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男神从做游戏开始》 第1章 我居然重生了？ 帝都，博米互娱有限公司。 公司氛围有些凝重，不时有人发出叹息。 “完了完了，这一次看来公司是没得救了。” “不然呢，成绩这么惨淡，老板血本无归，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我们工资。” “据说公司财务出了问题，他不会跑路？” “跑是不会跑的，不是还有裴总兜底吗？” “你们说裴总到底是看上我们老板哪里好？怎么这么宠着他呢？” “就是，除了长得帅，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长得帅还不够吗？有时候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 老板办公室。 曹阳也在叹息，不过他叹息的原因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尼玛是发生了什么？重生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父母双亡，有房有公司还欠一屁股债？” 是的，曹阳重生了。 现在的时间是2000年3月1号，并非他熟悉的2021年，此时的曹阳只有20岁。 虽然说是重生，可这个世界却跟他认知当中的有些出入。 在5年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发了什么疯，疯狂地找人借贷，在帝都三环买了10套房。 然后经过一系列诡异的股票操作，把这笔钱还了个干净。 一年前，曹阳的爸爸成立了这家游戏公司，要开发国产的单机游戏，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不说，顺带着跟银行借了不少钱。 结果一年后，这款名为【王者荣耀】的单机游戏宣告失败，只发售出去了不到300套，公司亏了个底儿朝天。 现在财务危机，连下个月员工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哎，干嘛要做单机游戏啊，做网游多好？”曹阳不由得有些郁闷。 更难受的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的父母去深进行一场伟大的世纪谈判，想要收购企鹅，结果在途中出了车祸。 现在只剩下曹阳孑身一人，除了朝阳10套房，就是这个欠了一屁股债濒临破产的公司。 曹阳重生回来，连父母的面都没有见到，真的是欲哭无泪。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他们一家人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算是个小康家庭，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按理说曹阳父亲的阳寿要维持到15年，不至于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而且21年的时候，曹阳的母亲还在世。 平白无故变成了孤儿，曹阳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感觉这个重生一点都不友好。 别人重生都没有这么大的变化，凭什么我的重生就跟原来产生了这么大的差异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过很快，曹阳就找到了答案。 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封遗书，或者说是一封家信。 信是父亲曹爱国写给他的： 【阳阳： 为了以防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留下了这封信，希望一辈子都用不到它。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看不到这封信，那样的话，我就能跟你共享余生。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有些事情我本来想瞒住你一辈子，现在或许是该告诉你的时候。 其实，爸爸我是个来自未来的人。 或者叫重生者。 我来自于2015年。 在那个时候，人类的科技非常发达，我们用的是智能手机，看的是液晶电视，打扫卫生用的是扫地机器人…… 呵呵，你会看到这一天的。 为了我们的将来，爸爸做了一些事情，剩下的，你务必要记好： 我在cy区买的10套房，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卖掉，在08年以后，这些房子会涨出天价，15年的时候，这些房子足够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完后半生。 未来的互联网行业发展非常迅猛，如果你想投资的话，就投手机或者互联网。 游戏行业每年的利润就高达上千亿。 所以爸爸开设了这家游戏公司。 以下是值得投资的公司名单和行业： 企鹅 阿黎贝贝 猪场 2009年的比特币 …… 爸爸已经铺好了路，只愿你能走得顺利。 这些信息切勿跟别人分享。 切记切记。 父：曹爱国。】 信纸早已有些破旧，上面沾满了泪水痕迹。 曹阳捂住了脸，眼泪情不自禁哗哗地流。 哎。 可怜天下父母心。 怪不得他们要去深收购企鹅呢。 一般人想不到这个路子。 1999年的时候，小马哥还想着100万出售企鹅，谁能想到20年后这家入不敷出的小破公司，会成长为一个吃人的庞然大物，万亿资产足以撼动一些小国经济？ 