金良一点不担心,小姐一定会收下的。 花伯不解了,为何? 金良不屑的瞄他一眼,才解释,因为这二货足够倔强和坚定,认准的事情就不会回头,他今天就是用强的,都会给小姐戴上,不信走着瞧。 花伯皱眉,要是用强的,我们难道不出手? 金良抱臂,闲闲的道,我不会出手。 花伯又不解,为何? 金良得意的笑,我可打不过这位,出手也是无济于事,你觉得你能拦得住? 花伯皱眉,自从这位爷来了后,玉楼周围方圆一里都被包围起来了,个个重型武器在手,只要一声领下,顷刻间,这里就能灰飞烟灭,当然他知道这位不是来灭了玉楼的,而是保护不受侵犯,不过要是自己阻拦…… 这位脾气暴躁的爷不会玩命吧? 他一时纠结起来。 阎华也纠结,也想哭,呜呜,他高高在上,狂霸拽上天的少爷啊,从此一去不复返了,眼前跪地的是谁?分明是妻奴,呜呜…… 他一边哭着,一边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可以带回家给老爷和老爷子看看,原来少爷那高贵不折的膝盖也是可以弯的啊! 可是膝盖弯了半响,玉楼春还是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只是看他也维持那个跪地的动作不动,眉头微微皱起来。 气氛有些僵滞。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那一刻。 是她调转了头,无情残忍的走掉,还是他做出更让人震撼的举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到底是向大少先开口,声音有些黯哑,“玉楼春,你是不是觉得单膝还不够?那我就再弯一根……” 闻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弯一根是浪漫,两根跪地,那可就是…… 阎华悲痛的捂住了脸,他总觉得以后这样的戏码会经常上演了肿么办?跪键盘还是跪榴莲什么的…… 魏大圣不敢置信的喃喃,“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要两条腿跪也行,可只能是在床上啊……” 身旁的萧何听前半句时,还深以为然,听到后面,“……” 金良和花伯眉头一皱,现在的小年轻关起门来玩这些怎么跪都不过分,算是一种情趣,可大庭广众的要是这般,男子可就颜面扫地了。 玉楼春当然也知道,所以岂会让他真的两腿跪下去? 于是,一个急步上前,拖住了他的胳膊,恨声道,“你敢?” 向大少那条腿就没再弯下去,而是趁机抓住她的手,声音都有些欢喜和激动,“你答应了?” 玉楼春撇开脸,“以后再说,你先起来。” 向大少坚决的摇头,“不,你不戴上,我就不起来。” 玉楼春暗暗瞪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再胡闹,你再耍赖,我就走了。” 向大少看着她,“你走一个试试?” 玉楼春呼吸一窒,“你以为我不敢?” 向大少幽怨的道,“你敢,可我觉得你会不忍。” 玉楼春咬咬牙,“所以你觉得我好欺负?今天我还真就狠一回了……” 说着,她当真转身就要离开。 阎华看的眼眸一缩,魏大圣捂住了脸,萧何刚想摇头叹息,其他人也捂住了嘴…… 而下一秒,情况却又来了个天翻地覆的逆转。 她转身的那一刻,向大少忽然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脚腕,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众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的,那条五彩斑斓的链子就已经牢牢的戴在了她的脚上,流光溢彩的颜色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真真是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成为定局。 向大少正冲着玉楼春欢喜的笑,那笑竟然如一个孩子般纯真而得意,一时又让人镇住。 阎华也震惊的呆住,“原来少爷还会笑啊。” 魏大圣也拍着胸口,喃喃道,“我还以为表弟弟这辈子就只会耍酷呢,没想到笑起来……呵呵呵,还停留在孩童的幼稚时代,真真是世界又一大奇迹。” 萧何感慨,“真正的奇迹还是……平时看着挺酷挺二的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幼稚调皮的一面呢?简直就是毁灭和颠覆啊。” 只有金良得意的挑眉,我说吧,这位就是用强的也会给小姐戴上。 花伯忽生叹息,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 刚刚人家出手迅猛,就是他想出手阻拦,竟然也是拦不住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太措手不及,玉楼春瞪着那个笑得灿烂的某人,好半响,才找回声音,“向东流,你给我打开。” 闻言,向大少忽然又飞快的把另一条链子拴到了他自己的脚上,满意的低头看了看,那把闪亮的钥匙熠熠生辉,却也比不过他眸底的光亮,“想打开只能你自己来了。” 玉楼春呼吸急促,“向东流!” 向大少一改之前的卑微祈求,此刻得瑟的晃晃腿,“你可以打开啊,爷绝对不会跑,不过想用爷的钥匙去戳你的把锁,要紧贴在一起才行,不然戳不进去……” 众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很邪恶呢? 阎华捂住了脸,坏了,少爷又开始耍流氓了,最近这病上瘾了怎么办? 魏大圣倒是笑了,“行啊,马上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萧何则同情的提醒,“他越是耍的一手好流氓,你就越是危险。” 闻言,魏大圣立马怂了,看玉楼春的眼神都充满了心惊胆战,唯恐人家现在就把气撒在他身上。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 玉楼春被向大少的一番话给刺激的羞恼了,留下一句,“就算你戴上也说明不了什么,我不承认。”,然后转身急步离开,经过魏大圣时,忽然脚步顿住,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金良说道,“金爷爷,给这位魏总打磨那件玉器的时候,手艺费少了一百万不干。” 金良垂首,“是。” 魏大圣脸都白了,“一百万?打劫呢?” 萧何不怀好意的笑,“一百万可不是打劫,刚刚人家锦二爷可是四百万。” “噗……咱不是有人情面子在吗。”他呻吟着,试图挽救。 玉楼春轻哼一声,“现在没有了。” 魏大圣哭丧着脸问,“那我不在这里打磨了行不?我带着玉石走行不?” 玉楼春冷笑,“可以。” 话落,又转头对着金良交代,“金爷爷,您找人给魏老爷子递个话,就说咱们玉楼想给他雕琢个玉器当礼物,他孙子却连一百万的手艺费都不舍得出,所以只能遗憾了。” 金良再次恭敬的应声,“是,您的话,我一定给魏老爷子带到,我想魏老爷一激动,或许连寿宴都不办了,也会省下那一百万来雕琢一件玉器的。” 玉楼春点了下头,抬步离开。 魏大圣悲催的想追,被金良一把拉住,“魏总,跟我走吧,我把那件玉石还给你。” 魏大圣哪里敢啊,“不要啊,我出,我出一百万行了吗?呜呜……我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魏大圣被金良拖走了。 向大少要去追玉楼春,被萧何拦下。 向大少心急如焚,猛地掏出枪来,“拦着爷干什么?又想当靶子了?” 萧何吓的往旁边一跳,“咳咳,不是,您是不是该付了钱再走?” 向大少一时没明白,“付什么钱?你宰人上瘾了?” 萧何嘴角一抽,指了指他脚上的链子,链子被裤子遮挡,但是那般耀眼的钻石钥匙还是露出一点点,“这个啊,您不是都戴上了?” 向大少这才懂了,收起枪来,冲着阎华道,“替爷把钱付了。” 话落,大步离去。 只是走了三步,向大少又顿住,僵硬的回头,俊颜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瞪着在场的人一字一句道,“刚刚爷对着她表白的壮举,还有爷单膝跪地的神武造型,便宜你们看看也就罢了,可若是谁敢偷偷拍下来留着以后欣赏……” 话音一顿,他凌厉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后,忽然又拿出抢来,对着某个方向开了一枪,枪是无声的,众人只看见他扳动了一下,然后…… 人家就哼了一声,再次转身大步离开了。 留下十几个人面面相觑。 半响,萧何才不解的问,“刚刚那位爷放了一声空枪是几个意思?” 有些人不解,有的人却是明白,明白的便觉得心神剧震。 阎华指了指某个方向,雪白的墙壁上有一个细小的弹孔,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萧何还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就为了往墙上打一下当作警告?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花伯给了阿武一个眼色,阿武忽然飞身而起,用了力,才把那颗子弹从墙体里拔了出来,落地后,盯着子弹上的那一抹血迹,眼神震撼。 花伯走过去看了一眼,神色同样震惊。 萧何也凑过去看,“这是什么?一只蚊子是什么意思?啊?蚊子也能打死了……” 好吧,萧何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只蚊子都能轻易的打死了,更何况是他这么巨大的一个靶子呢。这威胁果然强大,绝对不会再有人敢保存刚刚那位爷创造的奇迹形象了…… 花伯盯着那子弹看了半响,忽然收了起来,对着阎华道,“你去替你家少爷付款,除了那条链子。记得再多掏一百块。” “啊?为什么?”阎华有点懵。 花伯轻哼一声,“你家少爷打坏了我们的墙,难道不用修啊?” “……是。” 再说,玉楼春出了玉楼的大门后,盯着脚上的链子,看了片刻,忽然又蹲下身子,用手拽了拽,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条链子都完好如初。 她不由的有些懊恼。 链子是很漂亮,戴在脚上,白皙的脚腕更加引人注目,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辉。 她觉得太扎眼了。 旁边忽然有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忙?” 玉楼春抬起眸子,见是王锦,松了手,优雅的站起来,“你有办法?” 王锦意味深长的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坚固不可摧毁的,滴水都可穿石,一条铂金的链子,又能拴住什么呢?”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你的办法就只有摧毁?” 王锦温和的笑,“那是最简单的不是吗?” 玉楼春点头,“没错,可是太粗暴了,我不喜欢。”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结果不是么?摧毁所有的束缚,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难道你还会在意是用的什么法子?” 玉楼春勾起唇角,“我在意。” 王锦眼眸微微一眯,“所以呢?” 玉楼春笑得更深,“我们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锦心里一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涌动起了什么,片刻,他也勾唇笑了,“玉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 玉楼春不想与他再多言,“多谢。” 话落,她想错开他,离开,他却伸开双臂,笑着拦了一下,三分优雅,三分戏谑,还带着四分的玩味。 玉楼春皱眉,“你这是何意?” 王锦笑得有些愉悦,“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做一下这个。” 玉楼春讥笑,“你很无聊?” 王锦笑着摇头,“非也,就是看东流这么无赖的调戏你时,觉得很有趣,便也想试试。” 玉楼春眼眸都冷了,“然后呢?” 王锦笑着点头,“果然很有趣,看来以后可以经常做了。” 玉楼春冷声警告,“王锦,我刚刚说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王锦漫不经心的问。 “那又如何?非友即敌!” “呵呵呵……玉小姐难道不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笑着眨眨眼,一个原本看着矜贵风流、打扮一丝不苟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还真是…… 玉楼春受不了的撇开眼,“你姓王,我姓玉。” 王锦点头,“我知道,我们之间就差了一点而已。” “……” 玉楼春不想再和他继续扯,“你再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那两人,她是狠不下来,可对王家的人,她没道理也心软。 王锦闻言,很痛快的放下了胳膊,然后优雅的让开,“玉小姐请。” 玉楼春轻哼一声,毫不犹豫的离开。 王锦在她后面忽然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玉小姐,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合作的机会的,我等着你。” 玉楼春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了。 王锦望着她曼妙而唯美的背影,唇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 直到向大少从里面心急火燎的冲出来。 他问,“东流,你确定要和她拴在一起了?” 向东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出手,否则,爷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 王锦无奈的笑了,“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成敌人呢?” 向大少瞥了眼远处的身影,冷哼,“因为你姓王,又一肚子的坏水。” 王锦苦笑,“这么多年,你见我对谁坏过?对你有吗?” 向大少眼眸依旧很冷,“那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若是有……” 王锦忽然不笑了,“若是有如何?” 向大少声音发沉,“若是有,你必然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你对你的亲人都能舍得,对别人又怎么会存着仁慈之心?” 闻言,王锦眼眸一暗,潋滟的桃花眼,如一场春雪袭来,绚丽的花朵骤然枯萎,“东流,我们生在那样的家庭,仁慈?你敢有吗?” 向东流不屑的道,“别拿你家和我家比,我们家没那多肮脏黑暗,爷手上也沾着血,可每一滴血都是干净的,是那些人死有余辜。” 王锦淡淡的道,“是么?” 向东流见玉楼春的身影越走越远,不想再和他耽搁下去了,哼了一声,急步离开。 王锦忽然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东流,以后我们也许真的会有冲突的时候。” 向大少猛然回头,“什么意思?” 王锦笑着道,“你想要的,也许会变成我想要的。” 向大少面色骤然沉了下来,“王锦,我告诉你,我没有你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就认一个理,谁要是敢和爷抢人,爷就灭了他!” “那秋白呢?” 向大少扭头离开,留下一句,“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王锦站在远处,沉默了很久,一直看着远处他追上她,然后把不情不愿挣扎的她,半搂半抱的带上了车,最后车子绝尘而去,他才笑着弹了下衣角,从容优雅的离开。 出手早,并不代表就是刚刚好。 …… 疾驰的车里,玉楼春还绷着俏脸,眼眸看着远处,抿唇不语。 向大少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的瞄着她的神情,半响,终于受不了人家的冷淡,别扭的道,“还生气呢?” 玉楼春哼了一声。 向大少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之前爷……那是在跟你闹着玩呢,再说,你也不吃亏啊,吃亏的是爷好不?爷连自家祖宗都没跪过,可大庭广众的,爷给你跪了……” 玉楼春恼恨道,“你还敢说?谁让你跪了?” 向大少委屈的抱怨,“爷也不想啊,还不是没办法,你要是痛快的让爷给你戴上,爷又怎么会跪?大圣说,男人给女人下跪,只在一个场景下才能发生,就是床上……” “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玉楼春呼吸急促,俏脸都气的红了。 向大少眼神一亮,“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玉楼春无语至极的撇开脸,闭上了眸子。 向大少咕哝了一声,“夸你还不高兴?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果然片刻,向大少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带着一丝哄求的味道,“玉楼春,别气了,反正戴也戴上了,而且你戴着那么好看,这一页我们就翻过去了好不好?” “我这里翻不过去。”玉楼春磨磨牙。 “那怎么才能翻过去?” “你给我用钥匙打开链子。”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可能,爷跪着给你戴上的,想要再打开,除非……” 话音一顿,他忽然看着她,眼眸灼灼而暧昧。 玉楼春皱眉,“除非什么?” 向大少傲娇的抬起下巴,“除非是在床上,你给爷一个双腿跪下的机会!” “……”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看来你还是喜欢戴着的。” “……” “玉楼春,你不说话,爷就当你默认了哈。” “……” “玉楼春,反正爷给你戴上了,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爷都要给你戴上,哼,管你高兴不高兴,爷只要把你拴住就行了!” “……” 又过了半响,向大少彻底蔫了,“玉楼春,算爷求你了,你别再拉着一张脸了行不行?爷看的心里快要堵死了。” “你把链子给我打开。” “除了这一条,爷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把车停下,让我下去,从此后离的我远远的。” “也除了这一条!” “那你以后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任何亲密的事都不做!” “这一条也不行,你再换一个!” “……”玉楼春闭上眸子,还是继续跟他冷战了。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忽然道,“要不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玉楼春没有反应。 向大少又继续道,“是件你一定喜欢的,很感兴趣的。” 玉楼春还是不动。 “就是那件十二生肖,爷之前不是说过嘛,爷家里也有一个,在爷爷的书房里摆着,是一只猪,比玉楼里摆的那些都要栩栩如生……” 玉楼春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眸子。 向大少心里一喜,又加了筹码,“我爷爷书房里,还有很多的好东西,爷爷除了喜欢带兵打仗,就剩下一个爱好,那就是收集历史,尤其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他还喜欢记录那些,别看他没有多少文化又是个粗人,可是记录这些东西,却是仔细,博物馆的苏馆长,你认识吧?连他都说爷爷写的历史好,还想以后整理成册子出版呢,不过爷爷拒绝了,现在那些手稿都在书房的抽屉里……” 玉楼春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向大少心里激动的不行,不过脸上还装的很淡定,“我以前喜欢去爷爷书房里捣乱,无意中发现的。” “那些东西定然是珍贵的,你爷爷会让你看?”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我爷爷这个点肯定不在家,而他书房里的那些锁,也都拦不住我。” 玉楼春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你家里会没人?” 向大少按捺着欢喜,解释道,“没人,我父母一白天都喜欢在部队里待着,中午也是在那里随便将就一下,爷爷喜欢去找一群老爷子下棋逗鸟侃大山,根本不知道饿,得到了晚饭那个点才回来,奶奶在园子里种菜,她更省事,摘几条黄瓜吃了就饱了。” “……”这都是什么一家人? 向大少见人家动了心思,又不动声色的催了一下,“如何?去不去?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你不用害怕,我虽然用强的……给你戴上了那条链子,却绝对不会用强的再把你扑倒……”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喔,么么哒,木禾今天有些事。 第九章 欢乐的一家人 最后,车子奔着京城的东郊而去。 京城的东郊,住着的多是部队里的人,最有名气威望的便是那个象征着军界至高无上权利的大院了,里面住着的人可想而知,都是在那个圈子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出入审查严格,周围几里都被保卫起来,寻常的人连靠近都不能。 在z国人眼里,那是一个神秘而敬畏的地方。 玉楼春也是第一次来,越是离着近了,周围可见的人和车就越是稀少,两边的景致多是庄重肃穆的绿色乔木,让人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她倒是没有紧张,只是总觉得暗处有人,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有些不舒服。 向大少虽然在开车,可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瞄向她,她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在他的眸子里无限放大,见她眉头轻蹙,他别扭的开口宽慰,“不用紧张,这里就是这样子,军委的地界,弄得到处花花草草、诗情画意了,会有损军人的威严,所以显得很无趣……” 玉楼春打断,“我不是紧张。” “那你是……丑媳妇怕见公婆?”向大少脑洞一开,不知怎么滴就想到这里了,且为了这个想法而暗暗一喜。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向大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那不然呢?” 玉楼春这才道,“我是觉得暗处像是有人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难道没察觉?” 闻言,向大少心里惊异了一下,没想到她不会武功,可竟然如此警觉和敏锐,眸子里的光芒更加灿然,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有他的风范,“你的第六感很正确,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这一片大院的周围方圆五里,都有人专门负责监视守卫,越是离着中心近,这种监视就越是密集,这是保护那些人。” “这种保护也太……没有*和自由了。”玉楼春能理解,却不能接受,要是自己活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那得多难受? 向大少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他们都习惯了,而且,没有那么多人监视保护着,他们还都不安心呢,有些人亏心事做的多了,就会有被害妄想症,就得这么三层五层的圈起来才睡的着。” 玉楼春眉头一皱,“那你呢?” “我?”向大少忽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欢喜,“你在关心我?” 玉楼春眼眸看向别处,离着那道大门越来越近了,可以看到门口威风凛凛的警卫,手里端着枪,一脸的凝重肃穆,“你又想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向大少不甘的抱怨着,“让你承认关心爷就那么难?” 玉楼春懊恼的再次纠正,“我说了,不是关心。” 向大少轻哼一声,“知道了,口是心非的女人,爷早晚给你治过这个毛病来,关心就是关心,喜欢就正大光明的喜欢,厌恶就坦坦荡荡的厌恶,想要爷随时可以说……” “闭嘴!” “哼,害羞了就会吼这一句,你就不能拿出点魄力和勇气,直接对着爷的嘴扑上来堵住?” “……” 车子终于到了大院的门口,门是碗口粗的铁柱围成的,有种冷沉冰寒的金属气息,感觉里面的不像是家,而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警卫是认识向大少车的,只是他这个时间回来还是头一次,不由的有些惊异。 向大少不耐的按了下喇叭催促。 那警卫才恍若大梦初醒,赶紧的打开了门,一脸恭敬的迎了车子进去。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往外看着,景致比起来时的路上,稍稍多了些人情味,只是和寻常的小区相比,还是过于严肃正经了,不过非常的整洁干净,近乎一丝不苟。 车子一路往里,楼房越来越少,这里面多数是很寻常的两栋小楼,独门独院,很是安静,走的深了,就半天也看不到一栋房子了,若是发现一栋,便是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后,楼层也明显的高了,三层的,四层的,古老的砖瓦房,带着陈旧的历史气息,冷冷的沉默着。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这里住了多少人?” 向大少看她一眼,才解释道,“大约有上千人,不过大多都是家属,真正军委里任职的不足百人。” 玉楼春点头,“喔,那这里可算是不小了。” “嗯,外面那些住的紧凑些,越往里,每家每户就占地大了。”这一片围起来,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官职也大吧?” “那是自然。”向大少又偷偷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道,“王家也在这里,就在最里面的那一栋,他家是四层的小楼,祖孙三代都在里面,还有他的那些大老婆、小姨娘的,不过在外面也都各自有房子,不是每天都回来住。” 玉楼春没说话,眉眼有些凉。 向大少忽然握住她的手,平静而又状若随意的道,“玉楼春,不管你将来做什么,爷都会站在你这边,与你一起!” 闻言,玉楼春想要挣扎的手就僵住了,片刻,才冷淡的道,“你无需如此,那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黯了一下,大手却紧了紧,“爷站在你这边,也是爷的事,哼,你也管不了我!” “向东流!”玉楼春还要说什么 “到家了!”向大少没好气的打断,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车子停在一座旧时的雕花大门前,向大少的面色还有些不好看,不耐的按了下喇叭,谁知大门半天没什么反应,他又死命的按了几下,却依然如故。 玉楼春忍不住皱眉,“你没有钥匙开门?” 向大少没有先回应她,而是打开车窗,探出头去,冲着不远处吼了一声,“特么的都听不见爷的动静?” 这一声,终于像是惊醒了一群人。 很快,便呼啦一下子涌过来七八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都盯着向大少的车,满脸见鬼的惊异。 “少爷?” “真的是您?” “不会是假冒的吧?” “对啊,少爷怎么可能会这时候回来?” “是呀,是呀,少爷只有在重大节日,老夫人,夫人威逼利诱,老爷下了死命令才回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我们的话幻觉?”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表达着内心的震动和不敢置信,就是没有开门的。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进的是你家吗?” 向大少有些羞恼,冲着那几人又大吼了一声,“特么的是爷,赶紧开门,爷回来有点事。” 闻言,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忙激动的跑过来开门,“是少爷,只有少爷有这么大暴脾气!” “呵呵呵……是,是,我也闻出少爷那股味了。” “哎呀呀,还真是少爷,今天早上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应该是,我没仔细看,不然少爷怎么能回来呢……” 玉楼春揉了下额头,这一家的下人们也真是……很有他的味。 门打开,那些人分列两侧,眼巴巴的瞅着,似是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当中不能自拔。 向大少的脸色红黑交错,一踩油门,猛地冲了进去。 停下后,他看着玉楼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你别乱想,爷平时是功课太忙,回来的少,所以他们才……” 玉楼春点头,“懂,不用解释。” 向大少懊恼的锤了下方向盘,“爷说的是真的,还有他们……他们平时爷不是那样一惊一乍的,大概是太,太激动了,所以才看起来有点傻。” 玉楼春又点头,“这个我也懂,近墨者黑。” “玉楼春,你特么的是不是在心里正嘲笑爷?” 玉楼春心里还真是有些憋不住笑意了,不过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淡定,“没有,我觉得你家的人都很有趣,嗯,相信你亲人会更可爱。” 向大少嘴角一抽,古怪的看着她,“玉楼春,你要是把这些话跟我爷爷和爸爸说,他们会以为你中邪了,不过要是跟我奶奶和我妈说,说不定她俩会高兴的憋出内伤来。” “嗯?” 见她不解,向大少解释,“我奶奶和我妈都是……很奇特的人,怎么说呢,就是可以端庄贤惠,也能撒泼耍赖,可以装酷耍帅,也能下一秒变林黛玉,反正啊,女人就是千变万化的,人前一个样子,人后……” 话音一顿,他忽然凑近她一些,“玉楼春,你明面上一本正经的端庄优雅,可背地里……” 玉楼春皱眉,“你想说什么?”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闪过无数的小暧昧,“我妈曾经说过,女人外面越是端庄矜持,骨子里就越是妩媚风流,她说这是闷骚,我奶奶也说,看着风淡云清、无欲无求的女人,一旦被点燃了热情,就是那火山爆发,怎么都喂不饱的……”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低吼了。 向大少心虚的摸摸耳朵,“吼什么吼,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这都是我妈和我奶奶说的,你要气就气她们去……” “……”她不想再理会她,转身就要开门下车,车门却打不开。 向大少装看不懂人家催她开门的瞪视,傲娇的抬了下巴,然后推开自己这边的车门,大长腿迈出去,看了眼不远处那些好奇围过来的下人,表情古怪的变了变,然后不太自在的咳嗽一声,才酷酷的绕到她的那边,体贴又似不屑的帮她开了车门。 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去牵她的手时,人家却不动声色的躲闪开,然后优雅淡然的自己走出来。 微风吹来,月白色的旗袍淡淡飘荡,勾勒出如诗如画的美景,最是那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惊艳了所有跟过来人的目光。 一个个像是被震住了,也像是在梦中,甚至有人傻傻的揉眼…… 向大少被人家拒绝的那点小伤感,在看到别人如此惊呆的表情下,稍稍治愈了一下,酷酷的把双手插进口袋,率先走在了前头,不屑的留下一句,“哼,爷是担心你摔倒,自作多情。” 玉楼春也不理会他,四下打量了一眼,很中规中矩的院子,一板一眼的花草,至少五十年以上的房子,有些陈旧和斑驳,却透着一股无声的威严气势。 她冲着那些盯着她看的男男女女们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跟在了向大少的后面,不急不缓的往楼里走。 这时,才有人猛地捂住了嘴,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天啊,真的是女人?” “是啊,是女人,艾玛,竟然是女人!”这一声都带上惊悚了。 “啊啊啊,这是天上哪路神仙显灵了,少爷竟然带女人回家了?”有人对着苍天大地开始双手合十的参拜。 “天,天,快扶住我,我快激动的晕过去了……”更夸张的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等一下晕,苗姨,您赶紧给老夫人打电话吧。” “啊?给老夫人打电话干什么?” “您怎么高兴糊涂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不跟老夫人说?老夫人整天烧香拜佛的就盼着少爷给领个孙媳妇回家呢。” “对,对,给老夫人打电话,老夫人准得激动的从菜园里跑回来……” 有人颤着手拨通了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苍老的声音还有些不高兴,“什么事啊?我不是说过嘛,我种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还有啊,手机有辐射,会伤了我的菜啊,那就不是有机食品了懂不……” 那个被唤苗姨的赶紧道,“老夫人,您快回来吧。” “回去?回去干什么?”那个苍老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才不回去,我就在园子里种菜,午饭不用担心我,我吃两条黄瓜就饱了……” “不是,老夫人,家里有大喜事,您快回来。”这边着急的催促着。 “大喜事?”那边的老人嗤了一声,“老头子又娶小妾进门了?还是云长娶了妾啊?儿媳妇还不得劈死他……” “哎吆,都不是,是少爷回来了!”老爷子和老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娶妾? “啊?什么?我那宝贝孙子回来了?”那边像是惊讶了一下,苍老的声音也转化为中气十足,不过片刻,又不信的哼了一声,“你们是不是为了忽悠我回去吃饭,才故意编出来的啊,哼,我才不会上当,那臭小子要是肯回来,除非天下红雨,我要嫁人!” “咳咳……老夫人,是真的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而且啊还是个女的……”这才是重头戏。 可那边显然就更不信了,“什么?还带了个女的?哎吆吆,我们家东流要是能带回个女的给我看一眼,那还不得等到铁树开花啊,甭骗我,今早上我走时,还瞅了一眼我种的那棵铁树,哎,一点开花的意思都没有,哎,别说女的了,只要是母的我就能去庙里吃斋念佛三个月还愿去……” 这边苗姨的声音越来越急,“老夫人,真的是女的,一开始我们也不信,可是后来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而且,看少爷对人家好的不得了,还帮着开了车门呢,就是看人家面生的很,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哎呀,长的那叫一个漂亮……” 那边皱起眉头来,这回半信半疑了,“真的?真的不是为了骗我回去吃饭?这不科学啊,我们家东流还能召回女人了?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打算和秋白凑合着过了呢……” “哎呀,老夫人,真不是骗您,您赶紧回来,不然要是晚了,人家走了,您可就连一面都见不上了……” 那边终于信了,手里不知道还拿着什么铲子,咣当一声扔了出去,然后就是心急火燎又气壮山河的一声,“我命令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死缠烂打还是抱大腿,在我没有回去之前,绝对不允许东流和那女的离开!我五分钟后就到!” “……是!”五分钟?菜园子离着家是不远,可老夫人平时走路回来都需要半个小时,五分钟?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这一切,进了楼的玉楼春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只怕扭头就会走了。 一楼是会客的大厅,布置的也是一板一眼,几乎都是几十年的古木家具,很少能看到什么现代化的东西。 最惹眼的大约就属那张悬挂在厅里的照片了。 黑白的照片,最前排坐了两个老人,后面站着三个,除了那个少年,其他人都穿着军装,上身挂满了代表战绩磊磊的勋章。 男子一脸威严正气,女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不愧是军人家庭,从形到貌,再到血液和骨子里,都流淌着那股味道,这是几代人浴血奋战浸染出来的。 那少年,即使不穿军装,眉眼之间也是不耐,可依旧淹没不了他散发出来的那股霸气凌厉,浑身天成! 见她顿住步子,似是看的专注,向大少倒回来站在她身边,漫不经心的解释,“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最前面坐着的两人就是我爷爷奶奶,后面那排穿军装的两人是我父母,中间那个就不需要爷说了吧。” 玉楼春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说,还真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你?” “什么意思?”向大少有些不解,“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拍的,难道和现在不像了?” 玉楼春点头,“是。” “哪里不像?是不是爷现在变得更酷帅了?”向大少傲娇的抬起下巴,摆出一个无敌的姿态。 玉楼春扯了下唇角,“不是,是你现在长歪了。” “……”向大少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跳脚了,“靠,玉楼春,爷哪里长歪了?明明是男神好不?多少人夸爷越长越帅,身材堪比男模,脸比那个叫什么阿波罗的还耀眼生辉,爷哪里歪?” 玉楼春轻哼一声,“你心长歪了。” 向大少楞了一下,片刻不甘的低吼,“那还不是因为遇上你?特么的都冲着你歪了,你就是那太阳,我就是一朵向日葵,你在哪儿,爷的心可不就是特么的歪到哪儿?”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是在讥讽他满脑子的不正经、耍流氓,他却…… “懒得跟你扯!” “哼,爷还不想跟你废话呢,直接扛着上床,等爷把你这个磨人的小太阳给扑倒了,嵌进身体里,哼,爷的心就再也不用歪来歪去了。” 闻言,玉楼春羞恼的警告,“向东流,你胡说什么?不是来带我看东西的吗?” 向大少哼唧了一声,“爷口误,是扛着上楼行了吧?” “……”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走到二楼,向大少就不动了,回头眼巴巴的瞅着她。 玉楼春皱眉,“到了?” 向大少点点头,“爷爷的书房就在二楼,你还想不想再往上走?” “什么意思?” “爷的卧室和书房在四楼,最顶层。” 玉楼春磨磨牙,“不需要!” “四楼都是我的天下,而且,我的书房和卧室比爷爷奶奶的要好看……” “向东流,你到底要说什么?” “靠,爷都说的多么直白了,爷就是想邀请你上去坐坐?” “……” “去不去?” “……不去。” 向大少扭头哼了一声,“不去拉倒,爷还怕你去了就赖着不走了。” “……” 二楼是他爷爷奶奶住的楼层,整个布局都比较老龄化,却安排的很舒适,墙上多悬挂着旧时的东西和照片,一桌一椅都透着厚重的底蕴。 走到书房门口,门上果然挂着锁。 青铜的锁看起来牢不可破,向大少却不以为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就伸进锁孔里去倒持。 玉楼春忽然觉得不妥,“等一下。” “怎么了?”向大少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她。 “我还是……先不要进去了。”玉楼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这样贸然进去看,到底有些不礼貌。 向大少却想到了别的,抽出锁孔里的东西放进口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玉楼春,你是不是终于想通了?” 这下子换玉楼春不解了,“想通什么了?” “先去爷的卧室里坐坐啊。”向大少一边欢喜激动的说,一边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往楼上走,“爷跟你说啊,爷上面的宝贝才是多呢,各式的枪支弹药应有尽有……” “向东流!”玉楼春懊恼的想要挣开。 他却不允许,拉拽着更起劲,就像是那流氓恶霸强抢民女似的,“走吧,去爷房里……” 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又透着克制激动的声音,“臭小子,快放了人家姑娘的手,这光天化日的,哪里能把人家往你房里拽?天都还没黑呢,还真是猴急,呵呵呵……” 一开始是警告,说到后面,竟然忍不住欢喜的笑起来。 向大少脚步顿住,眉头皱起,“奶奶,您怎么回来了?” 向奶奶的的眼睛还紧紧的黏在玉楼春身上,仿佛怕人家跑了一样,闻言,笑骂了一句,“我怎么不能回来?这里也是我家好不?” “您不是在菜园里种菜吗?”向大少还有些遗憾,要是他奶奶不出现,他绝对有信心把她拐到自己的房里去亲热一番。 向奶奶冲着他挤挤眼,“怎么着?奶奶回来还打扰到你了?” 向大少不爽的哼了一声,“可不就是打扰了。” 向奶奶笑得脸上成了一朵花,不过嘴上还是有模有样的斥责着,“你这臭小子,哪能这么说,看看把人家姑娘给羞的,脸都红了,哎吆,不过这脸红起来,可真是好看,跟那海棠花似的……” 玉楼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哀叹,他们家的遗传基因太强大了,她那是害羞吗,分明是被某人气的,她深呼吸两口,才挣开他的手,转身对着某人奶奶,礼貌的打招呼,“您好,老夫人,打扰了……” 她客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奶奶打断了,“哎呀呀,叫什么老夫人,多见外啊,喊奶奶,呵呵呵……” “老夫人,这……”这也太不见外了,玉楼春的表情很为难。 向奶奶见状,怔了一下,忽然又一脸了解的笑起来,“呵呵呵,我明白了,喊奶奶是要见面礼的,对,对,是有那个风俗,新媳妇第一回进家门改口,是要备下红包和礼物,呵呵,奶奶都有,跟我去卧室里,呵呵呵,奶奶藏了几十年的私房钱可就都等着你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热情的去拉玉楼春的胳膊。 玉楼春绕是再淡定的性子,也被这跳跃过快的思维给刺激的有点懵,等到她回神,人已经被他们祖孙俩给拉扯进了卧室,门外还貌似偷偷摸摸的藏了几个人在看。 玉楼春脸色都变了,“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和您孙子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就是同学……” 向奶奶一边翻箱倒柜的往外搬东西,一边笑着道,“呵呵呵,我懂,当年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同学,呵呵……” “不是,老夫人,我跟您孙子真的是同学!”她就不信,她这么着急的解释,人家会真的不相信。 可人家真的就装听不懂的,依旧热情的搬东西,不过片刻,桌面上就摆了七八个箱子,一看那木头,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向奶奶一个个的打开,笑得很是灿烂,拿出一样东西来,就要往她脖子上套,“别老夫人、老夫人的叫了,来,戴上我们向家的传家宝,你就是我们向家的媳妇了,呵呵,一会儿我再把你公婆叫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顺便商量一下给你俩办喜事……” ------题外话------ 么么哒,今天传的晚了,木禾休息,上午出门有事了,明天恢复两更哈。 第十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玉楼春赶紧一把挡住,那沉甸甸的金锁明晃晃的,看得她眩晕又无力,“老夫人……” “哎呀,不要跟我客气,来,来,这金锁可是我们向家的传家宝,带上它啊,还能辟邪防身……”向奶奶仿佛看不到人家脸上拒绝的表情,依旧热情的想要帮她套上。 玉楼春总不能跟一个年纪大的长辈拉扯,无奈,她只好跟向大少求救,“向东流,你快解释一下……” 向大少坐在一边,懒懒的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解释什么?咱俩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玉楼春羞恼的俏脸更红。 向奶奶见状,笑得更加灿烂,“哎呀,臭小子,什么叫不清不楚,呵呵呵呵,看把人家姑娘说的,更害羞了,委婉含蓄一点懂不,呵呵呵,那叫郎情妾意、两心相许……” 话音一顿,她又含笑而期待的问玉楼春,“你们以身相许了没有?” 玉楼春,“……”这就是所谓的含蓄委婉? 向奶奶呵呵的笑着,越看她越是满意,“哎吆,姑娘家害羞一点好,呵呵呵,看看,这都羞的说不出话来了,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们以身相许了,我就开始给你们缝制小孩衣服……” 玉楼春还保持着拒绝那条金锁的姿态,越是听,心里越是崩溃,还有满满的无力,可她不管怎么瞪某人,某人就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欠揍模样。 向奶奶见了更欢喜了,“哎吆,守着我就这么暗送秋波,奶奶都要害羞了……” 玉楼春竟无言以对了,“……” 不过,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二货那强大的理解力来自哪里了。 见向奶奶又开始想把那条金锁往她脖子上套,她情急之下,只好咬牙说道,“老夫人,您孙子已经给我戴上一把锁了,您这把就不用了吧?” 闻言,向大少心里得意的冒起来泡泡,哼,这回终于承认了吧? 向奶奶更是惊喜,“真的?我们家东流出手这么快?” “……”玉楼春艰难的点点头。 “在哪儿?”向奶奶衣服热情的想要一睹为快的模样。 玉楼春正好趁机摆脱了那条金锁,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脚,“这里。” 向奶奶看过去,先是笑得眼都睁不开了,片刻,才开口道,“好看,真好看,就是锁小了点,不然换上这一把金锁……” 说着,作势就想弯腰。 吓得玉楼春往后退了好几步,这金锁足有一百克,这要是挂在脚腕上,她甭走路了。 这回,向大少终于发话了,“奶奶,我那把锁虽然小,可是钻石的,比您的金锁结实好多倍。” “真的?”向奶奶有些遗憾。 “真的,您的那把还是收起来吧。”他的女人,只能戴自己送的,就是亲奶奶的也不行。 向奶奶的遗憾也只是片刻,便又欢快起来,“也好,那我就留着给我重孙子戴,呵呵呵……” 闻言,不知为何,玉楼春脑子里就显现出一副画面,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脖子上挂着一条沉甸甸的金锁,那小脑袋都被压的抬不起来了,她莫名的颤了颤,又懊恼,那管她什么事,她将来生的孩子又不是他们家的…… 金锁终于收起来了,玉楼春刚刚舒出一口气,又被向奶奶热情的拉到桌子边上,献宝一般的给她说着,“这是你爷爷的工资卡,这是我的工资卡,这是你公婆的工资卡,这是咱们向家所有钱财的银行卡,还有这些,是咱们向家在京城置办的房产,密码都是东流的生日,以后这些就都是你的了,呵呵呵……” 玉楼春无力的道,“老夫人,您不用跟我说这些……” 向奶奶听不到后面的,就只听见前面的三个字,“哎吆,怎么还喊老夫人?是因为奶奶没给你戴上那把金锁?没事,我再拿出来……” 玉楼春俏脸一变,赶紧拦住,“不是的,老……” 后面那两个字,她迎着人家期待的眼神,都喊不出口了,终于,艰难的而别扭的改成,“奶奶……” “哎……”向奶奶先是愣了一下,才痛快又大声的应了,眉开眼笑,眼底却像是含着什么。 玉楼春心里一动,也勾起唇角。 “呵呵呵,再喊一声。”向奶奶握着她的手,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还贪心的索要着。 玉楼春又喊了两声,“奶奶好……” “哎,哎……”向奶奶笑着擦了擦眼角,这才问,“孙媳妇,你叫什么名字啊?” “……”玉楼春又有些无力了,怎么喊了一声奶奶,连孙媳妇都冒出来了? “孙媳妇?”向奶奶一脸期待的催促着。 玉楼春只好回道,“奶奶,我叫玉楼春。” “玉楼春?呵呵呵,好名字,跟我们家东流果然是天生一对!”向奶奶激动的拍了下大腿。 玉楼春有点懵,哪里就看出天生一对了? 向奶奶灿烂的给她解释,“呵呵,不是有句诗词嘛,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说的不就是你俩?” 玉楼春揉揉额头,“奶奶,我和向东流,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我知道,你们是一见钟情,呵呵……” “我现在年龄还小,很多事都不想考虑……” “没事,我知道你们都忙,我有空,我替你们考虑,呵呵呵,你们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等着成亲就行。” “奶奶……”玉楼春绕是再聪明,这回儿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实话说了吧,我跟您孙子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您就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向奶奶就忽然照着向大少的头拍了一下子,气势腾腾的训斥,“臭小子,让你平时好好读书写字,你总是不听话,看现在,遭到报应了吧?连一撇你都没画完,你说你还想拉着人家姑娘进房?赶紧去你爷爷书房里练字去,今天要是不把那两撇给我画完了,你就甭想出那个门!” 玉楼春完全被惊呆了,“……” 向大少捂着被打的头,不悦的站起来,“奶奶,我都多大了,您还动手?” “臭小子,你就是长到八十岁,你不听话,我照样揍你,快去你爷爷书房里练字。”向奶奶掐着腰,很有些气壮山河的英雄模样。 玉楼春撇开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去就去,哼!”向大少不甘不愿的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爷爷书房还锁着呢。” 向奶奶大手一挥,“撬了!” “那爷爷要是问起来?” “就说是我撬的!” 向大少志得意满的走了。 玉楼春瞪着向大少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二货被洗脑后,心眼越来越多了,谁都算计…… 向奶奶见玉楼春还站在原地不动,忽然又换上一脸亲切的笑,推了她一下下,“孙媳妇,你陪东流去练字吧,呵呵,红袖添香,人间佳话……” “我……”玉楼春下意识的想拒绝。 向奶奶立刻激动的又道,“你不想去?难道你想陪着奶奶?呵呵呵,好啊,我再给你仔细讲讲咱们向家都有什么宝贝,还有你公婆……”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僵硬的笑着道,“我还是去陪他练字吧。” “呵呵呵,好,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和他分开,看你们小两口这么黏糊,奶奶就放心了……”向奶奶一脸的欣慰和感动。 玉楼春只有满心的泪,她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就是他们向家有什么宝贝,她都不再动心了。 玉楼春出了门,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很想落荒而逃,可门口守着很多的下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脸怕她跑了的样子。 “玉小姐,您要不要喝点东西?” “是啊,咖啡还是茶?果汁?要不红酒?” “玉小姐,累不累,要不要给您捶捶腿?” 玉楼春僵硬的一一谢过,压根不敢想跑的事了,转了身,就毫不犹豫的进了书房。 走在前面的向大少得意的勾勾唇角,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感觉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书房的门关上,可也挡不住外面灿烂又爽朗的笑声,“呵呵呵,叫什么玉小姐,多见外,以后喊少夫人。” “是!” 后面还又响起几道恭喜的声音,气氛热烈,好像今天就是那大喜的日子。 向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会儿在群里抢红包,呵呵……” “是,谢老夫人。” “呵呵呵,赶紧去准备午饭,多做几道好吃的,别饿着我孙媳妇了。” “是!” 书房里,等到那些欢快热闹的声音都散去了,玉楼春才揉着眉头,对着向大少道,“向东流,你都不出面制止一下?” 向大少进了书房,就一本正经的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开始写写画画,听到她的话,头也不抬的反问,“制止什么?” 玉楼春一窒,“你说制止什么?你没听见她们在外面说的什么?咱两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关系了?我才不是你家的少夫人……” 向大少挑眉,“你觉得她们说的不对,那你怎么不出去制止?” “我能制止的了吗?”玉楼春气恼不已。 “那爷也制止不了。” “你……” “哼,爷连你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外面那么多女人,爷就是对手了?”向大少还觉得委屈呢。 “……” 玉楼春站在那里独自生闷气,不想再理会他。 向大少偷偷瞄了几眼,还是忍不住先开口,“喂,过来。” “……”玉楼春不动。 “过来,瞅瞅爷写的字,这两撇画的如何?” “……” “玉楼春,你就会欺负爷是不是?刚刚在奶奶面前怎么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不是乖巧,那是无奈。”玉楼春终于咬牙开口。 “原来你也有无奈的时候?”向大少哼唧一声,“爷还以为只有爷这般呢,你现在体会到爷每次面对你是什么心情了吧?明明可以很简单粗暴的把你收拾利索了,可偏偏不舍得下手,让自己无奈又无力……” “你能不转移话题吗?” “爷转移话题了吗?爷一直想说的就是这个。”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向东流,我现在离开你家行么?” “不行!” “为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拦着?” “嗤,还用的着爷出手?我奶奶那一关你就过不了,你要是敢走,她能抱你大腿哭一天一宿……” “……” 见她俏脸气恼的都红了,向大少又不舍了,放下毛笔走过来,“不是想看那个十二生肖吗,在这里……” 他不顾她的挣扎,霸道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排架子前。 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的古玩,每一件也都是价值不菲,却没有那件十二生肖。 向大少按下一个开关,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忽然打开了一个暗格,随着暗格的打开,整个书房都像是亮了起来。 玉楼春眼眸一凝,落在那件玉器上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憨态可掬的小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般,那玉石也是最好的,晶莹剔透,闪着温润细腻的光,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她心里涌动着无可名状的情绪,这比当初在古墓里,抱着那一套十二生肖时,还要来的强烈。 向大少忽然在她耳边轻声道,“想不想摸一下?”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 向大少伸手,毫不犹豫的从暗格里拿出那个小猪生肖来,放在她手上,“给。”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温凉滑腻的触感,在她的手心渐渐的弥散开,可心里却像是升腾起巨浪,一*的冲撞着,澎拜着,甚至咆哮着,无数的画面闪过,又变成遥远模糊的影像。 她想抓,却抓不到,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向大少只见她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颤抖着,像是沉浸在一个梦里,他不敢轻易唤醒她,只是紧张不安的看着她。 直到她轻颤的睫毛缓缓停下,那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他才猛地把她搂紧怀里,大手在她背上不轻不重的拍着,“玉楼春,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只要转身看一眼,就能看得见……” 玉楼春沁凉的身子渐渐被他的温暖所拥抱,她手里还捧着那只生肖,此刻,心里慢慢的归位平静,几百年的历史沉淀下去,她读懂了祖辈的声音。 “我没事了……” “玉楼春!” “我真的没事。” “那你刚刚……” “这是我祖辈留下的东西,忽然看到,一时有些心绪起伏难平。”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微微挣扎着退出来。 向大少也没有继续勉强她,想也不想的道,“既然这是你祖辈的东西,那你带回去吧、” 闻言,玉楼春淡淡的笑了,摇摇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说你原本就是你家的东西嘛……” 玉楼春打断,“可现在不是,这套十二生肖当初被抢走,都给了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怎么能说拿就拿走?那我跟抢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是想……” 玉楼春眉眼坚定,“等我以后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套十二生肖是当年被人所抢去霸占,我要正大光明的要那个人归还!” “好,爷帮你!” “我自己会处理。”玉楼春把手里的生肖小心翼翼的又放了回去。 “哼,爷说了会帮就会帮,你不用也不行。”向大少再次按了一下开关,暗格关闭。 “向东流……” “女人就是啰嗦,不是还对过去的那些历史感兴趣吗,都在这里呢。”向大少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房一个稍偏僻的角落。 那里堆着很多的手稿,一摞摞的,无声诉说着什么。 玉楼春看到的一刹那,便把其他的话都抛掷脑后了,“我真的可以看?” 向大少把她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抱起一摞就放在了她面前,“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什么小黄书。” “……” “看吧,爷一起帮你找。”向大少自己也抱了一摞,随意的翻看着。 “你……知道我想找什么?”玉楼春复杂的看着他。 “嗤,爷又不傻!” “你终于承认你平时都是故意装傻了?”玉楼春声音高了几度,带了几分气恼。 “那叫大智若愚懂不?”向大少别扭而心虚的解释。 “哼,狡辩。”玉楼春想到自己被他一次次的装傻给气的无可奈何,就有些秋后算账的架势了。 见状,向大少虚张声势的吓唬她,“喂,女人,你还看不看了,爷其实一点都不想看,爷纯粹就是为了你才坐在这里装文化人,你要是也不看了,咱两正好找本小黄书研究一下,爷想看的一直是那个……” “……” 玉楼春低下头,努力平复着呼吸,开始翻找着一本本的手稿,不再理会他。 向大少躲过一劫,无声的笑了笑,也埋头找了起来。 书稿实在是太多,向家老爷子记录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章法,两人一时寻起来还有些苦难。 一点点的往后翻着,六十年前的历史越来越靠近。 终于,向大少先一步找到了一本手稿,放在了她面前。 玉楼春顿了片刻,才拿起来,缓缓的翻开。 其实当年的旧事,她已经知道了许多,不管是问花伯还是金老爷子,都能打听出来,可是她还是想知道,站在别人的角度,六十年前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想要一个历史的真相。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货党们,抽空想念一下大神,嘤嘤嘤…… 二更送上 你走不了了 手稿很旧了,纸页泛黄,也许是被经常翻看过,边角都已经有些破损。 上面的字迹有些凌厉,似是凝聚了很大的力气,有些地方的墨迹很重,仿佛写到这里时,顿了很久,才继续回忆下去。 玉楼春聚精会神的看着,看着那些被淹没的历史在眼前徐徐展开,那个时代的战火纷飞,那个时代的动荡不安,那个时代的爱恨情仇,还有那个时代一个个家族的兴起和灭亡。 记录下这一切的人,文笔不是很好,没有过多的描述,有的只是一针见血的事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没有带入太多的感情,简单粗暴,读来却又令人心神震撼。 玉楼春不知道这本手稿里写的是不是可以完全代表真相,可已经足够她动容了。 向大少没有看,他的眼里只有她,感受着她的悲喜波动,陪着她一起走过那断艰难的心路历程。 她不抬眸,他也不语,无声的陪伴着,在这一方静谧的天地里。 …… 外面,向奶奶撵了一群人都去厨房准备午饭后,一个人拿着手机兴奋的又跑回卧室打电话。 第一个拨出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却不说话。 “老头子,你还活着吗?” “嗯!”那端随意的嗯了一声,证明自己还活着。 向奶奶翻了个白眼,“活着就给我赶紧回来。” “忙着呢。”那边不疾不徐的又说了一声。 “你能忙什么?” “下棋。” “下棋那也能叫忙?”向奶奶声音高了上去。 那边把手机离的远了一点,“不然呢?只有种菜才是正经事?” “当然,种菜既能有益身心健康,还又经济实惠,一举两得……等等。”向奶奶赶紧刹住脚,“被你气的都忘了大事了,你快回来。” 那边还是不痛不痒的,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回去干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嘛,是大事,还是大喜事,呵呵呵呵……”向奶奶自己绷不住,又欢喜的笑起来。 那边终于有了点反应,停下手里下棋的动作,“什么大喜事?” “呵呵呵,咱们东流回来了,还给咱们带回来个宝贝!”向奶奶得意的宣布。 那边默了一下,“什么宝贝?” “呵呵呵……”向奶奶一想到玉楼春,就忍不住笑,“是孙媳妇。” 这话一出,那边响起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动静,然后就不再出声了。 向奶奶皱眉唤了一声,“老头子?吓傻了?” 那边也有人在唤,“老将军,老将军……” 半响,那边的人终于咳嗽一声,回神了,“老太婆,你是不是今天出门没吃药、出现幻觉了?” 向奶奶一噎,“你才出门忘吃药了呢。” “咳咳,别闹了,我下棋呢,快去吃点安神的药,躺着睡一觉就好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还是少做为好。” “你,你个死老头子,咒我呢,我说的是真的,咱们东流真的领回来一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一害羞就跟那海棠花似的,东流看起来对她喜欢的很,好像还有点怕……” 那边像是受不了的打断她兴高采烈的话,“看来你病的不轻了,要不我派人带你去医院瞅瞅?” “呼呼……”向奶奶深呼吸片刻,才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老头子,别说我没告诉你,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孙媳妇是来了,你要是不看,等到人家走了,你找地方哭去吧。” 吼完了,向奶奶作势就要挂电话。 那边这才急切的喊了一声,“等等,你刚刚说的难道是真的?” 向奶奶傲娇的哼了一声,“不然呢?我也忙的很好不?我还要给孙媳妇去准备午饭,就不耽误你下棋了……” “等一会儿。”那边又喊了一声,“你确定东流带回来的是个女的?” 向奶奶脸一黑,“你个死老头子,我眼又不瞎,男的女的我还能认不出来?人家姑娘穿着旗袍来的,那身段该挺的挺,该翘的翘,那臀,丰满着呢,一看就知道能生养……” “咳咳,我听说这年头有人妖,会不会是东流为了糊弄咱们,随便拉一个回来堵你的嘴?”老爷子可没有被一下子冲昏头脑,很理智的分析着。 向奶奶脸更黑了,“你才人妖呢,你全家都是人妖。” “……” “哼,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拉倒,我跟儿子儿媳说去。”话落,砰的挂了电话。 那边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备车,回家!” 有人不解的问,“棋不下了?” “不下了。” “为什么?您不是中午都不回家的吗?” “孙子带着孙媳妇回来了,我得回去瞅一眼去,呵呵……” 众人都被那破天荒、难得一见的笑给震得半天回不了神,等到人家的车子绝尘而去,那些人才面面相觑,孙媳妇?男的女的?还有人能拴住那只大院里的混世小魔王? …… 向奶奶挂了电话后,又马不停蹄的拨了一个出去,这次接起来的速度倒是很快,利落又干脆,“妈,您有事?” 向奶奶还没说话,就先是一阵笑,“呵呵呵……” 那边听的头皮一麻,“妈,您又在看惊悚片了。” 向奶奶噎住了,“什么惊悚片?分明是一出喜剧……” “妈,我不喜欢喜剧,我只喜欢枪战片,我就不跟您一起分享了,我还忙……” “哎,等等,别挂……”她喊得再着急,也没有那边挂的更利索。 向奶奶不甘心的又拨了过去,那边接起来就是一句,“妈,我真忙着呢,部队的事情很多,又新来了一群女兵,我得过去训话……” “训什么女兵?快回来看你儿媳妇。” 那边顿了几秒,然后才试探着问,“妈,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我还没糊涂呢,你是我儿媳妇,魏淑贤,对不对?” “对,可是您刚刚说什么儿媳妇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说到这个,向奶奶就想笑,“是你儿媳妇。” 那边惊异的皱眉,“我这辈子还会有儿媳妇?” “这叫什么话?”那边向奶奶不悦的训斥上了,“咱们东流的条件难道还娶不上个媳妇?” “不是……”那边还是有些震惊,“那臭小子真的领着媳妇进门了?”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不会是秋白吧?”那边问的有些紧张而绝望。 向奶奶呼吸一窒,“不是秋白,他们俩小时候不就被咱们拆散了嘛,这次是个女的,货真价实的女的。” “真的是女的?妈,您不会给人家验身了吧?这年头可不许这个了……” “不跟你说了,反正我通知到了,你不回来,等会儿你儿媳妇走了,你可别怨我没告诉你。”向奶奶头发都气的一颤一颤的,难道她的话就那么不可信?一个两个的都质疑,她很严肃正经的好么? “等等,妈,您说的真的是……真的啊?” “废话,我也忙着呢,没事逗你们玩儿啊?”向奶奶没好气的道。 “好!”那边像是破釜沉舟一般下了决心,“我豁出去了,是真是假回去看看,死也死个明白!” “……” “妈,您可别真的逗我玩儿哈,我有心脏病……”那边忽然又哀嚎一声。 这边向奶奶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还有高血压呢,五分钟都从菜园子跑回来了,哼,爱信不信,别忘了告诉你老公!” 那边头一次被挂电话,还有些茫然,反应了片刻,才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装束,镜子里的女人虽然不再年轻,可那英气勃勃的风范依旧不减当年。 她又梳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甚至还练习了一下很少用到的微笑表情,只是被惊悚了一下,才罢休,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那边接起来就下意识的道,“我一会儿去就吃饭,不用提醒了……” 魏淑贤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吃什么饭啊,赶紧回家。” “嗯?”那边有些愣。 “回家吃,你儿媳妇在家等着咱们。”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道,“怎么中午也说起梦话了,不是都等到晚上嘛……” “向翰,你丫找抽啊!” “咳咳,小声点,我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我管你那么多,赶紧回家!要是见不上儿媳妇,你走着瞧!” “淑贤,你先冷静点,我知道你想儿媳妇快想疯了,连晚上说梦话都是,可咱们还是要面对现实,从长计议,可不能这么自欺欺人的麻痹……” “向翰,你才想儿媳妇想疯了,老娘冷静的很!” 那边终于认真对待了,“你说的难道是真的?” “废话!” “你怎么知道的?” “咱妈打电话过来说的。” “咱妈的话也能信?她只要看见个母的,都恨不能拉到咱们家里来,配给东流……” “靠,向翰,有你这么埋汰自己儿子的吗?啊?东流哪一点不必你强?你都能娶到我这么贤良淑德的媳妇了,凭什么咱们东流就不行?” “……” “你心虚了?还是在忏愧?” “……我在反省!” “行了,赶紧回家,晚上你再反省认罪。” “……” 各个方向的人都通知到了,也都带着激动又兴奋、外加半信半疑的心往家里奔,向奶奶圆满了,几个电话打下来,也有半个多小时了,她出了卧室门,先走到书房偷偷听了一会儿墙角,什么动静也没有,她不解的咕哝了一声,“难道先睡着了?” 想进去,忍了忍,还是又静悄悄的下了楼,去厨房大张旗鼓的主持午餐大局了。 于是,向来很简单的厨房里,一下子忙乱的不可开交。 向奶奶还又指挥着人去菜园里拔了很多菜,亲手做了几道,这才觉得撑门面些,只是犹自觉得不够丰盛,于是,一道道的菜肴流水般的端到桌面上,直到苗姨提醒,餐桌不够用了,向奶奶才遗憾的停下手,“看来以后得换一张大的桌子才行了,我这才做了不到二十个……” “……” 楼上,玉楼春看完手稿后,闭眸沉思了半响,才平静的把一切都规整好,放回原位。 “不看了?”向大少看着她,研究者她的表情。 玉楼春摇摇头,“不看了,想看的都看了。” “心里……不好受?”向大少小心翼翼的问。 玉楼春勾起唇角,飘渺的笑了笑,“也没有,当年的事,我之前就听过一些,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是想再从别人的角度感受一遍罢了。” “那你感觉如何?” “你爷爷一定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不过,他当年年轻,又不喜那些阴谋诡计,所以很多事都是后知后觉的知道,没有参与,也没有来得及阻止,这些年,他才想明白一些,留下这些珍贵的记录,我很感谢他……”那些手稿的字里行间,有些悲愤和懊悔,更多的还是无奈和沉重。 他不能力挽狂澜,甚至之前,对那桩事,一无所知。 这些手稿,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吧? 之前不能做什么,过后,他也想尽一份心,他或许也一直相信玉家不会后继无人,更不会就此湮没,一定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那么这时候,这些手稿就有它的价值和意义了。 向大少还有些不习惯她这般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别扭的道,“不用谢,我爷爷也是你爷爷,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玉楼春就从感慨里回神了,“向东流,你能不胡说八道吗?” “爷哪有胡说?将来我们结了婚,我爷爷可不就是你爷爷?” “我没有说要嫁给你。” “嗤,爷都把你锁住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就起身往外走,不知不觉的已经十二点多了,她也该走了。 向大少紧随在后面,“你去哪儿?” “回店里看看。” “不许走。”向大少一把拉住她。 玉楼春使劲拽了拽,“向东流,你别胡闹。” “爷没有闹,你真的走不了了。”向大少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表情古怪的道。 玉楼春皱眉,“什么意思?” “我爷爷,我爸,我妈都回来了!” “……” 楼下正热闹,几个人进了门,一双双眼睛就像是x光似的到处寻找,可找来找去,除了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有些扎眼外,其他都没什么异常。 向老爷子哼了一声,就一言不发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就知道,老太婆是出门忘吃药了,果然不该抱有什么非分的期待。 向翰整了下军装,然后若无其事的也坐到沙发上去,拿起一份报纸来,心不在焉的看,他没料错,女人这种生物的话就不能信,白白激动一场! 魏淑贤咳嗽一声,走到厨房门口,无力的道,“妈,您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就是没有心脏病,现在也有了……” 向奶奶瞪了她一眼,又瞅着装模作样坐在沙发里的两人一眼,“你们啊,哼,是不是都在心里骂我呢,要是孙媳妇没来,我能亲自下厨做这么多好吃呢?你们当是过年呢?” 闻言,魏淑贤眉头一皱,“难道是真的?” 向奶奶重重点头,“不信,你问她们?” 在厨房里忙活的几个人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三句话不离恭喜,一个个的像是自己娶到了儿媳妇般欢喜。 这一番轰炸下来,魏淑贤终于信了,小声的问,“人呢?” 向奶奶指了指楼上,“在上面呢。” 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也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背。 向喊咳嗽一声,“妈,是哪家的姑娘?” 向奶奶很随意的道,“玉家的。” 闻言,向翰一怔,下意识的又问,“哪个玉家?” 向奶奶白了他一眼,“京城有几个玉家?” 这话一出,向翰表情变了变,一时没再说话。 向老爷子皱眉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玉家的姑娘?” 向奶奶撇着嘴,走过来,语气有点酸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当年玉家八小姐的风采把全京城的男人都迷住了,我就算是没见过真人,可画偷偷瞧过一眼,东流领回来的姑娘跟玉家八小姐一个模样刻出来似的,我能认不出?说来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哼……” 向老爷子老脸一红,“说这些干什么?” 向奶奶不放过了,走到沙发边上,掐着腰冷哼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暗恋人家就暗恋,我是那么拈酸吃醋的人吗?” 向老爷子老眼一瞪,“胡说?谁暗恋了?我是听他们穿的神乎其神的,一时好奇,去看了一眼而已。” “嗤,就看了一眼,就被我抓住了?” “哼,爱信不信,那张画当时放在王战天的书房里,没来的及收起来,我进去找他有事,才不小心看了一眼……” “哎吆喂,又变成不小心了,刚刚还说是一时好奇呢。” “我……”向老爷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向奶奶越战越勇,“说啊,说啊,你心虚了还是在忏悔?” “老子出门忘吃药了行么?”向老爷子羞恼成怒。 其他人对老两口这样的掐架早已是见怪不怪,都跟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有向翰有点无力,站过来劝道,“爸,妈,咱们能先不犯旧账吗?先说说眼前的事吗?” 闻言,向奶奶还有些茫然,“眼前?眼前还有啥事?” 向翰表情有些无语,“您孙媳妇的事。” ------题外话------ 么么哒,二更送上,评论区的妹子们都表示不想大神了,嘤嘤嘤,wuli可怜的大神,大神党在哪里?冒个泡呗,难道就只剩下木禾在支持他?噗 求正版支持,妹子们尽量不要跳定喔,不然是木法入群的,领取福利的时候也要提供全订阅的截图哈,么么么,关于新福利,其实真的是快了,只有几个情节而已,不过想写的细腻周到些,所以迟迟没到,嘿嘿,相信木禾,咱们总不能为了那啥才那啥,要一切水到渠成哈。 第十一章 不想当正室的小妾不是好男人 “孙媳妇?对,对,呵呵呵……我终于盼到孙媳妇上门了,呵呵呵……”那孙媳妇三个字就是最好的开心果,一提到,向奶奶那发酵了几十年的酸醋都烟消云散了。 向老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在晚辈和下人们面前再争执下去,他这张老脸也甭想要了。 向翰揉揉额头,“妈,您先别笑,咱先正经严肃的说一下这事行么?” 向奶奶一拍大腿,坐到了沙发上,瞪着他不悦的道,“这叫什么话?我哪里不正经了?全京城就找不到几个像我这么正经端庄的人了,不对,还有我孙媳妇,呵呵呵,一看就是优雅端庄又矜持贤惠的大家闺秀,呵呵呵呵……咱们东流可算是捡到宝了,呵呵呵……” 魏淑贤被那笑声刺激的一阵阵头皮发麻,不得不走过来打断,“妈,向翰是想说,东流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是玉家的,这事您觉得合适吗?” 闻言,向翰忙附和,“对,对,妈,我就是想提醒您这个,您知道的,玉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向老爷子也眉头沉思,却没有发言。 向奶奶眼睛一瞪,不以为然的道,“玉家怎么了?别人提起玉家都讳莫如深,哼,我不在乎,都是六十年前的旧事了,还不允许玉家有后人啊?” 向翰语气有些犹豫,“妈,那些沉寂的旧事,现在只怕是又要翻出来了,最近京城有些不安生,王家三房出事了,您也该听说了,好像就是玉家出的手。” 向奶奶哼了一声,“那又如何?那也是王家那小子活该,他好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敢对我孙媳妇有坏心,哼,让他丢脸出丑都是轻的,要是我啊,至少得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妈……”向翰无奈的喊了一声,打断向奶奶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 向奶奶不服气的道,“怎么了?我难道说的不对?” “妈,那是王家……”向翰提醒。 向奶奶不屑的哼了一声,“王家怎么了?就算这天下是他打下来的,那也不能胡作非为!皇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他王家的子孙能有多矜贵?别人怕,我可不怕,我就认一个理,孙媳妇是咱们东流选中带回来的,我一眼就相中了,喜欢的紧,我不管她是谁家的,她想干什么,我都当她是咱们向家的孙媳妇了,别人欺负她就不行,我就得护着,你们也都给我护着,王家的人也不行!” 向翰为难的道,“妈,这可不是小事啊,玉家沉寂六十年,再次来京城,想谋的什么,但凡心里透亮点的都能琢磨出几分来,玉家和王家的那笔旧账,势必会搬到桌面上去,到时候咱们向家可就……” 向奶奶拿起手边的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混账东西?” 向翰不避不闪的被揍了一下,才苦笑着解释,“妈,我不是胆小怕事,也不是畏惧王家,而是……咱们向家一直不参与党派争斗,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而是咱家的人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我爸,您,我,还有淑贤,您说,谁能玩得了那些阴谋诡计?打仗行,都能不怕死的冲在前面,可要是玩弄权术和心计……唉,妈,我是真没那本事,就是咱们东流,也不是那块料,咱向家素来是讲究一身正气,用实力说话,可要是卷进那些争斗中了,只用拳头能解决吗?那岂不是又要引起战争?老百姓才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啊,那样的局面是您想看到的?”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向奶奶听进去了,面色也平静下来,“你说的没错,党派之争,咱们向家不参与,咱们向家也不站在哪一派后面给谁当枪使唤,咱们永远是站在正义的身边。” 向翰点头,“妈这话说的对……” 向奶奶话锋又一转,“可什么是正义?六十年前的事,咱们向家当时不知道,没参与,可事后也都心里清楚几分,明明是王家垂涎人家八小姐,又惦记玉家的宝贝,这才厚颜无耻的找了借口发动了那场战争,玉家几百口人都被灭了,整个黄花溪寸草不生,你们说,这是谁的错?当时所有人都猜测玉家是毁了,什么都没留下,可老天开眼,玉家还是留下了根,现在玉家后人要来讨回公道了,难道不应该?谁是谁非,还用的着再掰扯了?” 几人都没说话。 向奶奶又大义凛然的道,“六十年前,咱们没站出来,那是因为当时咱们一没有那个实力,二知道的太晚了,可现在,我义无反顾的站在孙媳妇一边。” 话音一顿,又瞪着其他三个人,“你们谁有意见?” 向翰苦笑,“妈,您都说的这份上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当年的事,我虽然没有经历,可孰是孰非我还是懂的,我也不年轻了,那个将军的位子能有什么稀罕的?将来都是东流的,东流若是看中人家,非人家不娶,我无条件支持和服从。” 向奶奶得意的挑眉,“这还差不多,有我当年的风范。” 话音一顿,她又看向老爷子,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哎,哎,你呢?” 向老爷子哼了一声,“我能有什么意见?还是我敢有什么意见?有你这铁娘子在,我长了脑子都没啥用。” “哎吆喂,我看是你根本就是在暗暗欢喜吧?六十年前,你的一桩遗憾,现在东流替你完成了,你还不得激动的睡不着了……” 向老爷子羞恼的低吼,“放屁!” 向奶奶凉凉的道,“不会,我没那么不雅!” “……” 一直沉默的魏淑贤忽然开口问,“妈,您说东流带回来的那姑娘是玉家的啊?就是那个有几百年历史的隐世大家玉家对不对?曾经还被前朝的皇上赐了天下第一玉的那个玉家是不是?” 向奶奶摇摇头,叹息,“淑贤啊,你这理解能力跟我有时差啊,我们都已经说到结局了,怎么到你这里才刚刚开始呢?” 魏淑贤抬起头,眼睛里还有些茫然,“不是啊,妈,是咱们想的东西不一样。” 向奶奶不解了,“啥不一样?你那脑子想到哪里了?” 魏淑贤渐渐回神,“妈,您和向翰,刚刚担心的都是会因为玉家卷入争斗的事对不对?” 向奶奶点头,“对啊,玉家身份特殊,换成任何一家,都没这些事呀。” 魏淑贤一脸高深莫测的摇头,“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啥?”向奶奶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其他两人也不解的看过去。 魏淑贤叹息一声,“你们不觉得玉家的门第太高了吗?咱们东流能攀上去?” “……” “唉,那可是三百多年的隐世大家,真正的世家大族,认真说起来,比现在京城里哪一家都要清贵,听说当年玉家和皇上都是称兄道弟的,身份尊贵的不得了,尤其是玉家的女子,那叫一个贵重……” “……” “还有啊,难道你们都没听说吗,玉家以女子为重,玉家的女子生来就天赋异禀,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啊,玉家的女子向来都是娶,从来不外嫁!” “……” 魏淑贤越说脸越苦,“我还听说啊,玉家的女子还能娶好几个,嘤嘤嘤……就咱们东流那性子,进了人家后院,能玩得了宫心计吗?会争宠吗?说不定三天不到,就会被打入冷宫,沦为弃妇了……” “……” 魏淑贤不知道真哭还是假哭,捂住了脸。 其他人的表情已经是变幻了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还是向翰艰难的先开口,“这些都是真的?” 向家老爷子僵硬的点头,“嗯,玉家是有这些规矩,据说,玉家历史上,好几位小姐都迎娶了几夫进门,不过有正室和妾室之分,地位不一样……” 向翰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严重一抽,“难不成将来还要咱们家东流去争宠?” 向老爷子也有些凌乱,“他要是真的非人家不娶,争宠……在所难免。” “爸,您说错了,不是娶,是嫁,没想到以后咱们向家竟然要嫁儿子?”向翰一副难以接受的打击模样。 向老爷子胡子都一翘一翘的了,“怎么办?这个我还真是没经验。” “……”向翰都想捂脸哭了,这是重点吗? 一片愁云惨淡中,向奶奶一拍大腿,“这事我来办!” 其他三人都看过去,“什么意思?” 向奶奶眉飞色舞的道,“不是嫁儿子吗?我来操办,不会怕什么,可以学啊,争宠也都不是事,呵呵呵,我是谁,修炼百十年的老妖精了,还能没这点本事?宫心计就更不担心了,电视上多的是,从这以后,我什么惊悚片都不看了,就一心研究宅斗宫斗大戏了,一定会把咱们东流打造成宅斗高手,哼,等将来进了门,管它什么正室还是小妾,统统拿下!” 向老爷子和向翰无言以对了,这是女人的天下,他们还是不表态的好。 只有魏淑贤不解的问,“妈,您怎么不想着咱们东流是正室呢?” 向奶奶一拍大腿,“对,不想当正室的小妾不是好男人!” “……” 这都叫什么事啊? 四个人在沙发上开的这个会议,可谓是颠覆和凌乱的,最后在向奶奶那斗志激昂的一声中,落下帷幕,也从此开启了向家努力追求成为会宅斗会争宠、争当正室的伟大历程。 玉楼春下楼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除了因为找到人生中新的挑战而变得神采飞扬的向奶奶外,其他人的面色都还有些调整不到正常状态。 “呵呵呵……孙媳妇,你俩睡觉起来了?”向奶奶站起来,笑得暧昧的问。 玉楼春下楼的脚一颤,都是怎么联想的?怎么还成了睡觉了?“老……奶奶,我没睡,在书房里看了会书。” “呵呵呵,原来是看书啊,呵呵呵,看书好,我就知道孙媳妇是个博览群书的才女,饿了没有啊?快过来,尝尝奶奶的手艺……”向奶奶走过去,就要拉着人家的手往餐厅走。 玉楼春僵着身子没动,“奶奶,我回店里还有点事,我就不吃了。” 向奶奶不为所动,“再有事也得先吃饭啊,什么都没有吃饭最大,来来,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菜也是我亲手种的,都是有机食品……” “奶奶……”玉楼春神情为难,暗暗瞪了旁边的向大少一眼。 向大少像是看不见的,自顾自的先进了餐厅,大刺刺的就坐下了,一副准备开吃的样子。 见状,向奶奶就拉扯的更热情了,“走,走,孙媳妇啊,你可别跟奶奶客气啊,进了这里就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还能不吃顿饭?你看东流,都迫不及待了,呵呵呵……” “不是,我,我真的回去有事,我……”面对人家的热情,玉楼春欲哭无泪,深深的懊悔今天就不该来。 向奶奶把人家拒绝当成是不好意思,除了自己使劲拉扯,还呼唤那坐在沙发上不动的几人,“哎,你们都坐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孙媳妇头一次进咱家害羞呢,呵呵呵……” 向老爷子没动,他在玉楼春走下来时,老眼扫过去,便是一震,果然跟那画上的人很像,只冲着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都不会怀疑她就是玉家的小姐,第九代玉家小姐。 他心里翻滚着,很多年前的东西都涌过来。 而向翰则拿起报纸遮脸,不是他不够热情,而是……他看不下自己母亲的热情和装傻了,人家一看便是不想留下吃饭,甚至人家对东流都没多少情意,他母亲却已经以老婆婆自居了,也真是…… 魏淑贤的表情也有些醉,她向来严肃正经、雷厉风行惯了,让她去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向奶奶又召唤了一声,“哎,都没听见啊,她老公公,她公婆,你们在干什么呢?” 玉楼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遁了。 其他人也是,“……” 向大少拿着筷子敲了敲,“赶紧都来吃饭,我饿了。” “咳咳咳……去吃饭!” “好,吃饭。” 三个人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尴尬的走过来,玉楼春和向奶奶就堵在餐厅的门口,见状,也真是…… 只有向奶奶一个人不尴尬,很热情的介绍,“孙媳妇,这个白胡子的老头就是东流的爷爷,你老公公,这穿军装的两口子就是东流的父母了,呵呵呵,也是你公婆。” 话落,不待玉楼春有什么反应,又冲着那几人瞪眼,“你们准备了见面礼了吗?没准备就赶紧去准备,不然孙媳妇是不会开口叫你们的。” 玉楼春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其他人面色抽抽了几下,魏淑贤咳嗽一声,“那个,有点太突然了,我没什么准备,我身上……”她拍了拍身上,口袋里翻了个干净,也没啥值钱像样的,最后把腰里的枪解了下来,“不然这个送你去玩?”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挤出一抹笑,礼貌的道,“伯母,您好,您太客气了,这个……我用不到。” 魏淑贤想了想,又收起来,“行,我懂了,下次我给你弄一杆重型机枪,那个威力大。” 玉楼春,“……”这一家人都是理解错位吗? 向翰又咳嗽一声,站出来调节气氛,“都进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玉楼春这才看向向翰,六十岁的人,依旧站的笔挺,一脸的浩然正气,虽然有些严肃,却让人敬佩,“伯父好,我叫玉楼春,我和向东流是同学,这次来您家真是冒昧了,很感谢奶奶的一番好意,可我回去真的有点事……” 玉楼春不卑不亢的解释着,看这一位,应该是个明白人吧?不会再装傻了吧? 向翰当然心里透亮,人家压根就还没瞧上自家儿子呢,还争宠又宫心计的,分明就是自个儿母亲和儿子的一厢情愿,要是公事公办,他当然是顺着人家的话,客气的让人家离开,可……他母亲的眼角警告的都快要抽起来了,他不能视而不见。 “咳咳,回去有事,也不影响留下吃顿饭嘛,你看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吃完再走吧。” 魏淑贤强调了一句,“对,我们家吃饭速度都快着呢,十分钟足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向奶奶暗暗瞪她一眼,十分钟?那是平时,现在孙媳妇在这里,你们就知道蒙着头吃饭啊? 魏淑贤不说话了,从一边的空隙挤进去,坐到了向大少的一边。 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道,“向翰,爸,你们也挤进来吧,我试过了,那缝隙能挤进来。” 玉楼春,“……” 她能让开吗? 答案是不能,向奶奶还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呢。 向翰听到自家媳妇的话,面色一黑,她一个女人挤着儿媳妇进去也就罢了,他这个公公也去凑热闹算怎么回事? “咳咳,我还不饿。” 向老爷子也道,“我也还能忍一会儿……”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要是还能淡定的堵在人家餐厅门口,她也是得强大的上天了。 于是,她往里退让了好几步,终于门口敞亮了。 向奶奶欢喜的借着人家退后的力量,稍加拉扯,就把她按在了向大少的位子旁边,“呵呵呵,这样就对啦,开饭,开饭……” 话落,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题外话------ 嘻嘻,下午继续二更,求正版支持,不要跳定,么么哒,不然福利不给看喔。 二更送上 盖棉被纯聊天 于是,长方形的餐桌出现了一面压倒性的爆满,而另一边只孤单单的坐着向翰一个。 向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觉得两边偏颇的实在严重,就给向奶奶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做到另一边去,四个人都挤在一块算怎么回事? 向奶奶压根视而不见,她正热情的给玉楼春夹菜,“孙媳妇,你尝尝这个,这个青菜是我种的喔,还有这个,呵呵呵,也是我种的,还有这一道菜,也是我种的,都绿油油的很好看吧?” 玉楼春看着眼前的盘子里,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经堆积如山的青菜,不知道怎么下口。 见状,魏淑贤就提醒了一声,“妈,您怎么光让人家吃青菜啊,那么多菜叶子吃下去,脸都能绿了……” 玉楼春好不容易举起的筷子又僵住了,“……” 向奶奶深以为然,“对,对,看我光顾着夹青菜了,呵呵呵,还有肉呢,来,来,吃这个,这个鸡是我养的,这个鸭也是我养的,这个猪也是我养的,这个牛也是我养的……” 很快,玉楼春眼前的盘子装不下,向奶奶豪气干云的让人拿了一个大碗过来,继续一道道的夹。 玉楼春觉得看都快看饱了。 魏淑贤听着左一句‘我养的’右一句‘我养的’,总觉得哪里别扭,终是忍不住咕哝了一句,“您不是只养了向翰一个?咋一下子这么多兄弟姐妹都冒出来了?” 向奶奶,“……” 向翰一口菜差点喷出去。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踢了向奶奶一脚,“让孙媳妇自己吃,你夹了那么多,孙媳妇都不知道吃哪一样好了。” 向奶奶暗暗瞪他一眼,看向玉楼春时,又满脸是笑,“好,好,快吃,快吃,呵呵呵……” 玉楼春终于举起了筷子,吃了一口。 向奶奶眼巴巴的瞅着,一脸的期待,“味道怎么样?” 玉楼春点头,“很好吃。” 闻言,向奶奶差点欢喜的坐不住了,“呵呵呵,好吃就多吃点,在这里就跟在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家吃饭都不讲究,呵呵,你看你公婆,还有你老公公,都是海吃猛吃的,一点不会在意形象……” 那几人海吃猛吃的动作就顿住了。 玉楼春努力的笑笑,“好的,谢谢,奶奶。” “哎吆,跟奶奶客气啥,呵呵呵……想吃啥,奶奶给你夹……”语气一顿,又瞪着其他三人道,“吃那么多干什么?也不知道给孙媳妇留着点!” 那三人面色凌乱的收回了筷子。 只有向大少若无其事的继续大刀阔斧的吃,她坐在身边,还是如此乖巧听话,他胃口实在是好得很。 玉楼春苦笑,“奶奶,我吃不了那么多,盘子里的就足够了。” “那怎够?女人啊要多吃才能多福,将来好生养……” 玉楼春一下子又觉得饱了。 向大少忽然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酷酷的开口了,“奶奶,您赶紧吃您的吧,总是惯着她干什么,女人总惯着会出毛病,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闻言,向老爷子和向翰面面相觑,向奶奶和魏淑贤要笑不笑的盯着向大少看,哎吆喂,这是在她们面前摆大爷的谱呢,你当我们都信吗? 玉楼春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可桌子底下,一脚就踩了上去,结结实实的毫不留情。 向大少坐的纹丝不动,只是眸子闪了闪,继续虚张声势的道,“看爷干什么?赶紧吃饭。” 玉楼春为难的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她难得在他面前语气这么温和,姿态放得如此低调,向大少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话都有些不利索,“那,那怎么办?” “不然,你帮我吃些吧?”这一声更轻柔了。 向大少身子都软了一大半,不过嘴上还是硬实着,“女人就是麻烦!” 嘴上这么嫌弃的说着,可手里的动作没含糊,把她面前的肉拨了不少到他的盘子里。 玉楼春又指了指那些青菜,“还有这个。” 向大少皱眉,“爷不吃青菜。” “荤素搭配,才营养健康。”玉楼春暗暗给他施加压力。 向大少还是有些抗拒,“菜叶子都不好吃。” “多吃几次,你就习惯了。”玉楼春的脚又微微用力。 向大少终于不情不愿的夹了很多过来,完成任务似的咀嚼着。 向奶奶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开眼笑,“呵呵,还是孙媳妇有办法,这臭小子从小让他吃口青菜,跟要他命一样,现在多好,呵呵,孙媳妇两句话,他就吃上了。” 玉楼春低下头,尽量礼貌的笑着。 魏淑贤忽然一放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我终于知道东流为啥从小不爱吃绿叶青菜了。” 这冷不丁的一下子唬了玉楼春一跳,不过其他人都淡然的很,早已是见怪不怪。 向奶奶问,“为啥?” 连向大少都不解的看过去,等着他老妈解惑。 魏淑贤表情悲苦又幽怨,“东流一定是不想将来戴绿帽子,所以从小就不待见绿色的东西,怕吃多了,头顶上冒绿气……” 其他人,“……” 向大少无语的道,“妈,您最近是不是又心神不安、思虑多梦了?您能少偷看点言情偶像剧吗,那个对您的毒害实在是越来越严重了……” 魏淑贤还是一脸的要哭不哭,“东流啊,我可怜的儿子,你还不知道你将来要争宠吧……” 向大少受不了的冲着向翰道,“爸,您都不管管您媳妇?” 向翰咳嗽一声,“淑贤啊,冷静点,别吓着儿媳妇。” 玉楼春已经是醉的不要不要的了,这一家人…… 向老爷子关键时刻,发话,“吃饭,都赶紧吃饭。” 向奶奶也附和,“是,是,有什么脑洞留着晚上再开。” 终于,餐桌上安静了,玉楼春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头吃饭,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是正式的场合,还是一个人独自享用,她都吃的很是优雅,一举一动带着良好的教养,并非是刻意做给谁看的,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矜贵。 向老爷子暗暗打量了片刻,心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玉家的女子,就是这一番做派,谁也比不了。 向大少没觉得如何,他只觉得她吃的又慢又少,等她放下筷子,他皱眉问,“不吃了?” 玉楼春抽了一张纸优雅的擦了下嘴角,“嗯,吃饱了。” “这么点就饱了?” 玉楼春又轻嗯一声。 向大少嫌弃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难怪长得这么……不够突出?” 玉楼春暗暗攥了一下手,守着他家人的面,她不好给他太难堪,所以她忍了,笑得很端庄。 向大少有些得意,就喜欢她这幅看不惯他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向奶奶笑骂,“臭小子,什么眼神,孙媳妇这身材还不够突出?再突出,就把你戳出去了,呵呵呵……” 玉楼春,“……”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站起来,“都吃完了,到厅里坐着喝茶吧。” 话落,率先一步走出去。 向翰紧随其后,魏淑贤也整整衣服,走了出去,向大少站起来,顺便拉着她的手一起,就往外走。 向奶奶看得眉眼欢喜。 玉楼春暗暗有力,却抵不过他的铁钎子一般的爪子。 去了客厅,玉楼春刚想开口告辞,就被向大少一下子拉着坐下了,两人坐了一张沙发,腿挨着腿,他下意识的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无视其他人尴尬的模样。 只有向奶奶心理强大,越看越是笑容灿烂。 茶水端上来,向奶奶就先倒了一杯给她,“孙媳妇,喝一杯。” 玉楼春一只手接过来,“谢谢奶奶,您还是喊我小楼吧。” “小楼?” “是,孙媳妇……我不习惯,我和向东流只是同学关系……”玉楼春努力的解释着,可手还被人家亲密的摩挲着,怎么都显得气势不够。 她也是无奈,现在没有桌子挡着,她总不好挡着他家人的面就对他又踩又揍的。 “呵呵呵,又是同学又是爱人,亲上加亲。”向奶奶拍了一下掌,像是更灿烂了。 魏淑贤看不下去的想当一回明白人,可瞅着自家儿子那模样,还是忍了,以前儿子连女人靠近三米之内都难以容忍,让她一度怀疑儿子喜欢的是男人,现在终于好了,竟然能腻歪着人家了,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怎么舍得破坏?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我觉得喊小楼更好,听起来亲切。” 向翰也附和,“是,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两人纯粹就是同情人家了,却又舍不得自己的媳妇那一份沸腾疯狂的心思,所以只好退了一步。 玉楼春扯了下唇角,以示回应。 向大少忽然拉着她又站起来,“跟爷去楼上卧室。” 闻言,唬了那几个人一跳,“去卧室干什么?” 向大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告,“睡觉!” 魏淑贤一把捂住胸口,“东流,妈有心脏病……” 向翰也语气结巴,“东流,你,你还是冷静点好。” 向老爷子也瞪眼,“做人不能太高调。” 只有向奶奶兴奋的起哄,“快去,快去,要不要我给你们铺床?” 玉楼春面色一黑,暗暗咬牙,“向东流!” 向大少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都在想什么?我就是困了,午睡一下,一群不纯洁的人!”话落,还对着玉楼春得瑟道,“现在知道爷是多么的出淤泥而不染了吧?” “……” 向大少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就往楼上走,玉楼春不想挣扎的太难看,一直咬牙忍着,等到上了二楼后,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她才气恨恨的扭着向大少的胳膊打起转来。 向大少嘶的一声,“玉楼春,你谋杀亲夫啊。” 玉楼春压低嗓子,“向东流,你别逼我做的太难看,刚刚是因为守着你家里人,不想让你太丢脸,你若是还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向大少不以为然,继续拉着她往上走,“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把爷扑倒吃了还是把爷强暴了?”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磨牙。 向大少轻哼一声,“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有出息就扑上来啊,爷最喜欢肉搏战。”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喊人?”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你可以试试?这里是军委大院,有没有人敢不要命的冲进来。” “你……”玉楼春呼吸窒住。 这时,向大少已经拉着她上了四楼,推开一扇门,就拽着她走了进去,门重重一关,他把她抵在了门上,身子不轻不重的压住,唇凑过去,“玉楼春,爷真的是想午睡,昨晚和秋白说了一晚上的话,根本就没闭眼,现在熬不住了,才把你拉上来,你要是乖乖的,咱们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可你要是再勾引爷,爷就不一定还能保持纯洁了。” 玉楼春身子一僵,“向东流,你闪远一点。” 向大少不动如山,大手还变本加厉的摸上她的脸,“不要,你先说要不要跟爷盖着棉被纯聊天?” “……不要!” “那你是选择勾引爷当个不纯洁的人?” “你做梦呢!”玉楼春羞恼的低吼。 向大少轻哼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你若不是勾引,为什么现在呼吸这么急促?心跳这么快?脸这么红润?还不是一副情动的模样?” “这是气的。”玉楼春咬咬牙。 “气的?生气不是该让人感到畏惧害怕?可为什么爷一看到你这个样子就觉得春心荡漾、热血澎湃?”向大少其实也很不想自己变成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可他实在是心不由己。 “你……你再装傻试试?”玉楼春怒瞪着他。 向大少摇摇头,声音变得低柔,“玉楼春,爷真的不是装傻,爷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表情,爷都觉得是种诱惑,你说,你是不是催情剂吃多了,从骨子里都发着那股气息?” “……” “玉楼春……”他的唇靠的更近,“爷又想亲你了怎么办?” 玉楼春有些慌乱了,“向东流,你,你不是说要午睡……” 向大少的唇终是压了上去,喃喃的咕哝了一声,“爷吃完你这道甜点,才能睡得着。” “你混蛋,唔……” 第十二章 向大少的小心计 这一次,向大少亲的很温柔,很细致,专注而深情,多了一份缠绵的味道。 他从来都是火山爆发的澎拜和汹涌,是恨不的焚天灭地的疯狂野性,是想把她吞噬入腹的淹没和急切,可这一次,他没有。 都说,平时越是冷酷的人,一旦温柔起来,便最是动人心扉。 此刻便是。 卸去那些狂妄霸道拽,他就像是陷入情爱里的纯真少年,吻的小心翼翼,又投入沉醉,一点点的描绘,一寸寸的品尝,一层层的攻陷,一*的荡漾…… 温柔才是最锋利的武器。 玉楼春的慌乱挣扎,便被慢慢的抚平了,羞恼的眸子也在不知不觉中闭上,呼吸之间,都是他浓烈的气息,霸气又柔情,强势又倔强的一点点渗透进她的肺腑,再也剔除不掉。 他吻的越来意乱情迷,双臂把她紧紧的困在自己的怀里,不留一丝空隙,她像是溺水的鱼儿,呼吸渐渐急促,终于不敌,身子软成了春水,发出破碎的呻吟…… “嗯……” 这一声,犹如斩断他理智的那一把刀,他低吼一声,忽然把她打横抱起,迫不及待的奔向那张大床。 两人相拥着跌进去,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唇依旧没有离开她,大手在曼妙的旗袍上笨拙而急切的寻找着。 也幸好,她今日穿的是旗袍,他不擅长脱,于是,忙活了半天,他也找不到揭开甜点的办法,而本来陷入迷离的甜点适实的清醒了。 “向东流!”她声音还有些软,挡住他手的动作却坚定。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还在燃烧着火,“玉楼春,爷还没吃到……” 玉楼春俏脸充血,指尖狠狠戳着他的腰,“刚刚吃的还少吗?” 向大少心尖一荡,声音都哑了,“最美味的没吃到……” 他暗示意味浓烈的话,刺激的她越发羞恼,某些被刻意封藏的画面再次汹涌而出,“向东流!” “玉楼春……”他软软的求,还压在她身上不舍得起来,“你明明也是喜欢的,为什么就……” “闭嘴!” “哼,又来了,想让爷闭嘴,不会扑上来堵住啊,就像这样……”说着,他扑上去,在她红润的唇上狠狠蹂躏了两下,看她快要喘不过来,才得意的离开,“如何?学会了吗?” “你……”她急切的喘息着,颜若桃花。 向大少看得眼神发直,“玉楼春,你又情动了?要不要爷帮你……” 说着,他的大手又要热情的忙活。 玉楼春知道,跟这个二货不能硬碰硬,威胁什么的也不好用,最有效的便是……示弱柔软。 “别闹……”玉楼春语气低柔了好几度,“不是说,咳咳,要午睡吗?” 闻言,向大少整整愣了好几秒,然后才摸摸她的额头,“嗯?你发烧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就想拍掉他的爪子,再瞪他几眼,不过想到现在的形势……她又忍了,“你不是昨晚没睡?休息一会儿吧,熬夜对身子不好……” “玉楼春,你是在跟爷说话?”向大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别人?” 向大少眼眸里都开始荡漾着激动和欢喜,“你在关心爷?” 玉楼春撇开眸子,“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玉楼春,玉楼春……”向大少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好,“爷这是终于熬到解放、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这样的气氛,她还真是不适应,一直以来两人见面似乎除了剑拔弩张,就是各种恼恨崩溃,此刻,她不再抗拒挣扎,他也不再是强势霸道,如此相处,别有另一番滋味。 “玉楼春,这样真好,这样真好……”他眸子里都是满满的柔情和喜悦,毫不掩饰。 玉楼春心里一动,又推了推他,“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真的?”闻言,他墨玉般的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灼灼有光。 玉楼春不太自在的点点头,“嗯。” 向大少终于翻身下来,手脚麻利的脱了鞋子,解开皮带,裤子上衣十秒不到,统统仍在了床下,然后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住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好身材,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只是在想要脱去最后一件遮挡物时,玉楼春拦住了,“……就到此为止吧。” 向大少俊颜上跳跃着某种异样的光,“爷喜欢裸睡。” 玉楼春艰难的撇开脸,“可我不喜欢。” 向大少最后像是遗憾的妥协,“好,爷为了你忍了。” 玉楼春心里差点崩溃,“……多谢。” 这个混蛋,她开始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了,午睡而已,脱得这么干净干什么? 脱得干净,搂的干脆。 他调整了躺下的姿势,手臂穿过她曼妙的腰肢,将她亲密的搂在怀里,另一只在横放在最柔软而澎湃的地方…… 玉楼春差点绷不住了,“向东流……” 向大少满足的叹息,“这样睡,爷才能睡得着。” “……” 他闭上了眸子,俊颜往她的身上又蹭了蹭,贴的紧紧的,嘴里咕哝了一声,“玉楼春,你是不是为了逃避爷,才故意对爷这么温柔?” 玉楼春身子一僵,没说话。 向大少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就知道是这样,放心,爷愿意纵着你,反正爷也不吃亏……” “……”玉楼春闭了闭眸子,果然,这二货早就看穿,然后却将计就计,混蛋! 向大少没再说话,几分钟后,响起平缓的呼吸声。 玉楼春这才睁开眸子,看着他的睡颜,心思复杂。 他睡得很惬意舒适,眉间展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双眸子,褪去清醒时的张狂酷拽,此刻的他美好的不像话,不愧是宏京公认的男神,那张脸简直就像是大师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他紧紧的搂着她,她小心翼翼的动了下,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搂抱。 于是,她放弃了起身的念头。 幸好包包就在不远处,她探了下身子,拿了过来,从里面翻出手机,调整好半躺的姿势,打开浏览着,她可没有睡意,压在心头的事情还有很多,都等着她去处理。 网络上,没有关于玉楼的大肆报道,看来早上开业闹得那一出出都被压下去了。 不过新闻上,倒是从正面说了一下,玉楼开业的场景别出心裁,那些世人见都没见过的规矩,足以挑动所有人的好奇心。 还有店里的玉石也拍了不少的图片,最显眼的还是大厅中间的那几套十二生肖,给了特写,也给了很多热情的赞美之词。 这些新闻,那些人看了,该是要坐不住了。 除此之外,网上正炒的沸沸扬扬的便是捧月国际选秀的事,一档大型的娱乐比赛节目,所有有才有貌的人都可以参加,一旦成功晋级,以后便可以签约捧月,成为人人羡慕的男神女神。 玉楼春无声的冷笑,王家三房因为视频的事,遭受重创,他们这是要急于挽回形象和损失了,王家大房掌控军界,二房在政界占有一席之地,而三房唯一的优势就是手里的捧月国际。 她要是再把捧月给毁了,他们会如何? 她垂眸又看了向大少一眼,低低的唤了一声,“向东流?” 睡着的人睫毛都不颤一下,睡得安然。 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那端很快便接起来,“小姐?” 玉楼春低低的嗯了一声。 “您……在哪儿?” 玉楼春压着嗓子,“向家。” 那边阿武的声音有些纠结,“我知道您在向家,我是想问,您……”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我没事,向家有我想看的东西,我晚一点就回去。” 那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店里的情况如何?” 听到这话,阿武的声音有些隐隐激动,“很好,一个上午的销售额已经近三千万了,金爷爷说比起当年来,这份收益要好很多,当然这和王锦那一千万也分不开……” 闻言,玉楼春勾起唇角,“王锦那个人,你了解多少?” 阿武想了想才道,“王锦这个人,在王家算是最低调的了,却也是最神秘,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他是王家二房的人,二房在王家最没有地位,因为王锦的奶奶当年只是丫鬟出身,生了王永道之后,才被抬成了姨娘,不过一直不受待见,早早就没了,王永道此人也甚是复杂,明面上玩世不恭,不过私底下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王锦就更不一般了,他大约会是王家最难对付的人了,狡诈如狐,凶残如狼,若是敌人,将会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玉楼春眉头皱了皱,“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和他对上。” 阿武应了一声,“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他和爷爷都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对付三房,三房是王家最弱的,砍掉那些枝叶,再对付起主杆来,就会省事些。” “嗯,他们说的对,可有什么良策?” “最近捧月不是在搞什么选秀节目吗,据说为了恢复元气,这次砸了血本进去,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玉楼春无声的笑了笑,他们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武也是惊喜,“您同意?” “嗯,比起悲壮的武力解决,我喜欢不见血刃的战争。” “是!” “那就着手准备吧,跟魏大圣联手,把鉴宝那档节目做起来,势必让捧月翻不了身,不管他们砸下多少银子,我都要让他们付诸东流。” “是,小姐!”阿武斩钉截铁的应下后,又犹豫的问,“您真的打算亲自出面吗?” 玉楼春嗯了一声,片刻,听不到那边说话,她低笑着问,“怎么了?” 阿武抓抓头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玉楼春心里了然,“是不是担心我出面会太高调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阿武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这才解释,“您是玉家的小姐,身份何等尊贵?以前,玉家的小姐都很少抛头露面,我是觉得您站的越高,会引起更多人的疯狂,到时候……” 玉楼春叹息一声,“阿武,当年玉家隐世,在黄花溪不出山,总后又如何了?” “小姐……”阿武心头一震。 玉楼春继续缓缓道,“有时候躲避根本无济于事,只要你存在着,总会被人惦记觊觎,不若站在高处,手里握有坚不可摧的力量,这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是!” “去准备吧。” “好!” 挂了电话后,玉楼春把手机调成静音,闭着眸子沉思了片刻,才睁开,打量着周围。 他的卧室跟他的人一样,除了黑就是白的颜色,简单单调,却又充满强烈的一种视觉冲击,到处都是冷硬的金属风,墙面上,几杆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她。 胆小的人还真是在这里待不住。 床上也是黑白风的,雪白的床单,黑色锦稠的被子,他没有全部拉上来,只盖着大半截身子,小麦色的肌肤闪烁着性感的光芒,蓄满力量的肌肉毫不掩饰。 她视线落了片刻,便不自在的移开了,脸上有些热。 谁说只有美色惑人,男人有时候更张扬狂野。 她又闭上眸子,想着事情,忽然手机震动,她心里跳了跳,豁然睁开,盯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半响不动。 直到那震动执着的让向大少都皱眉了,她才按下接听键。 那边却无声。 若不是还能听到一点点的呼吸声,她几乎以为那边根本就没有人。 那边不语,她也不言。 半响,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僵持着,似乎电话接通,就是为了听一听对方的呼吸。 一分,两分,十分钟后,玉楼春叹息一声挂断。 而遥远的某处,有人孤独的站在那里,依旧握着手机,不动如山,好像这样,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直到太阳西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抽出手机里的卡,扔了出去…… …… 向家的楼放外墙上,此刻正竖起一架梯子,高高的梯子一直到四楼上。 向奶奶正小声的催促着,“老头子,你爬不爬?” 向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我都八十多岁了,还爬梯子,你是嫌我命太长是不是?” 向奶奶哼了一声,“是,你早点走了,我还改嫁。” “你……”向老爷子甩了一下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落,躲得远远的,不掺和向奶奶的偷看计划。 向奶奶撇撇嘴,“老的爬不动就爬不动,找那么多借口。”嗤完后,又热切的看着向翰,“儿子,你爬!” 向翰抬头看了眼四楼的窗户,为难的喊了声,“妈……” 向奶奶眼睛一瞪,“你别跟老娘说,你也老的爬不动了,要是那样,我立马支持儿媳改嫁。” 向翰嘴角一抽,“妈,我是能爬上去,可关键是……爬上去干什么?” 向奶奶忽然暧昧的笑起来,“还能干什么?你上去瞅一眼,看看咱们家东流和孙媳妇那啥那啥……” 向奶奶用两根手指兴高采烈的比划着。 向翰看得面色一黑,“妈,您让我去看那个?您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 “您说呢?”向翰无语了,别说儿子跟人家有没有那啥,若是真的那啥,他一个男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向奶奶还有些不明白,魏淑贤在边上凉凉的提醒,“妈,您儿子要是真上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就算我大度忍了,您孙子也能一枪把他老子打下来。” 闻言,向奶奶总算是懂了,“那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只能儿媳你完成了。” 魏淑贤皱皱眉,“妈,不是我不想帮您,您知道的,东流三岁以后,他就不让别人帮他洗澡了,我要是爬上去,这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这对纯洁的我来说,可就是毁灭的打击……” 向奶奶翻了个白眼,“行,我懂了,你们都纯洁,就我一个人污,我上去看行了吧……” 说着,她撸袖子,准备爬梯子。 见状,魏淑贤忙拦住,“妈,您快消停点吧,您要是爬到四楼上去,血压还不得爆表了?” 向奶奶不依不饶的,“爆表就爆表,总比这么干着急憋得要爆炸好……” 魏淑贤无奈的道,“好,好,我爬行了吧?” 向奶奶哼唧,“不怕纯洁的你受到毁灭打击了?” “那也总比您爆表好啊。”魏淑贤说着,动作麻利的就顺着梯子爬上去了,越接近四楼,越是小心翼翼,唯恐弄出一点声响。 毕竟偷看这种事,不太光彩,她怕被儿子抓包丢了脸面。 终于到了四楼的窗台,虽然有帘子挡着,可从余下的一角角缝隙里,她还是看到了地上的衣服和腰带,七零八乱的,预告着急切和疯狂。 她眼眸猛地睁大,那可都是儿子的衣服啊,不过…… 她后来又调整视角,看到了床上紧搂的两人,面色一下子复杂不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向奶奶在下面焦灼的等待着,“怎么样?怎么样?” 魏淑贤不知道如何回答,又盯着研究了片刻,才纠结着面色顺着梯子下去了。 到了地面上,向奶奶看着她的表情,不解的问,“里面是什么个情况,怎么你还悲痛欲绝上了?” ------题外话------ 么么么,下午继续二更,再次打滚卖萌的求,妹子们正版支持,不要跳定哈,进群跳定是不可以的喔,作者码字不易,恳请妹子们给予支持哈。 木禾向来不求其他,惟愿喜欢此书的读者正版订阅就好,跪谢。 二更送上 你俩才是真爱 向奶奶的话一落,连躲得远远的向老爷子都坐不住的走过来, 向翰看着自己媳妇的脸色,也是皱眉,这表情也太诡异复杂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扭曲成这样? 魏淑贤的表情是挺逆天的,总之其他人都琢磨不出来,其实她自己现在也没太搞明白,也或者是潜意识的不愿去想那些…… 向奶奶见她讷讷的不说话,又心急的催了一声,“你倒是说啊。” 魏淑贤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向奶奶翻了个白眼,“行,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衣服脱了吗?” 魏淑贤点点头。 向奶奶瞬间睁大了眼,激动的抓住她的手,“真脱了?” 魏淑贤再次点点头,“真脱了。” 向奶奶因为激动,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了,“那,那有没有那啥?就是那个那个,哎呀,你就说你上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干啥?” 魏淑贤很僵硬的道,“在睡觉。” 向奶奶像是受刺激太大,一时不说话了。 于是,向翰干巴巴的问,“淑贤啊,你说的睡觉是……哪个睡觉?” 魏淑贤茫然不解的看着他,“睡觉还有好几个?” 向翰面色一抽,有长辈在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描述才好。 向奶奶这会儿找到声音了,“你老公是问,这睡觉是动态的还是静止的?” 魏淑贤凌乱的道,“静止的。” “啥?”向奶奶错愕不已。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是不是俩孩子都睡着了?” 魏淑贤又摇头,声音有点想哭了,“是咱们家东流睡着了,人家衣衫整齐的半躺在那里,正玩手机呢。”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是个什么意思? 向奶奶好半天,才颤着声问,“那你之前说看到衣服脱了……原来是东流的?” 魏淑贤点点头,忽然扑进向翰的怀里,“嘤嘤嘤……咱们家东流怎么能这样?” 闻言,向翰还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 魏淑贤哭嚎着,“还怎么了?咱们东流被人家宠幸了,都累的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第一次能不能受的住……” 向翰脸黑了,“……” 向老爷子受不了的甩袖子走人。 只有向奶奶在呆愣片刻后,忽然说了一句,“我去给咱们东流熬一碗补药去,第一次是疼了些……” 向翰彻底无言以对了,女人这种生物是有多强大的理解能力啊,这让他们男人情何以堪? …… 四楼上,睡得正香的向大少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否则该吐血了,第一次会疼?会累睡着?就是用脚想,也该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他好不?只有他让别人昏睡过去的份,怎么可能…… 玉楼春当然也不知道,她趁着一个人安静,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一步步该要怎么走,都有了大体的方向,与她刚刚重生时,所想的已经变了很多。 那时候,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讨回一个公道,夏家和秦水瑶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她不会放下,她想把他们打落原形,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现在,她所想的唯有玉家。 那些个人的恩怨都变得微不足道,她想让玉家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的面前。 她也知道,这一路,会比打击夏家更难更危险,她却责无旁贷、义无反顾,这是她的使命! 向大少这一觉,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醒过来,墨玉般的眸子一睁开,便是如锋芒般凌厉,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柔软下来,变成满满的叹息和情意。 这样醒来,她还在他怀里,感觉真好。 玉楼春却丝毫没有陪他温存亲密的美好心情,见他终于睁了眼,就掀开被子,把横在她身上的胳膊甩到一边,下了床,直奔洗手间,整理衣着。 向大少不舍得目光追随过去,见人家毫不客气的关了门,才遗憾的收回视线,在她躺过的地方,又用力的呼吸几口,想要把她的气息更深的吸到自己的肺腑里去。 等到玉楼春估摸着他该穿好衣服了,才淡然的走出来,谁知…… 看到的就是一副香艳扑鼻的画面。 某人大刺刺的躺在床上,被子掀开在一边,天怒人怨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只在重点部位遮挡了一下。 向大少酷酷的应对着人家的视线,“爷有点热……” 玉楼春俏脸一热,忿了句,“暴露狂。”就拿起自己的包包开门走人。 向大少懵了一下,这才低咒一声,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玉楼春,你敢跑,等着爷……” 玉楼春置若罔闻,很快就到了一楼,一楼那几个人都在,仿佛还在纠结着什么,见她下来,齐齐看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非常的微妙。 玉楼春不等他们说话,便先发制人,“奶奶,爷爷,伯父伯母,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需要马上回去一趟,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就不打扰了……” 人家一开口就堵住了任何可以热情挽留的借口,总不能不让人家回校啊。 向奶奶无比遗憾幽怨的道,“真的要走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向翰咳嗽一声,“不打扰,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 向老爷子也附和了一句,“是,甭客气……” 魏淑贤的眼神落在随后跟来的向大少身上,灼灼的盯着他的走姿,盯得向大少都心里发毛了,依然收不回来。 玉楼春冲着几个人又礼貌的点点头,这才准备离开。 向大少追上去,霸气的拉住她的手,“跑那么快干什么,爷送你。” 玉楼春也没再强行挣扎,努力维持着优雅,出了大门。 向奶奶像是想起什么来,急切的在后面喊了一声,“东流,奶奶还给你熬了补药,你喝了再走吧……” 向大少皱眉,头也不回的道,“您自个儿喝吧。” 向奶奶咕哝一声,“我喝?都迟了六十年了,还有用吗?” 向老爷子,“……” 向大少的车子很快离开,出了军委大院,一路往学校赶。 车里,玉楼春早已把他的手甩开,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庄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楼啊,你听说了吗,那个司迎夏出国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听说了。” 那边声音还有些沉重,“真是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真是给咱们学校丢脸啊。” “最丢脸的还是司家。” “是啊,司家这次可算是栽了大跟头了,这个节骨眼上,让司迎夏出国避一避风头也是意料之中,我是担心……” “担心她回来还打击报复?” “是啊,她的心性可不是个善的,不会就此罢休了。” “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还有王家那个,那更不是个善茬子,虽然这次一切都是他背后搞鬼,自食恶果也是报应不爽,可他们一定不会那么想,会把脏水泼到你身上去,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多谢教授。” “唉,还有一件事,这倒是件好事,你当助教的事,终于审批下来了,现在马上就放假了,等到九月份开学,就给你安排上课,教授大一的学生,你趁着放假,正好准备一下。” “好,让您费心了。” “唉,不费心,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可是盼着你将来有一番作为的。” “我会努力的。” “喔,对了,还有一件事,苏馆长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 “他今天来学校,问起你,还想见一见,只是你不在,我便把你的电话给他说了,不会不方便吧?” 玉楼春勾起唇角,“怎么会?教授多虑了,对苏馆长,我一直都是很钦佩的。” 那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就皱起眉来,苏馆长找她会有什么事? 向大少见状,就轻哼一声,“天天见你打电话,除了男的就是男的,难道你就没个女朋友?” 玉楼春撇开脸,不想理会他。 向大少不依不饶的继续,“怎么?心虚了?到处招蜂引蝶,你就不能让爷省点心?”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 向大少忽然大手顺着旗袍开衩的地方,一路摸下去,直到那条链子,“锁也锁了,睡也睡了,吃也吃了,还敢说不关爷的事?” “你……” “我什么我?是不是非要逼着爷直捣黄龙你才肯承认咱俩的关系?” “……无耻。” “哼,不想睡女人的男人才是无耻!” “……” 向大少见她又不说话了,换了话题,“学校马上放假了,假期你有什么安排?” “在玉楼打工。” 向大少皱皱眉,“除了打工呢?” “配合魏大圣准备的鉴宝节目。” “还有吗?” 玉楼春眸子飘远了一瞬,“若是还有时间,就回老家一趟。” “还有吗?” 玉楼春凉凉的看他一眼,“没了。” 向大少不爽了,“靠,你说了这么多,怎么就独独把最重要的落下了?” “什么最重要的?” “跟爷约会啊!” “……” “将近两个月啊,爷都想好了,一个月环游世界,一个月找个无人的小岛度蜜月,你想先执行哪个?” “哪个都不要!” “不要不行!” “向东流,我很忙,没空陪你折腾。” “哼,说的好像爷很闲一样,爷也是日理万机的好不?还不是愿意为了你放下一切?” “我真的在京城有事,你别闹!” “哼,说的跟爷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爷这是在争取正当的权利。” “……” “行,爷退一步,环游世界和度蜜月可以省下,但是外公寿辰的时候,你必须陪爷一起去。” 玉楼春看向他,这才是这二货最终的目的吧?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如何?你要是不答应,爷直接拉着你奔机场去了?” 玉楼春平静的道,“向东流,你可知道,和我站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向大少随意的道,“当然知道。” “那你还……”平时在一起也就罢了,可魏老爷子寿辰这样的场合,京城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肯定都会去,两人一起出现,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宣告。 向大少有些不耐道,“玉楼春,特么的是不是爷对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爷说会站在你这边,就是站在你这边,和你一起出席寿辰怎么了?爷管他们怎么想?爷就是要告诉他们,你是爷要护着的女人,他们若是与你为敌,就先问问爷手里的枪答应不答应!” 玉楼春心里一震,“向东流,你是认真的?” “废话,爷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可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一言一行,你的决定都代表着整个向家,你考虑过你父母,你爷爷奶奶的感受和立场吗?” 闻言,向大少嗤了一声,“笨蛋,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是玉家的人啊?” 玉楼春面色一变。 向大少解释道,“我爷爷奶奶活了八十多年,那都是快成精的人了,什么看不出来?当年玉家的事,他们都清楚着呢,一看到你,便能猜出来,他们若是不支持我的决定,会对你那么热情?早集体给你施压,棒打鸳鸯了……” 说到这里,向大少想到什么,忽然一下子顿住,又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脸色,片刻才讷讷的解释,“其实秋白的父母也不是不喜欢你,他们是考虑的东西太多,才……” 玉楼春打断,“好了,我懂,也能理解。” “那你别因为这些事……迁怒秋白。” 闻言,玉楼春还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二货的心眼有多小,她是见识过的,可在对慕容秋白的事上,他却又出奇的大度,不然也不会时时刻刻总想着为他说好话,而慕容秋白对他也是如此,当初在名流世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忍不了,可他忍了,也由此可见,两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好。 她眼眸闪了闪,“你不吃醋?” 向大少别扭的移开视线,“吃醋肯定是有,不过……特么的爷不是没办法嘛,女人想要,兄弟也不舍得。” 玉楼春忽然道,“也许……你俩才是真爱!” 向大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过没有羞恼成怒,而是傻傻的问,“你怎么知道?”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妹子们的支持,嘻嘻 第十三章 你给爷笑一个 大约是向大少的表情太……诡异的呆萌,玉楼春难得愣住了,心里更是有种莫名的异样升起。 见状,向大少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恼,“说啊,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眸色闪了闪,“猜的。” 其实,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还没有那么邪恶把两人想成是那种关系。 向大少表情很古怪,“你对了一半。” 玉楼春还真有点好奇了,“怎么说?” 向大少傲娇而别扭的哼唧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玉楼春很实在的点头,“想。” “那爷跟你说了,你就得答应爷一起出席外公的寿辰。”向大少趁机提条件。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那俊美无铸的脸上是坚定,是固执,她应了一声,“好。” 向大少无声的勾起唇角,这才不太自在的解释,“当初我妈和秋白的妈同一年怀孕,前后只差了几个月,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还好……” “等等。”玉楼春皱眉打断,“慕容夫人和你妈年龄差了很多吧,她们俩能坐到一起?” 她还真是难以想象,主要是这二货的妈太……与众不同了,一般的人物可与之相处不了,而慕容秋白的妈又一副优雅端庄的贵妇做派,怎么看,两人也不是一路人。 向大少解释,“这没什么奇怪的,林姨比我妈虽说小了十几岁,两人的性子也差很多,可林姨刚嫁到慕容家时,因为她的家世,又是续弦,上流圈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多半有些看轻她,而我妈大大咧咧的没那么多讲究,两人自然就走到一块了。” “喔。”玉楼春恍然,“你继续说。” 向大少眉头懊恼的皱了皱,“爷要是都说了,你不许偷笑。” 玉楼春轻咳一声,“我尽量。”其实她已经猜到多半了。 向大少这才又接着之前的话继续,“所以,那两个无聊的女人因为关系好,就定了……娃娃亲,要是生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若不是,就结为兄弟或是姐妹,后来我和秋白出生后,两家人一看都是儿子,还有些遗憾,尤其是我妈……” 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很痛苦而挣扎。 而玉楼春却心里开始憋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爷痛苦的回忆就开始了……”向大少像是极其不愿回忆,艰难的咬牙,“那两个无聊的女人,只要聚在一起,要么把秋白扮成女人,要么给爷穿上裙子,非要满足她俩结娃娃亲的美梦,特么的爷和秋白的童年都被她俩给玩坏了……” “扑哧……”玉楼春猛地捂住了嘴,肩膀有些抖,她实在难以想象两人扮成女孩子是什么模样,都是那么骄傲,尤其是身边这二货,酷帅狂霸拽,穿上裙子…… 那画面太美,她都不敢想象了。 向大少低吼,“玉楼春,不许笑。” 玉楼春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只是眸子里还是泛着笑意,“我没笑。” “还说没笑?” “咳咳,我真的没有。”玉楼春使劲维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个,当年你俩扮成女孩子,有没有人夸你们像小公主一样美?” 闻言,向大少俊脸都黑了,“没有。” “真的没有?”玉楼春不信,两人的颜值这么高,小时候一定长得粉雕玉琢的,穿上裙子,说不定比女孩子还漂亮,她很坏心的在yy着。 向大少懊恼的撇开脸,“反正没有夸爷的。” “那就是有夸秋白像小公主的?” “哼,是你说的,爷可没说。”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然后呢?你俩就从那时候开始相亲相爱了?” 向大少重重的一甩头,“什么相亲相爱,是兄弟情深,爷对男人没兴趣。” “可你俩以前对女人也没表现出兴趣来。”玉楼春凉凉的提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宏京大学的人都知道,这两位拥有逆天颜值和家世的爷明明令女子趋之若鹜,却偏偏不允许让她们近三米之内,徒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闻言,向大少的表情又古怪起来,“以前?以前爷和秋白是不喜欢女人,甚至还是厌恶的,那是因为小时候被我妈给玩的有心理阴影了,可……” 语音一顿,他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里绽放出夺目的光来,“可后来,爷遇上你,就什么阴影也没有了,果然爷是正常的,喜欢的不是男人!” 玉楼春,“……” 向大少还在沾沾自喜的说,“爷就说,爷以前和秋白虽然关系好,为了对方都能置生死于不顾,可白天晚上的住在一起,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玉楼春难得八卦一回。 向大少灼灼的看着她,“就是一看到就想扑倒往往死里折腾,看不到更是抓心抓肺、辗转不能寐,连梦里都是春水荡漾,醒过来后身子……” 玉楼春俏脸红了,“闭嘴!” 向大少的俊颜也可疑的有点红,“爷还没有说到最羞耻的地方呢。”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以前你们那样……两家就没有紧张?” 闻言,向大少像是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怎么会不紧张?简直是草木皆兵,小时候她们玩的不亦乐乎,可等后来看爷和秋白真的整天腻歪在一起,哪一个小女生都不让靠近了,她们就害怕了。” “那然后呢?” 向大少得瑟的哼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想方设法的拆散我俩呗,各种挖空心思的招呼,哼,可爷和秋白的机智是她们那智商能比的?见招拆招、斗智斗勇,爷的聪明才智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玉楼春嘴角一抽,“后来,她们是不是就都死心,放任不管了?” “也不是,不过她们再也管不了了,尤其是爷和秋白住进大学后,不过,背后小动作还是不断,奶奶以前整天想各种借口骗爷回去相亲,恨不得随便拉一个母的就塞给爷,哼,都被也给吼跑了!”话音一顿,他又看向她,很有些邀功的味道,“你可是爷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爷允许你骄傲!” “……” 向大少又想起什么,忽然皱眉道,“玉楼春,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爷和秋白对童年那段很不堪回首,可你其实真该感谢我妈和林姨当年的无聊……” “为什么?” 向大少一本正经的道,“没有她俩无聊,爷和秋白能二十年不近女色、且为你守身如玉?” “……” 车子进了宏京,缓缓的停在女生宿舍楼的不远处。 玉楼春想要下车的时候,被向大少一把拉住,声音有些别扭却透着一股让她心酸的诚挚,“玉楼春,你心情好了没?” 玉楼春定定的看着他,眉头微微一皱,“你刚刚在车上……是故意说那些?” 向大少有些懊恼,“爷不会哄人,可又不想让你总是沉着脸不高兴,爷以为,你听到爷和秋白的那些糗事会开心一些,爷这次可是豁出脸面去了,你到底有没有愉悦到?” 玉楼春心里一动,平静的道,“向东流,我没有不高兴。” 向大少抓着她的手一紧,“甭敷衍爷,爷虽然不是明察秋毫,可唯独对你敏感,你在书房里看了那么多东西,心里能没有波动?爷午睡的时候,你也做了不少事吧?玉楼春,有些事,你不想爷知道、不想爷参与,爷愿意尊重你、配合你,但是有些事,爷没办法视而不见!” “比如呢?” “比如……你心情沉郁,你漠着个脸,爷就看不下去,爷看得心里堵的慌……” “所以呢?”这一声,玉楼春问的有些轻柔。 “所以……”向大少喃喃着,摸上她的脸,在她的眉间,轻轻的摩挲着,“所以,你在爷面前不能皱眉,不能拉脸,更不能哭,只能傻笑。”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做不到。” 向大少懊恼的道,“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你总是欺负我,强迫我,惹我生气,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不甘的哼唧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爷特么的在你面前都成了妻奴了,还有这些本事?” 玉楼春不理他,转身就要下车。 他再次拉住她,别扭的道,“爷……尽量改。” 玉楼春心尖颤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妥协需要多大的努力,他毕竟是那么骄傲的天之骄子,从来说一不二。如今却愿意…… 她轻嗯了一声,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只是接下来,某位爷就得瑟的要求,“那现在,你给爷笑一个?”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拉开车门就毫不犹豫的走了。 向大少冲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声,“喂,别忘了答应爷的事,那天不许再穿旗袍!” 玉楼春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楼。 临近放假,又是毕业季,宿舍楼里冷冷清清的。 玉楼春回了宿舍后,看到那两张空了的床铺,心头也觉得少了些什么,房间里,只有卓婷在,看到她回来,脸上一喜,“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今晚上要一个人睡了。” 玉楼春笑了笑,有些惆怅的道,“楚南和胡璃这么快就搬走了?” 卓婷叹息一声,“是啊,下午搬得,她俩其实早就可以搬走,只是一直舍不得拖着,唉,以前觉得咱们宿舍小,现在忽然一下子觉得宽敞的让人难受了。” 玉楼春宽慰了一句,“没事,再几天,你也回家了,等开学时,宿舍会重新安排,到时候会有新朋友住进来的。” 卓婷努力挤出一抹笑,“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话音一落,她又问,“对了,小楼,你买车票了吗?” 玉楼春摇摇头,“这个暑假,我打算留在京城,暂时不回去。” “你还要打工?” “嗯。” “庄教授不是安排你当助教了吗,再说咱们读研也花不了很多钱了,你何苦……” 玉楼春笑着打断,“不是,我这次是在一家玉楼里打工,想学些东西。” 闻言,卓婷恍然,“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我买了明天的车票,一会儿咱俩一起出去吃顿饭吧,就当是送行。”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只是没想到,等两人准备出门时,有人来了。 敲门声响起时,卓婷还有些不解,“这时候还有谁来?” 玉楼春摇摇头。 卓婷走过去开门,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赵紫春。 赵紫春穿的那是那么女王范,脊背挺直,神情倨傲冷漠,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走进来,盯着玉楼春,却对卓婷下着命令,“你先出去一下,我找她有事。” 卓婷没动,眉头皱起来。 玉楼春坐在床沿上,对着卓婷笑道,“你先去吃吧,看来今晚不能给你送行了。” 卓婷还有些犹豫,“小楼……” “没事,你去吧,顺便帮我打包一份饭菜回来。” 卓婷看她眉眼平淡却坚定,这才点头走出去了,轻轻的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玉楼春随意的指了下对面的床铺,“这里简陋,赵小姐就委屈一下吧。” 赵紫春轻讥了一声,款款的坐下,“我没那么多讲究。” 玉楼春勾起唇角,“赵小姐能屈尊降贵的来这里,确实很平易近人。” 赵紫春有些恨恨的看着她,“你甭挤兑我,我一点都不想来你这里,更不想看到你。” “那你怎么还来了?”玉楼春比起她的气急败坏,淡然的像是田野上随风摇曳的花。 “因为有事!”她咬咬牙,她也不愿在她面前这么绷不住,可她只要看到她的那张脸,就难以平静。 “什么事?”玉楼春还是云淡风轻的,其实从她的眼里早已看穿了一切。 赵紫春深呼吸几口,这才稍稍情绪稳定了些,“迎夏退学了,你知道吗?” “退学?说出国深造更好听吧?”玉楼春嘲弄了一声。 “玉楼春,你可真狠!”赵紫春恼恨的指责道。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急不缓的道,“我狠?赵小姐,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哪一次是我主动招惹出手的?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别人的头上去?” 赵紫春一噎。 玉楼春又继续道,“不管是在食堂的那一次,还是在你赵家酒店的那一回,呵呵……赵小姐也是聪明人,真相是什么,我不说你也该清楚,那都是司迎夏设计好的圈套吧,在食堂里,若不是向东流恰好出现,我的下场会如何?十几个保镖对付几个女生,这也是豪门世家的小姐能做出来的事?而在你赵家的酒店里……” 她顿了一下,看着赵紫春,赵紫春的面色也变了变。 她这才又冷笑道,“视频我想你应该也看了,司迎夏竟然卑鄙的想要把我推给王誉那个人渣,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做的也太阴损了些。就算是这样,我也只是让人公开了视频,并没有再追究,可是后来呢?她假借向我赔罪之名,暗中在酒水里下药,甚至为了取信于我,她和秦水瑶都不惜也陪着一起喝下,最后她落了个那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赵紫春呼吸有些重,半响,才干涩的道,“是,迎夏做的那些都不是很……地道,我也不赞同,可是……”语气一顿,她有些凌厉的盯着玉楼春,“可你敢说,她布下的那些圈套,你都不清楚?” 玉楼春嘲弄的道,“是,我都清楚,而且还将计就计了。” 赵紫春攥起了拳头,“所以说,迎夏心不善,你的心也是够狠,迎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最是注重那张脸面,虽说有些恶毒,可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不清不楚,可现在……你竟然陷害她委身在王誉那个人渣的身下,还被那么多人围观,你这样作践她,比要她的命还要狠毒!” 玉楼春声音冷了下来,“赵小姐,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什么叫我陷害?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事情因她而且,她若是没有那个坏心,想陷害别人,又怎么会自食恶果走到那一步?这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不但自作聪明还自以为是,她觉得是在她司家的地盘上,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她错信了王誉,明知道王誉是一条毒蛇,还跟他为谋,喝了那药,根本就解不开,她最后只能去找王誉,她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与我何干?” “……”赵紫春哑口无言,面色发白。 “而我……当时若不是向东流及时赶去了,或许我的下场会更惨,那间房子里,摄像头直接连在王誉的眼前,但凡他们还有些良心,知道收手,就不会走到那一步,可他们太狠毒了,竟是非要置我与死地,你可知道,当时在名流世家的周围,布置了多少的人手枪支?” “……” 玉楼春又哼笑一声,“赵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谁也躲不过去的。” 赵紫春这才哑着声,喃喃开口,“可她遭受的报应也太惨烈了,玉楼春,你是没有见她当时那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啊,王誉那个畜生没轻没重的,她又吃了药……她后来在床上都下不了地,医生说,那里伤的厉害,这还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她心理上受到的打击和伤害,她是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可当时被那么多人围观了,你说她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还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基于妹子们都在热情的关心二货那啥的问题,嘻嘻,木禾就剧透一下,真的不远了,就在外公的寿辰上,会有水到渠成的机会哈,可以脑洞开一下,是什么机会呢? 二更送上 风雨欲来 赵紫春一脸忧心忡忡的质问。 玉楼春嘲弄的道,“放心,她绝对不会想不开的。” 赵紫春面色一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玉楼春冷笑,“因为她是司迎夏!” 闻言,赵紫春抿唇不语,眸子里终于有什么磨碎了。 玉楼春又继续道,“赵小姐和她也是自小就认识吧?对她的性情和品性了解多少呢?她可不是娇滴滴的豪门小姐,若是一般的女子遇上这样的事,非死即残,可发生在她身上……” 赵紫春声音有些颤起来,“会如何?”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只会让她变得更心狠手辣!” 赵紫春咬咬唇,半响,才问,“那你可害怕?” 玉楼春自嘲的笑笑,“我害怕有什么用?她就是那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次咬不中,她还会继续筹谋下一次,她心性简直扭曲到变态,所以我让你放心,她绝不会自杀自残,她只会过的更好,她这次出国,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也许就是不死不休!” 赵紫春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虚弱了,“谁让你招惹向东流的,你,你若是放手了,也许迎夏就不会再和你作对了,我也可以在你们之间说和……” 玉楼春打断,“赵小姐,不管我和向东流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 “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那么一个人。” 赵紫春有些迷茫,“我不懂……” “这么跟你解释吧,我和秋白……”玉楼春顿了一下,提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我和你是不是更应该算是情敌关系?你难道不是该更恨我?” “没错。”赵紫春的眼神又恨恨起来。 玉楼春一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恶毒的法子除掉我呢?比如找人打杀了我?或是找一群流氓毁了我,或是借由你们赵家的权势把我赶出京城去?” 闻言,赵紫春有些懂了,语气复杂的道,“我是讨厌你,讨厌你抢了秋白的心去,可是……我会正大光明的跟你竞争,小手段可以用,但是太阴损的……我有我的骄傲和底线。” 玉楼春点点头,语气温和了几分,“对,这就是你,这也是你和司迎夏最大的不同,她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可你不会,你最多也就是给我发了几张照片,面对面给我施压,可真正恶毒的手段,你却从来没做过,我虽然也不喜欢你的骄傲和冷漠,但是对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很欣赏的。” 豪门世家里,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心斗角,无耻卑鄙的多了去了,可眼前的人难得还恪守着底线,这也是她为什么耐住心还愿意给她解释的原因。 赵紫春听到她最后说的那句欣赏,有些懊恼的撇开脸,“我用不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还是很讨厌你,很讨厌!” 玉楼春无奈的笑笑,“我知道!” 有慕容秋白横在两人之间,换位思考,她也没有那么大度的对情敌表示欢喜。 赵紫春哼了一声,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忽然问,“玉楼春,你和秋白是不是分手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缩了一下,才苦笑着承认,“是。” 赵紫春听到这一声,却丝毫没有开心,反而有些恼恨,“玉楼春,你果然对秋白用心不够,秋白对你情深义重,你对他却……连他对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玉楼春扶着床沿的手蜷缩了一下,声音却还平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呵呵……玉楼春,你知不知道,我听秋白的母亲告诉我,你俩分手了,我那一刹是高兴的,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我激动的去找秋白时,看到他那样子……” 她语气顿住,似乎不忍说下去,眼里蒙上一层湿意。 “他的样子……怎么了?”玉楼春声音终于变得涩然。 赵紫春努力压下心口的酸楚,一字一句道,“他的样子简直糟糕透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还会有这么颓废的样子,他从来都是王子,优雅矜贵,一尘不染,走到哪里都是女生仰慕的所在,他不管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他也从来不暴露他真实的情绪,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漠然清淡、遗世独立的谪仙模样,可现在……他被狠狠打下凡尘了,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他那么爱干净讲究的人竟然坐在地上,他还学会了抽烟喝酒,他把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他的脸憔悴痛楚的让人不敢看……” 玉楼春忽然哑声打断,“够了,不要说了。” 赵紫春恨声瞪着她,“不够!我只是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又该是多难受?玉楼春,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多恨你,你凭什么这么折磨他?” 玉楼春闭了闭眸子,“为什么你们都来质问我?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是他的父母跑来威胁我,我不想将来让他左右为难,才不得不提出分手,难道这也是我的错?你当我就不难受?” 闻言,赵紫春一下子噎住,面色变得难看了。 玉楼春又冷笑道,“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我退出,你们就可以联姻了,他父母也得偿所愿?” 赵紫春摇着头,有些茫然的喃喃,“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盼着你们分手,可我不要他变成这样,我心疼……” “你们是真的心疼他吗?他父母找我的时候,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好,打着心疼他的旗号,一定要为他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事实呢?现在如你们所愿,我们分手了,你又跑来指责我折磨他?请问,是我折磨他还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玉楼春字字诛心。 半响,赵紫春无言以对。 玉楼春也不说话,俏脸上有几分凉意,心里则是懊恼的,那个笨蛋,她就不信他会变成那样,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别人看,也说给她听,要是颓废了,会和那个二货谈了一晚上?还制定出那么不要脸的皆大欢喜来? 做戏就做戏,偏偏入木三分的让她都心酸了,混蛋! 早知道下午他打电话时,就狠狠骂上他一顿。 气氛又僵窒了片刻,赵紫春艰难的问,“那你还想着和他复合吗?” 玉楼春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心里……还喜欢他吗?” “你觉得呢?” 赵紫春忽然站起身,“玉楼春,不要怪我落井下石,其实你们俩真的不合适,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之所以同意和他分手,也是看清楚这一点是不是?你也不舍得他将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吧,更不想毁了他的前程对不对?” 玉楼春嘲弄的勾起唇角,“是,貌似只有你这样的豪门小姐才能给他幸福。” 赵紫春直直的看着她,沉吟了片刻,才意味深长的开口,“玉楼春,你若生在寻常家,也许你们努力争取一下,也还有未来,我赵紫春不是输不起,可现在……你只怕是真的不行了,你站在他身边,只会给他带去危险,我绝不允许。” 玉楼春心里一动,看来她也知道了,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赵家也是有名的世家,消息肯定灵通的很,没道理猜不出。 赵紫春又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你可知道现在王誉的下场?” 玉楼春摇摇头。 赵紫春冷笑道,“他对迎夏做了那么畜生的事,司叔叔怎么会放过他?据说,司叔叔看到迎夏的模样后,怒火中烧之下,理智全无,跑到王家去讨公道,对着王誉就踹了几脚,踹的太过巧合了,竟然命中孽根,呵呵呵……” 玉楼春皱眉,“然后呢?” “还能如何?王誉这辈子算是废人一个了。” “王家会甘心?” 赵紫春不屑的嗤了一声,“王誉干了这种事,能留下他的命就算是大度了,他到底是三房的人,是妾室生的,在外人面前,身份高贵,可到了大房那边,就够不上台面去了,大房才是正室,迎夏的表哥才是王家正儿八经的嫡子,手里握着王家的权势,王誉在外面蹦跶得瑟一下还行,可在大房人眼里,哼……” 玉楼春却嘲弄的道,“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只是想跟我分享八卦吧?” 赵紫春眸子闪了闪,“那你觉得我是什么目的?” 玉楼春勾起唇角,“你说这些当然不会是为了让我觉得解恨快意,那么就是……让我活的更心惊胆战了。” 赵紫春面色变了变,“玉楼春,你果然是聪明。” “多谢,好走不送。” 赵紫春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开门离去。 玉楼春这才眉头轻皱起来,王誉若是成了废人,心性肯定是更加残忍狠毒,这一切的悲剧,想也不用想,他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你们以后…… 他的报复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吧? …… 卓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玉楼春洗好了澡,正躺在床上看手机,见她进来,笑着打了招呼,“回来了?” 卓婷提了下手里的饭盒,“嗯,回来了,你饿坏了吧?快起来吃。” 玉楼春玩笑似的道,“可不就是饿坏了,都只能躺着保持体力了。” 卓婷笑起来,把饭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那赶紧吃,买了你喜欢的口味。” “好,谢啦。”玉楼春也没客气,坐在床沿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卓婷没有问赵紫春的事,看着她差不多吃完了,才说了一句,“楚南和胡璃搬出去的时候,建了一个群,也没别人,就咱们四个,已经给你发出邀请了,你加进来吧,以后大家不在一起了,可以在群里经常聊聊,知道你不太喜欢这些,不过以后谁没点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啊,都能在群里倒到,就轻松了。” 闻言,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饭后,她就加了群,群名字很有些感性,叫永远的812,812是她们宿舍的牌号,代表了这几年的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 群里,楚南和胡璃看到她上线,就各种表示了热情和想念,接下来,就是一番大谈特谈,都是围绕着两人去了新的地方后,那些不适应,那些忐忑不安,还有激动和期盼…… 她都微笑的听着,偶尔发表几句意见。 后来,这个群还真成了几个人吐槽的最好地方,似乎有什么苦水都可以往里面肆无忌惮的倾泻,不再担心被笑话,也没有任何顾虑。 有时候,相处的越是近,反倒是越疏远。 如今,离开了,倒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变得可以畅所欲言了。 …… 第二日,玉楼春没有去店里,而是跟着阿武在武馆里学习,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越来越多,虽然身边很多人护着,可自己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 阿武也支持,他支持她练武,倒不只是为了对付王家的人,他觉得那些真刀真枪的危险,当然还是要他们冲在前面挡着,就算她武功再高,也断不会让她去。 他想的,只是那两个人。 慕容秋白和向东流。 对于小姐来说,这两人才是不好对付,而他们也不好插手,总不能人家在拉拉扯扯、打情骂俏的时候,他们冲出去帮忙。 可有时候,他们躲在暗处,看她被他们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又有些懊恼,所以学会了武功,最起码能面对那两位爷时,不会很吃亏了。 阿武没有谈过恋爱,他不懂,有时候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是因为太爱太喜欢,而那个女人被欺负的没有还手能力,也不是软弱,而是不舍。 感情这种事,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其中之味。 两人揣着的心思不一样,可练起武功来,却都是一样的努力,阿武教的用心,玉楼春学的也尽心,连着三天,她都耗在武馆里了。 这三天,也发生了一些事。 她送卓婷去了火车站,练武太累休息的功夫,在群里听那两人吐槽,在夏氏集团是如何压力大,捧月国际的选秀又是如何的如火如荼,两人都是忙的天昏地暗,却每日不忘在群里诉上一番苦水,痛并快乐着。 她也从她们嘴里,对夏氏和捧月了解了很多。 阿武这时候,也会适实的给她汇报打探来的消息,夏氏集团旗下的玉石店铺,暗中有大量的资金注入,初步判断是王家大房的人出手,明着不好打压,便用这种方式想要击垮玉楼了。 扶持起夏家来,京城便再也没有玉家的立足之地。 所以,这几日,夏家旗下的玉石店铺,都在搞活动,铺天盖地的广告,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夏家的标志,俨然是要打造成国内玉石界的龙头老大的架势。 那些店铺里的优惠活动也做的极为诱惑,除了低廉的价格吸引人气,还高薪聘了当红的明星去造势,并且成了捧月国际这次举办活动的赞助商,等到海选结束、真正比赛时,选手所佩戴的首饰,一概由夏氏提供。 如此捆绑在一起营销,确实给夏氏带去了极大的人气。 而且,据说,夏氏集团还从国外挖了几个重量级的雕刻大师,在全球都很有知名度,亲自坐镇,这份噱头也是不容小觑,一时夏氏旗下的玉石店人满为患。 阿武跟她说的时候,还是有些忧心的,玉楼春却是淡淡的,“对手若是太弱,就没有资格称其为对手,对手越是强大,我们也才有机会变得更强大。” 阿武受教的点头,“小姐说的是,不过现在咱们店里的生意确实受到些影响,本来咱们走的就是精品高端的路子,客户相对来说少了些,如今夏家那么一闹,咱们就……” 玉楼春问道,“金爷爷有什么想法?” 阿武看着她,有些为难的说,“金爷爷说,想听听您的意思。” 玉楼春勾唇笑了。 阿武有些不解的咕哝了一句,“我觉得他们心里其实都有主意,却神神秘秘的不说……” 玉楼春笑着点头,“嗯,他们是想给我个展现的机会。” “什么意思?他们是想让您独当一面了?” “也不是,他们是想磨练一下我吧,毕竟将来玉家的担子总要交到我手上,我若是没本事担起来,他们再相助,玉家也走不远。” 阿武了解了,“那您可有什么好的注意?” 玉楼春想了想,“明天,我去一下玉楼吧。” “那您还练武吗?” “抽空练吧。”单纯的不问世事,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看来还是要和夏家对上了。 走到这一步,玉楼春心里也是复杂难言,夏中天惯用的手段她都了如指掌,那都是前世三年的朝夕相伴换来的,如今……一切要从头再演练一遍,他和她不是并肩作战,而是站在了敌对的面上,过去的种种再次揭开,那种感觉…… 阿武看她眉目飘远,过了片刻,才讷讷的开口问,“那,那位爷呢?” 玉楼春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阿武的表情变得和古怪而纠结,“就是向大少,这几天总是监视我的那位爷。” “……” 第十四章 爷这次非办了你不可 “……” 玉楼春揉揉额头,有种无力又无言的挫败感。 她练了几日的武功,他就在这里守了几日,除了一开始想亲自指导她被她喝退之后,就不再捣乱了,一直貌似很安分老实的待在那里。 只是那眼神…… 每每想到,她就忍不住想瞪他,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唯恐自己和阿武怎么样似的,一脸的妒夫样,每次早早的就来,比她都准时,那架势分明是来捉奸的…… 阿武想到也很痛苦,“小姐,被那位爷盯着也就罢了,您能告诉他……不要怀疑我别有用心吗?我对您真的只有敬重……” 玉楼春只能说,“阿武,辛苦你了。” “小姐,我觉得您更辛苦。”以后有那么个妒夫狂魔时时刻刻看着,小姐还能和其他男人说句话吗? “……” 第二日,玉楼春大清早就直奔玉楼,阿武开车送她,事先没有跟向大少说,就是为了躲开他的‘监视’。 到了玉楼时,才七点多,玉楼还没有开始营业,门口很安静。 几天没来,这里一切如故,院子里有几盆花开的正好,风里送来香气,让人心情舒畅。 玉楼春便选了在问玉亭坐下,花伯和金良昨晚就得了通知,所以早早的等着了,一起早来的还有萧何。 问玉亭里,阿武送来茶水,便退到了远处守着。 金良和花伯一开始还恪守着规矩不肯坐,最后看玉楼春也站了起来,他们才感激的道了谢,带着几分恭敬的坐下。 萧何最是没正形,早就大刺刺的坐着喝起水来。 玉楼春正低头看着这几日的账本。 十分钟后,她合上账本,交给金良,笑着道,“辛苦了,金爷爷。” 金良摩挲着那本老式的账本,感慨道,“不辛苦,盼了多少年,就等着这一天,终于又能提笔做账拨算盘了,那六十年,我做梦都是惦记这个。” 玉楼春心里也酸了一下,不过面上却不想气氛伤感,于是玩笑般的道,“您歇的那六十年就当是提前给你补的长假,以后可没有那种好事了,有的是您辛苦的,您以后再做梦只怕都是怎么想着喘口气了,呵呵……” 金良老眼一热,不住的点头,“小姐说的是,说的是……” 萧何担忧的插了一句,“金老爷子做的帐是挺好,不过留下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后患?比如被有心人偷了去……” 金良轻哼一声,“你们用电脑那玩意儿就不担心被人偷?” 萧何下意识的解释,“电脑上可以设置密码啊,偷去也无济于事。” “密码还能破解呢。”金良不服气的道。 “可这个就更不安全了吧?” “哼,我金家祖辈看管账本,就从来没有从手上丢失过一本,我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就不配给小姐管账。” 萧何眼眸闪了闪,“今非昔比啊,过去的人多老实啊,现在的人贼着呢,手段也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哼,那也没用,我自有一套看管账目的办法,除了我之外,谁也拿不出来。” “什么办法?” 金良瞪他一眼,“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萧何嬉皮笑脸的笑起来,“老爷子,我之前说了那么多,就是好奇,才想激您一把,套出点话来,怎么临门一脚了,您又活的这么明白了?” 金良还没说话,旁边的花伯嗤道,“他要是没点本事,能管的了那么一大摊子事?虽说英雄出少年,可到底姜是老的辣,你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还不够看,以后有的是你学的。” 萧何谦虚的笑道,“花爷爷言之有理,嘿嘿,晚辈以后定会戒骄戒躁、本分做人,好好的跟两位学习……” 金良摆手打断,“行了,你以后话少说两句就成,男人是话痨不好。” 花伯也不怀好意的加了一句,“还有,笑得也别那么腻歪。” “再修炼一下气质。” “身子骨也得操练的结实点。” 萧何,“……” 两人似乎还要再讨伐他,萧何受不住了,哭丧着脸对着玉楼春求救,“小楼,您跟两位老爷子说说,我知道我优点多,但是别老是夸啊,我怕我骄傲了……” 玉楼春失笑,“好,那就给你个表现缺点的机会。” 萧何嘴角一抽,“小楼,你也不爱我了,我哪有缺点,在你的眼里,我不是应该都是闪光点……” 玉楼春笑着喝了一杯茶,“好啦,让你说你就说。” “说什么?” “缺点啊。” “什么缺点?” 玉楼春有些无语了,“我昨晚打电话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他一晚上都没想? 花伯摇摇头,“看来这智商也得需要操练一下。” 金良低低的哼了一声,“就遗传夫人的刚烈了,怎么其他的没染上一点?” 萧何,“……”他又被嫌弃了? 闹了一会儿,气氛倒是轻松自在了,玉楼春再次问起正事,“你先说说吧,对夏氏集团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可有什么想法?” 萧何想了想,开口之前,还是笑着对金良和花伯先打预防针,“两位老爷子,我要是说的太好,您们可别夸我。” 金良和花伯嘴角一抽,没说话。 萧何这才正了脸色,说起来,“夏氏一直以来都是靠着玉石古玩才在京城占了一席之地,夏中天这个人也确实能干,有心计城府,又踏实稳重,而这次他背后又有人注入资金大张旗鼓的折腾,只怕是来者不善……” 金良打断,“不要说废话,这些我们都知道,说重点……” 萧何摸摸鼻子,才又继续,“夏氏旗下的店铺做的广告力度非常大,聘了人气很旺的明星歌星来代言造势,优惠的力度也是抄底的价格了,我暗中去看过,门庭若市,据说销售额这几日便长了十倍……” 金良敲了下石桌子,“重点,重点是怎么应对?而不是分析剧情。” 萧何咳嗽一声,“我觉得吧,对方既然这么干,我们当然不能退后了是吧?要不咱们也大力宣传一下?咱们的产品更高端,肯定在质量上能打败他们,还有价格,咱们是不是也稍稍降低一些,不然那些寻常百姓都买不起,至于歌星明星的,这个可以找大圣帮忙,寻几个更红的来分庭抗礼……” 花伯不等他说完,就摇头了,“唉,小姐还真是没冤枉你,还真是给了你一个表现缺点的机会啊,啧啧……” 金良哼了一声,“你还是回医院去看病吧。” 萧何悲痛的望着玉楼春,“小楼,我说的真的很烂?” 玉楼春勾起唇角,“也不是,只是你说的那些都不太高明。” “怎么讲?”萧何还真是有些不服气的,“我昨晚上也是认真想过的,我看现在做生意都是这样啊,你打广告,我也死命的打,看谁厉害过谁,要不现在能铺天盖地的都是这个?” 玉楼春点点头,笑道,“没错,最简单粗暴的便是这种办法了,大家拼的是势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可是这也是种最得不偿失的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比如夏氏集团这几天的做法,看着是生意火爆,销售额暴涨,可其实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增多,相反,有可能是在赔钱赚吆喝,广告费,明星代言费,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而他们又把价格压的那么低,几乎没有多少利润可赚,若是我们也效仿这样……” 她话语一顿,没继续说下去。 金良接过去,对着萧何哼道,“若是咱们也这般干,那就是蠢不可及,就会变成和夏氏一样的,哼,他们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咱们走的路子,是他们一辈子也比不上的。” 萧何受教的点点头,似懂非懂了,“他们这么干,以后就沦落成低端路线,而咱们是高层……” “现在明白了吧?玉家的东西绝没有降价的道理,因为什么?因为玉家出品的东西值那个价,每一样都是亲手打磨出来的,是有生命力的,那些机器加工出来的死物怎么比的了?他们那是在把玉器当白菜买呐,跟他们拼广告、拼价格,这不是自己在作践自己么?” 萧何舔着脸笑道,“是,是,老爷子,我错了,我还年轻,您以后可得多教导着些……” 金良不屑的又哼了一声,“你还年轻?你脸上都看见褶子了。” 萧何瞬间捂住了胸口,这是他最不能言说的痛啊,“……” 见他不语了,金良又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应对?” 萧何艰难而又不确定的道,“要不……咱们背后去搞破坏?掐断他的资金链,或者是找人去店里捣乱,或者……” “唉,无药可救了啊!” 金良也摇头,“果然是没遗传到一点聪明才智。” 萧何忍着吐血的冲动,“小楼,你说句公道话,我说那些真的一点不好?” 玉楼春无奈的笑道,“那些手段都太低劣了,玉家……是断不会做的,要竞争就正大光明的竞争,我要打败他,也会让他们败的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金良和花伯都欣慰的道,“小姐所言极是。” 这才是玉家的风范! 好吧,萧何也从人家的脸上看到了高大上的圣洁之光,嬉笑着求教,“那小楼可有什么好办法?我洗耳恭听。” 见状,花伯倒是点头赞了一声,“这个优点还不错。” 金良也道,“嗯,脸皮厚吃饱饭。” 萧何嘴角一抽,“咱能换一种赞美的说辞吗,比如能上能下,胸怀宽广啥的……” 两人齐齐撇撇嘴。 玉楼春笑起来,“好啦,说正事,一会儿客人该上门了。” “是,是,小姐可有什么应对之策?”金良期盼的看过来。 花伯不懂生意经,却也是目光灼灼。 玉楼春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疾不徐的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不过针对他们的那些措施,想了几个能与之抗衡的点子,您们听听,帮我掂量一下可不可行?” 金良激动的道,“小姐请说。” “我是这么想的,夏氏不是请了国际知名的雕刻大师来造势助阵吗,他们所用的手法不过是借助于现代的科技技术,做出来的东西确实精美无暇,可是却少了生命力,买的客人更关注的是玉器的美感,玉器背后的文化却没有多少感悟,而我们是传统的手工艺,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我们手里打磨出来的东西不止是一样饰品,更是艺术品,是一样鲜活的生命……” 她点到为止,含笑看着几人。 金良欣慰的点头。 萧何激动的道,“我懂了,咱们从这点出发,咱们做玉石的文化和品味,走传统工艺的路子,本来玉石就是咱们老祖宗最先找到的,没道理让歪果仁们抢了风头去,现代的那些科技再发达,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可咱们的老工艺就不一样了,哎呀,这一招高明,呵呵呵……一定打的夏氏落花流水,这简直就是不得一兵一卒啊,就能让他们砸大价钱聘请的高手铩羽而归!高,实在是高!” 金良小心的问,“那小姐您的意思是……把咱们的老工艺公开?” 玉楼春点头,“其实,也不算是公开,大家能看的到,却学不了那门手艺去,我只是想给人们传达一种文化,繁衍里两千多年的玉石文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让他们知道买去的不仅是一样东西,更是一件赋予了生命的传承和延续。” “好,好……” “那具体怎么做?”萧何又迫不及待的问。 玉楼春环视了下周围,“把这里收拾一下,腾出一片地方,当作坊制玉,所用的工具,必须原汁原味,一步一步都是照着咱们老辈的规矩来,不能偷工减料,现场请人们观赏,感受文化的魅力和玉石的生命,然后拍成纪录片,发到网上去……” 萧何激动的道,“好,好,这个我擅长,我找人来拍,一定拍的美美哒,再炒的热火朝天。” 金良没理会他,又继续问,“除了这个,小姐可还有其他的应对办法?” 玉楼春笑着道,“嗯,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个是针对夏氏请的大师,至于他们聘的那些明星,并且和捧月的那档选秀节目联合造势,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 “怎么做?” “就像刚刚萧何说的,天星娱乐捧出来的男神女神可是比捧月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我们也不用他们做代言,只需来店里光顾几回便可,而他们的选秀节目,我们不是也准备了一档鉴宝的吗,我会亲自上台,宣传我们玉楼的玉器和文化。” 萧何拍了几下手,“呵呵呵,看来我刚刚说的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蒙对了一个,嘻嘻,女神好请,大圣手里好几个呢,他一声令下,她们就能挤破头的来,鉴宝节目要是小楼真拿出心思来做,那捧月的选秀节目肯定会输的惨不忍睹,哈哈哈……” 金良却还有些顾虑,“小姐,您亲自上那个节目合适吗?” “金爷爷,只有我上那个节目,才最合适!” 闻言,金良心里一震,半响点头,“小姐说的是,只有您有那个资格!” 鉴宝断玉,还有谁能越过玉家去? 而玉家,她是唯一的继承人! “那么针对夏氏的价格战,小楼可还有什么好办法?”萧何看几人面色似有些凝重,开口打破。 玉楼春笑了笑,“我们不会降价。” “那怎么应对?他们依靠那个可是把人气都吸引了去了,我们……” “赌石!” 闻言,萧何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几天来赌的人可是不少,咱们完全可以凭这个来造势,这比起拉低价格抢买卖来说,可惊险刺激多了。” 玉楼春点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萧何嘿嘿一笑,“你相信我?” 玉楼春勾起唇角,“人尽其才,你做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萧何得意的挑眉,“有眼光!冲你这份伯乐精神,我一定会玩命的干!” 玉楼春又对着金良吩咐道,“金爷爷,现场制玉这事就劳烦您费心了,务必把好关。” 金良恭敬的道,“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玉家丢脸。” “嗯,我信您。” 花伯问道,“小姐,那我呢?我干什么?” “您护好咱们玉楼就行。” “啊?只有这个啊,还有别的吗?”花伯还有些期待。 玉楼春想了想,又道,“您若是得空,便再准备一下咱们宅子里的相关手续,还有律师,也提早打听着,以后会用到。” 闻言,花伯面色一变,“小姐,您的意思是……” 玉楼春点头,“他们不会轻易的让我住进去的,那座宅子他们可以六十年视而不见,不去动它,可不代表就会甘心让我住。” 花伯恨声道,“他们凭什么不让?他们管得着吗?” “管得着,花伯,虽然咱们手里有房子的证件,可毕竟是几百年的东西了,上面印制的章也是前朝的章,现在变了天,他们要是不想承认,总会有理由的,京城里被充公收回去的古迹还少吗?” “他们敢?他们要是敢踏进那里一步,老子就宰了他!” “花伯,现在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可……”花伯还想说什么。 金良打断,“小姐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你就照着小姐吩咐的早做准备吧,总是没有错的。” 花伯嗯了一声,脸上还有些郁气。 玉楼春宽慰道,“我知道你们都隐忍了几十年,心里定然不好受,我也不愿处处受人掣肘,可是比起刀光剑影,我更想温和的解决,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伤!” “小姐……”两人闻言都有些动容,“我们不怕……” 玉楼春摇头打断,“我知道你们不怕,你们愿意为了玉家赴汤蹈火,可是我不忍,我不愿,我要对你们负责,我不想玉家将来东山再起,是以你们的牺牲为代价,那么玉家永远沉寂也罢!” “小姐……” “我想玉家的祖先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能兵不见血刃是最好的,战争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开始,都是一场灾难,若是我没有料错,六十年前,玉家也是有办法能对抗的,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对不对?” 闻言,花伯身子一震,“您怎么知道的?” 玉楼春苦笑,“因为我能理解祖辈的仁义之心,牺牲了一个玉家,却可以保全下周围那么的人,甚至京城也不会引起动荡,天下百姓都安乐,那么覆灭了黄花溪那方寸之地又算的了什么呢?” 半响,寂寂无声。 金良和花伯忽然站起,对着玉楼春深深的弯下去,“小姐大义!” 玉楼春托起两人,“我只是不敢忘却祖先的教诲罢了。” 三人之间说的话,萧何貌似听不懂一样,只是含笑喝茶,静静聆听,等到此刻,才晃悠着站起来,“好了,时间到,开门迎客喽……” 金良平复了一下心情,恭敬的问,“那小姐,您是留下还是回学校?” “这些天,我会留在这里。” “好,那晚上呢?” “晚上就暂时住在三楼吧。” “也好,这里其实比学校还安全。” “嗯,咱们也去忙吧。” “是!”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三楼上,打磨着那块暖白玉石,这是魏大圣之前拍下的那块,想做好了给魏家老爷子当寿辰礼物,她想亲自雕琢,也算是答谢魏家几次出手相助。 魏大圣说,他爷爷最喜欢兰花,圣洁高雅的空谷幽兰,她猜测着,多半是魏老爷子因为念着她那个过世的姑奶奶,所以才对这种花情有独钟,不然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人,不会喜欢这么干净的颜色。 玉石在她手里一点点的打磨着,渐渐有了生命力,正当她专注投入时,旁边的手机响了。 响铃执着,她不得不暂时停下,皱着眉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号码,眉头皱的更深。 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起,只是不待她开口,那边便是一声吼,“玉楼春,你在哪儿?” 玉楼春把手机离的远一点,淡淡的道,“在玉楼。” “玉楼?你特么的为什么去玉楼了?” “为什么不能去玉楼?” “特么的,你,你不是应该在武馆练武吗?” “那是之前,现在不想练了。”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刺激的那边的爷呼吸急促,“玉楼春,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有正事吗,没有我就挂了……” “你敢!” 他还没吼完,玉楼春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然后咕哝了一声,“惯你这些毛病,我是你想吼就吼的?” 她不知道,她这一声,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 走上楼来的萧何恰好听到了,一脸的似笑非笑,“哎吆喂,这是打情骂俏呢?”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你有事?” “嘿嘿,没事就不能上来找你?”萧何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瞅了她几眼,又啧啧道,“你说,怎么什么衣服穿到你身上就格外一个韵味呢?之前我看着金老爷子穿这一身,就觉得黑不溜秋的,太沉重,还想建议他换一身行头,可他说什么,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世世代代的制玉师傅们都穿这个,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现在看到你穿这一身啊,我忽然就觉得老祖宗的眼光可真好啊,啧啧,外面越是暗沉沉的不起眼,越是能凸显出里面包裹的玉石有多好,晶莹剔透,美玉无瑕……” 他还想说,手机又响起来了。 玉楼春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萧何这才笑着道,“我上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刚刚给大圣打了电话,他说一会儿就给派几个女神过来,正巧最近有个大热的电影,在宣传,就用咱们玉楼的首饰了。” 玉楼春想了想,提醒道,“咱们玉楼的东西也不是谁想戴就能戴的,你可了解那些人的品性?” “放心吧,大圣也明白,以后玉楼的东西矜贵着呢,他选的人都是德艺双馨,非常受人尊重的艺术家,绝不会给咱们丢脸。” “嗯,那就好,一会儿人来了,你负责接待一下。” “那是必须的。” 说完了正事,萧何又笑着催促,“快接吧,人家这催魂铃都响了三遍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又冲着他摆摆手,等着他笑着离开后,才接了起来。 “玉楼春,你特么的敢挂爷电话?”那边响起气急败坏的吼声。 玉楼春凉凉的道,“你再大呼小叫的,我还敢挂。” “你……”向大少想吼,又不敢吼,十分的憋屈。 “到底有什么事?” “哼,你还敢问,你说为什么不来武馆,放了爷鸽子?” “向东流,我从来没有和你约好在武馆见面,何来放你的鸽子一说?” “你的意思是……爷自作多情、自作聪明了?” “你要是这么认为也行。” 向大少呼吸粗重的如被人卡住了脖子,半响,才咬牙切齿道,“玉楼春,你信不信,你要是现在在爷跟前,爷能揉进怀里一口口吃了你。” “……”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惯着,爷这才老实了几天啊,忍着不亲你,不摸你,不扑倒你,你就欢实了是吧?” “……” “你有种别跑,给爷等着,爷这次非办了你不可!”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木禾周五都比较忙,明天恢复两更,么么哒,妹子们都周末愉快哈 第十五章 渣女打脸 向大少气势腾腾的吼完了,很酷的率先挂断,又不屑的把手机往车座椅上一扔,把那份扬眉吐气的得意发挥到极致。 坐在前面驾驶位上的阎华有些不忍直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点赞,“少爷威武!” 向大少昂起下巴,“那是必须的,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哼!” 阎华点头,“呵呵呵,少爷所言极是。” 向大少又得意的哼了一声,“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肯定是不敢了,玉小姐指不定现在多么乖巧温顺呢。” “会么?” “必须哒,刚刚少爷您可是威风的气壮山河,还能镇不住玉小姐?” 向大少挑挑眉,有些圆满了。 副驾驶上的某人忽然一本正经的指出,“可我怎么闻着车里一股虚张声势、自欺欺人的味道?” 向大少面色一僵。 阎华赶紧暗暗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少爷刚刚多英明神武,你听听那话说得,有种你别跑,爷今天非办了你不可,听听,这才是男人,这才是真爷们……” 瑞安眨眨眼,“是吗?那还等什么?赶紧开车去玉楼,把人家给办了呗,去晚了,人家或许真的会跑路。” 阎华一噎,看向向大少,小心的问,“少爷,您还去吗?” 向大少强硬的犟着脖子,“去,为什么不去?” “啊?真去啊?要不要我多带些人手?”阎华开始苦大仇深起来。 向大少低吼,“特么的爷又不是去砸场子,带人手干什么?” “可,可……”阎华苦逼的道,“可您不是要去办了人家嘛,这比砸场子还难,不带够人手,我怕您一个人应付不了啊……”人家也是很有些背景的。 谁知,向大少羞恼的踹了一下驾驶椅,“特么的爷办个女人还需要别人帮忙,你找抽是不是?” 瑞安也补了一刀,“阎华啊,原来你竟然还有这份羞耻的心思,还真是潜伏的够深。” “……”阎华欲哭无泪,他说什么了就羞耻了? “还不赶紧开车!”向大少又吼了一声。 “是,是……”阎华手忙脚乱的发动了车子,一路奔向玉楼。 车子行了几分钟后,阎华忽然问,“瑞安,你怎么又和我们掺和在一块了?” 闻言,瑞安一叹,“是啊,我怎么又沦落到与你们为伍了?” “什么?” 向大少的眼刀子也杀了过去。 瑞安无辜的纠正,“我是说,我以后打就跟你们一起共舞了。” 阎华嘴角一抽,“说人话。” “喔,就是搭个顺风车。” “你也去玉楼?” “嗯。” “去干什么?” “约会。” “约会?跟谁?” “玉小姐。” “什么?”阎华看他都是一脸找死的表情了,敢在少爷面前说去和玉小姐约会,少爷都还约不上呢。 “你那么震撼做什么?是约会,不是约别的什么羞耻的。” “你,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很多天了。” “怎么约的?” “玉小姐说,我无聊想找人玩的时候,就可以去玉楼找她玩。” “……” 向大少一直没说话,只是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竟然敢答应和别的男人一起玩?爷特么的就玩的你没有一点力气,看你拿什么和别人玩! …… 玉楼里,玉楼春被挂断电话后,羞恼的扔到一边,不过想到他无耻的威胁,接下来她再难心无旁骛的打磨玉石了。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一声。 “把这个玉镯给我拿出来瞧瞧!” “好,您稍等。” 闻言,玉楼春皱了皱眉,说熟悉,是因为这道声音她听了十几年,说陌生……则是因为曾经它是娇媚的、柔弱的,还带着一丝楚楚动人,可如今,画风突变,娇媚还是有的,只是柔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倨傲和自信。 她这是来炫耀傍到大金主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收起玉石,拍了拍身上的石料,就穿着那一身工作服走了下去。 二楼上摆着的大多是玉石磨成的饰品,莹润的白玉,尊贵的黄玉,浪漫的紫色,神秘低调的墨玉,还有青翠欲滴的翡翠,琳琅满目,却不会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样都摆在特制的玻璃器皿中,柔和的灯光打在上面,上好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令人见之便忍不住想抚摸一把。 每一样饰品都标价不菲,可那美好的质地和典雅的雕琢,也让人叹为观止,说不出砍价的话来。 因为,看它的第一眼,便觉得它值得! 若是再上了手,便不再舍得摘下来了。 玉家做出来的东西,便是有这样的魔力,百十年前曾有人千金散尽,只为求玉家一样玉器,足可见它们的魅力! 玉楼春走到二楼时,便看到秦水瑶正坐在一个柜台前,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腕上的镯子,她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裙子,头发高高的挽起,妆容精致,贵气逼人,搁在一边的包包上,世界品牌的标志熠熠生辉,不过,却也不及她手指上的那颗钻石更耀眼,她戴在中指上,异常醒目,在强烈的暗示着什么。 玉楼春却只替她感到可笑和悲哀。 萧何这时走近她,小声的道,“这不是你当初的那个‘闺蜜’” 玉楼春点点头,“嗯。” 萧何揶揄的笑,“这是飞上枝头找你显摆来了?” 玉楼春勾起唇角,“是啊,我是不是该表现的羡慕嫉妒恨一点?或者自卑难堪?” 萧何也低笑起来,“可以,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有嫉妒别人的时候。” 玉楼春看向他,忽然不怀好意的道,“有啊。” “呃?你嫉妒过谁?”萧何好奇不解。 玉楼春坏心的笑,“你呗。” 萧何下意识的问,“我?你嫉妒我什么?” 玉楼春有模有样的一叹,“嫉妒你活的安静,没有人骚扰你,都是你去骚扰别人,主动权牢牢的掌控在你自己手中,这是何等的幸福?” 萧何悲痛了,“这是何等的卧槽!你这是嫉妒吗,你这是插刀子啊,我不想掌控主动权行不?我想被人家日夜骚扰调戏行不?小楼,呜呜,你学坏了……” “呵呵……” 她愉悦的笑声,终于惹得秦水瑶扭头看过来,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的恨意暴涨的恨不得扑过来撕碎了她,她毁了了她所有的青春和尊严,还有最重要的清白…… 可是她忍住了。 秦水瑶貌似很高兴在这里遇上她,亲切的打招呼,“小楼,你也在这里逛啊?” 玉楼春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不是。” 秦水瑶像是很讶异的睁大眸子,“那你是……” 玉楼春很坦然的整理了一下身上暗色的袍子,“打工。” “喔,原来是打工啊!”秦水瑶一脸的恍然,眼神在她的身上落了片刻,似是有些同情的道,“放假了,你也不回家吗?还要留在这里打工,很辛苦吧?” 玉楼春摇摇头,“不会啊,我很喜欢,不过你为什么也没回家呢?” 秦水瑶像是就在等她这一句,闻言,压制着激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和朋友开了一家店,最近生意有些忙,所以暂时走不开。” “喔,原来是开店了啊,真是恭喜。” “呵呵,谢谢,规模也不是什么太大,就是代理了几个品牌的女装,在秀水街上,有空你一定要去喔,喜欢上哪件穿走就是。”她笑得亲切,可语气里高高在上的施舍还是掩饰不住。 玉楼春冷笑,“我最不喜欢天上掉的免费馅饼了。” 秦水瑶笑意一僵,“小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俩什么关系,一件衣服罢了,几千块我还是送的起的。” “可我怕穿不起!” “你……” 萧何适实的搂住玉楼春的腰,“小楼楼,咱这身份什么衣服穿不起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送你。”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我不喜欢千篇一律的。” 萧何笑得温柔款款,还亲昵的捏了下她的鼻子,“那是必须的,咱们小楼独一无二,穿的衣服怎么可以有同款?” “然后呢?” “呵呵,云裳坊如何?魏老爷子的寿辰就到了,我陪你去选一身,那里的衣服保证每一件都是唯一的。” 闻言,秦水瑶的脸终于变了。 云裳坊的名字,哪一个女人不知道? 那里就是女人爱美的天堂,谁不向往? 那里的衣服不止漂亮,每一件还是独一无二的,穿出去,绝对身价倍增,让人羡慕嫉妒恨。 可那里向来是一副高冷范,不是谁想买就能买到的,有钱也不一定就能带走一件衣服,所以,那里还代表着身份和地位。 玉楼春也微微蹙眉,用眼神询问他,不是穷的快吃土了,还能去云裳坊定制衣服? 萧何又捏捏她的鼻子,也用眼神回应他,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亲密的互动,让秦水瑶的脸又变得更难堪了些,萧何是什么身份,她还是了解的,那是萧家的嫡长子,虽说现在离开萧家,可头上也是顶着萧家长子的身份,且最重要的是…… 萧何年轻,萧何长得也风流倜傥、俊美非凡!萧何看她的眼眸里那宠溺和温情是那么真实干净,不带有一丝占有的淫邪…… 可她自己呢? 每每想到那个衰老发福的身躯,她就想作呕,可她却不得不笑着承欢其下,还要配合享受和愉悦…… 这一切她还能忍,最让她痛苦的是,她的身份永远见不得光,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花着他的钱,却不敢提他的名字一声,因为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旁边有人礼貌的问,“这位女士,您对这镯子还满意吗?” 秦水瑶回神,眼眸落在碧绿的玉镯上,曾经她是那么渴望可以拥有这么一个玉镯,然而此刻戴在腕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骄傲,有的只是屈辱。 她的沉默,让对方以为她在犹豫,便好心建议道,“女士,您若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推荐个别的款式如何?” 闻言,秦水瑶却像是被踩到什么,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谁说我不买了?你以为我买不起吗?二十多万而已,你就瞧不起人了?” 那个被她吼的店员还有些懵,她说什么了? 秦水瑶拉开包,拿出一张烫金的卡,扔在了台面上,“刷卡!” 那态度…… 见状,那个店员因为羞恼而涨红了脸,迟迟没有去捡那张银行卡。 金良也在不远处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玉楼春看到这一幕,给他使了个眼色,金良心神领会,点点头,走了过去。 “对不住,这位女士,这只玉镯我们不卖了,还请你摘下来吧。”金良说的不卑不亢,不过眼神有些凉,带着几分鄙薄。 闻言,秦水瑶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金良又重复了一遍。 秦水瑶还是有些不信,“不卖了?你们竟然放着二十万不赚?” 金良微仰着头,“二十万?我们玉楼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这话无疑像是打了秦水瑶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为什么?为什么不卖?” 金良鄙夷的道,“我们玉楼的玉石只卖给那些配的上的人,至于其他……对不起,不管出多少钱,我们玉楼也不会糟践自己的东西,落了我们玉楼的脸面。” “你,你说什么?”秦水瑶面色惨白,又燃烧着愤恨和难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玉楼就了不起吗?不是顾客才是上帝啊?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上帝,你们的衣食父母?” 金良轻哼一声,“在我们眼里,玉楼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所有的顾客都像你这般,那我们宁愿玉楼卖不出去一件玉石,也绝不让你这样的人污了我们的玉石。”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惹得萧何一声点赞,“说的好!” 秦水瑶身子晃了晃,拳头攥紧,周围人不屑的眼光像是刀子刺在她身上,这还不是最让她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这一幕都发生在玉楼春的眼前,她明明是来羞辱她的,为什么最后丢脸的又变成自己? 她挺直了脊背,拿着包离开时,咬牙说了一句,“你们别后悔!” 金良冷笑,“好走不送!” 秦水瑶僵硬着身子,一步步离开,走到玉楼春身边时,停了下来,“这一切……也是你的安排?” 第一次,她对着她不再是虚伪的示好和亲热,而是毫不掩饰的嫉恨。 玉楼春勾唇,“是我邀请你来这里的?还是我让你买那个镯子的?还是我让你那么盛势凌人的表现土豪感的?” “玉楼春……”她咬着牙,声音发颤。 玉楼春撇开脸,不屑再多看她一眼,“秦水瑶,不要总是把自己的不堪和无耻转嫁到别人的头上去,你若不配合,这一出戏根本就不会唱下去,你自己打脸又怪得了谁呢?” “好,好,你好的很……”秦水瑶气的身子都哆嗦起来。 萧何夸张的道,“哎吆喂,这是要中风还是咋滴?要不要给你叫个救护车?” 秦水瑶狠狠的瞪他一眼,踩着高跟鞋一言不发的走了。 萧何嗤了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极品都有,穿一身品牌,带个几克拉的钻戒,就拿着自己当贵妇了?换那一身皮容易,可骨子里……呵呵哒。” 还没有走远的秦水瑶咬的唇几乎要滴出血来,很好,今天受的屈辱,他日她必会加倍报! 秦水瑶才走到一楼,忽然大门外一下子涌进来很多的保镖,分列两排,护着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些,一个人到中年,却无一例外,都是风华绝代。 而且,看到那两张脸,不管你是多么落伍的人,都不会觉得陌生,实在是两人都太红了。 两个时代的女神,一个美艳逼人,一个温婉高贵,一个曾经深深的影响了一代人,成为永远的女神,一个则正如日中天,火遍全世界。 两人来这里,就算是低调前来,还是前呼后拥围满了人,除了保镖护行,玉楼的人也出面维持秩序,这才把那些热情的粉丝挡在了外面。 不然一下子都挤进来,三层楼都装不下。 见到这一幕,秦水瑶有些懵,这两位女神是多么难请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国际很多颁奖晚会听说都邀请不到,可现在……竟然来这里? 萧何已经听到了动静,笑着迎下来,身边还跟着玉楼春。 “呵呵呵,两位女神光临,玉楼真是蓬荜生辉啊!”萧何笑得开怀,却没有一点的谄媚讨好,他自有萧家嫡长子的骄傲和气派。 玉楼春更是淡淡的笑,连话也没有说一句。 倒是那两位女神很是热情,“哎吆,萧大少爷客气了,您能亲自来迎接,多给我们长脸面啊,呵呵呵……” 那位年长的也温和的笑,“可不是嘛,听说这玉楼有你的一半,恭喜恭喜哈。” 萧何拱手,“呵呵,同喜同喜,两位女神请!” “呵呵呵,萧大少嘴可真甜。” “咦?这位姑娘是哪一个?生的可真是标致!” 萧何亲昵的介绍,“这是我妹子,小楼。” 玉楼春这才冲着两人颔首示意,“欢迎贵客来玉楼。” 那两人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穿的简单朴素,可偏偏那股子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像是在她面前不敢托大,不自觉的想低一头下去,两人也都是见惯风浪的人,心里震动,可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语气就多了几分小意,“多谢。” ------题外话------ 下午二更,嘻嘻,谢谢妹子们送的票票和花花,么么哒 二更送上 他说,他想你了 玉楼春又冲着两人得体的笑了笑,姿态不倨傲,也不谦卑,却带着世家小姐的矜贵和优雅。 萧何在前面带路,“请……” “好……” 三人往楼上走,玉楼春没有跟上去,她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忍不住顿住了步子,不会是那只二货来了吧? 果不其然! 几秒后,大门被推开,向大少沉着脸走进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威严霸气。 阎华站在门口拦堵,嘴里还在抱怨着,“艾玛,这是要吃了少爷啊……” 瑞安凉凉的提醒,“还有我!” “啥?”阎华一下子没明白。 瑞安很羞涩的低头,“她们也想吃我,我比你家少爷更鲜肉。” “……”被一群色女吃掉还很荣幸? 秦水瑶原本想走,可看着眼下这架势,她大门都走不出,外面人山人海都围满了,嘴里一开始喊的还是两位女神的名字,后来又成了向大少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她却看得怒火中烧,心里的嫉恨像是疯草在长。 那两位女神来这里给她撑门面也就罢了,怎么这位爷也来了?而且一进门,眼里就没有别人,只灼灼的盯着她看,她到底有什么好?穿的又丑又暗,为什么就看到光彩照人的自己? 她挺直了脊背,恨不得如孔雀一般开出最美丽的屏,来夺取目光,可依旧是被无视。 而在她眼里穿的又丑又暗淡的玉楼春却是他全部的世界。 而且,还一张口就是违心的夸赞,“今天穿的这身还凑合。” 向大少可不是违心,他纯粹就是从衣服的保守方面来点评的,没有露大腿,连胳膊都藏得严实,他表示很满意。 玉楼春无语的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一出,就又戳到了向大少的痛处,“你还敢问?” 一边说着,他一边大步冲着她走过去,离的近了,大手扯了她马尾一下,那动作……啧啧,幼稚中还带着一丝报复的捉弄,扯完了,像是心里痛快点了,“说,爷是不是该惩罚你?”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闹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又去玩弄她的头发,“怎么?觉得爷惩罚的还不够?非逼着爷动真格的?” “住手!”玉楼春去拍他的手,这货能不这么幼稚吗? 阎华也有些看不下去,少爷啊,您在车里吼的惊天动地时的那份威武呢?不是要办了人家吗?就只敢扯扯头发?幼稚园三岁小孩玩的把戏啊,呜呜…… 他有话不敢言,瑞安却是一本正经的提醒了,“向少,放大招,办了她!” “噗……”阎华吓得一哆嗦。 向大少俊颜羞恼的红了,“特么的闭嘴。” 瑞安撇撇嘴,咕哝了一声,“就知道你敢说不敢做!” 向大少一下子被激的低吼,“谁说爷不敢的?” 瑞安眼睛一亮,“那您就敢一个试试?”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哼了一声,“爷要等到晚上!” 瑞安下意识的道,“晚上可没你的份了……” 向大少凌厉的眼刀子就射了过去,瑞安眨眨眼,“其实是晚上我想约……” 向大少磨磨牙,“阎华,把他给爷办了。” 阎华一下子懵逼了,“啊?我不好这一口啊。” 瑞安却有模有样的摆开架势,“阎华,来,我们试试,谁有本事在上面。” “噗……” 玉楼春早已听不下去的转身,她走的是一条疏散通道,避开前面的店铺,直接上三楼,向大少紧随其后,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又不懈的去抓,她还想在挣时,被他威胁,“负了爷还有理了?再使小性子,爷就抗你上楼,哼。” 玉楼春这才由着他,两人牵手离去,背影都是风华绝代,让人忍不住赞叹,好一双碧人。 秦水瑶却只觉得这是在向她示威,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玉楼春,你还真是好本事!全京城最尊贵的男人都要拜倒在你的裙下才行吗?你到底还要再让我嫉恨多久? 离开的玉楼春自然是看不到她那张嫉恨丑陋的脸了,她的手被向大少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一路上,像是很有兴致又带着报复的玩弄着,又捏又摸俊颜却绷的很酷很傲娇。 玉楼春无语的不想理会他,上了三楼后,就直奔最僻静处的那个房间,最先装修这里时,她就让萧何给她准备了一间,既是办公室,也是休息的地方。 房间很大,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隔成两间,里面安置了一张老式的雕花床,外面的桌椅也都是上了年份的东西,处处透着沉静而典雅的气息。 她推门进去时,看着向大少,“你都没事可做?” 这是变相的不欢迎台词。 可惜向大少置若罔闻,“有啊,爷也是忙的很好不?” “既然你也很忙,你就……” 向大少不待她说完,就打断,“爷最忙的事就是守着你!” “你……”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用太感动。”说着,自顾自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才跟了进去,关上门。 “谁给你安排的这里?一点都不合爷的心意。”向大少四下转悠着,时不时的摸一把。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合不合你的心意重要吗?” 向大少振振有理的反驳,“当然重要了。” 玉楼春皱眉,“为什么?” 向大少理所当然的宣告,“因为爷以后也要住在这里。” 玉楼春顿时羞恼,“你做梦呢。” 向大少这会儿已经绕过屏风,盯着那张大床瞅了半天,忽然大刺刺的躺了下去,“唉,整个房间里,就这床让爷看得还满意,爷躺着正好。” 见状,玉楼春就忍不住想去拽他,“你给我滚起来……啊……” 她一拽,他顺势用力,她就被拉到他的怀里去了,硬邦邦的肌肉撞的她胸口一疼,忍不住又唔了一声。 向大少却被撞的很*,大手搂着她的腰,傻傻的道,“玉楼春,爷终于明白女人胸前和男人长得不一样是为什么了?” 玉楼春面色还有些痛苦,想翻身下去,他却搂的很紧,挣扎了两下,“放手。” 向大少似乎还沉浸在他的新发现中,喃喃道,“因为一个硬,一个软,这样的相撞,才能以柔克刚,以硬压软。” “闭嘴!”玉楼春没好气的凶他。 向大少这才低头看她,见她面色痛苦,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撞疼了?爷给你揉揉?” 说着,大手就要伸过来。 玉楼春这几日的武功终于派上了用场,瞄准他的一个穴位,恨恨的戳了一下,趁他短暂的麻痹时,灵巧的起身,还不忘又忿了他一句,“无耻,流氓!” 向大少还懒懒的躺着,“爷是乐于助人,哼,不用帮忙就算了,爷正好睡一觉。” “要睡回你家睡去。” “不要,你在哪儿,爷就在哪儿。”向大少脱了鞋子,舒服的躺好,还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了上去。 玉楼春看得懊恼不已,却不敢再轻易去拽他,“向东流,你能不这么无赖吗?” “哼,无赖的孩子有糖吃。” “你……” “你什么你?爷真的有点累,昨晚都没睡好……” “为什么睡不好?”玉楼春忽然问。 向大少平静的道,“秋白睡不好,爷能睡得着?” 玉楼春半响无语,最后咬咬牙转到了屏风的另一面去,“你俩就可劲的作吧。” 向大少幽怨的咕哝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什么时候让我俩得偿所愿、皆大欢喜了,我们就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向大少还真的嗯了一声,“那爷就做春秋大梦去了,你可别偷跑了。” “……” 不过半响,屏风后面还真的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玉楼春面色复杂,半响叹息一声,把那块暖白玉石拿出来,细心的打磨着,兰花的模样并不是很难雕刻,玉家的手法又素来讲究拙朴典雅,越是简单越是见大雅之趣,前些天,金老爷子已经打磨出了原形,剩下的便是注入它的生命和灵魂了。 这最后一步,还真是非玉家人不可。 玉楼春忽然又想起当初父亲教授她时的虔诚来,那时候她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对祖辈和玉石的敬畏之心,如今想来,才顿悟,那是对玉家的一种尊敬,她的亲生父亲不能亲自传授她,便借了他的手…… 亲生父亲…… 想到这四个字,她心里又升起一抹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就像是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忽然一下子被推翻,想要接受另一双人做自己的父母,那种感觉还真是…… 一上午,玉楼春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打磨着手里的玉器,而向大少就那么安然的躺在床上睡大觉,一脸不理世事的惬意和放松。 直到门上响起动静,向大少才睁开眸子,却还是赖着不起。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瑞安和阎华,两人手里端着托盘,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阎华笑着道,“玉小姐,该吃饭了。” 瑞安也道,“吃完了你们继续睡。” “……” 屏风后,向大少沙哑的开口,“端进来就可以滚了。” “是,是少爷。”阎华赶紧闪进来,把托盘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往屏风后瞄了一眼,又笑着请示,“少爷,下午您还有什么安排?” “继续睡。” “啊?好,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阎华摸着头上的汗退了出去。 瑞安放下盘子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幽幽的望着玉楼春。 玉楼春皱眉,“还有事?” 瑞安撇撇嘴,很是委屈的道,“难道你都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玉楼春心里动了一下,却摇头,“没有。” 瑞安轻哼一声,“你不想问我,我却偏要告诉你,少爷最近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因为憔悴,颜值都下降了,身子也瘦了几寸,大约是会影响你的手感了,不过好在我看护还算得力,没有给他机会想不开……” “瑞安!”玉楼春喊了一声。 瑞安却无视她的警告,继续道,“最近你很忙是不是?要对付夏氏集团对不对?需不需要资金?喔,我想你一定说是不要的,可是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你还想打赢这一场生意战是不是?喔,你会说你已经有办法了,可少爷那智慧的大脑也没闲着,他说了,你做你的,他做他的,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会顺心而为,你接受还是不接受,他都一意孤行……” 玉楼春蜷缩了一下手指,眉眼凝起,“还有么?” 瑞安看了她一眼,“还有最重要的一句。” “什么?” “他说,他想你了。” 门外,阎华的心里都酸涩起来,唉,这都是什么事啊,慕容少爷相思难解,自家少爷还躺在里面听着呢,听了这么感人肺腑的一段,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 玉楼春默然不语。 瑞安忽然绕道窗户边上看了一眼,“喔,没有防盗窗,幸好。” 向大少终于开口,“说完了就滚出去。” 瑞安瞥了他一眼,“那您什么时候睡够了?” 向大少腾的坐起身子,懊恼的道,“天黑!” 瑞安低头看了下表,“喔,那还有很久呢?” 向大少抓起枕头就冲着她砸过去,“特么的你还想插个队是怎么滴?” 瑞安轻巧的接过来,“您想多了,我是在同情您。” 向大少皱眉,“什么意思?” 瑞安望了眼窗外,“唉,您白天睡多了,等到长夜漫漫,您一个人可怎熬?” “……” 阎华听不下去了,在门外喊,“瑞安,赶紧出来。” “喔……”瑞安从善如流的往外走,顺便把枕头又还给玉楼春,说了一句,“晚上别关窗户,当然您若是想见证一个傻瓜趴外面苦守一晚上的悲剧,您也可以关上。” 玉楼春抓着枕头的手有些紧,“让他别犯傻。” 瑞安摇头,“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那你就看住他。” “我还不够心狠。” “……” ------题外话------ 把大神放出来激情一下好不好?嘤嘤嘤,人家想他了 第十六章 向大少越来越贫了 瑞安出去后,阎华又给关严实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互相瞪了一会儿。 “你说,你跟玉小姐说那些干什么?”阎华一脸的郁闷。 “怎么?不能说?”瑞安很无辜。 “唉,不是,你别当着少爷的面说啊,少爷听了那心里得多难受?”阎华很心疼,少爷不发飙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难受的时候。 “你以为我们少爷看着向少睡在里面就不难受?”瑞安撇撇嘴,声音里带了点小情绪。 “这……”阎华一声叹,“唉,虽说两位爷把这话都说好了,心意也都定了,可要真执行起来,难,太难了,将心比心,我只做不到……” “呵呵,这个你放心,也没人愿意和你搭档。” “什么意思?” “你想啊,要是连你都竞争不过,最后还得沦落成各退一步,皆大欢喜,这得……多怂的战斗力。”瑞安坏心的眨眨眼。 阎华面色一黑,“瑞安,我招你了是吧?说两位少爷呢,这话好说,可事难办,心不由己啊,到时候……” 瑞安打断,“所以啊,这将来争宠的戏码准少不了。” 闻言,阎华顿时一脸愁苦的看着他,“这要是真争宠,我家少爷哪里是慕容少爷的对手啊?这要是想侍寝一回还不得排到猴年马月去。” “不至于。”瑞安摇摇头。 “什么意思?” “男人在吃肉这个问题上,那智商都是逆天的,你家少爷有他的道,将来饿不着。”瑞安断言。 “……” “不过,我很好奇将来他们三个人是要怎么……”瑞安那张纯净的脸上闪烁着邪恶的光。 阎华看得嘴角一抽,忍不住挤兑了他一句,“好奇还不容易?你也可以找一个搭档试试呗。” 闻言,瑞安幽幽的看向他,“你是在毛遂自荐吗?” “噗……” 房间里,玉楼春洗了一把手,就坐在椅子上吃起来,也不招呼向大少一声,像是没他这个人一样。 向大少等了片刻,都听不见动静,终于沉不住气自己从床上下来,不快的走出来,大刺刺的坐下后,举起筷子就吃,嘴里还不甘的咕哝了声,“也不知道伺候爷。” 玉楼春凉凉的道,“你春秋大梦还没醒呢?” 向大少闻言哼道,“要是没醒就好了,正梦到爷可劲的在床上收拾你呢,最激情的一段,你那叫魂声又软又媚的,比现在可好听多了……”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再胡说八道就撵你出去,饭也甭吃了。” “哼,爷偏吃。”向大少赌气似的还狠狠吃了一大口。 那模样让玉楼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一幼稚的小学生,自己老是跟他叫什么劲呢?于是,也不再理会他,低头吃饭。 只是,想着刚刚瑞安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向大少见状,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还是酸酸的哼了一声,“心疼了?” 玉楼春低低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筷子一僵,眸子里烧起一股火来,“玉楼春,说个假话哄哄爷能上天啊?”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我要是做到心硬如铁,无动于衷,你又该心疼你的兄弟、指责我无情无义了。” 闻言,向大少噎了一下,“可,可那也不能什么实话都说,就不能委婉一点?” “怎么委婉?” 向大少咳嗽一声,大言不惭的教她,“你可以这么说,我是心疼秋白,可我更心疼你。” “……” “玉楼春,你听懂了没有?” “没听懂。”听懂了,她也装听不懂的。 “靠,爷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非要爷说的透透的对不对?行,爷今天也豁出去这张脸了。”向大少猛地喝了一口汤,扔下筷子,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爷是和秋白是商量好了,但是……你要么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要么……” 他顿住了,玉楼春皱眉,“要么什么?” “要么……哼,反正爷不能落了小。” 这意思委婉的也够明显的了。 玉楼春在一开始他说起什么左拥右抱、皆大欢喜时,反应非常强烈,觉得他简直就是抽风中邪了才会想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办法,可也不知道是听的次数多了还是怎么滴,现在再从他嘴里冒出这个意思,已经没了最初的难以接受,只是理智还是在的,没好气的奚落了一句,“你们俩找别人去排大小吧。”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低吼,“特么的要是爷和秋白能找别人,还用的着这么委屈自己?爷特么的就是三宫六院都不为过,哼!也就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是,我不识好歹,所以还请你们两位赶紧弃暗投明,寻你们的三宫六院去。” “你……” “哼,好走不送。” 向大少僵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惊喜的问,“玉楼春,你是不是吃醋了?听着爷说三宫六院,你心里膈应了?” “向东流,你又开始做春秋大梦了?” 向大少恼恨的大吃起来,“还没呢,等爷吃饱喝足了,就去做,哼,一定把之前那个梦给接下去,玉楼春,爷现实世界了舍不得收拾你,可在梦里……” 最后,那一句,他说的咬牙切齿有邪恶无比,“看爷怎么玩坏你!” 玉楼春俏脸爆红,“向东流,你就这点本事了是吧?” “爷本事多了去了,只是那些本事用在你身上,你更经受不住,玉楼春,你现在求求爷,爷或许可以答应在梦里对你温柔一点,至少让你能下的了床……” “你还是做你的梦去吧。” “哼,其实爷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你心里指不定是多么期待呢,其实你对爷也是垂涎已久对不对?那一次,你可是摸了足有半个小时……” “闭嘴!” “哼,不就戳穿你爱不释手的小心思嘛,还羞恼成怒了。” “你,你真是……”越来越贫了,以前不是惜字如金? “哼,还不是给你逼得?你要是早早痛快的答应了爷,爷至于现在这么甩节操?” “……”话题又绕回到原点,玉楼春无语了。 “玉楼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一碗水端平,还是让爷更得宠?” “你还是去睡吧。” “玉楼春,你又敷衍爷。” “向东流,你说会给我时间的。” “……好,半年,爷就再等半年。” “嗯。” “不过,爷说的等你半年,是为了你的一个决定,可至于这半年里,爷想做什么,你还是拦不住。” “你……” “爷继续做梦了,梦里还得忙着收拾你呢。” “……” 向大少吃饱了又躺倒床上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了,玉楼春闭上眸子,半响一动不动。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向大少再次醒过来时,神清气爽,只是眼神有些郁郁,坐在床上赖在那里不说话。 玉楼春手里的玉石都打磨的差不多了,一尘不染的玉石兰花圣洁优雅,在掌心里楚楚的绽放着它的美丽动人,明天就是魏老爷子的寿辰了,今天怎么着也得把这礼物做出来。 房间里静谧无声。 又过了片刻,向大少起身,从屏风后走出来,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哑着声提醒,“别忘了明天外公寿宴,你陪着爷去。” 玉楼春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又道,“外公寿宴设在京郊的外花莲山上,那里有外公的一个庄园,办这个寿宴正合适,景致也不错,到时候爷带你四下逛逛。” 玉楼春又点头应了一声,手里还在细致的打磨着最后一道工序。 向大少还站在旁边,抿抿唇,又道,“爷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玉楼春这才皱眉问了一声,“那么早干什么?”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早了,爷都想半夜三更的把你扛走。” “向东流,还能好好的说话吗?” 向大少忍了忍,这才不甘的解释,“去寿宴,你不得打扮一下啊,爷带你去挑选衣服。” “不必。” “必须的很,爷要是不盯着,你万一又露着大腿去了怎么办?” “向东流!” “你说什么也没用。” “我有人陪着去选衣服了。” “谁?谁这么大胆子?” “……萧何。” “靠,敢挖爷墙角,爷找他练射击苹果去……” “……” 向大少气势冲冲的摔门离开了,玉楼春这才叹息一声,她知道他心里的难受,哪怕他面上装的再无赖耍混,可那双眼睛骗不过她。 说的再好,再皆大欢喜,可这个付诸行动的过程,还是注定会受伤。 不管是成全还是退让,隐忍还是装傻,心都会痛。 她又在房间了坐了一会儿,才开门出去,店里这时候正不忙,金良和花伯见到她,简单汇报了一下这一天忙活的情况,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就等着好戏开场。 “等我明天给魏老爷子祝完寿回来,咱们就开始。” “行,就依着您的意思。” “小姐,可想好了给魏保增送什么礼物了吗?” 闻言,玉楼春摇摇头,“还没呢,那件兰花的玉件我刚刚给打磨好了,正琢磨着自己买什么好呢。” 金良笑着一指花伯,“小姐,这个事,您问他,他对魏保增可是了解不少。” 玉楼春眼眸一亮,“喔?是吗,花伯和魏老爷子交情很深?” 花伯摆手,“谈不上什么交情,就是年轻那会儿拉扯过他一把,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讲个义气,魏保增这个人还行,脾气不是很好,可豪爽,人缘不错,这些年倒是低调了不少,不过明天寿宴,我估计去的人不会少了,他们帮会在江湖上还是老大,这黑道白道的都会捧个面子……” “嗯,这些我也略有耳闻,那花伯可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 “他混到现在这身份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一般的东西还真入不了他的眼,但是……”花伯忽然顿住,笑着卖起了关子,“小姐要是出手送他一样东西,他能激动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呵呵……” “是什么?” “呵呵,魏保增别看是个粗人,却极喜欢玉家的两样东西,一个是玉石,一个就是字。” 玉楼春想了想,笑了,“您是想让我写一副字给魏老爷子送去?” 玉石已经有了,虽说是魏大圣送的,却是她玉家的手艺,剩下的便只有这字。 “没错。”花伯笑着点头。 玉楼春有些担忧的又问,“只是送一副字去,会不会显得太轻了?”她毕竟不是什么大家,太敷衍了,还不如不送。 花伯摇头,“小姐多虑了,您是不知道,魏保增对那些名家写的东西,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却唯独喜欢玉家别出一格的字体,只是玉家的字珍贵着呢,老家主字体清流,写过的字画不少,却极少流传出去,只赠送给当年的皇上一副,唉,那都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是前朝呢,不过见过的人倒是不少,都对玉家的字仰慕的很,尤其是八小姐的……” 玉楼春点头,“我懂了,不过我的字可不敢跟祖辈们相提并论,怕会丢了玉家的脸。” 闻言,金良大笑,“小姐,您就别谦虚了,咱们玉楼外面挂着的金字招牌可就是您的字,您可知道大家都怎么说?” “怎么说?” “说您比起当年老家主和八小姐的字啊,还要更胜一筹。” “这是宽慰我的吧?” “呵呵呵,咱们可不敢!” “好,那我就献丑写一副,呵呵……” 三人正愉快的说笑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是萧何的电话,里面传出悲痛的一声,“小楼,救命啊……” 玉楼春皱眉,“怎么了?” 花伯和金良也面面相觑,刚刚不是还很激动的跟着向大少一起出去了? “呜呜……小楼啊,你赶紧来救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没命了,呜呜……” 他虽然哭的凄惨,可玉楼春却是不担心了,要是真的有危险,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她以身涉险的去救他,“到底怎么了?” “呜呜……你们家那位,呜呜,正举着枪对着我呢……” “谁?” “你们家那位啊,呜呜,就是月明他二哥……啊……”他还不等说完,就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还伴随着有什么炸开的声响。 “怎么了?” “啊啊,我是不是脑袋开花了?” 玉楼春无语的揉揉额头,“应该没有,你这不还和我说着话的吗?” “喔,喔,对,对,我的脑袋还在,真好,真神奇啊……”那边某人都神神叨叨起来了。 玉楼春无力的叹了一声,“没事我挂了。” “别啊,小楼,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我容易吗,我才刚刚体验了两天当土豪的感觉,怎么就给人当上活靶子了,呜呜……” 玉楼春明白了,“向东流真的去找你了?” “呜呜,不但找了,还真拿着我脑袋当靶子练呢。” “……那你就配合一下吧,他其实枪法挺准的。” “噗,小楼,别啊,我怕吓出个心脏病来,你跟你们家那位求个情呗……”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挂了电话,给向东流拨了出去,过了好半响,那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什么事?爷正忙着呢……” “向东流,你能别这么幼稚吗?” “靠,爷打个枪怎么就幼稚了?你是不是想让爷对着你打?哼,爷还不稀罕了,刚刚做梦都打了好几遍了,你那脸上都花了……” “向东流,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浑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爷什么?”那边还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玉楼春想起他离开时的眼神,软了下语气,“别闹了好不好,赶紧放萧何回来。” “哼,爷为什么要放他?爷得告诉他,不是什么人爷都能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爷的墙角,爷也是有脾气的,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都能给爷憋屈是不是?” 这一句句的都是说给她听呢,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明早你来接我,你陪我去选衣服行了吧?”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言语。 “……要不早餐也到这边来吃吧。”她又退了一步。 向大少这次嗯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 “你还想怎么滴?” “明晚你陪爷一起睡……” 玉楼春羞恼的道,“你少蹬鼻子上脸哈,刚刚说的那些都作废……” “谁蹬鼻子上脸了,爷这不正在放他走嘛,哼,一点耐心都没有,三句话还不到呢,说翻脸就翻脸,抱着一块石头摸一下午都不嫌烦,什么时候也能摸爷这么持久……” 玉楼春啪的挂了电话,俏脸上红霞飞。 金良和花伯刚刚只是走开的稍远了一点,可说的什么话都听在耳朵里呢,金良就冲着花伯努努嘴,看吧,那位爷也不是个二的,小手段多着呢。 花伯想不通,这不应该啊,那一位更腹黑的主是怎么沉得住气的? 两人正打着眼神官司呢,玉楼春的声音传过来,“花伯,晚上是您看着院子吗?” 花伯应到,“是,您放心,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玉楼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个,若是晚上您看到有人来,您……” 花伯还有些不解,“嗯?看到有人来怎么了?” “啊,那个……”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说好,表情有些纠结。 金良似懂非懂了,看花伯还要问,暗暗碰了他一下,替他应了一声,“小姐,您晚上尽可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不会放进来一个敌人,也不会伤了无辜的好人。” “……好。” 二更送上 半夜约会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 玉楼春自认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和安静的人,可今晚…… 她忽然觉得房间里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觉得坐立难安,手里捧着的书半响看不进去一个字。 于是,她开始打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说了下最近的情况和安排,又给弟弟和夏夜打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又给萧何打了一个,宽慰半天他的心灵创伤…… 可一个个的打完后,心里更没着没落了。 她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去浴室泡了半个小时,放了些镇静安神的精油,身子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她裹了一件淡紫色的浴袍,躺在大床上,盯着头顶上柔和的灯,就那么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流逝…… 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心就越揪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动静时,她恍惚如在梦里。 直到厚厚的窗帘开始晃动,她才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床,光着脚急步走到窗前,咬咬牙拉开,看到的就是……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曾经的眉目如画、精致无瑕,此刻她看到的却只有削瘦、苍白、憔悴、疲惫,那双足以黯淡世间一切的琥珀眸子里除了浓烈的思念,还有令人心酸的紧张不安。 他的身子还悬挂在外面,三层楼高,他仿若不知,双手撑在窗户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几处磨损,诱人的唇形此刻有些轻颤,却是看着她不敢说话。 窗户已经开了十几公分,他和她面对面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罪人,是安全上岸还是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就等她的一句话。 玉楼春的手攥的窗帘都变了形,最后恨声道,“你可真行!” 慕容秋白眼眸晃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是真行,我就直接跳进去了。” “你……”玉楼春咬咬牙,“那你就在外面待一夜吧。” 慕容秋白竟然勾起唇角,“嗯,我早就这么打算。” “那你就这么办吧。”玉楼春没好气的又拉上帘子,挡住外面的一切,回到床上躺下,甚至连灯都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漆黑的夜里,人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窗户外的一点动静都像是无限放大了,她听的真真切切,他时急时缓的呼吸声,还有夜里清凉的风声,甚至他撑在窗户上换一下手和位置的摩挲声,都躲不过她的耳朵。 她暗暗恼恨着,拉过毯子蒙住了头。 时间变得更加漫长难熬,她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心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七上八下,从来没有过的浮躁。 她知道,罪魁祸首就在外面。 她还知道,他真的会在外面傻乎乎的待一夜。 想到那张憔悴疲惫的脸,她心里犹如被蛰了一下,猛地又坐起来下床,直奔窗户。 这次再拉开帘子,看到便是一张惊喜的脸,甚至在暗夜里都闪着动人的光泽,他终于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小楼……” 玉楼春没有应,只是恼恨的瞪着他,恼恨他轻易的就撩动了她的情绪,明明说好了分手,此刻却在优柔寡断、难分难解…… “小楼……”这一声,他唤的更轻柔,又饱含让人悸动的想念,好像有什么炸开,那些隐忍克制的情意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她狠狠咬住唇,才能不让自己心软的说出什么。 他却忽然抬手,想要去抚弄她的唇,“不要咬自己,我会心疼……” 只是他的话未说完,他的身子猛地一坠,也许是撑的久了,单臂的力量不够,玉楼春看见的那一刹,心几乎停止了挑动,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去,紧紧的拉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啊?” 被她抓住的那一刻,他笑得风华绝代,“不疯魔、不成活。” “你,你给我自己抓好外面的窗户,慢慢下去。” 慕容秋白摇头,“小楼,我忍了多少天不见你,好不容易今晚甩了那些监视的眼睛来看你,让我走?除非我死!” “可我不想见你!”玉楼春狠着心道。 “我想见你就行了。” “我们分手了你知不知道?”玉楼春又咬牙提醒。 “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分手二字。” “你这是在逼我?” “逼你?我怎么舍得?小楼,我是在逼自己,是生是死,我的命从来只攥在你的手里。” 玉楼春闭了下眸子,半响恨声道,“还不滚进来?” 闻言,慕容秋白像是听到了救赎的仙音,一瞬间,憔悴死寂的面色都复活了,手脚也像是麻利了,撑着窗户轻轻一越,人便进了窗户,他反手关上,拉紧了窗帘,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玉楼春愣了一下,就气恼的去推他,“我就不该心软,你果然是装的,啊……” 他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还带着凉意的脸摩挲着她的,“小楼,小楼,我终于又能抱住你了……” 玉楼春挣扎不动,恨恨的骂,“混蛋!” “是,我混蛋,可我不混蛋就见不到你。” “骗子!”她又控诉他。 这次他却摇头,“我没有骗你,我这几日过的真的是……生不如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如在地狱般的生活,那种全世界都是黑暗和冰冷的惶恐死寂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小楼,有些事,是我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让他们相信我们已经分手,可是我心里的难受却不都是假的,今天一天,我都在玉楼附近等着机会,明明就知道你在这间房子里,我却不能像东流那样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想见你一面,还要等到晚上,还要避开所有人,偷偷摸摸的爬窗户,小楼,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绝望的心情吗?” 玉楼春不再挣扎了,心里酸成一片。 “小楼,刚刚在外面时,你若是真的不理会我,我……我也许会真的跳下去了。”他说的很低,似乎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生无可恋。 玉楼春忽然气恼,“你就这点出息了?” 慕容秋白贴着她的耳边,苦笑着喃喃,“小楼,我也不相信自己如今会变成这样,我曾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对所有想要的都能手到擒来,以为自己的心早已修炼的百毒不侵,可现在……我只剩下这点出息了,什么骄傲、什么坚强,什么冷静,都在你这里毁的渣都不剩,你就是我的克星,小楼,什么时候,你才能饶过我?” “这要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饶过你自己?” “小楼,在你面前,我除了靠近,再无路可走。” 玉楼春不说话了。 他也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的搂住她,汲取她的温暖和气息,抵御这些日子的冰寒和痛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委屈的开口,“小楼,我想就这样抱着你到天荒地老,可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困,我快要站不住了……” 闻言,玉楼春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他果然晃了几下,脸上没有多少血色,“你可真能作!” 慕容秋白低低的笑了,“听到你又骂我可真好。” “疯子!”她又忿了他一句,转身去浴室。 他心慌的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玉楼春心里一痛,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让他看到自己酸涨的眼,“去给你放洗澡水,脏死了。” 身后响起他愉悦的轻笑声,在房间里缓缓的弥漫开,再也不是空荡荡的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慕容秋白走进来,得寸进尺的趁机要求,“小楼,你帮我洗好不好,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可以任你蹂躏。” 玉楼春骂了句禽兽,摔门走出来。 房间里倒是有个小厨房,可是她第一天住进来,里面还是空荡荡的,想来想去,她还是给阿武打了一个电话。 “小姐?这么晚了您有事?” 玉楼春犹豫的问,“阿武,你那里可有什么吃的?” “啊?您今晚没吃好?” “咳咳,就是想吃点宵夜了。” “那我马上出去给您订去。” “不,不用那么麻烦,咳咳,简单的一点就好。” “可我这里,就只有泡面……” “泡面?泡面就好,呵呵,其实我很喜欢吃泡面的……” “真的?” 玉楼春违心的点点头,“真的。” “那我给您送两桶上去?” “好,谢谢你,阿武。” “小姐客气了,只要您别嫌弃就行。” 玉楼春挂了电话,表情还有些纠结郁闷,她也真是豁出去了,慕容秋白爬窗户,能躲得过阿武他们的眼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她抹不开面子,在这里活受罪,吃泡面?她从来不吃那种垃圾食品的…… 她以为依着阿武的速度,两分钟就能过来了,谁知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 门打开,阿武两手都拎着一个袋子。 “小姐,给您,我就不进去了。” “好,麻烦你了,阿武。”玉楼春接过来,看到其中一袋子里装的竟然是衣服时,脸上热了热。 阿武抓抓头发,嘴笨的解释,“那个,这个是有人让我交给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玉楼春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好的,我明白了。” “那小姐,我走了。” “嗯。” 关了门,玉楼春就拿出里面的衣服来,一身浴袍,还有一身干净的裤子白衬衣,甚至袜子内衣都准备妥当,除了瑞安,不做第二个人想。 她懊恼的拎着睡衣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下,“洗好了吗?” 里面传来低低的“嗯”声,鼻音很重,带了一股子慵懒的味道。 “洗好了还不出来?”这货的声音简直像妖精般勾人。 “没有衣服,小楼要是不介意,我就这样出去可好?” “开门,给你。” 门打开的那一瞬,玉楼春就扭过脸,却还是窥见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她慌乱的把手里的浴袍扔给他,“快穿上。” 慕容秋白接过去,却迟迟不动,“小楼楼,你脸红了。” 玉楼春落荒而逃,“要是不想吃饭,你就继续站在那里冻着吧。” “呵呵呵……” 两分钟后,某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白色的睡袍挽的松松垮垮,领口处露一片玉石般的肌肤,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似乎在宣告着快来品尝的风情。 玉楼春只抬眸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这只闷骚的狐狸,又在挑逗了。 她低头撕开泡面的包装,放好调味料,把烧好的水浇了进去,顿时香味四溢。 “泡面?”走过来的慕容秋白有些讶异。 玉楼春头也不抬的道,“半夜三更的就只有这个,爱吃不吃。” 慕容秋白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两人之间的桌子不过一米,近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全部扑过来,她躲都躲不开。 “呵呵呵,怎么会不吃?只要是小楼为我弄的,就是毒药,我也吃的甘之如饴。” 玉楼春轻哼一声。 惹来他又是一阵低柔的轻笑。 泡面盖好,静静的等待着。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如一张缠绵的网,温柔多情。 而她微微低头,眼眸只盯在那桶泡面上,桌子底下的手却悄悄握紧。 “小楼……”他刚想开口。 玉楼春就打断了,掀开泡面的盖子,往他面前一推,“泡面好了。” 热气腾腾的里,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惆怅无奈的一笑后,他拿起筷子,毫不犹豫的挑起来就吃。 哪怕是吃最普通的泡面,他也像吃大餐那么优雅。 一口吃下,他眼眸亮了亮,“嗯,好吃,原来泡面是这么好吃的一样东西。” 话落,又挑起一口吃下,他脸上的欢喜和满足不是假的。 玉楼春却觉得心酸,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会觉得是最好的美味。 “嗯,真好吃,小楼,你要不要尝尝?”他挑起一口,期待的看着她。 玉楼春摇头,“不要,我不喜吃这个。” “我以前也不喜,谁知……呵呵呵,竟然是这么好吃的,你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他挑起的动作不变,固执又讨好的看着她。 玉楼春咬咬唇,张开了嘴,他欢喜又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吃,酸辣的味道入口,味道强烈的让人觉得悸动。 也许悸动的不是泡面,而是两人一起分享的那种味道。 第十七章 争风吃醋 “如何?好不好吃?”慕容秋白含笑看着她,眼眸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玉楼春别扭的嗯了一声。 “呵呵呵……”他终于舒出一口气,把泡面桶放在两人的中间,“那我们一起吃。” “我下午吃过饭了。” “就当是宵夜。” 他固执而温柔的进攻下,她的拒绝也薄弱的不堪一击,最后那一桶面是两个人一起吃完的,他吃一口,他必定会再喂她一口,一双筷子,交换着彼此的味道,氤氲的热气里,他笑得满足而幸福,她的脸也渐渐的柔软温暖。 一桶面吃完,他叹息,“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美味了。” 玉楼春心里一酸,哼了一声,“听说吃一次泡面,身体里的毒素要三天才能清除干净。” “呵呵,若是可以,我想让那些毒素在身体里存一辈子,变成一种印记。”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小楼对我的爱了。” 玉楼春羞恼的起身,“谁对你爱了?自作多情!” 他笑着也站起来,“若是无爱,就不会让我进来了,更不会给我泡面吃!” 玉楼春懊恼的转身想离开,“我那是心软!” 慕容秋白利落的绕过去挡住,她退,他步步逼近,“心软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也可以让他们把我救下,再请走的对不对?” “我就该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被他逼到死角,玉楼春恼恨不已。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幽幽的道,“那小楼好人做到底,再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你,你休想!” “小楼,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那是你活该!” “小楼,你要雨露均沾才好。” “……” “你都让东流在这里睡了一天了,难道就要狠心撵我走吗?”他越说越哀怨委屈,活脱脱的怨妇脸。 玉楼春眼眸里晃动了一下,声音复杂的问,“你俩真的……真的想要那么做?” 慕容秋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苦笑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 玉楼春咬咬唇,“他抽风,你也跟着胡闹吗?” 慕容秋白不让她咬自己的唇,手指抚上,幽幽的道,“小楼,我们都挣扎了很久,一开始,我没有想过要和东流一起分享的,因为你已经答应了我,说明你的心在我这里,而我更是连命都交给了你,你对你弟弟亲密一些,我看着都吃味,可是对东流……” “对他……你就不吃醋了?” 慕容秋白眼眸黯淡了一刻,笑得有些无奈和凄楚,“怎么会不吃醋?那次在名流世家,你可知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心如刀绞都不为过,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没有发疯的把枪毙了东流,对你更是连一句质问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玉楼春心里缩了起来,疼的难受,“秋白……” 他忽然出手,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圈主,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眸子,痛楚的喃喃道,“因为我爱你,爱到不敢去质问,害怕你会趁机说出分手的话,害怕你真的离开我,我……我宁愿纵着你,而对东流,我下不了手,别说枪毙他,就是揍了他那一拳,我事后都心疼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愿意吗?我被自己的男友推到别人的怀里还要一起分享,我……”她终于说出口,是的,这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在她看来,真正的爱情根本插不进去,是全心全意的占有和独享,他能把自己推开与别人共有,那说明什么? 慕容秋白募然打断她的话,急切的解释,“小楼,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才妥协选了这一条路,你以为我不难受吗?你可知我做出那个选择时,简直痛的……” “那你还……” “小楼,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怕你将来为难痛苦,我才这样做的,当然,也有我的紧张害怕,我不自信了,不自信你可以一直喜欢我……” “你什么意思?我是朝三暮四的人吗?” “那我问你,小楼,你真的对东流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玉楼春忽然怔住了。 慕容秋白身子一僵,直直的盯着她,又问,“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玉楼春撇开了眼,虚弱的道,“我不知道。” 慕容秋白笑得有些酸涩,“你看,你不是一点都不动心的对不对?他亲过你也抱过你了对不对?我知道一开始你一定是拒绝了,可是……我知道东流的倔强,他要是想做一件事,他哪怕舍了命去,也不会撒手,他的好,你以后会一点点的看见,你也许一天不动心,一个月不动心,可将来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玉楼春恨声道,“那你呢?你可以守着我让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是,我是可以,可偏偏……”他眼眸一下子红了,声音也沙哑,“可偏偏天意弄人,小楼,我父母阻拦威胁,我不敢再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我不怕众叛亲离,也不惧流言蜚语,为了你我也甘愿抛弃一切,哪怕家族,可是我不能不在乎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那条路又有多难,我不敢再给你更多的压力,所以我才愿意退到暗处,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守着你?” “……” “还有东流,偏偏喜欢你的是他,换成另外的男人,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除掉,可他不行,小楼,哪怕是小手段,我都不忍心用,他的性子我了解,他不轻易动心,可若是一旦动了,那就是一辈子。” “……” “还有你的家世,小楼,你的身份注定身边不会一个男人,当我听了东流说出这个秘闻时,我那根弦才算是触动了,你左拥右抱,我俩才能皆大欢喜,将来谁也不会孤寂的过一辈子,我们三个也都能幸福了……” 玉楼春终于哑声开口,“你们就从来没想过……争风吃醋?” “想过,不但想过,还深深的体验过了。”慕容秋白的声音又幽怨起来,“看着你去东流家里,还一起午睡,我就酸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醋,今天更是如此,想到你们俩在这里做各种亲密的事,我差点忍不住冲进来,什么都不想顾虑了……” “然后呢?” “然后……我还是忍了,忍的心都痛了。”他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胸口。 玉楼春没好气的推开,“活该!” “是,我俩都活该受这份折磨,可是小楼,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应了我们吧?” 玉楼春闭上眸子,“这是你的……真心话?” 慕容秋白苦笑,“是,当然你若是说你只想和我一起天荒地老,我会更开心,不过……不要让东流那小子听到。” 玉楼春睁开眼,恼恨的瞪他,“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他明明吃醋,却还在我面前给你说好话,还故作大方的离开,你呢?心里盼着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却不敢正大光明的说,只敢背后讲,还要担心他会不会知道,你们……干脆你俩一起过得了!” 闻言,慕容秋白忽然笑了,“小楼,你是不是吃醋了?” 玉楼春面色一变,“吃醋?” “是啊,呵呵呵……吃我和东流的醋,我们兄弟情深,你吃醋了对不对?” 玉楼春羞恼的忿道,“是啊,你俩才是真爱,所以我这个第三者就可以退出了。” “呵呵呵……”他又抱住她,“果然是醋了。” “醋你个鬼啊,放手!” “呵呵……不放!”他不但搂抱的更紧,还亲上了她的耳朵,“放心啦,我们是兄弟情深,却是纯洁的,我们只喜欢对你做邪恶的事……” “滚,唔……” 唇被含住,所有的话便再也吐不出口了,只有满满的急切和迷醉,在唇齿间辗转缠绵着…… 他从来吻的温柔多情,此刻却像是饿急了的猛兽,狂野凶狠,恨不得把她吃下去。 她的唇上麻酥酥的疼着,呼吸几乎被剥夺一空,他强烈而不安的索取像是潮水,一*的漫延过来,将她淹没窒息。 “小楼,小楼,我想你,很想很想……”他终于放过她的唇,在玉石般的肌肤上着迷的流恋着。 “嗯……”她闭着眸子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而破碎。 “小楼,你想不想我?”他的大手放在她腰上的带子上。 “别……” “想不想我?”他作势拉扯着,想要剥开。 “……想。” 得了这一声,他依然拉开了,大手颤抖着抚了上去。 “秋白……”她一声慌乱的惊呼,想要抗拒。 他忽然打横抱起,直奔屏风后的大床,“放心,小楼,我不会要了你,我不敢,我怕要了你,以后就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玉楼春挣扎的手就无力的垂下了。 一室旖旎香软,一夜意乱情迷的放纵。 第二日,玉楼春醒过来时,床上只有她自己。 旁边,早已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若不是被子上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她恍惚的觉得一切只是个春梦。 可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却是激情后最香艳的证据。 她俏脸热了热,低低的忿了一声禽兽,不过禽兽已经听不到了,辛苦忙活了一晚上,终于能满足的睡着觉了。 玉楼春起来后,选衣服的时候都做了难,脖子上也有几个痕迹,看起来暧昧无比,她红着脸,选了件领口稍微高一点的衬衣才算是勉强遮住了,一条九分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镜子里的女子青春无敌,又透着小女人的妩媚动人,无需任何装扮,便美好的不可方物。 爱情,便是最好的滋润神器。 她没有挽起头发,不是想营造长发飘飘的仙气,而是长发散开,可以遮挡一些脸上的娇艳。 她自己都心虚的觉得,脸上的肌肤像是会发光一样,太惹人瞩目了。 走出去,别人想不想歪都难。 可其实……真的没做到最后一步! 她出门时,走的安全通道,可以避开人,早上七点多,店门还没有开,院子里,阿武在打拳,不是一个人,是和向大少在对打。 阿武学的古武,博大精深又神秘,向大少练的则是现代搏击术,又集合了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武学精华,两人一开始还不分伯仲,打的酣畅,可渐渐的,阿武有些不敌了…… 花伯在旁边,一脸凝重的看着。 金良摇摇头,“看来阿武不是对手。” 花伯不甘的哼了一声,“不是阿武的招数不行,而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太可怕!” 向大少的打法完全就是自杀氏的,一开始还说是相互切磋一下,可到后来就凶狠猛烈了,仿佛阿武是他的生死仇人,阿武如何敌得过? 阿武喘息着开口,“向大少,咱们是不是可以切磋结束了?” 他可不想被这位爷打倒在地,那也太丢脸了。 向大少又一记重拳挥过去,眼眸里的火越烧越旺,“还不行。” “向大少……” “爷还没打够!” “……”是没发泄够吧?他昨晚不就是送了两桶泡面和去吗?这也不行? 玉楼春走过来,喊了一声,“住手!” 闻言,阿武一喜,“向大少,小姐让咱们停下了。” 谁知,向大少却是哼了一声,“她说停就停啊,爷又不是妻奴!” “……” 切磋还在继续,阿武的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悲壮吃力。 向大少却越战越勇,好像某人在眼前,他更是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渠道了。 花伯和金良看着玉楼春走过来,齐齐弯腰,“早啊,小姐。” 玉楼春冲着两人点点头,“花伯,您不制止?” 花伯为难的道,“这个……按照江湖规矩,双方切磋,别人只能观战,是不能出手的。” “可这是切磋吗?” “咳咳,算是吧。”毕竟向大少并没有出手伤人,只是太勇猛了点。 玉楼春无语的又看了眼还在发泄的向大少,不冷不热的道了句,“那好吧,让他们继续切磋,我先出门吃早饭了。” 话落,毫不犹豫的离开。 金良和花伯恭送。 见状,向大少忽然低吼一声,“玉楼春,你敢走!” 玉楼春脚步不停,眨眼就到了院门口。 向大少懊恼的收起拳,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改日再战”,然后飞奔去追人家。 阿武躲过一劫的拼命呼吸着,花伯走过去,意味深长的道,“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 阿武低头,“是,爷爷,孙儿受教了。” 金良感慨了一声,“果然是厉害,要是换成是你,有几成把握?” 花伯表情凝重,“若是只拼武功,他不一定胜我,可若是动了枪支,就难说了。” 金良讶异,“你轻功那么好,还躲不过去?” 花伯哼了一声,“蚊子轻功也不错,不是也逃不过去?” “……” “还是小姐有招啊,一句话就解决了。” …… 向大少追上玉楼春时,她已经出了院门,站在路边,准备打车离开,看到他,她撇开脸,一言不发。 向大少恨恨的一把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咬牙切齿,“给爷戴了一晚上绿帽子,你还有理了?” 玉楼春挣扎的手一僵,凉凉的道,“难道那不是你期望和愿意的?” 向大少狼狈的甩了一下头,攥着她的大手紧了紧,“是,爷愿意,可……”语气一顿,他才酸痛的低吼一声,“爷是愿意,可这不代表爷就不难受!” 闻言,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站在路边,半响,向大少忽然拉着她的手往远处走。 “向东流,你去哪儿?”玉楼春一怔。 “去吃饭!”向大少没好气的回到。 “走着去?”玉楼春不解。 “哼,不然呢?”他说话还是带了一股气呼呼的味道。 “你的车呢?” “阎华开走了。” 与露出皱眉,一下子顿住脚,“什么意思?” 向大少没有看她,语气不明的道,“就是阎华开车走了呗。” “阎华开车走了,让所有的人以为你也坐车离开了,其实你并没有走,而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向大少还不承认,“爷又不傻,为什么要守一夜?” “向东流……”玉楼春面色变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向大少烦躁的道,“行了,爷承认,爷是在外面待了一夜,那是因为爷昨天白天睡太多了,晚上不困行了吧?” 玉楼春咬咬唇,“昨晚……你待在哪里了?” “院子里!” “你……你是不是自虐啊?”在院子里守了一晚上,他是嫌活的太舒服了是不是? 向大少恼恨的低吼,“你以为爷愿意找罪受啊,你要是早点答应我俩不就行了?爷特么的也可以跑三楼一起睡,又怎么会愿意站在外面吹冷风?” “……” “怎么不说话?到底答应不答应?” 玉楼春叹息一声,平静的道,“走吧,去吃饭。” 向大少恨恨的瞪她,“特么的爷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你就可着劲的虐吧。” 玉楼春主动拽着他的手,走在前面,“先去吃饭。” 向大少盯着她拽着自己的小手,心里终于柔软了几分,不甘的哼了一声,“就知道对爷用美人计,哼,吃完了再继续收拾你!” 玉楼春声音又温软了一些,“想吃什么?” 向大少彻底没了脾气,“鲜虾蒸饺,牛肉馄饨,还要两个煎蛋,一碗山药粥……” “好!” ------题外话------ 嘻嘻,下午二更,么么哒,谁说大神出来就养文的,嘤嘤嘤,现在大神又被关了去睡觉了,二货又出来蹦跶了,捂脸 二更送上 弄巧成拙 两人牵着手,沿着路边慢悠悠的走着,向大少一开始步子大,可慢慢的得了趣,逗弄着她的小手便不再心急火燎的只知道赶路了。 他开始享受着路人的侧目,看他和她,就像是清早一起牵手出门吃饭的小情侣,郎才女貌,令人羡慕。 他微微抬着下巴,俊颜依旧酷拽的一塌糊涂,可心里早已欢快的冒起泡泡,昨晚吹的冷风都奇异的抚平了…… 他也有些恼恨自己的没出息,可更屈从此刻的温暖,还有小小的甜蜜幸福。 玉楼春始终面色平静淡然,可心里却在激荡着某些话,曾经她听到那些什么左拥右抱、皆大欢喜,只觉得羞恼和震惊,此刻看到两人的痛苦,却不得不认真的去审视了,虽然很难…… 一段路,走了半个小时,才寻了一家向大少勉强看上眼的店,两人走进去,找个个清静的地方坐下,向大少一口气点了好几样,还都不带重复的,听的那个负责点餐的小伙子目瞪口呆,这么多能吃的下? 玉楼春也没有制止,点了自己喜欢吃的素蒸饺和红枣粥,便盯着向大少看。 向大少被看得发虚,“爷知道自己帅,你也不用这么花痴吧?” 玉楼春语气不明的提醒,“你脸上被蚊子咬了。” 向大少懊恼的揉了一下,“哼,爷都破了相了,都是因为你。” “以后别再那么犯傻了。” “当爷愿意站在那里当傻瓜啊?爷特么的一辈子的脸都丢干净了……” “那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躺在一个被窝里亲亲我我,爷特么的还能回哪儿去?”向大少的脸又酸了起来。 玉楼春平静的道,“这还只是开始,向东流,你们连这个都忍不了,都在自虐,若是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可想过……” 向大少明白她的意思了,眼眸一亮,“你真的认真考虑我们的提议了?” 玉楼春撇开脸,“算是吧。” 向大少闻言,轻哼一声,“果然还是秋白洗脑洗的好,这才睡了一个晚上,就动摇了,哼,爷特么的威逼利诱,才争取了个半年的观察期……” “向东流,能说正事吗?” “特么的爷说的也是正事,爷知道你的意思,可那是爷和秋白的事,不就是担心我们会争风吃醋、互相伤害,最后反而磨灭了兄弟之情?” “……是。”后宫大戏她也是看过的,多少姐妹情深的女人进了后宫后,为了一个男人渐渐的失去了本性,相互陷害,争宠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最后反目成仇、不死不休。 那就不是皆大欢喜了,那是万劫不复的火坑。 “放心,我们不会。”向大少说的信誓旦旦。 “你们是不是太乐观了?” “靠,这不是乐观,这是自信,你以为爷和秋白都是一时冲动啊,我们是深思熟虑过的好不?争风吃醋在所难免,可我们有底线,小打小闹的增加情趣,真正的伤害却不会。” “那昨晚又是什么?”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那也不是伤害啊。” “是,那是你高风亮节,是退让成全,可那也是自虐,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心疼了?”向大少有些激动的问。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这是重点吗?” “对爷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重点的了,玉楼春,算你还有些良心。” “向东流!” “好啦,爷明白你的意思,爷答应你,以后……不会了,爷特么的就是自虐也找个没人的地方。” “你……” “玉楼春,有些事是心不由己,你当爷喜欢作啊?” “……” “哼,说来说去,还是怨你,你应了我俩,咱们早一点左拥右抱不就皆大欢喜了?” “……” 向大少见她总是不说话,忽然压低了嗓子探过身去,“玉楼春,你是不是不会左拥右抱?” 闻言,玉楼春皱眉,“什么意思?” 向大少眼眸邪恶的闪了闪,伸出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就是这样?” 玉楼春一时没反应过来。 向大少说的更无耻了点,“你不会想着给我们排侍寝日子、想亲热还得翻牌子吧?” 玉楼春终于懂了一点,俏脸瞬间羞恼了,“向东流,你真是……” 向大少的耳后也可疑的红了,“哼,反正爷是要一起。” “你做梦!” 这一刻,玉楼春之前的那些动摇瞬间就飞走了,混蛋,流氓,禽兽,竟然是抱着那么邪恶的想法,她会应了才是疯了…… 向大少悲催的弄巧成拙了,见人家又是一脸坚定的圣洁,顿时郁闷了,“玉楼春,爷的意思是,爷是觉得都在一起,显得多热闹啊,不,不是,是挤在一起睡暖和,呸呸,也不是……” “闭嘴!” 向大少抓了把头发,片刻,试探着问,“玉楼春,你不会是因为害羞才故意口是心非吧?其实心里特激动兴奋?” 玉楼春咬咬牙,“你觉得会吗?” 向大少咳嗽一声,“爷觉得有可能,不是说外表越矜持端庄,其实骨子里越闷骚……” “你再说一句试试?” 向大少摸摸鼻子,闭嘴了。 这时,点的早餐也端了过来,一样样的摆满了桌子,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咳咳,先吃饭吧。”向大少率先开动。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低头喝自己点的红枣粥,这家店铺的东西做的味道确实不错,蒸饺鲜香味美,粥熬的软糯香甜,她渐渐的胃口好起来,把刚刚的恼恨都暂时抛下了。 向大少小心翼翼的瞄着她的脸色,看到她吃的眉眼舒展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大快朵颐。 十几分钟后,桌面上的东西,一大半都进了向大少的肚子里,玉楼春擦了下嘴角,站起身来,“吃好了吗?” 向大少懒懒的还坐着不动,“急什么,时间还早。” “你外公的寿宴是几点开始?” “晚上七点,不过从下午开始,就会有人赶过去,外公的庄园在半山上,风景不错,玩的地方更是多。” “那你想什么时候过去?” 向大少想了想,“咱们也早一点去,礼物送了,吉祥话一说就可以去玩了,晚上的宴会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满嘴的虚伪客气话,爷听着就心烦。” “那走吧。”说着,玉楼春就往外走。 向大少这才站起来追上,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着什么急啊,还有半天的时间呢。” “我礼物还没准备。” “随便选一个便是,老爷子不挑。” “那也不能太敷衍了。” “也对,他将来也是你外公。” “……” “那你想送什么?” “字。” 两人出了店门,就看到阎华站在不远处,正一脸的笑意,旁边那俩耀眼的豪车熠熠生辉。 “少爷,玉小姐,您们吃好了?” 向大少随意的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走过来,阎华忙拉开车门,恭敬的请两人上去,这才坐到前面的驾驶位上,小心翼翼的问,“少爷,去哪儿?” 向大少看向玉楼春,“你想去哪儿挑副字?” 玉楼春想了想,“去苏家的翰文苑吧。” “好嘞!”阎华麻利的应了一声,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 向大少皱皱眉,“为什么偏去苏家?” 玉楼春不知道他别扭什么,“苏家怎么了?” 向大少轻哼一声,“苏思远是你师兄吧?你们都是庄墨的学生,哼,师兄师妹什么的最讨厌。” 阎华嘴角一抽,闻到酸味了。 玉楼春无语,“苏家的翰文苑是京城最大、也是最有品质的一家装裱字画的店,不去那里去哪里?” 向大少还是有些不甘,“不是冲着苏思远去的?”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无聊。” “爷无聊?哼,爷这是防患于未然。” “……” “总之,一会儿见到他,你就装不认识的,能多高冷就多高冷。” “……” “玉楼春,你听到没有?” 玉楼春无语的嗯了一声,这才让酸气冲天的向大少闭了嘴。 翰文苑在京城的西边,一条安静的文化商业街上,四周都是卖笔墨纸砚的,车子一开过来,便闻到淡淡的书墨香气,而翰文苑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一家,苏家是前朝的皇室出身,前朝覆灭了后,苏茂恒这一支便开了这家店,后来娶了潘伯雄的的二女儿,却并没有多浸染潘家的古董生意,固守着清流之风。 车子停在大门口,玉楼春下了车,望着门上翰文苑三个字有些出神。 这三个字的字体,她看得熟悉,当初在金老爷子那里时,看过的那副书画上,字体便与这个有些相似。 “看什么?”向大少站在她旁边,不解的问。 “看字。”玉楼春淡淡的道。 “看字?这三字有什么好看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抬步往里走,有些事没法说清楚,当年的事早已随着历史的更迭而消散了,她的祖先和苏家的祖先曾经把酒言欢、视为知己好友,可现在…… 向大少怔了一下,忽然懊恼的道,“瞧不起爷是不是?爷也是有文化的人,爷现在把那两撇写的都炉火纯青了……” 玉楼春更无语,脚步加快。 向大少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一起进!” “向东流!”玉楼春警告的瞪他,“放手!” 这样像什么样子。 “怎么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爷的人?一起搂着腰碍着谁了?”向大少振振有理。 “你又抽什么疯?” “哼,爷不是抽风,爷这是在宣告占有欲!” “……” “快走,不然,爷就抱着你进了。” 最后,两人亲密的推门而入,咳咳,向大少觉得是亲密无间的,课看在后面跟着的阎华眼里,只觉得不忍直视,少爷啊,您做的也太明显了吧?您没看到玉小姐身子紧绷僵硬吗?那俏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看见的人一定不会以为是你们郎情妾意的秀恩爱,而是会有……恶霸在强抢民女的既视感。 店里,人不是很多,玉楼春一走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向大少眼刀子一扫,这才逼退了一批在他看来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过,苏思远不惧,他原本在整理着一些宣纸,看到玉楼春和向大少以这样的姿态走进来,怔了一下后,含笑走过来打招呼,“师妹。” 玉楼春也笑着回应,语气亲近,“师兄。” 向大少搂着她的腰一紧,酸酸的哼了一声,“苏少眼里是不是只有爷的女人?” “噗!”阎华猛地捂住嘴,少爷这吃醋也太…… 玉楼春无语的嘴角一抽。 苏思远面色倒是还淡然,温温的一笑,“怎么会?向大少想多了。” “哼,是不是爷想多,你心里清楚。” 苏思远含笑不语了。 玉楼春转了话题,“师兄,我想在你这里写一副字装裱起来送人,你帮我选张合适的纸吧。” 闻言,苏思远眼眸一亮,“师妹想写字?” 玉楼春心里一动,点头,“嗯,想送人。” 向大少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不是送别人,是送给爷的外公,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谁知,苏思远听了这一句,眼眸更犹如星辰闪烁,俊秀白皙的脸上都似有光,“好,跟我到这边来。” 说着,率先走在前面,脚步有些急切。 玉楼春心里一叹,看来人家也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向大少不解的咕哝了句,“他听不出爷委婉的暗示?” 后面的阎华闻言,顿住了步子,决定不再跟进去了,少爷现在的吃醋水准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还是不看为好。 苏思远领着两人去了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面布置的像是古代的书房,所有一营物品都是过去的东西,静谧而典雅。 向大少是最不待见这样的装修的,哼了一声,玉楼春却是极喜欢,“师兄,这是你的办公室?” 苏思远笑着解释,“嗯,也是父亲的,父亲喜欢在这里练字。” “喔,苏馆长呢?在不在?” “父亲在博物馆整理一些历史资料。” “喔,还想着若是在,拜见一下呢。” “会有机会的。” “好!” 向大少终于忍不住道,“见什么见,又不是公婆。” 第十八章 爷是不是坐怀不乱? 向大少酸味浓郁的话,在书房里四溢。 玉楼春都觉得牙齿隐约不舒服了,苏思远却只是温温的笑着,镜片后,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长身玉立,站在书桌后铺展着上好的宣纸,尽显儒雅学士风范。 如此一来,显得向大少倒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幼稚了。 向大少心里那个懊恼啊,见苏思远铺好了纸,又去研磨,上前一步,大刀阔斧的抢过来,“爷来!” 苏思远也不强求,含笑退了一步,“好。” 玉楼春暗暗瞪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却振振有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天真可欺,爷得替你防着点。” “……” “咳咳……”苏思远走开几步,端起茶杯来,低头品着。 向大少见他识相了,这才满意的哼了声,手下的墨研的更加殷切。 玉楼春提笔,微微凝神,祝寿的好词好句倒是不少,可她总觉得那些太过俗套。 向大少见状,问道,“不知道写什么?”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嗤道,“笨啊,就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还不如爷有文化呢。” 玉楼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要是写那简单的两句,她还用得着费神? 向大少看着人家那眼神,不爽了,“靠,爷说的难道不好?行,爷再给你说一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玉楼春更加不语了。 向大少懊恼的道,“还不满意?那不然……笑口常开、天伦永享?或者祝他早日四代同堂?对,就这个,老爷子最喜欢这个,他整天念叨着抱重孙子,还有重外孙……” 说到最后那三个字时,他还颇为暗示的加重了一下语气。 玉楼春揉揉额头。 苏思远轻咳一声,“师妹,我听说魏老爷子极崇敬岳飞,不若你写一首岳飞的词如何?” 闻言,玉楼春眼眸一亮,“那就满江红?” 苏思远笑着点点头,“好,这可是一首气壮山河、光照日月的传世佳作,抒发的爱国激烈情怀也与老爷子相得益彰,极好!” “那就满江红了。” 话落,玉楼春提笔凝神,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一个个清灵娟秀的字跃然纸上,又力透纸背,铮铮风骨中是超然于世的洒脱风流,令人惊艳失神。 向大少不喜舞文弄墨的人都眼前一亮,望着她的眸子里是与有荣焉的骄傲和柔情。 苏思远也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看着宣纸上的字,指尖微微颤着,那激动的模样,又引得护妻狂魔吃醋了,不轻不重的哼了声,“这是爷的女人,你抖个什么劲啊?” 苏思远根本就听不见向大少的拈酸吃味,眼里只有那些熟悉又不一样的字,等到玉楼春写完,搁下笔,他才叹道,“师妹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玉楼春浅笑着道,“师兄过奖了,练过几年罢了,当不得一个好字。” 苏思远摇头,“师妹谦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字真的是极好,大家风范也莫过于此。” “师兄的字想来也写的极好吧?” “比起你来,还是差了几分,有机会写给你看。” “好。” 两人站在一起评品着纸上的字,说的太过高深专业,向大少根本插不上嘴,恼恨的那眼睛里都能喷火了,见两人大有畅谈起来没完没了的架势,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还真是写了一首好词,与外公极为附和。” 闻言,两人顿住,抬眸看过来。 向大少指了下诗词的开头几句,“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外公最喜欢干这两样了。” “……” “怎么?不信?哼,等见了外公,爷让他表演给你们看。” 玉楼春无语的不再理会他,对着苏思远道,“师兄,我把字放在这里,辛苦你装裱一下,下午我来拿着,时间来得及吗?” 苏思远点头,“来得及,你放心,我亲自给你裱起来,误不了事。” “好,谢谢师兄。” “跟我客气什么呢。” 向大少走过来,挡在两人的中间,一手搂着玉楼春的腰,一手掏钱包,“还是客气一点的好,爷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欠别的男人情分,多少钱?” 苏思远笑了笑,“不必。” 向大少却坚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苏少这是觉得你和爷的女人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了?” 苏思远眼眸闪了闪,无奈道,“那就收两百吧。” 向大少挑眉,单手从钱夹里抽出两张后,又加了一张,“两百?打折了吧?还是两百五,爷不喜欢占人便宜。” “向东流!”玉楼春低声警告。 向大少危危险险的瞅着她,“怎么?爷给的钱不对?” “……”玉楼春挖了他一眼,侧身跟苏思远尴尬的高了一声辞,抬步离开。 向大少哼了一声,紧紧粘着,他的大手还搂着人家的腰上呢。 苏思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半响,苦笑一声。 出了翰文苑,直到上车离开,玉楼春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阎华在前面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喘。 向大少受不了人家的冷脸,不甘的哼道,“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倒是有理了……” 玉楼春不搭理他,索性连眸子都闭上了。 向大少不爽了,“玉楼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不说话。 “靠,又跟爷索吻是不是?爷那天没有满足你?”说着,身子就倾轧过来。 玉楼春猛地睁开眸子,双手抵在他胸前,“向东流!” “喊爷干什么?爷这不是正打算满足你?”他说的无耻又霸气。 “向东流,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和你一起去参加寿宴了。” “你敢?”向大少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玉楼春毫不相让。 向大少见人家一脸的坚决和倔强,有些气虚了,“你要是敢不去,爷就绑了你去!” 玉楼春冷笑,“你绑一个试试。”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忽然扑上来,双臂紧紧的缠绕着她,“试试就试试。” “向东流!”玉楼春一瞬间都懵了。 向大少却像是得逞的孩子,很是得意的道,“爷绑了,你想怎么着吧?” 说着,还很挑衅的紧了紧。 “噗……”前面开车的阎华有些忍不住的凌乱了一把,少爷这撩妹的手段怎么都让人觉得天雷滚滚呢? 玉楼春俏脸羞恼,呼吸急促,“放开。” “不放!”向大少很有骨气的拒绝,还有些傲娇的把脸凑上去,在人家的脸上蹭了蹭。 “向东流!” “再喊爷的大名,爷就封你的嘴了。” “……” “不喊大名,那喊什么好呢?”向大少忽然认真的思考起来,“东流?不够亲密,流?噗,太恶心了,小东东?” 前面的人已经颤抖的不能自已,壮着胆子插了一句,“少爷,接下来您要去哪儿?” 向大少的思路被打断,不悦的低吼一声,“特么的没看见爷正忙着吗?” “咳咳,少爷,我觉得您还是征求一下玉小姐的意见比较好。”您想出来的这些都太刺激人了。 向大少灼灼的盯着她,“你说,你想怎么喊爷?” 玉楼春挣了挣,他抱的太紧,她皱眉,“你先松开手再说话。” “不想再被爷捆绑了?” “……不想了。”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让爷试试,你不知道爷这个人最喜欢大胆尝试的吗?” “……” “以后,你可以提起再高难度的动作。” “……” “玉楼春,爷抱着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情动?是不是爷没有配合上其他的手法……” “向东流!”是可忍孰不可忍,玉楼春终于反击了一下,跟着阿武练了那几天也不是白练的,按住他的一个穴位,逼他放了手,又抡起包来,狠狠的招呼了他一场。 向大少不躲不闪的被她揍了一会儿,才幽怨的道,“爷喂了一晚上蚊子,什么安慰没捞着,还得防范情敌,就想争取一个小小的福利,还挨了一顿打,你说,这世上还有比爷凄惨的人吗?” 玉楼春住了手,呼吸还有些急促,“苦肉计没用!” “那美男计呢?” “……更没用!” “靠,玉楼春,你软硬不吃,是不是非得逼着爷放大招啊?” 闻言,阎华想起说的那句‘办了她’,吓得赶紧升上挡板,他忍着崩溃看着自家少爷被打就已经够毁灭的了,再看一场春宫秀,他还不得疯了? 挡板升起,玉楼春无力的道,“向东流,别闹了好不好?” 向大少气哼哼的把她搂过来,这次温柔了些,“你乖乖的听爷的话,爷又怎么舍得闹你?” 玉楼春也没有挣扎,依靠在他的怀里,意味不明的解释,“向东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你又何必……” 向大少懊恼的打断,“爷自是知道,爷和秋白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上,其他的男人当然更是入不了你的眼,可爷看着就是堵心,就是吃味,就是忍不住想把那些看你的男人踹的远远的。” “你跟我闹……只是因为师兄?” 向大少忽然身子一僵,片刻才放松,大手摩挲到她的脖子上,在某处不轻不重的揉着,“你说呢?” “……”她就知道,他是在借题发挥,到底是看到了。 “爷宁愿什么也看不到,哼,身上还有很多吧?”向大少语气酸酸的,带着一股子涩意。 “……” “玉楼春,你说,打算怎么补偿爷?”向大少凑近,盯着那一出红痕眼眸带火。 “东流……”她忽然开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却有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意。 向大少怔住,“你……刚刚喊爷什么?” “东流。”她又喊了一声,这次,唇角还勾起笑意。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氤氲上一层说不出的雾气,深深的看着她半响,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按住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不甘的咕哝了一声,“就知道用这些小恩小惠糊弄爷,偏偏爷就愿意上你这个当。” 玉楼春倚靠在他的胸口,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一直到车子停下。 玉楼春这才往外面看了一眼,云裳坊? 向大少也看过去,皱皱眉,“云裳坊?卖衣服的?” 玉楼春嗯了一声。 “想去这里?”向大少问。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也好。” 玉楼春从向大少的腿上滑下来,开门下车时,听到身后的人得意的炫耀,“爷是不是坐怀不乱、堪比柳下惠了?” 玉楼春回头在某处羞恼的扫了一眼,“先管好了再说。” 向大少低头,俊颜顿时红了,“靠,爷,爷这是想小便的表现,你懂不懂?” 玉楼春无语的推门下车。 向大少下意识的要紧跟出来,可瞥见某处,又懊恼的坐回去,努力的深呼吸,靠,他刚刚忍了一路、力争当个君子都特么的白费了,早知道就顺着自己的心调戏一番了…… 阎华也已经下了车,看着玉楼春笑道,“玉小姐,这里是京城卖衣服最好的店了,您瞅着还满意吗?” 玉楼春看着远处的一桩精致的建筑,点点头,“很好。” 阎华笑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车里,不解的问,“少爷,您怎么还不下车?” 向大少磨磨牙,“爷不舒服。” 阎华吓了一跳,“啊?不舒服?哪里?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 “不用怎么行呢?少爷,您可不能因为害怕打针就不去医院啊……”阎华哭天抢地着。 玉楼春嘴角一抽,这位爷竟然会害怕打针? 向大少羞恼成怒,“特么的谁害怕打针啊?爷挨枪子都不皱眉,会怕打针?” “对,对,是我害怕,呜呜,少爷,那您不怕,咱们就快去吧。” “真的不用!”向大少咬牙切齿的又强调了一遍。 阎华更加茫然急切。 玉楼春忽然不还好意的道,“你家少爷是……膀胱充盈过度,急着找洗手间,却又不敢乱动,你明白了吗?” 阎华恍然,睁大了眼,“艾玛,少爷您都憋到那份上了?怎么办?要不要属下给您找个瓶子解决?” “呵呵呵……”玉楼春笑着走开。 向大少的俊颜已经漆黑如墨,“特么的给爷闭嘴。” 五分钟后,向大少绷着脸从车里下来,阎华摸着汗,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玉楼春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俏脸上是明快的笑意。 向大少满心满肺被她戏谑的懊恼忽然就消散了,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轻哼一声,“连爷也敢玩,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玉楼春勾着唇角,没有说话,随着他一起进了云裳坊。 云裳坊不愧是京城名媛趋之若鹜的地方,装修的奢华精致、高雅大方,一走进去,便犹如进了衣服的天堂,入眼之处,皆是五颜六色的华服,或者性感,或是优雅,或是华丽,或是淡雅,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在这里看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大厅里的那几个字,独一无二。 穿着云裳坊的衣服出门,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王。 此时,厅里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听到开门的动静,视线还是都集中了过来,齐齐落在向大少和玉楼春的身上,一个个的眸光复杂,有惊愕,也有不解,更多的还是隐晦的嫉妒。 这位爷身边的位置,京城足有一半的女人垂涎。 向大少对这样的眼神最为厌恶,毫不留情的扫射了一遍,才算是清理干净了,玉楼春表情淡淡的,始终无视。 店里一个年轻的姑娘迎上来,未语先笑,眉眼温婉可人,“欢迎光临。”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皱皱眉,“你可认识萧何?” 那姑娘调皮的眨眨眼,“萧何是我哥。” 闻言,玉楼春就笑了,难怪生的有五分相像,“我是玉楼春,跟萧何是好朋友。” 那姑娘也笑起来,“我知道,嘻嘻,我见过你的照片,在我哥的手机上,我叫萧婉。” “萧婉?与你很相称的名字,你在这里……打工?” 萧婉摇摇头,“不是,准确的来说,是我在这里工作,嘻嘻,我哥没有告诉你吗?” 玉楼春也摇头,“没有。” 萧婉笑着切了一声,“哥哥还真是行,他之前可是早早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今天会带你来选衣服呢,结果……”她说着,视线终于落在向大少身上,偷偷吐了下舌头。 向大少不爽的哼了一声,“你哥被爷吓的心脏病发,来不了了。” 玉楼春无语的瞪了他一下,这才笑着对萧婉解释,“别听他胡说,你哥在店里忙着,所以我没跟他一起来。” 她现在倒是知道萧何之前跟她说的那句天机不可泄漏是什么意思了,感情是原本打算介绍萧婉给她认识,谁知都被向大少给打乱计划了。 萧婉笑得狡黠而暧昧,“我懂。” 向大少见状,满意的哼道,“比你哥聪明懂事。” 玉楼春尴尬的笑笑。 萧婉也抿着唇笑,看出玉楼春的尴尬,解围道,“小楼姐是来选衣服的吧?我带你去二楼看看好不好?上面的衣服更漂亮。” 玉楼春点头,“好。” 三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大厅里才有人小声的议论。 “刚刚站在向少身边的人是谁?” “不知道,面生的很,绝对不是哪一家的小姐,没道理出身富贵,我们还不认识。” “嗤,那是肯定的,你见哪家豪门小姐穿的那么寒酸?” “是不怎么样,不过那长相可是够出挑的。” “再出挑也无用,没有好的家世,能攀上向家的门槛?” “那倒也是。” “嗤,这年头,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是那么容易的?” “唉,算了,不管咱们的事,那位爷也不是咱们能够的着的,还是等今晚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惊艳 二楼上更安静了,衣服比起下面少了很多,可每一件的华丽精美程度却更胜一筹。 三人走上来,萧婉就亲昵的领着玉楼春一件件的看,“小楼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优雅大方,你穿上肯定漂亮。” 玉楼春点头,还来不及不发表意见,身边的向大少就一票否决了,“不行,前面还没缝上呢。” 萧婉抿唇偷笑,那是深v的设计,缝上哪里能突出女人的汹涌? 走到另一件跟前时,萧婉又道,“这一件如何?红色锦稠的,小楼姐穿上,肯定美艳不可方物。” 玉楼春视线凝在那夺目的红色上,有些心动,向大少却又否决了,“不行,后背都敞着呢。” 萧婉又抿唇偷笑,小楼姐肌肤那么好,还怕露出一点来? 三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件旗袍前,不等萧婉开口,向大少就打断,“但凡露大腿的都不行!” 萧婉瞅了眼店里的衣服,瞬间在心里刷掉一大半,向大少又霸道的宣告,“露背露胸的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玉楼春无语。 萧婉嘴角一丑,却是很有兴致的问,“那请问向少,到底能露什么呢?” 向大少认真的想了下,“胳膊勉强可以露出半截。” “扑哧……”萧婉终于憋不住的笑起来。 玉楼春暗暗瞪着向大少,向大少幽怨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你确定你可以露出其他的地方来?” 闻言,玉楼春不说话了。 那些红痕要是招摇出来,她也没脸见人了。 萧婉貌似懂了,笑着点头,“好的,我会选一件适合的,把不能露的遮挡严实,呵呵……” 玉楼春有些窘,“谢谢你了,萧婉。” “呵呵呵,小楼姐跟我客气什么啊,我早就听哥说起你,说你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漂亮,一直都想见见,可我哥总说缘分还不到。” 玉楼春知道萧何的意思,抬手摸了下萧婉的头发,“现在缘分便是到了。” “嗯。”萧婉任由她亲昵的碰着自己,眼眸闪闪发亮,“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小楼姐,就觉得很亲切。” “我也是。”玉楼春勾起唇角,“还没问你多大了。” “嘻嘻,十八。” 玉楼春讶异了,“十八?你怎么没去读大学?” 萧婉不以为意的解释,“我不想读书,就来这里工作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设计漂亮衣服啊,在大学里还要学那些乱七八糟枯萎无聊的东西,简直浪费时间,嘿嘿,所以我就不去了呗。” “那你父母能同意?” “当然是不同意的,嘻嘻,不过他们拗不过我,我看着脾气温和,其实啊,性子固执倔强的很,只要是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玉楼春笑了,“能坚持己见的人才能成大事。” 萧何眼眸一喜,“你也觉得我做的对?” 玉楼春笑着道,“只要你觉得开心,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有意义,能体验你的价值,实现你的梦想,便是对的。” 萧婉一下子激动的扑过来抱住她,“谢谢你,小楼姐,我还以为这世上没人能支持理解我呢,真好,你……” 她动情的感激之词还没表白完,就被向大少一把拽开,“爷的女人你也敢扑?” 萧婉懵懵的,“啊?我是个女的也不行吗?” 向大少占有欲极强的搂住玉楼春的腰,霸气的宣布,“除了爷,谁都不行,你该庆幸你是个女的,不然,哼。” 萧婉吐吐舌头,悄悄退后一步。 玉楼春暗暗掐了他一把,挣开他的胳膊,上前拉住萧婉的手,“甭理他,咱们再去选衣服。” 萧婉得意的冲向大少挑了下眉,点头,“好。” 两人亲热的在前面看着衣服,向大少一脸不快的跟在后面,直到瞥见不远处的楼梯口走上来一个人,他才顿住步子,眼眸闪了闪。 “玉楼春,爷过去一下。” 玉楼春回头,也看见了那个走上来的人,声音平静的道,“好。” 向大少转身离开,迎着林雅走过去,“林姨。” 林雅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向大少,愣了一下,才惊喜的道,“东流,你怎么也在这里?” 向大少指了下远处的玉楼春,“陪她来买衣服。” 林雅的视线顺着看过去,脸上的笑僵了僵,“是她?” 向大少点头,直言不讳道,“林姨,我也喜欢她。” 林雅惊了一下,“东流,你不知道她和秋白的关系?” 向大少平静的道,“知道。” “那你还……” “可他们不是分手了吗?”向大少语气有些沉,“还是您和慕容叔叔一手促成的。” 闻言,林雅的面色变了变,片刻,声音涩然,“东流,你也埋怨我和你叔叔拆散了他们?” 向大少默了一下,才道,“我要是说不埋怨是不可能的,毕竟秋白……是真心喜欢她,分手后,秋白生无可恋的憔悴样子,您和叔叔也都见过,作为兄弟,我看着心里怎么会好受?可除了埋怨,我自私的也想感谢您,若不然……我不会有机会。” “东流……”林雅不知道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林姨,我喜欢她,秋白一直是知道的。” “那你父母呢?爷爷奶奶都知道吗?” “嗯,不但知道,还见过了。” “什么?”林雅惊异不已,“还见过了?那他们能接受?” 向大少淡淡的道,“能,还很喜欢她。” 林雅摇着头,“怎么会?你爷爷奶奶难道没看出她是……” 向大少打断,“看出来了,但是那又如何?” 林雅面色一变,“那又如何?东流,你怎么能说着这么轻易?你难道不知道那些都意味着什么?” “知道,但是不影响我喜欢她。” “这么说……你家里是都同意的?” “嗯。” 林雅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半响才喃喃道,“是了,我怎么会想不到呢,你父母从来不是注重门第的性子,你爷爷奶奶也不看重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东流,你是幸福的,你比秋白幸福很多……” “林姨,那您为什么不能也让秋白幸福呢?我相信,您心里是疼爱秋白的,为什么非要逼他……” 林雅苦涩的一笑,“东流,我们家和你家的情况不一样,你是不是以为我逼着秋白分手,只是因为那张脸面?不是的,若是秋白真心喜欢一个女子,我怎么会忍心为了一纸门第观念就拆散?” 向大少了然,“您是因为慕容叔叔吧?” 林雅点头,“嗯,他的心结太重了,根本就不是能轻易揭开的,他若是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他素来又手段躲得很,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子成仇?还有老爷子当年做的那些事……唉,总之秋白和她是有缘无分了。” 向大少没再说话,心里则再哼唧,要是真的有缘无分倒是好了,还能便宜自个儿,可是……唉,还是要左拥右抱啊。 林雅心里难受了一会儿,情绪才算是平静下来,看了玉楼春这边一眼,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们来选衣服,我就不打扰了,我回了。” 向大少点头,“林姨慢走。” 林雅嗯了一声,转身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东流,你是要和她参加晚上你外公的寿宴吧?” “是。” “那……秋白肯定是不去了吧?” “是。”他正在别墅里美美的睡大觉呢,哼。 “唉,不去也好,免得见了又……”林雅又叹了一声,“你去陪着她选衣服吧,她生的美,不管穿什么都遮掩不了风华,不过她的容貌气质,还是穿宫廷装最衬她,矜贵高雅,是世家小姐的风范。” 向大少眸子闪了一下,应了一声“好,多谢林姨。” 林雅摆摆手,转身离去,脚步有些沉重。 向大少在原地默了片刻,才抬步走向玉楼春,这时,玉楼春正拿了一件衣服准备进去试穿。 向大少一下子拦住,瞅着她手里那件淡紫色的礼物,皱皱眉,“这件不行。” 萧婉赶紧道,“向少,这件衣服附和您的要求,您看,也没露大腿,也没露肩,前胸后背都遮挡严实呢。” 向大少哼了一声,“是都没露,可是这比露着还可怕。” 他大手往那件衣服里一塞,若隐若现的,一下子透出风情来。 萧婉抿唇又笑开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依着你的要求,衣服也甭选了,就穿这身去得了。” “嗯,爷觉得甚好。” “……” “呵呵,向少,这样不行啦,您想啊,您今晚是和小楼姐去参加寿宴,那么多名流公子和小姐去,小楼姐要是穿的简单了,丢的可是您的面子,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盆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自己挣面子啊?到时候,小楼姐惊艳全场,那些男人羡慕嫉妒的可都是您。” 向大少像是动心了,“你说的倒也对,面子重要,可爷一想着自己的女人的美给那么多男人看,这心里还是……” “哎呀,这没什么啦,他们也就是过过眼瘾,看得见够不着,嘻嘻,真正得益的还不是您?” 向大少终于点头,“嗯,那就这么办,打扮漂亮点,不过衣服爷来选。” 话落,向大少就自己去选了。 玉楼春和萧婉面面相觑,片刻,萧婉小声的问,“小楼姐,您说,这位爷不会给您拿一套男士西装来穿吧?那个遮挡的最严实了……” 玉楼春无力的道,“谁知道啊,这位爷的思维奇葩着呢。” “嘻嘻,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很有爱啦,证明他对你在意啊。” “嗤,那是在意吗?” “嘿嘿,还不是在意啊?堪称护妻狂魔了,连一点点的肌肤都不愿给其他男人看……” 玉楼春扯了扯唇角,是啊,不舍得给其他男人看,可却舍得跟自己的兄弟分享,这一对真爱兄弟,她还真是有些潜意识的吃味了…… 五分钟后,向大少手里还真拎着一件衣服回来,瞅着他的脸色,貌似还很满意,玉楼春可不乐观,不过等到他把衣服塞进她手里展开,她眸子眯了一下。 那是一件复古带有宫廷风的礼服,象牙白的底色,印着高雅的花纹,领口袖口处都是刺绣的,十分精致繁复,礼服很长,至少在膝盖以下,下摆处也绣着精美的图案,美轮美奂,奢华又矜贵。 最重要的,这件衣服穿上,除了半截胳膊,绝对不露一点肌肤了。 萧婉眼神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楼姐的气质穿这身一定好看的像个公主。”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爷的眼光不错吧?” 萧婉飞快的点头,“嗯嗯,果然这选衣服,还是要男人来。” 向大少冲着玉楼春催促,“快去换上,给爷看看。” 玉楼春转身,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向大少又追了一句,“那个,要不要爷帮忙?”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毫不犹豫。 向大少摸摸鼻子,轻哼一声,“爷是助人为乐,哼,不知好歹的女人。” 萧婉抿着唇躲在一边偷笑。 五分钟后,玉楼春推门走了出来,那一刻,向大少的眼神凝住了,连呼吸都像是被夺了去,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她。 他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的词,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字,美,美的让他呼吸心跳都停止,艰难的咽了一下,脚步僵硬着,不敢上前,唯恐这般的美好是一个梦。 萧婉就不一样了,哇的惊叹一声,激动的跑过去,左看右看的打量着,眼睛闪着几千万的光,“小楼姐,好美啊,太美了,简直不敢相信,啊啊,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惊艳了,也知道那种超越性别的美好了,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情不自禁的想爱上你了,那些男人见了你可怎么办?” 玉楼春笑嗔了她一句,“哪有那么夸张?” “哎呀,不是夸张了,是真的,你要是穿着这一身亮相,所有人的都得给你让路,简直就是公主驾临啊,哎呀,我都忍不住开始同情今晚宴会上的那些女人了,原本个个以为自己的孔雀呢,嘻嘻,让你这么一比,全都成了土鸡……” 向大少忽然大步走过来,不甘而懊恼的道,“寿宴不去了。” “啊?”萧婉一愣。 玉楼春皱眉,“你又抽什么风?” 向大少瞪着她,“你特么的穿成这样,要是去了,爷也甭干别的,光忙着赶苍蝇喝醋了。” “扑哧……”萧婉笑起来。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是,是爷选的,谁知道……特么的,你穿什么都跟勾引人似的。”向大少也是懊恼不已。 “呵呵呵……”萧婉笑着走开,原谅她吧,不知道原来一向以冷酷著称的向大少有这么好玩可爱的一面,恕她一时半刻的还接受不了。 玉楼春等到萧婉跑开,暗暗瞪他,“别闹了。” 向大少幽怨的道,“玉楼春,爷真不是闹,爷是真的不舍得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爷得醋死!” “那怎么办?” “不去了,让阎华把礼物送去就成。” “不行,那样太不礼貌了。” “那不穿这一件,就穿刚刚的牛仔裤衬衣。” “那是寿宴,穿的那么随便你觉得合适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爷是不是要挖了那些男人的眼?” 玉楼春无语的道,“这样吧,我们早一点去,寿宴不是晚上开始吗,那时才是人多的时候,我们去的早些,不就避开了?”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勉强答应了,“行,那就现在走吧。” “现在?也太早了吧?才十点呢。” “从这里到外公庄园大约要一个多小时,赶到正好是中午,山上有很多的野味,爷给你打几只烤来尝尝鲜。” “好吧,只是不知道师兄的字裱完了没有?” “嗤,爷给了他两百五,他肯定麻利的裱了。” “……” 两人商量好了,准备走时,萧婉才急着又跑过来,“哎呀,小楼姐等等,我还没有帮你弄头发呢。” “还要弄头发?”向大少不愉,“这都美的天怒人怨了,再倒持几下,是不是就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噗哈哈……不是啦,装扮的精致一些,也是对人的尊重。”这位爷的幽默还真是…… 萧婉说的没错,玉楼春跟着她坐到一面镜子前,任由她灵巧的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十分钟后,长长的秀发就被挽成一个漂亮的发型,跟礼服很相称,都是走的复古宫廷风。 向大少就在后面一直瞅着,越是看,眼神就越是灼热痴迷,玉楼春简直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能烧起来了,终于大功告成时,向大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走。 萧婉在后面笑着喊,“小楼姐,你有空了一定要来找我玩啊,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呢。” “好……” 玉楼春连一声再见都没法好好的说,拉着她的这位爷心急火燎,就像是去赶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样,从二楼下来,就直奔大门。 一楼大厅里,此刻的人可是不少,看到两人冲下来的身影,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然后,所有的视线都像是凝聚在了一个焦点。 这其中,那些男人们的眼神尤其灼灼。 向大少心里那个懊恼啊,搂过她忽然一个公主抱,又在她唇上飞快的印上一吻,霸气的宣告了占有欲,然后一脚踹开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题外话------ 嘻嘻,今天竟然万更了,木禾为了让二货早点那啥,也是够拼的了 第十九章 爷不就是眼馋你吗 向大少出其不意的霸气一抱,瞬间震撼了云裳坊的人,惊呼抽气声此起彼伏,视线直到两人离开还傻傻的收不回来,这简直是一吻成名啊,想不到狂霸拽的向大少还有这等撩妹本事! 外面,阎华更是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艾玛,少爷简直是有如神助啊,被什么附体了这么勇猛? 他看得太专注了,走出来的向大少恼恨的低吼,“特么的闭眼。” “啊?少,少爷……”阎华一脸懵逼,闭眼干什么? “闭眼!”向大少又吼了一声。 “喔,喔,好……”阎华听话的闭上了。 “特么的开车门。”向大少抱着她,开车门不太方便。 “啊?开车门?”阎华摸着黑往前走,他都看不见车门在哪里? 玉楼春脸埋在他的怀里,她除了没脸见人,还觉得实在不忍直视。 “可以睁开了。”向大少深呼吸两口,狠狠磨磨牙。 阎华如听大赦,赶紧麻利的跑过去,开了车门,等到两人坐进去后,他有些无措,他现在是该睁眼还是闭眼呢? 玉楼春已经从向大少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整理了下衣服,看到脚上的鞋子,皱了下眉,“鞋子还没有选。” 闻言,向大少看了眼,“你难道还想回去?” “那不然怎么办?” 向大少酸酸的哼了声,“你甭想再给爷回去勾人了。”话落,冲着阎华吼道,“特么的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去给她拿双鞋子来。” “啊?让我帮玉小姐选?”压力好大啊。 向大少眼刀子冷冷的射过去,“你特么的做梦呢,进去找萧婉,让她挑一双和衣服配套的。” “好,好……”阎华摸着头上的汗,心急火燎的转身跑进店里去了。 向大少关好车门,眼神紧紧的迫着她,“玉楼春,爷后悔了。” 玉楼春被他盯的不自在,“后悔什么?” “后悔非要逼你一起去给外公祝寿了,更后悔带你来选衣服,一想起刚刚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爷恨不得现在再冲进去,挖了他们的眼。”向大少咬牙切齿,一脸被醋泡过的酸相。 玉楼春没好气地瞪他,“向东流,你够了!” 向大少一把搂过她,“不够,爷心里酸死了,不信你闻闻。”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喜欢这种感觉,似乎这样,她就可以离着他的心最近、最亲密无间。 玉楼春呼吸之间,只有他浓烈的雄性气息和性感的荷尔蒙味道,俏脸一热,故意奚落他,“是酸了,昨晚没洗澡吧?” 闻言,向大少俊颜一红,“胡说!” 玉楼春抬起头来,“你洗了?” 向大少搂着她腰的大手就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昨晚是没洗,可早上爷洗了,还换了衣服。” 玉楼春这才明白,为什么这货看着脸上憔悴,可身子丝毫不见狼狈,原来是整理过了。“你在哪里洗换的?” 向大少哼了一声,“你猜?” 玉楼春皱皱眉,“不会……是在玉楼吧?” 向大少点头,“就是在玉楼。” 玉楼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怎么能在那里……” 这让大家都怎么看? 向大少酸酸的道,“哼,难道你就只许秋白在你那里洗澡换衣服,爷就不行?雨露均沾,你是不是又忘了?” “……” “玉楼春,你以后多看些女尊小说吧,最好是激情四溢的那种,跟人家学学怎么……”向大少忽然建议。 “滚!” 这时,阎华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拉开车门递过来,“少爷,鞋子。” 向大少接过来打开,鞋子非常漂亮,纯净透明的犹如水晶一般,他很自然的弯腰,去脱她脚上的鞋子,惹来玉楼春一声惊呼,“向东流,你干什么?” 向大少抓住她后撤的脚,理所当然的道,“还能干什么?给你换鞋子。” 玉楼春面色变了变,“不用,我自己来。” 向大少却固执的不放手,“爷偏要来。” “向东流!” “哼,人都是爷的了,摸一下脚怎么了?”说着,他很轻易的脱去她脚上的帆布鞋,视线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定了定,才拿起那双水晶鞋,缓缓的给她穿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水晶的光泽映衬着她如玉的肌肤,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他又托起她的另一只脚,这次脱去鞋子后,却迟迟没有再下一步举动,而是失神的凝视着,这只脚的腕上系着那条链子,五彩的玉石流光溢彩,那把钻石的锁更是熠熠生辉,他着迷的摸上去,半响,忽然低头,在那里印上一吻。 玉楼春身子颤了一下,滚烫的触感让她悸动,“向东流……” 向大少抬眸,声音有些沙哑,“玉楼春,爷在这里烙上封印了,永远也打不开了,你懂不懂?” “……” 向大少似乎也不要她回答,自顾自的说完,就拿起另一只鞋子给她穿上,这才把她的脚都放下,只是轻轻的搂过她的腰来,握了她的手,细细的温存着。 这样子的他,有些让玉楼春不适应,却似乎更难拒绝了。 阎华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驾驶位上,不敢问话,害怕破坏这种静谧又诡异的气氛。 还是向大少淡淡的开口,“先去翰文苑。” “是,少爷。” 车子离开云裳坊,再次奔向翰文苑,在路上,玉楼春给苏思远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说明了一下,因为想提前去魏老爷子那边,所以能不能早些装裱起来。 苏思远笑着应了,说是没问题,他们赶过去时,就该裱的差不多了。 玉楼春道了谢,挂掉电话时,向大少难得没有捣乱,也没有酸溜溜说些阴风阳气的话。 玉楼春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 向大少这才幽幽的开口,“怎么?是不是觉得爷变得大度了?也懂事了?” “咳咳,还好。” “哼,其实爷一点都不想这样。” “那你为什么……” “爷委屈自己变得这么大度懂事,完全是因为你。”向大少那张脸已经幽怨的不忍直视,“玉楼春,爷不想你为难,不想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觉得尴尬难堪,爷就只好纵着你,然后,爷一个人独自品尝心酸和苦楚,也许将来爷还会抑郁……” “噗……”阎华听不下去了,浑身发抖。 玉楼春也是鸡皮疙瘩都出来冒泡,“向东流,你够了。” “不够,玉楼春,你说爷变得这样委曲求全好不好?听说这也是一种争宠的手段,可以让你对爷更心疼怜惜,以后翻牌子可以多翻几次……” “闭嘴!” “不要,爷还要多哭诉几遍,这样你才能刻骨铭心……” “向东流,你还是做回真实的你吧。”玉楼春无力的哀叹,这么懂事大度的他,她还真是无福消受。 闻言,向大少眼眸一亮,“你确定?” 玉楼春点点头,能不确定吗?她要是敢不确定,这货接下去肯定还有更无节操的手段。 见状,向大少之前那怨妇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得瑟,“爷就说吧,爷以前那样做就极好,你果然还是喜欢最本真的爷,不管是霸道还是吃醋,都是最真实的表现,比起刚刚那委屈求全的鹌鹑样,是不是现在的爷最好看?”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点头,“是。” 向大少圆满了,整个人都像是舒展开来,“做人就是要活的真实,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爷最看不惯那些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了,明明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却装的比谁都正经,明明垂涎饥渴、意乱情迷,却还要一副矜持端庄的模样,你说这样活着多累?闷骚不好,容易憋出毛病来,玉楼春,你说是不是?” 玉楼春俏脸都开始黑了,“不知道。” “不知道?”向大少歪头不解,“咦?你会不知道?这不科学啊,爷映射的就是你,难道你没听出来?” “滚!” “爷是为了你好,真的怕你憋出毛病来,男人还能打个飞机,你说你可怎么办?” “……” 车子到了翰文苑,阎华不等吩咐,就飞一般的跑出去,跑进翰文苑拿东西了。 玉楼春这才狠狠的扭了向大少一把,“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向大少低低的嘶了一声,“爷不就是眼馋你吗?整天看着却不给吃,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那临门一脚还要爷等多久?” 玉楼春羞恼的吼他,“你和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吃?” 向大少撇撇嘴,“男人都是食肉动物,一切不以吃肉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虚伪的。” “……” “玉楼春,爷正血气方刚,你知道那种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吗?” “那以前你们是怎么熬的?” “以前?以前那不是因为没有肉馋着吗?你别说,秋白就不惦记?哼,这几天他一直睡不着,爷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伤心想你,现在爷懂了,他分明是惦记着吃肉,昨晚吃饱喝足了,立马睡得天昏地暗了,爷倒是特么的又开始失眠了……” “我和秋白……”她原本想告诉他,其实她和秋白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一步。 可向大少显然不想听,“闭嘴,爷不要听你们的实战过程,哼,爷只想亲自上阵。” “……” “玉楼春,爷告诉你,爷的耐心有限,被你消磨完了,爷管你矜持不矜持,直接扑倒办了你!” “……” “你不说话,爷就当你是默认了。” “向东流……” “现在开口已经晚了,刚刚那一页翻篇了。” “你……” 向大少闭眸不理会她了,不过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沉思什么,半响,无意识的咕哝了一句,“难不成也要爷走那一步她才能投降?” 玉楼春心里一颤,莫名的有些慌乱。 这时,阎华飞奔了回来,手里拿着裱好的字,小心翼翼的交给玉楼春,“玉小姐,您的字。” 玉楼春接过来,道了声谢,缓缓展开看了一眼,点点头,又收好放在一边,这才问,“苏师兄有没有说什么?” 阎华看了眼自家少爷的脸,踌躇着道,“这个……” 向大少睁开眸子,哼了一声,“实话实说。” “咳咳,苏少说,您若是得空了,能不能再来翰文苑一趟,他想和你切磋一下书法……” 玉楼春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哎……” 向大少不爽的嗤了声,“这还约上了,打着切磋的名义,指不定抱着什么暗搓搓的鬼心思……” 玉楼春不理他,对着阎华道,“开车吧。” “好,好……” 车子再次开动,这次是奔着京城郊外去了。 一路上,向大少都在琢磨着事,很是老实,玉楼春有些不安,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他不闹她,她可以安静在手机上看些新闻,捧月国际的选秀节目是越炒越烈了,网上爆出的几张图片都是报名现场人山人海的盛况,海选便已经炒到这个份上,后面的比赛可想而知。 照片和文字里都含蓄的提到了夏氏集团,这植入广告做的也是不动声色。 夏氏集团旗下的店铺门口还是人满为患,一派生意兴隆的热闹模样。 反观天星娱乐,就低调多了,重金打造的鉴宝节目将近期播出、敬请期待的广告也发布了,可也只有这一句而已,留给众人的是无限的遐想和悬念。 不过有一条新闻很火爆,便是昨日那两位当红的女神光临玉楼的事,网上给予了长篇报道,甚至电视上都跟风了一把,画面里是玉楼春的烫金招牌,古色古香的风格异常惹眼,两位女神戴上玉石首饰的美艳动人也给了特写,尤其是那些精美的玉石,拙朴典雅,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新闻上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称赞玉楼的玉石是京城异军突起的一只黑马。 玉楼春勾起嘲弄的唇角,玉家曾经占据了京城玉石的整个江山,可如今,六十年过去,倒是成了新人,以黑马的姿态杀回来了,不知道那些知晓这一切的人心里是何感受? 车子开到花莲山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花莲山是京城郊外很有名的一座山,只是离着繁华之地远了些,所以在这里买了别墅庄园的人大多都是周末或是聚会才来消遣一把。 不过这里的景致确实极好,玉楼春早已把手机收起来,眼眸看着外面,打开车窗,空气里都沁人心脾的花香、树木的香气,入眼之处,除了绿色,便是灿烂的花,最让她惊喜的,还是时不时的跳上路中间的小动物。 有可爱的小松鼠,还有飞奔而过的兔子,鸟儿更是不计其数的散落在两边,啾啾的唱着不知名的歌。 这样的世外田园,她无疑是喜欢的。 向大少见她的侧颜都洋溢着明媚的光,心里也跟着欢喜,“你喜欢这里?” 玉楼春嗯了一声,眼神还落在外面的小松鼠身上,唇角的笑意轻快。 向大少语气也变得温柔,“爷也从这里买一个庄园给你好不好?你想种花种菜都可以,也能养任何动物……” “不要。”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喜欢?” “我是喜欢,却没说要住在这里,更不要你买给我。” 向大少轻哼一声,好心情被她的拒绝冲散了一半,“不识好歹的女人。” 玉楼春瞥了他一眼,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因为自己的话,黯淡了几分,她忽然有些不忍,“向东流,我有自己的家。” 闻言,向大少一愣,“什么意思?” 玉楼春笑得有些飘远,“我说我有自己的家,而且我的家只能是那里,黄花溪。” 向大少懂了,握住她的手,“好。” “谢谢。” “嗤,谢爷什么?大度懂事?哼,爷只说好,肯定你的话罢了,却没说不在这里买,黄花溪是你的家,这里也可以当成是我们将来度假的地方,这并不相冲。” “……”玉楼春瞥了他一眼,但是没说话。 向大少不乐意了,“你那是什么眼神?笑话爷又在异想天开、自作多情了?哼,爷今儿个还就告诉你了,以后你在哪里住,爷就在哪里住,你休想甩开!不管是黄花溪还是京城玉家,你收拾的时候都给爷留一间。” “向东流……” “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哼!爷不拿出点威严气势了,你都想翻了天了是吧?”他故作声势的一脸冷酷。 “我想下去走走。” “什么?” “我刚刚是想说下去走走,如此而已。” “靠!” 向大少懊恼的骂了一声,让阎华停了车,没好气的打开车门,牵着她走出来,他现在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过,怎么就又自作聪明了? 玉楼春看他那郁闷的模样,却是忍着笑,心情很明媚。 上山的路修正的很好走,阎华开着车在后面断断续续的跟着,玉楼春和向大少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周围鸟语花香,她还可以和跑到身边的小动物逗趣,一路上走得都不觉辛苦。 向大少见她喜欢小兔子,眼疾手快的抓了一只,塞到她怀里,酷酷的道,“抱着玩。” 玉楼春笑骂了一句,“哪有这样的?”,然后便弯腰,把兔子放走了。 这些都是野生的兔子,之所以可爱美好,便是那份不被拘束的天真野性,若是被抓了圈养,便失了最初的味道。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谢谢妹子们投的票票,嘻嘻 二更送上 去祝寿 见状,向大少又不乐意了,“哼,爷的一片心,你就是喜欢作贱了是不是?”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不是。” “还不是?那为什么爷给你买房子你不要,抓只兔子你都放走了?”向大少委屈的控诉,这次可不是装的,那张俊颜上是真的有受伤的痕迹了。 玉楼春心里一软,“刚刚不是和你解释了嘛,我有自己的家,至于那只兔子,我是喜欢,却更喜欢无拘无束的它们,抓了来,便没了那份趣味。” 这样的解释,向大少还是一脸的不快。 玉楼春抬眸往远处看了一眼,声音温软道,“那我给你一个表现心意的机会行了吧?” 闻言,向大少心里一动,俊脸上却还是绷的酷酷的,“什么机会?你先说说,看爷稀罕不稀罕?”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略带些不自在的道,“我走得有些累了。” 这话里的暗示…… 奈何不解风情的向大少一开始没听出来,“你又想坐车了?” 玉楼春无语的望天,果然就不该期待他那脑子里有多少浪漫的东西,“是啊,坐车。” 向大少皱皱眉,却没有招呼阎华过来,“玉楼春,爷怎么觉得你有些遗憾?” 玉楼春瞥了他一眼,“有么?” “有!还有一点嫌弃,靠,你又嫌弃爷什么?”向大少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爷特么的都恨不得掏出心来给你看看了,你还想怎么折磨爷?” 玉楼春无力的叹息一声,“你那脑子平时不该多想的时候天马行空,让你多想的时候却又不动了。” “什么意思?”向大少顿住步子。 “你说呢?” 向大少皱眉,片刻,忽然不敢置信的惊喜,“你,你刚刚说的那话,那话的意思是……想让爷抱着你上山?”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你又用脑过度了。” “难道不是?” “是背着好不?” “一个样,呵呵呵……”向大少忍不住欢喜的笑起来,他是极少笑得,最多是勉强扯扯唇角,这么爽朗的笑可把后面车里的阎华吓的不轻,少爷不会是怒极反笑吧? 他还在震惊当中,就见向大少忽然把玉楼春背了起来,轻轻松松的单手托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山上走,他眼珠子差点再次掉出来,少爷又被什么附体了敢这么威武? 玉楼春原本也被他的笑给震的有些失神,直到被他背上,才惊呼了一声,“向东流……” “放心,爷背的稳当着呢。”他只用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把她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如此一来,两人更是贴的亲密无间。 虽然是自己提议,可玉楼春第一次被人背着,还是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动了动。 向大少呼吸一紧,“玉楼春,别勾引爷,爷的定力特么的在你面前为负数。” 玉楼春俏脸一热,下意识的反驳,“胡说什么,我哪有勾引?” “还说没有?”向大少拖着她翘臀的大手就暗示的紧了一把,“你动来动去,难道不是间接的让爷摸你?” “你够了吧……” “哼,还不够。”向大少又厚颜无耻的控诉,“还有你上面那两团,在爷背上蹭来蹭去的,当爷是死的啊?” “向东流,你个流氓,我不要你背了,放我下来。” 闻言,向大少改成两只大手托着她后面,牢牢的,“休想,上船容易下船难!” “你……” “我什么我?乖乖的,爷就把你背到外公的庄园去,不然,哼,爷就找个没人的山洞把你办了。” “……” 两人如此造型上山,后面开车的阎华真是欲哭无泪,有车不坐,非要上演猪八戒背媳妇吗?噗呸呸……少爷才不是。 索性,这里离着庄园也不远了,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玉楼春就远远的看到一片房子。 房子就建在湖泊旁边不远处,不奢华精致,却有种返朴归真的温馨舒适,不愧是一个庄园,面积够大,房子前是一片巨大的草坪,花和树木都很少,可小动物却非常热闹的跑来跑去,平添了很多情趣。 此刻,那片房子里正冒着炊烟,那种烟火气让人心里一暖。 “你外公常年住在这里还是偶尔过来?” “常年住在这里,京城的房子大圣和我舅舅,舅妈住着。” “你外公一个人?” “嗯,外婆过世很多年了,不过外公也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他收养了一个孙女,叫什么华珊珊,大圣总喜欢喊她华山论剑。” “华珊珊?华山论剑?”玉楼春想起花伯来。 “嗯,因为那疯丫头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找人比武,大圣偏偏武功不济,所以被她给欺负惨了。” “找你练过吗?” “嗤,爷从来不跟女人练,太丢份儿。” 玉楼春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恶意的一紧,“是么?那当初是谁非要和我切磋的?” 向大少眸子里荡漾起柔情,“爷那是想趁机沾点便宜。” “哼,就知道你无耻。” “玉楼春,要爷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懂,调戏女人不叫无耻,调戏男人才……”他话语忽然一顿,“爷听说萧何……口味特殊?” 玉楼春警告他,“不许到处宣扬。” 向大少嗤了一声,“爷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不过以后爷倒是可以安心了,原来你们是好姐妹。” “……” “马上就到了,我们先去跟外公打个招呼,放下礼物爷就带你去后山打猎烤肉。” “后山?” “嗯,前面这是农场,外公养的牛羊鸡鸭什么的,后山才是玩的地方,有球场,也有猎场,还有赛马场,下午人来的多了,那里就热闹开了。” “你放我下来吧。”玉楼春见眼看着到了大门了,不由的催促他。 他却不肯,大手还更亲密的托了一把她的翘臀,“爷直接背你进屋。” 玉楼春懊恼的捶了他一把,“别闹,这样进去像什么样子?” “还能像什么样子?秀恩爱呗,放心,外公看了,只会高兴,说不定一激动,就怒发冲冠、仰天长啸了……”向大少又想起那件酸事来。 玉楼春无语的骂了声,“混蛋,快松手。” “不要!” “向东流!” “亲爷一下,爷就放你下来。” “你……” “不答应?那好,爷就背你进去给外公请安了。” “……” 玉楼春到底羞恼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这才眉眼欢喜的把她放下来,那得逞的模样看得让人嫉妒。 远处走过来的魏大圣就要笑不笑的打招呼,“哎吆喂,这是来虐单身狗了?” 闻言,玉楼春看过去在,这才发现魏大圣,想到刚刚,脸上热了热,不由暗暗瞪了向大少一眼,混蛋,刚刚他肯定是故意的。 向大少把人家的瞪视当成是暗送秋波,依旧笑得春意盎然,不过对魏大圣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单身狗?你?” 魏大圣笑意僵了僵,“呵呵……我可不就是单着嘛。” 向大少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追究,“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又来华山论剑了?” “噗……咱能不插刀子吗?”魏大圣转了脸看向玉楼春,瞬间调整到惊艳的表情,“这位美丽的公主是谁?” 玉楼春扯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向大少皱起眉来,“特么的给爷闭上眼。” 魏大圣笑起来,“闭上眼怎么能欣赏到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呢?” “魏大圣,你找抽啊!”向大少懊恼的低吼,身子挡在玉楼春的面前。 魏大圣嘿嘿得笑得不怀好意,“表弟弟,你把小楼打扮的如此动人,这是打算今晚喝醋充饥了?” “哼,爷放下礼物就走。” “啊?晚上的宴会不参加了?” “废话,特么的你都看得这么色迷迷的,晚上那些男人的眼珠子还不得掉出来?” “咳咳咳……那倒也是,我好歹也算是阅遍群花,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可看到小楼,才募然发现……啊,原来真正的美人是这样的。”魏大圣夸张的赞叹着。 向大少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特么的闭嘴!” “嘿嘿,表弟弟这么护着是不是……”他暧昧的把两根手指比划到一起。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刚刚你没看到……她对爷的热情?” “噗哈哈……看到了,是挺热情的。”魏大圣笑弯下腰。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你们俩在这里说吧,我进去拜见一下老爷子。” 说着,就从向大少身后走出来,往庄园里走。 见状,向大少赶紧追上,拉住她的手,“着什么急啊,等着爷一起。” “你不继续扯了?” “跟他扯,没有跟你扯着好。”向大少暗示的晃了一下两人的手。 “……” 两人手拉手的离开,阎华从车里拿出礼物来,皱着脸小心的跟在后面。 魏大圣一把拉住,八卦的小声问,“哎,阎华,你家少爷和小楼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 阎华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天天跟在他后面,会不知道?” 闻言,阎华很想哭一场了,“那是曾经,可现在……呜呜……” “你家少爷把你抛弃了?” “噗……” “先别忙着吐血,快给我念叨念叨。” “呜呜……少爷现在跟玉小姐在一起时,都是避开我的,我哪里知道?就是在车里,中间也升起挡板来,昨晚少爷更是把我打发走了,呜呜……” “等等,你说昨晚你家少爷没回学校住?” “没有!” “艾玛,难道两人已经那啥那啥了?” “你太乐观了吧?” “噗,不是啊,照着你说的这节奏,还有表弟弟那耐性,应该是那啥了啊。” “唉……再观望几天吧,少爷倒是放出豪言,说想办了玉小姐的。” “真的?嘿嘿,那就好办了,我好人做到底,彻底把表弟弟送到天堂去……” “……” 玉楼春和向大少走到房子前时,里面有人迎了出来,是魏家的下人,对向大少自然是熟悉,恭敬又带着几分畏惧的道,“向大少,您来了,老爷在厅里呢。” 向大少随意的嗯了一声,拉着玉楼春的手往里走。 那下人的视线落在玉楼春的身上,惊艳了片刻,才垂头跟在后面。 进门便是大厅,布置的很简单,没有什么奢华的摆件和装修,猛地一看,就是一寻常的房子而已,很家常的味道,让人很难相信住在这里的是赫赫威名的黑社会大佬。 玉楼春走进去时,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在窗户边上的意味老人身上,穿着复古的唐装棉麻黑布衫,脊背挺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全部拢向后面,露出程亮的额头,精神矍铄,气势惊人。 只看一个侧影,便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心里生出一丝敬畏。 此刻,他正在伺弄窗台上的一盆植物,手里拿着一把剪子,漫不经心的修着多余的枝叶。 向大少喊了一声,“外公?” 这一声,才把魏老爷子的视线引过来,原本听到是向大少的声音还有些奇怪他怎么来的这么早,可转过身来时,他的目光就凝在玉楼春身上再也不动了。 那一道目光很是复杂。 有震撼,有惊异,有激动,有怀念,还有一丝克制的情意。 向大少看不下去了,“外公,您盯着自己的外孙媳妇看的这么投入合适吗?” 闻言,魏老爷子才算是惊醒,“你,你说什么?她是谁?” 向大少又重复了一遍,“您外孙媳妇。” “外孙媳妇?”魏老爷子还在消化这个太惊悚的词汇。 玉楼春已经笑着开口,“魏老爷子,您好,我叫玉楼春,是东流的同学,今天是陪他一起来给你祝寿的。” 闻言,魏老爷子老眼闪了闪,“你叫……玉楼春?” 玉楼春含笑点头,落落大方,“是,您喊我小楼就好。” 魏老爷子的面色又变了变,“你姓……玉?” 玉楼春又应了一声“是”。 魏老爷子似乎情绪更异常,拿着剪子的手都开始轻颤,向大少看不下去的走过去,一把夺过剪子,说了句,“外公,您就别胡乱猜想了,她就是姓玉,就是您想的那个玉,跟您收藏的那幅画一个模样吧?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闻言,魏老爷子猛地往前一步,“那你怎么来京城了?” 第二十章 祖孙演戏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为什么不能来京城?” 魏老爷子一下子噎住,望着她的眼神复杂难测,半响,才语气不明的喃喃,“是啊,你为什么不能来呢,这里也有你的家。” 玉楼春笑了笑,没有说话。 向大少走过来,霸气的搂住她的腰,“她要是不来京城,您这辈子可就别打算抱外孙子了。” 闻言,玉楼春羞恼的嗔他一眼。 向大少挑眉,当成打情骂俏照单全收。 魏老爷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又凝了凝,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坐吧,都坐下说话。” “谢谢老爷子。” 三人落了座,魏老爷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背还是习惯的挺直,双手搁在膝盖上,眼睛不自觉的盯着玉楼春看。 玉楼春被向大少拉到同一张沙发上,挨的很紧,她努力忽略身边这人的亲密,维持着得体优雅的微笑。 向大少则大刺刺的伸展着逆天的长腿,一边把玩着她的手,一边凉凉的道,“外公,您要是再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您外孙媳妇看,我就要找您单挑了。” 魏老爷子呛了一下,老眼尴尬的涨红,“混小子,外公多大岁数了,看两眼怎么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多大岁数,您也是男人,但凡是雄性,就都在我的抵御范围之内。” 魏老爷子瞪起眼,“混小子,有你这么和外公说话的吗?” 向大少不以为意的道,“您知足吧,若您不是我外公,就冲刚刚您看得那么入神,哼,爷早飙起来了。” “你……” 玉楼春笑着开口,“老爷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跟您闹着玩呢,我和他其实……” 向大少猛地看向她,打断,“别说爷跟你又是同学关系!” 玉楼春没好气的嗔他一眼,“难道不是?” “哼,就算是,那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关系。” 闻言,魏老爷子这才像是后知后觉的的想到外孙媳妇这个词,忍不住有些惊异的插了一句,“玉小姐,您真的和这个混小子……” 玉楼春笑着道,“老爷子,您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小楼就好,在您面前,我就是一个晚辈罢了。” 魏老爷子下意识的道,“那怎么行?”他倒是很想,可没那个底气,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 “怎么不行?”向大少不以为然的接过话去,“外公,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身份,现在坐在您面前,就是以外孙媳妇的身份来给您祝寿的,您且安心受着便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混小子,你不懂规矩,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魏老爷子心里一动,嘴上却不满的斥责着。 向大少撇撇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我不管那些,在我眼里,她就是玉楼春,是我喜欢的女人,也是这辈子我唯一要娶的女人,如此而已。” “你说的轻巧?”魏老爷子没好气的瞪着他,又悄悄瞥了玉楼春一眼,“人家是你想娶就能娶的?你不知道玉家的女子不外嫁?” “那爷就嫁进去!” “哼,你想嫁就能嫁?玉家的门槛是谁都能随意进的?” 向大少不爽了,“外公,您是谁的外公?您胳膊肘这是往哪儿拐?有您这么埋汰自己外孙的吗?我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能力和家世也不差,怎么就进不了玉家的门槛?” 魏老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脾气不行!” “什么?” “脾气太差,玉家的人知礼温和,个个芝兰玉树,有君子之风,就你这脾气,人家肯定瞧不上,就算是进去了,你也得不了宠,迟早得被休了。”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道,“那我改,脾气不好我可以改啊。” “改也没有用。” “这又为什么?” “你规矩也太差,从小惯的你霸道张狂、不可一世,什么礼教规矩在你眼里都是一纸废字,哼,你可知道玉家规矩最是多,一样一样都讲究的很,大的方面先不说,只是单单吃饭睡觉,一言一行都有厚厚的一摞书教诲,人家能看得惯你这样子?玉家是礼仪世家,是几百年的隐世大族,玉家的小姐更是贵不可言,你以为随随便便的就能高攀上?” 向大少被堵的俊颜黑沉,“您这是长他人志气,在灭我的威风?” 魏老爷子又哼了一声,“我没那么无聊,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以为我不想让人家当我的孙媳妇?我是不敢想,我怕梦做的太好,醒过来碎了,混小子,你也赶紧醒醒吧,别挨着人家那么近,还玩人家的手,像什么样子,玉小姐是你能这么亵渎的?” 向大少被数落了一顿,神情有些懵,又有些郁闷,看着玉楼春,幽怨的问,“玉楼春,外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玉楼春看了魏老爷子一眼,勾起唇角,“应该是。” 向大少握着她的手一紧,“那你也嫌弃爷?”问完了,不等她回答,自己就先懊恼的低吼,“特么的爷就这个样子,你不许嫌弃,听到没有?” 玉楼春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看了魏老爷子一眼,对方似是漫不经心,可眸底却隐着一抹紧张和期待,她心里划过一抹笑意,这个老爷子也是个精明的,明明想让自己跟他外孙,可刚刚一言一语却都在反着说,也就那二货听不出好赖,不知道其实他外公是在帮衬他。 向大少见她不说话,又焦灼的问了一声,“玉楼春,你听到没有?” 玉楼春淡淡的道,“听到了,可是我听到了没有用。” “什么意思?” 玉楼春又看了魏老爷子一眼,这才道,“老爷子刚刚也说了,玉家的规矩最是多,我还有父母长辈,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的,需要听他们的意思。” 闻言,向大少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爷要讨好岳父岳母,得了他们的点头?” 玉楼春轻咳一声,无语的提醒,“我也没答应你什么。” “靠,玉楼春,你都是爷的人了,还说没答应?” “你别胡说!” “爷哪有胡说?要不要爷把那些事一样样的说出来,让外公评评理?这要是依着玉家的规矩,你是不是算*于我了?爷是不是得对你负责?反过来说,你占了爷那么多便宜,是不是也该给爷一个交代?玉家礼仪世家,肯定不会允许子孙做出始乱终弃的事吧?要不爷去你父母面前问问,讨个公道?”向大少一下子如有神助,说的咄咄逼人。 玉楼春俏脸羞红,眸含恼意。 魏老爷子低头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咳嗽几声,才对着向大少一本正经的斥责,“混小子又犯浑,哪有这么跟玉小姐胡说八道的?玉家女子的名节珍贵的很,你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让玉小姐怎么办?玉家老主子要是还在,听到这些,能罚你跪三天三夜的祠堂,再抄写一百遍的玉家家规,就算是念在人言可畏,勉强收了你,哼,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宠。” 向大少幽幽的看向玉楼春,“真的吗?爷这辈子也得不了宠?” 玉楼春瞪他一眼,“你要是再装模作样,下辈子也没戏。” 这祖孙俩,演戏都上瘾了是吧? 这话一出,魏老爷子就讪讪的笑起来。 向大少脸皮厚,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霸道的问,“那你就说爷能不能进的了你玉家的门?” 玉楼春不想这时候跟他争论这些,她知道祖孙俩都想定下名分,可她心里还走不到那一步,于是,她妥协道,“等我父母来了京城再说,我听他们的。” 向大少对她的回答不满意,还想再争取,“玉楼春……” 魏老爷子打断,“玉小姐说的对,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呵呵呵……等玉家小主子和夫人来了京城再说。” “外公……”向大少还有些不甘,明明刚刚两人联手,就快要逼她投降了。 魏老爷子瞪他一眼,转了话题,“混小子,给我拜寿,就这么空着手来的?” 向大少这才郁郁的冲着门外吼了一声,“特么的在外面睡着了,还不进来?” 闻言,先走进来的倒是魏大圣,一脸的眉开眼笑,“呵呵呵,都在啊,还真是巧。” 他自顾自的说着坐下,没人搭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早习惯了,听墙角嘛,被发现了就得这么厚颜无耻才行,嘿嘿,听到刚刚那些,也值了,原来老爷子演戏也是一把好手,那小心机耍的,一开始自己都没听出来。 阎华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脸上热热的,幸好手里捧着东西,可以遮挡一下,“老爷,这是少爷和玉小姐送您的寿礼,都在属下这儿呢。” 听到还有玉楼春送的,魏老爷子一下子激动的站起来,“喔?快拿过来我看看。” “是!”阎华小心翼翼的递上后,就退的远远的。 而魏老爷子接过来后,先是问了一句,“哪个是玉小姐送的?” 玉楼春含笑回到,“那副字。” 闻言,魏老爷子老眼一亮,“字?” “嗯,是我写的,礼物轻薄,您老可别嫌弃。” “还是你写的?”魏老爷子声音都有些颤,根本听不到她说的那些客套话,随手把向大少送的那个盒子仍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展开那副字,那神情像是对待什么宝贝…… 这么明显的对待,魏大圣可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于是似笑非笑的瞅了向大少一眼,你花了几百万买的东西在老爷子这里一文不值啊,还不如人家写的几个字,呵呵呵…… 向大少狠狠瞪他一眼,看来你在玉楼花了一百多万还嫌少是不是? 魏大圣不受威胁,呵呵呵,一百多万花的值啊,老爷子看了一准喜欢的爱不释手。 向大少哼了一声,那又如何?那还不是爷女人的功劳? 魏大圣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而那边魏老爷子已经展开,正一脸激动的欣赏着,颤抖的双手,看得魏大圣都心惊肉跳起来,可别抽过去了…… “爷爷,您坐下慢慢看,这是小楼送给您的寿礼,以后就是您的了,您想怎么看都行,天天看也没人管,更没人跟您抢,呵呵呵……” 魏老爷子这才慢慢坐下,手里捧着那副字,像是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是,是玉家的字,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再次看到……” “让老爷子见笑了,我写的这几个可不敢和祖辈比,没得丢了他们的脸。” 魏老爷子摇着头,“不,玉小姐写的和老主子写的各有千秋,比起八小姐来也不遑多让……” 说到八小姐,他话语顿住,视线从纸上收回,又落在玉楼春的脸上,眼神飘远又复杂。 向大少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外公,这是爷的女人。” 魏老爷子目光破碎了,声音有些哑,“对,八小姐早已不在了,她去了她最喜欢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斗,没有贪欲,她可以安静的做她喜欢的事……” 气氛一下子伤感,魏大圣和向大少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劝慰。 只要话题扯到八小姐身上,老爷子准难受,且不允许别人插话。 玉楼春却平静的问,“老爷子,听说您这里收藏着一副八小姐当年的画像?” 闻言,魏老爷子失神的看着她,“是,不过不是八小姐的真迹,是找人模仿的。” “那我能看一眼吗?” 魏老爷子默了片刻,点头,“好,她是你的姑奶奶,你见见也好。” 话落,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魏大圣赶紧走过去搀住,又嬉笑着道,“爷爷,我和表弟弟能不能沾沾光,也睹一下八小姐的风采啊?” 魏老爷子还不说话,向大少就开口了,“爷不看,除了玉楼春,这世上的女人爷都看不到眼里去。” 魏大圣摸摸鼻子,“嘿嘿,那我一个人看行不?” 魏老爷子推开他,“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带玉小姐一个人去书房,你们俩在楼下等着。” “爷爷……” “在这儿等着!”魏老爷子气沉丹田的一声吼,谁也不敢再说了。 魏大圣小心翼翼的递上自己的礼物,连句祝寿词都没敢开口,魏老爷子哼了一声接过来,又顺手捞起向大少送的那个盒子,捧着那副字,脚步沉稳的上了楼。 玉楼春跟在后面,面色清淡。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二楼的书房,关上门后,楼下魏大圣才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表弟弟,咱偷偷上去看看?” 向大少不屑的轻哼一声,“爷才不干这么没品的事。” 魏大圣嘴角抽了抽,“呵呵……这怎么能叫没品呢?这是好奇心爆棚,嘻嘻,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 向大少皱眉,“还能说什么?陈年旧事呗,爷不感兴趣。” 魏大圣暧昧的眨眨眼,“当年老爷子可是对八小姐一见倾心,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小楼长得和当年的八小姐可是一个模样啊,你说老爷子会不会一激动……认错了?” “噗……”忍不住吐血的是阎华,艾玛,表少爷可真是够够的了,为了满足他自己想听墙角的私欲,竟然这么埋汰老爷子。 向大少却有些坐不住了,但凡涉及到玉楼春一丁点的事,他也会放大了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虽然魏大圣说的不靠谱,可万一就成真了呢?他还能真单挑了老爷子啊? 于是,向大少噌的站起来,上了二楼,魏大圣一脸得逞的跟在后面,只是距离书房三米远的时候,忽然有人神出鬼没的挡在了前面,“留步!” 闻言,魏大圣那脸就变了,下意识的想跑,可撇到站在前面的向大少,他又故作镇定的顿住,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吟吟的道,“干妹妹,这么巧啊,你不是去后山打猎了?” 华珊珊穿着一身利落的骑马装,手里还拿着一杆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的道,“请喊我华珊珊,谢谢。” 魏大圣嘴角抽了抽,华珊珊?他也得喊的出口啊,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汉子对得起珊珊这个名字吗?“那个妹妹啊,你这么快就打猎回来了?不用去宰杀吗?呵呵呵,后厨的人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身手啊……” 华珊珊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要是你精力多的没地方用,我可以陪你出去打一架。” “噗……”魏大圣不敢再接茬了,他可不想被修理的挂彩。 向大少冷声道,“让开。” 华珊珊抱枪站着,“不可能。” 向大少皱眉,“爷要是出手,你不是对手。” 华珊珊挑眉,“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就不怕被爷撂倒?” “向大少会撂倒女人了?” “哼,甭激爷,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再说,在爷眼里,你和女人不沾边。” “呵呵呵……”魏大圣捂住嘴偷笑起来。 华珊珊面色不变,“多谢夸赞,我也一直以爷爷的孙子自居,倒是有些人,我早拿他当姐妹看了。” “咳咳……”魏大圣被挤兑的咳嗽起来。 向大少眉头渐渐不耐,“真的不让?” “不让,这是爷爷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书房三米之内。”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爷的计划 “你确定?” 华珊珊寸步不让,“确定!” “那你呢?”向大少嗤了一声,“你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留在这里听了?” 华珊珊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闪了闪,“我没有八卦的好奇心。” 向大少哼了一声,“随你!” 话落,转身下楼。 魏大圣愣了一下,才急匆匆的跟在了后面,不解的问,“就这么撤了?” “不然呢?” “不是,这不附和你向大少的威名啊?一个女人就让你铩羽而归,这也太……” “好男不跟女斗!” “噗,那你不担心书房里会发生点什么了?” “不是有她在外面守着吗?” “咦?这是什么意思?” “哼,自己想。” 魏大圣苦思冥想去了。 而楼上书房里,魏老爷子正从一道暗格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幅画,爱惜的摩挲了几下,才摊开在桌面上,随着画上的女子露出全貌,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飘远。 玉楼春则心里一震,盯着画面上的女子,有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诡异感。 像,真的是太像了,眉眼几乎一个样子,只是画里的女子穿着婉约的旗袍,梳着精致的发式,坐在一张古老的椅子上,背景十分凝重庄严,她静静的坐着,唇角微微勾着一抹笑意,那股子威严又圣洁的气势扑面而来,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就生出几分敬重和膜拜。 看久了,玉楼春终于找到不一样的地方了,画上的人比自己更果然刚烈,那眉毛浓黑,有几分凌然之姿。 魏老爷子缓缓的开口,“是不是一模一样?” 玉楼春已经平静下来,“容貌就八分相像吧,不过性子……我和这位姑奶奶却不一样。” 闻言,魏老爷子一惊,“你如何这么说?” 玉楼春勾起唇角,“魏老爷子想来是见过姑奶奶的吧?” 魏老爷子面色变了变,“是,六十多年前,我曾见过八小姐一面,并且得过八小姐的恩惠。” “姑奶奶是不是比我要看着更刚烈勇敢?人也强势霸气一些?”玉楼春微笑着问。 魏老爷子下意识的点点头,“是,八小姐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子,临危不乱、勇敢果决,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敬佩。” 玉楼春嗯了一声,“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性子柔软,没有姑奶奶的强势手腕。” 闻言,魏老爷子先是点头,又摇头,“不是,其实你骨子里和八小姐还是很像的,只是八小姐的刚烈勇敢都表现在外面,而玉小姐你……柔中带刚,却是更胜一筹。” “喔?”玉楼春笑了,眼眸闪了闪。 “刚过易折,八小姐便是因为这样才……”魏老爷子黯然的一叹,“你就不一样了,我看的出来,你更懂得审时度势,懂得隐忍低调,懂得以柔克刚,懂得进退有据,玉家有你这样的小姐,才是最合适的。” “老爷子……”玉楼春被他的哀伤传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老爷子摆摆手,“我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唉,痛悔的次数多了,便也麻木了,当年的事,你想来也知道了,王家看上的不止是玉家的财势,还有八小姐,可八小姐宁折不弯,王家用桃源村威胁玉家,八小姐宁肯舍了自己的命,也不妥协,唉,其实当时还是有其他路可选的,可八小姐太刚烈了。” 玉楼春皱起眉来,“既然当年姑奶奶已经用自己的命做了交代,为什么后来王家还是要对玉家赶尽杀绝?” 魏老爷子拳头攥紧,“这里面牵扯很多,玉小姐,我不是为王家说话,玉家满门被灭,其实不是王战天的初衷,他是看上了玉家的势力和八小姐,可他对八小姐倒也算是有几分真心,他拿桃源村来威胁,也不过是想逼她就范,只是谁知……” 顿了一下,魏老爷子才又继续道,“王家的背后还另有其人!” 闻言,玉楼春一惊,“您可知道是谁?” 魏老爷子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是咱们z国的力量,当初王战天能够打下京城,据说就是得了这股助益,对玉家背后出手的,我觉得和那股神秘的力量有关,或许他们才是真正垂涎玉家财势的。”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谢,“谢谢您,老爷子,对我说了这么多。” 魏老爷子摆摆手,“唉,不用跟我道谢,当年若不是八小姐出手相救,根本就不会有我,可我后来眼睁睁的看着玉家遭难,却无能为力,我简直……” 魏老爷子说着说着,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我真恨,那时候为什么手里没有一点力量,若是搁在现在,哪怕是覆灭了整个帮会,我也能带人冲进去,救八小姐和老主子出来。” “老爷子,您不必自责,您现在不是也帮了我很多了吗?” “玉小姐……” “呵呵……您不是让魏大圣一直护着我吗?不然王家还指不定多么猖狂。” “咳咳……你都知道了?” “您孙子做的太明显了,我想不知道都难。”玉楼春笑起来。 魏老爷子也呵呵一笑,气氛轻松了些,“其实还是大圣先回来跟我提起的,这些年,我不问世事,只守着这里养养花,京城里发生什么都不清楚。” “嗯,这样就很好,您也辛劳大半辈子了,该歇歇了。” “是啊,现在的天下是你们的。”魏老爷子感慨了一声,想到什么,表情又凝重起来,“你这次来京城……可是为了玉家东山再起?” 玉楼春也不隐瞒的点点头,“准确的说,我是想让玉家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面前,而不是只能活在历史里。” “好,好……”魏老爷子连连应声,“早该这样了,六十年啊,我等了六十年,你需要魏家怎么帮你,你尽管开口,我魏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玉楼春对着他弯了下腰,魏老爷子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玉小姐你可是……” 玉楼春笑着打断,“使得,老爷子,在这样的时候,谁不选择明哲保身,您却还说出如此相助之言,我代父母和祖辈感谢您是应该的。” “玉小姐……”魏老爷子还有几分惶。 “老爷子,您喊我小楼就好。” “那更使不得了。” “使得,老爷子,您一口一个玉小姐,喊得太生分了,再说我也不习惯。” “可喊你名字……” “没事,您也是我的长辈,喊我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好,好,那我就造次了……”魏老爷子有些动容的笑了笑,“呵呵呵,小楼,小楼……” 玉楼春含笑应了一声。 魏老爷子自个儿乐呵了一阵,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小楼和东流是真的……” 玉楼春俏脸一红,“那个老爷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呵呵呵,我就知道那混小子是在自作多情。” “咳咳……”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魏老爷子的眼底划过一道什么,笑着道,“走,咱们下楼去,那俩小子估计也该等的着急了,我让人准备午饭,中午就留在这里吃。” “好。” 两人出门时,华珊珊就站在门口,看到魏老爷子出来,喊了一声,“爷爷。” 魏老爷子见是她,笑着给玉楼春介绍,“小楼啊,这是我收养的干孙女,叫珊珊,今年二十三了,许是比你大一些。” 玉楼春看着眼前一脸英气勃勃的女子,笑着点头,“比我大两岁,你好,我是玉楼春。” 华珊珊弯了下腰,“您好!” 华珊珊恭敬有加的态度,魏老爷子看了似乎也不觉得奇怪,吩咐她道,“珊珊啊,小楼今天中午要留在咱们这里吃饭,你去后厨亲自叮嘱一下,一定要把饭菜做得精致可口些,对了,你再亲自下厨,烤几只野味,让小楼尝尝鲜。” 华珊珊应了一声“好”,麻利的转身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向大少早已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过来,“怎么才下来,爷都等不及了?” 玉楼春没说话,被走过来的他霸道的拉住手,暗暗嗔他一眼。 魏老爷子笑骂了一句,“我和小楼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你就等不及了?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敢惦记着进玉家?你知道玉家人最不喜什么?哼,就是你这样火烧火燎的,连半个小时都坐不住的人了……” 向大少打断,“我这还不是遗传?您就没什么耐心,我能好的了?” “你……你个混小子。”魏老爷子噎了一下,气的头发都竖了竖。 魏大圣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不对吧,我可是爷爷直接遗传的,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如山呢?” 闻言,阎华暗暗摇头,作死啊! 果然,向大少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就往他脚下连开三发子弹,啾啾的声响,吓得魏大圣翻过沙发就蹿出去三米远,“卧槽,玩真的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哼,爷要是玩真的,你早提前给外公去天堂盖房子了。”向大少不屑的哼了一声,收起枪来。 阎华斜睨了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魏大圣一眼,撇撇嘴,您的淡定如山呢? 魏老爷子招呼一声,“好了,都别闹了,准备吃饭。” 闻言,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您甭忙活了,我和她来就是给您送个寿礼,不吃饭。” 魏老爷子眼睛一瞪,“都这个点了,哪有不留下吃饭的?你想饿着小楼啊!” 听到魏老爷子嘴里喊的是小楼二字,向大少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一下,“饿不着,我带她去后山打猎去,烤野味给她吃。” 闻言,魏老爷子摆摆手,“那就不用了,珊珊已经打了,我刚刚就嘱咐她去后厨烤去了,珊珊的手艺没得说,小楼肯定喜欢吃。” 一听这个,向大少有些懵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那爷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魏老爷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计划?” 玉楼春也皱眉看着他,这二货又有什么坏注意? 魏大圣忽然激动的蹿过来,笑嘻嘻的勾住向大少的肩膀,“哈哈哈,表弟弟是不是计划带小楼去后山赏景啊?还真是浪漫啊,我前些天刚刚去了,哎哟喂,后山那花开的那叫一个漂亮,还有瀑布,还有那水帘洞,还有那些野果子,野兽,哈哈哈,小楼见了一定乐不思蜀。” 他夸张的赞美着,向大少一开始还想把他摔到一边去,不过听了几句,便忍下了,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无辜的附和,“他说的都是人话。” 帮衬的正一枪热血的魏大圣就莫名心塞了,有这么点赞的吗? 魏老爷子虽觉得两兄弟有些不对劲,却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于是也笑着道,“大圣说的倒是没错,后山景致不错,而且去的人少,幽静,还保留着原生态,不过要去也不急这一会儿,吃完饭再去。” 玉楼春听魏老爷子也这么说,便没再拒绝,应了一声“好”。 向大少暗暗松了一口气。 魏大圣又朝着他挤眉弄眼,传递着无数的小心机。 看的阎华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位表少爷出的主意馊不馊啊,可别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饭菜很快上了桌,一道道菜都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精致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魏老爷子笑着招呼,“小楼,别客气,到这里就跟到家一样,呵呵呵,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一下,等下次来,我再做更好吃的招待你。” 魏大圣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哇的一声,“这还将就啊,艾玛,爷爷,咱家过年你都没这么丰盛大方过啊!艾玛,今天我可算是捞着了……” 魏老爷子老脸一红,用筷子敲了他一下,“混小子,说的我跟虐待你似的,小楼能跟你一样嘛,你就跟着占回便宜吧,吃饱了赶紧给老子滚蛋。” “嘿嘿,我滚了,谁给您张罗寿宴啊?” “哼,老子还有儿子儿媳妇呢!” “哎呦喂,他们?他们要是张罗,今晚您就等着坐在八仙桌上被那些繁文缛节给憋屈疯吧!” “老子还有孙女呢,哼,少了你照样办成事。” “哎哟哟孙女?那今晚还不得变成武林大会啊?最后再来一个华山论剑,您可就……”他正口沫横飞的说着,忽然脖子像是被卡住了! 第二十一章 上山打猎,算错一步 见状,魏老爷子没好气的哼了声,“我怎么着?继续说啊……” 魏大圣面色涨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哪里还开的了口? 魏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出息,哼!” 阎华摇头,唉,真是花样作死啊。 玉楼春含笑不语。 向大少是见怪不怪,连个眼神都没给,见到华珊珊把烤好的野味放在了桌子的中间,便抬手去拿。 华珊珊拿起一把薄薄的刀片,拦下,“向少,还是我来分割吧。” 魏老爷子也点头,“嗯,让珊珊来吧,她刀上的功夫,没几个人都比得了。” 闻言,魏大圣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玉楼春一脸期待的看过去,就见华珊珊微微弯身,手里的刀片都看不清是怎么碰到烤好的肉上,然后,那肉片就薄如纸张一样的飞起,第一片,落在了魏老爷子的盘子里,第二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面前,然后是向大少,最后是魏大圣。 魏大圣刚要拒绝,“还是我自己来……啊……”他话还没说完,一片肉就贴着他的脸飞出去了,那肉滚热油腻不说,关键用了力道,所以像是刀刃般凌厉。 魏大圣躲不开,尖叫一声后,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脸,还好,脸上没破相,可是耳朵后的头发少了几根。 玉楼春看得惊奇。 其他人却都眼皮不抬一下,淡定的吃着烤肉。 华珊珊面无表情的解释,“不好意思,没瞄准。” 魏大圣惊魂未定,“没瞄准?你原本想瞄准的难道是我脖子?” 华珊珊继续切着肉片,“你要是这么期待,我也可以成全你。” “噗……”魏大圣白着脸死命摇头。 华珊珊视而不见,又给几人轮着切了一些,金黄鲜嫩的烤肉片片如雪花一般落在每个人的盘子里,渐渐堆积成山,只除了魏大圣面前的。 因为,肉片飞到他面前,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的拐弯了,不是贴着脸,就是贴着头,不管他怎么躲,总能沾到一些。 到最后,魏大圣终于气喘吁吁的举起双手,哭丧着脸宣告投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魏老爷子这才开口,“哼,平时让你多练功夫,你就是不下那个力气,现在知道丢脸了吧,活该你连烤肉都吃不上。” “呜呜……我知道了爷爷,您就不要再捅刀子了。” “不捅刀子,你能长记性?” “能,一定能。” “你想苦练功夫了?” “不是,我决定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再不议论女人和小人了,啊……”一把飞刀贴着他头皮而过,在他浓密的头发上杀出一条血路来。 华珊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好意思,刀子脱手了。” 魏大圣捂住脑袋,尖叫一声跑了,再待下去,他小命都能交代在这里了。 华珊珊这才淡定的坐下吃饭。 玉楼春低头轻笑。 魏老爷子尴尬的开口,“小楼啊,让你见笑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就是嘴贱些,又不愿吃苦,他父母管不了,从小滑头,我老了,想管教更是有心无力……” 玉楼春笑着打断,“老爷子说的哪里话,我觉得您孙子这性子其实也挺好。” 魏老爷子眼里闪过一道什么,“好在哪里?” “为人圆融通达,又能曲能伸,您魏家的事业将来交到他手里,定然会更繁荣的。” “你真的这么以为?”魏老爷子皱皱眉,“我魏家可是黑道起家,需要的老大像他这样能坐稳那把椅子?能服众?能挑起大梁来?” “老爷子,现在这社会已经不是当初需要打打杀杀闯荡的年代了,坐稳那把椅子靠的是智慧,而不是拳头,再说现在有强大的武器,功夫再好也躲不过枪支弹药去,您孙子虽然不愿练武,但是枪法一定是不错的吧?” 魏老爷子点头,“嗯,那混小子也就枪法能拿得出手去。” 一直没开口的向大少接了一句,“不过比起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但是他的智商比起你来可是要强了那么一些。”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不然怎么能给你洗脑呢? 向大少下意识的想争辩,不过触到人家意有所指的眼神,眸光躲闪了一下,低头吃烤肉了。 魏老爷子呵呵的一笑,“小楼说的好,听到你这么说,我那心也算是放下一多半了,不然将来那混小子把魏家这么多年的基业要是给玩没了,我也没脸去地底下见祖宗了。” “魏老爷子尽可安心享福便是。” “好,好,哈哈哈……来,吃菜,多吃一点……”魏老爷子热情的招呼着,眉头舒展开。 玉楼春浅笑应着,不紧不慢的吃的文雅秀气。 向大少却大刀阔斧的吃的很快,像是在迫不及待的赶时间,吃饱后,又一个劲的催促她,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差点就想端起碗来亲手喂了。 见他这般,玉楼春在桌子底下没少掐他的腿,可他不痛不痒的依然如故,照做不误。 华珊珊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提醒,“这么早去后山,太阳很烈,而且青天白日的做什么事情也不够隐秘。” 向大少挑挑眉,“爷愿意!” “您愿意,玉小姐不一定愿意,这独角戏您一个人唱着有意思吗?” “靠,谁说她不愿意?” “愿意么?”华珊珊的视线在桌下落了落,暗示意味浓厚。 向大少不甘的争辩,“哼,那是爷和她的夫妻小情趣,你个单身狗不懂。” “您这情趣还真是神奇。” “你管得着吗?” “是管不着,但是我心疼玉小姐的手累了。” “……” 玉楼春俏脸已经有些红了,魏老爷子只是呵呵的笑,像是什么也听不懂。 向大少噎了片刻,才没好气的道,“谁说爷着急去后山了?爷是想赶紧吃完了,带她去骑马打猎,自作聪明!” 华珊珊淡定的道,“如此就好。” 终于吃完了饭,向大少拉着玉楼春就要离开,魏老爷子斥责了一声,“着什么急啊,再坐着喝会儿茶,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小楼说呢。” 向大少根本就不予理会,我行我素,连玉楼春想告辞的机会都不给,“等以后她给您敬茶的时候吧。” 魏老爷子胡子一翘,“混小子,那要老子等到什么时候?” 向大少头也不回,“快了!” “那晚上的寿宴你们还参加吗?” “看情况!” “混小子,就知道是这样,那点出息吧,小楼是你能藏的住的?哎,带着小楼出去玩,可注意安全,骑那匹飞云马去……”魏老爷子不放心的叮嘱着,走出门口时,向大少拉着人家的手都奔出去十几米远了。 玉楼春尴尬的回头,笑着冲着魏老爷子挥挥手,转过头时,对着向大少又是一副恼恨的样子,“混蛋,你赶着去投胎啊!” 向大少拉着她的手一紧,竟然点头,“嗯。” 玉楼春皱眉,“向东流,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小死一回!” “……” 等到玉楼春明白过来拿小死一回是何邪恶意思时,她已经被向大少拽到了马上去,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健壮而漂亮,宽阔的背上有温软的马鞍,坐在上面一点不觉得累。 只是她穿的是裙子,腿自然是分不开的,向大少潇洒的翻身上马后,把她侧身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拽着缰绳。 玉楼春第一次骑马,有些慌,尤其还是以这么个坐姿,“向东流,你疯了?” 向大少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有些得意,“爷要是疯了,就不是用这样的姿势让你坐着了,而是会……”他的唇更贴近了她耳朵一些,“直接分开你的腿,缠在爷的腰上。” 玉楼春羞愤的狠狠捶了他一把,“混蛋,无耻,放我下去。” 向大少得瑟的大笑,“晚了!” 话落,双腿一夹马腹,低吼一声,马儿就跑了出去。 玉楼春唬了一跳,下意识的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再挣扎,“向东流,你信不信我喊人来?” 向大少哼了一声,“这是爷的地盘,你喊谁来也没用。” “你……” “玉楼春,爷心心念念就等着这一天,你就不能乖巧的依着爷?”他忽然幽怨,委屈的看着她。 玉楼春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大少酸酸的控诉着,“你以前陪着秋白做过多少事?嗯?约会有吧?一起吃饭有吧?未来小舅子也都见过了吧?还有玉琉山……你们去了两天一夜,还在外面打野战,你可知爷那晚上差点被醋给淹死了,还有后来,你陪了他多少个晚上了,秋白的别墅你去过了吧,晚上也留宿了吧,昨晚上,你也让他登堂入室了吧?可是你对爷呢?除了冷脸斥责就是甩脸子走人,要么就是说些伤人的话,就算是让爷沾点便宜,也是爷威逼利诱,哼,就没见你一次痛快热情的,哪怕今天来给外公过寿,也是爷要求的,而且来了后,你说你陪爷了吗?和外公在书房一聊半个多小时,可和爷呢?一起骑个马都不情不愿的,爷不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正儿八经的约个会嘛,你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不能满足爷?” 向大少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啊,就算是后来遇上玉楼春,可也不是话痨啊,然而此刻,他絮絮叨叨的,像是个怨妇般,开了口就收不住了,把以前受的那些委屈一股脑的都倾倒出来,一开始他还带着几分刻意和夸张的味道,可慢慢的,便入了戏,心里的那些酸楚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那张冷酷霸气的俊颜也不复存在,除了幽怨就是哀伤,十足被冷落抛弃的怨妇状。 身下的马儿都听不下去了,凌乱的嘶吼一声。 玉楼春失神的看着他,这人是二货?半响,才干涩的开口,“真的只是一起骑个马?” 向大少没有看她,而是望着远处的山峦,“也可能还打个猎,有空再去后山转转。” 玉楼春还有些犹豫,“我穿这样去后山能方便?” 向大少拍了下身下的马,“有飞云呢,这一片山就没有它飞不过去的,你根本连下来走路都不用。” “……” 向大少又幽怨的加了一把火,“玉楼春,你若是还不答应爷,爷抑郁之下万一做出点什么来,你可别后悔。” “好,不过天黑之前必须回来。”玉楼春终于妥协。 向大少克制着激动欢喜,用力抖了下缰绳,马儿跑的快了起来,“你就放心吧。” 玉楼春感染到他的欢喜,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跑慢一点。” “呵呵呵,这里没什么好看的,磨蹭着耽误时间,爷带你去那边……”向大少指了下远处,又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马窜的更猛了。 玉楼春被颠的心慌,无奈之下,只好搂住了他的腰,紧紧攀附在他的怀里。 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又惹来向大少更畅快的笑,和更猛烈的骑马速度,骏马如风,直奔后山而去。 只是苦了那些暗中跟随的人,他们又不能骑马,这要怎么追? 阎华倒是骑着马远远的跟着,但是他骑得那匹怎么能跟飞云比?很快也被落下一大截,只能不断看着腕上的通讯装置,随时确定着向大少的位置,内心一直崩溃着,这哪是少爷追女人啊,这是一群人在追啊? …… 向大少搂着玉楼春骑马奔了十几分钟后,到了一处密林子里,一棵棵都有碗口那么粗,直插云霄,鸟儿恣意的扑棱着飞过,脚下更是看的到不时蹿过的野兔子。 向大少掏出枪来,也不见他做什么瞄准动作,就冲着天上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过后,有什么扑腾着从上面坠落,又帅又酷,他吹了下枪口,问玉楼春,“想不想试试?” 玉楼春有些蠢蠢欲动,“我以前可从来没开过枪。” 向大少把枪往她手里一塞,“那有什么关系,爷也不是出生就会开枪的,有爷在呢,爷教你。” 一边说着,两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着,指导着她怎么开枪,怎么瞄准,唇就贴着她的耳朵,过热的呼吸撩动着彼此的心跳,说到后面,他身子更是紧密的贴上,渐渐有些心悬意马了。 玉楼春羞恼的警告,“闪远一点。” 向大少呼吸略急促,“爷这是在护着你,不然掉下马去摔着怎么办?” “你就装吧!” “爷才没有,爷真的是再无辜真诚不过了。”他嘴里如是说着,可那身子压根不是那么回事,渐渐的两人贴的地方起了热意,她被他明显的反应变化,刺激的俏脸生红晕。 “向东流,你给我拿开。” “玉楼春,那玩意儿不受爷的控制,爷管不了它。”向大少连声音都沙哑了。 玉楼春咬咬唇,“那我不学了。” 闻言,向大少似乎比她还心急的就松开手,直奔她曼妙的腰肢,“也好,我们先学别的。玉楼春,爷一直不知道这种扣子怎么解,让爷练习一下好不好?” 说着,就去扯她衣服上的扣子,那扣子和旗袍上的差不多,都是繁复的盘扣,解起来确实比较费劲。 向大少低头,与它们奋斗着,呼吸凌乱。 玉楼春恨恨的把枪指向他,“向东流,你敢再耍流氓,我就毙了你算了。” 闻言,向大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她,“玉楼春,你不能因为爷用枪指着你,你也用枪指着爷啊,咱们用的不是一种类型的,爷的枪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可你手里的枪却会要了爷的命。” “闭嘴!” “玉楼春,你要是真的想开,那你就开吧。”向大少忽然变得眼眸黯淡,“就算你开枪打死爷,爷也会认为你是不小心擦枪走火,死在你手里,爷心甘情愿。” “向东流,苦肉计没用!”玉楼春才不会上那个当。 向大少忽然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美男计管用吗?” 玉楼春羞愤的连枪都握不紧了,“混蛋!” 向大少解了三颗扣子,忽然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她手里的枪还顶着他的胸口,他却笑得得意欢快,“玉楼春,你也就这点本事了,除了骂混蛋,流氓,无耻,闭嘴,呵呵呵……你还会什么?” “还会揍人!”玉楼春攥起拳头,狠狠捶了他好多下。 远处,看得那些跟踪的人都心惊肉跳,艾玛,姑奶奶,您手里还握着枪呢,这要是万一擦枪走火,可要怎么办?少爷也是,怎么就能玩这么危险的撩妹技能? “呵呵呵……”向大少一躲不躲的挨着,仿佛捶打在他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她甜蜜的吻。 等她出够了气,才温柔的道,“爷就喜欢看你这明明气的不行却又拿爷无可奈何的小模样。” 玉楼春气喘吁吁,“滚!” “呵呵……滚不了,爷还得教你打枪呢。” “还打枪?不学了。” “不学了?难道你是想打爷的那杆枪?”向大少眼眸一亮,拿着她的小手就要去抓。 玉楼春没好气的又捶了他一拳,“你作死呢?” “是想在这里小死一回。”向大少幽幽的,“玉楼春,自从上次后,爷天天做梦都是那个,爷咨询了医生,医生说,若是天天想,却得不到,日子久了,很可能会造成某种障碍……” 玉楼春俏脸一黑,“你咨询的谁?” “萧何。” “……”玉楼春无语了,她的脸都被这二货丢干净了,指不定萧何在背后怎么笑话自己呢。 “玉楼春,到底要不要?” “你还是教我……打这个枪吧、” 向大少遗憾的哼了一声,“早晚爷会调教的你天天惦记着想,到那时候,爷非得也吊着你的胃口不行!” 玉楼春没说话,举起枪来,瞄准了远处的一只鸡,那应该是一只野山鸡,红色的冠子特别醒目,雄赳赳的瞪着她,像是一种无言的挑衅。 向大少随意的瞥了一眼,“原来是只野鸡,你放心,爷将来不会给你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用含沙射影的警告爷,爷也是有节操的。”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咬牙,“你想太多了,赶紧教。” 向大少这才正儿八经的教她怎么瞄准,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缓缓的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响,那只野山鸡却没打中,收到刺激后,嘎嘎嘎的扑腾着飞走了。 玉楼春有些懊恼,“好可惜。” 向大少劝慰,“你第一次打算是不错了,刚刚那子弹擦着鸡的毛了。” “那有什么用?鸡不是照样飞走了?” “想打中还不容易?走着,追上去。”向大少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抖动缰绳,追了出去。 这下子可更苦了那些暗处的人。 因为那山鸡飞的地方都很难走,飞云马能不费力的跳跃过去,他们可是难度重重啊,又不能显身,只好苦逼的东躲西藏,心里崩溃不已,恨不得求那只鸡别折腾他们了。 鸡飞来飞去,终于被堵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目标暴露,就好射击了。 向大少拉住马,握着她的手再次举枪,“对,就这样,再瞄准一点,开枪……” 扳机扣动,枪响后,那只鸡终于被打中了,虽然没有一击毙命,可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向大少冲着后面喊了一声,“还不快去捡着?” 这时,阎华才敢显身,打马过去,捡起那只野山鸡来,冲着玉楼春赞了一声,“玉小姐,真是好枪法。” 玉楼春半分欢喜也无,她正暗暗羞恼着,刚刚在树林里,这二货发情的一幕不会都被人家给看了去吧? 向大少见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道,“放心,那时候他还离着远呢,爷可是最重脸面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还有脸面可言吗?” 没想到向大少竟然点头,“也对,爷自从遇上你,就什么脸面都没有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扑到你吃上肉,爷特么的在兄弟手下面前早就是妻奴一个了。” “……” 他话音忽然又一转,“不过,不要脸面也好,不是说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 “驾……”他又一夹马腹,马儿再次奔了出去。 这一回,跑的路都比较舒坦了,眼前的景致也秀丽了起来。 玉楼春忍不住问,“这是去后山?” “不是,后山可比这里好看多了。” “那这是哪里?” “外公建的高尔夫球场,爷带你去打几圈再去后山赏景。”其实他是恨不得马上就去的,可看看天,实在是亮的很,青天白日的确实做那啥那啥不太合适,还是晚上没有灯光更有情调。 只是他算错了一步。 等到两人骑马过去,看到广袤的球场上,早已站着一群人时,向大少的俊颜无可避免的黑了,心里只想骂人,靠,本想着把她拐出来,这些人就看不到她了,谁知道会在这里撞上。 他下意识的就要掉头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那群人显然看到了他,领头的人不是别人,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魏大圣,这样看好戏的机会他焉能错过? 于是,他远远的招手示意,热情的喊了声,“表弟弟,小楼,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打球,呵呵呵,正好咱们凑一局。” 向大少勒住马,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你打吧,爷没空。” “哎呀,现在天还早呢,打一局耽误不了什么。”魏大圣嘿嘿的笑着,一脸的邪恶,“总得有点准备不是?” 闻言,向大少皱眉沉思。 魏大圣又挤眉弄眼的传递了无数个小心机。 向大少这才低头问怀里的人,“想下来打一局吗?” 玉楼春的视线落在那几人身上,淡淡的道,“我不会打,不过可以看着你打。” 向大少眉头一动,凌厉的视线从那几个男人身上划过,想不通她为什么竟然愿意留下,“真的?” 玉楼春又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心里忽然有些酸,唇靠近她的耳朵,以异常亲密的姿态,留给远处那几人无限遐想的暧昧画面,其实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不香艳,而是咬牙切齿,“玉楼春,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几个男人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胡说什么?” “爷胡说?哼,爷巴不得是自己胡说,那几个人可是京城里最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少爷了,王家的两位都在,赵景亭也在,慕容枫也在,萧家的二少爷也在,还有现在京城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夏中天,可真是把优质的男人都聚齐了,这是准备给你选后宫是不是?” “你要是再胡扯,说不定我真的会动了那个心思。” “你敢?” “哼,你可以试试。” “你当爷真傻啊?” “那就闭嘴。” “玉楼春,你又想让爷拿枪对着你了是不是?” “滚。” 两人亲密无间的咬耳朵,看在远处的人眼里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难分难舍,有些人的表情就变了,眼里充斥着无人理解的恼火。 王锦一直似笑非笑的瞅着,站在那里玉树临风般翩翩佳公子一个,只有在感受到旁边夏中天忽然浑浊的气息时,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变得悠长起来。 还真是个让男人都惦记的主啊! 魏大圣再次笑着喊了一声,“哎吆喂,虐单身狗会上瘾是吧?呵呵呵,给我们一条活路呗,咱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打球了?” 向大少这才搂住她的腰,潇洒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拍了一下马,那马就很通人性的走到一边吃草去了。 玉楼春整理了一下衣服,眉眼淡淡。 向大少可淡定不起来,一想到她的美好被那些男人会看了去,就一脸的郁闷懊恼,迟迟不愿走过去。 玉楼春主动拉住他的手,“走吧。”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牵手动作,就把向大少给收复了,什么郁闷懊恼都没有了,俊颜上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扑面,任是谁看了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一念天晴,一念阴雨,都攥在她的手里。 两人牵手走过去,如最登对的情侣,男子俊美无铸,女子貌美如花,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 魏大圣因为早先看过了,所以气定神闲,玩味的偷偷欣赏着其他男人的表情。 嗯嗯,很好,赵景亭和萧家二少都看得失神了,慕容枫皱眉在想什么?那个夏中天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被戴绿帽子的悲痛?嗯,这位锦二爷的脸色值得推敲,笑得跟狐狸似的,还真是不好猜,那位王家大少爷……那眼神还真是让人心生不安呢,这是想染指还是想毁掉啊? 魏大圣正纠结着,两人已经走了过来,王锦笑着打招呼,却不是对着向大少,而是玉楼春,“玉小姐,好久不见。” 玉楼春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锦二爷。” 王锦那双桃花眸子闪了闪,“有句说的好,一见倾城,再见倾国,这样的溢美之词,也只有玉小姐能当的起了。” 玉楼春勾起唇角,带了一丝嘲弄的问,“那第三次见呢?要倾倒什么?” 王锦笑了,这一抹笑就带了几分真实的味道,“第三次见,只有倾心了。” 闻言,向大少的脸变了,“王锦,你找打是吧?” 王锦面色不变,“东流,你怎么一见面就喜欢用武力来交流呢?” 向大少咬牙,“因为你欠揍。” “我做了什么让你动怒的呢?”王锦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向大少攥起拳头,“你说呢?爷的女人也是你能倾心的?” “喔?玉小姐已经是你的人了?”王锦眸子闪了一下,问的意有所指。 向大少冷笑一声,“你甭给爷下套,总之,她不是你能倾心的人,你最好离的远远的,否则就别怪爷不客气!” 王锦丝毫不惧,“呵呵呵,东流,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这世上唯有人心难以计算,你曾经也深有体会不是吗?” 这话一出,向大少的面色变了变。 玉楼春忽然开口,“可是我能控制自己的!” 闻言,向大少有些惊喜的看向她,她算是变相的在替他说话? 王锦唇角的笑意一顿,“所以呢?” 玉楼春看向远处,“锦二爷是聪明人,还需要我说的太明白?” “若是我真的不懂,就想求个明白呢?”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题外话------ 今天一更,么么哒,周五木禾一般下午都有事,嘻嘻,祝妹子们都周末愉快哈 第二十二章 她是爷的人 这话一出,王锦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就散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复杂难言,只有向大少一个人唇角的弧度飞扬着,“呵呵呵……” 笑声清越恣意,令人嫉妒的畅快张狂。 魏大圣见气氛不对,赶紧笑着站出来打圆场,“呵呵,刚刚不是就说要开局了吗,说到哪儿了?” 赵景亭咳嗽了两声,“正讨论一个球压多少呢。” 魏大圣夸张的一拍手,“对,对,压多少好呢?呵呵呵……今天来的可都是有钱的主啊,少了可丢大家的份儿。” 萧家二少爷萧隽文质彬彬的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笑,“我可没法跟你们比啊,太多了下不起注。” 慕容枫看了玉楼春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萧家也是名门世家,二少可不要太谦虚喔。” 萧隽摆摆手,“我们萧家也就是开了几家医院罢了,可比不得各位的家大业大。” 魏大圣热络的调和气氛,“没事,玩玩嘛,就是图一乐子,呵呵呵,王少,你说呢?” 王栎清俊的脸上有些阴沉,哪怕不是动怒动气,也会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心里发紧,他一直沉默着,站在不远处吸着烟,烟气之后,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古井一般,此刻,听到魏大圣的话,才熄灭了烟头,用脚狠狠捻了几下,“就一千万吧,少了,岂不是损了各位的脸面,是不是东流?还有这位……玉小姐?” 玉楼春看着王栎,眉眼不动,只是心里有股寒气渐渐的漫延,这个人可是比起王誉来要心狠手辣多了,且心机深沉,她从他的眼底看不到真实的情绪。 向大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传递着无言的温暖,随意的道,“爷没问题。” 话落,看着玉楼春,“你要不要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爷的?” 玉楼春摇摇头,“你玩吧,我看着你玩就好。” 她的声音是温和的,态度是乖巧懂事的,可以说在众人面前给足了向大少脸面。 向大少心里又暖又喜,恨不得搂着她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亲上一番,不过脸上还是端了几分大爷的架子,“行,等爷赢了,都给你。”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 向大少圆满了,哪怕事后人家揪着自己暴揍一顿,他也甘心情愿。 魏大圣强颜欢笑着点赞,“哈哈哈,表弟弟好魄力,对小楼真是极好极好的。”而他就苦逼了,一千万啊,要是输了,他能赖账吗? 向大少得意的扬扬眉,“还都愣着干什么?开局吧。” 王栎面不改色,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开局。” 王锦这时候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俊逸非凡、风流倜傥,“好,一千万,我跟。” 慕容枫笑了笑,“行,我也跟了。” 萧隽苦笑着道,“我还是算了,我围观,呵呵……” 赵景亭看了眼夏中天,“中天,你呢?” 夏中天咬咬牙,“我也跟。” 赵景亭眸子闪了闪,“你确定?” 夏中天看了玉楼春一眼,眼底闪着无人可解的固执,“确定。” 赵景亭拍拍他的肩,“好,那我也跟。” 几人说好后,便有人来分发了球杆,除了萧隽,其他人都跃跃欲试。 向大少打了第一杆,一杆进洞,获得一声喝彩,他得意的冲玉楼春挑挑眉,玉楼春轻笑了下,笑意温暖明媚。 有的人那面色就更黯淡阴沉了。 渐渐的,几人越打越是激烈,都进了状态,有输有赢,每个人的表情都还算平静,除了魏大圣咋咋呼呼的哭天抢地,他输了一个,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千万。 向大少几乎没有一下是虚的,和他的球技相媲美的,还有一个王栎,两人算是旗鼓相当,不管离的多远,那球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总能滚到洞里去。 最后变成了两个人的较量,其他人成了配衬。 夏中天本来还心有不甘,可赵景亭暗暗拉了他一把,强行把他拽出了那个弥漫着硝烟的战斗圈子。 “中天,你今天怎么回事?”把他拽的远了些,赵景亭才不解的追问。 夏中天的视线还落在远处那道背影身上,抿着唇没说话。 赵景亭皱皱眉,“中天,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可不是你平时的做派,你到底在干什么?” 夏中天这才哑着声开口,“我也不知道。” 赵景亭惊讶,“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你……我简直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夏中天垂下眸子,拳头收紧。 赵景亭自顾自的急了片刻,才叹息一声,“中天,咱俩一直是同学,你那点心思也瞒不过我,你跟那位爷在较劲是吧?唉,你也真是……” 夏中天自嘲道,“我不自量力是吧?” 赵景亭一噎,又拍拍他的肩膀,“中天,向家不是咱们能招惹的,那位爷的脾气你是没有领教过,在军委大院里从小打起来的小霸王,王家那两位爷都挨过他的揍,这京城,他怕过谁?” 夏中天没说话,只是心里像是被什么搅动着,越来越激烈。 赵景亭又劝道,“中天啊,你是不是也对那位玉小姐有了心思?唉,我劝你,早点掐灭了,那位更不是你能招惹起的,她背后……复杂着呢,你有家世,有相貌,有财力,更有能力,将来想要什么要的女人还不都可着你挑?何必选这么个……” 夏中天摇摇头,“锦二爷说的对,心是最不受控制的。” “你……你还真上心了啊?什么时候的事?你和她是怎么……”赵景亭想不通。 夏中天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见过几次,他就对她的感情深的像是经历了几辈子那样撕心裂肺了?“我也不知道,有的人再好,在你身边时间再长,你却都无动于衷,可有的人,你只需看一眼……一眼便是一辈子。” 赵景亭心里震动,“中天,你……” “景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心不由己。” “可那也没用啊,刚刚你也都看到了,她和向大少的关系匪浅,向大少更不用说,若不是真心喜欢她,能公开带出来秀恩爱?你跟那位爷抢女人,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夏中天依旧固执着,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放手啊,哪怕那日亲眼看到两人亲热,他心如刀割,事后却仍然为她寻着借口。 “中天,我可得提醒你,你可不要以为王家那位大少爷出手帮你,你就有了靠山,那位爷抱的什么目的,你能猜不出来?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朋友,可若是你偏离了他想要的,那你可就……”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赵景亭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急,“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难道能跟他说你看上玉小姐了?打垮了玉家,让他把玉楼春送给你?” “有何不可?”夏中天这一刻停止了脊背,眼里闪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赵景亭看得心里一悸,“中天……” “好了,我心里有数。” 赵景亭点头沉默了半响,忽然问,“那若是王大少也看上了那位玉小姐呢?” 闻言,夏中天猛地攥紧拳头,“但愿不会!” 赵景亭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而远处,渐渐的,玉楼春和萧隽也落在了那几人的后面,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慢慢的跟随着。 萧隽漫不经心的开口,“玉小姐,听说你和我堂哥认识?” 闻言,玉楼春看过去,笑了笑,“不但认识,关系还不错。” 萧隽随意的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道,“我堂哥开了一家玉楼,你可知道?” 玉楼春点点头,“自然知道,因为我在里面帮忙。” 萧隽轻咳一声,“那玉楼的生意听说还不错,是吗?” “嗯,还行。” 萧隽其实不善言辞,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两句,就有些词穷了,文质彬彬的脸上有些拘谨,玉楼春见状,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萧隽又咳嗽了一声,这才有些尴尬的道,“你知道的,我们萧家几代人行医,萧家的子孙更是个个都当医生,平时给病人看诊还行,这到了别的事上就有些见笑了。” “怎么会?不是都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才叫好。” “玉小姐这么认为?”萧隽有些惊喜。 玉楼春笑着点头,“当然,人与人相交贵在真诚,漂亮话说的再好听,不及一颗真心。” 萧隽闻言,激动的附和了几声,“对,对……” 玉楼春这才温和的笑着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隽也是萧家的人,跟她母亲虽然不是一支,却也是担了个堂姑的称呼,算是亲近之人了。 萧隽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萧家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不少,我堂哥一家在爷爷面前确实有些不太得脸,我也曾从中说过几句,可爷爷固执的很,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可他老人家有心结,作为晚辈,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委屈了堂哥一家,大伯母和伯父又是不太爱挣的性子,而堂哥又骄傲,这些年,他一直不曾踏进萧家的医院,如今更是自立门户,去开玉楼了,我猜他是不想再和萧家有关系,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我不是觉得那样不好,可堂哥毕竟是萧家的嫡长子,他医术也好,就这样……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的这些话说的十分坦诚,玉楼春心里一动,“这是你等我意思还是萧家的意思?” 萧隽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是我个人的意思,其他人……不太清楚。” 玉楼春笑了,“是不清楚还是他们根本就对萧何自立门户乐见其成?因为这样,就彻底没人跟他们抢萧家的家产了对不对?少了一个嫡长子,就少了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其实是暗暗欢喜的吧?” 萧隽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解释,“不是的,他们,他们其实是希望堂哥能回萧家大宅的,毕竟堂哥是嫡长子,是最正大光明的继承人……” 玉楼春打断,“萧二少,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清楚,我也明白,萧何更是知道,否则这些年他也不会离开萧家了!” 闻言,萧隽叹息一声,面色有些黯淡,“豪门大宅看着风光,让人羡慕,可其实呢,人情最是淡薄,什么情分也抵不过利益,还有那张脸面。”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笑着问,“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好奇什么?” “依着规矩,萧何离开萧家,你可就是下一任萧家的继承人了,你不是该最高兴?为什么还想着让萧何回去?” 萧隽苦笑一声,“说实话,也许你不信,可这确实是我真心的想法,我对继承人要说一点不垂涎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萧家世代行医,在京城这几大世家里,一直以清贵自居,家产最薄,可名声却略胜一筹,萧家想要把这份家业继续发扬下去,医术最重要,萧家的家规里,奉行的虽然是嫡长子为尊,可若是有医术贤能着,也可取而代之,谁都想得那个位子,可也要有那个本事,据说,上一代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堂姑医术最高明,可惜……而这一代,便是我堂哥最出色了。” 闻言,玉楼春对这个萧隽有些刮目相看了,可以放下个人的私欲,只为了家族的大义,这份胸襟令人钦佩。 她笑了笑,“好,我明白了,有机会会劝劝萧何的。” “真的?”萧隽一喜。 “嗯,可是我不能保证什么,毕竟萧何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决定和选择,我只能劝说,无法干涉。” “这样就很好了,很好了,谢谢你,玉小姐,实不相瞒,我也私下找过堂哥,可他不冷不热的,对我说的都听不进去,我也知道他是被萧家伤了心,可到底他还是萧家的子孙,也总希望萧家能走的更远对不对?”萧隽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玉楼春点点头,“嗯,我会把这些传达给他的。” “谢谢,谢谢……”萧隽一个劲的感激着,“我觉得,作为一个医生,最好的战场就是医院,而不该是金钱,你觉得呢?” 玉楼春揶揄的道,“可没钱也不行啊,刚刚打球都打不成了呢!” 萧隽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向大少似乎听到了,在远处正打的起劲,闻声转过头来,就看到萧隽的笑脸,还有她温和的眉眼,顿时心里一酸,哼,一会儿的功夫就和人家眉开眼笑了! “收了,不打了!” 王栎也往那边看了一眼,眉头皱皱,“不打了?还没分出输赢。” 向大少把杆子往旁边人手里一扔,自顾自的离开,“爷没空!” 王栎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东流,这可不是你的性子,不是不见输赢不罢休吗?” “那是以前。”向大少头也不回的道。 “现在呢?”王栎追问。 “现在再大的事在她面前也得让路。” 王栎冷笑,“东流,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的弱点真的好么?” 闻言,向大少猛的站住,回头,眼神狠厉“爷既然敢暴露,就有本事守护,爷今天之所以说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 话音一顿,他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那眼睛就像是黑黝黝的枪口,盯的你腿脚发软,“她是爷护着的女人,谁若是与她为敌,那便是我向东流不共戴天的仇人,而谁想染指她……便如此鸟!” 话落,几人就听到一声枪响,响声后,却是紧接着更猛烈的爆炸声,那只鸟竟然在空中炸开,落在地上时,早已粉身碎骨。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快到连鸟的尖叫声都没发出,就这么结束了! 众人盯着地上的鸟毛还有血迹,一时都无言的沉默着,枪谁也玩过,他们震撼的也不是他的枪法神乎其神,而是震撼那枪的威力。 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发明吧! 这份碾压的势力…… 赵景亭面色白了白,担忧的看着夏中天,夏中天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慕容枫诡异的笑了笑,看着王栎和王锦,那两人一个眸色复杂,一个面不改色,笑的云淡风轻。 魏大圣慢半拍的拍起手,“呵呵呵,好枪法啊,真是好枪法!” 没人理会他。 向大少冷哼一声,转身又冲着玉楼春走过去,萧隽表情惊惧,总觉得人家是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是来找他算账的。 玉楼春上前几步,笑着迎上去,主动拉住他的大手,“打完了?赢了多少?” 轻柔温软的一句,奇异的就把他的火气酸气都抚平了,他犹自有些不甘,哼了一声,“不知道,没打完。”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为什么不打完?” “你说呢?”他恼恨的捏了她手一下,“要是爷打完了,都不知道你这只红杏能伸到哪家去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你觉得我能伸到萧家去?” 向大少自然也知道萧家是她的外家,有那层血缘关系在,伸进去也没用,可他心里就是不爽,“总之,以后不许到处伸,否则爷就都给你剪了去。”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知道啦!” “跟爷走。” “去哪了?” “后山,爷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只有站在后山的瀑布下面才能浇灭了!” “……” ------题外话------ 么么么,对不住各位等文的妹子了,木禾今天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查体了,嘤嘤嘤,更新晚了,医生让多休息,还开了药吃,今天就一更啦! 第二十三章 拐进山洞了 向大少吹了一声口哨,飞云马眨眼便奔了过来,他帅气的翻身而上,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一手搂腰,一手抖动缰绳,低吼一声“驾”,马蹄声踏踏的远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众人只看见他帅气无比又占有欲极强的霸道宣言,还有她小鸟依人的乖巧温顺。 马儿跑的不见了,魏大圣才喃喃,“卧槽,这才是帅啊,这才是撩妹神技啊,哪里还需要我教,早出师了吧?” 萧隽感慨了一句,“真是一对璧人,令人羡慕。” 慕容枫忽然要笑不笑的道,“当初这位玉小姐可是和我们家秋白也是一对璧人,说来差点成了我弟妹,呵呵,谁知如今……” 魏大圣夸张的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慕容枫意味深长的点头,“没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 他顿住了,唇角的笑高深莫测。 夏中天暗暗攥紧了拳头,他若不得会如何?他不知道,他也一直不敢去想,下意识的逃避着。 王栎古井般的眸底翻滚着什么,却隐在烟雾之后,更添模糊不清的心悸感。 王锦漫不经心的笑叹一声,“我也想去后山看看呢,那里的瀑布真的能灭火?” “啊?”魏大圣眨眨眼,装傻充愣,这位爷竟然能看懂唇语? 王锦又笑起来,“呵呵呵,随便说说罢了,我可不去做那恶人,东流最不喜被人打扰,若是去了,指不定会遭受什么雷霆之怒。” “呵呵呵,对哒,对哒,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哈哈哈,咱们还是打球,继续继续……”魏大圣热情的招呼着。 其他人跟在了后面。 王栎抽完那支烟,对着不远处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心神领会的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对着他点点头,王栎这才抬步跟上前面的几人,继续若无其事的打球。 …… 而向大少此刻正心急火燎的骑马狂奔着,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想到那些男人看她那灼灼的目光,还有隐晦的表白暗示,他就又酸又气,他知道她的美好他藏不住,可是他可以宣告占有欲啊,可以把她变成他的,打上他的标签和烙印,谁敢再肖想,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之战斗了! 玉楼春在马背上渐渐有些吃力,哪怕被他搂紧怀里,还是颠的不舒服,“向东流,你慢些。” “慢不了。”他呼吸都是急促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把,“慢不了也得慢。” “玉楼春,爷心里的火烧的快着了!”他低头,让她看到他眼底的火焰。 玉楼春羞恼的嗔他,“忍着。” “忍不了。”他声音沙哑而幽怨。 “向东流,颠的太狠了,我胃不舒服啦!”她有些娇嗔的埋怨道。 闻言,向大少无条件的放慢了速度,无奈而纵容的道,“好,爷依着你。”话落,又暗自嘀咕了一声,“这种程度的颠都受不住,将来爷要是给你骑……你还不得散架?” “你说什么?” “咳咳,爷说,你胃不舒服,要不要爷帮你揉揉?”说着,大手就无耻的想要摸上去,被玉楼春狠狠的拍掉。 “禽兽。” “哼!每次爷乐于助人都被你拒绝,不知好歹。” 玉楼春懒得理会他,见马儿越走路越是偏僻,皱眉问道,“这是去后山的路?” “嗯,去后山就这条路最好走。” “可看上去还是危危险险的,周围连个人都没有。”玉楼春四下看着,景致确实越来越幽静雅致,充满原始森林的神秘味道,可冷幽幽的空无一人也是有些不安。 “放心,有爷在呢!”他搂着她腰上的大手一紧。 玉楼春撇撇嘴,“有你更不安全。”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担心爷把你办了?” “你敢?” “哼,就知道威胁爷。”向大少傲娇的抬起下巴,“爷也是有尊严的,不会霸王硬上弓,除非你开口求爷,爷才会宠幸你。” “……” 马儿越往里走,景致越美,不知名的花草看的眼花缭乱,确实极雅,还有溪水潺潺的流动,如奏响欢快的歌曲。 飞云马如履平地,走的稳稳当当,时不时的从树下钻过,向大少就会摘些野果给她吃,看见什么摘什么,她裙子里很快就兜满了。 她心里暖暖的,嘴上却抱怨,“这么多,我哪里吃的完?” “留着慢慢吃,这些果子都不是一个口味,爷想让你都尝尝。”向大少随意的解释。 玉楼春眸子里浮上些动容,这货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心细着呢,她不忍心辜负他的好意,漫不经心的一个个尝着,有的酸,有的甜,看她吃,他也会偶尔低头无耻的啃上一口,然后很快意的见她不嫌弃的再继续吃掉他的口水。 马儿越走越慢,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渐渐入了佳境。 可乐极生悲,忽然马儿受惊,蹄子腾空,差点把两人摔下去。 幸好向大少眼疾手快的拉紧了缰绳,才躲过一劫,他凌厉的视线盯着嵌进树里的子弹,俊颜一下子冷寒入骨。 “抱紧我。”他平静的道。 玉楼春惊魂未定,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怎么回事?” 向大少看了一眼周围,“有人想和爷玩玩。” 玉楼春明白了,“暗杀?” “嗯!”向大少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来者不善,还是要小心为上。”玉楼春靠在他宽敞的怀里,心奇异的安静下来。 “嗯,放心,有爷在,不会让你受伤的,走……”他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又冲了出去,可此刻,子弹密集了起来,都是经过处理的,没有声响,却不断的感觉到有什么从身边飞过,周围的树木和石头不停的发出断裂破碎的动静,马儿也有些燥狂,跑的慌不择路。 向大少搂紧她,在马背上压低了身子将她护在身下,时不时的掏枪射击,片刻便会听到有尖叫声从高空坠落。 一路奔驰,一路射击,子弹渐渐少了起来,向大少却不敢放松,若是他一个人怎么也好办,可是有她在,她哪怕是有一点的伤,他也能心疼死。 马儿跑着跑着,玉楼春听到了越来越大的水声,渐渐的有轰鸣之势,响彻耳膜。 “这是哪儿?” “后山的瀑布。”他刚解释完,忽然面色一边,咒骂了一声,“靠!” “怎么了?”玉楼春心里一紧。 向大少瞪着远处,面色一冷,“玉楼春闭上眼。” “什么?” “相信爷,就闭上眼,抱紧我。”他一字一句道。 玉楼春咬咬唇,“好。” 下一秒,她便觉得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忽然直直的坠下,耳边是瀑布的轰鸣声,她禁闭着眸子,脸被他压在他的胸口,丝毫不能动,身上有冰冷的水冲刷过,可依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却是火热的。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她没有选择,只能任由他抱着跳下,随后上面响起巨大的爆炸声,水花四溅,威力巨大。 她在被水流冲击的晕过去那一刻,她明白了,这次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更强大等我炸弹,所以他才抱着她跳了瀑布。 只是瀑布啊,他也真敢…… 这一道瀑布足有十几米高,二十几米宽,远远的看,就像一面巨大的水帘子,壮观秀丽,又气势磅礴。 瀑布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潭水清澈,远看幽幽的绿,瀑布溅落,激起无数的水花。 此刻,落下的是两道人影,还是紧紧搂抱在一起的,沉入潭底后,便没了动静。 暗处的人顿时惊吓不已,纷纷显身想要跳下去救人,被阎华拦住。 那几人不解,“少爷都跳了瀑布了,还不去救啊?” 阎华摇头,老神在在,“少爷从小在这里玩到大,三岁的时候,就被魏老爷子从上面扔下去,你说你们还有什么担心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还有玉小姐呢!” “唉,我这情商就够磕碜的了,你们怎么更不开窍呢?” “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看不出少爷是故意带着人家跳下去?” “为什么?” “哎吆,多么明显的目的啊,跳下去会湿身呗!” 那几人恍然大悟。 “所以啊,一切尽在少爷掌控之中。” “那我们就安心等着?” “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虽然王家的人间接帮了少爷一把,可他们想刺杀少爷和玉小姐也是真的,还能便宜他们走了?” “明白了!” “出手干净利落些,让他们知道,刚刚是咱们不屑动手,若想动手,他们还能活到扔炸弹,哼!” “是!” 几人麻利的离开,阎华领着其他几个则继续留在水潭暗处,期待又猥琐的等着。 果然,片刻后,向大少冲出水面,怀里还紧紧搂着浑身浸透的玉楼春。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喊着怀里的人,“玉楼春,玉楼春……” 玉楼春闭着眸子,没有半分回应。 向大少搂着她忘岸边的草地上游去,三两下上了岸,把小心的平放在草地上,又轻轻的拍了下她湿漉漉的脸,“玉楼春,玉楼春……醒醒。” 玉楼春还是没有反应。 暗处的人一惊,用口型询问,不会是淹出事了吧? 阎华瞪他一眼,要是出事了,少爷会不急? 那这是…… 等着看戏便是。 接下来,向大少忽然俯下身子,唇贴上她的唇,“玉楼春,爷可不是趁机占你便宜,这是人工呼吸懂不?” 话落,唇已经紧紧贴上,缠绵的亲吻起来,而且大手还不老实,摸索着她等我扣子,试图一个个解开…… 阎华赶紧低头,那几人震惊过后,也吓的闭眼,艾玛,少爷这是救人还是……吃人? 玉楼春很乖巧,闭着眸子一动不动,不知道某人正邪恶的对着她做那些脸红心跳的事,直到呼吸越来越稀少,身上有清凉的风吹过,她颤了一下,才呻吟着睁开了眸子,然后就不敢置信的发现某人正压在她身上,吻的一脸迷醉。 “唔……混蛋。”她使劲的推搡,意识也渐渐的回笼,只是察觉到身上的清凉,心里越发的羞恼。 向大少心里遗憾的叹息一声,像是才发现了她清醒,惊异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你终于醒了?” 玉楼春俏脸气的通红,手忙脚乱的坐起来,把他解开的衣服收紧,恨恨的骂,“你个禽兽。”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无辜的道,“你是不是误会了,刚刚爷可不是占你便宜,是在救你,懂不?” “你,那就装吧!” “真的,你被水淹的闭过气去,爷不得给你做人工呼吸啊?不得给你按压心脏啊?” “你那是人工呼吸吗?” “怎么不是?爷学的人工呼吸就是那样的。”向大少振振有词。 玉楼春羞愤的又道,“那按压心脏呢?还用的着……脱衣服?” 向大少不自在了一下,强词夺理的辩解,“你那衣服穿的太紧了,按压起来不方便,所以爷才帮你脱了,扣子难解的很,哼,爷还费了好多功夫呢!” “你……”玉楼春羞恼的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好。 向大少眼眸又在她胸前瞄了一下,想到之前看到等我风光,心口再次荡漾起来,“好了,咱们也别坐在这里了,你衣服湿透了,吹了风会着凉。” 玉楼春摸索着扣好了扣子,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她四下看了眼,“白云马呢?” “刚刚扔炸弹,吓跑了!” “那你身上可有带通讯工具?” “被水泡的暂时不;能用了!” “那你的人呢?别跟我说,他们也都吓跑了!”玉楼春磨磨牙,这个混蛋,若不是他拦着,阿武肯定会跟来。 “他们和那些人正打架呢!” “那些……是谁的人?” “还能有谁?” 玉楼春皱眉,“是针对你还是我?” “想一箭双雕。” “……” 玉楼春面色凉了几分,抿唇不语,王家出手了,果然容不下她 向大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搂着她的身子,“别多想,有爷呢,这次他们不是想置咱们与死地,不然不会只派了这么少的兵力来,更多的是试探和警告,爷的人已经去收拾他们了!”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一阵风袭来,她忍不住抖了下,打了个喷嚏。 向大少忙揽腰抱起她,玉楼春急道,“你又要干什么?” 向大少一边急步往前走,一边解释,“带你先找个地方换衣服取暖,不然你非感冒了不可,后山的风凉着呢!” 玉楼春一惊,“去哪儿换衣服?” “放心,不会让你在野外的。” 说话间,他走到瀑布下,旁边的岩石长着绿油油的青苔,还有枝蔓垂下来,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拽着那藤子就敏捷的往上爬玉楼春吓得喊了一声,“你,你这是作死呢?” “抱紧我就不会。”向大少呼吸平稳,几个腾挪,已经爬了五六米高。 玉楼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抬头看。” 玉楼春这才抬眸看过去,不由的一愣,原来在那瀑布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山洞,若非爬上来,根本就不会发现。 “你怎么知道?” “爷从小在后山玩,有什么能逃过爷的法眼?” “还真是……一处神奇之地。” “那当然,像不像齐天大圣的水帘洞?” “嗯,有异曲同工之秒。” “喜欢么?” “……还好。” 两人说话间,向大少已经搂着她跳了进去,身边就是气势磅礴的瀑布,瀑布之后别有洞天,那股秒处自不能言说。 玉楼春从他怀里下来,盯着洞口的瀑布,有些失神,如此近距离的欣赏,感觉还真是奇妙,水珠飞溅到她的脸上,清凉舒爽,说不出的惬意。 向大少站在她身边,得意的挑眉,“瀑布当门,万夫莫开。”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不是,大圣也知道,还有外公,现在还多了一个你。” “阿嚏……”玉楼春鼻子一痒。 向大少又急了,拉着她就往里面走,“赶紧的,换了这一身湿的。” “你这里还有衣服?” “当然,别说衣服,吃的用的都齐全,就是在这里住上半个月都没问题。” 走到山洞的尽头,玉楼春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他所言非虚了,这里哪是山洞啊!简直就是一个小套房,还是捯饬的很舒适等我那种。 墙上不知道点燃的是什么,灯火明亮温暖,照耀着洞里的一切,有床,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还有沙发椅子,有煮饭用的工具,还有衣橱,安排的井井有条,像是有人在这里居住。 玉楼春指着这一切,“谁住在这里?” 向大少心里懊恼的骂了魏大圣一顿,靠,他说来准备就是准备的这样啊?这也显得太心怀不轨了,还是早有预谋的那种,“咳咳,大圣,还有爷,我们经常在这里住。”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向大少强自镇定,“小时候爷和大圣在瀑布下练武,有时候都在这里住十几天呢!” “可现在呢!这被褥都是一尘不染的,还有地上堆放的青菜,一看就是新拿进来的,还有这个……”玉楼春忽然发现床头的小桌子上竟然还放着一盒东西,她走过去拿起来,俏脸顿时羞愤不已。 ------题外话------ 妹子们,木禾最近胎不稳,医生建议卧床休息,木禾已经休了假,嘤嘤嘤,还吃上保胎药了,后面不知道还要折腾几天,所以最近都一更哈,等木禾身体稳定些,就恢复多更。 实在抱歉了,妹子们。 第二十四章 夜宿山洞 向大少也看到了那个盒子,就算他再不近女色,没有使用过那样的东西,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俊颜一下子变得暗红了,墨玉般的眸子里更是闪烁着羞窘又荡漾的光芒。 “这,这是什么?”玉楼春磨磨牙,“你们住在这里练武,还需要这个东西?” 盒子上印着香艳的图片,让人想入非非。 向大少躲闪着她恨恨的眸光,含糊其辞,“爷怎么知道?反正不是爷准备的,或许是大圣之前带着女人来这里留下的。” 玉楼春扔了那样东西,转身就往外走,她现在要是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家准备的,那她也太天真了。 只是她走了没有几步,就被向大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放手!”她恼恨的去掰他的胳膊。 向大少紧紧的,不肯放开,“爷不!” “向东流,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玉楼春气狠狠的吼他。 向大少有些幽怨的道,“你还好欺负?你要是好欺负,爷还至于现在都饱受折磨?” “滚开!” “玉楼春,爷跟你坦白,爷是想带你来这个山洞,可这里的一切真的不是爷让人安排准备的。” “那是谁?” “应该是……大圣吧?” “他想的还真是周到!”玉楼春恼恨的嘲弄了一声。 向大少心虚的解释着,“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哪里好?” “怕我们一下子就中奖啊。”向大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玉楼春侧脸,无语的瞪着他,“向东流,你果然是早有预谋。” “咳咳,不是,玉楼春,爷,爷说错了,爷是纯洁无辜的……”他有些心慌的解释。 玉楼春却不想再继续听了,更用力的挣扎着,“放开,你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不要!”向大少搂的死死的,“玉楼春,爷跟你认罪还不行么?” “晚了!” “玉楼春,爷求你了,就留下好不好?” “你做梦!” “玉楼春,其实今天也是爷的生日。”向大少忽然低低的开口。 闻言,玉楼春挣扎的动作一顿,“你又在装?” 向大少委屈的哼了一声,“这个怎么装?是真的,爷跟外公是同一天生日,只是爷从来不屑过这个,可是今年想和你一起过。” 玉楼春停下了手,眸底复杂,“真的?” “真的,爷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向大少连毒誓都发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连着呸了几口,“胡说什么。” 向大少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你信了?” 玉楼春哼了一声,“信了又如何?” 向大少搂着她的胳膊松了几分,声音温柔,“玉楼春,你要是信了,就留下来陪爷一起过好不好?” “我们也可以出去,和你外公一起过,那不是更热闹?” “不要,爷不喜欢热闹,爷就想和你在这里过,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向大少说的很坚决。 玉楼春却还在犹豫,“向东流,我……” “玉楼春,求你了,就留下好不好?爷第一次想过生日,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好不好?你都陪过秋白很多次了,难道陪爷一下就那么难?”他说的越发委屈和哀伤。 玉楼春还有些挣扎,“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你留下就是送给爷的最好礼物。”向大少凑近她的耳边,“玉楼春,爷保证,绝对不勉强你,真的,除非你愿意!” 玉楼春最后还是留下了。 向大少欢喜的像是得了宝贝的孩子,翻箱倒柜的先去给她找干净的衣服,衣橱里还真有一身,不过是件睡衣,真丝的面料,露的有点多,穿上一定极为性感,向大少又暗暗骂了魏大圣一顿,他做的每一件都太明显了,这不是诚心让玉楼春羞恼? 于是,他放弃了那件,找了自己穿的一身睡衣给她,虽然又肥又大,可是遮挡的严实。 “你先换上这个,脱下来那身湿的,爷给你烤干了再穿。” 玉楼春接过来,衣服上海散发着他的气息,她脸上有些热,若不是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真的不舒服,她还真不愿当着他的面换。 “那你转过身去。”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知道,爷又没说围观。” “那还不快点?” “知道啦。”向大少遗憾的转了身子,眸子却落在山洞的壁上,灯火照耀着,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影子。 玉楼春还有些不放心,“不许偷偷转过来,不然……” “放心。”向大少咕哝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向东流!” “好啦,爷答应你,一言九鼎行了吧?快换,不然感冒了。”向大少催促着,看不到真实的,看着影子也能解解馋。 玉楼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一下下的解开了扣子,解放内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背过身子去,把上衣都脱掉,赶紧套上了他的那件,宽大的睡衣简直可以当裙子穿了,她把下摆打了个结,这才看着严密了些。 然后又飞快的吧裙子换下来,穿上他的裤子,裤腿太长,她足足挽起来有二十公分,她身高在女子里就算是修长的了,可一穿他的衣服,才知道原来腿还是短的。 她站起身来的,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给人遐想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干燥的衣服贴在身上就是舒服,只除了衣服上的味道,是他的雄性气息,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向大少一直盯着山洞的石壁看,目不转睛,石壁上投影着她的一举一动,具体的看不清楚,可是那些玲珑美好的曲线却是难以遮掩,都一点一滴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这样雾里看花,更平添了一份诱惑和香艳。 他渐渐呼吸急促,眼眸充血,闪着灼热的火焰。 直到身后响起低低的一声,“好了,可以回头了。” 闻言,向大少才从旖旎的美梦里惊醒,努力深呼吸几口,才能维持淡定君子的转过身来,而不是像色狼一样扑过去生吃了她。 “咳咳,穿着还不错。” 玉楼春不太自在的嗯了一声,“谢谢。” 向大少还有些不习惯,“跟爷倒什么谢,那个,爷这就生火,给你烤上衣服。” “嗯。” 火堆很快升起来,照耀的山洞里更加的明亮温暖。 向大少用赶紧的树枝挑着她的衣服,放在火堆的不远处,做这些的时候,他动作娴熟,可见以前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到了里面贴身的内衣时,玉楼春红着脸自己抢了过去,“我来吧。” 向大少偷偷的唆了好几眼,遗憾的把这个暧昧的任务让给她。 衣服拷上,两人相对坐着,似乎有些别扭。 向大少想了想,给她拿出以前他收藏在这里的一些东西给她看,讨她欢心,都是他小时候在这里练武时捡来的宝贝,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造型古朴的木雕,他都献宝一般的捧到她的面前,跟她讲着以前的趣事。 他说,她听,时间倒是过的飞快,两人谁也不觉得无聊。 直到玉楼春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向大少才开始张罗着准备晚餐。 山洞里,食材丰富的很,除了青菜,还有处理干净的野味,各种的调味品也丰富。 向大少架气火堆,亲手处理了一只野兔子,抹匀调味品,放在了火上烤制。 玉楼春则挑了几样山里的菌菇,煮了一锅汤,木炭的火苗明亮温暖,照耀着两张温柔平和的笑脸。 烟火气里,有种温馨甜蜜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开。 火堆上,烤制的兔子越来越金黄,香味四溢,他时不时的翻动着,撒着一些调料,让香气更浓郁。 “想不到你还会做这些?”火光里,玉楼春看他专注的眉眼明亮安静,忍不住问。 向大少看了她一眼,“爷小时候在这里练武都是自己弄吃的,手艺比起那个华山论剑不会差了。” “那时候没人管你吗?” “外公说,越是世家的孩子越要多吃苦受累,否则将来才要吃亏。” “嗯,魏老爷子很有先见之明。” “爷小时候十岁之前在这里练武,十岁后就跟着父亲去了部队磨练。” “很辛苦吧?”寻常人家的孩子哪里需要这么做? 向大少不以为然的道,“习惯了。” 玉楼春垂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一阵阵的心疼,比起他,自己那二十年过的算是很轻松了。 野味烤好,向大少小心翼翼的拿出刀子,把最嫩最好的那几块先切割下来,盛在盘子里,端给她吃,“尝尝,是不是爷烤的更好吃?” 玉楼春面对他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优雅的吃了一口,鲜嫩可口,不是以前吃的那些烤肉所能比的,她点点头,又吃了一大块,“好吃。” 闻言,向大少就笑了,忍不住得意的道,“爷就说爷烤的更好吃吧?” 玉楼春含笑点头,“嗯、” “吃慢一点,还有很多,爷再切给你吃。” “好。” 他挑着烤的最好的那一部分,一片片的切下来,都盛在她的盘子里,又给她盛了一碗菌菇汤,两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头吃的津津有味。 墙壁上的灯火明亮,不知今夕何夕,两人也不关心现在是什么时辰,这样的日子没有任何琐事的干扰,安静的让人悸动。 吃过饭后,玉楼春又在山洞的入口处欣赏了一会儿瀑布,看天色,外面早已黑了下来,庄园里也许正在上演着觥筹交错的应酬,俊男美女争奇斗艳,说着各种吉利的话。 而在这里,只有轰鸣的瀑布,还有身边的他。 向大少就在她旁边,为了不让她着凉,他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一起看着眼前飞驰而下的流水,壮观雄浑,气势磅礴,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谁也不说话,不忍破坏这一方宁静。 最后还是向大少先开口,“玉楼春,你困不困?”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跳,“不困。” 向大少幽幽的道,“可是爷困了,想去睡了。” 玉楼春身子悄然绷紧,“那你去吧,我再看一会儿。” 向大少轻哼一声,“不要,一起睡。” “向东流……” “爷又没说做什么,看你吓的!” “……” “走啦!”向大少抱着她站起身来,往那张床上大步走去。 玉楼春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心慌的有些乱了,下意识的想逃开,向大少却紧接着麻利躺上来,长臂一伸,把她搂紧了怀里,被子铺展开,盖在两人的身上。 “向东流!”她依靠在他的怀里,就像是挨着一个大火炉,他激烈的心跳刺激着她,呼吸都失去了节奏。 “别乱动,玉楼春!”向大少哑着声警告,“你要是乖乖的,爷就搂着你盖棉被纯聊天,可若是你非要勾引爷,考验爷的忍耐力,那爷就宣告投降了。” “……”玉楼春闭上眸子,不再挣扎,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了身子。 向大少却像是有些遗憾,咕哝了一声,“怎么不继续蹭了,再蹭几下,爷的火就灭不了了。” 玉楼春脸上有些热,故意忽视他的话,找着安全的话题,“不是要聊天吗,你就跟我说说魏大圣和华珊珊吧?” 闻言,向大少低头看她一眼,“你想把他俩凑一对?” “我觉得他俩有那么点欢喜冤家的味道。” 向大少嗤了声,“你还是快死心吧,他俩没戏。” “为什么?” “华珊珊对魏大圣不感冒,她那样的女人,要么就找个更强大的男人,要么就找个弱受让她当女王,大圣都不符合,而大圣也不敢要她,他从小被她收拾怕了,有心理阴影。” “喔,不过我觉得魏老爷子当初收养华珊珊,难道不是抱着这个心思?” “哼,这次你可猜错了。” “怎么说?” “外公原本是想塞给爷的,哼,现在知道爷有多抢手了吧?备胎多的是,就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看不见?”向大少借机抱怨着,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玉楼春的手就放在他的胸前,抵着他的靠近,不轻不重的掐了他一下,“老实点。” 向大少不甘的哼了一声,“爷要是不老实早压上去了。” “你还想不想聊天了?” “好,好,聊,你继续说!” “之前在球场上,你对那个慕容枫和赵景亭了解多少?” “你就只关心他么俩个?”向大少这话问的有些酸。 “你要是还愿意说一下别人,我更愿意听。”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哼,爷就知道,你对他们都感兴趣。” “别胡闹了,我只是对京城各家的势力感兴趣,你说不说?” “说,就算是你问爷国家的军队的力量部署,爷都会打听来告诉你。” 玉楼春心里一动,“放心,我不会问你那些危险的。” 向大少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总算你还有些良心,爷没白疼你一场。” “那还不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京城里这几大世家,萧何年龄最大,至于为什么他最大,你该是也猜到了,当初萧家的大小姐也就是你的母亲,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谁家的公子少爷不惦记?所以都等着她呢,谁知道等了很多年,你母亲却来了个离家出走,他们白白蹉跎了十几年的青春,那时候他们都三十岁左右了,一个个伤了几年后,才都死心各种婚娶,所以生下的一代人都比萧何年轻,慕容枫,萧隽,赵景亭,王锦年龄都差不多,他们也都是同学,不过萧隽学医,为人又低调,和大家倒是玩的少些,慕容枫,赵景亭关系更亲密,他们和王锦的关系不冷不热的,倒是和王栎亲厚,至于为什么,你也该想的明白。” “那夏中天呢?”说到这个名字,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情绪。 可向大少还是敏感的觉得哪里不一样,忍不住问,“玉楼春,你是不是跟那个夏中天有过什么交集?”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刚上大学那会儿,是夏氏集团给的助学金,后来便见过两回,如此而已。” “真的?”向大少皱眉,“那爷为什么觉得他对你很不对劲呢?” “我哪里知道?” “哼,指定又是你的烂桃花。” “说正经的。” “他和赵景亭关系不错,两人学的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却从小是同学,夏中天这个人很会审时度势,原本夏家在京城里算不得上层,可慢慢的这些年倒是起来了,可见他的手段,现在,他更是傍上了王家,哼,野心大的很。” “那王栎这个人呢?” “王栎?他可不是善茬,现在王家的大权都在他的手里掌控着呢,心狠手辣,又心性坚定决绝,是王家的接班人,手里的力量不容小觑,他在部队里培植了很多势力,而且和国外的某些组织也有来往,是个可怕的对手,不过你不用担心,有爷在呢,爷替你防着他!” “可我怎么觉得……王家那个王锦更可怕呢?” 向大少皱眉,“你是这么想的?” “嗯,那人心机太深了,让人看不透,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难防的。” 闻言,向大少的声音忽然幽怨起来,“抡起心机,爷就没有办法了,那是一只狐狸,而想对付狐狸,就只能让他的同类出来。”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对木禾的关心和体谅,嘻嘻,木禾会好好保重哒,争取尽快好起来,么么哒 第二十五章 混蛋,去死 闻言,玉楼春身子微微一僵,俏脸上闪过自己也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心里有那一只,毋容置疑,可此刻,她却可以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果然动了左拥右抱的心思? 然而,根深蒂固的那些东西却又让她挣扎着,抗拒着,她闭上了眸子,下意识的想转过身子去。 向大少却不许,手臂搂紧,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带了一丝黯然和委屈,“玉楼春,一提到秋白,你就想离开爷是不是?” 玉楼春没有说话。 向大少苦笑一声,又道,“果然你心里更喜欢他多一些,那爷算什么?” 玉楼春睫毛颤了一下,被他哀伤的气息蛰的心口缩了缩。 向大少忽然发狠,紧紧搂住她,“玉楼春,爷愿意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喜欢上,可不是让你这样厚此薄彼,伤爷的心,你明明白?” 玉楼春终于开口,“要是想伤你,今晚就不会留下了!” 闻言,向大少黯淡的眸子骤然一亮,“你是说……你其实对爷也是有情分的?” 玉楼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欣喜若狂,可半响,又酸酸的哼了一声,“可到底是不如秋白的深。”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好了,睡吧!” “就这么睡?”向大少挑挑眉,言语里有种暗示的意味。 “记住你说的话。”玉楼春没好气的提醒。 向大少不甘而遗憾的哼了一声,“放心,爷绝不食言,哼,睡就睡,当爷多稀罕惦记啊?” 玉楼春不再说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紧了眸子。 向大少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强迫自己清空那些旖旎香艳的期待,努力压制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暧昧,好半响,听到她平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悻悻然的也闭上了眼。 不吃就不吃吧,好歹能同床共枕了,也算是一大进步。 慢慢的,他相信一定能攻陷她的最后那道防御。 不过睡过去之前,他还是有些不解,魏大圣把这里布置的如此舒适,被褥都换了新的,食物也准备充分,还有套套都想到了,这么周全的安排,是不是唯独少了最重要的那一步催化剂? 这不科学啊? 完全不符合他猥琐又邪恶的性格,原本他以为他会在吃上动手脚,比如下个药什么的,情绪一上来,控制不住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可吃了都两个多小时了,还木有反应,难道他高估魏大圣了? 那货变君子纯洁了? 他说不清是懊恼还是遗憾,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生日,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怀里,却只能搂着不能吃,那份苦逼和悲催岂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 只是刚刚睡过去,意外就发生了! 他的手臂一只被她枕着,另一只搁在被子外面,搂在她的腰上,忽觉一阵细微的刺痛,向大少速来警觉,猛的睁开眸子。 刺痛的地方就在手腕上,那里正趴着一只不明物体,像是某种小虫子,他察觉到的刺痛便是它咬的。 向大少抬起胳膊,反手往旁边的床头柜上一压,又随手抽了一张纸,把腕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发现上面咬了一个针孔大的口,疼倒是不明显了,可有种麻麻的感觉。 他皱皱眉,又看了那虫子一眼,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昆虫,以前在山洞住的时候,各种虫子,甚至蛇经常出没,他都早已习惯了。 不过……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睡得正香甜,他眼眸一软,自己皮糙肉厚的不怕咬,她可不舍的。 于是,他想起这里还有准备的驱虫药,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压的胳膊,起身下床找出药来,仔细的在周围撒了一圈,又挑亮了灯火,把床上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虫子后,才安心的上床又躺下。 还是那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横放在她的腰上,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响,才温柔的在那唇上亲了一下,满足的闭上眸子。 只是这一次,他却睡不着了! 先是有些心里燥热,莫名的觉得浑身难受,却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难受来,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这不是中了催情药的症状。 催情药他之前用的时候,那是整个一团火在烧,烧的理智全无,只想把她给揉碎了吃掉,可现在却没有那股强烈的冲动。 渐渐的,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他自己都觉得滚烫了,像是发烧一样,脑子里却清醒无比,他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跟刚刚被那只虫子咬了有关? 过敏还是中毒? 他想了想,却又觉得都不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把怀里的她都给烫醒了,玉楼春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就看到眼前的他俊颜潮红,眼眸像是充血一般,额头上却又没有汗滴下。 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他额头一下,惊的睡意全无,“向东流,你发烧了?” 向大少还有些失神,他正在琢磨怎么会引起这种症状的呢,闻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谁知,他这样的反应,看在玉楼春眼里却更像是发烧后神智不太清的表现了,她更加急切,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你这是发烧了,之前我们落了水,我换了衣服,你却没换,这下子着凉感冒了,怎么办?你这里有没有退烧药?” 向大少机械的摇摇头,“没有!” 他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次病,感冒?那是什么东西? 可看她为自己着急担心,他诡异的没有点破,慢慢的有些想通了什么。 玉楼春却不知道,还在一个劲的焦灼着,“那怎么办?对,物理降温,你等等,我给你弄一块湿毛巾去。” 说着,她就要下床。 向大少下意识的拦住她,玉楼春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臂,那滚烫的热度让她心里有些疼,“我不走,马上就回来。” 她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温柔啊,那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 向大少心里那个享受欢呼啊,不过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还是一副烧的神志不清的模样,嗓子也沙哑干涩,“好,你快回来。” “嗯,嗯。”玉楼春连声答应着,麻利的下床后,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打了一盆水过来,就放在床头边上,弄湿了毛巾,小心的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向大少忍不住颤了一下,其实他这股莫名其秒的热跟发烧看着一样,可感觉不一样啊,这么冰凉的东西一刺激,还真是…… 有种冰火两重天的苦逼感。 然而,他却不能说。 “怎么样?觉得好点没有?”玉楼春紧张又关切的问。 向大少虚弱的摇头,现在他几乎确定这一切是魏大圣搞的鬼的了,只是他想不通那货是怎么做到的呢?为什么虫子不咬她只咬他?难道是之前吃的东西上做了手脚? 那货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特么的还不如直接下个催情药痛快呢,这一热一凉的是要玩坏他? 果不其然。 接下来,玉楼春见他的热度一点不减,又打湿了一块毛巾,掀开被子,从他的脖子上开始从下擦拭,这会儿她也不羞了,可向大少慢慢受不住了。 上半身还能忍,下半身……那就是一禽兽,是不可控的啊。 玉楼春擦完上身,想给他擦腿时,向大少终于灵机一动,嘴里无意识的开始喃喃,“冷,我冷,好冷……” 闻言,玉楼春赶紧撤下湿毛巾,把被子给他盖好,捂严实,感冒的人就是这样,一会儿热的受不了,一会儿却又害冷,只要出了汗就好了。 可是他额头上却一直不见汗意。 可他在被子里却喊得越来越厉害,这会儿他是真的开始觉得冷了,控制不住的打哆嗦,他心里恨恨的骂着魏大圣,那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特么的想帮他吃肉还得事先经历九九百十一难,那货一定是嫉妒,一定是…… 只是他再咒骂也无济于事,魏大圣听不见,而他只觉得冷的彻骨,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可偏偏脑子又是清醒无比的。 玉楼春见状,咬咬牙,又钻进被子里,紧紧的拥住他,他身子冰凉,与之前的滚烫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把被子使劲的往他那边拢,可他嘴里还是一个劲的喊着冷。 她都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动静了。 她犹豫了片刻,脱了衣服,紧紧的再次贴了上去。 这一次,向大少可受不住了,身子发冷,心口的火热却像是爆发的岩浆喷薄而出,怀里温玉软香,又是他垂涎已久的人,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他能忍的住? 他的手臂紧紧的也搂住她,貌似无意义的摸索着,像是在汲取温暖,一开始玉楼春也没注意,以为是他冷,即便是羞赧,也由着他胡来,可渐渐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他翻身压了上去,唇也在她的脸上开始逡巡,留下一个个痕迹,大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露骨,突破了底线,她忍不住挣扎起来,“向东流……” 她试图阻止唤醒他,可他一直半眯着眸子,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不管她喊什么,他嘴里都只有一句,“玉楼春,我冷,我冷……” 其实他想说,爷热啊,爷特么的热的只能灭火自救了! 否则就是*! 两人的身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布料遮掩,再这么挑逗几下,情况便有些失控了,偏偏她拿他没有办法,看他烧的神志不清的样子,想狠狠把他推开的力气都没有,而他的力量也大,唇上手上狂野又温柔,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势如破竹一般,最后…… “啊……”她的一声尖叫,惊吓的他三魂五魄都飞走了,傻愣愣的瞪着眸含泪水的她,不敢置信的嗫喏着,“怎么会?你怎么会是……” 玉楼春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混蛋,你去死!” “爷现在确实是要死了……”他俯下唇,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爷错了……” 他嘴上认着罪,可身体诚实! 玉楼春恨恨的一遍遍的骂,“混蛋,去死……” “好,爷去死!” …… 半个小时后,向大少终于死了一回,满足又愧疚,*又不舍得跪在一边,给人家请罪。 玉楼春背对着他,揪着被子不理不睬。 “玉楼春,爷错了,爷真的不知道你,你是第一回,爷以为你和秋白早就那啥了,不然之前能那么简单粗暴?怎么着爷也得让你先……” “闭嘴!”玉楼春羞愤的低吼。 “玉楼春,你就别生气了,饶了爷这一回行不行?再说爷也不是故意的,爷那不是发烧了吗?烧的都糊涂了,神志不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然爷能那么对你?” “你,你真的是发烧?” 向大少举起手来保证,“当然是真的,之前爷又热又冷的,那可都是真的,你亲眼所见啊,还能有假?” “……” 向大少见她不说话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倒是觉得魏大圣那法子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若不然,她一定会恼死自己了。 片刻,他小心翼翼又讨好的喊了一声,“玉楼春!” 玉楼春不反应,闭着眸子装睡。 向大少偷偷的掀开一点被子,“爷躺下了?” “你敢?” “玉楼春……” 玉楼春磨磨牙,“你今晚就跪在那里吧。” “玉楼春!”向大少走苦情路线,“爷还烧着呢,你忍心吗?” “忍心!” “那爷跪一晚上,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不能。” “那爷跪着是为什么?” “你要是不跪,我现在就走。” “好,好,爷跪,你说跪多久就跪多久!” 向大少老老实实的跪在了一边,偷偷的唆着她的脸,她闭着眸子,眼角还有些湿润,唇红艳艳的,有种惊艳的美,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那一截肩膀,还留着他的痕迹…… 他呼吸一紧,身子又绷了起来,某些*蚀骨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他努力咽了下口水,可看着人家冷冰冰的模样,不敢再轻举妄动。 跪一晚上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意犹未尽的滋味太特么的折磨人了。 向大少真就这么跪了一晚上,一点折扣都不打,半夜三更的时候,人家其实睡的安稳了,可他也不敢偷偷溜进去搂着睡,他这刚刚开荤的身子禁不起一点的刺激啊,万一要是再憋不住了,就不是跪一晚能了事的了。 早上,玉楼春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睁开眸子闪了片刻,便看到旁边跪的老老实实的人,正一脸欢喜的看着她,“醒了?” 玉楼春回神,稍稍动了一下身子,某处的不舒服提醒起昨晚发生的事,她俏脸顿时又羞恼起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 “玉楼春。”向大少委屈的指指他的膝盖,“你看看,爷跪了一晚上,这里又僵又疼,都肿了。” “活该!” “玉楼春。”向大少声音越发幽怨,“你还是没消气吗?爷跪也跪了,认罪爷认了,你不气了好不好?爷发着烧还一晚上不睡,现在都快撑不住了。” “那是你咎由自取。”玉楼春狠着声道。 “是,是,都是爷的错,那你消消气,以后路还长着呢,你留着慢慢惩罚爷行不行?” 玉楼春抿唇不语。 向大少试着换了一个姿势,膝盖处针扎般的疼了一下,他忍不住了嘶了一声,眉头拧起。 “你再装?” “是真的,玉楼春,不信你看!”向大少一只腿还跪着,另一只缓缓的动了动,挽起裤腿来,膝盖处果然青紫一片,有些肿起来。 玉楼春咬咬唇,狠着心撇开脸。 “玉楼春……”向大少幽幽的,“罚爷今晚再跪行不行?” 玉楼春默了片刻,“还不快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闻言,向大少一下子狂喜,“好,好,爷这就去,唔……”他起的太急,膝盖处又确实太疼,他一下子又跌回去,捂着那里按揉了很久才慢慢的下床。 玉楼春低低的骂了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向大少拿回她的衣服来,一脸老实知错的样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爷以后就算是烧的再神志不清,也一定先自裁了,不会欺负你。” 玉楼春又哼了一声,接过衣服,冲着他没好气的道,“转过脸去。” “啊?又转?玉楼春,你还是气没消?要不爷再给你跪……” “混蛋,滚远一些,我是要穿衣服。” “喔,喔。”向大少这才背过身子去,片刻,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了,还用的着这样生分?” “你说什么?” “没什么,爷关心你穿好了没有。” “哼。” 玉楼春穿戴好后,向大少才整理他自己的衣服,他是不担心她看的,甚至恨不得人家欣赏,可人家压根不屑看,走的远远的,他只好麻利的穿好,追到了山洞口。 外面早已是透亮,阳光照在瀑布上,溅起的水花晶莹剔透,美丽的如一幅画。 ------题外话------ 晚上,木禾尽量抽空写哈,其实早就该写到了,只是木禾最近身子不太好,所以等到今天才…… 妹子们多体谅哈,想要入群的可以加了喔,不喜入群的,可以加木禾管理组的QQ号,一样可以,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开了荤的男人 玉楼春看着外面壮观又秀丽的画面,一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脑子里某些被她强制封印的画面隐约又要冲破,她俏脸热了热,伸手接了一捧瀑布的冷水,拍在了脸上,脸上的热意可以逼退,可是身体上的痕迹却像是烙印,再也抹不去了。 她成了他的人了! 某处的不舒服也在提醒着那个事实,她羞恼的又咬咬唇,暗暗气恨着昨晚他的孟浪和粗心,那个混蛋,竟然就那么大刀阔斧的…… 向大少小心翼翼的瞄着人家的脸色,片刻,才试探着关切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还疼着?” 闻言,玉楼春瞪了他一眼,“闭嘴!” 向大少眸子躲闪着,“爷就是关心一下,可不是故意戳你的痛处,一会儿下了山,去外公那里泡个澡也许就会舒服些了,外公那里还有很多的金疮药,治伤口最好……” “你还敢说?”玉楼春作势要捶打他。 他却趁机抓住,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又温柔霸道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身子,下巴放低,唇贴近她的耳朵,可怜巴巴的道,“玉楼春,爷是真的心疼你,也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了,若是早知道昨晚你是第一次,打死爷也绝对不会那么粗暴的对你,爷知道你委屈了,你怎么惩罚爷,爷都甘愿受着,只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一冷着脸,爷这心里就难受,再说了,你若是气的自个儿身体不好了,爷岂不是更伤心?” “所以呢?” “所以,你有脾气就冲着爷来,不过……”向大少小心翼翼的祈求着,“能不能不要在人前?” 玉楼春抿唇没说话。 向大少又可怜巴巴的解释,“爷也是好面子的,人后你怎么折腾爷都行,要打要骂都随你,跪搓板还是跪榴莲爷都没二话,可是在人前……咱们能不能表现的伉俪情深、郎情妾意?” 玉楼春羞恼的忿了一声,“你做梦呢?” “玉楼春……”他声音更加的幽怨祈求,“爷其实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你着想啊。” 玉楼春皱眉,“什么意思?” 向大少心里暗暗一喜,面上还是一脸的真诚,“你想啊,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又在这里宿了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什么,肯定也都知道了,咳咳,虽然过程有些猛烈汹涌不尽如人意,可结果是美好*的啊,我们也都……” “说正经的!”玉楼春羞愤的磨磨牙,哪壶不开提哪壶,混蛋! “咳咳,爷的意思就是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还能让饭变得不好吃?那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对你也不好是不是?”向大少一本正经的诱导着。 玉楼春却也不傻,“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 向大少矢口否认,“怎么会?” “还说不会?你担心我在外人面前给你脸色看,让人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你这个混蛋……”她羞恼着说不下去了。 向大少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玉楼春,你说良心话,难道昨晚……你一点都不愿意吗?” 他问出这一句,也是鼓足了勇气,冒着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危险,脸上装的再镇定,可手臂却紧了再紧。 玉楼春心里一动,一点都不愿意?怎么可能?若是换成别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还能活的了?她若是反抗不了,也会羞辱的咬舌了,可昨晚她除了一开始的痛楚和气恼,却没有被辱的恨意,相反,到了后面,她也是沉迷进去了…… 可她还是恼,她也不知道恼什么,也许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许是她没想过第一次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交出去,也或许是……出了这个山洞,她要怎么对别人交代? “玉楼春?”见她沉默着,向大少又紧张的唤了一声。 玉楼春却回避了刚刚的话题,“走啦。” “玉楼春……”向大少有些不甘心的挫败,肉也吃了,可还是转不了正啊。 “快点,我想泡个澡。” “好,依着你!” 向大少对她总是没有办法的,尤其经历了昨晚,他连霸道强势都收敛了,怀里的可是他的女人了,他得无原则的惯着宠着,盼着人家早点认可。 下来的时候,向大少还是单手抱着她,一手拽着藤曼,在悬崖壁上几个潇洒的腾挪,就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不远处,那匹飞云马正悠闲的吃着草儿,看到两人,叫了一声,慢悠悠的跑过来。 向大少抱着她翻身坐上去,双腿一夹,马儿飞奔了出去。 暗处的人这才走出来。 盯着远去的背影,那几人都有些皱眉不解,“少爷这是得偿所愿了呢还是再次失望而归?” 阎华面色古怪,“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 那几人很茫然,集体摇头。 阎华叹息一声,“唉,难道众人皆醉我独醒?” 那几人面面相觑,嘴角抽了抽,虚心求教。 阎华长叹一声,“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话音一落,望着那个山洞语气暧昧起来,“少爷肯定是得偿所愿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 “这就是我跟在少爷身边多年总结出来等我经验之谈了。” “愿闻其详。” “难道你们没发现少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春意盎然、春情荡漾?” 几人摇头,他们就看到少爷在人家面前一脸伏低做下的悲催样了! “唉,你们还真是……”阎华恨其不争的指着几个人道,“就算少爷努力克制隐藏了,可玉小姐眉眼里的风情你们难道也都看不见?” 几人又摇头,他们压根就没敢看。 “哎吆喂,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玉小姐那张脸娇艳的跟四月桃花似的,一走出来,都发着光呢!你们都没被闪瞎眼?” 几人还是摇头。 “好,就算你们观察迟钝些,可表少爷是什么人你们总该知道吧?” 这次几人点头了! 阎华一脸的高深莫测加邪恶,“表少爷帮少爷准备的一切,你们说他能纯洁的了?山洞里指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呢,就算是少爷想君子,也逃不开表少爷那颗猥琐的心。” 几人终于恍然大悟。 “行了,想明白了赶紧追吧!”阎华欢快的催促着,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那几人闻言,却有种不敢苟同的莫名感觉,不过此刻可不敢说出来打击人家的激动,只好假装什么也听不懂的迅速追了出去。 前面,向大少搂着她骑着白云马早已奔出去很远,清晨的后山美得更为惊艳,一切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梦似幻,如童话里的场景。 不过马上的两人都各自想着心事,没有欣赏美景的闲情逸致。 出了后山,远远的玉楼春便看到等在那里的人,她忽然就觉得有些心虚,强自镇定着,努力做出淡然的样子来。 可走的近了,阿武却是一脸的急切,“小姐,您昨晚……” 他话音一顿,眼神落在她身后的向大少身上,语气有些凉,“向大少,只此一回!” 这话里的深意,向大少自然是听得懂,人家指的是被拦在山外,没有强行硬闯,可以后再如此,就不再顾及脸面了。 向大少点点头,“行,爷记下了。” 玉楼春皱眉问,“你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 阿武回道,“昨天想跟着您进山的,可是……后来见您一直没有按下警示,所以我们便留在山外了,您……还好吧?” 玉楼春俏脸热了热,故作镇定的点头,“嗯,你们辛苦了。” 阿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也不好问的太清楚,顺着她的话,摇摇头,“我们没事,就是担心您!” “我很好!”玉楼春轻咳了一声,“你们回去休息吧,在这里很安全,下午我就去店里。” 阿武又看了向大少一眼,“如此,我们小姐便交给您照顾了,请务必护小姐周全。” 向大少下意识的道,“这还用说?爷的女人爷自然会护着……唔!” 他胸口挨了一记,是她用胳膊肘捣的,疼倒是不很疼,不过他会配合啊,总得让人家出气觉得解恨。 玉楼春笑得很不自然,“回去吧,阿武,别听他瞎扯。” 阿武古怪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转身离开。 等阿武走远,玉楼春才气狠狠的扭着他的腰警告道,“向东流,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以后就甭想再见我了。不要以为你真拦的住阿武,下次再这样,我就让他们硬闯,看看谁更厉害。” 向东流嘶嘶的吸气,求饶道,“爷错了还不行么?肯定是你厉害,爷以后再也不敢了,就算是咱们在亲热,他硬闯,爷也不让人拦……” “你,还敢乱说。” “啊啊……玉楼春,轻点,谋杀亲夫了。”向大少夸张的喊着。 让身后追上来的众人都一脸的黑线无语,这是那个浑身伤痕累累都不皱眉的向大少?这么矫情的男人还真是…… 玉楼春也受不了他的松了手,没好气的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你就作吧。” 向大少呵呵的搂住她,“爷有什么办法?还不都是为了你,爷这辈子都没低声下气过,也不知道讨好和小心翼翼是什么滋味,现在可是都知道了,连没脸没皮的本事都学会了。” “你还有脸说?” “是,是,爷为了吃肉,豁出脸去了。” “向东流!” “好,好,爷不说了,咱们先回庄园好不好?” “哼!” 马儿又飞奔起来,怀里的人儿一直傲娇的绷着脸,身后的人则满脸小心翼翼的笑,快要到庄园时,向大少忽然咕哝了一声,“玉楼春,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角色互换了?” “什么?” “就是爷以前是大爷啊,你是爷欺负的小白兔,爷稍稍动点武力,你就没有招架之力,可现在怎么你成了女王,爷特么的成了绵羊了?对你百依百顺也就罢了,还得低三下四的讨好,时时刻刻的赔着小心看你脸色,靠,爷这是怎么混的?” “你也可以不这么做!” “呵呵呵……那怎么行呢?爷就是抒发一下感慨,绝对没有不满抱怨的情绪,你继续当你的女王哈,爷……愿意给你当骑士!”向大少忽然想到这个词,眼眸一荡,“骑士,玉楼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玉楼春美眸一瞪,“去死!” “呵呵呵……”向大少飞扬的笑撒播的整个花莲山都听到了。 暗处的人都齐齐一抖,开了荤的男人还真是…… 两人到了庄园时,玉楼春没想到一下子迎出来那么多人,除了魏老爷子,华珊珊,魏大圣,还有整个向家! 魏大圣都跑不过向奶奶,落在第二的位置上。 两人一前一后,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不过一个笑得欢喜,一个笑得猥琐。 玉楼春一看这迎接的架势,有种想要调转马头,落荒而逃的冲动。 向大少却不给她机会,抱着她就从马背上跳下来,亲密的搂着她的腰,面对迎上来的一群人,绷着一张酷酷又古怪的俊脸。 不过,除了魏大圣冲着他挤眉弄眼外,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玉楼春的身上。 向奶奶扑上来,很强劲的把向大少都挤到一边去,亲热的挽住玉楼春的胳膊,笑着问,“孙媳妇,还记得奶奶吗?” 玉楼春牵强的扯扯唇角,那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家人,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奶奶好。” “哎,好,好,好……”向奶奶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呵呵呵,奶奶一看见你啊,就好的不得了,呵呵呵……” 向奶奶的笑声是非常有感染力度的,惊的周围的一干动物都四散开去。 魏淑贤走上来,委婉的提醒,“妈,低调点。” 向奶奶白她一眼,“看见孙媳妇了,我还能低调的起来?呵呵呵……” 向老爷子咳嗽一声,“到屋里说话吧,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向奶奶这才像是想起重点来,赶紧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往里走,“对,对,孙媳妇,累着了吧?赶紧去床上躺下歇歇身子,奶奶早就嘱咐人给你熬了药膳,呵呵呵呵,就等着你回来喝啦。” 玉楼春只能低垂着头,假装什么都听不懂。 其他人这才跟在了后面,一个个盯着向大少开始各种眼神询问。 可向大少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管谁给他递眼神,他都不接。 见状,魏大圣却嘿嘿的笑得猥琐起来。 华珊珊冷冷的瞪他一眼,他立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老实正经起来。华珊珊哼了一声,又看了眼向大少,那一眼复杂的很,让向大少心里毛了毛,只是还来不及问什么,人家就绷着脸绕过所有人,追上了前面的向奶奶和玉楼春。 向大少皱眉沉思,这是什么意思? 魏大圣爷小心的挨蹭过来问,“那位华山论剑怎么了?对爷看不顺眼也就罢了,怎么刚刚瞄你那一眼那么慎得慌的呢?” 向大少没说话。 魏大圣不死心的追着问,“表弟弟,你怎么不说话啊?跟我说说呗,昨晚到底……嘿嘿嘿……” 向大少忽然顿住步子,危险的看着他,“昨天都是你搞的鬼吧?” 魏大圣眼眸闪了闪,“搞鬼?表弟弟不是该用个更美妙的词来形容我的大义之举?” 向大少眯起眸子,“大义之举?大义之举就是折腾的爷死去活来、冷热交替?” “呵呵呵……”魏大圣干笑道,“要不是这样,怎么能让你得偿所愿呢?” “特么的要得偿所愿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做。”向大少压低了嗓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魏大圣眼神躲闪着,笑得却无比真诚,“我这不是不想用太狗血的办法嘛,那样的法子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事后能饶得了你?” 向大少阴森森的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她了?” “呃?什么意思?穿帮了?”魏大圣紧张的问,“不应该啊,所有的一切我都设计好的,那食物你俩都吃了,可上面的药只对男的有效,会引得虫子去咬,咬过后的症状跟发烧一模一样,神志不清也都符合,你就算是演技再差,也该栩栩如生啊,怎么还……” “当时她是没怀疑,可事后……” “事后再怀疑不是也晚了嘛,嘿嘿,你就来个死不认账不就行了?” “是,爷是可以这么做,不过……” “不过什么?”魏大圣忽然不安起来。 “不过爷告诉她了,山洞里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向大少说完,就一脸快意的走了。 留下魏大圣抽搐半响,才哭丧着脸哀嚎,“不带这么卸磨杀驴的啊,我容易嘛,我都是为了谁啊……” 走的慢的那几个人跟上来,向老爷子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 魏大圣欲哭无泪,“向爷爷,我被您孙子给坑了。” 向老爷子皱眉,“东流那智商还能坑的了你?” “噗……”魏大圣捂住胸口,“我曾经也以为不会,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了啊。” 魏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魏大圣悲痛的道,“我助人为乐了一把,结果……” 闻言,魏老爷子忽然眼眸一瞪,“你不会是设计东流和玉小姐了吧?” 魏大圣艰难的点点头。 魏老爷子一巴掌就拍在他头上,“你这是作死啊!” ------题外话------ 妹子们,昨天的福利已经在群里发放,二货详细版的,捂脸,喜欢的妹子不要错过,可进群私戳管理要,尽量不要找木禾喔,木禾现在身体有些虚弱,过段时间养好身体了再干活! 不喜欢进群的妹子加木禾管理组的QQ号,要详细版,因为审核受限,所以写的很含糊,怕你们看文衔接不上,么么哒。 今天更新的有点晚,对不住了,等文的妹子们,木禾会尽快调整好更新时间的。 推荐一本文文哈,千寞的悍夫溺宠无良妻,已经上架。 第二十七章 人多了撕起来热闹? 魏大圣被打的哇哇叫,“爷爷,我已经够苦逼的了,您怎么还雪上加霜啊?” 魏老爷子还不想停下,又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老子看你是苦逼的还不够?整天作死啊,早晚让人收了你去!” “噗……爷爷,您还真打啊。”魏大圣头上挨的那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疼的他眼冒金星。 魏老爷子还想继续,被向老爷子一把拉住,“行了,教训两下也就罢了,他也不是个孩子了,人前给他留点颜面,不然将来怎么服众?” 魏老爷子气呼呼的道,“他还要颜面?他要是在乎那个颜面就不会整天这么作了,三十的人了,做事还是不稳当,老子不教训他难消心头之恨。” 魏老爷子瞅了他一眼,“这能怪他吗,谁让你当初给他起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当什么大圣,那猴子是个安分的主?” 闻言,魏老爷子一噎,老脸涨红。 魏大圣暗暗对向老爷子投去感激的一瞥。 向老爷子视若不见,要不是他这么作,给自己作了个孙媳妇来,他才不帮着说话。 魏淑贤忽然开口,“爸,您也别生气了,那孙猴子再能作,再不安分,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最后还不是被压在五行山下?” 魏老爷子眼睛一瞪,“什么意思?” 魏淑贤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您给大圣找个如来佛祖把他压住不就成了?至少可以保五百年的安稳盛世!” 魏老爷子眼睛一亮,“对啊,老子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赶紧的划拉一下京城里的适龄女子,给他安排相亲,记住,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武功高强,把这混小子能往死里揍的那种。” “噗……”魏大圣惊悚的想要喷血了,这是不给他活路了啊。 魏淑贤却一脸的相应,“爸,这个您放心,我手下的那些特种女兵,个个身手了得,对付大圣绰绰有余,指定压得他死死的。” “好,就这么定了!”魏老爷子一拍大腿。 魏大圣哭丧着脸待不下去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话落,像是背后有狼撵着似的,飞奔离去。 魏老爷子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没出息的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魏淑贤无语的提醒,“爸,咱这里是庄园,不是庙。” “……”魏老爷子又噎了一下,哼道,“管好的你的儿子去,那混小子也不是个省心的,玉家的小姐是他能随便欺负的?以后有他懊悔吃亏的时候。” 闻言,魏淑贤皱眉,“爸,什么意思?” 向老爷子也不解的问,“这种事……男人会吃亏后悔?” 魏老爷子又哼了一声,“玉家是什么世家?玉家的小姐又是何等尊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玉家女子可以三夫四妾,除了正室,收几个妾室也没人置喙,这是人家的规矩,可妾室是什么?那是落在正室后面的,是上不了玉家的家谱的,只有正室是正儿八经的婚嫁抬进玉家的,可哪家正室会在婚前就亲热了?” 魏淑贤听的眉头越皱越紧,“所以呢?” “所以?哼,所以那混小子自以为占了便宜,其实吃了大亏了,要是玉家不承认他的身份,他最多也就是人家的一个妾,没有名分和地位,等到正室一进门,他等着小鞋穿吧,就他那暴脾气和直肠子,能玩得了宅斗?分分钟就被正室给灭了!”魏老爷子说的气不打一处来。 魏淑贤紧张起来,“不会吧?” “不会?哼,玉家的一切老子知道的比你们清楚,玉家那小姐看着软,其实聪慧着呢,玉家的小主子当年只有四岁便被人称赞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他还能收拾不了你儿子?” 魏淑贤不说话了。 一直沉默的向翰忽然道,“那这正室会是谁呢?” 魏淑贤猛地看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翰叹息一声,“还能什么意思?除了咱们东流,谁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可……他们不是分手了?” “分手?”向翰高深莫测的看着远处,“你也是看着秋白长大的,那小子是个轻言放弃的?他和东流一个样,倔起来,十头牛爷拉不回来。” 魏淑贤闻言,片刻,却欢喜起来,“那就不用担心了。” 魏老爷子插了一句,“为啥?” “您想啊,秋白和东流是什么关系?兄弟啊,秋白当正室,还能欺负东流?” 魏老爷子嗤了一声,“当年赵飞燕、赵合德入宫之前还是亲姐妹呢,最后如何了?” 闻言,魏淑贤又垮下脸来了,伏在向翰的肩膀上,哽咽道,“老公,那我们东流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向翰拍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宽慰着。 关键时候,向老爷子忽然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扭转。” “什么办法?”魏淑贤猛地看过去。 向老爷子淡淡的道,“让秋白也提前进了门便是了。” 魏淑贤思索了几秒,恍然大悟,脸上显出欢喜来。 魏老爷子却摇摇头,一点都不乐观,“唉,你们还真是……万一人家要是想再捧一个正室出来呢?那不是给那俩小子又多招了个情敌去?人多了撕起来更热闹?” “……”向家几人无言以对了。 魏老爷子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屋子里走去。 早先进了屋里的几人正在浴室门口,玉楼春要进去泡澡,向奶奶守在门外笑得合不拢嘴,而向大少欲言又止,表情复杂,华珊珊准备了一套她自己的衣服,绷着脸走过来。 “小姐,这身衣服是新的,我买来还没穿过,您沐浴后,先将就穿一会儿。” 玉楼春接过来,“谢谢你,珊珊。” 华珊珊恭敬之中带着一丝亲近,“小姐不嫌弃就好,可需要我帮您?” 玉楼春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话落,她转身进了浴室。 向奶奶亲热的笑着道,“孙媳妇,别洗太久哈,洗久了身子更容易乏,我给你熬了好吃的,奶奶等着你一起吃早饭。” 玉楼春实在没法拒绝人家的热情好意,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门关上,门外,向大少开始撵向奶奶,“奶奶,您先去餐厅等着吧。” 向奶奶不乐意,“为什么?” “您不是给她熬了药膳吗,看看凉了没有?” “我能让药膳凉了?放心吧,在炉子上用小火煲着呢。” “那您去盯着,万一,有人往里下药什么的。” 向奶奶拍了他一下,“混小子,你当这是大宅门里勾心斗角呢,还下药,也就……”话音一顿,向奶奶直直的盯着向大少,盯得他头皮发紧,“奶奶,您可别乱想,我什么都没干。” 向奶奶眯起眸子,“真的?” 向大少耳后都红了,“真的,您孙子是那种人吗?” 向奶奶冷笑了笑,“这可难说,要是搁在以前,奶奶是绝对相信你的,可现在嘛……这男人精虫一上脑,跟禽兽差不多,什么下做事干不出来?” 向大少羞恼的道,“我真没有!” “真的没有?” “我发誓,真没有。”向大少心虚的又补了一句,“就算是有,也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受害者。” 闻言,向奶奶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那混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都用在这里了,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他?” 华珊珊忽然接了一句,“不用您收拾,他就死定了!” 跑远了的魏大圣打了个激灵,有种天要塌下来的绝望! 向奶奶眼眸闪了闪,忽然转身,“我还是去看着我的药膳去吧,你们守在这里,照看好的我的孙媳妇哈。” 向大少等到向奶奶走的不见了,才看向华珊珊,一脸的复杂难言。 华珊珊头一次不给他好脸色,冷冷的只盯着浴室的门看。 向大少憋了半响,还是先开口,“你……有治伤口的药吧?好一点的,最好能快速止疼的……” 他吞吞吐吐的还没描述完,华珊珊就绷着脸打断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向大少不知道如何说,“就是,就是……” “你伤了小姐?” “……”算是吧? “你……”华珊珊猛地一拳挥过去,正中他的胸口,向大少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这一拳可够狠的,打的他气血都翻涌上来,忍不住退了一步,咳嗽了几声,才压下那股血腥气。 华珊珊怔了一下,“你怎么不躲?” 就算自己出手再快,依着他的本事,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躲开,可是…… 向大少挺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她,“这一拳就算是你替她打爷的,爷不会躲,不过只此一回。” 华珊珊眸光复杂,抿唇不语。 向大少也沉默了片刻,隐约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他才再次开口,“你那里若是有好的药就进去拿给她。” 华珊珊皱眉,“你到底伤了小姐哪里?” 闻言,向大少俊颜一下子羞红,“这个还用问?” 华珊珊越发不解,“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拿药?”