曹阳揉着眉间，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再把信纸内容看了一遍。 难为老曹了。 他一个50后，能记住这么多大事件，已经实属不易，知道王者荣耀很赚钱就不错了，不可能指望他能把每一步都做好的。 爸爸，你一路走好，剩下的就交给儿子了。 曹阳目露精光，暗暗立下誓言。 想要赚钱，当然是金融、房地产和游戏行业。 思索片刻，曹阳决定继续做游戏。 一方面，游戏公司是老爹留下来的遗产得好好继承，路已经铺了一半，没有不走下去的道理。 另外一方面，曹阳前世做了20年的游戏美术原画，也在各大游戏厂待过，这一块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其他方面，曹阳可不清楚里面的门道，万一做砸了就不好了，还是跟老爹一样屯房等涨算了。 可是…… 愣了几秒后，曹阳仍然眉头紧皱。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眼下的财务危机怎么办？ 刚才公司的财务会计已经来汇报过了情况，公司欠银行的钱不算很多，只有500万的样子。 可是能花的钱只剩下不到150万。 这笔钱本来是父亲打算拿来收购企鹅的。 这个月的水电、物业、房租，还有公司的网络……员工的工资，外包、运营费用，少说也要拿出80万出来。 结清了这些，还得维持未来几个月的开销。 愁啊愁。 恰似一江春水往外流。 曹阳心很累。 老爹规划得那么好，就想让自己躺赢，结果重生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难不成把帝都10套房卖了？ 现在卖可太亏了啊。 曹阳刚才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发现他那10套房现在的价格也才3000一平，10套全卖了，大概能凑个600万的样子。 可要是放在20年以后…… 啧啧。 越想越心疼。 曹阳闭着眼睛，愁得不想说话。 “曹阳，你是不是很焦虑啊？” 就是这时，曹阳身后的沙发上衣服堆里面探出一个人头。 黑眸黑发，皮肤很白。 是个漂亮高颜值的妹纸。 曹阳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卧槽。 刚才想事情太投入了，重生回来都没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 第2章 女友居然是矿小姐 女孩子大约18岁左右，脸上还有些稚嫩，半个肩膀露在外面，锁骨分明。 从有限的视角，曹阳隐约觉得她的胸量惊人。 用未来的话来说，属于又纯又欲的那种治愈性女生。 可是…… 这是谁？ 曹阳捂着额头，一股记忆的潮水涌动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大脑。 两世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让他一阵恍惚。 …… “完了完了，曹阳你可别吓我啊。” 女孩子察觉到他混沌的目光，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凑到曹阳的面前，用手背量了量他的体温。 她疑惑地仰着头，又将手背放回自己额头比对了一番。 “不然去医院，你肯定是这几天工作辛苦，太焦虑了，再这样下去，人会出问题的。” 女孩子蹲下身来，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事情比较入神而已。” 曹阳摇摇头，看着手心中握着的这只手。 他也交往过不少女朋友，不过还从来没有像这个这么漂亮的。 而且手又嫩又滑。 不当程序猿真是可惜了啊。 首先，这个女孩子名字叫做裴思清，是自己的女朋友，大学同学，也是父亲给自己牵的线。 两个人算是情投意合，神仙眷侣，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 裴思清属于家里有矿，父亲裴松源虽然没有明确的数据，可至少是身家过亿，而且人脉关系非常复杂。 根据法律规定，在裴松源那个年代，家里面只能要一个孩子。 也就是说裴思清是妥妥的独苗，未来的矿产继承人。 本来他可以靠着吃软饭，不用奋斗就能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 可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却非常精明，异常过分地提出了一个要求：曹阳必须拿出2000万作为彩礼，他才肯将女儿嫁给他。 否则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草！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 2000万哪有那么好挣啊？！ 2000年的2000万，相当于21年的2个亿了好？！ 不过想想也对，矿小姐身家不菲，矿老板当然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虽然曹阳长得很靓仔，可也不比当年老爹有钱的时候。 现在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了。 曹阳捂着自己的脸，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鸡儿丢人了。 吃软饭！ 简直丢尽了重生人的脸。 …… 自己老爹是个重生者，帝都10套房，之前顺风顺水的，在没有去收购企鹅之前也算是个风云人物。 