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你说爷能伤她哪里?爷能舍得伤她?若不是爷不知道她是第一次,爷又怎么会……” 话语至此,华珊珊一下子懂了,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半响,她转了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向大少还留在门口,面色精彩的变幻着。 没过多久,华珊珊再次回来,手里拿着一只药膏,没看向大少,直接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传出一声,“谁?” 华珊珊听不出多少情绪的道,“小姐,是我,您快洗好了吗?” “嗯,在穿衣服,马上就好。” “那我可以进去吗?” “什么?” “咳咳,我给您拿了一样药,或许您用的上。” “……” 半响,华珊珊又道,“那我可就进去了?”话落,也不等里面再有动静传出,她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向大少下意识的想跟进去,却被无情的关在了外面。 浴室里,玉楼春早已穿戴整齐,华珊珊给她准备的衣服是一身休闲装,七分袖子的衬衫,黑色修身的裤子,简约大方,她披散着湿漉漉的秀发,又平添了一份妩媚动人。 此刻,她眼神还有些不自在,看到华珊珊进来,咬了下唇。 华珊珊仿佛看不到,把手里的药递上,“小姐,您……自己用上吧,会少些不适。” 玉楼春犹豫了片刻,才接过来,“珊珊,你是花伯的什么人?” 华珊珊听到花伯的名字,声音里多了一丝情绪,“那是我爷爷。” 玉楼春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么说,你和阿武是兄妹了?” “嗯,阿武是我堂哥。” “你……” 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华珊珊抢先解释道,“我小时候是自愿被爷爷送到这边来的。” 玉楼春皱眉,“那魏老爷子不知道你的底细?” “知道,可魏爷爷感念当年的八小姐之恩,所以心甘情愿的留我在魏家,这些年对我也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玉楼春点点头,“魏老爷子对玉家始终有那份愧疚之心,他这是在报恩呢。” “是,当年,爷爷他们在京城各大世家里都安排了人进去,其他的家族都不知道,可唯独没瞒住魏爷爷。” “魏老爷子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心细的很。” “对!” 玉楼春本来还想再问一下安排在其他世家里的人都是谁,可想了想,还是暂时放下了,“你……先出去吧。” 闻言,华珊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您要是不方便,我可以……” “珊珊!”玉楼春羞恼的打断。 “咳咳,那好,我先出去了!”华珊珊出门之际,又转过头来道,“刚刚我已经揍了向大少一拳,他没躲,不知道算不算是给您出气了,至于魏大圣……您放心,我都会给您讨回来的。” “你可别……” “您放心,看在魏爷爷的面子上,我也会留着他一条命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玉楼春想了想,“他最讨厌什么?” 华珊珊想也不想的道,“练武还有女人。” 玉楼春皱眉,“练武不喜欢我知道,可他会讨厌女人?”那货看着一副猥琐的样,又天天跟各色美女打交道,会讨厌女人? 华珊珊解释道,“严格说,他喜欢欣赏各类美女,他的梦想就是赏遍春色,可他讨厌只守着一个女人,说白点,就是他不愿结婚,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他最害怕的就是去相亲了。” 闻言,玉楼春勾起一抹笑来,“那就好办了。” 华珊珊心神领会,“小姐放心,不管是练武还是女人,我都会让他这次过足瘾的。” 话落,开门出去,背影凌厉的让人胆寒。 玉楼春对魏大圣的那点恼意此刻倒是散了一点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情,想昨天的时候,他只是嘴贱说了华珊珊几句,就被飞刀剔了好几遍,如今…… 她没再想下去,只等着以后看好戏了,谁让他出了那馊主意,害得自己…… 视线又落在那只药膏上,她俏脸热了热,纠结半响,还是关好门,脱了衣服…… 向大少在外面等的心焦火燎,看到华珊珊出来,想开口问什么,却被人家打断,“您最好好自为之。” 向大少拧眉,“什么意思?”他挨揍也挨了,还有后续? 华珊珊冷笑一声,“您当小姐是你一个人的?” 闻言,向大少面色变了变,“还有谁?” 华珊珊却不说了,“以后您就知道了。” “说清楚!”向大少拦住。 华珊珊哼了一声,“您还是先想好怎么跟您身边的兄弟交代吧,其他的……自会见到。” 话落,轻巧的绕开离去。 留下向大少一个人皱眉沉思,她话里有话啊,难道她的男人不止是自己和秋白? 这个想法让他隐约不安,想到秋白的反应,更是纠结起来,等玉楼春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玉楼春,你好些了吗?”看到她,向大少才算是有了反应,关切的上前搂住。 玉楼春没好气的甩开他的胳膊,“要你管!” “玉楼春,爷不管谁管,是爷做的孽……” “你还说?” “好,好,爷闭嘴!” 两人从楼上走下来,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向奶奶热情的笑着招呼,“孙媳妇,到奶奶这边来坐,呵呵呵……” 玉楼春硬着头皮,含笑走过去,向大少跟在后面,一副伏低做小状。 魏淑贤受不住的低下头,儿子还能这么自觉就当上妾了? 向翰的嘴角也抽了抽,实在是…… 魏老爷子心理强大,作为主人,自然是要主持大局,“来,来,小楼快坐下,饿了吧?赶快吃,大家也都别客气,吃吧,吃吧……” 闻言,众人才举起筷子,只是都有些食不知味,眼神一个劲的往玉楼春和向大少坐的地方瞄。 那违和的画面啊…… 玉楼春顶着巨大的压力,优雅的吃着早饭。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熬到起身告辞。 魏老爷子也不好再留,倒是向奶奶一脸的不舍,“孙媳妇啊,奶奶还没跟你说完话呢。” 玉楼春的手被向奶奶紧紧握着,只好笑道,“奶奶,有空我再陪您聊便是。” 闻言,向奶奶立刻一脸的惊喜,“真的?什么时候咱们再约?” 玉楼春,“……”难道您听不出刚刚那是客气话吗? 其他人也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明白话。 ------题外话------ 这些天,木禾因为胎不稳一直在家里休息,更新不稳定,字数也少了些,先跟妹子说声对不住了,妹子们一直对木禾也给予了宽容和支持,还有无数的关心祝福,木禾都记在心里了,这也是木禾一直为之坚持写文的动力,只是很遗憾,自身身体原因,还是没有保住…… 木禾调整了一晚上的心态,才来和妹子们说这件很遗憾的事,木禾只想说,现在我很好,你们不要挂念着,缘起缘灭,顺其自然,来之,我喜,去之……不再念。 妹子们若是心疼木禾,就陪木禾一起忘下吧,期待将来春暖花开 地二十八章 这辈子爷都管定你了 “什么时候啊?孙媳妇?”向奶奶笑吟吟的又追问了一声,满眼的期待。 玉楼春只好含糊的道,“过几天吧。” “过几天呢?”向奶奶认真而无辜。 “……”玉楼春对这样的一家人也是服了。 向大少拉着她的手,却等的不耐,“奶奶,她最近忙着呢,等有空了我告诉您行了吧?” 向奶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会告诉奶奶?你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粘着人家,你会舍得让给奶奶?” 向大少咕哝了一句,“知道您还抢?” “混小子!”向奶奶挥手打过去。 向大少忙拉着她就急走,头也不回,那架势…… 阎华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假装听不到远处向奶奶的笑骂声和其他人的摇头叹息声。少爷的一世英名啊…… 上了车,离开了庄园,终于清静了。 玉楼春不想说话,上了车便是一副闭目沉思的样子,向大少别扭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的偷看几眼,几次欲言又止,却似又不敢。 那模样,看的阎华的内心都万分纠结起来,什么时候果敢恣意的少爷变成这幅模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惧内? 车里气氛安静而诡异。 向大少憋得郁闷又浑身难受,可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好。太亲密的有得瑟之嫌,可太生分的又显得假正经,还真是…… 最后,他没想到,她竟然先开口了。 玉楼春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早上时,怎么不见魏校长?” 所有人都在,唯独缺了魏大圣的父母,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闻言,向大少先是一怔,怔的是没想到她忽然问这个,可片刻便是欢喜,喜终于两人不那么僵着了,“你是问舅舅和舅妈?” 玉楼春淡淡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解释,“学校昨晚上出了点事,所以他们一大清早就赶回去处理了。” 闻言,玉楼春才睁开眸子看向他,“出了什么事?” “学校里进了贼,偷了些东西去。”向大少一开始说的轻描淡写的,不过说完了,眉头皱了下。 玉楼春也皱起眉来,“丢了什么?” 向大少神情有些凝重了,“据说是一些老东西。” “什么老东西?” 向大少抓了一下头发,“爷没仔细问。”话落,见她的眼神不对,才又急切的解释,“爷真不知道,昨晚爷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屏蔽了所有的消息,早上到了庄园,爷心里也只惦记着你,哪里还有心情关心别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还真行,你在宏京好歹也住了几年,那里的警卫工作做得怎么样该是最清楚,不敢说铜墙铁壁,可一般的盗贼哪里进得去?这些年又什么时候丢过东西?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都没往心里去,你真是……” 向大少握住她的手,可怜巴巴的道,“爷错了,爷就是那昏君,见了你就被迷住了,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爷……” 他正口无遮拦的说着,被玉楼春羞恼的拍了一下手,“闭嘴!” 前面正开车的阎华也听不下去的咳嗽起来,“咳咳,那个少爷,我多少知道一点。” 向大少在她面前怎么伏低做下都行,可在属下面前……眼眸一瞪,厉吼出声,“特么的知道还不赶紧说?” 阎华缩了缩脖子,内心吐槽了一下,少爷再这么装腔作势的耍威风好么?“咳咳,是这样的,昨晚学校失窃的是图书馆,据说是几十年前的一些旧报纸和杂志,还有一些古代典籍。”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下意识的问,“昨晚除了学校,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失窃?” 阎华眼底闪过一抹赞赏,“还有。” “什么地方?” “苏家还有博物馆。” “都丢了什么?” “苏家据说丢的都是一些古董,而博物馆丢的是……前些日子出土的那套十二生肖和那本手札。” 玉楼春抿唇不说话了。 向大少自然早已察觉到不对劲,声音厉了几分,“博物馆防备严密,窃贼是什么进去的?” 阎华声音发沉,“是挖的地道。” 闻言,向大少面色阴寒,“挖地道?” “是,据说地道深及五米,长足有几百米,看样子是早有预谋。”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盗取的那可是国家博物馆,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 “可查出是谁干的?” “暂时不知。” “速查!”向大少冷冷的道。 “是!” 车子一路开往京城,车里的气氛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有些凝重。 向大少看她面色有些凉意,忍不住心里一疼,“玉楼春,有爷在呢,爷会帮你的。” 玉楼春自嘲的一笑,“你怎么就知道这事是冲着玉家来的?” “不然呢?费了那么大功夫进了博物馆,别的不偷就只拿了那两样东西?”向大少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忽然有些恼,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个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搂住,恨声道,“玉楼春,你当爷真傻啊?” 玉楼春想挣扎,头顶上又传来一声,含着痛意,“玉楼春,你为什么就不能对爷敞开心,痛快的接受爷呢?” 闻言,玉楼春的身子就僵住了,片刻,才叹息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那是我们玉家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可你有没有想过爷的感受?” “向东流……” “玉楼春,爷喜欢你,便是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世,你的责任也是爷的责任,为什么你总是想着把爷推开一个人扛呢?” “我说了,我不想连累……” “那不是连累,那是同甘共苦!”向大少打断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玉楼春心里颤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向大少又道,“玉楼春,你若是了解爷,便该知道爷的性子,爷说和你同甘共苦便是同甘共苦,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玉楼春的事爷这辈子都管定了!” 玉楼春呼吸一窒,身子却渐渐在他怀里柔软。 向大少等不到她的话,铿锵有力的声音变得挫败而苦恼,还带着一丝祈求,“玉楼春,你说,反正你这辈子都是爷的责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痛快点接受呢?不折磨我了好不好?” 半响,他以为她依然一声不发时,怀里忽然传来软软的一声,“好。” 闻言,向大少还有些懵,“啊,你,你说什么?” 玉楼春已经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整理一下头发,她别扭的看向车窗外,“没听到就算了。” 向大少凑过去,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语气激动,“玉楼春,你刚刚说的那个字是不是好?嗯?是不是?” 玉楼春有些羞恼,“不是。” 向大少却咧着嘴笑了,双臂缠上她的腰,“那就一定是好了,哈哈……爷没听错,也不是做梦,哈哈哈,玉楼春,你终于对爷也有情了是不是?” 玉楼春没好气的推他,“是你个鬼?”这个笨蛋! 阎华也很想吐槽,少爷,女子面皮薄,更何况属下还在啊,您怎么就能…… 向大少实在是太高兴了,哪里还会想到这些?一个劲的搂着她问,直到把她惹恼,“向东流,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收回刚刚那个字!” 闻言,向大少才算是老实了,不过搂着她的胳膊没有收回,靠在她身上,偷偷的乐。 进了京城后,向大少本来还想陪着她一起回玉楼,却被她拦下了,他想耍赖,她没好气的道,“不是说要帮我吗?整天跟在我身边怎么帮?” “那你想让爷做什么?” “笨蛋,不是要去查谁干的吗?” “那个是要查,可是爷还是很想和你在一起,玉楼春,我们才刚刚那啥,还算是新婚燕尔呢,你就舍得……” “闭嘴!” “好,好,爷去查!” 向大少依依不舍的离开时,还又不甘的问了一句,“玉楼春,你真的是想让爷却查,而不是想撵爷走?” 玉楼春似羞似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店里。 向大少痴痴的望着人家的背影,问阎华,“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阎华嘴角一抽,“这个,属下也真是不太好猜。” 向大少斜睨了他一眼,“恕你无罪,你大胆猜猜。” 阎华挠头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道,“一半一半?” “嗯?” “就是一半想让您查一半也是想……撵您走?” “你确定?”向大少的眼神都变了色。 阎华脑子一激灵,赶紧道,“不是,属下刚刚猜错了,玉小姐肯定是这个意思,即想让您查,却又不舍得让您离开,所以看您的那一眼才如此意味深刻丰富。” 向大少总算勉强点头了,“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 “啊?” “特么的还不赶紧开车去查?” “咳咳,先去哪儿?” “博物馆!”向大少语气森冷,“爷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车子终于从玉楼绝尘而去。 玉楼春远远的看着车子离开,才进了店里,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看到她进来,花伯和金良都心照不宣的跟着上了三楼。 三楼的制玉间里,玉楼春走进去落座后,便直接开口问,“昨晚玉楼有没有遭窃?” 第二十九章 谁来也不见 闻言,花伯声音有些沉,“是,小姐。” 玉楼春没什么意外的点头,“然后呢?” 花伯坚定的道,“小姐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玉楼丢一样东西。” 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却不是欣慰,而是叹息。 花伯不解,“小姐?” 玉楼春笑了笑,“花伯,没有丢东西虽然是好的,可是……” 她顿住,眼眸有些飘远。 金良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表情凝重,“小姐的意思是,暴露了咱们的实力。” 闻言,花伯眼眸一怔。 玉楼春点点头,“对方也许就是为了试探咱们来的,你们想,昨晚同时遭窃的还有宏京大学的图书馆和国家博物馆,那两处是什么地方?安保防御工作肯定做的滴水不漏,可依旧被盗贼得手,而我们这里却安然无恙,他们会怎么想?” 花伯恨恨的跺了下脚,“还真是可恶,早知道昨晚就该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玉楼春摇摇头,“那只会让对方更提防忌惮我们。” 花伯一下子僵住。 金良沉吟片刻道,“暴露就暴露吧,早晚都瞒不住,再说他们既然是晚上偷偷的来打探,想必就还是不想在明面上撕破,不过我们也该早做准备才好。” 玉楼春应了一声好,又问,“对了,花伯,昨晚您跟他们交过手吗?” 花伯摇头,“没有,阿武他们几个足够应付了。” “可看出是什么人?” 闻言,花伯的面色变的凝重,“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呢,以我看,不是王家出手。” 这话一出,金良都变了脸色,“不是王家?那还有谁?” 花伯皱眉半响,摇头,“我暂时也说不好,他们的身手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也不是普通的盗贼,武功套路我从来没见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带了面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势力不容小觑。” “那他们到底是……”金良有些急。 花伯冷声道,“非友即敌!” 金良扼腕,“王家还没对付,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冒出来就冒出来,现在关注的该是怎么办?” 两人一起看向玉楼春,玉楼春淡淡的道,“静观其变。” 金良和花伯对看一眼,齐声道,“是,小姐。” “对了,这两天玉楼的生意如何?” “略有起色。” “之前我们商量的那些可都着手做了?” “小姐放心,视频都已经拍了,我亲自上手,萧少爷负责录制剪辑,发到网上后不久,据说就成了热门搜索……”金良解说着,说到后面顿住。 玉楼春心里一动,知道他想提醒的是什么了,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网络是他的世界,他就不怕别人知道暗中助自己? “小姐?”见她沉默良久,金良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玉楼春回神,“咳咳,那个你们做的很好,这几天继续,还有赌石的事,也要抓紧。” 金良应了一声是,又问,“小姐,赌石的事,您是否出面?” 玉楼春想了想,摇头,“暂时不,我负责选石定价,拍卖还是让萧何来。” 闻言,金良老眼一亮,“您是想等到了上节目时才一鸣惊人?” 玉楼春笑了笑,“算是吧。” 金良欣慰的点头,“还是小姐想的周到,那鉴宝的节目可要抓紧催着办?” 玉楼春想到什么,咬了下唇,“不,等几天。” “为什么?”金良不解,“夏氏这两日可还是势头凶猛,还有捧月国际办的那个什么选秀也是大张旗鼓的折腾,我们……” “咳咳,魏总这几天会有些忙,所以……” 金良喔了一声,却对这个理由觉得有些古怪,只是没再深问。 两人离开时,玉楼春又强自淡定平静的交代了一句,“最近我要专心准备节目的事,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有人找我,都一概回绝了吧。” 闻言,金良和花伯又对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不管是谁吗?” 玉楼春硬着头皮,淡淡的道,“嗯。” 两人顿了片刻,才点头,“是。” 两人离开后,走出去远了,花伯才问,“小姐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 金良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 花伯一噎,“你不是一肚子弯弯绕吗,你会看不出来?” 金良不屑的瞥他一眼,“看出来也不告诉你。” 花伯气的嘴角直抽抽,“老镢头,你又得瑟找事是不是?” 金良越发得意,“是又怎么样?” “你……”花伯气哼哼的道,“老子还不想知道了呢,哼,以后你孙子的事,也别指望我再给你传消息。” 闻言,金良没了脾气,“咳咳,跟你开个玩笑,还真是小心眼。” “老子小心眼?”花伯越发气恼,就想撸袖子。 金良推了他一把,“行了,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不就是想知道小姐那话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很简单,就是小姐这几天谁也不想见。” 花伯却还是有些不懂,“都不想见谁?” 金良真想再鄙夷一把,不过想到孙子,又忍下来,“还能有谁,那两位少爷呗,不管是白天正大光明的来,还是晚上偷偷摸摸的来,小姐都不想见。” “为什么?” “不好说。”金良高深莫测道。 “那真拦下?” “你说呢?小姐想清静一下,你要是给放进来,依着那两人现在的心思,小姐那身子……”金良忽然顿住,面色有些尴尬。 花伯爷老脸不自在了一下,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了句,“是不是该和玉阙说一声?” 这次轮到金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了,“跟玉阙说是为啥?” 花伯白了他一眼,“你忘了,玉阙以前是管着干什么的了?” 金良皱眉想了想,嘴角抽起来,点着花伯的头,“你,你还真是……” 无语了半响,金良哼了一声离开了。 花伯老眼闪烁着,咕哝了一句,“这能怪我嘛,玉阙就是当的那份差,主子们收了人进房,不是都要到他那里报一声……” …… 再说玉楼春,等到金良和花伯离开后,她就关了手机,接下来的三天,几乎就在三楼没有下去,除了挑选赌玉的石头,给每一块定价,她就是吃饭和睡觉,甚至连网都不上。 店里的账本每天金良都会送上来给她看,顺便汇报一下情况,随着网上视频的热播,玉楼的生意明显的好了很多,就算是来的人望着价格却步,却对制玉的古老手法甚是好奇,围观者不计其数。 尤其是赌石一事,在有心操作下,三天的功夫便传遍了京城,来的人有输有赢,大多只是来凑个热闹,可哪怕是当个观众,也被紧张激烈的气氛带动的刺激不已,一场场赌下来,惊心动魄,至于结果很多次又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谓是跌宕起伏,像是上瘾一般,每天都想奔这里来。 有时候整个院子里都挤满了人,只为了一睹风采。 萧何又最会调动气氛,现场比起拍卖会还要激动人心。 玉楼春听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到了第三天吃了晚饭后,金良又上来给她说着一天发生的事,末了,玉楼春才问,“夏氏那边如何了?” 金良回到,“那边的生意受到些冲击,尤其是些自持有有身份品味的,都奔咱们这边来了,我猜着,夏氏最近可能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来应对。”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够唇笑了笑,“应对也不怕,咱们最厉害的还没给他上呢” 闻言,金良一喜,“小姐,您终于打算出去了?”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良尴尬的咳嗽一声,“小姐,我的意思是,您最近在楼上太安静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玉楼春叹息一声,“说吧,最近都有谁来找过我?” 这几日,金良上来汇报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其他一概无关的都没说,她的手机也没开过,这三天里,她过的就像是隐居的日子,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金良看了眼她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道,“向家的那位少爷天天都来,有几次都想闯进来了,不过被花伯给挡下了。” 玉楼春皱眉,“他闹得可厉害?” 想起那位爷,金良嘴角抽了抽,“第一天最厉害,差点没把客户都吓跑了,那张脸活像是万年寒冰,不过后面就好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金良表情更抽搐,“只是还不如冷着脸呢,咳咳,用萧少爷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怨妇脸。” 玉楼春嘴角也抽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天天来咱们店里报道,一待就是一天,他那个属下也劝了,可是没用。” 玉楼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就没点正事干了?” “干了,据说您让他查的那些事情有些眉目了,花伯问过,可他说只能当面告诉您,花伯想着您的吩咐,便暂时压下了。” 玉楼春咬咬唇,“还有吗?” “还有魏家的那位少爷,也跑来店里找了您好几回,不过被萧少爷给拽走了。” 闻言,玉楼春笑了,“魏大圣来的时候,是什么脸色?” 金良摇摇头,似是无语至极,“哭嚎的惊天动地,且看那模样,不像是装的,一次来比一次绝望痛苦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怎么虐待了。”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的关心,木禾正在恢复调整,每天更新不多,却不会放下,么么哒,评论暂时木有回复,可每一条木禾都看到了,再给我些时间,爱你们! 第三十章 终于见上了 闻言,玉楼春唇角的笑更明媚了,“现在他在哪儿?” 金良咳了一声,“都赖在咱们这里不走了,萧少爷这次也拽不走了,还有向大少,三个人在一楼的休息室里正喝闷酒呢,不过小姐放心,阿武在那里盯着呢,不会让他们闹事的。” 玉楼春站起来,“我下去看看。” 金良一愣,“您……”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总要见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金良走在她后面,跟了几步,忍不住咕哝了一声,“冷了三天,这惩罚貌似是差不多了……” 玉楼春脚步可疑的一晃。 到了一楼,远远的就看到阎华站在门外,一脸的愁苦,那模样仿佛要到了世界末日般,猛然看到玉楼春,还有些不敢置信,狠狠的揉揉眼,惊喜的喃喃的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等到玉楼春走近,阎华差点给跪了,摸了一把脸就哭上了,“玉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我这条小命都得贡献给您了,呜呜……” 金良呸了一声,“你这点出息。” 阎华还在抹泪,“呜呜……我真是活不了了啊!” 玉楼春好笑的劝道,“好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阎华闻言,眼里迸发出亮光来,“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玉小姐再也不要冷落我们少爷,我就能活了……” 金良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的眼光了,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如今就成了一怨妇了? 玉楼春抬手打断他的话,推门进去。 里面,三个男人正在喝酒,一个面色幽怨,皱眉沉思,偶尔抬手灌上一杯,一个表情苦楚,笑意无奈,端着杯子随意的抿着,另一个就夸张了,满脸的郁闷悲愤,喝的最凶,嘴里还时不时的哭嚎上几嗓子,唯一正常的便是坐在角落里的阿武,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男人发疯。 玉楼春这一进来,三人同时抬眼看过来,皆是一愣,好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以至于傻傻的盯着她看,忘了应有的反应。 阿武站起来,恭敬的喊了声,“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辛苦了,阿武,你回去休息吧。” 阿武不放心的看了那三人一眼,“他们可喝了不少了,您……” 玉楼春淡淡一笑,“放心吧,他们一个也没醉。” 闻言,阿武才走了出去,离开的脚步是释然轻松的,可算是解放了,听三个大男人跟怨妇似的吐苦水,那滋味还不如被揍一顿好受! 阿武一走,屋里的三个男人总算是醒过来了,魏大圣嗷的一嗓子就扔了杯子,对着玉楼春扑过来,只是他速度哪有向大少快?还没沾上边呢,就被向大少一脚踹出去了,萧何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无奈的苦笑,跟向大少抢女人,这是作死呢? 魏大圣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小楼,姑奶奶,观音菩萨,呜呜,你可算是显身了……” 玉楼春听不到他的哀嚎,她被向大少紧紧的抱着,几乎要窒息。 “向,向东流……”她的脸被他用力的按在他的胸口,紧紧的,像是要嵌进去,他的双臂颤抖却如铁钳不可撼动,这个混蛋,是要憋死自己么? 向大少呼吸急促,就像是濒死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除了不顾一切的搂住,他没有别的反应,“玉楼春,玉楼春,爷可算是等到你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救赎的般的颤抖,听的她心头骤然一软,挣扎的手便缓缓的穿过他的腰,那瘦下来的尺寸让她的的心再次缩起来。 她是不是心狠了些? 感受到她的拥抱,向大少闭了闭眸子,压下欣喜的酸楚和劫后余生的紧张,有些委屈的控诉着,“玉楼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舍得让爷等这么久?你怎么狠心不见?你知不知道爷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爷差点熬不住崩溃了……” “谁让你犯傻的?”玉楼春心疼的嗔了一句,“我不过是这几天忙,又不是永远不见,你何苦这么自虐?” 闻言,向大少猛地抬起她的头来,又苦又恼的瞪着她,“你还说?你的意思是爷咎由自取?是自找苦吃?” “我……”望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尽是痛楚,她又心软了。 “玉楼春,爷真后悔那晚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吞了。”向大少忽然咬牙切齿,“吞了你,你就再也离不开爷半步了,爷也就不必受这种折磨了。” “……”玉楼春俏脸一热,闪过羞恼。 见状,还坐在地上的魏大圣又开始哭嚎,“呜呜,你们能先不秀恩爱,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这个可怜人?我快要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呜呜……你们怎么还忍心再往我伤口上撒盐?” “先起来说话吧。”萧何上前去拽。 魏大圣却把他推到一边,“呜呜,小楼今天要是不救我,我就坐这里不起来了……” 萧何无语的抽抽嘴角,这撒泼耍赖的本事不是女人玩的把戏吗?还演上瘾了? 向大少不耐了,吼了一声,“闭嘴!” 魏大圣噎了一下,又抽搭着哭诉,“我都到这么凄惨的份上了,你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向大少没好气的道,“爷特么的比你还凄惨!” 魏大圣想起人家这几日生不如死的自虐来,不说话了。 萧何打圆场,“先都坐下,咱们坐下聊。” 无人响应,魏大圣垂头丧气的依旧坐在地上,而向大少似乎除了搂紧玉楼春就不知道还能干别的。 萧何干笑,“呵呵……那个小楼总是这样也是会累的对不对?坐下也能搂着哈,呵呵呵,跑不了。” 闻言,向大少才总算是反应了,抱着她就坐进宽大的椅子里,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胳膊紧紧的圈着她,像是困守的牢笼,而他的那双眸子更是盯着她一眨不眨,那模样…… 萧何也是醉了,摸摸鼻子,退到远远的一把椅子上,唉,他也触景生情,想念他的小狮子了,孤家寡人一个看到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心里不好受,向大少等了三天就能抱着喜欢的人一解相思,他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玉楼春被这么抱着,很是尴尬,警告的瞪他一眼,“向东流,放我下来。” “不要!”向大少斩钉截铁的拒绝,“以后你都甭指望爷撒手了。” 玉楼春无奈的一叹,“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嘛,这几日我有些忙,所以才谁也不见的。” 向大少根本不为所动,“那电话呢?忙到电话也不接一个?”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我不想被打扰,所以关机了。” 向大少紧紧的盯着她,“是不想被打扰,还是你想安静?” 玉楼春垂眸,没有说话。 向大少呼吸一紧,“玉楼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那晚上跟爷……” 那两人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听的一脸期待。 玉楼春羞恼的打断,“胡说什么呢?” 向大少此刻可不管周围还有没有别人在,紧紧的搂着她,狠狠的又带着一丝咬牙道,“玉楼春,爷不许你后悔,后悔也无用,反正你是爷的人了,这辈子都是!爷死也不会放手!” “闭嘴!”玉楼春可忽略不了投射在她身上那两道暧昧的视线,没好气的道。 向大少忽然变得委屈哀怨,“玉楼春,是不是爷那晚上表现不好?所以你才生厌,才想冷落爷当作惩罚?爷这几日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就别折磨爷了,你说出来,爷改还不行吗?” “咳咳……”房间里响起两道受不住的咳嗽声。 玉楼春的脸越来越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他不嫌丢人,她还觉得难为情呢,“向东流,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 向大少似乎此刻才想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在,冲着那两人低吼,“特么的都还留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闻言,萧何撇撇嘴,这不是之前找自己吐苦水寻求心灵安慰的时候了? 魏大圣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激动的冲过来,“不要啊,不要撵我走,我走出这个门可就活不了了,小楼,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玉楼春终于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魏大圣痛苦的哀嚎道,“呜呜……我快要被那些女人逼死了,从来没有过的水深火热啊……” 玉楼春心里明白,面上却无辜,“到底怎么回事?” 魏大圣摸了一把脸,这才欲哭无泪的解释,“就是相亲,生不如死的相亲啊,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不,是灾难。” 玉楼春失笑,“不过就是相亲而已,至于说的那么吓人吗?” 闻言,魏大圣瞪大了眼,“那是普通的相亲吗?那是比武大赛啊,假如是一场也就罢了,可是没完没了的折腾,呜呜,不对,是没完没了的挨揍,噗……” 玉楼春好笑道,“比武大赛?” 魏大圣似是一下子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痛苦的说不下去了。 萧何走过来,笑着替他解释,“小楼,是这样的,这几日向夫人整天忙着给大圣介绍女朋友,一场场的相亲会,介绍的女人还都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说那些娇滴滴的小姐配不上他,不够格当魏家的主母,所以从特种部队里选了些武功高手来,相亲的节目也不是吃吃喝喝,而是比武,呵呵……” ------题外话------ 么么哒,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嘻嘻 第三十一章 你怎么补偿爷 想到那些,萧何憋不住的笑了一会儿,还是在魏大圣杀人的眼神警告下,才堪堪忍住了,又继续道,“还有魏家那位小姐,帮着整了一出擂台比武招亲,咳咳,每一个来的女人都要和大圣切磋一下,大圣已经连续被打了两天了,听说明天还有前来挑战的,咳咳,不是,是来相亲的,据说身手更加高强,是特种兵的最优秀选手。” 萧何磕磕绊绊的说完了,魏大圣听的一脸死灰,忽然一下子拉开自己的衬衣,露出里面青一块紫一块的胸肌来,“呜呜,这是证据……” 玉楼春扫了一眼,就撇开脸,向大少一时不察,让她看了别的男人的胸肌,顿时面色不好看了,冲着魏大圣就吼道,“特么的敢在爷女人面前耍流氓,你是不是挨揍挨的还不够?” “噗……”魏大圣赶紧把衣服拢起来,退后两步。 玉楼春无语的问,“你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躲着呢?” 闻言,魏大圣又想哭了,“呜呜,我能躲到哪里去啊?我差点都想进警局寻求保护了,可姑姑还是能把我找出来,那个华山论剑更是变态,我不管藏哪儿,她都能把我抓回去,呜呜……”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那现在呢?怎么不相亲了?” “呜呜……不是不相,噗,我已经被相看了一天了,她们见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才让我回来休息,呜呜,说是养好了明天继续!” “那你……可以服软啊,就说自己相中了不就可以不用再继续了?” “噗,服软?我从第一天就宣告投降了好不,我跟那两位姑奶奶说,我不打了,我相中了,可她们太丧心病狂了,她们说人家没相中我,呜呜,一定要找一个彼此情投意合的,噗,她们这是不把我玩残了不罢休啊……” “……”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珊珊帮自己出的这口气可够狠的,魏大圣身上的伤一点不作假,看他这幅绝望悲痛的样子,好吧,之前的那些懊恼也都烟消云散了。 “小楼,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啊,呜呜……”魏大圣又开始哭诉。 玉楼春淡淡的道,“为什么求我呢?求向夫人和珊珊更合适吧?或者你家老爷子?” 魏大圣摇头,“没用,求她们都没用,只能求你,呜呜……”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是为了你出气呗,咳咳……”魏大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被萧何踹了一脚才止住后面的。 玉楼春要笑不笑的,“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之间有仇吗?她们又为什么替我出气呢?” 魏大圣眼神乱窜,“啊?是啊,我们之间哪里有仇有怨的?咦?刚刚我是不是被什么鬼魔附体了?” 玉楼春冷笑不说话。 魏大圣心里一阵阵的发毛,无奈看着向大少求救,那眼神抽搐的跟中风一样,“表弟弟,表弟弟,你说句话呗……” 向大少眼眸也开始闪烁,“要爷说什么呢?” 魏大圣嘴角抽抽,“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像见,呸呸,我这是说的什么鬼?” 向大少不客气的撵人,“知道是鬼还不赶紧滚蛋?” 再扯下去,就把他给暴露了,他刚刚才活过来! 玉楼春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不说话。 魏大圣从这里得不到安全证,打死也不会滚的,他暗暗给萧何使眼色,寻求救援。 萧何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硬着头皮笑着开口,“小楼啊,你看大圣这些日子罪也受了,挨打也挨够了,这相亲的事是不是能暂时停停?以后等看他再不顺眼了还可以继续嘛,一下子玩残了以后肿么办?你说是不是?” “噗……”魏大圣瞪着萧何,还可以这么帮? 萧何面色不变,笑吟吟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点点头,“理是那么个理,可我没那个本事让向夫人和珊珊停下啊,她们也是为了魏总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魏少夫人可不能马虎随意了。” 萧何也点头,“是极,是极,呵呵,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嘛,再说了,这几日不是还要录制节目嘛,大圣忙着打擂招亲了,谁来操办?” 魏大圣闻言,赶紧低头附和,“是,是,明天咱们就开始录行不行?呜呜……我实在是抽不出空去挨揍了。” 玉楼春嘴角又抽了一下。 萧何笑着道,“小楼,你就跟向夫人和魏小姐说一声吧,行不行都算是你尽了力了,你看这样可好?” “对,对,小楼,只要你说一声,我就领情,这个情我一定领的妥妥的,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向大少忽然不悦的插了一句,“当牛做马就不用了,还轮不到你!” “呃?”魏大圣一脸懵逼,这当牛做马还要排队抢? 萧何也不解,只有玉楼春皱眉,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向大少见那两人都不解,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当牛做马就是让她骑的,哼,你也想跟爷抢,简直作死!” “噗……” 萧何也摸了一把汗,原来当牛做马还有这么邪恶的深意?又长知识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魏大圣和萧何,“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珊珊打电话,你们可以放心回去了。” 闻言,魏大圣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会是糊弄我吧?小楼啊,我若是没有护身符,出门真的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玉楼春无语的保证,“真的。” 魏大圣还要再说什么,被玉楼春打断,“不过你要是再磨蹭下去,或许我就改主意也说不定。” 她话刚落,魏大圣就窜了出去,速度之快举世罕见。 萧何无语的跟在后面,出门的时候又踌躇的顿住步子,犹犹豫豫的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你也有事?”玉楼春问。 萧何干笑一声,挠挠头发,“那啥,也不是很重要的,这几天你没开手机,明明也许想你了呢。” 玉楼春了然,“我一会儿给明明打电话。” “咳咳,只打电话不解相思吧?” 玉楼春要笑不笑的,“我对明明还没有那么想念。” 萧何被逼无奈,只好苦笑道,“可是我有那么想念啊。” “那你可以约他们啊。” 萧何一脸郁闷憋屈,“我约了,可是人家压根不答应。” 玉楼春叹了一声,“好啦,我知道了,明天有空请那俩小子吃饭,有空你就去。” “好,好,呵呵呵……”萧何得了这一句,顿时笑得春风扑面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秀恩爱了,呵呵呵,喔,还有,这门的隔音效果不错,那啥,你们懂的……” 最后他还暧昧的眨眨眼,才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玉楼春便要挣扎着下来,向大少却不许,蹭来蹭去,他身子绷起来,声音也暗哑了,“玉楼春,你在玩火!” 玉楼春当然也感觉到了,俏脸一红,“你个禽兽!”随时随地的就发情! 向大少很委屈,“你这么勾引,爷要是还没点反应,那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你,你还有理了?”玉楼春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 向大少哀怨的道,“爷哪敢啊,爷特么的现在什么都不敢,被你冷了三天,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就差连命都交给你了……” 闻言,玉楼春咬咬唇,声音软了下来,“向东流,我不是故意……要冷着你。” 向大少一喜,“那你这三天是为何……” 玉楼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我心里有些乱,所以想静一静。” “真的?” “嗯。” “为什么乱?”向大少把她的脸扳过来,让彼此的眼睛对视。 “向东流……”玉楼春眼神有些慌。 向大少却认真的道,“玉楼春,爷要你看着爷说。” “我……”静了三天的心,在迎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时,再次乱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向大少却笑了,“爷知道你为什么乱,因为我们的关系变了,发生的太突然,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是不是?还有秋白……你心里有他,所以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是不是?所以你干脆把自己躲起来,谁也不见是不是?” “……” 向大少忽然叹息一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就搁在她的发上,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从上而下,像是梳理着那些纷乱和纠结,“玉楼春,秋白已经知道了,爷都跟他说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俩会解决,我们不会逼你的,所以,你不用乱,更不用回避什么,就算是错也是错在爷,爷也已经挨打了……” 闻言,玉楼春闷声开口,“秋白揍你了?” 向大少嗯了一声,“揍了,是爷让他揍的,他要是不揍,爷这心里才不舒服,不过……”他语气一顿,忽然有些得意的笑起来,“呵呵呵,爷也还手了!” 玉楼春皱眉抬眸看向他。 向大少又不悦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偏着他?心疼他?只许他揍爷,爷就不能打他?” 玉楼春无力的问,“你为什么打他?”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这次得了先,他揍爷,爷心甘情愿的受着,可之前呢?你的便宜他占的可不少,一次两次三次,哼,就差最后那一步了吧?你以为那时候爷心里就不难受?爷心里就不憋着火?正好趁着这一次清算,爷先让他打,直到他打过瘾,出够了气,爷才还手的,爷也没客气,把那几次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 玉楼春无言以对,“你俩还真是……” 向大少又哼道,“这不是幼稚,这才是兄弟情深,有什么都埋在心里,时间久了,才会发酵成嫌隙和膈应,说开了,也发泄了,就什么都不是事了。” 玉楼春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然后呢?” “什么然后?”向大少不以为然的挑眉,“当然还是按照以前我们说的继续啊,你左拥右抱,我们和平共处,所以你不用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更不用心烦意乱,没你什么事,我们都早已解决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声,“说的倒是轻巧。” 要是没什么事,两人还会打起来? “就是这么轻巧!”向大少掷地有声,“女人的心就是麻烦,本来很简单的事,是你偏要想的复杂!” “那秋白呢?”是她想复杂了吗?根本就是他们的想法太惊世骇俗! “秋白当然也是这般想了,不信等你见了他问问。” “他……晚上会来?” 闻言,向大少语气又幽幽的了,“你说呢?” 玉楼春才不说,窝在他怀里闭上眸子。 向大少见状哼唧了一声,“爷都想你想疯了,秋白就更别说了,这几天晚上,他比爷还惨,花伯还真是狠,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硬是拦着,哼,不对,是你狠心,你是没见秋白那模样,一整晚盯着你的窗户,那词怎么说来着,望穿秋水,他简直憔悴的不能看,你还真是有折磨人的本事……” 玉楼春叹了一声,“是,是我狠心。” 听到她这么说,向大少又有些心疼,搂紧了她,凑到她耳边道,“既然这样,不如你补偿我们两个?” 玉楼春心里一跳,“怎么补偿?” 向大少声音哑了哑,“今晚上我们都留下好不好?” 玉楼春针扎一般的推开他,“想都不要想!” 向大少幽怨的看着她,“那不然怎么办?今晚你是想狠着心不见他还是再残忍的撵爷走?爷这几天可是想你想得没睡过一个好觉。” “那也别想!”玉楼春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向大少想了想,忽然古怪的问,“是不是你……那里还没有愈合好?” 玉楼春一下子俏脸羞红,“你去死!”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难道不是?书上说几天就可以长好,玉楼春,你是不是怕疼?你放心,第二次就不会疼了,爷和秋白都会怜惜你的……” 玉楼春连身子都开始发热了,“闭嘴!” 向大少说这么暧昧的话题,其实也是有些难为情的,不过他会装,所以俊颜一直绷的酷酷的,“玉楼春,我们都已经那啥那啥了,鱼水之欢,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向东流!”玉楼春咬牙瞪他。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向大少不敢再继续调戏了,“好,好,爷不说了,那今晚……到底怎么安排?” “不知道。”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向大少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要是不愿意我俩一起,那不然……我俩一个上半场一个下半场?” 玉楼春呼吸一窒,“去死!”当这是打球呢?还分上半场下半场? 向大少咳了一声,小声的咕哝,“那不然怎么办?” 玉楼春道,“你俩都滚蛋,我一个人!” 向大少搂着她的大手一紧,“想都别想,这不是资源浪费吗?” “你说什么?” “咳咳……”向大少在人家恼恨的瞪视下,小声的辩解,“爷说,你一个人睡多孤单,爷和秋白,你选一个吧,让你翻牌子,这总行了吧?” 玉楼春呼吸有些急,恼着脸没说话。 片刻,向大少催促,“想好了没有?” 玉楼春还是不语,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题,怎么选? 向大少苦笑一声,看了眼腕上的表,八点多了,他望着窗户外早已黑下来的天,叹息一声,“好,爷替你选。” 玉楼春手心一攥。 向大少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半响,才不舍的离开,“爷大度一回,今晚就让秋白陪你吧。” 玉楼春声音有些干涩,“你……真的愿意?” “不愿意又能如何?”向大少无奈又懊恼,“你那么端庄矜持,哼,又不肯让我们两人一起侍寝,还能怎么办?爷只能选退让。” 话音一顿,忽然又有些咬牙切齿,“不过,玉楼春,爷这么高风亮节,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 “什么?”玉楼春还有些茫然。 向大少抬起她的下巴,暗示的盯着她的唇,“难道你不该给爷一点奖励和补偿?” 玉楼春懂了,眸子里闪过一抹羞恼。 向大少更凑近一点,“你不愿意?那爷今晚可就不走了,要是秋白一会儿熬不住也来了,我俩就一起伺候你!” “向东流!”他最后那那几个字邪恶的让她心尖发颤。 向大少却开始心神荡漾,“玉楼春,要不要我俩一起?我俩都事先看过这方面的书了,保证伺候的你欲仙欲死……” “闭嘴!”玉楼春羞恼的捂住他的嘴。 他却一把拿下来,继续诱哄着,“真的,玉楼春,你试一试,以后一定会爱的死去活来!” “你再说,今晚就谁也别想留下了。”玉楼春实在受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出言威胁。 向大少想到花伯的阻拦本事,终于老实了,“好,那咱们就先不说那个,说眼前的,你怎么补偿爷?反正你不补偿,爷就赖在这里不走,或者站在你门口,给你和秋白守门,哼!” 玉楼春瞪着他那一副无赖的模样,半响咬咬唇道,“你闭上眼!” 闻言,向大少心里顿时暗喜,不过面上却还是无辜的,“闭上眼干什么?” “让你闭上就闭上!” 向大少这才貌似不甘不愿的闭上眸子,却下意识的添了一下唇,睫毛轻颤,等待着她的靠近,随着她的呼吸一点点的扑过来,就像是草原上那把猛烈的火,将他燃烧起来,直到品尝到那一抹带着香甜的温软,他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漫天的烟火! ------题外话------ 下午二更继续,么么哒,嘻嘻,木禾恢复好啦,谢谢妹子们这些日子来的关心和担忧,木禾没事啦,嘻嘻,再难的坎也能跨过去。 春暖花开,继续约吧! 二更送上 今晚谁留下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残留在脑子里的唯一认知,便是这个,向大少欢喜激动的不能自已,手臂搂着她紧了又紧,身子却有些僵硬,尤其是唇上,他被动的一动不敢动,感受着她的唇轻轻的扫过他的,羞涩的吸吮,一点点的抚过,如撩动心尖的那根羽毛,渐渐的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也越来越不满足。 可她还是徘徊在外面,撩拨的他心痒难耐,却又不肯深入,让他过瘾。 他实在受不住,哑着嗓子喃喃,“进来,再粗暴一点!” 玉楼春脸红的要滴血,不但不听他的,反而喘息着退开了,他怎么会允许? 于是,他用力的一按,反客为主,唇紧紧的贴上,霸道而柔情,猛烈又温存,粗暴的攻陷,缠绵的引诱,带领着她开启了那片湿润温暖的天地,恣意的畅游驰骋。 …… 房间里,渐渐的温度升上去,灼热滚烫,夹杂着男女的呻吟和喘息,勾人心魂,荡人心魄,向大少有些把持不住了,大手急切的摩挲着那些念之入骨的柔软香滑,大有扑倒的节奏。 玉楼春也有些几分迷醉,柔软如水,倾泄了所有的矜持和挣扎,在他的怀里没了清醒和理智。 直到衣服被狂野的扯开,她忽然惊醒,失声喊道,“东流……” 向大少大手僵住,把脸埋在……半响,那粗喘声在平息下来,给她整理衣服的时候,不甘而恼恨的道,“玉楼春,你就是个折磨爷的小妖精,爷早晚得死在你手里……” “不许胡说……”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情动的娇媚。 “爷说的是要么憋死,要么精尽而死……” “……” 向大少给她整理好衣服后,又调整了个舒服的搂抱姿态,“爷困了,等爷睡着了再走。” 玉楼春看他依靠在椅子里,高大的身子显得很不舒服,于是劝道,“去床上睡吧。” 向大少也不睁眼,咕哝了一声,“要是上了床,爷可就没法放你走了。” 玉楼春不再说话。 半响,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玉楼春看过去,那双眸子下是遮掩不住的暗影,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抚了一下,他犹自睡得沉,睫毛都不眨,额前的碎发垂了下来,没了醒着的那股霸气冷冽,像个幼稚的孩子,让她心头变得柔软。 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手臂,终于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他靠在椅子里,睡得人事不知。 玉楼春又定定的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开门出去,门外阿武和阎华都在,见她出去,下意识的就要开口,玉楼春虚了一声,指了指里面,“他睡着了。” 阎华往里看了一眼,“那,那接下来呢?” 玉楼春强自淡定着,“把你家少爷带回去就好。” 阎华压着嗓子不敢置信的道,“带走?我可不敢,万一少爷醒过来,看不见您,还不得毙了我?” “不会,我跟他说好了。” “真的?” “真的。” “可……我弄不动少爷啊,要是一折腾,少爷再醒了,那可就死定了,少爷起床气厉害着呢。”说来说去,阎华就是不想让他家少爷离开玉楼。 玉楼春看了眼阿武,“阿武你点了他的睡穴,帮阎华一起把人送走。” 阿武点头,应了一声“是”。 阎华顿时哭丧起脸来,“玉小姐,就不能留下吗?” 玉楼春撇开脸,“以后可以再来。” 阎华还想再求情,阿武已经走进去,出手点了向大少的睡穴,见状,阎华只好走进去,两人一边一个,扶起向大少。 玉楼春忍了忍,还是多说了一句,“你俩小心一些扶着。” 闻言,阎华那张哭丧着的脸顿时转晴了,笑着低声道,“是,是,玉小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少爷,不让您担心……” 玉楼春转身离开,“我才不担心。” 阎华看着人家的背影,笑得十分灿烂。 阿武看不下去的道,“至于吗?” 阎华一边和他扶着少爷往外走,一边叹息,“还至于吗?难道你没看见我家少爷这几天生不如死的样子?以前要是有人跟我说,我家威武的少爷有一天会为情所困,我一定得扇那人几个大嘴巴子,可现在……” 阿武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向大少一眼,“行了,现在也算是雨过天晴了。” 阎华却一点也不敢太乐观,小心翼翼的问,“那啥,我家少爷现在算是你们小姐的人了吗?” 阿武眸子闪了闪,“不算!” 阎华一惊,“什么意思?他们可是……” 阿武轻哼了一声,“那也不算,玉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想要个名分更是难如登天!” “那怎么才算?”阎华一下子又愁眉苦脸了。 阿武道,“进门的规矩复杂着呢,跟你说了也没用。” “啊?” 两人扶着向大少离开后,暗处花伯和金良才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金良直摇头,“好好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这么没了。” 花伯斜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小姐把人给毁了?” 金良立马清醒,“我可没这么说。” 花伯嗤道,“可你那意思就是。” 金良反驳,“胡说,我只是想说这位爷以后只怕再难重振雄风了。” “放心吧,他也就是在小姐面前那副怨妇样,在别人面前……嗤,还是猛虎一只!会咬人的很!” “那就好,不然我还真是怕……” “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是这位爷,还是那位爷,也就在咱们小姐面前伏低做小的,走出去,哪个都不是好欺负的,那手腕,啧啧……” 金良想到这几日两人虽然白天晚上的来招摇那张怨妇脸,可是正经事一件没落下,遂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今晚上……还拦着吗?” 花伯抬头望天,“拦啥?这位都收房了,还能再晾着那一只?” 金良咳嗽一声,“那今晚咱们是不是最好找个地方出去睡?” 花伯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小姐的房间都是隔音的,什么动静也听不见,打扰不到你!” 金良一下子老脸涨红,“你胡说啥,我是那个意思吗?” 花伯阴阳怪气的打趣道,“哎吆,这都秋上了,老树还想开花了?” 金良气恼的骂了一声“放屁!”,背着手离开。 花伯还在后面挤兑他,“想开就开,小姐不会拦着的。” 金良走得更快了,留下花伯一个人望着天感慨的笑,等着那两人再来了,过去的好日子就重新回来了,几个人打打闹闹,一晃六十年了! …… 玉楼春回了房间后,就开了手机,手机里的电话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向大少和魏大圣的最多,简直就是洪水猛兽,陌生的号码也有好些个,她慢慢的翻看着,里面还有几个是楚南和胡璃打来的,胡璃大概是见她没接,发了信息给她,大体意思就是告诉她最近别忘了看捧月国际办的那场选秀节目,里面也有她,言辞之间的兴奋激动掩饰不住,她笑了笑,回了一个好字过去。 回完后,她给楚南打了电话过去,楚南接起来的很快,“小楼,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玉楼春淡笑着问,“怎么了?有事?” 楚南嗔怪的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聊聊了?” 玉楼春站在窗口,摆弄着帘子,笑道,“怎么会,不过你这个大忙人打电话,我想还是有正事的吧?” 楚南这才问道,“是有点事,不过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手机打不通?” 玉楼春轻描淡写的解释,“最近接手了一件事,需要安静,所以我便关机了。” 那边楚南恍然了一声,“喔,这样啊。” “嗯,可以说正事了吧?” 那边楚南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听说你在玉楼打工,而我在夏氏,呵呵呵……我们以后算不算是竞争对手?” 闻言,玉楼春也笑了,“应该算是。” 楚南忽然叹了一声,“唉,真不想这样,现在夏氏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势要霸占京城第一玉石品牌的宝座,为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我们最近都忙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些话你可别乱说。” “唉,我知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吐槽一下,在公司了,我嘴巴严实着呢,尤其是他们还知道我跟你的同学关系,唉,我更不敢乱说了。” “怎么了?” 楚南欲言又止起来,半响才道,“小楼,我说了你可别多想哈。” 玉楼春笑道,“放心吧,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不会多想的。” 楚南松了一口气,这才道,“我们公司的总裁啊,就是夏中天夏总,他不是知道咱俩的关系吗,最近我觉得他有意无意的接近我。” “然后呢?” “然后就会找话说,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你的,他虽然没挑明,可我能听出来,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想挖你过来,不过我都装傻的应付过去了。” “嗯,那就好。” “可是,小楼,你真的不想来夏氏吗?玉楼听着也不错,可毕竟是新开的一家店,比起根基深厚的夏氏还是没法比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玉楼春摇头,“我是不会去的。” 楚南闻言,遗憾的道,“唉,还以为咱们能成为同事一起奋斗呢,我在这里可算是孤立无援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一来的时候,我人缘还是不错的,可后来自从夏总有意无意的找我说话后,她们就开始疏远我了,你说我冤不冤啊,我根本就对夏总没兴趣好不?结果她们拿我当公敌了,尤其是你那个老家的秦水瑶,艾玛,她可真是心机逆天啊,整天找机会接近夏总,可那帮子女人硬是看不出来,还都跟在她后面打成一片,真是够了,还有啊,她最近也不知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吃穿那个土豪啊……” 玉楼春一直含笑听着,挂断电话后,耳边似还萦绕着夏氏集团的那些暧昧八卦,她忍不住想起前世的那一幕幕,同样的历史又开始重演,只幸运的是,她不再参与其中了。 她拉开一角窗帘,望着远处的夜幕,说了一声,“秦水瑶,祝你好运,这一世,一定要再次让夏中天成为你的裙下之臣才好。” 那样,好戏才能演下去,前世她说出那个惊天的秘密时,那一家人惊恐的嘴脸她还没来及好好欣赏,这一世一定要看个痛快! 心里平静了些,她又拨了几个电话出去,一个打给庄教授,两人说了些博物馆被盗的事,新闻上压了下去,壳总有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庄教授语气沉重,让她最近一切多加小心。 她还给苏思远打了一个,问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苏家的翰文苑丢失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藏的隐秘,所以算是损失不大,不过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却让人心上如压了一块石头。 为什么盗贼不偷别家,只选中了这几家呢? 这本就传递出一个讯息,在这场局里的人都清楚。 玉楼春最后才给弟弟打过去,那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玉月明一接起来,就是惊喜的一声,“姐?” 玉楼春听到这一声,沉重的心情募然变好,“明明。” “嘻嘻……”玉月明在那边愉悦的笑着,“姐终于出关想起我这个弟弟了?” “出关?” “对啊,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找了萧大哥,大哥说你闭关修炼呢,呵呵呵,让我等几天,话说姐,你修炼的什么绝世武功?”玉月明调侃着。 旁边,忽然插进来一道,“嗤,她还能修炼什么武功,玉女心经呗。” 玉楼春嘴角一抽,僵住了。 偏玉月明好奇,“什么是玉女心经?” 那边夏夜邪恶的道,“就是女人想榨干男人的一门武功,学成后,就是一代女王,可以左拥右抱,夜御数人!” “噗……” 第三十二章 洞房花烛 电话那端响起玉月明激烈的咳嗽声,还夹杂着夏夜不怀好意的笑声,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是暖暖的,不过嘴上还是骂了一声,“夏夜,你皮痒了是不是?” 那边夏夜一把夺了电话过去,得瑟的叫嚣,“是啊,有本事你来抽我啊!” 玉楼春忽然坏心的道,“想见我就直说呗,还得拐弯抹角的,果然幼稚!” 这话一出,那边夏夜就气的跳脚了,“擦,谁说老子想你了,你做梦呢,还是修炼神功走火入魔了?老子会想你一个女人?” “不然呢?难道你想的是男人?”玉楼春揶揄了一声。 那边夏夜更是激愤了,“玉楼春,你可千万别让老子见到你,不然老子,老子……” 他威胁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狠话好。 旁边,玉月明无奈的笑着,明明不舍得说狠话,却偏要一脸的凶狠模样,明明就是想姐姐了,却非要口是心非的否认,还真是…… 玉楼春还在揶揄他,“不然你要如何?” 夏夜抓了抓头发,恨恨的低吼,“你要是被老子看见了,老子赚了钱就不给你花!” 玉楼春扑哧笑出声来,这是什么威胁?“呵呵呵……” 夏夜涨红着脸,恼恨的喊,“闭嘴,女人!” “呵呵呵,你管我!”玉楼春心情颇好的也得瑟了一下。 夏夜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嘴里恨恨的骂,“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玉楼春闻言也不恼,等到笑够了,才问,“你俩最近赚钱了?” 夏夜重重的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反正赚了也不给你花!” 这时,玉月明终于又把手机抢了过去,“姐,说了你可别生气,嘻嘻,我和夏夜是去打工了。” “在哪里?” “在一家西餐厅,姐,你放心,这家餐厅很高档且正规,环境又好,我俩在这里当服务生,按小时结工资,那经理好说话的很,有空了我俩才去,不会耽误学习的。”玉月明笑着解释。 玉楼春想了想,有些踌躇的道,“明明,其实姐现在赚的钱足够我们上学了,你……” 玉月明笑着打断,“姐,我知道,可你赚的是你赚的,我赚的是我的心意,嘻嘻,我是个男人,总该独立不是?” 那边夏夜也没好气的插了一句,“就是,靠女人养着算怎么回事?我俩也不是小白脸,哼!” 玉楼春笑骂了一声,“小白脸?你颜值不够!” “擦,玉楼春,你……” “好了,好了,嘻嘻,姐,总之你放心吧,我俩会照顾好自己的。” 玉楼春点点头,“好吧,那跟姐说在哪家西餐厅总行吧?” 玉月明眼眸一亮,“姐,你要去?” 玉楼春笑道,“不是赚钱了吗,请姐去那里吃一顿舍不舍得?” 玉月明痛快的笑道,“舍得!” 夏夜不甘的低吼,“我不舍得!最好这辈子都别去,哼,什么女人啊,当的又是什么姐姐,只知道闭关修炼,都不知道问问别人的死活……” 玉月明受不了的又咳嗽起来。 玉楼春也为幼稚的某人哭笑不得,不过最后还是软了语气,“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够关心体贴,没有天天给你们打电话询问,也没有去看你们,那我明天就去行了吧?” 玉月明高兴的道,“真的?太好了,明天我俩正好有空去。” 夏夜别扭的咕哝了一声,“空着手就别来了。” 玉楼春失笑,“好,记得了,姐给你们买礼物,当是庆祝你们能打工赚钱独立成长为男子汉了。” “这还差不多!” “嘻嘻,姐,那明天我们可就等着你了,晚上七点,西凉月色,不见不散喔。” “嗯!” 挂了电话后,玉楼春就给阿武打了电话过去,让他查一下西凉月色的背景,京城叫得上名号的餐厅酒店大多是赵家和司家的产业,这两家在商业圈里难分伯仲,这些年一直霸占着龙头老大的宝座,其他的世家都望尘莫及,哪怕是王家,名下的产业也比不得。 不过阿武查出来的结果却让她没有想到,西凉月色不是赵家的,也不是司家的,想来那俩孩子打工的时候,事先都问过了,可他们却没有打听的更清楚,这家西餐厅背后真正的老板居然是王锦。 阿武问她可需要出手,被她摇头制止了,也许一切只是个巧合吧,太草木皆兵了,反而让对方警惕,而且玉家的事,现在她还不想让那俩孩子知道。 那个责任让她一个人来背就好!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漫天的星星闪烁明亮,却比不得那晚在玉琉山看到的更纯净美好,她咬了下唇,转身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头发吹的半干,温顺的披散在肩上,沐浴过后的俏脸如雨后的玫瑰,娇艳欲滴,染着春色,眸子里更是盈盈如水,似蕴含了一汪秋潭,令人望之沉醉。 只是在她看到那倚在床头的人时,平静的秋水里像是被投进了石子,破碎了,晃动了,脚步僵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一下。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他也看着她,眸子里更是闪过无数的情绪,想念最为浓烈,惊涛骇浪一般翻滚,可里面还夹杂着幽怨、委屈、酸楚。 可他却还是慵懒的倚在那里,穿着雪白的衬衣,矜贵优雅,没有急切的扑过来,更没有开口倾诉这几日所遭受的一切,他只是看着她,半响,忽然伸开手臂,勾唇浅笑。 他敞开怀抱,等着她走过去。 玉楼春却迈不开步子,他眸子里的情绪,她看得懂,他脸上的疲惫憔悴,她也心疼,他清瘦忐忑的模样,她更是一阵阵的懊悔,可她还是…… 慕容秋白终于先开口,幽幽的一声叹息,“小楼,你知道的,我不敢先奔向你。” 玉楼春身子一颤,抿唇不语。 慕容秋白又苦笑着道,“我不知道你还愿意不愿意让我奔过去抱你,我怕你会躲开,所以我等着你来,是蜜糖还是毒药,是生是死,决定权都在你的手里!” 玉楼春依然站着没动,不过开口了,语气恼恨,“都在我手里吗?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有邀请过你?” 闻言,慕容秋白看了眼窗户,伸开的手臂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小楼,那是花伯他们同情我,看不得我再在黑夜里望窗流泪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望窗流泪?你还真是出息了,你倒是哭一个给我看看!”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琥珀般的光色如有莹润的水在流动,似乎再一个用力,那水便会滴了出来,“真的要看?” 这一声,便带了几分沙哑。 玉楼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大的毛巾,见状,便恼恨的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巧罩在他的头上,遮挡了那一张将要梨花带雨的美颜,“谁要看你!” 慕容秋白被蒙住脸,也不动,只是深深的呼吸一口,像是要把属于她的那些气息全部吞进自己的肺腑里去,片刻,他忽然轻笑道,“小楼,这算不算是洞房花烛夜戴的喜帕?” 玉楼春呼吸一窒,那毛巾是淡粉色的,刚好把他遮的严实,而他倚在床头,静静等待,便真有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慕容秋白又道,“小楼只管帮我戴上,不管挑开吗?” 玉楼春咬牙,“自己动手!”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这种事哪有自己动手的?你若不揭,那我只好这般在这里等一晚上了,玉家的规矩多,我知道,新人进门,总是要受些难为和敲打的。” “你胡说什么?”玉楼春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离着他一步之遥时又停下来。 慕容秋白越发幽怨,“难道我说的不对?若不然,小楼如何舍得冷了我和东流三天不见?不见东流也就罢了,他惹恼了你,吃些苦头也是该的,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不对,我也有错,错在之前不该那般君子,平白迟了一步……” “秋白!”她羞恼的喝止住,不让他继续说。 慕容秋白还被毛巾蒙住,看不到他的脸色,他庆幸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嫉妒和懊悔,“小楼,我吃醋了,还醋的很严重……” 闻言,玉楼春忽然没了任何恼意,慢慢的走了过去,“秋白,那晚上其实,其实……” 她想说是个意外,非她所愿,可她忽然有些不忍且心虚起来,一开始她是不愿的,是她没想到的,可是后面呢?她没办法自欺欺人,她其实也是享受了的,哪怕对向东流的是恼的,是气的,却唯独没有被侮辱的痛苦悲愤。 慕容秋白打断,“小楼,我了解的,你无需解释,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东流,他的爱并不比我少,他就像是一团火,燃烧的那么猛烈,你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语气一顿,他呵的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有些酸涩,“我一直等着这一天,这是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卒不及防……我,我承认我当时嫉妒了,嫉妒的恨不得让时光倒流,也恼恨,恼恨自己,也恼恨东流,却唯独对你气不起来,东流来找我时,我对他动手了,揍得一点不留情,要是不揍他那一顿,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来,我也想过再见到你的时候,该怎么面对,是愤怒的质问,还是幽怨的控诉,还是歇斯底里的吃味,可现在……” 他忽然顿住不语。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却知道他垂了头,身子颓然,透着一股哀伤的气息,倚在那里,如被抛弃的孩子,她心里骤疼,靠的他更近,“现在如何?” 慕容秋白声音极低,“要听实话吗?” “嗯。” “实话就是……满心的委屈,小楼,除了吃醋,我只觉得委屈难受,我是真的想哭一场给你看了,最好让你心疼后悔,让你这辈子都觉得愧欠……”他的声音渐渐黯哑。 玉楼春忽然伸手挑开了蒙在他头上的遮盖,他猛地抬头,眸子里是那琥珀像是盛在了水里,四目相接,她一字一句问,“现在呢?” “什么?”他怔怔的,手指紧张的攥了起来。 “现在……可还觉得委屈难受?”玉楼春语气温软。 慕容秋白睫毛轻颤,那水貌似就要滴出来,他却勾起唇角,哑着声道,“还不够,挑了盖头,难道没有其他的仪式了?” 玉楼春张开手臂,迎着他扑了过去,缠住他清瘦的腰,脸与他的脸想贴,喃喃的道,“再加上投怀送抱呢?” 他僵了片刻,才忽然泄去全身的力气,任由她搂着,闭上了眸子,眸子里的水滴了几滴在她的脸上,她像是被烫着一般,反射的想看,他却抬起手臂,紧紧的按住她的头,笑着道,“我还要喝交杯酒,点红烛,床上铺满枣子和花生,我要明月为证,与你对拜起誓,我还要……” 玉楼春打断,声若呢喃,“你真贪心。” 他搂着她,忽然翻了一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凝视着那张思之如狂、心心念念的脸,他缓缓的落下唇去,一字一句道,“我还没说完,我还要一整晚的恩爱不断……” “秋白……”玉楼春听到那一整晚就有些慌了。 “你不愿意?”他的唇轻柔的在她脸上游移,印上一个个濡湿而香艳的痕迹。 “……不,不是。”她在他温柔的攻陷下,说不出拒绝的字眼。 “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 “秋白……” “不要怕,我会做的很好,好到让你求我为止……” “……” 比起狂风骤雨的激烈,步步为营的温柔缠绵才是更磨人,夜色一分一秒的飞过,没有红烛燃烧,没有花生枣子铺床,没有美酒浸润,他却要了一个不是洞房胜似洞房的*夜! 直到天边最后那颗星星也隐去,*才歇,看着她眉梢眼角染上他的春色,他满足的叹息,唇角是更沉醉的迷恋和柔情,这才搂着早已昏过去的她沉沉睡去。 而在玉楼春的意识里,最后残留的那一抹记忆,就是,这个腹黑奸诈的狐狸,他在扮猪吃老虎,他委屈难受是真的,可他故意让自己心疼怜惜他也是真的,到头来,她怀着补偿愧疚的心让他一次次的禽兽,一次次的得逞,他揍了向东流根本就没有出够气吧?他一定是留着那些醋意都给了她了,混蛋! 房间里,两人如一对交颈鸳鸯,睡得沉沉。 可楼下,一大清早的却是热闹起来。 向大少第一个来的,玉楼的院门还没有开,他就站在外面喊,阎华捂住脸,东瞧西望,幸好这条街道不是很繁华,六点钟,更是没几个人,不然……还真是丢脸啊。 阿武沉着脸走出来,“玉楼还没有营业,恕不接待贵客。” 向大少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你知道爷是来干什么的,快开门。” 阿武抱臂,“那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 “小姐在休息,不允许打扰。” 闻言,向大少眸子里闪过一道酸楚,“她昨晚……睡得很晚?” 阿武望天,“不知道。” 向大少烦躁的低吼,“那你知道什么?” 阿武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小姐现在还在睡,所以谁也不能去打扰。” “你……”向大少噎住,俊颜发黑。 阎华干笑着求情,“那个阿武,我们少爷又不是别人,去见一下玉小姐总该没关系吧?你也知道,他们……” 阿武打断,凉凉的提醒,“那晚在后山山洞,小姐可不是这个点起来的。” 阎华一下子无言以对了。 向大少撇撇嘴,“那晚上跟昨晚上能一样吗?那晚上,爷多么……咳咳,可昨晚上呢?秋白能像也这么老实厚道?” 阿武嘴角抽了抽,“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该去打扰小姐休息了。” “靠……”向大少想到什么,忽然懊恼的咒了一声。 阎华同情的叹息一声,正想着怎么劝呢,魏大圣的车忽然停在了大门口,车上除了他,一起来的还有萧何,两人穿戴的还不整齐,甚至大概都没洗刷,就急乎乎的奔出来。 “开门,快开门!”魏大圣急切的喊。 萧何无奈的跟在后面,打了个呵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见阿武看过来,无奈的苦笑,“我是被逼的。” 阿武看向魏大圣,皱眉,“魏总,你这是干什么?” 魏大圣一边敲门,一边看远处,“先开门吧,阿武,要不我就没命了。” 阿武摇头,“对不住,玉楼八点才开门营业,还有两个小时,麻烦三位在外面等待片刻。” “等两个小时?”魏大圣睁大眼,“噗,不行啊,两分钟我都等不及,先让我进去行不行?” “不行,小姐在休息,谁也不能打扰。”阿武很坚持。 魏大圣望了眼三楼的某扇窗户,先是邪恶的笑了笑,可想到什么,又惶恐悲痛起来,“我不去打扰你家小姐,我先进去躲一躲行不?那个华山论剑扬言又要来抓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呜呜……” 阎华见状,忍不住问道,“您还去相亲?玉小姐还没原谅您?” ------题外话------ 下午二更继续喔,没有进群的妹子抓紧了喔,么么哒,进群步骤在置顶的评论里,欢迎喜欢大神的妹子们 二更送上 她是爷的命 闻言,魏大圣哭丧着道,“小楼是答应我要放过了,可那个华山论剑说她还没接到释放的通知,呜呜,我现在还是个有罪之身……” 阎华同情的一叹,“也许是昨晚玉小姐太忙了,所以把那事给忘了。” 这话一说,向大少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忙?忙着什么?翻云覆雨、激情大战? 阎华连忙捂嘴,闪的远远的,唯恐被少爷那身上发出来的火烧到。 魏大圣脑子一抽,竟然猥琐的凑上来,“表弟弟,采访一下,请问现在是何心情?” 向大少磨磨牙,“你说呢?” 魏大圣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晃脑道,“哎呀,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若是非要设身处地、将心比心的想一下,那滋味……酸肯定是有的,涩肯定也是有的,恼恨也是少不了的,悲痛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越说,向大少的脸色便越是难看,瞪着他的眼眸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萧何叹息,这是又在作死了。 阎华小心翼翼的咳嗽了两声,以作提醒。 奈何魏大圣根本就不予理会,继续道,“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你也该窃喜高兴,虽然绿帽子戴着是不太舒服,可毕竟踏出那一步了嘛,离着你们的美好生活不远了,啊……” 他话还没说完,向大少就一脚踹了过去,“爷让你自作聪明!” 那一脚踹的不偏不倚,恰到好处,魏大圣猛地砸在院门上,院门当时设计的时候为了与院子里的景致相得益彰,便用了最古朴的栅门,几根木头拦起来的,能有多大的阻挡? 更多的是一种装饰,为了美观,可现在,向大少那一脚踹的可不轻,魏大圣飞出去的身子也铿锵有力,于是,栅门被一下子撞开了,木头都断了一根。 萧何嘴角抽搐,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哎吆,哎吆,杀人了啊……”魏大圣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阿武黑着脸看着向大少,向大少剑眉一挑,“他太欠揍了,爷一时没忍住!” “是吗?那为何偏偏砸坏了门?” “砸坏了吗?”向大少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阎华,一会儿请人来修。” 阎华垂头,硬着头皮道,“是,少爷。” 魏大圣举起手来,呻吟道,“那我呢?我也被砸坏了,谁负责?” 向大少抬腿迈过去,看都不看一眼,“阎华,直接把他送到垃圾回收站,坏的太狠,不用修了。” “噗……”魏大圣一口血都想要喷出来了。 阿武伸手拦在门口,“向大少!” 向大少双手插在口袋里,微抬起下巴,“怎么?门都开了,还不许爷进来?” 阿武又看了眼被撞坏的门,沉声提醒,“门不是我不开的。” “那又如何?反正门是开了,爷就要进来。”向大少开始耍无赖! 阎华捂脸。 躺在地上呻吟的魏大圣兴致勃勃的看戏。 萧何摇头,这大清早的还真是热闹,三楼的那位爷还没吵醒? 阿武黑着脸,“向大少,请遵守玉楼的规矩。” 向大少抬眸看向三楼的窗户,幽幽的道,“是你玉楼的规矩还是她定的规矩?” 阿武抿唇,“玉楼的规矩。” 闻言,向大少便抬步往前走,“只要不是她定的就行了!” 阿武退了两步,却依旧没有让开,“向大少!” 向大少终于不耐,“阿武你是不是还想跟爷切磋一下武艺?正好,爷现在是满腔的火气,想要发泄,你确定想当那个靶子?” 阿武顿时僵住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可怕他可是领教过一次了。 “还有,就算你不怕当靶子,可打起来,爷体内的洪荒之力一旦爆发,你确定整个玉楼的人还能睡的着?” 阿武面皮一抽,更无言以对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绕过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阿武黑着脸走在后面。 萧何也抽着嘴角,跟了进去,好歹找个地方先洗刷一下。 魏大圣见状,连忙爬起来,咋咋呼呼的也跟了上去,“等等我啊!” 阎华叹了一声,命苦的找人来修门。 几人走到玉楼的门前,向大少抬手推门进去,花伯守在那里,没好气的瞪了几人一眼,“大清早的就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就这样子还想让小姐收房?” 闻言,魏大圣忙举起手来,“老爷子,我不收房,您可别算上我。” 萧何崩溃了一下,也慢慢的举起手来,“老爷子,也没我什么事吧?我和小楼是纯洁的。” 花伯扫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 “噗……” “咳咳……” 被嫌弃的两人默默咽下一口血,退的远了几步。 花伯又喝止,“别到处走,想见小姐,就去那个房间里等着。” “好,好……”魏大圣没有意见,只要不撵他走,就是去洗手间里藏着都甘愿。 萧何稍微提了个要求,“老爷子,我能去洗把脸吗?” “小声点。” “是,是……” “阿武,你看着他俩。” “是,爷爷!” 阿武跟看押犯人似的把两人带走,就剩下一个向大少还酷着脸杵在那里。 花伯看着他,老眼微微一眯,忽然道,“你们这是商量好了?” 你们,指的是谁,向大少心里明白,也知道人家这是要开门见山的谈了,于是神情认真了几分,点点头,“是。” 花伯虽然早就猜到,可听到他回答的这么痛快还是惊异了一把,“心甘情愿的?” 向大少轻哼一声,“不心甘情愿还能如何?这世上还有第二个玉楼春?” 花伯意味深长的道,“是没有第二个,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凭本事,不一定非要走这步路。” 向大少没好气的道,“君子好逑?争得头破血流吗?若是别人,爷早就一枪毙了,还用得着受这个委屈?可那是我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能断的了?” 花伯要笑不笑的道,“女人如衣服?所以你们兄弟俩就商量好了一起穿了?” 向大少一时不察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听到花伯这么挤兑他,噎住了,半响,才涨红着脸辩驳,“她才不是衣服!” “喔?那我们小姐是什么?” “她是爷的命!” 向大少脱口而出,仿佛这一切都早已刻进了骨血里,花伯听的心头一震,看着向大少的眼神终于带了几分暖意,不过话还是说的有些不留情,“你的命?你确定?” “当然!” “小姐的身份,想来你该是早就清楚了,玉家如今算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本是天之骄子,无需努力,便会有锦绣前程,你舍得抛弃那些而和小姐站在一起,去面对将来的腥风血雨?” 向大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花伯,这是进玉家的门必须要回答的是不是?” 花伯点头,“自然,进了玉家的门,就要有和玉家共存亡的意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风雨同舟,生死不弃。” 向大少坚定的道,“那这一关爷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花伯皱眉,“你的意思是?” 向大少一字一句道,“她生我生,她死我陪着!” 花伯面色变了变,半响又问,“你可知说出这一句意味着什么?” “知道!” “那你可还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我家里对我的决定都支持!” 花伯又沉默了片刻,终于道了一声“好!” 闻言,向大少有些激动欢喜起来,“是不是爷终于过关了?可以进玉家的门了?” 花伯却摇摇头,“只是过了我这一关,后面还有很多。” “什么?” “安静点,就冲你这暴脾气,下一关你还真是不容易过。”花伯挑剔的道。 向大少用力深呼吸几口,压着脾气道,“你直接跟爷说,还有几关?” 花伯想了想,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数,“一,二,三,四,五……” “这么多?” “运气好的话,大约就五关吧。” “……”向大少用力的吐出一口气,“要是运气不好呢?” 花伯凉凉的道,“一关就可以耗你到老!” “噗……” 向大少懊恼的低吼,“这是在玩爷呢?” “你也可以选择不玩!” “……” “正好想要被玩的人还很多!” “才不要!爷都是她的人了,早就被她玩了,玉家难道还想始乱终弃?” “……” 这次轮到花伯无言以对了,向大少哼唧了一声,甩手往楼上走,“爷跟她讨个公道去!” 见状,花伯忙上前拦下,“等等!” “为什么?” 花伯无语的提醒,“小姐还在休息!” “那又如何?爷又不是再去累她!” 花伯更无语了,这是重点吗?“您觉得您这个时候上去合适吗?”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有什么不合适的?” 花伯只好把话挑明,“慕容家那位少爷也在!” 向大少心里狠狠酸了一把,嘴上却满不在乎的道,“爷知道,爷和秋白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什么都看过,他不会介意爷闯进去的。” “可小姐会在意!” “什么意思?” 花伯叹息一声,“就算你们兄弟俩私下商量好了,可小姐呢?小姐如今能迈出这一步已经是很难了,你还指望小姐一下子能坦然面对你们两个?” 向大少咬咬牙,“那不然呢?” 花伯没有商量余地的道,“和他们一起,在楼下等着吧。” ------题外话------ 福利木禾晚上写,嘻嘻,妹子们耐心在群里等着哈 第三十三章 我爱你 向大少再不甘懊恼,面对花伯那张没得商量的冷脸,也只好郁郁的转身,去了一楼的休息室里等着。 里面,魏大圣和萧何正围着桌子吃早餐,米粥,鸡蛋,还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阿武端进来放下,就转身离开,不理会魏大圣还想再加一盘开胃小咸菜的要求。 萧何一边喝粥,一边道,“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魏大圣抓过一只包子来三两口解决了,才叹息一声,“要盘咸菜而已,难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取闹?” 萧何嘴角一抽,“这里是玉楼,不是酒店,想提要求简单啊,你出了门往左拐,那几家酒店不管你的要求再无理取闹都能满足,不过你要是遇上什么比武招亲……” 闻言,魏大圣哆嗦了一下,干笑道,“呵呵呵,我忽然觉得还是不吃咸菜的好,那玩意儿吃多了影响智商。” 阎华站在一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就您最近那智商,貌似已经没有多少下降的空间了。 向大少走进来时,两人吃的正欢,见到他都是一怔,不过萧何很识相的埋头喝粥,可魏大圣憋不住,好奇的问,“表弟弟,你怎么也被驱逐到这里来了?” 向大少黑着脸,大刺刺的坐在椅子里,逆天的长腿嚣张的横在几人面前,双臂环胸,一副谁也别惹我的模样。 可偏偏魏大圣就喜欢知难而上,眸子闪了闪,搬着椅子笑着凑近了些,“嘿嘿,这不科学啊,我们被关押在这里,那是因为我们是纯洁滴,可你一个被收了房的就怎么就没上去瞅瞅?不敢?紧张?还是怕看到了受不了?要不我陪你去……” 向大少砰的拍了下桌子,不耐烦的低吼,“特么的给爷闭嘴!” 向大少的洪荒之力倾泻,力道可想而知,桌面虽然没裂,可桌面上的小笼包都跟着跳起来,尤其是那两碗粥,萧何眼疾手快,早在见魏大圣作死的时候,就很明智的端起碗来,如今算是躲过一劫,可魏大圣没那个好运了,碗忽然歪倒,离的他又近,于是,粥全洒在了他的裤子上,还是好巧不巧的命中最尴尬的地方。 魏大圣卧槽一声,腾的站起来,幸好那粥不是很烫,可全部贡献在裆部,画面还是很不忍直视。 萧何瞄了一眼,很不厚道的笑了。 阎华抽着嘴角,抽了几张餐巾纸递过去,魏大圣抓狂的擦着,可越是擦,那处的面积越大,尤其还是粥,咳咳,黏稠稠、白糊糊的一片,画风有些邪恶了。 “呵呵呵……”萧何撇开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阎华也垂下头,肩膀剧烈抖动。 魏大圣盯着那里,一脸的黑线,“卧槽,表弟弟,你可真会挑地方,大清早的你这是坏我名节啊,我是那么……打飞机不小心的人吗?” 向大少嫌弃的扫了一眼,不屑的哼道,“你想多了!” “纳尼?”魏大圣睁大眼,“啥意思?” 向大少鄙夷的道,“意思就是,不会有人怀疑那是你打飞机留下的罪证。” “为毛?”魏大圣不安的虚心求教。 其他人也都好奇看过来。 向大少比划了一下那块地图的大小,“你能交出那么多公粮?哼,除非鸡飞蛋打!” “噗……” “哈哈哈……” 魏大圣一脸的崩溃,“表弟弟,你终于学坏了,果然开过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那个纯洁的少年一去不复返了,你从此以后就要奔跑在猥琐的大路上……” 向大少冷声打断,“再啰里啰唆的,爷就打电话叫华珊珊进来跟你论剑。” 华山论剑就是他的死穴啊,魏大圣终于老实了。 阎华凑过去,给向大少盛了粥,又递上筷子,小心翼翼的道,“少爷,您凑合着先吃点吧。” 向大少拧眉,“爷不吃,爷等着那个女人一起。” 阎华为难的劝,“少爷啊,玉小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呢,您……” 向大少的眼刀子忽然杀过去,阎华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了,“特么的你是在说爷不如秋白俯卧撑做的多?” 阎华猛烈摇头,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没事戳少爷的痛处干什么? 向大少不解恨的又踹飞了旁边的一把椅子,“特么的那晚上是爷怜香惜玉懂不?要不她能起得来?” “是,是,少爷最是温柔体贴了。”阎华赶紧附和。 萧何嘴角抽了抽,温柔体贴?这词用在这位爷身上岂不是糟蹋了? 魏大圣张嘴想要掺和一句,想到生命中那个不能承受的华山论剑,又忍下了。 向大少还是不满,又哼了一声,“以后你们就知道爷的厉害了,特么的想见她至少坐在这里等一天!” “咳咳……”萧何差点呛着了,忽然对玉楼春的感觉有点复杂纠结,有这么强大的伴侣是同情还是羡慕?或者是累并快乐着? 魏大圣终于没忍住,放下碗,哀哀戚戚的提议,“那我们是不是斗几盘地主打发一下时间啊,在这里等一天,呜呜,我还不得等发霉了?” 闻言,向大少顿时脸色又难看了,像是龙卷风袭来,瞪着魏大圣咬牙切齿道,“特么的爷刚刚说的是,爷要是做俯卧撑,她能睡一天,不是秋白,你特么的脑子刚刚摔废了?” “噗……”魏大圣面对人家想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赶紧蹿出去几米,举起手来投降,“我错了,呵呵呵,不用斗地主打发时间,就秋白那憔悴不堪的样,肯定用不了多久,小楼就能醒了,呵呵呵呵……” 闻言,萧何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哄好了这位爷,却把那位更腹黑的得罪了,你一样是作死啊! 向大少重重的哼了一声,总算是消停了,可还是冷着脸,对桌面的上饭视而不见,那模样倒像是在跟谁赌气绝食似的。 阎华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劝。 几个人就这么干等着,气氛诡异。 期间,魏大圣倒是接了个电话,是公司询问开拍节目的事,一切安排就绪,就等着人去了,魏大圣硬着头皮说了几句“马上就到。”,艾玛,他真是不敢乐观啊,可瞄着向大少那张黑脸,他又不得不乐观,希望昨晚某人的俯卧撑做的不多,人家可以早一点起来。 萧何等到玉楼开门营业,总算找到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此地,于是,马不停蹄的出去招呼客人了,热情的态度比以往高涨了无数倍。 阎华站在角落里,暗暗祈祷,看着表上的数字一个个溜走,他恨不得打个骚扰电话给楼上,赶紧起床吧,不然……又是一场灾难啊。 也许是阎华的怨念太深,终于感动天地,三楼上总算有了动静。 先醒过来的人是玉楼春,当然也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手机叫醒了,手机就放在床头不远的柜子上,震动了两次,她才睁开了眸子,入眼便是他那张如诗如画的美颜,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呼吸清浅,绯色的唇角微微上翘,似是沉浸在美梦里。 昨晚上看着还憔悴不堪的面色此刻如玉一般,发着莹润的光泽,他安静的睡着,美好的不像是真的。 手机再次震动,玉楼春不舍得吵醒他,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子,伸出手去把手机拿过来,屏幕上显示的是苏院长的名字。 她眉头一皱,接了起来,“苏院长?” 那边像是有些踌躇,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一样,只是嗯了一声。 “您有事?” 那边轻咳了声,“是有点事想找你谈谈,你今天可有空?” 玉楼春想了想,“中午可以。” “好,那中午咱们一起吃个便饭,边吃边聊。” “行。” 挂了电话,玉楼春看向慕容秋白,刚刚她声音压的很低,却还是担心吵醒了他,见他依然睡得安然,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要起身时,忍不住又想骂人了,可恶,浑身像是碾碎了一般,尤其是某处…… 她僵住身子,恨恨的瞪着某人,再不怜惜的伸出手去,扭在他的腰上。 她用力的打转,他还没有睁开眸子,便是低低的先笑起来,手臂将她搂的更紧,按在自己怀里,满足的叹息,“小楼,早啊,不过为夫更期待你用别的方式叫醒,比如这样……” 话落,他低下头,温柔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意盈盈。 玉楼春眉目含春,斥道,“想得美。” “呵呵呵……”慕容秋白深深的凝视着她,眼眸里的情意浓烈的像是要滴出来。 玉楼春被他这样的注视看得有些受不住,俏脸渐渐的红了。 他声音募然变得低哑,“小楼,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欢喜,多幸福,连呼吸都是甜的,这一切都是你赐的,这要让我怎么爱你才好?” 闻言,玉楼春忽然羞恼,“禽兽,你还敢说?” “嗯?”慕容秋白眼眸无辜的闪了闪,暧昧的喃喃,“怎么了?” 玉楼春咬着牙,“你干的好事!” 谁知她的控诉,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最好的褒奖,他点头附和,“对,是我干的好事。” “你……” “呵呵,小楼,你昨晚难道没有……” “闭嘴!” “小楼,害羞了?呵呵呵,这是夫妻情趣,跟为夫分享一下感受,为夫也好及时改进、查缺补漏,将来才能把小楼伺候的更……” “慕容秋白!”玉楼春捂住他的嘴。 他却邪恶的在她的掌心里用舌尖划着圈圈。 玉楼春烫着似的撤回来,羞恼的道,“恶心死了。” “恶心么?”慕容秋白凑过来,笑得邪恶,“我记得昨晚你明明极其喜欢的……” 玉楼春捂住耳朵,终于听不下去,也不管身子是不是被碾压的快要碎了,挣扎着就要起来。 见状,他才笑着道,“好啦,不调戏你了,呵呵呵,乖,再睡一会儿,不然你身子受不住。” “不要!”她可不敢再睡了,刚刚手机上显示,都早上九点了,她可从来没这么晚起过,她已经不敢想象,等会儿出去那些人会用什么眼神看她了。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放心吧,他们都懂,而且没有一个人敢取笑你。” “你还敢说,都怨你。”昨晚她都求饶了那么多次,可这个禽兽硬是没完没了的折腾,跟机器一样,都不知道累的。 “是,是,都怨我,是我缠着你。”慕容秋白宠溺的哄着,语气一转,又幽幽的道,“可我那不是太想你了嘛,几日都见不上,所以爱就像是洪水泛滥了。” “……” “小楼,以后若不想让我相思泛滥成灾,就不要再一个人躲起来不见了喔,不然……”他眼眸往下,落在那些香艳的痕迹上,大手更是抚过某处,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楼春用力推开他,羞恼的喊,“滚!” “呵呵呵……”他又无耻的凑过来,“现在青天白日的,我是滚不出去了,不然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昨晚给你侍寝了,呵呵呵……我是极喜欢从地下转成地上的。” 闻言,玉楼春皱起眉来,“你昨晚为什么不走?” 慕容秋白一听这个,顿时幽怨了,“昨晚我累死累活,哪里还有力气走?” “……” “小楼,你没良心。”他又委屈的控诉,“你忘了我奋战的……” “闭嘴!” 见她又要恼了,他才收敛,搂着她低笑道,“好啦,不闹你了,我会有办法离开的,只要你喜欢,我就是当一辈子地下情人也愿意。” 玉楼春轻哼一声,“真的?”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我刚刚说错了,应该说……我们这样隐婚一辈子我也愿意。” “谁跟你是隐婚?” “小楼这么快就忘了?昨晚你明明给我挑了盖头,洞房花烛都过了,你可不能吃完就不认帐喔,我可是有证据的……” “那个也算?”玉楼春无语了。 “在我心里,那个比一纸婚约还要山盟海誓。”他认真的道。 “我要是不承认呢?” “我说了,我有证据喔。” “什么证据。” 他狡黠的眨眨眼,“暂时不给你看,总之你只需记得我手里有我们已经洞房花烛的证据就好了,你要是始乱终弃,我就拿着证据去你们玉家讨公道喔。” “你敢?” “是,我不敢的,可若是被你抛弃了,我生不如死之下,或许就什么都敢了。” “你,你们一个个的真行!”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嗯,我们是很行,而且我比东流还更行一些。” “……” 玉楼春彻底死了那个跟禽兽理论的心,推开他,想要找睡袍起身,却发现睡袍昨晚被他扔的远远的,想要去拿,就必须走过去,可她现在身无寸缕,怎么出去? 慕容秋白自然也知道,笑吟吟的看着她,等着欣赏一览无余的风光。 她咬着唇,“帮我拿过来。” 慕容秋白挑眉,“你确定?” 玉楼春点头,他笑着道了声,“是,我的女王。” 话落,他忽然掀开毯子,修长的身子暴露在空气当中,也暴露在她的眼底,他毫无遮掩就那么大刺刺的走下床,帮她去拿睡袍,如玉的肌肤上那些激情的抓痕招摇荡漾,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玉楼春一时惊异,忘了撇开脸,所以看了个正着,等到触到他戏谑的眼神,她才如梦初醒,红着脸错开眼,羞恼的骂,“无耻。”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从地上捡起睡袍来,“小楼,是你让我来拿的喔。” “我,我……”被将了一军,她无言以对。 他一步步的走过来,若是她抬起眸子,就可以看到他其实耳后也是红红的,如此香艳的在她面前行走,他还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坦荡,不过她一直低着头,便正好让他得逞,可以继续调戏她。 “小楼,怎么不敢睁开眼?嗯?” “混蛋,给我睡袍。” “呵呵,昨晚,都看了无数遍了,还是说你不敢看你对我做的那些……” “滚!”她一把抢过睡袍来,急忙忙穿上,就要下床。 他却拦住,伸臂将她困在怀里。 “别闹了,我今天还有正事。”她推他,又不敢胡乱摸。 “唉,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舍得让你起来?” “那你还……” “我只是想要一句话,你还没有对我说。” “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小楼,你说,现在我是不是你的人了?” 玉楼春咬着唇,羞恼不语。 “小楼。”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带着几分幽怨和祈求。 玉楼春终于松口,“笨蛋,这还用说吗?” 闻言,那张如诗如画的美颜上像是一下子点亮了,“那小楼也是我的人了对不对?” 她羞赧的点点头,“笨蛋,早就是了。” 从那晚两人一起留在玉琉山开始,她便是已经对他交付出去了,就算是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可心却是遗失了。 “小楼!”他欣喜若狂,紧紧的搂住她,“我好欢喜,好欢喜……” 玉楼春没说话,却柔柔的回抱住他。 半响,他附在她耳边清晰的说了一句,“我爱你。” 玉楼春心里一颤,不是第一次听这三个字,却是第一次听他说的如此一本正经,正有些慌着不知如何回应,便见他忽然松开她,转身往浴室去,背影有些仓促,语气也别扭,“我去洗澡,你不是要有事要去办吗,你先去忙,我等会儿再想办法走。” 浴室门关上,半响,她才勾起唇角,他原来也会害羞? ------题外话------ 昨天大神的详细版已经放在了群里,想看的妹子记得加群哈,不喜进群的妹子加木禾管理组的qq号,截图神马的有点麻烦,嘻嘻,辛苦妹子们了,么么哒,还有无私帮着木禾打理群的管理妹子们,爱你们喔。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对他温柔 原来他也会害羞?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趣好笑,也让她有了一丝丝欢喜。 一直以来,她在他的面前,都是被动的,不管是他温柔的进攻,还是无耻的狡黠,她从来不是对手,不是她不够聪明,也不是不够淡定冷静,而是在情之一事上,她自我封闭了,被他强行闯入,她却依旧是生涩无助的,很多时候,面对他的深情或是调戏,她都不知所措。 她做不到坦然接受,更不会与之周旋,能说的也只有那翻来覆去的几句斥责之言,骨子里的矜持保守,不是一日两日能打开,有时候她也懊恼,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可以游刃有余,偏偏在他面前却那么束手束脚、无可奈何? 还有那一位,在那位的霸道强势下,她也总是节节败退,不是没有办法去对付,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走到那一步。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也动了心思吧? 因为有情,她便没法太冷静、太理智,太无情,所以才会受他们所困,那两人一直觉得受委屈的是他们,其实被压的翻不了身的明明是她自己好不? 不过…… 想到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她又勾起唇角,也许学着反击也不错! 下床时,她又皱了皱眉,碾压过的身子不是穿着严实的衣服就可以遮挡的,她站在镜子前,把领口又紧了紧,她特意选了复古款式的上衣,精致的盘扣,月白色的花纹,下面是一条深色的阔腿裤,婉约又典雅,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只是那张俏脸太过娇艳明媚,眼眸里的春水又无风自动,看得人心头荡漾。 她走到窗户前,迎着风闭眸吹了片刻,直到觉得可以淡然从容,平静以对,才开门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着,花洒下,绝美的男人温柔的笑着,拂过那些她留下的痕迹…… 玉楼春下了楼,就遇上了萧何,萧何笑得那个暧昧,挤眉弄眼,拉着她就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拉成了音唤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淡定的看他一眼,“有事?” 萧何盯着她看的仔细,抱臂戏谑道,“装,继续装,呵呵呵……” “没事我就走了。”玉楼春作势要离开。 萧何又出手拦住她,“小楼这是害羞了?” 玉楼春凉凉的提醒他,“你确定还要这么无聊下去?晚上我约了那俩孩子吃饭,看来你是不想去了。” 闻言,萧何立马换上讨好的笑脸,“呵呵呵,怎么会?我这不是羡慕嫉妒恨嘛,你说你这两个都收房了,我还连人家的床边都没摸到呢……” “萧何!”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脸上有些热。 萧何咳嗽一声,“呵呵呵,失言,失言。” 玉楼春也是觉得尴尬,“要是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等等,小楼!” “有什么事就直说!” 萧何左右看了一眼,没有闲杂人等,他这才正了几分脸色,低声问,“小楼,你真的打算……左拥右抱了?” 玉楼春撇开眼,耳根有些热,“我,也不知道。” 萧何左顾右盼,呵呵干笑,“其实那啥,小楼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你哥,也不是迂腐的人,也听说了一些……你家的规矩,只要他们两个人愿意,你顺遂心意就好。” 玉楼春心里一暖,低嗯了一声。 萧何抓抓头发,“你这么放不开,我都难为情了,呵呵,小楼啊,这可不像你,多大的事摆在面前,你都淡定应对了,这么点小事你反倒是大方不起来了?” 她知道他是在宽慰她,深呼吸一口,转过脸来,嗔笑着反问,“这是小事吗?这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好么?普天下有几个女人……” 萧何见她终于肯正视,暗暗松了一口气,“小楼,你啊,以前就是活的太正经保守,现在这年头,有几个是只守着一个人过日子的?左拥右抱多的是,大家都是见惯不惯,就算是女人,这种事也不新鲜,人家有钱的富婆一下子能包养好几个……” 玉楼春没好气的打断,“我那是包养吗?” “嘿嘿,又失言,我的意思就是说啊,你别活的太纠结了,更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重,只要他们俩愿意,你又何乐不为?” “……” “而且说实在的啊,小楼,我是真心羡慕嫉妒你,你说那两位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更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是发春yy的情人,唉,可现在一下子都被你收走了,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你不是该春风得意,怎么还躲上了?这种好事要是砸到我头上,我能激动的疯了……” “我看你现在就快疯了……” “是,我是真的快疯了,整天看你们秀恩爱,我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能正常的了才怪?”萧何垮着脸,郁闷的吐槽。 玉楼春无语的嗔道,“行了,说我装,你装的比谁都厉害。” “嘿嘿,被看出来了,不过其实我心里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哀伤的。” 玉楼春失笑,“不是说了晚上一起吃饭了嘛,你那点哀伤也可以消散了。” 萧何顿时激动,“好,好,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去打扮的更精神一下?” 玉楼春无语的撇下他,“您一个人琢磨吧,我先下去了。” 这次萧何没拦着,不过提醒了一声,“小楼,你一会儿见了那位爷,可记得好好安抚一下哈,雨露要均沾,不然后院会起火的,那位爷可是拉着脸扮怨妇的等了一早上了,饭都没吃呢……” 玉楼春脚步加快,不是多想去安抚某人,而是听不下去了。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以后也许自己都要活在他们这种令人羞恼的戏谑当中了。 到了一楼时,阿武看到她,面色怔了怔,下意识的指着休息室的门,“都在里面呢。” 玉楼春点点头,强自淡定的走过去。 阿武踌躇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小姐,您还好吧?” 问完,他忽然觉得自己犯蠢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玉楼春脚步一顿,咳嗽一声,“我很好,你……去忙吧。” 阿武连应声都忘了,红着脸,飞一般的跑了。 玉楼春等人家跑远了,才咬咬唇,暗暗懊恼,片刻,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魏大圣正在装平静的,像是不管等了多久都是一副我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可看到玉楼春的刹那,就腾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如蒙大赦,“艾玛,姑奶奶,你可算是起来了。” 玉楼春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坐在椅子里的某人,这一次,他没有扑上来抱住,而是绷着脸像是在生闷气,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唇抿的更紧。 “咳咳咳……”阎华提醒,少爷闹点小脾气争宠是可以的,只是可千万别过头啊。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她知道,人家这是在等着她去哄呢,刚刚那一眼可是蕴含了无数的幽怨和委屈,看得她心惊胆战,从来不知道,铁骨铮铮的硬汉竟然也能流露出那样的眼神,还真是…… 好吧,她心还是软了软,走过去,看了桌面一眼,先开口问,“吃饭了吗?” 向大少回应的却只有一声哼,还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魏大圣差点瞪出眼珠子来,噗,这傲娇的小风情…… 阎华嘴角抽搐着,哆嗦着解释,“那个玉小姐,我家少爷还没吃。” 玉楼春低头,看着他,语气温软,“为什么没吃?” 向大少又哼了一声,依旧不语,头还配合着又扭到另一边。 “噗……”阎华也是有些坚持不住,少爷这是要上天咋滴?“咳咳,少爷想等着您一起吃。” 玉楼春声音更轻柔了些,“是这样?” 谁知,她姿态放到这般程度,那位爷还是在耍酷,这次干脆闭上眼了。 阎华捂住脸。 魏大圣要笑不笑的摇头,艾玛,这是受他传染了,想要作死啊。 果然,玉楼春耐心用完,转身就走,“既然你想睡了,我就不打扰了。” 向大少噌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爷特么的什么时候说想睡了?” 玉楼春回头,淡淡的看着他,“我看你不说话,又闭上眼,难道不是要睡了?” 向大少一噎,片刻,咬牙道,“爷要睡也是睡你!” “嘿嘿……”魏大圣猥琐的笑起来。 “咳咳咳……”阎华捂住耳朵。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好好说人话!” 向大少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哼道,“爷说的就是人话!” “那我还是走了。”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敢!” 他用力一拉,就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开始撵人,“你俩特么的还不出去?” 闻言,阎华很麻利的跑出去了,可魏大圣还不舍得,“那啥,我也等了半天了,能不能你们亲热先暂停一下,让我把正经事办了?” 向大少冲着他低吼,“特么的再啰嗦一句,爷就找人把你办了。” “呜呜,还能不能再一起好好玩耍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正经事啊……”魏大圣开始哭诉,一个劲的冲着玉楼春求救。 玉楼春无奈,“向东流,别闹!” 向大少还是一副炸毛的样子,“特么的爷才没闹,爷要是真闹起来,你早就被爷吃了!” 要是搁在以前,听到这样的威胁之词,玉楼春多半是气恼的跟他继续斗了,可想到萧何的话,又听着他声音里的委屈,她软了声,别扭的哄道,“那个,等我办完了正事,我陪你出去一起吃早饭。” 闻言,向大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陪你一起吃早饭。” “不是,爷说的是,你的语气,你刚刚那叫……温柔?”向大少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玉楼春越发的别扭,“你只要别闹,我就不会凶你。” 向大少呼吸急促,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半响,才幽怨的道,“你以为爷愿意闹?还不是你……让爷等了这么久,他就那么好?让你起不了床了?让你死去活来……” 闻言,玉楼春又忍不住想恼,暗暗磨牙,“向东流!” 向大少这才不甘的轻哼一声,“也不知道多哄哄爷,爷还没怎么使脾气呢,这么快就没耐性了,哼……” 玉楼春无语,还怨她了?也不听听他都说的什么? 魏大圣这时候凑过来,讨好的笑道,“呵呵呵,那个咱们说正事呗?” 向大少还搂着她不动,玉楼春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含着无数的情绪闪过,有柔情,有嗔恼,还有一丝丝祈求,向大少顿时软了身子,松了手,拉着她坐到椅子上,冲着魏大圣催促,“要说什么赶紧的!” 魏大圣立马倒豆子似的把下午要拍节目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最后喘了一口气,笑问,“小楼下午可不要忘了喔,天星今天的业绩就靠你了。” 玉楼春皱眉,“有那么严重?” 魏大圣夸张的道,“必须哒啊,这档鉴宝节目可是在最好的时间段播放,为了保证它的纯粹性,连广告都没有植入啊,还有请的打造团队也是最一流的,到处寻宝更是费劲千辛万苦,投入了天星一半的人力物力财力,我下半年是吃土还是吃肉就全靠你了!”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好,我知道了,下午我会准时过去。” “好,好,下午三点哈。” “嗯。” “呵呵呵,还有一件事。” “什么?” “那个,你还没有跟华山论剑打电话吧?我大清早差点又被她抓去相亲啊……”说到这个,他就想哭。 玉楼春嘴角一抽,“好,我记住了。” “你能好人做到底,当着我的面打吗?”魏大圣哭哈哈的求着。 玉楼春失笑,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很快那边便接起来,“小姐?” “珊珊,魏总说他已经有意中人了,就暂时先不要给他安排相亲了。” “您……不气了吧?” “嗯。” “那好,您告诉他,我还为他准备了一个排的相亲团,随时等着他挑选!” “好!”玉楼春笑着挂了电话,看着魏大圣,“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谁知,魏大圣却依然哭丧着脸,“放心?我更揪心了,竟然还有预备军团,呜呜……” 第三十四章 爷禽兽,爷骄傲 向大少可不管他是放心还是揪心了,半搂半拽的带玉楼春出了门,门外金良端着一碗东西等着,看到她,恭敬的递上去,“小姐,您喝了吧。” 精致的白瓷碗里,黑漆漆的中药散发着浓烈的气味。 向大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避子汤?” “噗……”远处阎华猛地捂住嘴,少爷那脑子是怎么想的? 金良也是很无语的瞅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眼眸闪了闪,“爷是看电视里常这么演……” 金良轻哼一声,解释道,“这是补气血的中药,喝了对身子恢复极好。” 他说的含蓄,可在场的人谁都明白。 向大少酸了一把,不过想到什么,又很急切的把碗接过来,亲自喂玉楼春,“这么好的东西,快点喝了吧,不然身子养不好,怎么再陪爷……” 玉楼春羞恼的嗔他一眼,却还是把一碗药喝了个干净,离开玉楼的时候,她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干净了。 上了向大少的车,她还缓不过那个劲来,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昨晚那点事现场直播了一样,人尽皆知也就罢了,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摆到明面上去,也真是…… 她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闭眸深呼吸。 前面阎华开车,眼观鼻,鼻观心。 向大少凑到她身后,长臂缠裹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哼唧一声,“还难为情呢?” 玉楼春没说话,对他的搂抱也没有挣扎。 他咬了她耳朵一下,心有不甘的咕哝,“该觉得丢脸的是爷好么?爷都成了被抛弃冷落的怨妇了,你坐享齐人之福有什么好尴尬的?该扬眉吐气、春风得意不是吗?京城最出众的两位少爷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你现在可风光了……” “向东流!”玉楼春打断,声音郁郁,“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为什么?” “因为你们!” 向大少心口一震,看了眼前面,阎华立刻识相的把挡板升起来,向大少这才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直视,“因为我们?” 玉楼春不想再逃避,点点头,“嗯。”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有什么晃动了一下,“心疼我们?” 玉楼春声音有些涩,却没有再否认,“是,不管是那一天的秋白,还是昨晚上的你,我都不忍心看到,虽然你们说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你们也都早已决定且有心理准备,可是我知道事到临头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将心比心,若是换了我,我一定做不到,就算是我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要我效仿娥皇女英,我也接受不了,如此,我看到你们这样,你说,我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闻言,向大少却是勾唇笑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心情颇好的笃定,“玉楼春,你总算有良心了,肯正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玉楼春无力的提醒,“东流,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 向大少摇头打断,“玉楼春,对爷来说,那就是重点,没有什么比那个还重要,爷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把我们的事放在心里,现在总算是熬到了,爷和秋白受的那些罪也总算没白受,你能心疼我们,一切便都值得了。” “东流……”玉楼春说不感动肯定是不可能的,“你们这是何苦?你们明明可以……” 向大少忽然凑上去,咬了她唇一口,“不许再说这些了,玉楼春,爷和秋白一样,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更不会后悔,现在……虽然有时候会酸一点,也会难受一点,可将来都会好的。” “真的?” “嗯。”向大少重重的点头,“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少一点难受和酸楚,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 “补偿呗。”向大少盯着她的唇,眸光灼灼,“秋白那晚上再难受,可昨晚上有了你的补偿,现在也治愈了吧?爷也一样,爷现在幽怨委屈,你对爷好一点,爷就可以什么都忘了。” “这么简单?” “对你来说简单,可对爷来说,就是苦苦守候的蜜糖,是日思夜想的垂怜……” 玉楼春笑骂一声,“什么时候你也学的跟秋白一样肉麻恶心了?” “刚学的,为了争宠。” “你……”她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有些酸,“你就是你,不用如此。” 向大少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就是原来的爷?” 玉楼春咬咬唇,还是点点头。 向大少欢喜的低吼一声,紧紧把她搂住,“你终于肯承认对爷也是喜欢的了?” 玉楼春窝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现在可治愈了?” 向大少又抬起她的下巴来,声音沙哑,“还不够。” “你……” “刚刚治愈的是心灵,身体还疼着呢。”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 玉楼春手心一烫,红着脸忿了一声,“禽兽!” “爷禽兽,爷骄傲!” “……” 阎华开着车子围着京城转了大半圈,后面也没传出一声停下的命令,他绞尽脑汁的想,两人在忙活什么呢?不是说要出来吃早餐?难道爷还在使小性子?玉小姐还没哄好?还是…… 他脑子里演绎了无数的狗血情节后,终于听到一声,“找地方吃饭。” 那一声听起来十分令人费解,带着丝欢愉,又含着暗哑,阎华皱眉,少爷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他压下不解,应了声“是”,再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艾玛,直接找地方吃午饭吧,两人在后面到底忙活了啥,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隐约明白了。 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大门前,这是向大少以前常来的一家,所以阎华就自作主张的到这里了,他下了车,没敢打开后门,在外面又等了五分钟,车门才打开,然后就见向大少一脸春风得意外加意犹未尽的走出来,身上的衣服整理的很板正,可他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一点什么,顿时瞪大了眸子,内心猥琐了。 玉楼春落后几秒才走出来,俏脸上还染着红晕,眸若春水盈盈,手被向大少握在掌心里,正温柔的摩挲揉捏着,像是*,也像是在给人家做按摩。 阎华更肯定了心里的猥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少爷那欲求不满的火气总算是纾解了吧?如此,自己也可以解放了,不必再挣扎应对怨妇脸,于是,很激动的笑着道,“少爷,玉小姐,您们看着这一家可还满意?” 向大少抬眸扫了一眼,点头,又看向玉楼春,声音有些别扭的温柔,“这家的菜做的还不错,爷以前常来吃。” 玉楼春没有意见,“你喜欢就好。” 闻言,向大少表示对人家的温顺很满意,“那就这一家了。” 说着话,他牵着她的手就往里走,见阎华想要去关后门,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后面不要乱动,爷一会儿自己收拾。” 阎华手一僵,面色古怪的应了声“是”,他原本就没打算去后面收拾好不?少爷还真是心虚啊…… 玉楼春羞恼的嗔了他一眼,向大少不明所以,低声问,“怎么了?爷做错了?” 玉楼春挤出几个字,“不打自招!” 向大少琢磨了一下,明白了,俊颜有些可疑的暗红,却强撑着道,“那又有什么关系,爷又不是偷情,爷是正大光明的跟自己的女人玩车……” “再乱说,就不陪你一起吃饭了。” “好,爷不乱说,爷以后就乱做……” “……” 两人牵手进了大厅,大厅的经理赶忙笑着迎上来,视线落在玉楼春身上时惊艳了一把,只是还来不及多看两眼,就被向大少的眼刀子逼退,“还是老地方,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每样上一份。” 闻言,那经理一惊,“每样上一份?” “怎么?做不到?”向大少声音冷了下来。 “咳咳,不是!”那经理讨好的笑着解释,“向少,咱们这儿的招牌菜足有几十道呢,一样上一份,您和这位小姐……”吃的了吗? 向大少满不在乎,“让你上你就上!” 那经理缩了下脖子,忙点头,“是,是……” 玉楼春却开口制止了,“等一下。” 闻言,那经理顿住步子,向大少低头问,“怎么了?” 玉楼春看着他,“不要点那么多,我们吃不完太浪费了,就要几个就好。” “可爷想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你尝尝。”向大少别扭的说着甜言蜜语。 那经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向大少还有这么神奇的一面? 玉楼春捏了一下他的手,低声嗔道,“笨蛋,不会以后再来啊。” 被人家骂了,向大少心里却是甜的,他听到那句再来,就像是两人又约了似的,“好,就听你的。” 玉楼春脸上热了热,神情却还算是淡定,跟那个经理又交代了一声,和向大少牵手去了为他常年留着的包间里。 包间里装修的奢华精致自不必说,两人进去后,阎华就开始忙活着斟茶倒水,菜还没上桌,向大少便拉着她先坐在沙发里,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等会儿才让他们上菜?” 玉楼春拿出手机来,才跟他解释,“我早上时应了苏馆长,中午一起吃饭,现在都这个点了,不如……” 她还没说完,向大少就不乐意了,“什么?你还约了别的男人?”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是苏馆长。”什么别的男人? 向大少还是不得释怀,“哼,苏馆长也是男人,爷和秋白一起分享可以,其他人都杀无赦。”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了他手一下,“别闹,苏馆长找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哼,那爷也不愿意。” “我猜,是关于玉家的事,我不能不见。”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不甘的妥协了,“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玉楼春点头,“好。” 电话拨了出去,向大少又提醒了一声,“警告他一个人来,不要带着儿子。” “噗……”阎华退出门外。 玉楼春嘴角也是抽了下,那边已经接了起来,她客气的解释了一番,最后说在这里等他,苏馆长也没有意见,告诉她,半个小时就能到。 挂了电话,玉楼春一边漫不经心的上网浏览东西,一边吃着茶几上的小点心,向大少凑过来,亲密的和她分享同一块,以前甜腻腻的东西,他从来是不吃的,不过现在吃的不亦乐乎。 玉楼春假装看不到,眼神盯着手机屏幕,向大少见她看得不是新闻,而是购物网站,忍不住眼神一亮,“要买礼物给爷?” 玉楼春手僵了下,那声不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要是跟他说是给那俩人选礼物,他还不得醋死?“那个,你喜欢什么?” 闻言,向大少双臂搂住她的腰,“爷最喜欢你!” 玉楼春也不敢挣扎,“你肉麻不肉麻?” “肉麻,可爷觉得你会喜欢,哼,这种甜言蜜语秋白没少跟你说吧?他最会哄人了,看着优雅矜贵的,其实他骨子里闷骚着呢,背后指不定伺候的你……”向大少口无遮拦的又要开始拈酸吃醋。 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问你喜欢什么呢,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说的话,我就不买了哈。” 闻言,向大少立马转回话题来,好不容易人家要主动送他东西,他哪里舍得放弃好机会?“别啊,爷说,爷喜欢枪!”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我买不到。” 向大少干笑一声,“那爷还能喜欢点什么呢?”貌似他除了武器,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快点想。” 向大少真想了想,片刻,俊颜亮了,激动的凑到她耳边道,“玉楼春,爷想到要什么礼物了。” “什么?”她看着他那模样,忽觉不安。 果然,他下一秒暧昧的道,“情趣内衣,不过爷要女款的,你今晚穿给爷看……” 不等他说完,玉楼春就用胳膊捣了他一下,“做梦!” “玉楼春……”他还不死心的想要继续。 玉楼春冷下声来,“再说就不买了。” 见状,向大少只好放弃,“好,好,不说了。”话落,他又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等以后爷自己买……” 玉楼春装听不见的,继续看网页,找着合适的礼物,太贵重的不行,依着她现在的财力,倒是买的起,可不好跟他们解释,太简单的又显得没有诚意,她忽然想起前世为了送一件礼物给夏中天,也曾经这般左思右想,身上的气息不由的凉了下来。 向大少第一时间就敏感的察觉到了,“怎么了?” 玉楼春压下那些,漫不经心的笑道,“没事。” “真的?”向大少不信。 玉楼春只好多解释了两句,“其实我是想选什么礼物送给夏夜和明明。” 搬出那两人来,果然向大少的注意力转移了,“什么意思?” 玉楼春轻咳一声,“那个,他们两个找了份工作,要我送礼物庆祝一下,我答应了。” 闻言,向大少要笑不笑的盯着她,危危险险的道,“原来你刚刚不是想给爷选礼物,而是要送给别的男人!” 玉楼春心虚的道,“也不是啦,也想买给你的……” “哼,爷信了才有鬼了!” “东流,他们俩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十八岁什么都发育好了。” “……那是我弟弟!” “有一个不是亲的,不对,或许都不是亲的!”向大少领悟到这一点,忽然更紧张了,“玉楼春,你以前和你弟弟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是不是经常亲来亲去的?还搂搂抱抱……”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向东流,你够了!” “玉楼春,怎么办?爷这里又开始酸了……”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郁闷不已,“偏偏爷还没有办法讨回公道,你们原来十几年前就好上了。” 玉楼春推了他一把,收回手来,笑骂,“别闹了,明明是我弟弟,以前是,将来也会是,我们小时候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肉麻,我爸妈都是很守礼的人,我和明明都是单独睡自己的房间,更不会亲密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你别胡思乱想的,以后见了他们俩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不然反倒是尴尬,明明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没告诉他?” “嗯,那些事我一个人承受就好,再说,那也不是明明的责任,我暂时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揪心。” “可他早晚会知道。” “那就到时再说吧。” “玉楼春,你……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事,就没想过见一见你的亲生父母?”向大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出来。 玉楼春眼眸飘远,勾起唇来,“一点都没有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时机还不到不是吗,而且在我心里,我还是和明明一个父母,他们对我疼爱的很,从小没有让我受过一点委屈,在秦岭那个地方,老辈的人都重男轻女,儿子是宝贝,女儿就轻贱些,可是他们却对待我比对明明还好,这份恩情我忘不了。” “嗯,养恩也大,以后爷和你一起孝顺他们。” 玉楼春羞恼的咕哝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向大少扑上去,唇咬住她的,“你说跟爷什么关系?刚刚车里都大战三百回合了,你还想跟爷撇清?嗯?还是要爷在这里继续……”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美人旧事 玉楼春正慌乱无措,唯恐他真的在这里就禽兽,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少爷,玉小姐,苏馆长来了。”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低咒一声,“早不来,晚不来,还真会挑时候!” 玉楼春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把他推开,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快请苏馆长进来。” 向大少不甘的坐直了身子,一脸的郁色。 门被推开,阎华迎了苏茂恒进来,“苏馆长请。” 苏茂恒点点头,走了进来,一身中规中矩的休闲装,他五官其实也算是俊朗有型,只是神色过于严谨,性子看着也沉闷,便少了几分中年人的风流倜傥。 玉楼春含笑打招呼,“苏馆长,您来了。” 苏茂恒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向大少一眼,淡淡的笑着道,“本想请你,这下子倒是让你破费了。” 玉楼春不好意思的笑道,“苏馆长客气了,是……东流做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苏茂恒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谁请都是一样。” 向大少终于站起来,打断两人的寒暄,“都别站着了,既然来了,就准备上菜吃饭,爷早就饿了。”话落,冲着阎华喊了一声,“还不快去?” 阎华忙急步跑出去。 三人落座,向大少自然和玉楼春坐在一起,苏茂恒坐在对面,对两人亲密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多少好奇,只是沉默着品茶。 玉楼春也不是话多的人,见人家不语,便也沉静的等着。 倒是向大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轻轻哼了一声,文化人就是规矩多,一点也不爽快…… 等到菜端上来,玉楼春客气的让了一下,苏茂恒也只是点点头,便举起筷子,他用餐很是讲究,直到吃完,都没有说一句话,对向大少不断的殷勤也是视而不见。 向大少可不管他,一直殷勤的给玉楼春做这做那,玉楼春不想在苏馆长面前跟他闹,只好由着他。 阎华有些受不了的嘴角直抽抽,少爷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人家苏馆长的儿子跟玉小姐八字都没一撇呢,就已经被当成情敌打击了? 三人吃过饭后,坐去沙发上喝茶,阎华指挥着把房间里收拾利索,便退到门外去守着。 房间里寂静无声。 人家不说,玉楼春也不问,陪着一起喝茶,直到一杯茶喝完,苏茂恒才放下杯子,看着她,语气不明的开口,“我该怎么称呼你合适呢?玉小姐还是九小姐?” 玉楼春微微一笑,“您喊我小楼就可以,那些都太生分了。” “小楼?”苏茂恒这一声喊得有些飘远。 玉楼春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向大少有些酸酸的哼道,“这倒是不生分了,可是不是过于亲密了?爷都还是连名带姓的喊呢。” 闻言,苏茂恒看过去,“我要是也连名带姓的喊,向少可是愿意?” 向大少挑眉,想也不想的就道,“当然不愿,玉楼春那三字是爷的专属!” 苏茂恒笑了,没说话。 玉楼春嗔他一眼,才对苏茂恒道,“苏馆长别介意,东流就是这脾气,让您见笑了。” 苏茂恒摇摇头,“我知道,无碍,倒是……小楼的性子,让我有些意外。” “喔?怎么说?”玉楼春笑看着他。 苏茂恒却是忽然说了一句貌似风牛马不相及的,“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去后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明白过来,你可知是什么?” 玉楼春想了想,“可是觉得我眼熟?” 苏茂恒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你其实和你母亲长得并不像,哪怕是有两分像,我见你的第一眼也会认出来,你该是随了你的父亲,你父亲我没有见过,我只认识你的母亲……”他语气一顿,又继续道,“你亲生母亲,你毕竟是她的女儿,你身上有她的影子。” 没有任何铺垫,一切便开门见山。 玉楼春也没有遮掩,“我知道,我母亲是萧家的嫡长女。” 苏茂恒的声音有些复杂,“对,萧家的嫡长女萧暖玉,也是当年京城的第一美人,让多少公子少爷趋之若鹜,拜倒在她的风采之下,可她偏偏和玉家的小主子有婚约……” 玉楼春打断,“您今天找我,是想和我谈母亲的事吗?” 苏茂恒看着她,眼里涌上些什么,“你可愿意听?” 玉楼春笑笑,“家母的事,自是愿意的。” 苏茂恒点点头,又继续道,“六十年前,京城里有名的世家大族,非玉家莫属,玉家虽然隐退黄花溪,可影响力却无处不在,玉家女子贵重,不过玉家传宗接代的香火延续还是要男子,能嫁到玉家去,对京城的名门闺秀来说,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因为玉家的男子个个温润如玉,俊美非凡,尤其是当年,你父亲南寒玉,更是百年难遇的人物,四岁时便有颗七窍玲珑心,聪明睿智,生的更是龙章凤姿,那时候,能跟玉家梦当户对的家族不是没有,可玉家的老主子都看不上,哪怕是皇家的公主,也不愿联姻……”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语气不明的多加了一句,“玉家的女子也从来不进宫,玉家和前朝皇室一直关系和睦,却从未成就过一对姻缘,是不是很有趣?” 玉楼春笑了笑,“祖辈们的想法,我实在不好非议。” 苏茂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又继续,“后来,玉家的老主子看中了萧家的嫡长女,萧家在京城论权势和财力都不是最好的,可却是门第清流,很少掺杂京城的那些党派之争,萧家老爷子对玉家自然也是满意的,于是,两家在你父母四岁的时候便定了亲事,交换了信物。”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向大少也难得安分,房间里渐渐的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怀念气息。 “只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后来,玉家遭难,一夕之间,黄花溪成了一座废墟,当年名门天下的的世家大族从此在历史上消失,多少人唏嘘、扼腕叹息,却也挽回不了什么,一年年过去,那些历史便都湮没了,没有人再敢提起往事,也没人再去关注,可萧家有人记得,还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刻忘记,那便是你的母亲,她从十八岁以后,登门求亲的人便是络绎不绝,却都被她拒绝了,多少人等着她,不惜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离家出走……” “你可是也怨?”玉楼春忽然问了一声,她现在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也是母亲的仰慕者了。 苏茂恒一怔,片刻苦笑,“不怨亦不悔,只是有些遗憾,难以释怀,毕竟是……说见不到便见不到了她走得潇洒,可让留下的这些人怎么办。” “若是这三十年母亲还在京城,只怕更多的人怨恨。” 苏茂恒眼眸黯了一下,叹息一声,“你说的没错,你母亲当时离开的时候,太过突然,很多人心里受不了,甚至有人发疯的四处寻找,后来寻不到,才死了那个心,也才能重新婚嫁,慢慢的放下,即使心里还有那份年少的情怀,也会淡了,若是你母亲一直留在京城,只怕是会惹得大乱,就算是嫁给了你父亲,很多人也未必肯放手,但是对你母亲有怨恨的人还是有的……” “苏馆长可愿相告?” 苏茂恒点点头,“慕容韬,当年他对你母亲追求的最为执着,赵家和司家的那两位虽然也有心,却还是选择家族利益为重,向家……” 向大少插了一句,“我爸没有追,我爸和我妈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苏茂恒咳嗽一声,“是,不过还有王家。” “王家?王家的哪一位?” “王家当年的大少爷,王永信,他和慕容韬都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王永信当时已经和司家的小姐有了婚约,却还是对你母亲念念不忘,惹的司家不快,可他行事不羁,依然纠缠你母亲,直到后来你母亲离开,他才死心,不过生了怨恨,对萧家大房一脉一直打压,以至于萧家大房在萧老爷子跟前都不受待见,这些你该是知道,萧何离家自立门户,便是为此。” “嗯,我知道,只是我不太明白,苏馆长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你这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苏茂恒呵呵一笑,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来慢慢的品着。 玉楼春也笑了,“那就多谢苏馆长了。” 苏茂恒摇头,“跟我不用说谢,玉家和苏家几百年的情分在那里摆着呢,断了六十年,我可不敢到了我手里中断了,不然到了下面,我都无颜见苏家的祖先啊。” 向大少忽然又插了一句,“这个情分是友情吧?其他的还是都断了好,免得再有人求之不得、心生怨恨。” 闻言,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她都闻到酸味了。 苏茂恒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向大少这是何意?” 向大少轻哼一声,“爷是什么意思,难道苏馆长看不出来?” 苏茂恒眼睛里闪过什么,“苏家和玉家几百年不联姻,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玉家不愿和皇室扯上关系,并非是不愿和苏家结为秦晋之好。” 向大少眉头一皱,“然后呢?” 苏茂恒一笑,“两家遗憾了几百年的事,我倒是觉得这一代或许可以得偿所愿了。” ------题外话------ 又是周末,嘻嘻,妹子们周末愉快哈,么么哒 第三十五章 贵重礼物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跳,还来不及安抚什么,向大少便像是被什么扎到,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挺拔高大的身子压迫感瞬间爆棚,像是一座山恨不得冲着苏茂恒碾压过去! 这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啊!儿子是没来,可老子来了一样不消停! “你说什么?”他语气森然冷冽。 苏茂恒却半分不怯,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或许也是玉家和苏家先辈们几代人的愿望。” 向大少俊颜黑沉,像是暴风雨来临,玉楼春喊了一声,“东流!”,他依旧充耳不闻,盯着苏茂恒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休想!” 苏茂恒微微一笑,“为什么休想?” 向大少拳头攥紧,恶狠狠的宣告道,“因为玉楼春是爷的女人,和苏家联姻?那要问爷答应不答应!” 玉楼春抚额。 苏茂恒看了玉楼春一眼,又落在向大少身上,“向少难道不知道玉家的规矩?” 闻言,向大少身子一僵,片刻,咬牙道,“知道!” “那就该清楚玉家的女婿可不是只有一个!” “你愿意你儿子进玉家做小?” “是又如何?” 向大少眼眸里似是要喷出火来,“就算是你苏家想,爷也不同意!” 苏茂恒摇摇头,不慌不忙的提醒,“向少,能不能进玉家的门,你说了可不算!” 向大少面色骤然一白。 玉楼春忽然起身,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攥成拳头,她温柔的摩挲了几下,他才慢慢的松开,掌心里都是汗,看着她的眸子里是紧张不安,还有一抹掩饰不住的酸楚。 玉楼春安抚的又捏捏他的手,这才看着苏茂恒,把话接了过去,“那我说了可算?” 苏茂恒的眼神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点点头,“玉家小姐的话自然是算的。” 玉楼春道,“那就好,苏馆长的心意我明白,苏师兄与我来说就像是兄长一般,而且……苏师兄有更好的选择,而我也心有所属,多谢苏馆长的这番厚爱了。” 苏茂恒也站起来,“你确定?” 玉楼春点头,认真的道,“是,我不管玉家之前的祖辈如何,可现在这是我的决定!” 闻言,向大少猛地看向她,眼眸里晃动着不敢置信的惊喜,轻颤着喃喃,“玉楼春……” 玉楼春嗔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苏茂恒看在眼里,微微一叹,“如此,是思远没有那个福分了……”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婚姻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等到你父母来京后,我还是想和他们再谈一谈!” 向大少听到这话,刚刚松开的心又揪起来,看着苏茂恒像是看仇人,“你就是不想让爷好过是不是?” 苏茂恒意味深长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少有些危机感总是好的,玉家的小姐可不是当年的萧家嫡长女,迷倒一众男子,却只能择一人嫁,玉家女子三夫四夫只会是一段风月佳话!” 向大少咬牙切齿,“苏馆长真是让爷刮目相看,原以为是个古板守旧、严谨守礼的老古董,却不想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肚子的香艳……” 苏茂恒也不恼,慢悠悠的回击,“你这是在中伤玉家的先祖?” 向大少面色一变,“你……” “好了……”玉楼春打断,要是比口才,这个二货哪里是苏茂恒的对手?三言两语便被激的失了理智,还掉进人家的套里。 “玉楼春!”向大少有些幽怨。 玉楼春又拍拍他的手,这才看着苏茂恒道,“苏馆长,今天来一定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吧?” 苏茂恒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和欣慰,“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可是和那晚博物馆被盗有关?” 苏茂恒点点头,“没错!”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苏馆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 闻言,苏茂恒眼眸一眯,“玉家的小姐不但鉴宝断玉神乎其神,如今看人心都这般透彻了?” 玉楼春笑道,“苏馆长过奖了,我不过是推测而已。” 她是能看透,不过这样的异能还是不要公开的好,这会儿她也是有些着急,想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才逼了苏茂恒几句,免得身边的那位爷再发飙。 苏茂恒沉默了片刻,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袋子,递给她。 玉楼春没有接,“这是?” 苏茂恒语气有些飘远,“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晚苏家被盗,那些人想要的就是这个。” 玉楼春神色一动,“难道这是记载玉家历史的史书?” 苏茂恒点点头,面色凝重,“没错,当初玉家遭难之后,所有关于记载玉家的史册都在一夜之间被销毁,后世编纂的教课书中也抹去了那段历史,至使年轻的人都不知道原来几百年前曾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玉器世家,更不知道那是怎样一段辉煌的岁月,玉家的一玉难求,令所有人趋之若鹜、奉为精品,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抹的再干净还是会有痕迹,这里面装的便是了……” 玉楼春这才郑重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本,精装的书本泛着一点点的黄迹,可见时间久远,书面上的字工整板正,一笔一划都透着严谨恭敬。 苏茂恒解释,“这是前朝的史官编写记录的,一字一句皆有凭据,是呈现给皇上看得,也是给世人留下的珍贵典籍资料,里面对玉家的历史写的很是详细,从三百年前玉家隐退黄花溪开始,这期间的一切都简单做了交代,甚至这几百年出过什么宝贵的玉石精品,最后被谁家收藏都有记载……” 他顿了一下,又看了向大少一眼,继续道,“我知道向家老爷子那里也有一份记载玉家历史的手稿,那是向老爷子半生的心血,可那也毕竟是老爷子的一己之言,若是将来放到明面上去,少了些分量,可这本就不一样了,不管谁考究,都挑不出半分错来,玉家也该有家谱和历史详细的记录,可同样,将来会被认质疑,唯独这个……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翻不了!” 玉楼春捏着那个袋子有些紧,“谢谢您,苏馆长,这份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苏茂恒摇摇头,“依着我们苏家和玉家几百年的交情,一点都不重,这东西在苏家藏了六十年,我一直等着什么时候可以交出去,现在终于盼到了,你可要收好了,那些人若是知道我给了你,只怕会给你带去麻烦。” “麻烦不怕,我只怕他们不来!”玉楼春声音微冷。 苏茂恒有些惊异的看着她,“你难道真的准备……” “不是我想宣战,而是别人容不下玉家!” 苏茂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有一抹无力和苍老,“也好,也好,京城安静了这么多年,是该动动了,各归其位,恪守己心,分分合合,天命如此。” 玉楼春没有接话。 苏茂恒转身离开的时候,又问了句,“我听说玉家在京城的宅子这些日子有些动静?” 玉楼春也没避讳,“是,我打算重新修葺整理一下住进去。” 苏茂恒背对着她,感慨道,“那宅子三百多年了,想当初还是皇上亲自赏赐的,好,好,废弃了那么多年该重现天日了,等到搬迁的时候,记得请我去吃酒。” 玉楼春应了一声,“好!” “喔,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一声,这世上,鉴宝断玉神乎其神的不止是玉家!” 说完这句,苏茂恒再不逗留,他离开之后,玉楼春还在琢磨着他最后那句话,因为他是背对着她说的,所以她看不到他心里到底是想要警示她什么。 不止玉家? 那就是还有更厉害的对手了? 那又会是谁?他提醒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想到下午的录制节目,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而向大少的关注点显然跟她不一样,等到苏茂恒前脚一走,他就一把将她搂住,咄咄逼人的质问,“玉楼春,你在京城还有一所宅子?” 玉楼春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你正在修葺准备住进去?” 玉楼春又应了一声,“那是玉家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就在京城最僻静的那条老街上。” “爷知道,那条街上甚少人去,旁边还临着几个前朝王爷和一品大员的府邸对不对?” “是,你到底想说什么?”玉楼春终于压下想得那些事,抬眸看他。 向大少一脸的委屈,“难道你还猜不到?” 玉楼春无语的摇头,“猜不到。” 向大少磨牙,“爷就是想知道你那个宅子里有没有给爷留一间?” “……” “你那是什么表情?”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你有家好不?” “有家又如何?现在你是爷的人,爷也是你的人,住到你家宅子里难道不应该?” 玉楼春揉揉额头,“你觉得合适吗?”还没有婚嫁,就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向大少斩钉截铁的道,“爷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玉楼春无奈道,“里面的房间多的是,给你一间可以,可是你能不能住进去……我就说了不算了。” “什么意思?” “玉家不是我一个人啊!” 闻言,向大少又纠结的皱起眉来,“那到底谁说了算?” “玉家的祖上的规矩,还有我的……亲生父母。” “那岳父岳母什么时候来?”向大少喊得十分顺溜,没有一丝难为情。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她有预感,到了该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了,京城的这一池水已经开始搅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便会显身。 想起不止一次,有人跟她说起父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把一盘棋下的如此之大,筹谋几十年,她越来越好奇那会是怎样一个风采卓然的人了! 向大少还想和她纠缠,她看了一下表,已经一点多了,下午三点还要录制节目,她给俩人的礼物也没选,哪有时间再跟他磨蹭? 简单粗暴的跟这位爷说,肯定又会刺激的他发飙,于是,她软着声的哄着他,说是一起去选礼物,这才拉着他离开。 京城购物的商场数不胜数,阎华开着车在路上跑着,玉楼春最后指了一家看着稍微冷清点的,人太多,身边又是跟着这么一位出挑的爷,她能被众人的眼神烤化了。 绕是这家商场冷清点,可等两人进去,还是瞬间被各种视线辐射了好几遍,向大少还好,一个眼刀子飞出去,就能逼退一片,她素来修养好,只能强撑着无视。 但是,这么一来,她逛的心情也打了折扣,便直接走到一家卖衣服的店挑选,想尽快选好了离开,向大少见状,却是不乐意,“你想送那两人衣服?” 玉楼春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爽,皱眉不解,“怎么了?送衣服有什么不对?” 向大少压着嗓子,凑近她提醒,“女人送衣服给男人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玉楼春还真是不知道,于是,摇摇头,“不知。” 向大少噎了一下,磨牙,“女人送衣服给男人,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亲手脱下它,懂了吗?那是一种暗示,想扑倒男人的暗示!” 玉楼春无语的道,“貌似是男人送女人内衣才有这样的深意吧?”这货还真是能想象! 向大少才不管,抓住她正挑选衣服的手,“反正爷不许你送衣服给他们,要送就送给爷!” 玉楼春瞪他一眼,“别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店里的人不多,可店员都在啊,一个个的那眼神可是没闲着,脑子里估计更美闲着。 向大少声音幽怨下来,“爷也不是闹,爷这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 “……” “玉楼春……”他见她不语,声音更幽怨,还带着一丝祈求和撒娇的味道,刺激的不远处的阎华抖了抖。 玉楼春也有些受不了,“好,好,不给他俩买,那你说送他们什么礼物?” 闻言,向大少一喜,“这个好办,那俩小子都喜欢车,爷每人送一辆。” 玉楼春无语的道,“这么大手笔你觉得合适吗,不行!” 向大少又想了想道,“那就送枪,那俩小子对那个也很着迷,跟爷说过好几次了……” 玉楼春咬牙,“你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向大少尴尬的眼眸看向别处,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对了,可以送仿真的啊,仿真的总可以吧,爷以前做的模型有不少都没扔,跟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却很安全,这样总该行了吧?” 闻言,玉楼春总算没再嫌弃他。 向大少忙冲着阎华道,“还愣着干什么,让人拿两把爷做的仿真枪来,记住,选两把像样点的。” 阎华点头,“是,少爷。” 向大少见阎华到人少的地方去打电话了,他才讨好的问,“这下满意了吧?”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 “那还不赶紧给爷选一件衣服当奖励?”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缺衣服穿啊?” “爷就缺你送的那一件!” “……” 最后,玉楼春选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给他,他平时的衣服几乎都是暗色系,而他也极适合那个颜色,俊朗有型,又挺拔高大,穿着黑色的衣服,更加显得狂霸拽的要上天。 向大少黑色的衬衣多的数不过来,可拿着她买的这件,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恨不得立马就穿上显摆一下,结账的时候,玉楼春忽然又让店员拿了一件同款的白色衬衣包起来,一起刷了卡! 见状,向大少就酸酸的轻哼一声,在店里时忍着没说话,等到两人走出来,他才哼唧道,“跟爷在一起,脑子里却还想着他,是不是昨晚他做的太好让你现在还忘不了?” 玉楼春羞恼的斥道,“胡说什么?” “爷难道说的不对?他昨晚做的不好?没有爷更凶猛……” “向东流!” “哼!爷心里不舒服了。” “……我要是和秋白一起出来,也会想着给你买一件。” 这话一出,向大少的面色才好看了点,“真的?” “真的。” “那也就是说,你跟爷在一块不管做什么都会想着他,同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也会装着爷,对不对?”向大少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 玉楼春想了想,不安的点头,“算是吧!” 果然,向大少没安好心,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那以后跟秋白在一起翻云覆雨时,是不是会把他想成爷?然后就会更激动……” “向东流,去死!”玉楼春一把推开他,红着脸急走。 向大少笑着追上来,“害什么羞啊,早晚的事,啊……”他夸张的喊了一声,玉楼春扭在他腰上的手募然僵住,混蛋,他这么一喊,周围的视线都射了过来,各种的暧昧不明。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个商场以后她再也不会来了。 直到上了车,她脸上还是*辣的,向大少却是欢喜不已,拎着手里的两个袋子左看右看,片刻,忽然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玉楼春,爷穿的是黑色,秋白是白色,你说,以后我俩这么站在你身边,像不像是黑白无常?” “……” 阎华差点喷血,黑白无常?少爷这是在赞美玉小姐是阎王爷?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第三十六章 惊艳出场 负责录制这次节目的导演已经等不及的走出来催,那也是个大大咧咧的货,没注意现场是什么气氛,只管冲着魏大圣嚷嚷,“魏总,节目准备开始了,您请的神秘嘉宾到底来了没有啊?” 魏大圣对着他猛使眼色,他却看不懂,神情很烦躁,“魏总,这节目咱们可是投进去不少的心血,您可不能当成玩似的,兄弟们都还指着您吃饭呢,您能稍微靠谱点不?” 若不是这导演确实很有些才华,魏大圣都想揍人了,是他不靠谱吗,是那位爷拦着啊!他容易么! 向大少早已看那个导演不顺眼,冷冷的瞪过去,“不录了,都特么的收拾东西滚蛋!” 那导演吓了一跳,“什么?”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大少爷,还有他身边那位……容貌倾城、气质脱俗的女子,眼神不由的一亮,这位难道就是魏总请来的神秘嘉宾?嗯,先不管会不会鉴宝断玉,只冲着这长相,也足够拉高收视率的了。 心中所想,忍不住脱口而出,“魏总,您从哪里找的这么一位?这是咱们公司想要力捧的新人?嗯,不错,魏总在看女人上,这眼光还真是谁也比不了,这脸蛋身段,稍微包装一下,将来肯定能成为您的摇钱树……” 他说的太投入起劲,完全没注意向大少那想要吃人的眼神。 而魏大圣几乎要把肺都咳嗽出来,“咳咳咳……”,艾玛,这货是要要他的命啊,咳嗽的这么撕心裂肺,那导演总算是停下了,“魏总,您这是有病了?出门忘吃药了?” “噗……”你才有病,你才出门忘吃药!你全家都有病忘吃药! 向大少似是再不愿多待,拉着她的手又想离开,玉楼春却不肯走,眼神温软,还带了一丝娇嗔的祈求,“东流,别闹!” 最是难消美人恩,百炼钢成绕指柔。 向大少哪里抵抗的住?捏着她的手,满意又傲娇的道,“爷可以依着你,可必须端庄矜持走高冷范,不然爷就从台上把你拽下来。” 玉楼春无语的点头,“知道了。” 那导演早已看呆,指着两人,刚要开口说什么,魏大圣猛地扯了他一把,“呵呵呵,韩导演啊,这位玉小姐便是我请来的神秘嘉宾,小楼啊,这位就是去年得了最佳导演奖的韩导。” 玉楼春笑着打了声招呼,“韩导演,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韩导演愣愣的点点头。 魏大圣以防再节外生枝,忙催着两人去后台准备,又拉着向大少去大厅就座,向大少还不放心,后来见阿武和阎华也坐电梯跟了上来,才交代了几声,酷着脸离开。 大厅里,人早已爆满,鉴宝节目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可天星这次派出旗下的两位当红明星来上节目,无疑赚足了眼球,忠粉们霸占了半壁江山,手里还拿着各种耀眼的招牌,一脸兴奋的期待着。 时不时的还有呼喊尖叫声,气氛热烈。 向大少走进来时,看着黑压压的人,就忍不住皱眉了,魏大圣忙讨好的笑着安抚,“表弟弟,给你安排的贵宾座,在最前面,保证不受骚扰,呵呵呵……” 向大少盯着那些招摇的牌子,冷哼一声,“这些都是来看鉴宝的?” “啊?那个,当然是啦,呵呵呵……”他说的都心虚。 向大少也不是好骗的,冷冷盯着他,他尴尬的摸摸鼻子,解释道,“表弟弟,你也知道,这新节目一开始上档,没有这些人助阵,收视率拉不上去啊,慢慢的做出名堂来就好了,呵呵呵,他们肯定是配角,小楼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风华绝代、万兽臣服!” “你说什么?” “噗,我说错了,呜呜……”魏大圣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了。 阎华因为在楼下收拾车,晚上来了一会儿,前面的戏没看上,可见现在魏大圣依旧在作死,忍不住叹息一声,还真是花样百出! 谁知这次,向大少居然没生气,“风华绝代可以有,只是……” “只是什么?”魏大圣瞧着人家皱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问。 向大少眉头豁然开朗,“只是等节目开排几期后,爷准你拿着爷和她的绯闻炒作一下,最好是天下皆知、万兽羡慕!” “……” 向大少心情好了些,只是坐去贵宾席时,俊颜又沉了下来。 相比较后面乌压压的一片人,最前面的一列贵宾席位就显得安静了,在大厅的一角,视野好,又不必受那些嘈杂的声音所扰,宽大舒适的椅子,身前的桌面上还摆着吃的喝的,待遇十分优厚。 席位只有十个,价高者得! 能坐在那里的都是极其喜欢鉴宝的,当然也有冲着捧女神来的,个个非富即贵,除了最边上的那把椅子,其他的都早已坐满。 那些人,向大少大多都不认识,可只认识三个,就够他心塞了。 那三人看到他,都礼貌的点头,表示打招呼了,尤其是王锦,还含笑道了声,“东流也来了?坐吧。” 向大少盯着他,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王锦挑眉,“自然是来看节目的。” “看节目还是看人?”向大少言辞犀利。 王锦不避不退,“人也是节目的一份子,自然也会看。” “王锦,你忘了爷的警告了是不是?”向大少骤然迸发出森森的寒气,像是下一秒就要拔枪射击。 阎华吓得赶紧挡了挡,后面众人的视线都好奇的看过来了。 魏大圣也帮忙挡着,内心崩溃,艾玛,怎么走到哪里都是争宠大戏?不会节目还未开拍,就变成枪战片了吧? 王锦却半分不担忧,慢悠悠的笑道,“东流,你还是那么单纯,警告若是有用,我就不是现在的锦二爷了。”他从小到大,收到过的警告还少吗? 闻言,向大少眉头一皱,抿唇没说话。 魏大圣大着胆子赶紧上前打圆场,“呵呵呵,表弟弟快坐下,节目马上开始了,你也不想小楼的第一期就出什么岔子吧,呵呵呵……小楼若是看到你们这样,想来会不高兴喔。” 向大少哼了一声,终于冷着脸坐了下去,小楼两个字就是他的死穴。 阎华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后排上。 一切就绪。 魏大圣对着远处的导演使了个颜色,准备开始。 韩导一声令下,音乐响起,大幕拉开,舞台上布置的古色古香,又透着现代感的时尚,背景是个巨大的投射屏,正播放着一件件精美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古玩。 台上,右侧三十位观众席位上的人都已经坐好,只空着前面那两把精致的椅子,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两个水晶台,写着让人尖叫的两个名字。 而右侧空着三把椅子,两边的桌面上牌子早已放上,写的名字也是家喻户晓,都是国内顶尖的鉴宝大师,唯独中间的那张桌面上是空的,充满了悬疑的色彩。 这时,主持人上台,天星旗下最有分量的首席主持,出场便是满堂喝彩,唱作俱佳的口才名不虚传,三言两语便把现场的气氛调动起来,热情而不张扬,含蓄又充满张力,妙语连珠,佳话不断。 “……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抛砖引玉,这里是国内第一档大型鉴宝节目,有宝你就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藏宝与民,民间到底有多少神奇之物出乎你的想象,在这里,便可一饱眼福了,只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需要您的一双慧眼,是慧眼识珠、断无虚言,还是让鱼目混珠、美玉蒙尘……” 台上的主持人说的正精彩起伏,向大少不满的吐出两个字,“啰嗦!” 王锦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含笑附和,“我也觉得是。” 旁边的夏中天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有些凉。 而苏思远一直默默的等待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里握着笔,像是随时要记下什么。 大约是向大少的眼神太过不耐,那主持人终于结束了热情洋溢的开篇,隆重请出了那两位正当红的明星,先走出来的是最新晋级女神的林馨儿,五官美艳动人,一袭火红色的礼服下包裹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一出场,便是一声声的呐喊,“女神,女神……” 女神笑意盈盈,很有亲和力的冲着观众席上的人挥手示意,声音甜腻的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馨儿……” 这一声落下,观众席里的气氛更是沸腾。 贵宾席上的几人也呼吸急促,眼睛瞪大。 向大少只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撇开,仿佛那一眼也伤了他,“庸俗不堪!” 王锦则垂下眸子,打开手机,盯着上面的一副图片,看得目不转睛。 向大少有些不解,“这次你怎么不附和了?” 王锦含笑道,“我正在洗眼。” “……” 旁边的夏中天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王锦的手机上展示的图片正是那组十二生肖! 台上,林馨儿坐下后,再次请上来的是最近出演偶像剧红透半边天的男神庄旭,长相自不必说,俊美到雌雄难辨,最让人萌生好感的还是那气质,走得是清新呆萌的风,据说秒杀男女老少,圈粉无数! 他一出场,自然是人气爆棚,尖叫和掌声几乎要把整个大厅都掀翻了。 向大少低吼,“特么的吵死了!” 王锦火上浇油一句,“可见他人气旺,男女通杀!” 向大少冷厉的看过去,“也把你杀了?” 王锦噎了一下,又含笑摇头,“没有,我心有所属了。” 闻言,向大少顿时脸沉下来,“王锦,你又想找死是不是?” 王锦指了下台上的人,“你还是先担心那位吧。” “什么意思?” “那么一朵小鲜肉摆那里招摇,你就没有点危机意识?” 闻言,向大少的眼刀子顿时射向不远处的魏大圣,魏大圣吓得抹了一把汗,赶紧用嘴型解释,他这都是为了收视率啊,绝对不是给他来添堵的。 魏大圣犹自气闷,瞪着台上那无辜的小鲜肉,频频释放寒气。 庄旭打了个冷颤,呆萌的四下张望,舞台上的空调安置太多了? 这一幕,又让下面的脑残粉们尖叫起来。 向大少咬咬牙,“这砣鲜肉叫什么名字?” 王锦嘴角抽了一下,“听说叫庄旭。” “庄旭?原来和你是一个属性的!” “何意?” “装逼货!” “……” 台上,男神女神都各就各位,就差鉴宝大师了,主持人口粲莲花的赞美了一番后,两位重量级的大师也终于出场,一位郑忠五十多岁,不苟言笑,一位乔元华七十多岁,花白的头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两人上台后,观众们的气氛自然不如之前那么劲爆,不过还是对大师级的人物表现出应有的敬重,掌声如潮! 两位大师在各自的椅子上就座后,众人都忍不住开始好奇,那最后的神秘嘉宾了,而主持也卖起了关子,挑动着现场的气氛,猜来猜去…… 这边进行的热闹时,后台却是安静,玉楼春正打理着头发,魏大圣也给她安排了造型师,可对方弄的太隆重繁琐了,她实在不喜,便自己简单的挽了一下,阿武把带来的首饰盒递上,她打开从里面取了一支玉石兰花簪别在了发上,如此一衬,简单的挽发便雅致生动起来。 她把手腕上的表拿下来,戴上一只玉镯,青翠欲滴的光泽,在白皙如玉的腕上,相映成辉。 两件首饰上身,整个人更加耀眼夺目了。 那造型师盯着玉楼春,忍不住失神赞叹,“真美!” 公司准备的那些精美首饰一样没用,人家只是简单的戴了两件,便瞬间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 玉楼春礼貌的笑笑,等着上场。 而前面众人的胃口已经被吊的如火如荼,不得不说,这主持人功力深厚,可向大少早已等的不耐烦,一个劲的射着冷刀子,那主持人总算感受到了,激动的松了口,“……让我们屏息以待,欢迎神秘嘉宾上场!” 背景的大屏缓缓打开,玉楼春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眉若远山,眸若秋水,琼鼻皓齿,雪肌玉肤,典雅精致的如画里走出来的人,美好的那般不真实!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看得有些失神。 主持人都怔了怔,失去了敏锐的反应能力,他和观众一样,也是对神秘嘉宾事先一无所知,脑子里能勾勒出来的,多半都是位年过半百的大家隐士,或者是重金从国外聘请的大咖,谁知道会是这样一位美貌如花的女子? 画面像是静止了。 魏大圣对这样的画面很满意,可向大少却又酸又恼,恨不得冲上去拉着她就走,这是他的女人,如今却便宜那么多的狂蜂浪蝶!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是玉楼春,让大家久等了。” 此言一出,现场凝滞住的那一口气终于活了过来。 观众席里发出不敢置信的抽气声,台上的几人,也是神情各异,那两位大师盯着玉楼春,眼神质疑,却维持着风度没有开口,林馨儿笑得有些勉强,美女遇上比自己还要美的,总是难以释怀。 庄旭低低的惊叹一声,忽然笑着带头鼓掌,友好的表示欢迎。 如此一来,众人也开始拍手。 向大少也恼恨的拍了几下,力度大的让人心惊胆战。 阎华暗暗替某个小鲜肉担忧起来,敢给少爷添堵,真是作死啊! 台上,主持人终于惊醒,笑着为刚刚的失态打圆场,“欢迎玉小姐,以前只听说赞美女子漂亮,用美到窒息,美到失语,美到人神共愤这样的词,总觉得那是一种夸张的描述手法,如今见了玉小姐,才觉得那完全是为了玉小姐这样的美女量身打造的啊!” 玉楼春矜持的一笑,“您太过奖了。” “呵呵呵……怎么会,我只恨自己学识浅薄,难以形容玉小姐风姿之一二……”主持人的声音忽然掐断,因为不远处魏大圣在拼命的为他打手势,不要再夸了,不然某位妒夫成魔的爷该要发飙了,赶紧进入正题。 “呵呵……”那主持人的应变能力也多亏强大,才能毫不尴尬的处理这样的事件,“千呼万唤始出来,想必大家都对玉小姐充满了好奇,那闲话就不多说,我们拭目以待玉小姐的精彩表现,有宝你就来,正式开场喽……” 玉楼春终于坐下,在两位大师中间,异常惹眼。 惹眼不仅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气质,还因为她的一切都太陌生,从未在鉴宝这个圈子里展露头角过,忽然和大师们平起平坐,众人焉能不多看几眼? 接着,终于有人拿了一块牌子来,放在了玉楼春的前面,上面写着,玉楼春,宏京大学学生九个字,再次在现场引起一阵吸气声。 宏京大学的学生? 贵宾席上,王锦忽然意味深长的问身边的人,“听说夏总当年读的便是考古系?” 夏中天低沉的应了一声,“是。” 王锦浅笑,“这么说来,玉小姐还是你的学妹了。” 夏中天看着台上的人,眼神复杂,“不止如此,她还是夏氏资助的学生,四年前,我便知道她了。” 闻言,王锦语气不明的道,“夏总真是好眼光!” 夏中天没什么情绪的道,“锦二爷的眼光也极好!” 第三十七章 一鸣惊人 玉楼春眉头一皱,终于看了向大少一眼。 谁知向大少却傲娇了,躲倒是没躲开,却满脸的不愉,哼哼唧唧的装不懂的。 玉楼春又眨了下眸子,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向大少还想再拿捏一下,旁边王锦忽然道,“东流,你要是不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闻言,向大少狠狠瞪他一眼,“你敢!” 王锦浅笑,“能为她效力,有什么是不敢的?” “你……” 阎华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唯恐耽误正事,忙低声提醒道,“少爷,我先安排人去!” 向大少咬牙,“废话,你特么的难道还没行动?” “……”阎华憋屈的低头,按了几个键下达指令,他容易吗?怎么还成了他的错了,不是您傲娇又争风吃醋才磨蹭了? 台上,玉楼春见阎华冲着她偷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放下心来,刚刚那个人手里的青花摆件做的实在是太真了,她若是没有生来的天赋异能,只怕也会以为是真的,而能做出这样的赝品,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尤其还是从拍卖行里流出来的,这背后藏着什么,她现在还不知,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所以,这才想要那货让人拦下问一问,谁知人家还傲娇上了,也不知道这是哪根神经又抽了,她坐在这里够端庄矜持的了吧? 她在神游,旁边乔元华忽然问,“玉小姐,你可觉得刚刚那东西假的也太过逼真了?” 玉楼春回神,点头,“确实如此。” 乔元华一脸的凝重,“能假的那个份上,那作假之人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不安惊恐,谁知道还有多少假的在世面上流通? 玉楼春也是心惊这个,假亦真时真亦假,就害怕最后世人都真假不分了,指鹿为马! 接下来的鉴宝,她便多了一个心思,想看看是否还有那样的高仿品,却是没再发现,似乎出现那一件只是个偶然,她却不敢心存侥幸,摆上来的东西,都一一看过,有真有假,只是没有那么逼真的了。 观众席上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灼灼的盯着玉楼春,眼神越来越崇拜热烈,从一开始的好奇神秘,到半信半疑的猜测,再到看好戏的期待,最后,却是完全被人家的一眼断真伪惊呆了,一次两次或许是好运气蒙的的,可一档节目做下来,人家金口一开,从无虚言,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除非是天星暗箱操作,想要捧红她,事先都告知了答案。 可这个猜测最后也被粉碎了。 因为节目录制结束后,很多奔着来看鉴宝的观众都热情的围了上去,他们来时,就都拿着自家的私藏宝贝,就是想着好不容易能见一下大师,若是有机会可以让大师给鉴定一下,顺便估估价,只是现在,他们围的最密不透风的人则成了玉楼春!只需一眼,便断无虚言,他们就是着魔这份霸气和痛快! 两位最被看好期待的大师倒是成了陪太子读书的了! 玉楼春淡淡含笑,对众人拿出来的东西,都来者不拒,只需一眼,真假立现,就像是拿着照妖镜一样,什么妖魔鬼怪在那双眼睛里都无所遁形! 太神奇逆天了! 看着这一幕,向大少面色黑沉,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去驱散,阎华忙拦下,魏大圣也心急火燎的挡住! “闪开!”向大少瞪着拦在前面的两人,眼眸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阎华苦着脸道,“少爷,您稍等一会儿,您现在不能过去啊。” 魏大圣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不能过去!” “为什么?” “那些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呢,您这一过去,万一有冲突,再弄碎了怎么办?”阎华说的很含蓄委婉,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您不管不顾的痛快了,最后谁收场啊?还不是倒霉催的自己? “那就碎碎平安!”向大少不以为意。 “噗……”阎华想死一死了。 魏大圣也是一脸死灰,“表弟弟,你碎碎平安了,可我就毁了,我毁了不要紧,可小楼呢?她现在正是给自己提升名望的好机会,你可不要去扯后腿啊!你不是立志要做贤内助嘛,咳咳……” “对,对……”阎华也不管那声贤内助是什么鬼,急切的附和着。 两人齐齐拦着,一脸的紧张,向大少似乎是被说动了,僵在原地没再上前。 王锦走过来,和向大少站在一起看着台上还被众人包围着走不开的玉楼春,片刻,摇头叹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是那天上的月亮,被众星围绕,光芒万丈,即使你再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越飞越高,那种滋味还真是……” 向大少冷冷的打断,“甭戳爷的心窝子,不管那滋味怎么难受,爷也愿意,而你……哼,连尝的那个资格都没有!” “唉……”王锦幽幽的叹,“我其实也不想有那个资格,可身不由己,那滋味已经进了心底,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 阎华和魏大圣面面相觑,这位爷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添乱的? “王锦!”向大少磨磨牙,“你不给爷添堵就活不了是吧?” 王锦无奈的笑,“东流,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了,身不由己!” “去你的身不由己!”向大少猛地出手,吓得阎华差点尖叫。 王锦眼眸一眯,稳稳的握住那挥过来的拳,“东流,你若是不想搅了她的好事,你就尽管再继续!” 闻言,向大少恼恨半响,才恨恨的收手,不甘的警告,“你给爷等着,爷饶不了你!” 王锦却淡淡的笑着道,“你觉得现在得罪我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 “她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你难道还想再为她树敌?” “哼,你难道不是敌人?” “是敌是友,端看她的态度了。” “王锦,你特么的少在爷面前装逼玩深沉,爷就一句话,你死了那个心吧。” “东流,你还是那么幼稚,你难道不了解我的性子,越是被人警告,我越是想去做?原本我对她还只是有一丝丝的好奇,如今倒是真想夺一夺了,争抢来的更稀罕不是吗?” “你……”向大少又要发飙。 阎华忙拦下,“少爷,锦二爷,您们二位就先别打了,再打下去,玉小姐都被别人抢了去了?” 魏大圣幸灾乐祸的指了指台上,“这叫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啧啧……” 两人看向台上,之前那些围着的人鉴定完了手里的古玩都慢慢散去,夏中天和苏思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去,正站在一起说话。 “学妹,恭喜!”夏中天语气不明的道,望着她的眼神复杂深幽,幽深之下又似隐着风浪。 玉楼春敷衍了一声“多谢”,便看向苏思远,勾起笑来,“师兄,你也来了。” 苏思远温温的笑道,“嗯,想来看看有什么稀奇之物吗,你刚刚表现的很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玉楼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在师兄面前,我班门弄斧了。” 苏思远摇头,眼眸温软,“在你面前,只有别人班门弄斧的份!” 闻言,玉楼春眼眸闪了闪,没接话。 苏思远又道,“其实我过来,是想和你说说那件青花摆件赝品的事,做的太真了,若是只用眼看,我都险些被蒙骗过去了。” “嗯,作假之人的手法很高明。”夏中天在一边,她不想多说。 苏思远有几分了然,也没继续再问,而是把自己看节目记录下来的一些东西拿给她看,每件藏宝的特征都描写的很详细,鉴定的要点在哪里也都注明,他却觉得自己写的还不够完善,想让她再补充一下。 能一眼辨出真伪,除了那份玉家女子与生俱来的异能,定然也是要有些眼力的。 玉楼春也没矫情的客套,拿过笔来,在他的注解旁边写了几句,她写的很随意,有的只是一句话,或是几个字,却像是那点睛之笔,瞬间让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苏思远为了看得清楚,靠的她很近,她也没有避开,他越看越是激动,眼里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热,看到精彩处,忍不住凑的更近,还时不时的问一声。 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无疑是亲密的。 被无视彻底的夏中天站在旁边,浑身僵硬,有寒气从心里升起,伴随着滚烫的岩浆,冷热交替的滋味痛不欲生,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竟是嫌恶自己至此! 他生不如死,向大少则是酸气冲天,拉着脸大步走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对着苏思远冷飕飕的道,“你眼睛视力是不是负数?” 冷不丁的被问候了,苏思远怔了一下,抬起头来,茫然问,“什么负数?” 向大少冷冷的嗤了一声,“就这智商,还来看鉴宝,难怪需要你老子出马……” 玉楼春打断,“东流!” 只需一声,向大少的火气就消散了大半,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不甘的幽怨,没好气的咕哝,“喊爷干什么?” 玉楼春心里好笑,语气却温软亲昵,“一会儿陪我和弟弟去吃个饭,好不好?” 其实早就说好了的事,可当着几人的面这么一说,便有些相约的意思了,而且人家声音里还有撒娇的味道,那意义绝对不一样! 这是在给向大少挣面子! 向大少如何不知?也明白人家这是在委婉的安抚自己,这个情他还是要领的,心里也确实熨帖了,拉过她来,别扭的道,“那还不快走?爷礼物都给小舅子们备好了……” 阎华嘴角抽了抽,小舅子们? 魏大圣也面色古怪,有些受不住表弟弟这番忽然的转变。 王锦要笑不笑的,没有说话,仿佛只是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夏中天却手脚冰凉。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才对着苏思远歉然道,“师兄,我还约了人吃饭,改日我再给你详细写。” 苏思远推了把鼻梁上架着的眼睛,笑着点头,“好,也不急于一时,这档节目要录制很多期吧?我会每次都来看的,到时候少不得一次次麻烦你指点,小楼可不要嫌烦。” “怎么会?” “那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默契不需要说,彼此便能领会。 向大少又有些想泛酸,忙催着她离开,阎华和魏大圣急忙忙跟上,抛下几人面色各异的还战在原地。 电梯里,魏大圣正在天花乱坠的夸赞着,“小楼,刚刚在台上,你真是太帅了,我奉上我的膝盖,艾玛,你是没看台下那些人的眼神,简直快要把你当神来崇拜了,我这些年捧得人也多了去了,可没有一个像你这般神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敢肯定,等到这个节目一播出,你用不了一晚,就大火了,呵呵呵……” 玉楼春丝毫没有半分激动和兴奋,只淡淡的问,“节目什么时候播出?” 魏大圣噎了一下,摸摸鼻子,解释道,“周五晚上八点的黄金时段,每周一期,下午录好,再剪辑一下,便直接投放了。” 玉楼春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魏大圣表情有些凌乱,“小楼,这一期节目录得这么成功,还是超乎预想的劲爆,你就不能流露出一丝丝的正常反应?” 闻言,玉楼春失笑,“什么是正常反应?” 魏大圣比划了一下,“兴奋啊,激动啊,欣喜若狂啊,手舞足蹈啊……” 向大少不屑的插了一句,“只有你才会这么疯!” 魏大圣心塞的捂住胸口,无力的呻吟,“那再再淡定的人,至少也该露出个高兴的笑容吧?一定要这么端庄矜持吗?咳咳……” 玉楼春意有所指的道,“刚开始若是就得意忘形了,后面要怎么办?” 魏大圣倏然一惊,“什么意思?” 电梯门这时打开,玉楼春从容的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自己琢磨。” 魏大圣还想跟着追问,被向大少一个眼刀子瞪的僵住了,“特么的灯泡当上瘾了是不是?” 魏大圣忙讨好的笑着道,“哪有啊,我这不是……送送吗,呵呵呵,送客,送客而已。” 向大少哼了一下,甩手走人。 阎华跟在后面,又悄悄被魏大圣拉住,“表弟弟真的要和小舅子们去吃饭啊?在哪里?” 阎华无语的瞅了他一眼,“表少爷,您就别想着去假装不期而遇了。” “阎华,你这就不可爱了,人艰不拆懂不?我是去给你家少爷当感情顾问,是为了……” 阎华打断,“表少爷,我求您了,您消停点吧?您那些神奇的馊主意还是留给您自己吧,别再祸害我家少爷了。” 魏大圣顿时不乐意了,“纳尼?若是没有我的馊主意,你家少爷能那么快吃肉……” 阎华凉凉的提醒,“您再大声一点,让玉小姐听到,然后再华小姐听到,然后您就可以继续去相亲了。” “……”魏大圣猛地捂住了嘴。 …… 上了车,向大少就把人给搂进了怀里,玉楼春见他手脚还算安分,便没有挣扎。 两人依偎着,气氛温馨美好。 阎华开着车,目不斜视。 向大少见她轻蹙着眉,便问道,“想什么呢?” 玉楼春也没瞒他,“想那件青花赝品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到这个,向大少便冲着阎华道,“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阎华忙道,“少爷,咱们的人拦着那人仔细问过了,他说是十年前去国外旅游,一时好奇参加了个拍卖会,看到那件瓷器,觉得漂亮,又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便一咬牙买下了,这些年,很少拿出来过,都当成宝贝收藏着呢。” 玉楼春问,“在哪个国家?” “m国!” “什么拍卖会?” “这个他就说不出来了,他不懂外语,记不住那些字母,只说是个规模很大的拍卖会。” “可记下那个藏宝人的联系方式了?” “记了,怕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咱们再给疏漏了,所以就要了他的手机号。” “嗯,很好,你能不能让人收集一下m国所有拍卖行的图片和建筑形状,拍下来后拿给他指认,看能不能找出来?” 阎华点头,“可以,玉小姐放心,这事容易办。” “那就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的荣幸,呵呵呵……” 向大少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抓过她的手来,不轻不重的捏着,酸溜溜的道,“你倒是用爷的人,用的很顺手?” 闻言,阎华背上出了身冷汗,他光顾着当好人了,怎么就忘了少爷这个醋坛子?“少爷……” “闭嘴!”向大少冷冷的哼道,“开车还敢分心说话,交通法规是怎么学的?你那驾照不想要了是不是?” 阎华面色凌乱了一把,这教训自己的借口……交通法规?自从给少爷当上司机,早就不知道交通法规是什么鬼了!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我用你的人还不舍得?” 向大少哼了一声,“舍得?怎么会不舍得?爷都是你的,更何况是爷手下的人呢?” “那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爷是在懊悔,特么的当初选手下,怎么挑的全都是一群禽兽呢?” 阎华汗滴滴,这指桑骂槐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请小舅子们吃饭,会遇上什么人呢?嘻嘻 第三十八章 锦二爷的秘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够了!” 向大少幽怨的轻哼一声,“还不够,爷要是再不找点存在感,还不知道要被无视到多少人后面呢,一个,两个,三个的,走到哪里都是禽兽,现在连爷身边都不干净了。” 闻言,阎华恨不得以死明志! 玉楼春无奈的软语道,“谁也没有,就你一个!” 闻言,向大少终于眼眸一亮,脱口而出,“真的?秋白也在爷后面?”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你一定要找不痛快是不是?” 向大少见人家眉眼淡了下来,心里懊悔的低咒一声,他也是冲昏了头脑异想天开了,咳嗽一声,讪讪的转了话题,“那个之前在节目上,你表现的那么惹眼可会有什么不妥?” 说到正事,玉楼春神色认真了几分,“你指的是什么惹眼?” 向大少忽然凑上去,在她眸子上落下一吻,“这里!” 玉楼春俏脸热了热,“你是想说我鉴定的时候太随意了?” “不是随意,是太神奇了。”向大少瞅着她红晕拂面,眼眸里染上笑意,“你是没注意台下那帮子人,都被你的一眼断真伪给惊呆了,看你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膜拜神!这会儿他们震撼也许不会多想,可慢慢回过味来,指不定要琢磨出什么脑洞来。” 玉楼春闻言,淡淡一笑,“你是担心他们知道我有异能?” “难道你不怕暴露了?”向大少不解。 玉楼春语气有些凉,“曾经,玉家名满天下,谁不知道玉家人会鉴宝断玉?尤其是玉家的女子,生来便有那样的天赋异能,金口一开,从无虚言,可六十年前玉家一夕之间覆灭,世人渐渐的都忘了,忘了玉家几百年的历史,更忘了玉家几代人的本事,我这次便是要让大家都知道!” 向大少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玉楼春,你是想借此机会,宣告你是玉家人的真相?” 玉楼春冷笑,“京城里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谁也没有把那层真相揭开罢了,而世人大多都还不懂,年轻一辈更是连玉家都没有听说,我只是慢慢的在告诉他们,玉家回来了,会拿回曾经的一切!” “好,爷陪你一起!”向大少看着她的眼神坚定如铁,“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面前、重塑玉家当年的荣光!” 玉楼春心里一暖,轻轻的嗯了一声,在他怀里闭上了眸子。 车子平稳的一路开往西凉月色。 到了西凉月色时,已经是六点多了,门前停了不少的豪车。 向大少先下车,才拉着她的手出来,掌心还在她头顶上遮挡了一下,唯恐她磕碰着,绅士的有点别扭,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份呵护的温柔。 阎华忍不住感慨,少爷真是变了啊,都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学校,玉小姐这学校可真是调教有方! 玉楼春走下来,看了眼西凉月色的门店,不张扬奢华,却自有一股浪漫的高雅,让人心神舒畅。 “你可知这家店背后的老板是谁?” 向大少随意的道,“爷除了枪和你,对其他的事都不感兴趣。”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 “没有!”向大少斩钉截铁的道。 “那你大手大脚的花钱都是哪里来的?”玉楼春要笑不笑的盯着他。 向大少眼眸一亮,凑近她,带着几分期待的问,“玉楼春,你要给爷管家了?” 玉楼春嗔恼的推开他,“谁要给你管?” 向大少心情很好的又凑上来,“你不管谁管?爷虽然对生意不感兴趣,却自有来钱的道,你想不想知道?这可是爷的秘密!” “不想!”玉楼春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晚了!”向大少的唇就贴着她的耳朵,亲密无间,“爷憋不住想和你分享了,爷设计的那些枪支弹药你以为都是用来玩的?” 玉楼春眉心一蹙,“你做军火商?” “放心,爷心里有数,稳妥着呢。”向大少抬手抹开她眉间的皱,她的担心紧张,他再迟钝也能感觉的到。 玉楼春有些羞恼,“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向大少轻哼一声,“口是心非!”话音又一转,又闷闷的笑着道,“不过爷喜欢,以后你说这种话的时候,爷反着听便是!” 玉楼春撇开眼,耳根有些热,把话题绕了回去,“刚刚我问的你都不好奇?” “什么?”向大少还在欣赏着她在自己面前的小羞涩,这可是以前没有的风情,这样的改变让他暗暗欢悦。 “就是这家店是谁开的?” “谁?”向大少握着她的手开始往里走,漫不经心的问,“京城经营餐饮的除了赵家就是司家,难不成是他们?” 玉楼春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向大少终于有了点兴致。 “王锦!”玉楼春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瞅着他的反应。 向大少愣了一下,片刻,忽然懊恼的抓着她的手就要转身,“换地方,想到那只狐狸爷就倒胃口!” 玉楼春却顿住步子,“去哪儿?夏夜和明明就在这里打工!” 闻言,向大少低咒一声,“让他俩也换地方,爷给他们安排。” “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向大少顿时幽怨又不满的控诉,“难道你还很愿意和那只爱装逼的狐狸纠缠不清?他可不是秋白,秋白虽然也腹黑的跟狐狸似的,可他们本质却不一样!” 闻言,玉楼春倒是心里一动,“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奸诈,一肚子的弯弯绕。” 向大少摇摇头,“秋白腹黑,可他骨子里清冷疏离,骄傲高贵,就像是那高耸山巅的雪莲,多少人都说他不食人间烟火,美好的像是一个幻境,也只有在你面前,才鲜活些,才像这尘世的凡夫俗子有了七情六欲,会为了你动心思,甚至耍小手段,可他对别人,根本就不屑算计和筹谋……” 玉楼春听着这些,忍不住怀疑的皱眉打断,“这是秋白?” 她怎么完全想象不出来?那货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厚颜无耻的流氓禽兽! 看着她的神色,向大少无奈的苦笑一声,“你没有见过那样的他是不是?可他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他遇上你才改变了,爷也是一样,爷以前要多狂霸拽就多狂霸拽,谁的脸色也不看,谁的气也不吃,更别提什么小心翼翼、伏低做小了,可现在呢,爷特么的就是个妻奴,还得无时无刻想着争宠……” “咳咳,说正事。” 向大少幽怨的哼了一声,这才又道,“秋白有狐狸的腹黑本事,却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可王锦就不一样了,那是只彻头彻尾的狐狸,就是披了一张人皮而已,不了解的都以为他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呢,哼,笑得不管多如沐春风,举止行事不管多得体有礼,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是一只狐狸的本质,那货从小到大就最会装,满脑子都是算计,算计人心,算计权势,他这辈子就没单纯的过过一天!” 闻言,玉楼春却道,“那他倒是真的可怜。” 活在算计里,其实最累的还是自己。 向大少心里一紧,“你心疼他?”他不是在打击情敌嘛,怎么还激发出人家的同情心了? 玉楼春笑骂,“胡说什么呢?” “玉楼春……” “好啦,你还没说他算计了这么多年,都算计了什么东西来?” “哼,他算计到手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说说看。” “你对他的事感兴趣?” “我对王家的事感兴趣。” “那你跟着爷离开,爷就什么都告诉你,连他三岁了还穿开裆裤的秘密都抖搂给你。” “那还是算了,我进去了。” “玉楼春……” 两人走进去后,瞬时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看过来,俊男美女本就是吸睛的存在,更何况还是两人这般极品优质的?男的盯着玉楼春,女的看着向大少,不过好在,在这里吃饭的素质修养都还不错,没有太过失态。 大厅里还算安静。 向大少环视了一圈,奉送上无数把冷飕飕的眼刀子后,连那些好奇的窃窃私语都停下了。 玉楼春四下看着,店里的服务生穿着极其讲究的白色衬衣,一个个精神奕奕、容貌清秀,却是没有看到那两人。 有一个看着稳重些的服务生笑着迎上来,“欢迎光临,两位是要在大厅还是去包间?” “爷当然要……” 向大少的话还没说完,玉楼春便客套的道,“我找人。” “喔?请问您找谁?”那服务生怔了一下。 玉楼春微微一笑,“玉月明和夏夜。” 闻言,那服务生也笑起来,“原来是找夏夜和月明的,您是他们的姐姐吧?” 玉楼春点头,“他们可都在?” 那服务生随手指了下二楼,“在,都在,他们早早就来等您了,呵呵呵,不过正好巧了,今天有一位同事临时请假,二楼又忙了些,经理便让他俩先上去帮忙了,您在大厅等一下,我去告诉他们。” “好,多谢了。” “呵呵呵,不客气。”那个服务生笑得有些腼腆起来,眼眸里却闪着惊艳的光,“早就听他们俩吹嘘有个貌美如花的姐姐,我们原本还不信,现在信了。” 闻言,向大少得意又骄傲的哼了一声,“再貌美如花也和你无关,赶紧去叫人!” 向大少的震慑力毋庸置疑,那服务生抖了一下,麻利的转身走了。 玉楼春无语的走到一张临窗的空桌子上坐下,随手拿过菜单来看着。 向大少大刺刺的坐在她旁边,盯着人家的脸色研究了片刻,讨好的凑上来,“想吃什么随便点!” 玉楼春淡淡的道,“等夏夜和明明来了再说吧。” 瞅着人家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向大少有些心里没底了,“玉楼春,你是不是不喜欢爷对你看管的太严实?对那些男人防守的太彻底?” 玉楼春轻哼一声,“你要是不这么做了我倒是奇怪了。” “玉楼春,爷也不是故意的,这要是搁在以前,依着爷的脾气,眼睛里能看见谁去?这样的小角色爷话都不会多一个字,可现在……”向大少一脸的恼恨,“爷特么的现在看谁都是禽兽,靠近你都是别有用心、不还好意的,你说,爷还能不防着?爷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 “玉楼春,爷答应你,以后尽量控制,十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爷都放过行吗?” “……” “玉楼春,爷跟你说王锦那只狐狸的秘密好不好?”向大少哄来哄去,人家的脸色都不见暖,没办法,又拿出这件讨好的筹码来。 玉楼春终于开口,“好吧。” 向大少一噎,片刻忽然懊恼的道,“玉楼春,你故意的,你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爷上套呢,是不是?”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你愿意的,你也可以反悔。” 向大少恨恨的咬牙,“爷向来一言九鼎,从不反悔!” 玉楼春勾起唇角,“那就说。” 向大少盯着人家唇角上的那一抹弧度,心里瞬间柔软如水,他现在总算体会了当年烽火戏诸侯的傻逼戏码了,若是能换她展颜一笑,估计那在傻逼一点的蠢事他也能干得出来。 他痴痴的只顾着盯着她了,玉楼春红着脸嗔声催促,“快说啊,发什么愣啊?” 向大少回神,郁郁的道,“玉楼春,爷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是说不说?” 向大少这才轻哼一声,“你倒是着急的很,也没见你对爷过去的事这么好奇过。” 玉楼春失笑,“你忘了,你以前不是早就对我说过了?” “爷说了吗?” “说了,还说的很详细。”玉楼春语气不明的道,“你和秋白是多么的兄弟情深,差点成为真爱!” “咳咳……玉楼春,爷怎么闻着酸味了?” 玉楼春顿时羞恼,“你还说不说了,不说我以后也都不听了。” “呵呵……说,说!”向大少虽然对人家吃自己和秋白兄弟情深的醋有点别扭,却不否认,欢喜还是多一些,心情一好,便什么都愿意说了。 “以前爷好像也跟你提过,王锦是王家二房的人,她奶奶当年只是大夫人的使唤丫头,那样的身份即使生了儿子,地位也高不了,他奶奶又早早的没了,王锦他那个爸又是个不太成器的,王锦从小在忘记的生活可想而知,好不到哪里去,这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哀,在豪门大家里,家族庞大,枝叶繁茂,明争暗斗那都是免不了的,能留下来的谁没点手腕心计?王家尤其为甚,那一家子没个简单的,大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霸占了王家的大权,三房虽然是庶子出身,可王誉的那个奶奶还活着,据说当年很有些美貌,在王家老爷子面前很得宠,连带着三房这些年即使手里不沾权势,可钱财却是捞了不少,日子过得最舒坦,难的就算是二房了……” 他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王锦的爸爸游手好闲,喜欢吃喝玩乐,他那个母亲看起来又神经兮兮的……” 玉楼春打断,“你是不是故意黑化他?” 向大少瞪大了眸子,“爷是那么没有风度又小气的人?” 玉楼春没说话,可眼神却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你就是。 向大少顿时恼恨的凑上来,不管不顾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没良心的女人,爷才是你男人!” 玉楼春差点失声,还好周围的人都在低头吃饭,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她低声警告,“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向大少下巴一抬,很欠抽的道,“不客气还能怎么着?再咬回来?” “……” “爷给你机会报仇!”向大少又凑过来,送上薄唇,“狠狠咬,不用客气!” 玉楼春羞恼的推开他,“赶紧说正事!一会儿夏夜和明明可就来了。” 闻言,向大少才不甘的又哼唧道,“爷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出去打听一下,王家二老爷是京城酒吧夜店的常客,而他母亲则恰恰相反,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就不多,小时候爷偶尔远远看过一眼,穿了一身白,面无表情的,尤其是那眼神……爷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看着挺瘆人的。” 玉楼春皱眉,“他母亲可是京城哪个豪门大家族里的小姐?” 向大少摇头,“不是,他母亲身世很普通!” “很普通?据我所知,王家大房和二房娶得的都是司家的女人吧?二房就算怎么不得势,可毕竟明面上还是王家的儿媳妇,身世寻常了,王战天肯愿意?” “是啊,可当时情况就是这么奇怪,王战天没有反对!” “那王锦的父亲呢?也愿意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这实在不合乎常理,“难道王锦的父母当年感情很好?” 向大少闻言嗤了一声,“就王锦他爸那样的人,会有什么真感情?说好听点,就风流不羁,难听点,就是放浪形骸,女人无数,会有什么感情?” 玉楼春轻蹙起眉来,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二更送上 一起吃饭,萧何来了 玉楼春轻蹙起眉来,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怎么了?”向大少不解的问。 玉楼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王锦的母亲生的美不美?” 闻言,向大少嗤了一声,“在爷眼里,除了你,就没有男女之分,更别提还美不美了。” 玉楼春无语的摇头,她就知道,问这位爷白问! “玉楼春,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希望爷眼里对别的女人还有美丑之分?爷刚刚那么说,你不是该欢欣雀跃?”向大少不乐意了。 玉楼春无力的道,“嗯,嗯,很雀跃。” 向大少哼了一声,“雀跃还不扑上来亲爷一下当成奖励?” “……”玉楼春又无语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那你可觉得王锦的母亲长得……面熟?” “什么意思?”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比如……长得和我有点像?” 闻言,向大少瞪大了眸子,“玉楼春,你是怀疑自己和王锦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玉楼春彻底无言以对! 向大少还在急切的说,“那不可能,你死了那份心吧,王锦绝对是王家的人,而你……” 玉楼春打断,“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去,还在东拉西扯的。” “爷怎么没有说到正题上去?爷一直都在说正事,刚刚那些都是剧情铺垫!” “……那铺垫后的情节呢?” “情节就简单了,王锦生在那样的环境了,你说他能是正常人类?” “咱说重点好么?他这些年在王家都算计了些什么?” “他算计的可多了,原本在王家什么都轮不到他,大房轻贱打压他,三房也暗暗挤兑排斥他,从小他没少受欺负,王家那些女人手段都厉害着呢,可他还是顽强的活下来了,不但如此,还活的越发精神,谁也不依靠,自己进了政界,从最底层做起,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外交部部长的秘书,呵呵呵,那个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还有商界,三房自以为揽下了王家所有的生意,殊不知王锦背后另起炉灶,手里的生意听说都做到国外去了,根本就不稀罕王家的那一份子,哪怕是大房独揽的军界,他只怕也早已暗中插了一脚。” “如此说来,这些年,他倒是真的算计了不少!”只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向大少点头,“所以,爷才说他是只狐狸,危险的很,和他在一起,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被他算计,玉楼春你离着他远一些,就算他不是王家的人,你也不要接近!” “他能算计我什么呢?” “他?他想算计你的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下午在演播厅里,他跟爷坐在一起,处处针锋相对,垂涎你的意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就差跟爷宣战了,还威胁爷,不要对他出手,说会给你树敌!”向大少越说越气,“那狐狸着实可恨!” 玉楼春无奈的叮嘱他,“我看你应该离他远一些才是。” “为什么?” “因为论腹黑计谋,你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向大少羞恼了,“玉楼春,你也气爷,你也瞧不起爷的智商……” 玉楼春赶紧温语打断,“我是不想让你总受他的气,你既然知道他是只狐狸,那就不要和他斗了,免得吃亏中了他圈套。” 一直站在身后沉默良久的阎华终于开口,“是,少爷,我也觉得玉小姐所言极是,对付锦二爷,还是让慕容少爷出手比较好。” 狐狸对狐狸,势均力敌的撕逼战才好看,而少爷……只会斗的让他浑身乱颤。 向大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也觉得爷太单纯幼稚?” 阎华吓的一哆嗦,“不是,少爷那是……耿直爽快,是那些腹黑奸诈、满腹算计的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境界。” “这话我会说给秋白听的。” “少爷……”阎华想死了,他多什么嘴啊,就让少爷跟锦二爷那只狐狸撕逼去呗,大不了自己就是耳朵受点荼毒,可总好过现在,呜呜,告诉慕容少爷,自己还有活路吗? 向大少又问玉楼春,语气危危险险的,“你觉得爷跟秋白谁的境界更高?” “啊?”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玉楼春难住了,正纠结呢,二楼奔下两个人来,一道欢快亲昵的声音传来,“姐,你来了……” 玉楼春暗暗松了一口气,冲着急步走过来的玉月明勾起唇角,“明明!” “姐,是不是等久了?”玉月明走近,身上还穿着店里的工作装,衬的他越发俊秀英挺。 玉楼春含笑打量着他,“还好,等了几分钟而已,你们还忙着?” “这会儿不太忙了,我俩刚刚跟经理打招呼了,呵呵呵,请姐吃个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餐我已经点好了,哼,就不给她机会挑贵的!”夏夜慢悠悠的这才走过来,瞅着玉楼春,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一样。 玉楼春失笑,“好,你们点什么,姐就吃什么,都快坐吧。”话落,又对着夏夜道,“嗯,穿着这一身,倒是顺眼多了。” 夏夜别扭了一下,大刺刺的坐下,“老子本来就长得帅!” 向大少忽然敲了敲桌面,面色不愉的挑眉,“在爷面前,你也敢自称帅?” 闻言,阎华差点忍不住喷了,少爷为了找存在感用得着这么拼? 玉楼春也是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话,这位爷的幼稚她也不是头一回见识了。 夏夜面色古怪的变了变,这才看向他,刚刚只顾着打量那个女人了,倒是把这位爷忽略了,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咳咳,看在人家是自己崇拜了多年的偶像份上,他压下那些凌乱无语,很老实的打招呼,“向少,您也在啊?” 向大少轻哼一声。 玉月明也坐下了,踌躇了一下,才对着向大少诡异的喊了一声,“二哥。” 玉楼春顿时被呛了一下,“咳咳……” 向大少很自然的就给她拍着背,动作虽然生涩笨拙,却掩饰不住的温柔。 玉楼春迎着对面两人瞬间就变得暧昧又八卦的视线探究,忙转移话题,“你俩在这里打工还习惯吗?” 闻言,玉月明就笑着道,“嗯,挺好的,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素质都还不错,没有为难我们的,这里的经理也很和善,平时对我们都很照顾,姐就放心吧。” “那就好,不过,打工赚钱虽然是好事,可你俩毕竟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有空才能来,可不要只为了钱就把学习给荒废了。”玉楼春叮嘱道。 “女人就是啰嗦。”夏夜插了一句,“我俩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这点事还拎不清?倒是你……”他话语一顿,在她脸上又仔细的瞅了一眼,要笑不笑的道,“你那几天还真的在闭关修炼啊?” 闻言,玉楼春俏脸热了热,强自镇定的斥他,“又胡说,电视看多了?” 夏夜轻哼一声,“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女人就是天真好骗,你可别傻傻的被人家吃的一点不剩。” 玉楼春好气又还笑,“你要关心姐就不能好好说话?” 夏夜像是炸毛了,“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 玉楼春纵容的摇摇头。 向大少看得忽然有点酸,“你倒是对他宠溺的很,爷要是敢这么作死,你还不得骂死爷了?” 玉楼春暗暗瞪他,“他们是我弟弟。” “爷还是你男人呢!”向大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告。 玉月明顿时惊异,“姐,你和……二哥,你们……” 玉楼春不知道如何解释,很想装死。 向大少倒是坦然,“爷现在跟你姐是一对!” “那,那慕容大哥呢?”玉月明一时有些惊住。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秋白还是你大哥。” 这含糊不清的回答,玉月明听的越发糊涂,倒是夏夜似懂非懂,酸溜溜的哼了一声,“月明,你姐到底是要给你找几个姐夫?” 玉月明怔怔的看着他,提醒,“夏夜,是给咱们俩找的,也有你的份。” 夏夜低低的咒了一声,抓了抓头发,烦躁的道,“多多益善,老子才不管!” “啊?”多多益善?这都是什么事?“姐……” 玉楼春面对玉月明的询问,她揉揉额头,这要她怎么解释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气氛正僵持着呢,门外忽然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笔挺的西装,俊美的面容,浑身上下都像是精心包装过了一样,很是讲究,正是萧何。 见状,阎华喃喃一声,“这是来相亲的?” 玉楼春忍不住想遮脸,他倒持的也太高调了吧? 不但倒持的高调,萧何的做派也是高调,走进大厅后,就东张西望,然后像是忽然看到了熟人,惊喜的走过来,“小楼,这么巧,你也来吃饭啊?” 萧何的出现,除了玉楼春,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向大少皱皱眉,盯着玉楼春眼神不爽,玉楼春暗暗抛了个安抚的眼神,向大少才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 可夏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瞪着萧何,像是看见仇人! 玉月明尴尬的把刚刚的惊异都忘了。 玉楼春站起来,笑得勉强,“萧何,你怎么也来了?” 萧何克制着没先去看夏夜,免得做戏太过,引起人家的怀疑,“呵呵呵……听说这家西餐厅的牛排做的很是不错,临时起意就想来尝尝,没想到竟然遇上你。” “还有爷!”向大少不满他总是盯着玉楼春看,冷冷的提醒。 萧何咳嗽一声,“是,是,向少也在啊,真是好巧!” “无巧不成书,人生处处是狗血!”向大少酸不拉几的咕哝了一声。 阎华捂住嘴。 萧何面色抽了抽,跟这位脑回路神奇的少爷对戏,还真是艰难。 玉月明不好再装傻,也站起来打招呼,“大哥。” 萧何笑着拍拍他的肩,“月明也在啊。” 玉月明点点头,“我在这里打工,还有夏夜。” 萧何似乎这才看见夏夜一样,压抑着心里的欢喜和思念,尽量平静的道,“夏夜原来也在啊。” 夏夜毫不给面子的把头扭到一边,视而不见。 萧何眼眸一黯,心里像是吃了黄连,苦的难受。 玉楼春有些同情,可这样的事她也是无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总不能乱点鸳鸯谱,若是夏夜真的无意,她以后还真是不能再给两人随便制造机会了。 于是,她看着萧何的眼神里就带了一丝无奈和歉然。 萧何懂,苦笑着摇摇头,刚想要坐到另一桌去,向大少却开口了,“都遇上了,就一起吃吧。” 闻言,萧何不敢置信的一喜,这位爷不是总看自己不顺眼吗,怎么还帮上了? 向大少哪里是帮他啊,他是看到萧何的黯然神伤,想到当初的自己了,然后同情心一下子泛滥了,破天荒的乐于助人一把。 可夏夜不干,“不要,让他去别的桌子吃去,这一次是我和月明请客,请你们两人吃可以,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向大少凉凉的问。 夏夜清秀的脸涨的通红,“他是个变态禽兽,老子才不和他在一起吃饭!” “他对你禽兽了?”向大少挑眉问。 “他……”夏夜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顿住,他怎么能说萧何对他做的那些禽兽的事? “哼,既然说不出来,那就一起吃饭。” “老子不干!”夏夜噌的站起来。 玉月明忙按住他的肩,“夏夜,冷静点。” 夏夜还是气呼呼的,“没法冷静,这顿饭老子宁肯不吃了,也不绝不和他坐在一起!” 他语气越是坚决嫌弃,萧何的心里便越是苦涩难言。 玉楼春对这样的事也是束手无策。 向大少倒是老神在在,“真的不坐在一起?” “真的!” “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 “是!”夏夜斩钉截铁。 向大少忽然冲着阎摆摆手,“还不把东西拿过来?” 阎华在心里默默点个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那是两个黑漆漆的盒子,其貌不扬,却无形中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之气。 夏夜和玉月明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去,萧何也看过去,猜到了几分,不由的惊住,这东西要是送给夏夜,夏夜一生气还不得毙了自己?他这辈子还能偷香窃玉吗? ------题外话------ 二更送上,嘻嘻,昨天下午木禾有点事,所以二更取消了 第三十九章 萧何的苦恼 萧何又惊又怕,看着向大少颤着声的问,“向少,这,这是什么意思?” 向大少挑眉,很理所当然的道,“替玉楼春选的,送给两位小舅子的礼物。” “这,这个合适么?”萧何欲哭无泪。 向大少斜睨他一眼,十分不屑的嗤道,“就这点出息还敢对人家禽兽?你咋不上天呢?” 萧何,“……” 玉楼春安抚的看了萧何一眼,把桌面上的盒子推到夏夜和玉月明跟前,“给你俩的,不过现在别看,回去后再看。” 玉月明怔怔的坐下,“姐,这是什么?” 玉楼春要笑不笑的道,“问你二哥。”二哥这个称呼,还真是莫名的让她觉得喜感。 向大少对那一声二哥有些皱眉,“喊姐夫会不会更好?” 桌子底下,玉楼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向大少却当成是打情骂俏,很是受用,于是,得意的告知,“爷送的东西自然是爷喜欢的,还猜不到?” 闻言,玉月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发抖。 夏夜就激动兴奋了,刚刚的斩钉截铁也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砰的一声坐下,就毫不犹豫的把盒子搂了过来,急切的就要打开看。 玉楼春无语的伸手压了一下,“在这里看你也不怕吓到别人?” 夏夜用力的抽出盒子,放在了腿上,借着桌子的遮挡,又弯下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迫不及待的道,“我先瞅一眼,就一眼!” 玉月明也仿效夏夜那样,悄悄的藏在桌子下面,按耐着颤抖,飞快的瞄了一眼,一眼后,便慌张的盖上了盒子,看着玉楼春,“姐,这个礼物……”虽然他喜欢,可也太震撼了! 玉楼春好笑的摇摇头,果然这俩小子着迷枪支,却到底还年轻,真的拿在手里了还是紧张,“放心吧,这只是高仿的模型,不是真的,你以为姐有那大胆子啊?” 私有枪支可是犯法的! 闻言,玉月明终于舒出一口气,哭笑不得的拍着胸口,“姐,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以为是真的?”向大少接过话去,不以为意的道,“爷本来是想送真的,可你姐不同意!” “呵呵……”玉月明嘴角一抽,干笑道,“还是不要同意的好。” 真枪是很酷,可拿着实在烫手啊。 夏夜还沉浸在那一眼的激动之中,盯着向大少问,“这真的只是模型?也太逼真了吧?” 向大少傲然的解释,“那是自然,爷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假的了?” “那能射击吗?” “可以,你俩小心点玩,虽然那里面用的不是真子弹,可破坏力还是不小的,公众场合也不宜显身,不过遇到危险时,可以拿出来防身。”向大少随意的交代了几句。 夏夜用力的点头,“好,好,里面配置了子弹吗?” “嗯,爷让人先给你们准备了一百发,改天有空让阎华领你们找地方去练一下,枪法不准,那就是一个玩具。” “真的?”夏夜的眼眸里都闪着光亮。 向大少酷酷的道,“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是,是,谢谢向少,那能不能现在就去练?”夏夜真是激动的一刻都等不了。 “现在不行,先吃饭!” 闻言,夏夜才回了点神,瞥了眼还站在旁边没走的萧何,咬咬唇,“好!” 萧何终于拉开一把椅子,忐忑又欢喜的坐下,一边是向大少,一边是玉月明。 夏夜只顾着摩挲那个盒子,爱不释手,完全视萧何如无物。 萧何眼眸黯淡,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涩。 向大少轻哼一声,他都帮到这份上了,这货怎么就知道愁眉苦脸呢?一点没有他当年的勇敢霸气……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点的餐终于送上来,夏夜之前嘴里虽然嚷嚷着,不让她点贵的,可端上来的东西却丰盛的很,还有一瓶颇有些年份的红酒。 玉楼春前世西餐没少吃,几乎都是陪着夏中天来,他喜欢西餐厅的这份优雅精贵,却不知她其实更喜欢热气腾腾的中餐,吃着更有味道。 不过此刻,她心里暖暖的,拿着刀叉的手也不再是前世那般勉强,盘子里八成熟的牛肉她也觉得味道一定很美。 她刚要切,向大少便抽过她面前的那个盘子,把他面前的那个推过来,“吃这份,爷切好了。” 盘子里,牛肉切的十分仔细,不大不小的一块块,香气越发诱人了。 玉楼春对着他温软的道了一声谢。 向大少别扭的嗯了一声,刀起刀落,利落的切着另一盘。 萧何为了活跃沉默的气氛,笑着夸赞,“向少好刀法。” 向大少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凉凉的道,“再点赞也没用,爷只给自己的女人切!” 萧何“……”他是那个意思么?对戏又悲剧了。 夏夜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嫌弃一位明显。 萧何的面色更灰暗了。 玉月明尴尬的埋头猛吃。 夏夜也吃的很快,他不愿和某人坐在一起,所以十几分钟后,眼前的盘子碗就空了,随意的抹了一把嘴,“我吃好了,找地方消化一下去。” 话落,抱着那盒子就要离开。 玉月明忙拉住他,“等等我,我也快吃完了。” 夏夜嗯了一声,又低头摩挲着那个盒子。 萧何俊颜黯淡,吃到嘴里的东西再没有半分滋味。 玉楼春淡淡的看了夏夜一眼,“这么着急干什么,就不能安心陪姐吃顿饭?” 夏夜轻哼一声,“你现在有男人陪着,还要别人陪?” 向大少插了一句,“嗯,这话说的好,阎华,改天领着他俩去练靶的时候,再挑一把送他。” 闻言,夏夜顿时惊喜,“真的?” 向大少酷酷的点点头。 阎华纠结的应了一声“是”,很想提醒少爷,您送的那可都是枪啊,怎么就跟送块糖哄孩子一样呢? 玉楼春嗔了向大少一眼,“别太纵着他们。” “这不是纵着,这是奖励。”话音一转,向大少又道,“不过有奖就有罚,你姐还没吃完饭,你们怎么能先跑?做人要有礼貌懂不懂?要跟爷一样!” 这话一出,几人都面色古怪的瞅着‘有礼貌的’向大少。 夏夜看在枪的份上,咕哝了一声,“知道了。” 只是他还没坐两分钟,便被喊走了。 这里的经理含笑走过来,先跟玉楼春和向大少、萧何一一打过招呼,才商量着问夏夜和玉月明能不能再去帮一下忙,这会儿到了饭点,人手不够,很多客人都等的有意见了。 夏夜巴不得走,有这样的好机会,他能不愿意?不等那经理许诺帮忙的好处,便很积极的起身,玉月明也不想再留下独自面对尴尬,跟着一起站起来走了。 玉楼春也不好再留,等到几人离开后,便瞅着萧何看。 萧何苦笑一声,放下刀叉,“小楼,不用安慰我,早就习惯了,打击的次数多了,我也就跟小强一样顽强了。” 玉楼春笑骂,“你倒是想得开!” “想不开怎么办?”萧何叹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更不喜欢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在我面前这么嬉皮笑脸的,怎么守着夏夜就那副怂样子?你以前的那份死缠烂打的霸气自信呢?” 想当初,在他的办公室,她可是亲耳听过,他对夏夜说的那些没节操的话,还有当着她的面,就把人给热情的压在了沙发上调戏,如今却…… 说到这个,萧何的神情更加苦涩,“小楼,咱不揭伤疤行不?” 向大少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揭伤疤,就永远不知道哪里痛?你这辈子也就别想好了!” 萧何一噎。 玉楼春也劝道,“总要找到问题所在,才能对症下药,不然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夏夜倒是还小,可你呢?难道就想这么蹉跎了?” 萧何闭了闭眼,睁开后,像是下了决心,声音无奈暗哑,“你们说的对,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当初我遇上夏夜的时候,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很有趣,他和一群小混混正打架,他一个人打七八个人,那些人手里有的还拿着棍棒,他却丝毫不惧怕,像一头不怕死的小狮子,气势很凶猛,哪怕打不过,都不会逃,也不求饶,甚至看着我就在不远处,他都骄傲的不求救,直到最后,那些小混混们怕打死了人才罢了手,他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嘴里却还在不服气的骂着……”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萧何的眼神有些悠远,又带着一丝怀念,玉楼春静静的听着,向大少也难得有耐心,品着手里的红酒,听着别人的故事。 “我当时觉得他还真是不怕死,倔强固执又骄傲自大的逆天,我走过去,他也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被打成那副样子,他竟然还扶着墙,慢慢的爬了起来,自始至终不喊一声疼,我有些触动,也是无聊,觉得这小子好玩,便强拉着他去了医院,给他看病的时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我以为他也是个街头小混混,靠着打架混口饭吃,谁知道给他处理好伤口,他掏钱付账时,我才发现他根本不缺钱,钱包里好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是烫金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出来的,我当时对他的身份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谁知他接着就变脸炸毛了……” 语气顿了顿,萧何似是咽下什么情绪,才又继续,“我便猜着他的身份不简单,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个私生子,母亲是别人保养的情人,他根本不缺钱,给他安排的学校也很好,他却早早的一个人搬出去住,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惹是生非的打架,他生活的那一片,都知道他的名字,叛逆暴躁,脾气坏的不得了,他母亲也管不了,后来索性就更是放任不理,他就那么一个人过,他打架受伤了都是自己随意的包扎,后来大约是见我给他处理的好,便经常上医院找我了,我每次都喜欢逗弄他,我就喜欢看他那副炸毛的模样,特别可爱……” 萧何说到这里,眼神变得很温柔。 向大少有些受不了,“别在爷面前肉麻恶心!” 萧何咳嗽了一声,半响,苦笑,“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人或许觉得他就是一无可救药的小混混,一个叛逆的让人恨不得抽死的坏孩子,可我就是觉得他可爱,我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家庭导致的,他其实特别渴望温暖和关心,他一次次的惹是生非,也无非是想要引起他父母的注意,可他的那对父母就只会教训他,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只是觉得他好玩,便一次次的逗他,可等到后来我理解了,我发现我也离不开他了,他几日不来,我便会想、会不安,等他一身是伤的来了,我又会心疼,我不再逗弄他,我想……” 他忽然说不下去,端起酒杯猛地喝了几大口。 玉楼春接过话去,“你想靠近他,温暖他,教育他变成一个好孩子对不对?再也不打架,好好学习,你想照顾他、对他好是不是?” 萧何点头,“可是,他却不领情,甚至从那以后,开始抗拒我、躲避我,受了伤也不愿再让我处理了,我越是想对他好,他就越是厌恶我……”话音一顿,他茫然又有些苦涩的看着玉楼春,“小楼,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难道对一个人好也不行?” 玉楼春犹豫着问,“是不是因为你对他那什么……” 萧何摇头,“不是,一开始我承认自己逗他的时候,占过一点便宜,有时候也欺负一下,可那时候都是为了好玩,我没动什么真心思,等我觉得喜欢上他之后,我一直很规矩的,根本就没禽兽过,我只是想对他好,他却不给我机会了,我就不明白,一开始我对他不好的时候,他不反感排斥,怎么想对他好了,他反而讨厌我了?” 向大少忽然开口,“爷明白了!” “什么?”萧何紧张的看过去。 向大少却不说了,“自己琢磨。” 萧何又苦恼的看向玉楼春,“小楼……” 玉楼春沉吟了片刻,才说到,“我觉得夏夜也许不是讨厌你!” 闻言,萧何一惊,“不讨厌?那为什么看见我就跑?见了我也没个好脸色?” 玉楼春叹息一声,“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呢?果然是当局者迷了。” “什么意思?”萧何是真的掉在坑里,怎么也想不通。 玉楼春感慨的笑道,“还能什么意思?夏夜那孩子是在害怕,如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他渴望温暖和关心,不惜用打架这种激烈的方式来争取,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他想要的越来越远,他变得暴躁易怒又敏感脆弱,他看着像头小狮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这样的孩子内心都不安恐惧,一开始你对他无心,哪怕占他的便宜,他都不跑,依旧去找你,那是因为他不害怕,可后来,他察觉到你对他动了真感情,他便不安了……” 萧何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渴望的不就是那些吗?他应该高兴不是吗?” “是,若是很多年前,你早一点出现,给予他这些,他一定把你当成救赎的上帝一样,可他经过了一次次的失望,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心等着关爱的小男孩了,他害怕,是因为再次失去,你现在懂了吗?” 萧何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他害怕我对他的好,也像他的父母那样,最后会消失?不管再怎么争取,都找不回来?所以宁愿一开始就不接受,这样就不会失去?” 玉楼春点点头,“是!”她心里也隐隐的疼着,他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狠心冷漠的人,让一个孩子遭受这么多的心理创伤? 萧何的心更是疼的一塌糊涂,眼眸酸涨,忽然站起身来,“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踉跄着离开。 玉楼春下意识的想跟着,向大少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然后冲着阎华看了一眼,阎华心神领会的跟上去。 等两人走远,玉楼春才开口,“你拦着我干什么?” 向大少语气不明的道,“他现在一定不想让人看见他难受的样子,你没发现,他马上就能哭了!” “那我才更要跟着去宽慰了,他是我大哥,万一要是有什么事……” 向大少打断,“阎华跟着一样,你放心吧,其实当一个人难受痛苦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安慰。” “那是什么?” “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你怎么知道?” 向大少眼神哀怨起来,“因为爷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 玉楼春说不出话来了。 向大少轻哼一声,“怎么?可是也觉得愧疚了?心疼了?爷那时候不知道一个人默默难受了多少次,最后还不是一样挺过来了?他才这一次,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玉楼春主动握住他的手,“东流,那不一样,萧何和夏夜……他们都是男人!萧何付出的是爱情,想要的也是爱情,可夏夜却不一定……” 向大少打断,“放心,夏夜也是!” 二更送上 打起来了 闻言,玉楼春一震,“什么意思?” 向大少挑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玩深沉他也会! 玉楼春握着他的手狠捏了捏,“少故弄玄虚,快说清楚些。” 向大少这才勾起唇角,“你难道还没猜到?” 玉楼春讶异的道,“你的意思是……夏夜和萧何一样,其实也是……” 向大少摩挲着她的手,“夏夜是不是爷不知道,不过,夏夜逃避萧何确是因为也动了心思,不止是因为害怕,不然他不会一次次的跑,还对萧何冷言冷语!” “你怎么这么肯定?”玉楼春有些不解,这货可不是个在感情上心思细腻的,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 闻言,向大少的语气有些郁郁,“因为当初爷就是那样,自然了解夏夜的心思。” “什么?”玉楼春一时没明白。 向大少恨恨道,“爷当初对你,一开始也是各种欺负,爷不知道是被你吸引,以为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想收拾你,谁知道,后来发现喜欢上你了,可爷却不敢相信,甚至也挣扎逃避过,尤其是知道了你和秋白在一起,爷那段日子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不像夏夜这么幼稚,却也……” 他原本是想借机控诉,可说着说着,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哼了一声打住,到底还是不忍心见她愧疚难受。 玉楼春低低的道,“对不起……” 向大少下意识的打断,“算了,过去的事爷不会再追究……” 他还没说完,玉楼春却眨着眸子,继续道,“可过去的那些也不是我的错吧?” “什么?”向大少有些懵。 “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对你那般难道不对?我和秋白在一起,便是要一心一意,难道要我三心二意才对?我们一开始便相处的不愉快,你对我什么态度你难道都忘了?你忘了,我可是没忘,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平静的和你坐在一起已经是很神奇了,你确定还要旧事重提、抱怨哭诉?” 向大少噎住,明明是他占了上风,怎么现在倒成了她在秋后算账了? 玉楼春轻哼一声,松开他的手,优雅的喝着咖啡。 向大少怔怔了片刻,看着她问,“你的意思倒成了爷的不是了?” 玉楼春忍着笑,低声道,“本来就是!” 向大少懊恼的扯了下头发,“爷是不是又上你的套了?” 玉楼春抿唇不语,眸子里却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向大少磨磨牙,刚想扑上去收拾她,阎华就急忙忙的跑过来,“少爷,玉小姐,不好了!” 玉楼春一把推开向大少,面色微变,“怎么了?” 阎华指了指楼上,一脸急切的解释,“少爷让我跟着萧大少,他去了二楼的洗手间,我在外面等着,谁知没一会儿,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传出打闹的动静,其中有一道是夏夜的,萧大少听见了,二话不说就冲进去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玉楼春站起来,“打起来了?” 阎华焦灼又无奈,“是啊,萧大少出手了,我也拦不住,只好下来请您了……” 玉楼春转身就往楼上走,向大少紧跟着,语气坚定安抚,“别急,有爷在呢,多大的事也能挡的下!” 玉楼春心里一暖,“嗯”了一声。 二楼是一个个的雅间,装修的更为讲究,安静优雅,此刻却从一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尖叫和咒骂,有不少的客人都打开门好奇的张望,不过那门口堵着不少人,看不清究竟! 玉楼春和向大少走上来时,一眼就看到门口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那些人都穿着店里的工作装,大约是想进去帮忙拉架,却又进不去。 玉月明也在,正焦急的拍着门。 经理也在一边,一脸的愁容无措。 阎华解释,“里面被关上了,那一桌客人是个要脸面的,不想被人看热闹。” 向大少冷哼,“要脸面会打起来?” 阎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好像是夏夜先动的手,然后对方带的保镖才出手了。” 向大少依旧哼道,“那也一定是对方欠揍!”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门口,那经理见到向大少,面色变了变,“向少,您看这……”他知道夏夜之前和人家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关系自然匪浅,只是里面的那桌客人也不是寻常之人,都不好得罪啊。 向大少冷声命令,“打开门!” “打不开,里面关上了。” “那就踹开!” “这……”那经理还在犹豫。 向大少眼眸一厉,“要爷亲自动手?那你这家店都不够爷踹的!” 那经理面色一白,赶紧点头,“向大少等一下,这就踹……” 话落,赶紧叫了几个人,踹实在太彪悍了,他们合力撞了几下,门终于开了,里面混乱的喧嚣更加掩盖不住,夹杂着一声尖刻的咒骂,“是哪个不要命的开的门?给本小姐关上,接着狠狠打!” 闻言,玉楼春眉头一皱,神色冷下来。 向大少看着她,“爷进去处理,你在外面等着如何?” 玉楼春抬步往里走,“一起!” 见状,向大少只好护着她走进去,玉月明也急切的跟了进去,向大少回头使了个眼色给阎华,阎华心神领会,等到两人进去后,又把门关上,守在了外面,那个经理原本也想跟进去,却被挡下了。 “我是这里的经理,还是我去处理比较妥当吧?” 阎华面无表情的拒绝,“你若是想平安无事,还是留在外面安全!” “……” 那经理脸色灰白,不说话了,半响,冲着还站在门口的店员摆摆手,众人才都面面相觑的离开了。 里面,向大少和玉楼春一进去,打斗便停下了。 因为向大少话都懒得说,直接拔枪冲着那几个打的正狠的人就扣动了扳机,他枪法极准,子弹无声的贴着几人的头皮飞出去,一点血不见,可那几人的头顶上都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沟。 那四个人顿时惊恐的僵住,背后一身冷汗,那子弹要是稍稍低一点,他们的脑袋可就开花了。 向大少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脚踹开眼前的椅子,“再打一个给爷看看!” 那几个人哪里还敢动?都面如死灰的低下头,在这位少爷面前动手,纯粹就是嫌死的太慢! “你,你好大的胆子……”坐在椅子里的那名贵妇噌的站起来,指着向大少,面色难看,只是她还没吼完,向大少就又开了一枪,瞄准的是她面前的那杯红酒,酒杯碎裂,红酒四溅,飞到她的脸上,像血一样,她一下子又跌落进椅子里,眼里都是惊恐。 另一个女人尖叫一声,“啊……” 只是这一声尖叫也短促,刚发出声,向大少就厌恶的冲着她脚下开了几枪,地面上瞬间如炸开一般,喷的她顿时灰头土脸的退了好几步,狼狈不堪。 向大少不耐烦的低吼,“特么的吵死了!” 原本气焰嚣张的那对母女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再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向大少这才拉过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坐下,他解决问题就是快狠准,用实力说话,磨磨唧唧的不是他的风格,见玉楼春还站着没动,似是失神,轻轻拉了她一下,“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看哪个不顺眼只管告诉爷,爷替你送他上路!” 玉楼春回神,心头却还有些震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们?前世的婆婆和小姑子,一个尖酸刻薄,一个自私任性,在那个家里,对她颐指气使,总觉得高她一等,她忍让三年,最后也换不来一丝真心,那件恶心的事被她撞见时,她们字字句句没有半分维护,仿佛她理所当然的该承受一样,呵呵…… 这一世重生,她原本想着等自己足够强大,解决了手里的事情后,再去揭开这一家人丑陋虚伪的嘴脸,没想到现在提前碰上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心里冷笑一声,看着两人的狼狈惊恐,又有些快意,潘金枝最是在人前注重贵妇那优雅端庄的形象,这次毁的可是够彻底了,而夏中媛又爱美骄傲,如今被弄的灰头土脸,想来心里也该愤恨死了。 她并不愿当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可对这些人,她若是君子大度的放过了,她都对不起自己! 心里有了计较,视线终于从那一对母女身上收回来,她打量着四周。 包间里很宽敞华丽,只是此刻到处杯盘狼藉,毁坏的东西散落一地,可见之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萧何还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上也一片狼藉,嘴角还流着血,许是被揍得不轻,爬了几下没有站起来,夏夜就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相较萧何的狼狈,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受一点伤,见萧何站不起来,他只是失神的盯着,却没有伸手。 萧何却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看着夏夜的眼神温柔醉人。 玉月明冲进来后,就被向大少那霸气的几枪给打懵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先奔到夏夜的身边,担忧的问,“夏夜,你没事吧?” 夏夜摇摇头,心不在焉的道,“我没事。” 玉月明又转头扶起萧何,慢慢的站起来,“大哥,你还好吧?” 萧何笑笑,“放心吧,死不了!” 玉楼春这才走过来,“怎么回事?” ------题外话------ 嘻嘻,到底怎么回事呢? 第四十章 这样打脸才好 玉楼春这才走过去,“怎么回事?” 萧何看着她,摇头苦笑,“没什么事,打了一架而已。” 玉楼春声音微沉,“为什么打架?” “小楼……” “说!”这事已经发生了,也传扬出去了,对方又不是一般的人,那一对母女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即使向东流开枪震慑,可总归还要说出个理来,否则只怕不好善了。 更何况,现在明显的还是萧何吃了亏,对方要是不给个说法,她也不干。 萧何无奈的笑笑,轻描淡写的道,“我看不惯那几个人,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他们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是在教训人家,还是人家收拾你?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伤!” 萧何刚想解释什么,忽然猛地咳嗽了几声,玉月明忙扶着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脸担忧的问,“大哥,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萧何悄悄的扫了夏夜一眼,他依旧站在不远处,表情复杂难测,他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喘道,“不用,我就是医生,我没事。” 玉楼春也扫了眼夏夜,忽然用力戳了萧何胸口几下,惹的他龇牙咧嘴的叫唤起来,“啊啊……”,玉楼春语气不悦,“你还说没事,没事疼成这样?肋骨被打断了没有?” 见她还要戳,萧何忙哀求道,“小楼,轻点,可能真断了。” 闻言,夏夜失神的眸子里这才晃动起来,闪过一道什么。 玉月明可看不出萧何是在夸张的演戏,顿时有些急了,“那怎么办?赶紧去医院吧?” 萧何呻吟,“先别乱动,让我靠在椅子上歇一会儿。” “那我打急救电话,让医院送担架来抬你。”话落,玉月明就拿出手机。 向大少忽然插了一句,“爷来打就行。” 玉月明虽然觉得向来冷酷的向大少肯理会这样的事有些奇怪,却没再坚持,“好,好……”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随意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漫不经心的吩咐着,“准备一副担架,到西凉月色来接人!” 萧何暗暗对人家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以前他还觉得这位爷是个不解风情的二货,现在他肯定,那时候他一定是眼瞎了。 向大少不屑的望天,他这种大智若愚的境界,一般的凡人是看不透的! 玉楼春对两人之间默契的狼狈为奸视而不见,又逼问,“现在还不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何苦笑,“真的是我……”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夜忽然爆发,“老子不用别人担着,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夏夜……”萧何急切担忧的喊了一声,对方是谁,他当然知道,夏家也是京城有名望的家族,自己和她们发生饿了冲突,他又吃了亏,这一笔帐或许就可以这么揭过去了,可若是夏夜站出来,就难收场了。 夏夜似乎也知道他的考虑,却不领情,恼恨的低吼,“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萧何一噎,心里又涌上无奈的苦涩。 玉楼春不满的看向他,“好,那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夏夜怨恨的眼神从那一对母女身上扫过,冷冷的道,“很简单,她们俩在这里吃饭,老子正巧来伺候,看她们俩不顺眼,就出手打人了。” “那为什么你站在那里好端端的,受伤的却是萧何?”玉楼春冷声质问。 夏夜涨红着脸低吼,“那是他非要冲进来多管闲事,老子用得着他出头?” “夏夜,我只是想帮你……”萧何又忍不住想解释。 “你闭嘴!”夏夜狠狠的撇开脸,不愿看他。 萧何叹息一声,无力的靠在了椅子里。 玉月明有些不忍,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向大少瞅了眼夏夜,手有点痒痒,这小子比当初玉楼春还高冷傲娇,拿着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冷言冷语,还真是欠揍,不过他想到什么,忽然恶劣的勾起唇角,嗯,他决定了,一定帮萧何把这小子扑倒,不听话多半都是惯的,压在床上狠狠的做上一番就老实了。 玉楼春看着夏夜,再看看落寞的萧何,心里也有些气,若不是早先听了萧何讲的那些,此刻,她还真想狠狠教训一下他,倨傲倔强还无礼,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让人气的牙痒痒,也就是萧何,对他有心,才甘愿看他的脸色,出了力却还不讨好,感情世界里,谁先爱上,谁爱的深,便注定是输家,付出再多,有时候也难以换的一丝回应,那份酸涩苦楚,没有经历过的人都很难体会到,她以前也是不懂,不过如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萧何和夏夜,她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于是,心里像是裂开了什么,她对那两只禽兽也许该再好一点…… 心里百转千回,眼前的事还是要先解决,“夏夜,你说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来担着是不是?” 闻言,夏夜想也不想的道,“是,老子敢做就敢当!” “那你想怎么当?” “老子……”夏夜看着一室的混乱,看着那一对母女隐忍不甘的恨意,看着萧何受伤的狼狈,他忽然有些茫然无措。 “你不知道怎么当是不是?那好,我来告诉你。”玉楼春声音清冷,“你说,你出手打了那两人,若是没有绝对合情合理的理由,她们完全可以告你,甚至连萧何也要被你拉下水,一个是萧家的大少爷,一个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你们俩要是进去了,就是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污点,永远抹不去……” 夏夜打断,“老子不在乎!” “可我在乎!”这混小子还真是倔! 夏夜面色变了变,片刻,咬牙道,“那老子也不后悔,那两个女人就是该打、欠揍!” “为什么?她们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你非要动手?” 闻言,夏夜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的难看,眼眸里闪过一抹羞辱的痛楚,却是死死的咬着牙,没有再开口。 玉楼春盯着他的眼,心里猛地一震,竟然是这样…… 半响,她才压下那些震动,尽量平静的又问,“那你可真的打了她们出气了?” 看一进来时,那两人衣着光鲜板正就知道,夏夜根本就还没出手,便被她们带来的保镖拦住了,或许她们今天来这里吃饭,就是冲着夏夜来的,就是逼着夏夜发火,然后找机会收拾他。 看来不止是夏夜知道,潘金枝应该也知道了,不然她不会自降身份,带人来找夏夜的麻烦,这事穿出去可是不好听,有损她贵妇的形象。 夏夜恼恨的攥起拳头,“没有!” 他刚想揍人,那些保镖就动手了,他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对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故意让他来伺候,又故意说那些羞辱的话,目的就是要激怒他,逼他先出手,然后再正大光明的收拾他。 如此想透彻了,他盯着潘金枝的眼神更加的愤恨,心里却悲凉成殇。 潘金枝被他盯得脊背生寒,可想到他的身份,又恨恨的咬起牙来,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她耍狠?她才是正室,她生的儿子女儿才是夏家的少爷小姐,他算什么东西? 潘金枝眼里的不屑和鄙夷太过强烈,夏夜又忍不住攥起拳头。 玉楼春忽然心软了,那些气也烟消云散,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人心悸。 夏夜一颤,下意识的想挣开,玉楼春瞪他,“犯了错还敢使性子?” 夏夜倔强而受伤的低吼,“老子没有错!” 玉楼春狠狠戳了一下他额头,“还嘴硬,被人欺负了,就要狠狠还回来,可你呢?人没揍着,还让人家把萧何打成那样,枉你以前练了那么多年的打架本事,你就知道站在一边看戏是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你还说自己没错?” 闻言,夏夜狠狠一震,瞪着她的眸子里是不敢置信,是浪涌翻滚,半响,才喃喃的问,“你骂我,不是因为我惹是生非找人打架?” 玉楼春心里一缩,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姐是气你吃了亏不知道还回来,还平白让萧何挨了揍!” “你,你难道就不气我不懂事、不会隐忍、脾气暴躁、只知道打架闹事、没有出息、然后让人收拾残局、这辈子都无可救药的毁了?”夏夜低低的、一字一字的问。 此刻的他脆弱无助的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他问出那些都是以前他在乎的人骂过他的话吧?他其实都听在了心里,成了挥之不去的伤害和阴影! 萧何心口剧痛,刚想挣扎着起身过去。 玉楼春便上前一步,把夏夜搂住了,夏夜个头比她高,她只够到他的肩膀,却不妨碍给予他所有的温暖。 夏夜身子狠狠一震,心里有什么忽然崩塌了,眼眸酸涨,仿佛要涌出来。 向大少看着这一幕,酸酸的撇开脸,却没有出声拦着,看在那小子那么可怜兮兮的份上,就便宜他抱一次好了。 “傻瓜,我是你姐,就算是你不对,姐也私心的希望吃亏的那个人不是你就好,至于其他,都是次要的!” 闻言,夏夜失神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低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攥紧的拳头也早已松开,缓缓的圈在她的腰上,半响,沙哑的喊出一声,“姐……” 这一幕,看在那一对母女眼里是震惊和恼恨,看在玉月明眼里是感动,看在向大少眼里,就是轻轻的一声哼,越来越限制级了要怎么忍? 吃味的不止是他,还有萧何,他无比的羡慕嫉妒,若是能让夏夜依靠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他的身高也般配啊,正好可以让他小鸟依人…… 玉楼春又拍拍他的背,“不过,姐虽然支持你不吃亏,却也不代表就愿意放纵你喜欢拿拳头说话,太粗鲁了,也容易受人与柄……” 向大少忽然咳嗽了一声,这是连他也一起教育了?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这一眼,比之以前,多了几分春意融融。 向大少顿时被煞住了,他也终于可以收到秋天的菠菜了? 夏夜此刻完全没了那股倔强的戾气,像是有了依靠的孩子,小声的咕哝着,“我都记着你以前说的话呢,不要冲动行事,更不要随便打架,自从那次后,我从来都没犯过,可今天……那两个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才忍不住了。” “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夏夜身子一僵,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她们羞辱我!” 被向大少的枪法给震慑的不敢再开口的潘金枝忽然冷笑道,“那是羞辱吗?那是事实!” 闻言,夏夜猛地又抬起头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愤的痛色,“你再说一遍?” 潘金枝到底不是一般的人,一开始被吓到,这会儿早已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再次冷笑道,“怎么?真要我再说一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呵……你倒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玉楼春忽然松开手臂,转身,面对着潘金枝,嘲弄的打断,“这位夫人还是多留点口德吧,实在有损你的贵妇形象!” 闻言,潘金枝面色变了变,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本夫人说话?” 玉楼春讥讽的一笑,“我是夏夜的姐姐。” “姐姐?”潘金枝神色更鄙夷了,“江碧云还真是下贱,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还生了那么多野种……” “你……”夏夜勃然大怒,羞辱他也就罢了,现在连她也敢骂,简直就是找死! 玉楼春却挡下他,顺便给了向大少一个不要出手的眼神警告。 “姐,让我揍的她再也开不了口……”夏夜不甘心的低吼。 玉楼春安抚的劝,“别冲动,夏夜,对待这样需要回炉重造的人,拳头不是最好的。” “那什么才最好?” “看着便知道了。” 玉楼春再次转过身,直面潘金枝,慢悠悠的道,“这位夫人,我说是夏夜的姐,又没说是一个母亲生的,你这联想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我劝你,还是少去几趟美容院吧,那些针在脸上打的多了,会侵蚀到脑子影响智商,而且,你最需要的也不是美化那张脸,而是你的心!” 这话一出,玉月明差点喷笑,看不出姐还有毒舌的天分。 夏夜看着潘金枝气的扭曲的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打击确实比拳头的效果要好些,拳头只能伤人的身,伤敌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快意着,又有种被维护的幸福蔓延全身,瞅着身边的她,眼眸里是再也不隐藏的亲昵。 潘金枝气的身子有些发抖,却又惊异,“你,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潘金枝今年都六十岁了,比夏起越大了六岁,男人比女人大六岁或许看不出什么来,可女人大了男人六岁,区别就明显了,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衰老的便越是迅猛,潘金枝最介意的便是这一点,夏起越本就一表人才。长得不凡,若不然,当年潘金枝也不会看上一穷二白的他,只是随着夏起越在官场爬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受人瞩目,她也就越来越不安,唯恐别人取笑她老,配不上夏起越,于是,便经常偷偷的去注射除皱美容针,以求年轻,前世她看着这样的潘金枝,为了收拢男人的心,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还只是觉得可悲可叹,可如今…… 她还觉得她可笑可怜,再年轻又如何?夏起越依旧出轨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身边紧紧依靠着她的夏夜,又有些复杂纠结,他竟然是夏家的人,她最厌恶的那个家…… 潘金枝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你可知道本夫人是谁?” 玉楼春嘲弄的道,“你是谁很重要吗?” 潘金枝咬牙,“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楼春冷笑,“是夫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吧?不要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好像所有的人都该活在你的脚下,除了你,别人都一文不值,到底是谁给了你那么愚蠢又可笑的自信?” 她意有所指的话,让潘金枝脊背一寒,仿佛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 玉楼春又道,“你活的太自以为是了,不要觉得自己多么高贵,你的那些高贵也许在眨眼间就会化成别人手里的一把尘土,别人对你客气忍让,也并非是怕你,而是不愿和你一般见识,不想和你一样变得尖酸刻薄,你可以人前装贵妇,背后恶毒,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你那般。” 闻言,潘金枝更是心悸,忽然颤着声问,“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 玉楼春冷冷一笑,“你太自作多情了,与我来说,你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潘金枝僵住,心里有什么诡异的感觉升起。 不止是她,向大少和萧何也有些觉得不对劲,看着玉楼春,若有所思。 一直沉默的夏中媛忽然指着玉楼春,尖利的失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那个宏京大学的学生,玉,玉楼春是不是?” 玉楼春眉眼不动,夏中媛见过她,她不意外,那一次在篮球馆比赛,她和秋白一起进场时,多少人都盯着她看,当时夏中媛也在,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但看了,还会看得咬牙嫉恨,因为夏中媛自私任性,最受不得有人比她还耀眼夺目!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撕逼战 潘金枝似乎很惊异,“宏京大学?玉楼春?媛媛,你怎么知道?” 夏中媛认出玉楼春,像是遭受的打击更严重,她原本只是陪着母亲来吃顿饭,母亲喊了夏夜来伺候时,她也没多想,看着夏夜那张清秀的娃娃脸带着张扬不羁的味道,她还很有些兴致的逗弄了几句,谁知道,一向在人前最重形象的母亲却尖酸的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最后惹的夏夜发怒,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母亲来就是为了收拾夏夜的,她跟着看好戏也就看了,只是没想到把那位爷引了来! 向东流! 宏京大学的男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那场篮球赛,她还是牺牲了一点色相,央求了王誉才得了一张门票,就是为了能一睹男神风采,在她眼里,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狂霸拽到可以上天,她一直都想再制造机会可以见到他,却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冲着她开了枪,毫不留情! 她那点仰慕的少女心瞬间粉碎,却又不甘,僵在那里足足修补了半响才算是勉强复原了,可意外再出,她又认出眼前这个生的比她还美的女人竟然是玉楼春! 玉楼春? 她也不陌生,第一次见便是在篮球馆,她那么耀眼的出现,夺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让她又嫉又恨,后来关于她的八卦就没再消停过,一会儿身边是慕容大神,一会儿又是眼前这位爷,还有天星的总裁,还有萧家的大少爷,听说连王家的那几位少爷都对她很有兴趣,京城最出色的男人们都围着她转,这是自己孜孜以求的梦想啊,谁知现在被她一个乡下来的捷足先登,她不恼恨才怪,最恼恨的还是偶然发现的那件事…… 她在咬牙沉默,潘金枝又忍不住催问了一声,“媛媛,你说话啊!” 夏中媛这才抬起头,浓艳的妆扮看着有些狼狈,那双眼睛里的嫉恨却是越发浓烈,“妈,不但是我认识她,哥哥只怕对她更熟悉!” 闻言,潘金枝大吃一惊,“什么?” 夏中媛盯着玉楼春,“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有次我见大哥盯着手机发呆,我便偷偷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大哥手机屏幕上的图像便是她!” 潘金枝有些不敢置信的晃了一下身子,片刻,再看玉楼春的时候,眼神就凌厉了,咄咄逼人的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家中天的?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赶紧死了那份心,别再做梦了,我们夏家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这话一出,向大少又想拔枪了,被玉楼春一个眼神压下。 玉月明这次忍不住了,“我看做梦的人是你吧?我姐是什么样的人,会稀罕进你们家的门?” 夏夜也嫌恶的道,“就是,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姐也绝不会跟你家儿子,就冲你这样的婆婆,谁进了你家的门,谁得恶心一辈子!” “你,你们俩……”潘金枝气的身子又抖起来。 玉月明和夏夜默契的对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瞅着玉楼春,果然,不用拳头也可以很爽! 玉楼春这才开口道,“也许在你眼里,你们夏家有多么了不起,你家儿子是多么优秀,很可惜,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甚至一文不值,我对你们夏家更是没有丝毫兴趣,这一生都不会踏进半步,你尽可放心!” 潘金枝被震得面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多少女人想挤进她们夏家去,她的儿子也是人中龙凤,更被尊为国民老公,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会不肖想?她一定是装的吧? 玉楼春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嘲弄的一笑,又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身边有更优秀的男子相伴,你觉得我会舍了珍珠而去要一颗鱼目?” 这话一出,无疑是狠狠打了潘金枝的脸了,她看了坐在椅子里的向大少一眼,脸上火辣辣的,脑子却终于清醒了些,她怎么忘了,这位爷是陪着玉楼春一起进来的,还诸多呵护,向家的独生子,红三代,外公是黑道大佬,那样的天之骄子不是自己儿子能比的,她怎么会可笑的以为人家攀上了参天大树,还会再惦记她家的? 萧何瞅着潘金枝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冲着玉楼春笑着竖起大拇指,果然对付女人,还是要女人出马,以前他觉得女人撕逼什么的最无聊了,如今倒是觉得精彩啊!身上的伤都不疼了…… 向大少却有些不愿,一本正经的纠正了一句,“玉楼春,爷不是珍珠,爷是钻石,自然界最耀眼、最珍贵、也是最最坚硬的石头,你懂的。” 末了那一句,人家说的柔情万千、荡气回肠。 在场的男人们像是懂了,又像是不敢懂,都无语的保持沉默。 玉楼春俏脸轰的热了,若不是眼前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她真想拉着这位爷赶紧走,她强自镇定着,耳根却是悄悄的红了。 夏中媛见状,心里的嫉恨更是如野草疯长,忍不住讥道,“她不配,她水性杨花、三心二意,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京城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她就是个……” 后面最难听的那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尖叫代替了,“啊……” 众人看过去,就见夏中媛的头发也和那几个保镖一样,中间硬生生的劈开一道沟,白生生的头皮看着让人觉得滑稽可笑,却也心悸,这要是一不留神,射中的可就是脑袋啊,这位爷可真会玩! 玉楼春嗔恼的看了向大少一眼,不是让他别开枪吗? 向大少帅气的把玩着手里的枪,满不在乎的道,“实在是太吵了,爷没忍住。” “向,向少……”夏中媛这会儿真是被向大少的冷漠无情给伤的够呛,眼圈都是红的。 向大少嫌弃的道,“闭嘴,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喊得?” 夏中媛凄惶的不敢再言,连眼里的泪掉落也不知道,弄花了一脸的妆容。 潘金枝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拿出帕子给自己的女儿擦着脸,搂在身边,冲着向大少道,“向少,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向大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欺人太甚?爷要是想欺负人,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你……”潘金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面色白了红,红了白。 向大少又警告道,“回去告诉你儿子,赶紧把手机里爷女人的照片给删除了,否则,爷就把他脑子里的东西给删除了。” 闻言,潘金枝面色更白。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阎华走进来请示,“少爷,夏部长来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来的倒是快,那就放进来吧,让他看看自家的女人多给他张脸!” 阎华嘴角一抽,应了声“是”,这才侧开身子,放了后面的夏起越进来,随后又关上了门。 夏起越脸色很难看,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母女俩狼狈模样,更是沉下脸来,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凌乱不堪,还有地上明显被枪射击过留下的弹坑,都让他心生不悦,视线落在夏夜身上时闪了闪,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掠过,最后放在向大少身上,“向少,这是怎么回事?” 向大少抬眸扫了他一眼,语气沉沉,“夏部长这是跟爷在兴师问罪?” 闻言,夏起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怎么会?向少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这房间里的人,可是没有谁比向少更有发言权。”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懒得说,你问你家夫人和女儿吧,她们惹出来的好事,还是她们来说最好。” 夏起越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有些下不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位爷就是这样的张狂脾性,他干笑两声,这才看向潘金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弄得……” 潘金枝咬着牙没说话。 夏中媛却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着跑过来,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扑在夏起越身上就哭诉起来,“爸,爸,他们都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呜呜……” 夏起越安抚的拍了她几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中媛哭够了,才恨恨的道,“我和妈来这里吃饭,谁知道这家店里的服务生太不是东西,竟然敢对我妈动手,我看不过,便让保镖去拦了一下,谁知道他还有同伙,冲进来就打起来了,后来他们又都闯进来,还,还……”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了,向大少的状子她不敢随便告。 其实她不说,夏起越也明白了,他面色变了变,先看了夏夜一眼,夏夜把脸扭到一边,他又看向潘金枝,潘金枝满脸的恨意和羞愤,夏起越眸子一黯,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半响,才干涩的道,“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大动干戈,好了,收拾收拾,跟爸回去吧。” 闻言,夏中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爸,什么误会?是他们欺负了我,你就打算什么都不追究了?” “媛媛……” 夏中媛却像是咽不下这口气,忽然用手一指夏夜,“都是他,爸,这一切都是他惹起来的,他就是个惹事精,若不是他,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爸,你不能放过他,找人把他抓起来吧,是他先动的手……” 向大少她不敢惹,玉楼春有他护着,她也惹不起,可夏夜她总能对付吧? 闻言,夏夜忽然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夏起越,眼神嘲弄讥讽,又带着几分挑衅。 夏起越攥了攥拳,又努力忍下,“媛媛,不要闹了,跟爸回去。” 夏中媛不解又恼恨,“爸,我不走,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也害怕他们……” “闭嘴!”夏起越声音严厉起来。 “爸……”夏中媛不敢置信的喃喃了一声。 潘金枝终于走过来,冷笑道,“媛媛,你爸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以后不会再为你出头了,谁让你遇上的是这个人呢?” “什么意思?” 夏起越见潘金枝又要开口,忙喝止,“金枝,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潘金枝顿时恨意冲上来,“你敢做不敢让人说吗?夏起越,你可真有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夏起越面色铁青,“金枝,不要胡说,这是什么地方?” 潘金枝却听不进他的警告了,被恨意蒙蔽,她只想一吐为快,“我胡说?夏起越,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呵呵呵……我还真是傻啊,这么多年一直对你死心塌地,潘家也全力支持你,让你混得越来越好,可你呢?竟然混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连野种都生了,你还真行,瞒了我十几年啊,你说,你还有什么瞒我的,你说,你说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若不是当年得了我潘家相助,你还是个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穷鬼,可现在,你竟然也在外面养小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潘金枝!”老底被揭,夏起越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可潘金枝说的声嘶力竭,根本压不住。 夏中媛懵了,喃喃自语,“什么意思?什么小三?谁是野种?” 夏夜冷漠的看着这一场闹剧,事不关己一样,只紧紧的靠着玉楼春。 玉楼春无声的握着他的手,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刚重生时,她只要想到这一家人的嘴脸,便遍体生凉,除了恨便是恨,只想哪天揭开他们的虚伪面目,让世人看清,让他们无地自容,可此刻,看着他们露出丑恶的一幕,她却也没多少快意了,唯有惆怅释怀。 恨,其实也是一种感情,甚至比爱还要强烈,此刻,或许,是因为再也不在意了吧? “咱们走吧!”玉楼春拉着夏夜的手,转身离开。 夏夜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玉月明也忙搀扶起萧何跟上,萧何倒是还看得有些起劲,咕哝了一声,“担架还没来呢……” 向大少站起来,嗤了他一声,“那你继续留下吧,说不准还能被打的再惨烈些,爷直接送个花圈给你,连看病的钱都省下了。” “……”要不要这么狠? 第四十一章 耍无赖和玩腹黑 房间里,潘金枝等到几人离开,终于爆发了那些压抑多日的恨意,冲着夏起越扑了上去,彻底撕开了脸,什么形象也不顾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咒骂着,什么难听的话也肆无忌惮的往外冒,粗俗不堪。 女人打架,除了撕扯咒骂也没有别的本事,夏起越不好还手,只能用胳膊尽量挡着,衣服掉了扣子,胸前和脸上一道道的抓痕,有的还滴出血来,很快就狼狈不堪了。 其他的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口子打成一团,最重形象的两人啊,此刻,一个像是泼妇,一个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夏中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曾以为的美好世界也许从今往后塌陷了。 …… 离开的几人出了门,径直往楼下走,夏夜一直紧紧靠着玉楼春,冰凉的手握着她的,汲取着温暖,玉月明霸占在另一边,亲密的挽着玉楼春的胳膊。 三人走在一起的画面很温馨。 向大少却丝毫看不到美好,俊颜酸溜溜的,不过总算克制着,没有去搞破坏。 萧何跟在后面,这会儿他也不装了,反正人家现在正难受,他装了也看不见,得不到同情的装模作样都是卖蠢,不过瞅着夏夜对玉楼春全心的依赖,心里还真是有点嫉妒,瞄了向大少一眼,意味不明的说到,“这左拥右抱的,唉,小楼还真是幸福啊。” 大智若愚的向大少闻言,自然听出来萧何话里的意思,这是想刺激自己,然后再借自己的手分开这三个人,哼,爷会给别人当枪使?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嗤道,“他们是爷的小舅子,兄妹懂不?难怪人家骂你变态、躲着走,你还真是禽兽啊,兄妹*的戏码都能想得出来,啧啧,说你是禽兽都糟践禽兽了,你连禽兽都不如!” 话落,一副不屑和禽兽为伍的样子,甩脸走人。 萧何一脸懵逼,你就是最大的禽兽,还好意思嫌弃他?“……” 阎华从他身边经过,同情的叹息一声,“爷智商是160,属于百年难遇的天才人物!” 萧何怔怔的,“然后呢?你是在告诉我在他面前不要自作聪明?” 阎华不理会他,又说了一句,“爷最喜欢的除了玉小姐,就是枪,而且爷本身就是一杆枪!” 这话,萧何一时没理解,“什么意思?” 阎华摇摇头,“爷喜欢自己开枪射击,不喜别人拿着他随便用!” “噗……”是他邪恶了吗?为毛听着这么羞耻? 之前的伤都是皮外伤,不足挂齿,可此刻,萧何是严重内伤了。 出了西凉月色的大门,玉楼春回头看了一眼,闹出这么大动静,王锦都没有露面,还真是够沉住气的。 向大少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解释,“他就是那性子,不但会装,还最能忍,不是戳到他的弱点,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他的弱点是什么?”玉楼春忍不住问。 向大少看着她,“他没有弱点!”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凛,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最是可怕,也最难对付。 向大少忽然又酸酸的哼了一声,“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只是他永远不希望王锦会有那个弱点,他宁肯打击不到他,因为那个弱点也会是他最大的弱点,穷其一生,他都不会利用! 玉楼春也有些明白了,撇开脸,转移了话题,看着身边的两人问,“你俩打算以后怎么办?” 玉月明有些迟疑,这里的工作环境真是很好,也适合他和夏夜,只是如今出了这件事…… 夏夜忽然开口,“若是餐厅不炒了我俩,我们就还继续留在这里打工。” 向大少皱了一下眉,“你确定?想打工简单的是,爷给你俩找地方,保证没人敢找你们的事。” 夏夜却摇摇头,“谢谢,可我还是不想走。” 玉楼春看着他坚定而澄澈的眼神,有些懂了,却还是问,“为什么?” 夏夜一字一句的道,“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再出了事就只会走开了,我会面对那些后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闻言,玉楼春欣慰的勾起唇角,“做的很好。” 听到这一句,夏夜有些别扭的撇开脸,心里却犹如一簇簇清新欢悦的草疯长起来,压都压不住,有她这句淡淡的肯定和鼓励,比什么都好。 玉月明也笑着道,“我也留下,陪你一起。” 夏夜声音轻快的低声道,“好。” 见状,向大少挑起眉,“嗯,不错,没白糟蹋爷送的枪,像个男人样了。” 夏夜没说话,还是紧紧的靠着玉楼春。 向大少又道,“就是一点不好,既然是个男人,就不要总是靠着女人,黏黏糊糊的看着有损男人的形象和威严,懂了么?” 闻言,玉月明下意识的挽着玉楼春的胳膊就松了些。 可夏夜半分不动,“我是个男人,可也是我姐的弟弟,亲密一些又如何?别人只会羡慕我们姐弟情深。” 玉月明尴尬的笑笑,夏夜是没听出向大少这是拈酸吃醋了吗?还是故意挑衅? 向大少果然面色微沉,咬牙提醒,“可你不是她亲弟弟,男女有别懂不?” 夏夜有些无赖的道,“我还小,我不懂。” 向大少一噎,摸到腰上的枪,忽然又道,“你不想再要枪了?爷那里还有更精巧的……” 这样的诱惑,夏夜忍不住神色一动,可也只是片刻的松动,然后更紧的黏在玉楼春身上,“我是喜欢枪,可我更喜欢人。” 枪冰冷,而人温暖,是他最想渴求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酸,又暖暖的,见向大少眼里有了火气,她忙安抚的嗔道,“别闹了,阎华把车开过来了,我们先上车。” 向大少还有些不甘,幽怨的喊了一声,“玉楼春……” 玉楼春轻咳一声,“先开车送他们回去,晚点……我们再说。” 这话里的暗示,智商160的向大少如何听不懂?就是理解错误了,他也会严格按照自己想的那么做,于是,俊颜很快阴转晴,盯着玉楼春的眸子灼灼有光,像是没喂饱的狼终于等到美味上门了。 几人上车,被无视的萧何也幽怨了,“小楼,你是不是还忘了有个病人?”怎么也没有人邀请他上去? 玉楼春已经坐在了车里,见到萧何还站在外面,脸上有些淤青,衣服上也有些脏,不过身子挺拔,她知道他伤的并不严重,否则早叫救护车来了,更不会陪着他演戏。 萧何眼里的期待她当然也看得清楚,只是夏夜今天遇到这样的事,太需要静一静…… 可想到萧何对夏夜的心意,让她说出拒绝的话,还真是有些不忍。 夏夜坐在她身边,万分依赖的靠着,不再对萧何横眉冷对了,却也不说话,玉楼春更是为难。 玉月明身处其中,也觉得尴尬纠结。 向大少这会儿的情商倒是超常发挥了,冲着萧何道,“没忘了你,爷不是帮你喊了担架吗,你等着,一会儿就来抬你,保证把你伺候熨帖了。” 话落,他利索的关了车门,对着阎华吩咐,“还愣着干什么,开车!” 阎华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玉楼春一眼,见人家没什么反应,这才发动车子,转瞬间,车子绝尘而去,徒留萧何一个人僵在那里。 萧何,“……”玩真的啊? 一个人落寞的站了半响,苦笑一声,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今晚的收获远远比他想的要多,至少他明白了夏夜不是厌恶他才躲避,也更了解了夏夜、更心疼他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夏夜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身上的那股叛逆的戾气消散不见了,也许,心里的阴影和创伤需要一日日的愈合,可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他释怀的吐出一口气,笑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等到那边接起来,他换上了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大圣,快来救我……” 他可不敢指望向大少的担架! 那边魏大圣正在自己的公寓里惬意的看电视,屏幕上,玉楼春从容而笃定,一语断真伪,那霸气的模样,犹如指点江山、乾坤在握的女王,让人震撼惊艳,又心生向往膜拜。 电台的人刚刚给他报了收拾率,逆天的火爆,打败了上半年所有的娱乐节目,这才刚刚是个开始啊,美玉乍现,珍珠生辉,遮都遮不住,以后又会是怎样的一番耀眼璀璨? 他正陶醉幻想着,手机响了,打断他的美梦他自然是不悦的,可一看是萧何的号码,顿时又精神了,尤其还是听到萧何那样的呻吟,他很愉快的问,“怎么了?被你家小狮子又伤的遍体鳞伤了?人家这次又骂了什么新鲜词了吗?别总是禽兽、变态的,嘿嘿,听多了我也腻歪不是?” 萧何嘴角抽起来,他是不是交友不慎?“魏大圣,做人要厚道啊!” 那边魏大圣笑得更欢快,“我一直很厚道啊,哪次你内伤了我不是都充当你的心灵医生?还是免费的!” 萧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在治愈还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撒盐是为了让你更坚强,记住现在的痛,要么逼着自己放弃,要么就不怕死的继续。”魏大圣觉得自己说的十分经典且富有哲理。 萧何琢磨了一下,别说,还真有点道理,只是很不幸,他属于后者,他也庆幸,他属于后者,若是早早的放弃了,又怎么会知道夏夜不是真心厌恶自己呢? 那边魏大圣又道,“怎么不说话了?被老子的话惊艳到了?还是盐一下子撒太多,疼晕了?” 萧何不理会他的打趣,忽然很想和他分享些什么,尤其是他重新燃起的希望!“你现在在哪儿?” “嗯?公寓啊。” “我这就是过去。” “纳尼?别啊,兄弟,虽然知道你受伤了很痛苦,可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心灵安慰,*……兄弟实在是做不到啊。”魏大圣夸张的哭诉道。 萧何没好气的骂,“你想献身,老子还不要呢,我就是过去想和你说说话。” “卧槽,有志气了啊,难道你想开了,想放手了?” “正相反,我的春天也许真的要来了。” 魏大圣呆了两秒,接着便激动的催促,“快点来,卧槽,老子等不及想听了。” “好,不过再帮我准备点处理伤口的药。” “嗯?” “老子这回是真的受伤了!” “……” 向大少的豪车里,后排很宽大,即使坐了四个人也不显得挤,可向大少就是觉得那三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太挤了,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这俩小子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弟弟,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要是万一挤来挤去的,挤出火花了,那不又得多两个情敌? 向大少目光如炬,奈何夏夜垂眸,像是看不到,玉月明倒是领会了,也早已放开了玉楼春的胳膊,可后排再宽敞,他也没不能躲开半米远吧?再说这是自己的亲姐,他心虚什么呢? 玉楼春一直没说话,察觉到向大少的神情实在是扎人,这才开口,随意的问,“你说那家餐厅的经理会辞了夏夜和明明吗?” 向大少知道她是在缓解气氛,没话找话说,却还是信誓旦旦的道,“不会!” “为何?”依着正常思维,闹出这样的事,辞退是最合适的了,不然以后不好管束。 向大少懒懒的道,“这就是那只狐狸的奸诈之处了。” 他话里的深意,玉楼春也明白,“可他就不怕得罪夏家和潘家了?” 夏家和潘家在京城里也是数得着的豪门,做餐饮生意可最忌讳得罪这些人。 向大少挑眉,“比起向家和玉家,夏家和潘家算什么?孰轻孰重,那只狐狸拎得清。”话音一顿,他又酸酸的哼道,“撇开这些利益权衡,就冲着你一个人,他也不会辞了,他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 玉月明不解的插了一句,“姐,你们在说谁呢?慕容大哥吗?” “要是秋白倒是好了。”向大少咕哝一声,郁郁的道,“不是,你不认识的人。” 玉月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看向玉楼春,玉楼春冲着他笑笑,“没事,跟你俩没关系,你们既然喜欢留在那里,那就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玉月明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气氛又沉默下来。 车里的人都不是多么八面玲珑的性子,调节气氛逗趣什么的一个也不擅长,阎华倒是想张口,可又怕踩了雷区,还是聪明的闭口不言。 向大少琢磨着以后怎么让这俩小子离的玉楼春远一点,一个人给介绍个女朋友管用吗? 玉楼春则在想着夏家那几个人,夏起越一直活在潘金枝的压制下,她前世以为夏起越早已麻木任命了,毕竟是靠着潘家起来的,夏家能有今天,离不开潘家的支持,潘起越能做到那个位置,更是和潘家的经济扶持息息相关,得了权势,牺牲自己男人的尊严,这是一笔生意,就算他不甘,也只能忍着,可她没想到,夏起越竟然暗地里出轨了,生的孩子还是身边的夏夜…… 夏夜今年十七岁,那就是说他出轨至少近二十年了,还真是瞒的滴水不漏。 前世,潘金枝应该是不知道,不然家里早就闹得鸡犬不宁了。 这一世被揭开,后面要怎么办呢? 她不关心那一家人,却不能不在意夏夜的感受,毕竟,有血缘关系啊。 若是将来她对夏氏出手,又该怎么面对夏夜? 她忍不住蹙起眉来。 夏夜这时忽然开口,低低的喊了一声,“姐……” 这一声有些别扭,也有些亲昵,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玉楼春很自然的“嗯”了一声,又问,“有事?” 夏夜还是低着头,手臂缠在她的胳膊上,大半个身子靠在她肩上,“你都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玉楼春握了一下他的手,“你想跟姐说,姐便听着,你若是不想让姐知道,姐就不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姐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夏夜嗓子有些哑,“我想告诉你,可我怕你听了那些……会嫌弃我。” “不会!” “真的?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嫌弃……更不会抛下我再也不喜欢?”夏夜的声音有些颤。 玉楼春重重的点头,语气坚定,“真的,不管是什么,你都是我弟弟,我也是你姐。” 夏夜用力深呼吸几口,半响,平静的道,“夏起越是我父亲,不过我从来没有喊过他,因为我是他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 玉楼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夏夜有些惊异的抬眸看向她,“你没有什么想法?” 玉楼春勾起唇角,安抚的笑道,“夏夜,那不是你的错!” 这一句,让夏夜身子狠狠一震,从小,他就被人嘲笑是野孩子,别人都有父亲陪着玩,接送上学,只有他没有,他也跟母亲哭喊过,要父亲陪他,哪怕只一次也好,可他母亲总是幽幽的说,他父亲太忙,没有时间,他跟那些嘲笑他的小孩子打架,发狠的告诉他们,他不是野孩子,他有父亲,那个俊朗又威严的男人,每个月总会来看他两次,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他的手出去玩。 后来,他长大了,也慢慢的懂了,看到那个男人偶尔会出现在报纸和电视上,他知道了他的身份,身居高位、政绩不凡,却是别人的男人,是别的小孩的父亲,原来,他真的是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他哭过、闹过,换来的却是两个人的责骂,说他不懂事,说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呵呵,可笑,那一对父母为什么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从那以后,他便学会了打架,因为每次打架后,那个男人就会来,母亲也会不再去美容院,不再去打牌,两人会一起教训他,是的,他就是想要他们教训,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他原来也是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可那样的画面也越来越少,他打架的多了,一开始他们还痛心疾首的骂,后来便是心寒绝望了吧,他真的成了一个人,不管他受伤多厉害,那个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了,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优秀出色,是他的骄傲,而自己呢?只会惹是生非,还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又会多在乎? 再后来,他也心如死灰,他甚至憎恨那两人,为什么要生下他?让他从小便受被人的嘲笑和羞辱,让他只能借打架来发泄那些痛苦,来掩饰那些压抑和无助。 可此刻,她说,那不是他的错! 玉楼春又道,“那是他们的错误,夏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不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每个人的一生都不是完美无缺的,都会在某一段路上有遗憾和痛苦,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在那些遗憾和痛苦来到的时候,坚强的去面对,而不是逃避和对自己的伤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走下去,也才能遇上更好的人和事。” 闻言,夏夜怔怔的看着她,半响,眼里忽然滚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的滴落,他也不擦,玉楼春也不动,任由他发泄,他没有哭出声,只有呼吸粗重,颤着她的手臂抓的很紧。 良久,他才抹了一把脸,轻笑的哽咽道,“嗯,你说的很对,我这不就遇上你了嘛。” “还有我!”玉月明眼圈也有些红,回应的声音却是响亮。 夏夜重重的“嗯”了一声,眼泪还在无声的滚落。 玉楼春笑了,从车里抽了几张纸递给他,“只需哭这一回,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姐笑话?” 夏夜接过来,胡乱的擦着,“我这不是哭!” 玉楼春好笑,替他抹了一下眼角的水,“不是哭是什么?” 一直沉默的向大少忽然插话,“爷知道,这是他体内的洪荒之力控制不住了,然后便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玉楼春无语,什么感人的气氛让这位爷一搅和,也能变味了。 向大少也不管人家无语的表情,又道,“想不想知道怎么化解?” 玉月明没忍住,问了一声,“你有办法?” 向大少得意的道,“当然。” “什么?”玉月明还真有点好奇了。 向大少很愉快的宣布,“找个女朋友就行!” 玉月明嘴角抽起来,“……” 向大少解释,“爷以前体内的洪荒之力也是经常爆发,可自从有了你姐,就不治自愈了,男人都是这样,这是病,只有女人能治疗,你放心,爷给夏夜找一个,也不会忘下你的,你俩一人一个,男女皆可。” “……”玉月明彻底无言。 阎华差点喷了,还一人一个?这是送把枪吗?这男女皆可又是什么鬼? 玉楼春没好气的嗔他,“别胡闹!” 向大少一本正经的道,“爷不是无理取闹,爷这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的,这个决定不但可以解决他的洪荒之力,也有助于我们之间的和谐……” 玉楼春咳嗽起来,“咳咳……” 夏夜早就不哭了,盯着还红红的眼圈,幽幽的看了向大少一眼,“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有姐就行了。” 向大少呼吸一窒,“不行,她是爷的女人!” 他容易吗?跟秋白争宠也就罢了,如今还得加上两个小舅子,做梦呢。 夏夜不理他,又看向玉楼春,幽幽的道,“姐,明天是星期六,我和月明都休息。” 玉楼春哭笑不得,“然后呢?” 这一个个的都幼稚起来了是吧? “然后,我想咱们三个人出去玩,我还想去游乐园,上次没玩够。”夏夜哭过后的眸子更为清澈,里面的那些叛逆都散去后,纯净的像是个孩子。 她看得心头越发柔软,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夏夜又拉玉月明当同盟,“月明,你不是说也想去?” “啊?是啊,姐,你明天要是不忙,我们一起去吧。”玉月明硬着头皮附和,虽然向大少的眼神是很扎人,可夏夜更需要同情支持。 玉楼春只好无奈的笑道,“好,明天……” 向大少幽怨的打断,“玉楼春,那爷呢?” “那个,要不明天你也一起去玩?” “爷只想和你单独约会,不想身边有灯泡跟着。”向大少嫌弃的瞪着那两个黏人的小子,语气不爽。 夏夜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做人要知足,有人想带着灯泡跟我姐正大光明的约会还盼不到呢。” 闻言,向大少眼眸闪了闪,想到现在还处于地下状态,只能偷偷摸摸的某人,好吧,他应该知足了,不过…… 向大少忽然又恶劣的道,“那把萧何也一起叫上吧,人多了热闹!” 哼,让你小子再得意,爷是那么好欺负的? 果然,夏夜咬着唇,一下子郁郁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得意洋洋的某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车子一直开到夏夜公寓的楼下才停,两人要下车时,还都对玉楼春恋恋不舍,向大少见状,推开车门,一手一个就拎着人扔出去,然后很利落的再次关门,冲着阎华喊,“开车走人!” 经过了抛弃萧何那一次,阎华已经有经验了,很快便转了车头,绝尘离去。 远远的还看见夏夜黑着脸在骂什么,而玉月明哭笑不得的摇头。 玉楼春当然也看到这一幕,转过脸来,无语的道,“你还真是……” 向大少一把把她搂过来,抱在大腿上,紧紧的圈住后,满足的叹息一声,“爷不管,你终于是爷一个人的了。” “向东流!”玉楼春红着脸推了推他。 “玉楼春,爷这一路上可是喝了不少醋,你要是再不乖,万一爷体内的洪荒之力也喷出来,你可不一定能受的住!”向大少意有所指的暗示。 这么邪恶的话,阎华不敢再听下去,赶紧升起挡板,遮住了一切。 挡板一升起来,向大少就迫不及待的压下唇去,含住她的,便是一番抵死缠绵的吸吮啃噬,久久不歇…… 车子停在玉楼门前时,两人早已衣衫凌乱、呼吸急促。 玉楼春面红耳赤,嗔他,“都怪你,这样子怎么下车?” 向大少翻身把她压住,宽敞的后排椅子堪当一张床,“那就不下!” “东流……”玉楼春有些慌乱。 “玉楼春,我们就在车里……好不好?”向大少眸光灼灼,大手早已蠢蠢欲动。 玉楼春俏脸红的能滴血,“不行!” “为什么?你不用怕别人看见,车子的玻璃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什么都发现不了……” “那也不行!” “爷温柔一点,也不会让车乱动,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去死!”他总是听不懂重点是什么是不是? “玉楼春……”向大少继续哀求。 “没得商量,要么回三楼,要么你就回你家睡去。”玉楼春语气很坚定,在玉楼门前的车里真要是那啥了,她也真的不用做人了 “好,就去三楼!” 向大少仿佛就是等的这一句,很痛快的答应后,给她整理好衣服,然后便拉着还有些懵的她急忙忙的下车,直奔三楼她的专属休息室。 两人从后门进的,一路上没有遇到别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避开了似的,直到上了三楼,玉楼春才狠狠掐了某位爷一把,“混蛋,刚刚在车上,你是故意的!” 向大少兴奋的道,“也不算是,你要是当时妥协了,爷更欢喜,当然你若是拒绝了,爷也高兴,终于可以霸占你的床了,一整晚!” 又是一整晚! 听到这三个字,玉楼春都开始怕,“你休想!” 向大少无赖道,“爷不管,秋白都可以,爷也可以,你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你……” “你要是不答应,爷就造反,让你后宫起火,不得安宁!” “……” 只是,向大少无赖耍的很好,可惜没有某人的腹黑玩的更好,进了房,关上门,向大少迫不及待抱着人压在床上要缠绵时,看到了贴在床头上的一样东西,顿时,他俊颜黑了。 ------题外话------ 今天周末,只有一更喔,嘻嘻,木禾也想休息一下,字数也算是丰满吧,妹子们周末玩的愉快哈,么么么 第四十二章 兄弟第一次撕起来 那张纸就贴在床头上,白纸黑字,醒目的让人无法忽视。 更别提对方就是刻意让他看见,所以那字体都是大写加粗的,惹眼的不能再惹眼。 向大少也爆了一声大写加粗的“靠!” 玉楼春侧了一下头,然后就看到了那几行字,那字就像是一副艺术品,漂亮的不像话,只是那内容……她扫了几眼,俏脸便红了,羞愤的低低骂了一声“混蛋”。 向大少一把撕下来,瞪着那上面写的东西,表情复杂的变换着,懊恼、不甘、郁闷,最后狠狠的揉了几下扔到了地上,瞪着她的眸子里满是幽怨挫败,“玉楼春,你说怎么办吧?” 玉楼春能说什么呢?纸上写的并不多,那狐狸知道向大少不是一个有耐心看长篇的人,所以只是寥寥几语,可就这寥寥几语,却无比清晰的传达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昨晚她被过度疼爱,本着健康的原则,最好休息几天再恩爱,否则会导致肾虚。 这事实,对她来说是福音,可对这二货来说,就是一盆冷水,那狐狸也真是……这是欺负他呢还是吃醋呢还是心疼她呢?或者三者都有? 见她不语,向大少又抱着一丝侥幸的狐疑问道,“女人也会肾虚?那只腹黑的狐狸是不是在骗爷?为了不让爷吃肉,他可是……” 玉楼春轻咳一声,打断,“他怕你不信,最下面那行不是还写了一个网址,咳咳,应该是关于描述这方面事情的……” 向大少磨磨牙,挤出一句,“他想的还真是周到。” 不知道为什么,玉楼春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很想笑,想到那只狐狸坏坏的幼稚,也很想笑,她几乎能想象的出,那只狐狸离开这里时,写下这些字时候的表情,一定是勾着狡黠而得意的笑,期待着看那二货懊恼又郁闷的不甘,他们是不是从小就是这样打闹? 这两只,若是其中一个为女子,毫无疑问的那一定会是对冤家情侣、恩爱不已,这般想着,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见状,向大少顿时更懊恼了,他还压在她身上,低头就埋到她脖子里咬了一下口,“玉楼春,你还笑?那只狐狸欺负爷……” 玉楼春“唔”了一声,想躲开,却丝毫挣扎不动,见他还想继续咬,忙安抚他,“东流,我不是笑你,我是想起一件事来,觉得好笑……” “什么事?”向大少停下,抬眸看她。 玉楼春眼眸里还闪着笑意,可声音说出来却带了一点古怪的酸味,“我在想,当年你俩若是一男一女,现在是不是就不用祸害我了?你俩肯定是欢喜冤家……” 向大少像是受不了的抖了一下,打断她,古怪又带着点期待的问,“玉楼春,你又吃醋?” 玉楼春不自在了一下,没好气的嗔他,“我才没有,我早就知道你俩其实才是真爱!” 向大少压下那股别扭,忽然恶劣的问,“玉楼春,那你说,爷若是和秋白是真爱,我俩谁上谁下?” 闻言,玉楼春睁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二货还真敢,这也敢yy了?不是纯爷们吗,难道也有弯的潜质? 向东流又低头咬了她一口,“你这是什么眼神?爷是直男,妥妥的,爷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省得你总是在心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玉楼春这才不怀好意的道,“这还用说吗,你俩若是真爱,你肯定在下面。” 这次换向大少瞪大眸子了,眸子里全是火,“玉楼春,你说什么?靠,爷在下面?爷和秋白比起来,分明爷更强悍霸气好不?秋白的身手也不及爷,能有本事把爷压倒?” 玉楼春脸红红的,低声道,“这种事又不是只拼蛮力,还需要脑子好不好?” 她敢肯定,若是这两人真是真爱,那只狐狸绝对有办法压倒这个二货,就算这二货武功再强大也一样,他智商还不够。 闻言,向大少却更气的牙痒痒了,低下头,在她脖子、耳朵上就是一番胡乱的啃噬,惹的她又麻又酥、气喘吁吁的求饶,他才放过,呼吸粗重,“玉楼春,爷就算是脑子不如那只狐狸好用,心思没他腹黑,可爷也绝对不会是在下面的那个!” 看他这么信誓旦旦,玉楼春倒是好奇他哪里来的自信了,忍不住问,“为什么?” 向大少得意而邪恶的宣布,“因为爷的俯卧撑做的比秋白多,就算是为了享受,秋白也会心甘情愿的被爷压在下面才是!从小都是这样,出力的活他都是让给爷干!” “噗……”玉楼春终于忍不住喷了,脑子里忽然不搜控制的浮上一个画面,画面里,矜贵优雅的人趴在床上一脸享受,而一脸霸气冷酷的那个则大刀阔斧……咳咳,她在想什么鬼? 一定是今天受萧何和夏夜的事影响太深了,居然会滋生出这样的邪恶。 向大少看她的反应,忽然逼问,“说,刚刚是不是在脑子里yy爷和秋白了?” 玉楼春忙摇头,“咱不说这事了行么?”话题是怎么就跑了偏的?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向大少却不放过。 “东流……”她声音放软,带着一丝撒娇的哀求。 向大少在这样的温柔攻势下,差点弃械投降,可余光扫到床下的纸,他又坚定起来,“不行!” “那你想要如何?”玉楼春无奈的嗔他,难不成还要真继续讨论他们俩的真爱问题啊?这二货就不觉得肉麻了?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爷被你刚刚那些话伤到了。” “然后呢?”玉楼春不解, “爷需要治愈。” “怎么治?”玉楼春紧张起来,想到那一整晚三个字,颤着声提醒,“向东流,我昨晚真的是累过度了,今天……”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打断,“放心,秋白的小伎俩成功了,爷就算在裕火焚身,也不会禽兽的辛苦你一整晚,爷比他可是怜香惜玉多了,也就你不知好歹……” 玉楼春忙打断,“那你是要我怎么治?” 向大少灼灼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后,才一字一句道,“你只要跟爷说一句话就行。” “什么话?”玉楼春忽然觉得很不安。 果然,向大少浮上很得意邪恶的笑,大手缓缓的伸进他自己的口袋里,不动声色的摸索了几下,“你就说,若是爷和秋白是真爱,秋白才是下面的那个,爷是攻。” “咳咳……” “怎么?你不愿说?”向大少眯起眸子,“那爷为了证明自己是攻,比秋白的体力更强大,今晚只好浴血奋战了。” “东流……”见他一副立马就提刀上阵的架势,她慌乱的喊了一声。 “那你说不说?” 玉楼春犹豫着。 向大少放软了语气,诱哄道,“你自己选,跟爷奋战一晚还是轻松的说一句话让爷治愈?嗯?哪个更简单?” 他心里得意着,这两个选择,他反正都不吃亏。 玉楼春看着他的眸子,此刻,她却看不清,她对他们俩一直不愿使用可以窥探心思的异能,身边的亲近之人也是这样,若是什么都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的眼底,她觉得也未必是一种幸福。而且身边的人也会有种在自己面前无从遁形之感,所以除了必须,她几乎不用。 她摸不到他的手,下意识的想去贴近他胸口,可两人黏的实在太紧,她的手都塞不进去,她懊恼的咬咬唇,从明面上来看,当然是说一句话更省事,可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二货看着二,可关键时刻,却是大智若愚。 “玉楼春,你要是不选,爷就给你选了?”向大少催促着。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只要说那么一句话就行?” 向大少点点头,“爷的信誉你还信不过?自然是一言九鼎,只要一句话!” 玉楼春也不傻,又问了一句,“那事后……你会不会告诉秋白?”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不会!” 他会让秋白亲自听见,呵呵呵……这可是比自己告状更有趣。 玉楼春终于违心的说出那句话,“你是上面的那个!” 向大少塞进口袋里的手按下一个键,“你说什么?爷听不清楚。” “你是上面那个!”玉楼春又重复了一遍。 向大少低头,唇落在她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让她的声音都颤起来,“再说明白些,爷不懂!” 玉楼春躲闪着,“你在上面,他在下面,这样行了吧?” 向大少重重的吸吮着她耳垂,发出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和她细碎的呻吟,“你是说,爷要是和秋白真爱,爷是攻,他是被爷压的那个是不是?” 玉楼春闭上眸子,声音有些软,“……是。” 向大少闷闷的笑了一声,“你也觉得爷的体力比起他来更胜一筹是不是?” 玉楼春一开始咬唇不语,可经不住这货越来越狂野邪恶的折磨,终于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是,是……” 向大少满足了,目的达到,果断按下了口袋里的手机键,想到某人会因为这几句而变黑的脸,心情顿时十分美好了,哼,就他会使诈,爷也会! 争宠的戏码他也研究了很多好么? 接下来,觉得成功回击的向大少开始迫不及待的脱衣服,玉楼春惊慌的制止,“不是说……” 向大少霸气十足的压下来,含住她的唇,“一整晚可以躲过,可一次还是要有的……” …… 一个小时后,玉楼春昏睡了过去。 俏脸上像是染了一层粉色的光,熠熠生辉,如桃花在暗夜里娇艳的绽放,红唇有些肿胀,看起来靡乱又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再往下,便是让人意乱情迷的如玉肌肤,那上面布满他的杰作。 向大少着迷的看着,眸子里的痴恋柔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浓烈。 仿佛永远也看不够,直到手机轻轻的震动起来,他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又帮她小心翼翼的拉好毛毯,遮挡起那些惑人的风情,慢悠悠的接起手机来,“喂?” 一个字,却是透着心满意足的慵懒惬意,还有一丝沙哑的性感。 向大少觉得自己的声音拿捏的刚刚好。 那边呼吸清浅,片刻,要笑不笑的道,“不错,本事见长了,不但知道克制,还会反击了。” 闻言,向大少轻哼一声,“爷本来就有本事,只是不屑和你比划。” “喔,那现在呢?这是要宣战了?” “错,是争宠!” “你确定?” “哼,是你先挑起的,爷难道不奉陪?自己吃饱喝足了,竟然留下那么一张纸来欺负爷,爷是好欺负的?”说到后面,向大少气呼呼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高。 那边立刻提醒,“你小声点,别吵了她。” 向大少忙紧张的看了身边一眼,手臂里的人儿睡得正沉,半分反应也没有,他松了一口气,却嘴硬而得意的道,“放心,她醒不来。” 那边默了一下,才道,“你折腾的狠了?” 闻言,向大少立马反驳,“爷才没有,爷最怜香惜玉,是你禽兽的折腾,一晚上都不放过她,她要是过度肾虚了,爷饶不了你!” 那边笑起来,只是声音听起来危危险险的,“怎么饶不了我?嗯?压在下面?你想攻我?” 向大少顿时有些心虚,却又不想输了阵势,强自镇定道,“难道不行?爷的功夫可是比你好?压倒你分分钟的事。” 那边笑得更危险了,“那我们试试?看看到底是谁才是下面的那个?” 向大少有些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你少恶心爷,爷特么的对男人没兴趣!” “你是不敢吧?怕被我压了吧?” “谁怕?爷身手比你好……”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打断,“东流,你知道的,身手好没用,我跟你从小玩到大,哪一次打赢了你是用的武功?” “……” “我要是想压你,才是分分钟的事!” “……” “我原本对男人是没兴趣的,可你这么挑衅,我觉得要是不让你见识一下,都对不起你今晚让我听的这一场好戏。” “秋,秋白,我们可是兄弟……”向大少有些气弱,他不想示弱,可那只狐狸有多腹黑,他也是知道的,他万一要是真设计压了自己,那他……也甭见人了。 那边声音懒懒的,“放心,我说了,对男人没兴趣,我就是模拟一下,不会真的压,我只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也让小楼知道咱们俩到底谁是攻,谁在下。” “不要!”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决绝。 那边嗤笑一声,“害怕了?” “爷才不害怕!”向大少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额头上却有汗了。 “难不成你还害羞?嗤,小时候睡也一起睡过,看也互相看过,大小都比过了,你还用得着害羞?” 向大少磨牙,“爷不是害羞!” “那就好,那你就等着我被我压吧。”那边越是轻描淡写的说,无形中的压力却越大。 向大少终于沮丧的喊,“秋白,别闹了行不?” 慕容秋白却还是不退步,“是我闹?你若是不哄骗小楼说那些给我听,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俩背后还存着这份心思,呵呵呵,以后或许我可以攻你俩……” 向大少受不了的打断,“靠,别说了,爷特么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当真了啊!” 慕容秋白这才轻哼了一声,“是我当真,还是你俩欠收拾?” 向大少一噎,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说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矮了几寸似的,这念头一起,他皱起眉来,靠,他又不是小妾,为毛会有这种自己无理取闹后被正室正在教训的感觉? 想了想,又不甘,“是你先挑起的,给爷贴那么一张纸是啥意思?” “我要是不提醒你一下,现在你能有空给我打电话?她能有时间睡?你那个劲头一上来,她还能活的了?” 向大少不服气的反驳,“靠,别光说爷,那你呢?昨晚怎么就不知道克制?压榨的倒是彻底,哼,到了爷这里,就义正言辞的怜香惜玉了。” 那边,慕容秋白忽然幽幽的道,“昨晚是她的第二次!” 言外之意,第一次被向大少给捷足先登了。 这话一出,向大少顿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哼唧一声,“好了,这事就这么扯平了,翻过去谁也不再提。” 那边却又幽幽的道,“翻不过去,我这里翻不过去。” “那你想如何?”向大少一颗心都揪起来。 慕容秋白不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向大少等的不耐,“你倒是说啊。” 那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向大少呼吸一窒,半响,才期期艾艾的道,“秋白,你可千万要慎重冷静啊,可不能有什么冲动的想法,毁了我们多年的兄弟情,我,我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说你在下了,我也跟她解释一下,那都是玩笑好不好……” 向大少这边服了软,那边却轻笑一声,“不好!” “那你到底要怎样?”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话落,挂断电话。 向大少睡不着了,那是狐狸有多腹黑,他怎么会不清楚?从小到大,两个人打闹他就没赢过几次! 只是这一次,他要怎么回击自己呢? 压倒自己?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给否定了,他想象就觉得哆嗦,秋白肯定也是一样,两人之间的兄弟情毋庸置疑,他相信,秋白不会让自己太难堪。 那会是什么呢? 这一晚上,向大少睡得很不踏实,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玉楼春却睡的极好,一觉到天亮,醒来时,看到向大少还闭着眸子睡的正沉,也没有吵醒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下了床,拿过床边上的浴袍来穿上,回头看那位爷还是一动不动,她倒是有些不解了。 练武之人的反应力都是很敏锐的,自己再轻手轻脚,他也不该睡得这么沉吧? 玉楼春怎么会知道,昨晚在她睡着后,那两个男人无节操的撕了一场呢?而向大少因此辗转反侧不能眠,快天亮才睡踏实了,能醒过来才怪? 醒不来对玉楼春来说自然是更好,她先进浴室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已经是七点多了,这一套房子里,也有个小厨房,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厨房准备早餐吧,下楼去吃,她实在是害怕金良再一本正经的端给她一碗中药! 小厨房的冰箱里,食材准备的很丰富,她先熬上粥,熬粥需要的时间长,等待的空当里,她打开手机,漫不经心的浏览着。 她习惯睡前关机,前世活的太低调,晚上找她的人很少,不过现在一开机,一条条的信息铺天盖地的卷来,还有一个个的未接电话提示。 她随意看了一下,笑了笑,便搁置在一边,先上网寻找着,网上最热门的视频果然是昨晚的那档鉴宝节目,播放次数过千万! 身在其中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她看到视频里,自己从容而霸气的指点着一样样的古玩玉器,有种澎湃的激荡从胸臆间升起,真真假假都在自己眼前无从遁形,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难以形容。 她缓缓的勾起唇角,以后,谁也不会再忘记玉家了。 一石激动下千层浪,总会有人好奇,然后抽丝拨茧,想到玉家去!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王家看到这些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拨了电话给阿武,那边很快接通,“小姐,您起来了?” 玉楼春点点头,“嗯,我……” 她还没说完,那边阿武便道,“您是不是要喝药,金爷爷早就给您熬好了,我这就端上去。” “不用!”玉楼春飞快的拒绝。 “啊?为什么?” 玉楼春俏脸一红,要她这么说?昨晚她没有被折腾过度?“咳咳,我身体很好,不需要。” “可是……”阿武有些为难。 “我真的没事。”玉楼春赶紧换了话题,说起正事,“昨晚的节目播出后,几大世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玉楼春知道,在那几个豪门世家里都安插了玉家的人,不过是谁,她还没有问。 说起正事,阿武总算是把中药暂时放下了,“赵家和司家反应像是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动作,萧家的人看后,倒是惊异了一把,据说萧家老爷子拉着脸一直没说话,慕容家的老爷子很激动,好像跟慕容韬在书房发生了争吵,而向家……反应比较强烈,咳咳,他们一家人都很开心,向家老夫人在网上那个节目视频的下面,留了很多帖子,都是赞美您的……” 听到这里,玉楼春隔着屏风,看了大床上还在睡的某人一眼,揉揉额头,“那王家呢?” “王家倒是奇怪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不知道您是玉家小姐一样、”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很奇怪。 阿武不解,忍不住问,“王家看到您在节目中大放异彩,就一点也不担心?观众总会好奇打听,关于玉家的一切就会慢慢被一点点的揭开,他们不是该想法设法的拦着?” “怎么拦呢?”玉楼春淡淡的问。 阿武下意识的道,“很多办法啊,比如给某些职位上的人施压,找借口让节目暂停。” “他们要是那么做,无疑就是心虚打自己的脸了,这么火爆的节目忽然中断,怎么都说不出去,到时候只怕那把火会烧的越旺。” 阿武有些了然,“那还有别的办法啊,比如找人伤害您,让您上不了节目。” “我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他们哪里有机会下手?”最重要的是,那二货黏着她,王家要是下手,就要做好和向家为敌的准备,他们现在肯定还不会! “那,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什么都不做比出手还要让人心悸。 玉楼春想了想,肯定的道,“放心吧,他们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她有预感,他们不会让节目做得太顺利了。 “那我们……” “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 挂断电话,她这才编辑了一条信息,给那些询问自己的人群发了下,这里面大多都是宏京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他们昨晚看了节目上的自己,惊异之下,便发来信息问,庄教授和宿舍的那几个人还都打来电话,她一个个的回拨过去解释。 她的解释大同小异,无非是魏大圣的公司想做这么一档节目,然后她在玉楼打工时,无意被他发现,觉得她鉴宝断玉还不错,便请她去录制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番,听在他们耳朵里,感受都不一样,庄墨是最淡定的,因为他对她的本事多少了解一些,虽然不知道异能的事,可在鉴宝断玉上他知道她几乎没有错过,他笑着表达了祝贺,还说下一期录制时,他会到现场去看。 胡璃几个人的反应就激动了些,三个人咋咋呼呼的埋怨着她竟然事先一点都不透露消息,她就笑着解释说,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她们就打趣这个惊喜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上天了,原来她们的身边还隐藏着这么一位鉴宝界的大咖,不对,是女王,鉴宝女王,这是网上的视频播出后,有人送给她的美称。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章,嘻嘻,合在一起传了,妹子们也可以看的痛快点,么么 第四十三章 俩兄弟斗法 鉴宝女王?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挂断电话时,胡璃咋呼着让她请客,她答应了,不过因为是在假期,卓婷还没有回来,几人就约定等到九月开学。 九月啊,那时候,节目至少播出六期了,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又会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上,她还要读研,还要当助教……忽然当初做的那些决定,现在再看,有种恍然若梦的不清晰,那时候她只想过一种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想慢慢的一步步走到高处,等到有足够和夏家抗衡的势力了,再揭开那一家人丑恶虚伪的嘴脸,然后呢,然后,她也许会好好的孝顺父母,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心如荒野,她以为她再也暖不起来。 谁知道后来…… 她走向了另一条路! 短短两个月,她便如脱胎换骨一般,前尘往事都随了风散去,她以为的孤寂也被那两人强势的打碎,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宠溺和爱,老天终究是厚待她的! 错付三年,老天一下子补偿给她两段情缘。 她出神的凝视着屏风后的人,眼眸里是释然澄澈的温柔。 就这样吧…… 香浓软糯的粥煮好,她熟练的煎着鸡蛋,蛋液在滚烫的锅底发出滋滋的响声,欢快而温馨,很快便溢出香味来,米香,蛋香,还有她沐浴后的清香,几种香味混和在一起,便是家的味道。 向大少终于醒了,被那香味勾引的,睁开眸子,习惯的先看向怀里,空空如也,惊慌了一瞬,所有的慵懒都清醒,直到下一秒在看到厨房后的那道身影时,才又化为浓烈的痴恋。 看着她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煎着鸡蛋,烤着面包,心里如一锅水慢慢的烧开,冒着幸福的小泡泡,他以前也看过奶奶在厨房里忙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今才知道,早上醒来,看到这一幕,是何等的满足愉悦! 仅次于翻云覆雨! 想到这儿,向大少自然就响起昨晚自己作死挑衅秋白的苦逼事来,瞬间,那幸福的小泡泡破灭了几个,知道他怎么对付自己还好,关键这样不知道才是提心吊胆的最折磨! 那奸诈的狐狸昨晚上也一定是故意的,他睡不着,所以故意也让自己睡不踏实。 他咬咬牙,好吧,那只狐狸成功了。 不过…… 他躺在床上,闻着毛毯里她还未散去的气息,陶醉的闭上眸子,想了片刻,终于,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他以前最是不屑争风吃醋,觉得有损男子威严,可现在……争宠神马的各凭本事,忽然就觉得趣味横生了。 以后的人生一定会更多姿多次,因为有她! “玉楼春……”他懒懒的喊了一声,带着清晨刚刚醒来的沙哑性感。 玉楼春刚刚做好早餐,正想着怎么叫这位大少爷起床才不尴尬呢,谁知人家就醒了,这样更好。 她淡然的一边往盘子里盛着鸡蛋,一边随意的道,“快点起来,早餐做好了。” 向大少心里满满的都是愉悦,嘴上却还有些欠抽,“那还不快点过来伺候爷穿衣服?” 玉楼春扫了屏风后一眼,穿过屏风的空袭,可以朦胧的看到某人玉体横陈,上半身没有盖毯子,令男人羡慕嫉妒的腹肌和人鱼线,就那么大刺刺的露着,阳光穿过帘子照耀进来,落在他身上,美好的如一副雕塑。 她脸上一烫,忙垂下眸子,嗔恼道,“做梦呢,要起就起,不起就算了。” 话落,端着盘子去了小客厅,自顾自的又盛上粥吃起来。 完全视向大少如无物! 见状,向大少躺不住了,噌的从床上下来,迈着大长腿就从屏风后走出来,“玉楼春,等着爷一起吃……” 玉楼春猛地抬头,然后就看到某人那毫无遮掩的好身材,上面还招摇着一道道的抓痕,她顿时脸红如血,抓起椅子后的抱枕就扔了过去,“你作死呢!” 向大少情急之下走出来,也忘了拿个东西遮挡,如今被玉楼春这么一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正好她扔过来一个保证,于是,下意识的接住挡在了关键部位,俊颜也不自在的红起来,不过还是嘴硬的道,“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啊!” “滚蛋!”玉楼春又红着脸骂。 向大少别扭的转身,“那你不许再吃,等着爷一块哈。” 玉楼春没说话,拿着筷子的手却是放下了。 向大少忙转到屏风后,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又心急火燎的冲进浴室洗漱了一下,走出来时,神情已经从刚刚的尴尬里平静下来,不过一张嘴说出的那话却是,“玉楼春,你这里怎么只准备了一套洗刷用品?” 刚刚他刷牙都是用的一次性的! 玉楼春已经给他盛了一碗粥,闻言,没好气的道,“那要准备多少套?” 向大少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满足的点点头后,才道,“至少要两套啊。” 玉楼春无语的没说话,这二货这是打算在这里常驻吗? 向大少边吃边理所当然的道,“爷喜欢黑色的陶瓷杯,牙刷也要黑色的,你帮爷买回来。”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要不要也顺便给秋白买一套?”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秋白的品味高着呢,你不一定能伺候的了,还是别买了,免得买了他瞧不上还浪费钱。”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这二货也开始耍小心思了。 向大少仿若看不到人家洞悉他的眼神,吃了一个鸡蛋后,漫不经心的问,“吃完饭后,你打算做什么?” 玉楼春头也不抬,“去找夏夜和明明。” “什么?” “你忘了,昨晚我答应他们去游乐场玩了?” “能不能不和他们一起去啊?” “不行,我不喜欢失信别人。” “可是爷……” “你不喜欢可以不去。” “谁说爷不喜欢去了,爷只是……”向大少眼眸一转,换上郁闷而苦逼的脸色,“爷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振。” 闻言,玉楼春总算放下筷子,抬眸看他,他眼底的暗色很明显,不是装的,这货昨晚真的没睡好,想起早上她起床时,他都没有反应,她还有些奇怪,武功高的人不应该是格外敏锐吗,原来是……“为什么?” “你说呢?”向大少声音和幽怨。 玉楼春想岔了,以为这货是欲求不满才睡不着,羞恼着脸没接话。 见状,向大少忽然凑过脸去,“是不是想到邪恶的地方去了?” 玉楼春一把推开他,“我才没有!” 向大少呵了一声,又很一本正经的道,“爷这么纯洁的人,你好意思误会?” 玉楼春无语,“那你说,你到底为什么睡不着?” 向大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楼春不解了,“到底怎么了?” 向大少又貌似纠结踌躇了半响,才幽幽的、带着几分丢脸的不甘的道,“秋白说要收拾爷!” “什么?”玉楼春一怔,眸子睁大。 向大少郁郁的又重复了一遍,“秋白说是要收拾爷,让爷等着,爷心惊胆战哪里还睡得着?” 玉楼春努力消化了一会儿,嘴角忍不住一抽,“真的?” 向大少郁闷的低吼,“当然是真的?这种事爷还能撒谎?这又不是多吗长脸的事!” 这么一说,玉楼春倒是信,这位爷多么好面子她自然是清楚的,不逼的走投无路,一定不会豁出脸去对自己说这个,她觉得好笑,“那他说打算怎么收拾你?” 向大少闻言,更加郁郁,“爷要是知道倒是好了,特么的这么被吊着才是最难受。” 玉楼春眸子里闪过笑意,“你难道还怕他不成?你不是说武功比他高吗?能力也更胜一筹?” 向大少懊恼的道,“是,他要是和爷正大光明的比划,爷当然不怕,可就怕他玩黑的啊!” 玉楼春又挤兑他,“你不是也大智若愚?” 向大少不甘的道,“爷是大智若愚,可在他那一肚子的弯弯绕面前还是差了一截,爷走得是正统,脑子里能想得出来的都是三十六计,可他不一样,满腹奸诈的鬼点子,让你防不胜防!”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然后呢?” 向大少放下筷子,抓了把头发,“然后?爷就被他威胁又欺负的失眠了,特么的他就是见不得爷美人在怀睡个安稳觉,哼!” 玉楼春也吃饱了,擦了擦嘴,才无语的道,“好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们兄弟情深,他还能怎么收拾你?无非就是打打闹闹,欢喜冤家……” 说到这里,向大少猛然打断,“玉楼春,这次可不简单。” “为什么?” “那狐狸,那狐狸……”向大少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了。 “快说。” 向大少这才豁出去的道,“那狐狸说想压了爷!” “噗……”玉楼春受不了的差点喷了,“你们,你们玩真的啊?” 向大少悲催的点点头。 玉楼春不敢置信的又问,“秋白,他真能……” 向大少忍着崩溃道,“他说,他虽然对男人没有兴趣,可……模拟一下还是能干得出来。” 玉楼春,“……” 向大少抓住她的手,“玉楼春,爷是纯爷们,是直男,就算是模拟,爷也做不到啊!” 玉楼春瞪着他不说话。 向大少继续悲催的哭诉,“要是他真压了爷,爷只怕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玉楼春这才问,“什么路?” “先开枪崩了他,再自杀!”向大少说的斩钉截铁。 玉楼春无语,“那样也挺好,你俩重新投一次胎,说不定就是一男一女,可以结尾欢喜冤家了。” “玉楼春,爷说的是真的,秋白昨晚真的这么威胁爷……” 玉楼春忽然问,“昨晚?他给你打电话了?” 向大少下意识的点头,“是啊。” “那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压你呢?”玉楼春磨磨牙,“你跑他面前作死去了?” “爷,爷……” 玉楼春噌的站起来,“你不会把昨晚那些话都跟他说了吧?顺便也把我给卖了?” 向大少赶紧也站起来,还想握她的手,被她一下子打开。 “玉楼春,你听爷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爷没说,爷就是不小心把手机拨出去了,他刚好听到……”向大少的声音越来越低。 玉楼春瞪着他,呼吸急促,“你那是不小心?你分明是故意的好不?你,你真是……” 向大少垂下头,“玉楼春,爷承认爷是故意的,可爷也是被他欺负的没办法,才想出这一招来还击,他贴了那张纸泼爷一盆子冷水,难道爷就得安心受着什么都不做?那爷也太怂了……” “那现在呢?现在不怂了?” “……至少昨晚爷威武了一把,算是平局!”向大少还嘴硬。 玉楼春哭笑不得,“你俩一定要这样吗?” 向大少走过来,抬起她下巴,幽幽的道,“玉楼春,爷也不想,可为了你,争宠又必不可少!” “……” “玉楼春,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自己作的,自己收拾。” “可秋白昨晚说,咱们俩都欠收拾。” “……” “真的,你不信,可以听电话录音。”向大少拿出手机来递给她。 玉楼春不接,她还能不信?依着那狐狸的聪明,肯定能知道自己是被逼说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一定会耿耿于怀,她就算不管这二货是不是被压,可她忧心自己今晚要怎么过? 不会又是一整晚吧? 那狐狸的腹黑她也是招架不住! “玉楼春……” “给他打电话。” “干什么?” “你说呢?” “负荆请罪还是割地赔款?” “闭嘴!” 虽然慕容秋白还处于地下,但是向大少给他打电话,却可以正大光明的,电话一拨出去,那边响了一下便接起来了,似乎一直在等着。 “呵呵呵……昨晚睡得好么?”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向大少顿时脸黑了,咬咬牙,“和你一样!” 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那边也不恼,笑着道,“一样吗?我是想小楼想的睡不着,你可是抱着她睡的,难道也解不了相思?喔,对了,我留字提醒你了,看来你听进去了……” 这简直就是在戳他的痛楚,向大少爆了一声粗,“靠!” “呵呵呵……”那边笑得越发开怀。 玉楼春受不了的把手机夺了过来,没好气的瞪着他,向大少幽怨的道,“小楼,你现在听到了吧,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怎么打压欺负爷,爷现在的地位简直比小妾都凄惨……” 玉楼春低低的斥,“别闹了。” 电话那段已经响起温柔的呼唤,“小楼。” 玉楼春拿着手机往窗户边上走,向大少想跟着,被她制止,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盘子碗,向大少下意识的摇头,她捂住手机,威胁了一声,“要是不洗,以后就不要再吃我做的饭。” 闻言,向大少立马很贤惠的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端着奔厨房了。 玉楼春这才放开手,喊了一声,“秋白,吃饭了吗?” 那边低柔的轻笑,“没有,你不在,没胃口。” 旁边的瑞安抗议的敲了敲空了的盘子,盘子里的东西都进了谁的肚子啦?是谁说吃饱喝足了晚上才能有战斗力的? 慕容秋白一脸坦荡的无愧。 玉楼春在这边轻斥,“少贫嘴。” 有瑞安在,还会饿着他?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着,又柔声的问,“小楼想我了吗?” 玉楼春咬咬唇,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边的情话说得更动听,“我更是想你了,小楼,一分一秒都在煎熬……” 玉楼春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灼热,忙轻咳一声打断,“其实,我还找你有件事要说。” “什么事?”慕容秋白低柔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玩味和戏谑。 “你明知故问。”玉楼春羞恼的道。 “呵呵呵……小楼,这是在为东流求情还是为你自己?” “秋白。”她声音娇软,“昨晚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了?” “开玩笑?” “当然是。” “那我也开一次玩笑,若是我俩真爱,谁攻谁受?” 玉楼春纠结片刻,没好气的道,“你俩互攻行了吧?” 这样谁也不得罪! 谁知那边却似认真的考虑,“互攻?那要摆什么逆天姿势才做到?我觉得,还是我俩一起攻比较好……” “慕容秋白!你够了!”玉楼春脸红红的骂。 那边终于畅快的笑起来,“呵呵呵……” 等他笑够了,玉楼春才到,“这一页翻过,谁也不许再提。” 那边很痛快的道,“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要经常给你打电话。” “秋白,说好了的,我们暂时……” “我知道,我不会打你的手机,会有人查到,我是说,我想你了就打东流的,然后你来接,如何?” “……好。” “跟东流说,昨晚是逗他的,就算是他主动跟我邀宠,我也压不下去,呵呵呵,我这辈子只会压你一个!” “滚!” “呵呵呵,遵命,晚上我就会滚到了!” “喂……”她刚想抗议,那边已经笑着挂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了。 玉楼春握着手机,欲哭无泪,这两人还轮流上岗了?她还能休息一天吗? 向大少刷完了盘子,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秋白哄好了?” 玉楼春僵硬的点点头。 “那他还……压不压爷了?” 玉楼春又摇摇头。 “那狐狸这么好说话?你答应了他什么?” 玉楼春举起手机来,“他说会经常给我打电话。” 向大少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那手机会有人监视,能给你打?” “打在你的手机上,然后我来接。” 向大少终于顿悟,“靠”了一声,那狐狸兜兜转转,做了那么多,其实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个吧? 那他呢? 苦逼的传话筒?相会的鹊桥? “爷不同意!” “你自己跟他说吧。”玉楼春把手机扔给她,就拿起包包出门,这一对幼稚兄弟的把戏,她以后再不陪着玩了。 向大少黑着脸追出去。 两人下到一楼时,正好遇上阿武,打了个招呼,跟他说今天不在玉楼,阿武点头,也没多问,反正他会暗中跟着。 可向大少却问了,“怎么今天没给你们小姐准备中药?” “啊?”阿武有些懵。 向大少眼眸眯起来,“瞧不起爷?” 阿武嘴角都抽起来了。 玉楼春羞恼的拉着他的手就急步离开了! 以为躲过一劫呢,谁知丢脸更大了。 上了车后,阎华请示了一下,车子直奔夏夜住的锦绣花城。 向大少拿出手机来漫不经心的拨弄了几下,玉楼春装作看不见的,肯定又是俩兄弟斗法的幼稚小把戏,不看也罢。 向大少摆弄完了,就给萧何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萧何还在昏天黑地的睡着,昨晚和魏大圣聊的太晚,睡着的时候都快天亮了。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压根没看来电号码,有气无力的到,“喂……” 那边是向大少失去耐心的狮子吼,“特么的你肋骨真被打断了?” 闻声,萧何呆愣了一下,然后便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跑光了,“向,向大少,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打电话?” 向大少没好气的道,“爷看你活的实在悲催,特来救赎你。” “噗……多谢您了,我现在还不想被点化,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真的不用?” “真的,真的!” “好,爷今天本来约了两位小舅子去游乐园玩,打算带上你,你既然不想去,那……” “等等!”萧何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嗤,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你,你这是在给我拉线搭桥?”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你说呢?” 萧何也不傻的,巨大的惊喜过后,就回过味来了,“我懂了,懂了……” “既然懂了,一会儿知道怎么做了吧?” “你放心,我会缠住夏夜,不让他打扰到你和小楼。” “还有另一个!” “啊?还有月明?我一个人缠两个,难度系数有点大……”他还没说完,就从外面冲进来一道兴奋的声音,“还有我,还有我!” 那一道毛遂自荐的声音是魏大圣的。 向大少皱眉,“你们同居了?” “噗……”萧何急切的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这里借宿……” 魏大圣把手机抢了过去,欢快的道,“表弟弟,我也一起去如何?” 向大少凉凉的问,“你很闲吗?” “呵呵呵……怎么会呢?昨晚小楼录制的那档节目火爆了,公司忙的不得了,可再忙,我也可以忙里偷闲……” 向大少打断他的话,“节目收视率很高?” “岂止是高啊,简直你挑……” 向大少又打断,“那你肯定赚了不少了?” 魏大圣嘿嘿一笑,“下半年可以不用吃土了。” “那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魏大圣立马不安了,“什么意思?” “放心,不要你吐血,游乐场的门票你来买!” 魏大圣嘴角抽了抽,咬咬牙,“行,那我一会儿到了那里就买。” 谁知,向大少却不同意,“你不用去,你从网上订就行。” “纳尼?” “爷有说同意你去了吗?” “噗……” 买票不吐血,这会儿他是真想吐了。 萧何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夺过电话来,“那向大少,你不让大圣去,让谁……”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 “呃?” “你妹妹有男朋友了吗?” “……好像没有。” “那就她了。” 挂了电话,向大少觉得自己的决策真是英明,玉楼春皱眉,“你让萧婉去……”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爷说给两个小舅子一个人找一个女朋友,自然要说话算说!” 闻言,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婉的性子,她当然是喜欢的,难得在那样的豪门世家里,她还那么保持着那份纯净的本心,明明也是个单纯干净的,两人倒是相配,只是彼此的身份…… 向大少拿过她的手来,捏了捏,“不用多想,缘分这东西,最是奇妙,再说了,合则来,不合则散,又不是相亲逼婚的,纠结那么多干什么?” 玉楼春笑笑,倒是释然了。 可另一边,萧何依旧茫然,“向大少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魏大圣还沉浸在被伤的郁闷当中,闻言,有气无力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是要拉你们兄妹俩一起去当灯泡了。” 萧何却觉得不对劲,“当灯泡拉谁都能凑数,让我去是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夏夜,可小婉跟月明……” 魏大圣眼睛猛地一瞪,“难道小婉喜欢上玉月明了?” “别胡说,他们俩根本就不认识呢。” “那就是……艾玛,表弟弟这是要当红娘?哈哈哈……” 萧何有点笑不出来,“小婉可是小楼的表妹,月明是小楼的弟弟,两人是表姐弟关系,你想*?” 魏大圣白他一眼,“你是不是被幸福刺激的有点犯晕了啊,你忘了小楼的身世了,玉月明不是她亲弟弟,哪来*一说?” 萧何终于恍悟,“对啊!” “玉月明那小子倒还真是不错,长得俊,气质也好,最重要的品行佳,要是和小婉真的来电,倒也是一桩好姻缘。”魏大圣就事论事,有点羡慕。 闻言,萧何半真半假的道,“你若是想,姻缘不也是触手可及?” 魏大圣听了这话,像是被什么针扎到一样,“你说我姑妈和华山论剑给我找的那些?卧槽,老子就是这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跳进那火坑啊。” 萧何意味深长的笑了,“你知道的,我说的可不是那些巾帼英雄们,我说的是……” “谁?”魏大圣小心翼翼的问。 萧何要笑不笑的,“跟我还装就没意思了哈。” 魏大圣从来是插科打诨、没脸没皮的闹,可这会儿却站起身子,往外走,“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哎呀,洗脸去……” 萧何哪里会放过他,“听说前些日子,天星的星探们挖了一颗好苗子来,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还是混血,可却被你雪藏了,哎吆喂,不是该捧成摇钱树吗,怎么?舍不得了?” 魏大圣像是被蛰了一下,猛然回头,“哪有的事,那个女人被雪藏不是老子舍不得,是她……” “是她怎么着啊?” “是她太不听话,就那暴脾气能拿得出手去?还不得砸了天星的招牌,老子当然得雪藏她一段时间,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真的?” “当然!” “你亲手去磨了吧?”萧何要笑不笑的揶揄道。 魏大圣有些心虚道,“老子那是调教!” 萧何呵了一声,“作为兄弟,我可是好心劝你,要是对人家真有那份心思,就少作一点,免得将来后悔。” “谁作了啊?” “嗤,当我真不知道啊,是谁被你作的都住院了?” 魏大圣终于落荒而逃,“你不懂!” 萧何又喊了一声,“你聪明半辈子,可别在这上面糊涂了,你家老爷子也不是迂腐的人,混血生下的后代跟聪明……” 魏大圣早已甩门进了浴室! 萧何好笑的咕哝了一声,“不就是拉不下脸来承认对人家动心了吗,遇上一颗喜欢的树不容易,就算是放弃了整个森林又如何?” 咕哝完了,又惆怅一声,他倒是舍得整个森林,可喜欢的树却不让他抱啊。 想到这里,忽然记起向大少说的事来,赶紧给萧婉去了电话…… 而这时候,向大少的车已经到了锦绣花城,事先打了电话,玉月明和夏夜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了,两人上了车,就黏在了玉楼春的一边,本想一边霸占一个的,可另一边被向大少紧紧霸占着,他俩只好坐在了另一边。 夏夜紧挨着玉楼春,无视向大少的眼刀子,甜甜的喊了一声,“姐。” 玉楼春笑看着他,还是那张清秀的娃娃脸,头发也还是张扬不羁的蓬乱着,身上的衣服依旧很潮很有个性,可是那双眸子里没有了以前的暴躁和戾气,纯净透明,像是一汪泉水,看得人心头发软。 她应了一声,忽然道,“夏夜,我先带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夏夜一怔,“剪头发?” 玉楼春笑道,“嗯,一切从头开始,自然要重新修剪一下。” 夏夜很乖巧的点头,“好。” 玉月明也举手,“姐,我也要。” 玉楼春笑着应了,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一家店门前。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哈,合起来了,嘻嘻 第四十四章 从头开始 这家店的规模很大,除了做头发,还兼顾着形象设计,衣服鞋子都是全套的,几人进去后,店里的经理亲自过来招呼的,京城里不认识向大少的人实在少,这位爷大驾光临,经理能不热情上阵? 那经理是个男的,三十多岁,一脸精明,只是受宠若惊的走过来还没说两句客气话呢,向大少就不耐烦的摆手撵人,那经理也知道向大少的脾气,倒是不觉得尴尬。 可玉楼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身边的爷就是这么狂拽,目中无人惯了,她却不能。 于是,她笑着接过话来,指了指月明和夏夜,“麻烦给他们修剪一下头发,顺便再搭配一身合适的衣服,要贴合他们的气质的。” 那经理心神领会,忙殷切的应了,招手喊了店里手艺最好的两人,领着夏夜和玉月明去做头发了。 玉楼春和向大少就坐在临窗的沙发上等着,向大少是最没有耐心的,不过有玉楼春坐在身边,他也不觉得焦躁了,不避嫌的凑过去,紧紧贴着她的身子,手臂横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才和她一起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那些以前最不屑的八卦,此刻也看得津津有味。 脸和脸隔着不到十公分,呼吸相缠,眉目温柔而平静。 阎华端上茶水后,就站在不远处守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不由的感慨万千,曾经以为自家少爷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毕竟对手不是别人,是慕容少爷那样强大腹黑的存在,少爷除了黯然退出还能怎么办?谁知道后来就逆转了,原以为的死局豁然开朗,一切都皆大欢喜,只除了…… 时不时的争宠戏码! 呜呜,少爷是越挫越勇,值得点赞,可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旁观者的心情? 早上,店里的生意还不是很忙碌,倒也清静,只是没一会儿,玉楼春就觉得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不对劲了。 向大少自然也察觉了,不悦的抬眸扫过一张张的脸,瞬间逼退了一片。 可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人忍不住偷偷的看过来,伴随着小声的嘀咕。 玉楼春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有太在意。 向大少貌似明白了些,轻哼一声,“这以后可好,不管走到哪儿,特么的也没个清静安生的地方了。” 玉楼春低声嗔道,“你又乱吃什么醋?那些都是女的……” “女的也被你迷住了,你现在是男女老少通杀!” “你够了!”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小声打情骂俏着,那经理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一脸讨好的笑,“恕我冒昧打扰了,能不能问个事?”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能!” 玉楼春暗暗扯了他一下,放下手机,淡淡的问,“什么事?” 那经理斟酌了一下,眼里闪着激动和期待,“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您就是昨晚那档鉴宝节目上大放异彩的玉小姐吧?是吧?是吧?” 这样的容貌和气质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点头,也没否认,“是。” 闻言,不远处有人激动的惊呼一声,像是点着了某种情绪,那经理也是兴奋的不能自已,“您一进门,我就看着面熟,只是没敢认,不感兴鑫我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呵呵……您今天能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玉楼春浅笑,“您太客气了。” 那经理忙摆手,“不是客气,我是真的高兴,您不知道,我平时也喜欢收集些古董玉器,最是崇拜那些能鉴宝断玉的大师了,呵呵呵……昨晚看了您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我现在可是您的粉丝,能不能和您合个影?” “这……”玉楼春还没说完。 向大少就黑着脸拒绝,“不能!” “向大少……”那个经理一脸真诚的哀求着。 向大少长臂一搂,霸气十足又充满占有欲的放在了她的腰上,傲然道,“爷的女人爷说了算!” “……”您的地盘您做主,我知道,可我就是合个影而已啊!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 玉楼春也是无语,却也不能拨了那二货的面子,再说她也确实不太喜欢和男人一起合影,见那经理有些失落,便笑道,“这样吧,你可有需要鉴定的东西,我帮你看看。” 闻言,那经理大喜,这不但给了他台阶下,更是比合影还要激动的事,“真的啊?” 玉楼春含笑点头。 “您等着,等一会儿,我这就是去拿……”那经理迫不及待的奔他办公室去了。 远处,那些手上戴着玉器的店员也有些蠢蠢欲动,想看看自己花钱买来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玉楼春……”向大少有些不乐意,他才不愿和她独处的时光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给破坏了。 玉楼春捏捏他的手,“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那你矜持高冷点。” “知道啦!” 向大少终于轻哼一声不再拦着了。 玉楼春好笑又无奈,这个幼稚的二货,明明对她信任的很,却偏偏总喜欢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他是在当情趣玩是不是? 几分钟后,那经理小心翼翼又急切的搬着几样东西走过来,放到桌面上后,一样样的介绍着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又花了多少钱,有从店里买的,也有从小摊上淘的,他说的激动又期待,就像是个小学生好不容易完成了作业,紧张的等着老师的点评。 玉楼春含笑看了片刻,便一一指着点评了几句,有两样买的还不错,至少收藏价值高,比之以前翻了几倍,有个从小摊上淘来的却看走了眼,原以为是捡漏,谁知是个赝品。 那经理又是高兴,又有些郁闷,不过心态倒是还好,很快调整好后,虚心的跟她求教是如何看出那是件赝品的。 太深奥的东西,她也没详细说,玉楼春只简单的点拨了几句,那经理却是如获至宝一般,听的甚是投入仔细,等她讲完,连连告谢。 那经理走后,向大少才觉得清静下来,搂着她的腰,酸溜溜的道,“玉楼春,你被人如此崇拜,爷怎么一点不觉得骄傲得意,反而心里不舒坦呢?” 玉楼春无奈又好笑,“那是因为你太小心眼了。” “你说什么?”向大少危险的作势要扑上来咬她。 玉楼春忙抬手挡在他的胸口,低声警告,“别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爷才不管,爷就是要咱俩的绯闻满天飞,最好全天下都人尽皆知。”向大少无赖的道。 玉楼春无语,没好气的戳了他一下,“放心,现在京城也没人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还用得着再高调炒作? “真的?爷怎么觉得还是有人不知道呢?还是对你垂涎觊觎、死心不改?”向大少逮住机会就含沙射影,虽然那人不在眼前。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那你就去告诉他啊!” “哼,爷说了无数遍了,他就知道装傻充愣。” “装傻充愣?那不是你的把戏?”玉楼春挤兑他。 “玉楼春……” 两人正嬉闹着,夏夜和玉月明走了过来,“姐,修剪好了,你看如何?帅不帅?” 先开口的是玉月明,他也走在最前面,摆了一个造型,笑吟吟的看着她。 玉楼春抬眸,只觉得眼前一亮,弟弟长得好看帅气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此刻换了发型和妆扮,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修长挺拔的身子张扬着青春的活力,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头黑发经过打理修剪,顿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了,帅气时尚,邻家暖男的形象扑面而来。 玉楼春赞叹,“好看,果然发型很重要。” 被夸了的玉月明美滋滋的,又把藏在他身后的夏夜拉了出来,眨眨眸子,“姐,你再看看夏夜,呵呵呵,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夏夜有些别扭,被拽出来了,还微微垂着头,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红。 玉楼春眼眸更亮,有些惊异,“夏夜,真的是你?” “呵呵,如假包换!”玉月明又把夏夜往前推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画面更美好了。 两人不但做了发型,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换了的,玉月明一直走运动休闲的风,此刻,穿着牛仔裤,浅色格子的衬衣,说不出来的舒服阳光,而夏夜不再是那身叛逆的个性装,他身材偏瘦,窄长的黑裤,浅灰色的圆领衫,原本那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终于剪掉,也洗回了最初的黑色,软软的垂在额头,乖巧懂事,再配上那张娃娃脸,简直就像是个可爱的小王子。 夏夜还有些不自在,半响,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玉楼春失笑,一语双关道,“果然从头开始了。” 曾经那个叛逆暴躁的少年不见了,现在站在面前的就是个青涩可爱的大孩子。 连阎华都忍不住点赞,“真是帅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美男和小鲜肉了吧?呵呵呵……” 闻言,玉月明和夏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向大少站起来,瞪了阎华一眼,“这么喜欢,要不你也去修剪一个?鲜嫩一回?” 阎华脖子一缩,忙摆手,“我太粗糙,还是算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那还不快去结账走人?” “是,是……”阎华摸着汗急忙离开,他这马屁是不是拍错了? 玉楼春也站起来,“还是我来付……” 向大少打断,“爷没有让女人付账的癖好!” “可……” “爷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掏钱,尤其是花美男和小鲜肉!”这话赤果果的意有所指啊,酸味满店里都闻到了。 玉月明摸摸鼻子,要怎么强调他是弟弟啊,根本就不用吃醋的好不? 夏夜却抛却别扭,忽然走了过去,当着向大少的面就缠上玉楼春的胳膊,“我姐就喜欢小鲜肉,小鲜肉吃起来更美味。” 玉楼春想训他,干嘛挑衅这位爷啊,不是作死吗?可看着那张清秀的娃娃脸,那双干净的眸子,她忽然觉得太重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了,只能无奈的戳了他额头一下,“你啊……” 这么亲密的动作,看得向大少更是气血翻滚了,“你说什么?你还想让她吃?” 夏夜不惧的挑眉,“我姐要是饿了,我当然会奉献……” 他还没说完,向大少就毫不客气的一把拎起他,仍到了一边去,“做梦呢,有爷在,你姐就不会有饿的那一天,爷每晚都把她喂的很饱!” 玉楼春顿时俏脸羞红,扭头就走。 夏夜鄙夷的轻哼一声,“你可真污,我说的是吃饭,你想道哪里去了?” 向大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转身去追玉楼春时,丢下一句,“爷说的也是吃饭,是你污吧,小鲜肉,哼,别以为肉是鲜嫩的好,等哪天被人吃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劣势了,他为刀俎,你为鱼肉,呵呵……” “你……”夏夜清秀的娃娃俩瞬间黑了,瞪着大步离开的向大少,眸子里都是火。 玉月明忍着笑,勾着他肩膀往外走,“好了,你说你没事总是招惹这位大少爷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对咱姐占有欲强大着呢,一丁点的醋都会吃,你还偏要挑衅。” 夏夜郁郁的道,“我就是气不过,好像姐就是他一个人的!” 闻言,玉月明古怪的看向他,“你不对姐真的有什么想法吧?” 夏夜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 “嘿嘿,开玩笑啦,那不然你是为什么总针对他挑衅?” 夏夜哼唧一声,“我就是要让他时刻保持战斗力,让他知道喜欢姐、垂涎姐的男人多了去了,别以为得到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玉月明睁大眸子,“什么?你原来是这意思?有必要吗?” 说实话,他觉得真心是夏夜杞人忧天了,就向大少那一副随时备战、看谁都是禽兽的姿态,根本就不用担心好么?一再的撩那只老虎,万一真发威了,吃亏的还是他们。 夏夜却点头,“有必要,难道你没听说,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玉月明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所以,你才总是吊着萧大哥的胃口?” 夏夜俊脸顿时羞恼的红了,一把挣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低吼一声,“谁吊着他胃口了?老子压根就对他没兴趣,他老牛想吃嫩草,做梦呢?” 玉月明呵呵笑着又黏糊上去,“行啦,别在我面前装了,你要是没兴趣,萧大哥一撩拨,你能跟炸毛的小狮子一样?” 夏夜还在辩驳,“老子那是讨厌!” “呵呵呵,难道你没听说,有时候讨厌也是一种深刻的感情?你要是真不待见他,干嘛一点就着?你冷漠以对不就行了?” “老子,老子……” “你如何?” “擦,冷漠就冷漠,当老子不会啊!” 几人上了车,车子便直奔游乐园而去了。 一路顺遂,只除了向大少黏玉楼春黏的有些紧,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觊觎,他护的密不透风。 玉楼春由着他,从车里抽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夏夜本来想缠过来,陪着她一起看书,向大少却貌似很不小心的从车里的小书架上,抽掉出一本来,书面上画着黑漆漆的枪支,夏夜眼眸一亮。 玉月明知道他想看,可又不好意思说,为了和谐,他捡起来,笑着问,“二哥,我能不能看看?” 向大少酷着脸,“随便。” “谢谢二哥。”玉月明很欢快的放在腿上,迫不及待的翻开,果然上面写的都是最新科技的兵器,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夏夜起初还有些不甘别扭,并不凑上去看,可经不住玉月明一声声惊叹的勾引,眼神终于也被沟了去,时不时的两个人还一起嘀咕交流着,看到震撼出,一起激动兴奋。 玉楼春含笑的眼神瞄着向大少,这一招倒是用的不错。 向大少就受不了她这样的小眼神,心里又软又甜,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悄悄的摩挲着,惹的她俏脸渐渐红起来…… 气氛美好,可是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是他的。 虽然他调成震动,还是最低频率的震动,但是一直经久不息的震动,就是死人也感受到了。 “电话。”玉楼春提醒。 向大少懊恼,“不管它。” “接吧,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向大少这才不甘的从口袋里拿出来,果不其然,是某人的,他接起来,还没说话呢,那边就传来轻快的一声,“我不是找你的,我找小楼。” 向大少那口气就堵住了,磨磨牙,“早上刚刚打过的好不好?” 那边的声音含笑,“打过也可以再打,小楼同意的。” 向大少深呼吸一口,“可你总打在爷的手机上,通话频率这么高,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吗?全京城都知道咱俩关系好,打个电话不足为怪。”那边的声音还是不以为然的。 向大少眼眸一转,“可咱俩现在的关系不是应该很尴尬?情敌啊,电话频繁了多让人怀疑。” 那边要笑不笑的了,“情敌?那就更该电话频繁了,我的女人被你抢了去,天天带出去秀恩爱,作为失恋又失意的我难道不该找你麻烦才是最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怦然心动 向大少败下阵来,不甘又郁郁的把手机给了玉楼春。 玉楼春好笑的接过来,跟慕容秋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实也没多少正经事可说,他就是想她了,想听听她的声音,顺便给春风得意的某人添堵,平衡他身在地下不能正大光明陪她出去秀恩爱的那份酸涩。 她懂,向大少其实也知道,将心比心,若是换成他自己,或许做出来的事比秋白还要幼稚! 所以,他不情愿也还是纵容着,只是盯着玉楼春的眼神颇为幽怨。 玉楼春也没聊多久,车子停在游乐场后,她就挂断了。 几人走下车后,瞬间引得进进出出的人都纷纷侧目,四个人,哪一个的颜值都不容小觑,风姿各异,狂拽霸气的,清秀可爱的,阳光帅气的,最耀眼的还是众星捧月的那一抹身影,黑色的打底裤,白色的衬衣,最寻常的妆扮,却依旧难掩倾城脱俗、风华绝代! 对于众人的灼热视线,夏夜和玉月明是得意的,自家姐这么耀眼,他们身为弟弟当然觉得与有荣焉。 唯一郁郁的是向大少,恨不得找个面纱把她的脸藏起来。 阎华受不了自家少爷那张怨妇脸,赶紧借口去拿票跑了。 远处,有辆车门打开,萧何迫不及待的走出来,冲着玉楼春热情挥手,“小楼。” 玉楼春看过去,笑了笑,还好,今天萧何没穿的跟来相亲的一样,浅灰色的休闲装,看起来青春了不少,她含笑的视线又落在夏夜身上,嗯,这两人今天倒是有默契,上半身堪称是情侣装了。 夏夜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脸上黑黑的,很不好看。 向大少低头看了下他穿的衣服,上下都是黑色,而玉楼春上衣白的耀眼,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声,“咱两也是情侣装,下半身。” 玉楼春装没听见的,夏夜还是黑色的裤子呢。 跟着萧何下车的还有萧婉,她像是被关在车里久了,一走出来,就笑着奔过来,俏生生的马尾在空中飞扬着,明媚的脸上脂粉不施,清丽可人,她竟然和玉月明一样,穿了一件格子的衬衣,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裤,两条修长的腿很是惹眼,“小楼姐……” 玉楼春往前迎了几步,“小婉。” 玉月明刚刚还在闷笑萧何和夏夜的情侣上衣,这会儿忽然看到跑过来的萧婉跟他穿的有些相似,不由的怔住了,忍不住低声问,“姐,她是谁啊?” 萧婉已经跑道跟前,亲昵的拉住她的手,玉楼春笑着介绍,“这是萧何的妹妹,萧婉。” 玉月明恍然喔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何,忽然有那么点不自在了。 夏夜看着那疑似情侣装的两人,暗暗瞪了向大少一眼,还真是高效率,说找女朋友就找了。 向大少挑挑眉,觉得自己初次当红娘就首战大捷,连老天爷都帮衬着,不然两人能跟商量好了似的穿情侣装? 玉楼春又转身给萧婉介绍,“小婉,这是玉月明,这是夏夜,他们都是我的弟弟。” 萧婉看过去,眼眸亮晶晶的,“都是小楼姐的弟弟啊,嘻嘻,还都是帅哥呢,你们好呀。” 对着那么一张灿烂的笑脸,玉月明莫名的觉得有些拘束起来,别扭的回应了一声,“你好。” 夏夜就坦荡多了,不过语气不是多亲热就是,因为她身后站着的某人,正一脸惊喜激动的盯着他,“你好。” 这一声喊出,萧何才似相信了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夏夜,你这样子很好看。” 他自诩口才绝佳,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想到这么逊的一句。 果然,夏夜并不买账,“管你什么事!” 萧何也不恼,还笑着走近一些,似乎是想抬手摸他的头,最后却还是不敢唐突的放下,“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很高兴……” 夏夜忽然觉得有点烦躁,拉着玉月明的手就往里走,“咱们先进去,不跟禽兽一起玩。” 玉月明也正觉得哪里都怪怪的不对劲,闻言,立马答应,“好。”走了两步,又喊玉楼春,“姐,你们也赶紧啊!” 玉楼春笑笑,等到那两人走出去七八米远了,才冲着萧何使了个眼色。 萧何还有些犹豫,“真去啊?” 向大少没好气的嗤道,“不去叫你来干什么?瞧你那点出息!一头小狮子都给你调教成小受了,你还拿不下,你以后干脆死了那个心算了。” 如此‘激励’了一下,萧何终于热血沸腾的追上去了。 萧婉原本不想跟上去,她还有很多的话想跟玉楼春说呢,可向大少嫌弃的撵人,“你也赶紧走。” 萧婉眨眨眸子,“为什么?我又不追人!” 向大少哼了一声,“因为爷讨厌女人,你离的太近了。” “那我可以离的再远一点,三米够了吧?” “三米你也是个灯泡!” “噗哈哈哈……” 萧婉笑起来,玉楼春嗔了向大少一眼,刚想说两句,阎华很给力的走过来,冲着萧婉道,“萧小姐,您还是和那两位小少爷一起去玩吧,说不准将来你们就能合作了。” “为什么?”萧婉好奇的问。 阎华笑着道,“您还不知道吧?那两位小少爷都是今年考进电影学院的学生,就冲着那长相气质,走红是迟早的事,天星的魏总早就看中他们想力捧了,趁现在他们还没成名,您赶紧跟他们搞好关系,当他们的造型师,等将来他们大火了,您不就也跟着熬出头了?” 一听这话,萧婉眼眸亮起来,她大学不读、顶着所有人都不支持理解的压力选择出来工作,可在那个圈子里,设计师多如牛毛,资深的大神们早就霸占了那一片江山,新人想要熬出头太难了,最好的办法便是选一位新出茅庐的,只是这就跟那买股票似的,什么时候升值都说不准,如今眼前就有两位上了保险的,那几率就大了,可是…… 萧婉狡黠的眨眨眸子,“可是眼前就有一位更好的啊。” “啊?”阎华懵逼了。 玉楼春明白了,“小婉……” 萧婉已经亲昵的凑上来,“小楼姐,你现在可是红的不得了,我当你的造型师好不好?” 玉楼春失笑。 向大少皱起眉来,“不行,你赶紧去发展那俩小子去!” “为什么不行?我可是女的哎,难不成您也防着?” “当然要防着!” “为什么啊?”萧婉想不通。 向大少斜睨她一眼,“就因为你是萧何的妹妹,你哥哥喜欢的是什么啊?同类,你呢?你跟你哥一母同胞,难道就没传染?” “噗……”萧婉忙松开了玉楼春的手,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她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玉楼春苦笑不得,最后还是劝萧婉,“小婉,你还是去找那俩小子吧,他俩将来都是要踏进那个圈子里的人,我不是,我只是暂时需要,他们才是潜力股!” “好吧!”萧婉转身走时,特意强调了一遍,“小楼姐,我对女人没有特别的兴趣。”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点头,表示知道了。 碍眼的人都走了,向大少终于圆满了,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就像最寻常的情侣一样。 阎华很知趣的远远跟着,哀叹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唯独自己形影单只。 游乐场玉楼春是第二次来,早已不陌生,她对玩其实兴致不大,上次主要是陪着那俩小子闹腾,这会儿和他牵着手,心里酸酸甜甜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向大少是第一次来,看来看去,嘴里却只有一句,“幼稚!” 玉楼春好笑,“那你觉得玩什么不幼稚?” 闻言,向大少顿时灼灼的盯着她,“打枪!” 这话听起来真是邪恶十足。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向大少恶劣的凑上去,“玉楼春,你一定是想歪了吧?” 玉楼春没好气的嗔他,“是你太污了。”说的一语双关。 “呵呵呵……”向大少闷闷的笑,“改天爷教你打枪好不好?” 玉楼春羞恼的推了他一把,“滚开!” 向大少顿时一本正经的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爷说的是真枪,带子弹的那种,咦?不对,爷身上的那把也有子弹……” “……” 两人腻歪着,一路打情骂俏,在游乐园里穿梭,向大少对那些玩乐的设施都瞧不上眼,玉楼春也没多少兴致,两人倒像是在这里约会散步。 期间,玉楼春看到有卖冰激凌的,五颜六色的形状很是漂亮,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向大少酷着脸问,“想吃?”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忽然促狭着问,“我要是想吃,你会给我买吗?” 依着这位爷的那气场,让他去买冰激凌,估计够呛。 谁知,向大少毫不犹豫,“等着!” 话落,向大少松开她的手,走到那卖冰激凌的店里,很自然的掏出钱,要了两个,然后顶着一张天怒人怨的酷脸又走回来。 周围很多的小女生都忍不住发出羡慕的惊叹声,这么酷帅的男神手拿冰激凌的画面虽然有点违和,可是好有爱啊! 玉楼春心里一动,眼眸暖暖的,流泻出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来。 等到向大少走近,塞给她一个,她接过来,吃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触感沁人心脾,那甜味在舌尖划开,一直蔓延至全身。 她含着笑,柔声道,“我以为你会让阎华去买。” 向大少抬着下巴,傲然回到,“买这个,爷当然要自己去。” “为什么?” “这是身为男朋友的义务,哪有让别人代劳的道理!” 玉楼春不再说话,专心的吃着冰激凌,唇角的弧度一直上扬着。 向大少低下头,忽然凑近她问,“好吃吗?”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对上他讨好又满是柔情的眼,她又加了一句,“很好吃。” “真的?”向大少满心的欢喜,原来讨好自己的女人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玉楼春点了一下头,觉得现在的两人都很幼稚,却幼稚的让她怦然心动。 “那爷尝尝。”他在她的冰激凌上咬了一大口,陶醉的道,“嗯,果然好吃。” 玉楼春拽着他的手,羞赧着催促,“走啦。” 两人这般秀恩爱,虐杀了周围一大群单身狗,都站在原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看着。 向大少第一次对这种视线不再排斥厌恶,不过瞅着她羞红的脸如娇艳的玫瑰绽放,还是顺着她的意离开了,他可不舍得让那些人也窥见她的娇媚。 两人走到人少的角落里,向大少又低头凑上去吃她的那一份,不过这一次,他吃的是她的唇角,那里沾着一点,勾人的诱惑,舌尖舔过,是难以言喻的美味,他忍不住喃喃,“原来冰激凌这么好吃啊!” “你够了!”玉楼春嗔他。 向大少笑了笑,忽然又凑过来,“玉楼春,你难道不想尝尝爷的冰激凌是什么味道?” 玉楼春看着他手里的那支,他根本没怎么吃,就惦记她手里的了,她倾过身去,咬了一小口,是咖啡味的,苦涩中又带着点甜,“味道还不错。” 向大少却不满意,“玉楼春,爷说的是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上,性感的薄唇上沾着一点点,有股说不出的诱惑。 玉楼春红着脸,虽然周围没几个人注意,可她还是放不开。 向大少催促,声音幽怨又带着丝哀求,“玉楼春,吃一口好不好?” 玉楼春终于微微踮起脚,闭上眸子,缓缓的亲上去,冰凉而滚烫,两种极致的触感在她碰到他的唇时,瞬间侵袭她的大脑,身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想要离开,他忽然长臂一搂,手里的冰激凌落了地,另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脑上,紧紧的,不容许她退缩。 唇齿纠缠,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唯有彼此的气息萦绕。 “唔……”他吻的不是疾风骤雨的狂野,却格外缠绵紧迫,让她几乎喘不过来。 “玉楼春,玉楼春……”此刻,他忽然情动不已,缠着她不知满足的索求,心里的那句话终于抑制不住的喃喃出声,“我爱你……” 玉楼春身子一震,片刻,软软的回应着他。 远处,阎华看得泪流满面,好感动啊,好深情啊,可也好莫名其妙啊,谁能告诉他,不就是吃个冰激凌吗,怎么就吃来吃去演变成煽情戏了呢? 那冰激凌里有催情药? 第四十五章 大智若愚的二货 单身狗不懂陷入爱情的疯狂,阎华一路上都在明媚的忧伤着,自家少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什么冷酷霸气都不见了,狂拽不可一世的人简直成了五好男人,各种深情款款,各种殷勤讨好,也各种耍流氓、扮禽兽,那恩爱秀的……阎华都想哭了,这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少爷不嫌肉麻,他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了好么? 从上午到下午,那逆天的大长腿走起路来跟不要钱似的,围着游乐场逛来逛去,阎华捶着跟灌了铅的似的腿,哀叹不已,艾玛,今天一天要把一辈子的路都走完了是吧? 终于等到日落西山,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从游乐场离开,阎华如蒙大赦,谢天谢地。 随后,那四人也一起出来,一个个的神色各异、难以捉摸。 玉月明和夏夜上了向大少的车,车子毫不犹豫的疾驰而去后,萧何还站在原地看了良久,直到萧婉受不了的硬拉扯着他离开。 两人上了车,萧何还是一副拔不出来的模样,眼神盯着远处。 “哥,你够了吧?”萧婉也是无语了。 萧何出神的喃喃,“不够,看他永远都不够。” 萧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哥,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原来还是个情圣啊?” 萧何不理会她的调侃,却忽然激动的问,“小婉,都说旁观者清,你跟哥说说,夏夜他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闻言,萧婉歪头自己想了想,“这个还真是不好说。” “没事,你就随便说。” “那我可就随便说了哈,你可坚强点,我觉得人家吧,对你要说完全没感觉也不可能,虽说一直拉着脸,不笑不理的,可我暗暗观察过,他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依赖和好感的。” “真的?什么时候?”萧何大喜。 “就是一起坐那个飞车的时候啊,你和夏夜坐在前面,我和玉月明在后面,飞到最惊险的那个地方,夏夜紧紧的攥着你胳膊,那种下意识的依赖,啧啧……” 萧何忽然撸起袖子来,胳膊上赫然是几根手指的印记,非常清晰,萧婉见了,咳嗽两声,“咳咳,或许人家也是在趁机报复,呵呵……” 萧何却幽幽的道,“报复也好,依赖也罢,他总算肯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当念想了,小婉,你说哥要不要在这指印上刻成纹身作为永久的纪念?” 萧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哥,拜托你清醒点好么?刚刚我是说夏夜对你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可是他的感情比起你对他的来差远了,你喜欢上他,你这辈子可注定受苦吧,永远被人家压一头……” “那哥也心甘情愿。”萧何说的毫不犹豫,话落又叹息,“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哥那个心甘情愿的机会啊?” 看萧何一脸为情所苦的模样,萧婉忽然认真了几分,“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啊?” 萧何想都没有想,就点头了,“是。” 萧婉有些不解,“他有什么好呢?”颜值不够逆天,性子也不够讨喜,家世和才华都不是出挑的。 萧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小婉,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也许就是一眼,便入了心,不管他好的还是坏的,在你的眼里都是美的。” 萧婉心里动容,却担忧的道,“哥,你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男是女,我都支持你,可你想过爸妈的感受么?还有爷爷……” 闻言,萧何皱了一下眉,“爸妈那里暂时不要说。” 萧婉了解的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可他们总会逼着你结婚吧,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公开你喜欢的是男人的事实?就算爸妈疼你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可爷爷呢?他老人家有多固执你还不清楚?当初姑妈离家出走,爷爷到现在都不原谅她,萧家上下谁也不敢提起姑妈的名字,爷爷觉得姑妈丢了萧家的脸面,你的事若是说出来,只怕那打击比当初姑妈离家出走还要来的震撼,爷爷还不得……” 萧何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生活,小婉,还记得你当初不愿读大学的事吗,哥那时候就对你说过,永远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评判里,走自己喜欢的路,去追逐自己喜欢的生活,这话听起来有些自私,有些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可是你想过没有,真正关心我们的人,不会因为我们这样就觉得丢脸,他们只希望我们快乐,就会支持我们的选择,而不喜欢我们的人,我们也无需在意他们的想法。” 萧婉眸光震了震,片刻,释然的笑道,“我懂了哥,不管将来面对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萧何笑得温软,“到时候哥要是千夫所指,你不觉得哥给你丢人?” 萧婉嘻嘻一笑,“爱情无罪,嘻嘻,再说了,你堂堂宏京大学的高才生都不嫌弃有个高中文凭的妹子,我觉得丢什么脸啊?” 萧何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好,有你这句话,哥就放心了,不过哥选了这条路,你身上的担子可就重了。” 萧婉不解,“什么担子?” 萧何意味深长的道,“传宗接代。” “噗……”萧婉脸红了,啐了一声,“哥,我才多大啊,你想什么呢?” “唉,十九岁也不小了,而且女大不中留,指不定哪天看到帅哥就跟着人家跑了。”话题转到萧婉身上,萧何煞有介事的叹息着。 萧婉的脸更红了,“我哪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设计衣服,对谈恋爱没兴趣的。” 萧何要笑不笑的戏谑,“真的?” 在萧何的若有所指的眼神下,萧婉有些心虚,却还是镇定的道,“当然是真的。” “呵呵……那今天是谁跟人家月明玩了一天啊?还拉着手一起跑了……” 萧婉羞恼的想跺脚,“哥,我那还不都是为了你,给你和夏夜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嘛,我哪里拉他的手了……” “呵呵呵,拉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哥还看见你扑人家怀里了……” “哥!”萧婉急切的打断,解释道,“我那是害怕,是一种无意识的应激行为,不是那啥……” “解释就等于掩饰。”萧何慢悠悠的道,“小婉,你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很失控喔。” “我……”萧婉失语,半响,懊恼的捂住脸,趴到了后排的座椅上,“我累了,不理你了。” “呵呵呵……”萧何转过身去,终于发动了车子,车子很快的离去。 好一会儿后,萧何才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月明是个好孩子,有小楼那样的姐姐,他的将来也差不了,缘分来的时候就要抓住,幸福不等人。” 萧婉没有说话,俏脸却越来越红。 …… 向大少的车里,某些人的脸也在红着,不过一个是气恼的,一个是羞赧的。 一上车,夏夜就委屈的问,“姐,你被他拐到哪里去了?我围着游乐场找了半天都看不见你。” 玉楼春不知道怎么回答,某人那警惕能力多么强大啊,自然不会让那几人找到。 向大少斜睨了他一眼,很不屑的回到,“爷和自己的女人谈恋爱,你到处去找个什么劲?不是给你安排人了吗?” 闻言,夏夜瞪起眸子来,“你安排的那是个人吗?那是个变态禽兽!” 开车的阎华没忍住,噗了一声。 向大少的嘴角也可疑的抽了一下,“他怎么变态禽兽了?大庭广众的难道还上演激情戏了?” 夏夜磨磨牙,“没有。” “那拉着你钻小黑屋偷偷摸摸的去搞了?” “更没有!”夏夜低吼。 向大少顿时很不屑的嗤了一声,“明着也没来,暗着也没压,怎么就变态禽兽了?” “他……”夏夜一口气堵在那里,要他怎么说萧何虽然全程正人君子的没有占自己的便宜,可那眼神完全从里到外把自己蹂躏了个遍。 每每想起,他就浑身不自在,想打哆嗦。 向大少又问玉月明,“你说?萧何怎么着他了?” “啊?”被点名的玉月明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我不是很清楚啊。” 向大少眼眸眯了一下,“你被萧婉拽走了?你俩进展的够快的啊。”话落,不等玉月明开口,就对着玉楼春道,“你或许该准备聘礼了。”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 玉月明早已俊颜羞红,急切的否认,“哪有啊,二哥,你别瞎想,姐,我没有,我和她就是在一起玩了会……” 玉楼春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失笑道,“明明,姐相信你。” 闻言,玉月明松了一口气。 谁知,接下来玉楼春又紧接着问,“那你和小婉玩的好么?” 玉月明撇开脸,讷讷的咕哝了一声,“还行吧,就那样……” “明明,小婉可是个好姑娘,现在像她那么善良又有主见的可是不多了。” “姐,我还小呢……” 向大少插了一句,“哪里小?该长得都长了,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结婚,干别的还办不了?切记,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小……” 玉楼春暗暗扭了他腰上一把,这才止住某人无节操的论调。 玉月明早已被臊的低下头,片刻,才低声道,“她是萧家的小姐,不是一般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两人的家世悬殊太大,一个是豪门世家,而自己只是个山沟里的穷小子,就算他自己将来闯出名堂,可家世也很难改变。 闻言,玉楼春笑着在玉月明头上揍了一把,“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吧,小婉不会在意那些的。” “可她的家里会在意。”玉月明虽然单纯,初出社会,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他还是通透的。 玉楼春顿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宽慰,玉家的事现在肯定不能提,其他励志的话显得太苍白无力。 向大少却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萧家会在意?爷的小舅子萧家再看不上,全京城他们都找不到梦当户对的了、” 这话虽然张狂,此刻说却是再给力不过。 玉月明眼眸一亮,“二哥……” 向大少摆摆手,“不用跟爷说什么煽情的,你只要喜欢,京城不管谁家的小姐爷都能让你配的上,不过,除了你姐之外哈,你姐是爷的!” 玉月明的感动骤然又化为无奈和无语,他的嫌疑怎么就洗不清了? 玉月明的话题揭过去,向大少又看向夏夜,夏夜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见他看过来,还轻哼一声。 向大少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貌似感慨了一句,“萧何浑身上下没什么优点,尤其是眼光,最差。” 闻言,夏夜顿时又想炸毛了,“你说什么?老子优秀的很……” 向大少呵了一声,“自作多情了吧?爷说他看上的人是你了吗?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其实也是稀罕他的吧?” “老子才没有稀罕!” “嗯,爷觉得也是,他也活的真是悲催,爷看在他是玉月明未来大舅子的份上,决心救赎他一把,争取让他早日脱离苦海。” 话落,车里很安静。 三人都用很无语的眼神瞪着他。 向大少不以为然,继续道,“怎么救赎呢?很简单,爷再给他介绍几个好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话语一顿,他看向阎华,“这事交给你去办了,记得一定挑选几个出挑的。” “啊?”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阎华面色发苦了。 向大少眼眸一厉,“啊什么啊?很难吗?去帝宫,里面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紧着萧何挑。” 阎华硬着头皮道,“是,少爷。” 简直生不如死啊,让他一个直男去帝宫! “还有,他要是口味独特,就喜欢小鲜肉模样的,就找几个差不多的去整个容,就仿着某人整,性子再调教的软和点,把他伺候好了,爷就不信收不住他的心!” “……是!” 向大少说完了,看着夏夜变了的脸色,觉得很痛快。 玉月明忽然觉得有些不忍,“二哥,你……” 向大少抬手打断,“不用感谢爷,爷知道自己救赎了萧何,也拯救了夏夜,从此以后,他也不用再守萧何的纠缠了。” 玉月明,“……” 夏夜咬着唇,倔强的看向车窗外,一语不发。 玉楼春嗔了向大少一眼,你这是帮忙还是添乱啊? 向大少也用眼神回应,当然是帮忙,这叫激将法,不添上一把火,这嘴硬的小子永远不会去面对,就得治治他,让他知道萧何不是非他不可。 玉楼春其实也明白,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向大少自信满满,爷办事,你放心。 萧何那是谁啊?精明着呢,最会演戏,窥明白他的意图后,一定热情的配合,夏夜就等着成为他刀俎上的鱼肉吧。 把玉月明和夏夜送回去后,车子转了个弯,开回玉楼。 一路上,没了灯泡,向大少搂着她各种腻歪禽兽,到了玉楼远门外,车子停下后,他的大手还不愿放下。 玉楼春俏脸羞红,“别闹了,你赶紧回去吧。” 向大少神色有些不舍的幽怨,“今晚就不能让爷留下吗?” “你觉得呢?” 向大少想到某只狐狸,无奈的商量,“那爷陪你再待一会儿,等晚上了再走行不行?” 玉楼春瞥了眼外面,院子里还有不少的人,都聚在问玉亭里,紧张激烈的在角逐猜测着,她摇摇头,放软了语气,“你总是跟着我也不合适,再说你就没事要做吗?” “没事,爷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可咱们总腻歪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 “爷不管。” 玉楼春眸若春水,盈盈道,“东流,来日方长。” 此声此景,向大少英雄气短了,压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一记,才喘息着道,“那你也多想着爷一点。” 玉楼春红着脸点头。 车门打开,玉楼春离开后,向大少坚强的没有追上去,阎华看得那个心酸啊,这轮流上岗也不是个事啊! 车子发动,向大少幽幽的问,“阎华,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她豪放一点?” “啊?”阎华没懂。 “特么的就是她愿意爷和秋白一起留下。” “咳咳,这么具有挑战性的事,我做不到啊。”阎华哭丧着脸道。 向大少皱皱眉,片刻后吩咐,“去魏大圣那边,反正今晚爷也睡不着,祸害他去!”他当初提出来左拥右抱的主意,革命尚未成功,他不继续努力怎么行? “……” 玉楼春进了院子,就被人喊住了,“玉小姐!” 声音清雅动听,又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玉楼春看过去,就见王锦正冲着她笑,问玉亭里围了至少几十个人,其中不乏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也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然而,他站在那里,却依然出众的让人看不到其他了。 周围都成了布景,唯有他精致名贵的如一件瓷器。 她脚步没有动,王锦也不以为意,笑着朝她走过来,其他的人见状,神情都有些异样,还有的跃跃欲试,想要也走过来时,被金良制止,“各位还是先喊价吧,玉小姐就在玉楼,以后想见有的是机会。” 众人深以为然,遂继续留在问玉亭,此起彼伏的又喊起价来。 金良远远的看了一眼,又复杂的低下头去。 ------题外话------ 书名《傲娇国师宠暖妻》,作者:舒童 这是一个大坑,传说中无情寡欲的国师大人专门为安静初挖的,而安静初不负众望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了。 “乱世之中谁人还能独善其身?嫁与我,我护你安家一世安详!” “为什么要帮我?” “我需要一个夫人堵住悠悠众口!” “好!”用她一人,换安家上百口的性命,值了! 这是一部宠文,会有卖萌的小包子,会有甜蜜美满的爱情。傲娇闷骚国师VS软甜娇暖医女,中间再加一只新鲜出炉会卖萌善坑爹的大肉包。欢迎入坑 今天首推,喜欢的妹子们支持一下喔 二更送上 狐狸王锦的谋算 玉楼春面无表情,看着王锦走到跟前,那二货对她说过的话,她记忆犹新,忘不了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狐狸,半生谋算,不知道现在又想要什么? 他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知道绝非偶然,只是他抱着什么目的,她却不得而知。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波光潋滟、笑意动人,却是深不可测,她看不透里面。 要不要找个机会试一下他的脉搏? 她看的出神,王锦眼眸闪了闪,笑着道,“对我看得如此投入,可是看出什么了?” 玉楼春没说话。 王锦又走近一步,半真半假的玩味道,“鉴宝女王,一眼断真假,看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下不了结论?” 玉楼春淡漠的道,“真假好断,可人心随时可变,我没有那个本事。” 王锦笑起来,意有所指的道,“人心也是可以掌控的,端看你在不在意了。” 闻言,玉楼春转身要走,王锦怔了一下,伸臂拦住,“一点都不在意?” “是。”玉楼春回的毫不犹豫。 王锦幽幽的叹息,“你可真会伤人呢。” “谢谢。” 王锦看了她半响,倏的又笑了,那笑意意味深长,又似胸有成竹,让她很不舒服,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王锦呵了一声,带着几分调戏的道,“我笑是因为你有趣啊。” 玉楼春眯了一下眸子,警告道,“王锦,这是在玉楼。” 对他,她可是没半分下不了手! 王锦四下看了一眼,暗处警惕的目光随处可见,他眸子眯了下,不以为然的又转过身来直视着她,“玉小姐,如果我说,以后你会在意我的想法和决定,你信还是不信?” 玉楼春没说话,心里揣摩着他的用意。 王锦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父母什么时候来京城?” 玉楼春面色微冷,“和你无关。” 王锦却摇头,“有关。” “什么意思?”玉楼春声音也冷下来,“我父母来不来难不成还要你的允许?还是你王家的批准?” 王锦叹了一声,“都不是,王家根本不会阻拦你父母来。”话音一顿,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王家知道,他们根本就来不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震,她知道他没有必要说谎,那他说的就是真的了,父母为什么来不了?自从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她也不止一次的不解,就算玉家当年被王家所灭,隐在秦岭是逼不得已,可是六十年过去,很多早已是物是人非,出来看她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可一次都没有! 她也曾怀疑过父母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能是什么样的苦衷可以阻隔了血脉亲情呢? 显而易见,眼前的人知道,所以才会如此信誓旦旦。 甚至,他手里还握着可以化解的筹码。 “为什么?”玉楼春平静的问。 王锦却左顾右盼,笑意风流,“就这么站在这里说么?” “你想如何说?” 王锦桃花眼闪了闪,“晚上一起吃饭?” 玉楼春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没空。” 王锦也不意外,“那明天或者后天?呵呵呵,玉小姐就算日理万机,也总要抽出点时间吃饭吧?我可以等,等到你有空愿意听的那一天。”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我也可以问花伯他们,不一定要经你的口听。” 王锦摇摇头,“他们不会告诉你的。” 玉楼春轻蹙了一下眉。 王锦又道,“玉小姐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他们既然之前没有跟你说,想来便是不愿让你知道,当然,你也可以给他们施压,可是你哪怕知道了,你也无可奈何。” “所以呢?你笃定我最后只能求你?” “不是求,而是携手合作。” “合作?你想在我这里谋什么?” 王锦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来,“一定要在这里说么?陪我吃顿饭就那么难么?放心,我不是大灰狼。” 玉楼春撇开脸,“你不是大灰狼,你是狐狸。” “呵呵呵……”王锦怔了一下后,忽然笑起来,“那你敢不敢去?” 玉楼春沉吟着。 王锦没有催她,站在离她一米的地方,风流倜傥的笑着,玉树临风、气质超然,远远路过的女子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他都得体以对,绝不像向大少那般冷下脸来。 远处,花伯忍不住嘀咕,“这王锦到底是何居心?” 金良摇头,“我也可不出,他城府深不可测啊,说要是对咱们小姐有心思吧,却又不是多么积极热情,不然他要是出手,那两位爷可不会活的太滋润,要说没心思吧,他又不动声色的总是围着小姐转悠,明显的是有什么目的,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两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玉楼春已经做出了决定,“好,我去,不过时间地点我来定。” 王锦笑得深了几许,“好,一言为定,我等着你来约。” 玉楼春不想再理会他,绕过就要离开。 他忽然又问,“你不问我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吗?” 玉楼春知道,他指的是昨天在西餐厅打架的事,淡淡的道,“你不是早就做出决定了?” 王锦自嘲的笑了笑,“也对,呵呵,这个想多黏你一会儿的借口可真是逊啊,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不过有一点我还真是奇怪,夏中天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玉楼春身子微微一僵。 “你可知道他如何用心良苦?那天你们走后,包间里打的惨不忍睹、不可收场,后来夏中天便来了,最后你猜妥协的是谁?呵呵呵……是潘金枝和夏起越,两人都妥协了,不打也不闹了,潘金枝还想找你的麻烦,夏中天也给强势压下了,他对你可真是维护。”王锦语气不明。 玉楼春淡漠的讥讽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呵呵,在我的地盘上,有什么能瞒的住?” 玉楼春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的离开。 这次,王锦没再拦着,凝视着她的背影,等到再也看不见了,才笑了笑,收回目光,从容的走出了远门。 玉楼春进了店里,跟金良要了账本,又问了几句生意的事,便要去三楼。 金良斟酌着说了一句,“小姐,王锦此人深不可测,您可一定要当心。” 玉楼春点头,“我知道。”和他合作,也许就是与虎谋皮,可她现在没有更多的选择,她必须要知道父母有什么苦衷,来不了京城,甚至连见自己一面都做不到。 “那个……”金良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金爷爷,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咳咳,是这样的,小姐,您现在一个人,生活也不方便,我和花伯都年纪大了,难免照顾不周,阿武又粗心大意的,所以我想着要不要给您再找个人来伺候着?”金良试探着问。 玉楼春失笑,“有必要吗?我都这么大了,在京城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啊,不用伺候的。” “可今非昔比啊,您现在身份不一样,身边没有人不方便,再说,您现在还接了鉴宝的节目,我看那些明星什么的,身边都围着好些个人,助理啊,造型师啊,保镖啊,咳咳,虽然您不走那条路,可是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您是鉴宝女王了,以后随着节目的陆续播出,您的名声肯定越来越响亮,出入什么的没人怎么行?” “那依着您的意思呢?” “咳咳,我是这么想的,您喜欢清静,围在您身边的人也不需要多,要精,阿武以后就给您当司机和保镖吧,也不用隐在暗处了,然后再找一个跟在您身边照顾的,里里外外最好都要能拿得起来……” 玉楼春笑了,打断,“金爷爷,您要是有那么一个人,您直接说便是。” 金良老脸一红,“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去,其实是小主子和夫人的意思,他们想让念北来您身边照顾。” “念北?” “是,念北从小就放在主子身边,跟着玉阙学习,他对于怎么照顾人可是很有心得。” “男的?” “是。”这一声,不知为什么,金良回的有些心虚。 玉楼春皱眉,“他姓什么?” “扈!” “桃源村扈村长是他什么人?” “是他父亲,他们有十八年不见了。”金良感慨了一声。 玉楼春心里忽然有些酸,“好吧,让他来吧。” 来了京城,他们也能一家团聚。 闻言,金良一喜,“好,好,我这就让人传消息,让念北准备过来,下次您再去天星录制节目,念北就能跟着你去了,他对穿衣妆扮都很有眼光,厨艺也极好……” 玉楼春点点头,“那没事的话,我上去了。” “好,好……”金良见她转身,想到什么,又提醒了一声,“那个,小姐,念北要来的事,您最好先不要跟那两位爷说。” “为什么?” “咳咳,我担心他们会不愿意。” 玉楼春没说话。 金良又解释道,“那两位爷把您护的密不透风,又都是爱吃醋的性子,我担心他们介怀。” “念北难道有什么会让他们吃醋的地方吗?”阿武也在她身边,那两人可是从来没说过什么。 金良没有直说,“咳咳,他来了,您就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夜晚相聚 玉楼春回了三楼的房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她沉吟了一下,走进小厨房,小厨房里收拾的还算干净,洗好的锅碗摆放整齐,只是多了一股独属于向大少的霸气。 比如刀子很炫酷的插在案板上,咳咳,她拔了半天才弄出来,嘴里自言自语的嗔了一句,心头却荡漾着莫名的甜蜜。 从冰箱里找出食材,她系上围裙,一样样的处理的极其仔细,静谧的空气中,淡淡眉眼处是温柔和期待的欢喜,煲汤最是繁杂,她却耐心的守在一边,看各种搭配营养的东西在砂锅里翻滚,唇角的弧度就那么一直轻轻上扬着。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短暂,眼眸总是往窗外瞄,盼着天黑,又甜甜的慌着。 期间,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弟弟打来的,她一接起来,那边便是激动的喊声,那两人大呼小叫着,后知后觉的终于知道她录制的节目了,两人对鉴宝类的东西一直不太关注,加之前天还发生了那件事,两人心情受到影响,也没上网浏览,这会儿总算是知道了,缠着她问了不少。 玉楼春笑着回应了几句便挂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那天的录制节目,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开始,一个让玉家昭告天下的开始,她心里唯有的便是这场无声的斗争打响了,她要全力应对,且不能输,至于其他的荣耀和光环,她压根不关注,更不在意。 她不会在那个圈子里逗留太久的。 汤快要煮好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赵紫春,很久没这位大小姐的消息了,玉楼春不知道她找自己又是为哪般,接起来后,声音淡淡,“喂?” 那边呼吸有些浊重,半响不开口。 玉楼春也不催,一边搅动着砂锅,一手拿着手机,厨房里香气四溢,勾人食欲,她抬眸看了下墙上的表,已经七点多了,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 到底还是赵紫春先沉不住气,“你在干什么?” 玉楼春勾唇,这样的开场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么熟悉的朋友,“煮饭。” 那边讥讽了一声,“给东流吃吗?” 玉楼春也不恼,“不是。”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的赵紫春呼吸急促起来,她就是看不惯玉楼春总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好像无欲无求的仙女,可却求了那么多男人的心去,“不是?那是给谁吃的?玉楼春,别跟我说,你又结了新欢!” 玉楼春好笑,“赵小姐,煮饭一定就是要给男人吃吗?就算我给别人吃,似乎也不需要你的过问吧?你很闲吗,这么操心我的私事?” 赵紫春被堵了一下,胸口憋闷,这要是放在以前,她都要自己唾弃自己了,她从来是高傲的根本不屑理会别人的事,就是迎夏的私事,她都没多少兴趣,可如今,玉楼春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她的心魔。她厌恶着、抗拒着,却又不受控制着,“玉楼春,我一点都不想管,我只是……” 玉楼春听见那边沉默,只留重重的呼吸声,嘲弄的笑道,“只是你心不由己,我成了你的心病了是不是?” 那边赵紫春咬咬牙,恼恨道,“是!” 玉楼春不冷不热的道,“那恕我无能为力了,那是你的问题,你非要执迷不悟的活着,谁也帮不了。” 赵紫春凄楚的笑了一声,“是,我执迷不悟,我父母也这么说我,我哥也这么劝我,堂堂赵家的大小姐,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起,为什么偏要轻贱自己一次次的去追那遥不可及的,可是他们不明白,除了秋白,我根本就是心如死水。”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那边又继续道,“秋白和你分手了,两家又想促成这件婚事,可你知道秋白的反应吗?呵呵……他现在倒是不再颓废憔悴了,可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以前他待人也冷漠疏离,却不像现在,简直就是个活死人。他父母再次逼他,他对他们冷冰冰的说了一番话,他们妥协了,还亲自到我家来,委婉的推了这门婚事,说他们对秋白无能为力了,呵呵呵……最有意思的是,已经多年不理事的慕容老爷子竟然也默许了。” 玉楼春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紫春平复了一下心情,冷笑,“你可知道秋白对他父母说了什么?” “什么?” “他说,这辈子失去你,终身不再娶,若是他父母再以死相逼娶妻,那不管娶过来的人是谁,他都会毁了,到时候联姻不成,还会反目成仇,呵呵呵……他真是好狠的心!” 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呢?还打算继续?” 赵紫春咬牙切齿,“他一日不娶,我就等他一日,他终身不娶,我就终身不嫁!” “你这是何苦?”玉楼春真心觉得无奈了。 赵紫春崩溃的喊了一声,“玉楼春,你不懂,我喜欢了他十几年,从幼儿园就开始了,我一直追在他的后面,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大学,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了,你让我怎么放弃?” 玉楼春叹息一声,这会儿倒是有几分同情她了,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对方不爱她,她却执迷不悟。 那边响起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声。 玉楼春没有说话,任由她发泄着。 半响,她才沙哑着声开口,“玉楼春,还是你厉害,跟秋白分手,能那么快又喜欢上东流,东流对你也很好吧,我都听说了,魏老爷子寿辰那天,他带你出席了,这无疑是昭告天下,你是她的女人,以后别人想要再欺负你,就要掂量一下,冒着得罪向家的危险……” 玉楼春打断,“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不会真的是想跟我聊天倾诉的吧?” 赵紫春哼了一声,“我是想警告你,别太招花惹草了,有一个东流就够了,你难不成还想把所有京城的男子都变成你的裙下之臣?” “什么意思?”玉楼春皱眉。 赵紫春冷笑,“别装无辜,难道你还不知道?京城的八卦圈子里都传遍了,萧家的大少爷对你呵护备至,魏大圣也处处为你保驾护航,现在又加上一个王锦!” “王锦?” “是,没人冤枉你,是王锦亲口说的,他也爱慕你,打算追求你,呵呵呵,玉楼春你还真是魅力无边啊,据说还有夏家的少爷,和苏家的那位才子,也都对你另眼相看,我倒是真想跟你求教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那么多男人死心塌地?” 玉楼春没说话,她还在懊恼王锦的事,依着赵紫春的骄傲也不会撒谎,那她说的就是真的了,王锦爱慕她?那狐狸来填什么乱啊? 她沉默着,赵紫春忽然道,“玉楼春,难不成他们都是因为你的本事才爱慕你的?呵呵呵,鉴宝女王,一眼断真伪,堪称火眼金睛了,庄教授的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玉楼春,你隐藏的可真深,四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如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玉楼春没多少情绪的道,“你今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赵紫春咬牙,“是,那档节目我也看了,恭喜,这一场翻身仗打的实在漂亮。扬名立万,指日可待。” “多谢!”对她的冷嘲热讽,玉楼春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你……” “我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不趋炎附势,也不哗众取宠,我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的往高处走,难道不对吗?赵小姐身在豪门,我也从未有过仇富的心理,难道赵小姐如此不自信、竟是见不得别人好了?” 赵紫春沉默着,半响才到,“放心,我有我的骄傲,我唯一嫉妒你的地方,是你得了秋白的心,至于其他,你就是当上女王,我赵紫春都不会羡慕一下。” 玉楼春勾起唇角,赵紫春这人虽然不讨喜,可这一点还是好的。 话音一转,赵紫春又哼笑道,“不过我有这份雅量,别人却没有,你也该知道的,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坏在男人对权势的追逐上,而是败在女人的嫉妒心上,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自古都是真理。”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所以呢?” “呵呵……所以你不要以为你录制了一期节目就大红大紫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前面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轰下台了,若是你一直站在低处,倒也无妨,可从高处再跌落,你说那感觉……是不是摔的更惨?” “多谢提醒。” 那边懊恼的咬咬牙,“玉楼春,我不是提醒,我是在等着看你的笑话,等着你被那些女人给拉下来,到时候我一定会大肆庆祝一番。”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只怕会让你失望了,想要拉别人下马的人,就要有被马踩踏的自觉,也许到时候你看到的只会是别人懊悔不已的悲剧。” “哼,你倒是自信,我知道,你身边有东流,有魏大圣,还有萧何,可他们是男人,男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都是好的,可抡起后院的那些阴谋诡计,他们却都没办法,尤其是对女人的小手段,玉楼春,你要知道,你在京城得罪的女人可是多了去了,说你现在是女人的公敌也不为过!” 她的幸灾乐祸倒是给她提了醒,也许她的视线不能只盯着王家,还有那些被嫉妒心蒙蔽成魔的女人们,女人一旦发了疯,比男人还可怕。 “还是要多谢,我会小心不让她们得逞。” “我说了,我不是关心提醒你,我只是等着看你笑话……”那边懊恼愤恨,貌似失控的踢了什么一脚。 玉楼春笑起来,“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还要炒菜。” “等等……” “还有什么?” “哼,既然你总是觉得我是在关心你,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王誉在家闭门思过解禁了,最近开始打理捧月国际的选秀节目了,听说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也不吃喝嫖赌玩女人了,一心扑在事业上,感动的王家老夫人专门去京城外的庙里去上香,呵呵呵,这也算是你的功劳。” “嗯,你说的没说。”玉楼春煞有介事的点头,“你若是遇上王家老夫人,就帮我邀个功吧。” “你……”赵紫春呼吸一窒,片刻,恨恨道,“你就准备着迎战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节目更红,还是捧月的收视率更好,可别输的太惨,被人秒成了渣,我可是期待着还能多看你几期节目呢。” “放心,会如你所愿的。” 挂了电话,玉楼春摇头笑了笑,这个赵紫春也不知道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纠结的心态,既嫉妒恼恨,却又似欣赏羡慕,想靠近,又抗拒,若不是她们中间夹着一个秋白,两人或许真的可以心平气和的相处。 汤煮好了,满屋子里都弥散着香味,她又看了一眼外面,天终于黑了,她这才又拿出几样食材来,炒了一荤一素,两菜一汤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她刚解下围裙,窗户动了。 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在椅子上坐下,拿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吃着。 慕容秋白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素雅的桌面上,摆着精致的碗筷,白底蓝花的碗里热气腾腾,他喜欢的女人安雅的坐在那里,眉眼温柔静谧,举着筷子,夹了一口,送进艳红的唇,唇上光泽莹润,诱人品尝。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喉结性感的滚动,然后才深深的呼吸,把那股饭菜的香气和温馨的味道全部入了肺腑,他才笑着走过来,轻柔而欢快的道,“娘子这么贤惠,这是给为夫准备的晚餐?” 玉楼春俏脸一热,神色倒是平静,“谁给你准备的?我自己煮来吃的。” “呵呵……”慕容秋白已经走过来,却没有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而是绕到她身后,忽然抱起,在她的惊呼挣扎中,他坐了下去,把她安置在他的腿上,亲密而肉麻。 “秋白……”她被他搂着,紧贴在他的怀里,他清雅如莲的气息覆盖了她全部的意识。 “小楼,让我抱一抱,就抱一会儿。”慕容秋白双臂禁锢在她的腰上,下巴就搁在她的发顶,低低的喃喃着,似叹息,也似满足。 玉楼春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吃饭了吗?” “没有,就猜到娘子会给为夫准备呢,娘子好贤惠。”他低低的笑着,说着永不腻歪的情话。 “谁是你娘子?”玉楼春羞恼的嗔他。 “呵呵……娘子忘了?那晚上我们可是盖头都揭了的,你可不能耍赖。” “蒙着盖头的是你吧?”玉楼春忽然坏心的提醒。 慕容秋白琥珀般的眸子闪了闪,宠溺的道,“也对,那我当娘子,你当相公,那以后你可要对我怜惜爱护喔,我后半生的幸福都交给你了。” “去你的!”玉楼春没好气的垂了他一下,“别闹了,快去那边坐好。” “可我还想抱着你。” “先吃饭。” “抱着也可以吃。” “秋白……” “乖,就这样吃,我喂你,你喂我。”慕容秋白指着桌面上仅有的一副碗筷,戏谑的道,“你不是也是这么打算的吗?不然为什么只准备了一副?” 玉楼春失语,她是因为不想让他太得意,才故意只摆了一副碗筷的,谁知道这会儿倒是让他拿来当成肉麻的理由了。 接下来,慕容秋白充分发挥了什么是体贴入微,什么是周到殷勤,伺候的无微不至,还兼顾吃豆腐,她唇角的汤汁永远不需要面纸,有他就够了,舔的一点不剩,还要登堂入室的与她分享更多的美味。 玉楼春羞恼的嗤了他很多次,他却乐此不彼,还玩上了瘾。 最后,还变本加厉的要求她也帮他舔。 她自然是拒绝的,可他幽幽的搬出来一个强大的理由,“你都帮东流添了,难道嫌弃喔?”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玉楼春无奈,红着脸也给他服务了,最后演变的结果自然是火辣辣的大戏,索性两人也都吃饱了,于是,战火从椅子上,蔓延到墙壁上,最后跌落进柔软的大床里。 衣衫散落一路,宣告着急切和渴望,空气中很快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低吟,一室的香艳旖旎。 …… 一个小时后,他意犹未尽的抱着她去了浴室,又缠着她一番翻云覆雨,等到两人再回道床上去,又是快一个小时过去。 某人神清气爽,一脸的满足,望着怀里柔软如水的她,眸子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痴恋。 玉楼春却有些累,半闭着眸子,似睡非睡,身子娇软无力,俏脸嫣红如火。 慕容秋白的大手体贴的在她腰上温柔的按摩着,“好一点吗?” 闻言,玉楼春就响起他刚刚的禽兽来,抵死纠缠,就像是世界末日般疯狂,她就是不解,他们都哪来的那么好的体力,仿佛永不疲倦,累的只有她。 她懊恼的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呵呵……”他低低的笑起来,“看来小楼还在累着,为夫做的很称职。” “你还说?”她羞恼不已。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深夜倾谈 她晕红的俏脸如玫瑰一般绽放在他的怀里,又惹来他一阵意乱情迷的荡漾,她就像是他的毒药,这辈子都无解了。 怕擦枪走火,慕容秋白不敢再撩拨她,虽然他很想奋战一晚上,但她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喂两只狼啊! 于是,为了让气氛纯洁些,他搂着她尽量说些正经事。 “小楼,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玉楼春懒懒的嗯了一声,他要是不知道,才奇怪了。 他爱恋的摩挲着她的头发,继续道,“夏家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夏起越这个人精明着呢,也很有些忍辱负重的手腕,别看昨天闹得凶,他会有办法压下去的,潘金枝就算是吃了亏,依着她那性子,也不会撕破脸的宣扬,她潘家的脸面还是要的,至于夏中天……” 听到这三个字,玉楼春身子微微一僵,睡意散去。 慕容秋白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垂眸看着她的侧颜,片刻,才语气不明的道,“小楼,我一直都想问,你和夏中天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交集?” 玉楼春默了一下,淡淡的道,“非要说有交集的话,就是几年前我刚进大学的时候,是夏氏集团资助的费用,后来又见过两回,都是无意碰上的。” 慕容秋白得到的消息也是这样,只是他还是不解,“可我总觉得他对你实在是……不太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问。 “就是……他对你的感情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一见钟情我相信,可之后你们并没有多少交集,他现在对你显得情根深种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若是那些多愁善感的人也还能理解些,可夏中天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冷静理智、成熟稳重,城府谋略都很深,他可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可偏偏为什么就对你一头栽下来了呢?” “你如何知道……他对我情根深种了?” 闻言,慕容秋白轻哼一声,“我对情敌可是敏感的很,他对你有没有心思,自然感觉的到,你俩虽然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可每一次夏中天的态度都显得很微妙,尤其是在魏老爷子的生辰上,他对你表现的太过在意了,完全是一副被带了绿帽子的隐忍挣扎,哼,比我这正儿八经的主子都像,还有最近,他有意无意的接近你的那两个朋友,无非是想打听你的事……” “你说的是楚南和秦水瑶?” “对,就是她们,她们怎么进的夏氏,如今想来多半那时候夏中天就盯上你了,你提醒一下她们,别被夏中天利用了,夏中天惯会利用身边的人来牵制对方。” 玉楼春“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这样的态度,却让慕容秋白隐隐觉得不安,“小楼,你都不担心?我总觉得夏中天这个人的存在是个隐患,甚至这一次他和王栎的合作,他的目也不是为了壮大夏氏,而是为了你!” 玉楼春更深的钻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她眸底翻滚的那些前尘往事,那些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闷闷的解释,“秋白,别紧张,我想夏中天应该是在我来宏京读大学时,就知道我鉴宝断玉的本事了,我以前常去秀屿镇上淘东西,我和萧何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夏中天在那条老街上有一家店,我曾帮那个店主鉴别过玉石,我想他就是那时候注意到我了,只是他一直不动声色,也或许,他早就知道我是玉家的女子,你也清楚,他外公潘伯雄在六十年前和玉家也有些牵扯……” 听她这般解释,慕容秋白提起来的心终于松开了些,“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对你的感情看起来可不像是这短短几个月就能培养起来的,倒像是经历了许多年,原来是早就惦记上了,他还真有城府,隐藏的这么久,不过,我倒是感谢这么多年他没出手了。” “为何?” “他的手段可不简单,他要是早早就对你出手了,我和东流哪里还有机会遇上你?”他叹息着,隐隐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玉楼春心里狠狠一震,前世,前世不就是这样的悲剧吗? 还好,老天又给了她一世作为补偿。 “小楼,以后离着他远一点。”他又提醒着。 玉楼春嗯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便说到了别的事情上,“对了,你来之前,赵紫春给我打了个电话。” 果然,听到这个,慕容秋白顿时把刚刚说的那些都抛下了,有些紧张的问,“她又胡说什么了?还是言语欺负你了?小楼,你别理会她,以后她的电话一概不要接……”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眸子,要笑不笑的道,“你慌什么?做了亏心事?还是对不起我的事?” 慕容秋白苦笑,“我哪有,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她欺负了吗?她那张嘴巴厉害的很……” 玉楼春轻哼一声打断,“我是那么好欺负的?” 慕容秋白呵呵一笑,大手摸上她的脸,“也对,我家小楼最聪明了。”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玉楼春嗔了他一句,“你跟我说实话,你父母是不是又逼你了?哪怕咱们俩分手了,他们还是不放过?” 慕容秋白似乎不愿多说,“小楼,天很晚了,咱们睡吧……” “不要,秋白。”玉楼春语气坚定,不允许他逃避,“既然你不想分手,那么有什么事我们就要一起面对承担,我不喜欢你瞒着我,更不喜欢你的事还要通过别的女人的口来知道。” “小楼,对不起。”慕容秋白苦笑着叹息,“我只是不想你担心,你身上的责任就够重了,我哪里舍得还要跟你说其他糟心的事?再说,那些我都可以解决……” “你怎么解决的?活的像是个没了灵魂的人?他们逼你,你就说除了我,终身不再娶?还要毁了那些想嫁道你们家的女人?”玉楼春心酸的质问着。 “小楼,别担心,那些半真半假,我要是不做戏给他们看,他们指不定还要天天唠叨我,再说明面上我们分手了,我对你又情意深重,短时间内表现的失魂落魄些也是正常不对吗?我父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要是不装的像一点,他们该怀疑我们是在暗度陈仓了。” “谁跟你暗度陈仓了?” “呵呵呵……没有吗?那现在我们偷偷摸摸的是在做什么?偷情?嗯,偷情这个词也不错,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来的更有味道……” “闭嘴,说正经的,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答应了你父母什么?” “小楼……” “老实交代,你知道的,我要是真的想查,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慕容秋白终于无奈的招供,“你啊,总是这么聪明让我可要怎么办才好?好,我说,我答应了父亲,毕业后就走从政这条路。” 闻言,玉楼春一惊,“你不是很厌恶吗?为何会?你是不是为了我……” “小楼,你听我说,我不是只为了你,好吧,我承认,我不喜欢那个战场,但是手里只有钱,没有权利,在遇上某些事时,还是寸步难行,我想让我们以后活的可以更随心所欲,那么只能掌控更多的力量,东流性子单纯,又精通武器,留在军界最适合,而我在政界也可以发挥我的所长,呵呵,你不是总说我奸诈腹黑吗,平时也用不到,以后进了那个圈子,就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晒晒了。” 玉楼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摩挲着她的脸,笑着又到,“小楼,你不要有负担,我们人生中很多选择看似无奈,违背了自己最初的路,可那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就像你,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是玉家人时,是不是想过的是另一种生活?可后来呢,你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现在的,难道你不快乐吗?你只觉得沉重和负累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甘愿的,这种甘愿和满足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心里翻滚半响,她也只有低低的一声“谢谢。” “跟我不必说谢啦,都说了,我不是都为了你,还有我父母和家族,我那个大哥,父亲怕他心术不正,将来担不起慕容家,一直想让我进那个圈子,如今正好,我应了他,他也答应不再管我。” “那你母亲呢?” “母亲对我的决定都是支持的,她……其实也很喜欢你,那些家世差异都是借口,她只是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怕给我带去危险,所以才……” “我知道,不用解释的。” “那你可会怨恨他们?”慕容秋白小心翼翼的问,神色有些酸涩,“我看到东流的家人对你那么好,那么喜欢你,我既高兴,又嫉妒,可我却给不了你那些,我曾经想过将来我的女人进了慕容家,会和父母相处融洽,谁知,他们给你的却是伤害……” 玉楼春抬手捂住他的嘴,“秋白,我不会怨恨他们的,你也不必愧疚,就算将来他们依然不能接受我,我也不会怨恨,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为了你,我也愿意尝试着和他们好好相处融洽的,不会让你左右为难。” 慕容秋白忍不住动容,颤声问,“真的?” “嗯,真的。” “小楼,谢谢你!”慕容秋白忽然激动的又把她紧紧搂紧怀里,“我慕容秋白何德何能,能得了你?” 玉楼春在他怀里闭上眸子,软软的道,“能得你倾心,也是我的荣幸。” “小楼,小楼……”他一遍遍的喃喃着,倾诉着无尽的深情和感动。 …… 接下来,两人还又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不得不承认,慕容秋白在这上面,天赋异禀,玉楼春听的心服口服,很多不得其解的事茅塞顿开,从玉楼的经营说到录制的节目,他都给了她很多的建议。 最后,说到王家时,玉楼春想到下午,王锦对她说的那些,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 慕容秋白神情有些凝重,半响才道,“看来,你父母确实有某些我们不知道的苦衷,而这些苦衷,王锦不但知道,他还有解决的办法。这些年,他对王家的底细倒是摸的清楚。” “他约我见面。” “见,必须见,不过我来安排,安排好了,再告诉你。” “好。” “王锦可不是一般人,他比夏中天要难对付的很,更不是王誉之流能比的,他要是为敌,对你可是一大阻碍。” “我知道,他说是想和我合作,我只是暂时还没想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等见了,我来试探一下。” “你也要去?他只怕不愿……” “放心,我有办法。” 夜色渐浓,两人搂着要睡时,慕容秋白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的人是魏大圣。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瞅着玉楼春,“小楼说接不接?” “随你!”她有预感,一定和那只二货有关。 果不其然,手机一接通,就传来魏大圣悲痛的哭诉声,“小楼啊,赶紧把你家男人抱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了,呜呜……” 玉楼春的手机每到晚上都是自动关机,魏大圣倒是也聪明,直接打到慕容秋白手机上。 可慕容秋白什么人啊,呵呵笑了一声,“小楼睡了!” 那边魏大圣堵了一下,又崩溃的道,“秋白,做人要厚道……” 慕容秋白不等他说完,便打断,“大圣,是我不厚道还是你不厚道?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找我的女人你觉得合适吗?难不成你也别有居心,想当我的情敌?嗯?” 那边吓得也不敢哭诉了,摇头否认,“怎么会?秋白,你可别多想,我绝对是清白的,我怎么敢当你的情敌……”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你是不敢当,可你敢帮我扶持了一个情敌,还悉心教导,你真是劳苦功高,你放心,等我有空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噗……”魏大圣脸色都白了,“不用啊,秋白,我当雷锋都是不求回报的。” “呵呵呵,那怎么好意思?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魏大圣悲催了,接下来左拥右抱的提议再也不敢说出口。 “还有事么?要是特别重要的,我也可以把小楼喊醒了,让你最后一次倾诉一下衷肠。” “咳咳……不用了,不是,没有了,我刚刚是梦游,对梦游给你打电话,什么正事也没有,呵呵呵,我挂了……”那边砰的挂了。 这边慕容秋白才笑着睨着她道,“心疼吗?东流要失眠了。” “睡觉!”玉楼春没好气的到。 “呵呵呵,小楼,不过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俩一起……” “你闭上眼,做梦的时候就可以实现了。” “……” 那边魏大圣挂了电话,就直接关机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恐之色。 沙发上,向大少不屑的嗤道,“你可真是出息,好歹也是黑社会大佬,穿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 魏大圣也不觉得丢脸,反而将了一军,“那你出息,咋不亲自打电话?” 向大少一噎,“爷是那么没有风度的人吗?” “纳尼?你的意思是老子没风度?卧槽,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啊,那又不是老子的女人,明明是你跑我这里来喝闷酒,我看不下去才帮你一把,你还……” “再叽歪,爷特么的今晚上就不走了。” “噗,别啊,表弟弟,你饶了我吧,昨晚我陪萧何就没睡几个小时,今晚我要补眠啊,你们一个个的为毛都喜欢来我这里发泄呢?” “因为你最无聊!” “……”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赶紧想个办法,让她接受爷和秋白一起,若不然,哼,爷只要不侍寝,就来你这里。” 魏大圣嘴角抽搐着,“一个月,再长一点行不?” “不行!” “表弟弟,你做人也要厚道啊,你家小楼现在不是以前了,那是什么身份,玉家的小姐,身边的能人多着呢,不再是让你随便捏扁搓圆的主啊,跟她动心眼,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肯定会弄巧成拙,到时候,你还不得怄死了,而我就更惨了,上次我帮你出了主意,你倒是吃的挺欢实,可我呢?我是什么下场啊,我特么的被姑妈和华山论剑给荼毒了三天啊,差点小命都玩完了……”魏大圣每次想到这一悲剧,就内心崩溃不已。 “行了,别哭诉了,爷答应你,爷最新研制的那批枪,无条件的送一百支给你!” 闻言,魏大圣眼睛大亮,“真的?” “爷一言九鼎,还需要怀疑?” “是,是,呵呵呵……”魏大圣欢喜了一会儿,又垮下脸来,“可我还是害怕没命要啊,还有我以后的人生也许就水深火热……” 向大少又加了一筹码,“等你追女人的时候,爷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魏大圣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我还需要追女人,我振臂一呼,相应者云集……” “话别说的太满,就你那作死的性子,早晚得需要爷出马。”向大少意味深长的道。 “……” ------题外话------ 今天居然是万更?嘻嘻 第四十七章 玉楼在崛起 一夜而过,多少人酣睡到天亮,又有多少人失眠惆怅。 玉楼春醒过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慕容秋白的影子,枕边有些凉,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触手一摸,却摸到一张纸。 纸上是他堪称艺术品的字,旁边还画着一张大大的笑脸。 “小楼,早安,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在保温箱里,不能一起陪你吃,甚是遗憾,所以离开的时候,多亲了你几下,以作补偿,爱你!” 她凝视着那一个个注满爱意的字,唇角慢慢的飞扬起来,指尖摩挲着,心头涌上暖意。 纸被她细心的折叠好,收在床头的抽屉里,这才起床洗漱,十几分中,她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来到小厨房,打开保温箱时,却微微愣了一下,里面准备的可不是一个人的早餐,这多出来的一份难道是……? 她还在嘀咕呢,门就被打开了,向大少大刺刺的走进来,俊颜上毫不掩饰那一抹疲倦,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才算是亮了起来。 玉楼春无语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是锁着的,他哪来的钥匙? 向大少轻哼一声,把手里的一截铁丝往垃圾桶里一扔,朝她走过来,“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锁也拦不住!” “你眼里还能有点王法吗?” “爷就是王法!”向大少张狂的宣布完,又哼唧道,“再说了,爷回自己的家,触犯哪门子的王法了?倒是你,哼,都不知道给自己的男人一把钥匙,你就是这么端庄贤惠的?” 玉楼春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睡眠不足又欲求不满的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她一样样的把早餐端到桌面上,就拿起筷子开始吃。 向大少也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只是拿起筷子后,眼眸先是一喜,“你又给爷准备早餐了?爷不睡在这里,你心里也惦记着对不对?” 玉楼春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他脸色忽然沉下来,声音郁闷了,“不对,这不是你做的,这是秋白的手艺,这小笼包还是瑞安教给他的,还有这三鲜汤,也是瑞安发明的。” 桌面上,摆放着两笼包子,一笼是素馅的,一笼是肉馅的,模样就像是一朵花,异常养眼,玉楼春打开保温箱看到的时候,还一度怀疑那货是不是跑出去买的,此刻听这二货一说,才肯定真的是他亲手包的,心里的甜蜜瞬间更加恣意泛滥。 可向大少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靠,那狐狸是什么意思?” “东流……”闻言,玉楼春忍不住想宽慰两句,免得这货想多了。 只是她刚喊了一个开头,向大少又紧接着低吼,“他是在跟爷显摆他会做饭是不是?靠,爷也会,爷只是不屑,爷连炸弹都做的出来,会捏不出一朵花?” 他恨恨的盯着小笼包那顶端的花型,仿佛跟它有仇一样。 玉楼春,“……” 她就不该有同情心,她就早该想到这二货的思维理解能力强大的不需要宽慰,她觉得秋白多做一份,是心疼这二货失眠给予的补偿,毕竟两人是兄弟,昨晚魏大圣打过电话来,他回击了两句,心里定然也不落忍了,今早上才整了这么一出,到了二货这里,就成了…… 再看向大少,恨恨了一会儿后,忽然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口一个,吃的十分霸气又猖狂。 玉楼春微怔,“你不是……” 她还以为这货会很有骨气的不吃呢,谁知吃的如此香甜? 向大少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爷看着这玩意儿就碍眼,所以得赶紧把它们都消灭了。” 玉楼春,“……” 片刻,她勾唇一笑,她算是知道了,这二货如何不知道秋白的心意,他只是好面子不肯承认罢了,还偏偏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来掩饰,这两人也真是…… 向大少见她一脸了然的笑,羞恼了,“你笑什么?别乱想哈,爷才不是领他的情,哼,害的爷失眠,还挤兑爷是大圣扶持起来的情敌,明明是睡一个女人的战友好不?” “滚!” “爷才不滚,好不容易轮到爷上岗,爷得争风夺秒的黏着你。” “你都不用做事的吗?” “现在是放假,又不用上学,哪里有事?” “你不是还喜欢研究制作武器吗?你都不用去忙了?”玉楼春很无语,这么恨不得时刻粘着她,这是有多闲? 闻言,向大少幽幽的道,“你忘了,爷晚上有时间,不侍寝的时候,有一整晚上呢,正好可以打发。” 玉楼春一噎,又道,“那我们也不用时刻在一起吧?别人看了会怎么说?” “爷管别人干什么?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是爷的女人?他们就算是看见,也只会羡慕嫉妒恨,我们这么恩爱,肯定虐的他们不要不要的……” “噗……” 玉楼春被向大少打败了,不再试图支开他。 接下来的几天,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两个人就像是连天婴儿一样,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玉楼春都不好意思出玉楼的大门了,出去就是各种秀恩爱,她受不住众人视线的荼毒,还是在小范围内丢人吧。 索性,玉楼的人也都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除了有点无语,倒是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唯有萧何一个人被虐的有点惨,他整天看着两人成双入对的各种腻歪,简直羡慕的五体投地,奈何,从那日游乐场玩回来后,他就没机会再见他的小狮子了,约人家,人家连电话都不接,他想再拜托玉楼春制造机会,可玉楼春表示爱莫能助,因为她现在被向大少缠的不愿出门丢人。 噗…… 好吧,他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唯一可安慰的便是玉楼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他每每想夏夜想的痛不欲生的时候,就去数钱,翻来覆去数的手抽筋,相思病就能缓解一些。 负责收银的姑娘如今看萧何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崇拜,因为人家这几天数钱数的越来越有成就感,闭着眼都能辨别真伪,且从不出错,甚至一沓钱放在桌面上,他看一眼就知道是多少张。 他也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和玉楼春的火眼金睛有一拼了,不愧是表兄妹。 金良却只觉得这位表少爷很无聊,无聊蛋疼的让人很想抽一顿,不过看在他组织赌石那股热情积极的劲头上,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忍了。 他不能忍的是魏大圣,天天跑玉楼来干什么?他魏家的黑道事业倒闭了?动不动就围着小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么就是在休息室睡大觉,他家里缺张床啊是怎么滴? 魏大圣表示很忧伤,他家不缺床,他缺清静啊,某人一不侍寝就去祸害他,他晚上睡不着,可不就得来这里补眠给女王看?想让女王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早一天放下端庄矜持,收了那只祸害吧。 玉楼春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她专心打理着玉楼的生意,慕容秋白教给她的那些,都不动声色的用在了经营上,如何吸引人气,如何维系顾客,如何扩展渠道,她先跟金良提出来,再让金良传达下去,让玉楼的每一个人都能领会,且做到! 视频的拍摄现在改成了一周一期,依着慕容秋白的意思,那就是好的东西不能太过密集的出现,多了就不稀罕了,也会产生视觉疲劳,一周一次最好,这样才能激发出神秘和期待感。 而且,一周一次后,视频做的也更加精良,主题选的也比较有针对性了,一开始多是原汁原味的拍摄,后来依着慕容秋白的建议,又加上了观众的参与,对制玉有兴趣的可以亲自体验一把古老的文化,后期也可以请一些明星来造势,增加点击率。 听到这个,魏大圣很主动积极的表示明星他们天星可以提供,甚至拍摄好的视频若是剪辑的好了,可以在电台播放,收益嘛,大家平分。 金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文化是可以拿来炒作赚钱的?再说玉家缺钱吗?哼,还是睡你的觉吧! 除此之外,玉楼的赌石也成为京城最新的一种活动了,比起赌博来,多了一份文化品味,也更有合法性,比起其他的娱乐,它又更刺激,运气眼光好了,还能大赚一笔。 所以每天,问玉亭里都是人满为患,玉楼拿出来的石头也不多,就是三块,堵完为止,事先明码标价,众人在心里自己判断好了,觉得值得就喊价竞争,价高者得。 后来,慕容秋白又给想了一个更加全民参与的点子,那就是在玉楼的网站上提前一天就放上那三块石头的图片,价格也标上,让众人猜每一块石头最后的成交价是多少,当然也不要求一模一样,最接近的为胜,答案在第二天公布,胜者会有奖励。 这一点子执行后,玉楼的网站火爆的差点被点击到瘫痪,参与者云集,一时风头无两。 人们喜欢是一回事,可玉楼春还没有自多多情的以为这完全是玉楼的魅力,她知道,背后肯定有慕容秋白的操作,他是网上的霸主,想在网上捧红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玉楼春也表示过担忧,怕他暴露了实力引来他父母的怀疑,他笑着说没事,若不是能保证做到滴水不漏,他也不敢出手。 他为了安她的心,又跟她透漏,他在国外也有自己的公司,那里的一切运营都是别人在做,没有人知道是他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想查,最后查到的也只会是国外的那家网络公司。 包括,这一切的运营,所需要的金钱支持,也都是那家公司负责的,若是将来追根溯源,也只会以为是玉家这些年韬光养晦,在国外也培植了势力而已。 慕容秋白悉心指导,向大少也没闲着,里里外外把玉楼的安全系统又升级了一遍,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可若是有人想来搞破坏,等待的就只有落网了。 那些高科技的东西,让花伯看得眼花缭乱,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世上再好的防守也比不上人,向大少看他不服气,也不恼,而是让他来挑战,试试能不能躲过他布下的监控防御。 花伯还真试了,结果可想而知,哪怕武功高强如他,越过两层防御系统后,也在最后那一道上栽了跟头,花伯老脸涨红,又满腹惆怅,感慨自己老了,可以下岗了。 向大少凉凉的挽留了一番,“怎么会?防御系统做的再安全,困住了人,还是需要您出马抓啊。” 花伯被调侃后,甩袖子走人。 阿武倒是虚心好学,对这些东西表示了很大的兴趣,向大少也不藏私的都倾囊相授,阿武掌握之后,将玉楼护的更加密不透风,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把玉楼春护的更安全。 有了这两位爷明里暗里的相助,玉楼的生意蒸蒸日上,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店铺,很快一跃成为京城最有话题的玉石店了,不管事上层名流,还是普通百姓,说起玉楼来,都是一句,“啊,玉楼啊,我知道,他们家……” 他们家如何如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在人们的心里牢牢的占据了一方位置。 玉楼春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这离着她想看到的还有很远的路需要走,比如玉家在京城的祖宅还没有挂牌,比如黄花溪还是一片荒芜,比如玉家的历史还没有为所有人熟知,比如那些坏人还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玉家还没有恢复名誉,她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不过眼前最紧要的,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父母不能来京城。 这个答案只能去问王锦了。 这几日,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也都帮她去打探过,可是一无所获,王家虽然也有他们彼此的眼线在,可最重要的事只有那几个人知道,而那几人的身边根本靠近不了。 再深究下去,打草惊蛇,反而牺牲了埋下的眼线。 玉楼春不是没想过直接问花伯和金良,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下了,要是父母想让她知道,那么这几人早就会主动告诉她了,当初彼此说开的时候,玉家的过去种种恩怨都交代的清楚,可唯独没说这一条。 想来,是父母不准他们说。 原因有几种,一种是说了怕她担心,不忍心给她负担。再一种便是告诉她后,怕她沉不住气的去找解决的办法,给她带去危险,还有一种,便是最残忍的…… 就是跟她说了也是无用,因为无解! 玉楼春想到这些种种可能,便打消了问他们的念头,还是给王锦打了电话,和他定了约见的时间地点。 时间地点是慕容秋白帮她定的,周四下午两点,在京郊一家会所里,那会所在京城几乎人尽皆知,却不是什么都能进去的,高昂的会员费让普通的人望而却步,那里就是个上层名流们聚会的地方。 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幽静安雅,最重要的是私密性也做的好,你若是想偷摸的做点事不让人知道,去那里最安全的,因为那会所里有一条铁性规定,就是不管谁去查,会所也不会透漏关于顾客的任何信息,为了让贵客们放心,甚至连摄像监控设备都没有。 那家会所是司家名下最重要的产业之一,叫逍遥人间。 安排在那里,除了私密安静,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司家的地盘上,王家的人也不会太起疑心。 慕容秋白提前也去做了相应的安排,依着他的计划,他原本想制造一个巧合,让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然后和王锦当面对质,试探出他的目的,可玉楼春想了想,还是觉得那样太冒险,所以给否决了。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下,用了她的注意。 慕容秋白听完她的主意后,连连夸赞,比起腹黑狡诈的他,她的计谋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玉楼春心里苦笑,其实她一点不喜欢玩弄计谋,她喜欢的是简单随心的生活,可现实却不允许。 周四中午,吃过饭后,向大少就陪她一起去了逍遥人间,玉楼的人看到两人在这里黏糊了好几天,终于舍得出门了,还都有些纳闷不解。 萧何直接表达了疑问,“小楼这是想开了?不嫌带着那位连体少爷丢人了?” 魏大圣补眠刚起来,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声,“你忘了,昨晚睡侍寝啊?秋白,表弟弟在我那里又幽怨了半宿啊,欲求不满的他肯定不知道怎么跟小楼哭诉了,小楼坚持不住,就带他出去放风了呗,谢天谢地,今晚上我可以解放了。” 萧何同情的看他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噗……别提这茬好么?我刚刚才自我麻痹的忘了……” “唉,不是我说你,你以前不是自诩为小诸葛吗,赶紧想个办法促成那三人不就行了?” “卧槽,你当老子不想啊?老子做梦都是左拥右抱,可特么的醒来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这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懂不?” “唉,我就是想不通,你说左拥右抱多好的事啊,小楼怎么就放不开呢?” “因为她没有你那么无节操、脸皮厚呗。” “……”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谁能猜到小楼父母为什么来不了京城呢?嘻嘻 二更送上 去赴约 逍遥人间离着京城繁华之地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阿武本来要开车,可向大少哪里肯愿意,说好听点叫霸气总裁范,说难听点就是死皮赖脸,最后把玉楼春拽到自己的豪车上去了。 阎华开车,阿武坐在副驾驶,气氛诡异。 一路上,阎华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阿武的面色却不是很好看,因为后排的向大少把挡板升上去了,这是几个意思? 好歹他也是娘家人,当着他的面,就做出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来,他能脸色好看了?他不坐在这里的时候,上演的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戏码? 阎华忍了忍,偏偏还自作聪明的宽慰了一句,“别太在意哈,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闻言,阿武脸彻底黑了,也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小姐尽量不坐向大少的车。 后排宽敞的座椅上,向大少正搂着玉楼春恣意的亲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不能忍受,他才不舍得松开,凝视着她绯红的俏脸,沙哑的抗议,“玉楼春,昨晚爷没有侍寝。” 玉楼春整理了一下被他蹂躏的有些凌乱的衣服,躲得他远远的,才无语的嗔道,“所以呢?” “所以,爷想在车里给你补上。”向大少一脸思索当然的宣告。 “……我不需要。”玉楼春咬咬牙,说的好像她多么渴望一样。 “爷需要啊。” “可我没有那么大的需求量!”被逼无奈,玉楼春忍着羞恼低吼。 向大少愣了一下,忽然很认真的问,“玉楼春你是不是冷感……” “……”有她这么夜夜*的冷感吗? “玉楼春,冷感也是一种病,爷打电话给萧何,问问他怎么治疗?” 向大少作势要掏手机,被玉楼春恼恨的扑过来按住,“你敢!” “呵呵……”他忽然闷笑一声,把扑过来的人抱满怀,“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别怪爷不客气啦。” 向大少也学会了奸诈腹黑,且洋洋得意,准备大快朵颐。 玉楼春忙软软的道,“东流,别闹,一会儿我还有正事。” “放心,爷会控制好时间,不会耽误你和王锦会面的。” “不要,东流,今天说的是很重要,你总不能让我,让我……”她说不下去了。 向大少来了兴致,不怀好意的逗弄她,“让你怎么着啊?下不来床还是起不了身,还是开不了口,还是……” “闭嘴!” “呵呵呵……”向大少意气风发的笑起来,“好吧,看在你这么赞美爷能力的份上,爷就把车上的这一场留到晚上,厚积而勃发,你懂吧?” “……”懂,她怎么会不懂?她现在就已经有些为自己晚上的睡眠时间哀嚎了。 车子开到逍遥人间时,离着两点还有十分钟,她想下车,却被向大少拦住,“急什么?” 玉楼春提醒他看表,“快到点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到点又如何?让他等着。” “东流……”她语气软软的,“我不是已经让你陪我一起进去了吗?” 这样还是吃醋? 向大少还真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一起进去又如何?爷又不能留下,还不是得给你俩腾地方?” “秋白不是事先已经在里面安了监控设备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玉楼春有些无语。 “监控设备只能防的了他动手动脚,却防不住他那颗躁动荡漾的心。” “……” “玉楼春,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揉揉额头,“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是真的介意吃醋,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见,大不了那些事就不问,至于我父母能不能来京城……唉,反正二十年都没见,再等几年也等的起……” 向大少听不下去了,明知道她是在以退为进,心还是被狠狠揪起来,温柔的帮她把头发梳理了一下,不再犹豫的打开车门,“走,爷陪你去。” 玉楼春心里窃喜,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不吃醋了?” 向大少拉着她下车,大手握的紧紧的,“你的事情重要,爷就算是被泡在醋坛子里也没关系,爷就是跟你闹着玩呢,还能不让你去?爷是那么不知进退、无理取闹的人吗?” 玉楼春含笑点头,“对,你最识大体、有风度了。” 向大少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挑眉,“真心话?爷怎么听着是在挤兑爷呢?” “呵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玉楼春!” “呵呵呵……” 两人牵着手走在前面,一个笑如春花,一个俊颜故意绷的黑黑的,阎华和阿武走在后面,一个装聋做哑,一个神色警惕。 这里可是到了司家的地盘,司家和小姐算起来可是有怨结的,司迎夏虽然出国了,可说不准她父亲会下什么黑手。 逍遥人间不愧是第一流的会所,坐落的位置背靠山,前依水,位置绝佳,风景秀丽,车子停的地方离着会所还有一段路,路上修整的仿佛到了皇家园林,气派又奢华,难怪是有钱人的天堂。 路上,玉楼春四下看了一眼,问,“这里都有什么可玩的?” 向大少看着远处会所的大门,有些不屑的道,“什么都有,只要有人想玩。”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没再继续问。 会所大门建造的更加富丽堂皇,门口的经理一看到来的人是向大少,连会员卡都不检查了,就眉开眼笑的恭迎了进去,向大少连个眼神都不给,玉楼春倒是多看看了一眼,那人似乎一怔,也只是片刻,便换上了更讨好的笑。 走过去一段路后,向大少才问,“那种人有什么可看的?” 玉楼春淡淡的道,“看他会不会打小报告。” “这个还能看出来?” “能。” “那他打小报告吗?” “打。” “怎么看出来的?也教教爷。”向大少来了兴致。 “女人的直觉,你要是想学,需要先变成女人。” “……” 她刚刚从那个经理的眼里看的仔细,他根本就是站在这里等着他们两人上门的,看来司家对自己还真是戒备很深,如此一来倒是也好,正有利她那个计划的实施。 果不其然,两人走得看不见身影了,那经理忙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董事长,向大少和那个女人来了。” 电话那端响起低沉的一声,“可是提前预约的?” “不是,是突然来的,您知道的,向大少是咱们这里的超级会员,随时可以来,不需预约。” 那边沉吟了一下,又问,“今天可还有谁来过?” 闻言,那经理为难的道,“董事长,咱们这里的生意好,每天来的人可多了去了,您是想听谁呢?” 那边沉声道,“京城里,那几家的人谁去过?” 那经理想了想,如实回答,“赵家大少爷早上约了几个人来打高尔夫,其中有一个是夏家的,对,夏中天,中午他们还在会所里吃了饭,不过现在已经开车走了,喔,对了,王家的锦二爷打电话来定了一个房间,说是请人喝下午茶,他倒是早早的来了,只是请的客人是谁,不得而知。” “嗯,那慕容家那个呢?” “慕容家哪位少爷?” “你说呢?” “咳咳,慕容家小少爷最近来是来过,可不是今天,是昨天。” “他来干什么?” “他领了几个人来吃饭,那几个人都面生的很,不像是京城里的,吃完饭就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盯紧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是!” 这边挂了电话,那经理就招手叫了几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几人心神领会的去了。 另一边,向大少和玉楼春正闲庭信步的逛园子,园子里的景致独具风味,也不知道出自谁的手,很有些味道,向大少见她喜欢,便放慢了步子。 反正他乐见其成,最好永远都走不到那间房子才好呢。 他的希望注定是落空的,两点整,两人还是到了一间独立的小院里,这是一座复古风格的院落,不奢华精致,相反,走得是古雅拙朴风,院子门口种植着一片竹林,清幽宁静。 院门口立着这里的服务人员,见了向大少,忙各种恭敬的问候。 可向大少酷酷的一摆手,“下去吧。” 那人愣了下,“向大少,我还得在这里为您服务呢。” 向大少冷哼一声,“不需要。” “向大少……”那人神色有些急。 向大少眼眸冷下来,浑身的阴沉之气迸发,“怎么?爷还指派不动你?” 那人早已吓得面色发白,“不是,向大少别误会,这是我的工作啊,我不敢离开的……” “麻溜溜的赶紧消失,爷不需要你留下伺候,爷带了自己的人!” 话落,冲着阎华使了个眼色,阎华忙拍了下手,顿时,从周围一下子涌出来七八个,个个都是挺拔的身躯,一脸冷酷,手里还疑似握着重型武器。 那人腿都打颤了,“向大少啊,有您的人在,也不一定非要撵我走啊……” “爷看着你碍眼。” “……” “还有,这间院子爷包下了,再有人想来,统统不许,当然,爷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霸道,早先进去的那几波人,爷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撵了。” “……” “怎么?你还不满意?是不是让爷把里面的人也给你轰出来,弄得鸡飞狗跳你才愿意?” “不是,不是……多谢向大少高抬贵手。” “哼,那还不赶紧走?” “是,是……” “还有,千万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监视爷,爷在这方面比你懂,要是被爷发觉了,爷就把你这里直接夷为平地,毁了逍遥人间的招牌。” “是,是……” 那人离开后,门口换上了向大少的人,围着这座院子,几米一岗,护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走进去后,玉楼春才开口,“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这样的话,你的势力可就暴露了。” 向大少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关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爷身边有一支自己的人手,只是他们平时不显身,都隐在暗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本事而已,以后总要用上,早一天晚一天给他们看到都无所谓。”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玉楼春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跟爷说什么客气话。”两人说话间,已经停在其中一间房门口,“到了,进去吧。” “那你呢?” “爷在另一间。”向大少随手指了一间。 玉楼春看过去,这里大约有十几间独立的屋子,每一间都闭着房门,连窗户都是遮掩的,无声无息,像是没有人,“这里提前进来的客人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人?” 向大少轻哼一声,“是秋白的,很可靠。” 玉楼春点了下头,“那你去吧,我一会儿聊完了过去找你。” “玉楼春,他要是图谋不轨,你可一定要大声喊叫。” 玉楼春嘴角一抽,还没说话,阿武无语的开口,“向大少尽管放心,我会在门口守着的。” 话说到这份上,向大少不情不愿的终于转身了。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推门进去。 房间里,弥散着一股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 玉楼春关了门,转过身来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坐在窗前的王锦。 他身后是一道屏风,古色古香,勾勒着大气磅礴的山水图案。他坐在圆木凳子上,身前是一张造型古朴的桌子,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张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木墩,足有一米多长,面上是一圈圈的年轮,年轮中央摆着一把茶壶,两只茶杯,都是紫红色的,优雅而矜贵。 而他今天穿的不是一丝不苟的西装了,换了一身休想的打扮,浅蓝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狭长的桃花眼里涌上笑意,瞬间整个房间都像是四月春天的桃花,朵朵绽开。 第四十八章 两人对话,当年秘事 玉楼春微微失神,论姿容,王锦不及秋白和东流,可他胜在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平时不觉得有多惊艳,可此刻这般笑起来,方觉的是如此绝世无双。 “你来了?”他含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轻柔惬意,让人觉得很舒服。 玉楼春回神,点了下头,从容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等了很久了吗?” “还好。”王锦随意的道,一手执茶壶,往另一只空杯子里倒了七分满,瞬间茶香更加袅袅。 玉楼春垂眸,看着热气在杯子里氤氲,只说了一声“谢谢”却没有动。 王锦见状,笑了笑,揶揄道,“放心吧,茶水里没有毒。” 玉楼春心里一动,“你想多了。” “是么?”王锦挑眉。 “我今天来不是喝茶的,而是……” 王锦打断她的话,半真半假的道,“你可真是残忍,一定要说的这么明白?就不能给我一点念想?” 玉楼春面色淡淡,“锦二爷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我没有心情。” “为何?”王锦似是看不到她的冷淡。 “你说呢?”玉楼春心里很有些无力,这个王锦到底知不知道房间里按了摄像头?那两只肯定都在盯着呢,他还要胡说八道多久? 王锦呵呵一笑,端起杯子来优雅的抿了一口,又缓缓的放下,这才玩味的道,“可是我很有心情怎么办?” 玉楼春皱眉不语。 他又继续,“好不容易才能约到你一次,只说那些冷冰冰的陈年往事岂不是太无趣?” “你到底要如何?”玉楼春声音冷下来。 “先喝茶。”王锦面不改色,亲手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一下,“试试味道,这可是我泡制的,一般人可是喝不到喔。” 玉楼春还是没有动。 王锦无奈的苦笑,“对我就那么大戒心?放心吧,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决计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且……我就算是想,只怕也没有机会不是吗?”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你知道就好。” 王锦自嘲的呵了一声,片刻,压下心头的落寞,又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笑脸,“既是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瞧不上我泡的?不是我炫耀,这京城能比得过我茶艺的人还没有呢。” 闻言,玉楼春低眸,看着杯子里清亮的茶水,仿佛心头漫过一泓山泉,她终于端起来,浅浅的抿了一口,入口先苦后甜,回味悠长,确实味道极好。 “如何?”王锦期待的看着她。 玉楼春也不矫情,点头,“极好。” 得了这一句,王锦笑开了,这一次的笑仿佛是从那心底开出的花,极为灿烂耀眼,让人目眩神迷。 玉楼春怔了一下,撇开脸。 另一间房子里,向大少盯着监控里的画面,酸的牙齿都要倒掉了,恨恨的磨牙,“特么的这只狐狸是在玩美男计吗?竟然想用美色勾引她,简直无耻之极!” 身后,阎华不敢吱声,他怎么就没看出这么深的含义来? 向大少又咒骂,“特么的还敢吹嘘他泡的茶水好喝?再好喝还有爷的口水好喝……” 阎华捂住嘴,可还是止不住被呛到的咳嗽声,“咳咳……” 向大少凶狠的瞪他一眼,“特么的你是不是也想喝了?” 阎华猛摇头,“属下,咳咳,绝无此意!” 向大少重重的冷哼一声,又到,“你说那茶水里会不会下了药?” 阎华哪敢随便猜啊?可又不能不回应,只好含糊的道,“应该不能吧?我看他也喝了啊,要是有药,他岂不是连自己都害了?” 向大少恨铁不成钢的低吼,“特么的你傻啊,谁说他下的会是毒药了?他可以下催情药啊,他也喝了,不是正好助兴?” “啊?”这样貌似是可以。 向大少开始捏拳头,咯吱咯吱响,“爷是不是该现在冲进去收拾这只羞耻的狐狸了?” 阎华忙拦住,“少爷,不可啊,玉小姐想问的事还没有问呢,您要是现在冲进去,坏了玉小姐的事,那这几天的谋划可都白费了,玉小姐还不得埋怨您啊?” “那怎么办?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沦陷啊?” “噗……少爷,您想多了,您想啊,就算是万一锦二爷真的给玉小姐下了那种药,您在这里监视着呢,看着情况一不对劲,您再冲进去也不迟啊,到时候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解决了情敌,还能给予小姐解药,那岂不是……” “对啊,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向大少顿时不再着急了,不但不着急,还兴奋激动了,这时候倒是盼着那茶水里最好能有点羞耻的东西了。 阎华见状,摸了一把汗,无语的不再开口,心里则在腹诽着,慕容少爷也一定在某处看着这一幕吧,到时候万一真出现那种需要献身解药的狗血戏码,少爷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他还真是不敢太乐观! 所幸,看接下来的发展情节,他想多了。 玉楼春喝了茶水后,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不管对面的王锦笑得如何再颠倒众生,她始终眉眼淡淡,再端庄矜持不过。 “茶水也喝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王锦收了笑,似乎心情很好,“再喝一杯吧。” “王锦!”玉楼春语气凌厉,“我说了,我不是来喝茶的,我也没有心情。” 王锦也不恼,只是复杂的看着她,那眸光里有些无奈,还有一丝压抑的怜惜,“你还是再喝一杯吧,因为我怕你听完后,更没有心情了,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好的茶?这可是云梦山的茶,云梦山有颗老茶树,据说已经几百年了,那里云山雾绕的,又地势险峻,一直藏在深处没有人发现,后来终于有人知道了,采摘回来,用山泉水冲泡,这一品,便上了瘾,且以后再尝别的茶便入不了口了。” 他意有所指的这一番话,让玉楼春心思微动,却没有开口问。 王锦又道,“你可知当初是谁发现的那颗茶树?” “是谁?”玉楼春已经隐约猜到了。 果然,下一秒,王锦轻轻的道,“是你的先祖,当年从京城急流勇退,隐居在黄花溪的那位先祖,也是开创了玉家名满天下的那位先祖,还与当时的皇上视为知己,是为极其了不得的人物。” 闻言,玉楼春终于面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王锦苦笑,叹息,“你忘了我好歹也是王家的人了?普天下都找不到关于记载玉家历史的书,可王家的书房里有,当然那里是禁地,除了……老爷子,谁也进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在说到老爷子三个字时,眸子里闪过的不是敬畏,更不是亲情,而是……憎恨,王战天可是他的亲爷爷,到底多大的仇怨会让他生出恨意来?只是因为在王家没地位,从小不受宠? “那你又是怎么进去的?” 王锦呵了一声,眸子里已经被暗沉所覆盖,看不到任何情绪了,“百密总有一疏,就看有没有心了。” 玉楼春想到那两人也都曾偷偷溜进自家爷爷的书房,便没再多想,大约男孩子都调皮些,越是不让进的地方,诱惑越大吧,她又问,“这茶叶你又是怎么得来的?” 王锦挑眉,“我也极喜欢茶,后来听说这事后,怎么可能忍住不去采摘来尝尝?” “然后呢?” “然后,有趣的事情就发生了。”王锦又玩味的笑起来。 “要说就痛快的说。”玉楼春有些懊恼,这狐狸知道自己有求于他,就这般磨磨蹭蹭,故意掉自己的胃口,着实可恶。 “呵呵……”王锦愉悦的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像是在讲一个古老久远的故事,“那颗古茶树,除了你们玉家之外,没人知道,所以几百年来,这样极品的茶算是玉家的特供了,直到六十年前,玉家遭难后,这去云梦山采摘茶叶的事才暂时放下了,我想那些年定然是他们正颠沛流离,没有闲暇去吧,云梦山的茶树便孤寂了很多年,从什么时候起,那里又开始有人采摘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后,便亲自去了一趟,那一年我去的很早,所以让我得了先,第二年我有事去的晚了半个月,然后看道的便是最鲜嫩的茶叶已经被摘走了……” 他语气一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再开口。 玉楼春声音微凉,接了下去,“于是,第三年你便早早的去了,只是去了后,你并没有急着采摘茶叶,而是躲在了暗处,想知道谁还会来摘茶叶。” 王锦赞赏的点头,“没错,继续。” “你后来终于不负所望的等到了,等来的人你或许不认识,可你还是很激动,因为你知道来的人一定是玉家的人,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和玉家关系亲密的人,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玉家根本就没有在六十年前全部遇难,而是留下了后人,对不对?” 王锦又点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对,那是十年前。” 玉楼春直直的盯着他,心里翻涌起心里翻滚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十年前?十年前他就知道了,然后呢?他是不是从十年前就在筹谋什么?还是说,这十年来,他一直在等着玉家的人来京城?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她蹙眉不语。 王锦笑意不减,微微倾过身子,凝视着她的俏脸,眼眸有些迷离,“你在想我十年前知道这件事后都想了什么对不对?我一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老爷子和王家人是为什么对不对?你也在揣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 玉楼春也不否认,“是,你既然知道玉家还有后人,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家老爷子呢?王家和玉家有什么仇怨你也该清楚,你要是告诉了你家老爷子,也算是功劳一件,然后等在云梦山,悄悄跟踪,说不定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玉家后代,立下这样的功劳,或许能改变你在王家的地位也说不定,你为什么没有抓住那个好机会?” 她每问一句,便紧紧盯着他的眼,可惜,里面黝黑一片,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什么都看不清。 王锦有些失神,像是记忆被带远,喃喃的自言自语,“是啊,十年前,我还没有现在自保的本事,我若是能把那件事告诉老爷子,说不定他一高兴,真的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为什么没有呢?” 玉楼春不搭话,只是盯着他。 半响后,王锦的眼神终于清明了,“我当时没告诉他,是因为我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玉楼春心里一动。 王锦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笑起来,那笑意让人难以捉摸。 监控画面里,向大少看到这一幕,恼恨的捶了下桌子,“特么的最讨厌看到他这么装逼的笑了!” 阎华低头不语,是您看不懂吧? 而离着逍遥会所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慕容秋白却看得眼眸一眨不眨,眉头紧蹙,喃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驾驶位上,瑞安一边嚼着零食,一边随意的道,“装逼。” 慕容秋白不冷不热的看过去。 瑞安无辜的眨眨眸子,“难道不是?” “你和东流的智商越来越接近了。” “呃?你这是在赞美我还是侮辱他?” “……” 茶室里,玉楼春也对他这样的笑意看不透,不由的有些懊恼,“你想说便说,不要装神弄鬼。” 闻言,王锦更快意的笑了笑,“呵呵……我以为你能看懂的,鉴宝女王,火眼金睛,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能瞒得过你的那双慧眼去?” 玉楼春心里震动,面色却还保持着淡定,“你不是一件古玩玉器。” “有什么不同吗?听说在玉家人眼里,古玩玉器和人一样,也都是有生命和灵魂的。”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是这样没错,可你不是人,你是披着人皮的狐狸,也许修炼千年还成了精,不在三界之内了,我就是拿着照妖镜也没本法收了你去。” 闻言,王锦一怔,片刻后,忽然爆发出恣意的笑声,“哈哈哈……” 玉楼春皱眉。 监控画面的另一端,向大少正在恼恨的骂,“特么的这只狐狸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他听不懂她在骂他吗?怎么笑得这么音荡?他中午打了鸡血了?” 阎华装死,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更远处的车里,瑞安盯着这一幕,很认真的道,“他笑得都看到十颗牙了,这是极度喜悦灿烂的表现。” 慕容秋白眉眼凉薄,指关节捏的响了一下,“我怎么手那么痒呢?” 他很想揍人,很想。 瑞安却又认真的问,“喔,手痒啊,你是不是吃醋太多过敏了?” 慕容秋白猛地出手,抢了他手里的零食袋子过来,“是啊,吃醋太多了,正好用这个中和一下。” 话落,捏了一个薯片放在了嘴里。 瑞安愣愣的盯着空荡荡的手,再瞅瞅人家吃的那个肆无忌惮,脸垮了下来,“我要和玉小姐告状,你抢我的零食吃。” 慕容秋白得意的挑眉,“你觉得他会护着你还是偏向着我呢?” “很难说。” “嗯?”慕容秋白的声音危险起来。 瑞安一本正经的解释,“在人前,玉小姐肯定会维护我,人后再安抚你。” 闻言,慕容秋白气笑了,“你倒是了解她。” “那是必须的。” “嗯?”慕容秋白的声音更危险了。 瑞安也不敢太过戳少爷的痛点,赶紧跟上一句,“因为玉小姐是您未来的夫人,我要伺候你们两个,不多了解一些怎么称职呢?我还学习了怎么带孩子了呢……” 说到这里,慕容秋白脑子里闪过一道什么,他和东流轮流密集侍寝,将来这要是有了孩子,会是谁的呢? …… 玉楼春可不知道这只竟然还有闲心想到孩子上,她等到王锦笑声停下,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计划?” 她敢肯定,一定和自己和玉家有关。 王锦却是不愿再说了,“将来你会知道的。” 玉楼春有些懊恼,“王锦!我不喜欢打哑谜。” 王锦端起杯子来又抿了一口茶,放下后说到,“我也不喜欢,可我无奈啊。” “什么意思?” 这一次,王锦倒是没再玩什么高深莫测了,很直白的道,“因为我想多约你几次啊,若是我手里没有点东西,你会来赴约吗?” “你……” “你若是能对我像对东流和秋白那样,我就无需如此了,一定对你倾囊告知。” 玉楼春沉默着,眉头皱的厉害。 王锦也不着急,慢慢的品着茶。 另一处,向大少低吼,“他简直就是做梦!” 车子里,慕容秋白也冷冷的到,“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半响,玉楼春平静下来,淡淡的道,“这次来,不是说谈我父母为什么不能来京城的事吗?怎么话题绕的那么远了?” 王锦心里叹息一声,顺着她的话含笑点头,“是啊,怎么就跑题了呢?喔,我想起来了,都是这茶的错。” 玉楼春不理会他的幽默,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到 中毒 终于进入了正题,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王锦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缓缓的道,“因为你父亲他身体不允许。” 这话一出,无异于是一个响雷,炸开在每个人的头顶。 玉楼春面色一变,她曾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离开京城时,祖辈定下了什么规矩,也或者是来京城太过冒险,可唯独没想过这一点,身体不允许,那是什么意思? 好半响,她才让纷乱的心沉淀了下去,上一世,生死斗经历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她相信父亲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因为花伯和金爷爷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那种悲伤,“怎么个不允许?重病在卧不能走动?” 这是她最先想到的。 谁知,王锦摇摇头,眼眸里有些怜惜涌上来,“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玉楼春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王锦接下来,声音有些沉重的道,“你父亲他是中了一种毒,具体什么毒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中了那种毒后,终生不能见光!” 闻言,玉楼春身子狠狠一震,颤着声问,“中毒?” 王锦有些心疼,却忍着没有劝,“是。” “终生不能见光又是何意?”玉楼春觉得胸口有些闷,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终生不能见光啊,那岂不是一辈子活在黑暗里?难怪父母不能来看她一眼,因为他们走不出来! 心忽然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监控画面里,向大少和慕容秋白看到这一幕,都心疼的无以复加,向大少下意识的就要冲过来,被阎华死死的拦住,“少爷啊,玉小姐一定不想您现在就过去的!” “可是你看不到她现在有多痛苦?爷怎么能不去安慰她!” “少爷啊,揭开这个秘密,玉小姐会痛苦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也是没办法逃避的,您得让她慢慢接受消化啊,玉小姐那么坚强,肯定会熬过去的额,您要是过去了,说不定玉小姐不想让你们担心,苦苦压制起来了呢?到时候不是更留下了心病?” 向大少闻言,终于颓然的坐下去,陪着画面里的她一起揪着心痛着。 车里,慕容秋白拉开车门的手被瑞安按住,“少爷,您不要关心则乱,现在进去,只会让玉小姐的计划功亏一篑。” 这些道理慕容秋白都懂,“可是,小楼她现在需要我。” 瑞安摇头,“不,玉小姐不是一般人,她会坚强的面对的,您要是过去了,才会给她脆弱的机会。” 慕容秋白无奈的松开手,盯着画面的她,琥珀色的眸子里都是浓浓的心疼和怜惜。 茶室里,王锦望着这样子的她,心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不是撕心裂肺的疼,却密密麻麻,让他再也忽视不了,他沉默了片刻,才哑声解释,“据说中了那种毒,只能待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譬如山洞……”话音顿了一下,他斟酌着多补充了一句,“普通的灯光似乎无碍,所以即使出不了山洞,可也不会生活在黑暗里。” 若是一辈子眼前只是一片黑暗,那该是何等痛苦? 再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会被逼疯了。 当年,能下次毒手的人还真是心肠歹毒阴狠。 这是比死还要残忍的打击! 玉楼春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声音已经平静下来,“走出来会如何?” 王锦讶异了一下,才道,“据说皮肤会溃烂,眼睛会失明。” 玉楼春放在桌面下的手紧紧的攥起来,“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王锦沉默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听谁说的?”玉楼春神色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王锦的脸色比她还冷,似是极其不愿提到一样,“王家老爷子,有一次他在书房里打电话,书房的门没有关好,我恰好经过,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那一次,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然后话题就提到了当年的一些事,你父亲叫南寒玉吧?字云水对不对?” 闻言,玉楼春紧紧的盯着他,眼神冰冷,“是你家老爷子下的毒手?你王家还真是丧心病狂,灭了玉家几百口人还不算,竟然还对我父亲做出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你们真是没有人性!” 王锦也不恼,静静的听着她发泄,仿佛她骂的不是他一样,半响,他才开口,“我也觉得他们都没有了人性!” 玉楼春一怔,片刻,冷笑道,“不用说这样的话,对我无用,王锦,我们玉家和王家的仇恨不死不休!” 谁知,听到这话,王锦竟然还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沧桑凄凉,“好,不死不休。” 玉楼春抿紧唇,恨恨的瞪着他。 王锦什么样的眼神都见过,比她还要憎恨厌恶的他都可以无动于衷,然而此刻,他却有些受不住了,“玉楼春,我知道你恨王家的人,可是债有头、怨有主,六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就算是我也是王家的人,将来你大仇得报,非要我连坐,要一起枪毙,我也无话可说,可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荼毒我?” 玉楼春还是不说话。 王锦苦笑一声,“你那么聪明,善良,也知道王家除了那几个人,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 玉楼春忽然打断,“无辜?你确定都是无辜?对,六十年前的事,是与他们无关,可是现在呢,将来呢?你还能保证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就不会出手再造什么孽了?你以为就你们家老爷子一个人的错,其他人都是干净的?” 她一声声的质问,王锦无言以对。 气氛压抑而沉重。 半响,王锦才无力的道,“对,你说的没错,王家的人确实没有几个无辜干净的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腐朽了,丑陋不堪,只是……” 他顿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祈求的低声道,“只是不要连我一起恨着可好?六十年年前的事,我不曾参与,现在的肮脏事,我也不会参与,玉楼春,我不会伤害你的。” 玉楼春没说话,撇开了眼睛。 “你不相信我?”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我相信,你是王家的人不是吗?你身上留着他们的血,王锦,就算王家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对他们有些怨怼,可是你真的会弃他们与不顾?真的到了玉家和王家兵刃相见的那一天,你又该如何取舍?” 王锦几乎没有犹豫的道,“我会选择你!” 玉楼春心里一震,却自嘲的笑,“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王锦点头,“是,当初我也不觉得你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所以我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后来……有些东西便不再受我的控制了,你明白了吗?” 玉楼春不想听这些,这些会让她的心更加的乱,她有些烦闷的问,“你到底想要如何?” 王锦却还是那一句,“我之前就说了,不会倾囊告之,下一次约会再跟你说。” “你……”玉楼春呼吸一窒。 王锦幽幽的看着她,“玉楼春,将心比心,我现在并没有求什么太过分的不是吗?只是一起喝茶聊天而已,我便告诉了你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厚道?” 闻言,半响,玉楼春压下那股子凌乱的焦躁,“好,下次就下次,那你能不能这次先告诉我……我父亲的毒可有解?” “这个嘛……”王锦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有,任何毒药只要是人为配制出来的,肯定就会有解除的办法,更何况现在医术这么发达。” 说到这里,玉楼春忽然想道一个不安的事实,那就是她的母亲是萧家的嫡长女,萧家擅长什么?医术啊,可母亲去了父亲那里几十年都没有找到解除的办法,那意味着…… 王锦显然也想到了,斟酌着道,“你先别急,你母亲虽然是萧家的嫡长女,懂医术,可她的医术不是萧家最好的,再说这些年,他们又不能走出来接受现代化的仪器检查,甚至我猜,他们连敢抽血带出来化验都不能,所以没有治疗好,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你知道了,一定会想更妥善的办法对不对?我也会帮你的……” 玉楼春揉揉眉头,“不必!” 王锦苦笑,“玉楼春,不要拒绝的那么早,或许真的只有我可以找到解药。” 闻言,玉楼春猛地抬眸看向他。 王锦自嘲的解释,“毕竟我是王家的人不是吗?老爷子既然知道毒药的事,那么解药就一定知道一些……” 玉楼春打断,“他若是下的毒,你觉得他会愿意再拿出解药?” 王锦就事论事的道,“玉楼春,不是我为他说好话,我当时听他打电话,话里的意思下毒的事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另有其人,他当初对付玉家,为的什么,我想你该清楚,也就是说,你们玉家除了王家一个仇敌,背后还有一位更阴毒的,那才是真的想要灭了玉家的人!” 玉楼春冷笑,“是吗?” 王锦不避不闪的点头,“是,我不是包庇王家,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不想让你只盯着王家,而忽略了更大的敌人,重蹈覆辙!当年……我想,玉家的八小姐和你爷爷应该就是犯了这样的失误,不然也不会……”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玉楼春却是明白,此刻也认同了他的话,若不然,当年玉家也不会落了一个那么凄惨的结果。 王锦又给两人彼此倒了一杯茶水,两人都心不在焉的端起来抿了一口,可茶水苦涩,没了后劲的甘甜。 一杯茶品完,玉楼春站起来,“今天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下次再会。” 王锦没有动,“天色还早,再聊一会儿吧,我还想请教你几个关于玉石的问题。” 玉楼春淡淡的道,“你鉴宝断玉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需要向我请教?” 王锦挑眉,“再炉火纯青也不及玉家小姐的一双慧眼啊!” 玉楼春轻哼一声,“那就没什么可以指教的了,慧眼是天生的,没办法!” “呵呵呵……” 玉楼春不再理会他,径自往门口走。 王锦也跟着站起来,脚步却不舍得动,仿佛这样,她也还在一样。 她却已经走到门口,开门的一刹那,意外发生了。 “啊……”她惊呼一声,连着退了好几步,门口的地上,赫然是一个弹坑。 王锦猛的冲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先不要出去,外面危险。” 那一声枪响是无声的,似乎并没有吵到其他房间里的客人。 向大少却是坐不住了,“特么的,这是谁开的枪?差点打到她!” 阎华无语的道,“少爷,您没仔细看吗,那弹坑离着玉小姐的脚下还有半米远呢。” 若是王锦当时离得近,估计早就发现那个漏洞了,少爷还不满意? 向大少看着监控画面里,又咒了一声,“特么的都手拉手了,这亲密程度够了吧?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阎华不语,干什么?不是说要从这位狐狸嘴里套出话来吗?虽然他还不懂为什么亲密了就能套出话,可眼下的画面确实挺亲密的,咦?难道是美人计? 显然他想的有点靠谱了,咳咳,画面上是这样显示的。 玉楼春和王锦往里走了几步,谁知那子弹就像是长了眼睛,射击的更深,玉楼春没再惊呼,她不动声色的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谁知…… 她心里一震,竟然这样也探查不到? 这人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 “别害怕,有我在呢。”王锦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领着她往墙壁处靠,子弹还在不花钱似的射着,演戏吗,总要演的逼真,不过却巧妙的总是离着玉楼春几步之遥。 两人退到一个子弹射不到的角落,也巧妙的避开了监控的画面。 见状,车里的某人眼眸一眯,竟然还有这个死角?那只狐狸这是知道了呢还是知道了呢? 他再次想沉不住气的下车,瑞安淡淡的道,“放心,少爷,不用您出手暴露自己,向大少会比您更快一步的。” 闻言,慕容秋白松了一口气,语气却酸起来,“瑞安,你这是在宽慰我还是刺激我?” 瑞安无辜的眨眨眼,“当然是宽慰啊,难道您又觉得手痒了?” “哼……” 那边,向大少从画面里一看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就噌的站起来,“特么的就知道那狐狸没安好心,竟然拉着她钻小黑屋了!” 这一次,阎华也不敢再拦,万一玉小姐真的被王锦吃了什么豆腐去,自家少爷那头顶上还不得冒出绿烟来! 茶室里,还真是正在上演着亲密的一幕,两人进了角落里,一个有心,一个貌似无意,然后她脚步不稳,撞进他的怀里,一手恰到好处的抵在他的胸口,防止两人贴的太近,更是为了…… 谁知,她连心跳都没有探查到。 这一次,玉楼春是真的惊呆了,抬眸看向他时,面色是毫不掩饰惊异。 王锦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温玉软香,他心头一荡,深深的呼吸一口。 “你,你……”玉楼春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也忘了推开他。 王锦却似知道什么,要笑不笑的道,“是不是没有摸到?” 玉楼春咬咬唇,“你还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王锦闻言,闷闷的低笑,忽然垂下头,凑近她耳边,“我不是没有心,而是我的心恰好生在另一边,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了,你可要替我保密。” 玉楼春身子一震,心脏生在另一边的人不是没有,可那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人就是! 她刚要抬起手,却被他握住,低低的轻笑,“乖,下次再给你摸。” “……”玉楼春僵住,懊恼不已。 这一次,失算了。 门忽然一脚被踹开,向大少像是一阵龙卷风刮了进来,直奔两人的藏身之处,看到亲密拥在一起的一幕,顿时脸黑的像是暴风雨压顶。 “王锦,你找死!”向大少咬牙挤出这一句,拳头就冲着王锦招呼去了,还顺便一手把她从王锦的怀里拉了出来。 王锦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也回击起来。 玉楼春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打在一起,无语的喊,“别打了!” 两人谁也不听,向大少一腔怒火和酸水,他早就想收拾王锦了,这会儿终于逮住机会,新仇旧恨累计在一起,他能饶得了? 一双铁拳挥的虎虎生风,毫不留情。 王锦竟然身手也不错,在向大少的拳脚下,并没有吃多大的亏,不过慢慢的到底还是落在了下风,腹部被向大少抽中机会揍了一拳,他被逼的退了几步,双手捂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向大少冷笑一声,正要乘胜追击,玉楼春挡在了前面。 向大少眼神一滞,“玉楼春,你护着他?” 玉楼春忙摇头,“没有。” 向大少这才好受了点,“那你闪开,让爷揍个痛快。” “东流……”玉楼春走近他,语气温软,“我和他刚刚那就是一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打了好不好?” 向大少还是不甘,“误会?爷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东流,我们走吧,我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 ------题外话------ 最近几天大约都会万更了,嘻嘻,追文的妹子约起来喔,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幸福是不是只眷顾别人 向大少盯着玉楼春不说话,拳头还紧握着,满腔的火气没有发泄干净,却在她温软的央求下,不忍拒绝的隐忍着。 玉楼春轻轻咬唇,走近,拉住他的手,语气低柔,“东流……” 向大少火气瞬间泄了一半,却还是有些懊恼不甘,哼了一声,不开口。 玉楼春又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晃了几下,“东流,走啦。” 这一声更加让向大少英雄气短了,玉楼春什么时候流露出这样撒娇的妩媚风情? 阎华垂下头,他知道自家少爷一定会投降了,少爷那威武不屈也就坚持三秒五秒的,人家糖衣炮弹一扔过来,少爷立马就得认输。 果不其然,向大少反客为主,大手微微用力,把她带进怀里,长臂大刺刺的搂住,“走可以,给爷煮晚饭吃,爷还得随意点餐。” 玉楼春好笑又无奈,“是……” 长长黏黏的一声,终于把向大少的戾气都化解了,黑沉沉的俊颜换上春风细雨、绵绵柔情,搂着她转了个身,刚迈开腿,就又看到了某人。 某人已经站直了身子,经历了一场打斗,浑身上下却不见丝毫狼狈,还是那副精致到一丝不苟的贵公子模样,向大少心里的火苗又有抬头之势,出声警告,“以后离着她远一点,否则爷见你一次揍一次!” 这霸气宣言丝毫吓不倒王锦,相反,王锦勾起唇角,风流倜傥的笑起来,“东流,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我心不由己,做不到!” “靠,你不挑衅爷能死啊!”向大少大长腿猛地踹出去,一把椅子冲着王锦就飞过去。 王锦当然不会等在原地被打,轻巧的就躲闪开,只可怜了那把椅子,撞在墙上,瞬间支离破碎。 玉楼春揉揉额头,“别闹了。” 向大少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神情很幽怨,“玉楼春,不是爷想闹,是这只狐狸非要作死挑衅爷。” “他挑衅,你就要上当啊?” “靠,爷不上当,难道还任由他给爷戴绿帽子?” “……” “玉楼春……”向大少懊恼又哀怨,像是个跟大人告状的小学生,咳咳,在阎华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车里,瑞安看着这一幕,也是抽抽嘴角,喃喃了一句,“向大少可真是有出息啊!” 慕容秋白的眸子却眯起来,这只狐狸,果然奸诈,几句话而已,却是含了好几层意思,当真对她有了争夺之心,还不忘埋汰东流。 依着她的聪明,她也该看出来了吧? 慕容秋白有些紧张,瑞安看在眼里,有些不解,“这位锦二爷是在故意刺激向大少,让他暴露出缺点,好让玉小姐嫌弃,您不是该很欢喜?这样您不用吹灰之力,可就坐享其成了。” 慕容秋白没说话,虽然打击情敌什么的,他向来是不遗余力,可是和这只别有用心的狐狸比起来,东流就是他最好的战友了,大敌当前,当然是先一致对外。 至于,他和东流的争宠戏码,还是关起门来再演。 …… 茶室里,玉楼春终于看向王锦,不冷不热的道,“你也无需再说那些话激东流,你知道他是个暴脾气,最是经不住挑衅,我更了解他的心思,他不管再脾气暴躁,或是再无理取闹,甚至任性不懂事,他都是向东流,都是……我喜欢的男人!” 这个二货心思简单,她却知道王锦挑衅的另一层深意,还真是一只腹黑的狐狸啊,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都是看出去好几步远,他除了表白他的心意,还想让她看到东流单纯幼稚、易怒冲动的弱点,想让她知道他的冷静理智、城府谋虑才是最适合太的。 他想的是很好,可是,缘分偏偏不由人。 当着别人的面,这是玉楼春第一次亲口承认她喜欢向东流。 向东流早已激动幸福的眩晕了,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整个人傻傻的,忘了反应。 阎华差点喜极而泣。 车里,看着这么感人的一幕,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瑞安去看自家少爷的脸色,眸子里都是探究。 慕容秋白似乎面不改色,只是在瑞安不断的打量时,才凉凉的到,“看什么看?”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看您满是醋意的脸啊,咦?为什么您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 慕容秋白轻轻哼了一声,“我是那么没有风度又小气的人么?” 瑞安认真想了想,点头,“您是。” “瑞安……”慕容秋白顿时美颜沉下来,语气也变得阴森森的。 瑞安立马道,“您看,您看,我没冤枉您吧,我只是说了您一句,您就受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对别的男人表白,您能受的住?” 慕容秋白没说话。 瑞安又补了一刀,“喔,我知道了,您的伤口这次裂的深,都在心里呢,外面看不出来,我懂!” 慕容秋白斜睨他一眼,忽然凉凉一笑,“是,我这次伤的太狠了,所以悲痛难耐之下,决定扣发你半年的工资。” 瑞安惊呆,“扣发半年工资?那和您悲痛有什么关系?” “用扣发的钱去看病,治愈心里裂开的伤口。” “……” 茶室里,王锦听到玉楼春的这番话,面色也是变了一变,半响,露出一抹落寞的苦笑,“东流真的很幸运,幸福也总是眷顾他,从小到大都是。”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酸,忽然有些不舒服,脱口而出,“你也可以,幸福都是自己去争取的……” 王锦凉凉的笑,“我争取了,可是你依然不眷顾我,还是说我争取的不够?玉楼春,你的宽慰是在告诉我可以继续争取吗?最后也能有东流的幸福?” 玉楼春神色一变,“你想多了,我只是……” 王锦打断,自嘲的道,“我知道,你只是同情心一时泛滥,好意的宽慰一句,就像是在路边看到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你也会善良的丢给它一块骨头……” “王锦!”玉楼春声音复杂的打断,不忍他这么说他自己。 王锦又笑起来,“好了,我只是打个比喻,你好心的宽慰,我心领了,还有……我也当真了。” “……” 王锦凝视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道,“我也想试试,幸福是不是总是只眷顾别人,唯独忘了我。”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很轻,却又似有千金重。 玉楼春心口一震,在那双桃花眼里她竟然看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外面阳光灿烂,一群小孩子在大院里追逐嬉戏,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却被关在阴暗的角落,正瑟瑟发抖,画面一转,别家的小孩子都倚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可那个瘦弱而倔强的小孩子却面对着一张嫉恨横生的脸,在承受她的言语荼毒,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招来的不是肯定和喜欢,而是谩骂羞辱,终于,他变了…… 王锦忽然撇开眼,俊逸的侧颜,和她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影子重叠了。 玉楼春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向大少终于回神,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玉楼春!爷终于等到你说这一句了,终于等到了……” 玉楼春缓缓勾起唇角,却不想在王锦面前展露这些恩爱和幸福了,她拉下他的手臂,“走,回玉楼我煮饭给你吃。” “好,好……”向大少还满脑子都是幸福甜蜜,没注意她温软的笑意里那股淡淡的怜惜,很听话的跟着她走出茶室,把某人遗忘在身后。 玉楼春亦没有回头。 王锦转过脸来,凝视着两人携手离去的画面,那双桃花眼里黯淡的仿若春日顷刻枯萎,成了寸草不生的隆冬,看得让人心悸。 阎华扫了一眼,便闪开了,又是一个痴心人,可谁叫他偏偏姓王呢? 车里,瑞安收回视线,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没看够呢,戏就落幕了。” 慕容秋白摇头,“还没有。” “啊?男女主角都走了,剩下男配还能演什么?” “你且看。” 画面中,整个茶室里,只剩下王锦一个人,沉寂的站了半响,忽然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弹坑,那弹坑的位置…… 王锦又转过身子,慢慢的往回走,一步一步,看着地上每一个弹坑的距离,走到那个角落里时,他眸子闪了闪,望着一个隐秘的茶室里那盆君子兰,轻笑着吐出一句话,“好一个一举三得!” 车里,瑞安皱眉,“原来他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刚刚知道还是一直知道?” 慕容秋白没说话,盯着画面中的人,表情有些凝重。 王锦又笑了笑,“我自诩聪明,原来也被摆了一道,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子风华惊艳,我就越是深陷难以自拔?或许,这也是天意吧……”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某人。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 画面忽然中断。 瑞安看过来,有些不解,“少爷,您在担忧什么?他虽然擅谋虑算计,可是您也不差啊。” 慕容秋白摇摇头,“你不懂。” 他和王锦虽然都称得上是腹黑,可本质还是不一样,论智商,他比王锦或许更胜一筹,可两人生活的背景相差太多,他从小可谓是一帆风顺,可王锦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阴谋算计更加老辣,最重要的是,他为了达到目的也许会不择手段,甚至疯狂,到时候如何收场? …… 再说玉楼春拉着向大少离开茶室后,就一路急走,演戏演全套,上半场失算了,下半场可不能再失算! 谁知,向大少脸上的表情实在不配合,完全是陷入陶醉和幸福中的傻模样,哪里有一点被枪击后怒气冲冲找人算账的气势? 眼看就要走出院子了,玉楼春无奈顿住步子,瞪了他一眼,“拜托你收敛一下好不好?” “啊?收敛什么?”向大少还有些回不了神。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我们出了这个门是要干什么呢?” 在茶室里被不明人袭击,难道不是该找司家发难?既然是发难,就要有个发难的样子,这个样子去,还以为是被枪射击的兴奋了呢? 向大少却还是愣愣的,“出了这个门我们不是回玉楼吗,你煮饭给爷吃,爷晚上再喂饱你……”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警告。 阎华受不了的咳嗽几声,走近些提醒,“少爷,您忘了刚刚的弹坑?”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后直觉的明白过来了,第一反应便是弯下腰去看玉楼春的脚,“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子弹伤到?” 玉楼春忙拉起他,“我没事,那子弹离着还远呢。” 向大少又不安的问,“那有没有被吓到?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玉楼春好笑的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胆小?” 向大少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得瑟的道,“嗯,不愧是爷的女人。”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好了,别闹了,赶紧酝酿一下情绪,出了这个门,戏还得继续演呢。” “放心好了,爷有数,爷这暴脾气还用的着酝酿情绪?随时都可以本色出演。”向大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脸去问,“那只狐狸知道了吗?” 玉楼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淡淡的道,“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知道了。” 向大少皱眉,“那他会不会跟出来捣乱?” 玉楼春摇头,“我不知道。” 阎华忽然道,“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向大少问。 阎华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不是说想追求玉小姐吗,那肯定不会给玉小姐添堵啊,不但不会捣乱,说不定还能配合着演一把。” 向大少顿时脸色又不好看了,狠狠瞪了阎华一眼,“就你聪明!” 阎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让他多嘴! 向大少冷哼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出了远门,这下子情绪不用酝酿也是雷霆之势,站在院门口,就是一声吼,“特么的这里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不过片刻,闻声而来了好几个,跑在最前面的就是之前被撵走的那一个,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向,向大少,怎么了?您有何吩咐?” 向大少俊颜阴沉,如暴风雨压顶,“吩咐?爷还敢吩咐你们吗?爷特么的差点没命了!” 闻言,那人吓得瞪大了眼,“这话从何说起啊?” 向大少咬咬牙,“从何说起?从爷出了茶室说起,特么的竟然敢有人对着爷和爷的女人放冷枪,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啊?”那人几乎要吓傻了。 后面一个人还清醒些,惊恐的辩解,“怎么会呢?向大少,一定有误会,我们经理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向大少瞪向他,“不是他,那就是你干的?” “啊?不,也不是我!”那人吓得后退好几步。 “那是谁?”向大少低吼一声。 这次没人敢应声了,谁敢犯傻再接话啊?万一被认为是凶手呢? 玉楼春心里无语的抽了一把,有这么兴师问罪的吗?好吧,这样无理取闹似乎更符合向大少大智若愚的性情,要是一本正经的找事,反倒是像演戏了。 “特么的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然爷就把你们都毙了!”向大少忽然拔出枪来,子弹上膛的动静让人心惊胆战。 眼前的那几个人都是负责这个院子的工作人员,虽说在这里工作,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闹事的也不是没有,可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位爷,动不动就把枪,而且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射击啊。 为了保住小命,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道,“不是我们,向大少,我们连枪都不开啊,而且刚刚我们被您的人都驱赶到别的院子里去了,我们都不在啊……” 闻言,另一个人也赶紧道,“对,对,自从您来了,我们就去了别的院子,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您要是不信,您可以传唤他们来问堂。” 向大少紧迫的盯着几个人,煞有介事的问,“真的不是你们?” 那几人的脑袋摇动的像是拨浪鼓,“不是,绝对不是。” “那到底谁干的?把凶手给爷抓过来,爷要他千刀万剐了!”向大少寒气森森的低吼。 某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在默默流泪,他容易吗?这辈子没失过手,这一次为了配合演戏,打不中目标也就罢了,怎么还被如此恶狠狠的诅咒? 那几人更想哭了,“啊?抓凶手?我们做不到啊……” “特么的哭嚎什么?爷还没死呢,还不赶紧去找个能抓凶手的人来?” “是,是……” 那几人赶紧爬起来跑着去找许总经理了,他是这里的总负责人,平时又最得董事长看重,抓凶手这样高难度的事当然需要他来办。 不一会儿,许总就急匆匆的跑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玉楼春初来时,守在大门的那一位。 玉楼春勾唇嘲弄的一笑。 许总跑过来,费了不少力气,说话还有些喘,“向,向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凶手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凶手呢?” 向大少冷冷的睨着他,“你问爷?爷还想问你呢?你们逍遥人间的招牌是不是该撤了?嗯?说好的保证顾客的安全和利益呢?你们就是这么保证的?爷特么的刚刚差点被击毙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跪求不养文,嘤嘤嘤 二更送上 虐渣,找事 闻言,许总惊异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击……击毙?怎么可能呢?” 向大少冷飕飕的摆弄着手里的枪,“你是在质疑爷的话了?爷特么的闲着没事干哄你玩?还是你想说,爷有幻想症?” 许总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向大少误会了,我怎么敢怀疑您呢?我只是……” “你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爷知道!”向大少劫过话去,指着阎华,“给他带路,让他亲眼看看,那凶手是多么猖狂,差点就要了爷的命!要不是爷眼疾手快,哼,现在就变成筛子了。” 闻言,阎华嘴角一抽,一言不发的转身带路。 那个许总愣了一下,片刻也跟着,经过向大少时偷偷瞄了一眼,他半点受伤的痕迹也没看出,裤脚上连点尘土都没有,这被袭击的也太跟闹着玩似的了,咋就没射称筛子呢? 他心里的腹诽,向大少眼睛就差长在头顶上了,自然没看到,可玉楼春没错过,凉凉的道了一声,“你应该很庆幸,我和向大少都没有受半分伤害,否则就不是让你交出凶手了,而是把你连同凶手一起诛了。” 闻言,那刚刚走过去的许总身子猛然一僵,脊背上冷汗涔涔,摸了一下额头,强自镇定的跟在阎华后面走远了。 向大少不解,“你忽然跟他说那个干什么?” 玉楼春轻哼一声,“有的人看我们一点伤没受,心里很遗憾。” “什么?简直作死!”向大少闻言,眸子里的火噌的燃烧起来。 玉楼春捏了捏他的手,“别冲动,总有机会收拾他的。” 看着她清冷又坚定的眉眼,向大少才忍下那股火来,只是总有人不长眼的想赶过来送死。 这里发生的事,周围的人总有看见的,只是瞅着向大少身后几个拿着枪的冷面大汉,他们可没胆子过来找抽。 可这些人里不包括那被嫉恨蒙蔽了眼的。 事情也是巧。 秦水瑶今天恰好也来了,逍遥人间的会员卡她早就从司泽海那里拿到了,只是一直没用,因为没有需要她显摆的人见证她的荣华富贵,就像是锦衣夜行,没有任何成就感。 后来她无意中炫耀,被自己那双弟妹听了去,若磨硬泡,她才答应带他们来见识一下,也没敢往人多的地方领,她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自己弟妹的性子她知道的,没那个本事偏偏爱装那个派头,就算现在进了捧月,被包装的不再是一身的山寨货,可依旧跟暴发户一样,在真正的贵人面前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谁知,走到这边,就远远的看到了那个人,又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她心里就像是被注入了一支兴奋剂,所有战斗的细胞都开始活跃了。 她想让玉楼春知道,她如今走在路上,也是自带光环,被别的女人羡慕嫉妒恨了,而且,她不需要别的男人领着,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这家奢华会所,享受上流社会的待遇,而玉楼春呢,却被人袭击?呵呵呵…… 远远的,三人走过来,秦耀祖也看见玉楼春,忍不住惊呼一声,“哎,那不是月明他姐吗?是她吧?卧槽,这才多久不见啊,就这么漂亮了,比捧月那些明星都好看。” 闻言,秦水瑶面色变了变,手指攥紧,她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说玉楼春好看了。 秦可涵赶紧给他使眼色,“你什么眼神啊,她再好看还有姐好看?姐现在可是白富美,月明他姐有什么啊?还不是穷学生一个。” 秦耀祖没当回事,继续往秦水瑶伤口上撒盐,“谁说的?你忘了,她可是上过电视了,最新的鉴宝女王,风头正大盛着呢……你拉我干什么啊,我又没有造谣,她就算不是白富美,可你瞅瞅她身边站的男人是谁?能傍上那样牛逼哄哄的男人,草,那还需要自己奋斗啊,她要什么没有?” 闻言,秦可涵也不制止,忍不住发出向往的叹息,“是啊,能傍上那样的男人,本身就是公主了,哪里还用拼死拼活的去折腾,看别人的脸色?” 秦水瑶拉下脸来,“都给我闭嘴,还想不想逛了?” 两人瞅着她被嫉恨燃烧起来的眼,都尴尬的不再说话,片刻,秦耀祖眼睛闪了闪,小心翼翼的道,“姐,你现在可不是当初了,虽说她身边有了这么一位爷,可能不能嫁进豪门可还是未知数呢,说不定玩玩也就算了,你可不一样,你是辛辛苦苦的打拼起来的,嘿嘿,想当年,大家可都喜欢拿你俩比来比去的,你总是差了一截,现在就是你扳回面子的最好机会,咱们要不要去……” 闻言,秦可涵也是眼眸一亮,唯恐天下不乱,“对啊,姐,这就叫什么来,荣归故里?不对,是去打她的脸,哈哈哈……” 秦水瑶冷冷的一笑,“那还等什么?” “嘿嘿,走,我得好好膈应玉月明那小子一番,让他以前没事总说他姐多么好。” “我只想离着男神近一点,他能多看我一眼吗?我比月明他姐又不差什么……” 秦水瑶瞪了两个不知轻重的人一眼,却没再教训他们,一会儿可是指着他们羞辱玉楼春呢。 谁知…… 三个人走到离着向大少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向大少就已经嫌弃的低吼,“特么的滚远一点!” 这些人身上喷了什么劣质东西,熏死他了。 三个人面色一变,说好的打脸呢?为什么一凑过来,他们还没说话呢,倒是先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了,秦耀祖和秦可涵就算是再不知轻重、任性愚钝,此刻瞅着那几个摸着枪随时想要来一发的几个大汉,缩缩脖子,很怂的退了几步,丢脸不怕,丢了命就不值得了。 他们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自以为是的来趟这浑水了。 秦水瑶却没有退,不但不退,脊背还挺的笔直,身上穿着某世界顶级品牌最新款的裙子,佩戴的首饰价值超过百万,这些支撑着她的自信。 而且,她现在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装可怜的小白花了,盯着玉楼春,并没有流露出假惺惺的委屈较弱,而是清冷冷的打了招呼,“好巧啊,小楼。” 玉楼春勾起嘲弄的唇角,“是很巧。” 秦水瑶看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带你来的吧?” 这话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向大少刚要发飙,就被玉楼春暗暗捏了一下手,警告他,这件事不要插手,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插进来就没意思了,向大少只好忍住。 玉楼春这才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我没有这里的会员卡,不跟着东流进不来。” 闻言,秦水瑶心里涌上巨大的快意,“呵呵……这也怪不得你,这里的会员卡也着实要求严格了点,身价没有五百万的都办不到,我也是最近才办了一张。” “是么?那真是恭喜了。”玉楼春不冷不热的道。 秦水瑶心口堵了一下,她就是看不惯玉楼春这幅模样,她皮笑肉不笑的又道,“小楼以后要是想来了,向少又没空领你,就跟我说一下,我的卡可以借你用,谁叫咱们曾经也是姐妹一场呢。” 玉楼春却冷笑一声,“抱歉,我从不用不干净的卡!” 闻言,秦水瑶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 玉楼春看着她,凉凉的道,“秦水瑶,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玉楼春!”秦水瑶紧攥着拳头,咬牙挤出这一声,“你自己不干净,就怀疑别人也会像你那样依靠男人上位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玉楼春摇摇头,“我现在都替你感到悲哀了,秦水瑶,以前,我还只是觉得你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又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可我以为你至少是骄傲的,有底线的,若不然,你也不会在大学四年都没有男朋友,一直洁身自好,可你现在呢?你出卖了尊严,换来的这些还要拿到我面前炫耀,你还真是……” 玉楼春到底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那些字眼她的修养骂不出口。 秦水瑶却是自己接上了,一张原本精致的脸变得扭曲不堪,“呵呵呵,你想说我什么?很贱是不是?不要脸是不是?呵呵呵,玉楼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到处勾三搭四、诱惑男人,你还有脸……” 愤恨的咒骂声变成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坑,溅起来的尘土扑了她一身,整个脸上都是灰蒙蒙的,嘴里因为尖叫也被呛了进去,她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都流出来了,于是,妆容被毁的惨不忍睹。 这一枪虽然是无声的,可那个弹坑太扎眼了,同时把秦可涵和秦耀祖吓到了,两人跌落在地上,然后傻愣愣的呆了半响后,也不管前面正咳嗽的撕心裂肺的秦水瑶了,爬起来竟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秦水瑶听到身后跑远的声音,想惨笑,眼睛里的泪却是流的更汹涌。 玉楼春扫了向大少一眼,眼里有些不赞同,这动不动就开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 向大少轻哼一声,“别得寸进尺哈,爷已经改了不少了,依着爷以前的脾气,爷刚刚那一枪瞄准的就是她的脑袋,特么的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么说你,爷护在心尖子上的人是让被人欺负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暖,无声的说了声谢谢。 向大少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脸,“口头说的不算,来点实惠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撇开脸,不再理会他。 这时,那个许总听到尖叫,也跑了出来,身后跟着阎华,还有一脸漫不经心的王锦。 许总跑出来,就先看到了地上的那个弹坑,顿时吓了一跳,“这,这……” 向大少冷冷的到,“放心,这不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这是爷开的枪。” “啊?为什么啊?” “爷枪里子弹多,任性!” “……” 许总面皮子抽搐了几下,这才看向秦水瑶,秦水瑶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开始他还真没认出来,后来还是见那身衣服有点面熟,才想起这个女人可是董事长特意吩咐过的,忙对着远处那几个面色同样惊恐的属下招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啊,没看见顾客受伤了,还不赶紧扶下去找医生给看看?” 那几个人都犹豫着,不敢乱动,万一向大少再任性开一枪怎么办? “快啊!”许总面色不好看的催促着。 还是没人敢动,这份工作重要,可小命更重要。 许总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沉狠戾,这可都是司家养的狗啊,竟然屈服在别人的枪下,真给他长脸。 这时,秦水瑶自己动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谁也不用,我自己能走。” 话落,僵硬的转了个身子,临走前又看了玉楼春一眼,那一眼怨毒的像是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玉楼春却面不改色。 倒是向大少眸子危险的眯了一下,“你最好给爷安分一点,若是敢对她有什么坏心思,爷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水瑶身子一僵,片刻,又挺直了脊背离开,她现在就已经是生不如死了,难道还有更凄惨的吗?呵呵…… 许总盯着秦水瑶离开的凄凉背影,面色久久阴沉着,他倒不是心疼秦水瑶,他是担心董事长问起来,他担不起那个责任啊,然而,眼前还有他更为头疼的。 向大少冷飕飕的开口了,“如何?可是看见棺材了?” “咳咳……”许总心里再恨,面上还是不得不挤出一抹笑,“向大少还真是幽默,刚刚我看了,确实那个房间的地上有弹坑,可有弹坑也不能说明是我们的人干的啊。” 这就是在推脱责任了。 向大少冷笑一声,“那你说是谁干的?” 许总一噎,“呵呵呵,这话说的,向少就是幽默,我又不是侦探,我哪里能看出来?” 向大少斜睨着他,“这么说只能报警了?让刑警队的那帮子人来查,然后你们逍遥人间安全不严,才给凶手可乘之机,就算不是你们干的,可你们也算是帮凶吧?脱不了关系吧?你们逍遥人间有失察之责也是免不了的吧?最后呢?被全面封杀,彻底严查,知道找到凶手?你是很想看到这样的精彩结局的对吧?好啊,阎华,立马报警……” 阎华正暗暗点赞着,少爷的口才越来越犀利了啊,闻声,立刻很给力的掏出手机,就要拨电话,被许总慌忙拦下,“别啊,向大少,多大的事啊,还用的着麻烦刑警队,咱们私下解决,私下解决……” 这事要是真捅到刑警队,他们倒也不是怕,反正不是他们干的,还能硬扣个罪名?司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这点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他担心的是彻底严查,会所里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啊,哪里能经得住查? 再说,这一封,会所的招牌可就砸了,要少赚多少银子? 这点帐,他还是算的过来的。 阎华被拦下,很配合的跟向大少请示,“少爷,这……” 向大少冷笑一声,“怎么?你又能当侦探破案了?” 许总尴尬一笑,“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可总能多找些人想想办法不是?人多力量大嘛,不是还有您嘛,出了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您的属下就没有去追?” 向大少哼了一声,“当然去追了,指望你们这些笨蛋,这辈子也抓不到凶手!” “是,是……”许总陪着笑,心里则恨的要死。 向大少又斜睨了他一眼,“你还不打算请你们董事长来?” 许总闻言面色一变,“请董事长?有那么严重吗?董事长最近身体不好,正修养呢,不宜打扰……” “靠!”向大少爆了一声粗口,“爷都被袭击了,还不严重?” “……”可你这不毫发无伤吗,不但没受伤,还中气十足的收拾的别人都一副惨不忍睹的怂样,可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向大少又道,“好,你觉得自己能顶得住是吧?爷就给你一个当英雄的机会,一会儿爷的人要是回来说了什么,你可千万争口气,别去打扰你们董事长。” 闻言,许总心里忽然不安,原本依着他的猜测,这一场袭击要么就是一场做戏,目的是想找事捣乱,要算是真的,那也和司家无关,这位爷在京城嚣张跋扈,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都有可能下黑手,可看现在这节奏,怎么他觉得会跟司家脱不了干系呢?难不成真的是司家……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玉楼春,这个人他可是太不陌生了,司家大小姐的敌人啊,因为她,大小姐才遭受了那样的灭顶之灾,司家也因此成为了京城里的笑柄,大小姐不得比远走国外避风头,若是董事长想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为什么事先也不跟他打个招呼呢,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还是说故意瞒着他,最后不得已的时候拉出来顶罪? 常在那个阴暗的圈子里混,每个人都疑心病成灾,这么一想,他额头上的汗都开始流了。 第五十章 联手演戏 玉楼春淡淡扫过,许总眼里浮沉的黑暗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心里冷笑一声,所谓忠诚也不过是建立在没有危险来临的时候,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和安全,便人性丑态毕露,她倒是期待将来狗咬狗的好戏了。 “站着累不累?”向大少关切的问,“要不要找地方坐一下?” 玉楼春摇摇头,“再等会儿吧。” 阿武应该快回来了,按照计划,枪声一落,阿武就被她派出去追击凶手,然后在合适的机会上场。 向大少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看了王锦一眼,这狐狸自从走出来,就一直沉默着,这是想看戏啊还是想演戏啊,抑或是等着捣乱的? “你怎么还不走?” 王锦挑眉,似是听不出向大少话里的嫌弃,“我什么要走?” 向大少眼眸眯了起来,带着一丝警告,“你留下想做什么?” 王锦似笑非笑的看了玉楼春一眼,反问,“你说呢?” 向大少呼吸急促,这狐狸就是不安好心啊,总是逮住机会就撩拨他的火气,就是想让他在玉楼春面前树立一个暴躁易怒的差评形象,靠!爷还不上那个当了! 他努力压了压,才让脸色不黑的那么难看,不过语气还是不悦,“特么的爷要是知道还问你?” 王锦没理会他,而是看着玉楼春问,“你说我为什么留下?” 玉楼春表情淡淡,“作为受害者,你也留下讨个公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锦倏的笑了,“是啊,我也是受害者,留下讨个公道确实再正常不过了。” 闻言,许总面色变得更白,惊异的说不出话来,“锦二爷,您也……” 王锦点点头,声音波澜不惊,“是,我等的朋友有事不能来了,正巧要走,经过玉小姐和向大少的茶室时,便进去打了个招呼,谁知子弹就射进来了,那凶手到底针对我还是向大少,抑或是玉小姐,都不得而知,也或许是想把我们三个一网打尽。”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时间地点都由她来安排的原因了,明面上让他用自己的名字定的是另一间,可来了这里后,去的却是另一间,原来是为了这一场好戏。 司家和王家,准确的说,应该是针对的王家三房,王家大房和司家的关系可是亲密着呢,至于自己这个二房,都不在他们眼里吧? 这话一出,那许总头上的汗流的更凶猛了。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 王锦意味不明的笑,“怎么?东流对我的说辞有什么不满?” 向大少嗤笑,“爷可不敢,爷只是觉得你一进茶室,子弹就到,你可真是……” 王锦含笑,“扫把星?我吗?我倒是觉得我被你连累了呢,当时那子弹瞄准的可是你,很显然,对方是想把你射成筛子,我和玉小姐不过是被你殃及池鱼。” “靠,明明是你招来的灾祸,你竟然想硬塞给爷……” “我才是冤枉的,凶手是冲你去的。” “不可能,凶手要是想对爷下黑手,肯定会用火力更强大的武器,只有对付你这样的凡人,才……” “喔,懂了,你是在夸赞你自己的皮厚,火力小的打不穿是吧。” “靠……” 玉楼春无语的打断两人幼稚的抬杠,“好了,阿武来了,马上就知道结果了。”知道他们是为了演戏,真真假假才是最迷惑,可能不能别吵的这么幼稚啊? 闻言,两人终于各自白了对方一眼,休战,看向远处。 许总正被两人吵得头脑一片混乱,什么有用的线索也理不清,听到这话,心里猛然惊的颤了颤,有结果?会有什么结果呢?现在他可不敢再乐观的以为这是一场做戏了,锦二爷是王家的人,决计不会和玉楼春联手演戏,那这次的袭击就是真的了? 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阿武一脸凝重的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件衣服。 逍遥人间的那几个属下还都没有离开,看到那衣服,都吓得捂住了嘴。 许总的眼皮也剧烈的跳起来,那衣服他可不陌生,那是这里的工作装,难道跟司家真的脱不了干系?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阿武走过来,谁也不看,只对着玉楼春愧疚的道,“小姐,属下办事不力,凶手没抓住。” 玉楼春摇摇头,“不怪你,凶手是远程射击,等你赶过去,他跑了也是正常,可有什么别的发现?” 阿武先张开一只手,掌心里赫然是几个弹壳,“这是属下赶过去时,捡的。” 向大少伸手拿了一个,貌似认真的看了几眼,然后语气凌厉的道,“这子弹可不一般。” 闻言,许总忙问,“怎么个不一般?” 向大少轻蔑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军械专业知识,说出来你能懂?而且,这还涉及到国家机密,告诉你你万一要是当了间谍出卖给国外怎么办?” “……”许总白着脸,无言以对。 阿武嘴角可疑的抽了一下,又把另一只手里的衣服递上,“属下赶过去时,那个凶手虽然跑的快,可他上了什么样的车子,属下还是看到了,已经让人想办法追踪了,那个凶手还有同伙,那个同伙大概是以为属下会去追凶手,没想到会转头再来查看作案现场,所以正清理那些弹壳还有留下的痕迹,被属下撞上,属下跟他打起来,他武功很不赖,手里又拿着武器,属下不敌,被他逃脱了,不过打斗时,扯了他身上的一件衣服下来,您看,就是这件。” 玉楼春没接,“给许总看吧,这可是他手下的员工。” “是。”阿武恭敬的应了一声,把衣服递给许总。 许总颤着手接过来时,嘴里还辩解“只凭一件衣服可不能断定是我们的员工啊,也或许是凶手偷来的呢……”话音忽然一顿,他盯着衣服上的那个牌子,瞳孔睁大,半响,才不敢置信的喃喃出声,“司进秋?” 这个名字一出来,逍遥人间的那些员工也都惊呆了,司进秋他们可都不陌生,他虽然是司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可头顶上到底还沾着那个姓呢,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一直勤恳低调,谁知道竟然会…… 许总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炸弹飞溅,把他这些年的冷静都烧没了,半响,才算是找回点理智,冲着身后的人低吼,“去找一下。” 那人还有些愣,“找谁?” “你说找谁?他妈的赶紧让司进秋来对质!”许总吼得脸都扭曲了。 那人哆嗦了一下,赶紧拔腿跑了,其他的人也都飞快的跟上,“经理,我们也去,万一他想跑了呢?” 有了这个借口,那些人一股脑的都撤退了,他们是不敢再留下来了。 许总也没拦着,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揪出什么来,越多的人知道越是麻烦。 王锦看了玉楼春一眼,眼眸幽深似海,这一颗棋子埋的好,隐了多年,终于发挥他的作用了。 玉楼春俏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司进秋还真不是玉家的人,而是秋白的,其实不止是秋白,哪个豪门世家不在其他家族里安插几个自己的人当眼线?不过是有的藏得深,有的浅显些罢了。 向大少不屑的道,“你觉得那人会这么笨等着你们去抓?” 许总不停的抹汗,声音发沉,“抓不到也要去看看,万一是有人嫁祸呢?” 向大少冷嗤一声,不再说话。 片刻,先前跑走的人白着脸回来了,“许,许总,司进秋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我问了跟他一起工作的小周,小周说他昨天就有点奇怪,总是往望月楼上跑,而且还非缠着跟他换了班,今天应该是小周负责望月楼的,司进秋去了……” 话说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凶手有两个,一个是司进秋,负责提前安排,另一个则是狙击手,在望月楼枪击不成后,逃跑了,司进秋若是没有被阿武抓住,估计还会继续选择潜伏,可是却被发现了,所以也只能是潜逃了。 许总颓然的摆摆手,“你下去吧,记住,叮嘱那几个人,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吐出去,否则……” 那人赶紧点头,“许总放心,兄弟们的嘴巴都严实着呢。” “下去吧,司进秋的事……先不要声张。” “是,是……” 那人走后,这里除了许总和王锦,剩下的就都是向大少和玉楼春的人了。 气氛很诡异。 许总觉得头顶上像是压着一团沉重的乌云,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低着头,心思凌乱着,又强迫自己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事太重大了,一个处理不好,丢的不止是饭碗,还有小命。 其他人却都一脸的云淡风轻。 向大少凉凉的开口,“现在你打算怎么扛着啊?” 许总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你可是大英雄,说好了不打扰你们家董事长修养的,爷也不强人所难,现在证据确凿,你总得给爷个交代吧?” “向大少,凶手,凶手不是还没抓到吗?” “嗤,是没抓到,可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 “这个……” “好吧,爷理解你们,依着你们的智商,这抓凶手的事只怕没个三年五载都办不到,可凶手是谁你现在是知道的,是你逍遥人家的员工,你是总经理,你难道就没有责任?” “是,是,我有失察之责,我……” “嗤,只是失察吗?他是谁?他是司家的人,司家的人还用的着爷跟你解释了?司家和爷有什么仇怨,你该知道吧?司家和爷的女人有什么过节你也该知道吧?所以啊,你敢说司进秋不是你们指派的?” “啊?不,不是……” “你确定?你真的能确定?”向大少步步紧逼。 许总还真是不敢确定了,他又不是司家的人,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我,我给董事长打电话。” “嗤,你不是说不打扰他修养吗?” “事关重大,董事长会理解的。”许总忍着难堪,咬牙拨了出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张口便是,“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许总就是心里一凉,他还没汇报呢,董事长就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逍遥人间里还有董事长的人啊,自己并不是他绝对信任的心腹,他压下那口凉气,简单的说了整个经过,末了,他硬着头皮请示,“董事长,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那边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先稳住他们,我一会儿就到。” “是!” 许总挂了电话后,面色复杂的把几人带到会客室里,装修奢华大气的房间里,向大少大刺刺的坐在主位上,玉楼春坐在他旁边,王锦坐在玉楼春的另一边。 阎华和阿武站在后面,向大少的那些手下这次也没隐在暗处,都神情冷肃的占据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一副随时准备抵御枪击的姿态。 许总看着这一幕,嘴角直抽抽,忍不住道,“向大少,这有必要吗?” 向大少哼了一声,“完全有必要,万一你们一次枪杀爷不成,再派出第二波杀手呢?爷不做好准备难道还等着挨枪子?” 许总不敢说话了。 茶水端上来,也没有人喝,许总也不再客套,万一人家再怀疑茶水有毒呢?他妈的现在连他都疑神疑鬼觉得到处都不安了? 十几分钟后,司泽海来了。 司泽海近六十岁的人,却穿着一身很显年轻的休闲服,只是凸起的肚子遮挡不住,腰围也甚是壮观,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露出渐渐后仰的发际线,年轻时应该长得也不错,可现在,满面松懈的肥肉,浑身上下再如何包装,也掩盖不住老年腐朽的味道。 玉楼春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秦水瑶是怎么受得了的?想到她之前见过的慕容韬,向正男,他们都是同龄人,可若是站在一起,至少有十几岁的差距。 司泽海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黑衣壮汉,看模样还是从国外聘请的。 他一走进来,视线就落在玉楼春身上,停顿了好几秒,直到向大少眯起眸子,射出凌厉的警告,他才回神,尴尬的一笑,“东流啊,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让你和你的朋友受委屈了,这是我们会所不对,照顾不周,你还要多担待啊。” 向大少冷哼一声,“司叔叔,不是爷想找事,而是这一次你们做的太过分了,背后下黑手、放冷枪,这种事传出去,司家的名声也就别要了。” 司泽海坐在向大少的对面,闻言,面色变了变,“东流,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嗤,爷若是没有证据,敢打扰您修养吗?”话落,向大少看了眼许总,许总硬着头皮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桌面上,“董事长,这是司进秋的衣服。” 司泽海盯着那件衣服,眼眸沉沉,“然后呢?只凭一件衣服就断定是他了?” “属下也去让人找过了,他已经跑了……” “混账,跑了也许是他有事,就能判断他是帮凶?”司泽海指桑骂槐。 许总讷讷的配合,“是,是,属下愚钝……” 玉楼春冷笑一声,看了阿武一眼,阿武冷冰冰的道,“我跟那个人交过手,他当时没有遮脸,司进秋的照片你们总该有吧,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司泽海却不冷不热的道,“这个也不一定吧?若是长得相像的人呢?或是化妆易容呢?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 向大少冷嗤道,“所以呢?您的意思是,非要抓到司进秋,亲自撬开他的嘴承认了罪行,您才肯相信了?” 司泽海自斟自饮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理论上是这样,断案啊,总要讲究个证据确凿,不然冤枉了谁可就不好了。” “您这就是打算不承认了?”向大少眯起眸子,身上的冰寒气息骤然蹦出。 司泽海不慌不忙,“东流,我没有做过,怎么认?司进秋是我司家的人没错,是会所的员工也没错,可这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就算他是凶手,可也和我无关,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这番话,他说的坦坦荡荡。 许总偷偷的打量着,却没有松了那口气,董事长是什么人他最清楚,老奸巨猾,惯会演戏,他现在也是摸不准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司家的主谋了。 向大少貌似半信不疑了,抿唇沉思。 玉楼春心里好笑,这二货演戏还真像是那一回事儿,不过司泽海这人还真是不容小觑,不愧是司家的家主啊,这份沉着镇定,倒也是难得了,当然,他确实心里没有鬼倒也是真的,毕竟司进秋本来就不是他指派的人,他没什么好心虚的遮掩的。 可他想事不关己,也没那么容易。 玉楼春忽然清清淡淡的开口,“司董事长,您说司进秋的所作所为都与您无关是吧?” 闻言,司泽海再次看向她,绝美脱俗的容貌,矜贵优雅的气质,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打磨了千年的美玉,让人错不开眼,让人很想去摸一把…… 这才是最有韵味的女人,也不愧是玉家的女人!惹的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她确实有那个资本。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养文的妹子一定要约起来喔,嘻嘻,因为过几天会有活动啦,不要错过喔 二更送上 计谋成功 司泽海再次看得出神,向大少重重的哼了一声,连王锦都皱眉,不轻不重的咳了几声。 司泽海倏的惊醒,心里颤了一下,努力压制住那股乱窜的躁动,默念了几遍眼前的女人再美也是女儿的仇人,这才平静下来,似是才发现王锦一般,笑着打了个招呼,“锦二爷也在啊。” 这一声称呼带着淡淡的疏离,还有轻视。 玉楼春心里一动,看来王锦在王家的地位确实不受待见,连司泽海都不太把他当回事,否则一进来时,他眼里就不会只有东流了。 王锦似是不觉的被怠慢忽视,淡淡的一笑,“我也是受害者,怎么能一走了之呢?总要知道凶手是冲着我呢,还是我被连累的?” 闻言,司泽海总算是面皮子动了动,“锦二爷这话是何意?受害者?难不成当时锦二爷和东流在一起喝茶?”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可就深了。 现在,京城谁都知道玉楼春和向大少是一对,而当初王誉对玉楼春做出那些事后,是向大少解围的,后来王誉手下的人全部被打进医院,据说也是向大少暗中所为,为自己的女人出口气,这倒是正常,可这也表明了,向家只怕也是默许了向大少的选择,站在了王家的对立面上。 而王锦呢?在王家再不受宠,也是王家的人,难道不是一条心? 司泽海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难怪能生出司迎夏那样的女儿,果然老奸巨猾,难对付的很。 向大少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却没有开口。 王锦面不改色,淡淡的笑着解释,“司董事长误会了,我今日是约了别人,只是朋友临时有事,不能赴约,我打算离开时,正巧经过东流和玉小姐的房间,而我之所以进去打招呼,也不是因为东流的面子。” 闻言,向大少眼神顿时一厉,这只狐狸又整幺蛾子。 司泽海像是很讶异,“那你是因为……” 王锦看了玉楼春一眼,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倾慕,“因为玉小姐,我爱慕玉小姐的风姿,想拜会佳人,才厚颜进去打扰的,谁知就遇上了枪击。” 玉楼春眉眼不动。 向大少恨恨的警告,“你赶紧死了那个心,她是爷的女人!” 王锦不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靠,你又想挨揍是不是?” “随时奉陪!”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玉楼春哪怕知道两人有做戏的成分,却也颇有些头疼,“先顾着正事好么?” 司泽海也装模作样的劝了一声,“冷静,都冷静一下。” 两人各自看了一眼,向大少不屑的哼声扭头,王锦挑眉,唇角含着淡淡的笑。 司泽海的视线在几人的脸上又转了一圈,这才斟酌的道,“这事还真是有点复杂,若是如锦二爷所说,当时是你们三个人在里面,凶手开枪射击到底是针对的谁不太好说,你们也别嫌我说话难听,都是在江湖中走的人,谁没得罪过几个小人,这背地里放冷枪的事谁也干得出来,我可以毫无愧疚的说,绝对不是我司家做的,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这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三言两语,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向大少冷哼一声,“可这放冷枪的事是发生在你们会所吧?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 司泽海呵呵一笑,“东流说的对,这一点我们不会逃避,对顾客保护不周,对员工审核不严,这都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当然会承担相应的赔偿,让你们受惊了,这样吧,三位若是还瞧得起我们会所,以后但凡来这里消费,一概免费,这样如何?” 这样的赔偿可算是很厚重了,要知道,来这里消费一次,没有几万根本走不出去,而且还有一年五百万的年费,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向大少看向玉楼春,玉楼春点头,“我没意见。” 向大少这才道,“好吧,那就这么处理吧,爷也不是难缠不讲理的人,不过,你们会所的人这办事能力还真是不敢恭维,比如这位经理,啧啧……” 闻言,那个许总心里一缩,他知道,这位爷终于要秋后算他的帐了。 司泽海老眼闪了闪,“许总是会所的老人了,办事向来稳妥,这次许是惊着了,东流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许总也忙请罪作揖。 可向大少就是不松口,“司叔,他可没惊着,他心里只怕欢喜的很呢。” “这怎么可能呢?” “嗤,怎么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对爷是什么心思爷会不知道?不过,他对你倒是衷心啊,他当时看到那件司进秋的衣服,可是极力为你瞒着,呵呵,后来见瞒不住了,都不忍给你打电话,一个人琢磨思量了好久啊,最后还是爷施压,他才给你打电话请示,看看,多为你着想,就怕打扰你修养。” 这一番挑拨离间……也是幼稚的没谁了,不过对两个都疑心病泛滥的人来说,却是有奇效。 果然,司泽海面色变了变,盯着许总看了半响,沉声开口,“许总啊,你真是让我失望,这种办事能力以后还如何管理会所?” “董事长,您,您……”许总心寒又悲愤。 司泽海却硬着心又道,“总经理的位子不适合你了,这样吧,我也不会亏待你,我在国外又投资了一家会所,你把这里交接一下,去国外散散心吧。” 这是要把他发配的远远的了,国外?谁知道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董事长,您不能啊。”许总还想祈求,这些年,他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就被向大少的几句话就给抹杀了? 司泽海却不为所动,冲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其中一个黑衣壮汉,架着许总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三两下就拽出去了。 那个许总似乎有话要喊,却被保镖不知道点中了那里,顿时瞪大着眼珠子,一句也说不出来。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看了阿武一眼,阿武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个黑人保镖,是个深藏不露的,最古怪的是,他好像学的是东方的武学。 这时,那个黑人保镖已经回来了,冲着司泽海点点头,便又冷着脸站道一边。 司泽海含笑对着向大少道,“东流啊,我可是把自己得力的干将都给开除了,这下子满意了吧?” 向大少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满意了,多谢司叔秉公处理,这件事看来真的和司家无关。” 司泽海笑道,“那是当然,我也算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的,怎么会对你下黑手呢,你可是我中意的……” 后面的几个字戛然而止。 在座的却都明白,中意的女婿,只是后来出了那些事,便只能当成个笑话了。 只是在座的谁都像是没听出来,只有司泽海的眼神暗了暗。 向大少忽然把之前的那几个弹壳随意的撂在了桌上,发出叮的一声。 司泽海一怔,“东流,这是何意?” 向大少淡淡的解释,“这是凶手在现场留下的弹壳,既然不是你们会所干的,那肯定是别人做的,而且那个人心思可不简单,拉了你们司家的人一起下水,选的也是司家的产业,爷看在你刚刚对爷赔偿的还算大方,就卖一个人情给你,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盯着那弹壳,司泽海面色终于有些维持不了平静了。 “这弹壳可不是一般的子弹能留下的,这是军队里最新研制出来的一批,威力很强大,外面的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就是黑市上也买不到,你懂了?该往什么地方查?” “你的意思是说,是说……”司泽海拿起一个弹壳来,惊的说不下去。 向大少轻哼一声,“爷什么也没说,爷就是就事论事,你要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查,爷告诉你了,你也未必相信是真的。” 司泽海半响不言,老眼里暗沉滚滚。 玉楼春扫了一眼,也看不透里面到底翻滚的是什么情绪。 这时,阿武的电弧忽然响起,他跟玉楼春告了一声罪,才接起来,“追上了吗?什么?没追上?为什么?进了哪里?你确定看清楚了?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小姐说的,嗯,不是你们的错,好,挂了!” 话落,阿武面色似是十分凝重,欲言又止。 玉楼春问,“怎么了?” 阿武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小姐,凶手的车子我们的人没追上,本来跟的好好的,可后来那俩车子进了军队大院,那里我们的人进不去啊。” 闻言,向大少先吼了,“什么?进了大院?靠,这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和爷对着干?” 王锦幽幽的接了一句,“你在大院里跟个小霸王似的,这些年被你揍的孩子多了去了,谁都有可能对你打击报复。” “爷是揍的人多,可特么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报复!你有吗,你有吗?” 王锦忽然叹息一声,“我有,可我弄不到那些子弹。” “靠……” 王锦不理会他,看着玉楼春有些歉然道,“玉小姐,或许这次事是因我而起吧。” “怎么说?”这狐狸是好心推波助澜了? 王锦的面色有些无奈,有些凄凉,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可以拿演绎大奖了,“说出来不过是个笑话,我可不愿在自己仰慕的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不过想来有些事也瞒不住玉小姐,就算你不去查,东流只怕也会告诉你……” 向大少打断,插了一句,“爷是那么不厚道的人吗?也最不喜欢背后说人长短了,爷要说就正大光明的说,玉楼春,那只狐狸的意思呢,就是说他在王家不受待见,暗地里想要他命的人多了,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这次让咱们俩跟着一起遭罪了。” 王锦苦笑,“东流,你倒是交代的不遗余力,我也就这点拿不到桌面上的私事了,这下子都被你抖搂出来了,你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向大少不屑的嗤了一声,“你还以为那是秘密呢?你问司叔,司叔也知道吧?” 被点名的司泽海尴尬的咳嗽一声,“看东流说的,我哪里知道这些?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了,王老爷子治家严厉,怎么会有这些肮脏的事呢?” 王锦一叹,似是十分哀伤,“有没有我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从小经历的迫害何止一件?王家看着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了。” 这要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司泽海还可以大义凛然的斥责他中伤王家,可从王锦的嘴里说出来,他实在是没有立场去反驳,这是人家的家事。 而且那些迫害是怎么回事,他多少也清楚一些,不过是王老夫人的手段,正室的夫人都容不了妾生的儿子,自古使然,王家三房也不过是有那个三老夫人护着,才活了下来,而眼前的人哪有人护?能活到现在倒也是本事。 而且,这里面也少不得自家妹子的手笔,她为了给王栎争取最大的权势,打压其他王家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此刻听着王锦亲口说出来,他觉得像是在敲打他的脸一样。 司泽海面色有些难堪,“这,这……” 王锦又叹了一声,“不查也罢,总归就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这次倒是连累司董事长了,对方也许只是想置我与死地,并没有拉你下水顶罪的意思,你不要太放心上了,就这样吧。” 话落,站起身来,像是落寞受伤的要离开了。 可司泽海却是听的心惊了,王家大房肯定不会陷害自己,那么这次难道是三房的人? 这不是没有可能啊,上一次出了那件事,他盛怒之下,踢中了王誉的命根子,听说从今往后都甭想再当男人了,王誉可还没有结婚生子,那自己就是间接的断了三房的根了,三房的老太太又极其宝贝王誉,想抱重孙子都想疯了,以前天天去庙里上香,如今被他搞成了这样,还不得恨死了? 他心里也恨,若不是王誉那个畜生,自己宝贝了二十年的女儿又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之间成了地上的泥土,不得不离开京城,什么时候回来还是遥遥无期,他就没有恨? 他噌的也站起来,一拳砸在桌面上,“查,必须查,我不能平白背了这个黑锅!” 玉楼春和向大少互看了一眼,终于让这只老狐狸上钩了。 …… 三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司泽海也没心情再招待他们,黑着脸去查子弹的来源了。 出了会所的大门,四下无人时,王锦笑着对玉楼春道,“我配合的可还好?” 玉楼春复杂的道了一声“谢谢。” 王锦摇头,“你知道,我要的可不是谢谢。” 向大少把玉楼春搂在怀里,恨恨的警告,“你还想要什么跟爷要,对她……哼,休想!” 王锦不以为意,“东流,我要的你可给不起,而且,我跟玉小姐的约会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闻言,向大少眯起眸子,磨拳,“你又找揍啊?” “找揍我也愿意。” “你……” 见两人又要动武,玉楼春无奈的喝止,“都别闹了,后面还有事要做呢,王誉那边还要再烧一把火。” 向大少有些幽怨,“玉楼春,你偏心他。”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别乱想,我和锦二爷之间真的还有事没说完,你知道的,都是……旧事。” 听到那一声旧事,向大少募然想到她父母来,心口狠狠一揪,语气温柔下来,“好,那下次约,爷还陪你来。” 玉楼春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低低的嗯了一声。 王锦显然也想到在茶室里说的事情,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你也别太难受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解决之道。” 玉楼春点了下头,“下次有机会再见。” “好。”目送着两人离开后,王锦又在原地站了半响,才上了自己的车,车里,司机一直都在等着,见王锦上来,恭敬的问,“二爷,去哪儿?” 王锦倚在靠背上,疲惫的闭上眸子,沉默了半响,才冷声吐出几个字,“大院!” 司机愣了一下,“您……” “开车吧,我回去有点事。”她想要那把火,那他就去帮着撩的更旺些。 “……是。” 黑色低调的车子转了个方向,一路奔大院而去。 而向大少的车子则飞向玉楼。 车里,向大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担心自己一个表达不清楚,更加惹的她伤心。 玉楼春见他纠结的样子,倒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东流,放心吧,我没事。” 向大少听了这样的话,却是更心疼,“玉楼春,你要是难受就冲着爷哭,揍爷一顿也行,就是别忍着。” 玉楼春失笑,“我真的没事,之前一开始听到那个真相时,有点接受不了,我确实难受了,可过后平静下来,便不再揪心了。” “为什么?” “你想啊,花伯和金爷爷肯定都知道我父母的事了,可他们却从没有在我面前流露出悲伤和怜惜,不是他们隐藏的好,而是我父母虽然中毒不能见光,可生活的也一定没有想象的糟糕不是么?” 第五十一章 念北要来了 向大少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什么意思?”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我的意思是,我父母除了不能走出山洞来见光外,其他应该和常人无异,而且他身边还有母亲陪伴,母亲当年放弃了京城第一美女的荣耀和光环,宁肯跑到秦岭那个偏僻的地方守着他,这份情谊我想是个男人都会感动,父亲爷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了。” 而且,父亲的身边一定还有其他人陪着,比如那个念北…… 想道这里,她倒是有些心里怪怪的了,要不要事先跟这只二货说一下?万一到时候…… 向大少可不知道她的心绪,还在感慨着她的那番话,“嗯,若换成是爷,你要是肯舍了一切去陪爷,爷别说是一辈子不见光走不出那个山洞了,爷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爷都甘之如饴。” 玉楼春从游离的思绪中回神,“真的?” 向大少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酸酸的轻哼一声,“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做不到!哼!” “东流……” “好了,不用解释,爷知道,你心里惦记的事多着呢,人也多……” “……” “爷会帮你的,当年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十年,可若是想查,未必查不到,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好,不过你稳妥些,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吧,爷懂得。” “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让花伯他们知道,我不想让他们揪心。” “这个你要叮嘱的不是爷好不?” 玉楼春看向前排副驾驶上的阿武,“阿武,你懂的,我……” 阿武回头,一脸的坚定,“小姐,我明白,我虽然一直跟着爷爷,可您才是我的小主子,您放心。”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回玉楼的路上,慕容秋白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自然是打在向大少的手机上,这一次,向大少倒是没有拈酸吃醋的,接起来后,两人交流了几句,都是针对之前在会所发生的事,简单的三言两语,两人似乎就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玉楼春在边上却听的有些费解,问他,他就只有敷衍的一句,“男人的事儿。” 玉楼春也不再追问,猜测着多半是两人联手要对付那只狐狸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齐心协力的很。 最后,手机交到她手上,她还没张口,那边就情意绵绵的表白,“小楼,我爱你。” 玉楼春怔了一下,笑骂,“恶心!” “恶心我也说,我比以前更爱你了。” 玉楼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父母的事,对她更心疼怜惜了,她知道他这是变相的宽慰安抚,她也没揭穿,彼此心照不宣更自在,“少甜言蜜语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边还真的很配合的一叹,“嗯,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心里正万分愧疚和不安。” 玉楼春失笑,“是什么?若是轻的,我看在你主动认罪的份上,就原谅你。” “那若是重的呢?”那边的人唇角含笑,深情款款,看得开车的瑞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就直接拖出去斩了。” “小楼楼,你好残忍。” “哼,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这话时,玉楼春还瞥了一眼身边的某人,顺带着敲打敲打他。 某人的回应就是很流氓的在她腰上狠狠摸了一把,并且用眼神挑衅,爷就是欺负了,你想怎么着吧?斩啊,你斩啊…… “噗……”阎华受不了的直接喷了。 阿武也是一脸的黑线,这位爷幼稚的也真是没谁了。 玉楼春无语的望着车外,电话那端已经幽幽的响起,“小楼楼,是不是东流那货又吃你豆腐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下,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最后很知趣的忍住了,“没有,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慕容秋白立刻换上更加幽幽的语气,“喔,那我说出来,小楼别太生气喔。” “说!” “我之前吃醋了!” “……” “嗯,还吃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都很凶猛,我也想继续发挥我大度宽容的优点,可是没控制住。” “……” “一次是看你和王锦对坐品茶,品的还是那么有深刻含义的茶,我都没有喝到呢,第二次是你对东流当众示爱,你也没有对我做过那么令人感动的事,第三次是你跟王锦手拉手钻小黑屋了,我绝对相信你的清白和矜持,我只是不信王锦那只躁动的狐狸,他一定不会错过占便宜的机会是不是?” “……” “小楼……” “说完了?” “嗯,肿么办?我现在还觉得如坠醋海,呼吸困难,快要被那股浪潮淹没,就等着你的救赎了。” “等我救赎是不是?很简单,你把手机的免提打开。” “嗯?” “打开了吗?” “打开了,然后呢?” “瑞安在车上吧?” “是,他在开车。” “喔,瑞安,给你家少爷买个救生圈,这样他就可以不必被浪潮淹没、安全的游上岸了。” “……”慕容大神难得怔住。 瑞安很愉快的应了一声,“好哒,玉小姐,其实依着少爷的财力,我可以给他买条小船……” 他还没说完,慕容秋白凉凉的威胁眼神就射了过去,他一滞,然后哀叹一声,“小船说翻就翻了,还是救生圈吧。” “辛苦了。”玉楼春轻笑出声。 那边很一本正经的回到,“为人民服务。” 玉楼春终于呵呵的笑出声,挂了电话,心里的那些沉重悲痛虽然没有一下子解除,却因为有他们的爱和怜惜,变得柔软温暖,就像是被冰雪覆盖的地上,渐渐的抽出生命和希望的嫩芽。 王锦有句话说的对,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有解决之道。 她需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去找到! 回到玉楼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向大少惦记着她应了自己煮饭的事,拉着她就想直奔三楼,金良和花伯站出来拦住,玉楼春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可向大少却粘着她不走。 还是花伯找了个借口,说想请教一下那一套现代化的安防设备,向大少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只是最后看玉楼春那一眼,颇为意味深长,他是大智若愚,可不是真愚钝。 金良分明是想有话单独给她说,花伯这才支开他,可她的秘密自己差不多都知道了个*,还有什么是不能听的? 嗯,晚上再好好审,压在床上审,凭他一夜几次狼的感人本事,就不信审不出来! 向大少和花伯离开后,金良这才开口,“小姐,念北到京城了。” 玉楼春一怔,片刻,笑着道,“那好啊,您可派人去接了?” 金良摇头,“没有,念北一个人来的,他想先回桃源村看看,所以不想太惹人注意了。” 玉楼春点头,“嗯,他考虑的很周到。” 金良又道,“念北本想直接给您打电话,可又觉得还不曾见过您,怕唐突了,所以便让我代为向您告个罪。” 听到这里,玉楼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金爷爷,您说这些话是……” 金良咳嗽几声,轻描淡写的解释,“念北是要伺候您的人,您就是他以后的主子了,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要跟您汇报请示,这是规矩。” 玉楼春失笑,“金爷爷,不需要这样。” 金良却一本正经的道,“小姐,需要的,礼不可废,再说念北也是从小这般教导的,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您要是不让他这么做,他才会难受。” 玉楼春揉揉额头,“您之前说,念北是跟在父亲身边对不对?” “是,念北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主子身边了。” “那他一直待在秦岭,就没上过学?”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 金良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小姐,这个您放心,念北虽然没有去学校读书,可他的文化修养比起现在的大学生还要好很多倍,他可是主子亲自教导的,主子的才学您还信不过?再说还有夫人呢,还有玉阙。”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又状若好奇的问道,“父亲去秦岭的时候才只有几岁,这些年也没有离开过那里,他的才学又是谁教的?您说的玉阙爷爷吗?” 金良笑了,“玉阙哪有那个本事,他就是伺候主子的,主子的才学都是自己看书积累的。” “看书?” “是,主子自小聪明过人,自己学习依旧……” 玉楼春打断,淡淡的问,“那书是从哪里来的?” 当初玉家遭难,背井离乡的逃命,除了必须要带的东西,肯定不会还有机会带着一大堆书籍走。 “这个……”金良面色变了变,眉头皱起来,他一不小心失言了。 玉楼春也不逼他,只是感慨的道,“金爷爷,我现在都已经走上那条路了,您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呢?” 闻言,金良急声道,“不是的,小姐,我不是故意想瞒着您,只是觉得……” 玉楼春接过话去,“又是时机不到吗?” “咳咳,时机不到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担心您又觉得愧疚不安……” 玉楼春轻蹙了下眉,“到底怎么回事,您还是说吧。” 金良垂头,“是,其实是这样的,当初主子和玉阙离开黄花溪时,就带了几样保命的东西,其他的……都留在里玉家的祖宅里。” 玉楼春一惊,“玉家的祖宅?不是被炸毁了吗?” 金良的神色有些沉重,“是炸毁了,可玉家几百年的世家,怎么会没有保命的东西呢?” “您是说……玉家还有藏身之处?在哪里?京城的宅子里吗?” 金良摇头,“不是,京城这宅子虽然也不错,可到底比不得当年黄花溪的祖宅,玉家的先祖亲笔提的字,清风玉院,三百年啊,那字挂在大门上风吹雨打越来越有风骨,可惜……”他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玉家的先祖当初是从朝廷上急流勇退,才选择到黄花溪这般世外桃源隐居的,他老人家什么没见过?所以一开始建造宅子时,就在地下建了暗室,太平盛世用不上,战乱的时候,却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那当初为什么没有进去躲避呢?”玉楼春不解。 金良眸含悲痛,“不是不想,是不能!” “为什么?” “小姐,当年那些人一心想要玉家的财势还有八小姐,得不到羞恼成怒之下,才想要毁了,尤其是老主子和八小姐,他们看不到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挖地三尺的找起来,难保不发现暗室的所在,到时候玉家几百年存下来的家业可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玉楼春喃喃道,“所以,祖父和姑奶奶才会甘心情愿的站出来,和清风玉院共存亡了对吗?” “对!”金良沉重的道。 “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收手,不会再继续找下去,而父亲和玉阙爷爷当年躲在暗室里是不是?祖父也是想保护父亲对不对?” “对,主子是玉家唯一的血脉了,搭上整个玉家也必须要保住啊。”金良声音哽咽起来。 玉楼春则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些悲痛的无奈和割舍,当时,依着父亲的聪明,应是早有了记忆,他老人家是怎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场灭顶之灾的?那么多亲人顷刻之间都离他而去,躲在暗室里的他却无能为力,就算是想一起去赴死都不能,因为他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还背着延续血脉的重任! 她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当年,父亲在暗室里待了很久吗?” 闻言,金良的情绪还是有些缓不过来,哽咽着点点头,“嗯,为了确保暗处那些监视的人都离开了,玉阙才和主子走出来,大约有半年左右。” “半年?”她心里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暗无天日的地下,一个四岁的孩子生活了半年,她几乎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心理折磨? 那时候没有母亲,只有玉阙一个人啊。 “嗯,半年,暗室里常年储备着粮食,足够藏身半年,后来花伯看着京城平息下来了,黄花溪周围也没了暗线监视,才接了主子和玉阙出来,去了秦岭,再后来,除了玉阙一个人留在主子身边,其他的人便都离开了,去为将来的事做准备。” “这一准备,便是六十年对吗?” “对!” “都是父亲的主意?” “是,”说到这里,金良的脸上的悲痛终于缓过去,眼里闪出崇敬骄傲的光芒来,“主子真是百年难遇的神童,当时,我们觉得主子年纪小,身边需要人,便都想留下来,可主子那时候就表现出非凡的谋虑和坚强胆识来,我们一个个的都还沉浸在悲戚之中,主子就已经沉着冷静的给我们安排任务了,我负责看着玉琉山,那是玉家几百年的根基,将来东山再起就靠它了,玉阙留在主子身边伺候,花伯培植在京城的势力,把咱们的人安插到每一个有用的地方,等必要的时候用,而老扈就守在了黄花溪,看守着暗室。” “看守暗室?” “是,那些年总有些人想打秋风,觉得玉家就算是被炸毁,肯定还会有些宝贝,便想去捡漏挖宝,老扈就用了些小把戏把他们都吓走了,后来,那里越发的荒凉凄冷,阴气森森的,便没人再去打那里的主意了,可老扈习惯了,就喜欢待在那里,暗室里藏着玉家几百年的家业,玉器,书籍,字画,也需要经常整理打扫,他便留在那里了,主子看得书,便是从暗室里拿的,玉家藏书至少几万册,天文地理都有,将来有机会,您再去看看,暗室很大,有好多间……” 金良也她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知道她还是觉得愧对扈家了,又忙解释道,“小姐,暗室里其实收拾的很好的,吃住什么的也都方便,扈村长,您见过的,他按时给老扈送吃的喝的去,一点不亏待他,而且老扈这个人生性木讷,就喜欢安静,人多的地方他还不习惯……” 玉楼春摆摆手,“金爷爷,您不用劝我,我明白的,您们为了玉家受苦了。” “小姐,我们都愿意的,若是没有玉家,哪里有我们……” “我祖父不在了,您们便如我爷爷一般,我会孝顺您们的……” “哎,哎,好……”这一次金良没有再觉得惶恐不安什么的,眼含热泪的点头了,他知道,他若是再推脱,小姐的心里定然更不好受。 玉楼春眼里也酸酸的,却勾起唇角来,“您跟念北说,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就在桃源村多住些日子吧,我这边又不急着用人。” 金良点头,“好,我跟他说,不过听不听就看他的意思了。” 玉楼春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念北是扈爷爷的孙子,阿武是花伯的孙子,明明是玉阙爷爷的孙子,那您的孙子是……” 闻言,金良眼里浮上一抹温软,“小姐,暂时先不告诉您,免得以后您见着他了,神色再不自然,穿了帮,他可就演不下去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火烧起来了 闻言,玉楼春脱口而出,“不会是瑞安吧?” 金良愣了一下,忽然咳嗽起来,“咳咳,小姐,您是怎么想的?我可生不出他那么奇葩的性子。” 玉楼春也觉得自己的脑洞开大了,金良的儿子儿媳就是守在玉琉闪的金叔和金婶子,那样朴实而沉默的性子,和瑞安看着呆萌实则腹黑的性子确实天壤之别,她尴尬的一笑,“那我就不问了,等到有机会见到时,您再提醒我吧,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金良点头,“小姐放心。” 玉楼春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金爷爷,瑞安到底是谁家的孙子?” 闻言,金良呵呵一笑,倒是起了几分玩笑之心,“小姐猜呢?” 玉楼春也笑起来,“不会也是扈爷爷家的吧?”她还真是猜不出来,她是从金良的眼里看出来的。 果然,金良有些意外的点头,“小姐聪明,他确实是老扈的孙子,扈村长是老扈的儿子,娶的媳妇早早的因为身子不好去世了,所以瑞安和念北一个来了京城,一个送去秦岭。” “喔,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俩谁大?” “念北是哥哥,比瑞安大了两岁。” “两人的性子……不会相似吧?” “呵呵……小姐放心,念北成熟稳重,是主子亲自教导的,您尽可放心。” “好。” 和金良告别后,玉楼春回了三楼,向大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那脸色定然不会好看了,各种幽怨委屈,后来玉楼春应了他做好几道他喜欢的菜后,他那张拉下来的俊颜才算是阴转晴了。 玉楼春下厨,向大少便在边上帮忙,以前他是极其不屑干这些的,可见她一个人忙碌,他有些不舍得,最重要的还是,他想粘着她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两个人的小厨房自然显得拥挤了些,尤其是向大少还人高马大的,大长腿和胳膊随便一伸,就霸占半边天,玉楼春驱赶了好几次,他却都无动于衷,依然讨嫌的在里面忙活。 他越忙越乱,可他乐此不彼。 玉楼春无奈也只好由着他,最后两人坐下来吃饭时,都快八点了。 还好,一桌子的美食倒是不打折扣,向大少吃的甚是欢喜,风卷残云,统统消灭干净。 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的他就抱着她想上床。 她的手机却适实的响起来,玉楼春接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向大少扫了一眼,哼了一声,“肯定是诈骗电话,赶紧挂了吧。” 见他这般模样,原本也怀疑是诈骗电话的玉楼春却是接起来,这货肯定知道电话号码是谁的,这是不想让自己接呢,果然,接起来,是认识的! 王锦。 那边响起来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疲惫,也没有白日时总是逮住机会就调戏她的那股劲头了,简单的跟她说了几句便道了晚安,似乎是强撑什么才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玉楼春一时有些不解。 向大少搂着她躺在床上,从她手里拿出手机来直接关机,仍在了一边,“他这回倒是知趣,没有纠缠。” 玉楼春没说话,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手机里的声音是王锦没错,可那语气实在是有些压抑悲凉,给人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这样的王锦让她有些陌生。 见状,向大少扳过她的脸来,“怎么了?” 玉楼春沉吟着道,“觉得他今晚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向大少又问,“他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说王誉那把火他帮着给撩了,若是我们想让火再旺一点,可以再出手。” “就这些?” “嗯。” “那确实有些不符合他的性子,那只狐狸最擅长谋算,他做了这么一件好事,怎么会不加以利用?那还不得缠着你聊半宿才满意啊……” “东流……” “哼,爷是就事论事。” “那你倒是琢磨一下,他这次为何转了性子?” 向大少还真认真想了想,不过依着他不擅长谋虑的感人智商,哪里能知道? 玉楼春也没指望这位爷会有什么发现,瞥了他一眼后,就想打电话给阿武,让他帮着打听一下今晚王家都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向大少的自尊受到重创啊,一下子拦住她,“爷虽然想不出来,可有人能想的出来!” “谁!” “奶奶啊!等着,爷给她打电话。”向大少说打就打,拿过床头上的手机,就要拨出去。 玉楼春无语的喝止,“你够了,现在几点了,你奶奶也许都睡了。” “放心,她睡不着,这个点全家没一个睡的,爷爷在书房练字,我爸看书,我妈看边看狗血剧边抹泪,我奶奶嗑瓜子看惊悚片,乐的哈哈大笑……” “……” 电话拨出去了,很快那边便接起来,听那一声清醒无比又激动的声音,就知道人家真的没睡,“呵呵呵,奶奶不是做梦吧?还是撞上灵异事件了?我们家东流竟然给我打电话了?这么多天连家都不找,竟然打电话,艾玛,肯定是我出现幻觉了,淑贤啊,淑贤,快来掐我一下……” 向大少受不了的制止,“奶奶,您别喊了,我妈关在屋里看狗血剧时,就是打雷听都听不见。” 闻言,那边向奶奶笑骂,“混小子,还真的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给孙媳妇侍寝,打电话给奶奶干什么啊?咦?难道今晚不是你?被秋白那小子pk掉了?” “奶奶,您瞎说什么呢?您孙子什么时候被pk掉过?” “那是为什么不侍寝?啊?难道是你……是你不举了?”向奶奶大惊失色,惊叫声把书房里的向老爷子都给招去了。 向大少面色一黑,“奶奶,您觉得那可能吗?就是地球有一天爆炸了,您孙子也不可能趴下!” 那边向奶奶嘿嘿的笑起来,“是,是,我孙子的本事,奶奶心里有数,那我孙媳妇可还满意?”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那还用说!” “呵呵呵……混小子你一个人吹嘘有什么用?我要问一下孙媳妇才能知道。” 向大少邪恶的看向玉楼春,“问你呢?爷的能力如何?” 玉楼春闭上眸子装死。 向大少闷闷的笑了声,对着电话道,“她害羞呢,您就别逗她了。” “呵呵呵……”向奶奶盯着电视里惊悚无比的画面,却笑得像朵花似的。 “奶奶,这么晚给您打电话,是有正事要问您。” 向奶奶磕着瓜子,惬意的道,“奶奶就知道你混小子肯定是有正事,否则能舍得这*一刻?” “奶奶……” “好,好,你问吧,国际风云别问我,我眼睛还看不了那么远。” “您放心。”向大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就咱们大院里的那点事。” “大院里的事?” “嗯,王家。” “王战天那一家子?他们怎么了?招惹你了还是欺负我孙媳妇了?”那边向奶奶紧张起来。 “都没有,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向大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比较好。 “打听什么?” “今晚王家是不是很热闹?” “对啊,平时王家有些冷清,就那么几个老的在家里,不过今晚都赶回去了,大房家的,三房家的,对了,连二房家的也都没缺席。” “那您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赶回去了?” “还能为什么?肯定有事呗。” “什么事?” “太具体的奶奶可打听不出来,不过好像是因为二房家的那个锦小子的事,听说是他先回的大院,然后让王战天召集了所有王家人回来吃饭,饭后,锦小子发难了,客厅了吵的很厉害,具体说了什么,下人们都被打发的太远,所以听不见,不过,想象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那些事。” “什么事啊?” 向奶奶说起这个话题,不再是乐呵呵的语气了,叹息一声,“还能什么事?豪门大族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呗,你以为都像咱们家那么干净啊?王战天娶了三房老婆,后院能安生的了?而且啊,除了二房家那个早早过世的,剩下的这两个女人,啧啧,那手腕厉害着呢,谁也容不了谁,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可怜了锦小子,成了那落在地上的,谁也过去踩一脚,难为他还活到现在了,唉……” “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嗤,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小时候满大院的找人打架,奶奶眼睛可毒着呢,什么看不明白?就王家那点破事,哼,你要是不问啊,奶奶都不屑说,王战天亏他自己还自诩是开国英雄呢,嗤,连后院的事都理不清,啧啧……” “那您知道为什么王锦他父母都不管他吗?” 闻言,向奶奶却不想说了,“你怎么也这么八卦了?不说了,不说了,奶奶要睡了……” “奶奶……” “哎呀,奶奶不想说,说了还脏了我的嘴呢,就这样,挂了,等等,东流啊,奶奶给你说了这么多,别忘了给我发个红包,还有在群里也发几个,呵呵呵,私包是好,可没有抢的更有成就感……” 挂了电话,向大少还真的往向奶奶建的群里发了好几个红包,引得一众人疯抢,还纷纷惊叹,今晚是不是下红雨了,向大少怎么舍得牺牲侍寝的好机会来厚爱他们呢? 见他这么配合,玉楼春还真是惊讶了一把,向大少无奈的解释,“爷要是不发啊,今晚上就甭想睡了,我奶奶能艾特我一宿,还能发动群里所有人讨伐批斗我!爷这是破财消灾。” 玉楼春好笑的问,“这是什么群啊?” 向大少嫌弃的解释,“奶奶无聊建的,还一下子建了好几个,家里和下人们有一个玩耍的,还有亲友们一个,还有她平时一起玩的一群老太太……” 玉楼春勾起唇角,“其实你奶奶真的是一个特别聪明又豁达的人。” 向大少想了想,点头,“那倒是,京城像她这个岁数的老太太可每一个比她活的舒坦的了,家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操心,她又看得开,放得下,唯一的那点乐趣就是种菜和八卦,不对,是盯着爷,什么时候能让她抱孙子?”话一顿,盯着玉楼春的肚子眼神就灼热起来。 玉楼春神色一变,“东流,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东流,别说我现在身上还背着那么多的责任,就是我的年龄,还有上学的事,我也不会考虑孩子。” “你是不想考虑,还是不愿给爷生?”这一句,他问的很认真,也很忐忑。 玉楼春也认真的看着他,“是暂时不考虑,现在时机真的不合适。” 闻言,向大少揪着的心悄然松开,“那就是愿意了?” 玉楼春脸上有些热,却还是点头。 向大少猛地翻身压上她,俊颜上一个大写的笑,“呵呵……爷当然知道现在不适合要孩子,爷只是想听见你亲口承认愿意给爷生!” “……” “呵呵呵……玉楼春,现在咱们就玩生孩子的游戏好不好?” “别闹,刚刚的事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明白着呢,你没听奶奶说啊,王家那帮子人都回了大院,王锦召集的,以前一直忍着不出声,这回借会所的枪击事件发难了,把火给撩起来了,当年的一些丑事都给扒拉出来了,他心情能好的了?给你打电话估计也是强撑着,他只怕没有说话的兴致,放心,他心理强大着呢,明天准没事了,不然这些年,他活不下来!” “那你奶奶最后说的那些脏了嘴的事又会是什么呢?” “不去想了好不好?左右不过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你多想想爷,爷现在就压在你身上呢?你就没点荡漾的波动?” “……” “看来是爷撩拨的还不够旺!” 于是,接下来,更猛烈的火熊熊燃烧了一整夜! 第五十二章 念北来了 燃烧一整夜的下场就是,玉楼春起不来了,而向大少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终于不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怨妇状。 这些日子,他可是始终秉持着不能过度的信条,差点留下心理阴影了,没有一次恣意泛滥过,这一次,可算是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了。 然而玉楼春就悲剧了,凌晨才睡,八点多了,她还闭着眸子睡得人事不知。 向大少侧身在一边,陶醉而迷恋的凝视着那一张娇颜,那是他疼爱了一晚上,绽放出来的美艳动人,似雨后的玫瑰,又像是打磨越发莹润的玉石,静静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心越来越沦陷的无法自拔! 这张脸,不管看多久都不觉得腻! 一分一秒,时光流逝,阳光穿过窗帘,柔柔的照在大床上,床下还是凌乱而香艳,床上却是激情后的温馨甜蜜,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他贪恋着,不舍得睡。 直到门上响起犹豫的敲门声。 门外的人也是纠结,被派来敲门的是阿武,原本该是阎华,可阎华不敢啊,自家少爷那脾气他可不敢去撩,少不得一顿吼,所以他哭丧着脸求了阿武。 阿武好歹是玉楼春的人,向大少就算再怎么不爽,看在玉楼春的面子上,也不会太给阿武难堪。 可阿武还是不想来,他不是怕被吼,跟向大少武功都切磋过了,吼两句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关系?他是觉得尴尬,他是负责保护小姐安全的,可不是干这个的,这是念北的活。 可念北刚刚来,还没和小姐打过照面,就这么来敲门,显得太冒失了,尤其是还知道…… 咳咳,小姐为什么起的这么晚! 真真是无比的尴尬啊。 阿武犹豫了很久,站在门口迟迟不愿动手,旁边阎华又是作揖,又是哀求,他才终于硬着头皮敲了,没办法,念北来了,就在楼下,从七点等到快九点了,小姐还没有动静,若是只是见念北的事,根本不纠结,等着便是,可念北来还给小姐带了东西啊,还是主子和夫人交代的,就不敢再耽搁太久了。 门响起,里面却没有一点声响,像是没听到一样。 阿武皱眉。 阎华忙使眼色,用点力敲啊,两人现在还起不来,肯定是昨晚奋战的太劳累了,不使点劲,哪里能听得见? 阿武看他,不然你来? 阎华惊悚的退后两步,摇头,我早上愁得饭都没吃呢,更没力气敲了。 无奈,阿武第二次敲得大声了点。 里面终于传出不悦的一声,“敲什么敲,这才几点?” 阿武无语的提醒,“向大少,九点了。” 向大少满不在乎的道,“九点怎么了?” 阿武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怎么,就是有事想找小姐。” 里面的某人似乎想了想,“有事?”然后不等阿武回应,忽然灵机一动,就脱口而出,“是不是给她熬了补药?这个可以有,昨晚你们小姐是累坏了,等着,爷去端进来……” 有那么点得瑟的说着,里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阿武耳力极好,当然听得见,他黑着脸,一时有些无措,这位爷的脑洞都是怎么长得? 门打开一条小缝,向大少只露出半张俊脸,还有一条长长的手臂,那严密防守的模样让阿武脸更黑了。 向大少不管他,张口理所当然的道,“拿来吧,爷喂她喝,没你们什么事了。” 阿武僵着手不动。 向大少皱眉,“怎么?没有?你忽悠爷呢?”他声音高起来,带着股危险的味道。 里面大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眸子。 门外,阿武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本来就口拙,再和这位思维又奇葩些的爷对戏,就更是无语了。 阎华终于站出来,讨好的笑着,“少爷,阿武敲门原本就不是送药啊,是有事,还是十分重要的事,不然怎么敢打扰您休息呢?” 闻言,向大少眸子眯起来,“这么说是爷自作多情的会错意了?” 阿武撇开脸,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该问是什么重要的事? 阎华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少爷这样的思维模式,“呵呵呵,怎么会呢,补药……也是有的,不过没端上来,那个要趁热喝,凉了效果就减半了。” 向大少沉下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又盯着阿武问,“那是找她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阿武斟酌着道,“小姐老家来人了,给小姐带了东西。” 向大少皱眉,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老家来人?谁?” 她的老家,他很早就打听过了,现在知道了她的很多秘密,就更是清楚,她父母肯定来不了,弟弟又已经在京城了,难道是养父母? 他想的太乐观了。 阿武面色变的有些古怪,“是念北。” “念北?”向大少咀嚼着这两个字,讶异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念北又是谁?” 阿武抿唇。 向大少气息冷了下来,“说!” 阿武却还是不答。 阎华在心里叹息一声,唉,就是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说啊,念北,那个安静的美男子,他只看了两眼,都有些惊艳,不是说人家生的多美,而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太让人着迷了。 若是对玉小姐无意还好,若是有意,绝对是少爷强有力的情敌啊,而且看那几位老爷子对念北的态度,似乎颇有些看自家人的味道,难道是早就默许的? 气氛有些僵滞。 屏风后,玉楼春已经拿过浴袍来穿好,身子虽然还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无力,可听到阿武的话,她也睡不着了,“阿武,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闻声,阿武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大少真要是拉下脸来,那气势也不是假的,他竟然觉得有些胆怯,“是,小姐!” 阿武不敢看向大少的脸,赶紧走了,阎华纠结了一下,也麻利的说了声“少爷,我也先告退了,不打扰您了。”,然后跟在阿武身后离开了。 艾玛,还是去看一眼安静的美男子来平静一下。 两人离开后,向大少眯着眸子沉吟了片刻,关上门,走回屏风后,双臂环胸,盯着正从床上走下来的她,“念北?” 这两个字一吐出,满屋子都是酸味了,向大少忍了又忍,觉得自己不该太没风度,可表情拿捏的挺酷,说出话来就走调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迎着他的眼神不闪不退,“别乱想,念北是我父母从小带大的人,他们让他过来照顾我。” 闻言,向大少心头的酸意不但没消除,反而更强烈不安了,“你父母带大的?他们连你都没有带在身边,却养大了他,为什么?这是赋予了他什么重大使命?” “东流……”玉楼春想打断。 奈何向大少还在继续,似是自言自语,“还派过来照顾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大人了还需要照顾?再说,你身边还缺人吗?爷和秋白哪一个不能照顾你?再不济,还有阿武,还有玉楼那么多人,他们不是都时刻听命你的,为什么还要刻意再派一个念北来?那个念北是什么三头六臂……” “东流!”玉楼春听不下去了,心里也有些酸,走近几步,环抱住他的腰,“不要乱想,念北和阿武是一样的,阿武是花伯的孙子,而念北也是玉家老人扈爷爷的孙子,扈爷爷的儿媳妇去世的早,所以念北很小的时候就送到秦岭去了,大约是父母看他聪慧喜爱,便放在身边教养着了,我原本也是不同意让瑞安来的,可瑞安和扈家近二十年不能团聚,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答应了。” 她的解释让他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他也觉得自己大约是杞人忧天了,还没见到人,只是听个名字,他就有些沉不住气,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也或许是看阿武的表情实在古怪,分明那个念北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来照顾的目的不单纯,可不管怎样,人都没还见着,他不该自乱阵脚。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念北是背负着什么使命,是玉家给她安排的人,那也晚了,她早已是他们的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过多少危险,他都不曾害怕过,不就是一个情敌吗?还是个不确定是不是情敌的,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自我催眠宽慰了半响,神色缓下来,“嗯,爷自然是信你的,就你那端庄矜持的性子,连一起收了爷和秋白都像是要你命一样,还会再收小妾?那么豪放的风流事你能做得到?” 玉楼春无语又好笑,“你够啦。” 向大少轻哼一声,又故作轻松的从怀里拉开她,很大方的道,“人不是在下面等着你吗,快去洗漱吧。”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不介意了?” “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跟爷和你的亲密关系比?” 玉楼春失笑,“是,那我去洗漱了,你还睡不睡?” 向大少摇头,情敌都上门了,他还睡得着吗?不过这话他肯定不说,“爷不困,一会儿跟你一起下去见见,以后你的家人也是爷的。” 玉楼春点点头,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上,向大少就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压低嗓子道,“你在哪儿?” 那边幽幽的回到,“你说呢?又没轮到我侍寝,我当然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觉。” 向大少噎了一下,又有些急切的道,“你还睡的着啊?” 那边慢悠悠的道,“睡不着也得睡啊,美人不在怀,我想干别的也没人配合啊。” 向大少被他挤兑了几句,终于忍不住了,“靠,爷主动认罪行了吧,爷昨晚是孟浪了,爷以后改行了吧?” 那边这才轻哼一声,“下不为例,她身子最重要。” 向大少默默咽下那口血,他不就是拨了个头筹吗,以至于以后的侍寝到了他这里都是身子重要,可到了人家那里就可以恣意,大敌当前,这些都先抛下,“好,都听你的。” 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这也算是突破了,他什么时候低过头啊? 那边终于轻笑一声,“说吧,打电话什么事?” 听到笑声,向大少忽然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语气却沉重,“很重要的事,她家里送了一个男人过来,叫念北,名义上说是照顾他,可依着我的直觉,绝对不单纯!这是变相的在往她屋里塞人呢。” 谁知,那边却平静如常,“然后呢?” 向大少一愣,“什么然后?秋白,你都不紧张?你是不是还没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啊?我跟你说,那个念北绝对是背负着某种使命来的,他没安好心……” 那边慕容秋白打断,“东流,我其实早已知道,那个念北一进玉楼,我就收到消息了。” “靠,那你不跟我说?” “我怎么说?念北到玉楼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你那时候在干什么?你手机都没开好么?” “我……”向大少理亏,有些懊恼,“那你是怎么看的?” 慕容秋白叹了一声,“还能怎么看?那是她家里给她培养的人,还是从小就放在她父亲身边亲自教导的,我猜着一定不会差了,我收到消息后,便打听过了,玉家历史上是有那样的规矩,玉家下面有四家人世代衷心护主,现在守着玉楼的花伯和金老爷子就是其中两家,还有一支是桃源村的扈家,这个念北大约便是扈家的人……” 向大少有些心急的打断,“这些我都知道啊,我就想知道这个念北是怎么回事?而我们怎么应对?” “那你知道这四家人每一代都会选一个优秀的男子塞给玉家小姐当夫吗?” “什么?还真的有这事?靠,难怪我一听念北那个名字就觉得不舒服呢,果然,他来的目的不单纯,这不单单是要照顾她饮食起居,还是要跟咱们轮着侍寝啊!” “这件事,小楼怕是也不太清楚,你先别说,更不要急,自乱阵脚,才是对敌大忌。” “那怎么办?” “大大方方的去见,现在什么都还没说开不是吗?就当不知道的,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就算将来话挑明了,一定要塞给小楼,小楼也未必答应,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 若是那么好攻,两个人还用得着吃那么多苦头?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安心了些,可还是有些懊恼,“我不一定能忍得住,对你,咱们是兄弟,我该吃醋还是吃醋呢,更何况是外人?” 慕容秋白其实也没报太多希望,“我知道,你就做你自己,不过,有底线,就是不能让小楼夹在中间为难,我们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脸面,太过闹腾了,让她脸上也不好看。” “这个爷自然清楚,我就是怕到时候见了人,忍不住会吃醋……” “那你就这样想,退一万步讲,那个念北就算是真的被小楼收了房,那他也在我俩之后,那他的分位也就是妾室,妾室在正房面前,依着玉家的规矩,那都是要低一头的。” 闻言,向大少恍然大悟,“懂了,也就是说,爷去见他,要拿出正房的派头和气势来,他一个小妾而已,爷有什么可怕的?怕的应该是他,哈哈哈,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小妾进门都是低三下四、唯唯诺诺……” 他正得意着呢,那边忽然幽幽的传来一声,“你是正房?嗯?那我呢?”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就这样,我先挂了。” 砰的挂点电话,向大少心情逆转,一片大好。 玉楼春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神奇的一幕,明明之前还是一脸苦大仇深,此刻怎么就心花怒放了? 向大少也不解释,从衣橱里挑了件衣服,就一头扎进浴室里,十分钟后走出来,玉楼春眼眸忍不住闪了闪。 这二货怎么忽然倒持的这么精神? 平时他都大大咧咧的,不太讲究穿着装扮,可现在,笔挺修身的裤子,把那两条大长腿勾勒的越发性感笔直,上面穿的是她买给他的那件黑色衬衣,袖口是墨玉打磨的扣子,发着清幽幽的光,他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极品身材,人鱼线,八块腹肌一样不缺,宽肩,蜂腰,窄臀,绝对有优势的身高,往那里一战,绝对碾压身边的所有男人。 更别说,还顶着一张天怒人怨的高颜值的俊脸了。 这回儿,再精心一修饰,走出去绝对更祸害女人了。 玉楼春看得有些不解,也有些失神。 向大少心里得意欢喜的小泡泡冒的更起劲,不过面上还算是很淡定,“看着爷干什么?电到你了?” 玉楼春咳嗽一声,撇开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向大少若无其事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什么怎么了?难道爷今天穿戴的不妥帖?” 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说,不是不妥帖,而是妥帖的太刻意了,这分明是要…… 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比高下?有那个必要吗? 好吧,或许,他有此担心也是正常的,因为她也隐约觉得念北来的绝不是金爷爷说的那么简单,只是照顾自己,完全可以找个女的,让一个男人来,本身就有些让人想多。 ------题外话------ 520小说人鱼之泪《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1v1女尊文,正在pk求收! 小剧场: 宋海澜,“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 周陌,“我能弄得你要死要活啊。” 喜欢的妹子去帮忙收藏点击一下喔,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安静的美男子 可父母的安排,她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她还有些愧对不忍,人家父子分离十几年,现在有机会可以离的近一些,她实在说不出撵人家走的话。 不过,若是他们真的心里有芥蒂,那就让念北去负责别的事好了。 她可不想这两人不痛快,到时候自己夹在中间也不会好受了。 “你怎么不说话?”见她沉思着,向大少催了一声。 玉楼春勾起一抹浅笑,“走啦,我们下去吧。” “你还没说爷这一身怎样?可是妥帖?”向大少挺直脊背,酷着脸站在那里,不需要摆任何造型,便可秒杀一众男模。 玉楼春失笑,“妥帖,你妥帖的也是没谁了。” 向大少轻哼了声,薄唇也勾起笑来,“这还差不多,走着。” 他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出了门,到了一楼时,向大少不自觉的端起表情来,那表情很复杂,严肃中还带着点威严,威严里又含着点幼稚的懊恼,懊恼中还夹杂着强自控制的淡定。 玉楼春瞄了一眼,心里好笑,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 向大少板着脸,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掌心里的肌肤,僵硬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楼除了正门的大厅,在楼头上,还有几间空房,金良和花伯各自住了一间,阿武住了一间,还有一个大间是给店里的其他人,有时候下班晚了,便住在这里。 最尽头那间算是个办公套房,里面有小休息室,被魏大圣经常霸占着,偶尔萧何中午也在那里躺会儿,外面是办公座椅,安排的很居家,大家吃饭也常在这里,围在沙发上,说说笑笑像是一家人。 …… 这会儿,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金良,花伯,还有萧何。 三人的视线都打量着同一个人,神色各异。 金良一直满意的点头,毫不掩饰对眼前人的赞赏,“不愧是主子亲手教出来的,有玉家的风范。” 旁边的萧何点头,嗯,温润沉静,如美玉。 “金爷爷谬赞了,念北愧不敢当,念北有幸能在主子身边长大,却实在惭愧,没能学的主子十分之一的本事,不过是跟着玉爷爷学了一点皮毛,只但愿能照顾的小姐舒适些罢了。” 话落,萧何又点头,嗯,声音也是极好的,清润如风,让人听着很舒服。 金良呵呵一笑,“你就别谦虚了,玉阙那个性子调教出来的人能只学会一点皮毛?呵呵呵,他可是眼光高着呢,事事追求完美极致,讲究的很。” “玉爷爷确实如此,照顾主子,容不得一点马虎敷衍。” 萧何心里又点赞,嗯,进退有据,得体大方,是个能搬到台面上的人物。 “呵呵,你这话说的好,照顾主子咱们就得尽心尽力,才不愧对祖宗。” “是,金爷爷说的这些,念北定会谨记于心。” 萧何这次不在心里默默点赞了,而是感慨一声,这份衷心也是让人感动啊,小楼能拒绝的了吗? 金良欣慰的点头,“好,好孩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念北规矩的站在那里,含笑不语。 金良话落,这才看向一直沉默的花伯,“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就没有什么要和念北说的?” 花伯看着眼前的人,忍了半天,才问道,“主子好吧?”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金良也盯着念北,心不由自主的揪起来,萧何摸摸鼻子,现在说这么私密的事也不避讳他了?他是该感动呢还是该惶恐? 他在试图调整出一个最合适的表情来,这时,念北已经平静的含笑道,“花爷爷放心,主子一切安好,念北来时,主子特意交代让念北问两位爷爷好,还叮嘱念北除了照顾好小姐外,也要照顾两位爷爷的身子。” 两人听后,都有些热泪盈眶,却又碍于脸面,强忍着,“好,好,主子只要身子好,我们就安心了。” 花伯松了一口气,又问,“那玉老头呢?他那关节可是好些了?”当年在阴暗的地下住了半年,再好的身子骨都折腾了一半去。 “玉爷爷身体也很好,这些年玉爷爷都有锻炼,还有夫人在呢,用了夫人的药,玉爷爷遇上阴天下雨,关节也不再疼了,来之前,玉爷爷还让念北给您们二老带了礼物。” “还有我们的?哪个是?”花伯打量着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好几口箱子,他们以为那都是主子和夫人让念北带给小姐的,原来还有自己的? 金良和花伯的神色都很激动,萧何也伸长脖子看着。 “这一个箱子里便是。”念北把箱子打开,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动作,可他做出来,就是那么优雅好看,见状,萧何心里又是一叹,怎么自己越来越在人家面前自惭形秽开了呢?人家明明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不争不抢,也无欲无求,为毛就给自己压力了呢? 念北又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一坛酒是送给花爷爷的,这可是玉爷爷亲手酿的,说您喜欢喝,这一坛子里装的是腌肉,是给金爷爷的,玉爷爷说,您以前最喜欢他腌的这个口味。”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温和柔软,带着一股子亲昵,说的让你心头都软了下来,又酸酸的动容着,萧何又想自卑了,人长得好,气质也好,声音也好,性子也好,听说才学也好,艾玛,这是要碾压了他啊?不对,他为毛也自卑啊,这又不是给自己送来的情敌,该紧张的是那两位爷,这会儿,他便开始忍不住不怀好意的想了,那两位见了这么一位美男子,会是什么心情呢? 而金良和花伯听到这些,隐忍的泪终于落下,又被两人慌忙抹去,一个人捧出一坛子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顿时,酒香四溢,还有腌肉的酱香味,刺激的人食欲大开。 萧何也不yy那两位爷,被这香味勾引的狠狠深吸了一口,一大清早来就没吃饭,可明明早饭做好了,却说要等着小楼下来才能一起吃,呜呜,刚才还能忍,这回儿真心觉得是个折磨了。 于是,他腆着脸凑上去,“金爷爷,给我一块尝尝呗。” 谁知,金良跟护着什么宝贝似的,藏到一边,“不给,想吃去外面买,超市里多的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只是闻那味道,也能猜出坛子里装的必定是绝世美味啊。 “有什么不一样?” “念北不是说,这是玉爷爷做给您吃的吗?” “你也知道是他做给我吃的啊,那你还来要?” “我……” 念北笑着,又开了另外一个箱子,“萧少爷是吧,这是夫人让念北带给您的,有给您父母的礼物,也有送给您和表小姐的。” 萧何一时有些怔,“夫人?我,我的……”姑妈那两个字有些陌生,又有种让他忽然想流泪的冲动,他没有喊出口,望着箱子里的东西出神。 念北点头,“是的,夫人一直很惦记您一家人,表小姐出生时,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遗憾不能看一眼,这次给表小姐带了一枚如意玉佩,说是补给表小姐迟来的见面礼。” 萧何慢慢的伸过手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碧绿的玉如意,美玉无瑕,十分漂亮,他合上盖子,又看向其他的东西,有几本关于医学的古书,应该是送给自己的礼物,给父母的是一株人参,那人参不是有钱能买到的,是几百年的野山人参,已经有了人的模样。 他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姑妈给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候,姑妈是整个萧家的骄傲,是京城第一美人,不但容貌倾城,才学修养都是无人能及,他为有这么一个姑妈自豪,那时候他也喜欢缠着她,姑妈对他也是疼爱的,只是有时候,他会发现姑妈的微笑里总有中落寞和孤寂,那时候他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大,才渐渐明白,那是姑妈在念着远方的人,即使身在萧家,有无数的荣耀光环加身,可身边没有那一个他,也是人生无趣。 所以,后来,她不顾一切的离家出走了,抛下家族,抛下所有的荣华,去找那个人。 从此后,姑妈变成了家里的一个忌讳,再也没有敢提。 只有父亲经常对着院子里的一棵玉兰树出神叹息,他知道那是想起姑妈了,因为姑妈以前喜欢在那棵树下看书写字,亲手裁剪衣服。 姑妈走了,却又像是影子无处不在,也刻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此刻像是被打开了,翻涌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 他沉默很久,终于笑着开口,“谢谢你们夫人了,我一定会把这份贵重的心意交给我父母和妹妹的。” 虽然彼此都明白,却还是不适宜说破那层关系,要等到姑妈回京。 语气顿了下,他又热情的道,“欢迎你来,念北。” “谢谢!”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这时,门被推开了,阿武探进身来,“小姐过来了,还有向大少。” ------题外话------ 么么哒,妹子们,今天木禾更新晚了,久等了。 第五十三章 终于见面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阿武探进身来,“小姐过来了,还有向大少。” 说这话时,阿武的声音有些古怪,神色也是不自然,他实在是没法想象那位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穿的还是往常最喜欢的一身黑色,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收拾的更为光鲜精神,这是要唱哪一出? 同样守在门外的阎华心里却是明白的,还能唱哪一出啊?争宠示威来了呗,总要倒持的更气派些,才能压人一头,可是少爷不知道,那个念北……人家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啊,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无欲无求,您这么一整,显得是多么心虚啊。 厅里的人听到这一声,都站了起来,金良低声问了一句,“念北,小姐你没见过,可小姐的一切你都清楚吧?” 念北无声的勾着唇角,低低的“嗯”了一声。 萧何偷偷瞄了一眼,心里又感慨起来,这么出众的男子……唉,有点可惜了,那两位爷接受左拥右抱就已经是极其艰难,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不知道一会儿,向大少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他有些紧张又期待。 片刻后,玉楼春先到门口,阿武和阎华喊了一声,“玉小姐。”“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说了一声“早”,便像往常那样,很随意从容的走进门来,厅里弥漫着一股酒香味,她的视线在茶几上的几口箱子上落了落,便一一扫过站着的那几人,花伯和金良都微垂着头,他们在她面前,总是习惯这样的恭敬规矩,萧何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眸子里都是玩味,她轻蹙了下眉,最后看向那个人,眸子闪了闪,他就是念北了吧?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勾着无声的笑意,并不是多么惊艳的容貌,至少不及东流的俊美,更不及秋白的精致如画,可他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韵味,温润如玉,沉静美好,那双眸子里澄澈的像是一汪山泉水,可以洗去世间一切污浊,而他的肌肤也极好,比起女子来都要细腻白皙, 她忽然想到武侠小说里的小龙女,那个脱俗干净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眼前的人跟着父亲在秦岭的山洞里过了近二十年,不染尘世,如今踏进这红尘,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识人间繁华,看似是一种遗憾,多少人都孜孜以求在这繁花似锦里选方寸之地安生,可谁又懂的,无欲无求、保持那颗不被污染的赤子之心是何等幸运和美好? 她凝视着那双眸子,从里面看道的只有清风明月、万里无云,只有书卷古灯、琴棋书画,名利没有,情爱亦没有,这样的人现在珍贵的可以媲美大熊猫,可如今为了她却要…… 她一时想的出神,没有收回视线。 念北就那么安静的任由她看着,唇角的笑意不变,仿若安置在那里的一块美玉,你欣赏,他便在,你离开,你也无悲无喜。 向大少跟在后面,他一走进来眸子就盯在念北身上,不用猜测,那个人就是来个自己添堵的了,而他看到的第一眼,心里也确实堵上了。 他在心里暗暗比较,长得不如他高,不如他好看,可偏偏站在那里又让人小觑不了,笑得那么温柔干什么?看得那么专注干什么?站的那么有范干什么?还有那穿的衣服……一看便是手工做的,不是品牌,却比任何品牌都显得大气精致,月白色的衫,黑色的裤子,都是最舒适的棉质,还是复古些的款式,穿在身上,有种古朴的风雅,真真是让人看了…… 向大少心里的酸意泛滥了,却偏偏一腔酸意没地方发泄,若是对方是个来争宠的,那他最不怕的就是战斗,可人家那一脸的无欲无求、不争不抢,超然脱俗的再明显不过,就是强词夺理的说人家是装的,他都做不到,就像是想要狠狠出拳,揍得对方鼻青脸肿,却发现那拳对着的是一团棉花,再也打不下去。 他要是打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他有些气闷,再看玉楼春盯着人家看得出神,顿时更郁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幽怨的喊了一声,“玉楼春!” 玉楼春回神,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向大少的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歉然的回握了他一下,这才拉着他往里面走了几步。 “小姐!”花伯和金良齐声打招呼。 萧何也戏谑的开口,“早啊,小楼。” 玉楼春淡然的点点头,现在她也是修炼出来了,不再动不动就觉得羞恼脸红,“花伯,金爷爷,早啊,萧何,你也早来了?” 萧何呵呵一笑,“是啊,我真是没有哪一次庆幸能像今日这么早来了,果然老祖宗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真是至理名言啊,我都开始后悔了,以前怎么就没早来过,那得错多多少好戏?” 玉楼春暗暗警告了他一眼,萧何挑挑眉,不以为意的笑着,你还是先把自己后院的事理清了吧,不然要着火了喔。 玉楼春心里好笑又好气,为什么来个男人就都要想入非非呢?她不是好色的女皇,满天下的广纳美男! “小姐,这位便是念北。”金良介绍道。 念北这才开口,颇有些郑重其事的味道,“念北见过小姐。”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就像是对阿武那样,亲切如家人,却没有其他更多的深意,“念北,以后来了这里,就像是自家一样,不用那么客气,有些规矩,也不必都遵守。” 闻言,念北并不像金良那样坚持,而是从善如流的点头,“好。” 玉楼春笑了笑,又指着身边的向大少介绍,“这是向东流,我的……男朋友。” 这一声,让向大少一愣,可愣过后,便是巨大的惊喜,在念北面前,还当着花伯和金良的面,这样介绍他,这无异于是承认了他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心里不安,她这是在安自己的心,也间接表明,她对念北并没有什么心思,否则,她只需说前面那句,后面那一句不用刻意加上。 这也算是要断了某些人的念头。 金良和花伯有些讶异,抬起头,看着玉楼春想说什么,可片刻又压下去。 倒是念北,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很平静的笑着开口,“念北见过向少爷。” 人家这么温顺懂事有礼貌,向大少就算再不喜他的到来,也不能显得小气了,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没头没脑的说了声,“辛苦了。” 这一声,念北却似是明白,不卑不亢的道,“照顾主子是念北应尽的本分,更是念北的荣幸。” 向大少又忍不住在心里酸酸的轻哼一声,还真是会说话,比秋白的嘴巴都要甜了。 感受到这位爷的酸意又要抬头,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看着念北转了话题问道,“听金爷爷说,你昨天便到了,去了桃源村,家里都好么?” “劳小姐挂念了,家里一切都好,您可放心。”念北说起话来,清润平和,还带着一股文绉绉的韵味,很是好听,尤其是对玉楼春说时,更多了一份亲昵和温柔,扣人心弦。 萧何听的故作陶醉的摇摇头,瞥见向大少越来越酸的俊颜,心里有些不厚道的幸灾乐祸,这位爷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啊,呵呵,若念北是个其他性子,多少有点妾室的样子,向大少也能找借口发泄一下,可偏偏念北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无欲无求的就像是得道成仙一样,你说你怎么示威?人家又不跟你争抢,你能怎么办?你看着再堵心碍眼,你也没办法,你要是真的打压人家那就太没风度了。 向大少自然也懂这些,所以哪怕知道这个念北来的目的是多么不单纯,却无可奈何,争斗的最高境界就是不争,靠,她父亲还真是个高手,调教出这么一个劲敌来! 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玉楼春又转了话题,看着茶几上的箱子,随意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闻言,金良抢先解释道,“小姐,这是念北从秦岭带回来的。” 玉楼春勾起唇角,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轻松的玩笑道,“喔?我一进来便闻到酒香了,好像还有肉的香味,我能不能尝尝啊?” 闻言,金良也笑起来,“肉可以给小姐吃,酒不行,呵呵呵,不是不舍得,而是这酒啊是玉阙给花老头酿的,酒劲特别大,您可喝不了。” “喔,原来是玉爷爷酿的,那这坛子肉也是玉爷爷亲手做的了?” “是,玉阙别的我不敢夸,那厨艺确实好的很,他家祖上当年做的那吃食,连皇上都赞不绝口。” “是吗?那可一定要尝尝。” “呵呵,念北跟着玉阙学了十几年,早已尽得真传,以后您可以天天都吃到了。” 闻言,念北谦逊的道,“金爷爷谬赞了。” 萧何则一脸羡慕的感叹,“小楼,你以后可有口福了,连皇上都赞不绝口,那手艺定然是比宫里的御厨都厉害,艾玛,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天天早起,来这里蹭饭了,让我也享受一把帝王的瘾。” 向大少对着不争不抢的念北没办法,对这位厚脸皮的却是毫不客气,“你做梦呢,还想天天早起来蹭饭?你怎么不干脆说直接睡在这里得了?还省得你来回跑腿!” “咳咳咳……”萧何被无辜当了出气筒,内心很崩溃,好吧,也是他自己作死明知道现在向大少一肚子不顺,他还再想凑热闹,“咳咳,我就是那么一说,呵呵……” 向大少冷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像是在跟谁闹别扭一样。 玉楼春暗暗嗔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另外几口箱子上,“那些又是什么?” 闻言,金良一一介绍,“那个打开的是夫人送给萧少爷一家的,另外两个……” 他话语一顿,猜着应该是主子和夫人送给小姐的,不过他看向念北,还是他来说合适。 念北含笑开口,“这两个箱子是主子和夫人让念北带给小姐的。” 玉楼春神色一动,心里涌上莫名的情绪来,曾经那么遥远陌生的人,却忽然近在眼前了,他们送给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其实她用异能就能感受到,她却不敢去看。 这是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她让自己尽量平静,不露出那份紧张,“里面装的是什么?” “书,衣服,还有些玉器首饰,还有主子亲笔给您写的信,您现在要看吗?”念北看着她问,作势要打开。 玉楼春却摇摇头,“不了,先搬到我房间里吧,等会儿再看。” 她怕看到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他人似也知道,刚刚金良和花伯只是看着故人送的一坛子酒和肉,便热泪盈眶,更何况是她,收到的是素未谋面的父母的礼物。 花伯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阿武。” 门外的阿武应了一声,推门进来,“爷爷,什么事?” 花伯指着那两口箱子,“把这箱子搬到小姐的房间里去,仔细些,别磕着碰着了。” “是!” 箱子很大,阿武一次只能搬一个,阎华见状,也帮忙搬了一个,两人离开后,向大少忽然道,“玉楼春,爷饿了,咱们出去吃早饭吧。” 闻言,金良却道,“不用出去吃,早饭早就做好了,就等着小姐下楼呢,有两道还是念北亲手做的,让小姐试试口味,看合不合适。” 这话合情合理,让人推拒不得。 向大少再多么想拉着她离开,也迈不动步子,他得表现出正室的风范,可不能显得太心虚小气了。 玉楼春一开始还有些纠结,见向大少并没有强行拉她走的意思,她才放下心来,“好。” 萧何终于等到开饭,激动的喊了一声,“别忘了放上几块腌肉给小楼尝尝。” 他可以沾沾光了。 金良颇有些无语的抽了下嘴角,不过倒是照做了,总不能不给小姐吃。 这间套房里自然也有小厨房,旁边放了一张餐桌,不过平时大家都更喜欢坐在沙发上吃,这里倒显得成了摆设,不过今天,几人都坐在餐桌上。 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古怪。 玉楼春坐的坦然,向大少更不用说,霸占着她的一边,萧何原本想坐在玉楼春的另一边,可接触到金良的眼神暗示后,很知趣的坐的远了些,中间特意空出一个位子,像是避嫌,更像是特意给别人留出一个空。 花伯和金良本来不想一起坐下,觉得乱了规矩,可玉楼春却一再说他们两人站着,自己坐着吃不下去,他们才道了谢一起坐下了,只是神情有些拘谨。 很快,他们的拘谨便被一道道端上桌的美食所吸引了,不是他们惊奇震撼,而是动容怀念,因为桌面上摆的有两道带着强烈的印记,那是属于玉家世代主子独有的尊享。 一道主食,一道汤,桌面上摆了很多样,样样都看着精致美味,可那两样还是让人一眼就感觉出不一样。 其他人的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两道上,尤其是萧何,简直双眼发光,恨不得扑上去,“这,这不会是御膳吧?” 还真让他猜着了,不过,这两道比起御膳来又稍稍改良了一些,味道自然也更好。 “好多年不见了。”金良感叹,当初这两道是主子桌面上最常见的,老主子很喜欢喝那道汤。 花伯也喃喃,“是啊,很多年了,六十年了,终于又见着面了。” 念北这时已经走过来,就站在玉楼春身边,闻言,含笑道,“念北早上来的晚了些,做的匆忙,让小姐和两位爷爷见笑了,不要告诉玉爷爷才好,免得让他老人家觉得丢脸。” 闻言,萧何惊异的都结巴了,“这,这还见笑啊,丢脸?天,我以前吃的都是什么?垃圾吗?” 说着,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拿一点尝尝,却被花伯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手,“别乱动。”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那是玉家主子的专享,没看到只做了一份吗? 萧何失望的哀叹一声,“我就尝尝。” “尝尝也不行。”花伯拒绝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何又苦哈哈的看着玉楼春,哀求的唤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失笑,把放在她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都大家一起吃吧。” 闻言,金良惊异,“小姐,那怎么行?只有那么点……” 一个人吃刚刚好,这么多人分,也就是一人一口。 “没什么不行的,金爷爷,尝一下罢了,不会坏了玉家的规矩。”玉楼春淡笑着,不以为意。 “这……”金良还犹豫着。 萧何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了,却又被向大少眼疾手快的拿筷子敲了一下,眼眸一瞪,“就是要尝,也得有先来后到!” 萧何嗷的喊了一声,缩回手去,可怜巴巴的瞅着玉楼春。 念北也静静的看着她,很自然的帮她准备好碗筷,“小姐,您先吃吧,不然别人是没法先动手的。”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又是玉家的规矩,她有些不适应,却也只能安心受着,不然他们会更不安心,“好吧,那你先说说,这两道叫什么名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你在哪儿,念北就在哪儿 萧何眼巴巴的瞅着,也竖起耳朵。 向大少虽然很想表现的不屑一顾些,但是那汤里的浓香味四溢,还真是有点把持不住,这个念北,一定是故意的,就做了一碗,哼。 念北含笑道,“这是如意卷,这是九仙汤。” 闻言,倒是金良先愣了一下,“九仙汤?不是八仙汤么?” 念北不慌不忙的解释,清雅的嗓子透着一股自然的亲昵,听起来如沐春风,“原来是八仙汤的,只是念北做的时候,稍稍改了一下,里面又加了一样,便成了九仙汤了,希望更合小姐的口味。” 金良恍然,“喔,你是因为小姐名讳前的九字,所以才……” 念北点头,看着玉楼春,含笑道,“但望小姐能喜欢,不怪念北自作聪明。” 玉楼春笑了笑,“怎么会?很好。” 还没有吃,只是看着闻那香味,便也知道定然极好。 萧何咽了一下口水,“这八仙汤,听说只宫廷御膳房里的一道美食,京城如今也有菜馆里做,我也是吃过的,放上什么枸杞、莲子,银耳,红枣等等八样东西煮,可为什么跟你做的不一样呢?” 闻言,花伯不屑的道,“你吃的那能一样吗?京城里打着御膳房出品的东西多了,可那就是一个噱头,唬弄你们这些没吃过的,真正御膳房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做法极其讲究,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缺了哪一样都不是那个味,而且还有秘制配方,岂是谁都可以做的?” 萧何啧啧了两声,“艾玛,那可真是太费心思了,念北,你煮的这个真的有秘方啊?” 念北点头,“是的,这个汤要用瓦罐煮一个多小时,才能让其入味,中间还要掌控好火候,再用祖上传下来的秘方调制,才能出来这个味道。” “那秘方外传吗?” 念北笑着摇头,“这是玉家世代的传承。” 萧何眼睛发亮的看向玉楼春,“小楼,你家有这样的秘方,要是拿出来开酒楼,还不得勾引的满京城的人都去吃啊,说不定比开玉楼还赚钱……” 他还没说完,就被花伯眼神瞪了一下制止了,“这是钱的事吗?这是规矩,这是玉家独享的荣耀,哼,都不给你吃了,外人又岂会吃到?” 闻言,萧垮下脸来,“不是说可以尝尝的吗?” 玉楼春好笑,指着盘子里造型精美的如意卷又问,“这个做法也很麻烦吧?” 念北淡淡的笑着道,“还好,就是放上瘦肉,鸡蛋,火腿,豆腐,包裹起来,蒸熟就好。”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看这盘子里那切得就像是艺术品似的如意卷,谁也不会觉得简单。 如意卷切成八个,摆在盘子里,金黄诱人。 玉楼春先给花伯和金良一个人夹了一个,放到他们面前的碗里,“两位爷爷都尝尝。” 两人忙起身,谦让,“小姐,使不得……” “使得,坐下吃吧。” 两人这才道了谢,坐下后却没有立刻吃。 玉楼春知道那是在等自己,便也没再说什么,下一个夹起来,给了萧何,“大哥,给。” 这次,她喊得是大哥,只这一声称呼便抵过千言万语。 萧何眼眶一热,呵呵的笑起来,“好,那哥就不客气了。”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最后把盘子放在自己和向大少中间,很随意的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是早就饿了吗,吃吧。” 这一句,更是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向大少原本见她最后一个给自己夹还有些幽怨,此刻,什么都烟消云散了,他也终于明白,她是拿着自己最亲密,所以,才最后和自己一起分享。 他心里酸酸甜甜的,又涌动着温泉水一般的熨帖,他柔声应了一下,拿着筷子夹起一个,却是送到她嘴边,“张口。” 这恩爱秀的…… 其他人都假装看不到,埋头吃。 玉楼春暗暗嗔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不过也只是咬了一口,便用筷子接了过来,“你也吃吧,我自己来。” 向大少很痛苦的道,“好。”她只要吃了那一口,便行了。 他瞥了念北一眼,念北含笑不语。 玉楼春吃了一个后,见念北还站着,拍了下身边的椅子,“站着做什么,我说了不用守那么多规矩,坐下一起吃吧。” 念北稍稍顿了一下,从容的坐下去,“多谢小姐。” 玉楼春笑着摇头,“没什么好谢的,你要是这般,我倒是觉得不自在了。” 念北看着她,眸光湛湛,“好,念北明白了。” 玉楼春指着桌面上的东西,“吃吧,不然都凉了。” “好。”这一次,他没再说谢谢。 除了如意卷和九仙汤是特意做给玉楼春的,念北还做了一些其他简单的早餐,小笼包,蒸蛋,米粥,虽然简单,可味道依然和世面上常吃的那些不一样。 萧何埋头猛吃,金良和花伯也低头,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向大少是最恣意的了,他吃饭向来大刀阔斧的,虽然不至于说是粗鲁,却也没办法做的优雅精细,玉楼春早已习惯,且觉得这样吃才最男人,当然秋白那般优雅的用餐也很养眼,在这上面,她觉得一个人自己吃的最舒坦自在最重要,并不一定非要为了体面刻意去装什么绅士风范。 不过,她用餐还是很讲究的,这是从小学起来的规矩,并不需要刻意做,一切优雅的浑然天成。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的用餐礼仪就是在上流社会中,也是很出众的。 可现在,看着旁边念北的动作,她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这才是真正的讲究体面,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的画面,一招一式,仿佛都在进行一种无声的艺术,赏心悦目,又心灵震撼。 看着他娴熟自然的享用着,就知道一定也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想来她父母便是这样的用餐规矩。 她因为多看了几眼,向大少便在桌下揉捏了一把她的大腿,酸溜溜的问,“爷的吃相难道不够好看的吸引你吗?” 话落,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吞下,很有些气势。 玉楼春哑然失笑,“好看,让我看的特别有食欲。” “真的?” “嗯,快吃吧,吃完我要回房间去。” 向大少也知道她急着回房间做什么,便没再使性子,也不去吃味念北好看的吃相了。 念北先玉楼春一步吃完,见她放下筷子,很自然的送上一方白色的帕子,帕子上有些湿润,还带着花香,“小姐,净手。” 玉楼春顿了一下,接过来擦了下手,“谢谢。” 念北等她擦完接过来,才道,“小姐不让念北太客气,那小姐也不要跟念北客气,这是念北该做的,小姐不要说谢谢了可好?”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好。” 念北笑了,“小姐觉得味道可还好?若是有不喜的地方,告诉念北,念北以后再改进。” 玉楼春摇头,“不用,已经是极好了,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早餐。” 闻言,念北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起璀璨的波光来,声音也似带了些湿润,“以后念北会每天做美味的给小姐吃。” “好。” 向大少有些看着两人说话的画面碍眼了,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催促道,“走啦,不是要回房间?” 玉楼春应了一声,跟花伯和金良、萧何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念北很自然的跟在后面。 见状,向大少终于不淡定了,猛然顿住步子,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你跟着做什么?” 念北不惧向大少散发出来的气势,很理所当然的道,“小姐在哪里,念北自然就跟去哪里。” “那她要是睡觉呢?你也跟着看着陪着?”向大少磨磨牙,酸气再也遮掩不住。 念北眸子闪了闪,“念北会在一边守着。” 闻言,向大少忍不住爆粗了,“靠,你守着,爷干什么去?” “咳咳……”萧何捂住嘴,有些控制不住。 金良和花伯垂下头,不语。 玉楼春揉揉额头,“东流……” 向大少这次却不依不饶了,逼问念北,“你说爷干什么去?” 念北沉吟了一下,“你干你该干的事。” “……”向大少怔愣了一下,片刻,不敢置信的指着他道,“你,你的意思是……爷和她翻云覆雨,你在旁边观摩?” “噗……”萧何终于没忍住,喷了,那画面实在是不敢想象。 玉楼春也是无语,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向大少懊恼的道,“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你睡觉他都要在一边陪着,那爷呢?爷搂着你难道什么都不做?” “闭嘴!” “玉楼春……” “你想多了。”玉楼春打断他,看向念北,“念北,你不用时时跟着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有事自然会找你的。” 念北定定的看着她,“可是我想做的事便是跟在你身边照顾。” “……” “主子和夫人也是这么吩咐念北的,务必要照顾好您,时刻不得离身。” “那我若是有私人的事就想一个人待着呢?” “小姐想一个人待着自然是可以,不过,念北不能离开的太远,以防您随时找我。” “那好,现在我就想单独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好不好?” 念北眸子闪了闪,“好,那念北就在您隔壁,您有事随时叫我。” 闻言,玉楼春却皱眉,“隔壁?” 这时,金良终于站出来解释,“是这样的,小姐,依着规矩呢,念北贴身照顾您,是不能离身的,晚上也会住在一起,咳咳,您别误会,不是那什么……,是这样的,玉家的祖宅里,世代小姐主子们的房间都是几间套在一起,伺候的人就睡在外面,防止主子们晚上起夜需要人,现在京城里的宅子还没有修葺好,那边的房子是这般设计的,可现在您住的那个房间小了些,给念北不好安排,我便把您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念北暂时住,这样,您找他时,也方便些。” 玉楼春面色复杂,还没有开口,向大少就先问道,“这两个房间的墙壁隔音吗?” 闻言,金良嘴角抽了下,“隔音。” 向大少哼了一声,“最好这样,不然……” 不然,有人可要天天晚上听活春宫了。 念北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神色如常,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争不抢。 向大少又哼了一声。 玉楼春留下一句,“好,就先这么安排吧,念北,你先收拾你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下午我出门时再叫你。”然后,拉着向大少离开。 直到上了三楼,向大少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走到玉楼春住的房间隔壁那一间时,还懊恼的踢了一下门,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忙拽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走进去,向大少就紧紧搂着她,压在了门上,“玉楼春,你现在懂了吧?” 玉楼春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没好气的瞪他,“懂什么啊?”这没头没脑的…… “还懂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来那个念北就是奔着你来的?” “东流,你看他那样子是来谈情说爱的吗?他压根都不懂好不?他就是听了我父母的话,来照顾我而已,他没有下山磨练过,性情单纯,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些爷都知道,可是,可是,你父母的意思分明是要把他塞给你,这才从小带在身边培养,长得好,气质也好,说话也好听,连做的东西也好吃,这简直就是给你准备的,不然金老爷子能说出让他和你住在一起的话?贴身伺候?就不能找个女的?” 向大少一开始还吼的很大声,慢慢的就变得委屈了,盯着她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酸楚,原本和秋白左拥右抱,他便觉得已经是退到不能再退,可没想到现在竟然…… 见状,玉楼春心里一疼,手臂勾下他的头,凑上去亲了一下,这才道,“东流,你要相信我,就算他是我父母要塞给我的人,可也要我愿意不是吗?” “那你愿意吗?”向大少问的忐忑不安。 玉楼春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说呢?” 向大少幽怨的哼唧一声,“爷怎么知道?那个念北各种好,虽然没爷更好,可好歹也算是美男子,谁知道你动心不动心?” 玉楼春嗤笑,“你够了,言不由衷,你明知道我的性子,当初你和秋白是宏京的男神,我都不动心,怎么就会念北一见钟情啊?” “那以后呢?以后会不会?” 玉楼春摇头,“放心吧,不会啦。”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早已被你俩填的满满的了。”她红着脸,说了这么一句柔情四溢的话。 顿时,挽救了向大少那一刻被醋凌迟的千疮百孔的心,他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捧着她的羞红的脸就猛地俯下脸去,唇紧紧的含着她的,抵死缠绵。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 急促的喘息里,夹杂着一声声的深情告白,“玉楼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吻一下,便落下一声,他曾经以为最肉麻的三个字,此刻,说的深情不移、像是空气自然的呼吸着,缺了不可。 很久很久后,眼看再不刹住就擦枪走火了,玉楼春才喘息着推开他。 向大少有些难耐,“玉楼春,咱们再……” 玉楼春嗔着她,眉眼流露出娇艳的风情,“还敢继续,你忘了昨晚我……” 她都累的要死要活了,若不是早上阿武来敲门,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呢。 闻言,向大少终于不舍得松开手。 接下来,玉楼春坐去沙发上,盯着那两个箱子,有些犹豫不决。 向大少粗中有细,多少了解她的感受,于是,不等她开口,就打开了两只箱子,往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爷对书和衣服最不感兴趣,爷昨晚一宿没睡,去补眠了。” 话落,起身离开,去了屏风后的大床上躺下,很快,就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玉楼春无声的笑了笑,这货倒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她又盯着那两只箱子看了片刻,这才缓缓伸出手去,她先翻看的是放满衣服的那一个箱子,叠的整整齐齐,最上面的一件是藕荷色的,精美的图案,细细密密的针脚,繁复的盘扣,初见惊艳,再看,便是惊叹。 她相信这是母亲亲手做的,只是她想象不出来,母亲在秦岭那样的地方是怎么一针一线做出这些精致衣服的,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展开,果然是一件旗袍,只是那样式比起旧时的款来,要更时尚一些。 她看了很久,才不舍得放在一边,又从里面拿出另一件,那是一件黑色的旗袍,银线绲边,扣子都是莹润的珍珠做成,没有一般黑色衣服的老气横起,反而洋溢着一种低调的矜贵和神秘。 她又继续翻看下面的衣服,一共有九件,有长有短,有厚有薄,春夏秋冬四季,都想到了,最下面,还压着几身贴身穿的内衣,是最柔软舒适的棉布做的,同样做的讲究板正,不因为是穿在里面就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她心头涌动着一股热浪,抚摸着那些针脚,脑子里那个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坐在灯下,眼神温柔专注,一针一针的缝制着衣服,偶尔抬眸,眸子里是愧疚和想念。 泪终于落下来。 第五十四章 只哭这一次 泪终于落下来。 她自诩坚强,尤其是重生后,眼泪更成了奢侈的东西,不再轻易见到,然而此时此刻,身体里涌动着无数热浪翻滚,再也压制不住,她也不想再压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狂泄而出。 她坐在沙发上,任由眼泪滚滚而下,泪眼朦胧里,那一件一件的衣服撕扯着她的心,又奇异的抚平着裂开的伤口,曾经,她刚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时,知道抚养了自己二十年的父母并非亲生,而亲生父母却从未谋面,那时候,她心里是难受的,尽管为父母想了诸多的理由,她还是难以释怀。 是的,她不愿承认,她心里有多少遗憾,养父母对自己再好,也难以弥补那份缺憾,她还是有一丝怨怼的,直到那日得知父亲中毒的事,她才释怀,她理解了他们的苦衷和难处,他们不舍得自己跟在他们身边永远不得见天日,他们甚至想念自己都不敢让养父母带自己去山洞一见,因为他们害怕,怕见了越是想念,也怕她自己会忍不住想去,到时候知道的越多,也会饱受那样的痛苦。 所以,父亲中毒的事才一再瞒着她,就是不舍得让她陪着一起担心难过。 这份用心良苦,时至今日,她才总算是彻底揭开。 看着母亲细细密密缝制的这些衣服,她就可以想到那样的画面,母亲把所有的心思和想念都缝进这些针脚里,她希望自己的爱让自己的女儿贴身穿着。 她哪怕现在并没有生儿育女,可因为有异能,依然是感同身受。 她无声的哭泣着,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塑。 屏风后,某人心如刀绞,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搂着她安抚,可他却不能。 他知道,此刻,她一定是不愿任何人去打扰的,那是都属于她一个人的情结和心事,因为是一个人,所以她才能更肆无忌惮的释放,也才能真正的从源头释怀。 他不敢走出去打破。 可她的眼泪滴落在桌面上,溅起的那些微弱声响,却像是重锤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泪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比用子弹射穿还要让他痛不欲生。 他揪着毯子,一动不敢动。 屏风两边,一人心痛难忍,一人肆意倾泻。 直到那些翻滚的热浪都挥洒劲,暖暖的春水漫过来,她才缓缓的勾起唇角,又把那些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进了箱子,还是依着原来的顺序,一边安置,一边体会着母亲做这些时的心情。 温暖,柔软,想念铺天盖地。 做完这一切,她沉淀了一下心情,才看向另一个箱子。 那个箱子的最上面是一些小盒子,每个盒子都是用不同的木制雕刻的,手工精湛,美的像是一件件艺术品,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一定是父亲的手艺了。 她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拿出来,也是九件,还未打开,她便能感知到哪里面装的是什么玉器,那感觉如此强烈,强烈的到让她流尽的泪再次婆娑起来。 她抬眸,闭着眸子半响,才平静了些,摩挲着外面的花纹,缓缓的打开了一个,果然,跟她感受到的一样,是一对玉镯,最洁白细腻的羊脂白玉,那光泽像是水一般,仿佛要流动起来,柔柔的,润润的,暖着她的心。 那雕刻的手法和她一样,只是比起她来更加巧夺天工、无懈可击、美不胜收! 她失神着、又骄傲着,着迷着又惊叹着,这是她的父亲亲手为她雕琢的首饰,幽深的山洞里,没有阳光普照,唯有一盏古灯温暖明亮,灯下那个人身着白衣,神情温柔专注的打磨着手里的玉器,侧颜如天人一般,俊美不可逼视,渐渐的,那玉器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一点点的鲜活生动,仿佛有了生命,耀眼夺目又是那么沉静美好。 她每打开一个盒子看,脑子的画面便会换一下,有时候,是那人斜倚在软榻上,有时候则是侧坐在石凳上,不管画面如何转换,那人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温柔专注,满满的柔情和想念,偶尔,还会见他与身边的人说几句话,唇角的笑意便越发深一些,眼眸也明亮,灼灼如明月生辉。 她一件件的看完,闭上了眸子,那些玉器和母亲缝制的衣服几乎是搭配着来的,玉镯,玉坠,耳环,戒面,碧绿的,洁白的,浅紫色,西瓜红,墨黑色,每一样都是那么静美无暇,让人叹为观止,她若是穿着母亲做的衣服,再戴上这些相衬的首饰,走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震撼? 京城乃至天下,谁还能说不知道历史上有个玉家? 而当她如此装扮的站在镜头前,节目一播,所有人就都知道,玉家回来了! 不管是之前出土的十二生肖也好,还是玉楼的开业也好,还是自己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那些神奇鉴宝能力也好,都没有这几套首饰带来的震撼强烈! 这是玉家这一代的主子亲手打磨出来的,绝世之宝,举世无双! 六十年卧薪尝胆,磨砺出来的心血,谁能与之争锋? 就是她自己,没有几十年的修为,也做不到! 父亲这是要…… 九个盒子都拿出来后,压在下面的就是一些书籍了,看着那些有些泛黄的纸张,就知道这是玉家祖传下来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的手摩挲,厚厚的一摞,她近乎虔诚的拿起来看着,多半都是关于制玉的,还有些便是记载着玉家的规矩,风俗,还有几本是修心养性、教导她为人处事的哲理,在箱子的最底层,还放了一本,不过用红红的绸布包裹着。 那包裹的十分讲究,可见做这些事的人是多么追求完美,红色绸布折叠的一角塞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规规矩矩的毛笔字,九小姐亲启,玉阙敬上。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原来这本是玉阙爷爷送的,会是什么呢? 当她一层层的打开,看到书面上的字,所有的好奇都变成了羞恼,还真是让夏夜那小子说着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玉女心经这本书。 玉阙爷爷竟然送给她这个? 她手心发烫,半响,才掀开几页翻看了下,还好,并不是什么香艳的招数秘籍之类的,而是一种类似内功心法的东西,是玉家女子世代修炼的,可以美容养颜,青春永驻,还可以让身子越来越强健。 她还是脸红了起来,这所为强健便是为了三夫四妾、左拥右抱所准备的吧? 她还真是有些不懂,几百年前,女人的地位何等的卑微,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可对女子就要从一而终,为什么偏偏玉家的女子就可以左拥右抱而不被世人所鄙夷呢? 她隐约知道,这是和玉家女子尊贵有关,据说玉家女子生来便有那个鉴宝断玉的异能,可男子却没有,只是因为这个,也用不着就三夫四妾啊? 她想到刚刚那本关于玉家规矩和风俗的书籍,便拿起来翻看着,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答案,不负所望,还真让她找到了。 原来,玉家的女子之所以三夫四妾,是因为玉家的女子太难得,每一代,只有一个,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不管生养多少孩子,可女子就只会是一个。 而且玉家女子招夫生下来的女儿更为尊贵,命格也更为大富大贵,玉家历史上,这样的女子只有四个,一生都幸福圆满,寿终正寝,若是玉家男主子娶妻生下来的女儿,也天赋异禀,生来带有异能,可命里却注定有劫难,难以度过。 所以,玉家便有了一个规定,玉家的女子先成亲生下女儿后,男子才娶妻生子,这样便可以避免,先有男子生下女儿的可能,避免那种悲剧。 然而,古怪的是,玉家女子成亲后,想要生下女儿却又几率很小,有时候连生几胎,都是儿子,所以,这才不得不招夫。 也有玉家的女子和自己的夫婿情投意合,不愿再招夫的,于是生育女儿的任务便成了玉家男子的重任,可男子生下来的女儿一生难全,玉家的八小姐便是如此。 那样绝世风华的女子早早的便香消玉殉,让人扼腕叹息、追思不已。 而她,也是! 八小姐没有留下子女,所以只能父亲来延续玉家的血脉,父亲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当初和母亲是怀着怎样纠结的心态冒险生下她的?血脉不能不延续,可明知道生下的女儿会有劫难却不得不为之,那是怎样的一种锥心之痛? 而生下了她,也果不其然,她命中的那一劫难应了,跳楼而亡。 她闭了闭眼,压下那些前尘往事,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让她倏然一惊,不对,那重生又是怎么回事? 她惊异着,想了很久,却还是不得其解,想从书里找,却没有答案了。 难道那劫难有什么办法化解? 而父亲知道了化解的办法,所以才让自己重生一次? 这些疑问,只有等到见了父亲才能知道了。 她合上书,又一本本的放回箱子里,这时才发现,箱子里竟然还有一封信,当时她看到那本玉女心经时太过羞恼,倒是忽略了旁边还有这个。 信封也是旧时的模样,上面清隽洒脱的写着四个大字,吾儿亲启。 只是看着吾儿那两个字,玉楼春的视线便忽然又变得模糊,当她颤着手一点点的拿出里面的信纸,缓缓的打开,看到最上面的那两个字时,眼泪再次落下。 九儿,父亲称呼她九儿,一个陌生遥远的称呼,却像是一种发自心灵的召唤,让她身子不受控制的颤动。 一封信,她看了很久很久,很多次,她泪眼朦胧看不下去,只能等待平静后,才能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念。 “九儿,为父提笔,心中甚是复杂难言,让你母亲写,她却久久不能成行,故而,还是为父写下,你的一切,为父与你母亲悉数尽知,为父甚欣慰之,又愧疚之,想念、担忧,以你为傲……” 书信被她的眼泪打湿,又慢慢的变干,她当成宝贝一样,仔细的抹平那些皱痕,再一点点的折起,装进信封,连同那些书一起放进箱子里锁好。 这两口沉甸甸的箱子,装载着父母对她的爱和想念,她又不舍得摩挲了无数遍,这才起身去了浴室,脸上哭的皱巴巴的,她在里面整理了很久,为了遮掩红肿的眸子,还化了一下淡妆。 走出来时,一切翻滚的心情都尘埃落定,看不出什么了。 就如同刚刚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向大少早已睁开了眼,盯着走出来的她,有些恍惚出神,清丽脱俗的俏脸,妆扮之后,更多了一份精致美艳,春水眸子盈盈动人,粉嫩红唇,娇艳诱惑,美的像是个勾人的妖精,不再是之前坐在那里无声哭泣的伤心人。 “睡醒了?”玉楼春含笑走过来,声音还有些微哑,更平添一丝性感。 向大少没说话,依旧怔怔的看着她。 她走近,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失笑,“怎么了?睡懵啦?” 向大少抓住她的手,一个用力,便把她带进自己怀里,手臂紧紧搂住,脸贴着她的脸,“嗯,爷做了一个梦,醒过来还以为在梦里呢。” “什么梦?”她窝在他温暖坚实的怀里不动,喃喃着问。 向大少幽幽的道,“不是很好的梦,爷梦见你一个人在黑暗里,坐在那里很伤心很无助的哭,可爷使劲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跑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你自己走出来……” 玉楼春心里一叹,看来这二货没睡着,根本就是听见了,倒是难为他能忍住不冲出来,她也谢谢他忍住了,给她一个缅怀和释放的单独空间,“然后呢?” 向大少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激荡着太多浓烈的心疼和怜惜,“玉楼春,以后再也不要掉眼泪,不管爷看不看得见,都不许,知道吗?” “东流……” “就算是为了爷,就算是爷求你了,你不知道,那滋味有难受,比爷挨枪子都疼一百倍,简直生不如死!” “……好。” “真的?” “嗯,以后都不会再掉眼泪了。”哭过那一次,便是足够了,以后她好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有他们在,还有疼爱她的父母在,她如此幸运幸福,怎么还舍得掉眼泪? “不许骗我。”向大少还是有些害怕。 “不骗你啦。”玉楼春娇嗔他一眼,从他怀里站起来,又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别睡了,看看现在几点了,下午还要去演播室录节目呢。” 向大少顺着她起了身,看了一下表,忍不住靠了一声,惊讶道,“不是吧?先一点半了,这么快?刚刚爷特么的不是感觉度日如年吗,怎么又快了?” 玉楼春好笑不已,“别贫了,走啦,先出去吃饭。” 向大少见她唇角的笑,也跟着勾起唇角,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又顿住。 玉楼春不解,“怎么了?” 向大少皱眉懊恼的道,“不会那个念北又做好了饭要等着伺候你吧?” “难道你不喜欢吃他做的?” “喜欢是喜欢,可特么的爷就是不喜欢他那个人!” “为什么?” “你说呢?你是爷的情敌啊,对情敌爷能喜欢的起来?不管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还是受你父亲的吩咐,总之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爷怎么喜欢?原本爷还以为王锦那只狐狸是最可恨的,谁知,又来一个更强大的,还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让爷想收拾他都不好出手。” 看着他懊恼的模样,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心里没有他,不愿意接受,你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爷知道啊,可有那么一个情敌整天在你面前晃,爷就是觉得浑身不得劲,而且,万一他晃的你眼晕,哪天忽然就动心了怎么办?” 玉楼春无语,“那我问你,若是现在有一个女人也喜欢你,天天在你身边晃,你会对她动心吗?”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道,“当然不会,爷除了你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那不就是了,你都不会动心,为什么就对我没有信心呢?我是那么容易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 “……” “走啦,你不去,我可一个人去了。” “那怎么行?爷得看着你,免得那个念北更肆无忌惮的献殷勤。” “你啊,他那么无欲无求的人哪里懂的献殷勤?” “哼,他看着是无欲无求的,可爷总觉得他并不简单,跟瑞安那小子倒是一丘之貉,看着呆呆的跟小兔子一样好欺负,其实,那也是一只狐狸变的……” “咳咳,其实瑞安和念北是兄弟。” “什么?靠,难怪爷觉得他俩是一丘之貉呢,果然啊,还真是……”向大少懊恼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片刻,想到什么,又吓了一跳,“靠,瑞安那小子不会也塞给你吧?” “滚!” “不是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吗?” “……” “不行,爷得跟秋白说一声,以后看紧那小子,原来是情敌的弟弟!”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追文,追文,追文喔,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嘻嘻 第五十五章 再次惊艳出场 这一顿午餐,玉楼春吃的虽然有些心境复杂,却不得不承认是最满足而美味的一次,若不是胃部抗议已经饱了,她还有些不舍得放下筷子。 “小姐吃的可还好?”念北递上净手的帕子,含笑看着她,澄澈的眼神有些光亮,大约是看到她吃了不少,有个盘子都已经空了。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想违心的否认都做不到,事实胜于雄辩啊,“嗯,很好。” 念北眸子里的光亮就更璀璨了些,“小姐喜欢,念北就放心了,以后天天煮给您吃。” 玉楼春敷衍的嗯了一声,她只要听到那天天二字,心里就只想抽抽,若是依着他之前所说,一日三餐负责不说,还兼具饭后的水果茶点还有宵夜,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时时刻刻的都在眼前晃悠? 她可以心静如水,可那两人呢? 她有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精彩了。 这个念北看着对自己百依百顺,也不争不抢,可骨子里却执拗的很,他认准了要照顾她,那不管她怎么撵,他是都不会走的。 看她出神,念北含笑提醒了一声,“小姐,下午可还要出门?” 闻言,玉楼春游离的神思回来了,看了下表,已经两点了,她应了声“对。”,便急忙忙往外走。 “小姐,您就这样去吗?” “不然呢?” “您忘了主子和夫人送您的东西?” 玉楼春顿住步子,沉吟片刻,转了身子,往楼上走去。 念北含笑跟在后面。 阿武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表情有些复杂。 花伯从身后走过来,重重的咳了一声。 阿武倏然回头,“爷爷。” 花伯眼神凌厉的看着他,“想什么呢?” 阿武面色一变,垂下头,“什么也没想。” 花伯哼了一声,“在爷爷面前还敢瞒?” 阿武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爷爷,我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选了念北……” 花伯紧紧的盯着他,“你只是奇怪?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比如不甘……” 阿武慌忙摇头,“爷爷,怎么会?我真的只是好奇不解,我对小姐一直都是心存恭敬,绝没有其他的心思。”就算是初见时的那一刻惊艳,心跳如擂鼓,可后来,也被他无声的扑灭了,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地上的花儿若是喜欢他还可以努力一采,可那天上的月亮,要他怎么够得着? 花伯收回视线,语气缓和了几分,“依着小姐的容貌气质,你就算是仰慕也是正常,不过小姐那样的人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依着玉家几百年的规矩,玉家的主子都会在下面咱们这四家人里选一个从小培养,将来给小姐做夫,当然不是正夫,即使不是正夫,对于咱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恩宠和荣耀了。” “那当初是怎么选的念北呢?” “当初,你们几个人里,念北最合适,你金爷爷的孙子从小就是一张冷脸,说不来一句温软的话,你又性子木讷口拙,也很难讨女人欢喜,而玉阙家的那个月明年纪太小,这样考量下来,就只有扈老头的那两个孙子了,念北比起瑞安来,又更安静沉稳些,比小姐年龄也大的多些,更会照顾心疼人,所以最后便选了他。” “那他就愿意?”阿武脱口而出,问完又有些懊悔。 花伯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又看向阿武,“若是换成是你,你会愿意吗?” 阿武忽然低头,脸上有些红,讷讷着不知道如何说。 花伯叹了一声,“小姐那样的容貌风姿,世间有几个男子可以拒绝的了?” “可,可那时候念北年纪还小,哪里就懂的这些风月?”阿武的声音有些低。 “他刚刚上山的时候,并没有跟他说这些,只是跟着主子和玉阙学习,等他成年后才告之的,主子不会逼他,他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绝,以后就接替玉阙的职务,是玉家的大管家,也是荣宠的身份,可现在,他来小姐身边了,这说明什么?” “喔,原来念北心里对小姐……”阿武惊异的没再说下去,他实在不敢想象,那样安静而无欲无求的人竟然也会有男女之情? 花伯点点头,“以后你除了护好小姐,对念北也多关照一些,他看着和你们一样,可将来不会是一样的,也是半个主子,懂了吗?” “是,爷爷。” …… 再说玉楼春和念北上了三楼,两人进了房间后,她就要打开箱子选衣服,却被念北制止,她不解的看着他,他很理所当然的笑道,“这些是念北的事,小姐只要等着便好。” 玉楼春松开手,让开到一边。 他并没有过多斟酌和考虑,便拿出那件黑色的旗袍,滚着银边,扣子是一颗颗的珍珠,莹润光泽,还带着一点点的粉色,黑色给人的感觉往往过于沉重,可加上这些修饰,却多了一份神秘诱惑和矜贵风流。 “为什么选这件?” “您穿上便知道了。” 玉楼春也很想知道他的眼光被父亲培养的如何,便没再多言,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更换,几分钟后,她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由得讶异出神了,她很少穿黑色的衣服,她喜欢素雅清淡的颜色,可第一次尝试穿,却忽然有种神奇的惊艳。 黑色修身,华贵典雅,她的肌肤原本就极其出挑,此刻,和那黑色一衬托,更是肤如凝脂一般,一双玉臂没有半点瑕疵,如那珍珠似的,闪着莹润的光泽,旗袍及膝,修长的小腿同样完美的让人惊叹。 原来穿黑色的旗袍会收到这么意想不到的震撼! 玉楼春走出去时,看念北的眼神多了一丝期待,将来他还会带给她更多的惊喜吧? 念北看着她娉婷而曼妙的走出来,澄澈的眸子晃动了一下,片刻,送上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搭配的首饰,念北只为您选了一对羊脂玉的手镯。” “喔?”玉楼春接过来,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只选这一样?” “珍宝只需一件便足够!” 玉楼春心里一动,她故意问他,便是想知道他的答案,果然没让她失望,他的眼光确实极好,珍贵的珠宝不是戴的越多越好,太多了就俗气了,而且让人眼花缭乱,没了初见的惊艳之感。 一件,好东西只需一件,便可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小姐,您坐下,念北再帮你挽个相称的发。” “还要收拾头发,还来得及吗?”她印象里,收拾头发都是很麻烦的。 念北笑着道,“很快,几分钟罢了,绝对不会耽搁小姐去录节目。” “好吧。” 玉楼春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念北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像是跳舞一般优雅惬意,很快,一个简单却又与众不同的发型就做好了,典雅矜贵,又有种云淡风轻的洒脱随意。 玉楼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笑了,这一笑,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 念北澄澈的眸子再次晃动,久久不停。 “念北,你手可真巧,只怕让那些大牌明星的造型师都要自叹弗如了。”玉楼春真心的赞叹着。 “小姐喜欢就好。” 他安安静静的含笑说着,谦逊而柔和,真真是应了曾经很流行的那一句,‘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可看着这个外表安静的美男子,为什么她就不觉得安静了呢? …… 上了车后,玉楼春还在琢磨,念北就坐在她身边,安静的削水果,苹果皮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圈圈的落下,片刻后,那完整的一个苹果又被他灵活的双手雕刻成一朵朵的花,精致的摆在一个小瓷盘里,旁边放着玉石磨成的签子。 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阿武心生惊叹,同样都是男人的手,念北怎么就能这么巧? “小姐,吃点水果。” 念北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这才闻到车里都是清香的苹果味,而眼前的果盘里,那朵朵花儿盛开,中间还点缀了樱桃做花心,栩栩如生,美的像是一幅画。 她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为他的心灵手巧、无微不至,她甚至已经不敢想象,以后若是习惯了他这样的照顾,她会不会上瘾再也离不开了? 脑子里猛然跳出一句话,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他是只因为父亲的授意而为之,还是真的想用一道道的美食去俘虏她? 一次两次,她也许不会投降,可天长日久的侵蚀,她不敢再信誓旦旦自己还能心静如水了。 可拒绝的话要怎么说? “小姐,水果要趁新鲜吃喔,在空气中放置的久了,营养成分便会流失了。”念北含笑解释,声音不疾不徐,清润柔和,带着一股自然的亲昵。 玉楼春鬼使神差的拿起签子吃起来,清香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 他端着,静静的看着她享用,唇角的弧度有些满足的温软。 玉楼春心头一跳,吃了几块后,漫不经心的道,“念北,以后无需如此麻烦,咳咳,我也不是经常吃水果的。” “不麻烦,这是念北的荣幸。” “念北……”听到他说这些话,她就一阵阵的无力。 “小姐,再多吃一些,要不念北伺候您吃?”他说着便要用签子插起一块往她嘴边送。 这可就是亲密暧昧了。 玉楼春哪里敢吃,忙往后仰了一下,“不用了,念北,我……吃饱了。” “那这些呢?”念北似乎还想继续。 恰好,这时车子停下了,玉楼春一指阿武,“给阿武吃吧,阿武开车很辛苦,一定口渴了。” 闻言,阿武嘴角一抽,他不辛苦,他渴了身边就有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太想吃那么漂亮的苹果花,可他也不敢拒绝,“谢谢小姐。” 玉楼春呵呵的干笑了一声。 念北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前面的阿武,“阿武,给你吃。” 阿武僵硬的接过来,又道了一声谢,他一个大老爷爷们,吃这么可爱的水果,难道就没人觉得违和吗? 觉得严重维和的两人已经下车了,阿武忙三两口闭着眼吃了,也赶紧开车门走下来,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后,保护她了。 望着眼前那一抹动人的身影,阿武眼眶有些热,他从小就被爷爷教导,将来是要站在玉家九小姐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的,这比保护玉家的主子还要责任重大,勤学苦练二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虽说很久之前,他就在她身边了,可那都是隐身在暗处,和站在明处,那种感觉还是截然不一样的,此刻的他更骄傲自豪,热血澎湃。 念北则安静的像是一潭湖水,无波无澜,只有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 三个人的出现,是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 念北静美如水,温润如玉,还有几分古代谪仙的出尘脱俗,而阿武气质相反,俊颜冷硬,双目凌厉,身子挺拔如山,绝对型男范,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一静一动,风姿卓然,奇异的相合。 玉楼春的风华更不必说,素常出现已经是吸睛无数,如今这般惊艳亮相,收获的绝对是惊叹的抽气声,还有一双双如着了魔似的眼神。 当然,这期间,女人们嫉妒恨的视线也出奇的强烈,媲美紫外线,烧灼的皮肤都疼。 对这一切,玉楼春都淡然处之,无喜无恼,静静的在高耸的大楼下站了片刻,淡淡的道,“走吧。” 走进去,便从此后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上一次若说是一个试探,那么这次便是正式隆重登场。 两人恭敬应声,“是。” 三人走进大厅,原本有些喧哗的大厅瞬间静谧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受控制的投射过来,呼吸是凝滞的,心跳是静止的,眼神是瞪大的,表情是惊艳的。 半响,直到魏大圣突兀的一声响起,众人才似从那失神中找回魂魄,一时心思各异。 “啊哈哈,小楼,真的是你?艾玛,我简直不敢认了,这是要亮瞎我这双钛合金的眼啊。”魏大圣起初也是震撼惊异的,足足愣了几分钟,才激动的迎上来,脸上满是热情的笑意。 “魏总。”玉楼春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 魏大圣也不介意,依旧热情如火,不过眼神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后,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揶揄道,“呵呵呵,小楼啊,趁着表弟弟不在,你打扮的这么漂亮走出来合适么?” 玉楼春挑眉,“有什么不合适?” 魏大圣很理所当然的道,“招蜂引蝶啊,你看你一进我们天星,大家就不看别人了,眼睛都跟狼似的盯着你呢,表弟弟不守着能放心的下?” 玉楼春勾起唇角,要笑不笑的道,“这不是派了你来守着了吗?” 闻言,魏大圣脸上的笑意一僵,片刻,才更灿烂的笑开,“呵呵呵,真不愧是两口子,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确实是受表弟弟所托,嘿嘿,不过一开始的任务还真不想驱逐那些蜂蝶的,他又不知道你今天要穿的这么美出来,他是让我……” 一边猥琐的说着,视线终于落在念北身上,反复打量,全方位无死角的看了一遍后,摇头惊叹,“这就是我的梦想啊,我一直都在孜孜以求的努力,却不想,我还没实现,别人倒是先做到了。” “嗯?”玉楼春一时没明白他在故弄什么玄虚。 魏大圣扼腕一叹,“唉,我多么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非要把我吹向那高空万里,做一只俯瞰九州的鹰……” 玉楼春,“……” 阿武受不了的撇开脸,这个魏大圣就惯会抽风。 念北依旧静静的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不管魏大圣表演的再唱作俱佳,让人忍无可忍,他都无动于衷、波澜不惊。 魏大圣内伤片刻,摸摸鼻子,卧槽,人家这安静的美男子是货真价实的啊,不是装逼,为什么表弟弟却把人家形容的像是个心机boy?嫉妒,绝对是嫉妒! 他原本听到向大少心急火燎的说什么来了强劲的情敌,还有些激动,还搜肠刮肚的想了十几个宅斗计,想给这位小妾一点颜色看看,谁知道一见面,人家安安静静、无欲无求,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的,宅斗个毛线啊? 他为自己不能玩弄计谋感到有些泄气,不过应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还没请教,这位安静的美男子是……” 玉楼春还未介绍,念北便含笑开口了,“魏总好,在下念北,以后近身伺候小姐,打理小姐的一切事宜,若是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包涵。” 魏大圣懵逼了一下,咳嗽起来,这文绉绉的措辞听起来不但不酸,还让人生出几分虔诚来,嗓音又清润好听,跟那春风佛面一般,还有这一番大方文雅的左派,啧啧,果然不争不抢也是劲敌啊,难怪会让表弟弟着急跳脚了。 “呵呵,这位公子实在客气了,鄙人愧不敢当,呵呵,愧不敢当啊!”他还仿照故人拱了拱手。 阿武一头的黑线流下。 玉楼春都受不了了,正要撇下这位离开,这时,又有人走过来。 ------题外话------ 五一放假活动 活动一有奖竞猜,每天在上午更新章节的题外话里发三个问题,答对一个奖励币币21答对两个奖励51答对三个奖励111。最后累计,答对八个以上包括八个,再送小礼物一个喔,嘻嘻,不愿要礼物的妹子,奖励888币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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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圣装听不懂的,“呵呵呵,过奖过奖,楼上请!” 王锦脚步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不过,魏总大约是越俎代庖了。” 闻言,魏大圣一噎,“呃?啥意思?” 王锦瞄了眼大厅外,“难道你不知道秋白也来了吗?” 魏大圣果然愣了,“纳尼?秋白?他怎么敢?” 玉楼春闻言也是微微皱眉,秋白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让别人信以为真了,可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王锦挑眉,似笑非笑,“他为什么就不敢?你这里是龙潭虎穴还是有吃人的妖精?” “我这里……”魏大圣回头看着玉楼春,妖精这不就在这里吗? 玉楼春似是不知道两人在打的什么哑谜,淡淡的道,“你们继续闲聊,我先上去了。” “啊?别啊,小楼,等等我,我跟他有什么好闲聊的,嘻嘻,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守好你这个小妖精,啊呸,不是妖精,是女王,呵呵呵……” 几人走远,上了总裁的专属电梯,王锦还站在原地,视线凝在她的身上收不回来,他此刻也看到了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温润精美,气质超然,安静的遗世独立一般,他忽然心神一动,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然后幽幽的笑了。 电梯是透明的观光电梯,所以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升到高出更是对大厅的一切一览无余。 玉楼春于是看着王锦站在原地不动,一脸不可捉摸的笑,看着片刻后,大厅的门再次打开,夏中天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女人,秦水瑶,夏中媛,还有一个竟然是楚南。 几人也看到了电梯里的她,顿时神情各异,夏中天一瞬间的惊艳错愕还有隐藏不住的某种痴狂都在玉楼春的眼里清晰放大,而秦水瑶则是冷冰冰的嫉妒,毫不掩饰。 夏中媛似乎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只有楚南是激动和兴奋的欢喜,还朝着她用力的挥手。 玉楼春勾唇,回一一笑,也抬手挥了一下。 见状,王锦的视线终于收回,不动声色的看了楚南一眼,然后又落在夏中天的身上,优雅的转了个身,走到夏中天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好巧啊,夏总,咱们又遇上了。” 夏中天被迫收回视线,眼神有些冷,“是很巧,锦二爷,似乎有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你。” 王锦坦荡的笑起来,“彼此彼此。” 闻言,夏中天眸子眯了一下,呼吸有些重,唇紧紧抿起来。 他身后那几个女人也都面色变了变,楚南直接低头装傻,秦水瑶咬着唇,眸子里的受伤和酸涩掩饰都掩饰不住,她当然知道这次来是为了什么,美其名曰是带着她和楚南来学习见识一下,可其实她心里清楚,不过是为了玉楼春,因为她俩个都和玉楼春熟悉,她们是他接近玉楼春的跳板。 夏中媛原本还心里有气,可看着如此矜贵风流的王锦,难免有些荡漾,她生平就喜欢收集各色美男,无所谓爱和不爱,就是一种嗜好,就像是女人喜欢买衣服一样,只要看到漂亮的就恨不得都捧回自己的橱子里,曾经,她最心仪那两位,可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爷却都拜倒在玉楼春的裙下,她生恨却又无可奈何,那两人不近女色又冷酷无情,她就是想勾引抢过来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可眼前这位…… 这位的风评可是甚好,为人处世都圆滑通达,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虽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可这般风流倜傥的身姿,想来也是个多情人,只要她肯放下身段,就不信不上勾。 于是,她挺起自己最为傲人的胸,声音甜腻的道,“二爷,你可是误会我哥哥了,我哥他怎么可能……” 她矫揉造作的嗓音还没有卖弄完,王锦就打断了,“夏小姐,请喊我王秘书长。” 这一声他是带着笑说的,这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顿时,夏中媛那张扑着厚厚一层隔离霜的脸就变了,人家毫不掩饰的疏离冷漠像是一巴掌,狠狠打过来,让她躲都没处躲,“你,你……” 她羞恼成怒,想要发火,却被夏中天狠狠瞪了一眼,“你们几个先上去。” “哥……”夏中媛还有些不甘,她丢了脸还没找回场子呢,怎么能走? 夏中天语气更加冷厉,“上去!” 夏中媛不敢置信的愣住了,她哥哥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漠,他不是最疼自己吗,怎么不想着帮自己出气,还要…… 秦水瑶这时从后面走过来,挽住夏中媛的胳膊,亲昵讨好的道,“中媛,咱们先上去给总裁占个位子,好不好?” “我……”夏中媛还没有动。 秦水瑶暗暗给她使眼色,又用力拽了一下,这才拉着她的胳膊走了。 楚南低着头跟在后面。 夏中天看着死到临头都还不知道危险的妹妹,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果然不该太宠她,以至于现在养成了这么刁蛮任性不知死活的性子,眼前的人也是她敢得罪的?王家这位不受宠的庶子他从来就没敢小觑过! “锦二爷,我代妹妹跟你道歉了,她年幼无知,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王锦浅浅的笑着,“好说。” 夏中天道了谢,“那么……” 王锦摇摇头,“夏总先走,我还要等个人。” 闻言,夏中天神色一动,看向大厅的正门,此时,缓缓的打开,先冲过来两个人开道,寻常的装扮,可那脸上的冷肃警惕一看便是专业保镖,片刻后,一老一少搀着走进来。 顿时,大厅里再次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只是这一次,不是惊艳震撼,而是惊呆、是敬畏,那张老人的脸,他们曾经在电视报纸上看过无数次,哪怕现在退了,依旧威严的让人不敢逼视。 慕容家的老爷子,曾经位居z国第二把交椅的大人物,权势显赫,也是当初建国的功勋,早已记载进了历史,受后代敬仰崇拜。 听说,自从退了后,便深居简出,世人再难见几面,谁知此刻,竟然在这里出现! 搀着他的人是慕容秋白,众人自然也不陌生,大神级的人物,还又生的如此精致如画,如王子一般雍容高贵,京城的女子哪个不动心? 慕容衡手里扶着一根拐杖,却并不依赖它,似乎只是一个摆件,步履沉稳,不怒自威,走进大厅后,虎目一扫,所有人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只有远处王锦和夏中天还站的笔直,见慕容衡看过来,恭敬的点头示意。 慕容衡面无表情,侧过脸问了一下慕容秋白,“你可和他们认识?” 慕容秋白淡漠的扫了一眼,便平静的收回,“知道京城有这么两个人,却算不上认识。” 闻言,慕容衡肯定的问,“你不喜他们?” 慕容秋白淡淡的道,“嗯,不喜。” 跟他抢女人,他能喜欢才怪了? 远处,王锦缓缓笑了,他这是很荣幸的升任为情敌了? …… 坐电梯离开的几人没有看到这一幕,之前,在电梯里,魏大圣一个劲的在给玉楼春洗脑,内容只围绕着一个,那就是远离一切狂蜂浪蝶,尤其是王锦和夏中天这两只。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听着,不发表意见。 阿武有些受不了他的聒噪,忍无可忍的提醒,“魏总,我们小姐心里有数。” 魏大圣呵呵干笑,“啊?有数好,证明我说了这么多奏效了,呵呵……” 阿武无语的撇开脸,不想再跟这个思维奇葩的人说话。 念北忽然直视着他开口,“魏总,不是说的越多就越有效,而是会适得其反,容易激发出人的叛逆心理,然后你就间接成了幕后推手。” “啊?”魏大圣吓了一跳,“卧槽,小楼,你可千万别叛逆啊,表弟弟能杀了我……” 这时候,电梯刚好开了门,玉楼春走出去,头也不回的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真的叛逆给你看了。” “……”魏大圣猛地捂住嘴巴。 这时,演播厅里的录制早已经就位,就等一声令下开始了,观众们更是早早的在引颈张望,还有很多人手里都小心翼翼的抱着什么。 黑压压的大厅里,舞台上光鲜明亮,照耀着最前排的那十个座位,此刻,还空着一大半,只坐了四个人,庄默,苏思远,还有赵景亭和赵迎春兄妹。 导演在焦灼的喊着,“都到位了吗?还有谁?啊?还有谁?” 旁边的小助理赶紧跑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烦躁的神情顿时变成了惊滞。 舞台上,就坐的三十名热心观众见状,都有些不解,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知道了。 演播室的门打开,没有夸张隆重的迎接开道仪式,可是那人的出现还是震撼的让人为之呼吸一窒,那张脸,但凡z国的人谁也不会陌生了,那代表着威严权势。 慕容衡一走进来,众人下意识的就都起立了,这是一种不自觉的尊崇,对上位者的敬畏。 所有的喧哗也都安静下来,大厅里落针可闻。 慕容衡随意的摆摆手,“都坐下吧,我就是来看看。” 话虽然这么说,可人家没走到位子上坐下,他们还是不敢动。 慕容衡也不再多说。 见状,庄墨怔怔的喃喃了一声,“怎么连这位都给惊动了?” 苏思远摇摇头,心里隐约明白,却是无发可说。 赵紫春自从慕容秋白一进场,视线便黏在了他身上,痴迷而眷恋,这才是她熟悉的慕容秋白,眉目如画,精致美好,雍容华贵,傲然疏离,对谁都是一幅淡漠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眼底。 只是有一天,这样的他却是变了,为了那个女人变了。 心又缩起来,疼的如针扎一般。 赵津亭低低的提醒她,“这次老爷子也在,你注意分寸,莫要让别人看低了我们赵家。” 闻言,赵紫春才算是惊醒,咬牙点点头。 这时,慕容衡也已经走过来。 ------题外话------ 明天就放假了,上学上班的妹子幸福日子都来了,嘻嘻,假期愉快哈,玩的再嗨,也别忘了来参加活动喔,嘿嘿,就当是陪木禾了,嘤嘤嘤,人家不休息。 第五十六章 见面,一模一样的震撼 这时,慕容衡也已经走过来。 “慕容爷爷好。”赵紫春得体又不失亲昵的微笑着,那张高傲的脸此刻再也看不到,浑身的女王范也都自动收敛,温顺乖巧的像是个小媳妇。 赵景亭暗暗欣慰,自家妹子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有些傲慢无礼,还好,在场面上还是识大体、知进退的,他更是彬彬有礼的退到一边,恭顺的喊了声,“老爷子,您来了。” 赵家和慕容家关系还算不错,两人这样的表现,众人看在眼里倒是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原本是要联姻的两家,只是……另一个当事人的脸怎么就那么冷漠疏离呢? 慕容秋白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两人,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片冰冷的虚无。 赵紫春咬咬唇,努力维持着千金小姐的风范,不让人看笑话。 慕容衡瞥了自家孙子一眼,摆摆手,“都不用客气,坐吧,我就是随意来看看。” “老爷子,您先坐。”赵景亭不想气氛尴尬,忙迎了慕容衡坐在了主位上。 慕容衡当仁不让的坐下后,一边的庄墨和苏思远才敢低声打招呼,“老爷子!” 慕容衡抬眸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沉声道,“都坐下吧。” “多谢老爷子。” 两人坐是坐下了,可谁也没敢紧挨着慕容衡坐,依着人家的身份地位,他们能坐在一排上已经是造次了。 中间空着的那个座位,慕容秋白面无表情的坐下了,坐下后,对庄墨还算是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庄教授好。” 庄默寒暄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倒是慕容衡威严的视线落在苏思远斯文儒雅的脸上时,顿了一下,出乎众人意料的问道,“你是苏家的小子?” 闻言,苏思远又站了起来,“是的,老爷子。” 慕容衡老眼眯了眯,“苏茂恒是你父亲?” 苏思远又谦逊的道,“是。” 慕容衡沉思了片刻,视线却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位者的视线就算是没有任何敌意,那也犹如千金重,压的你抬不起头来,苏思远除了敬重,倒是没有任何畏缩,始终站的笔直,不卑不亢。 “嗯,不错,苏家还有个好儿子。” “谢老爷子,思远愧不敢当。” “夸你就受着,你比你父亲强,他那么喜欢古玩玉石怎么没来啊?” “父亲说想等到后面再来看。” 闻言,慕容衡忽然眸色暗了暗,语气有些沉,也有几分自嘲伤感,“嗯,后面的会更精彩,是我沉不住气了。” 苏思远没有接话。 慕容秋白提醒了一声,截断话题,“爷爷,节目快开始了。” 慕容衡似是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椅子里,双目却闪过紧张的期待,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另一边,赵紫春和赵景亭兄妹也虚虚的坐下了,离着慕容衡也空了一个位子以示尊重。 随后,王锦和夏中天也走过来,两人坐的也不十分踏实。 前排还空了两把椅子,原本是夏中天给楚南和秦水瑶买下的,可如今,那两人哪里还敢走过来?都很知趣的坐在了后面,夏中媛倒是自信满满的想过来坐,被慕容秋白一个冰冷无情的眼神就给虐的体无完肤,灰头土脸的再也不敢了。 这位大神不许女人近三米之内,这是他的规矩。 这时,魏大圣才嬉皮笑脸的走过来,像是刚刚得知慕容衡大驾光临了,走到跟前时,努力笑得激动兴奋些,“哎呀,老爷子,您怎么来了?来了就来了,怎么也不派人事先说一声?您看看,晚辈这事办的,太不讲究了,应该鸣礼炮开道……” 慕容恒威严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有些不耐道,“行了,在我面前还玩这些?” 魏大圣嘿嘿一笑,凑近道,“必须的啊,您是长辈,又是那么高不可攀的身份,嘻嘻,我还不得可劲巴结着?” 慕容衡冷哼了一声,“你还用的着巴结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你伺候好你家那个就行!” 闻言,魏大圣忙摆手,“咦,我家那老头子更没用,他现在连枪都不会拿,就会养个鸡鸭。”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这话要是让魏老爷子听到了,能当场拔枪毙了他! 可魏大圣说的一脸真诚。 慕容衡也有些无语,“你家老爷子已经退化到那个地步了?” 魏大圣就差举手发誓了,“晚辈绝无虚言啊,不过,我家老爷子的鸡养的还不错,嘿嘿,保证无公害无污染、绿色纯天然,老爷子您要不要?改天我给你送只鸡去补补?”话落,还挤眉弄眼的,里面的隐藏深意回味无穷。 前排坐着的几人都假装听不懂的,敢肆无忌惮调戏这位老爷子的,也就这位了。 慕容衡哼了一声,摆摆手,“老子不要,还是送给你姑的公公吧,巴结那老头子也行,他不管多大年纪都能把枪拿的稳稳当当的。” 闻言,魏大圣神情似惊异,“艾玛,您说向爷爷啊,他也不行,他现在下棋那手都哆嗦,再说他是妻管严,嘿嘿,哪有您老威武啊?” 慕容衡终于笑骂,“想你爷爷当年也是一厉害人物,谁听到他名字不是闻风丧胆,一辈子就没干过一件低头的事,倒是老了生了你这么个孙子,行,你们魏家能再昌盛百年了。” 明面上看着不着调,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可这能屈能伸、左右通达的性子也玩的甚是活泛。 闻言,夏中天和赵景亭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可他们却做不到,好听讨好的话他们也会说,可这位老爷子绝对不会买帐,相反也许还会不屑,然而魏大圣却能做到,听着满嘴的胡说八道,可谁也能听出这里面透出来的亲近之意,没点分量的人敢这么和老爷子说话? 即使如赵景亭,他也没那个底气。 王锦垂眸,轻轻笑了笑,笑意里有几分落寞,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哪一个人面前这般肆无忌惮过,带着面具演戏,演的久了,便也觉得人生如戏,可时不时的,他还是会羡慕,那些可以恣意而活的人,比如东流,比如她,还有眼前这个看似不着调的人…… 不着调的魏大圣眼里的光彩像是探照灯一样,仿佛得了多大的彩头,像模像样的拱手作揖,“老爷子金口玉言,晚辈就先谢您了。” 慕容秋白等的有些不耐了,开始撵人,“再贫下去,节目就不用录了。”好不容易能有正大光明见小楼的机会,他可不想浪费在这上面。 闻言,魏大声眼珠子转了转,“别着急啊,好饭不怕晚,嘿嘿,越是千呼万唤出来,越是震撼惊艳,老爷子说对不对?” 慕容衡眼底闪过一道什么,摆摆手,“快去吧,我等着呢。” “好嘞!” 魏大圣这才给等的只觉已经是天荒地老的导演打了个手势,那导演抹抹汗,无力的哑着嗓子道,“开始!” 艾玛,他导过的电影节目大大小小也有上百部了,感觉今天的才是压力最大啊,国家领导人都来了,这是要多抬举他?灯光舞美都正常吗?嘉宾们可别紧张啊,观众们可别起哄闹事啊,主持人能压得住阵吗? “导演,放松,放松……”旁边的助理声音都颤了,被导演抖动的腿给吓的。 “对,放松,放松……” 这边,两人都在努力深呼吸,台上,三十个观众席位上的人也都在拼命减缓压力,当那位大人物不存在就好,对,不存在,不然他们如坐针毡啊。 此时,主持人已经喜气洋洋、精神百倍的走上来,只是这一次,明显的多了一分紧绷,原本热情洋溢的台词也变得严肃正经了些,眼神都不敢往某处看,唯恐腿软。 魏大圣咳嗽一声警告,他妈的再正经几分就是政治报告了,这是娱乐节目啊,娱乐精神去哪儿了? 主持人暗暗给自己打气,才找回几分勇气自信,舞台暂时压住了,和上一次一样,先请出两位男女嘉宾,林馨儿和庄旭,这一次,两人明显都更隆重的倒持了一番,男子清新俊美的如一阵春风袭来,让人陶醉惊叹,女子妩媚娇艳,鲜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可不管两人再惊艳,场下也没有敢尖叫喧哗了,只有压抑的吸气声,连眼里的光都不敢闪的太亮。 那两人也已经得知了台下坐着某位大人物,所以表情很矜持收敛。 鉴宝大师们上场时,一举一动也略拘谨,到底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放不开也是人之常情。 主持人努力自然的调整表情,活跃着气氛,让舞台上更和谐,只是他内心也是崩溃啊,怎么就没一个有大将之风的来压住呢?也好让他喘口气啊! 他的哀嚎老天爷听到了。 玉楼春最后上场时,便是一幅从容不迫、优雅矜贵的大将之风范,目不斜视,淡定自如,明明表情温和,甚至唇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可众人就是觉得她的出现,就像是天降神女一般,华丽震撼,又高高在上,让人生出膜拜的惊叹,她不睥睨万物,可万物在她面前都渺小如尘埃了。 她也不张扬,可无形中散发出来的绝对气场,不动声色的就碾压了之前的所有人。 以至于,众人惊异在这样的气势里,半响后,才后知后觉的被她今日的风华容貌所惊艳到,这一次,安静的大厅里有些压制不住了,低低的惊呼惊叹此起彼伏,还夹杂着一声声的低语。 “啊,那旗袍真的好美啊!是从哪里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是啊,衬的肌肤好白好细腻,跟牛奶一样。” “腿才是完美好不?天,人家这是怎么长的?” “你就看腿了,怎么不看脸啊?那脸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就是因为人家的脸太美才不敢看好不?你看了后还能活的下去吗?虐死了好不?” “是啊,美成这样,简直就是不给女人留活路啊,我照着她那张脸整容行不?” “行了,别羡慕嫉妒恨了,你就是整容一百次也变不成人家那样,不过,那独特别致的发型咱们倒是可以学一学。” “是啊,是啊,那发型也是真好看,典雅别致,还有点小清新的优雅洒脱,好看,真好看。” “我觉得还是那镯子最好看了,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吗?” “啊?镯子?对啊,镯子,天啊,那是真正的羊脂白玉啊,纯白无暇,还有那雕工,啊啊啊,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觉得那镯子像是动了啊?” “我也觉得啊,真是活见鬼了……” 很多人的视线最后都落在了那两只镯子上,一次次揉眼,一次次不敢置信,可一次次被逼最后相信,那镯子似乎真的鲜活会动,那色泽像是流动的水,缓缓的在她的腕上漫过,美,美到极致,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去形容了。 唯有虔诚的膜拜。 最前面的那一排上,八个人,八种反应表情,王锦事先早已见过,还情不自禁的调戏了一把,初见的惊艳失神此刻稍稍平静一些,不过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桃花眼里的光芒还是忍不住的更亮了些。 夏中天就有些失态了,之前她在上升的电梯里,离的远,他看得不是很真切,此刻她的美就像是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置身在一个无法呼吸的空间里,那空间就像是个狭窄的牢笼,将他紧紧锁住,唯有她才是能释放他的钥匙和救赎。可她却离得那么远,那么远,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赵景亭也有些怔愣住,盯着台上的玉楼春看了好半天,才努力咽了一下,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看看两边,心里的惊艳异动就变成了复杂的担忧,所有的沉迷也惊醒过来了,她不是自己可以惦记的人! 他暗暗用脚尖踢了两边的人一下,以做警告,一个太着魔,一个又太掩饰不住。 赵紫春是真的有些维持不住了,玉楼春的惊艳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自卑,是的,自卑,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可奈何,她艰难的转开脸,看到慕容秋白时,指尖狠狠戳进肉里。 他掩饰的再好、再努力,可她还是能看到,那双眸子里散发出的琥珀色光芒是多么温柔和欢喜,什么冷漠疏离,什么骄傲尊贵,此刻,他就像是个按捺不住、情窦初开的少年,恨不得跑上去拥抱心爱的姑娘。 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死如灰了。 尤其是,她还看到了慕容衡脸上的表情,那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再次将她的所有坚持和自信撕碎,唯有不甘的执念。 …… “爷爷……”慕容秋白低低的提醒,修长的手不得不按在慕容衡颤动的手上,那双大手曾豪气万丈的指点江山,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此刻它颤动的不像话。 慕容衡像是听不到,一双虎目还是盯着台上的玉楼春,一点一点描绘着那张脸上五官,从眉眼,到唇角,不舍得放过一丝一毫,他的眼神太过强烈投入,仿佛可以穿透一切。 玉楼春怎么会感知不到? 从之前在大厅里,听到秋白要来时,她就隐约想到了,只有这一种可能,秋白才能正大光明的来这里而不被人怀疑,那就是陪这位老爷子来。 慕容家的老爷子,她也不陌生了,曾听花伯和金爷爷讲过,当年是姑奶奶的仰慕者,只是最后在家族利益和情爱之间,还是舍弃了姑奶奶,保全了家族,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这种痛苦……足以折磨他终生吧? 金爷爷和花伯提起他,言辞之间都是带着怨怼的,可玉楼春后来却慢慢的释怀了,这就像是她和秋白之间,若是有朝一日也面临这样的选择,秋白该怎么办呢?她曾设想过,她会让秋白选慕容家而舍弃她,不是她多么伟大,而是假如秋白选了她两人以后背负着那个悲剧也不会幸福。 诚然,秋白舍弃她,保全了慕容家,只怕下半辈子也不会活的开心,可至少他不会受世人所诟病,她想,眼前的这位老爷子当年也是挣扎了很久,才做出了那个选择,也或许,这里面还有姑奶奶的意思,毕竟姑奶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那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慕容衡,玉楼春心里没有怨怼,甚至,还有些同情,死去的人可以永久安歇了,可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要日日夜夜受愧疚的折磨,那双眼睛里的怀念追忆、激动愧疚是那么的不加掩饰,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祈求,玉楼春心里一酸,对着他,远远的点点头。 见状,慕容衡身子募然缠了一下,若不是慕容秋白用力按住他,他差点就站起来了。 “爷爷!”慕容秋白声音略略高了几分。 慕容衡还有些失神,喃喃道,“秋白,是她,是她……” “爷爷,她是玉楼春、” “不,她不是!” “爷爷,她现在就是玉楼春,您再仔细看看,她今年只有二十一岁,跟我在一个大学。” 慕容秋白一字一句,终于让慕容衡回神,眼底清明了些,好半响,他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嘴里低低的反复着一句,“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题外话------ 嘻嘻,假期开始了喔,抢楼活动也开始啦,木禾回复的时候就把抢到幸运楼层妹子的币币给奖励了,注意查收喔,而有奖竞猜这一活动,妹子们在评论区留言说答案,截至到11点后,木禾再回复奖励答对的币币,么么哒。小剧场的奖励要晚一些,嘿嘿,根据受欢迎程度,有更大的奖励喔。 那么今天的三个问题来了。 第一个,瑞安的真命天女是谁? 第二个,赵紫春最后会嫁给谁? 第三个,王锦是谁的儿子? 对啦,还要再声明一点,参加活动的必须是正版订阅的妹子哈,么么哒。 三个问题答案的人名都已经在文中出场了,仔细看文的妹子应该会很简单猜到吧? 二更送上 有人来捣乱了 慕容秋白神色认真的纠正,“爷爷,不一样的。” 慕容衡似是惊异,看着他,嘴唇有些颤动。 慕容秋白心里一叹,也有些不忍,可总不能让老爷子一直活在那个梦里自欺欺人,他已经自我折磨了太久,该是走出来放过他自己了,“爷爷,她是玉楼春,您再仔细看看,她眉眼更温柔婉约,她眸子里也没有刚烈决绝,她笑起来更清淡柔和,她心肠也软,她能让百炼钢成绕指柔,她永远不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慕容秋白声音很轻,却又清晰有力,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慕容衡的心口上,那里有一片不能触及的世界,他一直把自己封在里面,此刻,却像是要四分五裂般,疼痛难忍。 慕容秋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递给他一粒,慕容衡塞进嘴里,干涩的咽下,忽然闭上眸子,泄去全身的力气,倚在靠背上不想说话、也不再看了。 慕容秋白也不再开口,静静的转身,看着舞台上。 玉楼春没有落下这一幕,眸子里有担忧的询问,慕容秋白心里一暖,冲着她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无事。 两人心意相通、暗送秋波,台上紧张刺激的节目则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与上一次一样,来自各个地方的藏宝人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或是家传或是淘来的宝贝,放在台上,让所有人当场鉴别,三十位热心观众先给了初步估计,是真是假,价值几何,然后,再由两位嘉宾来点评,表达他们的意见,最后才是专业大师给出真正的答案。 可一锤定音的只有玉楼春一人! 这一次,明显捧上来的古玩要更稀奇神秘了些,坚定的难度也越来越大,大家众说纷纭,猜的答案也是越来越开发脑洞,两位大师时不时的也皱眉,相互探讨一下,决断的时间拉长,越来越谨慎。 玉楼春也多了一份心,偶尔,会摩挲几下,显得郑重了些,不过是真是假,到她这里,总能一语断出,让人再次倾倒在她鉴宝女王的风采之下。 只是接下来…… 场下的人神情越来越激动亢奋,也有人越来嫉恨难言,还有人沉沦的越发难以自拔。 魏大圣那一双眸子四下乱看,他就喜欢琢磨别人的表情,看到嫉妒的幸灾乐祸一下,看到那眼神灼热的表示一下不屑,可当看到一个藏宝人捧着样东西面无表情的上场时,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安。 那件东西并没有出现在节目单上,那说明什么? 那藏宝人上台时,临时更换了! 更换藏宝原本也不是一件多么惊异的事,魏大圣惊异的是那件东西,看起来毫不起眼,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这是他的直觉,对危险一种莫名的直觉。 他看向玉楼春,用眼神无声传递了这个信息,询问她的意思,若是觉得不妥,节目随时可以停下。 玉楼春摇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的。 第一场录制,也许是他们措手不及,也许是想考验一下她的本事,所以没有出来捣乱的,只是出现了一个高仿的瓷器,被她识破后,并没有任何攻击,想来那只是一个巧合。 可这次……是有备而来了。 魏大圣读懂她的意思,便不再纠结,老神在在的准备看戏了,也对,台下坐着那么多她的忠实仰慕者,哪一个舍得看着她出事啊?还不得拼命跑上来护着,哪里就轮到自己瞎操心了?唉,太善良也是一种病啊。 东西放到了桌面上,众人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嘘声一片,那是什么啊?一块破铜烂铁? 主持人也笑得有些僵硬,还很客气委婉的问了三遍,是不是拿错了啊? 对方都很坚定的表示,就是这一件,谁也没看错,他更不会拿错,这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代代口传,这是一枚几千年的古币。 闻言,台上的三十位热心观众都哄笑起来,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假的,肯定是假的,甚至还有人不屑的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说出如此异想天开的话来。 古币?一块跟火柴盒差不多大小的烂铁会是古币?从来没有人见过好不? 可那个藏宝人信誓旦旦,还特意说了一句,这枚古币虽然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可是在书里有记载,不信的人可以去翻找资料。 闻言,还真的有人惊异的说了一声,“我倒还真是听说过,史书上是记载过有个国家曾使用过一种形状怪异的货币,但是……那个国家早就毁灭了,什么都没留下啊。” 这话一出,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原来不是空穴来风、异想天开啊! 这时,那三十个人里,又有一个开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嘛,造假谁还不会啊?照着那个样子做便是,他那个古币要是真的,为什么市面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就他家本事大?” 闻言,很多人纷纷附和。 轮到嘉宾发言的时候,林馨儿动人的笑着,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反正她的作用就是花瓶,倒是庄旭出了点戏,他指着玉楼春,很轻快的道,“我听她的意见。” 闻言,台下,庄墨的眉头一皱,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低声道,“庄教授的儿子还真是可爱啊。” 庄墨一愣,片刻,苦笑,“让慕容少爷见笑了。” 庄旭是他的儿子,可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过这位少爷知道,也不多稀奇,依着慕容家的势力想打听出点什么来轻而易举。 台上,因为庄旭的这一句,让很多人都不由得眼神暧昧起来,这位风头正火的小鲜肉可是频频对玉楼春示好啊,谁都感觉到了好么? 不过想想倒也不觉得意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鲜肉再是男神,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所动心也实属正常。 可台下很多姑娘们的心就碎了一地。 魏大圣摸摸鼻子,卧槽,他不会是不知不觉的给表弟弟招了一个小情敌去吧?情敌太多,打麻将都坐不开了…… 玉楼春可没有那么无聊,人家有没有那个暧昧,她看一眼便知道,他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还有一丝想帮衬她几分的意思,她对着庄旭笑了笑,道了声“多谢。” 庄旭笑得越发灿烂。 那枚古币被送到两位大师的面前,两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眉头越来越皱,各种工具都搬上来了,却迟迟不能给出个答复。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不由的多看了那个藏宝人一眼,对方相貌平平,看不出一点像是隐士藏家的意思,很明显的他不是真正的主人,不过是替人出面罢了。 而那枚古币,却是真正的古币,是历史上所传说的一种货币,史书上有过相类似的记载,然后却没有出土过,形状如铲,刻着鹰的翅膀,她也没有见过,不过是在史书上曾看到过罢了。 没想到今天见到真面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两位大师挣扎很久,还是拿不定主意,神情不由的有些灰白。 最后那一枚古币交到玉楼春的手上,玉楼春摩挲了一下,心神也有些震动,这竟然真的是几千年前的古币,传说中那个朝代只有短短百年,在沙漠之中曾经有过灿烂的文明,却后来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据说是风暴流沙,一夕倾覆,关于那个国家的一切都再也无从得知。 此刻,她握着那枚古币,脑海里闪过惊心动魄的杀戮,还有漫天黄沙下,一批批战马倒下,血流成河,哀号遍野,最后风化成一片无垠的沙漠,安静荒芜。 她现在惊奇的不是这枚古币会被找到,她惊奇的是古币的拥有者为什么现在拿出来了?是一直不确定特意找她来鉴定,还是另有所谋? 她从那个人眼里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价值,因为他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众人都等着玉楼春在给出答案,一个个屏息凝神,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这枚古币是真的,价值……难以估量!” 这一句,玉楼春说的很郑重。 闻言,场下顿时一片哗然,真的?竟然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忽然出现了,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她身边的那两人还有些犹豫,乔远华斟酌着问了一声,“玉小姐确定吗?” 玉楼春点头,“确定,这枚古币便是史书上记载的在沙漠中曾存在过的那个车离国,所使用的古币,其形如铲,重一两一钱,上面雕刻着车离国的标志,是一对鹰的翅膀,可是因为货币数量庞大,雕刻起来便有些困难,所以简化成左右两撇,但是贵族之间流通的货币依然是完整的鹰翅,这一枚便是一对完整的鹰翅,所以非常珍贵,若是世间再没有人拥有,只独一无二,其价值可谓是……” 玉楼春没再继续说,可众人焉有不懂的? 世间仅存独一无二的古币,那就是天价啊! 顿时,很多人看那个藏宝者的眼神都变了,各种羡慕嫉妒,还有不怀好意的,可那个人神色平淡,无悲无喜,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不是主人。 想想也是,真正的主人要是有这么一枚价值连城的古币,敢露面吗? 郑忠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声,“敢问这枚古币的主人是谁?” 那人平静的摇摇头,“抱歉,不方便说。” 郑忠只能失落的点点头。 这时,台上三十位观众席里忽然爆发出一道很不和谐的质疑声,“她说那枚古币是真的,难道就一定是真的吗?只凭一段历史记载就是能断出真伪?那谁也可以仿造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刷的射过去。 慕容衡也霍然睁开眼,目光如炬,盯着那个出声质疑的人。 慕容秋白也冷冷的睨着他,不知所谓,派出这样的跳梁小丑来捣乱,还真是…… 那人被众人如此盯着,一时也有些慌乱心虚,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到,“刚刚那两位大师不是也犹豫着不能下决定吗?她说是真的,总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不然,万一是和这个藏宝人联合演的戏呢?哄抬古币的价格从中牟利,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闻言,在场的很多人,那心里还真就活动开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凭什么就是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呢?万一是假的呢? 玉楼春淡淡的笑了,虽然还不知道安排这一出戏的人是谁,可对方的目的,她倒是明白了些,这是当众要给她难堪,甚至不惜拿出这么稀罕的宝贝来,因为古币世间绝无仅有,别人都没见过的东西,实在很难下结论,可她可以,因为她有那个异能,绝对不会出错。 然而,众人不知道她有那样的异能,若是没有人质疑,便也人云亦云的奉她为真,可若是有一个人提出不同,就会像是在一片湖里扔了一颗石子,很快就能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若是没有确定的证据,只怕会成了巨浪…… 那她之前塑造的鉴宝女王形象都要轰然倒塌了。 这就是对方的目的,把自己打压下去,因为他们笃定她找不到可以肯定支持她说法的同盟,除非她亮明玉家女子的身份。 呵呵,亮明又如何? 她今天戴着父亲打磨的手镯出场,便是已经告诉世人这个事实了。 只不过是差了一声宣告。 心里百转千回,也不过是几秒,她始终勾着淡淡的微笑,不慌乱急躁,更没有临阵脱逃,她平静的问身边的两人,“两位大师到现在也不能十分断定这枚古币是真的吗?” 两人是鉴宝界的权威,他们若是点头,那么刚刚那人的质疑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那两人对看一眼,半响还是很为难的摇头,“老朽实在是才疏学浅,对这枚古币只能断出它确实有些年头,可至于是不是经历了几千年,又真的是出自车离国,这个就……” 郑忠也犹豫的道,“我也是没办法,我看过的古币也数不胜数了,可这样的确实是头一回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敢下百分百的断定。” 玉楼春心里并没有怪两人,他们的态度是对的,没有确凿的把握,他们不能就敷衍的下结论,那才是不负责任。 可这样一来,她更显得孤立了。 ------题外话------ 妹子们,抢楼可以重复抢,但是有奖竞答只有一次机会喔,答案以第一次为准,后面修改的不算啦,嘻嘻,也尽量不要复制别人的答案,因为不一定对哈,还是自己积极开发脑洞喔,么么哒。 再提醒一下下,回答问题截至到晚上十点哈,木禾就会回复留言,根据妹子们答对答错的情况奖励相应的币币,过后还有回答的妹子就不算数了喔,所以早点参与哈,抢楼没有时间限制,在这三天之内就好。 第五十七章 我相信她 一时,演播大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了。 诡异的安静中,还夹杂着某种幸灾乐祸的躁动,这或许是人的劣根性,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还是看着玉楼春那样的人,上一秒似乎还在受人膜拜,下一秒若是拉下神坛,会是什么样的激烈画面? 想维护的人不是没有,可他们人微言轻,说了也是无用,而且,在这里的场合里,他们也不敢、更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多少交情的人去趟浑水。 明哲保身,自古是奉行的至理名言。 主持人笑得有些僵硬了,频频看导演,这还怎么录啊?从哪里找了个傻逼观众来找茬啊?嫌他主持事业太顺溜了是吧? 导演则跟魏大圣求救,上一期可是大火啊,难道神话不但不能延续,还要成为悲剧? 魏大圣则笑得老神在在,敢质疑玉家?呵呵呵,真是不知所谓!那背后的人以为小楼不敢当众揭开她是玉家小姐的真相?若是不敢,又怎么会带了那样一对惹眼的镯子? 这背后指使的人也他妈的没脑子! 玉楼春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笑得云淡风轻,仿若洞悉一切的眸子扫过一张张的脸,在那些神色各异的眸子里窥见了人生百态,无悲无喜。 慕容秋白想要站起来,被她用眼神制止,她知道他想出来维护她,可她不愿他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假象一下子破碎了,再说,她也不想用强权压人。 对方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需要遮掩隐藏的玉楼春吗?以为玉家还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出来吗? 那她就站出来给他们看。 于无声处听惊雷,她原本想要在镜头前宣告她是玉家的女子,生来就有鉴宝断玉的异能,绝不会出错,可她刚要开口,有人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 “我相信她的判断是对的!” 这一声掷地有声,像是一个雷在安静的大厅里炸响,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去,神情惊异。 谁也没有想道站起来的人会是他,苏思远! 苏家是前朝的皇家姓氏,前朝覆灭后,苏家搬出皇宫,成了无权无势的闲散人,依着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积蓄过日子,那时候各路军阀混战,苏家在夹缝中生存,过的很是尴尬狼狈,原本繁茂的家族渐渐凋零分散,直到六十年前战乱结束,国家一统,苏家才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皇家的尊贵肯定是没有了,那些雕梁画栋的建筑也充公成了游览胜地,不过给了苏家一些补偿,苏家才有慢慢的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只要说到装裱字画、笔墨纸砚,都会想到翰文苑,没有其他。 而苏茂恒二十年前,出任了国家博物馆的馆长,虽然不是多么有权势的职位,却也是家喻户晓了,尤其是经历前段时间那场十二生肖出土的事后,更是人尽皆知。 苏思远没那么大名气,可经常玩字画的人也是认识他的,斯文儒雅,一派谦谦君子之风,不善言辞,醉心考古,只要说到文物古玩时,才侃侃而谈,可语气也是平和柔缓的,像此刻,这么表情严肃、信誓旦旦绝对是第一次! 众人一时心思各异。 玉楼春心里感动,远远的冲着他笑了笑。 苏思远点点头,表情坚定。 慕容秋白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味道有点酸了。 庄墨夹在中间,揉揉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台上的主持人脑子一热,问了声,“为什么?” 众人也奇怪,对啊,为什么相信她? 苏思远平静的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是她,所以我便相信。” 闻言,大厅里有些轻微的动静响起,也有人琢磨这一句话里的深意,因为她,所以就相信? 慕容衡淡淡的瞥了苏思远一眼,又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落在慕容秋白脸上看了看,无声的拍拍他的肩。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摆弄着手机,一条信息就发了出去,彼此恭喜,情敌又多了一个…… 王锦看着台上的玉楼春,心里也叹息一声,以后这是要多少难兄难弟? 台上,主持人懵了一下,又抱着一丝期望的问,“敢问您是哪位大师?” 若是大师的话,说不定可以扭转失控的局面。 可苏思远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大师,我是苏思远,宏京大学的学生。” 那主持人有点傻眼了,你不是大师站起来凑什么热闹啊? 众人心里也有些唏嘘,干嘛非要说自己是学生呢?你可以说你是苏馆长的儿子啊?这样的话还分量重一些! 不远处,魏大声也是无奈感慨,这厚道的老实孩子注定是要吃亏啊,就算对小楼有些心动,可能和那几只比?那几只贼精贼精的,就是刚刚出品的安静美男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若是不努力,可是要成炮灰喽。 这时,最初质疑玉楼春的那人有些嘲弄的喊道,“又是一个学生啊,这年头,学生都能站出来冒充大师了?那我是不是也能到宏京大学当考古系老师了?” 台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 庄墨忽然噌的站了起来,俊雅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声音有些发冷,“您这样的人才,我们宏京大学考古系庙小,可容不下!” 大厅里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那人顿时羞恼的一噎,“你又是谁?” 庄墨冷笑,“鄙人不才,是宏京大学考古系的院长,小楼和思远是我这二十多年教书生涯中最得意的学生,尤其是小楼,她在鉴宝断玉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从未有过虚言,我相信她的判断绝对没错,我以她为傲!” 最后那一声铿锵有力,大厅里沉默了片刻,忽然掌声响起来。 玉楼春站起来,眼眶有些热,对着庄墨很诚挚的鞠了一躬。 庄墨安抚的回之一笑,他就算也人微言轻,可至少会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庄墨在京城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在考古界也很有些权威,他说的话分量要比苏思远来重了许多。 那个质疑的人有些慌神了,“你,你是她的老师,在你眼里,她自然是对的,是好的,不然也损了你的颜面不是?做人可要公正公平,学术问题更不能夹带私人感情,不然取信不了人……” “那若是我也说相信她呢?”夏中天忽然也站了起来,看着玉楼春,眼神复杂难言,“我和她算是竞争对手,不存在私人感情故意包庇一说,我对古玩玉石也多少有些见解,我也相信她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 闻言,大厅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他们还真是有些想不到夏中天也会站起来,夏氏集团和玉楼的生意战现在是如火如荼,众人皆知,两人算是敌人了,就算厚道的不落井下石,那袖手旁观就好,可这位竟然出面帮她,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儿吗? 夏中天可谓是京城近些年最异军突起的一只黑马,商业头脑肯定不会差了,为人又稳重冷静,那今日这一出又是为何?作秀? 为何?为何?自然是为了玉楼春,他见不得别人欺负她,见不得她四面楚歌、被人孤立,他甚至不在意玉楼春身边早已围满了护花使者,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还是要去争!秦水瑶恨恨的几乎扭碎了高级定制的裙子。 而夏中天更是恨意冲天,浑身都像是有火在燃烧,就快要从超低的胸口冒出来。 楚南忙撇开眼,艾玛,这女人嫉恨起来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要提醒一下小楼才好。 台上,玉楼春听到这番话,面无表情。 夏中天心里顿时又酸又苦,她连一个敷衍的谢谢都不肯给自己,这到底是有多厌恶他? 赵景亭叹息着摇摇头,明知是南墙,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撞。 赵紫春瞪着玉楼春,冷笑,你可真有本事,连夏中天也收服了?这一个个的站起来都为你出头,你可出尽风光了,还哪里还是鉴宝节目,这就是她玉楼春一个人的舞台剧! 此刻,舞台上主持人压下一个个的惊异,努力笑着开口,想要缓和气氛,更想把这事给了结了。“多谢夏总裁仗义执言,呵呵呵,如此说来,玉小姐的判断……” 那个质疑的人急声打断,“等等!” 主持人咬牙笑着,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了,就不能消停点?“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质疑的观众内心也是崩溃的,当他愿意啊,他这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咳咳,虽然夏总裁也这么说,可毕竟才三个人说相信而已,今天演播大厅里可是来了三千多人……” 这话的意思是,支持的票数太少,根本算不得数! 千分之一的支持率,是太单薄了,虽说是找事,可也让人无力反驳。 这时,王锦优雅的站了起来,俊逸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那就再加上我,锦不才,恰好对鉴宝断玉也小有心得,自诩眼力不错,可自从遇上玉小姐,便为之倾倒、甘拜下风了,从此后愿以她为师,勤学苦练,只盼有朝一日能及上玉小姐之一二。” 这话说的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可明里暗里的都极大的抬举了玉楼春的地位,若是个普通人说这些,那最多就是多了一个崇拜者,可从王锦嘴里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 王锦是谁?在场的没有人不认识,王家的二少爷,外交部的秘书长,为人处事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向来有口皆碑,他不是随意恭维人的主,更没有必要去恭维讨好谁! 王锦说完,还冲着玉楼春像模像样的弯弯腰,以表示敬慕之情。 玉楼春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这狐狸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慕容秋白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她扯上关系,以她为师?是以她为追求的女人吧?勤学苦练?是死缠烂打吧?这只狐狸,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举好几得。 慕容衡也看了王锦一眼,转过脸来时,又无声的拍拍慕容秋白的肩。 慕容秋白肩膀上的压力再次重了些,手机摆弄着,一条信息又发了出去,那只狐狸不要脸的表白了…… 而其他人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尤其是那个质疑的人,面色一僵,声音有些干涩,“再加上你,也不过是四个……” “那再加上我呢?”慕容衡终于不耐的站起来,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如砸在人心口上。 那人顿时面色惨白,不敢再言。 慕容衡威严的视线扫过台上,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我不懂鉴宝断玉,可我就是相信她,没有理由!” 好一个没有理由! 众人只觉的心口都被震的嗡嗡响,全场静默无声。 慕容秋白也站了起来,搀着老爷子的胳膊,低低的感激道,“谢谢爷爷。” 慕容衡摇摇头,他不止是为了秋白,还是为自己,当年不能出面维护那个人,为此懊悔了一辈子,现在他怎么还能再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孙子也跟着痛苦呢? 第一排,除了赵景亭兄妹,其他人都是站着的,见状,赵景亭如何还坐的住?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时候都只能支持了,事后再跟王家解释,今天他实在是不该来的。 他也站起来,又暗暗用力拉起一脸不甘的赵紫春。 赵紫春咬着唇,才能让自己不失控,慕容老爷子竟然也维护她,什么时候她玉楼春得了这么多人的心?一个个都出面力挺,为什么? 这时,魏大圣也举起手来,激动的高喊了一声,“还有我,在我心里,小楼就是鉴宝界指掌乾坤的女王,没有之一!” 话落,他又嬉皮笑脸的喊道,“我就是她的脑残粉,呵呵呵……” 众人闻言,有些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舞台上,庄旭也笑吟吟的站起来,“脑残粉也加我一个。” 这话一出,台下哗的一声,片刻,更多的人忽然像是雨后春笋,一个个的都站起来,亢奋的高喊,“我也是她的脑残粉,我也是……” 吼声雷动,响彻云霄。 台上的那两位大师也神色复杂的站了起来,那个最初质疑的人早已面如死灰,他今天可算是把京城能得罪的都得罪干净了,慕容家,王家,夏家,赵家,苏家,庄家,向家虽然没来,可那位爷就是她的男人啊,听说hi是个黏妻狂魔,过后又岂能饶得了他? 主持人懵逼了一会儿,开始热烈的带头鼓掌,气氛从诡异沉默上升到热血沸腾。 导演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活了,不对,是这一期更要火了!后期剪辑的时候,一定不能落下这一段,太他妈的跌宕起伏、就心裂肺了。 掌声响了很久才停下,玉楼春对着第一排的几人先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满场的观众鞠了一躬,这才挺起脊背,一字一句道,“谢谢各位对我的厚爱和信任,我玉楼春定不会辜负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自此后,不管是鉴宝还是断玉,我绝不会有一句妄言、虚言,我以我的名义起誓,若有一句错言,从此后,天……” 她原本想说天诛地灭,可慕容秋白不赞同的眼神那么灼灼,她知道他是害怕,哪怕只是个誓言,也相信她不会出错,却依然不允许她嘴里说出太毒的誓言。 于是,她最后那句改成了,“天下将再无玉家!” 这话一出,起初众人都有些怪异,再无玉家是什么意思?玉家有没有跟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怎么能决定的了一个姓氏的存亡? 现在他们是不懂的,可以后便明白了,此玉家非彼玉家,她就是玉家的魂,她若是在鉴宝断玉上了有了过失,那么玉家几百年的荣耀也就不存在了。 玉家,天下第一玉的招牌自然也无颜再挂了。 第一排的人却个个都明白其中深意,一时心头也是震动的,看着她傲然站在那个舞台上,此刻,耀眼夺目,像是涅槃而生的凤凰一般,让人眩晕而迷惑。 “好!”半响,慕容衡铿锵有力的喊了一声。 顿时,又一阵响应者云集,叫好声此起彼伏,大厅里成了热烈沸腾的海洋。 …… 接下来的录制节目就顺风顺水了,再也没有人捣乱,一个个的藏宝人在后台早已等的不耐,上来的时候,都很麻溜溜的,观众席里,还是各抒己见,却没有再敢阴阳怪气的了,嘉宾席上,林馨儿越来越花瓶,庄旭越来越呆萌,问到他,他就是一句“我听我女神的。” 偏偏人家长得好啊,所以哪怕说的这一句再脑残,众人也只会觉得可爱。 只有慕容秋白不乐意了,低低的问庄墨,“令公子是复读机吗?” 庄墨嘴角抽了抽,暗暗瞪了台上的庄旭几眼,可庄旭似乎玩的不亦乐乎,视而不见。 慕容秋白就呵呵的看着魏大圣。 谁知魏大圣也东瞅西望,假装不懂,庄旭是天星的摇钱树哎,让他砍了摇钱树?那不如坎了他! 慕容秋白就又低头发消息了,东流,你表哥哥叛变了…… 魏大圣顿时感觉到来自遥远的森森恶意,打了个哆嗦。 台上,节目正热烈。 最后的环节,藏宝小心翼翼被捧过来让大师鉴定时,两位大师都下意识的让玉楼春先来,玉楼春笑着道,“两位大师不必为刚刚那些事所累,坦荡无愧的做自己便好,我敬重两位大师的学识渊博,更敬重您们二位对鉴宝学术的谨慎态度,我还想跟您们多学习呢,您们就不要折杀我这个晚辈了。”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给足两人脸面, 两人都有些动容,对玉楼春也多了一份好感,接下来三人倒是配合的更为默契和谐了。 这一次的节目录制完,更多的人冲到了舞台上,维持秩序的人想拦截都拦不住,人潮太汹涌,强行拦着,都怕发生暴动。 他们冲上去,自然目的就是一个,让玉楼春鉴宝断玉,还有脑残粉索要签名的,一时热闹的不可开交。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黑压压的人。 玉楼春站在中央的高出,姿态矜贵而优雅,含笑应对,从容不迫。 魏大圣乐呵呵的看着,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脑残的跟庄旭一样,冲进去索要一张合影? 然后,他瞥了眼某人那笑得很凉很凉的美颜,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吧。 夏中天这次没有过去,而是问身后的两人,秦水瑶咬着唇没说话,楚南大大咧咧的傻笑,“呵呵,还是不过去了,改天我再找小楼要签名好了,人太多,艾玛,这挤进去非要脱层皮不可。” 夏中媛闻言,嫉恨的嗤了一声,“真当自个儿是女神呢,不过就是个考古的,我要是出道,追捧的人能从这里一直绕道一楼去……” “闭嘴。”夏中天沉着脸警告。 “哥,我才是你妹妹,她算什么东西,你忘了妈怎么说的了,你跟她完全不……” “再说一句,以后就不要再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零花钱。”夏中天下了最后通牒,语气严厉。 闻言,夏中媛红着眼眶咬咬牙,狠狠的又等了玉楼春那个方向一眼,转身跑出去了。 秦水瑶貌似一脸担忧的追了出去。 夏中天无动于衷,只对着楚南平静的道,“你问她要签名的时候,也帮我要一个。” “啊?呵呵呵,好,好……” 夏中天离开,楚南纠结的跟在后面,远远的和玉楼春打了个招呼,比划了一个事后打电话的手势。 赵景亭也拉起赵紫春要走,赵紫春却不舍得,被赵景亭低声警告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让爸爸送你出国才死心?”,赵紫春无奈,离开时看着慕容秋白,慕容秋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人越来越少,第一排,只剩下慕容衡爷孙俩,还有庄墨和苏思远,还有一个王锦。 台上,依然人潮如海。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个巨大的发光体,吸引人看过去,围过去。 慕容衡坐在椅子里,静静的等着,没有半分不耐。 慕容秋白扫了眼身边的其他人,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一个个都不走? 他先看向庄墨,语气还算客气,“庄教授留下来还有事?” 庄墨看着台上,视线在她身上迷惑了片刻,便很快清醒,定在庄旭脸上,意味深长的道,“我等着修理我家复读机呢。”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庄教授真是个妙人。” 庄墨苦笑,他不妙不行啊,儿子要是被这位少爷盯上,以后肯定有苦头吃,他能不理会吗? 解决了一个,慕容秋白又看向苏思远,“今天真是多谢了。” 苏思远扶了下眼镜,不温不火的反问,“谢我什么?” 慕容秋白轻笑,也不避讳,“谢你对小楼出言维护,这份心意,我会记在心上的。” 这是表示,你的这个人情由我来还。 可苏思远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根本不理会,淡淡的道,“慕容少爷客气了,我刚刚站起来,完全是心之所至,不需要谁来谢。” “心之所至?”慕容秋白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苏思远一派儒雅斯文的淡然,“嗯,心里那么想了,便那么做了。” “都不计后果的吗?” “我需要计什么后果?” 一个意有所指的警告,一个一本正经的无辜。 “你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谁的?” “我的!” “你难道介意别人帮她?难道你愿意看着她深陷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慕容秋白倏的笑了,“苏少爷真是好口才。” 苏思远淡淡的道,“不是口才好,不过也心里想到了,便那么说出来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你这心之所至的可真自由。” 苏思远仿佛听不到话里的讥讽,轻嗯了一声。 慕容秋白语气一变,有些凉意渗出,“可是在我这里不行!” 苏思远睫毛缠了一下,“为什么?” 慕容秋白一字一句到,“因为我吃醋,在她的事情上,我没有容人的雅量,即使你们帮衬她,我也没办法感激,我的人,我会护着!”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似静止了。 苏思远不再说话。 庄墨已经起身,顺便拉着苏思远,跟慕容衡客气的打过招呼后,离开去了舞台上,拽出庄旭来,三人一起出了大厅。 魏大圣倚在墙上,兴致勃勃的看戏,手边还抓着一袋瓜子,又撵走了一个,还有最后那个强劲的,表弟弟跟人家撕的时候太幼稚,秋白撕起来会势均力敌更精彩吧? 慕容秋白依旧开口,“你还不走?” 王锦不答也问,“你护着她?” 慕容秋白挑眉,“怎么?不行么?” 王锦轻笑,“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不软不硬的回击过去,“我们有没有分手难道你不清楚?” 王锦呵了一声,“果然是这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既然知道,你就可以死心了。” “呵呵,难道不怕我说出去?” “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 “可我却想告诉你怎么办?原因很多,我不舍得她因此受到伤害,我更想让世人以为你们确实分手了,如此我追求起来不就少了一个情敌?” ------题外话------ 么么哒,妹子们,节日快乐,木禾正在劳动着,嘻嘻也向所有今天还在工作岗位上辛苦劳动的妹子们致敬。 感谢昨天妹子们的热情参与,答题答的各种出乎木禾意料之外,哈哈哈,好开心,今天竞答继续,不过木禾提醒一下喔,答案以第一次为准哈,不能修改的喔,而且不要说似是而非的喔,要确切的,么么哒。 今天的三个问题来了 1金良的孙子还没有出场,所以暂时不猜他是谁,妹子们猜他被安排在谁的身边?那人已经出场了喔 2将来小楼生的第一个宝宝是谁的? 3第一个宝宝是男是女? 恭喜昨天抢到幸运楼层的三个妹子,小夜,微微,还有白凤殿下,币币已经送上,么么哒,奖励也已经发了喔,有两个妹子全对了,无硝烟wxy123和宠儿,嘻嘻,恭喜,今天一更。 第五十八章 物归原主 闻言,慕容秋白眸子眯了一下,“你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合适吗?” 王锦惬意的笑,“这叫自我激励!” 慕容秋白呵呵了一声,“你这种激励的手段真是令闻者心酸。” 王锦唇角的笑滞了一下,片刻,叹息道,“心酸就心酸,她那么善良说不定哪天就软化了。” “呵呵,又要改苦肉计了?” “其实我更想用美男计。” “你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不觉得心虚脸红?” “秋白,这你就不懂了,美色就像是那花儿一样,牡丹有牡丹的艳丽,玫瑰有玫瑰的娇媚,兰花有兰花的清雅,茉莉有茉莉的芬芳,谁能说哪一种最好?谁能说只想欣赏一种?只有所用的花儿在一起,才能是满园春色。”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可是她不喜欢满园春色,她连左拥右抱都不喜,你想太多了。” “是吗?” “是!”慕容秋白咬牙。 “呵呵,那你和东流不是最后也滴水穿石了……” “那是退无可退的底线。” “秋白,底线这东西也是会随着时间而变的,你今天是这般,也许将来……” “这一条底线我永不会变!” “是吗?若是她要变呢?你是妥协还是放弃?” 慕容秋白语气一厉,“王锦!你若了解她,就知道她更不会变。” 王锦叹息一声,眸子里有些无奈和落寞浮上,“是啊,她不会轻易变得,所以,这世上注定要有很多的伤心之人了!”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你可以变。” 王锦苦笑,“若是我能轻易改变左右自己的心思,那我就不配去追求她!”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初。 慕容秋白渐渐有些不耐,“王锦,再说一遍,你若是不死心,还妄想追求她,便是我的敌人!” 王锦看着舞台上,黑压压人潮已经散去了,念北和阿武走了过去,围着她,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阿武的表情还好,除了恭敬就是恭敬,可念北……就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幽幽的笑着道,“你还是先解决那个敌人吧。” 慕容秋白也早已看到,闻言,有些沉不住气的站起身来。 一直沉默的慕容衡忽然开口,“坐下。” “爷爷,我……” “先坐下,爷爷有话和你说。” 闻言,慕容秋白只好先按耐着坐下,“您要说什么?” 慕容衡的目光落在念北身上,片刻,缓缓的收回,带着一丝追忆道,“玉家的小姐可以三夫四妾,正室,一般都会选门当户对的公子,品貌俱佳者,才华横溢者,能被玉家主子选中的夫婿都是佼佼者,而给玉家小姐做妾室的,则是出身玉家的人,从小便被选中,放在主子身边教养,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极为出挑的,除了身份不及正室,其他的都不会弱了,甚至……” 他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慕容秋白隐约不安,“爷爷,甚至什么?” 慕容衡语气有些复杂,“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强很多……” 王锦忽然插了一句,“老爷子,您说得这某些方面是指哪些方面?” 慕容衡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王锦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有些无语的道,“不会恰好是我想得那个方面吧?” 慕容秋白皱皱眉,“不可能!” 王锦倒是有些好奇了,“怎么说?” 慕容秋白冷哼一声,“还有人敢和东流比战斗力?” 王锦下意识的点头,“这倒也是……” 慕容衡摇摇头,“你们不懂,玉家几百年的历史,多的是你们想不到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又都是代代相传,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玉家主子选的人,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外人也只知晓个大概,关起门来的那些……你们又如何知道?” 慕容秋白不由的有些懊恼,“那就也不给她知道的机会。” 慕容衡又叹了一声,“只怕到时候会身不由己,其实秋白,你和东流那小子算是得了便宜了,依着玉家的规矩,都是先把主子选的人收房,再大婚的,你俩可是抢了先……” 王锦忽然好奇的问,“那上一代玉家的八小姐收房的人是谁?” 闻言,慕容衡面色变了变,半响,酸酸的哼了声,“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老子不乐意说!” 王锦很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吃醋呢。 见状,慕容衡老脸一黑,手里的拐杖毫不客气的就冲着他的腿上招呼了一下,王锦不敢躲,闷哼一声,老老实实的挨了,慕容衡还有些恼,又骂,“欠揍,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 王锦苦笑,揉着发疼的腿,连连告饶,“是,是,我错了,老爷子您就莫要气了。” 慕容秋白很惬意的嗤笑一声,“活该!” 王锦瞄他一眼,“别说你就不想知道!” 慕容秋白一噎,见自家老爷子又要发飙,忙指着台上道,“爷爷,小楼忙完了,我喊她过来。” 慕容衡却制止,“等等……” 慕容秋白不解,“爷爷,您……”您不是很想见她,想的昨晚都失眠了吗,若不是看您这么大年纪,我都要吃醋了! 王锦却似乎明白了,桃花眼闪了闪,看到慕容衡缓缓站起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玉家小姐的地位果然是尊崇,以前这种概念只停留在书上,可渐渐的,在她的身上越发明显了,从别人对她的态度上也越发明显了,如今,连慕容家老爷子都这般,实在是…… 果然,慕容衡道,“我过去见她……” 闻言,慕容秋白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爷爷,小楼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她……” 慕容衡瞪他一眼,“她是玉家的九小姐,九小姐是什么身份,能让你呼来喝去的?” 慕容秋白被训,苦笑,“爷爷,我是……” 慕容衡打断,又训斥道,“在她面前不可恃宠而骄,否则……” 慕容秋白失笑,“爷爷,什么恃宠而骄啊,我没有,您和她相处过便知道,她真的没有那么多规矩的,玉楼里,花伯和金老爷子对她恭恭敬敬的,可她从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您想太多了!” 慕容衡还是摇摇头,“秋白,那是因为她面对九小姐的身份还有些短暂,尊卑有序的观念还不深,慢慢的,她就知道九小姐那三个字分量有多重了,到时候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必须要接受,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也关乎着玉家的体面,那是玉家三百多年传承下来的规矩和矜贵,说改就能改了?若是改了,便也不是玉家了,你看她身边的那个人……” 他指了下念北,慕容秋白接口,语气有些幽怨,“那是念北,是小楼父母派来照顾她的。” 慕容衡点头,“现在懂了吧,就算她不想,她父母也会派人来一点点的影响她,让她从心里一点一滴的接受玉家的一切,那个念北……你也该看出来了,那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慕容秋白抿唇不语。 王锦叹了一声,接上话,“确实不简单啊,看着安安静静的,无欲无求,跟出世修仙的一样,可这般不争不抢才是最要命。” 慕容衡点头,“对,最大的争夺就是不争!不与人争,才无人可以与其争。” “尤其他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转悠,时时刻刻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是如此了!”王锦又悠悠的道了一句。 慕容衡深以为然的嗯了一声,“还有日久生情。” 慕容秋白终于开口,好气又好笑,“爷爷,他给我添堵也就罢了,您怎么还一唱一和的帮衬了?” 慕容衡瞪他,“这是帮衬吗?这是在告诫你,千万不可持宠而娇,要懂规矩……” 慕容秋白苦笑,“爷爷,你孙在在她面年哪还敢骄傲啊,早在我喜欢上她时,便把一切都踩在脚底下来了,我只是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玉楼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样,他顿时一喜,唇角的笑灿烂的可争日月之辉,情意满满的喊道,“小楼。” 这时,演播大厅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魏大圣虽然看热闹看的投入,却也不会忘了清场。 再说还有慕容衡带来的人,还有暗处那些来保护的,此刻,偌大的大厅里,也就只剩下两拨,慕容衡,和他身边站着的慕容秋白、王锦,还有玉楼春,以及她身后跟着的阿武和念北。 还有一个看戏上瘾不舍的走的魏大圣。 玉楼春走过来,先冲着慕容秋白笑了笑,收回视线,定定的落在慕容衡身上片刻,然后鞠了一躬,“刚刚多谢老爷子照佛,小楼感激不尽。” 闻言,慕容衡身子一震,手里的拐杖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他似才惊醒,伸出手却有些无措,“玉小姐……” 玉楼春微微一笑,“老爷子若是不嫌弃,喊我小楼便是。” 慕容衡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慕容秋白见状,笑吟吟的道,“爷爷,您喊小楼便是,玉小姐三个字太见外了!”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他得意的挑挑眉,视线又落在她身后的念北身上,不动声色的笑笑。 念北含笑而立,安静不语,像一尊玉石。 慕容衡酝酿了半响,才哑着声,喊出一声,“小楼……” 这两个字包含的复杂情感,言语难以描述。 在场的人都听的心里一酸,似懂非懂。 玉楼春有些明白,笑着应了一声,“老爷子好。” 慕容衡摇摇头,“你要是愿意,就跟秋白一样,也喊我爷爷吧!”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慕容衡心里也是微微揪起来。 王锦看着这一幕,心里苦楚难言,他这辈子都是等不到让她心甘情愿的喊自家的人了,王家和她也许只有兵刃相见,你死我活。 玉楼春只顿了两秒,便很自然的喊道,“爷爷好。” 慕容衡差点失态,激动的应了一声,“好,好……”,然后大手便开始摸着口袋,似乎是想拿什么东西,可因为手颤的有些厉害,摸了很久才拿出来,是一块怀表,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坚定的递给玉楼春。 见状,慕容秋白面色一变,忍不住喊了一声,“爷爷!” 他声音里的惊异,所有人都听的明白,连离的远些的魏大圣都凑近了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块怀表。 怀表如今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买不到了,市面上有的都是收藏品和纪念品,可怀表在建国前可是流行的很,尤其是达官贵人们,人手一块,看其表的贵重,便可知其身份地位高低贵贱。 而眼前的这一块显然是精致名贵的,表壳的周围镶嵌着一圈玉石,各种颜色的如彩虹一般围绕,美不胜收,可再美,也没有围绕在中央的那个女子美。 那个女子,在场的谁也不陌生,因为和玉楼春长得如出一辙,只是穿着旧时的衣服,旧时的装扮,笑的也更带着一股威严和果敢,不似玉楼春的温婉柔和。 不用怀疑,那怀表上的女子就是玉家的八小姐了! 表的主人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所以此刻躺在掌心里,如同新的一般,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慕容秋白又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爷爷。”他爷爷有多宝贝这块怀表他当然是清楚的,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一下,甚至看一眼都不舍的,这么多年不离身,这会儿却要…… 他不是不舍,他是怕爷爷现在太激动,或许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衡却仿佛听不见,执意的伸出手去,“给,小楼,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玉楼春此刻自然也知道了这块怀表对眼前老人的意义,陪伴多年,借物相思,说是一种精神寄托也不为过,可此刻却要交给她,她哪里敢接? “老爷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您这份心意,我领了!” 慕容衡却依旧固执,“小楼,这本来就该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玉楼春还是没接。 念北忽然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清润好听,“小姐,您就拿着吧,这块怀表是您祖父亲手雕刻的,送给八小姐十八岁的生辰礼物,八小姐喜爱的很,一直戴在身上。” 闻言,玉楼春神色有些怔然,原来是姑奶奶的遗物,可怎么会到了慕容老爷子的手里? 慕容衡脸上蔓过回忆的哀伤,“当初玉家的清风玉院被炸毁后,我,我,我……”后面的话,他痛楚的说不下去,低下头,整个人都似被痛苦懊悔所淹没了。 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玉楼春终于郑重的接了过来,攥在手里紧紧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上一个个的画面,像是电影里的无数镜头飞过,只是那些画面太过血腥,到处都是废墟,是痛苦,是悲鸣,是哀嚎,是悔恨交加,是痛不欲生,是失魂落魄…… 她闭了闭眸子,身子有些凉。 念北轻声的道,“小姐,您把怀表先暂时交给念北来保管吧。” 玉楼春惊醒,摊开掌心,念北拿了过去,恭敬的收藏好。 “爷爷,您也莫要伤感了,逝者已去,节哀顺变。”玉楼春平静下来,对眼前的老人更有些同情了,有时候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下来的人那种日日夜夜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每一天都在看着那块怀表,每天都在自我折磨,每天都生活愧疚懊悔之中,如今,能够卸去这些重担,也许是好事。 慕容秋白在这一刻也明白了,“爷爷,您终于愿意放下了?” 慕容衡却摇摇头,“那早已是我的心魔,融进了骨血,无所谓放下还是放不下了,不过也不用等很久了,等我去了地下,就可以去她面前赎罪了。” “爷爷!”慕容秋白的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 玉楼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魔最是难消,他当年种下的因,收获的果也只能自己品。 念北忽然开口,“慕容老爷子也无需如此,八小姐在天之灵,想来也是不愿看您这般的,八小姐的性子,您该是了解,最是豁达,爱憎分明,您当年做出的选择,也是八小姐的意思,她怎么会怪您?您若是执意懊悔自责,岂不是在质疑八小姐的选择?” 闻言,慕容衡面色一白,看着念北,急切的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质疑八小姐,她那么聪慧……” 念北含笑打断,“您既然不质疑八小姐的选择,您便无需再懊悔自责了。” “我,我只是……” “念北明白,您只是不舍八小姐香消玉损,可生死有命,那是八小姐的劫难,八小姐也知道躲不过去,她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离开,您该为她高兴。” “……” “您若是心里还难以释怀,想要赎罪,也大可不必等到去了地下,八小姐虽然已经去了,可玉家还在,我们九小姐还在,九小姐生的如八小姐几乎一模一样,这也是生命的轮回,是上天的厚爱,玉家几百年的历史,六十年前遭此大难,也不过是一次考验,不破不立,玉家东山再起,成就定然会在当年以上!” “对,对……” “慕容老爷子是这般通透之人,想来是知道念北的意思了,念北斗胆说了这些,还望慕容老爷子勿要怪罪!这并非我家小姐之意,只是念北的一己愚见。” 这番话落,在场的人看着念北的神色都变了。 ------题外话------ 今天假期最后一天,嘻嘻,木禾终于能休息一下了,回娘家去喽,嘻嘻,所以一更,明天再两更哒,妹子们多体谅,感谢妹子们这三天来积极参与活动,么么哒。 今天的三个问题是。 1将来小楼生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嘻嘻,这个问题是选择题,嘻嘻,因为某人说骰子有六面,所以木禾给了六个选择,a十仁玉b十柔玉c十美玉d十白玉e十冰玉f十墨玉 2赵景亭娶了谁家的女儿?这个只需说谁家的便是。 3阿武的真命天女是谁?这个要说出人名喔 昨天的问题,也有几个妹子全部猜中,嘻嘻,点赞。 第五十九章 美男过招 这番话落,在场的人看着念北的神色都变了。 念北却依旧含笑而立,安静美好的像是深山幽林里无人造访过的那一潭湖水,清澈透明,自顾自的潋滟着,让初见的人忍不住失神惊异、着迷陶醉。 阿武此刻心里算是服气了,难怪主子会选了念北,他确实有能力站在小姐身边,不止是照顾饮食起居,还可以出谋划策,听说琴棋书画也是信手拈来,人生伴侣当如是。 魏大圣则有些纠结,既幸灾乐祸,又扼腕叹息,幸灾乐祸的是有这么强大的对手,以后好戏定然不断,可叹息的又是表弟弟不会经常郁闷的拿他出气吧? 每个人神情都不一样,到王锦这里,心思更复杂些,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需要他的地方便越来越少,那意味着他可以借此接近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奢侈,当她强大的不再需要他,那他该何去何从? 比起东流和秋白,他少了那份先机,更少了最强有力的家世支持,而比起念北,他又缺了天意,他能为之一争的也不过是离着那家人最近了…… 慕容秋白闻言,只觉得有什么在心里发酵开,咕咕的冒着酸气,此刻他才觉得早上劝慰东流的那些话有点苍白了,他让东流拿出正室的气势来,要大度,要冷静,要用自身的威严去碾压,可此刻,他才知道这真的有点难。 人家字字句句在理,尤其还是帮衬着她,还是那么谦逊平和,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却又那么容易打动人心,他相信爷爷肯定打动了,看爷爷激动的表情就知道,以后慕容家就是她的背后助力了,就算是父亲不同意也无济于事,他该高兴,因为这也算是间接帮了他自己,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不用偷偷摸摸的玩地下情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情敌表现的如此出彩,他的大度冷静有些不够用! 他的美颜上勾着一抹笑,琥珀色的眸子幽幽怨怨的瞅着玉楼春,一开口,就是酸味扑来,“说的真好,小楼,恭喜了,找了这么一个贴身……” 后面的字他没有说,就像是留了一个空白,让她自己填上去。 闻言,魏大圣很不厚道的捂嘴笑了,呵呵呵,秋白原来也有这么一天啊。 玉楼春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好笑的嗔他一眼,接过话去,很自然的解释,“念北以后就是我的助理。” 闻言,念北依旧静静的笑着,也不为自己辩驳什么。 慕容秋白声音拉的长长的,要笑不笑的道,“喔,原来是助理啊,我原以为是小楼新聘的小秘呢,这形象气质,绝佳口才……”话音一顿,眼神瞄向王锦,“比起外交部的王秘书长来也不遑多让。” 王锦很配合的一叹,“哪里哪里,锦自叹弗如,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玉楼春轻哼一声,“既然这般,你那个秘书长交给念北做好了。” 秋白心思发酸,挤兑两句也就罢了,这只狐狸凑什么热闹?念北到底是她的人,她不会任由外人欺负他。 闻言,王锦苦笑,“若是念北愿意,我真是求之不得。” 念北忽然开口,声音清润,悦耳动听,“念北不愿,莫要说是一个秘书长的位子,就是国家总统的高位,念北也不要,念北今生今世只会在小姐身边,哪里也不去。” “噗……”魏大圣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艾玛,那两只狐狸联手挤兑人家,结果让人家逮住机会当众表白了。 王锦嘴角一抽,看向慕容秋白,弄巧成拙了? 慕容秋白就笑了,他的智商在寻常人类面前已经很久不用了,看来以后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见秋白摩拳擦掌一幅要斗智斗勇的架势,忙抢先开口,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衡道,“爷爷,念北刚刚说的那些,您听听便好,无需往心里去,人生是自己的,小楼更希望您以后能为自己活着。” 这般的肺腑之言,让慕容衡动容,他八十多岁的人了,什么话没听说,人家是矫情是谦虚还是真心实意,他当然不会看错,眼前的她是真心希望自己可以平安惬意的过完剩下的岁月,不必再参与到那些恩怨情仇里劳心劳力,慕容家的支持何其强大重要,玉家想要在京城东山再起,有这样的助力那是再好不过了,可她却是推了。 慕容衡欣慰的点点头,“我老了,剩下的日子还能有多少,你的心意爷爷明白,可爷爷也想在有生之年完成一个心愿,六十年都活在悔恨里,蹉跎岁月,以后我可不敢了,我总要做些什么,才不辜负这辈子遇上八小姐!” “爷爷……”玉楼春还想再说什么。 慕容衡摆摆手,“你就成全爷爷吧,爷爷这么多年不理事,其实也帮不了多少,不过……”话音一顿,他语气坚定起来,“不过慕容家还是我老头子说了算,以后你和秋白就放心吧。”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那眼神就点亮了,“谢谢爷爷。” 慕容衡笑着拍拍他的肩,“以后对小楼可要好些,欺负了她别说玉家不愿意,爷爷就第一个饶不了你!” 慕容秋白呵呵呵的笑着,那股子欢愉喜悦怎么也遮掩不住,“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哪里舍得欺负小楼,疼她都来不及,她可是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魏大圣捂住胸口,艾玛,这表白太肉麻煽情了,知道你要碾压念北那段台词,可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玉楼春脸上也热了热,暗暗嗔他一眼,慕容秋白却当成秋波一样,笑得一脸的甜蜜,更是不再避嫌的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拉过她的手来,十指相扣,满足的叹息一声。 见状,阿武嘴角抽了抽,偷偷唆了一眼念北。 王锦笑得有点酸,也瞄了一眼念北的表情。 魏大圣更是期待着安静美男子的反击。 可念北却没有半分反应,仿佛这赤果果的秀恩爱是再正常自然不过了,他唇角勾着轻浅的笑意,安安静静的,不争宠,不吃醋,那份淡然大度让人刮目相看。 众人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魏大圣更是一声卧槽脱口而出,艾玛,这才是正室的风范啊。 慕容秋白顿时在心里郁郁了,他太轻敌大意了,这秀恩爱倒是成了争宠的小把戏,让人看了笑话,他太沉不住气了,眉头一皱,暗暗生着闷气。 玉楼春心里好气又好笑,面上倒是装作对一切都不知,只是暗暗的捏了下他的手指。 慕容衡看着这一幕,轻咳一声,对着玉楼春又道,“小楼,以后我也把秋白交给你了,他从小娇生惯养,性子难免骄傲些,以后若是做出什么不周到的事,你可要多担待。” 玉楼春心里觉得怪怪的,这是不是角色颠倒了?感觉像是把出嫁的姑娘托付出去的节奏,她脸红了红,别扭的道,“爷爷放心便是,秋白他……很好。” 闻言,慕容秋白那颗郁郁的心瞬间便治愈了。 慕容衡也含笑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聚在一起,一个个都心高气傲,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好在秋白和东流那小子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胜似亲兄弟,小楼可不用担心他们。” 玉楼春脸上觉得简直要烧起来了,“爷爷……” 慕容衡呵呵的笑起来,“这没什么可害羞的,这是玉家女子的尊贵,早晚世人都会知道,她们对你也只有羡慕嫉妒,却没那个福分,爷爷等着喝你的喜酒!” 玉楼春低下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慕容秋白却笑得欢喜,很痛快的应声,“爷爷,您可以开始准备红包了,很快的。” 玉楼春使劲捏了他掌心一下。 他呵呵的轻笑着,一脸的春光灿烂。 慕容衡笑得更畅意,“好,今天这一趟我没白来,这些年,我老头子待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还以为这辈子生无可恋就这么样了,哈哈哈,没想到啊,临迈进棺材了还能有如此畅快之时,好,好!” 闻言,王锦笑着试探着接了一句,“老爷子,要不找个地方,一起去喝一杯庆祝一番?” 慕容衡还未说话,念北忽然道,“小姐,下午临出门时,念北就在灶上炖了汤,那汤极其讲究难熬,念北好不容易才凑齐了食材。”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您要是出去吃,可就喝不上那么美味的汤了。 王锦的笑就凝在了唇角。 而慕容衡老眼一亮,“什么汤?” 念北淡笑着道,“是乳鱼汤,对身子极好,当年八小姐最喜欢的一道汤。” 慕容衡神色有些激动,连连点头,“对,对,八小姐喜欢吃鱼,尤其是爱喝这道汤,听说做起来很是麻烦,做好后,汤汁像是乳一样,极其美味鲜嫩,多少人想学,却是学不来那个味道。” 念北点头,“慕容老爷子所言极是,而且这道汤,喝起来也极其讲究,必须要在哪个时间,早了晚了味道都会有损。”话音顿了下,“算算时间,该是快要到了。” 闻言,慕容衡像是比谁都着急,开始撵人,“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吧。” 王锦转了下手腕上戴的一串紫檀佛珠,笑着建议,“既然这样,老爷子,不如我们一起去玉楼春讨杯酒喝,这样的好日子,想来玉小姐该不会舍不得吧?” 玉楼春轻蹙了下眉,她还未开口,慕容就要笑不笑的道,“可我舍不得。” 王锦挑眉,“这可不是正室应有的风范!”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什么是正室应有的风范?大度贤惠,端庄矜持?我也可以做到,可这不包括,引狼入室!” 闻言,王锦笑了笑,“引狼入室?我以为我是狐狸!” “狐狸也是食肉动物!” “唉,我以为我是一番好心,却不想……”王锦看了眼念北,意有所指。 慕容秋白磨磨牙,“多谢了,我自会处理。” 王锦洒脱的耸耸肩,“好吧,那我就祝你好运,拭目以待了。”话落,又看向慕容衡,“老爷子,要不咱们俩去找地方喝一杯?” 慕容衡定定的看着他,片刻,点点头,“也行,我多少年没在外面吃了,你选地方,找家口味重点的,老头子我就喜欢味重的。” 闻言,王锦笑着道,“没问题,我也口味重,我知道有家菜馆里的麻辣菜系做的还不错,要不咱们爷俩去哪里试试?” “行,不过你小子请客哈,我出门不带钱。” “呵呵,您老放心吧,请!” “走着!” 三言两语,两人就搀着往外走,慕容秋白皱眉,喊了一声,“爷爷,您不回家啊,爸妈会担心的。” 慕容衡摆摆手,“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晚点回去。” “那您也不能去吃麻辣菜系啊,您忘了您胃口不好,医生已经多少年不让您碰那些了?” “不管了,老子以后要开戒了!” “爷爷……” “你陪小楼回去吧,今晚不用回家了。” 慕容秋白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要再说什么,被玉楼春用眼神制止,王锦搀着慕容衡的胳膊,回头冲着慕容秋白得意的挑挑眉,慕容秋白眸子眯了下。 魏大圣看着这一幕,莫名想笑,这一个个的都幼稚上了?连王锦都暴露出逗逼潜质了,艾玛,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等到两人走的不见了人影,慕容秋白才有些担忧的开口,“小楼,爷爷的胃在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喝酒太凶,糟蹋坏了,多少年不敢碰太过刺激的食物,可今天……” 玉楼春心里有些明白,感慨的道,“以前你爷爷是不想活的太明白,糊涂一点,心里会舒坦一些,所以吃什么喝什么,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反正到了嘴里都是没滋没味,可现在,他想明白了,想活的清醒一些,便会对那些口腹之欲有了要求,秋白,这是好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一说,慕容秋白便也懂了,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人,就伸臂把她搂进怀里,“小楼,谢谢你!” 玉楼春顿时有些羞恼,挣扎的把他推开,“谢我什么啊?” 慕容秋白也没有用力坚持,看着她微微羞红的脸,解释道,“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对我爷爷,对我,我都感激不尽。” 话不需要说的太多,她便都了然。 慕容秋白又深情款款的道,“我无以回报,所以只能以身相许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明明上一秒是很煽情的气氛,结果他画风一转,就成了暧昧了。 “呵呵呵……”慕容秋白笑着跟上去,修长的手指又紧扣住她的,“爷爷都同意了,我今晚不用回家了,小楼难道都不收留我?” 他越说越来劲了。 玉楼春羞恼的低声斥他,“闭嘴!” 慕容秋白见好就收,“好,晚上再说给你一个人听。” “……” 身后,念北和阿武一左一右跟着,表情各异。 阿武面皮子还不够厚,听到这样的话题,难免觉得尴尬羞耻,一张脸红黑交错,而念北俊美的脸上白皙如常,只是澄澈的眸子里有些水波晃荡。 被无视的魏大圣悲愤的看着人家几个人亲亲热热的离开,就唯独撇下他,忍不住追上来,痛苦的哀嚎,“拜托,还有一个我呢,就没人看见吗?” 慕容秋白挑眉,“好戏看完了?热闹看够了?然后……有事?” “噗……”魏大圣表情转换了好几遍,换上笑意殷殷,“呵呵,我刚刚那不是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你们愉快的聊天吗?” “那现在就好意思来打扰了?” “呵呵呵,这话说的,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说打扰实在是太见外了,呵呵……”笑声一顿,他看着念北双目发亮的道,“刚刚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汤来?” 念北淡淡的笑着道,“乳鱼汤。” “对,对,就是这个汤,呵呵呵,熬了不少吧?你看,我能不能去分一杯羹喝啊?”像是怕人家会不答应,他又急切的道,“我跟小楼的关系可是不一般,真的,不信,你问你们家小姐……” 他冲着玉楼春拼命的眨眼,各种殷切,谁叫他被勾起了食欲呢? 玉楼春无语又好笑,点头,“嗯,是还好。” 闻言,魏大圣大喜,人家竟然没拆台,“你看吧,你看吧,那我就……” 念北笑着打断,“念北没有意见,只是那乳鱼汤,是专门为女子调制的一种药膳,你确定要跟着一起去喝吗?” 闻言,魏大圣有点懵,“专门为女子调制的?什么药膳?”只要不是吃了会变性,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念北一本正经的道,“美容养颜,滋阴补肾,活血调经,对将来生育也极好。” “噗……”魏大圣听不下去了,连生育都出来了? 玉楼春也嘴角抽了一下,拉着慕容秋白的手急步离开。 阿武无语的赶紧跟上。 念北又很客气的问了一遍,“你还要跟去喝吗?” 魏大圣悲愤的摇摇头,“不必了,那些功能我都用不上。” 闻言,念北很认真的道,“嗯,你确实用不上,你只需要调理好你的大脑就好。” “……” ------题外话------ 么么哒,五一活动圆满结束,谢谢妹子们这三天来的热情参与,也恭喜得奖的妹子们,嘻嘻,抢楼活动,连续三天抢中幸运楼层的是白凤殿下妹子,恭喜恭喜。 有奖竞猜这一环节,有些出乎木禾意料之外,捂脸,木禾觉得问题还是很简单的,稍微推理一下就能找到正确答案,可是现实……让木禾惊呆妹子们的脑洞了,嘿嘿,对的最多的妹子也不过是六个,九个问题,八个有猜中,还有一个,竟然没有一个妹子猜到。 嘤嘤嘤,小楼女儿的名字就那么难猜么?十全十美啊,捂脸。 小剧场棒棒哒,妹子们别忘热情点赞哈,感谢阿魔,宠儿,cc糖果,魔幻樱四个妹子的支持,辛苦啦,奖励木禾明天再发。 第六十章 放下骄傲 闻言,慕容秋白眉头皱了起来,要说靠谱,瑞安虽然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下来,也浸染了不少的腹黑谋略,可比起这个念北,胜负还真是难说,毕竟这可是人家父亲亲手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玉楼春的眼神就幽怨起来。 玉楼春好笑的嗔他一眼,以前只觉得那二货幼稚,他至少是个稳重理智的,现在可好,被传染了是不是?还有这个念北,初见觉得安静,无欲无求,如今看来,也不是个省心的,两人斗起嘴来,半斤八两。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无语的开口,“念北,你和瑞安为什么会有那么无聊的赌约?”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的眼神就亮了,她到底是站在自己这边,搂着她的手臂都柔情万千起来。 阿武嘴角抽了抽,更加专心致志的开车。 念北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姐,是瑞安调皮,觉得好玩,便定了这个赌约。” 玉楼春挑眉看他,“那你就陪着胡闹?” “他是弟弟,自小我们便没在一起生活,念北是哥哥,他有所求,念北实在不忍拒绝,而且,他还用了激将法,念北觉得若是不应下,也会丢了小姐的脸面不是?”念北含笑解释着。 玉楼春却听的皱起眉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念北理所当然的笑着道,“自然是有关系的,瑞安当初对主子选中我是有些不服气的,他觉得他更可爱聪慧,长大后也更能讨你欢心,争宠也更有优势……” 玉楼春听不下去了,摆摆手,“好了,我不想知道了。” 慕容秋白却凉飕飕的道,“继续,我忽然很感兴趣了。” “秋白……”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 他低下头,要笑不笑的瞅着她,“小楼,原来瑞安还有那么多有趣的小秘密,我想听,想多了解他一点,以后放在身边,我也好能睡的踏实。” 不然,又埋下一个炸弹,原来还曾失落没有被选上? 玉楼春无言以对了,拿出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由着两个无聊又幼稚的人去胡闹了。 念北继续,“瑞安觉得他应该被选上的,可选中的人是我,他便说了那个赌约,依着他的可爱,他会最先找到心仪的女子,破了处男身,而我魅力不及他,所以即使送到小姐身边,小姐也不会破了我的身子……” “咳咳……”玉楼春还是不够淡定的呛了一下。 念北刚要去给她拍背,她秀美的背上就已经被慕容秋白占领了,他也不抢,很平静的从车里的储物箱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瓶,盖子打开,顿时香气四溢,玉楼春和慕容秋白也自诩品过不少的茶,可此刻却竟然闻不出来是什么。 就见念北娴熟的倒了半杯,很自然的递到她手边,“小姐,请喝。” 玉楼春怔怔的接过来,清亮的水里,还飘荡着一朵白菊,好看的很,香气袅袅,让人很难拒绝,她喝了两口,入喉清甜滋润,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 念北含笑,柔声问,“小姐可喜欢这味道?”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嗯,很好喝,这叫什么茶?” “这是念北自己研制的一种花茶,特意为小姐准备的,小姐能喜欢,念北真是再高兴不过了。”这话里,就莫名多了一丝亲昵和暧昧。 玉楼春握着杯子的手就觉得烫了,尤其身边还有一道灼灼的视线烧着,她心里无力叹息了一把,很聪明的递给他,“你喝喝看。”这下子该舒坦点了吧? 慕容秋白笑意盈盈,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僵硬,“我要小楼喂我喝。” 玉楼春顿时好气又好笑,不过到底没拒绝他,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夸张的陶醉道,“嗯,味道确实不错。” 念北似乎半分介意都没有,把空了的杯子又倒上,很平静的道,“喜欢就多喝一些。”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又喝了一杯,眼神瞅着玉楼春,小楼是不是觉得人家更大度贤惠呢? 玉楼春淡定的拿过杯子,交给念北,不接他眼神里的询问,催促他道,“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吧,给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自从上了车,正事没办一点,只顾着闹了。 闻言,慕容秋白神色有些淡了,“不想打。” 玉楼春知道他心里对父母有些芥蒂,嗔道,“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父母,而且他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我都没什么怨言,你较什么劲啊?” 慕容秋白搂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小楼,你真的不怨他们了?” 玉楼春声音平静,“没什么好怨的,为人父母者,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夹着几十年前的一些恩怨,谁是谁非,又怎么说得清?你也不要再和他们置气了,总归是一家人,现在老爷子又发了话,他们心里或许还有些不舒服,你语气软一些,父母对孩子都没有多大狠心的,你说几句好听的,他们也许便会释怀了。”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动容,“小楼,我何德何能,能得贤妻若此?” 玉楼春俏脸一红,“少贫了,快点打电话吧。” 慕容秋白知道她脸皮薄,也没再继续说些肉麻的话,拿出手机来,直接打到家里的电话上,很快,那边便接起来,“喂?” 慕容秋白深呼吸一口,语气温软的喊了声,“妈,是我、”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半响,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秋白?” 慕容秋白似乎也有些别扭,“嗯,是我,爷爷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他不回家吃饭。” “喔,好,好,那你呢?”那边像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回答的有些生硬。 “我也在外面吃。”话落,慕容秋白就想挂电话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也不习惯。 这时,那边的电话忽然像是被人夺了过去,紧接着,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毫不客气的质问,一字一句,“秋白,下午怎么回事?” 慕容秋白一瞬间身子绷紧,像是竖起刺的刺猬,随时准备战斗,玉楼春握住他的手,缓缓的摇摇头,他这才卸去了武装,轻轻吐出一口气,“爸,就是您听说的那样。” 那半顿了半响,声音微颤,“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这是自己那个冷漠的儿子? 慕容秋白声音更温和,“您肯定得了消息了对吧?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我跟爷爷去演播大厅看录制节目了,爷爷公开支持了小楼。” 那边呼吸急促,“那你呢?” “我?我当然更是义无反顾的支持了。” “混账,之前那些就是跟我在演戏是不是?你爷爷也是你怂恿的是不是?你个逆子……”那边的人激动起来,一声声的责骂脱口而出,也武装好了自己,准备着接下来的相互攻击。 “爸,对不起。”那边骂的激烈,若是依着以前,慕容秋白定然冷冷的回击,可这次,他很诚挚的说了这三个字,一下子让那边的动静戛然而止。 那边久久不语。 慕容秋白发现说出那三个意味着妥协的字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那么痛苦,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轻松自在了,“爸,对不起,这些年,我都很抱歉,我知道您和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在很多选择上却都违背了你们的心意,这是儿子的不孝。” 那边惊异的有些失语,“你,你……” “爸,可我还是希望您能理解我,支持我,对小楼,我没办法放手,不过您放心,慕容家我也一定会守护住的,毕业后,我就会依着您的意思进那个圈子,现在,还恳求您也成全我好么?” 他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如此的低姿态。 玉楼春知道,他这样做,一半是因为也意识到了如何应该和父母相处才是最聪明的,顶撞对抗永远不是解决之道,而另一半也是为了她,为了她,他才心甘情愿的放下那些骄傲。 她偎进他的怀里,无声的感激着。 慕容秋白心里一暖,垂眸看她,眸子里柔情万千。 此时无声胜有声,连开车的阿武都觉得空气中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让人动容。 念北看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在他澄澈的眸子里一掠而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电话那端,慕容韬的心境更是犹如波浪翻滚过,震动惊异,不敢置信,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和激动,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儿子终于肯对他低头了,终于也能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对他这个父亲说两句温软的话,他那些坚持的威严冷硬此刻有些摇摇欲坠,旁边,林雅早已擦起了眼泪,使劲的催他,赶紧点头。 半响,慕容韬才平静下来,“你说这些……可都是她教的?” 慕容秋白也不否认,“算是吧,小楼让我孝顺你们,说你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那边哼了一声,“这么说,并不是你真心诚意的了?若是她不让你这般说,你就还是打算跟以前一样?你心里根本就没有真的……” 慕容秋白打断,“爸,在我心里一直都很敬重您的,只是我们的意见和思想总是不一致,而我又不太会与您相处沟通,这才让我们父子总是一说话便是剑拔弩张,对过去种种,是儿子不对,您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他一退再退,慕容韬也知道自家儿子那性子,能做到这般已经是极其不易,他当然不会得寸进尺,他也压下那些尖锐的刺,语气平和了几分,“秋白,你最是聪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又顾虑什么,慕容家是我的责任,将来更是你的责任,想要守住它有多难,你现在还体会不到,爸只是希望,你将来的担子能轻一些,可你却偏要再往自己身上揽那些事……” “爸,我都了解,您也该知道我,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因为是小楼,我才难以放手,爸,您也曾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您就该理解儿子的心不由己。” 那边不说话了。 “爸……” “好,就算抛却那些利益牵扯,我对他们玉家也没有什么好感,我就是不想让你和玉家扯上关系,我就是不喜欢玉家的人,男人女人都不待见……” “爸,那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我和小楼有什么错?再说了,爷爷这么多年一直还觉得对玉家有愧呢,小楼见了爷爷时,两人都相谈甚欢,您怎么就不能放下那些?” 那边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爷爷喜欢的人跟她张了一模一样的脸,爱屋及乌,自然待见她,而我……” 慕容秋白忽然打断,幽幽的道,“爸,妈不是也长的跟您喜欢的人有几分像您才娶了妈进门的吗?您若是那么不喜玉家的人,这些年又是怎么面对妈?” “你……” “爸,我先挂了,您好好想想吧,等哪天您想通了,我就带着小楼回家一起陪您和妈吃饭。” 挂了电话,玉楼春抬眸看他,唇角含着笑意,“嗯,做的很好。” 慕容秋白又用力呼出一口气,也笑了,“小楼,你不知道,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我爸说话没有吵架,他总是绷着一张严肃的脸,不许有人杵逆他的话,可我呢性子又傲又倔,哪里会听他的,以前多半还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可后来长大了,我们便是真的意见相左了,谁也听不进谁的去,每次说话,就是一股火药味,我妈夹在中间,这些年也是左右为难。” “那你爷爷呢?” 慕容秋白摇摇头,“我爷爷虽然也住在一起,可他有个单独的院子,喜欢一个人待着,多半时候都是在想些什么,不愿人去打扰他,对家里的事更是不怎么上心,这些年,我们也都习惯了,直到……” “直到什么?” “还能直到什么?”慕容秋白苦笑一声,“还不就是在节目上看见你?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态,给我打电话时声音都是抖的,非要我陪他来录制现场,你不知道,他以前可是最厌烦人多的地方。” 玉楼春不解,“你爷爷经常看电视节目?” “不看,他连新闻都不是很关注。” “那他怎么……” “这就是向奶奶的功劳了。” “怎么说?” “向奶奶自从看了你的节目后,所有她认识的人都炫耀了一遍,唉,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东流的人了,这么得意的事,向奶奶还能放过我爷爷?自然要跟爷爷说了,可怜我明明才是你的正牌男友,现在倒好,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了……” 玉楼春闻言,嗔了他一声,“什么小三?有你这么嚣张的小三吗?” 慕容秋白笑了,“也是,其实我就是小三也无所谓,给东流和你当小三,我也认了,只要小楼别再给我们找小四小五就好,你说呢?” 玉楼春眼眸闪啊闪,低下头看书了。 慕容秋白凑近,不放过她,“小楼……” 她没好气的低声到,“我有那么多精力吗?”两个已经是压榨的她睡眠不足了,再小四小五,她这条命都要贡献出去。 闻言,慕容秋白愉快的轻笑起来,“呵呵呵,这话我最爱听。” “滚!” “呵呵呵……” 车子停在玉楼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院子里的人还站着不少,都在问玉亭里,兴奋热烈的等着开石。 主持大局的当然还是萧何,不过一看到她走进来,忙交代了旁边的人一声,匆匆迎过来。 下午录制的事,因为节目还没播放,所以还未传开,可玉楼这边早已经得了消息了。 见到玉楼春,萧何关切的问,“怎么样,小楼,有没有受委屈?” 玉楼春心里一暖,摇摇头,半开玩笑的道,“不但没受委屈,还更风光了一把。” “小楼,你可别忍着啊,我都已经听说了,有人找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你,让你下不了台,魏大圣是干什么吃的,选人的时候都不仔细点……” 玉楼春打断,“不管他的事,那些人想找茬,就总会找到机会,不过这次他们失算了,不但没有打击到我,反而更成就了我,呵呵……” 萧何闻言却更加担忧,“一次不成,他们接下来肯定还有更卑鄙的手段。” 玉楼春眼眸坚定,冷笑道,“再卑鄙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想做什么,他们暴露的越多,才会给我们更多机会去回击,我还就怕他们都不出手呢。” 闻言,萧何总算眼睛一亮,“对,对,是这么个理,你现在也算是站在明处了,不能总是当靶子给他们打,我们也要学着还击回去。” 玉楼春嗯了一声。 萧何又道,“我还听说,后来很多人都站起来支持你了,苏家的那位,庄教授,还有王锦和夏中天,对了,慕容家的那位老爷子真的也站起来……”话音一顿,萧何迎着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家竟然也来了。 他惊异的有些结巴,“你,你怎么会……你不是该晚上来……”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以后都会正大光明的来了。” “为什么?” “我爷爷都当着亿万观众的面宣布支持小楼了,我还需要再继续搞地下情吗?” “啊?对啊,这倒也是,不对,那你来了,向大少怎么办?” ------题外话------ 今天奉上Cc糖果的精彩小剧场点赞。 小楼父亲:九儿,你把念北纳了吧,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来把他调教的服服帖帖的保证深得你意。况且这也是玉家几百年来的规律,不能被打破。 念北:一切全凭小姐的意思。 二货:特么的女人我和秋白两人还满足不了你吗,你还要去纳夫? 秋白:还有谁的战斗力强的过东流? 小楼:(内心无语中)…… 五一活动圆满结束啦,妹子们若是喜欢,以后木禾还会经常举办哈,奖励的币币木禾也已经发了,获得实体礼物的两位妹子宠儿和乖乖要稍稍等两天喔。 阿魔,糖果,魔幻樱,三位妹子写的精彩小剧场还没有发奖励,记得来评论区留言喔,啦啦啦,币币奉上。 第六十一章 你变成她的男人之一 闻言,花伯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可金良的心头却沉重起来,以前玉家遭难,清风玉院被夷为平地,除了他们几个身负复仇的重任,被主子强行命令撵走外,其他人都愿意跟着主子一起赴死,逃走的寥寥无几,周月眉算是一个,当初因为她的身份并不重要,所以他们也没多上心,如今想来,或许那场灾难,她也脱不了干系。 事情过去了六十年,想要追查真相,也只能抽丝拨茧,一层层的来,金良心里有了计较,抬眸看向玉楼春,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心思,玉楼春冲着他点点头,却没有把这些话说到明处,免得花伯更加自责愧疚。 金良也是这层顾虑,便转了话题,“那小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玉楼春想了想,缓缓说道,“静观其变吧,这一次王家三房找茬,其实也算是弄巧成拙,对我们有利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站在明处的支持和暗地里相帮意义是不一样的,三房的人事后肯定会打击报复,不止是对我们,还有那几家人……” 夏中天,她才不会在意,而王锦想趟浑水,肯定有自保的能力,她比较担忧的是庄教授和苏思远,王家若是想拿捏他们,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压他们一头,至于慕容老爷子…… 一直盯着笔记本的慕容秋白抬起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道,“爷爷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和王家老爷子斗了一辈子了,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得谁,不管是大房的人还是三房的人对他就更没有办法了,爷爷这么多年虽然不理事,可别人想欺负他,还没那个本事。” 闻言,花伯就哼了一声,“对,他明哲保身的本事大着呢,有他在啊,你们慕容家能繁荣昌盛几百年不倒。” 慕容秋白苦笑,“花伯,我爷爷他当年真的是无可奈何,他老人家为此懊悔了一辈子,郁郁不得笑颜,已经受到惩罚了,您就原谅他吧。” 花伯不买账,“原谅?一百多条人命,怎么原谅?你问问那些死去的人答应吗?” “花伯……”慕容秋白还想再解释什么,被玉楼春制止。 玉楼春接了话过去,“花伯,当年的事,确实不能只怨慕容老爷子,那也是姑奶奶的意思,他就算是有心想救,姑奶奶也不愿意。” 闻言,花伯神色一震,“您的意思是说……” 玉楼春点头,又有些郑重的道,“姑奶奶想来早就预料到了那一场劫难,是玉家避不开的,更是她避不开的,所以她做了那些准备,清风玉院虽然被炸毁,可玉家几百年的基业却保全下来了,玉家的血脉也在,你们也在,她还为玉家留下了强大的支持助力,便是慕容家。” 花伯惊得说不出话,金良有些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当年八小姐没有让慕容衡出力相助,是因为早就知道这场劫难在所难免,慕容衡就算是出面也无济于事,不如保全下他的力量,等着玉家东山再起时,他可以相助?” 玉楼春嗯了一声,“慕容老爷子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六十年,他已经多少明白八小姐的用意,只是错失了心爱女子的命,还是懊悔痛苦,可他这些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瑞安能进慕容家,就是老爷子亲自去孤儿院领的人,在政界他虽然退了,可是把秋白的父亲扶持上去了,而王家,大房的人权势都在军界,二房在政界,可能力比起慕容家还是差了一截,这对于我们来说,便是最好的依靠。” 闻言,花伯似是还有些不甘,怨怼了几十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他却也没再说什么,倒是金良看着慕容秋白,语气有些踌躇,“慕容韬在政界是权势遮天,可他对玉家积怨很深,就算慕容衡愿意站在我们这边,他却未必肯,他那人的性子固执着呢。” 慕容秋白笑着把话接过去,“这个您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我的人都是小楼,我父亲就算再有什么积怨,又能坚持多久呢?” 花伯哼了一声,提醒道,“别忘了,你上面还有一个哥,你那个哥看着这些年在政界没什么大作为,平时也低调,可别忘了,他母亲是司家的人,司泽海是他亲舅舅,司家如今和小姐是什么关系,你该是最清楚,他能让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家站在玉家后面而无动于衷?就算他肯,司泽海也不肯。” 闻言,慕容秋白面色有些黯,不过语气依旧坚定,“花伯放心,这个我会处理的,我已经应了父亲,以后会进政界,我会在那个圈子里努力打拼的,成为小楼最坚持的依靠。” 花伯不再说什么了。 玉楼春握住他的手,冲着他笑了笑,“我相信你。” 只这一句话,便让慕容秋白的心活了过来,又是慢慢的能量和温暖,他情不自禁的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深情的一吻。 “咳咳……”金良低头咳嗽了一声。 花伯尴尬的撇开脸。 玉楼春俏脸一热,暗暗嗔他一眼。 他自顾自的笑得春风拂来,宠色无边。 这时,念北从厨房走出来,含笑道,“小姐,可以开饭了。” 闻言,金良和花伯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回避的理由,两人站起来,说了声“那我们就不打扰小姐用餐了。”,便要告退。 玉楼春挽留,“一起留下吃吧。” 两人忙摆手拒绝,玉楼春见他们态度坚决,只好无奈的道,“那你们还是留下,就在这里吃,我让念北把晚餐送到我房间里用。” 两人忙应了一声好。 玉楼春又跟念北交代了一声,便和慕容秋白离开,直接去了三楼,一进房间,慕容秋白就发出一声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门呢。” 他四下打量着,那模样倒像是真的初次造访。 玉楼春好笑道,“以前来的那个是谁?禽兽吗?” 闻言,慕容秋白正走到窗户处,幽幽转身,看着她道,“我都是晚上爬窗户来的,何时走过正门?能不禽兽吗?”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从橱子里拿出一身轻便休闲的衣服,去了浴室,“你若是觉得委屈,正门就在那里,欢迎你多走几遍,我准了。” 闻言,慕容秋白盯着浴室关上的门笑了,“呵呵呵……” 他家小楼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正门他当然不会真的无聊的去走,不过这个熟悉的房间,他还是转悠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靠墙边的两口箱子上,那箱子可不是现在市面上卖的行李箱或是储物箱,而是手工做的古老的那种箱子,手艺自不必说,简单古朴大方,一看便是名家之手。 他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了。 他没有打开看,只是盯着,便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涨,他想起东流早上给他发的那些信息,她对着这两口箱子在哭的模样,他虽然没有见到,可只是想想,便觉得感同身受、肝肠寸断。 他发誓,一定会找到医治好他父亲的解药,让她们一家团聚,再不必受相思之苦。 而想找到解药,就要接近王家…… 浴室里响着流水声,他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起来,“找爷干什么?炫耀你的丰功伟绩就不必了,哼,显摆你可以走正门了更没必要,哼,爷早就……” 慕容秋白打断,“什么也不是,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立刻激动的道,“难道是你今晚有事不能侍寝,想把机会让给我?好啊,我答应了,正好我有事想要和她说,我这就去……” 慕容秋白受不了的打断,“东流,不要做梦好么?就是天大的事压下来,我也不会把侍寝的机会让给你,麻烦你先听我说完再开脑洞好么?”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哼了一声,车钥匙扔了出去,阎华站在边上,无语凝噎。 慕容秋白问道,“下午在演播大厅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那边哼唧道,“嗯,能不听说吗?你说你也是,任由那些人渣蹦跶个什么劲,一枪毙了多省事,还让他说了那么多膈应人,要是换成爷在,早就……” 慕容秋白打断,“东流,枪毙一个人简单,可是你觉得那么粗暴行事对她是最好的吗?毙了一个,后面还会有无数个冒出来……” “那就毙到没有人敢再冒出来!” “东流,这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你还不了解小楼吗,她是不喜流血的,能兵不见刃的解决,她就一定不会选杀戮,有杀戮,就会有牺牲,你希望看到她身边有人牺牲吗?” “爷会护着她身边……” “可万一有护不住的时候呢?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靠,那依着你说怎么办?” “还是智取为上,比如这一次,我为什么没有早早出手,你以为我就忍心看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她、让她难堪吗?我不出手,是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站起来,苏思远,庄墨,甚至夏中天和王锦,他们对小楼的支持都站到了明处,这对小楼来说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哼,还有你家。”那边酸溜溜的道,“那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敌老爷子一个人的分量重。”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了,“对,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有爷爷那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父亲也无计可施,慕容家还是爷爷当家作主的。” 那边的声音更酸了,“你最得益,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出玉楼了,哼,爷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靠,你上位了,得宠了,大家都以为你们破镜重圆、旧梦重温了,那爷不就成了被淘汰下架的那个了?” 慕容秋白好气又好笑,“那你可愿意?” “愿意你妹啊,靠,除非爷死!”那边懊恼的爆粗口了。 慕容秋白笑得更欢畅,不过没再继续刺激他,“行了,少自己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大家更不会那么想。” “那大家会怎么想?” 慕容秋白叹了一声,“晚上的节目一播,你以为小楼的身份还能瞒的住吗?你可知他今天下午穿的什么去的演播大厅?手腕上戴的玉镯又是谁的手笔?苏思远和庄教授都猜到了,其他的人稍微一琢磨,也会慢慢的想到,网上只要有一个声音提出来,很快玉家之女的新闻就会铺天盖地,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小楼的身份了,那么关于玉家女子尊贵的那些习俗也都会再次被挖掘出来,天赋异禀,一双慧眼鉴宝断语从不虚言,可以三夫四夫,玉家女子只娶不外嫁,这些一旦宣扬出去,你说,你和我还用得着争吗?” 那边顿了片刻,然后恼恨的靠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知道爷是她的男人之一,而非她是爷的女人了?” 慕容秋白揉揉眉头,“我亦然。” 那边更加懊恼,发出砰的一声,阎华眼瞅着茶几被踹出去一米远,却不敢劝,他能理解少爷的心情,真的,虽然两位少爷私下妥协左拥右抱,以求皆大欢喜,可那毕竟是私下,然而玉小姐的身份一旦公开,那么这些事就掩藏不住了,少爷和慕容少爷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尤其是少爷,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咳咳,以后有的纠结了。 片刻后,就听向大少又咬牙低吼,“就是这男人之一,还有人跟爷抢,你说的那几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为她出头?也看上她了?什么庄旭,苏思远的……” 慕容秋白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忙打断,“东流,先不说那些,我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要问。” “什么事?” “你下午去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那边声音认真了几分,“你放心吧,都安稳住了,果然军队里也有三房的人,我就觉得依着三房那个老太太的本事,不可能养出来的东西都是废物,只会吃喝玩乐,我一去查,这才揪出来一个,不过应该还有,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大动干戈,一点点的拔除吧,这次王誉也是有点急了,司泽海对昨天的事,肯定半信半疑,让人去查了,查到王誉那里,王誉没做过,心里肯定猜到是我们做的,岂会不报复?” “再搅和的水混一点,让司泽海和王誉耗上。” “这个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 “嗯,还有一件,你在王家可有自己的人?” 闻言,那边申请郑重起来,“怎么了?” “还能怎么?就是为了小楼父亲的事,解药,你忘了?不接近王家的人,怎么找解药?” “你要是这个打算,那就是没戏了。”那边说的很肯定。 “为什么?” “你以为王家真的腐朽的不堪一击了?王战天这些年是看着有些颓废,可他还没糊涂呢,王家那两个老太太更是精明的主,想往王家安插人难着呢,奶奶倒是有人,可那些人都在外围感谢粗活,能靠近的都是他们王家用了几辈子的老人,就是那些老人,依着他们多疑的性子,做重要的事也是避开的,更别说王战天了,更是小心谨慎,听说他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解药那么重要的事,肯定他自己知道,你怎么让人去打听?” 闻言,慕容秋白皱眉了,片刻,无奈的叹息一声,“如此说来,岂不是非要领那只狐狸的人情了?” 那边也皱起眉来,有些恨恨的道,“若只是领人情倒也罢了,特么的大不了我们还便是,就怕他要的根本不是人情,而是人!” 慕容秋白又揉起眉头,“那真是内忧外患了。” “内忧?又什么意思?” “念北。” “念北?特么的他不当安静的美男子了?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他不是不争不抢吗?” “爷爷说,不争,便无人可以与其争!” “靠!” 浴室的门响起来,慕容秋白低低道了一声“我先挂了”,便不顾那边还一肚子的懊恼之火没发泄,收起手机就放在了口袋里。 那边的某人差点摔电话,被阎华拦下来,“少爷,冲动是魔鬼啊。” “特么的爷现在都快要被那一只只的狐狸吃了,还怕魔鬼?” “……” 向大少恨恨半响,才冷静下来,“走,去魏大圣那里。” “咳咳,去表少爷那里做什么?”又要祸害那一位可怜人去了? “去看电视。” “啊?” “特么的,秋白说她今天下午穿戴的都十分招人,爷还不得去欣赏一下啊?” “……” 而此刻,慕容秋白正在欣赏美人出浴图,当然,不是他最向往的那种限制级的,或是香艳级的,香肩外露,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滑腻白皙的大腿恍人心神,这些美好的画面只是他的想象,现实是,人家穿着再端庄矜持不过的家居服,只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脚腕处那条华丽五彩的链子都没露全。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不管穿的再多,沐浴后的她依然美的让人失神着迷。 ------题外话------ 奉上宠儿的小剧场,点赞。 木禾(猥琐的笑):小楼楼啊,禽兽们天天吵着要你左二右二呢!你就不考虑考虑? 大神:看来单手200个俯卧撑已经不能满足你了,今晚我要做到500个! 二货:想再进人?先得问问爷身上的两杆枪! 念北:我在某些方面真的要强很多,绝对尽得玉家几百年来真传!小姐不想试试么? 王锦:别的不比了!我就问你父亲的毒还想不想要我帮你找到解药了? 小楼:……你们先聊,我去找苏师兄了! 二更送上 逗逼的兄弟相见 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在淡粉色的家居服里,像是一朵等着被人采摘的花,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肩上,多了一份慵懒的风情,沐浴后的脸脂粉不施,清丽又明艳,似有一股娇媚的春风扑面而来,让人生出几分陶醉的醺醺然。 顿时,什么纷杂的心事都被压下,慕容秋白急步走过去,把人拥进怀里,紧紧搂住,像是拥抱住举世无双的宝贝。 玉楼春还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慕容秋白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对着她的耳边吹气,“被你的美迷住了,你要负责。” 玉楼春好笑,使劲推他,“别闹了,这样搂在一起好热。” “热?体内有火吗?我帮你灭好不好?”他暧昧的低笑起来,修长的手作势要把她抱起来。 她惊呼一声,笑着捶打他。 他任由她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落在胸口,心上软的一塌糊涂,这样的幸福简单美好的让他甚至觉得惶恐不安,生怕会从指尖溜走,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这时,门上响起两声,“咚,咚……” 玉楼春收起笑意,整理了下衣服,刚想要去开门,便被慕容秋白拦下,“我去开。” 玉楼春好笑,装作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自顾自的去了餐桌上,顺手打开电视,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厅里的电视,此时,七点多,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她可有可无的看着。 而慕容秋白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才拉开门,就见念北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道精致的菜,色香味俱佳,还有最让人嫉妒的是,那形状也好看的,真是应了那一句秀色可餐。 他后面还跟着一脸纠结的阿武,同样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白瓷汤碗,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蒸笼,因为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只是闻味道,便已经是诱人了。 他很不想承认此刻,早已食欲大开,面对人家那张俊美的脸,他还得淡定以对,“做好了?辛苦了。” 念北先走进来,“照顾小姐是念北的荣幸和本分,不辛苦。” 闻言,慕容秋白就是面色一黑,他最是不喜听到这句话了,每听一次,就感觉像是人家在宣告什么主权身份一样,明明侵占了他的领土,却还是一幅无辜的样子,而偏僻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人家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 他僵硬的笑着,跟着一起走向餐桌。 阿武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若不是见念北一个人实在端不了,他才不想帮这个忙,于是,他放下托盘,就告了声退,匆匆离开了,至始至终,连头都没抬。 见状,慕容秋白就意味不明的咕哝了一声,“这才是真的本分。” 哪像某人,一进来,眼神就肆无忌惮的盯在她身上看,这会儿,他倒是无比庆幸,她没有香艳的围着浴巾出场了,不然,被某人窥了春色去,他还不得怄死? 他的话,根本激不起念北半分羞愧之意,他依旧含笑凝视着她,澄澈的眸子里荡漾着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他的人更是不避嫌的站在她身边,轻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 玉楼春低头,对这一切故作不知,眼里只有美食。 念北把盘子、汤碗摆好,又去厨房准备了三幅碗筷出来,这才揭开笼上的盖子,顿时香气扑面而来。 玉楼春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饭?” 笼上米饭里,夹着薄薄的肉片,还有嫩生生的青菜,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几种颜色搭配,煞是好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味道。 念北含笑道,“这叫五彩饭,是夫人很喜欢吃的呢。” 闻言,玉楼春眼神更亮,“喔,是吗,我尝尝!” 话落,她便心急的要去盛,却被他忽然抓住了手,她微微一怔,他的手和秋白、东流的感觉都不一样,秋白的手是极美的,修长白皙,像是一件艺术品,握着她的时候,掌心温暖舒适,东流的手则更宽厚有力,指腹上有些薄茧,喜欢用大手包裹着她的,把玩似的摩挲,酥酥麻麻的痒,而此刻…… 她就像是触碰到了一块天然的玉石,温润清凉,最让她发怔的是,她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知道那熟悉不是来自念北,而是源于骨子里对玉石的执念。 “小姐,当心烫手,”他抓住她的手,含笑说了这一句后,又很自然的松开,这才敛下眸子,若无其事的去盛饭。 可慕容秋白的眸子却眯起来,念北也许觉得掩饰的很好,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放手的那一刹那,分明是不舍得…… 念北盛好饭,放在玉楼春面前,“小姐,请吃。” 声音还是清雅好听,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玉楼春低头,不去深究,专注着吃着碗里的米饭,香糯绵软,味道极好。 念北含笑看着,那眼神堪称温柔满足,让人动容,可看在慕容秋白眼里,就只有酸了,当着他的面啊,狐狸尾巴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咳嗽两声,站了起来,“念北,我来照顾小楼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谁知,念北不为所动,看她只吃米饭不动菜,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的碗里,这才对着慕容秋白道,“我不辛苦,我还要留下来照顾小姐用餐。” 慕容秋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好风度,“我说了,我来照顾小楼就好。” 念北依旧固执着道,“可照顾小姐是念北的本分和责任。” 慕容秋白危险的勾起唇角,“照顾小楼是我这个男友的责任吧?” 念北眸子闪了闪,“也是我的责任,主子告诉念北的。” 搬出尚方宝剑来,慕容秋白有些郁闷了,未来的老丈人,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他只好幽怨的看着玉楼春,“小楼,我想照顾你……” 玉楼春无力的道,“我谁也不要照顾,你们都坐下吃你们的饭。” “小楼……” “小姐……” 玉楼春啪的一放筷子,“你俩要是再说一句,就都可以走了,我一个人吃,也好安静些。” 这话一出,两人老实了,都各自坐下,端起碗来吃饭。 念北还是安安静静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仿佛不受影响。 可慕容秋白神色还是多少有点委屈的,盛饭的时候,故意少盛了些,一幅没有胃口的样子。 玉楼春心里无奈又好笑,看他那样,又有些不舍,便给他夹了几筷子菜放碗里,语气温软的道,“多吃一点,看看你最近都瘦了。” 闻言,慕容秋白的眸子里顿时放出光彩来,“好!”他胃口像是一下子就开了,吃了几口,又忽然停下,对着对面的她暧昧的道,“小楼放心,我就算不吃饭,力气还是有的。”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他低低的笑着,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你才是要多吃一些,我喜欢肉肉的,摸起来手感好……” “闭嘴!” “呵呵呵……” 慕容秋白*了一把,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尽管见某人还是一幅若无其事的安静模样,可他知道他心里定然不会无动于衷,那双眼睛都晃动了呢。 接下来,三人吃饭倒是没再出什么戏,吃完后,桌面上的几个盘子里基本都是空的,那道鱼汤也几乎都进了玉楼春的胃里,笼上更是干净,这一切都在无声的诉说着念北的厨艺有多么好。 玉楼春也不吝夸赞,“念北,你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闻言,念北一边收拾,一边含笑道,“小姐喜欢就好,念北以后会做更好吃的给小姐。” “呵呵,那我会不会被你养胖了啊?”还别说,真有那个可能,从早上开始,她的饭量就增加了。 念北却道,“小姐尽管放心,念北煮的饭菜都是计算过脂肪和含糖量的,绝不会让小姐发胖,只会让身子更丰腴圆润。” 玉楼春无语的笑道,“丰腴圆润不就是胖吗?”不过是换个美好点的词汇。 念北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是,丰腴圆润和胖不是一回事,胖了就丑了,可丰腴圆润会让小姐更美,肌肤更好,手感……也更好。” “咳咳……”玉楼春被呛到了,俏脸通红。 慕容秋白忙走过来,轻拍她的背,对着念北似笑非笑的道,“念北真是懂的越来越多了。” 念北毫无愧色的点头,“嗯,以后跟在小姐身边,懂的还会更多。” “你……” 这时门上又响起几声,“咚,咚……” 敲声有点急,念北端着盘子先去了厨房放下,才不慌不忙的去开门,门打开,瑞安就兴冲冲的闯进来,似乎看不到念北一样,眼神放光的看着慕容秋白,“少爷,我来了。”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你来的还真是早啊!” 在吃饭之前来该有多好,念北便没有机会去抓她的手了。 瑞安无辜的眨眨眼,“啊?少爷嫌早了吗?我以为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还是说您这么快便想找个哥哥了?” 慕容秋白磨磨牙,“是你找哥哥好么?” 瑞安似乎还有些茫然,“我?我找什么哥哥啊?我连女人还没有呢,就是想和别人一起侍寝,可也不知道有谁愿意……” 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纤手一指念北,“瑞安,你都看不到吗?” 兄弟相见的戏码一定要这样逗逼吗? 闻言,瑞安才转身看到身后的念北,后知后觉的瞪大眼,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念北也含笑不语。 玉楼春以为是瑞安太激动了,刚想说什么来缓解一下这古怪的气氛,就听瑞安尖叫了一声,“啊啊,果然没有我可爱,也没有我更鲜肉,还比我老了那么一点点……” 玉楼春扶额叹息。 慕容秋白开口,打断他的得意,“可他长得比你好看,气质也比你脱俗,厨艺也在你之上,喔,还有最重要的,他比你更奸诈……” 闻言,念北开口,“多谢慕容少爷夸赞。” 慕容秋白也无语的撇开脸,“这不是夸赞,这是在挑拨离间。” 而这时,瑞安再次发出不敢置信的尖叫,“啊啊,不可能,少爷,你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会比我好看?玉小姐,你来评评理,我俩谁更好看?” 玉楼春揉揉额头,“这个重要吗?” 瑞安泫然欲泣,“重要,这关系到我的心理和生理健康,您一定要认真理性的对待。” 玉楼春无语,“各有千秋。” 这话倒也不是敷衍,两人毕竟是亲兄弟,有几分相像,都是那种很俊秀干净的容貌,只是一个看着呆萌可爱,一个则温润精美,性子不一样,气质便也不同,各有各得美。 闻言,瑞安似乎还有些不甘,“玉小姐,您是真心的吗?是公正的吗?不会是因为垂涎我哥便偏向他了吧?” “瑞安,你皮痒了是吧?”慕容秋白闻言,眸子危险的眯起来。 瑞安貌似怕怕的退后两步,躲在念北的后面,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少爷要欺负我。” 念北无动于衷,“他是你的少爷,从你跟在他身边开始,你就是他的人了,他要欺负你,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你乖乖受着便是。” 瑞安眨眨眸子,“你的意思是在说,玉小姐是你的小姐,从你小时候被主子选上山时,你就是她的人了,她要是想宠幸你,你就乖乖的让她宠幸便是,对否?” 玉楼春,“……”这是什么逻辑? 慕容秋白差点气笑了,还真是兄弟俩?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念北似乎想了想,然后点头,“对。” 瑞安却立刻道,“对个鬼啊?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我一定要先破了处男身,我一定会赢了你的!” 念北不以为然的笑笑,“拭目以待。” 瑞安懊恼的又看向玉楼春,“玉小姐,我家少爷和慕容少爷的新鲜期还没有过去对不对?您现在还没有喜新厌旧对不对?所以您现在还没有要宠幸我哥的冲动对不对?那么我能不能请求你,你多忍耐些日子,等我破了身子后,你再吃了我哥?” 玉楼春确实在忍,却是忍着崩溃,指了指门,“你们兄弟俩可以走了。” “玉小姐……” “小姐……” 玉楼春用力呼出一口气,“我要睡觉了,需要清场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喔,那念北帮您铺床!” “喔,我也可以帮忙,我会暖床。” ------题外话------ 嘻嘻,本来想放上帮主的小剧场,奈何题外话字数有限制,四百多字放不下啊,于是木禾就置顶在评论区了,妹子们记得去欣赏喔,精彩不容错过。 第六十二章 你就是你,玉家的九小姐 闻言,慕容秋白气笑了,“那没我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个铺床,一个暖床,俩兄弟倒是默契! “啊?”瑞安眸子眨了眨,“少爷要是觉得无事可做,走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秋白开始手痒了,不过他不崇尚武力解决问题,于是,他冷笑道,“我怎么会无事可做?我忽然觉得你住的地方太寒酸了,也太冷清了,所以我打算找人帮你重新装修一下,墙面就画一幅春季惊蛰后、万物复苏图如何?再养上几只活物给你作伴……” 随着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瑞安的脸一点点的变白了。 他还在继续,“喔,你不用太感动,装修所需的银子,就从你工资里克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瑞安终于不淡定了,“不要啊,少爷,您不能这么打击报复!” 慕容秋白笑得很危险,“打击报复?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需要我报复?” 瑞安撇撇嘴,作死的道,“因为我有暖床那样技能。” 慕容秋白笑得更危险了,“原来你还有这样技能啊,我还真是小觑你了,这些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让你荒废虚度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会暖床是吧?帝宫最是欢迎你这种有暖床技能的小鲜肉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去,让你技能发挥所长,又能破了处男身,赢了你哥,一举两得,你不用谢我了……” 话落,他拿出手机,丝毫不是装腔作势,直接就拨了出去,“来两个人,送瑞安……” 话还没说完,瑞安就急乎乎的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少爷,呜呜……我不去帝宫!” “不去帝宫?为什么?那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呜呜……我知道,我很感谢您如此为我谋划,可我想当攻……” 玉楼春扶额叹息,以前,怎么就不知道瑞安这么会作? 念北含笑看着,也不说话。 慕容秋白磨磨牙,“好,我就成全你在帝宫当攻。”话落,再次对着手机下达指示,“送瑞安去帝宫,告诉那里的老板,就说是我慕容秋白说的,给他当攻的机会,一天至少满足他十次……” 闻言,瑞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似乎是真的怕了一样,片刻,忽然从地上站起来,拉起念北的胳膊就往外跑,“少爷,我和哥哥去隔壁谈心了,您和玉小姐早点休息喔,晚安,么么哒……” 念北被他拽着,也没有挣扎,跟着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着玉楼春道,“小姐,一会儿念北再来给您铺床。” 玉楼春,“……” 门关上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慕容秋白得意的道,“总算知道怕了。” 谁知他刚话落,门再次打开,瑞安探进一颗脑袋,很认真的解释,“少爷,我不是怕了,我是因为做不到,一天十次啊,那岂不是比你和向少还要勇猛?比你们勇猛我也是可以尝试去努力的,可是我担心纵欲太多会伤身。” “……” “所以,您和向少也多保重喔。”话落,看慕容脸黑的又要拿手机,忙关上门跑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无力的看着慕容秋白笑,“瑞安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以前见他总是安安静静的,话也不多,现在怎么……” 慕容秋白也笑得有几分无奈,“这样子的他应该才是他的本性,他小时候去了我家,爷爷,父亲都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我对人也很冷淡,他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么敢作的起来?就算是后来跟我去了宏京大学住,身边也没人可以跟他一起玩闹,东流耍酷你是知道的,阎华倒是活跃些,可他那智商瑞安也瞧不上和他玩,这些年,他不安静又能如何?现在可好了,念北一来,他找到可玩的人了。” 玉楼春好笑的摇摇头,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失笑道,“你说刚刚瑞安作的那一出是不是他的一种掩饰?” “嗯?怎么说?” 玉楼春越想越觉得可能了,“瑞安和念北十几年不见,他们可是亲兄弟,见面后怎么会不激动?可他大约是觉得那样太难为情,所以才这样闹腾,来掩饰一颗情不自禁想亲昵欢喜的心?呵呵呵……” 慕容秋白也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可能了,瑞安偶尔是有些小矫情,不过,也气的我差点破功,真想送他去帝宫得了,竟然敢说给你暖床,他暖床了,还有我什么事?” 玉楼春嗔他一眼,“明知道他在开玩笑,你认真做什么?” 慕容秋白走近搂住她,眸含深情,“你说呢?” 玉楼春俏脸发热,“不知道。” 慕容秋白咬了她羞红的脸一口,“没良心的,还不是因为太在意,就算是玩笑之言,我也受不住,若是真的……”他喃喃的话音一顿,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小楼,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也许会被醋淹死……” 玉楼春打断,“别胡说。” “没有胡说,小楼,我是真的不敢想象,都说感情若是两个人品,像美酒一般醉人,三个人喝,就成了醋,因为那人是东流,所以即使不喜欢喝醋,我也认了,可再多一个人喝,那也许就是毒酒,我……” 他声音黯哑下去,眉间拧着一抹无奈的酸楚。 玉楼春温柔的把他眉间的皱褶抚平,“别乱想了,不会的!” “真的?”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若是你父亲非要你收房呢?” 玉楼春摇头,“父亲不会逼我的,放心好啦。” “真的?”他又固执的问。 玉楼春叹息一声,搂住他的腰,“真的,我向你保证,除了你和东流,不会再收任何人进房,除非……” “除非什么?”听到前面,慕容秋白眼眸亮起来,可后面那一声除非,又让他的心再次揪起来。 玉楼春不怀好意的笑,“除非你愿意让我收房,那我就收了。” 闻言,慕容秋白狠狠在她唇上肆虐了一番,直到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就算有一天,你被他们打动了,我也小气到底,不让你收,就不让你收……” 玉楼春笑着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激烈的心跳,满足的叹息,爱是占有,而不是分享,若是他大度的说出可以让那她把别的男人收房,那她才是要伤心了。 她喜欢他的这份小气。 “小楼,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晚餐也吃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运动一下了……” “别闹啦。” “难道小楼真的要等念北来铺床?” “咳咳,乱说什么呢?节目快开始了,我还等着看呢……” 电视里,鉴宝节目的片头已经播了,此刻正在插播广告,十几秒的广告后,有宝你就来的音乐声响起,节目正式开始,主持人正在台上热情又矜持的说着开场白,古色古香又不失现代感的舞台华美典雅,镜头下,流光溢彩,坐在台上时,感触并不深,如今从电视里看,又是另一种体会。 玉楼春拉着慕容秋白去了沙发上坐下,视线盯着电视,镜头只从黑压压的观众席上一晃而过,便又落在舞台上,看来魏大圣并没有让人给第一排的人特写,这是想留在节目后面当成爆炸性的高朝出现,以求最激烈的震撼。 舞台上,庄旭和林馨儿已经坐下,然后便是乔远华和郑忠,最后是她,她从舞台后一步步的走出,走到中央,绚烂的灯光下,那身黑色的旗袍华贵精美的像是女王加冕的锦袍,手腕上,玉镯静静的流淌着夺目的光华,那么摄人心魄的美。 她微微出神,这美的如梦似幻的人真的是自己? 慕容秋白语气复杂的道,“小楼美成这样,只怕整个京城的男人都要为你倾倒了,唉,不知道以后我要面对多少的情敌……” 玉楼春刚要说什么,手机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向大少,她接通后,还未开口,那边就已经先响起懊恼的低吼声,“玉楼春,你又穿旗袍出来勾人!” 玉楼春,“……你也在看电视?” “是,爷特么的看着你出场这一幕,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演播大厅把你藏起来!” “……” “玉楼春,你说爷现在把那些看过你的人眼睛挖了怎么样?” 这话一落,那边顿时响起两道惊悚的抽气声。 玉楼春眉头一皱,无语道,“别闹了。” 那边还是不甘而懊恼,“爷才不是闹,爷是认真的,特么的魏大圣看着你这样,竟然也不帮爷拦着……”话落,那边,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哎吆,轻点踹啊!” 然后,还夹杂着一道悲催的哀嚎,“向大少,不,不管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造,我今晚就是来打个酱油而已,呜呜……” “玉楼春,爷现在十分嫉妒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爷去找你寻求一下安慰好不好?” 这话一落,那边马上响起热烈激动的怂恿声,“好啊,真是太好不过了。”“小楼,快答应,答应他吧。” 玉楼春揉揉额头,“秋白在这里呢,你……还是看电视吧。” 话落,无视那端响起的几道凄厉的呼救声,径自挂了电话。 慕容秋白拉过她的手来握住,幸灾乐祸的笑,“今晚,魏大圣和萧何可都悲剧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看电视吧。” 电视里,藏宝人已经上场,现场的观众正在点评着,镜头落在庄旭身上时,玉楼春忽然问,“这个庄旭你可了解?” 闻言,慕容秋白摩挲着她手的动作一顿,抬眸,似笑非笑的问,“怎么了?对那种美的雌雄难辨,走呆萌清新风的小鲜肉感兴趣?” 玉楼春没好气的在她掌心掐了一下,“要说就说,再拈酸吃醋的,你也陪着东流看电视去。” 慕容秋白呵呵笑起来,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爱恋的亲了几下,才柔声道,“我才不会找虐犯傻呢,我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好?” 玉楼春轻哼一声,看来以后也不能总惯着他们,适当的时候就得气势一点,不然真要被他们永远压的翻不了身了。 “庄旭是天星娱乐最新捧得明星,人气火的不得了,粉丝跨度很大,老少咸宜,男女皆可……”他不厚道的呵呵笑了两声,才说了正经的,“他是庄墨的儿子,你没想到吧?” 闻言,玉楼春还真是讶异了,“庄教授的儿子?怎么会?庄教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吗?” 慕容秋白解释道,“没错,明面上,庄教授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娶得是王家旁支的王慧雪,王慧雪生的容貌平平,可当初却嫁给了才貌双全的庄教授,你不觉得奇怪?” 玉楼春沉吟着道,“刚上大学没多久,我就见过王慧雪一次,那一次,我还真是挺惊讶的,容貌平常些也就罢了,可观其性情也并非是贤惠温良的,当时我就奇怪庄教授那样的人怎么会娶她?后来有人说是庄教授看中了王家的权势,所以高攀了,可我是不信的,还是胡璃有一次八卦,说是当初王慧雪当初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嫁给了庄教授。” 慕容秋白点点头,语气有些不屑,“没错,这是王家一贯的作风了,除了强取豪夺,就是阴谋诡计,看上什么,不计一切后果也要得到,当年,庄教授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很多女人都心仪他,不过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就是庄旭的母亲,两人感情很好,只是王慧雪看中了庄教授,非要横插一脚,用的也是最烂俗的手段,给庄教授下了药,然后又设计让人都看到,她的清白被庄教授毁了,逼着娶了他。” “庄教授就答应了?” “不答应能怎么办?庄教授这个人就是这点迂腐,太重名声,他还能怎么办?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他的青梅竹马还能原谅他吗?” 玉楼春皱眉沉思着,没说话。 慕容秋白又到,“而且依我的判断,当初,王慧雪肯定也找人去威胁庄旭的母亲了,因为过后,她就不见了,那时候她还怀着身孕。” “那庄教授知道吗?” “知道或是不知道,对他来说都是无可奈何,他的那点力量如何和王家抗衡?闹下去的后果,不过是给他的青梅竹马带去更多的伤害和危险罢了,不如放她们母子一条生路。” “那后来呢?庄教授又是怎么知道庄旭的是他儿子的呢?” “庄旭那张脸和他母亲生的有几分像,庄教授怎么会认不出来?” “那王慧雪知道这事吗?” “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现在的庄教授已经不是以前可以让她随意拿捏了,而且,庄教授也没有正式认下庄旭,对外没公开,王慧雪也就装作不知。” 玉楼春叹息一声,“庄教授也真是不容易,为什么要守着这样不幸的婚姻过下去呢?” “不然他还能如何?王慧雪会让他离婚?你别看王慧雪只是王家的旁支,可她还是有些手段的,和王家大房那边走的很近乎,那可是她的依靠。对了,王慧雪在夏氏上班,你可知道?” 玉楼春点点头,“听说过。” “那个夏中天不得不说,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把王慧雪挖了去,就就等于是和王家大房搭上了桥,这一次,夏氏集团能扑天盖地的打广告,背后可是王家大房赞助的,目的无非是要打压玉楼,这场拉锯战只怕还要持续一段日子。” “我知道,我等着他们便是。” “嗯,小楼无需担心,以前我还只能在暗中出手帮你,现在好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帮了。” 玉楼春心里感动,嘴上却嗔道,“会不会越帮越乱,让我吃了亏去?” 慕容秋白意气风发的笑起来,“别的方面,我不敢说,可要说到生意经和资金的丰厚上,你的男人绝对没有对手!” 玉楼春揶揄的笑道,“是,你最厉害啦。” 慕容秋白也幼稚的配合,得意洋洋,“那是自然,要站在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身边,自然也要最厉害的男人才行。” 玉楼春失笑,眸若春水。 他望着她的眼眸里更是醉人的柔情荡漾。 这时,电视上终于演到了那一慕,古币捧上来,众人开始各种不屑鄙夷,没有人看好它的价值,送到两位嘉宾面前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放在两位大师面前,镜头下,两人眉头紧皱,神情肃穆,在手里反复研究了半响,还是迟疑着,下不了一个论断。 直到交到她手上,她平静而淡然的说出那一番话来,古币是真的古币,还是几千年前消失的车离国所使用的贵族古币,价值不可估量。 这时候,镜头扫过整个大厅,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那震撼惊异的表情。 只是片刻后,那个质疑的人开口,所有人的面色又是一变,人生百态尽显。 接下来,便是那段尴尬的沉默。 玉楼春抿着唇,想象着这一刻,每家每户正在观看节目的人,心里会是怎么想呢? 慕容秋白放开她的手,拿过笔记本来打开,开始浏览起网上的消息,眉眼认真起来。 台上的主持人想要缓和气氛,偏偏那个质疑的人咬住不放,步步紧逼,直到她想站起来揭开自己的身份,然后,苏思远站了起来,镜头落在他的脸上,儒雅斯文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说,“我相信她。” 他还说,“因为是她,所以我便相信。” 这些话里所透漏出来的深意,相信稍加回味思索,便能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当初,谁也不知道玉家的时候了,在十二生肖出土的那一刻,玉家便被重新提起,这一次,世人又怎么还会想不到? 接下来,便是庄教授,夏中天,王锦,直到慕容衡,第一排的人都站了起来,镜头在他们一个个的身上聚焦放大,让全z国的人都看清他们的脸。 “网上都炸开了。”慕容秋白淡淡的道,“我公司开发的那几个门户网站都要瘫痪了,多少年了,还从未有过这么火爆的时候……” “都说什么了?”玉楼春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慕容秋白轻笑,“还能说什么?都在议论刚刚的节目,喔,现在已经开始在猜测你的身份了,帖子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拦都拦不住,小楼,你现在可是比最当红的女神都要火热了……” 玉楼春也勾起唇角,“那可是猜到了?” “看这个节奏,该是快了,若是没有当初十二生肖出土事件,或许大家还不会那么快的想到玉家上,不过现在……”他语气一顿,“喔,来了,有人说起玉家了,说几百年来,能只凭一双慧眼就可以鉴宝断玉的人,非玉家女子莫属,还有人跟帖,说了你戴的玉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定是玉家的手笔,呵呵……现在热烈起来了,什么声音都有,震撼的,惊讶的,羡慕的,好奇的,八卦的,不过还好,都是正面的言辞。” 玉楼春嗯了一声,视线还落在电视上,那一慕惊心动魄已经过去,接下来的节目就显得可有可无的平淡了。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苏思远的名字。 玉楼春接起来,“师兄。”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踌躇,“小楼……” 玉楼春轻笑,“师兄,你想说什么,尽可说便是,在我面前还要这般诸多顾虑,可是见外了。” 闻言,苏思远才释然一笑,语气轻松了一些,“是这样的,小楼,你可会埋怨我今天下午在台下站起来说了那些话?” 玉楼春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苏思远道,“我其实知道,我们就算不站起来,你也有办法应对,你那时候是想揭开自己的身份了对不对?” 玉家女子的身份一旦揭开,什么质疑都会被粉碎了。 玉楼春点点头,“对,没错。” 苏思远又到,“可我却拦下了,你可知为什么?” 当时她没有多想,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玉楼春还真是好奇了,“为什么呢?” 苏思远的声音带了一丝认真,“因为我不想让你这般揭开你的身份。”话音一顿,他又一字一句的道,“你是玉楼春,你是玉家的女子,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身份和尊贵,你无需告诉任何人,更无需向被人证明什么,你就是你,你是玉家的第九代女子,九小姐!” 闻言,玉楼春心里狠狠一震,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的身份无需向任何人说明,因为她就是她,从来都是玉家的小姐,别人不知道是别人的事,她要是自己说出来,倒是显得自己轻视自己了。 而且,万一当时她说出来,别人再不信呢?再让她拿出证据来呢?是,她可以拿出证据来,可那样就显得自己落了下风和气势,也损了玉家的体面。 还是这样最好,身份由别人去推测揭开,没有人会怀疑,也全了玉家的尊贵。 半响,她握着手机,诚挚的道了一声,“谢谢你,师兄。” 苏家不愧是前朝的皇族,骨子里这种尊贵的血液不是皇权覆灭就抹杀干净的,那样的时候,他还会有这般的认知,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到。 这才是真正贵族的矜贵和体面。 那边笑起来,“你不怪我就好,总是担心会打乱了你的计划。” “没有,这样更好。” 那边轻嗯了一声,顿了片刻,又似随意的道,“小楼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教你几个鉴宝方面的问题,喔,你要是没空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玉楼春笑着道,“我大多时候都在玉楼,你有空过来便是,我随时欢迎。” “真的?不会……太打扰吧?” “不会。” “好,那我下次去玉楼找你。”他顿了下,似乎不舍得挂断电话,又道,“对了,父亲让我提醒你,这事过后,你可以加快那边祖宅的休憩了,父亲还等着那边挂牌时,去喝酒呢。” 闻言,玉楼春嗯了一声,借着这件事,搬迁进去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她的身份反正已经公开了,住进自家的宅子里再合情合理不过了,就算是有人想拦着,也要有足够的借口。 说到这里,玉楼春想起什么来,有些歉然的道,“这次的事,只怕会连累到你和你父亲,我……” 苏思远不等她说完,便笑着打断,“你不用担心,父亲已经请了病假,说是旧疾复发,在家需要修养些日子,馆长一职暂时让副馆长接替,本来出了盗窃那事,父亲就不太想理会事了,这次正好,如了他的意,可以在家清静的看书了。” 玉楼春知道人家这是在宽慰她,她也没揭穿,顺着他的话玩笑道,“那你倒是阴差阳错的做了件好事。” 那边轻笑,“是,也有你的份。” “呵呵……” 挂断电话后,她才敛下笑意,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他说的没错,你不用担心,苏茂恒对权势本就不贪恋,这些年在那个位子上,也不过是舍不得博物馆里的那些古玩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退下来,也算是得偿所愿,你若是不忍,等过去这阵风头,我让人施压,再恢复他原职便是。” 玉楼春笑笑,摇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他退下来后,他家里那个夫人……可不会轻易让他清静了。” “你是说潘玉叶?” “嗯,潘玉叶虽然比起潘金枝来没那么势利,可也是个好面子的,苏馆长若是退了,她能抬起头来?她本来就对苏馆长淡薄名利、不争不抢的有些怨言,这下子更会不甘了。”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古怪的问,“小楼对这些似乎很是了解?你跟潘家很熟?” 玉楼春心里一缩,片刻,淡淡的摇摇头,“不熟,只是在学校里听来的八卦罢了。” “喔。”慕容秋白压下那股说不出的情绪,笑道,“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潘玉叶那里我来安排。” “你想怎么办?” “让人给她找点事做呗,她忙起来,便没空去扰苏馆长的清静了。” “秋白……” 慕容秋白知道她担忧什么,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放心吧,看在苏馆长和你苏师兄的面上,我不会下什么狠手的,不过是潘家的那些生意,你知道的,潘家这些年也是家大业大,可潘伯雄只有两个女儿,家业大多都被潘金枝得了去,她一直心有不甘,我给她制造点机会,让她去夺一点回来,她也就没空找事了。” 玉楼春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想到庄教授那边,眉头又皱起来,“还有庄教授呢,出了这个事,王慧雪指不定怎么跟他闹呢。” 慕容秋白嗤了一声,“要是真闹大了其实更好。” “怎么说?” “不是正好让庄教授痛下决心离婚吗?也好解脱,说不定还可以和他的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一家团聚。” “嗯,这倒是个机会,就是不知道庄教授能不能抓住了。” “这个简单,你要是真想成全他,我暗中让人添把火便是。” 玉楼春想了想,“还是再等等看吧,免得弄巧成拙,等找机会我问过庄教授的意思再说。” “好,一切听你的。” “现在网上怎么样了?” “嗯,还是讨论的如火如荼,各种版本的猜测都冒出来了,你放心,我已经让公司里的人时刻盯着,一发现异常的言辞或是不怀好意的起哄,就会出面处理。” “不要删帖子,让他们从正面辟谣或是引导。”删除只会让人觉得玉家心虚,甚至会激起更猛烈的攻击。 “好,我明白的,那些言辞异常的帖子都留着呢,我已经让人在下面跟帖理论了,王家三房这次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节目上羞辱不成,妄想在网络上再抹黑你,还真是狗急跳墙了,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地盘?” 玉楼春倒是不再小看三房那些人,若不是她身边有秋白和东流在,今天出的这些事,依着玉家的能力,就算可以对抗住,只怕也会折损很多,下午军队上有事,东流去摆平了,现在网络上又掀起这股浪潮,若没有秋白相助,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滔天巨浪,人言可畏,有时候比刀子还要杀人!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么么哒,妹子们周末愉快 第六十三章 他是谁的儿子? 电视上,节目已经结束了,可节目后掀起的滔天巨浪才刚刚开始,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曾经被世人所称颂的一代世家大族,在消失了六十年后,再次卷土重来,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份震撼惊异可想而知。 多少年了,没有人再敢提起那个玉字,年轻一辈甚至不再知道历史上曾经有一个辉煌耀眼的玉家,年长的一辈对那段历史也是讳莫如深、唏嘘不已,可如今,一切重现天日。 多少人在今夜心绪难平,多少话题在激烈的沸腾,围绕的中心只有一个,玉家的九小姐! 玉楼春这三个字在一夜之间被所有人记住,成为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外面,人心躁动。 网上,如火如荼。 房间里,慕容秋白还在盯着屏幕上,眉眼认真,玉楼春云淡风轻的摩挲着手机,手机没有一点动静,认识她的人该是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吧?会怎么想?怎么看? 此刻,他们都还在消化那个事实吧? 四年前她还在秦岭,那个偏僻遥远的地方,信息闭塞,后来去了宏京读书,她一向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和她亲近的人也不多,真正相熟的也就宿舍里的几个,她点进群里去,群里很安静,还没有人说话。 玉楼春勾唇笑了笑,不会都吓到这般失语的地步吧?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夏夜的名字,她心里一动,有些隐约的不安,接起来后,果然那端传来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姐,月明他,他……” 闻言,玉楼春眉头皱起来,“明明他怎么了?” 夏夜懊恼的道,“我也说不来,反正看起来很不好。” “你现在在哪儿?”玉楼春担忧的站起来。 “我在阳台上,偷偷给你打的电话,月明在他卧室里,我想进去陪他说说话,可他说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把我撵出来了,姐,你说怎么办啊?”那边夏夜压低嗓子,却掩饰不住焦急。 “你先别急,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她忘了明明和夏夜也会看到那档节目了,夏夜或许只是惊异,可明明呢? 夏夜嗯了一声,默了片刻,才语气复杂的道,“我和月明看了刚刚的鉴宝节目,看到有人质疑你的那一段时,月明和我都很气愤,可越往后看,他的脸色就越来不好了,再然后,我俩又看了网上的那些帖子,月明就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姐,你,你真的是玉家的小姐吗?” 玉楼春点点头,“是。” “是那个消失了六十年的玉家?那个连历史书上都不敢记载的玉家?几百年的隐世大族?” “是。” “玉家的第九代女子,九小姐?”夏夜又不可思议的问,明知道答案依旧是,可他还是觉得恍惚的像是一个梦。 “是的,夏夜,我其实知道这件事也没多久,我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玉楼春想要解释。 那边却打断了,“姐,我都了解的,我没有怪你瞒着,我懂,你不说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现在知道了,其实也就是一时之间有点震撼惊异,慢慢的我也就消化了,我早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从你身上总能感受到一种很特别的魅力,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亵渎,书上说,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是需要几百年沉淀下来的韵味,可我在月明身上却没感觉到,月明开朗活泼,平易近人,我一直觉得你们姐弟之间差别很大,可我却从来没有深想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件事对月明的打击有点大,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吧,姐,您看现在要怎么办?” 玉楼春沉吟了一下,“我一会儿过去。” “也好,还是您来劝吧,月明最听你的。” “嗯。” 挂了电话,就见慕容秋白正静静的看着她,“小楼,别担心,月明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开解一下便好了,他是个聪明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岂会不知?” 玉楼春嗯了一声,神色还是有些歉疚,“我知道,当初他刚来京城时,我提醒过一点,可他性子到底单纯些,没有多想,后来我也是一点点的了解,那些真相太过震惊,也伴随着危险,我便不忍心跟他说了,毕竟那不是他的责任,告诉他也不过是白白让他一起揪心而已,这次在节目上,事出意外,是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慕容秋白放下手里的笔记本,也站起来,“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要去看看吗,我陪你一起。” 玉楼春却摇摇头,“你留下吧,这个时候,明明应该不想见太多人,我去跟他说便好。”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你留下还有正事要帮我呢,网上那片战场,没有你坐镇盯着,我不安心。”她说的这些也不全是为了要他留下的推脱之词,而是确实如此,如今的社会,网络就是一个看不见的世界,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同样有厮杀争斗,甚至比起真刀真枪的战场来,还要血腥。 兵不见血刃,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一旦不遏制,人言呼啸而来,可媲美火山爆发的威力,它可以迅速的成就一个人,也能迅猛的毁掉一个人。 慕容秋白当然更是了解这其中厉害关系,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甘而幽怨的道,“那让念北和阿武陪你去吧。” 闻言,玉楼春一怔,阿武去很正常,他怎么舍得让念北也去了?她揶揄的笑了笑,“不吃醋?” 慕容秋白纵容又无奈的捏捏她的脸,“吃醋,可再吃醋,也没有你重要。” “阿武一个人就可以,他武功很高的。”玉楼春也没想让念北跟着。 慕容秋白却摇头,“阿武武功是高,可他只能护卫你的安全,而念北聪明,又善解人意,有他在你身边出谋划策,我才能更安心。” “真心话?”玉楼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眸子。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你说呢?让我承认情敌的本事,你可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玉楼春好笑又感动的抱住他,“谢谢啦,就知道你最好了。” 闻言,慕容秋白那酸楚的心总算是甜了些,得寸进尺的又问,“只是最好?”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还最大度,最体贴,最知进退,最明事理……” 慕容秋白满意的笑起来,“嗯,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小楼还没说。” “什么?” “最有正室风范。” “……” 片刻,玉楼春推开他,笑骂,“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都跟这个正室较上劲了,难不成还真让我收妾啊?” “那我和东流怎么办?总要有个大小之分……” 玉楼春无语的转身去浴室换衣服,“你们兄弟自己商量着办。” 闻言,慕容秋白还真认真的思考上了。 五分钟后,玉楼春从浴室走出来,收拾利索后拿着包包,就准备去夏夜那边,慕容秋白送她一起到门口,拉开门,就看到念北站在外面,静静的含笑等待着。 慕容秋白面色一滞,忍不住酸酸的道,“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你是怎么知道小楼要出门的?” 念北平静的道,“直觉。” “……”慕容秋白噎了一下,忽然想到另一件关于直觉的事,忍不住对着玉楼春提醒,“小楼,我等你回来。” 玉楼春顿悟,强自淡定的嗯了一声,又问念北,“瑞安呢?” 念北微微一笑,“睡着了。” 玉楼春纳闷,“这么早?”她还以为兄弟俩要彻夜长谈呢。 念北点头,“嗯,我对他用了催眠术。” 玉楼春讶异,“为什么?” “太吵了。” 玉楼春嘴角可疑的一抽,“好吧,那你陪我出去一趟,喊上阿武。” “好。”念北很从善如流的答应,不问缘由。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慕容秋白望着两人的身影,又不安的提醒了一声,“小楼我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不睡。” 玉楼春听着这幼稚的话,差点脚步踉跄了,这还是当初那高冷骄傲的大神范吗? …… 五分钟后,车子已经在路上飞驰着,开向锦绣花城,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路上依旧灯火通明,京城就像是个不夜城,白天有白天的喧哗,夜里有夜里的热闹。 路两边,一座座建筑一掠而过,或金碧辉煌、或奢华精致,掩映在景观树木后,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繁华世界,那是以前的她不曾踏足过的,她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动。 她忍不住问,“念北,你都不好奇吗?” 若是一直住在山上,修炼到年老无欲无求的境界后,看到这些灯红酒绿无动于衷倒也罢了,可他毕竟年轻,是最青春躁动不安的岁月,就这么老僧入定一般,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念北安静的笑笑,“不好奇。” “为什么?” 念北注视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因为念北的心里、眼睛里都已经被填的满满的,再也看不下任何事物去,所以不管世间再繁华,与我来说,都是虚无罢了。” 玉楼春心里一震,忽然有些不能面对那双眸子里的认真和专注,她敷衍的喔了一声,撇开眼,又看向车窗外,车窗外的世界越发辉煌璀璨了。 而这时,前面似乎发生了小事故,车速都慢了下来。 玉楼春看了下手机,问道,“阿武,这是到了哪里了?” 阿武恭敬的道,“这里是宣赫路,在京城,不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段,可因为路两边都是娱乐场所,一到晚上,就特别热闹。” 闻言,玉楼春总算了解,为什么她对这个地方看着陌生了,前世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京城有名的地方她都去过,可这里却是第一次来,这样灯红酒绿之地,夏中天是不会带她来的。 车子还在缓慢的移动,因为刚刚念北的那番话,让她觉得尴尬,便只好装作感兴趣的看着外面,没想到,还真让她看到了眼睛一亮的。 帝宫那两个大字实在是惹眼,耀眼夺目的几乎把天上的月亮都比下去了,辉煌而气派的门面,帝宫二字却是足以匹配。 想到之前慕容秋白说要把瑞安送到这里来的威胁之词,她勾唇笑了笑。 这时,阿武忽然眼眸一眯,“小姐,我看到一个人。” “喔?谁?” “王永年,王家二房的人。” 玉楼春一惊,“王锦的父亲?” 阿武点头,也很是讶异,“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他。” “你可看清楚了?”玉楼春皱眉,依着秋白之言,帝宫可是个专门提供男子服务的场所,王永年来做什么? 阿武肯定的道,“小姐放心,这样的距离,我的目力还是可以看到的,是王永年没错。” 玉楼春也看过去,可离着那边足有几十米,她只能看个大概的人影,长什么样子是分辨不出来的,“他进去了?” “是。” 这时,车速终于快了起来,帝宫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玉楼春收回视线,皱眉沉思起来。 念北忽然开口,“看刚刚门口那接待之人的表情,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闻言,玉楼春猛地看向他。 阿武也惊异道,“念北,原来你目力也那么好?你武功也极好吧?” 念北却笑着摇摇头,“因为在山上,跟着玉爷爷练习打猎,所以眼力还好,可武功就不济了,只是会学简单的防身之术罢了。” 阿武恍然喔了一声。 玉楼春却问道,“那你可看得懂唇语?” 念北眸子闪了闪,点头,“会一些。” “那刚刚他们说了什么?” “那个接待的人很殷勤的打招呼,说,二老爷,您来了,对方很随意的嗯了一声,那人又问了句,今晚还是让小雨来伺候您,还是再选,对方沉默了几秒,问了句,可有新鲜的,那人很激动的连声说有,然后对方就点点头进去了。” 这般香艳的话,听的阿武都觉得脸上尴尬,浑身不自在,可念北说的一本正经。 玉楼春听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半响,她才问,“王永年在政界负责什么?” 阿武回道,“主管文化部,那就是个闲差,因为王家大房进了军界,所以二房的人就安排在了政界,可王永年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喜欢吃喝玩乐,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众人畏惧王家的威望权势,都是心照不宣的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年,他虽然放荡了些,不过比起大房和三房的人,倒是没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只是也没什么建树就是了,王家的人都当他可有可无的,他的地位连王锦都不如。” 玉楼春皱眉,“王锦应该知道他父亲……喜欢这个吧?” 她说的很委婉,阿武明白,复杂的嗯了一声。 玉楼春闭上眸子,心头也是复杂难言,想到第一次看见王锦的样子,一众人围在问玉亭里,西装革履、打扮贵气的人不在少数,可他站在那里,还是会让人第一眼看的到。 一丝不苟的精致华贵,俊逸非凡的容貌气度,优雅不俗的谈吐举止,风度翩翩,八面玲珑,一双桃花眼却似幽深似海,无边无际,可谓是搞外交的最好人才。 后来和他接触,更是领教了他的奸诈腹黑,比起秋白更像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可谁能想到他会有那样的父亲?又想起东流说的,他的母亲沉默寡言、古怪诡异,也许和这些都有关吧? 这时,念北忽然又开口,“小姐,您不觉得王锦和这个王永年没有半分想象的地方吗?” 闻言,玉楼春倏然睁开眸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念北微微一笑,“念北也说不好,只是直觉,这两人并不是……” 他没说出来,玉楼春却是明白了,一时眸底翻涌着什么,半响无言。 阿武不敢置信的道,“应该不会吧?谁都知道王锦是王永年的儿子,他母亲是当年一个刚出道没多久的小明星,难道不是?可若是不是,王锦是……谁的儿子?” 念北淡淡的道,“能让王家都缄口不言,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还能有谁呢?” 阿武瞪大眼,“你的意思是,是那位……天,这算什么?*吗?” 念北没再说话。 玉楼春面色明暗半响,平静的道,“阿武,这事还只是猜测,暂时不要宣扬。” 阿武心神一凛,“是,小姐。” 车里沉默下来。 二十分钟后,终于进了锦绣花城,之前夏夜就跟她说了具体位置,车子停下后,她便坐电梯直接上了十九楼,阿武和念北陪在她身边。 出了电梯,玉楼春按下门铃,很快,门就被打开,夏夜迎出来,焦灼的道,“姐,你来了,快进来……”他侧身,让了玉楼春进来,看到后面的两人时,微微一愣,阿武他见过,可念北却陌生。 念北冲着他微微一笑,却没有解释。 还是玉楼春介绍道,“他是念北,是我的……助理。” 夏夜神色古怪的喔了一声,助理?安静的美男子当助理?那两位少爷大度的要上天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今天晚了一些 二更送上 姐弟情深 房子不大,装修的很简单,客厅里除了沙发,茶几,就是影视墙上挂了一个几十寸的电视,此刻,还播放着广告。 玉楼春打量了一圈,问道,“夏夜,明明呢?” 夏夜从念北身上回过神来,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担忧的道,“月明在那里面,都一个人关在里面半个多小时了,里面上了锁,我都进不去了。” 玉楼春皱皱眉,走过去敲了两声,“明明,是我。”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玉楼春又敲了几下,声音高了一些,“明明,是姐,开开门,姐有话跟你说。” 里面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夏夜懊恼的抓抓头发,“怎么办?要不要踹门?” 阿武走过来,“小姐,要不我强行撞开?” 玉楼春正犹豫着,念北忽然开口,“有没有细一点的铁丝?” 夏夜一愣,“铁丝?干什么?” 念北平静的道,“开锁。” 夏夜眸子不可思议的眨了半响,忽然激动道,“有,有,我这就去拿……” 话落,迫不及待的跑进另一个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截铁丝跑了出来,“给,用这个真的能开锁吗?这可是从里面反锁了……” 念北接过来,淡淡的道,“可以。” “喔,喔……”夏夜眼神发亮的看着他走过去,把那截细细的铁丝戳了进去,然后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片刻,听的啪嗒一声,锁开了,他轻轻的推开门,对着玉楼春含笑道,“小姐请。”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这个念北就像是个百宝箱一样,不炫耀任何技能,可在需要的时候,却可以很及时的拿出一样,为你扫清障碍,她点点头,走了进去,“你们留在外面。” “好。”念北等她走进去后,贴心的关好门,然后就静静的站在门口。 阿武站在另一边,神情冷肃。 夏夜亮晶晶的眼就黏在了念北身上,“你竟然还会这开锁的本事,真是江湖高手啊。” 念北对这样的崇拜,微笑、静默。 夏夜又道,“你这是家传的吗?可以教我吗?” 念北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夏夜急切的道,“我是你们小姐的弟弟,不是外人喔,不信你可以问我姐……” 念北含笑打断,“我信,可还是不能。” “为什么?” “只有玉家的人才可以学。” “什么意思?玉家的人才行?难道你是玉家的人?你不是我姐的助理吗?” 念北笑得很悠远,“助理只是一个委婉的称呼。” 阿武闻言,嘴角一抽。 夏夜呆怔了片刻,撇撇嘴,咕哝了一声,“果然如此。” 他就说嘛,那两位爷怎么会让一位这么有杀伤力的美男子当姐的助理,原来是内定的兄弟啊! …… 房间里,玉月明失神的坐在床上,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才抬起眸子,眸子里的慌乱无助、茫然痛楚刺的玉楼春心口一缩,快步走过去,揽过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明明,对不起!” 闻言,玉月明似是才找回了神智,手臂缓缓的缠过她的腰,紧紧搂住,沙哑的喊了一声,“姐……” “明明!”玉楼春心疼了,“是姐不好,应该早点跟你说的,姐没想到会在节目中出现那样的意外,是姐疏忽了,让你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些事情,对不起……” 玉月明摇摇头,“姐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觉得自己无能……” 玉楼春松开手,抬起他的头来,让他和自己对视,“明明,你怎么会这么想?姐的本意只是不想……” 玉月明凄楚的笑笑,打断,“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姐是觉得这是你自己的责任,你不想告诉我让我跟着一起揪心,怕我有危险,所以你一个人抗下来了,我却傻乎乎的还逍遥自在,我不但傻,还无能……” “明明!”玉楼春声音严厉起来,“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玉月明眼眶发红,“你不让我这么说,可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若是我聪明一些,再本事大些,你也许就会告诉我了对不对?慕容大哥早就知道是不是?向大少也知道对不对?还有在节目上,为你出头站起来的那几个人都知道对不对?他们是你的什么人,他们却都知道了,可我呢?我是你的弟弟,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是最亲近的人,我却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你在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我都不能在你身边,只能远远的看着……你说,我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他声音哽咽起来,泪溢出眼眶,被他倔强的又抹了去。 玉楼春心口疼的难受,再次拥住他,闭上眸子解释,“明明,不是你想的这样,就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才不舍得告诉你,这件事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还记得你刚来京城那会儿吗,住在宾馆的时候,我跟你提过,那时我也只是觉得咱们家有些神秘,后来才慢慢的知道了一切,刚知道时,我除了震撼惊异,就是觉得沉重,像是忽然有什么一下子压了过来,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她声音顿了顿,压下那些翻涌上来的情绪,等到平静些,才继续道,“玉家的一切,其实到现在我也是一知半解,很多秘密他们也瞒着我,也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秋白和东流,甚至那些人都知道了真相,是因为他们的家族都参与其中,都和当年的事情有关,这才被卷了进来,而你……” 玉月明推开她几分,从她怀里再次抬起眸子,“难道我就和这些事无关吗?” 玉楼春轻柔的抹去他眼角的泪,苦笑,“有关,爸妈虽然不是我亲生父母,可对我有养育之恩,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姐希望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 他接过话去,有些委屈的质问,“所以就瞒过我,就是不想让我参与进去?” “是。”一开始,她确实是这样的念头,对玉楼那些人,她有过愧疚,甚至对阿武,她也曾不忍,问过他的意思,若是他们愿意离开,她没有半分指责之心,可阿武他们都没有一个愿意走的,可对明明,她不舍得,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些,把他拉进来,也许他就再也开朗活泼不起来了。 玉月明有些赌气的问,“那姐觉得能瞒着我一辈子吗?我早晚都会知道,姐就没想过到时要怎么跟我解释?” 闻言,玉楼春笑骂,“臭小子,指责姐没完没了是不是?难不成要姐负荆请罪不成?” 玉月明轻哼一声,撇开脸,又赌气的道,“我哪敢?你现在都不是我姐了,我也不是你弟了……” 玉楼春板起脸来,“再说这种话,姐就真的生气了!” 玉月明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无奈的笑,“好啦,是姐不对,不该瞒着你,我家明明从小就是学霸,聪明的不得了,姐从不怀疑,只是姐自私的想宠着你,不舍得让你也背上那些沉重的责任,在姐眼里,你还小,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已,若是你觉得姐的这份私心和关心伤害了你,那好吧,姐郑重的向你道……” 她还没说完,便被他的手捂住了嘴。 玉月明懊恼的道,“我才不要。” 玉楼春拿下他的手,笑了起来,“看在姐这么卖力哄你的份上,不纠结了好不好?” 玉月明轻哼一声,捏着她的手,不甘的道,“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我也理解,可我就还是忍不住生气。” 玉楼春好笑,“那你要如何才不生气?” 闻言,玉月明眼眸湛湛的看着她,“你跟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事,再不可瞒着我,好的坏的,我都要知道,我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可我至少可以陪在你身边。”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应下,“好。” “不骗我?” 玉楼春笑骂,“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玉月明撇撇嘴,“是没骗,可瞒着更让人生气。” 玉楼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臭小子,又翻旧账,还真的没完没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小肚鸡肠?” 玉月明咕哝一句,“我不是男子汉,你不是说我还是个孩子嘛,孩子就可以任性不讲理……” “臭小子!”玉楼春笑骂,又打了他几下。 玉月明躲闪着,“你犯了错还打我,当了玉家小姐就可以这么霸道了吗?我要跟爸妈告状,你大义灭亲……”话落他自己先绷不住的笑起来。 玉楼春更是失笑,戳着他最怕痒的地方,“灭你个鬼啊!” 他笑得不行,嘴里还不忘调侃,“玉家小姐不是尊贵无匹吗,居然还会骂人,啊啊,我要去网上爆料……” “臭小子,你敢!” “哈哈哈,不要啦,姐,你太阴损了,就知道挠我这里……” “呵呵呵,谁叫那里是你的死穴,偏偏被姐发现了呢。” “啊啊,我要跟爸妈告状,说你欺负我,哈哈……” “随时欢迎,看爸妈不把你抓回去……” 两人打闹着,你来我往,一如小时候一样,单纯的快乐着,刚刚那些纠结烟消云散了。 半响后,两人坐在床沿,气喘吁吁的笑。 玉月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别扭的轻声问,“姐,以后我还能继续喊你姐吗?” 玉楼春语气温软,“废话,不喊我姐喊什么?” “可阿武他们都喊你小姐!” “阿武是阿武,你是你。” “可我和阿武……其实身份是一样的吧?” 玉楼春侧眸看过来,“明明,你跟他们不一样,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感情难道都不作数吗?” 玉月明用力呼出一口气,“姐,那你跟我说说玉家的事吧,我想听。” 玉楼春揶揄道,“你不是都知道了?网上宣扬的铺天盖地呢。” 他有些赌气的道,“可我就想从你嘴里知道。” 玉楼春纵容的一笑,“好,姐亲口跟你说。” 接下来,她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缓缓的都说了出来,玉家的那些过去,都未隐瞒,还有现在的情况,她也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最后她玩笑似的提醒道,“有些事,姐还不是很确定的,就没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姐又瞒着你。” 玉月明却叹息一声,忽然感慨道,“姐,或许我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了。” 玉楼春一怔,“嗯?” “你想啊,老一辈的人辛苦自不必说,年轻的这一代,他们从小就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阿武,瑞安,还有你说那些我不认识的人,似乎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承担那些……” 玉楼春握住他的手,打断,“明明,还有我,在这之前,我和你一样,对一切一无所知。” “那这是幸福还是不幸呢?”玉月明低声问。 玉楼春勾起唇角,“自然是幸福的,我们应该感谢爸妈,瞒了我们十几年,给了我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现在我们终于长大了,自然也要担起那些责任了。” 玉月明眼神一亮,“那我以后也要帮你。” “明明,姐身边已经……” “姐,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人帮你,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也说我们是亲人,哪有亲人袖手旁观的?你说你愿意宠着我,可我以后更想守护你!” 看他信誓旦旦,一脸的坚定,玉楼春无奈点头,“好,可是你想帮姐什么呢?” 闻言,玉月明激动的道,“我要提前出道。” “什么?”玉楼春一惊,“你不上学了?” “学习和出道可以两不误……” 他还没说完,便被玉楼春拒绝,“不行,那样两者兼顾,太辛苦了。” “姐,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兼顾的起来,你不是也一样,可以同时做很多吗?你可以辛苦,我为什么就不能?” “明明……” “姐,我真的不想再只是躲在你身后,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也想拥有更多的力量和本事,在你需要的时候,像那些人一样勇敢的站起来,挡在你前面,你就答应我吧!” ------题外话------ 帮主花样作死小剧场~王锦 王锦:呀啦呀啦!木禾说很快就会让我侍寝!好期待… 秋白:(磨牙冷笑)呵呵,阉掉! 二货:(子弹上膛)可以把它打烂! 念北:(云淡风清)我有千秋万代不举药! ……那是神马鬼? 木禾:噗!我也不造~ 王锦:呜呜!木禾,他们居然不听你的话!罚他们禁欲一个月! 被包围的木禾:嘤嘤嘤!小楼你的男人好阔怕,开开门,让我躲一下…… 小楼:…… 第六十四章 一直等下去 玉楼春犹豫着。 玉月明又恳求的喊了一声,“姐,求你啦。” 玉楼春终于无奈的笑着点头,“好,不过要量力而行,不许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玉月明眼睛亮起来,猛地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激动的道,“姐,谢谢你,呵呵呵,太好了……” 玉楼春任由他抱着,唇角也勾着笑意,片刻,等他冷静下来,忽然有些神情不自在的松开了手,脸上有些难为情,人也站了起来,离开她一点距离。 玉楼春不解的抬眸看他,“怎么了?” 玉月明抓抓头发,吞吐道,“以后,我不能再这样,随便抱你了。” “为什么?”玉楼春好笑的也站起来看着他。 他脸上红起来,小声的咕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了,男女搂搂抱抱的不合适……” 玉楼春失笑,用手指点了他额头一下,“乱想什么呢?在姐眼里,你永远都是我弟弟,跟血缘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以后你还想把我当成女人来看了?” 最后那句,她笑着调侃他。 他烧着脸退后一步,“你乱想什么呢?我才不要比自己大的女人,我喜欢年轻的……” 玉楼春笑着跑过去捶打他,“臭小子找揍啊,竟然还嫌弃姐老?” “啊啊……玉家的九小姐又粗鲁了,我要抗议爆料……” “你敢!” 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才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等着的三人看到两人的脸色,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夜从沙发上奔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玉月明,才勾住他肩膀,“长本事了,还会锁门?” 玉月明故作傲娇的道,“我也是有少爷脾气的,任性点怎么了?” 夏夜笑着捶了他一拳,“不怎么,可你的少爷脾气还不是被姐哄好了?你倒是有骨气一点,多抻着她几天啊,这么快投降,给咱们男人丢脸了吧?” 玉月明嗤了一声,“我这是发扬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范……” 玉楼春笑骂,“你俩够了吧,姐走了,懒得听你们胡扯。”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已经十一点多了,某人还说在等着她呢。 夏夜和玉月明也知道天太晚了,纵然不舍也不好再留,送她到门口时,玉月明看了一眼念北,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就是念北?” 念北顿住步子,看着他含笑点头,“你喊我哥吧,这些年,我一直跟在玉爷爷身边。” 玉月明似是有些无措,片刻才别扭的喊了一声,“哥……” 念北应了一声,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又道,“玉爷爷身体很好,这些年他也很想你,你的照片一直都放在他的床头上,他说你很聪明,是个很好的孩子,主子和夫人也很喜欢你,那些年由你陪在小姐身边一起长大,他们很放心。” 闻言,玉月明心里一酸,眼眶却是有些热,转过了脸去。 玉楼春没再说话,出了门,念北跟在后面,阿武经过玉月明时,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里,只剩下两人时,玉月明才哽咽的道,“夏夜,以后我和你一样了。” 夏夜抹了一把脸,笑道,“一个大男人掉眼泪你丢脸不丢脸?不就是她和你没血缘关系了吗,那重要吗?重要的是感情,姐把我们放在心上,当成亲人,那就是我们亲姐,就像我,夏家那俩兄妹和我有血缘关系吧?可现实呢?老子恨不得跟他们没有本分血缘牵扯,老子还嫌膈应自己呢?” “夏夜……” “老子没事,老子的意思就是,有没有那层血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她是我们的姐就行了,以后咱俩有本事了,就帮着她、守护她、孝顺她……”他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懊恼的揉揉鼻子,又骂,“女人就是麻烦……” 玉月明却笑了,“好,姐已经答应我了,允许我边读书,边出道。” 闻言,夏夜眼睛一亮,“真的啊?那太好了,咱俩一起,横扫z国所有男神鲜肉,等有了号召力,有了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就可以为姐出头了。” 玉月明重重点头,“对,为了姐,我也要努力站在那最高处。”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那个魏总打电话,以前那张合约也不知还算不算数?” “现在?十一点多了,太晚了吧?” “那就明天……” “好……” 此刻,坐进车里的玉楼春却正在打电话,接通的人自然就是魏大圣,那边一接起来就是各种有气无力的呻吟,“小楼啊,你这么晚打电话是干什么呢?是不是关切我还活着吗?呜呜……我虽然还有一口气,可真的……” 玉楼春无语的打断,“我找你有正经事。” “啊?半夜三更的咱俩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能好好说话吗?要是不能,就把手机给东流吧。” 这话一出,那边立刻正襟危坐,无比的正经了,“能,必须能,请问有什么指示?” 艾玛,东流那小子好不容易拎着萧何去隔壁房间活动拳脚了,说是那样有助于发泄多余的精力,有助睡眠,他哪敢去喊人?万一又拿他当沙袋多悲剧! 玉楼春看着窗外,夜幕下依旧灯火点点,“明明想边读书边出道,我答应了。” 闻言,那边一愣,“呃?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吗?” 玉楼春揉揉额头,“明明知道了所有的事,他心里不太舒服,觉得自己太弱,所以他想……” 那边笑起来,“呵呵,我懂了,这也难怪,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会不舒坦的,你是一个好心,可他毕竟有男人的骄傲,这事好办,依着月明的条件,想要红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在意他红不红,我只要他过的开心安全,还有……不要被那个大染缸给污了。” “行,我明白,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保证让月明出淤泥而不染。” “嗯,那就多谢了。” “嘿嘿,跟我客气什么啊,再说,要谢也是我谢你,嘿嘿,给我送了一颗摇钱树来,不对,应该是两颗,看着月明出道,夏夜那小子也忍不了吧?” “嗯,你对他俩都多照顾一些。” “放心吧,看在你和萧何的面子上,我就是亏待了自己也绝不让他们受委屈。” 他说的信誓旦旦,可玉楼春总还有些心里不踏实。 那边的魏大圣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忍不住认真了几分,劝道,“小楼,我觉得月明做的对,他不小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说了,谁也不能总是活在温室里,不经历一些风吹雨打,怎么长大?”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他是玉家的人,守护你也是他的责任,可现在他什么力量都没有,对你毫无助益,难免心里有挫败和失落感,可出道后就不一样了,你可不要小瞧一个明星的影响力,当红的明星为你喊一声,那些粉丝就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了,就像庄旭,庄旭在节目上公然支持你,他的那些粉丝全部都是一面倒的站在你后面了,这就是影响力,爱屋及乌……” 玉楼春想到什么打断,“庄旭是你特意安排的?” 魏大圣摇头,“不是,一开始没想着用他,他对古玩玉石不太感兴趣,当嘉宾还是要懂一点比较合适,才不会显得太花瓶,可他主动请缨,我想着他的影响力,便答应了,怎么了,他有问题?” “没有,我是担心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会,明星们,总是越有话题越红,今天节目上的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好。”说完正事,玉楼春想挂电话了,“月明和夏夜的事就辛苦你了,我挂了……” 那边却急切的喊了一声,“等等,小楼。” “还有事?” “呵呵,你看我也帮了你了,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下?” “什么?” “呜呜,你能不能帮我把东流那小子带走啊,我实在受不住了……” “明天吧。” “啊……” 挂断电话,玉楼春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闭上了眸子,下一秒,她又豁然睁开,“念北!” 念北的手放在她的头上,温凉的指尖让她的肌肤变得敏感起来。 “小姐,你继续闭上眸子休息就好,念北帮您捏一下穴位,您会舒服很多。” 玉楼春下意识的就要拒绝,那样实在有些亲密,“不用了,念北,我……” “小姐,只是捏一下穴位而已。”念北固执的在强调什么,眸子里澄澈认真。 玉楼春没法再拒绝了,再说那些拒绝的话,倒是显得自己像是想入非非了一样,她只得闭上眸子,若无其事的道,“那好吧,辛苦了。” 念北勾起唇角,“念北照顾小姐不辛苦。” 玉楼春不再说话。 他也安静下来,指尖温柔的在那些穴位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着,他就坐在她身边,按倒她头部另一侧的那个穴位时,他靠近了过来,一瞬间,属于清浅淡雅的气息便抚在了她的脸上,如柔柔暖暖的风,初始,似有若无,渐渐的,便像是沁入了皮肉,脸上渐渐的烧起来。 玉楼春身子也微微僵硬。 车里弥散开一股异样的味道。 阿武有些尴尬,只好全神贯注的让自己开车,不敢看后视镜里的画面,小姐闭着眸子看不到,他却是看的仔细,念北那温柔多情的眼神,太让人心悸了。 许是玉楼春僵硬的太厉害,念北的手离开了,她刚想暗暗松一口气,他又道,“念北再给小姐捏一下肩膀吧。” 话落,都不等她拒绝,修长的手指便按了上去。 这一按之下,玉楼春差点舒服的呻吟一声,拒绝的话便咽下去了。 他的穴位拿捏的极好,酸酸涨涨,麻麻痒痒,她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渐渐的放松,最后卸去了所有的力气,昏昏欲睡了,他的动作越发轻柔,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他压低嗓子,“阿武,车子开得慢些稳些。” “喔,小姐睡了?”阿武也压低声音问。 “嗯,睡了。”念北眼神温柔醉人,小心翼翼的帮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膀上,睡颜安然,而他就那么不厌其烦的看着,只觉得岁月静好。 车子开得又慢又稳,阿武不忍打扰后面那副看起来很美很温馨的画面,甚至觉得也许就这么开一晚上也是好的。 念北察觉了阿武的心思,柔声道,“还是回玉楼吧,小姐这样睡的不舒服。” “可到了玉楼,你就……”你就要退出了,也再不能守着她,他想多拖延一些时间。 念北无声的笑,“能有这一个小时,念北已足以。” 阿武听的心里都发酸了,“念北,你……” “来日方长,念北可以等。” “可若是小姐一直不点头呢?那你要怎么办?” “那就一直等下去!” 阿武一惊,“那你岂不是要孤独一生、耗费一生?” “怎么会孤独呢?我永远都会在她身边,三尺之内,她在,我在。” “……” 车子开到玉楼停下,阿武先下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就见念北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那份珍重和呵护,就像是抱着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 车门狭隘,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她,可下来的时候,他没有让她碰着分毫。 她在他怀里睡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垂眸凝视着她的脸,满足的轻笑。 两人上了三楼,还未走到门口,门便被打开了,慕容秋白走出来,然后看到的一幕就是,念北温柔的抱着她走向他,一脸毫不掩饰的呵护宠溺。 “小姐睡着了。” 慕容秋白眯起眸子,心里再吃味,看着她的睡颜,声音也压低下来,“辛苦了,交给我吧。” 他伸手,就要从念北的手上接她过来。 念北却没松手,“还是念北把小姐放在床上吧,一换手,也许会扰了小姐好梦。” 慕容秋白抿起唇,不说话,手却没有收回。 念北爷固执的站在他对面,眉眼淡淡含笑,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坚持。 阿武看气氛要拧起来,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慕容少爷,小姐很累了,来的路上就熬不住睡着了,您还是快点让念北把小姐放下吧,这样小姐也不舒服。” 闻言,慕容秋白总算退了一步,让开路,让念北走了进去。 阿武没进去,苦着脸等在外面,害怕两人再掐起来,他好歹还能劝个架。 慕容秋白跟在后面,等到念北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又体贴的拉过毯子来帮她盖好后,便毫不客气的撵人,“现在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念北又看了她一眼,很知趣的点头,“好,如此,就辛苦您照顾小姐了。” 闻言,慕容秋白磨磨牙,“这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说。” 念北没再解释,含笑点点头,优雅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慕容秋白呼出一口气,看了眼表,已经快一点了,想到念北之前说的那什么直觉,懊恼的低咒了一声,可再不甘,凝视着她的睡颜,他也不忍再叫醒她了。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最后也只能苦笑一声,轻手轻脚的上床,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叹息一声闭上了眸子。 一夜而过。 第二日,玉楼春一睁开眸子,看到的便是某人那张无比幽怨的俊脸,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小楼,念北的直觉成真了。” 玉楼春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耳根一热,“昨晚从夏夜那里回来,在车里睡着了……” 她还没解释完,他便打断,“嗯,我知道,还是念北抱你回来的。”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那个……” 他又道,“他抱的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满足有多满足,你是没看到他那副表情,给他一个全世界,他都不舍得撒手换。” “秋白!” 慕容秋白酸酸的轻哼一声,“我看到那一幕想不吃醋都难,要说他对你没一点情意和心思,我是怎么也不会信了。” 玉楼春安抚道,“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我怕他滴水穿石,把你穿透了,现在就能当着我的面抱你上床,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 “那你会让他留下吗?”玉楼春打断,好笑的挤兑他。 他磨磨牙,“自然不会。” “那不就没事了。” 慕容秋白噎了一下,片刻,笑了,“对,我才是正室,妾室想要侍寝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玉家最重规矩,家规上定然有这么一条吧?” 玉楼春无语的起身,“不知道。” 慕容秋白也坐起来,从后面搂住她,暧昧的道,“小楼,昨晚我被放假了,可我是多么一个敬业的人,所以……” 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的撩拨。 玉楼春瞥了下床头的钟表,躲闪着嗔道,“别闹啦,秋白,都七点多了。” “七点也刚刚好啊,大不了我提速好不好?”他伏在她耳边,轻笑着吐着热气。 玉楼春耳朵痒痒的,身子有些软了,却还是觉得不妥,“秋白,也许一会儿念北就来,我们还是……” “放心,我已经让瑞安拖住他了……” 他话还未说完,门上响起来,“咚咚……” 慕容秋白顿时美颜一黑,玉楼春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念北伺候您起床可好?” ------题外话------ 今天是母亲节喔,祝愿所有升职为妈妈的妹子们节日快乐,好好爱自己! 今天一更喔,木禾也过节去了,么么哒。 第六十五章 一个个的都吃醋了 房间里,静的诡异! 慕容秋白幽幽的看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伤害,仿佛她要是同意了就是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 玉楼春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神还可以这么……怨妇到淋漓尽致,她也是醉了,揉揉额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疏淡,“不用!” 闻言,门外似是没什么意外的“喔”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慕容秋白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玉楼春好笑,刚想揶揄他几句,忽然房门被推开了,她猛地转过脸去,穿过屏风的缝隙,不敢置信的看着念北优雅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一个精致的瓷盅。 “念北……”她喃喃一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慕容秋白在听到门开的一刹那,下意识的拉过毯子把她盖住,刚刚他撩拨时,露了一些春光,他做完这一切,才瞪着外面,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依旧眸光凌厉,“念北,你没听到小楼的话吗?” 屏风外,念北没有再进一步,静静的等候着,闻言,才淡淡的道,“念北听到了。” 慕容秋白磨牙,“听到了还进来?” 念北理所当然的解释,“小姐只是说不用念北伺候起床,却没有说不用念北做别的。” 玉楼春揉揉额头。 慕容秋白冷笑一声,“然后呢?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来了?若是我和小楼此刻正在亲热,你是不是打算围观?” “不会!”念北没头没脑却又语气肯定。 “什么?” “你们不会在亲热。”他声音越发坚定。 慕容秋白都气笑了,“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凭什么以为不会?” “直觉!” “……” “念北的直觉从未失算过,昨晚……您不是已经见证过了吗?” 慕容秋白噎住了,片刻,懊恼的道,“就算你直觉是对的,那你觉得这么大刺刺的闯进来合适吗?你家主子就是这般教导的你没有礼貌、不懂最基本的避嫌吗?” 闻言,念北却一本正经的道,“念北已经避嫌了。” “什么?”慕容秋白觉得跟他说话,思维不够跳脱了。 “念北站在屏风外,已经是在避嫌了。” 他的理所当然,再次让慕容秋白气笑了,“所以呢?你做的都很对了?不经过允许就闯进你家小姐的房间,玉家的家规是这么写的吗?就算是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吧,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他不愿真的对付念北,除了顾虑未来的老丈人,最主要的当然是不舍得小楼为难,念北不是别人,除却那层暧昧的身份,他还是玉家的人,世代跟着玉家的主子,衷心耿耿,他若是出手,小楼必然会不忍,可现在…… 玉楼春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阴郁下来,忍不住皱了下眉,秋白的腹黑手段她没领教过多少,可他能在那个虚拟的世界做到霸主的地位,便可说明一切,他绝非任人欺负的等闲之辈,他是站在高处睥睨万物的主,可自从念北来了之后,他虽然有些吃味的与之针锋相对,却并没有真正的用过什么手段,她知道他在隐忍,他要是想对付念北,应该不会很难,毕竟就算念北再有智慧谋略,可在京城也没有秋白的势力更强大稳固。 她不由担忧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翻滚着无数种情绪,幽怨、隐忍、酸涩、沉郁…… 屏风外,念北忽然道,“念北没有恃宠而骄,念北只是恪守职责!”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眸子里的那座火山就似要爆发。 念北又继续,只是声音明显的低了下去,“主子允许的,主子说念北可以随意进出小姐房间,玉家的家规上也没有限制这一条,还有夫人,夫人也交代念北,只要用心对小姐好,可以不必拘束那些男女之防,玉爷爷也说,念北和小姐之间无需有*……” 慕容秋白面色变了,念北每说一句,他便变一下,说到最后,他无力的看着玉楼春苦笑,尚方宝剑出鞘了,还是三把,他该怎么办?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岳母会不会比现在更惨? 玉楼春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这才对着外面的人平静的道,“念北,父母的意思我明白,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太习惯,你可明白了?” 闻言,念北声音有些颤动,“小姐……” 玉楼春打断,“这一次我不会怪你,是我没说清楚,以后不许了。” 屏风外,念北沉默了半响,才淡淡的道,“是,小姐,念北记下了。” 玉楼春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也有些不敢看,压着那一丝不忍,又道,“嗯,那你先出去吧。” “是。”念北转身,一个是字听不出什么情绪,离开的脚步依旧轻缓优雅,出门时,步子顿住,他又说了一句,“那个补气养血的药膳念北放在餐桌上了,小姐起床后记得喝了,对身子极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 他又道,“念北去楼下把早餐端上来。” 这话说完,他不再逗留,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慕容秋白看着她,意味不明的道,“他怕你拒绝,所以刚刚说话的语速、动作都比平时要快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 慕容秋白搂过她的身子,脸上晦暗不明,“小楼心里可是觉得不舍了?” 玉楼春闭上眸子,“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觉得有点愧疚,毕竟也不是他的错,他从小被送上山,跟在父亲身边,玉爷爷这些年不知道给他灌输了多少哪方面的思想,所以他才……” 慕容秋白手臂搂的紧了些,“我知道,所以我也一直隐忍着,让他在你身边照顾,只要他一直恪守本分,就这样过下去我也可以做,我不舍得让你为难,可小楼……我是你的男人,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胸和大度,容下东流已经是我的底线,如今让我再接受一个,我真的力不从心,我……” 玉楼春心里骤缩,将心比心,若是自己,那是一定无法容忍的,她急声打断,“秋白,你不需要隐忍,更不要勉强你自己大度的去接受什么,你就是你!” 闻言,慕容秋白身子一颤,垂眸看向她,“可是你愿意看到那样的我吗?拈酸吃醋,因为一点的小事就嫉妒毕露,还会说很多尖酸刻薄的话,会变得越来越没有风度,甚至丑陋,那样的我,你可还会喜欢?” “喜欢,我喜欢你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说的认真。 “真的?”他眸子里绽放出喜悦的光彩。 玉楼春含笑点头,“真的。” “小楼!”他激动的再次搂进她,一连声的喃喃着,“小楼,小楼,我更喜欢你的一切,喜欢到害怕!” 玉楼春失笑,“害怕什么啊?” “害怕你会不喜欢我了,害怕你若是离开,我要怎么活下去……” “傻瓜!” “因为爱上你,才傻得,所以你要负责。” “怎么负责?” “娶我!”他脱口而出。 可她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个的表情,却是怔了,片刻,好笑又好气,“娶你?你是不是角色颠倒啦?” 闻言,慕容秋白幽幽的摇头,“没有,是小楼你自己忘记了,玉家的女子都是只娶不外嫁的。” 玉楼春扶额,“所以呢?”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的心早就给你了,身子也被你霸占了,你难道不给我一个交代?”他半真半假的搂着她说到。 玉楼春无语的推开他,下了床,“不陪你玩了,我洗澡去。” 她拿了衣服,便要去浴室,慕容秋白喊住她,“喝了那个药膳再去。” 玉楼春好笑的挤兑他,“不吃醋了?”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吃醋,可再吃醋也不能浪费了东西。” 玉楼春继续挤兑他,“可我要是喝了,就是领了他那份心意了,你也不介意?” 慕容秋白哼道,“错,那不是他的心意,是他的本分,不是要伺候你吗,那就正儿八经的伺候。” 玉楼春对他的幼稚和别扭也是无语了,端起那只盅来,几口喝下,转身进了浴室。 慕容秋白在床上又坐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刚下来,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向大少,旋风一般挂进来,直奔屏风后的大床。 床上还有些凌乱。 向大少瞪着正在整理衣服的某人,茫然的问,“玉楼春呢?” 慕容秋白气定神闲的指了指浴室的门,“洗澡呢。”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片刻后,黑着脸质问,“你特么的早上也压榨她了?你是不是想把她压榨干净了,晚上又让爷节制到一次?” 慕容秋白瞥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想多了,我要是早上也要了她,她还会有力气自己去浴室洗澡?” 闻言,向大少下意识的点头,“对啊……”话语忽然噎住,他气哼哼的坐在了床上,“少在爷面前显摆你的本事,你多大能力,爷有数,你再厉害也没爷更骁勇善战!” 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慕容秋白少不得要打击他几句,可现在,他却没什么心情。 他的沉默,让向大少一愣,“怎么了?” 慕容秋白淡淡的摇头,“没什么。” 向大少气笑了,“呵呵,今天这太阳从哪边出来了?爷碰上的人一个个都不对劲,跟变了个样似的……” 听到这里,慕容秋白忍不住插了一句,“你碰上谁了?” 向大少没好气的道,“还能碰上谁,爷一来玉楼,阿武看到我就是一脸的古怪,却一句话也不说,到了一楼,我本来先去的那间套房,想着你们有没有在那里吃早餐,结果却看到了瑞安,那小子以前不是很安静不喜说话吗,谁知道见了我就神神叨叨的满嘴乱语,说什么有点对不起我,但是他只是一时叛变,以后一定会再努力的,我没理他,就上了三楼,又碰上那个念北,他最不对劲……”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怎么个不对劲?” 向大少皱眉想了想,“不太好说,反正就是看着跟以前不一样。” “他跟你说话了吗?” “没有,爷哪有心情对他好脸色?他就是点点头,就下楼了。” “那脸色呢?” “爷没注意,爷又不喜欢他,关注他的脸色做什么?” “那他整个人的感觉呢?” “什么意思?” “是不是看着有些失魂落魄,或者无精打采,或者郁郁寡欢……”慕容秋白徐徐引导着。 向大少摇头,“不对,都不对。” “那是垂头丧气?活着黯然神伤……” “对,对,就是这个词。”向大少激动了一把。 慕容秋白皱起眉来,黯然神伤?看来念北对小楼也并非只是她父母的授意,而是……也动了心吧? 向大少看他不语,忍不住问,“又怎么了?念北那副样子不会和你有关吧?”说到后面,他兴奋起来,“你出手收拾他了?我就知道,论心智腹黑,他还是不如你……” 相比向大少的兴奋,慕容秋白却半分欢愉都没有。 向大少渐渐觉得真不对劲了,神色认真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慕容秋白一叹,“我也不知道,打击了情敌,我却本分喜悦之心都没有。” 向大少皱眉不解,“为什么?” 慕容秋白摇摇头,“说不好,就是觉得心里并不是很畅快。”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向大少紧张的问。 慕容秋白又叹,“我不知道,之前小楼撵他出门的时候,我还真是……差点心软了。” 向大少猛地站起来,面色有些铁青,“秋白,就算你心软,爷也绝对不会同意。爷……” 看他要炸毛,慕容秋白忙安抚道,“你先别急,小楼说了,不会收他的,她已经明确告诉我了,你尽可安心。” 闻言,向大少揪起来的心才算是松开几分,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你还纠结什么?” 慕容秋白揉揉额头,没有接他的话,却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昨晚我和小楼没有亲热。” “什么?”向大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昨晚我和小楼什么都没做。”说到这个,慕容秋白也是懊恼。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为什么?你,你难道那什么不行了?” 慕容秋白没好气的道,“不是。” “那为什么你放着嘴边的肉不吃?难道是小楼不愿想等着今晚?”后面的猜测让他想笑了。 慕容秋白凉凉的敲醒他,“你想太多了,昨晚小楼回来的时候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她。” 闻言,向大少皱起眉来,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派在她身边保护的人早就跟他汇报了,“秋白,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我想说的是……这一切都在那个念北的预料当中。” “什么?”向大少变了脸色,“你说,你昨晚不会和玉楼春那什么,他早就猜到了?” 慕容秋白复杂的点头,“嗯,下午从演播大厅回来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了,他说那是他的直觉,我自然是不信的,可到了晚上,月明那边出了点事情,小楼不放心的过去处理,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了,念北抱她上来的,睡得很沉,我怎么能为了破除那个直觉就自私的叫醒她?” 向大少眸子变幻了片刻,才声音干涩的问,“所以呢?那个念北的直觉很准有什么特别的暗示含义吗?” 慕容秋白抿唇不语。 向大少越发不安,“你倒是说啊。” 慕容秋白黯然道,“东流,依着你的智商你明明能想道,还要问我做什么呢?那就不能让我多自欺欺人一会儿?” 向大少懊恼的靠了一声,泄气的又坐回了床上,恨恨的捶了一拳。 半响,两人无言。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心头沉重。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玉楼春穿戴整齐的走出来,沐浴后的她,清新脱俗的如早晨池塘里展开的那一支白莲,令人惊艳着魔。 她看到床上坐着的向大少,眸子闪了闪,“东流,你怎么也来了?” 闻言,向大少绷着脸走过去,伸开双臂就毫不客气的搂住,“爷难道不能来吗?” “东流……”玉楼春羞恼的推他,当着秋白的面,这二货就不能安分点? 向大少却搂的更紧,“怕什么?秋白又不是不知道,在亲密的都做过了,抱一下怎么了?” “向东流!”玉楼春真有点恼了,连名带姓的警告他。 慕容秋白这时也走过来,“东流,别闹,小楼面皮子薄,你别羞她。” 向大少这才不甘的松手,咕哝了一句,“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现在先适应锻炼着不好么?” 玉楼春咬咬唇,没好气的瞪着他。 他不服气的又道,“难道不是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是玉家之女,玉家的九小姐,尊贵无匹,可以三夫四夫,我和秋白都是你的男人之一,以后走出去,我俩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一起陪在你身边了,现在关起门来亲热一下怎么了?” 说到后面,他神色郁郁的,眼神里有些委屈和幽怨。 玉楼春心里的羞恼就散去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暗潮汹涌 玉楼春心里的羞恼忽然就散去了。 两人何其骄傲,左拥右抱的妥协之前只是在暗处,是几个人的秘密,可从昨晚开始,众人皆知了。 这要让他们怎么去面对? 她握住向大少的手,等到慕容秋白走过来,又握住他的,她看了两人一眼,歉疚的开口,“东流,秋白,对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慕容秋白就不舍得打断,“小楼,不许说那三个字。” 向大少也懊恼的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抽了一下,“玉楼春,爷混蛋!” “东流!”玉楼春看着他脸上的痕迹,心疼了。 “玉楼春,爷刚刚就是嘴上抱怨两句,那不是你的错,是爷和秋白的选择,我们选择了皆大欢喜,这些就是要面对的,其实爷脸面厚着呢,爷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爷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说到后面,声音低下去,面色纠结。 慕容秋白好笑的道,“小楼,东流说的不对,其实他说了那么多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怕你小瞧了他……”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靠,你少自作聪明。” 慕容秋白不理他,自顾自的笑着。 玉楼春还有些纳闷,“我什么要小瞧他?” 慕容秋白不管向大少吃人的视线,继续笑着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之一,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的关系公开,他就不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男人之一,那种感觉……”他声音一顿,颇为惆怅的道,“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向大少羞恼的一脚踹过去,“靠,你还说!” 慕容秋白灵巧的躲开,呵呵的一笑,“说开了更好,我不是也一样?都是兄弟,要丢脸也一起……” “那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啊。”向大少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楼不会看低我们的,难道不是么?”慕容秋白收了笑,幽幽的看着玉楼春,其实他也是想要她的一句话,所以才会把这个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可这一切在玉楼春眼里压根不是事,她愣了片刻,才好笑的道,“你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怎么可能会小瞧你们?” 慕容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蔓延开。 向大少还有些别扭,“真的不会?” 玉楼春没好气的笑骂,“笨蛋,当然不会,你们要是不说,我压根就没往那个方面想过。” 向大少懊悔的抓了下头发,“这么说爷岂不是……” “好啦,说开也好,免得在你心里留着什么疙瘩,以后我们一起出去的机会会越来越多,我可不希望你强颜欢笑的……” “爷才不会强颜欢笑!” “是,你不会强颜欢笑,你就是各种别扭傲娇。” “靠,爷那不是别扭,爷那是酷帅。” “是,是……”玉楼春无语的哄着他。 向大少这才哼了一声,算是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这么一闹,倒是让玉楼春心底的那点尴尬给消散了,貌似还是第一次三人处在一块,不过,小小的别扭还是有的,比如慕容秋白想要搂着她去餐厅坐下,可向大少也想这么做,于是,两人就眼瞪眼的叫上了。 “东流,今天早上依着惯例该是我的。” “可依着惯例,你还天不亮就走呢。” “你一定要抢?” “哼,爷不是抢,爷是在争宠。” 玉楼春挣开两人,“你们兄弟俩慢慢聊,我去看看念北端上早餐来了么?” 闻言,两人什么也不争了,一个拉着她去餐桌,另一个去开门,“爷去看……” 门拉开,倒是把向大少唬了一跳。 念北静静的站在门外,瑞安在他身后,两人手里都端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盘子和碗。 看到门终于开了,瑞安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等到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天荒地老。” 念北表情淡淡,没有说话。 向大少皱眉,“你们一直站在这里?” 念北还是不语。 瑞安撇撇嘴,“您说呢?” 向大少不悦的低吼,“靠,爷怎么知道?” “是,您不知道。”瑞安委屈的咕哝,“您只要进了这个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大少开始撸袖子,“瑞安,爷最近不收拾你皮痒了是不是?” 闻言,瑞安忙躲在念北的身后,“我现在有哥了,您不能再欺负我。” 向大少阴森森一笑,“有哥就有靠山了?爷特么的连你哥都想收拾,还会放过你?” 瑞安惊叫,“哥,你快用你的腹黑狡诈虐他。” 念北这才开口,“向大少,给小姐准备的早餐好了,您打算一直要堵在门口吗?” 向大少冷笑,“给爷,爷端进去,你们兄弟俩可以走了。” 瑞安面色一变,“不是吧?向大少您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我还没有看一眼玉小姐呢……” “靠,连你也敢肖想了是不是?”向大少直接拔出枪来,作势要开。 瑞安缩着脖子更严实的躲藏在了念北后面,“哥,救命!” 念北面不改色,手里的托盘端的稳稳的。 向大少挑眉,把玩着手里精巧的手枪,“你倒是沉得住气,不怕爷一个手滑毙了你?” 念北摇头,“你不会!” “呵呵,你倒是自信!” “念北死不足惜,可若是念北死了,小姐一定会对念北更加的愧疚,愧疚也是一种特别的情感,会让人一辈子念念不忘、不得释怀,念北若是一死,能换来这样的结局,也是极好的。” 向大少脸黑了,“靠,你还真是好打算。” “是向大少不会成全念北。” “是,爷特么的才不会那么傻,可爷不要你的命,却也有办法让你从此以后彻底死了心,你说这样如何啊?”向大少的眼神邪恶的往下,落在腰腹上。 念北却依旧淡然,甚至勾起一抹笑,“男人不是只有依靠那里才可以!” 闻言,向大少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说好的无欲无求呢? 瑞安也尖叫,“啊,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破身的独门武功,也教教我好不好?” 房间里,玉楼春终于忍无可忍,“都够了,还吃不吃饭了?” 这话一出,向大少不甘的退开一步,念北优雅的走了进来,瑞安一脸好奇和央求的跟在后面,在触到慕容秋白危险的眼神后,才倏然惊醒,放下托盘,就急忙忙的解释,“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秋白冷笑,“然后呢?” 瑞安也似非常懊恼,咬着唇道,“哥起床去做早餐,然后我也跟去了,然后我就投入进去了,您知道的,厨艺是我的死穴,他偏偏戳中了。” 慕容秋白看了念北一眼,念北眉眼不动,很本分的摆着盘子和餐具,他呵了一声,想到刚刚的话,意味深长的道,“只怕以后能戳中的还不止厨艺了吧?” 瑞安眨眨眼,“啊?还有什么吗?” 慕容秋白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不是还有独门武功!” 瑞安恍然,“对啊!” 向大少砰的坐在玉楼春身边,黑着脸瞪着念北,“你真的有……那种武功?不用那里也可以的?” 念北摆好了盘子,就规矩的站到了一边,即使面对这样邪恶的问题,他还是一脸的淡然平静,他点点头,“是。” 闻言,向大少彻底不淡定了,“是什么?” 念北平静的道,“玉家之秘术,概不外传。” 向大少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挫败。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看着玉楼春,“小楼,你们玉家还真是包罗万象、博大精深。” 玉楼春嗔他一眼,又好笑的扫了垂头丧气的向大少一眼,忍着羞意道,“你俩……还需要什么武功吗?” 这就是在委婉的称赞两人的那方面强大的让人她很满意了。 两人顿时眼睛都放光了。 “小楼,这句情话我最喜欢。”某人深情款款。 “呵呵,爷就知道,爷的战斗力让你心满意足!”某人得意。 瑞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脸色,念北俊秀干净的脸上却半分异样不显,就像是一块温润华美的玉石,安安静静的散发着属于他的光彩。 “好了,吃饭吧。”哄好了这两位爷,玉楼春淡定的拿起筷子,眼前的美食色香味俱佳的让人食欲大开,她只是有些不忍看站在对面的那个创造出这一切的人。 “好,吃饭。” “爷早就饿了。” 两人默契的一左一右,霸占了她的两侧,根本不给念北近身伺候的机会。 这一次,念北没有靠近,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对面,不走也不说话。 瑞安有些心酸,想说点什么,可忍了忍,还是咽了下去,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玉楼春吃了两筷子,忽然觉得味道有些失色,她心里叹息一声,对念北,她是不是有些太生硬冷淡了?能跟在父母身边十几年的人,跟他们的关系自然是亲厚的,如今在自己面前却…… 就算不能给他希望和爱情,可亲情还是要有的。 于是,她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他,“还站着干什么?” 念北睫毛颤动了一下,难得有些怔,“小姐……” “坐下吃饭啊,都不饿吗?”玉楼春说的很随意自然,像是在招呼一个自家的人。 念北站在原地僵了片刻,忽然澄澈的眸子里晃动起笑来,那笑意很浅很轻,仿佛不想被人察觉,他轻柔的“嗯”了一声,安心的坐下。 ------题外话------ 嘤嘤嘤,争宠什么的写的好辛苦,以后再多了怎么办? 第六十六章 幼稚争宠 这样一来,就演变成了四个人的早餐,尤其是那座位摆的也很微妙,虽然看着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一人霸占了她的一边,显得更亲昵些,可念北坐在她的对面,却显得…… 慕容秋白假装没看到。 向大少皱皱眉,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不舒坦的感觉,为了不在她面前总是暴露自己暴躁易怒的小缺点,他也忍了。 可瑞安眨巴着眸子,状若无辜的道,“咦,哥坐在玉小姐对面,两位少爷坐在玉小姐身边,这样的画面真是再养眼合适不过了。” 闻言,慕容秋白斜睨了他一眼,“哪里养眼了?” 向大少也不悦的低吼,“特么的哪里合适了?” 念北安静的吃着早餐,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贵族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瑞安和纯真的解释,“都是俊男美女啊,当然看着养眼了,少爷美的像是一幅画,向少帅酷的如一杆笔挺的枪,我哥温润如打磨好的玉石……” 向大少听不下去的打断,语气阴森,“凭毛你哥就是玉石?” 虽然画和枪都很好,可只有玉石才是她最喜欢的,特么的瑞安这小子是怎么比喻的? 慕容秋白虽然没开口,可看着瑞安的眼神也是凉凉,不是想赢了念北所以和他达成了共识吗?现在怎么还帮上了? 玉楼春无视,低头吃饭,由着这些幼稚无聊的人作。 念北也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再守着那两位爷的面去周到的照顾她,他很知趣的避嫌,只是眼神在她吃的最多的那个盘子上,多停留了片刻,嗯,她喜欢吃这一样,明天多做一些…… 瑞安被向大少质问,还是一脸的无辜,“啊?我哥的气质就是这样的啊,见过我哥的人都是这样感觉的啊……” 向大少磨磨牙,“特么的为什么爷不是这么感觉的呢?” “啊?向少没有这样的感觉吗?难道是主子打磨的还不够?主子可是说我哥这些年越发的温润如玉石了,这才送到小姐身边的,啊,主子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嫌弃主子打磨的不好?” 闻言,向大少顿时面色铁青,“……” 瑞安还在咋咋呼呼,“哥,肿么办?你要不再继续回山上求主子继续打磨你吧,向大少看不上呢,小姐也似乎不太喜欢……” 向大少啪的一放筷子,“靠,你少污蔑爷,爷什么时候说嫌弃未来的老丈人了,你这是要挑拨离间啊!” 瑞安委屈的撇嘴,“人家哪有,明明是你自己……” 慕容秋白打断,依着东流的智商不是瑞安那鬼机灵的对手,再扯下去,就该拔枪了,他淡淡的道,“瑞安,东流是什么样的人,小楼清楚,想来你们主子肯定也早已了解的清楚,若不然,也不会准了东流可以恣意出入玉楼不是么?” 这话一出,向大少就挑眉略显得意了。 瑞安眸子闪了闪,开始望天。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又道,“温润如玉的男子,少爷我也会喜欢,可何谓温润如玉?顶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却躁动着一颗闷骚不安的心,这也算?” 闻言,瑞安惊异,“哥,你闷骚了?还被抓住现行了?” 向大少也瞪大眸子,看着玉楼春,“他调戏你了?” 玉楼春已经吃饱了,慢悠悠的擦擦嘴,无语的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先不说她身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两人,就说念北那性子,调戏?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简直维和的不忍听。 向大少皱眉想想,也觉得依着念北那样的人要做出调戏的事来,得多大的脑洞才能想出来,可嘴上还是硬气的道,“一切皆有可能。” 玉楼春无语的站起来,“你们继续,我找金爷爷看帐去了。” 见状,两人忙紧张的一左一右扯住她的胳膊。 向大少眼巴巴的瞪着她,“找那个老爷子干什么?爷还在这儿呢。” 慕容秋白声音幽怨,“小楼,我还没吃完呢。” 玉楼春嗔了两人一眼,“你俩还想吃吗,我看你们聊的很愉快……” “当然想吃,爷特么的从昨天晚上就开始饿肚子了……”话落,像是为了验证这一句,向大少大刀阔斧的插起一只小包子塞进嘴里,豪放又彪悍,也莫名的令人胆颤,仿佛自己就是那惨遭吃掉的小包子。 瑞安身子颤了颤。 慕容秋白轻笑着也开始低头喝粥,优雅而矜持,还很大度的赞道,“嗯,这粥熬得真是不错……” 瑞安下意识的接上,“那是自然,哥从天不亮就起床去熬了,一边熬一边在旁边搅动,真真是用心良苦……” 慕容秋白凉凉的飞过去一眼,瑞安闭嘴了,他的视线又落在念北身上,展现了一下风度,淡淡的道,“辛苦了。” 念北放下筷子,平静的道,“这是念北的职责,不敢居功。”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一下,这是知道进退本分了?不说为了她不觉辛苦之类的亲密话了?可为什么他还闻出一点点赌气任性的味道?不会是在以退为进吧? 向大少酸酸的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玉楼春本不想开口,可看到念北平静的面色,总觉得有种隐忍委屈在里面似的,于是,她状若很随意的道,“以后不用那么麻烦,我对吃并不是很讲究,差不多就好。” 起那么早就为了熬一锅粥,她怎么想都觉得愧对人家了似的。 闻言,慕容秋白看着念北那张平静的脸,眸子就眯了起来,果然! 念北站了起来,眉眼有些温柔,“只要小姐喜欢吃,再麻烦的事做起来也是念北的荣幸,念北很愿意……”享受那份辛苦。 玉楼春若是知道她一时的心软又换来人家的这番‘表白’,打死她也狠心到底了。 她装死,装不懂的。 可偏偏瑞安感动的惊呼,“啊,哥,你竟然会说情话?我都被感动了肿么办?玉小姐,您是不是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忍无可忍、黑着脸走过来的向大少拎着脖子,拉开门扔出去了,“特么的爷不发威,你当爷是病猫了是不是?” 门外,瑞安嗷嗷的叫,“杀人灭口了,哥,救我……” “特么的再叫,爷一枪毙了你。”向大少毫不犹豫的拔枪,子弹上膛。 外面本来躲得远远的阎华,见状就忙跑了过来,“啊,少爷息怒,冲动是魔鬼啊!” “特么的这才是个魔鬼,爷要代表人类灭了他。” 瑞安看到阎华冲过来,就忙躲他后面去了,嘴里还不甘的嚷嚷,“我才不是魔鬼,有我这么可爱讨喜的魔鬼吗?我明明就是天使,上帝派来拯救你们……” “靠,还拯救?特么的你是给爷添堵的行不?”向大少已经放了一枪出去,瑞安蹦跶着躲开了。 房间里,慕容秋白喊了一声,“东流,找人把那小子送到帝宫去,他不是要当天使吗,去那里刚好发挥所长,拯救那些急需的人,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 闻言,向大少眼睛一亮,“对啊,阎华,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子给爷扛到帝宫去?” 阎华伸着手,一脸呆滞,“……” 瑞安忙一溜烟的白着脸跑了,边跑边还嘴硬的喊着,“我自己去,才不要人抗……” 向大少哼了一声,一脚揣上门。 砰的一声响,换回阎华的神智,他赶紧跑到远一点,给瑞安打电话,等到那边一接起来,他就哭着脸质问,“瑞安啊,你能不作死不?” 那边不苟同的纠正,“阎华,没有文化真可怕,我这是叫卖萌可爱。” “噗……”阎华想吐血了,“那麻烦你下次卖萌的时候别当着我的面行不?” 作死都能把他拖下水啊!他活的老实低调找谁惹谁了啊? 那边的人摇头,“很难。” 阎华都想哭了,“为毛啊?” “因为有我哥的地方就有玉小姐,有玉小姐的地方就会有向大少,有向大少的地方就会有你,除非,你愿意和你家少爷分手,你愿意吗?” 那边一本正经的问,阎华只想死一死。 那边叹了一声,“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家少爷,你对他的爱真是……” 阎华受不了的喊停,“别说了,瑞安!”他喘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呻吟一声,“瑞安,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太羞耻的不行!你不能污了我纯洁的心灵。” “……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是怎么了?” “啊?我很好啊。” “很好?没有吃错药?” “阎华,我没病。” “噗,那你怎么变得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啊?”阎华很崩溃的大喊,以前的瑞安虽然那张嘴巴有时候说出话来也能气死人,可大多时候,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他都是很安静的,可现在明显的是他作死的开始去招惹别人了,如此性情大变,阎华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啊?瑞安,你不会穿越了吧?” “呸,你才穿越,你全家都是穿越的。” “……” 再说房间里,瑞安被扔了出去后,顿时安静多了。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开始若无其事的吃饭,玉楼春又坐了下来,为这些因为争宠什么的变得幼稚的几人感到头疼,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以后怎么办? 这样的戏码岂不是要每天上演? 念北忽然站起来道,“小姐不是要看账本吗,念北去帮您拿上来吧。”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古怪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却还是点点头,“好。” 做点正事也好,免得想这些有的没的。 念北离开了,向大少忍不住问,“他怎么这么知趣了?”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向大少下意识的问,“不在酒?那他想在什么?” 慕容秋白看着玉楼春似笑非笑道,“在乎山水之间也。”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还能说点正经事么?” 向大少很无耻的道,“男人女人凑一块能有什么正经事?更何况还是两男一女……” “向东流!”玉楼春羞恼的低吼。 向大少不甘的咕哝一声“一点都不懂情调。”,然后埋头吃饭。 慕容秋白轻笑。 玉楼春又瞪他,“你也很闲吗?网上的那些都处理好了?” 慕容秋白笑着点头,“有我在,小楼尽可放心便是。” 玉楼春皱眉,“网上的话题都消停了?” 慕容秋白摇头,“怎么可能?话题热的网站都要瘫痪了,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降不下温来,除非再发生一件更劲爆的消息把昨晚的那些给取代了。” 玉楼春表情认真了几分,“网上的风向如何?” 慕容秋白宠溺的捏捏她的脸,把她正经的表情给打乱了,“乖,有我在不要去想那些,你要是操心了,要我做什么呢?” “秋白……” “小楼,不管网上在风云变幻,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就满足你的男人这点虚荣心好不好?让我也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长点脸面。”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玉楼春哭笑不得,感动他的守护,可他那又是什么理由? 见状,向大少也放下了碗,急切的邀功,“玉楼春,爷可也没闲着,玉楼的安保是爷一手设计的,安全级别可以媲美国家安全室了,还有部队上的动荡,也是爷去摆平的,有爷在,就能震得住,对了,还有你想要查的那些,爷也都让人去查了,将来老丈人来了,你可别忘了把爷的丰功伟绩歌颂一遍……” 玉楼春无语的打断,“我可不会说这些,还是等他们来了,你自己说吧。” 向大少眼眸一瞪,“爷自己说怎么行?那得多不要脸啊……” 玉楼春嘴角一抽,“我也是要脸的。” 向大少噎住了,片刻,摸摸鼻子,“爷是觉得你说出来,话更有分量不是?” 慕容秋白把话接了过去,笑得一脸讨好的对着玉楼春道,“其实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依着岳父大人的神通广大,肯定也会知道的对不对?” 玉楼春轻哼一声,不语。 向大少一幅恍然的模样,“对啊,咱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老丈人的考验之中,什么时候满意了,就什么时候让我们结婚对不对?” 玉楼春又无语了,“你想太多了。” “爷想多了吗?爷觉得合情合理……”向大少不甘的想要辩解。 玉楼春担心他再说出更让人无语的话来,忙转移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你刚刚说让人去查的那些事,最近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这个还是她比较关心的,不管是学校和博物馆失窃的事,还是第一次上节目就遇上那件高仿品的事,她都觉得这背后绝不简单,甚至是有一只手也在暗中操纵着什么,让她不安。 说到这事,慕容秋白也正了神色,看着向大少。 向大少想了想,眉头微微轻皱,“进展是有,不过离着爷想看到的结果还远。” “怎么说?” 向大少似乎有些懊恼,“爷不是让人去查学校和博物馆遭窃的事吗,可查到一半,线索就断了,想再找却怎也找不到突破口,还有那件高仿品的事也是一样,爷派的人去了m国,那家拍卖行也找到了,对方也承认曾拍卖过那件瓷器,可绝不承认那件瓷器是假的,所有的程序都是合法的,所以想要追究都不能,而且那件瓷器的来源也一下子掐断了,根本找不到从哪里流出来的……” 闻言,玉楼春表情凝重了,“看来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慕容秋白想了想,斟酌着道,“依我看,对方不是国内的势力。” 向大少点头,“没错,要不然依着爷的力量不可能查不到。” 玉楼春忽然道,“魏老爷子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对付玉家的敌人,不止是王家一个。” 闻言,两人都是一惊,“小楼的意思是……” 玉楼春眸色有些冷,“嗯,我想那股力量应该是来自国外,魏老爷子说,王战天当年打下了天下,依靠的也不止是手里的那些兵,他背后还有股神秘的力量支持他,而玉家遭此灭顶之灾,好像也不是王战天最初的本意,而是背后那股神秘力量的意思。” 闻言,慕容秋白谨慎的问,“这些消息可属实?小楼确定过了么?” 玉楼春摇头,“这些事连魏老爷子都只是揣度,花伯和金爷爷也不清楚,他们都一心认为敌人就是王战天,当年的一切灾难都是他造成的,可我后来思量过,王战天看上了姑奶奶想要居为已有,就算是羞恼成怒,也大可不必一气之下把整个玉家都炸毁了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向大少摇摇头,“那也说不定,王战天那老头子的脾性暴虐古怪的很,不是有个词就爱极生恨吗,万一他求之不得,真的恨上你家姑奶奶了呢?恨上一个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得不得就毁掉,还要拉上整个玉家陪葬,爷觉得那老头子要是真疯起来完全做得出来。” 慕容秋白却道,“我觉得不会,王家那老爷子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也听爷爷说过几句,他对玉家的八小姐真的是爱的很深,若是真的爱极生恨,后来怎么会娶了王家那个三姨太?她长得可是和八小姐有些相像的,他真的恨上一个人,还不得折磨死她,哪里容得下她这么多年在王家作威作福,甚至不把王家正经的夫人放在眼里?” ------题外话------ 下午继续,么么哒 第六十七章 天意如此 闻言,向大少眉头皱的更深,有些犹豫不定了。 玉楼春点头,“我觉得秋白分析的对,幕后一定还有一只更大的黑手,而那才是导致玉家遭难的最直接原因,而王家只是帮凶罢了。” 向大少霍然看向她,“这么说你和那只狐狸也并非是什么誓不两立的生死仇敌了?” 这思维跳脱的有点大,玉楼春一时没明白,不解的看着他。 向大少懊恼的低吼,“没懂?” 玉楼春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发飙有些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大少低咒了一声,“爷特么的想说,如果你和那只狐狸不是生死仇敌了,岂不是他也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玉楼春猜到几分,却有些无语。 向大少咬牙切齿,“成为你的男人之一。”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你很愿意?” 向大少噌的站起来,“靠,爷怎么会愿意?不管是那只狐狸,还是念北,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爷特么的一个都不愿意,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不就结了,你既是不愿意,又瞎担心什么啊?” 向大少噎住,“爷……” 玉楼春叹息一声,神色认真的道,“我再说一遍,玉家的规矩是玉家的规矩,可我的原则是我的原则,玉家之女三夫四夫的有,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有,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是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除非……” 话音顿了下,她的视线从两人的脸上扫过,轻笑,“除非是你俩愿意,否则我必不负你们。” 闻言,向大少眼眸骤亮,“真的?” 玉楼春点头,“真的。” 向大少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扑上去就紧紧搂住她,“玉楼春,这可是你说的,爷认真了,爷就记住你今天的话了,你以后要是敢往房里收人,爷,爷就……”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就如何?” 向大少双眸充血,“爷就阉了他!” 玉楼春羞恼的推开他。 向大少不甘的又强调了一遍,“玉楼春,爷说的是真的,爷灭了他,你肯定心疼怨恨爷,哼,那爷就阉了他,就算你把他收房,他也没用了。” 玉楼春更无语,不再理会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盘子。 慕容秋白也笑着站起来帮忙,两人一起端去厨房里。 向大少跟在后面,不愿被抛下,撸起袖子,“爷也会洗涮。” 于是,不大的厨房里一下子挤了三个人进来,玉楼春想退出去,两个人却挡的密不透风,就是喜欢和她挤在一起做这般最平凡的家务事,体会那份甜蜜和幸福,她要是走了,还有什么意思? 玉楼春无奈,只好配合着两人的幼稚,终于洗完,门上也响了,“咚咚……” 向大少轻哼一声,不予理会,直接去了屏风后的大床上躺下补眠了,眼不见为净,免得堵心。 慕容秋白陪着玉楼春坐在沙发上,念北走进来,手里除了拿着账本,还有一盘水果,红的绿的黄的,色彩纷呈。 “小姐,请过目。”他把账本递给她,便本分的坐在另一边,安静的开始削水果。 玉楼春接过来,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眸子,似乎跟刚到玉楼来的时候哪里不一样了,变得更安静了,可…… 慕容秋白无声的冲着她勾起唇角,眸子里要笑不笑的,这是要研究人家什么呢? 玉楼春收回视线,轻咳一声,低头开始认真的翻看着账本。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轻微的纸张翻动的声响。 慕容秋白偶尔看几眼,视线更多的时候是落在那双手上。 手指修长白皙,在男子里,这双手无疑是很美的,可是比起他的来,还是要稍逊一筹,然而,却比他的来要…… 慕容秋白不愿承认,却无法漠视眼前的一切,灵巧的指尖上下翻飞,像是翩翩的蝴蝶在起舞,很快,那些原本完整的水果就成了一件件的艺术品,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半个小时后,满室清香。 “小姐,休息一下吧,吃点水果。”他体贴的用玉签子插了一个,含笑送过来。 那是一个雕琢的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可爱讨喜,很能激发出人的胃口来。 玉楼春从账本中抬起眸子,没有接,不过笑着说了一声,“这是你雕刻的?好可爱。” 念北含笑解释,“跟着主子学的,只是比起主子的手艺来念北的就粗糙了太多,小姐莫言嫌弃才好。” 玉楼春来了兴致,“你是说我父亲也这样吃水果吗?他老人家倒是很有雅兴。” 念北摇头,温言解释,“不是主子吃,是主子为夫人准备的,夫人以前只喜欢吃几种水果,其他的动都不动,主子说偏食不好,便想了这个法子,把很多的水果雕琢成漂亮的图案,混在一起,夫人就分不清了。” 玉楼春眉眼温柔,“母亲就会都吃了是不是?” 念北轻笑道,“嗯,不过一开始夫人也是不愿吃的,她不喜酸的水果,可主子说他雕刻那些水果用心颇多,夫人念在主子的一番心意,不忍拒绝,后来便是习惯了。” 闻言,玉楼春有些羡慕的脱口而出,“母亲真幸福,有父亲那般宠她……” 慕容秋白听到这话,忙把念北手里的签子接过来,殷切的送到她嘴边,“以后我会更宠着你,乖,我喂你吃,张口。” 玉楼春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醉人的温柔,她被盅惑似的张口咽下,嘴里瞬间都溢满清甜的香气。 “还要不要?”他连声音都柔的能滴出水来。 “嗯。”这一刻,她也拒绝不了。 接下来,慕容秋白便一块接一块的把那些精美的艺术品都送到了她的嘴里,体贴而周到,直到她摇头说饱了。 盘子里还剩下一些,她便说道,“你也吃啊。” 慕容秋白却笑着摇头,很煞有介事的道,“我不喜欢吃水果。” 玉楼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好笑的收回视线,小心眼,不就是因为这是念北做的嘛,就又泛酸了。 玉楼春回头看了眼屏风后,还没开口,床上的人就翻了个身,没好气的道,“爷睡觉呢,没空。” 玉楼春收回视线,看向念北,委婉的道,“以后少准备一些,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那两位小心眼的爷陪着一起吃念北煮的饭估计就够呕心的了,再吃水果?他们可不会那么大度的领情。 念北平静的道,“好,念北知道了。” 气氛有些尴尬,虽然看念北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好意被拒而有什么异样,但是玉楼春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找了一个话题,“对了,念北,你说你的直觉很准是真的吗?” 念北默了片刻,才点头,“嗯,主子说这也许是念北自身带来的一种异能。” 玉楼春声音有些激动,“那可是对什么都有那种判断的直觉?” 念北想了想,斟酌的道,“也不是。” “怎么说?” “若是要念北用直觉去判断那件事,前提是念北身在其中,才会有相应的感知。” 玉楼春恍然,“我懂了。” 念北问,“小姐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需要念北帮忙?” 玉楼春笑着点头,“嗯,最近还真的有些事,不过那些你不太清楚,先在玉楼熟悉一下,你不参与其中也不好下判断不是吗?” 念北含笑道,“好,念北明白了。” “喔,那若是现在问关于我身边的一些事,你可能感知的出来?”玉楼春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直觉这个东西说起来很有些邪乎,和她对玉石的鉴别天赋似乎异曲同工,可毕竟以前没见识过几次,她觉得还是多考验一下,心里更踏实。 念北似乎也知道她的意思,含笑道,“可是,不知道小姐想问什么呢?” 玉楼春想了想,问道,“你就感知一下我最近可否有什么麻烦?” 念北闭上眸子,俊秀的脸上安静圣洁,似是凝着一抹温润的光辉,慕容秋白一开始还有些半信半疑、不以为然,此刻,倒是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所为直觉,若是真的属实,那可就媲美未卜先知了,可预测吉凶,可知晓未来,这样的人才放在她身边,能趋利避害,实在是她的福气,难怪她的父亲当年选了念北上山,悉心调教,不止是塞给她收房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念北还当真动不得。 不管是顾及她父母的心意,还是念北的这份本事,他在她身边,意义忽然变得重要了。 这个认知,让慕容秋白的心一下子沉了几分。 而这时,念北已经睁开了眸子,眉头轻蹙起来。 见状,玉楼春还未开口,倒是慕容秋白急声问,“怎么了?难道小楼最近会有什么麻烦?” 闻言,床上补眠的人都坐起来了。 念北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些麻烦,但是都不足为惧。” 闻言,慕容秋白松了一口气。 玉楼春好奇的问,“什么时候?” 念北道,“念北只能感受到最近的两件,明天会有,周五的时候还会再有一个小麻烦,时间越近的,那种直觉便越是强烈,时间久远的,就有些模糊了。” “明天?明天会有什么?”周五有麻烦连玉楼春自己都能猜的到,王家的人肯定不会让她录节目舒坦顺利了,昨天已经上演了一场,一次不成,肯定还有后续,可明天? 念北还未开口,慕容秋白先把话接了过去,“明天是周末,玉楼的生意会很忙,难道是……” 念北点头,“是的,口舌之争。” 慕容秋白笑了,“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 念北没有再接话。 玉楼春沉思着,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屏风后忽然传出一声,“你先给爷直觉一下,今晚爷会几次,这个要是准了,爷特么的才会信你的所谓直觉不是故弄玄虚!” 这话一出,玉楼春顿时羞恼了,“闭嘴!” 屏风后的人委屈的抱怨,“怎么了?爷问问也不行?他不是说他的直觉准吗,以后想让他帮忙预测的事,可都是大事,容不得一点差池,你不考验准了,怎么敢胡乱用?爷这是在帮你先试试……” “有用这个试试的吗?” “哼,这个最迫在眉睫。” 玉楼春无语,看着念北道,“不用理会他,你去忙你的事吧。” 念北点点头,起身告退,开门离开时,忽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三次!” 门关上,玉楼春脸上发烫,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冲着屏风后的人道,“东流,你怎么看?” 向大少得意的宣告,“那他的直觉肯定不对,三次?嗤,太小瞧爷了?怎么着也得五次……” 慕容秋白酸酸的道,“你也可以一次或两次……” 向大少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要,好不容易能从你这个狐狸有结余的肉,爷怎么能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 到了晚上,向大少怕节外生枝,犯跟秋白同样的悲剧,便很早的就缠着玉楼春上床休息,玉楼春无奈又羞恼,不过心里多少也存了一份试探的意思,最后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向大少兴致高昂,大有奋斗整晚的架势,可玉楼春熬不住,三次后,玉楼春昏睡了过去,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她心里叹息一声,看来念北的直觉真的灵验。 向大少满足又懊恼,刚刚酣畅淋漓、浑身都是舒坦的,依着以前,他早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睡了,可今晚,他惦记着那个三次的预言,可是信誓旦旦的想要破除的,然而看着昏睡过去的她,他实在没法继续禽兽。 最后恼恨的捶了一下床,还是闭上眼搂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秋白的电话就打来了,彼时,玉楼春还在睡着。 手机一响,向大少就反应敏捷的接了起来,“喂?” “如何?” 向大少懊恼的压低嗓子道,“可恶,还真是让他给蒙准了,三次,就三次,特么的再多一次都不行。” 那边叹息一声,“看来天意如何。” “什么天意?爷才不信那个,特么的昨晚是爷失误,有本事让他再预测一次,爷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好了,别折腾她了,你要是能做到,昨晚你就做到了,你不是可以一夜五次的吗……” “靠,爷七次也没问题,可她配合不了啊,她都昏过去了,爷还舍得再折腾她啊,爷又不是真的禽兽!” “三次她就昏过去了?应该不至于啊,你到底是……” “咳咳,昨晚有些兴奋,所以猛烈了……” 那边的慕容秋白揉揉额头,“你真是……” “好啦,爷承认错误!” 那边的人摇摇头,“算了,不是你的错,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不是谁能轻易更改的。” 向大少不甘,“难道我们就这么信了?那他以后可就真的……不同了。” 慕容秋白默了片刻,才无奈的感慨道,“那也是无法改变的事,不得不说,咱们未来的岳父真的是位百年难遇的聪慧之人,不愧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从六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一步步都在他的谋划当中,包括你和我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有念北,也许都是他老人家早就算好的,你我的意义自不必说,至于念北……唉,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不只是伺候她的日常,他有那个预测吉凶和未来的本事,在她的身边,可谓是太重要了。” 向大少咬咬牙,“我们不会预测,但是可以护她,也不一定就非要……” 慕容秋白打断,“可是东流,能有更好的护身符,你舍得从她身边除去吗?万一……”他顿了一下,片刻,才坚定的道,“那个万一,我们谁也赌不起。” “所以呢?” “……顺其自然吧。” 挂了电话,向大少闭上眼,俊颜上晦暗不明。 半响,他忽然俯下脸去,唇含住她的,深深的纠缠起来,心底那些汹涌的情绪最后都化为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玉楼春被他弄醒,还有些茫然,“东流?” 向大少呼吸急促,离开她的唇,认真的问,“玉楼春,以后爷和东流一起留下好不好?” 玉楼春一愣,望着他的眸子,片刻,她低声道,“我……考虑一下。” “好!”向大少勾唇笑了。 玉楼春心里却有些发酸,从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他的挣扎,也看到了他最后的决定,她知道,他们在她的面前,为了她,一再的妥协隐忍,甚至连骄傲也放的越来越低,低的让她真的心疼了。 那么她为了他们…… 某些坚持就变得不重要了。 吃早餐时,慕容秋白并没有来,三个人吃的,瑞安也不在,所以一顿饭吃得很是安静,只是向大少那张脸在面对念北时,有些黑沉,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尤其是直觉的事,谁也没有提。 饭后,向大少倒是问了一句,“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爷派些人来,要是有人上门来闹事,就都收拾了。” 玉楼春却拒绝了,“咱们心里知道便好,有些是天意安排,还是不要轻易去改变什么。” 听到这话,念北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题外话------ 昨天说好的二更临时取消了,嘤嘤嘤,对不起等着的妹子们了,木禾最近感冒了,昨天下午实在是头疼,码不出字来,抱歉失言了。 二更送上 一起欺负她 玉楼春也看了念北一眼,天赋异禀,是老天厚爱,可是有些异能却不能随意使用,比如玉家女子的鉴宝能力,若是用此来做坏事,便会遭受惩罚,这还是她前两天从父亲给她送来的书里翻看到的,这一条也是告诫和约束,以防滥用。 那么同理,念北的直觉也不可随意使用,窥破天机太多,甚至随意更改了历史进展,是会遭天谴的。 向大少还有些不解,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询问。 玉楼春没解释太多,轻笑道,“口舌之争,那肯定来闹事的就是女人,你派的人还能和她们掐架不成?” 闻言,向大少不屑道,“爷的人都是爷们,跟女人掐架没得丢了身份,直接扔出去便是。” 玉楼春摇头,“男人对女人动手总归不太好看。” 向大少瞪眼,“那怎么办?别跟爷说你要出面,爷不准。” 玉楼春好笑的问,“为什么不准?” 向大少理所当然的道,“女人撕逼什么的难看死了,爷当然不准爷的女人去!给爷丢面子,哼!” 这时念北也开口道,“小姐,向大少说的对,您是玉家的九小姐,身份何其尊贵,确实不适合口舌之争。” 左一句,右一句,玉楼春苦笑,“那咱们玉楼谁能出面?” 向大少有些烦躁的抱怨,“你说玉楼里怎么看来看去都是男人呢?特么的当初这都是谁选的?” 玉楼春无语,“也有女子的好么?” 向大少振振有词,“爷没看到,爷眼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玉楼春摇摇头,懒得再理会他。 念北忽然道,“小姐,念北想到一个人。” “谁?” “花爷爷的孙女。” “珊珊?” 念北含笑,“是,她也许更合适。” 玉楼春就想起当初在庄园时,华珊珊是如何对待魏大圣的,不由的也笑了,魏大圣不过是背后挤兑了她几句,那刀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出去了,伤不了人,可足够让他心惊胆战的。 于是接下来,玉楼春让阿武给华珊珊打了个电话,他们是堂兄妹,随意说了几句,那边便很痛快的应下了,本来她就是玉家的人,留在魏家,只是暂时的。 早上九点过后,店里的人开始陆续多了起来,又适逢周末,一楼的大厅里更是热闹些。 玉楼春坐在办公室的小厅里,手里拿着一块玉石,那玉石漆黑如墨,散发着幽幽的光,她垂眸,漫不经心的打磨着。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屏幕上正转播着大厅里的画面。 向大少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打磨那块玉石,脸色有些不好看。 没过多久,慕容秋白也来了,身后跟着瑞安,瑞安这次很老实,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收拾过,一进来就奔向厨房,找念北去了,念北在厨房里慢条斯理的处理着食材,看到瑞安进来也没多大反应,倒是瑞安看见他有些激动,缠在他身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慕容秋白瞥了厨房一眼,就收回视线,紧挨着坐在了她的另一边,先凑过来亲了一下,才笑着问,“小楼这是在做什么?” 玉楼春还没说话,那边向大少就不爽的道,“给那只狐狸打磨砚台呢,还要莲花造型的,哼,一个大男人弄什么莲花啊……” 闻言,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语气也有些酸,“给王锦做的?还是墨莲砚台?小楼,你都没有如此费时费力的给我打磨一个呢。” 玉楼春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没好气的道,“那是什么?” 听到这话,慕容秋白就笑了,抬起手指,一脸幸福的看来看去,那模样刺激的向大少脑子都要充血了,“玉楼春,爷都没有,爷也要!你不能偏心,你说过会雨露均沾的……” 玉楼春开始头疼,厨房里,瑞安小声的扯扯念北的衣袖,“哥,哥,快看,两位爷又争宠了。” 念北头也没回,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时,慕容秋白看着玉楼春的脚腕上,要笑不笑的提醒,“我还没有把小楼拴住呢,我要不要也在她的另一条腿上系上一条呢?嗯?” 闻言,向大少顿时气焰熄灭了,含含糊糊的咕哝,“系那么多,她哪里还走得动路?”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那戒指就更不需要做多了,多了我家小楼会很辛苦。” 向大少撇撇嘴,不甘的又指着她手里的那块墨玉喊道,“那这个呢?这个更复杂,你怎么就不心疼她辛苦了?” 慕容秋白刚要说什么,玉楼春终忍无可忍、无语的解释,“我收了他银子了好不?” 向大少立马接口,“收了多少爷退给他行不行?” 玉楼春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向大少不满的抱怨。 “这是玉楼的信誉。”玉楼春语气郑重起来。 闻言,向大少悻悻的摸摸鼻子,什么也不敢说了。 慕容秋白也笑笑,凑过去,很讨好的道,“信誉确实比什么都重要,我们都会支持小楼的,是不是东流?” 向大少酷着脸望天,不过从鼻子里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玉楼春轻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俩越来越幼稚的大少爷,继续低头打磨着玉石。 这时,画面里出现了萧何的身影,西装笔挺,潇洒帅气,脸上噙着三分笑,让人如沐春风,进的大厅,便亲切热情的和相熟的人打招呼,一幅生意人的模样。 向大少盯着屏幕上,嗤了一声,“什么是小人得志、表里不一,哼,这就是了,明明不喜欢,还要一幅很高兴的样子,爷最讨厌!” 闻言,玉楼春停下手里的动作,视线落在萧何的脸上,笑得八面玲珑、周到得体,可那双眸子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忽然想起萧隽对她说的话,萧何是小姐的嫡长子,萧家又是医学世家,他从小耳濡目染,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心里怎么可能对医学没有感情? 如今,他却在做着与之毫无关系的事,虽然事业是有了,钱财也有了,可他真的愿意吗? 慕容秋白仿佛知道她心底所想,宽慰道,“小楼,这是他的选择,他不是小孩子,三十多岁的人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得就会有舍弃。” “可是他毕竟是萧家的嫡长子,放弃了那些他真的会快乐吗?将来会不会后悔?”一开始,玉楼春没有想那么多,和萧何决定一起开玉楼时,也是为了合作双赢,她积累可以和夏家对抗的资本,而萧何是为了打拼另一番事业,可以从此以后脱离萧家,只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偏差,玉楼不是单纯的玉石店,那是玉家东山再起的开始,所以,不但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萧何也整个人都扑进来,医院那边他几乎可有可无…… 向大少接过话去,“依着爷看,他脸上的笑是真的,可少了那么几分真诚,人有时候迫于现实无奈,可能会做很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就算那份工作给自己带来的地位和金钱,那种获得的欢愉也是暂时的,过后更多是空虚,就像爷,爷除了研究武器,其他的都不是爷的菜,能做吗?也能,可不管做的多好,爷心里也觉得没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闻言,玉楼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难得你还能说出这般深刻的话?” 向大少顿时羞恼的想要扑上去收拾她,“小瞧爷是吧?爷本来就是深明大义的人……” “东流!”慕容秋白眼疾手快,抱起她护在了自己怀里,玉楼春抬眸,好笑的看着向大少那副气呼呼的样子。 “把她还给爷!”向大少懊恼不已,使劲的瞪着慕容秋白。 慕容秋白老神在在,勾着一抹笑道,“你觉得可能么?当着我的面,就是你也不可以欺负她。” “真不给?” “不给。” “那爷可抢了?” “放马过来试试。” “靠!”向大少真的扑了过去,慕容秋白一手护着她,一手跟向大少比划了起来。 说是比划,在沙发那样容易滋生暧昧的温床上,能比划什么?不过是打情骂俏的升级版,三人纠缠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只苦了玉楼春,她被两人在抢夺的过程中,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她算是明白了,这俩不要脸的禽兽,压根就是合计好的,这是一起欺负她呢…… 她被欺负的气喘吁吁,娇颜羞红,小嘴里一个劲的骂着,“混蛋……” 可两只混蛋乐此不彼,把一声声的骂当成*的催化剂。 厨房是封闭的,只有一扇门,瑞安没关紧,所以画面看不到,可声音听的清清楚楚,瑞安又去扯念北的袖子,“哥,哥,限制级都要上演了,哎呀呀,没想到左拥右抱这么快就可以实现了,哥,你都不兴奋啊,要不你也出去加入……” 念北处理食材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瑞安几不可闻的咕哝,“哥,你不用苦着自己啦,喜欢就去呗,本来你就是小姐的人,早晚都是她的,两位少爷就算不愿,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 念北终于开口,却是警告,“这些话不许对其他人说。” 瑞安看他,“谁也不行么?” 念北认真的道,“对,谁也不行。” “为什么?”瑞安不解,“若是小姐和两位少爷知道,也许就会……”会少走很多弯路啊。 念北垂眸,“我不想因为我是她的而变成她的。” “啊?”念北挠头,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念北低声道,“等你遇上你就明白了。” 外面,三人嬉闹着正欢实,门被敲响了,阿武硬着头皮打开一点点,眼睛都没敢往里面看,“小姐,萧少爷来了。” 虽然门是隔音的,可谁让他苦逼的耳力过人呢? 玉楼春羞恼的推开还黏在她身上的两人,整理着衣服,“让进来吧。” “是!” 门再次关上,那两只不要脸的禽兽还有些意犹未尽。 “让他进来干什么?坏爷的好事!” “是啊,小楼,灯泡什么的最不招人待见。” “都闭嘴。”玉楼春俏脸红红的,眸子里除了春水还有羞恼的火花。 “呵呵……小楼害羞了。”慕容秋白凑上来又亲了一口,他就喜欢看她这幅模样。 向大少不甘的也亲了一口,“有什么好羞的,还没做到羞耻的那一步……” 玉楼春气血上涌,刚想发飙,两人立马识相的见好就收,还离开她远远的,一个酷着脸去把玩随身携带的枪,一个一本正经的去研究那块墨玉,仿佛刚刚那些无耻的画面从来没有发生过。 萧何推门进来,看到三人坐在沙发上的画面,怔了一下,鼻子过敏般的嗅嗅,笑开了,“哎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满屋子的奸情味,可画面这么纯洁……啧啧,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什么好事?” 说到后面,他挤眉弄眼,暧昧无比。 玉楼春淡定的道,“你想太多了。” 然而,与此同时,还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特么的知道还进来破坏?” 萧何“……” 玉楼春冲着向大少狠狠一瞪,向大少无辜的又低头玩枪,“你别想太多,爷说的是他……打扰爷玩枪了。” 闻言,萧何那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甚至还邪恶的扫了眼向大少的危险部位,向大少毫不犹豫的射了一枪,子弹在萧何的脚下开花,“特么的竟然妄想染指爷?找死!” 萧何下意识的举起手来,苦笑,“我哪敢啊?” “还敢狡辩?”向大少又想开枪。 “小楼,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清白的,我有心上人……”萧何冲着玉楼春苦着脸求救。 玉楼春揉揉额头,“好了,都别闹了,一会儿还有正经事。” 闻言,萧何放下手,好奇的走过来,很知趣的选了一个离着她最远的位子坐下,“什么正经事?” “一会儿就知道了。” 萧何笑着摸摸鼻子,没再问,却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那个小楼,我听大圣说,月明和夏夜找他了,想要出道,咳咳,签的天星,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玉楼春点点头,“嗯,这事还是我和魏大圣提起来的,那俩小子想快点出人头地,我拦不住。” 萧何酸酸的道,“他们可都是为了你。” 玉楼春失笑,“所以呢?” 萧何无限惆怅的开始念叨,“所以我又被醋泡上了呗,你说,他什么时候也能为了我这么赴汤蹈火一回?我就是死了都甘愿了,唉,本来就招人疼,这要是再出道,指不定能招多少人惦记呢,我这颗心,简直就操碎了……” 玉楼春不忍直视那副怨妇模样的萧何,从慕容秋白手里又拿回墨玉,开始打磨。 向大少受不了的皱眉,“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偏要弯呢,特么的男人有什么好……” 萧何邪恶的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向大少恶寒了一把,嫌弃的转开脸,视线落在了屏幕上,此时,大厅里人来人往,热闹却不喧哗,角落处有人坐在古筝钱,低头不疾不徐的弹奏着,诗情画意、风雅超然。 只是,接下来,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两个人,生生的破坏了美感和宁静。 向大少眼眸一眯,“来了。” 闻言,玉楼春和慕容秋白也看过去,玉楼春没多少表情,慕容秋白不屑的道,“原来是夏家的那只花孔雀。” 萧何原本坐的背对着屏幕,闻言,忙好奇的绕道沙发的另一边,站在三人后面,瞪大眼看着,“怎么回事?这是来找茬闹事的?这不是夏中天的那个妹妹么,她疯了吗?” 画面里,夏中媛打扮的一如从前,火爆性感,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异常惹眼,和整个大厅都格格不入,那张脸上满是愤恨和戾气,一走进来,就扯着嗓子吼,“玉楼春呢,让她出来!” 闻言,整个大厅都静了静,所有人的视线就看了过去,很多人都是知道夏家这位小姐的,嚣张任性,做事不计后果,只是依杖着夏起越的地位和夏中天的手腕,很多人都是能避则避,不去找她的麻烦,这也让她更加自以为是、无法无天,这会儿都敢到玉楼来闹事了? 看客们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反正闹大闹小都与他们无关,也就是图一乐子。 玉楼的人早就得了玉楼春的交代,不然听到这样大不敬的言辞,他们能一脚踹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时,秦水瑶急切的跑进来,开始阻拦夏中媛,有模有样的,一脸担忧,“中媛,你冷静些,这里是什么地方,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闻言,玉楼春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中媛?这么快就打的这般亲密了? 画面里,夏中媛冷笑,“什么地方?不就是玉楼吗?呵呵……一家玉石店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本小姐今天砸了这里,大不了再赔给他们一个!” 这般嚣张的言辞,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皱眉,也有极少数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得一脸兴致勃勃。 玉楼如今的风头正盛,玉楼春更是如日中天般耀眼,人们各种羡慕嫉妒恨,或多或少,都有点阴暗的心思,就是想着什么时候树大招风,给众人上演点可以八卦的谈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题外话------ 下午,木禾尽量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虐渣 一 房间里,向大少听到这样的话,差点对着屏幕上那副嚣张的嘴脸开上一枪,“靠,这女人是不是想死?” 慕容秋白平静的道,“别冲动,她虽然是蠢了点,可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什么意思?” 萧何接了话过去解释,“她一定是故意的,有备而来,说不定被谁当枪使了……” 他还没说完,向大少就恼羞成怒的瞪过去了,“爷特么的还用你自作聪明的解释?爷是故意考考他!” 萧何,“……” 这时,瑞安也从厨房里跑出来,把一脸悲剧的萧何往旁边挤了挤,“借个光。”话落,又一脸怕怕的警告,“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纯洁的,碰一下就要负责。” 萧何,“……”他招谁惹谁了? 屏幕的画面里,夏中媛还在叫嚣,目中无人的不可一世,她的身边自动划出一个圈,她就站在中央,像是舞台上哗众取宠的小丑,只是她自己不觉得,她觉得犹如高傲的孔雀,五彩的屏吸引了周围所有的视线,她暗暗得意,叫嚣的更加卖力。 秦水瑶心里冷笑不屑,可脸上却是更加焦灼担忧的劝,只是那劝阻更像是在煽风点火,“中媛,别这样,你为你哥想想,夏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果然,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夏中媛那火更烧了起来,“我哥是鬼迷心窍了,都是那个狐狸精……啊!”她骂的正起劲,忽然化为尖叫一声,什么咒骂都咽下去了,浓妆艳抹的脸上闪过惊恐。 见状,秦水瑶也是一惊,可四下看看,什么异样都没有,心怀各异的一群看客都像是看戏一般,她也是一颗棋子罢了,那种羞辱……她努力咽下去,假装关切的又打量起夏中媛,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中媛你怎么了?” 夏中媛眼底的惊恐很快又化为怒火,“刚刚是谁对本小姐下的黑手?滚出来,再不出来,本小姐就砸了这里……” 房间里,看到这一幕,萧何只摇头,“夏家好歹在京城也算的上是豪门,竟然有这样的渣渣,真是丢人现眼啊。” 向大少早已撇开视线,“特么的看得爷眼疼。” 瑞安无辜的眨眨眼,“我觉得很好啊,这么傻逼的花孔雀可是稀有品种。” 向大少顿时瞪过去,“觉得好可以娶回去。” 瑞安一本正经的摇头,“花孔雀怎么能和人类结合?我也是有节操的,就算想找一只兽界的,也必须是狐狸才行。”话落,又赶紧对慕容秋白解释,“少爷,您千万别对号入座。” 慕容秋白恶寒了一把,没有搭理他,“魏家那个呢?” 向大少闻言皱眉,“那个华山论剑不会还没来吧?爷还以为刚刚那一手是她露的呢,难道是花伯那老爷子……” 他正嘀咕着呢,就见华珊珊面无表情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了,她长得比较中性,又是一身的修身黑衣,长发束起,显得利落而帅气,加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意,周围的人都很自觉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她离着夏中媛三米的距离,站定,一米七二的身高在只有一六零的夏中媛面前,绝对是居高临下的气势,双手环臂,冷声道,“你砸一个试试!” 闻言,夏中媛愣了一下,眼前的人她不认识,可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尤其是那一身冷寒之气,竟然让她觉得脊背发凉,“你是谁?” 华珊珊鄙夷的冷笑,“你也配知道?” 闻言,周围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吸气声,华珊珊虽然是魏老爷子的干孙女,可是比起高调的魏大圣,她就显得太低调了,一直陪着老爷子住在庄园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所以京城很少人见过她。 当然一众看客里,也有知道的,那脸色就更精彩了些,魏家也参与进来了,黑道世家的小姐出马,有好戏看了。 远处,花伯冷眼看着,旁边金良低声感慨一句,“没想道珊珊都这么大了,不愧是你孙女,这气势……” 花伯闻言,轻哼一声,“别阴阳怪气的,不就想说老子的孙女太女汉子了?哼,女汉子你也没有!” 金良,“……” 房间里,向大少这会儿终于扫了眼屏幕里的画面,很是不屑的道,“这出场绝对是抄袭爷,哼,跟爷学耍酷呢,还差的远了。” 瑞安双眸发亮,“我觉得很好啊,人家是女子哎,女子能耍的这么酷,真真是让人惊艳。” 向大少瞥他一眼,“惊艳?一会儿别让她惊悚到!” 瑞安却是一脸期待。 萧何忍不住揶揄他,“原来你的菜是这种女汉子型的?” 瑞安一本正经的道,“再女汉子也是女人,而您已经沦落到了女汉子的终极版。” 萧何,“……” 屏幕里,因为华珊珊的那句话,夏中媛原本的顾忌也被怒火压下了,指着华珊珊就叫嚣起来,“你算神马东西?敢在本小姐面前……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再次化为一声尖叫。 众人只见一把飞刀从夏中媛那头酒红色的头发上飞过,然后纷纷扬扬的落了一溜,飞刀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华珊珊的手里,她随意的转动着,声音极冷,“敢再指着我说一句不干净的话,下一次飞出去的刀子就是割的你喉咙!” 夏中媛面色都白了,指着她的手早已垂下来,“你,你……” 华珊珊勾唇,“不信你可以试试。” 夏中媛哪里敢试?刚刚那把飞刀是怎么出手的,她都没看清,贴着头皮而过,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若是刚刚偏差那么一点,那她还有命在吗? 房间里,看到这一幕,瑞安发出惊叹,“哇,太帅了,我决定了,以后她就是我的女神。” 向大少没好气的吓唬他,“当心她把你扑到扒了,她最喜欢扒皮!” 瑞安兴奋的道,“真的?什么时候?” 向大少,“……” 屏幕里,华珊珊随意露了这么一手,就把夏中媛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了下去,那些准备好的台词也全都想不起来了,此刻,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女人撕逼她不害怕,可眼前的这位显然不跟你撕逼,人家直接甩刀子,她哪里是对手? 秦水瑶心里鄙夷而嘲弄,真是不中用,平时看着嚣张的像个女霸王,可这么不经吓,指望她来打击玉楼春,王家那帮子人也是瞎了眼,玉楼春连面都还没露呢,就已经要败下阵来了。 可她不会退。 她也不能退。 戏已经上演,就得照着剧本走下去,就算是最后又输的灰头土脸,她也不会让玉楼春好看。 秦水瑶假意安抚了夏中媛片刻,这才转了身,对着华珊珊,义正言辞的道,“这位小姐,法治社会,你这样恐吓威胁别人恐怕不妥吧?这要是传出去,玉楼就是如此待客,呵呵……” 闻言,房间里,向大少烦躁的道,“爷特么的怎么那么想抽人呢?” 慕容秋白看了玉楼春一眼,“她倒是比那只花孔雀有些脑子。” 玉楼春一直沉默着,闻言,才淡淡的开口,“嗯,秦水瑶很聪明,可惜……” 被嫉妒蒙蔽了心,才变得今日这般面目丑陋的下场。 屏幕里,华珊珊面无表情的看了秦水瑶一眼,“我不是玉楼的人!” 这话一出,无疑是打了秦水瑶一巴掌,那句指责玉楼待客之道的话便不攻而破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秦水瑶面色变了变,语气还算是冷静,“那你是什么人?刚刚那一出又该如何解释?” 华珊珊冷声道,“我是谁,你也不配知道,刚刚那些只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有意见?” 秦水瑶冷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话也太牵强了吧?中媛她做什么了?就让你动了刀子?” 华珊珊冷嗤,“做了什么?你当厅里这么多人都是瞎子吗?她进来就大呼小叫、口出狂言,还要砸了玉楼,这还不叫做什么?要是她真的做点什么,是不是要把京城都给炸了?” 闻言,众人又哄笑一声。 房间里,瑞安再次惊叹,“哇,女神棒棒哒,不但飞刀玩的好,毒舌都这么漂亮。” 玉楼春微微一笑,她也没想到珊珊嘴巴还这般厉害,之前见她,她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话很少,她还以为她和阿武一样,并不擅长言辞,原来…… 屏幕里,秦水瑶噎了一下,却又继续道,“中媛年轻气盛,她只是脾气大了些,那些话她也就是说说罢了,可自始至终并没有真的做不是么?” 华珊珊嗤笑,“你脑子也不好使吗?你难道不知道威胁也是犯罪?我要是指着你鼻子说要杀了你,但是我并没有做,你是不是会大度的无动于衷?刚刚她那种行为在江湖上,那就是挑衅,我只是断了她几根头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还替她打抱不平了?” 秦水瑶咬咬唇,脸色更难看了,她没想到玉楼里会有这么难对付的人,来之前,这里的人她都调查过,女人只有三个,那性子都软的很,撕逼什么的完全不会是夏中媛的对手,而男人……在女人的战争里,他们若是出手可就丢脸了。 所以,她们可谓是有持无恐,谁知道,正主子没见着,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 第六十九章 虐渣 二 这时候,夏中媛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到一定程度反而豁出去了,神色倒是冷静了下来,没敢再张狂的指着华珊珊,不过语气还是很强硬,“本小姐不跟你说,叫玉楼春出来!” 闻言,秦水瑶暗喜,没想到夏中媛还多少有点脑子,她又撩拨了一把火,装作凄楚的劝,“中媛,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本就不该是我们来的地方,你想跟人家讲理,可人家呢……” 她说的哀哀怨怨的,我见犹怜,这一招对众人还是多少有些用处的,有怜香惜玉的人就小声的道,“有什么事当事人见了面说开就好,这样算怎么回事?” 闻言,华珊珊冷嗤,“玉家小姐是谁都能见的?她也配!” 一句冷言甩出,之前那个替秦水瑶说话的男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虽有些惧怕华珊珊的身份,可美人在那边哀哀戚戚,他壮了壮胆子,硬着头皮道,“这,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什么了,玉家小姐再尊贵,也不能不理事……” 华珊珊打断,傲然道,“芝麻大的一点事都要玉小姐亲自出面,那还要底下的人做什么?” 闻言,那人无言以对了。 房间内,瑞安眼神发亮,拍了一下手,“点赞!” 慕容秋白冷不丁的睨了他一眼,“那你做到了么?” 瑞安茫然无辜,“啊?” 慕容秋白轻哼,“什么事都让我出面,你说我还要你做什么呢?” 瑞安眨眨眼,“少爷,我已经尽力了,为了您,我和哥都差点兄弟反目了,真的,我给哥洗脑了,还拖他的后腿……” “闭嘴!”慕容秋白触到玉楼春要笑不笑的视线,有些羞恼了。 “喔。”瑞安老实的捂住嘴巴,继续欢喜看他的女神。 屏幕里,夏中媛冷笑,“她是不敢出来吧!” 华珊珊冷嗤,“笑话,玉小姐有什么不敢出来的?”话音一落,嫌弃的视线在夏中媛身上扫射了一边,鄙夷道,“只是你这样的人,我看了都伤眼,更何况是玉小姐那般的人,没得污了眼!” “你……”夏中媛气急,差点又用手指着她。 “你什么你?有事快说,没事就快滚,不要脏了玉楼的地。”华珊珊不耐烦的冷声道,依着她的脾气,早想一脚踹出去了,可爷爷告诫过她,不能用武力解决,说不准对方就等着她动手,如此才会落进对方的圈套,所以她才忍着脾气跟她周旋,只是这只花孔雀实在太蠢了,蠢得让她手痒,那边的绿茶婊更是招人恨,她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闻言,秦水瑶把话接了过去,“这位小姐说话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 华珊珊冷嗤,“难不成有人先甩了巴掌过来,还要我笑脸相迎?” 秦水瑶一噎,暗暗懊悔一开始她也许该拦着夏中媛来撒泼,事情没闹起来,倒是给了对方打击的借口,让她们落了下风。 夏中媛似乎就揪住一样,“我不跟你说,叫玉楼春出来,她是不是不敢?玉楼春,玉楼春……啊!” 一声尖叫后,那头酒红色的头发又纷纷扬扬的开始飘落。 众人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心里惊骇,唯恐那飞刀殃及自己。 华珊珊把玩着手里薄弱蝉翼的刀片,“小姐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找死!” “你,你……”夏中媛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秦水瑶似乎也愤愤不平,“你太过分了,几次三番如此威胁伤害,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了?” 夏中媛似是想起什么来,恨恨的点头,“对,对,本小姐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人看着,她还能杀了我?我要报警,报警,告她行凶杀人……” 这话一出,人群中有些骚动,报警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可华珊珊站的笔直,面不改色,“随便。” 见状,秦水瑶冷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法律面前也是人人平等,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是不是玉楼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她说话总是下意识的往玉楼的身上引,就是想把玉楼拖下水。 可华珊珊虽然没什么耐心和女人撕逼,可脑子并不笨,“这和玉楼有什么关系?你俩在这里闹腾半天了,玉楼大度可曾出来说过你们半句?而我是魏家天威门的人,秉持我们天威门的宗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姐撞上了,任性了,就想出手管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秦水瑶暗恨,盯着她手里的那把飞刀,大义凛然道,“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只好报警了,我就不信天理昭昭,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 这时,夏中媛早已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喂?我要报警,是,我在玉楼,这里有个女人要用刀子杀我,对,赶紧过来,不然本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爸和我哥绝对不放过你们!” 挂了电话,夏中媛瞪着华珊珊,面色有些得意,“你等着,有种别跑!” 华珊珊讥讽一笑,“姐一定等着,看你还想怎么作死!” “你……”夏中媛差点又伸手。 被秦水瑶拦下,“中媛,咱们不跟她做口舌之争,等着警察来了再说,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 “对,对……” 房间里,瑞安惊呼,“叫警察?那我家女神会不会有事?” 萧何戏谑的道,“你家女神?” 瑞安眸子闪了闪,“对啊,我家的,别挡着,我要去英雄救美……” 向大少拎着他衣服往边上一扔,“你省省吧。”话落,看向玉楼春,“要不要爷出去摆平?” 闻言,瑞安不甘的咕哝一声,“就知道你要抢戏。” 向大少不理他,一脸期待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却摇摇头,“不用。” “为毛?” “珊珊会摆平,而且,叫人来也是那两人早就安排好的戏码,怎么能不让她演完呢?”刚刚,夏中媛打电话时,秦水瑶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她可是看得清楚,接下来,王家的人该上场了吧? 果不其然,电话打了没两分钟,外面便响起警车的声音,一辆接一辆,横亘再玉楼外的街道上,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玉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重大刑事案件。 他们还真是不错过一点抹黑玉楼的机会。 向大少骂了一声,“特么的抓恐怖分子都没见这么大阵杖!” 萧何摇头,嘲弄到,“这还真是瞧得起咱们玉楼!这警车一出,京城的人一会儿就该猜测咱们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了。” 慕容秋白冷笑,“不用猜,我已经让这段视频同步直播了。” “什么?”萧何惊异,“你就不怕……” 这万一最后的结果不是咱们这边得理,这要是直播出去了,那岂不是吃亏了? 慕容秋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释。 萧何摸摸鼻子,好奇心太大,又去求玉楼春,“小楼……”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什么可怕的,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们自打脸罢了。” 话落,她又对着慕容秋白道,“秋白,把视频拷贝几份,非别给潘伯雄,夏中天,夏起越都送去,玉楼今天因为夏中媛的闹事而引起的经济损失,由他们赔偿。” 慕容秋白点头,又笑着道,“小楼,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给他们几个人看有什么乐趣,不如在夏氏集团大楼的广告屏上播放如何?让整个夏氏的人都见识一下夏氏小姐的嘴脸,那不是更有趣?” 玉楼春沉吟着,向大少抚掌,“好,这个好,还有夏起越那里,他在哪个部门来,让他全部门的人都欣赏一下,他养了一个什么东西。” 萧何也赞同,“对啊,夏中媛不是就喜欢学孔雀到处开屏吸引人么,这次就让她炫耀个过瘾!” 只有瑞安撇嘴,“那我家女神岂不是也要出名了?我不舍得……” “闭嘴!”向大少吼他,“你若是不想死的太快,最好别招惹她!” 瑞安咕哝,“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那不是牡丹花,那是一把剑!”向大少继续吓唬他。 可瑞安兴奋的道,“不怕,我就喜欢剑!” 这话一出,向大少似乎圆满了,“嗯,爷特么的看出来了,你就喜欢剑……” 最后那个字,她他咬的很意味深长。 瑞安被智商不是很高的向大少给摆了一道,有些郁闷,“您不是也喜欢剑吗,还是最喜欢银剑……” “找死!”向大少拔枪想射人。 玉楼春低喝,“好了,都别闹了,看戏。” 向大少还有些委屈,“玉楼春,那欠抽的小子说爷喜欢银剑。”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那你说不喜欢不就是了。” “对啊,爷怎么就……”向大少眼眸闪了闪,说不下去了,难道他心虚? 萧何低头闷笑。 此时,屏幕里,全副武装的所谓警察都冲了进来,穿着防弹衣,带着银光闪闪的头盔,手里端着黑漆漆的枪,外面包围了一圈,大厅里也冲进来好几个。 众人惊呼一声,面色都变了,纷纷往后面退,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发出碎裂的声响。 秦水瑶暗暗冷笑,毁了这里才好。 夏中媛也勾起得意的嘴角,有了护身符,她脸上的张狂再次回归,她就不信有警察在,哪个女人还敢再射飞刀。 警察冲进来,几只枪口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对着华珊珊,似乎就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其击毙。 若是一般人面对这一幕,只怕早就吓得腿软了,可华珊珊面不改色,甚至没有放在眼里,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飞刀,冷眼看着。 带头的人一闯进来就嚷嚷,“凶手是谁?他妈的是谁不要命了?” 听到这话,夏中媛就凑了过去,一脸怕怕的样子,声音娇软,“乔哥,你怎么才来,人家都差点吓死了。” 这个被称作乔哥的人三十多岁,长得也不算难看,可一脸纵欲过度的青白色,看得有些想反胃,他下意识的差点搂住凑过来的人,可想到现在的场合,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怎么回事啊?” 夏中媛也知道眼下美人计不方便施展,不过拽了拽紧身的上衣,让蓬勃的胸口更清凉了几分,“乔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来玉楼找人理论几句,谁知道那个女人就想用刀子杀我。” “什么?哪个不要命的啊?”那人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柜台后那些精美的玉器时,眼里闪过贪婪的光,最后才落在一身黑衣的华珊珊身上,眼眸眯起来,试探着问,“你是……” 华珊珊冷然道,“天威门!” 闻言,那个乔哥面色变了变,天威门是黑道上的霸主,他们平时也是躲让三分的,怎么玉楼和天威门还有来往? 见状,夏中媛又软软的喊了一声,“乔哥!” 房间里,向大少受不了的踹了一下茶几,“特么的太恶心了,有完没完了?” 玉楼春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慕容秋白解释道,“那人叫乔雄,是刑警队的大队长,也是王家老太太的侄孙。” 玉楼春看过去,“王战天的大太太是乔家?” “嗯,乔家在京城不算是豪门大户,可这些年在王家大太太的暗中扶持下,也有些势力,王家大太太叫乔秀英,如今在乔家主持大局的是她的弟弟乔自达,也就是乔雄的父亲,乔雄是他年纪大了才生的儿子,宝贝的很,乔秀英对他也很溺爱。” “那乔远华……不会也是乔家的人吧?” 慕容秋白赞赏她的敏锐力,点点头,“嗯,乔远华是乔自达的堂兄弟,关系不是很亲厚,可毕竟是一家,所以以后你还是多注意一些。”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视线转回屏幕上。 屏幕里,夏中媛喊了那一嗓子,对乔雄来说只是软了软身子,可想到天威门,还是有些犹豫,秦水瑶心里有些着急,王家和玉家都是如今这般水火不容了,怎么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 她从心里瞧不起这个乔雄,这就是会玩女人的花花大少、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背后有王家,他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 可眼下需要他出面支持! 于是,秦水瑶换上一幅楚楚动人的姿态,轻声慢语的道,“乔队长,这事实摆在眼前,您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凶器还在呢,周围的人也都可以当证人,您素有秉公办案的威名,您可得为中媛做主啊。” 这话一出,乔雄的犹豫就消散了,眼睛黏在秦水瑶身上,闪动着邪恶的光,秦水瑶忍着恶心,努力挤出一个敬慕的笑,乔雄就彻底沦陷了,其实他早已得过提点,今天配合着来这里闹上一出,闹得越大越好,若是打起来,再顺便抓上几个人,然后趁机封了这里,那就更好了,只是他没想到一来就和天威门对上,这才犹豫住了。 此刻,他色壮英雄胆,先是安抚了秦水瑶一句,“放心,有我在,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装模作样的大义凛然完了,又看着华珊珊,疾言厉色的问,“是你要对夏小姐行凶,意图杀人?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言,华珊珊不屑的嗤笑,“行凶?杀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夏中媛气吼吼的指控,“你还不承认?你就是凶手!” 华珊珊冷冷的盯着她,“你说话注意点,要是没有证据,就随便指控,我也可以告你诽谤!” “你,你……”夏中媛忽然看到她手里把玩的刀片,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证据一样,激动的道,“那不就是证据吗?她手里有刀!” 乔雄也看过去,薄薄的刀片发着冰冷的光泽,他心里有些生寒,“你还有什么话说?” 华珊珊嗤笑,“你们说这个?”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刀片,又道,“有这个就是凶器了?我用它怎么行凶了?” 乔雄看向夏中媛,她浑身上下都不见一丝伤口,只有头发有些怪异,好像哪里少了一截,“她伤你哪儿了?” 夏中媛一时有些茫然失语,“她,她……” 事情至此,众人看华珊珊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这件事还真是…… “你倒是说啊?”乔雄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没有伤怎么让他抓人? 夏中媛怎么说?断了几根头发算不算伤? 华珊珊讥笑,替她说了,“我就是瞧着她那个鸡窝头不太顺眼,太乱了,所以用刀片帮她修了几根去,证据都还在地上没有清扫呢。” “什么?”乔雄吃惊的低头,果然,地上散落着一些酒红色的头发。 华珊珊又道,“我倒是好奇了,这帮着修理头发也能称得上是行凶杀人?那全京城里理发师岂不是都成了罪人?” 闻言,乔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瞪着夏中媛,你好歹也出点血啊,这要他怎么继续? 夏中媛也着急,“不,不是那样的,她撒谎,她……” 华珊珊打断,“撒谎?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你……” 这时,秦水瑶冷冷的开口,“我也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飞刀帮人修理头发的。” 华珊珊嗤笑她,“那是你没见识,我就喜欢这样帮人修理头发,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天威门几千个人,我有没有说谎。” 闻言,秦水瑶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她怎么问?天威门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而且,她以前肯定也是经常这样来教训别人,她问了也是白问。 如今,华珊珊一句帮人修理头发,便轻而易举的把行凶的嫌疑给推翻了,就算是众人觉得这是在胡搅蛮缠,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呢?人家就是有这个癖好,你能怎么办? 夏中媛忽然尖叫,“修理头发?有你这么修理的吗?你分明都是借口,你就是想杀我,之前那刀片只要再往下一点,我就没命了!” 华珊珊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失手了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夏中媛狠狠的道,“这个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水瑶像是也抓住了什么把柄,附和道,“对,中媛说的没错,你分明是借口,来掩盖你行凶真相。你之前要是不失手,中媛现在也许就……”说到末了,又是一副心有余悸的凄楚模样。 房间里,萧何感慨,“这个女人不演戏实在是可惜了。” 瑞安也感慨,“我家女神真是委屈了,跟这样的绿茶配戏,真真是太委屈了。” 慕容秋白玩味的问,“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 向大少想都不用想的道,“还能干什么?表演她的飞刀绝技呗,哼,都是爷小时候玩剩下的。” 果然,屏幕里,华珊珊面对众人的质疑,慢悠悠的道,“都不信是吧,好,姐今天就陪你们玩玩。”话落,又问,“谁有苹果,借一个用用。” 众人身上谁会带苹果啊?一个个的都摇头。 夏中媛讥笑,“你就别故弄玄虚了,还是乖乖认罪吧。” 华珊珊凉凉的看他一眼,“我又觉得那的头发不顺眼了,别乱动,一会儿我再帮你修理一下。” 闻言,夏中媛面色一变,下意识的就护住了头,退后几步,躲在了乔雄的后面。 乔雄顿时脸黑了,咬着牙没动,守着这么多人,他丢不起那个脸。 华珊珊讥笑一声。 角落里,花伯低声吩咐身后的人,“拿一个苹果给珊珊,配合着她演一出。” “是!” 片刻,有人拿着一个苹果从人群里走出来,“这位小姐,您看这个苹果行吗?” 华珊珊随意的看了一眼,点头,“可以,你能不能帮个忙?” “怎么帮?” “把这个苹果放在你头顶上,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相信我就行。” “可以。” 那人把苹果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又按照华珊珊的吩咐,走到原来夏中媛站的位置上,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众人见状,纷纷瞪大了眼睛,这是要表演什么? 华珊珊转动了几下手里的刀片,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你们都给姐看清楚了!” 话落,手里的刀片飞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然后就见那个红彤彤的苹果依旧在那人的头顶上纹丝不动,却少了一层皮,有人好奇走过去捡了起来,真正的薄如纸片。 众人纷纷惊叹! 谁知接下来,刀片再次飞了出去,这一次,掉落在地上的就是一片薄薄的苹果了。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么么哒,周末愉快,妹子们 第七十章 虐渣 三 有人又捡了起来,拿着两样东西不敢置信的看,越看越是心惊。 这刀法精妙准确的也是没谁了! 事情至此,谁还有什么不明白?人家惊艳的露了这么一手,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她要是想切皮,那就是一点肉不碰,她要是想切肉,那谁也躲不过! 刚刚,人家就是想帮着修理头发,所以一点头皮都没有划破,若是想行凶,现在人早就可以死透了。 这露的一手比任何说辞都有分量。 “谁还有意见?”华珊珊环视一下四周,视线不屑的又落在那三人身上。 那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秦水瑶咬着唇,忍下了所有的话,想再指控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夏中媛却还有些不甘,愤愤不平的低吼,“这能说明什么?你只是炫耀你的刀技好,你刚刚那就是故意整我对不对?” 华珊珊鄙夷的睨她一眼,“姐没那么无聊,再说……是我请你来的吗?你非要上门找虐,还要怪别人?” “你……”夏中媛下意识的气的又要抬手指人。 华珊珊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刀片,一副不小心就会甩出去的架势,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几支枪对着她。 乔雄也不是傻的,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夏中媛抬起来的手拍下,又冲着那几个举枪的人吼道,“还都站着干什么?误会,一场误会!” 那几人讷讷的收回枪,退到远一点。 夏中媛不甘的喊了一声,“乔哥……” 乔雄不理会她,看着华珊珊干笑道,“误会一场,还请华小姐莫要见怪。” 华珊珊冷哼一声。 乔雄心里的火就想冒出来,他素来在京城当大爷惯了,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没把他放在眼前,天威门是厉害,可再厉害还能和军队抗衡? 不过现在,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撕破脸对两家都不好看。 于是,他压着脾气,又冲着夏中媛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 他这一提醒,夏中媛马上就回过味来,来玉楼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呢,闹的天翻地覆的事已经办砸了,若是另一件也做不到,王家那里她怎么交代? “有,有事,我本来就是有事才来的,谁知道遇上那么个……”夏中媛想出口的脏字生生又咽了下去,“我找玉楼春,可她躲起来不见我。” 乔雄故作茫然的问,“玉楼春?那是谁啊?” 夏中媛鄙夷的道,“就是一学生,还是依靠我们夏家的助学金才有机会读书的,谁知道她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勾引我哥,呵呵……” 这话一出,房间里,向大少的拳头就攥的咯吱咯吱响了,“特么的这女人舌头是不想要了,回头爷就让人给她拔了!” 慕容秋白却握住玉楼春的手,懊悔的喃喃,“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 玉楼春笑笑,没有说话,因为缘分还不到,跟夏中天的那段孽缘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她是玉家的男主子延续下来的血脉,命里就该有一劫的。 大厅里,因为这一句,也有些轻微的骚动,这件事没有多少知道,原来玉楼春是靠着夏家的助学金才读完大学的,不是玉家的小姐吗?怎么会…… 华珊珊冷着脸,没有说话。 夏中媛本来还偷偷瞄着她手里的飞刀,这还会儿胆子大了一些,看来有乔雄在,那个女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飞刀再厉害,还有枪厉害? 乔雄皱眉,貌似十分为难,“你说的这个可有什么证据,这要是没凭没据的,对人家玉小姐的声誉可是不好啊……” 夏中媛得意的哼了一声,“当然有证据,她制造机会一次次的和我哥碰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我哥还真就被他迷住了,不相信是吧?呵呵,周五晚上的节目大家都看过了吧?当时我哥也在现场,我哥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做了什么,谁都知道,我哥竟然站起来了,这还不够说明一切?” 听完这话,乔雄是真的想皱眉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是,夏中天是被玉楼春迷住了,可当时站起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其他人呢?再说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最深层的意义众人都还不是很清楚,可他能不懂?那就是明摆着跟王家作对啊,是,这确实证明夏中天是为了那个女人着魔了,可他妈的这一层深意能往外宣布吗? 秦水瑶也是暗暗恼恨,夏中媛这脑子怎么又退化了?怎么偏要引到她哥的身上?这是重点吗?重点是…… 果然,华珊珊揪住这个冷嘲一声,“夏小姐这话还真是可笑之至,你凭什么说是玉小姐制造机会和你哥遇上?我们天威门得来的消息正好相反,是你哥处处找机会接近玉小姐,可玉小姐是他那样的人能肖想的?玉小姐对他冷脸冷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的是人可以证明,两人总共见过几次面,在什么地方,当时都有谁在场,我都可以一点点的给你拿出证据来,勾引?呵呵,别幻想症了好么?要说勾引,也是你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 不但夏中媛的脸色变了,秦水瑶也愤恨不已,这般糟践她喜欢的男人,比羞辱她还要生恨。 而房间里,瑞安抚掌,“呵呵,我的女神真是威武!” 连向大少都难得点头,“嗯,这几句倒是说的像人话。” 瑞安闻言撇撇嘴。 萧何好笑,“这脸打的确实够响亮。” 屏幕里,夏中媛恨恨的瞪着华珊珊,像是要撕了她,“你,你胡说!” 华珊珊嗤了一声,“胡说?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天威门的本事了?也好,那就把你哥办的那些事公布于众,让大家都亲眼见证一下,到底是玉小姐勾引了你哥,还是你哥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你……” 真相秦水瑶当然是知道的,她怕夏中媛一气之下真的跳进人家的圈套里,到时候夏中天的脸真的会被他这个白痴妹妹给毁了,于是,她急声打断,“中媛,那是总裁的*,总裁素来低调,你还是……” 夏中媛咬咬牙,深呼吸几口,“那周五节目上的事呢,你又要怎么解释?” 华珊珊嘲弄的呵了一声,“真好笑,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当时站起来的就你哥啊?第一排的人都站起来了好么?慕容家老爷子,苏家,庄家,王家,赵家兄妹,你不会脑洞大开,觉得那些人都是被玉小姐迷住了吧?哎吆,你要是敢这般说,我你还真是要佩服你了!” 一下子敢得罪京城这么多家,这个女人出门就能让人弄死,那些人凭他们夏家完全不够看的。 夏中媛也没蠢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忙摇头,“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别含血喷人!” 华珊珊冷笑,“是你含血喷人,造谣意图毁了玉小姐的名声吧?” 闻言,夏中媛忽然缓过神来,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有些亢奋的喊,“我含血喷人?呵呵,我看是你们造谣生事,妄图蒙蔽所有的人,玉小姐?呵呵,什么玉小姐?你别一口一个玉小姐来膈应我了,在我眼里,她就是玉楼春,一个穷学生,会看几样古玩就是天赋异禀了?就跟玉家扯上关系了?再说了,玉家什么家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就算是有,那也是六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早就灰飞烟灭了,她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她说自己是玉小姐就是玉小姐?呵呵,那本小姐还想说自己是前朝的公主呢,你们是不是也都信了?” 这话说出来,众人的骚动更大。 六十年前的事,能活到现在知道过去的老人还有几个?历史上连一点记载都没有,凭什么玉楼春说自己是玉家的小姐她就是了?证据呢?象征身份的证据是什么?只凭那鉴宝断玉的本事似乎显得牵强了一些。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就会悄然发芽。 夏中媛看着众人的神色,越发得意,“怎么不说话了?证据呢?她是玉家的小姐,总该有证据吧?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呵呵……” 华珊珊冷冰冰的道,“玉小姐就是玉家的小姐,不需要跟任何人证明!” 夏中媛讥讽的笑道,“呵呵,不需要证明?我看是拿不出证据来吧?口说无凭你懂不懂?” 华珊珊抿着唇,能够证明玉小姐身份的东西多的事,可是小姐没有发话,爷爷那边也没有动静,那就是不能拿。 房间里,向大少蹭的站起来,“特么的爷去毙了她!” “坐下!”玉楼春淡淡的道。 “玉楼春,你还能忍得下去?”向大少低吼,“特么的爷对你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凭什么让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 玉楼春拉着他的手重新坐下,安抚的笑笑,“我就是要让她闹,闹得人尽皆知,丢脸的未必是我们。” 向大少还是气呼呼的看着她,“爷知道你有主意,可是她……” “好啦,跟那样的人生气做什么,你也不用想法收拾她,她离开这里就会有人教训她的。” “谁?” 玉楼春冷笑,“她口无遮拦的得罪那么多人,夏起越和夏中天是什么人?两人好不容易这么多年在政界和商界积攒培植的人脉关系,这一次就让她给毁干净了,多的是人找她麻烦,为了平息众怒,夏起越这次也不会饶了她。” 所以,她才容忍她这么作死。 向大少恍然,“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向大少又皱眉不解,“你对夏家……是不是特别的不待见?”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心里都升起些诡异,玉楼春什么性子,他们都是了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夏家和她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过节,就算是这段日子来的生意站,那也算不上深仇大恨,依着她的善良,绝不对想去真的毁了谁,就算是面对王家的那些人,她也没想大动干戈。 可对夏家,她似乎有种古怪的敌意。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道,“有些吧,对那一家人就是莫名的不喜。” 向大少没有深究,闻言,反倒是欢喜起来,“不喜好,对那些不要脸的狂放浪蝶你要是都不喜,爷就放心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 萧何摇头,“那这次夏中媛可算是悲剧了,她还真是蠢啊,以为傍上了王家大房那棵大树,呵呵,白白给人当枪使唤,她就没想过后怎么收场?” 慕容秋白接口,嘲弄一声,“王家大房肯定是许诺了她什么好处,再说夏起越父子这些年也是和王家大房来往密切,傍上那棵大树,也是他们父子所希望的,他们只是没想道这颗棋子当得这么蠢,丢尽了夏家的脸面。” 瑞安拍手,“成就了我家女神的威武,点赞!” 向大少见不得那小子得瑟,冷飕飕的道,“别你家女神的喊了,她看不上你!” 瑞安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人家哪里不好了?聪明可爱又鲜肉,还会煮饭,还会暖床……” 向大少冷哼一声,“她不喜欢鲜肉,尤其是你这种看着毛都没长起的!” 闻言,瑞安不淡定了,手就要解开裤子,“谁说没长齐?” 向大少恶狠狠的瞪着他,“特么的你敢脱,爷就废了你那里!” 瑞安眸子眨啊眨,“您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给玉小姐看,我是要给我家女神看的,玉小姐看您和少爷的就行啊,还有我哥的……” “都闭嘴!”玉楼春羞恼的出声。 两人不敢说话了。 这时屏幕里,秦水瑶也开口,“大家也许不知道,可我清楚,我和玉楼春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家庭我最是清楚不过,她的父母是谁,我也都认识,我和她家都住在秦岭,已经几十年了,我从未听过什么玉家小姐之类的传闻。” 话音一顿,她又轻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传闻大家都是怎么听来的,现在网上传的有鼻有眼的,呵呵,或许是有心人的炒作,这年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会发生,六十年前的旧事都可以拿出来利用,我也真是……替那些沉缅地下的玉家先人们痛心!喔,对了,我还要再更正一下,究竟有没有玉家其实还是个未知数呢,史书上有记载吗?仅凭出土的那些古董和一本手记就能证明吗?若是这一切都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安排呢?做出这么的排场,造出这么浩大的声势,我不得不说,这经营生意的头脑也是没谁了……” 这话说完,众人脸上的怀疑更加掩饰不住,对啊,这完全有可能是背后有人策划的一出营销手段啊,看看现在多么成功,谁不知道有个玉楼?谁不知道有个玉楼春?谁不知道玉家的制玉水平高?现在京城但凡有些经济能力谁不想往这里跑? 营销,这或许是一种营销手段,跟几百年的玉家大族连接上,那背景就强大高贵了,这就跟很多酒店动不动就跟御膳房挂上钩一样,宣扬自己是御厨的多少代传人,其实呢?不过就是东拼西凑了几样宫廷菜,就敢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做的是御膳! 房间里,萧何皱起眉来,“这倒是个有脑子又会说话的,还真有点颠倒黑白的本事,让她这么一说……” 慕容秋白神色也认真起来,“小楼,你可需要我做什么?” 玉楼春摇摇头,半分紧张都没有,“没事,我都事先安排交代金爷爷了。” 闻言,他才放下心来。 萧何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声,“小楼,你手里可真有证据?” 玉楼春笑着看他一眼,“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 “啊?”萧何还是不解。 瑞安嫌弃的白他一眼,“玉家随便拿出一样就是证据好不?但是不能拿,那些凡夫俗子也配看!小姐的身份还需要跟他们证明?庸俗!” 萧何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屏幕里,夏中媛听到那番话最激动,“对啊,水瑶说的没错,这就是某些人别用有信的手段,哼,爷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还真敢打肿脸充胖子呢,好歹也选个……啊!” 夏中媛忽然又是一声尖叫,捂住头后退了两步,地上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下几绺,不过这次明显的比之前的多,众人能看到有地方都露出头皮了,那造型实在是……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捂住嘴,“噗……” 夏中媛白着脸,跟乔雄告状,“乔哥,你看见了吧,她,她太张狂了!守着你的面就敢甩刀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你……” 乔雄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刚刚一直保持沉默,女人撕逼他也不喜欢掺和,这会儿不能不说话了,“华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就……” 话珊珊不以为然的道,“怎么办?我就是看她那发型不顺眼,想帮她修理,她要是不想,可以跑啊,我看她被我修理了两回,还赖在这里说的一脸兴奋,我还以为她很喜欢呢。” “你,你……”夏中媛气极失语。 乔雄皱眉,有些为难,只凭几根头发,确实不好定罪,怎么就不出点血呢?这会儿他也顾不上美色不美色了,他心里隐约不安,总觉得今天这事只怕不好解决。 第七十一章 虐的痛快 角落里,花伯摇头,“珊珊还是忍性不够。” 金良白他一眼,“跟老子在炫耀显摆是吧?依着她那年纪和脾性,能忍到现在不扒了那几人的皮就很好了好吗?换成是你,哼,这几个人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花伯还是摇头,“可小姐的计划……” 金良打断,“都在计划当中。” 说到这一点,金良是欣慰且骄傲的,他一大清早就被小姐交代了一番,当时他对小姐的嘱咐是不太明白的,知道有人来闹事,不是该做好了准备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可小姐笑着说不,不但不防止,还不得动手撵人,就让来闹事的人作,作的越大越好。 依着常理,做生意都怕来闹事的,有这样的糟心事发生,都是想着赶紧摆平,免得影响声誉,可小姐却反其道而行之,看戏到这会儿,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小姐这是一箭双雕啊。 坐由那两个女人闹事,一开始看像是玉楼吃亏了,可实际上被动的从来是她们,说的那些想要抹黑小姐的话都被珊珊三言两语的反驳了,还暴露了她们的恶心嘴脸,这样的事件要是捅出去,夏家那脸上能好看? 还有王家,别看来的人是乔雄,可京城谁不知道乔雄的背后是王家大房的支持,这一巴掌打的好,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事情依着这边的计划发生,可在乔凶看来,就是一切貌似要脱离掌控了,唯一有些安慰的就是秦水瑶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有些用处,至于眼前这个女人,那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废物。 他忍着厌恶,敷衍的道,“好了,既然华小姐都说是想帮你修理头发,你也别总是揪着这事不放了,你要是不喜欢,躲得远一点便是。” 夏中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乔哥……” 为什么美人计不好使了?他不是最好色的吗?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好色是好色,可脑子还没蠢到正事不分,眼下的事要是处理不好,他还有什么心情玩女人? 乔雄暗暗警告的瞪她一眼,视线落在秦水瑶身上,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但有美貌还有脑子,比起夏中媛来可是要强多了,他咳嗽一声,尽量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秦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可都有证据?” 秦水瑶笑笑,“乔队长,关于玉楼春过去的那些事,我说的都是有证据的,证据其实也不需要我提供,若是有心,随便去秦岭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至于最近传闻的那些是不是炒作还是什么阴谋,呵呵,那些我就不好下论断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假的就是假的,能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住一世。” 乔雄听的不住点头,深以为然。 人群里也有很多心思摆动的,不为别的,就冲秦水瑶那张脸,很多男人也会选择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这就是男人那点劣根性,对于美丽的女人总是抱着一丝纵容的态度,对她们说出来的更容易接受。 乔雄听到人群里低声的议论,心里暗暗得意,冲着华珊珊道,“华小姐,你看着……呵呵,我觉得为了玉小姐的声誉着想,是不是也该出面解释一下啊。” 华珊珊根本不买账,冷冰冰的道,“谣言止于智者!” 乔雄一噎,片刻,忍着股火气又好脾气的道,“这是不是谣言还要玉小姐出面给个准话不是?要不然,这话传来传去的,可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说到后面,就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华珊珊依旧无动于衷,“玉小姐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 乔雄彻底失去了耐心,想要翻脸,“你……” 他刚开了个头,那边秦水瑶嗤笑一声,接了话过去,“哎吆,这话说的,一遍遍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了,玉小姐?不是谁都能见?呵呵……以前天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给那么多人看,现在这是忽然高贵的不能见人了?” 华珊珊冷睨着她,眼神鄙夷,“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玉小姐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而不是不见人!” 闻言,秦水瑶面色骤然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珊珊嘲弄的勾唇,“听不懂?好,姐就说的再明白一点,在玉家的家规里,人可以穷,可以丑,甚至有缺陷都不怕,玉家人绝不会有任何轻贱之心,可有几种人是被玉家唾弃不屑的,奸佞阴狠之人,背弃信义之人,奸猾无耻之人,喔,还有几种……” 她语气顿了一下视线从夏中媛和秦水瑶身上轻蔑的扫过,“自以为是、嚣张跋扈、蠢不可及的女人不配见,心胸狭窄、嫉恨虚伪、不干不净的女人更不配见!” 秦水瑶的脸刷的惨白,“你……” 华珊珊毫不留情的继续嗤笑,“那两种女人统称为贱人,呵呵,玉小姐怎么能让两个贱人污了眼!” 夏中媛再蠢也听出骂的是谁了,顿时气得手都哆嗦,可她不敢扑上去和她撕,那把雪亮的刀片实在是晃得耀眼,“你,你……” 华珊珊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了,自己非要送上门来找虐,怨得了谁?她又不是圣母,没道理听着两个贱人胡言乱语还大度的放过,她没有扒了她们的皮就算是很善良了。 房间里,玉楼春勾起一抹笑。 慕容秋白也笑笑,“没想到这个华珊珊还真有几下子,魏家老爷子没白调教她那么多年。” 向大少冷哼,“不然大圣能在她手上吃过那么多次亏?大圣那个脑子,可不是谁都能收拾的了。” 慕容秋白失笑,“魏大圣输的可不是脑子,他是输在武功不济,不过她的飞刀确实玩的不错。” 玉楼春点头,也附和了一句,“确实很好。” 闻言,向大少猛地拉住玉楼春的手,激动的道,“你想不想学?爷也会,比华山论剑玩的还帅!爷保证你学会了,比她装逼的还好!” 玉楼春,“……” 瑞安却是闻言受到了启发,一下子兴奋了,“啊,我找到调戏女神的办法了,学飞刀,对,呵呵,学会了,我也要像女神那样装逼。” 萧何哭笑不得。 屏幕里,秦水瑶咬着唇,已经冷静下来,“玉楼不要欺人太甚!” 华珊珊不耐的道,“说了多少次了,你真听不懂人话啊,姐是天威门的人,天威门是魏家的,跟玉楼有什么关系?” 夏中媛愤恨的低吼一声,“天威门也不能这么骂人!” 华珊珊嗤了一声,“姐就喜欢这么骂,姐还就这么骂了,你自己非要当贱人上赶着来找虐,姐有什么借口不成全你们?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能跑这里来给人找骂?” “你,你……” “你不服气,咱们就依着江湖规矩单挑,或者你们俩一起上也行!” 秦水瑶和华珊珊对看一眼,谁敢上去单挑? 这番做派,多少就有些霸道欺负人的意思了,可谁也指责不起来,因为天威门是什么地方?人家那就是混黑道的啊,这就是人家的作风,而且貌似和平时天威门的作风相比,眼前甚至还非常客气了,从头到尾也就是毒舌了几句,修理了几根头发,连点血都没见。 这就是华珊珊得了吩咐之后,学着做的滴水不漏了,既虐了人,还不给对方一点把柄可以抓。 秦水瑶不甘心,目光凄楚的看向乔雄,“乔队长……” 乔雄迎着那我见犹怜的目光,心里自然是蠢蠢欲动的,加上这件事他也有任务,于是,硬着头皮道,“华小姐,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 华珊珊不给面子的打断,“对待贱人,我就是这么个说话的态度,怎么?可是触犯哪条法律了?” 乔雄又被堵了一下,干笑一声,“怎么会,呵呵,我就是觉得原本是一件小事,她们两位也是替玉小姐心急,这网上的传闻铺天盖地的,大家也都想知道真相不是吗?” 华珊珊勾唇冷笑,“真相?” “是啊,真相。” “呵呵,什么真相?” 乔雄按捺着脾气道,“自然是关于玉小姐的真相,这玉家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玉家真的存在吗?还是说这一切真的是玉楼做生意的一种手段?还是某些人的阴谋?呵呵,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大家既然心里都有这个疑虑,为什么玉小姐不出面说清呢?当然玉小姐若是不出面也行,可玉小姐下面肯定还有人吧?” 乔雄觉得自己已经很低姿态了,可华珊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乔队长对这件事还真是关心啊?” 乔雄心里一惊,呵呵笑道,“这也算是我的分内之事,你说这满京城如今都在传言这个,搞得人心惶惶的,我这不是也怕出事吗?” 华珊珊讥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刑警队是一定要插手这事了?” 乔雄又笑,“这怎么能说是插手呢?我不是解释了吗,这是我分内之事,我们刑警队可是负责京城的治安稳定……” 华珊珊点头,“分内之事,好,这个分内之事管的可真是好,乔队长可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管了就不能撒手了,可一定要管到底!” 闻言,乔雄忽然不安起来,可话被逼到这个份上,他明知不安,也只能先接下来,“呵呵,我既然说了,自然会管到底。” 听到这话,华珊珊心里冷笑一声,又冲着周围的人说道,“大家也都听见了吧?乔队长可是说这是他的分内之事,且管到底了,你们可要做个见证。” 众人还能说什么,一个个神色各异的点点头,说了两句场面话。 乔雄的脸色越发难看,却不得不强自忍着,笑得脸上都僵了。 房间里,向大少不屑的冷嗤,“这也是个蠢的,白白跟在王栎后面混了那么多年,一点脑子都没长。” 慕容秋白提醒,“他脑子是不太够用,可跟着王栎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至少那份狠戾学了几分像,要不然这些年,刑警队那帮子人也不会被他捏在手里了。” 向大少还是很鄙夷,“整天吆五喝六的领着去吃喝玩乐,能不听他的话?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爷早晚收拾了他!” “暂时别动,王家老太太可就他那么一个亲侄子,还是年纪大了才得来的,动了他,那个老太太还不得疯了找你拼命?” “靠,爷还怕她啊!” “是不怕,可现在还宜和王家大房也撕破脸,现在咱们主要对付的是三房,先收拾了他们再说。” 向大少哼了一声,没再接话,却是对玉楼春提醒到,“以后你离着乔雄远一点,别让他看到你,那畜生比起王誉来是半斤八两,甚至更猖狂。” 玉楼春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屏幕的画面里,金良终于登场,藏青色的老式长衫,花白的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露出一张严肃又不失圆融的脸,八十岁的年纪,走过来的步伐却沉稳有力,一举一动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气度,就像是那电视里演的,只有古时才会见到的某种讲究又贵气的做派。 他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目不斜视,周围的人都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常来玉楼的人认识这位老爷子,他是这里的大掌柜,对玉石那真是如数家珍一般的熟悉,只要你有想问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华珊珊在金走出来时,就很自觉的退开到一边,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乔雄的视线落在金良的脸上,眸子眯了眯,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凛然之意,年纪大的人总是会给人一种迟暮的颓然无力,可眼前的人显然不是,他打起精神,客套的问,“这位是……” 金良不卑不亢的拱拱手,“我是玉楼的掌柜。” 乔雄寒暄的笑笑,“呵呵……原来是玉楼的掌柜,那不知掌柜的是不是能替你们家小姐给大家一个解释呢?” 金良面无表情的道,“不需要解释。” 乔雄脸上的笑就僵住了,他一次次的低头,怎么还给脸不要脸了?他神色有些阴狠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玉楼也太不把我们刑警队放在眼里了吧?我可是公事公办,若是你们玉楼不配合,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金良面不改色,“玉楼并没有做任何违法违纪的事,反而对上门来找茬闹事的人处处忍让,今日这事,玉楼怎么会不配合?玉楼还想跟这两位还有乔队长要个说法呢,这没头没脑的就在我们这里闹上一场,不但影响了玉楼的生意,还损毁了玉器,最重要的还是玷污我家小姐的名誉,这个公道我们玉家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点懵,嗯?怎么事情还翻过来了? 秦水瑶面色变了变,心里的不安有些不受控制的升腾起来。 夏中媛差点尖叫,“你,你这老东西胡说八道。” 华珊珊手里的刀片差点又飞出去。 金良鄙夷道,“夏家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夏中媛闻言,忽然也有些脊背发寒。 房间里,慕容秋白拨出去一个电话,“可以在夏氏集团和夏起越的部门播放了,让他们都欣赏一下。” 播的太早了,那边要是干预起来,戏就演不下去了。 屏幕里,秦水瑶咬着唇,强自镇定的辩驳,“金掌柜,我们可不是来闹事,我只是来要一个真相,为全天下被蒙蔽的人要一个真相,这可不是玷污你们小姐和玉楼的名誉,相反,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据,呵呵,你们倒是成了骗子,我还想讨一个公道呢。” 乔雄赶紧附和,“对啊,金掌柜,这位秦小姐说的对,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你们可就脱不了欺骗众人的嫌弃了,这依着法律,我可就……” 金良没什么情绪的道,“我家小姐是玉家的小姐,这就是真相,既然是真相,还需要什么证据?” “你……”乔雄有点火大了,这个老头怎么也是油盐不进的? 秦水瑶讥讽道,“乔队长,看来人家就只会嘴硬不松口了,这找证据的事还需要您多费心才是。” 闻言,乔雄脑子里一亮,“秦小姐说的是,这是非曲直不是红口白牙说了算,是要证据,而收集证据是我们刑警队的事,金掌柜,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只能得罪了。” 金良淡淡的问,“不知道乔队长是想怎么得罪呢?” 乔雄冷笑一声,“放心,一切按照程序走,说抓什么就太伤和气了,就请你们小姐或者金掌柜也行,走一趟刑警队配合做个调查吧。” 金良嘲弄的问,“调查什么?” 乔雄有些羞恼成怒,“说了几遍了,自然是调查那些传闻是否属实!” “我也说了,玉小姐就是玉家的小姐,难不成我们玉家连自己的小姐都不认得?这样的事还需要证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 秦水瑶这是冷笑着接了一句,“可是玉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不是么?几十年前就消失的家族忽然说出现就出现了,大家难免心里有些疑虑,想问清楚也是人之常情,再说玉家的小姐何其尊尊,这万一要是弄错了,对玉家也是不敬不是么?” 金良扫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松动,这时,人群里有些人也开始起哄,一句句的言外之意都是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这种不白之冤不能背,相反,要是真的是假的,也不容许你们继续欺骗大家的感情。 金良最后终于松口,退了一步,“证据什么的我们是不会拿的,那才是对我家小姐的不敬,不过大家心里有疑虑我们也可以理解,这样吧,三日后,是个宜乔迁的吉日,玉家在京城的祖宅修葺好了,那天大家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话落,众人都惊异的瞪大了眼,什么?玉家祖宅? 乔雄震惊的都有些结巴,“玉家的祖宅?在,在哪里?” 金良语气有些傲然,“这京城自从建国,经历了一番天翻地覆的改变,可不管怎么变,还是有些古老的历史痕迹没有抹去,除了前朝的皇宫,还有一条老街,那条街可是当初最有名的汉玉街,住在那条街上的人都是贵不可言的人物,前朝的皇子、王爷府邸都在那里,这事没人不知道吧?” 话音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条街上还有一座府邸,便是玉家的祖宅,三百多年前,皇上亲自赐的匾额,天下第一玉,只是这么多年……三日后,我家小姐会搬进去住,届时还有心存疑虑的前去看看便是。” 闻言,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条老街,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原来那一家没有挂匾额的宅子就是玉家的祖宅。 此刻,这一句乔迁的话,把他们心里的疑虑差点击碎,若非真的是人家的宅子,谁敢堂而皇之的住进去?那里现在可是被看守起来的文物古迹了,除非疯了才会去鸠占鹊巢! 夏中媛的面色有些惨白,六神无主的看着秦水瑶,秦水瑶紧紧攥着拳,这一刻,她知道她又输了,玉楼春脸都没露,她就输的彻底! 乔雄心里的不安终于爆发,他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了,一开始人家就摆好了局,等着他们来跳,今天闹的这一出,不但没羞辱打击到玉家,相反,自己处处被动丢丑,这回去要怎么交代? 谁知,金良还不放过他,“乔队长,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三日后,还希望乔队长也能去看个究竟,免得再说我们玉楼别有用心的搞什么阴谋论,玉家从来不屑为之。” 乔雄脸色讪讪的,“一定去,一定去……” “如此就多谢了,喔,还有今天的事,这两位闯进我们玉楼,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大放厥词一番,乔队长就不管管?” “这,这就是一场误会嘛。” “呵呵,就算是误会,可影响了我们玉楼的生意却是真,损毁了我们玉楼的东西也是真,伤害了我家小姐的名誉也是真,这些难道误会二字就能抹去?” 乔雄摸了一把汗,“那依着金掌柜之意,是要如何?” 金良冷肃的眼神从秦水瑶和夏中媛的脸上扫过,直到看得她们脊背生寒,才慢悠悠的道,“我们玉楼也并非斤斤计较,我家小姐更是宽厚大度,只是……”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要是这般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对玉家和小姐都不公平,所以我们会把今日的事公诸于世,让大家都能从此后引以为戒,不要再做出此等羞辱之事。” 闻言,夏中媛和秦水瑶身子晃了晃,“你,你说什么?” 发视频的事,她们原本是要自己做得,只是今日的计划没有依着她们的版本走,事情搞砸了,她们还怎么敢发?可现在…… 金良又慢悠悠的道,“喔,还有,鉴于两位小姐今日的言行举止,我们还把视频拷贝了一份寄给你们家人和单位了,现在也许正播着,玉楼大度不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可子不孝父之过,你们家大人该好好反省检讨一下了。” 这话说出来,夏中媛差点没晕过去,寄给家里了?那爸爸和哥哥看了还不得打死她?她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她原本只是想拉拢和王家的关系,反正家里和王家本就有利益牵扯,她这么做也算是帮家里一把,可如今事情搞砸了,这意味着什么? 爸爸和哥哥是多么要脸面的人…… 正心慌意乱的想着,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下意识的接起来,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爸……” 那边是咬牙切齿的怒吼,“赶紧给我回家!” “爸……”她想解释。 可那边一句都不想听,一字一句咬着牙道,“赶紧滚回去,趁我宣布把你逐出夏家之前,从屏幕里消失!” “是,是……”夏中媛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去。 那边,秦水瑶的手机也响了,她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手心发凉,却不能不接,不过她比较聪明,接起来却没有说话,只听见那边冷到极致的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句,犹如判了她的死刑。 下一刻,电话里又传出一声,冰冷中夹杂着深深的厌恶,“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在夏氏看到你,好自为之。” 那边无情的挂了电话。 秦水瑶顿时如坠冰窖。 房间里,玉楼春看着秦水瑶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快意,能伤到秦水瑶的非夏中天莫属,只是快意后,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秦水瑶要是离开了夏氏,她还怎么勾引夏中天呢? 她原本想促成这一对渣男渣女,想让前世的那些片段重演,她还还有欣赏到那一家人知道秦水瑶的孩子不是夏家的种时,会有什么精彩反应,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偏离了轨道,她还要不要继续当月老呢? 戏演完了,接下来,乔雄领着带来的人都灰头土脸的走了,大厅里恢复了热闹,只是这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点燃了什么,还有几个缠着金良好奇的问。 玉楼春关了和大厅链接的画面,点开热门的网页,不过片刻,这一段视频又被推上了热搜排行榜。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喔,明天开始恢复两更,周末木禾事情多,所以写的字数会少一点 第七十二章 好日子要到头了? 玉楼春关了和大厅链接的画面,点开热门的网页,不过片刻,这一段视频就被推上了热搜排行榜。 视频里,真实还原了刚刚的那一幕幕,夏中媛的嚣张跋扈,秦水瑶的咄咄逼人,乔雄的虚伪狡诈,三人的嘴脸有多恶心,衬的玉楼的态度就有多大气。 尤其是华珊珊和金良的表现,很快便赢得了无数人的点赞,溢美之词铺天盖地。 房间里,瑞安眨巴着一双星星眼,“我家女神真是太帅了!迷得不要不要的……”陶醉了片刻,盯着网上的那些崇拜之词,他又郁闷了,“情敌这么多,我的破身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向大少受不了的低吼,“闭嘴!” 拽文咬字什么的最讨厌! 瑞安委屈的撇撇嘴,想到什么又兴奋的问玉楼春,“玉小姐,我家女神刚刚表现那么棒棒哒,你不请上来当面夸赞一番吗?” 玉楼春失笑,“放心吧,一会儿就上来。” “真的?”瑞安那双眼亮的像是千瓦的灯泡。 玉楼春无语的点点头,一见钟情的这么强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情侣! 瑞安得了这个保证,忽然又慌张无措起来,抓着萧何的胳膊问,“我今天帅么?可爱么?有让人见了想扑到的冲动吗?” 萧何嘴角一抽,“这些问题太高深了,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闻言,瑞安嫌弃的白他一眼,丢下一句“果然弯了的男人思维僵化。”,然后兴奋的跑厨房去了。 萧何一头黑线,片刻,才平静下来,对着玉楼春笑道,“小楼,刚刚真是太精彩了,堪称完胜啊。” 玉楼春淡淡的笑笑,“还好,都在计划之中。” 慕容秋白拉过她的一只手来握住,感慨着笑道,“小楼就不要谦虚啦,这份谋虑我都自叹不如了,现在想来,还真是一举好几得,打了那几家的脸不说,还把玉家乔迁的事公布了出去,呵呵……这下子,有些人想捂都捂不住。” 闻言,向大少却有些紧张的问,“玉楼春,三日后你真的要搬到祖宅里去住啊?” 玉楼春点头,“嗯,那边早就修葺好了,不过是等着一个机会。” 向大少追问道,“那爷呢?” 玉楼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向大少羞恼成怒,“你打算怎么安排爷?” 玉楼春反应过来,俏脸一热,这个二货,有这么问的吗?“你有你的家好么?” 闻言,向大少有些蛮横不讲理的道,“爷不管,爷也要搬进去住!” 玉楼春皱眉,虽说三人都有了亲密关系,在玉楼这些日子,两人晚上也都留下了,在京城,男女婚前同居是很寻常的事,没人大惊小怪的指责,可她住进住宅里,那就是顶着玉家小姐的身份了,玉家那本家规上一条条的规矩何其多,两人再堂而皇之的住进去…… 见她犹豫,向大少脸色更不好看了,“玉楼春,你别想撇下爷!” 玉楼春没说话。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小楼可是担心影响不好?” 玉楼春这才无奈的开口,“住进祖宅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那里,再说,到时候,那里还会有很多人住进去,你们再留下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现在京城都知道你是爷的女人好么?我们还需要遮掩啊?”向大少有些不服气,也有些幽怨,搞得自己忽然像是见不得人的情人似的。 “这不是遮掩,这是……”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好。 慕容秋白善解人意的接过话去,“我懂,这是玉家的规矩和体面是不是?到时候,会有很多的玉家人都住进去,他们都会遵循玉家祖上留下来的传统风俗,小楼也要遵守是不是?”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玉楼春和玉家九小姐都是她,可是三日之后,还是会不一样了,顶着玉楼春的名字,她做事可以任性随性些,可一旦成了玉家小姐,她就要懂得收敛,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玉家几百年的清誉息息相关,她怎么敢给祖先抹黑? 还未大婚,就让他们留宿,总归不合规矩。 慕容秋白无奈的轻笑,“这么说,我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玉楼春眼眸闪闪,红着脸嗔他一眼。 向大少不甘心的低吼,“爷不干!爷没有搂着你睡就失眠,隔一天一次爷都受不了!” “东流!”玉楼春羞恼的瞪他,这二货什么都敢说,旁边还有别人好么? 向大少不管不住的扑上来搂住她,无赖道,“爷不管,反正爷要搬过去住,你不是都答应爷要左拥右抱了,现在倒好,居然一个都不要了……” 闻言,慕容秋白眸子一亮,“真的?小楼应了?” “哪有啊?”玉楼春脸上快烧起来了,“我只是说考虑……” “考虑就是应了,早一天玩一天的事!”向大少直接把这事给落实了。 慕容秋白暧昧的笑起来,那点不能住进去的失落倒是消散了些,等到这一天可真是不容易,“呵呵……” “秋白……”玉楼春有些受不了身边这两人的无耻了。 悲催的旁观者萧何更受不了,忍不住忧伤的叹息,“能同情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两个人秀恩爱就够刺激他的了,现在倒好,成了升级版了,左拥右抱啊,一想就热血沸腾,可怜自己身边半个暖床的都还没有。 这时门上响起几声,阿武硬着头皮开门进来,低着头道,“小姐,金爷爷带着珊珊过来了。” 玉楼春忙把缠在身边的两人推开,整理了一下衣服,“请进来吧。” “是!” 向大少还想继续争取,“玉楼春,反正爷要搂着你一起睡……” “闭嘴!”玉楼春没好气的低斥他。 “哼!”向大少很委屈,慕容秋白给了他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后,他懒懒的依靠进沙发里老实了。 玉楼春的心却揪起来,这两只背地里又要打什么主意? 她还来不及想,金良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华珊珊,两人进来先跟玉楼春恭敬的打招呼,“小姐。”“小姐。” 玉楼春笑着站起来,“金爷爷,辛苦了。”话落,又看着华珊珊道,“谢谢,珊珊,刚刚做的很好。” 两人弯腰,“小姐客气了。” 玉楼春笑着又道,“金爷爷,今日之事已散播出去,接下来只怕玉楼会热闹一些,这几天您多辛苦照看着,至于乔迁安排的事……” 金良插了一句,“小姐赎罪,容我打断一下。” “好,您说。” “祖宅修葺好了,可里面的很多布置却还没归置好,咳咳,那些事情都很讲究,我和花伯其实也是不懂的,花伯以前只管外院的安全,而我打理店铺,老扈守门,内院的事都是玉阙来负责的,玉阙现在在主子身边伺候,所以那些事……”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沉吟了片刻,才道,“好,我明白了,一切就让念北来操持吧。” “是,小姐。” 得了这一句话后,金良就退出去了,他进来就是为了这一句,玉家的管家只能是念北来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可有人那心里就开始发酸了,操持整个玉家?那是几个意思?那不就是意味着人家才是……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看着玉楼春的视线都幽幽怨怨的,他们的退出,是为了让人家上位吧? 玉楼春不理会两人,对着华珊珊笑道,“今天的事只怕要连累天威门,一会儿我和魏老爷子请个罪,免得让他责怪你。” 华珊珊摇头,“小姐,我来的时候,魏爷爷知道,您不必觉得内疚,他老人家是赞同的。” “那我打电话感谢一声。” “您若是顺便邀请他来参加乔迁之喜,他老人家会更高兴。” 玉楼春勾起唇角,“好。” 她手机还没拿出来,向大少便自告奋勇的道,“爷来帮你打。” 见状,萧何挑挑眉,笑得有些暧昧,这是开始争宠了?人家念北管家,难不成这位爷想抢着当小秘? 只是,向大少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倒是先响了,他皱眉接起来,那边传来呼天抢地的一声,“啊啊,为什么刚刚那么精彩的戏码没有叫我一起去看啊,撕逼什么的我最在行了好么……” 向大少不耐烦的打断,“你现在来也不晚,华山论剑正在这里等着你呢。” 那边愣了一下,然后便响起夸张的呼喊声,“啊,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楚,我先挂了……” 向大少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嗤了一声“出息!” 这时,厨房的门打开,念北手里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叫不出名字来的糕点,众人只是闻到那香味就是醉了,瑞安跟在后面,神色看起来有些别扭。 “小姐,这是瑞雪糕,您试试合不合口味。”念北轻轻的放下盘子,便安静的立在边上。 玉楼春低头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糕点至少有八层,每一层的颜色都不一样,堆积起来,五彩纷呈,像雨后的彩虹,最上面是白色的一层粉,仿佛冬日的第一场初雪。 只看形色,便让人食欲大开。 向大少见状,就酸酸的哼了一声,可真是会争宠,一日三餐还不够,其余时间除了水果就是糕点,不就是想让她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没有说话。 萧何张了张嘴,无比的羡慕嫉妒,也无比的想吃一口,可他不敢。 气氛因为念北的出现,有些凝滞。 念北却丝毫没觉得尴尬,只是静静的站着。 瑞安本来心思都在女神身上,不过此刻,有些替自家哥哥委屈了,“小姐,我哥哥辛苦了一个多小姐时才做出来的呢,您和两位少爷在外面打情骂俏,啊,不是,是做正经事时,我哥哥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 “瑞安!”念北不悦的打断,“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瑞安撇撇嘴,还想继续,“可是……” 念北的声音有些凉了,“小姐面前,不许这般放肆。” 瑞安低头,表示不服,哼,这分内之事做的也太有心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伺候主子根本不需要这般,尤其是他的身份还特殊,这些事完全不必事事亲为,可他却都做了,不就是想宠着人家吗,可那两位爷压根不想让小姐领那份情。 这一腔付出不就成了流水了? 华珊珊忽然开口,“小姐,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了。” 小姐的‘家务事’她还是回避比较好。 闻言,玉楼春俏脸有些热,她如何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强自淡定的点点头,“好,今天辛苦了,三日后你和魏老爷子一起来吧。” “是。” “回去时多加小心。” “小姐放心。” 华珊珊往外走,瑞安跳起来,“等等我,女神,哎,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搭讪呢……” 华珊珊理都不理他,径直开门出去了。 萧何不厚道的笑了。 瑞安却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激动的感叹,“哇,女神不愧是女神,不但酷帅,还高冷范!” 向大少嫌弃的道,“那还不快去追,留下来碍爷的眼。” 闻言,瑞安果然亢奋的追出去了,还不忘和慕容秋白告退,“少爷,我去追女神了,顺便用您几把小雨伞……” 慕容秋白顿时美颜一黑。 玉楼春抚额。 萧何无语的抽搐着嘴角,“小雨伞?第一次见面能用上吗……” 向大少眼刀子飞了过去,冷飕飕的,“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萧何盯着那盘子糕点,装傻,“啊?我不忙啊,我还想和小楼聊聊天呢。” 他本是借口,没想到玉楼春真坐下来,看着他认真道,“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聊。” 萧何怔了一下,坐正了身子,“什么事,小楼?”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萧何,你最近都在玉楼忙活,医院那边你可有顾上?” 闻言,萧何眸子闪过什么,笑了,“医院没什么可忙的啊,这边更重要。” “可那边也是你的工作。” “呵呵,什么工作啊,也不赚钱,嘿嘿,小楼别是忘了吧,说好了要带我一起发家致富,变成土豪,才好追人……” 玉楼春心里一叹,打断,“可是你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是么?” 萧何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辩解,“怎么会?小楼难道觉得我不够尽心尽力还是……” “不是的,萧何,你别乱想,我是觉得你的心其实还在医术上,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种寄托。” 萧何身子震了震,往沙发上一靠,无力的笑笑,“小楼,你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不是寄托了,不是早就说过吗,这是我想打拼的另一个事业,我离开萧家,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向大少忍不住嗤了一声,“言不由衷!” 萧何无奈的苦笑,“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最想要的还是医术,可那条路走不通了啊,这一条我走的也不勉强,讲真的,我在这里也很愉快,你们不要觉得我强颜欢笑好不好?我没那么悲苦……”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插了一句,“萧家也并非不能回去。” 萧何一时沉默了。 玉楼春又说道,“萧何,萧家的事情我多少也都了解了,其实你的处境并不是因为你自身的原因,而是因为我母亲……” “小楼……”萧何失声喊道。 玉楼春笑笑,“别紧张,这是事实,我并不是要替母亲对你愧疚或是说抱歉之类的,母亲一定还会回京城,上一代的恩怨他们会解决,我只是想说,那些都会过去的,你不该因为那些放弃了自己心里最想要的追求,你爷爷的心结并不能改变什么,你是萧家的嫡长子,你也有那份能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萧何苦笑,“小楼,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知道爷爷对我家的不待见啊,自从姑妈离开后,本来应该是父亲继任萧家下一任的当家人,可爷爷让二叔做了,理由是父亲性子太温吞,没有魄力,父亲也没有怨言,说实话,父亲是性情慢了些,不做那个位子也好,可到了我这一代,萧家男子有五个,不是我自夸,不管从那方面来说,我都是最合适的接班人,可爷爷却还是不看重,反而处处提拔二叔和三叔家的人,你不知道,萧家的接班人都是要从小培养,要跟在爷爷身边学医术的,可我没有那个机会,爷爷从来不愿带我……” “表哥……”玉楼春心里有些酸,忍不住喊出这一声。 萧何震了一下,有些动容的道,“小楼,忽然听到你喊这一声,我这心里还真是……” 玉楼春喊完了,也有些不自在,娇嗔着道,“你本来就是我表哥。” 萧何心里暖暖的,“是,我早就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原来是亲情。” 若不是他清楚自己的取向,他会毫不犹豫的以为那是一见钟情。 向大少咕哝了一声,“幸好是亲情。” 不然情敌又多了一个。 玉楼春笑得明媚,又喊了一声,“表哥,以后你还是回萧家吧,去追求你最想要的,我也会帮你的。” 二更送上 不要脸的谦让 闻言,萧何还有些犹豫,“小楼,你是认真的?” 玉楼春笑着点头,“自然,我可不想你将来后悔。” “小楼,其实我也是喜欢现在所做的……”萧何还想解释一下。 玉楼春打断,“好啦,我明白,可我想你能做自己最喜欢的那样,只有那样的生活才是没有遗憾的,而且,我想母亲也一定愿意看到你继承萧家,不然她可是真要愧疚一辈子了。” 萧何又垂眸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笑看着她,这短短的几分钟,他做了决定,“好,那我就回去。”话音一转,他又玩笑道,“不过,小楼,你可不许抛弃我,玉楼也有我的一份喔。” 玉楼春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好,忘不了你,你就只等着分红便是。” 萧何叹息着往沙发上一靠,“唉,那我就集中全部精力,把萧家拿下来,以后也好是你的一个依障。” “嗯?”玉楼春没反应过来。 萧何笑道,“萧家可是你的外家,忘了?爷爷是你的外公,父亲是你的亲舅舅,将来若是有人欺负你,整个萧家也是不许的。” 闻言,玉楼春心底一暖,点点头,“那表哥可要加油,我以后若是受了欺负就找你撑腰去。” 萧何拍拍胸口,“必须的。” 向大少不乐意了,“玉楼春,有爷在,谁敢欺负你?就算有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你不是该扑在爷的怀里寻求安慰?” 慕容去秋白也幽幽的提醒,“还有我,小楼,我一直以为我们才是你最坚强的依靠呢。”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这个都不懂。” “嗯?” “什么意思?” 那两人还真是没明白,萧何好笑的解释,“小楼是说,以后受了你俩的欺负啊,她还怎么找你们哭诉?自然是想我这个哥哥了,哎呀,算起来我可是娘家人……” 话末,萧何就有些得瑟了,大舅兄啊,以后两人总要顾忌几分了吧? 谁知,两人齐齐鄙视他一眼,一个说,“你还是先回去把萧家拿在手里再说吧。” “就是,到时候别又被撵出来,哼,还娘家人,拿不下萧家,爷都不承认你这个娘家人!” 萧何,“……”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打圆场,“好啦,吃糕点吧。” 萧何却苦着脸站起来,“我吃不下了,我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哄爷爷高兴吧。” 话落,就要转身离开,只是眼神瞥了一下那个瑞雪糕,五彩缤纷的诱惑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最终还是拿了一个,只是那表情实在是…… 玉楼春无语的道,“不是吃不下吗?” 萧何悲壮的叹息,“我不是要吃的,我就是想用它来养眼。” 向大少唾弃了一口。 等到萧何离开后,玉楼春才对两人道,“若是以后萧何有什么难处,你俩可不要袖手旁观,我虽然没见过母亲,可是我能想到,母亲不会后悔当年离开萧家去找父亲,但是她心里对萧何一家定然是心存愧疚的,若不然,萧何一家也不会在萧家不受待见……” 闻言,向大少轻哼了一声,嘴里却是说到,“放心吧,为了你,爷也会帮衬一把的。” 慕容秋白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柔声道,“我也会帮的。” 玉楼春嗯了一声,自己接过糕点来,细嚼慢咽着,软糯香甜,味道妙不可言。 那两人都不太喜甜食,便看着她吃,眼眸醉人。 这时,一直安静不语的念北忽然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等夫人和主子回京,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闻言,玉楼春抬眸看过去,“你的意思是……事情要真的解决,必须要等到母亲和父亲回京吗?” 念北点头。 玉楼春沉思起来,她不怀疑念北说的话,只是父亲的毒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而依着萧何之前所说的,继承人都是从小跟在萧家老爷子身边学习的,他已经错失了那么多年,现在还要再等多久? 念北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又道,“小姐无需忧虑,念北来京城时,夫人便让念北给萧少爷带了几本医书做礼物,夫人自小聪慧过人,所以虽然不能做萧家的医术传人,却也跟着上一辈的萧家老爷子学了很多,关于医术,并不比现在的那位当家老爷子差,那几本医术里有一本便是夫人亲笔所写,只要萧少爷愿意勤学,以前错失的那些年都可以补回来。” 闻言,玉楼春惊喜问,“真的吗?” 念北含笑点头,“真的,夫人的医术很好的,当初若不是因为萧家的规矩女子不能继承,现在萧家的当家人可就是夫人了,夫人这些年在山上也一直没有放下医术,潜心研究,如今说不定比萧家的那位老爷子还要厉害。” 玉楼春彻底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念北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唇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对看一眼,两人是不是又输了一截?两人答应帮萧何,是为了宽慰她的心,可念北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豁然轻松了,还真是…… 两人郁闷了。 更郁闷的是,人家吃完了糕点,还对着念北嫣然一笑,“很好吃,我很喜欢。” 念北那双澄澈的眸子里荡漾的像是春风拂过,“小姐喜欢就好,下次念北再给您做。” 玉楼春点头,“好,不过这几天就不要了。” 念北睫毛一颤,“小姐……” 玉楼春笑笑,“不是要搬到祖宅里去住吗,金爷爷说,那边的归置安排只有你最懂,这几天,你就去那边多费费心吧,三日后乔迁之时,会有很多人来看,可不要让别人看了咱们笑话。” 闻言,念北克制的再努力,声音还是透露出一丝丝动容,“是,小姐放心,念北会把一切都打理好的,决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玉楼春“嗯”了一声,“去忙吧。” 念北点点头,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慕容秋白抓着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小楼,我这里又酸又涨又疼,你给我揉揉。” 玉楼春没好气的抽回来,嗔他,“我把他指派走了,你不是该高兴?” 慕容秋白幽幽的摇头,“走只是暂时的,现在的离开只是为了三日后更亲密的接触,我敢肯定,住宅依着他的安排,你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玉楼春笑骂,“胡说什么呢?” 慕容秋白叹息,“唉,我宁肯是自己胡说,也不想这话成真。” 向大少烦躁的抓抓头发,“这么说,这乔迁对爷来说压根就不是喜事,而是个悲剧了?” 慕容秋白又叹,“唉,貌似是。” 向大少靠了一声,“玉楼春,爷不干!” 玉楼春瞪他,“我管你!乔迁是一定的,难不成让我一直住在这里啊?” “那爷也要住进去……” 玉楼春皱眉,“你真想住进去?” 向大少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没想到这一次玉楼春居然点头了,“住进去也不是不行。” “真的?”向大少顿时大喜。 慕容秋白却眼眸闪了闪,丝毫激动不起来。 果然下一秒,玉楼春就揶揄道,“真的,只是这时候住进去的人就只能是等同默认妾室的身份了。” “什么?” “依着玉家的规矩,正室都是大婚才住在一起的,只有妾室没有这个讲究,婚前就可以,只要不生下子嗣就行。” “……”向大少懵了。 玉楼春好笑的看着他问,“如何?还要住进去吗?” 向大少羞恼的踹了一下沙发,“爷特么的不住了还不行么?爷才不要当什么妾,秋白,还是你住吧。” 慕容秋白呵呵一笑,“我也不住了。” “为毛?你不是很想住?爷不跟你抢了,你可以天天留在那里……”这会儿,两人不要脸的又互相‘谦让’起来。 慕容秋白挑眉,“我是那么不守规矩的人么?倒是你,东流,你不是不搂着小楼睡就失眠吗?还是你……” 向大少急切的打断,“爷失眠已经找到治愈的办法了,找个人打上一个小时就好。” 玉楼春无语了,不想再听这两人继续幼稚,站起身来,“你俩继续,我回房去忙了。” 闻言,两人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也跟着齐齐站起来,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出了门。 一个笑吟吟的,“一起忙!” 一个酷着脸,“爷也帮忙,爷还得好好珍惜这两天呢。” 外面,阿武和阎华看到这一幕,那心情也真是…… 玉楼春回了房间,就开始写帖子,魏家,苏家,慕容家,向家,庄家,她都下了,至于其他的世家……想来的她拦不住,不想来的也请不动,何必自讨没趣。 帖子写好,她让阿武一家家亲自去送的,每一家回复的答案都是三日后一定来。 可玉楼春却明白,三日后的乔迁,那些人肯定不会让她安生了,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拦,她必须要早做准备,那一日,她绝不允许出一点的差错。 她心里有了安排,接下来,便是让金良和花伯吩咐下去,一切不动声色的去准备了。 玉楼春这几日都留在玉楼,倒是成了清闲的那一个,只除了晚上。 第七十三章 回家的路 那两人简直成了吃不饱的狼,把珍惜最后两晚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不榨干她就不算完,若不是她极力反对,两人差点就都留下了,还美其名曰是要让她享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左拥右抱,而不是天天挂在嘴边当成口号。 他们压榨了她的体力,她就压榨了他们的脑子,这几日,她也没让两人闲着,该做的事一件没少,两人只要一想到念北在祖宅里正兢兢业业,充当着正室的角色,他们那点想搂着她继续腻歪的心思就碎了。 怎么着也不能被人家比下去不是? 所以,两人对她交代的事都是铆足了劲去办,务求尽善尽美,压某人一头。 可那个某人却不是那么好压的,看着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然而这几日人不在玉楼,影子却无处不在。 人家竟然身在祖宅,却把一日三餐做好让人给送了过来,那份殷勤体贴,足足让两人喝了一缸子的干醋,想有骨气的不吃,却抵挡不了美味的诱惑,最后看着她满足享受的表情,也只有妥协。 这几日,玉楼的生意极好,那段视频锦上添花,让人看到了玉楼的大气,同时也充满了好奇,来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些是冲着玉家小姐的名头来的,想着一睹芳容。 玉楼春没有下去,那两只怎么舍得?于是她就待在楼上打磨那块墨玉,期间,倒是接了不少的电话。 明明和夏夜给她打过,视频的事当然瞒不过他们,两人问了一些,又把他们的近况说了一下,两人已经和天星签了合约,天星方面也给他们配了最出色的经纪人,这些日子,两人基本上都在训练中度过。 玉楼春含笑听着他俩在电话里夸张的抱怨训练是多么辛苦,那经纪人又是多么变态严厉,可她知道,他们的语气中还有一种情绪叫充实和满足,他们甘之如饴享受这样的日子,这就够了。 最后,两人别扭的问,乔迁的时候能不能去。 玉楼春失笑,告诉他俩,不但能去,住宅里还给他们准备了房间,以后那里也是他们的家。 听到这话,那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像是电话断了线,可玉楼春知道,定然是那俩别扭的臭小子感动的哭鼻子去了,果然,半响后,两人再开口,含笑的声音里都带着些沙哑。 除了他俩,秦水瑶也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就在视频事件演绎的如火如荼时,她打过来后,第一句话便是,“玉楼春,你又赢了!” 玉楼春淡淡的问,“然后呢?” 那边咬牙切齿的一声,“可我不会认输!绝对不会!” 玉楼春冷笑,“秦水瑶,你若是现在收手,一切还不算太晚,若还是继续执迷不悟,将来后悔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闻言,那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我现在就已经万劫不复了,我还能怎么后悔?将来?我的将来还能比现在更凄惨?” “秦水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她没有那些嫉恨之心,一步错步步错,她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可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错! 那边狂乱的笑起来,“呵呵呵……咎由自取?不,玉楼春,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是你!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跟我有仇?不然,为什么我就是那么恨你,而你也处处挡我的路,我恨你,你知道么,玉楼春,我恨你,恨你……” 玉楼春冷淡的道,“你疯了!” “呵呵呵……是,我也觉得我快要疯了,可我疯了,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不要觉得你是玉家小姐就了不起,呵呵呵,那个身份就是一把刀,插在胸口的刀子,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看来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呵呵呵……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不是?玉楼春,别以为你身边有那些人护着你,你就安然无恙了,你就可以耀武扬威的当你的玉小姐了,呵呵呵,六十年前,你家祖上比起你来难道不够聪明?结果呢,还不是灰飞烟灭?那时候,玉家不强大么?没有人支持么?呵呵,可最后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你以为我傻了会告诉你?我就是想让你寝食难安,我就是要让你活的提心吊胆,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最后的下场跟六十年前的那个八小姐一样悲惨,哈哈哈……那就是你们玉家小姐的宿命,躲不过的!” 玉楼春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疯狂快意的笑声,皱眉沉思,秦水瑶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这些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当年的事她看来知道一些,她能从哪里听说呢,也只有司泽海了。 看来司泽海…… 那边听着她沉默,忽然止住笑意,又嫉恨的道,“玉楼春,夏中天早晚是我的,你不要以为你设计了那一出,让他厌恶与我,我就会放手,我告诉你,对他,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得到!” 闻言,玉楼春笑了,“那就先恭喜你了,一定要成功。” “你……”秦水瑶冷笑,“你不用这么虚伪。” “呵呵,我是真的期待能看到你俩在一起的那天,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甚至愿意推一把。”不然,前世的那些怎么重现?她可是想看那一家人的精彩反应呢。 秦水瑶似乎不敢置信,半响后,才嘲弄的道,“我明白,你身边有那两位了,其他的男人你根本看不上了是不是?” 玉楼春嗤笑,“没有秋白和东流,我也不会看上夏中天。” 秦水瑶呵呵了一声,笑得有些苦,“可笑他却惦记着你,一直惦记着,哪怕知道你已经和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了,他还不死心,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进了夏氏?呵呵,是因为你,他想了解你的一切,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我想尽一切办法制造和他相处的机会,其实我根本不用那么费心的,因为他会想法接近我,我还傻傻的沾沾自喜,谁知道,他和我说话,话题只围绕一个,那就是你!” 话语一顿,她咬牙切齿的道,“他恨不得把你小时候的一切都挖出来,只要是关于你的事,不关多无聊,他都听的津津有味,他根本就是着了魔,你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你,明明我那么爱他……”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住。 玉楼春也不想再听,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挂了电话。 之后,玉楼春便让阿武去查关于司泽海最近的动向,还有远走国外的司迎春,那个女人的阴狠比起秦水瑶来可要厉害的多,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司应夏真的是去国外读书了。 阿武查了后,给她汇报的结果是,司泽海没有什么异常,至于司应夏,说是在国外过的很逍遥自在,还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感情甚好。 玉楼春听后,心里有了数,“查一下她交往的那个男人背景,秘密查,不要打草惊蛇。” “是!” 这几日,楚南和胡璃也给她打了电话,自从周五的节目播出后,两人一直都按捺着没有联系她,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问,而是太过震撼惊异,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一起生活了思念的舍友,原来是世家小姐。 这样的情节只有在小说里才有,她们哪里想到这么狗血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直到又看到那一出视频,她们才懵逼的问她,玉楼春笑着简单解释了一下,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她其实那几年也不知道,两人好生调侃了她一番,直到她答应乔迁的时候请他们一起去玩,两人才算是放过她了。 两人还在电话里给她八卦了一些自己的近况,尤其是胡璃,说到捧月国际,那简直就是个吐槽狂魔,什么各种恶心的潜规则啊,什么各种演绎宫斗计博上位啊,玉楼春都含笑听着,也不是什么都没用,至少她知道了因为鉴宝节目的热播,导致捧月的那档选秀节目收视率下降,很多广告商不满,人心浮动,王誉正焦头烂额的忙着拯救,她还知道了,秦水瑶的那对极品弟妹,居然出道了,只是拍的那影片……少儿不宜,却是好歹在业内有了些名气。 胡璃提到这些的时候,语气是鄙夷的,“那个秦可涵还真是奇葩啊,一开始是给当红的那些明星当替身,有什么香艳羞耻的镜头都是她上,呵呵呵,那么多人看着,她脱起衣服来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我都替她臊的慌,人家还美其名曰是为艺术献身,我呸,后来勾搭上一个导演,呵呵呵,那个导演可是圈子里最变态的,玩弄女人那叫一个骇人听闻,女明星们躲都来不及,她巴巴的凑上去让人睡,就为了从替身转正,呵呵哒,为了出名她也真是拼了,听说她从那个导演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扶着墙……” 说到秦耀祖时,她语气就更不屑了,“那个秦耀祖也真是无耻的没有谁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干,你猜他傍上了谁?呵呵哒,捧月的总裁王家那位三少,那可是个男人啊,哎吆喂,我也真是无语了,这一对兄妹简直了,不愧是秦水瑶的弟妹,贱人也能传染……” 玉楼春挂断她的电话后,却是想起王锦的父亲来,在帝宫看到的那位,是不是因为他好男色,才让王锦的母亲红杏出墙,和王战天有了苟且? 而王誉被司泽海踢的不能人道,所以也心理变态喜欢上了男人? 她对那些肮脏的事不愿再多想,和楚南聊时,楚南跟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日视频在夏氏集团播放的轰动壮举,夏氏集团的大楼上可是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平时播的都是夏氏的一些广告宣传,非常醒目,平时看的人不多,然而那日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出来欣赏了。 夏家的小姐啊,啧啧,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连累的整个夏氏集团都抬不起头来,在业界成了一个笑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那日总裁的办公室里传出碎裂的声响,可没有人敢进去收拾,夏中天在里面关了一天。 而夏起越直接病倒了,住进了医院,躲避同僚们异样的眼神。 父子两个在官场、商场上这些年一直汲汲营营、筹谋神算,可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夏中媛被怎么处置的,没有人知道,因为她自从那日回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素来喜欢活跃在上流贵妇圈的潘金枝也销声匿迹了一样。 倒是夏中天在关办公室关了一天后,亲自到玉楼来了一趟,态度诚挚的赔礼道歉,还开了一张支票,把玉楼那日损失的补了回来。 他来时,也提过要见她,却被金良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玉楼春听说后,只是冷笑。 三日很快过去,周四那天,是这个月最适合乔迁的黄道吉日。 因为视频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关注着,揣度着,不知道这一天还会传出什么震撼的壮举,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天,天气异常的好,笼罩在京城头上的雾霾都散去了,晴空万里。 一大清早,玉楼的人就都忙活开了。 乔迁对于寻常的家庭来说,也是件大事,更何况是玉家? 规矩甚多,这几日,玉楼春也在恶补,很多的步骤都精确到详细的时辰,一言一行都要依着规矩来,这些事,本来该是父亲领头做的,可是父亲还不能下山,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金良感慨的说,她做比父亲做更合适,也是天意,如今京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玉家小姐的身上,她责无旁贷。 玉楼春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梳妆,是念北亲自过来伺候的,选什么样的衣服,挽什么样的的发型,佩戴什么样的首饰,都依着他的安排,别人谁也插不上手。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也不在,两人有各自的任务去办,不然看到这一幕,怕是又会喝半缸子醋。 梳妆好后,玉楼春盯着镜子里的人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历史穿梭,回到了六十年前,繁复的暗红色衣裙,是她所没见过的古老款式,精致的刺绣栩栩如生,那是凤凰涅槃的团,庄重而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由自主的屏息凛然。 连发式也是古时的,别着一支玉石雕刻的首饰,那首饰的形状也是稀奇,比起耀眼夺目的王冠来要低调,却有种难言的矜贵和大气。 她摸上去,触手温凉细腻,如一捧流水。 “这些都是你来京城时随身带过来的吧?” 念北点头,“是!” “那时候,你就预测到了今日?” “是,小姐。” “这些……可是姑奶奶曾经穿过戴过的?”她摸着身上的衣服,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臆中激荡。 “是,玉家每一代小姐都会穿戴这一身来参加重大活动,这形同于玉家小姐的加冕礼服,玉家每一代小姐故去之前,会把这一身交给下一任。” 玉楼春叹息,“可惜,我没有从姑奶奶手里亲自接过来。” “小姐,八小姐遭受的劫难乃是天劫,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而您是主子的孩子,本就没办法去完成那一步,不过您也不要遗憾,八小姐的牌位和画像都在族宅的祠堂里,您去祭拜的时候,八小姐会看到的。” “会看到么?” 念北肯定的点头,“心诚则灵,八小姐在天之灵,一定是陪在您身边默默看顾着您的。” 玉楼春勾起唇角,“那还等什么呢,走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姑奶奶说呢。” 两人出了门,一前一后下楼,来到大厅时,所有的人早已站立两旁等候,垂首,恭敬的喊,“恭迎九小姐!” 这一声,像是敲开心门的鼓点,澎湃着难以言说的情怀。 玉楼春深深呼吸,轻而坚定的说了两个字,“回家!” “是!” 这一刻,金良和花伯老泪纵横,其他人也是热泪盈眶。 等这一天,他们都等了太久了,六十年啊,当年正值春华正茂的人早已两鬓斑白,一代一代,终于盼到回家的那一天,不进祖宅,所有人都像是游荡的浮萍,现在,终于可以落叶归根。 从玉楼出发时,是早上六点六分,焚香鸣炮、红锦铺路。 这个点,路上本不该拥挤,可今日,整个京城都似乎沸腾了,倾城而出,只为了一睹玉家乔迁的风采。 而事实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盛大庄严的让人忘记了今夕何夕,只以为穿回到了百年前,人人屏息凝神,震撼着,惊艳着,来赴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典。 人很多,却井然有序,不需要警察来维护秩序,他们就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甚至连路上行往的车辆都不敢按下喇叭,唯恐惊扰了什么。 万众瞩目的所在,是一场庄严圣洁的仪式,归家的仪式! 参与这一场仪式的人,仿佛是从百年前穿越而来,所有人都身着古时的衣服,前前后后,像是分了几个方阵,着装也是不同,奏乐,焚香,打旗,驾撵,每一队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各司其职,神情专注而肃穆。 路上众人的视线与他们来说,都像是不存在,他们眼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家的方向!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终于回来了 队伍行进的不快,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徒步而行。 像是要一步步丈量回家的路有多远,没有人觉得前方的路遥远,更没有人觉得疲惫,再远再累,都没有六十年的等待更煎熬! 前呼后拥中,是队伍中一辆唯一的车,却不是现代的车,而是古时的马车,低调的华丽,矜贵而优雅,两匹雪白的马昂头并行,踏踏的踩在坚硬的柏油路上。 这一幕,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融合。 壮观的队伍足有一百多人,绵延几百米,脚步坚定执着,像是前往圣地朝拜的虔诚教徒。 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过,很多围观的人下意识的跟随追逐。 有些实在走不动的,呆呆的注视着那些古老的画面远去,喃喃出声,“这不是做梦吧?” 有人接过话去,神情也有些呆愣,“不是,我已经掐过大腿了,很疼。” “那是剧组在拍电视剧?” “也不是,我看过了,全程没有发现录像的,你再看看那些人的表情,哪个演员能做到?” “那是……玉家真的在乔迁?” 这次接过话去的是一个老人,神情动容,看着远去的队伍,声音都在轻微的颤,“是啊,真的啊,那些都是真的啊,玉家消失了六十年,终于还是回来了……” “这些画面也太神奇了。” “神奇?玉家本身就是神奇的存在,几百年的世家啊,整个z国也就这么一家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呢,还好,还好,天不绝好人呐……” “马车里坐着的人就是玉家的小姐了吧?” “嗯,只有玉家的小姐才能坐在那俩车里,没想到啊,玉家当年被炸毁,这些东西居然都还还在,什么都在,一个都不少……” “你是说,那些东西都还是原汁原味的老东西,不是新做的?”众人惊奇。 那老人眼含热泪,似乎激动的不能自已,“是,都是过去的东西,不是新的,不是新的,马车,衣服,奏响的乐器,玉家的旗子,都是过去的……” 闻言,周围的人像是不敢置信,“老爷子,您怎么知道啊?” 那老人还痴痴的看着远处消失的队伍,喃喃道,“因为我曾经见过,远远的,看到过一次,不是只是不是乔迁,是玉家在祭祖,也是这样的排场,很威严,很壮观……” 众人闻言,都围拢过来,“什么?您看到过啊?什么时候?历史上真的有玉家啊?那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呢,年轻一辈的人有几个知道的啊?” 众人七嘴八舌,那老人却不回应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跟在他身边的司机忙把上前搀扶着,挥开围着的人,“让让,我们家老爷身子不舒服,都别问了……” 众人见状,这才不舍得散去,带着那些疑问,有的又追了前面的队伍去。 “老爷,您没事吧?” 潘伯雄摇头,“没事,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一幕了。” “老爷,那您还要不要跟去?” “不了,我无颜去看啊,这样看一眼就知足了。” “老爷……” “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可是带了?” “带了,可是,老爷您真的打算把那样东西送给玉家?” “不是送,是物归原主罢了!” 马车里,玉楼春神色端凝,正襟危坐。 念北守在边上,安静而专注。 “这些都是从黄花溪的宅院暗室里运来的?” “是的,小姐,三天前开始准备,爷爷亲自挑选的。” “这些人呢?” “是世代居住在桃源村的人,他们也都是玉家的人,只是玉家,扈家,华家,金家,这些年留下来人少了些……” “会多起来的。” “小姐所言极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扈爷爷呢?” “爷爷在祖宅那边等着小姐呢,还有四家的叔叔伯伯们,还有四家的兄弟,都在那里等着您回家呢。” “都在?那玉琉山的金叔、还有远在秦岭的我父亲……”玉楼春有些惊异,这些她还不知道。 念北含笑点头,“是的,还请小姐恕罪,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便瞒着您了,老一辈里,只有玉阙爷爷要伺候主子和夫人没来,念北不才,接了那个位子,叔叔伯伯们都在,秦岭的玉伯伯,玉琉山的金叔叔,守在祖宅的华叔叔,还有父亲,而年轻一辈里,除了金爷爷的孙子不方便露面,其他人也都在,阿武,瑞安,月明,缺的那个位子珊珊接上了。” 闻言,玉楼春好半响没有说话。 念北轻声问,“小姐可是不喜念北这般瞒着您安排?” 玉楼春摇头,“没有,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惊喜。” 除了父母不在,其他堪称圆满了,要做到这一切,他需要操多大的心思? 听到这一句,念北澄澈的眸子里涌动起一丝什么,低头,声音很轻,“这是念北的分内之事,小姐喜欢就好。”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队伍不缓不慢的继续前行,成为京城一道最特别的风景。 快要到达祖宅时,玉楼春忽然问,“那几家可是都顺利到了?” 念北点头,“小姐放心便是,魏家,慕容家,向家,那三位老爷子虽说已经退出,可手里的力量还在,他们若是想来,没有人可以拦的住,庄家和苏家,还有萧家,有两位少爷的人负责保护,一路也还顺利。” “其他几家呢?可有动静?” “赵家和司家都在观望,王家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出手了,沿路安排了几波人阻拦,不过都被向大少安排的人暗中挡住了。” “祖宅那边呢?” “小姐放心,祖宅那边有我们的人,方圆几百米都有人看守,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好。” 八点八分,壮观的队伍终于停在了那条古老的汉玉街上,老街上保留着几百年前的模样,青石板的路,朱红色的门,琉璃瓦,斑驳的墙,门口雄浑的石狮子,活了几百年早已参天的古树,这里安静了近百年,这一天,忽然都鲜活了,仿佛注入了第二次生命。 青石板的路早已被清水冲刷过三遍,空气中都似有庄严的味道,前来观礼的人原本等的有些焦躁,可看到队伍缓缓走过来,顿时都屏住了呼吸。 整个老街上,两头都站满了人,中间是一条铺着红毯的路,一直延伸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前竟然是两座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威风凛凛,气势逼人,阳光下,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门上此刻是空荡荡的,在等着什么。 门前站着一排排的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后面依次,还站着两排,皆是古时装扮,低头弯腰,保持着恭敬的模样。 不远处,还有三位老者,神情动容,克制着颤抖,他们身边都有人搀扶,慕容秋白,向东流,魏大圣,三人的面色也难得庄重,望着远远而来的马车时,眸光才亮起来。 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庄墨和苏茂恒,苏思远也在,还有萧何父子,神情比起其他人来更为激动一些。 再远一些,王锦和夏中天也在其中,此刻,几人的脸上神情各异,却无一例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然。 吉时到,古老的声乐响起,那是一排早已消失的编钟,钟声响起,悠远而庄严,一声声,直击人心。 九九八十一下钟声响过,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腰弯的更加虔诚,长长的一声长诺,回荡在这一条老街上。 “恭迎九小姐回家!” 这苍老的一声落下,其余人再次长诺了一声,响彻云霄,久久不落,“恭迎九小姐回家。” 众人的心头都似被什么击中,有些不能自己的震动。 马车的门此时缓缓打开,金良和花伯领着众人分列两侧,念北先从车里优雅的走下,这才弯腰伸出手去。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就见那人似从画中走来,芊芊素手伸出,手腕上莹白的玉镯耀眼生辉,暗红色的裙衫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随着她的走出,天地万物都忽然失色了。 唯有那一抹矜贵庄严的红,唯有那发上象征着玉家小姐身份的玉冠,唯有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唯有那从容而坚定、高贵而威严的气势。 这一刻,所有人在她的面前,都似忍不住想要弯腰。 这是属于玉家小姐独有的荣光和尊贵。 她一步一步走来,行至门口,忽然冲着大门缓缓跪下,一字一句,落地有声,“不肖子孙九楼玉回来了!” “请御匾!” 话落,金良和花伯亲手从两个年轻人手里把沉重的匾额接了过来,匾额上还蒙着红布,两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脚步却沉稳坚定,走到玉楼春面前站定。 “开!” 这一声落下,匾额上的红布被玉楼春揭开,天下第一玉五个大字顿时扑面而来,带着皇家尊贵磅礴的气势,再次让看得人身心俱颤! 人群里,苏茂恒眼含热泪,这是他们祖上的亲笔。 “祭!” 这时,阿武走出来,恭敬的递上一把薄若蝉翼的刀子,玉楼春毫不犹豫的接过,在自己的拇指上滑了一下,血瞬间流出,一个字一个字的浸润过后,那些字便如生了光一般,让人不敢逼视了。 “挂!” 得了这一声,花伯飞身而起,八十多岁的人,身手却矫健的如年轻人一般,众人只看见花白的头发飞扬,飞扬过后,那块匾额已经牢牢的固定在大门之上! 庄严尊贵、熠熠生辉! 天下第一玉! “起!” 随着这一声略带哽咽的长诺,玉楼春缓缓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迈进那座古老的宅院,留给众人一个风华绝代的背影! 其他人依次而入,十几分钟后,大门外便只剩下那些观礼的人。 可是,没人离开,脚似乎都生在了地上。 半个小时后,念北从里面优雅的走出来,唇角含笑,“小姐正在祠堂拜祭,不便出来迎各位贵客,念北有礼了,请诸位先随念北去安德堂用茶!” 话落,他得体的让到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衡第一个走了进去,慕容秋白放开了搀扶他的手,这一刻,他略有些弯的腰挺得笔直,迈进去的时候,看着熟悉的一切,那些记忆再次呼啸而至。 接下来是向老爷子,他神色凝重,也没有让向大少扶着,一步一步走的沉稳有力,走到门下,抬头盯着上面的匾额,眼眶酸涨了片刻,才抬步离开。 向大少跟在后面,俊颜冷肃,心头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刚刚那个让人惊艳失神的女子是他的,他何其有幸? 再后面是魏家老爷子,他有些失态,手微微颤动,魏大圣紧紧扶着他,一代黑道枭雄在迈进那扇门时,几乎痛哭出声,魏大圣赶紧递上手帕,这才免得让所有人都看了去。 庄墨走进去时,在门前深深弯腰,而苏茂恒父子则直接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下,才忍着激动站了起来。 萧何扶着萧左年的胳膊,动容的感慨,“爸,这也是姑妈的家,小楼回家了,他们也快回来了。” 萧左年双目含泪,点头,“对,对,暖玉离开了三十年,也该回来了,我总算还能等的到……” 这几人可都是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尤其是最先进去的那几位老爷子,众人看得心头震动,这玉家一回来,便得了这几家的相助,这以后…… 京城只怕要变天了。 远处,王锦和夏中天没有抬步,念北迎了那几人进去后,眸光淡淡的瞥过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见状,夏中天面色黯淡下来。 王锦笑叹,“还是进不去啊!” 闻言,夏中天冷声开口,“只要你姓王,只怕这辈子都难以跨进那扇门去。” 王锦挑眉,“喔?这话怎么说?” 夏中天嘲弄的勾起唇角,“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锦二爷难道不知道?今天这一路上,多少人出手阻拦,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就是刚刚,她从马车上下来,周围有多少人举着枪想要射杀,难道你也感受不到?” 王锦凉凉的笑了,“那是他们,而我是我!” ------题外话------ 汗颜,木禾实在不太会描写这样的场面,嘻嘻,本想写出那种气势,奈何文笔有限,妹子们多包涵哈 第七十四章 你是不是一定要她? 闻言,夏中天猛然看向他,眸子微微眯起,“锦二爷这话是何意?” 王锦闲闲的嗤笑一声,“你说呢?” 夏中天抿唇,片刻,唇角又嘲弄的勾起,“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就算你想挣开,只可惜天意如此,锦二爷还是不要做那样的梦了。” 王锦不屑的轻笑,“天意?我从来不信那个,我命由我不由天!” 夏中天心里一震,“你别忘了,你身体流淌着的可是王家的血,王家和玉家……不需要我提醒什么吧?” 王锦不以为然的反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夏中天震惊的重复了一遍,“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将来你会面临什么样的选择?” 王锦轻描淡写的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想的再多,有时候也敌不过心念一转,二十多年了,每走一步我都要想很久,太累了。” “所以呢?”夏中天这一声问的有些轻。 王锦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大门敞开着,看得见庭院深深,花木葳蕤,古老的玉兰树下,玉石打磨的桌椅温润生辉,清风徐徐,飘来幽幽的清香,他闭了闭眸子,脑海里浮现上一副温馨的画面,他和她坐在树下,静静的品茶,无需任何言语点缀,只需相视一笑,便抵过这世间万般风情,他满足的叹息,半响,才不舍得睁开眼,眼前没有那人、那笑,落寞而孤寂。 在夏中天以为他不会再回应时,他淡淡的笑着道,“所以,以后的日子,我顺心而为,也任性一回。” 试试那幸福是不是依旧从指尖溜走,是不是老天再次把他遗忘了。 夏中天有些惊异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锦笑看着他,只是那笑意没什么温度,“夏总这般关心锦的事又是何意啊?” 闻言,夏中天身子震了震,却没有开口,而是转身离开。 王锦望着他僵硬的背影,嗤笑,“夏总,若说我头上因为沾了一个王字,错失了天意,那你可就是白白辜负了天意,呵呵呵……” 夏中天五指攥起,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挑开,嘶嘶的疼,他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拿这件他最痛悔的事来戳他的伤口,可他说的没错,他甚至无力反驳,连掩饰都做不到,他这辈子从未有过后悔的事,哪怕在生意上有过判断的失误,他也没有紧张慌乱过,因为他知道,他可以补救,甚至轻易的扭转为赢。 他从来是自信而从容的,从来都是,他和王锦有相像的地方,那就是每走一步,都会想很久,会权衡利弊,他步步为营,自以为走的很精妙,事实也证明,这些年他做的很好,不然夏氏集团不会壮大的这般迅猛,可以和赵家、司家比肩,可是…… 他唯一走错了那一步! 是的,他很早很早就知道玉楼春的存在了,比慕容秋白和向东流都早,早了四年,从她来京城上学,他就知道,那么多学生,他一眼便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她,所以他让人资助她,他远远的看着她,他自信的等着她毕业,等着她来自己身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他不急,他享受这种养成等待的感觉,只是…… 到底哪里出错了? 他自以为的魅力、地位,在她面前一文不值,她甚至厌恶他! 天意?他真的辜负了天意吗? 心再次撕扯着痛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一字一句道,“我的命,也是由我不由天。” 王锦呵呵笑起来,笑声讽刺,“可惜了,你注定斗不过天了,你以为老天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糟践?” 夏中天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里面翻滚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那就试试。” 闻言,王锦声音募然转冷,“你现在若是收手,或许在这京城还有一席之地,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夏家少爷,若是你执迷不悟,那你这些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夏中天冷哼一声,“我的决定和锦二爷无关,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你在王家步步筹谋那么多年,别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了才好。” 王锦冷笑,“我输的起!” 夏中天默了片刻,说到,“我也输得起!” 说完这一句,夏中天离开了,背影萧瑟,却又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狂热执念,让人心悸。 王锦的视线一直没有收回,眉头越蹙越紧。 半响,他才凉凉的勾唇笑笑,摸摸怀里的东西,又看一眼那块熠熠生辉的牌匾,抬步往前走。 走到门口,门里看守的人不卑不亢的道,“贵客请留步!” 王锦挑眉,“放心,我不进去。” 那人微微垂眸,“那不知贵客有何事?” 王锦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用个精贵的盒子装着,外面还未散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那守门的人眼皮倒是跳了一下。 王锦摩挲着那盒子片刻,笑着交了出去,“拿给你家九小姐,就说这是我给她的乔迁贺礼。” 那人抬起眼,定定的看着王锦,矜贵风流的翩翩公子,一双桃花眼溢满笑意,还有坚定,他恭敬的接过来,双手捧着,弯了一下腰,“如此,多谢贵客!” 王锦望着远处一进一进的古老院门,笑着叹道,“真想谢,不若请我进去吃杯酒如何?” 闻言,那人再次垂下眼,不语。 王锦笑起来,云淡风轻,“呵呵……开玩笑的,不过,以后总会有机会。” 话落,他优雅的转身,冲着还站在不远处没走的众人摆手,“玉家乔迁之喜已经结束了,大家都散去吧,这条老街安静了六十多年了,莫要太过惊扰曾住在这里的先人们。” 众人里,大多都知道这位笑的如沐春风的贵公子是王家的锦二爷,闻言,便有人客套的过来寒暄询问,“锦二爷,这里还真是玉家的祖宅啊?” 哪怕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他们还是恍惚的觉得像是一场梦。 王锦淡淡的笑,“玉家的九小姐都已经进去了,这还有假?” 那人还是有些匪夷所思,指着不远处的大门,又问,“那这些也都是真的?” “那匾额,那玉狮子,还有这座三百多年的宅院,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何假的了?” “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呵呵……年轻一辈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你随便从京城找一位六十多岁以上的老人问问,他们都会知道,汉玉街上,除了皇子王爷府邸,还有玉家的祖宅,刚刚慕容老爷子,向家老爷子,还有魏老爷子,他们不是都用行动告诉大家了么?” “可是……为什么年轻的人都不知道这段历史呢?” 王锦意味深长的道,“历史有时候也会有缺失,不过总会知道的。” 这时,又有人不解的问,“这条街上,那几座王府可是都成了文物古迹,被国家保护起来了,这玉家祖宅难道不用上缴回去?” 王锦笑着解释,“王府被保护起来,那是因为上一个朝代覆灭了,而玉家从来都在,这宅子是玉家的私人财产,不管历经多少朝代更迭,私人财产都是私人财产,国家是不会收回的。” 听了这话,众人心头的那些疑惑算是解开了,纷纷感慨,“这全京城,还有福分住进这样宅子的人家,也就玉家了。” “可不是么,这就是传承啊,几百年的传承,都没有断了,玉家也是了不起。” “是啊,以后咱们也效仿一下,子子孙孙的传承下去,也是一段佳话。” 闻言,众人哄笑,“得了吧,就咱们现在住的那商品房,几十年就不能看了,还几百年?早不知道重造几回了。” “唉,那倒也是。” “所以啊,想想就行,可别真做梦,稀罕的时候就来这里瞧瞧。” “嗯嗯……” 众人陆续的散去,一路唏嘘感慨,这一次,不需要网络的点击,不需要电台的转播,这一场盛典口口相传,很快便天下皆知。 玉家回来了! 十几分钟后,门前安静下来,长长而古老的街道上只剩下他,还有远处那一辆车子,突兀的横在那里。 王锦眸子眯了一下,片刻,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对那俩车子视而不见。 只是当他要和车子擦身而过时,车窗落了下来,传出低沉的一声,“阿锦!” 王锦只好脚步顿住,只是那视线依旧望着远处,冷淡的挤出两个字,“有事?” 车里的人眉头皱了下,“靠近一些说话。” 王锦离着车子还有两米多远,闻言,嘲弄的勾起唇角,“放心吧,这里没有什么人了,不管您说什么秘密,都传不出去。” “阿锦!”车里的人声音重了几分,“你一定要和我这般说话?” 王锦不屑的冷笑,“对不住了,我从小没人教养,不知道什么是孝道伦常。” “你……”车里的人被堵的咳嗽起来,“咳咳……” 苍老而压抑的咳嗽声,有些揪心裂肺,车里陪同的人赶紧递上水,又小心的替他顺着背,“姑丈,您别激动,医生交代了,您这身子可要静养。” 话落,又扭头对着王锦一副诚挚模样的劝道,“阿锦啊,姑丈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就不要再……” “闭嘴!”王锦冷冷的警告,“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阿锦……”乔雄的脸一下子变了,青红交错,却不得不隐忍着愤恨,他还想再说什么。 车里的老人摆摆手制止,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片刻,才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把那样东西送出去了?” 闻言,王锦嗤笑,“送?该说还更合适吧?本就是物归原主,我可不敢厚颜说送。” 他的冷嘲热讽,让车里的人心口又是一堵,却忍了下去,“你以为,她会领你的情?” “我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意,做我想做的,她领不领情又有什么关系?” 车里的老人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问道,“你真的对她动了心思?” 王锦冷声道,“这和您无关。” 车里的人声音高了几分,“你是我王家的人,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 王锦猛然看过去,那双桃花眼里涌动着暗潮滚滚,“我是王家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是捡来的,从小就有人骂我是野种……” “阿锦!”车里的人厉声喝止,面色终于变了。 乔雄垂下眼,遮住那抹讥讽。 王锦收回视线,嘲弄的笑起来,“怎么?听不下去了?还是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车里的人默然片刻,才沙哑的道,“阿锦,那些年对你疏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 王锦忽然冷声打断,带着一股隐忍的恨意,“不需要,那些年再不堪我也走过来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愧疚和同情,补偿就更没有意义,或许,我该感谢你的疏忽,不然我也不会是今天的我!” “好,好……”车里的人声音似乎一下子苍凉了,“过去的这些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她?” 王锦只说了一个字,“是!” “可她不会接受你!”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车里的人似乎又激动起来,“她不接受,你要怎么办?” 王锦嘲弄的道,“放心,我不会是下一个你!” “阿锦!”这一声,带着雷霆之怒,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车里的老人整个身子都颤动了,连旁边的乔雄都吓得低下头去,老虎再老,也是老虎。 只是王锦半分不受影响,唇角的弧度还是那般嘲讽,“我不会是你,还是你希望我会是你?放心吧,你的衣钵不会断了的,你那两个孙子可是孝顺的很,今天这一出戏,那两人没少出力,只是可惜了而已,比起东流和秋白,他们还是差了一步,您以后可要好生再教导一番才好,免得丢了王家的脸面。” 闻言,车里的老人凌厉的问道,“是么?” 王锦嗤笑,“您别说您不知道,这一路上,多少波的人想要找茬闹事,阻拦行进的队伍,若不是东流安排了人暗中挡了,玉家的人只怕不会顺利的到这里,还有这条老街周围,方圆两百米,多少狙击手待命,若不是玉家也有武功高人护着,把那些人拔除,玉家小姐走出车的那一刻,就会血溅当场了,这些您都感觉不到?还是说您不信那是您孙子所为?” 车里的人沉声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之前那些事,就只有慕容家和向家那俩小子出手帮了?你呢?就没有做什么?” 王锦身子一僵,笑得有些落寞嘲弄,“我倒是想帮,可惜人家不用我。” 车里的人哼了一声,“还想瞒我吗?你是没有出动人手去和阿栎、阿誉作对,可你真的什么都没做?那几个局里的人是谁打发走的?敢说不是你?” 王锦笑起来,“看来这些年您还真是宝刀未老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去,没错,是我打发走的,呵呵……那些人也是好笑,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居然想来这里和人家理论,我看他们是在那些位置上做的太顺遂了,都忘了根本了,连基本的规矩制度都不懂,玉家的祖宅可是有地契的,白纸黑字,还盖着皇家的御印,人家既然敢搬进去住,自然一应手续齐全,他们想找事,也得长点脑子,就那么厚颜无耻的来了,简直是自取其辱,我也算是好心,他们可都是沾着您王家的边儿,他们丢了脸面,您也面上无光不是么?” “你不用挤兑我,事情如何,我清楚,今日我来,也不是要教训你什么,我只是……”车里的人似乎说不下去了,神情复杂。 王锦讥笑,“呵呵,我知道,您只是来看一眼,可惜了,您也只能这么远远的看一眼,那个门,您这辈子都进不去!” 车里的人又咳嗽起来,咳的撕心裂肺,半响,他才缓过那口气来,咬牙道,“你有本事,你给老子进去看看!” 王锦冷笑,“我总会进去的,只是和你无关。” “好,好,我就等着那一天!”车里的人急促喘了几下,命令道,“掉头,开车。” “是,老爷!” 车子缓缓转了头,疾驰而去。 王锦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缓缓的迈开了步子,一个人离去。 车子行出去远了,王战天忽然对着旁边的人开口,声音不高,却有种莫名的严厉,似警告,“今天的事,我不想追究了,只是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乔雄一震,“姑丈,我……” 王战天摆摆手,“不用解释,我若是想知道什么,背地里瞒的再掩饰也无济于事,有时候我睁只眼闭只眼,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管,无伤大雅的事,由着你们折腾,可是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动的,记住了吗?” 乔雄脊背上都蹿上寒意,“我记住了。” 王战天冷冷的又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有千金重,“最好真的记住,我能纵容一个人,就能把那份纵容收回来,你跟别人也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怪我无情。” 话落,他闭上眸子,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淡淡的开口,“下车吧,以后自取其辱的事情少做!” “是,姑丈。”车子停下,乔雄被仍在了路边上,脸色惨白。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祠堂祭拜 外面的一切,祖宅里的人此刻都无心知道,自从念北领着他们进了这一座宅子,他们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宅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几百年前留下的,静静的弥散着古老久远的味道,那些亭台楼阁、回廊抱柱,也都幽幽的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一砖一瓦,皆是震动。 走在最前面的几位老爷子,都是曾经来过的,一双双虎目隐含热泪,手时不时颤抖着去抚摸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痕迹,嘴里着魔般的喃喃着,像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这棵树粗了些呢,到了秋上,不知道结的果子还是不是那个味道,六十年没吃过了,阿颜,你在那边也想了么?”慕容衡抬头,望着参天的古树,泪终于滚落,“你一定不会想的,你在天堂会有更好的,只有我一个人惦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慕容秋白跟在后面,心里酸酸的,却不忍心上前打扰。他现在知道了,原来当年玉家的八小姐选中的正室是爷爷,可后来,爷爷却没能救了她,还眼睁睁的看着那里灰飞烟灭,那种痛楚,他想都不敢想,若是换成自己,同样的选择摆在面前,他只怕做不到,他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 可爷爷却做到了,为了那个承诺,他即使每一日都活在思念和孤寂里,他也依然活了下来,没有追随那人而去,甚至还娶妻生子,只为了让生命延续,可以替代他继续能守护玉家后人。 爷爷的这一番心意,故去的八小姐在天之灵,能看到么? 此刻,看着爷爷脸上的痛楚,他又无比的庆幸,他不会有那样的选择,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好好的爱她、宠她,不论所有! 向老爷子没有太失态,他更多的是缅怀,眼里悠悠长长,背着双手,深深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便可伫立良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那背影苍凉无奈,让人唏嘘。 向大少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文人,相反,他还最是不屑那样的感怀,可此刻,他心里也是怪怪的,激荡着一股陌生的情绪,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瞥了眼其他两位老爷子的动容表情,再看看在家老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那两位都哭的不成样子,睹物思人,当年对那位八小姐肯定喜欢的很深,还好,他爷爷没有,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威严的老头子们哭的像个孩子的画面,这形象多特么的颠覆啊! 魏大圣就忧愁了,唉,爷爷哭成这样,完全不顾黑道大佬的模样,现在,倒是痛快了,发泄了,可事后呢?这要是想起来丢脸的一幕被几个小辈看了去,还不得恼火啊? 可他也不敢上前劝,老爷子正蹲在一方池塘边上盯着那鱼看得着魔,一条条鱼有几十公分长,活蹦乱跳的,很是欢快的游动着,不知人间这些悲喜。 魏老爷子盯了半响,忽然抹了一把脸,傻傻的看向念北,“这些鱼可……还是当年八小姐喂养的那些?” 念北摇头,“不是。” 闻言,魏老爷子身子晃了晃,“物是人非了啊……” 魏大圣瞅着自家老爷子一副又想哭的样子,忍不住蒙住脸,唉…… 念北忽然又补了一句,“虽不是八小姐喂养的那些,却是它们生命的延续。” “什么?”魏老爷子猛地看过去,激动的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也惊醒了那两位老爷子,齐齐震惊的看向念北。 念北含笑解释,“六十年来,这里其实一直有人打理,从未荒废过,花草树木有人浇水,池塘里的鱼儿有人喂养,主子们的房间一日三次清扫,祠堂里的香整日缭绕不断,玉家人,一直都在,等着小姐回来。” 闻言,魏老爷子激动的点头,“好,好,一直都在好……” 向老爷子没说话,不过苍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心里有些沉积多年的东西慢慢的释然了。 慕容衡怔怔的又问了一遍,“真的?” 念北点头。 慕容衡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他以为这里成了一座孤院,他想念的再狠,都不敢来看一眼,怕更受不住那份荒凉孤寂,却原来,一直都在。 念北解释,“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留在这里的伯伯们都很谨慎,您不知道也是正常,有些事,早早知道,会过的更不安生。” 慕容衡身子一颤,半响,凄楚道,“没错,你说的对,早早知道,只会更不安生……” 他若是早早知道,他定忍不住会来,也会忍不住提前做些什么,那么或许,玉家就不会安稳的修养筹谋了六十年才卷土重来了! 玉家的那个孩子,那时候才四岁啊,见过他不过几面,便是知道自己的脾性了。 念北此时又道,“几位贵客,还是到安德堂用茶休息片刻吧。” 闻言,慕容衡却不动,而是忽然问,“我,我能不能去看一眼阿颜?” 念北眸子闪了一下,“这个念北做不了主,您知道的,八小姐的灵位和画像都供奉在祠堂,只有玉家的人才有资格进去祭拜的,您当年……” 慕容衡懂了,他当年并没有进玉家的门,他和阿颜之间只是有那份情意在,却没能等到大婚。 这话一出,不止是慕容衡面色变了,魏老爷子也失望难掩,他也想看一眼的。 半响,慕容衡又问,这一次声音更加紧张而期待,“那我能不能去阿颜住的凤楼看看?” 念北垂下眸子,“凤楼如今是九小姐的闺阁了,所以……” 慕容衡颓然一笑,“好,我懂了,我懂了……” 见状,慕容秋白心酸不已,忍不住开口宽慰道,“爷爷,一会儿等小楼来了,我跟她求个情,小楼通情达理着呢,您这个心愿,想来小楼也不会忍心拒绝……” 闻言,慕容衡激动的老眼发亮,“真的?” 慕容秋白重重点头,轻笑,“自然是真的,豁出去您孙子这张脸,我也会帮您求小楼的。” “好,好……” 魏老爷子见状,顿时看向魏大圣,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 魏大圣吓了一跳,忙摆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爷爷,您可不要指望我,我没那么大脸面啊,我拿什么跟小楼求情啊?撒娇争宠还是美男计,咳咳,您孙子要是真这么干了,还不得被东流那小子劈死了。” 提到东流的名字,魏老爷子黯淡的眸子重新焕发生机,看着向大少,缠声道,“东流,你可得帮外公一把,外公可就这么一个愿望了,你可不能让外公带着这个遗憾离开啊……” 向大少却皱眉,“爷女人的闺房,您进去这摸摸、那看看的合适吗?” 魏老爷子噎了一下,“那是八小姐……” “可现在是玉楼春住那里!”向大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别扭。 “这……” 被向大少这么一搅和,感伤的气氛倒是冲淡了,慕容衡的老脸上都有些尴尬起来。 向老爷子瞪了自家孙子一眼,“九小姐今日刚搬进来,还未住呢,再说,依着你和九小姐的关系,你外公便是长辈,长辈进晚辈的房间,也不算是违背了礼数。” 向大少酸酸的哼了一声,“那就只看一回,以后不许了。” “好,好,一回就够了……”以后那里沾染上别人的影子,便也不再是记忆里那个人的气息了。 “诸位,请吧!” “好,好……” 几人随着念北去了安德堂,此时,玉楼春正跪在祠堂里,容颜端凝。 她面前的桌案上是一个个牌位,写着冷冰冰的名字,无声的摆放在那里,三百多年了,这里供奉着多少列祖列宗,此刻,都看着她。 最上端,是一副古老的画像,画像里的人容颜慈祥和蔼,仿佛暖暖的注视着她,她知道,那是玉家的祖先,那位从朝堂上急流勇退,隐居黄花溪的先人。 她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她身后跪了黑压压一片人,最前面的几位老人,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却没有哭,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那副古老的画像,很久后,视线又从那些冰冷的名字上一一划过,然后闭上眸子,无言的体会着三百多年的历史从脑子里呼啸而过,像是一幅画卷展开,历历在目。 她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玉家的女子都有这个异能,此刻,她像是被强行注入了某些记忆,遥远模糊,却又忘却不掉。 她在地上跪了很久,才缓缓的站起来,睁开的眸子里幽深似海,海面已经风平浪静,无人知道海底的暗潮涌动。 只有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真正的成为玉家的九小姐了。 身边有人哽咽着提醒,“小姐,里面还有一间,供奉着玉家几代小姐的画像,那里只能您一个人进去了。” 闻言,玉楼春却没有看到任何的门。 这时,花伯转动了一处,那副画像后,忽然缓缓的敞开了。 “小姐,请!” 玉楼春点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暗室,陈列的极其简单,却又庄重,墙壁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这里点亮。 房间的正中迎面是一幅画,那画不是笔墨所做,而是玉石雕刻而成。 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高贵的让人惊叹膜拜。 她也真的跪下去了,恭敬的磕了三下,才站起来看向两侧,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画像,每一幅都是栩栩如生,她一幅幅的看过去,神色不停变幻着。 那些女子的容貌都停留在最好的年华,或端庄大气,或雅致温婉,或高贵美艳,却无一例外,八副画像,多多少少都有相像之处,那是玉家女子血脉的最好延续。 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画像,那些或悲情、或圆满、或无奈、或幸福的故事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有些承受不住,手一触便离开了,不忍再打扰。 最后,她停在最后那副画像前,哪怕以前在魏老爷子那里见过一次,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深深的震撼了。 因为是真迹,那份感觉更强烈。 像,真的是太像了。 站在这里,她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她甚至不敢再去触碰那副画像,不敢去了解过去的种种。 画像里的人,眉眼坚定,笑意却温暖,眼神似乎柔柔的凝视着她。 玉楼春哑声开口,“姑奶奶,很抱歉,我直到现在才来看您,您一定等了很久了吧……” 四周无声,唯有她心口激荡着难言的情绪。 她努力平静些,注视着画像上的人微笑,“姑奶奶,您一定不会怪我的吧?也不舍得责备父亲是不是?父亲这些年过的很辛苦,他一直很努力的在为玉家谋划,父亲一定时刻记着您说的话,他做的很好,他也做到了,只是他现在不能来看您,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来了,能来看您,也能给爷爷和老爷爷们磕头……” 喉咙有些堵,她顿了片刻,才又继续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父亲呢,姑奶奶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子呢?和画像上那位祖先是不是很像?父亲见了我,一定不会陌生吧,我长的那么像您,他一定是喜欢的……” 声音再一次顿住,这次她平复的有些久,才开口,“姑奶奶,咱们玉家回来了,六十年后,终于回来了,花伯,金爷爷,扈爷爷,玉爷爷都还在,身体很硬朗,您一定在天上都看见了吧?喔,还有您的很多故友,也都在,有机会,我让他们来看看您好不好?您有想念的吗?还有……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我会经常来看您,您以后不会再寂寞了,我还会很努力,把玉家打理好,我知道那一定是您最期盼的,您离开都是为了玉家,我都懂的,我不会让您为当年的选择和放弃后悔的,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画像上的人似乎笑得更欣慰了。 玉楼春又凝视了半响,才笑着告辞,“姑奶奶,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第七十五章 玉家人 出了暗室,身后的门缓缓关闭,和墙壁融为一体,仿若从来没有开启过。 若不是心头还激荡着那些久远而酸涩的情绪,她会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个梦境。 可看着眼前站着的一排排人,身着古装,垂首弯腰,对她恭敬而肃穆,她知道不是。 “小姐,您……”金良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满是沧桑的脸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很好,和姑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她老人家也很好。” 金良又哽咽了,“那就好,那就好……” 花伯暗暗戳了他几下,示意他别再在小姐面前失态了,小姐今日承受的太多,不要再给她增加太多的负担。 金良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指着旁边的另一个老者,说道,“小姐,这就是老扈,昨天从桃源村赶过来的,来的时候太晚,怕打扰您休息,便没去请安……” 扈庸往前一步,弯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声音苍老沙哑,“九小姐!” 玉楼春扶了一把,含笑道,“扈爷爷,您辛苦了。” 扈庸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难言的哀痛,还有欣慰,“不辛苦,等了六十年,总算等到小姐了,老天开眼啊。”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老天还是厚爱玉家的。” “小姐……”这话一出,扈庸花白的胡子又都开始颤动,在黄花溪的暗室里生活了六十年,他不觉得苦,不觉得孤独,连悲喜都没有,他以为自己早已修炼的百毒不侵,可此刻,一句话便可以轻易的让他心情跌宕。 玉楼春忙笑着引开这个话题,说到,“以后扈爷爷就留在祖宅可好?” 扈庸努力平顺了一下情绪,点头道,“小姐若不嫌弃,自然是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那以后还要辛苦扈爷爷帮忙照看院子了。”对这些跟着玉家多年的老人,最好的尊敬,不是让他们颐养天年,而是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事,只有那样,他们才不会觉得自己老的再无用处,他们蹉跎等待的那六十年也有了意义。 果然,闻言,扈庸再次激动不已,“好,好,多谢小姐。” 金良和花伯对看一眼,彼此的眼底也是动容,他们都明白,这是小姐的成全。年轻的两辈人都早可以独当一面,他们也该退了,但是他们都不舍得。 玉楼春的视线从三位花白头发的老爷子身上跳过,落在后面那一排上,她最先看到的便是玉山,她喊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从记忆开始,她就知道父亲对她比对明明还要好,完全没有乡下那些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远远多过明明,以前她不解,现在却是懂了。 已经半年没见,父亲容貌没变,还是那么儒雅温和,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宠溺还多了一抹敬意。 “小姐……”玉山刚开口。 玉楼春便急声打断,语气不满中带着一丝嗔怪,“爸,您喊我什么呢?” 她不愿意,因为那层身份,便阻断了二十年的情分,其他人喊,她可以接受,但是眼前的人喊,她心里就难受了,生恩大,养恩也大,小姐这两个字,便是抹杀了那一切。 玉山心神颤了颤,只是片刻,便是明白了,因为明白,声音都跟着抖起来,“小……” 玉楼春又把话截住,佯装不悦道,“爸,您要是再喊什么小姐,我就生气了。” 玉山如何看不出?眼底涌上雾气来,他笑着道,“好,爸不乱喊了,爸可不舍得让我家小楼生气。” 玉楼春心里酸酸的,也笑着道,“嗯,这还差不多,妈呢?” 玉山慈爱的道,“你妈没有来,路太远了,再说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方便参加,不过,你妈给你和明明带了好吃的,爸已经给你拿到凤楼去了。” 玉楼春惊喜的问,“有我喜欢吃得蒸糕吗?” 玉山笑道,“自然是有的。” 玉楼春心里暖起来,眼底亮晶晶的,这时候的她褪去了九小姐的那份端凝威严,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俏。 这时,金国华温和的笑着打趣一句,“看小姐和玉山这般感情好,我都要吃味了,早知如此,当初我也该努力争一争的,不然今日便是我和小姐这般……” 闻言,玉楼春看过去,亲昵的喊了一声,“金叔。” 金国华慈爱的应了一声,表情不再是当初在玉琉山时那么生分,那时候为了不让小姐起疑,他可是好生一番克制心里的激动,现在都没必要了。 玉山笑着跟了一句,“国华,你后悔也无用,当初就算你跟我争,也是争不过。” 金国华有些不服气,“为何?论手艺,我可比你还要胜一筹,我也可以好好教小姐的……” 玉山有些得意,“你手艺是好,可谁让你在玉琉山呢,那里离着主子远,主子怎么舍得把小姐送到那边去照看?呵呵……” 金国华扼腕叹息,看向金良,“父亲,您看,您当初怎么就不争取跟着主子去秦岭呢,平白让玉山得了这么大好处?” 金良笑骂,“你以为谁都能跟着去啊?” 花伯接口,“就是,就你爹那暴躁脾气,能伺候得了主子?” 闻言,金良不乐意的瞪他,“你能?” 花伯一噎,又哼道,“我是不能,但是我也比你强,哼,你那臭脾气,活该留在秀屿镇,我好歹还能在小姐身边护着呢……” 被戳了痛处,金良就想撸袖子。 扈庸无奈的摇头,“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样闹?小姐还在呢,也不怕小辈们笑话!” 闻言,两人扫了眼那些隐忍笑意的小辈们,眼眸一瞪,瞪的他们都低下头去,才互看一眼,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各自撇开。 玉楼春失笑,这样的气氛冲淡了沉重和感伤,她心里也轻松起来。 接下来,在桃源村见过的扈村长站出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小姐。” “扈叔叔,您也辛苦了,一路上领着那么多人,让您受累了。” “小姐折杀我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桃源村一千多口人,都盼着来呢,我挑了一百多个,这是他们的福气。” “那今天你们就回去吗?” “的是,小姐,人太多了,留在祖宅,会扰了您休息,下午我就带他们回桃源村去。” “也好,一路上务必要小心。” “小姐放心,这一路上都有人护送着,安全的很。” “嗯,那黄花溪那边……” “父亲来祖宅后,我便另选了人过去看守了,小姐安心便是。” “那就好。” 扈村长最后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小姐,念北没给您添麻烦吧?” 闻言,玉楼春面色热了热,不过还是很淡定的笑道,“念北做的很好,无可挑剔。” 扈村长就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玉楼春收回视线,看向自始至终一直沉默的两人,其中一个已经见过,那次来祖宅时,花伯介绍过,另一人,她不认识,可看那眉眼,也知道是花伯的儿子。 她含笑道,“华叔叔!” 闻声,两人出列,弯腰,声若洪钟,“小姐!” 花伯介绍,“小姐,这是我的俩儿子,大的叫华英,是阿武的父亲,老二叫华庭,是珊珊的父亲,您上次见过的。” 玉楼春点头,“是,我记得呢,华庭叔一直留在这里,不知道华英叔叔是……” 华英接过去话去,恭敬的道,“回小姐,我这些年一直留在部队上。” 闻言,玉楼春有些惊异,“部队上?” “是,幸不辱主子之命,在部队里总算培植了些力量。” “那向家和王家大房那边可知道?” “以前不知,不过今日之后,自是瞒不住了。” “嗯,也没必要瞒了。”玉家的身份都挑明了,玉家的人自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出来,这会儿,她对父亲的崇拜更深了,下棋很多人都会,可有几个能入父亲那般一盘棋可以下六十年之久?而且每一步,他都安排的精妙无穷,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比如珊珊,送去魏家,便是掌握了黑暗势力,比如华英,送去部队,那在军队里就会有可以和王家抗衡的力量,而政界没有安排人,那是因为他知道,有慕容老爷子在。 即便如此,瑞安也还是送进去了。 甚至王家,身边也有玉家的人。 这份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真真是让人惊叹。 玉楼春想见父亲的念头此刻更强烈了,她压了压,不愿让其他人再陷入无奈和愁绪里,遂笑着看向最后面,那几个人她都熟悉的很,不过今日神色都显得严肃了些,就是瑞安,都看着老实安分了不少。 金良见她看过去,也笑着道,“小姐,那几个小子就不用介绍了吧,您都认识,瑞安,月明,阿武,珊珊,就我家那小子不在,不过您见不见也是一样,那小子跟石头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阿武接口,“金爷爷,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子的?阿锐只是不爱说话罢了。” 金良笑骂,“我说他几句,你倒是还不乐意了,我就知道,你俩是一个脾性,拙嘴笨舌的,幸好小姐大度不嫌弃。” 阿武噎住,不知道怎么再说好了。 花伯瞪他一眼,“还真是拙嘴笨舌的。” 阿武更加无言以对,脸上涨红。 扈庸解围,“阿武在小姐身边护卫安全,就该这般沉稳安静,我看这性子极好,年轻人整日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有什么好?” 这话落下,瑞安就撇着嘴委屈的问,“爷爷,您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吗?” 扈庸瞪他,“你知道就好,也不知这性子都是随了谁?” 扈村长尴尬的笑,“爹,是儿子没教育好,纵的他这性子欢脱了些。” 扈庸不满,“念北就安安静静的挺好,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他和念北一起送上山。” 扈村长老老实实的挨训,“爹说的是。” 可瑞安就不安分了,瞪大眼,很惊异的道,“啊?那我岂不是要和哥争宠了?还是把我俩都送给小姐,哎呀,可我现在有女神了呢,我对女神的感情可是忠贞不二的……” 闻言,年纪大的人就都尴尬了。 扈村长汗颜,都不知道怎么教训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一直垂首沉默的华珊珊低声警告,“闭嘴!” 瑞安委屈的咕哝,“人家刚刚的表白是发自肺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破了我的……” 阿武猛烈的咳嗽起来,把那些少儿不宜的话压了下去,“咳咳……” 见状,花伯眼神眯起来,看向扈庸,你家孙子竟然觊觎老子孙女? 扈庸面不改色,淡淡的道,“不管我的事,我一直在暗室里待着。” 花伯堵了一下,“你……” 华珊珊这时淡淡的开口,“爷爷,您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 听了这话,花伯得意而欣慰的笑了。 扈庸凉凉的眼神就看像瑞安,“你这些年就只学会做菜了?” 瑞安眨眨眸子,眸子里有狡黠闪过,“爷爷,武功好不见得就是赢家,有时候拼的是脑子,孙子的机智您还信不过?” 扈庸点头,安心了。 花伯再次瞪眸,“小子,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的你脑子不好使了?” 闻言,瑞安状若害怕的藏到华珊珊身后,双手还不忘吃她的豆腐,放在她的胳膊上,“女神,救命……” 华珊珊一个转身,甩手,就把他扔出去了,“滚!” 瑞安倒退了好几步才站住,捂住胸口,泫然欲泣,“女神,你好粗暴,人家还鲜嫩,等以后……” 华珊珊眯起眼,拿出随身携带的飞刀来。 瑞安见状,嗷的一声,飞快的抱头跑了。 花伯气骂了一声,“这混小子,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金良这时也摇头,“我看他们几个啊,还是月明这性子最好,既不闹腾,又不沉闷的。” 闻言,玉月明不好意思的笑笑,乖巧的道,“谢谢爷爷夸赞。” 玉山这会儿笑着道,“金叔可别夸他,他也不是个省心的,倔着呢,非要来京城读什么电影学院,就他那脑子,在那个大染缸里能走几步?还不得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玉月明不乐意的抱怨了,“爸,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姐都说了,我那叫赤子之心,是稀有品种,您不信,问姐……”声音一顿,看着玉楼春亲昵的笑,“是不是啊,姐?” 玉楼春笑着点头,“当然是。” 闻言,玉月明就嘿嘿的笑,“我就知道姐对我最好了。” 玉山见两人姐弟情深,一如小时候的样子,心里动容,面上却不显,只是笑着对玉楼春道,“你啊,就惯着他吧,爸不让他来京城给你添乱,你倒是护着他。” 玉楼春笑,“爸,明明没有给我添乱,他现在努力的很,我还指着他将来帮我呢。” “就是,就是。”玉月明得意的挑眉。 众人都会心一笑。 离开祠堂后,玉楼春惦记着来的那些人,便直接去了安德堂,其他人都各自忙活去了,花伯和金良也没有跟去,两人对慕容衡还是有些不太待见,一个给留下来的人安排院子,一个去厨房打点中午的午宴。 只有扈庸随着她去了,阿武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安德堂是玉家会客的地方,建造的大气而风雅,屋前屋后都种植着树,有花树,也有果树,春季开花,秋天结果,夏季绿茵擎天,冬季落满白雪的枝干也美的如一幅画。 四季更迭,见证着这里的变迁。 她走进去时,众人正在品茶,依着尊卑有序,依次坐在厅里,古色古香的桌椅散发着幽幽的楠木清香,历经几百年都没有变化,还是那拙朴古雅的花纹,还是那清风明月的韵味。 每个人手里端的杯子都是玉石雕琢而成,莹润的白,低调的华丽矜贵怎么也遮掩不住。 念北手执一只玉石茶壶,含笑立在一边,待客之道得体而大方。 魏大圣笑吟吟的看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眼里跳跃着欢快的幸灾乐祸,哎呀呀,怎么有种当家主母接待客人的赶脚呢?人家虽然站着,他们坐着,但是那气势,啧啧…… 慕容秋白面上倒是还淡然,可向大少就绷不住了,脸色酸酸的,一个劲的瞪着念北,爷特么的需要你来照应?哼,又争宠!说好的只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呢? 萧何好笑的摇头,唉,跟看宫心计似的,让他想到后宫的千娇百媚来,各种风情争斗,只为了等君王来了,最先赢得君心,只是眼前的是一众美男子啊,那感觉…… 玉楼春一进来,那几位老爷子一怔之后,倒是下意识的最先站了起来,其他几人见状,才慢半拍的起身,魏大圣的脸上还挂着不是很正经的笑,被魏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才勉强收敛了。 向大少更是想扑过去,也被向老爷子给拉住了,眼神警告他守规矩一些,不要让玉家的人看低了他。 向大少有些不服气,不过见玉楼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爷子,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个重规矩的,他只好忍下来,装模作样的绷起脸来。 慕容秋白算是比较安分,唇角含笑,眸子里荡漾着无尽的柔情和欢喜,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子可是他的女人,那份满足和幸福在看到爷爷的失神后,更加强烈而珍惜。 庄墨和苏家父子是最低调的了,他们虽然对玉家的历史不陌生,可对这里还是第一次来,见到那几位老爷子在外面的失态时,他们就都善解人意的离得远了些,因为那些过去是他们不曾参与的,能做到的便是不去打扰。 萧家父子在看到玉楼春时,神情有些激动,不过很好的克制着。 玉楼春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歉然的笑着道,“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不会,不会,呵呵……”魏大圣有些压制不住欢脱,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忍不住开口,实在是他的性情不适合这样庄严的气氛啊。 魏老爷子压着嗓子骂他,“就你有嘴?” 魏大圣忙在嘴上画了个叉,无辜的装死了。 慕容衡还有些眼神发怔,之前虽然早已见过如此盛装的玉楼春,可那会儿离着远,又是那样的气氛下,他的心思更多是在仪式上激荡,而现在,近距离的看,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容颜,他仿佛回到了六十年前,她也曾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情不自禁的喃喃一声,“阿颜?”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没有开口。 向老爷子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这才惊醒了慕容衡,慕容衡眼底一黯,压下那些悲苦的涩意,转了话题,问道,“九小姐祭过玉家先祖了?” 玉楼春嗔怪着笑道,“慕容爷爷,您这么一喊都生分了。” 慕容秋白这时也道,“是啊,爷爷,不是说好了喊名字的么?您这么一喊不要紧,可我就凄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小楼也生分了呢。” 慕容衡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对,对,小楼,是我忘了……” 玉楼春嗔了慕容秋白一眼,才道,“我刚刚从祠堂出来,已经给祖先们磕过头了。” 慕容衡又点点头,“喔,好,玉家的祖先们看到你,他们在天之灵也可以放心了。”话落,就看向慕容秋白,眼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慕容秋白轻咳一声,对着玉楼春柔声道,“小楼,我有事想要求你。” 一个求字,说的有些婉转悠长。 玉楼春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淡定的问,“什么事?” “呵呵……是爷爷和魏爷爷,他们很想去……”慕容秋白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忽然被慕容衡截了去,略带些急切的道,“小楼,是我想去阿颜之前住过的凤楼看看,可以吗?” 闻言,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刚刚,秋白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慕容秋白扫了扈庸一眼,心里明白了,笑了笑,没再继续,爷爷是不想小楼为难,也怕自己被驳了面子下不了台,他已经从扈庸的脸上看懂,那个祠堂是进不去的。 扈庸面无表情的站着,虽未言语,可眼睛里却无声的传递出一个信息,玉家的祠堂只有成为玉家的人才可以进,当年慕容衡并没有被小姐收房,即便是有情,也无可奈何。 遗憾有时候也未必不是另一种圆满。 在场的人都是通透的,如何不明白?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当然可以,您和魏爷爷,向爷爷都是姑奶奶的故友,在情在理,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话落,对扈庸道,“扈爷爷,辛苦您一趟,带三位老爷子去凤楼看看吧。” 扈庸恭敬的应声,“是,小姐!” 侧了身子,又对这那三人道,“三位贵客请!” 三人神色都有些激动的出了门,扈庸又对着玉楼春行了一礼,才慢慢退了出去,关上门。 门一关上,魏大圣就呻吟一声,没什么形象的坐回椅子上,“艾玛,可拘死我了,老爷子们在,我被压制的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啊……” 向大少嗤他,“那是你口无遮拦!” 魏大圣表示不服了,“哎呀,我口无遮拦?那也总比你蠢蠢欲动好吧?刚刚若不是你家老爷子拦着,你就扑上去了吧?”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那是爷的女人,爷亲近一些怎么了?”吼完,赌气似的走过来,长臂大刺刺的就搂住了她的腰,“爷就亲近,哼,她是爷的。” 魏大圣抽抽嘴角,“表弟弟,你能不这么幼稚么?” 向大少下意识的就要掏枪,“你再种说一遍?” 见状,魏大圣忙再次在嘴上画了一个叉,继续装死了。 向大少冷哼了一声,看向玉楼春,神情有些委屈,“玉楼春,爷今天可算是憋屈死了,特么的想见自己的女人都不行,不是说只晚上不行么,怎么白天都……” 玉楼春红着脸,低斥,“闭嘴!” 向大少还想再说什么,撇到还有几个年长的在场,想到人家的身份,只好暂且忍住了。 玉楼春挣开他的手臂,先是对着苏茂恒道,“苏馆长,谢谢您今天能来。” 苏茂恒摇摇头,“我们两家的关系,说什么谢,我盼了几十年啊,总算是看到先祖写的御匾了,今生无憾了。” 苏思远看着她,“师妹,今天的乔迁堪称壮举了,你做的极好。” 玉楼春笑笑,“师兄过奖了。” 苏思远也勾起唇角,不过没再说话。 玉楼春又越过他看向庄墨,“庄教授,今天也辛苦您了。” 庄墨摆摆手,“说什么辛苦,能亲眼见证这样的盛典,如苏馆长所说,今生无憾了。” 玉楼春最后看向萧何身边的人,那人已经不年轻了,可风度仪态却有种让人心折的魅力,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温软而慈爱,克制着一抹激动。 她笑着,很自然的、亲昵的喊了一声,“舅舅!” 这一声,让那人瞬间热泪盈眶,喉咙发紧,半响,才颤着声应道,“哎!” “舅舅!”玉楼春又感性的喊了一声,在这世上,她又多了一个亲人。 “哎!” ------题外话------ 么么哒,妹子们,最近这几天都是一更哈,木禾单位要搬迁,每天都忙着收拾整理,码字的时间很少,等到安顿好了,就可以安心码字了。 第七十六章 玉家宴席 “舅舅!”玉楼春走近,轻轻的拥抱住,俏脸贴在那人的胸口,眸子里是遮掩不住的濡慕之情,听说,母亲和这个一母同胞的舅舅生的很像,她看到的第一眼,便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比当初看到萧何的感觉更强烈。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神奇了吧? 萧左年被她抱住的那一刻,身子都僵住了,好半响,双臂才笨拙又怜惜的环住她,微微用力,眼里的热烈滚落下来,“小楼,我的好孩子,舅舅对不住你……” “舅舅!”玉楼春鼻子也有些发酸。 “原谅舅舅,一直不知道你在京城,舅舅还以为你妈妈好不容易离开了京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再踏进这里一步的,舅舅真是太傻了,怎么就忘了你妈那刚烈的性子,还有你的身份,你是玉家的女儿啊,又怎么会隐世一辈子,舅舅若是早点想到,舅舅就可以早点找到你,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萧左年哽咽着,六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哭的像个孩子,愧疚的不能自已。 玉楼春抬起头来,离开他的怀里,拿出手帕递过去,“舅舅,您不要自责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您如何找我啊?父亲是有意瞒着我们的,他有他的打算,您要是再这般,我也要伤心了……” 萧左年擦着眼睛,听到她这么说,忙道,“小楼别伤心,舅舅不说了!” “那舅舅也不许再哭了。” “好,好,舅舅不哭,舅舅这是高兴激动的……” 萧何笑着叹息,“小楼啊,你是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爸这般失态呢,他就是看见你太高兴了,嗯,让我这个亲儿子都要吃味了!” 这时,站在边上的向大少不爽的嗤到,“吃味的是爷好么?抱那么久……” 萧何,“……” 萧左年怔了一下,忽然咳嗽起来,“咳咳……” 装死的魏大圣捂嘴闷笑。 其他人也是苦笑不得。 玉楼春暗暗瞪他,奈何向大少还振振有理,“怎么了?难道爷说的不对?哼,都没主动热情的抱过爷呢,在别人的怀里却那么乖巧……” “闭嘴!” “哼!”向大少忽然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闭嘴就闭嘴!爷更喜欢这样!” “噗……”魏大圣终于忍到破功。 庄墨和苏茂恒撇开眼,不忍直视。 苏思远眸子闪了闪,又淡淡的垂下。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抱臂看着。 萧何嘴角抽搐,扶额。 最受刺激的是萧左年,表情有些懵,向大少的威名如雷贯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少爷是如何冷酷,可眼前这个……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玉楼春羞恼的挣扎,奈何那位爷像是铁了心,纹丝不动。 这般一闹,伤怀的气氛莫名的带了喜感。 一直安静的念北此刻走过来,含笑提醒,“小姐,快午时了,该请贵客们到安和堂用席了。” 闻言,玉楼春总算是解脱出来,向大少松开手,瞪了念北一眼,念北面色不变,安安静静的的站着,像是根本看不到某人眼里的敌意。 玉楼春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笑着招呼,“舅舅,苏馆长,庄教授,请吧。” “好,好……”尴尬的几人忙走在了前面,他们也许年纪大了,已经融不进年轻人的世界了。 其他人跟在后面。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一左一右霸占着玉楼春的两侧。 念北在前面引路,神色平静。 魏大圣和萧何走在一起,低声嘀咕,“那个安静的美男子果然是劲敌啊,啧啧,看看人家那风范,唉,表弟弟比起来真是幼稚了不止一点半点。” 萧何无语,“不是还有另一个吗,秋白可是只小狐狸,心腹黑着呢。” 魏大圣摇头,一点不乐观,“秋白是有心计,可是他那心计……唉,未必会舍得用啊。” 萧何不解了,“什么意思?” 魏大圣鄙视的白他一眼,“你忘了,秋白是谁的孙子了?是慕容老爷子的,慕容老爷子又是谁,那是当年差点和八小姐成婚的人,是玉家选中的正室,何为正室?正室除了端庄大气,能撑起一个家,还需要什么,还需要把后院打理好啊,怎么打理后院?你以为是耍心计啊,那玉家能容得下?” 萧何懵了,“那不然呢?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一群女人各种争宠撕逼……” 魏大圣呸了一声,“那能一样吗?玉家几百年什么时候出过那样的事?玉家的门风严谨着呢,要和谐好不?怎么和谐,还不就是正室必须贤惠大度,懂得平衡之道,要是正室整日里就会耍心计,打压妾室,那玉家还不乱了?” 萧何恍然,“喔,我懂了,也就是说秋白想要当正室,就得大度能容呗。” 魏大圣点头,“那是必须的。” “可秋白能做到吗?” “做不到也得做,除非他不想当正室,你没看到念北的举止风范啊,那都是依着正室的标准来的,秋白能没有压力?再说还有慕容老爷子呢,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正大光明的进玉家的门,你说,他能不寄希望于自己的孙子?平时耳提命面的能少的了?” “唉,这么一说,秋白也真是怪可怜的。” “可怜啥?能当玉家九小姐的正夫,多少人都抢不来的好事好不?今天这一出之后,玉家的九小姐,那身份地位比京城任何一家豪门小姐来都要尊贵,唉,若不是当初表弟弟捷足先登,我都想……” 萧何警告他,“你不要命了,敢和向大少抢女人?” 魏大圣惊吓的扫了眼前面的向大少,不敢再言了。 两人身后,苏思远漫不经心的跟着,眼眸明明暗暗,无人知道那里面晃动着的是什么。 从安德堂到安和堂,大约十几分钟的路,沿路上景致风雅,一砖一瓦拙朴而大气,处处彰显着百年世家的风范和底蕴。 庄墨和苏茂恒一直看得入迷,两人都是对古物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如今身在其中,如何不激动? 萧左年跟念北走的近些,低声问了一句,“暖玉这些年过得可好?” 念北含笑道,“夫人很好。” 萧左年感慨道,“过的好,我就安心了,这些年,我一直害怕,怕后悔当初帮她离开京城,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万一她过的不好,或是去找人的路上,有点什么闪失,我岂不是要悔死?” “您多虑了,夫人离开京城后,主子便让人去接着了,夫人并没有受苦。” 萧左年讶异,“你是说,你家主子知道暖玉离开?他怎么会……” 念北笑着解释,“主子虽然人在秦岭,可京城的一举一动,他老人家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对萧家的关注,更上心些,夫人动了离开的念头,主子便让人在京城外等候了。” 萧左年更惊异了,“难道你家主子和暖玉那些年有过来往?” 念北点头,“有过书信来往。” 萧左年默了片刻,才叹道,“我该早就想到的,两人该是有接触才是,若不然,只凭一纸婚约,只凭他们幼时见过的一面,暖玉怎么舍得离家出走?” 念北只是听着,没再接话。 萧左年忽然想到什么,又不解的问,“对了,既然暖玉三十年前一离开就找到你家主子,那怎么小楼才这般小?” 依着儿子跟他说的,小楼今年才二一岁,那推算下来,也就是说两人见面后隔了近九年才生了小楼,九年啊,两人那时候都过了四十不惑之年了,怎么就没早一点? 闻言,念北却没有回答,“抱歉,这个问题念北实在不便说,那是主子和夫人的私事,还是等主子和夫人回京城后,您再问吧。” 萧左年刚刚也是心急了些,这会儿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不妥,遂点头,“好,那可否告知,他们两人何时回京城?” 念北道,“年前便会来了。” “好,好,赶在年前来好,那样就可以过个团圆年了。” “是的!” 一行人到了安和堂时,里面的宴席早已准备妥当,布置讲究的大厅里摆了三张桌子,桌面上的一应用具皆是玉石所做,桌椅是上好的古木,雕刻着典雅的花纹。 周围穿插着几盆花木,碧绿的枝叶,生机勃勃。 正堂迎门,挂着一幅山水画,大气磅礴、雄浑有力,令人心神一震,旁边还提着龙风飞舞的墨迹,望之生叹。 一进来,苏茂恒和庄默就奔那副画去了,苏思远也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细细观看。 慕容衡等人已经从凤楼直接过来,此刻,坐在贵宾席位上,正品着茶,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激动,一个个都平静下来。 扈庸,金良,花伯等人,依着辈分坐在旁边的两桌,见到玉楼春,齐齐起身迎接。 玉楼春摆摆手,让众人坐下。 她径直去了中间那桌的正位上坐下,两边坐着慕容衡和向老爷子,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落座,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坐在下首,向大少想和自家老爷子换换位置,被狠狠瞪回去。 魏大圣和萧何很乖觉的坐在最偏远的位子上,萧左年安排在慕容衡的下首,也是很尊贵的位子。 众人都落座后,念北让人开始上菜,一道道的珍馐美味还未享用,便香气四溢的让人食欲大开。 精美的玉盘,色香味俱佳的美食,摆在古木桌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画般。 哪怕是位高权重、见多识广的几位老爷子也神色惊异,因为很多都是他们见所未见的。 而魏大圣眼睛都直了,不停的问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汤,念北不厌其烦的一道道解说,繁复而精致的食材烹制,让人惊叹,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诉说着玉家独一无二的尊贵和荣光。 菜上齐后,花伯让人抬上美酒,不是现代那种精美的瓶子,而是用古老的坛子装着,似乎刚刚从地下才挖出来似的,还带着一股泥土的湿润气息。 慕容衡见了,神情再次激动,看着那坛子像是着了魔。 果然,花伯有些动容的说到,“这坛子酒是当初八小姐和老主子亲手埋在凤楼的院子里的,他们说,等到玉家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开封,现在终于等到了。” “开!”玉楼春只说了一个字。 坛子打开,美酒的香气瞬间四溢开来,熏染着每一个的心头,未饮先醉。 每一个人面前的杯子里都盛满,玉楼春端起来,第一杯却洒在了地上,她说,“这一杯敬玉家的列祖列宗。” 众人一一效仿。 第二杯盛上,玉楼春再次倒在地上,“这一杯敬爷爷和八小姐!” 众人再次效仿! 第三杯盛满,玉楼春才一饮而尽,“这一杯,我代父母感谢所有对玉家不离不弃的人!” 众人顿时热泪盈眶,齐齐仰头饮下。 接下来,宴席正式开始,玉楼春身为主人,自然是周到的招呼着,念北一开始是站在她身后伺候的,向大少看不惯,一个劲的飞眼刀子,念北无动于衷,可玉楼春受不住,便让他去坐下了。 只是坐的那位置也实在是…… 正巧在玉楼春对面,那样的位置,可是很有深意的。 向大少顿时懊恼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站着呢。 慕容秋白没有在这上面争风吃醋,就算念北在桌面上很主人姿态的招呼其他人用菜,他也没变脸色,而是在酒过三巡后,端着杯子去了其他两桌。 那两桌上的人都是玉家的人,一桌上坐着的是年长一辈的,另一桌上的则是年轻一辈,他自然先去了年长那一辈的,在座的有花伯父子,金良父子,扈庸父子,玉山,还有两位从桃源村过来的老者,看到慕容秋白过来敬酒,一个个神色各异。 慕容秋白的言行举止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在外人面前,他矜贵疏离,冷淡漠然,可此刻,笑如春风扑面,优雅得体的如王子亲临,嘴巴也甜,一口一个爷爷和叔叔、伯伯,似乎和每一个人都是熟悉的,每敬人家一杯酒,总能说出很多暖人心的话,一桌敬下来,众人看他的眼神就都变了。 变得带了一份认同和暖意。 见状,向大少坐不住了,也走过来,只是他嘴巴可没有慕容秋白的那么甜,好听的话说不出来,不过他豪放啊,让人把小巧的酒杯换成玉碗,满满的盛上,连喝三碗,最后撂下一句,“爷什么都不说,都在酒里了。” 众人面面相觑,好吧,这也算! 在另一桌上,因为都是年轻的小辈,气氛就更加放的开,玉月明和夏夜就起哄着灌酒,阿武也陪着说了几句,瑞安和华珊珊也在,不过两人在桌子底下较劲比武,倒是看着安分一些。 还有几个年轻人,是从玉楼过来的,祖辈都住在桃源村,此刻,也跟着闹。 慕容秋白是谁啊?京城人谁不知道这位爷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神级人物,如今走下神坛,他们还不得铆足了劲欺负啊? 慕容秋白来者不拒,都是笑脸相迎。 向大少后来也加入进去,一杯接一杯的喝的豪爽痛快。 魏大圣也想去,不过瞅见华珊珊,又怕怕的放弃了。 魏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笑骂,“这俩小子,还真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向老爷子点点头,“嗯,这俩小子倒是懂点事了。” 慕容衡瞥了眼念北,又看了眼玉楼春,才意味深长的道,“懂事好,也好让小楼省点心。” 省心? 玉楼春见那两人喝的脸都红了,只觉得头疼,他们是抱着什么心思,她怎么会不懂,只是在她看来完全没必要啊,跟念北较什么劲呢? 念北像是无所察觉,依旧得体的笑着,周到的招呼着。 苏茂恒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微微一叹。 苏思远低头吃菜,眉目淡然。 等到那两人敬完酒,宴席也到了尾声,每个人都喝了不少,慕容衡和魏老爷子更是喝的醉眼朦胧,脚步不稳,最后是被人搀扶回去的。 向家老爷子神智还清醒些,离开的时候不忘拎着向大少,不然那位爷不肯走啊,借酒装傻,非要说自己醉了,要去凤楼躺着醒酒后再走,向老爷子才不理会,让人架着他就上了车。 慕容秋白倒是表现的很识大体,自觉的就陪着慕容衡走了,反正刚刚要做的都做到位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不过临走时,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念北一眼,眼里的含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念北淡淡的,没什么表示,依旧尽职尽责的做着分内之事。 玉楼春也亲自送众人到大门口,庄墨告辞时,犹豫着问了一句,“小楼,等到九月份开学,你还回学校么?” 玉楼春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回去。” 庄墨闻言,自然是惊喜的,“我还以为,以为……” 玉楼春轻笑,“变得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我还是我,学业还是要的。” 庄墨激动的点头,“好,好,不过助教的事该要变一变了,你如今这本事,当助教可就屈才了,我回去就跟魏校长商量,等到开学,你直接给大一的新生当老师吧,凭你的才华,一定会教出最优秀的学生。” 闻言,玉楼春想了想,回到,“如此,就麻烦庄教授了。” 庄教授摆手,“不麻烦,你能来任教,这可是咱们宏京大学考古系百年来的荣耀。” 离开时,庄墨的脚步都是迫不及待的。 苏茂恒父子离开时,苏茂恒提醒了一句,“小楼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大一座宅院,你可要多费心啊。” “苏馆长放心,小楼明白。” “好,好……” 苏思远则问了一句,“师妹,安和堂里的那副山水画,我很喜欢,上面的题字是苏家的先祖所写,我敬慕已久,我想临摹一幅可好?” 这样的要求,玉楼春自是没法拒绝,“当然可以。” 苏思远就温温的笑了,“那山水画太难画,只怕我一次临摹不来,若是经常叨饶,师妹可不要嫌弃我烦才好。” 玉楼春也笑,“师兄客气了,随时欢迎。”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苏茂恒心里又是一叹。 萧左年离开时,拉着玉楼春的手很是不舍,“小楼,你舅妈这次不方便来,她也很惦记你,你有空了可一定要去舅舅家坐坐。” 玉楼春再三保证会去,萧左年才走了。 萧何惦记着夏夜,本想留下来,奈何人家眼睛根本不看他,只和玉月明在一起玩,他只好落寞的离开。 送走了人,留下就都是玉家的人了,玉楼春和他们又叙了一会儿话,把该说的都交代了一番后,他们也都起身,陆续离开,扈村长带着人回了桃源村,金良也去了玉楼打点生意。 花伯没有去,留在了祖宅,而让华庭接替他,以后在玉楼负责安全事宜。 金国华和玉山随后也离开,玉楼春有些不舍,想多留两人住一晚,可也知道他们家里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去做,只能让他们走了,最后是夏夜和玉月明,两人倒是很想留下,祖宅里也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只是最近他们都在天星魔鬼训练,住在这里不太方便。 送走了所有人后,玉楼春才回了凤楼,身边跟着阿武和念北。 玉楼春的脸上有几分萧索和无奈,阿武不知道怎么劝,刚刚有多么热闹,此刻就显得有多冷清。 念北轻声道,“小姐,聚散都是缘,缘来缘去,再寻常不过,以后还会回来的。” 玉楼春“嗯”了一声,笑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凤楼在宅子的最里面那一进,也是整个祖宅里最讲究精致的,上次她来时,就看过了,今日再看,只觉得修葺后更加惊艳震撼了。 倒不是说多么富丽堂皇,而是讲究精致到一草一木皆是完美无缺。 凤楼的四周都是景,一面是池塘,荷叶田田,圣洁的白莲亭亭玉立,一面是梅,此时不到开放的季节,只有清傲的枝干变幻出各种造型,一面是桂树,遮天蔽日,只等秋季飘香,另一面则是竹子,棵棵青翠欲滴,清风拂过,如琴弦拨弄,令人心旷神怡。 四季美景皆在此。 每一面景色里,或凉亭,或楼阁,穿插其中,另有秋千荡漾,玉石雕琢的桌椅上,摆着黑白棋子。 凤楼的正面,便是一方池塘,池塘的中央,一条回廊蜿蜒,人从其中穿过,便到了凤楼的正门,门上,凤楼两个字写的甚是洒脱。 进了凤楼,里面的布置自不必说,延续着玉家一贯的风格,拙朴古雅,大气矜贵。 身在其中,再寻常的人也觉得自己可以高贵的如公主一样。 玉楼春对这里当然是喜欢的,想到这里曾经住过玉家每一代的女子,那种感觉更是微妙,有种莫名的亲昵和熟悉,仿佛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年似的。 玉楼春挨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卧室,书房,待客的小花厅,用餐的餐厅,都一应俱全,洗浴的地方还是老式的样子,她站在门口,不解的问,“这要怎么洗?” 她完全看不到一点现代文明的东西,不会还自己烧水吧? 念北含笑走过去,给她演示了一番,她恍然明白了,不是没有,而是被装饰的掩盖住了,“这里是整个凤楼唯一改动过的地方,其他都维持原样不变。” 玉楼春点点头,“这样方便一些。” 念北道,“是的,小姐现在要不要沐浴、换下那身衣服来?” 这么一说,玉楼春还真的觉得身上穿戴的有些累了,“也好。” 话落,她便走进来,只是念北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她忍不住看向他,念北一本正经的道,“念北伺候您沐浴吧。” “咳咳……”玉楼春瞬间不淡定了,“念北,不用,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会洗。” 念北眸子闪了闪,“小姐,念北说的是,伺候您把头发拆了,把水放好,您是不是……” 玉楼春脸上热起来,好吧,她想多了。 浴室也分了两个小间,里面有个巨大的木制浴盆,外面则是换洗衣服,她坐在一面镜子前,动手拆着头上的玉冠。 念北走过来,眉目平静的帮她拆散头发,手指温柔,没有扯到她一点的疼痛。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放好了水,试好水温,才说到,“小姐,您进去洗吧,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外面的椅子上,一会儿念北再进来收拾。” 玉楼春有些不自在,“那个,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去忙你的事吧。” 阿武就很自觉的留在了外面,可他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面。 念北却道,“念北所要忙的事,便是伺候小姐。” “你……” “小姐沐浴吧,念北去给您拿换洗的衣服来,今日您应该不出门了,那念北帮您准备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可好?” “……好。” 念北出去后,轻声带上门,玉楼春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才摇头叹息一声,一层层换下身上华丽的裙装,走进里面的浴盆里,水温刚刚好,浸泡的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似舒展开,她泄去所有的力气,惬意的闭上眸子,躺在了木沿上。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一更喔,么么哒。 喔,今天好日子,嘻嘻,对所有看文的妹子们深情呼唤三遍,520!520!520! 第七十七章 玉家侍夫的宿命 四周静谧无声,空气中飘荡着沐浴露的芬芳。 这一日下来,此刻,她浸润在温暖的水里,才觉得有些疲乏,从早上五点就开始起来准备,梳洗装扮,然后行了一路,穿过半个京城,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下,走到祖宅。 万众瞩目也好,震撼惊艳也好,那时候,她都感觉不到,眼里只有那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只有那一对玉狮子,只有那一块御赐牌匾。 所有的规矩事先她都熟记在心,只是等到真的做起来,她才觉得那些话语轻了,膝盖跪地时的郑重虔诚,血祭时的义无反顾,挂上那块匾额时的热血沸腾,此刻想起,依然澎湃不已。 这一生,这一天,会让她永远铭记于心。 还有祠堂祭祖,举办宴席,一出出与她来说都是第一次,陌生而隆重,她以为会紧张,可事实上,她没有半分怯意。 只是此刻,泄去所有,她才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那根绷紧的弦放松下来,便开始昏昏欲睡。 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直到那扇古老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她才骤然睁开眼睛,“谁?” “小姐,是我!”清润悦耳的嗓音传来,带着属于念北特有的安静气息。 玉楼春下意识的肩膀一沉,所有的肌肤都掩盖在水下,“你怎么……进来了?” 好在中间还隔了一道巨大的屏风。 念北站在外面,似乎不觉得哪里尴尬,很平静的道,“小姐,念北刚刚不是就说了,还会回来收拾的?” 玉楼春,“……” 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后,又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方向正是迎着她的位置。 果然,几秒钟后,在她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念北走过来,手里捧着几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念北!”玉楼春更深的沉入水中,喊得有些气急败坏。 奈何念北依旧安安静静的,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让人惊慌失措,他表情很淡然,不过看到她只露了头在外面,微微垂下眸子,“小姐,您的衣服。” 玉楼春瞪着他,呼吸急促,没说话。 他也不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离着她两米的距离。 她看不到他眸子里的神色,半响,有些无力道,“放下吧。” “是!”他很听话的把衣服放在离浴盆不远处的椅子上,然后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念北,你先出去好么?我洗好了,要穿衣服了。” 后面的那一句,她咬的重了几分。 谁知,念北很自然的接口,“要念北帮忙么?” 玉楼春咬牙了,“不用!” “是!”念北又垂下眸子,却还是不动。 玉楼春真心不淡定了,“念北,你难道在山上时,就是这般伺候我父亲沐浴的?” 念北摇头,“不是!” “那玉爷爷是这般伺候的?” 念北再次摇头,“也不是!” 玉楼春声音高起来,“那你是跟谁学的……”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若不是水面上都是沐浴露的泡沫,她都要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能看见了,绕是有那层泡沫遮掩,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忍不住撇开脸。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道,“是跟玉爷爷学的。” “什么?” “另一个玉爷爷,玉树爷爷,他老人家留下很多手记。” 闻言,玉楼春惊异的转过脸来,因为动作有些急切,垂在肩头的发拨到了一边,露出几分莹白的肌肤,如玉石般耀眼生辉。“玉树爷爷?” 念北澄澈的眸子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移开,“是,玉树爷爷是玉阙爷爷的弟弟,也是当年玉家为八小姐选的侍夫,和八小姐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玉楼春还是第一次听说,难免有些怔然,“那后来呢?” “后来八小姐遇难,玉树爷爷便一起殉情了。” 玉楼春心里颤了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念北忽然神色认真的道,“小姐,念北也会的。” “什么?” “念北是说,念北的命是跟您系在一起的,您生,我生,您若是离去,我必不会独活!” “念北!” “念北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这是每一个被选中在玉家小姐身边人的宿命,不管您是寿终正寝,还是遭遇灾难而去,念北都会为您殉情,为您陪葬!” 玉楼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有些气恼,“我不需要,那些规矩你可以不必遵守,以后等我见了父亲,也会和父亲商量,把这一条给废除了。” 谁知,念北却道,“小姐,没有用的。” “什么意思?” “念北的意思是,让玉树爷爷殉情的从来都不是规矩,让那些侍夫陪葬的也不是规矩。”念北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是真心,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了,他们还怎么活的下去?” 玉楼春身子一震,盯着他半响无言以对。 念北又道,“玉树爷爷随着八小姐一起离开时,一定是幸福的,两人相爱不一定非要天长地久才是幸福,念北以为,生死都在一起才是幸福。” “念北……”玉楼春声音有些虚弱,“我曾经告诉过你的,我心里早就被他们装满了,再也容不下……” 念北忽然打断,“小姐,那是您的心,而非念北的心,念北的心……” 他语气一顿,深深的看着她,声音很轻很轻的呢喃,“念北的心也早已被装满了。” “……” “比您的还要早了十几年,根深蒂固,入了骨血了。” “……” “念北刚刚被送上山时,是跟在玉阙爷爷后面学习,所学的东西也是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管家,后来是在主子面前听起教诲,所学的也是琴棋书画、谋虑心计,他们从来没有强迫我去学做一个合格的侍从夫,是我后来……自己主动愿意学的,我看了玉树爷爷留下的那些手记,知道了怎么去对一个女人好,无条件的去宠她、爱她、尊她、敬她……” “……” “小姐,念北会比玉树爷爷做的还好!”最后,他坚定的看着她道,像是许下一个誓言。 玉楼春只觉得心头越来越重,“念北,我还是那句话,我……” “您做您的,我做我的,您顺心而为,念北亦然!” 玉楼春有些懊恼了,“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你就从来没想过,你这般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还平白辜负了你自己的一生?” 念北淡淡的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对自己的人生都不用负责任吗?”玉楼春恨不得敲开他脑子了。 念北笑得越发愉悦,“小姐,念北的责任便是您!” “你……”玉楼春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对一个固执的不可救药的人,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念北似也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含笑问,“小姐不是要起了么,可要念北伺候?”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这也是你从玉树爷爷留下的手记里学来的?” 念北点头,“是,玉树爷爷当初便是这般伺候八小姐的。” 玉楼春皱眉,“姑奶奶就肯?” 念北微笑,“嗯,八小姐在十八岁生辰时,玉树爷爷便把自己当成礼物给八小姐侍寝了,八小姐很喜欢……” 玉楼春揉揉眉头,“好了,我不是姑奶奶,你也不是玉树爷爷,念北,我们成长的环境和他们当年不一样,他们当年是青梅竹马,而我们……不过是才认识了几天而已。” 念北垂下眸子,声音低下来,“是,念北知道,若不然,在您十八岁生辰时,念北便下山去给您侍寝了。” “……” 最后,念北还是被玉楼春撵了出去,说什么,她也做不到在他面前赤果果的穿衣,就是在那两人面前,她也没有那么豪放啊! 念北一离开,玉楼春就起来了,浴盆里的水都有些凉了,两个人说了那么多,可绕老饶去,最后还是回到最初。 玉楼春觉得,念北的脑子大概是看玉树爷爷的手记被洗的太狠了,她得慢慢的来,让他走出那个影子,他之前认识的人太少,尤其是女人,或许以后该多介绍一些人给他,他就不会再执念自己了。 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擦干身子,穿衣服时,她又懊恼起来,那个念北连自己的内衣竟然都准备妥当了,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穿戴好后,她出了浴室的门,面色还是有些恼的。 门外,只有念北一人在,看她往卧室的方向去,也静静的跟在后面。 “阿武呢?”整个凤楼就只有两个人的感觉,怎么着也觉得怪怪的。 “阿武去忙了,华爷爷正在重整祖宅的防卫安全,他去帮忙了。” “那你呢?就没什么需要忙的?”她其实最想把他打发走了。 奈何,他一本正经的道,“喔,我也有需要忙的,便是跟您请示祖宅以后的打理问题。” “……”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卧室,卧室分了两间,里面是大间,外面还有一间小些的,中间隔了一段,摆放着几盆绿叶植物,门上只挂了一面帘子,是一颗颗玉石打磨而成的珠子。外间布置的简单一些,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男子用的,床单被褥都是干净的天蓝色。 而里面就奢华了,古色古香的大床上,锦红的被单垂下,四周挂着飘飘欲仙的帐幔,其他的摆设也是极其讲究,身在其中,似乎不知不觉的就想要风雅脱俗起来,不然,就是对这里的一种亵渎。 玉楼春环视了一下四周,又看看身后,皱眉问道,“念北,你不要告诉我,以后你睡外面,我住里间吧?” 念北垂眸,不说话。 玉楼春有些无力,“念北,我……” 念北开口打断,“小姐放心,念北会恪守本分规矩的,您若是不招念北侍寝,念北不会自己闯进去的。” “……”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也实在是无言以对,她看着他,那眉眼明明淡若清风,那眸子里也平静如湖水,可为什么那性子就一根筋的固执上了呢? 念北也看着她,不躲不闪。 半响,他开口,转了话题,“小姐,今日来的贵客都送了礼物,之前您忙着,便没告诉您,您现在要不要看看?” 闻言,玉楼春暂时抛下了其他情绪,“喔?在哪里?” 念北指着靠窗的桌面上,“都放在那边了。” 玉楼春走过去坐下,就见桌面上摆着好多盒子,每一个盒子都价值不菲的样子,里面的礼物可想而知,定然更贵重了。 念北立在一边,帮她把盒子整理好,先推了五个到她的面前,五个盒子都是一样的,念北却似乎能分得出是谁送的,“这个是慕容家,这个是向家,这个是魏家,这个是苏家,这个是萧家。” 玉楼春其实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礼物,十二生肖也一只只的回来了。 念北又道,“这一套十二生肖是玉家的先祖亲手雕琢出来的,和其他的意义不同,玉家的店里也有十二生肖买卖,不过,玉家有规矩,便是不独卖,必须一整套,都是玉家历任主子和小姐亲手打磨的,尽管价格不菲,可前来购买者还是络绎不绝,不过主子只允许卖给那些繁衍的大家族,家族里子嗣众多,根据每个人的属相,赠予玉石生肖,寓意兄弟和睦,家族昌盛。” 玉楼春缓缓的打开一个,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兔子,娇憨可爱,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摩挲着,掌心温凉。 念北又道,“这只玉兔乃是苏家那只,向家的是猪,萧家的是羊,慕容家的是鸡,魏家的是猴,当初十二生肖被王家掠夺去后,王战天便分了,京城的豪门世家里都得了一只,赵家是牛,司家的是马。”话语一顿,他又把另一只盒子递过来,“这是潘家的那位让人送过来,是狗。” 玉楼春没再打开看,而是平静的问,“那其他的生肖呢?都去了哪里?”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六只,再加上赵家和司家的那两只,还剩下四只下落不明。 念北说道,“那只玉龙在主子的手里,等到主子回京,便带回来。” 玉楼春有些讶异,“父亲带走了那只龙?” 念北点头,“嗯,当时情况混乱,想要全部拿走已经不可能,主子便拿走了龙,十二生肖只要不全,即使被掠夺走,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王家分给众人,想要那些人齐心协力的辅佐他的野心,便也不会得逞。” 玉楼春恍然,“那另外三只呢?虎,蛇,鼠,可是都在王家?” 这次,念北摇头,“念北也不敢断定,直觉上……应该还有流落在他人之手的。” 话落,念北的视线落在一个锦盒上,那盒子和其他装生肖的盒子不一样,他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微微犹豫片刻,才拿起那个盒子交到她手上,“小姐,这个是王家那位锦二爷送来的。” 闻言,玉楼春抬眸看他,“王锦?什么时候?” 念北道,“您进了大门后。”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他是不是想进来被挡了?” “是。” 玉楼春心里有些复杂,半响,才打开那个盒子,果然里面也躺着一只蛇,盘旋的身姿优美动人,丝毫不见蛇的阴冷,翠绿的光泽,耀眼生辉。 她合上盖子,漫不经心的问,“王锦属相是蛇?” 念北点头,“应该是的。” “那王战天呢?” 念北说到,“虎!” 玉楼春叹了一声,“看来流落在外的便是那只老鼠了,让人查一下,跟王战天曾经有来往的人里,谁的属相是鼠?” 念北点头,“是,小姐。” “把这些暂时都收藏起来吧,等到一整套全部齐了,再奉到祠堂去陪祖先。” “是!”念北捧着那些盒子离开了。 玉楼春拿出手机来,翻出一个号码,看了半响,还是又退出来,最后,发了一个短信出去,只有两个字,“多谢!” 很快,那边便回了信息过来,“物归原主罢了,何须言谢?” 玉楼春没再回复,想象着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一定是自嘲而落寞的吧? 那边又发了一条过来,“今天的乔迁盛典很精彩,震撼了整个京城,而你……惊艳了所有人,怎么办?玉楼春,我更走火入魔了……” 玉楼春皱起眉头。 那边很快又发送了一条,“只有你能救赎,你会救我吗?” 玉楼春把手机仍在了桌面上,不再看了。 这时念北走回来,指着桌面上还剩下的几个盒子,拿出一个最大的来,说到,“这是庄教授送的礼物。” 玉楼春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摞摞的报纸,她翻看了几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异,半响,她才喃喃道,“难怪我当初在图书馆怎么也找不到,原来都在庄教授那里。” 当初,她在图书馆找了一下午,却没有玉家的半分痕迹,她有些想不通,宏京大学的图书馆可是全国收藏最齐全的了,而且又在魏家的势力范围之内,怎么可能没有六十年的资料? 书籍文献被销毁,可报纸呢?报纸发行量那么大,不会一份都保存不下吧? 原来,是庄教授保护起来了。 第七十八章 偷吻 那些报纸是特意收集分类的,上面的内容多半都是和玉家有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记录了六十年前,那段混乱的历史。 玉楼春翻看着,神色凝重,念北也不打扰,就那么安静的守在一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眉眼温柔而专注。 半个多小时后,玉楼春才放下,让念北收了起来! 她望着窗外那一棵棵桂树,眼眸飘远,很久才沉寂如深林里的幽潭。 念北这才开口提醒,“小姐,还有两份礼物您还没看。” 闻言,玉楼春似从遥远的回忆里惊醒,“嗯?” 念北把那两个盒子往她面前笑着推了推,“这是您那两位室友送来的。” “楚南和胡璃?”玉楼春讶异后便有些自责,今天太忙了,把她们都给忘了,“她们不会也被挡在外面了吧?” 念北道,“怎么会?守门的人知道她们是您在学校的室友,邀请过的,只是她们没有进来,只是放下礼物便走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稍宽慰一些,忙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是两样精致的摆件,虽然比起其他的礼物来,要寻常的多,可依着那两人的条件,能买这般价位的东西,已经是很厚重了! 她给两人分别拨了电话致歉道谢,今天招呼不周,谁知两人更觉得歉意,她们表示不是不想进来,而是被门口的阵势给吓住了,来的贵客那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身份啊,她们这等小虾米哪敢凑上前? 所以留下礼物,很没勇气的逃了,原谅她们还是个*丝,忽然靠近高大上,便露了怯意,身为朋友,她们觉得给她丢脸了! 玉楼春把两人笑骂了一通,若是觉得丢脸,便不会邀请了,而且不管她身份如何变,她还是玉楼春,交友无关身份地位,只在乎品行缘分。 几人能住在一起四年便是莫大的缘分。 两人也不是矫情的性子,最后嘻嘻哈哈的调侃了一番,还努力强调,她们买的礼物可是大出血的,没有吃上宴席亏大了! 玉楼春笑着再次邀请她们周末来吃饭,这才平息了两人的怨念,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有米有大人物在场,得了只请她们俩的答复后,迫不及待的应了! 挂断电话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念北去端了晚餐来,只有一道浓汤,看着简单,其实大有讲究,里面放了足有十几道食材,荤素搭配,营养丰富,最主要的是香味四溢。 那汤用精致的瓷器盛着,念北给她盛在小碗里,“下午的时候,念北便放在炉子上炖着了,这会儿吃刚刚好,肉质酥烂,骨头也进了汤汁里,配着米饭吃口感最佳。” 玉楼春看着那瓷器,不是很大,却也绝对不小,里面装的可不是一个人的饭量,她瞥了一眼念北,他眼眸澄澈的回视着她,不躲不闪,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没好气的道,“再去拿一副碗筷,做了这么多,我能吃的完?” 闻言,念北就笑了,“是,小姐。” 吃饭时,念北并没有特别亲密腻人的举止,相反,他很规矩本分的坐在一边,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自始至终也安安静静的,连几句殷切的话都没有说。 绕是这般,玉楼春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对念北,她是有些纠结的,既不能疾言厉色的拒绝,因为他并没有什么错,若是一定要说错,那也是当初不该选他上山,给了他那个尴尬的认知,十几年的认知根深蒂固,不是说磨灭就可以磨灭的。 而她也无法坦然接受,哪怕她现在接受了九小姐的身份,连曾经让她视为天方夜谭的左拥右抱她都默认了,然而,再收人进门,却是她没有想过的。 她一直奉行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 骨子里端庄矜持,现实却似乎在推着她往那条豪放之路上越走越远了!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可她真的在感情这片世界里,无措而茫然,上一世的伤害成了噩梦,却也在她心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她承认,她在逃避了,下意识的并不愿去面对理清,此时,她只想顺其自然。 饭后,念北并没有离开,而是又把祖宅里的一切跟她详细说了一遍,虽说他理家,可所有的账目来往还是要交给她过目,还有留在祖宅的人员安排,他也一一告知,门房,护卫,清扫,厨房,都有专人负责。 玉楼春淡淡的听着,最后说了一句,“这里的一切,你负责就好,既然父亲让你来管家,自然是觉得你可以胜任,而我相信父亲的眼光。” 念北定定的看着她,片刻,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晚上,念北留在了外间,玉楼春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争执什么,她躺在床上和那两人聊天,秋白把三个人放在一个群里,命名为爱巢,各种荤素不忌的话都说,不管是腻人的甜言蜜语,还是厚颜无耻的调戏,那两人一段接一段的从不冷场,被玉楼春嗤笑为话痨。 三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玉楼春昏昏欲睡,直呼自己困得不行了,那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过,最后,向大少还特无耻的问了一句,他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左拥右抱了? 在一个窝里聊天,跟躺在一张床上有区别么?除了不能动手动脚,其他的什么也没落下,向大少很得意,认为这是一个革命性的开端,为将来三人能躺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打下了基础,他觉得该再接再厉,每天都来上这么一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大被同眠的梦想了。 玉楼春在这边羞红了脸,骂了好几声无耻,依然不能散了脸上的热意。 下线时,慕容秋白笑着说了一句,她搬进祖宅去,他们两人也准备了礼物,今天不方便送上,明天再给她惊喜。 关上手机,玉楼春睡下时,多了一丝期待,恋爱中的人不管对方送的是什么,都会抱有一份欢喜甜蜜之心,她也不例外。 她很快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在她沉浸在睡梦中时,有人静静的站在她床前,凝视了很久很久,也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抵挡不过心里情丝的缠绕,他在床沿上坐下,屏住呼吸,缓缓的俯下身去,清凉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轻轻的,像是吻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虔诚膜拜着,半响后,他满足的叹息一声。 念了、想了多年的那个梦终于实现,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甜蜜美好。 一夜好梦! 第二日,玉楼春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并没有认床的不适,相反,睡得很踏实,像是回家了一样,她去浴室洗漱时,自然要经过念北的房间,让她奇怪的是,房间里居然没人,在她印象里,念北就像是影子似的无处不在,今天倒是稀罕了。 不过,没有他的跟随,她更觉得自在,只是从浴室回来,便又看见了。 他在餐厅里准备早餐,还准备了好几份。 玉楼春走进来,指着桌面上,不解的问了一声,“怎么这么多?” 念北很自然的道,“慕容少爷和向少爷一会儿也会来的。” 玉楼春没话接了。 人家的直觉一向是准的,果然没过多久,阿武就从外面走进来汇报,还一脸的惊色,“小姐,慕容少爷和向大少来了。” 玉楼春皱眉,“然后呢?” 那两人不会做了什么吧,不然阿武怎么那般表情? 阿武很纠结的道,“两位少爷还给小姐送了礼物来,咱们祖宅实在进不来,便放在外面的街道上了。” 玉楼春闻言,就往外走,“他们两人呢?” 阿武跟在后面,说到,“两位少爷都在外面呢,等着您过去接受礼物。” “到底是什么?” “……貌似是车。” 念北没有跟着,眉眼平静的又做了一道,早餐更丰盛了。 玉楼春出了凤楼,便碰上花伯和金良,两人跟她问了好,也一起跟着去看。 一行人来到大门口,便看到扈庸守在那里,似乎在防备着外面的人搞破坏一样。 “扈爷爷,怎么回事?”玉楼春走过来问。 扈庸先行了礼,才无语的回到,“小姐,门外那两位少爷给您送来了礼物,想要开进来,可我瞧着那礼物实在太大,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损坏了大门,这可了不得,那位像少爷说他车技高超,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我还是不放心,便挡下了。” 闻言,玉楼春眉头跳了跳,也有些无语,“好,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扈庸侧身,让开了路。 玉楼春一走出大门,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虽然还用大红的绸布蒙着,但是那份霸气依然扑面而来,那身型……难怪扈爷爷拦着,要是开进来,大门非被毁了不可。 向大少就站在车旁,看到她出来了,一脸的喜色,“玉楼春,快过来,就等着你来了。” 玉楼春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会送了这么件‘大礼’,脚步有些慢,向大少等不及,迎过来拽着她的手就奔过去,指着那红色的绸布催促道,“快揭开看看,喜不喜欢。” 玉楼春手指没动,“这是谁送的?” 向大少看着她,“我和秋白一起啊,本来爷想一个人送,可秋白也想送,最后争执不下,便合体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下,“那是谁的主意?” 向大少得意的道,“当然是爷的!” 玉楼春有些无语的道,“东流,这礼物会不会太……” 向大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不喜欢?” 还不等她说话,他又道,“玉楼春,不许你不喜欢,这可是爷琢磨了很久才让人定做的车,哪怕一个微小的配件,都是爷亲自让人选的,为了赶时间,爷拿着枪逼着人家二十四小时不停工,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车子,你要是敢不喜欢,爷就,就……” 他想着威胁之词,最后拔出随身带的枪来,“你要是不喜,那这就是一堆废铁,爷还留着它干什么,干脆炸了,也省得碍眼!” 话落,子弹都上膛了。 站在不远处的阎华吓得猛扑上来,拦在了前面,“少爷,您可千万别啊,这车子耗费了您和慕容少爷多少心血啊,几千万都扔进去了,您要是非败家就败吧,可车里还有人啊……” “滚开!” “不要啊!” 玉楼春看着这一对二货主仆在演苦情戏,忍不住揉揉额头,“东流,我哪里说不喜了?” 向大少懵了,“啥?”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我没有不喜,我只是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闻言,向大少一脚踹开身前的阎华,枪也收了起来,得瑟的道,“爷就知道你会喜欢,你别听阎华胡说八道,钱就是一个数字,给你的东西,多贵都不叫贵重!” 难得这位爷在人前会说这样好听的话,玉楼春勾起唇角,“谢谢你,东流。” 向大少别扭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又催促道,“跟爷客气什么,赶紧揭啊!” “好!” 她轻轻一揭,大红的绸布就落了地,看着眼前的车子,她呼吸一窒。 车身是白色的,如羊脂白玉一般,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车身很长,足有寻常轿车的三倍,车门上镶嵌着五彩的玉石,璀璨夺目,车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而成,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清,前后的轮子都打造的奢华无比,外面不知道被什么金属所包裹,看起来坚不可摧一样。 玉楼春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神色是惊艳的。 其他跟过来的人看着,眼底的震撼也是掩饰不住,这样的豪车,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辆来,当然更难得的是那份心意,他们一眼便能看出,这车子可不止是奢华高贵,最重要的是安全。 果然,阎华凑上来殷勤的介绍,“九小姐,这车子通体上下都是防弹的,连轮子都加了特别的防护,这玻璃也是,就是一般的炸弹扔过来,车子都能保证安然无恙,您以后坐在里面,绝对可以放心,里里外外都是我家少爷一手设计,没有一点的隐患瑕疵,呵呵,当然还有慕容少爷的功劳。” 向大少瞪他一眼,“啰嗦,最后那句不知道省略吗?” 阎华干笑,他敢省略么?隔着防弹玻璃,他能感受到里面某少爷的眼神是多么危险了,他又不是活够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接下来,居然没再催促她,而是搂着她的腰道,“一会儿再看里面也行,咱们先去吃早餐。” 阎华,“噗……” 少爷真是…… 其他人也是一头的汗,这位爷还真是能干出来啊,谁还猜不到车里还有一位啊? 玉楼春嗔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臂,去拉车门,向大少退了一步,俊颜酸酸的,他也很想坐在里面,当礼物一起送上,可又觉得站在外面更酷一些,纠结很久,才选择了酷酷的出场,然而现在,他又有些懊悔了。 车门打开,果然,慕容秋白坐在里面,微笑着张开手臂,“小楼,这个礼物喜欢不喜欢?” 玉楼春好笑的看着他脖子上系着的大红蝴蝶结,没说话。 慕容秋白又问,“喜欢不喜欢?” 玉楼春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已经幼稚的做到这一步上了,她点头,“喜欢。” 慕容秋白一把拉上她来,笑着抱住,“既然小楼这般喜欢,要不要现在就拆了?” 玉楼春红着脸捶了他一下,“流氓!” “呵呵……” 车外,向大少看着这一幕,脸上更酸,“拆什么拆啊,就穿那么两件衣服拆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阎华捂住嘴,躲到远处咳嗽去了,现在七月的天了,吃果果的也不会冷好不? 其他人都装听不懂的。 玉楼春挣开某人的怀抱,瞪了向大少一眼,向大少还不服气,“爷难道说错了,爷是为了你们好……” “闭嘴!”玉楼春轻斥,从车上走下来。 慕容秋白跟着一起下来,美颜上都是笑意,灿烂而炫目,“小楼,车里不再看看了么?那是我设计的喔,绝对舒适惬意……” 玉楼春抬步往门里走,可不敢再钻进去了,太给人瞎想的空间了,再加上那二货还酸言酸语的,若不是她强自淡定,都羞的抬不起头来了,外面站着的可都是几位老爷子。 “不用了,你设计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进来一起吃早餐吧。” “好!”慕容秋白眸子转了转,从善如流的跟上,还不忘和那几位老爷子亲切的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平易近人。 向大少也急步追上去,“哎,等等爷啊,你俩甭想单独找地方拆……” 经过那几位老爷子时,向大少忽然想到什么,然后话语顿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正经严肃,冲着几人点头示意后,脚步稳重的走进去。 几位老爷子面面相觑,不懂这位少爷怎么忽然就着调了? 阎华捂住脸,跟在后面也走进去,他是懂得,少爷肯定是想起老太爷的嘱咐了,昨晚在家里恶补了半宿的规矩,力争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合乎玉家对女婿的审美观点,只是此刻,看这几位老爷子的反应,咳咳,估计少爷这戏又演绎的过度了! ------题外话------ 群里妹子的新书pk,喜欢文文的去帮忙收藏点击喔。 书名《盛宠腹黑蓝眸妻》/岚歆 简介:风芯澜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容,却有着一颗比黑钻石还腹黑的心。 8岁那年被风家收养,被15岁的风家大少一见钟情定为“准媳妇”。 从此风家大少开始在标准妻奴的道路上一路不复返。 “澜澜,请你做我风烨磊的妻子,我会一生一世的呵护你,宠爱你,把你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向你起誓,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御用万能老公。” “做饭,洗衣,每天按时按摩两小时,要无条件无下限的服从女王的一级命令。” “保证完成任务。” PS:此文是宠文,爽文,一对一,男主强大腹黑对女主深情专一。 第七十九章 一解相思 玉楼春和那两只走在前面,刻意保持了点距离,慕容秋白还好,向大少想腻歪一下,一解相思,都被毫不留情的推开,她还要脸呢,后面跟着几位老爷子好不? 其实玉楼春真想多了,那几位老爷子虽然老了,虽然守旧,可那是对其他人,对玉家的小姐,他们从来是另眼相待的,是没有原则的,认为怎么做都是正常的,不管是左拥右抱,还是侍夫成群,都是合情合理。 就算在人前上演恩爱戏码,那也是感情浓烈的表现,他们都欣慰之至,乐见其成。 眼瞅着三人进了内院,几位老爷子才不跟了,阎华和阿武职责在身,却不得不继续,虽然两人觉得眼疼头也疼,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啊,又不是太监,整天被迫看这些激情戏太惨无人道了! 一进了凤楼,向大少的忍耐就崩溃了,不管不顾的搂住她,唇就急切的落在她的耳边,“玉楼春,爷都快想死你了!” “东流!”玉楼春的脸轰的烧起来,先不说旁边还站着秋白,远处还有俩人呢! 可向大少从来不是一个顾及别人的主,再说,刚刚当着那几个老爷子的面,他不是表现的知书达理又稳重内敛了,现在不需要装了吧? “玉楼春,让爷亲一下,就一下……”他的唇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肌肤上索取,那模样急色的跟吃了药似的。 玉楼春被他铁钳子似的手臂缠的不能动弹,一脸羞恼,“混蛋……” 被骂的人根本不在意,权当是*了!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另一个,“秋白……”这个混蛋不吃醋啊?也不知道过来拦着? 慕容秋白怎么可能会不吃醋,可是……他默念了几遍左拥右抱,又默念了几遍正室职责,他上前意思意思的教训了一句“东流,矜持点……”,然后见某人吃的不亦乐乎,根本不理会,他无奈的对着玉楼春苦笑,“小楼,我管不了……” 玉楼春,“……” 可恶,别以为她不知道,糊弄她呢? 慕容秋白讪讪的撇开眼,看向远处,那两人他还是管的了的,他眼神凌厉,满是警告,还不快识相的回避? 阎华早就想跑了,他才不愿意看这种热血沸腾的画面,奈何阿武尽职尽责的,还不愿离开。 不过慕容秋白的眼刀子飞过来后,阎华拉着阿武的胳膊就拽起来,“阿武啊,这里可真漂亮啊,呵呵,带我参观一下呗。” 阿武黑着脸,“自己去。” 阎华挡在他面前,低声道,“一起吧,留下来干什么啊?你还真当自己是太监,有一颗金刚不坏的心啊,你不怕将来上战场时有阴影啊?” 阿武,“……” 最后两人当然是生拉硬扯的走了,凤楼的安全措施其实已经做到密不透风,阿武只是太有责任心了! 当然以后,他也得学着见机机灵一点了,免得真留下什么阴影。 清场后,向大少亲的更加肆无忌惮,把人按在自己怀里,跟饿急了的狼似的,不吃过瘾了不撒手。 玉楼春被亲的脑子昏昏沉沉,若不是后来喘不过气来,他都不会放手,身子虚软无力,连嗔恼他的劲都没有。 向大少心满意足了,要的就是这么乖巧的她,当然再热情回应一下就更好了,最好拉着他的手直奔卧室去…… 他的美梦还没做完,怀里就空了,人被慕容秋白揽了过去,他下意识的想再抢回来,可想到刚刚人家的‘大度成全’,他又咬咬牙,忍了。 “小楼,是不是该我了?”慕容秋白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眼神暗潮滚滚,他忽然很邪恶的发现,看着她和东流亲热,除了吃醋心酸,还有一股亢奋在升腾。 玉楼春脸红的早已如熟透的桃子,美眸没什么力道的瞪着他,“你俩还真是,还真是……” 她不知道怎么骂才好了,昨晚三人一起聊的那些荤话又冒出来,他们说要一起爱她,左一个,右一个,合体的滋味一定会更*,或者一个一个来,轮番上阵,也许也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好体验…… 话题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她那么多年的矜持端庄也都是喂了狗了! 此刻,两人无耻的付诸行动,她的节操再次碎了一地。 她若是想拒绝,只需喊一声阿武就行,在她的地盘上,拒绝两人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她没有,她心底懊恼又觉得羞耻,她真是…… 难道她骨子里真的闷骚?咳咳…… 不容她多想,也不让她纠结,慕容秋白的唇便落了下来,在她耳边轻柔的喃喃,“小楼,不要困住自己的心,做你自己,顺其自然就好,你有那个命……” “秋白!”她心底颤动,他是了解她的挣扎和茫然的,在处理玉家的事上,她沉稳冷静,淡定从容,谋略和魄力都初现,可唯有在感情上,她无措懵懂,甚至束手束脚,恨不得当只鸵鸟,永远不去面对。 “傻瓜,你是玉家小姐,玉家给了你多少的责任,就同样赋予了你多少的权利,你可以活的随心所欲的,没人指责你什么,我们更不会,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支持你,没有原则的,而我……只要你始终记得在心里给我一个位置就好。”他所求不多! 玉楼春动容了,凝视着他低到尘埃,又宠溺深情的眸子,主动掂起脚来,把唇送上。 慕容秋白惊喜的迎上,反客为主,不似狂风暴雨的激烈,却如春风化雨,缠绵多情,唇齿纠缠,气息相容,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去。 向大少看的脸酸酸的,懊恼的撇开,哼,煽情戏难道比激情戏更打动人?下次他也试试! 半响后,玉楼春依偎在他怀里,低喘着道,“秋白,你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不同的。” 他是她这一世最先喜欢的男人,那时候,她的心坚硬如铁,冷漠如冰,可最后在他锲而不舍的温暖下,融化了! 让她知道了被宠溺,被爱,被在意的甜蜜,若是没有他,她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上一世的噩梦里,什么感情也不敢触碰。 得了这一句,慕容秋白只觉得此生都圆满无憾了! 向大少彻底醋了,扭过头来,俊颜上是掩饰不住的酸意,“那爷呢?” 玉楼春咬着唇,没说话,她怎么忘了旁边还有一只,这情话单独说给一个听是甜蜜,可现在…… 向大少又逼问,“爷呢?秋白在你心里是不同的,那爷又是什么位置?” 玉楼春暗暗戳戳慕容秋白的胸口,让他站出来摆平,她现在再去哄那一只,那得显得多‘三心二意’啊? 慕容秋白心神领会,很享受她的求助,让他有种正室的优越感,看着向大少,他要笑不笑的道,“你说呢?” “爷怎么知道?”向大少脸色不好看。 慕容秋白轻哼一声,“你是她第一个男人,你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说起这个,慕容秋白就是各种内伤,那是他一生的悔啊!明明在玉硫山时,他抢的先机的,只恨大姨妈造访的太残忍。 闻言,向大少顿时眼眸亮了,“对啊,爷是第一个,这殊荣谁也抢不了去了,爷才是最特别的那个,哈哈哈……” 向大少得意的笑起来,那模样着实很欠抽。 慕容秋白又哼了一声,却没打击他的嘚瑟,两人都是她的第一个,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攻占的是心,一个攻占的是身。 三人在荷花池的回廊上腻歪够了,才进了屋里,一踏进去,向大少就问,“玉楼春,昨晚你俩是怎么睡的?” 玉楼春瞪他,“你说呢?” 向大少往卧室的方向走,一双墨玉般的眸子跟探测仪器似的,寻找着蛛丝马迹,“爷得看过了才知道。” 玉楼春无语的转身,拉着慕容秋白往餐厅走,向大少自顾自的去查看案发现场。 餐厅里,念北早已准备好了,见两人进来,含笑招呼道,“小姐,慕容少爷,坐下吃吧。” 玉楼春点点头,淡淡的道,“辛苦了!” 念北轻嗯了一声,娴熟的开始布置碗筷。 慕容秋白坐在玉楼春的旁边,看了念北一眼,以前小楼要是这么说,他都回应一句不辛苦或者分内之事的,今天倒是不再那么客气了。 这意味着什么? 睡了一晚,距离再次拉近了? 向大少这是时走进来,大刺刺的坐在玉楼春的另一边,瞪着念北的脸,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念北面色不变,半分可以让人想入非非的心虚慌乱都没有。 慕容秋白看向向大少,眼神询问,可有发现? 向大少懊恼的摇头,没有。 没有你还不乐意?慕容秋白无语了。 向大少还是一脸的恼色,现场的证据是没有,可他心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人家道行高深,把证据抹去了呢?那就提防的更心惊胆战了好么? 慕容秋白也盯着念北探究了,奈何,人家再平静不过,没有丝毫可以给他们发难的机会。 玉楼春如何不知两人的小心思,左右各嗔了一眼,“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呢!” “好!”慕容秋白笑如春风。 “知道了!”向大少回的有些不情不愿,可那是为了耍酷,不想自己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三人开始吃饭,偶尔两人殷勤的给她夹个菜什么的,秀秀恩爱。 念北坐在对面,安静的吃自己的,坦然而淡然,仿佛对这一切都很习以为常。 那俩人见状,互看一眼,以前不是立在她身后献殷勤争宠吗,怎么现在倒是老实安分了? 而这份安分里,却暗含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只是没有证据,两人也只能作罢,其实就是抓住证据又能如何呢?念北欺负不得,得罪了老丈人得不偿失,对她,他们又无条件的纵容,心里纵然有那道底线,可万一真的触碰到了,他们还能不过了? 饭后,三人去了外面的桂树下,留在房间里,容易滋生暧昧。 桂树下,有一座精巧的凉亭,里面安置着玉石打磨而成的桌椅,桌面上有棋盘,有黑白棋子。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对弈,向大少在边上闲闲的看,他对这样的消遣从来都不感兴趣,甚至坐都坐不住,不过现在因为身边有她,他觉得也不是太无聊了! 他觉得他正在往知书达理的君子形象上迈进。 两人一边对弈,一边漫不经心的聊着,从昨天的事,说到网上的反应,从玉家的震撼回归,说到那些人的暗中应对,还有今天下午录制节目的事,一定也不会安生了! 向大少的策略是,谁闹事,灭了谁就是,干脆利落,这个时代就是强者为王,不服气就一直打到他投降,其他的办法都是耍花枪,中看不中用。 玉楼春却是主张兵不见血刃的和平解决,武力解决牺牲的可不是只有对方,而且动荡战乱最受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她不愿看到那一幕,她也相信,玉家的祖先也不愿,若是玉家的崛起要以流血做代价,那便违背了当初八小姐的成全。 慕容秋白说的中肯,完全不流血也许不可能,当然会尽力那么做,但是必要时候就要行必须的手段,太过仁慈,便会给敌人嚣张的机会,也是对自己人的不负责。 玉楼春沉思良久,点头默许,她何尝不知道妇人之仁只会害了自己,她只是缺那一点决心,而他们会帮她下了! 念北收拾好餐厅,便端着茶水走过来,给每个人斟上后,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棋。 这样的画面,有种奇异的和谐。 当然还是有人看着头疼的。 阎华在远处偷偷的瞄着,越瞄头越疼,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人,“阿武啊,你说那三人里,是不是就我家少爷最没有竞争力啊?” 阿武没懂,不解的看着他。 阎华又解释得详细了点,“你看啊,慕容少爷多才多艺,会陪九小姐下棋,而念北贤惠能干,伺候九小姐体贴入微,只有我家少爷,唉,貌似什么也凑不上去。” 阎华表示很忧伤,且觉得被连累的没有地位了! 阿武嘴角一抽,“你家少爷不是也很有才吗?” 闻言,阎华却想哭了,“我家少爷的才华一般人欣赏不了啊。” 难不成还能让九小姐跟少爷去玩枪弄炮?那多不浪漫啊! 阿武也不知如何安慰了,半响挤出一句,“存在即是合理的。” 闻言,阎华倒是眼睛亮了,“对啊,我家少爷有我家少爷的优势,嘿嘿,这明面上看不出来,也许都在晚上集中表现呢,嘿嘿,少爷可是一口气能做几百个俯卧撑……” 阿武脸黑了! 一上午,几人都在桂树下和谐的度过,时光平淡,却平淡的让人生出岁月静好的幸福来。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这样的日子便可以天天过了吧? 中午饭没有留在祖宅吃,两位少爷总觉得吃人家做的有些消化不良,当然还有一份小心思,便是不愿让她吃的上瘾了。 所以,一行人去了外面吃的,出门时,玉楼春就换好了下午录节目要穿的衣服,这一次不是惊艳的旗袍,而是优雅动人的百褶裙,清新的淡蓝色,如天空般明丽,头发挽成与之相称的发型,别了一朵玉石雕琢的兰花。 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念北之手,虽说那两位爷有些羡慕嫉妒恨,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那穿衣品味和眼光都是极其出挑的,还有那一手手艺,两人都学不来。 看在他把他们的女人装扮的如此美好的份上,他们自我安慰的接受了! 不过后来去了酒店吃饭时,那么多惊艳着迷的眼神挡都挡不住,两人又呕血了,早知如此,还不若素颜出来呢,现在好了,他们看着养眼,别人也得了莫大的便宜去。 向大少冷嗖嗖的眼刀子都杀不灭狂蜂浪蝶了,只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珠子才好。 慕容秋白则拉着她的手,亲密的宣告着占有欲。 念北和阿武跟在后面,寸步不离,阎华现在沦落到留在外面看车了! 没错,一行人就是开着那俩超级惹眼拉风的车出来的,所过之处,收获无数视线膜拜,京城多富贵之人,好车不是没见过,只是这般独一无二的定制车还是让人震撼的。 他们纷纷猜测着车里之人的身份,奈何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徒增一众好奇心。 阿武开车,阎华坐副驾驶备用,后面宽敞舒适的像是一间套房,可吃可睡,再尊享不过。 几人坐在后面,也确实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当然最主要的是向大少,恨不得连衣服都扒了躺在上面快活。 玉楼春拿着看书当幌子,对某人的无耻视而不见,慕容秋白手里端着念北切好的水果,一块一块的喂着她吃。 念北安静的坐的稍远,可存在感却一点不少。 前面开车驾驶室里的两人看的再次眼疼头疼。 好在,酒店很快到了,阎华解放,留在外面,阿武却还要寸步不离的继续看几人恩爱又处处充满小心机的戏码。 酒店没建在闹市区,周围还算幽静,可生意很好,所以客人很多,因为早定了位子,几人直奔包间,躲过那些惊艳目光。 点菜,上菜,经理亲自伺候,处处殷切小心。 这里的饭菜味道名不虚传,几人吃的还算可口,只是没想到,吃到半路,有不速之客来了! 阿武守在外面,见到来人,直觉的皱眉。 王锦一身笔挺的浅灰色西装,矜贵风流,挑眉笑道,“通传一声吧,这里不是祖宅,对我应该没下什么禁令吧?” 阿武默了片刻,转身敲门进去,“小姐,王家那位……” 他的话还未说完,王锦便自顾自的跟在后面进来了,见玉楼春看过来,无视那两位少爷不欢迎的脸,很自在的笑着打招呼,“九小姐,这么巧啊!” 玉楼春抿唇不语。 阿武问,“小姐,要不要我请人出去?” 向大少下意识的接口,“那还用说?没得坏了爷的胃口。” 阿武像是没听到,只等着玉楼春发话。 玉楼春看向王锦,淡淡的问,“有事?” 王锦挑眉,“礼物送了,来讨杯酒喝,算不算有事?” 闻言,玉楼春就想到那只青绿的蛇,点头,“若不嫌弃,坐吧!” 王锦笑的炫目,“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话,就坐在了念北的旁边,另一边挨着慕容秋白。 念北没言语。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锦二爷真是有心了!”昨天不得而入,今天还是逮住机会要找补回来啊! 王锦如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讽意,笑到,“秋白真是知我甚深。” 慕容秋白轻哼,“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王锦桃花眼闪着笑意,“我以为我们是战友。” “战友?” “喔,你若是愿意和我做兄弟也是可以的。” 向大少冷嗤一声,“特么的你做梦呢?” 王锦笑叹,“有梦可做,也是一种幸福。” “你……”向大少想发飙了! 玉楼春忙按住他要站起来的身子,“都安生吃饭,下午还有事呢!” “玉楼春……”向大少不甘。 玉楼春安抚道,“一顿饭罢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单独请他回谢?” 闻言,向大少顿时不说话了!单独请?他可没忘了这只狐狸精是怎么勾引她的,拥抱了都! 玉楼春冲着阿武摆摆手,“阿武,你也去吃饭吧!” “是,小姐。”阿武退出去,关上门。 房间里五个人,以玉楼春为中心,一边坐了两个,倒是对称。 向大少脸色不是很好看,吃的很快,慕容秋白慢悠悠的,看着王锦吃的一脸理所当然,忽然问到,“昨日,你家老爷子也来了吧?” 这话一出,王锦顿时胃口破坏了一半,笑意有些僵,“秋白,你还真是……” 懂得打蛇打七寸! 慕容秋白漫不经心的笑,“我只是在提醒你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罢了。” 王锦苦笑,“是,他是来了,可他是他,我是我。” “那又如何?” “秋白,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王锦,若是其他事,或许我都敢赌一回,可事关小楼,我不敢的,你应该懂的。”慕容秋白声音有些冷了。 王锦也正了面色,一字一句问,“那你要如何才能信?” 慕容秋白不说话。 王锦苦笑,“若是我能拿到解药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向大少沉不住气的问,“你要什么机会?别说你也想进玉楼春的门,爷绝不答应。” 王锦摇头,“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挟恩图报,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不要因为我姓王,就全部抹杀了!” 闻言,向大少脸色难看,慕容秋白的唇也抿紧,寻找解药的事,他们还没有头绪,也隐约知道,只怕非要这只狐狸才行,可此刻把话都摊开在桌面上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他们一时间还真是……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定定的看向玉楼春,眸低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玉楼春懂了,却没有答应,只是淡淡的道,“先吃饭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小姐……”念北想要轻声提醒。 玉楼春打断,看着眼前四张神色各异的面孔,“我不会拿父亲的病来做任何交易,若是父亲知道,也定然不会接受。” 念北懂了,低头,“念北错了。” 玉楼春又看向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两人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心疼。 “小楼……” “玉楼春!” “总会有办法的。”玉楼春笑着安抚,“天无绝人之路不是么?” 两人重重点头,这一刻,心里是感动的,她顾及他们的感受,拒绝了这个最简单的办法。 最后,她看着王锦,“多谢锦二爷,只是我不愿。” 闻言,王锦默然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也好,其实我也不愿的,我更想哪一天你是真心悦我,而不是因为感激才接受我。”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和向大少的眼刀子又飞了过去,他果然还是贼心不死。 王锦又道,“不过,帮你父亲寻找解药这事,我还是会继续做的,不需要你拿什么来交换,你说的对,这不应该是一场交易,而是我心甘情愿的行为。” 顿了一下,他那双桃花眼里又闪出狡黠的光彩来,“但是,在这过程中,我和你偶尔见面互通一下事情进展还是有必要的吧?这不算是交易吧?” 玉楼春皱眉。 王锦无奈的笑,“就是帮忙,请客吃个饭,喝个茶也算是人之常情,九小姐出身礼仪世家,难道觉得这一点也过分?”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过分。” 王锦一喜,“那你是答应了?” 玉楼春沉吟着道,“嗯,我应了,而且我会还你这个人情,不是交易,是人情,以后你若是有需要之处,我玉家不管能不能做到,都会全力以赴。” “好,一言即出……” “驷马难追!” 两人举起手里的茶杯,远远的对了一下,仰头喝下。 其他人都没再反对,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父亲的毒不能不解,就算他是以退为进,也只能留在以后他真的按耐不住时再说。 ------题外话------ 嘤嘤嘤,单位搬迁,网络还没弄好,今天用手机码字,好心疼自己的眼睛。 第八十章 不破不立 事情商定,接下来几人都安静的吃饭了,向大少和慕容秋白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人姿态,只是另外两个…… 念北安静,可存在感却让人无法忽视,尤其是赏心悦目的用餐礼仪,简直能成为绅士的典范了。 至于王锦,一举一动都没有半分客人的拘谨,相反,跟在自家一样,再自在坦然不过。 向大少忍不住想讥两句,被慕容秋白暗暗制止。 饭后,一众人离开,出门时,玉楼春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四个人左右分列,霸占着她的两侧。 这几人,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风姿仪态,容貌气度也都是顶尖的,如今,一起出现在她的身边,那众星捧月的画面……实在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每个人的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古装戏里皇上驾临后宫的镜头。 美人簇拥,争奇斗艳。 等到一行人离开,就有人忍不住自言自语,“这后宫团太逆天了吧,一个个高颜值也就罢了,还有高不可攀的身份地位,这还给不给别人活路啊?” 旁边有人不屑的接口,“你?你就别想去凑热闹了,指定没活路啊,那几位爷哪个是好欺负的,你敢和他们争宠去?” 那人哆嗦了一下,“我哪敢啊?我说的是玉家小姐这么吊炸天,让其他女人没活路好不?” 旁边的人闻言顿时感慨万千,“这倒是啊,那几位爷可都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丈夫人选,垂涎的女人多了去了,可现在好了,都成了人家一个人的了,得,谁也甭惦记了,都没戏。” “你说,那几位爷家里怎么就愿意呢?凭着他们的身份地位,就是三妻四妾都不为过,现在却甘愿给人家当那其中之一,你说这……” “嗤,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刚刚玉小姐你没看到啊,就那容貌身段,百年也出不了一个,还有玉家那三百多年的底蕴,普天下,也没谁了,能进玉家的门,你敢说不想?” “嘿嘿,这倒也是,不过我也就是想想,我可没那胆子,再说了,我就是再仰慕玉家小姐,若让我跟后宫那些女人似的,等着人家翻牌子才能侍寝,我也受不住啊,还不得憋坏了?” 话题一下子邪恶起来,另一人暧昧的眨眨眼,“这个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了,也许玉家有什么秘术呢!不是说玉家小姐天赋异禀么,或许在这御男上也有异能,嘿嘿……” “嘿嘿……” 离开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左右方阵被人yy了,出了酒店的门,玉楼春就上了车,其他人都毫不犹豫的跟上,只除了王锦。 见状,向大少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声,“他这次倒是知趣。” 慕容秋白了然道,“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进退有据。” 过度的纠缠,会招人厌烦,保持距离,又会失去追求的机会,这样最好。 向大少哼了一声,一语双关道,“狐狸什么的最讨厌!”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没辩驳什么,而是看向念北,这位怎么就不心虚? 念北正冲泡花茶,眉眼平静。 玉楼春抱着一本书看,无语装死。 车子发动,王锦站在车门外,笑着挥手,“九小姐,一会儿见。” 只是这一声被隔音良好的车窗给挡在了外面。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说了也白说,她听不见。 谁知,念北漫不经心的道,“小姐,刚刚锦二爷说,一会儿见。” “什么?”首先咋呼的是向大少,闻言顿时黑脸了,瞪着念北,“特么的你多什么话啊?”情敌赶都赶不走,怎么还帮衬了? 念北看他一眼,平静的道,“向少,自欺欺人是不对的,既然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为什么不去积极面对呢?” “你……”向大少想发飙了,靠,教训起他来了是不是?帮情敌还有理了? 慕容秋白忙按住他,就事论事,“东流,他说的有理。” 向大少对慕容秋白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可他还是不甘,他觉得面子被人家给伤了!“有理?特么的再有理爷也不需要他告诉!” “东流……”慕容秋白有些头疼,东流的脾气有多暴躁他自然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受过委屈?以前不过是看在小楼的面上压着不发,其实他对念北一直都抱着敌意和排斥,此刻,一句话算是引爆了! 可他不能让两人打起来。 “东流,冷静一下。”慕容秋白面色肃穆起来。 向大少却有些听不进去,“秋白,你别管。” “东流,我不可能不管!”慕容秋白声音发沉。 向大少猛的看向他,眼眸有些受伤,“秋白,我们才是兄弟!” 慕容秋白不躲不闪的迎着,“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为难,不然会有更简单的处理方式。 两人彼此直直的看着,车里的气氛紧张的似乎一触即发。 前面,阿武和阎华一句话也不敢说。 沉默,让人压抑。 玉楼春皱起眉来,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又垂下眸子。 他们之间的‘战争’,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维护这个,便会伤了另一个。 无所谓对错曲直,只是一个彼此适应融合的过程。 今天的这一步,迟早都会发生,与其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如履薄冰的和平,不若把所有的问题都挑出来。 念北那句话说的没错,自欺欺人不对。 只是这样的僵持,也真是让她…… 唯一自始至终都平静的只有念北了,他像是感觉不到紧张的气氛,更看不到向大少对他一触即发的敌意,他慢条斯理的冲泡好花茶,递到玉楼春的手上后,才悠悠的开口,“向少,若是念北刚刚说的话让您不舒服了,那么我道歉,是念北考虑不周,忽略了向少的心情和脾性。” 闻言,向大少和慕容秋白都齐齐看过去,眼神一个凌历,一个幽深。 念北又道,“但是,不可否认,念北之前所言是对的,向少有向少的骄傲,您曾经活的恣意任性,您也有那个狂妄的资本,自古都是强者为尊,不会有人指责您半句,可是现在,您是小姐的人了,换句话说,您已经迈进玉家一只脚了,除非您不愿走进来,而是抽身退出,否则……” 他话语顿住,慕容秋白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神色不由的有些复杂,念北,他来小楼的身边,除了照顾她,到底还背负着什么责任呢? 以正室的身份来调教两人? 似乎也不是,那么便是她父亲的意思,来磨他们的性子?来指点两人更适合玉家?来让几人相处的更和谐融洽? 他心里翻滚了片刻,最后归为平静,不管他来京城是背着什么责任,但是有一点不用怀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向大少面色还是很难看,心里隐约也懂了,却还是不甘示弱,“否则什么?” 念北一字一句道,“否则,您就必须要收敛一下。” 闻言,向大少呼吸急促,抿唇不语。 玉楼春忽然有些不忍,这位爷从来恣意妄为惯了,如今却让他收敛自己张扬的羽翼,他如何受的? 而收敛后的他,还是他么? 只是她刚要开口,慕容秋白便冲着她无声的摇摇头。 念北这时又道,“向少无需勉强,念北相信,小姐也绝对不会去勉强向少为了适应玉家而去委屈自己,只是向少对小姐情深一片,想来应该会甘愿做些什么,否则当初,也不会和慕容少爷妥协了共侍一妻。” “然后呢?”向大少咬咬牙,又问。 念北淡淡的一笑,“向少乃是大智若愚之人,恣意还是嚣张,也不过是心不在其中,若是有心,念北相信向少会做出最好的选择,念北最开始说的那番话,不过是自作聪明,向少如何不懂呢?” 向大少恶狠狠的瞪着他,半响,闭上眸子,哼了一声,挺拔的身子歪在玉楼春的肩上,“爷当然知道怎么做,以后你可以不用自作聪明了。” 念北点头,含笑道,“是。” 慕容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什么在揪着,挣扎到最后,也只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未来的老丈人真是谋虑过人,他自叹弗如,每一步都计算的如此准确,在用人上更是人尽其才,这份心计也是没谁了。 慕容秋白苦笑,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视线又落在念北脸上,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幽静淡然、坦坦荡荡,她最后,眼神落在身边的向大少身上。 他闭着眸子,眉头轻蹙着,似乎有些懊恼,也有些疲惫。 她凑上去,温软的唇贴在他的眉心,微微摩挲了几下,离开时,柔声道,“做你自己就好,你们愿意纵着我,我自然也愿意纵着你们!” 闻言,向大少豁然睁开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神色有些动容,有些不敢置信,“玉楼春?” 慕容秋白也猛地握住她的手,“小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楼春微笑,如花一般绽开,轻松而玩笑道,“知道啊,不过我愿意纵着你们,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恃宠而骄,呵呵……私下怎么玩闹也可以,比如刚刚,我也不会阻止,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若是都抹杀了,你们便也不再是自己,我可不愿看到千篇一律的同一幅性子,所以呢,个性可以保持,也可以张扬,只是记住,在人前呢,还是要注意一番,尤其是当着玉家老人们的面,他们有他们信奉了几十年的规矩,我不要求你们一定得遵守,但是最起码要尊重,不然等到父亲来了京城,你们若是哪里做的不合他老人家的心意,只怕我再纵着,也护不住你们!” 她说的这番话,可谓是‘恩威并济’! 念北一开始还听的有些惊异着急,慢慢的便勾起唇来,这才是玉家的九小姐该有的态度,对自己的男人,要宠要爱,但是也要有所约束。 毕竟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过日子,这是玉家! 慕容秋白何其聪明,在她说完,便也懂了,笑吟吟的环住她的腰身,声音温柔的能滴水了,“是,小楼,我以后一定会很乖,绝不让你为难丢脸,将来岳父大人来了,我保证让他老人家挑不出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好不好?” “咳咳……”前面坐在副驾驶上的阎华差点呛死了,这个肉麻兮兮撒娇卖萌的人是慕容少爷? 阿武也是嘴角抽搐,不过,看气氛缓解了,倒是松了口气,后院着火什么可是不好救! 玉楼春受不了的白他一眼,“秋白,你够了!” “呵呵呵……怎么小楼不喜欢这样风情的?乖巧懂事又温柔可人,难道不好?”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问。 玉楼春无语的摇头,“不喜欢。” 慕容秋白又问,“那小楼是喜欢什么样的呢?人家可好努力往那一面发展。” 玉楼春抖了一下,“我就喜欢你原来那样的,拜托,别再努力了。” “呵呵……”慕容秋白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欢快,“我就知道,小楼心悦的是原来的我,那个最本真的我。” 玉楼春很想翻白眼,幼稚不幼稚啊? 这时,向大少嫌弃的叫起来,“秋白,你肉麻不肉麻啊?” 慕容秋白笑着斜睨他,“你也可以啊!” 向大少不屑的哼道,“爷怎么可能以色侍人,行那种争宠撒娇的事,没得丢了爷威武的形象!” “那你是要如何做呢?” “爷要以德服人!”向大少一本正经的宣告。 “噗……”阎华很不给面子的喷了,以德服人?少爷?艾玛,糟践这个词了。 慕容秋白也不厚道的笑起来,“呵呵呵……” 玉楼春都替他难为情了,这二货是不是不知道以德服人是什么意思? 向大少羞恼低吼,“特么的少小瞧人,爷就不能以德服人了?哼,爷不愿做一件事,谁也勉强不得,可爷要是下定决心做一件事,谁也拦不住!爷以后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别以为只有你们可以,爷也行,等老丈人来了,爷保证他见了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 玉楼春揉揉额头,“东流,我不是说了么,做你自己就好,你只需在必要的场合下稍稍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顾全大局就行,实在不必……” 谦谦君子?她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向大少却似乎非要那么做不可了,“不要,爷也要努力证明,爷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改变。” 玉楼春无言以对了。 向大少得意的邀功,“感动吧?” 玉楼春想了想,还是艰难的道,“东流,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不拘小节的模样,真的,你可千万别当什么谦谦君子,那一种不是我的菜。” 话说,貌似,她身边还真没有谦谦君子那一款的,除了眼前的几人,她认识的人想了一个遍,好像也就舅舅和庄教授符合,苏师兄斯文隽永,说书生更合适些。 其实,她曾经对未来另一半的设想,便是谦谦君子啊,现在可好,身边的人没一个沾边的。 她违心的说完,向大少眼睛都亮了,“玉楼春,你确定不喜欢谦谦君子?” 玉楼春重重点头,“是的。” 向大少顿时心花怒放了,“哈哈哈,那爷就不用辛苦装了!” 玉楼春,“……” 其他人也是极度无语,就知道这位爷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有念北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欣慰而释然的笑意,他总算不负主子所托。 车子一路顺利的停在了演播大楼前,几人下车时,气氛已经很融洽了,这种融洽和以往的不同,少了几分隐忍和刻意,多了几分自在和坦然。 下车后的几人自然依旧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随着他们的出现,周围再靓丽的东西都成了陪衬。 众人的视线追随着、仰慕着,着迷着,也伴随着各种的yy幻想。 玉楼春目不斜视,优雅从容的进了大厅,却没想到,大厅里正有人在等着自己。 玉楼春看着冲着她走过来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不是怕,而是不想在这里和她起什么冲突,毕竟伤的是庄教授的脸面。 可显然,她躲不过,王慧雪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一看到她,就冷着脸,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仿佛她欠了她一样! “这女人找死呢?”向大少不悦的皱眉,就想叫人来处理,对女人,他嫌脏,不屑动手。 慕容秋白却拦下,“不要叫人。” “为什么?” “她和庄教授可还是夫妻呢,王家的脸面不用在意,可庄教授……” 向大少明白了,玉楼春把庄教授视为恩师,尊重有加,就算王慧雪再不堪,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向大少冷哼一声,转身走远,“那你看着玉楼春,别让人欺负了,爷离得远点,免得一个忍不住打死她了。” 他走远,阎华自然也跟上,阿武想要上前拦着,被玉楼春用眼神制止,“放心吧,我能处理。” “是,小姐。”阿武也退到一边,不过眼神警惕,以防有什么不测。 慕容秋白和念北站在她身边,看着不动声色,却都是一个呵护的姿态,不管王慧雪想动什么歪心思,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护住她。 王慧雪走近,见状,冷笑道,“玉楼春,你还真是有本事,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看着不争不抢、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呵呵,原来都是装的啊,外表一副青春玉女的样子,骨子里就是个……” 最后那难听的字眼,消失在慕容秋白冷声警告之下,“庄夫人,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对慕容秋白,王慧雪还是有些忌惮的,压着脾气道,“慕容少爷,这事和您无关!” 慕容秋白冷冷的道,“小楼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慧雪嫉恨的咬咬牙,片刻冷笑道,“慕容少爷真是痴情人,可您这一片痴情给这种女人值得吗?你难道不知道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专门喜欢勾引……” 慕容秋白的拳头都攥起来了,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为了庄教授,她也不能让他们对王慧雪动手,虽然这个蠢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在挑战他们的极限。 于是,在她还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之前,冷声打断,“庄夫人,你有什么事吗?我还要赶着录制节目,你若是有事,就尽快说。” 闻言,王慧雪死死的盯着她,仿佛盯着仇人一样,“录节目?呵呵,你怎么还有脸去录节目?” 玉楼春皱眉,“庄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然怎么对她有那么的敌意? “误会?呵呵,玉楼春,不,现在该喊你九小姐了是吧?玉家之女,普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以三夫四侍,呵呵呵……”王慧雪嘲弄的笑着,忽然收了声,恶狠狠的指着她道,“可是,我不管那些,我不管你是玉楼春也好,是九小姐也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多少男人也好,但是,我不准你勾引我家的!” 闻言,玉楼春眉头皱的更紧,大厅里的人此刻都远远的看过来,正指指点点,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不但她的声誉,连庄教授最为珍惜的名声也会被抹黑了,她真不明白,王慧雪到底是想维护庄教授,还是想毁了他。 但是,她不能不维护! “庄夫人,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对庄教授只有师生情谊!” 可王慧雪根本听不进去,也或者她就是想抓住这一点好大做文章,她冷笑一声,“师生情谊?你当我天真好糊弄是不是?在宏京大学,谁不知道庄墨最看重你?他为什么看重你?还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平时对你好点,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是你呢,变本加厉的诱惑他,让他着了魔一样的为你做事,看看最近他都干了什么,在节目上替你出头,昨天更是冒着危险去为你祝贺,回去后又巴巴的去找校长,替你申请留校任教,呵呵……他是谁啊,庄墨啊,谁不知道考古系的庄教授最淡泊名利,最不愿管闲事,也最不愿出风头,可是为了你,这些忌讳都不是忌讳了,玉楼春,你说说,他这不是中邪着魔是什么?这一切难道你还敢说不是因为你给他下了盅?”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耐着心解释,“庄夫人,你真的想多了,庄教授对我所做的那一切,真的只是出于对一个学生的爱护,我承认,庄教授对我爱护的确是多了些,若是这一点让你心里不舒坦,以后我会注意,但是我和庄教授之间,真的只是师生之谊。” 王慧雪只是冷笑,眼神怨毒,“你说是师生之谊就是了?杀人放火的谁会承认自己是罪人?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玉楼春对她的胡搅蛮缠也有些怒了,她现在也知道了王慧雪的目的,无非是想抹黑她罢了,这一招比起那日夏中媛去玉楼闹事要高明的多,她抓住了自己的弱点,笃定她不会伤害庄教授,所以才可以这般肆无忌惮,“那你想如何?” 王慧雪得意的道,“我要证据,你和庄墨清白的证据?呵呵呵,想要我相信你们,只凭口舌,我有那么天真?” 玉楼春抿唇,这种事怎么拿证据?王慧雪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事实,而庄教授也确实对自己很好,虽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但是有多少人愿意纯洁的相信呢? 慕容秋白的脸色也冷下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最是扯不清,不理会不行,可也怕越描越黑,人心才是最难掌控的。 念北这时忽然打开口,“你要证据,其实很简单,找庄教授出来一起对质便好。” 闻言,王慧雪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念北清冷冷的道,“你不是想要证据么,证明我家小姐和庄教授之间的清白,只是师生情谊,很简单的,让庄教授亲口告诉你真相便是。” 王慧雪冷笑,“庄墨来告诉我?呵呵呵,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他会承认?他要是和玉楼春串通好了呢?” “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我凭什么……” 念北截断,一字一句道,“因为庄教授喜欢的另有其人,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么?” “你……”王慧雪脸色募然变了,身子晃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玉楼春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念北……” 念北直视着她,“小姐,不破不立!” 闻言,玉楼春沉思起来。 慕容秋白淡淡的瞥了念北一眼,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同,人家说的这个办法极好。 而王慧雪就有些慌乱起来,“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中伤我们家庄墨,他对玉楼春也不是喜欢,他就是被她给勾引的着魔了,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我,我们夫妻情深……” 她的语无伦次,忽然被急步走来的人冷声打断了,“不,我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你!” ------题外话------ 嘤嘤嘤,网络还不好,手机码字太痛苦了 第八十一章 事情生变 这话一出,犹如在白热化的水里加入了石灰块,一下子沸腾了。 玉楼春皱眉,先看向的是远远躲开的某人,某人摊摊手,表示无辜,人不是他喊来的,他只是发了个信息,告诉庄墨,他老婆在演播大厅而已。 慕容秋白在她耳边低语,“小楼,这对庄教授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所谓祸福相依,与其同床异梦的过,不若彻底打破那个梦,他也无法再优柔寡断了,王慧雪逼着他做个选择,你难道不希望庄教授有个崭新的开始?” 闻言,玉楼春心里的愧疚就消散了,她不怕王慧雪泼她的脏水,她只是不忍心连累庄教授。 说话间,庄墨已经走近,对着王慧雪又恨恨的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你,哪里来的夫妻情深?” 王慧雪面色更加煞白,嗫喏着唇,不敢置信的喃喃,“你,你怎么来了?” 庄墨摇摇头,像是对她失望至极,“王慧雪,你真是太……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半分悔改,还故技重施!” “庄墨,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王慧雪慌乱的往前走了两步。 庄墨却冷漠的退后两步,“不用解释,我有眼睛看,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当年,你用了那样的手段,逼着我对你负责,却还是不肯放过明月,就像是今天这样,你去她工作的地方闹,闹的她名誉扫地,再也没脸待下去,不得不远走他乡,可恨我当时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紫月不能原谅我,才选择离开了,谁知道那全都是你的卑鄙手段!” 闻言,王慧雪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庄墨,我那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爱你?赵明月她有什么?可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我……” 庄墨厌恶的打断,“王慧雪,你到现在还是不了解我,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呢?” “庄墨……”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这些年,看在悠悠的份上,我也一直对你不薄,可你呢?”庄墨声音有些疲惫,“你没有一点反省之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还是会耍手段、玩弄心机,你让悠悠拖住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来这里,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有些吃味,好,我认了,我装傻,不来就不来,可是我还是高估你了,原来你的目的更无耻,你怎么能往小楼身上泼这种脏水?我和小楼是什么关系,你会不清楚?还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小楼又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自作聪明、自取其辱?” 王慧雪忽然笑起来,笑声疯狂而带着一股彻底的恨意,整个大厅都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哈哈哈……” 庄墨悲痛莫名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和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从一开始的恨意,到有了女儿悠悠后的认命,他对她冷漠却又朝夕相对,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在女儿面前扮演着家庭幸福,天天活在虚伪的戏里,此刻,看着那张状若疯狂的脸,他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周围的人早没了指指点点,似乎也被眼前的戏所惊呆住,没想到啊,还有这么劲爆的内幕。 玉楼春看着庄墨,有同情无奈,然而此时此刻,他和王慧雪之间的事,别人却都插不进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种什么因,尝什么果,谁也替代不了。 而且不破不立,这样也好,伤疤掩藏了二十年还是伤疤,不会消失,一次解决才能永除后患。 远处,魏大圣磕着瓜子歪在墙上,“艾玛,可算是逮住一出好戏,上次撕逼没看到,啧啧,老天果然厚爱我啊。” 向大少鄙夷的嗤他,“特么的这么喜欢看戏,当心遭报应。” “啥意思?”魏大圣无辜的眨眼。 向大少哼道,“早晚你也得成了戏里的主角,演一场惊天动地的狗血剧给别人看。” “呵呵……怎么会?”魏大圣不以为然。 旁边还站着一人,看戏的姿态矜贵风流,却比起魏大圣来要低调些,“魏总还是多小心心些好,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小鬼。” 闻言,魏大圣闲闲的瞥了他一眼,“锦二爷还是先关心自己吧,王家这么不消停,锦二爷也有心思看戏?” “王家与我无关。”王锦淡淡的道。 魏大圣眸子眯了一下,片刻轻笑,“呵呵,锦二爷真乃是秒人,佩服佩服。” 王锦浅笑,“不用,等魏总哪日也做主角时,邀我来观赏便好。” 魏大圣,“……”为毛一个个都诅咒他将来演戏呢? 在王锦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在沉默的看着那一幕。 王锦从魏大圣身上收回视线,便看向苏思远,漫不经心的道,“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没有理智可言,借题发挥也好,被人利用也好,总归最后伤人伤己、徒增笑话罢了。” 苏思远淡淡的道,“多谢提醒。” 王锦呵了一声,没再说话,眼神再次看向远处。 王慧雪的笑声已经止住,眼角有泪,“我为什么要清楚?庄墨,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给过我清楚的机会吗?这些年,我对你如何?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二十年啊,一块石头都捂热了,可你呢?若不是看在悠悠的份上,你只怕和我说话都不愿吧?呵呵……你说,做妻子做到这个份上,是不是很可悲?” 庄墨撇开脸,“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明知道我当年有喜欢的人,你却卑鄙的做下那等事,你说,我怎么可能视你为妻?” 王慧雪忽然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庄墨闭上眼,冷声道,“是!” 恨她让自己和明月分离,恨她让自己和儿子不能相见,更恨她让自己半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懊悔当中。 王慧雪被那一个是字刺激的身子晃了晃,死死的盯着庄墨,咬牙切齿道,“恨我也得跟我在一起,恨我也休想摆脱我,恨我也只能受着!” 庄墨猛然看向她,眼神悲愤,痛心疾首,“王慧雪,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你这样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有意义吗?” 王慧雪冷冷一笑,“有意义吗?哈哈哈……当然有意义,我要是放手了,岂不是成全你和那个贱人?我告诉你,你死了那个心吧,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绝不会让你离开和那个贱人在一起!” “王慧雪!”庄墨声音冷厉起来,“不要以为我还顾念什么,就算我爱惜羽毛,这一次也全被你毁了,我就不信,这个婚离不了!” 闻言,王慧雪恨声嘶吼,“离不了,只要我不同意,就离不了!” 庄墨声音冷寒刺骨,“那就试试!” 庄墨的无情,让王慧雪愣住了,眼神空洞,像是魂魄出离了似的,片刻,她忽然冲着玉楼春扑过来,“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盅惑他,让他着魔了,才要和我离婚,你就是祸水,祸水……” 有阿武在,自然不会给王慧雪得逞的机会,离着玉楼春还有一米,就被挡下了,念在她是个女人,阿武不好出手,只是用力把她推开。 谁知,她像是疯了一样,再次扑过来,回过神来的庄墨猛地走过去,从后面使劲拉扯她,“你疯了?这和小楼有什么关系?跟我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我不走!”王慧雪转身去抱住庄墨的腰,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庄墨,庄墨,我是真的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什么心机都不用了,一心当悠悠的好妈妈……” 庄墨僵着身子,面上却如死灰般绝望,“太晚了,王慧雪,我们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不,不,庄墨,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改好,真的,这次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想找茬,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是被人……”王慧雪语无伦次的,像是中邪一样,大约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庄墨等着她继续说,说出背后之人的名字来,他也觉得王慧雪就算是再无理取闹,也不至于像今天那么蠢,背后一定有人怂恿或者指使了。 谁知道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即将要说出的真相,“这是怎么了?” 闻声,王慧雪猛地扭头看过去,眼睛里的惊惧一闪而过,片刻,低下头,把脸埋进庄墨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哀求,“庄墨,不要离开我,不要……” 庄墨使劲挣开,只是王慧雪又扑过去,庄墨躲得很是狼狈,他自诩儒雅斯文,何时这般过? 玉楼春看了眼阿武,阿武也表示很无奈,那是一个女人,还是个没有武功的,他总不能过去打一顿吧? 远处,魏大圣似笑非笑的挑眉,“哎吆喂,这下子更热闹了,劳驾王家的少夫人都亲自出马,啧啧,咱们小楼的面子越来越大了。” 向大少豁然瞪过去,“你说什么?” 魏大圣赶忙讨好的纠正,“嘻嘻,是你家小楼,口误,口误,不过话说,表弟弟,你家小楼如今有难,你还不过去英雄救美啊,那个司云裳可不是个好惹的,啧啧,身边还跟着个‘公主’。” 向大少摆弄着手里的枪,冷哼一声,“爷的枪难道是吃素的?她敢冲着玉楼春得瑟一下试试,爷可不管她是哪家的少夫人还是什么公主,在玉楼春面前,什么都不是!” 魏大圣竖起大拇指,“威武!” 王锦此刻却似自言自语的道,“只怕庄墨想离婚更难了。” 果然,远处戏码已经变了,追着庄墨跑的王慧雪被人拉住,是司云裳带来的人,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女人,得了她的眼神示意后,走过去,抓住了王慧雪的胳膊,把人扯到了司云裳面前。 庄墨这才停下喘口气,神色恼恨又无奈。 司云裳不看别人,只盯着王慧雪,又问,“慧雪,到底怎么了?” 王慧雪神情似乎显得有些呆滞,“我,我……” 司云裳皱眉,“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跟庄教授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王慧雪低下头,呜呜的又哭起来,“云裳,我是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帮我……” 司云裳让人松开她的胳膊,递了一块手帕过去,这才看向庄墨,神色清冷,“庄教授,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庄墨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直视着司云裳,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知道该给你王家少夫人什么交代?” 闻言,司云裳笑起来,她长得十分美艳,哪怕不再年轻了,依然是美人,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衣着,价值不菲的包包,往那里一站,无处不在宣告着豪门贵妇的气息。“庄教授,这话说的就生分了,先不说慧雪和我有些情分在,就冲着她是王家嫁出去的女儿这一点,你也该有所交代吧?难不成我们王家的女儿就这般好欺负?” 庄墨冷笑,“你们王家的女儿有谁敢欺负?我庄墨自认没有那个本事。” 司云裳呵了一声,“是么?那为什么我看到的却是慧雪追在你身后哭喊呢?” “那你要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不管她做了什么,庄教授这般待她也是无情了吧?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更何况你们在一起已经快二十年,还有悠悠在,总有几分情要顾念的吧?” “我就是顾念悠悠,这才纵着她越来越……”庄教授看向玉楼春,愧疚的有些说不下去。 玉楼春无声的摇摇头,眼神安抚,其实今天的这一出,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伤害,可却把庄教授逼到了悬崖上。 司云裳自从来了大厅,并没有看其他人,似乎真的只是无意路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过来替王慧雪讨公道的,此刻,她才像是还发现旁边有别人在,眼神淡淡的扫过去,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又像是不在意般的转开,继续看着庄墨道,“庄教授,你对慧雪关心真是太少了,你说你纵着她?你可知慧雪这几年身体有什么不好?你可知她经常去医院看病?你可知她今年精神衰弱严重到抑郁的地步?” 庄墨一惊,“你说什么?” 而玉楼春听到这话,忽然觉得心里一寒,原来重头戏在这里。 果然,接下来,司云裳状若失望的叹道,“你不知道吧?因为你对慧雪冷漠,导致她心理越来越不健康,你是教授啊,难道不知这冷淡也是一种暴力行为?甚至比*上的伤害更可怕?她是个女人啊,天长日久的,哪里能受得了?” “所以呢?”庄墨声音发颤,隐约觉得不安。 司云裳遗憾而无奈的道,“还能怎样?慧雪抑郁症已经很厉害了,医生说,她不但有抑郁症,还间歇的伴随着躁狂,刚刚她对你那样,你就不觉得不对劲?那是一个正常人能表现出来的样子?” 闻言,王慧雪猛地抬头,看着司云裳,司云裳面色不变,半响,她又颓然的垂下,继续哭着,声音越发哀伤绝望了。 庄墨面色苍白,似不敢置信,又似茫然无措,“你说的是真的?” 司云裳冷笑道,“这个还有假?你不信可以带她去看医生,听听医生怎么说的,呵呵,之前我陪她看医生时,医生可是叮嘱了,慧雪如今很脆弱,最怕受刺激,一旦刺激过度,精神就会失常错乱,到时候万一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承担不起?庄教授觉得呢,毕竟就是法律上,也没法追究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所犯下的罪过。” 这话说完,就像是要印证她说的是对的一样,王慧雪忽然崩溃般的坐在地上大哭,哭的肝肠寸断,司云裳也不管,冷冷的看着,她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女保镖更是眼皮都不翻一下,倒是她身边挽着她胳膊的那个年轻女人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 庄墨面色难看,手指紧攥成拳,脚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慧雪哭了半响,忽然又站起来,狂乱着大笑,形同疯癫一般,往大门外跑去。 这一幕,让看戏的众人都是一怔,有些明白的就忍不住冷笑了,这是演不下去要跑了? 可这时,剧情又发生了改变,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青涩稚嫩的脸上都是焦灼不安,嘴里紧张的喊着,“妈,妈,您这是怎么了啊?” 王慧雪往外跑的脚步也只是一顿,片刻,又疯狂的往外冲去,像是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庄墨惊异的身子猛颤,“悠悠……” 庄悠本来追在王慧雪身后,听到这一声,豁然回头,眼睛里含泪,“爸,您到底和妈妈怎么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妈变成这样您都不管吗?” “悠悠……”庄墨不知道说什么好,神色痛苦挣扎。 王慧雪这时已经冲出去了,庄悠哭着追在后面,出大门时,又回头喊了一声,“爸,我不管您和妈怎么了,可她毕竟是我妈,爸,别逼我恨您!” 喊完这一句,庄悠冲出大门,很快不见了人影,庄墨下意识的往前迈了几步,又骤然顿住,痛楚的看向玉楼春,“小楼,难道我注定只能……” 玉楼春冷静的安抚道,“庄教授,您先去看看,悠悠还小,大人的错不该让孩子来承受,其他的事过后再说,总有解决办法的。” “好,好……”庄墨闻言,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急切的往外跑去。 玉楼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叹,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让庄教授痛下决心的,谁知……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狠,神经失常?经受不起刺激?拿这个来威胁,确实让人一时束手无策,法律上,配偶一方患有这方面的疾病,离婚的话是不予批准的,而且,庄教授只怕也不敢再提,万一刺激的王慧雪真的做出什么事,谁能承担起那个后果? 再说,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悠悠,那是庄教授的软肋,他再不喜王慧雪,可对自己的女儿却是无法割舍的。 利用疾病和孩子来掣肘,眼前的女人真是好手段! 察觉到她神色发寒,慕容秋白低低的道,“小楼别急,来日方长。” 玉楼春轻“嗯”一声,然后漠然转身,无视那正探究自己的两个女人,“走吧,快到录制时间了。”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好。” 两人离开,念北和阿武自然毫不犹豫的跟上,对那两个自以为存在感很强烈的女人也没有给一个眼神。 再然后,向大少大步走过来,阎华小跑着跟在后面,魏大圣也笑嘻嘻的随着,王锦和苏思远也不紧不慢走来,只是都像是看不到那两人一样,无视的彻底。 司云裳的脸慢慢的黑了,一个一个的都假装看不到她是不是?她是路人甲吗?她是王家唯一嫡出的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这要是搁在前朝,她就是太子妃,谁见了不是阿谀奉承的讨好巴结? 可现在呢? 庄墨不再忌惮她,慕容家那小子无视她,向家,苏家,魏家的未来接班人都看不到她,甚至王锦都不给她面子,这是何意?都在向她王家大房宣战? 她越想,面色越难看,因为气恼,身子都在发抖。 “妈,为了那么几个人,您至于么?”挽着她胳膊的年轻女子不以为然的开口,明艳的脸上有几分不屑。 司云裳摇摇头,“玉儿,这不是几个人的事,他们的态度就代表了那几家的态度,你还不明白?” 王玉漫不经心的笑,“妈,那几家又能如何?庄家?您怕?苏家?您看得上?魏家,向家,慕容家,虽说势力不错,可比起王家……他们也要低一头。” “玉儿,你可别小瞧他们,一家不可怕,可他们若是联合起来,那就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了,尤其是他们都是围绕着玉家,这意味着什么?” 王玉想到那个女人,眉头忍不住皱了下,“意味着什么?难道玉家还想和王家分庭抗礼不成?” 司云裳声音复杂,“这可难说,玉家如今的势头你也看见了,尤其是玉楼春,别说京城,就是整个z国谁敢说不认识?” 闻言,王玉哼了一声,“妈,她再出风头,也不过是落难的凤凰,不是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吗,她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玉儿,她现在掀起的风浪还小么?那几个自视甚高的小子都被她迷住了,左拥右抱何等的风光?京城哪一家的小姐能这般做而不被人指指点点?还有昨日她整的那一出,那简直就媲美女皇的气势……” 王玉听不下去的打断,“妈,您能不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么?玉家做的那些不过是虚张声势,借此抬高他们的地位,三百年的世家又如何?前朝的皇族都被爷爷赶下台了,还用怕他们?” 司云裳见女儿生气了,忙安抚道,“是,玉儿说的是,她玉楼春再风光和我的女儿比起来,那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我玉儿才是z国最尊贵的公主,唯一的!” 闻言,王玉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望着几人背影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勾起唇角,玉楼春是吧?玉家的九小姐是吧?呵呵,不管你是什么,在我面前,也得低一头! 玉楼春可不知道有个公主病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在背后嫉妒她,她一进了电梯,便问身边的人,“秋白,刚刚那个女人是王家大房的吧?” 慕容秋白柔声解释,“是,她叫司云裳,是司泽海的亲妹妹,嫁给王战天的大儿子王永义,生了一儿一女,王栎你已经见过了,是个狠角色,外界皆传他是最像王战天的人,也是王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刚刚站在司云裳身边的女人叫王玉,是王栎的妹妹,公主病很严重,和赵景亭默认了婚约。” 闻言,玉楼春皱眉,“和赵家有婚约?”王家自视甚高,刚刚她看着那个王玉更是眼高于顶,她还以为…… 慕容秋白似乎猜到她奇怪什么,笑着戏谑道,“小楼是不是以为那个王玉应该看上我和东流其中的一个?” 玉楼春美目一嗔,“就你聪明。”这两只确实是京城里不管从哪一面来说都是最出众的,依着那位公主病严重的小姐脾气,不是该挑个最好的? 慕容秋白还未开口解释,急进电梯来的某位爷就先嫌弃的低吼了,“靠,那个女人,谁能看的上,别把她跟爷放在一起,太特么的恶心了!” “为何?” “什么为何?那就是个变态。” 第八十二章 男人也八卦 “为何?” “什么为何?那就是个变态。”向大少俊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仿佛那就是个脏东西,跟她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件不能容忍的事。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续走进电梯,阎华讨好的笑着,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魏大圣却高调的站在最显眼的地方,随后,王锦和苏思远也很自然的走进来。 电梯门这才关上,缓缓上升,宽敞的空间里因为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显得狭小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霸占在玉楼春的两侧,念北和阿武在后面,魏大圣盯着这样的画面,笑得高深莫测,这左拥右抱已经初步实现了,另外还有两只虎视眈眈,呵呵,宫斗大戏越来越好看了。 玉楼春看魏大圣笑得腻歪,连招呼都懒得打了,那货脑子里指不定在yy什么呢,她的视线跳过王锦,落在苏思远身上,“师兄,你来了?” 苏思远温温的笑,“嗯,你来录节目,自然是要来看的。”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总觉的电梯里气氛古怪,便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来缓解尴尬,“东流,你还没说完呢。” 向大少正在用眼刀子荼毒王锦,这货厚颜无耻的也挤进电梯来凑什么热闹啊?还有那个什么师兄,师兄师妹的最讨厌!听到玉楼春说话,下意识的问,“说什么?” 玉楼春无语的提醒,“王玉,你刚刚不是说她变态么?” 向大少看向她,“你这么在意她干什么?” 玉楼春声音有些无奈,“不是我在意她,而是她盯上我了,刚刚在楼下大厅里,她那眼神就没看过别人!” 闻言,向大少瞪大眼,“靠,那变态不会恶心到男女通吃了吧?” “噗……”阎华捂住嘴。 魏大圣笑得邪恶,“表弟弟,你脑洞开的那么大,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向大少羞恼成怒,“你特么的找抽是不是?敢损爷?” 魏大圣忙讨好的摆手,“嘿嘿,误会,这不是损,这是……赞美,真的,赞美,写小说可不是谁都能写的,我们公司签约的大神可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哎呀呀,人气高着呢。” 向大少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写?你那脑洞大的都能在里面踢球了。” “噗……”这次是魏大圣想吐血了,原来表弟弟埋汰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啊!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催促,“到底还说不说了?” 魏大圣举起手,“我来,我来,我知道……” 向大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嘿嘿笑着缩了缩脖子,不再抢话了,向大少这才道,“王玉那个女人从小就变态,也不知道是谁灌输了她那些思想,反正就是表现的跟正常人不一样。” “比如呢?”这二货说的这么笼统,谁能理解的了? “比如?”向大少绞尽脑汁的想,其实他哪里知道太多的细节啊,他对那变态女人又不感兴趣,可为了不让人家去问别人,也只能积极回忆了,“比如,她从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去学校摆的那排场比古时候公主驾到都隆重,身边跟着一圈的人伺候,据说她连吃饭都是要别人喂,还有什么来,对了,还有她用的东西必须都是特别定制的,显得她身份高贵,与众不同,特么的听说她洗个澡都和常人不一样,要用牛奶,真特么的恶心。” “还有么?”玉楼春也没觉得哪里很变态啊,最多就是公主病有些严重罢了。 “还有?”向大少又努力想了想,“还有她大学是在国外上的,是m国最有名的女子贵族学校,说咱们宏京是男女合校,不方便,特么的装的跟修女似的纯洁,其实骨子里最特么的恶心了。” 玉楼春总算是听出点什么变态来了,“你是说……她在外面有人?” 向大少忽然暧昧一笑,“你说的这么委婉做什么?直接说她在外面勾三搭四便是,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闻言,玉楼春倒是惊异了,“那赵景亭也知道?” 向大少嗤了一声,“自然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他愿意?”玉楼春还真是难以想象了。 向大少解释道,“愿意,所以爷说那个王玉是个变态,她在国外勾三搭四、包养男宠,她竟然也鼓励赵景亭在婚前找情人,呵呵呵,赵景亭的情人可不比王玉少多少,两个人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有什么不愿意的?” 玉楼春震惊的无言以对了。 这时,魏大圣忽然又举手,“我还知道她的另一个变态花样。” “什么?”玉楼春好奇的看过去。 “嘿嘿,听说王玉从来不在外面用公用的洗手间,不管有多着急,都得忍着回自己的住处解决,听说为此得过尿路感染,还落下便秘的毛病。” 玉楼春后悔听了,“……” 其他人也是嫌弃的撇嘴皱眉。 魏大圣不觉得自己说的多恶心,反而沾沾自喜自己提供了一个很变态的爆点。 这时,王锦忽然也开口,“王玉偷偷整容过,她的鼻子是假的,下巴也是磨出来的,胸据说也是隆的。” 玉楼春,“……” 其他人闻言,就都意味不明的看过去,王锦气定神闲的笑,“王家下人八卦时,我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众人嗤了一声。 苏思远忽然也淡淡的开口,“我好像听说过,这位王家的大小姐是个左撇子,有次她来翰文苑买东西,提笔写字用的便是左手。” 玉楼春古怪的看过去,苏思远被看得耳后有些红,“师妹,我就是随便一说。”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点点头。 阎华见大家都积极发言,也弱弱的举手,“那个其实我也听说了一点,就是,这位大小姐好像背上有块巨大的胎记。” 闻言,众人的眼神就都刷刷射过去,这个劲爆啊,这是私密啊,难怪那个王玉骨子里无耻,却从不穿太过暴露的衣服,原本还以为是故意走禁欲系,却原来是不能露! 魏大圣暧昧的问,“阎华,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她圈养的男宠?” “噗……”阎华忙摆手,“不是,我也是听人说的,小时候她不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吗,有时候也在院子里玩,我那时候陪在少爷身边,也认识几个人,好像是有一次那些小孩子闹着玩时,不小心扯断她的裙子肩带,然后无意发现了,然后就传出去了。” 魏大圣长长的一声“喔……”,貌似半信半疑。 阎华懊悔不已,看向阿武,想转移大家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于是,他道,“阿武,大家都说了,该你了。” 阿武黑着脸,“我不知道。” “啊?怎么会?你不是对京城的人都调查的很清楚么,你……” 阿武咬牙,“我就是不知道。” 阎华无奈,只好又看向念北,“您知道吧?”不是听说直觉很准来着? 念北静静的勾唇,“我也不清楚。” 阎华内出血了,怎么关键时候,一个个都嘴巴这般严实了,刚刚不是还都八卦的津津有味? 他又看向慕容秋白,可触上人家似笑非笑的眼神,将要出口的话就又咽了下去,这位少爷他可不敢问。 魏大圣唯恐天下不乱的热切高呼,“还有谁知道?还有谁?” 这时,电梯门恰好开了,玉楼春走出去时,无语的说了一句话,“原来男人也这么八卦!” 刚刚那几个八卦的男人表情顿时精彩了。 出了电梯,离着节目开始还有十几分钟,玉楼春便去了后台,除了念北和阿武跟着一起,其他人只能去演播大厅等着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望着人家的背影,眼神悠悠长长。 魏大圣不怕死的调侃,“哎吆喂,看看这望夫石,还一下子两块……” 慕容秋白收回视线,淡淡的笑,“放心,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魏大圣下意识的反驳,“不会!老子是什么人,老子……” 慕容秋白凉凉打断,“我会帮你的。” 魏大圣顿时面色变了,啥意思?将来会捣乱了? 慕容秋白优雅的笑着离开,向大少经过魏大圣时,踹了他一脚,“特么的敢笑话爷?等哪天你有女人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魏大圣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我收回那句话行不行?” “哼,晚了。”向大少扬长而去。 阎华摇摇头,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这位爷就是记不住呢? 苏思远也去了演播大厅,最后只剩下王锦,同情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被那两位爷给盯上,将来他的情路一定坎坷至极。 闻言,魏大圣更想死了,苦哈哈的问,“有什么补救之术么?” 王锦貌似认真想了想,“有,” “什么?”魏大圣一喜。 “将功补过。”王锦笑道。 “怎么说?”魏大圣不解的又问。 “刚刚在大厅里发生了什么?”王锦提醒。 魏大圣下意识的接口,“啊?你说刚刚的撕逼战?可那对小楼也没什么影响啊,要是有影响那两位爷不早就着急处理了?一开始王慧雪是想抹黑她,可后来不是庄墨来了吗,庄墨这一来,那些劲爆的陈年往事一说,谁还会胡思乱想小楼和庄默的关系啊?都关注那两口子后续进展呢,那婚是离了呀还是离不了啊?” 王锦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哪个?”狐狸什么的,就是一肚子弯弯绕。 王锦笑得有几分凉薄,“我说的是司云裳后来的搅局,依着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拿捏住了王慧雪什么弱点,让她来抹黑玉楼春,只是她没想到庄墨后来会豁出去不要脸面,她这才急了,她对庄墨还是有几分情的,当然不会真舍的和他离婚,否则当年也不会做下那等不堪之事坏了自己的名誉。” “然后呢?”魏大圣听的有点糊涂。 “司云裳在暗处见王慧雪顶不住了,要出卖自己,坏了她的计划,这才被逼现身,整出另一出来,这一出也是个难解的局,呵呵,她让王慧雪装抑郁,装精神失常,这样便可以掣肘住庄墨,还有庄墨的那个女儿,也是他的软肋,王慧雪为了留住庄墨,也是豁出去了,配合着装疯,当然她大概也有无奈之处,但是呈现给众人的却是这个不争的事实,如此一来,庄墨的婚还怎么离?先别说他舍不得伤害他的女儿,就是他狠下那个心,法律上也不会支持,只要王永义一句话,民政局的那帮子人谁敢盖章?” 魏大圣似乎有些懂了,懂了却有些不敢置信,“所以你说的那什么将功补过就是要我……帮庄墨把婚离了?” 王锦看着他挑眉,“难道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好?你要知道,玉楼春对庄墨可是很尊敬的,若说以前在宏京大学,谁对她最照顾,那是非庄墨莫属,要不然刚刚在大厅时,她也不会对王慧雪都手下留情了,为什么,还不是顾忌庄墨的脸面?要不然能让王慧雪那么得瑟?所以,你若是能帮庄墨把婚离了,这功劳大的绝对能抵消你的一切罪过。 末了,他还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声“阿门。” 魏大圣嘴角都抽搐了,“是,是,你说的都对,可他妈的我能做到么?” “为什么做不到?” 魏大圣瞪大眼,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我为什么的能做到呢?司云裳摆下的那个简直就是死局,她敢说王慧雪是精神失常,那么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就算请医生去鉴定,也一定讨不到好处,有这么一把尚方宝剑悬在头顶上,婚还怎么离?万一刺激的王慧雪发疯做出什么事来,我他妈的还不成了罪魁祸首?你确定这是在帮我想办法而不是陷害?” 王锦不以为然的笑,“司云裳想的这个法子是不错,可也未必没有破解之道,天地万物,自古都是相生相克的。” “然后呢?” 王锦抬步往大厅里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难住你魏少么?” 魏大圣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忿了一句,“狐狸果然是狐狸。” 这会儿,他要是还不明白,他也是傻了,这狐狸想帮小楼,可他却不方便出手,所以便借自己的手,啧啧,这腹黑的…… 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啊,那个司云裳为什么偏要阻止庄墨和王慧雪离婚呢?说什么跟王慧雪情深之类的他是万万不信的,可难道仅仅是因为顾及王家的脸面? 他不解的事,玉楼春也正在琢磨,司云裳想利用王慧雪来抹黑打击她,她能理解,她和王家大房早就结仇,跟司家也是水火不容,想要对付自己很正常,可她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干涉庄教授离婚呢? 王家的脸面就那么重要?就算重要,也不该是王慧雪来撑着吧?那就是一颗棋子罢了,王慧雪自己也应该明白,她不舍的庄教授好理解,可司云裳是怎么回事? 玉楼春坐在后台等着上场,念北帮她整理着头发,阿武守在外面,她有一间独立的化妆间,这是魏大圣特意给她准备的,可以不必和其他人挤一个。 据说这待遇媲美天星最红的女神。 前面舞台上一切都已经就绪,再几分钟,便是她出场了,这时,门外却响起一声,“你们九小姐在么?” 阿武看在庄墨的份上,态度还算很客气,“庄先生有事?” 庄旭轻笑,“是啊。” 阿武皱眉,“可小姐马上就要上场了!” “我知道,就几句话,说完就走,我也要上场呢!” 阿武还在为难,玉楼春在里面已经开口,“阿武,请人进来吧!” “是,小姐。”得了这一句,阿武很痛快的请庄旭进了门,又体贴的关好。 玉楼春看着他,淡笑着问,“找我什么事?” 庄旭很自来熟的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雌雄莫辩的脸上是一抹复杂的探究,却没说话。 玉楼春也不催,他看着她,她也打量他,他在人前一直塑造着呆萌清新的形象,秒杀各种年龄段的粉丝,他参演的电影也都红的不得了,魏大圣就不止一次得意洋洋的炫耀,庄旭是他最大的摇钱树,可此刻,他眼里有着不符合他那个年纪的幽深,让人难以窥见他在想什么。 半响后,直到玉楼春站起身来,庄旭才悠悠的开口,“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上这档节目?” 玉楼春笑了笑,“因为庄教授最喜欢看这样的节目。” 庄旭自嘲的一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个原因让我宁愿辞了一部国外大片也要来上这个节目。” “喔?难道是因为我?”其实她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玩笑的问。 庄旭有些懊恼,“你又猜对了,没错,因为你,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让他对你那般上心。” 庄旭说的他是谁,玉楼春自然知道,她好笑道,“你不会也误解我和庄教授的关系了吧?” 庄旭轻哼一声,“宏京大学里那么多学生,他生性又那般淡泊,对谁上心过?也就一个你罢了,我有些误会难道不应该么?” ------题外话------ 嘻嘻,下午,应该会有二更了,么么哒 第八十三章 风雨欲来 “然后呢?”原来她找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个? 赵紫春又快意的道,“小时候,王玉的公主病就很严重了,就算是迎夏在她面前都要低一头,比如她穿了件红色的裙子,那么别人就不能穿红色的了,否则就给你剪成碎片片,迎夏和她可是亲表姐妹,呵呵,可多少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你可知她为什么这次回国了么?” “为什么?” “呵呵……肯定是迎夏怂恿的呗,迎夏也去了王玉读书的那所贵族学校,迎夏恨你入骨,会不逮住机会撺掇王玉回来收拾你?王玉比起迎夏来,那手段……刚刚你也见识到了,王家少夫人一出手不同凡响吧?她调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了,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很多男人力挺,呵呵,她的后宫团也强大着呢,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资格。”赵紫春得意的说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意,想看到她惊慌失措、寝食难安。 可惜,她失算了,玉楼春勾了勾唇,嘲弄的笑道,“赵小姐可真是胸怀宽广,若是我没记错,这个王玉可是你未来的嫂嫂,你这般说她,就不怕她将来容不下你?” 闻言,赵紫春面色一变。 玉楼春又继续补了一刀子,“有这般厉害的主母当家,你们赵家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恭喜了。” 赵紫春咬着唇,这是她一直刻意去遗忘的事实,王玉嫁到他们赵家,赵家会变成什么样?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就同意了呢?联姻就那么重要?赵家就算不借王家的势力也已经发展的很好,为什么要戴上那么一顶绿帽子?连带着她有时候都觉得丢脸! 赵紫春努力压下狼狈的不堪羞恼,冷笑一声,逼视着她道,“你不用笑话我,你也光彩不到哪里去,你可知道王玉这个名字的来历?”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冷淡的道,“不知。” 赵紫春嗤嗤笑道,“你那么聪明你会想不到?呵呵,你不想听,可我偏要告诉你,你母亲是萧家的嫡女对吧,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迷倒了多少男子,王家的那位大少爷自然也躲不过去,可他那时候已经和司家定了婚事,为此还差点悔婚,可见对你母亲用情至深,你母亲叫萧暖玉对不对?闺名玉儿,呵呵呵,现在知道王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了吧?听说,当初选用这个名字时,司云裳死活不同意,她那么一个强势骄傲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儿身上留着情敌的影子?可是王家老爷子却支持,王家老爷子为何支持,不用我说了吧?” 话音顿了顿,她有些落寞嘲弄的又喃喃道,“玉字,玉字,哪怕是一个字都当成宝,都当成是一种念想,呵呵呵,王家一代代可真是痴情种啊,只是可惜,他们一腔痴情都成了流水,得不到半点回应,也难怪会因爱生恨,也难怪那几个女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那般恨你……” 听她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似的说着那些话,玉楼春一直不语,端起杯子静静的品着,云淡风轻。 看她这幅不痛不痒的模样,赵紫春就来气,好像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恼恨的低吼,“玉楼春,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一点不觉得膈应。”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开口,“赵小姐,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不会拿别人的肮脏污浊来影响自己的心情,更何况,天下之大,名字为玉的不计其数,难道我都要介意?在我的心里,我母亲是唯一的,我玉家的女儿每一个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就算用了那个字又能如何?画虎不成反类犬,东施效颦罢了,我若是介意,才是真抬举了他们。” 闻言,赵紫春紧紧的盯着她,有些惊颤,又有些嫉妒,嫉妒她这份从容不迫的自信和笃定,更嫉妒她那份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尊贵和大气,曾经她以为自己也是这般的,贵为豪门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现在,她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她的面前搬弄是非,还妄想去打击她,然而最后难堪的还是自己。 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像之前的王慧雪一样,骄傲如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地步? 她颓败的站起来,冷艳的脸上微微苍白,“玉楼春,但愿你永远可以活的这般自信,不管将来和谁对上,你都能像刚刚那样优雅从容!”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道,“谢谢。” 赵紫春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越过她,落在远处的那人身上,白色的衬衣一如从前,可人却不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了,他的冷漠疏离给了所有人,包括自己,却唯独落下一个她。 她还怎么抢、怎么争? 慕容秋白见她看过来,漠然的撇开脸,赵紫春凄楚自嘲一笑,转身,挺直脊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玉楼春一叹,其实赵紫春并不算是很坏,至少比起司迎夏、秦水瑶、王玉等人来,她要好很多,她最大的错处,便是爱错了人而不知放手,任由嫉妒吞噬越陷越深,最后…… 最后的结局谁又能看清楚,包括自己,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司迎夏去了国外,还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只等给她致命一击,而王玉又回来了,那个女人又要给她制造什么麻烦呢? …… 回到祖宅后,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就离开了,两个人再不舍,也不敢坏了规矩,万一留下后被打上妾室的烙印怎么办? 玉楼春好笑,却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不粘着她,晚上也能睡个好觉,她若是没有料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只怕不会消停,那些人一定还会再出手的。 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 等到晚饭后,她便让阿武请了那几位老爷子来凤楼商议,几人听到在演播大厅发生的事后,表情也凝重起来,王家大房的人谁也不会小觑了,之前都是三房的人在蹦跶,大房就算出手也是拿着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当枪使,然而现在司云裳沉不住气都出面了,这也意味着两家的战争开始了。 接下来有的一场硬仗要打了。 其他人相助是如虎添翼,可最重要的还是要依靠自己去面对。 一个多小时的商议,最后制定了一系列的防御措施,对玉楼和祖宅,都有了相应的安排。 只是送走那几位老爷子后,玉楼春还是觉得心里隐约不安,反复斟酌思量,力求护的密不透风,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可总觉的缺了点什么。 见状,念北平静的道,“小姐,百密还有一疏,有些事防不胜防的。” 闻言,玉楼春倏然一惊,别人的话她不一定听,可念北的直觉?“念北……” 念北微笑着安抚道,“小姐,有事并不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玉家此时不是固若金汤才好,而是发现弱点和短处,早做处理最好,只有不断的修正进取,玉家才会越来越强大。” 玉楼春顿时豁然开朗。 接下来的日子,她便淡然以对了,该做的措施都做了,该来的她也挡不住,念北说的对,玉家东山再起,存在很多的问题,若是等着自己发现,只怕是个很漫长的纠正过程,而敌人就不一样了! 所以有句话说的好,有对手才会有成长,而对手越强大,你也会成长的越快。 成就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这些日子里,玉楼的生意照做,虽称不上是门庭若市,却也顾客不断,有玉楼春做节目造成的影响力,还有对几百年世家的好奇和仰慕,即使夏家依旧铺天盖地的打广告战术,还是没能把玉楼击垮。 一东一西,分庭抗礼。 当然玉楼的玉石品质也是吸引顾客的最根本保证,但凡来的,就没有不喜欢的,一掷千金的豪举也有,囊中羞涩依依不舍的也有,只是来一睹为快的也有,金良一律温和相待,谦和有礼,不管你是贵族豪门还是平民百姓,玉楼呈现出来的待客之道都是一致的。 一家店铺,最重要的两样,质量和服务,玉楼都做到了无可挑剔,这一点也被京城的各行各业引为范本所津津乐道。 对金良来说,近期他最上心的还是提防着有人背后下手,所以他处处小心翼翼,唯恐给别人把柄抓,然而一天天过去,玉楼一直很安静,连个闹事的都没有。 只是越这样,却越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之前几人最担心的祖宅,这段日子也风平浪静的很,花伯时刻警惕着,白天晚上都有人巡视,各个角落里也安装了防御设备,却都没有半丝动静。 扈庸守住大门,结果,也没有一个人上门找茬闹事。 唯一来的两个客人,便是之前玉楼春邀请过的胡璃和楚南,两人在周末时来吃过一顿饭,对祖宅的的一切都赞不绝口,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除此之外,祖宅安静的不像话。 当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是这里的常客,几乎天天过来陪他,三人在一起多半时候都是凤楼度过的,有时候她和秋白下棋,谈论眼下的京城变动,有时候则是向大少陪她练习枪法,原本她不想学,可向大少觉得自己琴棋书画没一样能拿出手来的,就枪法好,她不学,怎么显出自己的重要和用处来? 最后‘晓之以情、动之于理’,总算让她学了,向大少便有种为人师表的骄傲感。 在一点上,倒是没有人反对,哪怕向大少为此得瑟,也没有谁给他脸色看,毕竟学好的枪法,便是多了一样自保的本事,问天下谁的枪法最好,自然是非向大少莫属,多少人都求不来他的指点呢。 三人在一起腻歪时,阿武总是躲开的,就算他不走,阎华也会拉着他,凤楼又不是别处,谁还能闯进来闹事啊?再说有我家少爷在呢,那闹事的人得多不长眼往枪口上撞啊? 就算有事,也是后院那点事,他们留下来也无用,没得看争宠戏码看得一身火。 可念北是不会离开的,下棋的时候,他就在边上观战,练习枪法的时候,他也会陪着看,当然最重要的职责还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简直到了无与伦比的体贴程度。 那两位爷再吃味,也挑不出一点刺来,人家帮他们伺候的她这般熨帖,看着那张俏脸一点点的更美艳动人,那一身本就玉石般的肌肤更细腻白皙,他们还能说什么? 难道近在眼前的福利还能拒绝? 当然有时候,两人醋的厉害了,也会想法子,一本正经的带她出去,美其名曰是约会,其实是拐了人到自己的地盘上一解相思。 开了荤的男人那就是狼啊,一天不吃肉能忍,两天不吃就饿红了眼,三天再不吃一口,还不得疯了? 两只狼疯了的后果有多么可怕,玉楼春领教过不止一次,所以为了自己不被吃的渣都不剩下,她也就隔三差五的默许他们一次,免得积攒的精力太多,一下子发泄出来,最后累的还是她。 每到这种时候,念北就很安静的在外面守着,虽然那两只狼选的房子都是隔音的,可是阻断了声音,搁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啊。 阿武心里是同情的,他对小姐没有非分之想,守在外面都尚且有些难为情,想到念北的心思,他就委婉的不止劝了一次,让他暂时离的远一些也好啊。 可念北总是淡淡的笑,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只有在阿武催的急眼时,才平静的道,“这种事习惯就好。” 阿武难以理解,“是麻木吧?” 念北摇头,“怎么会是麻木呢?阿武你不懂的。” 阿武无言以对。 他是不懂,不懂明明对小姐也有情,怎么就能做到面对这样的画面而心如止水? 这种爱,他不懂,在他看来,爱一定是自私的,是有强烈独占欲的,就算只能是小姐的男人之一,可最起码也该有些吃味和酸涩吧? 还是说他都隐忍在心底了? 阿武仔细看过念北的神情,没有半分的伪装,那么只有两种猜测,要么不爱,无所谓小姐和哪位少爷恩爱,要么就是爱到深处无怨尤,可以接受她的一切。 阿武不知道的是,念北面对他的同情和不解,心里却总会有丝丝缕缕的甜蜜和幸福溢满,不是不酸涩,不是不吃味,而是心里装着太多的甜蜜心事,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和她住在凤楼的日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人,只是这一份特别的对待,便让他心生欢喜,更不要说,他还在偷偷的做着那件事。 每当夜深人静,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清浅之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走去她的床前,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像是上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那种味道,她的味道。 他曾坐在她的床边,一夜到天明而不觉得无聊,他也曾用指尖细细的描绘她的容颜,仿佛触摸无价珍宝,他也曾一点点的在那张俏脸上落下属于他的痕迹,却在最渴望的那一抹温软嫣红上停下。 那是他最后也最深的渴望,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品尝过,便是万劫不复。 若是撇去那风雨欲来的不安,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算的上是美好的,闲时谈情说爱、下棋练枪,有正事是几人一起商量解决,周五下午他们陪她去录制节目,一切看起来都是美好的。 玉楼春原本猜想最容易出事的环节也平安度过,节目录制的再顺利不过,随着一期期的节目播出,她的声誉和人气也越来越高,甚至高过了那些红遍z国的女神们。 这样的局面肯定不会是王家所想看到的,不管是玉楼蒸蒸日上的生意,还是玉家祖宅在国人心目中的分量,抑或是玉楼春愈加登高临顶的地位,王家该是竭力打压才是,可过去的那些天,他们似乎放任不管了!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八月底,离着开学还有一天了。 此时的京城,看着还是风平浪静,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气氛,让人猜忌不安。 这最后一天,那两位爷没再来祖宅陪她,而是去了学校,两人还有一年才能毕业,所以去报道了! 玉楼春难得一个人清净一天,坐在凤楼前荷花池上的回廊上看书,魏校长亲自给她打电话,确定了她开学便给考古系大一新生当老师的事,也就是说明天,她就走马上任开始授课。 授课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前世原本的生涯规划便是留校当老师,和自己喜欢的古玩玉石打一辈子的交道,只是后来生变,跟了夏中天,从此只知道利益和谋划,失去了本心。 还好,这一世,老天又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当然要更珍惜。 所以,哪怕她对那些专业知识早已烂熟于心,此刻还是很认真的翻看着,不时的用笔勾画一下重点知识,好方便在课堂上讲解。 念北坐在另一侧,安静的切着水果,一颗颗普通的水果经过那双巧手的雕琢,慢慢的变成精美的艺术品。 阿武这次没回避,远远的看着,最近连粗线条的他都觉得有些不安,只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更加警惕一些,以确保万无一失。 清风徐徐,荷叶田田,花香溢满心间,静谧无声的让人沉醉。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打破这方宁静。 玉楼春放下书,拿过手机来一看,居然是卓婷,她微笑着接起来,“卓婷,来学校报道了?” 那边也声音含笑,“是啊,早上刚到。” “都安排好了么?” “嗯,还是住在原来的宿舍,只是你们三个退出去后,又住进来几个,还有些不适应。” “习惯就好,我们当初刚住在一起时,还不是各种别扭,多认识几个朋友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卓婷顿了一下,尽量轻松随意的问,“小楼,你最近过得可好?” 玉楼春笑笑,“应该算是好吧?” 没有人来找她的茬,她最近这一个多月都安静的不得了。 那边默了片刻,才感慨的笑笑,“小楼,你知道的,我活的有些过于现实而认命,也曾无聊时想过我们几个人的归宿,真的,很冷静理智的想过,我想到楚南会进了夏氏集团上班,也想到胡璃会改行走她最渴望的那条路,可唯独没有想到你……” “想到我什么呢?” “没有想到你……变化最大。” “卓婷,那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我还是我啊!” “小楼,我懂,你不忘初心,这点最难能可贵,可是你怎么能还是原来的你呢?你要承受多少的荣耀尊贵,就要背负多少的责任,你是玉家的九小姐,天下也就那么一个九小姐,我听胡璃和楚南描述过,那一日乔迁的壮举到现在还被京城人津津乐道,还有你住的祖宅,那可是几百年的古董建筑……” 玉楼春笑着打断,“卓婷,你什么时候有空了也可以来玩啊!随时欢迎。” “小楼,我……” “卓婷,几个人里,胡璃喜欢小聪明,可有什么事都掩藏不住,楚南喜欢直来直往,凭冲动做事,只有你心思最深,唉,你还需要让我猜你到底要说什么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那边似乎一下子哽住了,半响,才小声的问,“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么?” 玉楼春笑骂,“当然是,不然我接你电话做什么?” “小楼,小楼……” “傻瓜!” “对不起,小楼,我以为我们……” “你再这般,我可就会以为你想骂我狗眼看人低了!” “呵呵呵……好啦,我道歉,我就是……有那么一米米的自卑在作祟,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的,只是怕高攀了!” “去你的,乱想什么呢,楚南都没有觉得怎么着,你倒是先自卑上了!” “呵呵呵……楚南跟我描述去你家做客时,都语无伦次的,说是感觉穿越了一样,说她就像那刘姥姥,唯恐在你家人面前表现的畏畏缩缩的给你丢脸呢!” “没有啦,她表现的很好,这样吧,等开学后,你们有空就常来玩,来的次数多了,便看什么都习以为常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 “好,那我可要开始准备了,嘻嘻,是不是要先去买一条贵一点的裙子?”卓婷也玩闹起来。 玉楼春笑,“好呀,让胡璃和楚南也打扮漂亮了来,我正好给你们办个相亲会。” “呵呵呵……胡璃估计会高兴坏了。” “你也可以啊!” “我,我还是算了吧!”卓婷的声音落寞下来。 “卓婷,你难道……” “小楼,不用劝我,我都知道的,好啦,不说这个了,对啦,听说你明天会来给大一新生上课了是不是?” “是啊,你怎么知道了?”这事,她还没告诉她们几个人呢! “呵呵呵,我想不知道都难啊!整个宏京大学都传遍了,说是玉家小姐要来当老师,还是位倾国倾城的美女老师,这么劲爆的消息还能捂得住?你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你来呢,好多外系的学生都眼红今年大一的新生,说他们是烧了高香才遇上这种好事,你啊,就等着明天被热情的学生们堵门吧!” “天……”玉楼春抚额苦笑,“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呵呵呵……灾难也是别人求之不来的,你就偷笑吧!”话落,她又不解的随意问了一声,“对了,小楼,你知道庄教授的事么?” 闻言,玉楼春面色认真几分,“庄教授?什么事?” 卓婷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一来,就听到些风言风语的,看来胡璃当初的八卦没错,庄教授和他的夫人感情不好,这些年不过是为了他们的女儿才勉强维持着,庄教授另有所爱,现在啊,两人都分居了呢。” “分居?” “对啊,庄教授搬到学校分给老师们的单身宿舍来住了,很多人都看到了。” 玉楼春没说话,看向念北,念北无声的点点头。 那边卓婷又道,“还有啊,听说庄教授请了长期的病假,暂时不授课了,唉,我还想读他的研究生呢,这下子,会有很多人失望而归了。” 挂了电话,玉楼春就喊了阿武过来问,“庄教授真病了?” 阿武道,“小姐放心,庄教授没有病,不过是……他自己觉得没脸继续教课,所以暂时回避一段时间。” 闻言,玉楼春心里稍安,“那两人分居的事呢?” “分居的事属实,经过那件事后,庄教授就搬出来了。” “王慧雪没闹?” “她怎么闹也没用,庄教授铁了心了。” “庄教授的女儿呢?能接受?” “庄教授的女儿也不是小孩子了,庄教授应该是跟她认真谈过了,她就算是不支持,但也不会再无理取闹,当初的那件事,如今也瞒不住,自然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有那样的母亲,对那个小姑娘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还怎么去闹庄教授?” 玉楼春感慨的叹息一声,“那一家子也真是……难为庄教授了。” “小姐安心,据说魏总已经开始插手管这件事了。” “什么?” ------题外话------ 嘻嘻,今天又是一更了,周末愉快哒,木禾最近好忙,用力挤也就只能就挤出这么一点了,在心里说了好几遍的奋起,可事到临头却力不从心,嘤嘤嘤,是不是年纪真的老了? 第八十四章 牵扯到萧家 “什么?”玉楼春惊异的问,“魏大圣插手去管了?” 阿武点头,“是的,小姐。” “他怎么会愿意管这等事了?”玉楼春不解。 阿武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到,“好像是王锦给鼓动的,咳咳,魏总得罪了两位少爷,怕被打击报复,王锦便出了这个注意让他将功补过。” 玉楼春闻言沉默了。 阿武不知道再怎么继续,求助的看向念北,念北含笑,轻声道,“小姐,锦二爷有心,您也可以有义,无需觉得是负担。” 玉楼春抬眸看向他,他又意味深长的道,“他愿意帮您,是出自真心,您的接受便是对他最好的成全和回应,至于其他……他也总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时候,您若是只想看成是人情来往,到时还了便是。” 闻言,玉楼春心头轻松了几分,呼出一口气,这才看着阿武又问,“那魏大圣都做了什么?可有进展?” 阿武正暗暗钦佩念北,三言两语便可以让小姐释然,自己只怕一辈子也做不到,难怪爷爷曾说念北就是主子给小姐的解语花,听到问话,忙压下那些,回答道,“魏总先从王慧雪的病入手,找了几波的医生上门,王慧雪倒也配合问诊检查,可是结果……” 玉楼春声音凉了,“结果和司云裳说的一致对不对?” “是。”阿武也有些不解,“魏总找的医生都是可靠的,绝不会隐瞒,更不会陪着王慧雪演戏,可他们最后的诊断结果还是一样,王慧雪确实有抑郁症,还间歇性躁狂,还说严重的话,会精神分裂。” “那可有说怎么治疗?” “首先不要受任何刺激,让家人给予关爱,再辅助药物,可医生也说了,精神性疾病,很难彻底治好,也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病人和家属的配合,只是现在庄教授根本不在家,而王慧雪据说也拒绝吃药。” 只这一点,那精神病就别想治愈了!病治不好,婚怎么离? “那魏大圣可还有想别的办法?” “有的,可别的路子也不通,民政局里负责离婚的那几人都是王家提拔上去的,他们只要揪住精神疾病不予离婚的法规就好,不管谁去都是这句话,据说魏总私下都动用黑势力威胁了,可那些人还是不松口,他们被逼无奈也实话实说了,要是他们准了,后果还是一个死字,王家的人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这样吊着,魏总也就是威胁,总不能真的把人给杀了,不然捅出去被王家抓住把柄,那婚就更别想离了!” “那现在魏大圣在做什么?”玉楼春皱眉,这事比她想的还要棘手。 “正焦头烂额的想办法呢,那位爷也是个不服输的,一开始应了王锦大约也就是好玩,可被挫伤了两回,倒是激发出血性来了,扬言这事他管定了!” 玉楼春沉吟着,刚要说什么,念北忽然开口,“小姐,念北虽不太懂医术,可跟在夫人身边多年,还是听说过一些,好像服用某些药物可以致人精神异常,出现疯癫之症,不过那是暂时的,药物的效力减退后,人便恢复正常。” 闻言,玉楼春眼眸一亮,拿出手机来就打给萧何,那边接起来,第一句便是没正形的调笑,“小楼是不是这么多天不见我想我了?” 玉楼春笑骂,“你倒是也绝情,说不管就不管了,金爷爷说,从那天后,你就再没去过玉楼。” 闻言,那边嘿嘿一笑,“我不是忙吗,月底结账我还是跟金老爷子通过电话的,金老爷子说,我不去后,玉楼的生意更好了,噗,你说听到这话,我还敢去么?” 玉楼春失笑,“那是金爷爷挤兑你呢,玉楼最近生意好跟你来去没关系啦,再说,你就算不去玉楼,祖宅也可以来啊!” “祖宅?”那边夸张的叫起来,“小楼,我也得敢啊,就算我敢,你也得有空陪我啊,那两位爷霸占的你密不透风,我能插进去?” 玉楼春俏脸一红,有些无言以对了! 那边又哀叹,“再说了,我去干什么啊,看你们秀恩爱?噗,那不是让我送上门找虐受吗?” 玉楼春咳嗽一声,“那个你最近没去找夏夜?” 闻言,那边的萧何更加哀怨了,“唉,我这边忙,夏夜那边也忙的天昏地暗,你是不知道啊,魏大圣那变态简直把那俩孩子当成奴率来操练啊,我有一次悄悄去看,差点心疼死了,找大圣理论,可大圣说了,想要出头,这些磨难都是最基本的功课,最要命的是那俩熊孩子也不觉得受虐,竟然乐在其中!这说这叫什么事啊?” 玉楼春叹息一声,“他们俩太想出道了,自然愿意受那份罪。” “是啊。”萧何也无奈,又哀怨的哭诉,“那俩孩子对你也真是有心了,小楼,我越来越嫉妒你了。” “好啦,不跟你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萧何神色认真起来。 “是这样,我想跟你请教一个医学上的问题,有没有哪种药物让人吃了可以导致精神暂时失常?” “暂时失常?” “对,暂时,不是不可逆的。” 萧何皱眉,“我想想……” 玉楼春也不催,半响后,萧何才斟酌着道,“损伤神经的药物不算是稀罕,很多西药都可以做到,但是那些都是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说失常了就恢复不了了,暂时性的失常,还真是不多见,至少西药不太容易做到,中药神奇些,我回头问一下父亲,他老人家应该更熟悉。” “好,这事有些着急,你可别忘了。” “放心,我懂,你是为了庄教授跟王慧雪离婚的事吧?” “嗯,魏大圣找了几波医生去,都没发现什么破绽,他当初没找你么?” 那边萧何嘿嘿一笑,“跟我抱怨过,可我是个妇科医生啊,对神经系统的疾病并不擅长,再说那时候也没想过是药物控制,他以为是王慧雪故意装的呢。” 玉楼春闻言有些不解了,“萧家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最初是中医起家,不是中医为主,不分各个学科的么,你怎么只懂西医呢?” 萧何苦笑,“是,萧家是中医世家,就算是现在,萧家直系的一脉也是以中医为主,那是基本功课,可你忘了,老爷子不待见我,怎么会教?我倒是可以跟着父亲学,可那时候骄傲啊,就跟老爷子叫了劲,你不教我,我还不稀罕学呢,所以对于中医学,我就是个半吊子水平,一知半解的。” 闻言,玉楼春语气微沉,“那现在呢?你回去萧家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收获?” 那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收获还是有的,呵呵呵,至少又回到萧家了,老爷子虽然还不给我个好脸色,但至少没撵我出去不是?我也已经辞去市医院的职务,重新去萧家名下的医院上班了,老爷子再不待见我,可我也是萧家的嫡孙,他不会不给我个位置,至于其他,再徐徐图之,一口也吃不了个大胖子不是?” “表哥,你受委屈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玉楼春心里却觉得发酸,被自己的亲人这般不待见,那滋味…… 萧何不以为意,“呵呵呵,没事,我脸皮厚着呢,这点事算什么啊?萧家我是势在必得!” “嗯,你一定会做到的。” “必须哒!” 两人又聊了两句,萧何便挂了电话,说是找父亲请教去,一会儿有结果了再给她电话,玉楼春应了,挂断电话后,面色凝重的问阿武,“萧何在萧家过的很艰难么?” 阿武纠结着,不知如何说。 玉楼春道,“实话实说。” 阿武这才开口,“小姐,其实还好吧,若是一般人只怕受不了那个委屈,可是萧少爷心理素质强大,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也许是他伪装的不在意呢。” 阿武不说话了。 念北平静的道,“小姐,对萧少爷来说,这便是一次浴火重生的磨练,是一飞冲天还是安于平淡,都在此一举,世间但凡成大事者,都必要遭受这一难,不管是辛苦其体魄,还是磨砺其心志,都是一种蜕变,萧少爷能有这种机会,其实对他而言,是一种幸运。” 闻言,玉楼春失笑,“念北,似乎什么事在你眼里都有它积极进步的一面。” 念北轻笑,“眼里看到的是阳光,那么世间万物便是阳光普照,眼里若是只看到阴霾,那么幸运也会离自己而去。” 玉楼春回味着,片刻点点头,“你说的对。” 念北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顿时犹如投入点点碎光,柔声到,“小姐过奖了。” 玉楼春眸子闪过,又看向阿武,“萧何说,月明和夏夜训练的都很辛苦,可有此事?” 这段时间两人倒是也经常给她打电话,只是报喜不报忧的…… 阿武说到,“是辛苦一些,但是没有萧少爷说的那么严重,我们派去保护他们的人都盯着呢,若是有太过份的,肯定会告诉您的。” 闻言,玉楼春放心了些,手机还没有响,书暂时也看不进去,她又随意的问,“最近夏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夏中天最近可是废寝忘食的很,据说总是最后一个下班,在办公室过夜也是常有的事,夏氏集团的员工们都为此大受鼓励之类的,夏起越就消极些,请了病假在家休养,很少出门,潘金枝也深居简出,素常和她来往的人也都断了联系,夏中媛更是跟消失了似的,总之那一家子,就夏中天还在外面露脸,其他人……”阿武不屑说了。 玉楼春听完,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念北的视线淡淡的看过来,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像是什么都看透一般,忽然让她有些不能面对,撇开脸,她有些气息不稳的又问,“司家和赵家呢?” 阿武想了想,“这两家最近倒是很安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司家和王家三房在生意上有过几次冲突,以前司家都比较好说话,不过这一回据说没给留面子。” “嗯,司泽海和王誉就算没有我们从中离间,他们也是结仇了,就冲着断了王家三房的根这一点,这仇怨和化解不了。” “是,王家那位三夫人可是一直盼着重孙子,这是绝了她的念想,她如何能咽下那口气去?” “对了,司泽海的夫人是王永义的妹妹,两人关系可好?” “两家的利益关系是连在一起的,貌似是不错,没听说有什么嫌隙,毕竟他们两家是换亲,这样的联姻更是亲上加亲,很难拆散。” “嗯,那司泽海的夫人叫什么名字?” “王永香。” “性子可是个厉害的?” “是,强势凌厉,很有王家一贯的风气,还非常善妒,所以司泽海这些年在外面连个情人都没有,这在豪门世家里可是独一个,哪怕王永香生司迎夏时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她也不给司泽海机会纳妾,宁肯让他那一支断了根。” 玉楼春勾起唇角,“大约是断不了根了。” 闻言,阿武脑子里一闪,“您是说您的那个……” 玉楼春点头,“阴差阳错,秦水瑶既然跳了进去,依着她的性子,一定会为自己的牺牲争取最大的利益,司家的夫人之位她就算不敢肖想,可生下嫡长子这样的好事,她还是不会放过的,司泽海爷一定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儿子来继承家业,两人一拍即合,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话语一顿,她又问,“秦水瑶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阿武皱眉,“她自从被夏氏辞了后,就一心守在她的那个服装店里,那家店的位置是黄金地段,所以生意还不错,她住在那边的一家高档公寓里,平时倒是没有和什么人有太多的联系。” “可有发现司泽海进出那里的行迹?” “司泽海可是只老狐狸,他精着呢,咱们的人还真是不好跟踪他,不过小姐想要查,我便让人多加注意一些,只是您要那些是想……” “我们总不能一味的只等着他们王家给我们找茬不是?也给他们找点事做!” “是,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一定找到证据。” “嗯。” 阿武拿出手机,退开几步去打电话了,这时,玉楼春的手机也恰好响起,她飞快的接起来,“怎么样?舅舅怎么说?” 那边萧何的声音似乎有些沉重,“小楼,事情只怕有点棘手了。” 玉楼春心里一沉,“到底怎么了?” 萧何揉揉眉头,无奈的苦笑,“刚刚我问父亲了,他对庄教授的事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向来不喜欢京城的那些八卦,只爱钻研医术,我便也没说,只问他有没有那种药物可以让人的神经暂时失常,可过后不留痕迹,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伤害,我怕他起疑心,所以故意问的很随意,谁知,父亲听了后却很惊异,再三问我为什么忽然好奇这个,小楼,你不知道,父亲在我印象中从来都是温吞的,哪怕有再大的事,到了他这里也激不起多大的浪,可这一次,他脸色都变了……”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萧何缓了一口气,才又继续,“我看实在瞒不过,便和他说了实话,说庄教授想和王慧雪离婚,可关键时候,王慧雪却忽然精神失常了,大家都知道那是装的,但是找不到证据,医生也检查了,症状什么的都属实,然后父亲听完这些就沉默了,好半响,才跟我沉重的说,那种药物是有的,不是一种中药,是好几种中药混合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最要命的是,那个药方子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现在你可明白了?” 说到最后,萧何声音都疲惫了。 玉楼春心里也凉飕飕的,“药方只有萧家才有对吧?” 萧何苦笑,“对,只有萧家才有,而且还不是每一个萧家的人都有资格有,比如我就不知道。” “那知道的人多么?” “很难说,依着规矩,只有近亲的人才会有,老爷子当年是一妻一妾,正妻便是我奶奶,也是你外婆,只生下我父亲和你母亲两人,妾室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现在萧家的二房和三房,那个女儿嫁到赵家,便是赵景亭的母亲,我父亲,二叔,三叔,还有他们两家的几个弟弟都是知道的,那几个庶妹依着规矩是不该知道,但是三叔家很宠女儿,说不定也没有瞒着多少,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对那两家多有栽培,所以……” “萧隽是你二叔家的吧?” “对,二叔家也是一子一女,萧隽也是外界所认为的最能继承下任家主的人选,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确说,不过对他倒是另眼相看些,当然,三叔家那几个儿子,他也很上心,平时都带在身边教导,三叔家的那几个堂弟嘴巴甜,会来事,这些年在萧家暗中培植了不少的势力,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萧隽就低调了,他一心只喜好医术,倒是没有多少争夺之心。”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木禾休息,嘻嘻,去看房子了,在外面跑了半天,所以更新的晚了,字数也不多,明天就好啦,妹子们体谅哈。 文中涉及到的医学知识有些不是很符合现实哈,是为了情节的发展需要,所以多少有些出入,勿要考究喔。 第八十五章 玉楼出事了 闻言,玉楼春沉默了片刻,眉头皱起,声音凝重起来,“表哥,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三叔那家人出了问题,萧隽我也见过,还与他聊过几句,他坦荡磊落,言明没有那个本事来继承萧家的家业,想让我劝你回去,这样的人不会起那个害人之心,而你三叔家……” 萧何悲凉的叹息一声,“小楼,我知道,豪门里为了争名夺利,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了,所以我以前根本不稀罕和他们抢,但是现在我变了,不止是为了给你一个可依靠的娘家,也是为了萧家,若是萧家真的落在他们那一房人手里,那萧家还是萧家么?姑姑若是知道了也会痛心疾首吧?” “嗯,所以我们这次一定不能心软,不管背后是谁干的,必须揪出来,不能让他一个*害了整个萧家的声誉。”玉楼春神色果决凌厉。 萧何问,“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玉楼春沉吟着道,“你先不动声色,暗暗关注一下你三叔那家人的最近动向,看看和王家、司家的人有什么来往吗,我这边也会让人去查找证据,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有痕迹可寻。” “好!” “还有问舅舅,这种药物可以有什么解除之法吗,总不能让王慧雪用一辈子,那庄教授也会被拖垮的。” “行,我一会儿再问问父亲,父亲受了点打击,现在还难受着呢,他这辈子太看重萧家,萧家出了这样的败类,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嗯嗯,那你多宽慰一下舅舅。” “放心吧,这几天你也多注意一下,我总觉得最近安静的有些诡异,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有那两位少爷护着你,我本是不担心,可王家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那几个老的,手段阴损着呢,有备无患。” “嗯,我知道,你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我帮得,可别不说。” “好。” 挂断电话,玉楼春表情还是很凝重,“王家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阿武认真想了想,皱眉道,“还真没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王战天基本上都待在大院里,足不出户,王家那个老太太和周月眉也是一样,王永义兄弟三个日常行踪也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唯一比较高调的便是王玉了。” “王玉?” “是,她倒是也没干什么出格的,就是经常出入各种聚会,她回国后也办过几场,邀请的都是京城上流社会的那些豪门贵妇还千金小姐,名目繁多,什么谁家过生日,要么就是慈善晚会,总之,她几乎每场必去,而且还大出风头,现在每天的报纸上,娱乐版都被她霸占了一半去,据说天星和捧月的名下的明星们都不如她话题多。” 说完,阿武有些不解的又问,“小姐,您说她整这些做什么呢?跟夏中媛一样喜欢孔雀开屏?” 玉楼春冷笑着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让人查过,她在国外时并不是很热衷这种事,她高傲到变态,除了皇家贵族之间的聚会,一般的她可是不会屑于去的,如今到了国内怎么就……来者不拒了?” 玉楼春说到,“阿武,她那是在炫耀,或者说是在示威。” “什么意思?”阿武纳闷。 这次是念北含笑开口解释,“阿武,那些聚会可有邀请小姐去?” 阿武摇头,下意识的道,“小姐又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念北道,“阿武,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那些所谓的上流圈的聚会,都有意无意的跳过了小姐,有的是忌惮王家的势力,有的则是明哲保身,不管是哪一种,却都不会忽略了王玉,王玉大张旗鼓的去,也是在间接的昭告京城的人,上流社会里,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公主,而小姐连那个圈子都进不去。” 闻言,阿武顿时恼恨,“那个王玉真的太无耻了,小姐是不稀罕,她倒是好,还拿这个做起文章来了,但是有用吗?慕容家和向家,魏家,苏家,甚至萧家,都是支持小姐的,她的伎俩充其量就是个跳梁小丑、滑稽可笑。” 念北不慌不忙的提醒,“阿武,可是京城不止是那几家,还有很多小的家族,单独一个拿出来并不足畏惧,可一家家的联合起来,就是不容小觑的力量了。” 闻言,阿武顿时有些急眼,“那怎么办?这种事还真没法阻止!” 念北看向玉楼春,玉楼春轻笑着道,“不用担心,那些所谓的聚会,也不过是一种形式,王玉善于用这种形式来抬高她自己,她却不懂,真正的贵族世家根本不屑这么做的,我们玉家本就隐世,玉家的小姐何时随意抛头露面过?” 阿武眼睛亮了,“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话落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是我愚钝了。” 玉楼春摇头,笑道,“没有啦,你的担心也有一些道理,王玉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此来打压玉家,让京城的人只知道有王家,那过些时候,找合适的机会,我们也回击一下,免得让她唱独角戏。” “是,小姐。” …… 中午吃饭的时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来了,一个脸色还好,可那一只却沉的像是要下雨。 饭桌上,玉楼春纳闷的问,“这是怎么了?”还有敢给这位爷气受的?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放下筷子,“还不是学校里的那些狂蜂浪蝶,特么的都满园了,爷清理了一上午都清不干净,不然早就回来了。” 玉楼春嘴角一抽,原来如此,她就奇怪两人去学校报到怎么用了那么久,感情忙活吃醋去了。 “玉楼春,你能不能不去当老师啊?”向大少恼恨的问。 玉楼春摇头,“不能。” “为什么?”向大少很不甘。 “原因有三个,第一这曾经是我的梦想,是我喜欢做的事之一,第二,这是庄教授对我的抬爱,我不忍辜负他的好意,第三,我不会做那档鉴宝节目一辈子吧?那个的初衷是扩大玉楼的影响力,等到节目结束,我该做什么呢,难不成只待在祖宅?这一代,玉家不会隐世。” 向大少闻言,下意识的道,“你可以去玉楼啊。” “玉楼有金爷爷就足够了,再说我其实对做生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可,可也许还有别的选择啊,为什么一定要当老师呢?玉楼春,你是不知道,整个宏京大学里,只要是雄性就都躁动了,特么的跟春天来了似的,你让爷怎么舍得让你去?” 玉楼春好笑,“有你和秋白在,那些人再躁动也没有机会好不?再说,我有你们,其他人也看不上。”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就看了对面的念北一眼,念北安静的吃饭,眉眼不动。 向大少被情话安抚的心里熨帖了些,语气软化了,还带着一丝‘撒娇’,“可爷就是吃味怎么办?”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你换个角度看啊,这事其实是好事。” “好事?” “对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看到了。” 闻言,向大少顿时眼眸亮了,“对啊,开学后,爷和秋白是要去学校上课的,那岂不是要一整天都见不到你,你要去当老师,我们不就见到了?” 玉楼春点头。 谁知,向大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激动了片刻后又皱眉了,“不对啊,那明年我们俩毕业后怎么办?秋白要从政,爷也不想读研,你还在留在学校,岂不是又落入狼群里?” 玉楼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货该愚的时候倒是精明了。 慕容秋白这时道,“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也许那时候就会有其他的改变了。” “什么改变?”向大少问。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向大少琢磨了片刻,似是恍然,然后低头老实的吃饭,隐约神情还带着一丝期待和激动。 玉楼春皱眉,“你俩又有什么坏心思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没有。”然后呵呵笑着,殷勤的给她夹菜,一人一筷子,很快把她面前的碗堆的像小山一般高。 玉楼春无奈着吃着,她要是不领情,两人又该左右夹击了。 慕容秋白已经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看着念北,随意的问,“小楼去学校,你还会跟着一起去么?” 念北很自然的接口,“嗯,念北要照顾小姐的。”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在学校那样的环境里,你还寸步不离的跟着……不太合适吧?护卫她的安全有阿武在,至于你……” 他后面还准备了一番话,可没想到,这一次,念北居然附和他的想法了,“嗯,您说得也有道理,那以后小姐去学校上班,念北便不跟着了。” 见他这么痛快,不止慕容秋白,连玉楼春都愣了一下,向大少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这粘人的货连他们之间的恩爱都不避讳的守在外面,这次怎么知趣了? 念北点头,“嗯,确定,当然若是小姐要求念北去,念北还是会去的。” 向大少忙看着玉楼春紧张的问,“你有这方面的要求吗?”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轻咳道,“没有。” 向大少就舒出一口气,慕容秋白的美颜也亮了几分。 念北面色依旧是淡然平静的,只是他又说到,“那念北便一心留在祖宅打理家务了,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确实不少,念北之前还担心,以后陪着小姐您天天出去,家里这些事要如何安置呢?如今这般倒是好了,念北在家,小姐身边有两位少爷陪着,念北也是放心的。” 闻言,慕容秋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向大少还没听出味来,下意识的道,“好,好,打理家务好,管家管家,就该这么……”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皱眉自言自语,“特么的怎么觉得哪里别扭呢?” 慕容秋白自然知道别扭在哪里,人家这完全是一副正室的风范啊,撇开人家、他们两人陪着在学校看似占了便宜似的,可究竟谁吃亏不言而喻。 他稳稳心神,漫不经心的问,“念北对打理家务很有经验?” 念北平静的道,“在山上时,跟玉阙爷爷学过些,主子和夫人闲时也会提点几下。” “喔,这样啊、”慕容秋白声音拉的长长的,意有所指的道,“那念北是打算管一辈子家了?” 念北眸子轻微闪烁,“一辈子太长,念北还未想那么远。” 慕容秋白呵了一声,看向玉楼春,似笑非笑的道,“小楼,我也学过管理喔,管家虽然没做过,但是和管理一家公司应该有很多相通之处吧?”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嗯,然后呢?” 慕容秋白凑近些,暧昧道,“我将来也想管家。” 玉楼春嗔他,“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吗?” “有,可管家我也可以胜任。” “我知道你能胜任,可玉家几百年来,都有专人管家的,你操什么心啊。”玉楼春笑骂,这个小心眼的禽兽。 “小楼……”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玉阙爷爷就可以陪着我父母来了,到时候有玉阙爷爷在,你们谁也不用操心,我更喜欢老人管家。” 闻言,慕容秋白就欢愉的笑了,她虽然没有明说,却是表达楚一个意思,那就是管家只是一个职责,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是他杞人忧天了。 向大少后知后觉的这才明白,懊恼的哼了一声,嘀咕道,“特么的爷以后也选修一门管理去。” 玉楼春无语。 饭后,几人坐去客厅里喝茶,玉楼春把庄教授的事跟两人说了一下,尤其是怀疑王慧雪服用药物才导致精神暂时失常的事,还有这其中还牵扯出萧家,慕容秋白听后,神色有些凝重,向大少冷冷的道,“特么的爷就知道萧家也干净不了!” 闻言,玉楼春看向他。 向大少很为自己见闻渊博而得意,侃侃而谈的解释,“京城这几家里,王家,赵家,司家最是多乱七八糟的事,魏家和向家算是最简单的,秋白家里,因为慕容枫的舅舅是司泽海,所以多少也有些不消停,苏家父子倒是简单,可有个潘玉叶,偶尔也挑事,夏家更不用说,那一家子都虚头八脑的,而萧家在这几家里,算是最有资格称其为世家的,当然这是在玉家显世之前,也除去苏家那个没落的皇族,其他家族最多也不过是百年,慕容家、魏家,向家是后来的京城,发起是从建国后,建国前,京城数的上的就是赵家,司家和萧家,这其中,又以萧家底蕴最深厚,据说近两百年了,这也是萧家一直自诩的荣耀所在,喔,还有,萧家还自诩门第干净,走清流之风。” 末了,他又快意的嗤笑,“呵呵……现在终于自打脸了吧?” 向大少说的时候很痛快,他最讨厌满嘴仁义道德、背后却是行龌龊事的伪君子了,可说完后,看到那几人异样的面色,愣了,片刻,后之后觉得尴尬了,“咳咳,玉楼春,爷可不是一棍子把萧家打死,萧何就还凑合着嘛,不是,你舅舅就是个好人,当然最好的还是岳母……” 玉楼春翻了个白眼,打断,“行啦,我懂你的意思。” 向大少讪讪的笑,“呵呵,懂就好,爷是正直清白的。” 玉楼春轻哼一声,“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萧家跟王家有勾结的事啊,我怀疑是萧家三房那边做的,你让人去查一下,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找到确凿的证据,帮庄教授把婚离了。” “行,这事交给爷了。”向大少拍着胸口保证。 见状,慕容秋白笑着问,“那小楼打算交给我什么任务呢?” “你?”玉楼春正想跟他商量一下王玉的事,这时,阿武忽然从外面急切的走进来,神色罕见的凝重。 见状,几人都下意识的心头一跳,齐齐看过去。 阿武声音沉沉,“小姐,玉楼出事了。” 闻言,玉楼春面色变了变,可心里却是奇异的安静,就像是一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却一直不来,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焦灼不安的心,如今听到这话,倒是落了地,那些人终于动手了。 玉楼春问,“什么事?” 阿武懊恼的道,“刚刚有顾客来玉楼理论,说我们卖了假货给他,金爷爷本来以为是来闹事的,我们玉楼怎么可能有假的,可他看了一眼那只玉镯,确实是假的,还不是一般粗高仿品,金爷爷说,那镯子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不是大师级别的鉴宝专家,不用现金的仪器,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玉楼春抓住其中的关键点,“那人有什么证据证明再次拿回来的这只镯子还是我们之前卖出去的那一只呢?” 很多店家都会有明确警示,所有商品一经售出,其后再有什么意外就概不负责了,因为出了店门,若是有闪失,再回头找事,谁能说得清是谁的责任? 万一是存心构陷呢? 这种事在如今的社会根本不稀罕。 ------题外话------ 么么么,下午有二更喔,嘻嘻,快月底啦,有票票的妹子们别忘了用喔,不然会过期作废滴。 二更送上 玉楼有内鬼 玉楼春抓住的关键点,也是那两只在意的,向大少不等阿武回话,沉不住气的又加了一句,“是啊,那个人凭什么理直气壮的回来闹事?说不定就是王家指使的人故意陷害呢,不就是想抹黑玉楼?” 闻言,阿武的脸色却更加沉重,“不是王家的人,刚刚我已经让人查了,那人和王家并没有什么牵扯,而且还是一名律师,在业界很有些威望,也是出了名的铁齿铜牙、刚正不阿,是不会知法犯法做出这等陷害之事的。” 慕容秋白沉声问,“是哪一个?” 阿武道,“齐云!” 闻言,慕容秋白的眉头紧蹙起来,向大少也面色难看,“特么的怎么是她?那个女人倒是……” 他话语顿住,没有再接下去。 慕容秋白看着玉楼春,继续解释道,“小楼,齐云今年四十三岁,当年是宏京大学法律系的学霸,不管是大小辩论赛,她都没有输过,她为人所称颂的还不止是口才,而是那刚正不阿的性子,她不是京城人,来自很偏远的一个小地方,虽然家世很普通,但性子却刚烈,不畏强权,为此曾经得罪过不少人,哪怕是受人威胁,她打起官司来也绝不徇私枉法,这快二十年了,京城里的人对她倒是交口称赞,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 闻言,玉楼春蹙眉,“所以说,这个齐云所说的话是真的了,她的确从玉楼买了假货?” 慕容秋白斟酌道,“依着对她的了解,她确实没必要撒谎,尤其她对王家很是不屑,不太可能为其所用来陷害玉楼,当然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万一……” 玉楼春抬眸又看向阿武,“除了这一点,可还有什么能排除齐云确实没撒谎?” 阿武道,“有,齐云是律师,她提供了人证,她是十一点多购买的,和朋友一起来的,然后几人去吃饭,吃饭时,她戴在手腕上的镯子被人揶揄是假的,她气不过理论了几句,后来觉得不踏实,便找专业的机构去鉴定了一下,结果证实真的是假的,这才带着朋友又返回咱们玉楼,她身边的那几人都能做证人,证明她没有把玉镯掉包。” 玉楼春眼眸微凉,“那现在呢?” 阿武道,“那个齐云很有素养,并没有在大厅里吵闹,只是找了金爷爷理论,要玉楼给个说法,现在被金爷爷请到办公室里喝茶,金爷爷让我禀报您,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玉楼春沉思片刻,忽然问,“玉楼今天上班的人可还都在?” 阿武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道,“应该都在吧?” 玉楼春声音冷凝,“跟华叔叔说,让他把玉楼给围了,不允许一个人离开。” “顾客也不允许吗?”阿武惊异的问。 “不,顾客没关系,我的意思是……看住我们自己的人。”虽然不愿意去猜想,可是她的预感却是告诉她,只怕是出内鬼了。 闻言,阿武面色变了,“应该不会的,那里面的人可都是从桃源村里选出来的,世代都忠于玉家,怎么可能……” 玉楼春也不愿相信,“你先让华叔叔做吧。” “小姐……”阿武似乎还不愿接受。 慕容秋白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心难测,人心更易变。” 阿武咬咬牙,拿出手机来,“是,小姐。” 只是他还未拨,手机倒是先响起来,他快速的接起,那边传来金良苍老的声音,“和小姐说,又有两个人来投诉我们卖了假货给他们,我刚刚也看了,确实是假的,跟刚刚那个玉镯一样,都是高仿品。” 阿武紧跟着问,“那这次的两人又是什么人?” 那边金良沉声道,“一个是记者,叫薛谦,一个是文化部门的科长,叫徐达。” 金良的声音不高不低,这边的几人都听到了,玉楼春看那两只的神色,便猜到几分,这两人也一定和齐云差不多,除了有让人信服的话语权,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且不依附于王家。 阿武又问,“那他们俩也能提供没有掉包的证据?” “是,我都详细问了……”那边金良的话还未说完,这边玉楼春已经示意阿武把手机给她,她拿过来,平静的喊了一声,“金爷爷。” 金良闻声,顿时愧疚而自责的道,“小姐,我对不起您啊,我……” 玉楼春打断,“金爷爷,这不管您的事,现在情况如何了?” 金良暂时先压下请罪的念头,说到,“现在情况还算好,那三人都是有涵养的,并没有大吵大闹,如今正在办公室里等着,要我们给一个说法。” 玉楼春沉吟道,“好,您先稳住他们,我随后就到。” “是,小姐。” 挂了电话,玉楼春便对着阿武吩咐,“备车,去玉楼。” “是!”阿武迅速出去。 玉楼春站起身就往外走,慕容秋白和向大少自然紧跟着,念北也安静的跟在后面,上车时,玉楼春看着那两人,犹豫道,“你俩是不是……” 向大少立马道,“爷必须跟着,万一有人闹事,爷至少可以给你挡着,总之爷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慕容秋白也道,“是啊,小楼,你一个人去,我们不会安心的额,你放心,你若是不想我俩插手,到时我们只看着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只能答应了。 几人上车后,车子奔向玉楼。 一路上,几人面色都有些沉,玉楼春沉思着什么,念北递了一杯茶过去,平静的道,“小姐,一切都有源头,也就都有解决之道。” 他的话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玉楼春“嗯”了一声,接过茶杯来喝了一口,心里稍安,看向慕容秋白,“秋白,你和我说说,那两人又是什么背景身份?” 慕容秋白解释道,“薛谦是京城最大报业集团的首席记者,三十多岁,在这一行也算是浸染多年,所做的报道实事求是,尤其是敢写别人所不敢写,言辞又犀利,很受读者追捧,另一个徐达是文化部门的科长,今年五十多岁,官职不高,因为他为人很低调务实,和那个争名夺利的圈子有些格格不入,算得上是两袖清风的人,口碑很好。” 闻言,玉楼春心里又沉了几分,“也就是说,这两人也可以排除陷害玉楼的嫌疑了对吧?” 慕容秋白无奈道,“理论上是的,不过或许他们也可能被人威胁……” 他宽慰的话还未说完,另一边向大少就接过话去道,“刚刚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最近他们三人都没有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都在安全范围之内,并未被威胁。” 这话一出,便是断了那个最后的可能性。 剩下的仅有一个可能,便是从玉楼里流出了假货。 这比陷害还要严重! 因为,他们都知道,玉楼绝不会自毁城墙,去出售假货,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玉楼里出了内鬼。 这样的真相,谁也不愿相信,更不愿去面对。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压抑,半响,玉楼春冷笑,“王家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些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也知道嫁祸的手段太低劣,容易被人看穿,现在这样才是最高明的,那三个人不是他们的人,可以洗脱他们陷害的嫌疑,而偏偏那三人又是精挑细选的,一个是律师,一个是记者,一个管文化,每一个职业都对玉楼很不利,而且,他们还都有令人信服的话语权,这要是对外一说,玉楼卖出假货,玉楼这么久辛苦打造出来的声誉就一下子毁了。” 慕容秋白闻言,也沉声道,“看来,王家这些天一直没动静,就是在等这致命一击,前面不出手,就是想等着玉楼放松警惕,然后再……” 玉楼春摇头,“不,他们前面不出手,应该也不是在等我们松懈,而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着我们提心吊胆的备战,他们暗地里一定很得意,现在玩够了,便想一口吃掉了。”背后的人定是个自诩很聪明的。 向大少咒骂,“特么的别让爷知道这次是谁的主意,不然爷一定踏平了他!” “左右不过是那几家人。”玉楼春冷声道。 慕容秋白点头,“嗯,要么王家大房的人,要么就是三房,司家还是赵家都没有那个本事,也暂时没那个胆子。” 向大少咬牙,“特么的王家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在玉楼里安插进人去,会是谁呢?” 这话一出,正开车的阿武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阎华拍拍他的背,无声一叹,这种感受他能理解,因为他也曾经历过,当初老爷子选了他们十几个人培养,挑了他放在明处伺候少爷,很多年前,那十几人里也有一个背叛了,差点伤到少爷,在处决那人时,他既痛恨又觉得难受,毕竟是从小一起共过患难的兄弟,被别人背叛还好些,最亲的人才是伤的最深。 也是自此后,少爷更加冷酷无情,不允许人随便近身。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玉楼的大门外,下车后,玉楼春站在门外凝视了片刻,此时,店里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金爷爷已经处理的很好,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题外话------ 嘻嘻,好歹算是二更了,虽然字数很骨感 第八十六章 机智处理 进门时,那两位爷下意识的挡了一下,慕容秋白担忧着,“小楼,要不要从另一侧进,可以不走大厅的。” 向大少也接口,“就是,万一……” 玉楼春淡淡一笑,“无碍,这种时候越是闪躲,才越是中了别人的计,我就要大大方方的出现。” 念北欣慰点头,“小姐所言极是,问心无愧便可坦坦荡荡。” 闻言,那两人无奈让开,他们就是太紧张她,唯恐她受一点的委屈。 玉楼春冲着两人安抚的笑笑,“放心吧,这点事,我可以处理好的,这是对我的考验,也是我的责任。” “玉楼春,爷可以帮你!” “小楼,你还有我们!” 那两只下意识的说到,玉楼春笑着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可以无条件的帮我,可是有些责任是不能代替的,秋白,东流,你们帮我做的已经很多,总有些事是需要我去面对的。” 两人也不是不懂,挣扎片刻,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 “爷就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一定喊爷。” 玉楼春“嗯”了一声,只带着念北和阿武进去了,大厅里大约有几十个顾客,看到她,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视线齐刷刷的凝在她身上,有好奇,有仰慕,也有揣度。 玉楼春微笑以对,从容优雅的走过,进了楼道尽头的办公室。 阿武留在了房门外,念北陪着她一起推门进去,神色平静淡然,有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 玉楼春暗暗深呼吸一口,心底静下来。 布置古雅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沉闷,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神情都有些沉肃,木制的茶几上,放在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水还是八分满,一动没动。 金良站在一侧,背微微弯着,似乎保持了这个姿态很久了,僵的像是一座雕塑。 听到门响,几人就都看过来,金良抬起头,老眼里满满都是羞愧,片刻,垂下头,背弯的更狠,“小姐……” 玉楼春走进来,双手托了一下他的胳膊,声音温和的道,“金爷爷,辛苦了。” 闻言,金良越发愧疚,“小姐,我愧对玉家啊……” 玉楼春笑着摇头,“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真要是说错,也是我的错……” “小姐……” “金爷爷,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处理。” “小姐,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您。” 玉楼春看他坚持,无奈的点头,“也好。” “多谢小姐成全!”金良抹了一下眼,退到她的身后。 玉楼春这才站到那三人面前,那三人都还坐着,刚刚的那一幕,他们就神色各异的看着,没有一个开口,此刻,望着她清丽又坦荡的脸,一时有些怔神。 玉楼春浅笑着开口,“您们好,我是玉楼春,让三位贵客久等了,玉楼招待不周,还请贵客多多担待。” 话落,玉楼春很诚挚的行了一礼,腰至少弯了六十度。 见状,念北眸子闪了闪。 其他人也有些动容,玉家小姐的名头如今有谁不知道?玉家小姐的尊贵更是人尽皆知,在这之前,他们虽未见过本人,可电视上,他们可不陌生,面对一个个古玩玉石,她自信而笃定,那份指点一切的霸气和神采,让人震撼惊艳,他们自然也生出几分结识之心,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三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年龄最长的徐达开口,“玉小姐客气了……” 玉楼春摇头,“徐科长,齐律师,薛记者,我不是客气,而是深表歉意和愧疚,玉家几百年的历史,一直奉行玉石精品,独一无二的理念,从未有过假货,可现在因为我的失察,让小人作祟,给三位贵客带去伤害和损失,我愧对玉家的祖先,稍后自会去祠堂请罪,只是对三位贵客……” 语气一顿,玉楼春再次弯腰行礼,这次更诚挚到底。 见状,那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也并非是刻薄之人,之所以来玉楼买玉石,当然也是信任玉楼的名誉,买到假货后,也并没有暴跳如雷有上当受骗的恼火,而是隐约猜到,只怕这里面有人捣鬼,所以他们才低调的过来理论,要不然,早就见报或是起诉了,而不是坐在这里耐心等。 三个人都站起来了,被人家这深深两鞠躬,给刺激的有些惶恐,“玉小姐!”“玉小姐太客气了……”“是啊,玉,小姐无须如此,事实经过我们虽然还不清楚,但是我们是相信玉楼的……” 玉楼春不躲不闪的看着三人,“谢谢你们的理解和宽容!” “咳咳,好说好说……” 玉楼春越是这般,他们越是不好意思了,甚至觉得对不起人家了似的。 金良心底动容又欣慰,小姐终于长大了,面对这样的危机,从容淡定又冷静沉稳,不但有大将之风,还能屈能伸,如此的低姿态,让对方再大的不悦也化解了。 这时,念北含笑道,“小姐,玉家几百年来,出现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让您遇上了,也让三位贵客遇上了,这也是一种缘分,念北去沏茶过来,您和贵客坐下叙话吧。” 这话一出,让那三人自在了些,“对,这也是缘分,不打不相识嘛,呵呵……” “就是,都坐下吧说吧,站着太生分了。” “玉小姐,您也坐吧。” “好!” 几人落座后,念北把茶几上的几个杯子都撤了下去,片刻,从厨房里端出一套更为精致细腻的茶具来,莹白的玉石杯子,温润生光。 他走过来,依着茶道的古礼,盘腿坐在地上的垫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优雅从容的翻飞着,像是拨弄一首琴曲,又像是在潇洒的舞动。 从他坐下的那一刻,那三人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更是移不开目光了,茶道他们也略知一二,只是这般讲究精致的境界,他们从未见过。 徐达忍不住轻声问,“这可是最古老的茶道文化?只属于贵族皇族的?” 念北含笑点头,“是!” 徐达神色更加惊异,其他两人也看得越发专注投入,把之前的事都给忘了,似乎这次来就是为了欣赏这无与伦比的茶文化,静候那一杯茶。 玉楼春静静的不说话,因为这一幕,她的心也更加宁静如水。 念北一步一步,做的从容不迫,没有忍催促,房间里静谧无声,半响后,念北才把那几只玉石杯子里斟了八分满,恭谨的端到每一个人的面前,最后的那一杯亲手递给玉楼春。 玉楼春接过来,客气道,“三位贵客请。” 闻言,三人似才惊艳中回神,“好,好……”“多谢!” 三人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来,先是端凝了片刻,才抿了一口,先苦后甘,回味悠长,像是品着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厚重而博大,让人心头激荡。 徐达叹道,“杯好,茶香,人雅。” 齐云也感慨,“能品到这么好的茶,此生无憾。” 薛谦豪爽的把杯子里的茶水都喝尽后,快意道,“今天算是来着了,果然缘分使然!” 念北含笑再次给三人倒上,便安静的守在一边。 品茶也是讲究的,俗话说,一杯为品,两杯为饮,三杯就是俗了,三人端起面前的杯子又浅抿一口,放下后,这才看着玉楼春,神色已经都平静下来。 齐云这次先开口,女强人的风范在玉楼春的面前收敛了几分,不过快人快语,很是干脆,“玉小姐,发生今天的事,我相信您一定是最不希望看到的,我也相信一定非玉楼的本意,是有人陷害也好,是小人作祟也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是个律师,尊重事实和真相,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我还是想问,您打算如何处理今日之事呢?” 薛谦也接过话去,加了一句,“是啊,玉小姐,您的歉意我们都接受,我们也理解您,不过事情该怎么处理还是想听听您的打算。” 徐哒最后温和的道,“玉小姐放心,我们也不会让您和玉楼为难,这样吧,我们只需原价退款便可……” 玉楼春看着三人,诚挚道,“很感谢三位贵客如此宽宏大量,玉家从未有过这等事情,所以祖上并没有定下补偿的规矩,那便从我开始,但凡从玉楼购得假货,假一赔十,同时登报向贵客致歉,而且为弥补对贵客所造成的伤害损失,另赠送一套玉家打磨的十二生肖作为补偿!” 这一番话落下,那几人都听呆了。 金良也有些愣,只有念北始终含笑安静。 玉楼春对金良道,“金爷爷,您可听到我刚刚所说?” 金良回神,“是的,小姐。” “把我刚刚所说的那一条即可记载到玉楼的规矩里,并且登报宣告天下!” “是,小姐!” “那劳烦金爷爷按照我刚刚所说的去准备吧!” “是,小姐。” 金良恭敬的退出去了,门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那三人才惊醒,有些诚惶诚恐的不安起来。 “玉小姐,这不好吧?我们怎么能……” “是啊,十倍的补偿也太多了,不用这般,真的。” “就是,玉小姐,您的这番心意我们领了,可这么多钱我们不能收,这不成了占您的便宜了吗?” 他们三个人所买的玉石价位可都不低,少的也有几万,这要是翻十倍,可就是几十万啊。 玉楼春郑重道,“三位贵客不必觉得不安,这是我们玉楼的承诺,更是我玉家的信誉所在,今天不管是谁遇上这样的事,玉楼也是这样的态度,您们坦然收下便是。” “这个,这……”三人还有些纠结。 见状,玉楼春便玩笑似的道,“三位若是觉得实在不踏实,那以后多来我们玉楼便是,给您的这笔补偿,多做几笔生意我们可就赚回来了。” 闻言,三人都释怀的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玉小姐说的对,呵呵呵……” “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经过今日之事啊,您就是不说,我们以后也会常来的,就认准玉楼这个招牌了。” “多谢三位贵客!” 很快,门再次被推开,金良手里捧着三个盒子走进来,身后跟着阿武,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布绸蒙着。 两人恭敬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阿武退了出去,金良放下后,说到,“小姐,您让准备的东西都拿来了。” 玉楼春点点头,“好,辛苦了,金爷爷。” 金良行了一礼,再次退后。 玉楼春揭开红绸,托盘上放着三张支票,她笑道,“请三位收好!” 三人看到那支票上的巨额数字,都动容的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请!” “好,好……” 三人根据自己消费的金额,拿了相迎的补偿款支票,收好后,就见玉楼春把那三个盒子又一一打开,往他们面前推了推,“还有这一套十二生肖,也请您们收下。” 见状,三人神色都变了,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行?” “就是啊,这不是成了得寸进尺了吗,使不得。” “对,对,太贵重了,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要。” 玉楼春看着三人,笑道,“三位贵客可曾听过关于我们玉楼雕琢这十二生肖的传闻?” 闻言,齐云先开口,“听过,据说世间唯有玉家才会雕琢出这样的精品玉石来,一件难求。” 薛谦也附和道,“是,我还写过这样的报道,就是当初那套十二生肖出土时,世人皆称赞那是传世佳作,独一无二。” 徐达点头,“没错,而且我还听说,这十二生肖不是谁想买就能买到的,和价格无关,而是购买者必须是枝繁叶茂的家族,无关富贵贫贱,只要兄弟和睦、妻贤子孝便可,且十二生肖不独卖,只能是一整套,买回去后所赠的人也只能是自家族里的人,寓意吉祥美好。” 另两人闻言,眼睛亮了亮,却更不敢有肖想之心了。 玉楼春这次笑着没开口,一直安静的念北说到,“三位贵客,我家小姐赠予您们,寓意便是祝福,祝福三位贵客的家族将来也能枝繁叶茂,繁衍百年,兄弟和睦,妻贤子孝。” 闻言,三人神情一震,久久不能语,这样的祝福那可真是太情谊深厚了。 念北又含笑道,“三位贵客请不要推辞收下吧,我家小姐是玉家第九代女子,玉家三百六十多年来,每一代的女子生来都天赋异禀,怀有异能,鉴宝断玉,从不虚言,虽然在其他方面,不敢也说是金口玉言,可好在这几百年来玉家女子所赠出的十二生肖祝福,从未有过失言的。” 这话说完,那三个人的神情更是动容了。 念北这时站了起来,对着三人微微弯腰,“念北在此先提前恭贺三位贵客将来家族繁衍昌盛、百年不衰了。” 三人震惊了片刻后,忙站了起来回礼,嘴里说出的话都是轻颤的,“多谢,多谢……”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祝福恭贺更让人悸动?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大的成就是什么?不是腰缠万贯,也不是坐拥权势,而是撑起了一个家族,枝繁叶茂,百年世家,那是何等的风光尊崇? 他们将来也会? 三人又对着玉楼春行了一礼,这一次可是换他们诚挚感激无比了,“多谢玉小姐这份厚礼,我徐家若是能枝繁叶茂成就一方大家之祖,我徐家必不会忘玉家今日之恩。” “我齐家也是。” “我薛家亦然!”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金良看着那三人完全一副对小姐崇敬激动的模样,心里欣慰不已,小姐不愧是玉家的小姐,和主子一样,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三人要起身告辞时,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先是薛谦接到了一个电话,接起来脸色就变了,然后是齐云,她的面色也不好看,最后是徐达,那电话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的打进来,挂掉后,神情都是担忧凝重。 见状,玉楼春已经猜出了大半,他们的眼睛里泄露出所有的情绪。 果然,薛谦先忍不住说道,“玉小姐,刚刚我接到报业同事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给报社提供消息,消息就是今日之事,怎么办?要不我回去想办法努力压下来?”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的要走,被玉楼春喊住,“薛记者,多谢这份心意,不过不要那样做。” “为什么?”薛谦下意识的问,“若是这事见报了,哪些记者添油加醋的一说,读者不明真相,那对玉楼的影响可是不敢想象的。” 玉楼春平静的笑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堵不如疏,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因为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局,先是设计卖给你们假货,然后找机会引你们怀疑发现,等你们找上来后,怕你们不配合他们,便自己再补上一刀。” 薛谦恍然,继而愤恨,“这背后之人太卑鄙无耻了,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们胡说八道吧?” “当然不能。” “那您的意思是……” “若是可以,我想请求薛记者亲自来撰写这篇报道,就用您的亲身经历写,真实还原便可,也无需为玉楼辩驳或是美言,免得给你带去麻烦。” ------题外话------ 下午二更喔,么么哒,小妹子们是不是都在准备考试啊,嘤嘤嘤,都不冒泡了呢,不过学习最重要,加油哈,等你们考了好成绩再回来。 二更送到 为你所用 闻言,薛谦足足愣了一分钟才郑重点头,“好,玉小姐放心,我也并非是怕事之人,也不会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事,我一定会尊重事实,还大家一个真相,不给那些人有夸大造谣、搬弄是非的机会。” 玉楼春含笑道,“如此就拜托薛记者了。” “玉小姐客气了,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回报社,抓紧赶稿,一定不能让那些人先得逞了。” “好,金爷爷帮我送一下贵客!” “是,小姐!” 金良请了薛谦先离开,走之前,很郑重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 门关上后,齐云又声音凝重的道,“玉小姐,我刚刚接到的电话也是同事打来的,说有人委托他们起诉玉家。” 玉楼春冷笑,“什么罪名?” 齐云说到,“破坏国家文物。” “国家文物?我们玉家的祖宅什么时候成了国家的了?”果然还是要抓住这一点开始作难了,契证、房证都早就备着,就等着打他们的脸。 齐云提醒道,“玉小姐,我自是相信玉家祖宅乃是你们玉家的私产,相关证明的文件你们肯定也有,可是……” “可是什么?” “说实话,玉小姐可不要介意哈。” “齐律师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玉小姐,咱们国家的法律呢,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不健全的地方,很容易让人钻空子,比如说到您家的祖宅归属问题,契证房证您有,可若是文物部门就是咬定那宅子属于文物古迹要保护,责令你们离开,这也是有可能的,前朝的皇族苏家不就是那样吗?皇宫也好,王府也罢,都早已被国家保护起来,即使苏家人也不能随意出入的,再退一步讲,就算保住了祖宅不被收缴上去,继续被玉家所居住,可若是国家出台了相关限制的条令呢?比如不能随意改动,不能有破损毁坏,这些条条框框可就成了戴在头上的紧箍咒,永无宁日了。” 闻言,玉楼春眉头轻蹙起来,齐云说的很对,王家应该也是能猜到玉家有凭证的,可还是敢找人起诉,那说明他们有持无恐,他们最后的目的也许并不是收回祖宅,而是给玉家的头上带上一个紧箍咒,每次被他们念到时,便痛苦难当,那么即使他们护住了祖宅,住在里面还有什么安宁可言? 这时,金良送走学谦后回来了,看着玉楼春道,“小姐,有人想在祖宅上做文章。” 玉楼春“嗯”了一声,“我已经知道了。” 金良又道,“之前依着您的吩咐,所有证件都备全,人证也有,京城还是有好些个老爷子知道玉家祖宅的,我也让人去暗中联系过了,他们都愿意出庭作证。” 玉楼春点点头,忽然看向齐云,“齐律师,您可愿意接受我们玉家的委托打一场官司?” 闻言,齐云一怔,“您的意思是……护住祖宅不被收走?” 玉楼春摇头,“不止是如此,玉家对祖宅肯定是不会放手的,那是玉家几百年留下来的基业,护住它并不难,人证物证我们都有,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是国家也不能改了。” “那您是想……”齐云为自己所猜到的有些震撼住了。 玉楼春点头,“对,我不止是护住,我还要这一场官司打的人尽皆知,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可以厚颜无耻的掠夺去!我还要他们没有半点立场对祖宅指手画脚!” 闻言,齐云久久不能语。 玉楼春笑了笑,“齐律师不必为难,我只是提个建议,您若是不方便的话……” 齐云噌的站起来,“不,没有为难,这个官司我接了!” 玉楼春也站起来,“齐律师,实不相瞒,玉家东山再起,想要暗中阻止的人很多,也很强大,你要想清楚,你若是接下这个官司,就是间接的和他们作对,或许会有危险,你……” 齐云摇头,“玉小姐不必说了,我都明白,我齐云的名声也不是假的,从业二十年,从来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而畏惧退缩过,我只站在正义这边!” 玉楼春伸出手去,“多谢!” 齐云也伸过去,紧紧的握住,“我之使命!” 玉楼春又对着金良吩咐,“金爷爷,自今日开始,齐律师便是我们玉楼委托的律师了,有需要提供什么证据,您全力配合一下。” 金良恭敬的道,“是,小姐。” 话落,又对着齐云道,“齐律师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玉楼上下,定当竭力配合。” “好,那事不宜迟,金老爷子可否现在就带我去看一下您所准备的相关证件?” 金良看了玉楼春一眼,玉楼春点头,金良应了一声好,“齐律师随我来!” “好!” 齐云也抱着盒子离开了,房间里还剩下徐达。 玉楼春坐下后,才问,“不知徐科长接到的电话可也是和玉楼有关?” 徐达摇头,叹息一声,“不是,是和您有关。” “怎么说?” “上层领导有指示,说是接到举报,举报玉楼卖假货,您作为这里的主人,责无旁贷,不适合再出现在那档鉴宝节目上。” 闻言,玉楼春呵呵一声,“这是要封杀我了?” 徐达艰难的点头,“算是吧。” “就只凭这一件举报?” “好像说还有其他人举报,说是对节目中您所下的结论表示质疑,您知道的,这些其实都是些炒作和形式主义,上面有人想要打压您,总会搬弄出莫须有的罪名。” “您们文化部门的最上层领导可是王家二房的那位?” “是……玉小姐,我不是不想帮您,而是,唉,跟您说实话吧,我也不怕您笑话了,我今年五十多岁了,在文化部,也就熬到一个小小的科长,人微言轻啊。”徐达为自己不能帮忙而觉得愧疚不已。 玉楼春忙宽慰道,“徐科长严重了,您有这份心意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这事我会处理的,今天周末,离着下次录节目还有好几天,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的。” “好,好,我也相信天理昭昭,不会让好人蒙冤的,这样吧,我虽没什么话语权,可看看能不能尽量拖延些时间,封杀令是上层的意思,可具体发出还是由我们这些基层部门来做的……” 玉楼春摇头,“不要这样做,这样的话,您会承受太大的压力和风险了,您还是依着上面领导的意思办事便可。” “可那样的话……” “您放心吧,封杀令是发给天星娱乐,天星的总裁和我有些私交,他会帮着暂时压下的。” 闻言,徐达明白了,魏家和玉家的关系京城里的人都多少了解,魏家又是黑道世家,那位魏少爷听说是个机灵圆滑的,肯定会比自己有办法拖住,他连连点头,“好,这样好……” 徐达也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玉楼春又沉思片刻,忽然泄去力气,依靠进后面的沙发里,闭上眸子,念北见状,刚要坐过去帮着捏一下,门就被大力推开了,向大少心急火燎的冲进来,后面跟着慕容秋白。 见状,念北又安静的坐下了,另取了两只干净的玉杯,倒上茶水。 不过此刻,两人都没心情品茶,在她身边坐下后,就急切的问,“玉楼春,怎么样了?” “小楼,是不是很累?” 玉楼春早已睁开了眸子,一边一个,握住他们的手,尽量云淡风轻的笑道,“放心吧,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也不是累,就是一下子说话有点多,不适应罢了。” “说话多?那是不是口渴?”向大少急忙端过她面前的杯子,递到她嘴边喂,“多喝点水。” 玉楼春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把那一杯都喝了。 另一边,慕容秋白则轻柔的捏着她的肩膀,心疼的道,“还说不累,肩膀都是僵硬的。” 玉楼春做出一副享受状,笑道,“不如此,哪里能享受到这般待遇?” 慕容秋白宠溺道,“你若是喜欢,我天天这般都乐意。” “呵呵呵,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收利息。”到时候亏得还是自己。 闻言,慕容秋白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笑起来。 气氛轻松了些,十几分钟后,慕容秋白收回手,带了几分认真的问,“事情真的都解决了?” 玉楼春点头,“嗯,算是暂时都解决了吧,那三人素养很高,背后的人在选谁当这颗棋子时,肯定也都想到了,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三人的口碑和名声,他们说出来的话肯定容易让人相信,这样一来,不明真相的人就相信玉楼真的卖了假货,而不是造谣,可……” 慕容秋白打断,接了话过去,“可那背后之人没有料到小楼这么厉害,只用短短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三人给收复了,还为你所用,我说的可对?” 玉楼春笑着点头,“对,人贵在真诚相待,我诚心实意的给他们道了歉,又赔偿了他们损失,另外还赠送了一套十二生肖,玉楼的这份心意,他们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不被打动?” 第八十七章 对付王永年 “被打动?”向大少古怪的接了话过去,“难怪爷之前看着那个记者从这个门里出去的时候跟打了鸡血一样,原来是被你……”话语一顿,又瞪大眼睛,“靠,玉楼春,不会是那个打动吧?那也是个雄的!” 玉楼春无语的斥他,“滚!” 向大少还有些不服气,“难道爷分析的不对?爷明明看他脸色涨红、急不可耐的……” “他那是为了急着回去赶稿好不好?” “真的?赶什么稿子?” “新闻稿啊,有人跟报社传消息了,我不想被他们抢先胡说八道的造谣生事,所以便拜托薛记者用亲身经历写一篇,还原真相,免得误导了读者。” 解释完,玉楼春又嗔他,“哼,就你会多想。” 向大少便酷着脸望天,他就是爱吃醋,他有什么办法? 慕容秋白笑着解围,“好了,小楼再和我们说说,可还有什么其他事?” 玉楼春也觉得那些事瞒不过,便简单的都说了一下,慕容秋白听完,沉吟着分析道,“小楼做的对,打官司这事交给齐云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在业界还是很有些人脉和威望的,最难的的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还愿意帮你。” 玉楼春感慨道,“是啊,现在还有这份正义感的律师很难能可贵了。” 毕竟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权贵,那可是王家啊,肯接下这样的官司,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慕容秋白见状,安抚道,“小楼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她的,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 “什么?” “齐云虽然是京城很厉害的律师了,可一个人的力量难免有限,我想最好是能组成一个律师团,一来声势大,容易给王家和舆论制造压力,二来么,集思广益,办法也会多些。” “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玉楼春眼眸一亮。 慕容秋白点头,“嗯,我认识几个,还是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是我公司的御用律师,我让他过来帮齐云。” “不是z国人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不但合适,还更有优势。”慕容秋白笑着解释,“国外的律师更注重历史和真相,人情什么的在他们眼里分文不值,不容易受到这方面的掣肘,而且他们在国际上的地位,也是一种保护,王家的人也会忌惮几分。” 玉楼春望着他,感激的笑笑,“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番赞美,某人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笑得甜儿腻歪了。 可向大少就酸上了,轻哼一声,“爷也可以。” 玉楼春没空理会他,又问,“那关于文化部找的那些借口,你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小楼是说,他们借口有人举报和卖假货来封杀你的事?” “嗯,这事我还没想到办法,文化部最上层可是王家的那位,他若是不松口,还真是不好办,徐达也无能为力,我看他有些愧疚,便宽慰他说魏大圣能帮忙压下,可是魏大圣那里也不能无视国家的条令顶风作案吧?” 慕容秋白皱眉沉思,“嗯,你担忧的有道理,虽然咱们都知道那些举报是假的、是借口,可若是王永年就抓住这点不放,他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一堆理由来封杀你,而且,大圣要是公然和他作对,那就是对国家政权的挑衅,就算魏家是黑道的霸主,可在明面上,也是要维护那层和谐的,不然就乱了。” 玉楼春点头,“是,我也是这样想,肯定不能公然对着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王永年松口,可他……”声音一顿,她又问,“他可有什么弱点?” 闻言,慕容秋白摇摇头,声音有些凉,“似乎没有,就算是王锦……也不是他的弱点。” 这话一出,玉楼春眉头轻蹙起来,直直的看着慕容秋白,“你……” 慕容秋白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难道我不能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揶揄她,“从他开始对你有企图的时候,情敌嘛,总要多了解一些,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不是么?” “秋白,别闹啦……” “呵呵……没跟你闹啊,小楼,我说的可是实话,以前对他并没有多关注,二房在王家的存在感比较低,王永年的母亲当年只是王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生下王永年后不久就去世了,王永年的童年和王锦一样,都是不幸的,唯一不同的是,王锦更有心计,那些不幸成就的他更加强大,而对王永年来说,就成了一个噩梦。” 玉楼春惊异,“怎么说?” 慕容秋白感慨一声,“王永年被虐待的不能人道了。” “什么?”玉楼春想到去夏夜家的那一晚,在帝宫的门口碰巧看到王永年出入那里,得知他好男色,她就已经很惊异了,后来念北又直觉道王锦可能不是他的儿子,她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在那个世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丑闻,她怎么也想不通,王战天怎么敢?而王永年又怎么会愿意戴上那么一顶绿帽子,却原来他竟然是…… 慕容秋白又解释道,“所以啊,王锦不会是他的儿子,而在王家,能让所有人都闭嘴不言、装聋作哑的默许这个丑闻……还能有谁呢?其实小楼也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玉楼春点头,“是,不过没有证据,没再深想,后来乔迁的那天,王锦送来一只生肖,是蛇,我才确定了。”也确定,王锦在王家所谓的不受宠是假象,他只是不受别人的宠,可王战天对他是喜欢的,否则不会把那只蛇给他。 慕容秋白又道,“这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虽然京城的人对王永年好男色这事不陌生,可对于他不能人道的事却不知,他们只以为王永年就是有那样的特殊癖好而已,却不想是被逼如此……” “也就是说,对王永年而言,王锦不但不会是他的弱点,还是耻辱,他所娶的妻子是掩饰也是耻辱,他的父亲对他来说更是伤害和耻辱!” “对,所以,王永年没有弱点。”一个被最亲近的人狠狠伤过,早已是心如玄铁,百毒不侵,还有什么能让他在意?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玉楼春揉揉额头,王永年这一关还真是不好过,当然她也可以不去录节目,她又不是混娱乐圈,被封杀便是置于死地,可是她现在还不能退出,至少要等到玉家在京城站稳脚跟,至少不能以这样的理由退出,那是在羞辱玉家的名誉。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沉默。 念北一直坐在沙发的最远处,安静的等候。 向大少也破天荒的没插话,就那么酷着脸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等到两人都沉默了,他才哼了一声,“是人就会有弱点,王永年也不会是个例外。” 闻言,玉楼春猛地看向他,“你知道?” 向大少顿时得瑟了,“爷知道也不说!” 哼,谁让刚刚你们两人商量的热烈,却完全忽视他!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啊!” “玉楼春,你找收拾是不是?”向大少有些羞恼,大手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玉楼春没好气的把他的爪子拍开,“知道就快说!” “那你求爷!”向大少不要脸的威胁。 玉楼春白他一眼,“求你!” “哼,不够诚意。” 玉楼春忽然起身,云淡风轻的道,“那我找王锦问问去,他好歹也是王家的人,对秘密什么的该是了解的更清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两人给扯回沙发上了,“不许去!” 异口同声的三个字,不过一个是宠溺无奈的笑,一个是懊恼和酸气。 向大少很郁闷,就不能让他多傲娇点啊,“爷说,爷说还不行么?” 玉楼春斜睨着他,提醒,“我求得诚意可不够。” 向大少咬牙,“爷现在又觉得够了!” 玉楼春笑出声,骂了一句,“你才是个欠收拾的。” “玉楼春!”向大少忽然扳过她的脸,凑上去就在那唇上狠狠吸吮了一口,离开后,看着她羞红的脸,心情才变好了,“呵呵,不服气啊,爷让你再咬回来!” “滚!”玉楼春红着脸骂。 打情骂俏的节奏,悄然酝酿。 慕容秋白瞥了一眼念北,开口,“好了,都别闹了,东流,你要是还知道些什么,就告诉小楼,尽早把事情解决了,不然明天小楼去学校,能被人用口水围攻死。” 王家选在开学的前一天下午才出手,想来也是这个打算,三剑齐发,逼的她再也没有脸面去学校当老师,用心也真是‘良苦’ 向大少这才道,“关于王永年的弱点嘛,其实很简单,刚刚你俩说了那么多,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什么?”玉楼春问。 向大少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冲着慕容秋白挑眉,“她忽略了正常,可你就不该了吧,都是男人,最在意什么?” 闻言,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你的意思是……” 向大少得意的点头,“没错,就是男人的能力啊,王永年又不是从小就成的太监,他是后来才被人下药废了,据说,他最开始知晓人事那会儿,还曾让一个女人怀孕了,比王永义都早,王家那个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让他生下王家的长孙?便使手段让那女人流产了,又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从此雄风再也起不来了。” 闻言,玉楼春惊异道,“还有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不是……”她还记得那次去王锦开的西餐厅吃饭时,他对她说的关于王锦的八卦,那时候,他连王锦的身份都没怀疑,怎么这短短两个月不到,他就查到这么*的秘密了? 向大少似乎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得意的道,“这就是爷的本事了,以前不知道,那是爷不屑知道,可若是爷想知道什么,就没有查不出来!” 闻言,玉楼春揶揄他,“是么?那劳烦向大少爷也帮我查出当年是谁给父亲暗中下的毒药呗?” 向大少噎住了,“爷……”片刻,他才懊恼的道,“特么的爷就这一点还没查出来,爷早晚会查到的!” 慕容秋白呵呵的笑,“小楼,东流在这方面确实有些本事的,他手里的力量就是你想挖出国家机密来也不是难事,不过对于太过久远的事还是有些困难的。” 见慕容秋白给他说好话,向大少又得瑟起来,“就是,就是,不是爷不行,而是那些事年头太长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好,你本事大,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查到的?” 向大少说到,“爷找到当年为王永年怀孕的那个女人了呗,那女人被王家老太太给逼着喝了堕胎的药后,伤了根本,后来一直没再嫁人,这些年在国外,爷也是颇费了些力气才寻到的。” 玉楼春皱眉,“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那个女人会是王永年的弱点?” 向大少嗤道,“爷怎么会这么幼稚?” 玉楼春无语。 向大少又道,“王永年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跟她联系过,早就半分情谊都没有了,就是在当初,也是凭一时冲动,哪里就能当弱点?” 玉楼春,“……”这是在挤兑她了? 向大少见她面色开始变,马上见好就收,笑道,“爷说的弱点是王永年那颗不甘的心。” 闻言,玉楼春压下被他挤兑的羞恼,问,“不甘的心?他不能人道已经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 向大少暧昧的道,“这你就不懂了,除非真的是弯男,否则男人这种生物啊,就是活到八十岁也贼心不死!” 玉楼春嘴角一抽,“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向大少这次倒是没否认,“是,爷就是这样的人,八十岁了也要上阵,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玉楼春受不了的咳嗽起来,“咳咳……” 慕容秋白轻柔的顺着她的背,对向大少道,“东流,刚刚你说的那些我信,可王永年当初肯定也是找人医治过的,最后实在无望,才绝望的成了弯的,但凡有一点可能,他绝不会想当下面那个被压的,你这个弱点虽好,但是我们不一定能办到。” 向大少却似乎半分不担心,“京城的那些庸医肯定是办不到,可有人能办到啊。” “谁?你不会说是萧家吧?王永年应该也找萧家的人看过了……” 向大少打断,“不是萧家的那些。” “那还有谁?”连玉楼春都有些纳闷不解了。 这时,一直安静不语的念北淡淡开口,“小姐,向少说的是夫人。” “什么?母亲?”玉楼春讶异的看着向大少,“你怎么会……” 向大少得意的解释,“你想啊,自从岳母去找岳父后,最关心的一件事是什么?肯定是解毒啊,岳母出身萧家,医术本就不俗,得知岳父中了毒,还不得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上面?当年,岳母……” “咳咳……”玉楼春别扭的打断,“能不用岳母岳父这样的称呼吗?” 向大少挑眉,“丈母娘是不是听上去太老?” “……算了,你继续吧。” 向大少勾起唇角,继续道,“当初岳母离开萧家的时候,可是三十多岁了,为什么会等到那个时候?一来是那时萧家老夫人身体很不好,岳母等到她老人家百年后才能放心离开,不然就是不孝,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岳母觉得自己的医术还不够好,跟着萧老爷子又研习了很多年,医术包罗万象,可爷敢肯定,岳母对解毒方面绝对是最擅长的。” 话落,玉楼春看向念北,念北无声的点点头。 向大少又道,“岳母去了山上后,发现自己的能力还是不能解了岳父身上的毒,这时候,她老人家会怎么办?肯定是更加努力的研究,所以呢,这世上要说谁能给王永年一个奇迹,那就是非岳母莫属了,要是抛出去这个诱惑,别说让王永年松口,就是让他鞍前马后,说不定他也乐意之至。” 向大少说完,玉楼春就沉思起来,他说的有些道理,可万一母亲也解不了呢? 慕容秋白先问出来,“万一当初给王永年下的毒药也是极其霸道的呢?” 向大少摇头,“不可能,霸道的毒药可是极其珍贵的,对付一个王永年,王家那个老太太可不舍得下那个血本。” 闻言,玉楼春下意识的看向念北,念北又点点头。 玉楼春心里有数了,“王永年今年多少岁了?” 慕容秋白说到,“六十整,若是真的可以治好,说不准还能后继有人。” 若是这一切可行,那对王永年来说,可就是个天大的诱惑了,他并非天生好男色,被逼着扭曲了,还是被压的那个,心理上指不定如何痛苦呢? 玉楼春又想到帝宫的那一慕,哪怕隔得远,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也能感觉到,他去那种地方并非是快乐兴奋的,更多的也许是一种自我放纵和颓废! 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明星,并不算是很出名,嫁到王家后,便彻底退出那个圈子 ------题外话------ 下午应该也会有二更,嘻嘻,最近妹子都安静了好多啊,嘤嘤嘤,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木禾吗? 二更送上 反击 最后,三人商定,不管行不行,先把这个诱惑抛给王永年,王永年虽然是王战天的儿子,是王家的人,可他对王家,就像是王锦一样,只怕心里只有恨,而没有半分亲情可言。 所以,这个人就算不争取,可至少也别是敌人! 王家和玉家势不两立,但玉楼春也不想一棒子都打死,毕竟六十年前,很多人都还没有出生,真正造孽的也不过是那几个,当然,现在蹦跶出来的那几个渣人变态,她也不会轻饶了。 这事,慕容秋白揽过去了,向大少没有与人谈判的耐心,万一一言不合就把枪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所有的事都有了解决之道,慕容秋白才神色郑重的对玉楼春道,“小楼,之前你在这里和那三个人说话时,外面也发生了一件事。” 玉楼春眉头一跳,“什么事?” 慕容秋白似乎有些不忍,“还是让他们跟你说吧。” 话落,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让人进来吧。” 门被推开,负责守护这里安全的华庭面容凝重的走进来,金良也跟着一起,两人看到玉楼春,却谁也不愿先开口。 玉楼春平静的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华庭惊异,“小姐,您知道了?” 玉楼春苦笑,“猜到了。” 她和他们在房间里这么久,华庭都没有来说这件事,那说明什么? 人死了,也不需要问什么了。 金良哽咽道,“小姐,您可千万别伤心。” 玉楼春摇头,“金爷爷,华叔叔,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怕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可其实……我并不是很难受,人心易变,更何况是已经过了六十多年,六十年啊,可不是一天两天,整个桃源村有多少人?足有几百个吧,几百人都能不忘初心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所以,我不该贪心所有人都能始终如一。” “小姐……”金良还是难受,“那小子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背叛小姐的事情来呢?他是我选的,从桃源村亲自挑的,他家祖上还曾伺候过玉家主子们呢,他看着老实巴交的,他怎么能……” “到底是哪个?” 金良抹了一把泪,“是韩吉,在桃源村,韩姓比较少,当初逃难来到桃源村时,只有一家三口,后来在村里住了百十年后,才有了十几个人。” “韩吉?”玉楼春想了想,对他还是有印象的,看着很清秀腼腆,“他多大岁数,来玉楼前在哪里工作?” 金良道,“韩吉二十一了,来玉楼时,还没参加工作,刚刚大学毕业。” “哪一所大学?” “光耀大学。” 闻言,玉楼春一怔,“光耀?那不是一所贵族大学吗?他怎么去了那里?” 金良解释道,“光耀大学里,很多京城豪门的纨绔子弟在那里,为了了解情况,所以才让韩吉去了那里,其实他读书成绩很好的,当年考宏京也是可以的。” 玉楼春恍然,可恍然后,心头又有些凉,光耀里的人鱼龙混杂,只要有钱就可以去,在那里浸染四年,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玉家的人了。 果然,向大少冷嗤,“光耀是什么地方?好人进去了都能变坏,就是你不想变坏,也总会有人想拉下水,他在那里待了四年,谁知道平时都是和什么人打交道?也许早就变节了!” 金良懊悔不迭,无言以对。 玉楼春瞪了向大少一眼,又宽慰金良,“金爷爷,您也不要自责,这不是您的失误,谁能想到呢?韩吉想来也是个意志不太坚定的,否则必不会轻易受到诱惑。” 向大少也补救,“就是,比如爷,爷就算扔进坏人堆里,也绝对是出淤泥而不染!” 慕容秋白也开口,“是啊,在光耀那个大染缸里,好人还是有很多的,司家旁支的那位,司中越,小楼还记得吧?” 玉楼春自然记得,那可是卓婷暗恋了好几年的人了,于是,点点头。 慕容秋白笑道,“司中越就在光耀,人品可是不错的,还有我认识的几个公子哥也在里面混日子,可混日子归混日子,品行却是极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看向金良,“金爷爷,这事就算过去了,您不要放在心上,能揪出韩吉来,便是清除了一颗定时炸弹,也算是好事,给咱们提个醒,以后用人多注意一些便是。” 金良用力点头,“是,小姐,我都记在心上了,我回头就再查一遍玉楼的人,看看还有什么可疑的吗?” 玉楼春提醒了一句,“金爷爷,查可以,但是您老可……” 金良打断,“小姐放心,我懂,不会寒了大家的心的,再说出了这件事,他们也都很激愤,不会有什么意见。” 玉楼春点点头,又看向华庭,“华叔叔,您是怎么发现韩吉死了的?” 华庭道,“我接了您的吩咐后,就围了玉楼,今天当值的人一个个的查,因为不想引起骚动,便查的有些慢,可想查还是可以查到的,那三个人都是从韩吉手里买的玉石,只有他最有可能动手脚,我本来还想抓住他审问一下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谁知他就死了。” “确定是自杀?” “是,我特意仔细查看过了,向大少也看过一遍,是服毒自杀,就在洗手间里,监控画面上显示,那个时间段,刚好他一个人在面前,不存在他杀的可能性,而且他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周围也没有可疑之处,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那……他可有留下什么?” 华庭摇头,“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身上也看过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他最近可有什么可疑来往的人和事?” “这个我已经让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玉楼春点点头,又皱眉,“到底是谁呢?三房还是大房?” 向大少没有那么多纠结,“管他是谁呢?总之大房和三房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将来都解决了就是了。” 华庭说到,“向大少说的对,左右不过那几个人罢了,小姐还是先回祖宅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 金良也催促,“是啊,小姐,您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一下午,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块儿,您也累了。” 闻言,玉楼春也没矫情,笑着站起来,“好,如此就辛劳金爷爷和华叔叔了,我就先回祖宅了。” “哎,好,好……” 玉楼春等人上了车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慕容秋白打开电脑,翻看着网上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背后之人太自信,这会儿网上还是一片平静。 玉楼春当机立断,先发制人。 慕容秋白也赞成,“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会儿,对方肯定以为我们在积极想办法化解,却不会想到我们敢先一步自己披露。” 而自己披露比别人揭发要好太多了。 向大少挑眉,“那还等什么?赶紧干呗。” 于是,三人分工,本来玉楼春想给薛谦打电话说,结果向大少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强行揽了过去,这位爷亲自给薛谦打电话,还是用了十分温和的语气,让那边的某记者受宠若惊半响都回不了神。 最后向大少不耐,语气严厉了,那边才算是明白,解释说,稿子已经写好了,不过要等着明天早上才能见报,向大少便把玉楼春的意思挑明了,不用等早上的报纸了,现在就发到网上去。 薛谦很快便懂了,连连应声,几分钟后,热门网站上便醒目的出现了,题目取的也是吸睛,我在玉楼度过的三个小时,是令人愤慨的骗局还是惊心动魄的阴谋?下面的内容更是写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跟看悬疑剧似的,很快下面就有人跟帖评论了,像是点燃了火种,有了燎原之势。 向大少靠了一声,“文人的嘴特么的比刀子还可怕!” 玉楼春嗯了一声,要不怎么有人言可畏这一句? 慕容秋白一边操作着网上的帖子,一边感慨,“幸好小楼处置妥当,这个薛谦为我们所用,不然这篇报道发出来,玉楼只怕很会遭受重创。” 这篇报道写的很客观真实,没有夸大的言辞,可仔细品读,还是站在了玉楼的一面,呈现给众人的真相就是,他买到了假货是真,可这是一场栽赃陷害的阴谋,这样一说,玉楼便也成了受害者。 而且,不但如此,玉楼的处置态度也让人动容,玉家小姐亲自出面致歉不说,还不为自己辩解,一力揽下所有的责任,对赔偿事宜更是震撼,十倍的赔偿金额让跟帖的很多人眼红不已,还有无数的调侃声,‘上当’的怎么不是自己呢? 尤其是听说还得了一套十二生肖时,众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都引爆了,本来这是王家想泼给玉家的脏水,是给予的致命一击,谁知道最后逆转,演变成一场对玉楼的保卫战,一场对背后之人的声讨战! 背后之人估计看到这些得气死了,反应过来后也不是没有补救,只是为时已晚,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被正义的滔天巨浪淹没,没有一点声响。 第八十八章 反击成功 这一关算是圆满反击。 回到祖宅后,念北去厨房准备晚餐,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撵着她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就好。 玉楼春知道他们的心意,之前的危机,她是一个人面对的,没有让他们参与,这两只可也是有大男子主义的,一点不让他们做,那心里定然不舒坦,于是,她很痛快的答应了,且放软语气,小女人般的柔声道了句“辛苦啦。”,满足他们当人家男友的那份优越感和虚荣心。 她其实也真有点累,如此安排,皆大欢喜。 只是被叫醒的时候,凌乱了。 她正梦到回了秦岭,想去山上见父母一面,忽然觉得身上有手指作乱,还不是一只,前后夹击,她睡得再不愿醒,也不得不睁开眸子。 果然,左右都被霸占,那么宽大的床,两只厚颜无耻的偏偏和她挤在一起,像是冰天雪地里挤着取暖。 可现在九月的天,她浑身都被撩拨的发热发烫,听到他们越来越粗喘急促的呼吸,无奈制止,“别闹啦……” “玉楼春,你不觉得这样更和谐?” “是啊,小楼,要不……我们试试?” “滚!” “滚不了,玉楼春,你就让爷试一回吧,爷保证,让你食髓知味!” “小楼,我们都学习过的,呵呵呵,你只管享受便可……” 两人嘴里说的越来越香艳露骨,手里的动作也越发孟浪邪恶,玉楼春慌乱起来,瞥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由的挣扎,“我饿了……” 两人闻言,更加热切起来,“那正好喂饱你……” “啊啊……混蛋,我说的是肚子饿了,真的,很饿很饿!” “小楼,我们也很饿!”两人犹如箭在弦上,按捺不住。 “闭嘴!再不起来,我真的生气了!”玉楼春俏脸羞红,磨牙呵斥! 她还做不到三人一起! 再说,现在也不合适啊,念北肯定还在外面! “玉楼春!” “小楼……” 两人还想哀求,玉楼春却态度坚决,最后,他们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停下,谁叫他们心疼她呢,霸王硬上弓什么的他们可不敢! 不过虽然没有成功,可至少也离着三人大被同眠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两位爷自我宽慰着,总体来说,还是陶醉欢愉的。 因为他们配合的极其默契和谐,就差最后一步了啊!以后能经常这么练练手也是极好的! 三人出了卧室时,那两只一脸春风得意、意犹未尽,玉楼春则耳根发热,去了餐厅,看到念北时,眼神都有些躲闪。 好在,念北像是对一切都无所察觉,俊美的脸上再平静淡然不过,她才呼出一口气,神色自在了。 晚餐很丰富,念北特意给她又炖了一碗药膳,药膳的味道有些重,她喝的不是很痛快,这次,三个人倒是统一了战线,一致盯着她全部喝完才罢休。 饭后,念北端上水果,四人在客厅里闲聊,这时,慕容秋白才把她睡觉期间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他已经让公司御用的律师和齐云见过面了,齐云也早已想到律师抱团的强大,所以事先就寻了好几个同事加入,如今再有国外名师的助阵,可谓是如虎添翼。 并且,他们也抢先一步,召开了记者会,玉家这边出面的是那几位老爷子,个个八十多岁,头发花白,可精神矍铄、气势如虹,往那里一站,就是一种无形的宣告。 三人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们身上的沧桑凝重,他们举止的文化底蕴,诉说的就是玉家六十年前的存在。 祖宅是玉家的,无可置疑! 记者会上,还出示了那些保存完整的证件,堪称文物一般的珍贵,上面还加盖着玉玺的印记。 媒体的闪光灯拍个不停,齐云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发了宣言,保卫私有财产,保护国家文物,捍卫百姓利益,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记者会召开完毕,多家报纸都紧急加印传播,电视新闻里也加播了这一条,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都在议论,这一场和国家的官司,究竟谁输谁赢! 玉楼春听完,皱眉问,“王家那边就没有什么动静?” 按说该着急的阻止了,媒体报社电台可都有王家的势力。 慕容秋白冷笑着解释,“怎么没动静?早就施压了,可他们王家有王家的势力,我们有我们的本事,不是所有人都依附他们而活,我爷爷和向爷爷跟那几家媒体和报社都打了招呼,所有的责任他们揽下了,两个老爷子虽然退了,影响力还是有些的,而且王家的那位老爷子又没放话,所以……” 玉楼春感叹,“让两位爷爷辛苦了,替我抗那么大责任。” 闻言,向大少就宽慰道,“放心好了,他俩都求之不得,还怕你不肯用他们呢。” 慕容秋白也笑着附和,“是,爷爷和向爷爷觉得能帮上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激动了,你也不用替他们担心,z国敢报复他们俩的人还没有几个,就算是王家,也不敢和他们撕破脸,当初王战天能攻入京城,得了天下,爷爷和向爷爷可是功不可没,他们一文一武的辅佐,才成就了王家的地位,王战天心里清楚,王家也明白。” 玉楼春点点头,又问,“那王永年那边呢?你可跟他说了?” 闻言,向大少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慕容秋白也声音郁郁无奈,“说了,可他非要说跟你亲自面谈。” 玉楼春皱眉,“他难道不相信你?” 慕容秋白摇头,“应该不是,我觉得他大概是找你还有别的事。” “那就见见好了。”玉楼春轻描淡写的道。 向大少有些不乐意,“爷觉得还是不见好,打电话就能解决的事,特么的整那么多幺蛾子干什么?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心思?” 慕容秋白神色也有些犹豫,“是啊,小楼,王永年这个人心理上肯定有些扭曲,万一他……” “放心吧,他若是真的相对我不利,肯定不会蠢到约我见面,暗中下手就行了呗,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见他,你俩跟着不就好了?” “小楼……”慕容秋白还想再劝。 玉楼春打断,“秋白,我总觉得这个人或许会是个突破口,找到可以解除父亲身上之毒的突破口。” 闻言,慕容秋白一怔,“小楼是觉得他大约会知道些什么对吗?” “嗯。” “可他会说?”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要等到见了才知道,他在王家也算是个特别的存在,虽然流着王家的血,可对那些王家人却心存恨意,未必不会出于报复而泄露什么。” 慕容秋白点头,“你分析的没错。” 向大少这时却纠结的低吼了一声,“可特么的他万一看上你呢?” 闻言,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乱想什么呢?” 是个男人就看上她啊,她又不是人民币! 向大少似乎不想说那个事实,可最后还是咬牙道,“不是爷乱想,爷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 “特么的你还记得爷以前跟你说过王锦母亲的事吗?” “记得啊,怎么了?你不是说她深居简出,又古怪诡异的吗?” “是,爷小时候远远看过他一回,给爷的感觉就是这样,白衣,长发,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像是个女鬼,平时在大院里根本见不上她,因为她总是住在王家小楼的三楼上不下来,吃饭都留在房间里,都没什么存在感,可后来爷查二房一家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张她年轻时的照片,结果你猜怎么着?” 玉楼春心头一跳。 慕容秋白的眉头也轻蹙起来, 至始至终面色不变的就是念北了,仿佛一切都早已预料。 向大少懊恼的的宣布,“特么的那张照片上的样子居然跟你有几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爷刚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要是遮住鼻子以下的部分,说那张照片的人是你,爷都会信了。” 玉楼春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王战天会和她*了,或许是情不自禁,或许是把持不住,也可能是已经成魔,只是,这样的丑闻,毁了那个女人。 慕容秋白凝重的道,“小楼,若是这样,你和王永年见面还真是有些不妥。” 玉楼春却不以为意,“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我觉得不会,王永年当初被迫害的不能人道后,娶了她只是为了遮丑,也或许存了个报复的念头,故意找了一个和姑奶奶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放在王家一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大房和三房的那两个老太太心里定然不舒服,就是王战天或许也被刺激的寝食难安,可唯独王永年对她不会有什么感情,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了她的话后,那两人更不放心了。 “棋子?那王永年见你的动机就更可怕了,或许他想利用你当一颗更厉害的棋子,来打击报复王家!” “是啊,小楼,我也觉得他想见你肯定没安好心。” “好啦,不要再商议了,见我是一定要见得,但凡有一点机会可以找到能解除毒药的办法,我都不会放过!” 闻言,那两只互看了一眼,最后无奈妥协,他们知道,她的父母就是她的死穴。 “行,不过我们必须陪着。” “好!事不宜迟,就约明天吧!” “嗯!” 说完了正事,两人却还腻歪着不愿意走,墙上的钟已经敲了十下,玉楼春夸张的打了个呵欠,再三暗示,两人却仿若未见,一左一右的黏糊着她,大有天荒地老的架势了。 玉楼春心里有点抓狂,两人她是万万不敢留下的,不止是名声有损,而是她怕抵抗不住两人的进攻,真的投降沦陷了。 一直沉默安静的念北这时开口,手还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带过来的小册子,那册子看着老旧泛黄,很有些神秘感,他含笑而平静的问,“两位少爷可是今晚要留下给小姐侍寝?若是,念北这便去安排!” 闻言,那两只就猛地看过去,古怪的问,“你安排?” 念北点头,“是!” “你……同意?”问完了,向大少又觉得自己问的这一句没气势,特么的他又不是妾室,干嘛还要看念北的脸色啊? 念北笑得,“念北没有半分不同意的理由!” 慕容秋白沉思着没说话,向大少又皱眉问,“就这么简单?” 念北又点头,不过把小册子放在了桌面上,提起笔来,似乎要书写什么。 慕容秋白喊住,“你要写什么?” 念北抬眸,“依着规矩,两位爷给小姐侍寝是要记录在这本册子上的,等到小姐大婚之时,呈给小姐的正夫保管。” 闻言,那两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不会如愿。 两人最后还是郁郁的走了,不走怎么办?在这里侍寝了就成了妾室了,特么的谁愿意啊? 玉楼春进卧室睡觉前,问了念北一句,“那个小册子是谁给你的?” 念北道,“下山时,玉阙爷爷给的。” 玉楼春古怪的又问,“真的是……记录那个的?” 念北点头,“真的是。” “记录那个……干什么呢?”玉楼春越来越无语。 念北却一本正经的道,“意义很重大的,您是玉家小姐,将来三夫四侍,后宅人多后,就要做到雨露均沾,每一个人侍寝的次数记录下来,才能令人信服,免得将来为争宠吵得不可开交……” 玉楼春摆摆手,听不下去的打断,“好了,我懂了,晚安吧!” 进了卧室,躺倒床上,她满脑子里还是那一句三夫四侍、后宅人多,表情变幻了无数次,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忽然想起那本玉女心经来,纠结半响,找出来翻看了一会儿。 她几乎是过目不忘的,那一招一式都印在脑子里,她盘腿坐在床上,闭上了眸子,开始沉淀下所有的思绪,缓缓的修习起来,一呼一吸,缓缓吐纳,窗外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沐浴着如水的光辉,那张俏脸似乎都像是镀上了月光,圣洁明亮的让人不敢逼视。 第二日醒来时,玉楼春觉得比之以往要神清气爽,不由暗暗感慨那本书籍里记载的东西确实不错,她才是修习了一次,便有这样的感受,若是练到一定程度,又会是什么造化呢? 如此想着,昨晚修习时的纠结和羞恼就消散了些。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玉楼春起的很早,吃过早餐才七点钟,出门时,念北帮她选了一身衣服,淡粉色的条纹衬衣,职业却不失妩媚,暗色系的阔腿裤,干练又充满飘逸之感,脚上穿着中跟的鞋子,行走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优雅迷人。 玉楼春对他的搭配是满意的,就是做的那辆车显得太高调张扬了,她想换到原来那辆普通的,谁知,阿武和念北都不同意,现在是多事之秋,这辆车扎眼是扎眼了点,可最安全可靠。 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无奈之下,玉楼春还是坐着这一辆去的学校,特意停在离学校大门口很远的地方下车,可绕是如此,围拢吸引过去的人依然不计其数。 只独一无二这个名头,就够震撼的,更别提,从车里走下来的人还是玉楼春,如今荣登京城第一热搜的风云人物! 念北没有跟她来,她身边只带了阿武,原本那两位爷说要接她一起上学的,她不想再造成更大的轰动,便拒绝了,没想到还没进大门呢,就被层层围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当红明星驾临! 这有些出乎意料,玉楼春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不得不还得微笑应对,阿武护在她身边,神情警惕冷肃,倒是唬的一众人再热情也不敢太过靠近了。 但是对她的好奇和仰慕也让他们不舍得离开,还有一个个的问题随之而来,像是开记者招待会似的,就差扛着长枪短跑的轰击她了。 “玉小姐,我看过那天您乔迁时的样子哎,好惊艳,像是穿越过来的女王一样……” “是啊,是啊,您的家族真的有三百多年了啊?那座祖宅真的是您祖上传下来的吗?真的可以住人吗?里面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古装戏一样啊?” “玉小姐,我听说您们玉家要为祖宅打官司是吗?文物部门真的要收回那座古宅吗?您万一输了怎么办?” “对啊,对啊,最近玉家好像出了很多事哎,听说昨天玉楼还有人买到假货了,真的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吗?坏人抓到了吗?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啊?” “我还听说,有人想要封杀那档鉴宝节目哎,是真的吗?您要怎么应对呢?不会真的被封杀吧?我爷爷奶奶可喜欢看您鉴宝了,要是没您,都没意思了……” 一个个的问题呼啸而至,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是都温和善意,看来,昨天的危机公关做的很成功,大多数人都站在了玉家的这一面,否则此刻等到着她的就是各种言语中伤。 玉楼春笑着道,“谢谢大家对我和玉家的关切之意,我只想说,任何想打击陷害玉家的阴谋都不会成功,我们更不会怕,我相信,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最后留下来的永远只可能是真相和正义!” “好……” ------题外话------ 六一快乐,嘻嘻,虽然这一个节日离开木禾很多年,久到忘却那时候是怎么过这一个节日的了,但是童心还是‘厚颜无耻’的留下了,祝福看文的小妹子们都还保持那颗天真无邪的童心、无忧无虑的生活! 二更送到 第一堂课 “好……” 围拢的众人在震了片刻后,忽然热烈的鼓起掌来! 可接下来,他们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她机智又勇敢的回答让他们的热血更澎湃,更不舍得走了。 玉楼春心里哀嚎起来,早知如此,不如让那两只陪着了。 阿武也在暗暗懊悔,应该给小姐配上一排的保镖,可小姐又不愿高调,现在可好了,他一个人快要挡不住了。 这时,忽然从远处开过来一辆车,那车子也极度耀眼,是一辆豪华的房车,车身上还高调的书写着天星娱乐的字样,有人扭头无意中发现,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下一秒便是尖叫,“啊啊……快看!” 众人被吓了一跳,齐齐看去,有些懂的就都直了眼神,不懂的还在茫然问,“看什么啊?” 这时已经有人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还不忘鄙夷那个不懂的,“你是外星球来的啊,竟然不知道这辆房车是谁的?” 那人继续懵逼,“谁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那人已经跑远,却还是花痴亢奋的留下一句,“啊啊,我的男神!” “男神?”那人似乎还傻乎乎的不开窍,直到房车停下,车门打开,那张雌雄莫辨的美颜显现在阳光之下,他才恍然,后知后觉的捂住胸口,“艾玛,原来是这只小妖精……” 玉楼春嘴角微抽,她当然也看到下来的人是谁了,小妖精?呵呵呵……还真是有些贴切,先不说那张脸男女通杀,就是一身呆萌清新的气质,似乎也能轻易撩动众人爱怜又痴迷的神经,恨不得搂在怀里仔细珍爱才好。 庄旭笑得很明媚,让头顶上的阳光都黯然失色了,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太阳。 面对迅猛围拢过去的众人,他亲切的打着招呼,没有半分大牌明星的架子,邻家弟弟一般,他身边有七八个高大精壮的保镖护航,用身体挡住潮水般汹涌的脑残粉。 “庄旭,庄旭……”尖叫声此起彼伏,汇集成热浪直冲云霄,壮观而激烈,看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庄旭微笑着点头示意,还很乖巧的配合着那些拍照的粉丝,摆出帅气又可爱的动作,顿时又惹来一阵阵高分贝的呐喊。 玉楼春失笑,这是专门为自己来解围的? 阿武见刚刚还把小姐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一眨眼就都跑没了,长长舒出一口气,低声道,“他来的倒是时候。”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应该是那两只的意思吧,他们使唤不动庄旭,但可以让魏大圣去办,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好用,有庄旭在,不需要驱赶,人们就都热情疏散了,她也就解放了。 阿武想到什么,又皱眉,“不过这会儿是安生了,以后怎么办呢?” “以后?”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以后他都会来的。” 至少她有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啊?”阿武惊异。 果然,下一刻,远处有脑残粉在激动的问,“男神,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要来宣传?还是拍戏啊?” 庄旭石破天惊的回答,“都不是,我是来上课的。” “啊?” 众人惊呆了片刻,气氛再次沸腾如煮开了的水,问题一个接一个,铺天盖地的飞起来。 “上课?上什么课啊?” “不会是天天都来吧?” “男神选的哪个专业啊?我也要去!” “天,好幸福,以后可以天天看见男神了!” 玉楼春笑着走远,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问话声,以及庄旭笑吟吟的回答,“不是每天都来喔,我只选修了一门,为了录制鉴宝节目啦,总不能真的只坐在那里当花瓶啊……” “啊啊,那就是考古系,我要去……” “我也要去……” 考古系原本是宏京大学比较冷门的一个专业,所在的教学楼都是偏远些的位置,然而现在,这里火爆的跟车祸现场似的,堵的水泄不通。 玉楼春躲开众人,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等着上课的点,那样就不必承受这股汹涌的热情相迎。 阿武也是这般打算,“小姐,等庄旭先进去吧。” 这样就可以把这些人给招引进去了。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拿出随身带着的课本来,漫不经心的看着消磨时间。 这时,手机却响起。 玉楼春原本以为是那两只,结果拿出手机一看,不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低哑,“玉楼春?”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又问,“有事?” 那边却是不答,依着他的步调,又聊天般的随意问,“去宏京了?” 玉楼春无奈,“是。” “受到热情欢迎了么?” “是。” “有人去解围了吧?让我猜猜,会是谁呢?秋白和东流肯定不会牺牲自己,那会拉谁当挡箭牌呢?喔,庄旭是不是?”那边自言自语似的分析着。 玉楼春蹙眉,“王锦,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没时间和你闲聊,一会儿就去上课了。” 那边默了片刻,苦笑道,“你就这般不耐和我说会儿话?” 玉楼春不语,若是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的,不仅是因为他是王家的人,还有一个说不明的原因,那就是在他面前,她总有种无从遁形之感,好像很多事,他都能看透一样,可是她却看不透他,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 王锦轻呵了一声,“原来我真的不讨喜。” 那语气中的悲凉和落寞,莫名刺的玉楼春心里一缩,她开口,语气软了几分,“我真的着急去上课,所以有正事就赶紧说,一会儿进教室就要关机了。” 闻言,王锦笑起来,“呵呵呵……” 这一次的笑声就有了鲜活的味道。 玉楼春也不打断,看着远处依旧是人潮人海,黑压压一片,都在亢奋的等待着什么,还有不断奔过来,队伍越来越壮大。 那边的笑声终于停下,他忽然道,“你约了他见面是不是?”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你说的他是谁?” 那边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知道的。” 玉楼春便“嗯”了一声。 那边又问,“一定要见么?” “是。” 那边默了一下,说到,“见见也好,说不准他知道些什么。” “嗯。” “不过玉楼春,对他,你多长些心思,他与我……终究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呢?” 那边纵容的叹息一声,“你一定要这么戳我的痛处么?” 玉楼春便又不说话了。 那边又道,“你若是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头告诉我,我寻起解药来,或许会快些。” “好。” “去上课吧,别太耀眼了,我……也会嫉妒的。” 话落,不等她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玉楼春听着嘟嘟的忙音,一时心里百味陈杂。 这时,庄旭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人潮更加的沸腾涌动,看得人心惊肉跳,唯恐一个失控,就会发生什么事故。 学校的保安也出动了,在现场维持秩序,很快有老师也来了,呵斥着那些凑热闹的同学们赶紧离开去上课,又不是考古系的,围在这里干什么? 老师的话还是有权威和震慑力的,很快,大多数的人就都依依不舍的散去了,剩下少数的是考古系的同学,还都围着庄旭,热情的问着他要去哪个班级,他们跟去。 庄旭往里走,他们就亦步亦趋的跟,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不同班级的同学也只好无奈散去,盼望着庄旭最后走进的是自己的教室。 考古系大楼前的场地上终于安静了,玉楼春这才走出来,远远的却见那两位爷也来了,貌似在等她出现。 她笑着走过去,“你俩这是做什么?不是使唤了庄旭来了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向大少下意识的道,“那小鲜肉可不是爷威胁他来的,是魏大圣……” 慕容秋白则笑着解释,“今天可是小楼的第一堂课,我们俩怎么会缺席呢?这么具有历史纪念性的一刻,当然是要共同见证才行。” 向大少嗤笑,“酸死了。” “虽然酸了点,可好听,小楼,你说是不是?” 玉楼春对这两人也是无语,“走吧,再听你俩贫下去,都下课了。” “下课正好,哼。”向大少似乎还有些不甘,酷着脸跟在后面不情不愿的走着。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陪在一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已经跟王永年约好了,中午在楚汉街见,那里我已经做了安排。” 玉楼春“嗯”了一声,那里是他的地盘,说话什么的就安全多了。 “顺便再试试韩大厨的菜,这些日子,他可是又研制了好几道新品,对女人都是极好的……”慕容秋白漫不经心的说着,琥珀色的眸子里都是无辜啊无辜。 玉楼春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机,念北都不跟着了,还吃这种飞醋,也真是…… 三人进了电梯,按下第九层的按键,玉楼春教授的是一年级的新生,往年,考古系最多只有六个班,哪怕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宏京也难免这是个冷门的命运,可今年,考古系成了宏京最热门的专业之一,报考的人数之众多,让招生的老师们不得不提高了分数,才逼退一批,最后整理出十个班。 玉楼春负责九班的课,这也是当初魏校长的一番心意,她在玉家是第九代小姐,九便是她的尊号了。 被划到九班的同学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心花怒放,感觉在整个考古系都有高人一头的优越感,玉家的小姐亲自自来指导他们上课,这是何等的荣耀? 九班在第九层,类似礼堂一样的阶梯教室,能容纳百人,明亮的灯光,一排排整齐的桌椅,一张张青春而稚嫩的脸上,是迫不及待的激动兴奋,一双双的眼睛都盯着门口,想最先一堵玉家小姐的风采。 最前面的一排座椅上,庄旭含笑坐在那里,周围被保镖隔开几个座位,和那些躁动的粉丝们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玉楼春快到门口时,顿住步子,先对阿武道,“阿武,你留在外面。” 阿武点头应是。 她又对那两位还黏糊着的少爷,无奈的道,“你们先进去。” 向大少下意识的拒绝,“为什么?爷要和你一起……” 玉楼春笑骂,“你俩本来就不是这个班的学生好不好,四年级的来听一年级的课,还不是一个专业的,还要和我这个当老师的一起进,你俩是唯恐大家不知道咱们三个的关系是不是?” 慕容秋白笑道,“小楼,现在也没有谁不知道咱们三个的亲密关系了。” 玉楼春嗔他,“既然都知道了,你俩还来宣告什么占有欲?” “呵呵……多宣告几遍有助于帮他们加深印象嘛。”某人厚颜无耻的说。 玉楼春嗤笑,“赶紧的进,再闹就把你俩除名了。” “是,玉老师!”慕容秋白调笑的喊了一声,率先进了教室。 向大少也跟在后面,不忘提醒她,“别忘了端庄矜持!” 玉楼春无语,等到两人进去后,就听到教室里发出一阵抽气声,她嘴角一抽,“这两位爷不会夸张的抢别人的座位吧?” 阿武解释,“不会,您没注意阎华没跟着么,早就进了教室抢座位去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片刻等着教室里安静了,才不慌不忙的推门走进去。 随着她的出现,安静的教室又响起一片惊叹声,震慑于某位爷的强大威力,他们没有尖叫,没有呐喊,可那种惊叹是情不自禁的,尤其是男生,眼神发亮,一簇簇犹如被点燃的火种。 女生虽然没被刺激出荷尔蒙来,可脸上洋溢着各种的羡慕,对她们来说,嫉妒都不够格,云泥之别,她们唯有羡慕和向往! 玉楼春微笑着走上讲台,把手里抱的书本放在台子上,秋水明眸淡淡的扫了一圈,每个人便都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她开口,声若珠玉相击,令人心神一动,“同学们好,我是玉楼春,未来这一年,我很荣幸能做你们的授课老师,如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同学多担待一二。” 话落,教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响后,才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题外话------ 嘻嘻,今天写到这里,忽然勾起好多回忆啊,大学是多么让人怀念的一个地方,木禾也不知道如今的学校都是怎么授课的,所以,木禾是按照当年读书的情景来的,有不妥之处,多多担待喔 第八十九章 越来越惊艳的她 如雷般的掌声里,她站在讲台上,笑颜如花,那平淡无奇的三尺之地,因为她的存在,便似那最耀眼的舞台,灼灼生辉! 下面,一双双的眸底,也灼灼如星星之火,已呈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哪怕向大少黑着一张脸,不停的释放冷气,那些年轻躁动的心还是狂热的跳动着,从来没想到,他们会是如此幸运,来到宏京便是一步登天的荣耀,可此刻,沐浴在她的光辉下,他们才感叹,他们真是被老天爷太眷顾了。 慕容秋白纵容又无奈的笑,即为她的魅力四射而骄傲,又因为她如此引的男人仰慕而吃味,和她比起来,自己,东流,甚至人气旺盛的庄旭,更像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里都引人瞩目,而她是玉石,流转千年的古玉,也许不及太阳耀眼,可人们的视线在阅过千帆后,最后一定会被她抓去,且再也错不开眼! 她身上便有那种无形的魔力! 她不需要张扬,不需要诱惑,三言两语,或是一个浅淡的微笑,便能紧紧的把人的心魂给摄了去! 连庄旭都玩味的眯起眸子,这份影响力比大红大紫的明星都不遑多让,魏总让自己来当挡箭牌真的有用么?或许一开始能挡几天,可后面…… 玉楼春抬起手,微笑着往下压了压,掌声渐渐落下,她又道,“谢谢同学们给予我的热情和期待,我必将尽心竭力,不负这份厚爱。” 话落,她很认真的弯了一下腰。 这下子,掌声再起,而且全体同学起立,对着玉楼春也行了一个拜师大礼,“玉老师好!” “同学们好!”玉楼春直起身子,见那两位爷爷装模作样的站起来,美眸不由得嗔了过去,嗔的两人心神一荡,差点忍不住想奔过去。 欢迎和认识的仪式结束,玉楼春开始上课,四十五分钟里,她几乎没有看桌面上的课本一眼,仿佛所有的知识都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出口成章、信手拈来,不管是千年前的历史,还是那一朝代的文物,她都如数家珍一般,自信而笃定,优雅又尊贵。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似乎都能牵动听者的心,让你不知不觉的便被带进那个玉石古玩的世界,沉醉着迷,恨不得沉沦其中,再不愿醒来。 整堂课,教室里除了回荡着她清悦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连呼吸他们都不敢过于大了,唯恐打扰了什么。 直到下课的铃声敲响,他们才猛然惊醒回神,第一次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也是第一次对原本视为天籁般的下课铃声而感到失落。 玉楼春拿起书本,微笑道,“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明天下午再见。” 她的课程排的很体贴,每天只有一节,还是交替错开的,方便她有更多自由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玉楼春走下讲台,那些青涩稚嫩洋溢着青春的脸上就都显出不舍来,有人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问,“玉老师,我们若是有不懂的,能不能私下请教您啊?” 这一问,也是代表了所有男生的心声。 若是可以私戳玉老师,只是想想,都觉得心跳急速、面红耳赤。 玉楼春还未开口,向大少便不悦的站起来,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男生,冷飕飕的道,“爷不喜欢有人私下骚扰爷的女人!” 这话一出,教室的气温骤然就降低了,旁边负责抢座位的阎华默默的为那个男生流了一把同情泪,勇气可嘉,可他妈的能不能不勇敢的这么作死啊? 少爷的占有欲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啊,你竟然敢私下骚扰?噗…… 那男生就僵住了,他果然是兴奋过头作死了吗?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走到玉楼春身边,拿过她手里的课本,另一只手毫不避嫌的握住她的,十指相扣,再亲昵不过,他没有警告,他只是柔声问,“站的累不累?说了那么多,口渴了吧?走,车里给你准备了润嗓的汤,我们去喝。” 这话说出来,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杀伤力强大到那一颗颗躁动青春、热血澎湃的心顿时都碎了一半,一个向大少就够他们惊惧的了,再来一个慕容大神…… 他们是有多么想不开才敢骚扰玉老师啊? 于是乎,一众人都低头,默默的为刚刚自己的作死默哀了,向大少冷哼一声,也从座位上走出去,拉住玉楼春的另一只手,“等爷是不是?爷过来了,咱们走。” 玉楼春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她是等他吗,她分明是被两人的醋给呛着了好么? 还有此刻,三个人牵着手算怎么回事?这画面和谐么? 奈何,她想挣开,两人却都态度坚定。 最后,三人携手离开。 教室里这才解冻,一个个的活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刚的画面,说辞很多,暧昧香艳些的也有,不过多数都还比较善意,并无邪恶无耻的中伤,他们是把玉楼春当女神来膜拜的,怎么忍心亵渎了呢? 庄旭听了片刻,前呼后拥的笑着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寻着玉楼春去了。 玉楼春此刻和两人已经出了教学楼,身后还跟着阿武和阎华,两人都是一副装死的无语表情,实在是那两位爷做出来的事太…… 好吧,献殷勤什么的也就罢了,这是每一个雄性讨好雌性的本能,可是少爷这么霸酷的人也一脸谄媚真的让人受不了啊。 还有慕容少爷,能不那么无耻么?什么王子的优雅,什么大神的冷漠,咳咳,简直就成了过眼云烟啊! 他们表示都不认识前面走的那两位,为了争宠什么节操都喂狗了! 玉楼春也是无语,却无法拒绝,两人简直堪称绝配,她不生气的时候吧,两人为了争宠互相挤兑对方,毫无底线,可她一旦不高兴了,两人又携手并进,立马化干戈为玉帛,各种秀兄弟情,让她越来越怀疑他们才是一对,相爱相杀的欢喜冤家。 不过这些话,她没有说,免得又惹来两人不要脸的前后夹击。 走在校园里,三个人的出现是非常吸睛的,不过因为有向大少存在,所以都是默默在内心狂热激荡,脸上还得保持一副平静淡然的表情,他们也真是活的不容易。 玉楼春本来想去看一下庄教授,可慕容秋白提醒,“小楼,我想现在,庄教授大概更想一个人待着,尤其是不想看到你。” “秋白……” “小楼,你也了解他不是么?虽说那一日在天星,庄教授的脸面都被毁了,可他终究是你的恩师,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他遭受这般打击,心理上定然还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再给他些时间吧,免得让他觉得羞愧和难堪。” 玉楼春叹息一声,点点头,秋白分析的没错,这时候去庄教授只怕还觉得没脸见她,那就等事情有眉目以后吧,她一定会揪出幕后的人,还庄教授自由。 三人往外走,出了大门,将要上车时,后面有人追上来,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玉楼春,等等……” 闻声,玉楼春顿住,转过身去,就见庄旭笑着追上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彪形大汉,那一个个威武的身去衬托的庄旭很‘娇小’,她为这样的画面,唇角勾起来。 可那两位爷的心情就不美好了,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个教室的青春荷尔蒙骚扰,怎么又来一只小鲜肉? 庄旭对那两人不友好的视线仿若没看到,走近后,笑得越发明媚,柔软的头发乖顺的垂在额头,那双清泉般的眼睛异常晶亮,唇红齿白,肌肤细腻无暇,真真是雌雄难辨。 玉楼春不由的想到他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会生出这般养眼的儿子来? “有事么?”她问,语气温和。 庄旭的牙齿在阳光下白的耀眼,“你就一句话不跟我说便走?” 玉楼春瞥见不远处停在那里的房车,失笑,“好吧,谢谢之前你解围。” 庄旭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又道,“我可不是只为你解围这一次喔。” 玉楼春好笑又无奈,“是,我知道,那以后你每次解围,我都说一声谢谢如何?” 庄旭撇撇嘴,“诚意不够!” 向大少闻言,瞪眼,警告,“别得寸进尺哈,你莫不是想让她以身相许?爷告诉你,趁早别做梦!” 庄旭无辜的眨眼,也不害怕,却也不跟他呛声。 慕容秋白见状,眸子眯了一下,语气危险,“到底想做什么?” 庄旭还是不语,像是忽然哑巴了一样。 两人身上的气息陡然冷了。 玉楼春忙安抚,“你俩别瞎想,庄旭肯定是为了庄教授的事才来的,你俩去车上等我好不好?” “不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玉楼春捏捏两人的手心,语气却放的更软,“秋白,东流,你俩先去啦,我就说几句话。” 话落,她瞅着两人的眼神就带了那么一点撒娇的意味。 两人何时受过这般刺激,顿时心口软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便是如此。 于是,两人警告的看了庄旭一眼,先坐进了车里,却都挤在车窗上,紧紧的盯着外面的画面。 随后坐进来的阎华看到这一幕,内心狂抽搐,这都是什么鬼?天神一般的两位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猥琐了?听墙角?八卦?小心眼?啊啊啊,这些词原本都是陌生的,为毛现在他感觉熟悉的如影相随啊? 外面,庄旭对身后的保镖摆摆手,那些人便很识相的退到远处,离开听力范围之内。 玉楼春却没有让阿武离开,“好了,有什么事说吧,阿武在没事。” 庄旭却撇开脸,“你不是很聪明么?难道猜不到?” 看他那副别扭样,玉楼春忍不住笑起来,“呵呵……” 庄旭忽然羞恼,咬牙切齿,“玉楼春,不许笑。” 闻言,玉楼春却更觉得好笑了,庄旭比她还大一岁吧,不过此刻,感觉他更像是个幼稚的孩子,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却偏偏耍酷,还要她猜,呵呵呵…… “玉楼春!”他再次咬牙警告,眼底都要冒火了。 玉楼春这才止住笑意,“好吧,不笑了,你其实是想问庄教授的事吧?既然你这般关心他,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我想,庄教授肯定会很欣慰高兴。” 闻言,庄旭冷哼一声,“你想多了,我才不是关心他。” “那你是关心什么?” 庄旭又哼了一声,才不甘的道,“是我妈……不放心。” “你妈妈?她让你来问的?”如此说来,他母亲对庄教授也没忘情啊。 庄旭却飞快的到,“不是,我妈才不会让我问,是她……总是一个人念叨,我怕她胡思乱想,才勉为其难的来问。”话落,又强调一遍,“是死是活,总要有个结果不是?”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什么叫是死是活啊?有你这么说的么?庄教授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搬到学校宿舍来住了,也暂时不上课,不过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庄教授自己还有些过不了心理那一关,觉得不能面对学生们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闻言,庄旭暗暗松了一口气,态度却更恶劣不屑,“哼,他也就这本事了,碰到事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张脸面,嗤,简直比他的命还珍贵。” 玉楼春不想他这般说庄教授,辩驳道,“在乎名声并没有什么不对……” 庄旭打断,“是,没什么不对,我们谁也不能不要脸的活着不是?可有他那么在乎的么?在乎到女人和孩子都可以舍弃……” 他忽然说不下去,眸底的受伤掩饰不住。 玉楼春叹息一声,“庄旭,我不是对你说过了么,当初庄教授或许是在乎名声,不得不对王慧雪负责,可舍弃你和你母亲,我相信,他绝不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名声,那是一种保护,他知道他的不放手会给你们带去危险,他还怎么敢靠近?” 庄旭抿唇不语。 玉楼春又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我能理解,真的!” 语气一顿,她看向远处,声音惆怅起来,“其实我当初刚刚知道我养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而我的亲生父母却从来没有见过一面时,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哪怕我知道他们不养我是有诸多的原因,也是为了我好,可我心里还是多少介怀的,那些理由再合情合理,我也放不下那种怨怼和遗憾,直到……我看到他们给我送来的东西,让我知道他们对我的爱是那般隐忍无奈而博大深厚,我才真正的接纳了他们。” 这番话说完,阿武的面色都变了变,原来当初主子的无奈之举,多少还是伤到小姐了,还好,小姐善良聪慧,最后终于释怀原谅,不然…… 庄旭的眼神也变了,“你真的……” 玉楼春点头,“真的,我真的不再怨怼任何人,将心比心,若是将来我为人母,我也会这般做。” 闻言,庄旭身子震了震,低头沉思半响,才轻声道,“他的事……你可有办法?” 玉楼春笑了,“算是有一些眉目了,当初的事比我想得还复杂,所以需要些时间。” 庄旭抬起眸子里,灼灼的直视着她,“真的?” 玉楼春点头。 庄旭似乎有些激动的又问,“那他真的能摆脱王家吗?” “庄教授只要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我会帮他,你也会不是么?” 庄旭别扭的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玉楼春又呵呵笑起来,揶揄道,“你可是z国鼎鼎有名的明星,振臂一呼,z国半数的人都是你的脑残粉,你会没本事?” 闻言,庄旭轻哼一声,“原本是的,可现在快要倒戈你了,你就是要抢我风头!” 玉楼春假装嫌弃的嗤笑,“姐可不稀罕。” 庄旭忽然道,“你是不稀罕,可玉月明和夏夜那俩小子却求之不得。” 玉楼春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然后呢?” 庄旭却不说了,眉头挑的有些高,仿佛在等着她求他一样。 玉楼春好笑的转身,毫不犹豫。 庄旭愣了一下,倒是急了,“喂!你都不关心啊,他们不是你的弟弟吗?” 玉楼春头也不回道,“我关心的话,直接问他俩不就好了,再不济,还可以问魏大圣。” 闻言,庄旭懊恼不已,见她要上车了,才不甘的道,“我接了一部电影,拍摄和制作班底都是国内最优秀的,我零片酬加盟,唯一的条件便是让那俩小子在里面当配角,那可是非常了不得的机会,你懂不懂啊,我可是全力才争取到的,就是魏总也不定能做到,我也帮你了,不欠你的人情,别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玉楼春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回头对他笑道,“谢了,你就算不做,也不欠我的人情,庄教授是我的恩师,帮他是分内之事,喔,小师弟,再见。” 话落,便关上了车门,阿武一踩油门,车子急速离去。 庄旭还愣在原地,半响,懊恼的咕哝,“谁是小师弟啊,我明明比她大,是师兄好不好?这个女人,占小爷的便宜,下次一定找补回来……” 车上,向大少正酸酸的发表不满,“小师弟?特么的有个师兄还不够,又冒出一个师弟来?下次打算整个什么出来?” 玉楼春嗔他,“那是逗他呢。” 向大少立马接口,“为什么逗他?你觉得他好玩了?你对他产生兴趣了?靠,玉楼春,不会这么快就看上他了吧?” 一连串的逼问,让车里的人都很无语,阎华简直不忍听,这是他家少爷?这是个怨妇才是! 玉楼春没好气的斥他,“你够啦!” “爷还没够!” “……”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插进话来,“好了,东流,小楼在跟庄旭闹着玩呢,小楼是不会看上他的,没必要为这种小事担心,你说是不是啊,小楼?” 向大少一噎,特么的坏人自己当了,好人倒是成了他了,不担心?不担心刚刚是谁跟自己抢地方监督着的啊? 玉楼春不理会这两只幼稚的攻击战,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来,给魏大圣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接起来,语气是受宠若惊的,“哎呀呀,小楼,您老人家怎么今儿个想到我了?哎呀呀,这忽然被女王陛下翻了牌子,人家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玉楼春等他胡说的差不多了,才淡淡的道,“东流和秋白就在旁边。” 闻言,那边正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半响后,忽然传来一道再正经不过的声音,“小楼,刚刚那人是我的助理,真是太可恨了,他平时喜欢模仿我签字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喜欢模仿我的声音抢电话,简直变态,你放心,我已经狠狠处置他了,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那个助理就这么被消失了。 玉楼春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这世上,也就魏大圣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又理直气壮的撒谎了。 “小楼,你找我有何贵干?”那边还在装模作样的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玉楼春受不了的揉揉眉头,开门见山的问,“庄旭说,他最近接拍了一部电影,配角给了明明和夏夜?” 闻言,魏大圣差点亢奋起来,又生生压下,“是的,还是一部非常有希望的大奖的电影,月明和夏夜一出道就接拍这样高规模的电影,想红起来就轻而易举了,也许这一次,他们两人就能一飞冲天。” 玉楼春皱眉,“那他们俩真的能胜任吗?” 她可不希望庄旭只是为了还人情便开了这种后门,到时候再连累他名誉受损,她可就愧疚了。 魏大圣克制着激动道,“你放心吧,月明和夏夜表现的很好,这些天的魔鬼训练还能是白训的?” 闻言,玉楼春算是放下心来,又跟他说了一下关于王慧雪疾病的事,只等找到确凿的证据,便可以找机会揭穿了,那些人会演戏,她也会找人演。 挂断电话时,魏大圣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小楼,麻烦你跟表弟弟和秋白说声再见,我忙着,便不和他们打招呼了,替我问一声好,祝他们身体健康……”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直接挂断。 车子一路去了楚汉街。 楚汉街不在京城繁华之处,到达那里时,已经十一点了,这里本就幽静,事先又得了慕容秋白的吩咐,今天清场,此刻,便显得如进了电影里的画面。 里面的经理早已得了消息出来迎着,态度恭敬,请了几个人直接去了上次来过的桂月轩。 这是玉楼春第二次坐在这里,房间里的摆设和上次并无二致,可心境却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对慕容秋白还是排斥的,即使有一点点的好感,也被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差异给掐断,谁能想到现在,他们亲昵的坐在一起? 阿武和阎华守在外面,临窗的黄梨木桌上,只坐了他们三个人,她自然是被簇拥在中间,那两只一左一右的霸占着,一个斟茶,一个往她嘴里塞糕点。 慕容秋白柔声问,“小楼在想什么?” 玉楼春喝了一口茶,咽下某个粗暴的人塞给她的糕点后,说到,“你猜?” 慕容秋白就笑了,笑得眉间都是跳跃的春光,明媚的让人嫉妒,“可是想起我们第一次?” 闻言,向大少顿时脸色难看了,“靠,你们第一次?第一次不是在玉琉山吗,不对,那次没成功,什么时候这里也成了战场了?” 玉楼春无语,连解释都懒得跟他掰掰。 慕容秋白挑挑眉,“我说的是第一次和小楼约会,就是在这里。” 向大少火气散了些,不过瞅着周围刚刚还觉得入眼的东西就都嫌弃了,“嗤,原来就是在这里啊,一点都不怎么样嘛,没有情调,也不浪漫,也是爷,怎么也得选个更好的……”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若是我没记错,你和小楼好像还没有正式约会过吧?” 闻言,向大少愣住了,脑子里使劲的想,是啊,他约会过了吗?半响,他拍了一下桌子,激动道,“怎么没有约会过?那一次去给外公祝寿,哈哈哈……” 这可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了,只要拿出来,绝对是秒杀其他情敌的必杀技! 果然,慕容秋白的眼神就幽怨了,望着小楼,楚楚可怜,“小楼,东流又拿刀子戳我的心口,你摸摸,这里都流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耻的拿着她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上,还暧昧的抚摸着,甚至夸张的呻吟一声,那表情陶醉的让人咬牙切齿。 向大少恨恨的也抓住她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放在更邪恶的地方,“玉楼春,爷被他欺负的更狠,这里都怕是受到影响了,你帮爷安抚一下,不然将来怎么给你幸福?” 玉楼春表情僵硬,“你俩还能再更无耻一点吗?” 两人异口同声,还隐约激动亢奋,“能!” 然后,更无耻的举动开始了,画面急转而下,往少儿不宜的境界奔去。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最近写的有些疲惫呢,嘤嘤嘤,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都在养文么,评论区都长草了,给人家点激情好不好? 第九十章 合作双赢 玉楼春差点没崩溃了,她刚刚说的明明是挖苦的话,怎么被这两人无耻的解读为邀请了? 禽兽! 好在,画面失控之时,门外响起通报声,“小姐,客人到了。” 阿武也是无奈,他瞥了眼躲得远远的阎华,很为自己的命运惆怅起来,总是打断那两位少爷的好事,将来不会遭报应吧? 房间里,那两只不得不停手,一个意犹未尽的感到惋惜,一个黑着脸气闷咬牙,“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他!” 玉楼春整理着衣服,闻言,眼眸就瞪了过去。 向大少哼了一声,“他总是打断爷办事很不人道好么?难不成还是他有理了?” 玉楼春小声警告,“不许你欺负他。” 向大少不甘的咕哝,“爷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吗?爷说的收拾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早晚有他尝试那种滋味的一天,到时候,他就知道现在他的尽职是多么残忍了。” 玉楼春懒得再听这些,打断,又警告了一声,“一会儿别胡闹。” 向大少刚要反驳,玉楼春就掐了他腰上一把,他顿时禁声,她这才轻了下嗓子,语调平静的道,“请客人进来吧。” “是,小姐。”阿武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才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人侧了下身子,“我家小姐就在里面,请吧。” 王永年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门上桂月轩三个字,又瞥了眼远处的阎华,抬步走过去。 阿武已经打开门,等到王永年走进去,又把门轻声关上,然后警惕的守在外面。 房间里,茶香袅袅,古色古香。 听到门响,玉楼春抬眸看过去,走进来的人身形挺拔,低调的暗条纹衬衣,笔挺的西裤,手腕上的表壳发着名贵的光,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没有白发,那张脸上,若是不仔细看,连细纹都不明显,他保养的很好,丝毫不像是六十岁的人。 不过,那双眼睛看着很阴郁晦暗,让人不愿多视。 他站在那里,任由玉楼春的打量,而他也看着她,准确的说是探究。 他脑子里浮现上的第一个字,便是像,太像了,本人比从电视上看还要相像,这可不是他费尽心力找来的那颗棋子所拥有的美貌和气质,这是原汁原味的,属于玉家女子的风采和韵味。 独一无二,风华无双,据说,只要沾一下,便会食髓知味,这辈子就上瘾了,再也戒不掉。 他嘲弄的勾起唇角,声音有些玩世不恭,“我该喊你玉小姐还是九小姐?” 玉楼春淡淡的道,“王部长客气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请坐。” 王永年也没客套,在她对面坐下后,又看了她身边的两人一眼,“秋白和东流也在啊?” 向大少连寒暄都不屑,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枪,貌似玩的很投入。 慕容秋白笑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二叔来,我怎么敢不来!” 王永年嗤笑一声,视线又落在玉楼春身上,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才讥讽道,“怕我对她不利吧?既然这么不放心,又何必约我见面呢?” 慕容秋白说到,“二叔这话严重了,小楼是我的女人,我陪着她,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闻言,王永年敲了下桌面,反问,“你的女人?” 慕容秋白声音微冷,“难道不是?” 王永年笑起来,“呵呵呵,自然不是,秋白,你不会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吧?接受不了她是玉家小姐的事实就不要装大度!” 慕容秋白抿唇,向大少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恶狠狠的瞪着他王永年,他不以为意,又有些快意的道,“对玉家小姐来说,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都是她的男人,而不会她是哪个男人的女人,呵呵呵,那可是大不敬的冒犯了,依着玉家规矩,可是会被正室责罚的。” 玉楼春清冷的开口,“王部长知道的真多。” 三言两语,便让她身边的两只坐不稳了。 对于她的奚落,王永年也不恼,反而自嘲的笑道,“那是肯定的,谁叫我们王家就喜欢玉家的人呢,一代代的跟被下了诅咒一样,能知道的不多?” 玉楼春冷笑,“可我想,王部长知道的这些并不是真的,至少在我这里不是。” 闻言,王永年倒是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在我这里,我从没有把他们看成是其中之一,在我心里,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是我的男人,我亦然,是他们的女人!没有高低之分。” 这话一出,那两只的神色就变了,动容不已。 “小楼……” “玉楼春!” 有她这句话,什么都值了。 王永年冷笑了片刻,身子往椅子上懒懒的一靠,双臂环胸,“玉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难怪能让这俩眼高于顶的小子倾心相待,连我们王家阴沟里的那只老鼠也惦记着……” 闻言,玉楼春蹙起眉来,却没说话。 王永年呵了一声,“别说玉小姐不知道我说的是谁,怎么皱眉了?难道我形容的不够贴切?他是阴沟里的老鼠啊,呵呵呵,从小就是,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玉楼春打断,“王部长的涵养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她倒不是多维护王锦,而是心里因为这一声下意识的就觉得不舒坦。 王永年又自嘲的笑,“涵养?涵养是什么?我不需要!” “那王部长需要什么呢?”玉楼春直直的盯着他。 王永年的眼底涌上沉重的暗色,像是起了海啸一般,好半响,才平静下去,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的问,“我需要的你能给的起么?” “给的起!” 这三个字一出,王永年身子一震,眼神灼灼的锁住她,“你确定?” 玉楼春不闪不退,“确定。” 王永年沉默半响,忽然又笑开,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掩饰不住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玉楼春淡淡的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信或是不信影响最大的是你,而不是我!” 闻言,王永年冷嘲,“这就是你约我谈判的态度?” 玉楼春勾起唇角,“王部长,其实你该知道,你下的那个所谓封杀令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民不跟官斗,我听着便也听着,大不了不上节目便是,我是玉家的人,不会走那条路,你非要提前逼着我选择其他的路走,我也无所谓,还有那些所谓的举报,呵呵……假新闻这种事,不是只有你们会做,我也会,再说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利用那些无知的百姓来给我施压,但是若是有朝一日,被揭穿了,你觉得你还能坐在那个位子上安然无恙么?” 王永年眯起眸子来,“所以呢?玉小姐今天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警告我的吗?” 玉楼春端起杯子里,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放下后,才慢悠悠的道,“我怎么会警告王部长呢?王部长是什么人,如今的形势你还会看不清?” 王永年冷笑,“然后呢?” “我今天约你来,其实也不能用谈判这两个字,应该说是合作吧。” “合作?” 这下子不止是王永年有些愣,那两只也怔了一下,他们之前也以为她是来谈判的,她提供解药,王永年撤销封杀令,不再插手此事,难道不是?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点头,“准确的来说,是合作共赢,王部长所需要的,我可以帮忙做到,而我想要的方便,王部长做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如此共赢的事,难道王部长不想?” 王永年没立即开口,而是紧紧的看着她,脱俗又惑人的容貌,灵慧动人的气质,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心里有些悸动,这么多年,就算是在老爷子面前,他都没有丝毫的压力,他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让他觉得可怕之人,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绷起神情来。 因为眼前的人,摆了他一道。 他接到电话时,以为他占上风的,是她来求他的,他可以随意拿捏,那时候他还在心里冷笑,觉得玉家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再能折腾,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去,只是一个封杀令,她便乖乖投降了,却原来,她根本不是多放在心上,甚至她不求自己也能有办法解决了,她今天来,是想跟自己谈别的,想征求更大的利益。 是他小看她了! 王永年不开口,玉楼春也不催,慢条斯理的品茶,那两只这会儿也回过味来,看她的眼神亮的让人心悸。 半响后,王永年忽然开口,说的却是别的,“不是请我来吃饭的么?怎么还没上菜?” 闻言,玉楼春就笑了,“是我招呼不周了。” 话落,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阿武,让人把菜端上来吧。” “是,小姐!” 这里的办事效率自然很高,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道道的美味就摆满了桌子,门再次关上后,玉楼春客套的让了一声,王永年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几人都没喝酒,吃饭的气氛有些沉默。 不过,玉楼春很自在,哪怕身边的两人给她不断的夹菜盛汤献殷勤,她也没有喝止或是拒绝,偶尔,她还帮两人夹一筷子,便能让他们激动欢喜的不得了。 三人倒是其乐融融,对面的王永年看了几眼,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对这样的画面很能接受,他吃相并不是很讲究,没有豪门大家族里的那个气派,很快便吃完放下了筷子,随意的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 慕容秋白接话道,“多谢二叔赏脸了。” 王永年哼笑,“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没想到啊,你手里有那么一家科技公司还不够,居然还买下了楚汉街,呵呵,这份财力比起王家来都更胜一筹。” 慕容秋白不冷不热的到,“二叔言重了。” 王永年又道,“不过这里再好,比起玉家的饭菜来还是逊色了。” 慕容秋白脸色不变,“玉家的菜自然是更好的,我吃了多次,深有体会,是不是啊,小楼?” 玉楼春很配合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嗤了一声,“无聊。” 王永年也不恼,而是饶有兴趣的又看向他,“东流,你最近很闲么?部队上都没什么事做?” 向大少也已经吃饱,放下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爷还在读书,部队上的事和爷有什么关系?我爸妈在那里就够了。” “呵呵,是么?东流真是越来越自信了。” “嗤,跟爷说话不要拐弯抹角的,爷最烦那些,你想说爷猖狂就猖狂,爷还就是猖狂了,这天下,势力决定一切,爷有那个猖狂的本事,为毛要装孙子活着?” 王永年表情僵了一下,“东流,话别说太满,有些人是跳梁小丑,你看不在眼里,可有些人或许比起想象的要强大。” 向大少冷哼,“爷比你想象的也要强大,早晚会你们都知道!” 王永年审视着他,不再说话了。 玉楼春最后吃完,又喊了阿武进来,让人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下去,重新泡了新茶上来。 这时,王永年才压下所有的情绪,看着玉楼春问,“玉小姐为什么想跟我合作呢?你不是该憎恶王家吗?” 玉楼春平静的道,“冤有头、债有主,谁造的孽,谁来买单,我没有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的暴力习惯,当然,若是有人非要凑上来主动挑事,我也不会放过。” 王永年拍了一下手,“好,有魄力,那我就听听你想跟我怎么个合作法,我能从中得到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玉楼春说到,“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还请王部长不要介意。” 王永年脊背绷紧,“你说。”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关于王部长的一些过去之事,因为那些事,王部长这些年一直违心的活着……” 她还没说完,便被王永年打断,“等等,谁说我活的违心了?我很享受!”最后的那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像是被揭开了伤疤,他把难堪咽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还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玉楼春淡淡的道,“抱歉,我丝毫看不出你的享受来,实不相瞒,多日前,我曾在帝宫的门口见到王部长出入。” “然后呢?” “我没有在你脸上看到半分欢愉的表情,出入那种花天酒地的场所,一种是喜好,一种是逢场作戏的应酬,还有被逼无奈、为生活所迫,也或者是误入歧途,可我相信王部长都不在这四种里面。”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希望,失望,绝望,茫然无措、挣扎痛苦,这一切之后的自我厌弃和放纵!” 闻言,王永年噌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恐怖,恶狠狠的瞪着玉楼春,像是要吃了她。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下意识的护着她,玉楼春却处变不惊。 半响,王永年颓然的坐下,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他再开口时,声音沙哑苍凉,还带着一股子恨意,“没错,我被人毁了,那一年我才十六,那时候,我手里没有力量,我也不敢张扬,我只好偷偷的找医生看,可他们都说解不了毒,z国最好的医术世家是萧家,可那些人都得了威胁,根本不给我看病,我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看谁都充满恨意,我很所有的人!” 玉楼春不解,“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说呢?” 闻言,王永年笑起来,充满嘲弄和憎恶,“父亲?他也配是一个父亲?不,他从来不是父亲,在他眼里,王家的所有孩子都不是他的儿子,他一个也不想要,他根本不在乎谁的死活,我跟他说有用吗?他只会冷冰冰的说,是我没用,为什么要遭了别人的暗算和毒手呢?哈哈哈……这就是他,哈哈哈……” 玉楼春脊背一阵阵的凉,桌下,两人握住了她的手。 半响后,王永年才止住笑意,“你说,我这种没有父母管,连自己男人的自尊都最后被见她的一点不剩的人,我凭什么不绝望?不厌弃?” 玉楼春无言以对。 王永年又道,“前些年我活的生不如死,可后来,我慢慢的要找到了乐趣,呵呵,其实这样活着不错,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潇洒至极。” 玉楼春这才开口,“真的觉得不错么?你不过是心里有恨,找到报复他们的办法了,若不然,你只怕是早就放弃这条命了。” 王永年被这一句话刺激的面容又有些扭曲,“不错,那个家里,若说我最恨谁,便是那两个老女人了,还有老爷子,怎么才能报复他们,让他们永远活在痛苦了呢?呵呵,我想了很多年,也找了很多年,知道碰到颜玉……” 语气一顿,他诡异的问,“颜玉知道是谁吧?呵呵,是我王永年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颜玉这个名字,玉小姐不陌生吧?当初的八小姐八颜玉,呵呵呵,我看到这个名字时就像是中邪一样的跑去见她,果然不负我望,她长得竟然也和八小姐有几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当时激动的差点疯了,我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我,终于给我机会了,她那时只是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没有背景家世,想出头很难,我的出现对她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怎么会蠢到拒绝呢?” 玉楼春没说话,一直安静的听他说着,只是莫名的有些同情某个人,他的出生一开始便是个阴谋,而不是意外的丑闻,是眼前这个疯狂充满恨意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王永年端起杯子来,喝了几口水,喝的有些急,呛的咳嗽不止,半响后,他才又继续,情绪似缓和了些,“那个女人是没蠢到拒绝,可她蠢到跳进陷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卑鄙?呵呵,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强迫她,更没用手段,是她爱慕虚荣,以为嫁进王家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说,是不是她咎由自取?” 玉楼春冷冷的道,“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退到别人身上去,来减轻你自己的罪恶感,她或许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可若不是被你别有用心的接近,她或许会在那个圈子里打拼出来,就算拼不出来,也可以找一个男人嫁了,依着她的容貌,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都被你搅乱了。” 王永年哼笑,“也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是她倒霉,不对,应该说这是天意安排,不然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她长得和八小姐相像?所以,这颗棋子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玉小姐,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当初选她进门时,王家那两个女人是极力反对的,她们怎么会允许长了这幅容貌的女人进门呢?那不是膈应她们?呵呵,可我偏偏要膈应她们,老爷子这时候是赞成的,你说,这难道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她成了灰姑娘,进了王家的门,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豪门贵妇的生活,住进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大院,可是……”他顿住,面色又扭曲起来,“可是她注定只能活守寡,一开始,她还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丈夫不和她同床,呵呵呵,可后来,她就是再蠢,也猜到了,我根本就是有隐疾,所以娶她回来是为了遮丑!” 玉楼春蹙眉问了一句,“后来的事……是你设计的?” 王永年嘲弄的笑了声,“若我说不全是你会不会信?”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永年呵了声,“真的不全是我的功劳,我只帮了一半,那一天日子很特别,王家的人都知道,老爷子在那天情绪会格外异常,谁也不敢跟他说话,他会在那天喝酒,还是喝的烂醉如泥,你猜到是哪天了对不对?没错,就是你们八小姐去世的那天,那一天,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这一切,唯独那个蠢女人不知道,然后我跟她说,老爷子在楼上喝酒了,让她送些醒酒的汤上去,她就上去了,你说,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别说单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还是她公公,半夜三更的上去合适吗?她在王家也住了半年了,如何不知道那一层楼是老爷子自己住?后来……那晚上她没下楼。” 他说完,看着玉楼春,恶意的问,“是不是很恶心?” 玉楼春没说话。 向大少似有些受不了,“长话短说!” 王永年不以为意的又道,“再后来,她就怀孕了,就一次,她就中枪了,还真是天意如此,不过知道的人就那几个,没人蠢到宣扬,坏了自己的名声,那个女人以为生下孩子,也许可以摆脱我,跟了老爷爷当姨太太,真是可笑,老爷子再喜欢她那双眼,也不会背上*的骂名,所以她后来就变得抑郁了,连生下的那只见不得人的老鼠都不管不问……” “够了!”玉楼春打断。 王永年快意的笑,“我以为你会对这些感兴趣,王家的丑闻说给你听,你不是该高兴?” “谢谢,可惜我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呵呵,那好,不说就不说,不过瞒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说出来还真是痛快啊,呵呵呵……”王永年笑得有些悲怆而得意,“再后面更恶心的你估计更不愿听了吧?总之我走上了一跳不归路,现在你却说你可以救我,呵呵呵,我今年都六十岁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慕容秋白接了话过去,“男人不管多少岁,也愿意活的顶天立地,而不是屈于人之下。” 闻言,王永年面容再次扭曲,咬牙切齿,“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却偏偏强迫自己掰弯,屈于人下,那份耻辱……” 他闭上眼睛,半响后,才压下情绪睁开眼,一字一句的问,“玉楼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可以?” 玉楼春平静的道,“你若不信,我会请舅舅私下先帮你看看,若是舅舅能解毒最好,若是不能,我会请母亲帮忙!” “若是你母亲也不能呢?” “不会,我母亲一定可以。”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 “母亲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毒药,她怎么会解不开你身上的毒呢?”话语顿了下,玉楼春又冷笑道,“除非你身上下的毒和我父亲身上的毒药一样,顽固狠辣!” 闻言,王永年明白了,心里倒是也踏实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说着风凉话,“对,你说的没错,若说这天下谁最擅长解毒,非你母亲莫属,呵呵,萧家的嫡长女,京城的第一美人,萧暖玉,她若是肯出手,我确实愿意相信,说来,我貌似倒是沾了你父亲的光了,你父亲若是不中毒,你母亲又怎么会那么尽心尽力的去研究毒药呢?”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周末愉快,妹子们,么么哒 第九十一章 分而击之 玉楼春冷笑,“这一切还要多谢你们王家所赐。” 听到这一句,王永年倒是愣了下,“你觉得你父亲身上的毒药是老爷子下的?” “难道不是?”玉楼春紧紧盯着他的眼,故意问到。 王永年夸张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哈哈哈,不会是他,他对玉家的八小姐简直着了魔一样,八小姐又最喜欢你父亲,视如己出,他怎么可能给你父亲下毒?” “那会是谁?”玉楼春紧接着问。 王永年却不说了,他也不是个傻的,似笑非笑的问,“这算是从我身上想得到的利益吗?” 玉楼春道,“你要是想这么认为也可以。” “行,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都告诉你,包括不再下封杀令,只要你能请你母亲出手。” 看他这么痛快,玉楼春倒是有些讶异,“你就不担心我言而无信?” 王永年摇头,“玉家的人不会,我虽然是小人,可我还是相信你是个君子,难道不是?” 玉楼春默了片刻,点头,“好!” 王永年这才意味深长的说到,“王家里,除了老爷子,还有谁跟玉家的人接触过?” 闻言,玉楼春眼眸闪了闪,那两只的神情也有些惊异,王家三房的老太太周月眉,只是周月眉当时不是在服侍八小姐吗,再说她给一个四岁的孩子下毒又是什么动机? “不信?”王永年挑眉。 玉楼春心里是信的,只是嘴上还是问到,“王部长把线索引到三房去……不会是泄私愤吧?” 王永年自嘲的一笑,“没错,周月眉当年也折磨过我,那两个老女人就是个变态,以折磨别人为快,不过我没必要泼她的脏水,相信以你们的本事会查到蛛丝马迹的,周月眉……可不简单,只怕有些事连老爷子都被蒙在鼓里,呵呵呵,他就只看中那张脸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掀起波澜,王永年没有撒谎,甚至从他的眼睛里,她还看到了更多的信息,片刻,她意有所指的道,“王部长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王永年也不遮掩,“有时候对仇人比对自己了解的还深,没办法,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嘛,不过你也不要再想从嘴里知道更多了,我能查到的也就这些,至于解药在谁手上……我还真是不知道。” 玉楼春说到,“可你知道谁知道不是么?” 王永年又笑了,“呵呵呵,玉小姐真是聪慧至极,不过你也知道不是吗?但是我们都没办法靠近,自从当年出了那件丑闻后,老爷子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不要,他住在五楼上,整整那一层都是他一个人住,他的保镖护在周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上不去,就是那两个老女人要见他,也得同传,不过……” 他语气顿了下,又嘲弄的道,“那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是有点脸面的,他不是对你也惦记的很,你可以找他帮忙,或许能从老爷子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玉楼春没接这话,而是问道,“王部长原本只是看戏,为何这次要搅进来呢?” 王永年挑眉,“你觉得的呢?” “王誉,你们有交易。”也许以前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王誉伤了根本后,听说也流连帝宫了,‘同病相怜’的两人更容易达成共识。 王永年眼里闪过赞赏,“没错,玉小姐的聪慧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我也更期待将来有一天,王家会毁在你手里了!” 闻言,玉楼春眉目凉下来,“王部长才是让我刮目相看,居然有这般期待。” 王永年纵声笑起来,“哈哈哈……”那笑声悲愤又快意,良久才歇,“我为什么不能期待?我从来没有把王家当自己的家,不对,很小的时候,我还是贪恋的,是他们,不把我当人,他们欺我,辱我,害我,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毁了,刚好这也是你的目的,我为什么不期待?甚至,我刚刚不是还愿意告诉那些秘密,助你一臂之力?” 玉楼春摇头,“王部长,我说过了,冤有头债有主,我的目的,并不是毁了你们王家,我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我可不是你们家老爷子。” 说到这里,玉楼春又紧紧直视着王永年的眼睛,他眸色果然变了变,古怪的问,“你以为六十年前,灭了玉家的是老爷子?” “世人皆知。”玉楼春冷声道。 王永年又想大笑,拍了几下桌子,控制住了,“好一个世人皆知,呵呵,没错,世人都以为是他带兵去围剿的黄花溪,也的确是他,可他迷恋八小姐成魔,怎么舍得真用炮弹轰炸了整个清风玉院?” “你这是在为他开脱?” “呵呵……为他开脱?我可没有那么良善,我只是提醒你,别放过真正的凶手,当然他也脱不了干系,他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着魔非要带兵去威胁,也不会给了别人机会不是?他也是傻啊,怎么就会以为那么做,八小姐就能答应他?”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你觉得谁最恨八小姐呢?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不答反问。 玉楼春没说话。 他又嘲弄的道,“六十年前,只要是男人就迷恋八小姐,就算求之不得,因爱生恨,也断不会把整个玉家都灭了,一个是没本事,再者也没必要,可有一种人却会疯狂,嫉妒的失去理智,那便很难说了。” 玉楼春这才平静的吐出两个字,“女人。” “呵呵,没错,只有女人才会那么做,男人对八小姐只有迷恋征服,甚至掠夺,可女人就想把她毁了,因为有她在,她们男人的心就永远不会放在她们身上。” 玉楼春心里像是被压了石头,沉重闷痛,半响,她才道,“王部长这是又把线索引到大房去了么?” 王永年毫不避讳的点头,“你们想查,迟早也会查到,可我等不及,提点两句,不是更快?” “你是想借我的手为你报仇解恨?”所以,他才主动告诉她这些,一点都不遮掩。 王永年又点头,不过古怪的笑笑,“难道我们不是各取所需?” 不等她说话,他又道,“玉小姐说我把线索往三房和大房的身上引,可玉小姐呢?难道不是一步步故意诱导我说出真相?玉小姐也真是好手段。” 玉楼春也没否认,“是。” “其实玉小姐来这前,该是都有所猜测了,只是想从我这里再确认一遍对不对?” “对。” “好,我就喜欢跟玉小姐这般爽快又坦率的人合作。”话落,他站起身,伸出手去,“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玉楼春还没动,慕容秋白就站了起来,握住王永年的手,“合作愉快。” 王永年挑眉,玩味的一笑,“秋白这么爱吃醋,只怕将来在玉家不好立足。” 慕容秋白淡漠的道,“这就不劳二叔费心了!” 王永年也不以为意,“行,那现在……” 玉楼春拿出手机来,“王部长先行一步,我跟舅舅说一声,让他跟你联系,先给你看过再说,若舅舅可以解毒,就不必劳烦我母亲了!” 王永年痛快的答应,“行,那我就等好消息了,不过……玉楼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若是你给了我希望,最后却又破灭,还不如一开始便不给,所以,你最好能做到,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最后这几句便是威胁了,就像是猛兽露出爪牙,刚刚算的上是和风细雨的谈判不过是收敛罢了。 他离开后,向大少就沉着脸道,“和他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慕容秋白也点头,“是啊,小楼,王永年再恨那些人,他也是王家人,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不会不懂那个道理。” 玉楼春“嗯”了一声,“我知道,不过眼下,先稳住他,对我们来说就暂时少了一个敌人,他和玉家没有仇恨,他恨的是大房和三房的人,他最后想要的不过是看着那两家破灭,最后他坐收渔翁之利,霸占整个王家。” 闻言,两人都有些惊异,“既然你知道,为何还答应他?” 玉楼春看着两人,平静的道,“你们觉得,少了王战天,少了大房在军事上的力量,少了三房的财势支持,只一个二房能支撑起王家?那时候的王家……已经不再是王家了!” 听了这话,两人恍然,独木难成,只有王永年的王家,就不足畏惧了! 慕容秋白就笑起来,“小楼真机智,这般分而击之最是巧妙不过。” 想大少也附和,“没错,一场战役,最怕的不是敌多我寡,而是对方齐心协力,那就难攻打了!” “嗯,俗话说,一根筷子易折,两根筷子就坚实了些,三根筷子就更牢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玉楼春无语的从两人之间挤出去,走到沙发上去给舅舅打电话,她没说的特别详细,只是简单说了王永年中毒的事,而她和他做了个交易,她帮他解毒,他不再和她为敌。 那边萧左年也明白一些,惊异过后,便很痛快的答应,他会和王永年联系,做的隐秘一些,不让人发现,让她等他的消息。 挂断电话,三人离开楚汉街,那两只依依不舍的又回去学校,他们下午还有课,玉楼春则坐上车回祖宅去。 路上,车里异常安静。 阿武开着车,不由的感叹,少了那两位爷,总觉得生活中都缺了点什么了,他被荼毒的太狠,都已经不适应以前平淡安静的日子了。 后面,舒适的座椅上,玉楼春眉目沉思,手里还转动着手机,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 阿武忍不住开口,“小姐,您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 闻言,玉楼春失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阿武不好意思的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小姐似乎在纠结什么,我觉得不管小姐做什么都一定有道理。” 玉楼春默了片刻,问道,“阿武,你们都憎恨王家么?” 阿武怔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回到,“恨!” 玉楼春心神一震,“阿武……” 阿武又道,“但是,小姐,我们恨的只是那些对玉家不怀好意的人,不是每一个王家的人都是仇人,这点我们还是清楚的,主子爷曾告诫过几位爷爷,爱憎分明,不能因为当年的事,而仇视整个王家,若是那样,我们当年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玉楼春释怀,勾起唇角,“你说的对。” 阿武腼腆的笑笑,下意识的道,“我嘴笨,说的不好,要是念北在就好了,他最能说到小姐心里去。” 说完这句,他才觉得失言,一下子不安了,“小姐,我……” 玉楼春摇头笑笑,“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小姐恕罪。” “恕什么罪啊,在我面前说话,没那么多忌讳。” “是,小姐。” 玉楼春又沉吟了片刻,终于拨打了出去,那边接起来的很快,仿佛一直在等着似的,“玉楼春?” 玉楼春轻“嗯”一声,似乎有些不太自在,“你在上班?” 王锦勾起唇角,忽然觉得某些等待和坚持都有了意义,声音轻快,“嗯,在上班,你呢,吃饭了么?” 玉楼春淡淡的道,“吃过了。” “和他们一起吃的?” “是,还有……王永年。” 这三个字一出,气氛就一下子变得沉重。 王锦苦笑,“你就不能晚一会儿再提他的名字?”那样,他就可以多做一会儿美梦,仿佛两人是知己好友,甚至是情人一般在倾诉。 “王锦,我……” “好啦,不要勉强你自己去找什么理由来宽慰我,我很好,我只是遗憾我们之间似乎只有那些事才能牵扯到一起,而你也只会因为他们才会给我打电话。” 玉楼春咬唇,“不是早上你自己说,让我跟他见过后,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跟你说一声的吗?” 闻言,王锦楞了一下,片刻后,忽然低低的闷笑起来,“对,是我说的,原来你都记得。” 玉楼春有些羞恼,“王锦,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别气我,呵呵……”王锦连忙哄道,只是有些愉悦怎么压也压不住。 玉楼春轻哼一声,可在王锦听来,就像是赌气一般,让他的心更软化成水,他声音放的更宠溺多情,“好了,都是我不对,我现在洗耳恭听可好?” 玉楼春听到这缱绻的一声,她忽然惊醒,神色淡下来,“吃饭的时候,王永年说了很多以前的事,也算是秘密吧,最后线索引到了三房和大房的人身上,毒药的事他说出了周月眉的名字,应该是跟她有关,因为当年她是除了王战天外,唯一接近过玉家的人,所以接下来……” 王锦忽然打断,像是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被人推下去,他茫然发怔的听着,直到清醒过来,才觉得果然什么美好对他来说都像是梦一样短暂,“玉楼春,你真是……” 玉楼春不说话。 王锦苦笑一声,似无奈,似纵容,最后落寞的道,“接下来可是要我从周月眉身上下手去查?”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平静的道,“周月眉当初是姑奶奶身边伺候的人,她最有机会,虽然她的动机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下毒的事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王锦也赞同,“没错,不过你知不知道,其实周月眉……就是王战天的人?” “我猜到了,不过,周月眉背后应该还有人指使,那个人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 “很简单,王战天利用她,只是想知道我姑奶奶身边的消息,想帮他得到人,而不是毁了玉家,所以王战天不会让她去下毒,那么她指使她下毒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也许是她自己……” “不会,她要恨也是恨姑奶奶,不会对我父亲有什么敌意,再说,王战天当初利用她,肯定是许了什么好处,而她对王战天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不会后来跟了他,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冒险多此一举呢?毕竟要是过后查出来,王战天定然对她不喜,所以,她一定是被逼无奈,听了她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为之。” “嗯,你分析的对,不过,就算那毒药是周月眉下的,可解毒的法子她肯定不知道,她的主子是不会跟她说的。” “没错,但是可以从她身上着手去查。” 她说完这句,那边却是没什么动静了,玉楼春不由的奇怪,等了片刻,才不解的问,“怎么不说话了?” 王锦这才叹息一声,似是有些不忍的道,“我早就查过了,周月眉这些年在王家跟外界什么联系都没有,电话也好,信件也罢,她什么异常的举动都没有,她就安分的待在大院里,唯一打发时间的爱好就是养些花草,还有刺绣。”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冷,“你的意思是……从她身上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价值了。” 王锦无奈的道,“可以这么说,就算我们知道那毒是她下的,但是背后之人她一定不会说出来,而且依着我的判断,她也不过是一颗小棋子而已,已经用完了,便不再启用,所以这些年,她才在王家那么安分。” ------题外话------ 正在推荐pk的文文,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喔。 重生之超级贵公子——520小说宝宝。 这是一篇发家致富,当上黑老大,出任CEO,嫁给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的女强浪漫温暖的宠爽文!欢迎入坑! 当病娇公子附身重生女主,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第九十二章 准备三剑齐发 闻言,玉楼春久久不语。 王锦也不说话,呼吸清浅。 良久,玉楼春才低低的道,“这么说,这条线索也断了,父亲的解药难道……” 王锦不忍的打断,“玉楼春,还有别的办法。” 玉楼春苦笑,“找王战天?那毒也不是他下的,他怎么会有解药?” “玉楼春,他是没有解药,可他一定知道毒药是谁下的,只要找到那个人,解药不就有希望了?周月眉不敢说,我们没办法撬开她的嘴,可是对王战天……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最后,他的声音募然低沉下来,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冷意,似乎能穿透电话,让玉楼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王锦,你……” “你不用担心,我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他努力压下那些情绪,唯恐吓着她。 这一刻,玉楼春心里复杂难言,王永年的话还刻在脑子里,他说他是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这样羞辱的称呼一定不会是第一次说,且不会只有他说,王锦也是知道的吧?那他对王战天又怎么会不恨? 可他却说会有办法让王战天开口,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求他罢了,去求一个自己愤恨憎恶的人,那种感觉…… 沉默半响,玉楼春平静的道,“谢谢,可是……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王锦蹙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轻声道,若是让她去求,她做不到。 王锦怔了一下,半响,忽然笑了,“玉楼春,有你这句话,便是够了。” “王锦……” “嘘,不要再说,我心意已决,玉楼春,或许以前我会觉得很难很难,我也不想瞒你什么,我对他除了憎恨没有半分感情,若是可以,我连一句话都不愿对他说,可是为了你……我都愿意。” “……你,你诚心让我对你愧疚吗?” “呵呵……”王锦笑着,叹息,“是,玉楼春,我没办法让你爱我,我又不舍让你恨我,这世间最强烈的两种感情我都得不到,那么我便退而求其次好了,让你对我愧疚也好、怜惜也罢,总归,你会觉得欠了我,如此,你便再也难以忘了我,对不对?”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锦又苦笑道,“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也是唯一能从你这里得到的吧?感激我不想要,我只要你觉得欠了我,且永远还不了,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也很无耻,可是玉楼春,我真的……” 他顿住,像是压下某种情绪,才又低低的喃喃,“我真的对你放不了手,若是穷其一生也得不到,那么我会守着你的这份愧疚活下去。” 挂断电话后,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像是被什么不停的翻动着,落下又起来,一*的轻触着她最柔软敏感的神经。 阿武见状,也不敢多言,此时,他就暗暗恼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念北的善解人意呢,否则,小姐也不必看着这般伤怀了。 回了祖宅后,一切依旧,车里的谈话藏在了最深的角落里。 接下来的日子,忙了起来。 齐云为首的律师团正式和相关部门开战,两方的人都在积极的搜集证据,官司如火如荼,举国皆知,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网络上,每日的进展更是荣登头条位置。 关于假货的事,所有的媒体也都不甘示弱的争相报道,有不怀好意质疑作秀的,也有恶言恶语的中伤辱骂的,但是更多的声音是站在正义这边,声讨那背后之人的卑鄙无耻,为玉家的处理态度点赞。 玉楼的生意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热闹,许多人慕名而来,一时门庭若市。 金良和华庭坐镇玉楼,对店里的每一个人进行了一次严格的审查,确保再不会出现那样的失误。 而玉楼春有条不紊的做着她自己的事,每天去学校上课,周五依旧去录制节目,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可她知道,她在等着什么。 最先给她传来消息的是向大少那边,动用了他手里的力量,围绕着韩吉开始,一层层的抽丝拨茧,最后查到了一个人身上,居然是……夏中媛。 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晚上,玉楼春正在客厅里对着那几个高仿的玉器皱眉沉思,那是卖出去的假货,她让金良给她带了回来,看了很多次了,每次看,心惊都更深一层。 像,太像,若非她有鉴宝断玉的异能,她几乎也要被骗过去,古玩市场上,为了谋取高利,高仿的赝品多如牛毛,可是都无法做到这般以假乱真的地步,她几乎不敢想象,世面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物件? 第一次做节目时,她就发现了一件,可是查到后面却断了所有的线索,如今,又出现三件,还是在他们玉楼,这说明什么? 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是挑衅,也是炫耀! 可直到现在,敌在暗处,她还一无所知。 向大少的电话打过来时,她还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爆出夏中媛这个重磅炸弹,她才算是惊醒了,“你说是谁?夏中媛?” 那边还在为她的魂不守舍不满,哼唧道,“就是那只孔雀!” 玉楼春皱眉,“你确定?” 向大少更不满了,“当然确定,爷什么时候说没有把握的话了,特么的爷废寝忘食的查了多少天,证据不确凿敢给你打电话汇报?爷是那种整天打电话骚扰你的人么?爷才不会有事没事的就争宠……” 说着说着,话题就变味了。 玉楼春揉揉眉头,他整天打的电话还少么?他和秋白的争宠手段更是越发无止境的在秀下限,她还真是不太敢他还有正经事要说、而不是又寻了个理由来黏糊她,“好啦,是我错怪你了,那真的证据确凿,指向夏中媛?” 闻言,向大少还有些不甘,“亲爷一下,爷再继续说。” 玉楼春看了眼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念北,他正捧着一本古书在看,她微微侧了下身子,对着手机在自己的手背上轻啄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向大少这才算是消停了,无声的勾起唇角来,“虽然亲的不够热情,不过爷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 玉楼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还不快说?” 向大少得意的笑了两声,说到,“你放心,证据真的确凿无误,韩吉在学校时,跟夏中媛就认识,前段时间,爷查到酒店的一个开房记录,是他和夏中媛的。” “什么?” “那么惊讶做什么?韩吉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难免会犯这样的错,不过他能看上夏中媛也真是瞎了眼,那只孔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特么的他是怎么下的去嘴……” “咳咳,说正事。”这只禽兽,开荤后说这样的话题真是越来越张口就来了。 那边又暧昧的笑了几声,“听不下去了?呵呵呵,爷跳过这段,咱们说点纯洁的,爷猜,是夏中媛约了韩吉见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两人有不正当关系了,应该还被拍下视频,夏中媛或许拿这个来威胁他卖出假货,爷查到,韩吉还有一次和夏中媛见面,夏中媛交给他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假货了。” 玉楼春蹙眉,“夏中媛自从来玉楼闹事丢了脸后,不是一直很安分的待在家里吗?” 向大少嗤道,“是啊,对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没错,可她骨子里能安分?丢了那么大的脸她能甘心?她肯定会找机会想报复回来,上一次她是受了王家大房人的利用,这一次她可是主动和王誉联系上的,爷查到他们的联系记录了。” 玉楼春沉吟了片刻,说道,“暂时不要动她。” 闻言,向大少不解,“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找到证据,爷保证这次能把她给抓进去,就算她嘴巴紧不敢供出王誉来,爷也有办法透出那种风声去,你怎么……” 玉楼春打断,“不是不动,而是我也要三剑齐发,让他们尝尝疲于应付、焦头烂额的滋味。” 向大少懂了,“就跟上次他们对玉家发难一样?不是不发,而是积攒在一起发?” 玉楼春点头,“对。” “你手里是不是还抓住了什么?”向大少敏感的问。 玉楼春轻笑,“是。” “什么?” “司泽海去秦水瑶那里的把柄让阿武终于拍下了。”司泽海也真是老奸巨猾,跟踪了那么长时间,才发现了痕迹。 “靠,这个劲爆啊,这要是跟司泽海他那个老婆王永香说了,司家还不得闹翻了天啊,王永香这辈子最得意的莫过于管的自己的男人服服帖帖的,这次好了,这脸打的啪啪啪响,哈哈哈……”向大少笑得很畅快。 玉楼春也勾起唇角,“嗯,我就要司家也闹得不得安宁,如此,司泽海才没有心思去理会王家大房的事。” 说到这里,向大少又问,“对了,你不是让人去查萧家三房的人了吗,有结果了吗,爷想帮你,你说你自己来,现在如何了?” 玉楼春声音有些沉,“前两天萧何给我打过电话,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三房的萧睿了,他的账户上无缘无故的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汇款,还有,他最近出手狠大方,给他的情人在高档小区买了一套公寓。” 闻言,向大少蹙眉,“还有呢?他近期都和什么人来往?这个也很重要啊,三房出了问题,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吗,阿武怎么查的,不是该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人来?” 玉楼春沉默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向大少有些急,“说啊,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跟他来往密切的人……”话音陡然顿住,片刻后,他声音发沉,却很平静,“跟他来往密切的人有慕容枫对不对?” 玉楼春轻“嗯”一声,她刚刚知道时,也有些不愿接受,虽然慕容枫跟秋白不是一个母亲,却还是一个父亲,她实在不愿看到那件事也有他参与进去。 向大少在那边踹了一脚沙发,才到,“你也不用替秋白难受,他们俩差了好多岁,从小感情就很淡漠,慕容枫是司泽海的亲外甥,跟王栎是表兄弟,当初司家两枝花,司云裳嫁给了王永义,司云霓嫁给了秋白的父亲,只是后来,司云霓得病去世了,林姨这才进了慕容家生了秋白,司云裳和司云霓感情还算好,所以司云裳对慕容枫也不错,他们来往的很密切,而慕容枫,赵景亭,夏中天,萧睿是一届的同学,平时就很熟稔,阿武查到这些很正常,就算慕容枫叶插手了……也很容易理解,比起秋白,他的心更偏着王家大房那边。” 玉楼春叹息,“理解归理解,可我怕秋白那边会受伤。” “不会,你放心吧,不过慕容叔叔和老爷子大约会心里不舒坦,到底是他们的子孙,心却偏着王家,跟养了一只白眼狼没什么两样。” 玉楼春斟酌着问道,“秋白的父亲对慕容枫这个儿子是不是……不太亲厚?” 向大少点头,“嗯,当初慕容叔叔娶司云霓完全就是应付,没有什么感情的,觉得门第什么的都合适就结婚了,其实当年不止他,除了我爸妈,大多都是这种情况,你也知道,那时候他们都仰慕你母亲,对别的女人看不到眼里去,生下的孩子又能喜欢到哪里去?” “那慕容枫心里许是存了恨吧?” “嗤,恨?他有什么好恨的,要说恨,岂不是整个京城半数以上的公子哥们要恨了?端看自己怎么去面对,他心术不正,非要跟王家和司家的人来往,谁也管不了,老爷子暗地里还压着几分,若不然,他还指不定要怎么折腾。” 玉楼春叹息一声,“希望这次没有他。”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虑他,秋白那里肯定会支持的。” “嗯,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她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原本想给萧何再打个电话问问,也只好算了,还是等到明天吧,顺便和魏大圣再商量一下,那出戏该怎么演才最精彩。 回卧室休息时,念北见她还在沉思着什么,忍不住轻言宽慰,“小姐,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您莫急,再安心等待些时候,该让您知道的时候,您就会知道了。” 闻言,玉楼春呼出一口气,笑笑,“好。” 第二日,玉楼春上午有课,阿武开车送她去学校,这一次,念北跟着她一起。 玉楼春也没有拒绝,她知道,他跟着一定有他跟着的道理,或许今天就会发生些什么。 果然,在路上,她的手机就响了,打过来的不是萧何,是她舅舅。 “舅舅,有事吗?” 那边萧左年神情凝重,“小楼啊,舅舅前些日子给王永年看过,他中的毒本来不是太难解,可是拖延的太久,几十年有些便进了骨髓,我给他配了解药,让他服用几日看看效果,一开始没多少作用,他有些焦躁,我把剂量给加大了些,直到昨晚他给我打电话说,情况有终于有些好转,就是,就是……” 后面的话,他觉得自己是个长辈,不太方便说出口。 玉楼春隐约明白,接过话去,“舅舅,我让念北跟您说。” 话落,她把手机给了念北,念北闻声道,“舅老爷,您请说。” 对着一个男子,萧左年就好意思说的详细了,至于念北再怎么跟小楼转述,那就是人家两人的私房话了。 片刻,念北便把手机交还给了玉楼春,玉楼春捂住手机的听筒,示意念北开口,念北平静的道,“舅老爷说,王永年用了药后,已经可以反应波起,只是持续时间太短,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才对着手机道,“舅舅,您的意思是不是说王永年只能好到这个程度了?” 若是这样,王永年只怕不会很满意。 萧左年叹道,“小楼,依着舅舅的本事,确实只能做到这样,他体内深层的毒素舅舅实在无能为力。” “舅舅不要自责,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辛苦舅舅了。” “小楼跟舅舅还客气什么,唉,就是有点……”他话音一顿,又有些激动的道,“小楼,那是不是可以让你母亲出手了?联系她方便吗?” 闻言,玉楼春苦笑一声,“舅舅,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跟母亲联系过呢,秦岭那边太偏远落后,信息不发达,母亲又住在深山里,没有信号的。” “那,那怎么办?”萧左年有些急。 “舅舅不要急,可以写信的,几位爷爷跟那边都有书信来往,您把王永年详细的病情写下来,我让人帮忙转递给母亲看好不好?” “好,好,小楼啊,那我能不能写点别的,我,我很想暖玉……”那边声音低下去。 玉楼春忽然也觉得鼻子发酸,她何尝不想呢?她甚至连声音都没听过,更没有其他的交流,书信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下意识的逃避了身子,或许是近乡情怯,她一直没敢写只言片语交给那几位老爷子传递到秦岭去。 她不知道该写什么。 她更怕,写了开头,思念便如开闸的洪水,再也拦不住! ------题外话------ 周末更新少喔,木禾有点忙,等更的妹子们多多体谅,么么哒 第九十三章 面对 “舅舅……”玉楼春压下那股涌上来的酸涩,尽量让语气轻松些,“您想写什么都可以,写好后我让阿武去拿,再转递给母亲看。” 那边萧左年擦了擦眼角,“好,好,舅舅这就写,舅舅能不能再多带点东西啊?” “什么?” “玉兰花,当年你母亲最喜欢把玉兰花晒干了泡茶喝,这些年她不在,我每年都晒好多,我包一些给她好不好?山上也许没有,就是有,兴许也没有这一棵树上的好喝呢,这棵玉兰树可是你母亲亲手栽种的,她该是更喜欢些……” 玉楼春听着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鼻子再次发酸,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她笑道,“好的,舅舅,那您准备吧,准备好了跟我说一声。” “好,好……”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拿手背遮住了眼,身子倚在靠背上,半响不动。 见状,阿武心里也跟被什么搅动着一样,暗暗示意念北,小姐难受了,你快些安慰啊! 念北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侧颜,眸光绵长,在她看不到地方,心里的怜惜恣意的生长。 车里寂静无声,似有什么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到了宏京,下车时,念北才道,“小姐,您无需给主子夫人写信,他们便知道您的一切,也知道您的心意和感受。” 玉楼春下车的动作顿住,没有回头看他。 念北又道,“您没有写信是对的,他们若是看了您的字,听到您的话,只怕在山上便再难待下去了。”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用力呼出一口气。 念北又低声道,“时机未到,小姐还请暂且忍耐些时日,快了。” 玉楼春说了声“好。”,开门下车,阿武跟在后面,念北留在了车里等候。 上完课后,玉楼春去了庄教授那里一趟,当然不是一个人去的,庄旭不情愿的跟着一起。 学校给老师们安排的宿舍楼在比较偏僻的一角上,幽静安宁,两人去的时候,庄悠正巧也在,不知道和庄教授在争执什么,眼圈发红,看到两人来,起身去了卧室里。 庄墨神情疲惫,看到玉楼春时,有些愧疚难言,再看到她身后的庄旭时,眼神才亮了起来。 庄旭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若不是玉楼春警告他,他在看见庄悠时,就想扭头走人了,进了门,就没好气的坐去沙发上,自顾自的低头玩手机,仿佛来这里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庄墨倒是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也不以为意,让了玉楼春坐下后,才问,“小楼,你来找我可是有事?若是也劝我去上课,就不要说了,唉,我暂时还……” 玉楼春打断,“不是的,庄教授。” 庄墨讶异,“那是什么事?” 玉楼春平静的把最近查到的事一一跟他说了,没有刻意避讳卧室里的庄悠,她也应该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捆绑住了庄教授的一生,若是她没有看错,在她进来时,庄悠和庄教授争执的是王慧雪的事,她作为女儿,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离婚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不辨是非了。 庄墨听完,整个人都惊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庄旭看似不在乎,却时时关注着,此刻见状,忍不住讥讽一声,“你还真是本事,身边养了这么一条毒蛇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教授?” 庄墨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解释,“小旭,我……” 庄旭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听解释,反正和我无关,那是你的家事,你愿意跟毒蛇过一辈子也是你的事,不过你最好管好了她,她喜欢装神经病就装神经病,她喜欢服药就服药,她喜欢绑着你过一辈子我也不稀罕,只是别让她出去乱咬人,否则……哼,这可不是二十多年前,可以任由她欺负。” 闻言,庄墨闭了闭眼,颓然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玉楼春看着不忍,暗暗瞪了庄旭一眼,宽慰道,“庄教授,您也不要太自责,我刚刚不是说了,那一切都是司家的阴谋,就算不是王慧雪,司家也会安排别人来拆散您和庄旭的母亲,他们就是不想看着你们幸福,好在终于水落石出了,王慧雪不是真的精神失常,她只是服用了某种可以导致暂时失常的药物而已,只要让她停止服用那种药物,她的病就不治而愈了。” 闻言,庄墨依然不乐观,“可她会停止吗?她不会愿意的,她就算精神失常是装的,可我觉得她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根本无药可救,这些天,我试图劝过她太多次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就是咬住一句话,她就是死都不会离婚,我还能怎么办?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可是悠悠……” 话音一顿,他心疼的扫了紧闭的卧室门一眼,无奈的叹息,“可她毕竟是悠悠的妈啊,悠悠若是没有了妈,她该怎么办?” 闻言,庄旭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中,忽然冷冰冰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那我呢?” 庄墨身子猛地一震,“小旭!” 庄旭冷笑,眸子里似起了风雪,让人望着心悸,说出的话更是扎人,“别喊得那么亲热,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老婆,有女儿,你撇不下你老婆,你舍不得你女儿,你还有什么资格喊我的名字?” 庄墨顿时愧疚难当,慌乱急切的解释道,“不是的,小旭,在我心里,你也一样重要,你是我儿子,是我和明月……” 庄旭像是再也忍不了,厉声打断,“不要提我妈的名字,你配吗?就算当年那一切都是阴谋,可你背叛妈妈也是事实,而且,你还留下了一个永远都抹不去的证据,现在为了她,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呵呵呵,我真是替我妈不值,她当年是怎么看上你这种伪君子!” 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了,庄墨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庄旭恨恨的又盯着他片刻,忽然噌的站起身,“我就不该来!” 说着,就要离开,庄墨下意识慌乱的去拉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他一时站不住,砰的摔倒地上,头不偏不倚撞到沙发的一角,顿时额头上渗出血来。 庄旭一下子怔住了。 见状,玉楼春呵斥他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扶起庄教授。” 庄墨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努力撑着地面,“没事,小楼,我不碍事,能自己站起来……” 庄旭还傻傻的站着不动,玉楼春无奈,只好自己走过去扶着庄墨的胳膊,这时,卧室的门也被拉开,庄悠紧张的跑出来,和玉楼春合力,把庄墨扶到沙发上坐下,一连声的问,“爸,爸,您没事吧?” 庄墨摆手,安抚着,“爸没事,别怕,悠悠……” 庄悠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哭起来,“还说没事,呜呜,您头上都流血了,怎么办啊……” 玉楼春已经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庄墨,暂时止血,这会儿她看着庄旭和庄悠两个人都已经乱了分寸,只好冷静的吩咐,“悠悠,这里有医药箱吗?给我拿来,我帮庄教授处理一下伤口。” 闻言,庄悠像是忽然有了主意,抹去眼泪,急匆匆的跑去卧室,“有,你等着……” 片刻,庄悠就抱着一个小箱子跑回来,递给玉楼春,“小楼姐姐,给。” 玉楼春接过来,从容不迫的拿出消毒的东西,给庄墨清理伤口,还好,伤口并不深,不需要缝合,消了消毒,她又抹上点止血的药,敷上一块伤口贴,很快便处理好了。 “庄教授,疼的厉害吗?” 庄墨故作轻松的笑着,“不疼,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一点小口子罢了,不用包都没关系。” 庄悠这会儿总算平静下来,充满敌意的瞪了庄旭一眼,语气不是很好,“怎么会没事,爸,都怨他……” 庄墨紧张的喝止,“悠悠,不管你哥哥的事,是爸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我才不信,我在房间里都听见了,是他推您,您为什么还护着他啊?”庄悠声音尖利。 “悠悠,他是你哥。”庄墨沉痛的提醒。 “不,不是,我才没有哥哥!”庄悠却听不进去,她情绪也很激动,捂着耳朵,竭力否认这个事实。 而庄旭在发怔无措后,听到这些话,眼神再次冷下来,“我也没有妹妹,我妈就只生了我一个。” 话落,他再次转身要走。 庄墨酸涩难言,想伸手却又无力的垂下,那神情让玉楼春不忍了,庄教授虽然对当年的事有错,可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他夹在庄旭和庄悠之间,确实难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的爱是不分厚薄的。 她出手,抓住了庄旭的胳膊,不容置疑的道,“坐下。” 庄旭神情倔强,“不要!” “坐下,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留在心里才会成了魔。”看着庄旭眼底的受伤,玉楼春语气软了几分,刚刚他失手推到庄教授的气恼也淡了些。 “我和他们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庄旭咬牙。 “那就坐下听我说。” “玉楼春……” “庄旭,没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这个门口,你知道的,阿武在外面守着。” 庄旭瞪着她,半响,才不甘的坐下,却拒绝看任何人,低着头似无声的抗议着什么,也或者是逃避着什么。 玉楼春又看向庄悠,“悠悠,你也坐下。” “小楼姐,我不想和他……” 玉楼春打断,态度很坚决,“悠悠,你也长大了,尤其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有些事,更不是你逃避或是拒绝就可以否定它的存在的,庄教授为了你,已经牺牲了很多,他那么疼你,难道你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闻言,庄悠夭折唇,终于坐下。 玉楼春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人,语气有些清冷,“你们是一家人,是这世界上原本该最亲密的人,可现在呢,却恶语相向,甚至还动手伤人,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们的言行举止都像是刀子一样戳在对方的心上,伤口或许很快就好,可有些伤口却能留一辈子,你们难道要一辈子都活在彼此的憎恨或是愧疚中?” 庄旭和庄悠都低头不说话,庄墨沉痛的看着她,声音沙哑,“小楼……” 玉楼春又道,“庄教授,其实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这是你们的家事,可您是我最敬重的老师,我实在不忍看您变成现在这样,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那个温润儒雅、学识渊博、和蔼可亲有君子之风的庄教授,您教书育人,所有考古系的学生都爱戴您、崇拜您,我曾经也想成为您这样的人,有一天可以站在三尺讲台上,可现在呢,我站在讲台上了,您却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庄墨羞愧难言,“小楼,我,我是没脸出去啊……” “庄教授,当年的事,不管谁是谁非都已经过去了,您要做的不是该尽力却修正弥补吗,为什么要逃避呢?” “我,我也想弥补的,可是小旭和悠悠……”庄墨看着他的儿子和女儿,他还是有些无措,哪一个他也不舍得伤害,可偏偏他都伤了。 玉楼春摇摇头,叹了一声,“庄教授,其实您不必纠结的,您只是当局者迷了,不管是庄旭还是悠悠,他们都是您的孩子,您对庄旭,有愧疚有心疼,您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补偿他,对悠悠,因为她妈妈的原因,您这些年对她也不冷不热,如今,他心里也有了不舍和亏欠,您想对悠悠好,又担心庄旭看了不高兴,您对庄旭好,悠悠见了又会吃味……” 庄墨像是被人看透心事,像是他心里所有的挣扎矛盾都被理解,他急切的点头,“是,小楼,所以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我想对两个孩子都好的,可他们……” 玉楼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解释,“庄教授,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因为您总是不敢去面对,不敢去尝试,就像现在这样,你甚至从来没有让他们坐在一起面对面过,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当然面对了,也许会有激烈的冲突,但是永远比藏着掖着要好。” 闻言,庄墨终于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颤起来,“对,对,小楼,你说的对,谢谢你点醒了我,我一直害怕,总想着让他们不见面,我对谁好都是背着另一个的,我怎么能忘了,他们是兄妹,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都是兄妹,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变得冷漠自私,上一代的恩怨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玉楼春勾起唇角来,庄教授总算明白了,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庄墨说完,像是身体里注入了某种力量,他一手握住庄悠的手,拉着她往庄旭的方向挪了挪,方便够到庄旭的手,庄旭一愣,下意识的想躲闪开,却晚了一步,手被庄墨紧紧抓住。 庄旭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羞恼的低吼,“放开!” 庄墨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坚定,“小旭,爸爸不放,就算你再摔爸爸一回,爸也不放。” “你……”庄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撇开脸不去看他。 庄悠咬着唇,倒是没说话。 庄墨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开始说话,第一句便是,“小旭,悠悠,爸爸向你们道歉,我不是一个好爸爸,对你们两个,我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对于这一点,我永远愧对你们,可是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会弥补的……” “爸爸……”庄悠哽咽的喊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您不喜欢我,别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一起陪着玩,只有我,从来都是妈妈带我出去玩,不管我怎么求您,您都不去,呜呜……” “对不起,悠悠,不是爸爸不喜欢你,是……”庄墨心疼的看着她,觉得有些话一下子挑明说开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是我和你妈感情不好,所以爸爸才没有陪你去,以后爸爸都陪你去玩好不好?” 庄悠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点点头,“可是爸爸,您真的不能和妈妈……” 庄墨摇头,“悠悠,我和你妈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做的那些事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不可能再跟她一起生活下去。” “那我怎么办?”庄悠哭喊着问。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爸妈离婚,你可以跟着爸爸一起生活。” “那妈呢?她怎么办?妈会活不了的……” 庄墨不知道如何回应,玉楼春平静的开口,“悠悠,你妈妈做错了事,她就该为此承担后果,我知道你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你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妈妈,是你最亲的人,你才接受不了对不对?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若是任由她继续错下去,不知道还会伤害多少人,你心疼你妈妈,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难道就不心疼你爸爸?你就舍得看他痛苦?” “我……”庄悠茫然着,半响,才绝望的问,“小楼姐,是不是一定要那么做?” 玉楼春坐到她身边去,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悠悠,这是最好的结果,若不然,你爸爸会被拖垮,而你妈也会被人利用一辈子。” 庄悠咬牙说了一个字“好”,然后忽然扑进庄墨的怀里,放声大哭,“呜呜……爸,我就只剩下你了,呜呜……” 庄墨顿时心痛难当,一手紧紧拥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还握住庄旭的,庄旭想抽出来,他却不准。 等到庄悠发泄过后,抽噎着倚在他的肩膀上,庄墨才看着庄旭,“小旭,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下半辈子,我都会向你和你妈妈赎罪。” 庄旭抿唇不语。 庄墨又道,“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儿子。” 闻言,庄旭猛地转身看向他。 庄墨苦笑,“吓着你了?对不起,小旭,爸爸这些年一直不敢认你,爸爸什么名声都不要了,其实,有你这样的儿子,爸爸觉得很骄傲。” 庄旭又撇开脸,咬牙切齿,“你说认就认了?我可不答应!” “我知道,可爸不想等了,爸一会儿就登报声明,呵呵,你说,你的那些粉丝知道你的父亲是我,这爆料会不会让你登上头条去?”庄墨苦涩而自嘲的开着玩笑。 庄旭狼狈的恨声道,“所以,你不要乱写,别害我名誉受损。” “可怎么办,爸爸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宣告这个消息了,爸爸已经等了太多年了。” “你……” 玉楼春笑了,站起身来,“好啦,皆大欢喜,我就不留下看你们一家人叙话了。” 庄墨抬头,“小楼,那你……” 玉楼春笑道,“我回去安排一下,等到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你怎么做。” 庄墨点头,“好,辛苦你了小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好啦,您就别客气了,我走了,不用送我。” 离开这里后,玉楼春走路都是轻松的,出了宿舍楼,就看到那两只在楼下等她,她愣了一下,又很快使然,笑着飞奔过去,向大少更快一步,抢先抱住,得意而畅快的笑。 慕容秋白也不恼,等他抱够了,便温柔的牵了她的手,三人一起出了学校。 中午,几人在一起用餐时,玉楼春把心里的计划跟他们商议了一番,两人都没有意见,还又补充了一些,让计划变得更完美,饭后,两人又回了学校,玉楼春坐车本想去天星娱乐看看月明和夏夜,可半路上,接了王锦的一个电话后,她毫不犹豫的让阿武调转了方向,朝着王锦指定的地方飞奔去。 王锦指定见面的地方不是酒店也不是茶楼,而是一家医院。 那是一家临近京郊的医院,位置有些偏僻,车子飞奔在路上,玉楼春神色凝重,电话里,王锦说,他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他说了这个地方,让她来见他。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医院的门口,下了车,阿武警惕的看着周围,担忧又不解的问,“小姐,他为什么要您来这种地方?” 玉楼春抬眸看着医院的大门,心里诡异的闪过些什么,她压下那些浑沌的思绪,摇摇头,“我也不知,等会儿就明白了。” “小姐,万一他……” “不会!”玉楼春语气坚定。 阿武看了念北一眼,念北含笑道,“这里对那位锦二爷来说,应该是个特别的地方,对他有某种特别的含义,而那含义和小姐又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所以才会约见在这里,想来他是有很多话要对小姐说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的诡异更为强烈,却抓不住什么,忍不住蹙起眉来。 念北轻声提醒道,“小姐,走吧,见了人便什么都知道了。” “好。” 三人进了医院,医院里很安静,规模也不是很大,却处处看着很安静舒适,偶尔见在外面缓缓行走的病人,见到他们,便露出惊艳的目光。 玉楼春目不斜视,径直往病房走,王锦说,他在住院部最顶层的那个房间里等她。 住院部一共十六层,他们坐电梯上去后,便看到等候在电梯门外的人,那人看到玉楼春,神情很恭敬,“玉小姐,我家少爷在等您呢,请随我来。” 玉楼春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这一层楼上应该是高等病房,听不到什么动静,而每隔一段,便会有人神情冷肃的站在那里,看到玉楼春走过来,无一例外的低头,态度恭敬。 走到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后,那人顿住步子,“玉小姐,少爷就在里面,您请进。” 玉楼春默了片刻,回头对着阿武和念北交代道,“你们在门外等着我。” 阿武还有些不放心,想说什么,念北却已经很痛快的应了一声,“好。”,见状,阿武也只好道,“是,小姐。” 玉楼春深呼一口气,推门走进去。 她一走进去,门便自动关闭,发出低沉的一声,她眉头跳了跳,按耐住心里越来越起伏不平的情绪,镇定的往里走,这间病房很大,她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客厅,却没有看到人,她环顾四周,见还有一个房间,咬咬唇,不再迟疑的走过去,猛地推开,视线不由的凝在了病床上。 床上半躺着一个人,并没有穿病号服,可面色苍白,看到她进来,那双原本清冷无波的桃花眼里就浮上一丝笑意,“你终于来了。” 玉楼春看着他,空气中有股血腥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她走近几步,冷声问,“怎么回事?” 王锦拍拍他身边的位置,“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玉楼春僵在原地不动,面色不好看,“别跟我说……你用了苦肉计才撬开他的嘴!你就是称心让我不好过是不是?” 王锦无奈的笑叹,“你这么聪明可让我如何是好?本想拿这个来威胁你靠近点的,结果你一猜就猜到了……” “王锦!”玉楼春有些气恼,“若是知道你用这种办法,我……” 王锦打断,“你就不会让我去是不是?呵呵呵……我怎么会听你的呢?” “王锦!” “嘘,先别顾着生气好不好?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家医院吗?” ------题外话------ 么么哒,以后木禾想改一下更新的时间,嘻嘻,调整到早上如何啊,每天一更,八点左右更新,木禾会尽量让字数丰满些的。 第九十四章 他竟然和她一样 闻言,玉楼春的气恼再次被心底的诡异所替代,她直直的盯着他,他的眸子里翻涌着无数的心事,暗沉沉的一片,她看不透,也不敢再探究,她低声问,“为什么?” 王锦勾起唇角,冲着她招手,“坐过来,我再告诉你。” 这一次,她没再拒绝,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心不由己。 她坐在床边,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一下,耳边听见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道,“玉楼春,前些日子我出了一场车祸,就在这家医院附近,当时情况很紧急,我的属下便把我送到这里抢救,据说,抢救的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可最后我却奇迹般的醒了。” 玉楼春声音飘忽的像是梦呓,“然后呢?” 王锦深深的凝视着她的侧颜,那侧颜精致无暇的如世间最美好的玉石,可他为什么一而再的错过?他不受控制的抬手,想要去触摸,却在她下意识的躲闪中,又不动声色的垂下,他落寞的一笑,继续缓缓的道,“你猜我奇迹般的醒了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玉楼春没再问,而是僵硬的转身,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神色变幻莫测。 王锦也迎视着她的眸子,声音低柔,“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居然没死。” 玉楼春开口,面色淡漠,“那不是很好么?” 王锦笑,“是啊,很好,老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如何不好?” 闻言,玉楼春心尖猛烈的颤起来,那些以为忘却的前尘往事再次呼啸袭来,她呼吸急促,垂下眼睫,手指揪紧了床单,“王锦,你……” 王锦伸过手来,不容她挣扎的握住她的,一字一句道,“玉楼春,你也一样是不是?” 玉楼春沙哑的喃喃,“不,我不是……” 王锦怜惜的看着她,“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前世,你在夏家,你帮着他成就了一个玉石帝国,把他扶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位子,可他却没有拿同样的感情回报你,逼的你……” 玉楼春猛地捂住耳朵,厉声道,“不要说了!” 王锦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半响,紧握成拳,“好,不说了,咱不说了,都过去了……” 玉楼春忽然站起来,急步冲到窗户边,十六层的高楼上,落地的飘窗视野极好,她望着远处,远离京城繁华的山庄村落,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与她一样,重生一次! 那些震惊和痛楚消散后,她依旧背对着他,淡淡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王锦望着她的背影,苦笑道,“一开始是有些怀疑,后来见你对夏中天的态度,我便知道了,还记得那次在魏老爷子的庄园吗,你哪怕是看着王栎都没有那股彻骨的恨意和冷漠,可是对夏中天,你克制的再好,但是却瞒不过我,那时候,我便肯定,你和我是一样的。” 玉楼春抓住他的第一句话,“一开始你就有怀疑?为什么?前世……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交集。” 闻言,王锦轻笑,“是啊,前世我们没什么交集,可我却知道你,夏中天对你占有欲很强,把你护的密不透风,而你也愿意退居幕后,才使得z国的人都知道国民老公夏中天,却不识你的风华,但我懂,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懂?” 玉楼春转过身来,摇头,“不奇怪。” 王锦一怔,片刻,又笑起来,“呵呵……我还以为可以用此拿捏你再坐过来呢,原来你想到了。” 玉楼春不理会他的笑言,平静的道,“你前世对玉家定然也是早就知道,你甚至直到我是玉家的人对不对?” 王锦点头,“对,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玉家的小姐,可我知道,整个王家也只有我知道,夏中天也应该猜到了,不过,他没有我更肯定些。” “你是怎么知道的?”玉楼春问完,不等他回答,便蹙眉又问,“你看过我姑奶奶的画像对不对?” 王锦又点点头,“对,所以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是谁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印象中,她却没有见过他。 王锦闻言,落寞的笑,“你那时候眼里都是别人,如何看得见我?就在你为数不多参加的一次酒会上,我也去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差点失态,等我回过神来,你已经被夏中天护着离开了,从此后,想要见你一面倒是难了。” 他这般一说,玉楼春想起来了,那次的酒会比较重要,那也是她最初出现在上流的圈子里,也只那一次,她的出现太惊艳,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追逐,夏中天吃醋,以后便很少再带太出去了,而她本就不喜欢应酬,便乐的清闲。不过,她就算是再低调,他若是想见还是会有办法的,那他…… 玉楼春探究的看着他,王锦无奈的叹息,“你这么聪明做什么呢?让我想瞒你些什么都难,是,我若是想见你自然有办法,夏中天虽然心机深沉,可我还看不在眼里,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发现。” 果然……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顺着他的话问,“你为什么不想我被他们发现?” 王锦反问,“你觉得呢?” 玉楼春淡漠的道,“我不觉得一见钟情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王锦自嘲的笑起来,“是啊,我这般奸猾狡诈、步步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就情深不移的想去保护她呢?除非是我疯了。” 玉楼春撇开眼,没说话。 王锦看着她,神情有些苦,又有些恼恨,“可是玉楼春,见鬼的我真是疯了,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家庭哪怕吵吵闹闹,可却有家的样子,为什么王家不吵不闹,却冷漠的像座坟墓,我好奇之下,才查到了玉家,查到了为什么王战天这辈子都郁郁寡欢,为什么他对那两个女人冷漠无情,为什么他对所有的孩子都没有身为父亲的喜爱,因为他心里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让他惦记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我着魔一样的好奇,到底那个女人长成什么天仙模样能迷倒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话音停顿了一下,他顺顺气息,再次道,“所以,我想办法进了他的书房,偷看了他当成宝贝一般珍藏起来的画像,我看过后,也是震撼惊艳的,确实极美,可我心里也是不屑而嘲弄的,就算再美又如何?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活的那么痛苦值得吗?那时候我不懂爱,我不懂爱上一个人是怎样身不由己的疯狂,直到那天看见你……” “后来呢?”她没什么情绪的问。 王锦也问,“你不信?” “我信或是不信都不重要。” 王锦捂住胸口,原就苍白的面色更虚弱了几分,“是,不重要,玉楼春,我就是来替王家还债的,王家欠了你们玉家多少,我就背负多少,你有多恨王家,我就有多爱你……” “王锦!”玉楼春打断,“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王锦闭了闭眸子,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床头上,再睁开眼时,似平静了些,“好,不说了,都怪我,原本我打算一辈子都不对你说这些的,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我说正事好不好?从那次酒会后,我虽然不去见你,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你的一切,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你若是知道自己是玉家的小姐,是断然不会嫁给夏中天的,可你身边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着,我能猜出他们是玉家的人,我就更奇怪,既然玉家还有人在,他们又怎么会不阻止你呢?直到那一天,六月二十六号,你出差回来,然后……” 他没再说下去,玉楼春却是明白,他不愿再触碰自己的伤口,她自己接了下去,“你那日也知道我跳下去了?” 王锦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是,我在你周围也安排着人,他们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跟我汇报了。”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王锦一时没明白。 玉楼春平静的问,“就是我跳下去之后,死了是不是?” 王锦不忍说,“玉楼春,你何必……” “我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以前她是想都不愿想的,每想一次都是拨皮抽筋似的痛,可现在,她竟然奇异的心静如水,她好奇她死后,那一家恶心的人都是什么结局。 见状,王锦只好忍着痛惜道,“你坠下后,夏中天差点发疯的跟着一起跳下来,被他父母拦住,后来冲下来发现你已经没了气息,他便崩溃了,他对你倒也是真心,只是他太蠢,他得到的太轻易,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直到失去了,他才发现自己对你的爱是那么强烈……” 玉楼春不想听这些,“你直接说他最后如何了?” 王锦看着她道,“他自杀了,但是没死成,他也知道了是他身体的原因才让你一直不孕,他更痛悔不已,他后来心理有些扭曲,觉得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为秦水瑶,便整日折磨她来消除他的悔恨,据说秦水瑶被他折腾的生不如死,孩子也流产了,大出血,送到医院时差点连命都没了,秦水瑶付出的代价也很大,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夏家因为夏中天再无心生意,也很快的没落了,再然后,我便不知道了,因为我……” “因为你也重生了?” “是,我在你之后不久,便出了车祸,醒来后,便是躺在这里,而时间回到了三年前。” “你为什么会出车祸?”玉楼春紧跟着问。 “王家那两房的人都恨不得我死,从小到大,对我出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是他们……” 玉楼春却不信,“你也说从小到大他们出手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次你都能避开,为何那一次车祸却避不开?” “我大意了不行么?” “你不是大意,你是将计就计。” 王锦又无奈的笑起来,“玉楼春你真是……你为什么不说我是殉情呢?” “我看不出你是一个为爱殉情的人。” “呵呵……是,若是我喜欢的人死了,我会替她报仇,报仇后,我也不会殉情,我会活着,还要长命百岁,我会用一辈子的孤寂、痛苦,思念来折磨惩罚自己,因为我没有护住她!” 玉楼春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锦自嘲的笑,“吓到你了?可是上一世我没有,我选了最轻松的一种方式,自杀,呵呵呵……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了……” “你……” “逗你的,其实我是赌,你出事后,我便想,为什么你会遭遇这一劫难?你周围那么多人护着,他们怎么会护不住一个你?我不信,我便追查下去,后来……” “你查到了什么?” 王锦摇摇头,“我并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我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玉家的女子是上一代女子所生才能善终,若是由男子所出,便会遭受劫难,就如八小姐一样,而你便是你父亲所生,所以你注定有次一劫,你身边的人许是知道,才放任不管,他们应该也明白,你度过此劫,重生后才会让玉家东山再起。”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玉楼春惊异的问。 王锦漫不经心的笑,说出的话却让人悸动,“我也想试试,老天爷是否也会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玉楼春摇着头,“你真是疯了,若是不能重生,你岂不是……” “你已经不在了,我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不是么?”他无所谓的说着,仿佛生死对他来说半分不重要。 玉楼春忽然有些恼恨,“那重生呢?你重生后又想做什么?” 王锦笑得温柔起来,“若是重生,我一定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只是躲在暗处看你,我一定要第一个去找你,可惜……”话音一顿,他艰涩一笑,“可惜,老天爷终究眷顾我不够,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却没给我那么多好运,我还是落在了他们的后面,我醒过来时,就在这家医院,也是车祸,伤的很严重,我想找你根本有心无力,等到我病愈,你身边早已有他们了,我还是晚了一步,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玉楼春,我总是那个迟到的人,你说,我该是多不招老天待见?” 玉楼春背转了身子,再次看向窗外,半响后,她平静的道,“王锦,重生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以……” 王锦飞快的接口,“我知道,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听到这一句,玉楼春皱眉,“不是我们两个人,依着你的意思,我父母该是知道……” 王锦气笑,“玉楼春,你还真是……一点窃喜和念想都不愿给我么?” 玉楼春不说话。 王锦又道,“好,就算他们也知道,这个秘密不算是我们俩的秘密,但是有一点你永远也无法否认,那便是,这个世上,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只要我想到这一点,便足可我欢喜一辈子,即使是东流和秋白,也无法抢走我的这份幸福。” 玉楼春脊背一颤,咬着唇,无言以对。 她不说,他也不再说,房间里静谧无声。 半响后,还是玉楼春先开口,心情沉淀下去,声音已平静如水,“不是叫我来,要说重要的事么,我父亲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闻言,王锦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压抑的咳嗽一声,那咳嗽声听起来痛苦至极,玉楼春不得不转身看过去,就见他躬着背,脸上汗如雨下。 她急步走过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帮他,“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王锦无力的摆手,虚弱的道,“不必,就是伤口被牵扯的有些疼。”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透过布料,隐约可见里面微微有些红色的血迹,玉楼春复杂的问,“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王锦捂着左侧胸口,“这里。” 玉楼春眼眸一凝,他捂住的地方正是寻常人心口的位置,他竟然……“你拿这个来威胁王战天开口?” 王锦意味不明的笑,“是,我说,他若是不告诉我,我就刺死自己,呵呵,他不信,于是,我就真的刺了,然后,他竟然害怕了……” 玉楼春气恨道,“他怎么可能不害怕?这是心脏的位置,一刀刺上去,还有命在吗?” 王锦看着她,“是啊,寻常人自然是没命了,我那一刀可是刺的又深又狠,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害怕?他又怎么会开了口?可是你忘了,我的心长在右侧,呵呵……他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你,你拿自己的命逼他就范,你就不怕他万一不受威胁,你这一刀不就……” “不怕,他会上当的,呵呵,因为比起他的那三个儿子,我算是最得他的心意的,虽然我不屑,我引以为耻,可是他却对我还是会多看一眼,因为……生我的女人长得最像他喜欢的那个人,我身上多少带了几分那人的影子。” 玉楼春垂下眸子,心情复杂难言,谁是谁非如今又要怎么算? 王锦忽然握住她的手,玉楼春猛地抬头,下意识的挣扎,他却紧紧攥住不放,她再用力,他便咳嗽起来,胸口的红色痕迹似乎都在蔓延,“咳咳……” 玉楼春无奈僵住,没好气的斥道,“活该,放手。” 王锦止住咳后,望着她笑得有些得意而狡黠,“不放!” “你……” 王锦眼眸晶亮,声音却苦楚幽怨,“好不容易抓到你,好不容易有可以让你忌惮愧疚的威胁在,我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占你便宜的机会?” “……” “就只是握一下手而已,玉楼春,对我也公平一些好不好?虽然我又来晚了,虽然老天爷不眷顾我,可看在我从不放弃的份上吗,哪怕同情怜悯我一些行不行?” 玉楼春再次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着,“说正事吧。” 闻言,王锦就笑起来,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摩挲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也抚了上去,如握着什么稀罕的宝贝,片刻,他的手指穿梭过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抵,他忍不住喟叹一声,“原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般滋味。” “王锦,别得寸进尺。” “嘘,就一会儿。”他闭上眸子,懒懒的倚在床头上,体会着那份无言的幸福和甜蜜。 玉楼春心里五味陈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她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没有征兆的开口,“下毒的人是霍尔家族。” 闻言,玉楼春一怔,“霍尔家族?” 王锦睁开眸子,“是,霍尔家族在m国是很有名望的贵族,不是京城的这些世家大族可以比的,霍尔家族不止是家族庞大,人口众多,年代久远,他们的势力强大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商界,政界,军界,都有他们的人或是得了他们家族的支持,m国的很多决策都受他们家族的影响和掣肘,可见他们的势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玉楼春蹙眉,“这么说,霍尔家族和王战天有来往?六十年前,他们家族就已经渗透到京城来了?” 王锦点头,“没错,当初平定京城之乱,能那么快的建国便是因为背后有霍尔家族的支持。” “那下毒的人是霍尔家族里的哪一个?” “瑞杰、霍尔,在霍尔家族老一代人里,排行第三,他那一代,几乎都故去了,还好,他还活着,还有一个老爷子活着,是他的堂弟瑞克、霍尔,此人在m国的影响力很大,风评倒是不错。” “那瑞杰霍尔呢?” 王锦嗤道,“那就是个疯子,唯恐天下不乱,喜欢战争杀戮,参与过很多国家的内斗,他是军火商,依障着霍尔家族的影响力,为所欲为,他年轻时还是个花花公子,女人很多,子女更是多如牛毛,在外的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认祖归宗冠上霍尔姓氏的就有十几个,他的那些子女也都大多遗传了他的德行,嗜血狂热,花心滥情,所以他这一脉虽然名声最不好,可人口却是最壮观的,到了最年轻的这一代,子孙已经有三十多个,占了半个霍尔家族的城堡。” 听完这些,玉楼春陷入了沉思。 王锦想到什么,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还有一样嗜好,便是咱们国家的古玩玉石,他对东方文化有种变态的狂热,这也是他年轻时滞留在京城的原因。” “也是帮王战天摧毁玉家的原因吧?”得不到便毁去,原来说的是他! 王锦点头,“是,当初瑞杰霍尔扮作王战天的勤务兵,经常跟着他一起出入玉家,看见了玉家的那些玉石,便生了垂涎之心,只是他的狼子野心被八小姐窥破,他羞恼成怒,便怂恿王战天威逼玉家,王战天那时候也是为八小姐着了魔,便答应了,可他却没想到,正好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最后一切都灰飞烟灭,他也落了个痛不欲生的下场。” “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是,我胸口上插着刀子,我问什么,他便说什么,还真是痛快。”王锦嘲弄而悲凉的道。 玉楼春默了一下,低声问,“伤口……还很疼么?” 闻言,王锦愣住,半响才不敢置信的轻声问,“你这是关心我?” 玉楼春撇开脸,“你帮我打听到这般重要的消息,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呵呵……”王锦轻笑起来,“原本是不疼的,可你这般一关心,我忽然就觉得那里疼了,玉楼春,原来疼痛也是一种幸福,我以为自己早就千锤百炼的麻木了呢。” 玉楼春心里有些堵,看着他苍白的脸,别扭的道,“躺下休息吧,别说了。” 他握住她的手一紧,“你不想听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说了那么多就不累吗?躺下休息!” “不要,玉楼春,你是不是要走?”王锦紧张的看着她,“我还没有全部说完,玉楼春,你……” 玉楼春有些恼恨的打断,“可我现在不想听了,休息!” “玉楼春……”他眼眸黯淡下来,“我就只有这个办法能留下你,你就不能成全我多待一会儿么?” 玉楼春咬咬唇,“你今天累了,先休息,我……过后再来看你。” 闻言,王锦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声音都发颤,“真的?” 玉楼春僵硬的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来?明天好不好?” “明天不行!” 闻言,王锦眼里的光亮便迅速的灭了,“明天不行么?玉楼春,我不要你说这种客套话,你可知道,我会当真,我会把它当成是救赎和希望……” 玉楼春不忍再听,打断,“不是客套,我明天有事,是关于庄教授和王慧雪离婚的事,我做了些安排,就在明天,所以我走不开。” 听到她破天荒的解释,王锦落入谷底的心再次飞扬起来,“那后天?” 玉楼春点点头,“嗯。” 王锦笑起来,“那我就等着你后天来看望我了喔,记得带礼物。” “你……又得寸进尺。” “呵呵……看病人哪有空手的?玉家的小姐该是最懂规矩和礼仪的不是么?” 玉楼春望着他那双再次神采飞扬起来的桃花眼,有些无语的轻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离开,果然不该心软的,她一心软,这些狐狸们的无赖本性就会暴露了。 ------题外话------ 啊啊……今天没调整过来 第九十五章 三剑齐发,直指王家 出了病房的门,玉楼春还觉得那绵长的眸光黏在她的背上,让她心乱如麻。 门外,阿武一看到她出来,就紧张的走过去,“小姐,您没事吧……” 玉楼春摇摇头,安抚的笑笑,“没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心境天翻地覆罢了。 阿武绷着的神经松下来,“没事就好,您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他实在担心,王锦对小姐不利,毕竟他对小姐的心思如今谁也知道几分。 玉楼春抬步离开,轻描淡写的道,“真的没事,说了几句话罢了,咱们走吧。” “是,小姐!” 阿武跟在后面,悄悄看了眼念北,念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沉静模样,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也或许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三人离开医院后,便去了魏大圣那里,在路上,她又给萧何打了电话,约了一起见面吃饭,萧何听到夏夜也会在,自然欣然前往。 那两只给她打电话,听说约了魏大圣和萧何吃饭,也都迫不及待的去了。 用餐时,玉楼春神色平静,多半时候都是在和夏夜、玉月明说话,问着他们的近况,也殷殷嘱咐着,玉月明笑眯眯的都一一应着,夏夜看似不耐烦,却也别扭的都点头答应,两人虽然没能霸占她的身边,不过一顿饭吃下来,就他们两人说话最多,两人也不管那两位爷的脸色多么难看,缠着她说了很多趣事。 最后,向大少实在忍无可忍,让阎华诱哄着两人去隔壁房间里玩枪了,这才清静下来。 萧何下意识的也想跟去,被玉楼春眼神制止住。 接下来要谈的事跟萧家也有关,萧何当然不能离场。 萧何见状,神色凝重起来。 魏大圣却兴致勃勃,一脸的激动,又有好戏看了是不是? 玉楼春却道,“不止是看戏,还要导戏,这次一定要导一场好戏给天下人看!” 魏大圣眼睛晶亮,快意的抚掌,“哈哈哈,这可是我的最爱!” 闻言,其他几人都纷纷鄙夷,一辈子沉湎看戏,早晚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魏大圣不以为意,却不想以后真的一语成谶。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接下来,几人便开始商议,明日的那一场戏要如何演,才能震惊京城,才能给王家最沉重的打击,才能让他们知道玉家也不是任由人宰割的! 回到祖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玉楼春进了凤楼,对身后的阿武一字一句的道,“举玉家之力,查霍尔家族。” 闻言,阿武一惊,“小姐?” 玉楼春面色很冷,“去查吧,记住,我要霍尔家族所有的资料。” 阿武压下那股震惊,“是,小姐!” 阿武离开时,玉楼春又提醒了一句,“之前一直查的关于那几件高仿品的事,还有前些日子,博物馆被盗窃的事,这两件或许会有眉目了。” 闻言,阿武就有些明白了,离开时的脚步都是急切的。 房间里只剩下玉楼春和念北,念北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她漫不经心的喝了,放下杯子,便一直沉思着,念北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陪着。 良久后,玉楼春抬眸看着他,“念北,你早就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念北面色不变,“小姐说的是哪一件?念北有的知道,有的不知。” “父亲身上所中之毒是霍尔家族的人下的,这件你可知?” 念北摇头,“念北不知。”话顿了顿,他又问,“锦二爷告诉您的么?” 玉楼春“嗯”了一声。 念北轻蹙了下眉,“他……用了苦肉计逼着王战天开口?” 玉楼春又“嗯”了一声。 念北轻叹,“这便是孽缘,王战天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儿子会为了您以死相逼,让他背弃了同盟。” 玉楼春轻嘲,“同盟?王战天当年能打下天下是得了他的帮助,可最后也被他插了一刀子,谁先背弃的谁?” 念北感慨道,“那倒也是,背弃人者终会被别人所背弃。” 玉楼春没再说话。 念北又问,“您确定了吗?” “王战天说的,应该不会有错,他说出来瑞杰霍尔的名字,但是想拿到解药……” “知道是谁下的手,再拿解药便有了眉目,不管对方势力有多么强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见她皱眉不展,念北轻言宽慰着。 玉楼春点点头,暂时压下这些,接下来的话,她说的异常艰难,“念北,其他的事你可知?” 闻言,念北澄澈的眸子闪了闪,“哪件事?” “王锦……是重生之人。” 念北点头,“嗯,知道。” “你如何知道的?”玉楼春有些讶异。 “主子卜算出来的。”念北的神情有些崇拜之色。 “那我呢?我也是重活一世你可知?”玉楼春问的有些急,有些颤。 念北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念北知道,很早便知道,那是小姐的劫难,躲不过去的,但是只要度过了,您的一生便再也没有忧苦了。” 玉楼春被他握住的手像是触碰着一块温润的玉石,凌乱的思绪忽然就奇异的平静下来,她又问,“这也是父亲卜算出来的?” 念北点头,“是,主子通晓这些,早已算出,所以三十年前,夫人去山上和主子相见后,主子便一直迟迟不敢让夫人有孕,主子不舍让您受那劫难之苦,还是后来,主子求了上天,甘愿自己再受三十年的毒之苦,且不与您相见,来换取了您重生的机会,这才后来有了您。” 闻言,玉楼春震惊后,却敏感的问,“只是这样?只需要父亲再多受三十年的苦,只要我们不想见,便能换取我重生的机会?” 念北眸子又闪了闪。 “说实话。” 念北一叹,“小姐,还要主子和夫人许诺,此生只得您一女,不再有其他儿女缘分。” 闻言,玉楼春身子再次颤了颤,久久不语,她的存在,到底要父母牺牲了多少才换来的?这一刻,她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句话,父爱如山,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状,念北顿时心疼不已,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揽在自己的身前,“小姐,您不要难受,主子和夫人不管为您做什么,他们都是甘愿和欢喜的。” 玉楼春此刻正彷徨无依,没有挣开他的手臂,而是靠在他的身前,哽咽的道,“我知道,可是我……” “小姐,您需要做的便是将来好好孝顺他们,承欢膝下、一生顺遂,他们便心满意足了。”念北微微蹲下身子,手捧起她的脸来,眼眸与她对视。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静如深水,奇异的抚平着她心底的激荡起伏,泪却在这一刻变的脆弱,盈盈欲滴,她开口,却似乎满腹心事又无从说起,“念北……” 念北嘘了一声,“小姐,不知道怎么说便不说,您不说,念北也都懂,您心里难受,您觉得沉重,您甚至觉得主子和夫人的牺牲让你无所适从,可是小姐,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谁都是一样!” 闻言,玉楼春睫毛颤了颤,喃喃重复,“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 念北轻柔的道,“嗯,爱就是一场甜蜜的负担,父母的爱,情人的爱,子女的爱,朋友的爱,小姐身边,有那么多人爱您,对他们来说,都是甜蜜的负担,您觉得不安歉疚,可别人甘之如饴,就像您,身上背负着玉家小姐的重担,您可曾埋怨过别人?可曾觉得委屈?可曾怨怼老天不公,把这样的责任压给您一人?” 玉楼春本就聪慧灵犀,不过是今天一下子知道太多,有些转不过弯来,此刻,她总算释怀放下,破涕为笑,“对,你说的对,是我愚钝了。” 念北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晶莹,在她灿然的笑里,眼神不受控制的晃动,手下细腻的触感忽然清晰的让他心跳加速,他失神的望着她,有些迷离,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一个暧昧的姿态,他忽然就想靠近些,再靠近些,不是在她梦中才能做那些,而是此刻,在她笑靥如花时,他想用唇去膜拜她的美丽…… 心之所向,他真的那么做了。 随着他的靠近,玉楼春先是怔了一下,直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忽然慌乱,挣开他的手,噌的站起来,语气急切,“念北,很晚了,我去休息了,晚安。” 她一连声的说完,快步离开,背影有些仓皇。 徒留念北还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靠近的动作,像是定格一样,雕塑般凄美永恒。 第二日,玉楼春起的很晚,昨夜睡的不太踏实,一个梦接一个梦的在脑子里翻滚,梦里的场景清晰可见,可醒来,她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卧室里很安静,阳光早已穿过窗帘,温柔的照耀进来,她坐在床上,揉揉额头,梦中的一切都模糊了,可昨天的事情又都呼啸而来,重生,霍尔家族,还有即将要演的好戏…… 她沉思半响,才心绪平静下来,抬眸看了眼钟表,已经九点多了,外面还是没一点动静,想到念北,她又再次有些头疼,昨夜他那个靠近的动作…… 穿戴梳洗好,她走去餐厅时,脚步很慢,可再慢,也有到的时候,她站在餐厅门口,故作镇定的看着念北的背影。 念北听到动静,回头,微笑着打招呼,“早啊,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早。” 念北开始往桌面上摆放餐点,“小姐稍等,这就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翻看着今日的报纸。 念北准备好后,坐在她的对面,递给她筷子,“小姐请用。” 玉楼春道了声谢,接过筷子,看着丰盛的早餐,有些不解,“这么多?” 念北含笑道,“您今天起的晚了些,念北便把早上和中午的一起都做了。” 玉楼春摆弄了一下手机,十点多了,可不就早餐午餐一起吃了。 念北又道,“晚餐,念北会早些准备好的。” 玉楼春说了声好,开始低头吃饭。 念北也不再言语。 餐厅里气氛有些古怪,各自淡定从容的两人,心里却难以平静,似是揭开了那一层轻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饭后,玉楼春在书房里等消息,依着计划,一切该是正在进行中。 十一点刚过,消息一个个的传来。 向大少打过电话来,“玉楼春,爷让人闯进夏家把夏中媛抓了,特么的看她平时嚣张的人五人六的,结果一看到警察去了,顿时怂了,扒着门就哭号着不撒手,爷看得真特么的伤眼……” “你也去了?” “爷怎么会去?爷又不傻,再说了,去抓个小虾米还配爷出马?” “警察局里的那帮子肯听?” “嗤,小瞧爷了吧,警察局里就只有他们王家的人啊?爷也有自己的人,只是平时不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爷未雨绸缪吧?” “那你怎么看到的?” “小笨蛋,你聪明的时候谁也比不过,笨起来也是没谁了,爷让他们带着隐形摄像头进去了啊,全程拍摄,等会儿也转给你看。” “嗯,那潘金枝呢?她没闹?” “闹了,她怎么可能会不闹?一开始还趾高气扬的,要给谁谁谁打电话,等到爷派的人拿出逮捕令,上面就盖着谁谁谁的印章,呵呵呵,她那脸色变得太特么的精彩了。” “夏起越呢?” “夏起越那只老狐狸倒是镇定,不过脸色不好看,问了几句,听到他女儿涉嫌指使陷害玉楼买卖假货时,表情看起来很震惊,他大概也是想不到夏中媛还有那个本事和胆量。” “嗯,那夏中天呢?” “夏中天不在家,不过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嗯,夏中媛再不争气,也是他亲妹妹,他又是最重脸面的人,肯定会想办法去救,他还是有些人脉的……” “放心吧,这一次爷找的证据确凿,他就是人脉再神通广大也没有用,板上钉钉的事,除非夏中媛敢把王誉供出来,否则她就等着坐牢吧,再说了,夏中天能找谁?王家大房,三房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呢,跟他交好的慕容枫和赵景亭也都自顾不暇,呵呵呵,谁有空理会他家的事?” “你对那几家还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他们找了点事干,爷在部队上做了点手脚,就够王栎父子忙活半天的了,对付三房更简单,秋白出手,捧月国际的股票开始动荡,三房的人可就指着捧月那棵摇钱树过日子呢,股票不稳,他们都急眼了,赵家就更简单了,在他们家工地上随便弄几下,赵景亭就能忙的团团转,而慕容枫现在正被老爷子困在家呢,有老爷子看着,他什么手脚也展不开。” “好,那你盯紧了夏中媛,别让她被人灭口了,留着她还有用。” “放心吧,爷这么卖力,你有什么奖励?爷要热情*的!” “……” 挂了电话后,阿武从外面走进来汇报,“小姐,司家那边办妥了。” “如何?” “依着您的安排,把拍的那些照片给王永香先看了,然后再引了她去秦水瑶的公寓,抓了个正着,当时就厮打起来了,王永香带了不少保镖去,咱们的人在暗处都拍下来了,虽然隔着一层窗帘不是很清楚,可是有心人都能认出里面的男女主角是谁。” “然后呢?” “然后?”阿武想了想,又激动的道,“打斗的场面和惨烈,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砸了,司泽海也被王永香给抓花了脸,秦水瑶就更不用说了,被逼着跪在地上,脸都被打肿了,最后还被撵了出去,整个小区的人都跑出来围观,指指点点,对了,还有司泽海给她投资开的那家服装店,也让王永香的保镖给砸了个粉碎,连那片的警察都给惊动了,一看是王永香的人才散了。” “这些都被拍下来了么?” “是,已经交给慕容少爷了。” “那现在网上可是有了?” “我还没看,应该有了吧?” 玉楼春已经点开手机,在门户网站上,寻找着最新的视频,果然已经传上了,且正播的如火如荼,下面的帖子议论纷纷,各种嘲弄讥讽,还有幸灾乐祸,也有人哀叹,唉,豪门里果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童话啊,司泽海树立的形象轰然倒塌,王永香也没了豪门贵妇的端庄,视频里,因为嫉妒而面容扭曲,可怖之极。 阿武又快意的道,“有慕容少爷在,司家和王家想补救都来不及了,视频已经被播放了几万次,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段丑闻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看着画面中王永香打秦水瑶那个镜头,淡漠的道,“王永香一直以为把司泽海攥在手掌心里,如今忽然发现被背叛,气怒攻心之下,才会丧失理智,做出这般玉石俱焚的事来,过后,她肯定会后悔。” “您是说,她还会原谅司泽海?” “不原谅还能如何?要是离婚,王家大房和司家这么多年的利益联盟可就毁于一旦了,他们两家谁也输不起,王永香自然也明白。” 阿武点头,“那倒是,不过虽然破坏不了他们两家的联姻,但是以后定也留下了嫌隙。” “对,这一点收获对我们还是很重要的。” “还有这事必然牵制司家一段时间,司泽海肯定不会再有脸出来蹦跶了,王家大房那边肯定也不敢指望他了。” “没错,司泽海事后肯定会想着如何挽回形象和损失。” “那秦水瑶呢?您觉得她以后会不会安分了?” 玉楼春冷笑,“她?当然不会。” “她之前被夏氏集团开除,现在又被戴上小三的帽子撵出来了,京城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肯定还会想办法,这一次的教训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也许会离开京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可对她来说,只会让她更加疯狂。” 阿武一惊,“那她会不会您……” “暂时不会,她眼下最着急做的是如何拴住司泽海的心,司泽海可是她最好的庇护大树,她不会舍得放弃的。” “那还需要咱们的人继续监视她吗?” “嗯,留两个人看着她。” “是,小姐!” 刚说完这事,魏大圣的电话就又打过来,玉楼春一接起来,就听到她高分贝的呐喊,“小楼,快看视频,快看啊,那可是我亲手导演的,哈哈哈,比起韩导的水准都更胜一筹,我果然是个天才……” 玉楼春受不了的把手机拿远,“庄教授和王慧雪的事解决了?” 魏大圣亢奋的道,“必须哒,也不看看是谁出马啊,哈哈哈,一举拿下,太精彩了,一个个的,那演技活脱脱的都可以拿大奖了。” 玉楼春想挂电话了,“辛苦了,我看视频了。” 魏大圣却还没说过瘾,“等等,小楼,看视频没有我亲口描述的好啊,你听我说啊,我是怎么一步步的安排,怎么把一个个的人给带进了局里,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王慧雪当时那张脸啊,哈哈哈……” 玉楼春也知道不让他说个过瘾是不会罢休的,遂让阿武打开了笔记本,上网找出那个视频来,视频拍摄的很清楚,而且应该是剪辑过的,还标着大写加粗的标题,虚伪卑鄙的婚姻保卫战。 画面里,一个个镜头在她眼前闪过,玉楼春面色平静的看着,电话里,魏大圣还在天花乱坠的说着,“哎呀呀,萧何也是演技一流,哈哈哈,说自己医术不够好,非要扯着萧瑞一起去给王慧雪做精神鉴定,哈哈哈,萧瑞那表情也是绝了,肯定憋得内伤,王慧雪还自信的很,对谁给她做鉴定都来者不拒,她事先服了药,可她没想到萧何早就知道了啊,还很得意的去了萧家的医院,庄教授和庄悠也都配合的很到位,两人一起陪着去的,哈哈哈,老子就在萧何办公室里按了摄像头,拍的一清二楚……” 玉楼春心不在焉的听着,视线凝在画面上,画面中,萧何拉着萧瑞一起给王慧雪做了鉴定,鉴定的结果自然是精神异常,萧何还装模作样的说了好几句遗憾啊遗憾,庄教授的表情貌似也很绝望,后来舅舅上场,非常震惊的指出,王慧雪的精神异常不是原发性的,而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才导致的暂时病变,而解药萧家就有。 庄教授恳请舅舅施救,舅舅先是开了药方子给萧何,萧何非常迅速的跑出去,拿回解药来,王慧雪一开始不吃,庄悠哭求着,萧何也不动声色的使用了点武力,最后王慧雪当然了服下了解药,再然后,她就是想装疯都难了,因为办公室外面又涌进来几个人,其中领头的便是萧家的老爷子,萧家二房三房的人也都来了,萧瑞一看这架势,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人自然也是萧何请来的,老爷子不信萧家有人会做出那等事,所以亲自来看个究竟,他给王慧雪把了脉后,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萧瑞,萧瑞肯定不会承认,直到萧何把证据拿出来,他账户上无缘无故多出来的钱,还有他跟那些人来往的照片,一件件的摊开在桌面上,由不得他再否认。 最后,萧瑞绝望的跪在地上苦求,说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萧老爷子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从此后,萧瑞不再是我萧家的子孙”,便离开了办公室,脚步沉重的让人心头压抑。 画面中,萧何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嘲弄,也有几分悲凉。 玉楼春明白,他这是心里难受,萧瑞做出这样败坏萧家的事,最后的惩罚也不过是赶出萧家的大门,而他并没有什么错,却不被待见三十多年,还被逼着离家出走。 同样是萧家的子孙,待遇却…… 视频中到了后面,舅舅沉痛的给庄教授道歉,是萧家的不查和过失,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庄教授当然知道这一切和舅舅无关,他只要揭开真相就好,如此,婚便可以离了。 庄悠哭着,一遍遍的质问王慧雪,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慧雪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只喃喃着一句,“妈妈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最后,玉楼春问魏大圣,“现在如何了?” 魏大圣那个激动劲终于也过去了,感慨道,“还能如何啊,庄教授已经跟法院起诉离婚了,王慧雪故意服用药物,意图阻拦离婚,这本就触犯了法律,都够判刑的了,不过庄教授看在庄悠的份上没有追究,放王慧雪离开了,应该用不了几日,法院的离婚书就该下来了,这次王家想拦也拦不住,他们也没脸拦了,谁不知道王慧雪用了这么卑鄙的招数啊,而且,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多少能猜出这背后有王家大房的手笔。” “那萧瑞呢?” “他?嗤,他被萧老爷子给赶出萧家了,他给王慧雪的药,严格来说也不是毒药,所以从法律上还真追究不到他的责任,倒是便宜他了,不过以后他想再染指萧家,是没戏了,三房这次受创不小,但愿以后能安分了。” “嗯。” ------题外话------ 么么么哒,木禾正在调整更新时间,嘻嘻,会越来越提前的,直到固定在早上八点开始 第九十六章 都过去了,见王战天 和魏大圣通完电话后,玉楼春彻底舒出一口气,一切都循着她的安排一件件的发生了,三剑齐发,剑剑都指向王家,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一下子把王家扳倒,可是有心人都会看出这里面的端倪。 至少王家在京城百姓中的心里,形象岌岌可危了。 此刻,他们正在焦头烂额,疲于应付吧? 曾经,他们一次次的欺她、害她,如今,也轮到让他们不得安生了。 她预料的没错,王家此刻跟翻了天似的,一团乱,忙着救场,忙着平息,忙着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军队上的动荡,股票的起伏,还有各种舆论的含沙射影,都急等着他们去解决。 大院里,王家大宅,唯一清闲的便是王永年了,看着一个个的焦躁不安、急眼上火,他冷眼看着,心里嘲笑着,这么多年,王家人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是一支独大,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匍匐在他们脚下,以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如今,算是受到教训了吧,玉楼春不愧是玉家的小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三剑齐发,打的王家那两房的人落花流水、狼狈不堪,连那两个老女人都动了怒气,以前还瞧不上人家,觉得随便使点小手段就能逼玉家就范呢,现在啪啪打脸了吧? 最后,据说连不问世事的王战天都惊动了,王家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召回大宅,厅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才熄…… 隔日,京城依旧是热闹,媒体受到王家的压制,没有播报,可网络上禁也禁不住,有慕容秋白在,谁也别想在他手里讨到便宜,王永义和王永道都给慕容韬打过电话施压,慕容韬不冷不热的拒绝了,如今,就算他再不愿,慕容家也和玉家拴在一起分不开了,慕容家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老爷子,老爷子一句话,谁也反驳不得。 王家也给向家施压,可向老爷子一句“我年纪大了,啥也管不了”便把他们给打发了回去,气的他们脸色发青,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王家的脸面这般不值钱了? 向家和慕容家不买他们的帐,那两人又派人去找魏家和萧家的老爷子,可萧家的老爷子称病不见客,魏老爷子倒是见了,可是一副不问世事的闲散模样,不管你的脸色再难看,老爷子就是一句话,“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赵家,司家,都在各自平息自家的事,没有精力去理会王家,夏家也因为夏中媛被抓的事而陷入困境,夏氏集团的股票出现不稳…… 玉楼春对这些都淡然的听着,还是从容的做着自己的事,不得意,更没多少骄傲欢喜,这一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笑得太早,只会输的难堪。 王家进攻,她反击了,她进攻了,王家又焉能事后不报复? 自然,她也是不怕的,敢对王家宣战,便有承受任何风雨的勇气。 倒是祖宅的那几位老爷子好生紧张,不但叮嘱了阿武数次,要好好保护她,更是又加了一倍的人手在她的周围,那两只也在暗中调了不少人到祖宅,她出行时,隐在暗处跟随。 玉楼春对此,没反对,也没有多少反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到了和王锦约定的日子,玉楼春也照旧去了。 只是选什么礼物时,有些犯难,最后拎了一个毫无创意的水果篮,总算是没空着手。 去的路上,她接了一个电话,是庄旭打来的,开口的声音有些别扭,“玉楼春,你在哪儿?” 玉楼春轻笑,“有事?” 庄旭左顾而言他,“你怎么没来学校?” 玉楼春失笑,“我为什么要去学校?” 庄旭羞恼的道,“你不是老师吗,难道都不用上课?” “我下午才有课好么?”玉楼春揶揄了这一句话,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呵……庄旭,你在等着我去是不是?” 庄旭立刻否认,“少自作多情了,小爷为什么等你啊?你是我的谁?我对你才没有什么想法呢。” 玉楼春逗弄他,“真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期盼我去一样?” 庄旭再次羞恼的低吼,“小爷说没有就没有,就算你长的跟天仙似的,我也不要喜欢你,哼,谁愿意跟你家那两只妒夫抢啊,那两只狼就能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别人连汤都喝不上,小爷除非疯了才会从狼嘴里抢肉吃!” 玉楼春听的俏脸发热,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你问我去不去学校干什么?” 庄旭又是一副别扭的样子,“小爷随便问问不行啊?” 玉楼春点头,随意道,“行,那没事我挂了,我还忙着呢。” “哎,等等!”庄旭急切的喊住,神色懊恼。 玉楼春好笑,“庄旭,不就是想问庄教授的事吗,就那么难以开口?” 庄旭反驳,“谁问他啊,你少自作聪明。” 玉楼春无奈的摇头,“唉,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原来你还傲娇着呢。” 庄旭脸都涨红了,“我才不是傲娇。” 玉楼春嗤笑,“是,你不傲娇,你是小公举。” “你……” “好啦,不跟你闹了,庄教授和王慧雪离婚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王慧雪没了棋子的利用价值,也已经不足为惧,她虽然很可恶,可念在庄悠的面上,庄教授没有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这样也好,她没了对悠悠的监护权,悠悠跟着庄教授了,再过两天,庄教授也会去学校上课,我昨天和庄教授打过电话,庄教授的心态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人总要往前看不是?” 那边庄旭沉默了。 玉楼春喂了一声,“这个结果你难道不高兴?” 庄旭轻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看戏而已,网上演绎的那么热闹,谁还不八卦一下?” “言不由衷!” “你……”庄旭又要羞恼。 玉楼春打断,“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真的挂了。” “那个,司泽海的丑闻也是你揭露的吧?” “怎么?有意见?” “没有,很痛快,司家没一个好人!”庄旭说起这个,声音带着一丝恨意。 玉楼春提醒,“你母亲也姓司。” “可她却从来没有被司家承认过。” 玉楼春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庄旭忽然道,“下午上完课后,我请你吃东西。” 玉楼春一怔,“什么?” 庄旭飞快的道,“我知道有一家店做的蛋糕很好吃,女生都喜欢去,那家店生意很火爆,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吃上呢,不过那家店的店长是我的粉丝,所以我随时去吃都可以,你可是沾了我的光才能吃上,要记得感激我,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不见不散,你不去更好,可以给我省钱。” 他语速极快的说完,便挂了电话,不给玉楼春说话的机会。 玉楼春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还真是别扭又傲娇的小公举,不就是想请她吃东西表示感谢吗,说的跟恩赐一样! 收了电话,玉楼春心情倒是不错,庄教授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至于以后,庄教授能否和庄旭的母亲再续前缘,那便是他们之间的事了,而庄旭,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她能看出庄旭对庄教授是有感情的,只是别扭固执的不愿承认罢了,他们父子之间缺少的只是一个破冰的机会。 这时,念北递过一杯花茶,含笑道,“小姐,说了那么多,润润嗓子。” 玉楼春接过来,漫不经心的喝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车窗外,自从那次后,她在他面前,便有些不能坦然迎视那双澄澈如湖的眸子了。 念北似无察觉,安静的守在边上,视线温柔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阿武只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便集中心神看着前方的路了,他总觉得小姐和念北之间变得有些怪怪的,可究竟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看多了,只会让他更纠结,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车子在路上飞奔着,离着京城的繁华越来越远。 那家医院,玉楼春时候调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医疗条件也一般,不过因为所处的位置偏僻,没有喧嚣嘈杂,显得宁静,倒是利于静养,所以京城里,很多有慢性疾病的人还是愿意来这里住院。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缓缓开进了医院的大门。 下车时,玉楼春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号码,眼神倏的冷了下来。 铃声执着的响着,玉楼春还是没有接。 “小姐……”阿武提醒。 “阿武,你在车外等我一会儿。” 阿武心神领会,应了一声是,下车后,关上了车门,玉楼春又瞥了眼念北,念北却没有动。 她瞪视他,他还是无动于衷。 最后,她撇开脸,终于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小楼?” 玉楼春冷漠的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喊这个名字了,还请自重。” “小楼!”这一声就包含着痛楚和酸涩,“你就那么恨我厌我?” 玉楼春冷笑,“是。” “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困惑挣扎如被关起来的猛兽,“给我一个理由,小楼,我到底是曾经哪里得罪过你?还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改行么?我给你道歉赔罪,怎么做都好,只要你别再那么对我,我真的……” 玉楼春不屑的哼了一声,“没那个必要了。” “不,有必要,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低低的祈求着,忽然想到什么,急切的说到,“是不是因为我家里?我妈给过你难堪吗?还是我妹妹找过你麻烦?我代她们给你赔罪好不好?”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小楼,我要知道,是不是我?我承认,一开始对你……是别有用心,我跟你都坦白好不好?”他急切的说着,像是一个罪人在忏愧,急需得到宽恕和拯救,“我从你刚进宏京不久就知道你的本事了,我其实也不是有意要查你,因为我在秀屿镇上有一家店铺,店里的老板见你很有些鉴宝的天分,便跟我说了,我本来也没多在意,可后来,他说的次数多了,我才留了心,你也知道,我外公曾经和玉家有些关系,所以我对玉家的事也有所耳闻,那时候我曾怀疑你是不是玉家的人,可是查了你的身份,却不符合,我便只以为你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一个可以和我比肩站在最高处的宝贝,所以我便……” 玉楼春接过话去,冷冷的嘲弄道,“你便让人资助我,时刻关注我,却又自信满满的不出手,你以为你足够强大,足够优秀,所以你沉稳淡定,等着我毕业,等着我跳进你编织的陷阱,成为你的猎物……” “不,小楼,不是这样的!”他急切的打断。 “那是哪样的?”玉楼春嘲弄,“别告诉我,你对我真的是一见钟情,你对我没有半分利用之心,我没有那么愚蠢。” 夏中天呼吸急促,似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半响,才颓然的道,“小楼,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一定相信,可是我真的对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承认,在没见你之前,我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变了想法,真的,我也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可当时在魏校长的办公室里,我发现我的心根本不受控制了一样,我想得到你,疯狂的想,所以后来,我才会想办法和你偶遇,和你接近,你却偏偏要逃离……” “对一个我不喜的人,难道我离的远远的不应该么?” “小楼!”夏中天捂住胸口,“你就一定要拿刀子这么戳我的心口吗?” 玉楼春冷笑,“你还有心?你还会觉得疼?” 夏中天闭了闭眼,“我也以为我这辈子不会被谁所伤到,不会为任何一个人疼痛,可现在我就是疼了,刀子割在心上,凌迟一般的疼,你是不是很开心了?” “是。” “……若是我的痛苦能换来你的开心,我也总算是有些用处。” “不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和煽情戏,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知的我了,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就挂了……” “等等……” “那就快说,我还忙着。”她不耐的催促着。 夏中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去了京郊的医院看王锦去了?” 玉楼春嘲弄了一句,“你对我的行踪还真是关心之至。” 夏中天没理会她的嘲弄,而是意味深长的道,“现在多事之秋,你为什么还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就不怕有危险吗?” “这是我的事,就不老你费心了。” “小楼,我是真的关心你!”夏中天的声音又急切起来,“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我知道你身边有人保护着,可别人也是有所准备的,你不要以为暂时赢了一局,就能掉以轻心,觉得别人是弱的,不是,你还没有见识到他们的真正厉害……” 话音顿住,他没再继续。 玉楼春冷笑,“你知道的还真多,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吧?” “不,小楼,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所求……也不过是一个你。” “夏中天,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么?你所求的其实只是你的野心和所谓的成功罢了,女人在你眼里,也只是锦上添花,你不用在我面前演这种深情的戏码,我感到恶心。” “小楼!” “我说了,你不配再喊这个名字!” 夏中天在她这一声里,忽然茫然而诡异的问,“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很喜欢喊你这个名字?我们是不是还很亲密?我一定很爱你……” 玉楼春闭眼,一字一句道,“绝无那个可能,前世今生,永世永生,我们都不可能亲密!” 闻言,就像是听到一个来自遥远天际的魔咒,夏中天只觉得一口腥甜从胸臆里涌出来,他猛烈的咳嗽着,撕心裂肺,“咳咳咳……” 玉楼春漠然的听着。 半响后,夏中天才止住,声音近乎虚弱无力,“我们不说那些了好不好?你有你的恨,我有我的坚持,我左右不了你,你也阻止不了我,我们就这样吧,我就想坚持到最后,看看老天能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玉楼春抿唇不语,她也很想知道,夏中天最后会如何! 夏中天又道,“中媛做的那些事,我发誓,我真的事先不知道,她做错了,也受到惩罚了,你放心,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要为她求情,你也不会给我那个脸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毕竟是她哥哥,就算救不了她,可还是要尽力保全她,让她在那里过的好一些,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随便!你是你家的事,和我无关!” “还有,中媛虽然任性,也无知了些,可她还不至于太蠢,所以,你们不要期待会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你那么聪明,你该知道,她若是说了,她的小命才是真的保不住了,其实幕后之人是谁,你也知道对不对?只凭这一件事,你还扳不倒他,所以……” 玉楼春冷笑着打断,“所以,我还需要另找机会,所以,夏中天,你说了这么多,还是在拐弯抹角的为你妹妹求情,你总是这样,不管你口口声声的说着如何爱一个人,但是和你家人有了冲突的时候,你总是要你嘴里说爱的那个人委曲求全,你的爱……还真是廉价!” 说完这句,玉楼春砰的挂了电话,用手背遮住眼。 前世的那三年,再次呼啸而至,扎的她心口一阵阵的疼,那时候,她在夏家,他的家人嫌弃她的出身低,一开始处处刁难,各种指责不屑,她为了他都忍了,从来不诉苦抱怨什么,反而是潘金枝和夏中媛经常给她告状,添油加醋的说她的不是,每当她和她们有摩擦矛盾的时候,他也总会要她体谅和宽容,呵呵呵,这就是那个说爱她的男人! 手忽然被握住,她倏然一惊,睁开眸子。 念北怜惜温柔的凝视着她,“小姐,都过去了。” 玉楼春从噩梦里挣脱出来,喃喃道,“是啊,都过去了。” 话落,想到什么,挣脱开他的手,推开车门,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吧。” 念北顿了几秒,才优雅的走出来。 三人往病房楼走去,这一次坐电梯到达十六层后,明显的感觉到保镖的人数增加了,不是明处,而是暗中,多了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玉楼春身后,除了阿武和念北,也多了四个人,是坐另一辆车跟在后面来的,这四人是花伯为她挑选出来的,说是个顶个的武功高强,一以当百,由他们护着,几位老爷子才算是放心让她出来。 快走到王锦的病房时,忽然旁边的一扇门拉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脚步沉稳有力,声音复杂难懂,“九小姐,请留步!” 闻言,玉楼春顿住步子,抬眸看过去,只需一眼,她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王战天! 八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全部白了,不过,梳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老式的短袖上衣,黑色的裤子,脚上的布鞋也是旧时的老样子,甚至看起来穿了有些年头,都刷的褪色了。 他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一点修饰之物,若不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没有人相信他会是当年打下天下的王者。 玉楼春没说话,眼神冰冷。 王战天看着她,又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玉楼春开口,“我们之间有借步说话的必要么?” 王战天深呼吸一口,“有,若是你想知道的更多,问我是最好的,阿锦能跟你说的毕竟有限。” 闻言,玉楼春清冷冷的点头,“好。” 王战天侧开身子,“请吧。” 玉楼春抬步往里走,阿武急切的喊了一声,“小姐!”,下意识的就要跟上,王战天身后的保镖却挡住了,阿武拔出枪来,两人对峙。 王战天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九小姐如何的。” 阿武却冷眼相对。 玉楼春只好安抚道,“阿武,没事,你们在外面等我。” “可是小姐……”阿武还是不放心。 念北拉住他的胳膊,平静的道,“小姐说没事便是没事,我们安心等着就好。” 阿武看了眼他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才收起枪,退后了两步。 玉楼春走进去,王战天眼神示意了下他的保镖,那高大的像是铁塔般的巨人也站在了门外,门紧紧的关上,阻挡了一切声音。 这一间病房布置的很舒适,有种回家的感觉。米黄色的布艺沙发上,还随意放着几个碎花的抱枕,看起来很温馨,茶几上搁置着一壶茶,一个杯子空着,另一个喝的见了底。 他是特意等在这里了。 玉楼春从容不迫的在沙发上坐下,不冷不热的道,“找我有什么事?” 王战天坐在她对面,没有即可接话,慢悠悠的给她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上茶水,把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堪称温和,“先喝点水。” 玉楼春冷冰冰的拒绝,“不必。” 王战天也没强求,而是忽然目光如炬的盯着她,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铺天盖地的冲她袭来,若不是她足够心理强大,只怕想夺门而出了! 玉楼春不躲不闪,看着他的脸色明明灭灭的变幻着,看着他原本沉稳有力的手微微颤抖,她嘲弄的开口,“看够了么?可惜,我是玉家的九小姐。” 这话一出,像是击碎过去记忆的利剑,王战天倏然惊醒,眼底的暗潮滚滚逝去,他颓然而无力的道,“是啊,你是你,长得再像,你也不会是她。” 玉楼春抿唇没接话。 王战天又道,“魏云寒和慕容衡看见你时,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和我一样?” 玉楼春还是不语。 王战天也不以为意,又自顾自的道,“他们俩人也喜欢八小姐,家里藏着她的画像,肯定也是每天每天的看,每天每天的想,他们也是留着八小姐的东西睹物思人,不对,魏云寒肯定没有,他还没那个本事,慕容衡肯定是有的,一块怀表是不是?听说他和你见面时,送给你了?” 玉楼春这才开口,“那不是送,那是还!” 闻言,王战天幽幽的笑了,从上衣的贴身口袋里竟然拿出一把梳子,那是一把玉石梳子,莹白的光泽像是流动的水,一根跟的梳齿光彩夺目,没有半分瑕疵,把柄处还雕刻着一朵莲花,栩栩如生。 他眸光温柔,爱恋的抚摸着,像是对待最亲密的情人,“可我不会还你,它会陪我一辈子,等我死了,我也会把它带进坟墓里去。” ------题外话------ 端午节,别忘了吃粽子喔,么么哒 第九十七章 认输 说完这话,王战天居然拿起梳子在他自己的白发上一下下的划着,那动作娴熟而温柔,一看便知道是经常做的,再配上他那满足而着魔的神情…… 玉楼春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这般当着她的面亵渎自己的姑奶奶,她该愤恨的抢过来,再不济,也得挖苦羞辱几句,可她说不出口。 甚至没来由的心里浮上几许怜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把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给折磨的神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王战天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把梳子,很平静的道,“放心吧,我还没没有疯,更不可怜。” 玉楼春终于反讽了一句,“是么?” 王战天语气肯定,“是。” 玉楼春嘲弄的冷笑,“那看来这些年你过的很舒适快意、心安理得了?午夜梦回就没有冤魂找你索命?下雨天出门就不怕雷公电母主持正义?” 闻言,王战天面色变了变,豁然抬眸看向她,片刻后,却摇头,很冷静的道,“午夜梦回,从来没有人找过我索命,谁回来呢,只有八小姐,我盼了六十年,盼着她来找我索命拷问,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我更不怕打雷闪电,我甚至故意在暴风雨天站在山上,可是它们也没有把我收了去!我还是不得不活着。” “祸害遗千年!” 听到这五个字,王战天也不恼,反倒是顺着她的话道,“是啊,祸害遗千年,你是不是觉得老天爷很不公?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却遗千年?不,其实老天爷是公平的,这是另一种更残忍的惩罚,有时候死反倒是解脱,活着才是无休无止的痛苦和折磨,老天爷就是要让那些祸害睁着眼活着,不肯把他们带走,就像我……” 话音顿了一下,语气凄凉,“我已经多活了六十年了,也惩罚了我六十年,可我……还是没有被原谅,这一辈子,我还是要活在痛苦之中,永无救赎。” 玉楼春送了他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王战天的眼底像是被针扎了下,紧紧缩了缩,无意识的重复着她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难道不是吗?”玉楼春紧盯着他的眼。 王战天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激动起来,“不,当然不是,是老天不公,老天待我不公,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喜欢,恨不得豁出命去,可就是因为我晚了,不,是我结婚结早了,我便失去了那个可以追求的资格,这不是老天不公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我将来会遇上她?若是知道,我宁愿孤独一辈子也会等着她!” “不是老天不公,是你们缘分不够!” 王战天的脸有些扭曲,一字一句道,“我只信人定胜天!” 玉楼春讥讽道,“那你胜了吗?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闻言,王战天恨恨的咬牙,“我差点就胜了,只是谁知道,发生了意外,若不然……”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不能重来,只能懊悔,抱憾终生。 玉楼春忽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意外?对你来说,那是个意外,可是对玉家来说却是灭顶之灾,玉家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那么多人丧生在你的意外之下,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 “不,我不是……”王战天惨白着脸,急切的解释着,“我真的没有要灭掉玉家的意思,就算我再怎么丧心病狂,我也不会对着八小姐开炮啊,真的是意外,是意外……” 玉楼春平复下情绪,冷冷清清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人,“你还说是意外?我宁愿相信是天意,也不会相信一切只是个意外,你若是不下命令,那的炮兵会把炸弹发射出去吗?是你太天真还是这些年你自欺欺人?” 王战天老脸更是白的没了血色,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又继续道,“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宁愿相信那是个意外,如此,便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感,你根本不敢去深想,你怕查到真相其实就是一个阴谋,他们利用了你对八小姐志在必得的决心才制定的阴谋,因为你的狂热和不甘,才给了对方毁灭玉家的机会,你还敢口口声声说喜欢八小姐吗?你的喜欢就是她的灭顶之灾、灭族之恨!” “不,不,不是的……”王战天似乎嘴里只有这一句,他双目茫然的没了焦距一般,整个人惶惶然似无所依。 玉楼春不再有怜悯之心,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等我王战天便是,直到现在,他还都不愿面对当年的过失和罪孽,他还是在逃避着,一心沉陷在追忆和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她又冷着声插了一刀,“你再否热也没有用,在我这里,你就是个刽子手,在整个玉家面前,你就是最大的罪人和凶手,在姑奶奶面前……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最后那一句,彻底把王战天摧垮,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魔障里,“不,不会,我那么爱她,她不会恨我的,绝不会……” 玉楼春摇摇头,“你还真是走火入魔了,跟你说过了,你的爱就是残忍给她带去伤害的罪魁祸首,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是你亲手毁了她……” 王战天噌的站起来,拔高了声音,瞪着她,眼里闪着激烈的火,“不是,我就是宁愿毁了我亲手打下来的天下,也不会舍得毁了她!” 玉楼春不躲不闪的也回瞪着他,“可她就是毁在你的炮口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那是个意外,我是带了炮兵去,可我不是要炸毁了玉家,我只是想威胁她一下,威胁,你懂吗?”他痛楚的吼起来,“我真的没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管我怎么讨好追求,她都不喜欢我,她可以接受慕容衡,却不肯接受我,为什么?我哪里比慕容衡差?我也一样爱她,我可以让她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是结了婚,可结了婚就不能离吗?可她还是不肯应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看一眼,她就知道和那个玉树亲热,和慕容衡也有说有笑,只有对我冷眉冷眼,我是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真的,我只是想威胁她,我根本就没有下命令开炮,是那个人失手拉响了,炮弹才打了出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着……” 当年残酷的血性画面再次涌上来,洪水一般让他窒息,这么多年,他下意识的回避着那一幕,让他心肝欲裂,肝肠寸断的一幕!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那会不会只是他的一个噩梦,为什么啊,他只是去威胁她,只要她点点头跟他走,便皆大欢喜,他甚至做出了让步和牺牲,愿意和其他人共享她,可到头来,她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是的,玉楼春说的没错,他这些年是在自欺欺人,他不敢多想,他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也不敢面对她是自己亲手毁灭的,因为他的爱,给她带去了灭顶之灾。 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坚持那么多年,自以为撕心裂肺的爱成了笑话?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轰然倒塌,他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砰的又陷进沙发里,脸上一片死寂如灰。 玉楼春撇开脸,半响,才平静的问,“当年那个擅自开炮的人呢?” 闻言,王战天嘴唇颤抖了下,“你信我没有下令了?” 玉楼春凉薄的嘲弄道,“我信不信重要吗?” 只这一句,便是对王战天最好的报复,他身子晃了晃,若不是坐着,只怕会摔了,他嗫喏着,“是啊,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八小姐,她不信我怎么办?她一定是恨我的,一定是……” 话语一顿,他忽然眉目凌厉而急迫起来,“她的墓在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王战天这会儿倒是精明起来,“其实你也不知道对不对?玉家历代主子的坟墓都在秘密之处,有专人看守,除非是快要故去,才会被告知,否则想要祭拜,只能去祠堂。” 玉楼春冷笑不语。 王战天又看着她问,“祖宅里有玉家的祠堂对不对?前些日子,你可去祭拜了?” “这似乎不该是你操心的。” “你们玉家,我也不过只操心八小姐一人而已。” “是么?可惜,她不需要你的操心,她供奉在玉家祠堂的暗室里,只有进了玉家门的人才有资格去见她,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王战天像是被什么狠狠击打,脸色难看的可怕,“那慕容衡和魏云寒呢?他们也没资格进去对不对?” “他们虽然不能进去,可我进去拜祭姑奶奶时,提到她的故友,姑奶奶却是想见的。” 闻言,王战天脸色变了,“你胡说!” 玉楼春嗤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是怎么知道?” “我们玉家女子之间彼此都有感应,哪怕上一世的人故去,看到她们留下来的画像和旧物也能体会到些什么,尤其是……我和姑奶奶,我们不止是长相相似,心也能靠的最近。” 闻言,王战天激动的道,“那你能不能下次去拜祭八小姐时,跟她说一下我?说什么都行,哪怕说我错了,骂我是刽子手都行……” 玉楼春却毫不留情的拒绝,“姑奶奶一定不会想听到你的名字,我又何必去膈应她老人家呢?” “玉楼春!”王战天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脸色红白交错。 玉楼春冷冷的笑着,不发一语。 两人就这般僵持沉默着,像是在较量谁更有耐心。 良久,王战天喝了面前的那杯冷掉的茶,神情彻底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他,便是一头睡醒的猛虎,凌厉威严,虎视眈眈,“刚刚不是想问我那个擅自开炮的人吗,还想知道答案吗?” 玉楼春闻言,倒是多看他一眼,不愧是王战天,刚刚还处于弱势,转眼就占上风了,她确实有很多的事想要问他,他之前说的没错,能从王锦嘴里知道的东西有限,而他就不一样了,而且她也不愿王锦再为了帮她去用苦肉计。 只是情况明了,玉楼春却也没有立刻开口去问。 这不是一场交易。 王战天目光探究的锁着她,“怎么?又不想知道了?” 玉楼春很平静的道,“想知道,可若是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我宁愿不听不知道,我怕没脸去见姑奶奶,玉家的女子也不屑!” 王战天轻哼一声,“甭激我,你是聪明,可我还没糊涂,你若是不想知道,你会忍着一直坐在这里听我说话?你们玉家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吗?你们不是一直把王家当成玉家东山再起的绊脚石吗?这些天,你做了多少打击王家的事,你们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是吧?” 闻言,玉楼春冷笑,“你这些话说不出不觉得脸红吗?是我主动来找你的?是你半路拦截我来这里,说的好像我处心积虑想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来,至于你说的打击你们王家的事,我也是呵呵了,究竟是谁先找麻烦挑起事端的?” 顿了顿,玉楼春声音更为冷厉,“是你们,你的好孙子是怎么欺辱我的,视频你没看吗?你的另一个孙子背地里更是对我下黑手,若不是当时有东流护着,或许我就没命了,现在他还在和玉楼恶性竞争,试图打垮玉楼的生意,还有你们王家其他的人,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全z国的人都知道了,你不会还没听说吧?” 王战天面色不变,轻描淡写的反问,“你也狠狠回击了不是吗?他们做的再多,你也看不到眼里不是吗?” 玉楼春眉头轻蹙,“所以呢?” 王战天神色平静,仿佛置身事外,“所以他们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块块的磨刀石,他们越是作,你的刀就磨砺的越加锋利,你的锋芒也就越遮掩不住。” 玉楼春讥笑,“这么来说,我倒是该感谢他们了!” 王战天不理会她的讥讽,点头道,“确是如此,对强者来说,敌人会让自己越发强大,只有弱者,才会被打垮。” 玉楼春心头忽然诡异的一跳,话脱口而出,“你不兴师问罪了?” 王战天哼笑,“我为什么要兴师问罪?那是他们没本事,被你收拾也活该,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依靠别人的庇护活着,有什么出息?” 闻言,玉楼春心头凉了凉,正因为他的这些理论,才任由王锦从小被欺负而不管不问吗?也对王永年遭受的欺辱睁只眼闭只眼? 他的话固然有些道理,可用在亲人身上,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因为这不是训练属下,那都是亲人啊,赢了的便是王锦,可也留了心底难以抹去的阴影,而输了便是王永年的凄惨下场,何其残忍? 王战天见她不语,又问,“不赞同我的话?”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战天意味不明的忽然笑了笑,“你还是太心软了,你不知道妇人之仁最要不得?” 玉楼春站起身来,“我觉得我们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告辞。” 王战天却不容置疑的甩出两个字,“坐下。” 玉楼春根本不为他的气势所震慑,抬脚就走。 见状,王战天面色变了变,冲着她的背影喊到,“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那些事了?” 玉楼春脚步不停。 王战天又喊到,“你难道忍心让阿锦那一刀子白白挨了?” 闻言,玉楼春顿住步子,头也不回的提醒,“他是你们王家的人,你都不心疼,我这个外人有必要妇人之仁吗?” 王战天倒是气笑了,“知道挤兑我了?” 玉楼春哼了一声,没说话。 王战天忽然叹息一声,“好了,我老头子认输行了吧?你回来坐下,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不跟你谈那个条件了。” 闻言,玉楼春这才转身,平静的走了回去坐在他对面。 王战天看着她倔强而坚定的眉眼,忽然落寞的感慨一声,“这一点你倒是和她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玉楼春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你还逼她?” 王战天闭了闭眼,隐下那份痛楚,“你不懂,爱一个人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有一丝得到她的可能,我都会去做。” 玉楼春不想再扯那些事,没有接话。 王战天睁开眼,眼底已经沉寂下去,“问吧,不过我不跟你谈那个条件,你也总不能让我白说是不是?” “然后呢?”玉楼春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作为政客,岂会白白让人占便宜? “这样吧,你问我一个,我问你一个,我们交换,可算公平?” “那若是你问的是我不能回答的呢?” “那你就不答,我再换一个问。”王战天倒是显得很好商量。 “那若是你问的我都不方便答呢?” “放心,我没有那么不知趣,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是你玉家的忌讳。” “好,成交!” “那你问吧!” “当你那个擅自开炮的人是谁?” “我的一个属下,叫周河,跟了我很多年,南征北战,我很信任他,所以那天才让他带兵去。” “他为什么开炮?” “他说他不小心拉响了……” “现在他人呢?” “出了那样的事,你觉得我还能让他活吗?不止是他,当时跟去的炮兵,一个没留,全部被我就地正法了,给她陪葬赎罪。” “你就没仔细问问?” “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毁天灭地,哪里还有心情去追问?” “那事后呢?你就没去查一下这个周河?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战天摇头,“人都已经没了,还查那个有什么意义?” 玉楼春冷声道,“对你来说,也许没有,可对我来说,却是非查不可,因为他是我玉家的仇人。” “可他早就死了,被我打死的……” “可他背后指使的人却或许还活着,我可不会自欺欺人的以为他是失误才开的炮。” 王战天面色变了变,“你怀疑谁?” “我查到确切的证据再告诉你,只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包庇。” “你以为是我身边的人?不可能,那时候我身边只有……”想到什么,他眼底涌上什么不可思议的暗潮。 玉楼春冷哼一声,看他心绪不宁,没再继续问。 片刻后,王战天平静下来,“这件事,我也会去查的,你查没有我查更方便,你放心,不管最后查出是谁做的,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愿如此。” “你刚刚一下子问了我很多个,是不是也该我问你了?” “我还没问完……” “我先问几个,你再继续。” “好,你问!” “你的真名是什么?我说的不是玉楼春这个名字,是你在玉家的名讳……” “九楼玉。” “是你父亲取的吗?” “是。” “你父母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好,那我换一个,你见过他们了吗?” 玉楼春神色有些凄楚,“没有……” 王战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暂时先问这么多,你再问吧!” 玉楼春一字一句的问,“我父亲身上的毒药是你指使人下的吗?” 王战天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我没那个必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那你知道这件事吗?” 王战天想了想,才说到,“一开始不知道,我原本以为当时爆炸后,所有人都……后来,觉得依着八小姐的聪慧,她定然不会让玉家断了根,还有那时候,跟随玉家主子的那几个人的尸体也没找到,我便猜到他们是护着你父亲离开了,我一直等着你父亲长大后来报复,可等了二十多年,还是没有动静,我这才起了疑心,让人去查了一下……” “你查到我父亲那里了?” “没有,我查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玉家的一点痕迹,后来便问了瑞杰霍尔,”他语气顿了下,声音微哑,“现在你也知道瑞杰霍尔是谁了对不对?没错,他当年曾给我提供过大量的武器,喜欢z国的文化,尤其是古玩玉石,所以那时候我便搜罗了很多跟他交换,他确实跟我走的很近,有几次我去玉家的清风玉院,他也跟着去了,我没有疑心,因为他对玉石有着狂热的喜爱,我以为他就是想去玉家看玉石……” “然后呢?” 王战天的眼里闪过痛悔,“我没想到他就是个疯子,我打电话问他,他说我毁了整个玉家,也毁了所有的玉石,所以,他愤恨之下,便要毁了玉家唯一传宗接代的人……” “他这是亲口承认毒药是他下的了?” “是,他说那毒药要不了一个人的命,却会让他只能活在暗无天日里……” 玉楼春手指蜷缩了下,“这比直接要了一个人的命更残忍!” “那就是一个疯子!嗜血残忍,以折磨人为乐……” 玉楼春打断,“这个疯子也是你招来的!” 王战天失语。 玉楼春冷笑,“我们两家还真是孽缘!” 王战天有些轻颤着倒了一杯凉掉的茶喝了,才道,“你还要问什么吗?” 玉楼春讥俏的道,“那你可知道瑞杰霍尔派谁给我父亲下的毒?” 闻言,王战天一惊,“什么意思?” “你不会连这个也从来没想过吧,瑞杰去玉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且他都是陪你一起,能有机会给我父亲下毒吗?只怕他连靠近父亲的机会都没有,肯定他还有人……” 王战天脸色变了,“你又怀疑谁?” “你觉着呢?” 王战天下意识的否认,“不可能,她是我的人……”说出这一句,他的脸色透出几分难堪来,又想解释,“我当年只是想亲近八小姐,所以才……” 玉楼春打断,“不用跟我解释,没必要,我也不在乎。” 王战天却执意要说,“你不听,我也要说,她不过是一颗棋子,我之所以后来把她收房,也是因为她生的与八小姐很像,哪怕只是几分,对我来说,也足够活下去了!” “所以呢?你很相信她?那还有谁可以在玉家自由出入有机会接近我父亲?” 王战天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狠厉道,“这件事我也会去查,若真的是她所为,我绝不会姑息。” “她可是你的姨太太,你舍得吗?”玉楼春嘲弄了一句。 “舍得,这世上,出了八小姐,其他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玉楼春心里一悸,这话听着深情,却也最无情。她压下那些情绪,平静的问,“你可知如何拿到解药?” 这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王战天也蹙眉,“很难。” “为何?” “那毒药只有瑞杰霍尔才能解,你母亲出自萧家,定然也潜心研究了多年的毒药,依然没办法,便足见那毒药狠辣。” “这么说,只能找瑞杰霍尔要了?” “他是不会给的。”王战天肯定的道,“就算我跟他要,他也不会给。” “照你这般说,就没办法了?” “有。” “什么?” ------题外话------ 这几天过节休息,木禾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没稳定下来,捂脸。 第九十八章 你对阿锦是什么态度? “什么?”玉楼春定定的看着他。 王战天斩钉截铁的又重复了一遍,“想拿到你父亲的解药有办法,且不止一个。” 玉楼春蹙眉,心里隐约也有些思路,只是每一条都很难,毕竟霍尔家族不是一般的豪门权贵,而是在m国昌盛不衰了几百年的贵族,枝繁叶茂,势力盘根错节,一旦有什么动荡,影响何其巨大! 王战天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之色,“你也有想法是不是?可你下不了那个手,说到底,你还是太心软……”最后的语气,就带了些遗憾的感慨。 玉楼春打断,“你为什么不说我没那个实力呢?”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跟霍尔家族抗衡,以玉家之力,确实单薄。 王战天摇头笑了笑,笑意里含着几分促狭,“你会没有那个实力?是,玉家在政界和军界虽说这些年做了不少安排,可比起霍尔家族,还是差的远了,可你身边不是很有别人吗?”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王战天却继续道,“年轻一辈里,秋白和东流是我最看好的两个小子,有勇有谋,品性端正,秋白虽然还没参政,却已经富可敌国,将来他若是进了那个圈子,就冲他那智商,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问鼎高处指日可待,成就定在他老子之上,东流虽然看着行事冲动,简单粗暴,却是真正的大智若愚,而且他在武器方面的天赋也让人不得不佩服惊叹,几百年也出不了这么一个天才,可以说得他便能得天下,他从小就用拳头和实力说话,没有弯弯绕绕的花架子,最得我心,z国将来有他在,世界上哪一个国家也不敢小觑了,若是他再有野心写,成为全球霸主都不在话下。” 闻言,玉楼春倒是有几分讶异,没想到他对那两只这么高的评价,不过她还是没说话。 王战天说完后,忽然又意味深长的道,“我们家阿锦也是人中龙凤!” 玉楼春似笑非笑,这才开口,“我还以为你会谦虚到底呢。” 王战天看着她,视线有几分迫人的探究,“难道你不觉得阿锦也很出众?论谋虑心智,他不输秋白和东流,甚至,比起那俩小子,他更成熟稳重,为人处世也圆融通达,至于实力嘛……将来也不会落在他们两人之后。” 听到最后那句,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王战天这话的意思是,将来要把王家给王锦了?世人都以为下一任王家的接班人是王栎,王栎也一直以太子爷的身份自居,可谁知…… 王栎肯让?王锦会要?还有王誉,他又怎么会甘心? 王家内乱和她没有关系,甚至不厚道一点,她是乐见其成的,可想到还躺在隔壁病房的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脸,她心里忽然有些乱,她努力平复了下,淡淡的提醒,“我们是不是跑了话题了?我只对怎么拿到解药感兴趣,其他的事一概和我无关。” “无关?仇也不报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滥杀无辜,当年的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谁对玉家做下的孽,我也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王战天没什么意外,面色不变,只是盯着她的视线有几分迫人,“那我呢?你打算从我身上讨回什么?” 玉楼春冷笑一声,没说话。 王战天目光如炬,半响后,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感慨一声,“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逼你了,我到底是老了,不会再用那么激烈决绝的手段,阿锦这点不像我,你倒是不用担心……” “还是说正事吧。”玉楼春打断。 王战天却有些不依不饶,“该我问了吧,我就想知道,你对我们家阿锦是个什么态度?” 玉楼春反问,“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王战天眼神微眯,“你该是知道阿锦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他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他在外面如何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可那都是应酬,只有对你,他是用了心思的,那只蛇,他毫不犹豫的就给你送了去,甚至为了你,放下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来求我,不惜自残威胁,你知不知道,他那刀子插的有多狠,逼着我开口给他一个答案,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敢动?” 见到是一回事,亲耳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那感觉更强烈了,玉楼春声音干涩,眼眸却坚定,“我很感谢他,若是有朝一日,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也可以倾我之力,但是……” “但是你却不能接受他对不对?”王战天声音有些厉。 玉楼春平静的道,“我已经有东流和秋白了。” “这是借口。”王战天声音拔高,情绪激动起来,“玉家的女子可以三夫四侍,你岂会不知道?” “可我不愿。” “你不愿?你的意思是只他们两个了?那你身边的那个叫什么念北的呢?你也不收?若是我没料错,他是你父亲帮你选的吧?玉阙亲手调教出来的,定然是差不了,你也不要?” “……不要!” “只怕由不得你不要!”王战天忽然神情高深莫测起来,“玉家的女子生来有鉴宝断玉的异能,而男子也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便是会卜算吉凶或是未来,既然念北是你父亲选的,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不收,也许就是违背天意。” 闻言,玉楼春轻蹙了下眉头。 王战天又继续道,“而且,玉家的传承也压在你的身上,你该知道,只有你生下的女子才能顺应天意,一生顺遂,若是秋白和东流都不能让你生下女儿,难道你还不纳夫不成?” 和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堪称自己仇人的男人,坐在这里谈论起这样的话题,玉楼春的心情可想而知,语气能好的了才怪,“我的事不老你费心。” “我不是想插手你的事,我只是替阿锦觉得憋屈!” “……有些事,我无能为力。” 闻言,王战天神情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难道我王家的人注定就要被你们玉家的女子嫌弃?阿锦可没有结婚啊,他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绝对干净,为什么你……” 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出现的晚了……” “晚了?怎么会晚?” “我说了,我身边已经有人了,我……” 王战天忽然打断,“那俩小子不愿意?”不等她开口,他又自顾自的道,“那俩小子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他们不清楚玉家的规矩,心气又傲,满满的就好了,这一点上,秋白可不如他爷爷了,慕容衡当年可是对八小姐身边的玉树包容的很,连魏云寒喜欢八小姐,他都没给脸色看,这才是正室的风范,斤斤计较,以后怎么管理玉家的后宅?” 玉楼春的脸上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了,怎么话题说着说着都跑偏到这里来了?她揉揉额头,再次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王战天没再拦她,“嗯,去看看阿锦吧,他从昨天就巴巴的等着你来了。” 闻言,玉楼春的脚步就觉得沉重了。 忽然,身后,又响起一声,“我当年犯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你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殃及其他人对不对?阿锦没有错,你不要对他有什么偏见,至于王家其他的人,若是他们对你出手,你尽管还击便是,我不会帮衬谁,还有六十年前的事,我回头就去查,也一定给你个交代,至于你父亲的解药,你那么聪明,心里定然也有主意了,你既然不忍心大动干戈,搞得天下大乱,那就智取,瑞杰霍尔这个人是疯狂嗜血,可是人就会有弱点,你只要掐住他的弱点,想得到解药便不再是难事了。” 玉楼春脚步只是顿了一下,便再次离开。 王战天又远远的喊了一声,“用不了多久,霍尔家族的人就会来京城,你留心些,他们不是王家的人,行事无所顾忌,你懂我的意思吗?” 心里一震,懂,她怎么会不懂? 他是在间接告诉她,王家的人虽然极而连三的对她出手,可一切都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可霍尔家族,连他也没有办法掣肘。 他是在提醒他小心! 开门出去后,玉楼春的心里还是复杂难言,曾经以为最痛恨的仇人此刻却在别扭的关心着你的安危,匪夷所思又悲哀可笑,当年的事,他有错吗?肯定有错,所有的一切祸事都是他带去的,可若是搬上法庭,严格的追究下来,却似乎又找不到可以制裁他的罪证。 最多指责他滥用手里的权利,威逼百姓,最后出现意外,导致悲剧发生,也就是说无意杀人,真正的凶手是那个周河和他背后指使的人,周河已经死了,只剩下他的主子,似乎那才是她玉家最大的仇人。 还有瑞杰霍尔,他是导致父亲一生痛苦的罪人,也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迎着阿武关切又紧张的脸,淡淡的笑着到,“什么事都没有,走吧,去看看王锦,我们就回家。” 阿武揪着的心终于松开,“小姐没事就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看了念北一眼,念北安静的微笑着,澄澈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宁和,似乎只需看一眼,便能沉溺其中,不知人间烦恼事。 她收回视线,暗暗舒出一口气,从阿武手里接过水果篮,推门进了王锦的病房。 房间里,静谧无声。 玉楼春也没有发声,走进卧室后,便看到王锦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含笑看着她,没有一丝惊讶和意外,仿佛早就知道是她进来了。 见状,玉楼春倒是有些讶异,走过去,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后,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她刚刚可是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锦温柔的眼神毫不客气的落在她的脸上,话也直白暧昧,“不需要听声音,十米之内,只要你在,我就能问道你的气息。” 玉楼春嗤了他一声,“你鼻子倒是灵敏!” 王锦得意的笑,“不是灵敏,是心有灵犀。” 玉楼春站在他面前,不接话了。 王锦放下手里的书,亲昵的拍拍他旁边的空地,“坐过来。” 玉楼春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离着他有两米多的距离,无视他眼底的失望,淡淡的问,“伤口好些了吗?” 王锦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笑着道,“比第一日好多了,只要不乱动,就不会疼。” “那你就老实些。”玉楼春下意识的道。 “嗯,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王锦却顺着她这一句,深情款款的接了这么一句,好像他是个妻奴,正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吩咐。 气氛一下子暧昧又尴尬。 玉楼春把视线落在水果篮上,“送你的礼物。” 王锦也看过去,果篮包装的很漂亮,但是……他夸张的叹息一声,“不走心,你这是敷衍,一点创意都没有。” 玉楼春争辩了一句,“看病人不是都提着这个吗,还是说你想我捧着一束花来?” 王锦幽怨的道,“我想你给我带一份充满爱意的礼物来,吃的喝的都行,只要是你用心准备的。” 玉楼春又觉得尴尬了,扯开果篮的包装,她从里面拿出一个苹果,水果刀子就搁在旁边,她低头,转移了话题,“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这样,她就不觉得太别扭了。 谁知,王锦眼神亮了亮,“好。” 这满足欢喜的一声,让玉楼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懊恼,明明是为了缓解尴尬,怎么显得殷勤了? 她削苹果的动作僵硬而缓慢,偏偏他的视线又是那么灼热烫人,她的心便有些轻颤,王战天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再次呼啸而来,搅动的心里更乱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语,直到一颗苹果削完,玉楼春起身去了厨房,找了个盘子,把苹果切成薄薄的一小块,摆的整整齐齐的,又寻了把叉子,方便使用,这才端着走出来,递到他面前,“给。” 忘记却不接,神情有些委屈的抱怨,“我受伤了,医生不让我动胳膊。” 玉楼春瞥了眼放在旁边的书,不上当,“刚刚你不是还看书了?” “那书就是我装装样子,我根本没看,我不想让你走进来看到我傻乎乎的那一面,我总不能让你知道,你不来的时候,我一直坐在这里傻等什么都不干不是?”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会不想让我知道?那你现在抱怨什么?” 王锦无辜的眨眨桃花眼,“不小心就说了,果然,在你面前,我守不得一点的小秘密。” 玉楼春撇开脸,“在我面前玩这些小伎俩都没用,你要是想吃就接过去,不吃我就扔了。” 话落作势就要转身,王锦飞快的抓住她的手,玉楼春一时不察,差点打翻了盘子,俏脸顿时热起来,“放手!” 王锦怎么舍得放,爱怜的摩挲着那细腻温软的肌肤,玉楼春用了点力,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把盘子往床边随意一放,坐回了椅子上去。 她脸色淡漠,呼吸却有些不稳。 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能撩动她的情绪了? 王锦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忽然笑起来,“呵呵呵……” 玉楼春似乎心事被人窥见一样,有些羞恼,更不愿看到他那得意的笑,脱口而出,“刚刚我在门口遇上王战天了,还跟他聊了一会儿。” 果然,闻言,他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玉楼春却没有快意,反而有些酸酸的,试图解释,“那个,我……” 王锦打断,“其实我知道。” “什么?” 王锦纵容的笑,“我说我知道你之前跟他在一起,就在隔壁对不对?” “你……难道听见了?” 王锦摇头,“没有,我是猜的,昨天你对王家大房和三房一起出手,搅的他们焦头烂额,不但王家名下的产业股票狂跌,王家最在意的名誉也严重受损,他怎么还能坐的住?他这些年虽然看着不理事,可手里的力量却从来没削弱过,他查到你今天会来,自然会等在这里。” 玉楼春有些复杂的道,“不过,他见了我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闻言,王锦倒是讶异了一下,“不是质问你?” 玉楼春摇头,“不是。” 王锦忽然嘲弄的笑笑,“也对,他有什么资格质问你?他当年犯了那么大的罪,在你面前,就是自裁谢罪都不为过,不管你做什么,都该他受着赎罪。” 玉楼春听着这话,心里忽然不忍,这番话谁说都可以,可是从王锦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悲凉,那人再可恨,毕竟也是他的父亲,“王锦,其实,你不用这么说,我……” 王锦打断,“玉楼春,我不是为了讨好你或是替你出气,才这般说的,我心里是真的这么认为,且没有半分难受伤心,我只有羞辱,我为什么要会是他的……” 话语顿了一下,王锦才又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那天我去威胁他,我插自己的那刀子是真狠,不是怕他不答应,而是我想把自己身上流的血都还给他,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干净些,是不是就和他没关系了?玉楼春,那天我流了很多血,地板都泡了,我送到这里来后,输了一千多毫升,是不是已经全部换成别人的血了……” “王锦,够了,不要说了。” 王锦残破的笑笑,“我这不是苦肉计,是心之所念、所盼……” “吃苹果吧。”玉楼春忽然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他怔了一下,片刻,才不敢置信的张口,含下那薄薄的一片,唇齿细细的咀嚼,清甜的香气顿时从口腔,一直蔓延到整个肺腑,最后进了心里,生根发芽。 吃了一块后,王锦轻柔的的要求,“我还要吃。”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又叉了一块给他,他吃的眼眸发亮,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满足,欢愉的让人不忍直视。 接连吃了六七块后,玉楼春不给他叉了。 王锦眼神里透着点点委屈和期待,玉楼春有些懊恼,“你还病着呢,吃太多也不好。” 王锦却道,“医生说,多吃水果有利于伤口愈合。” “……” 最后,到底,玉楼春还是帮他叉着吃了大半盘子,他才心满意足了,那惬意的表情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精,让人恼恨又心酸。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些关于霍尔家族的事,避开了王家的话题。 说到如何拿解药时,王锦的观点跟王战天倒是出奇的一致,“依着你的脾性,你定然不愿大动干戈,引起两国之间的动荡战乱,那就只有智取,瑞杰霍尔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他浪荡成性,除了对战争有狂热,还嗜赌,他还有一个狂热的嗜好,便是东方文化,尤其是古玩玉石,有种偏执的占有欲,若不然他当年也不会来z国,他的这个嗜好,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玉楼春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把他引到京城来,利用他嗜赌又偏执玉石古玩的心态,让他把解药交出来。” 王锦赞同,“对,这样比硬抢要明智多了,那个人就是个疯子,就算跟他动武力,他也不怕死。” 玉楼春“嗯”了一声,皱眉沉思起来。 王锦宽慰道,“你也别着急,我想也许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来了,他对玉家的一切都有种变态的狂热,当年没得到,这些年指不定多惦记呢,听到你在京城做的这些事后,他还能坐的住?” 语音一落,他又道,“我只是担心,那个疯子来了京城后,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闻言,玉楼春眉目一冷,“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当年他犯下的罪过,我也定要他偿还了。” 王锦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光里的深情浓烈的仿佛要滴出来,“我也会护着你的,决不让历史重演。” 玉楼春心里狠狠一震,有些动容,也有几分不安,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淡淡的撇开了脸,王战天对她的拷问再次回荡在耳边,她对王锦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 离开医院时,已经十二点多了,王锦本来要留她一起吃午饭,她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吃个苹果,都那么暧昧尴尬,再一起吃饭,指不定会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发生呢。 王锦可不是小白兔,那是成了精的狐狸,稍不留神,她就得被他勾进陷阱里去,还是离得远一些安全。 回去的路上,玉楼春还在想着怎么拿到解药的事,一直皱眉沉思着,念北坐在旁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阿武一直想问什么,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离着京城的繁华之地越来越近时,阿武才问了一句,“小姐,直接回祖宅吗?” 玉楼春看了车窗外一眼,还没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胡璃的号码,只好先接起来,“胡璃,有事吗?” 那边传来胡璃夸张的笑声,“哎呀,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玉楼春失笑,“能!” 狐狸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小楼最好啦,嘻嘻,知道你最近忙啦,不过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然后呢?” “咱们几个也好久不聚聚了,还记得当初我放出的豪言吗?成名后一定请你们三个吃大餐,现在终于可以了。” 闻言,玉楼春却笑不起来,隐约还有些不安,“胡璃,你终于实现你的梦想了?” 胡璃又嘿嘿笑笑,“也不算是,不过我最近签约了一部电影,导演选了我当女主角了,小楼,你知道吗,那个女主的角色,有多少大牌明星眼馋啊,都盯着呢。” “那为什么最后却……”玉楼春问的委婉。 胡璃明白,“放心吧,小楼,我啥违心的事也没干,节操还妥妥的呢,因为是公开选角色,所以我也去参加了,导演觉得我更符合女主的形象和气质,再说,他们大概也是想那这事来炒作一下,捧新人嘛,本来就有些风险的,捧好了,皆大欢喜,捧不好……最多也就是把我雪藏了,公司不受多少损失的,因为这部电影是有人注资拍摄的,不管捧月的事,而且为了保证票房,男主的角色请的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小鲜肉来演,人气还是有的。” 说到最后,其实胡璃的心里都是虚的,哪怕她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二十多小时了,还是感觉和做梦一样,天上掉的馅饼忽然砸到她头上,她一开始茫然无措,到回神后的狂喜激动,再到现在,有些不安慌乱,但是她没有退路,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哪怕有再多的不安,她也要抓住,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隔着电话,玉楼春也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无声的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胡璃自己选的路,别人都干涉不了,哪怕前面有个陷阱,她现在也只会孤注一掷的往前走! 最后,她问,“在哪里庆祝?” 第九十九章 福祸相依 最后,她问,“在哪里庆祝?” 那边,胡璃很热烈的报了一个地名,“星雨小筑。”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对阿武道,“去星雨小筑。” 闻言,阿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小姐,现在是多事之秋,在外面用餐是不是……” 玉楼春眸光看向车窗外,“盛情难却,她们几个都已经约好了,胡璃又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她梦想的机会,我要是不去,会很扫兴的。” 阿武没办法了,只好暗暗去看念北,希望他能站出来阻止,谁知念北含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朋友之间的情分也是要维护的,一会儿仔细些便是。” 闻言,阿武彻底没话了,车子拐个弯,往星雨小筑的方向奔去。 明处和暗处的人都紧紧跟随者,神情高度警惕。 星雨小筑在京城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吃饭的地方,和那些金碧辉煌的酒店比起来,更为精致高雅,布置的跟江南水乡的宅邸似的,一走进去,便如同进了一副画里,处处皆景。 桌椅就穿插在这样的景致里,边吃边赏景,可谓是风雅无双。 这也是吸引很多优雅人士的卖点之一。 当然,这里的私房菜味道也绝佳,绝不会让周围的风景给喧宾夺主了。 玉楼春到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这个时间段,更是人多的时候,不过在星雨小筑,却半分不喧哗,因为来这里吃饭的人多半都有些诗情画意的情怀,自诩文人雅士,谁会粗俗的大声说话? 但是,看到玉楼春走进来,一瞬间,还是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去。 她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美玉,温润灵秀,光彩夺目,出现的那一刻,便是万众瞩目的所在。 阿武紧紧跟在玉楼春的左右,神情高度警惕,其他跟来的保镖也把她护在中央,一脸的冷肃,顺便隔绝了周围灼热的目光。 玉楼春眉目淡然,从容不迫,那股矜贵的气势不张扬,却让迎过来的经理倍感压力,如今玉楼春的大名谁人不知?经理笑得殷切,“欢迎玉小姐,不对,是九小姐。”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约了人。” 那经理笑得更腻歪,“是胡璃小姐对吧?呵呵呵,胡璃小姐和另外两位小姐都已经到了,我带您过去。” 玉楼春拒绝,“不必,你跟我说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经理笑得就有点僵硬了,诚惶诚恐的说了一个位置。 玉楼春淡淡的道了声谢,带着几人离开,阿武回头多看了那个经理一眼,眉头有些皱痕,见状,玉楼春漫不经心的解释,“这里是赵家名下的产业。” 闻言,阿武还有些不解,“我知道啊,可……” 玉楼春无奈的笑着说的更明白了些,“你忘了以前在赵家名下的酒店里出的那桩事了?” 阿武总算懂了,当时那个经理狗眼看人低,纵容王誉打人,最后被修理的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这事估计在京城圈子里都传遍了,谁还敢再给小姐脸色看? 走了片刻,玉楼春就听到远远的传来热情的一声,“小楼,在这里呢。” 玉楼春看过去,胡璃站起来正朝着自己用力挥手,她笑了笑,加快了步子,身后阿武紧跟着,念北倒是一脸的淡定,没有丝毫这里不是自己地盘的紧张感。 走过去后,玉楼春笑着跟她们三个打招呼,三人也都早已站起来,只是看到她身后的阵容,激动的神情都有些拘谨。 玉楼春明白,回头对着他们道,“你们在近处再开一桌。” 闻言,阿武担忧的喊了一声,“小姐……” “阿武,你们也没吃饭呢,去吧。”守着她们三个,玉楼春也没说的太明白。 阿武无奈,只好点头,转身时,暗示了念北一眼,谁知念北比他还要痛快,早已走开了,其他几人见状,也都跟在了后面。 几人寻了离着玉楼春最近的一张空桌坐下,只是谁也无心吃饭,神情还是那般警惕冷肃,过往的人都忍不住侧目,不过很快就被一个个强大的气场所震慑的低头跑开。 这边,玉楼春坐下后,那三人的视线却都落在远处的那张桌上,不过她们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是用余光瞄一眼,就心惊胆颤的。 胡璃感叹,“太尼玛的酷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气势啊,捧月给那些明星们安排的保镖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楚南也小声的道,“是啊,跟电影上那些画面一样,小楼啊,你平时出门都是这样吗?” 玉楼春无奈的笑,“不是,最近有点事,家里那几位老爷子不放心,便多安排了几个跟着,你们不用害怕,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楚南摇头,“不是我们怯场想给你丢脸啊,实在是刚刚,咳咳,那几人往面前一站,我就觉得乌云压顶似的喘不过气来。” 胡璃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小楼,你看他们现在还是一脸的肃杀呢,好像随时就会暴起搏斗一样,艾玛,一会儿可千万别真的上演动作大片啊,我这小心脏现在就开始扑通了……” 玉楼春失笑,“哪有那么夸张啊?不是来吃饭的吗,赶紧点餐。” 她想把话题转移了,奈何胡璃正聊的起劲呢,眼神还是偷偷的往那边瞧着,随口就道,“等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点好了,放心,都是这里的招牌菜,保证你喜欢吃,小楼啊,那个穿一身棉麻衣服,超凡脱俗的跟谪仙似的人儿较什么名字啊?” 问道这里时,胡璃的眼神都是亮亮的。 玉楼春不用回头,也知道她说的是谁,只有念北才会把棉麻穿出那样的味道来,“念北。” “念北?”胡璃咂摸了一下,“果然人如其名,太有韵味了,这么远远的看着,简直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啊。” 闻言,玉楼春笑笑,没接话。 楚南一个劲的瞪她,“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那是你能yy的人?” 这饱含深意的话一说,气氛就暧昧了。 胡璃冲着玉楼春挤眉弄眼的,“怎么就不能了?难道名草有主了?” 楚南咳嗽一声,“你这不废话吗?” 连一直低调只是含笑看着的卓婷都忍不住打趣一句,“小楼,还不从实招来?”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们想多了,他是我玉家的大管家,祖宅由他来打理。” “真的?”胡璃压根不信。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点头,“自然是真的。” 胡璃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我怎么就不信呢?那位美男子的眼神一直落在你的身上,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嘿嘿,骗谁呢?” 楚南也揶揄的笑了两声,“小楼,你真是让我们越来越羡慕嫉妒恨了,左拥右抱,美男环绕,享尽齐人之福。” 胡璃还夸张的哀叹一声,“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天爷赐给我一个也好啊,都被小楼霸占了,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这时,菜正好上桌了,玉楼春赶紧笑骂着转移话题,“菜来了,今天不是为了庆祝你梦想成真才聚的嘛,还不赶紧说两句表示一下,不然我可开动了。” 闻言,果然,胡璃暂时放下那一茬,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声,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酒,这才端起杯子,一脸隐忍的激动,话说的也煽情,“感谢姐妹们,啥话也不说,都在酒里了,干杯!” 话落,一仰头,一杯酒就下肚了。 见状,楚南很认真的道了声“恭喜!”,也一口干了。 卓婷笑着说了声,“祝贺你苦尽甘来。”,然后也一脸豁出去的喝了整杯。 最后是玉楼春,她看着胡璃,心里有再多的担忧和不安,此刻,也不忍说出来泼她的冷水,她举了举杯子,一字一句道,“惟愿一切顺遂、尽如你意。” 胡璃鼻子有些酸,深深的吸一口气,绽开笑颜,“谢谢!” 玉楼春也一口饮尽,俏脸顿时染上红霞。 胡璃咋呼一声,“大餐开动啦,姐妹们别客气啊!抢!” 说着,举着筷子就瞄准了最养眼的那盘菜,酱香浓郁,食欲大开。 楚南的筷子也冲了过去,还不忘挤兑她,“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准明星了,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影响啊,要优雅懂不?抢着吃,你不嫌寒碜啊,要是被狗仔队拍下来,有的你丢人的。” 胡璃早已吃上了,对她飞了个白眼,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彼此彼此,哎吆,准白富美啊,就不用注意形象了?尼玛的难道你不抢?尼玛的我要是不抢,我能吃上吗?” 楚南撇嘴,“得了,你这辈子就改不了骨子里的*丝气质,我说,你接拍的那部电影女主角就是个穷*丝吧?所以才请你来演,根本不用演技,本色演出就行……” 胡璃瞪眼,“男人婆,在夏氏都救不了你那张嘴啊,损的没边了,难怪现在你身边连个雄性都没有,尼玛的,谁能受得了啊?” 楚南咬牙了,想撸袖子了,“胡璃,特么的你又皮痒想找抽了?” 胡璃夸张的害怕着,“哎呀,你有本事和那些真汉子打啊,欺负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算什么英雄好汉?” 楚南,“……” 卓婷和玉楼春相视一笑,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口无遮拦的吵吵闹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可现在,她们四个,谁的心里没压着点事呢? 也只有此刻,可以轻松惬意的放下所有,恣意畅快! 四个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可不远处的阿武却丝毫放松不下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念北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劝了一句,“吃一点吧。” 阿武摇头,“没胃口。” 念北微微叹息,“阿武,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你这般样子也无济于事。” 闻言,阿武豁然转向他,声音紧绷,“念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小姐真的会有危险?” 念北没说话。 阿武又压低嗓子急切的问了一句,“说啊,念北。” 念北无奈的道,“阿武,我说或是不说,事情总会发生的。” “难道就不能避免?我们可以现在就带小姐离开……” “小姐难道这般开心自在,你舍得吗?” “可那也不能置小姐的安危不顾啊?” “放心吧,福祸相依,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阿武无言以对了。 那边,几人正聊的起劲,主要是胡璃和楚南说的居多,玉楼春和卓婷多半是含笑听着,偶尔插个一两句,调节一下气氛。 胡璃正神秘兮兮的八卦着,“知道我为什么选了这里吗?” 玉楼春心里了然,面上却不显,其他两人配合着摇摇头,“为什么?” 胡璃挑挑眉,“因为这里是赵家明显的产业呗。” 卓婷沉思起来,楚南没那个耐心,直接问,“什么意思?你对赵家还很偏爱?” 胡璃白她一眼,“还真是不能指望你那脑子能靠谱一点。” 楚南磨牙,“那不然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家名下的酒店最多最奢华,你偏偏不去,还不是对赵家更偏爱?” 胡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艾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夏氏存活下来的,拜托,你就算缺乏想象力,难道平时连网都不上了?热点新闻什么的都不看?” 闻言,卓婷就明白了。 楚南皱眉,“难道最近司家惹上什么事了?” 胡璃彻底败给她了,“我服你了,那么大的一个八卦你竟然不知道啊,你都不如大爷大妈们信息发达!” 楚南脸涨红了,羞恼成怒,“赶紧说。” 胡璃凑过去,把声音压到最低,“还不是那个视频啊,男主在外面偷吃,被正室抓住了,带着人上门狠狠的收拾了那个小三一顿,艾玛,收拾的那个残暴啊,后来里面的男女主角都被人搜出来啦,男的就是司家的主子司泽海,而那小三,说出来就吓死你了。” “谁?” “秦水瑶。”胡璃说的有几分不屑,也有几分快意。 闻言,楚南看了玉楼春一眼,惊讶的问,“小楼,真的吗?” 玉楼春神色淡淡的,“嗯。” 楚南像是有些难以接受似的,“秦水瑶给司泽海当小三?秦水瑶是怎么想的啊,她不是喜欢那夏总吗,费尽心机的勾引,怎么会找了个老头子……” 胡璃鄙夷道,“就她那样的还想勾引夏总?嗤,她和夏中媛去玉楼办了那蠢事后,还有脸勾引夏总?早就被撵出来了好不?难道你忘了?” “没忘啊,我怎么会忘?当时整个夏氏的人都看到了,直到现在还有人议论呢,可,可秦水瑶真的对夏总用情很深,我能看的出来,她勾引夏总可不只是为了嫁进豪门,她对夏总是动了心的。”楚南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胡璃也皱眉,“那这事可就值得探究了,难不成是秦水瑶被夏总撵走后,伤心绝望之下破罐子破摔?” 楚南对着她飞白眼了,“拜托你也用脑子想想好不?秦水瑶是什么人啊,你会不清楚?她是虚伪,也贪图虚荣,可她骨子里清高骄傲着呢,要不然在大学四年,会一个男人都没傍上?咱们学校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还少啊,对她献殷勤的也不是没有,你见她对谁献身了?而且那些男人好歹都年轻单身啊,她是有多么想不开非要给一个老头子去当小三?” 被楚南这么一说,胡璃也举得不对劲了,“是啊,她就算是想当小三,好歹也找个差不多的,找司泽海,艾玛,是牺牲大了点,虽说那人有钱有势,可我长的也太那个了,她怎么受得了……” 楚南看向玉楼春,“小楼,你怎么看?” 玉楼春淡淡的道,“人各有志吧。” 这样的结论不算结论,可其他人也真是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胡璃摆摆手,“算了,不说她了,也真是倒胃口,他们秦家估计就是这种血统,个个都是奇葩。” 闻言,楚南要笑不笑的问,“怎么?你们公司里那两只奇葩最近又办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了?” 胡璃像是找到了最佳听众,一股脑的往外吐槽,“艾玛,他们俩办出的那些事,岂止是人神共愤啊,简直能和猪肩并肩的上天了……” 接下来,就是胡璃一长串的吐槽,描述的那叫一个详尽啊,玉楼春哪怕没再跟那秦水瑶的弟妹打过交道,对他们的一切就都了如指掌了一样。 她失笑,见胡璃还说的兴高采烈,大有再吐槽半个小时的驾驶,忙打断,把话题转移转移到楚南身上,“楚南,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那么辛苦吗?” 闻言,楚南哀叹一声,“别提了,我们集团大概是流年不利,连带着我们这些小虾米都成了倒霉催的。” “怎么了?”玉楼春关切的问。 卓婷和胡璃也看过去,楚南无奈的道,“还不是因为夏家那位爱作的大小姐闹得啊,你说她那个智商也真是感人,平时在公司里嚣张一点也就算了,大家让着她,丢人也是在自家丢,可那次跑到你们玉楼去了,艾玛,最后还闹得人尽皆知……” ------题外话------ 抱歉妹子们,更新晚了,木禾单位今天忙了些,没抽出时间码字,嘤嘤,回家才写的 第一百章 刺杀 闻言,楚南哀叹一声,“别提了,我们集团大概是流年不利,连带着我们这些小虾米都成了倒霉催的。” “怎么了?”玉楼春关切的问。 卓婷和胡璃也看过去,楚南无奈的道,“还不是因为夏家那位爱作的大小姐闹得啊,你说她那个智商也真是感人,平时在公司里嚣张一点也就算了,大家让着她,丢人也是在自家丢,可那次跑到你们玉楼去了,艾玛,最后还闹得人尽皆知……” 闻言,胡璃翻了个白眼,“就因为这个啊,那你们夏氏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楚南愁苦的呻吟,“什么啊,要是她作到这里倒是好了,夏总那段时间废寝忘食的挽救形象,集团的生意没受太大的影响,可谁知道,她会那么不消停啊,最后竟然被抓了。” “什么?”胡璃捂住嘴,“还有这事?” 楚南对她翻白眼了,“你的信息不是很发达吗,怎么连这么劲爆的八卦都没听过?” 胡璃噎住了,她最近为了选角的事忙的的天昏地暗,哪有闲心去关注八卦,司泽海的那事还是同事闲聊时,她无意间听来的呢。 卓婷插了一句,“楚南,夏中媛被抓,是不是对你们集团的声誉影响很大?” 楚南一脸痛苦,“谁说不是呢?原本以为那个大小姐又不在集团上班,有夏总就够了,谁知道她被抓的原因是陷害玉楼,这背后引申出去的含义可就耐人寻味了……”语气一顿,她看着玉楼春迟疑的问,“小楼,你是不是也那么想啊?” 玉楼春淡淡一笑,“怎么想?” 楚南斟酌的道,“就是怀疑这是夏总背后指使的啊,夏中媛不是陷害你家玉楼卖假货吗,很多人都说这是夏总的主意,目的自然是为了击垮玉楼,两家是竞争对手啊,有这样的想法也在所难免,不过我们集团的人都不信哎,大家都觉得夏总不是那样的人……” 玉楼春打断,“那夏中天呢?他站出来解释了吗?” 楚南摇摇头,眼神有些茫然,“没有呢,夏总这两天都没去上班,好像这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唉,夏家都乱了套了,我们集团最近也是人心惶惶,搅和的我都没心情工作了,当初还一腔热血,现在……” 胡璃也感慨了一声,“是啊,我特么的刚去捧月时,也是热血沸腾,被嘲笑挤兑也不忘初心,修炼了这几个月都刀枪不入了,可仔细想想,却感觉哪里不对了……” 卓婷接口道,“是不是觉得怅然若失,还有点前途迷茫,汲汲营营,却发现抓到手里的根本不踏实?” 楚南和胡璃望向她,“卓婷,你研究心理学了?” 卓婷苦笑,“还用的着研究啊?踏上社会谁不是这样啊,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一想就都明白了。” 那两人不说话了,气氛也一下子消沉了。 玉楼春看了三人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深沉起来啦,忘了那句话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们只要守住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那么管他外面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这话一出,那三人的心里顿时亮堂了。 玉楼春再次举起杯子来,“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干杯!” 几人也举起杯子,声音里注满了力量,“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干杯!” 这杯酒饮尽,气氛轻松了许多,几个人开始围着玉楼春发问,最近玉家可是最大的热门话题,不管是什么媒体的头条都能和玉家扯上关系,玉楼春说的不深不浅,点到为止,那三人也都明白,并不深究,也满足了好奇心。 一顿饭算是吃的很愉快,临到尾声时,服务生送了水果上来,这也是星雨小筑的特色卖点之一,便是现场雕刻拼盘,跟艺术表演一样,既满足了口腹之欲,又赏心悦目。 给她们现场表演的是一个年轻的小鲜肉,生的眉清目秀,推着车子过来时,玉楼春随意的瞥了一眼,恰好看到那双无害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锋芒。 她集中心念再想看,那人却垂下了眼。 胡璃眼睛发亮,猥琐的低声笑道,“嘿嘿……今天可赚到了,给咱们表演的居然是这么秀色可餐的小鲜肉,我都迫不及待想吃了。” 楚南鄙夷的白她一眼,“想吃水果啊还是小鲜肉啊?” 胡璃眨扎眼,豪放的道,“都想。” 楚南一副不予苟同的嫌弃模样,不过盯着那小鲜肉的手却看到津津有味,那双手修长细白,握着薄薄的刀,正在一个西瓜上刻来刻去,很快,翠绿的瓜皮上就显露出一张笑脸,红色的瓜瓤看起来鲜艳欲滴。 胡璃忍不住鼓掌。 卓婷都勾起唇角,对着玉楼春低声道,“确实有几下子,你看那笑脸就跟真的一样,鲜活鲜活的……” 玉楼春含笑“嗯”了一声,脊背却下意识的有些紧绷,但愿是她想多了…… 不过片刻,一个西瓜的艺术品雕琢而成。 胡璃惊叹,“天,都不忍心吃了怎么办?” 那小鲜肉腼腆的一笑,切了一块,先放到胡璃面前,胡璃惊喜的拿起来,却不忍下口,接着是楚南,卓婷…… 念北这时忽然起身,像是漫不经心的走过来,阿武瞬间手放在腰间…… 最后一块西瓜递给玉楼春,那伸过来的手自然而随意,可玉楼春在他含笑的眸子里却看到了翻滚上来的杀机,她几乎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那人手腕一转,忽然奔着她身边的楚南而去,手里明晃晃的多了一把刀子,楚南还在低头吃着西瓜,完全不知道危险已至…… 玉楼春看得心口一窒,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她多想,退后的身子转了方向,猛地一把推开楚南,嘴里喊了声,“小心!” 楚南被一股大力推到在地上,椅子都翻了,她傻愣愣的瞪着上方,眼里只看到一只受伤的胳膊,正咕咕的流出血来…… “小姐!” “啊……”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有些人吓傻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更多的人是四处开始逃窜,尖叫声响起,伴随着枪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似乎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然后便天地变色了。 卓婷和胡璃都吓的没了反应,还是玉楼春喊了一声,“赶紧蹲下!”,她们两人才机械的蹲下身子去,脸上煞白一片,根本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楚南眼里只看到玉楼春受伤的胳膊,想过去,手脚却不听使唤。 念北早已把玉楼春护在怀里,在她忘却自己的安危去帮楚南挡了那一下时,就奔了过来,只是依旧晚了一步,她的胳膊被锋利的刀子划了一个口子,此刻,鲜红的血刺的他五脏六腑都痛了。 “小姐……”他拿出随身带的帕子,给她包扎的动作看上去很沉稳冷静,只是出口的声音却是颤的。 玉楼春安抚道,“没事,伤口很浅……” 念北紧紧的搂着她,另一只手给她压迫着受伤的地方,血把白色的手帕很快染红了,触目惊心。 那个杀手一击不中,还想扑上来,却早已没了机会,阿武眼眶充血,近乎暴虐的跟他打在一块,他不是阿武的对手,很快便躺在地上被揍得奄奄一息。 另外四人还有暗处保护她的人正和其他的一波人打在一块,这次暗杀,对方派了至少几十个,手里有刀有枪,个个身手不凡,显然是有备而来。 刚刚还诗情画意的地方,此刻,成了一个残酷的角斗场,闲杂人等早已四散逃串,赵家的保安人员闻风而来,可是看着双方都是真刀真枪的干,和滋事打架压根不是一个级别,他们白着脸,谁也不敢上前。 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报了警…… 不管周围打斗的有多激烈,念北始终用自己的身躯把她护在怀里,玉楼春仿佛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疼痛,还在微笑着安抚那几个吓坏了的人,“你们只要蹲着别乱动就不会有危险,他们想刺杀的是我……” 闻言,楚南忽然哭出声来,望着她受伤的胳膊,眼里都是自责和愧疚,“小楼……” 玉楼春冲着她摇摇头,“楚南,别这样,不管你的事,他本来就是要刺我,是我连累了你们……” 楚南压抑的哭着,说不出话来。 胡璃惨白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绝望的喃喃,“不,都怨我,怨我,若不是我提议出来吃饭,也许就不会……” 卓婷咬着唇没说话。 玉楼春叹了一声,“胡璃,即使不是今天,也会是别的时候,所以和你真的没关系,你们都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好么?那样我才是真的觉得对不住你们了……” 虽然这场刺杀是因为这一次聚餐而起,但是对方针对的只是她一个人,就算不是现在,他们也会去制造别的机会,要说自责和连累,也是她给她们带去了危险。 很快,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四面八方也涌过来更多的人,那些刺客中有人喊了一声,“撤!” 阿武吼了一声,“伤了我家小姐还想走?做梦!” 阿武打红了眼,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身上也受了几处伤,却像是感觉不到,只一心想把今天所有来的人都解决掉,玉楼春淡淡的提醒了一声,“留几个活口!” “是,小姐!” 那来的刺客本来就抵挡不住想撤,这会儿听到玉楼春的话,还有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想跑的心思更强烈了,一边还击,一边往后跑,阿武岂会给他们机会,若不是想留下活口审讯,他恨不得一个个的都灭了。 急匆匆赶来的警察终于包围过来,个个全副武装,手里拿着黑黝黝的枪口对着两帮正在血拼的人,领头的人厉声喊道,“都住手!” 若是一般滋事打架的听到这一声,只怕都早已吓破胆子了,可血拼的两拨人根本视若无睹,刺杀的那一波倒是想住手,可阿武等人压根不给他们机会,他们要是不还击,即可就能没命。 “砰砰……”领头的人脸色很难看,朝着天上放了几枪作为警告! 玉楼春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他。” 来的人是乔雄,脸上阴沉如雨,正在为自己震慑不住打斗的人而暗暗恼恨。 “小姐,让念北先送您去医院好不好?”念北眸子里不再是沉静如水,晃动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和焦灼。 玉楼春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再等一下。” “小姐……” 玉楼春不理会他,而是冲着阿武道,“阿武,住手吧。” 地上死的死,伤的伤,来的那波刺杀的人站着的就还剩下三个,还都一脸的血迹,摇摇欲坠,再打下去,就连一个活口都没有了,虽然她也不指望能从这几人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可来的人是乔雄,打斗就只能适可而止了,之前杀了人可以说是正当防卫,现在当着他的面,就不好做的太明显。 阿武心神领会,虽然还有些不甘,却也很快住了手,退回到她的身边,冷冷的瞪着那还站着的三人,算他们命大! 那三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算还活着,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他们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几乎全军覆没啊,这次暗杀在他们看来根本是十拿九稳的,星雨小筑里安排了三十多个人,还个顶个的都是高手,她身边就带了五六个人,连着暗处的一起算上,也不过才十几个,可谁能想到…… 三个人盯着阿武的眼神到现在还是恐惧的,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强大的人,那身手根本不是现代格斗术所能有的,就跟武侠电影中的画面一样,他们今天算是彻底栽了,若不是最开始,玉楼春为了她朋友意气的挡了那么一下,这次暗杀可以说全败。 然而牺牲了这么多人,也只划破了她一个口子而已,根本不足以回去交差,三个人面色极差,再撇到领头的乔雄那阴冷的眼神,一瞬间,他们的心都凉透了。 乔雄阴沉着脸,又吼了一声,“还不放下枪?” 闻言,那三人互看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是绝望,然后,他们缓缓的弯腰,作势想放下枪,只是忽然弯腰的动作猛地扭转,手里的枪冲着玉楼春的方向一起射击。 只可惜,这次阿武早有防备,在他们开枪的一刹那,他枪里的子弹就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震撼,三枪,三个人倒地,子弹都不偏不倚的射在眉心中间,一击致命。 现场顿时死一般的沉寂! 周围全副武装的警察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眼底是震撼,也是惊惧,他们也算是精英分子了,枪技自然不会差了,可牛逼到这份上,他们谁也做不到。 乔雄的脸色更难看了。 念北扶着玉楼春缓缓的站起来,阿武收起枪,无视乔雄毒蛇一般的盯视,紧张的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自责不已,“小姐,您……” 玉楼春安抚的摇摇头,“真的没事。” 阿武脸上的愧疚却丝毫不退,恨不得抽自己几下子来谢罪。 这时,乔雄走过来,调整了一下心态,公事公办的道,“玉小姐,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玉楼春冷笑,“乔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乔雄扫了满地的尸体一眼,也是惊心不已,视线再次回到玉楼春脸上时,只剩下阴寒,“什么意思?难道玉小姐不知?这么多人被杀,玉家小姐难道想视而不见?” 玉楼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的道,“他们都是来刺杀我的凶手,我的人正当防卫而已,若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乔雄咄咄逼人,“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不必把人都打死吧?正当防卫过度可也是犯罪,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借此机会杀人呢?” 玉楼春嘲弄的勾起唇角,“乔队长还没检查怎么就知道人都死了呢?放心,还有活着的,总要留下几个来给你们审问不是?” “你……” “还有,乔队长说的防卫过度恕我不敢苟同,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打手,他们是职业杀手,招招毙命,若我的人手下留情,死的就是我的人了,这点道理乔队长难道不懂?若是你不信,大可把这里的人全部带回去,一个个的审查他们的背景,看看他们的来历,是不是如我所说?” 乔雄顿时哑口无言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职业杀手,还用的着查? 玉楼春不再看他,从容不迫的对着阿武吩咐,“找个人先送她们三人离开,再给齐律师打电话,让她来处理后续事宜,这次刺杀,我们总要讨个说法。” “是,小姐!” 玉楼春转身冲着那三人笑了笑,“都过去了,我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小楼……”三人站起来的腿还在打着哆嗦,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啊,血流成河,到处是狼藉,她们这辈子受到的惊吓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刻多。 这不是拍电影,更不是噩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就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却天翻地覆了,她们白着脸看着玉楼春,这一刻,她们终于认识到,她们和她的世界原来是这么不同,不止是身份地位的改变啊,面对这样的惊险恐怖,她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玉楼春也看着她们,她们眼底的情绪毫不掩饰,她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她知道,之前毫无顾忌的吵闹或许再也难有了,经过这一次,她不知道,她们还敢不敢再靠近,“回去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我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话落,玉楼春转过身来,对念北淡淡的道,“走吧,去医院。” “好!”念北搀扶着她,绕开乔雄,就要离开。 乔雄攥攥拳,猛地挡在了前面,“玉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您需要到警局去做笔录,就这么离开不合适吧?” 闻言,阿武冷冰冰的提醒,“你眼睛瞎了,看不见我家小姐受伤了?” “这么点伤似乎不妨碍玉小姐去警局吧?”乔雄像是杠上了,一抬手,他身后跟来的人忽然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把玉楼春困在了中间。 “你找死!”阿武有些急了,拔出枪来就瞄准了乔雄。 玉楼春却沉声道,“阿武放下枪。” “小姐……” “放下!” “……是!” 阿武不甘的放下,乔雄冷酷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巴不得阿武敢开枪射击,如此正好有借口把这些人都灭了,跟警察作对,就是有一百个理由也没用。 玉楼春看向乔雄,眉目冷然,“乔队长确定真的要我去警局做笔录?” 闻言,乔雄有片刻的动摇,最后还是强自撑着,一脸正义和凛然的道,“确定,不是我乔雄故意难为玉小姐,实在是职责所在,这是规矩。” 玉楼春哼笑,“那好,我还没去过警局呢,正好去见识一下,但愿乔队长这次能立个大功,步步高升、” 乔雄听着她的话里有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可如今箭在弦上,由不得他退缩,“既然玉小姐这般通情达理,我先谢过了,那么请吧!” 他挥挥手,让开一条路,玉楼春从容不迫的走过去,周围是一支支黑黝黝的枪口,冰冷而血腥的对着她。 “小姐……”阿武跟在后面,满面急色。 “阿武,冷静些,无事。” 最后两个字,似有奇异的安抚力量,阿武的心慢慢的沉淀下去,念北轻颤的手也堪堪稳住了。 乔雄的心头却浮上不安,究竟哪里不安,他却又说不出来,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声,留下几个人清理现场,然后绷着脸跟在后面,一起出了星雨小筑。 自始至终,赵家的人都没有露面。 就在乔雄请玉楼春上警车时,远处忽然飞奔过来一辆辆的车,不是寻常的车,而是墨绿色的军用车,甚至有的还是杀伤力强大的装甲车,这么大的阵杖,气势惊人。 而最前面的那俩豪车,简直是飞驰电掣一般,惊险环生,足见开车的人是多么心急火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演电影。 很快,车子由远及近,把大门前所有的人和车辆都包围了起来。 见状,乔雄终于知道那股不安是什么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两位少爷真的敢为了她如此兴师动众! 最前面的那辆车第一个停下,然后车门被猛地推开,向大少一脸急色的冲出来,墨玉般的眸子里都是紧张不安,紧接着冲下来的是慕容秋白,如画的美颜都变了色。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她,然后落在她受伤的胳膊上,那刺目的红色瞬间让他们的心都拧了起来,疼痛从心尖传遍全身,两人奔过来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小楼!” “玉楼春!” 念北被大力冲过来的向大少挤到了一边,只是,向大少霸占了最好的位置,却盯着那伤口无措起来,他从小到大,受伤不计其数,却从来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会让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慕容秋白稍理智些,小心翼翼的搂过她的身子,心疼的问,“小楼,疼不疼?” 玉楼春摇摇头,安抚的笑道,“没事,你们别着急,就是划了一个小口子罢了,念北已经给我包扎了。” 慕容秋白心里有再多的话想说想问,这会儿也都压下去,“走,我们先去医院。” 玉楼春却瞥了眼面色难看的乔雄道,“走不了,乔队长要带我去警局做笔录。”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还没说什么,向大少瞬间就暴怒了,面对玉楼春的伤口他无措,想到他来晚了,正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算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了,往前一步,那脸色恐怖的像是索命的撒旦。 乔雄顿时吓住了,可他身后还站着一群属下,他不能退后,强自镇定着,刚想开口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向大少的拳头就呼啸而至,且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脸上。 盛怒之下的向大少,那一拳的力量可想而知,乔雄飞出去三米远,把身后站着的几个警察都砸倒了,顿时,现场惊呼声响起,“队长!”“队长!” 乔雄躺在地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围的人想去扶,可面对逼近的向大少,他们下意识的行为却是往后退,手里举着的枪都不稳了,这是发自骨子里的畏惧! 向大少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乔雄的心上,碾压的他眼底的恐惧越来越掩饰不住,他根本不会怀疑,眼前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向,向大少,我,我也是照规矩办事,你不能,不能……” 向大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骨裂的声响,一个个不寒而栗,噤若寒蝉。 “规矩?谁定的规矩?” 乔雄猛地吐出一口血,两手紧紧抓住向大少的裤脚,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向,向大少,你若是敢当众杀人,就算是你,也跑不了……” 谁知,此刻的向大少早已没了理智可言,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爷会怕?爷把这里都包围了,今天伤害了她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第一百零一章 他们的自责和心疼 这话一出,就像是地狱的使者宣告的索命令,所有人的人都不寒而栗。 传说中,这位爷冷酷无情,堪比撒旦,如今,算是见识到了,只是他们宁愿自戳双目,也不愿看到这噩梦般的一幕! 向大少缓缓的拿出枪,居高临下的睨着乔雄,子弹上膛,眼里的嗜血蚕食着乔雄的心,他用尽全力,嘶吼了一声,“玉小姐,救命啊……” 现在,他知道,玉楼春是唯一能让眼前的人清醒的人! 他赌对了! 玉楼春虽然憎恶乔雄,却也不愿向大少手上沾上他的血,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枪杀警务人员,难堵悠悠众口。 “东流,放开他吧。” 向大少回头,“玉楼春,你不用给他求情,爷既然敢杀他,就能收的了场。” 玉楼春摇摇头,“我不是给他求情,他不是主谋,你杀他也是无用!” “可特么的他竟然敢带你去警局!”向大少恨恨的嘶吼一声,脚下用力,乔雄猛地瞪大了眼珠子,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谁也不敢上前。 阿武终于觉得解恨了。 玉楼春轻蹙了一下眉,忽然捂住胳膊上的伤口,轻呼一声,“东流……” 这一声,比什么都好使,向大少顿时什么都忘了,撇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急切仓皇的回奔过来,想碰她却又不敢,“玉楼春,你……” 玉楼春看到他吓坏了的模样,心里升起一点点的愧疚,可为了把他拉走,也只好继续装下去,“东流,我觉得胳膊疼的有点厉害了,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好,好……”这会儿,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好的,向大少一连声的应着,六神无主的从慕容秋白的怀里接过她,居然一下子抱起来,就大步往车里走。 那模样看得远处的阎华也是有些凌乱,明明刚刚还酷帅的像是撒旦降临,怎么一下子智商就逆流而下、不忍直视了呢?不就是胳膊伤了个小口子么,少爷啊,您以前可是命悬一线都面不改色的啊! 好吧,玉小姐珍贵,玉小姐就是受点小伤在您眼里也是天大的事!不过,人家伤的是胳膊啊,您抱着走又是什么鬼? 玉楼春很想挣扎,可看着他担忧焦灼的俊颜,什么话都压了下去,只好给了慕容秋白一个眼色,示意他留下来善后,秋白沉稳,她更放心些。 慕容秋白原本想跟着一起走,可看到她拜托的眼神,也只好顿住,眼下,若是没有人留下来主持大局,传出去,对他们几家的名誉都会有影响,若是再有人趁机做文章,就更不好收场了。 毕竟,这次不止是刺杀那么简单,还出动了特警,他和东流情急之下,更是连军队的力量都动用了,这种事可大可小,端看怎么处理。 他留下,是最合适的,尽管他更想陪在她的身边,却也为她给予自己的责任和信任而动容。 他冲着她点点头,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又对着擦肩而过的念北,低声嘱咐,“东流大手大脚的,脾气又急躁,不会照顾人,你看着些,照顾好她。” 念北身形微微一僵,然后敛下眉目,应了声“好。” 遂后,他追了上去,阿武也紧紧跟着,不忘跟慕容秋白提醒,“慕容少爷,里面还有几个活的,或许有些用处,那个刺杀小姐的人,我留了活口,就交给您了。” 慕容秋白眸子危险的眯起来,“放心去保护她,这里但凡伤害过的他的人,我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阿武点点头,转身而去。 阎华早已拉开了车门等着,向大少抱着玉楼春坐在了后排,阿武和念北紧跟着一起上去,一个坐在了副驾驶上,一个在后面。 向大少心急火燎的吼了一嗓子,“快点开车!” 阎华忙应了一声,赶紧上车,踩下油门,车子瞬间飞驰而去。 向大少还嫌慢,一个劲的催促,“特么的再快一点!” 阎华硬着头皮把油门踩到底,本就是性能最好的跑车了,这一踩到底,车子就像是要飞起来,路上的行人没看别人的了,纷纷侧目,满眼惊叹震撼,这是在表演飞车绝技吗? 玉楼春看了眼车外,又见阎华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忍不住道,“阎华,保持正常速度就行,别惊着了其他人。” 阎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己少爷的脸色,舒出一口气,“是,玉小姐。” 车速缓和下来。 向大少的心却揪的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刻就到,“玉楼春,这么慢怎么能行?你……” 玉楼春打断,安抚道,“东流,你看伤口都已经不出血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事儿。” “可……”向大少还想说什么,玉楼春忽然依偎进他的怀里,俏脸贴着他的胸口,那里激烈如鼓,滚烫如火,她轻柔的唤了一声,“东流!” 向大少身子狠狠一震,俊颜上的急色变幻成了呆怔,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这般温柔乖巧的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用这般语气,这是撒娇吧? “玉,玉楼春……”他气息都不稳了,声音难得结巴起来。 玉楼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放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安抚着,“东流,我真的没事,别怕好么?” 闻言,向大少忽然用力的搂住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视线就落在那里,鲜艳的红色刺的他眸子酸痛,“玉楼春,爷这次是真的怕了,爷以为这世上就没有可以让爷害怕的事,可听到你这里遇上刺杀,爷怕的……” 他嗓子发堵,拼命压了一下,才沙哑着继续道,“那种感受,爷不会形容,反正就觉得世界末日了一样,爷根本不敢想象你要是出了事,爷还能不能活下去……” “东流,都过去了,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罢了。”玉楼春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了。 向大少摇头,“玉楼春,你觉得那是一个小伤口,可在爷看来,那一刀子就像是划在爷的心上,爷不止是害怕、慌乱,爷还恼恨,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你保护好,爷现在恨不得拿刀子刺自己几下……” 一边说着,向大少真的去从车里找刀子了。 玉楼春忙急着拦住,“东流,住手!” “玉楼春,爷不这样,爷这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爷过不了那一关!”向大少恨恨的捶了一下座椅。 这时,前面坐着的阿武忽然沉痛的开口,“向少,要刺也是我刺,是我没有把小姐保护好,才让小姐受了伤,我回去后便去爷爷那里领罚,刺多少下我都甘愿。” 一直安静的念北也幽幽的道,“我也有责,也刺我几刀吧。” 阎华听着听着,也脑抽的道,“要不也刺我几刀?” 大家都表态了,他总不能落后吧?虽然没他什么事! 玉楼春揉揉额头,然后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拿出玉家小姐的气势来,“够了,谁也不许再说自虐的话,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胳膊上挨的这一刀也是我愿意的,想躲的话我很轻易的就能躲开,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南被刺死,若是那样,这辈子我心里都不会安生了,所以,挨这一刀子求个安生,值了,而你们若是因此自责自虐……” 她话音一顿,眼眸扫过车里每个人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们若是谁敢自虐,以后就不必再跟着我了!” 这话一出,车里的几人就都变了脸色,唯有阎华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再担心会看到自虐的血腥场面了,还是玉小姐威武霸气啊,一句话就都镇住了。 “小姐!”阿武先唤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了。 玉楼春看着他,“还敢再说那样的话吗?” 阿武摇头,“不敢了。” “还要去花爷爷那里领罚吗?” 阿武低下头去,“不去了。” 玉楼春语气温和了几分,“阿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我不会全身而退,辛苦你了,你也受了伤,等会儿去医院别忘了找医生处理一下。” 阿武声音哽咽了,“……嗯。” 阎华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玉楼春又侧身,看向念北,“你还要刺自己刀子吗?” 念北看着她,澄澈的眸子里晃动着难以言喻的心事,片刻,他幽幽的道,“不会了。” 玉楼春又说了一句,“用其他的方式自虐也不许,念北,若是被我知道,我不会原谅你。” 闻言,念北睫毛狠狠一颤,半响,才垂下眸子,低低的道,“是,小姐。” 玉楼春回过头来,最后瞪着向大少,没好气的道,“你也一样,你要是敢自虐,我就把你受的那些伤十倍回报在自己身上!” 这话够狠。 向大少顿时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玉楼春,爷不敢的,爷,爷刚刚就是说说,发泄一下。” 玉楼春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爷保证,爷什么自虐的事都不干,你可别伤你自己!”向大少像是还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我才没有你们那么傻呢。” “那就好,那就好……” 车子是奔着萧家的医院去的,在路上,向大少就给萧何打了电话,那语气就像是玉楼春龙体受损,御医赶紧来会诊一样,吓得那边的萧何差点握不住手机,一个劲的问到底怎么了,向大少用很冷肃沉重的声音说了一句“她被刺杀。”,萧何脸都白了,还是玉楼春听不下去,抢过手机来,说了句,“就是划破了个小口子,缝两针就行。” 闻言,萧何总算是稳住了。 玉楼春也松了一口气,这位爷二起来也真是要命,小题大做的好像她快驾鹤西游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医院后,她还是被那些接驾的阵势给刺激到了。 车子刚停下,外面就围着好多个医生护士,领头的是萧何,萧左年也在,不过没有萧何更勇猛,被挤在后面,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急切。 玉楼春往外只瞄了一眼,就开始头疼,甚至不想下车了,天,连担架和急救的设备都准备了,这是要闹哪样? 向大少可不给她当鸵鸟的机会,砰的推开车门,就抱着她下去了,然后各种的关切声音扑面而来,“小楼,你怎么样啊?” “小楼,你要不要紧?天,出血了,快去准备血浆!” 玉楼春恨不得晕过去,可她实在是身体良好,无奈,只能强颜欢笑着安抚,“舅舅,我没事,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萧何,不用准备血浆,咳咳,就流了一点而已。” “那怎么行,快,快,上担架!”萧何心急火燎的指挥着,不但担架来了,连用来抢救的器材都涌过来。 玉楼春狂汗,附在向大少耳边磨牙,“不许放下,抱着我赶紧离开!” 向大少没以为她是受不了眼前夸张的阵杖,觉得是她依赖自己的怀抱,需要他的宽慰呢,心里欢喜激动,抱着她就绕开萧何,飞奔上楼。 萧何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急救室!” 萧何一跑,其他人也赶紧在后面狂追,萧左年跑的气喘吁吁,想拉住个人问问,可阿武和念北早已冲到了最前面,阎华因为停车,所以落在了后面,萧左年总算抓住一个。 “我们家小楼到底怎么样啊?” 阎华很无语的道,“萧院长,您且放心吧,就是划了一个小口子。” 这话重复了n多遍了,怎么就是没有忍相信呢? “真的?那为什么向大少和阿何都吓成那样啊?” 阎华很崩溃的道,“大概他们都太脆弱了吧?” “……” 在急救室里,向大少和萧何的脆弱再次被验证,处理伤口的时候,一个不敢看,一个手直哆嗦,阿武和念北站在边上,看着那包裹的帕子取下后露出的伤口,两人再次任由心底的自责和痛恨蔓延。 玉楼春见状,无语的道,“要不我自己来?” 闻言,萧何总算找回点冷静,“小楼,你乖乖躺好,我这就给你处理,这就处理,呼,呼……” 他一边努力做着深呼吸,一边强自镇定的拿过麻药,给她注射的时候,手还是有点颤抖的,等到清洗伤口时,更是几次三番的不忍下手,那刀子划的不轻不重,血虽然早已止住了,可皮肉有些外翻,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玉楼春再次无语的提醒,“萧何,能快点么?” 再这么磨蹭下去,麻药都要过去了,她现在都怀疑,他这妇科医生给别人做手术时是不是也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萧何忙不迭的点头,手脚果然快了起来,“好,好,小楼,你是不是觉得疼了,要不要我再打一点麻药?” 玉楼春摇摇头,刚刚注射的那些就够多了好么,她是在催促他啊,这都听不出来了? 而向大少的关注力只落在了疼痛上,他不敢看伤口,便冲着萧何吼起来,“你是不是个庸医啊,特么的缝个伤口都缝不好,那你还敢第一个冲进来……” 萧何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要不你来吧,我忽然也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了……” 向大少噎了一下,“特么的爷要是会还用的着你?” “可我……” 玉楼春黑着脸打断,“再吵你俩都出去,换一个正常的人进来给我缝。” 不过就是几针的事,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才缝了一针,挨刀子的时候都不觉得疼,可现在,她头疼了。 这话一出,两人终于消停了。 向大少紧紧搂着她的身子,也不知道是要给她安慰,还是从她的身上汲取力量。 萧何总算是正常了些,手脚不颤了,缝合的就快了,剩下的几针只用了两分钟,然后又仔细的把皮对整齐,最后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 大功告成,在场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啊,几人都无声的达成一种共识,那就是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受伤了,她不以为意,可对别人来说,那滋味谁也不想在尝第二遍。 从急救室出来,玉楼春就想回祖宅,谁知,没一个人答应,非要她住院观察几天,还要输液治疗,以及各种后续的修复,以防留下什么后遗症。 玉楼春听的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啊,还用得着住院?后遗症又是什么鬼? 奈何,她一个人的反抗无效,这次,谁也不屈服,就算她拿出气势来,那几个人也装死。 最后,萧左年拍板,“就在这里住几天吧,观察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再说,怎么着也得输几天消炎针吧,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舅舅……”玉楼春还想抗争。 萧左年就打出亲情牌来,“小楼啊,平时你忙,舅舅总是见不上你,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离的舅舅近一点,你就成全舅舅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接下来,玉楼春就住进了医院最好的病房里,不但客厅、厨房、客房都齐全,甚至连吃喝玩乐的东西都有,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玉楼春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叹,这是住院还是来度假啊? 萧何给她输上消炎的液体后,萧左年又一脸凝重的给她把脉,做完这一切,萧左年宣布,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只需好好养几天就好,得了这一句,在场的人就觉得像是终于听到了救赎的声音。 萧何瘫倒在沙发上,萧左年去亲手给她调制除疤的药物,别人做的他不放心,他可不舍得自己的外甥女那么好的肌肤上有一点的瑕疵。 念北去了厨房,给她熬制补气养血的药膳,阿武被她强制赶出去处理身上的伤口,卧室里,只剩下紧紧粘着她寸步不离的向大少,还有仿佛经历了一场重大手术后累成烂泥的萧何。 耳边终于安静了些。 玉楼春也觉得有些累了,泄去力气,倚在床头上,对着不远处的萧何道,“你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 萧何摇头,“我没啥可忙的,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看护你了。” 玉楼春心里感动,又觉得哭笑不得,“我真的没什么事啊。” 要她说多少遍,他们才能相信? 萧何也对自己这样的紧张很无语,“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唉,小楼,以后你可别受伤了,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我一想到,那刀子是划在你的身上,我就浑身……” “好啦,都过去了,你去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哪里睡得着啊?小楼,你还没跟我说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呢?刺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星雨小筑那样的地方怎么能安排进去那么多的杀手?那可是赵家的地盘,赵景亭呢?他是不是也掺和进去了?不行,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把上次的事给忘了,就一点都不长记性啊……” 玉楼春忙拦下,“不用打电话,一会儿他准来!”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还没露面!”萧何不满。 玉楼春冷笑道,“事出突然,他肯定要想好了才能露面,不然怎么应付呢。” 萧何骂了一声,“靠,等他来了,老子一定狠狠挤兑他一番,太他妈的没用了,一次两次的都是在他家的地盘上出事,赵家百年的声誉是不是不想要了?” 闻言,一直沉默的向大少冷哼一声,“还声誉?爷看他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示意他下去,这货大刺刺的就躺在她身边,脸色白的比她还像个病人,可萧何还坐在沙发上呢,两人一块躺着算怎么回事? 更别说,他还不要脸的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黏糊,半点不避嫌。 谁知,向大少不但不下去,还更变本加厉的搂住了她的腰,两人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外人很清晰的就能看到一只胳膊横跨在了她的身上,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萧何眼神闪了闪,忍不住轻咳一声,他是不是在这里碍事了? 玉楼春俏脸顿时羞恼,瞪着他的眼神就带着警告了。 向大少顿时委屈幽怨了,“玉楼春,你失而复得,爷这心里还平静不下来,爷是一刻也不敢再离开你半步了,你撵也没用!” 玉楼春嘴角一抽,失而复得? 萧何咳嗽的更狠了,这委屈的小眼神儿,艾玛…… 气氛正诡异着,外面的房门被推开了,萧何坐直身子,还以为是说赵家、赵家就到了呢,谁知是另一位爷,他摸摸鼻子,接下来是不是更少儿不宜了? 慕容秋白进来后,看都没看萧何一眼,便直奔大床,向大少占了一边,他很机智的坐到另一边,这边是她受伤的那只胳膊,他先在那纱布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又紧张的抬眸问她,“小楼,疼吗?” 玉楼春笑着摇头,“一点都不疼,真的。” 慕容秋白却不信,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想碰还不敢,还是玉楼春看不下去,握住了他的手,“秋白,伤口都处理好了,缝了几针而已,舅舅也给我调制除疤的药了,等到拆线后涂抹几天,什么都留不下。” 慕容秋白“嗯”了一声,缓缓低头,在她手上柔柔的亲了几下,抬起眸子时,沙哑的说了一句,“小楼,对不起……” 玉楼春心底骤然一缩,“秋白,不许你说这三个字。” “可是小楼,我这里真的……”他一手捂住胸口,美颜痛楚,“我说过会好好保护你,可我没做到,我真是该死!” “秋白,你要再这样说,我真生气了!”这一个个的怎么都钻了牛角尖了? “小楼……”闻言,慕容秋白紧张起来,“你别气,对伤口不好。” “那就收回刚刚的话。” “小楼……” “秋白,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最了解我对不对?你们都这么自责,让我心里要怎么想?我都为自己的受伤感到愧疚了好么?我不怪你们,你们却都自己恨上了自己,我,我……你们这是诚心让我不好过!” “不是的,小楼……”慕容秋白见她真的要恼了,急切的想解释什么。 连躺着的向大少都抬起头,一脸的慌乱之色。 这会儿,作为旁观者的萧何倒是最清醒了,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那个,我插一句话哈,我觉得咱们都太紧张了,当然紧张小楼也不是不对,感情摆在那里,要是没点反应才不正常对不?可是紧张也好,关心也好,心疼也好,自责也好,都得有个度,不然的话,就成了小楼的负担,小楼反而觉得心里不好受了,小楼,你说哥分析的对不对?” 玉楼春噗嗤笑了,“你总算正常了。” 萧何嘿嘿一笑,神情越发放松下来,“哥之前那不是没有经验嘛,嘿嘿,一看见你受伤就慌了神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想想,不就是一道小口子嘛,多大的点事啊,我家小狮子以前哪次来都是遍体鳞伤的,我都不担心……”说到这里,他好像很费解的样子,自言自语了一句,“不对啊,以前我明明心理素质很强大,这次怎么就丢人现眼了呢?” 片刻,他忽然恍然,指着向大少控诉道,“一定是被你传染了!” ------题外话------ 高考结束了,你们还在养文么?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木禾么,噗哈哈哈,卖个萌,求不养文啊 第一百零二章 左拥右抱 闻言,向大少装死了,“管爷什么事?” 萧何指着他,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激动的道,“还不管你的事啊,你给我打电话时是怎么说的?那语气那措辞,艾玛,我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那是你心理脆弱!”向大少不服气的吼了一声。 萧何悲愤的抗议,“我心理脆弱,是谁连敢看都不敢看一眼,现在还躺在床上吓的起不来……” 他抗议的正起劲,忽然戛然而止,向大少的眼刀子凶狠的飞过来了,他倏然惊醒,靠,怎么忘了这是只猛虎呢,刚刚怂了点,可那是因为小楼,他居然作死的去挑衅…… 他脊背发寒,努力镇定住,忽然一本正经的道,“那个,刚刚说到什么来?喔,想起来了,咱们都不再紧张自责了哈,也不懊悔难受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以后大家都多注意些就是,再不让历史重演,就是最大的收获和弥补!好了,我总结完毕,你们继续亲热,呵呵,我出去工作了……” 话落,他不慌不忙的起身离开,直到走出门口,脚步都是沉稳的,可等到拉开门后,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跑起来,边跑还边抹汗,正迎上阿武。 阿武处理完伤口回来,见状,吓了一跳,“可是小姐又有危险?” 萧何呼哧呼哧的喘气,摇头,“没有!” 阿武松了一口气,看他这副样子,又纳闷,“那您跑的这么急是……” 萧何怎么有脸说出自己是害怕向大少的报复而逃跑的真相呢?于是,他很认真的道,“我正在锻炼身体。” 阿武,“……” 在病房的走廊上锻炼身体,也真是会玩! 病房里,等到萧何出去了,向大少轻哼了一声,“算他识相跑得快!” 玉楼春娇嗔一句,“好啦,你总是跟他过不去做什么?” 闻言,向大少顿时吃味了,“玉楼春,你心疼他是不是?明明是他欺负爷,你忘了刚刚他指着爷控诉的那嚣张样子了?是爷跟他过不去吗?爷要是真跟他过不去,早就一枪崩了他了,还由的他在那里唧唧歪歪的?” 玉楼春无语了。 向大少见她不说话,还不依不饶的,“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玉楼春,爷……” 玉楼春忙打断,“不是啦,我刚刚那么说是为了你好。” “为爷好?什么意思?” 玉楼春不太自在的提醒了一句,“萧何是我表哥。” 谁知,向大少还不懂,“然后呢?” 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情商感人的二货解释了。 还是慕容秋白眼神一亮,笑着道,“东流,小楼的意思是,萧何以后是我们的大舅兄,最好不要得罪他。” 闻言,向大少就明白了,不过嘴上还有些不服气,“大舅兄爷也不怕。” “是,大舅兄是没什么可怕的,可他若是将来在岳父岳母面前给咱们俩上眼药……” “他敢?” “他以前是不敢,可现在他有靠山了,说不准就敢了。” “靠山?谁?” “人家的舅舅啊。”慕容秋白唇角含着笑,不过语气酸溜溜的。 向大少想到之前她在萧左年面前的乖巧,撇撇嘴不说话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们俩真是无聊哎,什么都吃味有意思么?” 慕容秋白无辜的眨眨眸子,“吃味?有么?我刚刚不是在调教东流,让他懂事一点嘛。” 向大少闻言不乐意了,“靠,爷这么老实的人还需要你调教?不对,是你为什么要调教爷?” “你说呢?”慕容秋白意有所指的反问。 向大少顿时急了,“玉楼春,你难道许了他正室的位子了?爷不干……” 玉楼春揉揉额头,“咱能说正事吗?” “玉楼春……”向大少还不甘。 慕容秋白却很痛快的响应,“好啊,说正事,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呢。” 话落,脱了鞋子,也上了床,就在她的另一边,寻了个舒适的姿态躺好,温柔的看着她。 玉楼春咬咬牙,“坐着说。” 慕容秋白笑着拒绝,“不要。” “秋白……” “小楼,你离开后,我急着来见你,所以忙的很辛苦,你都不心疼我让我躺着休息一下?”某人无耻的‘撒娇’ “你可以去隔壁客房!”玉楼春不为所动。 “可东流也在这里呢。”某人酸酸的提醒。 “那你俩一起去。” 慕容秋白,“……” 向大少靠了一声,“爷躺着也中枪是不是?” 玉楼春闻言,绷不住扑哧笑了,这一笑,就如春花展开,春风吹来,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两人当然也更腻歪的不走了。 抛却那次在祖宅的胡闹,这还是三个人第一次正式躺在一起,那感觉…… 玉楼春故意无视心里的别扭,尽量问些正经的话题,来冲淡空气中越来越暧昧的躁动,“秋白,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闻言,慕容秋白摩挲着她的手道,“小楼放心,都处理好了,乔雄在你们离开后,就疼的晕过去了,我告诫了他带来的那些属下一番,今天的事,他们也不敢乱传,抬着乔雄就去医院了,我和东流带来的人也都回部队了。” “那么多的军用车辆你打算怎么解释?” “很简单,就说是星雨小筑发生恐怖袭击事件,出动军队去维护的。” “嗯,这个解释倒也算合理,那些杀手呢?还留着几个活口?” “我进去的时候,乔雄留下的人正在毁灭证据,不过还是让我抓了两个活口,其中有一个便是那个刺你的服务生,他被阿武打的还剩下一口气,我让人把他带走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撬开他的嘴。” “剩下的那些人呢?” “也清理了,他们都是职业杀手,被雇佣了来执行任务。” “我那几个朋友呢?” “也都让人安全送回去了,你放心吧。” “赵家的人呢?还是没有露面?” “星雨小筑的负责人倒是出面了,不过赵景亭父子没有,说是恰巧不在京城,等回来后,一定会登门致歉,那负责人说要来医院的,被我冷眼拒绝了。” 玉楼春想了想,“这次和赵家或许真的没关系,胡璃选这个地方是她自己决定的,没有受别人的蛊惑,那么赵家事先也就不知道,而且,他们估计也不愿参与。” 慕容秋白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赵家和司家比起来,为人处事都更为低调,而且向来奉行明哲保身,做的最出头的事,也就是和王玉联姻,而这次暗杀,应该不是大房的手笔。” “嗯,看来三房的人是恨我入骨,非要我死了。” “咱们抓了夏中媛,舆论的风向又含沙射影的指向王誉,再加上捧月国际股票下跌,还有之前他被设计和司应夏做了那么恶心的事导致不能人道,这一笔笔的,新仇旧恨,他和我们可算是不死不休了,这次,他应该是急眼了。” 向大少恶狠狠的插了一句,“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特么的这次爷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过他,既然是不死不休,那就彻底来个了断!” 玉楼春皱起眉来,一时没说话。 慕容秋白沉吟着,“想彻底了断只怕难,三房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王誉虽不争气,可你别忘了那个周月眉,我总觉得她手里还有些力量,之前我查那些杀手的时候,就发现了几句异常的尸体,他们不是z国人!” 玉楼春敏感的抓住最后一句,“不是z国人很奇怪吗?三房雇佣了国外的职业杀手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慕容秋白神色凝重了些,“小楼,雇佣国外的杀手不奇怪,可那些杀手……不是一般的职业杀手。” “怎么说?”玉楼春面色也认真起来。 慕容秋白却迟疑着,见状,玉楼春心里一紧。 向大少支起了身子,眼眸冷下来,“你是怀疑那些杀手是组织的人?” 慕容秋白点了下头,“*不离十。” 向大少忽然冷嗤,“看来王誉还真是有两下子,组织里的人都勾搭上了,真舍得下血本。” 闻言,慕容秋白却轻轻摇头,“只怕不是王誉的本事。” 玉楼春还听的有些糊涂,“说清楚,这个组织是什么意思?” 向大少故作轻描淡写的道,“就是恐怖组织。” 玉楼春心里一沉。 见状,向大少以为吓着她了,忙安抚道,“玉楼春,你别害怕,爷会护着你的,别人畏惧组织,爷不怕,不管他们来多少,爷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慕容秋白也道,“是啊,小楼,有我们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玉楼春打断,“秋白,东流,我不是怕,我是在想……霍尔家族的事。” 闻言,两人一怔,向大少下意识的问,“好端端的提那个家族做什么?” 慕容秋白想到什么,面色一寒。 玉楼春叹道,“若是我没猜错,这次暗杀也有霍尔家族的份,你们不是说那些职业杀手里有组织的人吗,王誉没那个本事,周月眉也没有,可周月眉跟霍尔家族的人有关系,她可以跟他们求助,而依着霍尔家族的本事,驱使组织里的几个人帮他们杀个人想来不是难事。” 她这一分析,两人恍然之余又有了新的疑问,“小楼,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玉楼春点点头,“嗯,不是我查的,是王锦从王战天那里逼问出来的,我还一直没跟你们说。” “就是前几日你去京郊那座医院时,他跟你说的?” “嗯,他用了苦肉计,刺了自己一刀,才逼的王战天开口,说出霍尔家族的事,当年给王战天提供战略帮助的便是一个叫瑞杰霍尔的人,也是他背后指使周月眉给父亲下了毒药。” “那也是他背后捣鬼摧毁了黄花溪?” “这个还不确定。” 慕容秋白沉吟着道,“若是霍尔家族,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了,霍尔家族在m国可是几百年的名门贵族,势力遍布朝野,能驱使组织里的人也不为怪,你说的那个瑞杰霍尔我也略有耳闻,此人浪荡成性,子女一大群,还嗜血变态,对东方的文化有近乎偏执的喜爱,六十年前,他来京城也就不难推测,他或许就是奔着玉家来的,只是没想到最后……” 向大少忽然想到什么,“还有前些日子,博物馆被盗窃的事,应该也是霍尔家的人所为了。” 玉楼春点头,“嗯,不止如此,我怀疑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高仿品也是霍尔家族的手笔。” 闻言,慕容秋白的面色更加凝重,“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难不成想把咱们国家的真品一点点的侵吞了?最后世面上的都成了高仿品?” 这样的猜测一出,三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玉楼春冷声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嗯,还有解药的事,既然现在知道解药在瑞杰霍尔的手里,你可想出办法了?” “要不要爷带人去抢?” “不要,他那样的人,你越是用强,他越是不会给,所以只能智取。” “怎么智取呢?” “我暂时也没有具体的想法,只能先把他引到京城来再说,我估摸着,他应该也快沉不住气了。” “没错,这次暗杀或许就是个试探,还有之前,你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种种,流出来的那些高仿品都被你看穿,对他那种变态的人来说,越有挑战性的事他越亢奋,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怎么会不来?” “那我就等着。” “他来了,岳父的解药就有了眉目,可这个人也实在是危险,他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了,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慕容秋白看着她,眼眸里的紧张再极力隐藏还是泄露了几许,“小楼,我真的怕,怕历史重演,我不是爷爷,我做不到没有你还能一个人活下去,爷爷这辈子到底是悔多一些还是宽慰多,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因为八小姐的嘱托而选了放手,可我不能,所以你想也不要想要用那些来困住我,你若是有事,我必随你而去!” 最后那一句,他说的很决绝。 向大少也变了脸色,“玉楼春,爷也是一样,别想着你自己一个人走,留下我们帮你守着玉家,爷不会答应的,玉家在你眼里是重要,可在爷的眼里,多少玉家也抵不过你一个,你若是不在了,什么都没有意义!” 闻言,玉楼春心里感动,却又有些哭笑不得,“你俩还真是……怎么说着说着就拐到这上面去了?什么死啊活的,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 “真的,我确定,我会长命百岁!不管谁想对我不利,都不会得逞!” 她说的很肯定,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问,“你用什么来确定?” 玉楼春笑得有些模糊不清,用什么确定?她怎么说所有的劫难上一世已经应验了?所以这一世,她必会安享终老?“念北,念北说的。” 闻言,两人眸色闪了闪,“念北的直觉?” “嗯,还有我父亲的卜算,玉家的女子生来有鉴宝断玉的异能,而男子便有卜算的天赋,可知晓过去未来,我的一生虽有些磨难,却无病无灾,所以你们放心好啦。” 两人揪着的心总算是松了开来,他们对念北的直觉还有些不放心,但是未来岳丈的卜算天赋,他们是不敢怀疑的,曾经,他们也不解,玉家的女子何等尊贵,她的父母是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来京城苦苦打拼,如今想来便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早已卜算出她一声顺遂,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接下来,三人又说了些关于霍尔家族的事,那两人对霍尔家族了解的也并不是很深,向大少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慕容秋白更多的是不屑与之结识。 因为瑞杰霍尔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尽管权势滔天,多的是人巴结奉承,可有些风骨正义的却是瞧不上。 “对了,瑞杰霍尔这个人是变态,是霍尔家族的耻辱,可整个霍尔家族大了了,还是有好人的,据说瑞克霍尔在m国的风评便不错,他膝下的子女也教养的极好,没辱灭了贵族这两个字。” “嗯,我也听说了,只是瑞克霍尔这一脉的人多低调,并不是很喜欢与人交往。” 向大少忽然轻哼了一声,“不是不喜欢交往,而是他们骨子里的清傲所致,几百年的贵族,有些东西都根深蒂固了,他们只和他们所认定的那些人相处,一般的平民百姓哪能入的了眼?” “你可有认识的?” 向大少不屑的嗤道,“爷才不会和那帮子自以为是的人说话,规矩多如牛毛,没得把爷累死!” 玉楼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听说我父亲就规矩甚多,言行举止都讲究的不得了,看来你以后只怕是不适合跟他老人家相处了。” 闻言,向大少一噎,然后懊悔不迭,再然后装傻充愣,“爷怎么会不适合呢?爷最知书达理,守规矩、懂礼仪,岳父对爷肯定满意的不得了。” 玉楼春轻哼一声。 慕容秋白笑笑,适实的转移了话题,“小楼,我和东流虽然和瑞克霍尔家的人不认识,可有个人却和他们相熟。” “谁?” “王锦!”说出这个名字,某人那心里也是酸的,不过大局为重,再吃味也不能影响正事。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王锦在外交部可是待了很多年,出国访问什么的跟家常便饭一样,依着他事事谋算、未雨绸缪的心智,各国的政要、权贵人士,他能不结交?” “咳咳,好吧,然后呢?”玉楼春觉得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应该在两人面前淡定的,可事实上,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后?小楼说然后该怎么办呢?”某人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酸了。 向大少也开始哼唧,“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那只狐狸精?找解药用他,勾搭霍尔家族还要用他,特么的还用苦肉计,有本事他怎么不用美男计?” 话落,见玉楼春眸光不解,不怀好意的解释,“爷听说,霍尔家族里的人好多变态,都好男色,还有兄妹*的……” 玉楼春瞪他一眼,“我觉得要用美男计的话,你比王锦倒是更有资本。” “真的?你也觉得爷比那只狐狸精更帅对不对?不对,靠,玉楼春,你竟然玩弄爷,看爷怎么收拾你!”说着,大手就不老实了。 玉楼春忙慌乱的喊,“我胳膊疼……” 这一句比什么都好使,向大少紧张的住了手,还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碰到她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瞅着她可怜巴巴的问,“玉楼春,你这一受伤,是不是爷就不能侍寝了?” 玉楼春脸上一红,羞恼的忿了一声,“禽兽!满脑子就是这个!” “食色性也,老祖宗说的,爷知书达理,怎么能不听祖先们的话?” “……” “小楼,东流这么一说,我忽然也开始觉得忧伤了,最近你就没让我俩侍寝,你是不是有了新的……”慕容秋白笑吟吟的调戏着。 玉楼春有些招架不住,“你俩够了哈,我还受伤呢。” “受伤的是胳膊,爷可以保证不动着伤口,嘿嘿,不过你就得克制点了,激动的时候不能来抓爷的背……” “咳咳……”玉楼春脸都烫起来,这二货,什么都敢说。 慕容秋白挑眉,“小楼激动的时候喜欢抓你的背?我以为是咬肩膀呢。” “什么?她咬你的肩膀?玉楼春,是不是爷让你还不够兴奋?明明爷的体力更好……” “这和蛮力无关,是技巧……” “靠,爷也是懂技巧的,爷还学习过了。” “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学习超过我了?” “你……” 俩禽兽就那么当着她的面,关于谁更厉害的话题撕了起来,玉楼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天不亡她,门外传来一声,“小姐,魏总来了。” 闻言,玉楼春忙喊了一声,“快让他进来。” 还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这么待见他,来的真是时候。 果然,那两人听到这一声,不再撕了,却互视一眼,默契的半躺在她身边,谁也没有下床的自觉。 门被推开,魏大圣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花篮,嬉皮笑脸的走进来,“小楼,我来看望你了,咦?什么情况?这是集体都受伤了?那也不该这么委屈你们躺在一张床上啊?就算现在床位再紧张,可萧家也不能这么寒碜你们吧?哎呀呀,萧何这人也真是,枉为小楼的表哥,太不会办事了,我一会儿去教训他,呵呵呵……” 魏大圣走进来,见到三人都躺在床上,一时嘴欠,忍不住恶趣味的挤兑了一番。 玉楼春已经被挤兑的开始后悔让他进来了。 向大少没好气的吼他,“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刚刚和秋白还没撕出个输赢呢。 魏大圣放下手里的花篮,也不去沙发上坐着,就那么不知趣的站在窗边上,一脸邪恶的看着三人同眠的画面,笑得要多腻歪就多腻歪,“嘿嘿,我影响你们什么了?表弟弟啊,小楼都受伤了,你还想着那啥是不是太禽兽了?你看人家秋白,一脸的纯洁,哎呀,最纯洁的还是人家念北,无欲无求,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呢,就你……” 向大少噌的坐起身来,“你是来看望的还是来找抽的?” 魏大圣一看这位爷想炸毛了,忙摆手,“哎呀,我当然是来看望的,不但代表我,还有夏夜和月明。” 听到弟弟和夏夜的名字,玉楼春终于忍着羞恼开口,“明明和夏夜也知道了?” 魏大圣摇头,“他们俩今天正好不在京城,和庄旭一起去外地了,我怕影响他俩拍戏,就没跟他们说。” 玉楼春点点头,“嗯,这样最好,本来也没什么事,他们知道了反而会想多。” “就是,就是,不过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本来是想亲自过来的,被我劝回去了,嘿嘿,我想着你喜欢安静,定然不会愿意那些老头子们一个个的来找你表示关切之情对不对?” 玉楼春笑了,“些啦,你倒是善解人意。” 魏大圣得意的道,“必须哒!” 闻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就不屑了。 一个道,“小楼,我来之前便把爷爷劝住了,爷爷也想来的。” 另一个也道,“还有爷,爷也知道你不喜欢那些,所以跟老爷子打过招呼了,让他们都不用来,省得打扰你休息,不像某些人,没有眼力界……” 没有眼力的人摸摸鼻子,终于坐到远处的沙发上去,“我这不是有正事吗?要不然,我哪里敢来坏你们三个人的好事?嘻嘻,这点厚道我还是有的,好不容易终于明目张胆的左拥右抱了……”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打断,“什么正事?” 魏大圣咳嗽一声,神色认真了几分,“那个,是关于这次暗杀的事。” “你有线索?” “嗯,算是有些眉目,你心里其实也有数对不对?” “没错,应该是三房的人所为。” “那你可有直接的证据?” “还没有,刺杀的人秋白抓了几个,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难,那些人若是职业杀手,那就别想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而咱们只凭猜测,没有有力的证据,还是扳不倒三房的人!” ------题外话------ 再一章就进入第三卷了,嘻嘻,左拥右抱 第一百零三章 晚上就能实现梦想了吧? 闻言,玉楼春抿唇,这个她当然明白,这也是三房的人为何敢如此在星雨小筑对她刺杀的原因,就算她心里明白,可没有证据,依然不能把他们绳之于法! 除非和他们一样!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向大少也这么想了,“干嘛弄得那么复杂?没有证据又如何?法律制裁不了他们,爷可以,就他们会暗杀?嗤,爷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都统统干掉,保证不会有人查到蛛丝马迹!” 魏大圣闻言,拍了一下大腿,“霸气!威武!嘿嘿,这样是再简单不过了,也不用费劲巴拉的去找什么证据,把三房那边的人全歼了,就他们那一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随便扯出一条,就够枪毙几回的,也不用担心滥杀无辜,哈哈哈……” 向大少也深以为然,“就是,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嚣张的够本了,以前爷是不屑理会,不然分分钟就能拿出证据灭了他们……” 玉楼春忽然截过话去,“东流,你说你手里有三房作奸犯科的证据是不是?” 向大少一愣,“是啊。” 玉楼春紧跟着问,“都有谁的?” 向大少下意识的道,“王誉的最多,三房也就他蹦跶的最欢实,王永道两口子还算是低调些,不过也干净不了。” “那王誉的那些罪证可能置他与死地?” “何止啊?死一百次都够了!” “好!” 向大少还没明白过了,“什么好?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这些?” 慕容秋白却是早已懂了,眸子里闪耀着琥珀色的光芒,“小楼就是聪明,我也觉得这个法子甚好!” 向大少还愣愣的,“什么法子啊?你们在说什么?” 见状,魏大圣都同情的摇摇头,唉,表弟弟这感人的智商,将来怎么斗得过秋白啊?他好心解释,“小楼的意思是,这次暗杀的证据不是难找吗,那就翻旧账呗,同样能把王誉推到断头台上去。” 向大少还是半知半解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啊?直接灭了他不就行了?” 魏大圣叹息,“拐这么大个弯子是有意义的。” “什么意义?” 魏大圣都无力的不想说了,太拉低自己的智商了。 玉楼春接过话去,“东流,要除掉王誉对你来说也许很简单,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我要的是真相,这个真相我们知道,可是全天下的人不知道,我要正大光明的把王家有罪的人都绳之于法,在所有人面前,我不只是想要报仇,我还要他们王家还玉家一个公道!” 向大少总算明白了,“行,爷懂了,这事就交给爷办!” “嗯,找个最能激起民愤的罪行,这一次一定要他再也翻不了身。” “你放心,他以前办的那些事随便说出一样来都能恶心死人,不过是依障着王家的权势,暗地里都花钱摆平了,爷要是想给他翻出来,多的是办法!” 魏大圣举起手,兴奋的道,“也算我一个哈,嘿嘿,这种揭人老底的好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有你什么事?”向大少嫌弃的道。 “哎呀,怎么能没我什么事?我可以炒作啊,你忘了我的特长了,保管吵的天下都沸沸扬扬,各种的口诛笔伐……”魏大圣嬉皮笑脸的,不肯放过看好戏的机会,扳倒王家啊,这么重大的事他怎么舍得不参与? “好,那这事就辛苦你们两个了,需要律师的地方,就让齐云出马。”慕容秋白最后拍板。 闻言,魏大圣瞅着他的眼神就笑得意味深长了,哎吆,这是摆上正室的范儿呢。 智商感人的向大少没回过味来,倒是没再说什么。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见魏大圣那眼神实在让她不自在,便转了话题,“对了,你来的时候,说有了些眉目,到底是什么?” 她这么一问,魏大圣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来,正了神色,“小楼,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心里不痛快。” “你说吧。” “就是这次暗杀的事,我查到是有预谋的。” “嗯,然后呢?” “咳咳,你那个同学在这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她可能是无意的。” “你说的是……胡璃?” “嗯,你应该也知道,最近这风口浪尖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很谨慎,若非必要,你怎么可能去外面用餐给别人下手的机会呢?想让你出去,自然是要有你拒绝不了的理由,你的那三个室友便是你的软肋,胡璃是最好攻破的,因为她在捧月,利用起来方便,稍微抛出去点诱饵,她就会上钩了。” “你的意思是……那部电影是故意选她当女主角的?” “那还用说,多少大牌明星盯着呢,为什么最后会落在她头上?潜规则什么的就她那长相和手腕还不够格,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王誉故意的,以此来让她激动之下,约你们出去庆祝,胡璃这个人我从侧面打听过了,她在捧月有个一起住的朋友,两人关系处的还不错,胡璃什么话都跟她说,这其中应该也说了若是有一天她成名了就请你们吃大餐的事,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玉楼春听完,并没有什么意外,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跟她一起住的朋友是王誉安排的人吧?” “是,其实从胡璃一进捧月,就被王誉盯上了,就因为她是你的室友,小楼,以后你可不敢再心软了,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有时候这些就会成为你被人攻击的弱点,就像这次,你若是不帮楚南挡了那一下,你就不会受伤了对不对?那个楚南为什么进了夏氏,你难道还没想明白?” “明白。” “那你以后……” “谢谢你大圣,你的好意我领了,跟她们三个住在一起四年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在?你觉得她们连累了我,其实,是我连累了她们,若不是我,她们也不会被别人利用,成为棋子,更不会经历像今天这样凶险的事,她们会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普普通通,可也平平安安,然而现在……” 见她情绪低沉下来,慕容秋白忙心疼的安抚,“小楼,别多想,这种事本来就是祸福相倚的,她们作为你的室友,不止是有被人利用的风险,她们还享受了别人强求不来的风光,走到哪里,也会被人高看几眼,比如在我们几个人这里,都会看在你的面上,对她们另眼相看,若是她们将来有什么困难,也不会袖手旁观,就像胡璃,大圣那里就可以收留,至于楚南和卓亭,我那里随便也可以给她们安排位置,端看她们想不想要了。” 玉楼春摇头,“她们不会要的,她们的骨子里其实都骄傲的很。” “这就对了,若是趋炎附势的,你也不会和她们处了是不是?” “是,我只想和她们做简单的朋友,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只怕以后都很难做到了。” 魏大圣这时插了一句,“小楼,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哈,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不是贬低谁哈,只是你如今的身份呢,说实话,交往的朋友也该有所变了,一个圈子里的更好说话,当然也不是让你抛弃那些贫贱之交,只是呢,要顺其自然,不用刻意去维护什么,她们想跟你做朋友,自然也会对一些风险心里有数,若是因此以后怕了疏远,那也是人之常情,更无需可惜什么,缘分这东西就是这样,合则来,不合则散。”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又潇洒率性,玉楼春笑了,眉目之间凝着的惆怅散去,“难得你还有这份感触,谢啦。” 魏大圣得意了,“我就是人类心灵的导师啊!” 向大少本来还暗暗懊恼自己不会甜言蜜语,关键时候看到她难受就越加口拙,谁知见魏大圣三言两语的就哄好了自己的女人,心里顿时酸了,没好气的低吼,“唧唧歪歪半天,爷也没觉得哪里有用,还心灵导师?啊呸,你整个一邪教组织来洗脑的,行了,显摆完了赶紧滚蛋,别再影响我们三个休息。” 魏大圣嘴角抽搐起来,感情他忙活半天最后还不落好? “还不走?等着爷送你是不是?” 魏大圣见向大少偷偷拔枪了,哪还坐的住啊,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跑,“那啥,小楼,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在京城,不过收拾王誉的事我不会落下的。” 玉楼春追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去看着夏夜和月明拍戏,我怕有人狗急跳墙拿他们开刀,有我在那儿,你就甭担心了,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我的好啊,我做好人好事是求回报的……” 声音消失在门后。 向大少赶紧道,“玉楼春,你别被他给骗了,爷打赌,他这会儿肯定跑去萧何那里讨要好处去了,他肯定会说去保护夏夜的,哼,其实,他是去泡女人的!” “什么?” “你不信啊?爷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秋白,这次开拍的电影,秋白的公司也投资了,请的制作团队都是国外的大牌,跟天星关系不大,他为什么还这么积极热情啊?就是因为电影的女主角,他看上了!”向大少说的信誓旦旦,又一脸对魏大圣的鄙夷。 慕容秋白也一本正经的附和了一句,“是,我也听说了,这次选的女主还是个混血儿,跟大圣很有些缘分,最初进天星的时候,被大圣找各种借口打压欺负,现在貌似人家要翻身了,他不去看着点能放心?” 玉楼春好笑的看着两人,“你俩不止幼稚,还这么八卦合适吗?” “什么?” “……” 两个人立刻不淡定了,若不是碍于她还受着伤,不敢有剧烈动作,非往死里折腾一番不可,什么抓背咬肩膀之类的都要她做一遍,一直到她哭着求饶才行…… 此刻,剧烈的做不了,温柔的还是逃不了的,彼此缠绵过无数次了,什么地方是软肋,什么地方是死穴,都熟悉的像是呼吸一样,两人合力,很快房间里就响起气喘吁吁的暧昧声,让人听了脸红心跳,就算不踏进来,也能想象的出里面正在上演什么香艳大戏。 玉楼春根本招架不住,液体早已输完了,除了那只受伤的胳膊他们不敢碰,其他的地方可是安全的,两人一寸寸的攻陷着,沉沦着,忘了时间地点,彼此肌肤相贴的温暖渐渐抚慰了之前的慌乱不安…… 没有失去的心悸恐惧,就不知道此刻人搂在自己怀里时是多么的珍贵! 画面演到限制级时,门外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小姐,药膳做好了。” 闻声,三人的动作一起僵住,向大少欲求不满的眼神恶狠狠的瞪向门外,靠,早不做好,晚不做好,偏挑这个时候做好?嗯?门还没关?那岂不是…… 他黑着脸扭头,还好,慕容秋白已经早意识到那一点,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条件反射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了,他们俩衣衫不整的没关系,可她诱人的风光被看了去,他们心里该呕血了。 玉楼春躲在被子里,庆幸脸被挡住了,不然她真想找个地方死一死了,怎么就被两人无耻的一勾引,她就肆无忌惮的陪着他们一起胡闹了? 啊啊啊……忘了厨房里还有念北在啊,刚刚居然还没关门,那岂不是她发出的那些动静都被听了去? 让她死了算了,真没脸见人了! 玉楼春装死不说话,慕容秋白冷着声开口,“辛苦了,端过来吧。” 念北很镇定淡然的应了声“好。”,然后就……真的走过来了,俊美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点的异常情绪,走的近了,那眸子也没忘床上多看一眼,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说了一句,“这会儿吃正好。” 慕容秋白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可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就喂她吃。” 念北又道了句“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背影挺拔如修竹,清风朗月般沁人心脾,看不出一点的僵硬或是不自在。 等他离开后,向大少蹭蹭的下床,把门关严实,又三两步走回来,脱了鞋重新挨着她半躺下,眉头皱的紧紧的,“靠,他真是个什么极品啊,看到刚刚那一慕居然没有半点反应?是个正常男人就该变脸了好么?他倒是好,连喘气都还是匀速的,这不科学啊……” 玉楼春继续装死,不说话。 慕容秋白认真沉思着,“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 “第一,他伪装的太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第二个,就是他不在意,对自己不在意的事,自然也就能做到心如止水。” “那他是哪一种?要说是第一种,那也太逆天了吧?反正爷做不到!第二种嘛,爷觉得不可能,他会不在意?嗤,除非他不是男人……”话语戛然而止,向大少脸色变了,瞪大了眼,干巴巴的道,“他不会真的是那啥吧?” 向大少的思维有时候也是奇葩,慕容秋白都没跟上节奏,“是什么?” 向大少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呵呵……就是那啥,呵呵,不举,爷听说啊,男人要是没了那功能,不管看什么香艳的画面也无动于衷了。” 若不是顾及形象,慕容秋白都想翻白眼了,念北会不举?岳父岳母千挑万选给小楼调教出来的侍夫会不举?他无语的说了句,“东流,你真的太乐观了。” “什么?难道爷分析的不对?靠,那他装的那么淡定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他是柳下惠?” “嗯,这个可以有!” “呵呵呵,他要是真是柳下惠,爷倒是可以放心了,玉楼春,你有没有坐到他怀里试过啊?他乱了吗?喂,玉楼春,你别装睡,爷知道你醒着呢,害什么羞啊,他什么都没看到,嘿嘿,不过你之前叫的那么热情,他大概是听到了……” 玉楼春闭着眼,就是不说话,只有睫毛颤动的厉害。 慕容秋白宠溺的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小楼,先起来把药膳喝了,一会儿再睡。” 最后软磨硬泡的,玉楼春还是红着脸坐起来乖乖把药膳喝了。 然后……三人一起搂着愉快的睡了一个下午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那两只爷神清气爽,互视一眼,眼底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觉得第一次合作就这般顺利,以后三个人的幸福指日可待,晚上或许就能实现了。 不对,晚上一定要实现,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于是,等玉楼春醒来后嚷着要回祖宅时,两位爷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走,列举了各种留院观察的理由,反正就是不让她回去。 开玩笑啊,回了祖宅,他们还怎么正大光明的留下侍寝? 三个人正因为这事在纠缠呢,祖宅里那几位老爷子就来探望了,他们本来一得了消息就想来的,可阿武说了两位少爷也在里面陪着,还貌似都躺床上了,他们想了想,还是觉得等会儿合适,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人家三个睡了下午觉才来。 三人一来,那两位爷就都从床上下来了,一个一本正经,一个一脸严肃,反正谁也不腻歪了。 三个老爷子看得也是很无语,不过对他们提出的留院观察难得给予了支持,玉楼春一个人难敌,最后无奈只好同意了。 三位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就告退了,他们在那两位爷的眼神荼毒下,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似的,离开时,又殷切嘱咐了一番,让她不必担心玉楼和祖宅,有他们看着,保证万无一失。 只是好不容易送走了三位老爷子,接下来,又来了几波前来探望的。 先是庄默带着庄悠悠,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花篮,说了一会儿话,前脚走,苏思远父子又来了,手里也拎着一个大花篮,篮子里的香水百合清雅宜人,映照着俩父子儒雅俊秀的脸。 那两只少爷看得心口发酸,却没办法撵人,人家是来探望的,多么正当的理由啊,他们还能怎么办? 两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各种暗示‘她该休息,别打扰了’的眼神,来的人也不是傻的,明白后,心意送到了,也就走了。 苏家父子走了,萧隽又来了,手里也不空着,一*的人都跟商量好似的,送的都是花篮,庄墨是,苏家是,萧隽也是,还有那几个人没来,但是花篮却派人送过来了,赵家送的最大,目测大概一千多朵的白玫瑰,堵的向大少差点给扔出去。 王永年也派人送了一个过来,还有夏中天居然还让人送了,但是被向大少毫不留情的给扔出去了,这次,玉楼春没反对。 晚些的时候,萧左年和萧何又来了一趟,此时,病房里已经变成花的海洋了,这几家出手都是大手笔,那花篮自然不会小了,一个个的都摆在墙边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花店。 萧何看得只咋舌,忍不住调侃了几句,惹得本来就不痛快的向大少暗暗拔枪威胁了一下,萧左年仔细的给玉楼春把脉,再确认一遍一切都正常后,才放心的离开。 离开时说了句,“小楼啊,你舅妈本来是要过来看你的,咳咳,我看你下午也比较忙,就把她劝回去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她明天再来,还有婉儿那丫头也嚷着要来,也被我给挡回去了,你明天,咳咳,应该会有空吧。” 玉楼春,“……” 她下午忙着干什么了?和那两只禽兽睡觉了呗! 萧左年父子离开后,那两位爷本想着终于可以清静的过三人世界了,该来看望的都来了,还有几波被他们俩给挡到明天了,正想再上床亲热温存一番,谁知,又有人来了,还是一来就两个,且赖在这里不走了。 来的人是华珊珊和瑞安,一前一后,华珊珊穿着一身黑衣,一脸的冷艳范儿,而瑞安跟在她后面,无视人家身上发出的冷肃气息,笑吟吟的仿佛两人多亲密似的。 两人这次终于提的不是花篮,而是一篮子水果,一篮子蔬菜,还有一篮子鸡鸭鱼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逛完菜市场来的。 一进门,瑞安就把手里提的篮子送去厨房给念北了,“这篮子蔬菜,是我女神亲手种的,亲手摘得,这篮子鸡鸭鱼肉,是我女神亲手养的,亲手杀的,然后再由我亲手提过来的,这般盛情,哎呀,我都感动了呢,我家女神真贤惠啊,什么都会干……” 念北淡淡的瞥了他的头发一眼,“你这个新发型也是她亲手用飞刀处理的吧?” 瑞安闻言,眼眸一亮,很有些得意的摩挲着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头发,“如何?是不是很帅啊?” 念北很中肯的道,“你该多吃些黑芝麻了,都秃顶了。” 瑞安,“……” 而病房里,华珊珊走进来把果篮放下,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后,就去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不走了。 见状,慕容秋白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可华珊珊没有半分反应。 向大少黑着脸撵人了,“东西送了,人也看了,你怎么还不走?” 华珊珊反问,“我为什么要走?” 向大少一噎,“你不走难道还留下吃饭?” 华珊珊想了想,“也行!” 向大少差点没一口血喷出去! 玉楼春见这二货想发飙了,忙开口问,“珊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华珊珊摇头,“没什么事。” “那你这是……” 华珊珊很平静的道,“爷爷让我从今往后就跟在您身边保护您了。” 闻言,玉楼春怔了一下,“珊珊,我身边有阿武就行了。” 华珊珊摇头,“小姐,堂哥的武功是很好,可他是男子,有时候保护您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若是我在,今天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华珊珊说的有道理,她身边跟着的都是男子,确实有时候不太方便,可……“珊珊,那魏家那边呢?你就不管了?” “小姐放心,魏爷爷很支持我过来保护您的。” “那阿武呢?” “我和堂哥一起保护您。” “还有我!”念北忽然举着手走了进来,冲着玉楼春眨眨眸子,“小姐,以后我也留在您身边保护您。” 玉楼春蹙眉,“你?” “对啊,就是我啊,小姐放心,我的武功也是很好的喔,虽然比不过我女神,可我会向女神努力看齐的。” 玉楼春抽抽嘴角,没说话。 向大少嫌弃的吼他一句,“你来凑什么热闹?” 瑞安无辜的道,“我没有凑热闹啊,我是来找我家女神的。” “特么的拉着你家女神赶紧都从爷面前消失!” “我也想啊,可是我拉不动,要不,您把我家女神打包送给我?” “……”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瑞安,这些天不见你,原来你是追女神去了?” 瑞安状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对不住喔,少爷,我承认我重色轻主,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 慕容秋白呵了一声,“所以呢?追女神追到我这里来了?” “我也没办法,我家女神在哪里,我就追到哪里!”瑞安一边深情的说着,还不忘冲着华珊珊放电。 华珊珊对他眼睛抽筋的画面都免疫了,低头拿出手机来,玩的很投入。 瑞安见状,就要奔过去,“啊,女神,你玩的什么游戏,我们一起呗,啊……” 最后那个啊字,就是惊悚点的意味了,就见一把飞刀毫不留情的飞过来,从瑞安的头顶上转了一圈,几根头发落了地,华珊珊头也不抬的警告,“再靠近,寸草不生。” 瑞安委屈的撇撇嘴,“女神,我头上寸草不生了后,你是不是就会攻击人家其他地方的毛了?” 华珊珊脸一黑。 玉楼春也受不了的揉揉额头,她一开始都没怎么留下瑞安的头发,这会儿才发现,那原本茂盛的头发变得稀疏了,尤其是头顶,有些亮晶晶的,看来是珊珊的杰作了。 瑞安见华珊珊冷着脸不说话,忽然又娇羞的捂住了下面。“女神,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头顶上剃没了后,这里能不能给我留下一些……” 他话还没说完,华珊珊的刀子再次飞过来,不过这次不是头顶了,而是奔着那张无耻的嘴。 这一次,瑞安很识相的扭头就跑出去了,嘴里还大呼小叫着,“啊,女神又被我调戏的害羞了,我真是越来越有成就感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讥了一句,“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瑞安还能这么无节操。” 向大少也鄙视,“特么的爷跟他一比,简直纯洁高尚的不得了!” 玉楼春,“……” 房间里,华珊珊还在低头玩手机,那两只爷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再次撵人,“瑞安都出去了,你不跟着出去?” “他是他,我是我!” “你不出去看着,就不怕他在饭菜里给你下药?最后把你给……”向大少邪恶的警告还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激动的一声,“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狗血的一招了,谢谢您了,向大少,您用您的成功经验完美的救赎了我,我睡到女神后会感激您的!” 向大少,“……” 慕容秋白那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下药?嗯?” 玉楼春的表情也不美好,显然是又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来,那二货粗暴狂野,差点没要了她的命去! 向大少涨红着脸,开始装死,“不管爷的事,爷是清白无辜的,都是魏大圣的馊主意,爷也是受害者,爷还受罚了呢,天底下还有爷这么悲催的吗?” “受罚?怎么罚的?” 向大少又不肯说了,那么丢脸的事他还能到处宣扬啊? “爷要去工作了,爷还得收拾王誉那个人渣呢……”说着,就一本正经的往外走,谁知出了卧室的门,就声音变了,“谁让你这狐狸精进来的?” 玉楼春眉头一皱,狐狸精?王锦?怎么会?他不是还在住院? 谁知,下一秒,就响起王锦的轻笑声,“我自己让我自己进来的!” ------题外话------ 读书的妹子们都考完试了吧?恭祝考个好成绩喔,现在可以畅快的玩了,么么哒 第一章 美男齐聚 向大少俊颜一黑,瞪着王锦苍白的脸,想把话说的重一点吧,又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似的,胜之不武,他只好把满腔的火气冲着后面的阿武和阎华撒,“你们俩是怎么看门的?什么人都能放进来?万一又是杀手怎么办?” 阿武,“……” 有这么虚弱到不堪一击的杀手吗? 阿武是因为小姐之前去医院看过王锦两次,所以,这次王锦来看望小姐,他觉得这是人情往来,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人家本身还是重病患者,不顾自己的身体,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这份诚意,他也不忍拒绝。 阎华见阿武不说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少爷,锦二爷是来看望玉小姐的,还带了礼物的,您看,这么多珍贵的补品啊……” 闻言,向大少的脸更黑了,简直是阴沉如雨,大步走过去,宛若索命的一样,他对王锦不能动手,可阎华总行吧?于是,他揪着阎华的领子,把气都撒了出来,打的特别解恨,“特么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阿武,“……” 可怜的阎华被打的欲哭无泪,呜呜…… 在厨房里正忙活着的瑞安还抽空探出头来,幸灾乐祸了一句,“哎呀,阎华,你快承认你傻吧,不然你家少爷会把你打到真傻的……” 阎华福至心灵,“啊,少爷,我是傻,是傻……” 呜呜,屈打成招就是他这般苦逼样吧? 闻言,瑞安喃喃,“呃?还真傻了?这么不经打?造孽啊,这以后还怎么找媳妇?也好,跟我抢女神的雄性又消灭了一个……” 阿武浑身一抖,再也受不了的转身出去了。 向大少最后踹了阎华一脚,阎华借势也圆润的滚出去十几米远,暂时安全了。 门还大敞着,向大少瞪着站在那里不动的王锦,没好气的吼,“你怎么还没走?” 王锦轻笑,“刚刚看你打人看得有些上瘾了。” 向大少,“……” 王锦抬步往客厅里走,边走边捂着胸口,“怎么伤口忽然疼了呢?” 见状,向大少恶狠狠的跟在后面,想伸手抓他,可想到他的奸诈,万一他碰瓷赖上自己怎么办,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王锦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那虚弱的样子好像坐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王锦,特么的别在爷面前装模作样哈,爷不上那个当!” 王锦拿开捂着胸口的手,忽然开始解扣子,他今天来上身只穿了一件浅色系衬衣,很快,前胸就露了出来,结实有料,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是此刻,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些破坏美感。 向大少瞪大了眼,片刻,恼火的靠了一声,“特么的苦肉计不管用,这是打算对爷用美男计?” 王锦抖了一下,他有这么饥不择食么?“……” 卧室里,玉楼春简直对他的智商无地自容了。 慕容秋白也扶额哀叹,这智商太感人了。 连玩游戏的华珊珊都同情的摇头,这奔逸的思维也是没谁了! 只有瑞安很捧场的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脸的激动,“啊?美男计?我最喜欢看,谁攻谁受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录下来……” 王锦难得嘴角抽搐了下,开始默默的系扣子,他不就是想让某人看一下他的伤口不是装的嘛,怎么就成了来献身的了?要献也是给她…… 瑞安见状,还有些着急和遗憾,“啊?别啊,是不是需要清场啊,我可以假装看不见的……” “特么的给爷闭嘴!”向大少受不了的冲他吼了一嗓子,胃部有点不适。 瑞安不怕死的辩解,“是您自己说的嘛,您说他要用美男计……” “可爷会上当吗?就他那姿色,爷压根看不上!”向大少趾高气扬的嫌弃着。 “啊?”瑞安都懵逼了,“锦二爷的姿色还不错啊,刚刚我瞧着他那肌肤还挺滑嫩的……” 闻言,王锦一脸痛苦的咳嗽起来,“咳咳……” 向大少也恶寒了一把。 玉楼春在卧室里听不下去了,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先瞪了振振有词的向大少一眼,才看向王锦,不赞同的道,“你不是还伤着?怎么跑过来了?” 闻言,王锦看向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额头上已经有了汗,脸色也似乎更加苍白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听说你受伤了,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闻言,玉楼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才干巴巴的问,“你就这么跑来,那边的医生能愿意?” 王锦轻笑,“不愿意,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你还真是……” “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呢。” 闻言,玉楼春还没说话,向大少就绷着脸走到她身边,大手占有性的一搂她的腰,然后瞪着王锦冷哼,“别自作多情,你哪只眼看见她担心了?幻想也要有个度,她是怕你交代在这里!” 王锦也不恼,淡淡的笑着道,“放心,你不是说我是成了精的狐狸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我成了精后,还没吸食过人的精血呢,要是就那么死了,该多亏啊。” 闻言,向大少变了脸色,“特么的你果然没安好心,你是想榨干她对不对?做梦!” 王锦笑得意味深长,“你要是舍不得,反过来也行。” 向大少一时没回过味来,“什么意思?” 王锦脸不红先不跳的解释,“就是我被她榨干也行!” 听了这赤果果调戏的话,向大少眼睛都充血了,靠了一声,开始撸袖子,就想揍人,管他是不是胜之不武…… 王锦却很适实的捂着胸口咳嗽起来,那痛苦的样子简直让人不忍直视,而且虚弱不堪,似乎不需要他动手,就随时会倒下去。 向大少,“……” 玉楼春揉揉额头,站在原地有些迟疑和纠结,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进退两难。 这时,慕容秋白从身后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来者便是客,小楼,我们怎么能慢待了呢?”落落大方的话音一落,冲着瑞安吩咐了一声,“瑞安,还不上茶?” 瑞安对着慕容秋白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自家狐狸少爷出马能压得住阵,他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撕逼战了,他轻快的应了一声好,一边泡茶,又忍不住期待的问了一声,“少爷,还留锦二爷吃晚餐吗?我跟哥哥做了很多喔……” 闻言,向大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特么的不说话能憋死你不?” 瑞安低声咕哝了一句,“能憋疯……” 慕容秋白笑得还很大气淡定,“锦二爷是来看小楼的,人家还身负重伤呢,怎么好辛苦人家在这里久坐?瑞安,你真是太没眼力界了。” 瑞安无辜的眨眼,“是么?我怎么觉得锦二爷一副很想留下来吃饭的模样呢?人家可是身残志坚啊!” 王锦被挤兑着,还是一脸的淡笑,“瑞安说的对,我是很想留下来,就是不知道玉小姐有没有那个诚心,还有秋白和东流有没有那个雅量了。” 这话说的…… 玉楼春无力的问,“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王锦虚弱的依靠在沙发上,一个字说的轻,却有重若千斤一般,“能。” 玉楼春蹙了下眉,“王锦,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若是想来吃,等你伤口好了也不迟……” 王锦摇头打断,一语双关道,“玉楼春,我已经迟到过两次了,不想再迟到更多,我不是九尾狐,有九条命可以让我一次次的去折腾。” 玉楼春失语了。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一紧,对着王锦,意味深长的问,“你真的想留下来吃饭?” 王锦点头,“哪怕是鸿门宴,我也愿意。” 慕容秋白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声,“好。” “多谢。” 慕容秋白又对着瑞安吩咐,“今晚多加几道菜,招待客人。” 最后那几个字咬的可谓是涵义丰富。 瑞安欣然领命,一头扎进厨房,兴奋的对念北道,“哥,今晚的菜都不用放醋了,嘻嘻,省下了……” 房间里的几人,“……” 半个小时后,几人坐在了餐桌上,一个个的脸上那表情也真是……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都视而不见,只闻得见空气中的酸味和火药味。 华珊珊还在卧室里玩游戏,往这边瞄了一眼,摇摇头,又悄悄退回去继续玩,个个都苦大仇深似的,可惜了那一桌子菜了,小姐这齐人之福还真是不容易…… 瑞安站在餐桌边上,那双秀气的眼却灵活的转动着,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欣赏的不亦乐乎,美男终于聚齐了,一边两个,左拥右抱,而且美男们还风姿各异,美绝人寰又雍容矜贵的,俊朗无双堪称移动荷尔蒙的,一双桃花眼兼具腹黑多情的,还有哥哥,超凡脱俗的跟谪仙一样的美男子,嘿嘿,小姐真是好性福啊! 然而,此刻的画面却实在不友好,还性福呢,玉楼春只暗暗祈祷,别打起来就好。 向大少不屑装模作样,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从头到尾都是阴沉着脸,摆明了不欢迎王锦的态度。 慕容秋白倒是笑得端庄大气,只是那话说得着实刺人,“听说锦二爷为了我家小楼受了伤,我和东流真是过意不去,之前还想着怎么表示感谢呢,可巧锦二爷自己就沉不住气的上门了,呵呵,那来的也正好,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话落,他甚是优雅而潇洒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锦面不改色,也端起面前的那一杯,酒香醇厚袭人,未饮先醉,他轻轻一笑,“秋白客气了,为了她,我甘心情愿,你这一声谢我可当不起,不过酒可以喝……” 说着,举着酒杯缓缓的送到唇边,唇色几乎没有血色,苍白的让人心悸。 玉楼春举着筷子的手一顿,语气不太好的制止,“放下。” 闻言,王锦看向她,挑眉,“为何?”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不要命了啊?你现在还受着伤呢,能喝酒吗?” 王锦的桃花眼里就闪过一抹流光溢彩,慢悠悠的道,“可是盛情难却啊。” 慕容秋白就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原来在这里给自己挖陷阱呢。 果然,玉楼春不满的嗔了慕容秋白一眼,“以后再喝。” 闻言,慕容秋白立马做出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声音温柔腻人,“是,小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画风一边,有人的脸色就变了变,这恩爱秀的,瞬间就扳回一局。 玉楼春放在桌面下的手就悄悄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吃饭。”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道,“遵命。” 话落,他还很热情的招呼王锦,早已没了刚刚的那股酸味,“锦二爷,别客气,多吃一点,有利于伤口愈合。” 王锦眸子闪了闪,“多谢。” 慕容秋白似乎不再和他作对了,优雅的开始用餐,时不时的给她夹一下菜,而玉楼春面色淡然,只专注的低头吃饭。 这画面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只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两人一直都是一只手在桌面上拿着筷子,另一只呢? 另一只自然在桌下正纠缠,玉楼春刚刚掐他大腿的时候,被他捉住了,想撤撤不走,被他很无耻的抓着在腿上游移,端的是*无比。 王锦没说话,向大少还没发现,念北自从坐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有瑞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原本赖在一边不走,说是伺候几人用餐,其实是舍不下看撕逼大戏,顺便再培养一下他们之间的和谐,如今闻到了味,哪里能忍住? 于是,瑞安故作讶异的喊了一声,“啊?桌子底下有什么?我怎么看到一只老鼠跑了过去,都别动,让我抓住它……” 说着呢,就麻溜的钻桌底了,嘿嘿,他一定要抓个现行,看看火热的戏码已经上演到什么限制级别了…… 忽然,一声痛呼“哎吆……”声响起,瑞安捂着额头,痛苦的从桌子底下又钻出来,“谁踢我?” 几人都看过去,就见瑞安白皙的额头上肿起来一个包,配上他委屈的表情,有些滑稽。 王锦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会不会不是老鼠咬的?” 瑞安抓狂,“老鼠能咬出包来?是踢的,踢得……” 向大少讥了一句,“踢的?那你也太蠢了,不是自诩武功高手吗,这都躲不开?” 瑞安一时语塞,呜呜……他刚刚忙着看限制级画面了,一时躲避不急,才中招的,和武功无关。 他委屈的看向念北,哭诉,“哥,我被人欺负了……” 念北总算说了一句话,“你是为了帮小姐捉老鼠才受的伤,也算是工伤,我会帮你向小姐请示,酌情给予补偿的。” 瑞安,“……” 玉楼春早已镇定自若的收回手,只是俏脸有些热,心里更是羞恼,把某只禽兽骂了一个遍。 某只禽兽更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剥着一只虾,终于是两只手在忙活了,剥好了,便殷切的放在她的盘子里,又去剥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丝毫看不出刚刚都做了什么邪恶的事…… 这时,华珊珊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活该!” 闻言,瑞安顿时捂住胸口,“女神,你竟然这么不心疼我,我好心塞!” 华珊珊冷笑一声,指了指洗手间,“里面有疏通的皮塞子,随便用。” 瑞安,“噗……” 华珊珊不再看他,对着玉楼春恭敬的道,“小姐,我出去吃个饭,一会儿回来。” 玉楼春说道,“一起坐下吃吧。” 华珊珊摇头,“多谢小姐好意,我还是出去和堂哥一起吃吧,我怕老鼠。” 玉楼春,“……” 华珊珊行了个礼,转身开门离去,瑞安赶紧跟上,也顾不得再留下看戏了,出了门,就听到阎华惊讶的一声,“啊?瑞安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瑞安控诉,“被驴给踢了,以后的智商也和你一样了!” 阎华,“……” 房间里,慕容秋白的美颜就黑了黑,看来他刚刚踢的还是太轻了。 王锦却吃吃的笑起来,一直笑的牵动了伤口,他捂住胸口,唇角的弧度还是抑制不住的上扬着。 吃过饭后,几人坐去沙发上喝茶。 向大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进某人还是一点走的自觉都没有,忍不住冷着脸撵人,“人也看了,饭也吃了,你还不走?” 王锦慢悠悠的品着茶,“不着急。” 向大少磨牙,“爷着急了。” 王锦挑眉,似乎一点听不出这里面包含的深意,“东流着急什么?” 向大少一字一句道,“着急睡觉!” 王锦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刚刚黑了下来,他浅笑,“这么早就睡?” 向大少冷笑,“*一刻值千金!” 话说打这份上,王锦的脸色还没有变,他自己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强大了,也许是早已知道三人的事,酸痛到一定程度便麻木了,“这么说,今晚东流要留下来了?” 向大少当仁不让,“那是自然。” “那秋白呢?” 慕容秋白挑眉,“自然也留下,小楼受伤了,我不看着不放心。” 王锦“喔”了一声,又看向念北,“那念北也留下吗?” 念北平静的道,“小姐在哪里,念北就在那里。” 王锦呵了一声,“这么说,今晚大家都留下啊,还真是热闹!” ------题外话------ 又是周末,妹子们么么哒,好好的玩耍休息吧,码字没有休息日,嘤嘤嘤,不开心,所以木禾少更一点,当成假日,嘻嘻 第二章 四人凑一桌,得偿所愿 闻言,向大少脸色变了,“什么叫大家都留下热闹?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容秋白也眼神危险的盯着他。 只有念北安静的泡制着香茗,仿佛不管外面多么腥风血雨都和他无关。 玉楼春低头喝茶,只想把这几个人都统统撵走,求一个耳根清静。 王锦挑眉,“因为我也留下了啊。” 向大少噌的站起来,就差扑上去掐死他了,“有种你再说一遍?” 王锦丝毫没有处于劣势的慌乱,兀自笑着,“再说一遍,也是如这一句。” “靠,你找死!” “东流,坐下!”玉楼春见他真要冲过去,慌忙拉住他胳膊,用力一拽,把他又拽回在沙发上。 向大少不甘的吼,“玉楼春,你看他都嚣张成什么样了?爷要是再不收拾他,他就该顺秆子爬着上床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向大少还不服气,“爷怎么不动脑子了?” “他说留下,可没说留在这里,萧家的医院大了去了好么?就这一间病房了?”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解释,这二货就听不出王锦是在故意误导他生气? 闻言,向大少瞪向王锦,“是这样?” 王锦笑着摊手,“不然呢?留在这里?床够大么?” 向大少又被他撩拨的想发飙,奈何胳膊被她紧紧抓住,他不舍得甩开,只能恶狠狠的冲着王锦喷毒液。 玉楼春暗暗警告的瞪了王锦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王锦笑笑,看上去果然安分了些。 这时,慕容秋白忽然淡淡的道,“既然锦二爷在医院也定了病房,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休息充分了,伤口也才能恢复的快不是?” 王锦却还是坐着不动,“这几天我几乎二十四小时的躺在床上休息,早就躺够了,今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走过来,若是不多说几句,岂不是很可惜?” 慕容秋白冷笑,“可我们家小楼累了,要休息。” 王锦若无其事的道,“可以啊,玉小姐累了,尽可去休息便是。” 慕容秋白都忍不住要因为他的厚脸皮而失去风度了,这还赶不走了是吧?“我们家小楼休息,你觉的留下来合适么?” “我在客厅,什么也看不到不是?” “王锦!”慕容秋白终于也变了脸色。 向大少也冷着声的刺道,“非要爷亲手请你走是不是?” 玉楼春都皱眉开口了,“王锦,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说这种留下的话来激怒他们?他明明是很知趣聪明的人,今天为什么却偏要犯傻呢? 王锦凝视着她,片刻,叹息一声,“秋白和东流平时也不是这么黏人的,今日又为什么都不走了呢?” 玉楼春心口一震。 那两只也瞬间懂了,他们不走,是因为对她放心不下,是舍不得,也是对今日那场暗杀扔心有余悸,只有黏在她身边,慌乱的心才能安生下来。 他居然也是! 他对她的情分也这么刻骨铭心了? 强烈的危机感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两人的心口沸腾,两人抿唇不语,气氛有些僵滞住了。 念北这时忽然含笑开口,“小姐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几人的视线都冲着他看过去,眼神里是揣测和不解。 念北却只看着玉楼春,“小姐,您去吧。”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站起来,“好,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随意。” 话落,玉楼春真的潇洒走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坐着没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两人才用眼神询问念北,这是何意? 念北轻叹,“小姐一定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两人抿唇不语了。 王锦也沉思着。 客厅里安静的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玉楼春躺在床上,本来还有些担忧,此刻,绷起来的身子就渐渐放松了。 半响后,忽然听到念北建议,“天离着睡还早,不若我们打牌来消磨时间如何?” 闻言,王锦挑眉,“打牌?” 慕容秋白皱眉,“打什么牌?” 而向大少则一口回绝,“爷不感兴趣!” 他现在哪有那个闲心?而且还是跟情敌一起,哼,他可没那么大的心! 念北笑笑,“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牌,是我家主子发明的喔,夫人也很喜欢,经常让念北和玉阙爷爷陪着她一起玩呢,四个人刚刚好。” 闻言,向大少立马紧张起来,“岳父大人发明的?岳母还很喜欢?” 念北点头,“是的,念北是想着,将来等夫人和主子来了京城,若是想找人打牌了,两位少爷肯定会很愿意在他们面前表示孝心的对不对?”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们提前先练习着了?” 念北道,“正是此意。” 慕容秋白想从他眸子里探究出点什么来,可人家坦荡荡的看不出一点装腔作势来,片刻,他意味深长的道,“那就多谢你的这番好心了。” 念北还是一脸的平静,“应该的。” 向大少不甘的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为了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他也拼了。 王锦也在此时开口,“原来是玉家主子亲自发明的,锦真是好奇了,还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向大少挖了他一眼,“没你的份。” 王锦挑眉,“没听念北刚刚说的嘛,要四个人一起玩。” “嗤,外面站着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抓一个进来就行。” 念北淡淡的提醒,“这种牌变幻莫测,非常考验智力,要玩家自身的本事旗鼓相当才有趣,若对手太弱,就没了乐趣。” 王锦笑了,“听了么?非我不可了呢。” 向大少磨牙,“知道你是狐狸精,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炫耀。” “呵呵,东流,那你一会儿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喔,这房间里,除了你,谁不是狐狸呢?” 向大少,“……” 片刻,念北从客房里拿出一副牌来,几人的视线都落上去,不是现代的扑克牌,而是木制的,上面标注着数字和文字,看起来古老而神秘。 等他坐下后,慕容秋白就忍不住问,“这是岳父大人做的?” 念北摇头,“不是,主子亲手做的那副还留在山上呢,这幅是玉阙爷爷做的。” “你随身还带着?” “不是,来医院后,让人从祖宅带过来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念北幽幽的道,“您和向少在卧室里侍寝的时候,看你们忙着,念北便没去打扰。” 慕容秋白,“……” “开始吧。”王锦被那侍寝两个字还是刺的心口微疼,淡淡的提醒。 “好,我先说一下玩的规则。” 接下来,念北便把规则简单的说了一遍,在坐的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听一遍,便都懂了。 等到真正玩起来,那第一次接触的三人就都暗暗赞叹,玉家的那位主子到底是有怎样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啊,才能发明出这么包罗万象的牌。 同时,也升起一丝敬畏和尊崇。 第一局,念北没什么意外的赢了,那三人再聪明,可也是第一次玩,输给念北倒也没觉得太丢脸。 不过,第二局,第三局,三人依然输了,虽说念北赢的也越来越吃力,可到底他们还是输的。 王锦神色认真起来,慕容秋白也轻皱起眉,向大少隐约有些沉不住气,三个人是什么人啊,几乎就没有失败的记录,可现在,连输三局。 怎么能让人不恼火? 谁知,念北这时还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在山上时,念北从来就没有赢过一局,今日还是破了例了。” 噗…… 向大少都想吐血了,在山上从来没赢过?这是什么意思?那几个人岂不是智商逆天啊! 这也强大的太让人绝望了吧? 以后,他们陪着玩牌岂不是会遭嫌弃? 心绪翻滚了半响后,三人也被激出好胜的血性来,多少年都不曾有过这般争强斗勇、热血沸腾的时候了! 于是,再接下来,王锦收起那份漫不经心,全神贯注的投入进去,慕容秋白也调整好心态,心无旁骛的研究起手里的牌,向大少也压下浮躁,他就不信了,那么复杂难懂的枪械都不在话下,难道还对付不了这几张牌? 三人发了狠,很快念北便有些不敌了,王锦和慕容秋白都分别赢了一局,只是可怜向大少…… 墙上的表都指到十点了,向大少还一局也没有赢,火的他都想摔牌走人了,念北和华珊珊早就回来了,华珊珊不感兴趣,坐在阳台上去玩游戏,瑞安站在边上观战,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对向大少进行指点。 奈何,有他的指点,也不是那三只狐狸的对手。 瑞安挠头,“我再去喊一个进来,凑三个。” 向大少烦躁的问,“为毛?” 特么的外面站着的那些人全加起来,智商也不够。 谁知,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啊。” 向大少黑着脸低吼,“特么的给爷闪远点。” 瑞安撇撇嘴,小声的咕哝,“我觉得还是您闪开吧,跟狐狸玩您还想赢,您咋不上天呢?” 向大少就要拔枪,瑞安忙提醒,“向少息怒啊,小姐可睡着了,吵醒了您就是罪人。” 向大少顿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恨恨的扔下牌,“不玩了,特么的被瑞安给搅和的都没心情了,爷困了,要睡觉,清场,都清场!” 被当成垫背的瑞安撇撇嘴,不过,听到睡觉两个字,眼神又贼兮兮的亮起来。 慕容秋白抬眸看了一下表,点头,“也好,都这么晚了。” 王锦还有些意犹未尽,“那改日再切磋。” 闻言,向大少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特么的这是还嫌爷输的不够惨,还想以后再虐爷几遍是不是? 念北收起牌来,“如此,诸位晚安。” 晚安?怎么安? 向大少率先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澡,慕容秋白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王锦见状,漂亮的桃花眼黯淡了下去,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僵硬着,良久,才缓缓的站起来,苦笑一声,对着念北莫名其妙的到,“今日多谢了。” 念北却明白,点点头,很平静的道,“职责所在,您走好。” 王锦也点头示意,慢慢的往外走,眼神落在卧室的门上,绵长而不舍。 念北要回客房,被瑞安抓住手,“哥,我今晚我也要留下。” “不行!” “为毛?” “没地方睡。” “我可以睡沙发啊!” 阳台上,华珊珊头也不抬的警告,“沙发是我的地盘,你敢抢了试试?” 瑞安缩了一下脖子,状若怕怕的道,“女神放心,我不敢的。” 华珊珊冷哼了一声,继续玩游戏。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不要啊,哥,我女神都留下了,我怎么能走呢?”瑞安凑到他跟前,低声道,“我得留下保护女神啊,万一那两位爷半夜三更的垂涎我家女神怎么办?” 念北,“……你想多了。” 瑞安才不管,晃着他的手,哀求,“哥,你就让我留下吧。” 谁知,念北还是一脸的坚决,“不行。” “为毛?” 念北看着他,“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听房!” 瑞安,“……” 最后,瑞安自然是被撵出去了,外面守门的阿武和阎华见他垂头丧气的,都表示了一下关心和纳闷,瑞安郁郁的解释,“我哥不让我留下听房,他想独享!” 阿武,“……” 阎华,“噗……” 卧室里,玉楼春早已睡着了,一开始她还提心吊胆的,唯恐那几人一言不合的打起来,谁知后来居然凑一桌打牌了,还真是…… 念北说的那些规则她也隐约听到了,有些好奇四人到底谁输谁赢,在她眼里,几人无疑都是绝顶聪明的,只是聪明的人也有微小的差异,念北连着赢了几局她不意外,让父亲亲手调教出来的人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是落了父亲的面子,接下来,王锦和秋白各有输赢,看起来是旗鼓相当。 这两人都是狐狸属性,不过一个年长些,手腕更圆融通达,从小经历的那些磨难也让他更精于算计和事故,而秋白顺水顺风,便少了那份实战,但他的智商在王锦之上,假以时日,也能修炼成精。 只有向大少……那位爷聪明自然也是聪明,但是他的智商无疑都给了他的专业,玩牌这样斗智斗勇的事他自然不是那几人的对手,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想着,也不知道这位爷今晚上能赢一局吗? 慕容秋白进来的时候,玉楼春睡得正香甜,他坐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眸子里的情愫浓烈的像是要涌出来,半响后,向大少走进来,沐浴后,他只随意的穿了一件浴袍,胸前敞着大片的肌肤,性感耀眼。 慕容秋白瞄了一眼,见他掀开被子就往床上躺,低低的提醒,“轻点,别吵醒她。” 向大少在她的一侧躺好,大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也压低了嗓子道,“爷知道,你不睡?” 慕容秋白看着他,眼神复杂,“怎么睡?” 向大少的眼神在她的另一侧落了落,“你说呢?下午怎么睡的,晚上就怎么睡呗。” 慕容秋白不知道想到什么,叹了一声,“以后是不是要定做一张大床啊?” 向大少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慕容秋白抬手,温柔的把垂在她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你说呢?都凑到一桌打牌了,接下来还不就是……” 向大少打断,“不可能。” 慕容秋白没说话,半响,才低低的道,“天意不可违。” 向大少搭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下,用力的闭上眸子。 慕容秋白又坐了片刻,也掀开被子躺下,手轻轻的握住她的,十指交缠。 今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眠了。 一夜而过。 早上,玉楼春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阳光穿过窗帘洒在地上,让人的心也无端的明媚而欢快。 睁开眸子,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美颜,如诗如画,精致无瑕,看到她醒来,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早,小楼。” 玉楼春反应了两秒,想起昨天的事来,自己住在了医院,秋白这是留下了?“早,秋白,你昨晚睡在这里了?” 慕容秋白笑着道,“嗯,留下了,不过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喔。” 玉楼春俏脸热了热,娇嗔他一眼,慢慢坐起来,“那东流呢?回去了?” 慕容秋白帮她整理着衣服,“你觉得可能么?” “那他呢?昨晚睡哪儿了?” “自然也是这里。” “你们……” “呵呵……就知道小楼会这样,所以东流一早就起来,怕你羞恼。”其实,是某人早晨的那啥太猛烈,有些蠢蠢欲动,慕容秋白怕他控制不住,便把他支开了,这会儿,向大少正欲求不满的找人一起陪着练拳发泄精力呢。 倒霉催的自然是阎华和瑞安,还有阿武。 玉楼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慕容秋白宠溺的把她搂进怀里,伏在她耳边道,“谢谢你小楼,总算让我俩得偿所愿了。” 第三章 给锦二爷送一碗去 得偿所愿? 玉楼春刚刚睡醒,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从他怀里抬起抬起头来,“什么得偿所愿?” 慕容秋白笑得一脸幸福,“左拥右抱啊,昨晚我们可是大被同眠了。” 玉楼春俏脸一烫,忍着没推开他,“感觉……如何?” “呵呵呵……”慕容秋白轻笑起来,“小楼,这话该我问你吧?嗯?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玉楼春没他那么厚脸皮,脸上还是不可抑制的红起来,“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秋白就喜欢她这幅又羞又恼的模样,唇凑近她耳边,吐出的话滚烫滚烫的,“没关系,今晚可以让小楼再深切的感受一下,放心,我们俩保证伺候的你终身难忘。” “……滚!”玉楼春终于招架不住的推开他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留下某只还坐在床上,兀自笑得像个傻瓜。 等到十几分钟后,玉楼春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脸上的热潮退了下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慕容秋白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见她出来,笑着招手,“小楼,过来吃饭。” 玉楼春“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随口问,“东流还没回来?” 慕容秋白把熬好的粥端到她面前,说到,“东流练拳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吃着,这是念北给你熬的,说是补气养血,对伤口恢复极好。” 玉楼春拿着勺子小口喝着,味道还不错。 慕容秋白也不着急吃,就那么看着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念北坐在另一边,安静的喝汤。 玉楼春喝了几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她不由的抬眸嗔他,“光看我就饱了?” 慕容秋白笑得一脸满足,“是,秀色可餐。” 玉楼春有点受不住这禽兽大清早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目光流转,做顾而言他,“珊珊呢?也不在?” 这次念北回应道,“珊珊出去吃早餐了。” 玉楼春看着桌上的美味,“一起吃多好,做了这么多呢,咱们几个也吃不完。” 闻言,念北的视线落在那只精致的砂锅上,里面是给她熬得药膳粥,“不然给锦二爷送一碗药膳粥去?看他昨天的伤口好像愈合不是很好。” 闻言,玉楼春眸光闪了闪,“王锦也住在这楼上?” “嗯,就在您隔壁。”念北淡淡的说着,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说这样一件意义深刻的事是多么的自然随意。 玉楼春在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他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玄机? 玉楼春还没想好如何说,慕容秋白就开口了,“小楼,念北的这个提议不错,反正煮了这么多,都是适合病人吃的,你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不若送个人情给王锦,也算是感念人家一番来相看的心意。” 玉楼春闻言,要笑不笑的瞅着他,“真心话?” 慕容秋白挑挑眉,“自然,这份雅量我还是有的。” 玉楼春定定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他笑着,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昨晚上,岳父大人发明的牌我们都一起玩了,送碗粥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楼春轻咳一声,“那好吧。”话落,低头喝粥,仿佛接下来什么事都和她无关了。 慕容秋白见状,纵容的轻笑了一声,看向念北,“谁去送?” 念北站起来,“念北去吧。” “也好,我也觉得你去最合适,毕竟你……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念北点了下头,没有过多的解释,把玉楼春快要喝空的碗里又盛满后,端着那个砂锅直接走了。 慕容秋白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背后,复杂幽深。 念北仿若不知,走的不慌不忙。 他开门,向大少正巧也走到门口,看到他端着砂锅,眉头皱了皱,“这是打算给爷送去?” 念北平静的解释,“不是,这是给病人吃的药膳。” 闻言,向大少倒是没多想,直接走进来,可门外那几人却呻吟着道,“是给我们吃的吗?念北,你好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会伤痕累累,呜呜……” 阎华和瑞安就苦着脸伸出手去,谁知,念北躲开,“这不是给你们的。” “啥?” “纳尼” 阿武虽然没有那两人受伤严重,可多少也有些狼狈,闻言,还有些惊奇,难道是给他的? 念北扫了三人一眼,“这是给锦二爷的,他受伤比你们更严重。” “……” 三人默默的走开。 门关上,进了房间的向大少听到了最后一句,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走到餐桌前,大刺刺的坐下,就盯着玉楼春看。 玉楼春仿若未觉。 慕容秋白正在喝粥,头也不抬的道,“是我让念北送去的。” 闻言,向大少不解的质问,“为毛?” “念北做的太多,小楼喝不完也是浪费,不若送给人情给他,再说,他早一点伤口痊愈,我们家小楼这心里的愧疚也能早点抹平了,再退一万步讲,咱们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霍尔家族那边可是需要他牵针引线的,所以……” 这样的解释可是够分量了。 向大少摸摸鼻子,轻哼了一声,不再揪着这个,边吃饭,边问,“玉楼春,早上你醒过来没看到爷,怎么也没问?” “问了,秋白说你去练拳了。” “那你知不知道爷为什么去练拳?” “不是你的习惯吗?” “错,是爷精力旺盛没地方发泄。” “……” “玉楼春,什么时候才能吃肉啊,爷昨晚上都憋得难受,搂着只能摸不能吃,一身的火,太特么的痛苦了。” “……” “玉楼春,你就是不为爷着想,也为你那几个笨蛋着想一下吧,他们的死活可都拴在你身上了。” “什么意思?”玉楼春终于开口。 向大少一本正经的道,“爷的精力没地方发泄,自然只能找他们练拳,可他们也太不经打了,这才练了一天,就一个个的哭爹喊娘了,爷估计,用不了三天,你就得重新找人了。” “……”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道,“等会儿萧何来换药,问问他能不能吃肉便知道了。” 玉楼春羞恼的喊道,“你们敢!” “呵呵呵……我们不敢,不过说不定萧何自己就会主动交代喔,他那么知情知趣的人,呵呵……” 玉楼春想到萧何的‘猥琐’,心里还真是没底了,等会儿少不得要被调侃几句。 果不其然。 早餐后不久,萧何就来了,一进来,就到处瞅着,那眼神要多邪恶有多邪恶,还夸张的用力闻了闻,像是空气中有激情的味道。 重点在那张大床上,还甚是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枕头的凹陷程度,又借着整理床铺的由头,偷摸的看了下床单的整洁度,想找出点暧昧的痕迹来。 玉楼春一脸的黑线,“萧何,你够啦。” 萧何这才笑嘻嘻的在床边上坐下,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小楼,哥这是关心你,嘿嘿,你身负重伤,实在是不宜做剧烈运动。” 玉楼春红着脸咬牙,“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什么运动都没有。” “真的?”萧何还有点不信,又仔细的探探脉,最后收回手时,惊奇的咦了一声,“还真的没有哎,两位爷是怎么忍得住的?你们不是第一次那啥么?” 玉楼春低头装死。 那两位爷,一个也坐在床边,一个站在窗户前,脸上的表情也是各异,一个要笑不笑的,一个一脸的郁闷和不解。 “我和东流又非禽兽,就算对小楼再多情不自禁,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萧何干笑,“那是,那是,呵呵……” 向大少皱眉问,“你怎么确定我们没有的?” 萧何有些得意的解释,“把脉啊,从脉象中也能探出来的,小楼的脉象中,肾气充盈,嘿嘿,要是昨晚那啥了,依着你们两位爷的本事,还不得肾气衰竭了,嘿嘿……” “表哥!”玉楼春羞恼的打断。 萧何猥琐的笑声戛然而止,摸摸鼻子,开始一本正经起来,“那个,小楼躺好,哥给你输上液体哈。” 玉楼春轻轻的哼了一声,配合着躺好,伸出手去。 萧何扎针的动作还是很熟稔的,片刻,液体便在她的血管里缓缓流淌了,她居然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液体输上,玉楼春问,“舅舅呢?” 萧何道,“被老爷子喊去开会呢。” “开会?” “是啊,萧家的内部会议,二叔,三叔都去了,萧隽和萧峻也在。” 玉楼春眸色有些沉,“就你不去吗?” 萧何满不在乎的笑着,“我这不是另有重任在身嘛,要照看你啊。” 玉楼春默了片刻,再次问道,“你可知开会要说什么?” 萧何也没有隐瞒,“商量医院下一步发展的事,前几天因为萧瑞的事闹得人人皆知,损了医院的声誉,老爷子火了好几天了,三叔领着萧瑞跪在祠堂里受罚,老爷子也不见,闭关了好几天,今天才算是出门了。” “嗯,这事还是很重要的,你也去听听吧。” “我?呵呵,没必要……” “萧何,我知道你嘴上说的再不在乎,可心里还是挂念的,这是萧家的事,你是萧家的嫡长孙,最有资格参加了,你家老爷子怎么想是他的事,可你若是想将来做那把椅子,那么就不能坐以待毙,而是努力去争取。” “你是让我……主动去?” “为什么不呢?老爷子年纪大了,早已没了锐气,而舅舅性子又太温和,萧家这些年更是不温不火,实在需要一个强势有魄力一点的主子来领导了,我相信你可以!” 闻言,萧何心口震了震,半响,站起来,眉宇见是一抹坚定,“好,那哥就去听听,正巧这几日也有点想法,给老爷子说道说道。” 玉楼春笑了,“去吧。” 萧何转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回头说到,“对了,小楼,我妈和婉儿一会儿要来,她在家给你熬鸡汤呢,让我给你说一声,我妈的厨艺虽不及念北,可唯独这鸡汤熬的别有一番风味,一般人可是喝不上的喔。” 玉楼春心里一暖,“好,那我等着。” 萧何离开后,玉楼春又开始撵那两只,“你们今天不用去上学啊?” “请假了。” “请假?有必要吗,秋白,我这里有阿武,还有珊珊,那么多人看着你,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好不好?” “不好,你受伤了,我除了照看你,其他的都没心思做、” “爷也是,爷哪里也不去!” 玉楼春无语,两个人就是打定主意粘着她了,她找出本书来假装看得投入,那两人也不觉得被冷落,一个拿着手机玩游戏,一个抱着笔记本在上网。 气氛似乎是美好的。 可玉楼春总觉得两人那视线时不时的就灼烫她一下,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即将被吃的美味,只是还没端上桌而已,而他们则在蠢蠢欲动的等着,一股子荷尔蒙的味道。 直到阿武敲门走进来,“小姐,您那几个朋友来了。” 闻言,玉楼春放下书,“请她们进来吧。” “是!”阿武转身出去了。 玉楼春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撵人,“你们还不走?”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互看一眼,这才不舍得起身,“好吧,小楼,你和朋友好好聊,我们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嗯,爷也有重要的事,王誉的案子爷今天就得给他翻出来。” 两人出了卧室,慕容秋白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华珊珊道,“你进去陪着吧。” 华珊珊点头,站起来走了进去。 两人这才进了书房。 接着,门推开,阿武领着三人走进来,穿过客厅,走到玉楼春所在的卧室门口,没再更进一步,“小姐就在里面,几位请进吧。” 三个人里,楚南有些魂不守舍,胡璃更是不在状态,也就卓婷还算正常些,对着阿武说了声,“谢谢。” 阿武点了下头,开门出去了。 三人站在门口,迟疑着,片刻,卓婷推开门先走进去,“小楼……” 另两人还站在原地,没动。 玉楼春早已看到,笑着招呼,“快进来啊。” 卓婷拉着两人走进来,站在她的床边上,关切的问,“小楼,你胳膊好点了吗?” 玉楼春声音轻快,“压根就没多大的事儿,我就是借机住院偷两天懒,嘻嘻,可以不用去上班了,珊珊,辛苦你把茶水端进来吧。” 华珊珊应了一声“是!”,出了门,从念北的手里接过托盘,再次走回来,对着卓婷三人道,“请这边坐吧。” 三人却不动。 玉楼春笑着拍拍床铺,“那就坐在这里好了。” 卓婷第一个坐下,又拉了那两人一把,这次,两人却没顺着她的力坐下。 “楚南,胡璃……” 两人摇摇头,神色复杂,有愧疚,有自责,还有懊悔。 玉楼春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吗?” 楚南艰涩的喊了一声,“小楼,我……” 胡璃更是哽咽着道,“小楼,我没脸坐,若不是想来给你道歉,我都不敢再见你了。” “你们这是何苦呢?我昨天就说了,不管你们的事,那些人是针对我,若说连累和抱歉,也该是我给你们带去了麻烦……” “不,不是的,小楼,你不知道,我,我,都是我,真的,都是我的错,呜呜呜……”胡璃忽然捂住脸哭起来,泪水从指缝流出,滴落在地。 玉楼春给华珊珊使了个眼色,华珊珊心神领会,拿了一条干净的手帕过来,递给胡璃,然后转身又面无表情的坐回沙发上,继续玩手机。 胡璃接过手帕,蒙住脸,哭的很是惊天动地。 楚南的眼圈也红了,却隐忍着没有哭出来。 半响,卓婷用力拽了她一下,把胡璃拽到床边上坐下,“都多大的人了,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丢不丢人啊?” 胡璃胡乱的抹了把脸,抽噎着道,“我心里难受……” “难受就跟小楼说啊,光哭有什么用?” 胡璃这才抬起哭的红彤彤的脸,看着玉楼春道,“对不起小楼,我今天是来向你请罪的,要打要骂,我都愿意……” 玉楼春打断,“说什么呢,胡璃,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事好么?” “不,不是的,小楼,你不知道,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暗杀的,可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呜呜……”胡璃又哭起来。 “好啦,别哭了,我都知道的。” “你,你知道了?” “是,我都听说了,你也是被人利用,况且,其实他们不利用你来引我出去,也会有别的办法,所以,你真的不必自责难受,我更没有怪你。” “可我原谅不了自己……” 玉楼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放下,能说的话她也都说了,胡璃却还钻在牛角尖里。 忽然,胡璃抹干了泪,有些激动的道,“小楼,我会为这件事负责的,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愿意出庭作证,把那些想杀你的人全部抓起来。” 玉楼春闻言,忙到,“胡璃,不用的。” “为什么不用?难道你不想抓背后的凶手吗?肯定是王家三房的那些人干的,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会给我?那就是一个陷阱,肯定是早有预谋,是我蠢,还以为是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胡璃,真的不用,就算你出庭作证,证据也不足以抓王家那些人,你不用这么做,真的,我会另想办法的。” “可是小楼……” “胡璃,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很感动,你愿意为了我抛下所有,谢谢。” “小楼……”胡璃忽然抱着扑在她的腿上,呜呜的又哭起来,“小楼,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我要怎么办,才能还了你这个情,呜呜,你说好不好,你要让我怎么做都行,只要让我补偿你……” 玉楼春任由她发泄了一会儿,才道,“你真的想补偿我?” 胡璃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是,让我做什么都行。” 玉楼春笑笑,“那你去天星吧。” 胡璃惊呆了,“什么?” 玉楼春进一步解释,“我弟弟和夏夜跟天星签约了,近期也准备正式出道,电影正在拍着,他俩身边虽然公司给派了经纪人打理一切,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平时又忙,顾不上,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俩?做他们的助理?” 这是玉楼春认真想过之后才做的决定,一直胡璃的形象和气质想要成为当红女神实在有些难,因为她不是专业出身,倒不如先从助理做起,一步步的来。 等她说完,胡璃不敢置信的问,“助理?真的吗?小楼,你真的放心让我来做?” 玉楼春笑着点头,“当然放心啦。” “小楼……”胡璃又想哭了,不过这次是感动的,她不傻,她自然看出人家这是在帮她,打着让她去赎罪的名义,却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出了昨天的事,她在捧月自然待不下去了,能去天星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是做经纪人助理。 “你愿意吗?” “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呜呜,小楼,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能帮我去照顾那俩小子,我该谢你才是。” “小楼,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两个的,比我的命都重要。”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啦,明明太单纯,夏夜脾气又太急躁,你就帮我看着他俩别吃了亏去,接人待物什么的,有什么不合适的提点几句,他们若是有什么事,你也能跟我说一说……” 胡璃拼命的点头,“我懂,小楼,我懂的,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好这件事。” “嗯,我过会儿而就给魏大圣打电话,让他告诉你地址,你这边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过去找他们了。” “好,好,那我这就回去收拾……”说着,胡璃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却被卓婷拉住。 卓婷哭笑不得的道,“找什么急啊,你倒是说完了,我们都还没说话呢。” 胡璃这才想到什么,又坐了下去,看着楚南道,“楚南,你说吧,有什么说什么便是,压在心里太难受了,哭出来好受多了……” 楚南没有哭,她看着玉楼春轻轻的,认真的说了五个字,“谢谢你,小楼。” 玉楼春刚要开口,她又到,“小楼,你先听我说,这一声谢是必须的,我知道你会说,那杀手本就是想刺你,我是被你连累的,你救我是应该的,可事实上,你就是救了我,我的一条命是你给的,若不然我现在……” “楚南……” “小楼,你让我说完,我看到你受伤其实比那一刀子刺在我身上都难受一百倍,真的,我素来心高气傲,不愿受人恩惠,当初去夏氏集团便是沾了你的光,我就一直想着怎么报答回去,可那一份情我还没能力还上,如今又欠了你一大笔……” 玉楼春无奈的笑道,“好吧,我懂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接受你的谢意好不好?而且,我也等着你还的人情如何?假如以后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就会毫不客气的开口,索要报答,怎么样?” 楚南咬着唇,“你说的可算数?” 玉楼春重重点头,又笑道,“算数,卓婷和胡璃作证呢,哪天我要你还人情的时候,你可不许拒绝喔。” 楚南抹了一下眼角,也笑了,“你放心,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我都答应,我欠你两回,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闻言,玉楼春故作不高兴的道,“才两回吗?我还以为救命之恩怎么也得十回八回的呢,原来才两回,真小气。” 因为这一句玩笑之语,气氛一下子轻松了。 卓婷姐跟着调侃,“是啊,书上不是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嘛,你这泉水两回就枯竭了啊?” 胡璃也揶揄道,“电视上还演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呢,楚南,你问问小楼招不招女侍夫?” 楚南佯怒,“狐狸精,你找抽啊,让那几位少爷听见了,还以为我来献媚的,把我当成情敌灭了,你负的起责任吗?” “呵呵呵……”卓婷捂唇笑起来。 玉楼春俏脸红起来,“你们够啦,拿着我这个病人开涮,你们好意思吗?” 三人也都笑起来,之前的伤感一扫而空。 有些事发生了,谁也没办法改变,说开了,也就过去了,若是一直揪着不放,不但是对自己的束缚和折磨,对别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三人走后,华珊珊问,“小姐,您让胡璃去月明身边会不会……” 玉楼春笑笑,“放心吧,不会有事,胡璃虽有些小缺点,可她心里活的明白着呢,为人又能屈能伸,当经纪人担不起那个大任,可当助理照顾他们一些小事,还是能胜任的,女人心思细腻,有她在,我也放心些,再说她心里对我有愧疚,我要是不给她找点事,她能一直揪着不放。” “那那个楚南呢?她一直留在夏氏,我担心……” “你担心她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会的,楚南不是胡璃,她看着大大咧咧,有些男孩儿气,可她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对于诱惑,她还是拎的清的,再说,夏氏……我也不会让它存在太久的。” 第四章 越来越和谐的相处 听到这些话,华珊珊心里的顾虑便释怀了,又低头玩手机。 见状,玉楼春忍不住问了一句,“珊珊很喜欢玩游戏?” 谁知,华珊珊摇头,“不是。” “那你为何……”自从她来,貌似都是这个样子。 华珊珊抬眸,幽幽的道,“玩游戏可以转移注意力,不然我怕您和那几位爷把我这个单身狗虐死。” 玉楼春,“……” 等到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从书房回来,华珊珊便起身出去了。 玉楼春的脸上还有些热,那两位爷却已经不管不顾的都蹭上床,把她挤在中间,她羞恼的警告,“你俩好歹也注意点影响行不?” 动不动就上床,这是什么癖好? 向大少不以为然,“注意什么影响?这又不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爷亲热自己的女人碍着谁的事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偷情,这是正大光明的好么?” “你还有理了?” “本来就是!” “那你也克制一点啊。” “嗤,克制一点?爷特么的都克制了好几点了,不然你的肾脉早就枯竭了。” “……”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问,“小楼怎么忽然这么端庄矜持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本来就很端庄矜持,都怪你俩,害的我……”真是什么端庄的形象都没有了,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是不是风流的豪放女。 听她羞恼的抱怨,慕容秋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温存的摩挲着,“怪我们俩什么?嗯?太深情还是太温柔?太情不自禁还是太按捺不住?小楼,这都不是我们的错,错在你,太美好,太有魅力,让我俩神魂颠倒、沉沦深陷,不管做什么都是心不由己……” 玉楼春受不了他的肉麻,笑骂,“好了,别说了,秋白,你真是……无理也要赖三分,说来说去,都怨我了,你俩一点错都没有。” “呵呵……也不是,若是非要说我俩有错,那就是错在我们太爱你!”某人深情款款的趁机表白,唇也凑了过去。 见状,向大少也不甘落后,滚热的呼吸也渐渐的靠近。 “喂,你俩……”玉楼春想要躲闪。 奈何,两人玩亲亲上瘾,把她困在中间,不管她怎么躲闪,唇都会准确的落下,有时候是眉眼,有时候是脸颊,有时候是耳后,最迷人的还是唇…… 渐渐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空气中香艳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大有失控之势。 这时门被敲响了。 “小姐,有客人到。” 阿武的这一声及时的救了她,她呼吸不稳的疾呼,“快请进来。” “是!” 阿武说了是,可还是很聪明的又酝酿了几分钟,给了房间里的三人足够的整理时间。 于是,等到赵静姝和萧婉走进来时,卧室里的画面再正经不过了,慕容秋白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品茶,向大少站在打开的窗户边上貌似在眺目远望,而玉楼春半躺在床上随意的翻看着书。 时光静谧、气氛和谐。 赵静姝微微怔了一下,萧婉却已经松开挽着她的手,激动的奔着大床跑过去,“小楼姐,我来看你了,你伤的严重不严重啊,我问爸爸和哥哥,他们俩说你胳膊上划了个口子,现在还疼吗?” 萧婉坐在她边上,关切的看着她,想触碰她,却又不敢。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抬手,亲昵的揉揉她的头发,“谢谢婉儿,我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而已,是你哥和舅舅太紧张我了,才非要我住院观察。”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动来动去的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她揉萧婉的手用的就是那只受伤的,动作一点也不牵强。 见状,萧婉终于放下心来,握住她的手,娇嗔道,“这样就好,都怪我哥啦,说什么你遇上刺杀,说的很惊悚的样子,我昨天就要来看你,可他不让,说是会影响你休息,我担心了一晚上呢,好不容易今天才和妈……哎呀,对啦,我妈也来了,嘻嘻,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小楼姐,我妈知道你受伤后比我还紧张呢,一清早就给你熬鸡汤去啦,到这会儿才弄好,哎呀,妈,您怎么还站在那里呢,快过来坐啊,嘻嘻,我妈还不好意思呢……” 赵静姝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听到自家女儿这般说她,先是瞪了她一眼,这才微笑着走过来,虽说是第一次见,可喊出的那一声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小楼,好点了吗?” 玉楼春眼眶忽然有些热,她努力微笑着,压下心头的酸意,这也是她的亲人,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她听说,舅妈和母亲当初的关系最亲厚,情如姐妹一般,此刻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温婉典雅,和蔼可亲,眼睛里的情意绵长浓郁,让她有种流泪的冲动,等赵静姝走近,她才沙哑的喊出一声,“舅妈!” 这一声,击碎了赵静姝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情感,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床沿上,就把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眼泪也一下子落下来,“小楼,小楼,对不起,你来京城这么多年,舅妈竟然都没照顾上你一天……” “舅妈,不怪你,不怪你的……”玉楼春也不知如何宽慰,赵静姝一哭,她也越发隐忍不住,幸好,她的脸埋在她的怀里,就算流泪,别人也看不见。 见状,那两位爷互看一眼,安静的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赵静姝抱着玉楼春又伤感的哭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萧婉给两人抽了几张面巾纸,笑着道,“哎呀,你们俩再这样我可要吃醋喽,抱了好久了喔。” 赵静姝终于松开手臂,用纸巾擦拭了下眼角,才笑着骂道,“你跟你姐吃什么醋,没大没小的,以后跟你姐多学着些,看看小楼,知书达理,学识又好,这才是女孩子的模样,你倒好,皮猴子一个……” “哎呀,哎吆,怎么又念叨起我了,妈,咱们不是来看小楼姐的吗,您不要改成批判大会啊,嘻嘻…”萧婉嬉皮笑脸的,又冲着玉楼春吐吐舌头,一脸的精怪,“是不是啊,小楼姐?” 玉楼春也恢复了平静,闻言,笑道,“那是舅妈关心你,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听听,小楼也是这么说吧?就你不懂事……” “哎呀,还真要改成我的批判大会啊,我不干,我找哥哥玩去了……”话落,佯装郁闷的起身就跑,出门时,回头冲着玉楼春眨眨眼。 玉楼春意会,萧婉这是给她和舅妈单独相处的空间,舅妈一定是有话跟她说。 果不其然,等到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事,赵婧姝的神色就认真了很多,“小楼,我听你舅舅说,你也没见过暖玉是不是?” 玉楼春点点头,“嗯,我对自己的身世一开始都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来京城几年都不与你们相认。” 赵静姝叹了一声,“暖玉和你父亲也是为了保护你,若是你的身份过早的暴露,只怕会有危险,他们不见你,也定然是有他们的苦衷,这世上,没有父母不想孩子的,尤其是母亲,唉,暖玉当初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把你送到你养父养母身边去?我一想,我这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一样,小楼,你可别怨他们啊……” “舅妈,我懂的,我知道他们爱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会怨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楼最懂事了,暖玉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啊,指不定会多高兴呢。” “舅妈,您跟我说说我妈的事吧。” “你妈啊,她的故事可就多了……”赵静姝这一讲就是半个多小时,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最后,她轻叹,“都说红颜薄命,你妈这辈子也真是不容易,但是她心里一定是欢喜的,能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在三十年前的时代,也就你妈有那个勇气,多少人惦记她、仰慕她,可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父亲一个人,你父亲是幸运的,即使玉家败落,你妈却义无反顾的抛下一切去陪他,当然你妈妈也是幸福的,你父亲可是如坐云端仙一般的人物,我虽不曾见过,可现在看你,也能想象出几分,你长得和暖玉不像,定然是随了你父亲的容貌。” “那我和妈的容貌相比呢?谁更美?”玉楼春忽然好奇问道。 闻言,赵静姝笑了,“这个还真是不好比,你妈当年可也是京城第一美女,你们俩啊各有千秋,你美的就跟朵睡莲似的,清雅圣洁,我还听说,你在学校里有个雅号,跟宋词一样,呵呵……而你妈呢,我觉得更像是带刺的玫瑰,看着美艳无双,可谁碰就扎谁的手,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叫什么冷艳女王范儿。” “就像赵紫春那样的么?” 赵静姝摇摇头,“紫春只能说是有你妈三分的气势,你妈那才叫真的冷艳,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你妈的性子也强势,还极聪明,紫春可差的远了……” 语音一顿,赵静姝看着她,斟酌着道,“小楼,我听说你跟紫春有些矛盾,是么?” 玉楼春笑笑,“也算不上矛盾,她喜欢秋白,所以……” 赵静姝叹了一声,“唉,其实紫春性子不坏,就是被家里人惯的,那性子太骄傲,又固执,认准的事很难改变,这点倒是随了老爷子。” “赵家老爷子吗?” “嗯,我还得喊他一声叔呢,当年赵家的老太爷,也就是我爷爷那会儿,那时代大户人家都是有妻有妾,我父亲是庶长子,老爷子是嫡子,听说从小那性子就执拗的很,你也知道,嫡庶之间总是很难共处,爷爷在时,还能维持着一家平静,后来爷爷过世后,也就各自分家过了,不过总归都是一个赵字,过年过节,走动还是有的。” 闻言,玉楼春倒是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舅妈,赵家老爷子是嫡系,可似乎人丁太单薄了些,若是我没记错,似乎只有赵鹏程一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唉,是啊,大户人家里,这样的情况确实罕见。” “那是为何?难道也是和慕容爷爷一样是因为……” 赵静姝却摇头,“不是,六十年前,那一辈的人确实几乎都仰慕玉家的八小姐,可我小时候无意中听父亲和母亲说话时,隐约透漏过一点,老爷子年轻那会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却不是八小姐,而是另有其人,只是究竟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父母也都早已过世,想打听都打听不到。” “原来是这样,所以赵家老爷子膝下才人丁单薄,原来是心有所属。”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赵家的老太太常年礼佛,不问世事,老爷子也深居简出,赵家的生意早早的就交给赵鹏程了,现在,好像又给了景亭,景亭那个孩子,唉,小时候我还很是喜欢的,聪明好学,只是没想到长大了,却和那些人混在一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跟王玉联姻,也真是……”赵静姝说不下去了。 “也许是人各有志吧。” “我觉得不是,景亭小时候不是这样,小楼,不是我为他说话啊,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那个时候,他心底善良着呢,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权利欲望来,很多人都说他和王家大房交往过密,甚至联姻,都是为了攀附王家的权势,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和紫春见过,紫春虽说脾性不是很好,可骨子里还是骄傲清高的,景亭是她哥哥,又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是个男人也受不了王玉那个样子,可景亭却能忍了,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闻言,玉楼春也觉得事情或许不简单了,“那您有没有问过或是劝过赵景亭?” “唉,我刚刚听说的时候,委婉的旁敲侧击过,可景亭好像根本听不进去,或者说他一脸的无所谓,总之,当时他那表情让我也捉摸不透,大户人家,孩子们从小就都学会了掩饰,也真是活的不易。” “舅妈也别多想了,赵景亭都那么大了,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的选择。” “小楼说的是,唉,舅妈老了,也管不了太多,今天这是和你聊,才想到那里去了,对了,听你舅舅说,你就是在星雨小筑才遇刺的,也不知道跟赵家……” 玉楼春见她着急,忙打断,“舅妈别紧张,和赵家没有关系。” “真的?” “真的,我已经查过了。” “没有关系就好,唉,虽说我已经嫁到萧家,跟老爷子那边的嫡系也不是很亲,可到底头上还沾着一个赵字,若是他们那样对你,我情何以堪?我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见暖玉?” “没事的,舅妈,您是您,赵家是赵家,我分得清呢。” “嗯,舅妈知道,舅母不是怕你怪罪,唉,是我这心里不好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静姝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才不舍得起身,“你看舅妈,说着说着就缠着你聊了这么久,累了吧?你歇着吧,舅妈不打扰你了,这鸡汤是舅妈熬得,补气补血什么的最好了,中午的时候你可得多喝几碗,早点把伤养好了,舅妈和你舅舅也早些放心。” “谢谢舅妈。” “你这孩子,跟舅妈客气什么,以后想吃什么就跟舅妈说。” “好!” “呵呵呵,这么乖就对了,舅妈走了,你歇着吧。” “舅妈再见!” “嗯,再见。” 赵静姝出了卧室门,那两只也从书房里走出来,打了个照面,两个人的态度很温和,“萧伯母好!” 赵静姝怔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慕容少爷,向少爷……” “萧伯母客气了,喊我们名字就好。” “好,那个,秋白,东流,这几日照顾小楼辛苦你们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呵呵……那就好。” “萧伯母走好。” “好,好……” 片刻,听到关门声,赵婧姝离开了,玉楼春要笑不笑的看着推门进来的两只,“原来还可以这么有礼貌啊?” 慕容秋白笑着走过去,“那是,对别人再冷都不为过,可对小楼的亲人,我们不敢的,那可是未来的舅母,将来岳父岳母大人来了,我和东流会更恭敬有礼。” “贫嘴!” “呵呵呵……” “爷可是真诚的!” “嗤,有么?刚刚我只听见秋白的声音了,你不会又绷着脸耍酷了吧?” “怎么会?你问秋白,爷表现的可良善了,爷还冲着她笑了呢,她看了可激动了。” “……” “呵呵呵……我作证,东流笑了,只是东流,萧伯母的反应那不叫激动,嗯,该说惊悚更贴切!” “靠,你这只狐狸,又拆爷的台是不是?” “有么?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小楼知道真相而已。” “哼,你就是见不得爷得宠,玉楼春,你评评理……” 玉楼春无语的道,“我想喝鸡汤!” “玉楼春……” “呵呵,好,我给你盛喔,等着。”慕容秋白宠溺的笑着去厨房里拿碗。 向大少懊恼而不甘的吼了一声,“爷也要喝!” 玉楼春,“……” 慕容秋白虽说偶尔欺负一下向大少,可改表现兄弟情分的时候也一点不含糊,果然拿了两只碗来,保温桶一打开,鸡汤的香浓就四溢开来。 就连不是很重口腹之欲的向大少都忍不住道,“好香啊,爷还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怎么做的啊?” 慕容秋白一边盛汤,一边道,“用心做的。” 向大少难得附和,“嗯”了一声。 玉楼春端过碗来,手上的针已经拔了,慕容秋白要喂她,她可不愿再让另一只吃味,于是,自己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果然美味无比。 向大少也喝了半碗,余下的又递给慕容秋白,慕容秋白很自然的接过来优雅的喝了,没有半分嫌弃的样子。 见状,玉楼春心里有些动容,一直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情深到可以彼此成全退让,放下他们的骄傲和自尊,可此刻,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的那份感触更深,虽然三个人已经相处在一起了,可其实她心里一直担忧,她担心他们互相吃醋争宠,时间久了会坏了兄弟情谊,然而现在,他们上一秒还拌嘴,这会儿却可以自然的共喝一碗鸡汤。 东流知道为他留半碗,而秋白丝毫不嫌弃那是他剩下的,这情分和默契…… 她故作不知,低头喝汤,有些事说出来就不美了。 念北这时也走进来,“好香的鸡汤,小姐,念北能不能看看?” 玉楼春碗里的汤已经快喝完了,保温桶里倒是还有一些,她笑了笑,“当然可以。” “谢谢小姐。”念北走过来。 “你可是也觉得舅母熬得鸡汤香了?” “嗯。”念北仔细的看着保温桶里的汤,说到,“在山上时,念北也可以熬出这般香浓的鸡汤,可在这里,却总觉得味道差了一些。” “也许是用的材料不一样吧。” “也许吧,小姐,念北可以试试味道么?” “当然可以,里面还有一碗,你喝了吧。” “那怎么能行?那是萧夫人给您熬来补身子的,念北只要尝一口,就能分辨出味道是哪里不一样了。”说着,很是一本正经的接过她手里的那只碗,然后平静的用她用过的那把勺子,舀了一口,慢慢的喝了,还闭上眸子,仔细的品味了半响。 玉楼春怔然过后,错开眼,却又迎上那两只的眼神,一个似笑非笑,一个面色沉郁。 两人都没说话,玉楼春也不好开口,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仿佛只有念北一个人不受影响,放下碗后,神情很认真的道,“小姐,念北知道哪里不同了,以后您若是想喝,念北也可以熬出这样香浓的鸡汤了。” “喔,是么,那感情好。”玉楼春有些不太自然的说着。 念北又道,“小姐还喝么?念北再帮您盛一碗如何?” 玉楼春还没说话,慕容秋白就起身走过去,递上手里的碗,“用这个吧。” “咳咳……” 念北好像无所觉,很平静的接过来,“好的。” 鸡汤盛好,念北走了出去,慕容秋白亲手端起来喂她,玉楼春知道某人的醋坛子又打破了,便没再拒绝。 向大少却还酸酸的,“哼,他一定是故意的,这是间接接吻!” 玉楼春一口鸡汤差点喷出去。 …… 中午的时候,几人刚刚在餐桌上坐下,王锦就来了,脸色看起来比昨日好了许多,行走也不那么虚弱了,只是向大少脸色很不好看,瞪着他,眼底有火,“你又来做什么?” 王锦轻笑,“我住隔壁,也算是邻居,相互走动一下有什么奇怪的?” “可你特么的早不来,晚不来,挑这个吃饭的点来是什么意思?” “喔,蹭饭啊,难道东流没看出来?” “靠,你还能不能再无耻点……” “能!”王锦说着,已经自顾自去厨房找了一副碗筷,然后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餐桌上,挨着慕容秋白和念北。 向大少的表情精彩了,被他这般厚颜无耻的行径一时刺激的都无语了。 慕容秋白轻嘲了一句,“锦二爷没地方吃饭么?” 王锦挑眉,“有,只是身边没有想看见的那个人,再多的美味佳肴也吃起来索然无味。” “锦二爷觉得这般厚颜真的好么?” “脸皮厚,吃饱饭!” “……锦二爷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谢谢!” 慕容秋白眯起眸子。 王锦看向玉楼春,问道,“玉小姐不介意多填一副碗筷吧?” 玉楼春头也不抬,“随你!” “呵呵呵,那锦就不客气了。” “玉楼春!”向大少不甘。 玉楼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快吃,你不是说下午奶奶还要来么。” 向大少闻言,心里总算是痛快点了,“嗯,咱妈也会来。” 一声咱妈,比那一声奶奶还要更亲密。 王锦举着筷子的手一顿,片刻,才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 向大少轻哼一声,低头吃饭,对某人尽量视而不见,免得影响食欲。 慕容秋白的神色似乎有几分淡,玉楼春看过去,他笑得有些苦涩,“小楼,我妈她……” 玉楼春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语气温柔,“别想太多,多喝一点。” “嗯,若是,我是说如果她要来,你会不会……” “我会很高兴。” “真的?”慕容秋白声音都有些颤。 玉楼春冲着他笑笑,“自然是真的,她可是我未来的婆婆,我还想着怎么要跟她处好关系呢。” 慕容秋白有些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又亲,“谢谢你,小楼……” “傻瓜,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快吃吧,一会儿还要招待那几位长辈,我还得去收拾一下呢。” 慕容秋白笑了,“你又是丑媳妇,还怕见公婆?” “去你的,我才是不怕,我是不愿让长辈觉得我邋遢。” “呵呵……那之前萧伯母来,怎么不见你收拾仪表妆容?” 玉楼春羞恼了,把筷子反过来,戳在他的胸口,“慕容秋白,你皮痒了是不是?” 慕容秋白笑得一脸宠溺和幸福,“嗯,所以小楼,你使劲戳,帮我止痒……” “……” 第五章 今晚谁是倒霉催的? 在某人的禽兽调戏下,气氛终于热烈起来。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饭后,王锦也没有立刻走,顶着向大少的黑脸和低气压,硬是又坐着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疑似一脸心满意足的回去睡午觉了。 那份强大的抗压力也是没谁了。 念北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似乎越来越安静了。 下午的时候,向奶奶果然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魏淑娴和林雅。 林雅的表情有些不太自在,穿着裁剪得体大方的套装,和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魏淑娴站在一起,有些不搭却又不违和,两人是挽着胳膊走进来的,手里还各自提着几样东西。 向奶奶走在最前面,看到玉楼春半躺在床上,就激动的小跑着冲过去了,“哎吆喂,我的乖孙媳妇,这是哪个天杀的啊,敢伤我孙媳妇啊,等奶奶查出来,奶奶一定亲手宰了那些坏人,给我孙媳妇报仇。” 玉楼春对向奶奶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人家一奔过来,就亲切的挤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关切的上看下看,恨不得掀开被子检查一下里面,“咳咳,谢谢奶奶,我很好。” 向奶奶还情绪激动着,“好什么啊?都躺倒医院来了,孙媳妇,你受苦了啊,奶奶听说你遇上了刺杀,还受了伤,心疼的一晚上都睡不着,本想昨天就拉着你婆婆来看你,偏偏那混小子不让……” 声音一顿,向奶奶气呼呼的瞪着向大少,“你说,你是怎么保护的孙媳妇?混小子,连媳妇也护不住,是不是欠揍?” 向大少难得很老实听着,一脸乖乖受训的模样。 向奶奶又看向魏淑娴,挤眉弄眼的提醒,“你还不揍你儿子一顿给孙媳妇出气?” 玉楼春还没来得及开口,魏淑娴就迅猛的一脚踹过去,那叫一个凶悍漂亮。 向大少措手不及,被命中,闷哼一声,抱着腿歪倒在沙发上,俊颜扭曲,貌似非常痛苦,魏淑娴朝着向奶奶摊摊手,“揍完了。” 向奶奶撇撇嘴,“身手越来越快了。” 魏淑娴很严肃正经的道,“您要是觉得不够,我再补上几脚。” 向奶奶嘴角抽了抽,“我说了不算。”话落,转向玉楼春,又是一脸亲昵的笑,“孙媳妇,你看你婆婆揍的还给力吗?要是觉得不够,就让你婆婆的大力无影脚再施展几下。” 魏淑娴,“……” 玉楼春无语的笑,“谢谢奶奶,够了!” “呵呵呵……孙媳妇就是宽容大度。”接着扭头冲着还疼的直皱眉的向大少吼道,“听见了吗,混小子,看看你媳妇,对你多好,以后你要是再护不好,奶奶就亲自动手收拾你!” 向大少黑着脸,不说话。 向奶奶又叉着腰,气冲丹田的吼了一嗓子,“听到没有啊?” 这一嗓子,直接让房间里的花草树木都为之颤抖。 玉楼春也是娇躯一震。 向大少这才无奈的咕哝了一声,“听到了。” 向奶奶又笑吟吟的看向玉楼春,“孙媳妇,现在你可满意了?” 玉楼春敢说不满意么?她已经被魏淑娴的无影脚震住了,又被向奶奶的狮子吼给唬了一下,她点点头,“满意,很满意。” “呵呵呵……那奶奶就放心了,那以后孙媳妇可不能因为我家东流犯了错就冷落他,不让他侍寝啊?” “咳咳……” 魏淑娴见人家咳的脸都红了,一本正经的开口,“妈,您低调点。” 向奶奶无辜的眨眨眼,“啊?我已经说得很隐晦很委婉了啊,还特意用了侍寝两个字,那些黄暴的都避开了啊,侍寝多有品味啊,还自带古典风,是不是啊,小雅?” 自从进来就一直站着显得有些无措的林雅,此刻被点名,无法再沉默了,“向姨说的是,不过……玉小姐面皮子薄,您说这个,她脸上该烧着了。” 闻言,向奶奶还真去摸她的脸了,“哎呀,还真有点烫,呵呵呵……” 玉楼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奶奶……” “向奶奶,您就不要欺负我家小楼了。”慕容秋白这时走过来,坐在玉楼春的另一边,手臂很亲昵的揽在她的肩上。 向奶奶瞪他一眼,“你也是混小子,还有脸说奶奶欺负,奶奶这是喜欢孙媳妇,才逗弄她开心,你呢?你和东流不是都一直自诩本事很大,怎么关键时候连个媳妇都护不住?” “奶奶教训的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慕容秋白一脸的虚心。 “哼,一句保证就想蒙混过关?” “不然呢?”慕容秋白笑着道,“不然也辛苦魏姨给我一脚?” 向奶奶瞪他,“你自个的妈就站在边上,干嘛要辛苦我家儿媳妇?”话落,冲着林雅道,“小雅,自己的儿子自己打,不许手下留情,直到打到孙媳妇不生气为止。” “奶奶,真的不用……”玉楼春想阻止。 奈何向奶奶眼神幽怨的打断,“孙媳妇,难道你偏心秋白那小子?为什么东流挨揍了,秋白就不用?你可得雨露均沾……” “咳咳……” 慕容秋白苦笑不得,“好吧,向奶奶,您赢了,那就打吧,我半分怨言都没有。” 林雅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揍过儿子一次呢。 魏淑娴戳戳她胳膊,“你这里是用来看的啊,你嫌用脚不好看,就抡胳膊打呗。” 向奶奶嘴角一抽,自家这二货媳妇,抡胳膊难道就好看了? 林雅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几步,巴掌拍在了慕容秋白的背上,那画面…… 向奶奶撇嘴,“小雅啊,你在哄你家儿子睡觉呢?” 林雅,“……” 向大少冲着魏淑娴开始嚷嚷,“妈,您看林姨多么温柔啊,您那一脚凶悍的,差点没把我的腿给踹断了。” 魏淑娴心里哼哼,混小子,老娘踹你用了多少力道自己会没数?就你会装,真下狠心,你早趴下了,不过面上还是严肃的,“妈今中午吃饭吃多了,力气不地方撒,你林姨没吃饱,力气小也是正常的。” 林雅,“……” 慕容秋白转头看向林雅,“妈,您使劲打吧,您要是不打,我这心里才难受。” 林雅咬咬牙,巴掌声大起来。 “啪啪啪……” 魏淑娴还开始一本正经的数数,“一,二,三,四……” 玉楼春赶紧开口,“可以了!” 林雅举起的手顿住,看向玉楼春,神色复杂。 玉楼春又说了一声,“林姨,可以了,我不怪他们,不管是秋白还是东流,我真的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受伤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闻言,林雅松了一口气。 向奶奶笑得牙齿白白的,很是灿然。 慕容秋白揽着她的肩膀,轻柔的道,“小傻瓜,你的准婆婆们这是在为你讨公道呢,你安心享受着便是,哪有把这么好的机会往外推的?嗯?” 玉楼春嗔他一眼,“挨揍还上瘾是吧?” 慕容秋白居然毫无节操的嗯了一声,“为你挨揍,甘之如饴。” 向奶奶忽然捂住嘴哎吆起来,“酸死了,混小子,当着奶奶的面秀恩爱,刺激奶奶一个人是吧?奶奶年轻的时候也……”话戛然打住,冲着向大少又吼,“这不开窍的笨小子,人家秋白都说上甜言蜜语了,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奶奶白教你那么多争宠的手腕了,赶紧扑过来亲一口啊?” 向大少还真站起来了,一脸蠢蠢欲动。 玉楼春受不了的赶紧警告他打住,又推开慕容秋白,忙招呼那还站着的两人,来转移话题,“林姨,魏姨,您们也坐啊。” 两人去沙发上坐了,这时,念北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整套的茶具,低眉敛目,安静的给每个人斟茶。 向奶奶的视线落在念北身上时,忍不住赞了一声,“哎吆,好俊的小伙子。” 念北微微一笑,“老夫人过奖了。” 闻言,向奶奶眼神更亮,“哎吆吆,瞧瞧,不但长得俊,还知书达理、温文儒雅……”转头,对着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孙媳妇可是好福气喔。” 玉楼春轻咳一声,“奶奶,他是念北,是我父母派他来打理祖宅的。” 向奶奶恍然,“喔?原来是跟在你父母身边长大的啊,难怪有这份气度。”话落,又冲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教训上了,“你俩个混小子,奶奶以前就让你们多读书吧,你们不听,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和人家念北站在一块,顿时显得你们就成了没文化的土包子了。” 慕容秋白哭笑不得,“奶奶,有您这么埋汰自家孙子的吗?” “怎么?难道奶奶说的不对?” 魏淑娴接了一句,很认真的道,“妈,他们俩不是土包子,不是上大学了吗。” 向奶奶撇嘴,“可上大学有什么用?他们俩三天两头的不去上课。” “他们俩不是都还忙着自己的事业吗。” “那也不够啊,还是没文化。” 林雅也开口了,“向姨,秋白和东流读书都很好的,宏京大学可是咱们国内最好的大学了。” “宏京再好,还有人家孙媳妇的父亲亲自教育的好?” 林雅和魏淑娴不说话了。 玉楼春也听出味来了,暗暗好笑,向奶奶活了八十多岁,都活成人精了,这左一句,右一句的,不就是想让她承认那两只比念北要好吗? “奶奶,他们几人……各有千秋啦,秋白和东流学的知识,念北没有接触过,而念北自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学的东西也是他们俩没有见过的,所以……” 念北这时含笑开口,“老夫人,以后念北和两位少爷在一起,会互相学习进步的。” 向奶奶呵呵的笑起来,“这样最好,年轻人嘛,就该这样。” 接下来,几人又聊了些话题,却是没有说太过严肃的,多半都是向奶奶在说,魏淑娴坐在沙发上喝茶嗑瓜子,林雅则端庄的听着,神色总有些不自在。 向奶奶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冲着那两人翻白眼,“你俩当婆婆的怎么不说话啊?” 魏淑娴面无表情的道,“您一个人都说完了,我们没的说。” 向奶奶嘴角抽了抽,冲着林雅道,“你来说,别跟我说,你也喜欢耍酷。” 林雅,“……” 接下来,林雅为了不被带上耍酷的帽子,还真搜肠刮肚的找了几个话题,不过聊的有些生硬,毕竟之前,两人曾有些不愉快,林雅还惦记着自己当初为难人家的事呢,碍于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那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慕容秋白懂得,小心翼翼的给玉楼春使眼色,让她不要介怀,玉楼春好笑,她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若是还耿耿于怀,在林雅一进来的时候,就不待见她了,还会这么好脾气的陪着闲聊? 可慕容秋白紧张不安啊。 于是,为了安他的心,在林雅聊到过几日她的画室要办个画展时,玉楼春故作很期待的问了一句,“林姨,到时候能邀请我也去看看么?” 闻言,林雅有些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片刻,才有些受宠若惊的点头,“好,好……” 慕容秋白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 见状,魏淑娴就踹了儿子一脚。 向大少捂着被踹的地方疼的皱皱眉,喊了一声,“爷也陪你去!” 向奶奶笑得阴阳怪气的,“哎吆喂,我家东流什么时候也喜欢看画展那么有品位的事了?” 向大少直着脖子,“谁说我是去看画展了?我是去看人!” “看人?看什么人?” “爷的女人!” 终于淳淳引到出这一句霸气十足的表白话来,向奶奶咧着嘴笑了,还真是不容易啊,连哄带骗的才能让这混小子开窍,哎呀呀,这争宠的戏码咋这么好玩? 向奶奶争宠上瘾,坐下就不想走了,可两只爷不欢迎啊,有三个女人缠着他们的女人,他们俩想干什么都得忍着,多憋屈啊! 于是,慕容秋白借机去洗手间的时候,悄悄给萧何发了个信息,让他赶紧过来,充当个一本正经的医生,然后说两句冠冕堂皇的专业话,好把那几人请走。 萧何接到短信,足足闷笑了五分钟,这才收敛表情,端着严肃正经的架子来查房了,跟向奶奶等人客气的打过招呼后,很认真模样的给玉楼春把脉,最后,憋着笑,非常专业的建议道,“病人的脉象有些虚浮,最好卧床休息,不宜再言语。” 这话一出,向奶奶不疑有他,萧何是谁啊,人家的亲表哥,那说出来的话还能假了?她一看表,也是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已经缠着人家聊了一个多小时了,人家还是病人呢,能不累? 于是,向奶奶在表达了十二分的关切和嘱咐后,拉着魏淑娴和林雅终于走了。 门一关上,玉楼春长舒一口气。 而萧何没形象的笑歪在沙发上,最后,被向大少一记眼刀子才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萧何也被请走后,三人一起半躺在床上休息。 玉楼春唏嘘,“向奶奶可真是活成精了。” 慕容秋白搂着她的腰,笑道,“向奶奶要是不成精,东流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向大少不服气的哼唧,“说的爷很怂一样,爷要是想争宠,爷也多的是手腕,只是爷不屑用,哼!” “是么?没用手腕?”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问。 向大少毫不心虚,回的斩钉截铁,“当然没用,爷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表里如一。” 慕容秋白戏谑道,“刚刚魏姨那一脚用了五分的力气吧?是谁抱着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我怎么记得某人练拳的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都不哼一声的?” 向大少俊颜一黑,“特么的奸诈狐狸,又拆爷的台是不是?” 慕容秋白笑得得意,“你不是说要在小楼面前表里如一么?我这是在帮你。” “哼,少打着漂亮的幌子来欺负爷,爷又不是真傻,林姨那点小力气拍在你身上,差点睡着了吧?”向大少也学着挤兑人了。 慕容秋白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反而对着玉楼春幽幽怨怨上了,“小楼,东流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妈之前打我可是实打实的,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碰过我一指头呢。” 玉楼春挑眉看他,“然后呢?” 慕容秋白特别委屈的道,“我后背很疼,火辣辣的像是烧着一样,最疼的还是心上,撕裂了一般……” 向大少已经听不下去的忿然,“特么的你太无耻了!” 玉楼春也受不了的装死。 偏偏慕容秋白上瘾一样,还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背,“小楼,你给我揉揉……” 玉楼春还没反应呢,向大少就黑着脸一把甩开他的胳膊,“闪远点!” 慕容秋白挑眉,“东流,争宠也要注意风度!” 向大少阴森的笑起来,“行,爷注意风度,爷不但要风度翩翩,爷还打算对你温柔款款,背疼是吧?想让人揉揉是吧?她受伤了,爷来替她,一定给你揉的舒舒坦坦的……” 说着,魔掌就伸了过去。 慕容秋白哪里会由着他揉,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很敏捷的闪开,向大少岂会放过他,然后狂追,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就在床上你追我赶的打起来,还能很巧妙的避开玉楼春受伤的胳膊,打的酣畅淋漓,也是神奇。 玉楼春闭着眸子小睡,不理会这幼稚的兄弟俩,由着他们玩去。 这一闹,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王锦又不出所料的来了,这次,向大少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大度了,连气都懒的生了,只给了他几个嫌弃的白眼。 慕容秋白也表现的很得体,当然那话说得就绵里藏针了。 王锦非常逆天的始终微笑应对,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全部接纳,只要不撵他走就行。 唯一友善一点的就是念北了,虽然没说什么欢迎的话,可从桌面上摆的饭菜分量上,就知道人家是特意多做了一些,尤其是对身体恢复极好的药膳,更是熬了双人份。 玉楼春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安心吃饭,由着几人作。 饭后,几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这次,玉楼春没回卧室休息,因为念北又把牌拿了出来,而向大少看见牌就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就抓着她不让走。 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个,瑞安被揍得不好意思露面,而华珊珊又不愿被虐,所以,向大少连个备胎都没有,想拒绝,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只好拉着她挡一挡了,不然实在丢脸。 玉楼春心里明白,也没当众戳穿,这二货好面子,再让他输几回,只怕要翻脸急眼了,她来就她来,恰好她也有兴致且好奇,她跟三人对抗,是输还是赢呢? 于是,接下来,牌桌上就成了三男一女。 当然向大少也是不下火线的,他很厚颜无耻的给玉楼春当了人柔座垫,还美其名曰是帮她一起打牌。 念北没意见,王锦笑了笑也没说话,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道,“小楼,我一会儿也帮你送牌喔。” 谁知,这讨好的话人家一点都不买账。 玉楼春认真的看牌,眼皮都不抬,“谁输的最多,明天的早餐就不用吃了。” 这话一出,几个男人顿时虎躯一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谁敢输啊,这就跟竞争上岗一样,虽然她说的是输的最多的人不给吃饭,可在他们几个眼里,就自动理解成,谁输的最多就不让上床! 这不是要命的威胁嘛。 于是,接下来,那三个人就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让自己少输几回,毕竟在坐的都是高手啊,稍有不慎,就会被算计了,想把把都赢又是天方夜谭,他们所求的也不过是最后那个倒霉催的不是自己。 高手过招,自然是酣畅淋漓。 玉楼春的智商更是不用怀疑,比起向大少来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除却最开始,她接连输了两局,第三局时,已经很有手感了,后来还赢了一把。 她一赢,那三只狐狸就更觉得亚历山大,且紧张不安了,虽然自己的女人聪明机智是好事,可总有种自己夫纲不振的挫败感,女人可以宠的她无法无天,可在某些原则问题上,那几人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那就是,输什么,也不能输给自己的女人,万一被小看了怎么办?万一被嫌弃怎么办?万一被冷落不让侍寝怎么办? 于是,几人把牌打的更加勇猛,把能调动起来的脑细胞都用上了,甚至,三人还默契的统一了一下战线,有意无意的把枪口对准她。 这般一来,玩到晚上十点结束时,玉楼春成了那个倒霉催的,输的最多! 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接下来,人家淡定的站起身,看着三人,幽幽的说了一句话,把三人瞬间打入地狱。 她说,“我输的最多,愿赌服输,明天早上我不吃早饭了,你们几个愉快的吃吧。” 说完,不慌不忙的去卧室了。 留下四人面面相觑,她不吃?那他们四个还吃个什么劲啊? 半响,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反应过来,忙冲进卧室去补救了,王锦也很想去,奈何他还没有资格,冲着念北苦笑一声,“明日还是要多做一些,她不吃早饭怎么行?” 念北平静的点头。 王锦又无限惆怅的叹道,“他们俩肯定能哄好她吧?” 念北又点点头。 王锦回头瞅了眼紧闭的卧室门,然后转过脸来,又看向念北,忍了忍,还是低声问道,“你晚上能睡的着?” 念北反问,“为什么睡不着?” 王锦噎了一下,片刻,玩味的笑起来,“我觉得我心理就已经强大的逆天了,可现在和你一比,顿时觉得我还是修炼的远远不够。” “锦二爷过奖了。” 王锦好奇,“你能传授一下经验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是真的心如止水还是装逼的境界已经登峰造极?” 念北收牌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迎着王锦期待的目光说到,“其实,我也不确定。” “嗯?”王锦一时没明白。 念北又低下头去,“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确定,到底是心如止水还是装的太有境界。” 闻言,王锦笑了,“原来你对她果然动了心思。” 念北没回应。 王锦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念北这次回答了,“小时候。” 王锦皱眉沉思,半响后,才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声,“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比起他的两世,念北十几年的暗恋一点都不遑多让。 而那两位爷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王锦又独自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你家主子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吧?” 念北也不隐瞒,“是。” “那我的事呢?” “有的知道,有的不知。” “我和你家小姐相同的神奇经历呢?他可知?” 念北看着他,平静的点头。 王锦笑得很复杂,“你家主子一定是羽化成仙了吧?” 念北道,“主子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是,是奇才,什么都被他算到了,什么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主子说,事情可以计算的很准,可人心就难了,锦二爷也要自己有心,若不然,事情又岂会依着主子的计划发生呢?” 王锦站起来,释怀的笑笑,“你说的对,事情可以算无遗漏,可人心怎么抓的准?也要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才是,否则……” 他话音顿了顿,慢悠悠的往外走,不舍得又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说了一句,“解药的事,我会抓紧想办法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拜见你们主子的风采了。” 念北起身相送,“如此,辛苦了。” 王锦摇摇头,意有所指的道,“比起我来,你或许更辛苦,但愿你晚上好眠。” 念北平静的道,“多谢,晚安。” “她不在身边,我安不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王锦离开了。 念北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静静的又默了良久。 病房里的门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外面的两人说了什么,卧室里面的三人都没听见,他们此刻也没心思去关注其他的,因为两位爷正在热情的哄人呢。 “玉楼春,爷没大牌,爷是无辜的!” “小楼,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帮你赢得喔,是你不愿意,我才发狠打牌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呢,你想想看,我要是输的最多,岂不是丢你的脸?” “嗤,你现在倒是不丢她的脸来,你是直接让她丢脸了,你还真行!”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念北和王锦也有功劳的。” “当爷眼瞎看不出来啊,你们三人合伙欺负玉楼春一个,哼,还真有本事!” “东流,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就不忍了,咱们就好好的说道说道,追根朔源,到底是怨谁呢?嗯?是谁害怕丢脸不愿打牌,硬拉着小楼顶上去的呢?你要是不办这么一出,小楼就是想输都没有机会好么?” 向大少语塞了,“……” 慕容秋白还不放过,继续讨伐,“所以啦,都怪你呗,你要是勇敢一点,今晚哪有这么多事呢?” 向大少脱口而出,“是,特么的爷要是勇敢了,那今晚倒霉催的就是爷了。” “呵呵呵……”慕容秋白欢快的笑起来。 后知后觉的向大少脸黑了,着急忙慌的解释,“玉楼春,爷不是笑话你是倒霉催的,呸呸,爷的意思是,爷,不对,秋白才是那个倒霉催的,还有王锦和念北,他们三个人作弊,罚他们明天早上不吃饭好不好?爷陪你出去吃大餐,气死他们三个……” 玉楼春被幼稚的两人给吵得连话都懒得说了,“睡觉!” “玉楼春!” “小楼……” “谁再话痨,就去书房睡!” “……” 两位爷终于偃旗息鼓,三人相拥着睡了。 外面的世界不管再风雨飘摇,卧室里,都静谧而美好,一夜安眠。 ------题外话------ 嘻嘻,为自己点赞,居然24点 第六章 证据确凿,王誉被抓 一夜安眠。 早上,玉楼春醒过来时,身边居然都是空的,她摸了摸,早已没有属于他们的温度,这是都早起了?这不科学啊,那两只…… 她心里纳闷,洗漱后,推门出去,客厅里只有华珊珊在,看到她,起身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姐,早!” 玉楼春应了一声“早啊,珊珊。”,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包括厨房里,都空荡荡的,她忍不住问,“他们几个呢?” 华珊珊道,“两位少爷一大清早就有事出去忙了。” 玉楼春皱眉,“什么事?” 华珊珊纠结了一下,还是摇头,“我也不知。” “那念北呢?” “念北……也有些事暂时出去了,过会儿应该就回来。”华珊珊回答的很生硬,咳嗽两声,转了话题,“小姐,还是先用早餐吧。” 玉楼春走到餐桌边上,桌面上摆着一人份的早餐,一副碗筷,“念北做好早餐才走的?” 华珊珊硬着头皮道,“是!” 玉楼春看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觉好气又好笑,那几人怕自己真不吃早餐,所以都借口出去了,就留下她,她无语了片刻,心下其实也是感动的,他们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在宠爱着她,让她整个胸臆间都弥漫开酸酸甜甜的味道。 一个人的早餐,安静的有些孤寂,却也感动的享受着。 早餐后,萧何又来了,四下瞅了几眼,没发现那几人的身影,不由的调侃,“哎吆,天下奇闻啊,那两位爷终于舍得离开了,我还以为他们粘在这里了呢。” 玉楼春不理会他,问道,“今天不打针了行么?” 萧何笑嘻嘻的挂上药水瓶,“不行,再打最后一天。” 玉楼春蹙眉,“那明天可以拆线出院了吧?” 萧何想了想,“下午吧。” 玉楼春舒出一口气,“行,就下午。” 萧何一边给她打针,一边笑骂,“没良心的丫头,哥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怎么还留不住你的心?至于你像是坐牢似的难受?” 打上针后,他夸张的捂住胸口,“哥这里碎了。” 玉楼春白他一眼,“喝点胶水,就粘合起来了。” “噗……”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萧何忽然话题一转,神色认真了几分,“小楼,王誉被抓了,你知道吗?” 玉楼春微微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十点多。” 昨晚上十点多?几人打完牌后,她就睡了,也就是说她睡着后,那两只开始行动了? 玉楼春沉吟着,“这事传开了?” 萧何摇头,“暂时还没有,抓捕是在夜里,没有大张旗鼓,不过当时王誉正在帝宫喝酒,所以看见的人还是不少,只是畏惧王家的权势,没人敢议论罢了,媒体什么的更不敢随便报道了。” 玉楼春又问,“那王誉呢?被抓的时候可有反抗?” 萧何不屑的笑笑,“反抗?他也得有那个胆子和本事,抓捕的时候虽然低调,可去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向大少手下的,就王誉身边那几个保镖能拦的住?反抗无疑是找死,王誉那个脑子还是有的,他要是拒捕,就是给了抓他的人开枪射击的机会,他敢么?” “那现在呢?” “再详细的内幕我也不知道了,消息被封锁着呢,你得问你们家那两位爷了。”萧何又不正经的调侃起来,“话说,小楼啊,你们家向大少这一出手可是够霸气的,震撼整个京城啊,以前各家不对付,那都是藏着掖着,暗地里互相掐,可现在呢,直接搬到明面上来了,想他们王家是怎么也料不到,真敢有人拿他们开刀,呵呵呵……” “三房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三房有个周月眉在,还能稳住阵脚,不过我听说王誉他那对父母慌了神了,正四处托人打听呢,还有,王家的老爷子据说没露面。” 玉楼春想起当初跟王战天的那番凉薄的对话来,在他看来,子孙若是输了,那就是没本事,他是不会出手相助的,就像是对待当年的王永年和王锦一样,不管他们遭受什么样的虐待,他都冷眼旁观,他用自己冷血的方式去逼着他的后代强大。 最后,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送走萧何,玉楼春拿出手机翻看着网上的新闻,关于王誉被抓一事还没有一点动静,现在比较热门的话题,还是围绕着玉家祖宅和有关部门打官司的事,近期就要开庭,谁胜谁败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以此开了赌局。 另一个,便是夏中媛被抓一事,夏氏集团因此受到沉重的打击,股票跌宕的也很厉害,偏偏夏中天似乎有些意志消沉,据说好多天都不上班了。 再有一个,便是捧月国际重金打造的那档选秀节目遭遇了重创,很多选手纷纷退出,节目收视率惨不忍睹,王家全力挽救,可收效甚微,与之相反的便是天星旗下的简报节目正如火如荼,大有一统江湖的架势。 关于在星雨小筑的那场暗杀被含糊其辞的解说成了一次事故,具体的细节,网上没有一点声音,赵家有人站出来说的,责任也都揽了过去,说是他们管理不善,暂停止营业,等整顿后再开门纳客。 玉楼春面色平静的翻看着,看到庄旭的八卦时,勾唇笑了笑,庄教授在报纸上公开说了庄旭的身世,他的那些粉丝们几乎是一面倒的支持,还伴随着各种感人肺腑的故事,大意便是当初庄旭的父母被恶人设计陷害拆散,庄旭和母亲多么多么可怜,现在终于一家团聚,祝福的声音满屏都是。 经此一回,庄旭的人气更是如日中天了,正逢他在拍电影,比任何炒作都轰轰烈烈,前去探班慰问的粉丝们成群结队,网上还发了好几张照片,照片上,庄旭一脸的笑,在他的身后,玉楼春还看到了明明和夏夜的一个背影。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玉楼春眸光凝住,照片中,庄旭笑得依旧灿烂,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的侧影,是一个女子,金黄色的长发,天然的弯曲着,性感撩人,五官哪怕只是个侧脸,可也能想象的出来是如何的深邃迷人了。 玉楼春笑了笑,这就是电影的女主角了吧?那个混血的女子,的确漂亮,难怪能让阅遍百花的魏大圣不辞辛苦的跑去守着…… 手机忽然这时候响起来,玉楼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眉眼温柔,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洋溢着浓浓的亲昵,“舅妈!” 那边赵静姝的眉眼更是慈爱,“小楼啊,今天好点了么?” 玉楼春笑着道,“一开始就没什么事啦,刚刚表哥还说,明天下午拆了线就能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舅妈找我有事吗?” “还真有一点,小楼啊,你看报纸了吧,就是你们宏京大学的那个庄教授在报纸上发的那个消息。” “喔,您说的是庄教授公开和庄旭是父子关系的事吧?我看了啊,怎么了?” 那边赵静姝叹息一声,“这事吧,我很久就知道,二十多年前,我就跟庄旭的母亲认识,你也该听说了,庄旭的母亲叫司明月,是司家的人,只是当年她母亲是外室,所以明月的身份一直没有被司家承认,后来,明月跟庄教授之间出了那些事,两人就分开了,但是明月已经有了身孕,有人还威胁她,我那时也没能力帮她什么,不过我们之间倒是一直有联系。” “嗯,然后呢?” “明月刚刚给我打电话,她说想去见见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见她。” “见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想当面感谢你,庄教授和王慧雪离婚的事你是帮了大忙的,还有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有很大的和缓,你也是从中出了力,明月心里都记得的。” “舅妈,您跟她说,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呵……我也说了客气话了,我说我们家小楼啊最是善良,再说你还有跟庄教授那层师生关系在呢,帮忙都是应该的,呵呵……可明月却还是执意想去见见你,我就猜着啊,或许她除了感谢,还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小楼,要不你就见见?” “好,我听舅妈的。” “呵呵呵……你这孩子就是乖巧懂事,行,那我回头就跟明月说,让她下午去找你怎么样?” “好。” 那边赵静姝说完正事,还不舍得挂电话,又感叹了一声,“阿何和婉儿要是像你这样懂事听话,那就好了,我都得去烧香拜佛了……” 玉楼春轻笑,“舅妈,表哥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 “说到这个,舅妈还真的感谢你,阿何看着整天嬉皮笑脸的好像多什么都不在乎,就算是被他爷爷不待见,他也无所谓,可他其实骨子里傲着呢,宁肯搬出去单过,都不愿去他爷爷面前说两句讨好的话,唉,我倒不是希望他非要坐上那个位子,我只是心疼啊,他明明是萧家的嫡长孙,可在外人眼里,背后都说他是个不成器的,我和你舅舅也劝说过好多次了,就算不挣不抢,课好歹也留在萧家的医院啊,可他就是不听,我和你舅舅后来都死了心放弃了,没想到你几句话就把他给劝回来了,这是了了舅妈的一桩心事啊……” “舅妈,您别这么说,他是我表哥,咱们就是一家人,您们好,我才能好不是么?” “是,是,一家人,这里可是你亲娘舅家,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和你舅舅第一个不饶!” “嘻嘻,谢谢舅妈。” “你这孩子,跟舅妈说什么谢字,都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以后啊,你和婉儿也多走动,那丫头我也是管不了了,可她总是在我面前夸你的好,呵呵呵,我猜着,你说的话她肯定听,那丫头整天不学无术的,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舅妈,婉儿很聪明的,而且她也做的很好的,她那么小的年纪,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还敢放下学业不顾别人的眼光去追求,这份勇气和魄力是非常了不起的。” 赵静姝叹了一声,“小楼啊,不瞒你说,我也不是非要逼着婉儿一定要去读什么大学,舅妈没那么虚荣和好面子,可是……人言可畏啊,她现在小,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将来呢?她总要嫁人吧?萧家也算是百年世家,找个女婿肯定家世也不会很差了,可但凡家世不错的人家岂会没有讲究?一个女孩子只是个高中文化,这说出去,婆家的脸上也无光啊,我和你舅舅疼女儿可以不在乎,可婆家哪有咱们这份心呢?” 玉楼春心里也叹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作为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也觉得自己安排的路才是最正确的,可多半时候都跟孩子的意愿相违背,纵容着又担忧着,没有一刻能放心,“舅妈,您说得这些我都理解,这样吧,有机会我会和婉儿说的,婉儿是个有主见,也是个孝顺的,她定然会体谅您的这一番心意,酌情安排她的人生,而舅妈,您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在乎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也有的更在乎人啊,所以啊,您就放宽心吧。” 闻言,赵静姝心思动了动,“小楼啊,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呵呵呵……舅妈,我什么都不知道,婉儿还小呢,很多事也是需要缘分的,总之,您放宽心便是,若是将来真的有人拿婉儿的学历来说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了,那样没有眼光的人家,咱们婉儿还不屑嫁呢。” 赵婧姝听到这话,也笑起来,“你这丫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舅妈爱听,舅妈这心里还真痛快舒坦了,难怪人家说这姑娘就是母亲的小棉袄,呵呵呵……暖玉不在,就暂时便宜舅妈了。” “我妈来了,我也给您当小棉袄。” “呵呵呵……舅妈可记住了,不许反悔。”那边赵静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反悔!” 玉楼春挂断电话后,眼眶也是酸酸涨涨的,这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回来了,一前一后,两人的步子都走的很急,进了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那颗焦躁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左一右霸占着她的两侧,又无耻的、较劲一样的亲了几下,两人才算是消停了,满足的跟她一样,半躺在床上,这样的画面着实虐人。 华珊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你俩去哪儿了?”玉楼春问。 慕容秋白笑吟吟的眨眼,“怎么?小楼想我了?” 玉楼春好笑的道,“这个还真没有。” 慕容秋白顿时幽怨了,“小楼,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玉楼春嗔他一眼,“行了,少贫了,快交代!” 慕容秋白还未开口,向大少就不甘的道,“玉楼春,你怎么不问爷去哪儿了?” “你和秋白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问他,不就是问你了?” “那怎么能一样?哼,爷不管,你问爷!”某人越来越幼稚无赖。 玉楼春无奈的道,“好,那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某爷傲娇了,“爷还不说了!” 玉楼春,“……” 慕容秋白笑起来,“呵呵呵,小楼,还是我交代好不好?” 玉楼春轻哼一声,学着向大少的口气道,“我还不听了呢。” 慕容秋白闻言,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了,向大少也眼神灿亮,像是暗夜里的星辰,“果然不愧是爷的女人,夫唱妇随!” 玉楼春,“……” 慕容秋白不笑了,“东流,你想多了,小楼那是挤兑你呢。” 向大少哼了一声,“我觉得你现在才是挤兑爷!” 慕容秋白挑眉,“我的手段就这么低?我要是真想挤兑你,你还能安稳的躺在这里?” “靠,你手段高,爷也是有十八般武艺的,不就是争宠么,爷早就研究了几部宫心计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撕起来,玉楼春凉飕飕的打断,“不然你俩先找个地撕完了再进来?我找别人问问去,王锦和念北应该也知道吧?选谁好呢……” 闻言,两人顿时老实了。 向大少举手,“爷来说,爷和秋白是去忙活抓捕王誉的事了。” 玉楼春猜着也是这事,问道,“都办好了?” 向大少得意的道,“爷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刚刚我听萧何说,是昨晚抓的人是么?” “嗯,昨晚十点多,王誉正在帝宫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呢,爷一起抓了。” “一起抓了?” “当然,不然呢?你以为就王誉一个人有罪啊,他那帮子狐朋狗友没一个干净的,特么的都是畜生。”向大少说的有些愤慨。 玉楼春皱起眉头,“东流,你用的什么罪名?” 向大少看着她,片刻,才语气沉重的道,“聚众吸毒,轮歼致死!” 听到这话,玉楼春心里也是一沉,无疑他找的这个罪名是很有杀伤力的,聚众吸毒最多损名声,判上几年,可轮歼……最后还致死,这样的罪名一旦成立,那是必死无疑! 而且,这样的罪名最容易引爆众怒,想要求情都难,因为天理难容! “证据确凿吗?” 向大少点头,“确凿,有视频。” “视频?” “嗯,还是他让人拍的,三年前,王誉在他的一栋别墅里举行生日派对,当时去了不少人,都是他平时的一些狐朋狗友,还有一些想靠他上位出头的小明星和模特,反正就是一群不正经的男男女女心照不宣的聚众吸毒引乱,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偏偏那一年,去了一个不同流合污的,特么的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被忽悠去的,反正到了那里吃吃喝喝还能忍,后来见一个个的都丑态毕露了就想走了,王誉能干?那不是打他的脸么?” “然后呢?” “王誉用各种条件诱惑,那女人也不从,后来王誉就羞恼成怒,带头把她给轮了,还变态的找人拍下视频来欣赏,只是最后玩的太狠,那女人死了。” “这么大的事,当年就没有传出一点的风声来么?” “怎么传?谁敢传?再说了,当初去参加派对的人都是见惯这种无耻之事的,不管是聚众吸毒还是玩女人,他们既然能去参加,那就是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他们也是参与者,他们还能把自己给出卖了?这也是为什么王誉肆无忌惮的一个原因,把所有的人都拉下水,就没有人敢举报了。” “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啊,那女人的家人都不追究吗?”玉楼春心里越来越凉。 “追究?你知道当年王誉有多么嚣张跋扈么,他摧残的女人多了去了,对付这样的事,他有他的办法,对外说是那个女人嗑药过量,猝死了,那女人的家人怎么追究,还没报案,就受到威胁,然后给了一笔封口费,这事就算是了结了,他们不敢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眉眼处一片冷寒。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小楼,听了这些心里不好受是不是?王誉那些年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可有王家这棵大树罩着,谁敢起诉他?” “难道京城里就没有一个正义感的人了?” “有,可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家头上,谁也不愿惹事上身,再说这种事,家世平凡的没有足够的力量和王家去抗衡,家世好一些的又都习惯了明哲保身,而京城这几大豪门世家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互制衡,一动而牵全身,谁又愿意为了正义去破坏几十年的平衡呢?坦白的说,小楼,我和东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世界上的肮脏暗黑太多了,看多了,心便也变得冷漠了,再没有遇上你之前,我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对,可现在……” 慕容秋白顿了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现在,我忽然觉得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小楼,你会不会讨厌那样子的我?” 玉楼春看着他,半响,才摇摇头,“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立世的法则,我理解。” “小楼,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慕容秋白声音虽轻,眼神却坚定。 向大少也道,“爷也是,爷以后愿意做你手里的一把刀,你看不惯什么,爷就去搅他个天翻地覆。” 玉楼春笑了,“好啦,跟我表什么决心啊,我相信你们就是,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卫道士,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高尚情怀,我只是不想这世上的人心都冷漠了,咱们不多管闲事,可若是知道了,遇上了,总不能也都冷眼旁观吧?该站出来的时候还是要站出来。” 慕容秋白也笑了,“小楼说的是,以后我都听你的。”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还是说正事吧,那个视频是怎么到你们手里的?” 向大少接过话去,“这还得感谢王誉的嚣张,他太猖狂了,以为留下这东西也没有什么,还经常拿出来沾沾自喜的欣赏,爷在他身边也安插着人,想拷一份视频还是很容易的。” “有这个视频,看他还怎么抵赖!” “嗯,这视频作为证据,是再有分量不过了,不管王家的人再怎么想开罪,也是百口莫辩,事实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王家在法院也该有人吧,会不会……” “小楼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们机会遮掩的。” “你又做了什么?” “我已经把这件事放在网上了,只有袒露给全天下的人看,那些肮脏的丑行才能真正的曝光,有些人就算是想一手遮天,也遮挡不住了。” “那,那女人的家人呢?能愿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那女人是受害者,可人言可畏,指不定会有多少龌龊的话出来。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先去找到那家人,跟他们征求了意见,然后给他们安排了出国,等这件事一了,他们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不会受到连累。” “嗯,这样安排好,现在网上说开了吧?” “岂止是说开了啊,愤怒的情绪都引爆了,我公司旗下的网站差点瘫痪了,所有的留言都是讨伐王誉的,那一句句的话骂的,王家所有的人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那王誉现在呢?” “被关起来了,放心吧,那里有爷的人看着呢,他什么特权也别想受,就等开庭审理了。” “嗯,律师那边还是交给齐云了,她对这样的案件最有经验。” “好,三房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王永道两口子着急了,正到处托人处理呢,可这次王家的面子也不好使了,那些老奸巨猾的都不傻,知道这事是东流做的,他们谁也不愿得罪,就都敷衍着呢,实在撇不开的也没办法,那些视频,一早我们就交上去了,他们看了那些证据,心里都明白,这次咱们是一定要办了王誉的,就算是逼着撤诉,也来不及了,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事,用什么理由都难堵悠悠众口。” “那有没有办法扭曲事实呢?” 向大少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那视频拍的很清楚,不但有画面,还有声音,就算王家想找人顶罪都不行,找什么神志不清还是精神失常之类的借口也不行,因为视频里,王誉的一言一行都是清醒的,还叫嚣着一些无耻的话,任是谁也翻不了!” “那就好,我倒要看看三房的那些人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小楼,我要是猜的没错,最后,他们也许会请王战天出面。” “王战天不会管的。” “你肯定?” “嗯,他奉行强者生存的道理,弱者淘汰就淘汰,哪怕是他的子孙,他也不会出手,对王永年,王锦,他都是那般做的,又岂会为了王誉破例?” “那么……三房的人最后应该是会来求你了。” 玉楼春冷笑,“求我?我亲手送他进去的,岂会再放了?” 慕容秋白眼眸深深,“若是周月眉提出让你心动的交换条件呢?”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沉默片刻,她还是坚定的摇头,“那我也不会答应。” “小楼,若是跟岳父的解药有关呢,难道你也……” “秋白,违背我原则的事,我不会做,父亲若是知道,也定然不会接受那样带来的解药,再者说,周月眉也没有本事拿到解药,瑞杰霍尔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罢了,是不会为了一颗棋子的孙子而牺牲那么大的筹码的。” “小楼分析的对,那我们就等着看王誉被枪毙的下场了。” 三个人在卧室里说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玉楼春看到了念北,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早上去哪儿了?” 没想到,念北的回答竟是,“和锦二爷在隔壁下棋。” 玉楼春,“……” 向大少哼了一声,“你们才一共见过几面,倒是越来越有话说了。” 念北很平静的道,“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向大少,“……”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笑笑,没说话。 玉楼春轻咳一声,“吃饭,寝不言食不语!” 她发话了,那几人才安静的吃饭,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在翻滚着些什么,最后,视线落在她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上时,一切都归为平静。 只要有她在身边,便好。 吃过饭后,玉楼春就把想粘着她的两只给赶到书房里,笑言让他们给自己当牛做马去,她要休息,那两人早已听见她接了个电话,知道她要会客,便半推半就的应了,给人家腾地方。 只是司明月还没到,玉楼春的手机就又响了,看到那个号码,她的眉眼冷下来。 华珊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像是感受到一样,抬眸看过来,“小姐?” 玉楼春摇摇头,“没事。” “憎恶的人打的?” 玉楼春冷笑,“嗯。” “您若是不想看到,就把她拉进黑名单。” “不,越是憎恶的越来要面对。”不然,那就会成了自己心底的一颗毒瘤,不敢去触碰,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会提醒着自己那段不堪的历史。 第七章 秘密 电话接通,玉楼春静静的等着,那边的呼吸急促,像是恨极了的一样的声音传来,“玉楼春,你为什么没有死?” 玉楼春冷冷的勾起唇角,却未曾开口,她倒是想听听,从秦水瑶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来? 秦水瑶得不到她的回应,气的身子都在颤抖,她最恨她那副永远不屑理会她的姿态,仿佛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她更加怨毒的咒骂,“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派了那么多人去杀你,为什么就是杀不死?你是不是幽灵变得?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最后的那一声,尖利的像是猛兽的牙齿。 玉楼春冷冷的笑了,声音却不疾不徐,“我为什么要去死?我还要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的下场呢,不等到那一天,我可是会不甘心的。” 听到她的话,秦水瑶被刺激的尖叫一声,如同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喊,“玉楼春,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要活着来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让我好过?为什么你要破坏我的生活?” 玉楼春原本还想从她的话里能听到点有营养的消息,谁知她就是一疯子,翻来覆去的就只会咒骂来发泄,遂无趣的想要挂机,谁知那边像是感应到似的,凄厉的喊了一声,“不许挂!” 玉楼春嗤笑,“我不想和疯子说话。” 秦水瑶拼命的压制着,被她攥着的手机都快要粉碎了,“玉楼春,你很好,很好……” “多谢!”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反义,玉楼春不痛不痒的说道。 秦水瑶怒极反笑,“呵呵呵……玉楼春,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把我给毁了,现在可以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取笑我了?” 玉楼春还未开口,她忽然咬牙切齿的又道,“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玉楼春随口问,“然后呢?你又攀上什么高枝了还是傍上哪棵大树了?” 秦水瑶冷冷的笑,“玉楼春,不用瞧不起我,其实本质上咱们俩个一样,是,我是攀上司泽海了,我付出青春和肉体,换取他的钱财和权利,那你呢?你敢说你就没有利用过慕容秋白和向东流?你还不是一样陪他们睡?甚至,你比我还下贱,我好歹只睡了司泽海一个,你呢?左拥右抱,放荡至极!” 玉楼春嘲弄的道,“秦水瑶,你错了,我和你永远不会一样,司泽海有家有室,你头上永远摘不掉那顶小三的帽子,看来王永香还是没有把你打明白,你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你永远都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前,因为不会有人承认你,别人看你的眼光永远都是鄙夷的,而我和秋白、东流,我们是真心相爱,男未婚,女未嫁,走出去,只会被称颂成一段佳话。” 这番话像是打了秦水瑶一巴掌,把她心里深藏的、不愿触碰的难堪和耻辱都激发了出来,她脸白的像是鬼一样,半响,忽然笑起来,笑声绝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是,我是小三,可那又如何?钱我有了,身份是个什么东西?呵呵呵……只要有钱,就是乞丐也能摇身一变成大爷。” “那就恭喜你了,秦小三!希望你的这个尊号可以伴随你一生一世。” “玉楼春,你不用激我,更不用讽刺我,我早已豁出去了,小三又如何?我乐意,你是不是觉得你让王永香来打了我,我就没办法了?呵呵呵,你还真是天真,男人的心你懂吗?就王永香那样年老色衰的女人能留得住司泽海?她以为自己仗着王家的势压着司泽海就可以压一辈子?她更愚蠢,男人永远不会甘心被女人压着,更何况他还是司家的家主!” “然后呢?” 秦水瑶诡异的笑了一声,“你说,司泽海现在最想要什么?钱财、权势他都不缺,年轻貌美的女人也有我了,你说他最遗憾的是少了什么?” 玉楼春眉头一皱,片刻,平静的道,“儿子。” 秦水瑶发了狂一样的笑起来,“哈哈哈……” 玉楼春把手机拿的远了些,等到她的笑声停下,才说到,“秦水瑶,你怀孕了。” 这一句,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忍受了她那么多疯言疯语,总算听到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秦水瑶似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嘲弄的笑道,“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炫耀这件事吗?” 秦水瑶得意的道,“没错,听了之后觉得如何?玉楼春,你说若我生下了儿子,那就是司家的嫡长子,将来司家的一切会不会是我的呢?我还会惦记司家夫人的位子?呵呵呵……” 玉楼春真心觉得这个女人是疯了,“秦水瑶,我都有点同情你了,真的,嫡长子?呵呵……第一,你怎么就敢确定你肚子里的一定是儿子?若是女儿呢?你以为司泽海会稀罕?第二,就算你怀的是儿子,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平安生下来?王永香会给你机会?” 秦水瑶似乎没受打击,依旧带着几分得意的道,“玉楼春,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还真就确定这一胎是儿子,我事先找中医吃了很多调理的药,那个中医最擅长生男生女的秘方了,再者,你说的王永香,呵呵呵,我若是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敢怀孕么?” “喔?这么说,你是有万无一失的藏身之所了?不用担心被找到?所以才敢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对么?” “呵呵呵,你说的都对,司泽海想要儿子都快想疯了,而我,母凭子贵,他自然的把我护好了,他比我还紧张呢,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说是么?”秦水瑶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得意和挑衅。 玉楼春淡淡的道,“是,司泽海好歹也是司家的家主,手里的力量定不会弱了,可是王永香难道就是善茬子?她背后有王家大房给撑腰,大房的势力不用我说吧,肯定在司家之上,他们要是想找个人,难道还费劲?” 秦水瑶似乎有些不确定起来,却还嘴硬着,“不会的,大房的夫人是司云裳,她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娘家断了根?她一定会制止的!” 玉楼春嗤笑,“你才是天真吧?女人嫁了人就是以夫家的利益为重,寻常小户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王家?司云裳有儿有女,她再看重司家,还能比得过她的一双儿女重要?再者说了,王家大房那边,还是王永义说了算呢,司云裳也只能管管内宅。” 秦水瑶脸色白了,她原本以为自己被司泽海藏得万无一失,谁也不会找到,所以她才敢嚣张的给玉楼春打电话告诉她这些,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实在寂寞了,她若是不找个人说点什么,她怕自己等不到孩子出生就能憋疯了,可现在听了玉楼春的话后,她忽然怕了! 玉楼春说的没错,王家的大房势力绝对在司家之上,若是他们真的对自己出手,司泽海是不会为了她和王家翻脸的,儿子重要,可能给司家生儿子的也不一定非要她! 秦水瑶一下子慌了神,声音都颤起来,“玉楼春,你是不是要去给王永香通风报信了?” 玉楼春不屑的道,“还用我跟她说么?你以为她就不知道?她和司泽海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两口子,彼此什么脾性会不了解?上次闹过以后,你觉得王永香就会收手了?她明白的很,司泽海不要个儿子是不会甘心的,她指不定在你身边安排了多少人看着呢,你那里一有动静,她可能就猜到了。” “不,不会的,我什么把柄都没露,我连医院都没去查,她怎么会知道?” “你突然消失,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 “王永香肯定要让人查过你的秉性,你可不是打一顿就能长记性的人,你有野心,又擅长隐忍和伪装,若非是有必须要躲起来的理由,你是不会甘心放下司泽海那块肥肉的,所以……” 秦水瑶忽然笑起来,笑的悲愤而哀伤,“玉楼春,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 “秦水瑶,我却宁愿不了解你,甚至,最好不认识。” “可惜,我们认识,从小就认识,从小我就看你不顺眼,我们注定是敌人,不死不休!” “好自为之!”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的神色还有些清冷,也有些茫然,一个女人的嫉妒到底有多可怕,会让秦水瑶走到今天的地步?出卖了青春和尊严,就为了能压倒她?值得吗? 华珊珊见状,开口,“小姐,是秦水瑶那个贱人?” 玉楼春点点头,“她怀孕了,跟我炫耀一下。” 华珊珊鄙夷的哼了一声,“她还真是个奇葩,一个小三怀孕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呢,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在您面前炫耀,这脑残和无耻的,也真是没谁了。” “她其实很聪明的,不过是被嫉恨蒙蔽了脑子,她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为此不惜筹谋算计,她知道她扳不倒王永香,不可能成为司家的主母,她就退而求其次,想母凭子贵,将来她的儿子就是嫡长子,继承司家是顺理成章的事,到时候她这个母亲不就地位抬上去了?” “王永香会允许?” “这就要看他们彼此的本事了,不过,依着司泽海想要儿子的那份心思,他一定把秦水瑶安置的很隐秘,不会让王永香轻易找到的,秦水瑶有一点说的很对,一个男人长期被女人压了一头,他心里的反抗情绪早已累计到一个爆发的程度,他是不会甘心的,或许,这一次,他会破釜沉舟了。” “那秦水瑶岂不是会如愿了?” 玉楼春笑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是白说的?” 华珊珊似懂非懂,“您是故意激她,让她不安,引她再另想办法保住孩子,可是……为什么?” 玉楼春没再回答,为什么?这让她怎么说呢?为了让上一世的历史重演? 若是她没有料错,秦水瑶一定会想法子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这样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而那个身份,她最心仪的自然是夏中天! 门外响起阿武的声音,“小姐,有客人来了。” 玉楼春正了神色,“请进来吧。” “是,小姐!” 片刻,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很轻,推开卧室门的声音也很轻柔。 玉楼春抬眸看过去,微微惊艳,很美的女子,有种烟雨朦胧的诗情画意,难怪庄旭有那样雌雄难辨的容貌,有母若此,他不美才是没天理了。 司明月穿着很素雅的裙子,头发随意的挽着,柔美的脸上挂着温温的笑,手里捧着一个花瓶。 玉楼春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花瓶上时,又惊艳了一把,花瓶是用陶土做的,拙朴却又透着一股雅趣,里面插着几枝花,还配着清脆的枝叶,让人眼前一亮。 “玉小姐,冒昧打扰了。”司明月走近床边,声音温柔。 玉楼春笑道,“您太客气了,您能来看我,我不知多高兴呢。” 话落,她对华珊珊吩咐,“珊珊,搬一把椅子过来。” “是,小姐。”华珊珊把椅子搬过来,“司女士请坐。” 司明月道了声谢,把手里的花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这是我自己插得,羞于拿出手,玉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玉楼春笑道,“怎么会?很漂亮的插花,您好手艺,我喜欢的很。” 司明月笑的有些腼腆,“真的吗?” 玉楼春点头,打趣了一句,“当然是真的,不过,插花再漂亮,也没有您漂亮,我总算知道为什么z国的男女老少都是庄旭的粉丝了。” 闻言,司明月脸都红了,“玉小姐过奖了,玉小姐才是真正的花容玉貌、让人惊艳,我早就听旭儿说起过您,说您不但长得模样好,更是聪慧无双。” 玉楼春揶揄道,“原来庄旭背后都是这么夸我的啊,我还以为他只会挤兑我呢。” 闻言,司明月听出人家其实是在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解释到,“那孩子,就是别扭,当面嘴上说不来好听的话,可他心里对您可是仰慕的很……” “啊?” “咳咳,不是仰慕,是崇拜,敬佩……” 玉楼春见人家都紧张起来了,笑着打断,“我明白的。” 司明月松了一口气,可神色还是很不自在,“我今天来,就是想感谢您。” 闻言,玉楼春忽然起了逗弄之心,没想到庄教授喜欢的青梅是这么害羞的性子,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脸红紧张。“喔?谢我什么呢?” 果然,司明月听到这话,脸上更红了,“谢谢你帮旭儿。” 玉楼春无辜的笑,“帮庄旭?没有啊,我不记得我帮庄旭什么了呀。” 司明月垂下头,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见她这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了,“我只是帮庄教授把婚离了,好吧,这也算间接帮了庄旭了,他还真就是个别扭的性子,明明想亲近庄教授,却偏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我看的出,他其实是很想认下庄教授这个父亲的,庄教授在报上发了那个声明,他心里该是欢喜的吧?” 司明月迟疑着点点头,“嗯,旭儿嘴上不说,可我是他母亲,这点倒是也看出来了,小时候,他就常常问我他父亲是谁,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骗他,说他父亲过世了,直到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我收藏的一张照片,然后就……” 玉楼春接了下去,“然后他就猜到自己的父亲是庄教授了对不对?” 司明月的眸色有些黯淡下来,“对,可是他那时候早就结婚生子,旭儿知道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都不见,后来他就再也不说父亲这个话题了,我知道,他心里有恨了。” 玉楼春心里也有些复杂,“那您心里呢?也痕庄教授吗?” 司明月沉默了半响,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说没有一点怨恨是不可能的,可当年的事,我知道也非他所愿,他不过是被人陷害,为此也痛苦懊悔了二十多年,可我又无法全然做到没有一点介怀,我……” 玉楼春打断,“庄教授好福气,有您这样善良宽容的女子喜欢他,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矛盾很纠结,您不要着急,您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若是换成我,说实话,我是很难原谅和释怀的,哪怕他有一千个理由,可到底当年是庄教授放弃和背叛了你,还有一段婚姻,现在虽说他离婚了,可想要一切重来,您还没有勇气对不对?您心里还是无法全然接受对不对?” 司明月怔然的点头,“对,您都懂?” 玉楼春笑着安抚,“是的,我都懂,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坦白的说,我是很支持您狠狠虐一下庄教授的,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最好您再找一个比庄教授更好的男人,让庄教授看着折磨一辈子。” 司明月瞪大了眼,“你……” 玉楼春呵呵笑起来,“若是别的男人,我就一定会这么支持您的,可谁叫那个人是我的恩师呢,我可不敢背后拆教授的台,我还是很期待能喊您一声师母的。” 闻言,司明月咬着唇,脸上又红了。 玉楼春又笑着道,“所以啊,为了这一声师母,我还是得怂恿您原谅接受庄教授才是。” 司明月摇摇头,有些茫然的道,“可是,破镜难圆,我不知道……” “我理解,您心里有一道坎很难迈过去,这就需要您自己认真想想了,到底您想要什么?什么才是您认为最重要的?是怨恨委屈,还是想找一个人幸福的过下半辈子?您心里其实一直都忘不了庄教授对不对?庄旭也看出来了,所以,他才让我帮庄教授把婚离了,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您和庄教授也已经彼此错过了二十年,难道还想继续孤独下去么?” 司明月无力的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在我们无措的时候,应该屈从自己内心的感受,您现在愿意见到庄教授吗?”玉楼春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红娘兼心理医生的角色。 司明月的眸子里泄露出几分幽怨来,“他又没来找我,我怎么知道……愿意不愿意见?” 闻言,玉楼春愣了一下,然后,差点喷笑了,用力的克制住,才问道,“庄教授难道一直都没有去找过您?” 司明月摇摇头。 玉楼春扶额,“庄教授一定是太紧张,太害怕了,他这叫……近乡情怯。” 司明月轻哼了一声,“那他就害怕紧张一辈子好了。” 听到这么使小性子的话,玉楼春心里倒是放心了,看来两人很有戏,只是缺少一个催化剂,庄教授那里再烧把火,这事多半就成了。 不过此刻,她可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就去鼓动庄教授去追,于是,她轻咳一声,转了话题,“那个,您来找我还有别的事么?” 闻言,司明月神色认真起来,“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告诉您,或许对您有用。” “什么事?” 司明月迟疑着,看了下周围。 玉楼春笑道,“您放心,留在这个房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您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司明月“嗯”了一声,咬咬唇,像是难以启齿似的犹豫了片刻,才道,“其实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 这话无疑是一个响雷,连正低头玩手机的华珊珊都猛的看过来,神色震惊。 玉楼春也是惊异不已,又重复了一边,“您是说……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 司明月点点头,“嗯。” 玉楼春还有些难以置信,“您是怎么知道的?” 司明月低声道,“听那人说的,那人就是……司家的老爷子,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我是他在外面生的女儿,他很少去看我和母亲,一开始他对我母亲还是好的,可后来见我母亲生的还是女儿,就慢慢冷落了,有一次,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喝的有点醉又去了我母亲那里,他说了很多醉话,被我听到了,其中就有这个秘密。” 玉楼春皱眉问,“他亲口说了司泽海不是他亲生的了?” 司明月解释道,“倒是没有亲口说这一句,不过意思差不多,他那晚上醉的很厉害,指天骂地的,后来又哭了,说他一定是作孽遭了报应,才让他断子绝孙、后继无人,我母亲当时听了那话也是很震惊,便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还有大少爷呢,谁知老爷子听了这句,哭的更伤心绝望了,说什么大少爷早就死了,刚出生就死了,母亲没敢再继续问,到了第二日,老爷子就试探我母亲,还好母亲圆了过去,他才放了心,从那以后,他几乎不再来看母亲了,母亲也严厉的告诫过我,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说,否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些话,玉楼春几乎肯定她说的是真的了,司泽海不是司家的血脉,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去,可是够惊天动地的了,司家这些年,一直是司泽海把持着,压得其他旁支都没有多少地位,那些人指不定多想把他拉下来呢,若是知道司泽海不过是鸠占鹊巢,那等待他的下场……可就精彩了。 不过,一定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只凭司明月几句话,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司泽海更不会承认。 想到这里,玉楼春又问,“那司泽海知道吗?” 司明月摇头,“应该是不知道,这事隐秘的很,当年母亲暗暗打听过,司家的老太爷还在时,司家的兄弟众多,人丁很兴旺,选下一任家主时,老太爷左右为难了,因为他选来选去,最后还剩下最优秀的两个儿子时,他拿不定主意,他又害怕发生兄弟相残的悲剧,所以便说一切交给天意,那两个儿子谁先生下司家的嫡长孙,谁便是下一任家主,那两人的妻子先后怀孕,我猜着,老爷子的夫人……也许生的是女儿,或者夭折了,所以便从外面抱养了一个过来顶替了。” 玉楼春冷笑,“那他还真是心大,狸猫换太子,他就甘愿把他们祖宗的基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司明月道,“他不甘愿的,他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权宜之计,先把家主之位抢过去,然后再做打算,他可以再继续生儿子,大不了,等他老了,选下一任继任人时,放弃司泽海便是,他不吃亏的。” “可惜啊,终究他还是没有儿子。” “是,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他夫人接连生了两个,却都是女儿,他不甘心,又……招惹上我母亲,可我也是个女儿,他估计也心如死灰了。” 玉楼春平静了一下情绪,感激的笑着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么重要的秘密。” 闻言,司明月也笑起来,“只要对你有用就好,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又没有别的本事来报答你,也只能跟您说些陈年往事了。” “这个已经非常厚重了。” 玉楼春这话倒不是客气,而是诚心诚意的,因为这一个秘密就可以置司泽海于万劫不复之地,相应的,秦水瑶还有司应夏都不用解决,她们就无所依从了。 没了司泽海的庇护,她们什么都不是! 当然,这一切也不会太简单,送走司明月后,华珊珊就很犀利的指出,“小姐,若是司泽海就是一口咬定他是亲生的呢?知道这个秘密的那两人可都早早过世了,现在司泽海当家,他完全可以说是司明月在造谣毁谤,反正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玉楼春摇头,“不,这个不是问题,你忘了可以做血缘鉴定的,司家过世的老爷子和老夫人只怕不会想到现在的医疗条件会这么发达,就算他们不在了,通过其他的亲属关系也是可以鉴定的。” 闻言,华珊珊恍然,“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司家还有一位老爷子在的,那可是司泽海的叔叔,应该可以鉴定出来的吧?” 玉楼春问,“那位老爷子叫什么名字?” “司成空,据说以前不是,后来……”华珊珊想到什么,略有些激动的道,“我明白了,司成空就是当年和司泽海的父亲竞争的那个人,他膝下是长女,第二个孩子才是儿子,他没有当上家主之位,就有些颓废了,所以才起了成空这个名字。” 玉楼春笑,“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华珊珊咳嗽一声,“我也是无意中听魏爷爷说的,当时没往心上去,您现在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有他在,想要揭穿司泽海就容易了吧。” 玉楼春却摇摇头,“那个鉴定好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想拉司泽海下来也得好好筹划一下,司成空那边好说,他们指不定多么想取而代之呢,我是担心王家大房那边的态度。” “小姐这话是何意?” “你想啊,当初为什么王永香会嫁给司泽海,还不是因为他是司家的家主,若是这一切被都推翻了,司泽海跟司家没有一点关系,那王家大房这边可就损失太大了,他们是不会愿意看到这件事发生的,所以,哪怕我们做出鉴定来,他们也会装聋作哑,将错就错,继续扶持司泽海把持司家。” “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介意?” “他们看重的只是司家的财势,至于谁坐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王永香该是会膈应了,她自诩王家的长公主,嫁给司家就已经是下嫁了,若是再知道下嫁的这么彻底,呵呵呵……” 闻言,华珊珊也快意的道,“那司应夏就得更呕血了,她一向以名门世家的大小姐自居,在上流名媛的圈子里,除了忌惮王玉几分,其他人她可是都看不在眼里,她觉得她很高贵,可现在,等这个秘密一揭穿,她可算是从云端打进泥土里了,想想都觉得痛快,对待那种女人,这样的打击才最是致命。” ------题外话------ 群里妹子的文在首页强推pk,喜欢的亲去帮忙收藏一下喔。 《空间之田园商妃》作者殇蓝月 她,二十一世纪高智商的美女,有父母疼爱,可爱的弟弟,众男生的女神,却因意外穿越到鸟不生蛋的农村,请看她如何改造古代世界 第八章 谁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说到司应夏,玉楼春心里没来由的一沉,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响,就算司泽海的身份曝光,她从高高在上打落入土,只怕她除了羞辱,还有更歇斯底里的疯狂。 “小姐?”华珊珊喊了一声,拉回她的思绪。 玉楼春笑道,“怎么了?” “您不给庄教授打个电话?”华珊珊神情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摆弄着手机上的游戏,像是随口一说。 玉楼春失笑,打趣了一句,“珊珊,看不出你长着女汉子的外表,却有一颗细腻的心,呵呵呵……司明月的心思你也瞧出来了是不是?” 华珊珊手指一僵,“咳咳,我就是随便说说。” “喔,随便一说就猜的这么准啊,珊珊,那你猜猜瑞安的心里到底是真情呢还是假意?”玉楼春又逗弄了一句,瑞安被东流揍得据说鼻青脸肿,为了不在女神面前毁形象,这才没往这里凑。 闻言,华珊珊坐不出了,腾的站起来,“咳咳,小姐,我想起还有件事需要去办,我先退下了。” 玉楼春望着她有些急切的背影,笑着道,“珊珊,其实瑞安不错哒,模样好,厨艺也好,对你又穷追不舍,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喔。” 华珊珊跑的更快了。 等到外间的门关上,玉楼春还勾着唇角,她身边的人还都一个个的单着呢,她希望他们也能都找到幸福,而不是只守护在自己身边。 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多少,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从书房走进来,见她笑得欢喜,心情也明媚的犹如阳光普照。 “什么事这般开心?”慕容秋白坐到她身边,温柔的问。 玉楼春笑着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向大少插了一句,“华山论剑和瑞安?你想撮合他们俩?” 玉楼春挑眉,“怎么?难道不行?” 向大少皱眉,“爷脑子里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两人站在一块的画面很违和,再说华山论剑瞧得上瑞安那小子?她喜欢的渴是孔武有力的猛男,瑞安细皮嫩肉跟个小白脸似的,不是她的菜。” 玉楼春好笑,“你倒是对珊珊的喜好很了解。” 向大少闻言,忽然眸光灼灼的看着她,“玉楼春,你吃醋了是不是?” 玉楼春,“……” 向大少又激动的抓着她的手道,“爷跟你保证,爷对华山论剑绝对没有一点意思,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不过你吃醋可以继续吃,爷很喜欢。” 玉楼春无语的挣开他的手,“你想多了。”然后,懒得理会他奇葩的思维,转头看着笑吟吟的另一只狐狸,问道,“你觉得他俩如何?般配不般配?” 慕容秋白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小楼说般配就般配,不般配,我创造条件也会让他们般配了。” 玉楼春,“……” 慕容秋白又无限纵容的笑着问,“如何?小楼想什么时候成全他们?我保证让他俩生米煮成熟饭,成就一桩美好姻缘,其实我早就看瑞安不顺眼了,把他洗百了送到华珊珊的床上去让她糟蹋了怎么样?” 玉楼春嘴角抽了抽,更加无语了,“话题到此为止吧。” 她就不该和这俩禽兽讨论! “可是小楼,我还没说够呢……”慕容秋白腻着声的还想继续调戏她。 向大少也不甘落后的叫嚷,“爷也要参与,爷可以负责打晕他,下药也行……” 玉楼春懒得再听两人胡扯,拿出手机,给庄教授拨了电话出去,见状,向大少酸溜溜的哼了一声,“又给他打电话,还真是师徒情深!”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低声接了一句,“师徒永远只能是师徒,这种醋,我不吃。” 玉楼春瞪了两人一眼,示意他们安静,那点电话已经接了起来,传出庄教授温和的声音,“小楼,好点了吗?” 玉楼春“嗯”了一声,“好多了,明天就出院。” “那真是太好了。” “谢谢教授!” “跟我客气什么啊,对了,小楼,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是关于修改历史书的事,你知道的,因为六十年前的事,王家那位老爷子不愿面对那桩残酷的意外,所以导致之后的书籍上都抹去了那段历史,年轻一辈知道的太少,我以前和苏馆长说起这事时,都很痛心遗憾,只是那时候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只能等着,现在总算是等到机会了,我和苏馆长都是编纂历史史书和教材的委员会成员,苏馆长还担着组长一职,我俩就商量着,跟上层提出申请,重新修改,还历史一个真相,小楼,你同意吗?” 玉楼春默了片刻,才动容的道,“庄教授,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了。” 庄墨感慨的道,“小楼啊,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我现在做的根本微不足道,因为这本身就是我的责任啊,那么多年,我明明知道历史真相,却不能还原,是我失职,我心里愧疚着呢,苏馆长也是一样,所以你不用说谢谢,否则我们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庄教授……” “唉,小楼,别说了,我这辈子就剩下这最后一个心愿未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的文献,苏馆长那边也有一些,我们先打申请报告,等到批下来,便开始着手修改,到时候若是需要用到你们玉家的有关资料记载时,你可得给我行个方便啊。” “好!我责无旁贷。” “喔,还有一事,呵呵……就是审批的时候,我怕有人做手脚拦着挡着的,小楼啊,你跟你们家某位爷说说,让他想个办法,万事俱备,可不要毁在这股东风上。” 玉楼春脸红了一下,“我知道了,教授,我会跟他提的。” “呵呵呵……那我就安心等着了。” 旁边的两位爷却不安心了,这说的某位爷是谁呢? 两人的眼神开始博弈厮杀,最后又落在玉楼春的脸上,要她给个答案。 玉楼春视若不见,对着手机,转了话题,“教授,刚刚师母来过呢。” 师母这两个字,玉楼春咬的很重,还带着意思调侃的笑意。 那边庄墨愣住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问,“明月去看你了?” 玉楼缓存笑道,“是啊,刚刚离开没多久,师母长得真漂亮,性情还温柔,手艺也好,送的插花我很喜欢,教授好福气呢。” 庄墨脸上热起来,有些不自在的道,“小楼啊,那明月去你那里,可有说了什么?” “喔,说是感谢我的。”玉楼春故意轻描淡写。 庄墨有些急切的追问,“只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玉楼春忍着笑,反问,“不然呢?” 庄墨咳嗽起来,“还,还有没有别的?比如……我?” 玉楼春终于笑出声来,“呵呵呵……” 幸好不是面对面,否则庄墨真是觉得自己脸红的没法见人,“小楼,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可就假公济私一回了,咳咳,端起系主任的架子,给你穿小鞋了?” 玉楼春止住笑,告饶,“我不敢笑了,教授还是高抬贵手吧。” 庄墨笑骂,“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能给你穿小鞋?就是不怕你们家那两位少爷翻脸,我还不舍得呢。” “呵呵呵……” “还笑……” 等到玉楼春觉得气氛活跃够了,那两位爷的脸也酸到巅峰了,她才说起正事,“教授,您是不是一直没去找师母啊?” 庄墨闻言,叹息一声,“我……实在是觉得没脸去,也不敢去,不见的话,还敢存着一份奢望幻想,若是去了,明月把我轰出来,那我真是……” “您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闻言,庄墨压抑着激动,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明月给你说了什么?” “师母倒是没有明说,可我能感受的道,她心里是有您的,一直都没变过。” “真的?” “嗯,不过,师母的心里也有些矛盾,她虽然还惦记着您,可怨怼和委屈还有些不能释怀。”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我真是……” “教授,您也不要太自责了,您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我觉得啊,这事您该积极主动些,就算去了后,师母给您脸色看,您也得忍着,哄着,过去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可是您和师母还可以有将来啊,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您们还年轻,以后还能再携手几十年呢,您要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岂不是会遗憾终生了?” “对,你说的对,我是男人,更是个有愧她的罪人,我不该怕被拒绝,就算是被拒绝了,我也是活该,是罪有应得,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用下半辈子去给明月赎罪,会把欠她的二十年加倍补偿回来。” “教授这样想就对了,呵呵呵,不过这番话啊,您要亲口说给师母听喔,我想她一定会感动接纳您的,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喜酒我是一定会喝的。” 一番话,说的庄墨即热血沸腾,又面红耳赤,半响,才笑骂了一声,“小楼,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这都是秋白和东流调教的功劳吧,我也祝福你们,左拥右抱、琴瑟和鸣!” 这下子,轮到玉楼春脸红了,挂断电话后,迎着两人滚烫的视线,她羞恼的低斥,“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去做你们的事去!” 慕容秋白暧昧的笑答,“做什么事啊?庄教授都说了,我俩调教有功,这就是我们以后主要做的事了……”说着,修长的手指就邪恶的伸了过来。 向大少见状,魔掌也不甘示弱的攻占着,很快,两人一左一右,上下其手。 玉楼春羞恼的躲闪着,“你们禽兽啊……” “呵呵……既然小楼都说了,那我们就只好禽兽给你看了。” “啊……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爷明白!”于是,攻占的更加猛烈,画面也更凌乱香艳! 玉楼春气喘吁吁,招架不住的投降,“别闹啦,真的,我有正事还没跟你们说呢,秋白,东流,是真的正事,很重要的事,天大的秘密……” 她红着脸,软着声,连求带哄,两人总算是停了手,一个个狼一般的盯着她看,“小楼,最好真的是正事,是秘密,不然我可是会继续。” “爷更是,爷都箭在弦上了!” “真的是正事,关于司家的,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 这话一出,那两位爷的脸色变了变,所有的旖旎也散去了。 慕容秋白凝重的问,“司明月跟你说的?” 玉楼春点头,“嗯,我觉得应该是真的,你们看呢?” 向大少皱眉道,“爷还真是没有想过,司泽海会是个赝品,这事儿可是太大了,一旦是真的,司家只怕会乱了。” 慕容秋白也沉吟着道,“其实想验证真假很简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做下血缘鉴定就能行,司家的那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过世了,可老一辈里,司成空还在,叔侄也可以。” 向大少等不及的道,“那还等什么?想抽司泽海的血不容易,可拿他几根头发还是轻而易举的,再跟司成空一说,那老爷子指不定多配合!当年他可是司家家主最有力的竞争者,只是后来输了,这些年一直郁郁着,要是得知有翻盘的机会,还不得激动的跳起来。” 慕容秋白看向玉楼春,“小楼觉得如何?” 玉楼春道,“东流说的也不无可能,司成空那里是一定要去的,我不担心司成空不配合,我是觉得……” “小楼可是担心,某些人就算知道了司泽海是假的,也会指鹿为马?” “没错,司泽海要是失势,也意味着王家大房那边少了司家这股力量,他们岂会甘心?”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玉楼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这事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好!” 接下来,三个人挤在一块商议着,半个小时后,商议结果出来了,向大少负责去和司成空谈这件事,搜集铁证如山的证据,务求一击必中,把司泽海拉下马,慕容秋白则去和上层打交道,把修改历史史册的那股东风给刮起来。 两人欣然而去,玉楼春还没清静两分钟,念北忽然敲门进来,看到他的神色,没来由的她心里一跳,觉得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稳住心神,随意的问道,“有事?” 念北点头,走近几步,“是的,小姐。” 随着他的走近,玉楼春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没办法制止,只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静,“什么事?” 念北道,“锦二爷负责去和瑞克霍尔家族那边的人联系了,让您等他的消息。” 闻言,玉楼春下意识的蹙起眉,“他的伤好了?” “还没有,但是他不愿多等了。” 玉楼春情绪不是很好的斥了一句,“他不要命了是不是?” 念北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小姐,您知道的,锦二爷为了您是可以不要命的。” 玉楼春身子一震,“念北,你到底想说什么?” 念北又走近几步,在她的床边坐下来,忽然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玉楼春心口剧颤,下意识的就要收回,可被他攥的很紧,她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念北,放手!” 念北眸光楚楚的凝视着她,轻柔又坚定的道,“不放!” “念北!”玉楼春声音高起来。 念北垂下眸子,白皙如玉的指尖贪恋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小姐,您为什么不敢面对呢?您明知道,天意不可违,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玉楼春呼吸有些不稳,“念北,你先松开手,我们再说话。” 他的触碰,居然让她心跳加速,脑子里也有些混沌不安。 “不,念北不放。”念北说着,手还紧了几分,“这是念北的义务,也是念北的……权利。” 玉楼春抿唇,有些懊恼的瞪着他。 念北自顾自的又道,“您知道的不是么?一开始您就知道我的身份,我从小也知道我的使命,我是您的人,不管您要不要,我都注定是您的。” 玉楼春因为他的话,有些心浮气躁,“念北,你这是何必呢?你也明知道我心里无意与你,你又何苦这么固执?父亲那里,我将来会去说的,你是自由的……”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打断,“不,小姐,我早已不是自由的了。” “什么?” 念北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那里正激越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都在诉说着浓烈而痴狂的情意,玉楼春几乎吓到了,面色一变,更用力的挣扎,他却按住不让她动,他一字一句道,“小姐,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不是自由的了,我的心……给了您,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变。” 玉楼春不能承受他眼底涌动出来的深情不悔,她闭上眸子,有些无力的道,“念北,为什么忽然要说出来?” 说出来后,便是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想装傻都不能了。 念北苦笑,“因为您总是不愿去面对,我一直等着,等到您接受了那两位爷一起侍寝,等到您对锦二爷都敞开了心,可唯独对我,您还是视而不见,我若是再不说,等到主子和夫人来了京城后,您就打算把我再撵走是不是?” 玉楼春没说话,没错,他说的是对的,她原本就是打算等父母来了后,让念北再回他们身边伺候,既然不想接受,还是分开比较好。 念北看她的神色,笑得更苦了,“小姐,太晚了,我回不去的,我……早就是您的人了。” 闻言,玉楼春豁然挣开眸子,“念北,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念北的眸光从她的眉眼,看到红润的唇上,那股滚烫的热意,烧灼的玉楼春忍不住一颤,神色更加惊异,“你……” 念北耳根先红了,然后低柔的道,“我们其实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了。” “……” “从您住进凤楼的第一天开始!”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因为您睡着了。” “你……都做了什么?” 念北的声音更低,含着一抹羞涩,“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玉楼春犹如被雷劈过,半响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狠狠挣回手,想骂他,却又不知骂什么才好,“念北,你真是……” 念北抬起头,“小姐,您生气了?要打我吗?” 玉楼春瞪着他,没好气的道,“玉家有这个规矩吗?要是有,我就打!” 没想到,念北很认真的摇头,“没有的,小姐,所以,您不能打我。” “你……”玉楼春气结。 念北又道,“其实依着玉家的规矩,是小姐您做的不对,念北是主子指给您的,您若是不收就是不孝,您收了却冷落我,这是无情。” 玉楼春被气笑了,“照你这么说,你……偷偷的亲我,你倒是对的了?” 念北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念北做的是对的,就算是主子和夫人在这里,他们也不会责怪念北越矩,他们只会说您!” “说我?说我什么?” “说您没有雨露均沾,说您偏爱专宠……” 玉楼春羞恼的听不下去了,“闭嘴!” 念北眸子闪了闪,安分的不再说话。 玉楼春也沉默着,半响,揉揉额头,“念北,我答应过他们俩,不会再收任何人进门的,你也一样。” 念北没有意外,平静的问,“那若是他们同意呢?” “念北!”玉楼春神色挣扎而懊恼,“他们不会的。” 念北坚定的道,“他们一定会的。” “你凭什么……” “凭我的直觉!” “……” “小姐,您就算不相信念北的直觉,也该相信主子,主子早已卜算过,您的姻缘不止他们两人,否则,主子不会让我来伺候您,更不会允许王家的人靠近您!” “……” “其实,那两位爷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天意注定的事,他们现在接受不了,可迟早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的。” “可我心里……容不下别人了。” 闻言,念北忽然倾过身去,趁她不备,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柔柔的扫过,一触即离,眼眸荡漾起让人心悸的春水,他沙哑着问,“真的……一点都容不下么?”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到他的唇离开了,玉楼春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怔然,他竟然亲了她?唇上犹如被什么蛰了一下,麻酥酥的,一直蔓延到全身。 她只是瞪着他,对他的话不回应。 念北又沙哑着问了一声,“真的没有感觉么?要不要再试一下?” 说着,他作势又要倾过身来。 玉楼春忙羞恼的一把推开他,“我饿了,要喝粥,你赶紧去做。” 她话题转移的太生硬,语气也近乎凶巴巴的,可偏偏念北听了,却犹如天籁一般,整张脸上都溢出光彩来,唇角的笑更是能将人溺毙了。 他不顾她的挣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又亲了一下,这才起身,柔声道,“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 他转身离开,脚步轻盈。 玉楼春懊恼的在他身后喊道,“你怎么不用您了?” 念北回头一笑,“以后都不会用了。” 等他离开,玉楼春心里乱了,一个您字,和一个你字,不止是体现在尊敬与否,而是……关系亲近疏远。 他以后不会再对自己只是恭敬的服从了,这只狐狸的尾巴也藏不住了! 念北一出了卧室的门,就被躲在那里听墙角的瑞安拉着去了厨房。 瑞安一脸贼兮兮的笑,“如何?亲到了吗?” 念北一脸回味而甜腻的笑,“嗯。” 瑞安眼睛骤亮,“味道怎么样?” 闻言,念北凉凉的瞥他一眼,“这不是你该感兴趣的。” 瑞安白他一眼,“跟我还吃醋呢?嗤,真小气,咱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分享一下呗。” 念北对这个很坚决,“不可能!” 瑞安撇撇嘴,“好,不分享就不分享,小爷也是有女神的,哼,等我亲了我家女神,也不告诉你是什么味道。” 念北淡淡道,“我也不想知道。” 瑞安翻了个白眼,想到刚刚偷听的到,又激动起来,“你跟小姐说,除了最后一步你都做了,是不是真的?” 念北身心一荡,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瑞安暧昧的低声问,“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抱了,亲了,也摸了?不会衣服都脱了吧?有没有?” 念北不说话了,转身去准备煮粥的食材。 瑞安不死心的跟在后面追问,“说说嘛,哥,我就是好奇,嘿嘿,我都想象不出来你是怎么披着这身无欲无求的皮去做猥琐的事的……” 念北还是不语。 瑞安自顾自的又道,“哥,你太不厚道了吧,你刚刚鼓起勇气去找小姐,是我怂恿的吧,呸呸,不是,是我鼓励你的吧,若不然,你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让小姐把你当男人看呢,就算是感谢我,你也该多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到底有没有啊?哥……” 瑞安缠到最后,念北也没有开口,那是他一个人的甜蜜,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兄弟也不舍得! ------题外话------ 周末愉快啊,妹子们,木禾明天又可以休息了,嘻嘻,万岁 第九章 陪她去画展 晚饭的时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回来了,玉楼春被念北搅乱的心思也早已平静下来,只是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饭时,玉楼春还多少有点不踏实,唯恐念北忽然说点什么。 还好,他一直都很安静,唯有那双荡漾着柔情的眸子怎么也遮掩不住。 向大少看不惯的酸了一句,“春天不是过去了吗,特么的这是又唱哪一出?” 没人回应。 慕容秋白瞄了玉楼春一眼,玉楼春只顾着低头吃饭,神色淡然,他笑笑,没有再深想,有些事不知道也许更好。 王锦今晚上没来,所以打牌的时候,向大少避无可避的上阵了,没有悬念的,他输的最多,打到后面,那张俊颜都郁闷的没法看,一个劲的嘟哝狐狸狡诈。 晚上睡觉的时候,三人躺在一起,说着悄悄话,那两只把自己办好的差事都仔细的说了,然后‘厚颜无耻’的打着要奖励的幌子,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只是最后,玉楼春终究还是没有应了两人冲破那一步,不止是羞涩,她只要想到念北还在隔壁的客房,她就没办法坦然的接受,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那两人看着她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总算没有太过粘缠,说了几句以后加倍索取的话,欲求不满的搂着一起睡了。 第二日,玉楼春的伤口拆线,愈合的很好,只是留下浅红的痕迹,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看着很是明显,那两只就看的眼疼了。 玉楼春倒是没怎么在意,出院时,萧左年交给她一盒药膏,说是按时涂抹,一定不留下任何疤痕,听了这话,那两位爷发堵的心才算是明朗了几分。 一行人回了祖宅,那两位爷赖到晚上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想到不能再相拥入眠,倒是开始怀念在医院里的日子,玉楼春睡觉前,想到念北说的那些话,暗暗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念北低眉敛目,不发一语,似是应了,也似是无声的抗议。 玉楼春心里又有些乱,便叫了华珊珊进来陪自己,华珊珊没有多想,她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小姐,晚上一起睡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于是,华珊珊夜里就睡在了软榻上,说是软榻,宽敞舒适的跟单人床也无二样,有她在卧室里,玉楼春总算是踏实了,这样念北就没办法再进来偷袭了吧。 念北看着这一幕,眼眸黯了黯,在窗前望着无边的月色良久,眉眼之间才重又点亮,她防范他,他就会放手吗?不会的,十几年的喜爱早已入了骨血,怎么抽离的了? 隔日是周五,玉楼春早上去宏京大学上课,下午雷打不动的去演播大厅录节目,一切照旧,不管是站在讲台上的她,还是坐在舞台上的她,婉约精致,风华绝代,让越来越多的人着迷的拜倒在她的裙下。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出行更加谨慎浩荡,她身边的人又增加了几倍,不只是玉家派给她的,还有那两只不容置疑给她塞过去的人,除此之外,华珊珊和阿武更是寸步不离,把她护得得密不透风。 众人看着这样的出行阵仗,也有些惊异和猜测,有些耳目比较灵光的便知道这是因为那场暗杀,星雨小筑当初血流成河,尸体遍地,虽然没有报道,可毕竟有在场的人亲眼目睹过,那么骇人听闻的暗杀只为了玉楼春一个人,也成了很多人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有些消息闭塞的便猜测,这一切是因为最近那些事做出的防范措施吧?先是夏家的大小姐被抓,然后王家名下很多产业股票动荡,再后来王誉都被逮了,还是用的那么令人发指的罪行,那可是必死无疑的事啊,这一切的一切,背后之人都是玉家吧? 和王家的战争已经搬到了明处,不严阵以待怎么行? 众人对玉家的那位九小姐既仰慕崇拜,又怀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自从王家打下天下,那就是皇家一般的存在,多少年了不管王家犯下什么事,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终于有人站出来,怎么能不让人悸动震撼? 接下来的几日,玉家和王家的斗争越来越明显,连寻常的百姓都能闻到硝烟味了。 先是关于玉家祖宅和有关部门打官司的案子正式开庭,双方的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战,从早上到中午都没理论出谁对谁错来,不得不中途暂时休息。 其实,不是难以判处个结果,而是主审的大法官是王家的人,明眼人谁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不过到了下午重新开庭时,风向变了。 不但以玉楼春为首的玉家人全体出席,还来了很多重量级的权贵人士,慕容衡,向老爷子,魏家老爷子,想当年这些人物都是黑白两代跺跺脚就震动京城的大佬啊,坐在主审台上的人有些脊背生寒了。 另外,苏家父子和庄墨也来了,他们身后也跟着一群人,都是文物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宏京大学考古系的学生,一张张年轻而正义的脸上都写满了激愤之色,他们想看看,某些人是有多厚颜无耻、颠倒黑白,这个社会是不是真的让人绝望到看不到真理和光明了! 除此之外,还多了很多的京城百姓,都是闻风来围观的。 整个大厅都被堵的严严实实,最后为了防止暴乱,不得不出动了武警来维护。 奈何,人们的情绪岂会是几杆枪所能挡住的? 等到开庭,两方再次开始辩论,只是这次,齐云为首的律师团是越战越勇,而对方则不停的抹冷汗,下面坐着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个的冷眼盯着他们,他们哪里还敢强词夺理的狡辩? 台上的主审法官知道大势已去,最后也抵不住压力,当庭宣告玉家赢了。 这一声宣告的时候,全体鼓掌欢呼,纷纷向玉楼春表示祝贺,看着这一幕,王家人脸上难看至极,他们知道,这一仗,他们不但输了,还成全了玉家大获人心。 祖宅的保卫战打的漂亮,玉楼因为之前买卖假货所受到的名誉损害也恢复了,夏中媛在监狱里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都供认不讳,说是她因为嫉妒玉楼春,所以买通了韩吉让他在玉楼出售假货,来抹黑打击玉楼,最后夏中媛被判了三年。 有的人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玉楼春听到的时候只是笑笑,三年也许不长,可是对于夏中媛来说却足够了,在监狱里待过,别说三年,就是几天,也足够毁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从此以后,她别想在上流圈子里混了,也没人愿意跟她再接触,而她以后想找个体面的夫家也是破碎了,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是不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妻子的,更别提,她还是用那样不堪的罪名进去的。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当然,若是出来之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那就要看她在牢里反省的够不够了。 玉楼春不关心这些,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要由自己负责。 不过因为这件事的尘埃落定,夏氏集团的生意受到了打击,而玉楼则开始门庭若市,金良每天都忙到很晚,玉楼春看着有些不忍,多次劝他歇歇,可金良却摇头拒绝,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 看守大门的扈老爷子对玉楼春感慨道,“小姐,您就成全他吧,金良这辈子啊,也就这些日子像是活的,金家世代给玉家打理店铺的营生,从小就学生意之道,一代一代传下来,从未出过差错,可唯独到了他这里就断了,唉,整整六十年啊,这六十年,我们几个都有自己的任务,可唯独闲着他,他心里难受啊,现在终于有他出力的时候了,他怎么会嫌累?他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的转,这才不辜负他学的那些东西,也才能弥补他虚度的那些年。” 听了这话,玉楼春不再劝,只是心里动容,便让念北每晚煮了补益的药膳端过去。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王永道夫妇来祖宅要见玉楼春,被扈老爷子给挡在了门外,王永道脸色很难看,质问他为什么不进去通报,扈老爷子冷然不屑的说了一句,“只要是王家的人就没有资格踏进这里半步,告诉我家小姐,也是这句话。” 王永道气的脸色铁青,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耻辱,可这里是人家的私宅,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硬闯,若不是为了自己唯一的血脉,他早扭头走了。 王永道又压着脾气说了些好话,可扈老爷子半眯着眸子,像是睡着了一样,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 最后,王永道两口子气急败坏走了,临走时,放了狠话,“告诉玉楼春,给脸不要脸,如此不识抬举将来不要后悔!” 回应他的是一盆盆的冷水,扈老爷子指挥着几个人端着水泼洒到刚刚王永道站过的地方,意味不言而喻。 “冲洗干净一些,不要让人脏了咱们玉家的地!” 王永道差点没气晕过去。 过后,扈老爷子跟玉楼春说起这事,末了,为自己没来通报而自作主张请罪,玉楼春笑着道,“扈爷爷做的对,对王家的人,来一次撵一次,不用客气。” 扈老爷子恭敬应是,离开时,念北多加了一句,“若是锦二爷来,还是跟小姐说一声的好。” 闻言,扈老爷子就看向玉楼春,等着她的指示。 玉楼春强自淡然的看着念北,念北含笑解释,“锦二爷最近可是为您办事,万一有什么需要商议的来找您,被拒之门外,怕是会耽搁正事,特别时期,自是以大局为重。” 他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来。 玉楼春点点头。 扈老爷子心神领会的离开。 这事过后的隔天,慕容秋白一大清早的就来接她出门,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精致无瑕,修身的黑色裤子,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最常穿的一身,可今天,多了一丝不寻常的韵味。 几人上了车后,玉楼春就笑着问,“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神采飞扬的?”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唇角的笑怎么也遮不住,“有么?我每次看到小楼都是这样啊。” 玉楼春摇头,“不是,这次心情特别的好。” 他旁边坐着瑞安,闻言,插了一句,“小姐说的没错,少爷您今天就像是浑身上下都渡了一层光似的,脸上亮亮的,一看就是心花怒放,不像我这等失恋的人,唉……” 末了,瑞安煞有介事的叹息一声,看着前排的某人,表示很惆怅啊很惆怅,为什么女神就只舍得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呢? 华珊珊当什么都没听见,目不斜视。 开车的阿武嘴角抽了抽,对瑞安也真是无语了,还失恋?自家堂妹跟他恋过吗? 玉楼春好笑,“看吧,瑞安也看出来了。” 慕容秋白却似乎还不愿承认似的,“小楼今天也很不一样啊,穿的很漂亮,比任何时候都更光彩照人。” 玉楼春嗔他一眼,“我这是为了谁?”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得一脸的幸福,“为了我,我知道,因为要去看妈的画展,小楼打扮的越漂亮,越是给我长脸对不对?”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 慕容秋白又愉悦的笑起来,他笑得越是甜蜜,坐在他另一边的瑞安那脸就越是酸,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为什么别人都郎情妾意,而他却形单影只呢?不对,是女神近在咫尺,却只能看不能吃呢? 慕容秋白把恩爱秀的更虐单身狗了,搂过她的肩膀,低头,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怀里的她,柔声四溢的道,“我也是因为小楼,因为你愿意陪我去看妈的画展,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秋白……” “小楼,当初,我父母曾经那样对你,让我觉得亏欠了你好多好多,每次想起来,心里都痛的不得了,我曾无比的羡慕,甚至嫉妒东流的父母对你的疼爱,我连做梦都盼着我父母也能和他们一样爱你,现在总算有机会了,而我最感谢的还是你,你不计前嫌,你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小楼……”说到后面,慕容秋白动容的声音沙哑下去。 玉楼春也抬手捂住他的唇,两人彼此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虐单身狗。 瑞安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哼唧着,华珊珊低头猛玩游戏,连阿武都有些坐不住,咳嗽一声,问了一句,“慕容少爷,画展那边今天去的人会很多吗?” 这话一出,两人才算是回神。 玉楼春从他怀里坐正身子,脸上微微有些热意。 慕容秋白心理素质强大,淡定的道,“应该不会少了,不过我已经事先做好了安排,不会让小楼有危险的。” 阿武点头,“那就好,我就是有些担心,昨天王永道两口子来被拒绝了,指不定多怀恨在心呢,万一狗急跳墙了……” 闻言,慕容秋白看向玉楼春,“王永道去祖宅找你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让扈爷爷给拦在门外了。” “拦的好,就凭他,也有脸进玉家的门,不过,对他来说,他大概还觉得自己屈尊降贵了,他能去,这也意味着……他大概是真着急了,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想他是不会主动找上门去的。” “你说的对,王永道也不傻,他肯定知道我不会待见他,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他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和谈,可他想的太天真了。” “他这是被逼的,王誉再不争气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舍得见死不救,可王誉犯下的那些罪根本没法开脱,全天下的人都在讨伐指责,就算警局和法院里大半都是王家的人,他们也只能是尽力不让王誉在里面受罪,想当睁眼瞎,那也得问问大家干不干?” “那他找我又有什么用?” “王永道很聪明,他知道,堵别人的嘴都好办,大不了就豁出去名誉脸皮不要了,但是你若是不松口,咬住不放,那他再豁出去也没有用,他当然得来求你放他一马。” “那他还是死了心吧。” “他不会死心的,别忘了,还有一个视孙子为命的周月眉呢,她一定还会有后招。” “嗯,我等着她送上门来。” “好,你放心,我和东流早就依着你的吩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回咱们就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一网打尽。”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座高楼大厦前,下车后,华珊珊把一捧花交给玉楼春,玉楼春接过来,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慕容秋白见状,似笑非笑的问,“小楼给妈妈的礼物?” 玉楼春轻咳一声,“如何?难道不行?” 慕容秋白搂住她的腰,“怎么会不行?简直棒极了,这花插的实在雅致无双,有格调有意境,小楼有心了。” 玉楼春白他一眼,“少酸了,是念北早上插的,他品味比我好,你妈妈可是搞艺术的,眼光高的很,一般的花怎么拿得出手去?” “这么说,小楼完全是因为讨妈妈欢心了?” 玉楼春笑骂,“是,这样不吃味了吧?” 慕容秋白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了,“嗯,不吃味了,还很感动,恨不得以身相许才好。” “滚!” “呵呵呵……” 两人走在前面,三人跟在后面,瑞安瞅着两人郎才女貌的背影,咕哝了一声,“不管开的什么话题,最后都得以暧昧来结束,为什么我就不能那么无耻呢?” 阿武差点踉跄了,无耻还有羡慕的? 华珊珊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 惹得瑞安又是一声惆怅的叹息,“女神什么时候才能对我热情似火呢?总这么闷骚可要如何是好?” 阿武听不下去的点了他的哑穴。 华珊珊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堂哥,你是我亲哥。” 阿武,“……” 念北,“……” 举办画展的大厅布置的非常高雅,占了一整层楼的空间,墙壁上挂满了画,有林雅亲手画的,也有其他大师的作品,来看画展的,大多都是真心热爱的风雅人士,穿戴讲究体面,轻声细语的点评着,也有独自一人安静欣赏的,当然也不乏有附庸风雅的人不懂装懂,只为了来凑个热闹。 不管哪一类的人,林雅都微笑以待,她是今天的主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礼服,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精致的容颜没有因为岁月侵袭而流失,相反,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她站在门口,和来来往往的人寒暄着,犹如一道美丽的风景。 玉楼春远远的看着,忍不住道,“你妈妈长的真漂亮,完全看不出年纪来,真可谓是冻龄美人了。” 慕容秋白低头在她耳边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那一个,就算将来你白发苍苍,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老太太。” 玉楼春羞嗔,“甜言蜜语。” 他笑着接口,“字字发自肺腑。” 论脸皮厚,玉楼春在他面前,那自然是甘拜下风的,她遂转了话题,“你妈妈的专业就是学的画画吗?” 慕容秋白点头,“嗯,妈很喜欢画画,我外公家境普通,我妈又骄傲,便在学业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出人头地,后来嫁给我爸,她更是努力了,她不愿被人看轻,所以其他的豪门贵妇在忙着美容购物、吃喝消遣时,我妈就在画室里不停的作画,没有良好的家世,她总觉得自己站的位置高了,也一样能被人尊敬。” “你妈想的对。” “可是她想的这些适合一般的门户,在京城,尤其是世家大族,她那样的背景依然还是不够的,她做的再好,还是会有人背后鄙夷,所以当初她才会那么介意你……”慕容秋白顿住,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歉疚和怜惜。 玉楼春失笑,“好啦,都过去了,咱们能不总是提起来么?” “可是……” “我真的不在意了,真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而我也想你能好,所以,看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份上,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不然今天我也不会陪你来!” 第十章 关系缓和,不会委屈他 闻言,慕容秋白感动的就要去凑上去亲她,这里离着展厅可就不足二十米了,早已落在林雅的眼里,他‘厚颜无耻’,可她还得要脸呢。 于是,她羞恼的推开他,往前急走两步,“别闹了,快点!” “呵呵呵……”慕容秋白笑着追上去,再次牵住她的手。 郎才女貌,好一双壁人! 来往的人看到两人携手而来的身影,都忍不住发出这样的一声赞叹,林雅眸光灿亮,唇角更上扬了,这是她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 她心里有骄傲自豪,也存着一份愧疚,曾经她那样对她,那时候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吧?她要怎么告诉她,其实她看到她的第一面是喜欢的,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学识还是修养,都让她满意,她只是害怕纠结她的身份,那是一把双刃剑,或许是锦上添花,也可能是万劫不复,儿子就是她的命,她不敢赌,她只能自私的选择保护儿子。 只是后来……她依然没挡住。 此刻,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她也庆幸自己没有挡住,儿子眉目之间的幸福是那么的耀眼,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感激起玉楼春。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两人走近,慕容秋白敛下耀眼的笑意,温温的喊了一声,“妈!” 林雅应了一声,眸光转向玉楼春时,有些局促似的说道,“你们来了?” 玉楼春把手里的花送上,“阿姨,祝贺您。” 林雅望着眼前的花,一时怔怔的忘了去接,还是慕容秋白提醒道,“妈,小楼送您的,祝贺您画展成功呢。” 林雅这才回神,有些激动的接过来,“谢谢,花真漂亮,我喜欢,谢谢你,玉小姐……” 玉楼春含笑道,“阿姨,您太客气了,喊我小楼就好。” 闻言,林雅似乎更动容了,唇嗫喏半响,才有些微哑的开口,“小楼,我……” 此刻,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咙里,林雅不知道如何说。 玉楼春上前一步,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阿姨,什么都不用说,我理解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今天来可是看画展的,您要是不忙,给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林雅一个劲的点头,“好,好,我不忙,走,我带你去看画!” “嗯!”玉楼春应了一声,挽着林雅的胳膊,两人往里面走,沿着画廊,一幅幅的看过去,偶尔回头,冲着跟在后面的某人笑笑。 某人就沉沦在那回眸一笑的娇媚中,无法自拔。 其他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阿武神色警惕,华珊珊也保持着备战的状态,只有瑞安,眼睛不看画,只负责盯着他的女神,盯得华珊珊忍无可忍的对阿武道,“哥,您要是再戳瞎他的眼,您就比我亲哥还亲。” 阿武,“……” 瑞安猛地捂住脸,默默的面壁了。 前面,玉楼春和林雅正站在一幅画面前,低声交谈着。 “这幅画真漂亮!”气势磅礴的山水景色扑面而来,让人震撼。 林雅想也不想的就道,“小楼喜欢?喜欢就带回去,这是咱国内最好的国画大师作品,很有收藏价值。”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 林雅有些紧张和急切,“小楼,你是不是嫌弃,不愿要阿姨送的东西……” 玉楼春忙打断,“不是的,阿姨,这里的画作都是您精挑细选出来参展的,每一副我都喜欢,总不能都带走吧?呵呵……” 闻言,林雅松了一口气,“那就选几幅最钟爱的。” 玉楼春这次没有拒绝,乖巧的笑着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阿姨。” 林雅拍拍她的手,没再说话,眼眶却有些酸酸热热的,被她给逼了回去,人家能收,这便意味着接受了自己,要说谢也该是她,谢谢她的大度,旧事不提,全了她的脸面。 接下来,两人围着展厅,不疾不徐的转着,林雅全程只陪着玉楼春一个,两人挽着胳膊亲昵的模样,看得慕容秋白都吃味了。 “妈,您去陪其他的客人看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妈不去,妈就愿意陪着小楼。”林雅一口拒绝,“要不,你去帮妈妈陪客人吧,也省得你在这里无聊。” 慕容秋白,“……” 玉楼春抿唇笑着。 期间,也有和林雅相熟的人来打招呼,说着祝贺的话,不过话题最后都会转到玉楼春身上去,目光有惊叹的,也有羡慕的。 “这位是玉家的九小姐吧?” 玉楼春落落大方的点头。 林雅则一脸自豪又慈爱的笑,“是呀,也是我的准儿媳。” 来的人就开始恭喜,“哎呀,有这样的儿媳妇,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瞧瞧你们娘俩站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呢。” 林雅听了就是愉悦的笑。 一路走,这样的对话没少说,玉楼春以前觉得这样的应酬很是无趣无聊,可现在,她忽然不那么想了,她看着林雅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她觉得现在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没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儿媳给自己长脸的,这不是虚荣和炫耀,这是欣慰和满足,更是自豪,为人父母,一生所求,最后也不过是这一幕。 她很愿意配合! 一圈转下来,林雅带着她去了安静的茶室休息,握着她的手,便感激的说了这么一句,“小楼,我今天很高兴,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不止是因为你能来给我捧场,还有……你成全了我当母亲最大的心愿,也给了我最圆满的骄傲。” 说着,她笑起来,眼角却溢出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抹去,又道,“小楼,你知道阿姨说的什么意思对不对?” 玉楼春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您不用谢我,我也很高兴,和您一起看画展,被您的朋友称赞着,我也举得很风光体面呢。” 这样的宽慰话,让林雅笑得眼角的泪更多,不得不抽出手帕擦拭着,平静一些后,才玩笑似的嗔了一句,“你是玉家的九小姐,还用我给你体面呢?” 玉楼春亲昵的笑笑,“当然用了,有个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的准婆婆,我不知道有多骄傲呢,整个京城,也就我有这个福气了。” 闻言,林雅眉目流转,揶揄了一句,“这话要是让淑娴听到了,不知道她吃不吃醋?” 玉楼春俏脸微赧,“魏阿姨是女中豪杰,您和她不是一个类型,我也喜欢豪爽的……” 林雅噗嗤一声笑了,“豪爽?她那是彪悍生猛,她一个人可以单枪匹马的挑十几个大汉呢。” 玉楼春惊异,“这么厉害?” 林雅点头,“嗯,她还是神枪手,部队里的那些女兵啊都把她当成偶像来崇拜,她不喜欢做女人的那些事,看着也总是绷着一张脸,可其实吧,她大大咧咧的特别好相处。” “嗯,魏阿姨是个……特别有趣的人。” “呵呵呵……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委婉啦,她那一家人不叫有趣,是逗逼,呵呵呵……尤其是向姨,越是年纪大,越是跟个活宝似的,向家的男人都习惯一脸冷肃,不过其实性子都热着呢,不像……”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住,语气有些幽怨,“不像慕容家,男人们一个个都寡情冷漠的。” 慕容秋白一直坐在边上,喝茶听两人聊天,这会儿也没法保持沉默了,苦笑道,“妈,有您这么埋汰自己家人的吗?” 林雅瞪他一眼,“难道妈说的不对?以前你还不够冷漠的?还有你爷爷,你爸,对谁给过个笑脸了?” 慕容秋白无奈的道,“妈,他们都是在那个圈子里的人,哪能对谁都笑脸相迎?他们得树立自己的威严。” 林雅不买账,“你向爷爷和向叔叔在部队上也是位高权重的人,他们就不用树立威严?” “他们也是不苟言笑的。” “是,他们面上是不苟言笑,可他们那是面冷心热,你们爷几个呢,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哪有啊?妈,我对小楼可是热情如火……” 林雅闻言,眸色忽然黯淡下来,“妈说错了,你们慕容家的男人是冷心冷血,可唯独对心里的那个人例外,你们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那一个,对其他人自然就只剩下冷漠了。” “妈……”慕容秋白见状,顿时有些不忍,“爸对您其实……” 林雅摆手打断,有些疲惫道,“他对我如何,妈心里清楚着呢,你不用替他说好话,这大概就是慕容家男人的宿命,明明有爱的情深不悔的女人,却偏偏要娶一个不喜欢的,还好,秋白,你不是,妈就放心了。” 慕容秋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向玉楼春,玉楼春也有些失语,毕竟慕容家老的小的,喜欢女人都跟她有关,一个是她姑奶奶,一个是她母亲,她怎么说? 林雅叹了一声,忽然又笑了,“看我,守着你说这些做什么,让你尴尬了吧?你别多想,阿姨没有别的的意思,就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了,阿姨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心里明白着呢,有些东西都是缘分,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差了一点都不是你的,怨谁也没用,都是自己选择的,还不如接受……” 玉楼春点点头,“您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林雅又笑笑,有些释怀,也有几分轻松,“阿姨早就想明白了,不过……唉,老爷子那边这辈子只怕都是放不下了,佳人已去,他连个放下的机会都没有,至于秋白他爸爸……小楼啊,他心里还有些结,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的解不开,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他对玉家有些怨怼,后来又因为你母亲的事,他更……” 玉楼春打断,“阿姨,您放心,我能理解,我更相信,再难解的结也会有解开的那一天。” 林雅动容的道,“那就好,秋白他爸有些老顽固,就委屈你多担待了。” “阿姨客气了。” 正说着呢,茶室的门被推开,慕容韬走了进来,气宇轩昂,俊容冷肃,“说谁是老顽固呢?” 看到他进来,林雅讶异的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慕容韬扫了玉楼春一眼,又转向林雅,“怎么?我不能来?” 林雅似乎习惯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轻哼一声,“能来,只是你不上班了?” 慕容韬淡淡的随口道,“你开画展,我请个假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我要是不来……指不定你背后还要怎么编排我呢?” 林雅羞恼,“我哪是编排你?你还不是老顽固?” 慕容韬道,“我是顽固,可还不老。” 这话说的…… 林雅都觉得脸上有些烫了,不由得看了玉楼春一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玉楼春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已经站了起来,没有失礼。 慕容秋白坐着没动,这时开口,“妈,您在这里也坐了不少时候了,出去看看吧,您是主人,不要慢待了今天来给您捧场的客人。” 闻言,林雅担忧的看看慕容韬,慕容韬面无表情,她又看看玉楼春,玉楼春对她安抚的点点头,她提起的心落下来,“好,那我就出去看看。” 出门时,回头又对玉楼春道,“小楼啊,中午留下吃饭哈,阿姨让人去定菜!” 慕容秋白道,“妈,您别忙了,一会儿我们开车无楚汉街吃吧。” “楚汉街?” “嗯,那里是我的地盘,吃着放心,您和爸不是还没去过吗,正好去看看,我再叫上爷爷。” 闻言,林雅整张脸上都发光了似的,连声答应着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后,慕容韬坐在林雅之前坐的位子上,意味不明的道,“这么多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是第一次被自己儿子邀请到店里吃饭呢。” 慕容秋白面色不变,拉着玉楼春的手让她也坐下后,淡淡的道,“您什么好地方没去过,楚汉街没什么稀罕的。” 慕容韬不悦的哼了一声,“是,楚汉街我是不稀罕,可那是你的地盘,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去过一次,你觉得像话吗?” “难道不像话吗?我名下的产业多了,您何时有兴趣过问了?”慕容秋白说的不冷不热,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因为他父亲一直不支持他投资做生意,一心只希望他能从政。 “你……”慕容韬被折磨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当着玉楼春的面。 玉楼春正给几人续茶,闻言,就看了慕容秋白一眼。 慕容秋白心神领会,轻咳一声,放低了姿态,“爸,我的意思是,您不是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吗,我跟您提这个没得给您添堵,您要是又看上眼了,我回头把我这些年经营的产业和名下的店铺列一份单子给您过目如何?” 慕容韬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老子还没空看呢。” 要是搁在以前,话说的这么生硬,慕容秋白早冷冷的顶回去了,不过现在嘛,他为了身边的小女人,很好脾气的道,“知道您日理万机,不过我经营的那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是您和妈的,我还想着给您留出一些养老呢,您不看看的话,将来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 慕容韬眸色一动,却还是嘴硬的道,“老子手里有钱。” 慕容秋白随意的笑着道,“您有是您自己的,我给您的那是我的心意,您要是真不要啊,我可就都给我妈了。” 慕容韬又哼了一声,“你妈会管钱?多少钱到她手里也没有概念。” 慕容秋白辩白了一句,“我妈那是脱俗。”话落语气又一转,“不过世家大族里,还是要找一个能当家的主母才好,这样男人才能在外面安心的打拼。” 最后,他柔情款款的看着玉楼春笑道,“我很庆幸,我找到了。” 话题绕到玉楼春身上,慕容韬终于看向她,眼底幽深,语气复杂,“你确定人家愿意给你当家,而不是你去给人家操持后宅?” 这话说的…… 玉楼春的脸上又有些热意,不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淡定,闻言,平静的说了一句,“我以为,夫妻之间,不存在谁当不当家的事,家是两个人的,谁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经营和爱护。” 慕容韬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夫妻之间是平等的了?” 玉楼春好笑,“难道不是吗?” 慕容韬撇开脸,“寻常人家自然是的,大户人家,男主外,女主内。” “您说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男女平等了不是么?女人也可以养家糊口,撑起半边天!” 闻言,慕容韬幽幽的道,“是么?可玉家几百年的传统规矩呢?男女真的能平等?” 玉楼春平静的问,“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慕容韬反问,“你说呢?” 玉楼春淡淡的笑,“我怕我猜错了,实在是您对秋白的父子之情隐藏的太深,我不敢自作多情。” 慕容韬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羞恼。 慕容秋白也似尴尬的眸子闪了闪。 只有玉楼春若无其事的道,“您是在为秋白叫屈吧,担心他将来会在玉家受委屈对不对?” 慕容韬老脸涨红,“难道不是?我慕容家的儿子说的托大一点,就是三妻四妾都不为过,可将来呢,却要进你们玉家的后宅,处处看你的脸色,就算他愿意,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爸……”慕容秋白喊了一声。 慕容韬烦躁的道,“别喊我,男子汉就该顶天立地,被一个女人压一头算怎么回事?” 慕容秋白还想解释什么,玉楼春递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先不要开口,她慢悠悠的道,“谁说秋白不能顶天立地了?谁说我压他一头了?” 慕容韬瞪着她,“难道不是?你们玉家自古女子为尊,秋白要是进了你们家的门,还不是得看你的脸色?堂堂男子汉,待在后宅这辈子都毁了。” 玉楼春好笑,“您这是都听谁说的啊?将来秋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怎么会把他束缚在后宅?再说玉家都有人专门搭理的,完全不需要秋白操持,他更不需要看我的脸色,我说我们平等就是平等的,我和秋白也相处一段时间了,相信您也看到了,我何时压着秋白一头了?我明明……” 她的声音及时打住,眉目含了一抹羞恼。 慕容韬蹙眉,“明明什么?” 玉楼春说不出口。 慕容秋白心思荡漾,很无耻的替她说到,“爸,是我总是欺负她,压她一头呢,您儿子这智商,您觉得我能吃了亏吗?” 慕容韬闻言,一时也有些不自在了,不过心里的郁结散开了些,自己的儿子成了人家的男人之一,他怎么也不痛快,现在听到这话,总算是舒坦了,不过还有一件他最在意的没问清,“那将来你们结婚呢?怎么操办?生了孩子又怎么办?” 慕容秋白皱眉,“什么怎么办?” 慕容韬恨不得踹他一下,“你是不是还没考虑这事?还是你不懂啊?你和她在一起,难道不想结婚?” “自然是想的。” “那你知道怎么结吗?” 慕容秋白一时语塞。 慕容韬没好气的又道,“玉家的女子就没有外嫁的,都是娶,老子又没生女儿,却要嫁出一个儿子去,我辛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却连场婚事都不能操办,还有你们将来的孩子,生下来后姓什么?这些你是不是都没想过?总之,我慕容家不能没有孙子!” 闻言,慕容秋白默了一下,平静的道,“爸,这些都不是事,大婚还要有些时候,至于孩子……您还有一个儿子呢,想要孙子还不是简单。” “混账,老子就想要你生的!” “爸……” 慕容秋白不想他爸为难玉楼春,还想争辩几句,被玉楼春打断,“伯父,我觉得您说得这些都没有担心的必要。” “没有担心的必要?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很有必要,这是我最在意的!” 相较于他的激动,玉楼春一直云淡风轻的,“好吧,既然您在意,那我也现在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到结婚,因为玉家很有很多的事,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前,我不会结婚的。” “那等尘埃落定以后呢?” “尘埃落定以后,大婚的事只怕不会由我一个人做主,父母在,还有玉家那么多老人在,还有玉家几百年的规矩在,我没有任性的资格,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她语气一顿,阚泽慕容韬,坚定的犹如誓言道,“我绝不会委屈了秋白!” 闻言,慕容秋白动容的差点扑上来亲她。 慕容韬也有些震动,“怎么个不委屈?”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依着玉家的规矩办一场,然后再辛苦您操办一场!” 慕容韬神色惊异,半响,才问,“你确定?” “确定。” “你能做的了主?玉家几百年可从来没有这规矩。”要是真准了男方家也办一场,这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让慕容韬如何不激动? “您也说玉家女子为尊,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了的。” “好!” 慕容秋白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眸子里晃动着钻石般的光芒,什么话也不需要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慕容韬想到什么忽然又问,“那孩子呢?” 玉楼春忍着羞意,说道,“若是女孩,她便是玉家的十小姐,若是男孩,姓氏慕容,是您的嫡孙。” 得了这一句,慕容韬算是彻底安了心。 接下来,转了话题,聊起最近京城发生的事,还有京城各家的势力动荡,慕容韬言语温和了许多,而且提出了很多想法和建议,玉楼春大多都是虚心听着,偶尔发表几句,她这幅态度,让慕容韬很欣慰,比起自家那个骄傲的儿子,显然她更让他有为人父母的尊严。 玉楼春也不是装模作样的敷衍,她是真的在虚心聆听,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暗暗钦佩,能在那个圈子里一路打拼,成为受人敬畏的上位者,绝不是只靠家族的庇护和运气,也不止是聪明才智就能做到,需要的太多了,那心思、手腕、魄力、眼光缺一不可。 说了半个多小时,他便提点了她很多,很多话,都让玉楼春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末了,他道,“将来你主持玉家,手腕和心思少不了,将来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我。” 玉楼春诚心道谢,今天,她算是受益匪浅。 慕容秋白也难得说了句感性的话,“爸,谢谢。” 慕容韬不习惯自己儿子这样的态度,有些别扭的道,“不用跟我说谢,以前我要教你,你不是还不稀罕?” 慕容秋白很老实的认错,“那时候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嘛,管理公司还用不到太多这些,不过,您以后可要多教教小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您这些年总结出来的厚黑学都告诉小楼,她将来用得着。” 慕容韬瞪了他一眼,又语气不明的道,“玉家懂这些的人多着呢,还用的着我班门弄斧的,就你未来的岳父,那就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不懂?” 说到最后,声音还是酸了。 正巧这时,慕容秋白的手机响了,他心思一转,觉得自己不在,或许父亲心里那个藏得最深的结能解开一些,于是,他便借口打电话,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沉闷。 片刻,还是慕容韬先开口,“你父母什么时候来京城?” 玉楼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慕容韬复杂的问,“你父亲身上的毒就那么难解?” “嗯,据说母亲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这些年她也一直没放弃研究,只是……” 慕容韬蹙眉,“你不是开始找解药了?有眉目了吗?” “嗯,有一点了,差到国外的霍尔家族了。” “霍尔家族?那可不是一般的贵族,那个家族掌控着半个m国,军政商都有涉猎,势力庞大的很,你可有办法了?” “暂时没有。” “……慢慢想,办法总会有的。” 这一句近似宽慰的话,让玉楼春笑了笑。 慕容韬似乎有些懊恼了,撇开脸,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是关心你父亲,对他,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好感,哪怕将来他做了秋白的岳父,我也不会给他好脸看。” 玉楼春不以为意,“我明白。” 慕容韬的神情又有些激动起来,“你不会明白的,这些年,我一直怨恨着他,明明自己都保不住,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暖玉?暖玉是萧家的嫡长女,若非被你父亲哄跑了,她现在哪里需要受那份罪?” “可他们之间有婚约……” “什么婚约?萧家老爷子都说了解除婚约了。” “那他们之间还有感情在。” “感情?他们不过是在三四岁时见过一面,那么点的孩子懂得什么是感情?从此后,你父亲就消失不见,是谁陪着你母亲一天天长大的?是我!” 玉楼春看着他悲痛的样子,一时无言以对。 他像是沉浸在了回忆里,喃喃到,“暖玉上小学时,我天天接送她,暖玉开始学针灸时,我心甘情愿的当她的实验品,暖玉每回生病受伤,第一个赶去陪着她的人也是我,那时候你父亲在哪里?我从小护着疼着长大的女人,最后却抛下我去找别人了,你说,我如何不怨恨?明明和她青梅竹马的人是我,到最后,和她执子之手的人却是你父亲……” “……” 慕容韬低下头去,平复了半响的情绪,才沙哑着道,“玉楼春,就算老爷子和你姑奶奶那一辈的恩怨我可以放下,但是对你母亲……” 话语顿住,他咬了咬牙,像是极恼恨,“我原谅不了,更释怀不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您已经有了妻子,林阿姨聪明漂亮有才气,过去的已经过去,您不如怜取眼前人。” 慕容韬似乎一震,“你没见过你母亲的样子吧?” “没有!” “……林雅和你母亲长得有几分像。” 话说到这里,玉楼春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慕容韬也觉得跟一个晚辈再说这个有些不合适,遂道,“这些恩怨,我放不下是我的事,我不会再拿这些去影响你和秋白,至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的态度……” 玉楼春知道让他一个长辈说道歉的话太难,于是,开口,“伯父放心,我已经都忘了。” 慕容韬低沉的“嗯”了一声,起身,“走吧,去吃饭。” “好!” 第十一章 周月眉上门,被虐 两人一前一后从茶室里出来时,虽然脸色还是一个冷肃,一个淡然,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冰雪悄然融化,这是和谐了? 慕容秋白早已接完电话,含笑等在外面,看到玉楼春出来,就上前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询问,玉楼春点点头,他唇角的弧度就更加上扬了。 总算等到这一天! 虽然比不上东流的父母和她相处的那么亲昵融洽,可已经有了希望了不是么? …… 画展要连续展览三天,不等到中午修场的时间,林雅就迫不及待的把事情给助理交代了一下,挽着玉楼春的胳膊离开了,那兴高采烈的模样让跟在她身边十几年的助理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素来端庄矜持、笑不露齿的慕容夫人?还有,夫人嗜画如命,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的撇下就为了去吃一顿饭了? 林雅和玉楼春挽着胳膊,慕容秋白只好无奈的松开了手,放慢了步子,和慕容韬走在后面。 “我妈怎么喜欢和我抢女人啊?” 慕容韬瞥了一眼他脸上哀怨的表情,哼了一声,“出息!” 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琥珀般的眸子闪了闪,忽然漫不经心的道,“今天好多来看画展的人都说我妈和小楼站在一块就像是对姐妹花一样。” 慕容韬闻言,面色一僵,生硬的道,“那是恭维话,你听不出来?” 慕容秋白故作认真的道,“我觉得不是,我妈才四十多岁,脸上一点皱纹都看不出来,还有这身段,和小楼走在一块,都不会太逊色了,我妈可是冻龄美人。” 慕容韬面色有些不好看了,“这都谁胡乱说的?”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说,上层那个圈子就那么大,那些无聊的男人女人凑在一块还能说什么?我妈除了家世不够体面,其他的可是秒杀那些所谓的豪门贵妇,很多男人都羡慕您呢。” 慕容韬眉头都皱起来,“你这都听谁说的?” 慕容秋白夸张的一叹,“我还用听谁说吗,我有眼睛看,之前在展厅里,多少男人都盯着妈看,那眼神……”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盯着你妈看,不是看得你女人呢?”慕容韬反将了一军。 慕容秋白笑笑,“我就站在小楼边上,谁敢不怕死的盯着我女人看?那些男人要是有那个胆子我倒是敬佩了,再者说,盯着我妈看的男人多半都是和妈妈认识的,他们仰慕我妈的才华可是很久了,这点我还是不会搞错的。” 慕容韬不悦了,“那你怎么不看着点,就任由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盯着你妈?” 慕容秋白不咸不淡的道,“我只看着我的女人,我就那点出息,您的女人您自己为什么不看着?” “你……”慕容韬被他噎的老脸涨红,“那也是你妈。” 慕容秋白凉凉的道,“其实我觉得我妈这样享受着男人们仰慕的目光也挺好的,总好过回去后面对您一张冷脸强多了吧?” “你……” 慕容秋白不理会他的怒气,又继续道,“我妈年轻貌美,若是将来她真的被其他爱惜她的男人打动了,我是不介意有个后爸的。” 慕容韬气的一脚踹过去,“混小子!” 慕容秋白倒是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美颜上夸张的扭曲着。 这会儿,几人已经走到离车不远的位置,幸好车子停的位置偏僻,这里没有人往来,不然看到这一幕,该是惊异的掉下巴了,两人一个是威严的近乎王者的人,一个是高贵优雅的王子,忽然做出这样接地气的动作,谁看了能不吓着? 正准备开车门的阿武都讶异的瞪大了眼,华珊珊也愣了一下,瑞安却看得炯炯有神,艾玛,两位大神都走下神坛了啊,不过话说,这样才像是父子。 走在前面的两人听到闷哼声也顿住步子,回过头来,玉楼春瞥见慕容秋白小腿上清晰的鞋印子,眸子闪了闪,倒是没说话。 可林雅就不乐意了,她美眸一瞪,冲着慕容韬就嚷了一句,“你干什么?” 若是平时,林雅是不敢冲着慕容韬这般说话的,可现在不一样,儿子疼的那个样子,她这当妈的心都看得快碎了,都说为母则强,这时候,她谁也不怕! 慕容韬强硬的道,“老子在教训他。” 林雅挽着玉楼春又倒回来,冷冰冰的瞪着他,一点不惧他平时的威严,“要打打你自己的儿子去,拿着我儿子摆什么老子的架子?” 慕容韬被呛的脸都黑了,用手指着她,“你……” 林雅毫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挥到一边,“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平时怎么对我我不管,可就是不能打我儿子,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慕容韬咬牙,“你想怎么没完?” 林雅抬起下巴,“你说呢?你不要觉得他是你儿子,你就有资格随意打骂他,对你来说,你不缺儿子,可对我来说,儿子我只有这一个,他就是我的命,你要是再这么要我的命,我就带着他走!” 说完这一句,林雅其实心里也是虚虚的,她什么时候敢对着慕容韬大呼小叫的?这会儿也是儿子被踢刺激到她了,再加上玉楼春又站在她边上,让她想起这么多年自己替身的身份来,各种委屈怨怼点燃,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这样的气势,也把慕容韬给镇住了,不敢置信的瞪着林雅,这还是自己那个端庄温柔、逆来顺受的妻子?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感,当年他初见她,被她和暖玉相似的容颜所惊到,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她回来,他对她的认识也停留在了最初,谁知道此刻…… “你敢!” 慕容韬有些羞恼成怒! 林雅再胆怯之前,猛地拉住慕容秋白的胳膊,另一只手还拽着玉楼春,转身就走,“你看我敢不敢?”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配合着林雅急切凌乱的步子,两人相视,眼眸里流转着心有灵犀的笑意。 她笑他可真够腹黑的,连自己的父母都算计,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算计……还真是好的不能再好,在他心里,其实也是为自己的母亲叫屈吧?这么多年只是别人的替身,他怎么能不觉得委屈? 所以,他才刺激了一下,给两人点燃了一把火,看现在,效果还是不错的,林雅不再逆来顺受,女人适当的反抗才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才能有危机感,而慕容韬,似乎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妻子,这是个好现象,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的心结就能解开,与其惦记一个得不到的人,不如怜惜眼前的! 三人上了车,阿武纠结着要不要开走,便回头跟玉楼春请示,玉楼春假装没看到,阿武便明白了。 华珊珊坐在副驾驶上,淡定的低头玩手机。 瑞安和三人都坐在后排,见状,故意惊异的道,“老爷怎么还没上来?夫人,您终于想明白了要把他抛弃了?” 林雅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想下去和他作伴?” 瑞安无辜的道,“怎么会?我只想和我的女神在一起。” 华珊珊头也不抬的道,“哥,点他的哑穴。” 阿武嘴角一抽,刚要转身,瑞安就举起手来,“我投降!投降不杀!” 林雅不理会瑞安耍宝,催促阿武,“开车吧,省得留在这里看某些人碍眼。” 阿武,“……” 玉楼春轻咳一声,“阿武,去楚汉街。” 阿武这才应了一声是,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慕容秋白淡定的往车外瞥了一眼,还真沉得住气啊,难道他演戏用力过猛了?他故作不小心的踹了瑞安一脚,瑞安哼唧了一声,忽然摇下车窗,冲着外面喊道,“老爷,我们要走啦,再见,您一个人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我们会想你的……” 玉楼春,“咳咳……” 外面,慕容韬本就脸色难看,再听到这一句,差点没气的吐出血来,冷着脸,大步走过来,猛地拉开了车门,这时候,阿武很配合的把车速降到零上,方便他上来。 后排很宽敞,慕容韬坐上来后,也不显得拥挤,只是他浑身迸发的气势,让人恨不得离他八丈远,整个车里都笼罩在他的低气压之下。 好在,车里的人也都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质,开车的开车,玩手机的玩手机,装无辜的装无辜,瑞安还颇有兴致的调笑了一句,“老爷,您怎么也上来了啊?” 慕容韬冷眼看过去,一句话也没说,就压迫的瑞安捂嘴了,“我什么都没说。” 慕容韬哼了一声,又盯着对面的三人看。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实在不是个好滋味,林雅那股气势消散后,已经渐渐的有些抵不住,身子往玉楼春身上靠了靠,眼眸也垂下。 玉楼春只好找话说,“阿姨,您喜欢吃什么菜色?” 林雅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我?我喜欢清淡一些的,荤菜不爱,嗯,鱼肉还可以。” 玉楼春又问慕容韬,“伯父,您喜欢吃什么?” 慕容韬还绷着脸,“荤菜,口味重一些的,鱼不喜欢,带腥味的都不要。” 这话就像是和林雅对着干一样,林雅想瞪他,却似乎已经没了那个胆量,只能低头,狠狠揪着衣服,表达气氛。 见状,慕容韬心里一下子痛快了些。 玉楼春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好笑,这两人……或许这么多年,彼此其实早已有了对方,只是没有意识到吧,不然会办出这么幼稚的赌气行为来? 她对慕容秋白笑着道,“秋白,你吩咐那边准备做吧,这样我们一过去就能开吃了。” 慕容秋白点头,拿出手机来时,又温柔的问,“让韩大厨再给你炖上个鸡汤如何?我看你上次喝的萧夫人熬很喜欢,就让韩大厨私下去请教了,今天正好验证一下成果。” 玉楼春点头,“好。” 慕容秋白拨出电话去,一下子念了十几道菜的名字,有荤有素,把刚刚两人说的喜好都照顾到了。 等他说完,玉楼春又问,“给爷爷打电话了吗?” “早就打过了,爷爷直接去楚汉街等我们。” “好。” 这个话题结束,车里的气氛又再次陷入了沉闷。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只好拿出棋盘来摆上,她先问的林雅,“阿姨,离着楚汉街还要一段时间,不如我们来下一局消磨时间?” 林雅巴不得现在有什么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被那人盯得坐立不安,于是闻言,忙不迭的答应,也不管自己的棋艺好不好。 只是在接连输了两局后,她脸上挂不住了,琴棋书画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下棋了,不过好歹也能拿得出手去,只是偏偏碰上的对手是玉楼春,便输的惨不忍睹了。 她看着自己又被围攻的无路可走,嗔怪的对玉楼春道,“你怎么不说自己的棋艺竟然这么好?欺负阿姨是不是?” 玉楼春无辜的笑,“阿姨,我其实已经偷偷放水了。” “你……”林雅红着脸笑骂,“阿姨不下了,秋白,你替妈妈报仇,一定要赢回来。” 慕容秋白却摇头,“我不下。” “怎么?不舍得欺负小楼?”林雅揶揄着问。 慕容秋白不说话。 慕容韬像是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出息!”,对着玉楼春道,“我来!” 话落,像是害怕有人不同意似的,麻利的拿起一颗棋子,先落了下去。 如此一来,林雅将要出口的那声“我才不用你。”就咽了回去。 玉楼春忍着笑,也开始落子,两人一来一往,很快,神情就都认真起来,每落一字,都要斟酌很久,越是到后面,越是举棋不定。 玉楼春的脸色还好,只是比起和林雅下来,多了一份认真。 而慕容韬就显得凝重多了,眉头紧紧蹙着,盯着越来越高深莫测、变幻无穷的棋盘,眼底渐渐涌上幽深,也激起一抹狂热。 高手过招,往往一时半刻都结束不了,车子停在楚汉街时,两人也没分出胜负来。 慕容韬沉声问,“你的棋是跟谁学的?” 玉楼春淡淡的道,“小时候跟着玉爸爸学的,后来他老人家又给我一本棋谱,让我自己琢磨,再后来,我就喜欢一个人下了。” 慕容韬肯定的道,“你不是喜欢一个人下,你是因为身边再也没有对手了吧?” 玉楼春笑笑,“也不能这么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只是还没遇上,现在我不就赢不了您了不是?” 慕容韬再次盯着棋盘,似是有些不甘的道,“你没有尽全力吧?就算你现在没赢,我也……坚持不了多少步了,我已经落进你步的局里了,这局我破解不了,太精妙了,这是个死局吧?” 闻言,玉楼春道,“怎么会?只要是人步的局,就会有破解之道,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真的?” “自然是真的。”玉楼春见他一脸的跃跃欲试和不甘,便笑着又加了一句,“伯父若是喜欢,不若拍下这棋局来回去再研究一下,这局的破解之道非常精妙,等您发现了,会有很大的收获。” 慕容韬隐忍着激动,“好。” 等几人下车后,慕容韬忽然后之后觉得意识到什么,看着自己儿子问,“刚刚你不帮着你妈下,是因为你赢不了人家吧?” 慕容秋白很坦然的承认,“是,明知道是输,何必再丢一次人呢。” 慕容韬又想踹他了,“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子丢人?” 慕容秋白很无辜的道,“您帮自己的女人,虽败犹荣。” 闻言,慕容韬老脸一热,下意识的去看林雅,林雅早已挽着玉楼春的胳膊走了,那挺直的脊背,越看越年轻,他想起儿子说的姐妹花,一时心里五味陈杂。 几人先后走进去,还是玉楼春之前来的老地方,慕容衡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四个人进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欣慰。 吃饭时,林雅挨着玉楼春,时不时的就给她夹菜,比慕容秋白这个正牌男友都亲密殷切,慕容秋白满腔的热情倒是没地方发泄了,玉楼春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下,他心神领会,去慕容衡和慕容韬面前表现孝子贤孙了。 夹菜,斟酒,姿态无比的温顺乖巧。 这个样子的他,那两人还真是没见过,一时激动,都多喝了好几杯,以至于离开时,走路都需要人扶着。 坐的还是玉楼春那辆车,先把林雅送回画展,见那两人喝的有点多,不放心,便绕了个弯,又把他们送回慕容家,最后才回了祖宅。 慕容秋白被玉楼春劝说着没有跟着,留在家里照顾他爷爷和父亲了。 车子停在祖宅门口时,阿武盯着不远处的车子,一下子冷了脸,“小姐,有人堵在咱门口等着您呢。” 玉楼春早就看到了,语气肯定的道,“是王家三房的人。” 华珊珊收起手机,“小姐,要不要我把他们先赶走您在下车?” 玉楼春摇头,“不用,若是我没猜错,这次来的人应该是周月眉。” 果然不出她所料。 对面的车门被司机打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人的胳膊走出来,那人八十多岁了,可穿戴的却丝毫不服老,一身贵气的旗袍,眼色很鲜艳,带着一套珍珠的首饰,头发也挽的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虽然遮挡不住,却化了一个很精致讲究的妆,站在那里,很有几分气势的盯着玉楼春这边。 她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有保镖,也有伺候的仆人,全都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 玉楼春勾起一抹冷笑,但看那张脸,还真是有几分姑奶奶的样子,只是形似而神不像,就像是模仿着鲜花而生产出来的塑料假花,没有灵魂。 而且,很可悲可笑。 只是对方大概是不觉得,那份盛气凌人的架子端的,仿佛她多高贵一样,她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是虚张声势么? 她本来想下车会一会,后来看到那两位老爷子走出来了,便又坐了回去,摇下车窗,外面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是你们?”周月眉看着眼前的两人,神色有些僵硬,不过气势还在。 扈老爷子都懒得瞅她,怕脏了自己的眼,“难为你还认识!还以为这些年你眼里只有王家的荣华富贵,早忘了当年的贫贱。” 周月眉脸色一白,不甘的道,“当年我们都是下人,谁比谁贫贱?” 扈老爷子鄙夷的道,“也对,你更贫贱!” “你……”周月眉攥紧了拳头,呼吸急促。 花老爷子没什么耐心,直接撵人,“赶紧滚的离这里远一点,别脏了祖宅的地!” 闻言,周月眉脸上青白交错,身子都有些抖了,这些年养尊处优,何时再受过这般羞辱?“华剑,你别太过分!” 花老爷子冷睨着她,“过分?老子要是过分,早一脚把你踹的远远的了,还会由着你在这里乱吠?” “你,你别欺人太甚,我早已不是以前的周月眉了,你适可而止。”周月眉厉声道。 花老爷子抱臂,呵呵了一声,“不是以前的周月眉?那你现在是什么东西?王战天的一个妾?” 周月眉气的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花老爷子又补了一刀,“告诉你,周月眉,不管你现在披着什么皮,在老子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背弃玉家的叛徒!” 闻言,周月眉踉跄了一步,被身后的人慌忙扶住。 扈老爷子冷冰冰的又加了一句,“还是害了八小姐的罪魁祸首,玉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一出,似乎击垮了周月眉,她摇着头,有些崩溃的道,“不是我!” 花老爷子逼近一步,“不是你是谁?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谁也不知道了?当初玉家所有的人都葬生在那一场灾难里,为什么就你躲过去了?” 周月眉下意识的辩驳,“我当时给八小姐出门去办事了,再说你们不是都活下来了?凭什么就指责我一个人?” “是吗?那你为什么又跟了王战天那个杀人凶手?你敢说你不是他的人?从一开始,你就被他收买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当时想找个安身的地方,玉家没有了,我一个弱小的女人能做什么?我为自己找条活路,又有什么错?” “呵……周月眉,你说这话你也不怕打雷劈了你?你找条活路没人拦着你,可那么多人不找,你为什么非要跟了王战天?他是什么人?他是灭了玉家的凶手!” “我不管那些,我从来就不是玉家的人,你们都是世代在玉家,你们衷心护主,可我没有那个义务,我不过是被玉家收留了而已!” “周月眉,你还真是厚颜无耻,若非八小姐不收留你,你能有今天?你早死了。” “才不是!”周月眉被花老爷子逼的嘶喊起来,“你以为我会感激她吗?不,我一点都不!原本我是被桃源村的人收留的,我明明在那一户人家里活的很好,就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玉家的小姐,就硬是把我送进去伺候她,凭什么?我一点都不愿意伺候人?凭什么她高高在上的像个公主,我就得卑躬屈膝的看她脸色?凭什么啊?” 花老爷子摇摇头,“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竟然还存了那样的妄想,妄想和八小姐比,你算什么东西?再说,当初把你送到八小姐身边,你不是很愿意的吗?现在倒是觉得委屈了。” “我愿意?呵呵呵……我能不愿意吗?你们这些人都把她当成天上的月亮一样捧着,谁敢不稀罕她?我那时候寄人篱下,我有原则的余地吗?” “你真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自从我去了她身边,所有人都会说我跟她长的有几分像,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我连个影子都不如,那几个男人也把我当成她的替身糟践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崩溃的情绪也清醒了几分。 花老爷子皱眉,“你说的是谁?” 周月眉压下曾经的耻辱,冷冷的笑,“和你无关。” 车里,玉楼春心里一动,难道在王战天之前,她还有别的男人? 华珊珊低声咕哝了一句,“看不出王战天头上还戴了顶绿帽子。” 外面,花老爷子又开始撵人,“老子对你的那些破事也不感兴趣,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周月眉站着不动,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我找玉楼春有事。” 扈老爷子揣着手,斜她一眼,“我们家小姐的名字你也配叫?小姐的尊容你也配见?” 周月眉气的身子又哆嗦起来,“我是真的有重要的正事,我不想和你俩争口舌之快!” “嗤,什么重要的事?” “我不跟你俩说,让你们家小姐出来。” “我们小姐不在家。” “我知道,她就在那辆车里。” “你知道又能如何?我们小姐岂能是你想见就见得?没得污了小姐的眼。” “若是关于你们主子解药的事呢?她也不愿见?”周月眉终于搬出这个最大的筹码来。 闻言,两位老爷子互看了一眼,问道,“那药真是你下的?” 周月眉却不开口了。 花老爷子气的就要动手,周月眉身后的人都呼啦一下拿出枪来对峙。 这时候,周月眉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再次凝聚起来,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丫鬟了,她就算是妾,也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那个人的妾。 玉楼春淡淡的笑了,“咱们下车。” “是!” 阿武先下来,给玉楼春打开车门,玉楼春不紧不慢的走下来,又优雅款款的走到门口,她身后也只跟了两人,她脸上也没有摆出那副不可一世的高贵傲慢,可看在周月眉眼里,无端的就让她退了一步,那些支撑起来的底气一下子就泄了去。 玉楼春站定,冷冷的一笑。 周月眉暗暗咽了一下口水,那一声名字怎么也不敢再喊出口,她听到自己说道,“九小姐!” 玉楼春开门见山,“要跟我说毒药的事么?想用那些来换你孙子的自由?” 周月眉艰难的道,“是,我……” 玉楼春打断,“你有什么筹码呢?跟我坦白那毒药是你想办法下的?还是告诉我那毒药是你的主子交给你的?你主子不是一个吧?你脚踏两只船,一方面给王战天提供关于八小姐的消息,同时又给另一个主子卖命,你那个主子贪图的不是人,而是我们玉家吧?” 周月眉脸色变了,“你……” 玉楼春勾唇冷笑,继续道,“你那个主子是霍尔家族里的人对不对?他最后得不到他想要的,便羞恼成怒的要毁了玉家,这才给了你毒药,下在了父亲的身上,想让玉家没了血脉对不对?” “……” “而你根本没有能力拿到解药是不是?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谈条件?你自以为是的筹码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说完这一句,玉楼春转身走人。 周月眉身子晃了晃,脸白如纸,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在演着一场蹩脚的戏。 其他人在玉楼春转身时,就都不屑的从周月眉身边走开,看都不再看一眼。 直到玉楼春踏进大门时,周月眉才找回声音,急切的喊了一声,“九小姐,我可以想办法去要解药,真的,我会想办法,只要你能放过誉儿,我愿意去试。” 玉楼春头也不回的道,“不必!” 周月眉见她越走越远,有些绝望了,咬着牙喊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你不要逼我,你会后悔的……” 回应她的是,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 门匾上,天下第一玉五个大字熠熠生辉,刺的她眼疼起来,她颤巍巍的抹了一把脸,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 “夫人?”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声。 周月眉闭上眼,半响后再睁开,眼底已经被决然的空茫所代替,“去久远公司!” “是!” 第十二章 三房覆灭 玉楼春进了祖宅后,就对阿武吩咐,“找人盯着周月眉的动向,有什么发现告诉我一声。” 阿武应了一声“是!” 花老爷子问,“小姐是觉得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玉楼春点头,“我拒绝了她,她最后的那点期望也破灭了,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找王战天?” “王战天不会管,若是我猜的没错,她应该会去求她的另一个主子。” “您是说……霍尔家族的人?” “嗯,那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牌了。” 玉楼春所料不错,一个小时后,阿武把传回来的消息汇报给她,“小姐,周月眉离开后去了久远公司,路上拐了几个弯,想避开,不过咱们的人隐的比较深,没发现。” “久远公司?那是什么地方?” “久远公司是一家贸易公司,从事和m国的进出口生意,在京城并不是很显眼。” “可查了这家公司背后的人是谁?” “查过了,法人代表没什么疑点,不过我想着既然周月眉去,那事情一点不简单,便请慕容少爷往深里查了一下,果然背后有霍尔家族的手脚。” “看来,这家久远公司就是周月眉和霍尔家族联系的地方了,她那么多年都蛰伏着很安分,这次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去求她的主子了。” “那霍尔家族的人会出手吗?” “应该会。” “为什么?难不成瑞杰霍尔还念旧?还是觉得还能用到周月眉?” 玉楼春摇摇头,“都不是,他是觉得好玩。” “好玩?” “嗯,上一次的暗杀也是,这一次他也一定很有兴致参与,周月眉了解他,一定会激发出他的狂热来。” “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阻止?” “不要,非但不能阻止,我其实还盼着他能出手。” “为什么?” “为了吸引他来,瑞杰霍尔那样的人最喜欢杀戮征服,越是有挑战性的事他越是有兴趣,他一次次的在我这里碰壁失手,他最后一定会亲自来的。” “您说得是没错,可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给父亲拿到解药,我只能这么做。” 接下来,玉楼春给向大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足足被他缠着腻歪肉麻了半个小时,才说到正经事,“你那边都安排好了?” “爷办事,你还不放心?” “放心,那就依计划办吧。” “爷保证办的漂亮,不过玉楼春,这么办是不是太便宜王誉了?” “一个王誉,换王家三房,很划算。” “可他敢对你下黑手,爷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不许你胡闹。” “爷知道,爷心里有数,爷就小小的教训他一下。” 过后几天,京城风平浪静,只除了王誉的案子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个恶贯满盈的王家三少会有什么下场。 案子一开始被有心人压着,一直没审,拖拉着也没个表态,谁曾想,忽然某一天就毫无征兆的开庭审理了,而且证据确凿,王誉也对一切供认不讳,其他的从犯倒是辩解了几句,无奈铁证如山,最后当庭宣判。 其他从犯被判了十年到三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而王誉因为致人于死,被判死罪,三日后行刑。 这消息一出,举国震惊。 法院这办事效率也太诡异了吧?一开始不是磨蹭的恨不得耗上一年半载,可说快又快的跟坐了火箭似的,虽说铁证如山,可就这么真这么痛快的判了?还是死刑?还是三日后就处决? 众人恍惚觉得这像是一场梦般不真实,他们原本觉得就算是王家抵不住舆论和大众的压力,最后给王誉判了死刑,可少不得要找些借口缓刑吧?能耗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以后就有办法开脱了呢,谁知道…… 这雷厉风行的姿态,还真是让一众人跌破眼镜,也百思不得其解。 心思多的就会想到玉家,揣摩着应该是玉家在从中给了压力,逼的王家不得不抛弃王誉,壮士断腕也好过全军覆没不是? 当然,还有极少数一肚子弯弯绕的,就会在琢磨三日后行刑只怕是另有玄机吧? 三日后,京城跟往常还是一个样子,只是天阴沉了些,让人无端的觉得压抑。 处决死囚一般都是秘密执行的,不过在枪毙之前,有的罪大恶极的犯人会被拉着游街示众,一方面是震慑,另一方面则是平息众怒。 京城的人原本想着,依着王家那样的地位,就算王誉犯得事儿再令人发指,也不会太打自己脸了,谁知道,再次让人惊异了一把。 九点多的时候,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宽敞的马路上缓缓的驶过几辆车,前面后面的车辆上都显示着武警的字样,里面坐着的人也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一脸的冷肃警惕。 被围在中间的那一辆车上是半开放式的,让人可以轻易的看到里面的犯人是谁,此刻,王誉站在里面,手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铐,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看到他,路两边的人就想到视频上残忍无耻的兽行,一个个的都是义愤填膺,只是惧于有警察在,更惧于王家的势力,都敢怒不敢言,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忽然悲愤的冲着囚车扔了几个鸡蛋过去,嘴里更是嘶吼着,“打死他,打死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这一喊不要紧,众人隐忍的情绪被点爆了,星星之火很快成了燎原之势,那些警察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采取措施应对,一切就失控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冲着车子扔过来,一时间,王誉成了众矢之的,偏偏他还躲不开,只能承受着一波波的攻击。 当一块石头砸中他的额头时,他终于抬起头,像是濒临爆发的恶狼,凶残的瞪着周围的众人,那样子实在恐怖,众人被吓了一跳,想到之前看他那副样子,还以为是绝望了、老实了,谁想到,畜生就是畜生,根本不知道悔改,那一切都是装的,没挨几下就原形毕露了。 一时间,众人扔的更猛烈了,王誉也更加的狼狈,脸上头上都是恶心巴拉的东西,还有血迹渗出来,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耻辱和痛苦,只恨不得冲出去,拿着枪把那些人都统统杀了。 可是他不能。 为了自由,为了活命,他只能选择忍着。 只是这样的忍耐,足以让他记恨一生,就算这次不死,他也再没脸面回京城了。 他一路上反复咀嚼着一个名字,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让他因为心里有恨,而不至于咬舌自尽了。 终于车辆穿梭过京城的大街后,往京郊而去,处决犯人的地方很是偏僻,几辆车防止有变,都加快了速度,有人偷偷给王誉递了一块毛巾,见他手被拷着,便胡乱的在他脸上摸了几把,露出狰狞的表情来,他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那模样着实让人不寒而栗,那个给他擦脸的人瑟缩了一下,悄悄转了身子,不敢再看,若非他受人所托,打死他也不敢靠近! 车子越开越远,周围也越来越荒凉,负责这次押送执行枪毙任务的有好几拨人,背后的主子都不一样,有向大少安排的,也有王家的人,还有几个是中立无辜的。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动声色,心里却越来越紧。 终于车子停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几波人先后下车,接着有两人又押着王誉走下来,一步步站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放了手,负责击毙的人缓缓举起枪,瞄准,其他人屏息以待,神情各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动了。 王誉的脸上已经发白,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打颤,哪怕早已得了消息,可此刻,他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怎么还不来啊?到底靠不靠谱啊?他不会真的要命丧在此了吧? 那瞄准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在射杀之前,先要戏耍一番,等他熬不住崩溃了,欣赏够了,再决定他的生死。 因为他有那个决策权。 若非那个举枪的人是王家安排的,多少颗子弹也射出去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那个举枪的人都开始流汗,他妈的怎么还不开始? 向大少安排的人冷冰冰的提醒了一句,“喵的够久的了,还不开枪吗?” 那人讷讷的解释,“再瞄一下,怕不准。” “不准再打一发子弹就是,赶紧办完了,咱们也好回去交差。” “……好,好!” 那人嘴里这么应着,可手却发抖了,他哪里敢开枪啊? 向大少安排的人就准备走过去,“你要是怕不准,就换我来吧!” 见状,王誉忽然撒腿就跑,边跑嘴里边崩溃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爸,妈,救救我,奶奶,您不是说会有人来救我吗,在哪儿啊?” 王誉像是癫狂了一样,毫无章法的乱跑乱撞,连哭带喊的,狼狈不堪,看到这一幕,谁能想到这是那个当初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王家三少? 他一跑,向大少安排过去的人就有了射击的理由了,纷纷举起枪来,警告,“不许跑,不然开枪了!” 王誉哪里还听得见?跑的更快更不要命了,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吓得他摔倒在地上,绝望的大哭,“奶奶,妈,爸,你们在哪儿?你们不是说会派人来救我吗?啊啊啊……我不想死啊!” 听到这样的动静,那些王家安排的人都觉得太丢脸了,这还是男人吗? 向大少安排的人则个个鄙夷,真特么的给人类丢脸!若非少爷说了要留个活口,他么的他们真想一枪崩了他,看着就恶心。 不过,他们也没让他好过,有一颗子弹打中了王誉的膝盖,这辈子,这人渣甭想再站起来了。 王誉疼的嗷嗷叫唤,差点晕过去。 他再也没法跑了,负责这次任务的人不管是哪边的,都觉得再不上前抓住,那做戏的痕迹可就太明显了,于是,无奈之下,都冲了过去。 眼看着,王誉就要被围住,忽然上空有轰轰的动静响起,强大的气流把那些将要围过来的人逼退,掀起的尘土让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紧接着,有炸弹声响起。 地面上的人反应迅捷,都赶紧躲闪着趴下了,趴下的那一刻,心里终于想,特么的可算是人来了,再演下去,都该露馅了。 在他们集体趴下的时候,飞机的舱门打开,有人开始往下跳,见状,他们也不能不还击啊,于是,又站起来开始举枪射击,奈何,他们的火力远远敌不过扔下的炸弹威力猛烈。 最后,负责这次任务的领头喊了一声,“先撤退,再请求支援。” 众人都巴不得呢,再留下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纷纷撤回,也不管还躺在地上的王誉了。 他们一撤,炸弹也不再扔了,跳伞下来的两人很快的架起王誉,等到飞机降落,再粗鲁的拽着他上去,丝毫不顾及他那条受伤的腿,见他身上实在太脏,还嫌弃的用外语骂了好几声。 飞机很快离开,消失在天际。 这一切只用了短短五分钟,五分钟之前,他们还在围捕王誉,在纠结着那些人怎么还不来救人,五分钟后,王誉躺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滩血,还有周围被炸弹砸起来的两个大坑。 而他们正灰头土脸的坐在防弹车里,面面相觑,仿佛做了一个梦。 虽然两拨的人事先都知道会有人来救,一场战斗避免不了,可谁也没想到对方是用这么嚣张的方式,直接开着飞机就来劫了,还敢扔炸弹,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和阵杖,也太目中无人了。 即使是王家安排的那拨人都觉得受到了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看得清楚,那些跳伞下来的人可不是z国人,异国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自己国家的地盘上作乱,这脸打的……他们都觉得火辣辣的。 “怎么办?”有人铁青着脸问。 “还能怎么办?赶紧报告上去,拦截那架飞机。” 车子往回开,两拨人各自给自家的主子打报告,只有保持中立无辜的那帮人给上层实话实说,“领导,犯人跑了,对,是属下失职,属下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说不清楚,对,小周瞄准就用了五分钟,他说他怕瞄不准,是,后来催了,大勇催的,他说他要代替,后来?后来犯人就开始跑,嗯,我们就开始追,对,再后来天上就扔炸弹了,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我们抵挡不住,他们开的飞机,对,不是z国人,说的鸟语……” 而另外的车上,也正在通话中,“老爷,那些人终于来了,对,把少爷救走了,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来的特别晚,属下差点就蒙混不过去了,是,是,少爷稍微吃了点苦头,对,少爷他……好像受伤了,是,不过能被救走就是万幸了,好的,属下明白,这件事打死都不会说。” 挂了电话后,他却冷汗涔涔,他不说,可那位不争气的少爷自己喊出来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另一边,向大少的电话也正接通,“被救走了?” “是的,少爷,对方开了一架飞机来。” “嗯,收拾那个人渣了吗?” “少爷放心,游街时,属下就安排了人扔东西了,刚刚属下还开了一枪,打在他的膝盖上,用的是您给的枪,他那膝盖骨碎成渣了,这辈子都甭想站起来了。” “嗯,办的不错,还有别的收获吗?” “现场发生的一切属下都偷偷拍下来了,王誉喊了几句话,属下觉得会有用。” “行,一会儿给爷传过来。” “是,少爷,那飞机……” “爷要亲自去打飞机!” “……”怎么忽然这么邪恶了呢? 这劫犯人一事因为发生在京郊,太过偏僻,又被刻意压住消息,所以短时间内京城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还在想着王誉终于被枪毙了,曾经被王誉欺负过的人都在呼唤庆祝。 只有极少数的人听到了爆炸声,也看到了天上盘旋的飞机,豪门世家里的消息肯定不会闭塞了,很快就都知道王誉被人救走了。 一切发生的很意外,又在意料当中。 意外的是,玉家既然能把王誉给送上刑场,怎么就输在了这临门一脚上?意料当中的是,京城人谁不知道王誉那就是三房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任由他被枪毙? 只是,这么劫人……也真是太疯狂了,事后想过怎么收场吗? 难道就为了一个王誉,就搭进去整个三房? 一时间,他们觉得三房也是疯了,就算再走投无路,也不该和国外的人勾结上,那是什么罪名啊?谁能承担的起?若是那飞机逃了还好,若是被抓住…… 想到这里,有些人就惊出一身的冷汗,莫非这临门一脚输的是故意的?目的为了是一网打尽? 很快,他们的猜想就得到印证了。 在离着京城五百多公里的一片山脉上,有一架飞机坠落了,坠落之前,曾经和另一架飞机搏斗过,双方打的很是激烈,跟拍战争大片一样。 最后坠落的那架飞机没有意外的爆炸了,不过,抓了两个跳伞逃生的,而其余的人被炸的尸骨无存。 这个消息传回京城,众人反应不一。 寻常的民众肯定是听的热血沸腾、欢欣鼓舞,罪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是每一个有正义感和良知的人想要看到的,就算是王家的人又如何?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这件事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国家的希望,无不拍手称快。 再者,那劫犯的飞机竟然还是异国的,这说明了什么?先不说勾结之事,异国的飞机敢如此嚣张的在自己国家的地盘上蹦跶,是个人就容忍不了,被打落下来,那是罪有应得,是活该,是大快人心的壮举。 网络和媒体上充斥着各种沸腾的声音,对王家勾结国外组织的声讨,对向大少耀我国威的称颂,还有最重要的,民众要当权者给一个说法。 这事要怎么了? 想查这件事并不是很难,不是抓了两个逃生的人吗,拷问一下便知道了,可众人也明白,这事涉及到了国家的安全,还有国与国之间的事,不是可以一句简单的对错就能了的。 民众在义愤填膺的同时,也隐约不安,不会要打仗了吧? 和平年代,战争遥远又陌生,可当有一天它忽然露出了影子,仿佛近在咫尺,那种恐惧和不安便如满满涨起来的潮水,再也挡不住。 只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有关部门召开了一场紧急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一脸严肃的解说了上午的那一场重大事件,明确指出并不是哪一个国家的人来挑衅,而是只要出钱就能雇佣的恐怖组织。 这样的解释,让民众们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哪一个国家,那就不存在两国的战争问题了,恐怖组织人人喊打,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消灭了不但不会带来麻烦,还为世界的和平做出了贡献。 这一招彻底安抚住了人心。 有记者又提问了几个问题,新闻发言人也给予了很一本正经的解答,飞机坠落发生了爆炸,所以王誉被救走也没有逃过制裁,而抓的那两个人也都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是收了钱才接了这一桩买卖。 有人又问是收了谁的钱,其实这个答案不问,众人也都能猜到,除了三房的人还能有谁呢? 不过,那个发言人最后说出的名字还是让众人讶异了一把,居然是周月眉,这个名字对很多年轻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周月眉是王战天的三姨太。 这个答案多少还是有些异议的,因为周月眉这么多年一直在王家大宅里足不出户,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能有什么本事和恐怖组织勾结上呢?有这个本事的自然应该是王永道才是。 可众人细想,又觉得一切不意外了,若是供出王永道来,那是什么下场?肯定还是死罪啊,王誉已经死了,王永道要是也死了,三房可就真的完了,留下她一个老太太还有什么意思? 不若牺牲她,还能给三房留下一点血脉。 只是,那一点血脉在傍晚的时候也出了问题,据说是被人检举有重大经济问题,证据也确凿无误,司法部门二话不说就抓了人,同时冻结了三房名下所有的财产,连捧月国际也暂时责令停业了,那一场半死不活的选秀活动更是彻底没了影子。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纷纷唏嘘不已,这一天下来,从早上到现在,还真是一出接一出,都是三房的事,看着像是一个个的意外,可细思,又觉得是环环相扣。 他们不敢再深想,他们只知道,从此以后,王家再也没有三房了。 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么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可谓是大获全胜。 …… 玉家祖宅,凤楼的餐厅里,几人正在举杯畅饮,玉楼春坐主位,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一左一右,再下首,是念北和魏大圣,另一侧坐着萧何。 阿武等人在外面另开了一桌,华珊珊,瑞安,阎华都在,听着里面的话,神色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次真是太痛快了,哈哈哈,好多年都没这么爽过了,一天的时间就把三房给连根拔了,小楼啊,你可是老百姓的大功臣。”魏大圣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兴高采烈的道。 玉楼春淡淡的笑道,“我可不敢居功,是东流和秋白的功劳!” 闻言,向大少得意的挑眉,“主要是爷的,那飞机可是爷亲手打下来的!” 魏大圣赶紧点赞,“表弟弟好功夫,我可是听说对方开的那飞机据说是目前战斗力最强的,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敢那么嚣张的来救人,你说打就给打下来了,威武!” 萧何也附和了一句,“确实了不起,那可不是拍大片,那是真刀真枪的干啊,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向大少越发得瑟,“爷会怕吗?再说为了爷的女人,就是豁出命去又何妨?” 魏大圣闻言嘿嘿的笑起来,“这表白来的刚刚好。” 萧何也揶揄了一句,“我都被感动了,小楼,请收下我的羡慕嫉妒恨。” 玉楼春被调侃的早已渐渐有了免疫力,面色不变,不过举着杯子看向向大少时,眸光如染了春水,“辛苦了,东流,我敬你。” 得了这一句,便是最好的奖赏。 向大少浑身都是酥软的,举起酒杯来就喝的一滴不剩,若不是还有人在,他都想扑上去了。 慕容秋白见状,含笑也凑过来,“小楼,我呢?我也出力了喔!” 魏大圣故作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艾玛,这是撒娇吗?还是传说中的邀宠?” 萧何吃吃的笑,“这是传说中的争宠。” 魏大圣夸张的啊了一声,“争宠?那,那不就是说小楼终于左拥右抱了?” 萧何都有点受不了他的造作了,奈何,还要配合着他演戏,只好继续道,“你才知道啊,小楼早就左拥右抱了,在医院里,哈哈哈,大被同眠。” 第十三章 了结恩怨 大被同眠四个字一出,玉楼春再淡然,也免不了脸上有些热,强装平静的对萧何投去一瞥,萧何便在她淡淡的视线里,笑得僵硬了,暗暗的流露出讨好和告饶来,他不是有意的啊,他完全是为魏大圣两肋插刀了…… 魏大圣还在夸张的激动着,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坐实左拥右抱的梦想已经实现了,不然表弟弟能饶得了他?当初说好的一个月期限可是到了,“哎呀呀,大被同眠啊,哎呀呀,左拥右抱啊,哎呀呀,真的是污的让人好羡慕嫉妒恨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捂住了嘴,在坐的人都用很异常的眼神在‘洗礼’他,有危险的似笑非笑,也有毫不掩饰的愤怒,还有清淡却悠长的复杂,萧何的最直接,满满的都是同情,唉……又作死啊! “呵呵呵……”魏大圣机智的干笑起来,“我刚刚说什么了?咦?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吃菜,让我们一起愉快的继续畅饮……” 他语无伦次着,眼神乱窜,唯恐自己被就地正法了。 玉楼春淡淡的垂下眸子,向大少警告的哼了一声,慕容秋白笑吟吟的给她布菜,念北起身,去把厨房里最后那道汤端来,萧何无辜的低头吃饭,见状,魏大圣偷偷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几人继续用餐,只是气氛有些小古怪。 萧何吃了几口后,咳嗽一声,想调节一下气氛,便开了个严肃点的话题,“小楼,这次三房可算是全栽进去了,王誉死了,王永道被抓,他那个罪名至少判个无期,听说周月眉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你说,王战天怎么到现在都没点反应呢?好歹那也是他的子孙……” 玉楼春淡淡的道,“王战天不会管的,他那个人冷血的很,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在他眼里,强者生存,生存不下来的弱者不要也罢。” 萧何摇摇头,感慨的道,“倒是像他的性子,上一辈的都这样,不管死活,剩下最后的那个就是家族继承人,他们以为只有那样活下来的人才有足够的资格和本事把家族发扬光大,却不知,那些所谓的继承人早已冷血冷情的没了人样。” 魏大圣皱眉,“王战天不管王永道父子说的过去,他想要强大的子孙,可周月眉呢?那可是他的女人,他当初不是很迷恋那张脸?还是说周月眉昏过去是假的?为了逃避制裁?” 萧何又摇头,“不是,周月眉昏过去的事我一开始也有怀疑,怕是她做戏,便让人打听了下,她确实病的不轻,她那个年纪了,一下子儿子孙子都没了,跟要她的命没两样,不用法律制裁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王战天可够狠心的,我守在医院周围的人说,自从周月眉住进去后,王战天一直都没露面。”魏大圣唏嘘着。 慕容秋白凉凉的说了一句,“替身永远都是替身,你当王战天喜欢的人是她啊?再说,王战天一直以为周月眉是他的一颗棋子,谁知道,这颗棋子不安分,还有其他的主子,他就算还有一点点的情分也抹杀干净了,他那样的人最痛恨背叛,周月眉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会去看她才怪了。” 魏大圣点点头,又嬉皮笑脸的道,“还是秋白看得明白,嘿嘿,这样我就放心了,三房一灭,就剩下大房那几个了,改天再收拾了,就天下太平啦。” 向大少白他一眼,“那你去收拾了吧。” “呃?”魏大圣噎住了,片刻,脸上再次堆起笑,“嘿嘿,这么威武露脸的时自然还是要表弟弟出马了,大房那一家子可是比三房变态多了,嘿嘿,我辣么纯洁的人怎么罩的住?” 向大少哼了一声,“明白就好,赶紧滚回去拍你的电影,瞎凑什么热闹。”害的他都不能和她搂搂抱抱,电灯泡什么的最招人嫌弃! 魏大圣摸摸鼻子,“电影都要拍完了好么?” 闻言,玉楼春问了一句,“拍完了?怎么这么快?” 见人家搭话,魏大圣的情绪又高涨起来,“不快啦,小楼,这部电影很多都是用的特效,前期早就制作了一大部分,很震撼的喔。” “什么时候上映?” “我算算哈,下个月应该就差不多吧,到时候你可要来捧场啊,这可是月明的首场秀,我安排了他们到场造势的,能不能一炮打红就看那天!” 萧何激动的问,“那夏夜呢?肯定也会去吧?” 魏大圣暧昧的冲着他眨眨眼,“当然,落下谁也不能忘了你家小狮子啊。” 若不用这点勾引着,你能为了我两肋插刀吗? 萧何一脸圆满而陶醉的去幻想了。 慕容秋白看了萧何一眼,又看向魏大圣,“你的那位也会去吧?” 闻言,魏大圣一脸茫然,“啊?谁?”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还能是谁?你的真命天女啊,或者喊女神?” “噗……”魏大圣夸张的喷了一口,只是那眼神似乎有些发虚的乱瞄,“什么女神?跟老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老子会看上她?” 向大少受不了的鄙夷道,“特么的不装你能死啊?你以为你能骗过谁去?爷会放心你护着那俩小子?爷的人一直都在那边,他们早就跟爷说了,你特么的整天就知道调戏女人了。” “噗……”这次不是装,魏大圣是真的想吐血了,举起手来,激动的道,“诽谤,绝对的诽谤,老子会去调戏她?啊呸,老子那是调教好不?就她那臭脾气,老子不管着点,她分分钟能爆炸了,她爆炸了不要紧,别连累了老子的公司啊。” 玉楼春忽然问,“她是混血吧?” “你怎么知道?” “看过照片,虽然只是侧颜,但是很漂亮,她是哪个国家的?” 魏大圣下意识的回道,“m国。” “她的家世你了解多少?” 闻言,魏大圣别扭而气弱的道,“我没打听,不过就是投靠我们公司的一个小明星罢了,我才不会关心那么多。” 玉楼春没再说话。 慕容秋白敏感的看过去,“怎么了?有问题?” 玉楼春平静的道,“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是我也不确定。” 闻言,慕容秋白皱起眉来,一时没说话。 见状,魏大圣有些紧张起来,“小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玉楼春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言告知,总归最后都瞒不住,“是这样的,我从王战天那里得知,六十年前的事和m国的霍尔家族很有关系,玉家到底是谁下的黑手被灭我还没查到最后那个人,不过我父亲身上的毒是谁下的,我已经知道了,是周月眉,而指使她的人就是霍尔家族的人。” 魏大圣面色变了变,“霍尔家族很大,那可是个几百年的老贵族,他们家的城堡有上千个房间,占地几百亩,头上顶着霍尔这个姓氏的据说也有几千人……” “对,我知道这件事后,就让阿武秘密去查了霍尔家族,霍尔家族里,最老的贵族只剩下瑞杰霍尔和瑞克霍尔,两人是堂兄弟,一个名声极差,一个倒是人人称颂的绅士,而指使周月眉的便是瑞杰霍尔。” “那,那这和尼娜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尼娜是……” “……这次电影的女主角。” “她的侧颜和霍尔家族里有个人长的很相像。” 闻言,魏大圣差点惊异的站起来,“什么?” “别紧张,霍尔家族人口多了,我的仇人只是瑞杰霍尔,其他人和玉家都没有关系,而你的尼娜长得跟瑞克霍尔那一支的某个人很像,也许将来你会遇上。” “什么意思?” “那个人在政坛很活跃,跟王锦有些交情,而我曾……拜托王锦帮忙和霍尔家族牵上线,所以应该用不了多久,那位霍尔家的贵族就会来京城友好访问了。” 当着萧何和魏大圣的面,玉楼春没有道出是王锦不顾自己的伤口还没好就主动去帮她的真相,她不想……让别人太看轻他。 魏大圣这会儿有些心慌意乱,倒是没发现这点小异常,“好,好,我先回去查一下照片。” 说着,便再也坐不住的起身。 向大少嗤道,“不是说不关心人家的吗,这么着急做什么?再说了,那个什么尼玛是不是霍尔家族的人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激动个什么劲?” “表弟弟,是尼娜,不是尼玛、”魏大圣左顾而言他。 向大少嗤笑,“尼玛和尼娜有区别吗?” “……” “还有啊,你若是真的想知道,还用看照片?还用等着人来?你直接问你那个尼玛不就行了?别跟爷说,你连个女人的嘴都撬不开!那天威门直接解散得了!” 魏大圣攥起拳头,“表弟弟,你别激我,你再激我,我可就真的上当了。” 向大少连嗤笑都懒的理会他了。 萧何见状,也站起来,意味深长的调笑着道,“我陪你去,是壁咚,胸咚,还是床咚,我都支持,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换兄弟来!” 魏大圣听了这话,表情都狰狞了,好像要英勇就义似的咬牙道,“老子亲自去!” “好,为兄弟两肋插刀,我陪着。” 魏大圣直勾勾的瞪着他,“……” 萧何笑得一脸坦荡,他就是去看热闹的怎么了? 最后,魏大圣还是没有甩开萧何,两人结伴走了。 没了碍眼的人,两位爷就有些心悬意马,看着玉楼春的视线都火热了,念北平静的收拾餐桌,对暧昧的对白视若无睹。 “玉楼春,爷今晚留下好不好?爷是功臣,难道你不该奖励一下?” “小楼,也别忘了我喔,王永道的罪证是我提供的。” “那我们俩就一起留下。” “嗯,也好,反正在医院时我们都培养出默契来了,小楼以为如何?” “她害羞,你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还是看伤口,只要伤口好了,那今晚……” “喔,我记得萧何说之前说,伤口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连一点的疤痕都没留下呢。” 玉楼春在两人‘无耻’的调戏中,早已淡然的起身,“想留下是吧?” 两人点头。 玉楼春美眸一转,“也可以。”话落,对着念北吩咐道,“念北,你记一下,等玉阙爷爷来了时,给他老人家看。” 念北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小姐。” 闻言,两人脸上的喜色不见了,一个拉着她的胳膊恼恨的道,“你可以不记录。” 另一个也幽怨的求,“是啊,小楼,这次不记好不好?”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玉楼春指了指念北。 两人瞬间瞪过去,“你能不记吗?” 念北不受威胁,从容的摇头,“职责所在,念北不敢有一日忘却。” “……” 他们就知道会这样,尽职尽责、假公济私什么的额最讨厌! 最后,两位爷自然是满腹心酸幽怨的走了,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真正的左拥右抱啊?难道只能大婚以后,才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 回去的路上,两位爷就再也等不及的讨论上了。 玉楼春对一切都不知,睡了一个安稳觉,三房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接下来便是对付大房那一家,还有最重要的,父亲的解药。 隔日,玉楼春便接到了魏大圣的电话,和昨晚相比,明显的他语气轻松了不少,就像是揪着的那颗心终于松开了。 “小楼,我问了。” “嗯,如何?” “果然你没看错,尼娜是霍尔家族的人。” “是瑞克霍尔那一支的对吧?” “对,你说的跟她长的有几分相像的那人应该是她的哥哥,叫尼森霍尔,跟王锦有过来往,也是霍尔家族年轻一辈子里非常杰出的人物,不过他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尼森的母亲是名门正娶的妻,而尼娜的母亲则是她父亲的一个情人,所以,尼娜平时都不住在城堡里,跟霍尔家族的关系也不亲厚。” 玉楼春失笑,“你还不承认对人家别有用心么?看把你紧张的,非要跟霍尔家族撇清关系你猜安心是不是?我都说了,我的仇人只有一个,就是瑞杰霍尔,其他人我不会迁怒的,你就是跟尼娜相好,我也不会介意啊。” 魏大圣就一个劲的干笑,“呵呵呵,反正没多大关系就是好的,不对,我跟她也不是相好的关系,真的,我们纯洁着呢,我也没看上她……” 玉楼春不再跟他争辩这个,又问,“那她对霍尔家族了解的多吗?” “不多,她小时候都是在外面长大的,跟那边不来往,她那性子,也融不进去那种贵族家庭,你是没见她,她就跟小野猫似的,你不招惹她,他都想咬你一口,要她规规矩矩的过日子,还不要了她的命?” “那她为什么回来咱们京城?” “我也问了,她说是因为在m国待烦了,想来z国换种生活方式,不过我觉得她没说实话,因为我一提这事,她脸色就变了,情绪也格外激动,我会再继续查的。” “好,不过,你别太欺负人家,当心奖励啊有报应。” “呵呵呵……能有什么报应?我什么报应都不怕……” “给人家当一辈子的妻奴怕不怕?” “……你狠!” 跟魏大圣通完电话后,玉楼春又去了宏京大学上课,这次念北也跟着她一起,每次念北跟着,她就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中午在外面吃的饭,饭后,上车回祖宅的路上,玉楼春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玉小姐吗?” “我是,你哪位?” “我是三夫人身边的保镖。” “然后呢?” “我们夫人想见您一面。”那人似乎是怕她拒绝,又加了一句,“也许是最后一面了,我们夫人的身体很不好,医生说坚持不了多久。”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开口,“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对阿武吩咐道,“去医院。” 阿武应了一声“是”,掉头,转了方向。 华珊珊回过头来,有些担忧的说了一句,“小姐,万一有诈呢?” 玉楼春看向念北,“有吗?” 念北平静的道,“没有。” 玉楼春笑了,“珊珊,现在放心了吧?” 华珊珊低下头,咕哝了一声,“某人就跟天气预报似的。” 阿武嘴角抽了抽。 玉楼春抿唇笑着,眸子里的一汪秋水盈盈动人。 念北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 玉楼春察觉到他的视线过于专注,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敛下笑,问道,“念北,母亲寄过来的药方子给王永年了吧?” 念北回神,声音有几分哑,“早就给了,王永年该是都用了好些日子了。” “那有没有好转?” “我没问,舅老爷该是知道。” “那你跟舅舅打电话问一声吧,那么隐私的事,我不方便问。” “好。” 念北跟萧左年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了几句,玉楼春在边上听的很清楚,舅舅说,王永年体内的毒素清除的已经差不多了,男性的能力也在逐渐增强,虽说和年轻人还没发比,可在他那个岁数,效果算是很理想,再假以时日,就算他要生儿育女都不是问题。 挂了电话后,念北道,“王永年这边小姐也可以放下心了。” 玉楼春意味不明的笑笑,没再说话,她现在是可以放心,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人心最容易变,王永年难道就没有野心吗?他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岂会甘愿屈于人下?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医院的大门,医院里人来人往,玉楼春下车时,看到了不远处停放的另一辆车子,外表不是很显眼,可懂行的人就会知道,那车子防御性能有多好。 玉楼春不算是懂行的人,但是她因为见过,所以知道那车子的主人是谁。 王战天,你终究还是来了。 周月眉所在的病房是医院最好的尊享病房,安全、安静,玉楼春等人坐电梯一路上来,都没遇上什么人,不过到了顶层,一溜的黑衣保镖,个个虎背熊腰、面色冷肃。 玉楼春身后只跟着阿武,华珊珊,还有念北,四个人从容的走过,面不改色。 这时有人迎上来,听声音,玉楼春知道他是给她打电话的人,“玉小姐,您来了?” 对方说话还算很客气,玉楼春点点头,“你们三夫人在哪里?” 那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玉小姐请随我来。” 说着,他在前面带路,玉楼春跟在了后面。 走到一间病房门口时,那人停住了,“玉小姐,我们三夫人就在里面,请吧。” 玉楼春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另一人,那人是王战天的保镖,上次在王锦住院时,她见过的,是个异常魁梧勇猛的黑人,那黑人看到她来,微微点头示意,玉楼春也点点头,然后推门进去。 阿武想跟进去,却被念北拉住,“我跟小姐进去。” 阿武看向他,他眼神里闪着一抹坚持,遂点点头,“那你一定要护好小姐。” 念北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便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玉楼春见念北也跟了进来,没有出声阻止,两人一前一后,饶过走廊,客厅,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卧室。 卧室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令人窒息。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鼻子里插了一根管子,手上也正滴着液体,旁边的监控仪器上,波动的曲线缓慢而微弱,像是生命正在流失。 旁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王战天,面无表情的脸上在听到她走进来的动静时,才变了变。 而周月眉一直闭着的眼也猛地睁开。 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玉楼春从站到门口,就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心里是复杂的。 王战天招呼她,“九小姐,到这边来坐吧。” 玉楼春闻言,并没有动。 王战天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声,“有什么事坐下来说,不管什么恩怨,总归会解决的。” 玉楼春这才走过去,坐下,念北站在她的身后,俊美的脸上请冷冷的一片。 第十四章 念北的审判 &nb玉楼春坐下后,王战天看着她道,“这次,你赢了,还赢的很漂亮。” &nb声音平缓的没有起伏,玉楼春听不出他的是喜是怒,亦波澜不惊的道,“还好,多谢承让。” &nb王战天摇头,“我没有出手,并非承让,原因你知道的。” &nb玉楼春嘲弄的一笑,“那好吧,我帮你淘汰了一个弱者。” &nb王战天没说话。 &nb玉楼春忽然问,“你就不怕我最后把你王家淘汰的一个都不剩?” &nb王战天闻言笑了,笑得高深莫测,“不会。” &nb玉楼春蹙眉,“为什么不会?你觉得我没有那个狠心还是没有那个本事?” &nb王战天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道,“你有那个本事,可你没有那个狠心。” &nb玉楼春呵了一声,“你倒是了解,可你也说了上位者最是要不得妇人之仁,我也是会变得,毕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冷心冷情,有时候被环境所逼,无奈之下,也只好心不由己了。” &nb“你说的没错。”王战天放下杯子,对她的观点赞同,只是话语一转,“可你还是不会。” &nb“为什么?”玉楼春心里有几分恼意,面上倒是还镇定。 &nb王战天肯定的道,“因为你是玉家的九小姐,若是没了良善之心,玉家也就不再是玉家,玉家有仇必报,可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殃及无辜的人,哪怕在你眼里,我王家跟你们玉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所恨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罢了,对其他人,你不会赶尽杀绝。” &nb玉楼春抿唇不语。 &nb王战天又道,“尤其是对我们家阿锦,阿锦为你做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话音一顿,再开口时带了几分情绪,“那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算计起来走一步看五步,追个女人却怂了,这么久了还没点进展,就知道不要命的去帮你,哼!” &nb闻言,玉楼春撇开脸。 &nb王战天不甘心的追问,“你别说不知道那小子为了你,不等伤口愈合就出国了?” &nb玉楼春还是无言,她能说什么呢? &nb这时,念北平静的开口,“锦二爷的一番心意,我家小姐自然是知道的,也心领了。” &nb王战天又哼了一声,“只是心领?” &nb念北道,“心领了,才会有更深一步的发展不是么?若是毫不知情,那锦二爷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就算我家小姐真的不心领、不知情,这世上除了你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外,谁也不会苛责我家小姐半句,因为王家和玉家的敌对关系摆在明面上,我家小姐做的问心无愧,没道理去领一个仇人之子的情分,倒是你有些咄咄逼人了。” &nb闻言,王战天眯起眸子,看向念北,“仇人之子?” &nb念北迎视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难道不是?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是不是出于你的本心,总之悲剧都发生了,玉家全族被灭的灾难都是因你而起,此后玉家从史书上消失六十年也是你所为,就因为你不愿面对自己的过失和痛苦,你就宁愿自欺欺人……” &nb王战天有些受不住的打断,“不,我跟你们家小姐说过了,我当初只是想威胁,并没有下令,是有人利用我……” &nb念北冷笑,“这样的措辞只能欺骗你自己吧?没错,你是没有下令,可那些炮兵是你带去的吧?瑞杰霍尔也是你引狼入室的吧?包括你身边的两个女人,她们做了什么,你如今也该知道了几分,她们本来和玉家无冤无仇,却为何最后都对玉家下手?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她们全都变成了魔鬼。” &nb“不,不是这样,我是真心爱慕八小姐……” &nb“你真心爱慕?”念北的声音就像是审判的刀子,字字戳心,“王战天,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何为爱?在你眼里,爱就是占有,不管对方的意愿,更不顾她的安慰,你的爱太自私、太疯狂,只会让人害怕窒息,八小姐便是被你的爱害死的,你过了六十年了,依然执迷不悟,你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nb念北最后的几句话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表情也没了往日的平静,这样的他看着很陌生,玉楼春一时怔住,念北跟着进来就是为了讨伐? &nb事实证明,他讨伐的很有成效。 &nb王战天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止不住似的,他颤巍巍的拿出一条白色的绢帕捂在嘴上,咳的撕心裂肺,咳的眼里都流出浑浊的泪。 &nb玉楼春坐着不动,念北也冷眼看着。 &nb躺在床上的周月眉一直沉默着,仿佛置身事外,却又逃离不开,听到咳嗽声,眼皮跳了跳,呼吸急促了几分。 &nb半响,那咳嗽声才止住。 &nb玉楼春瞥见被王战天慌乱收起的绢帕上似乎有血迹,她眸子闪了闪,依然没说话,她不是圣母,若是对面是任何一个老人,她都会生起同情怜悯之心,可对他,她做不到。 &nb王战天咳嗽止住后,似乎极其疲惫,歪在沙发的靠背上,半阖起眼,“好,好,我是你们玉家的仇人,我害了八小姐,我罪该万死,我等着你们来报仇,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会怕?不,我一点都不怕,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六十年了,从六十年前开始,我就等着玉家的人找上门,我一直好好的活着,我就是怕等不到你们来,我就先死了,现在正好,你们不是都恨我吗?那就动手吧,我不会喊保镖。” &nb念北的手指攥了一下,片刻,又缓缓的松开,“我不会动手的,至于你,自有人制裁。” &nb“谁?你家主子还是你家小姐?”王战天摇头,“我不会允许自己死在他们手里。” &nb念北面色变了变,没说话。 &nb王战天忽然看向他,眼神凌厉,“你叫念北是吧?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不怕死,可我不会让你家小姐和主子动手,因为我还想成全我儿子的一番情分,我怎么能让自己死在他的女人或是岳父手里?就算阿锦再恨我,我也是他老子,世人会诟病他,而我不会给他抹黑。” &nb念北冷笑,“所以呢?” &nb王战天又半阖上眼,“所以,你这是逼着我畏罪自裁是不是?” &nb“你会吗?”念北幽幽暗暗的问。 &nb王战天眉头跳了跳,“也许会,也许不会。” &nb念北不再说话了。 &nb玉楼春这才清冷的开口,“打电话叫我来,到底是你们谁的意思?” &nb王战天指了指床上,声音疲惫的道,“是她的意思,我不过是赶巧遇上。” &nb玉楼春嘲弄的冷笑,“是么?那还真是赶巧了,自从我进门就只听到你说话了,真正想见我的人倒是一言不发,若是如此,我就告辞了。” &nb话落,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nb躺在床上的周月眉终于沙哑着出声,“等一下。” &nb那声音或许她用尽了全力,可其实发出来的实在微弱,监护仪器上的曲线也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nb玉楼春蹙眉,“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nb周月眉努力顺了顺呼吸,“你,你现在可满意了?” &nb“何意?” &nb周月眉浑浊的眼底浮上恨意和痛楚,“还要我说一遍?好,好,我孙子死了,我儿子被关了,我儿媳跑了,我也躺在医院里没有几天可活了,你灭了我全家,你还不满意?” &nb玉楼春冷笑,“你这话说的就让人觉得可笑了,怎么说的我好像无情残酷了一样,你孙子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难道是假的?他被枪决是罪有应得,你儿子犯下的那些案子难道也是我陷害的?他更是系由自取,你儿媳跑了我也是无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对你们家没有情分也是我怂恿的?至于你,我就更不用多说了吧,就只冲着你毒害我父亲那一条罪状,害的我们一家不能团聚,我就是再折磨你都不过分。” &nb闻言,周月眉呼吸更加急促,像是喘不过来一样。 &nb玉楼春有些不耐,“还有其他的话说吗?” &nb周月眉努力睁大眼,断断续续的道,“有,还有一句,算我求你的,九小姐,你能不能放过我儿子?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你就不要再要了他的命了行不行?” &nb玉楼春冷笑,“我不是刽子手,不会随便草菅人命。” &nb周月眉像是放了心,“好,好,奴婢谢过九小姐了。” &nb闻言,玉楼春皱起眉来。 &nb念北清冷的开口,“周月眉,从六十年前,你就不是玉家的人了,这一声奴婢,你没有资格。” &nb周月眉再次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如纸,好半响,凝聚起一点精神,看着念北,复杂的问,“小主子,他好吗?” &nb念北声音忽然冰寒刺骨,“服下那样的毒药,你觉得主子要怎么好?” &nb周月眉受不住念北眼里的审判,闭上了眼,喃喃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那样对小主子,小主子是无辜的,小主子还教过奴婢一首诗词,主子说,那首诗词里有奴婢的名字,天然不比花含粉,约月眉黄春色嫩。小桥低映欲迷人,闲倚东风无奈困……” &nb房间里低低的回荡着她虚弱的声音,没有人打断。 &nb玉楼春心里五味陈杂,王战天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复杂。 &nb念北等她念完,才嘲弄道,“难为你还没有忘记,可惜,你这辈子注定都无法在主子面前赎罪了,主子拜你所赐,至今还不能踏出秦岭半步。” &nb闻言,周月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了一点血迹,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她激动的道,“不,不,我还有一点机会的,解药,对,是解药。” &nb玉楼春飞快的接了一句,“你有解药?” &nb周月眉摇头,“我没有,可是我知道怎么拿,我了解那个人,咳咳……”她呼哧呼哧喘了片刻,才道,“那个人是个疯子,他一生最喜欢挑战,喜欢赌,九小姐,你已经引起他的征服心了,他很快就会来京城了,你再刺激他几下,找机会跟他赌,他迷恋玉家的玉石到了成魔的地步,你就跟他堵那个,他一定会答应,你用解药当赌注,他要是输了,他,他会给你的……” &nb“你确定?” &nb“确定,他不是个好人,可他,咳咳,他愿赌服输,他不会赖账的。” &nb王战天这时也对着玉楼春点点头,“她说的没错,瑞杰霍尔在这方面倒是从来没失言过,他曾经和别人打赌,输的人切掉自己的一截手指,他输了,他二话不说就切去自己的小拇指,还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眉头都不皱一下。” &nb玉楼春没再说话,站起来身来就往外走。 &nb念北跟上。 &nb周月眉见状,又急切的喊了一声,“九小姐,您将来见了您父亲,请代奴婢向主子请安,就说,就说,奴婢错了……” &nb玉楼春顿住步子,没有回头,“有那个必要么?” &nb“有,有……” &nb念北这时忽然道,“下山时,主子曾嘱咐念北,若是见到曾经的故人,主子让我代为问一句话。” &nb闻言,玉楼春怔了一下。 &nb王战天都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nb周月眉更是激动的浑身都颤起来,“什么话?” &nb念北一字一句的道,“这些年,你们可安好无恙?” &nb这话一出,王战天就身子僵住了,而周月眉忽然哭起来,呜呜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动静,让人压抑难受。 &nb玉楼春这一刻忽然明白父亲这话的含义。 &nb她无声的笑了笑,抬步离开。 &nb房间里,好半响,周月眉才止住哭声,她努力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老爷,这些年,您对我可有一点点的真情实意?可有一天不是把我当成八小姐的替身?” &nb王战天抿唇,刚要开口回答时,周月眉忽然急切的阻止,“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nb其实他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了,若是但凡有一点的情谊,怎么会任由他们三房一家人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她还是抱了一丝的奢望…… &nb王战天缓缓的站起来,却没有往病床那边走,甚至眼神都没有看过去,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先下去给八小姐赎罪吧,我很快也会去的。” &nb话落,他就要离开。 &nb周月眉挣扎着道,“老爷,您再留一会儿。” &nb“没有那个必要了。” &nb“呜呜……老爷,那我能不能求您最后一件事?” &nb“你说。” &nb“我死后,还能不能在您身边?” &nb“不能!” &nb“为什么?” &nb“我已经买下离着黄花溪最近的那一片地,我死后会让人埋在那里,身边不会有任何人陪着,我要死后干干净净的去找八小姐。” &nb王战天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半响后,众人才听到房间里发出凄厉而绝望的一声,“啊……” &nb十分钟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王家的三夫人去世。 &nb众人得知这一消息,再次唏嘘一番。 &nb接下来,便是葬礼,葬礼办的很低调,因为王永道被抓,王誉也死了,三房根本没有人出来操持,最后是大房的王永义出面办的,王战天对外称病,没有出席。 &nb葬礼过后,京城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少了三房,和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在上流的豪门世家中,砸下了一块巨石。 &nb而王家也在葬礼后更加谨慎低调。 &nb唯一的例外,便是王永年了。 &nb王永年在葬礼后不久,就异常高调的出入各种派对,而对曾经光顾的帝宫不再踏进一步,再后来,便传出他包养了某个年轻漂亮的小明星,还金屋藏娇,完全不顾三房的丧事才刚过没多久,更是无视原配妻子的脸面。 &nb众人唏嘘又不解,也好奇的期待着,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好戏。 &nb玉楼春听到外面的这些八卦时,都付之一笑,她在等着。 &nb王锦去了国外,至今还没有回来,王家大房那边正暗中忙着消灭罪证,如今,也不再帮着夏氏集团投资打压玉楼了,玉楼春最近可谓是过的很安静。 &nb可她知道,越是安静,便意味着将要到来的风暴越猛烈。 &nb十月底时,魏大圣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参加电影的首映式,夏夜和明明更是激动的跑到祖宅来,跟她说了好多关于电影的话题,让她一定要去看。 &nb她笑着答应了。 &nb那天是星期五,玉楼春上午去学校上完课后,下午又赶去演播大厅录制节目,如今因为捧月国际的倒闭,天星娱乐可谓是一家独大,收视率火爆的不得了。 &nb鉴宝节目更是其中的翘楚,据说广告商一个个的砸出天价,就为了能在片头片尾的出现几秒。 &nb节目录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众人除了对每期节目中出现的古玩玉石有着狂热的好奇,还对玉楼春每次出场的装扮表达了强烈的热情关注。 &nb甚至,她的发式、服装,成了女人争相模仿的典范,优雅高贵的,清丽脱俗的,典雅端庄的,都被她驾驭的无与伦比,每次节目后,京城便会挂起一阵模仿的旋风。 &nb这一切,是念北的功劳,她出场的造型都是他一手打理。 &nb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nb节目录制结束后,玉楼春走出大厅,一身棉麻的纯白色古典裙子,勾勒的她像是落入人间的仙女,念北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见她出来,忙贴心的给她穿上,深秋的风刮过,天已经很冷了。 &nb------题外话------ &nb推朋友新文《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1v1双处,男强女尊,男主高冷,闷骚傲娇,女主逗比,智多近妖,欢脱搞笑的都市职场文,7月1号入v很肥待宰了。 &nb宋海澜侃侃而谈,“与其嫁入豪门,一辈子看男人脸色,不如自己努力,混成白富美。一三五,泡几个高帅富谈谈情!二四六,养一堆小白脸玩玩咯!” &nb一众同事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nb宋海澜不明所以,“嫌我太直白?做人坦率点好,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那叫虚伪。” &nb“咳咳!” &nb宋海澜回头,正对上周陌的黑如锅底的俊脸和吃人的眼光。 第十五章 电影首映式 &nb几人上了车,阿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请示,“小姐,接下来您想去哪儿?” &nb玉楼春想了想,说道,“电影首映式是七点开始吧,那我们就不回祖宅了,找个地方吃饭吧,一会儿直接去影院。” &nb“是,小姐。” &nb阿武对京城很熟悉,找了一家很幽静的私房菜馆,他们去的有些早,客人还不是很多,老板看到玉楼春来,十分热情,安排了最风雅的包间,又推荐了几个招牌菜,这才退下去。 &nb吃饭时,老板的女儿还一脸激动欢喜又小心翼翼的借着上菜的机会,找玉楼春签名合照,言辞之间的崇拜洋溢的遮都遮不住。 &nb房门关上后,华珊珊打趣,“小姐,您现在比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都人气旺盛,全z国没有不认识您的了。” &nb玉楼春笑,“是那档节目的功劳。” &nb阿武也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闻言摇头,“小姐,可不是这样,节目里的专家可不是只有您一人,另外两人就没有您这样的人气。” &nb玉楼春还是不置可否,“也许他们觉得我鉴宝的手法很神奇吧,再加上玉家的影响力。” &nb华珊珊接过话去,“我觉得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nb“什么?” &nb“就是小姐的出众的容貌和不俗的装扮。”华珊珊看了念北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nb玉楼春好笑,漫不经心的道,“是么?” &nb华珊珊肯定的道,“是啊,您是还没意识到您的影响力有多大,平时您出去的少,偶尔出门,我们护在周围,把那些想围过来的人也都不动声色的清退了,您若是不信,一会儿去影院您就知道了,只怕到时候会抢了那几位的风头。” &nb“哪有那么夸张啊?”玉楼春失笑。 &nb阿武这时也附和,“是真的,小姐,每次您做完节目,京城都会刮起一阵风,那些女人会模仿您的穿着打扮,网上和您同款的衣服都卖成了爆款。” &nb“对,我上网浏览过,只是高仿的就是高仿的,仿照的再像也不是您穿的那样,很多有身价地位的不屑高仿品,都在暗中打听您是从哪里买的衣服,只怕她们打听一辈子也白搭,因为您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根本买不到。”华珊珊又道。 &nb说道这里,玉楼春心里就叹息一声,他们说来说去,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提醒她认识到念北的好。 &nb念北的好,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无时不刻都在她的周围,一日三餐、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今连她的衣服都都是出自他的手,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连衣服都会缝制,他说是在山上时跟母亲学的,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件红色风衣便是他用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做的,袖口的绣花精致繁复,独一无二。 &nb当她穿上时,祖宅里的人都纷纷惊艳赞赏,还打趣他‘心灵手巧、贤惠无双’。 &nb她看向他,他安静的低头吃饭,察觉的她的注视,抬起眸子来,温柔的笑了笑,“小姐觉得这里的招牌菜味道可好?” &nb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嗯,还不错。” &nb念北笑道,“我已经记下如何做了,小姐若是喜欢吃,以后我给您做。” &nb玉楼春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nb华珊珊和阿武互看了一眼,也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nb有些话提醒的要适可而止,最后怎么决定还要小姐来拿主意。 &nb饭后,几人便开车直奔影院。 &nb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玉楼春便随意的找些话题来说,“阿武,三房那个跑了的王夫人有消息了吗?” &nb阿武道,“听说是变卖了一些值钱的东西,跑去国外了。” &nb“嗯,那王永道呢?” &nb“王永道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来周月眉病死,他也就没了盼头,在牢里很嘛,与其说安分,不如说绝望,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nb“王永年呢?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nb“王永年还是和那个小明星打的火热,出入十分高调,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那个小明星也水涨船高,最近接拍了几个广告,应该是王永年从中帮忙争取的,最近在娱乐版上倒是博得了不少话题和关注,听说她本人也有些得瑟了,出手很是大方,还动不动就耍大牌,没人敢跟她呛声,因为有一次有个跟她搭戏的演员发了几句牢骚,被她跟王永年告状,王永年二话不说,就让文化部门把那人给封杀了,他做这些可谓是轻而易举,媒体还大肆报道过,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小明星也因为此时,一时风头无两,更不把人看在眼里了。” &nb闻言,玉楼春蹙了一下眉,“这可不像是王永年的处事风格。” &nb阿武想了想,道,“会不会是他隐疾治好后,一时太过激动,所以有些把持收敛不住?” &nb玉楼春摇摇头,“王永年在王家隐忍了几十年,决计不会是沉不住气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般高调的恩宠一个女人,只怕是另有所图。” &nb闻言,阿武也严肃起来,“我明白了,我会让人仔细探查的。” &nb玉楼春点点头,又问,“王永年这么高调,王家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反应?” &nb“没有,王永年那个名义上的夫人根本不理会事,很多人本来想看热闹的,结果白期待一场,王锦又出国了,所以没人管。” &nb“……王锦在国外可有消息?” &nb“暂时还没有。”阿武语气顿了一下,又颇有些纠结的道,“小姐,那位爷做事滴水不漏,他要是不想让人知道,谁也查不到,不过您若是想知道,我想,他会很愿意告诉您的。” &nb只要您给他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nb玉楼春揉揉眉头,“算了,先不理会他了。” &nb阿武在心里哀叹一声,就知道会这样,小姐心里只有那两位少爷,其他人做的再好,小姐也故作不知,能躲则躲,真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办才好。 &nb他们这些属下其实都是盼着小姐能多纳几房,玉家如今人丁单薄,人多才能尽快恢复到曾经的辉煌,只是……好吧,其实他们也理解小姐心里的纠结,若是收下别人,对那两位爷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 &nb那两位爷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会忍得下? &nb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影院的门口,离着七点还早,可外面已经等满了人,看那长长的队伍足有几百人,大多都是女生,有的手里拿着牌子,有的还捧着花,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兴奋和期待。 &nb好在,现场有人维持秩序,倒是闹而不乱,只除了一声声热情的呼喊。 &nb那些呼喊声里,庄旭的名字出现的最多,不过也有夏夜和玉月明,玉楼春在车里听到的时候,勾唇笑了笑。 &nb见状,华珊珊打趣的道,“小姐,看来月明和夏夜这是要红的节奏啊?” &nb玉楼春笑着点头,“嗯,看来是,他们俩呢?应该在里面吧?” &nb阿武道,“是,现在还不到七点,他们应该在里面准备着,等到七点,首映式就开始了,小姐,要不您先进去,免得等会儿人太多了。” &nb玉楼春想了想,同意道,“也好。” &nb随后,阿武给魏大圣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迎了出来,非常殷切的给玉楼春见礼,说他们总裁正在忙着脱不开身,所以派他来迎接几位,接着,那人领着他们避开热闹的正门,从后门进了影院。 &nb此时,影院的大厅里布置的十分奢华。 &nb最正中的地方尤为耀眼,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电影的片花,美酒鲜花簇拥在周围。 &nb玉楼春早已让人送了花篮来,不过此刻,她手里还捧着一束,她身边的念北帮她拿着另外两束花。 &nb魏大圣正在给下面的人交代着什么,眼神瞥到她,忙急匆匆的说完,一脸激动的迎了过来,张开手臂,“哎呀,小楼,你还真是热情,来就来吧,还给我送花,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谢……” &nb他那声谢还没说完,玉楼春就笑着打断,“送你的花篮早就摆到门口了,这不是给你的。” &nb“呃?”魏大圣狠噎了一下,接着夸张的捂住胸口,“小楼,我心塞了,不带这么打我的脸的。” &nb华珊珊凉凉的挖他一眼,“不是我们小姐想打你的脸,而是你太自作多情的把脸凑过来。” &nb魏大圣对华珊珊因为之前的相亲事件,已经落下了心理阴影,被她奚落,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讨好的笑着道,“珊珊说的极是,那什么,他们几个都在后面化妆呢,呵呵呵,小楼,要不要过去看看?” &nb玉楼春笑着点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nb魏大圣嬉皮笑脸的道,“不打扰,不打扰,我已经给你留出最好的位置来了,你们每个人都有哈,秋白和表弟弟刚刚也打电话过来了,说一会儿就到,嘿嘿,我很知趣的,给你们安排在一起,还是最尊贵的情侣座喔。” &nb玉楼春无语了一下,又问,“萧何呢?” &nb闻言,魏大圣笑得更加猥琐,“萧何比你可热情积极多了,他早就来了,缠着他家小狮子呢,也不知道占到便宜了吗?” &nb“那你呢?” &nb“我?我怎么了?”魏大圣装傻。 &nb“你家尼娜呢?不介绍我认识一下?”玉楼春戏谑的问。 &nb魏大圣笑得很假,“呵呵,什么叫我家的?那母老虎可不是我家的,再说了,她野性难驯,介绍给你,我怕她伤着你,呵呵,咦?那女人一会儿看不住又跑哪儿去了?” &nb他东张西望,四下瞅着,煞有其事。 &nb玉楼春笑着摇摇头,“那你继续找吧,我去看明明。” &nb“好,好,一会儿见哈。” &nb玉楼春离开后,魏大圣站在原地,一脸的惆怅,哎,他到底和那女人算怎么回事呢?明明被她气得要死要活,可怎么等小楼想见她,他又恨不得藏起她来呢? &nb可他越是想藏,便越是藏不住。 &nb玉楼春往后面的化妆间走时,华珊珊刚跟她说了一句话,“小姐,我看魏大圣这次十有**是要栽了。”,她还没回应,就听见一声尖叫“啊……” &nb这一声类似抓狂的尖叫声是从旁边的女洗手间里传出来的,玉楼春脚步顿住,华珊珊面色一紧,警惕的拔出枪来,跟阿武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谨慎的走了进去。 &nb片刻,她走了出来,脚步明显轻松了,唇角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笑意,“小姐,是魏大圣的那个尼娜。” &nb闻言,玉楼春讶异的笑笑,“还真是巧。” &nb魏大圣百般想藏着,没想到人却在这里等着了。 &nb“您要不要见见?比照片上还漂亮,只是那性子……有些不敢恭维。” &nb玉楼春会心一笑,刚刚听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就可以想象了,“她可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nb华珊珊想到刚刚走进去看到的那一慕,嘴角抽了下,“那个尼娜好像是躲进洗手间要抽烟,结果点上一支,抽到嘴里却……” &nb“却什么?” &nb“却变了味,我看见她气恼的掰断了烟,里面装的成分很复杂,我猜味道一定很奇特的让人终身难忘。”不然,也不会抓狂的尖叫了。 &nb玉楼春失笑,“这不会是魏大圣的手笔吧?” &nb华珊珊嗤笑,“除了他,没人会有那么嗖的主意,不想让人家抽烟,就想出这种损招来,也是一朵奇葩。” &nb“不过也侧面说明,魏大圣很关心她。” &nb“这种关心也太委婉崩溃了,我猜适得其反,那个什么尼娜刚刚的表情,您是没见,都想活剥了魏大圣了。”华珊珊一脸的幸灾乐祸。 &nb玉楼春好笑的问,“那现在呢?她在里面做什么?” &nb华珊珊眼眸闪了闪,“准备潜逃。” &nb“什么?”玉楼春走了进去,华珊珊紧跟在后面。 &nb两人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壮观一幕给刺激的楞了下,就见地上全是揉碎的香烟,仿佛都可以想象的出来,某人揉碎时,脑子里装的一定是魏大圣,才会把那些香烟虐待的惨不忍睹,而洗手池上面的镜子上,用口红写了十几个张扬的大字,应该是对汉字不熟悉,所以写的歪歪扭扭,更有恐怖之态。 &nb“魏大圣,你个王八蛋,姑奶奶走了,不伺候了。” &nb而洗手间的窗户是大开的,冷飕飕的风正窜进来。 &nb玉楼春走到窗户口,往下看,一辆红色的跑车正疾驰而去。 &nb她顿觉好笑,“电影首映式,女主缺席,这算不算是劲爆的话题?” &nb华珊珊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算,那些狗仔队的想象力是无穷的,指不定会演绎出什么狗血剧情来。” &nb玉楼春边往外走,边好奇的问,“比如呢?” &nb华珊珊很老道的说,“比如男女主关系不和啊,比如女主得罪了某位高人被雪藏了,或者是女主耍大牌缺席什么的,喔,还有,女主怀孕流产之类的也会想到。” &nb玉楼春摇摇头,“人类的想象力还真是可怕。” &nb华珊珊深以为然,“嗯,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nb两人走出来后,阿武关切的问,“小姐,没事吧?” &nb玉楼春笑道,“人跳窗子跑了,算不算有事?” &nb阿武闻言,嘴角也是抽了抽,“那要不要告诉魏总?” &nb玉楼春坏心的笑道,“告诉他做什么,等会儿他不就知道了?” &nb阿武怔了一下,也笑开,“是,小姐。” &nb小姐这是在报复刚刚魏大圣藏着掖着吧? &nb…… &nb化妆室在最里面的房间,外面站着几个保镖守着,见玉楼春等人走过去,神情都恭敬起来,“玉小姐好。” &nb“认识我?” &nb其中一人回道,“属下是向少爷的人。” &nb玉楼春了然,“你们家少爷呢?” &nb“少爷和秋白少爷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nb玉楼春点点头,“他们几个呢?都在里面?” &nb“回小姐,月明少爷和夏夜少爷在,您安排过来的那位胡小姐也在,庄旭公子在旁边这一间。” &nb玉楼春想了想,转了身子,先敲门进了庄旭的那一间,华珊珊跟在后面,阿武和念北留在了门外。 &nb房间里,庄旭正坐在椅子上低头摆弄手机,化妆师站在他后面,为他搭理头发,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雌雄莫辨的脸经过一番倒持,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nb听到动静,庄旭抬起头来,看到是她,唇角下意识的勾起笑,“哎吆,九小姐大驾光临啦?有失远迎喔。” &nb玉楼春走过去,没好气的笑,“少阴阳怪气的,我弟弟的首映式我能不来?” &nb闻言,庄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是奔着他们俩来的,没良心,对我这个伯乐视而不见。” &nb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谁没良心啊?我先来你这里报道好么?呐,还给你买了花,要不要?” &nb庄旭侧过脸来看着她,眸子很亮,没有接她手里的花,而是先问道,“真的是先来看我?” &nb玉楼春无奈的道,“自然是,这还有假?” &nb庄旭眉眼都点亮了,“这还差不多。” &nb玉楼春手里还捧着花,“喂,到底要不要?” &nb庄旭见状,明明唇角的笑都快开怀到耳后了,却还要故作嫌弃的道,“我又不是女人,送什么花啊,没创意。” &nb玉楼春闻言,作势就要扔了,被他眼疾手快的抢了去,紧紧搂在怀里,玉楼春好笑的揶揄道,“不是不要吗?” &nb庄旭涨红这脸,“我是不喜欢,可我见不得浪费,哼。” &nb玉楼春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没再这上面继续挤兑他,问了别的,“邀请你妈了吗?” &nb庄旭冲着化妆师摆摆手,那人走了出去,他才有些懊恼的道,“邀请了,可是她不愿来。” &nb“嗯?”玉楼春不解,“你妈是不是不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电影?” &nb庄旭懊恼的锤了下桌子,“我以前拍的电影她都不喜欢看,也每次都不愿意来。” &nb玉楼春闻言,失笑,“这也没什么懊恼的啊,你妈那个年龄段的人大多对偶像剧都没什么兴趣啦,其实我也不感冒,太狗血幼稚了……”正发表者意见呢,就感受到庄旭危险的视线,她不由的顿住,咳嗽一声,“那个,其实也不错啦,不是你们拍的幼稚,是我个人……心境太苍老。” &nb华珊珊在后面闷笑。 &nb庄旭哼了一声。 &nb玉楼春尴尬的笑笑,转了话题,“那你邀请庄教授了吗?” &nb闻言,庄旭似乎更懊恼了,“我没有邀请,可他偏偏要来,不但来,还一下子买了几十张电影票,带着他那帮子学生组团来看。” &nb玉楼春噗嗤笑了,“呵呵呵……那不是很好吗?来给你捧场呢。” &nb“哼,我才不稀罕。” &nb“你就口是心非吧。” &nb“哼!” &nb玉楼春见他脸上懊恼的神色不像是装的,受不了的道,“你至于吗?多大点事啊,你妈妈不来就不来呗,你爸爸来也好啊……” &nb庄旭打断,“你不懂,老子真正懊恼的是,我妈明明拒绝了我不来看电影,可回头竟然答应了他,可恶,两个人居然要一起来!” &nb闻言,玉楼春讶异的问,“什么?他们要一起来?真的?” &nb“当然是真的!还是选的情侣座!” &nb玉楼春讶异后,笑得欢喜,“呵呵呵,庄教授速度真够快的啊,情侣座都订上了……” &nb“喂,玉楼春,不许笑,没看到我正生气吗?” &nb“生什么气啊?你父母分开了十二年,终于破镜重圆,你该高兴才是,这样你们一家人就真正的团聚了。” &nb“哼,可我还是觉得不甘,替我妈觉得不甘,这才几天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了?应该再折磨他二十年才是……” &nb“你啊,你也不想想你父母都多大年纪了?再折磨二十年,他们还有多少可以在一起的日子?” &nb“那也不能……” &nb“庄旭,你不是你妈,你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目前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怨恨、委屈、不甘,都抵不过现实的温暖,他们屈从自己的内心,你该祝福他们才是。” &nb“……” &nb“他们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下帖子喔,我一定备一份大礼去!” &nb“我要一套十二生肖,你若舍得给一套,我就勉强同意他们结婚。” &nb玉楼春好笑的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无奈的点头,“好!” &nb庄旭这才哼了一声,笑了。 &nb------题外话------ &nb今天更新的晚了,嘤嘤嘤,家里断网断电了。 第十六章 我们都要幸福 &nb从庄旭那里出来后,玉楼春推门进了旁边的另一间,看到她来,胡璃第一个冲过来抱住,“啊,小楼,你终于来啦,想死你了……” &nb玉楼春好笑的由着她抱了一分钟,才慢悠悠的推开,“少肉麻了,我们才多久不见啊,就想死我了?” &nb胡璃笑嘻嘻的看着她,语气还隐忍着一丝激动,“我也不知道哎,反正这段时间就是很想你,总觉得……日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哎呀,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像是以前都白活了似的,小楼,你能明白吧?” &nb她急于分享,玉楼春笑着点点头,“嗯,明白,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nb闻言,胡璃眼圈一热,“小楼,这都多亏了你,你就是我的救星啊,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nb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好啦,越说越离谱了!” &nb“小楼……”胡璃摇着她的胳膊,还想煽情。 &nb夏夜走过来,一把把她拉开,“煽情戏演完了吧?该我了。”话落,也热情的扑上来抱住,软软黏黏的喊了一声,“姐!” &nb玉楼春回抱了一下他,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nb夏夜别扭的哼了一声,放开她,“谁撒娇了?我在拿你练戏呢,下一部接拍的电影老子有感情戏,先用你找找感觉罢了。” &nb胡璃嗤笑一声,“哎吆,我怎么不知道你接拍了感情戏啊,不是说感情戏太腻歪,打死都不演吗?” &nb夏夜懊恼的冲她吼道,“老子刚接拍的,你不知道。” &nb胡璃“咦”了一声,狡黠的眨眨眼,“刚接拍的不是一部动作片?男人的戏啊,难道剧本改了,你在戏里和其他男演员还有感情上的纠缠?” &nb夏夜,“……” &nb胡璃见他说不出话来了,得意的挑眉,“看你还嘴硬不?” &nb夏夜气哼哼的撩下一句,“老子愿意!”然后,对着玉楼春道,“姐,赶紧换掉她,整天唧唧歪歪、啰里巴嗦的,烦死了。” &nb玉楼春含笑不语,她看得出,夏夜嘴上虽然说的很狠,可语气里透着一股对自己人的随意,他心里是认可胡璃的,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nb或许,两人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其实打打闹闹的,比起客气的小心翼翼来,要好的多。 &nb果然,胡璃一听他的话,就激动的指着他喊,“夏夜,你个没良心的,我整天给你当老妈子一样的使唤着,你居然还嫌弃我唧唧歪歪?就你那臭脾气,也就是我胸怀宽厚的逆天了,不然谁能受得了啊,天,我简直比窦娥还冤,这年头,小坏蛋都喜欢倒打一把的吗?小楼,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nb“你……”比口才,夏夜可不如胡璃能说。 &nb“我怎么了?我难道说的是假的?我不是当牛做马的伺候你?谁半夜三更的肚子不舒服,让我陪着半宿没睡的给你看吊瓶啊?月明,你最正义了,你来做个证明,我说的可有一句不对?”胡璃掐着腰,一脸愤愤不平。 &nb玉月明呵呵的笑着,不表态,给了玉楼春一个‘姐,甭理他们,他们俩平时就是这么不着调的’的眼神。 &nb玉楼春好笑的点点头,从念北手里拿过一束花来,先塞到夏夜手里,“好啦,玩闹时间结束,进入正题,夏夜,祝贺你!” &nb夏夜接过花,稍怔了一下,片刻,别扭的道,“送什么花啊,我想要实惠一点的。” &nb“不要拉倒,给我!”胡璃作势要来抢。 &nb夏夜猛地躲开她,“想得美!” &nb胡璃见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花的那样,嗤笑,“你就嘴硬吧,有你软的时候。” &nb夏夜冷哼一声,“老子就要硬一辈子!” &nb闻言,胡璃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夏夜,你好污。” &nb夏夜黑着脸,“你,你脑子里才污!” &nb胡璃无辜的纯情脸,“我想什么了啊?” &nb“你……” &nb玉楼春笑着摇摇头,若不是知道夏夜和萧何的关系暧昧,她都要以为这两人是一对欢喜冤家了,她撇下两人,迎着玉月明走过去,张开手臂抱了一下,“祝贺你,明明,姐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我家明明演的很棒!” &nb玉月明闻言,动容的鼻子都有些发酸,“姐,谢谢你,若是当初没有你的支持,我也没有机会。” &nb玉楼春笑看着他,“跟姐说什么谢啊,傻小子。” &nb“姐……”玉月明这一声也够甜腻的。 &nb胡璃夸张的哆嗦了一下,笑道,“这才是真的肉麻!” &nb玉月明倒是不矫情,很痛快的承认,“我愿意,这是我姐,再肉麻些都不过分。” &nb闻言,胡璃点点头,眼眸转了转,“哎呀,还是月明好,做人坦诚,不像某些人就喜欢死鸭子嘴硬。” &nb“胡璃!”夏夜挣扎在恼羞成怒的边缘。 &nb偏偏胡璃不怕,还继续挑衅,“不要对号入座喔,你要是认真可就输了。” &nb“你……” &nb玉楼春见夏夜都想冲过去了,忙拉着胡璃出了门,两人往前走了十几米,站在一闪窗户前,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问她,“你干嘛总是去惹夏夜啊?那小子脾气暴着呢。” &nb胡璃没了刚刚那股子活泼,语气带了几分认真,“小楼,其实我是故意的。” &nb玉楼春倒是没多少意外,她了解胡璃,胡璃的性子惯会看脸色行事,面玲珑,决计不像刚刚那样,她笑着问,“原因呢?” &nb胡璃叹了一声道,“原因有三个,其一呢,我是觉得夏夜的脾气太容易被激怒,你也知道,这样的性子混娱乐圈其实是很吃亏的,容易得罪人,我刚去他身边时,苦口婆心的劝了不下一百遍,可他就是听不进去啊,为此我没少提心掉胆的,就怕一个看不住他又和谁发生冲突,后来我才琢磨出这个办法,我整天想办法惹他,我觉得这样时间久了,他或许就能习惯了,以后再遇上其他人刺激他,他也不会一点就着,其二呢,夏夜的家世我也了解了一些,他来拍戏的时候,除了和月明能说几句话,其他时候都是阴阴沉沉的一个人,显得特别孤独,也有些可怜,我便故意去找他的事,就是想让他多说几句话,省得他胡思乱想。” &nb玉楼春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笑着点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全,比起明明,夏夜的性子是操心了些,辛苦了,胡璃。” &nb胡璃摆摆手,笑着嗔她一眼,“跟我说什么谢啊,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nb“好,那就不说谢,那其三呢?” &nb胡璃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这其三嘛,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思了,我虽说是来给他们俩当助理,可我不想公事公办的相处,他们是你的弟弟,我也想跟他们处的和一家人似的,小楼,我不是想巴结或是讨好你,我就是觉得这样会更自在,而且我是真心想对他们好,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你……” &nb玉楼春打断,“好啊,不要着急解释,我懂的,谢谢你,胡璃,看到你有这份心,我真的很感动。” &nb胡璃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小楼,其实在你面前,我是很羞愧的,我以前是势利眼了些,也爱慕虚荣,我不听你们的劝,执意要去捧月,想出人头地,结果却险些害了你,你不但不生气,还给了我机会,小楼,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真的,我不贪图那些够不到的了,我以后会脚踏实地的做人,我不是当明星的那块料,我就不去异想天开,我现在觉得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过的很开心……” &nb玉楼春帮她擦了一下眼角,“胡璃,你能这么想,我真心为你觉得高兴,将来再找个真心实意疼你的男人,你会很幸福的……” &nb胡璃又哭又笑,“嗯,我们都要幸福……” &nb和胡璃分手后,玉楼春去了演播厅,门口正排着队,等待检票,魏大圣和萧何站在那里说话,看到她,热情的冲她招手,玉楼春对魏大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魏大圣脊背一凉,还没想明白,就见有人一脸慌张的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大圣的脸色顿时变了,连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的离开。 &nb萧何还一头雾水,等玉楼春走过去,不解的问,“这货是怎么了?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这不科学啊!” &nb玉楼春了然的笑,“也许是首映式出了什么问题吧?” &nb萧何讶异,“不会吧?首映式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这货应该没那么脆弱啊,就算首映式办的一塌糊涂,他也绝对能笑嘻嘻的全程淡定。” &nb玉楼春挑眉,“要是他那个尼娜出事了呢?” &nb“尼娜?”萧何忽然有些恍然了,反应过来后就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呵呵呵,难不成他的母老虎跑了?” &nb玉楼春笑道,“我路过洗手间时,刚好看到那精彩的一幕,镜子上还留下一段话,写的很是霸气侧漏。” &nb“呵呵呵……那个尼娜性烈如火,可不是个好驾驭的,偏偏大圣拧着一股劲,非要把她圈养成温顺的猫,怎么可能?不知道被人家的爪子挠了几回了,还是不长记性,看吧,又气急败坏了。”萧何不厚道的笑着,心情很美好。 &nb玉楼春看着他,“你很开心?” &nb萧何下意识的道,“当然啦,看他吃瘪,我就……”声音戛然而止,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小楼?” &nb果然,玉楼春问,“跟你家小狮子处的很愉快?” &nb闻言,萧何顿时苦下脸来,“小楼,你就不能让我多开心一会儿?非要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nb玉楼春失笑,“你不是应该早就有免疫力了?” &nb萧何捂住胸口,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唉,这里没办法免疫啊?我觉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nb玉楼春好笑的制止,“行啦,少无病呻吟了,之前你不是去见过夏夜了嘛,他现在对你怎么样了?还是没好脸色吗?” &nb萧何琢磨了一下,“还真是不好说,说不给好脸色看吧,我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反正没以前那种火药味了,对,就是没火药味了,倒像是撒娇……” &nb玉楼春噗嗤笑了,“不会是你自作多情了吧?” &nb萧何笑着弹了一下她额头,“坏丫头,就不知道给你哥哥打打气?我这心里都哇凉哇凉的了。” &nb玉楼春戏谑的笑道,“好,那我就祝福你们早日双宿双飞,白头偕老。” &nb“这还差不多。” &nb玉楼春见他洋洋自得,无奈的笑笑,转了话题,“怎么没见婉儿?她没来吗?” &nb“那丫头临时有事,不过夏夜和月明的衣服,是她挑选的,怎么样?是不是眼光不错?搭配的还差强人意吧?” &nb玉楼春眼眸一亮,“原来是婉儿的手笔啊,岂止是不错,很衬两人的气质,看来婉儿在这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没去读大学一点都不遗憾。” &nb萧何笑着,“她要是听见你这么夸她,估计该骄傲得瑟了。” &nb“呵呵呵……她有那个资本。” &nb“好吧,我必须承认你这么夸她,作为哥哥,我很自豪,哈哈哈……”他笑声停下,压低了嗓子又暧昧的道,“小楼,婉儿和月明貌似来电了。” &nb“你怎么知道?” &nb“嘿嘿……我一提月明的名字,那丫头就神色不自然,有一次,我见她盯着手机傻笑,就悄悄的走过去,你猜,她在看什么?是今天这场电影的一些宣传片花,她不看庄旭那个主角,偏盯着月明,你说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 &nb“婉儿和月明,我没意见,不过他们还小,就顺其自然吧。” &nb“对,我也是这般想的,咱们静观其变。” &nb话落,萧何忽然又急切的道,“小楼,我不跟你说了,你们家那两位护妻狂魔来了,我先进去了,免得遭他们白眼。” &nb玉楼春拦都拦不住,萧何走的非常快,她好气又好笑,回头,果然看到那两人大步走过来,他们的出现绝对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不远处正排队的那些小女生们就一个个的星星眼了。 &nb“小楼!” &nb“玉楼春!” &nb两人的眼里却只有她,一道喊得柔情万千,一道宣告的霸气侧漏。 &nb众目睽睽之下,玉楼春没有推开粘上来的两人,而是落落大方的挽住两人的胳膊,笑道,“就等你们来了,走吧,我们看电影去。” &nb两人神色讶异了一下,什么时候她这么放得开了?她以前可是最羞恼大庭广众的秀恩爱了,此刻却笑得一脸甜蜜幸福,让他们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欢喜的都有眩晕之感。 &nb三人直接去了贵宾区的情侣座,舒适宽敞的沙发,坐在上面很是惬意,吃的喝的的也一应俱全,观赏的视野也是极好。 &nb阿武和念北坐在三人的一侧,华珊珊坐在另一侧。 &nb隔了两排,萧何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正低头看手机,不一会儿,又有人坐过去,和萧何也是认识的,两人很快聊起来。 &nb玉楼春看着那人的背影,眸光闪了闪。 &nb慕容秋白凑近她,低语,“是司中越,司成空的孙子。” &nb玉楼春点点头。 &nb慕容秋白又继续道,“司中越人品倒是不错,他家虽也是冠着司家的姓,可几十年前,司成空没有选上继承人后,郁郁寡欢,这一脉便落魄了,再加上司泽海的刻意打压,日子一直不是很好过,司中越学习很出众,可为人低调,甚少出现在什么重要场合,一来他不喜凑热闹,二来也没那个分量,可今天看来,只怕以后会变了。” &nb玉楼春“嗯”了一声,“应该是司成空的授意了。” &nb向大少羡慕两人亲密的咬耳朵,也凑过来,“没错,爷早就和司成空谈好了,血缘鉴定报告也出来了,爷找的可靠的人做的,保证不透露出去,司成空有了这把尚方宝剑,他还能坐的住?” &nb玉楼春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司家也是百年大家族,司泽海将来除去,总不能让司家没落了,司中越若是来挑这个担子,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nb慕容秋白赞同,“没错,至少他品行端庄。” &nb玉楼春没再说话,心里却想到卓婷,卓婷暗恋了司中越三年,原就觉得两人之间有些遥远,如今,似乎距离更是不可触及了,司中越若是成了下一任的继承人,那司家如何会允许他娶一个家世平凡的妻子? &nb接下来没再等几分钟,电影就开始播放了,三人依靠在一起看着大屏幕,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电影,虽然身边还有很多灯泡守着,可心里还是雀跃甜蜜的,就像是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电影演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人依偎在一起的那种幸福感觉。 &nb他搂着她的腰,他把玩着她的手,他摩挲着她的肌肤,他时不时的在她脸上亲一下,两人越来越有默契,秀的一手好恩爱,虐的身边的几人体无完肤,内心直呼电影快结束吧。 &nb谁知,等到电影结束,两人缠着她又上了她的车,一路上各种腻歪,直到祖宅门口时,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大有再去凤楼继续的节奏。 &nb还好,扈老爷子及时的出现在大门口,严肃正经的面色把那两只心里的旖旎就给冲散了,各自郁闷的回家,再次在路上苦思冥想成婚大计。 &nb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是一成不变了,上课,录制节目,抽空就跟那两只一起出去约会,王家大房那边似乎一下子没了动静,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nb玉楼春原本还想着他们会出手,等来等去,十一月都快过完了,还是没有。 &nb这期间,倒是有两件事发生,才显得京城并不是真的太平无忧了。 &nb一件就是关于王永年的,阿武把查来的消息告诉她时,玉楼春也没有很意外,阿武说,王永年和那个小明星高调秀恩爱原来不过是一层遮掩,其实他真正金屋藏娇的另有其人,而且,貌似那个人还有了身孕,王永年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所以才找了人来演一场戏,做给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借此麻痹对方。 &nb而且,王永年还暗中让人操作,把捧月那个烂摊子给收拾起来了,改头换面,成了一家新开的娱乐公司,叫春迟娱乐,发展的很低调,却一步步的很扎实。 &nb玉楼春听到那个名字时,淡淡一笑,春迟?王永年是在映射他自己吧,春天姗姗来迟,不过他总算还是等到了,他有这样的举措,她并不觉得惊异,王永年能隐忍那么多年,岂会是胸无大志的人? &nb另一件事,就是电影首映礼后不久,有一天晚上楚南忽然给她打电话,神秘兮兮的跟她说,夏中天最近经常跟赵景亭在一起喝酒,还有慕容枫,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有一次,她有个文件急需让夏中天签字,便打车去了他们长聚在一起喝酒的酒吧,然后看到了秦水瑶。 &nb楚南说这些话时,语气非常惊异,玉楼春想到什么却很平静,看来秦水瑶还是去找夏中天了,历史再次重演上一世的那幕,她可以亲眼看到王锦描述的那些好戏了。 &nb“小楼,你说秦水瑶去干什么啊?她不都被夏总撵走了吗?那个女人还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你是没见她那副样子,艾玛……” &nb“他们没有发现你吧?” &nb“没有,我看到那副画面,哪敢还凑上去啊?慕容家那位大少爷笑得一脸阴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呢,可惜了夏总,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那个秦水瑶都贴上去了,天,到嘴的肉,她估计是不会放过了。” &nb“不用管他们,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nb“唉,说到这个就泄气,我也很想努力啊,可夏总……唉,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夏中媛那个灾星把他祸害的狠了,我总觉得他有些一蹶不振的颓废哎,我都想跳槽了,赵家那位大少爷,三天两头的来办公室劝,应该是开导夏总吧,也不知道有用没有用。” &nb“赵景亭去的很勤?” &nb“是啊,我听说两人从小就是同学,关系很不一般。” &nb“嗯。” < 第十七章 秘密 &nb和楚南通完电话后,玉楼春便吩咐阿武去查一下赵景亭和慕容枫的动向,慕容枫可是司泽海的外甥,和王栎又是表兄弟,他一直看似置身事外,实在不太正常。 &nb虽然秋白说,那是因为慕容家老爷子让人看着他,可她还是觉得他过于老实了。 &nb至于赵景亭,玉楼春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赵景亭和王玉的婚事,赵景亭这个人,她和他打交道不多,可凭感觉,她也觉得他不是那种趋炎附势、唯唯诺诺的人,而且整个赵家奉行中庸之道,不出头,也不避世,这样的家族怎么会允许王玉当未来的主母? &nb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nb只是阿武查了很多天,却没有一点头绪,只说赵景亭和王玉的婚事好像是他们从小就定下的,赵家的嫡子会娶王家大房的嫡女,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nb玉楼春听到这样的结果沉思起来,这么说,赵景亭和王玉的婚事是他们上一辈的决定了,只是为什么呢?王永义和赵景亭的父亲赵明启难道有什么协议?还是再上一辈有什么恩怨? &nb没过几天,玉楼春便知道答案了。 &nb答案是楚南告诉她的,不过是在医院里。 &nb那天,玉楼春正从学校上完课坐车回祖宅,路上接到楚南的电话,声音很虚弱,“小楼,我有事要告诉你。” &nb玉楼春皱眉,“楚南,你怎么了?” &nb电话那端,楚南却避重就轻,“小楼,我跟你说,赵景亭……” &nb玉楼春打断,“楚南,先说你怎么了?” &nb“小楼,我没事,我……”楚南正说着,旁边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小姑娘,你腿都断了,这还叫没事啊?啊?你冲我挤眼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说啊?” &nb闻言,玉楼春急切的问,“楚南,你在哪里?” &nb“小楼……”楚南还想隐瞒。 &nb“快说!” &nb“在萧氏医院,可我没事,我没摔断腿,就是蹭破了点皮而已,小楼,我还是先告诉你关于……” &nb玉楼春打断,“我这就过去,你先歇着,见面再聊。” &nb“不用啊,小楼……”楚南正说着,电话已经挂断,她听着里面响起的嘟嘟声,不由的苦笑。 &nb她欠了玉楼春一刀子,她为此一直觉得愧疚难安,现在终于有机会偿还了,却被人家又知道了,倒搞得自己像是要挟恩图报似的。 &nb就不能让她偷偷的当回活雷锋? &nb旁边病床的那个人不解的问,“你腿受伤了难不成还不愿让人知道?” &nb楚南点头。 &nb那人又问,“为什么啊?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在京城里举目无亲的,怎么还这么倔呢?你那是腿断了,不是别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你身边没人伺候,你打算怎么办?” &nb楚南没说话,心里涩然,还能怎么办?她可以请护工,这些日子赚的钱要是不够,她就找个借口再跟家里借一点…… &nb那人见状,摇头叹息,“我明白,你是太骄傲了,不愿麻烦别人是不是?可现在是你骄傲的时候吗?朋友是什么,就是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站出来的扶你一把的,你不要觉得自己会是别人的负担,谁还没有用到别人的时候?你若是把所有的朋友都往外推,那才是伤了朋友的心……” &nb楚南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什么,望着自己那条被打上石膏的腿出神,以后,她再也回不了夏氏了吧? &nb再说玉楼春挂断电话后,对阿武道,“改道去萧氏医院。” &nb“是,小姐。” &nb路上,玉楼春又给萧何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楚南的情况,很快萧何就跟她说,楚南是昨晚上送进医院的,小腿有些骨裂,已经打上石膏,现正留院观察。 &nb玉楼春听完后,说到,“表哥,你帮她安排一个单人的病房吧,不用太奢华,最普通的就行,楚南很骄傲,我怕伤了她的自尊,可她受伤也许是和我有关,我又不能不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nb萧何道,“明白明白,小楼你放心,我会让人都安排妥当的,既让她得到最好的医治条件,又不让她觉得受之有愧而不安。” &nb“还有住院费……” &nb“放心吧,都交给我,你是想帮她出住院费又担心她拒绝吧?这好办,我大笔一挥,全部免了,嘿嘿,她要是真的是为了帮你才受的伤,这个人情我这个当表哥的能不感恩在心、表示表示?所以,这个好人我来当!” &nb玉楼春笑,“谢啦!” &nb“嘿嘿,不用谢,回头,要不你再把住院费偷偷补给我?” &nb“好啊,那我让夏夜给你送去吧,就说这是我欠你的钱。” &nb“噗……小楼你真狠,那他还不得把钱都砸我脸上啊?敢收他姐的钱,我是有多想不开?” &nb“呵呵呵……” &nb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萧氏医院,玉楼春按照萧何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楚南所在的病房。 &nb那间病房里安排了四张床,每张床上都有人,楚南在最外面的那张,玉楼春一走进来,便看到了她,她身上穿着病号服,正半躺着看书,脸上有些苍白。 &nb“楚南!”玉楼春走进去。 &nb听到动静,楚南放下书,抬起头来,声音复杂,“小楼,你真来了?” &nb玉楼春走到她跟前,在她床沿上坐下,先掀开被子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腿,帮她盖好后,才直视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 &nb楚南苦笑,“如你所见,小腿有些骨裂,但是医生说不要紧,都不用做手术,石膏固定一下就会好了。” &nb玉楼春神色认真,“你知道的,我是问你怎么受伤的?” &nb“小楼,别那么严肃,你也不要多想,我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子撞了一下。” &nb“那车呢?” &nb“那车跑了。” &nb“真的是这样?” &nb“真的啦,小楼,我们还是说正事,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也不知道对你有用没用,可我觉得应该多少有点价值……” &nb玉楼春打断,“楚南,你不说实话,不管你得到的消息再重要,我也不会听的。” &nb楚南一怔,“为什么?” &nb玉楼春说到,“因为我不忍听,那是我的朋友用受伤的代价去打听来的,这个代价太重了,而她却连让我知道真相的机会都不给,你说,我要是只想听结果,那我还配跟她做朋友吗?” &nb“小楼!”楚南眼圈红了,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我就是觉得,觉得你那次为我挡了一刀,你也觉得很应该啊,为了朋友受点伤又能怎么样?这次到我了,我还能矫情的给你哭诉啊,再说我本来就是愿意的,真的,我这样心里就觉得好受多了。” &nb玉楼春叹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啊……” &nb“我知道,我有点倔,也骄傲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这就是我啊,小楼,你就让我还了你那个人情吧,这样我就心安了,不然我们当朋友,我也会一直觉得心里有愧。” &nb玉楼春无奈的笑道,“好,我接受了,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如何?” &nb楚南使劲的点头,“好,好,那我跟你说……” &nb玉楼春笑着打断,“傻瓜,等会儿说。” &nb楚南四下看了一眼,其他病床上的人都看着她们这边,她暗暗吐了下舌头,她是太心急了,“那怎么办?” &nb“换一个单人病房吧。” &nb“啊?不用的,小楼,你千万不要帮我,我说过,我是心甘情愿……” &nb“你别急,不是我帮你,是我表哥。” &nb“你表哥?” &nb“嗯,这里是他家的医院,他知道这事后,就已经安排了。” &nb“小楼……” &nb“楚南,咱们先搬过去后再说。” &nb萧何是亲自过来的,先对着楚南表示了一下关心慰问,然后便是一本正经的感谢,他那口才,让楚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很顺利的把她移到另一间单人病房里,还配备了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医生护士,全天候照顾。 &nb另外,住院费用全免,还供应一日三餐,萧何不给楚南拒绝的机会,他说,“楚小姐,先不说你是小楼的朋友,就冲着你是因为小楼而受伤这件事,我就代表我全家都对你感激不尽了,别说费用全免,就是再额外送上一份礼金都是应该的,要不我给你包一个红包?” &nb楚南赶紧摇头,不等她说话,萧何就又笑着道,“我就知道楚小姐不会要,那你可不能再拒绝我的一番好意了,小楼是我妹妹,你说我这当哥哥的能不对她的好友表示一下?所以呢,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医生护士我都交代了,他们会对你的身体负责,护工我也找好了,你的一日三餐还有生活都不必担心,尽管指使他们就行,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一定要有种回家的觉悟。” &nb楚南又想张口,萧何已经潇洒转身,“楚小姐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nb楚南,“……” &nb玉楼春看着楚南被萧何刺激到茫然的样子顿觉好笑,“甭理会他,他就是这样,不过他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nb楚南总算是回神,“小楼,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nb“那就不要说,楚南,你总也要我做点什么,不然我也会觉得愧疚不安的。” &nb“好,那我就不说谢了,安心在这里待着。” &nb“这就对啦,这里的条件好一点,闷了就看看电视,也可以上网,我有空也会常来陪你,还有卓婷,宏京离着这里很近,你跟她说了吗?别说你也不打算告诉她,楚南,你若不说,就是太见外了,卓婷也会伤心的,胡璃最近又出去了,不跟她说可以,可卓婷就在近处,你瞒着她,就有些……” &nb“好,我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晚上就拖着她在这里陪我睡了。” &nb闻言,玉楼春终于笑了,“好。” &nb“那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说正事了?” &nb“嗯,你说吧。”阿武在门外守着,珊珊坐在沙发上,萧何安排的病房,肯定考虑好了安全问题。 &nb楚南这才道,“是关于赵景亭的事,你知道赵景亭为什么会和王家那位大小姐联姻吗?” &nb玉楼春表情凝重,“听说是从小就定的婚事,是双方长辈的意思。” &nb楚南点头,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那你可知道是两家哪个长辈的意思?” &nb玉楼春沉吟着,脑子里有什么闪过,“不会是老一辈的人吧?” &nb楚南神秘兮兮的道,“没错,是赵家的那位老爷子,他一力主张的。” &nb“为什么?” &nb“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秘密啦,那位老爷子年轻时居然爱慕王家大房的那位老太太,只是那时候人家嫁给了王战天,他求而不得,等他生了儿子想娶王战天的女儿时,没想到王家那位嫡女看上的却是司家的那位,两家的姻缘还是没缔结起来,所以到了这一代,那老爷子就发狠,在赵景亭和王玉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定下了婚事,而且谁也不得违背,我猜那老爷子是走火入魔了,非要他赵家的男人娶到那老太太生下的女儿不可。” &nb玉楼春明白了,原来症结在这里,赵家老爷子错过了王家老太太,引以为憾,原想让自己的儿子帮他实现,谁知又让司泽海抢了先,他不落下心病才怪了,难怪会逼着赵景亭娶了王玉,甚至连王玉的那些风流韵事都不管不顾,而王玉呢,或许就是知道这一层,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吧? &nb楚南又唏嘘道,“艾玛,我当时听到的时候都吓呆了,都说豪门多恩怨情仇,可算是见识到了,那赵老爷子也是魔怔了,居然会让自己的孙子去娶那样的女人……” &nb玉楼春打断,“你知道王玉的事?” &nb楚南撇撇嘴,“小楼,你是低估了人们的八卦力啊,就算王玉是王家的大小姐,可私底下关于她的小道消息也是满天飞,不就是她的那些风流事吗,说她公主病病入膏肓,说她有多少多少男人,艾玛,你是没听过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狗血剧一样。” &nb“那赵景亭为什么不反对呢?” &nb“被赵家那个老爷子拿捏住了呗,他要是不娶,就没办法继承赵家,这个威胁太他妈的强大了,赵景亭能不听?” &nb玉楼春点头,没错,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比起权势,赵景亭肯定知道什么最重要,再说和王家大房联姻,对他来说也是扩大势力,他并不吃亏,王玉又不限制他也找情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给她戴了,半斤八两。 &nb楚南又感慨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豪门的世界我不懂啊,这事要搁在我头上,打死也不干,权势重要,可再重要也不能没了底线啊,这不是出卖自己的尊严吗,那赵家老爷子一个人走火入魔,还要逼的他的子孙也疯掉?这都叫什么事啊,那王家的老太太就那么招人惦记?” &nb玉楼春笑了,“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情劫,躲不过去,赵景亭为了权势,愿意放弃自己的底线,那更是他的事,他们两家觉得好,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nb楚南摇摇头,“唉,接受无能……” &nb“好啦,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了吧?还有你的腿……” &nb楚南眸光躲闪,“小楼……” &nb“必须说!”玉楼春严肃脸。 &nb“唉,好,我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昨天我有个老乡找我有事,约在一家酒吧见面,原来是她失恋了,找我哭诉呢,她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我就开导她,一直聊到很晚,要走时,我想去洗手间,谁知道路过一间包房,那房间的门没关严,我居然听到了夏总的声音,还有赵景亭的,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脚步顿住了,因为他们两人喝酒都是去那一家很奢华的,今晚怎么到这么一家小档次的来?而且,今晚喝的有点醉晕晕的也变成了赵景亭,夏总听声音很清醒……” &nb“然后呢?” &nb“然后我就觉得很奇怪啊,不都是赵景亭安慰夏总吗,怎么今晚两人角色换过来了?所以我一时没挪动腿,就听了几句,就恰好听到了赵景亭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大概也是郁闷憋屈,便借着酒劲都吐出来了,说什么他要替他爷爷完成几十年的心愿,他不能让他爷爷带着遗憾离开,他爷爷身体不太好了,受不得一点刺激,他就算不想当孝子贤孙也不行,因为老爷子拿继承人的事威胁他,所以他只能一顶一顶的戴绿帽子……” &nb“那夏中天呢?可有安慰他?” &nb“嗯,有啊,夏总说,大丈夫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王玉再不堪,可她背后有王家,左右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不喜欢就娶回来放在那里,可以再找个喜欢的女人生孩子……” &nb“再然后呢?你的腿怎么会受伤?” &nb楚南讪讪的一笑,“我听的有点投入,一不小心发出点动静,惊到了里面的人,夏总要出来看,我吓了一跳,当然是赶紧跑了,可那个包间在酒吧的一个僻角处,躲都没地方躲,我情急之下看到一个窗户,于是就……” &nb玉楼春瞪着她,“那是几楼啊,你就敢跳窗?” &nb楚南弱弱的伸出三根手指! &nb“你真是……” &nb楚南连忙有些讨好的握住她的手,笑道,“小楼,不要生气啦,我当时那不是着急吗,我偷听了那些秘密,肯定不能被逮到啊,万一他们要杀人灭口怎么办?嘻嘻,比起丢了小命,还不如跳楼搏一搏?” &nb“可那是三楼啊。” &nb“三楼也不高,小楼,你忘了我练过功夫的了,那点高度不算什么。” &nb“不算什么?那你为什么骨裂了?” &nb“嘿嘿,当时是因为太慌乱了,失误,是失误,小楼,别拉着脸啦,我真的是因为有信心才跳下去的,我又不傻,要是再高一点,我肯定不会往下跳。” &nb“你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再做那种傻事了。” &nb楚南举起手来,“我保证!” &nb“再有下一次,咱们就绝交!” &nb“是,是,都听你的!” &nb楚南被玉楼春严肃凝重的表情给唬的伏低做小,可心里却是受用的,因为她明白,人家这是心疼自己,是为了她好,她不会不识好歹。 &nb从病房离开后,玉楼春坐车回祖宅,路上,她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 &nb见状,华珊珊道,“小姐,您还在想楚南的事?我觉得没必要,您看啊,虽说楚南做出那么危险的事,可她事后却是轻松的,为什么?因为她觉得终于换了您的人情,这世上,欠什么也比欠人情好,人情不好还,压在心里太难受……” &nb玉楼春摇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 &nb“那是什么?赵景亭酒后说的那些秘密?我觉得就是豪门大族里的八卦罢了,赵家那个老爷子喜欢王家老太太,嗤,喜欢到走火入魔、祸害下一代的份上,也是醉了。” &nb阿武闻言,惊异道,“还有这事?” &nb他守在门外,没听见。 &nb华珊珊点头,“赵景亭就是因为他爷爷的心愿,不得不娶王玉,还不能拒绝,因为那个变态的老爷子拿继承人的事威胁他。” &nb阿武拧起眉头来,沉思着。 &nb华珊珊见状,不由的问,“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nb阿武摇头,“没想到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nb闻言,华珊珊也皱眉想起来,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无奈放弃,看向玉楼春,“小姐,还是您指点迷津吧,我们兄妹俩脑子都不够用。” &nb阿武嘴角抽了抽,他躺着也中枪? &nb玉楼春笑了笑,不过笑意有点凉,“我是想到了六十年前的事。” &nb“哪一件?” &nb“王战天说不是他下令开的炮,是一个叫周河的人,我后来便让东流去查这个人了。” &nb“那查到了吗?是谁的人?” &nb“还没查到,六十年前的事,知道的人太少,而且周河当时没有结婚生子,连个后人都没有,其他的家人都年纪大了也早没了,很难找到一个跟他认识的。” &nb“小姐,您不会怀疑是赵家那个老爷子……” &nb玉楼春沉思着,“我也是忽然有那个想法,我一度怀疑周河是王家那个老太太的人,因为在六十年前,若说谁对玉家有仇恨且又有能力,也就只有她了,可是东流跟我说,周河跟王老太太却没有半分关系,至少他动用了手里所有的力量,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nb华珊珊恍然,“所以,您在知道了赵家老爷子对王老太太那点走火入魔的心思后,就想到了赵老爷子身上对吗?” &nb玉楼春点头,“嗯,不过还没有证据,唯一的收获便是有了查询的方向,依着赵老爷子这心魔,当年他很有可能会为了王家老太太,什么都敢干。” &nb华珊珊捶了一下座椅,“若真是他,那他就罪该万死了。” &nb阿武道,“小姐,我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去查清这件事。” &nb“嗯,周河那边没有线索,那就从赵家老爷子身边找突破口,他身边应该还有活下来的老人,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做的再滴水不漏,也会留下痕迹。” &nb“是,小姐。” &nb接下来,阿武便把人力多半都放在了赵家的身上,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玉家背后的仇人来,一个都不放过,而玉楼春则经常往医院跑,频繁的让那两位爷都吃味了。 &nb萧何很幸灾乐祸,还故意让医生把楚南的病情说的再绵长一些,住院要久一些,不过,他见玉楼春三天两头的跑,某次,他就调侃了一句,“小楼啊,同样是为了你受伤,怎么待遇就差那么多呢?” &nb玉楼春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nb萧何意有所指的笑,“锦二爷啊,人家可是为了你往胸口上插了一刀,比起骨裂来要严重多了吧?怎么就没见你去看呢?” &nb玉楼春眸子闪闪,“谁说我没去?” &nb“呵呵呵……你是去了,可貌似就去了一两回吧?哪有现在跑这里勤?而且后来人家听说你住院了,还不顾自己的身体,硬是撑着去看你,哎吆喂,我还是头一回见那么顽强不屈的病人啊,要是换成寻常人,挨了那么一刀子,至少在床上躺十天都下不来地,可他呢?人家都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艾玛,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nb“你这是为他抱屈?” &nb“嘿嘿,哪能呢?我跟他又不熟,我就是觉得吧,他那一腔深情挺让人感动的,好吧,其实我是觉得我和他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有点惺惺相惜,唉,都是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奈何人家视而不见,你说,这还有天理吗?哎,小楼,你怎么走了啊?我还发表完呢,呵呵呵,这么急着走,是去给锦二爷宽慰去了吧?替我问声好啊……” &nb玉楼春是真的有些听不下去,她不淡定了,自从王锦离开,那个人就像是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骚扰她,而她的人也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只知道他在p;&nb然而此时此刻被萧何点破,她的心便乱了,她是不是真的对他太无情了些? &nb回到祖宅后,玉楼春反复摩挲着手机,犹豫不决。 第十八章 只为了遇见你、爱上你 &nb玉楼春坐在窗前,眉目之间的纠结之色悉数落在华珊珊眼里,她向来干脆利落惯了,这样的挣扎体会她有些不能理解,看得她也是叹气。 &nb她忍着,一直忍到小姐都拿着手机半个小时了还没反应,她终于开口,“小姐,左右不就是一个电话吗,又不是生死存亡的选择,就那么难以下决心?” &nb玉楼春闻言,苦笑,“珊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优柔寡断了?” &nb华珊珊站在不远处,皱眉,“怎么说呢,小姐,我要是说实话,您可不许生气。” &nb玉楼春轻笑,“不生气,你说吧。” &nb华珊珊这才一吐为快,“小姐您在其他事情的处理上都是果敢聪慧,让人佩服的不得了,尤其是这些日子,不管是祖宅也好,玉楼也好,每一次危机您都化解的游刃有余,魏爷爷不止一次的夸您办的漂亮,您有谋略,有胆识,刚中带柔,柔中有刚,玉家的人都以您为傲,视您为我们的天,有您在就是希望……” &nb玉楼春好笑的打断,“行啦,不用这么多的铺垫,说下一部分。” &nb华珊珊不好意思的笑笑,“刚刚说的那些也是肺腑之言,不是故意奉承您的,您是真的什么都好,只除了在感情上,我觉得您太过……” &nb她声音顿住,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nb玉楼春接过话去,“是不是觉得我太畏手畏脚、裹足不前?还喜欢逃避,不够果敢,不够大气,还有些小心翼翼,还有几分固执?” &nb华珊珊咳嗽一声,“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我就是觉得您在感情上有点放不开,不够洒脱,我知道,您有您的顾虑和考量,所以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您。” &nb玉楼春看向窗户外,正对着一片竹林,深秋了,竹子依然碧绿清脆、郁郁葱葱,她心里却体会不到一丝盎然之意,“珊珊,其实我也不愿那样,不喜欢自己在感情上的处理态度,可我实在是……” &nb她语气顿了一下,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她有些挣扎,“我想,大概是我的角色还没有完全转换过来吧。” &nb“角色?”华珊珊不解。 &nb玉楼春苦笑着解释,“对,角色,在你们眼里,我是玉家的九小姐,对不对?” &nb华珊珊下意识的点头,“对啊,我们一直都知道,把您当成我们的小主子。” &nb玉楼春“嗯”了一声,继续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是一直把我当成玉家的九小姐看待,所以在你们眼里,我身份尊贵,我三夫四侍都天经地义,喜欢我的出众男子,只要我点头,都可以轻易的娶进玉家来,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nb“难道不是?”华珊珊茫然的问。 &nb玉楼春摇头,“在你们看来是,可对我来说,却一时无法认同,因为我当了二十一年的玉楼春!” &nb闻言,华珊珊心头一震,有些明白了,玉楼春是玉楼春,九楼玉是九楼玉,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nb玉楼春又道,“天下的女子,除了我们玉家,谁都是一夫一妻制,这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概念,我以前更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一直都觉得在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个人,玉爸爸教给我雕琢玉石的本事,教给我琴棋书画,可唯独,他没有告诉我原来可以左拥右抱,因为他要隐瞒我的身份,所以不能说那些来吓到喔,所以,珊珊,你明白了吗,我是从心底排斥那种三夫四侍的生活的,我觉得那样不但是不尊重自己,更是对他们的一种伤害,哪怕我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也一时难以全盘接受,能答应了秋白和东流,已经是让我打破了一次底线,我不知道,我……” &nb华珊珊看着她脸上的纠结挣扎更浓烈,不由得有些心疼,上前几步,宽慰道,“小姐,您要是不愿就别多想了,现在我明白了,您做的没错,其实玉家几百年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小姐也是有的,只是听爷爷说,那样的缘分……不能善终,可您现在不用担心有那样的事,您已经有两位少爷了,若是您不愿再纳,那就不纳,有那两位少爷对您好也足够了。” &nb玉楼春笑了,揶揄她,“不再想劝我再收了别人?” &nb华珊珊摇头,“不劝了。” &nb玉楼春又问,“念北呢?你也不劝了?” &nb闻言,华珊珊也挣扎起来,半响才有些无力的道,“不劝了。”话落,又有些不死心的道,“不过,小姐,念北是真的很好啊,他就是主子和夫人特意给您的,您要是不收了他,主子都会伤心的。” &nb玉楼春失笑,“你啊,嘴上说是不劝,其实心里还是希望我能收下他们是不是?” &nb华珊珊难为情的点点头,“我觉得再收两个也不多,念北就不用说了,他的好,您比我更清楚,至于王家的那位锦二爷,他对您的那番心思,连我们这些当属下的都看着感动了,不收他,似乎有些太残忍了,而且,我觉得依着他的性子,您要是不要他,他这辈子肯定就孤独一生了。” &nb玉楼春皱起眉来。 &nb华珊珊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念北肯定也是,他是非您不可的,您就算把他送回主子身边,他也不可能再娶其他女人了。” &nb玉楼春揉揉额头,“这是诚心都让我不好过吗?” &nb华珊珊摇头,“小姐,我觉得他们是心不由己,不是逼您,有些人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可能会退而求其次,可有的人却不愿将就,一生只守护心仪的那个,这种事……小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nb闻言,玉楼春忽然看向她,“珊珊,你不会是……” &nb华珊珊笑得有几分落寞,“小姐,您想说魏大圣吧?没错,我以前对他……可我很清楚,我跟他不可能,所以早就收回心了。” &nb“为什么?魏大圣看着风流多情,其实他……” &nb“不是因为这些,而是玉家有规矩,不止是您不外嫁,我们也不会嫁到黄花溪之外去,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到了适龄,主子就会指婚。” &nb“珊珊,若是因为这条规矩,我可以做主……” &nb华珊珊摇头打断,“谢谢小姐,可是已经不用了,年少那份情怀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也没在原地、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吗?” &nb玉楼春心里戚然,片刻,笑道,“其实瑞安也是极好的,身心干净,还做的一手好菜!” &nb华珊珊嗤了一声,“还作的一手好死!” &nb玉楼春噗嗤笑了,“呵呵呵……瑞安就是那性子,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挺可爱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见。” &nb华珊珊翻了个白眼,“小姐,咱不提他行不?心塞、手痒!” &nb“呵呵呵……好,咱不说他了,不过珊珊,你也不小了,婚事该考虑了,几位老爷子的孙子一辈里,明明太小,也就瑞安最合适,等等,还有金爷爷的孙子,你不会想等他吧?” &nb华珊珊使劲摇头,“小姐,您可饶了我吧,金爷爷家的那块石头?打死我也不会要,跟他一块生活,非得憋成哑巴不行!” &nb“说起来,我就金爷爷的孙子不认识了,只知道他的真名叫金默,在王栎的身边做事,可是安全?” &nb“小姐放心吧,他一直养在外面,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咱们玉家的人,他又不爱说话,很是低调,不会引起王家大房那边的怀疑。” &nb“那他在王栎身边是什么角色?” &nb“负责王家大房那边所有的账目来往。” &nb“首席会计师?” &nb“是!” &nb玉楼春有些惊异,“那个位置可不简单,王家大房那边的账目定然不会干净了,不是自己信的过的人,他们不敢用。” &nb“小姐说的没错,所以金默很早就去了王家大房的名下企业做事,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而且这些年也从来不和我们联系,这才慢慢赢得了王栎的信任,王栎生性多疑,肯定也暗中查过,只是他查不到什么,最后让他彻底把财政大权交给金默还是因为一场苦肉计。” &nb“苦肉计?” &nb“是,有人暗杀王栎,金默正巧在场,替他挡了一枪,这才让王栎放下了所有的疑心。” &nb“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让金默辛苦了,也太危险。” &nb“小姐放心,金默学过几年武功,就算是中枪,也懂的避开要害的,不过是做给王栎看,他心里有数。” &nb“嗯,那就好,之前大房那边一直忙着收拾账目,我想让人从中阻止,阿武却说不用,就是因为金默在那个位置上吧?” &nb“是,金默手里有大房所有不干净的账目证据,只需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可以拿出来一举扳倒他们!” &nb“这样就放心了,只等契机了。” &nb说完这些,一时两人之间有些无话,华珊珊看到她放在窗台上的手机,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小姐,您还是打电话吧。” &nb玉楼春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话题一下子又回来了,“珊珊……” &nb“小姐,您要是犹豫不决,那我就帮您出个意见,我觉得您应该打,就算不是为了私事,也可以是公事啊,难道您就不想早一点知道锦二爷和霍尔家族那边洽淡的如何了?这对解药可是意义重大啊,为了主子,您也该打这个电话。” &nb玉楼春无奈的叹息一声,“好,我打。” &nb华珊珊笑着行了个礼,“那么,小姐,我出去了,不打扰您和锦二爷说话了。” &nb华珊珊离开后,玉楼春咬咬唇,终于拨了那个电话号码出去,等待的声音响起,从最初的紧张,到慢慢的平静,再到失落,铃声响得有点长,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忽然那边接通了。 &nb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开口的声音却含着一丝小心翼翼,或者说是不敢置信,“喂?哪位?” &nb玉楼春飘舞不定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轻笑道,“你的手机难道去了国外就没有来电显示了?还是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起故人的名字?” &nb闻言,王锦揪着的心就松开了,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不是梦,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视,原来真的是她,等了一个月,总算等到她,他开口,微哑,只喊了一声,“小楼……” &nb这是他第一次喊她这么亲昵的名字,也许是克制隐忍的太久,一个月的相思发酵,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喊出的那一刹,他知道,他这一生再也逃不开她了。 &nb玉楼春听到这两个字,心尖微颤,隔着千山万水,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两个字里所蕴含的强烈情绪,是那么的浓而热,让她无处可避。 &nb她一下子没了声,只余淡淡浅浅的呼吸。 &nb王锦勾唇笑了,无声的笑意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蔓延开,这些天的紧张疲惫、夜不能寐,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抚慰,他轻柔的道,“小楼,我想你了,很想……” &nb“王锦……”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打断。 &nb王锦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犹自一个人喃喃,“很想很想,若是从来没有靠近,便也不会有现在的相思入骨,小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从我出国到现在,我就没有一刻不活在那样的地狱里,只等你的救赎,可你就是不来……” &nb“……”玉楼春已经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压的她难受。 &nb王锦还在说着,“我每天都带着手机,从不敢离身,就怕会错过你的电话,一天又一天,我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着一样,我甚至找了无数个理由,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是很忙,也或者是你觉得我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或者是……” &nb玉楼春终于开口,她已经听不下去他酸楚的抱怨了,“王锦,我这不是打了么?” &nb“可我等了足足一个月。” &nb“一个月……也不长啊。”这句解释有些虚弱无力,她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nb“是,对你来说,也许不长,可对我来说,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一个月,那就是生生世世,你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声音低下去,低到让她的心募然揪起来。 &nb她脱口而出,“王锦,对不起……” &nb王锦打断,苦笑,“小楼,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喜欢你,我想你,这都是我的事,是我一厢情愿的等着,你没有错,因为你并没有答应我什么,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不是吗?你不需要打电话来满足我的想念,你更比在意我的心情,甚至我来这里、做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你的驱使,所以,我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应该,不,是活该!” &nb听到这里,玉楼春忽然有些懊恼了,“那你刚刚跟我抱怨指责什么?说的好像我是个负心人一样!你既然觉得你活该,那你就安静的受着!不必说给我知道。” &nb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闷闷的笑了,“生气了?” &nb玉楼春哼了一声。 &nb王锦笑得更开怀,仿佛刚刚那个怨夫一般的人不是他,“呵呵呵……别气了,逗你呢。” &nb“有你这么逗的么?” &nb“为什么没有?小楼,我再大度,再稳重,我也是个陷入你情网的男人,单相思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虽然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心理准备,可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矫情的时候,也想让你知道,不求你感同身受,至少让你明白我遭受的那些罪,我不是君子,更不是圣人,我不会受了委屈还要傻乎乎的藏着掖着,要是那样,只怕一辈子我也追不上你,所以,小楼,你怀疑我用苦肉计也好,是甜言蜜语的攻击也好,我就是使小性子的抱怨了,找你哭诉了,你就不能包容我一些?” &nb最后那一声,带这些鼻音,近乎撒娇的语气,让玉楼春差点没窒住了,这是王锦?想起第一次她见他时,优雅矜贵的一丝不苟,成熟稳住,满腹心计,就是东流跟她撒娇她都不会太惊奇,可现在王锦……这是中邪了吗? &nb玉楼春半响不语。 &nb那边又笑起来,“吓到了?还是惊艳到了?对我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nb玉楼春无语的道,“是,刮目相看。” &nb“呵呵呵,那对我的好感有没有与之俱进?” &nb“……” &nb“唉,又不说话了,小楼,你怎么能这么经不起调戏呢?秋白和东流都没有好好开发?不对啊,东流缺少情调,秋白应该很有手腕才是,嗯,难道小楼是闷骚型的,我的额还不够?” &nb“王锦!”玉楼春羞恼的喊了一声,“我打电话有正事要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挂了,国际长途很贵,不是给你这么浪费的。” &nb闻言,王锦纵然又无奈的笑,“好,好,不闹了,说正事,嗯,小楼想说什么正事呢?” &nb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国内最近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nb“你指的是哪些事?三房被你灭了的事?这个我知道,灭的好,我只是有些遗憾,没有亲眼看到周月眉那副惨样,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国,会去她坟上好好讨回一些的。” &nb“还有……王永年的事,你知道吗?” &nb王锦嗤了一声,“他?他能有什么事?隐疾好了?金屋藏娇了?终于有自己的种了?雄心壮志再次燃起来了?等着大房再被灭后,他就能独吞整个王家了?” &nb“王锦……” &nb“小楼,我没事,对王永年,我其实没有多少恨意,他比我还活的可怜可悲,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有野心,可有我在,就不会让他得逞的,他重整了捧月国际也没有用,晚了就是晚了,还晚了几十年,他没有能和我抗衡的力量,我不会让他成为你的威胁。” &nb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女人再强大,也希望有男人可以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唬她一生无忧无虑,她知道,他说这些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说得出就会做得到,“王锦,那个,对王永年,我早已防范了,你不用为了帮我而和他对上……” &nb“放心吧,小楼,不要觉得欠了我什么,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我刚刚是说了不恨他,可是我也不是全然无怨。” &nb“我知道,他……”后面的话,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说的委婉。 &nb王锦笑了笑,接了过去,不以为意,“没错,他当年不该招惹了我母亲,她是无辜的,把她卷进王家这个肮脏的地方来,毁了她一辈子,当然,她也有错,她错在贪图权势虚荣,若不然,也不会落的现在的下场,人不人、鬼不鬼……” &nb“王锦,她是你的母亲,不要这么说她。”玉楼春厉声打断,虽然说的痛快,可她知道,他心里定然是极难受的,他心里再怨恨那个女人,可她也是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 &nb“小楼,其实……我恨她,恨她当年不知羞耻,做出那样的事,否则就不会有我,我也不会遭受后来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他声音沙哑起来,隐忍着一抹痛楚。 &nb玉楼春咬咬唇,“若是没有她,没有那些让你引以为耻的事,那就不会有你,不会有你遭受的非人对待,可……也不会有我们的相识。” &nb最后这一句,她发誓,她真的是心软听不得他那么难受才说的宽慰之语。 &nb可听在王锦耳朵里,却如同天籁之声,他不敢置信,他欣喜若狂,“是,小楼,你说的对,呵呵呵……没有那一切,便不会有我,那我也不会遇上你,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为了这一件美好,过去的种种痛苦都值得了,我现在懂了,原来那些年,我活不下去却又咬牙坚持下来是为了遇见你、爱上你!” &nb这样的情话,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被打动的! &nb玉楼春心渐渐的融化成水,看着外面的竹林,闻到里空气中蓬勃盎然的气息! &nb------题外话------ &nb还有妹子每天追文看么?嘤嘤嘤,都没有人留言评论了,这是要木禾提前完结的节奏吗?哭瞎 第十九章 隔着屏幕亲你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很多,多半都是王锦在说,说起他的过去时轻描淡写,似乎全然不在意,可玉楼春知道他心里定然不会无所谓。 他装的越是平静,那些曾经的折磨便越是让他麻木。 虽然有了那个最美好的理由,可以抚慰他曾经的痛苦,却无法把过去全部抹杀掉。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隔着千山万水,她都可以想象的出此刻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落寞怆然、自嘲悲凉,她忽然有些后悔,他的这些过去不该在这时候说,于是,她出声打断,“王锦,不要再说了。” 那边的人怔了一下,“为什么?”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锦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吓到你了?还是太无聊,让你生厌了?” 玉楼春摇头,“都不是、” 闻言,王锦升起一抹小心翼翼的期翼,“那是什么?” 她会是因为心疼吗? 玉楼春心里是酸楚难言,可赤果果的心疼二字,她还说不出口,她道,“等你回来,你若是还想说,我愿意听。” 至少面对面,她可以做点什么,不像此刻,她能感受到他浓浓的哀伤,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过去,不是她简单的说几句宽慰的话就能抚平的。 王锦懂了,愉悦的笑意从唇角漫开,一直延伸到那双桃花眼里都是流光溢彩,他柔声开口,“好,那我回去再说给你听,小楼,那是我最痛苦的回忆和过去,我要是矫情的流泪了,你可要负责哄我。”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玉楼春无语了,“你会流泪?” 王锦夸张的一叹,“为什么不会?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到时候我要是痛不欲生,你得让我靠一靠肩膀,嗯,最好是抱一下,美人在怀,我想什么痛苦都可以化为乌有了,若是你发发慈悲,再让我一亲芳泽,那我……” 玉楼春没好气的打断,“你还是现在说吧。” 果然,狐狸就是狐狸,瞅准她心软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王锦呵呵的笑起来,笑声清扬,“现在不说了,既然知道你心疼我,我怎么能不趁机抓住机会,好讨要些福利回来呢?我要等到回国,跑去你面前倾诉,让你心疼的一塌糊涂,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来抚慰我的哀伤……” “王锦!”玉楼春懊恼起来,越说越不靠谱了。 “呵呵呵……” “……” 王锦笑够了,才宠溺的哄到,“好吧,别气了,我说些好玩开心的给你听好不好?”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 她不知道,她发出这样的动静,对王锦来说是多么的受用,也许在她看来,这是在表达恼意,可在他听来,却是一种亲昵的娇嗔,他甚至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否如他梦里无数次看到那样似嗔似恼、风情摇曳? 终于,她也肯给他这样的表情了。 “小楼,我们视频聊好不好?”他说的有几分迫切。 玉楼春愣了下,一时没说话。 “小楼,我很想你,想看看你,好不好?”王锦见她不语,声音放的更低。 玉楼春挣扎着,“这样不是也很好么?” “不好,我想看看你,我整整一个月都没见你了,小楼,求你了,答应我好不好?”这一声近乎卑微的祈求,让玉楼春最后那一丝犹豫终于倒塌了。 她咬着唇,小声道,“好。” “真的?”王锦真的盼到她的点头,不敢置信的惊喜起来,“小楼,小楼……” 他热切的呼唤就像是真的吹拂在耳边一样,让她觉得痒痒的,她咬咬唇,耳朵有些红起来。 “小楼,快点,我要看你……”王锦在热烈的催促着,他是一刻都不想等了,此刻的激动,让他不由的懊悔那近乎自虐的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为什么非要傻乎乎等着她打来电话,他可以厚颜无耻的去骚扰她,就像现在。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急切的催促,让她脸上都有些发烫。 “等一下,我去拿电脑。” “好,好……” 几分钟后,玉楼春又坐回窗边的椅子上,不过她调整了一下方向,她的背后是那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古色古香的窗口像是最佳相框,她就是那框中最美的风景。 她连上了线,接通之前,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着,只要回了凤楼,她通常穿的很随意,怎么舒适怎么来,此刻,她头发解开着,柔顺的垂在肩头,上身是一件宽松的毛衣,纯白的色泽,透着几分慵懒和性感,她皱眉,似乎觉得这身不够得体,想要换了,只是刚起身,又懊恼的坐回去,不就是视频吗,她为什么搞得这么认真正式,又不是去约会! 于是,她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呼出一口气,打开了视频通话接口,画面里几乎立刻就出现了王锦的样子,那双桃花眼是那么的亮,唇角的弧度更是飞扬的恣意,在看到她的一瞬,这一切生动的表情却都定格成一个,他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她,眼眸一瞬不瞬,似乎连呼吸都窒住了。 玉楼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的视线就像是一张网,牢牢的锁住她,她甚至有种诡异的错觉,他那贪婪的样子似乎要从电脑的画面中爬出来,将她吃掉。 “王锦……”她干巴巴的开口,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 王锦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失神的喃喃自语,“我后悔了,不该视频的,不该看的……” “你……” 看着她变了的脸色,王锦迅速回神,换上大大的笑脸,只是那语调实在幽怨的不像话,“小楼,我的意思是,我后悔了,后悔看见你了,因为看到你,我更想你了,想到恨不得现在就从画面中爬出去,真真切切的抱住你才好,这只能看着不能碰的滋味真是太残忍了!” 说着,他还抬起手,眷恋的在屏幕上摩挲着。 玉楼春知道,他是在那端摸着她的脸,是屏幕上的一个虚构影响,可偏偏她心里一颤,就像是他的手真的伸了过来一样,俏脸滚烫一片。 她甚至,做了一个躲闪的动作。 见状,王锦忽然吃吃的笑了,修场白皙的指尖在眼前的屏幕上摩挲的更加煽情,从她的眉眼到鼻子,最后点在那张红唇上,眼眸渐渐的变得幽暗,却又似乎点燃了一把火种,亮的耀眼。 玉楼春怔了一下,片刻,忽然羞恼,“王锦!” 王锦却充耳不闻,指尖在她的唇瓣上温存而着迷的摩挲着,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而旖旎,他的视线也渐渐的迷离,呼吸急促,忽然,他慢慢的凑了过来,似是想亲上…… 玉楼春慌忙躲开,他追逐了过去,那急切的样子看的玉楼春更加心慌,她毫不怀疑,若是此刻两人面对面,他一定会紧固着她,不让她逃开,得偿所愿了。 想到这里,她脸都红了,急喝,“你再闹,我就断线了。” 这一声威胁还是很管用,失控的男人终于找回了神智,不舍的缓缓直起身子,脸上还有几分未褪去的情动之色,尤其是是那双桃花眼,里面幽暗的光像是要把人吞没。 玉楼春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这样的幽暗她不陌生,她在秋白和东流的眼里看过无数次,浓郁、激烈,抵死缠绵,让人心悸的窒息。 “小楼。”王锦已经坐好,声音微哑,“真的很想……” 他没说很想什么,可留下的空白却更加让人想入非非、暧昧煽情。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吃错药了?” 谁知,王锦听到这一声骂,居然很认真的点点头,“嗯,吃错药了,还是一种叫玉楼春的毒药,明知沾染不得,却心不由己,明知越陷越深,可我宁愿最后病入膏肓,也甘之如饴的吃下。” “你……”玉楼春皱起眉来,不知道如何回应,情话对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越说越娴熟了。 王锦见她那副无措的样子,闷闷的笑起来,带着几分调戏的轻浮道,“小楼,被我撩到了吗?” “被你恶心到了。”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呵呵呵……”王锦笑着,暧昧的凑近屏幕一些,“我还有更恶心的,要不要听?” “不要!” “为什么?怕被你打动?” “王锦,你再没正形,我就真的挂断了。” 使出杀手锏,王锦只好叹气,“好,我正经起来,小楼,你还真是不人道哎,想我清心寡欲了快三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你,你却还要我继续憋着,你就不怕我真的哪一天废了?” “与我何干?” 王锦夸张的叹,“也是,我还没有上岗呢,你有秋白和东流,定然是不寂寞的,可怜我夜夜辗转反侧,只好辛苦我的五指姑娘……” 玉楼春没想到这样邪恶的话他都肆无忌惮的说出口了,还说的一脸自然坦荡,他们是什么关系?可以这样**了?她故意把笔记被转了个方向,对准了一面墙。 王锦顿时不敢再惹她了,讨好的哀求声响起,“小楼,我错了,不调戏你了好不好?我们说好玩的事好不好?我给你看照片,是我拍的,你一定喜欢,小楼,转过来啦,我要放了,错过了,你一定会觉得遗憾的……” 玉楼春最后还是没挡住他的诱惑,把笔记本又转了过来,画面中王锦笑得很灿然温柔,一张张的照片呈现在她面前,都是些风景画,应该是 /> 里面还有许多美食的照片,看得人食欲大开。 照片放完后,王锦一脸期待的问,“小楼,喜欢么?这都是我来了后,去过的地方,还有品尝过的美食,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都拍下来了。” 玉楼春诚实的点头,“喜欢。” 王锦桃花眼底的光芒更灿亮,“那我带你去好不好?下次我们一起再重温一遍,照片中的地方和美食,我们都一起去好不好?” 玉楼春心里一动,咬着唇没说话。 王锦神色更加迫切,“小楼,这些地方我都是一个人去的,我那时候就觉得你若是站在我身边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孤寂,不会觉得凄凉,不会看到再好的美景也觉得满目萧索,也不会吃着美味如嚼蜡一般,小楼,下次我们一起吧?” 玉楼春迟疑着道,“若是有机会,就去吧。” 她没说一起的话,就算是将来一起,也不会是只有他和她,不然秋白和东流怎么办? 王锦也懂,缓缓的笑开,只要她没有拒绝,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么?“好,我等着。”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王锦不愧是外交部的官员,很善谈,而且所谈的内容让你听的津津有味,绝对不会厌烦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外面的天色都黑了,王锦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玉楼春看了一下时间,提醒道,“你那边几点了?” 王锦抬腕看了下表,“早上六点。” 玉楼春蹙眉,“我们聊了快两个小时了,那之前我打电话时,是凌晨四点,你那正在睡觉?” 她之前只顾着纠结要不要打电话,忘了两个国家的时差了。 王锦笑着摇头,“没有在睡。” “那你在干什么?” “想你!” “……” “呵呵呵……逗你啦,我在想正事,顺便想你,这样的回答能让我们小楼愉快的接受而不是羞恼的瞪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吗?”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想什么正事?” 王锦叹了一声,带着点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满足,“聊了两个小时,我该知足了,你要是一上来就问我正事,我恐怕得心碎了。” “少来!” “呵呵呵……” “快点说,你在那里那么久,都忙了些什么?” 王锦暧昧的眨眨眼,“这是在盘问你的男人吗?放心,我很老实,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检查喔……”说着,竟然作势要解衣服。 “王锦!”玉楼春顿时俏脸红了。 “呵呵呵……”王锦像是玩上了瘾,不顾她的羞恼,还真的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还有白皙的肌肤,画面很性感养眼。 玉楼春看个正着,“你,你再解一个试试?” 王锦见好就收,他可不舍的眼前的小女人炸毛了把镜头又转开,他老实的收回手,讨好的笑,“不敢了,说正事,嗯,我来了这一个月,收获很大,你想先听哪一个?” 闻言,玉楼春才算是平静了些,尽量忽视他敞开的衣领,问道,“当然是关于父亲解药的事。” 王锦就知道她最在意这个,他表情认真了几分,“小楼,这件事有些眉目了,不过想拿到解药,只怕还要再费些时间。” 玉楼春一惊,“真的?” 王锦点头,解释道,“我一道,他是霍尔家族的人,不过不是瑞杰霍尔那一支的,他是瑞克霍尔的嫡亲孙子,血统很尊贵,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尼娜,相信你已经见过了,在霍尔家族,有正妻,在外面再养情人是很正常的事,也没有人会追究什么,尼森的父亲也算是证人君子,只是男人嘛……” “话题扯远了!”玉楼春无语的提醒,她现在不关心这个。 王锦讪讪的笑笑,幽幽的道,“小楼,我就是想多和你说会儿话,不然那些正事三言两语的说完了,你就要下线不理我了。” “你再磨蹭,我现在就不理你了。” “呵呵……好,不磨蹭,进入正题,我和霍尔委婉的说了那些事,他对他堂爷爷做的事也很愤慨不耻,所以我提出能不能帮着寻找解药时,他就一口答应了,只是瑞杰霍尔那边护卫森严,想要进去找解药,得等机会。” 玉楼春呼吸急促起来,眸底跳跃着期待而激动的光芒,王锦深深的凝视着她,只觉得这一个月来的奔波辛苦都值得了。 片刻,玉楼春冷静下来,却复杂的问,“王锦,尼森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你了?” 去找解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反,很危险。 王锦面色如常,“因为我们之间有交情在啊,朋友之间相互帮忙不是很正常?” 玉楼春却不信,“这个忙也太大了些,你和尼森已经关系亲厚到不顾生死安危的地步了?” “小楼……” 玉楼春不想听他的辩解之词,“王锦,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交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他甘愿去冒险?跟我说实话,我不想被蒙在骨里。” 王锦苦笑,“小楼,有时候你聪明的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玉楼春抿唇,但是眉眼坚持。 王锦无奈又纵然的一叹,“好,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交易,就是答应了他两件事。” “哪两件?” “一是助他b /> 玉楼春皱起眉来,“这两件事何其重,你竟然都答应了?” “和找解药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还不算什么?你要怎么帮?怎么助?” “小楼,你别急,更不要恼,真的很简单的,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真的,我本来就对那些不在意,给了就给了。” 他越是轻描淡写,玉楼春的心里就越是堵的难受,“给了就给了?你这些年步步为营的筹谋,谋算来的那些东西都给了个干净吧?” 王锦眼眸闪了闪,“也没有,狡兔还三窟呢,我……” “还要蒙我?” 王锦笑着揉揉额头,“好,我全部老实交代好不好?别生我的气,小楼,你一生气,我就紧张……” 玉楼春恼恨的道,“你还会紧张?” 王锦点头,“会的,我怕你生气就不理我。” 玉楼春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只把侧颜留给他。 王锦苦笑,“你看,你果然不理我了,我都说要全部交代了,转过来好不好?” “先说,说完了再视你的表现决定。” “好,好,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一点不藏着,我是把这些年我也答应他将来他去了京城后助他一臂之力,可其实你仔细想想,我也不吃亏的,虽然看着我什么都给了,但是毕竟是我经营起来的,势力相互渗透融合,尼森也离不开我,我就是刚好的那个人选,所以给他就给他了,他也不会忘了我不是?毕竟他还需要我帮他出谋划策,即使有一天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也不能一个人就独揽大权吧?他总要有人帮他的,另外,我和他这样绑在一起,将来对付瑞克霍尔也是一个最好的靠山,有他在,就不怕那些当权者装傻充愣了。” 玉楼春慢慢的转过身来,她知道他说的这些很有道理,王锦不的势力,势必要最后选一个人扶持起来,这样他才能长长久久的站住脚跟。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忍,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去交换。 王锦看着她,又继续道,“还有那些钱财,小楼,我是真的不在乎的,那些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而且,我也没有全部败光,我还给你留着一些呢。”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给我留着干什么?” 王锦温柔款款的笑,“养你啊,养你绰绰有余了,我还会再赚的,赚很多很多钱给你用……” 玉楼春眼眶一热,嘴硬道,“不用,我自己的钱都多的花不完。” 王锦说的很轻柔又坚定,“你的是你的,可我还是要养你,用我的全部,生命还有灵魂!” “王锦……” “又感动了?呵呵呵,看来我的撩妹宝典没有白看喔!”每当这种气氛,王锦总会立马变得不正经起来。 玉楼春哭笑不得,“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要挂了。” “等等,小楼,还有呢。” “什么?” 王锦想了想,才认真的道,“关于司迎夏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她怎么了?” “她最近要回京城去,带着一个霍尔家族里的人!” ------题外话------ 捂脸,昨天木禾矫情的幽怨了一把,嘿嘿,妹子们就热情冒泡了,噗,果然是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啊,嘤嘤嘤,人家以后也要经常闹 第二十章 情话绵绵 闻言,玉楼春蹙起眉来,“司迎夏和霍尔家族的人勾结上了?瑞杰霍尔这一脉的吗?” 王锦点点头,神色难得的凝重,“没错,此人叫汉斯霍尔,并不是瑞杰霍尔的嫡孙,可是在那一脉里,却是最得宠的,外界皆言,他是老瑞杰的接班人。” “他有过人之处?”玉楼春看着他的眼,心里一跳。 王锦迟疑了片刻,还是据实以告,“是,他和你一样,有鉴宝断玉的异能。” 这一句犹如石破天惊,玉楼春面色变了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 王锦也感慨道,“是啊,我刚听到的时候还是不信的,以为是故弄玄虚而已,后来尼森对我说,是真的,那个汉斯从小跟在老瑞杰身边,耳濡目染,对z国的文化很是痴迷,有一次,他指着老瑞杰的一件藏品说那是假的,老瑞杰自然不信一个孩子的判断,但是那个汉斯很信誓旦旦的坚持,终于老瑞杰动摇了,找人用最精密的仪器检测,结果真的是赝品,仿真的连他都被蒙蔽过去,老瑞杰很惊奇,后来便搬出许多的古玩玉器让汉斯鉴定,无一说错,从那以后,老瑞杰就把这个原本母亲身份很上不了台面的孙子给当成了宝贝。” 玉楼春听完后,沉思了片刻,平静的道,“来就来吧。” “小楼,来者不善啊,我问过尼森了,虽然那个汉斯有这样的本事,在m国却没有宣扬出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老瑞杰一直藏着掖着,如今却把他放出去,肯定有妖。” 玉楼春勾唇笑了笑,“还能如何有妖?无非就是来对付玉家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我还要跑了?” 王锦试探着道,“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消失……” 玉楼春摇头,“不要,他既然这些年被藏的很好,那这次来京城,定然也被保护的很好,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风险太大了,伤亡定然也不可估量,而且假若成功了,只怕也难以善后,依着霍尔家族在m国的地位,甚至挑起两国的战争都有可能。” 她能考虑到的,王锦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可是,小楼,那些事和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玉楼春心里动容,嘴上却笑骂,“你总担心他来,是为何?觉得我比不过他会损了玉家几百年的声誉?还是我会被他碾压成泥?” 王锦也笑了,“小楼,我自然是信你的,这世上只有一个玉家,也只会有一个玉家的小姐,可但凡有一点的意外,我都想把它抹去,而且,我还存了点小心思,那就是我不想让你看见他,更不愿他看见你。” “为什么?” 王锦又不正经的调笑起来,“还能为什么?吃醋呗,怕你们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了啊,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若真那样,我心肝脾肺都能悔青了,还会被秋白和东流追杀,因为给他们也带回去一杠子醋去。” 玉楼春无语的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呵呵呵……但愿如此。”其实,他不担心她,他是不放心那个汉斯,遇上小楼,哪个男人能躲得过去? 他的笑声似乎有某种魔力,玉楼春脑子一热,脱口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王锦的眼底像是流过璀璨的星河,动人心魄,“小楼想我快点回去么?” 玉楼春不喜自己在他面前的慌乱,微微侧脸,“我就是随便问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万金急切的喊住,似乎怕她真的羞恼之下挂断,“小楼,我拿到解药就回去,到时候尼森应该和我一起回京城,他也对z国和玉家向往已久了。” “……好。” 王锦莞尔,“只有这一个字?小楼不是该说,好,我等你回来?” 玉楼春瞪他一眼,没说话。 王锦忽然道,“小楼,转过脸来,我们道个别,有人敲我的门了,应该是尼森来了,我得下线了,我可不舍得让他看见你。” “为何?” “万一他被你迷住了呢?” “……” “小楼,乖,转过脸来好不好?尼森那家伙没什么耐心的,我感觉门快被他敲破了。” 玉楼春也听到了有轻微的敲门声,只是不像他说的那么夸张,她总觉得他似乎不怀好意,可到底没拒绝,缓缓转过来,然后,她就看到笔记本的屏幕上募然紧贴过来的一张脸,最突出的还是那瓣薄而淡红的唇,一个亲吻的姿态,诱惑难言。 她只觉得身子一颤,等她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视,他已经退了回去,一脸偷腥成功的得意和欢愉,“亲到了喔,小楼,准确无误!” 玉楼春半侧的脸颊都滚热,虽然隔着屏幕,隔着千山万水,可那种感觉直冲脑海,仿佛真的亲到了一样,她咬着唇,唇上莫名的酥麻着。 耳边还飘荡着他掩饰不住甜蜜的笑声,她再也淡定不了,砰的合上了笔记本。 房间里安静了,只有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不到两分钟,手机响起提示音,她不想看,却还是忍不住拿过来,是王锦发来的信息,长长的一段文字,细细读来,只让人觉得柔肠百结,掉进他编织的情网。 “小楼,我今天很开心,是我从有记忆力开始最开心的一天,也是唯一感受到幸福的一天,原来老天还记得我,它忘了我二十多年,只记得我这一刻我也会感恩戴德的,可我不会谢你,因为我只想宠你、爱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我会比秋白和东流还要努力,不要拒绝我,我不听,我听了也不会同意,我还是会固执的去宠你爱你,所以,既然结果注定都是一样,你就答应了我好不好?不然……也许我会寻死觅活喔。” 看到这里时,玉楼春低低的忿了一声,有这么威胁的吗?可心里却是被撩动的难以平静,他真是天生的外交官,拥有绝佳的口才,连说情话都煽动的让人无法抗拒。 接下来,就是深情款款的嘱咐,“小楼,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有秋白和东流,还有念北照顾你,我应该放心,可我却不愿放心,因为我要是放心了,那就意味着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那我要怎么办呢?所以,你要给我也留一点位置,我不要很多,只要一点好不好?你不回应,我就当你默认了,小楼真乖,那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我会尽快回去守着你,等着我,还有……一定要记得想我,最好梦里也有我,晚安,爱你,亲你……” 后面是一长串亲吻的动态图,玉楼春在手机上下滑了半响,都没看到尾,她也是服了,他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 她不死心,像是跟谁杠上了一样,继续下滑,在她都怀疑是不是手机中了病毒永远不会看到尾时,终于看到了一行字,是结束语,还附带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可玉楼春看完那几行字,脸的表情却是…… 那几行字着实让她恼,“小楼,我听过一个传说,你若是有足够的耐心看到这里,那么我的愿望就会实现,我可以亲你到天荒地老,很幼稚是不是?可我信了,只要有一点的可能性,我都愿意虔诚的去尝试,万一我的幼稚和虔诚被老天保佑了呢?万一灵验了呢?” 玉楼春盯着那些字,看了良久,最后叹息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王锦像是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的每晚必跟她视频聊天,往往都是腻歪到玉楼春昏昏欲睡,他才会恋恋不舍的偷个晚安吻下线。 只是,他一直没有问她是否看到了最后的字,是否他的虔诚灵验! 玉楼春也没有说!她觉得还是交给天意吧,看最近他偷香窃玉的本事突飞猛进,也许……他真的会亲到天荒地老了。 …… 日子进了十一月份,天更冷了,祖宅里景致却没有多少萧索凋零的味道,只有凤楼的那池荷花沉寂了,不过她已经开始期待另一面的梅林,据说这是老祖宗种的,梅花开时,香飘百里,整个京城都会闻到。 楚南已经出了院,她不愿再回夏氏集团上班,玉楼春便试探的问她,愿不愿意来玉,没想到,楚南很痛快的答应了,她原本还担心依着楚南的骄傲也许会拒绝呢,看来社会这个大学堂也教会了她很多,接受别人的好意并非都会伤到自尊,心无愧疚的活着才最重要。 玉楼如今的生意很好,金良跟玉楼春商议后,又盘下了两座店面,选的位置很巧妙,和最先的这一家刚好是个品字形。 有人就说,三角的构造最是坚固。 也有看得更远的人感慨,这是三足鼎立,要吞进天下的气势啊。 玉楼的人不理会外面的揣度,只一心打磨最好的玉器,现在已经无需任何宣传造势,天下都皆知,而且听了慕容秋白的建议,又开通了网上销售的渠道,一时,生意更是火爆。 因为是贵重易碎的商品,所以网上销售这一块用的是玉楼自己的人运送,负责人是瑞安,当然是华珊珊建议的,她的理由很充分,瑞安整天无所事事,慕容少爷又不用他跟着了,他还能干什么?送货呗! 于是,瑞安当了快递员。他一开始不干,觉得当快递员影响他追女神了,可玉楼春告诉他,这就是他女神的提议,他立马神采飞扬、马不停蹄的上任了,他说,这是女神在鞭挞他赶紧赚钱,好娶她回家! 玉楼春听到这样的言辞,也是醉醉的,这自欺欺人的本事也是没谁了,明眼人都知道是珊珊想甩开他好吗?本来她还有些担忧瑞安不靠谱,虽然他武功是不错,可性子不着调啊,还是华珊珊再三力保,她才应了。 事实证明,华珊珊力保的不错,因为她说,瑞安要是连送货上门这样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那么她是会强烈怀疑他的能力的,瑞安怎么能让女神怀疑自己的能力呢?他俯卧撑也能二百个了好么? 所以,瑞安拼了命的表现,一时成为京城各大快递公司争相学习和挖角的典范! 另外,玉楼还买下了一座商业楼,十几层的高度在京城动不动就上百层的建筑里,不算气派,可位置很好,三面都是植物园,推开窗子就是满眼的绿色植物,门前的街道也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很幽静。 这也是慕容秋白选的,甚至连买下来的钱都一把付了,被向大少知道了不愿,非要他来付,两人为此还争执了半天,玉楼春一句话就让他们偃旗息鼓了。 她说,“这座楼只能玉家自己买下。” 因为这里以后就是玉家的办公之地,玉家几百年来生意一直做的很保守,可现在的社会,走商业化的道路还是难免的,原汁原味的韵味当然还是要保护维持,只是她觉得,成就玉石的王国依然避无可避。 因为只有那样,玉家才会更强大,才有自己的力量自保。 她所求不多,只希望玉家世世代代绵延下去! 商业楼交给了玉山来整修打理,玉楼春一开始还在为以后让谁负责好,结果就接到秦岭来的电话,玉山夫妇一起来京城时,玉楼春就知道,离着父母来不远了。 那两家店铺的装修交给了金良去办,办公大楼的设计则玉山揽了过来,从选址,到设计,还有装修,这是个很折腾人的过程,可玉家上下,都乐此不彼。 玉楼春也很忙,虽说有金良和玉山挑头去干,可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再加上工期她定的很紧,她想赶在过年之前就能开业,正好算作送给父母的礼物,所以,她除了上课和去录制节目,有空就帮着操持。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也没闲着,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是向大少亲自去规划设置,安全级别堪比国家秘密机构了,慕容秋白则帮着设计装修方案,还有将来的经营理念,那是他的长项,经他手的文案,完美的没有人挑出一点瑕疵。 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玉楼春收到了一个帖子,是一个拍卖慈善晚会的邀请函,举办一方是政府出面,拍卖的东西无非是些古玩玉石、名品名画,拍卖所得的善款用来成立教育基金,资助偏远地区的教育建设。 收到帖子的时候,玉楼春正在凤楼里看近期玉楼生意的账本,念北安静的守在一边,整理祖宅的日常记录,打理一个家比起经营店铺来并不轻快,所有的吃穿用度、所有人的开支,都一笔笔的要精打细算清楚,想要收拾的井井有条,也是个繁杂的工程。因为祖宅里住的不是简单的一家三口,而是快要上百人了。 华珊珊看不懂这些,她一看就觉得头疼,太复杂繁琐了,她只适合简单粗暴的打打杀杀,所以,每到这种时候,她都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玩手机游戏,顺便抗击瑞安的信息骚扰。 阿武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岁月静好,那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整理翻看手里的账本,眉目宁静,面前摆放着清茶,偶尔浅酌一口,说不出的温馨和谐,有时他能恰好捕捉到念北看小姐的眼神,那绵长的温柔能将人溺毙了。 这样的画面,他看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觉得或许两人就会这般相处到天荒地老,不热烈如火,却清新隽永,如看尽风景后,共赏细水长流的美好。 他不忍心打断,可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帖子,还是开口道,“小姐,有人给您送来邀请帖子。” 玉楼春抬起头来,看着阿武手里大红色的帖子,问,“什么邀请帖?” 这些日子,各种应酬的帖子,她也接了不少,只是她能推则退,一来是不喜欢那些浮夸的场合,二来,她最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女人们争奇斗艳,不去也罢。 阿武恭敬的道,“是政府挑头办的一场慈善晚宴,宴会上会拍卖一些东西,参加的社会名流们拍下后所筹集的善款用来当教育基金,资助偏远地区的学校建设。” 闻言,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伸过手去,阿武恭敬的把帖子递上,玉楼春拿过来看了几眼,笑道,“难得那些人还有这份心思,扶持教育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应该支持。” “那小姐您打算去吗?” “嗯,这种有意义的事还是要去的,明天晚上七点举办,阿武你去安排一下吧。” “是,小姐。” 阿武出去后,华珊珊问了一句,“小姐,在什么地方办?” 玉楼春看着帖子上的地点,说到,“国会大厦。” 华珊珊沉吟道,“那里的级别倒是很高,接待外国来宾都是在那里,安全应该做的很到位,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明晚肯定去的人不少。” 玉楼春笑问,“珊珊怎么知道明晚去的人很多?” 华珊珊很老道的说,“这种事京城里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是都不会缺席的,只是像小姐这样,真心实意想去捐款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为了名声和脸面去凑数的,还有的就是为了炫耀显摆自己的财力,去装土豪的。” 玉楼春放下帖子,笑道,“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去的,只要他们肯掏钱支持教育,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嗯,也对。” 念北这时候放下手里的账册,看着玉楼春问,“小姐,明晚我也陪您去好不好?” 玉楼春讶异,“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吗?” 念北含笑道,“是不喜欢,可明晚那样的慈善晚会,我还是想去见识一下。” 玉楼春默了片刻,点头,“好,那就一起去。” “多谢小姐。”念北这一声说的柔情万千,让人骨头都要酥软了。 华珊珊有点扛不住的站起来,“那什么,小姐,我出去透透气,我怕得糖尿病。” 玉楼春,“……” 华珊珊出去时,还很想入非非的把门关严实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玉楼春开始不自在,便也想起身离开,谁知,她刚想动,念北的手就伸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刚好让她起不来身。 玉楼春身子一僵,“念北!” 念北面色如常,似是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声音有几分幽怨,“小姐是要躲开我么?” 玉楼春撇开脸,“什么躲开不躲开的,我,是有事要去忙。” “什么事?”念北紧跟着问了一句,像是不轻易放过她。 玉楼春忽然有些懊恼,不由瞪他一眼,“什么时候我的事还要跟你报备了?” 她不悦的语气,却让念北听的勾起唇来,像是挨了骂有多欢喜似的。 玉楼春看得更加恼火,“念北,你喜欢找虐是不是?” 念北居然点点头,“嗯,但是我只喜欢让你一个人虐!” “你……” “你虐的越狠,我越开心!” 玉楼春瞪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觉得他的话里透着某种说不清的暧昧,让人心慌意乱,却无处可躲,他的手还握着她的胳膊,似乎无意识的下滑到她的腕部,她惊着似的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抓个正着。 两人的手终于纠缠在一起,均是一颤。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裹住,他修长的指尖眷恋的在她的肌肤上摩挲,如情人之间的温存。 “念北!”玉楼春警告的喊了一声。 念北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幽幽的道,像是控诉,也有些抱怨,“为什么你对王锦都可以接受了,对我还是拒之千里呢?” “我哪有……接受?”她躲闪着他目光的追逐。 “真的没有吗?”念北幽幽的问。 “……”玉楼春说不出话来,有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一点的吧,只是她在他面前这般心虚是什么鬼,倒像是自己出了轨正在被丈夫审问一样! 见状,念北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他都亲你了呢!” 闻言,玉楼春瞪大眸子,下意识的辩驳,“哪有?” 这要是让那两位爷知道了,还不得醋死? ------题外话------ 最近木禾感冒了,头昏脑胀更新的少了些,等好转了就会努力多更新的。 t 第二十一章 亲了 念北幽幽的看着她,有点固执的道,“有,就是亲了。” “没有!”玉楼春也坚持。 “有!你们聊天的时候亲的!”念北带着点幽怨的指出来。 玉楼春俏脸顿时热了,又有几分羞恼的质问,“你偷看我聊天?” 念北摇摇头,“是听到的,他亲的太大声了。” 玉楼春,“……” “还亲了很久,我每晚都能听到。”念北又幽幽的接着控诉。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强自撑着淡定辩解,“还隔着屏幕呢,那不算亲!” “那算什么?” “闹着玩!” 谁知,闻言,念北紧跟着说了一句,“那我也想跟你闹着玩。” 玉楼春懵了。 下一秒,念北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红色的轻纱,温柔的蒙在了她的头上,那纱很薄,她绝美的容颜在纱下朦朦胧胧的,如广寒宫的仙子,动人心魄,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忽然而至,准确无误的贴上她的! 这一次,他不是稍触即离! 他紧紧的贴着不动,像是黏着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似的。 玉楼春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瞪大,脑子里像是被谁抽离了思绪,什么都没办法想,所有的感官集中到了唇上,温热、柔软,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甜! 画面像是定格了一样,唯美的让人窒息。 片刻,玉楼春才像是找到了神智,下意识的就要去推他,他的反应却比她快了一步,不等她使劲,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就忽然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偏不倚的坐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臂放在了她的脑后,不让她躲闪,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 等到玉楼春意识到时,他的唇已经开始辗转吸吮,不急切狂烈,却自有一种噬人心魄的温柔缱绻,让你不知不觉中便掉进他的情网,再也无力挣扎。 玉楼春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挣扎了,只是她的力气远远不敌念北,她坐在他的腿上,她越是挣扎,他身子就绷得越紧,呼吸也越是急促,吻着她的时候也有些按捺不住的火热。 她不敢再乱动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她现在一点都不陌生,她唯一的庆幸便是头上还蒙着一层纱,可以遮挡她复杂难言的心事,唇上的酥麻越来越强烈,一直蔓延到心尖上,像是有羽毛在撩拨,让她浑身都止不住的想要颤栗,而且……想要的越来越多,那股熟悉的情潮开始翻滚…… 她倏然惊醒,她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被迷惑了? “念北!”她终于在投降之前,挣扎着挤出这两个字,然而却透着一股娇媚的沙哑,情动的痕迹无处可躲。 念北低低的“嗯”了一声,又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几下,这才缓缓移开,只是低垂着眼眸,似乎是不敢看她,俊脸抵在她的肩窝出,凌乱的呼吸着。 “念北,你,你……”玉楼春想厉声质问苛责,却发现不知道如何说,刚刚那是强吻吧,应该是,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了呢? “要打要骂,都随你,我任凭小姐处置。”念北声音沙哑,语气听着一副老实认错的调调,可那双臂不动声色的缠在她的腰上,正慢慢的收紧。 “任凭我处置?那你怎么连脸都不敢抬起来?”玉楼春没好气的道。 谁知,面对她的质问,念北却很是无辜的道,“我是不敢,我怕再看你几眼,会更失控,我现在……就已经情动了,小姐难道没有感觉到么?” “你……”玉楼春攥了攥拳,他什么时候也这般无耻了,想到刚刚那个意乱情迷的吻,她恼恨的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么?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闻言,念北认真而虔诚的道,“不是放在眼里,而是小姐永远放在我心上!” “你……”玉楼春再次气的失语。 面对念北,不管是打骂还是指责,她都显得有些无力。 也许是想到他的身份,虽然她是拒绝的,可潜意识里他是自己的侍夫这个概念还是入了心,也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侵蚀了她的坚持。 她可以逃避,可以无视,然而此刻,面对他的进攻,她承认,她做不到严词抗拒了,她没有被强吻的耻辱和愤怒,甚至,刚刚她还差点沉迷下去。 此刻她的羞恼,更多的也许是对自己,羞恼她自己怎么就可以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他撩拨了心弦去? 玉楼春不再说话,咬着唇,生着闷气,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坐在人家的大腿上。 念北终于抬起头来,平静如湖水的眸子此刻里面波光潋滟,荡漾着让人悸动的柔情,他低柔开口,哄着她,“小姐,别生气了好不好?” 玉楼春还是没说话。 念北又道,“我不是故意冒犯的,你和王锦都可以闹着玩,我以为我们也可以,所以才亲……” 玉楼春打断,“这是闹着玩吗?这和王锦的……不一样好么?” “怎么不一样?你和他隔着屏幕,我们之间也隔了一层纱啊。”念北一本正经的解释。 玉楼春,“……” 这层纱薄的都能看清脸,那意义能一样吗? “小姐,别生气了好么?我愿意受罚还不行么?”念北见她还是沉着脸,又好脾气的哄到。 闻言,玉楼春看向他,“愿意受罚?” 念北点头,“嗯,只要小姐别再生气,不管怎么惩罚,我都没有怨言。” “好,那就罚你回到父亲身边去。” “这个不行!”念北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为什么?”玉楼春咬牙,还说什么惩罚都可以,哼,就知道他也是个黑心的。 “我来小姐身边,是主子的吩咐,我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 “好,那换一个,以后不许你再住在凤楼,你去几个爷爷的院子里睡。” “这个也不行。” “这个不行又是为何?别跟我说也是父亲的吩咐!” “不是主子的吩咐,可这是玉家几百年前老祖宗的吩咐,是谁也不能违背的规矩。” “……” “小姐,您还是惩罚我别的吧。” 玉楼春恨恨的道,“那就收回你管家的权利!” 这次,念北倒是没再直接拒绝,而是幽幽的问,“真的吗?那祖宅以后交给谁管呢?几位爷爷现在都忙的连饭都不能按时吃,还是说小姐您要亲自来管?” 闻言,玉楼春瞥了眼桌面上那厚厚的基本账册,比起玉楼生意上的账目都繁琐,她现在就够操心的了,她肯定不会找虐的再揽过来,他就是吃定自己了! 玉楼春想来想去,却找不到可以治他的办法,最后恼恨的道,“去跪祠堂!” 听到这个,念北眸子闪了闪,“好,我愿意,就跪倒小姐消气为止好不好?” 玉楼春磨磨牙,怎么觉得去跪祠堂他还很享受似的,于是,又加了一句,“还有,明晚的宴会也不带你去了。” “小姐……”他柔柔的哀求了一声。 玉楼春坚定的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念北无奈,只好幽幽的道,“好,不去就不去。” 玉楼春见状,心里才稍微痛快了一点,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暧昧的坐在他腿上,头上还蒙着红纱,她也真是……疯了! 被他气得! 她刚要起来,却又被念北按住,“等等!” “你还要做什么?”玉楼春警惕的瞪着他。 念北温柔的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把红纱给小姐掀起来……”他一边盅惑似的喃喃着,一边虔诚的抬手。 玉楼春像是被什么迷住,没动,任由红纱被他掀开,露出她还染着红晕的俏脸来。 两人四目相视。 他失神般的喃喃,“小姐,你好美。” 玉楼春却忽然惊醒,噌的站起来,“念北,你刚刚,刚刚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秘术?” 念北也慢慢站了起来,“哪个刚刚?” “你说呢?” 念北轻笑,“亲你的时候吗?” 玉楼春再次咬牙,“是,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着玉阙爷爷学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 念北摇摇头,“没有!” 玉楼春直视着他的眼,知道他没有撒谎,她还没来及的开口,念北忽然问,“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呢?” 玉楼春没说话,让她怎么说,难道承认自己刚刚差点被他高超的吻技给迷得七荤八素、失了理智? 谁知,她不说,念北自己道了出来,“小姐可是觉得我刚刚亲吻的很好?” “你!”玉楼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见鬼了,这还是念北吗? 念北面色不变,含笑道,“小姐放心,我没有学过什么盅惑人的秘术,不过是看了玉家留下来的一本书。” “什么书?” “那书不适合小姐看,是给历任玉家小姐的侍夫看得,学好之后,才能有资格伺候小姐。” 玉楼春咬着唇问,“那本书写的都是……那些什么技巧之类的?” 念北点头,“嗯,里面所记载的都是如何让一个女子体会到最美好的快乐,小姐放心,我已经全部学会了,以后伺候小姐,小姐一定会很欢喜满意!” 他说的自信满满,玉楼春却听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那你刚刚,那什么就是用了学到的技巧?” 念北眼眸荡了荡,声音募然低柔,“嗯,那是我第一次用,小姐可是还喜欢?” 玉楼春无言以对。 念北却继续问,“小姐觉得愉悦吗?满意吗?有没有舒服享受到?我是第一次,以后我会做的更好的……” 玉楼春落荒而逃,“你赶紧给我去祠堂跪着!” 念北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片刻,缓缓的笑了。 玉楼春跑到屋后的那片梅林里,梅树还未开花,疏淡的枝干有种空寂又雅致的美,她坐在亭下的石凳上,平复着凌乱的呼吸。 “小姐,您怎么直接坐凳子上了,天冷了,那凳子太凉,放上这个垫子您再坐。”华珊珊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垫子。 玉楼春揉揉脸,站起身来,等她放下垫子后,才又坐回去,刚刚她是一点没觉得凉啊,她浑身都热气腾腾的,被念北那几句无耻的话给刺激的快要烧着了。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没有和秋白亲密前,她也不会想到人前淡漠疏离的秋白说起那调戏的话来会肉麻的让人发软,而东流也是,看着那么冷酷又傲娇的人,现在都会在床上跟她撒娇了,还有王锦,以前她觉得他简直正经的一丝不苟,可现在呢,情话绵绵,每晚都用糖衣炮弹攻击她,她也不知道可以抵挡到什么时候,如今连念北也…… 是不是那几个人都是狼变的,不过披上了人皮而已? “小姐,您想什么呢?”华珊珊见她撑着额头在沉思,忍不住问。 玉楼春摇摇头,“没什么。” 华珊珊不解,“那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玉楼春又用力揉揉脸,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随意的笑着道,“大概是跑了几步,热的。” 这个理由,华珊珊自然是不会信的,她想到之前小姐和念北关在房间里,心思不由的一动,视线就落在了玉楼春的唇上,果然颜色有些…… 玉楼春察觉到,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来遮掩,阿武忽然急匆匆走过来,“小姐,念北那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玉楼春故作平静的问。 阿武面露不解,“念北去祠堂跪着去了。” 华珊珊讶异,“跪祠堂?为什么?他犯了什么错?” 阿武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问念北,念北什么也没说。” 闻言,华珊珊又看向玉楼春,“小姐?”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自己心里有愧,自觉去祠堂跪着,以求心安。” 这样的理由华珊珊更不信了。 阿武都皱起眉来,“有愧?不会吧?我刚刚看念北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有愧的样子啊。” “那他是什么样子?”华珊珊紧跟着问了一句。 阿武挠头想了想,很纠结的道,“好像一脸春风得意!” “噗……”华珊珊没忍住,喷了。 阿武也是表情精彩。 玉楼春垂下眸子,暗暗磨磨牙,春风得意?他敢春风得意? 阿武这时开口,“小姐,还真的让他去跪啊?” 玉楼春压下那股火气,淡淡的道,“跪,为什么不跪?是他自己要去的。” “那,跪倒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心安了,什么时候出来!” “小姐……”阿武虽然还暂时没想通念北为什么要去跪,可他多少也能明白一点肯定和小姐有关,所以他还想求个情。 玉楼春已经把话题截断,“阿武,金爷爷那边忙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上,阿武自然不敢马虎,只得放下念北的事,一脸恭敬的道,“店铺正在装修着,风格还是延续玉楼的古典雅致。” “嗯,人手呢?” “人手是扈叔叔从桃源村选来的人,金爷爷和我二叔又重新过了一遍手,保证都没问题,现在也在那边帮忙。” “吃住的地方可都安置好了?” “小姐放心,都安置好了。” “那玉琉山那边呢?金叔叔可忙的过来?” “金爷爷也安排了人手过去,都是从小就学着制玉的师傅,手艺错不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都辛苦了。” “不辛苦,大家都干劲十足,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阿武这话倒是不夸张,一激动就下意识的道,“这里面可离不开念北的功劳,念北经常做了好吃的让人给大家送去慰劳,还有,他管着一大家子人,赏罚分明,哪个人多付出了,他都会看在眼里,月底都会有额外的奖励,如此一来,谁还会不努力?,小姐,念北对您可真是……” 闻言,华珊珊咳嗽一声。 阿武茫然愣住,怎么又扯到念北身上了? 玉楼春装作不知,淡定的转了话题,“玉爸爸那边呢?进展的可是顺利?” 阿武回过神,“很顺利,我听说那边已经规划的差不多了,陈列馆,拍卖场,鉴定机构,还有办公大厅,都定好了,正在找人装修着,最上面的那一层是留给您的,慕容少爷亲自设计的装修方案。” 玉楼春点点头,又问,“最近外面可是有什么动静?” 阿武想了想,“王家大房那边还是很安静,王永年依然很高调,现在全京城只怕都知道他迷途知返、不再喜欢男人了,他背后捧得那家春迟娱乐近期签了好几个默默无闻的明星,不知道有什么动作。” “其他世家那边呢?” “赵家那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不过赵家那个老爷子实在藏得深,这些你他深居简出,身边的人咱们很难接触到,咱们的人正在努力想办法,赵景亭还是老样子,跟夏中天来往密切。” “夏中天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听说他最近又重新振作了,也不再和我们玉楼对着干,还有……秦水瑶,被查到出入夏家很频繁。” 闻言,玉楼春勾唇冷笑,看来秦水瑶这是得手了? 阿武又继续道,“不过,潘金枝和夏起越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为什么?他们两人不是一直人前装恩爱夫妻的吗?”一个为了仕途,一个为了脸面,就算是感情再不好,也得人模人样的装着。 阿武迟疑的道,“好像是因为夏夜的母亲。” 玉楼春皱眉,“潘金枝容不下去闹了?” 阿武点头,“是,夏夜的母亲据说逆来顺受,可不知道潘金枝说了什么,一下子惹恼了她,后来就打起来了,还惊动了邻居,夏起越没有现身,是夏中天出面摆平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夏夜呢?他知道这事吗?”玉楼春神色沉下来。 阿武摇头,“应该是不知道,潘金枝是昨天上门闹得,而夏夜和月明最近正忙着全国各地的宣传那部电影,还要赶各种通告,所以,他母亲就没有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怕影响他的星途。”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夜他母亲那边难道也有我们的人看着?” “没有,是监视夏家的人发现的,他们看到潘金枝出去了,就跟着去看了看。” “那怎么没接着回来说?” “夏夜他母亲住的小区保安工作非常严密,咱们的人当时没能跟进去,潘金枝不知道是从哪里有的进出卡,等她走后,咱们的人蹲点等到今天,才听到一点风声。” “那魏大圣呢?他知道吗?” “魏总就算知道,也不会跟夏夜说的,就夏夜那脾气,一旦知道,肯定撇下手里的工作跑过来,要是真的跟潘金枝闹起来,谁的脸上也不好看,毕竟他母亲……” 玉楼春沉默了,阿武说的没错,他母亲顶着小三这个帽子,就算再有理,舆论也不会站在她那边。 半响后,她叹息道,“那就暂时先瞒着夏夜,等他忙完再说吧。” “是,小姐,不过据说明天他们就回京城了,应该是参加明晚的慈善晚会,依着魏总的精明,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宣传的好机会。” 玉楼春想了想,“那明天看时机再说吧。” “是,小姐,您最好提醒一下萧少爷,我怕他会忍不住。” “萧何?” “是,夏夜的母亲被潘金枝闹了一场后,萧少爷貌似要替夏夜出头了。” “什么?难道夏夜他母亲受伤了?” “那倒是没有,可萧少爷不是那什么嘛,他只怕见不得夏夜受委屈,听说萧少爷明晚也会去慈善晚宴,我担心到时他会对潘金枝做什么,潘金枝也不是好惹的,而萧少爷最近在萧家正做的有起色,万一要是大庭广众的闹起来,只怕之前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萧家的老爷子可是最重脸面。” “嗯,这到是真有可能。”萧何那脾气,说能忍的时候也是真能忍,可遇上夏夜的事,他就跟爆竹一样了。 “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下。” “什么?” “刚得的消息,司迎夏回国了,据说我们的人说,她下飞机时,身边还挽着一个男人,金发碧眼,是霍尔家族象征。” 第二十二章 念北为什么跪祠堂 &nb闻言,玉楼春倒是没什么意外,王锦早就在聊天时告诉过她了,而司迎夏选在这个时候回国,应该也是为了明晚的慈善晚会,至于汉斯霍尔…… &nb阿武和华珊珊见她沉思着,谁也没再开口打扰。 &nb天黑下来,玉楼春回卧室时,阿武才纠结的提醒了一声,“小姐,念北……” &nb玉楼春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 &nb门关上后,阿武拽住华珊珊的胳膊,低声道,“你一会儿进去后,跟小姐求求情。” &nb华珊珊面色淡淡的道,“求什么情?” &nb阿武皱眉,“还能求什么情?你忘了念北了?他可还在祠堂跪着呢。” &nb华珊珊叹息一声,“哥,就你这情商,唉,我真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个嫂子。” &nb“你……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阿武还不解。 &nb华珊珊暗暗翻了个白眼,“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吗?” &nb“看出什么来?” &nb华珊珊无力的提醒,“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嘛,念北去跪祠堂时,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啊。” &nb“所以呢?” &nb“所以啊,念北跪祠堂是跪的甘之如饴,还用得着求情?” &nb“啊?可为什么呢?”阿武难以置信,“跪祠堂又不是件好事,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去,等等!” &nb说到这里,阿武脑子里闪过什么,眼眸瞪大,华珊珊正觉得欣慰自己这个堂哥还不算太无可救药、终于看出小姐和念北之间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阿武忽然有些激动的低声道,“我明白念北为什么春风得意了,他一定是觉得能去跪祠堂很骄傲。” &nb这下轮到华珊珊难以置信了,“什么?” &nb阿武略有些得意的道,“我的情商也没有很低,珊珊。” &nb“然后呢?” &nb“呵呵,你不就是想说,念北去跪祠堂不用求情,是因为他跪的心甘情愿嘛,我刚刚没明白过来,现在懂了,祠堂是谁都能跪的吗?里面供奉的都是玉家的列代列宗,玉家的下人犯了错,都是爷爷来惩罚,玉家的历代主子虽然都宅心仁厚,可挨几下也是免不了的,轻一点的就是去抄书,可跪祠堂呢?只有进了玉家的门,得了小姐和主子认可的才有那个资格啊。” &nb“所以呢?” &nb阿武眼神晶亮,“所以说,念北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小姐终于承认了他的身份了对不对?所以,他才会那么开心的去祠堂跪着。” &nb华珊珊都服了她这个堂哥了,见他一脸激动,都不忍打击他,敷衍的点点头,“对,哥,你分析的很对。” &nb阿武也深以为然,转身放心的走了。 &nb华珊珊望着他挺拔英武的背影,默默流了一把同情泪,唉,这感人的情商,将来要怎么去追女人?白白糟践一副好皮囊和好身材了! &nb阿武走后,华珊珊也没有进去卧室,她受不了某人那甜言蜜语,隔着电脑屏幕,她都能感觉到糖分含量有多高,更别说再看见那张笑得腻歪的俊脸了。 &nb所以,还是留在外面更舒心些。 &nb再说,小姐只怕也不愿自己进去当电灯泡,想起有一次,她进去禀报件事,正好撞见两人在说什么,小姐那眉眼含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或许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对王锦早已不再抗拒了吧。 &nb卧室里,隔着屏幕,王锦的视线正紧紧的锁着玉楼春看,玉楼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nb王锦轻笑,“你今晚上不对劲。” &nb玉楼春心里一动,面上却风淡云清,“有什么不对劲?” &nb王锦肯定的道,“心不在焉,你心里有事。” &nb玉楼春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nb王锦笑了笑,“小楼,你瞒不过我的。” &nb玉楼春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心理专家,能看透别人想什么?” &nb王锦的甜言蜜语紧随而至,“我不是心理专家,我也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我只在乎你,因为在乎,你的一个表情我都会看在眼里。” &nb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nb王锦手指敲了敲桌面,不疾不徐的又道,“让我猜猜,你心里会是藏了什么事呢,司迎夏带着汉斯霍尔回国的事?嗯,不会,依着你的聪慧,还不至于把那点事放在心上,操心玉楼和祖宅的事?也不会,你的那些人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会劳烦到你,难道是秋白和东流?也不会,就他俩那恨不得宠你上天的劲,定是不舍得惹你,难不成是我?呵呵呵……我自作多情了了吧?我懂,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就是……念北!” &nb最后,那两个字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猜测,或许一开始他就想到了,绕了一圈,也不过是确定一下。 &nb玉楼春终于面色变了变。 &nb见状,王锦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苦笑道,“还真是啊。” &nb“不是!”玉楼春否认。 &nb王锦叹了一声,“你否认也没用,不过是让我更……吃醋罢了。” &nb“你吃哪门子的醋啊?”玉楼春好气又好笑。 &nb王锦幽幽怨怨的声音响起,“我吃念北的醋啊,别看我天天晚上缠着你聊的很欢,可却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最多就是隔着屏幕亲你一下,念北呢?他就睡在你卧室外面的房间里给你守夜对不对?我们说的什么他也能听到几分,他一直不动声色,可背后呢?不声不响的就得到福利了……” &nb玉楼春打断,有些心虚的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nb“是我胡说么?小楼,我有眼睛会看,念北对你来说是不同的,他的身份也是我们三个最羡慕嫉妒的,嫉妒他从小就被定位你的人,整个玉家都承认他的身份,他甚至不需要费尽心机的去追求,因为他会是你的,你也会是他的……” &nb“王锦!” &nb“别打断,小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可以不要,你可以拒绝,但是你真的能拒绝的了吗?他是你父亲安排的人,而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该清楚一些了对不对?他会卜算,他自然早已算到你和念北之间的缘分,不然,他不会把念北送到你身边去,好,咱们除去这一层关系,就只说念北,关于他,小楼,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念北的好了吧?他对你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他为你操持整个玉家,他打点你身边所有一切,吃穿用度,照顾你无微不至,最贤惠的贤内助也莫过于此了。” &nb说到最后,王锦叹息一声。 &nb玉楼春面色复杂,“你这是为他说话?” &nb王锦笑着感慨道,“也不算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念北的那些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在你身边,说真的,我除了羡慕嫉妒,更多的是放心,真的,我想秋白和东流一定与我一样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思,既吃醋他和你之间的亲密,却又无比的踏实,因为我们知道,有念北在,他就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当然,我们更愿意亲手照顾你,可是……唉,秋白和东流一定是不死心的尝试过了,我们比不过念北的,比用心,我们没有输赢,可比在照顾人的本事,我们甘拜下风,你可知为什么?” &nb玉楼春低声问,“为什么?” &nb王锦叹道,“因为念北从小到大就学了这一件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这一件事,那就是照顾你!你说,我们三个人如何比得过?” &nb玉楼春心口一震,无言以对。 &nb王锦了沉默了片刻,才笑着开口,“小楼,你和念北相好了,我虽然吃醋归吃醋,却是乐见其成的,真的,唉,我其实也不喜欢我这么大度的,可偏偏我就是素质高啊,没办法。” &nb后面玩笑似的话,他说的很夸张,想要逗她。 &nb玉楼春却笑不出来,眉间有些烦闷之色。 &nb王锦哄到,“好啦,别想太多,对念北,你顺其自然就好,就像对我也是一样,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近追求的勇猛了,呵呵呵,是从你住院那些时候开始的,秋白和东流不待见我,可念北却暗中给我接近的机会,他心里明明有你,明明也吃味在意,可他还是选择了成全,念北也真是……” &nb语气顿了顿,他再开口时,声音轻松了许多,“小楼,秋白和东流以后都会接受的,放心吧,你以为他们对我们之间的事都不清楚么?他们清楚的很,却睁只眼闭只眼,为什么?因为他们心里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都早已默许了。” &nb关于这一点,玉楼春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只是这些事,谁也没有摆到明面上,她不忍心,也觉得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此刻,被王锦撕开一直躲藏的真相,她心里五味陈杂。 &nb而外面,不知过了多久,阿武去而复返,神情有些焦灼,“珊珊,你还是进去跟小姐求求情吧?” &nb华珊珊正在玩游戏,抬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念北跪祠堂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和欢喜的事吗?” &nb阿武噎了一下,挠挠头,“刚刚几位爷爷都过问了。” &nb“他们问你什么了?” &nb“当然是为念北为什么跪祠堂啊。” &nb“那你说了吗?” &nb“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说啊?” &nb华珊珊又开始翻白眼,“哥,总算想到这个了是吧?” &nb阿武涨红着脸,“我,我之前是忽略了。” &nb华珊珊无语的问,“那你现在再好好想想呗。” &nb“我想了,没想出来。” &nb“那爷爷们怎么不去问念北呢,他是当事人肯定知道的最清楚。” &nb“爷爷问了,可念北不说。” &nb“不说就不说,那就让他继续跪在那里呗,反正他也喜欢。” &nb阿武有些急,“那怎么行?祠堂是什么地方,那里阴冷阴冷的,念北都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跪下去怎么受得了?” &nb“那不然呢?” &nb“你进去求求小姐,让念北起来吧。” &nb华珊珊想也不想的摇头,“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nb“那是小姐的卧室,我怎么能进去?珊珊,还是你进去,念北不是外人,咱们还能见死不救吗?” &nb华珊珊看着他哥哥着急又上火的样子,真是服气了,“哥,你还没有搞明白念北为什么要去跪祠堂,你就去求小姐放人,你觉得可能吗?” &nb阿武想了想,“难道念北真的犯了什么大错、被小姐罚了?” &nb“不然呢?难道是两人在闹着玩啊?” &nb“可念北会犯什么错呢?他打理祖宅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心服口服,他照顾小姐更是无微不至,谁也挑不出一点错来,就连追求完美又讲究的慕容少爷都说不出念北一点什么来,他能犯什么错啊?”阿武百思不得其解。 &nb华珊珊叹了一声,“哥,你整天也算是跟在小姐身边最近的人了,那两位少爷又惯会粘着小姐秀恩爱,你就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学会?” &nb“什么意思?”阿武茫然。 &nb华珊珊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nb阿武调动所有的脑细细胞,半响后,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难道念北也……粘着小姐恩爱了?” &nb华珊珊呼出一口气,她这个榆木疙瘩的哥哥总算是开窍了,她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nb阿武脸上的表情顿时很精彩,“不会吧?念北不是一直都沉得住气吗,以前听房都不动声色,现在会粘着小姐恩爱?咳咳,还真是想象不出来,他那样清淡性子的人会怎么恩爱,不对,恩爱怎么罚去跪祠堂了,难道……” &nb后面的猜想太惊悚,阿武都不敢说了。 &nb华珊珊却一本正经的道,“嗯,十有**是这样。” &nb阿武咽了一下口水,“哪样啊?” &nb华珊珊白他一眼,“还能哪样?念北想和小姐恩爱,小姐不愿,然后念北用强了,小姐生气了,就罚他去跪祠堂了呗。” &nb阿武被这样的剧情震住了,半响后,他才讷讷的问,“那,怎么办?” &nb“什么怎么办?” &nb阿武纠结的问,“咱们就不管了?念北用强是不对,可他本来就是小姐的侍夫啊,伺候小姐也是天经地义的。” &nb“你的意思是,小姐惩罚他还不对了?” &nb阿武小声的咕哝,“要是玉阙爷爷在这里,只怕会说是消极的不对。” &nb华珊珊闻言,若有所思。 &nb阿武推了推她,“珊珊,你想想办法,咱们不能任由这事不管吧。” &nb华珊珊挑眉,“办法也有。” &nb阿武眼眸一喜,“什么办法?” &nb华珊珊对着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阿武激动的跑出去办了。 &nb半个小时后,阿武再次跑回来,站在卧室门口说到,“小姐,我有事要跟您说。” &nb卧室里,玉楼春还在和王锦说着关于明晚慈善宴会的事,闻言,王锦就笑,“呵呵呵,求情的人来了。” &nb玉楼春瞪他一眼,“今天就聊到这儿,挂了。” &nb话落,她合上了笔记本下线,她才不给他看热闹的机会。 &nb“进来吧。” &nb“是!” &nb阿武推开门,和华珊珊一起走进去,先穿过的是念北在外面的那一间,清淡素雅,满满的都是念北的气息,走到两房之间的帘子时,阿武脚步顿住,他是外男,就算小姐现在还没休息,穿戴整齐,可依着规矩,他也不方便在进去了,他就站在外面,“小姐,刚刚我碰上金爷爷了。” &nb玉楼春“嗯”了一声。 &nb对于撒谎,阿武还真是不擅长,表情很纠结,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您知道的,金爷爷这段时间忙店铺的事很辛苦,每天晚上睡觉前,念北都会熬一份药膳端过去,今晚上却没有,咳咳,金爷爷等了半天没等到,就问了我一声。” &nb“然后呢?”玉楼春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nb阿武的心里很没底,“我就只好告诉金爷爷,念北犯了错,在祠堂跪着呢,今晚没办法给他熬药膳了。” &nb玉楼春听完,只是简单的“喔”了一声。 &nb阿武有些着急,“那个小姐,金爷爷不喝药膳睡不着,您看这可怎么办?” &nb玉楼春慢悠悠的道,“要不你去问问念北怎么熬,你帮金爷爷熬一份吧。” &nb“啊?我,我不行的,我熬不出那个味道来。” &nb“这么说,非念北不可了?” &nb阿武挠挠头,看向华珊珊,华珊珊望着屋顶,她也拿不住小姐什么意思了,阿武越发纠结,却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豁出去了,“应该,是吧。” &nb里面沉默了,阿武在外面不安的等着。 &nb半响后,玉楼春叹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就让念北出来吧,金爷爷的身体重要,而罚跪的事……先给他记着,以后再补上。” &nb闻言,阿武克制住激动,应到,“是,小姐,我这就去。” &nb阿武急匆匆的跑了,华珊珊走进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姐……” &nb玉楼春淡然的端起一杯茶,浅浅的抿,“什么事?” &nb“念北真的对您用强了?” &nb“噗……”玉楼春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咳嗽了几声,俏脸通红。 &nb见状,华珊珊笑着往外走,“小姐休息吧。” &nb“珊珊……” &nb“我不问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华珊珊暧昧的眨眨眼。 &nb玉楼春顿时哭笑不得。 &nb祠堂里,念北还有模有样的跪在地上,神色虔诚。 &nb阿武跑到门口,先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这才恭恭敬敬的走进来,低垂着头,先跪下,面朝着正位,磕了三个头,这才低声对身边的念北道,“起来吧。” &nb念北平静的道,“我在受罚,不能起。” &nb“小姐说让你起来的。” &nb闻言,念北眼眸闪了闪,看过去,“真的?” &nb阿武点头,“这种话我还敢骗你,赶紧的,地上多凉啊。” &nb念北却还没动,“你求情了?” &nb“也不算是求情。” &nb“那你搬出金爷爷来了是不是?” &nb“就知道你聪明,瞒不过去,快起来吧,做样子做全套,金爷爷可真等着你熬药膳过去呢。” &nb念北叹了一声,“我都能想的出来,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nb阿武皱眉,“刚夸你聪明,你怎么又傻了,小姐既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托辞,可还是答应了,为什么?还不是也心疼你了?快起来吧。” &nb这个理由,总算是让念北的唇角勾起来,他看着前面的一个个牌位,恭恭敬敬的道,“列祖列宗在上,念北今日冒犯了小姐,实属情不自禁,您们放心,念北这一生都是小姐的,会全心全意对她好,所以您们就原谅我吧,若是可以,也保佑念北,早日让小姐收了我好不好?” &nb阿武瞪大了眼,“……” &nb等到两人离开祠堂,眼看着都要走到凤楼了,阿武终于忍不住问道,“念北,你真的冒犯小姐了啊?” &nb念北顿住步子,侧身看着他,眉眼含笑,“嗯。” &nb阿武嘴角抽了一下,冒犯小姐了还这么高兴?“你,你怎么能……” &nb念北语气欣然,“阿武,你不知道,我那时是真的按捺不住了,我若是再不往前迈一步,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 &nb阿武不懂,“你本来就是男人啊,小姐……” &nb念北摇头,“我若是不走近一步,小姐对我就像是对你还有月明一样,好是好,可我要的不是那样的好,我要的是,她可以对我笑,对我哭,甚至对我恼。” &nb阿武似懂非懂,“那你冒犯了小姐,小姐就对你笑,对你哭,对你恼了?” &nb念北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哭也没有,我不舍得,可是她恼了,还凶巴巴的训了我一番。” &nb阿武听的有些无语,“感情训了你一顿,你还很享受?” &nb念北点头,“是的。” &nb阿武轻锤了他胸口一下,“你是不是欠虐啊?” &nb念北一脸的甜蜜幸福,“你不懂。” &nb阿武摇摇头,实在不敢苟同,“我还真不懂,不过,这种冒犯的事,你以后可不能做了,小姐就是小姐,你怎么能……用强呢?” &nb说到后面,阿武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nb念北却没有不自在,“阿武,我没有用强。” &nb“呃?” &nb“我是用了点技巧,嗯,而且小姐很喜欢。” &nb阿武眼皮都抽了,“小姐喜欢?喜欢到让你去跪祠堂?” &nb“小姐那是害羞了。” &nb“……”好吧,他又不懂了,小姐这害羞的表达方式也太奇妙了。 &nb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nb第二日,谁也不再提起,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nb玉楼春早上去宏京大学上完课,下午回到祖宅就没再出去,念北也没来打扰她,最近因为店铺和买下的那座商业楼的事,大家都忙,念北也忙,玉家的生意多了,所需要的人就多了,一般的员工就安排住在了外面,可有些都是世代跟随玉家的,之前是因为暂时用不到,留在桃源村待命了,如今都进了京城,自然是要住在祖宅的。 &nb三进的宅子,不是很大,一下子住进这么多人,上上下下的都需要照顾到,念北身上的责任也很重。 &nb阿武见状,就随口提了一句,“小姐,黄花溪那边您打算什么时候重建?” &nb将来还会更多的人,都住在祖宅肯定住不下去。 &nb玉楼春也知道黄花溪那边的宅子该准备建了,地契什么都有,钱也不缺,可她想了想,还是道,“不急,等着父亲回京了再说。” &nb阿武有些不解,不管是新盘下的店铺还是商业大楼,小姐都赶得时间很紧,就是想给主子夫人送一份礼,可还有什么礼比得上黄花溪的重现呢? &nb华珊珊明白了,“小姐是想等主子来了,亲自督建清风玉院对不对?” &nb玉楼春笑着点头,“没错,还是珊珊脑子转的快。” &nb她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最重要的还是要留给父亲,他在秦岭多么多年,最心心念念的就是重建家园吧?而且父亲在那里生活过,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定是印象深刻,想建造的一模一样,没有父亲怎么行? &nb华珊珊被夸了,就冲着阿武挑挑眉。 &nb阿武也不恼,憨声憨气的道,“小姐,我的武功比珊珊高。” &nb玉楼春笑着还没开口,华珊珊就不服气的道,“武功高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是要用脑子。” &nb阿武瞪她,“什么关键时候用脑子?” &nb华珊珊理所当然的道,“追女人的时候啊,你武功再高,还能把人家放倒直接扛回家啊?” &nb“你……” &nb听他们兄妹两个抬杠,玉楼春觉得很有意思,笑得眉眼弯弯的,“阿武啊,珊珊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nb阿武顿时脸上不自在起来,“小姐,没有。” &nb玉楼春眸子转了转,笑意盈盈的问,“那我帮你介绍一个?” &nb阿武忙摆手,“谢谢小姐,我不,不用。” &nb“为什么不用?”华珊珊邪恶的问,“难不成哥你喜欢的是男人?” &nb阿武窒了一下,“珊珊,你胡说什么,哥怎么可能?这话要是让爷爷听见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nb华珊珊嗤笑,“所以啊,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也省得爷爷整天催命一样的催你。” &nb闻言,玉楼春看向华珊珊,“珊珊,花爷爷着急了?” &nb阿武冲着华珊珊猛打手势,可华珊珊视而不见,幸灾乐祸的道,“是啊,好几年前就着急了,我哥就知道练武,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和女人说话都没几次,爷爷倒也不是催着他赶紧结婚,可好歹身边有个女人啊,再这样下去,爷爷非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不可。” &nb阿武闻言,压着嗓子斥她,“胡说,爷爷哪有?” &nb华珊珊不以为然,“怎么没有?你就不要否认了,要不找爷爷来对峙?还有金爷爷也着急呢,金默那块石头跟你一样,都没女人缘。” &nb“你……”阿武语塞。 &nb玉楼春噗嗤笑了,“阿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两位爷爷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你是该考虑一下了。” &nb阿武涨红着脸,不说话。 &nb玉楼春又问华珊珊,“珊珊,咱们玉家没有男子不能娶外面女子的这条规矩吧?” &nb华珊珊摇头,“这个没有,女子内部消化,男子可以娶外面的人进来。” &nb玉楼春点点头,“那阿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你觉得我那几个室友如何?尤其是……” &nb她还没说完,阿武就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nb玉楼春看得又好笑又好气,“介绍个女朋友而已,怎么把阿武吓成这样?” &nb华珊珊也笑,“我这个哥哥啊,面对几十个杀手都面不改色,可就是和女人说不了几句话,别看他走的是型男冷酷的路线,可其实内向害羞着呢,我都替他发愁。” &nb玉楼春笑笑,“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nb华珊珊对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上了心,问道,“小姐,您说想给哥哥介绍谁?您室友?” &nb“嗯,卓婷不行,她有喜欢的人了,胡璃性子太欢脱,跟阿武不合适,你觉得楚南怎么样?” &nb“楚南?那个女汉子?” &nb“什么女汉子啊?呵呵呵,楚南长得很中性美,这样的容貌也很吃香的,在学校时,也有不少的男生追求,不过她都瞧不上,她骨子里有些清高,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细腻敏感,性子洒脱,不小家子气,我觉得和阿武应该谈得来。” &nb华珊珊认真想了想,点头,“嗯,貌似有戏,我哥那样的性子定然也不喜欢娇滴滴的,要是娶个那样的回来,我估计被我哥哥压一回就能散架了。” &nb“咳咳……”玉楼春被她彪悍的言辞给刺激的咳嗽起来。 &nb华珊珊还偏偏一脸的正经,“小姐,我不是危言耸听,就我哥那样的骨骼体魄和变态的战斗力,不找个健壮一点的女人,怎么受的住?” &nb玉楼春默了片刻,然后看着她幽幽的问,“那你呢?瑞安能受的住你的战斗力吗?” &nb这下子,轮到华珊珊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nb留下玉楼春自己笑了很久。 &nb四点多的时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来了。 &nb------题外话------ &nb嘻嘻,今天是不是多一点? 第二十三章 慈善晚宴一 两位爷如今来祖宅就跟回自个儿家一样,轻车熟路,玉家的下人也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他们的身份,每次来,都恭敬相待,连带着阎华都觉得脸上有光。 只除了凤楼禁地他还是进不去,不过没关系,还有阿武在外面的院子里陪着他看风景,顺便八卦聊天。 “阿武,你看刚刚我家少爷和慕容少爷,哪一个更帅?”阎华一脸的期待。 阿武对这个话题很无感,不发表意见。 阎华不死心,“阿武啊,说说呗,我家少爷为了今晚的宴会从上午就开始倒持了,里里外外,光是头发就设计了七次造型,最后才选了这个,你看在我家少爷这么费心费力上,就给个点评呗。” 阿武嘴角抽了下,“还不错。” 阎华又问,“那慕容少爷呢?我听说他还换了三套衣服呢。” 阿武无语的道,“也挺好。” “那两位爷比起来呢?谁更胜一筹?” 阿武很干脆的道,“不知道。” 阎华,“……” 这时,华珊珊也从里面走出来,斜倚在墙上玩手机,见状,阿武不解的问,“珊珊,你怎么也出来了?” 华珊珊头也不抬的道,“满屋子的糖分,我怕得糖尿病。” 阿武,“……” 阎华暧昧的笑起来,“这是又秀上恩爱了,也不知道两位爷谁的嘴巴更甜。” 华珊珊凉凉的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噗……”阎华差点没吓得吐血,他尝尝?他敢吗?那是玉小姐的地盘! 三人站在外面,吹着小凉风,阿武和华珊珊向来沉闷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阎华闲不住啊,他又开始找话说,还是刚刚的问题,不过这次他是问的华珊珊。 华珊珊这回抬起头来,貌似还认真想了想,说道,“各有千秋,一个胜在酷、帅、有型,一个胜在美、矜贵、精致,一个就像是冷酷的撒旦,一个如优雅的王子,没有胜负之分,端看自己喜欢哪盘子菜了。” 阎华听的不住点头,竖起大拇指,“高见!” 阿武来了一句,“有那么复杂吗,我怎么觉得就像是黑白无常……” 说道后面,他自知失言,闭上了嘴巴。 阎华瞪大眼指着他,片刻,倒是自己捂嘴笑了,今天两位少爷,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一起,还真像黑白无常。 华珊珊戏谑了一声,“要是有那么高颜值的黑白无常,估计不用他们去索命,所有的女人都前仆后继的追去阎王殿了。” 阿武抽抽嘴角。 阎华闷声笑起来,“华小姐真是个秒人啊……” 他这话还没说完,阿武就警告道,“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阎华“呃”了一声,摆手,“冤枉啊,我哪敢,我又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他猛地捂住了嘴,怎么一激动,把真话说出来了,看到华珊珊射过来的冷光,他赶紧陪笑着解释,“不要误会哈,我的意思是,华小姐这不是名花有主了吗,瑞安对华小姐的一片心思举国皆知,俗话说兄弟妻不能戏,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我要是对华小姐有什么想法,瑞安能饶得了我?” 阿武皱眉,“瑞安喜欢珊珊怎么就举国皆知了?” 阎华惊讶的反问,“啊?你不知道?” 阿武摇头。 阎华夸张的道,“哎呀,那可真是……瑞安不是到处送货吗,他开的车身上除了有玉楼的标记,还写着一行字,只要功夫下得深,势必女神娶回家。” 阿武看了一眼华珊珊,华珊珊似乎无动于衷,他又问,“然后呢?这能说明什么?” “哎呀,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瑞安嘴里的女神是谁?华小姐啊,他这是在到处表白呢,而且他还自编了一首歌,天天在车里放,我都学会了。” “什么歌?” “你想听?” 阿武似乎很挣扎,半响,才豁出去似的点头,“你声音低一些。” 阎华想到那首歌,表情也很精彩,见状,华珊珊都抬眸看过来,像是在等着他一展歌喉,阎华轻了轻嗓子,开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送货的小行家,耐饥耐寒地满街跑,吃不饱,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谁告,总有一天女神会娶到……” “够了!”阿武受不了的打断,这都什么歌? 华珊珊也嫌弃道,“你五音也太不全了,只有一个音吧?” 阎华被刺激的内伤了,咳嗽几声,才挣扎的道,“因为这是儿歌,懂吧,我没发挥出水平来,我喜欢飙高音的那种……” 华珊珊嗤了一声,继续低头玩游戏了。 阿武撇开脸。 阎华摸摸鼻子,不再找虐的说话了。 …… 宽大的卧室里,玉楼春正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等着,那两位爷站在衣橱前帮她选衣服,念北也站在边上,安静的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的衣橱分门别类,整理的很板正,这都是念北的功劳,悬挂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整整齐齐,算不上琳琅满目,可每一件都是精品,因为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念北来京城时,给她捎来的那些旗袍外,母亲又给她做了几件冬装,让人送了来,精美绝伦的刺绣,独具匠心的裁剪,穿出去,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而念北也给她裁剪过几件,见过的人没有不称赞的,那就是大师的手笔啊,甚至有人想要邀请念北给模特们设计服装走秀,肯定能一炮而红,自然念北是拒绝的。 “穿哪一件好呢?”慕容秋白摸索着一件旗袍,自言自语着。 向大少扫了一眼,立刻否决,“旗袍不行,都露大腿了,那些男人还不得疯了?” 慕容秋白轻笑一声,“倒也是,那穿什么?礼服?” 向大少还是摇头,“更不行,那些礼服做的都跟布料有仇一样,特么的没一件是完整的,恨不得全露了才行。” 慕容秋白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没理由给那些狂蜂浪蝶送福利去。” “就是,特么的爷只要想象一下,就想砍人!” “那穿什么好呢?” “要不这件怎么样?”向大少拿出一件高领的套头毛衣,下面搭配的是一件过膝的裙子,小清新的天蓝色,透着几分恬淡和优雅,这毛衣还是念北织的。 念北勾起唇角。 慕容秋白却皱眉了,“这件好看是好看,可不适合宴会穿啊。” 向大少不以为然,“管它适合不适合,关键这一身包的最严实啊。” 在他看来,只要玉楼春不被那些男人的眼睛吃了豆腐去,穿啥都行,有谁敢说? 慕容秋白笑着看向玉楼春,“小楼觉得呢?” 玉楼春若不是顾及形象的,都想翻白眼表示无语了,“我要是穿着这身出去了,估计全场就没有看别人的了。”都会琢磨她,为什么穿成这样就跑来了,这是太随意呢还是太随意呢? 闻言,慕容秋白笑着点头,“小楼说的对,要是那样话,岂不是更给了那些狂蜂浪蝶们欣赏你的借口?” 玉楼春无语的嗔了他一眼,“赶紧选,我答应了主办方要早一点过去,帮他们把把关,拍卖会上不要出了赝品。” “好!” 两人答应的是挺好,可面对那些衣服,他们还真是左右为难,漂亮是都很漂亮,哪一件穿在她身上也会是最美的,可就是都太美了,他们根本不舍得让她出去给别的男人看。 最后,还是玉楼春看不下去的给念北使了个眼色,念北含笑走过去,拿出一件,“还是选这件吧,两位少爷意下如何?”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齐齐看过去,眸子微微眯起来。 这是一件改良的旗袍,短款,两边并没有开很高的叉,全身除了袖口领口哪里有些精美的刺绣外,可以说是裁剪简单的,可就是这份看着简单普通的衣服,拿在手里时,忽然觉得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感觉。 刚刚它混在衣橱里时并不起眼,所以那两只都没注意到它,这会儿被念北拿着,才惊觉它的美。 玉楼春看到时,眼神也凝住了,那是一件红色的旗袍,最正的红色,却半分都不俗艳,简单的恰到好处,便是无与伦比的典雅大气。 “就这件了。”玉楼春决定。 三人都没有意见,只是向大少酸不拉几的咕哝了一声,“爷还是觉得爷选的那件最好看。” 玉楼春假装没听到,拿着衣服去洗手间里更换。 向大少见状,还喊了一声,“去什么洗手间啊,在这里不是更方便?”转头,看到念北,又来了一句,“好事去洗手间吧,记得关好门。” 这话说的…… 念北神色平静,唇角的笑意十分淡然。 慕容秋白也笑,“果然还是念北的眼光最好。” 念北道,“慕容少爷客气了,您和向少爷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呵呵……可最后还是你选的入了她的眼。” “这没什么,不过是念北平时做习惯罢了。”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道,“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念北没说话。 向大少瞥了一眼洗手间的门,还是紧闭的,他压低嗓子问,“听说你昨晚跪祠堂了?” 念北朝他看过去,向大少丝理直气壮的道,“看什么看,爷不放心这里的安保,爷就是拍了人在周围护着她,怎么了?难道爷护着自己的女人还不行?” 念北微微一笑,“念北没有说不行,向少太激动了。” 向大少,“……” 慕容秋白轻蹙了一下眉头,“跪祠堂?还有这等事?” 念北点头,“是。” “为什么?” “小姐要念北跪,念北便是跪了。” “你犯了什么错?” “念北没觉得自己犯错了。” “那小楼为什么要罚你去跪祠堂?” “这就要问小姐了,念北不甘随意揣度小姐的心思。” “……” 向大少听的不耐,“跟他说那么多没用,他是谁?也是狐狸好不好?你俩同为狐狸,可一个在世俗里修炼,一个躲山上修炼,哼,道行都差不多,你能套出话来?还不如问她!” 慕容秋白闲闲的道,“好啊,那等小楼出来了,你来问。” “我……”向大少噎住了,片刻,懊恼的道,“爷才没那么傻,那女人能跟我说实话?指不定又……” 正说着呢,洗手间的门推开了,向大少的话戛然而止。 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凝在了她的身上,惊艳、赞叹、失神、着迷,最后都化为无法自拔的沉沦。 玉楼春被他们看的有些不自在,走到梳妆台坐下后,三人才清醒,都围聚过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火热。 “小楼,你穿这身好美。” “嗯,小姐穿这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最完美诠释了典雅大气、矜贵无双这几个词,夫人的眼光才是最好的。” “要是再把腿也遮挡上,就更完美无缺了。” “好啦,梳头发吧。”衣服好不好看,她自己早就在镜子里欣赏过了,红色是最耀眼的颜色,而旗袍永远是国粹级的款式,再加上母亲精湛的刺绣,衣服想不好看都难。 梳头发这样的事,只有念北能胜任,那两位爷瞅着念北的手指在她的秀发上不停的穿梭,他们的那颗心就像是发酵出了醋,品道酸味了,那是穿梭吗,那是抚摸! 念北分明是当着他们的面在吃她的豆腐,还是正大光明的。 “还没梳好?”向大少绷着脸催促,特么的都半个小时了。 念北平静的道,“快了。” 玉楼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的道,“差不多就行,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念北含笑,“小姐觉得好,那就是好了。” 话落,把一枚白玉雕琢成的发簪最后插进她盘好的秀发中,退开两步。 慕容秋白靠过来,笑意盈盈的道,“真美,念北的手艺也是真好,以后速度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念北道,“念北以后会多加练习的。” 闻言,慕容秋白眯了下眸子,多加练习?什么意思?还摸上瘾了? 玉楼春不给他们撕的机会,站起身,拿了一个手包就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等等,小姐,披上风衣。”念北体贴的拿过一件风衣来,就要给她披上。 慕容秋白很自然的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念北从善如流的递过去,“如此,就辛苦了慕容少爷了。”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好说。” 玉楼春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对这几人的小心机视而不见。 几人上了车,自然坐的是玉楼春那一辆独一无二的,只是可怜阎华,没有挤上去,因为没有他的座位,前面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副驾驶,后面两位少爷一左一右的护着玉楼春,辣么大的空间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不过后来,他想想正在外面送快递的瑞安,他受伤的心灵治愈了。 车子一路开往国会大厦。 到地时,刚好六点,停车场里还显得很空挡,他们算是来的非常早的了。 下车时,向大少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来这么早干什么?” 玉楼春走下来,看了眼远处威严的国会大厦,解释道,“主办方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早些来,帮他们先看一下今晚拍卖的东西里有没有假的。” “那你就痛快的答应了?” “主办方的负责人和苏馆长私交甚好,你说我能推脱么?” “哼,果然还是看在那什么师兄的份上。” 玉楼春扫了眼向大少酸溜溜的俊脸,无语了,这怎么又扯上苏师兄了? 慕容秋白揽着她的肩膀,笑道,“这样也挺好的,人少就没有那么多狂蜂浪蝶的骚扰了。” 闻言,向大少眼眸一亮,“对啊,爷怎么没想到!” 玉楼春摇摇头,“走吧!” 三人走在前面,阿武和华珊珊跟在后面,阎华也急匆匆的跟过来,暗处还有不少的人眼睛警惕着周围。 门口有人在等着玉楼春,看到三人过来,先是惊艳了片刻,在向大少眼刀子的警示下,才收回心神,恭敬的把三人请进去。 一楼的大厅便是今晚慈善晚宴的会场,此刻,早已布置妥当,华丽的舞台,一张张的桌椅,桌面上泛着亮光的精美瓷器,还有等待开启的美酒。 最耀眼的还是中间那条留出来的道,红毯铺地,两边是一簇簇的花树,头顶悬吊着熠熠生辉的灯,可谓是做足了门面,也给了来宾风光。 红毯的尽头是舞台,舞台的背影是一整面墙,现在还是空白的,一会儿留着给来宾签名用的。 负责迎接的人给玉楼春介绍着,玉楼春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显露,那人就暗暗感慨,不愧是玉家的小姐,多大的场面也不露怯,他们现在操办的规格,就是接待外宾都绰绰有余了,人家就只是点点头。 一行人上了二楼,走到那个存放着拍卖品的房间,从打开的窗户往下看,视野居然更好,一览无余。 这次主办方的负责人是主管教育部的乔部长,五十多岁的年纪,不过头发却白了大半,带着眼镜,高高瘦瘦的,一副文质彬彬的学儒风范,见到玉楼春,稍稍失神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很热情的迎上来,“辛苦玉小姐跑一趟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题外话------ 今天更晚了,抱歉,所有等更的妹子们,表拍人家,人家白天有私事,嘤嘤嘤 第二十三章 慈善晚宴一 两位爷如今来祖宅就跟回自个儿家一样,轻车熟路,玉家的下人也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他们的身份,每次来,都恭敬相待,连带着阎华都觉得脸上有光。 只除了凤楼禁地他还是进不去,不过没关系,还有阿武在外面的院子里陪着他看风景,顺便八卦聊天。 “阿武,你看刚刚我家少爷和慕容少爷,哪一个更帅?”阎华一脸的期待。 阿武对这个话题很无感,不发表意见。 阎华不死心,“阿武啊,说说呗,我家少爷为了今晚的宴会从上午就开始倒持了,里里外外,光是头发就设计了七次造型,最后才选了这个,你看在我家少爷这么费心费力上,就给个点评呗。” 阿武嘴角抽了下,“还不错。” 阎华又问,“那慕容少爷呢?我听说他还换了三套衣服呢。” 阿武无语的道,“也挺好。” “那两位爷比起来呢?谁更胜一筹?” 阿武很干脆的道,“不知道。” 阎华,“……” 这时,华珊珊也从里面走出来,斜倚在墙上玩手机,见状,阿武不解的问,“珊珊,你怎么也出来了?” 华珊珊头也不抬的道,“满屋子的糖分,我怕得糖尿病。” 阿武,“……” 阎华暧昧的笑起来,“这是又秀上恩爱了,也不知道两位爷谁的嘴巴更甜。” 华珊珊凉凉的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噗……”阎华差点没吓得吐血,他尝尝?他敢吗?那是玉小姐的地盘! 三人站在外面,吹着小凉风,阿武和华珊珊向来沉闷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阎华闲不住啊,他又开始找话说,还是刚刚的问题,不过这次他是问的华珊珊。 华珊珊这回抬起头来,貌似还认真想了想,说道,“各有千秋,一个胜在酷、帅、有型,一个胜在美、矜贵、精致,一个就像是冷酷的撒旦,一个如优雅的王子,没有胜负之分,端看自己喜欢哪盘子菜了。” 阎华听的不住点头,竖起大拇指,“高见!” 阿武来了一句,“有那么复杂吗,我怎么觉得就像是黑白无常……” 说道后面,他自知失言,闭上了嘴巴。 阎华瞪大眼指着他,片刻,倒是自己捂嘴笑了,今天两位少爷,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一起,还真像黑白无常。 华珊珊戏谑了一声,“要是有那么高颜值的黑白无常,估计不用他们去索命,所有的女人都前仆后继的追去阎王殿了。” 阿武抽抽嘴角。 阎华闷声笑起来,“华小姐真是个秒人啊……” 他这话还没说完,阿武就警告道,“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阎华“呃”了一声,摆手,“冤枉啊,我哪敢,我又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他猛地捂住了嘴,怎么一激动,把真话说出来了,看到华珊珊射过来的冷光,他赶紧陪笑着解释,“不要误会哈,我的意思是,华小姐这不是名花有主了吗,瑞安对华小姐的一片心思举国皆知,俗话说兄弟妻不能戏,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我要是对华小姐有什么想法,瑞安能饶得了我?” 阿武皱眉,“瑞安喜欢珊珊怎么就举国皆知了?” 阎华惊讶的反问,“啊?你不知道?” 阿武摇头。 阎华夸张的道,“哎呀,那可真是……瑞安不是到处送货吗,他开的车身上除了有玉楼的标记,还写着一行字,只要功夫下得深,势必女神娶回家。” 阿武看了一眼华珊珊,华珊珊似乎无动于衷,他又问,“然后呢?这能说明什么?” “哎呀,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瑞安嘴里的女神是谁?华小姐啊,他这是在到处表白呢,而且他还自编了一首歌,天天在车里放,我都学会了。” “什么歌?” “你想听?” 阿武似乎很挣扎,半响,才豁出去似的点头,“你声音低一些。” 阎华想到那首歌,表情也很精彩,见状,华珊珊都抬眸看过来,像是在等着他一展歌喉,阎华轻了轻嗓子,开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送货的小行家,耐饥耐寒地满街跑,吃不饱,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谁告,总有一天女神会娶到……” “够了!”阿武受不了的打断,这都什么歌? 华珊珊也嫌弃道,“你五音也太不全了,只有一个音吧?” 阎华被刺激的内伤了,咳嗽几声,才挣扎的道,“因为这是儿歌,懂吧,我没发挥出水平来,我喜欢飙高音的那种……” 华珊珊嗤了一声,继续低头玩游戏了。 阿武撇开脸。 阎华摸摸鼻子,不再找虐的说话了。 …… 宽大的卧室里,玉楼春正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等着,那两位爷站在衣橱前帮她选衣服,念北也站在边上,安静的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的衣橱分门别类,整理的很板正,这都是念北的功劳,悬挂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整整齐齐,算不上琳琅满目,可每一件都是精品,因为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念北来京城时,给她捎来的那些旗袍外,母亲又给她做了几件冬装,让人送了来,精美绝伦的刺绣,独具匠心的裁剪,穿出去,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而念北也给她裁剪过几件,见过的人没有不称赞的,那就是大师的手笔啊,甚至有人想要邀请念北给模特们设计服装走秀,肯定能一炮而红,自然念北是拒绝的。 “穿哪一件好呢?”慕容秋白摸索着一件旗袍,自言自语着。 向大少扫了一眼,立刻否决,“旗袍不行,都露大腿了,那些男人还不得疯了?” 慕容秋白轻笑一声,“倒也是,那穿什么?礼服?” 向大少还是摇头,“更不行,那些礼服做的都跟布料有仇一样,特么的没一件是完整的,恨不得全露了才行。” 慕容秋白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没理由给那些狂蜂浪蝶送福利去。” “就是,特么的爷只要想象一下,就想砍人!” “那穿什么好呢?” “要不这件怎么样?”向大少拿出一件高领的套头毛衣,下面搭配的是一件过膝的裙子,小清新的天蓝色,透着几分恬淡和优雅,这毛衣还是念北织的。 念北勾起唇角。 慕容秋白却皱眉了,“这件好看是好看,可不适合宴会穿啊。” 向大少不以为然,“管它适合不适合,关键这一身包的最严实啊。” 在他看来,只要玉楼春不被那些男人的眼睛吃了豆腐去,穿啥都行,有谁敢说? 慕容秋白笑着看向玉楼春,“小楼觉得呢?” 玉楼春若不是顾及形象的,都想翻白眼表示无语了,“我要是穿着这身出去了,估计全场就没有看别人的了。”都会琢磨她,为什么穿成这样就跑来了,这是太随意呢还是太随意呢? 闻言,慕容秋白笑着点头,“小楼说的对,要是那样话,岂不是更给了那些狂蜂浪蝶们欣赏你的借口?” 玉楼春无语的嗔了他一眼,“赶紧选,我答应了主办方要早一点过去,帮他们把把关,拍卖会上不要出了赝品。” “好!” 两人答应的是挺好,可面对那些衣服,他们还真是左右为难,漂亮是都很漂亮,哪一件穿在她身上也会是最美的,可就是都太美了,他们根本不舍得让她出去给别的男人看。 最后,还是玉楼春看不下去的给念北使了个眼色,念北含笑走过去,拿出一件,“还是选这件吧,两位少爷意下如何?”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齐齐看过去,眸子微微眯起来。 这是一件改良的旗袍,短款,两边并没有开很高的叉,全身除了袖口领口哪里有些精美的刺绣外,可以说是裁剪简单的,可就是这份看着简单普通的衣服,拿在手里时,忽然觉得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感觉。 刚刚它混在衣橱里时并不起眼,所以那两只都没注意到它,这会儿被念北拿着,才惊觉它的美。 玉楼春看到时,眼神也凝住了,那是一件红色的旗袍,最正的红色,却半分都不俗艳,简单的恰到好处,便是无与伦比的典雅大气。 “就这件了。”玉楼春决定。 三人都没有意见,只是向大少酸不拉几的咕哝了一声,“爷还是觉得爷选的那件最好看。” 玉楼春假装没听到,拿着衣服去洗手间里更换。 向大少见状,还喊了一声,“去什么洗手间啊,在这里不是更方便?”转头,看到念北,又来了一句,“好事去洗手间吧,记得关好门。” 这话说的…… 念北神色平静,唇角的笑意十分淡然。 慕容秋白也笑,“果然还是念北的眼光最好。” 念北道,“慕容少爷客气了,您和向少爷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呵呵……可最后还是你选的入了她的眼。” “这没什么,不过是念北平时做习惯罢了。” 慕容秋白意味深长的道,“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念北没说话。 向大少瞥了一眼洗手间的门,还是紧闭的,他压低嗓子问,“听说你昨晚跪祠堂了?” 念北朝他看过去,向大少丝理直气壮的道,“看什么看,爷不放心这里的安保,爷就是拍了人在周围护着她,怎么了?难道爷护着自己的女人还不行?” 念北微微一笑,“念北没有说不行,向少太激动了。” 向大少,“……” 慕容秋白轻蹙了一下眉头,“跪祠堂?还有这等事?” 念北点头,“是。” “为什么?” “小姐要念北跪,念北便是跪了。” “你犯了什么错?” “念北没觉得自己犯错了。” “那小楼为什么要罚你去跪祠堂?” “这就要问小姐了,念北不甘随意揣度小姐的心思。” “……” 向大少听的不耐,“跟他说那么多没用,他是谁?也是狐狸好不好?你俩同为狐狸,可一个在世俗里修炼,一个躲山上修炼,哼,道行都差不多,你能套出话来?还不如问她!” 慕容秋白闲闲的道,“好啊,那等小楼出来了,你来问。” “我……”向大少噎住了,片刻,懊恼的道,“爷才没那么傻,那女人能跟我说实话?指不定又……” 正说着呢,洗手间的门推开了,向大少的话戛然而止。 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凝在了她的身上,惊艳、赞叹、失神、着迷,最后都化为无法自拔的沉沦。 玉楼春被他们看的有些不自在,走到梳妆台坐下后,三人才清醒,都围聚过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火热。 “小楼,你穿这身好美。” “嗯,小姐穿这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最完美诠释了典雅大气、矜贵无双这几个词,夫人的眼光才是最好的。” “要是再把腿也遮挡上,就更完美无缺了。” “好啦,梳头发吧。”衣服好不好看,她自己早就在镜子里欣赏过了,红色是最耀眼的颜色,而旗袍永远是国粹级的款式,再加上母亲精湛的刺绣,衣服想不好看都难。 梳头发这样的事,只有念北能胜任,那两位爷瞅着念北的手指在她的秀发上不停的穿梭,他们的那颗心就像是发酵出了醋,品道酸味了,那是穿梭吗,那是抚摸! 念北分明是当着他们的面在吃她的豆腐,还是正大光明的。 “还没梳好?”向大少绷着脸催促,特么的都半个小时了。 念北平静的道,“快了。” 玉楼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的道,“差不多就行,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念北含笑,“小姐觉得好,那就是好了。” 话落,把一枚白玉雕琢成的发簪最后插进她盘好的秀发中,退开两步。 慕容秋白靠过来,笑意盈盈的道,“真美,念北的手艺也是真好,以后速度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念北道,“念北以后会多加练习的。” 闻言,慕容秋白眯了下眸子,多加练习?什么意思?还摸上瘾了? 玉楼春不给他们撕的机会,站起身,拿了一个手包就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等等,小姐,披上风衣。”念北体贴的拿过一件风衣来,就要给她披上。 慕容秋白很自然的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念北从善如流的递过去,“如此,就辛苦了慕容少爷了。”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好说。” 玉楼春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对这几人的小心机视而不见。 几人上了车,自然坐的是玉楼春那一辆独一无二的,只是可怜阎华,没有挤上去,因为没有他的座位,前面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副驾驶,后面两位少爷一左一右的护着玉楼春,辣么大的空间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不过后来,他想想正在外面送快递的瑞安,他受伤的心灵治愈了。 车子一路开往国会大厦。 到地时,刚好六点,停车场里还显得很空挡,他们算是来的非常早的了。 下车时,向大少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来这么早干什么?” 玉楼春走下来,看了眼远处威严的国会大厦,解释道,“主办方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早些来,帮他们先看一下今晚拍卖的东西里有没有假的。” “那你就痛快的答应了?” “主办方的负责人和苏馆长私交甚好,你说我能推脱么?” “哼,果然还是看在那什么师兄的份上。” 玉楼春扫了眼向大少酸溜溜的俊脸,无语了,这怎么又扯上苏师兄了? 慕容秋白揽着她的肩膀,笑道,“这样也挺好的,人少就没有那么多狂蜂浪蝶的骚扰了。” 闻言,向大少眼眸一亮,“对啊,爷怎么没想到!” 玉楼春摇摇头,“走吧!” 三人走在前面,阿武和华珊珊跟在后面,阎华也急匆匆的跟过来,暗处还有不少的人眼睛警惕着周围。 门口有人在等着玉楼春,看到三人过来,先是惊艳了片刻,在向大少眼刀子的警示下,才收回心神,恭敬的把三人请进去。 一楼的大厅便是今晚慈善晚宴的会场,此刻,早已布置妥当,华丽的舞台,一张张的桌椅,桌面上泛着亮光的精美瓷器,还有等待开启的美酒。 最耀眼的还是中间那条留出来的道,红毯铺地,两边是一簇簇的花树,头顶悬吊着熠熠生辉的灯,可谓是做足了门面,也给了来宾风光。 红毯的尽头是舞台,舞台的背影是一整面墙,现在还是空白的,一会儿留着给来宾签名用的。 负责迎接的人给玉楼春介绍着,玉楼春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显露,那人就暗暗感慨,不愧是玉家的小姐,多大的场面也不露怯,他们现在操办的规格,就是接待外宾都绰绰有余了,人家就只是点点头。 一行人上了二楼,走到那个存放着拍卖品的房间,从打开的窗户往下看,视野居然更好,一览无余。 这次主办方的负责人是主管教育部的乔部长,五十多岁的年纪,不过头发却白了大半,带着眼镜,高高瘦瘦的,一副文质彬彬的学儒风范,见到玉楼春,稍稍失神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很热情的迎上来,“辛苦玉小姐跑一趟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题外话------ 今天更晚了,抱歉,所有等更的妹子们,表拍人家,人家白天有私事,嘤嘤嘤 第二十四章 慈善晚宴 二 &nb闻言,玉楼春微微一笑,“乔部长客气了,能为慈善教育事业尽一点力量,是我的荣幸。” &nb“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玉小姐看一遍,这些就是今晚要拍卖的所有物品,看看有没有问题。”乔部长也不再客套,指着一排排的陈列架说道。 &nb玉楼春一件件的看过去,琳琅满目,除了古玩玉石,还有些名人字画,甚至连现代的奢侈品也摆在上面,她没有触碰,只是定神观看,乔部长还有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守在边上,对她这种天赋异能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惊叹。 &nb而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则眼眸温柔的凝视着她,心里满是骄傲和自豪,这样独一无二的她是自己的女人,何其有幸? &nb只用了个半个小时,玉楼春就看完了全部的拍卖品,桥部长惊叹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玉小姐真是了不起。” &nb玉楼春谦和的笑道,“乔部长过奖了。” &nb“那依玉小姐高见,这里面可有什么不妥的物件?”乔部长问的很含蓄。 &nb玉楼春指了其中的两件物品,一件是个造型古朴的花瓶,另一件是副字画,“那两件不是真品。” &nb乔部长惊讶的让人把那两件东西小心翼翼的搬过来,不敢置信的道,“这两件吗?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nb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nb乔部长有些汗颜,“惭愧啊,我当时收到这两件物品时,还称赞了几句呢,却不想原来竟然是赝品,难怪茂恒说,一定要请你来帮忙过一眼,不然这要是放在拍卖席上,丢的可是国家的脸了。” &nb“乔部长无需如此,您一生奉献在教育上,对这些不熟悉情有可原,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恰好是学的这些罢了。” &nb“玉小姐年纪轻轻就宠辱不惊,胸有锦绣,却还保持一颗谦和淡然的心,实属难得,令人敬佩啊。” &nb“桥部长过奖了,为了稳妥,乔部长还是再用仪器鉴定一遍吧。” &nb“玉小姐,我是信你的……”乔部长闻言有些吃惊,下意识的道。 &nb玉楼春笑着解释,“乔部长误会了,我知道您信,可人多嘴杂,还是多一份准备为好,免得有人心怀疑虑,让您到时候为难。” &nb闻言,乔部长神色复杂的点点头,“还是玉小姐思虑周到,好,那我这就让人再去鉴定一遍。” &nb玉楼春随意的点点头。 &nb乔部长叫来两个人,仔细交代了一番,等到他们离开后,才叹息一声,“人心复杂,没想到做个慈善都会有人从中动手脚。” &nb“乔部长不必介怀,不唐突的话,我能问一下,这里的拍卖品来源渠道吗?”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 &nb乔部长迟疑片刻,斟酌道,“其实跟玉小姐说了,也没什么,这本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从那些被抓的贪官家里搜出来的。” &nb玉楼春没什么意外的笑笑,“真是这样啊。” &nb一直安静的慕容秋白忽然意味深长的开口,“搜出来的好东西不止这一点半点吧?” &nb乔部长脸上闪过为难之色,讷讷的开不了口。 &nb向大少直来直去,“秋白,这点小事还有什么想不通的,问我啊,我知道,好不容易扳倒了一个贪官,搜出来的东西哪能都充公?要是都充公拍卖了,别说做场慈善了,就是救济全国都绰绰有余。” &nb闻言,乔部长的脸色更是不太好看。 &nb玉楼春淡淡的笑着到,“乔部长不要往心里去,东流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nb向大少嗤了一声,“是,爷绝对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爷要是想骂,都是直接点名了。” &nb乔部长苦笑着摇头,“我不怕被骂,我没做亏心事,只是有些事……我眼睁睁的看见了,却无能为力,这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nb玉楼春接过话去,“可正义之心,我相信人人都有,只是谁也忌惮顾虑,不敢迈出那一步,久而久之,便都裹足不前,最后,大家都只得落个睁只眼闭只眼的悲哀下场,长此以往,乔部长觉得,我们的国家会如何呢?一群麻木的人,还怎么担的起责任?” &nb乔部长浑身一震,半响,才颤着声问,“那依玉小姐的高见呢?” &nb玉楼春笑笑,眼眸落在远处,“乔部长主管教育,难道不以为应该从这里抓起吗?” &nb乔部长顿时醍醐灌顶,“对,对……” &nb玉楼春又说了一句,“这也是我愿意来这里的原因,没有其他。” &nb乔部长激动的看着她,“谢谢,玉小姐,真的太感谢了。” &nb玉楼春摇头,“不必客气,在我看来,一场慈善晚会远远弥补不了教育的缺口,以后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我玉家能做到,您尽可开口。” &nb闻言,乔部长神色更加动容,望着她,然后深深鞠了一躬,抬起身时,眼底都有泪闪烁,“我替所有的上不起学的孩子谢谢你了。” &nb玉楼春只淡淡的笑道,“应该的。” &nb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对着乔部长说了几句,无非是时间差不多了,已经有人陆续进入会场,请他下去主持大局。 &nb乔部长冲着那人摆摆手,转过脸来,对玉楼春笑道,“玉小姐,今晚的贵客们已经开始来了,您看,您是现在下去还是……” &nb玉楼春还未作答,向大少就接了话去,“我们等一会儿再下去。” &nb闻言,乔部长却依然还等着玉楼春发话。 &nb见状,向大少冷哼了一声,对着玉楼春幽幽的道,“爷不喜欢现在下去,人太多,太吵。” &nb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对着乔部长笑着道,“若是不麻烦的话,我们可否借这里一用?我想等到拍卖会开始,我们再下去,您放心,这里的东西,您可以让人看着……” &nb乔部长打断,“玉小姐言重了,我对玉小姐是绝对放心的,您和两位少爷大可安心的在这里。” &nb“如此,就多谢乔部长行方便了。” &nb“玉小姐客气,如此,我就先行一步,您随意。” &nb“好!” &nb乔部长离开,他身边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出去,走到一楼时,才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部长,我们就这样出来,万一……” &nb乔部长瞥他一眼,“你担心什么?” &nb“属下是觉得那里面放的可都是价值不菲的藏品,要是少一件,咱们可担不起,您就不担心他们会……” &nb乔部长摇摇头,“我一点都不担心,那里面的三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动一下,在别人眼里,那些东西或许都是价值不菲的,可他们瞧不上。” &nb“为什么?” &nb“因为里面的那位是玉家的小姐,玉家什么宝贝没有,岂会看上那些俗物?” &nb“那还来参加晚宴?” &nb“看不上不等于不买下,拍卖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我珍视的是她的那份正义和爱国之心,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nb房间里,少了乔部长等人,气氛更自在和谐了。 &nb三人站在窗口往下看,这里的角度选的很好,视野清楚,而下面的人却不容易发现他们。 &nb会场的大门口,乔部长已经领着一行人站在那里迎接,来的人个个衣着光鲜亮丽,嘴里说着寒暄客套的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千篇一律,都是一副为教育奉献力量的慈善嘴脸。 &nb向大少鄙视的嗤了一声,“虚伪,特么的爷敢拿脑袋担保,这些来的人里真有慈善心的不会超过十分之一去,就会装模作样。” &nb玉楼春没说话。 &nb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只要他们乖乖的掏银子就行,大家都心照不宣,你以为主办方就不知道啊,一个要利,一个要名,各取所需罢了。” &nb向大少听后,更加不屑,大手搂过玉楼春的腰,“特么的爷最烦这种了,爷要不是为了陪你,爷才懒得来看这帮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戏,想慈善,捐一笔钱让人专门去建学校就是,还用得着来秀?” &nb玉楼春摇摇头,“不全是秀,这也是一种号召力和影响力,总要大张旗鼓的做,做给全国的人看,哪怕里面有虚假的成分,也是有必要的。” &nb慕容秋白含笑点头,“小楼说的是,水至清则无鱼,不可能世间万物都是纯粹的,真真假假,只看我们怎么去对待理解。” &nb向大少又哼了一声,“爷不管,爷就是觉得无聊,你们看看,这些人走上红毯那副表情,特么的一个个装腔作势、人五人六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在秀场呢?” &nb慕容秋白不置可否,“管他们呢,喜欢炫耀就炫耀,人家就是孔雀,你还能把他们的屏给坎了去?谁为名,谁为利,明眼人都心里清楚着呢。” &nb“爷就是看不惯!”说着,大手把她搂的更进,几乎要搂进自己的怀里去。 &nb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看向他,“你要是再用点力,我也要看不惯了。” &nb向大少装傻,“爷怎么了?爷哪里有用力了,又不是在床上……” &nb“咳咳……”身后不远处的阎华捂住嘴猛咳嗽,提醒自家少爷不要口无遮拦啊,还有他们在场呢。 &nb阿武早已涨红着脸垂下头。 &nb华珊珊也受不了的退远几步。 &nb玉楼春忍着羞愤,低声道,“都给我安静点!” &nb向大少眼眸闪了闪,不甘的咕哝一声,“安静就安静。”可他的大手依然没有收回去,当然,也不敢再做的太嚣张了。 &nb慕容秋白便握住了她的手,凑近她,柔声道,“好,我会乖乖的。” &nb这下子,阎华都哆嗦上了,啊啊啊…… &nb阿武抽了下嘴角,坚强的站着没动。 &nb玉楼春暗暗瞪他,换来他的轻笑。 &nb安静了几分钟后,玉楼春倒是觉得气氛怪怪的不自在了,她望着门口那道身影,找了个话题,“乔部长可是乔家的人?” &nb闻言,慕容秋白开口,“嗯,说来,他和王家那个老太太还关系很近。” &nb“嗯?” &nb“他得喊王老太太一声姑妈,他和乔雄是堂兄弟,他父亲当时是乔家的长子,早已过世,现在乔家当家的是乔雄的父亲,乔远华也是乔家的人,和王老太太是一辈,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远了一层,出了三代,不过头上还是一个乔字。” &nb玉楼春想到一身道风仙骨的乔远华,再看看站在那里文质彬彬的乔部长,她感慨道,“乔家还是有几个好人的。” &nb闻言,慕容秋白笑了,“其实乔家之前在京城的风评还不错,是书香门第,要不然当初王战天也不会娶了乔家的女儿为妻,看重的就是乔家的门第,王老太太之所以后来变成那样,我想也许跟进了王家有关,在那样的家庭里,想当个好人,还真是不容易活下去,而至于乔雄,那是老来得子,大家给惯坏了。” &nb玉楼春“嗯”了一声。 &nb“对了,乔部长的女儿和萧家二房的萧隽还是情侣关系。”慕容秋白笑着又八卦了一下。 &nb玉楼春也笑了,“是吗?萧隽很有眼光,看乔部长的为人,想来他教育出的女儿绝不会差了。” &nb“再好,也没有我家小楼好。”某人趁机又深情款款的表白。 &nb玉楼春装作没听见,想到什么,忽然皱眉道,“京城各大世家的公子少爷,几乎都名草有主了,可王家大房的那位,为什么我没听过他的花边新闻呢?” &nb闻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对看了一眼,神色都变了变。 &nb玉楼春不解,“怎么了?” &nb向大少语气不是很好的道,“王栎没有花边新闻。” &nb“什么?”玉楼春有些不明白。 &nb慕容秋白幽幽的解释,“东流是说,王栎这些年身边从来没有女人。” &nb玉楼春是真的惊讶了,“为什么?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 &nb向大少哼道,“要是那样倒是好了。” &nb“不然呢?”玉楼春有些想不通,要说眼光高、门地高,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个能理解,可也不至于身边没个女人啊,她要是没记错,王栎年龄可是不小了,哪能没有需要? &nb向大少皱眉不语。 &nb慕容秋白叹了一声道,“听说,他之所以身边没有女人,不是不近女色,而是王战天的要求。” &nb闻言,玉楼春也皱起眉来,“什么要求?” &nb慕容秋白一字一句道,“他要求王栎三十岁之前身边不能有一个女人,必须干干净净,否则就没有资格继承王家大统!” &nb玉楼春心里一动,为自己想到的那个可能而悸动。 &nb慕容秋白又继续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王战天还对他有这样的要求,后来等王栎成年后,和他一起玩的那些公子哥们虽不说是花天酒地,可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女人,唯独他例外,为这事,还有人调侃他是不是练习某种武功,必须要童子身才行,他都不解释,我看着奇怪,想着他是不是有某种难以启齿的隐疾,便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不是他想清心寡欲,而是头上戴着紧箍咒。” &nb说完,慕容秋白看着她问,“小楼猜猜看,王战天为什么给他戴上这道紧箍咒?” &nb玉楼春声音干涩,“我怎么知道?” &nb慕容秋白笑了笑,“真不知道?” &nb玉楼春瞪他。 &nb慕容秋白宠溺的笑道,“好,小楼不说,我说,我猜啊,是因为六十年的事,王战天心仪八小姐,可那时候偏偏他有了妻室,八小姐拿着这一点拒绝了,成了他的心魔,他便要求王栎身心干净的等着你出现,如此,你便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了。” &nb“你怎么就肯定是为了等我出现?” &nb“唉,不然呢?还要等谁?” &nb“秋白,我觉得你想多了,别忘了,王家还有……”王锦。 &nb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是,这大概是王战天的失策,他原本是看好王栎的,所以对他下了那样的要求,可没想到后来有了王锦,王锦比起王栎来,对你的心意更深,所以王战天另外有了想法也说不定。” &nb向大少接过话去,“那王栎呢?岂不是悲催了?白白守着童子身,一个女人也不敢碰,到头来,人财两空,哈哈哈……” &nb说到后面,他畅快的笑起来。 &nb阎华捂住脸,少爷幸灾乐祸的也太不加掩饰了。 &nb玉楼春白他一眼,向大少还不服气,“怎么了?爷说的难道不对?难不成你还想把他收了?爷不准!” &nb玉楼春懒得再打理他。 &nb慕容秋白倒是有些担忧起来,“王栎一开始大约是不解王战天的这一用意,可小楼的身份公开后,他应该也想到了,他却没有像王锦那样展开攻势追求,这半年,他甚至都没在小楼面前出现过几次,这是为何呢?” &nb向大少眼神一亮,“爷知道,他肯定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就不痴心妄想了。” &nb慕容秋白却摇头,“我觉得不是。” &nb“不是?那是为什么?” &nb慕容秋白面色凝重,“我怕他是……生了恨。” &nb闻言,向大少眸色一厉,“他敢?” &nb玉楼春皱了眉,“秋白说的很有可能。” &nb也是唯一能解释王栎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缘由,试想一下,一个人从小就被下了那样的要求,这对一个站在高处的天之骄子来说,是多么的桎梏,眼看着身边的人都有美人相伴,他却只能等待着,而且还有些无望,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或许隐约知道,但是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尽管王战天说了到他三十岁,可之前最好的青春却已经虚度过去了。 &nb他如何不生恨?恨王战天,或许更恨她! &nb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别担心,小楼,有我们在呢,他再恨,也无济于事。” &nb玉楼春低低的“嗯”了一声。 &nb一楼的会场里,此刻,陆陆续续的已经来了大半的客人,男人衣冠楚楚,女人光彩照人,一个个走在红毯上,神采飞扬的微笑着,如同来赴一场盛会,不遗余力的展示着自己的美貌和地位。 &nb走到红毯尽头,在舞台的背景墙上,潇洒的写下自己的大名,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着一个个光鲜的画面。 &nb走完红毯的人已经就座,座位似乎是安排好的,一张桌上,所坐的人地位身份应该相差无几,坐在一起寒暄着,女子则争奇斗艳、昭示着身上名贵华丽的行头。 &nb随着时间的临近,来的人也越来越多,身份也更加贵重起来。 &nb玉楼春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苏茂恒一家都来了,苏茂恒父子穿着很低调,在一众人里毫不起眼,可父子俩身上的那种君子气度却让人侧目,潘玉叶就稍显张扬了些,一身宝蓝色的裙子很贵气。 &nb“呵,某师兄也来了。”向大少酸不拉几的开口。 &nb不过没有人响应。 &nb接着,庄教授也现身在大门口,他不是一个人,身边站着司明月,两人握着手,男的俊朗,女子美貌,俨然一对壁人,庄教授颇有些意气风发,而司明月则显得娇羞了些,两人并没有走红毯,直接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找了椅子坐下。 &nb慕容秋白低声笑着,“庄教授好像年轻了呢,果然爱情的滋润不容小觑。” &nb玉楼春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两人看起来真好。” &nb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看到庄教授给司明月拉开椅子,给她递上茶杯,还体贴的试试温度,那温柔的眉眼、满满的情谊,让人动容。 &nb也许,迟来的春天更让人珍惜。 &nb“我们看起来不好么?”慕容秋白凑近,唇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耳边。 &nb玉楼春脸上一热,怕他还有更无耻的举动,只好忍辱负重,声若呢喃,“……好。” &nb“呵呵……” &nb阎华看得翻了个白眼,又秀恩爱了,少爷为什么就不会呢? &nb接下来,玉楼春又看到了王永年,他的臂弯里挎着一个娇媚动人的女子,也就二十多岁,妆容精致,一袭露肩礼服,两人高调而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nb王永年笑意不减,那女子神色越发得意骄傲。 &nb慕容秋白开口,“这就是王永年找的那个挡箭牌,叫许露露,是春迟娱乐力捧的明星,最近接拍了一部电影,反响还不错,就是脑子残了点。” 第二十五章 慈善晚宴 三 &nb闻言,玉楼春只是淡淡的一笑,“长得很漂亮。” &nb向大少不敢苟同,“那还叫漂亮?简直污辱爷的眼!王永年拉她做挡箭牌,还真是给自己长脸!” &nb“王永年……还会在意脸面么?”慕容秋白高深莫测的道。 &nb向大少嗤了一声,“那倒也是!” &nb之前在帝宫厮混了那么多年,多少脸面都丢尽了。如今想要捡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倒不若活个恣意! &nb慕容秋白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捏了捏她的掌心,转了话题,“小楼,萧家的人来了。” &nb玉楼春看过去,萧家来的人还真是不少,三房的人都来了,她舅舅、舅妈走在最前面,然后是二房和三房的人,最后面的是年轻一辈,萧婉挽着萧何的手臂,笑得一脸明媚,再后面,萧隽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彼此温柔相视,乔部长看到两人时,眼神也不一样,站在门口,正聊着什么。 &nb见状,慕容秋白凑近她耳边,提醒了一声,“和萧隽站在一起的那个就是乔部长的女儿乔馨,两人的恋情发展的很顺利,家长都坐在一起吃饭了,听说明天春上结婚。” &nb玉楼春“嗯”了一声,眼神却落在萧何身上,他今晚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俊朗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一进场,眼神就不空控制的四下寻找,萧婉不知道笑着揶揄了他一句什么,被他弹了一下额头,萧婉不依的捶了他一下,换来他更变本加厉的欺负,两兄妹旁若无人的亲昵打闹,走在前面的萧左年夫妇听到动静,回头警告的瞪了两人一眼,萧何马上变换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而萧婉俏皮的吐吐舌头, &nb几人落座,桌子比较靠近那个华丽的舞台,显示着萧家的地位。 &nb“萧何那么好看?”向大少皱眉,这个女人已经盯着萧何看了半天了,大舅子的醋他也会吃好么? &nb玉楼春好笑转头瞪他一眼,再次看向会场时,语气低沉了几分,“我是有点担心他。” &nb“担心什么?”慕容秋白问。 &nb“看到萧隽和乔馨,我忽然觉得……萧何的恋情一旦曝光将会是一场风暴。”萧家那样的门第,不会接受嫡长孙喜欢的是男人这个事实,到时,萧何该怎么办? &nb慕容秋白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嗯,萧家老爷子十分守旧固执,当年对岳母离家出走的事都尚且不能原谅,耿耿于怀几十年,那对萧何和夏夜的事只怕更难接受,而萧何想接下萧家,估计也没戏了。” &nb向大少哼唧,“萧何和夏夜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再说,瞒着就是,不一定要弄的满城风雨啊。” &nb慕容秋白摇摇头,“瞒不住的,难道让萧何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 &nb向大少不以为然,“可以跟王永年学啊,弄个假的做挡箭牌不就行了?” &nb玉楼春叹了一声,“夏夜那脾气你觉得让他永远做个地下情人……可能吗?” &nb向大少冷哼,“惯的毛病。” &nb玉楼春看向他,“看来我也惯了你很多毛病!” &nb向大少开始眼眸闪烁,“什么意思?管爷什么事?爷躺着也中枪是不是?” &nb玉楼春本来不想再跟他解释了,奈何慕容秋白很快意的道,“东流,小楼的意思是,她也惯着你了,不然你就是她的地下情人,呵呵呵……你干不干?” &nb“靠!”向大少爆粗口,“凭什么啊?爷是正当光明的好不?爷还是正室……” &nb慕容秋白的眼神眯起来,“嗯?” &nb向大少的声音戛然而止,开始左顾而言他,“刚刚说夏夜怎么了?对了,夏夜今晚是不是也要来,好久没见那坏小子了,还有小舅子……” &nb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轻哼了声,对着玉楼春道,“小楼,听说潘金枝上门去找夏夜母亲的麻烦了,你可知道了?” &nb玉楼春点点头,“嗯,刚听说。” &nb“不知道夏夜知道了吗?他那个暴脾气,只怕忍不下。” &nb“嗯,等会儿我们随机应变吧,不能让夏夜发作,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以前了,有点风吹草动,就足以毁了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前程。” &nb“好。” &nb大门处,萧家的人已经全部进去,随后而来的几人有些陌生,玉楼春一开始没怎么在意,直到视线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微微一顿,倒不是因为她多漂亮,而是身上有股熟悉的英气,让她一下子想起魏淑贤来,她用手一指,“她是谁?” &nb慕容秋白看过去,还未开口,向大少已经抢过话去,“爷知道,她是赵楠。” &nb“赵楠?”玉楼春皱眉,阿武给她提供的京城这几家信息了,没有这个名字。 &nb慕容秋白进一步解释,“赵楠也是赵家的人,她前面的两人是她的父母,要喊赵家那位当家的老爷子一声叔叔,不过两家的关系不是很亲厚,平素来往也少。” &nb话落,慕容秋白不解的问了一声,“小楼为什么忽然关注她了?” &nb玉楼春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到她觉得和其他的女子有点不一样。” &nb“哪里不一样?” &nb“嗯,身上的气质。” &nb“呵呵……是不是和魏姨有点相像?军人之风?” &nb“嗯,难道她也是……” &nb“小楼好眼力,赵楠是在部队上,还曾是魏姨手下的兵。” &nb“嗯?难道现在不是了?” &nb“现在她调到王栎的部队上去了,听说,为了调动,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nb闻言,玉楼春若有所思起来。 &nb向大少沉不住气的道,“不用想了,爷来说,赵楠喜欢王栎,很久以前就追他,只是王栎不搭理她,那个女人也是够疯的,后来竟然追到兵营里去了。” &nb玉楼春再次看了一眼赵楠,她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裤装,比起会场上其他千娇百媚的女人来,她显得保守的有点格格不入,利落的短发,犀利的眼神,眉头之间却又像是拧着一抹忧愁,让她看起来很矛盾。 &nb她不适合这里,她应该是不想来的,可也许是为了谁,又强迫自己来了。 &nb华珊珊这时走过来几步,往下扫了一眼,眯了眯眸子,对玉楼春说到,“小姐,这个赵楠不简单,她的武功我领教过,当初她在魏姨手下当兵时,是魏姨称赞过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nb“喔?你俩比试过?结果呢?” &nb“当年她输给了我,只是现在……我倒不敢说了。” &nb“嗯,她为人呢?” &nb“为人?固执、倔强,看准目标可以不顾一切,有点危险,不过她有个好处,不屑耍小手段,还算是光明磊落。” &nb“王栎有这样的女人喜欢,也是他的福气。” &nb“可他不一定珍惜啊。”这话是慕容秋白说的,意味深长。 &nb玉楼春没再接话,而是目光转向接下来走进大门的一对俊男美女,男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风度翩翩,他的臂弯里挽着一个女子,名紫色的晚礼服,长曳在地,莹白的肩头露在外面,却没有半分娇媚之感,有的只是高贵冷艳,还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骄傲疏离。 &nb“慕容枫和赵紫春?”向大少眯起眸子,忽然嗤笑一声,“这两人怎么凑成一对了?看看,还是情侣装出场,慕容枫的领带也是紫色的吧?笑得真风骚……” &nb其实慕容枫也算是美男子一个,只是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比起来,就差了一截,而且最紧要的还是他身上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笑的很灿烂,然而她却感觉不到半分欢喜之意,那笑不达眼底,他的眼底闪着诡谲的暗光,让人不愿多注视。 &nb比起他,赵紫春可谓是绷着脸出场了,两人泾渭分明的表情,不由引得周围人暗暗揣度。 &nb只是,走在红毯上的两人似乎谁也不在意。 &nb“你怎么看?”玉楼春问身边的某人。 &nb慕容秋白轻笑道,“我没什么看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nb玉楼春皱眉,“赵紫春为什么选上慕容枫,你就一点不……?” &nb慕容秋白摇头,声音淡淡,“赵紫春不是小孩子,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非要嫁到慕容家,那她就嫁好了,将来是苦是甜都是她的事,和我无关。” &nb玉楼春忍不住咕哝了一声,“真无情,好歹她那么喜欢你。” &nb慕容秋白闻言苦笑,惩罚似的捏了她脸一下,“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我心里只有你,自然要对你忠贞不二,若是还有闲心去怜惜别的女人、在意别的女人的归宿,你会愿意么?” &nb“可至少……”别说的那么绝情啊。 &nb“小楼,这世间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是这么无情的,赵紫春也不例外!” &nb“……好吧。” &nb向大少酸溜溜的哼了一声,“又趁机表白,爷也是!除了玉楼春,爷对其他女人都不给好脸色,靠近三米,爷就给踹出去!” &nb闻言,华珊珊不动声色的退开几步。 &nb阎华捂住嘴闷笑。 &nb玉楼春轻咳一声,刚要说点什么,目光忽然凝住了,片刻,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nb向大少蹙眉,“这女人不是你那个什么……” &nb“秦水瑶。”玉楼春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女人,穿了一身略显宽松的米白色裙子,脚上是一双平底的鞋子,小腹丝毫看不出有凸出的痕迹,她却把手放在那里,脸上闪着很母性的光辉。 &nb“秦水瑶?她不是给司泽海当小三吗,怎么和潘金枝又勾搭在一块了?”向大少不解,然后又看到门口走进来的那人,眼眸一眯,“夏中天?难不成她又攀上夏中天了?呵呵呵……” &nb玉楼春没说话,视线扫过潘金枝,她正小心翼翼的挽着秦水瑶的一只手臂,那紧张又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看来是非常在意秦水瑶的肚子了,若是将来,她知道自己呵护备至的未来孙子不是亲的,会是什么感受呢? &nb玉楼春恶意的想象了一下,觉得还是到时候看现场直播好,她又看向夏中天,他和前面的那两人像是刻意保持了几米的距离,周身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这和曾经那个处事大方得体的国民老公形象还真是大相径庭。 &nb走在前面的潘金枝回头,不知道催促了他一声什么,他皱着眉,有些厌弃的往前追了一步,可也只是离得秦水瑶近了些,并没有去扶她。 &nb潘金枝像是很不悦,低声斥责着。 &nb夏中天面无表情的听着,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nb秦水瑶很体贴的笑着为他说好话,哄得潘金枝越发心疼她的懂事乖巧,两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夏中天冷漠的坐在另一边。 &nb慕容秋白呵了一声,“没想到这个秦水瑶还有些手段,居然得手了,夏中天可不是吃素的,能轻易的落了她的全套……呵呵呵,这是谁那么好心雪中送炭呢?” &nb向大少还一时没明白过来,蹙眉问,“秦水瑶整这死样子是干什么?” &nb慕容秋白叹息,“还没看出来?怀孕了呗,人家做的多明显了,从一进门,那手就放在肚子上没拿下来过,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nb“靠,那就更不对劲了,她不是跟着司泽海吗,怀孕也是给他怀的,怎么潘金枝上赶着伺候去了,便宜婆婆还有主动抢着当的?” &nb慕容秋白笑起来,“呵呵呵……东流,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果然你的世界就是那么单纯……” &nb向大少变脸了,“靠,挤兑爷是吧?爷单纯怎么了?比你们那个狐狸王国好多了知道吗?” &nb“噗……”阎华喷了。 &nb玉楼春无奈的制止,“好啦,两人都别吵了,秦水瑶怀的是司泽海的孩子,不过,她担心王永香知道了会对她下手,所以寻了办法,把这事赖到夏中天身上了。” &nb闻言,向大少只觉得匪夷所思,“夏中天又不是傻子,你肯戴这么大绿帽子?” &nb“刚刚秋白不是说了嘛,秦水瑶用了点手段,另外,也有人帮忙成全,否则……”否则只凭秦水瑶,她还骗不过夏中天去。 &nb“谁帮忙了?” &nb玉楼春的目光落在慕容枫身上,他正给赵紫春拿了一杯果汁,笑吟吟的说了句什么,赵紫春自始至终面色冷淡,他也不以为意,发挥完绅士风度,眼神漫不经心的看了秦水瑶一眼,然后又落在夏中天身上,唇畔的笑让人觉得一阵冷寒。 &nb向大少的视线也追随了过去,“慕容枫?他为什么要帮忙?他不是和夏中天关系很不错吗,还陷害他……对啊,他是司泽海的外甥,呵呵,帮着自家舅舅也是人之常情,不对,司泽海可是个冒牌货,哈哈哈,你们说若是有一天慕容枫知道了,会不会怄死?” &nb慕容秋白闻言也笑了,“岂止会怄死,只怕夏中天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放过他,夏中天可不是个吃亏的人,再说这种事也不可能会瞒天过海一辈子。” &nb“那到时一定很热闹!” &nb“嗯,小楼想不想看?” &nb玉楼春声音清淡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自然是要看得。” &nb这一场好戏,除了慕容枫帮忙,她可是也出力了,她怎么会不期待呢? &nb“特么的这个恶心的变态怎么也来了?”向大少盯着门口,掩饰不住嫌恶之色。 &nb“呵……赵景亭也真是个人物,我真好奇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慕容秋白玩味的看着门口的两人携手进场,唇角勾着嘲弄。 &nb玉楼春也看过去,两人站在一起,倒也不违和,一个高大英挺,脸上不见任何异常之色,而另一个穿着红色的礼服,长长的裙摆曳地,她挺直脊背,高傲的如女王驾临。 &nb周围的人几乎都对两人投去关注的视线,神色各异,王玉的名声在京城上流圈子里不算是秘密,很多人甚至猜测,赵家什么时候取消婚约,可等来的却是今晚两人携手而来,他们着实猜不透赵景亭如此忍辱负重是为哪般! &nb两人坐在了离舞台最近的一排桌椅上,相邻的慕容枫和他们正打招呼。 &nb接下来,进场的人是王栎。 &nb他一出场,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穿着军装来的,英挺的制服让他看起来格外冷肃阴沉,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哪怕走在红毯上,周身也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之气。 &nb他身后跟着四个人,也是军装在身、不苟言笑,几人的到来,让整个会场的气氛都不由的紧张起来,平添几许严肃,少了几分喧笑。 &nb他也坐在第一排的桌椅上,和王玉、赵景亭在一起,不过中间隔了几个座位。 &nb玉楼春看向赵楠,果然,她的目光追随着王栎,隐忍着爱慕和痴恋,可王栎自始至终都没回应一下,对其他人,他也视若无物一般。 &nb他的到来,让会场静寂下来。 &nb“特么的穿着军装来?嗤,这是震慑呢?还是给谁下马威呢?还是耍酷呢?” &nb“我觉得三者都有。” &nb“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早知道,爷也穿军装了。” &nb“静观其变吧。” &nb玉楼春沉思着,她的视线落在王栎身上,短短的几秒钟,忽然王栎猛地抬头,眼神看向她的方向,虽然,她所在的窗户很隐秘,她敢肯定他不会发现她,可她还是心悸了片刻,这个人就像是狼一般的警惕凶猛。 &nb“小楼,我们什么时候下去?” &nb“再等等。” &nb“等司迎夏?” &nb“嗯。” &nb进门的人越来越少,重量级的基本上也都就座了,乔部长看了看手表,他身边的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摇摇头,继续站在那里等。 &nb其他人也不住的往门口张望,看看还有谁要来,都七点了,这时候来的肯定是压轴的嘉宾了。 &nb萧家那一桌上,萧婉低声问着,“小楼姐怎么还不来啊?” &nb萧何道,“再等一会儿。” &nb“小楼姐不会不来了吧?” &nb“不会!” &nb“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nb“就你笨,你没见第一排的那张桌子还空着吗,那就是为小楼留的,还有那两位少爷。” &nb“等的好着急喔……” &nb“快了!” &nb这时,门口一阵骚动,萧婉一喜,差点站起来,被萧何一把按住,“哥,是不是小楼姐来了?” &nb萧何摇头,眼神晶亮,“不是。” &nb“那是谁?” &nb“你看看就知道了。” &nb还真是不容易看到,因为来人出场的排场实在浮夸,先是一溜的黑衣大汉开道,足有十几个,个个腰里别着枪,那骇人的模样像是一言不合就会把枪射击。 &nb见状,玉楼春倒是笑了,这可比王栎进场时威风多了,魏大圣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nb向大少哼唧一声,“得瑟!” &nb慕容秋白笑道,“这也是他的小手段,把天威门的人都搬出来了,是不是分了王栎几分风头去?” &nb向大少眼神一亮,“玉楼春,等会儿我们出场,爷要不要也叫一队人来撑场面造势?绝对能压过今晚所有的人!” &nb玉楼春摇摇头,伸开手,和他们掌心相抵,十指交缠,“有你俩在,便抵得过千军万马了。” &nb这一句情话一出,那两只顿时激动了,“小楼!”“玉楼春!” &nb若不是还碍着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场,两只爷非扑上去狠狠亲上一番不可! &nb一楼大门口,魏大圣闪亮登场了,他穿的衣服闪闪发光,看久了很伤眼,不过他脸上的笑意更耀眼,灿**人,他一走进来,就热情的打招呼,仿佛众人都在等着迎接他一样,“诸位,久等了……” &nb众人,“……” &nb乔部长尴尬的招呼了两声,便看向他的身后,众人也赶紧错过他,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几人洗洗眼,果然,接下来的画风正常多了,三只小鲜肉,风姿各异,却都同样的引人注目。 &nb庄旭美的雌雄难辨,玉月明俊秀干净,脸上的笑意温暖明朗,夏夜虽然表情有些阴郁,可清秀的容貌,如邻家弟弟一般,让人想要怜惜。 &nb萧何攥起拳头,隐忍着激动。 &nb萧左年夫妇看着自家儿子的表情,皱眉不解。 &nb而萧婉的神色也有些异常,俏脸上染了一抹红晕,要看不看的偷偷打量着。 &nb另一边,庄教授和司明月则是纯然的欣慰和骄傲,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nb楼上,玉楼春也勾起唇角,眸底笑意温暖。 第二十六章 慈善晚宴 四 &nb楼上,玉楼春也勾起唇角,眸底笑意温暖。 &nb“嗯,不错,有明星范儿了。”慕容秋白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远处的人点点头。 &nb向大少摸着下巴,“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看萧何迷得神魂颠倒那样,啧啧……就差扑上来了。” &nb“他那妹子看起来也芳心动了。” &nb“嗤,不就是一副好皮囊嘛,男人还是要靠实力取胜!” &nb“唉,可有时候好皮囊更迷惑人!” &nb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就齐齐看向玉楼春,想看看她脸上又没有被迷惑的表情。 &nb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俩还能再无聊点么?” &nb向大少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那个小心眼的,于是,无辜的望天。 &nb慕容秋白心理强大,还呵呵的笑着,直接挑明了问,“小楼觉得庄旭的姿色如何啊?” &nb玉楼春斜睨他一眼,“姿色非凡!” &nb闻言,向大少就想急,被慕容秋白眼神制止,他凑近玉楼春,一张精致无瑕的美颜灼灼生光,“那比之我和东流如何呢?” &nb玉楼春看着他,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闪着笑意,她知道他是一句玩笑话,可她还是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一丝紧张,她在心里叹息一声,无奈的嗔道,“谁也不及你俩的美色过人!” &nb这话要是搁在以前,两人肯定不爱听,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称赞美的?那不是污辱他们吗?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这一句,两人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蜜罐子,甜的腻人。 &nb“真的?” &nb“真的!” &nb这俩字就是定心丸啊,两人圆满了,不是他们不自信缺少安全感,实在是他们喜欢的女人太美好,美好到任何一个雄性都蠢蠢欲动,他们不得不防! &nb魏大圣领着三只小鲜肉走完了红毯,就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第一排的桌椅上,当然不是王栎那一张,而是相邻的一张,之前还是空荡荡的,他坐下后,又招呼那三人也坐下,如此一来,就霸占了四把椅子去。 &nb众人看得一脸黑线,这个魏大圣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那不是四把椅子的事,那是四个尊位,他勉强算一个,可另外的三人…… &nb负责引导客人的工作人员为难了,想提醒一下吧,看着人家带来的那些黑衣大汉,他又不敢凑过去,只得去报告给乔部长,乔部长见状,摆摆手,于是,大家就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nb“他倒是会抢地盘!”向大少哼唧道。 &nb慕容秋白了然轻笑,“他那是在等小楼呢。” &nb玉楼春勾起唇角,“再等一下,等人来了,我们就下去。” &nb她的话音刚落,大门口就又响起一阵骚动,这次摆的排场更壮观,出动的保镖人数不但多,还都是清一色的异国人,个个五大三粗的,一看便让人心悸,这还不算完,还有更让人瞠目的,除了保镖,还有训练有素的仆人跟随,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以备主子随时取用。 &nb保镖仆人都就位后,这才弯腰恭请他们的主人登场,众人被这浮夸的排场都刺激的有点懵,盯着大门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都好奇起来,这究竟是谁啊? &nb有消息灵通的就隐约猜到了,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nb果然,没猜错! &nb从外面款款走进来的人是司迎夏,那个离开被迫京城去了可看过的人不在少数,知道的就更是多了,她落得那样的下场,有的人辛灾乐祸,也有人惋惜同情,也有人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还有的则在等着看她如何反击。 &nb只是,没想到她会远走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样的事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还怎么在上流圈子里抛头露面?就算她拉的下那个脸,司家也丢不起那个人! &nb所以,离开去避难是最好的选择。 &nb可现在……这是卷土重来了? &nb也不怪众人有这样的猜测,因为走进来的司迎夏那神情实在是太意气风发了,丝毫没有尴尬,好像当初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她还是那个骄傲矜贵的千金小姐。 &nb她今晚也穿着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贴身的设计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妆容精致,美艳逼人,嘴角还勾着一抹落落大方的笑,眼眸扫过整个会场,坦然自若。 &nb魏大圣把玩着酒杯,笑吟吟的自言自语,“这才是最高境界的装逼……” &nb坐在他旁边的夏夜低低的嗤了一声,“您也不差!” &nb“嗯?”魏大圣看过去。 &nb夏夜也不怕,轻哼道,“难道不是?您要是不装,尼娜早就来参加了晚宴了好么?明明想让人家来,却偏偏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儿,心口苦吧?” &nb“……” &nb众人可没心思理会这段小插曲,他们的视线在被司迎夏夺去后,又落在了她挽着的那个男人,金发碧眼,身形高大,一看便是异国人。 &nb可众人也只敢看一眼,再想多看,便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惊悚,那双泛着绿色的眼眸只是轻轻的扫过,被扫到的人就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nb为什么他们有种无从遁形的紧张? &nb楼上,慕容秋白眼眸眯起来,“果然是劲敌!” &nb向大少声音冰寒,“再厉害在京城他也得缩着,若是敢动一下,爷就让他有来无回。” &nb玉楼春警告道,“东流,不许动武力,这个人暂时伤不得!” &nb“玉楼春,你担心什么?爷要是动他,肯定会做的干干净净,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nb“那也不行!” &nb“为什么?” &nb“来者不善,他既然敢来京城,你觉得他会单枪匹马的闯吗?” &nb“爷知道,他身边肯定有人护着,可这是咱们的地盘,他带的人再多……” &nb“不是这个,东流,我是说,他手里定然有我们忌惮的筹码,所以他才会有持无恐。” &nb向大少恍然了,“难道是解药?” &nb“有可能,就算不是,也会和解药有关系,暂时不要动他,看他到底来京是想做什么。” &nb“好,那就暂时便宜他些日子。” &nb门口,乔部长对来的两人神色郑重了些,他刚刚得了消息,来的人身份特殊,是霍尔家族的人,他不敢怠慢,虽然奇怪,怎么一个慈善晚宴会惊动到这么大的人物,可人家登门了,他也只能客套的接待。 &nb司迎夏和汉斯霍尔自然是坐在了第一排桌椅上,和王栎一桌,坐下后,司迎夏和桌面上的几人打招呼,态度很自然,王栎淡漠的回应了几句,看着汉斯霍尔的目光幽深难测,丝毫没有被那双绿色的眸子所惊到。 &nb汉斯霍尔似乎很沉默寡言,坐下后,对其他人谁也不感兴趣,只顾着把玩着手里的一样东西。 &nb王玉和赵景亭也在,赵景亭见汉斯霍尔神情专注,便好奇多看了几眼,等到看清楚他手里把玩的东西,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是一条碧绿色的小蛇,刚刚没有发现,是因为藏在袖口里,如今就盘踞在他的掌心里,正阴冷的吐着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nb赵景亭收回视线,落在王玉身上时,心思复杂,这个和自己妹妹一起长大的女人,现在终于变了,或许,她一直就是这样,只是隐藏的太好没有人发现。 &nb王玉也在看司迎夏,要笑不笑的,端着一杯酒浅浅的品着。 &nb要是搁在以前,司迎夏肯定示弱胆颤了,不过现在,她挺了挺脊背,笑得灿然,“真巧啊,玉儿,今晚我们撞衫了。” &nb王玉冷笑,“真的只是巧合?你难道不记得我参加宴会就喜欢穿最耀眼的红色?” &nb司迎夏面色不变,“对不住了,我还真是忘了,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在r> &nb“是么?都不记得也好,那我倒是要恭喜你了,毕竟有断羞耻的过去并不是件美好的事,呵呵……” &nb“你……” &nb“呵呵……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原本以为是我那个倒霉催的三哥死了你才愿意回京的呢,难道不是?” &nb司迎夏咬着唇,对着王栎撒娇,“表哥,你看玉儿……” &nb王栎不耐烦的低斥,“都闭嘴!” &nb王玉得意的挑眉。 &nb司迎夏又看向赵景亭,赵景亭状若无视的端起杯子喝茶,她鄙夷的移开视线,赵景亭被那样的眼神给狠狠刺了一下,却没有发作。 &nb最后,司迎夏看向汉斯霍尔,小心翼翼的委屈道,“霍尔先生……” &nb汉斯霍尔这才抬起头来,先看了司迎夏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温度,让她又惊又惧,身边的这个男人哪怕自己放下身段百般讨好服侍,可依然换不来他的温情,她怀疑,他就是个冷血动物,只除了在看到那些东西时,才会有一点人类的气息。 &nb“霍尔先生……”她颤着声,不由得有些后悔,不该奢求他替自己出头了,说白了,她就是不自量力。 &nb谁知,汉斯霍尔倏然盯上对面的王玉,眼眸眯起,犹如毒蛇看见了猎物,他的汉语说得很标准,字字清晰,“你是王小姐吧?比起司迎夏的过去,好像你的过去更让人羞耻才是。” &nb闻言,司迎夏心里狂喜。 &nb王栎的脸色募然变得难看起来,却没有开口。 &nb赵景亭捏着杯子,面无表情、置身事外。 &nb王玉却笑了,“霍尔先生此言差矣,我的过去怎么能叫羞耻呢,那是精彩,呵呵……琼恩还好么?” &nb汉斯霍尔皱眉,“琼恩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了?” &nb“呵呵……我们是好朋友。” &nb汉斯霍尔瞥了赵景亭一眼,鄙夷道,“你的好朋友未免太多了些。” &nb王玉不以为然,“多谢。” &nb汉斯霍尔摇摇头,似乎对这种事再也不感兴趣,对司迎夏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记住你的身份。” &nb司迎夏面色一白,“……是。” &nb另一桌上,魏大圣看得津津有味,“那宠物蛇不错。” &nb庄旭也看了一眼,不过却很快收回,低声提醒,“那不是宠物蛇,那是含有剧毒的蛇,非常危险,您还是别看了,当心咬你一口。” &nb魏大圣不以为然,“纵蛇行凶?呵呵呵,他还不会那么幼稚。” &nb庄旭撇撇嘴,不再理会他,开始东张西望。 &nb魏大圣敲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你父母不是坐在那边吗?” &nb“哼,我才不是找他们。”庄旭嘴硬道。 &nb“那你找谁?” &nb“我找玉楼春不行么?” &nb魏大圣笑了,“呵呵呵,行,怎么不行?我可没有资格阻止,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声,最好守着那两位爷低调点,呵呵呵,那两位爷可没有我这么大度温柔。” &nb庄旭抽了下嘴角,你大度温柔? &nb这时,玉月明也等的有些着急,“姐不会今晚不来了吧?” &nb魏大圣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谁都可能不来,可小楼不会不来的。” &nb“可现在都几点了啊?” &nb“呵呵……最重量级的嘉宾自然是要放在最后压轴上场了。” &nb夏夜冲着不远处的那些异国保镖扫了眼,哼道,“不知道我姐会不会也摆个壮观的大排场,把这些碍眼的人给比下去。” &nb魏大圣摇摇头,“不会!” &nb“你怎么那么肯定?” &nb“呵呵……小楼是谁?她还需要借助外力来抬高自己?那才是看低了她,她自己本身就是千军万马,她的气场无需任何人来锦上添花,当然,那两位黏人的大少爷除外。” &nb此时,那两位黏人的少爷正陪着玉楼春下楼,向大少还在商量着,“真的不用爷多喊些人来?” &nb玉楼春摇头,“不用。” &nb“可爷不想让你委屈了啊,你看那些人渣都装腔作势的,爷怎么舍得你一个人上去?” &nb“我不是还有你俩吗,还有阿武和珊珊,人贵在精,不在多。” &nb被称赞是精品的向大少傲娇的抬起下巴,“那倒也是。” &nb慕容秋白呵呵的笑笑,“咱们家小楼还需要人撑场面?一个人就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对不对?当然再加上我们,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nb“再贫嘴,我就一个人进了。” &nb“不要,我们三人一起,说好了,左拥右抱的。” &nb“闭嘴!” &nb“呵呵呵……” &nb三人说笑间,已经下了楼,也没有走那条彰显风流、光鲜的红毯,而是很自然随意的往第一排桌椅那边走,若是换成别人,只怕这一幕就能给忽略了去,谁会注意走边上的客人呢?谁来参加这样的晚宴不想风风光光的走大道万众瞩目呢? &nb可玉楼春就不。 &nb她这般低调不是作秀,而是告诉众人,她之所以今晚来这里,就是为了做慈善来的,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出名,她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nb但是,绕是这样,她的风采依旧遮掩不住,就像是美玉会发光,出现的那一刹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不解的,有惊异的,有惊艳震撼的,也有幽深难测的。 &nb玉楼春目不斜视,走的从容不迫,一身简单大气的红色旗袍,不张扬,不艳丽,不需扬起下巴摆出女王的姿态,也不需要什么宏大壮观的场面去衬托她的华丽,她就那么优雅而来,便让人觉得尊贵、凛然不可犯。 &nb她风华逼人、惊艳全场,夺走所有的颜色,让众人眼里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不过他们的失神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向大少不悦的眼刀子所划破,他们这才意识到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位护妻狂魔呢,不能多看。 &nb于是,大多数心理脆弱的人就不舍得收回了目光,那些心理强大的还是继续盯着。 &nb女人盯着,多半都是羡慕嫉妒恨,京城身家最高的两位少爷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这怎么能不让她们酸的咬碎了牙? &nb男人则看着玉楼春,探究思量,高深莫测。 &nb慕容秋白察觉到那一桌上有两道视线看得异常灼热,他不由的回击过去,那两人不闪不退。 &nb玉楼春自始至终无视,眼里只有自己的想看的人,她和舅舅一家亲昵的打过招呼,和苏茂恒父子也微笑着点头,对庄教授两口子也没落下,最后走到第一排坐下,那两位爷很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她的左右两侧,阿武等三人守在两米之外。 &nb“姐,你可来了、”玉月明热切的伸过手去,隔着桌子,握住玉楼春也伸过来的手。 &nb玉楼春冲着他欣慰的笑,“我家明明越来越帅了,姐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nb闻言,玉月明眼眸发亮,又有些不好意思,“真的?” &nb玉楼春点头,“自然是真的。” &nb玉月明傻傻的嘿嘿一笑。 &nb夏夜也把手臂伸长,从玉月明手里抢过来,“我也要摸摸。” &nb玉楼春脸上的笑意凝住,被他抓住的手反过来重重捏了他一下,“混小子,口无遮拦的。” &nb夏夜被捏了,丝毫不以为意,得意的哼唧着,唇角却更高的扬起,“难道这不是摸吗?” &nb魏大圣噗嗤笑了,不怀好意的道,“嗯,是摸,摸得滑溜不?” &nb庄旭见那两位爷的脸色都变了,也坏心的凑热闹,“我也要摸摸看。” &nb说着,手臂也伸了过去。 &nb向大少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那两只手上,“特么的当爷是死的啊!” &nb------题外话------ &nb嘻嘻,一场晚宴写了好几天,木禾都觉得很汗颜了,最近更新的字数少了,大概是天热懒癌犯了,也可能是写到后面,没了激情,木禾虽然已经写了好几本文,可是没有太长的,最多的女王归来也就是一百四十多万字,每次写到这么多,就感觉疲劳想结文,可这本木禾不想匆匆收尾,所以,可能还要坚持一段时间,多也就是两个月了,感谢一路支持木禾这么久的妹子们,你们也辛苦了,爱你们喔。 第二十七章 慈善晚宴 五 向大少那一巴掌力道多大啊,拍的也精准,瞬间,夏夜和庄旭细皮嫩肉的小手就红了,夏夜收回来,怒目而视,“姐,你男人打我!” 庄旭则可怜兮兮的眨眨眼,“玉楼春,你男人这么暴力你都不管管吗?” 玉楼春揉揉眉头,她能装死么? 向大少冷哼,振振有词,“对付咸猪手,爷已经算客气的了,爷就是看在她的面上,才饶你们一回,不然,哼,下半辈子让你俩当独臂大侠!” “噗……”玉月明低头闷笑,也庆幸刚刚自己见好就收。 “呵呵呵……”魏大圣笑得更不厚道,“独臂大侠?要不要我再送你们俩每人一只鹰?” 夏夜瞪他,对付向大少,他没有那个胆子,可眼前的人,他还是敢撩一把的,于是,咬牙道,“要送就送小龙女,老子就稀罕那个!” 庄旭幽幽的点头,“嗯,最好还是混血的。” 夏夜见魏大圣开始变脸,更加坏心的到对着庄旭挤眉弄眼,“你不是已经有一个混血的官配了?现在所有的媒体网络都把你们凑成一对了,粉丝们也整天高呼你俩在一起,咦?尼娜难道没跟你说,她很愿意?” 庄旭很配合的道,“说了啊,可是我觉得还是该考虑一下,不然太不矜持了。” 魏大圣表情隐忍到扭曲,“……” 坐在邻桌的萧何不淡定了,自己的小狮子怎么能喜欢小龙女呢?那他怎么办?于是,他挤过来了,还拽着自己的妹妹,萧婉红着脸,不想陪自家大哥丢脸,奈何拉拉扯扯的更不好看,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坐过来。 萧左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给玉楼春使眼色。 玉楼春回了一个安抚的笑意。 萧何一坐过来,夏夜就变得不自在了,玉月明也眼神闪烁,庄旭左右看了几眼,笑得意味深长。 魏大圣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略有些激动的对夏夜道,“啊,你的小龙女来了。” 萧何,“……” 夏夜,“……” 这边嬉闹自若,气氛温馨,隔着红毯的另一桌上,却笼罩着阴郁而深沉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玉楼春出现的刹那,王栎和汉斯霍尔就盯了过去,一道视线复杂幽深,说不出是恨还是怨,另一道则是赤果果的惊艳,还有毫不掩饰的兴趣。 见状,司迎夏心里冷笑一声,对着王玉道,“玉儿,今晚撞衫的看来可不是我一个喔 。” 王玉不屑一顾,端着酒杯高傲的啜饮了一口,“那又如何?” 司迎夏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裙摆,浅笑,“不如何,就是觉得人家穿的貌似更出彩些,呵呵呵,这也不是我的个人看法,看现场这么多男人的眼神就该分出高下了不是么?” 这话一出,王玉的面色沉了下来。 司迎夏又补了一句,“玉儿,这么多年,好像这样给被人当绿叶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吧?感觉如何?” 曾经,只要有王玉在,谁的风头敢压过她去? 司迎夏心里既痛快,又嫉恨,她也曾和王玉暗地里较劲,只是从未明目张胆的,她也幻想有朝一日,她也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女王,不再看别人的脸色,如今,这一家独大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可却不是她。 王玉冷冷的勾起唇角,“迎夏,不用激我,我和她之间的账我会清算的,想让我给你当枪使?呵呵呵……你这是看不起你身边的那位吗?” “你……”这挑拨离间的话一出,司迎夏脸色白了,顾不上再和王玉撕,慌忙对身边的人解释,“霍尔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在我心里……” 汉斯霍尔不耐的抬手打断,“我不喜欢听废话!” 王玉幸灾乐祸的呵了一声。 司迎夏脸色越发难看,“霍尔先生……” 汉斯霍尔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玉楼春身上,灼灼有光,“她就是玉家的九小姐?” “是!她就是玉楼春。”玉楼春和九小姐,三个字的不同,可意义却相差甚远,在司迎夏心里,她就是不愿承认玉楼春拥有那个高贵的身份。 汉斯霍尔收回视线,看向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无所遁形,“她不是玉楼春,她是九小姐,这里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身份也不及她的尊贵,天下间独一无二!” 这话说出来,不止是司迎夏,连王玉也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赵景亭忽然开口,“玉家的小姐确实与众不同,尤其是她鉴宝断玉的本事,无人可以出其左右。” 汉斯霍尔挑眉,“没人出其左右么?” 赵景亭点头,“至少目前是的。” 汉斯霍尔笑了,“将来历史会改写的。” 赵景亭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拭目以待。” 汉斯霍尔没再说话,只是脸上透着一股志在必得。 王玉眼眸闪了闪,忽然漫不经心的问道,“霍尔先生是不是对玉小姐很感兴趣?” “感兴趣如何?不感兴趣又如何?” “呵呵……您若不感兴趣,那就当我这话没问,可您若是感兴趣的话,您恐怕就要失望了,所以在您陷进去之前,我友情提醒您一下,不要对她动心 。” 闻言,汉斯霍尔挑眉,像是起了兴趣,“为什么我要失望?” “因为您得不到她!”王玉说的很肯定。 汉斯眯起眸子,“你这是在蔑视我吗?” 王玉笑着摇头,“绝无此意。” “那不然呢?” “呵呵……是这样的,玉家的小姐虽然可以三夫四侍、左拥右抱,可她对男人是很挑剔的,除了身份地位、才学容貌,还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也是个不可撼动的硬性要求,这个要求不达标,其他的条件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什么要求?” “必须身心干净!” 闻言,汉斯霍尔怔了片刻,忽然笑了,“这个要求还真是秒。” 王玉也笑,“是很秒啊,现如今的男人有几个会守身如玉的呢?霍尔先生以为呢?” 汉斯霍尔忽然看向一直低头沉默的王栎,“这里不是就有一个吗?” 王栎凌厉的看过去,“霍尔先生知道的还真多。” 汉斯霍尔面色不变,“王大少爷过奖了。” 王栎阴冷的警告,“这里是京城,霍尔先生最好还是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好,其他的,您还是莫要太关心。” “表哥……”司迎夏想说什么。 王栎瞪她,“闭嘴!” 司迎夏不敢再开口,王栎眼里的冷芒她也明白,换做以前,他是不会对自己这样的,可现在……她知道,那都是因为她带回了汉斯霍尔。 王玉嘲弄的勾唇,司迎夏自作聪明,以为和霍尔家族的人勾结上,就傍上了大树,可以用来对付玉家了,可她忘了一点,王家就算和玉家再有深仇大恨,也绝不会勾结国外的势力,这是她哥哥的底线,王誉就是因为此才送了命,她哥哥能救却视而不见,不就是因为王誉触碰到了她哥的底线嘛,现在司迎夏又想作死了,还真是不长记性! 司迎夏读懂了王玉眼底的嘲弄,可是她却没有退路,她受过的伤害和屈辱谁能体会?又有谁能为她出头报仇?一个司家根本抗衡不过玉家,她只能再找别人,王家?呵呵,她也曾经以为找王家可以,王家老爷子可是她的亲外公!可后来她算是慢慢看明白了,她外公根本不会出手,她想指望表哥,可当她知道了为什么表哥这么多年身边都不曾有个女人时,她算是彻底对这家人绝望了。 原来外公给表哥下了那样的命令,至于其原因,竟然是为了玉楼春,表哥若是破了那条规定,就没有继承王家大统的资格,这是什么心魔?这是对玉家的女人走火入魔了,两家是仇敌啊,她外公居然还对玉家的女人不死心,他得不到,就想让自己的孙子去完成这个心愿,为此不惜困住了近十年,京城的公子哥十几岁就开荤玩女人,只有表哥连女人的手都不碰一下。 不管表哥愿意不愿意,他为了那个位子,他也要等着玉家的女人出现,甚至是无望的等待,他也守住了,在她看来,那就是疯了,外公疯了,折磨的表哥也疯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还敢期望他们会帮自己对付玉楼春? 求人不如求己 !哪怕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 所有的人到齐,乔部长已经走到舞台上主持大局,开篇无非是说的一些客套话,底下的人可有可无的听着,都不甚在意,直到最后他说了那一句,“今晚将评选出一位慈善大使!” 这话多多少少让众人精神一振,有人就问,“这慈善大使怎么选啊?” 乔部长解释道,“很简单,今晚为慈善事业捐助最高的人,将会成为慈善大使!” 说的通俗点,就是今晚谁出的钱最多,谁就是什么大使了,听着很公平,可总有种拼钱炫富的节奏,不再纯粹,染上功利色彩了。 魏大圣不屑的嘀咕,“这算什么慈善大使?是土豪大使吧?” 慕容秋白凑近她问,“小楼,你怎么看?” 玉楼春笑笑,“利弊参半。” 为了那个所谓的名声,今晚肯定会是一场血战,血战的结果,主办方是乐见其成的,筹集的善款肯定会多,至于弊端,在利益面前,或许就不那么重要了,她想乔部长肯定也是矛盾的吧,想让慈善事业纯粹干净些,可真干净了,还有几个心甘情愿捐款的? 慕容秋白点头,“嗯,有时候目的更重要,至于过程和手段……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向大少低声问,“玉楼春,你想不想当那个什么大使?” 玉楼春摇头,“不想,不过,竞价还是要的。” 若是她没有料错,今晚那些人肯定都会耗上她,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们好了,得不得那个慈善大使她无所谓,可能为教育事业多筹集一些善款她还是很乐意的。 两位爷心神领会。 下面有人又颇为犀利的问了一句,“成为慈善大使有什么好处吗?” 乔部长笑得很尴尬,“慈善大使这个称呼是一种荣誉,当然了,以后还会协助教育部门开展一系列的活动,增加知名度,甚至于,还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或是家族的姓氏来建造学校,名垂青史。” 这最后一句,让很多人心里开始活动,名垂青史?这对一个家族的兴衰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于是,很多自命身价不凡的就开始摩拳擦掌了。 另一张桌上,王玉亲昵的问王栎,“哥,你有兴趣吗?” 王栎面无表情的摇头。 王玉眼眸一亮,“那哥一会儿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王栎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王玉又看向赵景亭,赵景亭笑笑,没什么情绪的道,“自当尽力。” 王玉最后看向司迎夏,“迎夏不会跟我抢吧?” 司迎夏呵了一声,“我可没有那个实力 。” 王玉也不谦虚,“你知道就好。” 司迎夏暗暗攥了一下手,指甲戳进肉里,心底不住的冷笑,她今晚就是来坐山观虎斗的,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呵呵…… 谁知,旁边的汉斯霍尔忽然开口问,“迎夏小姐真的一点都不想拥有那个荣誉么?” 闻言,司迎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霍尔先生的意思是……” 汉斯霍尔勾唇一笑,意味莫名,“若是迎夏小姐喜欢,我会努力一试。” “真的吗?”司迎夏声音都颤起来,她是在想不到,天上还会掉馅饼,当然,她也不会蠢到以为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是为了她才愿意去当冤大头,但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就可以了。 汉斯霍尔非常绅士的点点头。 “谢谢,谢谢霍尔先生,谢谢您的慷慨……”司迎夏激动的有些失态。 王玉的脸色就沉下去了,“霍尔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汉斯霍尔挑眉,“你们z国不是推崇角逐中原、胜者为王吗?难不成王小姐没有那个自信?” 王玉冷笑,“当然不是。” “喔?那不然呢?” “哼,我只是不想我们斗的两败俱伤,被别人看了笑话、捡了便宜去。” 这话里的深意,汉斯霍尔心神领会,诡谲的一笑,肯定道,“王小姐尽可放心,不会的。” 王玉皱眉,连王栎都若有所思。 汉斯霍尔补充了一句,“因为今晚谁也没办法看戏,都会下场角逐的。” 闻言,王玉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这边,魏大圣暗搓搓的提醒,“小楼,那桌上的人一个个的都看着不怀好意,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你可要小心些,别中了他们圈套。” 玉楼春自始至终没朝那边看一眼,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魏大圣表示很惆怅,唉,人家这么淡定,难道就他一个人紧张吗? 抬上,拍卖已经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是一块名表,珍藏版,很有收藏价值,开拍就叫价到三十万,下面的人开始举牌子,伴随着一声声的节节攀高的数字,此起彼伏,很是热烈。 “三十五万!” “四十万!” “五十万!” “五十一万!” 价格到了五十万时,就攀升的慢了,东西再好,也有个心理承受价位,也要看那样东西值不值,不然随意乱叫价,那真是当自己是冤大头耍了。 最后,那块表被一个中年男人拍走,成交价六十万,也算是超出了手表的本身价值,不过做慈善嘛,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拍了什么东西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捐了多少钱 。 所以,在这里,没有亏不亏,只看你舍不舍得! 第一件拍卖品,前面两排桌椅上的人都没有出声的,几十万的东西,他们要是开口了,未免显得掉价。 接下来的拍卖品,价格也都在百万以下,竞拍的都是坐在后面的人,京城几大世家均沉默着,等着真正想要的东西,来参加之前,每个人都收到一份名单,今晚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他们心里也都有数。 渐渐的,后面捧上舞台的东西越来越贵重,喊价的人越来越少,没了之前的那股热烈尽头,古玩也好,玉石也好,虽然都有收藏价值,可动辄几百万的报价还是让人有点吃不消,再者说,那东西值不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舍得下狠手? 不若看别人抢个你死我活。 而他们最期待的重头戏还是,坐在前排的那些豪门大族之间的战斗,一定更血腥惨烈吧? 前两排一直没有动静,仿佛每一个人都很沉得住气,都在等,等着那一触即发的开始。 直到舞台上出现了一只银质的手镯,本来银质的东西并不算珍贵,可那只镯子的雕刻实在精美,拍卖的人介绍,这是两百多年前的物件,是某位大师的作品,原本一对,现在拍卖的只是一只,喊价一百万。 闻言,众人都觉得有点贵了。 魏大圣也咕哝,“这是抢钱吗?” 玉楼春含笑解释,“物有所值,那镯子是古银所制,还是镂空的雕刻手法,这在现代很简单就能做到,可两百年前,能有这样的技巧实属难得。” “那也不至于一百万吧?那可是银的,要是玉的或是金的倒还值得一些。” “值不值得要看那想买的人了。” “什么意思?” “那镯子是一对,这里只拍卖一只,说明什么?” “喔,我懂了,艾玛,真奸诈啊,这是在考验有另一只镯子的人啊,谁不想东西成双成对的,这要是恰好有点强迫症的,那喊价多少也得买下来凑成双啊,秒,实在秒不可言。” 魏大圣摇头晃脑的发表者高见,却不见庄旭的脸黑了。 夏夜碰了他一下,“你想要?” 庄旭恼声道,“我妈手上戴着一只,都念叨了二十年了,你说我想要不想要?” “噗……”夏夜喷了,“那你准备大出血吧。” 喊价开始,价格上涨的倒是不快。 喊道一百二十万时,庄墨忽然开口,“一百五十万!” 她身边的司明月张了张口,“阿墨,我……” 庄墨一直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笑,“没事,这些钱我还是有的。”大不了,就把他喜欢的藏品卖掉一些 。 司明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打算,摇摇头,“阿墨,你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我们不要去跟那些人拼……” 庄墨打断,抚摸着她手腕上的那只镯子,柔声道,“明月,三十年前,你十八岁,我给你戴上这只镯子时,我就说过,一定会为你寻到另一只,只有凑成一对,我心里才会圆满,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亲手把另一只给你戴上。” 司明月动容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庄墨喊出一百五十万后,会场里的人就都猜到了几分,想来那另外的一只镯子就在他手里了,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不会喊出这么高的价,一个大学教授,又能有多少身家呢? 有成人之美的,自然在这时候就不好意思再抢了。 可总有人不愿成人之美,见不得别人恩爱的戏码,于是,喊价还在继续,“一百六十万。” 听到这一声,庄墨的脸上就冷了下来,喊价的人他当然认识,是王家的旁支,是王慧雪的弟弟,他曾经的小舅子,很明显,这是要和他对着干、不让自己痛快了。 众人当然也看出了门道,一时有些幸灾乐祸的就嗑瓜子等着看热闹。 玉楼春皱了下眉。 慕容秋白低声解释,“这人是王慧雪的弟弟,手里有个小公司,经济实力还是有些的,要是真拼起来,庄教授那点工资底子可不够填的。” 玉楼春转头,看向庄旭,“还等着干什么呢?” 庄旭嘴硬道,“管我什么事?” 玉楼春似笑非笑,“真的不管?那我可要帮着喊价了,我拍下来可就是我的,等庄教授结婚时,当礼物送过去,也算是成人之美的一段佳话。” 闻言,庄旭就有些绷不住了,“你不要喊,说好了,你要拿一套十二生肖等礼物的,别想用一个镯子就打发了。” “呵呵……那不然我来喊?”慕容秋白挑眉。 庄旭懊恼道,“谁都不要!” “那就你来!”向大少可没什么耐心逗他,“特么的你当儿子的这时候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电影大卖,没给你发钱啊?” 魏大圣很配合的接口,“发了,我从不拖欠工资,呵呵呵,我就是z国好老板!” 夏夜和玉月明闻言,鄙夷的眼神就飞了过去。 庄旭还在绷着,那边的喊价已经到了一百八十万,等到二百万喊出来时,庄墨有些撑不住了,脸色晦暗,看着司明月的眼神充满愧疚。 庄旭恨恨的道,“没那个本事装什么情圣啊?” 玉楼春没好气的斥他,“赶紧的,再啰嗦一句,你就别给我坐这张桌上了。” 庄旭哼了一声,这才拉着脸,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两百二十万!” 闻言,庄墨又是欣慰又是激动,司明月眼眶发热,呢喃着,“是我们旭儿……” “嗯,是我们旭儿……” 王慧雪的弟弟面色变了变,不过还是咬牙又把价格提高了十万,“两百三十万 。” 庄旭不屑的道,“三百万!” 这话一出,会场里有些喧哗声起,这个价位可是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了,至少翻了三倍的价。 那人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收了手,再喊下去,他也能坚持,只是已经不值得了,为了斗一时之气,就要当冤大头,这笔账不合算。 三百万的价格爆出后,舞台上的拍卖师开始问,“还有没有再叫价的?” 台下,司迎夏看着王玉到,“玉儿,你不帮一把?” 王玉不屑的冷笑,“帮谁?” “王慧雪啊,她可是你们王家的人,这么被打了脸,不好看吧?” “呵……王家的人?弃之无用的人,便不再是王家的人。” 司迎夏抿唇不语,心里发寒,比起王玉,她还真算的上是善良之辈了。 拍卖师问过三遍后,一锤定音,镯子是庄旭的了。 台下响起掌声。 庄旭却貌似没多少欢喜之意,低头猛喝酒。 接下来的拍卖品也是一件首饰,是一枚胸针,名家大师的作品,手艺自然不凡,雕琢成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五彩缤纷,很是惊艳。 一拿上舞台,会场里很多女性的眼睛就都亮了,虽然起价两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可还是有很多人闪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姐,你喜欢么?”玉月明问道。 夏夜别扭的也顺便说到,“你要是喜欢,我俩就一起买下来给你。” 玉楼春还不等开口,魏大圣就哎吆怪叫一声,“你俩败家子,刚刚赚了钱是不是就像败光啊?两百万哎,我都不舍得……” 庄旭心里正堵,闻言,就挤兑了一句,“要是送给尼娜,两千万你也舍得吧?喔,不对,你舍得,可人家不稀罕要!” 魏大圣,“……” 他就是随口说说,找谁惹谁了? 玉楼春见众人已经开始喊价,笑道,“你俩可以帮着喊价,但是不许买下。” “为什么?” “我要想让某些人多捐些银子!”只有她这边表现出想要的意思,那边的人才会豪爽的砸下重金,既然如此,她就陪着他们一起玩好了。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的关心和支持,嘻嘻,木禾会努力坚持过这两个月的,给左暖右宠一个圆满的结局。 第二十八章 各家血拼 &nb离着王永年近的几人,吩咐向他表示恭喜,一掷 &nb她心里的不安就散了去,尤其是看着魏大圣捶足顿胸,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她更是觉得刚刚是自己想多了。r> &nb王永年却只是捏捏她的手,轻描淡写的道,“喜欢就好。” &nb等到,拍卖师一桌定音,宣布胸针被徐露露拍下时,徐露露兴奋之余,又有些不安。 &nb徐露露有些怔愣,他怎么不喊了?刚刚不是还喊得游刃有余、轻松自如吗? &nb台上的拍卖师开始问,“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 &nb玉月明点头,等到徐露露咬牙喊出五百万时,玉月明不喊了。 &nb夏夜暗暗提醒,“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可别真被你拍下了,那胸针最多值三百万,姐又不喜欢,买下来就亏了。” &nb两人十万十万的累加,就等谁最后放弃。 &nb“四百四十万!” &nb“四百三十万!” &nb玉月明很从善如流,反正不是花他的钱,想花他也没有那么多,“四百二十万。” &nb魏大圣像是很郁闷懊恼,又纠结万分,最后拍了下桌子,“月明,继续喊!” &nb她再次喊价,众人就知道,这两家是杠上了。 &nb徐露露得意的娇声开口,“四百一十万。” &nb王永年似乎习惯了,不以为意,“喊价吧。” &nb“真的么?谢谢你,永年,人家好爱祢喔……”徐露露激动的凑过去,在那张有了细纹的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一声,惹来周围人暧昧的笑。 &nb王永年道,“喜欢就拍下来吧,当作是我预祝你电影大卖的礼物。” &nb所幸,她赢了。 &nb她知道,他的回应就是对她的宣判,宣判她到底值不值四百万! &nb王永年笑了笑,年近六十岁,再怎么保养,眼角还是有了密密的细纹,徐露露忍着心里的不适,一脸仰慕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nb徐露露忙不迭的点头,放软了语气,带着点讨好的道,“嗯,配我那条黑色的裙子正合适,就是准备出席电影发布会定做的那件礼服,人家想给你长脸。” &nb王永年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真喜欢?” &nb她试探着,也不安着。 &nb四百万一出,徐露露的脸色就变了变,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王永年的脸色,他微笑着,看不出真实的情绪,“永年,我们还要不要再继续?” &nb魏大圣一口血差点喷出去,要不要这么听话?他那是客套知道不? &nb玉月明闻言,顿时很痛快的直接喊了一声,“四百万!” &nb果然,这边魏大圣开始极力怂恿玉月明,“再喊,没事,大胆的喊,钱不够我来填。” &nb徐露露和玉月明都算是娱乐圈的人,分属两家公司,这两人一叫板,倒是让众人期待看好戏了,尤其是,期待看魏大圣和王永年,两人可是幕后老板啊,这撕逼战应该会激烈吧,就算是为了脸面,怎么着也不能输不是? &nb紧跟着喊价的是徐露露,颇有些得意挑衅的味道,“三百二十万!” &nb活动开的结果就是,某些刚刚还志在必得的人就停止了喊价,跟玉家拼实力,他们还不会想不开,而某些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则开了尊口。 &nb于是,他这一喊,很多的人心思就活动开了。 &nb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就都看了过来,玉月明如今的模样众人倒是也不陌生,新升起的一颗小明星,借着一部电影的大卖,正是走红的节奏,可这一切都不及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玉楼春的弟弟! &nb玉月明如梦初醒般,喊道,“三百一十万!” &nb庄旭瞅着这几对的装模作样,心里的那点郁结倒是散去了,他戳了下玉月明,“还不喊价啊?都三百万两次了。” &nb而玉月明和萧婉一个状态,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品茶。 &nb唉,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nb萧何隔着自己妹妹看向夏夜,一会儿他要不要也表现下?他的小狮子会领情吗?会不会也温顺乖巧的对他绽开笑颜?或是更激情点的投怀送抱?他正陶醉的幻想着,冷不丁触上人家的冷眼,那眼里含着再明显不过的警告,如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头所有的旖旎。 &nb魏大圣开始琢磨要是那只母老虎在,他会不会也能说出这么威武的话,就算他豁出去说了,那只母老虎也只会赏他一个白眼吧?唉,惆怅啊惆怅! &nb其他人则陷入了被虐的模式。 &nb玉楼春知道,有时候适当的接受便是最好的给予,于是,她乖巧的点点头,一脸幸福甜蜜的模样,瞬间就取悦了那两位爷。 &nb“还有爷!”向大少也不甘落后,一脸傲娇的深情。 &nb“那等会儿看到喜欢的一定要说,穷尽千金,我也会买下来送你。”某人宠溺的话语快要把人给融化了。 &nb玉楼春摇头,“胸针是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 &nb慕容秋白放过他,立马换上温柔款款的笑,凑近玉楼春柔声问,“小楼,你真的不想要?” &nb魏大圣猛摆手,“咳咳,我是纯洁的喜欢,绝对没有猥琐之心,我对着头顶上的灯发誓!” &nb“嗯?”慕容秋白危险的看过去,“你喜欢?” &nb魏大圣嘿嘿的笑,“小楼,你可真坏,不过坏的很可爱,我喜欢……” &nb闻言,这一桌上的人就都心神领会了。 第二十九章 硝烟四起 &nb一把紫砂壶拍到八百八十万,也算是天价,虽说刚刚那款戒指的价位更高,可众人皆知,那戒指上硕大的钻石足以对得起那个价格,可这把紫砂壶就不一样了,明眼人都明白,萧家这是当了冤大头。 &nb话当然也不能这么说,这和之前赵景亭高价拍下那两件瓷器摆件算是异曲同工,都是为了捐款,赵家和萧家都是豪门世家,自然捐的银子不会少了。 &nb这也是代表家族的一种颜面。 &nb这时,众人的心里就嘀咕开了,慕容家的大少爷捐了一千万,赵家五百万,萧家大少八百多万,那接下来,京城名门里,可就还剩下,夏家,魏家,司家,王家,向家,玉家没有出手了。 &nb众人开始各怀心思的期待,期待着接下去还会有什么血拼的好戏。 &nb接下来,将要拍卖的物件一摆上桌,很多人的眼睛就都亮了,那是一件前朝皇家之物,雕刻着飞龙在天的玉玺,贵气凛然,让人心生肃穆。 &nb见状,玉楼春不动声色的看了远处的苏茂恒一眼,见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无多少激动之色,遂放下心来,那样的物件,价格定然不菲,若是苏馆长也去竞拍,只怕要狠狠大出血了。虽然捐款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过度了,或许不但不能成为英雄,还会留下作秀的诟病。 &nb拍卖开始,价格定的很高,一千万起,绕是如此,还是有人蠢蠢欲动,皇家玉玺啊,那可是再尊贵不过的东西了,虽说搁在现代也用不着,可那是身份的象征啊,想想看,家里摆着皇帝用的玉玺,那是什么风光? &nb一千万对寻常人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土豪,之前那些东西他们不竞价,不是没有银子,而是不舍得,不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真的想要这一件。 &nb喊价激烈起来,掀起来了一个小高朝。 &nb乔部长见状,心里不由的感慨,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之前拿上来的那些也都是好东西,可吊不起他们的胃口来,舍不得出钱,现在总算是…… &nb“一千一百万!” &nb“一千二百万!” &nb百万的节奏累加,一般的土豪还是撑不住的,喊得激烈的也就是那么七八个人,享受着别人的羡慕嫉妒恨,红光满面,仿佛宝贝已经唾手可得。 &nb玉楼春淡淡的听着,唇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真是什么都敢想啊,那是玉玺,以为只要有钱就能拿回家把玩?也不怕引火烧身! &nb慕容秋白在她耳边低语,“小楼,既然苏馆长不要,你想不想……” &nb玉楼春摇头,“玉家不稀罕这个。” &nb慕容秋白笑了,“就知道我家小楼没有野心。” &nb玉楼春也笑笑,没再说话。 &nb向大少四下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苏茂恒父子怎么那么沉得住气?那不是他家老祖宗的东西吗?难道就不想拿回去?” &nb“拿回去做什么?前朝都已经没了,他们早已放下了念想。”慕容秋白道。 &nb“那也可以当个纪念啊。” &nb“苏家肯定还有玉玺。”玉楼春忽然道。 &nb“嗯?你怎么知道?” &nb两位爷都看着她,略带些紧张,玉楼春好笑的嗔了他们一眼,“瞎想什么呢?以前皇家所用的玉玺都是玉家亲手雕刻出来的,可不是只有一个,我知道的便有三个。” &nb两人恍然,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向大少装模作样的去喝酒,慕容秋白讪讪的笑着问,“那小楼,我们要不要帮着抬抬价?” &nb玉楼春轻哼了一声,点点头。 &nb于是,慕容秋白开口,“三千万!” &nb这一声,瞬间秒杀了之前的那些土豪们,他们可都是百万的上涨,眼瞅着快到两千万的大关了,谁知,人家一开口,直接奔三千万去了,他们还要不要跟? &nb那几个刚刚还血拼的亢奋的土豪面面相觑,最后都灰溜溜的销声匿迹了,跟这位少爷拼银子,那还不得被碾压成渣啊? &nb没人再响应,一时,会场里寂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的视线也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慕容秋白的身上,精致无瑕的侧颜,优雅自若的坐在那里,俨然是童话里才能见到的白马王子,让女子为之神魂颠倒,而男子则自惭形秽。 &nb向大少见状,有点吃味,低声咕哝道,“早知道这么拉风,爷刚刚就喊了。” &nb玉楼春怕他胡闹,安抚了一句,“等会儿有你喊得时候。” &nb“真的?” &nb“嗯,还是真喊,不玩花架子,我要拍下的。” &nb闻言,向大少心里熨帖了,迫不及待想摩拳擦掌,给她拍下她相中的东西来。 &nb台上,拍卖师正在最后询问,“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nb他语速故意放的很慢,心里有点抽抽,原本他是最看好这样东西的,他觉得怎么着也得抢的头破血流吧,怎么慕容家这位二少爷一开口其他人就都蔫了呢? &nb最后一声即将喊出口时,一直沉默的王栎忽然冷声道,“四千万!” &nb闻言,众人瞪起了眼,因为畏惧王栎的那一身阴沉寒气,他们把惊异的喧哗声埋在了心底,可眼里都闪着热烈的光芒,还以为不会撕了呢,原来是要吊足了众人胃口再开战啊。 &nb王栎的回击在玉楼春的预料之中,依着王家的地位,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象征着皇家地位的玉玺落入别人之手? &nb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的笑笑,很平静的又喊道,“五千万。” &nb会场里有低低的抽气声响起,什么是土豪啊,这才是真土豪,五千万啊,掉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可人家轻轻松松的说出去,就跟一个普通的数字没什么区别。 &nb人比人气死人,他们还是敞开胸怀看戏吧。 &nb那边,王栎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微垂着头,手里摩挲着酒杯,似乎世间万物,只有他一人,那种孤独寂寥让人琢磨不透,他清冷冷的开口,“六千万!” &nb会场寂静了几秒,闻到了空气中硝烟的味道。 &nb司迎夏笑意盈盈,“表哥好气魄。” &nb王栎没作声,置若罔闻。 &nb慕容秋白再次出声,“七千万!” &nb王栎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紧跟,“八千万!” &nb这下子,众人连呼吸都几不可闻了。 &nb魏大圣摇头喃喃,“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那玩意儿拍下来有什么用啊,难不成还能当私印?” &nb慕容秋白看了玉楼春一眼,玉楼春点点头,他又面不改色的喊了一声,“九千万!” &nb王栎稍稍顿了一下,终于喊出“一个亿!” &nb王玉忍不住轻蹙眉头,“哥,多了点吧……” &nb王栎沉声道,“记住我们是王家,王家拿出一个亿捐助慈善事业,你觉得多吗?” &nb王玉有些不悦,“对哥来说是不多,看我还没有竞拍呢,要是想拿下慈善大使,岂不是要超过一个亿?” &nb那这笔买卖也太亏了! &nb王栎眼眸沉沉的看她一眼,他这个妹妹被从小惯的骄纵骄傲,还有些无法无天,她以为今晚一个亿就是天价了?这个玉玺不过是开始而已! &nb台上拍卖师又在做最后的询问,慕容秋白笑着问玉楼春,“如何?还要继续么?” &nb玉楼春摇摇头,“一个亿,够了!” &nb这把血放的已经不小了! &nb慕容秋白凑近些,声音柔腻,“可我没有拍到,会不会很丢脸?明明人家的实力在他之上的。” &nb玉楼春娇嗔他一眼,“安心等着,有你们表现的时候。” &nb台上一戳定音,玉玺归王栎所有。 &nb很多人起身表示祝贺,王栎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仿佛那些溢美之词说的不是他。 &nb玉玺之后,众人对接下来的拍卖品更多了一份期待,只是没想到,拿上来的是一把长命锁,黄金打造,工艺也算精湛,最重要的是,据说也是宫里的东西,是某位皇子小时候佩戴过的,这样一渲染,那原本看着还有些俗气的黄金锁便升值了。 &nb起价也不贵,只有百万,家里有孩子的人便开始喊价,只是喊得都很保守,经过了刚刚那一场动辄千万的跳脱节奏,他们喊的再猛也越不过去,还不如务实点。 &nb看到长命锁,玉楼春就勾起一抹冷笑,果不其然,潘金枝忍不住喊价了,“一百一十万!” &nb她身边的秦水瑶用手抚摸着肚子,笑得很幸福的样子,“谢谢阿姨。” &nb潘金枝拍拍她的手,“等着阿姨拍下来,给我的小孙孙戴上。” &nb“好。” &nb夏中天却脸色不好看,五指攥起,半响,又无力的松开,听着一声声的喊价,他觉得那就像是刀子,戳着悔不欲生的心千疮百孔。 &nb“要不要爷来帮他放放血?”向大少问,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夏中天不顺眼,有种莫名的威胁,因为他能影响到自己女人的心情,就比如现在。 &nb玉楼春摇头,眼神有些偏远,“不用。” &nb闻言,向大少倒是紧张起来,“为什么?难道你不舍得……” &nb玉楼春收回游离的心绪,忙安抚道,“当然不是,一把长命锁罢了,你要是也陪着去喊价,那太抬举他了。” &nb“可也不能白白便宜他啊。” &nb“放心吧,自会有人收拾他的。” &nb“谁?” &nb他的声音刚落,夏夜就出声了,“两百万!” &nb听到这一声,潘金枝的脸色就变了,看向夏夜的眼神都恶狠狠的,夏夜也很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见状,萧何忍不住低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nb夏夜哼了一声,“我该知道什么?” &nb萧何像是很担忧,“夏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想要收拾她,有的是办法,你可别……” &nb夏夜瞪他,“你管我!” &nb“夏夜……” &nb玉楼春的眼神看过来,“夏夜,你信不信姐?” &nb夏夜眼里的戾气忽然就消散了去,“自然是信的。” &nb“嗯,那就再陪着姐等些日子,姐会帮你讨回个公道的。” &nb夏夜“嗯”了一声,“那我今晚就暂且放过她,不过出点血总可以吧?” &nb玉楼春笑了,“可以!” &nb接下来的喊价就成了潘金枝和夏夜两个人的血拼,夏夜喊得轻松自在,而潘金枝的脸色就越来越黑,一把长命锁而已,居然到了三百万,若不是怕丢脸,她早就不拍了,可现在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秦水瑶的肚子里可是她的亲孙子,之前进场的时候那么高调的宣布示人,现在却连一把锁都买不起,夏家的脸也崩要了。 &nb于是,潘金枝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着心疼肉疼,强撑着坚持,却把夏夜恨了个半死,最后,终于喊道五百万时,夏夜放手了。 &nb潘金枝听到拍卖师宣布那把长命锁归她所有时,她都笑不出来了,只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身旁的秦水瑶笑着感谢她,她也只是僵硬的点点头,五百万啊…… &nb夏中天对此,倒是反应平静,仿佛那笔钱不是从夏家出的一样。 &nb赵景亭了解他,见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叹了一声,只能说造化弄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谁能想到会栽倒一个女人手里? &nb慕容枫笑得很诡异,冲着秦水瑶点点头,秦水瑶面色一白,脸上的喜色瞬间僵硬了。 &nb乔部长这时上台,宣告拍卖暂停一会儿,先用晚膳,他还打趣,因为接下来将要拍卖的东西都是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所以要吃饱了肚子才好有力气去争夺。 &nb众人有的一笑置之,有的不置可否,也有的开始期待。 &nb玉楼春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 &nb一道道的美食端上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可似乎只有前排的这几桌不在状态,一个个的都神色各异,阴沉着脸的,高深莫测的,漠然置身事外的,若有所思的…… &nb“小楼,想什么呢?”慕容秋白给她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轻声问道。 &nb玉楼春也没隐瞒,“想后面还会出现什么东西。” &nb“你之前不是在楼上都看过了?” &nb“嗯,是都看过了,也有两样中意的,可这会儿……” &nb“这会儿怎么了?” &nb“我这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安,也或许今晚的拍卖品不止那一些。” &nb“你是说……会有意外?” &nb“嗯,或许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nb“不,或许你想的是真的,以往这种拍卖会,都是进行完后,才开宴席,可这次,中场居然停下了,乔部长虽然刚刚在台上说的合情合理,可我也现在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nb“那会是什么呢?” &nb“既来之则安之,别多想了,总之不管今晚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就会尽全力帮你拍下。” &nb“嗯。” &nb“喂喂,你俩是不是把爷给忘了?” &nb“忘不了你,赶紧吃吧。” &nb三人凑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说话喂食,羡煞旁人。 &nb魏大圣除了惆怅就是惆怅,片刻,又狼吞虎咽起来,吃相凶残,仿佛把盘子里的美食当成了某人,恨不得吃进肚子里去才解气。 &nb萧何则无奈郁闷,他也很想献殷勤什么的啊,可夏夜躲瘟疫似的不给他一点好脸色,加上父母就在后面那一桌上,他也不敢太没脸没皮的纠缠,还要坐在这里吃人家走拥右抱的狗粮,还能再悲催一点吗? &nb半个小时后,乔部长再次上台,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拍卖再次开始。 &nb下半场拿出来的东西,明显的比上半场要珍贵多了,不是体现在价格上,而是收藏价值上,都是些古玩字画,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nb魏大圣拍了一把古剑,成交价也到了一千万,他肉疼了半天,嘴里一个劲的嚷嚷要回去找老爷子报销,喜欢什么不好,非喜欢剑! &nb苏茂恒在沉默中也爆发了一下,以两百万的高价拍下一本古书,那书都泛黄了,且纸张还残破不全,拍卖师开价后,全场几乎没有跟风的,可苏茂恒看到了,却像是如获至宝一般,众人还都有些不解。 &nb等到他拍下来后,玉楼春第一个对他表示恭喜,这时,人们才知道原来这本看着破烂的书是三百年前某位大师的亲笔手稿,珍贵的很,因为世间独一无二。 &nb苏茂恒对着玉楼春说了声谢谢,还有承让,因为他心里明白,人家其实也是看中了这本书,可还是割爱了,否则自己的经济实力和人家拼,肯定拼不过。 &nb见状,慕容秋白就问,“原来你相中的是那本书?” &nb玉楼春笑笑,“算了,我早该想到苏馆长定然也是喜欢的。” &nb“可这样,你就没有了。” &nb“苏馆长比我还要喜欢,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怎么忍心夺?没事,我还有一件中意的,下一次不会让了。” &nb“好,那等到拿上来时,你一定要说……” &nb他的话还未说完,玉楼春就望着舞台上的一样物件,笑着道,“来了!” &nb“什么?”慕容秋白看过去,也笑了,他也该早就想到的。 &nb那是一块石头,体积不小,足有三十多公分高,宽也有十几公分,最惹眼的是它的一侧,露出青翠欲滴的绿色来,从上而下,那绿色就像是一道清泉水,看得人心头清凉舒爽。 &nb拍卖师在台上介绍,这是原石,至于里面的玉有多少,谁也不敢说,所以这一次的竞拍,更多的是赌运气和眼光,起价一百万。 &nb闻言,会场里就响起议论声,赌石众人现在都不陌生,玉楼里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也是现在上流圈子里很喜欢的热门游戏之一,可现在,参与者有玉楼春在,大家就都觉得自己没戏了。 &nb玉楼春是谁啊,她一眼断乾坤,里面的玉石值多少价还用猜吗,看一下就知道。 &nb当然,他们也可以跟风,看玉楼春的喊价来估量,只是万一人家要是调皮的设个坑,他们可就得跳进去了。 &nb似乎,这块石头就是冲着玉家去的,所以,台上宣布了起拍价之后,一时,没有人跟着喊,都在等待着。 &nb终于,玉楼春冲着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武开口,“两百万。” &nb闻言,众人心里就像是踏实了,喔,原来这块石头里的玉值两百万啊…… &nb可她身边那两位爷就不乐意了,“小楼,不是说好了我们来拍的吗?” &nb玉楼春面无愧色,“就只剩下一件了,我怕你俩抢的不可开交,所以还是我自己拍吧。” &nb“……”他们有那么幼稚么? &nb阿武喊过两百万后,一时无人应声,台上的拍卖师拿起小锤子,准备最后的问价,这时,司迎夏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声,打破沉寂,“三百万。” &nb玉楼春没什么意外的笑笑,那些人知道自己想要,肯定不会让她痛快了,她继续让阿武喊价,“四百万。” &nb司迎夏紧跟,“五百万!” &nb“六百万!” &nb“七百万!” &nb“八百万!” &nb司迎夏咬咬牙,“九百万!” &nb王玉嗤笑一声,“迎夏,这血本下的大了点吧?放着钻石不买,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上石头了?” &nb司迎夏冷笑,“玉儿难道看不出之前我们都上了她的圈套了?” &nb“喔?”王玉故作不解。 &nb“哼,真当一家人都是傻子吗,那些东西她明明不会要,却让她的人跟着喊价,为的什么,不就是把价哄抬上去?现在这块石头终于是她想要的了,我岂能让她不出点血就如愿?” &nb“所以呢?” &nb“我当然是也助她把价抬上去,让她也放一回血,风光一把。” &nb“呵呵……拭目以待。” &nb玉楼春这边已经喊完了一千万,不过这一千万喊得很犹豫,见状,众人就猜测,可能拿块石头里面的玉石不值那个价了,再上涨可就是亏本了。 &nb司迎夏也察觉到,于是,她又喊了一声,“一千一百万!” &nb只是没想到,这次喊完后,玉楼春没再接着喊,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nb知道拍卖师宣布她成功拍下那块石头时,她才如梦初醒,心头忽然浮上巨大的不安来。 &nb王玉抿唇笑,“恭喜啊,迎夏,一千一百万买了一块石头回家,舅舅一定会很开心吧?” &nb司迎夏咬着唇,脸色难看至极,她不明白,为什么玉楼春就不喊价了呢?一千多万玉家肯定拿得起,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块石头不再值那个价位了,可她本意也不想要啊,却如今偏偏砸在她手里了。 &nb向大少低声问,“怎么不要了?爷可以帮忙……” &nb玉楼春摇头,“她既然喜欢,就送给她好了。” &nb“你舍得?” &nb玉楼春笑,“有什么不舍得的?一块石头而已。” &nb“什么?” &nb慕容秋白这会儿已经明白,凑近她道,“小楼可真坏,又摆了他们一道,司迎夏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气得吐血了。” &nb“谁让她自作聪明的。” &nb“呵呵呵,对,她活该!” &nb向大少此刻似懂非懂,“那石头里到底有没有玉石啊?” &nb“有,只是不值一千多万罢了。” &nb“那值多少?” &nb“若是落在寻常玉匠手里,开采出来的翡翠大概只能做一副镯子,也就二十万左右,若是交给玉家来打磨,做出来的东西可以卖到二百万。” &nb“喔,爷懂了,所以,你才让阿武喊出两百万,你是觉得它就值那个价对不对?” &nb“嗯。”若是它喊出来,没人再跟,那她也就买下了,别人谁买也是亏,可司迎夏偏自作聪明的找茬,那她只好陪着玩,反正最后落入圈套的一定不是她自己! &nb这些话,若是让司迎夏听到了,只怕此刻就能呕出血来,不过也不会自欺欺人太久了,等到原石被切开,看到里面那少的可怜的玉石时,她再吐也是一样。 &nb如此一来,司家也算是捐出去一千一百万,剩下的便只有三家了。 &nb向家,慕容家,玉家,还有一个异国的霍尔家族。 &nb这几家可是最最期待的。 &nb只是众人心里也打鼓,万一后面要是没有了能让几人中意的,那岂不是拍不下去了? &nb所幸,接下来的剧情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nb又不痛不痒的拍了几件物事后,乔部长亲自碰上了一样东西,神色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过,那东西外面还蒙着一层黑丝绒布,暂时无缘见其面目。 &nb一时,倒是被吊起了胃口。 &nb而玉楼春身子一僵,眼眸微微眯起来。 &nb慕容秋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关切的问,“怎么了小楼?” &nb玉楼春深呼吸一下,稳住自己的声音,“那是玉家的东西。” &nb“什么?”慕容秋白惊异道。 &nb玉楼春再次道,语气肯定,“那是玉家的东西,我能感觉的到。” &nb台上,乔部长正揭开那层遮掩的布,露出里面的物事,原来是一支玉簪子,温润的羊脂白玉,静静的躺在一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一端雕刻着兰花,清雅高洁,又楚楚动人,让人生出无限遐思,要是别在美人的秀发上,该会是怎样的娇媚? &nb乔部长看了台下的玉楼春一眼,神色复杂,可最后还是喊出起拍价,一千万。 &nb听到这个价位,众人都懵了,虽然说玉雕琢出来的首饰不同于金银钻石,价格是高一些,可一千万啊,是不是也高的太离谱了? &nb而且,都没有介绍,这玉簪的来历年份,又是出自哪个名家大师,上来张口就是一千万,抢钱啊? 第三十章 玉家的东西,只能是玉家的 乔部长喊出一千万后,就面色复杂的站在一侧,台下静寂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乔部长,您是不是喊错价了啊?” 乔部长摇摇头,声音再肯定不过,“没错,就是一千万。” 那问的人只觉得匪夷所思,“一千万?这是什么玉石啊就值一千万?” 乔部长一本正经的介绍道,“羊脂白玉。” 那人顿时嗤笑,“我知道是羊脂白玉,可今晚能坐在这里的人也不是傻子,虽说羊脂白玉是价值不菲,可再好也就是百万左右,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支玉簪可不是什么古董,顶多也就是百年左右,喊道一千万?呵呵呵……” 乔部长面色不变,“你说的没错,这支簪子不过百年岁月,可它……却意义非凡,所以值一千万。” 那人蹙眉,“怎么个意义非凡?” 说道这里,会场里已经有人隐约猜到了什么,一时心思复杂起来,难道真的是…… 果然,下一瞬,乔部长一字一句,语气带着一份敬意,“这支玉簪出自玉家第七代传人之手,是送给他的女儿,也就是玉家八小姐的礼物。” 这话一出,全场又静寂了。 最先问的那人呆怔半响,讷讷的问,“这么说,这只玉簪是八小姐佩戴之物?” 乔部长点头,望着玉楼春的眼神里隐着一抹愧疚,“没错!” 众人几乎都看向玉楼春,八小姐的佩戴之物,还是玉簪那样的私密物事,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拍回去的了,这不只是关系到八小姐的颜面,还有整个玉家的骄傲。 “姐!” “姐!” “小楼……” 周围一声声担忧的关切,拉回玉楼春的思绪,她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没事。” 玉月明语气坚定,“姐,我们拍下来,绝不能让八小姐的东西流落在外。” 夏夜紧跟着点头,“对,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萧何也道,“是啊,小楼,多少钱咱们也认了,算我一份。” 庄旭也不犹豫的道,“嗯,也算我一份。” 萧婉举起手来,“还有我,小楼姐。” 魏大圣见众人都表态了,咳嗽一声,“那啥,我虽然家底不厚,可也是愿意为了朋友肝脑涂地、两肋插刀的,不过,小楼,你可轻点插,要是放血太多,我就没命了。”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可再多的感动到了嘴边也只有两个字,“谢谢。” 慕容秋白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小楼,还有我!” 玉楼春看着他,笑着“嗯”了一声。 旁边向大少哼了一声,“还有爷在呢,哪里轮到你们出钱?爷的女人当然是爷买单!” 闻言,魏大圣立马竖起大拇指,“表弟威武!” 哎呀,这话一出,就意味着他不用大放血了,顿时觉得眼前也不发黑了 而夏夜等人鄙视的眼神就射了过去。 魏大圣无辜的解释,“哎呀,我可不是小气,更不是舍不得,而是我真的穷啊,你们也看到了,我刚刚拍了一把剑,一把一千万的剑啊……” 他还故意使劲拍拍那把古剑,表示他刚刚放血了一回,心灵还没有复原好么? 众人齐齐点头,夏夜代表几人总结了一句,“嗯,看到了,什么人玩什么东西,你就适合玩剑!” 最后那个字咬的很意味深长。 魏大圣,“噗……” 这时,台上的拍卖师在征求了乔部长的同意后,已经正式开始拍卖喊价,“一千万起价,开拍!” 只是这一声落下,却迟迟没有人相应。 玉家的东西,还是八小姐之物,就算再垂涎,可谁敢明目张胆的去拍?那岂不是诚心和玉家过不去么? 偏偏就有人开口,“两千万!” 喊价的人是王玉,众人讶异之余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对王家这位大小姐,京城人都不陌生,公主病泛滥成灾,有她在的地方,她就必须是绝对的主角,不允许有女人抢了她的风头去,可今晚,玉楼春的出现,明显的比她胜了一筹,她如何甘心?之前一直按耐不发,看来就是等着现在了。 随着她的喊价,气氛似乎有些紧绷起来,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放缓。 王玉喊完后,就神色悠然的品着茶,仿佛意识不到自己的这一声给众人带去多大的震撼。 王栎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 司迎夏轻笑,“玉儿看来是喜欢那玉簪了?” 王玉笑意不达眼底,“不然呢?” “呵……那可是玉家八小姐佩戴之物,听说玉家女子佩戴的东西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没有送给其他女子的道理,因为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就是皇家的公主也求不来与之一模一样的首饰呢。” 王玉冷笑,“别人求不来,我偏要拿下!” “那我就先恭喜玉儿了。” 王玉不再理会她,视线看向玉楼春,玉楼春这会儿面色早已平静如水,她明了心里之前的不安是为何了,也懂了为什么拍卖会中断,看来都是因为这支玉簪。 这支玉簪不在之前的拍卖品里,想来是突然送上来的,会是谁呢? 其实,也不需要她多费心思便猜到了,除了霍尔家族,不作第二人想,姑奶奶的佩戴之物肯定都收藏的很妥帖,一般人哪里能轻易偷了去,只有周月眉有那个机会下手。 只是,现在,汉斯霍尔不远万里,带着姑奶奶的东西回京城,又送到了拍卖会上,究竟是何意?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霍尔家族想完璧归赵,戏耍逗弄?亦或是一种试探?或是挑衅炫耀? “玉楼春,这次让爷来喊价好不好?”向大少一脸急迫的问。 玉楼春默了片刻,点头,“好,不过适可而止。” 向大少欢喜的道,“爷明白!” 谁知,接下来,向大少丝毫不懂那句适可而止的概念,亲自喊价,都没用阎华传,一开口,就是惊天动地的,“一个亿!” 众人瞬间都懵了,有这么喊价的吗?知道这位爷是个急脾气,可这也太着急了吧? 那边,王玉也是楞了下,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片刻,咬咬牙,还是喊出,“一亿五千万!” 谁知,向大少轻蔑的哼了一声,丝毫不犹豫、不停顿的、轻描淡写的喊道,“十个亿!” “噗……”这一声是魏大圣发出的,他是真想吐血了,为什么他视若生命的金钱到了人家嘴里就这么没分量啊?十个亿?啊啊…… 桌面上,其他几人也是镇住了,好半响,一个个的才端起杯子喝茶,润润自己干涩的喉咙,艾玛,十个亿啊,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说了? 萧何摸了一把汗,土豪,这才是真土豪! 萧婉喃喃,“大写的帅啊,这实力,说秒杀碾压都弱爆了!” 向大少喊完,全场静默无声,他一脸邀功的看着玉楼春,玉楼春很无语的回视着他,向大少不解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感动还是欢喜啊?” 慕容秋白替她开口,“小楼是想说,你钱多人傻吧?” 向大少脸瞬间黑了,靠了一声。 这一句钱多人傻,也代表了广大人们的心声,有这么喊价的吗?你是多土豪啊,跳脱的这么惊骇?你就是一个亿一个亿的跳,我们的心脏还得需要打针镇定剂呢,现在直接飙到十个亿,接下来你想怎么着吧? 向大少对钱财根本就没什么概念,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必须拍下那支玉簪来,送给自己的女人,这是他身为人家男人的责任,更是荣耀。 阎华频频擦汗,纠结着今晚少爷不会破产了吧?虽然少爷是钱多,十个亿也不算什么,可抵不住他人傻啊,噗…… 那边,王玉彻底被惊住了,原本她以为最多也就是一个亿一个亿的累加,那么她还能撑一会儿,谁知人家竟然是十个亿的家家节奏,她还能跟得起吗? 她脸色有些白,看了身边的赵景亭一眼,赵景亭摇摇头,“玉儿,不是我不想帮,依着赵家眼下的财力,几个亿还能周转,可再多了,就无能为力了。” 王玉咬咬牙,脸色难看的又回头看向慕容枫,慕容枫也算是她嫡亲的表哥,平时关系很亲厚,可慕容枫对上她求助的眼神,也只能苦笑,“玉儿,表哥也帮不了,实在是……这不是个小数目啊。” 王玉最后看向王栎,“哥……” 王栎头也不抬的警告,“适可而止,你和东流拼财力,你觉得会赢吗?” “是,我是拼不过他,可哥哥你呢?” 王栎丝毫不受刺激,“我没那么幼稚。” “哥……”王玉哀求,她不甘心啊,原本想出个风头,谁知竟然变成打脸了,她的骄傲怎么允许? 也算是她悲催,谁让她遇上的是不按理出牌的向大少呢?这样不顾一切的打发,是个正常人的心脏就受不了!十个亿,她狠狠心,是可以拿的出来,但是拿出来以后呢?谁知道人家还会变态的继续喊价到什么逆天的地步? “别不自量力。”王栎冷喝。 闻言,王玉眼圈就红了,她从小算是有风的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拉下脸开口求了几个人,却都拒绝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王栎不为所动。 赵景亭也漠然无语。 汉斯霍尔笑了,“王大少爷和赵少爷是不是太怜香惜玉了?” 赵景亭不受所激,平静的喝茶。 王栎则冷笑,“霍尔先生若是怜香惜玉,大可以出手。” 汉斯霍尔摇摇头,“不,不,还不到时候。” 王栎不知道他说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不过直觉的就是不好,他的视线终于落在远处的那个侧影上,容颜绝美,身姿曼妙,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几乎不看女人,因为他从小就被告知,他要守住自己的身子还有心,只为了等一个女人,那时候,他不懂,不懂为什么,爷爷很郑重的告诉他,因为只有如此,他才会有资格去追求,甚至有资格继承王家的大统。 他问自己等的人是谁,爷爷却不告诉他,只说等到她出现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了,还肯定的告诉他,她一定值得他的等待,只是那段等待遥遥无期,等到什么时候,连爷爷都没办法预测。 他就在这样无望的等待里,错过了最好的青春,那些懵懂,那些情窦初开,那些男欢女爱,都和自己无关!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可她出现的时候,他知道的时候,她身边却早已有了别人! 他忽然就有种被背叛的痛恨,觉得自己那二十多年的等待简直成了一场笑话,他究竟算什么呢? …… 王玉不再喊价了,她低着头,只觉得这一生都没有像这一刻那么难堪,那么耻辱。 台上的拍卖师还傻傻的,直到乔部长提醒,他才回过神来,落下锤子,宣告这支玉簪归向大少所有! 向大少所有,那就是玉家的了! 众人纷纷道贺,庄墨,苏茂恒,还有萧左年都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玉家的东西终究没流落到外人的手里去,也只有玉家才配拥有! 不远处,夏中天的心口却犹如被插了一把刀子,且还狠狠的搅动着,他也愿意啊,他那一刻是真的愿意,十个亿对他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数字,可能会让夏氏集团资金周转困难,可他舍得! 只是,他没有那个资格,他连为她出钱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为她一掷千金,博她的笑颜和温柔相待! 他忽然开始后悔,后悔今晚也许不该来,坐在这里,看他们上演恩爱戏码,看别的男人对她展现无尽的宠溺,他就是找虐,可若是不来,他甚至想见她一面都难。 这一样拍下后,今晚暂时最高的拍卖价便是十个亿,若是没有再超越这个数字的,那今晚的慈善大使便是向大少无疑了,甚至,魏大圣已经笑着调侃,喊他大使了,被向大少恶寒的踹了他一脚。 众人也皆以为,今晚不会再有别这个更高价位的拍卖品了,谁知道,接下来,乔部长又小心翼翼的捧上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很长,远远的众人只猜到,是一副画,可画的是什么,却无从得知,一时倒是好奇起来。 可玉楼春再次身子僵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眼眸里冷芒乍现。 “小楼,难道又是……”慕容秋白皱眉问。 玉楼春连声音都发凉,“嗯,是姑奶奶的画像。” 慕容秋白惊异,“什么?八小姐的画像?又是模仿的?” 玉楼春摇头,“不是。” “不是模仿的?真迹?不会吧?真迹不是在你家祠堂里吗?我爷爷那里,还有王战天,魏老爷子家,都有八小姐的画像,可听说都是找人模仿来的,为什么这幅……” “当年姑奶奶很喜欢找人给她画像,那时候没有相机,她那么聪慧,该是知道自己命中有劫数,所以便想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画像不止一副,大多都是爷爷所做,不过也有另外一位画家为姑奶奶画过像,还是一位宫廷画师,在那时很有名望,想来是被姑奶奶请了去。” “这么说,这一副是那位宫廷画师的作品了?” “嗯,姑奶奶的画像保管的很严密,几乎不可能流传出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问题出在那个宫廷画师那里,他做的画有一副没有交给玉家,自己私藏了。” “该死!” “那画师早就入土了,他当时给姑奶奶作画时,就是古来稀,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此时,乔部长手里拿着画像,正在缓缓的展开,随着他的展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窥见画中人的全貌,惊艳失神都不足以形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了。 看了片刻,玉楼春心里到死平静了,“画工很精湛,只是不够传神,不过只是描绘出了姑奶奶的容貌。” 比起祠堂里挂的那副,差远了,看着那一副,她和姑奶奶都可以心意相通,可眼前这幅,也不过是一副画,然而,就算是一幅画,那画上的人也是玉家的小姐,断然不可能落在其他的人手里。 慕容秋白喃喃了一句,“小楼,你和八小姐真的很像。” 玉楼春点头,轻笑,“嗯,其实玉家每一代的女子生的都有几分相像,只是我和姑奶奶是最相像的,不过我们的性情不一样,姑奶奶更刚烈勇敢,听说手腕强势厉害着呢。” 慕容秋白见她笑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打趣道,“我家小楼也很厉害,刚烈虽好,可小楼能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更厉害!” 玉楼春嗔他,“你是百炼钢?” 慕容秋白凑近她,“难道不是?” 话语里带了一抹暧昧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玉楼春把他推开一点,“别闹了,准备拍了。” “好,这次交给我。”慕容秋白坐正身子,一脸云淡风轻又志在必得。 其他人还在失神,台上,乔部长已经郑重的把画像又卷了起来,放回盒子里收好,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尊贵了,玉楼春心里也明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时,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乔部长却还是难掩几分愧疚,开口解释,这幅画像的来历,是前朝宫廷有名的画师周大同的作品,所画之人乃是玉家的八小姐! 众人其实也早就都猜到了,周大同是前朝的有名画家,他的作品流传下来的不少,他最擅长人物画像,那时候,能请得动他作画的可都是王孙贵族。 玉家自然也有那份荣耀,只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原来玉家的八小姐竟然和现在的九小姐长得那么像,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也或者说天意! 司迎夏都看呆了,她是真的没想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相像的人,若非那画上的女子,眉宇间少了几许玉楼春的温婉清丽,她几乎都要怀疑那就是玉楼春了。 王玉则看的暗暗愤恨,她是想起了自家爷爷,这就是爷爷一辈子念念不忘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爷爷辜负了奶奶,对子女更是不管不问,一生把他自己囚禁在那一层楼上,值得吗? 她恨不得撕碎了那张画! 她咬着牙喊了一声,“哥,拍下来毁了!” 王栎没说话,他神情复杂难测,他此刻才算是明白,为什么爷爷一生都忘不下那个女人了,也明白,为什么他引以为憾他没有资格去追求了,所以,他才给自己戴上了那样的紧箍咒,守着清白之身,就是不想自己落下同样的遗憾,错过这样凤凰绝代的女子。 可是,他还是错过了是不是? 因为他心里的恨意,他在知道她时,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的冷眼看着,甚至有着王誉欺负她,他还曾帮着夏中天打压过玉楼,他坐视他家里人对她做的一切不管,他现在和她成了仇人了是吧? “哥!”王玉又喊了一声。 王栎回神,只说了一句,就让王玉面色如灰,“你敢毁了,爷爷就能把你毁了!” 台上,乔部长并没有说这幅画的起拍价,而是说,这画用金钱来衡量,实在是对八小姐的侮辱,因为在珍惜她的人眼里,这画是无价之宝。 所以,想要的人自己定价,价高有缘的人得。 这话一出,谁还敢去拍? 当年八小姐的风姿,就算是现在的年轻一辈也多少耳闻了,而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也都知道一些,z国如今几位虽然退休,但跺跺脚依然震动京城的几位老爷子可都是人家的仰慕者,他们还敢从老虎的嘴里抢肉吃? 魏大圣叹息,“虽说我家老爷子惦记了一辈子,可我不会遂他的愿了。” 那边,王栎也收回视线,他虽然不会毁了,却也不会拍下来送给爷爷,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再惦记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无缘! “我来喊了?”慕容秋白轻声问玉楼春,“小楼觉得多少合适?” 玉楼春想了想,“和东流一样吧。” 慕容秋白从善如流,“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话落,他郑重道,“十个亿!” ------题外话------ 嘻嘻,还有最后一件重要藏品,妹子们猜猜会是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 天价玉鼠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怔了怔,片刻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周大同的人物画像目前最高拍卖价也不过是一千万,所画的乃是前朝的一个王爷,而如今十个亿,虽说是天文数字,远远超过了画的价值,可谁让那上面的女子是玉家的小姐呢? 如此,便是无价之宝了! 十个亿过后,无人喊价,一锤定音! 这恐怕是拍卖史上速度最迅速的一次拍卖了,而且还是以这么高的成交价结束。 画像拍卖后,台上迟迟没有再拿上新的物件,众人不由的嘀咕,难道全拍完了? 庄旭不耐的道,“这是准备撤了吧?” 夏夜道,“我看未必,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玉月明语气不好的哼道,“难道又是玉家之物?” 魏大圣叹息,“唉,我看极有可能啊,今晚这是怎么回事?一件两件的,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萧何皱眉,低声问玉楼春,“小楼,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玉家的东西……” 玉楼春冷笑,“还能怎么回事,你忘了周月眉了?” “周月眉?” “嗯,她当年可是伺候姑奶奶的人,趁姑奶奶不注意,偷拿几样东西也不算是难事。”王战天手里的那把玉梳子也是那么来的吧? 萧何恍然,“那画像呢?” “画像不是周月眉偷拿的,应该是周大同当年给姑奶奶画了相后,私自留下了一副。” 闻言,魏大圣鄙夷道,“妄自称他一声大师,受后人敬仰,嗤,原来是这么个卑鄙小人,登徒子!” 玉楼春摇头,“或许他的本意并不坏,他一生作画无数,可姑奶奶那样的人物想来也是他认为的巅峰之作,私心一起,想留下一副作纪念也未可知。” “可他怎么会想到,他倒是死了入土为安了,六十年后,却给别人带来麻烦,十个亿啊,艾玛,想想我的肉都疼呢。” 夏夜取笑他,“人家正主子都不疼,你疼什么?” 魏大圣嘿嘿道,“秋白是土豪,咱能和土豪比吗?” 夏夜嗤道,“对,铁公鸡和土豪是没有可比性。” 魏大圣,“……” 舞台上迟迟没有动静,台下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像是要离开,拍卖师忙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还有最后一件拍卖品。” “最后一件?是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那拍卖师陪着笑,“这个我也不知,我们乔部长正在后台准备,很快就拿上来呈现给大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闻言,那些想要离开的人就又坐了回去,开始翘首以盼。 玉楼春忽然心跳如鼓,她的视线终于看向不远处的汉斯霍尔,对方犹如感应到一样,眼神与她相撞,她瞳孔急剧的缩了一下,果然…… 汉斯霍尔冲着她勾起唇角,笑容诡异。 “小楼?”慕容秋白见她失神,不安的喊了一声。 玉楼春反握住他的手,手心有些凉,“秋白!” “嗯,我在!” 另一边的向大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手臂伸过来,环住她的肩膀,“玉楼春,不管发生什么,爷都给你撑着。” 玉楼春努力压下异样的不安,强自镇定的笑道,“好。” 慕容秋白面色担忧,“可是接下来的东西很特别?” 玉楼春点头,“嗯,若是我没有料错,应该是那只没有下落的生肖。” “那不是正好?爷给你拍下来!” “没有那么简单。” “小楼可是担心汉斯霍尔会出手?” “嗯,他一直按兵不动,想来就是等着最后这一击了。” 向大少皱眉不解,“若真是生肖,那霍尔家族这是唱的哪一出?他们自己拿出来,引得我们注意,难道最后再高价拍回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慕容秋白想了想,倒是有几分了然,“只怕这是霍尔家族的一种挑衅和试探。” “挑衅和试探?” “嗯,他们手里有玉家最珍贵的十二生肖,这意味着什么?当年玉家被毁,十二生肖分散在各个家族,现在小楼要收回去,只有十二只全部归位,才能圆满,玉家也才算是真正的东山再起、立足京城了,他们这时候拿出来,就像是抛出一颗糖,勾着你想吃,可偏偏那糖用绳子栓子,绳子的另一头在他们手里。” “靠!特么的这也太嚣张了,他们凭什么就以为我们拍不回去?” “霍尔家族的财力可是举世皆知,他们眼里能看得进谁去?” “那今天爷还就让他们开开眼了!”向大少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大不了,爷就把家底全都捐了,爷就不信,霍尔家能舍得?” “他们肯定料定我们会这么做,因为他们知道十二生肖对玉家的意义,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拍,但是这一件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所以,这就是他们另一个目的,试探我们的实力,我们若是输了,那生肖就还是他们的,他们虽然会付出一大笔钱,可却打了我们的脸,他们也不亏,若是我们赢了,生肖归了玉家,他们虽然损失了一只生肖,却看清我们的底细,最重要的还是借此机会掏空我们的财力,所以,他们也不会亏。” 向大少脸色难看至极,“怎么说,他们左右都占便宜,吃亏的是我们了?” 慕容秋白神色凝重,“也不能这么说,若是能拿回那只生肖,当然还是最好的,只是怕是我们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钱,不管多少,爷都舍得!” “我自然也舍得,只是若我没有料错,这个汉斯霍尔一定会跟我们耗到最后,到时候那个天文数字我们可以补上,可却也断了我们一半的臂膀,以后他若是再出手,我们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商量着,玉楼春坐在中间,眉眼沉思,最后,她道,“那我们就不上他那个圈套。” “什么?” “小楼的意思是……生肖的价位若是超过了你的预期,可以放弃?” 玉楼春释然的笑笑,“没错。” 两人闻言都有些急色,“可是,小楼,那生肖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们能耗得起,大不了重头再来!” “就是,玉楼春,爷赚钱很快的……” “你俩听我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可我们总要为以后打算,他们有备而来,定然不会只是今天这一招,这是个开始罢了,掏空家底,捐赠教育事业,我也舍得,我们也可以重头再来,但是他们会给我们时间吗?若是不能忍一时之忍,只怕后面……” 慕容秋白冷静下来,“你说的对,只是……若是拍不下来,我会恨我自己!” 向大少也懊恼的低咒一声,“爷也过不去那道坎!” 若是真拍不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东西再次流落在外,那种心情……他们怎么舍得让自己爱的女人去承受?而且,让她怎么面对世人的眼光?又怎么去面对玉家的祖宗?虽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可却要她却承受! 玉楼春见两人这般,安抚的笑笑,“我刚刚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了,或许霍尔家族的财力并不若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或许他支撑不了多久,我们更不需要倾家荡产就能拍下来也说不定呢。” 两人看着她,认真的问,“小楼,你的承受价是多少?” 玉楼春平静道,“一百个亿。” 闻言,向大少脱口而出,“百亿?这不算多啊,爷和秋白随便那个人都能办到,并不需要掏家底……” 慕容秋白皱眉,“小楼,难道你想?” 玉楼春点头笑道,“对,这件生肖只能我来拍,百亿对你俩来说或许不伤筋动骨,不过对玉家目前的经济实力来说,已经是我能承受的底线,再多了,我怕就算拍回去,祖宗们也会骂我是个败家子。” “玉楼春,爷的就是你的,我们还用分什么彼此吗?” “是啊,小楼,百亿的话,霍尔家族肯定不会罢休的,后面再加个零还差不多,还是我们一起……” 玉楼春打断,眉眼坚定,“你俩的心意我领了,可你们知道,这生肖不同于别的物事,只能玉家自己来拍,否则,便不完整。” 向大少听了这话,还有些懊恼,慕容秋白了然,知道她不会改变决定,只得点头,“好,只是小楼你记住,只要你需要,哪怕倾尽所有,我们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向大少没再说话,心里却恨恨的想,就算这次没有拍下来,霍尔家族也别想再带回m国去,就算挑动两国的战争,他也要把它留下! 本来就是玉家的东西,凭什么让外人占为己有? 这时,乔部长终于缓缓走上舞台,手里郑重的捧着一个盒子,盒子是盖着的,众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宝贝,玉楼春却在第一刻就深切的感受到了,是那只鼠! 玉家打磨出来的十二生肖不下几十套,可唯独这一套是玉家隐世的那位祖先亲手雕琢出来的,也是预示着玉家枝叶繁茂、绵延长久的开始,所以意义非凡,可以算是玉家的镇宅之宝了,它的缺失,也昭显着玉家毁灭的开始,哪怕现在东山再起了,可少了这一套生肖,一切就圆满不起来。 她势在必得,却也知道,不能一意孤行的头破血流,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玉家能安然的在京城立足,还有父亲的解药,至于这只生肖,她会另想其他办法。 她心里在打算着,台上的乔部长已经打开了盒子,刹那间,像是开启了一道神秘之门,光彩流泻,紧紧的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呼吸屏住,着魔一般盯着盒子里的那只玉鼠,说是栩栩如生还是轻了,鲜活的似乎要从舞台上跑下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玉石了,这样的奇观百年难遇,曾经那一套十二生肖出土时,在博物馆展现了一刻,那时候铺天盖地的都是惊艳之词,以为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巅峰之作了,谁知道,此刻看到这一只,才相信什么是真正的神奇! 整个会场里静寂的犹如无人之地,好半响,时间都像是静止了。 慕容秋白喃喃,“果然和爷爷房间里收藏的那只如出一辙。” 玉楼春眉眼虔诚,轻“嗯”了一声。 向大少目光灼灼,心里盘算了不下十个拿回来的法子。 台上,乔部长神情凝重又谦恭,“诸位,想来不用我再做过多的介绍,这是什么样的宝贝,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世间除了玉家绝无仅有,乃是无价之宝。” 他语气顿了下,转为沉重,“可现在,这是生肖被放在拍卖台上,究其缘由……一言难尽,我感到很遗憾,也很难过,在我眼里,它不是一件物品,它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是有生命的灵物,所以,我没办法为它定价!” 听到这样感性的话,众人一时也不由得唏嘘感慨,庄墨和萧左年等人眼底已浮上悲痛,明明就是玉家的东西,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让人无奈又心酸。 这时,台下有人冷冷的开口,“那依乔部长之言,该怎么办呢?不拍了?” 开口的人是王玉,她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所有的风光都和玉家有关,而别人只能充当可有可无的背景,她还从未受过这么被无视的态度,这对她来说,比要她的命还痛苦。 闻言,乔部长看向玉楼春,愧疚道,“还是请玉家的九小姐来开价吧,在这世上,九小姐是最有资格的。” 话落,玉楼春再次被万众瞩目。 王玉嫉恨的咬着唇,盯着她的侧颜,恨不得撕毁了她那副淡然如水的样子,她一定是装的吧,心里一定是得意又骄傲的吧?抢了自己的风头,她绝不放过她! 玉楼春可没空理会王玉的公主病,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那只玉鼠生肖,平静的开口,“那就从十个亿起拍吧。” 闻言,没有人异议,哪怕十个亿是个巨大的数字了,可也没有人会觉得那只玉鼠不值得。 十个亿,没有人响应。 今晚来的人,十个亿还是有几个人出的起的,可他们知道,除了玉家,谁也不配拥有,他们连垂涎之心都不敢滋生,至于为什么,他们也是觉得莫名。 王玉咬牙,“哥,这个你总可以拍吧?” 王栎默不作声。 “哥……”王玉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 王栎抬眸,“拍下来做什么?给你还是给我?” 王玉一噎,气弱的道,“可以送给爷爷……” 王栎看了汉斯霍尔一眼,嗤笑,“爷爷若是当年想要,就不会送出去了。” 一句话,让王玉再也无言以对。 台上,玉楼春报出十个亿后,拍卖师就拿起了锤子,很想直接落下,可他不能,语速很快的在问,“十个亿一次,十个亿两次……” 眼看就要落锤了,司迎夏这时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霍尔先生,您是不是……” 汉斯霍尔看都不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坐正了身子,懒洋洋的喊出一声,“二十个亿。” 玉楼春冷笑,紧跟道,“三十亿!” 汉斯霍尔也没有犹豫,“四十亿。” “五十亿!” “六十亿!” 一个个巨额数字从两人嘴里毫不费力的说出去,轻描淡写的真的就像是那就是一个单纯的数字,可众人知道,那是一大笔钱啊,能堆满一个屋子。 然而,众人听的心惊肉跳,喊价的两人却再平静淡然不过,似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战争,可偏偏硝烟味弥漫。 众人都在等着,等着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其实不管花落谁家,最后也无法简单的说谁输谁赢了。 “七十亿!” “八十亿!” 喊道这里时,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悄然握紧,他知道,已经快要到了她的心理价位,他忽然心疼,不忍她要面对接下来的结局,若是可以,他真想耗到底! 向大少则恶狠狠的瞪着汉斯霍尔,开始考虑等抓住他时,要从那里下刀子好了。 这一桌上其他的几人也都盯着汉斯霍尔,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而愤恨。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没有再说什么九十亿,反正她给自己定的底线就是一百亿,所幸就直接说了算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不差最后一步,“一百亿!” 喊出一百亿后,汉斯霍尔意味深长的笑了,似乎他也猜到了这是玉楼春的心理价位一样,他有些得意的挑眉看向她,等着接下来欣赏她失落的表情。 他张开嘴,刚想喊出下一个数字,忽然他带来的一个人一脸惶恐的走过来,阻止了他的行为,那人是他最为信任的贴身保镖,若不是看他脸色都变了,他会让他为打断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人十分高大,走过来弯下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汉斯霍尔脸色顿时一变。 他用m国的语言冷声问了一句,“消息确定?” 那人点头,“千真万确。” 汉斯阴沉着脸摆摆手,那人又退到一边去,他低着头,沉默着,手抚摸着爬出来的那条青绿色的蛇,模样让人不敢直视,犹如随时会爆发的野兽。 见状,众人都是心头不解。 玉楼春也皱了下眉,不明白为什么汉斯霍尔停下了,按道理,他该反击了,他不就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吗?一百多亿对霍尔家族来说,不是难事。 “怎么回事?”慕容秋白低声问。 玉楼春摇摇头,她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还真是猜不出来。 向大少这会儿倒是脑子灵光了,“一定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让他不敢再喊价了。” 慕容秋白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可会是什么事呢?” “很严重的突发事件,不然他不会停下,哼,最好是霍尔家族被灭了,毁的连渣都不剩,他自然拿不出钱来喊价了。” “那样倒是真的皆大欢喜了,他可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得怄死?” “怄死活该!” 台上,拍卖师见状,愣了一下,片刻,赶紧看向乔部长请示,乔部长按捺着欢喜,冲他点点头,于是,他连忙问,声音还带着一点迫不及待的激动,“一百亿一次,一百亿两次,一百亿……” 司迎夏急的都忘了恐惧,拔高声音提醒道,“霍尔先生,您快喊价啊。” 可这次,汉斯霍尔却无动于衷了。 她不甘心的又喊了一声,汉斯霍尔倏然转头,阴冷的盯了她一眼,司迎夏顿时吓的心脏都停摆了,白着脸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台上的锤子落下,看着拍卖师兴奋的宣布,那个生肖被玉楼春用一百亿成功拍下。 她知道,今晚的计划都失败了,她为此付出了自己的骄傲,可换来的依旧是失败,还有成就了玉楼春更多的风光。 台上,乔部长还当场高调宣布,今晚的慈善大使非玉楼春莫属! 是啊,非她莫属,整整一百亿,谁也没有越过去! 全场在静默了几秒钟后,忽然想起热烈的掌声。 见状,王玉隐忍的脸都扭曲了,却也能坐在台下,看她站起来对着所有人微微弯腰表示感谢,那张脸上是宠辱不惊的淡然和从容。 仿佛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拍卖会终于结束了,说是跌宕起伏也好,说是硝烟弥漫也好,可最后的结果是精彩而欢喜的,至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欣慰满意的。 人们唏嘘感慨着陆续离开会场,今晚他们就算回去,只怕也要回味一宿了。 萧左年一家,庄墨夫妇,苏茂恒父子都走了过去,围在玉楼春周围,激动的向她表示祝贺,今晚的拍卖过程虽然惊险,甚至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好在,最后没有让人失望,也是老天庇佑。 夏中天望着这一幕,心里翻滚的是什么滋味,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他也很想走过去,哪怕只是轻声道一声恭喜也好,可他迈不动步子。 秦水瑶见状,暗暗咬唇,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哀怨。 潘金枝看了,就恨铁不成钢的拉了自己的儿子一把,恼声催促,“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那也是别人的,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更踏实。” 儿子二字,彻底让夏中天那最后的那点奢望都击碎了,他僵硬的转过身,不理会身后的两个女人,踉跄而去。 慕容枫握着赵紫春的手离开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可是羡慕?” 赵紫春没什么情绪的反问,“羡慕什么?” “呵呵……羡慕玉楼春啊,万众瞩目、风华绝代,今晚所有的风光都被她一个人得了去,前呼后拥、享人仰慕,做女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极致了吧?” “是么?” “难道不是?你没看玉儿和迎夏的脸色吗?只怕嫉恨的连想吃了玉楼春的心思都有了,女人啊,这嫉妒还真是可怕。”慕容枫感慨着。 赵紫春凉凉的道,“男人就没有嫉妒心吗?” 闻言,慕容枫的眸子眯起来,“什么意思?” 赵紫春撇开脸,“没什么意思,别人的风光是别人的事,享受多大的风光,就要能承受多少的压力,我现在已经不再羡慕别人了,我只想做我自己。” 慕容秋白勾唇笑了,“这话说的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走吧!” 落后一步走出来的赵景亭和王玉之间就没这么和谐了,王玉一直拉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赵景亭也懒得哄她,只是两人出了大门,准备上车时,王玉忽然撇下他,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他若是没有看错,那车上分明坐着两个妖娆的男人,三人一起离开,还能有什么好事? 赵景亭就算心里再明白,可亲眼看见,那心情可想而知。 王栎走过来,见他脸色发黑,原本想说什么,却被赵景亭先一步开口,语气难得有些冲,“有些事我睁只眼闭只眼,我也认了,可好歹顾及一下两家的脸面,不要做的太荒唐!” 王栎抿唇,“景亭,辛苦你了。” 赵景亭冷笑,“辛苦?我不辛苦,我只是有些恶心了!” “景亭……” “我累了,先走一步。”赵景亭坐进车里,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引擎离去。 王栎眼眸暗沉,转身,又看到汉斯霍尔拽着司迎夏上了一辆车,疾驰离开,那动作粗鲁急躁,没有半分贵族的体面和优雅,他攥起拳,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盯着这个汉斯霍尔!” “是,少爷!” 玉楼春等人是最后离开的,送走了庄墨一家,苏茂恒一家,还有萧家一家,乔部长又走过来,对她说了几句话,主要的意思还是表达愧疚之情,事先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可有人拿来了,他们又不能不理,只是对不起玉家了。 玉楼春倒是没有介怀,因为这些事说来说去,说到最后,还是要扯上当年的那些旧事,有因才有果,所幸,最后柳暗花明,几样东西都物归原主了。 尤其是那件玉鼠生肖,可谓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直到离开坐进车里,玉楼春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原本可是都打算好了要暂时放下的,谁曾向峰回路转,汉斯霍尔居然先放弃了。 她可不会以为是他好心,那就是一定有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放手的原因。 ------题外话------ 什么原因呢?嘻嘻 第三十二章 有人出钱了 在车里时,她就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蛛丝马迹,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已经派出去人查了,还没有消息回来,两人斟酌着跟她商量那一百亿拍卖金的事,都想和她一起分担,玉楼的生意虽说现在是很好,可到底开业至今还不到半年,盈利再多也是有数的,毕竟一百亿不是个小数目啊,一下子哪里能周转出这么多的资金,除非是变卖祖上留下来的东西。 其实,玉楼春还真想过,倒不是她自己想的,而是今晚来之前,她问过金爷爷,依着如今玉家的势力,能拿出多少资金,她拍卖物品的时候心里好有个数,捐款是好事,可也要建立在自己有那个本事上。 当时,金爷爷很肯定的告诉她,可以随意的用,都没有问题,她好奇,便玩笑似的问了一句难道都上不封顶吗?金爷爷听到这话,才想了想,斟酌的道出一百亿。 那时候,她也是惊异的,玉楼的生意如何她隔断时间便看账本,自然也是清楚不过,一百亿根本就超过了现在玉楼能周转的能力,她不知道金爷爷何来这样的底气,难道是连玉家的固定资产都算上了?没错,祖宅里处处都是宝贝,随便哪一样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只是捐款捐到了那样的地步,就显得不自量力了。 所以,她当时只是猜着,金爷爷是不想她太过在拍卖会上束手束脚,所以才用这样的话来宽慰她,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玉家的九小姐,依着金爷爷他们老一辈的思想,她肯定是尊贵无匹的的,怎么可以在拍卖会上拿不出多少钱呢?那岂不是很丢玉家的脸面? 虽然,她觉得他们过于认真了,不过也没有介怀,只是现在,她忽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显然,金爷爷口里的那一百亿不是随便说说许给她一个可以大方任性的数字,而是想必她出门时,他就料想到了什么。 金爷爷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就是只有念北了。 若是如此,金爷爷是真的有办法可以拿到一百亿,只是什么办法呢? 车子开到祖宅,玉楼春下车时,还是没有答应那两只软磨硬泡的请求,那件玉鼠生肖,只能玉家拍下来,不过看着他俩有些失落的面色,她又安抚了几句,答应他们等筹集到钱后,一起去国会大厦把东西拿回来。 今晚的拍卖,自然没有人身上带着那么多现金去,所以都是先交了定金,三日后再带了足够的钱去,如此才能把拍下来的东西带走,当然,若是这三日,钱凑不齐来,便意味着东西流拍了。 送走了那两位爷,玉楼春便回了凤楼,还不等她让阿武去请人,金良,华剑,扈庸三位老爷子就来了,金良手里还恭敬的捧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客厅里,玉楼春坐在主位的椅子上,华珊珊给她端上茶后,就规矩的退到一边去,有老爷子们在,她从不敢造次,免得被念叨。 阿武也很规矩的守到门外去。 念北人不在,玉楼春也没多心思,见他们三人还都恭敬的站着,一副等着问话的样子,不由的失笑,“三位爷爷都坐吧,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理会那些规矩。” 三人却还是没动,扈庸开口,“多谢小姐,我们站着更自在些。” 玉楼春无奈苦笑,“可你们这样我不自在啊。” “这……” 玉楼春叹了一声,“你们要是还这样,那我也只好站起来陪着了。”话落,作势就要站起来。 那三位老爷子如何舍得?赶紧告了一声罪,又道谢后,才各自选了下首的一把椅子坐下了,只是坐的有些虚,神色也是和谦恭。 玉楼春知道,他们能坐到这般也是不容易了,便放下这事,问道,“三位爷爷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金良恭敬的道,“我们就是想知道今晚拍卖会上一切可顺利?” 玉楼春笑吟吟的点点头,“嗯,很顺利。” 金良紧跟着问,“那小姐可有拍到心仪的东西?” 玉楼春不答反问,“金爷爷觉得什么才是我心仪的东西呢?” 金良一下子被问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状,玉楼春也不再开口,只是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品茶,余光里,见他们三人神色纠结暗暗想笑。 华珊珊都看得好笑,都到这时候几位老爷子还想着瞒着呢,没看到小姐早已看出来了吗? 片刻后,金良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道,“还请小姐恕罪,我们,我们……” 玉楼春倒是也不忍心难为几位老爷子,遂接过话去,“我知道,你们瞒了我一些事情,今晚的拍卖会,你们早就知道会有我想要的对不对?还是非要拍下来的对不对?” 金良迟疑着点头,“小姐,我们其实也不敢确定,我们就是猜的……” “金爷爷,不是你们猜的,是念北感知到的对不对?”玉楼春打断,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金良老脸红了下,“就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小姐去,是,小姐说的没错,您也知道,念北有些能预知将来的本事,他预感到今晚的拍卖会上不会安生了,会有玉家的东西出现,还是非常珍贵重要的,便跟我说了一声,让我早做准备。” “他让金爷爷做什么准备?” “筹钱,他说那样宝贝只怕需要个天文数字才能拍下来,依着咱们玉楼现在的能力,一下子想拿出那么多资金来,恐有难度。” “那个一百亿是他说的了?” “是,念北报出一百亿时,也吓了我一跳,一百亿实在有些多了,我想不出有什么宝贝值得一百亿去买下来,再者,小姐应该也不会怎么冲动,可念北信誓旦旦,说您一定会买的,不管多少钱,您都非买不可。” 玉楼春点点头,“没错,那样东西,我还真是非买不可,且真的用了一百亿。” 闻言,三人都吃了一惊,“小姐,究竟是何物?”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十二生肖。” “什么?”三人惊的差点站起来。 “老祖宗亲手打磨的那一套,之前我们搬回祖宅时,苏家,萧家,向家,慕容家,甚至魏家,还有王锦手里的那只,都还回来了,只是还缺了四只,司家和赵家的手里分别拿着牛、马。王战天手里是一只虎,还有一只鼠下落不明,我让阿武去查过,却一直没查到什么线索,没想到,今晚那只玉鼠却出现在拍卖会上。” 听了她的这番话,三人神色惊异片刻后,慢慢冷静下来,金良隐忍着激动的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那只生肖,这就好,别说一百亿,多少亿咱们也得拍下来啊,不然玉家永远都完整不起来。” 其他两人闻言,也是赞同的点头。 玉楼春“嗯”了一声,“我已经拍下来了,不多不少一百亿。” “好,好……” 玉楼春见三人只顾着激动,却像是丝毫不担心钱的事,轻蹙了下眉,不解道,“金爷爷,咱们是不是该打算一下这一百个亿怎么拿出来啊?” 闻言,三人努力平静下来,金良低头,摩挲着来时捧着的那个木盒子,“小姐,您不用担心,一百个亿咱们能拿的出来。” 玉楼春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木盒上,“怎么拿?” “有人会替我们出的。” “什么?” “您先看看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华珊珊闻言,赶忙走过去,从金良手里接过那个盒子,又走到玉楼春身边,小心翼翼的递上,才退到一边,不过眼神很好奇的打量着,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 玉楼春也好奇,缓缓的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两枚玉石扳指,宽大的扳指一看便是男子之物,而且样式很简单,她拿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眼,发现内测还刻着字。 等到她看清了上面的字后,神色凝重了,“这是赵家当家人佩戴的信物?” 金良欣慰的点头,小姐就是聪慧,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只凭扳指上的字便想到了,“是,小姐手里现在拿的这枚扳指是赵家的,盒子的里的另一枚是司家的,赵家和司家在百年前不过是京城的小户人家,远没有现在的境况,不过,两家的祖辈倒是精明,家里有些小营生,虽上不得台面,倒也能养家糊口,机缘巧合,您老爷爷来京城查看玉家名下的店铺时,跟他们有过几面之缘,老主子为人宽厚良善,见他们那时虽有些落魄,却有股不甘人下的骨气,便起了相助之心,借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把生意做起来,两人也算争气,渐渐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十年之后,居然在京城也有了一方立足之地,两家自然对老主子心怀感激之情,逢年过节,都会到玉家来走动,还给他们的子孙立下规矩,视玉家的主子为主,世代尊崇。” 金良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只是后来,随着时局动荡不安,两家的生意都有了很大的影响,再加上那两家的老爷子也年纪大了,便有些应付不了,所以他们再一次求到玉家,老主子二话不说,便又借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不过,这次他们感怀之下,写了借据,说是日后一定归还,还按照当时的规矩,加了利息,说是一年还不清就两年,两年还不清就十年,他们就算死了,还有儿子孙子,反正一定不会拖欠玉家这笔救命的银子,为此,两家都压上了这个扳指,这扳指是两家当家主子的信物,意义非同一般。” 听到这里,玉楼春明白了,却也不由的皱眉。“现在这两枚扳指还压在这里,那就是说两家后来都没还清借债吗?” “是,一开始,两家每年都还一点,因为他们借的数目实在庞大,所以难以一时还清,还的多半是利息,老主子宽厚,也从来不在意,再以后……”金良顿了下,声音沉痛起来,“再以后,玉家没了,他们便也不再还了。” 玉楼春心头募然冷下来,想到六十年前玉家被毁,是不是也很顺了赵家和司家的心意呢?如此,他们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赖掉那笔帐! 尤其是想到当年周河不顾王战天的命令,私下让人开炮,她怀疑到王老太太,怀疑到赵家那位低调的老爷子,这里面除了赵老爷子迷恋王老太太外,是不是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她放下那个扳指,把扳指下压得那两张借据拿出来,慢慢的展开,等到看清上面的数字时,她更确定了刚刚的想法,这么一大笔银子,利滚利的到了赵老爷子那一辈时,他能还的起?就算还的起,只怕也不舍得了吧? 恩情这东西,需要的时候,便是心头血,可当度过了危机,那就是眼中钉了。 半响后,她冷声问,“金爷爷,这两张借据上的数字若是利滚利到现在,大约有多少银子了?” 金良想都不用想的到,“至少一亿两银子!” “一亿两银子?那等价换算成现在的货币呢?” “百亿不止!” 玉楼春点点头,把东西又仔细的收好,“那好,那就辛苦金爷爷去把这两笔欠款收回来吧,欠了我们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是,小姐,我明天就去。” “记得请齐律师一起去,若是他们两家不认帐,咱们不介意走法律程序,当然,他们若是不怕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话,我们会等陪到底。” 三位老爷子听的大喜,齐齐站起身,“是,我一定把这事办妥。” 玉楼春其实也不担心他们赖账,虽说这借据快百年了,可白纸黑字上面内容写的清清楚楚,子子孙孙的还呢,直到还清为止,还不惜压上了各自家里的信物,看来当初两家的祖辈倒也是有几分清傲骨气的,只是可惜他们的字辈都泯灭了他们的风骨。 他们要是不认,那就法庭见,不过真要是闹得那样的地步,两家可就丢脸丢大了,赵家和司家可是一直自诩是豪门世家呢,谁知道原来是欠债不还的小人。 三人要离开时,玉楼春想到什么,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今晚的事,既然是念北预感到的,你们事先跟我说了也是一样,为什么瞒着呢?”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闻言,扈庸有些低沉的解释道,“不是我们有意想瞒着小姐,实在是……” “是什么?”玉楼春的心忽然无端的揪了起来。 扈庸叹了一声,却像是为难的不知道如何说。 花剑最受不得这样磨磨蹭蹭的,接过话去,“事到如今,就索性都对小姐说吧,念北不是有那个感知未来的本事吗,但是这本事有利有弊,好处自然是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事可以早做准备,趋利避害,可坏处就是,念北没动用一次这样的能力,就会折损自己几分元气,甚至严重的话,还会折寿,所以平时都不让他轻易使用的,只是这次,他偏偏不放心,用意念看了看,所以现在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他怕您知道了,心里觉得愧疚,便让我们也跟着一起瞒着了。” 果然,玉楼春听完这番话,脸色变了,窥探天机太多会伤及自身,这事她是听说过的,但是没想到,真的发生在身边,她一时心里百味陈杂。 见状,金良瞪了花剑一眼,看吧,让你别说,至少别说的这么详细啊,小姐又不是无情之人,听了这样的事,心里能好受吗? 花剑很无辜,难道他不说,小姐就不会知道了? 扈庸宽慰道,“小姐,您真的无需往心里去,念北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本来就是小姐您的人,为您着想,那原本就是他的本分,再说,他伤的并不严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了。” 扈庸不说还好,这般一说,玉楼春心里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了,念北可是他的亲孙子,哪个当爷爷的不疼自己的孙子,如今,为了她,却把自己的孙子说的如此卑微,她实在是…… 心里一乱,她噌的站了起来,“三位爷爷慢走,我去看看念北了。” 话落,从另一侧的门转进了里面,华珊珊紧紧跟上。 见状,扈庸幽幽的叹息一声。 华剑用手推推他,“叹什么气啊,你该欣慰,小姐对念北还是有心的。” 扈庸没说话。 金良摇摇头,“小姐就算有心,只是那份心意终究还是太少了。” 华剑皱眉,下意识的道,“这倒也怨不得小姐,只能说两人的缘分还未到吧,念北来京城时,小姐身边早就有了那两位少爷,自然那心都被他们填满了。” 金良感慨道,“是啊,说来说去,念北晚了几年,便是错过了最好和小姐培养感情的机会,若是玉家没有遭受那样的变故,念北便会和小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谁还能越的过去?” 扈庸再次叹道,“所以,这就是天意啊。” 两人闻言,又宽慰道,“老扈啊,你也别着急,小主子既然当年选中念北,便是看到了他和小姐的缘分,而那么多年不让他下山陪伴在小姐身边,也一定有主子的用意,咱们就别操心了。” “唉,只能如此了……” 年轻人谈恋爱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华剑忽然也惆怅的想唉声叹气了,“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阿武那傻小子到现在都不开窍呢,孙媳妇连个影子都没有,好歹念北都知道争取了……” 三位老爷子出了门,边走边唠叨,阿武早已躲得远远的,免得被念。 …… 玉楼春回到卧室时,心绪有些不太宁,她并没有直接去看望念北,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很镇定自若的去了,可自从那次被念北亲过后,她再面对他就无法做到心静如水了。 更别提,今晚还听到这么一出,她心里更乱。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心情才沉淀的平静了些,华珊珊见状,便提醒了一声,“小姐,您还要不要去看念北?” 玉楼春身上裹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她抬眸看了下钟表,“咳咳,都十点了,念北肯定早就睡了,明天吧。” 华珊珊很想翻白眼,小姐这明显的是鸵鸟心思又泛滥了嘛,眼眸闪了闪,忽然坏心的道,“小姐,十点可不算晚,念北晚上喜欢看书,通常都是十二点左右才睡的。” 闻言,玉楼春明显的面色僵了一下,挣扎着道,“可我现在都穿成这样了,去看他多不方便啊,再换衣服我又嫌麻烦……” 华珊珊却像是不懂,“穿成这样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浴袍包的这么严实,什么都没有露嘛。” 玉楼春就不信她不懂,这丫头,诚心的呢,她嗔她一眼,“珊珊,不然你替我去好了。” 华珊珊忙摆手,讪讪的笑道,“我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念北是您的男人啊,这半夜三更的,我去他的卧室,多不合规矩,让那几位爷爷知道了,还不得念叨死我啊。” “……” “小姐,您就去吧,我想念北肯定在等着您去看他呢,您要是不去,他还不得伤心死啊,咳咳,扈爷爷也会心疼的,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却是觉得再退却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会寒了人的心,“那我换身衣服。” “好!”华珊珊暗喜。 只是等到玉楼春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华珊珊不由的懊恼,这是谁来捣乱啊,不会是那个每天一缠的锦二爷吧? 果不其然,玉楼春接起来后,开口便是,“王锦,今晚你有没有找霍尔家族的麻烦?” 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是王锦出手了,不然,汉斯霍尔绝不会中途放手。 闻言,那边轻笑起来,“若是我说是,那小楼会不会感动之下以身相许呢?” 第三十三章 抱一晚上 &nb玉楼春无声的笑,“不是客气,是真的要谢谢你,你不知道,今晚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之前拿出的那两样东西,我都有信心拍下来,虽然价值也不菲,可我心里明白 &nb听到这话,王锦倒是意外的愣了下,“这么客气做什么?” &nb玉楼春默了片刻,诚挚的道,“王锦,谢谢了。br>&nb“嗯,对尼森来说,做这一切很简单,他只要稍微动点手脚,汉斯那边的资金链就会断裂,甚至冻结,没了钱,他拿什么去拍?” &nb“原来是这样。” &nb“呵呵……小楼,豪门大家里,哪有干干净净、齐心协力的?为了各自的利益,根本没有兄弟情分可言,他们两支家族本就勾心斗角的,瑞克霍尔这边一直是瞧不上瑞杰霍尔那边,不过是为了家族的体面,隐忍不发罢了,可对他们那边做的那些事都早已抓了不少的把柄,只等有合适的机会,就给予痛击,现在我请他出手,他不过就是做个顺手人情就能轻易的制住那边,同时还能从我这里得到莫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nb“那他愿意和汉斯霍尔对上?” &nb“是,尼森和汉斯都是霍尔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是汉斯霍尔是庶出,母亲上不得台面,若不是他有那个本事,根本不会被瑞杰霍尔看到眼里去,更别提还派他去京城了,而尼森就不一样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嫡系子孙,背后母系也是能比的。” &nb“尼森?” &nb王锦心头募然柔软的一塌糊涂,“说,怎么能不说呢,其实也不算是我出手,是我拜托了尼森,请他帮的忙。” &nb这一声,就多了几分撒娇抱怨的味道。 &nb那样的打情骂俏,让她心底一颤,忍不住嗔道,“到底还说不说了?” &nb王锦叹息一声,纵然的笑骂了一声“没良心的。” &nb玉楼春咳嗽一声,“跑题了。” &nb“小楼,你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栩栩如生,当然若是看得真的就更完美了,唉,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结束用幻想来解相思的悲催日子,小楼,你想我了吗?盼不盼着我回去呢?”说着说着,王锦就又情不自禁的甜言蜜语了,还夹杂了令人悸动的期待。 &nb玉楼春无语,“你能看得到?” &nb王锦轻笑起来,“呵呵……就喜欢看你生气的小模样!” &nb玉楼春没好气的道,“赶紧说吧,到底你在br> &nb那边再次响起王锦无奈又宠溺的声音,“好,我们说正事,不诉钟情,我也不调戏你了好不好?不过,小楼,你真的不感动的以身相许么?” &nb玉楼春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情愫升起。 &nb片刻,他似乎认命了,哀叹,“小楼,我这辈子是栽到你手里了,任你搓扁揉圆,无力反抗。” &nb闻言,王锦终于急了,“不要挂,小楼。”喊了这一句,见通话状态没有打断,他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苦笑着摇摇头,他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点点的威胁都会让他紧张的方寸大乱。 &nb玉楼春也是服了,说的跟真的一样,这只狐狸!“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的话,我就挂了,我还要去看念北呢……” &nb王锦越说越是哀怨,仿佛泫然欲泣,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nb“难道不是?难道每晚的倾诉都是虚情假意?难道每晚睡前一吻也是敷衍了事?还是小楼根本就是想欺骗我的感情、而不对我负责吗?” &nb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胡说什么呢?” &nb“小楼,现在转移话题已经晚了,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明明我们最近都郎情妾意、互许终身了……” &nb“你那边下雪了?” &nb“怎么没有?我就感觉到了,冷的就像是窗外的冰雪……” &nb玉楼春无语的反驳,“什么冷冰冰的漠视?我哪有?” &nb“不然?小楼不觉得应该顺着我的话情意绵绵的互相倾诉一番?或者直接点头答应下来也行啊,再不济,委婉的转移话题也可以,可就是不要像刚刚那样冷冰冰的漠视。” &nb“不然呢?” &nb王锦忍不住控诉,“知道归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幻想奢望一回,果然,又被小楼虐了一把,我心口又疼的无以复加了……” &nb玉楼春无力的道,“知道你还说。” &nb王锦等不到她的声音,似有若无的轻哼了声,“我就知道!” &nb玉楼春说不出话来了,好吧,她大概可能也许会是这样说吧。 &nb王锦打断,很是幽怨惆怅的道,“小楼是不是接下来会说,别闹,真的有正事要谈,然后天很晚了,累了要休息之类的搪塞之言?” &nb玉楼春皱眉,“王锦……” &nb王锦却丝毫不以为意,“我要是不说呢?” &nb她揉揉额头,拿着手机走到窗口,微微开了一点窗户,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语气便正经而郑重,“赶紧说正事!” &nb这究竟是一种好现象还是危险的信号? &nb闻言,玉楼春似乎能想象的到出来此刻那边的王锦是一副怎样调笑的嘴脸,因为最近隔着屏幕实在看了太多遍了,仿佛他现在调戏她越来越顺手,而她也承受的越来越理所当然,再没了曾经的恼羞成怒、剑拔弩张。 第三十四章 欠债还钱,司家丢脸 一晚上?他疯了是不是?这种话也敢说! “你给我放手!” 念北低低的笑起来,“逗你的,别气了好不好?虽然我很想,可我不敢痴心妄想。” 听到他末尾说出那痴心妄想几个字时,声音里带出来的哀怨和忧伤,玉楼春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这时,他又低低的、委屈的控诉,“其实,那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我是你的人,抱一晚上又有什么不可?” 明明再简单轻易不过的事,可现在却成了最艰难的,他渴望,却偏偏有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无奈。 每次说到这些事,玉楼春都下意识的想绕过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对念北,她还没有那份男女之情,却也无法像看待阿武那般单纯,她也是头疼纠结,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这么固执呢? “念北……” 她刚一开口,就被念北打断,“小姐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劝我放手的话,甚至,还想把我送回主子身边去对不对?” 玉楼春一时无言以对。 念北手臂搂进了几分,“小姐,我再说一遍,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再回主子身边去的。” 他的心已经交出去了,就再没有回头路。 “那个,若是你不愿回父亲身边,非要留在我这里也不是不可。”玉楼春商量着道,“你以后就和阿武一样,我帮你介绍一个……” 她还没说完,念北忽然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往日那双澄澈平静的眸子此刻像是翻滚起巨浪,他的手臂还紧紧的缠在她的腰上,那表情吓了玉楼春一跳,“念,念北……” 念北受伤的低吼,“我不要别的女人!” 玉楼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失控的样子,像是负伤的小兽,看得她心口紧缩起来,还有几分心虚和后悔,“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谁知,这样的安抚丝毫没有让念北心里好受一些,他抿着唇,那眼神里的哀伤、幽怨浓烈的让人不忍直视,“说说也不行,也许对小姐来说,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可对我来说,却是字字诛心、痛不欲生!” “我……”玉楼春下意识的想解释,却还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她哪里就知道,这句话触到他的痛处了,让他一下子炸毛? 念北还在控诉着,“很小的时候,我只有五岁,便被主子看中,被爷爷送上山去,从此以后,我的命运就和小姐你拴在了一起,我所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小姐,我是你的侍夫,你生我生,我亡我陪着,这样的念头日日夜夜早已入了骨髓,我根本忘不了,所以,小姐,我不会回主子身边,更不会有其他的女人,我这一生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在你身边。” 说到最后,他一字一句,神色坚决。 玉楼春看着他,有些干涩的道,“念北,我想说,我想说,你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只源于我父亲的耳提命面?他从你小时候就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所以你才会……” 念北摇头打断,“一开始,我承认是被动的,那时候我懵懵懂懂,只知道跟在玉阙爷爷身边学习些东西,后来看到了你的照片,知道了你的一切,我便入了心,变得比主子和夫人还要每天期待你的消息,这些年虽然我们从未见过,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当主子给我选择的时候,是要做你的侍夫还是跟玉阙爷爷一样当玉家的大管家,我毫不犹豫的选了第一个。” “……” “所以,小姐现在懂了么?我并不是为了主子的一纸命令,更不是那些灌输的思想,而是我对小姐着了魔,我……爱小姐,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 他说的再认真不过,玉楼春竟一时镇住了。 两人四目相视,她的眸底是茫然震惊,还有几分无措,他的眸底则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和不悔,他不悔自己的选择,哪怕最后小姐都不能接受他,他也只会坚定的守在她身边。 半响后,玉楼春声音微哑的问,“若是,我一辈子都不要你呢?” 闻言,念北轻轻的笑了,“那我也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那若是我……撵你走呢?”玉楼春再问。 念北低柔的道,“我不会走的。” 玉楼春咬唇,带了一丝恼意,“若是我一定让你走呢?” 念北笑得更灿烂,像是花开到奢靡,反而带了几分惨然和凄美,“那我只能一死!” 玉楼春呼吸顿时窒住,“你……” “我一定会死的!”他又轻柔的喃喃了一声。 玉楼春恨恨的推开他,“念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用死来威胁我?” 念北摇头,面色苍白,“我怎么会舍得威胁小姐?” “这还不是威胁?这是在逼我一定要接受你是不是?否则你就会去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狠心让你去死,这不是威胁是什么?”玉楼春气恨的瞪着他。 原本以为他是最无欲无求、心静如水的,却不想,他才是终于决绝激烈的那个,不疯魔、不成活是不是? 念北还是摇头,声音凄楚,“小姐,我哪里敢逼你做什么?你以为我只是想成为你的侍夫想得到你的人吗?不是,我是渴望你的心、你的感情,若没有那些,我也不会无耻的去自荐枕席!” 听到这话,玉楼春心里稍稍好受了些,“那你刚刚还……” 念北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抱着她的事,他苦笑,“小姐,我终究是爱你,有时候自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做些什么,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你亲近,可我也只会做到这些,绝不敢欺负你的,除非你真心想要我,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求一个机会,难道也不行么?” 玉楼春撇开脸,他眼底的苦楚酸涩,太过浓烈,她不敢再多看,怕自己心软,她知道,其实说起来,念北并没有什么错,被父亲选中的时候,他才五岁,他是被动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若不然,他也许就会和瑞安、阿武一样,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而不是把自己全部的存在价值和她拴在一起。 那样的认知存在了近二十年,岂会是一朝一夕能剥离出去的? 玉楼春慢慢的平静下来,“念北,若是你到坚持到最后依然没有意义呢?我是说,我……” 念北打断,“我懂,若是我用尽一生都不能让小姐的心里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那我也无怨无悔。” “可那样你的一辈子也就辜负蹉跎了啊。” 念北柔柔的笑了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念北……” “小姐,我知道,你怕亏欠了我,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离开你才是这世上最不能容忍的事,那才是生无可恋,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即使我一生都不会接纳你?” “是!” “念北,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一天一日,这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你能容忍的了我和他们恩爱白头,你却一个人孤独终老吗?”玉楼春真是不理解,若是换成她,她做不到,就算再喜欢一个人,整天看着他和别人恩爱,那会是怎样的酸涩和痛楚? 而时日久了,难道不会生了怨恨?就算不怨恨,那也能抑郁了! 念北似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时眼神也幽怨起来,“我习惯了。” 玉楼春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念北幽幽的凝视着她道,“我说我习惯了,习惯了你和那两位爷恩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受不了,我连听房都能心静如水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玉楼春彻底无言以对了,“……” 感情以前他守在门外不是找虐,是磨练他自己的承受力是不是? 一时,气氛沉寂下来。 半响后,玉楼春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话落,作势就要起身。 念北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一脸紧张,“小姐!” 玉楼春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你不是难受吗?不用休息?” 念北像是听不到这些,只是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要走?” “不然呢?” “能不能,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念北低声的祈求,带着一丝卑微,让人不忍拒绝。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 “小姐……”念北再次祈求,眸底的期待是那么的脆弱。 玉楼春无奈的点头,“好,你安分的睡,我等你睡着再走。” 闻言,念北原本苍白的脸骤然亮了,颤着声的喃喃,“真的?” 玉楼春别扭的“嗯”了一声。 念北差点喜极而泣,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好,我睡,那小姐一定要说话算数,等我睡着了再走。” “知道了,啰嗦!”玉楼春低声斥他,可眉眼温和。 念北笑意漫开,乖巧的躺好,拉上毛毯,只是手一直握着她的,眼眸也柔情蜜意的凝视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玉楼春无语的斥道,“睁着眼怎么睡?闭上。” 念北这一刻异常听话,之前那的倔强和固执都不复存在了,“好。” 玉楼春见他闭上眸子后,暗暗松了一口气,想要抽回手来,他却不愿,想着他好不容易老实了,免得再生枝节,她遂由着他握着。 房间里暖意融融,灯光轻柔。 他长长的睫毛温顺的覆盖着闭起来的眸子,呼吸清浅,唇角噙着一抹笑。 玉楼春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半响,玉楼春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梦呓般的问道,“小姐,你答应了我是不是?让我在你的身边,不再撵我走?” 玉楼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念北满足的叹息一声,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终于沉沉的睡去。 玉楼春离开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已经十二点了,华珊珊还在等着她,见她眉眼淡然,没什么异样的情绪,遂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念北他……” 玉楼春躺回床上,“他睡了。” “那他有没有……”华珊珊挤眉弄眼,问的暧昧十足。 玉楼春见状,好气又好笑,“珊珊,你最近是不是提前步入春天了?要不要我帮忙给你和瑞安指婚?他可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被你扑到凌虐呢,而且华爷爷也等不及想报外孙。” 闻言,华珊珊丢下一句“小姐晚安。”,然后落荒而逃。 玉楼春笑了笑,片刻,又叹了一声,闭上眸子也睡了,倒是一夜好梦。 …… 第二日,京城各大媒体都犹如打了一支兴奋剂,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昨晚拍卖会的新闻,那些激情飞扬的文字描写的热血沸腾,就算没有亲临现场,都看得亢奋不已。 最劲爆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玉楼春的,什么天价拍下十二生肖,什么击败众人成为慈善大使,一时,风头无两、天下皆知! 有人激动,有人欢喜,有人新闻,也有人就是看热闹,当然也有人羡慕嫉妒恨,甚至愤恨的恨不得毁天灭地! 毁天灭地她们是做不到,毁了玉楼春也难度重重,可毁了她身边的人,总可以吧? 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着见不得的诡计。 不过这一切还没来得及施展,京城就又发生了两件震惊的大事件。 司家和赵家居然在六十多年前欠了玉家一笔巨款,而且还有意抵赖,只是后来迫于压力,才承认了,可这么多年利滚利下来,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天文数字他们根本就还不起,最后,几家协商,只还本金,至于利息,用生肖来代替,本金折合到现在也有二十多亿,好歹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件事本来是很低调的,金良等三位老爷子带着借据上门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在赵家还算好,赵老爷子虽然没出面,可赵景亭父子很客气的接待了,看着那张保存完好的借据,一开始是震惊的,震惊过后,便是沉默,几位老爷子也不催促,最后,赵家父子说这事太重大,他们需要商量后才能给出答复。 金良等人也没说什么,给了他们时间,说是第二日再来,这也算很厚道了,只是没想到从赵家出来,去司家时,吃了闭门羹,司家压根不承认这个,司泽海阴冷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司迎夏母女更是极尽所能的嘲讽,说玉家是想钱想疯了,甚至连玉楼春都骂上了,说没那个本事就别逞能,一百亿拍下来后没能力支付,就打他们的注意,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跟骗子强盗有什么区别? 几位老爷子被拒之门外,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他们不能容忍别人有一丝一毫诋毁污辱小姐的事情发生,所以可想而知,几位老爷子盛怒了,盛怒之下,让齐云直接到法院起诉,不承认是吧?好,那就法院见! 给脸不要脸,那就弄得人尽皆知好了。 三位老爷子气冲冲的回来后,去跟玉楼春请罪,说是没经请示,就把这事闹大了,特意来领罚,玉楼春怎么会罚他们,是司家自己找着打脸,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于是,这事在销声匿迹几十年后,捅出去了,不过,没有报出赵家来。 一时,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甚至把那晚拍卖会的风头都抢了去。 媒体堵在司家的门口,长枪短炮的等着拍摄,司家三口不得不躲在房间里,咒骂着玉楼春,却不敢出去,经过这一闹,他们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没有人关心那借据是不是真的,也或者说,他们下意识的都选择了相信玉家,如今的形式是一面倒,都在唾弃鄙视司家欠债不还,甚至还有人公开取笑原来豪门不是豪门,说不定还了钱后落魄的还不如小门小户。 司迎夏从网上看到这些评论时,疯狂的摔了屋里所有的东西! 为什么?玉楼春毁了她的骄傲,现在这是连一点的活路都不给她了啊! 她不知道的是,几日后,还有更惨痛的真相在等着她,只是此刻,这样的打击就足以让她崩溃了,她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回来,那样就不会面对这样的耻辱。 这事曝光后,赵家的行动就迅速起来,几乎是立刻就上门跟金良的人协商,那么多的银子他们真的还不起,能不能用生肖来代替? 金良等人其实就是等的这个,他们自然也明白利滚利的结果,依着赵家的财力根本没法偿还,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太便宜赵家,毕竟,生肖原本就是玉家的东西,只用这个代替就行了? 赵家自然也有那个自知之明,于是,最后,两家达成协议,除了归还生肖,还要偿还本金,当初借的是银子,折合成现在的货币,大概二十多亿。 这一次,赵家很痛快的给了。 相比司家,赵家还算是很识时务,没有撕破脸闹得下不来台。 可司家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等来的是法院的传票,还有司家其他旁支的人集体上门质问,他们的头上可也顶着司这个姓啊,现在都没脸出门了好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过了几十年又如何?白纸黑字的借据摆在那里,更别说,还有老祖宗的信物呢。 第三十五章 今晚不回祖宅了 司泽海一家三口现在可谓是前后夹击,如放在火上煎烤,痛苦不堪,他们不甘心还玉家的钱,不单纯是不舍得那笔钱,还因为那意味着他们承认了当年自己的祖宗是靠着玉家才发起来的事实,还要视玉家为主,他们怎么会愿意? 这对三个骄傲的人来说,这简直比要命还难受! 可不还,似乎也不行了,先别说法院的那一关过不去,就是铺天盖地的舆论也能把他们生吞了,更别提,还有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旁支,他们这些年被自家打压,可早就盼着自己倒台了,一个不慎,苦心经营的那一切也许就全毁了。 章节更新最快 司家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纠结,几位老爷子还等着他们还了钱去请回那只玉鼠生肖呢,层层重压之下,司泽海到底还是咬牙低头了,和赵家一样,只归还了本金,另外加上一只生肖。 至此,玉家算是大获全胜,不但凑齐了拍下玉鼠的钱,还狠狠打了司家的脸,短时间内,只怕司泽海一家是没脸出门见人了,连带着整个司家都觉得矮人一头了似的。 从拍卖会上带回那只玉鼠来时的路上,玉楼春抚摸着盒子,总算舒出一口气,“那套十二生肖,还差王战天手里的一只老虎,便能齐全圆满了。” 这不止是她的愿望,也是整个玉家人的期盼。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是陪她一起去的,此刻,坐在她两边,看她眉头舒展,心里也舒坦惬意,“小楼放心,快了,我想,王战天应该不会难为你的。” 闻言,玉楼春看向他,他笑得意味深长,她眸子闪烁着移开,想嗔一句,都觉得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这个精明的,什么都看得清楚。 可有不精明的,向大少就没懂,“为什么不为难?他会有那个好心?那怎么现在还不还回来?” 慕容秋白幽幽的道,“因为他在等一个契机!” 向大少皱眉,越来越听不懂的样子,“契机?什么契机?难不成他王家也欠了玉家的银子?那倒是简单省事了,那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一定狠狠打脸……”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打断,无语道,“你想太多了,他没欠我家的银子。” “没欠?那要等什么契机?” 玉楼春不说话了,让她说什么呢?说什么这位爷也不会爱听的,少不得又要闹腾。 她不说,向大少当然不会识趣的不问,而是急着催促,“说啊,玉楼春,是不是有什么瞒着爷?” “那个……”这要她怎么说? 她越是吞吐,向大少越是着急,恨不得钻进她脑子里去一探究竟了。 玉楼春暗暗扭了看好戏的某只一下,慕容秋白开怀的笑了,美颜凑过去,不要脸的问,“嗯?小楼有什么事么?” 玉楼春磨牙,“你说呢?” “呵呵……想要了?” 玉楼春手里的动作不轻反重了,这只流氓,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 慕容秋白模糊不清的呻吟了一下,“想要我帮忙是不是?” 玉楼春这才松手。 向大少看不下去了,俊颜凑过来,酸酸的哼道,“你俩背着爷在偷偷搞什么小动作?” 玉楼春嗔他,“没有。” 向大少却不信,还拿起她的手放到鼻下闻了闻,自言自语,“咦?怎么没有那个味道?” 玉楼春俏脸顿时红了,羞恼的抽回手。 向大少后之后觉得想到什么,恶狠狠的瞪向前面的那两人,“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情骂俏啊?” 阿武开车,专注的似乎不能再专注。 华珊珊低头玩游戏,也从未转身,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辩驳了一句,“我们谁也没看!” 向大少噎了一下,又低吼,“听也不行!” 阿武嘴角抽了下,把中间的挡板升了上去,终于眼不见为净了。 私密空间一起,向大少就说话更肆无忌惮了,“玉楼春,你说,是不是你俩忍不住刚刚偷吃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不是都检查了?” 向大少不服气,“也许你用的不是手……” 玉楼春,“……” 他还敢再邪恶一点么? 慕容秋白的手臂已经温柔的把她圈进怀里,笑得一脸开怀,“东流,你猜对了,我们用的还真的不是手。” 闻言,玉楼春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这流氓又起什么哄? 向大少果然黑脸了,酸气冲天,“那用的什么?靠,爷也要!” “用的是……”慕容秋白暧昧的拉着长长的音,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刺激的玉楼春恨不得去捂上他的嘴,“慕容秋白你敢胡说,我就……” 这流氓要是真的乱说,那位爷能吃醋的在车上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她可丢不起那个脸了。 “小楼就如何?嗯?”慕容秋白还在撩拨着。 “我就,我就……也罚你跪祠堂去!” 谁知,这样的惩罚却让慕容秋白眼神一亮,“跪祠堂吗?我愿意!什么时候?” 玉楼春,“……” 向大少见两人只顾着说,完全忽视了他,恼恨的把抱着的两人分开,气吼吼的道,“你俩先把刚刚的话说清楚再腻歪!” “什么话?” “还能什么话?你俩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呵呵呵……东流,你还惦记着这个呢?最近没吃饱么?” 第三十六章 打击报复开始 那边魏大圣沉默了。 向大少从来没什么好耐心,“你倒是说啊,你家尼玛到底怎么了?是吸药了还是和别人滚床单被……” 魏大圣磨牙,“都不是!” “那是什么?” 魏大圣似乎极其不愿面对那个事实,迟迟不开口。 向大少烦了,他牺牲了搂着自个女人睡的福利,可不是来陪他干耗的,“还说不说了?不说挂了,爷还忙着……” “别啊!”魏大圣急切的喊住,豁出去一般的靠了一声,说道,“是艳照。” 向大少皱眉,“艳照?” “是!”魏大圣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撕碎了谁一样。 “特么的几张艳照你至于吗?你公司里那些女明星有几个没拍过尺度大的照片啊?不想被人看,压下去就是,秋白正在忙着呢……” “要是小楼被人拍了那种照片放到网上,你说至于不至于?” “靠,谁敢?爷非撕了那人不可!”向大少立马变脸了,那样的事连想都不敢想象。 魏大圣恨恨的捶了一下桌面,爆了一声粗口,“所以,我现在也想撕人。” 向大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呵了一声,“终于承认对尼玛不一样了?” 魏大圣呼吸粗重,没说话。 向大少继续插刀子,“所以看到尼玛的艳照在网上被其他男人看了,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草!表弟弟,你再插刀子,我就跟你单挑!” 向大少丝毫不惧,“那你来啊,爷奉陪到底!” “啊啊啊……” 那边传来魏大圣抓狂的尖叫生,向大少受不了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慕容秋白接了起来,平静的道,“照片我已经压下去了,网上再也找不到了。” 魏大圣闻言,终于安静了几秒,“真的?” “质疑我的能力?”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魏大圣迅速的敲击着键盘,搜寻着什么,半响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软了在椅子里,“谢了,秋白。” 慕容秋白讥笑,“出息!” 魏大圣有气无力的**,“我也不想啊,特么的来势太凶猛,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一看到尼娜的照片,我就差点疯了,恨不得把所有看过她的那些男人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慕容秋白凉凉的道,“嗯,了解,不过她怎么会有那些艳照流出来呢?查过是谁干的了吗?若是对方手里有底片,那这样的事情就还会一次次的发生。” 魏大圣恼恨的低吼,“他妈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啊,要是知道,老子非撕了他不可!” 慕容秋白皱眉,“你去问一下尼娜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问,可她得愿意开口啊,他妈的说其他的什么事都行,唯独这一件,一提她就炸毛,半个字都不肯说,我还怎么问?我他妈的都想动用家庭暴力逼她开口了,可她硬是倔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弄死她!”魏大圣一想起那个女人油盐不进的倔强样子,就气恨的抓头发。 慕容秋白想了想,“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我也想过,可我去查了,半分都查不到,你说,她连我都不愿说,还能对谁开口?”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恰恰最不愿意让最亲密的人知道。”慕容秋白一语点醒。 魏大圣豁然开朗,还带着几分欣喜,“你的意思是……她把我当成最亲密的人,所以才不愿说?” 慕容秋白嗤道,“听重点。” 魏大圣神经一般的笑起来,“呵呵呵……重点我也懂,我找其他人去问,找谁好呢?对,小楼,我找小楼……” 慕容秋白打断,“你别打小楼的主意,她还在睡着,你要是敢吵醒他,你公司的事我就不管了。” “秋白……”魏大圣苦苦哀求。 慕容秋白半分不妥协,他的女人累的要死要活,他不心疼谁心疼,这话要是让玉楼春知道,估计能吐血,要是真心疼她,为毛昨晚一遍遍的禽兽啊?“不行!” “好好,我现在不打扰,那等你家小楼睡饱了,我恳求一下行不行?” “下午再说。” “噗……”魏大圣嫉妒的想吐血,“睡到下午?秋白,你这是在显摆你的战斗力?啊啊啊……” “还有正事吗?没有就挂了……” “别,别啊,还有那个庄旭和夏夜的新闻,秋白,你也一并给压下去呗。” “他们俩的新闻不行。” “为什么?” “你用脑子想想,那些事多少人都看见了,你以为撤掉一个新闻就都不知道了?你越是那样,就越是挑起众人的胃口和好奇心,最后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那不然怎么办?” “正面面对,庄旭那边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你越是遮掩,倒像是显得他心虚了,撞了人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另外找刑警人员介入调查,正大光明的出面解释,还大家一个真相。” 魏大圣听的不住点头,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对,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扭转为赢,让庄旭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不但损不了他的形象,还能让他脑残粉们心疼。” “嗯,另外,你最近多派些人看着,那些人一次不成,或许会有下一次。” “我知道,我已经调了天威门的人去保护了,草,这次我可是被老鹰啄了眼了,等我揪出背后是谁干的,我非一刀刀的凌迟了他不可。” “庄旭还能有什么仇家啊,你忘了拍卖会上的事了?” 这一提醒,魏大圣恍然,“你说是王家的人?” “王慧雪当初落得那样的下场,就算她消停了,她家里的人也咽不下那口气,否则的话,不会在拍卖会上和庄旭针锋相对,他们想的也是狠毒,不直接对付庄教授和司明月,他们知道,只要毁了一个庄旭,就足以能让他们崩溃,比直接要他们的命还要痛苦百倍。” “卧槽,这心思还真够卑鄙的。” “你顺着这条线查吧,应该有发现。” “好,好,那夏夜那边呢?他那边不好搞啊,要是假新闻还能出面辟谣,可偏偏每一条都是真的……” “该来的迟早会来,有些事总是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是说……借此机会就让它曝光?不行,不行,夏夜他母亲的事还凑合,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就算有些负面的风评,可也会很快过去,但是他和萧何那事……哎吆喂,你还不懂啊,在娱乐圈,要是爆出这样的事,那简直就是形象全毁了啊,他以后只能转到幕后了。” 慕容秋白嗤笑,“娱乐圈这样的事难道还少了?还差夏夜这一桩?” “是,是不差,可你想过萧何吗?他可不是娱乐圈的人,他是萧家的嫡长子,就萧家那老爷子古板守旧的思想,他能接受自己的孙子喜欢的是男人的事实?一旦曝光坐实,萧何就甭想继承萧家了,还有,小楼的舅妈只怕也要陪着承受很大的压力和非议……” 慕容秋白沉默了,半响,他问,“现在夏夜和萧何在哪儿?” “夏夜在她母亲那里,萧何不放心在陪着,外面全是记者,围的跟铜墙铁壁一样。” 慕容秋白想了想道,“这样吧,先让夏夜陪着他母亲出去躲几天,避避风头,我已经让人处理那些帖子和评论了,慢慢扭转大家的看法,把矛头引到夏起越身上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来就是他。” “这办法好是好,可怎么接他们出来啊?那里水泄不通……” “你手下没别的明星了?让他们出面制造一个轰动的新闻,把那些记者暂时先引走。” “好,好,那我这就去办,暂时先让他们住到老爷子山庄那里,那边清静,也没人敢去打扰。” “嗯,网上我会盯着。” 挂电话时,慕容秋白忽然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急迫,“月明那边没什么新闻吧?” 闻言,魏大圣叹道,“唉,月明是唯一安生的了,他过去的生活单纯干净,所以那些记者就是想挖点什么出来也没办法,再说他们也都知道月明是小楼的弟弟,算是玉家的人,一般人还真不敢直接和玉家对上。” “嗯,那就好。”要是月明那边出事了,小楼肯定更着急。 “放心吧,那边我也派人跟着呢,他接了一只广告,正在摄影棚里拍着,周围不是还有你和东流的人嘛,就算有人想下手,也得挑个时候。”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慕容秋白的神色还是有些凝重,华珊珊把煮好的咖啡端过来,他也没心情喝。 向大少不解,“不是都摆平了?” 慕容秋白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若是我没料错,对方的反击报复才刚刚开始。” 闻言,向大少面色一冷,“那就来吧,爷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怎么作死?” “把你的人调过来一些,我担心他们也会对付小楼。” “行!” “我去煮饭,你盯着网上点,随时关注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行,你去吧,这里交给爷。” 慕容秋白去了厨房,这里,就他厨艺尚佳,他系上围裙,熟练的准备食材,那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实在跟刚刚那个清冷睿智、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符。 华珊珊也帮忙在网上发帖子,扭转负面的影响,庄旭的好办些,处理及时,那些恶性的猜忌和谩骂已经压了下去,更多的是粉丝们的心疼和担忧,还有对真凶的强烈谴责声讨。 而夏夜的就麻烦些了,他母亲小三的身份已经坐实,夏夜在夏家门口踹门的疯狂举动也被拍的清清楚楚,保安过来阻止时,气狠了的夏夜也不为所动,萧何担心他闹得越来越大,不得不拼命的抱住他制止,唉,这样的举动本来也不算什么,人之常情,可偏偏萧何的眼神和表情都太…… 任是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那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之义,也不是亲人之间的关切担忧,而是最紧张、甚至疼痛的流露,这就超出一般感情的范畴了,人们会多想一点也不意外。 可这也不能说是萧何的错,他心仪夏夜,又是在那样的时候,他还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感情吗? 所以,关于两人之间暧昧的关系的帖子,华珊珊就只能打太极,把新闻的重点引到另一个关注点上,夏夜的母亲是小三不假,可她当年跟夏起越时,是被欺骗的,夏起越隐瞒了已经结婚的事实,等到和夏夜他妈妈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他才痛哭流涕的忏悔,夏夜他妈还能怎么办?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连工作都找不到,她父母家里那时候也正需要一大笔钱等着看病,所有的狗血情节都具备了,她只有隐忍,咽下那口气,从此后,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 不是没想过离开,可她走不了,夏起越的本事足以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寸步难行,长期以往,她的骄傲也就慢慢的磨平了。 这些事,是魏大圣从夏夜那里得知的,夏夜本来不愿扒拉出这些,因为这是他母亲最大的耻辱和难堪,可现在,若是不站出来说明白,那她的身上就永远背负着小三的骂名,连带着他也低人一头。 他母亲为了他,毫不犹豫的把当年的事都说了,在儿子和自己的脸面之间,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儿子,甚至不惜和夏起越撕破脸,对夏起越隐忍多年,终于在他老婆打上门来时,而他却不敢露面,她终于对那个男人寒了心。 什么以后会娶她,会让她的儿子认祖归宗,呵呵,都是谎言! 要丢脸是吧?那就谁也别想好看了,她会让所有的人都看清那个虚伪男人的嘴脸,她是小三不假,可那一家人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事一爆出来,民众们的声音终于有了不同的意见,有人还在坚持小三就是不对,被正室打是活该,也有人在感慨,这小三不是心甘情愿的,最初是被欺骗,后来又是无可奈何,应该值得同情,最可恨的是那个男人,他欺骗和辜负了两个女人,他才是罪大恶极。 帖子雪花般的密密下着,网上撕得很热闹。 演变到后来,网站都差点瘫痪了,铺天盖地都是这几条新闻,天星娱乐可谓是闹得人尽皆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也算是大出风头,据说,春迟娱乐本来今天有一场电影发布会的,结果,到场的记者寥寥无几不说,写出去的新闻放到网上连个影子都还没见着就湮灭了,气得那边只跳脚。 …… 一个小时后,简单却美味的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丝丝缕缕的飘荡着诱人的香气。 华珊珊被香味吸引,往餐桌上瞥了一眼,对着走过来的慕容秋白点赞,“厨艺很赞。” 慕容秋白勾唇笑笑,“也有你和阿武的份,在厨房里,要是饿了你俩就去吃吧。” 闻言,华珊珊眼眸一亮,不客气的就往厨房去,阿武受宠若惊的道了一声谢,也去了厨房,能吃到这位少爷亲手煮的饭菜,可真是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向大少酸酸的轻哼了一声,“爷也会。” 慕容秋白挑眉,“那下次你来做。” 向大少酷酷的道,“爷不爱表现。”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挤兑他,“不爱表现?那之前是谁无节操的展示自己身材的?” 向大少想到什么,眼神一荡,“爷那是有点热。” 慕容秋白嗤了他一声,懒得再理会,转身去了卧室,见状,向大少也急忙忙的从沙发上起来,紧跟在后面。 阿武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往外瞄了一眼,正好看到两位爷争先恐后的往卧室里冲,他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言。 华珊珊笑,“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幼稚?” 阿武点头。 华珊珊摇头,“唉,沉浸在恋爱中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智商都为零,将来你也一样,会身不由己做出很多幼稚可笑的事来。” 阿武哆嗦了一下,坚定的摇头,“绝对不会。” 华珊珊不再说他,埋头吃饭,慕容大神的厨艺还真是不赖,和瑞安那呆子差不多,等等,瑞安原来就是伺候慕容少爷的,难怪,她越吃越是有股瑞安的味道。 片刻,阿武担忧的问,“珊珊,那两位爷一起进去,不会有出不来了吧?” 闻言,华珊珊邪恶的一笑,“有可能。” 阿武顿时黑脸。 华珊珊扑哧笑了,“逗你的,饭菜都做好了,他们还能舍得让小姐吃冷饭?”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玉楼春被出来了,不过是被向大少抱出来的,到了餐桌边上,才不舍得放到椅子里松了手,然后和慕容秋白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开始伺候着人家吃饭。 玉楼春眉眼含春,俏脸上被滋润后的摄人风情掩都掩不住,勾的那两人一个劲的**着,却不敢再下手,昨晚着实累着她了,刚刚起床,衣服都是他们穿的,走路腿都发软,他们爱她的时候,怎么用力发狠都不觉得过分,可现在还是心疼了,嗯,也许大概应该温柔些的,可那时候,谁又能忍得住呢? 玉楼春想到两人昨晚的禽兽,也不给他们好脸色看,有些羞恼,也有几分懊悔,不该那么孟浪的答应他们,看看……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一只狼喂起来就很吃力,再加上一只,就是要命啊。 她嗔他们,瞪他们,两人就越发的殷切讨好,伺候的无微不至,还全程陪着笑脸,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令人感动。 阿武都感动的想哭,不敢看,哪怕吃饱了也只敢躲在厨房里。 华珊珊也没出去,只是心里哀叹,太虐人了,这不是欺负单身狗嘛。 终于三人吃完了饭,向大少想再抱她,被她推开,自己走去了沙发上坐下,只是脚步走得有些慢,姿态似乎也有些怪怪的。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却看得一阵燥热,又想起昨晚的某个姿势来了怎么办? 吃饱喝足,说到正事上了,华珊珊和阿武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守在一边。 慕容秋白简单的把之前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包括怎么处理解决的都没落下,他说的时候,玉楼春就轻蹙着眉头,点开电脑上的网页,一目十行的浏览着。 向大少坐在边上也没闲着,让她半躺在沙发上,给她揉着腿。 玉楼春见他的动作还算老实,也没拒绝。 慕容秋白说完,讨好的笑着问,“小楼觉得我处理的可还妥当?” 玉楼春从电脑上收回视线,点点头,“嗯,当机立断,又面面俱到。” 闻言,慕容秋白笑了,温柔的贴上去,“谢小楼赞了。” 玉楼春警告的嗔他一眼,守着阿武和珊珊,适可而止,于是,某人想要搂抱她的手就改成了捏肩。 一个揉腿,一个捏肩,这画面也是够美的。 华珊珊又低头玩游戏。 阿武端起桌上的盘子碗去了厨房,他宁肯躲在这里收拾这些。 “现在情况算是控制住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玉楼春觉得还是说些正事吧,好冲散眼下的暧昧。 慕容秋白道,“小楼别担心,我和东流已经调了人来,护在这里,谁也没办法伤害到你。” 玉楼春却摇摇头,“我觉得这次,他们想害的不是我。” “嗯?” “应该是我身边的人。” 这话一出,慕容秋白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若是那样,不得不说对方还真的走对了,想害小楼,难度太大,而伤害她身边的人就简单多了,而且比起直接害她来,更狠很有效。 因为,依着她的性子,若是有人因为她而受伤,那会比她自己受伤还要痛苦百倍。 向大少见状,安抚道,“爷也让人去玉楼看着了,不会让那边出事,还有祖宅,爷不信,有人能突破爷的保护圈。” 慕容秋白也道,“是啊,小楼,我让瑞安也小心应对了,甚至连你的那几个室友身边,我都派了人过去守着,不会给对方机会下手的。” 玉楼春心里却一点都没放松,她拿过手机,先给负责在祖宅的扈老爷子和花伯打了电话,嘱咐他们多加小心,又给玉楼的金老爷子交代了几句,还有玉爸爸那边,都做了安排,最后,才给魏大圣打过去询问事情的进展。 魏大圣正在忙着开一个记者招待会,现场乱哄哄的的,听到手机响,走到安静的地方才接起来,“小楼,您老人家终于睡饱了、喝足了,想到垂怜小的了?” 听到他的戏谑声,玉楼春也不以为意,现在脸皮算是练出厚度来了,她开门见山的问,“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魏大圣哀嚎道,“我忙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总算控制住了,不过,这得多亏你家大神,呵呵呵……” “都控制住了?” “嗯,算是吧,我现在正忙着给庄旭开一个记者会,公开说明一下情况,关于那场车祸,我也报警了,当时那路段上的监控虽然被毁了,可现场有人正巧看到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目击证人,他愿意证明,是有人蓄谋撞击庄旭,庄旭自卫之下,才打了方向撞到了别人,庄旭也是受害者。” “那庄旭受伤严重吗?” “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带伤开记者会,还能博取同情分,那个被他撞到的人稍微严重些,不过手术还算成功,就安排在萧家的医院,辛苦你舅舅给看着了,不过你放心,医院那边,我派了天威门的人去守着,不敢有人再去闹事。” “嗯,那舅舅有没有受那些新闻影响?我是说,关于萧何的……” “我去医院接庄旭的时候,跟他打了个照面,说了几句,倒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来,小楼别担心,你舅舅也不是一般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受过了,当年你母亲离家出走,他被剥夺了继承人的位子,他都面对了,现在这事……比起那些来,不算事儿。” 魏大圣故作轻描淡写的阿武丝毫不能让玉楼春释怀,舅舅那时候年轻啊,可如今,事关他的儿子,他所有的希望都在萧何的身上了,作为父亲,有时候最坚强不催,可有时候也是最脆弱的。 她叹了一声,又问,“那夏夜和萧何现在呢?” “他俩被我接去老爷子的山庄住下了,还有夏夜他母亲,也一道去了,暂时避避风头,咱们再想办法,其实夏夜他母亲那里好办,现在网上的势头也开始偏向他了,只是他和萧何的关系……” “他们两人的意思呢?” “夏夜当然是不想公开,他都还没接受萧何呢,出了这事,他把萧何可骂的不清,唉,萧何可算是好心变坏事,不过他并不后悔。” “让他们暂时先压下这事吧,这个风口浪尖上,实在不是公开的好时候。”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跟他们两人说了,等过后再从长计议,暂时就搪塞模糊过去,反正只要他们俩咬着不承认,就谁也没办法。” “嗯,辛苦你了。” “嘿嘿,不辛苦,那啥,小楼啊,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www.. ) 第三十七章 报复继续 “什么事?” “唉,就是尼娜的事,咳咳,你听秋白说了吗?”说到这个,魏大圣声音就沉重了几分,还带着几分苦恼。 “听说了。” “那个,你,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口,不怕说出来你笑话,小楼啊,我都差点给她跪了啊,她都视而不见,你说一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能那么狠?”魏大圣像是个怨妇般愤恨不平。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都不行了,凭什么觉得我就可以啊?我和人家又不熟。” 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 魏大圣挠挠头,“我知道你们不熟,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的你可以。” 玉楼春都想翻白眼了,这一个个的都成了未卜先知的大仙了,不过……好吧,她确实可以看透人的心里去,除非对方太深沉。“行,我知道了。” “真的?小楼你真的答应了?”魏大圣惊喜不已。 “嗯,你安排时间吧!” “好,好……”魏大圣忙不迭的答应,“等我处理完手边这一烂摊子事儿,我就安排。” “行!”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想了想,又给夏夜打了过去,那边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夏夜?” “姐……”夏夜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还有委屈。 玉楼春一下子心软了,原本想要数落他几句太冲动,都不忍说出口了,她笑了笑,“怎么了?” 夏夜拿着手机,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绵绵群山,眼底茫然而痛楚,“姐,我是不是让你伤心失望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做了那样的事,我当时听说潘金枝又去找我妈的麻烦,我也猜到她们可能是故意的,可我还是没管住自己,我去了夏家,我踹了她们家的大门,我还和保安打了起来,都被记者拍下来上报了,现在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给你丢脸了是不是?”问道最后,他声音低了下去。 玉楼春一时没开口。 那边,夏夜一下子紧张不安起来,“姐,你是不是真的很生气?你会不会以后就不要我当你弟弟了?” 玉楼春只觉得心口酸涩难言,柔声道,“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既然认了你当弟弟,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会改变我是你姐的事实。” “真的?”夏夜浑身一震。 “自然是真的。”玉楼春笑着道,“再说,我也不觉得你这次做错了,潘金枝故意引你去夏家闹事,一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她只会变本加厉去欺负你妈妈,直到你再也受不了为止,所以,你做的很对,身为儿子,你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去保护你的母亲,没有错。” “姐……”夏夜声音哽咽了,“别人都数落我做错了,不该那么冲动,我……” “嗯,是有点冲动了,不过你年轻啊,还能没有几分血性?” “姐……”夏夜摸了一把脸,泪无声的流下来,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妥当,可姐打过电话来却一句斥责都没有,还温柔的安慰他,这对他来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因为他习惯了被骂被苛责,这还是第一次,他做错了,却被包容和理解。 “好啦,都多大的人了还掉眼泪?丢不丢脸啊?”玉楼春故作轻松的揶揄他。 “谁掉眼泪了?我才没哭……”夏夜当然不会承认。 “好,好,你没哭,是我听错了。”玉楼春笑道。 夏夜轻哼了一声,沉重郁闷的心情豁然纾解开。 “你妈妈还好吗?”玉楼春关切的问。 “嗯,妈妈比我想象的坚强,我其实无所谓是什么身份,反正早已习惯了,只是她背上那么个骂名,我还有些担心,没想到,她倒是更看得开。” “嗯,为母则强,这些年,你妈妈一直在暗处,虽然身份掩藏的很好,可我想,她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会每日提心吊胆自己被揭穿的那天,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心里上的那块石头被搬走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而且还逼着她做出了选择,以后,她只剩下你了,你可要好好孝顺她,知道么?” “嗯,我懂,以前不懂事,总是跟她对着干,我还怨恨过她,为什么愿意堕落到去给别人当小三,这次我什么都明白了,她也是不愿的,她是被骗的,后来又因为我,不得不选择了忍耐,都怨那个男人,都是他的错……”夏夜声音狠厉起来。 “夏夜,别人都可以指责他,可我不希望你也指责他,说到底,他终究是你的父亲!” “他不是!”夏夜恨恨的低吼。 “夏夜,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不会圣母的要你原谅接受他,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他成为仇人。” “哼,受到惩罚?被暂时停职就是惩罚?还不够!他应该被千夫所指,永远翻不了身!” “夏夜,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恨他吗?不只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最重要的是,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恨意,就永远都不会再快乐了,懂么?” 夏夜心口一颤,“姐……” “姐只希望你能幸福,不愿你今后都活在仇恨里,所以,试着放下好么?你还有你妈妈,还有我和明明,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亲人朋友,懂么?” 夏夜半响没说话,玉楼春也不催他,耐心的等着,她知道,他心里要是过不去这一关,哪怕这件事摆平了,他也走不出那道魔障了。 所幸,夏夜没有让她失望,“姐,我明白了,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听到后面那三个字,玉楼春怔住了,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也变了脸色。 夏夜听不到回应,忍不住别扭的道,“姐,你听到了没有?我跟你表白呢,你都不打算说点什么?” 玉楼春回神,打趣的笑道,“你两个姐夫都在我身边呢,你要我说点什么好呢?” 夏夜哼了一声,“那又怎样?” 向大少受不了的把手机抢了去,“臭小子,找抽是吧?爷的女人你也敢表白?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夏夜嗤笑,“你思想真龌龊,我说的爱……是亲情之间的爱,懂不懂?” “爷管你是什么情,总之那三个字就不许你说!” “怎么着?那三个字还是你的专利了啊?”夏夜挑衅道。 “是又怎么样?” “呵呵……那你对我姐说过吗?”夏夜阴阳怪气的叫到。 “爷……”向大少俊颜红了,片刻,羞恼成怒,“你管爷!” “呵呵……我才懒得管,反正你不说,我就说。” “靠,你真找抽是吧?” “那你来啊,来咬我啊!” “靠!你给爷等着!”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又把手机夺了回去,嗔他一眼,“幼稚不幼稚啊?” 向大少委屈的抱怨,“玉楼春,是他挑衅爷!” 玉楼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着手机道,“好啦,你也别闹了,这几天就在魏爷爷的山庄里安心待着,也正好多陪陪你妈,外面这些事,有我们呢,需要你出面的时候,再告诉你,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了。” “嗯。”夏夜乖巧的应了一声,语气软软的,然后,想起什么来,又苦恼的道,“姐,能不能把那人弄走啊?” 玉楼春好笑,故作不解,“弄走谁啊?” 夏夜懊恼,“还能谁啊?那个讨嫌的、捣乱的、不安好心的。” 玉楼春失笑,“夏夜,萧何那是为你好。” “哼,什么为我好?若不是他,事情也不会那么乱,都怨他。”夏夜虽然语气不好,可玉楼春还是能从中听出不一样的味道了。 “真的想让我把他弄走?”玉楼春戏谑的问。 夏夜哼唧,“当然,赶紧的,看着他就心烦碍眼。” 玉楼春拉长了声音,“好,那我就给他打电话,就说舅舅想让他赶紧回家,捅了那么大篓子,舅舅和舅妈早就担心死了,正急着等他回去好审问呢。” 闻言,夏夜愣了一下,问,“审问什么?” “你说呢?” 夏夜羞恼的道,“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拦了我一下,不就是有一点肢体接触吗?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问的?就这么说。” 玉楼春扑哧笑了,“呵呵呵……这是你的想法,不代表别人都会这么想好么?你没看网上的那些帖子么,什么深情相望啊,心疼的无以复加啊,搂抱的动作亲密的让人想入非非啊,呵呵……” “姐!”夏夜懊恼的低吼。 “呵呵……这可都是网上说的,不是我,还是让萧何出面解释吧。” 夏夜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 “他能怎么解释?他万一胡说八道,老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玉楼春叹道,“放心吧,萧何就算毁了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害你一分。” 闻言,夏夜心口一动,面色复杂的没再说话。 “夏夜?” “姐,我,我不,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嗯,姐了解,那就先不要想了,萧何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他成熟稳重,知道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所以,就交给他吧,好么?” “……嗯。” 跟夏夜结束通话,她没再给萧何打,萧何不是夏夜,诚如她刚刚所说,萧何都三十多岁了,他肯定清醒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他也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她并不想去干扰。 “明明那边没事吧?”想到弟弟,玉楼春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夏夜,庄旭,甚至尼娜都出事了,为什么唯独放过了明明呢? 按说,想要打击她,最好的攻击对象是明明不是吗? 慕容秋白安抚道,“月明那里安排了好几个人护着,你放心吧。” “嗯,我总觉得,对方的报复还远没有停止。” “别多想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我们在呢。” “好。” 三人一下午都没有出去,时刻关注着网上的舆论动向,有了魏大圣给庄旭开的记者招待会,明显的风向变了,而关于夏夜那边,也以夏起越被停职而暂时消停了一会儿。 只是,短暂的安生,却没有让玉楼春丝毫的放松,相反,心里的某处仍被揪着,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晚饭也是在这里吃的,玉楼春休息了一下午,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再让那两只喂,只是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些,便又去电脑边守着。 见状,那两只暗暗在心里对那背后搅和事的人恨得咬牙切齿,等他们揪出来,一定往死里虐,谁让他们敢让自己的女人不得安心。 暴风雨还是来了,手机响起来时,玉楼春就心里咯噔一下,飞快的接起来,果然,那端传来胡璃慌乱的哭声,“呜呜……小楼,月明,月明受伤了。” “胡璃不要慌,说清楚,明明怎么了?”玉楼春强迫自己镇定,只是声音不受控制的发抖。 “呜呜……小楼,呜呜……都怪我,没有看好月明,呜呜……”胡璃似乎吓的只知道哭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 “车,车上,呜呜……” “胡璃,听我说,你身边还有谁?把手机给他……” “呜呜,好……” 手机交到了另外一个人手上,声音清晰起来,只是也难免带着几分紧张,“玉小姐,我们正在赶往医院,对不起,玉小姐,是属下们都失职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告诉我,明明伤的如何?严重吗?”玉楼春急声问。 “现在还不知道。”那人艰难的道。 “什么意思?”玉楼春声音一下子沉下去。 “月明少爷是在拍广告时被东西砸到了,当时旁边竖了一根做道具的柱子,谁知道那柱子忽然倒了,砸了好几个人,只是其他人都不严重,可月明少爷正在下面,所以一下子晕过去了,头上出血了……”那人不敢再说下去。 玉楼春呼吸急促,“去萧氏医院,我给舅舅打电话!” “是!” 挂断电话后,玉楼春才发现自己的手发抖了,几乎拨不出一个电话去,慕容秋白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此刻,什么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小楼,一定会没事的,别害怕……” “秋白……”玉楼春声音干涩,“万一明明……我要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玉楼春从来没有哪一刻,是这么脆弱无助,她宁肯受伤的是自己,也绝不愿看到她身边的亲人因为她而受到连累,那台戳心了。 旁边,向大少早已拿过电话去,找到萧左年的名字,麻利的拨了出去,稳住声音,简明的交代了几句,那边只听见,“好,好……”的应答之声。 玉楼春知道,舅舅一定会全力抢救,只是她不敢去面对结果。 “小楼,走,我们去医院。” “秋白……” “乖,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走……” 阿武早已迅速的去发动车子,慕容秋白半搂半抱着她上了车,向大少紧跟在后面,华珊珊也坐进副驾驶上,车子急速的往医院开去。 路上,向大少拨了一个电话,厉声质问了几句,扔了手机后,脸色铁青,“小楼,派去保护月明的人说,他们把所有的防护措施都做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柱子出了问题,后来也查了,那柱子是有人蓄意破坏了,那人在天星干了很多年,也算是老员工,所以都没多想,谁知道,偏偏就是他……” 玉楼春已经冷静了些,“那人呢?” “跑了,当时出了意外后,他们都忙着救人,就没顾上先抓凶手,不过你放心,那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爷也会把他抓回来碎尸万段了。” “嗯。”玉楼春疲惫的应了一声,又对阿武嘱咐道,“阿武,先别跟那几位爷爷说,免得他们都跟着担心,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是,小姐!” 华珊珊想了想,迟疑着问,“小姐,要不要跟念北说一声?” 玉楼春轻蹙了一下眉头,“嗯?” 华珊珊解释,“小姐,我觉得您先不要太担心了,念北……并没有事先警示什么,所以我觉得,月明应该是有惊无险。” 闻言,玉楼春心里总算是稍稍松了几分,“嗯,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华珊珊笑了笑,“小姐是关心则乱了。”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拿过手机拨了出去,那边一接通,就传来念北清雅而平静的声音,让人莫名的觉得安心了,“小姐,不要忧心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 “嗯,我保证。” “那明明……” “月明不会有事的,而且祸之,福所相依。” “你是说……明明还会因祸得福?” 念北含笑点头,“是的,所以,小姐就更无需担心了,甚至连愧疚自责都不必有。” “你说的倒是轻巧,哪有那么……” “小姐,不是我说的轻巧,而是世间万事,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月明受此祸事,才能成全他的另一番机遇和收获,甚至比起他将来得到的幸福,这些小灾小难都可以忽略了。” 玉楼春苦笑,“你还真是……让你这么一说,感情明明受伤害很值得了?” “嗯,是的。” “你……” 玉楼春辩不过他,气恼的挂了电话,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心里的的确确因为他的话,而轻松了不少,至少,知道月明没有大的危险,她就可以松口气了。(www.. ) 第三十八章 狠狠反击 到了医院后,玉楼春等人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安静肃穆的让人心慌,那几个保镖垂着头站在那里,胡璃捂着脸瘫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有生息一样,直到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她才抬起头来,眼睛红肿,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急步走过去,“胡璃,怎么样了?” 胡璃从椅子上站起来,体力不支的晃了晃,无助而愧疚的摇摇头,“不知道,小楼,月明刚刚被送进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呜呜……我对不起你,小楼。” 胡璃又哭起来,她身上也受了伤,只是一直没有处理,此刻看起来异常狼狈,玉楼春拿出纸巾给她,看着她被蹭破的地方也有血迹,心里也难受起来,“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受伤了,怎么没去处理一下?” 胡璃木然而痛楚的摇着头,“我没事,我看到柱子倒下来,我吓坏了,我跑过去想把月明推开,可来不及了,呜呜……要是月明有什么事,我也没脸活着了。” 玉楼春轻斥道,“胡说什么呢?明明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不去。” 玉楼春对着华珊珊招手,“珊珊,你带她去,找医生包扎一下。” “是,小姐。”华珊珊走过来,手上稍微使力,就把不愿去的胡璃拉走了。 向大少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几个保镖,若不是这里不宜动手、怕惊扰了里面的手术,他早一脚都揣在地上了,“说,想让爷怎么罚你们?” 其中一个领头的面色发白的道,“属下失职,罪该万死,少爷不管怎么罚,属下都愿意承受,只要少爷不要撵我们走!” 向大少冷声道,“爷身边从来不要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好,还要爷继续留下你们?当爷是什么?” 闻言,那人嗖的抽出一把匕首,想要不想的就要往胳膊上插,向大少无动于衷,慕容秋白也视而不见,可玉楼春不喜这样血腥的惩罚,厉声喝止,“住手!” 匕首在离着胳膊一寸处堪堪停下,那人无地自容的看着玉楼春,“玉小姐,是属下们没用,害的月明少爷受伤,属下会给您一个交代,这胳膊既然没护住,就不必再留着了。” 话落,又毫不犹豫的继续,那力道之恨,可见不是做样子。 玉楼春对着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武飞快的用手打了一下,匕首落了地,那人扑通一下跪在了玉楼春面前,声音哽咽,“玉小姐……” 玉楼春看着他道,“做错了是该受到惩罚,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惩罚方式,以后你们还是继续留在明明身边保护他,用你们全部的愧疚和心意。” 闻言,那人动容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您,您还愿意让我们继续留在月明少爷身边?” “嗯,我相信,你们经历了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是,玉小姐,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月明少爷受一点的伤!”那人掷地有声的宣告,更像是一种誓言。 玉楼春摆摆手,“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谢谢玉小姐!谢谢您!” 那人站起来,其他的人也都跟在后面,经过向大少时,个个还是有些发怵,向大少冷哼了一声,等他们离开后,凑到玉楼春身边,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不然呢?还真让他们自断手臂啊?” “可你不打不骂的,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他们心里已经很愧疚自责了,而且,我相信,宽恕有时候比惩罚更容易让人死心塌地,他们经历了这一次,以后对明明只会更上心。” “会吗?” 慕容秋白这是笑着接过话去,“会,这是御人之术最高明的地方,小楼用的很好,如此一来,他们心怀感激,自然做事会更尽心尽力。” 向大少还有些不服气,“哼,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他们生了惧意,也不敢再马虎大意,还不是一样?” 慕容秋白摇头,“不一样,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是靠武力让人畏惧,很难长久,甚至更可怕的还有可能引起反叛之心,小楼做的很对,这才是笼络人心最好的办法。” 向大少心里其实也明白了,只是还有些嘴硬,“哼,反正,爷觉得自己的办法最好,爷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处理的,枪杆子里才出政权好么?”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好啦,你没错,你永远都是对的。” 向大少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得意又甜蜜的咕哝道,“那是必须的。” 他喜欢,她的这份妥协,或许,也该叫做宠吧?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提醒,“注意点影响,再秀恩爱,我吃醋了哈。” 向大少变本加厉的搂紧,“爷偏秀。” 这时,紧闭的手术室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萧左年穿着蓝色的手术衣走出来,玉楼春忙挣开向大少的手臂,忧急的迎上去,“舅舅,明明怎么样了?” 萧左年摘下脸上的口罩,温和的笑着,安抚道,“小楼别担心,月明没事。” 闻言,玉楼春揪着的心骤然落了地,“真的吗?” 萧左年点点头,“舅舅说的你还不信?” 玉楼春就笑了,“我是听他们一个个说的都很吓人,我是真有点慌了。” 萧左年道,“我刚看见时,也吓了一跳,就怕砸中了头部导致里面出血,要是那样,还真是有危险了,不过好在,检查了一遍,头部只是有些轻微的震荡而已,外面的皮外伤包扎一下,养几天就好,保证连一点疤痕都留不下。” 听到这话,与露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谢谢您,舅舅,让您受累了。” 萧左年笑道,“跟舅舅还客气什么?月明一会儿就出来,病房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不过留院观察几天再走更好。” “好,一切都听舅舅的。” “嗯。”萧左年温和的应了一声,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迟疑的问,“小楼,你表哥他……” “舅舅,放心,表哥在魏老爷子的山庄里呢,好得很,等着避过风头,就回来上班。” 萧左年叹了一声,“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 玉楼春知道舅舅担心的是什么,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和家业?可如今,爆出萧何和夏夜的暧昧,也难怪舅舅会犯愁了,只是这个时候,她肯定不能再添堵,“舅舅,表哥都那么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就别多想了。” “唉,舅舅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舅舅平时并不管的太多,哪怕他搬出去打算自立门户,我都没说什么,可这件事……”萧左年面色复杂,“舅舅过不了那一关。” 玉楼春一时无言以对。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站出来,一声舅舅喊得很自然亲切,“我觉得现在这事只是空穴来风,没有证实怎么就能随意给大舅兄定罪呢?” 闻言,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帮忙宽舅舅的心是好的,只是连大舅兄都喊出来了,会不会太…… 慕容秋白对她的嗔视回以更温柔的目光。 萧左年稍微愣了下,倒也笑了笑受着那一声舅舅了,看着眼前的三人,男子俊、女子俏,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彼此有情有意,他心里很欣慰,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声音又黯下来,“若是,万一,那些报道并不是空穴来风呢?该要怎么办?” 三人都知道,那不是空穴来风,可此刻,谁也无法对着萧左年说实话,就算是要交底,也该是萧何亲自来决定说不说。 还是慕容秋白笑着开口,“舅舅不必多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大舅兄不是任性妄为之人,我想,他一定不会做让您失望伤心的事的。” “那若是他非要走那条路不可呢?”人老了,就变得脆弱了,萧左年真的还害怕,事情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因为网上的照片,他也见了,儿子看那个男孩子的眼神实在让他不安。 “这个嘛,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对男人之前的感情也早不视为是洪水猛兽,舅舅是医者,比我们更该了解那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对吗?” “可是……” “我知道舅舅最担心的是什么,怕后继无人是不是?我觉得没必要啊,想要孩子,法子多的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有什么是做不到呢?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大舅兄的幸福和快乐,我想,舅舅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萧左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半响,对着玉楼春苦笑,“小楼啊,秋白这口才舅舅是说不过了,你平时没少吃亏吧?” 玉楼春笑,“嗯,我被他欺负的可惨了呢。” 慕容秋白夸张的惊呼,“小楼,天地良心啊,都是我被你欺负好不好?” “少来!” “呵呵呵……”萧左年心里的郁结消散了些。 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几个医生护士推着玉月明走出来,玉楼春忙走过去,“明明!” 玉月明躺在车子上,头上缠着纱布,不过看着精神倒是很好,“姐,你来啦?” 玉楼春跟着车子一块儿走,“你都进了医院了,我能不来吗?” “嘻嘻……”玉月明傻笑,因着牵动了伤口,又疼的嘶了一声。 玉楼春忙紧张道,“别乱动,也别说话。” “姐,别担心,我没事,医生都说了,我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被砸了一下罢了,就晕过去了,看着挺吓人,其实半点危险都没有。” “你还说,你不知道,姐听你晕过去后,差点……” “嘻嘻,姐,别害怕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都能下地随便走啦,是他们非要推着我,根本没必要的……” “别乱说了,这几天你就乖乖给我在床上躺着,什么时候伤口完全好了,什么时候下床。” “啊?不要啊,姐,那不是要我的命啊?” “姐说了算!” “姐……” “闭嘴,再说我就让舅舅找人把你绑床上。” “慕容大哥……” “呵呵……我也没办法,我都听你姐的呢,你就安心养着吧。” “向二哥……” “喊爷也没用!爷是个有原则的人!” “两位姐夫……” “咳咳,小楼啊,我觉得总是躺在床上不利于血液循环,所以你看……” “玉楼春,爷也觉得该多活动才能促进伤口愈合,不是有句话叫生命在于运动嘛……” “都闭嘴,谁再说一句,就都留在医院,不用出去了。” “……” 进了病房,把玉月明安顿好,华珊珊和胡璃也回来了,胡璃包扎的地方看上去比玉月明还多,见了他,少不得又是一番愧疚的自责,玉月明大大咧咧的宽慰了几句,胡璃才算是平静下来。 玉月明这才把详细的过程说了一遍,玉楼春听的心有余悸,她知道,这次是弟弟运气好,正好避开了一点,若不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么轻松的样子,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了弟弟的命。 这次,她绝不会再放过了! 不过,反击的事她肯定不会告诉弟弟,等魏大圣后来也急匆匆的赶过来后,几人离开病房,去了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去商量事。 一个小时后,玉楼春回了祖宅。 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回击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刚要有所动作,慕容家和向家又出了事。 慕容枫忽然爆出当年他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小,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也该是还母亲一个公道了。 这个消息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浪,众人都知道,当年慕容家和司家联姻,娶了司家的嫡女,也算是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只是后来司云依生下慕容枫没多久,就出了车祸身亡了,众人遗憾之余,都以为那是个意外,难道是蓄谋的杀害? 人们从来不缺想象力,于是,各种的猜忌甚嚣尘上,连慕容韬当年迷恋萧暖玉的事也拿出来说了,大意便是,慕容韬喜欢的是萧暖玉,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只是心里一直对司云依不喜,便等她生了儿子后,就制造了那场车祸,然后不久,林雅就出现了,林雅的外貌这时候也被摆到了桌面上,说是跟萧暖玉相像,所以,众人就都恍然了,喔,肯定是慕容韬想娶林雅这个替代品进门,于是,把司云依这个障碍给除去了。 这些小道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慕容家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慕容韬立即就想给慕容秋白打电话,让他回来,被慕容老爷子瞪眼制止了,“你自己当年造的孽自己收拾,凭什么辛苦秋白?” “爸……” “甭去麻烦秋白,他现在忙着呢,小楼那里的事比你的可棘手多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当年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爆出来,还不是为了把秋白从小楼身边支开?你就蠢的进了人家的圈套?” “爸,那是阿枫,他也是您的孙子。” “哼,我若不是看在他还沾着慕容家血脉的份上,早收拾了他,还会给他机会蹦跶?早知如此,当年我宁肯你娶个小门小户,也不找司家的女人。” “唉,他是心里存了恨啊。” “他凭什么有恨?慕容家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自己没守好本分,容不下秋白比他本事,处处想跟秋白作对,这次他忍不住出手也好,正好教训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总比越陷越深、无药可救的好,还有当年的车祸,再重新查一下,既然他敢这么说,或许真的有什么名堂。” “是!” 慕容家出了事,向家也没避开,不过不是家里,而是部队上,具体的事情,外界都不清楚,只知道,京城的气氛都紧绷起来。 向老爷子倒是没催着向大少回去处理,而是告诉他安心的待在祖宅帮自个儿媳妇就好,部队上上的事,有他们,就足够稳住了。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听到这些的时候,都是冷冷一笑,那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不就是想把他们支走吗,真是小瞧了他们对她的心意。 玉楼春想过让两人回去,可他们坚定的很,那就是什么也不比不上守护她更重要。 于是,计划继续。 首先解决的便是王慧雪一家,出了庄旭的事后,向大少动用了自己手里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就查到了王慧雪的弟弟王金山身上。原来王慧雪离婚后回了娘家后,整天怨天怨地的,怨娘家的人也不给她出头撑腰,当初她那么帮衬娘家,可出事了却都看笑话。 王金山被吵的心烦,再加上,自己的姐姐出了那样的事,他确实也觉得丢了面子,咽不下那口气去,所以,便一直找机会想报复回去,后来在拍卖会上,本想狠狠打那一家人的脸,谁想到,庄旭那小子竟然真有几下子,几百万眼都不眨一下。 到头来,反而被打脸的成了自己,他羞恼成怒,再加上有人煽动,他便动了除去庄旭的想法,只要庄旭死了,那两口子肯定会崩溃的活不下去了,一石二鸟,所以,他雇了人设计了那场车祸,事后,又把那段路上的监控销毁,他觉得便万事大吉了,谁也查不到他头上去,就算怀疑又怎么样?证据呢? 证据被向大少没用了一天就找到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场车祸有目击证人,先是证明了那不是意外,而是蓄谋的杀害,让后,抓了当时开车去撞的人,那人牙口咬的很紧,死不承认,他被王金山捏着把柄,哪里敢背叛?可他嘴巴再硬,也硬不过向大少的拳头,奄奄一息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交代出王金山这个背后主谋来。 向大少立刻带着人,亲自上门去抓,王金山一开始还叫嚣着冤枉,后来被向大少不耐烦的朝着腿上连着射了几枪后,面色苍白的老实了,这位爷就是个暴虐的主,他敢再叫唤,当场就能弄死他。 而理由,只需要一个正当防卫就够了,谁会不长眼的去质疑向大少的真假? 而王慧雪看着这一幕,是真怕了,跟向大少求情是没用的,她去找庄墨,可庄墨早得了玉楼春的提醒,带着司明月和庄悠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度假了,任由王慧雪怎么找也找不到。 至此,王金山入狱,买凶杀人的罪名也成立,就等着判刑了,而王慧雪有怂恿之嫌,也被收押,等着择日开庭宣判,据说王金山的妻子儿子为了给王金山开脱罪名,还提供了很多证据,证明王慧雪才是主谋,王金山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王慧雪自然不会承认,一家人闹翻了天,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把伤害庄旭的凶手终于绳之于法,剩下的就是夏家和司家,对夏家,玉楼春不想再忍了,要是不把那几个人收拾了,迟早还会出事,潘金枝和秦水瑶对她的敌意和仇恨太深,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退让和容忍而放手,如此,还不如一次彻底解决了,连着上一世的恩怨,自次,她不想再和那家人有丝毫的牵扯。 该放下的,也该是彻底放下了。 于是,玉楼春让慕容秋白找人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趁夏中天外出时,车子不小心发生了碰撞,也不严重,可夏中天胳膊上还是流了一点血,对方很热情客气的一定要送他去医院包扎,夏中天本不想理会,可架不住对方的执着,最后去了萧家的医院。 然后,很‘巧合’的,门诊医生在给夏中天处理伤口时,萧左年有点事过来一趟,再然后,就看着夏中天的神色很古怪了,古怪到夏中天开始不安,便问了一句,“萧院长怎么了?” 萧左年迟疑着道,“觉得夏总裁身体有些不对劲。” 夏中天一听这话,倒是放心了,他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健康体检每年都做,最近不过是被那些事搅和的有些心累,可这不影响根本,所以,他很随意的问,“怎么个不对劲?可是气色不好?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大约是休息不好……” 萧左年摇头打断,“不是那个。” “那不然呢?” 萧左年面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抹纠结和凝重,“不好说,要试过脉才能确定。” 闻言,夏中天心里多少也起了一丝不确定了,想着试试脉也无不可,遂等着拿医生包扎好后,大方的任由萧左年把脉,只是萧左年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越久,那脸色就越是凝重。 半响后,萧左年收回手,却不发一言。 夏中天疑惑的问,“萧院长可是查出什么了?” 萧左年对旁边的医生摆摆手,等那人离开关好门后,他才有些为难的道,“希望我说了,夏总裁不要介怀才好。” 对萧左年,夏中天还是很尊重的,他谦逊的道,“萧院长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说便好。” 萧左年却先问了一句,“听说夏总裁的女友怀孕了是吗?” 闻言,夏中天像是被针刺到,脸上的痛楚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那不是我的女友!” 在他的心里,哪怕秦水瑶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无法接受她,他只心仪那一个! 萧左年咳了一声,“那么,那位小姐是不是怀了夏仲裁的孩子呢?” 说到这个,夏中天真是痛悔的五脏六腑都疼,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就会喝醉了犯了错呢?还偏偏一次就中标,留下那个耻辱的证据,让他永远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 半响,他暗哑的道,“是,萧院长,还有别的问题吗?” 萧左年叹了一声,“恕我直言,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什么?”夏中天睁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 萧左年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很遗憾的道,“因为据我刚刚把脉所知,夏总裁不能生育。” 这话一出,比刚刚那话还具有震惊作用,夏中天噌的站起来,脸上像是被惊雷劈中,惊骇又茫然,片刻,他有些失控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是他脆弱,而是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宣判,都无法面对。 萧左年也有些同情,说实话,他还真没查出来,可自己外甥女的话,他又莫名的相信,于是他建议道,“这样吧,夏总裁若是不信,可以做个相关的检查,化验一下便知道真假了。” 夏中天木然僵硬着,迟迟不开口。 萧左年站起来,“若是夏总裁不想做,我也不勉强,只是这血脉传承问题实在重要,由不得大意,夏总裁三思而后行……” 话落,他就作势要离开。 夏中天这才沙哑的道,“好,我检查。” 检查什么的其实很简单,化验一下精液就可以,一个小时后,夏中天呆呆的拿着化验报告,坐在萧左年的办公室里,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萧左年看着报告上的结果,同情的摇摇头,“精子成活率太低,根本就不能让女子怀孕。” 夏中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有没有万一呢?万一正好就有一个活的……” 萧左年打断,“绝无那种可能,夏总若是还不信,可以等到孩子月份再大一点做亲子鉴定。” 这话算是判了夏中天死刑了。 第三十九章 好戏上演 这话算是判了夏中天死刑了。 亲子鉴定?他怎么敢去赌?要是真的生下来,鉴定的结果的的确确不是他的,他难不成还要再次面对一次打击?而且,那个孩子会成为他的奇耻大辱,会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他怎么允许? 所以,他不会、也不能让那个孩子生下来! 至于那个孩子是谁的,他此刻心里也有了答案,甚至,为什么秦水瑶会找上他,又是怎么设计了他,他也有了模糊的想法,一时,浑身冰寒,又莫名自嘲的想笑。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居然白白被人当成庇护的便宜爹,呵呵呵…… 萧左年看着他的面色急剧的变幻着,痛楚,愤恨,懊悔莫及,又似燃烧起一小簇火焰,最后都归为灰白的沉寂,他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他是下了决心了,任是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宣判也足以心死如灰,更别提,他还差点成了别人利用的笑话。 当然,这一切,都瞒的很好,若不是小楼告诉他这个秘密,也许对方的阴谋就成功了。 他好奇的问过小楼,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毕竟,连夏中天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可小楼知道,这里面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可小楼很坦然的笑着告诉他,是念北用异能感知出来的。 关于念北,他也知道一些,知道那是小楼的侍夫,是玉家的主子一手带大的人,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也是能理解的,遂心里的疑惑解开。 那两位爷一开始也疑惑过,得到的解释,和萧左年一样,想到念北,他们倒也不再多疑,完全沉浸在得知那个秘密的畅快之中。 这样打击夏家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可以摧毁了那一家所有的希望了,谁都知道,夏起越夫妇很重视血脉传承,所以对夏中天要求也很严格,在外面再逢场作戏都可以,就是不允许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怀孕,在他们心里,只有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生下的孩子才有资格当他们夏家的继承人。 可现在,呵呵呵……别说乱七八糟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们瞧不上了,而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根本不能生,这是多么讽刺的笑话?又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而且,还稀里糊涂的被当了一回便宜爹,只要一想到夏家人一旦知道他们为之小心翼翼呵护的未来长孙并不是儿子的种,会变幻出什么精彩的嘴脸,他们就觉得畅快的想笑。 对夏中天,原本他们并不是很讨厌,可后来不知为何,看到小楼对他,总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自此,夏中天就成了他们心口的那根刺,甚至不同于对王锦和念北的酸涩,反正,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排斥,又带着不安。 如今,可以借此机会,一下子打倒,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两人配合的不能再配合,就等着看那一出好戏。 戏码也完全按照他们计划的在进行,夏中天受伤,被萧左年意外遇上,然后发现了他不能生育的秘密,夏中天离开医院时,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所有的精神都被抽离了去。 可是这样还不够! 依着夏中天的性子,哪怕心里气恨的想把秦水瑶撕烂了,也会是悄悄的进行,绝不敢放到明面上,因为他丢不起那个脸,夏家现在更丢不起那个脸。 可他们怎么会允许?这么丢脸的事,当然也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有趣,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秦水瑶和司泽海,这两个人都对小楼存了恶毒的心思,背后没少使手段,月明的事,便是司家所为,他们怎么会放过他们? 于是,他们又添了一把火,为了不连累萧左年的声誉,他们并没有直接把夏中天不能生育的事公布于众,虽然那样最省事,可对萧家的医院有影响,所以,他们让人找上的是王永香,放出来秦水瑶肚子里的孩子是司泽海的消息,且现在基本已经确定,那孩子还是个儿子。 王永香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谁知找她的人冷笑道,“若是不信,那就等着那个孩子出生后跟你家大小姐分家产吧,不对,依着司家的规矩,女儿怎么有资格分家产呢,全部都是儿子的,女儿一分都带不走。” 这话无疑像是一根刺扎在了王永香的心口,就算对方找她的目的动机不纯,她也顾不得了,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想跟她的女儿分家产,怎么可能? 当然,她不会傻得直接去找司泽海问,他肯定不会也不敢承认,她要自己找到证据,证明秦水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夏中天的,夏中天那个笨蛋不过是当了个便宜爹而已。 证据说来也好找,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那两位爷暗中推波助澜,引王永香的人查到了当初的那家酒吧,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有人松口,交代了那晚的事情。 夏中天因为心情苦闷,所以经常去那里喝的酩酊大醉,那一次,也是这样,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赵景亭和慕容枫,只是后来赵景亭接了一个电话有事先行离开了,只剩下慕容枫在边上照顾着,后来秦水瑶便来了,再然后便搀扶着夏中天去了酒吧的休息室。 再后来,就见慕容枫一个人离开,走时,唇边勾着一抹得逞的冷笑,看得让人心悸。 当晚在场的人有注意到这一幕,却也不敢多管闲事,反正左右不过是一出投怀送抱的香艳戏码罢了,但也有人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夏中天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还能搂着女人春风一度? 于是,就有人起了心思,还打了赌,等到早上,那扇门推开,他们就躲在暗处看着,夏中天一脸绝望愤恨的踉跄着离开,后面跟着的秦水瑶哭的梨花带雨。 等他们走远,那几人走了进去,看了床上,又去洗手间看过,都是风月场里的玩花高手,昨晚这里有没有春风一度,他们其实闻闻味道就明白,床单上虽然有些可疑的痕迹,可凭经验,他们就能断定那不是男女欢爱留下的东西,或许骗骗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还行,但对他们这些老手却是瞒不过。 不过,几人猥琐的笑过后,也只当这是一场打发无聊的赌局,玩过乐过也就忘之脑后,毕竟那两人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们关心那么多做什么呢?左右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直到,王永香的人找上他们,拿出夏中天和秦水瑶的照片,他们才想起那晚上的事来,重赏之下,他们很轻易的就开口了,把那晚上的事,交代的异常清楚,连早上去房间里观察到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说了。 王永香拿到了这些录音,听的一个劲的冷笑,她觉得这么好笑的事,不该只有自己知道,于是,给夏中天打了一个电话去,言语中透露出一点,想看看他的反应,被如此利用,他该会羞恼成怒吧? 谁知,夏中天听后很是平静,似乎无动于衷,末了,还冷淡的提醒她,不要空穴来风的传这种可笑的谣言,呵呵呵…… 王永香都想可怜同情他了,原本在她眼里,她觉得夏中天不该是个这么软弱好欺的人,这样的羞辱,是个男人就忍不下,他那么骄傲,怎么会无动于衷? 难道是…… 司迎夏知道后,在她旁边连连冷笑着点醒,“夏中天是一个多么爱惜羽毛的人,心机深沉,沉稳冷静,这些年把夏氏做的风生水起,用不了多少年,夏家就可以和京城的其他豪门世家比肩,他唯一的悲哀之处,就是有那么一个妹妹和母亲,接二连三的闹事,这才把夏家推到了火堆上煎烤,可夏中天就是夏中天,该有的头脑他还是有的,他可能会糊涂一时,却绝不会糊涂一世,这次他是中了计,他就算再羞恼成怒,也不会拿秦水瑶怎么样,更不会正大光明的毁了那个胎儿,那样他的脸丢的更大……” 王永香渐渐有些明白了,“夏儿的意思是,他或许早已心中清楚,不过是为了维持体面故作不知,然后再使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孩子弄掉?” “嗯,很有可能,依着他的心狠,反正不是他的骨肉,他有什么做不出来?更甚至,秦水瑶在他手里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他一定能慢慢折磨死她,那个蠢女人,一心嫉妒玉楼春,竟然不惜勾引父亲,怀孕了居然还能想到这种瞒天过海的法子想保住孩子还争夺家产,呵呵呵,还真是天真的可怜……” “那夏儿,我们怎么办?不过若是借夏中天的手,把那母子俩一起除去倒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还不用我们出力……” 司迎夏有些失控的打断,“妈,你想清楚,用别人的手,你放心吗?再加上,你现在又刺激了夏中天,原本那是他一个人的耻辱和难堪,如今也被你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王永香听的心惊,“他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夏中天这个人心机多的很,绝非简单人物,他若是将计就计,让秦水瑶真的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呢?”想到这个可能,司迎夏募然眼底充血。 “生下来?怎么可能?”王永香尖叫。 “怎么就不可能?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想除去,可如今被你这么一说,他或许真有了别的念头也说不定,你想想看,现在世人皆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秦水瑶心里原本就有他,自然也不会翻口供,他养大一个孩子还不简单吗?然后等着合适的机会,爆出那是父亲的孩子,是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说那时候会如何?” 王永香大惊,“他难道还想吞了司家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呢?他的野心大的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和慕容枫,还有表哥交好,不过他关系最好的还是赵景亭,妈,赵景亭看着为人低调,赵家这些年也不争不抢,可难道他们就甘愿永远在我们司家之下?京城这几家豪门大族里,慕容家,王家,向家都有权势傍身,无人可以撼动,魏家也有天威门,萧家世代行医,没有多少威胁,剩下的就我们司家和赵家,你忘了,我们两家的祖宗可是一起做小生意起家的,还是得了玉家的帮助,呵呵呵……” “夏儿……”听到这些,王永香也是觉得难堪而愤怒,想想她一个名门大小姐嫁过来的夫家祖上竟然是那么不堪,让她真是丢尽了脸面,绕是这样,自己的男人居然还有脸跟别的女人有染,这叫她如何不恨? “呵……我不说那段行了吧?可是妈,你想过没有,当年赵家和司家一起做生意,经营的领域本来就差不多,以前,两家还有协议,各自守着楚河汉界,互不干涉,可这些年呢?自从咱们司家再没有儿子出生之后,赵家就不安分了,他们的生意不声不响的扩展了很多,已经影响到了我们,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还不是想趁机抢了司家的地盘,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赵家怎么可能没有侵吞之心?我们两家本不相上下,可若是赵家有夏家协助呢?那可就比司家高出一个头了。” 王永香听的呆住,没想到原本就是在说一个孩子的事,怎么就引出这么多了,她还有些不敢置信,“不会的,就算赵家有夏家,我们也有王家啊。” 司迎夏冷笑,“妈,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这么天真?王家?呵呵呵……” “夏儿,王家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娘家,那里有你的外公和舅舅……” 司迎夏嘲弄的打断,“妈,以前我也是这么天真的以为的,z国最有权势的那人是我的外公,我就是正儿八经的小公主,应该人人捧着宠着,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根本不是,我只是司家的小姐,真正的公主是王玉,有她在,我又算什么?就算那人是舅舅,我的表哥,甚至还有姑姑,呵呵呵,可是和王玉相比,我就是个外人,及不上王玉一丝一毫。” “不,不会的……” “妈,你到现在都还不清醒吗?你虽然姓王,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不成还以为王家会是你的依靠?舅舅那家人只会考虑自家的利益为先,我早就看清了,我当初出了那样的事,我外公管过吗?呵呵,别说是我这个外孙女,就是他的亲儿子、孙子,他都能眼睁睁的不管不顾,那就是个冷血的人,而姑姑虽然出自司家,可她心里只有她的儿女,她一心想要的是王家的权势,至于表哥……呵呵,也不会的,从那晚拍卖会上,我算是谁也看清了,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靠得住。” “不会的,夏儿,你还有妈妈啊,妈妈是一心待你的……”王永香听的大恸,上前搂抱住自己的女儿。 司迎夏凄凉一笑,“对,我还有你,现在连爸都靠不住了,他只会想他的儿子,一旦他有了儿子,我这个女儿更可有可无了吧?” 王永香闻言募然狠戾起来,“夏儿放心,妈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司迎夏靠在她的怀里,“嗯,所以,妈,现在我只剩下你了,我们一定不能心软,若是再走错一步,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失去了王家和司家的庇护,她还能有什么? “夏儿,妈知道,这次绝对不会心软,哪怕闹得全京城都不得安宁,哪怕被人看了笑话,妈也绝不再姑息了,不然谁都以为我们娘俩是好欺负的呢。” 司迎夏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无声的点点头,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每个人都牵扯进去,都成了京城的笑话,都丢了脸面,呵呵呵,那样最好,那样就不会再有人盯着她的那些耻辱和不堪了,她一个人不好过,她就要所有的人都跟着陪葬!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疯了,都是玉楼春逼的,她已经没了退路,从找上那个魔鬼开始,她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隔日,谁也没想到,王永香会做出那么过激的事情来,简直称得上是鱼死网破了。 夏氏集团大厅的屏幕上,网上,同时开始播放一段录音,就是那段详细解说夏中天和秦水瑶之间那些破事的录音,声情并茂的说辞,由不得人不信,一时整个京城都为之兴奋了,这比那次看到秦水瑶被人上门扇耳光当小三时的新闻还劲爆。 天啊,这人的脸皮也是没谁了,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损招来,明明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要嫁祸到别人身上去,这都是什么居心叵测? 再说了,司家比起夏家更值得攀附不是吗?为什么舍弃大树而去低就一棵小的呢? 再稍后,他们也就慢慢琢磨出味来了,当然,这其中演绎出很多的版本,有说是司家主母容不下秦水瑶的,所以才逼的她去想了这个办法,也有人说是夏中天心机深沉,或许原本就是心甘情愿当这个便宜爹,等以后还图谋什么,还有的人说,这是司泽海的野心作祟,看中了夏家的财力,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 各种说辞铺天盖地,网上热烈的炒成了一锅粥,当然这背后,都是某只大神在推波助澜,炒的越好,他们才看得越畅快,这才只是开始呢,不管是夏家还是司家,这次谁也别想躲过去。 外面炒的沸沸扬扬,司家和夏家成了众矢之的。 司家的大宅外面再次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这次比上次还要亢奋,一个个的像是打了鸡血,眼睛盯着司家三口的一举一动。 宽敞奢华的大厅里,司泽海脸色铁青的摔了不下十几样东西,那凶狠的模样还真是让王永香一时镇住,两人婚后,他还从来没当着她的面发这么大的脾气,可见这次他真是气坏了,手边的东西不管多贵重喜爱,他看也不看,就摔在地上,只为发泄。 司迎夏冷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发一语。 司泽海摔了半响,手边再没有东西了,他才呼哧呼哧着喘着粗气,瞪着王永香嘶吼,“你还真行啊,这样的招数也能干得出来,你这是作死知道吗?” 这话说的重了,王永香一时气不过,反驳道,“我怎么作死了?” 司泽海颤着手指着她,“对,你不是作死,你是想整死我们司家啊,你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 王永香冷笑,“我的家吗?呵呵……以前是,可现在呢?将来呢?你的儿子一出世,司家还有我们娘俩的位置?司泽海,你当我傻是吧?” 司泽海面色变了变,尤其是看到沙发上自己女儿唇边的那抹讥诮的笑,他下意识的解释,“你胡思乱想什么?” “呵呵……”王永香的声音募然尖锐起来,“我胡思乱想?你敢说那贱人肚子的种不是你的?你敢说你不盼着儿子?你敢说将来有了儿子,司家不交到他手上?” 司泽海一时被堵的开不了口。 王永香又嘲弄的道,“司泽海,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原本以为你也老实,早没了想要儿子的念头,却原来,你是一直没死心啊,不但如此,还想出那么奇葩的法子想保住血脉,哈哈哈……可真是好笑,嫁祸给夏中天?哈哈哈,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那难道不知道那贱人心仪的原本就是夏中天?你也不怕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也对,你怎么会在乎呢,你在乎的从来就是儿子!” 司泽海急喘了几口,狼狈的道,“永香,我也是真的没办法,这么多年了,我做的如何,你该是最清楚,豪门世家里,谁在外面没养几个女人,我算是老实的了,也就是秦水瑶一个,还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我不过是……” 王永香咬牙恨声道,“你不过是顺水推舟。” 司泽海难堪的辩解,“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想要一个儿子,若非你不能生了,我怎么会背叛你?司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否则,我们挣下的那些家业转眼就能被人瓜分了。” 闻言,王永香心痛的指着女儿,“你忘了我们还有夏儿了吗?她可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可她终究是个女儿啊!”司泽海望着司迎夏,眼里也闪过一抹愧疚。 司迎夏冷笑,“爸,女儿又如何?我难道就当不起这个家吗?我那么拼命努力的学习,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司家的将来?可是您呢?您嘴上说的再好听,可心里,您始终都没有承认过我的本事,也从来没想过把司家交到我手上。” “夏儿,我……我真是没办法,司家有祖训啊,若是你一个女人当了家,那些旁支能容得下你?他们早就对咱们虎视眈眈了呀。” “哼,爸,您也不用再说的那么好听,我知道那些旁支是盯着咱们这块肥肉,可这些年,还不是一样被您压着不能得逞,难不成我作为你的女儿就没有那个本事?说到底,您就是从来没有认可过我!”说到最后,司迎夏心里像是被什么搅动起来,有怨恨,有愤怒,更多的是悲凉和绝望。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王永香也恨恨的道,“对,在你心里,只有儿子,我们母女就是碍你的眼了。” 司泽海烦躁的跌坐在沙发上,“你俩能讲点道理吗?对,我就是想要个儿子,可也从来没想过不管你们啊,可你们俩呢,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王永香尖锐的道,“怎么了?欺负那个贱人你心疼了?” 司泽海瞪着她,“我要是心疼,上次你打上门去我就护着了,可是我护着了吗?还不是任由你扇的她脸都肿起来?我说了,我就是想要个儿子!” “哼,可惜,我不想要!”王永香冷冷的道,“我只要女儿!” “所以呢?” “所以,司家的一切都必须是女儿的!” 这话无疑是一种霸道的宣告。 司泽海彻底火了,眼里迸射出的恨意像是要吞噬了眼前的人,“王永香,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注意,否则……” 王永香噌的站起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威胁,“否则如何?你还要跟我兵戎相见不成?司泽海,别忘了,你是怎么才有的今天,二十多年前,若非我拿嫁妆贴补你,司家缺口的漏洞早就把你拖垮了,你还要儿子有什么用?现在翅膀硬了,所以想把我踢开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司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的一份!” 司泽海恨恨的瞪着她,“你真是蠢啊,你为了替你女儿争夺利益,不惜做出那样玉石俱焚的事,你的那一份?呵呵呵,只怕以后都要毁了。” 王永香变了脸,“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真是怀疑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些新闻流出去,你以为丢的只是夏家的脸吗?夏中天机警的很,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装成无辜受害者的身份,而我们司家……呵呵呵,真正成了包藏祸心又卑鄙无耻的阴谋家,将来会被千夫所指,现在,你满意了?” 第四十章 好戏继续,精彩上演 闻言,王永香惊骇的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司泽海逼视着她,心里一寸寸的冷下去,当初,他为什么就贪图王家的权势而选了这个蠢女人呢?对,当年若是没有她,他们司家这一支嫡系可能真的就完了,可现在呢,他忽然觉得,大概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他颓然而愤恨的道,“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家,玉家,你想过玉家吗,他们就盼着我们垮掉,他们好趁机扶持起另外一支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司家那些旁支的老爷子们还会坐视不理?” 王永香脸色发白,“他们还能怎么样?难道要逼你退位?” “为什么不能?你别忘了司家有祖训,司家的继承人若是德行有亏,被世人所不容,司家旁支里,超过半数以上的人都不再支持,那么我就必须要交出信物去!” “不,不……”王永香跌坐进沙发里,忽然想到什么,灰白的脸又燃气希望,“对了,我们还有夏儿,就算你被逼着退位了,还有夏儿,扶她上去不就行了?” 闻言,司泽海真是心寒道了极点,原来在这个蠢女人眼里,他这个当丈夫的就是个赚钱的机器,她真正看中在意的还是女儿,他连连冷笑了几声,倒是语气平静了,“夏儿?扶持她上去?怎么扶持?你告诉我怎么扶持?” 王永香看着他唇边的冷笑,忽然不安,却还是下意识的道,“你把手里的一切交给她便是,现在司家还是你说了算不是吗?那些人……” 司泽海鄙夷的打断,“我说了算?是,我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把权利交出去,可那些人能愿意?” 王永香尖锐的喊道,“他们凭什么不满意?我的女儿哪点不好?要脑子有脑子,要手腕有手腕,当司家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行了?” 司泽海摇头,像是失望至极,“你还真是……是,在你眼里,自己的女儿都是最好的,完美无瑕,可事实上呢?夏儿以前做过什么事你难道忘了?你忘了她是为什么才离开京城去m国避风头的饿了?你一个人脑子不好使,不要也把别人都想成傻子行么?” 王永香脸色猛地惨白,“那不是夏儿的错,夏儿也是受害者,对,夏儿是无辜的,都是那个王誉,是那个畜生毁了夏儿,现在那畜生不是死了吗,这事也过去那么久了,说不定都忘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看着司迎夏,就怕这些戳到她的痛楚。 谁知道,司迎夏漠然的听着,仿佛说的是别人一样。 然而这份漠然,却让人更加心慌不安。 司泽海灰白着脸靠在沙发上,此刻的他真心被搅和的有些无力,却又不得不面对,“忘了?怎么可能会忘?好,就算这事不提了,可现在呢?夏儿回国是跟谁一起?拍卖会上,她和那个汉斯霍尔成双入对,你当全京城的人眼都瞎了?谁会不懂?别说,司家那些旁支的人不同意,就是我……我也不放心把司家交到夏儿的手上去。” 闻言,司迎夏没什么意外,只是微微扯了夏唇角。 王永香咬了咬压根,“什么意思?” 司泽海看了司迎夏一眼,现在这个女儿让他感到陌生,还有害怕了,以前她在人前一直都是优雅得体的千金小姐做派,其实,心地却没有半分良善,相反,阴狠毒辣,睚眦必报,那些手腕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心惊,只是那时候,他觉得豪门大家里,太过单纯的孩子肯定站不住脚,所以自保的本事怎么能没有呢,就是他,也做过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为了目的,有时候不择手段,然而,自从她从国外回来,他觉得她变了,他觉得看不清她了,看着此刻平静漠然,可他却闻到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他心悸不安。 这样的她,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敢把司家交给她! 他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你说呢?交给夏儿,司家还能是司家的吗?” 王永香下意识的反驳,“你是担心司家会成了王家的吗?你就这点肚量和本事?我们王家会贪图你这点钱……” 司泽海听不下去的打断,“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汉斯霍尔,你以为他是什么善类吗?他为什么会来京城?肚子里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你知道?” 闻言,王永香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儿一眼,司迎夏凉薄的笑笑,“爸,汉斯是霍尔家族的人,霍尔家族是什么家族,您也清楚不是吗?那是连王家都比不了的,他会贪墨我们家这点银子?” 王永香下意识的附和,“对,夏儿说的对……” 司泽海狠狠瞪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夏儿,别怨恨爸爸,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司家着想,你若是找一个安分些的男人,爸爸将来就是拿出半个司家给你当嫁妆都行,可那个汉斯霍尔不行,先不说他的家族,那个人太阴沉可怕了,爸早已找人调查过他,他绝非善类,虽然来京城的目的我还不清楚,可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太危险,我知道,你想利用他对付玉家,可那无异于是与虎谋皮,爸爸劝你,还是早点收手的好……” 这话戳到司迎夏了,脸上漠然的表情陡然破碎,声音尖利,“收手?怎么收手?晚了,早就晚了,你以为我沾上了霍尔家族还能退吗?呵呵呵……”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见她这般模样,司泽海还是心疼的,“夏儿,爸会帮你的……” 司迎夏冷笑着摇头,“不用,我现在谁也不用了,爸,当初我吃了那么大的亏,我跪着求你帮我杀了王誉和玉楼春,可你拒绝了,你说你做不到,呵呵,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能拿着司家去堵对不对?跟司家比起来,我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想要报仇,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找上了汉斯霍尔,因为他手里有力量,他也想对付玉家,多好,我们一拍即合。” 闻言,司泽海除了心痛还有说不出的不安,“夏儿……” “行了,爸,你也不必再对我表演这样的父女情深了,你懂我也懂,再者说你现在有了儿子不是么?我这个女儿就更可有可无了,我怎么做都给你无关了不是么,就算将来有事,你大可在报上发一则新闻,与我解除父女关系便是。” 话落,她站起来,就想上楼。 司泽海沉痛的又喊了一声,“夏儿……” 司迎夏背转过身子,唇边冷笑连连,“爸,现在你还是先去解决外面的事吧,妈虽然做的手腕是激烈了点,可也并非是一点利出都没有,最起码,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爸那对母女接回来了,舆论对你来说,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正如你所说,现在豪门大家里,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你只养了一个,算是很对得起妈了,外面的记者把丑闻描写的再难听,最首当其冲的也是秦水瑶那个蠢女人,你有儿子不就好了?等再过几天,有别的热闹的新闻出现,这事还有谁会记得?” 不得不说,司迎夏一针见血。 司泽海虽然刚刚表现的对王永香义愤填膺,看着很激烈,可多半是夸张的,其实,他心里有计较,损失点名誉算什么?儿子最重要,那些旁支想用这个来逼他下台,手段还嫩了点,他有本事压了他们那些年,自然也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位子而且,王永香这么一闹,他确实可以正大光明的让秦水瑶好好养胎了。 只是,这些话被女儿一下子都揭穿,他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司迎夏说完,就挺起脊背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关上门。 王永香被那一声震行,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指着司泽海嘶吼,“我不同意,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你想都不要想!” 撕破了脸,反倒是有些话好说了。 司泽海也平静了,只是态度强硬,“由不得你不同意,儿子我是一定要的!” “你休想!”王永香咬牙切齿,面色扭曲。 司泽海也不怕,“你最好不要使什么手段,否则,我也对你不会客气,永香,这些年,我对你忍的也算够可以的了,就算闹到王家去,你娘家那些人也断不会职责我什么,依着古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这一条,你就站不住理,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想要个儿子而已,那个女人,你不喜欢,等剩下孩子后,随着你处置都可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永香气得一时失语,只是眼睛充血,恨恨的瞪着他,“……” 司泽海又凉凉的道,“不要妄图去你父母那里告状,老爷子不理事,老太太就算再疼你,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觉得你受委屈了是不是?哼,那我司家的女儿呢?嫁到你们王家去,给你哥生了儿女双全,你哥呢?难道在外面就没有女人?还不止是一个!这事你别说你不知道,可我妹妹呢,大哭大闹了吗?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王家的女儿金贵,我司家的女儿就不值钱?” “好,好,司泽海,你好样的,你终于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呵呵呵……你有种。”王永香站起身来,神色倨傲而疯狂,“可我偏偏就不给你儿子,你能怎么样?” 司泽海老眼眯起来,“永香,你真的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王永香冷笑,“是又如何?总之,你想要儿子,做梦!” 司泽海终于耐心用完,冷冷的喊了一声,“来人!” 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黑衣壮汉,面色冷肃,对着司泽海神情恭敬,“老爷,有什么吩咐?” 司泽海冷漠的道,“夫人这些日子太过操劳,以至于伤了身体,所以在家好好休养,哪里都不能去,你们负责看着,若是让夫人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是,老爷!” 司泽海摆摆手,那两人朝着王永香走过去,“夫人,请回房休息。” 王永香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片刻,彻底疯了,“司泽海,你敢软禁我?你敢?滚开,不雅碰我,你们想死是不是……” “夫人,属下得罪了!” “啊啊,滚开,司泽海,我不会放过你,夏儿,你救救妈啊,啊啊……” 司迎夏的房门一直未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王永香的心寒了再寒,眼里终于滚下泪来,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王永香被带走,大厅里安静下来,司泽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半响,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只是铃声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起身,下意识的要出门,可透过玻璃,看到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他又恼恨的转了身子,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无论他心里怎么焦灼不安,他也不能出去,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一个人问一句,口水都能淹死他。 此刻,他只能期盼,秦水瑶别让他失望。 只是可惜,幻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 夏家,气派的大厅里,此刻也坐着好几个人,那脸色也是分外的精彩。 夏起越前几天就被停了职务,因为那件事,他这些年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都毁的差不多了,本来在他那个位子上,在外面养个女人不算什么事,谁没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像他这样闹得如此高调、满城风雨的人,也是没谁了。 这一切,自然是他那个好夫人的功劳! 他为了仕途,忍了她快三十年,谁知道,晚节不保。 他如何不恨? 他既恨潘金枝太蠢,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非要捅出去,这样她脸上难道就有光了?他也怨恨夏夜的妈,竟然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难道这些年,他对她还不够好?给的钱还不够多? 家里家外的女人都不懂事,他烦躁的焦头烂额,这些年,躲在家里想求个清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谁知道,又一个雷劈下来。 儿子成了冤大头,这一巴掌拍在脸上,火辣辣的简直让他想去死了,他冰冷的瞪着那个坐在对面的女人,恨不得撕了她,这是嫌他们夏家还不够乱不够脏啊,还弄这一龌龊盆子扣上来。 被心火烧的胸口都疼的还有潘金枝,她看着家里的一切,为了迎接这个孙子,她让人重新装修了一遍,唯恐让秦水瑶磕着碰着出一点点的危险,可现在呢,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讽刺可笑,笑话自己曾经有多蠢多瞎,差点当了便宜奶奶啊…… 她呼吸急促,一手捂住胸口,家里的下人都被她轰出去了,此刻,安静的只听到她的喘息声,还有抽泣声,她看着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再无往日的心急,而是满心的愤恨,“哭,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在这里哭?哭给谁看?啊?你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你竟然还……” 潘金枝说不下去了,她心口疼的厉害,脸色惨白。 见状,一直冷漠着一言不发的夏中天起身走过去,拿出一瓶药来,不慌不忙的倒出几颗,递给潘金枝,潘金枝就那么干咽下去,刺激的嗓子发疼,只是再疼也敌不过心里的闷痛。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满目心疼,“中天……” 呜呜,她的儿子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件一件的倒霉事都碰上了,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还是被讹上的…… 想到这里,潘金枝再次对秦水瑶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才好,现在对她,可没了之前那股小心翼翼的呵护,又不是她的孙子,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夏中天又坐回沙发,神情漠然,似乎置身事外。 秦水瑶眼里的泪扑簌扑簌落着,我见犹怜,只是现在没人欣赏,她看着夏中天的脸色,心里不安发慌,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按说,不是该羞恼成怒的质问她吗,可是没有,倒好像是与他无关一样。 “别哭了!”潘金枝吃了药,稍微好受点了,看着她还在哭,烦躁的吼了一声。 秦水瑶怯怯的喊道,“妈……” 听到这一声,潘金枝都气笑了,“秦水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脸喊我妈?呵……你这脸皮也真是没谁了,我都佩服你……” “妈……” “别喊我妈!”这一声现在听起来可真是够讽刺的,前些日子,她忍着肉疼拍下那条长命锁,想着怎么也是破了财了,怎么能不捞回一点什么,所以,她就对秦水瑶说,这条长命锁是她当婆婆给的礼物,这样一来,以后还省下一大笔银子,这个女人也是够见机行事的,当时就喊她妈了,她想着孙子都生了,便也顺水推舟的应了,谁知道现在,成了一个讽刺的笑话。 “呜呜……阿姨,您听我解释……” 潘金枝恨恨的打断,“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又想编造什么谎言?啊?你骗了我儿子,骗了我们夏家,你,你真是居心叵测的贱人,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相信你了呢?我真是作孽了,我明知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连给司泽海当小三的丑事都做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怎么就能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中天的呢?我怎么就让你进门了啊?你这样的贱货有什么资格生下我们夏家的孙子啊……” 秦水瑶听着一声声的贱人,心里也是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老女人,还以为夏家是当初的夏家吗,若不是她真的心仪这个男人,她会愿意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这个老女人看着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关怀备至,其实一毛钱都不舍得出,真是抠门到家了,其他人又对她冷冰冰的,她早就有些受够了,还不如给司泽海当小三时舒坦些,至少没有演戏那么累,可现在,不得不演下去,否则,她怕自己走不出这个门,甚至连肚子里的筹码都保不住! 夏中天,从来不是心软良善之人,自己嫁祸他的事一旦真的坐实,他肯定会狠狠报复回来。 所以,她只能咬紧了嘴,打死都不能承认了,“阿姨,您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肚子里的孩子……” 潘金枝对孩子这两个字的有了条件反射了,立马就受不了的喊道,“别跟我提这个孽种,不是我们夏家的,你口口声声让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啊?就是所谓的你跟中天睡了一晚上就中奖的事?哈哈……那段录音你没听是不是?都是假的,你就是个骗子!” 秦水瑶恰到好处的摇着头,仓皇无助,却又显得自己单纯无辜,“不是那样的,阿姨,我跟中天,我们那晚上真的在一起了,孩子也是那晚上有的,我跟您看过检查报告对不对?上面医生所说的月份和那天的时间吻合啊,不信您再去查查,那段时间,我真的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孩子只能是中天的。” 听到这些,潘金枝恍惚了一下,想到那张报告了,上面显示的月份确实吻合,可那些录音…… 见她的神色有些松动,秦水瑶再接再厉,“阿姨,那些录音是王永香找人录制的,她,她对我有恨,所以就找人来抹黑陷害我,她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阿姨,您可不能上当啊。” 闻言,潘金枝紧紧盯着她,“你怎么证明那些录音是陷害你而不属实?” 秦水瑶脸上适实的涨红,小心翼翼的瞄着夏中天,声若蚊蝇,“这些,中天不是该最能证明嘛,有,有痕迹,和证据的,中天当时也看了……” 潘金枝听了这话,心里松动越来越大,看她这么信誓旦旦,难道还真是被陷害的?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中天,那晚你……” 有些话真不适合说的太明显。 不过夏中天明白,他身子一僵,浑身都迸发出寒气,那是他的耻辱,是他痛苦的开始,若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愿多想,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早上醒过来时,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缠着一个女人,同样什么都没穿,他第一反应就是甩开,然后看了自己的身上,红痕点点,诉说着激情和香艳,她的身上也满是暧昧的红,还有床单上那些干掉的痕迹,他顿时如鲠在喉,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就冲进了浴室,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脏了,再也没有资格去追心仪的女人了。 万念俱焚之下,他还哪里去想什么真假? 再说就算是假的,他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被判了死刑。 想到那个,他脸色颓然苍白,冷声道,“我那晚睡得很熟,什么都不知道。” 潘金枝本来想再问些细节,自己分析一下,可看着自己儿子那张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她重新看向秦水瑶,“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中天的?” 秦水瑶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确定。” 潘金枝声音阴狠,“你该明白,这种事能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等到生下来,我可以做亲子鉴定,到时候,你要是撒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那一声,让秦水瑶身子颤了颤,可她知道,要是不撒谎,现在就活不了,于是,她更用力的点头,语气诚挚,“阿姨,相信我,我爱中天,我怎么舍得去骗他?等到生下来,我们就去做亲子鉴定好不好?我保证,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只要等生下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那是一条命啊,潘金枝再恼恨也不敢毁了,再说,还有司泽海护着呢,他爱护这个儿子可是不遗余力。 所以,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就好。 其他的,以后再说。 潘金枝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和怀疑,却也不再冷着脸把她当仇人看了,语气也软了几分,“嗯,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秦水瑶大喜,“谢谢您,阿姨,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 “最好不要!”话落,潘金枝看向自己的日子,小心翼翼的问,“中天,你看是不是……” 夏中天起身走人,留下一句,“您看着办就好,我没意见。” “哎,中天,你去哪儿?外面的记者还等着看我们笑话呢,你还是……” 夏中天充耳不闻,大步离开,似乎再多待一秒,他就会爆炸一样。 潘金枝烦躁的捶了一下沙发,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冲着一直沉默的夏起越吼道,“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夏起越皱眉,“你不是都说完问完了,还需要我吗?” 潘金枝呼吸一窒,“夏起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嫌我管的太多不给你自由了?呵呵,你还不够自由啊,小老婆都养上了,私生子也养大了,对,你还有一个儿子,你现在只关心他了是不是?所以中天在你心里可有可无了是不是?” 夏起越脸色铁青,“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闻言,潘金枝噌的站起来,“我无理取闹?夏起越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在外面找小三,你还脸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可理喻!” 夏起越起身就走,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可他这态度却刺激的潘金枝发了狂一样,一下子扑上去,揪着他的衣服就厮打起来,“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了?这都是被你逼的,夏起越,我心里不舒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放手!” 两人在厅里厮打起来,场面混乱。 秦水瑶小心的掩饰着眼底的冷笑和快意,悄悄的躲开,她才不要去拉架,她害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筹码呢,就让那一对道貌岸然的两口子狗咬狗好了,呵呵…… 只是,她的快意没有维持太久,就破碎了。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本想打给电话给司泽海,找个人来保护她,或是接她离开,谁知道,她手机竟然不见了,她到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她一开始只是纳闷,等到冒着危险打了座机、发现座机居然打不出去后,她有些心慌不安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紧张的小楼,客厅里只剩下一地碎片片,那厮打的两人早已不见,她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保镖,见到她一脸的冷漠。 “你们是谁?” “我们是这里的保镖,负责看护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看护的?走开!” “对不起,秦小姐,你还是乖乖的待在里面吧,你怀着身子,就暂时不要出去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 “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秦水瑶气得脸色发白,那两人却不再搭理她了,挡在门口,神情不言而喻,就是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好,好,我不走,那我用一下你们的手机总行吧?” “对不起!” “你,你们……” 秦水瑶呼吸急促,却也无可奈何,夏家的别墅在山下,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每家的院落都很大,且有很强的私密性,就算她在这里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她闯出去更是不可能。 她咬着牙,半响,沉着脸甩上门,心里的不安却涌动的越发激烈,夏中天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待她?还是不相信吧? 他不相信也是正常,可她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 不行,那她会疯掉! 她小心翼翼的去了其他下人的房间,却无一例外都没有通话的工具,她不敢去找潘金枝和夏起越借手机,好不容易才取信他们,她要是敢给司泽海打,无疑是找死。 她心急如焚时,经过夏中天的书房,抱着一点期望去推门试试,没想到竟然没锁,她窃喜,悄悄走进去,只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电脑是有,可是网线断了。 他竟然是把每一步都想到了。 秦水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爱又恨,又气又苦,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废纸篓子,犹自不解恨,正想再找什么发泄一下时,却忽然盯住了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第四十一章 坐等打脸 地上的碎片本来并不起眼,这里是书房,废弃的纸张被撕碎了扔了很正常,可此刻,秦水瑶却视线凝住,心跳也加速,因为那些碎片被撕的实在太碎了。 因为太碎,显得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原因不外乎几个,一是那纸上的东西太过重要,所以要毁的彻底些,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便是当时夏中天情绪十分不好,才拿着纸出气了,若是第二种猜测,倒也罢了,可若是第一种呢? 秦水瑶原本也没多少兴致去关心这些,毕竟都这个时候了,最紧要的还是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偏偏那么巧,她看到了一张碎纸片上有个红十字图案,那是医院的标志。 医院? 那这张纸无外乎就是医院的报告单之类的东西,她压抑着诡异莫名的心跳,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开始耐着心拼凑着那些碎片,只是越是拼下去,她的神色就越是惨白如纸,最初的那份激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她还奢望能发现什么秘密,或许可以拿来威胁这一家人的筹码,借此离开这里,谁知…… 秦水瑶盯着化验单上的那一行字,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冷的牙齿都开始打颤,最后支撑不住,瘫坐了地上,半响后,她却低低的笑起来,笑声充满嘲弄和凄惨,她笑自己,笑自己之前她在厅里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说她可以等到将来做亲子鉴定,呵呵呵,她哄骗了潘金枝,可夏中天呢?那个男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心里一定实在狠狠的嘲笑自己吧?嘲笑她的愚蠢,死到临头了,还在哄骗他?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就算那晚上他真的碰了她又如何?那也绝对不会是他的种! 哈哈哈……因为他竟然不孕! 多么可笑又可悲的真相! 秦水瑶有理由相信,夏中天一开始肯定也不知道,否则不会面对她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那就是刚刚知道没多久,可他为什么忽然起意去查了这个呢?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着去化验精液这种东西,可他去了,为什么?一定是有人故意提醒他了什么。 秦水瑶忽然面色扭曲狰狞,玉楼春,一定是她!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她否决了,不对,玉楼春虽然知道孩子是司泽海的,可她怎么会想到夏中天有那样的疾病呢?难不成她还未卜先知? 她想的头痛欲裂,只觉得自己这次只怕是作茧自缚了,不对,是自作聪明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想到夏中天离开时的阴沉,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刻,什么柔情蜜意也不敢奢望了,满脑子里都是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她骗了他,还是这样的欺骗,说是奇耻大辱也不为过,他不是善良之辈,那他肯定会报复。 对,没错报复,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办法对付自己了,不然不会困住她在这里,她该怎么办?她肯定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这边秦水瑶正在胆战心惊的想着逃跑之策,没想到很快机会就来了。 当然,这个所谓机会,是玉楼春给的,在秦水瑶看来,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机会,终于让她可以逃离夏家,却不知,她奔向的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这个机会便是,司家的那些旁支们联合起来,一致要求开司家大会了,说是大会,其实就是针对司泽海的弹劾会,最近司家出的那些事,一件件丢人现眼都是引他家那三口人而起,所以很有必要重新选个新的继承人出来了,理由很充分,因为司泽海德行有亏。 这样的事,在豪门大家族里不算是多稀罕,只是真正用到的时候也确实不多,毕竟废除一任继承人不简单,更不体面,多半是能忍则忍,熬到他自己愧疚的退下位来,推选新的人上去。 可显然,司泽海没有那个觉悟。 于是,这个会就很有必要举行了。 而且,为了体现所谓的公正,还弄成了半公开式的,邀请了京城几大世家的当家人一起来旁听,做个见证,也顺便评评理,免得让众人觉得冤枉了司泽海。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话,实际上这是向大少提出来的要求。 当初向大少去和司成空秘密会谈时,司成空震惊激动之余,自然也是满腹的不安,他虽然猜到了一点向大少这么做的理由,多半是因为玉家那位小姐,司泽海那一家不长眼的得罪了人家,向大少护短,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联合他想拉司泽海下马,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觉得这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便问了句,需要他回报什么,交易吗,自然是要有来有往,都有利益可图才公平。 谁知,向大少的回答很随意,只要等到弹劾司泽海时,让大家都去见证一下就行,这个要求可谓是有些纠结,说简单也很简单,可说难也有点为难,毕竟这样的会议是家族会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端到别人面前去,总归是脸上不好看,虽说最丢脸的是司泽海,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司字,他们还能光彩了? 只是,他若是不答应,向大少又岂会把关键的证据交给他? 于是,这一场原本该是低调的会议,到最后变得不低调了。 会议在司家那个老宅子里举行,这里供奉着司家的祖先,是最早让司家发展起来的那位老爷子生前住的地方,那时候,司家还远没有现在的光景,所以宅院并不是很气派,后来发达了,后人想倒持的光鲜一些,却被老爷子拒绝,说就保存着这里,给后人们做个提醒,再富贵,也不能忘了当初吃苦受累的日子。 然而,看现在,似乎司家人多半是忘了。 因为司泽海继承家业后,毫不犹豫选择搬到豪华别墅里去,而不是守在这个简朴的小宅子里忆苦思甜。 如今,因为这次会议,冷静的宅子热闹了起来。 司家人提前去做了打扫,能出席会议的都是司家旁支大长老的人物,个个年纪都在五十多岁以上,司成空是最年长的一位,八十多岁,头发全白,只是这回,脸上不再是萎顿的灰色,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矍铄,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几岁,让人侧目。 司家的其他人都不解其中味,有些纳闷,不明白这位老爷子沉寂了几十年足不出户,忽然这么精神是为何?难不成还想着再次出山? 他哪来的底气啊? 而且,还让他们不解的是,居然还邀请了别人,居然不怕司家丢脸了,当然老爷子给出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那就是请人来见证,见证他们司家也不会包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挽回司家的形象,更或者说,也是对司泽海施压,逼他下台。 只是这次请的人还真是多啊,京城端的上台面的人几乎都下了邀请帖,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这次会议的座位安排的很是巧妙,并没有太过凸显尊卑,免得得罪人,所以算是圆桌会议,最里层的自然坐的是司家人,这无可非议,第二圈是各豪门世家的长辈,第三圈,坐的便是最年轻的一辈,座位也最多,里面两层几乎坐满,最外层则稀稀落落的,因为年轻一辈里能有资格被邀请的实在很少。 众人依次挑了位子坐下,司家的下人周到的端上茶水糕点,只是现在无人有心品尝。 大门关上,一室沉寂,此时正主子还没有到,司泽海一家不知道是在摆谱还是什么,虽然客人都到全了,他却还是坚持要等到规定的时辰。 司成空坐在最里圈的上首,垂眉敛目,看上去不急不躁,也没有让人去催促,其他的司家人却是有些绷不住淡定,心里嘀咕什么的都有,可明面上还得努力端住,有些磨人。 来的一众客人里,则有的如老僧入定,有的心浮气躁,也有小声交头接耳的,还有被这气氛压抑的坐立不安的。 当然坐立不安的是某些人,玉楼春却是再淡然不过,她身边陪着的两位爷也是一副惬意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悠闲十足,让某些人看得愤恨不甘。 最愤恨的莫过于秦水瑶了,她也在邀请之列,坐在第外圈里,还是选了个和玉楼春对面的位置,也意味着是离玉楼春最远的位置,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看的玉楼春好笑不已,难不成还担心她会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本来是该没秦水瑶什么事,就她那见不得人的身份怎么配坐在这里,可玉楼春觉得今天这场好戏少了她怎么精彩,所以便让司成空喊上她了,理由嘛,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她肚子里怀着司家的子嗣,也该亲眼见证一下某些真相。 司成空听到这样的理由,自然是半信不疑的,且还有种莫名的不安,只是对秦水瑶来说,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她想尽了法子都逃不出那座房子,被当成犯人一样关起来,她心焦恼火,却无可奈何,谁知道,天上会掉下这样美味的馅饼,司家送来了帖子,邀请夏家一家人都集体去,重点还强调了她,务必出席。 有这样的暗示,夏中天面色幽暗半响,最后默许了,只是看她的那一眼,分外冰冷无情。 秦水瑶此刻想起来,还觉得心口发寒,可那又怎么样呢?是,她的把柄在他手里,可反过来讲,又何尝不是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呢? 不孕啊,呵呵呵,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刺伤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了! 他若是对不起她,那么她也不会再顾念什么! 她下意识的摸摸手里的包,里面装着那张被她拼凑起来的纸,她早已粘着好了,她但愿,今天不会用到它,毕竟,那个男人是她迄今为止唯一爱过的一个。 只是…… 她侧脸,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的目光却幽幽的落在玉楼春身上,她陡然心口一缩,到现在了,她还是会因为他的漠视还有对玉楼春那个女人的关注而嫉恨心痛! 夏中天其实没看几眼,便被向大少毫不留情的眼刀子给刺的垂下头去,也是,就算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也没有资格了吧?他想到那个化验单,拳头无声的握紧。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萧左年是她的舅舅,或许已经告诉她了吧?她会怎么看他?鄙夷不屑?还是嘲弄畅快? 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其实,他真是想多了,玉楼春压根就没那个闲心去关注他的一切,她看了一圈坐在屋里的人,嗯,司成空很上道,都是按照她说的邀请的人,慕容家来的是慕容韬和慕容枫,原本慕容家来一个慕容韬分量就足够了,可有些好戏,她觉得慕容枫作为人家的好外甥,也该亲眼欣赏一下,所以便也请了他来,今天他穿的很休闲,丝毫不似其他人那么庄重正式的打扮,仿佛对眼下将要发生的一切不以为然,脸上的神情也是,唇边还带着一丝讥诮。 而慕容韬则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对上玉楼春的视线时,微微点头,眼神温和了些。 玉楼春也回应的一笑,只是垂眸时,悄悄看向慕容秋白,低声问,“你家的事查到怎么样了?” 她可是没忽略慕容韬眼底的那抹疲惫,外面的舆论消息虽然已经被司泽海这一家给承包了,可既然被捅出来了,就得有个交代,不然慕容枫不会罢休。 慕容秋白冲着她笑笑,“放心吧,都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你的意思是当年的车祸查清楚了?” 慕容秋白点头,“嗯,费了些功夫。” “真的……不是单纯的意外?” “不是,有人蓄意为之。” “是谁?” “等会儿再揭晓。” 见他买起关子,玉楼春嗔道,“好啊,连我也瞒着。” “想给你个惊喜,请你看出好戏,早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你也没有告诉你父亲吧?” “没有。” “为什么?” “谁让他那么笨的?这么点事,居然都查不到,就让他再多心焦一会儿。” “你啊……” 向大少不满的声音插进来,“喂,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还有完没完?爷已经大度了好几分钟了,特么的给爷安分些。” 闻言,玉楼春庆幸三人坐的位置在最外圈,而且周围没几个人,不然还真是…… 她看着向大少,低声问,“你父母都没来,可是部队上的事还没有解决?” 向大少嗤了一声,“早就解决了好不?他们是不愿意来。” 玉楼春挑眉,向大少赶紧解释道,“他们可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不愿凑热闹,他俩的性子你还不了解,最烦应付人情往来什么的,再说有爷来,就完全能抗得起来,还要他们做什么?” 玉楼春要笑不笑的,“那奶奶呢?奶奶肯定喜欢这样的热闹吧?”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喜欢又能如何?这样的场面,她一个老太太来干什么?没得捣乱……”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打断,“行啦,别瞒我了,部队上肯定走不开对不对?” 不然,就是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会来露个脸,别人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向家肯定是知道的,今天所请的人,可都是她选的。 向大少懊恼的道,“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玉楼春轻哼,“不聪明由着你骗啊?” “爷没有,部队上的事是真的解决了,只是为了防止意外,他们还是坐阵看着比较放心,毕竟今天要做的事可大可小,万一司家狗急跳墙了呢?” 玉楼春点头,“嗯,他们考虑的很周全,只是遗憾不能来看戏了。” “这还不简单,等散会后,你去家里亲口将给他们听不就好了?奶奶可是整天念叨你呢,说是她种的蔬菜又丰收了,等着你去吃……”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行,等过后,我们去看奶奶。” 闻言,向大少顿时欣喜不已,“好,奶奶肯定会高兴坏了。” 另一边,某人却有些幽怨了,“小楼,那什么时候去我家呢?你还一次都没登门拜访呢?你这么厚此薄彼合适吗?” “咳咳,以后会有机会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 “那个……” “等从东流家回来以后吧。” “……” “小楼……”某人声音甜腻,眼神温柔如水,又想无节操的祈求撒娇。 玉楼春赶紧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容后再议,重要场合保持安静。” 慕容秋白斜睨了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眼,纵容的笑笑,没在继续纠缠。 玉楼春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庭广众的,被用了美男计,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她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修习那门玉家秘术,从一开始的被动到现在的积极主动,可谓是一番难以启齿的心路历程,没办法,她要应付两只禽兽索求无度的折腾啊,尤其是最近,他们尝到了那一起邪恶的好处,竟然又热情的缠着她几回,她要是再不努力修习,只怕下半辈子都在床上养着了。 只是修习后的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修习后果然身体好了很多,不像是最开始那样,被压榨的浑身酸痛,腰软腿软,现在好歹能应付一阵,只是忧的是,她的身子比以前敏感了许多,以前,她可谓是称得上是清淡,对男女欢爱不排斥,但也不是很热情,可现在…… 她对两只禽兽的挑逗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就如此刻,他眼神一软一柔,她就觉得身子发热,她赶紧屏退那些旖旎的念头,看向第二圈的那些一脸严肃的人,借此转移注意力。 第二圈坐着的人里,除了慕容韬,还有她舅舅,二房三房的人却没有来,不是不想来,而是玉楼春没有让司成空邀请,为什么呢?因为她就是想用这个来告诉众人,在萧家,只有她舅舅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二房,三房是庶出,没有资格来参加。 她能为舅舅做的不多,但只要有机会,她就想弥补些什么,虽然舅舅也许对他这些年所遭受的冷遇并不放在心上,可她在意,母亲肯定也有愧疚。 不过,萧何这次没来,那新闻虽说不在热门上了,可稳妥起见,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节外生枝了。 所以,跟着舅舅一起来的年轻一辈,成了萧隽。 萧隽很斯文的坐在第三排,也在她对面,不过他和那几人都保持着几个位子的距离,不远不近。 最近的是赵景亭兄妹,赵景亭表情似乎很凝重,眉头轻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赵紫春则神色漠然,看向玉楼春时,眼里才复杂的闪过点什么。 她紧挨着慕容枫,慕容枫的另一边,则是王栎和王玉,两人一个垂头沉默,阴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则盯着玉楼春,时不时的冷笑几声。 玉楼春看得好笑,并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这么不知所谓,她要是真的理会了,才是给她长脸了。 王家一起来的还有王永义和司云裳,王永年也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王永义,长得不的不说,最像王战天了,表情冷硬又淡漠,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幽深如海,让人心头一悸。 而王永年则是轻闲自在的模样,手里摆弄着一支打火机,眼神似笑非笑的。 司云裳坐在第一圈里,因为她也算是司家人,而这次弹劾的还是她哥哥,她的脸色自然最不好看了。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夏起越和潘金枝,两人今天也来了,因为他们也算是间接当事人,当然了,这是官方说法,真实的意思自然还是玉楼春的意思。 另外,第二圈里,还坐了几个在z国德高望重的人,因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感觉,每个人都很严肃的样子。 相比较,她周围坐的那某人就太吊儿郎当的不成体统了。 没错,说的就是魏大圣,魏校长因为正好出国公干,所以没来,魏大圣便全权代表了,他本来想和玉楼春三人坐的近一些显得亲密,可向大少不愿意,硬是瞪着他坐的远远的,这一排人,本来就没多少,如此一来,显得魏大圣孤家寡人似的,很是凄凉。 但是他哀怨片刻后,就装腔作势的拿出手机,假装业务很忙起来,一会儿一个消息提示音,听的某些本来就焦躁的人更加烦闷,却又不敢喝止。 玉楼春闷笑,魏大圣来就是给某些人添堵的啊。 直到时辰到,那扇关闭的门从外面推开,司泽海一马当先的走进来,身后紧跟着王永香和司迎夏。 三人的出现,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更压抑诡异了些。 司泽海倒是面色如常,当仁不让的坐在最主位上,王永香和司迎夏坐在外面一圈,脸色却是绷不住的发冷发寒,好像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是她们的仇人一样。 玉楼春心里冷笑,等会儿还有让你们更难受的时候呢。 开场白是司泽海说的,他声音平静,更没有丝毫的尴尬,完全一副当家人的高姿态,面容威严,气势很足,仿佛这场会议不是弹劾他,这份城府也是让人佩服和忌惮了,于是,他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时,最里圈的那些司家人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们虽然也怨恨司泽海把司家的名誉给毁了,更怨恨这些年对他们的打压,可他们也习惯了被压迫,尽管心里那股反抗的念头一直蠢蠢欲动,可等到真的面对时,他们又是有些胆怯的。 不是他们有奴性,而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足够抗衡的力量啊,然而今天他们还是坐在了这里,只因为司成空那信誓旦旦的一句话,他说,“这次,我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下台!若是不能,我司成空放弃手里所持有的司家股份。” 这话有强大额说服力啊,只是此刻,他们忽然又不确定起来,别折腾了一场后,司泽海没下台,倒是把他们给搭进去了。 司泽海说完那些客套话,就目光沉沉的看向司成空,这个他喊了几十年叔叔的人,最初,他对这个叔叔还有几分忌惮和尊敬,可后来,随着他在司家的根基越来越稳,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渐渐的,他有些对他不以为然了,一个丧失了斗志和追求的人,还有什么可好提防和畏惧的? 谁知道,最后,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快要埋进土里的老头子,想把他拉下来了。 他凭的什么? 几条负面的新闻?那些他都有办法化解过去。还是说这些年他对司家旁支做的那些事?那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或者说,是他有什么贪墨的地方?呵呵呵,要是这么说,在座的谁身上能干净的了? 他心里冷笑,坐等他们打脸。 司成空心里也冷笑,和他一样的想法,坐等对方打脸! 第四十二章 震惊揭穿 闻言,司泽海身子晃了晃,顿时脸色煞白! 司成空冷笑,“这更简单,让司家所有和你沾点血缘的人都去做一遍就是,你也有妹妹,拉着她一起,总不会到最后,我们都是假的,司家就剩下你一个人吧?” “可也许,你是假的呢?你不是司家的血脉呢?”司泽海也是疯了,连这样的想法都想出来了。 没错,只要这样,真假立刻就知道了。 “这好办,你觉得这是个谎言的话,很容易就能揭穿,你敢不敢和我去医院一起再做一遍鉴定?”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收买了他们,或者,你拿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的!” 司泽海忽然把手里的纸撕碎,嘶吼道,“不可能,这一定是你捏造的,一定是,司成空,你为了拉我下来,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王家的那家人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慕容枫心里的不安坐实,忽然有种天翻地覆的感觉,自己的舅舅是假的? 司泽海一家三口的手里自然也有化验报告,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乍然看到这些,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家的那些旁支倒是在震惊过后激动了,果然啊,有这样的事实,足够拉司泽海下台了,妥妥的。 司泽海不是司家的人呗,没想到,司成空说的居然是真的。 还能几个意思? 魏大圣捧着那张化验报告,看得兴高采烈,别人的震撼都埋在心底,他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浮夸的喊道,“卧槽,亲子鉴定啊,这么狗血?哎呀呀,没有关系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司中越还是给了他一张。 这个时候了,落井下石的这么欢快也就只有这位少爷能做出来了。 众人,“……” 魏大圣举起手,兴奋的嚷嚷,“还有我,还有我……” 司中越低下头,把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厚厚的一摞纸,机械的分给第一圈坐着的人,也是司家的旁支,第二圈里有人要,他也递了一张过去。 司成空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一个外人做什么?你难道想看着咱们司家的家业被一个外人霸占了去?他已经霸占了几十年了,够本了。” “爷爷……”司中越有些挣扎。 司成空却没接,冷冷的吩咐,“把里面的东西,分给在座的人看看。” 话落,门推开,司中越从容的走进来,只是脸上有些凝重复杂,眼底还闪着一抹不忍,走到司成空跟前,把手里的文件袋递上去,“爷爷,您要的东西。” 司成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嘲弄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中越,进来。” 司泽海僵硬的坐下,“证据?什么证据?你还编造了什么?” 司成空不疾不徐的道,“你急什么?坐下,泽海,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若是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敢随便诋毁司家的当家人呢?”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司家那些旁支,难道之前老爷子嘴里信誓旦旦的底气就是这个?好,若是真的,那真的是没有一点障碍的就能拉司泽海下台了,都不是司家的子孙,凭什么当司家的主啊?可是……这想法也太离谱了啊,这里坐着的人都年纪不小了,很多都是和司泽海一起长大的,说司泽海是假的……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再说,老爷子是怎么有这种怀疑的呢? 半响,屋里没有一点动静,直到司泽海脸色铁青的站起来,气得口不择言,“二叔,你为了拉我下台,连这样的故事都会编造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闻言,像是一颗炸弹砸在了每个人的头顶。 司成空冷笑,“是,你说的没错,司家的祖宗们不是圣人,怎么会不犯错呢?不但会犯错,还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竟然想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司成空还未开口,司泽海冷声提醒,“二叔,您最好想清楚了,莫须有的罪名不要随便扣在我的头上,我不可能事事周全,但是司家哪一代当家人也不敢说自己没有犯过错吧。” 魏大圣似迫不及待的催促,还带着兴奋,“那还等什么?赶紧说呗!” 闻言,在座的很多人都不淡定了,包括王家的那几口,个个脸色惊疑,慕容秋白这时,看向慕容枫,眼神意味深长,让慕容枫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司成空郑重的点头,“是!” 魏大圣不以为然,笑得依旧欢实。 司家那三口人就黑了脸,瞪着魏大圣像是看着杀父仇人。 这话说的…… 魏大圣笑吟吟的又问,“那这件事是不是比刚刚那些丑闻的威力大啊?是不是可以一举把司总从当家人的位子上请下来啊?” 这话可够重的,一时,倒是让人们好奇起来。 司成空面容肃穆的道,“很重要,可以说事关我们司家荣辱成败。” 魏大圣很捧场的问,“什么事啊?很重要吗?”。 话落,沉寂无声,众人心里都开始嘀咕。 司成空看了一圈,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我要宣告一件事,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晓,希望大家都给做个见证。” “什么意思?”王永香脸色变了,僵硬的坐下去。 “再有事,也比不上这件事急,你最该坐下,听一听。” “我还有事……” 司成空漠然的打断,“事情还没结束呢,你急什么?” 话落,她起身,“我还有事,就先……” 王永香又态度强硬而急切的道,“就这样吧,我看今天的会议可以到此结束了,我都认罪了,不管泽海的事,我相信,泽海也不会追究什么,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司成空没说话,像是在沉思。 只是王永香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知为何,她现在感到莫名的不安,她只想速战速决,再坐在这里,她都要窒息了,“二叔,你还有什么话说?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这一切都是皆有我起,这些错我也都认下了,你若是觉得觉得还不能为司家平反,我可以当着媒体的面再公布一遍,这样司家就不会被波及到。” 其他人也是如是想。 他看司成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秋后算账的冷意了,可司成空面色不变,这倒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老不死的手里还有什么筹码? 司泽海心里得意的冷笑,跟他斗,这些人还是手腕弱了些,否则也不会被自己压了那么多年,安分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呢,非要作死! 司家那些旁支有些坐不住了,冷汗涔涔。 似乎一开始指责司泽海的那些罪行都被淡化,甚至推翻了,如此,开这个会的初衷也就歪曲了,倒像是成了洗白司泽海的一样。 事情到这一步,还真是…… 王永香忍着想把眼前这个贱人撕碎的冲动,说到,“那是我故意找人抹黑她的,我就是见不得她过的好,这样行了吧?” “可那段录音……” 秦水瑶讥讽道,“我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司成空下意识的看了远处的玉楼春一眼,见她面色淡然,甚至唇角还勾着一抹轻笑,心里又踏实了,再次问,“你确定你的孩子是夏中天的?” 也有些知道真相的,心里就是吐槽,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啊? 闻言,很多人心里就是讶异外加震惊了,孩子的爸爸?难道真是夏家的?不是说和夏中天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吗?这是闹哪一出? 秦水瑶不慌不忙的道,“我去我孩子他爸爸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唯有玉楼春心里开始期待,秦水瑶可以骗过任何人,却骗不过夏中天去了,希望一会儿有精彩的戏看。 众人也是不解。 “何意?” 秦水瑶也在冷笑,语气不慌不忙,“我没什么好说的。” 话题抛到秦水瑶身上,司成空沉沉的问,“秦水瑶,你怎么说?” 当然,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因为她一来这里看到秦水瑶时,仔细观察过,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神情也没什么异常,也就是说,虽然她整了那一出,可秦水瑶依然应对过去了,呵呵,还真是有手段,居然能再次瞒过去,那好啊,看看她现在怎么说。 凭什么,就她在为那个渣男挡枪啊,这个贱人想置身事外?做梦! 话落,她看着秦水瑶冷笑。 王永香说的似乎很信誓旦旦,“我说,这事不是我安排的,秦水瑶想进夏家,那完全是她的个人行为,和泽海,和我都没有关系,至于她是什么打算,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二叔应该问她才是。” “什么意思?” 谁知,王永香这次却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不是。” 说到这里,众人就又关注上秦水瑶了,还有夏家的三口人,于是,潘金枝又深深开始懊悔和愤恨,因为这意味着,丢脸开始了。 玉楼春心里只想咳嗽,咳咳,是她推波助澜的,算不算奇葩? 这话问出,说实话,众人还都是挺好奇的,不明白,这场闹剧到底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 司成空皱眉,“那最近的事呢?也是你安排秦水瑶进的夏家?意图什么?” 这样的说辞,想找出反驳的证据还真是不好办。 “是,泽海……是想还的,可我爱财,舍不得,所以拦了几天。” 司成空又问,“这么说,当初不愿还玉家的钱是你的意思?和泽海无关?” 她其实也愤恨,明明愤恨那个男人,此刻,却不得不违心的维护他。 她不能再毁女儿,所以,只能由她顶上了。 女儿说的对,一切都要自己争取,而想要争取的前提,自然是先保住当家人的位子,不然争斗没了意义。 是,她是王家女,可当她和女儿出事了,王家有谁来维护她们了? 王永香咬着牙点头承认,“是。”她不是没看到自家大哥那眼神有多冷,也不是没受到王玉那愤恨的视线指责,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司成空面色有些冷,“你说这些都是你的主意了?” 可惜…… 玉楼春却心里通透,若是司泽海保不住了,他们闹得死去活来还有什么意义?所有事情的前提,是先保住家,然后再内斗,所以现在一致对外,是聪明之举。 向大少低嗤了一声,“司泽海给这个女人灌了什么**汤,两人不是闹得死去活来吗,怎么忽然愿意为他牺牲了?” 司云裳心里则有些复杂,既不想让司家出事,却也不希望这盆脏水都泼到王家去,她可是还要顾及自己的儿女呢,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王永义目光沉沉的看了王永香一眼,抿抿唇,话又咽了下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不假,这个时候,她只想着怎么保住他的丈夫,却不想想,她的这番作为可又伤了王家的脸面,王家的女人都是这幅德行,他的脸上能有光? 这话一出,众人讶异了一下,不过片刻,便了然了,这是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揽过去了,也是,那些丑事若都是王永香挑头干的,那么对司泽海来说,就算不能全部摘干净,可至少被拉下台的理由变得不那么充分了。 王永香放在桌下的拳头紧了紧,僵硬的道,“后面的事,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主意,和泽海无关……” 司成空咳嗽一声,继续道,“好,就算第一桩事,是司迎夏被陷害是无辜的,第二桩是你善妒冲动、处置不当,那后面的事呢,你又作何解释?” 而刚刚还一脸正义凛然的王永香,脸色黑了黑。 面对众人无语的视线,魏大圣呵呵呵的笑了,“继续,继续,我就是调节一下气氛,抒发一番感慨。” 众人,“……” 气氛沉寂之时,魏大圣忽然拍着手,感慨道,“真是夫妻情深,让人感动啊!” 那些司家人一时无言。 王永香冷笑,“你们要是这么说,那我真是无话可讲了,我讲什么,你们也觉得是在强词夺理,我说了,这事我认了,是我做的不够妥当,和泽海没有多大关系吧?司家的家规上,也没有规定当家的不能在外面养女人吧?就因为这个,就要把泽海拉下太,你们觉得合适吗?总之,我不服!” 其他的人开始附和声讨,义正言辞。 “对,对,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这一番话,击打在之前那些差点松动的人的心头,背上渗出冷汗来,他们怎么能摇摆呢,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就算司泽海没有错,还能给他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呢,更何况是证据确凿,何必管其他的细枝末节? 这时,司成空皱眉,厉声打断众人不着边的琢磨,“你不要推卸,就算背后真的有人想算计你们,那也是你们行为不端,先招惹了人家,左右不过是有因才有果,而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怎么会给了别人机会?” 不过,不得不说,这话对有些人来说,管用了,司家那些旁支,神色就就有些松动怪异,那些话里映射的是谁,在座的也都大多明白,要真是追究起来,还别说,玉家是够别有用心的。 听到这些,玉楼春也只有一声呵呵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还想倒打一耙吗? 呵呵…… “是,没错,那不是陷害,那是事实,可我想说,在座的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啊?不过是都藏得严实一点,我承认,我以前善妒,不允许泽海在外面养女人,这才逼的他做出那样的事,他也是想要个儿子罢了,这点体会,你们应该都不会陌生,所以论请**,也不算他的责任,非要说错,也是错在我,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当初……也是气得失去理智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些人才是真的可恶可恨,他们才是司家的仇人,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司家好,想趁机毁了司家的声誉啊!” “那、那后来的视频呢?难道也是陷害?” 王永香看了他一眼,一脸苦情的道,“没错,有图有真相,你们自然都不会以为是假的,也确实不假,可是,迎夏的事,那能怪她吗?她也是受害者,那是一个阴谋,一场陷害,别说你们看不出来,我女儿再蠢也断然不会毁她自己的!你们只觉得那对司家来说是个丑闻,却没想到我的女儿受了多大的伤害!说泽海教女不严?迎夏在这之前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都忘了?知书达理、名门闺秀,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这是教女不严?” 司泽海这时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不过一时没开口。 最后的话,他都自觉没脸再说下去了,太丢人了。 这时,司家的旁支里有人不悦的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真相和内幕?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巧言厉辩了,难道你家迎夏做出的那些丑事是假的?你们厮打的那些画面也是假的?欠债不还也是冤枉你们了?还是弄了个女人塞到夏家去……” 可惜,晚了,就算堵上,那个漏洞却任她再三头六臂,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这是想堵上了? 玉楼春没说完,其实王永香出自王家,在那样家庭长的的人又怎么会没脑子呢,不过是嚣张狂妄管了,没想到有人真的敢和她对着干,所以才露了那么多的把柄出来。 慕容秋白低低的在她耳边喃喃一声,“这次,她倒是看着聪明了。” 这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很多人的眉头都轻皱起来。 王永香冷笑着,咄咄逼人,“是,全京城都知道,可全京城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和内幕呢?不过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嫉妒我们等着踩上一脚的,有几个眼亮的?” 司成空皱眉,“欲加之罪?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有凭有据,全京城都知道的事,难道我还冤枉你们了?” 司泽海还未张口,王永香已经冷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人面无表情,有人静观其变,有人皱眉沉思,也有人怒火压抑、冷笑连连,司成空讲完话,喝了几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见司泽海阴沉着脸,不咸不淡的问,“泽海,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这一件件丢脸事的罗列完后,屋里沉寂下来,众人多半都觉得,司泽海要是还不下台,真是……整个司家都会成为z国的笑柄。 好吧,从开始听到现在,司泽海做的丢脸事也不差这一件了。 这也太丢脸了,想想都不能忍受! 做简单的自然就是,把秦水瑶送到夏家去是为了安全,避开王永香的迫害,只是这样的理由也真是让人无语鄙夷,难道他司泽海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还要自己的女人去抱别的男人的大腿? 这问题就显得深奥了,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细细一思量,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个原因,最别有用心的自然是司泽海瞧上夏家的那份家业了,所以想让自己的儿子去继承了,当然,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可万一就是有人这么疯狂呢? 这样的理由自然是不会有人信的,司泽海多么想要儿子,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所以,秦水瑶怀孕后,不是该供起来吗,怎么还推到夏家去了呢? 司成空说完这事儿,屋里的气氛就有些起色了,至少司家那些旁支的脸上像是多了不少的底气,然后说到最近发生的那一件,也是让众人最觉无语的,明明怀着司泽海的孩子去非要嫁祸给夏家,艾玛,司家这是有多么无聊?不至于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吧? 玉家啊,还是不要得罪为上策。 赵景亭看着玉楼春,此刻,仍然最那一日心有余悸,且又无比的庆幸他的选择,若是如司泽海一般的处理,只怕赵家也走到头了。 所以,司家……再难和赵家比肩。 生意人,最重视的是什么?就是信誉,一旦没了信誉,便是死路一条! 司泽海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失了人心,而赵家则是在震惊过后,很识时务的明白过来,失财是小,那个脸他们赵家丢不起! 这事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老几辈的事或许就是没影儿了,可放在玉家……三百多年的大家族,哪一年哪一天发生的重大事件,随便你查,都列列在册,谁也抹杀不了。 就凭,司家能有今天,是当初得了玉家相助的结果,否则,呵呵,还是小门小户,甚至在那次危机中,或许就支撑不住的倒下去了,就算欠条是老一辈的事,却也是赖不掉的事实,跟别说,人家手里还有家族的信物。 凭什么? 司泽海一开始还镇定漠然,直到此刻,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是,他是爱财,可他也要脸,当时那欠条,明明是上好几代的事,凭什么让他还?凭什么? 旁听的那些人也觉得司泽海这事办的太丢份儿,所以听到这里时,眼神多半是鄙夷的,俗话说,丢什么不能丢了脸面,可司泽海呢,舍脸不舍财,难成大事! 这件事,也是司家那些旁支对司泽海最不满且愤恨的,觉得他作为司家的当家人,不想着怎么把司家发扬光大,而是怎么丢人怎么干,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后怎么样了?对薄公堂啊,人尽皆知,脸丢了,钱还是没躲过去要还。 因为这可不是司泽海一家三口的事,而是整个司家的脸面,全部丢尽了,责任在谁?自然当仁不让是司泽海无疑,司家差那点钱吗,咳咳,当然是差点,可是也不能来个赖账不还啊,小门小户的还要个脸呢,更何况是豪门大宅?再说,人家拿着白纸黑字上门,证据确凿,是你想赖就能赖的了的? 司成空还在继续宣读着司泽海一家所犯下的丑事,厚厚的好几页纸,可见准备的多么充分,说完了刚刚那一茬子,便是前些天欠着玉家的钱不承认、不还,最后差点闹到对簿公堂的事了,这事做的太没肚量,太小家子气,而且对整个司家来说,也是最丢人难堪。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秦水瑶被这样的视线盯着,早已不觉得胆战心惊,她只是冷笑,这里的人,都想作践她是吧?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是吧?呵呵,兔子急眼了还会咬人呢,把她逼疯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她也配! 同样盯着秦水瑶的还有潘金枝,这丑事重提,潘金枝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就让她进门了呢?就算她怀着孩子又能如何?想要孙子,还不简单,将来儿子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生的,要多生多少,他们夏家又不是养不起,可为什么就让这个贱货去生? 而王永香则正在恶狠狠的瞪着秦水瑶,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她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还敢摆出一副柔弱的受害者模样,这是膈应她呢? 司泽海眼眸沉沉的看了王永香一眼,都是这个蠢女人,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这事几乎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据,因为人尽皆知,本来男人在外面有个情人也不是多失德的事,可错就错在,这事闹的太大了,那就丢人了。 司成空一脸严肃,说的却是铿锵有力,丝毫不在意当事人的脸色,仿佛只是在公正公道的陈述一个事实,说完司迎夏,自然就是王永香制造的那起视频了,男女主角们也都在场,在座的人也基本都欣赏过王永香的彪悍身姿,还有司泽海垂头丧气坐在沙发里的那个认罪样儿,小三被扇的脸肿的狼狈相也是深入人心…… 她还不会圣母的同情,自责愧疚就更没有了。 恶人自有恶报,也不过是顺应天意。 寻常人要是被这种吃人的眼神盯上,只怕要打颤,而玉楼春只是风淡云清的一笑,对于当初的事,作为女人,确实是个很残忍的打击,可司迎夏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存了害她的念头,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司迎夏的脸色也是冷的让人心悸,紧紧抿着唇,那些刻意藏起来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疼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猛然盯向玉楼春,眼里的凶狠毫不掩饰。 见状,潘金枝脸色铁青,只觉得莫大的耻辱。 听到这里时,有些人就别有意味的看向秦水瑶,秦水瑶挺直背,强自撑着淡定,可口腔里的那块软肉早已被她咬的尝到了血腥味。 很多人就不有的失望,还以为今天能听到什么好戏呢,却原来是这些早已老掉牙的事,不过总结的倒是很全活,连司迎夏的那段丑闻都没落下,子不孝,父之过,司迎夏做出那样有辱司家名誉的事,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难逃责任,最起码是不会教女,引申的长远一点,就算他有儿子,就能教好了? 谁知,司成空一开口,就像是老生常谈,不疾不徐的把最近司家发生的那些丑事给罗列了一遍,虽然面色严肃,可奈何没有多少分量,威慑就更是谈不上了。 尤其是司家那些旁支们,无比的渴望,这位挑头的老爷子手里真的有能攥住司泽海的把柄,最好是一击必死的那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发言权落在司成空手里时,满屋子人的视线似乎都看了过去,有的好奇,有的冷嘲,有的期待,想知道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司成空心里也冷笑,和他一样的想法,坐等对方打脸! 他心里冷笑,坐等他们打脸。( 就爱网) 第四十三章 又一秘密,再次惊异 闻言,司泽海身子晃了晃,顿时脸色煞白! 其他人也心头一震,没错,最简单也是最有力的法子,就是司家的人都去做亲子鉴定,总不会所有人都是假的,那答案便只有一个。 司泽海居然真的不是司家的子孙,那他究竟是谁? 而当年又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是如此惊讶疑惑,可眼下的气氛,实在也不容许他们开口问,总不能人家都打击成那样了,他们还八卦的起劲吧? 司泽海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离了灵魂,颓然的坐在那把象征着司家最高权力的椅子上,他眼神都没有焦距,只是喃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是司家的子孙?怎么可能不是?不……” 这时,司云裳忽然颤着声开口问,“那我呢?我是不是?” 这话一出,王永义眼睛眯起来,而王玉的心更是揪紧,他们的想法都差不多,万一是假的,万一不是司家人,那来路不明的人身份定然不会体面了,那将会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不得不说,这父女俩也真是…… 玉楼春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冷笑,不过视线落在王栎身上时,倒是让她意外了下,他居然没有任何的紧张,倒是……难得。 似乎意识到了她在观察他,王栎忽然迎上她的目光,眼底幽深而又透着一股复杂的光芒,玉楼春怔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移开。 见状,王栎自嘲的一笑,再次垂下眸子。 这一切没有人注意,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司成空身上,等着他宣布,司成空平淡的道,“你自然是。” 闻言,司云裳闭了闭眼,所有的紧绷骤然泄去,她再维持不住端庄的坐姿,瘫靠在椅子上,额头满是汗。 王永香却指着司成空,尖利的质问,“凭什么你说她是,而司泽海不是?你是不是偏心?是不是看我们一家不顺眼陷害的,是不是?” 司成空一脸冷肃,“王永香,我说的这些话都是有证据和凭证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去陷害你,我是有多幼稚?而且,这若是个谎言,那它也太不堪一击了,我就算能编造出这么多的化验单,等到所有人都到医院查了之后,还不是一样会揭穿,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撒这么蠢的谎言?” 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认知,没错,假若这是谎言,那真是太无聊了。 王永香依然不敢置信,或是不愿相信,加入司泽海不是司家的血脉,她那算什么?嫁了个普通老百姓?哈哈哈……那会是多么的可笑,当年作为王家嫡女,嫁给司泽海本就是下嫁了,然而现在告诉她,连这点可能都保不住了,那她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咬牙,面色接近狰狞,“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我就知道,我当年嫁的是司家的继承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司成空看着她皱眉,“所以呢?” 王永香近乎蛮不讲理的宣告,“所以,司家的继承人必须是司泽海!” 司成空气极反笑,“呵呵……你是不是昏了头异想天开了?你嫁的人是司泽海,可现在,司泽海不是我司家的子孙,他凭什么还霸占着我们司家的一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自己留点脸!” 闻言,王永香气得浑身都在颤,“司成空,你个老不死的,你……” 旁边立刻有人接口,“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现在和我们司家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吗?” 王永香脸色大变,“你,你们这是都要造反吗?落井下石是不是?” 司家另一个旁支不屑的冷哼,“落井下石?呵呵,我们只是在讨回我们司家的东西,被你们霸占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我就是这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就算我不是你们司家当家人的夫人,可我还是王家嫡出的女儿,也不是可以任由你们随便作贱欺负的!” 这话一出,那几人倒是不再说话了。 王永香得意的冷哼一声,先是看向司泽海,却见他失魂落魄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厌恶的撇开脸,要是真的没了司家当家人的身份,她还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儿,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女儿有多么骄傲她当然是知道,如今出了这事,就算她心里再不愿承认和面对,可事实也只怕是事实了,她尚且承受不住,那女儿要怎么办呢? 有那层司家大小姐的身份护着,女儿都活到现在这个份上,若是再被剥夺了去,那她…… 王永香这是想都不敢想了,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夏儿……” 司迎夏却充耳不闻,眼睛只管死死的盯着手里的报告单,像是着了魔一样。 王永香心里大恸,下意识的看向王永义,这时候只有他出面才能摆平了,就算司泽海不是司家的血脉,可这么多年在司家总也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只要大哥这变帮忙,或许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毕竟,两家是姻亲,本就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么? “大哥……” 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王永年听着,神色难辨的笑了笑,不得不说,王永香还真是天真了,居然还会再这样的时候去奢望王永义出手相救?呵呵……他们这个大哥是何等的自私自利啊,司泽海下台那是板上钉钉的事,王永义想撇开都来不及,还会趟那个浑水? 最多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妹妹,可司云裳还是司家的啊,所以该有的助益不会有太大不同。 只是,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 王永义看着她,安抚道,“永香,你先别急,我相信是非曲直,司家老爷子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是不是,老爷子?” 司成空对王永义还是有些忌惮的,点点头,“自然是。” 王永义满意他的配合,接下来又问道,“那老爷子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想在座的不但是我,每个人心里都是疑虑重重,怎么就会……” 他话语适实的顿住,留下无限的想象 有时候,想象比起事实都可怕,为什么过去的几十年都没有爆出这件事,偏巧就现在发现了呢? 司成空声音沉重着道,“这事也没什么可瞒的了,本来是我司家的丑闻,实在有些见不的光,只是不说清楚,只怕难以服众,如此,我就只能不孝,对不起逝去祖宗了。” 王永义眼底闪了闪,“洗耳恭听。” 司成空开始缓缓的说起当年那些往事,“当初,我父亲在世时,我和大哥是司家那一辈里最出色的两个,父亲对我们都很看重,大家也都知道,司家也没有立嫡不立次的规矩,向来是能者居上,只是当初父亲犯了难,因为我和大哥的能力不相上下,所以他老人家很难选,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后,他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天意,那时候,我和大哥都已经娶妻,而且巧合的是两人都怀上了身子,老爷子便说,谁先生下嫡长孙,便立谁为司家的继承人,如此一来,输的那人就甘愿退出……” 他话语顿了下,眼神扫了在场的人一圈,“这事不算事秘闻,相信大家很多人都该听说过。” 闻言,很多人便点头附和,当初是有这么一茬子事,不得不说,司家那老爷子这是无奈之举,也是精明之举,两边都不得罪,因为最后选择的是老天爷。 司成空继续道,“老爷子这个提议,我和大哥都没有意见,因为我们不想彼此嫌隙生分了,所以就交给天意,只是谁知道……大哥竟然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说到这里,司成空闭了闭眼,时隔几十年,要说没有一点恨意也不可能,若真是天意,他也认了,却不想竟然是一场欺骗,他如何甘心? 众人此刻也都能想象的出他的感受,毕竟……唉,原本这个继承人的位子是他的啊,却生生的错过了,还因为太过打击而蹉跎了那么多年,这事搁在谁身上,只怕也不容易迈过去。 司成空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开口说道,“当初,是大嫂先生子,她生下的是个女儿,可大哥不舍得舍弃那个继承人的位子,便让人从外面抱了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男孩回来代替,对外宣称是大嫂生下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司泽海,于是,父亲遵守之前的约定,立了大哥为继承人……” 司家的旁支里有人打断,“二叔,大伯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舍得把司家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呢?他是不是疯了啊?” 是啊,众人也是有些不解,就算再怎么想要那个位子,可也不能…… 这算是江山易主了,作为子孙,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罪过。 司成空解释道,“不,大哥可没有枫,相反,当时他打算的很好,他想着先把继承人的位子拿到手,至于儿子……他再生便是,这个顶替的,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发了,司家的产业还是会最后落到司家的人的头上,只可惜,他没想到,他想要的儿子却一直没等到!” 闻言,司家里的人再次道,“那他为什么最后不说明啊?就眼睁睁的让一个外人霸占了司家去?他对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吗?” 司成空一叹,“谎言一旦说下了,撒谎的人就会千方百计的去瞒住他,越是瞒的久,他就越是害怕,所以临走之前,他都没敢吐出真相,不过我相信大哥一定后悔了,大哥临去的那几天,他找过我,他当时看着我哭的老泪纵横,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知道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我当时觉得他情绪表现的过分激动了,也有些纳闷,只是没往别的地方想,现在想想,大哥觉得对不起我,便是想说他作弊欺骗老爷子和我的事吧?” 话落,众人一时无言。 半响后,王永义忽然有些犀利的问,“老爷子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些事吧?” 司成空愣了下,“当然是最近。” 要是早知道,不就早把司泽海给拉下来了。 “那么,老爷子是怎么突然怀疑起这件事了呢?” 司成空眼底闪了一下,他当然不敢说是向大少跟他说的,至于理由,他事先也是想好了的,虽然听起来很牵强,“实不相瞒,我是看着司泽海和我大哥大嫂长的实在不像,几乎可以说没有他们一点的影子,所以我便一时起意,去做了个亲子鉴定。” 这样的理由,自然没几个相信,太牵强不说,还显得有些无聊,谁没事去怀疑这个啊?再说了,那年轻的时候不怀疑,年纪大了,还有这玩闹的心了? 只是,也没有谁会去当面质问。 可王永义问了,眼神犀利,“真是因为这样?” 司成空面色不变,“不然呢?” 王永义凉凉的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的发现过程实在太有趣了。”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永义居然点点头,凉薄的道,“你说的倒也没错,那么司老爷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司成空不卑不亢的道,“这就是我们司家内部的事了。”话落,他站起来,对着众人微微弯腰,“老朽在此对诸位表示感谢,辛苦大家了!” 这就是送客了。 确实,众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该看的戏都看完了,接下来的就是人家司家内部的事,他们想看,人家也不会再给看了。 至此,算是大会结束。 只是,有人不愿。 “等等!”王永香又噌的站起来,“谁也不许走!” 司成空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王永香,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王永香有些疯狂的呵了一声,“我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服,我也不信,就算有这个化验报告我也不信,当年的事,老爷子既然把继承人的位子给了司泽海,那就是他的,而且司成空,这事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司泽海都快六十岁了,六十年没有揭穿的一个秘密,凭什么你一句话就给推翻了?这事藏得掩饰,就你有本事能发现是不是?说什么觉得不像,呵呵,这借口哄孩子呢?” “王永香,你不要胡搅蛮缠!”司成空黑着脸,有些动怒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趁机拖延,想捞取司家的好处,休想。 撕破了脸,王永香倒是冷静了,“我这可不是胡搅蛮缠,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你们撵走吧?” “所以呢?” “我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王永香得意的冷笑,“你究竟是怎么怀疑这件事的?别再说刚刚那个可笑的借口,我不信!” 闻言,司成空一下子沉默了,其实他也好奇,这事是怎么发现的,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向大少跟他讲的,对于向大少,他肯定是不敢供出去的。 所以,气氛有些僵滞。 见状,王永香更是得意,她就知道,这老不死的肯定不敢说,如此一来,这事就能暂时拖延一下,只要几天就好,几天就足够她把司家的那些财产做转移了,“你倒是说啊?呵呵,难以启齿?若是你不说个清楚,那也就别怪我不懂事了,司家的那些,你们一份也别想动。” “你……” 众人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出现了转圜的余地,本来站起来的腿,就再次坐了下去。 而司泽海而明白了王永香的打断,死寂的眼底闪过一抹光。 司迎夏却是丝毫不敢再抱有幻想了,眼神却死死的钉在玉楼春身上,她几乎想也不用想,就能肯定,今天的一切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因为她动了玉月明。 前几日发生的那些,还历历在目,心情没爽几天,所有对她身边出手的人就都遭到了报复,王金山,夏家,现在,轮到他们司家了。 不是不回击,一回击,便是让人万劫不复。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她还会不会去招惹她呢?她知道,她还是会的,因为她嫉妒,她喜欢的人眼里只有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大度的视而不见。 所以,时日今日,她的下场,是不是咎由自取? 现在明白这些,都已经晚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人生早就毁了。 这一刻,司迎夏真是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凄冷。 而赵紫春看着司迎夏,忽然无比的庆幸,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也嫉妒玉楼春,甚至她对秋白,比司迎夏对向东流的感情还要深刻,可她唯一守住底线的是,没有背后用损招,她是不喜玉楼春,却也没有真正去伤害过她,不然…… 她最后看了一眼慕容秋白,像是在祭奠那曾经的懵懂无知和青涩深情,从此后,她不敢也不想再去惦记他了,她怕自己也会心成魔,落得痛悔终生的下场。 玉楼春正好抓到了这一幕,勾唇笑了笑,暗暗戳了身边的人一下。 慕容秋白没想到别的意思上,还以为人家是在提醒自己可以出手了呢,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打破沉默的僵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的事,并非没有人发现。”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惊异。 而慕容韬脸色变了变,慕容枫更是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不安越发强烈了。 司成空却犹如看到了救星,压着激动,问道,“这是何意?难道当年的事还有别人知道?” 慕容秋白点点头,“没错。” “谁?” 慕容秋白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慕容枫身上,众人也不由的看过去,慕容枫像是被针扎到,“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他要是早知道,司泽海不是他亲舅舅,他怎么还会帮他做那些事?这些年,因为慕容秋白的存在,他心存嫉妒,所以对老爷子和父亲都有了怨恨,虽是慕容家的人,却偏偏和慕容家不亲,而他也早就看透王家的本质,所以走得最近的倒是他这个舅舅,自小受了他不少的教导,却原来…… 慕容秋白摇头,“我没说是你。” 慕容枫羞恼成怒,“那你看我干什么?” 慕容秋白缓缓的道,“看你就一定是你吗?” “你……” 慕容韬适实的发言,“好了,秋白,到底是谁?” 慕容秋白轻哼了一声,“是您已故的夫人。” “什么?” 看着众人毫不掩饰惊异的脸,慕容秋白再次开口重复了一遍,“是您已故的夫人。” 慕容韬不敢置信的喃喃,“云衣?怎么会是她?” 慕容枫像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你说是我妈?” “是!”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查出来的。” “为什么会去查?” “还是拜你所赐,你偏要怀疑你母亲当年的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甚至怀疑到父亲的头上,连带着我母亲都受到了非议,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呢?你就去查当年的车祸了?” “没错。” “那查到了什么?是意外还是蓄意?” “是蓄意谋杀。” 当慕容秋白这几个字肯定的落下,慕容枫身子晃了一下,半响,才声音嘶哑着问,“那么……凶手是谁呢?” 慕容秋白这时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倒是有些不忍说了,“你也许……不知道更好。” 慕容枫恼恨的低吼,“我不用你假好心,要说就快说。” 慕容秋白自嘲的一笑,早知道就不心软了,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就是对他好几份,人家也不领情啊,“是你的好外公!” “什么?” 众人再次惊异,秘密一个接一个,今天还真是过的跌宕起伏。 慕容枫噌的站起来,“你胡说!” 慕容秋白讥诮的道,“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不可能,外公怎么会杀自己的女儿?不可能!一定是你想替谁掩饰什么,一定是……” 闻言,慕容秋白凉凉的看了慕容韬一眼,慕容韬神色晦暗难辨,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却…… 司成空这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慕容少爷,你刚刚所说的事……确实属实吗?” 慕容秋白随意的嗯了一声。 “那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 话落,他拿出一摞文件,就那么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证据在这里,信不信随你们。” 慕容枫第一个奔过来抢去看,越看越是面色发白。 见状,众人这心里便知道,这事果然是真的了。 可司云裳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是,司泽海已经坐实了不是司家的子孙,那老爷子的孩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了,本来弄出这么一出李代桃僵就够丢脸的了,若是再坐实了这一罪证,那她这个真的千金小姐的脸也甭想要了,有那样不堪的父亲,谁还能抬得起头来啊? “不,这不可能,父亲当年那么疼爱大姐,怎么会杀了她?秋白,你别为了某些人做傻事,再说,我父亲也早已故去多年,你这么中伤一个死去的人,你就不觉得心里不安吗?” 说到倒是像自己多么孝顺似的,慕容秋白嘲弄的一笑,“王夫人,别着急,等看过了那些证据,再表达你的义正言辞也不迟。” “你……” 王永义把话截了过去,“老爷子当年为什么要杀她?” 慕容秋白慢悠悠的解释道,“当初就是因为司云衣非常不巧的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才引来这场杀身之祸,司家老爷子那时候虽然已经是当家人了,可根基还不稳,要是这事被爆出去了,他还怎么坐的下去?” “那也不用……” “呵呵……这就不得不说,司家还是有一个有血性且明事理的了,司云衣知道后,想劝老爷子承认这个错误,可老爷子去求她保守秘密,司云衣很激烈的表示不愿,因为她不想看着司家的一切落到一个外人手里,尤其这个外人还有一颗狼子野心,所以,最后司家那位心狠的老爷子就制造了那场车祸。” 解说完,众人也就都明白了,慕容枫叶看完了手里的证据,当年车祸制造案当事人是司老爷子很信任的一个属下,亲自执行了那个任务,可那人也是个精的,为了怕事后被杀人灭口,所以就留下了一段口供录音,交给他的子女,且用此来要挟了不少钱财,直到老爷子去世后,这事才算暂时压下去了。 此时,众人的视线倒是都看向慕容枫,带着几分隐晦的同情,任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也难免接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惨死居然是因为这样,而他还把那人当成自己最亲近的舅舅,呵呵呵……多么讽刺而可悲! 慕容枫忽然恨恨的盯着慕容秋白,“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可怜我?” 慕容秋白坦荡的道,“我没有那么冷血和无聊。” 慕容枫眼眸缩了下,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慢慢转身,看向司泽海,那眼神复杂的让人心悸,怨恨痛悔,刺的难以直视,半响,他忽然急步往外走去,赵紫春愣了下,片刻,追了出去。 慕容韬坐着没动。( 就爱网) 第四十四章 毁灭打击 慕容枫踉跄而凄凉的背影让人心头微动,也唏嘘莫名,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曾经最为倚重信赖的人,却在顷刻之间成了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这还不算,更为残酷的真相是,自己最亲的人还是因为他而死。 多么可笑又可悲可叹。 看到自己妹妹追出去的那一慕,赵景亭下意识的要去拦着,却终是放下手,叹息一声,不期然撞见夏中天唇角的冷笑,心口一悸。 曾经的朋友之谊,如今也都不在了,因为各自的算计,因为谋求的利益,终究还是走到那一步了吗? 司云裳忽然用手遮面,有泪从指缝里无声的流出。 全场无人说话,气氛诡异而压抑。 半响后,司成空环视四周一眼,再次起身送客,“诸位,请吧。” 众人也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纷纷起身告辞,这次,王永香倒是没再生事,整个人木然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想,司泽海也没有出声,颓然的厉害。 司迎夏原来低着头,听到众人往外走的动静,忽然抬眸,死死的盯在玉楼春身上,此时,玉楼春刚刚站起来,姿态从容淡雅,她凄惨一笑,“满意了?” 这声出,正往外走得人有些就顿住了步子。 玉楼春淡淡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小姐,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还是你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早造成的?” 司迎夏呵了一声,“难道不是?” 玉楼春面色如常,平静的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切不过是有因有果罢了,鸠占鹊巢终究非长久之事,早一些发现,各归其位,还会有另一种成就也说不定。” 只要放得下,难道离开司家这重身份就不能活的精彩了?不,不会,凭司泽海一家的本事,他们就算脱离了司家,另起炉灶,也能创出一番成绩来,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能想得开。 而想得开,对他们来说,显然有些难。 果然…… 司迎夏恨恨的盯着她,“玉楼春,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是什么心思我懂,你会让我们一家好过了?不,你不会,你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谋害折磨我们,不死不休!” 闻言,慕容秋白皱起眉来,向大少直接不爽的就想掏枪,这蠢女人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这么多的废话? 玉楼春把想要给她出头的两位爷给拦下,凉凉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某些人,语气有些冷,“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奈何,总有人对我容不下,若不是我运气好躲过去了,那么今天我就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里了,玉楼春可以让你们欺负,可玉家的九小姐不能!人若犯我一分,我必回一分,若是有人犯我身边的人一分,我必……十分回之!” 最后那一句,冷厉如出鞘的剑,刺人心头。 司迎夏莫名的颤了一下,这么说,对她的报复还没有结束是吗?就因为她伤了她身边的人?玉月明是吗?她已经查到了?呵呵……也是,有那么两个人帮她,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只是可惜啊,费了她那么的功夫,竟然只是伤了一下,怎么不去死呢?如此,玉楼春这辈子都别想活的心安理得了,真是可惜啊…… “呵呵呵……” 司迎夏忽然笑起来,笑得猖狂而又透着诡异的绝望。 王永香似惊醒,白着脸喊了一声,“夏儿,夏儿……” 司迎夏无所觉一样,依旧大笑着,什么端庄优雅的形象都不在了,像个疯子,让人心悸胆寒。 王永香越发焦虑担忧,心痛的安抚,“夏儿,你别伤心,没事的,就算你不是司家的大小姐了,可你还是我的女儿啊,你还有王家……” 闻言,王永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王永香没注意到,她对这个女儿倒是真疼,以为女儿这样是受了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毕竟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下子成了平头百姓,谁能心里平衡了?“夏儿,你别这样,别吓妈妈啊,没了司家,你还有妈妈啊,妈会护着你的,妈有钱,不会让你吃苦受累的,我们还会过的跟以前一样,你还是千金小姐……” 司迎夏笑着晃悠着站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妈,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呢?钱?呵呵呵……有钱就能是小姐吗?你护着我?你怎么护?呵呵呵……” 王永香闻言,只觉得心痛如绞,她以为女儿是不相信她,更加坚定的保证着,“夏儿,你相信妈,不管遇上什么事,妈都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话落,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司法机构的制服,冷肃沉重的脸,面对满屋子里一个个身份尊贵的人,也没有多少热络,而是公事公办的拿出证件,然后砸下一句话,“司迎夏涉嫌指使人谋杀,现带回去审查。” 这话出,多少人惊异,可片刻后,又都平静了下来。 只有王永香不敢置信的吼道,“谋杀?你胡说!现在连你们也来落井下石了是不是?” 领头的人皱眉,“王女士,请你慎言,我们逮捕司迎夏都是有证据的。” 王永香面色一白,“什么证据?你们哪里来的证据?” 那人不予回应,“这个就无可奉告了,等到案子审理好了,宣判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抓人!” “是!” 他身后的两人应了,就面无表情的要去抓司迎夏,司迎夏没有跑,更没挣扎,任由那两人给她戴上手铐,只是她冲着有些惊傻了的王永香笑道,“妈,不是要护着我吗?机会来了,我想看你要怎么护我呢……” “夏儿……”王永香身子晃了晃,面上的表情凄惶又无助,她忽然看向王永义,厉声喊了声,“哥!” 王永义抿唇不语。 “哥!”王永香又凄厉嘶吼,“夏儿就算不是司家的血脉,可她还是你的外甥女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让人带她走吗?” 王永义终于开口,“永香,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若是现在被人抓走的是你的女儿,你还能冷静的下来吗?” 王永义面对她的质问,火气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要无理取闹,这是警察在办案,他们只是带迎夏回去协助调查,若是迎夏是被冤枉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了。” 王永香闻言,凄惨而决绝的一笑,“那若不是被冤枉的呢?” 王永义皱眉,片刻,淡漠而平缓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也无可奈何!” “好一个无可奈何!哈哈哈……”王永香忽然也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我的好大哥,我的好娘家,好,无可奈何,真好,我记住了!” 最后那一句,带着一丝狠戾。 王永义眉头皱的更深,可此刻,他什么话也不宜多说。 司迎夏就那样被带走了,除了王永香,谁也没有开口,她一直笑着,经过王永香时,说了一句,“你终究还是护不住我……” 这话如刀子,猛地戳在王永香的心口,她紧随着追出门去,脚步踉跄,身影狼狈,嘴里一遍遍凄厉的喊着,“夏儿,夏儿……” 此时,玉楼春心里也有几分感触,对司迎夏,王永香是真的很疼爱,可她却疼的不是地方,司迎夏能有今天,是因为她那心性不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这些,多少都是受了王永香的影响,王家人的狠戾无情、自私狂妄,司迎夏用那一张端庄优雅的脸给遮掩了起来,一旦被撕开,便是如今这样的下场。 可惜,不管她明白与否,都已经晚了,指使人谋杀,这样的罪名成立,至少可以判十年的刑,除此之外,还有她和国外霍尔家族的那些牵扯,她竟然为了取信汉斯霍尔,曾出卖过z国的某些机密,她也真是……毁己不倦。 如此,她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走了那对母女,房间里再次沉寂下来,众人又多看了一场戏,一时心里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没完。 潘金枝在离开时,顺便想拽着秦水瑶一起走,她原本也不想管她的,出了那事后,她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种耻辱,可儿子偏偏跟她说,一定不能让秦水瑶离开夏家,她也没问缘由,不过猜着大概是儿子怕秦水瑶自作主张的把孩子弄掉吧,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儿子是担心秦水瑶毁灭证据来个死不认账,那么她欺骗夏家的证据也就没了。 退一万步讲,那孩子真的是儿子的,那么看着秦水瑶她也不会吃亏,大不了生下来夏家给养着,可这个女人甭想进夏家的门,要多远滚多远! 如此打算,潘金枝自然是不会留下秦水瑶的。 可秦水瑶哪里会跟着她走? 夏家如今对她而言就是一个牢狱,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逃出来,哪里敢回去?若是没发现那张报告单之前,她或许还敢赌一把,然而现在,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回去就是送死! 秦水瑶坐着不动,潘金枝不耐的催促,“走吧,还看什么看?” 秦水瑶这会儿其实也有些凄惶无助,原本她还想指望司泽海救她一把的,可现在经过了这天翻地覆的改变,什么都没有了,司家嫡长子的尊号,权利、地位,风光,都在顷刻间倒塌了,一起打碎的还有她的豪门梦,司泽海不是司家的血脉,他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那她肚子里怀的这个又算什么呢? 哈哈哈…… 这一刻,她想哭又想笑,魔性了一般盯着司泽海,或许说是盯着他做的那把椅子,再也没有机会了是吗? 见状,潘金枝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她可不知道秦水瑶心里所想,她还以为是秦水瑶舍不得司泽海呢,这个贱人,当着儿子还有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看够了吗?”潘金枝咬牙警告她,“看够了就跟我走,赶紧的,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话出,秦水瑶像是清醒过来,一把甩开她的手,坚定的拒绝,“不,我不跟你回去!” 闻言,潘金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猛地尖利,“你说什么?” 秦水瑶一字一句的道,“我说,我不跟你回去!” 一开始,两人的声音都不算高,众人往外走,都各自想着事儿,倒也没闲心理会这边,可现在,秦水瑶故意的把声音扬高,于是,大家想不侧目都难了。 这是好戏还没落幕啊! 魏大圣抱臂,兴致十足的倚在桌边看戏,毫不掩饰那股幸灾乐祸的念头。 玉楼春也没走,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前世种种,此刻,也该有个交代了,然后,全部忘下。 众人看热闹的视线,刺激的潘金枝脸色越发难看,不由得用力去拽她,“不回去?你凭什么不回去?” 秦水瑶鄙夷的看着她,“我凭什么跟你回去?我和你有你什么关系?” “你,你……”潘金枝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手哆嗦的厉害。 夏起越难堪的出声,“有什么话都回去说,在这里吵闹像什么样子,中天,带她回去。” 夏中天站起来,目光沉沉,盯着秦水瑶,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走!” 秦水瑶颤了一下,“不,我不走!” 她不惧潘金枝,可莫名的,她害怕夏中天。 “由不得你!”夏中天幽冷的说完,大手像是钳子一般攥在她的手腕上,大步往外走。 没人阻拦,纷纷让路。 见状,秦水瑶开始慌乱惊恐,她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啊,救命,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我会死的,谁来救我……” 闻言,众人都没有理会的,先不说对秦水瑶这种贱人没有好感,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谁会不知趣的插手?还不如看戏来的惬意。 秦水瑶眼看着没人出手,惊惧之下,冲着司泽海大喊,“泽海,救我啊,这可是你的儿子啊,不要让他带我走,他会弄死咱们的儿子的……” 这话出,一直失魂落魄的司泽海终于有了点反应,对了,儿子,他还有儿子,他张皇的站起来,身后的椅子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司家人眉头都是一皱,却没有人在此刻开口。 “放开她!”一出声,才知道他声音苍老的有多厉害。 夏中天停下脚步,手却没有松开,声音幽沉,“司先生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我们夏家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话落,脚步继续。 司泽海被噎的一时无言。 而秦水瑶忽然急切的嘶喊,“不,这不是家务事,这是绑架啊。” 夏中天的脚步再次顿住,盯着她,冷冷的讥诮道,“绑架?你确定?我照顾我孩子的母亲难道不是责任所在?” 秦水瑶惨白着脸摇头,“不,不是……” “什么不是呢?” 夏中天危险的声音,让秦水瑶心悸不安,可比起这个,回夏家那就是死路一条啊,于是,她再害怕,也只能强自撑着,“我说,我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 夏中天瞳孔紧缩了下,抓住她的手腕凶狠的似乎要捏碎她,“你再说一遍。” 秦水瑶按耐折惊惧,颤着声道,“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 “那是谁的?” “是……司泽海的。” 闻言,潘金枝尖叫着就要扑过来撕扯她,被夏起越赶紧拦住,可他拦不住那张嘴,“你这个贱人,你果然是骗我,你让我儿子当那个便宜爹,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啊啊……别拦着我,让我撕碎了她!” 夏起越使劲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要是真让她过去了,别说秦水瑶那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只怕秦水瑶也能去了半条命,他倒不是关心,他是现在一点事都不敢再想看见了,夏家再也经不去折腾。 这时,司泽海终于走过来,试图想要让夏中天放手,“中天,你先松开,别伤着人……” 夏中天根本不理会他,冷冷的笑,“司先生这是在关心我夏家的骨肉吗?” “中天,你刚刚没有听到吗,这是我的……” “呵……这么说,你这是承认了?” “……是!” 众人再次对司泽海投去鄙夷的目光,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能让自己的女儿和孩子去嫁祸别的男人,这种人就算是司家的血脉,也不配当家了。 然而,夏中天却诡异的笑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司泽海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还是等到生出来做亲子鉴定吧。” “你……” “走!”夏中天撇下司泽海,拉着秦水瑶疾走,那个狠劲,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他现在还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有任何期待和怀疑。 眼瞅着就要出门了,秦水瑶忽然崩溃办的喊叫,“我有证据,我有!”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若是还想欺骗,我非撕烂了你不可!”潘金枝警告。 秦水瑶早已神智混乱,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被夏中天带走,至于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了理智,她慌乱的去开自己的包,一只手还被夏中天攥着,她挣脱不开,只用一只,动作越发笨拙,费了很大的劲,才拉开链子,拿出一张纸来,见状,夏中天忽然眸光定住。 “证据,这就是我说的证据!” 秦水瑶举着那张纸,口不择言,“你们看,不相信,你们就看,你们看啊……” 没人去看。 只是众人见夏中天忽然灰白如土的脸色,直觉的,这证据只怕是真的,且对他来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哈哈哈……你们都不敢看是不是?”秦水瑶见无人上前,忽然发疯似的笑起来。 没人动,也没有人阻止。 夏中天此刻已经像个行尸走肉般僵硬。 见状,夏起越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松开,潘金枝噌的挣扎出去,三两步跑过去,抢了那张纸过来,打开一看,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没了反应。 秦水瑶见状,笑得更加快意,“哈哈哈,你儿子不能生育,他又怎么会有孩子呢?哈哈哈……” 这话无疑是个响雷,炸的很多人都怔住了,不能生育?谁?夏中天?所以秦水瑶才说这是证据?若是真的,那还真是……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夏中天,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唏嘘。 这样的视线犹如万箭穿心,夏中天痛的早已没了直觉。 而夏起越身子晃了晃,只觉得天都塌陷了,这是要亡了他们夏家吗?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潘金枝喃喃着,忽然冲着秦水瑶扑上去,手里的纸张落了地,力道大的把夏中天都撞开了,“是你编的是不是?是你陷害中天是不是?啊啊,你这个贱人,你还要害我们中天到什么时候,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啊……” 秦水瑶一时不备,被潘金枝扑了个正着,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绎成这样,连司泽海都没防备,所以等到回神,大家就只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便看到两个女人都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姿势,自然是秦水瑶在下,潘金枝在上。 秦水瑶可是个孕妇啊,这一撞…… 潘金枝还远没有放过,她现在都气红了眼,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她坐在秦水瑶身上,狠狠的去撕扯她的头发,又左右扇她的脸,嘴里不停地骂着,“贱人,你这个贱人,去死,去死吧!” 司泽海惊醒,冲过去救人,这时,秦水瑶被打的都天旋地转了,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的肚子。 “啊啊,我肚子疼,我要死了,救我,就我啊……” 众人这才发现,秦水瑶身下流了一滩血水,触目惊心。 夏起越被蛰到似的,赶紧冲过去,和司泽海一起联手,才把潘金枝给拉开,不得不说,发了疯的女人潜能无限,累的那两个男人气喘吁吁,她犹自还在愤恨的骂着。 “还愣着干什么啊,去医院啊,赶紧的!”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倒是夏起越最冷静了,而司泽海只顾着盯着那一摊血,忘了反应,直到此刻,才想起救人,只是他弯下腰,却抱不起人来。 短短两个小时,他苍老了几十岁。 一直沉默看着这一切的司成空给了孙子一个眼色,在司家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司家人帮忙解决责无旁贷。 于是,司中越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急步让人备车去了医院。 司泽海紧跟了出去。 夏起越使劲拉了一下潘金枝,“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走啊。” 潘金枝看到那一地血的时候,之前的疯狂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不,我不去,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夏起越听不下去了,这会儿倒是血性了一回,狠狠的拽着她出了门,追前面的车去了,是死是活,总要跟着去医院看看,他们夏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玉楼春离开时,余光撇到夏中天还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赵景亭陪在一边,神色复杂,她平静的走远,只是心头却在看到地上的血红时,像是被压上什么。 车上,玉楼春一上来,就闭目养神。 两位爷陪在她身边,见状,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明白,这个小女人,手腕心计都厉害,只是心太软了,那些人落得那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可她还是不忍了吧? “小楼……” 慕容秋白刚要开口宽慰几句,玉楼春忽然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腰,“秋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的那些我也都明白,可是……” 慕容秋白也温柔的圈住她,柔声笑道,“你明白,可亲眼见了,还是心里有些不舒坦是不是?” 玉楼春“嗯”了一声,“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我是不是太没用,太心软了?” “呵呵……傻瓜,我们就喜欢你这份善良。” 玉楼春闷闷的道,“不是圣母白莲花?” 闻言,慕容秋白笑得更开怀,“怎么会?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小楼的善良,有自己的底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你所做的回击也都没有出格过激的地方,对司泽海是,他的身份假的就是假的,对司迎夏也是,她犯了罪,就要承担那个后果,对夏家和秦水瑶更是,至于那些血性,那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吗,更不是你一手主导的,那是她们的人性丑恶卑劣,是她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他的安慰,玉楼春当然都懂,只是看到那摊血迹时,她对那个无辜的孩子生出几分不忍和愧疚来。 “好啦,别多想了,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不止是天意捉弄,而是自己的作为,所以,不必介怀,更不要对谁说愧疚。” 向大少不会说好听的安慰人,所以这种事向来是慕容秋白做,不过见她依赖的偎在人家的怀里,还真是看得酸溜溜的,于是,也道了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种硬邦邦的安慰,气氛倒是一下子缓解了,玉楼春从慕容秋白的怀里坐起来,嗔他,“你还能想出点别的词吗?” “怎么了?爷说的那句不好听?难道不是很有富有哲理和禅机?” “……”( 就爱网) 第四十五章 萧何纠结 有了两位爷或温柔体贴或出其不意的宽慰,玉楼春心里的那点沉闷终于散了去,本来是想着去向大少家里的,可临时,接了金老爷子的电话,便直接回了祖宅。 那几位老爷子没去参加会议,还挂牵着在司家老宅发生的事,想听她说说才安心。 于是,那两位爷只好各自回家,不想回家只是因为舍不得分开,若是理智一点,两家可都还有一些事没有了解呢,当时两相选择,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守护她,不过过后,怎么着也要回去尽尽孝心。 回了祖宅,几位老爷子在会客的大厅里等着她,听她亲口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后,纷纷大感快意,虽说这次,伤害的不是小姐,可伤害小姐身边的人,让小姐更为难过,也更加不可原谅。 如此,受了这番教训和打击,以后那几家人总该都老实了吧?就算有些不甘和恨意的,没了依障和力量,也再也翻不出风浪来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今夜,很多人都睡得很踏实。 当然也有很多人彻夜不眠。 发生的事儿太多,且件件说出去都是震撼人心的秘密,夏家唯一嫡子的不育,司泽海鸠占鹊巢的身世,还有二十多年前的车祸谋杀,选择在同一天一起揭开,这份刺激…… 足以让人惊心动魄又终身难忘! 至于后来,司迎夏被警察带走,秦水瑶出血入院,这些意外比起那些秘密倒是被关注的浅了。 …… 玉楼春什么新闻八卦都没关注,她跟几位老爷子说完话,就回了凤楼歇下,晚上的饭随意的用了一点,然后就坐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致。 夜色一点点的笼罩,朦胧的灯晕里,梅花都快要绽开了,她忍不住叹息,不知不觉,已经进了腊月了,想到念北曾经说的,年前父母就会回京,还有一个月啊,她真的能见到他们了吗? 解药的事却还没有消息,她知道急不得,却也一时无法平心静气的只是等待,然而,想到某人,什么心焦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为了她,他已经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此刻,看着外面即将绽开的梅花,她脑子里忽然浮上一句话。 陌上花已开,可缓缓归依! 第二日,玉楼春起的有些晚,因为是周日,不用去上课,也不用去录制节目,当然,更因为昨晚想的有些多,以至于睡的不踏实。 她本还想在床上再赖些时候,奈何有人不给她机会。 “小姐,萧大少爷来了。”外面,响起华珊珊的声音。 玉楼春略带几分慵懒的坐起来,“萧何?” “是,现就在凤楼。” “他一个人吗?” “是,看上去脸色有些疲惫。” “好,我知道了,你让他直接去餐厅等着我,顺便让念北做个补益点的药膳。” “是!” 十分钟后,玉楼春穿戴整齐,简单洗漱一番后,去了餐厅,一走进去,就看到萧何神色蔫蔫的靠在椅子里,连桌面上摆着的美食都视而不见了。 “表哥!” 闻声,无精打采的某人猛地抬起头,强打出一抹激动,“小楼,起来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视线便紧盯着他,他呵呵的干笑着,玉楼春也不理会,见他眼下有些暗沉,便随口问,“最近没睡好?” 闻言,萧何顿时苦笑,“看出来啦?” 玉楼春白他一眼,“我眼睛又没瞎。” 萧何夸张的长叹一声,“是啊,我家妹子那是火眼金睛啊,什么丑恶秘密都躲不过去,这几天,我不在京城,再回来,已经感觉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你都知道了?”玉楼春随意的问了声,便拿起筷子,夹着眼前的那几道小菜吃起来,见状,念北把煮好的粥给她盛好端上来,也帮萧何盛了一份。 遂后,他才坐下,就坐在她的身边,姿态是自然的亲昵,陪她一起用早餐。 玉楼也没特意对他说什么话,仿佛此刻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了一样。 这样的画面,让萧何眼眸闪了闪,片刻,心里便恍然,欣慰高兴之余,还生出几分羡慕和惆怅,人家左拥右抱的队伍更壮大了,可自己连一个都没搞定,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他化悲痛为力量,倒是食欲好了些,对着眼前的美味开动,嘴巴边吃,也没忘下回应,“是啊,都知道了,在司家老宅里发生的那些事,虽然没对外公开,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玉楼春对眼下的众人皆知当然没觉得意外,虽然昨天没有请哪家媒体,来的人也不是八卦碎嘴的,可发生的事太大,警车都出动了,怎么瞒的住? 再说,还有司家那些事,她可不以为司泽海会痛快的让出位子,把一切都交换给司家,他费尽心机打拼来的财力,他会舍得才怪了? 所以,最近,京城一定会持续热闹。 她咽下一口粥,给萧何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看他吃的颇有些狼吞虎咽,不由劝道,“慢点吃啊。” “慢不了,我,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那现在怎么有胃口了?” “……以毒攻毒。” “什么?” 萧何神色幽怨哀戚起来,放下筷子,看着她和念北坐在一起的和谐画面道,“我连名声都搭上了,可人家还是不稀罕,对着我各种嫌弃,我能有胃口吗?可看你这里,左拥右抱不说,还有美男前仆后继,我被刺激大发了,跟以毒攻毒是异曲同工之妙……” 玉楼春受不了的又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没好气的道,“赶紧吃你的饭吧,难怪夏夜嫌弃你,看你那脸色憔悴难看的,本来就比人家老十几岁,现在更是没得比了。” 闻言,萧何顿时紧张的摸脸,“小楼真的吗?” “嗯,你现在若是跟夏夜那小鲜肉站在一块,说你们是父子俩都有人信。” “噗……小楼你真狠!” “不是要以毒攻毒吗,不狠怎么能把毒素都清除呢?” “……”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少给我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你和夏夜,我能做的都会做,只要他同意接受,我对你们就只有祝福,你还是对舅舅舅妈用苦肉计吧。” 闻言,萧何就苦了脸,要是苦肉计有用,让他天天吃苦瓜,他都愿意。 “行了,先吃饭,有什么等会儿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再自虐,夏夜也不会心疼,舅舅舅妈也看不见,唯一的用处就是让自己看上去更苍老……” “小楼,是不是宠幸的男人越多,女人就会变的越啰嗦?” “……” 事实证明,萧何也是会插刀子的,看着玉楼春羞恼的脸,心里顿时快意了不少。 用过饭,两人去了客厅,念北也陪着一道,华珊珊也充当着背景布,阿武在外面守着。 一室暖意融融,熏得人有几分薄醉。 茶端上,萧何捧着杯子,懒洋洋的叹息,“还是小楼这里好啊,有吃有喝,还没有冷脸看。” 玉楼春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斜睨他一眼,“在魏老爷子那里还能委屈了你?” “唉,魏老爷子当然是好的,不好的是……” “夏夜给你冷脸看了?” 萧何闻言,纠结的难受,“只是夏夜倒也好了,反正他的冷脸冷眼我都习惯了,可我那准岳母……那眼刀子我受不了啊。” 玉楼春被准岳母三个字给刺激的呛着了,“咳咳……” 念北忙给她拍着背,动作温柔。 半响,玉楼春缓过那口气来,不由得瞪萧何一眼,“注意你的言辞,你还嫌外面不够乱啊,难怪人家给你冷脸看,你不会当面就这么喊夏夜他妈妈了吧?” 萧何嘿嘿一笑,“我哪敢啊,我就是心里想想过过瘾罢了。” “也不怪人家给你冷脸看,人家好好的儿子被你惦记上了,心里能舒坦吗?” “我会对她儿子好啊,比她还要好……” “可你对人家儿子再好,你也当不了她的儿媳妇!”这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好么? 萧何一脸苦色,“对这个,我是真的没办法,要不我去做个变性手术?” “你要是不想舅舅舅妈把你扫地出门,你就尽管去!” “小楼……” 玉楼春叹了一声,神色认真了几分,“表哥,你确定非要走这条路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上岸?” 萧何想也没想的摇头,“没有可能。” “……” “小楼,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最初刚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时,也曾苦恼过,也曾尝试着喜欢女人,跟她们谈恋爱,可最后……我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我忠于自己的感受,除了不被理解外,我和男人在一起,才能觉得幸福。” “可你想过舅舅和舅妈他们么?他们未必接受的了,纵然再心疼你,可……” “唉,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难受,我不怕别人的眼光嘲弄,我只是担心他们被人说三道四的受委屈,若是那样,我真的是不孝了……” “若是那样,你会……放弃吗?” 闻言,萧何沉默了。 玉楼春一时也再无言。 半响后,萧何苦涩的笑笑,“我不想瞒你,更不想说谎话,我只怕……放弃不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那么……你只能想办法让舅妈和舅舅接受了。” “可怎么才能让他们接受呢?”萧何抓抓头发,“他们俩那性子可都是古板守旧的,我真是没办法啊。” 玉楼春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去医院时,舅舅旁敲侧击的问过你的事,我看舅舅对这事……只怕很介怀,所以,你有个思想准备。” “我知道,唉……” “还有,他们都年纪大了,你有什么想法或是决定尽量采取温和的手段,别刺激他们。” “我懂,我也不敢拿他们的身体去赌啊。” “你也别太紧张了,虽然舅舅和舅妈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这些,可他们心里终究是疼你的,父母和子女,最后妥协的一定是父母。” 萧何垂眸,听到这样的宽慰,心里却越发有些涩了,“小楼,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唉,只能说……阴差阳错吧,若是你生下来时是个女人,现在这些问题便都不存在了。” 萧何闻言,失笑,“小楼,我是攻好么?” 玉楼春白他一眼,“表哥难道想让夏夜当女人?你这话要是敢对他说,只怕……” 这辈子,他也别想追上了。 萧何干干的一笑,摸摸鼻子起身,“那个,小楼,我先回去了,好几天没回家,他们一定都等的着急了。” “好,你好好跟他们解释,若是可以……你家老爷子那里最好先瞒着,不然,之前你做的那些努力可都白费了。” “……嗯,我知道了。” 萧何离开,玉楼春心里一时也有些发沉,萧家是不会接受一个喜欢男人的继承人的,而这种事,偏偏外人都无力改变,只能静观其变。 见她眉头轻蹙,念北柔声劝慰,“小姐,看似再无解的纠葛也会有云开雾散的那天,与其自扰,不若淡然等待。” 闻言,玉楼春看向他,“又耗自己的元气了?” 念北含笑,“没有。” “最好没有,我可不想再见你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了。” “为何?小姐可是心疼?” “你想多了,我是看着碍眼。” “呵呵……小姐虽然口是心非,可我看着更喜欢了。” “你……” 现在两人的日常,除了默契的一起工作,便是时不时的‘打情骂俏’,工作时,她看账本,他打理祖宅,岁月静谧无声的美好,而打情骂俏时,她越来越有小女人的娇态,不再是玉家小姐的那份端庄优雅,而他也把搂搂抱抱做的越来越顺手亲昵,偶尔还能偷亲一下,看她羞恼却不再逃避。 如此,已然是极好。 此刻,念北凝视着她嗔恼的那股风情,那想亲她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华珊珊很看眼力劲的刚要主动清场,外面就响起阿武的通报声,“小姐,魏表少爷来了。” 闻言,华珊珊就平静的坐回去了,看来今天偷亲的戏码办不成了。 玉楼春警告的看了念北一眼,这才开口,“请进来吧。” “是,小姐。” 不过片刻,魏大圣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还带着好几个人,庄旭,玉月明,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俊男美女一起亮相,屋里都亮了亮。 “姐!” “玉楼春!” 最先热情扑上来的,是玉月明,笑吟吟的抱了抱她,不过换来玉楼春的嗔视,“不好好养病,瞎跑什么?” “还养着啊?姐,再养着我胖的都能赶在过年端上桌了。” “少贫嘴,婉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说到这话,玉月明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马上就变得结巴躲闪了,“那个姐,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啊,我找个地方去躺一下好了……” 话落,落荒而逃。 玉楼春冲着他背影喊了声,“出息!” 庄旭这时怪声怪气的接口,“还有更出息的呢。”说完,像是唯恐不知道他映射的是谁,很夸张的看了魏大圣一眼,然后便自来熟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悠然看戏。 玉楼春看他一眼,“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庄旭自己斟茶自己喝,“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那些负面的新闻呢?” “也都解决啦,还让人气更上层楼,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你那些什么愧疚啊,自责啊,完全没必要,你要是敢那么幼稚,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是来宽慰她的?还真是别扭又傲娇! 她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魏大圣,这货今天老实的不像话,甚至还有些拘谨似的,看得她又想笑了,这是因为美女在身边的缘故吧,不然哪一次不是他闹得最欢实? 魏大圣被玉楼春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还有些闹心,他怎么就这么怂了呢?“咳咳,小楼啊,我……” 玉楼春似笑非笑,“你不是该先为我们介绍一下?” 魏大圣眼神乱窜,“还用介绍吗?都是名满天下的风流人物,谁还不认识谁啊?” 玉楼春嘴角微微一抽。 尼娜霍尔鄙夷的道,“能说人话吗?” “你……”魏大圣刚想耍狠,可和人家更凶狠的视线一相撞,他顿时没骨气的收回来了,哼唧一声,“好男不跟女斗。” 奈何,尼娜根本不给他脸面,“你是斗不过吧?” 魏大圣又想发飙,只是最后在她倔强的瞪视下,还是气哼哼的躲得远远的,恨恨的拿起水果盘里的一只苹果,发泄般的咬了几口,表达着他的不甘。 尼娜翻了个白眼,冲着玉楼春伸出手,“你好,我是尼娜。” 玉楼春微笑着握住,“你好,我是玉楼春。” 尼娜笑着点了下头,松开手,很直白的道,“你很漂亮,也很聪明,我很喜欢你。” 她的普通话说的不是很标准,尤其是词汇,大概不丰富,所以赞美的很…… 可玉楼春对她这份落落大方倒是很喜欢,“你也很漂亮,看过你演的电影,非常棒。” 尼娜耸耸肩,“可是我觉得没有你的节目更吸引人。” 玉楼春笑了,“你喜欢看鉴宝节目?” 尼娜却摇头了,“不,我对那个都不懂,我只是喜欢看你在舞台上……那种指点江山的霸气。” ------题外话------ 作者野色,男神抢爱之超能美妻,文文今天上首页强力推荐,喜欢的妹子帮忙去收藏支持一下喔,么么哒。( 就爱网) 第四十六章 不喜欢窜天猴 /闻言,玉楼春笑得委婉含蓄,“谢谢,请坐吧。” 尼娜也不客气的挑了把椅子坐下,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紧挨着庄旭,顿时,闪的比较远点的某人看着这样的画面有点碍眼气闷了。 庄旭仿若对某人的警告不知,自顾自的悠然品茶,心情美好。 来者是客,念北娴熟的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尼娜,一杯给了玉楼春,然后便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眉眼柔和。 尼娜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放下后,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念北的身上,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声,“我就喜欢这般安静的美男子!” 闻言,庄旭看好戏的意味挑起 。 念北仿若没有听到。 玉楼春稍微怔了一下,片刻笑开,正想说什么,魏大圣像是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华珊珊斜睨着他,只觉得他头顶上绿油油的,可眼里冒着火。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这是z国,端庄点,保守点,念北是你能看的?是你能想的?你再垂涎也没有用,他是小楼的男人,你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哼,赶紧死了那个心!” 玉楼春听的好笑,魏大圣也有今天啊,这是有多紧张人家?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尼娜的眼里有的只是纯粹的欣赏,而没有半分旖旎**,可魏大圣却反应这么激烈,活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似的,一物降一物,看来,这个尼娜就是他的真命天女了。 庄旭偏还火上加油,捧着心口,故作心痛的道,“亲爱的,你不是说喜欢的是我这般清新又呆萌的小鲜肉吗?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尼娜无视魏大圣难看的脸色,拍拍庄旭的肩膀,安抚道,“我喜欢安静的美男子,也喜欢你这样的小清新,还喜欢阳刚威猛的男子汉,我心胸很宽广的,用你们的一个成语来说,就是,左拥右抱,那是我的梦想!” 说完,还一脸的向往。 庄旭举起大拇指,“亲爱的真霸气。” 尼娜笑着前俯后仰。 魏大圣脸都黑了,咬牙切齿,“你做梦!” 尼娜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当他如无物。 庄旭不怀好意的问,“那尼娜,你可喜欢魏总这一款的呢?” 尼娜鄙夷的微抬下巴,“我再博爱,也不会喜欢一直窜天猴!” “噗哈哈哈……”庄旭不怕死的大笑。 华珊珊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窜天猴?还真是形容的贴切!那这个尼娜就是那如来佛祖了吧?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之后便再也无痕无迹。 玉楼春也笑了,没想到这个尼娜也是个活宝,有趣的很,和魏大圣越看越相配。 在场的就只有魏大圣眼冒火光了,只是憋的俊颜黑红,最后也只是撂下一句,“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老子不伺候了!” 说着,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门外,想起他的声音,“阿武,陪老子练拳去。” 阿武一本正经的道,“我不喜欢欺负弱者。” 然后,外面好半响没动静,最后,低咒了一声,响起远去的脚步声。 玉楼春看了念北一眼,念北心神领会,对庄旭问到,“我们去院子里的梅树下对弈一局如何?” 庄旭要笑不笑的道,“只要你舍得走开,我无所谓啊!” “那请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华珊珊也起身,“小姐,我去给您和尼娜小姐准备一份水果来 。” 玉楼春点头,知道华珊珊这是要给尼娜一个私密的空间了。 等到她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玉楼春端起杯子来慢悠悠的品茶,没急着开口。 倒是尼娜开门见山,“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走了。” 玉楼春微笑,“为什么?” 尼娜耸耸肩,“怕我觉得丢脸。”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清透的淡绿色,很是漂亮,“尼娜,他们不是怕你觉得丢脸,而是他们尊重你,更心疼爱护你。” 闻言,尼娜微微低头,像是有些烦闷,“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说,那是我的,或者说,是我最不想去碰的一个伤口,魏大圣那混蛋用你来勾引我,我想见你,所以才来的,并不是想……” 玉楼春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的,魏大圣带你来也并不是非要逼你对我说什么,我更不会要求你说,那是你的秘密,你若是想守护,可以守一辈子。” 尼娜烦躁而痛苦的扬起头,看着房顶,“不,我守护不了,那些该死的混蛋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想毁了我,是的,他们就是畜生。”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不想对魏大圣说呢?你该看的出来,他很关心紧张你,我认识他也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在一个人面前这么束手无策,这说明,他心里有你,他想守护你……” “不,他守护不了,那些畜生太厉害了,我不想连累他,而且……”尼娜顿了下,脸色有些白,“我对他说不出口,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些肮脏的事,他一定会觉得恶心的……” “尼娜!”玉楼春起身坐到她身边去,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冰冷,微微颤抖。 “小楼,我也可以喊你小楼吗?”尼娜的声音听起来脆弱的让人心悸。 “当然,我们也是朋友了。”玉楼春声音放的很温和轻柔,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她。 “那么小楼,我若是告诉了你,你会不会嫌弃我,瞧不起我?” 玉楼春摇头,“不会,我只会心疼你。” “小楼,谢谢!”尼娜抬起头来,淡绿色的眼眸里有泪光,也有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刚刚那句话不是敷衍的安慰话,它一定是真的对吗?” 玉楼春重重的点点头。 尼娜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似的道,“好,我说,你知道我的那些裸照吧,前几天被发到了网上去,虽然很快被压下去了,可知道的人也不少,那就是我的一个噩梦,我其实来了z国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你等着这一天来,呵呵,现在终于来了,我也被毁了,不对,其实我也可以不在乎的,真的,大不了不当明星。” “不,你在乎,你以为你可以不在乎,可你因为遇上了魏大圣,所以你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因为你不愿自己的那些过去被喜欢的人看到,对吗?” 尼娜苦笑,“对,我自欺欺人了,当时他们拍下那些照片威胁我,我不听话,所以偷偷离开m国,来了这里,想开始新生活,可没想到,他们又追来了 。” “他们……是谁?” 尼娜咬牙,“汉斯和琼恩那两个混蛋畜生。” 闻言,玉楼春眉头一皱,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听着她亲口承认,还是不由的震动了,“你们不是……一家吗?” 根据她听来的消息,那两人可是她的堂哥,虽然不是一个亲爷爷,可还没有出四代。 尼娜的脸上更加愤恨,“对,是一家,所以他们才是畜生,对自己的妹妹也能下得去手。” 玉楼春心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尼娜继续说道,“汉斯从小迷恋古董,走火入魔一样的钻研,而琼恩则喜欢玩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鬼,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对我都起了歹意,然后把我给……强暴了。” 玉楼春握着她的手,几乎感同身受,“说他是畜生都抬举他了,他是禽兽不如。” 尼娜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无力而惨淡的笑笑,“还有汉斯,当时是他们一起,汉斯对女色不是很热衷,可那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也……后来他们就给我拍了裸照,以此威胁我,不要说出去,所以哪怕我父母在家族里有几分势力,我也选择忍气吞声了,我可以不在乎,可我不想他们跟着丢脸。” 顿了顿,她抬起头来,有些紧张的看着玉楼春,“我的过去说完了,是不是很肮脏恶心?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玉楼春摇头,“没有,尼娜,我只是心里很难过,为你所受的那些伤害。” “小楼……”尼娜迎视着她诚挚得眼眸,动容了。 玉楼春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尼娜,那些都过去了,以后你一定会幸福的。” “幸福?我还会幸福吗?我还有资格拥有吗?” “当然有,而且你一定会幸福的,那些不是你的错,那些畜生也会得到报应的。” “喔,小楼,谢谢你。”尼娜激动的搂抱住玉楼春,“怎么办,小楼,我太喜欢你了!” 玉楼春回抱了她一下,玩笑似的回应,“可是,我玉家从来不收女子,所以只能辜负你的这番深情厚谊了。” 尼娜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然后止不住笑起来,刚刚的那些伤感很奇艺的一扫而空。 她本就是豁达乐观的性子,否则当初出了那事若是较真的早就自杀了,可她还是活的很积极,只是旧事重提,难免消沉几分。 这会儿,妥妥的治愈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多,竟然很是投机,尼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若不是后来魏大圣实在等不及跑进来,尼娜还要拉着她的手继续谈人生谈风月。 ------题外话------ 嘿嘿,这个月不用拼全勤了,偷懒一天,么么哒。( 就爱网) 第四十七章 王锦出事了 /尼娜离开时都是依依不舍的,奈何魏大圣生拉硬拽,就差扛起来走人了,倒不是他不想那么威武彪悍,而是畏惧人家吃人的视线,英雄气短。 离开的理由很充分,公司有急事,所以,庄旭和玉月明都跟着一起走了,两人本来还惦记着念北做的菜,想大快朵颐一番的,无奈也只好泡汤了。 作为艺人,享受着人前光鲜亮丽的荣耀,也要承受背后诸多的身不由己,这是思维比较简单的阿武心里的哀叹,可玉楼春看着几人的背影却是笑了。 果然,五分钟后,魏大圣的电话打过来,铃声都似带着主人的急切 。 玉楼春一接起,那边便传来迫不及待的一声,“小楼,她跟你说了吗?” 玉楼春想到之前的话题,沉默下来。 魏大圣越发着急,“小楼?” “尼娜呢?” “尼娜?你放心,我让他们三个在一辆车上,我现在自己开着车,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到……” “那你先把车往路边停一下。” 闻言,魏大圣心里咯噔一下,声音都紧绷起来,“小楼,你是怕我听到受不了?” “先停车好么?” 魏大圣咬咬牙,然后豁出去一般,开始猛打方向盘,刹车踩到底,发出刺耳的声音,还有几声模糊不清的骂声。 玉楼春揉揉额头,看来尼娜真的对魏大圣影响很大啊,她听到那件事时,心里都很是难受了半响,他要是知道,只怕…… “小楼,车停下了,你说吧。”魏大圣呼吸急促。 玉楼春却有些犹豫起来,“你身边可还有其他人在?” “小楼,你不用担心我?不管我听到什么都能扛得住,我……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裸照都看了,还能想不出会面临什么吗? “好吧……”玉楼春声音有些沉重,“那些照片是霍尔家族里的人拍的,那两个人就是畜生,他们……欺负了尼娜后,便拍了那些照片威胁她。” 玉楼春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欺负,可魏大圣是什么人,自然明白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原来他的母老虎曾受过那样的伤害,他宁肯她一辈子都像在自己面前那般活的张牙舞爪、恣意妄为。 “魏大圣……”玉楼春说完了,久久听不到那边动静,忍不住担忧的喊了一声。 “砰……”魏大圣一只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瞬间,那只手皮开肉绽,血红一片。 “魏大圣!”玉楼春声音高了几分。 魏大圣闭上眼,嘶哑道,“我没事,小楼,就是心里有些堵,还有些疼,还很想杀人……” “魏大圣,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只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上她,那样的话,也许她就不会……” “你……介意了?”玉楼春问的很迟疑。 魏大圣苦笑,“我要说一点不介意你也不信对不对?” “对。” “没错,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白玉无瑕,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偏偏喜欢上了她,小楼,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因为我们滚过床单了……” 玉楼春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他又继续道,“那时候,我对她只有征服和戏弄,我就是看不惯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想把她修理的老老实实的,想把一只母老虎变成温顺的猫,呵呵,我是不是很无聊?可我没想到,后来我竟然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我和她滚床单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没多少难受,m国风气开放,像她那么大,就算是身经百战了也不奇怪,而我又不是娶老婆,玩玩罢了,那么计较做什么呢,可现在……” 他深呼吸一口,声音又酸又涩还充满恨意,“现在,我真是恨不得毁天灭地了,不,我恨不得时光倒流,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两个畜生 !” “魏大圣,你先别冲动,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可也要从长计议,霍尔家族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你别意气用事,还有,你别在尼娜面前说这事,她可以对我说,可一定不愿听你说,她会觉得难堪的。” “我明白,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以后对她好一点,她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 魏大圣沙哑的“嗯”了一声。 玉楼春又道,“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不能改变,就只能选择跨过去,尼娜已经做的很好,只除了在你面前,因为她也喜欢你,所以才不愿让你知道她的那些羞辱,你若是真的心疼她,那就和她一起学着放下吧,不要让那些东西困住,不然你们俩以后……” “我懂,不会让那些变成我的心魔的……” “那就好,以后有空了,常带尼娜来找我玩,跟她做朋友我很开心。” “谢谢你,小楼。”魏大圣说这一句时,心里是真的很动容感激,不是因为她帮助自己,也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宽慰,而是她对尼娜的喜爱,并没有因为尼娜的那些不堪过去而有所嫌弃,有她这样的朋友,以后不管再爆出什么对尼娜不好的新闻,京城的人也不敢轻易看轻了。 和魏大圣挂了电话后,念北已经做好了午餐,两人在餐厅一起吃的,玉楼春原本还以为那两位爷会来蹭饭的呢,谁知……难道最近都很忙? 她想从念北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她的视线刚落下去,就被他缠缠绵绵的锁住,幻化出无数的旖旎来,“小姐,你是在对我眉目传情吗?” 玉楼春低头吃饭,“不是。” “那是暗送秋波?” “你不觉得想的太多了吗?” “呵呵……想的多,才能得到的多。” “……” 饭后,阿武给她回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关于司家和夏家,不过一天的时间,便是天翻地覆了。 司迎夏指使人谋害玉月明的证据确凿,那个跑掉的人早已被抓回来,人证物证都在,就等着开庭宣判,再加上她对霍尔家族出卖国家某些机密的罪行,就算不是死刑,这辈子也别想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了。 而她的那对父母不忙着救女,却还在争权夺势。 虽然,司泽海不是司家血脉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可想要干脆痛快的让他下台收回一切,又谈何容易?于是,两拨人对上公堂,开启了撕逼大 。 王永香也在里面搅和着,这些年,司家做到家大业大,她可出了不少的心血,想让她净身出户,怎么可能? 她这一搅和,王家的大房也不可避免的掺了进来,当初王家嫁女,那嫁妆可是惊艳了半个京城,那也是司家做大的资本,他们也是想分一杯羹的,岂会甘心全部给了别人? 如此一来,王永义和司云裳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一个想为王家利益着想,一个则想护着司家的东西,司泽海是假的,可她是真正的司家嫡女啊,她还在呢,没道理,父亲的一切就让被人都瓜分了。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俩家人为京城的看客们奉献上了一出豪门大戏。 玉楼春听完,冷笑,经此一闹,司家和王家大房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华珊珊讥讽道,“狗咬狗,一嘴毛,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了。” 玉楼春道,“还能怎么收场?每个人竭尽所能抢了自己的那一份,从此后,水火不容。” 华珊珊摇头,感慨,“那司家可就惨了,遭此重创,想要翻身,只怕很难,倒是便宜了赵家。” “嗯,赵家和司家比起来,最大的精明之处,便是识时务,赵景亭圆滑世故,赵紫春傲慢骄纵,可他们都有底线,这是守住家业的根本,而司家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落败是早晚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玉楼春想到什么,眉目凉下来,“赵景亭父子虽守住底线,可他们家那位老爷子却没有做到。” 所以,该要讨回的公道,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闻言,阿武和华珊珊也都脸色冷下来,两人负责查赵家的事,越是查到的多,真相就越是清晰,那个赵老爷子和当年的事绝对逃不开干系。 “对了,夏家呢?” “夏家比起司家就更惨了,虽说昨天的事没有公开,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夏中天不育的事还是传出去了,为这事儿,夏氏集团的股票都跌的厉害。” “那他们一家人呢?” “都在医院里呢,秦水瑶小产了,而且医生说,当时她遭受的暴力太猛,所以只怕以后都不会再怀孩子了。” “所以呢?” “所以,秦水瑶差点没疯了,把病房都砸了,后来她的那对极品弟妹去了,要死要活的让夏中天负责,不然就报警,告潘金枝意图谋害他姐姐。” “这会儿,他们倒是聪明了。” “是啊,他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王家三房倒台后,两人最近都没有戏可拍,也就没有收入,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讹上一大笔,要是成了,还是一张长期饭票,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那夏中天答应了?” “由不得他不答应,要是秦水瑶真的把潘金枝告了,那潘金枝至少被判十年的刑,虽然没有出生,可也是一条命,更何况,秦水瑶为此还不能生育了 。” “所以夏中天代母受过,就答应娶秦水瑶了?”他还真是没变,前世也是如此,每次他母亲对她指责,他也总是选择站在他母亲那边维护,孝顺没有错,可他这种愚孝,却太可悲可笑。 “是的,小姐,据说等到年后就办婚礼。” “呵……那夏中天以后的生活定然会过的很热闹了。”那三姐弟,会像是水蛭一样,不依不饶的吸他的血,直到,他受不住倒下的那一天,或是他爆发的那一天。 不管是哪样,她想,她前世的仇怨都报了。 …… 回了卧室,玉楼春本想午睡一会儿,可躺在床上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心里莫名的开始充斥着一股不安和慌乱,听到手机响起,那股不安到了巅峰。 “喂?东流?”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有些发颤。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也异常凝重,“是我,玉楼春,你在哪儿?” “我在祖宅,有……什么事?” 那边低低的咒了一声,才一鼓作气的道,“有事,王锦遭遇枪击,现正在手术室里抢救,我在外面守着。” “什么?”玉楼春惊的差点握不住手机,果然,还是出事了吗? “听爷说,别害怕,秋白正赶过去接你,具体的秋白会告诉你……” 玉楼春被动的听着,心口跳的厉害,脑子里也似空白了,她想下床,手脚却不听话,这时,卧室门被推开,慕容秋白急切的冲了进来,“小楼!” 手机滑落,玉楼春怔怔的看向他,无意识的喃喃,“秋白,王锦真的被枪击了吗?” 慕容秋白三两步走过来,紧紧搂住她,安抚道,“别紧张,小楼,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祸害遗千年,别忘了他可是修行千年的狐狸,不会有事的。” “秋白……”玉楼春埋在他的怀里,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轻颤。 “乖,别怕,有我在呢,走,我陪你去医院看他好不好?也许,等你去了,他已经在病房里等你了。” “……好。” 两人出了卧室,阿武和华珊珊看玉楼春苍白的小脸,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他们也都得了消息,消息很沉重,王锦在机场遭遇枪击,场面惨烈,生死不知。 “阿武,备车!” “是!” 车子急速的开往医院,车里,慕容秋白似乎比她还要紧张,一直搂着她,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 玉楼春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后,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不能乱,她一乱,他们就都跟着紧张的不知所措了,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那只狐狸那么奸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中了别人的埋伏呢? 她一路上给自己打气,可到了医院,听到却是晴天霹雳!( 就爱网) 第四十八章 他一定会醒来的 玉楼春这是第二次来萧氏医院的手术室,比起第一次,那种紧张不安更加的强烈,还多了一股凝重肃杀的血腥味,让人不自觉的心头发紧。 此刻,走廊上站满了人,只是神色不一。 最扎眼的是那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却不见狼狈,有的是焦灼、惶然,还有毁天灭地的冰寒愤恨! 似乎只等里面的结果,然后便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听到凌乱无章的脚步声,守在手术外的人齐齐看过来,那十几个人的视线落在走在最前面的玉楼春身上,眼神复杂,矗立在原地没动。 向大少带着人迎上去,“玉楼春!” “东流,怎么样了?”玉楼春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他,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结果,又渴望会有好的消息来安抚那颗焦灼慌乱的心。 见状,玉楼春身子晃了晃,声音虚弱,忽然不想再听了,“王锦他……还在里面对不对?” 向大少点头。 玉楼春不再说话,强自镇定的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现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脑子里混乱不堪,她已经不敢多想,怕后果承受不住,她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还在里面就说明还有抢救的希望,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早就推出来了…… 华珊珊和阿武守在她身边,慕容秋白拉着向大少还有话要问,两人便没有紧跟过去。 “到底情况如何?”慕容秋白压低了嗓子问。 向大少懊恼道,“恐怕很不好。” “究竟怎么回事?王锦是何等筹谋缜密的人,怎么会吃了这么大的亏?”慕容秋白有些想不通。 “原因很多,他也是疯了,他和那个尼森霍尔应该事先有什么计划,想引出霍尔家族里的某些敌人一网打尽,所以,两人来京城,没有坐同一架飞机,为了保护尼森,他乘坐的飞机故意放出了风声,一在京城降落,便遭到了枪击……”向大少眉头紧蹙着,他也是后来才得的消息。 慕容秋白低咒了一声,“该死,既然是计划好的,为什么不做好安排?” “他做了安排了,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倾巢而出,而且还多了盟友。”计划外的意外,王锦再狡诈如狐,也有失误的时候。 “什么意思?”慕容秋白心里一沉。 “依着他的计划,他做诱饵,引得那些人出现,双方火拼,然后等尼森安全降落后,再过来支援,然后里应外合,便能把那些人全部围杀,可他没算到,会有人从中拦截了尼森的人过去。”若是没有意外,那原本的计划是真的很完美,只可惜…… “那尼森霍尔呢?” “他倒是没受伤,他毕竟是m国的高层人士,对方还不敢在京城除掉他,对方的目的只是拦着他,只要救不了王锦,便达到目的了。” “是谁干的?”慕容秋白暗暗磨牙。 “那个汉斯霍尔,还有个叫琼恩的。”向大少挤出这两个名字,声音冰寒,犹如判了那两人死刑,倒不是他多心疼王锦,急着报仇,而是他们让王锦受伤,间接的让他的女人痛苦,那就是惹他不痛快,他怎么还会放过他们? 再说了,敢在京城制造出这么大的阵杖,当他是死的吗? “汉斯对付王锦是因为拍卖会上的事,害的他弄丢了那是生肖,可这个叫琼恩的……跟他有什么过节?”慕容秋白想到这一层,忍不住问,他最近忙国内的事,外面的消息都是东流在打探。 “我也是刚刚查到,原来王锦倾全部之力去支持尼森了,尼森和琼恩在政界和商界上都算是对手,本来琼恩与他差不了多少,可王锦这一出手,琼恩就落了下乘,王锦在m国这一个多月,就帮着尼森在议会里争得了一席之地,那个位子琼恩可是垂涎很久了,如此一来,坏了琼恩的好事,他能不恨王锦?”说到这些,向大少心里很复杂,他刚听到时,除了震惊,还有酸涩,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全心全意的呵护,他拒绝不了,还不能吃醋,也是苦逼。 “那拦着尼森的人又是谁?” “王家大房!” “不会是王栎,他再阴狠,也不会帮m国的人,难道是王玉?她容不下王锦?”慕容秋白冷静的分析着。 “王玉和琼恩有一腿。” “就算如此,王锦也不该……这么惨重?”到现在,慕容秋白还难以相信,从来算无遗策的王锦会有这样的失误。 “他还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尼森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把他们的布置透露给了汉斯和琼恩,知彼知己,这场仗还没打就先输了一半,他能坚守到现在这种地步也算是厉害了,他身边的保镖折损了一多半,活下来的就站在这里的十几个人了,不过对方也损失惨重,他们从m国带来的人差不多都赔上了。”向大少解释,语气里有几分不情愿的欣赏。 慕容秋白至此便什么都明白了,沉默片刻,沉声道,“应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促使了现在的一切。” 向大少不解,“还有原因?什么?”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玉楼春身上,她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太想她了,所以一忙完那边的事,便迫不及待的想赶回来见她,所以计划上便难免准备不足、仓促遗漏,说到底,沾了情字,影响了他的谋划力。” 向大少皱眉想了想,默认了,尼森昨天才宣布坐上那个位子,今天他们就回来了,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只准备了一晚上,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吧? 走廊上寂静的可怕,手术室的门紧紧闭着。 半响,向大少沙哑的问,“等会儿有结果了……我们怎么办?” 闻言,慕容秋白心口一窒,片刻,苦笑垂眸,遮去哪无边的酸涩,“还能怎么办?顺从天意吧。” 不管等到的是什么结果,他们都无法再阻止什么,唯有接受。 他若是救不过来,那就是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永恒的伤口,那里会永远有他的位置,即使他们以后再爱她,也无法从她的心里剔除。 他若是醒过来,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也足以打动她,倾其所有、不惧危险也要来见她,这份心意相思,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视而不见呢? 会吃醋,可亦有动容。 这世上,还有和他们一样这般爱她的人,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异常的煎熬难忍!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萧左年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护士,每个人的手术服上都沾满了血迹,触目惊心,最后手术车推出来,雪白的单子刺眼的想要落泪。 王锦的那些属下猛然冲过去,团团围住,只听到他们焦灼的喊声,却不见车上的人有丝毫动静。 其中一个领头的狠狠揪起医生的衣服,厉声质问,“我们少爷怎么了?说,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那医生吓得说不出话来,求助的看向萧左年。 萧左年面色沉重,“放手!” 那领头的人像是听不到,不但如此,还拔出枪来,顶着那医生的头,“快说,我们少爷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话落,其他人也纷纷拔枪,指着在场的所有医生护士。 有个胆小的护士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抱头蹲下了身子。 见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没有动作,只是盯着那手术车上的人,虽然盖着白色的单子,可是脸露在外面,虽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可是个好兆头不是么? 那些属下是关心则乱。 可萧左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松了的心再次绷紧。 “你们不要冲动,听我说,锦少爷还活着,暂时性命无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闻言,那个领头的人面色大变,刚开始听到那声性命无忧时,刚刚升起的喜悦还来不及展现便跌进了谷底,“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萧左年沉重的道,“锦少爷受伤太重,送来时,身上多处中弹,而且位置都在重要的脏器,失血太多,虽然我们全力抢救了,可也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他现在……是植物人状态。” 植物人? 这三字在场的人都不算陌生,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他的心跳呼吸都在,可却没了思想意识,像是一棵植物只能永远沉睡下去了是吗? 不,不对,植物人也不是永远沉睡的,就算护理的再好,总是躺着不动,器官和肌肉也会慢慢的萎缩,也许三年,也许十年,依然无法寿终正寝。 这个结果,那些铁骨铮铮的硬汉们无法接受,他们最敬慕的少爷就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怎么能这样寂寂无声的苟延残喘?他们接受不了! “去救少爷,去救他,快啊,不去的话,我就把你们都枪毙了!”那个领头的人凶狠的叫嚣着,其他人也疯狂的嘶吼,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那些医生护士早已惊骇的手足无措,昏昏欲倒。 萧左年还算是沉着冷静,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们的情绪,“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说了,他受伤太重,如今这样已经是奇迹,能不能醒来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不管,我就要你们去救,快!” “你们……” 两房僵持着,医院的保安听到动静跑上来,可一看这真枪真刀的架势,脸色发白,根本不敢上前。 这时,玉楼春缓缓的站起来,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茫然、悲痛凄楚后,她一步步镇定的走过来,眉眼坚定,一字一句道,“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话出,那些举着枪的人就都身形一震,怔怔的看向她,萧左年心疼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迎着他的视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舅舅,辛苦您了,我相信他,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小楼……”萧左年还想说什么,却有些不忍,植物人清醒过来的例子不是没有,可太少了,他不敢给她希望,怕将来的失望更沉重。 “舅舅,我明白的,麻烦您给他安排最好的病房,直到他醒过来为之。” “好……” 那十几个人此刻还举着枪,那些医生护士没人敢动,玉楼春见状,平静的道,“都把枪放下吧,枪口应该对准敌人,而不是抢救你们家少爷的恩人。” 闻言,他们缓缓的放下胳膊,一旦解放,那些医生护士便赶紧推着手术车离开,萧左年看了玉楼春一眼,紧跟上去,见状,那个领头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马上也有人跟上去。 向大少也带人追过去。 那个领头的人看着玉楼春,问了一句,语气并不是很好,“你觉得少爷一定会醒过来?” “是,他会醒过来的。”玉楼春说的没有一丝犹豫。 那人悲痛的又问,“那你凭什么觉得少爷会醒过来?” 玉楼春闭了闭眼,“因为他答应过我,等他回来,就陪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了,他说,他再也受不了相思之苦,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失言的。” 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难言的悲痛,半响后,他站直了身子,冲着玉楼春弯腰,“属下王震,是少爷的暗卫组长,刚刚情急得罪了,还请玉小姐勿要怪罪。” 玉楼春摇摇头,“无事。” 王震的态度已经变得恭敬,“少爷得您刚刚那句话……他所做的一切便值得了。” 不管是在m国殚精极虑的辅佐尼森只是为了帮她铺路,还是明知危险却还是等不及的赶回来见她,都因为她的那句话,她的接受,她不再躲避,便有了意义。 若是少爷能亲耳听到,那就更好了。 玉楼春闻言,心里抽痛,却不想在人前流露出太多,她转过身去,“你们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去看看他,这边暂时有我的人守着,不会再有危险了。” “是,多谢玉小姐。” 玉楼春摆摆手,王震又鞠了一躬,领着那些人离开,他们厮杀一场,早已是强弩之末,之前不过是硬撑着罢了,现在早已透支的随时都会倒下。 慕容秋白等他们离开后,抬步走到她身边,眸光怜惜,“小楼,已经很好了……” 他没有说透,可玉楼春明白,比起死亡,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好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疲惫的偎进他的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慕容秋白心疼的圈住她,大手放在她的背上,轻柔的安抚着,“小楼,我也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 玉楼春直到此刻,才不安虚弱的喃喃出声,“不是我的异想天开、自欺欺人?” “不是的,小楼,我是真的相信。” “为什么?你在安慰我是不是?” “怎么会是安慰呢?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小楼,我相信,是因为我了解,了解王锦对你的那种思念和感情,他那么爱你想见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舍得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真的?” “真的,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的那种感受,若是换成我,我就是拼了命也会醒过来,我怎么舍得见不到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所以,耐心等着他好么?给他时间养伤,等他养好了,就会醒来了。” 玉楼春从他怀里忽然抬起眸子,她只顾着难受了,怎么忘了他的感受?“秋白,我……” 慕容秋白打断,眸子里漾着温柔的笑意,“别解释什么,我都懂,现在我不会吃醋,真的,相反,我很感激,感激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也感激他这么爱你,你别想太多,也无需顾忌我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他、等着他醒来,等他醒来后,我再小气的和他去争宠,现在不会。” 玉楼春心里又酸又痛,眼泪募然滚滚而出,她再次埋进他的怀里,手臂紧紧的搂住,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容秋白怜惜的抱住她,心疼的低喃了一声,“傻瓜……” …… 王锦的病房安排在最奢华的顶层,那间房子也不陌生,曾经玉楼春便是住在那里,各种配套一应俱全,只少了当时的那份热闹。 玉楼春走进来,站在客厅时,似乎还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几人一起热闹的打牌,那些言语,不管是懊恼的,还是犀利的,此刻想来都觉得美好。 只要能再听见,他说什么都好。 她站了片刻,脚步沉重的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华珊珊和阿武互看一眼,留在了外面,这样的时候,小姐一定更愿意单独和王锦在一起。 那两位少爷都已经离开,去善后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处理不好,就会引起社会动荡、人心不安,另外,他们也不会放过那两个畜生,敢出手,就要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就爱网) 第四十九章 好好陪陪他 病房里,安静的无声无息,玉楼春曾经最喜欢静谧无声的氛围,可此刻,她无比的渴望任何动静,只要是他说的,哪怕是腻歪的调戏,她也会如闻天籁。 没有失去,就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曾经拥有的那些是多么弥足珍贵。 她后悔了行么? 若是知道他会这样,她一定对他再好一些,不会让他再唱独角戏,她会回应,会告诉他,其实她也想他了,想他能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冲着她展开双臂,她想,她一定不会再挣扎抗拒,她会扑过去的…… 可是现在,那个该微笑拥她入怀的人却躺在床上! 她在床沿上坐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俊美依旧,只是多了么苍白,还有几分让人心疼的削瘦,他闭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覆盖着,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她情不自禁的抬手,缓缓的抚上去,细致的描绘着,眼底的泪却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声音悲戚的哽咽。 “王锦,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回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吗?你说再也受不了相思之苦,你说外面再好看的风景没有我也没有意义,我都做好了准备了,为什么你却失言了?” “你是不是故意吓我的?因为我不让你亲,不让你抱,所以你就故意这么做想看我后悔是不是?你成功了,王锦,我真的后悔了,所以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什么都答应你,真的,我都答应你……” “呜呜……你就是个骗子,是个混蛋,我都答应你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你不是说不舍得看我伤心难过吗,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躺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难受?王锦,你睁开眼好不好?我害怕,真的怕你再也不愿醒来了,那我要怎么办?” 此刻,玉楼春再不隐忍心底的情绪,趴在他的身侧,痛快的哭了一场,发泄过后,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只是看着他依旧无声无息的闭着眸子,她胸口再次抽痛。 可现在,她不能任由自己只是脆弱的坐在这里抒发情绪,她更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 玉楼春给他细心的整理好被子,起身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眼睛有些红肿,她冷敷了一会儿,才走出卧室,神色已经平静如水,看不到点滴的伤痛。 “珊珊,你回祖宅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过来吧。” 华珊珊微怔,“小姐,您……” 玉楼春说的很自然,“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照顾他。” 华珊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出了这样的事情,小姐撒手不管肯定不合适,可住在这里亲自照顾……那万一要是醒不过来呢,难道小姐还要一直住在这里? “去吧。”玉楼春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没有解释,她不相信王锦会一直沉睡下去,说她是自我宽慰也好,自欺欺人也好,总之,她有这样的信念。 “是,小姐。” 华珊珊离开后,玉楼春又交代阿武去准备了大量的食材充盈厨房,大有在这里过日子的架势。 见状,阿武忍不住道,“小姐,要不要让念北过来?” 玉楼春在厨房里正忙活着,闻言,头也没抬,“不用,念北还得打理祖宅,那边的事情也不少。” “可您这样太累了。” 玉楼春笑了笑,“就是做做饭罢了,有什么好累的。” 阿武脱口而出,“还有照顾锦二爷啊,小姐,那个工作可不轻松!” 玉楼春手里的动作顿了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我知道,等会儿我会让舅舅派个专业的医生来,我跟着学学就事半功倍了。” 阿武还想说,就算您会了,可也许不是一天两天啊,他还想说,完全可以找个专业的护工来做这些啊,又不是请不起人,可话到嘴边,看着小姐认真专注的眉眼,他又咽了回去。 小姐心里不止是难受,她还愧疚吧,所以才想事事亲为,想多补偿王锦。 …… 华珊珊从祖宅回来时,手里提着个大箱子,玉楼春正在餐厅吃饭,见状,随意的说了一声,“回来了?” 华珊珊应了一声,“是。”话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衣服是念北收拾的,我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透漏出来的含义不言而喻,念北早就预测到了这一场劫难。 玉楼春吃饭的动作一顿,却意外的没有继续问,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用餐。 华珊珊不解的看了阿武一眼,阿武也皱眉。 片刻后,玉楼春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厨房里还有很多,给你们准备的,去吃吧。” 两人忙弯腰,“谢谢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拉着箱子进了卧室。 华珊珊和阿武面面相觑,等到卧室的门关上,两人去了厨房,华珊珊不安的问,“小姐怎么这么平静啊?” 阿武一边盛饭,一边道,“不然还能怎么办?小姐不是一般的人,遇上再大的事儿,也不会倒下一蹶不振了。” 华珊珊皱眉,“小姐坚强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我刚刚都提道念北了,小姐为什么没顺势问一声呢?” “问什么?” 华珊珊白他一眼,“还能问什么?你忘了念北的预测能力了?王锦能不能醒来,预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念北预测了吗?”。 “靠,我忘了问了。” “女孩子别说脏话。” “哥,这不是重点好么?我们在讨论王锦能不能醒的事儿,小姐为什么不问的事儿好么。” “我觉得小姐不问理由不外乎两个。” “哪两个?” “一是因为小姐坚信王锦会醒,二是……小姐害怕问出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小姐要怎么再坚强下去?所以还不如不问,等着天意来决定。” 华珊珊点头,“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念北已经预测出结果了,不然,他不会知道王锦出了事儿,还成了植物人状态,你不知道,我刚去凤楼,他就把箱子交给我了,一脸淡定……” 阿武打断,着急的问,“你说什么?念北一脸淡定?” “对啊,怎么了?” 阿武惊喜的道,“念北淡定是不是因为他预测到王锦压根没事,醒过来是迟早的?” 华珊珊却不敢太乐观,“也或许是因为他预测到王锦会出事了,所以没有意外之意啊。” 这下轮到阿武鄙夷她了,“珊珊,你用脑子想一想,念北若是都预测到那里了,还差再往前预测一步吗?他肯定心里有了结果了。” “那你就能保证他预测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你想啊,若是他预测到王锦不会醒来,他还用得着给小姐收拾衣服?他一定会把小姐想办法阻止小姐犯傻了,照顾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人得多自虐啊?” 华珊珊恍然,继而,冲着他嬉笑道,“哥,看不出来你最近智商进步蛮大的。” 阿武哼了一声,没说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他以前是不上心,多少分出点心思,身边又有那么多心计腹黑的人,还能进步不快? 两人吃完饭,刚收拾利索,外面的门就推开了,萧何急急的走进来,看到两人问道,“小楼呢?” 阿武指了指卧室的门。 萧何却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小声的问,“现在情况如何了?” 阿武木然道,“就是那样。” 萧何一噎,“那样是哪样啊?小楼的情绪如何?” 阿武没什么情绪的道,“很平静。” 萧何皱眉,“平静?这是大悲大痛之后想开了?”说完,又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以后小楼可要怎么办?难道就守着王锦过一辈子了?” 阿武斜他一眼,“小姐说,锦二爷会醒过来的。” 萧何瞪他,“那得需要多大的奇迹你知道吗?”。 阿武面无表情道,“我相信小姐说的话。” “你……” 华珊珊这时插了一句,带着几分警告之意,“萧大少一会儿可不要在小姐面前说什么丧气话,否则……” 萧何摆摆手,略有些烦躁,“我知道,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为什么就……” 萧何走进卧室时,玉楼春早已整理好了衣物,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低头,认真的看着手机,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笑着道,“你来的正好,正想着让舅舅派个医生过来传授我几招,怎么照顾病人呢。” 萧何心口微窒,走过去,视线先在王锦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默不作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玉楼春轻笑,“我没事。” 萧何坐在她对面的床沿上,眼神与她平视,“小楼,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玉楼春“嗯”了一声。 萧何又问,“那你可知……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萧何讶异,“那两位爷愿意?” 玉楼春点点头。 萧何一时无言,半响后,叹息一声,“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劝的,这位锦二爷对你那真是没的说,这份心,把那两位爷都打动了,我还能怎么着呢?” “表哥……” “唉,小楼,我就是心疼你,照顾这样的病人不是件简单的事,更可怕的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结束,那才是最磨人的,你知道,王锦与我来说,就是个外人,他对好,我很高兴,他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觉得很遗憾,你要是觉得不忍愧疚,萧氏医院可以承担他在这里住的所有费用,他就是在这里养上一百年,我都可以找专业的护工来伺候他,可是我不舍得让你来受这份罪,我真的觉得……” “表哥,谢谢,我觉得是受罪,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懂,可我就是……”萧何懊恼的抓过王锦的手来,把了一会儿脉后,又颓然的放下,“我是怕你坚持了很久后,却依然等不到你想要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表哥,我没有那么脆弱,在我决定要留下照顾他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可我们会心疼啊。” “表哥,你要是心疼我,就多教我一些照顾病人的知识吧,我刚刚在网上看了一些,总怕不够用。” “你真是……”萧何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就算不照顾他,也没有人会苛责你什么,你们不是还没有确定关系吗,再说他还是王家的人,他出事了,王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冒头的,就会欺负你是不是?” “表哥,你再说,我就请你出去了。” 萧何狠狠瞪了她一眼,“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 玉楼春轻笑,“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可以自私的什么都不管,可表哥,若是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夏夜,你会不管吗?夏夜也没答应你什么吧,可你会舍得抛下他吗?”。 萧何噎住了,半响,苦笑,“感情我刚刚当了半天坏人,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要照顾就照顾,这间病房和你也真是有缘,唉,索性这里的条件也不差,吃住都方便,除了这间主卧,旁边还有两间客卧和书房,想休息还是办公都不影响,你家那两位爷都可以一起住进来陪你。”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萧何戳了她眉头一下,“怎么?觉得我说的夸张了?那两位爷能让你自己住在这里?咦?他俩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不会受不了看你对王锦这幅情意绵绵的样子跑了吧?” 玉楼春笑骂了一声,“到底要不要教我?不教的话,我让舅舅再派个正经的来。” “别,别,我教,我教还不行吗?可千万别打电话给你舅舅了,我是躲着他进来的。” “怎么了?跟舅舅吵翻了?” “唉,那倒是没有,我不敢也不舍得啊。” “那你和舅舅坦白了吗?”。 “嗯,坦白了。” “那舅舅怎么说?” “他听完后,一句话都不说。” “那你呢?” “我?我……给他跪下了。” “……” “我把我心里想的都说了,我说,我不求他们接受,可至少别阻拦,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法拯救,更上不了岸了。” “那舅舅最后怎么说?” “他看着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要一个孙子。” “……” “小楼,你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委婉的表达不同意吗?孙子?我和夏夜怎么给他生孙子?我就是去做了变性手术也生不出来啊。” “我明白了。” “啊?你明白什么了?” “舅舅的意思,不是不同意,当然他也不是支持,他对你放任了,但是他放任你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给他一个孙子,来继承萧家。” 萧何一时还没明白过来,急切的道,“我怎么给啊,我不能生,夏夜也没有那功能啊……” 玉楼春悠悠的道,“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是有很多代孕母亲吗?”。 萧何一震,“你的意思是……” 玉楼春点头,“你只需要和夏夜沟通好就行,我觉得他也许也会想要一个孩子,你别忘了,现在夏家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传宗接代了。” 萧何狂喜,“对啊,我俩都找个代孕母亲,生下来后就是我俩的孩子不就行了?” 玉楼春受不了他那骤然迸发出激动的脸,咳嗽一声,“拜托你,在高兴的时候,顾虑一下我这个正处在伤痛中的人好么?” 萧何回神,嘻嘻讨好的笑着,“对不住了,一时激动得意忘形了,那啥,我教你怎么照顾病人哈,他现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伤口没愈合之前,你也尽量不要翻动他,换药什么的有护士,营养液什么的医生也会给他输上,你只要定时帮他按摩一下肌肉,喔,还有看他唇上干燥了,用棉棒沾水给他湿润一下,擦澡也要小心些,还有生理排解的问题,咳咳,你也想亲历亲为吗?”。 “你只管教就好。” 萧何似笑非笑,“小楼啊,擦澡什么的我想他肯定乐意,可这些不雅的事,你相信我,他一定不愿意你来,我是男人,我了解!”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 萧何又嘿嘿一笑,“行,我教,做不做你来决定,这里有男护士,到时候你若觉得尴尬,随便叫一个人上来就行。” “嗯。” 萧何给她说了很多,也很是详细,玉楼春听的异常认真,没有一丝不耐,半个小时后,差不多该要掌握的知识她都了解了,萧何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道,“小楼,虽然我不舍得让你来照顾他,可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会支持你,刚刚我说的那些对他都很有好处,尤其是**位按摩,你可以每天给他做,还有一件很重要的,那就是你可以经常跟他说说话,最好是一些刺激性的语言,这样有助益他醒过来,懂么?” 玉楼春心里一动,眉眼闪了闪,“谢了,哥。” 萧何站起身,“跟我道什么谢啊,醒了,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萧何离开后,玉楼春就照着他刚刚教的那些,轻柔的帮王锦揉压了几个**位,见他唇上有些干,又沾上水,稍稍湿润了些,做这一切时,她还不忘跟他说着话,都是之前那一个月两人隔着千山万水聊天的内容,当时不觉得,此刻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原来一切早就入了心。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外面早已黑下来,她出了卧室,客厅里只有华珊珊和阿武,两人看到她,齐齐站起来,“小姐。” 玉楼春“嗯”了一声,看了眼门,“秋白和东流都没回来?” 阿武道,“刚刚慕容少爷打电话过来,他们两人今晚不过来,让您……多陪陪锦二爷。” 玉楼春明白他们的心意,无声的叹息,走到沙发上坐下后,疲惫的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武道,“小姐放心,两位少爷都去处理了,两位爷出手,那个汉斯和琼恩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 “嗯,那个尼森呢?” “他原本倒是想过来探望锦二爷,不过慕容少爷说了锦二爷的情况,暂时不要打扰比较好,所以他去处理他身边的叛徒去了,明天应该会来。” “那王家的人呢?都没有反应么?” “出了这事后,王玉就躲起来了,不过向大少这次发了狠,带人揪出来,差点没开枪打死她,后来是王栎去了才救下来,不过王玉伤的也不清,据说四肢都中弹,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躺床上起不来?”玉楼春冷笑,“养好伤她还是可以蹦跶,可王锦呢?” 阿武道,“王栎带走人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会给锦二爷一个交代。” 玉楼春冷哼了一声。 阿武又斟酌的道,“这事很有些棘手,对付王玉倒是还好些,汉斯和那个琼恩的背后可是霍尔家族,还有m国,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国际纠纷,那两人的属下被锦二爷的人枪毙的也差不多了,不过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京城,他们还是有些对抗的势力的,军队和政界的高层都惊动了,所以不能明着来。” 玉楼春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一想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人,心里就难以释怀,政界和军队的高层?王家就是最大的当权者,现在伤的是他的儿子,他还真是坐的住?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上响起动静,阿武快速的走出去,片刻后转回来,“小姐,是王战天来了。” 玉楼春眯了一下眼,“让他进来吧。” “是。” 须臾,门再次打开,王战天不急不缓的走进来,端的是沉稳冷静,脸上更不见一丝悲痛,仿佛躺在病房里的人不是他儿子,而是不相关的陌生人。 玉楼春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不喜,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你不是来探病的吧?” 半分探病的表情都没有,还真是让人心寒。 王战天闻言,也不恼,不等她客套,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开口道,“我确实不是来探病的。” 玉楼春窒了一下,片刻冷笑,“那你来做什么?” 王战天一字一句道,“我来找你谈谈。”( 就爱网) 第五十章 你总算对他上心了 闻言,玉楼春冷笑着错开视线,“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王战天看着她的侧脸,“可我有很多想和你谈。” 玉楼春见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再听着这些平静如水的话,心里的火气渐渐的蔓延,卧室里还躺着他的儿子,他可真是好肚量,还能这么理智的坐在这里想和她谈谈,她不由的语气尖锐起来,“对不住了,我没心情,我更没有你那么冷血的优秀品格,请回吧。” 闻言,王战天却是笑了,“你生气了?” 玉楼春转过脸来,冷冷的盯着他,“我生气你难道很高兴?” 王战天丝毫不掩饰的点头,“没错。” “你……” 王战天靠在沙发上,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你越是生气,我便越是高兴,因为你总算对我们家阿锦上心了。” 玉楼春忽然失语,“……” 王战天的视线这才落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叹息一声,“阿锦从小就不容易,他虽然生在王家,看着金贵,其实不然,豪门子弟锦衣玉食,张口就来,可他想要什么都要经过一番努力去争取才能得到,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背后付出的代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是为了你,他不曾犹豫一下,说舍了就全都舍了,没有半分不舍,依着他如今的条件和地位,说句大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看中你,为此不惜放下所有的骄傲尊严,现在更是连命都不要了……” 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募然凌厉了许多,“九小姐,你说,阿锦这般对你,你若是再对他不上心,是不是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 “你想说什么?”玉楼春压制着心里翻滚的情绪,淡淡的问。 王战天道,“我想说的是,阿锦现在躺在里面,你守着他,照顾他,难道不应该么?” 这话出,玉楼春还未有反应,阿武倒是先变了脸色,忍不住呛声道,“你这话未免太厚颜无耻了,我家小姐留在这里,是心意,我家小姐就算弃之不管,也是正常,锦二爷对我家小姐好,那是他的心意,至于小姐接受不接受,则是小姐的自由,你没权利、也没资格来评判。” 华珊珊也愤愤不平,“没错,你这是道德绑架,锦二爷可是你们王家的人,他出事了,你们作为他的家人有谁来看一眼了?是我家小姐得了消息来安排了一切,还有发生的那些意外,又是谁去善后处理了?别说锦二爷现在还没进玉家的门,就算是真进了,那我家小姐也用不着亲自来照顾着,玉家不缺能伺候的人,所以你那句‘应该’听起来还真是可笑!” 两人说了一通,王战天竟然没恼,平静的看着玉楼春,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玉楼春垂下眸子,波澜不惊的道,“我留下来照顾他……是因为我愿意。” 和应不应该没有关系! 王战天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点点头,“你愿意就好,阿锦交给你,我很放心。” 闻言,玉楼春脸色冷下来,“所以呢?” 王战天大言不惭的道,“所以,你照顾他就好。” 玉楼春气极反笑,“那你这个当父亲的呢?就可以不管不问了?就可以无动于衷了?他不是生了一场小病,他是差点没了命,他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能不能醒来,都是未知数,你还能这么寒心的说出这样的话,你还真是刷新了我对冷血这两个字的认识。” 王战天依旧平静的不像话,“不然呢?你希望我做什么?痛哭流涕还是哀嚎悲戚?那有用吗?不过是徒增自己的无能罢了,看了他的病例,问了他的情况,我就算表现的再悲伤也唤不醒他,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感情呢?” 玉楼春听的都想呵呵了,王锦怎么会有这样极品的父亲?“所以呢,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冷血漠然?” 王战天摇头,“我这不是冷血,我对他更不漠然,相反,我为他做了他最想要的,这才是对他最好的。” 闻言,玉楼春心口忽然一震,“什么?” 王战天深深的看着她,“阿锦最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你,他千方百计的筹谋也不过是为了你,就算是现在连命搭上了,那傻瓜也不会后悔,所以,我必须要完成他这个心愿,不管你说我什么都好,是威胁你,还是用道德绑架你,总之,这个时候,你必须守在他身边照顾他,换成是谁,我也不允许!” 玉楼春听到这番话,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华珊珊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那若是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呢?难道也要我家小姐赔上自己的一生?” 王战天肯定的道,“绝无那种可能,阿锦一定会醒过来的。” “为什么?” 王战天神色倨傲,“因为他是我的儿子,绝不会在床上苟延残喘一辈子!” 华珊珊面色复杂,没再说话。 阿武却有些愤慨不甘,“你凭什么对我家小姐颐指气使?还威胁绑架?我告诉你,若是我家小姐不愿,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你家小姐愿意不是吗?” “你……” 王战天再次看向玉楼春,“如何?” 玉楼春已经平静下来,“我会留在这里照顾他,但是和你的威胁绑架无关,这是我的心意和决定,至于你想为他做什么,随你的意,我不干涉,等他醒过来,你自己告诉他。” 王战天痛快的点点头,“行,那就这样,我回了。” 话落,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玉楼春忍了忍,还是问道,“你就不进去看一眼?” 王战天目光晦暗,“没什么好看的,等他醒过来看也是一样。” 玉楼春实在理解不了他的这种感情,没再说话。 王战天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回头淡淡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照顾他,等他醒了,放在我那里的东西……就当是谢礼了。”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门关上,阿武才不解的问,“小姐,他说的东西是什么?”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最后那只生肖。” 阿武一震,若是真的送回来,那十二生肖可就全套了,只是……他望了一眼卧室的门,又惆怅起来,这里面躺着的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 这一晚,漫长而凌乱。 上半夜,玉楼春心绪不宁睡不踏实,刚刚有了困意,王锦身上的监护系统又出了异常波动,然后,好几个医生护士冲进来,一番折腾,才让屏幕上的曲线正常化了,快凌晨时,伤口又出血了,然后又是一番忙碌,等到处理好,玉楼春也彻底没了睡意,只是精神很疲倦,半躺在客卧的床上,神色怔怔。 华珊珊见状,有些心疼,“小姐,您再睡一会儿吧,现在还不到七点呢。” 玉楼春揉揉额头,“王锦怎么样了?” “您放心,医生说都已经平稳了,他刚做完手术,有这些症状也是正常表现,您不用紧张,都处理好了,他身上插着的那些仪器都是最新医疗科技,医生说,有什么不对劲都会发出警报,他们那边立马就会感知到,所以您不用时刻陪着守着,只要搁几个小时过去帮着按摩一下肌肉就行。” 玉楼春“嗯”了一声,却没有丝毫躺倒继续睡的意思。 华珊珊急声道,“小姐,您这样是不行的,锦二爷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您既然打算要留下陪他,那就得做好长期打算的准备,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他还没醒过来,您却先倒下了,这算怎么回事啊?您就算不心疼自己,您也得为那两位少爷考虑一下吧,他们要是看到您这副样子,少不得得心疼坏了。” 这话说出来,玉楼春总算听到了心里去,“好,那我就再睡一会儿,不过,有事的话,一定要叫我起来,知道吗?”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轻重,您快躺下休息吧。” “嗯。” 华珊珊伺候着玉楼春躺好,又给她掖严实被角,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房间里的灯也调到最暗,这才轻轻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阿武走过来,低声问,“怎么样了?” 华珊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终于睡了。” 阿武松了一口气,又叹息一声,华珊珊也是愁眉不展,这才第一天啊,以后不会都要这么煎熬着吧?他们辛苦一点倒是没什么,可就是见不得小姐那副样子啊。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厨房里,忽然探出个脑袋,“珊珊!” 闻声,华珊珊惊了一跳,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瑞安无辜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华珊珊皱眉,又问阿武,“哥,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武道,“你在卧室的时候。” 华珊珊瞪着瑞安,毫不客气的道,“你来干什么?想捣乱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赶紧滚蛋送你的货去,我现在烦着呢……” 闻言,瑞安委屈的撇嘴,“人家才不是来捣乱的,人家是来送温暖和爱心的……” 阿武受不了的打断,“说人话。” 瑞安立马正经起来,“报告大舅哥,我是来负责做饭的。” 阿武,“……” 华珊珊嘴角抽了下,“做饭?” 瑞安嬉笑着挥舞着手里炒菜的铲子,“对啊,做饭,小姐现在这么累,还能再辛劳她做饭啊?而你和大舅哥的厨艺水准……嘻嘻,只怕,小姐吃了会更累。” 华珊珊白他一眼,“那谁让你来的?” “我哥啊。” “那你哥有没有说让你在这里待几天啊?” “我哥说待不了几天……” 瑞安忽然捂住嘴,一脸失言的懊悔。 华珊珊却眼睛发亮,“继续说啊,到底待几天?” 瑞安眨眨眼,“珊珊,你诱哄我?” 华珊珊翻白眼,“你到底说不说?” 瑞安摇头,“佛曰不可说。” 华珊珊攥攥拳头,“真的不说?” 瑞安故作惶恐的退后几步,“珊珊,武力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我可是威武不能屈的……” “那什么有用呢?”华珊珊危险的逼近。 瑞安想了想,认真的建议,“不然你用美人计试试?” 华珊珊,“……” 阿武摇着头离开,片刻,听到厨房里传出低咒声,还有嬉皮笑脸的告饶声,为这沉闷压抑的早上,添了几许轻快。 …… 玉楼春这一觉睡到了九点多,醒过来时,就见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温柔怜惜的凝视着她,见她睁开眸子,唇随之落在她的额头,“醒了?” 玉楼春“嗯”了声,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没让他起身,声音软软的又喊了声,“秋白!” 这一声喊得,让慕容秋白的心都化成了春水,不知道要如何心疼怀里的人才好,他小心翼翼的搂抱着,唇从额头一寸寸的亲下来,直到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了半响,才不舍得分开少许,哑着声问,“怎么了?” 玉楼春勾着唇角,摇摇头,“没事,就是想你了。” 闻言,慕容秋白也笑了,随着这一笑,眸底的疲惫都散开了去,昨晚,他其实也没睡好,直到此刻,拥抱着她,心口才算是填满了,看到她难得的脆弱无助,看到她对自己的依赖,这要是在以前,都是他渴望的,因为他会享受她的小鸟依人,他愿意做那棵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可现在,他却只有心疼了。 “我也想你,所以一忙完就跑来了。” “很辛苦是不是?” “比起你做的,我那些都不过是皮毛,怎么会觉得苦?” “东流呢?” “他还没撒够气呢,等发泄完了,就回来了。” “嗯。” “对了,小楼,尼森霍尔下午想来,你要不要见见?” “自然是要见得。” “那好,等会儿我安排。” “嗯。” “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了。” “那出去吃早餐好不好?” “好。” 慕容秋白像是哄孩子一样,无比的宠溺温柔,给她穿衣服,抱她去洗漱,连头发都是他打理的,若不是玉楼春觉得太难为情,他连她走出卧室门都不会让她落地。 餐厅里,营养丰富的早餐早已准备好了,三人看到玉楼春走出来,齐声喊道,“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看到瑞安时,问了声,“你怎么来了?” 瑞安笑吟吟的道,“是我哥让我来的,这几日,我就留在这里代他照顾您。” 闻言,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却没再多问。 华珊珊有些急,刻意强调了一下,“小姐,瑞安说,他只在这里待几日就好。” 这话可谓是很有深意。 玉楼春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华珊珊还想说什么,被阿武眼神制止。 慕容秋白笑着拉着玉楼春的手坐下,很自若的给她盛汤,递上勺子筷子,“饿了吧,多吃一点。” “嗯,你也快吃。” “好。” 两人吃完饭后,医生和护士又来了,去病房处理伤口时,玉楼春没跟进去,昨晚看了那一次,她就心里难受的不行了,大大小小足有六七处枪伤,舅舅说的没错,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慕容秋白跟着进去了,一直等着医生换完药,又给王锦静滴上液体后离开,他才走出来,面色复杂凝重,不过对着玉楼春时,语气柔和,“小楼,医生说,他伤口恢复的不错。” 玉楼春点点头,挤出一抹笑,“那就好。” 慕容秋白叹息着揉揉她的头发,“小楼,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用故作坚强高兴,懂么?” “秋白,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都陪着我一起难受。” “傻瓜,喜你所喜,爱你所爱,自然也会苦你所苦,痛你所痛。” “秋白……” “好啦,做你真实的自己就好,不然,我会看着更心疼的。” “……好。” “这才乖,要不要进去再陪陪他?” “嗯,我去给他按摩一下**位,你去客卧里躺着休息会儿。” “好,那我等你。” “嗯。” 慕容秋白又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转身去了客卧,关上门后,瑞安感叹,“我家少爷这大度的胸襟真是感人泪下啊。” 华珊珊踹了他一脚。 阿武也拿眼神瞪他。 瑞安还不服气,小声的咕哝着,“难道我说错了吗?要是换成向大少,未必能做到这份上……” 所以,留在外面忙活的人是向大少! …… 玉楼春没理会瑞安说的话,去了病房里,径直走到床前坐下,王锦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浑身上下插着好几个管子,旁边的检测屏幕上,曲线不停的跳动着,宣告着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只是了意识。 她压下心口又一次涌上来的痛楚,照准萧何教给她的**位,边按着,边柔声道,“王锦,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了,整整二十个小时了,你还没有睡够吗?睡够了,就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你累了,那些日子,你急着回来,所以工作很辛苦,现在你有机会了,就舍不得起来是不是?” 她声音顿住,带上了几许哽咽,“可是王锦,我很害怕,昨晚你吓到我了知道吗?医生冲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出了那么多血,他们还说你的心跳和呼吸都检测不到了……” 她又换了一个**位,继续温柔的按压,逼回眼里的泪,声音轻快了些,“王锦,昨晚你父亲来了,你不喜欢他对不对?我其实也不喜欢,所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你不知道他有多冷漠,可是后来……我觉得他应该是很爱你的,只是爱你的方式有些让我接受不了,不过,你或许会很喜欢,因为他让我一定要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听到这个会高兴吧?” “王锦,你若是高兴,就早点醒过来好不好?我保证,你醒过来了,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真的,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 玉楼春按压了一遍**位后,又盯着那张无声无息的脸看了半响,才起身离开。 回了客卧,慕容秋白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动静,睁开眸子,笑着冲她招手,“过来。” 玉楼春笑着走过去,很自然的脱了鞋子,躺在他身边,他舒服的搂进怀里,满足的叹息一声。 玉楼春拍拍他的后背,“睡吧,昨晚你也没休息好。” 慕容秋白轻笑,“我还好,陪着尼森还有政界那些老顽固们周旋了一会儿,他们就熬不住了,东流比较辛苦,他把霍尔家族在京城隐藏的势力全都一锅端了。” 玉楼春惊异的问,“全都除掉了?” “嗯,差不多吧,东流这次是气急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枪击案,东流不发火才怪,霍尔家那两个人也是小看了东流,就东流那脾气,会顾忌他们是m国人?惹了他,照杀不误,就算是那些老头子们出面也没有用,他谁的面子也不管。” “政界还有人出面拦着了?” “王永义跳出来说了几句,被东流给堵回去了,东流这次把王玉伤的也不轻,若不是最后王栎出来了,这次非要了王玉的命不可,不过也不会轻饶了她,王栎应了,会给一个说法。” “嗯,那两个畜生呢?” “他俩一开始还很猖狂,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后来,见东流真的动手了,把他俩的手下都给毫不留情的解决掉了,他俩才害怕了,他俩倒是也不傻,还知道躲在大使馆里,你知道,那个地方,就是东流再无忌,也不好冒然闯进去杀人,所以,现在只是让人在暗中围起来了,他们休想逃出去。” 玉楼春想到什么,问了一句,“魏大圣出手了吗?” 慕容秋白点头,“你不说,我倒是还忘了,大圣似乎比东流还憎恨那两人,简直杀红了眼,拦都拦不住,若不是最后东流挡下他,他就冲进大使馆里去了。” 玉楼春简单的把尼娜的事情跟他一说,慕容秋白恍然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大圣恨成那样,那俩畜生确实该千刀万剐了。”( 就爱网) 第五十一章 亲亲就能醒 两人小睡了一会儿,向大少就回来了,和他一起来医院的还有魏大圣,两人先去病房里看了王锦一眼,各自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出来时,向大少就毫不避嫌的进了客卧。 魏大圣则羡慕嫉妒恨的摸摸鼻子,被凉在了客厅里独自哀叹。 见状,瑞安很坏心的挤兑一句,“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进去啊?” 魏大圣很一本正经的道,“床太挤了。” 瑞安呵呵了一声,床再宽敞,也没您的地儿好么? 当然,这话瑞安也没说,倒不是怕魏大圣,而是忌惮卧室里的那两位爷,可他没说,眼神里还是都一点不剩的表达出来了,见状,魏大圣也不是好欺负的,挑眉,邪恶的问,“还在练童子功吧?” 瑞安顿时笑意僵住,半响,磨牙,“很快就不练了。” 这次,轮到魏大圣不怀好意的呵呵了。 瑞安郁闷,冲着华珊珊委屈的抱怨,“珊珊,他鄙视我还是处子身,你说怎么办呢?” 华珊珊头也不抬的继续玩手机,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让他帮你破了。” 瑞安,“……” 魏大圣,“噗……” 阿武受不了的嘴角抽抽,赶紧转了话题,“魏总,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魏大圣拍了拍凌乱的胸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那个……霍尔家族那边没跳出来说点什么?” 魏大圣忽然咬牙切齿,“那两个畜生,谁敢替他们出头,老子就灭了他们九族!” 阿武,“……” 这时,客卧的门开了,玉楼春走了出来,魏大圣马上换上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小楼,怎么舍得出来了?” 面对他的调侃,玉楼春早已淡定,“我有什么不舍得?” 魏大圣挤眉弄眼,“哎吆喂,在我这个明白人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秋白在里面吧,东流又进去了,呵呵,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啊,谁能舍得撇下啊?” 玉楼春淡然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端起杯子喝茶,“本来是不太舍得,可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我总不好太不厚道的让你凉在这里看我们恩爱吧?” 魏大圣听的很想吐血了,“小楼,一定要这么拿刀戳我吗?” 玉楼春笑了,“行了,别装了,这一两天痛快了吧?不但报仇解恨,还能赢得美人心。” 魏大圣也嘿嘿笑起来,得瑟的道,“还成,总算把那俩畜生的老底给端了,现在圈在大使馆里,除非他有飞天遁地之术,否则这辈子困死在那儿吧。” “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的,我和东流捡了王锦的大便宜,他才是那个受罪的……”魏大圣的声音戛然而止,嬉笑的脸色变得正经起来,“小楼,你真的要守在这里照顾他啊?” 玉楼春点点头,眉眼坚定。 魏大圣抓抓头发,“哎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你既然决定了,我自然是支持的,那狐狸也真是不容易,这次因祸得福,嗯,他就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也算是值了,你甭忘心里去,自责愧疚什么的更是没必要,男人嘛,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管付出多少都是愿意的,心里也是喜欢的,你要是不忍难受了,他才是觉得有压力,你安心受着便是。” 听到这样的安慰,玉楼春心里暖暖的,“嗯。” 魏大圣又叹息一声,“比如我,为了那只母老虎,唉,我就是抛头颅洒热血都心甘情愿啊,只求她少作一点,老老实实的受着,可特么的她非瞎折腾……” “尼娜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啊,她非要说不让我多管闲事,她的事自己会解决,靠,她一个女人怎么解决啊,还不是被那俩畜生拿捏着,她就是顾忌她父母那张脸……” “我想尼娜是不想连累你,对付霍尔家族,你用的是天威门的力量,天威门再强大,可到底是江湖组织,可霍尔家族的背后有军队支撑,她是担心你吃亏好么?” 魏大圣身子一震,脸色变了变,“真的?” 玉楼春无语的白他一眼,“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到?” 魏大圣嘿嘿笑起来,“想到是一回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我就知道她是为我好,她心里也是有我的,那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嘿嘿,也被你看出来了对不对?” 玉楼春彻底无语了。 魏大圣一个人自得其乐了半响,脑子才正常了些,看着玉楼春道,“小楼,我刚刚去病房里看了王锦一眼。” “然后呢?” 魏大圣皱眉,“还真是想象不出一个腹黑奸诈的人会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样子,哪怕我亲眼见了,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你说,他不会是装的吧?” 玉楼春无语的瞪着他。 魏大圣干笑几声,“小楼,我的意思是,他的心跳呼吸都正常不是,就跟睡着了一个样子嘛,我听萧何说,他教了你按摩**位对不对,那个用处太微弱了,你该换一种更强烈的刺激,说不定他很快就会醒了。” “什么意思?” 魏大圣眨眨眼,神色邪恶,“睡美人的故事听过吧?” “嗯,然后呢?” “嘿嘿,睡美人是怎么醒过来的呢?” 玉楼春皱眉不说话了。 魏大圣还在因为自己想到这样的妙计而洋洋得意,“哎吆,人家可是都睡了一百年啊,一百年就吻了那么一下下就醒了,把王锦叫起来还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嘿嘿,多亲亲摸摸,绝对比按摩**位管用,我是男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怀疑我说的话,那啥,亲哪儿摸哪儿比较敏感,这就不用我教了吧?” 玉楼春若不是被磨练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说不准就羞恼的夺门而出了。 而瑞安还一脸激动的附和,“我觉得这个很靠谱哎,男人就算是睡着了,可小弟弟还是有反应的,这个办法好啊……” 魏大圣哈哈一笑,“看吧,看吧,英雄所见略同。” 谁知瑞安接下来,又感叹一句,“艾玛,原来耍流氓还能治病啊,珊珊,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帮你治……啊……”最后调戏不成,化为抱头鼠窜。 华珊珊耍着手里冰冷冷的刀片,仿佛看谁不顺眼,下一秒就飞出去。 魏大圣吞咽了一口水,也安分守己了。 华珊珊冷哼一声,见那两人都老实了,才收回视线,对着玉楼春恭敬的道,“小姐,您别往心里去,他们俩就是猥琐的那么一说,虽然他们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本质,道出了男人那点不要脸的弱点,可最后,要不要试试,决定权都在您,至于试后的结果,无非是一个成功,一个依旧维持原样,左右都不会有什么不良副作用,所以,嗯,还是请小姐多三思而后行。” 听她一本正经的说完,魏大圣都懵了,卧槽,要不要附和的这么委婉啊,那刚刚还冲着他们威胁的扔刀子是为毛啊? 瑞安星星眼,都是敬佩和仰慕。 阿武黑着脸垂头。 玉楼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言的起身,去了王锦的病房,关上了门。 见状,魏大圣呆了半响,忽然亢奋起来,“嗷嗷,小楼不会这么快就去试了吧?真是够当机立断的啊,卧槽,好想围观啊……” 瑞安也是一脸向往之情,“不知道小姐先从哪里开始?” 华珊珊见瑞安那猥琐样,磨磨牙,手里的飞刀扔了出去,“我告诉你先从哪里开始。” 瑞安嗷的一嗓子,就冲进了厨房里,紧紧关上了门,好险,差点保不住弟弟了,不过,小姐真的会从这么重口的地方开始吗?好想知道喔。 瑞安跑了,魏大圣也赶紧老实的夹起腿做人,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就只能低调。 玉楼春在病房里一直坐到中午吃饭,她走出来时,魏大圣还邪恶的瞅了她好几眼,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人家的表情再淡然不过,半分做坏事的痕迹都没有,让他空期待一场。 于是,魏大圣就把猥琐的视线落在那两位少爷身上,俩爷们睡在一张床上,哎呀喂,想想都是基情满满,“秋白,东流,嘿嘿,没有小楼陪着,你俩搂着一起睡感觉也不赖吧?” 闻言,阿武就觉得这位爷又开始作死了。 果然,慕容秋白凉飕飕的道,“想知道?很简单啊,我帮你找一个猛男,搂着你睡一次你就明白了。” 向大少更狠,“一个哪够他体验的,起码十个,这样他才能印象深刻,保管这辈子都忘不了。” 魏大圣吓得腿都软了,“噗,那个不用了,我忽然不那么想知道了……” 向大少恶狠狠的磨牙,“晚了,阿武还愣着干什么,带他出去,爷带来的人都在外面,随便挑十个给他。” “啊?不要啊,救命啊,小楼……”魏大圣被阿武架起胳膊往外走时,不要命的喊起来。 可惜,没人搭理他。 魏大圣挣扎的那个惨烈啊,像是即将被强暴一样,阿武看不下去的在他耳边低声道,“您还是赶紧出去吧,留下来您落不下好,那两位爷能饶得了你?” “呜呜……”他知道啊,他就是舍不得饭菜啊,他才吃了没几口呢,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也太不经逗了,都不能一起友好的玩耍了。 阿武受不了的把他拎出门去,关门,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饭后,向大少又出去了,留下来也是无事,有只狐狸躺在那里,他想跟她腻歪都觉得时机不对,看着却不能吃,还不如去收拾那俩畜生,看他们被围困的犹如困兽无计可施,郁堵的心总算能好受些。 慕容秋白没有走,下午尼森霍尔来要,他还要负责接待安排。 尼森霍尔的身份摆在那里,来的时候已经尽量低调了,可特殊时期,后面还是跟着一大帮子保镖,还有京城的一些官员随行,浩浩荡荡的走到顶层,却被慕容秋白都挡在了门外。 最后,只放了尼森霍尔一个人进去。 其他人有意见也不敢提,慕容秋白是谁,慕容老爷子的孙子,将来慕容家的接班人,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而且躺在里面的人身份也不低,要是真的因为他们进去太吵,影响了人家的病情,有个闪失,他们谁能担待的起? 尼森霍尔走进去,看到玉楼春的第一眼,便惊艳的震住了,还是慕容秋白酸酸的咳嗽两声,才换回他的神智,不愧是优雅的贵族,除了最初的失态,其后的言谈举止,都表现的十分绅士。 玉楼春知道他是尼娜的堂哥,对他的态度也很温和。 互相打招呼寒暄后,去了病房,在病房里,尼森仔细认真的看了王锦的伤口,良久,叹息一声,对着玉楼春道,“玉小姐果然美丽动人,难怪可以让锦如此倾心,每日每夜的思念,迫不及待的想见,即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我原本还不能理解,现在看到玉小姐,倒是觉得锦的疯狂合情合理了。” 玉楼春除了一声“谢谢”,其他的话都堵在嗓子里。 尼森又道,“玉小姐,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发生在锦身上的,你觉得呢?” 玉楼春点头,“我也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 尼森想到什么,忽然道,“玉小姐可知道,锦那么盼着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见我?” 尼森勾唇笑笑,“是为了见你,不过见了你,你可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玉楼春不说话了。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不用听,他也知道答案。 果然,尼森轻笑道,“他在m国时,整天在我耳边唠叨的最多的就是想亲亲你,魔怔一样的想亲,不是隔着屏幕,而是真身,所以,我想你现在若是亲亲锦,锦也许高兴就会醒过来了。”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谢谢,我会考虑的。” 尼森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如此,我就静候佳音了,等锦醒来时,我们再见,现在嘛,瓜田李下,喔,朋友妻不可戏,我懂的。” 慕容秋白挑眉,“霍尔先生的汉语学的真好,懂得那么多成语俗语。” “呵呵,这都是拜锦所赐,锦为了不让我成为他的情敌,嗯,背后下了不少功夫,已经成功的给我洗脑了,所以慕容少爷,对我,你大可放心,我虽也惊艳玉小姐的容貌,却不会染指的。” 慕容秋白呵了一声,“如此甚好。” 玉楼春,“……” 尼森霍尔离开时,慕容秋白顺便也一起走了,美其名曰是接待外宾贵客,实际上嘛……就天知地知、当时在场的人都知了。 睡美人的故事谁还没听过呢?不就是亲亲嘛,清场就是。 慕容秋白走时,看玉楼春的那一眼可是意味深长,然后,阿武也去门外守着了,还不忘拉着华珊珊一起出去,瑞安还想故作无知的蹦跶,“哎呀,小姐又没说亲亲,你们跑什么啊,这样让小姐多羞射……” 最后,华珊珊听不下去的一脚踹了出去,还换来他不要脸的一声惊喜,“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珊珊,啊,轻点踹,爱的太狠,人家也受不了……” 门外热闹,门里安静。 玉楼春在客厅站了几分钟,抬步走进病房,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跳加快一些,就像是背着人要做什么坏事似的,最后,她坐在床沿上,盯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唇,眼神凝住。 真的要试试吗? 此刻的紧张,不是害羞,而是她害怕试过后,一切照旧。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所以她怕,听到魏大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建议,听到尼森意有所指的提醒,她动心了,只是…… 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她缓缓的低下身子,一点点的靠近,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她闭上眸子,唇在离着他几分的地方顿了顿,最后,毅然的覆上。 唇温软,只是有些干燥,她紧贴着不动,等到心跳平稳下来,她开始尝试着慢慢去吮吸,温柔的去描绘,用她所知道的技巧,去取悦,去缠绵,去给他更多强烈的刺激…… 渐渐的呼吸开始急促,碍于他的伤口,她蜷缩的手指不敢在他身上游移,便落在他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着,唇上的力量也逐渐加大,最后**着移到他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王锦,喜不喜欢我这样亲你?若是喜欢,就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唱独角戏,我想要你的回应……” 她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忽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门被急切的推开,好几个医生护士激动的冲进来,玉楼春还弯腰覆在王锦的身上,唇虽然离开了,可那暧昧的距离,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被抓了个现行。 玉楼春顿时觉得脸上犹如火烧,好在,她现在的心理素质也提高不少,强自镇定的站起来,淡然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领头的主治医生盯着屏幕上的曲线,神色动容,“玉小姐,锦少爷刚刚有反应了。” “什么?” “刚刚检测仪器上显示,锦少爷不再是对外界的刺激无动于衷了,虽然现在又看不出来了,可刚刚是真的出现了,您对他做了什么,能不能再做一次?” “……”( 就爱网) 第五十二章 直觉要醒来 能不能再做一遍? 玉楼春脑子里轰轰的响着这句话,僵在原地,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去亲王锦?背着人她还心慌意乱呢,更别提身边还有那么多激动的旁观者了。 她做不到! 但是,心里有喜悦缓缓的滋生,有反应就好,嗯,果然比按摩**位要有效…… 那个主治医生还在急切的等待着,见她不动,又催促了一遍,“玉小姐,请您再做一遍好么?我想亲眼再确定一下,是不是锦少爷对您的刺激有了反应……” 玉楼春咳嗽一声,打断,神色努力的淡然,“那个,我刚刚就是亲了他一下。” 做不出来,说还是要说的。 闻言,那医生愣了一下,片刻,尴尬的笑笑,“这样啊,看来锦少爷对这样的刺激很敏感呢,呵呵,这是好事,比什么药物都管用,呵呵……” 玉楼春可笑不出来,脸上有些热。 那医生想到什么,也咳嗽起来,“那个,玉小姐,既然锦少爷对这些刺激管用,还辛苦您多做一些,最好……咳咳,其他敏感的地方也刺激几下,比如,那个男性特征上,也许会有更好的反应出现,至于锦少爷身上的伤口,您不用担心,已经稳定了,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都可以承受。” 玉楼春,“……” 还能说的再直白点么? 其他人垂头闷笑。 那医生也是尴尬到极点,不是他猥琐,他完全是站在看病的纯洁角度上才这么建议的好么?他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也很不容易哎。 最后,那医生离开时,还对着玉楼春鞠了一躬,嘴里很诚恳迫切的说了句,“拜托了!” 玉楼春彻底无语,不过倒是多看了那医生几眼,对王锦这么上心迫切,肯定不止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责任,还受了王战天的命令吧? 病房里安静下来后,瑞安眼眸眨眨,很是兴致勃勃的凑到玉楼春身边问道,“小姐,您真的亲了这位锦二爷啊?”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脑子里还在那男性特征的字眼上纠结。 瑞安嘿嘿一笑,又问,“那您亲了锦二爷的哪里啊,惹的那些医生护士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进来?” 玉楼春淡淡的睨着他,“你觉得呢?” 除了唇,还能有哪儿? 瑞安却一肚子猥琐,“我觉得能让那些医生激动成那样,肯定是非常劲爆的部位,嘿嘿,小姐,您辛苦了,不对,是您牺牲太大了,锦二爷可真性福啊……” 玉楼春闭了闭眼,“瑞安,闭嘴。” 瑞安还没说够,“哎呀,小姐,您不要害羞嘛,我们又不会笑话您,真的,我羡慕嫉妒还来不及呢,呵呵呵,医生不是让您多做几遍嘛,您赶紧……” 不等他胡说八道完,玉楼春就喊了声,“珊珊,交给你处置了。” 华珊珊痛快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阴森森的抓起瑞安的胳膊,就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外拽,“跟姐走,不是羡慕嫉妒吗,姐也牺牲一回,让你感受一把……” 瑞安激动的嗷嗷直叫,“真的吗?珊珊?啊啊,珊珊,你真好……” 华珊珊笑得很恐怖,“对啊,我一定会做的很好的,就是你死了,我也能刺激的让你死而复生,你就安心的等着享受吧,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啊?”怎么越听越不寒而栗了? 他不知道人家所说的刺激,不是用唇,不是用手,而是用刀啊! 阿武黑着脸,看着那俩货拉拉扯扯的离开,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玉楼春已经摆手,“阿武,你去看着吧,别让珊珊玩的太过火,这里我自己就好。” 阿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头,“是,小姐,那您……辛苦了。” 说完最后三个字,他窘着脸快步离开。 玉楼春揉揉额头,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遐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都在期待着她真的那么做呢? 她是做还是不做? 这其实不是个问题,只要他能醒过来,就算是木有下限,甩了节操也无所谓,只是这其中得有个过程啊,从亲吻一下子上升到那么邪恶的步骤,她暂时还做不到。 所以,只能循序渐进。 她又亲了王锦一次,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用力的时候用力,除了被亲的人没有回应,画面还是非常唯美缠绵的,玉楼春没有看屏幕上的曲线,可她亲自感受到了他是有反应的,因为他的呼吸有些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睡着时,平缓沉静,可她亲着他时,却变得急促凌乱了些,这样的呼吸节奏她不陌生,跟那俩只爷亲热时,经常听到,因为这个小小的反应,玉楼春的唇角不自觉的飞扬着,别人一看就可以轻易的窥见她心情很好。 见状,那三人自然也情绪高涨起来,担忧紧张的心终于松缓了些。就连受了一遍‘凌迟’之刑的瑞安,都觉得有种苦尽甘来的激动。 这一晚,玉楼春终于睡踏实了。 夜里,王锦的病情也很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王锦的情况越来越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对外界的一些刺激都渐渐有了轻微的回应,身上的几处伤口也愈合的很快。 玉楼春在学校那边的授课暂时请了假,一直留在医院里悉心照顾,期间,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只是中午或下午来吃顿饭,跟她说说外面的情况,顺便关注一下王锦的病情,却没有粘着她留宿亲热。 这样的时候,实在不适合。 转眼到了周五,离着王锦受伤已经是第六天了,他也睡了整整六天,六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整个京城都浮荡着躁动不安的气息。 早上,医生照例来查房换药,伤口已经愈合,缝合的线都拆去了,只剩下扭扭曲曲的痕迹,看起来还有些心悸,其他脏器的功能也恢复的很好,并无异常不适。 玉楼春站在边上看着,只有在处理下半身时,她才会尴尬的撇开眼,这些天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所以除了脸上和手脚,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擦洗,怕碰到水感染了,她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去面对这样的时刻,而对于医生提出的那个强刺激建议,她也还没去做。 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医生再次提出来,“玉小姐,请问,咳咳,那个您是不是一直没有……?” 后面的话没说全,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玉楼春强自淡定的点点头。 医生克服尴尬,公事公办的道,“这几日锦少爷一直恢复的不错,伤口愈合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还有灵敏度也提高了很多,之前,不管什么刺激他都是无动于衷,可自从您亲吻……咳咳,锦二爷就有了反应,而且随着您每日的刺激,他的这种反应越来越明显,以至于现在对疼痛都有感知力了,这可是好现象啊……” 他说了很多,却还没有说到最后的重点上,不是不想说,而是怕人家又尴尬起来。 玉楼春主动挑起话题,“然后呢?还需要我做什么?” 医生努力淡定严肃,“还是我之前说的建议,玉小姐再接再厉,用更强烈的刺激试试,我觉得锦少爷离着醒来就不远了。” “真的?” “是,咳咳,一定要是强烈的刺激,玉小姐请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病人好,所以请抛开某些杂念,咳咳,不知道玉小姐明白了吗?”。 玉楼春没说话。 那医生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稍微委婉了一点,“那个,玉小姐今晚可以给锦少爷擦洗一下身子了,伤口没问题了,最好哪个部位都擦洗一下,咳咳,这样锦少爷躺着也会舒服些。” 半响,玉楼春挤出一个字,“好。” 那医生一喜,这就是答应了?他克制着激动,最后又说了一句,“如此,今晚我就在这里值班了,咳咳,我会守着屏幕,仔细查看锦少爷的反应的。” 闻言,玉楼春恨不得收回那个好字。 这是什么意思?这简直就好比告诉她,人家会时刻盯着她做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她忽然开始头疼晚上的到来。 医生离开后,阿武和华珊珊的表情也是古怪的不行,两人当然也听到医生话里的暗示了,艾玛,这是晚上就要小姐献身的节奏了? 那他们呢?要不要听房? 只有瑞安一脸的激动亢奋,嗷嗷,到晚上,他也要陪着医生去看大屏幕! 不过想到什么,他又纠结了一下,偷偷跑到厨房里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飞快的压低嗓子道,“哥,王锦要吃肉了,你怎么办啊?” 那边没有丝毫意外,淡淡的道,“欣然接受。” 瑞安皱眉,“欣然接受?哥,你是不是被刺激的狠了,感知系统出现障碍了啊?你不是该醋意大发,跑来抢人吗?”。 念北平静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抢人?” 瑞安此刻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苦逼感受了,就差上蹿下跳,“哥,小姐可是你的女人,明明你本该是第一个啊,你从小就确定了身份好不好,可现在呢,王锦都眼看着吃上了,你还一点影子都没有,你就不着急难受啊?” 等了半响,瑞安等来五个字,“好饭不怕晚!” 瑞安,“……” 一上午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慕容秋白一个人赶回来,向大少和魏大圣跟大使馆耗上了,围的水泄不通,为了避免遭人诟病,也不公开的打,但是就是不让进也不让出,连出来买个菜都不让,这是活活要饿死那些人的节奏啊。 “以我看,那两人撑不了多久了。”慕容秋白边吃边道。 玉楼春随意的“嗯”了一声。 慕容秋白看她一眼,又道,“这次非收拾了他们不可,大圣和东流可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玉楼春却沉吟着道,“那两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拾的,他们手里一定还有保命的底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亮出来而已。” 慕容秋白也想到了,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现在我们就围困住他们,直到他们撑不住的那一天,他们的底牌……也是我们想要的。” 话落,两人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饭后,两人倚在沙发里喝茶,魏大圣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下午的节目还录不录制了,玉楼春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录!” 魏大圣在那边嘻嘻哈哈的道,“哎吆,小楼,你要是没心情就不录啦,没关系的,不用不好意思喔,我这边总会有办法应对的,偶尔一次开天窗也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你……” “谢啦,我心情很好,不会影响节目的录制。” “啊?心情很好了?真的?那啥,王锦难道醒了?” “还没有。” “那你这心情好是从何而来啊?” “他……快醒了。” “呃?你怎么知道?” “……直觉。” 那边还想继续刨根问底,玉楼春已经挂了电话,迎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又觉得像是心事被坦露,羞恼不已,“看什么看?别乱想。” 慕容秋白把人搂进怀里,闷笑,“小楼心虚了?” 玉楼春偎在他怀里,轻轻的捶了一下,“医生说的,那个,让我试试,或许他会醒来。” 她没说透,可她知道,依着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 可某人故意装不懂,“嗯?试试?怎么试呢?” 玉楼春咬着唇不说话了。 慕容秋白呵呵的轻笑起来,心里涩涩的一叹,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唉,看来今晚好事将近了。” “秋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用手……” “我有说用别的吗?还是小楼想用别的?” “……” “呵呵,小楼,要不要先拿我练练手?” “……滚!” 慕容秋白忽然抬起她的头,眉眼深深的凝视着她,认真而又坦荡的道,“小楼,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任何人,只要是你不辜负你心之所想就好。” 玉楼春心里狠狠一抽,对着他的唇覆了上去,她的主动换来他更热情的回应,两人倾倒在沙发里,吻的黑天昏地、气喘吁吁,那三人早已自动清场。 “小楼,我现在真是无比的盼着他醒来了。”失控之际,慕容秋白在她耳边难耐的**,“他不醒来,我都要憋坏了,当了一个礼拜的和尚,拿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 王锦不醒来,谁有心情吃肉啊? 所以哪怕是知道人家醒来会跟他们抢肉吃,可也总比现在谁也吃不上要强好多。 下午,慕容秋白陪着玉楼春去演播大厅录节目,因为是多事之秋,随行的队伍也很壮观,前呼后拥,浩浩荡荡,阿武开车,华珊珊和瑞安留在医院看护着王锦。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慕容秋白搂着她坐在后排座椅上,安抚道,“不用担心,有华珊珊和瑞安在,王锦那边不会出事,再说,外面还有他的那些属下,那十几个人可都是他的精锐,以一当十,又衷心耿耿,你就放心吧。” 玉楼春摇摇头,“不,我不是担心他。” “那是担心什么?” “我也说不好,就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霍尔家族那边还安分吧?” “嗯,他们被大圣和东流围困着,绝无可能跑出来作乱。” “夏家和司家呢?” “夏家死气沉沉的,就秦水瑶一个人蹦跶,而司家更是一团乱麻,打官司都要打疯了,更不会分出心来做其他事。” “那王家大房那边呢?” “王玉还在医院,司云裳最近都在忙着争夺司家的财产,和王永义闹得也有些夫妻离心,至于王栎……他只要还惦记着那个位子,就不会对你出手的。”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你是说……王家那个老太太?” “嗯,我总觉得她不会安分的。” “可她在王家大宅里,足不出户,想要出手是不是……” “可她手里还有一杆枪。” 慕容秋白眼眸一眯,“赵家那个老爷子赵庆?” “嗯,我让阿武一直暗中查他,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证据,当年的事就是他背后指使的周河。”这事,也是最近刚查出来,只是王锦的事拖着,她还没来得及抽出心思去想怎么做。 “什么证据?”慕容秋白乍一听闻,也有些惊奇。 “当初赵庆为了遮人耳目,并没有直接去跟周河碰面,而是派了他的一个心腹去办这件事,那个心腹对他倒是衷心,为了收买周河费了不少功夫,只是他没想到事成之后,不但没有得到赵庆的重用和重赏,还被下毒要杀人灭口,也亏他多了个心计,吃饭之前试探了一下,这才躲过去,可他知道赵庆看不到他死不会罢休,于是,服下一种假死的药,制造毒发身亡的假象,后来便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那个人在哪儿?” “说出来吓你一跳,这些年,他竟然一直隐藏在宏京大学里,当了一个不起眼的花农,是不是很神奇,我还见过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当年造成我们玉家灭亡的帮凶。” “什么?”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不敢相信,想来赵庆更是想不到了。” “那现在呢?” “被我控制起来了,就等着跟赵庆对峙的那一天。”( 就爱网) 第五十三章 擦澡,醒来 听了这些事后,慕容秋白对她的安危更多了几分小心,一路上倒是安全,录制节目时也很顺利,他就在台下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武守在不远处,也是一脸的紧张警惕。 暗处,还有十几个人时刻备战着。 只是绕是如此防备,还是在最后出了意外。 节目录制结束,依着惯例,台下的观众会拥上台去,请玉楼春帮他们鉴定一些古玩,只要不过分,玉楼春多半都不会拒绝,可这次,明显的众人情绪更热情冲动。 见状,阿武早已护在她身前挡着,暗处的人也不安的显身,慕容秋白在看到挤上舞台的人手里掏出可疑的武器时,眼眸危险的眯起,急切的喊了一声,“小楼,危险!”然后便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见前面的人都还懵着,又厉喝一声,“都趴下!” 随后,枪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慌乱的尖叫和惊恐的嘈杂。 在慕容秋白喊出那一声警告时,阿武早已发现了异常,冲上来的观众里有杀手,还不止一个,他顿时眼眸充血,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一边护着身后的人,同时毫不犹豫的拔枪射击。 只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选了这个时机出手,他们可耻的拿着无辜的观众当盾牌遮挡,一时阿武投鼠忌器,接连开了几枪,都没有打中,对方却毫无顾忌,狞笑着,紧紧箍着身前早已吓得面色苍白的人,射出去的子弹半分犹豫都没有,枪枪凶狠。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惊吓的不知所措的,惶恐的四处逃窜的,还有被抢打中受伤倒地的…… 玉楼春望着眼前的画面,眼神冰冷,刚刚还是一派繁华安宁,可此刻,却成了一场噩梦,她身前有七八个人团团护住,密不透风,可很多人却无辜的被连累了倒下去,这比让她受伤还要难受! 显然,对方就是掐中了她这一点,故意戳她的痛处了。 慕容秋白已经冲过众人挤了过来,紧张的把她搂进怀里,“小楼,没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这一切和你无关,你要是往心里去了,才是中了他们的计!” 玉楼春声音发寒,“我知道,可是秋白,我无法无动于衷!” 倒下的人已经有七八个了,有的直接昏了过去,有的则痛苦的哀嚎着,血流了一地,画面惨烈,触目惊心。 “小楼,很快就没事了,他们没有被打中重要部位,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已经让医院的人来急救了……” “嗯,秋白,这次我不会放过他们!” 慕容秋白听着怀里的人咬牙挤出这句话,心脏一缩,恨意也瞬间灭顶,让他的女人承受这般痛苦,比要他的命还难受,那些人太卑鄙无耻了,牺牲这些无辜的人,来打击她,这种残忍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好,这次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打斗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因为那些杀手完全是自杀式的射击,他们不要命了,也不管别人的死活,报复社会一般的疯狂残忍,可阿武不能不顾及别人的性命,一时打的很辛苦,最后终于把那些亡命之徒都击毙时,现场也成了一座修罗场,让人不寒而栗。 阿武也受了伤,胳膊上中了一枪,他却满不在乎的随意撕了一个杀手的衣服包扎了一下,退到玉楼春身边,有些愧疚的道,“小姐,我保护不力,还是有很多人受伤了……” 玉楼春摇摇头打断,“阿武辛苦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阿武抿着唇,看着地上的伤员,还是一脸的自责。 这时,警察已经到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满目惶然,最后被慕容秋白冷眼瞪了下,才开始打扫战场,帮着救治伤员。 医院的救护车也已经赶到,一个个的病人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很快,现场只剩下玉楼春等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玉楼春想到那些人最后离去时惊恐呆滞的眼神,手指攥紧,脸上一片冰寒刺骨。 慕容秋白紧紧的搂着她,“小楼,我们走。” “好!” 这次,不管查出来背后的人是谁,都不会心慈手软! 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很快便人尽皆知,网上新闻满天飞,各种痛骂的帖子更是如潮水一般,多数人都猜测,这是恐怖组织的一次报复社会活动,选择的地点是演播大厅,去参加节目的人倒霉的成了靶子。 有关部门也很及时的站出来,疾言厉色的痛斥了凶手的残忍,宣誓一定会抓到凶手将之绳之于法,安抚民众,莫要惊慌失措,要相信政府,有能力维持社会的安定。 各路媒体也都倾巢而出,跟进报道这一血件。 一时,全民都在议论,群情激昂。 所有的伤员都送到了萧氏医院,这是慕容秋白的吩咐,也是玉楼春的意思,她能做的,便是尽量补偿他们,所以她跟舅舅说了,所有的救治费用都由她来负责。 回了病房,华珊珊和瑞安都关切的凑上来问,玉楼春脸色不是很好看,慕容秋白给了他们一个‘没事的’眼神,两人才知趣的退了下去。 阿武受了伤,跟回来后,就被玉楼春撵着去处理伤口了。 至于查凶手的事就交给了向大少的人。 在路上,向大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紧张的声音都发抖,得知她安全的消息后,揪着的心才松开,之后便是一番咬牙切齿的恼恨,旁边,魏大圣更是怒的调教,他妈的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大开杀戒,当他是死的吗? 当即,魏大圣就要去报复,被拦了下来,向大少留他在大使馆周围继续围困,以免上了别人声东击西的当,再着,查案什么的还是他更有人脉。 于是,向大少带人先是去了警局,阴沉着脸,发了一通脾气,把那些人吓得心惊胆战后,才私下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查,给警局压力,并不是指望他们破案,而是让他们知道,最好不要拦着,更不要捣乱,这次不管背后的人是谁,都得给他揪出来! 向大少动了雷霆之怒,整个京城都要颤一颤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 外面是什么样,玉楼春没再持续关注,交给向大少去办,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慕容秋白陪着她用过晚饭后,接了一个电话也出去了。 玉楼春没有多问,她相信他们。 其实,背后的人是谁,心里早已有数,缺少的不过是置对方与死地的证据,若是只暗杀她一个,或许事情还可以放到暗处来解决,可显然她高估了对方,也是,当年能对着玉家那么多人丧心病狂的下手,今天又怎么会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同情心? 那就是一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择手段,而那个女人也没了人性,做出这样的事,她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病房里很安静,玉楼春坐在王锦的床沿上,跟他说了很多话,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告诉他,玉家的仇人找到了,很快就可以让他们血债血偿,她还告诉他,她心里的愧疚,唯一庆幸的便是,送进医院的人到目前为止都度过危险期,不然,她会更自责…… 夜越来越深,外面飘飘悠悠的竟然下起了雪,雪花很大,很快,枝干上就染上了白,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 “王锦,下雪了呢,还记得你说的吗,会回来陪我一起看雪,你还不想醒过来吗?” “醒过来好不好?秋白和东流都在外面忙着,我忽然觉得一个人很孤寂了,你醒来陪我说话好不好?” “王锦,医生都说你有反应了,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醒呢?在国外的时候很辛苦,所以你要狠狠的休息够了对不对?” “王锦,醒过来吧,我真的想你了……” “王锦,难道你真的要我那么做吗?”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听着她一声声或急切或无奈或羞恼的呢喃,屏幕上的曲线有些异常的波动,可偏偏那双眼睛就是可恶的不睁开。 玉楼春咬咬唇,最后豁出去一般的去浴室端了一盆温水出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拿着毛巾沾湿拧干,犹豫了片刻,小心的掀开了被子。 为了不让他冻着,她只掀开到胸口,从脸开始,轻柔的擦拭着,他安静的一动不动,让玉楼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到了脖子时,想起医生的话,在那性感凸出的喉结上,微微用了点力,这是男人的敏感点之一,她知道,亲上去时,会引发某些冲动。 来回擦了几下,手里的动作顿住,片刻,她红着脸覆下身去,唇便落在了上面,轻轻的啃噬了几口,察觉到他忽然有些凌乱的呼吸,她又受惊般的退开。 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然而却没有睁开。 她咬咬唇,拿着毛巾继续,擦到胸口时,忽然想起之前两人最亲密的那次接触,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脏部位,想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后来却失策,还被他将计就计的抱了满怀,当时又气又恼,现在想来,心口却泛起一阵阵的甜蜜…… 胸口什么的,敏感度更高! 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单纯青涩的少女,被两只狼缠了那么久,对男人的身体再熟悉不过,盯着那里,手来回游动,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咳咳,现在她也算是很有些挑逗的技巧,至少用在那两只身上时,效果很好,她忍着羞恼,一遍遍的……若是现在有人闯进来,看到她彪悍的动作,只怕会以为她在猥琐的耍流氓! 咳咳,画面不要太邪恶啊! 她深呼吸一口气,撇开脸,不敢再看被自己蹂躏后的胸口,屏幕上的曲线异常波动的更加明显,她不知道该大受鼓舞还是羞愤的跑掉…… 偏偏,这时,门外还传来瑞安的声音,“小姐,医生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您,说现在锦少爷的情况很好,请您一定再接再厉的保持住,嘿嘿,不要放弃。” 玉楼春,“……” 过了片刻,瑞安的声音再起,“小姐,医生说,您可以再加强一点刺激,相信,锦少爷就快要醒过来了,医生还问,您应该知道男人最敏感兴奋的位置在哪里吧?” “闭嘴!” “嘿嘿……” 外面响起邪恶的笑声,玉楼春闭了闭眼……她发誓,等这只腹黑的狐狸醒过来,她一定会狠狠痛骂他一顿,可恶,睡着了也不改流氓本质,逼着她为他做这个…… 半响后,外面再次传来一声亢奋的调笑,“小姐,加油,医生说,希望就在眼前!” 噗…… 玉楼春哭笑不得,都想吐血了,这个瑞安就不能让她清静点?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非要时刻提醒她正在做的羞耻事吗? 房间里的温度不知不觉的都升高了许多,有暧昧的**流出,让人想入非非。 半个小时后! 玉楼春面红耳赤的吐出一口气,刚想把手撤回,却被覆盖上来的一双大手紧紧的按住,她豁然抬眸,便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里,潋滟光华,温柔深情,让人心头一颤。 耳边是他沙哑又带着促狭的一声,“小楼,既然吃了怎么能不负责就偷溜呢?” ------题外话------ 终于醒来啦,嘿嘿( 就爱网) 第五十四章 腹黑王锦,心花怒放 闻言,玉楼春身子僵住,本就面红耳赤,此刻,娇颜更是羞恼的瑰丽欲滴,做了羞耻的事还不是最恼的,好歹那时候他睡着,没人知道,可现在……被抓了正着。 不对,是人赃俱获! 可恶,她的手就是最无可辩驳的证据,任她说什么借口,都逃不开,她对他耍了流氓的事实,虽然她的初衷是为了刺激他醒来,是治病,咳咳,可这样的治病手段有几个人会做? “小楼……”他又温柔的喊了一声,尾音拖的长长的,十足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细听,还有那么一点满足后的惬意舒适,着实让人恼恨。 玉楼春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闻声,倒是心里踏实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放手!” 王锦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连拒绝都那么无耻,“不要,好不容易抓了个现形,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开的,小楼,吃干抹净是要负责的。” 他握着她的手,刚刚醒来,并没有多少力气,可他却固执的紧紧的握着,还有一丝紧张,一抹叹息,等这一天,他真是等了太久了,两世,他等了两世! “王锦!”玉楼春脸上滚烫,咬牙警告。 王锦把她的警告都当成的戏码,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唇角的弧度怎么遮都遮不住,“小楼,你就承认了吧,原来你也这么肖想我……” 最后的字眼,硬是被他曲解出暧昧旖旎的味道,趁他睡着了,然后就对他做那些羞耻的事,还被他抓到了。 玉楼春又是气恼,又是无语,她就不信这只狐狸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做,“王锦,刚刚我那么做是……医生要求的,是为了刺激你醒过来!懂么?” 少说的好像她多想占他便宜一样!还是偷偷摸摸的! 王锦挑眉,刚刚醒来的声音里还有那么一点绵软无力,却一点都不妨碍他调戏,“小楼,你就不要为自己做的事找理由了,我又不会不愿意,真的,你该知道,我一直都在盼着的……” “王锦!”玉楼春打断,后悔让他醒过来了,可恶。 王锦低低的闷笑起来,“呵呵……” 玉楼春却笑不起来,手还被他抓着,还是以那样的姿态,她羞愤的用力,猛地抽出来,看了眼掌心,脸上的热意腾腾的升起来,听到他的笑声更愉悦,还特别无耻的说了一句,“小楼,你刚刚做的很好,我很……” 她听不下去了,咬着唇,落荒而逃,冲进了洗手间。 看到门被砰的关上,王锦唇角的笑意才慢慢的回落,悠悠的叹息一声,他要是跟她说,其实他在她做了一半时就醒了,她会不会更羞愤? 呵呵呵…… 心花怒放,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不过,他也真是佩服自己,刚刚居然忍住了,忍道最后才出声,唉,不忍不行呢,她要是知道自己中途醒了,一定会撒手不管,那他的幸福可就苦逼了。 话说,那种灭顶的快乐真是蚀骨啊! 某人躺在床上无耻的回味着,卧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医生护士激动的冲进来,习惯性的就要去掀被子检查,被王锦很自然的压下,笑话,他可以和她肆无忌惮的,可不代表任意让别人欣赏。 那医生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尴尬的笑笑,说了一些恭喜的话,还有一些例行的嘱咐。 王锦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好。” 这里面意味深长的警告,让那医生心神一凛,忙点点头,他是王战天的人,对这位锦少爷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他不会说出其实人家早就醒来却非要等到最后一步才睁眼的秘密的,咳咳,都是男人,懂得! 医生们离开后,瑞安走进来,夸张的深呼吸两口,很无辜的问,“咦?这是什么味道?” 王锦半分羞涩都没有,很淡定的解释,“男人的味道。” 瑞安呵呵的笑,盯着被子遮挡的地方挤眉弄眼,“锦二爷真是好雅兴啊,都这份上了还不忘……嘿嘿,佩服佩服!” 王锦挑挑眉,“没办法,本能太强大了。” “噗……”瑞安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又很遗憾的叹息,“我哥要是能像你这么重口无耻,唉,何愁扑不到小姐啊?” 王锦这次笑笑,倒是没说话,念北纯洁吗?怎么可能! 瑞安四下望了眼,又问道,“我们家小姐呢?难道吃完不认账逃跑了?” 闻言,王锦露出幽怨的表情,“貌似是的,你愿意替我作证吗?” 瑞安猥琐的笑着,“嘿嘿,那也要让我看一下证据吧……” 一边说着,作势就要走过去掀被子,华珊珊猛冲进来,拎着他耳朵就拽了出去,边走边骂,“又作死是吧?小姐的男人你也敢随便看?” 瑞安告饶的喊着,“啊啊,珊珊,轻点,好痛,我不是想看,我是想替那两位少爷评判一下他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强大,嗷嗷……”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远,阿武才走进来,说了句正经话,“恭喜锦少爷醒过来。” 王锦点点头,轻笑着说了声“谢谢。” 阿武又道,“你这句谢谢该对我们家小姐说,你昏睡的这几日,都是小姐在照顾,几乎寸步不离。” 闻言,王锦心口微震,暖暖的的热流涌动,还有酸酸甜甜的幸福蔓延全身,他声音柔软如水,“嗯,我会对她好的,倾尽我一辈子的生命。” 阿武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便想退出,王锦的视线落在他包扎的胳膊上,“受伤了?” 阿武很随意的道,“一点小伤。” 王锦的眸子却眯起来,“有人对小楼出手?” 阿武的武力值有多高他还是知道的,能让他受伤,证明对方来头不小。 阿武倒也没想瞒着,于是点头道,“是,在演播大厅录制节目后,杀手混在观众里,不好对付,伤了不少无辜的人,小姐为此还有些内疚。” 王锦的声音冷下来,“是谁干的?” 阿武道,“慕容少爷和向少爷去查了,相信很快机会有消息。” 王锦沉吟了下,说到,“麻烦把我的属下给叫过来一趟。” 阿武心里了然,点头,“好。” 阿武离开后,王锦望了眼洗手间的门,眼神温柔而宠溺,他的小女人还在羞愤呢,一会儿他要怎么哄她才好呢?刚刚醒来,身子还很乏力,想施展魅力都有点困难,唉…… 片刻,他的一众属下就都冲进来,个个神色激动,倒是没注意到空气中那股暧昧的味道。 “少爷,您醒了?” “少爷,您终于醒了!” “少爷,都是我们无能……” 王锦抬手压下他们还想继续的话,“之前的事,和你们无关,是我判断有误,倒是让你们受了连累。” “少爷……” “好了,请罪的话就不要说了,过去的就过去,我现在安然无事,你们就都不用自责了。” “是,少爷!” “你们若是伤养好了,就替我去做一件事!” “是,请少爷吩咐。” “全力以赴,去协助向大少和慕容秋白查清是谁伤了玉小姐,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是,少爷!” 一众人离开后,洗手间的门还紧紧关闭着,王锦笑着喊了一声,“小楼,你要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 玉楼春没出声,她是真不知道出去怎么面对,恨不得他现在再晕过去。 王锦似乎能猜到她心里所想,低低的笑道,“小楼,你那么辛苦才让我醒来,我是不会再舍得睡过去的,你还是出来吧。” 玉楼春懊恼的捶了下墙。 王锦又道,“小楼,你再不出来,我就下去找你了喔,但是我没有衣服呢,小楼,你可别吓着……” 不等他说完,门被毫不客气的拉开,玉楼春黑着脸走出来,就见那只腹黑的狐狸压根没有一点下床的打算,正躺的舒舒服服的,看着她笑得快意。 她愤愤的骂了声,“奸诈、无耻!” 王锦笑得很恣意,“不如此,怎么追到小楼?” 玉楼春走到离着床两米的距离,就不再往前,瞪着他,没好气的道,“我有说答应你什么吗?” 王锦挑眉,“你不是说只要我醒来,你就什么都答应我吗?难道小楼想反悔?” 闻言,玉楼春面色一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难道那时候你什么都能听见?”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的想时光倒流,可恶,上当了。 果然,王锦的桃花眼亮的比星星还耀眼,“小楼果然说过,我就知道!” 玉楼春想骂人了,“你知道个鬼!” 王锦再不克制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玉楼春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的嘴,“闭嘴!” 王锦哪里闭的上啊,他太高兴了,畅快的笑着冲她招手,“小楼过来,让我抱抱。” 玉楼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可恶还想抱她?做梦! 见状,王锦叹故作失落的叹息一声,“既然小楼不愿过来,那我只好走过去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嗯,还没有衣服穿,可房间里应该不会太冷吧……” 说着,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玉楼春不肯上当,冷眼看着,谁知,那货真的掀开了被子,不是装样子,她的脸刷的变了,热意再次铺面,在洗手间里的冷水白白洗了。 “王锦!”她羞恼的警告一声,撇开脸,“混蛋,赶紧盖上!” 王锦却不动,煞有其事的道,“你不来,我只好自己去找你。” 玉楼春呼吸急促,“盖上!” “不要!” “你……”玉楼春转身就要往外走,身后响起一声急切慌乱的喊声,没了刚刚调戏她的那股惬意,“小楼,别走!” 玉楼春顿时心里一缩,脚步顿住,咬咬牙,懊恼不甘的道,“我去给你拿身衣服来。” 闻言,王锦揪着心这才松开,她那一动,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盖上被子,呼出一口气,“好,那你快点回来,小楼,我再也受不了看不到你的日子了。” 玉楼春“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不多时,她捧着一身在医院穿的病号服回来,见他躺在那里还算老实,身子也盖得严实,走近几步,把衣服递给他,“先穿上!” 王锦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小楼,我可是病人呢,阿武说,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难道不该帮我穿吗?” 玉楼春俏脸又是一黑,“穿不穿?不穿我就拿走了?” “呵呵呵……”王锦又笑起来,“小楼还在害羞吗?我们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穿件衣服什么的不是轻而易举?” “再贫嘴信不信我让瑞安进来伺候你?” 这句威胁倒是管用了,他可不想让其他人进来破坏难得的二人世界,尤其是瑞安那个能作的。 于是,他妥协,“好,我自己穿,那小楼不许离开。” 玉楼春把衣服扔在他手边,轻哼一声,转过身子去。 见状,王锦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小楼,擦澡都擦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闭嘴!” “呵呵呵……” 因为刚刚醒来,虽然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可身体还是很虚弱,穿件衣服也费了不少力气,五分钟后,王锦才轻嘘一口气,“好了,小楼。” 玉楼春缓缓转过身子,就见他穿着天蓝色的病号服,大刺刺的躺在那里,被子掀翻在一边,一只手臂横在枕头上,另一只冲她挥着,一个邀请的姿态,“过来,小楼!” 玉楼春迟疑着,心底纠结,走过去意味着什么,她比谁也清楚,同床共枕,她是真的可以接受他了吧? “小楼!”王锦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多了固执的坚定,还有一抹紧张的担忧。 玉楼春凝视着他的那双桃花眼,曾经这双眼眸幽深似海,有她看不到尽头的城府心计,如今,却满满的都是浓烈的深情不悔,她抬起脚,一步步的走过去,还有些不自在,唇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王锦狂喜,等到她走过来,手臂便迫不及待的猛地一拽,拉她入怀,紧紧的搂住,因为激动,手臂还微微的颤着,紧贴在一起的胸口跳动急促如擂鼓! “小楼!”此时此刻,千言万语在胸腔里翻滚,说出来的却只有这一声深情的呢喃。 玉楼春软软的应了一声,“嗯,我在。” ------题外话------ 吼吼,今天七夕情人节,是不是很有爱的一章啊,嘿嘿,看来木禾卡的情节很准呢,捂脸,其实不是故意的,前面几个月更新的比较乏力了,所以最近适当的休息一下哈,祝所有的妹子七夕快乐!( 就爱网) 第五十五章 此爱无声 话落,很镇定的走了出去,留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玉楼春挣开慕容秋白的怀抱,很随意的道,“嗯,你高兴就好,你们聊着,我去厨房准备早餐。” 向大少低咒一声,收回手,飞快的看向玉楼春,神色有几分不自在的紧张,“玉楼春,爷可没用力!” 王锦的伤口虽说好的七七八八,可还是不能用力戳啊,向大少那几下子可不轻,王锦顿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咳咳……” 向大少闻言恼羞成怒,手指毫不客气的戳在他的伤口上,“特么的死狐狸,你就是不能让爷在她面前安静几分钟是不是?非要刺激爷是不是?爷特么的看看你这这里是不是黑的?” 王锦笑起来,“东流,你长大了,不太好忽悠了呢。” 向大少也不是傻的,这会儿后之后觉得想明白几分,冷哼一声,走到床边上,“想和爷过招,也得有那个资格,爷从来不会欺负老弱病残,爷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绝对不会客气,你要是喜欢,爷可以免费见你一次收拾一次!” 闻言,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眼神就对着王锦射了过去,这只狐狸果然奸诈,以退为进,要是东流真动手了,只怕小楼会伤心呢,再说,欺负一个病人算怎么回事?要揍也是等他完全康复以后,嗯,那时候再揍才痛快,最好揍的他再躺在床上好几天,不能人道。 王锦摇头,“东流,我是真心想让你过来揍一顿撒气的,可不是做做样子,那种体会我也是知道的,就像现在,小楼在秋白的怀里不过是片刻,我就想冲上去夺回来,昨晚她在我怀里一晚上,你们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怎么会不懂?所以,动手吧,不用客气!” 向大少却不能不说,他恨恨的踹了一下床腿,“特么的以为爷不敢是吧?” 这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不说话,所以玉楼春很乖巧的沉默。 慕容秋白听了这话,轻哼一声,在她耳边低语,“他倒是聪明。” 玉楼春心里一动,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王锦故意作死了。 王锦苦笑道,“昨晚我霸占了小楼,从你们手里夺过她,我承认,我用了很多心机,虽然我也付出了很多,可比起你们的退让和成全……那些都不算什么,你们该生我的气,我就躺在这里,尽管过来揍,我保证不还手,直到他们打痛快了为之!” 闻言,向大少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王锦的视线往搂抱的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心口闷闷的,有些痛,有些涩,也有几分无奈的叹息,对着向大少悠悠的道,“东流,难道你看不出,我在等着你动手吗?” 玉楼春,“……” 慕容秋白低低的笑了一下,又哀怨道,“现在不发生,以后迟早还是会发生不是么?我倒是宁愿昨晚他就吃了,嗯,身体刚醒来,表现不佳,最好一次就让你厌了。” 玉楼春身子一僵,片刻,又放松下来,双臂搂着他的腰,轻哼一声,“少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会看不出来?” 见状,慕容秋白却是明白了几分,上前两步,把尴尬无措的某人搂进怀里,唇落在她耳边,不避讳的轻咬了一口,带着酸溜溜的笑意低声道,“昨晚辛苦了。” 闻言,玉楼春蹙眉,不是刻意嘱咐了王锦别惹东流吗,怎么他还上赶着刺激呢? 向大少呼吸一窒,恶狠狠的道,“特么的爷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已经很客气了,你再得寸进尺,休怪爷动手,到时候别说爷欺负你!” 王锦很无辜的挑眉,“得瑟?我刚刚表情应该称之为友好吧?东流,你可不能这样,虽说玉家有新人进门立规矩这一说,可现在,不是还没分妻妾吗?” 慕容秋白没说话,向大少沉不住气,对着玉楼春酸酸的控诉,“玉楼春,你看他得瑟的!” 王锦半躺着,声音轻快的打招呼,“秋白,东流你们来了?” 玉楼春眼神闪啊闪,她能躲一躲吗? 慕容秋白落后一步走进来,没有看王锦,而是要笑不笑的睨着玉楼春。 门被推开,向大少当先一步走了进去,视线落在病床上,瞪着那个笑意盈盈的人,满肚子的火气,还有酸涩。 向大少变了脸色,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就扔了出去,瑞安哎吆吆的借劲歪到沙发上去,眼底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他吃不上肉,嗯,看这两位爷吃点醋也不错。 被他这么一咋呼,没事都想入非非的有事了! 玉楼春,“……” 瑞安故作慌乱的喊道,“不行,我要保护小姐,小姐,吃干抹净快跑啊……”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抱臂,向大少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黑着脸吼道,“特么的给爷滚开!” 华珊珊无语的撇撇嘴,演戏上瘾了? 阿武垂头装死。 瑞安哎吆的叫唤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扑到门上,一副竭力阻拦的拼命样子,“哎呀,两位爷辛苦了一晚上,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珊珊,阿武,你们还不快点拦着啊……” 外面,慕容秋白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而向大少则更直接的把他踹到一边去,“少当着爷的路!” 噗……听到这一声,玉楼春差点没吐血,瑞安这是在扮演什么角色? 门外,已经响起瑞安夸张的声音,“啊?少爷?向大少?你,你们怎么来了?” 王锦闷笑起来。 玉楼春不为所动,这就是只腹黑奸诈的,太会上当才怪,“少装啦,你还没进门呢!” 闻言,王锦幽怨起来,“小楼,听你这么说,总觉得有种交代妾室的味道呢,进门晚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么?” 玉楼春暗自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想你被揍得太狠再昏睡过去,我可不愿意再伺候你了,所以,等会儿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他俩就不会太为难你的。” 王锦吃吃的笑起来,“小楼这是心疼我?” 玉楼春看他那样子,没好气的道,“可以少挨揍。” “为什么?”王锦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好整以暇的问。 玉楼春已经整理好衣服,昨晚睡时,为了避免擦枪走火,是穿着居家服睡得,刚刚被他折腾的有点皱,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一会儿别激他们。” 而房间里,闻言,玉楼春则慌忙推开还想作乱的人,下床整理衣服,王锦歪到在床上,笑得意味深长,“这是上门捉奸的戏码?那我是不是要做好被揍的准备?也不知道秋白和东流看在我好歹是个病人的份上会不会手下留情?” 反观其他两人,一个淡定,另一个贼兮兮的,一脸好热闹的表情。阿武不由叹了口气,一会儿要怎么办呢? 说完这句,阿武就退开的远远的,他这算不算是替小姐放哨?话说,他都有些心虚紧张,也不知道小姐搂着人家睡了一晚又是什么心情?咳咳 阿武硬着头皮,纠结的道,“两位少爷来了!” “什么事,阿武?” 大清早什么的,冲动最当时,王锦有些管不住,玉楼春想到随时会有人进来,挣扎的气喘吁吁,还真是没让她失望,门上响起动静,“小姐!” “啊……” “哪有乱动,这是摸……” “谁害羞了,混蛋,别乱动……” 王锦哪里舍得,忙揽住她的身子,嬉笑,“小楼害羞了呢,睡都睡过了,还在乎给我一个名分?” 大清早就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再不走,肯定还有更无耻的等着她。 王锦欣赏着她别扭羞赧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更恶劣的逗弄,“小楼,昨晚我们一起睡了呢,我是你的人了对不对?” 玉楼春抚着有些酥麻的唇,一瞬清醒,有些不自在的回应了一声,“早啊。” 玉楼春从某人的怀里醒过来时,还有些茫然,一双眸子懵懵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看在王锦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娇憨性感,他笑着凑过去,在她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早安。” 一夜好眠! 此爱无声! 而王锦因为睡了好几天却没有半分睡意,他也不舍得睡,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深情的,温柔的,贪婪的,痴恋的,着迷的,不知疲倦的…… 玉楼春满足的闭上眸子,幸福的睡去。 说着,大手还在她背上轻柔的拍起来,跟哄孩子似的。 这话一出,比什么威胁的拒绝都管用了,王锦立马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旖旎邪恶都抛掷脑后,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人为了照顾自己才那么受累,顿时怜惜的道,“乖,那小楼快睡,我搂着你。” “我困了,王锦,这些天我没睡过一个好觉。” “小楼……”他又哀求了一声。 “快点睡!”玉楼春埋在他怀里,充耳不闻。 “小楼,不吃饱,就解解馋好不好?”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诱哄。 “……” 王锦幽怨的叹息一声,“隔着远吃不到也就罢了,可肉都到了嘴边,还不给吃,唉,小楼,你太不人道了。” 玉楼春把那个笑得无耻又邪恶的人推开些,羞恼的威胁,“再不听话,就留你一个人睡!” 王锦闻言,低低的笑起来,“那不剧烈,温柔些可好?” “不行!”玉楼春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明,“你昏睡了那么多天,才刚刚醒来,不能……做剧烈运动。” 娇媚的嗓音软的如水,刺激的王锦几欲把持不住,“小楼,我伤口都没事了……” 玉楼春也不好受,可想到他的身体,还是克制住了,“等你身体好了……” “小楼!”沙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浓烈情玉,听的人面红耳赤。 意乱情迷,失控之际,玉楼春还是**着阻止了! 渐渐的,只是吻已经让他不满足,他呼吸急促凌乱,渴望更多,手里的动作也变得孟浪香艳起来,让人无从招架! 拥她在怀,此生足矣! 王锦也醉了,怀里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唇下的温软是他渴求期盼的,掌下的美好是让他神魂颠倒的,曾经煎熬的等待都得到了最好的抚慰,曾经受过的冷漠寒凉此刻也被温暖所取代。 玉楼春被这几个字震的心口颤动,动人的情话,深情的目光,宠溺的怀抱,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沉醉,她想,她也真的醉了,她的手臂什么时候勾上他的脖子都不知道,而他狂喜的喃喃了一声,便着魔的覆下唇去,细细密密的贴紧,不留一点缝隙,不再是梦里的模糊幻影,不再是隔着屏幕的冰冷,而是真真切切的柔软香甜! 王锦动容的摩挲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永世不负,生死不离!” “嗯,真的。”玉楼春重重的点头,唇角勾起笑来,“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真的?”王锦的声音还有些颤,急切的想要她的保证。 玉楼春听的心口一抽,手臂搂紧,“以后不会了。” 王锦像是想到什么悲苦的事,眼眸暗淡,“之前在国外,我总是恍惚看到你来了,可等我跑过去抱住,却什么都没有,还有梦里,梦里明明你在我怀里微笑,可醒来身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什么之前?”玉楼春一时没明白,蹙眉看他。 “小楼,我好害怕这是一场梦,美好到不真实。”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你说,等一下你会不会忽然不见了,就像之前那样,只是让我空欢喜一回。” “我在。”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手臂缠到他精瘦的腰上,想要给他一些安全感。 “小楼!”他又梦呓般的喃喃了一声,手臂把她搂的更紧,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似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爱网) 第五十六章 和谐相处 玉楼春微笑着闭上眸子,这是她的男人,她虽然不擅长也不喜欢说情话,可若是能让他们欢喜安心,以后她也要学着去哄他们了,不管是宠,还是爱,都要是相互的,他们给予她,她也愿意放下羞涩去热情回应。 有这一句话,无疑对慕容秋白来说,是个巨大的收获,也是喜悦,更是定心丸,以至于,他身子都激动的颤起来,唇火热的落在她的脸上,“小楼,小楼……” 两人视线纠缠,各种温柔深情四溢,最后,玉楼春喃喃,“秋白,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不同的,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不管以后我身边有谁,都不能代替你的位置。” “你会不知道?” “那你想要哪一句?” 慕容秋白苦笑一声,“这两句都不是我要的呢。” 慕容秋白狠狠扑上去,**唇瓣用力**了半响,离开时,嘘出一口气,“嗯,没有别人的味道了。” 玉楼春指指唇角,眼波流转,似笑非笑,“不是该亲这里?” 闻言,慕容秋白总算笑得不勉强了,放下盘子,凑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嗯,不许忘了。” “嗯,你是我男人,给你煮早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真的?” 玉楼春嗔他一眼,别以为她听不出那话里的酸味,还不如跟东流一样,忍不住就去洗手间呢,硬是挤出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笑来,“喜欢吃,我以后有空就煮给你吃。” 慕容秋白笑着迎上来,从她手里接过盘子,“辛苦了,小楼,嗯,真香,好些时候没有迟到小楼亲手煮的爱心早餐了,还真是怀念啊。” 向大少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转身去了洗手间。 玉楼春已经做好了早餐,正端出来,见到两人,神色不变,“去洗手,准备吃早餐了,做了你们爱吃的。” 房间里只剩下四人。 两人走了,倒是安静了,阿武见病房的门打开,两位爷很和谐的走出来,眼睛闪了闪,也主动去外面站岗了,万一是表面和谐呢,他还是不要留下来当炮灰的好。 两人拉扯着出了门,阿武听着华珊珊走时磨牙的动静,脸色扭曲,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瑞安了,瑞安也是,难道是受虐狂不成?原谅他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吧,实在不懂为什么被女人虐还能欢喜的一再上赶着? “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嗷嗷……那你可要轻着点啊,人家是第一次。” 华珊珊笑得阴恻恻的,“是啊,你准备受着吧。” 瑞安亢奋的大喊,“啊,珊珊,你准备扑到我了么?” 华珊珊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还需要这货做早餐,她早就拎着他找地方收拾去了,现在好了,有了小姐这句话,她冷笑着走过来,不顾瑞安的挣扎,拽着他就拖走,“小姐,吃药多浪费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泻火,您放心吧。” 玉楼春被吵吵的心里再翻滚,面上还是淡定的,“珊珊,瑞安欲求不满,你带他找舅舅去开点药吃。” “小姐,您就这样出来啦?不管真的行吗?不怕他们打起来啊?向大少的脾气可是不好呢?还有少爷,他虽然不喜欢武力解决问题,可腹黑起来也够受的,锦二爷真的能以一挡二吗?您都不心疼?嘿嘿,昨晚不是刚刚宠幸了人家,怎么着也该新鲜两天不是?” 只是身边有个安静不下来的,一直在蹦跶。 三人初步达成协议,和谐相处,玉楼春还不知道,她在厨房里忙活着,病房里待着尴尬,闲下来又会想太多,还不如找点事做。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共同爱着的那个女人! 慕容秋白也没意见,不过看王锦的眼神幽深起来,虽然他能想到的,自己也能想到,可同为狐狸,还有个道行深浅呢,不愧比自己多吃几年饭,不管是以退为进也好,还是刚刚那番滴水不漏的说辞也好,不动声色的就让他们接受了他的存在,化解了一场男人的战争,而自己明知他的算盘,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闻言,向大少不好再说什么了,绷着脸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嗯,暂时不,只要小楼能接受我,每天让我看到,我就知足了。” “什么意思?你晚上不搂着小楼睡了?” 王锦咳嗽一声,“没什么,东流,这些事等以后再说,现在嘛……我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不和你们抢。” “你们俩在玩什么眼神交流?”向大少纳闷的问。 说到这里,王锦眉头一挑,不知道想到什么,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光彩,不由的看向一直沉思的慕容秋白,而慕容秋白显然也想到什么,两人眼神一对视,又闪烁着分开,会不会太邪恶重口了? “爷和秋白还分什么分?就是之前分的太难受,所以千方百计说通她答应左拥右抱了,结果呢,好日子没几天,又要排队了,特么的爷就不能过几天舒坦日子是不是?” “那之前呢?你和秋白难道就不分了?” “哼,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就是排队侍寝呗,古时候不都这样?特么的爷一想以后还要分时间段上岗,爷就想发火。” 王锦揉揉额头,“这就是我们都需要克服的困难了,我想回有办法解决的,等以后问问念北吧,他跟在玉家主子身边学了那么久,肯定会有应对之策。” 向大少轻哼一声,“可爷难受,爷一想到她陪着你睡,爷就睡不着。” 王锦无奈的笑,“东流,难道之前这样的事还少了吗?我都磨练出来了好么?你和秋白每晚上都陪在她身边,我呢?还不是一样要看着?” 向大少盯着他,“真的?特么的你能看着我和她亲热一点都不难受?” 王锦先表态,“我能做到。” 向大少哼唧,“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没错。” “所以呢?合作才能双赢?” 王锦也不否认,笑着道,“是,我是有那个意思,可最重要的还是想让你们都明白,我们好好相处是必须的,不止是让小楼不为难,还是为了都能进玉家的门,总不能等小楼父亲来了后,我们还相看相厌吧?若是那样,我想玉家的主子对我们谁也喜欢不起来。” 刚刚,他是真的把那些话都听进去了,对王锦的排斥和敌意也在不知不觉间少了很多。 向大少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火冒三丈,“靠,果然是只奸诈的狐狸,爷差点上了你的当。” 慕容秋白等他说完,似笑非笑的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们接受你呗,还要非常友好痛快的接受是不是?” 王锦顿了一下,见两人听的很认真,又继续道,“都是男人,就算他在山上住着,也会有七情六欲,他不是不想,而是他知道,想成为小楼身边合格的男人,就必须要大度,大家族里,最不喜家宅不宁了。” “所以啊,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得了小楼父亲的允许才行,而这位玉家的主子据说非常的聪慧无双,不但通晓古今,还会卟算,而且,他还是玉家规矩的最忠实维护者,礼仪规矩都极其讲究,你们说,这样的一个人,会愿意看到小楼的后宅不宁?你们看到念北了吧?念北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心里也该有数了,念北是小楼的父亲从小带在身边教养的人,是小楼名正言顺的侍夫,可自从他来了京城,可有过和你们争宠的时候?没有吧?难道他就不想晚上抱着小楼睡?” “所以呢?” “唉,你们忘了小楼的父亲了吗?那可是幕后**s,想进玉家的门,要得了他的允许才行,虽然小楼的身份也同样尊贵,可他毕竟是小楼的生身之父,小楼不可能会违背他的意见的,再退一步,就算小楼肯为了我们哪一个跟他父亲起争执,你们就愿意看到他们父女不和?谁也不舍得吧?” “什么意思?”向大少皱起眉来。 王锦苦笑,“没办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想进玉家的门,你们以为很简单吗?不是小楼一句话的事啊,玉家几百年的大族,其中的规矩道道多了去了,不打听明白了,将来怎么被灭的都不知道。” 向大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闻言,听着的两人都是心头一震,这些话,慕容老爷子也对慕容秋白说过,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太上心。 王锦慢慢的坐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只能依靠在床头上,喘了一声,他才道,“我是这样想的,小楼是玉家的九小姐,这个身份谁也改变不了,她身边注定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所以我们在心理上必须要认可这一点,而不是隐忍克制,你俩明白我说的意思吧。隐忍克制的后果难以预料,时间久了,就会滋生各种矛盾,甚至怨恨离心,那就真成了一杯毒酒,我想,谁也不愿看到那一步,所以,必须要在心理上认可接受,这也是进入玉家的必要条件。” 慕容秋白也看着他,以前这些事他不是没想过,只是那时候,小楼的身边只有他和东流,两人从小到大都太默契了,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彼此就能懂,现在有了别人的加入,是该好好说道一下了。 听到这话,向大少心里舒坦了些,哼了一声,找了把椅子坐下,“继续说。” 王锦哭笑不得,“东流,其实我也不大度好么?看到小楼在你们身边,我难道就能无动于衷?我是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学着去接受彼此,接受这种关系的存在,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们的起点都是一样的,甚至你俩算是更有经验,我才是那个苦逼的好不?” 向大少虽然明白他说的都有理,可嘴上还是不服气,“你说的倒是轻巧,跟你好好相处?爷没那么大度!” 慕容秋白沉思着没说话。 “所以,我们都各退一步,学会忍让和成全,不是为了我们彼此,而是为了小楼,你们该看出,刚刚小楼是多么尴尬和为难了吧,少了谁,她心里也不会好受,可她又太心软,舍不得伤害哪一个,若是我们再内斗,只会让她更辛苦,既然都决定了承认对方的存在,那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所以呢?” 王锦无奈一笑,“还是继续说刚刚的事,我心里喜欢着小楼,可之前你们守在她身边,我连靠近的机会都很难,你们可以想象,每晚我都是怎么过的了,那种煎熬的滋味,相信你们也不陌生,将心比心,谁也不愿再去受那种非人的折磨是不是?” 向大少冷哼一声。 王锦脾气很好的道,“好,刚刚那句我收回,我们都爱她至深行不行?” 慕容秋白眉头轻皱,他可以肯定刚刚王锦想继续的不是这一句,可他却猜不出来。 “不可能!”向大少不服气的低吼,“凭什么爷就爱的不深了?” 王锦不动声色的继续,“甚至我爱的更深!” 他语气顿了下,上一世的事只能是他和小楼之间的秘密,慕容秋白见状,眸光闪了闪,“甚至什么?” 闻言,王锦笑意苦涩,“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诸多不喜,可昨晚你们还是成全我了不是么?为什么呢?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女人,你们可以不待见我,却不舍得让她为难伤心,我亦然,我喜欢上小楼并不比你们晚,甚至……” 向大少语气不好的打断,“那是因为我和秋白是兄弟,我们一起长大,就算心里再难受,也舍不下兄弟情分,不是谁都可以让爷愿意退让、受那个罪的。” 王锦笑叹一声,“我是想说,如今我们三个应该学会好好的相处,我知道,一开始肯定会有些难,就像你们俩最初决定都守在她身边一样,会有吃味,会有心酸,也会嫉妒痛苦,可慢慢的磨合,最后还是能接受对方的存在是不是……” 慕容秋白制止住向大少还想踢床的举动,盯着王锦道,“那你想坦诚什么呢?” 王锦苦笑,“我难得不拐弯抹角坦诚一回,你倒是还不信了。” 向大少还憋着一肚子火,又踹了一下床,“你少特么的转移话题。” 王锦摇头,“东流,单纯有单纯的好处,真的,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可以活的那么单纯,心机深沉不是天生的,是生活无奈被逼磨练出来的,不信,你问秋白,若是可以活的无忧无虑,谁愿意整天筹谋算计?” 向大少忍不住爆了粗口,“靠,特么的你直接说爷傻比不得你腹黑就是!” 王锦似乎看不到向大少磨拳霍霍的样子,慢悠悠的道,“你真的是很单纯的。” 向大少磨牙,“真是什么?” 王锦笑意盈盈的又道,“还有,对女人,可不是只有颜值、体力、贤惠就可以的,还要会哄,至于这哄女人的手段嘛,东流,不是我小瞧你啊,你还真是……” 向大少瞪着他,“你……” 王锦挑眉,桃花眼里流转着光彩,“颜值不够温柔来凑,体力不够技术来凑,至于贤惠,呵呵呵,有一个念北就够了,我对管家没有兴趣。” 向大少脸黑了,“得宠?你?比颜值,你美不过秋白,比体力,你更不是爷的对手,比贤惠,没人赢得了念北,呵……你凭什么更得宠?” 王锦不紧不慢的笑着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后进门的更得宠不是么?” 向大少唇角的笑僵住了,“什么意思?” 闻言,慕容秋白心里更呕了,对这个词他可是体会的太深刻了,东流不就是吗? 王锦倒是面色坦然,悠悠的道,“东流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后来居上?” 慕容秋白本意是宽慰他几句,他倒是好,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耀眼了,不由的轻哼一声,那件事,可也是他的痛处,每次想起来就觉得呕血,明明他最先得了她的心,可后来偏偏让东流捷足先登,怎么能不恼? 这话一出,向大少顿时有底气了,忍不住得瑟的笑起来,“对啊,爷怎么把那个给忘了?爷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谁也比不上爷的分量重。” 慕容秋白点头,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某人,意味深长的道,“当然是真的,在小楼心里,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而且你别忘了,你对小楼来说,永远都是不同的。” 向大少面色一松,“真的?” 慕容秋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小楼不会生你的气。” 向大少心里最没有底,对女人心又最是猜不透,蹙眉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的烦躁,“特么的什么意思?”这是生气了还是不生气啊?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男人,神色各异。( 就爱网) 第五十七章 一起收拾 向大少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柔情绵绵的一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又崩塌了,黑着脸大步走过去,气势汹汹的拉开两人,“喂,爷还在呢!” 慕容秋白心里圆满了,笑看着他,“你在怎么了?我们一起睡都睡过了,亲几下你还受不了?” 向大少懊恼的道,“那不一样,刚刚她对你说什么了?在她心里你永远都是不同的,那爷呢?” 慕容秋白挑眉,“在小楼身体上,你永远是不同的,是第一个留下烙印的人,在这一点上,谁也无法取代,难道这样还不够?” 说到后面,他声音也不可遏制的酸起来,还真是说起一次呕一次啊!以后一定要忘记! 闻言,向大少脸色稍霁,不过他还需要人家亲口承认才是,于是,咄咄逼人的盯着某女,“玉楼春,秋白说的对不对?” 玉楼春俏脸早就红了,没好气的道,“不知道。” 这话题早就说过一回了好么? 向大少不干了,猛地抱起她来,就要往卧室走,“不知道?那爷就做到你知道为止。” 玉楼春挣扎起来,“别闹了,东流!” “谁闹了?爷已经忍了好多天了!现在那狐狸醒过来了,难道还不让爷吃肉?” “晚上,晚上好不好?”玉楼春压低嗓子,小声的哀求。 向大少顿住步子,却不肯配合她的羞恼,故意很大声的问,“真的?晚上就让爷吃肉?” 这一吼,声音大的门外的阿武都听到了,一时面色抽起来,对这位爷很是无语。 慕容秋白笑意盈盈的瞥了眼关闭的病房门,很恶劣的yy着那个躺着的某人此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和脸色呢? 玉楼春则憋的想吐血了,她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吗,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咬牙点头。 向大少心里暗喜,得寸进尺,“还有秋白一起,爷喜欢跟他配合的那个姿势。” 玉楼春闭上眼,忍辱负重再次点头,心里暗骂,这个无耻的禽兽,还姿势?那次,折腾的她都下不了床了…… 她的点头,换来向大少的圆满,知道她妥协一次不容易,自己的女人有多害羞他自然是清楚的,心情一好,抱着人就坐到餐桌边上,亲自喂饭。 玉楼春想拒绝都不行,总觉得有种吃饱了好晚上被奴役的感觉,全程消化不良。 那两只吃的倒是眉眼欢快,似乎迫不及待晚上的到来。 自始至终,三人好像都忘了病房里还躺着一个,而王锦也很识相的没有发声找存在感。 饭后,两人帮着她一起收拾盘子碗,端去厨房后,玉楼春从保温箱里端出一只碗,碗里盛着粥,却不是刚刚他们喝的,看上去内容更丰富一些。 玉楼春很自然的解释,“给王锦准备的,医生说,他刚醒来,吃些好消化的东西,还要有营养才行。” 向大少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慕容秋白笑着问,“小楼亲手煮的?” 玉楼春白他一眼,“瑞安做的。”那货虽然时不时的抽风,可脑子里清明这呢,之前在厨房里一边调侃她,一边细心的煮粥,若不然,她早撵他出去了。 闻言,慕容秋白挑眉,“原来是瑞安做的啊,那倒是很有眼力界,嗯,还等什么呢,小楼快端进去给人家吃吧,饿了一早上呢。”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现在倒是想起那位爷了,还真是大度! 最后,那碗粥是三人一起送进病房的,那两位说好要大度的爷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进去,那感觉,跟送羊入虎口似的,虽说在眼皮子底下亲热看着也碍眼吃味,却总好过躲在外面脑子里yy好。 玉楼春倒没说什么,她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就只谈正事,就不用彼此尴尬了。 让她意外的是,三人共处一室,居然谁也没有拉下脸,虽说谈不上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却也称得上是和谐了,这样的局面,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坐在沙发上,玉楼春很顾及他们的感受,当着他们的面对王锦并不多亲昵,而王锦也很知趣,没有纠缠,碗端过来,就小口的吃着,优雅自在的很。 玉楼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三人都保持了一点距离,等到王锦喝完,很自然的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王锦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下嘴,才温柔的笑着道,“很好吃,辛苦了,小楼。” 这话里倒是没有多少争宠的得意,不过,玉楼春见那两位爷面色也说不上多美好,便解释道,“是瑞安做的,医生交代你刚醒来,肠胃还很虚弱,要先用些好消化的,又要保证影响,他就做了粥,里面加了些鸡肉丝和青菜。” 王锦对人家刻意的解释,并没有受影响,继续笑着道,“原来是瑞安做的啊,看来我以后要好好感谢他才行了。”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问,“你醒了的事……要告诉王家吗?” 闻言,王锦笑意有些凉,“没那个必要,他们想知道自然会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家人,我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王家人。” 玉楼春心口微缩,一时抿唇没说话。 向大少沉不住气,哼了一声,“总归你头上沾着一个王字,难道还能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王锦淡淡的道,“有何不可?” 向大少一噎。 慕容秋白眉头轻蹙,“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回王家了?” 王锦自嘲的轻笑,“我什么时候回过王家呢?除了小时候身不由己,长大后,我都是在外面一个人住,就算王家老爷子召唤,也要看我有没有心情。” 这样的话,凉薄而凄冷。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一时都无言以对,两人虽然也都早已搬出来住,可家却永远在那里,家里有惦记自己的人,那是一份扯不断的牵挂,然而这样本是世间最寻常的事,在王锦这里,却成了早已放弃的奢望。 玉楼春压下那份心疼,现在守着那两只,不是对王锦怜惜的好时候,以后有她在,就会给他一个家,她转了话题,说起正事,“昨晚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闻言,慕容秋白暗暗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有点担心,刚刚的话题会让她心软的情不自禁对着王锦扑上去了,虽然,王锦的家世是挺让人同情,可他还是不愿她当着自己的面去呵护另一个男人,尽管心底默许了王金铎额存在,然而一开始,这条路还是有些难走,他需要时间去习惯和磨合。 他笑了笑,声音略有些轻快的道,“都查清了,和之前我们想的一样,这次可以一次解决那些人了。” 玉楼春眼神微冷,“证据确凿吗?” 向大少抢过话去,“爷出马,你就放心吧,虽然那些杀手都死了,可爷也有本事让死人开口说话,只要是他做了,就不可能抹的干干净净。” 王锦蹙起眉来,他的人还没有给他汇报,“是谁干的?” 慕容秋白冷冷的挤出两个字,“赵庆!” 王锦眸底闪过一抹狠戾,“他还真是活腻了。”话落,他不解又道,“赵庆一向谨慎低调,从来不主动惹事,这也是赵家为什么比司家更能长久立足的原因,他这回是为什么?为何对小楼起了杀意?难道是因为……” 王锦还不知道赵庆和玉家当年的仇恨,却想到赵庆和王家那个老太太之间的纠缠,一时,嘲弄的笑起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没放下,也真是疯了。” 慕容秋白紧跟了一句,“他是早就疯了!” “何意?”王锦一时没明白。 慕容秋白看了玉楼春一眼,见她点点头,便对王锦说了当年玉家被灭的室,也是赵庆一手造成的,王锦听后,震惊之余,也是目露恨意,“那他真是该千刀万剐了。” 向大少磨牙附和,“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 赵庆背负着玉家多少条人命啊,就因为他迷恋一个女人,便甘愿为她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他的爱比起王战天来还要可怕疯狂,六十年前如此,六十年后依旧不顾一切。 “赵家的人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 “王家那位老爷子知道吗?” “这次的事估计,“猜到了,六十年前的事只怕还蒙在鼓里。” “很好,那就一次解决了。” 三人都看向玉楼春,“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在什么地方?” 玉楼春沉默半响,一字一句道,“黄花溪!” 从哪里开始,就在那里结束,她要用那两人的血去祭奠所有死去的玉家的人! 那三人也都明白,个个神色凝重,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一起站起来,“好,我们去安排,黄花溪那边……” “我会让族人去准备。” “好。” “去抓人的时候,告诉那两人,不要想着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让他们一定留着命到黄花溪去,要是他们敢自杀,我就灭了他们的后人!”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离开时,那冷沉如寒潭的话还在心口上撞击着,久久不能散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王锦才张开手臂,玉楼春慢慢的走过去,身子僵硬,被他搂住的瞬间,被那温暖笼罩,才渐渐的放松下来,脸埋进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王锦怜惜的拍着她的背,轻柔的哄道,“小楼,过去的仇恨不是你能掌控的,那是玉家的劫难,想来当初八小姐早就料到了,所以她才从容赴死,但是她给玉家留下了希望,安排了后路,这才有了你,更有了今天玉家的东山再起,大仇得报,你应该高兴才是。” 玉楼春闷闷的道,“我知道,只是一想起六十年前的事,心里就还是难受不已,那是几百口人的命啊,说没了就没了,现在只是处死那两个人,我还是觉得不解恨。” 王锦叹息,“是啊,别说你了,就是我觉得把赵家和王家灭了都不为过,可你能下得了手么?” 玉楼春一时没说话。 王锦又道,“你下不了手,因为你知道,祸不及家人,他们都没有参与过,你又如何会心狠的一起除掉?那你和赵庆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唉,你就是太善良,但是正因为你的这份善良,我们才更爱你,玉家的人也更尊崇你,这是玉家的风骨。” 玉楼春静静的听着,心里开朗了些,“这些我也都懂,只是……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祖辈。” 王锦笑了,“傻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怎么会对不住玉家的祖辈呢?相反,你会是他们的骄傲,因为你会带领玉家走向一个新的巅峰,小楼,世间万物,合久必分,盛极必衰,这是谁也躲不过的,我猜着,玉家的祖辈早就都预感到了,或许,他们预想到的还更多,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不破不立,他们或许是觉得玉家在当时再难维持下去,毁掉后,才会有个更全新的开始。” 闻言,玉楼春心口一震,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这样的假设确实大胆,但是……也真的很有可能。当初,新旧朝代更替,很多家族虽然在夹缝中存活下来,但是历经六十年的变革,活到现在的已经是寥寥无几,玉家当时看似灭了,可现在呢,再次卷土重来,更凶猛震撼的姿态征服了世人,这难道不是一种蛰伏和存活? 只是这样的存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或许在当时,是逼不得已,留给后人的,却是无尽的悲痛,还有忽然而至的压力,玉楼春想到这一层后,顿感肩上的责任更加重大。 王锦也感受到了,唇凑上来,落在她的额头,“小楼,别紧张,更不要担心什么,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还有秋白和东流,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都会帮你披荆斩棘,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你身后还有所有的玉家族人,还有我们,相信我们好么?” 玉楼春重重的点点头。 王锦勾起唇角,悠悠的叹息一声,“说到这里,我真是无比的佩服起你父亲来,他一定是个非常聪慧非常聪慧的人啊,一局棋下的分毫不差,让人膜拜。” ------题外话------ 明后天木禾要带孩子出去玩,嘻嘻,尽量不断更,么么哒( 就爱网) 第五十八章 换他们一条命行不行 “什么意思?” 王栎抿唇不语,似在挣扎,半响后,他声音沙哑的道,“若是我说,用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来换他们一条生路,行不行?” “既然你也觉得过分,那你还选择护着他们?还要继续任由他们这么丧心病狂下去?” 闻言,王栎手指攥起来,脸上蒙上一层暗色,“这次,他们是太过分了。” 王锦也不否认,“我可以允许他们伤害我,却绝不容忍他们伤害小楼,别说昨天在演播大厅的袭击案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为了她?”王栎直直的看向玉楼春,声音发紧。 王锦手臂环住玉楼春,“必须!” 王栎又问了一声,“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王锦要笑不笑的道,“亲妹妹?呵呵,那你操心的可够多的了,你身边的人哪个没有伤过我?以前我可以不予理会,可现在嘛,这笔账势必要一起清算了。” 王栎眼神黯了黯,声音低下来,“那你要怎样?王玉这次是过分了,可她到底是我亲妹妹,我不可能不管……” “谢谢提醒,很遗憾,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你们当成一家人,所以不要和我谈亲情,免得侮辱了那两个字。” “王锦,别忘了,你也是王家的人!” 王锦挑眉,“有何不可?” “所以呢?”王栎的声音也冷下来,“你想要她的命?” 王锦冷声打断,“躺在床上就行了?我可是差点丢了命,依着我的手段,谁伤我一分,我必十分回之,你该知道才是。” 王栎脸色沉下去,“我知道,王玉也插手了,东流给了她教训,直到现在她还躺在床上……” 闻言,王锦嗤笑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插手就是给了我说法了?难不成你还想护着那俩人不成?他们敢公然在京城闹出这么大动静,凭的什么?只凭着霍尔家族的实力?王栎,别说你不知道。” “霍尔家族的那两人,东流和魏大圣收拾他们的时候,我没有插手。” “喔?说法?那我倒是要听听了,凶手是谁,你心里清楚,我遭受了什么样的攻击,你也该清楚,然后呢?” 王栎唇角抿的有些紧,“这次的事,我说了,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王锦呵了一声,“你没想要,可你身边的人却都稀罕着我这条命呢,不把我除了,他们只怕寝食难安。” 王栎眉头皱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要过你的命。” 王锦端起杯子,云淡风轻的品着,“你这不是都看见了,我福大命大,没死,让你们失望了。” 王栎也不以为意,看着王锦,说了一声,“身体好了?” 华珊珊端了茶水过来,只是给玉楼春和王锦倒上,却没理会王栎。 这番默许,王栎看在眼里,心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闷,也有些涩,唇角划过一抹自嘲,遂后坐下来,在两人的对面,脊背挺的很直。 王锦这番主人之态,让玉楼春好气又好笑,暗暗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王锦微笑着走过来,很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坐下,“有客人来,我再躺着多不礼貌。”话落,冲着王栎道,“还站着做什么,坐吧。” “怎么下床了?”玉楼春不赞同的看着他。 气氛正沉闷时,王锦从容走出来,哪怕穿着病号服,也自有一股矜贵优雅的味道。 玉楼春镇定的任由他看着,面色淡然如水。 严格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交锋,虽然之前也见过两次,却都没多说话。 王栎站在玉楼春对面,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看,视线复杂的让人倍感压力。 外面客厅里,王栎已经走进来,身上的枪支被阿武卸下,他倒是很配合,并没有发火,见状,阿武放心了些,便没有跟进来,反正还有珊珊在,他还是在外面盯着这两个一脸阴沉的人好了。 王锦没说话,等她出了门,便慢慢的从床上下来,他身体的伤口早已养的差不多,只是躺的太久,有些虚弱,刚刚站起来还有点头晕,他等着那股不适过去,整理了下衣服,从容的走出去。 玉楼春瞪他一眼,“好好歇着,我出去看看。” 王锦见状,语气幽怨起来,“小楼不会动心了吧?” 听到这话,玉楼春对王栎的印象倒是提升了几分。 “这就是他唯一的优点了,他不喜欢耍阴招,比起王家其他的人来,他还算有底线,这点他和东流很像,喜欢用实力说话,信奉强者为尊。” “喔?为何?他不是很想要那个位子吗,难道就没想过除了你这个潜在的威胁?” 王锦挑眉,“不屑与之斗,不过他若是招惹了我,我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好在这些年他对我倒是没出手。” 闻言,玉楼春似笑非笑的打趣,“难道你这只狐狸都斗不过?” 王锦轻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王家……没一个人好欺负,王栎更是不容小觑,那可是一头狼,杀伤力最大。” 玉楼春神色变了变,“你担心他来者不善?” 阿武心神一凛,说了句“好”,急步出去了。 王锦补了一句,“阿武,进门前搜了他的枪,他身边的人留在外面。” “是。” 病房里,玉楼春眉头轻蹙,沉吟片刻,说到,“请他进来吧。” 阿武应了一声,“是,他说找您有事,小姐见不见呢?” 玉楼春还真在病房里,闻言,从床沿站起身子,“王栎?” 阿武进门后,看到客厅里没有人,想也不想的就站在病房外说到,“小姐,王栎来了。” 阿武沉吟了下,说了句“等着”,推门进了房间,外面其他的保镖依然和王锦带来的人对峙,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若是以前还不用这么紧张,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就差和王家直接开火了,更别说,来的人还是王栎,一个孤狼一般的厉害人物。 王栎面无表情的点头。 阿武盯着他,“见我家小姐有事?” 反观,王栎除了脸上常年不变的阴沉之色,倒是没有一点上门找事的戾气,他穿着军装,身后只带了两个人,走过来,开口便是,“我要见你家小姐。” 看到王栎来时,阿武吃了一惊,手不自觉的放在腰上,其他的人也是一脸警惕,眼光不善的瞪着王栎。 阿武已经办完事回来,守在门外,他既不会宽慰小姐,又实在受不了那一对冤家别开生面的打情骂俏,便主动申请在外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玉楼春本来心里有些沉郁,听到这样的借口,倒是笑了,这一对欢喜冤家,看来好事将近了。 王栎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瑞安在厨房里做菜,呲呲啦啦的响声很有家里的烟火气,华珊珊就站在不远处玩手机,顺便监视瑞安,美其名曰说是怕他给大家下毒。 只是王家那边迟迟没传来消息,倒是有王家的人先上门了。 “嗯,未免夜长梦多,越早解决越好。” “好,黄花溪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等王家那边一有消息,我们就即可过去,我是一点都不想再等了。” “我没有说,我只是告诉他们,有些旧事要处理,请他们去黄花溪一趟,依着那两人的精明,该是模糊猜到一些,只是不敢也不愿去相信罢了。” “他们俩知道真相了么?” “放心吧,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控制住了赵景亭父子。” “赵家其他的人呢?” “嗯,你预料的不错,那老爷子真的想一死来保全王老太太,可惜他晚了一步,我把你的话跟他一说,他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赵庆在你手上了?” 最先打过电话来的是慕容秋白,“小楼,我这边安排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玉楼春等着那两人的消息,不知道抓人是不是顺利,赵家好办,困难的是王家,那个老太太住在王家大宅,可不是谁都能随意闯进去的,闹不好,就是兵刃相见。 阿武去办她交代的事后,她又给金良打了个电话,细细说了一下,隔着手机,她都能感觉到那边起伏的胸口有多么猛烈,玉家人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玉楼春出了病房,把阿武叫进来,吩咐了一番,阿武神色有些震惊,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玉家的人都等着这一天,等了六十年,忽然近在咫尺了,反而有些恍惚。 她能有这样的反应,才表示,她是在意他的。 玉楼春快步离开,身后是王锦清越的笑声,现在,他真是爱极了调戏她的感觉,尤其是看她落荒而逃,他更是遏制不住心底的欢喜。 “……” “嗯,那我等你一起睡午觉。” “……好,那你休息,我去吩咐人准备。” “又不是走着去,到时候只需要给我一把椅子就好,小楼,那么重要的事,我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见证玉家大仇得报的时刻。” “你身体还太虚弱。”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闭嘴!”玉楼春红着脸从他身上挣脱开,起身,没好气的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养好身体才是最紧要的,等东流和秋白安排好,我就去黄花溪,留你自己在这里。” “小楼……” “……” “呵呵,没明白?知道谁是正室,我这个后进门的妾当然是要多去讨好巴结着,好为自己多争取一些侍寝的机会啊。” “嗯?” “当然要关心啊,这可是关系到我以后福利的头等要事。” “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 “呵呵呵……”王锦笑得更愉悦起来,“不过小楼,你心里更钟意谁当正室呢?” “哼。” “呵呵……小楼这是在委婉的夸赞我吗?” 玉楼春轻哼,“秋白肚子里再多得弯弯绕,在你面前也还是道行浅了,你可是修行千年的狐狸。” 他顿了一下,悠悠叹息一声,“这样的话,就剩下秋白和东流了,两人的家世相当,容貌也是各有千秋,但是智商……”他不厚道的笑起来,“东流完全不是秋白的对手,东流心思简单,可比不了秋白一肚子的弯弯绕。” 王锦却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致,“小楼,你想过让谁当正室了么?念北虽说很有风范,打理后宅也是一把好手,可依着你们玉家的规矩,他从小是当侍夫来培养的,他本来就是玉家的族人,所以在家世上不足以为正,而我嘛,唉,我就更不敢奢望了,就我头上的姓氏,能让我顺利进门我就烧香拜佛了,哪里还奢求更多?” 玉楼春还是一言不发,让她说什么呢,她可做不到如此坦然的跟他讨论后宅的事,咳咳,还后宅,她一想到这两个字都有些头疼了。 王锦见状,低低的笑了声,“怎么了?不想听?念北为什么那么做小楼一定是知道的对么?呵呵……有时候,我也真是佩服他,若是换做我,我都不一定能做到,不愧是你父亲亲手调教出来的,雍容大度,嗯,很有正室风范,将来打理后宅,绝对能胜任的游刃有余。” 玉楼春垂下眼眸,再次窝在他胸口上。 王锦见她没有生气,才继续柔声道,“不是我跟他关系有多好,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是他肩负重责,所以才会帮我一把而已。” 玉楼春如何不知,轻嗤一声,“你倒是跟念北走的近,他什么都告诉你。” “呵呵……感觉啊。”王锦桃花眼闪啊闪,笑得非常僵硬。 “你怎么知道?”玉楼春紧盯着他的眸子。 王锦心里一疼,忙宽慰道,“快了,他们年前就会来京城了。” 说到后面,声音落寞下来。 闻言,玉楼春也笑起来,“嗯,父亲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也佩服的很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他,还有母亲。”( 就爱网) 第五十九章 一人天堂,一人地狱 “什么意思?” 王栎思绪飘远,眼眸幽幽暗暗,字字带着涩意,“从小我便被老爷子教导,在没有遇上那个人出现前,绝对不可以谈恋爱,逢场作戏也不行,不但要守住身子,还要守住心,否则便没有资格继承王家,我那时候不懂,也曾追问过,可老爷子连一个解释都吝啬给我,只说让我等着便是,甚至我连等谁都不清楚,只能是傻傻的守着一份虚无不定的期待。” 他顿了一下,咽下喉咙里的郁气,才继续道,“我今年二十八岁,我身边的人早一点的十六岁就开荤,晚一点的也不过十八岁,从十八到二十八,整整十年,他们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不计其数,唯独我永远都是一个人,我说这些,并不是在抱怨没有花天酒地的机会,我并不好女色,我只是想说……” 玉楼春一直沉默着,此刻接过话去,“你只是想说,你最宝贵、最青春、最该风花雪月的十年都被我给耽误浪费了对不对?” 王锦心口一颤,拳头攥紧,“难道不是吗?” 玉楼春望进他的眼眸里去,此刻,里面涌动着复杂莫名的情绪,有怨有恨,有不甘有痛楚,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小小的火焰,似乎只需要她的一点撩拨或肯定,便能烧成汹汹大火,她没什么情绪的撇开脸,那一瞬,那抹小小的火焰微弱了下去。 王栎心头梗涩难言,她果然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情意,甚至怜惜和同情都没有,可笑他来时还抱了一丝幻想,呵呵……也是,她身边早已有了人陪伴,还会稀罕他么? 气氛沉默着,片刻,玉楼春才淡淡的道,“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很无辜,并非我推卸责任,而是从头至尾,我都一无所知,你把怨恨放在我身上……就太没道理了,也不值得。” 最后那一句,让王栎眼底的火焰彻底熄灭,一句没道理,是在警告他不要用这一点来和她谈条件,她并没有错,因为不是她给了他那张空头支票,而最后那一句不值得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去风花雪月了,可以去谈恋爱找女人了,再也不必守着一份无望的期待,因为她不会要他! 从儿时到现在,二十年了,终于等来了结果,为什么他却一点的欢喜都没有? 王栎的心绞痛着,“这么说,这些年我就活该当了一回傻子?活该这么悲催?十年蹉跎辜负,谁能赔给我?我找招谁惹谁了?你无辜,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的质问,让玉楼春轻蹙了眉,还未开口,王锦便接过话去,声音冷淡,“你做错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你错在不该太贪恋权势,因为你舍不得王家那个位子,所以才会给了王战天拿捏威胁你的机会!” 这话一出,王栎身子一震。 王锦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说你活的傻、活的悲催?呵呵,王栎,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在王家,有谁能活的像你那么恣意舒坦?就是王誉再嚣张,他也不敢越过你去!你说你身边的人都早早开荤,只有你一个人守身如玉,这话我就更想笑了,你是觉得自己委屈吗?你不是好色之人,就算没有王战天对你的约束,你也未必就会花天酒地,你的心思不在那上面,所以你何来抱怨和委屈?” 王栎面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还是咽了回去。 王锦继续毫不留情的道,“至于你说什么蹉跎辜负?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这十年你可是一点都没闲着,军队、政界、商界,哪一个没有你培植的势力?而且,你真的对王战天给你戴的紧箍咒半点都不知道吗?他不告诉你,你就没有问过你父母?就算他们也不知道,你家里可还有一个人,她一定会明白!” 说到这里,王锦声音顿住,神色一片嘲弄的冷意。 而王栎浑身像是被冷水泼过,他所以为的筹码,此刻被打击的零落不堪,是,他觉得十年委屈了,十年被蹉跎了,他们该对他有所亏欠内疚,这是他今天来想给家里所能争取到一点机会最大的依障,然而…… 这一切,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此刻,扪心自问,这些年,他真的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吗?怎么可能?小时候不懂,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手里力量的壮大,他会去查,查到的真相让他愤怒,也让他可耻的升起一丝欢喜和期待,能让老爷子惦记一生的女人一定是风华绝代的,而她的后代又岂会平庸了? 他的梦想是可以有朝一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他的梦想里从来没有女人,可自从那时候起,他觉得等到登临高处时,身边站着一个玉家的女人陪他,也是一件快事! 至少,他比老爷子更厉害,做到了他所不能做到的,圆满无憾。 然而现在…… 终究是他的奢望了! 气氛再次僵滞,这时,玉楼春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平静的接起来,等着那边开口。 “玉楼春,王栎是不是在医院?”那边很快传来向大少气急败坏的声音。 玉楼春淡淡的扫了王栎一眼,轻“嗯”了声。 向大少在那边靠了一声,“给他手机,爷找他,该死的,竟然躲到医院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向大少懊恼的道,“爷不是去抓人了吗,特么的他居然派了兵驻守,要真是硬碰硬的打仗,爷才不怕,可闹的阵杖太大了,爷爷不同意,说那是内乱,会引起京城不稳,给坏人可乘之机,特么的爷现在只能先围困住,什么也干不了!” 玉楼春没什么意外,在王栎过来时,她就想到了,“爷爷考虑的对,你先不要急。” “爷能不急吗,赵家那边早已被秋白控制住了,可爷这边却没有紧张,爷恨不得拿炮轰了王家大宅!” “赵家是赵家,王家是王家。”王家大宅要是那么好对付,也就不是王家了。 “那怎么办?” “你等我的电话。” 说这些话的时候,玉楼春并没有避开两人,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听着,王锦等到她挂断电话后,询问的眼神看过来,玉楼春道,“是东流的电话,遇到点麻烦。” 王锦顿时了然,看向王锦时,唇角的弧度带着几许嘲讽,“原来是有备而来,你倒是越发出息了,大房出了你这么个人才,乔兰英死都能瞑目了。” 乔兰英是王老太太的名字,甚少敢有人提起!此刻被王锦嘲弄的说出来,王栎只觉得心头一沉,看来,就算保下王玉,可奶奶…… 喉咙发紧,他艰难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兵戎相见,他们再有错,也是我的家人,我若是连家人都护不住,将来又怎么去护一国的民众。” 王锦呵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王栎不退,“你不是也知道吗,我的梦想就是站在那个位置上,这十年也从不敢忘。” 王锦嘲弄到,“没错,我一直都知道,而且,我也认为你有那个能力。” 听到这话,王栎倒是一怔,没想到王锦还会如此看他。 王锦冷笑,“很意外?我不过是实事求是,你虽然是大房的人,可孰是孰非我还能拎得清,你冷酷果敢有手腕,好在还不算卑鄙无耻,否则,我早不会容你。” 闻言,王锦面色变幻,半响后,才哑声道,“爷爷曾提点过我,要多跟你学习,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在爷爷眼里,你才是王家最好的继承人。” 王锦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对王家没兴趣,他心里明白,否则也不会费心去培养你起来,但是,我不争抢那个位子,不代表就会任由它落在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身上,你可懂?” 王栎抿唇,脸上神色挣扎。 王锦继续敲打,“孰是孰非,你该也该拎得清,鱼和熊掌不可能兼得,而且你也没得选择,这次的事儿,触犯了众怒,你要是还惦记着那个位子,就该痛下决心,否则,你就没有资格继承王家,也别指望王战天,他若是知道了真相,他会亲手崩了乔兰英!” 这话一出,王栎震惊的瞪着他,“你这话是何意?就为了……玉小姐,爷爷就会对奶奶下杀手?当初,奶奶做了那么多事,爷爷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王誉不是也曾伤害过玉小姐,爷爷还不是坐视不管?” 王锦冷笑,“这次的事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王栎心里浮上巨大的不安,来之前,都没有这么恐慌,可现在,他总觉得有什么真相要浮出,他却不敢去深究。 这次,王锦没回应。 王栎看向玉楼春,玉楼春站起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次我会做个彻底了结。” 王栎也站起来,挺拔高大的身躯此刻看起来有些无力,“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吗?” 王锦也起身,手臂搂着玉楼春,“我可以退一步,不管是王玉对我的伤害,还是你们大房那些年对我的迫害,我都可以不计较,算是我替小楼,对你那十年的一种补偿,虽然小楼是无辜的,可我却不想你因此而时时惦记着她,从此后,我和你们再无瓜葛,你和小楼也没有任何牵扯,你撤兵,让东流进去抓人,这是我能做到的底线。” 王栎闻言,忽然笑起来,“小叔真是好手段!” 王锦脸色变了,声音凌厉,“不要喊什么小叔,我厌恶这个称呼。” 王栎不为所动,“可这是事实不对吗?” “收起你的心思,更不要想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无所谓,由着你随便去说,我所能做到的底线不会动,我早对你说过,你们伤害我,我可以放下,可伤害的是小楼,我无法原谅!” 王栎不再看王锦,视线落到玉楼春身上,“那你呢?可还有什么对我说的?” 玉楼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王栎,王锦说的就是我的意思。” 这一句,一人的天堂,一人的地狱。 王锦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亲亲我我,而王栎酸涩难言的转身,背影僵硬,步履沉重,他这是自取其辱了,明知没有结果,却偏要再让人家伤一次。 “我觉得赵楠很好,等你们将来成了好事,若是给王锦下帖子,我会陪他一起去。” 这话含了两层意思,不管哪一层,都足够让王栎彻底灭了所有的心思,他没回头,也没开口,脚步顿了一下,便挺直了脊背大步离开。 等门关上后,王锦拥住她,唇角噙着笑意,“跟赵楠认识?” 玉楼春摇头,“不认识?” “那为什么介绍给王栎?” “你说呢?” 王锦笑起来,“呵呵……小楼真乖,这次他算是彻底死心了,我喜欢。” 玉楼春白他一眼。 王锦继续得瑟的道,“还有最后那句,陪我一起去,呵呵……小楼这么给我长脸,我该怎么感谢才好呢?以身相许要不要?” 话到后面就变了味,唇也蠢蠢欲动的要凑上来,被玉楼春抬手挡住,“别闹,还有正事呢。” 王锦也没坚持,拿开她的手,好心情的道,“好,那我就先欠着小楼的,等小楼忙完,我再相许好了,可以给你算利息喔,到时候小楼想怎么索取都可以。” 玉楼春羞恼的愤了一声,“流氓!” 闻言,王锦忽然想起之前在病房里听到的一句,神色幽怨起来,“我流氓吗?还能比得上东流和秋白?他们俩都玩双龙戏凤了,我还在和清水汤呢。” 玉楼春听到这个,和他嬉闹不下去了,推开他,拿着手机去打电话,王锦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透着狡黠的坏,可惜玉楼春没看见。 玉楼春是给向大少打的电话,告诉他这边已经和王栎谈完了,王栎若是够聪明,就会识时务的把人撤回,向大少紧张兮兮的问她有没有答应什么条件,被她没好气的斥了一声,那边这才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王锦从后面再次拥过来,唇落在她耳边,暧昧的喃喃问,“小楼,你住在凤楼了对不对?” 玉楼春怔了一下,“对啊,怎么了?” “那凤楼里的床大不大?” “……”玉楼春想到什么脸色变了。 果然,王锦继续不要脸的道,“我想应该很大吧,玉家的历代小姐都住在那里,身边美男如云,床小了睡起来多不舒服啊,怎么痛快的翻云覆雨……唔!” 他正说着,腰上一痛,脸上夸张的扭曲起来,玉楼春手上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只是给他警告罢了,见他那样子,没好气的道,“看你还敢不敢再乱说。” 王锦委屈的道,“小楼,我哪有乱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好么?我特意查过,玉家的小姐里,有一位收了七个男人呢,床小了,可不就是睡不开嘛。” 玉楼春忍者羞愤,斥道,“收的人再多,也没有都挤在一张床上的道理,玉家那么大,还会缺睡觉的地方?” 王锦嬉笑道,“玉家是不缺睡觉的地方,可你只有一个啊,每个人都希望睡在你身边对不对?轮流侍寝什么的太不人道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几天才一次,小楼,你都不担心我们会憋坏吗?” “……” “小楼,秋白和东流也不喜欢轮流侍寝对不对?否则他们也不会缠着你一起睡了,我也是呢,我不想苦逼的等着侍寝的日子,那我一定会变成怨妇。” 玉楼春咬牙,“所以呢?你们是打算……一起累死我?” 王锦眼眸亮起,柔声道,“怎么会?我们哪里舍得呢?小楼放心,我们都会节制的……” 玉楼春一副没的商量的语气,挣开他,“想也别想!” “可秋白和东流都一起了呢。” “他们两个……已经是底线。” 王锦脱口而出,“那我和念北搭档好了!” 玉楼春呼吸窒了窒,这一个个的,还真是……她还没收房呢,都开始讨论起这些有的没的了! 王锦见她红着脸抿唇不语,又笑着凑上来搂住,为了有肉肉吃,就得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不得不说,在这上面,那两只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算是为大家都争取福利了,“小楼,就这样了好不好?不然等的太久,我真怕自己成了怨妇脸惹你厌呢。” “那你们就怕把我累的……” “呵呵……不会啊,有念北在,他一定会有法子给你补身子的,而且还有……”王锦顿了顿,声音邪恶起来,“据我所知,王家的历代小姐都会修习一门秘术喔,大成之后,夜御数男都不会有问题,难道小楼还没有学吗?” “……” “呵呵……小楼已经在学了对不对?念北都下山了,肯定会带给你书籍,而秋白和东流敢一起侍寝,也是知道小楼可以承受了对不对?” “……” “小楼……” “……等以后再说。” 一听这话,王锦就知道有戏了,倒也没再不依不饶的缠着,能让她松口就很不容易了,她脸上的热气都腾腾的升上去了,适得其反,他相信,将来一定会实现! ------题外话------ 周末陪孩子去海边玩了两天,累的一探糊涂,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本还想着能赶回来更新的,结果……嘤嘤嘤,很无奈可耻的断更了,今天补上,两更,等更的妹子们对不住了,多多包涵体谅,爱你们!( 就爱网) 第六十章 进黄花溪,那些恩怨情仇 王栎的冷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车里的人都抿起了嘴巴,等他开了车门,一个个的跟在后面走下去,乔兰英是最后一个下去,到底年纪大了,养尊处优那么多年,早已受不得一点苦,此时,从温暖的车里出来,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状,王永年冷笑,等会儿还有你更受苦的。 另一边,王战天也终于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那衣服款式早已老了,却保护的很新,他站在那里,头发花白,可身姿笔挺,不见苍老。 乔兰英失神了片刻,仿佛又看到了六十年前的他,便是这样的军人风姿把她迷住,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辜负了和他一起长大的赵庆,原以为嫁了一个英雄,便是女人所有的依靠和幸福,谁知…… 这个男人的心自始至终都不在她身上,不在! 忽然想到什么,她咬紧了牙,不管过去多少年,心底的嫉妒怨恨从来不少一分,他还是惦记着玉家的那个女人啊,看看那件衣服,六十年前就是穿着它来过这里,六十年了,居然保存的这么好,这是当宝贝呢。 呵呵……可惜,再宝贝,那个女人也看不到了! 最后得了消息赶来的还有慕容衡和魏老爷子,原本玉家是没有告知他们两人的,不过两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一开始还没猜到,后来听说都来了黄花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止是玉家等了六十年,他们也盼了六十年啊! 两人一来就看到赵家和王家的人都在,再看玉家,都站在谷口处,眼神顿时冷下来,从两家人身前走过时,招呼都不打一个,连王战天都没理会。 王战天眸光缩了缩,张开口,喉咙里却干涩的难受。 慕容衡和魏老爷子走到谷口处,望着眼前的一幕,身子都晃了晃,老眼里浮上水光,悲痛难言,身后的保镖想走上来搀扶,被他们抬手挥退,片刻,玉楼春听到压抑的呜咽声。 北风呼啸,冷寒刺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言的悲色,僵立的站在那里,默默的在心头祭奠着。 半响后,玉楼春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神色凝重,却平静下来。 其他的人见状都跟在了后面。 慕容秋白和王锦交换了一个眼神,传递着默契,然后,慕容秋白拉住向大少,退到一边,由王锦和念北陪着玉楼春一起走,等到玉家的人都走到了前头,向大少才压低声音问,“怎么不走了?没看到她难受么,我想陪着她……” 慕容秋白指了指远处,“小楼由念北和王锦陪着就行,别忘了还有他们,黄花溪不是别处,玉家的祖先喜欢清静,外人是不欢迎进谷的,我们带来的保镖都得留在外面才行,虽然王栎是答应了,可万一有人闹事,还得我们俩看着才放心。” 向大少被他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只是还有些遗憾,“为什么不是爷陪着?” 慕容秋白斜睨他一眼,“你有念北和王锦会哄人?” 闻言,向大少懊恼的低咒了一声,憋着火,冲着那还在谷口外不走的人吼起来,“特么的还不走?等着爷抬你们是不是?” 这话一出,王家那边的几人就都变了脸色,都是些自持尊贵的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这般吆喝?不过乔兰英倒是没说话,只是冷笑了声,王永义就沉不住气了,暗暗磨牙,“看看,现在是个人就敢欺负到我们王家的头上了,这要是在以前,老子非开枪崩了他不可。” 王永年嘲笑道,“大哥,就算是以前,你也没那本事,想崩了向家唯一的孙子?呵呵,先不说向家老两口饶不饶得了,就是魏淑贤一个女人就敢拉着一支军队去找你拼命。” 闻言,王永义一噎,脸色更难看了,因为王永义说的没错,向家的人谁都不好得罪,一个比一个脾气大,还软硬不吃,偏偏还有本事,在军队上,向家有绝对的权威在,甚至比王家的影响力还大了。 想到着,他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谁知王栎只是漠然的道,“走。”说完,抬步离开,走在了最前面。 王永义气得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这个儿子早已不受自己的掌控,他对着身边的乔兰英喊道,“妈,你看他,都是惯的……” 乔兰英已经准备跟上去了,闻言,扯起唇角,“栎儿很好。” 只这一句,便堵的王永义再也说不出话来,王永年经过他时,不屑的笑了一声,又刺激的他更是火大,偏偏这时,司云裳也不再理会他跟着几人走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所有人都瞧不上了似的,难堪愤怒,烧灼他五脏六腑都痛起来。 他是最后一个动的,那边赵家人早已走了上去,走在王家的前面,赵景亭扶着赵庆,说是扶,其实跟架着差不多,甚至为了防止他扭头想看某个人,他还不动声色的用了力,前后两家相隔不过十米,却是咫尺天涯。 王战天也迈步跟了上去,脚步沉重,背影萧索,王永义看看身边,再没有一个人,他忽然往后缩了一步,远处,向大少的眼刀子就射了过来,手里摆弄着一支枪,“到了这里,只能往前,谁也敢临阵脱逃,爷手里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闻言,王永义心底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念头就破灭了,他黑沉着脸,硬着头皮追了上来,心里则暗暗的想着,等他离开,一定要把今日受的耻辱找回来! 他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可以离开,只是再无曾经的光鲜体面了。 峡谷里的路不是很好走,当年在炮火的攻击下破坏的厉害,两侧很多的石头落下,横七竖八的挡着,经年的杂草不知道衰败了多少岁月,很多已经腐烂,还有两旁的树木,多数也萧索死去,断枝残叶,透着一股落寞孤寂的味道。 阿武已经带了几个年轻的人冲到了最前面开道,方便玉楼春和几位老人能顺利的走过来,扈庸走近玉楼春几步,低声道,“小姐,接了您的电话,本想安排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只是又想着让您见一下,所以便没动,保持着原貌。” 玉楼春点点头,“嗯,做的很好。” 扈庸垂下头,无声的叹息,这里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看着暗室近六十年,对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摸的清楚,可他这些年也从来没有收拾过,为的就是有一天,玉家的小姐走到这里来时,还能见到曾经的模样。 这样的记忆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一路上,所过之处,看到的画面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底,没有人说话,除了肃穆、悲伤,还有无边无际的沉重。 半个小时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一片宽敞的地,当年应该是种植着什么,只是现在,只有黑乎乎的一片烧焦的木头,早已分辨不出来什么。 金良看玉楼春顿住步子,便走过来解释,“小姐,这里原本是一片竹林,占了很大的一片地,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很得玉家历代主子和小姐们的喜欢,尤其是八小姐,她说,竹林通幽处,便是吾家归处,她最喜在竹林里小憩,这里鸟儿也多,都不怕八小姐呢,总是落在她身上……” 金良想到从前,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也再次陪着落泪,难言伤痛。 慕容衡和魏老爷子更是痛到麻木木然,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无助而凄惶。 而原本走在后面的王战天此刻忽然踉跄的冲到了竹林里,慌乱的在寻找着什么,周围烧焦的竹子划过他的衣服,他都不在乎了,那副样子有些可悲可怜…… 有的人撇开了脸,有的人眼底充血,有的人愤恨不甘,有的人无声冷笑,魏老爷子想冲进去把他拖出来,被慕容衡拦住,“不用理他。” 魏老爷子恨声道,“我不想他去打搅八小姐。” 慕容衡酸涩的道,“我们既然都来了,阿颜就已经知道了,这里是阿颜最喜欢玩的地方,他应该是去找阿颜躺的那棵树了,玉树当初在两棵树上做了一个吊床,阿颜就喜欢睡在上面,我每次来,她就躺在上面等我……” 魏老爷子闻言,攥紧拳头没再说话,比起慕容衡和八小姐的情分,他最多算是仰慕,连靠近的机会都很好,可他却永远忘不了八小姐笑意盈盈的对他说过的话,“魏荆,你不要小瞧自己喔,你将来会很厉害的呢,说不准比阿衡还会打架,能收复很多人为你所用。” 就是这一句话,他刻骨铭心,从此后一双铁拳征服了黑道上所有的势力,成了黑帮大佬,他多想能亲口告诉八小姐,看,当年吃不饱肚子的傻小子现在也混出个人样了,可他爱慕的人却再也看不见了! 再大的权势,再高的地位,没有那个人一起分享,也索然无味。 此刻,听到慕容衡说起这些,心底不是不难受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可稍有些刺激,那些感觉便记忆犹新,他羡慕慕容衡,可以得了八小姐的心,还有那个玉树,八小姐也很喜欢呢,他们都可以陪在她身边,只有他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在心里膜拜那个犹如女神的人。 这时,王战天已经找到了那棵烧灼的面部全非的树,可他像是魔障了一样,跪在了地上,抱住那棵树,深深的弯下头去,没人看到他在做什么,只见他肩膀剧烈的抽动着。 乔兰英看着这一幕,手指狠狠的撕扯着衣袖,她就算没来过,也能猜到眼前的是什么个意思了,那一定是属于他和那个女人的过去,是自己永远也插不进的记忆。 她恨,恨的想再次毁天灭地。 最前面的玉楼春撇开脸,淡漠的道,“我们走。” “是,小姐。” 一众人继续离开,穿过那条黑漆漆的路,没人在意脚下的脏乱,径直走到一处房子前才停下。 严格来说,这已经不算事房子了,没了房顶,只有一些还没有倒塌的墙在支撑着,碎裂的砖瓦随处可见,大门也早已不算是门,一眼望去,满目苍夷。 可就算是这样,众人还是觉得心头剧震,虽然不复曾经的模样,可依稀还是可以想象的出,当时这里是何等的一处惊艳之所! 青的山,绿的水,古朴幽静的房舍,世外桃源莫过于此。 玉楼春站在外面足有十几分钟,闭了闭眼,把那些栩栩如生的美景压下,也压下炮火纷飞里血流成河的悲壮,她脚步沉重的往前走去,穿过破败的门,看到院子里凌乱不堪的树,走过一面面随时想要倒塌的危墙,抚摸着还屹立不倒的廊柱,不需要族人的引领,完全是凭着和祖辈们的心有灵犀,她穿梭在这座先人们居住过的地方,熟悉的犹如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里,对啊,这里才是她的家! 后面跟着的人都纷纷震惊,却没有开口疑问的。 直到,玉楼春停在一片墓地前,是的,那是一片墓地,在居住的院子里,看到墓地,是很突兀的画面,谁也想不到,有谁会把死去的人埋在自家院子里。 墓地占了很大的一块空地,粗略一数,足有一百多个,最前面的两座最大,并没有墓碑,可玉楼春知道,里面躺的人是谁,一个是她的爷爷流陌玉,一个是玉家的八小姐。 这时,众人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 王锦担忧的看着身边的人,担忧她会倒下,更心疼她这般坚强的站着,可他却无力替她分担什么,这是玉家的事,而她是玉家的小姐,更是玉家这一代唯一的后人,这些痛苦是她必须要担起来的。 扈庸老泪纵横的走过来,泣不成声的道,“小姐,这里就是玉家当年所有逝去的人,老主子和八小姐也在。” 这话一出,跟来的玉家族人都纷纷跪了下去,哭声响成一片。 玉楼春手指蜷缩成拳,“为什么都埋在这里?” 扈庸哽咽道,“这是八小姐和老主子的意思,他们说没有守住玉家的基业,没看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幕,他们无颜埋进玉家祖陵里去。” 玉楼春容颜清透,似有寒光,“我让准备的东西呢?” 扈庸冲着一个人摆摆手,那人拿着香和黄纸走上来,恭恭敬敬的递上,念北早她一步接了过来,把香数好,点燃,才交到她手上。 玉楼春把香插在墓前,缓缓的跪下,见状,念北和王锦,还有跟过来的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紧随着跪了下去,神情肃穆庄严,黄纸烧起,纷纷扬扬的再飘落,被风一刮,便落在了每一座坟墓前。 玉楼春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便站了起来。 她转身,一众族人还跪在地上,她平静的道,“都起来,等我们报了此仇,再是送爷爷和姑奶奶,还有众族人进祖陵,让他们安息。” “是,小姐!”很多人哭的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那几位老爷子,若不是被搀扶着,都起不了身。 远处,王家和赵家的那几人早已看的脸色发白,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这样的一幕,一片墓地,几百条人命,简直让人不能承受的沉重。 赵英德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却被吓的慌乱无措,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若是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赵家真的是完了。 赵景亭还好一些,他早已松开了扶着赵庆的手,脊背一阵阵的发寒,而赵庆没了人搀着,走了那么多路,累的不停使唤的双腿开始打晃,幸好他还拄着拐杖,弯着腰费力的喘息着。 王家那边,乔兰英面无表情的站着,眼底不见一丝波动,王栎看了她一眼,又复杂的转开,他的奶奶,为什么可以对家人好的掏心掏肺,对别人却能这般冷酷无情呢? 他心底的那一丝矛盾挣扎,还有对家里的愧疚,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终于米分碎不剩了,若是他的族人被灭了几百口,别说杀一个主谋,就是屠尽凶手的全族都难消心头之恨。 他和她,原来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远到永远都不可能跨越。 他垂下头,惨淡的一笑,可笑自己还曾奢望过呢,原来他是她的仇人,爷爷更可悲,自己娶的女人害了他最爱的女人,呵呵…… 这时,魏老爷子和慕容衡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两人体力有限,跟在最后面,此刻,望着院子里一座座的坟墓,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阿颜,阿颜,你在哪里……” “八小姐,呜呜……” 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很多人都看的动容,玉楼春没有阻止他们冲过来,都是姑奶奶的故人,也许姑奶奶想见一见。 ------题外话------ 嘻嘻,还有木在等待萌帝的妹子啊,今天或许会上传一章 第六十一章 审判 一 见状,见者莫不鼻酸,又想哭了。 玉楼春看了慕容秋白一眼,慕容秋白心神领会,上前几步,搀扶着走路都不稳的老爷子,低声劝慰道,“爷爷,八小姐在这边,您慢点走。” 华珊珊也从人群里走出来,扶住魏老爷子的胳膊,“魏爷爷,八小姐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您这么难过的,您身体不好,别太伤心了。” 魏老爷子只是哭着,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华珊珊无奈的看着玉楼春,玉楼春使了个眼色,华珊珊只好也扶着他走到一座坟墓前,“八小姐就在这里。” 话落,魏老爷子挣开华珊珊的搀扶,扑通跪了下去,“八小姐,我来晚了,呜呜……” 慕容衡这会儿也走到坟前,只是他不是跪,而是整个人扑倒在上面,昔日的霸气威严、不苟言笑,此刻都不见了,他就是一个痛失爱人的男人,哪怕风烛残年,依然伤心欲绝。 他一遍遍的喊着,“阿颜,阿颜……”,犹如悲鸣一般,让闻着心碎,慕容秋白站在边上,什么宽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爷爷,在他印象中,爷爷一直是坚硬的,像是铁,永远不会什么变化,可现在,他才知道,爷爷是把所有的冷硬都给了别人,因为他的情感都为八小姐燃烧了。 两位老爷子哭的不能自已,两人越是悲痛,远处站着的赵家和王家就更感遍体冰寒,赵英德脸色苍白,狠狠瞪着身旁的赵庆,头一回说了句大不敬的话,“爸,您这是要把赵家给毁了啊。” 赵庆扶着拐杖喘息了半响,这会儿已经歇了过来,闻言,并不为意,“我不后悔,从来不后悔。” 赵英德恨的攥紧拳头,“您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我们的位置吗?我是您儿子,景亭是您的孙子,我们才是您最亲的人……” 赵庆垂下眼眸,谁也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英德,若你不是我儿子,我会把赵家交到你手里吗?我对你已经尽了责任,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赵英德失望的摇摇头,“爸,我没想到您现在还是这么想,您觉得尽了责任了?您觉得现在赵家还能完好无损吗?在您决定帮着那个女人时,您就已经抛弃了赵家对不对?” 闻言,赵庆身子晃了晃,没说话。 赵英德脸上的失望更浓烈,出口的质问带了一抹悲伤,“爸,您是不是以为我先要赵家是贪恋权势?不,不是,我想要赵家是因为它是我的家,可您呢,您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赵家当家?赵家只是你用来帮那个女人的一把武器,为了她,你不惜背信弃义毁了祖上的努力,你可有一点点的想过我们?我和景亭要怎么办?你要我们以后在京城如何立足自处?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甚至还逼着景亭去娶那家的女儿,你真是……” 赵庆身子颤的更厉害,可出口的话还是一样硬,“我不后悔,就算我对不起你们,我也不后悔我曾做过的事……” “你……” 赵景亭伸手拉了还想质问的赵英德一下,“爸,您不要再和他说了,他为了那个人,早已经走火入魔了,事到如今,您难道还指望他能醒过来吗?” 赵英德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他,“景亭,那我们该怎么办?他可以抛弃赵家,可我们怎么舍得了?你妈和你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她们没有错啊……” 赵景亭努力稳住声音,紧紧攥着他的手,“爸,听我说,玉家的人不会不辨是非的,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祸及我们头上。” 赵英德却摇着头,一点不乐观,“景亭,你不懂,那是灭族之恨啊,谁能跨的过去?” 闻言,赵景亭抿紧了唇,盯着远处那道秀丽脱俗的身影,沉声道,“玉家的九小姐是不一样的,我们以前真的是错了,我会努力想办法补回来,哪怕……要舍了什么。” 赵英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片刻,便明白过来,面色变了变,脑子里挣扎了半响,颓然道,“爸老了,以后赵家的事你做主就好,钱财权势都是身外之外,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赵景亭点点头,坚定的“嗯”了一声。 赵英德想到什么,又喃喃道,“你若回去后,记得让你妈多去萧家走动走动,你妈没嫁到赵家前,和萧家的那位大小姐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对了,还有萧何,你还要喊他一声表哥呢,他和玉家的这位小姐关系很亲厚,你以后多跟他相处,王家那边……你以后可以不用再理会了。” 赵景亭又“嗯”了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这一刻崩塌,有些疼,更多的却是如释负重,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望着远处,不管今天的审判是个什么结果,他也算是解脱了。 而王家这边,气氛就沉重了,王永义的脸上青白交错,额头上都是汗水,他拼命的吞咽着干涩的喉咙,忽然用力抓住身边的人,“妈,妈,您跟我说,这些都和您无关对不对?对不对?” 要是有关的话,那么他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乔兰英被他抓的胳膊生疼,恨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你就这点出息,居然也想着继承王家?这里才躺着几个人?你可知道,你父亲当年打天下,是踩着多少的骨头走出来的?” 王永义呼吸都窒住,他母亲是不是疯了,这和打天下能一样吗?她看不到这里的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们的眼神吗?还有魏家和慕容家那两个老爷子,依着他们对玉家那位死去的小姐的感情,能放过王家?这是不死不休的恨,他母亲怎么就能这么淡定? “妈……” “不想死,就闭嘴!” 王永义不敢再开口了,司云裳白着脸,不动声色的推开几步,走到自己儿子身边,暗暗的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求助的低喊了一声,“栎儿……” 王栎知道她的意思,心里苦笑,就算母亲姓司,可也是王家的人,这些年手段没少用,否则也不会纵容的妹妹是那个性子,他之前想护,可现在,他谁也护不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是谁的罪,谁也逃不了,恩怨是非,就都在这一天彻底做个了结。 两位老爷子这会儿已经哭的失声,只有低低的呜咽,玉楼春没有劝,两人心里累积了太多的情绪,一次发泄出来也好,身边的王锦忽然身形一僵,气息变了,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轻皱了一下,王战天过来了。 王战天之前在竹林里,他这会儿过来不奇怪,奇怪的是,此时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虽然苍老,可走起路来沉稳有力,现在,背忽然弯了,脚上有些虚软,身上的大衣染的有些脏,狼狈颓废,头发仿佛顷刻间全白了,白的耀眼,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眼底也空茫茫的,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灵魂。 他失魂落魄的走过来,经过王家那几人时,他们的脸上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这是老爷子? 王战天走到坟前时,溃散的视线才有了焦距,可眼泪仿佛早已流干,他怔怔的盯着那堆土,良久,没有反应,慕容衡看到他后,忽然站起来,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王战天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慕容衡还想要冲上去,被慕容秋白拦住,老爷子眼底闪着恨意和怒火,“你还有脸来见她?你给我滚!” 王战天跌坐在坟前,也没想着爬起来,而是伸手攥了一把土,垂下头,脸埋进土里,无声的颤抖着身子。 慕容衡用力的踢了一脚,脚上掀起来的尘土蒙了王战天一头,他还是默不作声,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慕容衡又厉声道,“少在这里做出这副样子给阿颜看,她不稀罕!” 王战天忽然抬起头,脸上的水迹沾上土,有些狼狈,可眼底闪动着一簇光焰,“慕容衡,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做的又有多好?你还不是为了慕容家舍弃了她?” 闻言,慕容衡身子一僵,脸色变了。 王战天继续道,“至少我是全心全意的喜欢她,为了她,我愿意抛妻弃子,甚至舍了打下来的天下!”话顿住,听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片刻,王战天再次开口,这是这次语气沉痛酸涩,“可是她不要,她不稀罕,她不喜欢,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我只是遇上她晚了一步,就一步啊,若是我知道自己会喜欢上她,我宁愿等一辈子,也会等她,可是老天不给我机会,呜呜……” 慕容衡忽然平静下来,讥笑道,“王战天,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以为阿颜是因为你结婚生子才不喜你?你还真是自信的狂妄,就算你遇上她时是单身一个人,她不喜欢你还是一样不喜欢。” 王战天的心口猛然像是被什么刺进,刺的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你,胡说,阿颜明明说……” 慕容衡打断,“那是阿颜为了照顾你的面子和自尊,才想出来的拒绝借口,你太霸道强势,手上沾染的血气太重,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配进玉家?” 王战天失神的摇头喃喃,“不,不可能,你撒谎,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 慕容衡冷哼了声,“我用的着骗你?我和阿颜心有灵犀,她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 这话又结结实实的刺激到了王战天,他忽然爬起来,嫉恨的瞪着慕容衡,“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打击不到我,你和阿颜心有灵犀?呵……我怎么阿颜最喜欢的人是玉树呢?玉树和阿颜是青梅竹马,他们的感情是你能比的?阿颜的第一个男人是玉树,你连进门都没有……” “你……” “都够了!”见两人还想争吵,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然后看着两人,漠然道,“今天我请你们来,可不是在姑奶奶面前吵架的,逝者已去,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不甘,还是等以后见了姑奶奶亲口对她说。”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脸色灰白,再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见镇住了他们,这才转了身子,看着眼前站起的人,最前面的自然是玉家的族人,再后面是赵家和王家的人,她眸色冷寂,闪着锐利的光芒,所过之处,让人心头一颤。 很多人都垂下头去,赵庆都有些受不住的撇开脸,他倒不是怕死,死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他是之前听到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触动到他了。 唯一不躲不闪敢迎视的人,只有乔兰英,她站的很直,神色冷傲,唇角还勾着一抹讥笑,心底却是蔓延着无边无际的苦涩和酸楚,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啊,扑在别的女人坟头上在倾诉深情,半分不避讳她这个结发妻子,还真是好! 院子里除了一座座坟,便没有别的东西,原本这里还有些杂乱的,为了能站开这么多人,事先扈村长来收拾了一下,没有椅子,所有人都站着。 寒风呼啸,带着冷冷的悲鸣。 玉楼春开口,“今天我请大家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想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我身后一百多座坟墓,他们是我玉家的族人,还有我的爷爷和玉家的八小姐,他们若是活到现在,会在黄花溪里颐养天年,可是现在,四季如画的黄花溪成了一座残破不堪的荒凉之地,而我玉家的族人也都躺在了冰冷的地下,玉家几百年以来,一直隐居在此,不争不抢,不做任何对不起天地仁义的事,可到头来,却遭受了灭族之灾!” 顿了下,压下翻滚的痛意,她才继续道,“幸好天不亡我玉家,可这六十年来,玉家所受的辛苦和折磨谁又能想到?还有玉家族人的命,我若不报此仇,玉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容我!” “此仇必报!” “此仇必报!” 沸腾的呐喊带着六十年的恨意,响彻在刺骨的寒风里,连天上都是阴霾一片,仿佛沉重的要压下来。 赵家和王家的人僵硬的听着,面如死灰。 玉楼春看着远处的两家人,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回应她的死寂一般的无声。 “可认罪?” 这话一出,赵庆终于开口,声音苍老乏力,“我认。” 玉楼春冷笑,“不需要我拿出证据来了?” 赵庆摇头,一脸视死如归的平静,“不需要,这事是我做下的,我不会否认,我也等了六十年了,这六十年,我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你们玉家来报仇,现在终于可以还了。” 闻言,玉楼春眼眸一缩,“还?怎么还?” “拿我的命。” 玉楼春毫不留情的讥笑道,“你的命?你的一条命能抵得过我玉家几条命吗?就是杀你千次万次,都还不了,你灭我家园,灭我族人,这一切,你以为一死就能抵消?” 赵英德和赵景亭听到这话,脸色白的难看,赵庆也皱起眉,“不然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懂,想要我的命,你可以拿去,把我千刀万剐了解恨也可以,诅咒我永世不得超生也行。” 玉楼春听了这些只是不屑的冷笑。 见状,赵庆终于脸上有了一丝惊骇,“难道你也想灭了我赵家满门?” 玉楼春反问,“有何不可?” 赵庆倒吸一口气,“玉小姐,现在可不是前朝,没有株连九族这一说,谁犯下的罪谁来受,祸不及家人,难道你要滥杀无辜吗?” “滥杀无辜?赵庆,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你当初对着我的族人开炮时,怎么就没想到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呢?他们又有什么错?我就算灭了你们赵家满门都不为过,你们赵家才多少人,都不够偿还的!” 闻言,赵英德都身子打颤了,赵景亭还好些,依着他对玉楼春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但是……死罪可免,只怕活罪难逃了。 赵庆嗫喏着嘴唇,“你,你们玉家不是最讲究良善道德的吗,你家祖宗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这也是他当初敢灭了玉家的原因之一,他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豁出命去,却也没有想过赔上整个赵家,他还没有那么不孝。 玉楼春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天真,这是灭门之仇,灭族之恨,此仇不共戴天,玉家的祖上怎么会拦着我呢?那你们赵家的血祭奠亡灵,他们地下有知才会欣慰。” 赵庆真被玉楼春脸上的冷漠给唬住了,身子不可遏制的晃起来,可怜他身边的两人都选择了漠视,他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看起来凄惨无比。 乔兰英脚步一动,王栎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乔兰英看着他眉目间的坚持,凄楚的笑了笑,垂下头,那个男人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可她却什么都为他做不了,她终究是这辈子负了他! 第六十二章 审判 二 赵庆倒地,一脸死灰,半响,苦笑着道,“我这一生,实在是失败,求不得,放不下,妄念,执念,终害人害己!” 玉楼春冷漠的听着,没有半分怜悯和心软,“你这是后悔了?” 赵庆沉默了片刻,摇头,“不后悔,若是时光倒流,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顺从心意。” “心意?你的心意就是丧心病狂、杀人如麻吗?” 赵庆到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玉小姐,我知道我有罪,我对不起你们玉家几百口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绝没有怨言。” 玉楼春冷笑,“我是一定会用你的血来祭奠玉家逝去的族人,你放心,谁也跑不了。” 听到最后那句已有所指的话,赵庆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玉楼春,不要以为你是玉家的小姐就可以恣意妄为,我来时,也做了安排,赵家若是遭难,你逃不了干系,法律不会放过你!” 闻言,赵英德和赵景亭都恨不得闭上耳朵,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去威胁玉家?做了安排?什么安排?什么样的安排都没有用,也不看看今天来的人都是什么身份?想要瞒天过海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笑他还存了这样的侥幸,这是对赵家还留了一点仁慈? 果然,他话落,玉楼春的冷漠的脸上就闪过一抹鄙夷,“你害了玉家那么多人,都可以瞒过六十年去,我想要你们赵家满门的命,同样有手段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你,你……”赵庆眼神溃散,失神的喃喃。 这时,慕容衡忽然失控的冲过来,揪起地上的赵庆,老眼瞪的死死的,“阿颜是你杀死的?是不是?是不是?” 赵庆被揪着领口,嗓子发紧,老脸涨红,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 慕容衡用力的晃着他,大声嘶吼,“说啊!” 赵庆被晃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是,是我杀的,玉家几百口人命都是我杀的,我让人买通了周河,把威胁弄假成真,对着清风玉院开了炮,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慕容衡听完,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灌注了所有的力气,又狠又猛,毫不留情,赵庆这些年本就身子不济,哪里还受的住这一拳,被打的倒退了好几步,再次跌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赵英德攥紧拳头,下意识的挪了一步,被赵景亭拉住,撇开了脸,审判开始,报复开始,他们伸手不过是自不量力的笑话。 乔兰英闭上了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慕容衡愤怒的再次揪起他来,痛苦的咆哮着,“玉家和你有什么仇?玉家还曾对你们赵家有恩,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你跟我说,你究竟是为什么?” 赵庆抹去嘴边的血,大口的喘了几下,才惨笑着道,“是,玉家对我赵家有恩,可那恩情太重了,我实在还不起,所以,还不如除掉更省事,这样,就什么债都一笔勾销了。” “你他妈的混蛋!”听到这样的理由,慕容衡几欲要崩溃了,他一拳接一拳的打在赵庆的身上,完全不计后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恩将仇报,我今天要打死你,打死你个狗东西……” 赵庆不还手,他也没有还手之力,就那么老老实实的挨打,甚嘴角还带着笑意,“打死我,我就等着这一天了,打死我也解脱了……” 其他人都看着这一幕,玉楼春不动,便没有一个出手过问。 魏老爷子没过来,他也想揣上几脚为八小姐报仇解恨,可他刚刚哭的太悲痛,站了几次,腿上都没有力气,华珊珊看见了,也没有出手帮着搀扶,唉,还是让他留在这里,慕容老爷子一个人出气就行了,再多一个人,只怕赵庆很快就被打的没命了,有些话还没问呢。 眼瞅着赵庆快不行了,王战天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急切的奔了过去,一把拉开慕容衡,“先别打死他!” 慕容衡早已打红了眼,“滚开!” 王战天这会儿看着平静了些,“你先冷静下!” 慕容衡一拳打在王战天的脸上,“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是杀害阿颜的胸口啊,你他妈的让我怎么冷静?” 王战天被打的退了一步,嘴角裂开,他也不管不顾,冷着声道,“我知道,我比谁都想亲手杀了这个畜生,可还不是时候,我还有话要问他,问完后,我会亲手一刀一刀活刮了他。” 慕容衡恨恨的瞪着他,“别忘了,还有你自己,那些对准玉家的大炮是从哪里来的,是你命人开过来的,你要是不存了那个心思,周河再被买通,他也不敢公然把炮兵调到这里来,都是你,你也逃不了!” 王战天脸上苍白一片,不是害怕,而是痛悔,“我不会逃,等我做完我想做的,我这条命随你怎么处置,你以为我还很稀罕吗,我早就活够了,我在六十年前就恨不得去找她……” “闭嘴!你不配提阿颜的名字。” 王战天和他冷眼对峙了,片刻,他僵硬的移开,盯着瘫软在地上的赵庆,一字一句的问,“说,是谁让你那么干的?” 赵庆刚又吐了几口血,这会儿喘息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望着王战天,诡异的笑道,“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我什么都不会说,你非要问,我就一句话,玉家是我灭的,你去查也好,周河就是我的人,你不是想给玉家的八小姐报仇吗,那就痛快点,杀了我,你就解恨了。” 王战天目光阴冷,忽然从身上掏出手枪,冲着赵庆的腿上开了一枪,疼的赵庆嗷的一嗓子,差点没晕过去,“赵庆,我不是慕容衡,我的手段你该听说过,我手上杀的人能围着京城走一圈,我折磨人的法子能让人后悔生之为人,所以,想死的舒坦些,就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赵庆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忍着痛,咬牙道,“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我就那一句话,玉家是我灭的,跟别人都无关。” 王战天忽然冷笑一声,手枪瞄准了赵英德,赵英德顿时吓的腿一软,赵庆了变了脸色,“王战天,你想做什么?” 王战天拿枪的手稳稳当当的,居高临下的睨着狼狈的赵庆,“你说呢?” “你是要逼我?” “用你儿子的命,换你想护着的那个凶手,值不值?若是不值,就再加上你孙子的命!” 这话一出,赵景亭眸光紧缩,心底发寒,而王战天说这些话,却再轻飘不过,仿佛杀几个人跟拍死一只苍蝇差不多,也只有在此刻,赵景亭才看到了这位当年打天下的英雄是何等的冷酷无情。 赵庆白着脸,一时嗫喏着唇,沉默无言。 王战天倒了没有立刻催促,慕容衡冷静下来,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王战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还有别人?” 王战天点头,“不然你以为会是他?这个老东西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他就算再不想还玉家的债,也不会疯狂到灭了玉家的地步,他没那么大胆子。” “那会是谁?” “我也想知道。” 说这话时,王战天的视线落在了王家人那边,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他眸光恍惚了一下,有多久不见了,都有些陌生,这真的是他娶回来的人? 玉楼春一直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放纵着慕容衡和王战天对赵庆的拳打脚踢,当年的事,他们是当事人,感触更深,那她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向大少看到这里,有些不解,忍不住咕哝了一声,“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背后搞的鬼?” 慕容秋白低声道,“应该是没有想到,就算是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乔兰英让赵庆去做的,只要没证据,那一切不过就是我们的猜测。” 向大少皱眉,“这证据可特么的难找了,两人干这事,就是一句话,谁能证明?” 慕容秋白叹道,“所以,只能审问赵庆,逼他亲自说出乔兰英的名字。” “他会说吗?” “只怕是难。” 为了乔兰英,赵庆早已走火入魔,想让他吐口,就算搭上整个赵家,只怕也不够分量。 果然,赵庆在沉默了半响后,一脸疲惫的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灭了我赵家,我也无话可说。” 闻言,赵英德身子晃了晃,赵景亭自嘲的一笑,有这样的爷爷,赵家祖上是造了多少孽? “还真是深情的让人感动啊。”王锦讥笑了一声。 念北却一本正经的道,“这是病,得治。” 慕容秋白嘴角抽了下,低声问,“小楼,要不要制止?”他相信,小楼不会真的要了赵景亭父子的命,他的女人再恨赵庆,也不会泯灭了良善。 玉楼春摇摇头,“再等等,也许会有转机。” 慕容秋白看了眼赵英德,很快了然,“好。” 王战天对赵庆如此固执,显然也是没想到,他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 赵庆闭上了眼,“你动手。” 王战天冷笑,“是不是以为我下不去手?那就让你失望了,我王战天这辈子唯独对一个人会心软,别人在我眼里,形如草芥。” 话落,扣动扳机,毫不犹豫。 赵英德惊骇的喊道,“等,等一下!” 赵庆忽然睁眼,王战天冷睨着他,“死前还有话说?” 赵英德控制着发抖的身子,点点头,“是。” “你想说什么?” “我,我知道是谁让父亲对玉家动手的。”说出这一句,赵英德心里也很复杂,那些事他实在不愿提起,那对母亲,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可他可以不怕死,他却不能让儿子也跟着送命。 “你真知道?”王战天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赵英德颓败的点点头。 “好,那你说。” “英德,闭嘴!”赵庆激动起来。 赵英德痛苦的看着他,“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只护着她吗?你难道真的半分都不顾及赵家?不,你可以舍弃自己的儿子,可我不会。” “英德……”听到这种话,赵庆心里也是一痛。 赵英德绝望的收回视线,看着王战天,平静的道,“我父亲和玉家没有冤仇,赵家也一直记得玉家的恩惠,你也该听说了,玉家的人拿着借据到赵家时,我虽然震惊,却没有推诿,尽力去还了那笔帐,所以父亲在六十年前做出那等令人发指的事,绝不是赵家的意思,是他个人的行为,是他一己之私,陷赵家满门不忠不义……” 王战天不耐的打断,“我要听重点。” 赵英德苦笑,他原本还想再多说一句尽量能把赵家摘出来的,不过,说了这些,多少也该有点用处,“父亲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就是……” “英德!”赵庆再次急声阻拦。 可赵英德早已破釜沉舟,“指使他的人就是您的枕边人。” 这话一出,王战天浑身一震,慕容衡也不敢置信的瞪向乔兰英,乔兰英面无表情,不争辩,也不慌乱,就那么淡淡的迎视着。 赵庆嘶吼起来,“不是,没有人指使我,是我一个人的注意,王战天,你不要听英德胡说,六十年前的事,他怎么会知道?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孩子。” “你怎么说?”王战天声音绷紧,心里有什么正在猛烈的撞击着。 赵英德凄然的笑笑,“对,六十年前,我只是个孩子,可孩子也有记忆力,尤其是对印象深刻的事,我能记一辈子,爸,您是不是以为您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不,您错了,您的事,母亲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您心里对她不喜,您喜欢的另有其人,她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她没想到,您会走火入魔道杀人的地步,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早早的就离开人世了?是因为她心事太重了,她明知您做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却不舍得揭发您,还要费心帮您瞒着,那些年,她活的太累,她那么善良的人,做出这种事,心里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和痛苦?” 赵庆听的愣住,“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您对她无心,所以对她的事从来不管不问,您是不是觉得她对您也是这样?不,您错了,母亲对您有情,您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您和那个女人见面,母亲看见了,你们说的什么,她也听见了,可她无能为力,她拦不住,还要费心帮您遮掩,您还记的母亲身边伺候的丫鬟春雨吗,她一直对母亲衷心,不离左右,可因为那次春雨也听见了,母亲为了您,硬是狠心处置了春雨,就是为了不给您留下祸患,可您呢?呵呵……母亲做那么多,是为了您,为了赵家,她以为,您在,才能撑起赵家,所以不管您做什么,她都忍了,可她的隐忍换来了什么?您根本就不顾及赵家,对我和景亭更是无情无义,那我还留着这些秘密做什么呢?母亲更傻,她不知道自己泯灭了自己的良知费心帮助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赵庆面如死灰,眼神溃散的没有焦距了。 王战天听的心口如撕裂一般,“你真的确定?” 赵英德决裂一般的咬牙道,“是,若是我的话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实在王战天心里,早已猜到,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啊,自己最爱的女人是身边的人杀害的,这个真相打击的他几乎要崩溃掉。 他到底是造了身孽啊,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一瞬间,王战天整个人都像是垮了似的,甚至连去质问乔兰英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衡一步步朝着乔兰英走过去,脸色铁青,像是索命的撒旦,王永义骇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司云裳白着脸,靠的王栎更近了些。 唯有乔兰英平静不动,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笑,那个男人宁肯舍了家人,也在拼命维护她,她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慕容衡停在乔兰英一米的位置,眼底生寒,“赵英德说的可都是真的?” 乔兰英淡淡的一笑,“哪一句?” 慕容衡咬牙道,“是你让赵庆对玉家出手?” 乔兰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为什么要让赵庆去灭了玉家呢?我难道和玉家有仇怨吗?不是一个个的都把玉家捧得高高在上吗,这么圣洁的家族,怎么还会有人对它心生怨恨呢?” 这一句句的冷嘲,任是谁也能听的出来。 慕容衡攥紧拳头,若不是对方是个女人,他早就忍不住一拳挥上去了,“乔兰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一句,是不是你让赵庆做的?” 乔兰英讥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那你就该死!” “你以为我今天来,还想活着离开吗?” “你……” 王战天这时也走过来,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凶狠,死死的盯着她,咬牙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闻言,乔兰英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一直笑得眼泪都出来,她还停不下。 “闭嘴!”王战天脸色铁青。 乔兰英还在笑着,只是笑得惨淡,“哈哈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多可笑啊,你竟然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王战天,我们俩,到底是谁傻?” 王战天一句废话都不想听,“说重点,你为什么要对玉家动手?” 乔兰英止住笑,眼神里都是讥诮和怨恨,“为什么?因为我恨那个女人,恨不得她死。” 王战天惊住,慕容衡明白过来,“你恨阿颜,那你对付她一个人,为什么要拉上整个玉家?” 乔兰英又笑起来,“杀了她一个人哪里能解恨?她不是最看重玉家吗?那我就毁了玉家,这样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万分?” “乔兰英!”慕容衡厉声道,“你可真狠!” 乔兰英反问,“我狠?呵呵呵……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所谓的情圣狠!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八颜玉,你们自以为有情有义,可你们对别人呢?根本就是无情冷酷的如魔鬼!” 慕容衡一时无言。 乔兰英继续讥诮的道,“你们是怎么对自己的家人的?对自己的女人,你们没有尽到一个当丈夫的责任,对孩子,你们没有身为父亲的喜爱,你们在想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可知道你们身边的女人和孩子是什么感受?不是一天两天,是一辈子,你们说,有谁能狠过你们去?” 慕容衡干涩的开口,“就算我们做的不对,你也不该如此心狠手辣。” “呵呵呵……”乔兰英冷笑,“我心狠手辣?那也是被逼的,谁不知道我乔兰英当年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温婉得体,端庄贤惠,可是有什么用?我的男人心思不在我身上,天天惦记着别的女人,甚至还想弃了我和孩子另娶,哪怕人家并不喜欢他,他也执迷不悟,你说,我还怎么善良的起来?我心里如何不恨?” “你要恨就恨王战天,可阿颜是无辜的。” 乔兰英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她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她,你们一个个的又怎么会被迷了神智去?迷得神魂颠倒,抛妻弃子,她不是罪魁祸首是什么?就因为她是玉家的八小姐,明明有男人,却偏还要勾引别的男人,那就是个不知羞耻的……” 最后那骂人的脏字没来得及吐出,王战天的巴掌便呼啸而至,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用力很猛,乔兰英被打的头脑偏导一边,耳朵嗡嗡的响,若不是旁边王栎挡了一下,她几乎站立不住。 乔兰英,缓缓转过头,不敢置信的道,“你打我?” “闭嘴!”王战天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要是再敢说一句阿颜的坏话,我就亲手掐死你!” 第六十三章 审判 三 “闭嘴!”王战天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要是再敢说一句阿颜的坏话,我就亲手掐死你!” 闻言,乔兰英惨笑一声,“我就说了,我就骂了,你有种就来掐死我啊,王战天,你说你早就活够了,难道我不是吗?我才是你娶回来的女人,可你正眼看过我一次吗?你心里惦记着江山天下,我能理解,我也心甘情愿的支持,你想收了哪个女人,我也忍着嫉妒视而不见,可你不该喜欢上八颜玉!” 王战天冷冷的听着,抿唇不语。 乔兰英挣开王栎的搀扶,往他的方向走近一步,“我可以容忍你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可我受不了你的心给了别人,王战天,你不会知道,那种滋味有多痛,不对,你或许尝过了,呵呵……八颜玉和慕容衡亲亲我我、花前月下时,你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恨不得毁天灭地?若不然,你也不会想用玉家所有人的命去威胁八颜玉跟了你,其实,我们俩本质上是一样的,一样的残忍和疯狂,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管不顾……” 王战天厉声打断,“闭嘴,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阿颜,我根本不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我当初把炮兵调集到这里,也不过是威胁,从来没想着真的要毁了玉家,可你不同,你毁了,毁了一切!” 乔兰英也嘶吼,“我是毁了八颜玉和玉家,可我没有毁了你!” 王战天痛苦的退了一步,喃喃道,“你毁了阿颜,比毁了我还要残忍,乔兰英,你比我狠,比我狠,你知道怎么让我痛苦一辈子,你真狠……” 乔兰英凄笑,“是么?我狠吗,难道我这辈子就过的不痛苦?我明明是你的枕边人,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这些年,你冷落我,视若不见,这难道就不是折磨?王战天,我也恨你,现在也好,你知道了这个真相,是不是很痛苦?呵呵……那我也算是解恨报复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死在你手里,我很开心。” 闻言,王战天忽然诡异的笑道,“想死在我手里,你做梦!” 乔兰英身子一颤,“你还想如何?” “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乔兰英面色大变,“王战天,虎毒不食子,你怎么敢……” “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疯狂,你这辈子最在意什么,除了儿子孙子,就是乔家了?”王战天一字一句的宣告,“从此以后,京城再无乔家了。” 这话一出,乔兰英身子晃了几下才堪堪站稳,虚弱而干涩的道,“乔家百年书香门第,除了几个人因为我的关系有些骄纵做过错事外,其他人都洁身自好,你怎么可以……” 王战天打断,“没什么不可以,当初玉家何尝不是世家大族,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无辜的,可你念及他们无辜了吗?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乔家非灭不可,不对,他们怎么会无辜呢?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养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儿出来,就凭这一条,就罪无可恕!” “王战天,你……” 王战天冷残的一笑,“还有,只灭了乔家还不够,我虽然对永义和王栎下不去手,可玉家能,他们绝对不会放过的,你不是在意他们吗,不是这辈子都在想着为他们谋划个好前程吗,呵呵,现在都可以毁了,你要记住,他们为什么被毁,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就是罪魁祸首!” 乔兰英闭上眼,面如死水。 王永义慌乱的想要冲到王战天面前求情,“爸,我不要毁了,您救救我啊,我是您儿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战天一脚踹翻在地上,“滚开!” 王永义倒在地上,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狼狈不堪,却还想着冲过去,“爸,我不想死啊,爸,您就救救我……” 王战天厌恶的又踹了一脚,子弹上膛,见状,王栎忽然几步走过来,按住他的胳膊,面色冷漠,王战天眼底划过一抹凌厉,“栎儿,长大了?” 王栎面不改色,“爷爷,您该问的,该知道的,该发泄的,也都差不多了,还有慕容老爷子,您们都是知情人,是当事人,可其中的孰是孰非、恩恩怨怨,作为晚辈,我们不好置评,可您们心里也该清楚,没有谁是绝对的无辜,也没有谁真的干干净净、半分责任没有。” 这话一出,慕容衡就颓然的泄了气,没错,他难道在那一场悲剧里就没有一点错吗,有的,只是自己不愿去面对,他现在在声讨别人,过后,自己又该交给谁去惩罚? 王战天脸色很难看,强自镇定着,“所以呢?” 王栎望了一眼远处,“所以,接下来是不是该交给人家正主来审判了?” 闻言,王战天似乎才想起什么来,僵硬的扭过身子,看向玉楼春,神色复杂,还藏着一抹紧张,王锦见状,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小姐!”念北轻轻的唤了一声。 玉楼春声音微哑,“父亲可有什么交代?” 念北摇头,“无,主子只说,一切都由您做主便可。” 玉楼春呢喃了一声“好”,抬步往那几人的方向走过去,念北等几人跟在后面。 原本,赵家和王家是分开的,隔着七八米的距离,赵庆见玉楼春带人冲着乔兰英走过去,忽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即使狼狈,却还是艰难的拄着拐杖挪动过去。 见状,赵英德和赵景亭冷冷的看着,没有动。 赵庆挡在了乔兰英前面,乔兰英眼眶一热,王战天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衡狠狠挖了王战天一眼,退开几步,身子有些晃,慕容秋白忙上前扶住。 玉楼春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赵庆,淡漠的道,“你觉得现在还能拦的住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狼狈可以博取我的怜悯同情?还是想继续演绎你的所谓情深守护?” 赵庆摇头,喘息着道,“玉小姐,我知道拦不住你,我犯下那么大的罪,更不敢奢求你的同情,我万死都不足以抵罪,可再十恶不赦的人也有柔软的地方……” 玉楼春冷嘲,“然后呢?” 赵庆艰涩的开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不会还可笑想着求我放过你想护着的人?” “不,不是,我知道,今天我们都难逃一死,我也不怕死,我只是想死后,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和她葬在一起?”赵庆说到最后,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期望的亮光。 乔兰英失声喊道,“阿庆!” 赵庆没有回头,继续热切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冷笑,“你难不成还想让乔兰英入你们赵家的祖坟?” 赵英德闻言,奔过来,斩钉截铁的道,“绝无可能,她不是我们赵家的人,凭什么入赵家的祖坟?活着的时候就折磨我母亲,难道死了还要去膈应她老人家吗?” 赵庆哽咽了两声,“英德,你听我说完,我没想让她进赵家的祖坟,我那时候娶不了她,我只是想死了能和她在一起,我也不进赵家的祖坟,我对不起赵家的祖先,我不配埋到那里去。” 赵英德攥紧拳头,撇开脸,“您明白就好。” 赵庆哭声更大。 乔兰英也抹起眼泪。 玉楼春忽然问道,“赵庆,你有心,别人未必有意。” 赵庆听到这话,豁然抬头,“什么意思?” 玉楼春讥诮的视线从乔兰英的脸上划过,“你想和人家死同穴,可人家不一定愿意呢,不信,你可以问问。” 赵庆僵硬的转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两人几乎几十年不见,再见早已头发花白,记忆却还停留在年轻时,赵庆眼含热泪,身子微颤,抬起手,又无力的垂下,“兰英。” 乔兰英抹了一把脸,微笑,“阿庆,你老了。” 赵庆紧紧扶着拐杖,“你没老,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乔兰英笑得眼角的泪越流越凶,“你还是那么傻。” 赵庆点头,“是啊,我还是那么傻,多少年了,我都没变的聪明一点,可是兰英,你,你能不能成全我的傻气一回?” 乔兰英没说话,只是笑着流泪。 赵庆有些急了,还有些慌乱,“兰英,你愿不愿意?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我这辈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心愿了,活着得不到,死了都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乔兰英撇开脸,“阿庆,对不起,下辈子我报答你好不好?” 赵庆被这一句给打击到了,脸色刷的苍白,身子晃动的摇摇欲坠,然后便是猛烈的咳嗽,血喷了出来,乔兰英下意识的要走过去,王栎眼疾手快的拉住。 “阿庆……” “咳咳……兰英,我果然是傻啊,临死了,还又傻了一回,我以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算不喜欢我,好歹也能感动一下,咳咳,原来,我还是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阿庆,我……” “兰英,不用解释,我懂,我不怪你的,我也不恨你,为你做那些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谁叫我从小就喜欢你呢。”赵庆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柔情。 乔兰英痛哭失声,“阿庆,对不起……” 赵庆想走过去为她擦泪,却连步子都迈不动了,他笑着问,“兰英,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不想和我埋在一起,那你想和谁呢?” 闻言,乔兰英下意识的看向王战天,王战天一脸的憎恶,她惨笑道,“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 赵庆颓然的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王战天却咬牙道,“你休想!” “王战天,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我是你娶进门的女人,自然要死在你们王家的祖坟里,哈哈哈……”乔兰英快意的笑起来,“你摆脱不了我的,就是死我也会缠着你,你休想去找别人。” 王战天冷眼看着,“那只怕是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乔兰英止住笑,心头滑过不安。 王战天看着远处的坟墓,“我早已经在黄花溪周围买了地,是离着玉家祖坟最近的地方,我死后会埋在那里,永远守着阿颜,身边绝不会有你,我要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去找她。” 闻言,乔兰英忽然崩溃的嘶喊了一声,若不是王栎拉住她,她早就扑上去了,“王战天,你敢,我不准,不准……” 王战天再不理会她,看向玉楼春,“九小姐,接下来你处置,不管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意见,我的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这是我欠阿颜的,不过,我还有一事未了,所以再给我一些时候,等我做完那件事,我自会到阿颜坟前自裁谢罪。” 玉楼春望着他的眼底,“王家你不保了?” 王战天苦笑,“我自身都难保,还怎么保别人?” “就不怕我对你王家斩尽杀绝?” 王战天的视线落在王锦的身上,“你要是舍得,我也无可奈何。” 玉楼春抿紧了唇。 王锦冷嘲道,“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王家的人。” 王战天点头,呼出一口气,“你以后进了玉家,也确实不再是王家的人了。” 王锦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慕容衡这时看着玉楼春道,“小楼,谢谢你了。”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谢我什么呢?” 慕容衡神色疲惫,“谢你容忍我们几个在这里胡闹,都是陈年往事了,你大可不必听,阿颜知道了也是心烦,可你刚才没有拦着,给了我机会,我问了问了,骂也骂了,打野打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这里交给你,你想怎么惩罚你来做主,爷爷都支持你,看谁敢反对。” 玉楼春点点头,说了一个“好。”字,然后看着眼前的两家人,有的神色紧张不安,有的则一脸视死如归,“我不会滥杀无辜,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没有人开口,都沉默着听着。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 赵庆颤着声问,“你想怎么了?” “你和乔兰英灭我玉家,罪该万死,哪怕以死来抵罪,依然家族难容,所以……挫骨扬灰,永世不安。”玉楼春冷冷的说到,她其实对入土为安什么的并不以未然,可她知道,这种事情对老人还是非常有打击的,所以才说了挫骨扬灰的话,只要他们的命,确实难以解恨。 因为死,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心灵上的折磨才是真正的痛苦。 果然,赵庆和乔兰英听后,都是面色大变,“你敢!” 玉楼春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玉家那么多人埋在这里六十年都没能进了祖坟,不得安歇,把你们挫骨扬灰难道还过分了?不,远远不够!” 乔兰英脸色愤恨的扭曲着,“玉家的小姐原来是这般毒辣阴损的人。” “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乔兰英,在你被嫉恨蒙蔽做出那么令人发指的悲剧来时,你就已经丧失了人的秉性,对你,什么样的对待都是轻的。” “不,我没有错,都是你们玉家,是八颜玉逼我的,我原本活的好好的,是她的出现让我下了地狱,我恨她,她毁了我,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乔兰英,都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真是可悲,你错在你自己,八小姐从无意招惹别人,你看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却硬要怪罪到别人头上,还把这种嫉恨演变成疯狂,简直天理难容!” “哈哈哈……那又怎么样?到头来,我还是赢了,八颜玉死了,玉家没了,我一条命换来这么多,值了,值得了,哈哈哈……” “我要的不止是你的一条命,你最疼的侄子现在已经被抓捕了,他所犯下的罪够枪毙好几回的,他没了,你娘家也就断了根,还有,从今日起,乔家退出京城,京城再无乔家的人,你的残忍毁了他们。” “你,你……” “还有,你的儿子、儿媳,孙女……”玉楼春说到这里,看了王栎一眼,然后错开,“他们也都不能善终了,这些也是拜你所赐。” “不,不,不管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王永义慌乱的叫嚣着。 “贪污受贿,巨额,足够判死刑的!” “不,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啊?” “证据我已经交给有关部门了,你放心,一笔一笔的都写的清楚,绝对不会冤枉了你。” “玉楼春,不,玉小姐,我没有,我……”司云裳急切的辩解着,脸色苍白如纸。 “你是没有敛财,可你纵容你的女儿犯下多少错,你自己心里清楚,证据我也交出去了,还有你的女儿,就算躺在医院里也躲不过去,现在应该有人去抓了,恭喜,你们一家大概可以在监狱里团聚了。” 司云裳吓傻了,抓着王栎的手,“栎儿,你救救妈啊,妈是冤枉的,是他们玉家想害我,我不要去监狱,还有你妹妹,你一定要救救她,她……” 王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司云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栎儿,你……” “不用求了。”乔兰英忽然厉声道。 “妈……” 乔兰英挺直了身子,笑得清傲,“死,也要死得体面,栎儿做的对,你不用再难为他。” 司云裳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片刻,闭上了眼睛,瘫软在地。 王永义却不认命,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想要逃走,向大少一个健步冲过去,掀翻在地,毫不留情的给他戴上手铐,见他还要嘶喊,不耐的一掌砍在脖颈上,王永义昏了过去。 乔兰英心疼的看了一眼,又狠狠的闭上,再睁开时,只剩下决然,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趁人不备,忽然咽了下去,王栎眼神一黯,明明可以阻止,他却忍着选择了无视。 这也是他最后唯一能为奶奶做的了,死在别人手里,会折损她的骄傲。 见状,玉楼春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赵庆却看到肝胆欲裂,“兰英!” 乔兰英看着他悠悠的笑了,“阿庆,我先在一步!” “不,兰英……” 两人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的向大少烦躁的咕哝了一句,“特么的演虐情戏呢!” 可惜,身边的人观众没有一个被打动的,均是冷漠脸。 乔兰英身子软下去,嘴角流出血来,她在倒地的最后刹那,眼神是看着王战天的,带着一抹复杂的希翼和柔情,缓缓的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什么。 王战天却是退后几步。 这一幕,彻底击垮了她,她却依然执念的喊道,“战天……” 王战天一字一句道,“永世不见!” 四个字如利剑,灭掉了她最后的那一口气息,乔兰英募然眼神瞪大,然后慢慢的溃散,失去了光彩,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伸出去的手轰然落地。 她的眼睛却还是睁着的,她死不瞑目! 赵庆疯了,猛地冲到王战天身前,抢过他的枪,众人惊了一下,还以为他是要杀了王战天,谁知道,他是瞄准了自己,砰的一声过后,他解脱一般的倒下去,身体倒向乔兰英的方向,手努力的想要触碰到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兰英,等等我……” 一个死不瞑目,一个解脱的闭上眼,两人的手,只差了一步,却注定永远牵不到一起。 血腥味渐浓,众人皆沉默着。 王栎蹲下身子,大手缓缓从乔兰英的脸上划过,起身后,看着玉楼春道,“这算是结束了吗?” 玉楼春没说话。 王栎艰涩的又问,“一定要挫骨扬灰吗?” 玉楼春背转过身子,看着一座座坟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你带走。” 王栎一震,片刻,攥紧的拳头松开,“谢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善意。” 王栎抱起乔兰英,沉重的离开,经过王战天时,脚步不停,向大少见状,给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一个揪起昏倒的王永义,一个给司云裳戴上手铐,架着两人也离开了。 赵景亭知道,现在轮到他表态了,他站出来,没有看地上死去的人,对着玉楼春郑重其事的道,“从此后,赵家永远尊玉家为主,京城也没有赵家了。” t 第六十四章 尘埃落定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上都没有多少讶异之色,仿佛预料当中,也理所当然。 玉楼春看着赵景亭,淡漠的道,“我并不稀罕你们赵家的财势。” 赵景亭艰涩的道,“我懂,玉家抵几个赵家都绰绰有余,可赵家是依附着玉家而起,当初,赵家的祖辈便许下了那样的誓言,永尊玉家为主,奈何中途生变,我现在不过是回归正途,还希望玉小姐看在我和父亲虽圆滑却并未真正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份上,给我们赵家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确实该庆幸没有王家一样泯灭了天性,也没有学司家为了敛财不择手段,否则……”他们父子俩不会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我明白,这些年,在生意上,我虽用些手段,却始终坚持着底线,只除了,对待王玉那件事……” 玉楼春勾起一抹冷笑,“那我要怎么相信你现在发下的誓言会不会又和你家的祖上一样中途变卦呢?被白眼狼咬过一回,聪明的人都该选择把狼打死,而不是再放在身边。” 闻言,赵景亭羞惭的无地自容。 赵英德上前半步,诚恳而又急切的道,“我可以公开发声明,告知世人,还有,写下法律文书,对了,还有赵家的股权,可以转让到玉家的名下,这样总可以信了?” “你们舍得?” 赵英德脸色灰白的苦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若是当年没有玉家的相助,哪里有赵家的今天?赵家几代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可我父亲却对你们做下那等天理不容的事,玉家慈悲,只是让我父亲一人偿命,而没有祸及赵家子孙,我们就感恩戴德了,真的,我心里没有任何怨恨,财富乃身外之物,这些年我早看开,最主要的是活的心里坦荡,以后玉家就是赵家的主子,玉小姐若是还信不过,等接受赵家企业后,可以把里面的人都换掉,我们父子俩绝无半点意见。” “我不放过一个仇人,同样,也不会借机去占任何人的便宜,赵庆已经伏法,至于赵家,也确实在当年立下那样的誓言,你们赵家背信弃义在先,现在我收回股权算是惩戒,也在情理之中。” 赵英德忙不迭的点头,“是,是……” “但是,我也不会赶尽杀绝,赵家能做到今天,玉家是提供了帮助,可最主要的还是你们父子的心血,谁也不会抹杀了,所以……”玉楼春声音顿住,赵英德父子紧张的看着她,等着接下来的宣判。 “所以,赵家还是由你们来管理,我不会插手,但是该得的股份和权益,我也不会不拿!” 赵英德和赵景亭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激动和惊喜,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谢谢玉小姐,谢谢玉小姐……” 两人弯下的腰足有九十度,足显真诚和恭敬。 玉楼春没有拦着,平静而淡漠。 最后,赵英德父子离开,当然,也带走了赵庆的尸体,至于其他的股权事宜,玉楼春交给了慕容秋白以后去办,他对这些更熟悉顺手。 赵家和王家的人离开后,玉楼春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在坟墓前又站了半响,才转身离开,其他人默默的跟随。 出了黄花溪,玉楼春对留在这里的扈村长道,“这里暂时不动,我已经跟爷爷和姑奶奶说了,虽然大仇已报,可我想等着父亲回来再请族人们进祖坟安息。” 扈村长哽咽道,“是,小姐,主子是一定要送老主子和八小姐一程的。” 玉楼春点点头,宽慰道,“很快了,用不了多久,父亲就能回京,到时候,送族人进了祖坟后,这里的一切就会重建,我们的家园会再次重现。” 扈村长激动的抹眼泪,“好好,我们都等着。” 回京城的时候,年老和中年的那一辈人做了一辆车,年轻的都挤到玉楼春的车里,也不管向大少那脸色有多看,一个个的都装傻。 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副驾驶,其他人坐在后面,幸好车里宽敞,坐着七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玉楼春身边当仁不让的坐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向大少气场比较强大,谁也不愿紧挨着他,最后王锦顶住压力,自若的坐下,折腾了半天,他身体早已吃不消。 慕容秋白的一侧坐着玉月明,而念北、瑞安两兄弟则坐在玉楼春的对面。 一上车,念北就拿出茶水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车子开得平稳,水波只是微微晃动,几人也都不客气,纷纷端起来喝着,润润嗓子也暖暖身,之前在黄花溪里,心里仿佛经过了一场淬炼,当时紧绷着倒不觉得什么,现在结束了,那根弦绷断,疲惫便紧随而至。 几杯茶下去,身心才舒缓了些。 玉楼春放下杯子,视线从每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王锦身上,看他面色苍白,忍不住担忧道,“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躺着歇一下?” 后排的空间够大,就是让他躺下也绰绰有余。 王锦心里暖暖的,面上却不显半分得意,“我没事,小楼,就是之前走路多了,有些累,坐一会儿就好。” “真的?” 王锦含笑,柔声道,“自然是真的,我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不过是那几日躺的太久,有些虚弱乏力罢了,歇歇就是,倒是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他累的是身体,可她累的却是心。 玉楼春摇摇头,迎视着几人关切的视线,微微一笑,“我也没事,等这一天太久了,好不容易了结了,就像是心上的大石头搬了家,轻松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辛苦?” 闻言,慕容秋白就握住她的手,心疼的道,“小楼,不用宽慰我们,更不要为了安我们的心就说这样的话,我都懂的,虽说报了仇,可你心里未必就很痛快。” 玉月明急切的插了一句,“就是啊,姐,我也明白的,赵庆和乔兰英害了咱们玉家,虽然他们俩死了,可我还是觉得不解恨,觉得太便宜他们两家了,两条命怎么能抵得过几百条生命?虽说后来,赵家愿意割舍股权,可那原本就是欠着玉家的,还有王家大房,王永义两口子也是罪有应得,就算咱们不报仇,他们也躲不过去,怎么想,也是便宜他们了,本来还想着看他们被挫骨扬灰的,结果您还是在最后心软了……” 念北平静的道,“月明,所谓挫骨扬灰,永世不安,不过是小姐打击那两人的一句话罢了,年老的人会迷信那些,要是真的在黄花溪烧成了灰,反而脏了那一片地,自然是要带走才好。” 玉月明还有些不甘,咕哝道,“我懂啊,我就是觉得不解恨啊,觉得便宜他们了啊,姐应该手腕再狠一些……” 念北含笑问,“那依着月明的意思,该要怎么做才算解恨?” 玉月明一肚子的话,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是啊,要怎么做才能解恨?他真的能那么做?他能做的出来吗? 慕容秋白见念北说的差不多了,而玉月明也有所领会,才缓缓的解释道,“月明,你姐毕竟是玉家的小姐,玉家几百年来,素以仁义道德为信条,要是表现的太凶残,恐会寒了世人的心,令玉家的声誉蒙羞,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滥杀无辜什么的还是不可以的,再者,还有王栎在啊,她要是真的大开杀戒,王栎也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打起来,京城必定会大乱,其实,王家大房,除了王栎,其他人已经是生不如死了,要了他们的命,才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的结局,放在监狱里让他们体会从天堂到地狱的生活,你不觉得那才是最好的折磨和惩罚?而王家的其他旁支,大多都是无辜的,你姐不可能狠的下心全部除掉,但是王家倒台,以后他们也不敢再猖狂了,这也是王栎答应你姐的,至于赵家,赵庆固然可恨,可赵英德父子并没有什么罪过,甚至,他们俩严格来说,还是个可怜的牺牲品,小楼要是一网打尽,那就……” 慕容秋白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玉月明也彻底想明白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玉楼春有些羞愧的道,“对不起啊,姐,我就怕你心软,原来你考虑的更周全,你做的是对的,是我一时没转过弯来。” 玉楼春笑着嗔他,“跟姐道什么歉啊,姐又没有怪你,其实姐心里也是觉得有些不解恨,只是事事不能都尽善尽美,不过,这是姑奶奶的意思,我也只能顺着她老人家的心意了。” “啊?”闻言,玉月明惊讶的瞪大眼,“姐,你说这是八小姐的意思?” 玉楼春含笑点头,她站在那座坟墓前时,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八小姐的心思,她不喜看自己滥杀无辜,落得个残忍的名声,逝者已去,手上沾的血性太多,恐会折损后人的福气。 “不是?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八小姐怎么告诉你的啊?”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玉楼春觉得也没有瞒的必要了,遂浅笑着道,“我对玉家的历代小姐有种很奇妙的牵扯,就是看到她们的东西,就会有种强烈的感应。” “什么意思?” “比如说,属于玉家小姐的东西放在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里,我摸一下,就能猜到盒子里的是什么物件。” 闻言,其他几人都很是惊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算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分百准确。” “哇,姐,你也太酷了,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我站在姑奶奶的画像前,脑子里就会浮上很多属于她的画面,之前站在坟前,就会感受到她想对我说什么。” “哇……”玉月明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人也是神色震惊,只有王锦含笑不语,他早就知道了,从她摸上他的胸口时,他就知道,她的重生,除了依旧会鉴宝断玉外,老天爷还多赠了她一样本事。 念北也神色平静,没有多少意外之色,眸底澄澈,淡淡的荡起几许温柔的涟漪。 向大少忽然问,“那除了玉家的小姐呢?你对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有灵犀?”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算是有。”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再问,“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很轻易的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玉楼春失笑,“也没有那么神啦,单纯的人能猜到一二,那些城府深沉的,我也看不透。” 闻言,向大少拍拍胸口,一脸庆幸,“还好,爷很深沉。” “扑哧……”瑞安很不给面的笑了。 向大少顿时变脸,“特么的你笑什么?” 瑞安忙到,“啊?我是听说你很深沉,一时太高兴激动,就笑了。” “你……” “好了,在车上别闹。”慕容秋白见向大少想动手,他身边还隔着一个虚弱的额王锦呢,要是打起来,少不得得祸及那位,于是,他开口劝和,转了话题,“那小楼,你能不能看清我现在想什么?” 雨咯粗混嗔他一眼,“就你一肚子的弯弯绕,我可看不透。” “呵呵呵……”慕容秋白笑得很荡漾,“我在小楼面前,单纯的就像是出生的婴儿,小楼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 瑞安受不了的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太肉麻了好么? 玉月明也有些脸上燥的慌。 慕容秋白盯着瑞安,后悔刚才的劝和了,早知道就让东流揍一顿也好,他似笑非笑的问,“怎么了?想吐?” 瑞安赶紧表态,“不是恶心的,是狗粮吃的太多,撑着了,少爷啊,您秀恩爱能等到我们下车后吗?” “不能,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瑞安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他哪里敢下车? 于是,老实安分的默默吃狗粮了。 玉月明咳嗽一声,问道,“姐,那你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就别试探了,我没那么无聊,看你们想什么有趣吗?我刚才说了,深沉一点的我看不懂。” “姐,我不深沉啊。” 瑞安也举手,“我也是。”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可我对你俩的心理世界不感兴趣,当然,你俩若是想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心里有什么坏点子,也是瞒不过的,所以呢……” 闻言,瑞安立刻正襟危坐,一脸正经。 玉月明嘿嘿一笑,“我最老实了,姐知道。” 玉楼春笑睨他一眼,“好啦,这件事也算是我的一个秘密,只有你们知道,到此为止,不要随便乱说,免得别人把我当怪物抓起来。” 众人都明白,纷纷颔首应着。 回了京城,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还有事要忙,一个负责赵家,一个监督王家,玉楼春和王锦回了医院,念北也跟着一起,玉月明去了公司。 回到医院后,玉楼春先送了王锦去休息,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除了有些累,其他都还好,她这才放心,让瑞安去准备晚餐,瑞安大张旗鼓,说是要庆祝一下,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念北乐的清闲,煮上一个汤后,就陪着玉楼春坐在客厅里,看网上的新闻,之前发生在黄花溪的事,每一件都是震动全国的大事,可隐秘性做的好,没有露出一点的风声。 网上现在铺天盖地议论的还是那天在演播大厅袭击的事,纷纷严厉的要求当局查清此案,严惩凶手。 下午五点时,终于网上的新闻有了突破进展,幕后真凶抓住了,不过抓到他时,凶手已经自杀在自己的家里,写了一封忏悔书,详细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网上爆出的名字,是赵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这个结果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各种的猜测,最后在有心人的暗示下,想到了之前的巨款赔偿,当时那么痛快的还了钱,顾忌是心生怨恨,所以存了报复。 这样的推断合情合理。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正的真相。 要是真想被公开,赵家就真的完了,舆论的口水就能淹死他们,玉楼春还是给他们留了一线路,当然,这也是王战天对她说过一句话,等他了了最后的心愿,谋害玉家的罪名,他想来担着,因为不管是赵庆,还是乔兰英,追根溯源,问题在他的身上,要是没有他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去威胁,玉家绝不会灭的那么彻底。 玉楼春答应了。 绕是如此,网上对赵家还是口诛笔伐的猛烈,毕竟伤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是死一个人就能平息众怒的,赵景亭出面,诚恳致歉,并承诺,所有受难者的医疗赔偿问题,对于死者,给予补偿抚恤,争取最大的赎罪。 赵庆的丧事也没敢办,听说就是简单的烧了,安置在某个偏僻的墓地,没能进赵家的祖坟。 王家大房那里,也是一片鸡飞狗跳,不过有王栎压着,倒是没闹出多大的动静。 王永义,司云裳,王玉,齐齐被抓进狱,证据确凿,只等择日宣判,同时被抓的还有乔家的几个人,尤其是乔雄,直接进了死牢,乔家人一夜之间离开京城。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可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了。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大,看着王家像是要覆灭了一样,可大房还有王栎在,没有受到半分波及,二房的王永年也在,还有王战天,依然屹立不倒。 所以,众人的心里也就是唏嘘一阵,并不敢想议论讨伐赵家那样兴师动众。 新闻来的快,去的也快,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静观其变就好! 当然,对于很多寻常百姓,心里还是窃喜的,王家大房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以前是没办法抗争,现在终于倒台了,受到报应了,他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而那些曾依附王家大房的人则惴惴不安,唯恐某天自己也下了牢狱,于是,便有人暗中去求王栎,王栎却在做完这些事后,进了部队,所有人一概不见。 外面的新闻炒的再热烈,对玉楼春来说,也不如一个消息来的震动。 晚上七点的时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魏大圣和萧何,见了她,不顾其他几位少爷的黑脸,两人都上前抱了一下,然后便很知趣的松开,没说恭喜之类的话,只说了一句,“好了,都过去了。” 玉楼春明白,笑着应了一声,招呼几人去餐厅落座。 饭菜都做好了,满满的一桌,香气四溢。 阿武,华珊珊,瑞安三人去了厨房用餐,倒不是玉楼春撵他们走,实在是餐桌坐不开了。 六男一女,挤的满满当当,向大少瞪着萧何和魏大圣,脸色不悦,慕容秋白也要笑不笑的看了好几眼,两人装傻,他们虽然不是小楼的男人,可也不是外人啊,还不能来蹭个饭了? 好,平时他们还真不敢,可今天不是好日子嘛,当然要一起庆祝了。 酒杯满上,痛快的喝了三杯后,向大少才跟她说了那个很震惊的消息,“玉楼春,霍尔家族那两畜生终于抵不住了,要和我们谈条件。” “谈什么条件?” “那个汉斯想和你比一场,一决胜负,若是他赢了,我们放他们离开京城。” “若是我赢了呢?” “你若是赢了,他们奉上解药。” ------题外话------ 萌帝那本也更新了喔,等文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喽,么么哒 t 第六十五章 挑逗三部曲 这样的选择,连想都不用想,玉楼春点头答应,“好!” 其他几人自然也没有异议,等来盼去,还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 不过,王锦对此还有几分担忧,“小楼,汉斯霍尔既然敢像你挑战,那就说明他真的有两下子,而我在m国时,也从尼森嘴里打听过,他确实在鉴宝断玉上有些本事,否则也不会得了老瑞杰霍尔的青眼。” “嗯,我明白,他肯定是有备而来。” “那你俩……” 念北含笑插了一句,“小姐不会输的。” 闻言,在座的几人就都悄然松了一口气,他们也都知道念北有预知的本事,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一点问题木有了,不由的感叹,这本事就跟天气预报一样,知道明天是刮风下雨还是阳光灿烂,虽不能改变天意,可至少能提前做准备。 玉楼春瞪他一眼,“又动用了?上次身体伤的不够是?” 念北被瞪的心里很舒坦,柔声道,“没有动,你的话我都记着呢。” 玉楼春安心了些,“那你还……” 念北接过话去,“因为我相信小姐啊,玉家的小姐生来就有那样的异能,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闻言,王锦轻皱着眉,“虽然如此,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万一要是那个汉斯也和小楼一样,生来有那样的本事,我们怎么办?” 这么一说,其他人又紧张起来。 向大少放狠话,“要真是那样,汉斯就别想出大使馆了,更不用比赛,反正解药在他身上,爷去抢便是,还省事!” 慕容秋白提醒,“你以为汉斯傻啊,他会把解药带在身上让你去抢?” “那爷就先抓住他,严刑逼问,就不信他不松口。” 慕容秋白摇头,“这是下下之策,不可取。” 向大少急了,“那你说上上之策是什么?” 慕容秋白沉吟着,一时无言。 王锦斟酌着道,“我觉得比赛还是一定要比,但是要做到知己知彼,汉斯有什么本事我们也都是听说来的,他就算真的有异能,我们也不用怕,小楼也有啊,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两人打成平手。” 魏大圣插了一句,“可万一那畜生使诈呢?他现在是被我围困的走投无路,所以才想出这一招,那肯定是孤注一掷了,只能赢不能输啊,他还不得卯足了劲的挖坑?” 萧何这时也一脸凝重的道,“大圣说的没错,他既然敢挑衅,一定是胸有成竹,否则不敢拿解药来下注,上次在拍卖会上,他就大意吃了一次亏,输了那只生肖,这一回可是解药,他还敢掂量不清?” 向大少烦躁的靠了一声,“特么的本来爷听到这个还以为是好消息,怎么被你们说来说去,反倒是成了坑呢?那咱们到底是跳啊还是不跳啊?” 王锦看向玉楼春,柔声问,“小楼以为呢?” 慕容秋白也深情的凝视着她,“不管小楼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魏大圣也举手附和,“对,对,小楼,你来决定,大胆的说,就算是万一你输了,放了那两只畜生,我也没怨言。” 向大少飞了一根筷子过去,“特么的叫你乌鸦嘴。” 魏大圣被打的欲哭无泪,“我就是好心……” 玉楼春失笑,“好啦,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都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比赛我是一定会比,就算是坑,我也跳了,但是……我会完好无损的再跳出来,解药会拿到的,那两人一定不能放过。” 听到她说这话,再看到她眉眼之间飞扬的自信,就都安心了下来。 玉楼春又问了一句,“汉斯霍尔可有说比赛规则?” 魏大圣摇头,“还没有,他说等你答应了比赛后,再说规则的事,而且,他还无耻的要求,规则由他来定。” 说到后面,魏大圣语气里都是恨意和厌恶。 “那我就等着,看他会想出什么样的规则……”来为难她呢? 没想到,汉斯想出的规则还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足见,他是破釜沉舟的想赢了。 隔日,玉楼春便接到魏大圣的电话,彼时,几人刚刚吃了早饭,坐在客厅里品茶闲聊,电话里,魏大圣颇有些气急败坏,“特么的那畜生果然没安好心,只是他妈的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厚颜无耻。” 玉楼春声色淡淡,“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大圣烦闷的道,“我今天来跟他们谈,那个汉斯听到你答应了,不知道有多得意,还一脸必胜的小人嘴脸,我气的差点没一巴掌抽上去。” “然后呢?” “然后,他就该死的说那些规则了,还言之凿凿,说你听了一定会答应,草,他就是吃定咱们非那解药不可了,简直就是有持无恐,劳资真相毙了他算了。” “他说的规则是什么?” “那规则太他么的欺负人了,竟然让你蒙着眼鉴宝,草,蒙着眼还怎么看啊?就算能摸,也不知道真假啊,更别说,那畜生,还要求提供具体的年份……” “还有么?”玉楼春依然很平静。 “啊?这个还不够阴毒啊?”魏大圣都恼火的想跳脚了 “他有没有说他怎么鉴宝呢?是和我一样吗?还是那规则只针对我?” “他说跟你一样,小楼啊,你说他这是太自信,还是真的有什么秘密法宝啊?还是笃定你们都看不见,最后就凭着运气瞎猜啊?” “他一定是以为玉家的女子生来会鉴宝断玉,是凭着一双眼,蒙起眼睛,那异能也就发挥不出来了,然后两人就是各凭本事。” 魏大圣顿悟,“原来那畜生是打的这个主意,太特么的无耻了,那小楼,咱们一定不能答应他……” “不,必须要答应。” “为毛啊?” “因为我要解药。” 魏大圣沉默了,半响后,才沉重的道,“好,那就答应,我会盯死了那俩畜生,让他们在比赛时不敢整幺蛾子,否则,老子就是豁出去什么都不要,也非灭了他们不可。” “他们可还有别的要求?” “有。” “什么?” “时间定在周五下午,就是那档节目上,他要和你在众目睽睽的下比,还要全球直播给所有人看,他妈的,说到底,他这还是不信咱们,怕赢了后咱们反悔,这是给自己找护身符呢,全球直播啊,劳资就是再想宰了他,都不好下手了。” “不止如此,他还想当着全球人的面,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可以打败玉家的女子。” “卧槽,他还真是自信的狂妄啊,谁给他的胆子?他哪来的底气?” “也许……他真的有几下子。” “啊?那我们……” “好了,不用担心,刚刚他说的那些要求都答应他,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去比赛的时候,记得让他带着解药去现场,否则我就不同他比试。” “好,这是肯定的。” “还有,大圣,这档节目也做了半年了,我想在最鼎盛的时候结束,所以,周五那一场巅峰对决就当成是我离开的最后一次录制。” 魏大圣叹息一声,“我懂,小楼,现在玉家早已不需宣传了,你是玉家的九小姐,再抛头露面的不合规矩,就算是你提出来,我也是这样的打算。” 玉楼春笑笑,“谢谢了,大圣,明年你的节目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推荐人选啊,还有,偶尔当一次特约嘉宾什么的,我还是不会拒绝的。” 魏大圣闻言,也笑起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玉家在最初时,你帮了我一把,我怎么可能会过河拆桥?” 魏大圣嘿嘿笑起来,“彼此彼此,你也是帮我赚了无数的银子,娶十次媳妇都够了。” “嗯,这话,我会说给尼娜听的。” “啊?不要啊,小楼……”魏大圣哀嚎起来。 玉楼春却笑着挂断,不听他的解释,徒留他在那边又悔又怕又郁闷,果然得意忘形了,那母老虎真要知道,还不得抓花了他的脸啊? 两人的通话,旁边的几人也都听到了,听到蒙着眼比赛,纷纷担忧起来,玉楼春只一句话就让他们释怀了,“你们忘了我还有一个本事了?” 只有向大少还有些不解,“你说的是心有灵犀、看透人心的本事?可那也需要睁着眼?” “用手去摸比用眼看,还要更深入透彻。” “啊?” 慕容秋白忽然暧昧的笑着问,“小楼的意思可是说,若是眼睛看不透的,可以用手去摸摸吗?然后就能知道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别乱想。” “呵呵呵……我又没说摸哪里。” “哼,看你那一脸的荡漾就知道了。” “呵呵……难道果然如我所想?” “才不是呢,是手腕好不好?” “原来是手腕啊。”慕容秋白貌似很遗憾。 玉楼春嘴角抽了下。 向大少又问,“要是摸手腕也猜不出来呢?比如说,他们这三只狐狸,都特么的修炼成精了,摸手腕也收不了他们?” 玉楼春还未开口,王锦就笑着道,“我知道最后一步怎么办?” 闻言,其他三人都看过去,只有玉楼春心虚了一下,暗暗警告的瞪他一眼。 奈何,王锦没受威胁,依旧很愉悦的道,“还有摸胸。” “什么?”那三人都不太淡定了。 “你怎么知道?” “你被摸过了?” “有没有起反应?” 一个比一个露骨,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们够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是触摸心脏的部位,可以探知到最深处的想法,我都没试过好么。” “喔,原来小楼看人心是这样的三部曲啊,一看,二握,三摸,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挑逗呢……”慕容秋白说的一脸荡漾,邪恶非常。 向大少一时还不解其中味,“挑逗?怎么个意思?” 王锦也是一脸愿闻其详的正经模样。 唯有念北很淡然平静,好,其实他心里早已明白。 慕容秋白缓缓的含笑道,“一看,是含情脉脉,二握,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至于三摸嘛,都是男人,就不用我解释的那么清楚了?” 向大少激动了,“玉楼春,你以后要是想试探我们真心,第三步都冲爷来,爷胸前比较有料喔。”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念北不干了,“此言差矣,要试探真心,自然是每一个都要摸一遍,只是摸你一人,岂不是感受不到我们的情意了?” 王锦笑着点头,“言之有理。” 向大少脸黑了,咬牙,“那就一个个的摸,看谁更真心……” 玉楼春,“……” 慕容秋白见她羞恼不已,俏脸娇艳欲滴,又继续调戏道,“你说的不对,除了第三步,其实还有最后一步,可以试探出我们是不是真心?” “什么?” 他修长白皙的手微笑着放在了闪闪发光的腰带扣上,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 见状,几只狼顿时眼睛发亮,蠢蠢欲动。 玉楼春终于受不住,红着脸低骂了一声,“禽兽!”,然后落荒而逃。 向大少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却被慕容秋白拦住,“别闹她了,昨晚折腾的还不够?” 闻言,向大少想到什么,心头荡漾了一下,颇有些遗憾的坐回去,“你闹的轻了?就你最会享受……” 慕容秋白挑眉,唇角的笑意是满足也是邪恶,“我那是技术,不像你,只会用蛮力。” 向大少不干了,“靠,爷的蛮力怎么了?爷的蛮力就让她不够舒坦了?呸呸,爷才不是蛮力,爷是有技巧的爆发力……” 王锦揉揉额头,苦笑着打断,“这么当着我们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这个真的好么?” 两位爷齐齐看向他,“怎么就不好了?” “我昨晚独守空房好么。”王锦幽怨的提醒。 念北则面无表情的道,“我听房,一直到凌晨两点。” 两位爷,“……” 经此一闹,那些紧张忧心的气氛倒是冲散了些,慕容秋白和向大少过后不久就离开了,两人都还有事情等着做,一个跟赵家处理股权事宜,一个还要督促着办理王家大房的案子。 念北回了祖宅,王锦也没闲着,他想快点恢复体力,那样才能不夜夜独守空房,不然就算是人家来了,就他那力气,怎么和那两位奋战到凌晨两点的爷抗衡呢。 于是,他便没在粘着玉楼春,而是在医生的陪同下去做康复训练了。 玉楼春可不知道他心里的邪恶心思,还很欣慰的鼓励了几句,让王锦意味深长的笑了很久。 玉楼春没能陪他去,因为有人上门来找她了。 赵紫春来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书房打磨那块墨色的玉石,这还是当初王锦拍下的那块,她答应给他雕刻一块砚台,一直断断续续的还没完工,这几日刚好有空。 “小姐,赵紫春来了,您见不见?”阿武过来通报。 玉楼春有些意外,这种时候,赵家不是正忙的焦头烂额吗,怎么她还有空上自己这里来了?是质问还是求情?她沉吟了片刻,说道,“让她进来。” “是” 阿武出去不久,带着赵紫春走进来,玉楼春从书房出来,正好迎上,两人对视,神色各异。 自从上次拍卖会后,两人一直没有什么交集,可前后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日子,然而,眼前的人却像是变了个模样,有些陌生了。 曾经的赵紫春犹如女王,骄傲冷艳,永远高高在上,可是现在,衣着妆容还是那么精致,然,眼底的疲惫颓然怎么也遮掩不住,还有脸上的落寞无力,似乎一夜之间,那容颜就老了。 玉楼春看她,赵紫春也复杂的望着她,在她眼里,玉楼春经历了种种,却犹如玉石,越是被打磨,越是温润生光,到现在,可谓是璀璨夺目,惊艳了世人的眼。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可此时此刻,她心力交瘁,连羡慕嫉妒都成了奢望。 “好久不见。”赵紫春沙哑着开口,努力维持着那份骄傲,“我该称呼你玉小姐还是九小姐?” 玉楼春淡淡的道,“同学一场,用不着那么客气,坐。” 话落,走到沙发上坐下,又喊了瑞安一声,让他端了茶水过来,然后摆摆手,清了场后,赵紫春挺着脊背过来坐下,自嘲的笑笑,“谢谢。” 玉楼春端起杯子,悠闲自若的品茶,“谢我什么?” 赵紫春心底发苦发涩,“谢你给了我脸面,还愿见我,还维护我的自尊,让你的人都出去……”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赵紫春,不要忙着自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改变,你又何必如此呢?” 赵紫春笑得凄凉,“没有改变吗?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我爷爷是玉家的仇人,是仇人啊,你就是把他一刀刀凌迟了,恐怕都不会解恨?” 玉楼春也不否认,“没错,他是我们玉家所有人的仇人,可就算那样,我也没想过要迁怒到你身上去,不然,昨天就带着你一起去黄花溪了,岂会让你置身事外?” 赵紫春垂下头,“是,我知道,我也很感激,可是玉楼春,我没办法置身事外,只要我还是赵家的女儿,赵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赵家荣耀,我就是千金小姐,赵家落难,我同样难得周全。” 闻言,玉楼春声色有些冷了,“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求情?” 赵紫春摇头,“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已经对赵家手下留情了,我岂会得寸进尺?” 玉楼春皱眉,“那你来找我是……” 赵紫春抬起头,眼底是苦楚的茫然,“其实我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我会胡思乱想,想找个人说说……” “所以来找我?” “是,我是不是很可笑?”赵紫春自嘲的笑,“我以前说最讨厌你,可等到我的世界天塌地陷,我忽然发现周围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能想到的,只有你。” “你爷爷是没了,可赵家还在,你父亲和哥哥凭着他们的本事,足以撑起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天塌地陷……言过其实了?” “不,你不懂,我,我远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坚强,昨天的一切对我来说真的像是天塌了一样,爷爷过世,我并没有多少伤心,他一直对我和哥哥都很冷淡,没多少亲情可言,我只是觉得,觉得,赵家虽然还在,可其实已经没有了。”说到后面,她努力忍着眼底的水光。 玉楼春抽了张纸巾给她,“想哭就哭,没人笑话你。” 这一句,彻底算是戳中她了,就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赵紫春哭的完全不顾形象,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她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发泄着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 玉楼春没哄也没劝,静静的陪着。 半响后,赵紫春的哭声终于小了,转为哽咽。 玉楼春指了指洗手间的门,“去收拾一下。” 赵紫春也没客气,起身去了洗手间,十分钟后才走出来,素颜朝天,没了那股女王般的气势,倒是显得可亲了不少,眼睛还红红的,可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整个人也没了刚刚来时的阴郁和沉重。 她坐下来,又说了一声谢谢,这一声,就多了几分诚挚和动容。 “心里舒坦些了?” “嗯,舒服多了。” “你爷爷的丧事办完了吗?” “昨天回来就拉去烧了埋了,没进祖坟。” “赵家其他的人呢?就没问问?” “爸一回来就召集赵家所有的人开了会,说明了一切,谁还敢问?” “嗯,他们倒是都很知趣。” “明哲保身罢了。” 两人一人一句闲聊起来,仿佛寻常的朋友,之前那一慕惊天动地的大哭似是没有发生过。 t 第六十六章 心结解开 两人聊了一会儿,茶水倒了三杯,玉楼春忽然淡淡的问,“你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正事?” 这一句,问的有些卒不及防,甚至听起来莫名其妙。 赵紫春却懂,因为懂,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有惊异,有羡慕,有酸涩,唯独没了最初的怨怼和讨厌,眼前的人是聪明的,聪明的让自己永远都追赶不上,“是有点事。” “什么事?” 赵紫春落寞的笑笑,“在说正事前,我能不能先问一句?” “嗯,你问。” “你是怎么会觉得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呢?”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的笑笑,“很简单啊,赵家刚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时,你就算心里再有情绪,也断不会现在就上门来找我发泄。”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赵紫春惊异不定,还有些颤动。 “因为你是赵紫春。”玉楼春唇角噙着一抹笑,“若是换成别人,或许会迫不及待的上门来找我,可能求情,也可能是质问,但是你不会,你有你的骄傲。” 赵紫春咬咬唇,“若是,我来质问呢,毕竟……” 玉楼春打断,“不会,知道我为什么放过赵家吗,因为你父亲和哥哥虽然处事圆滑,也有些瑕疵,但是他们还有底线,大是大非面前懂得进退,你也是如此,所以,尽管赵家遭此变故,你心里难受,却也知道那是你们赵家自己咎由自取,和我没有关系,你又怎么会蠢到来找我质问呢?” 赵紫春定定的看着她半响,苦笑着撇开脸,“没错,我有我的骄傲,绝做不出上门来求情的戏码,我也不傻,知道就算求情,你也不会心软,反而更糟你厌恶,不过……我之前对着你哭那一场并非是做戏,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玉楼春点头,“嗯,我懂。” 赵紫春呼出一口浊气,“你懂,我就安心了。” “说正事,能让你在这种时候还来找我,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 赵紫春面色有些复杂,迟疑了片刻,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重要,就是觉得,应该让你自己去判断,所以,才想来告诉你。” “嗯,你说说看。” “是迎夏。”赵紫春有些不安的看着玉楼春的面色,“我知道,你对她不喜,她对你做过那么多的事,最后落到那样的额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你知道的,我毕竟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还是有的……” “所以呢?” “我不是要给她求情,我没那么大的脸,更不会不辨是非,我来,只是帮她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她说,想见见你。” “见我?” “是,她现在关在监狱里,指使人谋杀的罪名成立,判了二十年,她没有上诉。” “二十年啊……”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葬送在里面了,指使人谋杀这罪名可不轻,不过因为月明无事,所以死刑就够不上了,但是二十年,也足以毁了她一生。 “是啊,二十年,依着迎夏那性子可是比要她命还难受,我昨天去监狱看她了,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似的。” “变成什么样了?” “一言难尽,总之……不好就是了。” “她可有说找我什么事?” “没有。” 玉楼春没再开口,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来,悠然的品茶。 赵紫春咬咬唇,又道,“可她说,你要是去见她一定不会后悔的。” “喔?” “我猜着,或许迎夏手里,有你感兴趣或是想知道的东西,所以她才会那么笃定。” 玉楼春又不语了。 赵紫春便有些急切了,“你要去么?” “你好像很想让我去?” 赵紫春也没否认,“是。” “为什么?” 赵紫春沉默了片刻,才涩声道,“到底相识一场,这也是我能最后为她做的了,而且,赵家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我才明白,在一个人最落魄无依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还能有人愿意伸出手。” “好,我知道了。” “那你去吗?” “走。” “谢谢你,谢谢……” 相较于赵紫春的惊喜激动,玉楼春只是淡淡的一笑,“我去见司迎夏,不是因为她说有我想知道的东西,而是因为你之前说的那句话。” 话落,玉楼春吩咐阿武备车。 赵紫春望着玉楼春的背影,怔怔片刻,等到明白过来,眼底再次涌上水光,这次是动容而欢喜的…… 玉楼春去监狱,赵紫春陪着一起去的,坐上那辆车的时候,她心口泛着淡淡的惆怅和苦涩,可笑自己在人家面前还曾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现在,角色完全改变了。 她……也该是时候认清自己了。 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在副驾驶上,车里沉寂无声。 从医院到监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总是闷着玉楼春倒是不怕无聊,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尴尬,尤其是身边坐着的人还一脸纠结,赵紫春也想找个话题打破沉默? “最近,你和慕容枫相处的好么?” 这话一问,赵紫春脸色变了变。 玉楼春轻笑,“别多想,我就是和你随便聊聊,没有取笑的意思,甚至,我觉得你跟了他其实挺好的。” 赵紫春心里稍放松,苦笑,“为什么这么说?” 玉楼春实话实说,“那次在拍卖会上,我看到他对你还不错,他眼睛里的在意和情意不是装的。” 赵紫春垂下眸子,干涩道,“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他。”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慕容枫是慕容家的人,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那就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怎么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以后的过程和结局。” 赵紫春微微一震,“你支持我和他在一起?” 玉楼春失笑,“为什么不支持?慕容枫可是慕容家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和你很般配,最重要的是,他还对你有意。” “可他曾经做过一些……” “我知道,可那也是情有可原,他一直以为司泽海是他的舅舅,自然会想着去帮衬他,后来发生那件事,对他的打击才是最大的?”一直信赖依靠的舅舅,最后却成了间接导致自己母亲去世的凶手,这样的狗血剧,谁也受不了。 赵紫春点头,“嗯,自从司家出事后,他就有些颓废了,慕容老爷子对他做的那些事也很生气,这些日子一直关着他反省呢,我去看过他一次,整个人憔悴的厉害。” “他虽为嫡长子,却一直活在秋白的光环下,难免心智有些极端,本性却还是不坏,只看他以后怎么走出那个心魔了。” “我明白,我以后……会好好劝导他的。” “好好对他,也许以后会有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赵紫春眼神茫然,“我不知道还会不会……” “只要你想,就一定会!” 赵紫春低下头,苦笑,“现在赵家这个样子,我已经不敢太抱有期待了,慕容枫可也是有野心的人……” 玉楼春语气认真的问,“赵紫春,以前在你不知道我是玉家的小姐时,可觉得我和现在有很多的不一样吗?” 闻言,赵紫春一时怔怔。 玉楼春紧接着又道,“成就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出众的容貌也好,良好的家世也好,都不过是锦上添花,难道你没了赵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就一无是处了?你长相很差吗?气质很俗吗?品味很低吗?读书很笨吗?能力很弱吗?你站在他身边,只会是他的助益,再者说,他若是真心喜你,必不会在意外界。” 这番话,对赵紫春来说,可谓是触动巨大,一时,陷入震撼里,直到车子在监狱外面,她才有些激动的握住玉楼春的手,诚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你,我懂了……” 玉楼春笑笑,“跟我客气什么,也许用不了多久,我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呢。” 赵紫春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总之谢谢你……” “你要是真的想谢我,等你进了慕容家,就对秋白的父母还有老爷子好些,把我那份孝心也帮着尽了,你知道,我没办法当个好儿媳……” 赵紫春明白,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会把他们视若父母来孝顺的。” “那我就安心了。” 两人下了车往里面走,倒也没有亲密的手牵手,毕竟以前是那样冷淡的关系,现在话说开了是亲近了些,可一时间,还是做不到太亲密无间。 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两人一路畅通,看到了司迎夏。 虽然事先赵紫春已经跟她说过司迎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此刻亲眼看到,那种视觉上的冲击还是很大。 曾经,司迎夏就像是公主般的存在,妆容精致,端庄得体,言行举止都优雅贵气,豪门千金、上流名媛的名声也不是吹嘘出来的,可现在,穿着沉暗的监狱服,宽大的有些邋遢,头发凌乱,素面朝天,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光,最要紧的是身上的那股精气神,没有了。 司迎夏坐下,动作粗鲁,看着玉楼春和赵紫春一起来,讥笑了下。 第六十七章 秘密 玉楼春面色平静淡然,并未露出什么情绪来,绕是这样,司迎夏依然尖锐而讥诮的开口,“来看我笑话了?怎么样?我现在这副惨状可是入了你的眼?你可还满意?” 玉楼春没说话,随意的坐着,隔着防弹玻璃,看着里面犹如困兽的人。 阿武和华珊珊站在不远处守着,听到这些,嫌恶的皱眉。 见状,司迎夏声音更尖利,“怎么?玉楼春,你现在连和我说话都不屑了?” 玉楼春终于开口,凉凉的,“若是你叫我来是为了欣赏你这副落魄疯狂的样子,那你做到了,若是想用此来取悦我,抱歉,我不感兴趣。” “你……”司迎夏被堵的眼睛赤红,恨不得冲出来吃人,奈何她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怎么都挣脱不开,那怨恨冲天的样子,非常可怖。 玉楼春只是面不改色的等着她正常。 赵紫春就不淡定了,起身趴在玻璃上,面色复杂急切,“迎夏,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找玉小姐有话要说的吗,怎么会……” 司迎夏盯着她,忽然一笑,“呵呵……紫春,接着往下说啊,怎么不说了?呵呵,不说我也知道,想说我发疯是?我就是想发了怎么办?” 赵紫春咬牙,“迎夏,适可而止,我请玉小姐来可不是看你发疯的。” 司迎夏笑得更大声,“哈哈……紫春,你还真是不了解我。” “迎夏,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那点情分都抹杀掉,更不要让我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后悔。”赵紫春说出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了。 司迎夏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冷笑,“情分?紫春,你对我的情分是什么?当我被玉楼春陷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时,你在哪里?” “那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先起了害人之心,又怎么会受到报应。” “好,那是我咎由自取,那当我被逼着远走他国受尽折磨时,你又在哪里?我也曾向你求救过,可你做了什么?你是视若不见……” “迎夏,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我为什么不管,因为你的那些想法都太极端可怕了,我没办法赞同,霍尔家族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也敢惹,还傍上那么个阴毒的男人,指望着他替你出头,你真是……” “呵呵……是,我是识人不清,我是痴心妄想,最后也证明,你当时选择不管似乎对的,我又再一次自食恶果了,还落得个入狱的下场,这辈子都毁了……” “迎夏,若是你当时回国,什么都不在争,什么都放下,你完全可以有一条不同的路走,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才落得今天的结局。” “呵,是我一意孤行吗,紫春,汉斯那个畜生从来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我想收手,他也不会放过我,我舅舅,我表哥,甚至我父亲,没有一个人管我帮我,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可后来呢,最后那点利益也被玉楼春给毁了个干净,还有我的身份,哈哈哈……我不是什么豪门小姐,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迎夏……”看到司迎夏这样,赵紫春有些痛心,更多的还是后怕和庆幸,当时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不然一定会步了她的后尘,死无葬身之地。 “紫春,我什么都没有了,家世没有了,地位没有了,钱财也没有了,现在,更是连自由都没有了,困在这里,好不容易见到罪魁祸首,我还不能发泄一下?” 赵紫春彻底无言以对,转身,对着玉楼春歉疚的道,“对不起,玉小姐,是我犯傻了,让你白跑一趟,咱们还是回去……” 司迎夏闻言,尖声喊起来,“不许走,玉楼春,你不许走,我还没说完,你不许走……” 玉楼春示意赵紫春坐到一边去,然后,凉薄的看着一脸急色的司迎夏,没什么情绪的道,“司迎夏,我的耐心有限,你的戏见好就收,不然等我走了,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这话一出,赵紫春愣了一下,而司迎夏安静了,慢条斯理的坐下,幽幽的一笑,“玉小姐不愧是玉小姐,这份心计,还真是让人赞叹。”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直接说正事。” 司迎夏整理了一下头发,不急不慢,“好,就说正事,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闻言,玉楼春倒是没什么意外,阿武和华珊珊可就不屑了,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妄图和小姐做交易,真是不知所谓。 赵紫春也觉得司迎夏有些过了,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咽了下去。 “怎么?不愿?”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筹码、而所求的又是何事。” 司迎夏呵了一声,“放心,经历了那么多,我没那么不知趣了,我想要的,你不过是顺手人情,而我能给你的,绝对对你有帮助,这笔交易很划算。” “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司迎夏落寞的勾起唇角,“我若是说想要自由,你愿意吗?”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司迎夏没什么意外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出不去,也不会痴心妄想的会有人来劫狱。” “那就好。” 司迎夏自嘲的呵了一声,沉默片刻,才说到,“我过去那二十年,活的骄纵任性,偏偏还自觉的聪明,后面的二十年是我为自作聪明付出的代价,我认了,我会在这里好好的反应改造,虽然这辈子毁了,可总要活下去不是么?” “你今年二十一岁,再过二十年,你四十一岁,你读书还不坏,想来应该知道很多大器晚成的英雄人物,想做什么,多老都不会完。” 司迎夏眼底划过一抹异彩,“所以呢?” “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点正能量的,免得等到出去时脑子荒废了。” 司迎夏咯咯的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是泪,半响,才止住笑,说到,“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些,自从我进了这里来,前来探望的,除了同情怜悯,就是落井下石,就连我父母,也是各种怨怼和哭诉,呵呵呵,想听一句活下去的话,还真是难,现在听见了,说的人却是我一直视为仇人的你,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是,我是自食恶果。” “说正事。” “这世上,让我在意的人不多,甚至包括我的父母,我都这样了,他们还在忙着争夺家产,忙着打官司,我体会了什么是心寒。”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不该坐以待毙,我想要回属于我的那一份,可我现在出不去,所以……”司迎夏顿了一下,看着玉楼春,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帮我。” 玉楼春没说话。 “放心,我不贪心,我只要我的那一份,我虽然不是司家的人,我们一家鸠占鹊巢也好,可司家能有今天的光景,绝对离不开父亲的一分功劳,就算被清除司家,可是改的的我也要拿着,还有我名下的房子,我买的那些奢侈品,我不想落在别人的手里。” “然后等你出来,有这些东西傍身,你也不至于活的太艰辛,对不对?” 司迎夏没有否认,不闪不退,“对。” 玉楼春点点头,“这个不难,我可以插手,让他们不要把你的那份贪墨了。” “真的?”司迎夏声音有些颤。 “嗯,不过,我要听听你的筹码,值不值得我去帮你。” “好,很公平,我保证,你会觉得值得。” “那就说。” 司迎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四周,暗示明显,阿武冷漠的道,“放心,这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司迎夏笑了下,“那就好,因为我要说的可是秘密。” 赵紫春这时站起来,很自然的对玉楼春到,“玉小姐,我去下洗手间。” 玉楼春点点头。 等到赵紫春离开,司迎夏看着她的背影,喃喃了一句,“依着她的骄傲,想要低头比死都难,没想到,现在也会看人脸色了,还真是……” “每个人都会学着长大和进步。” 司迎夏愣了下,片刻苦笑,“是啊,这长大的代价也太大了些。” “总比一辈子都活不明白好。” “也是……” “你要告诉我什么,可以说了。” “关于汉斯霍尔的事。” “汉斯霍尔?你对他的一切很了解吗?” 司迎夏眼底含着恨意,“好歹我也跟过他一段时间,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有一样对你很有用处。” “什么?” 司迎夏却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要和他比赛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 “呵呵,放心,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是我回国前就知道,汉斯为什么来京城,就是奔着你来的,他最痴迷古玩玉石,简直到了着魔的地步,在m国,无人是他的对手,后来听说了你的存在……” 玉楼春打断,“是你有意透露给他的?” “是,那时候我恨你入骨,想借他的手除掉你,便有意无意的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尤其是鉴宝断玉的本事,他一开始很不相信,觉得我在夸大其词,后来,他大概是问了他们家那个老爷子,知道了玉家的事,也知道了玉家的小姐都有这个异能,所以对你感兴趣了,一直惦记着来找你比一场,甚至,他怕你不答应,还求了你父亲的解药一起带着来,有解药做威胁,你就一定不会拒绝。” “他想的很正确。” “是啊,很正确,可在我看来,他也是疯魔了,居然敢用解药去威胁你赌,他就不怕输掉吗?后来,我就懂了,原来他们家那个老爷子更是个疯狂的赌徒,竟然支持他,我是知道他有些本事,可比起你来,孰胜孰负未可知,他却敢赌。” “他一定是有必胜的法宝。” “没错。”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筹码了?” “是,你可答应?” “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很简单,我告诉你这些后,用不了多久,你就有鉴证的机会了不是吗?到时候是真是假便见分晓,等到你赢了,你再兑现交易也不迟。” “你就不怕我会反悔?” “不怕,我信你。” “好,成交,你说。” “你可知汉斯为什么会信誓旦旦觉得能赢你?” “因为他也有异能?” “不是,他是修习一种邪术。” “什么?” “我也不知道用邪术来形容对不对,反正就是很诡异邪门,他身边带的那条蛇就是个邪门的东西,在他鉴宝的时候从不离身,据说可以指引他。” 玉楼春听到这些不由的皱眉。 见状,司迎夏有些急,“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偷偷听来的,还有,练习那种邪术,还需要睡女人,还不能是别的女人,必须要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才行,睡一个,可以增长一次功力,让他鉴宝的本事更厉害,霍尔家族里不知道多少女人都遭了他的毒手……” 华珊珊忍不住挤出两个字,“变态。” 玉楼春忍着恶心,问道,“你的意思是,想要赢他,就要破解他的邪术?”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那条蛇最好除了。” “既然那条蛇那么重要,他就不会轻易的让人除去。” “那怎么办?” 玉楼春这时起身,“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周五我和他比赛,到时候全球直播,我一定会赢,然后,你想要的,我会帮你达成。” 司迎夏怔怔的,“……好。” “等会儿,我会让人送些书过来,你想看什么类型的,可以说。” “……”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司迎夏忽然急切的喊住她,“等一下。” 玉楼春脚步顿住,“还有事?” 司迎夏苦笑,“你送我几本书,我就再送你一个秘密,玉楼春,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我没有让你回报。” “可我不想欠着。” “那你就说。” “霍尔家族有个秘密基地,专做古玩高仿品,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之前在京城出现过,被你识破了,你可知道,很多人都鉴别不出真伪来,据说,已经有很多流入京城,他们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李代桃僵,等到将来,我们国家再也没有真品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受了那么多折磨摧残,怎么着也该拿点什么,本想用来傍身,呵呵,现在说出去也好,早晚你也会知道倒不如卖一个好。” “你可知道那秘密基地在哪儿?” “具体不知道,藏得太隐秘,但是大体位置知道。” “你说。” 司迎夏说了一个地名,玉楼春再不停留,带着阿武和华珊珊离开了,出了监狱,接到赵紫春的电话,赵家有事,她就先打车回去了。 玉楼春挂断电话,对着阿武吩咐,“敲打一下这里的监狱长,看在她说了还算有用的两个消息份上,对司迎夏不要为难,还有,书给她准备几本。” “是,小姐。” 玉楼春上车离开,路上,她先给向大少打了电话,把司迎夏说的那个秘密基地的事跟他讲了下,那边一点就透,立马就要吩咐人去捣毁,被她拦住,说了几句后,向大少快意的笑了。 之后,她又给慕容秋白打了一个,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还有答应司迎夏的事,慕容秋白那边含笑应了,处理这样的问题,自然是他最擅长。 忙完这些,玉楼春略有些疲惫的揉揉额头,闭眼靠在座椅上。 华珊珊见了有些心疼的道,“小姐,现在,赵家和司家,还有王家那边差不多都了了,您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还不行,那几家是安稳了,还有霍尔家族那边呢,要等到比赛后,我才敢真的休息。” “您一定会赢的。” 玉楼春笑了,“嗯,我也必须赢啊,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在盼着父亲回京城,我都不忍让他们失望。” “您不是也盼着吗?” 玉楼春睁开眸子,看向车窗外,眼神有些飘远,“是啊,我也盼着,我还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呢。” “小姐……” “我没事,就是感慨一下,呵呵……说真的,想到快要见到他们,还有些紧张呢。” “小姐不用紧张,主子和夫人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小姐的。” “嗯……” 阿武开着车,问了一声,“小姐,回哪里?” 玉楼春沉吟了一下,“回祖宅。” 阿武微怔,“不回医院了?” 玉楼春语气有些不自在,“他都醒了,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他身边有属下,可以伺候他。” “啊?好的,那锦二爷可要郁闷了,不过念北一定很开心。”阿武多加了一句,说完立马后悔,装死。 华珊珊嗤笑了一声。 玉楼春心里羞恼,不过面上……装没听懂。 第六十八章 一定会赢 回到祖宅后,王锦的电话也紧随而至。 “小楼,你在哪儿?” “家里。” “……为什么不是医院?”这一声可就幽怨了,比之深闺怨妇都不遑多让。 玉楼春恶寒一把,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抖,“不是去做康复训练了么?这就是恢复的结果?更绵软无力、堪比娇花了?” 王锦低低的笑开来,音色终于正常,“小楼,你就不能享受一回身为妻主的魅力吗?我们都围着你转,都以向你邀宠为荣,都甘愿当那后宅怨妇,然后为了争宠小把戏不断?” 玉楼春没好气的斥了一句,“这是魅力么?我怎么听着你的口气像是在挤兑?” “呵呵呵……小楼绝对听错了,我这是在哀怨,为等不到你而哀怨,为今晚又要独守空房而哀怨,时至今日,我总算是体会到了古人给那些深宫怨妇们写的诗词不是无病呻吟了,哎,现在,我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你和她们可是不同的。” “喔?何意?”王锦挑眉,冒出一点欢喜。 玉楼春很是一本正经的道,“那些深宫怨妇都是曾经受宠过,后来男子薄幸,有了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而你……貌似从未被我宠过,所以何来同病相怜之感?” 王锦怔了一下,然后唇角的弧度无声的扬起,声音却凄凉起来,“这么说,我比深宫怨妇还不如,她们好歹还曾侍寝过,我却是还没上岗,就成下堂夫了。”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我可以成全你。” “不要,小楼!”王锦这会儿是掉进人家坑里了,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幽怨,争取一下福利,谁知道,表达过度,适得其反了。 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王锦立马换上温柔小意的调调,“小楼,我不闹了,刚刚就是闹你玩呢,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玉楼春没说话。 王锦又道,“小楼回祖宅肯定是有正事要忙,就算没正事,祖宅才是你的家,回去完全是理所当然,我身体差不多快好了,小楼照顾我那么久,早该好好歇歇了。” 玉楼春终于出声,“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 王锦闷笑,“我就是想小楼了,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你,才会刚刚逗你。” 玉楼春嗯了一声,她又岂会不知道,之前不过是情趣罢了。 “那小楼什么时候有空?”这话问的意味深长又含蓄的荡漾。 玉楼春默了片刻,道,“等比赛结束,等你身体好后。” 王锦故意忽略前半句,“喔,等我身体好了后啊,呵呵呵……小楼,可是担心我会体力不支?嗯,放心,我就算是身体虚弱,可那里却一点不弱。” 玉楼春心口一烫,压低声音,“再胡扯就挂了。” 这威胁管用,王锦愉悦的笑了半响后,正经起来,和她聊了几句关于去监狱见司迎夏的事,玉楼春也没瞒着,王锦听后,倒是面色沉重了些。 “小楼,这事,不可不防,却也不必过分紧张。” “嗯,我心里有数。” “关于这事,我再找尼森探探真假,可是否有破解之道。”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神色未见轻松,端着茶杯心思重重。 华珊珊见了,就劝慰道,“小姐,锦二爷不是说了会去找那个尼森霍尔嘛,或许……” 玉楼春摇头打断,“若是我没有料错,尼森或许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司迎夏之所以知道,是待在汉斯身边时,想求一个保命的筹码,这才费尽心机探听到的,而尼森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绅士,有远大的抱负,根本就不屑去打听这个,在他眼里,汉斯这样的人压根就瞧不上眼。” “那您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锦二爷呢?” 玉楼春叹了一口气,笑了,“秋白和东流我都交代了他们事情去做,王锦要是闲着,他就该胡思乱想了,给他找点事做,他心里才会舒坦。” 华珊珊恍然也笑了,“小姐英明,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这样最好,后宅也才会安宁,不然一个个少爷闹起来,也够小姐心累的。”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神色略有些不自在,“你倒是清楚。” 华珊珊扑哧笑了,“小姐就不用不好意思啦,这都是要摆到明面上的事,我们这当属下的都适应了,怎么小姐还别扭着呢?呵呵……” 玉楼春红着脸斥了一句,“我可没你们那么厚脸皮。” “嘿嘿……” “对了,念北呢?” “啊?小姐想念北了,我去把他给您叫来。” “再拿我逗乐子,我就罚你和瑞安一起去送货,夫唱妇随。” 闻言,华珊珊干干的笑着,老实了。 …… 晚饭的时候,玉楼春才在餐桌上见到了念北,身上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桌面上摆着四道精致的小菜,还差最后那道汤,正在灶台上炖着,香气四溢。 念北看到她,笑着拿着一个账本递给她,“小姐,这是最近玉家的帐薄,请你过目。” 字字句句听着恭敬,可那语气和眼神,怎么都透着一股暧昧的亲昵。 华珊珊见了,挑挑眉,一句话不说离开了,她很知趣不是么,给人家腾地方,制造二人世界的荡漾机会。 玉楼春坐在椅子上,对华珊珊的知趣有些羞恼,然后,看到念北紧挨着她坐下的亲密动作也无奈,拿过帐薄,随意的翻看着,借此让自己自在些。 帐薄上,一条条都记录的清楚,每一笔进出账都清晰可查,她看到后面的数字,眼眸闪了闪。 念北了然,“小姐可是觉得这数字巨大?” 玉楼春也不否认,“嗯,没想到才短短半年,玉楼的生意就这般好了。” “这都是得益于小姐的英明领导。” “少说恭维话。” “呵呵……被小姐看出我是在蓄意讨好了?” “念北……” “好,正经点对不对?玉楼的生意好,原因好几个,小姐也无需自谦,你确实功不可没,那档鉴宝节目,对扩大和提升玉楼的影响力意义重大,再者,还有近半年来发生的那些事,有好有坏,却都间接的让玉家的名声更人尽皆知,自然,对玉楼出品的玉器就多了一份好气,很多人不远千里来挑选,还有,金爷爷也经营有道,现如今,有谁不知道玉楼待人接物可堪称是行业典范?” 念北顿了一下,又含笑继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咱们玉楼出品的玉器独一无二,值得每个人拥有,不管是观赏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是世人公认的好,如此,获得这么大的利益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玉楼春点点头,“嗯,给萧何的红利可是都按时拨过去?” “小姐放心,这个我都忘不了,不过小姐,之前,玉家名下的店铺可都是玉家一家独有,不曾分红利给别人,你当初那么做,是权宜之计,这以后……” 玉楼春打断,“以后也是如此,不会改变。” “因为那人是萧何吗?” “就算不是萧何,我也不能过河拆桥,当时,他愿意和我赌一把,这份情我不能忘。” “我明白了,不过或许这也是天意,天意让你碰上的是萧何,他是你表哥,是萧家的人,如此,也不算是外人,对夫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欣慰,当初夫人离开萧家,可是一直对萧何一家心存愧疚的。” “是啊,我和萧何遇上,到了解,到信任,再到一起开店,不得不说,这是天赐的缘分。”若是换成,别人,今天有些事还真是不太好办。 念北也深以为然,“甚至连他喜好男色都像是命中安排好的。” “嗯?”玉楼春一时不解。 念北笑着解释,“萧何若是喜欢女色,那么当初遇上你,又怎么会不动心?若是动心,等以后你们明了彼此的身份,可要如何收场?” 被念北这么一说,玉楼春还真是生出几分庆幸来,或者说是后怕,若是当初萧何喜欢她,追求她,还真是说不好她会不会答应,表哥表妹…… 玉楼春恶寒了一把,“吃饭,饿了。” “好,我给你盛汤。”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玉楼和祖宅的事儿,平时,这些都是念北在打理,她信任他,自然也不会主动过问,不过念北会时常跟她汇报,那种画面就像是,咳咳,就像是男人外出工作回来,女人就开始家长里短的说些家里事一样,看着画风古怪,却不违和,更没有人置疑,均习以为常,包括那两位少爷,作为祖宅的常客,碰上这种画面也是难免,在最初的不适之后,都选择了默认。 饭后,华珊珊来报,说是几位老爷子来了,在客厅里等着呢,玉楼春也猜到他们来是为了什么,遂起身过去,念北也不收拾厨房了,跟着一起,且手拉手,被玉楼春拍开,不过还是走的很近,任是谁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 于是,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几人就都欣慰不少,尤其是扈庸,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三人给玉楼春见了礼,玉楼春笑着给他们让了座,念北端上茶水,给每个人倒上,便不避嫌的挨着玉楼春坐下。 玉楼春故作不见,否则不自在的就是她,其他人仿佛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三位爷爷最近辛苦了。” 三人纷纷表示不辛苦,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快半年了,他们还是恪守着玉家的规矩,半分不逾越,尤其是现在,貌似还更细致讲究了。 玉楼春猜,估计是和父母将回京有关,父亲可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 几人寒暄几句,说到正题。 “小姐,听说您答应了霍尔家族的那人要比赛是吗?” “是啊,金爷爷,昨天应的,比赛定在周五。” “那比赛的赌注真的是解药?” “那天,我会让舅舅去,先看一下解药的真假,我想,全球直播,霍尔家族的人应该不会弄虚作假,汉斯是无耻,可霍尔家族还是要脸面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良克制着激动,声音发颤。 花伯也动容的道,“这么说,主子和夫人就可以回京了,真好,今年过年就可以团圆了,就盼着这一天了。” 相较两人的激动,扈庸稍冷静些,看着玉楼春,忧心的问道,“小姐,那您对这场比赛有几分把握?可要承担什么风险?” 玉楼春笑着安抚道,“扈爷爷无需担心,这场比赛,我是一定会赢的。” 扈庸闻言一喜,“这么说,小姐早有应对之策?” 玉楼春点点头,就算没有,也不能让几位老爷子跟着心焦啊。 花伯见状,就忍不住斥起扈庸来,“你个老扈,瞎担心什么,小姐是谁,跟小姐比鉴宝断玉,那就是找死。” 扈庸瞪他一眼,“就你头脑简单。” 花伯不服气的撸袖子,“我头脑简单,可我四肢发达,不像你,哼,走不上十分钟就累的气喘,还真是娇气。” “我那是老了。” “老了还一肚子的心事,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家里有念北在,玉楼有老金在,玉家有小姐在,你还不放心什么?老了就得有个老人样。” “你……” 玉楼春含笑劝解,“扈爷爷,花爷爷说的也有道理,您们都年纪大了,有些事我们几个来做就行。” “小姐……” “我可不是嫌几位爷爷老,呵呵,您们的本事我都看在眼里呢,有您们在,我这心里就踏实,这半年若是没有您们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过去。” “小姐,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为了玉家,您们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局势也基本稳住了,该清除的也都清除了,您们也该享享福了。” 一番话,说得几位老爷子眼眶发热。 一直不做声的念北这会儿笑着插了一句,“几位爷爷,小姐说的对啊,您们都年纪大了,若是还让您们这般操劳,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是太不孝了,玉楼和祖宅的安全,有华叔叔在,将来还有阿武可以接班,至于玉楼的生意,我想金默也该出面了担过去了。” 说到这里,金良擦拭了一下眼角,开口道,“小姐,默儿已经离开王家了。” “什么时候?” “就是从黄花溪回来后,默儿把王永义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账本一交,王栎自然就知道他的底细了。” “王栎可有什么说辞和动作?” “没有。” “好,那金默现在在哪儿?” “在他住的公寓里呢,这些年,他独来独往惯了。” “这些年也辛苦他了,这样,先给他放个长假,等他休息够了,再来帮衬您打理玉楼的生意,金爷爷觉得如何?” “谢小姐。” 几位老爷子欢喜的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念北就再也不忍耐了,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带,玉楼春一惊,下意识的推拒,“念北……” “小姐,我就抱抱……” “放开!” “不放。” 拉拉扯扯,最后,玉楼春还是被他搂进怀里,脸上有些不甘,又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晕。 念北满足的勾起唇角,手臂温柔的用力,“还是这样舒服。” 玉楼春没说话,独自生闷气,想要挣开当然能挣开的,只是她…… “小姐……” “闭嘴。” “呵呵……我知道小姐为什么生气,因为对我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对不对?” 玉楼春被他言中,心口跳的有些不稳。 “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所以,顺其自然的喜欢我好不好?不要抗拒自己心里的想法,至于那几位少爷,他们都不会有微词的,更不会生气。” “你知道……他们不会生气?” 念北叹息一声,低笑,“小姐是当局者迷了,他们要是生气早就针对我了,可他们选择了默许,这就是接受,就像是对王锦一样,你对王锦做了什么,难道他们俩会不知道?最后呢,还不是和王锦和谐相处了?这是妥协,也是成全,当然,这个过程难免心里不舒服,会委屈,会酸涩,会嫉妒,会气闷,可最后,这一切和对你的爱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对不起你们了。” “没有谁对不起谁,小姐,我们彼此都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受不了,早就有人退出放手了,想陪在你身边走到天荒地老,便是全盘接受,失去和得到,讲究的不是一个公平,而是自己内心的圆满。”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否认,因为他的这番话,她心里很可耻的舒坦了许多,“念北,你越来越有佛家的智慧了,活的这么通透,是不是将来打算出家?” 念北笑了,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若非遇上小姐,我或许真的会离开这世俗红尘,做个得道和尚去,可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只能放弃那个打算了。” 玉楼春轻哼了一声,“你这甜言蜜语的本事是不是王锦传染的?” 念北笑着摇头,“不是,是跟在主子面前,耳濡目染的。” 玉楼春一时有些怔忪,“父亲对母亲很喜欢说这样的话吗?” 念北想到曾经,眼神不由的飘远,“嗯,主子虽然很恪守规矩礼教,可对夫人却是极好,温柔小意的话时常挂在嘴边,哄夫人开心。” “是么?”玉楼春还真是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语气里不由带着几分遗憾。 念北感受到,柔声宽慰,“小姐,很快主子和夫人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见了,夫人的脾气比主子急躁些,可最听主子的话,两人相处起来,非常有趣。” 玉楼春笑了,呼出一口气,“是啊,父亲和母亲就要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你可让人清扫那边的院子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早点收拾一下。” “放心,我早就都安置好了,就等着主子和夫人来了。” “嗯,那就好,周五赢了比赛,就让花爷爷安排人把解药给父亲送去,恢复个几天,就该可以从秦岭动身了。” “小姐不要再忧心了,这些我都会安排好,你还是多想想比赛的事,虽然一切皆有定数,可有备无患,我可是不舍得小姐受一点伤害。” “嗯,我从司迎夏那里知道了一些,她说汉斯霍尔大约是修习过什么邪术,才有了鉴宝的本事,还有他身上的那条蛇,也有些问题,你对这事可有什么看法?” 念北轻皱起眉,“邪术?在国外,该是成为巫术更合适。” “你懂?” “我也不是很懂,不过,自古邪不压正,他就是修炼的再厉害,也抵不过小姐的这一身清明正义。” 玉楼春笑着瞪他一眼,“你也学会恭维了?” 念北也笑,“不是恭维,是肺腑之言,更是实话。” “你的意思是,我往汉斯面前一站,我身上的正义之气就能破解他的邪术了?”玉楼春打趣着问。 念北又凑过去,在哪娇软的唇上啄了一口,“差不多。” “念北,说正经的。” “呵呵呵,好,再正经点,等会儿我给小姐看样宝贝,有它在,什么邪术巫术都会不攻自破。” “什么宝贝?” 等到念北拉着她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的时候,玉楼春的手颤了。 不用打开,她就可以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扳指?” 念北此刻的神色很是恭敬,“是,这是历代玉家小姐佩戴的,是象征玉家小姐身份的尊贵之物,见此扳指,如见玉家的小姐,意义非比寻常。” “是你来京城时,就带在身上了对吗?” “对,主子交给我时,有嘱咐,等到需要的时候再给你,当时我还有些不解,现在却是明白了,主子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不然,这般尊贵之物,主子一定愿意亲手给你戴上。” 玉楼春“嗯”了一声,缓缓打开盒子,翠绿色的玉石泛着温润的光泽,清澈的像是山泉流水,又高洁的如山巅之雪,让人想要控制不住的去抚摸,却在伸出手时,又唯恐会亵渎了它的神圣,只留下膜拜和向往。 扳指雕琢的很简单,却古朴大雅,上面只有一个字,玉。 玉楼春没有去触碰,而是正色问道,“戴着此物,就可以破处邪术了?” 念北解释道,“还差了两步。” “什么?” “十二生肖回归,团圆,在祠堂,祭拜玉家的祖先,再用您的血落在这扳指上,激活它的灵性,和你心意相通之后,便可以抵挡一切歪门邪道。” …… 玉楼春没有拿走扳指,暂时还是放在了念北身边,翌日,玉楼春便去了王家大院,现如今的王家大院冷清的可怕,大房的人死得死,坐牢的坐牢,只剩下王栎,三房更不用说,半个人都没有了,王永年一直住在外面,基本不回来。 所以,等到玉楼春出现在王家客厅里时,见到的人只有王栎,还有接到她的电话匆匆赶来的王锦。 客厅布置的很气派,然而此刻,一室的凄凉味。 下人们看到她,神色很是复杂,却没有一个敢言语的,均是低着头,奉上茶后,便退守在一边。 王栎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有些意外,“你们……有事?” 王锦没理会他,拉着玉楼春的手,径自到沙发上坐下,却不碰茶水,眼底毫不掩饰对这里的厌恶。 玉楼春面色淡淡,“是有点事。” “可是找我的?” “不是,找王老爷子有些事要说。” 王栎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就要走,玉楼春喊住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你。” 王栎背对着她,自嘲一笑,“你觉得我应该搬出去住?也是,家里都倒塌了,我还住在这里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玉楼春正色道,“王栎,你明知我没有这番嘲讽的意思,又何必自怨自怜?” 王栎心口莫名跳的有些快,“那你是何意?” “我是觉得……能在这里看见你很好,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若是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变故,只怕会躲起来,可你能顶住压力,可见心性强大。” “然后呢?” “王家将来交到你手上,一定不会差了。” “你就那么……相信我?就不担心我现在只是隐忍,将来会找机会还击回去?”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当时能选择站在公义的一边,我没有理由不信你。” “是啊,我都大义灭亲了……” “你在意外人对你的评价?” “怎么会?我只是……” “你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一关。” “没错,他们再多的是非,可到底是我最亲的人,我却选择了漠视。” “不,你是选择了正义,也因为你选择了正义,我才会愿意给你机会,否则……” “否则,我们就是鱼死网破是吗?” “真要打起来,王栎,我不会输。” 王栎沉默了,半响后,才哑声道,“我这边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霍尔家族那边,你多注意点,不要让他们把京城搞的乌烟瘴气,还有……年后,我也许会和赵楠订婚,若是你有时间,就来喝杯酒。” “好!” 王栎离开,背影透着一股寂寥和沧桑,有些沉重的压抑,也有一分彻底放下的释然。 见状,王锦不悦的嗤道,“但愿他不是故作姿态。” 玉楼春白他一眼,“早知道不喊你一起来了。” 闻言,王锦立马老实了,握着她的手笑道,“我这不是有点吃味了嘛,谁让他曾对小楼动过心思呢?” 玉楼春轻哼一声,“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我知道。”话落,王锦冲着不远处的下人冷淡的吩咐,“告知你家老爷一声,玉家的九小姐来了。” 那下人迟疑着,“二,二少爷,老爷从来不下楼见客人的。” 王锦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你只管上去回报,其他的不用多说。” 那人下意识的缩了夏脖子,“是。” 等那个下人上了楼,玉楼春打量了一下四周,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实在冷清的可怕,“现在这里,只有王战天和王栎住了?” 王锦眸光闪过一抹涩然,“嗯,王永年几乎不回来,他养的那个女人肚子大了,他得守着。” 玉楼春轻叹一声,“你明知道我想说谁,你倒是好……” “小楼,我不想提她……” “傻瓜,你不想提就不存在了吗?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成为你心里的创伤,碰之便痛。” 王锦抿起唇,神色复杂纠结。 玉楼春道,“你可以问一下她的意思,若是她没有特别的要求,你可以安排她搬离这里,或许会有新的开始,不然……这里会葬送了她。” 王锦呼出一口浊气,点头,“好,我等有空了就去问她……” 见他还是想拖延,玉楼春便道,“现在你不就刚好有空嘛,去。” “可我还要陪着你呢。” “不用啊。” “不要,我想陪着……” 很快,他的借口就被打破了,那个去通报的下人走回来,恭敬的道,“二少爷,老爷说,请玉小姐上楼去谈。”见王锦要一起上去,又忍着惶恐,加了一句,“老爷说,只请玉小姐一个人。” 王锦闻言,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下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玉楼春暗暗扯了他一下,“我自己上去就好。” “小楼……”这一声,满满的不愿。 “去忙你的事,我不会有事的。” 话落,玉楼春随着那下人上楼,王锦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抿着唇走开。 玉楼春在楼上待了没多久,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王锦和华珊珊在厅里等着她,见状,便知道,事情办妥了。 随后不久,王锦也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脸色复杂难辨,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上了车,气氛一时有些低沉。 ------题外话------ 嘻嘻,今天更新的字数还算丰满点 t 第六十九章 王锦动容 车里,玉楼春打开盒子,一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老虎跳入视线,那威严的王者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头一震,她用指腹细细的摩挲了一遍,闭上眼睛,片刻,才收回手盖上了盒子,神色也已平静如水。 “他交给你了?”王锦打破沉闷,随意的问,没什么意外。 玉楼春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痛快吗?还是提了条件?”这一句就含着几许紧张了,视线盯着玉楼春,不错过一点情绪的变化。 玉楼春失笑,“你在紧张什么啊?” 王锦有些不自在,“怕他难为你,说些你不爱听的。” “比如呢?” 王锦眼眸开始闪烁,“比如给我当嫁妆什么的,以此来威胁你。” 玉楼春扑哧笑了,“难道你不愿意?” 王锦俊颜有点黑,“小楼!” “呵呵……他还真是那么说了,你该感到高兴,这说明他其实心里还是关心你的,还知道为你谋求。” 王锦面色复杂,“我却宁愿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闻言,玉楼春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盒子,握住他冰凉的手,“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血缘关系断不了,曾经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来看过你,跟我说了很多话,那时候我对他也有意见,觉得他过冷心冷清了,可还是没忘了帮你争取好处,虽手段有些让人不喜,却不能否认他的那份心意。” 王锦反握住她的手,更是用力,把人搂进怀里,却没有说话,对王战天,他的感觉是复杂的,小时候曾天真的期盼过那份疼爱,可后来便是恨意和怨怼,再慢慢的便只剩下冷漠了。 “王锦,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矛盾,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会后悔,他毕竟……年纪大了,或许没有多少日子了。”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沉重,王战天在黄花溪时说过,再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他就会给姑奶奶赎罪,她知道,他不是敷衍之言,而是真切的打算,至于,他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她想,她也猜到了。 王锦的眸子里漫过无尽的幽暗,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有些话却脱口而出,“小楼,我若是跟他走近了,你就不会生气吗?”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你是你,他是他,放心,我恩怨分明着呢,若不然,当初在黄花溪,会是血流成河,我不会放过任何人,你和他是斩不断的血缘,我不想等将来你老了,为人父了,才会去后悔今日的疏远冷漠,而我和他……是上一辈的恩怨,孰是孰非,等他们将来和姑奶奶见面了再去纠缠。” “小楼!”王锦动容的收紧双臂,声音微颤,“我何德何能,可以得你若此。” 玉楼春无声的拍拍他的背,她其实也没作什么,对王战天的怨气犹在,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若是父债可以子还,那王锦给予自己的早已足够了。 放下也是一种解脱,她不想在将来的日子里总是揪着这股怨气,那对王锦不公,对自己……亦是一种伤害,如此,放手,也好! 半响后,玉楼春从他怀里挣开,坐直身子,看着身边的他眉眼之间的沉郁早已散去,那双桃花眼潋滟的逼人,也诱惑,她勾起唇角,和他对视。 王锦眼神温柔如水,“小楼,你之前说,他把这只玉虎交给你的时候是当我的嫁妆对么?” 玉楼春笑得促狭,“对啊,不过你不是不想和他有关系嘛,那这嫁妆一说,也就做不得数了。” 王锦宠溺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就欺负我,明知道我最在意这句,就算再不喜他,可这一件事,却是他这辈子对我做过最好的安排了。” “其实,他并不是用这只老虎来威胁我,而是答应给我之后,才提了那么一句,所以,不算卑鄙,也不是利用,他是真心为你打算。” 王锦“嗯”了一声,许是心里的起伏让他陌生的有些不自在,遂转了话题,“知道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玉楼春顺着他的话好奇的问,“是什么?” 王锦递给她,有些忐忑的期待,“你自己看。” 玉楼春接过来,沉甸甸的,等她拿出里面的东西,眼神亮起来,“真漂亮。” 那是一副绣品,可不是谁都会的十字绣,而是繁复讲究的古式针法,精致绝伦,又华美典雅,图案是百鸟朝凤,贵气堂皇,绣品很长,她没有全部展开,否则视觉效果一定会更壮观。 “真的很漂亮吗?” “当然,这绣工也是没谁了。”这可不是比着绣,这完全是自创的。 “那你……可是喜欢?” “那还用说,喜欢的不得了,等会儿送到苏馆长那边去裱起来,这样的佳作一定要挂个好位置欣赏。” 看到她眼底遮掩不住的惊喜,王锦呼出一口气,“你喜欢就好,这是她……绣的。” 这话说完,他再次揪起来。 玉楼春笑着嗔他一眼,“你傻啊,我猜都猜到了,还用你特意说?” “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啊,她是你母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还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于我,绝对是惊喜。” 她表达着惊喜,有些娇嗔,有些夸张,他知道,她是在安抚他的心,知道他对自己父母的存在没有信心,所以她才情绪外露的这般强烈。 一副绣品,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件绣品,她住在凤楼里,什么珍奇的物件没见过,又岂会这般稀罕这幅绣品呢? 她的体贴,让他再次动容,心里满满都是温柔的暖流,本就为她深陷,此刻,沦陷的更加无法自拔了。 唇随心动,情不自禁的附了过去,阿武却实时的咳嗽一声提醒,提醒两人还有电灯泡在啊,可不要上演火辣辣的激情戏。 如此,玉楼春自然是把人给推开了,俏脸有些红,心底却闪过什么。 搁在以前,那两只要是在车里闹她,做些少儿不宜的事,阿武都是很有眼力的把挡板升起来了,今天怎么就…… 王锦直接问出口了,“阿武,既然害羞,为什么不升挡板呢?” “咳咳……”阿武差点没呛着,这要他如何回答,刚刚他就是下意识的做了,大约是男主换了,他一时还不习惯! 王锦挑眉,显然在等着答案,难道是自己还不被玉家的人接受和认可? 阿武尴尬的不知怎么解释,涨的脸通红。 华珊珊嗤笑一声,回头对着王锦笑到,“锦二爷不要误会,刚刚我哥是太激动了。” “是激动么?” “呵呵……当然是激动,替小姐激动,之前车上坐的都是那两位少爷,所以有些画面就先入为主了,忽然男主换人,就我哥那单细胞的脑子一时半会儿的可随机应变不了,需要适应哈!” 这样的解释,让玉楼春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按额头,她要不要睡一觉当什么都听不见? 王锦治愈了,笑的颠倒众生,“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需要在阿武面前多找一下存在感才好,不然,想要亲亲我我都不行呢!” 华珊珊点头,一本正经的道,“锦二爷所言极是。” 王锦笑着看向阿武,“那我现在练练?可否提供个方便?” 此言一出,玉楼春直接装死。 而华珊珊低头闷笑,阿武一脸凌乱的赶紧升起挡板,来个眼不见,心不乱。 挡板升起,隔绝出私密的空间来,营造的气氛也更加暧昧旖旎。 玉楼春刚想开口嗔怪,却被他热情压下来的唇夺走了所有的话,柔软,香甜,酥麻,战栗,悸动,唇齿相依,气息纠缠,满满的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渐渐,呼吸急促,动作激烈,画面开始限制级,玉楼春把他推开了,王锦也挣扎着收手,只是那眼底涌动的暗潮滚滚,让人心尖发颤,身体发烫。 “小楼,好难受……” “说好了,等你身体好了后。” “我知道,就是这样疼着……太不人道了。” “……” “秋白和东流之前一定没少受这份罪,轮流侍寝,独守空房的时候该是何等悲催凄凉。” “……” “唉,我已经开始同情自己了。” “闭嘴。” “呵呵呵……” 温柔小意的情话,有点小幽怨,还有些得意的甜蜜,因为这样的折磨,与他来说,曾经是可望不可即,此刻,终于品尝到了,所以,再难受,他也会甘之如饴。 当然,若是不用再忍着,他会更**就是了。 车子先去了医院,把王锦放下,然后回了祖宅,让念北准备了一番,带着几位老爷子便去了祠堂。 十二生肖终于全部归位,玉楼春面色虔诚而又凝重的把每一只摆正,安置在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然后带着其他人深深三叩首,至此,离开六十年象征着繁衍昌盛的十二生肖总算是团圆了。 之后,玉楼春请出玉扳指,割破手指,以血祭奠,待到心意相通后,她郑重的带在拇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玉石通灵,这枚扳指更是非同一般,接下来的几日,玉楼春没再出门,待在凤楼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抚摸着玉扳指出神。 念北从不打扰,他知道,这是小姐在和玉家历代小姐交流,扳指上有每一任小姐的血,互通互融,这就是玉家的神奇。 很快,周五到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晚了,字数也少,明天争取多写补上,白天单位断电断网所以没发码字,妹子们多体谅喔,么么哒! 明天就是比赛了喔,然后传说中的**oss就登场了,嘿嘿嘿 第七十章 比赛 很快,周五到了。 这一天,被渲染的万众期待,一开始,魏大圣是想低调举办的,就跟以往的每次节目一样,不愿用这种比赛来博人眼球,虽然这是赚钱的好机会。 可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的公司没有宣传,然而,霍尔家族那边却大肆宣扬起来,最后,闹得人尽皆知,不止是z国,而是把全球的视线都聚焦在这里。 这样的瞩目,想拦都拦不住,霍尔家族几百年的贵族世家,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在国际上都是举足轻重的,而玉家,虽在之前是低调含蓄的,可这半年……就是如日中天的存在了,风华想掩也掩不住,如千雕万琢的玉石,终于绽放出它独一无二的光芒! 魏大圣曾气急败坏的给玉楼春打电话请罪,“小楼,我是真没想到这事闹的这么厉害,早知道,就拦着了,现在,没人不知道了,靠!” 玉楼春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玩笑般的道,“这也没什么不好啊,你家天星可是出名了,收视率肯定爆棚,记得赚了钱分我一点,好歹我也贡献了一分力量。” 魏大圣哀嚎,“小楼啊,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都要被秋白和东流那俩小子给揍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数钱啊,我现在正水深火热着呢。” “嗯?为什么?” “呜呜,还能为什么啊,以前节目只是在国内播放,你的美名就传扬天下了,这要是播给全球的人看,指不定要给他们招来多少情敌呢,他们能不恼吗,他们不自信,我就可怜的成了出气筒了,悲催的,管我什么事啊,都是霍尔家族搞的鬼好么?”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你受苦了。” 魏大圣还在哭诉着,“你说霍尔家族那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阵杖来啊,他们不嫌丢人啊。” 这样的比赛一出,世人可就都知道当初霍尔家族对玉家主子下药的事了,这可是丑闻,对名誉是有损的,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玉楼春解释,“这可不是霍尔家族的意思,而是那个瑞克霍尔的一己之私,其他的人不过是被连累了。” 王锦已经告诉他,因为瑞克霍尔这一举动,引得其他霍尔家族的人非常不满,他们事先不知道,等到知道,已经是现在这种局面,为此,尼森霍尔还跟王锦致歉,虽说是瑞克的个人行为,但是顶着的是霍尔家族的名号,他们也有责任。 魏大圣咒骂,“靠,那个老瑞克肯定是个疯子,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年纪越大,也就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赌,而当年在玉家他下的赌注输的彻底,这口气要是不出了,他死都不瞑目。” “所以呢?就要豁出脸去豪赌一回?” “嗯,他闹出这么大阵杖来,就是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玉家输的那一幕,唯有如此,他郁结了六十年的那口怨气才能痛快了,哪怕是赔上霍尔家族的荣耀他也无所谓。” “靠,霍尔家族有他这么一个疯子也是造了孽了,他们就任由他这么折腾啊?就不怕几百年的贵族积累的名誉都毁干净了?”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嘿嘿,有王锦在,果然省事不少,那狐狸跟尼森关系可是好的不得了,哎呀,这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使命,果然左拥右抱什么都是命中注定,谁也不能少……” 玉楼春不听他调侃完,就挂了电话。 这期间,还有不少人得了消息打电话来关心,萧家,庄家,苏家,还有慕容家和向家,都早早定了位子,表示那天都会到现场去为她打气。 到了那一天,整个天星娱乐的大楼都被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全是人,看的心悸,最后惊动了特警来维持秩序,免得发生什么踩踏事件。 天威门的人也潜伏在其中,防止有人借机闹事。 玉楼春去的时候,一溜的保镖开路,才算是走了进去,身边护着那几位少爷,一个个高大的身躯就是最好的屏障,周围的人再伸长了脖子,也没窥见一点的美色,可热情的呼唤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其出场的人气,超越了时下最当红的巨星。 进了专属电梯,玉楼春总算喘过那口气来,只是那四人还把她围在中间,也不知道是故意忘了呢还是故意忘了呢? 一个个那腿长的,四人一围,谁也甭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这是欺负她个子不够高是? 也幸好电梯足够宽敞,不然这么多人站在一起,还真是有压力。 魏大圣看不下去了,啧啧两声,“我说,差不多得了呗,这都进了电梯了,还护的这么严实干什么啊?” 向大少当他是空气,慕容秋白笑得莫测,念北只专注自己身边的人,王锦好心解答,“防狼。” 魏大圣嘴角抽抽,“我知道防狼啊,可那些狼不是都挡在外面了么,电梯里……”说到这里,声音顿住,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什么意思?说我和萧何是色狼?” 萧何好整以暇的纠正,“说错了,我可不是,防的只是你而已。” 魏大圣不干了,“纳尼?只是老子一个?你也不是小楼的男人好不?凭什么撇的自己干净?” “因为我是小楼的表哥啊,我们是表兄妹。” “兄妹就不能了,不知道表哥表妹什么的最……”魏大圣还想无节操的拉个垫背的,感受到几人磨刀霍霍的视线,赶紧笑着打住,“嘿嘿,兄妹肯定是纯洁的了,现在早就不流行近亲结婚了哈,嘿嘿,影响下一代的智商,我懂。” 向大少还是不愉快,冷哼了一声,“就是允许,他也不行。” “啊?为毛?” “你特么的是不是傻?他喜欢的是男人。” 这话一出,魏大圣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这么说,该小楼保护你们才是啊。” “噗……”萧何要吓尿了,眼前的四人虽然都是世间难寻的极品美男,可哪一个他敢肖想啊,魏大圣这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啊! 果然,那几位爷的脸色都变了,难以忍受一样,看萧何的视线那真是要多冷飕飕就多冷飕飕,貌似还有些防备,像是担心他会扑上来非礼自己一样。 萧何心脏都抽的扭曲了。 魏大圣闷笑不已。 玉楼春本来还想挤出来喘口气,闻言,还是眼不见为净。 到了所在的楼层,离着节目开始还有些时间,玉楼春去了化妆间,念北跟在后面,阿武和华珊珊坐另一部电梯上来,见状,也紧随其后。 其他人去演播大厅等着,魏大圣嘴贱,笑着说了一句,“哎呀,还是人家念北最受宠啊,不离左右,真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这话一出,萧何就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躲的远远的,免得被殃及池鱼。 果然,下一秒,向大少的拳头就毫不留情的挥了过去,专挑能让人瞅见的地方打,慕容秋白和王锦也见缝插针的踢了几脚泄恨,揍的魏大圣痛苦的哀嚎,“我错了,救命啊……” 周围天威门的人倒是听到了,可看到是谁在动手,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一个向大少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还有另外两只法力高深的狐狸在,他们要是敢出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就当是几人在切磋。 几人揍痛快了,才拍拍手离开,徒留魏大圣鼻青脸肿的摊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呜呜,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演播大厅里,座无虚席,比起外面的人山人海,这里显得安静了些,不是观众不激动,而是今天来的人,多半都是些大人物,城府和定力自然非同一般,比较能冷静。 而且,事先这里也做了安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场来看了,买票也买不到,因为大多数的票早已被权贵们预订了,所以今天,可谓是上流社会的一次大聚会,只是没了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复杂,有凝重以待的,也有皱眉沉思的,更多,还是紧张的期待。 这一次的节目安排也与以往不一样了,没了观众点评,也没了明星助阵,更没了鉴宝大师,主角只有两位,玉楼春和汉斯霍尔,布置一新的舞台就是他们比赛的现场。 而比赛的规则,也极其惊心动魄,比赛分两局,第一局,每个人都拿出三样古玩,让对方鉴别,不止是辨真假,还要说出具体的年份价值,总之越是详尽越好,第二局,则有难度了些,两人是蒙上眼睛去鉴别,鉴别的物件也是由对方来提供,两局下来,六件古玩,鉴别最多的胜。 当然,孰是孰非,也是有权威组织来评判的,请了享誉国际的十位大师来当裁判,为了公平,这十人既不是z国的,也不是m国的,以示不偏不倚。 另外,还有国际上最先进的精密仪器助阵,在有分歧时,可以用仪器来说话。 舞台的最前面,这次不是十把椅子了,尊贵的人物太多,十把可坐不开,于是,临时又加了两排,绕是如此,当初让排号的人也愁得差点白头。 因为,三十个座位还是坐不开啊,京城就是不缺豪门世家,就算一般的不考虑,最有声望的那几家可不能撇开?慕容家,向家,王家,赵家,魏家,萧家,就连司家都来了,且每一家都几乎是全家出动啊,老老少少,队伍十分壮观,最后无奈,本着尊老爱幼、女士优先的原则,坐在尊位上的就都是些老爷子,还有各家的家主,还有金良三人,当然,慕容秋白和向大少,王锦,念北也都在列。 在这其中,尼森霍尔这个金发碧眼的人就显得非常惹眼了,他坐在第二排,紧邻着王锦,身边站着他的保镖,看了一圈,低声问,“玉小姐真的有确切的把握?” 王锦点头,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那是自然。” 尼森有些吃味,“我也有喜爱的女人,所以不要显摆。” 王锦得意的挑眉,“可你的女人不会鉴宝。” “……” 王锦见他吃瘪了,也不再继续打击,笑着道,“你那边可是都安排妥当了?” 尼森耸肩,“我做事,你放心。” “这次一定不能有差错了。”王锦提醒。 “明白,我们霍尔家族也不会任由他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我带了人来,等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出场。” “那就好。”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输掉,那样的话,我所有的安排就都白白做了,你真的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 “可是,汉斯真的很狡猾,他敢赌,就一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不然,怎么敢用解药当赌注?你可要想好了,他想要的也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玉家的十二生肖。” “你放一百个心,小楼绝对不会输。”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希望最后我们都皆大欢喜。” 两人的谈话,挨的最近的两位也都听见了,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 慕容秋白,“王锦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 向大少,“谁知道?那货最是奸诈,你都猜不到的弯弯绕,爷这么单纯的人怎么知道?” 慕容秋白,“你就不担心?” 向大少,“担心也没用,爷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慕容秋白,“什么?” 向大少,“若是她赢了,那是最好,若是万一输了,那解药也必须得留下。” 慕容秋白,“你想硬抢?” 向大少,“是,爷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反正,解药爷要定了,他给最好,不给的话,爷不介意使用武力,哪怕是流血,也在所不惜。” 慕容秋白,“好!” 这是最坏的打算,赔上的是他们两家的荣誉,就算是霍尔家族威胁在先,可他们赢不了就用抢的,这手段多少上不了台面些,可为了解药,他们愿意,哪怕以后被万人所指。 这一切,玉楼春自然是不知道,她还在化妆间里等着上台,念北已经帮她打理好头发,镜子里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让人惊叹。 念北看的如痴如醉,“小姐真美。” 此时此刻,再美好的形容词都难以描绘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复古的旗袍,把女子的婉约精致、典雅柔媚都融合在一起,贵气天生,又出尘脱俗,美颜如玉,灼灼生光。 华珊珊也失神的感叹,“小姐真好看。” 玉楼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到那几个人走进来,房间里才热闹起来,夏夜,玉月明,瑞安,还有庄旭和苏思远,一看到她,就是各种夸张的惊呼,“姐,这是你?不会是仙女下凡了?” “姐,你确定是去比赛而不是选美?” “玉楼春,这是谁的手艺啊,我能请他给我当化妆师吗?多少钱我都愿意。” “你就别做梦了,我哥是小姐专属化妆师,是多少钱都请不动的。” “师妹,你都准备好了?”最后开口的是苏思远,他从惊艳中回神,总算是说了一句最正常的话。 玉楼春含笑点头,“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苏思远笑笑。 “苏馆长也来了么?” “嗯,父亲去演播大厅等着了。” “好。” “姐,你别紧张,赢不赢都无所谓哈。”玉月明安抚着。 夏夜瞪他一眼,“怎么能无所谓,赌注是解药哎,肯定是要赢的,输了就要把那套十二生肖送出去,这输得起吗?” 玉月明苦着脸,“我这不是怕姐紧张嘛,我肯定是希望赢的。” 夏夜一脸坚定,“赢,必须要赢。” 瑞安悠悠的到,“确实必须要赢啊,来了那么多人,整个京城但凡有点脸面地位的人可都来看比赛了,个个都是贵人,寻常老百姓都只能在外面看直播等消息。” 庄旭想到来之前的困难重重,还有些后怕,“还真是……天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阵杖呢,我刚刚从演播大厅瞄了一眼,艾玛,坐在前几排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啊,随便说出谁来,都是唬人一跳,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幸好不用我当嘉宾了,不然,能不能开口都是未知数。” 玉楼春看着几人的面色,好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等你上台你就看见了,第一排坐的人都是老爷子,个个八十多岁,那气场,啧啧,绝对唬人,都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绝对很震慑。” 玉楼春苦笑,她知道这场比赛肯定会吸引很多人来看,但是她是真没预料到,每一家都出动了,还是全家齐上阵啊,也就是说,下面坐着的人,有她的准公公婆婆,还不是一对,果然,有压力。 这时,前面的演播大厅,已经进入了比赛倒计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到位,安保人员也严阵以待,几十台录像机三百六十度的拍摄画面,以求把最震撼的比赛呈现到全世界人的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等到主持人上台,节目正式开始。 这一次,主持人可不敢走娱乐风了,这是两国交战啊,面色严肃凝重,媲美新闻联播,字正腔圆,唯恐说错一句,言辞更是一本正经,跟汇报工作似的,看着下面几位老爷子面露不耐,才心惊胆战的结束,偷偷抹一把汗,他也是没办法,总要把比赛的规矩交代清楚。 主持人退到一边,有人抬着桌子上来,实木的桌子简单的一览无余,然后,又有人走上来,只是这次捧得东西就让人呼吸一窒了。 虽然盒子还未开启,可见那捧着的人是谁,台下的众人也能猜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了,所有的视线都看了过去,热切的,焦灼的,紧张的…… 阿武捧着的盒子较大,古色古香,韵味悠长,而另一个人是汉斯霍尔的首席保镖,壮硕的像是小山一样,显得他手里的盒子非常渺小。 渺小,却最是吸引目光。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一场比赛之所以举办,为的就是那颗珍贵的解药,虽然霍尔家族的手段实在卑劣无耻,却不得不说,抓住了玉家的弱点,不然,这一场比赛,他们还真是无缘的见。 阿武和那黑人保镖一上台,台上的气氛就变得压迫起来,主持人呼吸都开始感到困难,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了一句,“这两件宝贝就是此次比赛的赌注,一件是玉家的传家之宝十二生肖,一件是……解药,比赛后,赢的一方拿走,输的一方不得有异议,现在,请相关的权威人士上台来鉴定两方宝贝的真假。” 这一项,是非常有必要的,谁也没有意见。 话落,便有人上台了,去鉴别解药的有三人,以萧左年为首,他不放心,还特意邀请了国内非常有名的两位医生来,三人神色均是很凝重,在那个黑人保镖的监视下,打开盒子,仔细看着,解药只是看是没办法辨别出真假的,所以事先玉家早就派人去秦岭取了血来,从里面提取出毒素,汉斯这边也早就准备了一点点的药量用来试验,在所有人的见证下,那解药把毒素溶解了,这意味着,解药是真的了。 萧左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台下的许多人揪着的心松开了些,只要是解药就好,解药是真的,一切才有希望。 而在另一边,鉴别十二生肖的人就多了些,几乎台下那些评判都忍不住上去了,没办法,倒不是对玉家的宝贝不相信,而是太过好奇,想要一睹为快。 等阿武缓缓的打开盒子,光芒万丈,那几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叹,纷纷用各国的语言表达着激动之情,想要触碰,更多却是虔诚。 最后坚定完,双方均没有异议,赌注都是真的,比赛继续。 接下来,是今天的主角上场了,万众期待里,玉楼春和汉斯霍尔走上台来,关于汉斯霍尔,现场的人大多都不屑看,甚至坐在前几排的人,那视线还是磨刀霍霍的,刺激的尼森都打了个哆嗦,低声问王锦,“确定不会开战?” 王锦的声音也是冷的,“不会。”就算开战,也会等到比赛后。 汉斯对射在自己身上的眼刀子也不以为意,穿着一身比较正式的西装,脸色冷漠,眼底却燃烧着一抹嗜血的兴奋,扫了眼和她一起出场的玉楼春,勾了勾唇角。 玉楼春目不斜视,比起他的不受待见,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可就太热切了,当然,惊艳是最多的,于是,台下就有人止不住的冒酸水,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以后不准她再这样穿了。”慕容秋白酸酸的道。 向大少磨牙,“那是肯定的,都是念北,他怎么舍得把她倒持成这样?就不怕引得那些狼色性大发了?” “他是想让小楼惊艳全世界啊,唉。” “靠,她倒是惊艳了,可我们就惊悚了,以后得打多少情敌啊?” 两人的对话,引得王锦共鸣,“以后但凡小楼出门,必须有我们其中一人相伴,唯有这样,才能不给色狼机会。” 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前面坐着萧何和魏大圣,闻言,彼此抽了抽嘴角。 前面的慕容老爷子忍不住回头斥了一声,“出息!” 几人摸摸鼻子,不敢再言。 台上,玉楼春和汉斯简单的跟众人打了招呼后,在桌子两边,分别站定,静待对方的古玩上场。 本着客人优先的原则,所以先捧着东西上场的是汉斯那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盒子放在玉楼春跟前,然后退开两步,可视线紧紧盯着。 汉斯做了个请的动作,含笑看着她。 台下的人也屏住呼吸以待。 玉楼春从容淡然的打开盒子,绕是有心理准备,还是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里面装的是一件原汁原味的z国古玩,原本,她还猜着,他为了增加难度,会选其他国家的东西,毕竟,玉家的人接触最多的就是z国之物,对国外的古玩玉石,多不敢兴趣。 没想到…… 但是这件东西,也不是好鉴定的,换成一般的鉴宝师就会犹豫不决了,因为这东西在古玩界压根就还没出现过,更别说真伪还有其详细的背景来历了。 为了让台下的人也都能亲眼见证,所以舞台的中央放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便是那件古玩,众人见了,都是神色惊奇,没办法,他们都没见过啊。 那是一件造型很奇特的东西,它的出现,意味着可以改写那段两千年前的历史。 第七十一章 比赛进行中 台下,有人低声议论,“咦?那是什么?” 另一个摇头,同样不解,“我也没见过啊,会不会是作假的啊?” “不是?看着不像呢,作假也好歹做个大家都见过的,弄个这样的出来,这不是诚心给对手送分嘛。(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是啊,那难道是真的?” “可要是真的也难办啊。” “怎么说?” “你想啊,这东西大家都没见过,你看那几位评委大师的脸色,也跟咱们一样的惊讶,这说明不是咱们孤陋寡闻,而是这东西确实稀罕,这般稀罕之物,玉小姐就算能鉴别出真假来,可年份历史背景呢,要怎么说?总不能瞎杜撰?” “这么说,这第一件就把玉小姐难住了?艾玛,对方实力很强悍啊。” “岂止啊,你看看现场,几乎都是冲着玉小姐来的,那个汉斯霍尔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看他那不慌不忙的气势,分明是稳操胜券,要不然他干单枪匹马的来挑衅?” “那倒也是,这么说,这场比赛还真是悬了。” “确实不容乐观啊。” “唉,要是在家门口输了,咱们z国的脸面可真是……” “谁说不是呢?全球直播啊,这脸打的,啪啪啪的……” 坐在前排的某些人那心里也都是一沉,只是脸上不显分毫,王锦皱了皱眉,询问的眼神看向尼森,尼森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堂爷爷家里多的是奇形怪状的东西。” 最前面那一排,慕容老爷子不动神色的扫过玉家那几位老爷子沉着平静的脸,揪着的心缓缓松开,看来自己是真老了,一点气都沉不住了,唉。 台上,玉楼春摩挲着那件造型独特的罕见物事,沉思了片刻,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缓缓开口,“这是件真品,距今约两千二百多年,是一种盛酒的器皿,在z国历史上,盛酒的器皿很多,可这般造型的却几乎没有,这是一只猫头鹰的雏形,是那个朝代周边一个部落所崇拜的图腾,和中原文化以龙为尊不同,他们崇拜的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所以便有了这种盛酒的器皿,却是只用在皇家祭祀上,民间不允许使用,加之那个部落很小,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也短暂,这样造型的器皿便成了昙花一现,以至于迄今为止,在z国境内都没有出土过……” 随着她不疾不徐的解释,众人渐渐的恍然,又抑制不住的震惊,既然没有出土过,历史上又不曾记载,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知道大家都不懂所以现编的? 可看人家那表情实在也不像啊…… 玉楼春说完,看向汉斯霍尔,声音微冷,“霍尔家族不愧是享誉国际的贵族大家,其收藏之丰富珍奇让人震撼,这般稀罕之物一旦面世,足以改写我z国历史了。” 闻言,汉斯霍尔面色不变,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嘲弄,勾着唇角,点头道,“多谢玉小姐夸赞。” 玉楼春无声的冷笑,低头再次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推了出去,就算知道这是z国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占为己有。 台下,其他人见了那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明明是自己国家的珍宝,现在倒好,被别人挖走了,还反过来在自己家门口炫耀,特么的,真憋屈。 苏茂恒和庄墨坐在一起,从那件东西显露出来开始,两人的表情就很凝重,两人也算是古玩界的泰斗,什么珍奇的东西没见过,然而眼前的这一物事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等到玉楼春说完,两人都不由的激动着,恨不得冲上去亲手摸一把才好,然而…… 看到那件盛酒器皿最后被汉斯霍尔的人面无表情的抱走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黯然的一叹,这么珍贵的东西在那些人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他们却无能为力去夺回来。 最前排,慕容衡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国弱被人欺。” 王战天抿唇,眼底划过一抹阴霾凌然,“放心,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 慕容衡看了他一眼,“但愿你还有那份魄力。” 王战天毫不示弱的回击,“需要有魄力的是那几个混小子,我只要有心就够了。” 慕容衡一噎,片刻,冷笑不语。 接下来,汉斯霍尔的人又连续碰上两件物事,和第一件一样,都是众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稀罕之物,每当大屏幕上展现出精美古朴的画面,便会引发一阵控制不住的惊叹,还有吸气声和唏嘘声,最后,却都化为惊疑不定的复杂,看着台上那个笑得高深莫测又阴险冷鸷的男人,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为难玉家的小姐,还是在向众人展示他们霍尔家族的实力?不对,还是向全世界炫耀他们的实力,毕竟,这些东西明明出土在z国,是z国的历史文明的见证,可偏偏z国的人都不认识,这说明什么? 不对,还是有人认识的,那就是台上那个自始至终都淡然从容的女子,不管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什么,脸上都没有异样的变化,震惊没有,为难没有,气氛也没有,仿佛不管送到她眼前的是多么令人惊奇的东西,她都能沉着应对,那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气势让人动容惊艳。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每一件物事,在她的手里,都徐徐说出一番或优美或震撼的历史来,而那些历史是众人所没有听过看过的,随着她的描述,似乎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了一副历史的画卷。 很多人都听的惊呆住,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认知都颠覆了一样,庄墨和苏茂恒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不听的拿笔记录着她说的每一句话,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z国的历史书需要重新编写了,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幸事,而他们有幸亲眼见证。真是此生无憾了。 在玉楼春缓缓的叙述中,没有一个人质疑,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大家都是莫名的信任着,虽然那些话都没有任何的考据,这信任更是来的莫名其妙,可众人就是诡异的相信了,相信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那些古董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昙花一现过…… 等到汉斯霍尔提供的三件物事全部坚定完毕,众人也在惊呆震撼力渐渐的回神,这时,也终于有人清醒过来,开始提出疑问了,开口的是台下的一个评委,说着很笨拙的汉语,“请问,玉小姐,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一片。 前几排的某些人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找茬的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玉楼春倒是没气,她看着对方的眼睛,那双蓝眼睛里只是展露了不解和茫然,还有一丝好气,她知道对方是纯粹的想知道答案,她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不是该问汉斯先生吗?这可是他提供的古玩,是不是真的,汉斯先生应该最有发言权?” 闻言,那些评委交头接耳一番,也觉得很在理,于是就齐齐看向汉斯霍尔,“汉斯霍尔先生,你以为呢?” 汉斯霍尔诡谲的一笑,“那你们觉得呢?” 台下的评委尴尬的道,“惭愧,你提供的三样宝贝我们都没有见过,真假倒是可以辨出几分,可年代还有背景,我们却不知道了,还请你告知。” 汉斯却摊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 “什么?”那些评委发出一声惊呼,“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简单,对这些古董,我也只能是鉴定出真伪,可相关的年代背景我却是无能为力。” “那冒昧的问一句,这些宝贝你是从何而来?” 这话问的有些不客气,汉斯倒是没恼,也没藏着掖着,“是我爷爷给的。” “瑞克霍尔先生吗?” “是,爷爷酷爱古玩玉石,尤以z国的文物为重,爷爷曾在六十年前来过z国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便得了这几样宝贝,他老人家也是只知这几件宝贝确实是举世罕见的古董,却对其背景年份一知半解,所以,这次才让我带来让玉小姐帮着鉴定一下,果然没让爷爷失望啊,玉小姐,多谢了。” 玉楼春冷笑,“不屑。”能把这般无耻说成有理,也真是没谁了,经过这一次比赛,霍尔家族的名声可谓是被他祸害了。 果然,台下,尼森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汉斯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王锦见了,勾唇无声的笑了笑。 可汉斯的这番话,却并没有完全打消那些评委的疑虑,于是,又有人问道,“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证明玉小姐所言就都是事实啊,毕竟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古董的来历不是吗?” 这话倒是也没错,台下虽然有很多人对这个评委的多事很不满,却也反驳不得。 是啊,总不能所有的人只听玉小姐一人之言? 如此,倒是众人多了一抹期待,期待看她如何化解这一困境。 汉斯霍尔这时也好整以暇的道,“这就要听听玉小姐要怎么解释了,我也很好奇,我只听说玉家的历代小姐生来便有异能,鉴宝断玉从未有过虚言,却不知,还有这等想象的本事。” 玉楼春面对他的挑衅,只是冷冷的一笑,“那只能说明汉斯霍尔先生太孤陋寡闻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汉斯挑眉,“喔?是么,愿闻其详。” 玉楼春转身,面对着台下所有的人,眼眸平静而悠长,周身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亵渎的气势,“玉家几百年来,每一代的小姐在玉家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她生来便有鉴宝断玉的异能,只要经过她手的东西,一眼便可看出真伪,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专业知识,凭的全是一种感觉,和古玩玉石心意相通的感觉,只是这只是其一,也是世人所共知的玉家小姐的本事,而其实,还有一层没有说过,那就是除了鉴定真伪,还能凭借着那股心意相通,很清楚的知道关于那样物事的年代背景,甚至曾发生在它身上的一些特别的故事。” 这话一出,对在场的人来说,可谓是一个不小的震动,这个异能可是比起只能鉴定真伪来要强大太多倍了,艾玛,这简直是打败天下无敌手了。 众人的视线近乎敬畏和膜拜。 尼森对着王锦终于露出明显的羡慕嫉妒来,酸酸的低语了一句,“你真是好运气,捡到宝了。” 王锦望着台上的人,温柔而宠溺,“那是自然,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尼森看不得他这么得意,挑眉,“听说玉家的小姐可以三夫四侍,我要不要也毛遂自荐一下呢?” 闻言,王锦顿时浑身紧绷,气息冷下来,只是他还未开口,旁边的向大少就掏出枪来,毫不客气的抵着尼森,“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可以试试。” 尼森面色一僵,片刻,呵呵的干笑,“开玩笑的,我已经心有所属了,不信,你可以问王锦。” 王锦这会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散样儿,“我是听说过,可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也许只是个借口。” 向大少闻言,子弹都推上膛了,尼森额头开始冒冷汗,见对方丝毫不是看玩笑的样子,赶紧举起手来,正色道,“我发誓,我对玉小姐绝对没有一点的觊觎之心,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以我霍尔家族的名誉起誓,若有违背,我自请逐出家门,沦为平民。” 听到这样的保证,向大少才哼了一声,收起枪,“算你识相。” 尼森摸摸头上的汗,舒出一口气,在人家的家门口,自己果然是要低调啊,尤其是面对的这位少爷,他可不管自己是谁,触怒了他,真的有可能兵戎相见,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一幕,最前排的几位老爷子都听到了,慕容衡看了向老爷子一眼,颔首,“孙子养的不错,军队里就是需要这种霸气。” 向老爷子淡淡的道,“嗯,可是头脑太简单,比起秋白来,就缺心眼了,还是你教养的好。” 慕容衡,“……”这是在夸他? 台下,心思各异,台上,汉斯霍尔忽然又说出一句,“玉小姐的这份本事真是让人惊叹,可谁又能证明呢?你玉家的人说的话送不能算,那样可就显得不够诚意了。” 这话出,很多人就不由的恼恨起来,眼刀子什么的都朝着汉斯飞了过去,他倒是镇定自若,不像是找茬,倒像是真的很好奇的样子。 台下的评委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好奇之心,目光灼灼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开口道,“这很简单,做个实验验证一下便是了。” “什么实验?” 玉楼春没理会她,而是看向台下其中一个的一个评委,那评委是这次评委组的组长,最是德高望重,又有绝对的话语权,最重要的是,他公正无私,在国际上也素有贤名。 于是,玉楼春看了眼他面前的牌子,很是客气的问道,“默罕先生,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默罕先生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子清亮的眼神,下意识的点头,“什么忙呢?” 玉楼春微笑,“想请您配合我做一个实验。” 默罕先生了然,“这是我的荣幸,乐意之极,只是要怎么做呢?” 玉楼春却先笑着问了一句似乎没什么关联的话,“默罕先生,我们之前认识吗?” 默罕先生怔了一下,“不,第一次见玉小姐,令我非常惊艳。” “谢谢默罕先生,如此,相信您的配合,会更某些心存怀疑的人可以安心了。” 这番已有所指,众人皆心里明白,汉斯不以为意,倒是一脸期待的等着。 默罕先生郑重其事的点头,“玉小姐放心,我拿自己的名誉起誓,绝不会徇私舞弊。” “如此,真是感激不尽。”玉楼春诚挚的谢过后,问默罕先生可有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最好是有些年份,又有某些纪念意义的,而这件东西又是他的私密之物,知道的人越烧越好,默罕先生心神领会,从手腕上褪下手表,“这个如何?” 玉楼春从舞台上走下,非常敬重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闭上眸子,摸索了一遍,片刻,睁开,眸子里闪过柔和的笑意,“默罕先生,我可以当众说么?” 默罕有些惊奇,却是点头,“可以。” 玉楼春先把手表还给默罕先生,回到舞台上,才含笑到,“这手表有一百二十年的历史,是默罕先生的祖父留下来的,当年还曾用这块手表当成聘礼送给默罕先生的祖母,后来默罕先生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时,追求多年,最后……” “嗷……”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默罕先生红着脸站了起来,“我认输,玉小姐所说均是事实,没有半字虚言,接下来的故事能为我保密吗?” 玉楼春微笑,“当然可以,默罕先生和夫人的感情让人羡慕,我衷心的祝福您们永远幸福,还有见证您们相爱的那块手表,请一定要传给您的后代子孙,会保佑他们也幸福的。” 默罕先生听了,十分高兴,“谢谢玉小姐的祝福,我会铭记在心的,也祝愿你这次比赛取胜。” “好!” 两人的话落,实验也就意味着结束了,还是成功的结束了,没有人再去怀疑什么,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仅凭一块手表,便可以探知到那么**的事,除了真的有异能之外,还能怎么解释? 于是,众人看向玉楼春的视线更为热切了些,果然,玉家就是玉家,真是神奇的存在啊。 第二排,向大少不见惊喜,反倒是皱眉。 慕容秋白见了,不解,低声问,“怎么了?小楼证明了自己还不高兴?” 向大少看向他,纠结不已,“你说她这个本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什么意思?”慕容秋白一时还没跟上他的节奏。 旁边的王锦倒是明白过来,不由的眉头一跳。 向大少懊恼的道,“还能什么意思?你想啊,她随便摸一下就能知道关于那件物品的所有故事背景,那咱们的东西是不是都要藏起来啊?” 慕容秋白挑眉,似笑非笑,“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暴露你的猥琐还是秘密?” 向大少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在,“难道你没有?” 慕容秋白想了想,“貌似没有。” 向大少脱口而出,“内裤呢?” “噗……”向来优雅自若,非常注重形象的慕容秋白喷了,面色凌乱,却有有种莫名的担忧,是啊,内裤是遮掩不了的,噗,他又想喷血了。 而王锦也一脸的黑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楼不会那么猥琐无聊?要不要真的位于筹码一下? 尼森摸下巴,“玉小姐的男人都很可爱。” 王锦嘴角一抽,“……或许,我该拿你的某件东西给小楼欣赏一下。” 这威胁强大,尼森正襟危坐不说话了。 台上,因为玉楼春小露的那一手,没人再质疑,汉斯霍尔也没有异议,评委集体表示,这三样物事,玉楼春的鉴别正确,且把相关的年份背景说的极尽详细,让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便是玉楼春这一方提供古玩玉石,让汉斯鉴别了,众人都十分期待,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会拿出什么样的珍奇宝贝来,因为前面有那三样举世罕见的珍奇之物,要是玉家拿出来的寻常了,可就落了脸面了。 第七十二章 都是赝品,邪术反噬 在万众瞩目期待中,瑞安捧着第一件缓缓走出来,他脸上也没了素常的不着调,看起来很是认真,甚至带着一丝郑重的虔诚。 手里的盒子放下,瑞安退到一侧,玉楼春心里对汉斯再不屑,面上还是礼貌周全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汉斯神色是遮掩不住的激动,迫不及待的打开,眼睛豁然一亮。 而此时,大屏幕上也播出了那样物件的画面,是一件玉石打磨出来的摆件,玉树琼花,取自天然玉石的颜色,流光溢彩、精美绝伦,雕琢的大气古朴,一看便是玉家出品。 台下一片惊叹。 只是惊叹后,却有人疑惑了,台上的玉器连他们这些门外汉都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是真品,这难度会不会太低了点?难道对汉斯活儿考验的是说出年代?或者详细的背景? 这个倒是有可能难住他。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汉斯霍尔的回答却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件玉石摆件当然是真的,是玉家自归隐黄花溪后,第二代玉家的主子亲手雕刻,那是在冬季,黄花溪里下了第一场雪,落在树上,凝结为冰层,宛如玉树凌空、琼花烂漫,玲珑剔透,随后便雕琢出这一件玉树琼花,摆在客厅里以供观赏,据说当时的皇帝见之欣喜,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所以这件玉器才得以一直留在了玉家、保护完整。”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唏嘘,他,他竟然真的知道?再看玉楼春的神色,仿佛没有一点意外,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个汉斯霍尔也生来有那样的异能? 某些人就皱眉了,低咒,“特么的,真膈应人。” 就算知道他是练了什么邪术才有这样的本事,可很多人都不知道啊,肯定会怀疑他和她是一样的,这样的猜测简直难以容忍。 慕容秋白拍拍他的腿,“再耐心等等。” 向大少却不耐,“为什么一开始不回击呢?还给他蹦跶的机会,这不是恶心人嘛。”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看着台上的人,宠溺道,“小楼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看着便是。” “什么用意?” “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来,玉楼春又让人捧上两件玉器,一件是玉月明拿着,另一件是念北,先不说玉器是何等的惊艳,就是这站在边上的美男都是赏心悦目啊,比起汉斯霍尔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可是养眼多了。 若是那捧上来的东西是红花,那站在边上的人就是绿叶,花好看,绿叶也美,才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三件玉器绽开在桌面上,玉楼春并没有紧跟着收起来,每一件都是那么的活灵活现,看在众人眼里,那玉色就像是活泛的清泉水,这会儿不过是暂时凝固了,似乎不小心一个触动,那水就会流淌走了,众人看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这样的玉色。 而汉斯霍尔也都一一做了鉴定,其相关的背景故事都讲的头头是道,听的大家面上惊疑不定,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第一排,向老爷子皱眉问,“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慕容衡冷哼,“这个你问某人,这都是拜他所赐。” 闻言,向老爷子看向王战天,王站天脸色也不好看,拳头收紧,“我曾带着瑞克霍尔去过玉家好几次,他那时候对玉石非常痴迷,缠着阿颜的哥哥问了很多,摆出来的这三件他应该是都见过,且问的很详细,所以现在才都能说出来。” 向老爷子不解了,“那小楼也该知道啊,为什么还拿出这三件呢?” 这不是诚心让对方赢吗? 王站天眼眸微眯,“她有她的打算。” 向老爷子沉思着,片刻,了然。 而台上,汉斯霍尔得意的扬眉笑问,“玉小姐,我刚刚说的可都正确?” 台下众人,屏息等待。 玉楼春点头,冷笑,“是的,都正确。” 闻言,众人难免发出惊讶的吸气声,竟然都正确,那意味着什么? 而接下来,玉楼春的话却又让众人心底一紧,隐约明白了什么,她道,“汉斯霍尔先生对我玉家之物了解的如此清楚,还真是有心了。” 汉斯霍尔不置可否,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 玉楼春又道,“不对,该说你祖父有心了,这三样物件当初我爷爷可是都详尽的对他描述过,爷爷好客,对每一个喜爱玉石的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尽管知道你祖父非我族类,却还是知无不言,然而,他的好心并没有好报,他不知道他的善举却成了引狼入室,最后毁了我玉家。” 这话一出,台下鸦雀无声,只是每个人的心底都是一场地动山摇,没想到看场比赛,还会听到这样的大秘密,原来当年玉家的毁灭竟然还跟霍尔家族有关吗?那刚刚玉小姐拿出那三样物件就可以理解了,这不是在降低难度,而是一开始所奔的目的就不一样。 汉斯霍尔对这番嘲弄的指责并没有觉得羞恼或是难堪,“玉小姐,这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不予置评,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想比赛。” 玉楼春冷笑,“只是想比赛吗?不是替你祖父赌?也许在你看来,上一代的恩怨与你无关,可对我不是,对玉家所有的族人都是永世难忘的伤害。” “所以呢?”汉斯霍尔耸肩,“难道不比了?第一局我们可算是平手了,这第二局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不是想赢我吗,想当着全世界的面把玉家踩在脚下吗,不比,你怎么会有那个机会呢?你祖父费尽心思谋划的这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汉斯霍尔居然都没有否认,也许是不在乎这些名声,也或许是太过猖狂自大,点点头,“好,继续比赛,我求之不得。” 玉楼春眼神清冷,没再说话。 台下,尼森却恼恨的只喘粗气,“他是不是要把霍尔家族也给毁了才算甘心?这些话都敢承认,这要别人怎么看待霍尔家族的人?” 王锦听了,挑眉,要笑不笑的道,“怎么?难道我家小楼说的不对?还愿望你们了?不承认你们是想怎么着呢?” 尼森察觉失言,赶紧解释,“锦,错了,我说错了,玉小姐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汉斯是汉斯,我是我,嗷,太可恨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抹黑霍尔家族,今天过后,我保证,他不会再有那个机会,而我们霍尔家族清理门户后,也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我们永远是朋友。” 王锦轻哼了一声。 台上,第一局平手,虽然在某些评委眼里,觉得汉斯霍尔因为可能事先都知道有些胜之不武,可他的回答却没有错,而比赛时也没注明这一点,所以让他钻了空子,也只能宣判为平手。 第一局落,桌面上的东西都被带了下去,只是阿武,瑞安,玉月明,念北却依旧立在她的身后,而汉斯霍尔身后也站着四个黑人保镖,两军对垒,有些一触即发的紧绷。 台下的人也有所感,这是剑拔弩张,准备开战了啊,第一局只是开胃菜、是试探,第二局才是真正的决杀,不知道是惊艳震撼还是心惊胆战? 第二局的比赛需要蒙着眼睛,这次,没有一件一件的往上捧,而是直接把三样都摆到了桌面上,每个人的面前摆着三个或大或小的盒子,等着对方开启鉴定。 蒙上眼睛前,汉斯霍尔高深莫测的笑着道了一句,“玉小姐,这第二局……祝你好远,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玉楼春淡漠的回了一句,“希望你也不会令我失望。” “那是一定的。” 玉楼春冷嘲的视线扫过他的袖口,他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抚摸着那条绿色的小蛇,那画面,看的台下的众人都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本来鉴宝是一件赏心悦目的雅事,可让他做起来,不知为何,就变得莫名的血腥恐怖,反正,没有丝毫美感,这也是就比赛,要是换成他表演,相信没几个人愿意坐在这里看,怕留下什么阴影。 红绸蒙眼,是由台下的评委来亲手做的,以表示公正。 然后,每个盒子缓缓开启,露面里面的正面目,或是惊艳,或是讶异,六件物品均是z国出土的文物,有精美的瓷器,也有古朴的木制雕刻,还有一件破旧的青铜器皿,每一样暂时真假不知,可略懂古玩的人都明白,这几件要是真的,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现场鸦雀无声,更多的是紧张的期待,等着两人开口。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放在了古玩上,随着手的移动,众人发现不知何时,玉楼春的拇指上戴上了一个扳指,扳指的光芒温润如水,柔和又安详。 只是台上的比赛,却让众人心头猛烈的跳起来,画面超乎了所有能想象的意外。 只见汉斯霍尔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满头大汗,双手从一个物件上放到另一个上,摸索来摸索去,却是迟迟不开口,这模样,让人不由的生疑,这是蒙上眼鉴定不出来了? 反观玉楼春,却是自始至终的淡定从容,一双芊芊玉手从一个换到另外一个,没有犹豫,也不见丝毫难色,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讶异心惊。 “赝品。” “赝品。” “赝品。” 连着三件均是赝品,众人惊呆了,不敢置信,都是赝品?这么说……都是假的?天,汉斯霍尔是在搞什么鬼?拿三件假的来是什么意思? 也有的人心里怀疑,赝品?不会?看上去真的是古董没错啊,可玉小姐怎么就那么肯定都是赝品呢?不会是蒙着眼鉴定不准确? 第二排上,向大少磨牙,“敢拿这些东西出来,还真是作死啊。” 慕容秋白皱眉,“我想,他应该是没有想到小楼会鉴别出来。” “他是不是傻啊,之前不是让人拿出过这样的东西在节目上让她鉴定过吗,那时候就被拆穿了,这次居然敢故技重施,还真是……” “不,不对,我想,他是后来又改进技术了,一定是加了某种更高科技的技术,能影响小楼的判断,不然,他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 “是吗?” “你不是让人去捣毁他们的窝点了吗,没有发现?” “我只是让他们把那里给控制起来了,具体的东西我没问,全是造假的,我又不感兴趣。” “那等会儿就该知道了。” “嗯,不过那个汉斯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能吗?” 慕容秋白含笑的视线落在那枚扳指上,“小楼有破解之法了呗,他的邪术再厉害也没用了,搞不好还会反噬。” “什么破解之法?” 慕容秋白不动声色的给他指了一下,向大少顿时心神领会,只是又有些不解,低声问,“那第一局时,她为什么不用呢?” “忘了?第一局要是不给他机会说出那些来,世人怎么知道瑞克霍尔那只卑鄙无耻的狼呢?” 向大少恍然。 台上,此时的画面越来越有视觉冲击力了,一个淡然自若,一个越来越急切慌乱,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后,台下的评委问,“玉小姐,您的答案还改变吗?” 玉楼春摇头,“不改。” “真的全都是赝品吗?” “是。” “您可要想好。” “我知道,我坚持自己的答案。” “好,那您可以解开布子了。” 玉楼春拿下蒙着眼睛的红布,眼眸缓缓睁开,看着那三样物件,无声的冷笑,还真是做的天衣无缝啊,若不是她有那样的异能,任是谁也无法用肉眼鉴定出来,除非是动用最精密的仪器来分析其成分,否则……真的可以鱼目混珠,不知道国内有多少这样的高仿品在滥竽充数。 而这次,她若不是带着扳指,或许也会受到影响,因为这次的高仿品明显的跟之前她接触过的那几件不一样了,里面应该是加了某种物质,可以干扰人的神经,影响判断。 她正沉思着,就听对面的人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她抬眸,就见汉斯霍尔扯去蒙着眼的布,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刚要开口,却是一口血先吐出来。 台下惊呼一片。 ------题外话------ 今天带孩子去学校报到了,嘻嘻,所有的学生妹子们是不是都准备开学了啊,新的学期,新的开始,祝福所有的学生党都能以最美好的心态去上课喔。 今天,木禾问儿子,“明天要上学了,是不是很激动开心啊?” 儿子哀嚎,“妈,我是去上学哎,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激动开心啊?” 木禾很无力叹息,告诉他,“妈妈当年开学的时候都是很激动开心的,因为唯有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儿子表示不能体会那种开学还高兴的心态。 其实木禾说的那些话都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相信每个学生都知道,可想要做到,却是难之又难,身在其中都无法体会,只有等离开了学校,才会明白,然而为之晚矣。 还是期望,还在读书的妹子都能早点理解,不给自己将来后悔的机会。 t 第七十三章 解药拿到,大局已定 台下惊呼一片。【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 台上,玉楼春却面色不变,反噬了,罪有应得。 汉斯霍尔猛然喷出的一口血,地上猩红一片,触目惊心,负责录制节目的一干人等都不由惊慌的去看魏大圣,寻求指示,魏大圣顶着一张五彩缤纷的脸冲他们摇摇头,是不变应万变。 汉斯霍尔的保镖却是不能视而不见,齐齐冲过来,叽里呱啦的围着他说着什么,大意就是赶紧送医院,然而,此刻,汉斯霍尔一句也听不进去,双眼死死的盯着玉楼春,狠戾阴冷,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你对我做了什么?” 玉楼春冷笑,眸子里划过一抹嘲弄,“你是不是问错了人?” 汉斯霍尔却坚信自己变成这样一定是她搞的鬼,推开身边的保镖,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见状,阿武戒备的往前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台下,气氛也骤然紧绷,那种决战的感觉更强烈了。 汉斯霍尔顿住步子,急促的喘息了片刻,压下胸口那还在不断翻滚着的血气,咬牙道,“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否则我不会……” 他声音顿住,玉楼春冷笑着接了话过去,“否则你不会什么?不会鉴别不出那三件古玩对不对?更不会遭到反噬是不是?”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 而汉斯霍尔狰狞的笑起来,“呵呵呵呵……你果然早已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之所以有鉴宝断玉的本事不是来自你的学习的结果,更不是你天赋异禀,而是你练了某种邪术才有的能力?还是知道你的这种邪术修炼起来是何等的卑鄙无耻、阴损至极?还是知道你的邪术一旦被破解、就会是此刻你这般狼狈的模样?” “对,你说的都没错,玉楼春,我都承认,我就问你一句。”汉斯霍尔的眼底是嗜血的癫狂,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让人不寒而栗。 台下,向大少的枪早已子弹上膛,蓄势待发。 台上,阿武也一瞬不瞬的严阵以待。 玉楼春知道他好奇什么,要是不问到答案,只怕他死都不会瞑目,“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破解了我的秘术?我要知道,我一定要知道!”汉斯霍尔眼睛充血,不顾一切的嘶吼起来,仿佛玉楼春要是不说,他就会扑过来一样。 他身后的保镖见状,互看了一眼,焦灼也有惶恐,他们是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而他们又该怎么做? 台下的观众也只是瞪大眼看着,心思惊疑不定。 玉楼春在压抑紧绷的沉默中,缓缓抬起手,拇指上的扳指光华夺目、熠熠生辉,汉斯霍尔见状,募然瞪大眼,“是这个扳指?是它对不对?” 玉楼春点头。 汉斯霍尔身子晃动了一下,狼狈的稳住,又急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扳指到底是有什么神奇之处?” 玉楼春一字一句道,“这扳指乃是我玉家世代流传的信物,也是每一代玉家小姐佩戴的贴身之物,它凝聚了玉家女子的气息,几百年传下来,便有了灵气。” “然后呢?” 玉楼春铿锵有力的道,“自古邪不压正,玉家八代人的浩然正气,岂会容你这样的无耻小人所抹黑了,你如今遭受反噬,是罪有应得,从今往后,你不再有任何鉴宝的能力了。” 闻言,汉斯面无血色,半响,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可能,我不信,我还可以继续修炼,我一定会练到最厉害的一层,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你等着……” 他状若疯魔的狂笑叫嚣,让人毛骨悚然。 玉楼春皱眉,台下,王锦见了推了一把身边的人,“还不上场吗?” 尼森叹了一口气,“我能不去吗,真的好丢脸。” 王锦笑得眯起眸子,“你可以试试。” 话落。向大少已经把枪瞄准了过来,“比起丢脸,你难道更喜欢子弹?” 尼森闻言,赶紧起身,大步往台上走去,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七八个保镖,阵杖很大,他的出现,让众人不由的好奇,这位尼森霍尔先生不会是护短? 汉斯霍尔看到尼森却阴冷的嘶吼,“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尼森压根不屑理会他,而是先对着玉楼春非常绅士的弯了下腰,“玉小姐,我很抱歉,因为汉斯让您受惊了,虽然他是我霍尔家族的败类,可到底他的头上还是顶着我们霍尔家族的姓氏,我真是很惭愧。” “没关系,只是希望霍尔家族尽快清理门户才好,不然,以后世人提起这个尊贵的家族,只怕会心惊胆战了。”玉楼春说的还是客气的,那是练习邪术啊,别说贵族了,就是小门小户的也会不耻,太给家族抹黑了。 尼森点头,“玉小姐所言极是,我这次来,便是代表家族来惩治这个败类的,也衷心的希望等这事了后,不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深厚情谊。” 玉楼春笑了笑,“那是自然。” 而汉斯开始红着眼叫嚣,“尼森,你敢?” 尼森还是不理他,见他想要扑上来咬他的架势,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会意,上前挟制住他,然后,尼森转身,面朝着所有的评委还有观众,非常诚恳的道,“诸位,今日让大家见笑了,汉斯修炼邪术实在是不耻的行为,我很愧疚,家族一直对这件事不知道,才导致嚣张的和玉家的小姐挑衅,还不惜用解药为要挟,这才有了刚刚的比赛,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再修炼邪术,也抵不过正义之气,遭此反噬,完全是罪有应得,而他修炼这等邪术,也用了很多卑鄙无耻的手段,至于是何手段,很抱歉,我实在没有脸面去公布于众,所以,这便带他回去,家规处置,而因此给玉家还有诸位带来的惊吓,我再次深表歉意和遗憾。” 尼森说的非常诚恳,且礼貌周全,最后还深深一鞠躬,他的身份能做到这般地步也是不易了,遂,没有人再追究和苛责,哪个家族里没点龌龊事,总不能因为那一颗老鼠就毁了一锅粥。 可汉斯不甘,还在嘶吼着,“尼森,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告诉祖父,让他收拾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尼森无动于衷,挥手,压制着汉斯的保镖就要往台后走,如此,今天这一场闹剧也就结束了,可汉斯不认命啊,他拼命的挣扎着,“慢着,比赛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输,你们不能就这样把解药拿走,我不服,我不服,玉楼春,难道你想当一个抢夺的小人吗?” 这话出,尼森皱眉,看向玉楼春,玉楼春冷笑,这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更丢脸是,那她就成全他,于是,她冲着尼森点点头,尼森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让霍尔家族的名誉少手点伤害,可这个笨蛋完全就是意识不到,还在作死啊。 汉斯没有再被带走,脸上划过一抹狂热的得意,“玉楼春,你怕了是不是?” 玉楼春怜悯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想让你输个明白。” 闻言,汉斯脸上一僵,“你不要故弄玄虚,我承认我的邪术被你破解了,我鉴别不出那三样东西,可你呢?你说的就是对的吗?你也一样鉴别不出。” “错,我鉴别出来了,我说,那三样东西全部都是赝品。” 汉斯神色一怔,片刻,忽然大笑,“玉楼春,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吗?错,我告诉你,那都是真的,你鉴别错了,哈哈哈,我们都没鉴别出来,这一局还是平手,解药不是你的,哈哈哈……” 见状,台下的人再次揪起心来,情况突变,还真是……看个比赛都这么跌宕起伏,他们的心脏恐怕不会很好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看向评委,“各位评委觉得呢?” 十个评委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默罕开口,“很抱歉,玉小姐,虽然我个人非常相信你的判断,可是……” 玉楼春了然,不以为意的道,“我明白,那三样赝品都仿真的太有水准了,大家也拿不定注意是吗?” 默罕遗憾的点头,“是的,玉小姐,不瞒你说,刚刚我们都有仔细看过,还真的是……很难说它们是假的,你可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呢?” 玉楼春勾起唇角,“很简单,若是诸位有质疑,那就让仪器来说话。” 闻言,那几个评委神色各异。 而汉斯却开始叫嚣,“我不准,玉楼春,你想用仪器来鉴定,我不准,你是想毁了它们,我知道。” “我是确定它们是赝品才会提出用仪器来鉴定,不然,若是珍贵的文物,我是不会舍得损伤它丝毫的,你若是还不放心,那就这样,若是仪器鉴定之后,它们是真的,它们值多少,我就赔偿给你多少。” 这话出,汉斯霍尔却依然摇头,“不,我不同意,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利对它们动手,你赔再多的钱我也不允许你去损伤它们。” 这番作态,让人看了不免生疑,有的人就觉得这是心虚,怕一旦鉴定就会露馅,所以死扛着,这样就分不出输赢来,当然也有人觉得汉斯喊这么肯定的叫嚣,那东西想来很可能是真的,而他又爱惜古玩,舍不得被仪器弄坏了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一来,气氛倒是胶着了。 汉斯看着玉楼春,掩饰不住得意的笑,没有办法了,哈哈哈…… 尼森鄙夷的看他一眼,摇摇头,死到临头了,还自鸣得意,还真是蠢不可及,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祖孙俩清理出货架家族去,不然他都没脸说自己是霍尔家族的人了。 “汉斯霍尔,我本不愿做到那个地步,毕竟,霍尔家族也是几百年的贵族大家,因为你这样的人遭受诟病,我真是很不忍,可你却执迷不悟,如此,我也只能对霍尔家族说声抱歉了。”话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对着台下的向大少使了个眼色,向大少早就迫不及待了,快速的按下一个指令,然后那个大屏幕上播放出一个震撼的画面来。 不,确切的说,是一段视频,一段足以引起世界震动的视频。 视频里,全副武装的国际刑警们正在突袭一个地下工厂,工厂里的人慌不择路的尖叫、逃窜,还有人举枪回击,一时,场面媲美枪战大片,可那血淋林的镜头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知道,这不是在拍戏,这是真实的存在。 最后,那些人自然都被制服,蹲在地上,脸色发白,足有上百人之多,镜头滑动,一个个画面不停的展示在众人面前,每看到一处,台下都是一阵吸气声。 就是玉楼春,在看到那专业的流水生产线,看到从流水线上下来的各种古玩玉石时,也是忍不住的心惊,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流出来多少了。 画面停住,是国际刑警对那些工人的审问,随着越问越多,在场的人还有谁不明白呢? 原来那是霍尔家族的一个秘密地下工厂,专门生产高仿的赝品,高仿的惟妙惟肖,跟台上摆的那三只一模一样,真假难辨,想想刚刚他们还有人怀疑,此刻,便像是被打了脸似的,可笑又气恼。 尼森用手掩面,唉,还真是丢脸啊。 而汉斯看着大屏幕,脸色从开始的震惊,到木然,最后竟然诡异的笑起来。 见状,玉楼春轻皱了下眉,不知道他死到临头了,还能有心情笑。 台下,十个评委至此谁也没有异议了,也无需再用什么仪器去做最后的鉴定了,默罕先生站起来,走上台去,先是非常不耻的看了汉斯一眼,然后对着玉楼春弯了一下腰,“玉小姐,我为自己刚刚的愚蠢向您道歉。” 玉楼春扶了一下,“默罕先生太客气了,这不是您的错,是对方的手段太无耻了,骗过那么多人。” 默罕先生非常愤慨的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这是对古玩界所有人的羞辱,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赝品在市面上流传,我们一定要查清。” “那是一定的,要查就从源头开始查。” 默罕先生闻言,点头,表示赞成,看向尼森霍尔,尼森非常识相的道,“我们霍尔家族一定会积极配合,给世人一个交代,尽最大努力把那些赝品追回来。” 默罕还是有些不悦,尼森摸摸鼻子,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默罕先生,现在请您宣布结果,我想玉小姐还等着用解药去救人,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再慢慢商议。” 闻言,默罕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台下的众人正色宣布道,“经过比赛,我们评委一致通过,获胜者为玉小姐,理所当然的,对方的赌注为玉小姐所拥有了。” 话落,台下,欢呼声响起,还有震天的掌声。 玉楼春鞠躬致谢。 默罕先生亲手捧着那个装着解药的盒子奉上,“恭喜玉小姐。” 玉楼春接过来,心底微颤,面上却还维持着淡定,“谢谢。” 而玉家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小姐终于赢了,解药终于拿到了,主子终于可以不用再受罪了,苍天保佑,玉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至此,一场跌宕起伏的比赛落寞,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结束,关于汉斯霍尔还有播放出来的视频,玉楼春都不再关心,那是尼森霍尔的事了,他答应会给玉家和世人一个交代,就一定会做到,不然,只怕经此一次,霍尔家族的声誉就要全毁了。 玉楼春在意的想要的只是解药而已,如今拿到了,心愿便了了。 观众陆续散去,只余下前几排的人围着玉楼春表达着他们的激动和欢喜,花伯等人拿着解药,甚至痛哭出声,等到情绪平静下来,玉楼春便吩咐他们带着解药速回秦岭,为了安全,花伯亲自去的,向大少又派了一队人跟随,以求万无一失。 心愿已了,皆大欢喜。 接下来,便是等着父母回京,萧左年告诉她,父亲服下解药后,毒素清除干净也需要一日,而其后还需恢复适应几天,所以宽慰她不要着急,更不要担忧。 玉楼春明白,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等待的这几天里,京城也发生了不少的大事,大局已定。 t 第七十四章 即将归来 等待的这几天里,京城也发生了不少的大事,大局已定。︾樂︾文︾小︾说|【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 先是赵家,赵庆的去世对赵家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这么多年,他实在深居简出,几乎什么事都不理会,尤其是在赵英德当家后,他就只守在自己的院子里,外人只以为他修身养性,却不知,他六十年不理尘世,可唯一的两次出手就都是毁天灭地的。 赵庆的丧事办的很低调,过后,赵英德就把赵家的大权交给了赵景亭,其他的族人虽然觉得这时候交权很是意外,却也没有异议,赵景亭这些年的努力和功劳在那里摆着,众人有目共睹,唯一的唏嘘就是赵景亭和王玉的婚事了,那肯定是没戏了,王玉都坐了牢了,谁还有那个耐心等她出来? 赵景亭更不会玩那种深情的戏码,不过是有极个别的人表现出了一点担忧,虽说王家大房的那几人都进了监狱,可王栎还在啊,而且丝毫没受影响,那赵家退亲,不会引得王栎不快? 他们的担忧很快消失,王栎什么都没说,就把当初两家订婚时交换的信物给退回来了,见状,赵家的人也就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虽说王玉很不堪,可王栎是绝对不敢轻易得罪的。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赵景亭和王玉的婚事退了,王栎竟然向赵楠求了婚,这让赵楠的父母措手不及,赵楠在怔愣震惊后,不问缘由,义无反顾的答应。 如此一来,赵家和王家大房还算是亲家,只是男女主角换了而已,还好,这事没伤了两家和气,咳咳,其实也算不上是两家了,大房那边就剩下王栎一个光杆司令,可将来的事谁有能说得清呢? 这些家务事处理完了,赵家的人刚想喘口气,然后报纸上就登出了一则股权转让的声明,还有一长篇报道,情真意切又激荡人心,有些人看惊了,也有人看了笑了,更多的是不解茫然,当然也有赵家的族人不甘愤怒,冲到赵英德的书房里去义正言辞的质问,凭什么赵家要把大半的产业都给了玉家?欠他们玉家的不是都还清了吗,凭什么还要霸占他们的一切? 还有最重要的那一句,凭什么让他们以玉家为尊? 赵英德也不恼,只是淡漠的说,“这是老祖宗做的决定,只是我们后来都故意漠视忘了,现在不过是遵循老祖宗的意思罢了,谁若不愿,我也不强求。” 那些不甘的人听了,都神色不定,这么好说话? 接下来,他们就知道不是人家好说话,而是最诛心的那一句还没说。 “只是,不愿的人就再也不配为赵家的子孙。” 这话出,有人脸色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逐出赵家的族谱,从此,你的一切和赵家再无瓜葛,当然,属于你的一切,你都可以带走。” “赵英德,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老爷子才刚刚离世,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分家吗?这是想毁了赵家啊,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赵英德面不改色,“我心已决,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就可以离开了。” “你……” 有人站出来打圆场,“都先消消气,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英德,你也跟我们说句实话,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玉家拿捏住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宣布那样的事?我不信你就舍得,你那样做,我们赵家成了什么了?玉家的仆人?” “百十年前,我们祖辈连给玉家当仆人的资格都没有,玉家是我们的恩人,没有玉家,就没有赵家,或许,连我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因为我们的祖辈早就饿死了,赵家的发迹离不开玉家的相助,好,那时候你们都可以说不知道,那咱们就说六十多年前……” 赵英德喘了口气,声音苍凉,“在那时候,时局动荡不安,风雨飘摇,赵家也差点毁了,那个时候,还是玉家拉了我们一把,你们也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没有记忆力,可总听老人们说起那件事?那时候祖父是怎么说的?他明明白白的令赵家的子孙永世不忘玉家的恩情,还让管理赵家的账房每年都拿出红利送到玉家去,尽管玉家的主子不要,他却每年都不会忘记,这是什么?这是做人的本分,可我们呢?在祖父故去后,我们都忘了,不,不是忘了,而是谁也不愿去想起,我们自欺欺人的活了这么多年,赵家也终于做大了,可我们都成了狼心狗肺的人……” “英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不是还了玉家的恩情了吗?几十个亿啊,还有那只生肖……” 赵英德闻言,忽然激动的拍了桌子,“几十个亿?你当玉家会看在眼里?那跟人家给咱们的来远远不够,不够,你懂吗?还有生肖,你怎么有脸去提?那原本就是人家的东西,是我们丧心病狂的霸占了啊……” 说到后面,赵英德捂住脸。 那些人看他情绪这么失控,还都有些惊异,他们是没经历过黄花溪那一慕啊,要是经历过了,只怕是双手把赵家奉上都还会觉得心惊胆战、夜夜不安。 “英德……” “不要再说了,话已至此,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而那个声明也早已生肖,你们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了,不服气的可以自行离开,我绝不会阻拦。” “英德,你当真的啊……” “你们要是还不信,就去找慕容家那位二少爷,所有股权转让的事都是景亭和他亲手操办的。” 闻言,谁也不敢再出声了,谁敢去找慕容秋白表达不甘啊? 赵家的事就这样压了下来,外人来看,并没有多大变化,赵家的产业还是赵景亭说了算,至于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事情,民众们讶异震惊过后,就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因为报纸上写的很清楚,赵家的祖辈早就有那样的决定,只是一直没执行,现在这般做,那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嘛。 而后,便是司家,有赵家的前车之鉴,司家的那些人又如何会不懂?虽说司家比起赵家来,没有了那灭族之恨,可当初坐在司家家主之位上的司泽海可是做了不少祸害玉家小姐的事儿,所以,玉家对司家也绝谈不上有多少好感就是了。 司成空活到那个年纪,也就成精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赵家能大义灭亲,能釜底抽薪,能痛快的把大权交出去,他们司家就不能吗? 一开始,司家的众人也是反对的,他们在司泽海手下看脸色吃饭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把那人赶下台了,手里的权利还没捂热呢,这就要交出去?不对,还不是交,是送出去啊,大部分的股权就成了玉家的了,也就是说,以后没他们司家什么事了,那他们怎么办?这比当初司泽海一手遮天还可怕,毕竟司泽海再独裁,好歹还顶着司家的名义呢。 司成空喊了众人关起门来商讨了很久,最后,他们离开时,个个颓然无力,却再没有不甘恼恨,没办法,司老爷子也拿出赵英德的杀手锏了,谁不服气就自行离开司家,自创门户,那就不必看玉家的脸色吃饭了,也不用尊玉家为主了,这话说的硬气,可谁有那份魄力? 离开,司家,谁敢?还是顶着不愿尊玉家为主的心思离开,这一离开,就是被孤立了?就算玉家不追究,可那些想和玉家交好的家族也肯定不敢和自己来往了?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最后的结局,他们服从安排,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好处,在司成空把司家的决定告诉了玉家后,玉家就让人帮了他们一个大忙,那就是最近打的不可开交的官司有结果了。 司泽海和王永香想霸占的那一份没有拿走,当庭宣布时,两人均表示不服,叫嚣着要上诉,后来有人给他们看了点东西,两人脸色发白的老实了,那是他们这些年的把柄,被收集的清清楚楚,一旦曝光,别说财产了,等着他们的就是牢狱之灾。 司家获胜,不过,转身,就当机立断的也发表了声明,跟赵家的大同小异,股权转让,尊玉家为主,世代不忘。 玉楼春也没有让人过去掺和,不过在选择司家下一代家主上,她对司中越夸了几句,为此还惹得那几位爷吃醋,司成空却是激动不已,这是支持他的孙子当家主了? 如此一来,谁也不用抢了,原本还担心会有一场抢夺大战呢,谁知,最后,人家一句话就定了乾坤,司中越为司家下一任家主,全权负责司家的事宜。 这两家安稳了,其他家族就更省心了,唯一的躁动,便是等着消息了,那种心情很是复杂,言语难以描述,有喜,有酸,有忐忑不安,也有紧张无措…… 尤以萧家为甚。 因为,回来的人是萧暖玉,萧家嫡出的大小姐,当年京城的第一美人,是萧家的骄傲,也是萧家谁也不敢去触碰的话题,为萧家带来过风光,也让他们承受过笑话。 真心欢迎的也就是萧左年一家,其他两房人都保持着沉默,却也猜测着,萧暖玉这一回京,大房的地位就再也不可撼动了,他们再费心折腾只怕也无用了,本来前些日子,曝光的关于萧何的负面新闻还让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可现在…… 相比萧家,玉家的祖宅里就是满满的兴奋期待,恭迎玉家主子住的院落不知道清扫过多少遍了,大门外的那条老街更是天天用水冲洗,就等着正主子回来。 学校里放了假,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几乎天天黏在凤楼,美其名曰随时随刻的等着迎接岳父岳母,还有念北和王锦,两人也时不时的在她眼前转悠,四个人倒也不闲着,聚在一块就玩牌,输赢各半。 玉楼春倒成了最无事可做的,祖宅的打理有念北,玉楼的生意也交给了金默,那场惊世的比赛过后,金良就带着金默来给她见礼了,而他也没让她失望,接手三天,生意上的事便都能轻松自如的应对,看他做的账目比起金老爷子来,可是要更一目了然,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对金老爷子说,倒是金默很低调的炫耀了一下,惹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大骂他不孝。 她似乎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可天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这么干等着,那种滋味…… 华珊珊陪在她身边,看她的脸色,试探着问,“小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玉楼春摇头,“没有,阿武做的还习惯吗?” 闻言,华珊珊忍不住想笑,“小姐,您把堂哥调走,他都不知道纠结多少晚上了,能习惯吗?” 玉楼春想起她刚刚对阿武说这个决定时他那脸色,也不由的失笑,“阿武也真是……唉,我那可是真心为了他好,现在大局已定,你们都再守在我身边就是浪费虚度了,华爷爷也年纪大了,也该阿武去接班了,等以后你也可以……” 华珊珊打断,坚定的摇头,“小姐,我是不会离开的,堂哥是男人,在你身边护着有时候是不安全,可我不一样啊……” “可现在也没什么事啊,珊珊,我不是想撵你走,唉,我是看你们天天守着我,没有自己的时间。” “不会啊,我空闲的时间很多啊,那那几位少爷粘着您的时候,我就是想留下也没机会啊,嘿嘿,所以,我时间很多的,小姐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虚度日子,嘿嘿。” “咳咳……” “小姐也不用担心我谈恋爱的事,瑞安那小受天天缠着我聊,求被蹂躏,我烦都来不及呢。” “……” 和华珊珊聊了几句,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疏解了几分,她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摆弄手机,视线也总会有意无意的望着大门的方向,这些变化,华珊珊都看在眼里,只是见她面上淡然也不说,便没主动提起过,因为华珊珊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儿。 不过,随着爷爷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华珊珊终于忍不住了,“小姐,您是不是在紧张?” 玉楼春一愣,“什么?” “小姐,我知道,您现在心里肯定很乱?哎呀,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就是觉得您不用这样啊,主子和夫人很快就回来了,爷爷不是给您打过电话,说今天就能到吗?” 玉楼春闻言,悠悠的笑了,“珊珊,我不是担心路上会出意外,有华爷爷跟着,还有东流的人护着,我心里没有任何不安。” “那您为什么看起来……” 玉楼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很明显吗?” 华珊珊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明显,就是一种感觉,觉得您有些坐立不安似的。” 玉楼春叹了一声,“珊珊,我也许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越是想看到他们,就越是害怕什么,不知道等见了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华珊珊懂了,想了想,开口道,“我看电视上,那些父女或是母女相见的戏码,大半都是抱头痛哭,哭的撕心裂肺,嗯,也有激动的晕过去的。” 闻言,玉楼春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嘴角抽了抽,“我只怕是做不出来。” 华珊珊干干的笑笑,“主子和夫人就算见了小姐再激动,也定然不会那么夸张失态的,嘿嘿,我就是随意一说。” “那你觉得最可能的画面是什么呢?”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嗯,主子和夫人再矜持,应该也会欢喜的掉几滴泪,搂住小姐说几句想念的话也是正常的?” “那我呢?” “小姐的话嘛,咦?貌似还没见过小姐哭鼻子呢?” 玉楼春羞恼的瞪她一眼,华珊珊嘿嘿笑着,“小姐坚强威武是好事,不过在主子和夫人面前无需如此啊,不然,他们见了只会更心疼您的。” “是吗?” “当然是了,您为什么坚强啊,还不是过早的担负了太多的责任嘛,这种磨砺是好事,可对父母来说,谁也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受那份罪,他们过去没办法帮您担着,现在见了,那心里指不定多愧疚呢?” 玉楼春默了片刻,“那我改怎么办?” “该哭的时候哭,该委屈的时候委屈,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这才是一个女儿在父母面前最自然的常态,我想,主子和夫人最欣慰,却也最不愿见到的就是您坚强的那一面了,他们宁肯您对着他们抱怨指责,也不愿您懂事的一声苦都不诉,那样他们的心才是真的揪疼。” “真的么?” “当然啦。”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哭出来。”她已经多久没有掉过眼泪了,都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了。 华珊珊心里一疼,忽然不知道再说什么。 而玉楼春不知道的是,等见到父母的那一面,根本不需要酝酿任何的情绪,眼泪便忽然而至! ------题外话------ 明天归来了喔 第七十五章 归来,团圆 凤楼里,那四位爷还在玩牌,从最初只是为了磨练自己的牌技好讨好未来的岳父大人,到后来变成了几人相处的日常,那画面也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和谐温馨,一边在牌桌上施展自己的腹黑奸诈,一边自然的聊着共同的女人,偶尔也有针锋相对的时候,空气中偶尔也飘着酸味涩味,可不否认,更多的是一种默契。 “念北,你不去照顾你家小姐了?”在看到念北赢了后,向大少暗暗磨牙问。 念北抬眸含笑问,“怎么?向少输不起了?” “爷是输不起的人吗?爷是担心她身边没有人伺候。”向大少嘴硬的辩解。 “向少尽可放心,珊珊在小姐身边守着呢,我们去了反而打扰,所以还是继续打牌吧。” “你……” “东流,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王锦进这位爷连着输了几局早已黑透的俊颜,忍不住笑着开口,听起来像是安慰,也像是调侃。 向大少被安慰的都想骂人了,“靠,爷就只败了,什么时候你们这三只狐狸让爷特么的赢一回?” 王锦摊手,“唉,这个还真是有难度。” “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不愿意,是你智商不配合。” “靠,王锦,你找打是不是?” “呵呵……我倒是真想和你打一场了。” 见王锦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向大少皱眉不解,“为什么?” 王锦叹息,“多余的精力没地方发泄呗,也许打架能纾解一番。” 向大少一下子没想到正地方,还是没明白,询问的眼神看向慕容秋白,慕容秋白如何不懂,要笑不笑的道,“把语言凝练直白一点说,就是四个字。” “哪四个字?” “欲求不满。” 这四个字一出,气氛顿时微妙了,三只狐狸都会装啊,只有向大少一个人脸色分外精彩,半响,盯着王锦那张一点也不打算否认的脸,咬牙切齿,“欲求不满?” 王锦挑眉,笑吟吟的问,“你有意见?” 向大少想拍桌子,“特么的废话!” 王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真有意见?难道你想帮我解决?” 闻言,念北很给力的接了一句,“我赞成。” 慕容秋白也故作为难的道,“那我呢?是支持呢还是支持呢?” 王锦扶额,一脸纠结,“可我不太想委屈自己呢,就算再欲求不满,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 向大少瞪着一只只黑心的狐狸,果断的甩了手里的牌,暴走了。 见状,也没有人拦着,相反,一道道声音响起。 “这是落荒而逃吗?” “我看不是,输了那么多局,应该是顺势下坡。” “咦?东流的智商提高了?” “岂止是提高了,貌似我们被他忽悠了。” “嗯?” “若是我没猜错,东流肯定是去找小楼了,既躲过了打牌,又能避开我们邀**,这么一举两得好事,东流做起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么说,反倒是我们亏了?” “你以为东流真傻啊?” “唉,早知如此,我刚刚就该牺牲自己留下他解决我欲求不满的问题了。” “……现在你去追也不晚。” “呃?我担心跟小楼成情敌。” “放心,小楼有我呢,说不准会看在你们俩情深的份上,很乐意成全你们的。” “秋白,原来你脑子里这么邪恶啊。” “谢谢夸赞。” 念北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亦可乎,忽然站起身来,“你俩继续互相伤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落,背影急切,脚步不复以往的淡然,而是带着明显的激动。 见状,王锦和慕容秋白互看一眼,片刻,彼此的眸子里骤然迸发出光亮,岳父岳母终于来了? 意识到后,从激动兴奋,又化为紧张,两个从来优雅镇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忽然失去了从容,像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乱了分寸,你看我,我看你,半响,才稳住情绪,彼此露出一抹苦笑,整理了一下衣着,抬步往外走去。 而这时,向大少已经找到玉楼春所在的小花厅,刚要搂住人说点什么,就见华珊珊接了一个电话后,惊喜交加的喊,“小姐,主子和夫人,他们来了,到门口了……” “什么?”玉楼春乍然听到这一句,神色怔然的站起来。 华珊珊激动的不能自已,也忘了规矩分寸,拉起玉楼春的手就往外跑,“小姐,主子和夫人回来了,快,我们快去迎着……” 玉楼春被动着跟着华珊珊急走,脑子里只回荡着那一句回来了,回来了,终于要见面了吗?忽然,她就开始觉得心跳加速,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无视华珊珊的兴奋,猛地顿住了步子。 见状,华珊珊不解,“小姐,怎么了?” 玉楼春摇摇头,“等一下,珊珊。” “小姐您……” “再给我一点时间。” “小姐……” “再等一会儿。” 华珊珊的激动化为怜惜和心疼,不再催促,默默的守在一边,两人刚刚出了凤楼,主子和夫人要是回他们的院子一定会经过这里,等会儿也一定会遇上吧? 相较玉楼春的近乡情怯,向大少也不遑多让,听到华珊珊的喊声,直接僵在了原地,然后就是紧张无措,不知道该追上去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的好。 不一会儿,念北走过来,慕容秋白和王锦也随后而至,看着向大少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其他几人也是深有体会,都不自觉的叹了一声,丑媳妇见公婆是什么感受,他们算是彻底懂了,还真是出息啊。 只有念北相对好一些,他毕竟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共同生活过,应该没那么大压力了吧? 于是,三人虚心求教。 “我们是过去呢还是等着召见?”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主动了怕影响岳父岳母休息被嫌弃没眼力劲,可太被动了万一要是被理解为不孝顺、不懂规矩怎么办?” “进退两难,不好选。” “念北,依你之见呢?” “主子智慧无双,不会误会任何一个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主动热情点去迎接着?” “主子素来喜欢清静低调,不喜张扬热闹,更不喜殷勤讨好之人。”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顺心而为。” “……那就等着吧。” 不等着还能怎么办?智商再高的人,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他们的女人,此刻站在门口,看着神色平静自若,可那僵住的腿脚分明也在诉说着…… 唉,她更紧张无措吧,比起他们,她更没有准备吧?不对,早就得了消息了,只是心理上准备的再充分,可真的等这一刻来到,什么准备都无济于事。 此刻,祖宅的大门口外,早已跪了一溜的人,个个神色激动,热泪盈眶,跪拜的姿态恭敬谦卑,这样的画面要是被寻常人看到了,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是怀疑自己穿越了就是以为眼前的一切是在拍古装戏。 可这是事实。 因为从车里走下来的那人,是他们的主子,是玉家的主子,是他们等了六十年的人,南寒玉。 长身玉立,君子如玉,那容颜,哪怕经过了六十年的洗礼,却不见丝毫老态,俊美的惊为天人,一眼惊叹,再看失心,一尘不染的披风裹着清瘦的身子,让本就出尘卓然的风姿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恭迎主子!” 异口同声,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之色,这是玉家的族人多少年的期盼,如今,终于梦圆,心再无憾。 那几位老爷子哭的最狠,堪称老泪纵横,花伯本来去接的人,所以早早哭过一场了,可现在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又红了眼,让跟着南寒玉下车的玉阙,淡淡的鄙视一眼,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再说,不是早就哭了好几天了? 花伯不管,他就是高兴,他就是想哭,碍着谁了? “小主子,呜呜……”走在最前面的是金良和扈庸,两人刚要弯下腿去,就被走过来的人扶住了胳膊,温润清雅的声音响起,“金叔,扈叔,辛苦你们了。” “呜呜……”听到这一声,两人忽然哭的想是个孩子,惹的那些小辈们跪在地上更是止不住的哭出声来。 场面很感人,也很让人无奈。 南寒玉叹了一声,早就想过迎接他的不会是一张张欢欣的笑脸,可一个个的都哭成这样也真是……只是他还未开口劝说,随着他一起下来的萧暖玉就忍不住道,“都起来吧,我和你家主子回来不是该高兴么,要是你们再继续哭下去,我就掉头回秦岭了。” 这话出,那些哭的正激动的人就噎住了,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们的主母,果然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和主子一样,裹了一件同色的披风,比起主子看起来的温润雅致,主母就多了一份气势,虽然也端庄得体,可一看,便知道是个脾气急的,也是个性子爽直的,不然,看到大家的反应,也不会来这么一句了。 不过,很有效。 众人都收起脸上激动的哭意,缓缓站起来,主母说的没错,主子回来是高兴的事,太激动了哭一下下还行,总这么跪在门口哭算怎么回事? “见过夫人!” 恭敬有礼的声音响起,萧暖玉点点头,“嗯,这样多好,回来既然是好事,就该喜气盈盈的,谁也不许再哭了,不然,我一生气就走了,还要拉着你们主子。” 众人,“……是,夫人。” 萧暖玉表示很满意。 南寒玉看着她无奈的笑,那笑里的纵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萧暖玉嗔他一眼,然后,视线却在迎接的一众人里暗暗寻找,寻找着那抹影子,明明熟悉的如空气每时每刻都在呼吸,可偏偏二十年了不曾看过一面。 见状,南寒玉心里熟悉的疼痛和怜惜涌上,握住她的手,缓解着她的紧张和不安,“玉儿,女儿肯定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萧暖玉身子还有些僵硬,“真的?” 不是不想见是吗? 这个问题,自从拿到解药,她就一直繁复的在想,终于可以见到女儿了,可她却又害怕,害怕从女儿的眼里看到怨恨和陌生,那她要怎么办? “玉儿,我们的女儿很懂事。”南寒玉安抚着,心里叹息,等着盼着这一天,可近在咫尺了,却偏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萧暖玉摇摇头,她知道女儿很懂事,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她也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女儿理解他们的难处,可她却无法原谅自己。 她是母亲,可她除了生了女儿,却没有尽过为人母的责任,她选择了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便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女儿怨恨她也是她改得的,她甚至做好了被冷落的心理准备,可真的要面对了,她忽然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承受不住…… 恭迎的画面到了最后,成了主子主母站在门外各种紧张不安了,身后的人也从一开始的不明所以,到后来的似懂非懂,最后只剩下酸涩叹息,唉…… 几位老爷子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无策。 最后,玉阙开口,“主子,夫人,外面天冷,进屋里吧。” 南寒玉低声应了,“好……” 萧暖玉有些惶然的喊了一声,“南寒……” 南寒玉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玉儿,走吧,女儿肯定在家里面等着我们呢。” 闻言,金良等人忙跟在后面,附和,“是啊,小姐在家呢,几位姑爷也在……” “姑爷?” “是啊,几位姑爷知道主子和夫人要回来了,天天在这里等着……” “嗯,他们都有心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心里也都不由的跟着揪心,不知道等会儿父女相见会是什么养的画面,等到离着凤楼近了,金良却转身,对着后面跟随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众人心神领会,都顿住了步子,不再往前一步。 凤楼在即,南寒玉和萧暖玉每走一步,彼此握住的手就紧一分。 终于,那抹身影进入眼帘,四目相视,时间静止。 t 第七十五章 归来,团圆 凤楼里,那四位爷还在玩牌,从最初只是为了磨练自己的牌技好讨好未来的岳父大人,到后来变成了几人相处的日常,那画面也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和谐温馨,一边在牌桌上施展自己的腹黑奸诈,一边自然的聊着共同的女人,偶尔也有针锋相对的时候,空气中偶尔也飘着酸味涩味,可不否认,更多的是一种默契。 “念北,你不去照顾你家小姐了?”在看到念北赢了后,向大少暗暗磨牙问。 念北抬眸含笑问,“怎么?向少输不起了?” “爷是输不起的人吗?爷是担心她身边没有人伺候。”向大少嘴硬的辩解。 “向少尽可放心,珊珊在小姐身边守着呢,我们去了反而打扰,所以还是继续打牌吧。” “你……” “东流,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王锦进这位爷连着输了几局早已黑透的俊颜,忍不住笑着开口,听起来像是安慰,也像是调侃。 向大少被安慰的都想骂人了,“靠,爷就只败了,什么时候你们这三只狐狸让爷特么的赢一回?” 王锦摊手,“唉,这个还真是有难度。” “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不愿意,是你智商不配合。” “靠,王锦,你找打是不是?” “呵呵……我倒是真想和你打一场了。” 见王锦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向大少皱眉不解,“为什么?” 王锦叹息,“多余的精力没地方发泄呗,也许打架能纾解一番。” 向大少一下子没想到正地方,还是没明白,询问的眼神看向慕容秋白,慕容秋白如何不懂,要笑不笑的道,“把语言凝练直白一点说,就是四个字。” “哪四个字?” “欲求不满。” 这四个字一出,气氛顿时微妙了,三只狐狸都会装啊,只有向大少一个人脸色分外精彩,半响,盯着王锦那张一点也不打算否认的脸,咬牙切齿,“欲求不满?” 王锦挑眉,笑吟吟的问,“你有意见?” 向大少想拍桌子,“特么的废话!” 王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真有意见?难道你想帮我解决?” 闻言,念北很给力的接了一句,“我赞成。” 慕容秋白也故作为难的道,“那我呢?是支持呢还是支持呢?” 王锦扶额,一脸纠结,“可我不太想委屈自己呢,就算再欲求不满,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 向大少瞪着一只只黑心的狐狸,果断的甩了手里的牌,暴走了。 见状,也没有人拦着,相反,一道道声音响起。 “这是落荒而逃吗?” “我看不是,输了那么多局,应该是顺势下坡。” “咦?东流的智商提高了?” “岂止是提高了,貌似我们被他忽悠了。” “嗯?” “若是我没猜错,东流肯定是去找小楼了,既躲过了打牌,又能避开我们邀**,这么一举两得好事,东流做起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么说,反倒是我们亏了?” “你以为东流真傻啊?” “唉,早知如此,我刚刚就该牺牲自己留下他解决我欲求不满的问题了。” “……现在你去追也不晚。” “呃?我担心跟小楼成情敌。” “放心,小楼有我呢,说不准会看在你们俩情深的份上,很乐意成全你们的。” “秋白,原来你脑子里这么邪恶啊。” “谢谢夸赞。” 念北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亦可乎,忽然站起身来,“你俩继续互相伤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落,背影急切,脚步不复以往的淡然,而是带着明显的激动。 见状,王锦和慕容秋白互看一眼,片刻,彼此的眸子里骤然迸发出光亮,岳父岳母终于来了? 意识到后,从激动兴奋,又化为紧张,两个从来优雅镇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忽然失去了从容,像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乱了分寸,你看我,我看你,半响,才稳住情绪,彼此露出一抹苦笑,整理了一下衣着,抬步往外走去。 而这时,向大少已经找到玉楼春所在的小花厅,刚要搂住人说点什么,就见华珊珊接了一个电话后,惊喜交加的喊,“小姐,主子和夫人,他们来了,到门口了……” “什么?”玉楼春乍然听到这一句,神色怔然的站起来。 华珊珊激动的不能自已,也忘了规矩分寸,拉起玉楼春的手就往外跑,“小姐,主子和夫人回来了,快,我们快去迎着……” 玉楼春被动着跟着华珊珊急走,脑子里只回荡着那一句回来了,回来了,终于要见面了吗?忽然,她就开始觉得心跳加速,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无视华珊珊的兴奋,猛地顿住了步子。 见状,华珊珊不解,“小姐,怎么了?” 玉楼春摇摇头,“等一下,珊珊。” “小姐您……” “再给我一点时间。” “小姐……” “再等一会儿。” 华珊珊的激动化为怜惜和心疼,不再催促,默默的守在一边,两人刚刚出了凤楼,主子和夫人要是回他们的院子一定会经过这里,等会儿也一定会遇上吧? 相较玉楼春的近乡情怯,向大少也不遑多让,听到华珊珊的喊声,直接僵在了原地,然后就是紧张无措,不知道该追上去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的好。 不一会儿,念北走过来,慕容秋白和王锦也随后而至,看着向大少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其他几人也是深有体会,都不自觉的叹了一声,丑媳妇见公婆是什么感受,他们算是彻底懂了,还真是出息啊。 只有念北相对好一些,他毕竟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共同生活过,应该没那么大压力了吧? 于是,三人虚心求教。 “我们是过去呢还是等着召见?”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主动了怕影响岳父岳母休息被嫌弃没眼力劲,可太被动了万一要是被理解为不孝顺、不懂规矩怎么办?” “进退两难,不好选。” “念北,依你之见呢?” “主子智慧无双,不会误会任何一个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主动热情点去迎接着?” “主子素来喜欢清静低调,不喜张扬热闹,更不喜殷勤讨好之人。”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顺心而为。” “……那就等着吧。” 不等着还能怎么办?智商再高的人,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他们的女人,此刻站在门口,看着神色平静自若,可那僵住的腿脚分明也在诉说着…… 唉,她更紧张无措吧,比起他们,她更没有准备吧?不对,早就得了消息了,只是心理上准备的再充分,可真的等这一刻来到,什么准备都无济于事。 此刻,祖宅的大门口外,早已跪了一溜的人,个个神色激动,热泪盈眶,跪拜的姿态恭敬谦卑,这样的画面要是被寻常人看到了,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是怀疑自己穿越了就是以为眼前的一切是在拍古装戏。 可这是事实。 因为从车里走下来的那人,是他们的主子,是玉家的主子,是他们等了六十年的人,南寒玉。 长身玉立,君子如玉,那容颜,哪怕经过了六十年的洗礼,却不见丝毫老态,俊美的惊为天人,一眼惊叹,再看失心,一尘不染的披风裹着清瘦的身子,让本就出尘卓然的风姿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恭迎主子!” 异口同声,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之色,这是玉家的族人多少年的期盼,如今,终于梦圆,心再无憾。 那几位老爷子哭的最狠,堪称老泪纵横,花伯本来去接的人,所以早早哭过一场了,可现在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又红了眼,让跟着南寒玉下车的玉阙,淡淡的鄙视一眼,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再说,不是早就哭了好几天了? 花伯不管,他就是高兴,他就是想哭,碍着谁了? “小主子,呜呜……”走在最前面的是金良和扈庸,两人刚要弯下腿去,就被走过来的人扶住了胳膊,温润清雅的声音响起,“金叔,扈叔,辛苦你们了。” “呜呜……”听到这一声,两人忽然哭的想是个孩子,惹的那些小辈们跪在地上更是止不住的哭出声来。 场面很感人,也很让人无奈。 南寒玉叹了一声,早就想过迎接他的不会是一张张欢欣的笑脸,可一个个的都哭成这样也真是……只是他还未开口劝说,随着他一起下来的萧暖玉就忍不住道,“都起来吧,我和你家主子回来不是该高兴么,要是你们再继续哭下去,我就掉头回秦岭了。” 这话出,那些哭的正激动的人就噎住了,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们的主母,果然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和主子一样,裹了一件同色的披风,比起主子看起来的温润雅致,主母就多了一份气势,虽然也端庄得体,可一看,便知道是个脾气急的,也是个性子爽直的,不然,看到大家的反应,也不会来这么一句了。 不过,很有效。 众人都收起脸上激动的哭意,缓缓站起来,主母说的没错,主子回来是高兴的事,太激动了哭一下下还行,总这么跪在门口哭算怎么回事? “见过夫人!” 恭敬有礼的声音响起,萧暖玉点点头,“嗯,这样多好,回来既然是好事,就该喜气盈盈的,谁也不许再哭了,不然,我一生气就走了,还要拉着你们主子。” 众人,“……是,夫人。” 萧暖玉表示很满意。 南寒玉看着她无奈的笑,那笑里的纵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萧暖玉嗔他一眼,然后,视线却在迎接的一众人里暗暗寻找,寻找着那抹影子,明明熟悉的如空气每时每刻都在呼吸,可偏偏二十年了不曾看过一面。 见状,南寒玉心里熟悉的疼痛和怜惜涌上,握住她的手,缓解着她的紧张和不安,“玉儿,女儿肯定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萧暖玉身子还有些僵硬,“真的?” 不是不想见是吗? 这个问题,自从拿到解药,她就一直繁复的在想,终于可以见到女儿了,可她却又害怕,害怕从女儿的眼里看到怨恨和陌生,那她要怎么办? “玉儿,我们的女儿很懂事。”南寒玉安抚着,心里叹息,等着盼着这一天,可近在咫尺了,却偏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萧暖玉摇摇头,她知道女儿很懂事,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她也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女儿理解他们的难处,可她却无法原谅自己。 她是母亲,可她除了生了女儿,却没有尽过为人母的责任,她选择了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便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女儿怨恨她也是她改得的,她甚至做好了被冷落的心理准备,可真的要面对了,她忽然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承受不住…… 恭迎的画面到了最后,成了主子主母站在门外各种紧张不安了,身后的人也从一开始的不明所以,到后来的似懂非懂,最后只剩下酸涩叹息,唉…… 几位老爷子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无策。 最后,玉阙开口,“主子,夫人,外面天冷,进屋里吧。” 南寒玉低声应了,“好……” 萧暖玉有些惶然的喊了一声,“南寒……” 南寒玉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玉儿,走吧,女儿肯定在家里面等着我们呢。” 闻言,金良等人忙跟在后面,附和,“是啊,小姐在家呢,几位姑爷也在……” “姑爷?” “是啊,几位姑爷知道主子和夫人要回来了,天天在这里等着……” “嗯,他们都有心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心里也都不由的跟着揪心,不知道等会儿父女相见会是什么养的画面,等到离着凤楼近了,金良却转身,对着后面跟随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众人心神领会,都顿住了步子,不再往前一步。 凤楼在即,南寒玉和萧暖玉每走一步,彼此握住的手就紧一分。 终于,那抹身影进入眼帘,四目相视,时间静止。 t 第七十六章 那一声爸妈 四目相视,时间静止。 玉楼春看到那一双人影时,只觉得天地万物都消失了,不需要介绍,她就知道,那是自己的父母,从未谋面,却在看到的第一眼,深入骨髓,血溶于水。 可她迈不动步子,喉咙发堵,心跳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和父母相见的画面,却每一次都不知所措,她想象不出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该用什么样的眼神,该说什么样的话,是温馨幸福的,还是感人肺腑的,抑或是沉默无语…… 此刻,终于面对面,她原来只能傻站着,她脸色也一定很呆,可心底各种的情绪开始翻滚挣扎,理不清说不明,眼眶莫名的发酸发涨,有什么几乎要滴出来。 可她发不出声音,只是这么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自己等什么…… 直到那一声,“九儿”传来,像是唤醒所有的魔咒,玉楼春眼底的酸涨骤然倾泻而出,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泪水可以流的这么汹涌,等到她意识到,早已湿了满面。 远远的那几位少爷看的心疼不已,却都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现在不是他们出面的时候,流泪也好,有些情绪说不出来,化为泪水发泄出去也好,只是…… 他们看着慢慢走向她的岳父岳母,感觉有些挫败和压力了,怎么可以美的那么逆天?岳母一个人美就好,岳父长成这样让他们这些曾被称为男神的人都开始觉得自卑了。 “九儿……”这一声,是南寒玉喊得,不高,却足以让玉楼春听见,声音不是以往的清雅,而是带着一抹隐忍的激动和暗哑,他拉着萧暖玉的手,缓缓往前走,唇角噙着笑意,眼底的深处却隐着几许紧张。 萧暖玉被动的跟着走,不是不想,而是脚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眼神紧紧的,又不安的落在玉楼春的身上,那是自己的女儿啊,在山洞时,天天看,可现在看到真实的,却才发现,照片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她想冲过去,狠狠的搂住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九儿……”这一声再次响起,南寒玉已经站在玉楼春的跟前,他松开萧暖玉的手,微微张开手臂,再往前一步用力,他就可以抱着她,他却没有。 玉楼春身子开始颤动,近在咫尺的望着这张脸,她不陌生,因为这张脸和自己至少有八分相像,她的容貌原来是遗传了父亲,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血缘的奇妙,她和他们之间隔了二十一年的空白和距离,然而,只需一面,所有的一切却都仿佛唤醒了。 胸口膨胀着言语难以描述的情感,那是亲情吧,是人世间最动人至深的感情,她嗫喏着唇,那一声迟到了二十一年的称呼低低的喊出,“爸……” 南寒玉心口一震,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最为柔软的地方,谁能知道,他等这一声等了多久,真真实实的听到,他笑着流泪,手臂张的更开,“哎,到爸爸这里来。” 玉楼春猛扑了过去,脸埋进他的胸口,清瘦却温暖,好闻的气息是家的味道,包裹着她,紧紧的、颤动的,疼惜的,愧疚的、圆满的,海水一般,浩瀚无边,都在这一刻淹没沉浸。 “九儿……” “爸!” “九儿,我的女儿。” “爸,爸……” 一个笑中含泪,一个哽咽出声,没有抱怨和委屈,也没有急着愧疚和自责,似乎所有的话都融化在那两声简单却也沉重的称呼里。 这一幕,让多少人看的泪流满面。 萧暖玉握住嘴,才止住痛哭失声,可眼底的泪却不受控制,像是流不尽似的,不停冲刷着冰凉的肌肤,寒风刺骨,这一刻,她却觉得心底满满的都是暖,她庆幸也骄傲,这是她的女儿,这般的善良懂事,她心酸也疼惜,这是她的女儿,这般的聪慧也宽容…… 半响后,南寒玉揉着她的头发,柔声哄着,“乖,九儿不哭了。” 玉楼春贪恋着那个怀抱,不动,闷闷的嗯了一声。 南寒玉也不舍得放开,可看到身边的妻子,他缓缓的推开女儿,握着她的手转了身子,面朝着萧暖玉,“九儿,见见你妈妈。” 妈妈比爸爸是一个更能触动灵魂的词,玉楼春望着眼前的人,泪再一次决堤而出,“妈……” “九儿!”萧暖玉哭的有些失控,猛地搂过玉楼春,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仿佛要把这些年缺失的那一声声都要补偿回来,很是催人泪下。 “妈,我想你们……”玉楼春还是没忍住,哽咽着说出这一句,鼻息间是母亲的味道,安心温暖、静谧幸福。 “九儿!”萧暖玉听到这一句,心口像是被撕开一样的疼,“对不起,九儿,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个好母亲……” “妈……”玉楼春想解释她不是怪罪抱怨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念了,可夏暖玉却摇着头,她都明白,都懂,可她还是无法原谅和释怀自己当初的舍弃,她是一个好妻子,却不是一个好母亲。 见母女俩哭成这样,南寒玉心里也不好受,“玉儿,女儿很乖和懂事,你也没有错,不好的是我,是我身体不争气,连累你受苦,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我……” 闻言,萧暖玉摸了一把泪,瞪他,“你胡说什么呢?那是你的错吗?你明明才是最受苦的那一个……” 南寒玉无奈的苦笑,“我受的那点苦,哪里有你们重要?” 这会儿,玉楼春哭了半响,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些,听到这话,想到重要的事情上,赶紧从萧暖玉怀里退出来,紧张的看着南寒玉问,“爸,您身体没事了吧?是完全好了吗?” 南寒玉心里动容,手抚着她的脸,含笑道,“爸没事了,都好了,多亏了九儿让华叔送去的解药,不然爸怎么能像现在一样站在阳光里看见我的宝贝女儿。” “爸……”玉楼春还学不来撒娇,可这出口的一声,已然带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南寒玉呵呵轻笑起来,眼底闪耀着醉人的慈和温柔。 这会儿,华珊珊转过身去擦干了泪,恭敬的走过来见礼,“主子,夫人!” “你是珊珊吧?”南寒玉含笑开口。 华珊珊姿态更加恭敬,还带着一抹激动的虔诚,“是的,主子。” “这些日子照顾小姐,辛苦你了。”南寒玉声音清雅柔和,极其温暖人心。 华珊珊摇头,“这是我的荣幸,当不得主子一句辛苦,主子和夫人做了这么久的车,还是和小姐去屋里歇着吧。” “好……”南寒玉握着玉楼春手,抬步往前走。 萧暖玉笑着嗔了一句,“我就知道,有了女儿,我就成了下堂妇了。” 闻言,南寒玉**溺而无奈的笑,“玉儿,你跟女儿还吃醋呢?” “我哪有?要吃醋也该是你,九儿,我们娘俩走,你爸是老古董,走的太慢,能磨死你……”说着,萧暖玉挽过玉楼春的胳膊,疾走几步,甩开南寒玉。 玉楼春哭笑不得,“妈,不等爸吗?” 萧暖玉头也不回,走的很是干脆,“不等,让他吃醋。” 玉楼春失笑,“妈,爸有什么好醋的啊?” “他惦记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现在被我抢在身边,他能不吃醋?” “妈……” “我不管,反正你要多粘着我,不然,就该我吃醋了。” “……” 原来父母是这种相处日常啊,很……温馨幸福。 南寒玉走的果然比较慢,其实也不算是慢,而是一步一步都太过优雅斯文,如古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儒雅学士,走的快了,太破坏美感。 而萧暖玉性子急,是走不出那样的步伐的,除非被南寒玉牵着手,说着温柔小意的话,她才能被降服住。 此刻,母女俩走在前,他在后,看着那一双背影,皆是风华绝代,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份存在,他眼里含着笑,满足而心怀感恩。 感恩上苍,在他六十年后,还慈悲的给予了他这份圆满。 六十年的痛苦折磨、不见天日,在这一刻,都得道了最好的抚慰和弥补。 不远处,几人窃窃私语。 “我们到底要不要过去啊?” “现在?是好时机吗?” “怎么不好?爷看岳父大人心情很不错啊。” “是很不错,可我担心咱们这时候去打扰人家父女叙旧,会招人嫌啊。” “会吗?” “很可能,你要是很久不见小楼,是想搂着她不被打扰的互诉衷肠呢,还是喜欢有人凑上去说些有的没得?” “靠,这还用说?谁特么的要是不长眼,爷非废了他不可。” “……”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过去了,等主子、夫人和小姐说完体己话,我们再去请安见礼吧。”念北最后道。 几人都表示同意,也缓解一下刚刚备受打击的心情,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岳父大人实在是让他们自行惭愧啊,只是容貌美也就算了,声音也好听,气质风度什么的也好的没话说,而且还有那逆天的头脑智慧,听说,还饱览群书、通晓古今,天,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坚强的站在人家面前做自我介绍了,会被秒成渣吗? …… 今日的玉家祖宅,注定不会是平静的,主子、主母回来,就像是一个家,终于从缺失不得不完整,变成圆满了,这个过程等的太辛苦,也太漫长,好在苍天不负,终于家族团圆。 这一天,也正好是腊月二十三,传统风俗中的小年,意义更是重大。 厨房里早就得了消息忙活上了,准备着今晚的团圆宴,念北和瑞安掌勺,每道菜都力求尽善尽美、一丝不苟,让其他没见识过的族人都瞪大了眼,这阵杖,比起皇家的御膳房都讲究吧? 晚上六点,天色已黑下来,祖宅里却处处挂上了红灯笼,暖意袭人。 宽敞的迎客厅里,早已坐满了人,每张脸上的激动还未褪去,都在等待着。 直到玉楼春挽着父母出场,众人皆起身恭迎,“主人,夫人,小姐!” 南寒玉温润的笑着,“都坐吧。” “谢主子。” 众人嘴上这般说着,可南寒玉还不坐,他们怎么会先坐下去? 南寒玉倒不是不想坐,而是身边自己的女儿挽着他的胳膊,引着他看向那几个风华各异的男子,他明知故问,唇角含笑,“九儿,这几位是……” 玉楼春俏脸有些热,之前,在房间里,一家三口聊了两个小时,那感情和默契早就浓郁如酒了,没有生疏和隔阂,有的是迟来的却更为芬芳的亲情,这会儿被父亲打趣,她娇嗔道,“爸,您连念北都不认识了啊?” 南寒玉轻笑出声,“念北为父自然是认识的。” 这话出,念北从四人排里走出来,含笑行礼,“主子、夫人好。” 南寒玉笑着颔首,“念北照顾九儿也辛苦了。” “这是念北的本分。”念北恭敬有礼的道。 萧暖玉听了,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骂道,“他辛苦什么啊,该做的都没做大,还本分?他还记得下山时跟他说的本分是什么吗?” 这话出,念北倒是含笑不语,可玉楼春心知肚明,那脸上就烧起来了。 偏偏这时,萧暖玉还又回头问玉阙,“玉叔,你是不是没教给念北这傻小子啊,怎么照顾九儿半年了都还是童子一个,还真是……” 闻言,玉阙躬身,很是一本正经的道,“回夫人,这是玉树的失职,可能他留下的书籍里写的不够让念北开窍吧。” “咳咳……”玉楼春受不住了,扯扯身边的一双美貌父母,“爸,妈,我饿了,咱们坐下吃饭吧。” 萧暖玉嗔她,“急什么?这是在给你谋福利呢。” 玉楼春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她羞的无地自容的样子。 萧暖玉见了,呵呵的笑起来,“南寒,看看咱们的九儿,都多大了还害羞呢。” 玉楼春,“……” 好吧,她现在对母亲的认识已经颠覆了,她原以为作为第一美人,除了美艳动人的容貌,就是性子,也该是优雅端庄的,再者又有舅舅那样的儒雅在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是这样的脾性,怎么说呢,有些大大咧咧的随性爽直,有时候也会口无遮拦,也许是天性如此,也或者是常年在山上陪着父亲,被父亲**的随心所欲了,其实这样也很好,这也是一种幸福,只是她这当女儿的被调侃的有点hold不住。 南寒玉了解自己妻子,纵容的笑笑,“你当九儿是你啊。” 闻言,萧暖玉冲他瞪眼,“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害羞是吧?” 南寒玉但笑不语,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悠长而甜蜜的回忆,她要是会害羞,当初怎么敢做到那些的呢? 萧暖玉也一下子想到了,顿时,脸上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看着念北后面的三个男人,很是有兴致的问,“九儿,不给爸妈介绍一下这三位吗?” 玉楼春装死,她就不信,父母会不知道,这是又在逗她呢。 那三人也不等介绍了,纷纷上前一步,很是彬彬有礼的弯腰,只是出口的那一声称呼,震了众人的耳膜一下,“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大厅里,静了静。 这下子,玉楼春都想彻底晕过去了,更没了抬头的勇气。 那三人倒是脸皮够厚,心理也强大了,对着南寒玉和萧暖玉那叫一个诚挚尊敬,人家不答应,他们都不起身,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此刻只是一个内心忐忑不安的女婿,唯恐自己不被喜,进不了玉家的门,岳父大人的一句话,可就决定着他们以后的命运啊。 可南寒玉没有即刻应声,只是淡淡的笑着,脸上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情绪。 萧暖玉暗暗嗔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先看中这几个女婿的,这会儿倒是端起架子来了,也不怕女儿心疼? 南寒玉无声苦笑,怎么下了山自己的地位就极具下降了呢?在山上时,对他可谓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这才多一会儿,先是女儿,现在又心疼上女婿了,忽然开始怀念一人独**的日子了…… 玉楼春倒是没表示什么,谁叫他们自作主张的喊什么岳父岳母的?受点难为也好,以后就老实了。 南寒玉不开口,别人都不敢出声。 厅里很静,那几人弯着腰,却是面色不变。 两分钟后,南寒玉道,“起来吧。” 三人闻言,心底一忪,眼底闪过喜悦,“谢岳父岳母大人。” 南寒玉看着眼前的三人,微笑颔首,“嗯,九儿的眼光不错。” 慕容秋白代表几人开口,“能陪在小楼身边,才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南寒玉听的很满意,还想说什么,玉楼春已经拉着他入座,“爸,大家可都等着您呢,先坐吧,以后聊的机会多得是。” “九儿饿了?好,爸爸听你的,都坐吧,念北让人上菜……” “是,主子!” 众人随着南寒玉落座,宴席终于开始。 一顿饭,吃得很是开怀尽兴,不少人都喝醉了酒,今晚,他们总算是彻底放开了,大仇已报,家也团圆,以后就都是美好的日子了吧。 月上中天,酒宴方散。 这**,玉家的祖宅里,每个人都睡了个安稳觉。 ------题外话------ 接下来,节奏会加快,嘿嘿,大婚后,也许就完结了 t 第七十七章 定下日子 翌日,清晨,寻常的日子变得不再寻常了,每个人似乎都更有精气神,祖宅上空都充满飞扬的气息。 凤楼里,玉楼春睁开眼,怔怔了片刻,忽然光着脚就从床上滑下来往外走,华珊珊正巧从外面进来,见了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住,“小姐,您怎么了?” 玉楼春神色还有些急切的茫然,“我去看看。” “你急着看什么?”华珊珊不解。 “我爸妈,他们是真的回来了吗?”睡了一觉,玉楼春唯恐昨天的一切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就如曾经她做过的那样,醒来,还是孤单冷清的一人。 闻言,华珊珊心里一缩,“小姐,主子和夫人当然是真的回来了,昨晚我们还一起在迎客厅过小年,还有那几位少爷陪着呢,您忘了吗,主子和夫人一直不停的给您夹菜,您最后都吃撑了呢。” “对,对……”玉楼春喃喃着,却松了一口气,“我明明吃饱了,可不舍得拒绝妈的好意,硬是吃多了,睡觉前还吃了消食片。” 记忆回笼,神智也清醒过来,玉楼春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不由的好笑,她也有这么毛躁不安的时候啊? “所以啊,小姐您是睡莽撞了。”华珊珊也失笑,拉着她的胳膊,回到床上坐下,又嗔怪道,“看看,居然连鞋子也不穿,现在是腊月哎,地上多凉啊,要是让主子和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心疼了。” 玉楼春拉过被子来盖上,唇角的笑透着一股幸福的满足,“这还不简单啊,你别告诉他们就好啦。” “我可不敢瞒着主子和夫人,他们可是交代我要好好照顾您,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大意,为此啊,昨晚,玉阙爷爷还特意把我叫过去临时培训了一番。” “嗯?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唉,小姐啊,您昨晚眼里只有主子和夫人,又怎么会看到我的一举一动呢?就是那几位少爷都没能分享到你的视线垂青,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哀怨呢。” “浑说。” “呵呵呵,我可没浑说,等会儿他们来了,找您抱怨诉苦的时候,您就知道昨晚有多冷落他们了。” “他们还要来?” “唉,小姐啊,看来您昨晚真是把他们无视的彻底啊,居然都忘了他们说的什么了对不对?” “咳咳,他们说什么了?” “天啊,那几位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了。”华珊珊夸张的喊了一声,才笑吟吟的道,“昨晚啊,那几位爷可是表现的很积极热切,不过呢,只是陪着喝酒说话还是不能窥见他们的内里乾坤,于是,便请示了主子,今天想再来正式拜访,主子答应了,我猜着啊,主子肯定是要再深入考察他们一番,看够不够资格进玉家的大门。” 闻言,玉楼春无奈的笑笑,在她看来,这是多此一举了,那几人也太紧张了些,父亲要是看不中他们,这半年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离的自己远一点,而不会等到现在几乎要成定局了才来考察,估计培养翁婿感情还差不多,心思转了一圈,她又觉得好笑,那几位的智商什么时候也不够用了?还是说看到父亲后,被父亲的绝世风采给碾压的都不自信了? 呵呵……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后这个猜测最靠谱,如果是那样,还真是好玩有趣了,原来一个个平时又拽、又傲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也有自卑的时候啊? 那几位爷若是知道,他们的的忐忑不安被她当成有趣好玩的事,估计会在郁闷的基础上再多吐几口血。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 “嗯?” “想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可爱了呀?”这话倒也不全是玉楼春的打趣,而是华珊珊最近改变是挺大的,想起最初见到她的时候,话不多,句句犀利,手里最常见的就是玩着一把飞刀,像是穿黑衣的女侠,可现在,明显性子欢脱了些,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还会说俏皮话逗闷子了。 闻言,华珊珊咳嗽了一声,“小姐,我这不是担心自己以前的性子太闷让您觉得无趣嘛。” 玉楼春对这个解释表示怀疑,“是吗?不是你天性如此,只是之前在魏爷爷身边没被开发出来?” 华珊珊嘿嘿一笑,“也有几分这方面的原因,魏爷爷不喜欢油腔滑调的,有一个不着调的魏大圣就够他生气的,我当然得表现的稳重点。” 玉楼春想起魏大圣,也是摇头好笑,“有他这样的孙子,当爷爷的还真是操心。” “谁说不是呢,从小挨打挨骂就是家常便饭,可就算这样,他那性子也没被调教过来,不过,他以后也蹦跶不起来了,有人管的住了。” “你说尼娜?” “嗯,听说,对人家百依百顺。” “真的?” “人前当然还是虚张声势,人后吗,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呵呵,还真是想象不出来,不过男人怕女人,不是真怕,而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无原则的纵容,就像瑞安对你一样。” “他?小姐您真是高看他了,魏大圣是故意装怂,可瑞安,他是真怂好不?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还敢冲上来求蹂躏,还真是不怕死。” “呵呵呵……珊珊,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瑞安很腹黑啊,他跟在秋白身边多年,那能是小白吗?早被染黑了,他是因为心里有你,才会处处低你一头,不然啊……” “嗤,我才不信。” “轻敌乃是两军对阵的大忌啊,小心喔,不要有一天输给人家,可就有你哭的了。” “小姐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不会是魏大圣,我也不是霍尔小姐。” “你是说……当初是魏大圣扑到的尼娜吗?” “小姐,说扑到太客气了,当初魏大圣那完全的就是霸王硬上弓啊,要不然尼娜能那么嫌恶他?还不是之前表现的太差,后面再附低做下也挽救不了形象了。” “还真是一出好戏,可惜没机会看到。” “这还不简单,等让霍尔小姐说给您听呗,霍尔小姐很喜欢您的,现在那些糟心的事也都解决了,邀请她来玩就是了。” “对了,霍尔家族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都了了?” “嗯,尼森霍尔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可是不容小觑的,由他出面,谁也不好说什么,再者,他本身还是霍尔家族的人,这也算是人家家务事,别人不好插手,而且证据确凿,想翻盘也翻不了。” “那两人呢?” “被国际刑警组织给带走了,罪名很多,一旦判刑,就是死罪,小姐放心,我们的人盯着呢,一定要看着他最后伏法。” “嗯,那就好,那个瑞杰霍尔呢?” “跑了。” “跑了?” “是,尼森霍尔回了m国后,清理瑞杰霍尔那一支时,就找不到他了,应该是早已得了消息藏起来了吧,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他,他肯定躲不了多久。” 玉楼春点点头,忽然想起当时在舞台上,汉斯离开时那一抹诡异莫名的笑,难道说他以为他们还有反转报仇的机会?或许,就是指的瑞杰霍尔吧,有他在,还真是一个定时炸弹。 “京城这边密切注意一些,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一定会来。” “他还敢来京城?” “嗯,那就是一个疯子,他不怕死,就是知道等待他的是个死局,他也会想疯狂的赌一把。” “是,小姐,我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 “嗯,我也要起床了,不知道爸妈起来了没有,我想陪他们一起用早餐……” “听念北说,主子和夫人一向早起的,不过,昨天累了一天,说不准也会多睡一会儿,等下我去看看……” 两人絮叨着,玉楼春梳洗好,穿了一身素雅简单的家居服,去了另一个院子,刚进屋,萧暖玉就迎了上来,“九儿,怎么不多睡会儿?” 玉楼春含笑挽着她的胳膊,“想见妈了,怎么睡的着?” 萧暖玉听的眉开眼笑,“你啊,还真是随了你爸,嘴巴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是吗?爸爸还会甜言蜜语呢?”玉楼春瞪大眼,一脸夸张的讶异。 萧暖玉低声嗤道,“别看你爸外表跟谪仙似的,其实这种人最闷骚……” “噗……”玉楼春是真憋不住了,她老妈还真是生猛。 南寒玉虽然站的有点远没听到这悄悄话,可看母女俩那反应,也猜到几分,玉颜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红,“九儿过来了,快来坐下,念北早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咳咳……”玉楼春咳嗽几声,稳稳心神,“早啊,爸。” 南寒玉笑着颔首,拉着她的手坐下,念北端着盘子走进来,还有玉阙一起,房间里顿时香气四溢。 “小姐来了?” “早啊,玉爷爷。” “小姐早,念北刚刚还说去请小姐起床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玉阙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却偏偏让玉楼春有种被调侃了的感觉,甚至还不知如何回应,念北倒是淡定,一道道的摆着桌面上的盘子,俊颜含笑。 南寒玉也是但笑不语,好像就只有玉楼春一个人不自在。 萧暖玉见了,笑着冲念北道,“这还不是怪念北自己,他就是太老实,昨晚让他陪着九儿睡的,他倒是好,自己跑回房间了。” 闻言,玉楼春脸发热,懊悔自己或许不该来了。 玉阙又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这也不奇怪,念北是老扈的孙子,随了他的老实木讷,也算是情有可原。” “得了吧,瑞安那小子也是扈家的,人家怎么就不老实呢?我听说天天追着珊珊跑,各种求……” 华珊珊听的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 “瑞安……大概是遗传了他奶奶吧。” 闻言,萧暖玉忍不住叹气,“那我家九儿怎么就没遗传到八姑姑呢?再不然,随了我也好,偏偏像某人,动不动就自持端庄矜持,实则……” “咳咳……”某人听不下去了,开口,“玉儿,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 萧暖玉轻哼了一声,无声的挤出两个字。 南寒玉唇角的笑意微僵,片刻,纵容的又转开脸,优雅自若的拿起筷子用餐。 华珊珊正巧看到了萧暖玉的嘴型,这下子心底都抽抽上了,不过暗暗对夫人佩服不已,真是威武啊,敢说主子闷骚?咳咳……貌似小姐还真是随了主子。 玉楼春自始至终装傻装死,只顾着闷头吃。 玉阙和念北在边上伺候着,没有落座,玉楼春知道父母在这里,规矩比较多,看他们的神色也再自然不过,她也就没有说什么,等到三人用完早餐,端上茶来,她知道,这一天的忙碌开始了。 果不其然,先是玉家的族人一个个的来请安见礼,几位老爷子还汇报了一番工作,南寒玉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颔首,一个小时后,基本上年前的事情就都定下了,分工又明确,也让玉楼春见识了一下父亲的本事,正事忙完,外面便陆续有人来拜见了。 最早的自然是那三位,当然,他们不是一个人来的,慕容秋白和慕容衡一起,向大少一家就来的多了,全家齐动员,一个没落下,王锦最孤单,只有他自己。 原本,玉楼春还想着王战天会来,后来细思,又觉得他现在来不合适,遂不再多想,不过倒是对王锦多多关照了几分,惹的他从最初的落寞变得笑得最欢。 三家人来的都很是隆重,礼物拉了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聘呢,长辈坐在一起说话,小辈们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一边,暗暗的送着秋波。 总体上,相谈甚欢,当然太过沉重压抑的话题没说,多半都是问着这些年的过往,说着有趣的事儿,再来,就是说到儿女的亲事,这种事,自然是女人最热衷,向奶奶拉着萧暖玉的手,笑吟吟的问着下聘的日子,萧暖玉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不过玉家的女子娶夫,还是很重大的,她可做不了主。 问题抛给南寒玉,南寒玉在几位少爷期待又紧张的注视下,含笑说了两个日子,一个在年后春上,是订婚的吉日,一个则到了秋上,春上开花,秋上结果,最是良辰吉时。 几家人听了也都觉得满意,大婚马虎不得,近一年的时间来准备该是足够了,而且,明年秋上,他们也毕业了,时间掐的正好。 不过,他们心里也都明白,之所以选到那个时候,最大的原因还是黄花溪,玉家的主子回来了,黄花溪的重建不会再拖延,就等着他来主持大局,而大婚的地点,也会在清风玉院进行,十个月的重建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至于大婚的具体细节,几家人都默契的没问,咳咳,他们对玉家的规矩还是有很多不懂之处,免得问了露怯,反正有玉阙这个最守礼仪规矩的人在,到时候一切都由玉家做主便是。 接下来,京城的其他世家也都来了人,赵家,司家,苏家,庄家,魏家,但凡跟玉家曾有过渊源的都来拜访了,一整天都没闲着,赵家和司家是来认主,苏家和庄家来,则是仰慕南寒玉的学识风采,一心来请教,他们手里正在重新编纂历史书,把玉家写了进去,唯恐有什么不详尽或是失实的地方,所以见到本尊后,便聊的昏天黑地。 萧暖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三个男人都是古玩玉石的痴迷者,她可没多少兴趣,再者,苏茂恒看她的视线也让某人不喜啊,她还是回避的好。 萧家是最后来的,但是萧老爷子没来,二房三房的人也没来,只有萧左年一家四口,见了面,少不得一番痛哭,玉楼春在里面陪着,把空间给了母亲和舅舅。 等到祖宅安静下来,已经是晚上了,南寒玉和萧暖玉也都累了,早早的去歇了,玉楼春想起白天的事,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赵家,司家的事都处理好了,另外几家也都无事,就是萧家…… 萧老爷子不会轻易的原谅母亲,今天只有舅舅一家过来便看的出来,想着母亲送舅舅离开时落寞的脸色,她知道母亲少不得要委屈一回去萧家请罪了,就萧家老爷子那清高孤傲的性子,想让他低头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母亲去,除非母亲不想和萧老爷子修好父女关系。 一夜而过,玉楼春以为这一天母亲就会去萧家,没想到早饭后,父亲却平静的说今天去黄花溪,请姑奶奶和爷爷还有所有的族人回祖坟安歇。 没有人有异议,黄花溪之行,只有玉家的人去了,南寒玉主持大局,所有的规矩礼仪都是玉楼春从未见过的,一跪一拜一叩首,神圣虔诚,又悲壮沉重。 这一天,北风都比以往冷,迁移的时候,雪忽然而至,纷纷扬扬,很快便是白茫茫一片,更为今日添了几分凄美,却也是万物干净如初,把过去的一切掩埋,展开的是新的开始。 第七十八章 开业,准备过年 黄花溪一行回来后,南寒玉便召集众人开了个会,会上,郑重的拿出一副保存完整的画卷来,随着画卷徐徐展开,一处世外桃源的美景呈现在大家面前。 每个人看了都是心头一热,眼睛发亮发涨,那是清风玉院,和六十年前一模一样,还有黄花溪的锦绣美景,一切都如昨日重现,等到来年秋上便能真真切切的复原。 而年前,也有两件重大的事去做,一件便是玉楼的分店开业,另一件是玉家买下的那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竣工且投入使用了。 这两件事,本来在南寒玉回京前就都早已完成,只是没宣告开业,开业大典选在了腊月二十八。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玉楼的三家门店占据了京城的三面,呈品字分布,最坚不可摧的姿态,在布局上也极为相似,只是另两家比起最初的开始肯定更为大气磅礴了些,那时候经济有限,如今怎么能同日而语? 开业时,南寒玉自然当仁不让的亲自主持,他的出面,那风范绝对不是当初金良可以比的了,一招一式都恪守玉家几百年传承的规矩,一举一动都是百年大族的矜贵底蕴,上万人追随围观,惊叹震撼,各路的媒体争相报道,轰动全城。 那画面古色古香,又带着神秘的庄严,多少年后,依然是京城人心头挥之不去的惊艳风景。 而玉家主子南寒玉的绝世风采也让围观者惊为天人,感叹是不是玉石修炼成精,要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温润雅致的人呢? 玉楼开业大吉,店前人山人海,来贺喜的人都排了百米的路,其中不乏豪门世家,更有权贵大族云集,京城数的上名号的人几乎没有落下的,据说,负责登记礼品的人写到手发软。 而当日,销售额则是爆出了天文数字,以至于成为业界永远跨不过的巅峰之举。 众人对玉楼的追捧可见一斑,早已是举世公认的玉石名家典范,霍尔家族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还有国际上很多鉴宝大师纷纷致电表示恭祝之意。 玉家的风采一时无双。 相较玉楼的风光热闹,位于幽静区的办公大楼挂牌仪式就低调了些,可虽然没有人山人海,各路的权贵一个不拉的全部到场,这里除了办公区,还有鉴宝中心,还有一个宏大的展览馆和陈列室,里面所摆放的东西均是举世罕见,堪称绝版之物。 这样的地方比起国家博物馆来都珍贵,庄墨和苏茂恒来看过一次后,恨不得都住在这里研究了,这里的宝贝当然都是玉家的收藏品,以前是放在黄花溪的暗室里的,没有对外公开过,还是玉楼春建议,好东西不该只是藏着掖着,它们也不该只是属于玉家,它们的美丽是属于所有人的。 南寒玉欣然同意,这一举措被媒体大肆赞扬,高度评价为是造福全人类的善举,让热爱古玩玉石的人得到了最奢华的享受。 两件震撼京城的壮举办完,接下来便是z国最为重视的新年了,不管家穷家富,在这一天里都是竭尽所能的过得富足幸福。 这一年,也是玉家团圆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意义自然更加重大,玉家的人从很早便开始忙活,清扫整理,准备各种吃食,到了三十这一天,院子里的树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红红火火,喜庆热闹,凤楼里的梅花也开的正巧,楚楚动人的绽立枝头,香飘百里。 这可是全京城独有的一份景致,很多人闻到香味得了消息都纷纷打电话来,说要过来欣赏,玉楼春接电话接到手酸,统一回复,大年初一,在梅园里办个小聚会,赏花的同时还可以吃吃喝喝,众人闻言,自然都是欣然接受。 只是累了念北和瑞安,两人得负责吃的喝的啊,粗略统计了一下,明天大约来几十个人,都是年轻的一辈,自然不需要南寒玉出面招待,他们拜了年,就到凤楼这边来玩,辛苦的当然是凤楼的人。 玉楼春又喜静,所以凤楼里除了她就三个人,珊珊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念北负责一日三餐,瑞安则负责整理收拾,本来瑞安是可以不用做这些的,可他说想妇唱夫随,所以义无反顾的舍弃了送货的工作选择了来凤楼当一个清洁工。 如此,四人倒是也处的很愉快,都是成双成对,不会虐了哪只单身狗。 这会儿,玉楼春正在梅园里拿着剪刀修剪着枝干,让梅树看起来更有美感,因为某几个人气爆棚的当红小鲜肉要来这里拍外景照。 想到夏夜和弟弟在电话里缠着她说的那些撒娇卖萌的话,她唇角的弧度就不由的上翘。 华珊珊在边上帮着拿剪掉的梅花枝,这些当然也不会浪费了,一会儿要给夫人送去,可以插在花瓶里,摆在房间里也是雅致的一景。 “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不用,这才剪了多少,还早呢!” “天,这梅园里一百多棵树呢,您都剪了一半了,还能不累啊?” “比起祖宅里其他的人,我算是轻松悠闲的了。” 华珊珊想到其他人忙的脚不沾地,不由唏嘘着点头,“这倒也是。” 玉楼春笑笑,“我爸在做什么呢?” “主子啊?主子在写对联呢。” “写对联?爸在书房里都待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写完啊?” “小姐,祖宅里大大小小几十间房,大字小字加起来可不少,而且啊,主子的字可也是玉家一宝,明天来拜年的很多可都等着欣赏主子的大作呢,主子肯定不能马虎写啊!很费时间的。” “喔,那我妈呢?” “夫人在大厨房忙着准备食材呢。” “不是玉阙爷爷在收拾吗?” “玉阙爷爷也在啊,那里一个人忙不过来,晚上的年夜饭要准备,还有下午的祭祖,需要好多东西呢,主子回来了,这次祭祖可隆重了,我爷爷还有金爷爷,扈爷爷都在忙活那事儿。” “果然是咱俩最清闲自在啊!”比起忙碌那些,剪花枝什么的只能算是一种玩乐的雅趣。 “嘿嘿,还真是。”华珊珊笑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小辈们不去帮忙,而是老人们不准他们插手,尤其准备祭祖的事,嘿嘿,资历不够,只能闲着了。” 玉楼春也笑,“几位老爷子虽然退下来,可心里还是全放不下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我爷爷把所有的护卫工作倒是都给了堂哥了,还有叔叔,金爷爷也放权给金默了,这会儿他在账房里拢账等着给主子过目呢,扈爷爷无所谓闲不闲着的,他喜欢在门房那里守着,倒也没什么,反正桃源村有扈叔叔管着。” 闻言,玉楼春想到什么皱了皱眉,“珊珊,你们四家是不是世代都指责相传啊?” “基本上是这样吧,反正华家世代都习武,负责玉家的护卫工作,玉阙爷爷家里则是管家之责,金爷爷是打理玉楼生意,扈爷爷家是看守桃源村,到了这一代,我和哥哥,还有金默,都算是没变,就是月明和念北……” “嗯,明明当了明星,自然做不了管家,有念北在倒也不用明明,那桃源村呢,将来可要瑞安去管着?我还真是想不出瑞安当村长是个什么样子呢,就他那性子还真是……” 华珊珊也是嘴角一抽,“看主子的安排吧,再者扈叔叔还年轻呢,再管个几十年也没问题。” 玉楼春笑着点头打趣,“这倒也是,几十年后,你和瑞安的儿子都长大了,当村长也来得及,呵呵呵……” 华珊珊脸色一苦,“小姐,您想的真长远,不过要生也是他生,我是不受那个罪的。” 玉楼春笑着摇头,“你们商量着办吧,总之培养一个小村长给我就好,呵呵呵……瑞安呢,他听了这消息该是激动的,不会像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姐,我这是生无可恋好么?”华珊珊对孩子还真是接受无能,苦着脸道,“他和念北还在厨房里忙着切肉呢,明天聚会不是要在这里烤着吃嘛,人太多,准备的少了,哪里够那些狼分的啊?” 说道这个,玉楼春也是无奈,准备吃食当然玉家不缺人手,可明天要来的那些人都是冲着玉家的手艺来的,点名要念北亲自料理,还唯恐她不答应,各个哀求一年也就这一次,看在过年的份上求她成全,她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只能苦了念北,从早上忙活到现在了。 “对了,珊珊,明天来的人你都记了吗?” “嗯,都是熟悉的,放心吧,落不下谁,连司家都来了,就是司中越,还说带着女友来……” “司中越有女朋友了?哪一家的小姐?”玉楼春皱眉,这段时间太忙,倒是忽略了这件事了。 “是啊,好像是当了家主后才确定的,是萧家的。” “萧家的?” “嗯,是萧家的另一支,就是您外公的兄弟那一脉,门风更低调,那位萧小姐也不是医生,是个画家,对了,还是慕容少爷母亲开办的那个画展里的常驻画家。” “这么说来,跟林姨也相熟了?” “嗯,应该是吧!” “为人如何?” “听说多才多艺,就是沉默寡言了些。” 玉楼春闻言,没再说话,心里叹息一声,这一世,卓婷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到头来都没有开口表白,不过,想到司中越如今的身份,就算卓婷去追求了,只怕也不会成功吧? 找的萧家的女子,不得不说,司家选的这门亲事很聪明,京城其他世家都没有可以适合联姻的对象,只有萧家。 而萧家和玉家又是关系密切,如此一来,司家这也算是对玉家在示好,玉家的女子不外嫁,娶萧家便是首选了。 那赵家呢?赵景亭和王玉分了,接下来不会也瞄准萧家吧? 她笑笑,有些无奈。 “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我室友……”玉楼春顿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华珊珊却很自然的笑着接过话去,“您的那位室友暗恋司中越吧?嘿嘿,小姐,这事对别人来说是秘密,对我怎么能瞒得住呢?当初我们暗中护着您时,您身边的人可都是连祖宗八代都详细查过的。” 玉楼春闻言失笑,“是啊,我怎么忘了,不过以后这事就不要提了,免得卓婷心里难受。” “嗯,我懂,她就是想的太多了,不敢下手,不过,我也觉得,她不适合司家,喜欢一个人没错,可过日子却不一定行。” 玉楼春点头,又打趣的问,“那依你之见,卓婷跟谁合适呢?” 华珊珊脱口而出,“苏思远啊!”话落,她眼眸眨眨,捂住嘴,无辜的笑。 玉楼春唆了她一眼,“你啊,什么都敢说,不过……倒也没错,他们俩性情都温和安静,又都一心喜欢学术研究,真的在一起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咳咳,若是苏思远对小姐不那什么的话,当然是一对佳偶,不过现在嘛……”华珊珊试探着问,“小姐,您真的不打算把苏思远也收进房吗?” 玉楼春瞪她,“还嫌那几只不够闹啊?” 华珊珊嘿嘿一笑,“那倒是,可惜苏思远那种暖男了。” “以后这事不许提了,对他们俩……顺其自然吧!” “是,小姐,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那您那位室友和我堂哥的事呢?还管吗?” “你说楚南?” “嗯,她现在鉴宝中心那里工作,不过现在放假回去了,堂哥负责那里的安保,两人倒是有见面的机会,就是不知道来不来电?” “等他们处一段时间看看吧,我怕张嘴说了,给他们压力和负担。” “好!” t 第七十九章 今晚念北伺候 中午的时候,一园子的梅树总算是都修剪完了,比之前,更加别致有型,即使没了枝头含苞待放的花,只剩下枝干都能自称一副画。 玉楼春随意拍了几张,保留下来,好歹这也是自己忙活了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终于在厨房里准备好食材的瑞安见到此景,可就不放过了,各种摆造型,狠狠拍了一番,还上传到网上去,引得一众人都等不及明天就想来赏了。 华珊珊怂恿着念北和玉楼春同框拍一张,玉楼春倒是淡定,只是在两人站在梅花树下,在镜头卡擦的时候,念北忽然转头,且唇倾过来,紧贴着她的脸。 刚巧有风吹过,梅花瓣飘落,他的唇忽然而至,温柔如水,又深情的霸道,她微微一怔,转身,看到他眸底的亮光和笑意,她瞬时所有的嗔怪都咽了下去。 他再次倾过身来,双臂环住她的腰,唇落在她的发上,额头,脸颊,最后覆上她的唇瓣。 也许是梅花太香让她丧失了理智,也许是他温柔的太迷惑人心,玉楼春忘了推开,也忘了自己还在镜头下,于是,这唯美浪漫的一幕便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多少年后,看到这组镜头,玉楼春还会脸红心跳,那是情不自禁心动的味道,而念北则把两人在梅树下拥吻的画面当成自己手机上永远的屏保,一生没变,终至白发苍苍,他看着画面时,还是笑得如沉浸在甜蜜爱河里的傻瓜。 …… 下午,一年里最重要的祭祖活动开始了,自然是南寒玉主持大局,其他人恭敬而虔诚的跟在后面,除了几位老爷子外,其他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参加,繁复的步骤,极致讲究的规矩,从头至尾,众人都是一脸严肃认真的做着,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成。 祠堂里,檀香袅袅,祭祖活动后,南寒玉屏退所有人,只留下玉楼春,父女俩又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才走出来,此时,仿佛头顶上有祥和宁静的云飘过来,圣洁的光辉沐浴着整个祖宅。 晚上是年夜大餐,热闹自不必说,外面鞭炮齐鸣,屋里笑语欢声,一家人守岁到听见零点的钟声响起才纷纷跟南寒玉告退离去,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几个人时,南寒玉看着念北道,“念北,陪小姐去凤楼休息吧。” 这话出,念北心口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时怔住没说话。 见状,萧暖玉笑着道,“念北这是怎么了?被吓到了?还是不愿意?” 念北回神,眼眸闪烁,想再确定一遍,“念北不知主子和夫人是……” 南寒玉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意有所指道,“我的意思便是你心中所想。” 闻言,念北躬身,声音微颤,“谢主子成全!” 南寒玉摇头,含笑道,“是你的心意到了,我可没有做什么。” 念北低头,眸里潋滟的光辉可媲美窗外的月。 萧暖玉忍不住打趣,“瞧瞧,念北这还害羞了?呵呵呵……我还以为早就练得刀枪不入了呢,看来这男人啊只是百~万\小!说终究是纸上谈兵。” 念北低声道,“夫人教训的是,要知此事须躬行,念北受教了。” 萧暖玉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南寒玉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夫人这性子哪怕过了三十年,他也调教了三十年,可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她,率真随意的让他又爱又恨。 玉阙则一本正经的交代了一声,“念北,那今晚你给小姐侍寝,要好好伺候知道吗?” 念北点头,“是,玉爷爷放心。” “嗯。” 在场唯一插不上话的就是玉楼春了,可怜她还是个当事人呢,结果,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被定了终身,话题一开始她是没听出暧昧来,所以没反对,至于后来,她懂是懂了,可却已经羞恼的张不开嘴了,虽说之前跟秋白东流磨练的已经脸皮厚了,可现在是在父母面前啊,她还是没办法淡定,而最后玉阙的那一句再明白不过的侍寝,让她终于夺门而出,连句晚安都没说。 华珊珊见状,忙跟南寒玉告了退,紧紧追出去。 念北落后一步,被萧暖玉喊住,“念北啊,该积极主动的时候就不能太含蓄矜持了懂么?要不然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真想当最后那一个啊?就不怕九儿前面吃肉吃多了,后面……” “咳咳……”南寒玉轻咳。 “夫人教训的是。” 萧暖玉嗔了自家那个闷骚的人一眼,冲着念北摆手,“嗯,赶紧去吧。” “是,夫人,主子,念北告退。” “嗯。” 念北离开后,南寒玉也拉着萧暖玉的手离开大厅,经过凤楼时,萧暖玉忽然问,“南寒,你说念北不会受了我的怂恿对咱们九儿霸王硬上弓吧?我是想让他们赶紧成事,可也不愿……” 南寒玉摇头,“放心吧,不会。” “为什么?你觉得念北不敢?” “那倒不是。” “嗯?” “呵呵……念北跟在你我身边多年,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咱们还是了解的,看着温和平静,其实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便是执念,他对九儿一直是纵容的,哪怕秋白和东流早已霸占了九儿身边的位置,他也无怨无悔,不过嘛……”南寒玉声音顿住,看着萧暖玉。 萧暖玉纳闷,“不过什么?” 南寒玉眸底闪过一抹飘远的恼意,“不过他跟在你身边的日子最长,耳濡目染的,总归是学了些什么,难保那些不会用在九儿身上。” 萧暖玉脸上一热,羞恼的瞪他,“跟着我学了什么啊?你说啊?是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你要是不愿,我一个人能……” “咳咳,玉儿!”早知道就不说了,看吧,又不管不顾的开始揭他的老底了。 玉阙很习以为常的自动退后几步,他听不见。 萧暖玉冷哼,“敢做不敢当啊?” 南寒玉低声哄道,“没有,我就是……咳咳,玉儿,我们在说念北和九儿呢,咱们不说以前的旧事了好不好?” 萧暖玉却不干,“不好,你给我说清楚,当时我要是不主动,你是不是真打算晾着我一辈子不碰啊?” “玉儿……” “还是说……你其实心里是想的,可你却非要等着我先,你这个闷骚,早就该看透你的本质了。” “咳咳,玉儿,没有的事,你明明知道的,我那时候是身体不允许,我怎么敢让你怀上孩子呢?” “哼,少拿这个借口忽悠我,我也没说一定要孩子,我只是想履行夫妻之实,你不是也推三阻四的吗?” “我,我那不是担心你万一怀上嘛。” “少来,我是医生,只要我不想,我有的是办法避开,你就是闷骚,非逼着我主动去睡你……” “咳咳,玉儿……” “你还不承认?” “玉儿,我们不说这事了好不好?” “我偏要说,这事我都问了你三十年了,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快说,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是欲迎还拒、以退为进是不是?” “玉儿,这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去休息吧。” “少转移话题,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睡,更别想再跟我睡。” “……” “说!” 母老虎发威了,谪仙也成了凡人,最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萧暖玉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其实答案早已在心底,若是他不愿,她再怎么想霸王硬上弓也不会有机会。 玉阙看到这一幕,会心的笑了笑,纠葛三十年的问题夫人总算要到了答案,他不由的想起夫人刚刚到秦岭时,主子对夫人的热情各种躲避推拒,他知道,主子不是不喜欢夫人,而是因为太喜欢,所以心里有了顾忌,顾忌他的身体不能陪她一辈子,怕耽误了夫人的一生,更怕夫人怀上玉家的孩子,因为生下的孩子注定和他们分离,主子怎么舍得让夫人受那样的痛苦? 可最后,主子还是没有躲过去,这其实也是天意吧,主子和夫人注定在一起,就算吃苦受累,一辈子离不开那个山洞,夫人也甘之如饴,而主子对夫人的纵容宠爱也是世间少有,如此,夫人那三十年舍下了京城的亲情,也放下了女儿,却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呢? …… 凤楼里,华珊珊正在笑着打趣,“小姐,您之前那算是落荒而逃吗?不就是让念北侍寝嘛,看把您吓得,慕容少爷和向大少一起伺候您,您都不惧,还怕念北一个啊?” “珊珊,闭嘴。” “呵呵呵……小姐害羞啦?其实真没什么的啊,大家都明白的,再说,这也是早晚的事儿,您就收了念北吧,今晚正好是良辰吉日,错过可惜喔。” “你还说……” “嘿嘿,好、好,我不说了,我这就撤,不打扰念北给您侍寝了。” “你……” 华珊珊闷笑着转身出去,正好迎上念北,笑吟吟的恭喜一句,“一刻值千金,念北,加油啊。” 念北眼眸闪了闪,“多谢。” “呵呵呵……” 华珊珊离开后,念北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手里拿着一件湖蓝色的睡袍。 玉楼春见状,语气有些打结,“念北,你,你拿着睡袍做什么?” 念北面色平静,无辜的含笑问,“难道小姐喜欢我沐浴后什么都不穿就走出来?若是小姐喜欢那样,尽管现在天有些冷,嗯,为了小姐,我也愿意配合。” 玉楼春羞恼的斥他,“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小姐明白不是么?”念北走近一步。 “你……”玉楼春心里有些慌乱,虽然心里是接受了,可走到这一步,有些太突然了,她还答应了王锦呢,之前一直忙着被他幽怨了好几次都没成,如今一下子成了念北,还真是……那狐狸知道了能闹死她。 “天很晚了,小姐,我们睡吧。”念北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床边走。 “念北,我爸爸之前说的话……”玉楼春急声开口。 念北却不给她机会说完,便接了过去,“嗯,我很高兴听到主子那么说,我会听主子的话的,今晚好好侍寝,一定会让小姐满意。” “念北!”玉楼春声音高了几分。 念北神色终于认真起来,“小姐,你不愿意?” “我……”这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真的不愿意吗?”念北逼的更近,喃喃着再次问,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她,带着一丝紧张的不安,“问问你的心,小姐,你若是真的不愿,我就算带着尚方宝剑来,我也不会逼你。” “念北,我……”玉楼春低声开口,“我不是不愿,只是太突然了,我没有……心理准备。” 闻言,念北笑了,“我注定是你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早一点享用呢?” 玉楼春红着脸瞪他,“什么享用,说的自己好像是一盘菜似的。” “不是菜!”念北低下头来,附在她耳边暧昧的喃喃,“是肉,鲜嫩美味的肉,任君品尝,包君满意。” “……” “我去洗澡,洗的干干净净,小姐去床上等着开吃便好。” “……”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门打开,玉楼春抬头看去,视线一下子凝住,什么是男色惑人,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念北还真是…… 湖蓝色的睡袍似系非系,胸前的风光似露非露,就像是枝头那花朵,含苞待放的姿态最撩人,头发湿漉漉的,眼眸水润润的,肌肤都像是打上一层光晕,唇角含着春意,笑得扣人心弦。 ------题外话------ 嘤嘤嘤,不是故意停在这里,开了一下午的会啊,原本还想爆发的,结果…… t 第八十章 念北的好事 妖精! 玉楼春的脑子里倏然蹦出这个词来,原本出尘脱俗的人就像是偷吃了伊甸园的苹果,化身为妖精,一步步走近,带着撩人犯罪的风情。 她呼吸窒住,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加速,手脚困在了床上,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这一场,她输的彻底,被美色惑住了。 或许,她输给的并不是他的美色,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动心,否则,就算是眼前的妖精再风情万种,她一定也有办法躲开吧? 而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步步逼近,直至床前。 他也看着她,目光是醉人的温柔,引人沉沦深陷、抵死缠绵。 “念北……”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干涩的。 念北沙哑的嗯了一声,已是情动,他修长白皙的十指缓缓的放在了腰间,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带着一丝诱惑慢慢的扯开睡袍的带子。 那一刹,房间里的灯都暗了,所有的光芒都被那一身冰肌雪肤所压下去,玉楼春也忍不住惊叹惊艳,他真是太得天独厚了,居然拥有比女子还要好的肌肤,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不知道触感是不是比视觉更要来的震撼呢? 指尖轻颤着探索,渐渐,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当湖蓝色的睡袍飘然落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终被春风撩起,掀起的不再是淡淡的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念北……” “小姐,欢迎品尝……” 喃喃而失神的情话,在彼此的温存厮磨间,悄然流淌。 窗外,月挂中梢,鞭炮几乎响了一夜。 屋内,被翻红浪,喘息也几乎响了一夜。 天微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华珊珊早上过来时,没有如往常一样就推门而入了,而是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呼吸声,然后无声的笑了笑,便轻手轻脚的离开,去了南寒玉的主院。 主院里,南寒玉和萧暖玉已经起来了,玉阙伺候着两人洗漱后,正在小花厅里等着开饭,而那几位老爷子都站在边上,几人正笑着说着拜年的吉祥话。 老一辈说完,是中年那一代,神情也是越发恭敬虔诚。 最后才是小辈们,神色比起老人们的郑重其事,就多了一份嬉闹的自在,玉月明,金默,瑞安,阿武齐齐上前跪拜,行了大礼,然后,瑞安和玉月明就嬉笑着伸手要红包。 见状,金默面无表情,不掺和也不起哄。 阿武觉得自己夹在中间甚是尴尬,可让他像那两人一样伸手跟主子要红包,打死他也做不出来,这会儿他倒是羡慕金默那块木头了。 看到这一幕,几位老爷子纷纷笑骂,心里更多的却是欣慰和感怀,多少年了,总算是等到这一天,六十年,他们什么时候真正的过个年啊? 可现在,看到年味了,真好! 南寒玉神色温和,唇角含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两人的手上,“红包不是白给的,早一点娶个媳妇回来,今年我们家多办几场喜事。” 闻言,玉月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子,我还小呢。” 萧暖玉接过话去,笑着打趣,“不小了,听说京城迷恋我们月明的姑娘都能围着咱们祖宅转两圈了,呵呵呵,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看看啊?” “夫人……”玉月明脸红的低下头去。 萧暖玉见了笑得更开怀,“看看,这还害羞了?” 玉阙在后面一本正经的解释,“让夫人见笑了,这孩子随我。” 这大言不惭的话惹得在场的几位老爷子集体鄙视,随你?你哪怕说侍寝那样的字眼都不带有一丝难为情的人还懂害羞? 萧暖玉嘴角抽了下,有点无言以对。 这时,瑞安拿着红包,开开心心的道,“主子,夫人,我不害羞,我会早点娶个媳妇回来的。” 南寒玉闻言,但笑不语。 萧暖玉起了兴致,笑问,“真的?” 瑞安重重点头,“嗯。” “什么时候啊?” “只要主子和夫人成全,我时刻都在准备着。” 旁边,阿武咳嗽起来,“咳咳……” 花伯的脸色也有些扭曲,扈庸倒是笑呵呵的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看的金良羡慕不已,暗暗瞪自己那个木头孙子,不知道讨要红包也就算了,等会儿可要记得跟瑞安学学,跟主子讨个媳妇啊。 不得不说,金良太天真了。 萧暖玉扫了几位老爷子的脸色,笑吟吟的问瑞安,“这么说来,瑞安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回夫人,是心仪的女神。”瑞安一本正经。 “呵呵呵……好,女神,那你的女神是哪家的姑娘啊?” 瑞安一指花伯,“华爷爷家的。” 萧暖玉眼睛一亮,“原来是珊珊啊。” 瑞安嘿嘿一笑,“是啊,夫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眼光?” 萧暖玉失笑,“是啊,瑞安很有眼光,珊珊可是个好姑娘,不但长的漂亮,武功也好,咱们玉家向来是女子不外嫁,我还想着将来要给珊珊入赘了什么女婿才好呢,现在不用了,呵呵呵……” “谢夫人成全。”瑞安又行了一个大礼。 见状,花伯瞪眼,“混小子,夫人还没答应呢,你这礼行的也太早了。” 瑞安无辜的道,“夫人答应了啊。” “你……” 萧暖玉笑吟吟的道,“好了,我虽然喜欢当红娘,可这种事也要你情我愿才好,瑞安的心意我知道了,等会儿珊珊来了,我再问问她的意思,你们要是郎情妾意,这婚事我就给你们做主了。” 闻言,瑞安激动的道,“夫人不用担心,珊珊肯定会愿意的。” “喔?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啊?” 不止萧暖玉,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瑞安,众人虽然都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纠缠,但从来都是瑞安追着华珊珊跑,却不见实质性的进展,怎么就突然要定下了? 花伯更是紧张。 瑞安很是羞涩的道,“是这样的,珊珊说她不愿生孩子,我说,她要是嫁给我,我会帮她生,然后,她就愿意了,毕竟这世上像我这样爱她爱到可以生孩子的男人已经绝迹了。” 众人,“……” 半响,花伯低声骂了句,“那臭丫头,没脑子。” 萧暖玉拍手笑起,其他人也都纷纷摇着头笑出声来。 屋内,气氛温馨而热闹。最新最快更新 到了阿武接过红包时,南寒玉同样说了那句话,阿武低垂着头,干巴巴的道,“……我会努力。” 南寒玉清雅的笑着,“嗯,努力就好。” 阿武头垂的更低。 相较阿武的羞窘,金默就镇定多了,手里接过红包,“谢主子。” 萧暖玉笑着揶揄,“只是谢谢可不行,跟瑞安一样,赶紧领回个媳妇来才是正事。” 金默面无表情的道,“回夫人,这事不急,喜事扎堆了也不好,我还是等着他们三人都成了亲再办。” “扎堆?不会,现在就瑞安一个呢,说起来,你们四个,你年龄多大,你才是最该要抓紧办的……” “夫人有所不知,我虽年纪大,可他们却都是名花有主,婚事信手拈来,不像我,还要去找,太费时间。” “什么?” 这话出,萧暖玉惊讶,而金默身边的三人,除了瑞安外,阿武和玉月明那脸色可就精彩了,瑞安左右看了看,啧啧道,“不辩解,看来都默认了。” 闻言,阿武差点吐血,他是羞恼的说不出来好么?什么名花有主,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女人…… 玉月明装死。 花伯和玉阙的眼神亮了一下。 “是谁?”萧暖玉声音都有几分亢进。 南寒玉纵容的笑着摇摇头,没有阻止。 金默面无表情的继续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到底是他们两人的,所以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说比较好。” “噗……”阿武和玉月明都想吐血了,?知道是还往外爆啊,不对,玉月明是真有,可阿武觉得自己很清白无辜啊,要他说什么呢? 闻言,萧暖玉看向玉月明,“月明,说说呗。” “夫人……”玉月明简直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呵呵呵……说吧,这里都不是外人。” “……”玉月明是打死都不开口。 “金默,还是你说,呵呵呵,谁让月明随了他爷爷的害羞呢。” 这话说的…… 玉阙倒是还淡定无比,金良一张老脸可就有得看了,难道自己孙子那厚脸皮随了自己? “夫人,说起来,月明的女友还是夫人关系很亲密的,就是萧婉,嗯,小姐算是半个红娘。” “喔?”萧暖玉惊异,“原来是婉儿啊,那还真是一家人了。” 玉月明整张脸都红了。 萧暖玉看的笑开怀,“月明啊,现在还不打算说说吗?” “夫人……”玉月明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我们只是刚开始……” “好,好,那就再继续深入的谈谈,呵呵呵……” “……” “那阿武呢?是自己坦白还是让金默替你说啊?” 阿武木着脸,“夫人,我是真没有。” “是吗?那金默你来说。” “夫人,阿武确实现在还没确定关系,不过有了苗头了,一切都指日可待。” “是吗?哪一家的姑娘?我认识吗?” “是……” 阿武急声接过话去,“夫人,您别听金默八卦,他就是为了逃避自己被催婚,所以拉我们当挡箭牌的。” “真的吗?” “真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虚呢?” “咳咳,夫人,那个前些日子不是为了开店招了很多新人吗,我是觉得……假如有合适的,也许会试着发展一下。”阿武越说声音越低,心里把金默骂了个半死,这个腹黑的。 闻言,花伯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好,这个可以有,那阿武要加油啊,有看中的一定要麻利点出手喔。” “……是夫人。” 最后,金默也没有躲过去,萧暖玉看着他笑吟吟的道,“金默啊,你不用担心我会累着,一场婚事也是办,两场也是办,最好今年能一月一场,呵呵,所以啊,还是乖乖给我带个媳妇回来,不然我就亲自操心了。” 最后那句像是威胁,金默面色不变,心里却抖了下,他不太敢想让夫人给他也找个霸王硬上攻的来。 南寒玉等着萧暖玉一个个的戏谑完了,才语重心长的道,“你们四个和玉家其他的念北一辈是不同的,这些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你们身上都背负着延续了几代人的责任,所以,我才会期盼着你们能早日娶妻生子,玉家因为那一场浩劫,在传承上耽搁了六十年,有些在中途也生出些变化,趁我还在,而你们的爷爷也都还身体康健,让一切都重归原样吧。” 闻言,众人心头均是一动,明了这番良苦用心。 …… 华珊珊过来时,南寒玉看到只有她一个,没有半分意外,“九儿还没起?” 华珊珊笑着点头,“是的,主子,我从门外听着小姐睡的正沉,便没有打扰,怕主子和夫人等的着急,便先过来跟您说一声。” 南寒玉颔首。 萧暖玉挑眉笑着,“你只听见九儿一个人睡得沉了?” 华珊珊嘿嘿一笑,“夫人英明,还有念北的。” 这话出,房间里响起会心的笑声。 南寒玉无奈的笑着道,“玉儿,你还真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了。” 萧暖玉嗔他,“难道我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了?你问问他们,有谁不知道昨晚念北给九儿侍寝了?” 闻言,瑞安讶异的呼声响起,“我就不知道啊。” “……” 南寒玉笑着,看时辰不早了,说到,“好了,开饭吧,不等九儿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主子。” “玉叔,别忘了给九儿熬一份药膳,等会儿让珊珊端过去。”萧暖玉提醒。 玉阙躬身,“夫人放心,我早准备上了。” “嗯,那就好,来,去餐厅开宴,等会儿拜年的人该来了。” “是,夫人!” 饭后,祖宅里陆续开始来人,拜年的吉祥话说着,不过留下来的都是年长的,年轻的一辈可坐不住,早就都溜了出去,南寒玉也没让人拘着他们。 于是,那几人就都去了凤楼,再来人拜年的时候,门房的人便先引着去给南寒玉拜了年,年长的留下说话,年轻的就都带到凤楼里去。 当然,众人都被留在梅园里游玩,不会有人闯进去打扰到寝室里的两人,有华珊珊在门口守着呢,只要不是那几位少爷来了,她就能守的住这道防线。 寝室里,念北已经醒过来,从有人进了凤楼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痴痴的凝视着怀里的人,身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惬意。 要知此事须躬行,此刻,他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这话的含义,看了玉树爷爷留下来的那些书籍,他自以为懂的了很多,可等到实践起来,才知道有多少的失控,有多少的心不由己,没有经历过,他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窒息般的快乐,只要想到,便是颤栗,犹如灭顶一样。 在这之前,他也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可现在,他喟叹,原来他也会贪心,也奢望永不停歇,那些激荡旖旎,那些翻云覆雨,那些滚烫的情话,他百听不厌、百做不腻! 一夜香艳凌乱,他终于是小姐的男人了! 怀里娇颜动人,犹如枝头的花朵,楚楚的绽开最美的风情,睫毛长长的覆盖着,鼻息间是静谧的呼吸声,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眉间不见疲倦。 念北无声的笑,眸底荡漾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情深,目光落在那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时,眸色暗了暗,熟悉的情潮涌上,他深深的呼吸,大手却不受控制的动起来。 …… 半响后,娇媚的嗔声响起,“念北!” “我在。”他的声音更为沙哑,透着别样的性感,大手却没有如她所愿的停下来。 玉楼春睁开眸子,瞪他,却没有丝毫的力道,“别闹了。” 念北轻笑,唇凑上来,柔柔的吻在她的唇上,“醒了?” “被你这么闹,我要是再不醒,你还不得……” “我会什么?” “明知故问。” “呵呵呵……那我还是明知故做好了。” “念北!”玉楼春看了眼床头的表,“你知道几点了吗?还敢折腾?” “小姐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么,今天是初一,我爸和妈肯定早就起来了,还有几位老爷子,天,他们不会都已经……” “呵呵……小姐,他们都知道昨晚我给您侍寝了,所以,今天你可以不用早起,这可是玉家的规矩,就算今日是初一,他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 “而且,你现在起床也晚了,这个时辰,大家早餐都用过了,来玉家拜年的人都在迎客厅说话呢,你这会儿去,才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 “所以,还是在凤楼最自在。” “凤楼里今天也有客人好不?” “他们都是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重点,我说的重点是我要起来招待!” “放心,他们不会早来的。” “嗯?” “因为他们都很有眼力劲,谁会愿意来受虐呢?” “……” t 第八十一章 我吃醋了 “小姐……”念北眸色越来越暗,涌动着让人心慌意乱的欲潮。 “念,念北……”玉楼春声音有些打结,带着几分无语的羞恼,“昨晚你还没折腾够啊?” “不够,一点都不够!”昨晚的画面再次浮上,他声音低哑,唇也凑上来。 玉楼春躲闪着,“不要,我累了。” “你已经睡了一晚了,休息过了。” “你确定我是睡了一晚,而不是被折腾……” “是睡了一晚啊。”念北无辜的喃喃,那个睡字呢喃的颇为重点,意味深远。 “你……” “小姐,你修习过那门秘术的,我懂,身子恢复的很快,远非常人可比。” “所以呢?” “所以……求再被吃一遍。” “……你确定是被吃?”这个无耻的,一开始摆出一副请君品尝的样子,可后来呢?反客为主?反败为胜?反弱为强? 念北笑得盅惑人心,“小姐想主动我更愿意……” “……” 两人正在床上甜腻的缠粘着,外面响起华珊珊明显故意拔高的声音,“啊,锦二爷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呵呵……给主子和夫人去拜年了吗?” 王锦的声音很低,玉楼春听不到,可只是知道王锦上门了,一腔涌上的热情就熄灭了大半,眉头纠结的皱起,一会儿要怎么面对那狐狸? 若是知道念北后来者居上,指不定怎么闹她呢? 华珊珊夸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已经去拜过年了啊?那也起的很早啊,啊?不早吗?九点算是很早的,呵呵,你看园子里还没来几个人赏梅呢。” 寝室里,玉楼春揉着额头,念北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心里叹了一声遗憾,早上没能吃到呢,又要等到晚上了,他拿过床头的睡袍来披上,就要下床。 玉楼春忙拉住,低声问,“干什么去?” 念北看着她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笑,“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招待他。” “我还能睡得着吗?”玉楼春无语凝噎,又看了一眼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袍,根本遮挡不住某些痕迹,她忍不住磨牙,“你也不去这样出去。” 这纯粹是出去给她找事啊!王锦看到他那样子,不虐才怪呢? 念北意味深长的笑,“小姐,掩耳盗铃是不对的。” “……” “依着锦二爷的聪明,如何会不知道?所以呢,您再藏着掖着我,也是无济于事。” “……” “放心,我们会和谐相处的,锦二爷很有风度!”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华珊珊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着急了,却有带着一丝隐隐的亢奋,“啊?锦二爷你要进去啊?进去做什么呢?我家小姐还在睡着呢,你打扰了不好?在外面赏梅多雅啊,什么?你觉得冷?不会啊,我堂哥和瑞安不是在园子里生上炭火了吗?啊?觉得闷啊,有金默在啊,让他陪你聊聊呗……” 寝室里,玉楼春认命的叹息一声,“你先出去挡一下,我穿好衣服随后就来。” 念北笑着点头,“好,小姐可不用着急,我们打不起来的。” 玉楼春没什么力度的瞪他一眼,“快去。” “是,我的小姐。” 念北起身,走了两步,又被玉楼春叫住,“念北,你给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念北转过头来,很是无辜的问,“难道我衣衫不整吗?” 玉楼春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觉得很好啊,不该露的都没有露……”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指着他睡袍的带子,“给我系的紧一点,还有脖子上……你带条围巾出去。” 说到后面,玉楼春自己都想哀嚎,昨晚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狂啊,下手那么重,咳咳…… 念北抬手摸了一下,笑得风情万种,“这可是我一晚的战利品呢,要是不出去显摆一下,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 “小姐放心,依着锦二爷的度量,他是不会发作的,他只会……在以后更加丧心病狂的找补回来。” “……” 念北出去了,玉楼春无力的呻吟一声,在床上又装死了几分钟,披着浴袍去了浴室洗漱,半个小时后,她收拾好心情,也整理的妥妥当当走了出去。 可王锦见到她第一眼,说的那一番话,就让她破功了。 王锦看着她笑吟吟的道,“新娘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嗯,还穿着红色的衣服,果然很喜庆,很映衬昨晚的洞房花烛……只是这么晚才出来敬茶,是不是太过贪欢了些?让我这个单身汪情何以堪啊?” 玉楼春咬着唇嗔他一眼,她穿一身红色的衣服,是因为过年好么,他不会不知道,这是拈酸吃醋的别扭上了,偏偏还笑得如此灿烂,真是让人…… 念北不在,华珊珊也不在,客厅里只有他一个,坐在那里独自品茶,她走近,咳嗽一声,“念北呢?” 王锦坐着不动,笑着道,“果然是新婚燕尔呢,不过是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了么?” “好好说话。”阴阳怪气、酸味冲天的。 王锦呵了一声,“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啊,刚刚念北在像我展示他的战利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好好说话的,是不是很大度?很君子?很温柔体贴?” “王锦……” “嗯?小楼可是感动了?” “感动个鬼啊?珊珊呢?”怎么就留了他自己在这里?肯定胡思乱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这是算账来了。 “华珊珊出去了,念北出场的太过妖娆魅惑,她大概是自制力不够,当然,小楼或许也是一样,要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才起床了是不是?怎么样,现在腿酸不酸?腰软不软?要不要……” “王锦,闭嘴!”玉楼春没好气的打断。 王锦幽幽的看着她,脸上灿烂过度的笑终于收敛,换成似笑非笑,“难道我说错了?是昨晚念北没有伺候好,所以小楼今早上才火气这么大,这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玉楼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某人的怀里,把他的腿当成了垫子,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昨晚……我也没有想到,有些突然。” 王锦愣了一下,手臂倏然把她搂紧,“小楼这算是在对我解释吗?” “若我说是,你会接受吗?” “小楼觉得呢?” “王锦……” “苦肉计没有用。” “那什么有用?” “美人计!” “王锦,唔……” 唇被猛然封住,急切滚热,带着一股幽怨的惩罚味道,王锦吻的又重又狠,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没了之前的和风细雨,狂野粗暴的犹如饿急的兽。 玉楼春没有挣扎,哪怕唇上有些刺痛,她还是回应着,安抚着他失控了的情绪,渐渐的,他亲的柔缓下来,唇滑到她的耳边,喘息着恼恨道,“小楼,我吃醋了。” 玉楼春心口一缩,有些酸痛蔓延开,“我知道。” “我还觉得委屈。”王锦发泄的咬了她一下,声音哀哀怨怨的,不过,没了之前的火气。 “然后呢?” “求安慰!” “……好。” “你答应?” “嗯。”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 王锦急切惊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还是等到初七。” 两人抬眸看过去,就见念北含笑走进来,他早已换好衣服,不过此刻身上系着一条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暖男形象。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想从王锦怀里站起来,却没能够。 王锦手臂再次搂紧,挑眉看着念北,“为什么要等到初七?” 念北很自然的道,“因为那天是个好日子,对你来说也很合适,很有意义。” 王锦皱眉,“怎么说?” 玉楼春也不不解的看着念北,他含笑走过来,似乎对两人还拥坐在一起的画面很是自若坦然,“初七又被称之为人日,在传统神话中,女娲就是在这一天造出了人,寓意很特别,而且依着民间的习俗,所谓七上八下,也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吉日,嗯,还有一个原因,那天也是你的生日不是么,难道你不想在那天用交付出童子身来当成奖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 念北说完,玉楼春默默的低下头,虽然他是说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她就是听出来阴谋的味道呢? 聪明的不止她一个,王锦当然也想到了,要笑不笑的道,“念北,你这是想霸占小楼七天啊,呵呵,初七,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外面的金默都不及你会算账?” 念北听了,面色不变,“难道锦二爷只听出了我的谋算,而一点都没打动吗?我以为那天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很有纪念意义,当然若是你不喜,就当我没说。” “所以呢?” “所以……若是小姐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侍寝。” “真这么大方?” “不然呢?” 王锦呵了一声,摆明不信。 念北也没有再揪着辩解,神色很是淡然。 片刻,王锦搂着玉楼春站起来,“好,初七就初七,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不过,小楼,那天你不许再放我鸽子了,陪我过生日知道么?” 玉楼春点头,“知道啦,吃过早饭了么,要不要一起去?” 王锦看看她,再看看念北,轻哼一声,“就是吃过了,我也要跟着去,免得你们又走不出餐厅了,肉是好吃,可要得节制一点不是?” 玉楼春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就走,谁叫人家又醋上了呢? 念北握住了玉楼春的手,跟着一起。 餐厅的气氛还算是融洽,玉楼春吃得不多,现在都九点多了,中午还要招待朋友,总要给胃留点地方,王锦喝了一碗粥,见她吃得少,又忍不住揶揄道,“怎么?小楼还真是吃肉吃多了就不饿了?” 玉楼春回应他的是夹起一筷子肉塞进他的嘴里。 王锦笑着吃了,还回味了一下,说道,“嗯,还是不如小楼的肉好吃。” 玉楼春,“……我吃饱了,我去招待客人了。” …… 凤楼里已经陆续来了几波人,萧家兄妹,魏大圣和尼娜,赵家兄妹都到场了,还有司中越和她女朋友,正在梅园里赏梅拍照,瑞安和华珊珊在招待着吃得喝的。 梅园占地面积不小,为了赏梅,也为了吃喝方便,所以当时在梅园里特意建造了一个赏梅的房子,不大,却很雅致,上下两层,站在高处可赏景,而一楼则像个小套房,五脏俱全。 玉楼春过来时,只看到赵家兄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窗外梅花探进一支来,赵紫春正摆弄着自拍,赵景亭喝着热茶,房间里很安静,只听见壁炉里炭火的响声。 “过年好啊。”玉楼春走进来,笑着打招呼。 两人闻言,都站了起来,笑得有些拘谨,“新年快乐。” 玉楼春摆手,“这么客气做什么,坐,他们呢?怎么就你们两个?” 赵紫春解释道,“他们都去梅园里赏花去了。” “喔,那你们没去吗?” “去过了,刚刚回来。” 玉楼春坐下,赵紫春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也跟着坐下,赵景亭则看向跟着玉楼春一起进来的那两个男人,“锦二爷,过年好。” 王锦笑得很矜持,“过年好!” 赵景亭对着念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和人家不熟,可看着人家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春意,他也能猜到,这位爷一定是玉小姐的男人了,那么他要用什么样的措辞好呢? 他正纠结,却见念北很自然的冲他点头示意一下,“随意坐,不必客气。” 赵景亭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落座。 王锦见了这一幕,就轻哼了声,表达他再次泛滥的酸意,这是以主人翁的姿态在显摆呢? 玉楼春故作不知,和赵紫春聊着话,“怎么没和男友一起来呢?” 赵紫春倒也没有遮掩,“他原本是想来的,只是……临时被夏总裁给喊去喝酒了。”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一时没说话。 赵景亭解释道,“中天心情不好,原也给我打了电话的,只是我来的早些,他便去找慕容枫了,慕容枫曾有一次对不住他,所以便没法拒绝……”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还有一个原版,嘻嘻,想看的妹子进群跟管理员妹子们要哈 第八十二章 管管你家男人 闻言,玉楼春神色没什么变化,倒是显得赵家兄妹过于紧张了,毕竟提到夏中天就会想到秦水瑶,那可不是一段愉快的事儿,可他们不知道她早已放下了,前世恩怨,于她来说已经是风过无痕,而那两人曾是她的梦靥,如今却是陌生人了,“嗯,那等有机会,你们再一起来赏梅,梅园随时欢迎。 赵紫春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走之前,我们一定来。” “嗯?走?” “嗯,我打算出国留学,手续已经办理好了,他的调令也下来了,去m国的大使馆工作,我们正好一起。” “那什么时候走?” “过完十五以后。” 玉楼春笑笑,“那我先恭喜你们了,出去看看也好,外面是另一番天地,也许会有别样的精彩收获,我很期待。” 这样不显山露水的祝福和关切,让赵紫春心里动容不已,“谢谢,那我……能常常和你联系吗?” “当然能。” 赵紫春笑了,眼角有些湿润。 见状,王锦站起来,对着赵景亭道,“自从来了,还没得空去梅园转转呢,不知道赵少有没有兴趣一起?” 赵景亭心神领会,起身,“乐意之至。” “请!” “锦二爷请!” 王锦离开时,冲着玉楼春眨了下眼,满满的爱意柔情,玉楼春眉目含笑,很自然的嘱咐了一句,“园子里冷,别耍帅,把大衣扣起来,别进了凉风。” 王锦心里熨帖、柔软,若不是想给她们一点空间说体己话,他还真舍不得迈腿离开,“知道了,耍帅也只在你面前,不会让别人看了去。” 两人之间的脉脉柔情,任是谁也能感受的到,赵景亭苦笑,“卒不及防,又被喂了一碗狗粮,玉小姐,以后您的后宫团在,我看我还是回避三舍的好。” 闻言,玉楼春轻咳一声。 王锦原本脸上那甜蜜的笑就酸了,视线往厨房那边扫了一眼,又似笑非笑的收回,意味深长的道,“赵少眼力可真好,如此,我可要替我们家小楼好好谢谢你了。” 这话出,赵景亭就尴尬了、懊悔了、心塞了,特么的他刚刚是自作聪明干什么呢? “咳咳,锦二爷不必客气,那什么请,请!” 王锦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眼神还带着那么点幽怨的又撩了玉楼春一下,这才优雅的走出去了。 赵景亭抹把汗,跟上,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少说话,这才两位他就招架不住了,等会儿那两位再来了,他估计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叹息,后悔没有多看点后宫争斗大戏,要怎么平衡每一个的醋才好呢? 客厅里静下来。 玉楼春喝着茶,赵紫春怅然一笑,“有时候是真的很羡慕你,无关容貌地位,我就是羡慕你被他们那么多人宠爱着,那几人得其一便可幸福一生,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福气,可你一下子拥有了四个呢,说羡慕都太浅,是真真的令人嫉妒,也难怪你被京城的女人视为公敌了,呵呵呵……” 玉楼春放下杯子,笑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如何说,说的含蓄点,会被认为是矫情,说的直接点,也许就成了炫耀,还是沉默是金。 赵紫春又道,“迎夏和秦水瑶嫉妒你也是因为如此,你无心插柳柳成荫,可她们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追求却被弃之若敝履,这让她们如何不疯魔?” “司迎夏在那里还好吧?” “嗯,她现在很安静,以前的那些浮躁也都沉淀下来了,她本就是聪明的,只是以前被嫉恨蒙蔽了眼,只是可惜,现在明白的有点晚,你让人给她送去的书,她收到了,听说每天都看,人也不像刚进去时那么颓废了,只要有了盼头就好,二十年……也就容易熬了。” “她若是立功,或许用不了二十年就可以出来。” “嗯,若是那样,自然是好的,就算没有,也是天意,她毕竟犯了那么大的错,是该受到惩罚才算公平,她让我谢谢你,帮她在司家那场官司里收回了她的那份。” “那是她应得的。” “是啊,那是她应得的。”赵紫春复杂的笑笑,“人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种生物,怎么看都看不穿,以前,我觉得迎夏的父母对迎夏是真心疼爱的,哪怕是去年迎夏出了那么一档子丑闻给他们丢了脸面,他们也不曾放弃,还百般维护,可是现在,呵呵……有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凄凉,若是夫妻或是朋友,我也能理解,可那是亲生父母啊,怎么就狠的心下来?” “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们知道司迎夏再也没有价值时,抛弃是最明智的,否则就是负担,天下间,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对子女是无私的。” 赵迎春想到自家那些事,落寞的笑笑,“你说的对,是我妄求了。” “也不算妄求,只是世间事,没有十全十美罢了。” 赵紫春呼出一口气,“嗯,迎夏其实也想开了,再说,恶人自有恶报,她那对父母……”话语一顿,她转了话题问道,“你可知秦水瑶现在如何了?” 玉楼春随意的问,“她如何了?” 赵紫春讥讽的笑笑,“你要是现在见了她,肯定认不出来,我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只以为她虚伪能装,贪恋权势,可骨子里还是清高骄傲的,谁知道,她真是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完全是豁出去了。” “她最近做了什么吗?” “她做的可多了,司泽海之前包养她的时候不是给她买了店铺和房子吗,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和名包,司泽海输了官司后,就要收回去贴补他自己的亏空,可秦水瑶不肯,很是闹了一番,她还真是撇的下脸面,不是攀上夏家那棵大树了吗,却连一个包都不愿让司泽海拿回去,也真是……” “那最后呢?” “最后?呵呵,司泽海竟然都输给了秦水瑶,没办法,他还要脸,秦水瑶也是够狠的,跟泼妇骂街似的,站在外面就是好一番闹腾,司泽海也没了以前的势力,可骄傲还在,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便宜了秦水瑶。” “司泽海是吃亏的人吗?” “你是说……” “明里,他要脸面,不能和一个女人耍泼,可暗地里呢,秦水瑶可不及他的手段多,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司泽海要是下黑手,秦水瑶倒是要惨了,夏家可不会管她,他们对她膈应的狠呢。” “再膈应也只能忍着吧?” “你猜的很对,听说夏起越和潘金枝想搬出去住,别墅都让给秦水瑶了,她都不肯,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人难受,就非得让所有人都陪着痛苦,听说,在夏家工作的人都辞职了,就是受不了秦水瑶的神经质,最要命的是,她那对极品兄妹也住进去了,呵呵,更热闹了。” “夏中天呢?” “不管不问、视而不见,我哥说……也许是心如死灰。” 玉楼春笑笑,心如死灰吗,怎么可能?夏中天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想折磨他,秦水瑶的段数可不够,他应该是在等待机会,“两人什么时候结婚?” “好像是三月份吧,我听哥说,夏家只想领个证,可秦水瑶不干,非要大操大办,不然就起诉潘金枝,现在正大张旗鼓的准备着呢,婚纱,酒店,都要求是最高规制的……” “三月份哪一天?” “好像是三月初三。” 闻言,玉楼春笑了,三月初三,还真是好日子啊,那天她订婚,秦水瑶真会选! 两人又聊了几句,外面的门被推开,魏大圣挟着一股冷风吹进来,夸张的促狭声也跟着响起,“哎吆喂,小楼起床啦?我还以为要等道日上三竿呢?” 话落,不等玉楼春反应,就冲着还在厨房忙活的念北挤眉弄眼喊道,“念北,体力有待提高啊,你看当初东流和秋白,啧啧,那才叫持久战!” 念北抬眸看过来,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时候的小姐,和现在的小姐如何能比较?” 闻言,魏大圣猥琐的走过去,嘿嘿笑着,“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那时候的小楼是颗青苹果,而现在变成水蜜桃了?” “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小姐修习了玉家独门秘术。”这一句,念北是压低了嗓子说的,客厅的人没听到,却给了别人更多想象的空间。 赵紫春有些绷不住,忙起身推脱想去梅园里找大家玩,急匆匆离开了,没办法,她也想表现的淡定些,可话题太限制级,实在不是她能参与的。 玉楼春当然也不会矫情的挽留,只是无语的瞪着那两个说悄悄话的人。 魏大圣眼睛一亮,“这么说不是你的体力不支,而是小楼的战斗力升级了?” 念北毫无羞涩的点头,“你终于真相了。” “艾玛,这可真是……”魏大圣亢奋抚掌,“那你们几个可真是太有福了,这是掉进窟了啊,快跟我说说,这修炼秘术后,那感觉,嘿嘿嘿,如何?” 念北回味了一下,然后挑眉,“滋味太好,已经是言语难以描述。” 魏大圣嘴角抽了下,“说的我都想体……”体验一下几个字,在触到人家浑身的气息骤然变冷时,及时的咽了下去,改为,“想嫉妒一把了,着实虐心。” 念北含笑不语。 魏大圣不甘心,又神秘兮兮的问,“念北,照你那么说,小楼修炼秘术后精力大增,你确定她练的不是什么采阳补阴的功夫?侍寝久了,你们会不会都……嘿嘿!” 闻言,念北看着他平静的道,“若是小姐会练那种功夫,我一定怂恿小姐传授给尼娜霍尔小姐,我想霍尔小姐一定非常喜欢,或许,我也该让小姐稍稍教霍尔小姐几招,嗯,以后霍尔小姐功力大增,也可以建个后院玩玩。” “噗……”魏大圣黑脸了,呕血了,“念北,你真狠!” “多谢夸赞。” 魏大圣郁闷的去找玉楼春控诉,“小楼,管管你家男人,太不厚道了。” 玉楼春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后,笑着道,“念北那是为你好,怕你一个人太辛苦,也太寂寞,多几个兄弟作伴也好。” “咳咳……”魏大圣刚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就被呛着了,好半响,才苦着脸呻吟,“小楼,大过年的,你不要让我更悲惨好么?” 闻言,玉楼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嗯?悲惨?多几个兄弟就是悲惨吗?那依着你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很同情秋白和东流他们几个了?” 这话一出,魏大圣吓的一激灵,他要是敢同情,他一定会被全世界的人同情到死,他举起手,信誓旦旦的道,“怎么会?我对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真心的。” “呵呵……既然羡慕嫉妒恨,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想来,尼娜应该也会乐意吧?” “不要啊!”魏大圣就差扑上来抱大腿哀嚎了。 “嗯?不是羡慕嫉妒恨吗?难道还是同情?” “不,不是,我说错了,呜呜,我对他们不同情也不羡慕,我是祝福,呜呜,我福气太薄,生命中注定没有兄弟缘啊,所以小楼,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 “行了,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噗,哭哭啼啼?” “难道不是?” “……是,那小楼,咱们能不能翻过这一页去了?” “好啊,那就说点别的,尼娜接受你了吗?” “咳咳,小楼,你又成功的捅了我一刀子,真是没爱了,枉我抛下他们急巴巴的来看你起床了没有,结果你却……” “是急巴巴的来看我热闹的吧?” “嘿嘿,做人别那么直白嘛。” “行了,说正经的,尼娜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她?她一来就跟这辈子没见过梅花似的,满园子拍照啊,你家梅花估计今天能被手机辐射枯萎了,我喊她一起过来,可她拒绝了,说是舍不得走。” 玉楼春拆穿,“人家那是礼貌厚道,不愿来打搅吧。” 魏大圣嘿嘿一下,也不见尴尬,“都一样哈。” “那你俩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魏大圣就郁闷,“跟以前一样,不冷不热,要么就掐架。” “嗯,相爱相杀也很好。” “噗……关键是她不爱只想杀啊,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悲催呢,以为把霍尔家族那两个畜生给处理了,她就能放开心结接纳我了,结果,特么的还是那样。” “她不理你吗?” “那倒不是,我想亲热她也愿意配合,可我一认真,她就想跑,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老子八百年好不容易想动真格的了,人家竟然想玩玩了。” “你带她见过你父母了?” “没呢,她才不会去。” “那你父母还有魏老爷子知道这事吗?” 闻言,魏大圣一怔,想了想,迟疑的道,“应该是知道吧,我虽然没正式说过,可他们消息也灵通着呢,不可能不知道。” 玉楼春了然的笑笑,“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 “你说你动了真格的了,可却从来没有好好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 “我,我想带她回去的啊,是她不愿意。” “她不是不愿,她是不敢。” “什么?” “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都不知道你家人的看法,就想冒然带尼娜回去,尼娜如何有信心去面对他们?或者说,其实你心里也是害怕的,是不确定的,所以才想先斩后奏?” 魏大圣脸色变了,半响,才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心里没有底,我爸妈和爷爷对魏家的媳妇虽然不是很多要求,可,可偏偏他们很看重一点,那就是……” 玉楼春接过话去,“只想娶z国的媳妇对么?” “……是,他们不喜欢金发碧眼的种族,尤其是爷爷,大概是当年对瑞杰霍尔的恨意太深,所以连带着排斥所有外国的人……” “嗯,这样的话,你更要好好跟他们沟通了,不然……” “唉,我知道,可我真的是没把握,小楼,你说,要是他们不愿意,我带着尼娜私奔怎么样?” “不怎么样,尼娜也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啊?” “好好想,用心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啊,只要你家里接受了尼娜,尼娜自然会感受到你的心意,那么其他的不就是顺理成章了?” “有道理!” “那还等什么?” “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去想法子了。” “哎,等等,他们几人呢?” “都在园子里赏梅玩呢,月明和萧婉一对,萧何和夏夜一对,司中越也带着女友来了,都是成双成对的,你不用去招呼,嘿嘿,还是在这里等着你家那两位爷吧。” “他们……还没来?” “哈哈哈,总要在家里喝够了醋才能来啊。” “……” 第八十三章 初二回娘家,父母秀恩爱 那两位爷到了快中午才姗姗来迟,不过,没人敢上前调侃,就连魏大圣想都老老实实的,不是他不想嘴贱,而是看着两人那脸色,他不敢。 看着都跟素常一样,一个优雅自若,一个冷酷霸气,可但凡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像是一座火山,只需要一点点的撩拨,那滚烫的岩浆就能倾泻而出,把你淹没了,如此,谁还敢不要命的送上去当出气筒啊,所以,哪怕众人都闻到了酸味,也都一脸无知状。 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很融洽的,今天来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时不时的秀秀恩,画面唯美浪漫、情意绵绵,可到了玉楼春那边,画风就变了,左边两个,右边两个,还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而且看起来默契和谐,没有拈酸吃醋的争**,众人纳闷,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几位可不是大度的,然而坐在她身边,却都敛下自己的棱角,甘愿做那其中之一,也有怀疑他们四人是在伪装,可仔细看了看,却又觉得不像,只能最后感叹某人的魅力太强大了,折服了这几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让他们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只为守在她身边。 若是玉楼春知道众人心中所想,只怕要内伤,他们大度吗?他们和谐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人前,一个个的都大方得体、进退有据,让人以为她领导有方,可人后呢? 真相根本是……一个个的都是衣冠**,关起门来都不是人! 昨晚被折腾一晚,下午又被迫陪着那两位睡了个下午觉,要不然,就各种幽怨,各种吃醋,这是大度吗?这是和谐吗?她都要怀疑自己下半生要在**上度过了! 好在,晚上时,念北没再闹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宿。 可翌日早上一起来,某人却又发情,缠着她折腾了一回,事后,才心满意足的去给她熬药膳进补,玉楼春端着一碗药膳喝的时候,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被喂的饱饱的,然后就等着被他们吃一样…… 早饭后,玉楼春去了父亲的院子,却见气氛有些怪怪的,父亲在收拾什么东西,而母亲坐在一边神色怔怔,玉阙看到她来,低声唤道,“小姐!” “早啊,玉爷爷。”玉楼春走进厅来,脸上挂着笑意。 “小姐,早,看小姐脸色红润有光,想来昨晚睡得一定很好。” 玉楼春噎住,这位玉阙爷爷一开始见了,还以为是多么严肃古板的人呢,结果却是……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却偏偏总是说些让你脸发烫、又无言以对的话。 她聪明的不接话,而是问道,“父亲这是在干什么?” “准备去萧家的礼品。” 玉楼春闻言一怔,“去萧家?” “是啊,依着风俗,初二可是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的日子,以前主子和夫人不在京城,不去属实无奈之举,如今若是不去可就是失礼了。” “可萧家……”舅舅一家自然是欢迎父母去的,可萧家那位老爷子呢?母亲上门,他要是不给好脸色看,或者直接闭门不见,那母亲怎么受得了? 玉阙知道她心里所担忧的,“小姐,他们见不见是他们的事,可去不去是夫人和主子的事,再者……” 他声音一顿,玉楼春心底了然,“若是不去,母亲和萧老爷子就永远没有修好的可能,但是去了,就是最好的机会对吗?” “是。” 玉楼春无声的叹息,走到萧暖玉跟前,低柔的喊了一声,“妈!” 萧暖玉这才回神,见是她,唇角笑开,拉着她的手坐在旁边,“九儿过来了,吃饭了吗?” 玉楼春点点头,“吃过了,妈,您和爸是不是要去萧家?” 萧暖玉唇角的笑意一僵,片刻,点点头,“嗯,你爸说今天是初二,依着规矩,理应去……看你外公。” “我爸陪你去?” “嗯,他在准备礼物呢。” “那我也陪您一起去吧。” “九儿……”萧暖玉声音一颤,“你若是不喜,可以不用去。” 玉楼春笑笑,“没什么喜不喜的,过年走亲戚嘛,我们总不能失了礼数,让别人笑话。” “可是……”萧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可是九儿,你外公不会待见我,你若是跟着一起去,定会受委屈的,妈怎么舍得?” “那您去就不受委屈了?”玉楼春有些心疼。 “那是妈应该得的,怨不得谁。”萧暖玉苦笑道,“当年,你外公也是很疼我的,他虽然看上去很严厉,说话也冷冰冰的,可那也都是为了儿女好,我从小就很聪明懂事,你外公对我寄予了厚望,是我辜负了。” “妈……” “那时候,我虽然是女子,可你外公并没有嫌弃,还是亲自带着我学的医术,萧家那么多子女,他最看重的就是我,更以我为荣,甚至,等我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也没有逼我嫁人,可是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他对我该是多么痛心失望,我都不敢想象,你舅舅因为这事也被他迁怒,我,我对不起他们,是我任性自私,选择了我要的生活,却没顾忌他们的感受,你外公那人最要脸面,我的离开就是狠狠打了他的脸,他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说到后面,萧暖玉声音已经哽咽,玉楼春忙抽过几张纸巾来递过去,“妈,您也不要太过自责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外公也许已经解开心结了,再说,世上哪有父母真的记恨自己孩子的呢?” 闻言,萧暖玉抬眸看着她,急切的问,“真的吗?你说,你外公真的有可能放下了?不再怨恨我了?” 玉楼春给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笑着道,“嗯,我觉得会,您想啊,假如有一天我为了某些不得已的事,选择了离开你们,当时你们肯定会很生气,可若是过了几十年,我回来了,你们是恨我多一些,还是想念我多一些呢?” 萧暖玉脱口而出,“当然是想念多。” “是啊,父母和子女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呢,再大的气恨,也敌不过这些年的惦记和想念,妈,您也是父母,您对我有多,外公对您就有多。” 萧暖玉紧紧攥着她的手,笑着流泪,“对,九儿说的对,我也是母亲,为人父母者,哪里能对自己的孩子记恨几十年呢,怎么舍得?你外公他就是在等着我去认错的,一定是……” “嗯,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去吧。” 萧暖玉笑着擦擦眼泪,“等你爸收拾好了,他知道你外公喜欢什么东西,正一样样的亲自挑选呢。” 闻言,玉楼春看着远处正在弯腰挑选字画的父亲,羡慕的道,“妈,爸可真是疼你呢。” “那都是他应该的,谁让他当年把我拐走呢。”萧暖玉故作气恼,可语气里的幸福还是遮掩不住。 玉楼春失笑,“妈,不是您离开京城去投奔的爸爸吗?怎么成了爸爸拐走您的了?不要欺负爸爸不在就歪曲剧本好不好?” 萧暖玉拍了她手一下,“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要不是你爸整天给我写信缠着我,我能一个人抛下京城的繁华,陪着他在荒郊野陵的受罪吗?” 玉楼春揶揄的笑,“真的吗?真的是爸爸主动招惹您、引诱您?” 萧暖玉气势很足,“当然是真的。” “那证据呢?爸爸写的那些信总该都在吧?嘻嘻,拿出来给我欣赏一下,看看爸爸当年撩妹的文采有多好?” 萧暖玉再随意洒脱,这会儿被自己的女儿调侃的也脸上挂不住了,笑骂道,“坏丫头,帮着你爸爸是不是,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哼,我看你那心是被你爸爸给拐了去了。” 玉楼春笑吟吟的道,“您当年都能被爸爸拐走了,我现在被拐了去不是正常的嘛,嘻嘻,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你讨打!”萧暖玉作势就要打她。 玉楼春笑着站起来跑开,“妈,我去帮爸爸准备哈。” “坏丫头!” 半个小时后,几人从祖宅坐车离开,阿武开车,华珊珊坐副驾驶,玉阙在后排伺候着,玉楼春坐在父母中间,一边挽着一个,神色轻松、唇角带笑。 萧暖玉则还是略显紧张,身体有些僵硬着,不时的看向车窗外,离着萧家越近,那种慌张的无措感便越是强烈。 “妈,放松点,有我和爸陪着您呢。”玉楼春察觉到了,出言安慰着。 萧暖玉摇摇头,“我知道,我就是身不由己。” 南寒玉见了,怜惜的叹了一声,“都是我不好,玉儿,你放心,等会儿万事有我呢,就是岳父大人要责怪出气,我也会担着,会挡在你前面的。” 闻言,萧暖玉急声嗔怪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是我的问题,我不许你冲在前面。” “玉儿……” “总之,我不要看你受委屈。” “玉儿,我是你的丈夫,护着你是应该的,我不会觉得委屈。” “不行,你是玉家的家主,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岂可让人给你委屈受?” “玉儿,我是玉家的主子,可我也是岳父的女婿,进了那个门,就不再有什么身份地位了。” “那也不行!”萧暖玉很固执。 南寒玉无奈苦笑,“玉儿,你这脾气还真是……等会儿见了岳父,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该说软话的时候就说软话,该认错认罚的时候也不许顶撞,这样的话,岳父大人的气也就消了。” 萧暖玉咬咬牙,“我知道,他怎么打骂我,我都能忍着,谁叫我先辜负了他呢,可他若是对你那样,我可是不干,我不准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玉儿,我们夫妻一体,被岳父大人责怪几句,哪有受委屈一说?我乐意之至,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呢。” “你又哄我!” 南寒玉笑开,“不是哄你,是肺腑之言,当年,你可是美冠京城,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能娶到你是何等的荣幸?我很珍惜,也很骄傲,只是一直未能有炫耀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京城,我是恨不得显摆一下我萧家女婿的身份,就算被为难打骂,与我来说,也是欢喜的!” 闻言,萧暖玉脸上都红了,“浑说!” “呵呵……是真的,今天我走这一遭,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羡慕嫉妒着呢,只要想到只有我才可以踏进那个门去,我就无比的骄傲。” 萧暖玉心里甜的化成了蜜水,可脸上做羞恼状。 玉阙对这样的画风早已习惯,一副**辱不惊的样子。 可其他人就都华丽的震住了。 玉楼春也是第一次见,讶异却更动容,到最后,她故作痛苦的哀嚎,“爸,妈,拜托你们,这恩秀的,太虐人了,考虑一下我们好不好?狗粮吃太多会消化**的。” 闻言,萧暖玉笑骂,“你还用得着吃狗粮?我就你爸一个,你四个好不好?谁虐谁还不知道呢。” 玉楼春顿时嘿嘿笑了,“车上还有阿武和珊珊在呢,他俩可没有抵抗力。” 萧暖玉嗔她一眼,“习惯就好了,你看你玉阙爷爷,坐的多淡定。” 玉阙躬身,“多谢夫人夸赞,我定当再接再厉,而夫人和夫人恩的也还可以再上层楼些。” 萧暖玉,“……” 玉楼春怔了一下,片刻,哈哈哈大笑起来。 车里的气氛顿时欢快轻松了不少。 车子开到萧家老宅前停下,几人从车里走出来,萧左年一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时,都激动的迎上来,打着招呼,二房里,萧隽也在,三房没有人出来。 玉楼春也不计较,毕竟萧老爷子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大门口,萧暖玉举步维艰,看着门上的牌匾,眼眶先湿润了,离开三十年回来,一切变得熟悉又陌生,梦里的画面犹在,可心境却是沧海桑田。 “玉儿,进来吧。”萧左年道。 “大哥,我……” “傻妹子,这里是你的家,不管发生过什么,血缘是永远不会变的,走吧,父亲在书房呢,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今天起的特别早,我交代厨房里准备招待你们的饭菜时,他也没阻止。” “嗯,我懂……”萧暖玉哽咽着。 萧夫人走过来,亲昵的挽着她胳膊,“暖玉,咱们回家。” “嗯……” 两人走在前面,萧左年暗暗擦拭了一下眼角,这才扬起笑意招呼南寒玉,“今天我可就不能把你当玉家主子看了,进了这个门,可就是我们萧家的女婿。” 南寒玉含笑行礼,“南寒见过大舅兄。” 萧左年心头酸涩,等这一声等了三十年,自己妹妹付出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曾经怨过、恼过,可只要妹妹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便只有祝福,他呼出一口气,“妹夫,客气了,快请进。” “大舅兄请!” “一起……” 两人并肩而行,都是儒雅的君子之风,站在一起,悠然生出古风的画面感。 三个年轻的走在最后,萧何打趣,“小楼,快喊声表哥来听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呵呵呵……” 玉楼春没打理他,笑着拉住萧婉的手,“婉儿,我们走。” “嘻嘻,好哒,小楼表姐。” “婉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喊我表姐的好。” “啊?为什么?” “因为用不了多久你就得改口啦。” “……” “呵呵呵,嫁了我们家明明,我就是你大姑子了,还是喊大姑姐吧,呵呵呵……” “哎呀,不理你了,亏我还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我反悔了,我要藏起来去……” “呵呵呵,婉儿还害羞啦,等等呀,我们先去书房。” “小楼姐,你也要去书房吗?万一爷爷生气……” “他再生气,我也得去啊,我爸妈都在那里呢。” “那好吧,小楼姐,要是爷爷真的生气,你可多担待点。” “放心吧,我明白。” 华珊珊和阿武提着礼物跟在最后面,一行人去了书房,进了门,只看到萧左年两口子坐在椅子上,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 见状,萧婉走上前问,“妈,姑姑呢?” 萧夫人指了指一扇门,“你爷爷只让了你姑姑和姑父两人进去。” 书房分了两间,萧左年在外间等着,至于里面,隔音效果太好,谁也听不到什么。 萧婉变了脸色,“啊?那岂不是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了?万一爷爷生气,姑姑身边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萧左年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你爷爷脾气倔着呢,我也想跟进去,可后来你姑姑和姑父也让我留在外面,唉……” “那怎么办?只能等着吗?” “嗯,等着吧。” 玉楼春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只要肯见,那么便原谅了一半,她相信,父女之间也没有隔夜仇,只要父母诚心,萧老爷子的心结就能解开。 t 第八十四章 晚上读故事 一个小时后,那扇紧闭的门才打开,萧老爷子先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暗红的唐装,额上皱纹密布,眉宇间却舒展开,等在外面的人见状,心头一松,看来雨过天晴了。最新最快更新 “外公好!”玉楼春从容的走上去,弯腰行礼。 萧老爷子颔首,目光温和,“小楼这几年也辛苦了。” 玉楼春温温一笑,“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做的很好。” “谢外公。” 两人说话,不多亲昵,也不疏远,淡淡的温和,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多年不走动,也难免生出几分唏嘘,玉楼春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她对这个外公感情并没有多少,可他是母亲的父亲,看到母亲发红的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释然轻松的笑意,她能做到的,便是尽可能的对这个老人敬重着,这也是尽孝。 “还都站着干什么?去大厅里坐吧。”萧老爷子开口。 众人应了一声。 “萧何,去喊你二叔和三叔一家来,你姑妈和姑父来了,让他们出来招待着。” 萧何笑着道,“是,爷爷,我这就去。” 萧老爷子又对着萧夫人吩咐,“你去厨房跟老李吩咐一声,他知道玉儿的口味,让他亲自做几道。” 萧夫人抹了一下眼角,“是,父亲。” 萧婉挽着玉楼春的胳膊,笑嘻嘻的道,“爷爷,那我负责招待小楼姐。” “嗯,小楼第一次来家里,你带着她四下转转,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喜欢就带回去玩……” 萧婉扑哧笑了,“爷爷,小楼姐都多大了,您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啊?” 闻言,萧老爷子面上尴尬的一僵。 萧暖玉走出来,萧骂,“你个丫头,在你爷爷眼里,你和九儿就是长的再大,那也是小孩儿。” 萧婉乖巧的笑着道,“姑妈教训的是,婉儿知错了,嘻嘻。” “嗯,这才乖……” 萧老爷子咳嗽一声,“行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南寒,你不是说带了云秋大师的字画吗,在哪儿,给我瞧瞧……” 南寒玉含笑而有礼的道,“是,岳父大人。” 话落,阿武和华珊珊上前,把手里提着的丰厚礼物一样样的摆在桌面上,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件。 南寒玉笑着拿出几样来,“岳父大人,这是送给您的,除了云秋大师的字画,还有一副棋子,听说岳父大人喜欢下棋,小婿前些年得了一块黑玉和白玉,看着成色不错,就打磨了一副,还望岳父大人不要嫌弃。” 闻言,玉楼春心里很想笑,父亲还真是能屈能伸,姿态放得够低,玉家主子的手艺那是千金难求啊,到了岳父大人这里就成了不要嫌弃了,想起之前自家那几个男人在父亲面前也是如此伏低做小的样子,不由的感慨,看来女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老丈人太难搞。 萧老爷子听了老眼一亮,“你打磨的?” “是,岳父大人。 “会下棋吧?” “略懂一二。” “那还等什么,赶紧摆上。” “是,岳父大人。” 如此一来,客厅也不去了,棋子一摆上,萧老爷子就坐着不动了,南寒玉坐在对面与之对弈,萧左年在边上观战,你来我往,很快,萧老爷子和萧左年就能栽了进去,全神贯注,心无旁骛,谁喊也听不见了,两人可都是爱棋成痴,遇上的又是绝世高手,怎么可能不激动? 而南寒玉神色淡然含笑,一颗颗棋子拿起落下,从容而优雅。 玉阙站在边上伺候着。 萧暖玉见了,笑着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关上书房的门。 走开不远,萧婉狡黠的笑道,“这就算是彻底搞定了吧?” 萧暖玉点头,笑骂,“你个鬼机灵。” “嘿嘿,不是我机灵啊,是爷爷和爸爸喜欢下棋的事人尽皆知,不过姑父的棋艺肯定很厉害吧,嘻嘻,不会把爷爷和爸爸杀的片甲不留吧?” “放心吧,你姑父是那么没有眼力劲的?” “嘿嘿,我当然是相信姑父的,姑父肯定是想赢几步就赢几步,哎呀,我就是同情自己,我老爸要是输了啊,一定会着魔的去研究破解之道的,到时候,最惨的就是我了。” “为什么?” “嘤嘤嘤,因为他一坐在棋盘上研究,我就得陪着闭关啊,他是绝对不允许家里还有喘气的说话的,我肯定会憋疯的……” “呵呵呵……这话让你爸听见了,少不得得收拾你。” “嘻嘻,那姑妈可千万别说给老爸听啊。” “嗯,看你表现。” “姑妈放心,我一定对您千依百顺。” “呵呵呵,你啊……” 玉楼春笑着走在两人中间,她没有问母亲在书房里间都说了什么,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一切都过去了,解开了,放下了,释然了。 中午的家宴办的很是隆重,萧家多少年都不曾这么大操大办过,萧老爷子坐主位,身边就是南寒玉,另一边是萧左年,众人一看这安排,心里就都明白了什么。 开席前,萧老爷子很郑重的说了几句话,“玉儿回来了,我们萧家也一家团圆了,南寒是我萧家的女婿,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可以后,你们都给我记在心里。” 这番话说得隐晦,可众人却都心照不宣,这是要萧家支持玉家了,虽说现在玉家已经在京城立足,支持的有些晚了,可两家交好,锦上添花总比暗中拆台好。 宴席吃得宾客尽欢。 这事过后,萧暖玉掩在眸底的那一抹忧伤总算散尽,和京城各家的来往也密切起来,之前相交很好的朋友虽然三十年不见,可坐在一块儿却没有多少距离。 南寒玉对她向来纵容,也不拦着,倒是玉楼春见自己的母亲整日打扮的美美的出去赴约,替自家父亲大人着急,有一次,她在等母亲出去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爸,您都不担心啊?” 南寒玉失笑,“担心什么?” “我妈啊,您忘了啊,我妈当初可是京城第一美女,风华绝代呢,就算现在过去了三十年,可您瞧瞧妈那身段皮肤,我和妈走在一块儿,别人都以为是姐妹花。” “那还不好啊。” “是,是很好,我妈跟她那些朋友坐在一起啊,毫无压力的秒杀所有,真正的冻龄美女,我很自豪,您也很骄傲是不是?嘻嘻,可是,这样也很让人困扰啊……” “是么?” “当然是啊,爸,我知道您自信,好吧,您也有绝对自信的资本,这京城里,像您这样的中年美大叔绝对无人可以超越,可是美味佳肴再好吃,天天就守着一道菜,您说,会不会腻呢?” 南寒玉本来正在练字,闻言,笔顿住了,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女儿,“这么说,你妈妈有可能会学九儿?也给我找几个兄弟相伴了?” “爸,在说我妈呢,您怎么扯到我身上啦?” “好,好,说你妈,你妈今天又出去跟谁玩去了?” “这次可不是女人喔。” “嗯?难道是男人?” “嗯,您也不陌生,不过却没见过。” 南寒玉是多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淡淡的笑着道,“是未来的亲家公么?去商量你和秋白的婚事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老爸真是威武,这一句亲家公就给慕容韬定了身份了,而一句商量婚事,半分暧昧都没有了,她竖起大拇指,点赞。 只是,接下来,南寒玉却放下笔,无比自然从容的又说了一句,“既然是商量婚事,我这个岳父大人怎么能不到场呢?他们在哪儿?” “青青茶舍。”玉楼春低头闷笑,还以为父亲有多淡定呢,原来也沉不住气了。 “玉叔,备车。” 玉阙一点都不意外的应“是。” 玉楼春没跟着去,上一辈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不过没多久,慕容秋白就给她打过电话来,声音里含着止不住的笑意,“小楼,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玉楼春无辜的反问,“我做什么坏事了?” “搞破坏啊,我爸和岳母在青青茶舍叙旧,你不是让岳父大人去搅局了?” 玉楼春轻笑,“是爸自己沉不住气跑去的。” 慕容秋白夸张的叹了一声,“自从见到岳父大人,我那点自信心就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在他老人家面前,我们总觉得哪一点都比不了,不过现在嘛,我总算发现自己还是有一点比岳父大人强了。” “嗯?什么?” “大度啊。”三个字,被慕容秋白说的意味深长,“比如小楼要是和东流去喝茶了,我就不会跑去捣乱。” 玉楼春轻哼,“那我要是和其他男人跑去喝茶呢?不是东流,也不是念北,而是别人?” 慕容秋白就笑了,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别人?呵呵,小楼这么忙,哪有空去喝茶?对了,小楼,你明天是不是要陪王锦过生日?” 话题绕到这位爷身上,玉楼春就成了心虚的那一个了,点点头,“嗯”了一声。 “要一整天?” “……嗯。” “还要……过夜?” 玉楼春咬咬唇,“想知道什么就直接说。” 慕容秋白叹息,“唉,我是宁肯当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今年的生日过得真幸福啊,可以收到这么昂贵的生日礼物,我都没有……” “等你生日,我也陪你过,也送你生日礼物。” “真的?” “废话。”玉楼春没好气的道,“在我心里,难道就只记得王锦一个人的生日吗?” “呵呵呵……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就预定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 “婚纱照。” “嗯?” “我生日在四月,三月我们就订婚了,婚前当然要拍婚纱照,就选在生日那天拍,地点、衣服,主题,都有我来决定,你无条件的配合,当成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可好?” 玉楼春迟疑了一下,总觉得这狐狸没安好心,婚纱照当然是要拍的,可他偏偏闻到邪恶阴谋的味道,但是隔着电话,她是一点也看不出人家内里的心思,片刻,她点头,“好!” 阴谋就阴谋吧,反正他不会伤害她,大不了就是……黄暴一点。 那边,慕容秋白笑得如得逞的狐狸。 晚上,父母回来,玉楼春陪着两人一起吃饭时,随意的问了几句,萧暖玉瞪着南寒玉,无语的道,“本来就是老朋友叙旧,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你爸跟着瞎掺和,闹得像是去捉奸的……” 南寒玉呛住,“咳咳,玉儿,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萧暖玉没好气的道,“还不严重?你自己觉得装的挺若无其事,可别人眼都没瞎好么?整个一副吃醋脸,我差点没闻着酸倒牙了。” 南寒玉罕见的脸有些不自在的红,“听说慕容韬可是当年你的头号追求者,哪怕三十年过去,还旧情未了,我这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跟他跑了啊?人家也娶妻生子了好么?人家儿子还是你女婿呢,看看秋白,对九儿多大度,而你呢,也跟女婿学着点……” “……夫人教训的是。” “哼。” “夫人,多吃点菜。” “哼!” “夫人,晚上我给你讲故事吧。” “……” 萧暖玉小性子没有了,被哄的服帖了,玉楼春心里发笑又动容,她没再留下打扰,带着念北回了凤楼。 晚上躺在床上,念北也拿出一本书,含笑道,“小姐,我也给你读故事吧?” 玉楼春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书?” 念北淡定的道,“最近很火的一本小说。” 玉楼春不敢置信的问,“是言情小说吧?” “小姐英明。” “咳咳,念北,你别告诉我,爸爸给妈晚上读故事就是读的这些。” 念北笑着道,“怎么办呢,就是这些,夫人喜欢看主子读那些肉麻的情爱时,那种……很难描述的表情。” 玉楼春稍稍想象了一下,脑子里父亲那谪仙一般的人捧着言情小说在朗诵,噗,有什么幻灭了一般,她心里有点崩溃,半响,才无语的道,“妈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呵呵呵,夫人就是嫌弃主子太不食人间烟火,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后来倒是上瘾了。” “那父亲读的那些言情小说,咳咳,内容都很健康吧?” “这个我倒是不确定,要不然,我去主子那里借几本来看看?” “呃?还是算了吧。” “那小姐要不要听?” 玉楼春看着念北那张出尘脱俗的脸,忽然也起了恶趣味,点头应了一声“好。” 念北眸光一亮,坐在床边,就声情并茂的读起来,一开始,玉楼春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可有可无的听着,欣赏念北的表情变化更好玩,可慢慢的她听不下去了,因为情节限制级了…… “他猛地把她扑倒,唇急切的啃噬着她的,手下也不闲着,撕扯着那件淡紫色的晚礼服,很快,呻吟声响起,原始的节奏……” “咳咳,好了,念北,今天就念到这里吧。”再听下去,就是玩火了。 念北促狭的道,“小姐,正念到关键处呢,这会儿卡住,你不难受么?” 玉楼春咬牙,“不难受。” 念北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某处,“可我难受了怎么办?” “自己办!” “不要!”念北干脆的拒绝,放下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要不我们把刚刚的情节实战演习一遍?看看是否如书里写的那般蚀骨?” “念北,你……” “小姐!” 很快,他把她扑倒,唇准确无误的覆盖上去,如书里描写的那般,不再温柔如水,而是疾风骤雨的急切,如此粗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衣服撕扯,空气中听到裂开的轻微响声,让人心跳加速,头脑发热,意乱情迷中,迷失了所有的理智,原始的节奏疯狂的燃烧起来…… 翌日,玉楼春起的就晚了些,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脖子上红梅点点,着实看着香艳凌乱。 玉楼春穿着衣服时,瞪他,“你故意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他知道自己今天要去陪王锦,便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存心刺激那只狐狸,也有几分占有欲在作祟。 念北无辜的笑,“小姐多想了,就是按照书上所说,情难自禁了。” “哼,我今天一个人出门,你留在家里吧。” “好,那小姐代我向锦二爷说声生日快乐,祝他年年有今日。”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这话不纯洁了。 第八十五章 年年有今日 玉楼春赶到和王锦约见的地方,那里停放着一架飞机,看到她来,王锦笑着迎了上来,“小楼,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呢!” 玉楼春被他搂进怀里,气息温暖而惑人,“不是说好的九点么,难道我来晚了?” “你没有来晚。”王锦叹息,“是我太患得患失,来的太早了,就怕……” “怕什么?” “怕到嘴的肉又飞走了。” 玉楼春羞恼的推开他,“脑子里还能有点营养的么?” 王锦握住她的手,笑的无辜,“在我看来,吃肉肉是最有营养的话题了,小楼要理解我,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那种迫不及待想要破掉的心情。” “……你够了。”玉楼春低声笑骂,她后面还跟着华珊珊呢,而他身边也站着不少的黑衣保镖,众目窥窥,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王锦却幽怨的道,“还不够呢,现在谁还不知道我还悲催的保持着童子身啊,他们都对我同情着呢,不会笑话……” 这话出,华珊珊低头闷笑,而那些保镖一个个的都僵化了,他们谁敢同情少爷啊,又不是活够了,不过觉得不可思议倒是真的,没想到少爷原来还这么纯洁啊,咳咳…… 玉楼春脸上有些发热了,拽着他的手就往前走,“要去哪儿,赶紧的。” 王锦闻言笑了,边走边问,“原来小楼也和我一样迫不及待了么?要么在飞机上?嗯,机震比车真听起来更高大上呢!” 玉楼春,“……” 其他人则认真的想,飞机能震的起来吗?这还真是一个值得实验的问题。 飞机里很宽敞,布置的也舒适,一上去,王锦就拉着她去了最里面的休息室,其他人被留在外面厅里,连华珊珊都没机会跟随。 见状,华珊珊嘴巴抽了下,对着王锦的保镖道,“你家少爷也太着急了点吧,一上飞机就拉着我家小姐直奔主题去了?还能有点矜持么?” 这么豪放的话,还真是让那些五大三粗的爷们不好接口,支吾半响,有人道,“或许是聊天呢!” 华珊珊嗤笑,“聊天?这么纯情的回答你自己信么?” 那人默默地不说话了。 华珊珊却又摇头叹息,“唉,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有人不解问了一句,“期待什么?” 华珊珊理所当然的道,“飞机震不震啊?话说你家少爷力气惊人吗?” 众保镖,“……”再力大无穷,也不可能让飞机都震动吧? 华珊珊仿佛看不到其他人无语的脸色,催促道,“快去通知驾驶员,让他打起精神来,等会儿万一飞机震动了,可不要手忙脚乱才好。” 众人默默地走开,玉小姐威武,一人征服了四个天之骄子,原来她的属下都是这么彪悍啊! 也许是近朱者赤吧,他们开始不受控制的yy休息室里会上演什么画面了,自家少爷不会正被人家威武的推到吧? 不得不说,众人想多了。 休息室里,画面还是很纯洁的,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不是王锦不想,而是他想让自己对我第一次更浪美完美,怎么能在这里草率的度过呢?机震什么的以后再找机会试好了, 床躺着很舒服,玉楼春昨晚本来就睡得不多,这会儿半眯着眸子,慵懒惬意的像一只温顺的猫。 王锦单臂搂着她,脱掉大衣后,身上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还随性的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肌肤,像是诱惑着人去摸。 玉楼春没摸,看了一眼,故作淡定的移开,“怎么穿这么少?” 王锦低笑,“这样才能勾引小楼啊!” 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说正经的。” 王锦嘴里嘶了一声,“轻点,小楼。” 那呻吟,绝对让人遐想。 玉楼春下手更重了点,“再不说,就大刑伺候了?” 王锦这才纵容而无奈的道,“好,我说,因为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气温很高,不需要穿太多。”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气温多少度?” “三十度吧!” “三十度?”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脑子里闪过什么,脸上表情变了变,无语的问,“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 她穿的可都是冬装,一件夏天的衣服都没带。 王锦笑的很得意,“因为我已经帮你准备了啊,裙子,热裤,比基尼,什么都有。” 玉楼春咬牙,果然,这狐狸是故意的,没安好心。 王锦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暧昧对我贴着她的耳朵道,“一会儿就在这里换,我可以帮你。” “你确定?” “嗯,无比的确定和期待。” 玉楼春眼眸眨了眨,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笑意,“也好。” 只要他能看的下去,不要被刺激的咬牙切齿就好。 见她竟然答应了,王锦倒是怔了下,然后挑眉问,“小楼真的愿意?” 玉楼春不太在意的道,“嗯,你的好意,我怎么能不领情呢?” 王锦皱眉,片刻了忽然大手伸向她的颈项,今天她穿了件高领的毛衣,遮挡的很严实,他大手往下拉扯了点,然后就看到了那些清晰的痕迹,顿时他脸黑了,“身上也有?” “你说呢?” “念北干的?” “咳咳……”玉楼春呛了一下,总觉得这话也歪了。 王锦恼恨低骂,“念北那个禽兽。” 玉楼春默默不说话,心想,你也不遑多让吧? “小楼,你怎么能让他得逞?” “咳咳,他说情难自禁。” “哼,他就是故意的,他可有让你对我说什么,” “嗯,有,他说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年年有今日……” 闻言,王锦忽然笑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胸腔里欢愉的震动,玉楼春的脸却羞恼的红了。 “闭嘴。” “呵呵呵……念北真有才,年年有今日啊,这个祝福我喜欢……”某个字眼,被他咬的荡气回肠。 玉楼春闭上眼装死,心里把两个禽兽都骂了一遍。 飞机飞的很平稳,半分震动都没有。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一个小岛上,降落前,王锦郁闷的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把空间留给人家换衣服。 为此,还让其他人都纷纷感慨了一把,少爷还真是君子啊! 王锦憋的想呕血,他君子?他恨不得分分钟化为禽兽,只是…… 玉楼春换好裙子走出来,不过外面还加了一件长袖的防晒服,遮挡某些暧昧的痕迹,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优雅又娇俏,下华珊珊见了,刚刚的不解就了然了,念北对我腹黑也在她心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下了飞机,玉楼春就被眼前一望无际的海震撼到了,海水清澈的像是透明的,天瓦蓝瓦蓝的,海天交相辉映,美好的如一副画卷。 她脱了鞋子,脚踩在沙滩上,柔软细腻,她往前本了几步,海水锦润,清凉入骨,还有鱼儿围绕着嬉戏,她提起裙摆,往更深处走去。 华珊珊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被王锦制止,“这里很安全,除了我的人,谁也上不了,你们都不用再跟着了。” “可是……” “放心,我在,就一定会护住她。” “好!” 众人散去,王锦看着不远处那道已经玩的有些不亦乐乎的背影,含笑走过去,眼神比海水还要温柔醉人,细细密密的包围着她。 他走近时,玉楼春身边的海水已经到了大腿,她的裙摆撩的很高,海浪涌过来,外面的衣服早已湿透,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好在,她里面就穿着泳衣,只是她没脱下外面的额遮挡,想到这一层,心里又想骂某只不要脸的狐狸了,飞机上给她准备的泳衣全是性感惹火的比基尼,当内衣穿倒是可以,袒露在外面,她可做不到。 “小楼。”王锦搂着她的腰,往深水里带,“我们去游泳。” 玉楼春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在这里玩玩水就好。” 王锦笑着看她身上的衣服,“小楼确定是在玩水?” 玉楼春瞪他,“不然呢?” 王锦暧昧的道,“我觉得是在玩湿身诱惑,而你成功了。” “……” “走啦,反正已经湿了,索性就湿个彻底。” 话落,搂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的游向深处,玉楼春低呼一声,却挣不开他的手臂。 海水漫过胸口,玉楼春不肯再往里走了,“好啦,就到这儿了。” 王锦贴上来,“嗯,到这里就行。” 玉楼春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王锦额头与她相抵,水下,手臂如海草一样缠着她,暧昧的游移着,暗示意味浓厚,“我们来一场真正的鱼水之欢好不好?” 玉楼春瞪大眼,“在这里?” “嗯,小楼可喜欢?” “不要。” “可我想要……” “王锦……” “小楼,今天我生日呢,就万事依我好不好?”王锦低低的哀求,“和他们三人相比,秋白最先得了你的心,东流最先要了你的人,念北最先定了名分,只有我,哪一点也比不过,所以,给我一个和他们都与众不同的回忆好不好?让我也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玉楼春心口一缩,半响,喃喃道,“好……” ------题外话------ 抱歉,等文的妹子们,今天更新的晚了,木禾临时有点私事耽误码字啦,在外面没网,也无法通知,嘤嘤嘤,求原谅,明天想办法多更,咳咳,还有最重要的福利,么么哒 第八十六章 海上浪漫,订婚热潮 果冻般晶莹剔透的海水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玉楼春的手臂缠着他的颈上,修长的**被他有力的拖住,若不然,她根本站不住。 海浪一**的涌动,忽高忽低,高处时,被海水漫过的窒息却也不及他给予的狂热激烈,低处时,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喃喃着无耻的情话,清凉的海水都因此变得滚烫。 她无处依靠,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犹如一艘小船,随着海浪的拍击,起起伏伏、直至看到绚烂的烟火绽开……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露台宽敞,布置的浪漫唯美,离着海边只有几十米远,可以清晰的看到海天交接的美景,可以闻到海水清爽的味道。 露台中央,安置着桌子,铺着纯白的桌布,流苏垂下,随着海风摇曳的飘荡,桌面上,鲜花,美酒,佳肴,某只狐狸衣冠楚楚的坐在那里,桃花眼里春情弥漫。 玉楼春在他对面,低头用餐,想到之前在水中的那场激战,她便无法淡定的跟他视线交流,太禽兽变态了,平时那么矜贵优雅的人,谁知道疯起来会那么野? 奈何,她不想理他,他却不放过她。 除了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还格外殷勤的给她夹菜,“小楼,多吃一些。” 玉楼春不说话,默默吃菜。 “刚刚体力消耗的多了,是该要多补充点。” 玉楼春暗暗咬牙,还是不语。 “小楼,不会嫌我太殷勤了吧?没办法,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呵呵呵,我承认,我有第一种想法。” 玉楼春再也装不了死,抬眸瞪他,“你吃饱了是不是?”一个劲的说个没完没了,都不用吃饭吗? 王锦笑得暧昧无比,说的一语双关,“怎么会吃饱呢?刚刚的那点肉充其量也就是一盘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呢。” 玉楼春呼吸一窒,故作没听懂,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他盘子里,想要堵上他的嘴,“那就赶紧吃。” 王锦低低的笑开,“呵呵呵……小楼不用担心,我体力很好喔,就算不吃也足以应对,刚刚小楼亲身领教过了不是么?” “闭嘴!”玉楼春受不了的脸红了,腿上那酸软的感觉更加清晰。 王锦见她羞恼,很识相的见好就收,“好,不说了,我吃肉。” 偏偏那吃肉二字还咬的荡气回肠,着实可恶。 好在他安静了下来,玉楼春暗暗呼出一口气,她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是当初青涩纯情的小女生,被那几位爷调教的脸皮更是厚了不少,不过面对眼前的这一只,她显然段位还是低了些。 比起他来,秋白调戏更喜欢半遮半掩的那种点不透的暧昧,东流没多少情趣细胞,更注重直接的感受,所以在言语上是贫乏的,念北倒是会说,可不会这么直白,还是在随时会被别人听到的这种场合下,只有他,可以耍流氓的如此肆无忌惮、不管不顾。 饭后,玉楼春一度担忧这狐狸会不会拉着她再去玩什么激战,没想到,他却只是牵着她的手,沿着沙滩,围着海岛闲庭信步般的转。 海风习习,惬意而美好。 “这海岛是你的吗?”玉楼春问。 “嗯,很久之前买下来的,喜欢这里的气候,一年四季都不会冷,海水也干净,也没什么人来打扰。” “你那时候买下来不会是给自己留着将来养老的吧?” 王锦对她的调侃,微微一笑,“嗯,还真有这个打算,京城的繁华看腻了,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住,这里没有闲杂人等,岛上的房子都是我盖的,只给我的人住。” 玉楼春看着岛上美景,绿树掩映中,有几座别墅雅致的矗立着,这个岛不大,转了一圈,大约也就一个多小时,跟个普通的村落差不多,“住在这里,倒是跟隐世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出世外桃源了。” “跟黄花溪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那不一样啊,严格说来,我们玉家并没有真正的隐世,玉家的店铺都还在不是么?” “嗯,哪小楼喜欢隐世么?若是喜欢,将来我们搬到这里来住好不好?” “怎么可能啊?玉家我不会放下的,再说,还有他们几个呢,你要是敢拐了我留在这里,东流能用炸弹轰了这里。” 王锦叹息,“唉,真想总是这残酷。” 玉楼春失笑,“好啦,以后等我们有空了或是想清静了,就到这里来小住一下好不好?” 王锦这才笑起来,“当真?” 玉楼春嗔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不然,岂不是糟践了这些房子?” 王锦凑过去,在她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不糟践的,我们以后肯定还有孩子,到时候可以带他们来这里玩水,我在岛上建了很多可以玩的设施,孩子们一定会喜欢。” 说到孩子,玉楼春眼眸闪了闪,转了话题,“岛上只有我们俩还有咱们带来的人吗?” 闻言,王锦默了片刻,关于孩子,他其实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玉家和其他家族不同,将来他们生下的子女或许都不能跟随自己的姓氏,尤其是女儿,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她给自己孕育的子女,儿子女儿都好,可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四个人中,不管是什么,他总是等到最后的那一个,心里叹了一声,他也聪明的没再继续,他不舍得给她压力。 他指着东边的一处位置,那是一片树林,树木高大浓密,其间只有一条四五米宽的路,“不是,岛上还有一人,就住在林子后面,沿着这条路,走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听到这话,玉楼春怔了一下,她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到没想到还真有人居住,片刻,她便明白了,“是你母亲吧?” 王锦复杂的点点头,又笑道,“嗯,是她。” “是你母亲愿意还是你……” “是她自己愿意的,一开始,她也没想着还能离开王家,她在那里困的久了,早就没了想法,整日吃斋念佛的其实也很清静,不过,我觉得还是接她离开比较好,毕竟以后我不会再回那里,那她还守着又有什么意义?” “嗯,在这里其实还好,不过,你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不会太闷吧?” “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对伺候她的老夫妻,平时她除了念佛,就是侍弄花草,看看书,她还喜欢刺绣,都可以打发时间,不会闷的,再说,这里再闷,比起王家那个牢笼,还是要自由多了,她很喜欢。” “那就好,那么……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王锦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笑来,又起了逗弄之心,“小楼是打算丑媳妇见公婆了?” 玉楼春白他一眼,“说正经的。” 王锦闷笑,“不用去见了。” “真的不用?会不会太失礼了?” “她喜欢清静,等到我们离开时过去看一面就好,不必特意过去。” “那好吧。” “走,我带你去玩。” “啊?不转了?” “浪漫一会儿就好,接下来我们玩点激情的。” “不要……” 她的拒绝对他来说,绝对是欲迎还拒的挑逗,只会让他更兴奋愉悦,他拉着她的手,把霸道总裁的戏码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过,过程看起来挺想入非非,其实结果……出人意料。 所谓激情,并不是玉楼春想象的那样,所以等到他带着她坐上游艇时,她神色吃惊,见状,王锦促狭一笑,“怎么?小楼很失望?” 玉楼春的回应就是狠狠的在他敏感的腰上用力一掐,某自得的狐狸**的叫起来。 两人做游艇在海上冲锋,疾驰而过,两边的浪飞溅四起,像是一道白色的帘幕,她紧紧搂住他的腰,风吹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可那种不顾一切的畅快却让人想要尖叫。 接下来,两人还潜到海下,像鱼儿那样穿梭在美景如画的海底,漂亮的珊瑚,不认识的怪石,一起欣赏着那个神奇又陌生的世界。 晚上,两人在沙滩上享用的海鲜大餐,周围是用鲜花围成的心形,两人坐在中间,不远处琴声悠扬,头顶是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这一切却也都不及他笑得温柔灿烂。 之后,便是烟火绽放,一朵朵盛开在夜幕下,映亮了整个天空。 玉楼春听着,看着,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对煽情的戏码向来也不渴望羡慕,只是此刻,她心里却暖暖的、软软的,酸酸甜甜的。 最后,他温柔的拥着她,声音醉人,“喜欢么?” 玉楼春点点头,“喜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吃大餐了?” 画风突变,玉楼春无语凝噎,这狐狸真是…… 当他抱起她,一步步往别墅里走时,玉楼春不得不承认,她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一刻,她还真是担心这个厚颜的货会在沙滩上就扑倒她吃了,依着他的无耻段位,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只是,当他抱着她进了别墅的某间卧室时,她那松开的心立刻又无法淡定了,想骂人,却又无从开口。 那卧室,只有一面是墙,其他三面都是玻璃,可看到外面的海上,虽说遮挡了帘子,然,那帘子就是起个装饰的效果吧,根本挡不住什么风情,最要命的还是屋顶,竟然是透明的,星星清晰的挂在上空,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在这里吃大餐,还真是需要勇气。 而当她被放倒在床上,她又是表情一变,床居然也不是循规蹈矩的,而是水床,清凉凉的很舒服,可那波涛汹涌、起起伏伏的快感又是怎么回事? 玉楼春瞪着撑着身子凝视她的某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偏他还一脸自豪的问,“如何?小楼对我的安排设计可还喜欢?海水做床,天空当被,星星为灯,一起见证我们相爱,是不是很特别?” 玉楼春咬着唇不说话。 王锦见状,指尖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瓣,低低的笑,“小楼害羞了?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依我一回好不好?我就是想要一场与众不同的鱼水之欢。” 玉楼春懊恼的脱口而出,“之前在海里不是已经……” 王锦很无耻的道,“站着和躺着怎么能一样?” 玉楼春彻底失语。 最终,她还是从了他,不是依了,他总有那么多霸道又无耻的手段逼她就范,挣扎或是拒绝,都被他当成**的戏码,她喜欢玩,他乐意陪着。 只是,可怜了那张价值不菲的水床,据说到最后,被两人折腾破了。 咳咳,当然这样的说辞王锦是十分满意且骄傲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能力强悍,可玉楼春是坚决否认的,什么是被折腾坏的,分明是质量不行,哼。 一夜狂欢,翌日,两人睡到近中午才起来,京城的电话也紧跟着打来,内容当然是催促她回去的,向大少磨牙霍霍的表示,要是再敢留宿一晚,他就瞄准这里发射导弹了。 离开的时候,玉楼春和王锦去见了他母亲一面,一个长的十分美丽的女人,穿着素色的长裙,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容貌和她有几分相像,只是看上去太清瘦,莫名的惹人怜惜。 她在那里坐了半个小时,喝了两杯茶,说了几句话,更多的交流却是没有了,玉楼春离开时,有些唏嘘,而王锦自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丝毫看不出那份母子亲情来。 飞机上,玉楼春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有些恨她?” 王锦想了片刻,复杂的摇头,“恨倒是没有,只是也亲近不起来,这些年,她被困的感情淡漠麻木了,就算现在走出来,很多东西也都生分了,就算那层血缘关系,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也难以修补回去。” 玉楼春也是深有感触,哪怕那个女人的容颜与自己想象,她都生不出亲近感,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可是谁是谁非,谁又能说的清呢?她若不是贪图王家的富贵权势,也就不会给了王永年利用的机会,而走到那不可挽回的一步,她绝对是主动的,所以,这样的人……可怜必有可恨之处,如今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 “那王永年呢?你可会对付他?” “他若是安分,我也不愿再大动干戈,可他若是还有不轨之心,那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好。” 回了京城后,接下来的日子,开启了订婚模式。 先是王栎和赵楠,选在正月初九,两家联姻,又都是京城豪门世家,所以哪怕只是订婚,场面也摆的很隆重,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受邀去了,玉楼春当然也不例外,不但人到场了,还送了贵重的礼物。 这一举动,有些高调,却依然让很多人明白,这是在表明玉家的态度,那就是不会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引发这一代两家的相处,王锦都成了玉家的女婿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呢? 当然,更多的人是赞扬玉家的大度,而原本有些对和王栎相交而谨慎小心的人就放下了心,如此,赵楠一家对玉家也是格外感激。 那天的订婚宴上,赵楠敬了玉楼春三杯酒,话没多说,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栎全程表情深沉,似乎看不出一点的喜色,却把所有的规矩礼节都照顾的面面俱到,给足了赵家面子。 过后,慕容枫和赵紫春订婚,这一次办的低调了些,只请了为数不多的几家人,玉楼春应约前往,宴会上,赵紫春喝了酒抱着她说了很多话。 慕容枫没劝阻,而是复杂的和慕容秋白对饮了几杯。 订婚后的第二日,两人一起飞往了m国,远离京城,开启了他们的新生活。 紧跟着没几天,是司家和萧家订婚宴,司中越定了萧家的女子,同一天,萧隽也订婚,选在同一家酒店,办的很是热闹,玉楼春也出席了,只是这次,她心情很是复杂,看到司中越和他的未婚妻相视一笑的画面,有些为卓婷酸涩起来,她没有给卓婷打电话,这一场订婚宴报纸上都有登载,她肯定会看到。 那没有说出口的爱恋,还没开始,就已经永远的结束了。 而当她看到萧隽握着他未婚妻的手挨桌的敬酒,她又心疼自己的舅舅,舅舅羡慕而失落的眼神落在萧何身上,萧何却只能苦笑一声。 京城里,短短一个月接二连三的订婚热潮引发了很多人的猜测,最后,原因不翼而飞,原来都是一个,那就是农历三月三是玉楼春的订婚日啊,那天不知道会震撼成什么样,他们若是等到过后再订婚,那真是被秒的渣都不剩了。 所以,宜早不宜晚,反正迟早要办,还是提到前面更有自信些。 没想到,赵景亭也赶了一回末班车,在农历二月底,略显得有些仓促的订婚了,订婚对象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当时,众人得知的时候,还都吓了一跳,对那个名字太陌生了,纷纷猜测着是谁家的千金。 玉楼春知道的时候,只是笑笑,说了一句,“赵景亭很聪明。” 他订婚的女子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而是他身边的秘书,家世普通,长相清秀,对赵景亭能和这样的女子订婚,众人都纷纷不解,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赵景亭就范。 玉楼春却明白,赵家这是一种态度,如今的他们不需要锦上添花了,更不需要联姻来增加力量,所以赵景亭选了一个对自己好的女子,那女子性情好,脾气温柔,最重要的是真心爱慕他,在他身边一直默默关切支持,这是赵景亭需要的贤内助,也许没有爱情,可也能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豪门世家里,适龄的少爷小姐几乎都有了归宿,只剩下魏大圣和萧何这对难兄难弟。 两人时常聚在一起把酒言苦,一个是有爱人,却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宣告,一个是女人太难搞,不对,家里也难搞,他焦头烂额,两头不讨好。 不过,相较而言,魏大圣还是好一点,萧何的追妻之路就显得永无尽头了,夏夜如今越来越红,堪称当红炸子鸡,一点点的负面影响都足以引发一场口水大战,所以,萧何不敢也不能去明目张胆的对他示爱,只能偷偷摸摸的打个电话诉诉钟情,还要被人家嫌弃几句啰嗦,想要吃了个饭,还要玉楼春帮忙打掩护,他还真是活的不容易。 而魏大圣在哭求家里无果后,打算私奔,奈何尼娜无情的拒绝了,他最后绝望的去玉楼春面前哭着寻死觅活,玉楼春不痛不痒的看着,任由他作,最后在他作的整个祖宅的人都对他过敏后,玉楼春才点醒了他一句,“你可以请父亲出面。” “什么意思?” “父亲当你和尼娜的媒人如何?” 魏大圣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跑出凤楼去抱南寒玉的大腿了。 事情的最后,南寒玉答应,亲自去了魏老爷子那里一趟,两人在书房说了半个小时,等到出来时,魏老爷子终于点头,答应了这一桩婚事。 魏大圣喜极而泣,唯一的遗憾是,婚事要再等两年,因为尼娜傲娇的表示,她还没玩够,不想那么快嫁人,她还想在娱乐圈继续打拼,那么多小鲜肉还没对戏,怎么能甘心呢? 魏大圣醋到内伤,打起精神后,很快天星就出示了一系列的整改措施,最惹眼的就是一条,但凡天星旗下的艺人拍戏,所有的亲热镜头都要纯洁无比,能借位的就借位完成,不能的就朦胧带过,至于船戏,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关灯就睡觉,一切都靠自行想象。 美其名曰,不能带坏未成年。 这样的措施,所有人都醉醉哒,可有关审核部门却给予了高度表扬,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减轻了负担啊,当然,眼福没有了,咳咳 尼娜不服,找玉楼春控诉,她想要左拥右抱怎么就那么难呢?魏大圣简直断了她所有的路! 玉楼春只能无辜的笑,“其实,一生一世一双人挺好。” 这可是,她被几只禽兽压榨的狠了,总结出来的肺腑之言啊! 很快,三月三到。 ------题外话------ 订婚后,就要大结局了,忽然觉得很突然,嘻嘻,也有几分失落和不舍,不过,故事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新文会很快就开,还望妹子们继续支持喔 t 第八十七章 订婚 很快,三月三到。 三月三又称上巳节,水边饮宴、郊外游春,是个好日子,只是京城里如今关注的不是如何出去玩,而是把目光都投向了玉家祖宅。 这一天,是玉家九小姐订婚的日子,万众瞩目,也万众期待。 为了这一天,玉家从过了年便开始准备,力求把一切都做的尽善尽美。 大清早,玉楼春起来后简单的用了点饭,就开始梳妆打扮,依着规矩,玉家会去那两家下聘,她父母亲自去,算是给足对方面子,不过,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最好也走一趟,免得他们别扭。 念北给她挽着头发,镜子里映照着她绝世脱俗的姿容,美的让人着迷。 华珊珊站在一边,见状,惊叹称赞,“小姐真漂亮!” 闻言,坐在不远处的某人似笑非笑的附和道,“嗯,确实漂亮的不像话,秋白和东流见了定然被迷得找不到南北了,今日可是订婚大喜,两人要是失态可就不好了。” 这酸味十足的话一出,华珊珊低头不语了,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位爷了,自从那一日从海岛回来后,他就进了祖宅住下,他说他不要名分,只要在小姐身边就好,其实他是心里清楚,小姐的正夫只会是慕容少爷或是向大少,念北都争取不到,那么他这个王家的人就更是没戏了。 如此知趣,让人松了一口气,却也多少让人觉得心酸,有时候争宠什么的令人心累头疼,可太懂事忍让了,却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就如现在,小姐要去那两位少爷家下聘了,可他和念北却只能等在这里。 如此一想,偶尔拈酸吃醋什么的倒也显得不那么小气了,人家多大的委屈能受了,再使点小性子还不允许啊? 念北手下的动作不停,淡淡的笑着问,“所以呢?” 王锦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反问,“你会不知道?” 念北很坦然的道,“不知道。” 王锦挑眉,呵呵道,“我以为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配合,我们已经很有默契了呢,原来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念北眸光闪了闪,然后很是淡定的道,“我们之间的默契只是在针对某一件事上,而不是所有。” 王锦笑了,桃花眼里闪着不正经的光芒,“哪一件事呢?” 念北面色不变,“我以为,我们应该心照不宣。” “为什么?” “免得让小姐害羞。” “咳咳……”华珊珊听的有些待不住了,这时她真是无比的佩服小姐的镇定,不管那两人说的多露骨,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们俩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根本幼稚不用理会,可她扛不下啊,“小姐,我去看看主子和夫人准备好了吗,我就先撤了。” 玉楼春点了下头,又嘱咐了一声,“几位爷爷今天要是无事,也跟着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华珊珊应到,“是,小姐放心,主子一早就交代过了,几位爷爷都会去的,肯定会办漂漂亮亮的,不让两位少爷失了面子。” 闻言,玉楼春倒是意外了一下,“父亲交代过了?什么时候?” “主子在黄花溪时就商议好了,只是昨天回来的急,就没跟您说,主子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忙着重建清风玉院,可对小姐您的定亲可是一点没落下的关心着呢。”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心里暖暖的,过了正月十五后,父亲便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了重建黄花溪上,为此,还特意搬到了桃源村去住着,亲自监督,母亲也跟着过去照顾,昨天才赶回来,她理解父亲这种迫切想要重建的心思,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此刻听到这些,可是惊喜的被暖到了。 华珊珊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气氛也更随意了。 念北的手脚就有些不安分了,说是在妆扮,可眼瞅着就变了味,动作暧昧的像是,嘴里还一本正经的问着,“小姐觉得这样可好?那这样呢,舒服么?” 玉楼春无语的从镜子里瞪着他,华珊珊一走,他就化身禽兽了是不是? 王锦再也坐不住的走过来,比起念北的含蓄,他更直接,低下头,唇就落在她的脖颈上,微微用力,大有留下痕迹的架势。 玉楼春终于出声,“王锦,你敢?” 王锦松开一点,却没有离开,而是幽幽的反问,“我不敢么?” 闻言,玉楼春皱了皱眉,片刻,柔声道,“好,你敢,只是不要行不行?” 王锦又轻哼一声,不过,直起身子,算是放过她了,“那晚上加倍补偿。” 玉楼春羞恼的嗔他一眼,就知道趁机要挟她,而她却不得不割地赔款,谁让人家委屈着呢,“好,等我回来。” “还有我呢,小姐。”念北也争取道。 玉楼春收拾妥当,站了起来,“咳咳,晚上再说吧,不知道今天忙不忙……” “再忙,晚上也要睡的。念北一语双关的道。 玉楼春,“……” 王锦扳过她的身子,眯着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她,她今天穿的是旗袍,因为不是大婚,所以没用正红色,而是淡粉色,如桃花一般的粉嫩可人,又透着小女人的娇媚莹润,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可是,这样美好的她今天去下聘的却是别的男人,真是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郁闷呕血的了。 可再多的不甘,在他决定住进祖宅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着他王家的身份,能住进来,能守在她身边,已经是莫大的惊喜和福分,他不敢再奢求更多。 他摩挲着她衣服上的盘扣,随意的问,“先去谁家?” 玉楼春定定的看着他,“先去秋白家里。” 王锦轻笑,“东流那小子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是依着长幼有序来的。” 闻言,王锦笑得更开怀了,“是了,东流比秋白小了一个月呢,呵呵呵,那小子现在估计想回炉重造的心思都有了。” 玉楼春想起某人懊恼不甘的吼叫,也笑了笑,“那也没办法,天不助他,只能认命。” “那我呢?”王锦也不想总表现的像个怨妇,可还是忍不住。 “你?咳咳,你在家里啊。” “在家里干什么?”语气越来越幽怨了。 “帮我招待客人。” “嗯?” “订婚宴在家里办,肯定会有很多客人来的,我和爸妈都走了,你不出来接待客人谁来接待?” 闻言,王锦心里一动,“真的?” “当然是真的,莫不是你想偷懒?” “为什么……要我接待?”王锦声音微颤,又透着莫名的紧张。 玉楼春无奈的叹道,“傻瓜,你是我的男人,你不接待谁接待?你和念北最有资格了好么?” 王锦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她,“小楼,谢谢你。” 玉楼春也抱住他,“谢什么啊,你只要记住,我们都是一家人,在我心里,没有谁轻谁重之分,不管是你们还是他们,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嗯。”王锦声音沙哑,眼底却闪着璀璨的笑意。 酸涩了几日的心总算是治愈了。 念北从她身后也缠上来,“小姐放心的去,家里有我们,一定会打理好的。” …… 去往慕容家时,玉家出动了六辆车子,每一辆当然也都是价值不菲,这是门面,也是给予慕容家的尊重,车上备着礼物,几位老爷子压阵,一路上浩浩荡荡,颇为引人注目。 原本依着古礼,是要有人挑着礼物送上门去的,多少箱子代表着多少心意,那是一分风光和荣耀,大红的绸布蒙着,绕着京城转,热闹一路,可玉楼春没答应,那两位爷就算愿意进玉家,可心里还是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骄傲,闹得太招摇了,她倒是威武了,他们可就得哀怨了。 所以,一切从简低调。 如此一来,那些等着看震撼场面的吃瓜群众有些失落了,不明所以,不过慢慢的就都回过味来,这是人家心疼自己的男人,维护其尊严脸面呢。 毕竟,被女子提亲下聘,怎么着,也不该是大张旗鼓的炫耀吧? 从祖宅道慕容家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车上,玉楼春接了一个电话,本来看到那个号码,她不想理会的,只是对方执拗的不肯消停,那她就让她彻底死心。 “玉楼春,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玉楼春没有出声,对她的挑衅表现的越是淡漠,对方就越是痛苦。 果然,那边的秦水瑶气恨的脸都扭曲了,“玉楼春,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装不知道了?我偏要告诉你,我现在在酒店,京城最好的化妆师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用不了多久,中天就会来接我去教堂,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教堂结婚吗,哈哈哈,听说让牧师主持婚礼就不离婚,他信上帝,哈哈哈……” 玉楼春漠然道,“那真是恭喜了。” “你少假惺惺的,玉楼春,你不是该很嫉恨痛苦吗?装什么淡定?” “我为什么要嫉恨?” “因为夏中太难原本喜欢你啊,可现在呢,他却只能娶我,你难道不该嫉恨我吗?” 玉楼春觉得秦水瑶或许已经疯了,遂想挂断,谁知那边又歇斯底里的喊起来,“玉楼春,你肯定是嫉恨我的,你知道我穿的婚纱是谁的手笔吗?你知道我戴的首饰值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这些都是中天给我买的,他喜欢我,他不喜欢你了,哈哈哈,你现在喜欢的是我,他对我百依百顺,他还天天晚上都爱我……” 玉楼春听不下去了,果断关机。 华珊珊见状,问道,“小姐,是秦水瑶那个疯女人?” 玉楼春点点头,“你让人看着那边一点,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华珊珊应了一声,又鄙夷的道,“那个秦水瑶也真是够了,明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要弄的这么高调,唯恐别人不知道,嗤,谁羡慕嫉妒她啊,背后都等着看热闹笑话呢。” “嗯,不管她了,反正,她的结局……是别人操心的。” 华珊珊了然,“对,她让司泽海吃了亏,司泽海肯定不会放过她,夏中天被她折磨了这么久,肯定也不会安分的娶她回去,今天有好戏看了。” 玉楼春没再说话。 不久后,一行人到了慕容家,得了消息,慕容老爷子带着慕容韬和林雅,都早早迎了出来,两家人热情的寒暄着,玉阙指挥着人一样样的往里面抬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装着,整整九十九件,寓意天长地久。 慕容家的人见了,自然是满意的,不是稀罕东西,而是人家对自己儿子的这份爱重之心。 慕容秋白也笑着,只是那笑就内容丰富了些,既高兴感动,又有些别扭,要是角色换过来,他想他会更开心些。 两人交换了定亲的信物,是南寒玉亲手打磨的玉如意,给了慕容秋白一个,另一个不言而喻。 离开慕容家,又去了向家,向家的人明显的更想得开,尤其是向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半分没有嫁孙子的别扭,十分开怀兴奋,就差亲手打包把孙子送过去了。 给向家的礼物也是九十九件,不偏不倚,两家交换过信物后,玉家一行人便回了祖宅,依着规矩,应该是玉家接了那两家一起回去开宴席,但玉楼春想让他们更自在舒坦些,便没有这么做。 所以,事情的后来,就是慕容家和向家自己去的,还是隆重的去的,拉着礼物大张旗鼓的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去下聘的。 玉楼春想给他们的便是这份心意。 那两人自然也懂的,感动之余,更是规矩,去了玉家时,处处都表现的完美无缺,也给足了玉家面子,让一众来的客人无不羡慕。 看看人家,这样的女婿找一个就不得了了,人家却一下子找了两个,还是上门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题外话------ 明天开始请假写大结局啦,嘻嘻,至于几天,木禾还真是不好说,快了就五天,慢了就要七天了,到时候,新文有可能一起发上来,等着木禾喔。 第八十八章 完美大结局 订婚宴上,自然热闹非凡,宾客尽欢。 和玉家有交情的都悉数到场,还有很多攀不上关系的想来却没有门路,这里是玉家,哪怕是走进来看看不吃饭也是一种可以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和风光。 宴席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和矜贵,桌面上摆的用的,就算来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贵人也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叹的说不出话,不是不敢说,而是怕一张口就成了那土包子。 苏茂恒和庄墨是研究历史的,对这些稍微熟悉些,便给众人透露,今日的订婚喜宴可是依着古代宫廷的最高规制来定制的,端上的美味佳肴比御膳房里的手艺都胜上一筹,能坐在这里享用一顿,可堪比古时的王孙贵胄了。 这是一种体面,属于玉家的独一无二的体面,不是有钱就可以置办出来的,是经过了几百年的文化传承,是历经岁月淬炼的深厚底蕴,是世间难得的珍贵之物。 喜宴上,那些匆匆订过婚的人就庆幸的感叹,“幸好在这之前定了,不然看了今日这场面,我都不敢再办什么订婚宴了,羞于拿出手啊,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可魏大圣听了这番话,就想仰天哀嚎了,“老子还没办啊!” 萧何更郁闷到内伤,他才是真可怜好不,他不怕丢脸的想办都办不到啊! 订婚宴一直到下午才完美结束,众人心满意足离去,唯一的莫名不解之处,就是今天的男主不是一个,慕容家和向家的两位少爷都是以男主角的姿态出现,一个白衣优雅如王子,一个黑衣酷帅像骑士,一左一右的陪伴在玉家小姐身边,那画面出奇的让人觉得和谐自然,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只是,还有那两位又是什么意思?王家的锦二爷和念北也盛装出席,还是以主人的姿态招待宾客,席上笑语嫣然,没有半分不快,他们不是妾室吗,这时候不是该幽怨哀伤的躲在后院? 再看慕容和向家那两位少爷的神色,仿佛对这一切也很坦然接受,期待中的争风吃醋成了其乐融融,到最后,谁也分不清这一场订婚宴中谁才是男主了。 应该四个都是,没有正室妾室之分,这就是玉家九小姐的态度,所以,她才没有在众人纳闷茫然时站出来解释什么,在她眼里,她的男人都是她的夫! …… 同一天,玉家祖宅这里上演着一场盛宴繁华,而在京城的某处教堂里,却是陷入了人间地狱,婚礼上意外发生爆炸,惨叫声声,血雾弥漫,喜事变成悲剧,而媒体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仇家蓄意闹事就给打发过去了。 玉楼春晚上才有空听华珊珊跟她汇报,神色淡淡,没有一丝意外,“谁伤了?” “秦水瑶一家,不同程度的受伤,秦水瑶最重,据说送到医院时就剩下一口气了,其他人倒是都活下来了,只是想周全却是难了。” “秦水瑶最后呢?” “抢救过来了,但也是只护住那一口气,人只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植物人?” “嗯。” 玉楼春听到这一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上一世,她也曾对秦水瑶真心相待过,只可惜落得背叛的下场,这一世,一开始她就对她没有留情过,但是也从未想过到了赶尽杀绝的一步,如今,听到她的结局,没有多大的快意,只剩唏嘘,半响,她才凝声问,“那夏家呢?” “夏家的人离的远,倒是没多大事,婚礼还没有完成,夏家对秦家也没有承担的义务,不过明面上,夏中天还是出了医药费,甚至承诺,秦水瑶后续住院的全部费用都由夏氏集团负责,倒是博得了个好名声。” “他就没受伤?” “受了一点轻伤,不碍事,他倒是聪明,及时的躲开了。” “他应该是早就猜到了,岂会等着挨炸?凶手呢?抓住了吗?”这样的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很轻易就抓住了,但是拒不交代,只说是他看不惯秦水瑶,所以报复社会呢,没有供出司泽海来,倒是衷心。” “那人只怕是被司泽海抓住了把柄,交代了或许就是万劫不复,不交代顶罪,最多也就是赔进去他一个。” “那小姐,我们要不要……” “嗯,让人施压一定要查清楚,司泽海此人不除,我心里总是难安。” “是,小姐,那夏家呢?” “夏家……以后不必再理会。”从此后,再也没有牵扯。 “好!” 没想到,翌日,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响起的声音却一点不陌生,“小楼?” 玉楼春眉头微皱,没说话。 那端呼吸有些重,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小楼,是我……” 玉楼春淡漠的道,“夏总,我们不熟,以后还是喊我玉小姐。” 夏中天呼吸一窒,心口募然疼的像是要撕裂一般,话脱口而出,“小楼,我真的没有资格再这么喊你了吗?你就是这么恨我?” 闻言,玉楼春默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夏中天惨然一笑,“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很诡异的梦,我居然梦到了你,不对,我经常会梦到你,可昨晚跟之前的不一样,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从梦里疼醒。” 玉楼春淡漠的听着。 他继续哑声说着,“你可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呵呵,我和你是夫妻,这是我最渴望的,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我原本以为是我太想你了,可后来梦里却出现了秦水瑶,还有我和她……,后来被你撞见,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痛恨绝望、心如死灰,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我了,是因为我背叛了你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 “不,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那不是一个梦,太清晰了,太深刻了,我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死过去,尤其是看到你坠楼的那一刻,我……” 玉楼春打断,冷声道,“够了,我对你的梦没有兴趣。” “小楼……”夏中天哽咽着,“你说那是我们的前世对不对?我辜负了你,所以我罪有应得,我罪该万死,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可是小楼,这一世,我没有,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 “我今天订婚了。” 这一句,犹如重锤砸进夏中天的心口,一口甜腥涌上来,电话那端,他咳的止不住,狼狈而痛楚。 玉楼春挂了电话,毫不犹豫的把那个号拉黑删除。 …… 接下来的日子,玉家把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黄花溪的重建上,南寒玉亲自督阵,就住在了桃源村,全程跟进,而那里的建设也是如火如荼,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和期盼。 玉楼春每周去一次,其余的时间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忙着打理玉楼的生意,几位老爷子一卸下担子,年轻的一辈责任就重大了,幸不辱命,玉楼在几人的手里更加蒸蒸日上,z国各地的人都不远千里来京城选购,一时门庭若市,传为佳话。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四月,慕容秋白生日,玉楼春陪他去国外拍婚纱照,美轮美奂犹如大片,浪漫的古堡,童话般的美景,她穿着婚纱像是公主,而他王子般的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戴上璀璨耀眼的戒指,那一慕永远定格成唯美的镜头,镶嵌在水晶框里,惹得其他三人羡慕嫉妒恨。 于是,五月,向大少生日,拉着她也去拍婚纱照,选的主题走的是狂野之风,奔腾的野马,一望无际的草原,炫酷的军绿色跑车,他穿着英挺的军装,上演了一把制服诱惑。 六月,苏茂恒和庄墨一起参与编纂的历史书终于完工,昭告天下,教育部在新闻上发言,从今年开始,所有的学校使用新版的历史书,玉家载入了史册,不会再被任何一个人遗忘。 七月,慕容秋白和向大少毕业,一人进了官场,一人入了部队,担负起彼此的责任,而由此开始,政界和军界也重新洗牌,迎来了新的时代,国际上给予了强烈关注,纷纷猜测,世界是不是都要跟着变样了? 八月,京城结婚蔚然成风,喜事连连,先是王栎和赵楠,紧跟着是赵景亭,月底,又是司中越,每一场婚事都竭尽所能的用心,或是奢华,或是浪漫,忙坏了京城一众参加婚礼的人,只感觉每天都在吃吃喝喝,忙着恭喜道贺,各路媒体也忙,忙着发布新闻,报纸网络上到处是恩爱满满的笑脸,单身狗们被虐的体无完肤! 玉楼春一一送去了祝福,每次都挽着不同的男人出席,也是羡煞旁人的一道独有风景,只是她对他们这几队扎堆抢在她前面大婚很是无奈好笑,至于吗? 那几对新人都表示很至于,他们可不想落在后面被秒杀的渣都不剩,谁知道她大婚时是什么样子啊,那是不敢想象的存在。 九月,魏大圣终于订婚,为了不被秒杀,搞得很是隆重风光,用尽了心思,跟红毯走秀似的,天星娱乐旗下的艺人都来了,一溜的帅哥美女,星光闪耀,庄旭还担任了司仪,夏夜和玉月明上台献唱,气氛热烈,嗨翻全场,魏老爷子笑得很僵硬,他明明是混黑道的好不好,为什么现在搞得这么闹腾,他血压都飙上去了。 霍尔家族的人也来了,王锦身为外交部人员,亲自负责接待,据说这一场联姻为促进两国的友好还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又让魏大圣风光了一把。 十月,秋高气爽,硕果累累,丰收季,也是京城的人最期待的月份。 玉家九小姐大婚,婚期定在十月十日,寓意十全十美。 这个月注定是不平静的,也是意义深刻的。 月初,黄花溪历时九个月的浩大工程,终于完工,清风玉院还原六十年前的模样,峡谷里也恢复往日的美景,甚至更胜以前,泉水穿梭而过,叮咚作响,溪流边野花盛开,林木繁茂,那一片竹林也再次重现,郁郁葱葱、青翠欲滴。 竹林通幽处,清风玉院现。 那一天,多少玉家人站在门外,仰望那块几百年的匾额痛哭出声。 那一天,南寒玉沐浴焚香,叩拜先祖,长跪不起。 那一天,玉家族人搬入黄花溪,终于落叶归根。 玉楼春在大婚前三天也住了进去,她有自己的院子,也是最大的一座,比起她父母住的地方还要气派宽敞,因为她后宅团庞大,地方小了怎么住的下? 和她一起住进来的还有王锦和念北,两人完全不计名分,只要陪伴在她身边就好,其实这样最实惠,两人也是想得开,比起那两位爷,他们如今可是霸占着她更久。 因为依着玉家的规矩,从大婚前一个月开始,新人就不能见面了,可是便宜了他们俩,晚上想怎么折腾都行,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妻不如妾啊,妻要端庄矜持,可妾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邀宠了。 好,这是两人自我的宽慰之言,随着婚期的临近,看着清风玉院里到处张灯结彩、贴满喜字,心里还是不可遏制的冒出那么一点点的酸味嫉妒来。 大婚前一天,万事俱备,只等明日。 晚餐时,王锦和念北陪着她一起吃饭,三人都避开了明天的婚事,聊着些可有可无的。 “听说王永年生了一个女儿?” 王锦边给她夹菜,边漫不经心的道,“嗯,他很失望,不过再失望也没用了,就他那个年纪,能有个后就是奇迹了,想再折腾,只怕难了。” 念北剥了一只虾,放在她碗里,随意的笑着道,“其实就算他生下的是儿子又能如何呢?王家长孙的位置还是王栎,一个婴儿怎么和他抗衡?” 王锦冷嗤,“王永年就是不甘心罢了。” 念北摇头,“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王栎羽翼早已丰满,那个位置不是他可以肖想的,而且,我听说,王栎也快要当爸爸了。” 玉楼春讶异,“是吗?赵楠有孕了?” 念北点头笑道,“是啊,据说快两个月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道,“他们速度够快的啊,不是刚结婚嘛……” 闻言,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她的小腹上,目光灼灼,闪着莫名的热切,那里什么时候也可以有他们的骨肉呢? 玉楼春察觉到,忍不住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司泽海不是被抓住了吗,法院判了他几年?” 王锦要笑不笑的轻哼了声,一说到正事,这个小女人就当鸵鸟,偏偏他们谁也不舍得逼她,关于子嗣,几人私下说了好多次了,可总没有结果,她也没有明确表态,只说顺其自然,每晚都穿着小雨衣,还是顺其自然? 念北笑了笑,知趣的接口道,“蓄意谋杀,还有其他好几样罪名,最少三十年,他后半辈子都要在牢狱里待着了。” “喔,那就好,司家呢?可有什么反应?” “司家如今是司中越打理,此人比起那些老爷子们多了一份豁达和宽容,落井下石的事不会做,他过于温和善良,是好事也是坏事。” 玉楼春懂念北的意思,作为当家人,太狠毒了让人畏惧,可太温和善良了,又难免少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见状,王锦开口道,“司中越到底还年轻,这些道理他未必不懂,他缺的是历练和打磨,假以时日,他会寻到这其中的平衡之道的,就目前来说,他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玉楼春点头,“你说的对,司家太乱,一开始还是安抚为主,太过杀戮果敢往往适得其反。” “嗯,就是这个理。” “赵家呢?” “赵景亭是个聪明人,以前是有赵家老爷子压着他,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现在他可是放开了手脚,赵家这半年多来的收益可是比以前一年的还要可观,赵景亭功不可没。” “那就好,不然赵家那些老顽固们只怕心里还是不服气,觉得认了玉家,他们的利益会受损,可现在呢,他们得到的比以前还要多。” “没错,有玉家这棵大树撑着,赵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玉楼春叹息着笑笑,感慨道,“玉家确实是棵大树,扎根地下几百年,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是多少人心里的依仗,也是几百人的家,可树越大,需要的就越多,忽然觉得肩上责任更重大了呢……” 闻言,身边的两人互看一眼,彼此的眼底有些怪异,可再怪异也没有人家的惆怅来的重要,于是,放下不解,忙关切的宽慰道,“小楼,有我们呢,玉家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我们的。” “是啊,小姐,玉家再大,我也会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会让你操一分心思。” “对,家里有念北,外面还有秋白和东流,生意上的事,就没有秋白搞不定的,而且有东流在,也不怕树大招风,风再大,还有东流手里的军队灭不了的?” “没错,小姐,我们都会帮你的,玉家这棵大树在你手里,只会越来越繁茂,我们虽然只有百年的岁月,可却至少能福及三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诚挚又关切,玉楼春就悠悠的笑了,握住两人的手,“嗯,有你们在,还有秋白和东流在,我就放心了,尤其是你们还这么团结和谐,我甚是欣慰啊……” 话说到这里,那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他们刚刚是白担心了,人家觉得所谓的责任重大,不是玉家,而是他们四个人,所以才如此含蓄的表示一下,而他俩也成功的上当了,着急的表态,什么吃醋嫉妒此刻也都变得不重要了,人家就是想把那些抹去…… 王锦懊恼的捏了她手一下,“可恶的女人,今晚我要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玉楼春笑得狡黠,“今晚我没空。” 王锦蹙眉,酸酸的问,“为什么?又不是洞房花烛夜,怎么会没空?” 到头来,避来避开去,还是说到这事上。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你问念北。” 念北无可奈何的笑,“玉家的规矩,大婚前晚,玉家的小姐要一个人睡,谁也不能留宿伺候,不然,就是对正夫的挑衅和不尊重。” 王锦轻哼了声,“你不说,我不说,秋白和东流会知道?” 念北眸子一荡,“身体会知道。” 楼一下子歪了。 玉楼春无语,自顾自的低头吃饭,这种时候,沉默是最识相的选择。 那两人却相谈热烈。 “身体?什么意思?”王锦明知故问。 “你难道伺候小姐都不留痕迹?”念北配合着,一唱一和。 “痕迹啊,当然有了,你怀疑我的能力?”王锦拉长了声音,说的意味深长。 “我是在点醒你,有痕迹在,那两位爷又岂会不知道?”念北看了玉楼春一眼,笑吟吟的道。 “那我温柔些就是。”王锦不以为然。 “温柔?太温柔了不尽兴,你就不怕小姐嫌弃?而且不上不下的更难受。”念北眨眨眼,眼底闪动着只有男人才懂的邪恶。 “所以呢?今晚只能自己睡了?”王锦了然,郁闷而不甘的道。 “你若是执意留下,我也可以故作不知,但是干看着却吃不着的滋味……希望你能受的住。”念北有些幸灾乐祸了。 “那我若是执意吃了还留下痕迹呢?”王锦磨牙。 “呵呵……那恭喜你,以后可以和那两位少爷为敌了,他们联手,你一定会斗的其乐无穷。”念北笑出声来,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然后,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王锦危险的眯起眸子,果然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奸诈无比啊,对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嗯,你要是这么理解也行。”念北也不掩饰,坦荡的让人咬牙。 “念北,你真奸诈。” “谢谢,彼此彼此。” 两人过完了嘴瘾,最后也只能是不甘的离开了,甚至想赚些小便宜都不敢,怕引火烧身更难耐,晚上,南寒玉和萧暖玉又过来一趟,细细叮嘱了她几句,比起寻常人家嫁女,他们不舍的情绪就淡了许多,因为是娶进来,而非嫁出去,他们更多的是担忧,明天大婚规矩甚多,行错一步,外人看不出来,可族人却懂其中的门道,她是玉家的小姐,更要严格律己,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两人走后,玉楼春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华珊珊给她守夜,听到动静,忍不住问,“小姐,是不是太激动了睡不着?” 玉楼春干脆坐起来,苦笑,“不是激动,是心里有些……不踏实。” 华珊珊宽慰道,“小姐,这也正常,听说很多人都是这样,叫什么婚前焦虑综合症,您别多想,踏实的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玉楼春摇摇头,叹息,“我知道,可就是心神不定。” “难道您觉得……”华珊珊顿住,大婚前夕,不吉利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玉楼春默了片刻,问道,“可是都准备妥当了?” 华珊珊应道,“小姐放心,一切事宜都安排周全了,所有的规矩礼仪都是玉阙爷爷指导的,明日他也会跟着前去迎亲,还有我爷爷,他和堂哥负责安全,此外,慕容少爷和向大少也早有布置,一路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安排,确保一切顺利,魏大圣也动用了天威门,跟在迎亲的队伍里,绝对万无一失。” 玉楼春揉揉额头,“还有一个人……” 华珊珊脱口而出,“瑞杰霍尔?” “嗯,自从上次那场赌局输了后,他就一直没有动静了,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会不会是躲起来不敢出面了?毕竟现在霍尔家族已经不容他了,m国那边也对他发出了通缉令,他难道还敢闹事?” “他会的。”玉楼春肯定道。 华珊珊皱起眉来,“小姐可是担心他明天会出现?” “嗯,我大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不清楚,而他想生事,明天也是最好的机会,能破坏玉家小姐的婚礼,他一定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他就不考虑后果吗?” “他不计后果的,他只要赌赢了就好。” 华珊珊被这番话说得也心神大乱了,到最后,反倒是玉楼春出言安慰她,“好了,别多想了,明天就算会有事,也是好事多磨,父亲在,还有念北,一切都会逢凶化吉的。” 华珊珊闻言,这才算是踏实了,主子能卜算吉凶,这个日子又是主子挑选的,那定然是早就算过的,一定是没问题的,而念北又懂预测,要是有危险,他不会瞒着不报,所以,明天大婚肯定是顺顺利利。 翌日,天还不亮,玉楼春就起来妆扮,念北伺候着,一丝不苟,神情也比以往都要肃穆郑重些,让旁边的人想说两句玩笑话都不敢,从头饰到嫁衣,早就都是准备好的,一切依着玉家小姐的规格来置办。 头饰是南寒玉亲自雕琢的,血玉刻出来的凤冠,耀眼生辉,嫁衣是萧暖玉亲手缝制,擎天的红色美艳逼人,玉楼春妆扮好后,身边的人望着她,皆是一副惊艳到失语的表情。 吉时到,鞭炮齐鸣,声乐响起,玉楼春拜过父母,带着族人,从黄花溪出发,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几百人的迎亲队伍绝对是一道震撼的风景,更别说,这队伍里的人都身着古装了,如今复古风也不是没有,骑高头大马,坐锦绣花轿,披红挂彩,凤冠霞帔,吹吹打打,拜堂成亲,这样的画面众人也都欣赏过,除了一时的新奇并没有多少的惊异,就像是看一出华丽的戏,可今日,却是不同。 这不是戏,这是真实。 那古时的服装不是演出服,那手里拿的东西也不是道具,一路吹奏的乐曲欢天喜地更不是表演,从黄花溪走到京城近几个小时的路程更不是作秀! 那是真实的在迎亲! 一路惊艳,一路震撼,收获的不止是羡慕嫉妒,还有对玉家的向往尊崇,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这般矜贵的存在,让人赞叹膜拜。 队伍中,最华丽惹眼的存在,还是那辆迎亲的马车,因为是女迎男,她不适合骑马,坐轿又落了气势,所以自古以来,玉家小姐成亲,出行坐的都是特制的马车,这马车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却历久弥新。 前面八匹马拉着,雪白的马颈上都系着红绸挽成的花,后面车厢是半开放式的,所用的树木千年不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车体上晶莹剔透的玉石雕刻装饰美轮美奂,玉楼春坐在中间,凤冠霞帔、红衣加身,美艳不可方物。 跟随玉楼春一起去迎亲的玉月明忍不住对身边的夏夜道,“姐姐好美啊,比起一国的公主来还要好看。” 夏夜嗤道,“公主?姐姐这架势分明是女王好么?” 玉月明笑着恍然,“对,女王,姐姐就像是女王,这是去迎驸马了,还是一下子两个,姐姐就是威武霸气。” 夏夜幸灾乐祸的道,“我比较好奇那两位驸马的心情,是不是跟待嫁的新嫁娘一样正娇羞不安呢?” 玉月明噗了一声,娇羞不安?只是想象,他都要凌乱了。 队伍走的不快不慢,卡着时辰到的京城,京城繁华,路段经常堵的心塞,可今日,来了这么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却是畅通无阻。 因为今天禁行了。 这是z国为庆祝玉家小姐大婚给予的方便,国人都没有异议,相反,甚至很多单位学校放假,为的就是能亲眼目睹大婚的盛况,这可是百年难遇啊,谁也不愿错过。 各路媒体争相直播,可也只能直播在路上的一段,黄花溪他们可是进不去,让很多守在网络前等播出的人扼腕叹息,但是能看到那一路的繁华美景,也算是稍稍宽慰了些。 进了京城,去往慕容家的路上,路两边都挂上红绸,像是指引着前行的方向,离着还有千米,红毯铺地,花开两列,喜庆的鼓乐响声震天,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意。 慕容家的大门可没有关上,显得太没气势,慕容秋白也是一身古时的新郎礼服,站在那里,风华绝代,眉目温柔,像是等了千年,只为她的到来。 车停下,玉楼春款款走过去,与他执手,相视一笑,两人先拜别了慕容衡,再拜别慕容韬和林雅,玉楼春行的儿媳的礼,那一跪结结实实,给足了慕容家脸面。 慕容老爷子眼含热泪,慕容韬激动的强忍着,林雅扶起玉楼春,笑着哽咽,等到玉楼春喊了一声“妈”,她再也控制不住,欢喜的哭出声来。 新人离去,鞭炮声再起。 队伍转了方向,往向家而去。 马车上,慕容秋白坐在她的左侧,与她牵手相视,“小楼,我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了。” 玉楼春笑,“还有拜堂呢。” “拜堂后,还有洞房。” “……” 不远处,玉月明看着这一幕,略有些不解,“夏夜,你说刚刚去迎慕容姐夫时,怎么大门是开着呢?我还以为要撞门塞红包才能进去呢。” 夏夜好笑道,“你真以为咱们这是去娶媳妇啊,慕容家要是那样办了,那可就有意思了,他们虽然是进到玉家,可总归是男人,表现的那么扭捏可不止是伤了男子脸面,还有傲气。” 玉月明恍然,“所以,他们才没有为难咱们?” 夏夜点头,“嗯,依着慕容家的骄傲,肯定不会那么自落气势,姐也给他们很大的面子了,刚刚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先拜了慕容家的长辈。” 玉月明有些期待的道,“不知道向姐夫家又是什么样。” 夏夜猜测着,“就向大少那性子,会不会早已耐不住的跑出二里地等着了?” 玉月明嘴角抽了抽,“很有可能。” 然而,事实让他们出乎意料了,也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向大少不但没等不及的跑出来迎接,事实相反,向家大门紧闭,人家傲娇上了。 见状,众人讶异。 玉楼春无奈的笑,慕容秋白一脸庆幸的道,“还好,我爷爷比较靠谱,没这么折腾孙子。” 看眼前这架势,也就只有向奶奶能想出来的了,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孙子折了大男子的面子啊! 玉楼春比较好奇,向大少怎么会配合,慕容秋白笑着解释,“东流肯定不是自愿的,若是我没猜错,一定是向奶奶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给困在里面了。” 玉楼春失笑,看了玉阙一眼,玉阙了然,指挥人开始依着风俗叫门。 向家大门里,一众下人都好奇又激动的围在那里看热闹,没想到自家少爷有一天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嫁出去,还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奇迹啊。 当然,这要感谢向家奶奶,没有她,是绝对看不到这么别开生面的一幕的,整个军队大院的人都跑出来看稀奇,一脸懵逼的震撼惊叹着,真是年纪大了,什么稀罕事都能遇上啊。 向奶奶眉开眼笑,最是兴奋,在门里一个劲的起哄,“扔红包,扔红包……” 红包自然也是准备了的,那些迎亲的人原本还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啊,竟然有用武之地了,夏夜和玉玉月明纷纷上前,把包好的红包往门里塞,这次来迎亲的还有萧何和魏大圣,本来两人就是来看热闹的,谁知在慕容家热闹没看上,倒是被喂了一碗狗粮,可天不灭他啊,在这里找补上了。 两人如何不惊喜若狂? 于是,两人闹的最欢实,红包不塞,就只顾着撞门,还一个劲的嚷嚷,“东流,小楼来了,来娶你过门了,快开门啊……” 楼上,向大少被困在房间里,正懊恼的跳脚,听到这些话,更是坐不住了,可外面的门被锁上了,任凭他怎么喊,也没人给他开。 魏淑贤宽慰,“你就让你奶奶玩一回,等她玩够了,就放你走。” 向大少低吼,“等奶奶玩够了,我也被玩坏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 外面还在闹的欢,向奶奶就是不开门,非要凸显她家孙子的矜持傲娇,红包不够不行,心意不诚不行,各种作的手段层出不穷,玉月明对着夏夜苦笑,“幸好向家没有女儿,不然还真是没有谁能娶走!” 夏夜不以为然的跟着起哄,“放心啦,有人比我们急。” 魏大圣闹的最亢奋,“嘿嘿,东流今天还真是长脸啊,我能指望着今天笑一辈子了。” 萧何提醒,“你敢笑话他,你还想不想成亲了?” 魏大圣顿时噎住。 向奶奶可不管事后会不会被孙子打击报复,可劲的闹,嚷嚷着让唱歌表白示爱,唱歌什么的玉楼春肯定不会当众表演,于是,玉月明和夏夜上了,两人都是明星,唱歌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只是选的那首歌……还真是满满的恶意戏谑啊! 众人听着那首深情款款的今天你要嫁给我,都笑得前俯后仰,向大少则听的羞恼交加,气血翻滚。 魏大圣对着萧何贼兮兮的道,“东流就要忍不住了。” 萧何抬头看着某扇窗户,同情的感慨,“他要是还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果然,下一秒,楼上的某扇窗户被砰的打开,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围观下,向大少穿着新郎礼服,从窗子里一跃而出,非常潇洒的姿态,却又看起来好笑不已。 众人惊呼后,便是越发热烈的起哄,“新娘子等不及跳楼出来了……” “哈哈哈……” 向大少跳下的那一瞬,玉楼春下意识的就要下车,被慕容秋白按住,“别担心,他攥着安全绳呢,就算再想被你娶回家,他也不会想不开的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玉楼春松了一口气,又无语的笑笑,“他还真是别开生面。” 慕容秋白意味不明的道,“别开生面也挺好的,至少是一场难忘的婚礼了。” 就算以后被所有人取笑,可绝对让人印象深刻,千古一婚礼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向大少冲下来后,黑着脸去开大门,向家奶奶到这会儿还想继续作,拉着他的胳膊就开始声情并茂的哭嫁,众人再次起哄的大笑,向大少咬着牙挣脱开,又被前面的下人层层拦截,等到他好不容易挤出来,那形象狼狈的像是私奔的! “玉楼春,你都不帮爷!”坐上车后,向大少懊恼的发难。 玉楼春笑,“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你……” “呵呵……让我终身难忘,也独一无二!” 这话起到安抚的作用了,向大少那颗焦躁郁闷的心瞬间治愈,望着她笑靥如花,狠狠的亲了上去,众目睽睽啊,如此霸气深情,直到亲的她喘不过来才放开,众人嗷嗷嗷的起哄声里,他终于扳回一局! “起轿……”玉阙的长诺声中,队伍转了方向,往黄花溪而去。 依旧是浩浩荡荡,只是引人注目的更加强烈! 因为马车上多了两位新郎,丰神俊朗,眉目如画,而玉楼春左拥右抱、羡煞旁人! 魏大圣感慨,“乘兴而去,满载而归!” 萧何笑道,“这总结……真是拉仇恨啊。” 临近中午,队伍到了黄花溪,自是又一番壮观的场景,喜庆热闹中,又庄重肃穆,新人下车后,一番礼数规矩都马虎不得,玉阙指引着,三位新人一一照做,众人观礼,拜天地高堂,进祠堂祭祖,名字被记录在玉家家谱之上,族人们认主,一道道程序走下来,才算是彻底进了玉家的门。 最后送入洞房,礼成! 外面婚宴开始,大摆三天庆贺。 前来清风玉院的人排成了长河,礼物堆积如山,道喜声此起彼伏,好一派欢天喜地。 新房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婚礼太顺畅,来去都没有受到一点的阻力,虽然防范措施做得好,可太安静了,玉楼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之前她没空问,现在总算可以喘口气。 谁知,得到的消息居然是…… “你说什么?”玉楼春不敢置信的再问一遍。 华珊珊沉声道,“那个瑞杰霍尔去了玉琉山,扬言要炸山。”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您和两位少爷刚回到黄花溪时,主子就得了消息。” “那为什么……” “小姐,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主子都不会允许婚礼停下的,耽误了吉时,恐会引起多方慌乱,所以主子就没让您知道。” “那父亲如何应对的?” “主子没有出手。” “什么?那是谁……”玉楼春声音顿住,面色忽然一变。 华珊珊明白,小姐这是猜到了,遂点点头,声音有几分复杂的道,“是,王战天去了,他给主子打电话说,这是他欠玉家的一个交代!王栎也带兵去了,锦二爷也去了……” 闻言,玉楼春心里五味陈杂。 婚宴还在继续,无人知道在玉琉山正在上演着一场生死对峙,晚上的时候,王锦从玉琉山回来,带回一个坛子,还有一封信,结局早已猜到,可看到那一幕,大婚的喜悦还是消减了几分。 南寒玉看过信后,交给了玉楼春,信上内容不多,唯有一个心愿,但求他的骨灰可以葬在离八小姐最近的地方,远远相守、痴痴相伴。 南寒玉准,玉楼春默许。 王锦脸上没有悲色,只有一抹复杂,“他离开的时候,神情很释然,他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终于能为八小姐做一件有用的事,他死的很欢喜甘愿。” “可是……一定要这样吗?” “这是他的选择,他选择和瑞杰霍尔同归于尽,这也是他对玉家的交代,若非等着这一天,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当初那人就是他引到玉家来的,有因才有果,他要亲手了结,才能心无挂碍愧疚的去见八小姐。” “如此……也好!” 他终于求了他想要的圆满! 数月后,又是一年春暖花开,黄花溪终于不负美名,从进谷开始,一路黄花灿烂,香飘数里,沐浴在这样的美景中,醺然而惬意。 玉楼春住在清风玉院已经一个多月了,不是不想回京城,而是那几人都不准,原因是她终于怀孕了。 养胎最大,更何况,她还反应强烈,吃什么吐什么,愁坏了那几人,也心疼的不行,至于是谁的孩子,此刻倒是不重要了,也或者,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她生的,就会视如己出。 几人住的院子里,都经过一番特别的改制,但凡能磕着碰着的地方都处理妥当,玉楼春被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保护的滴水不漏。 享福也是受罪,因为她没了自由,不管什么时候,身边总有一人陪着,好像她离了人就过不下去一样,每每让她感动却也无奈,想反抗,却一律驳回,就是父母都默许他们几人的做法,把她当成国宝一样的严密看护着。 谁让她肚子里怀着玉家的下一代呢,整个玉家的人都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只是苦了玉楼春,什么也做不成了,只剩下赏花叹息。 院子里,玉兰树下,舒适的藤椅上,玉楼春懒懒的半躺着,脚放在软榻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吃食,琳琅满目,等着她赏脸。 她却没有胃口,一千零一次的提着无力的要求,“唉,我看看书总行?” 今天陪着她的人是王锦,闻言,笑着柔声道,“看书累眼,你想看什么告诉我,我读给你听……” 玉楼春瞪他,“你们到底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啊,是坐月子不让看书,我这才刚怀孕呢,累什么眼啊……” 王锦理所当然的道,“现在先准备着嘛。” “你们……” “小楼,你这是第一胎,还一下子又怀着两个,反应这么大,不注意着点怎么行?” “可你们也太注意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你看,又不让你整日躺着不下床,我听说,前三个月为了安胎,很多人都被拘着一动不能动呢,还要吃各种的药物……” “天,我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吗,你们倒是让我下床了,可不管走到哪里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每天连千米的路都走不上,还有念北,一天不落的给我熬药膳,那跟喝药有什么不同?还有……”玉楼春开始控诉。 王锦笑着听着,柔声劝着,到最后小意的哄着,“小楼,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们真的很担心,看你难受,我们却都谁也分担不了,若是连那些都不让我们做,我们不知道要怎么熬过这几个月去……,小楼,就算是为了我们,你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保证,等到孩子生出来,你想做什么都行。” 话说到这份上,她还能怎么办? “那我看一眼账本总行?”上课已经暂时休假了,她真是快要闲的长毛了。 “小楼,生意上的事有金默呢,秋白也帮忙,你对他还不放心?” “那我去谷里转转可以不?” “刚刚不是才走了一会儿?还是先歇歇,要不要吃水果?这可是念北种的,说是对孩子皮肤最好……” “王锦,我是很闲想找点事做好不?” “很闲啊,这好办,我陪你聊天好不好?” “你没事做?” “外交部一片祥和,我清闲的很。” “嗯?” “呵呵……这都要得益于东流啊,武力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谁都想巴结着,外交的工作再好处理不过了,假以时日啊,说不准我都可以下岗了。” “……” “小楼,要不要听京城里的八卦?我搜罗了很多,专治无聊……” “……说说看。”有总比没有强。 “魏大圣和尼娜又吵架了,不对,应该是魏大圣单方面的又吃瘪了,正郁闷窝火呢。” “怎么回事?” “还不是尼娜前些日子接了一部电影,据说是超豪华大牌的制作团队,点了她当女主,只是里面有几场激情戏,对手的男主角是最当红的小鲜肉,魏大圣能忍的下去?拍戏的时候抓了个正着,然后醋意熏天,当场就发飙了,暴揍了那个男主一顿,尼娜气不过的离家出走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 “你怀着孕呢,谁敢给你打电话哭诉?你放心,两个人就是玩情趣呢,尼娜去了霍尔家族,魏大圣早就追去了,少不得一番折腾就是,不过,越折腾爱情越深,他乐在其中。” 玉楼春也深以为然,自从两人订婚,报纸上关于他们的报道可是没断过,各种折腾,被调侃为最新秀恩爱套路。 “对了,萧何的事也有着落了,你以后可以安心了。” “萧何和夏夜成了?” “嗯,算是,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不过,萧家默许了,条件只有一个,萧何必须为萧家生下重长孙,你外公那么古板的人能松口可是不容易啊,萧何为此可是在书房跪了一宿。” “萧何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夏夜给打动了?” “呵呵呵……不止呢,萧何追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他大概也是被大家刺激的狠了,也是,人家都成双成对的,就他一个人单着,不着急才怪?各种明里暗里的关怀,现在谁都知道夏夜有个影子爱人,无孔不入的疼爱着,听说很多人都羡慕嫉妒呢……” “萧何这是在昭告天下,夏夜名草有主?” “嗯,也对,这是变相的宣布占有欲,这一步走对了,夏夜身处那个圈子里,却没有人敢下手,也是萧何的功劳,他这辈子除了萧何也是嫁不出去了。” “那孩子的事呢?两人有解决的办法了?” “夏夜同意找代孕母亲了,不过,两人都要找,夏中天不能生育,夏家总也不能绝后了,两人还是选的同一个女人,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也算是兄弟。” “对外怎么解释?” “很浪漫煽情,萧家大少心有所属,奈何佳人香消玉殉,只给他留下骨肉,萧大少用情至深,誓言萧家少奶奶的位置永远空置,他一生不娶。” “……嗯,果然很煽情。” “夏夜那边就好解释多了,娱乐圈里独身的人多的是,没什么稀罕好奇的,而且,他单着还更能圈粉,经纪公司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样就好,那就等着两人喜当爹了。” “嗯,赵楠生了,王栎先一步晋级了,你怀着身子,不适合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去看过了,还随了一份大礼,是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很可爱……”王锦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酸。 玉楼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快了?” 闻言,王锦就笑了,眼神温柔的醉人,大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小腹上,“是的呢,再几个月我也要当爸爸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呢,小楼,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还早,看不出来,四个月后就知道了。” “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最好一下子儿女双全。” 闻言,王锦默了片刻,才幽幽的道,“就算这次是儿女双全,小楼也要再生一次。” 因为,这次没有他的份。 自从大婚后,晚上侍寝就分工明确了,目的当然是为了子嗣不弄混乱了,玉阙在这方面可算是尽职尽责,所以算算日子,那一晚上可不是他。 至于是谁的,他嫉妒,不想提。 玉楼春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听说赵景亭的夫人也怀孕了是不是?” “嗯,和你差不多的月份,听说胎有些不稳,在院里养着呢,连床都不敢下,所以说,小楼还是很幸福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是啊,幸福的想长毛……” 王锦笑起来,“不会的,很快咱们家就要热闹起来了,不会让你闲的太无聊。” “嗯?” “春天来了啊,少男少女们还能不春情萌动?” “所以呢?” “要办喜事了,还是好几桩,金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本以为他最低调,谁知道人家都拐了人进了洞房了,阿武还在门外徘徊呢,瑞安最悲催,扑倒的大计还没实现,岳母大人看不下去了,这才想着赶紧给他们都办了,还有月明,念在他和萧婉年纪还小,所以先订婚……” “金默是挺厉害的,不声不响的就领了媳妇回家了,阿武和楚南到哪一步了,不是说两人都约了好些日子了吗,上次她们几个来玩,还打趣她呢,现在就说到结婚上了?阿武求婚了?” “阿武那性子还会求婚?是华珊珊沉不住气从中推了一把。” “原来如此,那珊珊和瑞安呢?” “岳母大人点头了,他俩还敢不答应?” “嗯,是该办了,他们也都年纪不小了,月明还在读书,倒是不着急,先订婚也好,对了,庄旭呢?他一直没绯闻怎么回事?不会也……” “没有,他不好男色,不过就是没有遇上中意的罢了。” “不会?在那个圈子里,什么美女遇不上啊,就没有一个看顺眼的?” 王锦似笑非笑的道,“有小楼这般出挑的美女在前,他还能看进谁去?” 玉楼春瞪他一眼,“少胡思乱想了。” “但愿,还有你那位苏师兄,也不急不躁的,多大年纪了,居然还推脱说不着急找女朋友,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们了。” 玉楼春失笑,“好啦,苏师兄是个聪明人,他有主见,只是缘分不到罢了。” “他一天缘分不到,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你够了哈。” “呵呵呵……谁叫我们家小楼这么招人呢?都左拥右抱了,还有人时刻惦记着,我真是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最近都失眠了,小楼,什么时候才可以侍寝呢?你说你闲得长毛,我们是闲的蛋疼啊……” “咳咳,注意胎教!” “他们现在还听不懂的,小楼,今晚上你帮帮我好不好?都做了一个多月的和尚了,再不开荤,我真怕自己想不开出家去了,女施主,你就发发善心……” “……你忘了医生的嘱咐了,前三个月不准。” “我知道啊,你放心,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不会动了胎气。” “你又从哪里得来的理论?” “我咨询萧何了,他可是妇科医生,有经验的很,说话也权威……” “你真是……” “不是我一个人咨询的,他们也都问了,比我还积极呢,啊,小楼轻点掐,别累着自己……” “……” 五个月的时候,玉楼春肚子已经很明显的大了,虽然过去了危险期,可每次出门,身边还是不敢离人,把她当成老佛爷似的左右搀扶着。 难挨的反应期终于熬过去,她胃口好的出奇,一天五顿餐,还不连中间加的水果,别人怀孕都是脸色不好看,可她养的皮肤白里透红,比之前还要诱人。 就是肚子长的太快,一天一个样,让那几人颇有些提心吊胆,害怕忽然撑裂了,经常盯着那高高隆起的地方,无限的担忧惆怅。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几人的神经也是越绷越紧,不止如此,玉家上下都有些亢奋躁动,等着那一天,又紧张那一天,九个月的时候,玉楼春肚子大的走路都困难了,那几人也进入了最强备战状态,纷纷休假,在家里陪着待产。 十月金秋,瓜熟蒂落。 萧氏医院里,产室外的走廊上挤满了人,都在翘首以盼。 产室里,阵痛袭来,玉楼春咬牙忍着,接生的医生都是女的,安慰她可以喊出来发泄一下,她却摇头,因为她知道,她一喊出声,那几人必会心疼的冲进来,还是不要让他们担心的好。 可就算这样,那几人也没少紧张了,听不到动静,心里也焦躁不安。 “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呢?不会是……”向大少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别瞎想,产前医生说一切都正常,许是还不到时候。”慕容秋白身子也是绷紧的,闻言,却忍不住轻斥道。 向大少抹了一把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慕容秋白摇头,他怎么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也就不会这般紧张了。 念北宽慰道,“都放心,小姐很勇敢的,宝宝也会很乖,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便是。”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总之声音发颤。 王锦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叹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等待的人只觉得度日如年。 “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向大少被煎熬的想崩溃,这样的罪他可真是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其他人都没有回应,因为他们也是如此想。 南寒玉还算比较淡定,“好了,都坐下,女人生孩子都是如此,你们再着急也是无用。” 闻言,萧暖玉瞪他一眼,“当年你要是也这么有觉悟多好!” 南寒玉面色一讪,“夫人……” “哼,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吓得腿都发软,比我这个生孩子的还虚脱,现在倒是能安慰女婿了,他们可是比你有出息多了。” 南寒玉苦笑,自从有了女婿,还一个个的会讨好,他这个丈夫的地位真是与日剧下了,以后九儿再生了孩子,他只怕是更没分量了? 就在众人等的那根紧绷的神经想要断裂之时,产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一声嘹亮的啼哭也随之而来,众人精神一震,纷纷起身涌过去。 “恭喜,是一双龙凤胎,儿女都很健康!” 医生眉开眼笑的先抱着孩子走出来宣布好消息,孩子包裹的很严实,挤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却还是激动不已,接过来的人是萧暖玉和南寒玉,两人小心翼翼的一个人抱了一个,心怀盈满,眼眶湿热。 而那几人的重点则在玉楼春身上,听到医生说可以进去看产妇来,便亟不可待的冲进去,孩子都来不及看一眼。 产室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几人闻到那股味,都忍不住腿脚发软,再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更是心慌到手脚无措,围在她身边,却不知道该碰哪里好。 还是玉楼春微笑着安抚道,“放心,我很好,宝宝很乖,没有让我太受罪,就是现在有点累,歇几天就好。” 闻言,几人揪紧的心才算是松开一些,僵硬的身子也软下来,坐在她身边,一个握住她的手,一个俯下身,轻轻的搂住她,“小楼,辛苦了,谢谢你……” “傻瓜,我也是母亲好么?” “玉楼春,爷决定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生了,爷害怕了……” “没事,一回生,两回就熟了。” “小姐,先喝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念北把早就熬好的汤端过来。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忙让开,王锦坐过去,接过碗来伺候着,“对,小楼,赶紧喝点,我喂你……” “好!” 许是怀孕期间,营养的太好,虽然一次生了两个,她却没有太吃力,只觉得肚子忽然空了,有些不习惯,却是一身轻松,喝了一大碗汤后,精神也变得好了些。 这时,南寒玉和萧暖玉抱着孩子走进来,其他人被留在外面,她刚刚生产完,产房里不宜留人太多。 “九儿,快看看宝宝……”萧暖玉坐到床边上,把孩子往她眼前凑过去,却没有舍得撒手,她真是怎么抱都抱不够啊,果然隔代亲是有道理的。 玉楼春垂下眸子,看着天蓝色的小被子里那软软的一团,只露出一张小脸,还是闭着眼睛的,她却像是莫名的被击中心房,有些疼,有些酸,又有些感动的想流泪,这是她的孩子呢,不到这一刻,她永远不会明白原来作为母亲是这么柔软的一种体验,只是一眼,就入了心,从此骨血相连,再也分不开。 她不敢碰,怕伤了那娇嫩的皮肤,只是笑道,“长的好丑。” 萧暖玉嗔怪道,“乱说,我家孙子长的漂亮着呢,看看这头发,多黑多亮,眼睛也大,还是双眼皮呢,小鼻子又挺又翘,还有这小嘴巴,跟那花瓣似的……” 自己孙子那真是怎么夸也不够。 玉楼春笑着听着,心口暖暖的一片,馋的那几人都挤过来看,却同样,谁也不敢碰,都怕自己的力道大了,万一伤着儿子怎么办? 那真是一种奇特的难以形容的感受!几位刚刚晋升为爸爸的男人表示词穷。 “九儿,看看咱们家阿十。”南寒玉也坐过来,慈爱的笑着道。 “阿十?”玉楼春一时没明白过来。 “嗯,阿十,玉家的十小姐,十美玉。” “十美玉?还真叫这个名字啊?”玉楼春看着父亲怀里那小小的人儿,心口柔软如水,宝宝还小,看不出长的像谁,可粉雕玉琢的一团,让人牙齿发痒,很想吃一口才好。 只是那名字……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叹气,这是向大少起的名字,当时一查出她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后,他就信誓旦旦的肯定,女儿是他的,且起了这个名字。 南寒玉笑着道,“大俗即大雅,而且寓意也很好啊,十全十美,美玉无瑕,再合适不过了。” 父亲都这般说了,玉楼春自然不再有意见,只温柔的看着那闭眼大睡的人儿,怎么看也不够。 向大少这会儿就有些得意,看,他取的名字肯定是极好的! 慕容秋白这时问了一句,“爸,儿子的名字呢?您给取一个。” 闻言,南寒玉却摇摇头,笑着道,“还是让你爷爷来取。” 慕容秋白神色一动,却还有些迟疑,“这个……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这是九儿一早就答应你们的,只要阿十随了玉家的姓我就很知足了,你爷爷可是也盼着慕容家有后呢。” “谢谢爸!” “一家人说什么谢字,不管姓什么,他们都是兄妹。” “是……” 等在外面的慕容一家闻此消息,可就都激动了,名字其实早已想好,单字曦,虽然孩子不在慕容家养,可冠上慕容姓氏,他们便已经无憾了。 向老爷子见状,多少有点失落,他们家可是一脉单传啊,只是他没失落太久,情况就逆转了,随着十小姐一天天的长大,那双眼睛就越来越像一个人,却不是向大少。 向大少那个不愿相信啊,可等到玉楼春出了月子,满月宴上,一双子女抱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赞叹,玉家十小姐的眼睛清澈纯净的就像是一潭泉水,不染尘埃,又宁静悠远,性子也安静,很少哭闹,望着你的时候,眼神干干净净的,却像是能把人的心魂都吸进去。 见者,无有不喜。 这是随了念北啊! 只是这众所皆知的事,在向大少那里就是一道永远说不清的难题,他就认准这是他女儿了,谁反对也不好使,到最后,也没有人去纠正了,因为在那几人的心里,只要是她生的,那就是自己的。 半年后,玉楼春在教孩子说话的时候,第一个称呼便是爸爸,四个人不分,都是爸爸! …… 世人都知道,玉家的一双儿女不但长的好看到过分,还聪明的逆天,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会发出很多词,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好多的叔叔,姨姨,每一个被喊到的人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表情,仿佛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哎呀,被小神童喊了呢,就像是被佛光普照了一般。 每当这个时候,四位爸爸就与有荣焉,骄傲自豪的不行。 几人宠孩子,玉楼春只好当严母,从不惯着,一条条的规矩都从小就学起来,把那几人心疼的不行,尤其是在对待女儿上,几人统一战线,不舍得苛待一点。 每每让玉楼春好气又好笑,显得她像是后妈似的,想管教一下孩子,还得看他们的脸色,她这是为了谁啊? 没办法,在这上面,就连她父母都不帮着她,两人因为生她的时候,没有尽养育之责,一直心存愧疚,也引为终身憾事,所以现在有机会了,就都弥补在孙女身上,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疼爱十分。 就连她身边的人也不站在她这边,她可算是孤立无援。 儿女的一岁生日宴上,玉楼春一时没忍住,抱怨了几句,结果引来众人讨伐。 魏大圣义愤填膺,“小楼啊,你家儿子女儿就跟开了挂一样了,你还想怎么教育啊?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好歹给我们留点自信和出路行不?” 萧何也感慨道,“你还算幸运的好不?你和尼娜生的孩子是混血,不是说混血儿都聪明吗,我们才是真正的压力山大,我现在就是后悔啊,早知道,也该找个国外的代孕母亲,有助于提高下一代的智商,不然生出来都不敢往小楼面前带了。” 夏夜庆幸,“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 萧何闻言,立刻急了,“怎么可能?说好了,咱们不管儿子还是女儿,都要一个女人生的,现在儿子马上就要生了,你怎么能变卦?” 夏夜轻哼,“是你儿子。” “是我们两个的儿子。” “不是我的种好么?” “我的种不也给了你?” “……” 话题歪了,被众人一阵邪恶的起哄,夏夜红着脸起身跑了,萧何追出去,继续无下限的腻歪去了。 王家,司家,赵家则纷纷表示想结亲,生儿子的想给十小姐当夫,生女儿的就惦记上慕容曦,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管十小姐还是慕容曦,都是玉楼春和那两人的合体,颜值逆天,智商也逆天,他们能不垂涎吗? 玉楼春哭笑不得,感叹,她不过就是想教育一下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一个两个护着也就算了,现在是一群人都护着,让她之前学的那些育儿知识丝毫无用武之地。 好在,两只小包子也争气,虽然那么多人护着,却没有恃宠而骄,该学的、该会的一样没落下,让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宠出两个纨绔不孝子来。 两年后,慕容曦和十美玉小朋友三岁了,都出落的粉雕玉琢,又聪明有才气,只是两人的性子…… 一个少年老成,跟个小大人似的,腹黑的让你又爱又恨,一个则安静淡然,只是那眸底却经常闪着狡黠如狐的光芒,不知不觉就让你掉进她布下的坑里。 两人智商太过逆天,让身边的一众人每每想表现一下大人的智慧却又都挫败不已,能压住他们几分的也就南寒玉这个当爷爷的,还能在琴棋书画上胜几筹。 当然,还有几位爸爸,那狐狸的美名也不是虚传,两位小朋友想讨到便宜,还要再修炼几年,唯一弱一点的就是向大少,可人家智商不够武力来凑啊,勉强能维持住父亲的威严。 两位小朋友最怕的要数玉楼春了,因为别人都太慈蔼,所以她一直充当着严母的角色,就算他们都护着,该说教的时候还是会说教,该惩罚的时候也会惩罚。 就如现在,玉楼春瞪着一双儿女,气骂道,“你俩干的好事,连我都敢算计了是不是?” 阿十小美女安静的笑着,一脸无辜。 慕容曦小朋友则淡定的解释,“妈妈,不管我们的事,是小雨衣质量不好。” 闻言,玉楼春脸上不自在的热了下,又有些懊恼的尴尬,孩子才多大啊,就知道小雨衣了,还质量不好?这都是什么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慕容曦摊手,“妈妈,您要有证据,否则我们不服。” 玉楼春怎么可能把证据摆在孩子们的面前?她没好气的道,“要不是你们捣乱,那小雨衣会破?” 阿十小美女这时无辜的道,“妈妈,爸爸说了,这只能有一种解释。” 玉楼春闻言,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什么解释?” 阿十小美女笑吟吟的道,“爸爸说,是他们太威武强悍了,小雨衣承受不住,光荣牺牲了,但是它们牺牲的很值得,妈妈可以给我们生弟弟了。” 玉楼春脸色精彩,“……” 儿子女儿是不是都被那几只禽兽给教坏了? 儿子小小年纪就会撩妹,而女儿,早早就选了青梅竹马陪在身边,最开始,瑞安毛遂自荐他的儿子,可近亲不能成婚哎,无奈落选,月明和萧婉的儿子也有血缘关系,而阿武和楚南生的是女儿,最后,便定了金默的儿子金翊,金翊小朋友倒是没遗传金默的闷性子,活泼的不得了,跟个皮猴子似的,唯独在阿十面前,老实乖巧,像个衷心的小骑士,左右不离,让一众大人看着好笑又欣慰。 玉楼春却有些头疼,这太早熟也是愁啊,到了晚上,她就对那几个男人发难了,几人心里觉得自己都没有做错,不过嘴上嘛,当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但是,最后,再多的哄求也无用,照样侍不了寝了,因为人家再次怀孕。 几人欢喜几人忧,欢喜自己终于也有了骨肉,忧的却是三年前的煎熬又要重新经历一次。 好在,这次玉楼春的反应轻了许多,众人也都有了经验,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手忙脚乱,挨到十月后,两只男包子出生,不出意外,一个是向大少的,一个是王锦的。 自此后,玉家清风玉院里传出更多的笑声,幸福美好的日子持续上演着…… ------题外话------ 终于大结局了,用了几天的时间却不过只有两万字,因为难以下笔,总是要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笔力太拙,写不出想要的那个理想的结局,也或者是想留下更多的空间来想象,不舍的写太过详细,没了可以留恋的地方。 关于番外,木禾视情况而定,喜欢的妹子可以留言。 新文已定,等待审核通过后,期待妹子们还能继续支持木禾。 关于完结活动和开新文活动,这里篇幅有限,详细等看木禾发公告! 再次感谢一路陪伴支持木禾走过来的妹子,半年多的时间,因为有你们,才有了左暖右宠这本文的成绩,都说大恩不言谢,因为无以为谢,唯有努力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