曹阳沾老爹的光，表面上风光无限是个富二代，加上自己从小颜值出众，184的身高，配上赛过吴彦祖的完美美男脸，是个女人都会心动。 不过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在于钱。 假如自己是个穷小子，这么漂亮的女生估计也看不上他。 哎。 好可惜。 他快破产了，到时候妹纸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共患难呢。 一想到两人以后很可能即将分别，再也没法跟这么好看的姑娘亲昵了，曹阳就默默捧着她的手，好好享受了一番。 甚至于他的手上还使上了力道，要把女孩子往怀里拉。 “曹……曹阳……” 女孩子脸色绯红，有点小羞涩地低着头。 她将右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默默抵在了曹阳的胸前。 “别这样，办公室里影响不好。” 曹阳赶紧咳嗽了一声，放开了她的双手。 哎。 冲动了冲动了。 曹阳坐好，将身体藏到书桌下面，用手捋了捋头发。 不过办公室不行，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行。 曹阳已经做好了夜战的准备。 …… 裴思清娇羞地低着头，从沙发上拿起一条小毛毯披在肩膀上，又走到旁边咖啡机给曹阳泡了一杯咖啡递到他的手心。 不知道为什么，捧着咖啡的时候，曹阳心里面暖暖的。 可能是想起了优乐美。 “你现在是不是急需用钱啊？”女孩子问他。 曹阳眉头狠狠皱了两下。 是该告诉她实情呢还是隐瞒下去呢？ 告诉实情，搞不好这个女朋友就要弃他而去，自己还没有跟她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实在是有点违背男人的本心。 不告诉实情，可裴思清这样问感觉又隐约知道些什么。 会不会带来反效果？ 思考了片刻，曹阳还是发出一声叹息，愁眉苦脸地说，“对啊，游戏成绩不理想，公司的资金储备要到头了，再过两个月怕是员工的工资都发不起。” “这样啊？” 女生咬了咬下唇，捧着曹阳的手，“别担心，没事的，你告诉我，需要多少钱？” “满打满算，一款游戏制作，起码需要半年时间，这还只能做小成本周期短的，半年成本估计要在200万以上。” 哎。 曹阳说完这番话，一脸的痛不欲生。 “咦？就只需要200万吗？这么少？”女生眨了眨眼睛，有些喜出望外地问到。 少？！ 2000年的200万，相当于2021年的2000万呢。 你跟我说少？ 女孩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完成月牙儿，“200万的话，我给你呀。” “哈？！”曹阳突然有点发懵。 “反正我的钱早晚是你的钱嘛，我还以为是要2000万呢，200万我还是有的，但是这件事情你可别让我爸知道，不然他又要说我总是惯着你，以后更不愿意让你跟我结婚了。。” 欸？ 矿小姐这么大方的吗？ …… 第3章 蝴蝶振翅，引发了大海啸啊！ 过了一会儿，送走裴思清之后，曹阳一个人坐回到沙发上。 脑中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消化，又一个女的敲门走了进来。 曹阳抬头看了一眼。 黑眸黑发黑丝袜，大眼大凶大长腿。 是个漂亮妹纸，留着高马尾，穿着白色衬衫。 身材好到爆炸。 这是他的助理，也就是传说中的女秘书，名字叫做庄羽柔。 小秘书甩了甩马尾，用关切地目光询问着他，“怎么样，花姐让我来问您问题解决了吗，她该如何跟员工们交代？外面还一群人嚷嚷着要辞职呢。” “辞职？”曹阳眼睛一亮。 辞职好啊，这样就能省一笔不小的费用了。 人我重新招过就好了。 至于花姐…… 花姐是公司的人事部门经理。 他赶紧站起身来，鬼鬼祟祟地走向女生。 眼镜娘一脸诧异，见老板向自己袭来，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一直到砰的一声，门被曹阳推上。 而眼镜娘被他压在了门前。 她赶紧举起手，低头轻声喊到，“哎呀老板别这样……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 曹阳只不过想关门而已，谁让这个人走在他关门的路径上，还一直退后，完美挡住了他，就算恩比德也没这么好的防守。 他凑到女生的耳边，“你干嘛脸红？你挡我关门了。” 庄羽柔：…… …… 通过庄羽柔，曹阳了解到了一些现在公司的动态： 公司年前刚上的游戏《王者荣耀》只卖出去了300套，亏了个底朝天。 现在公司的员工们个个怨声载道，一方面是游戏失败，对员工们的打击很大，现在大家的士气超级低落。 另外一方面，因为游戏失败，导致现在公司出现了财务危机，搞不好就会引发一波哗变。 现在这群员工的领头者们，已经聚在一起跟花姐那边抱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拍屁股走人。 如果这还只是一个假设的话，那么再过两个月，发不上工资的时候，员工离开就会变成一个铁板钉钉的事实。 21世纪最贵的是人才。 如果没有人给自己干活，就真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 在送走了庄羽柔之后，曹阳关上门，自己坐在老板椅上，难受地用手指捏着眉心。 可恶啊可恶。 老爹是个重生者，还有一个矿小姐当女朋友，按理说这辈子怎么混都不会差。 可是一接手就是个死局。 山穷水尽。 行，做游戏才是王道，况且曹阳前世有20年的游戏开发经历，担任过不少大制作的主美，他要做游戏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好在自己也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 至少矿小姐肯答应借200万给他。 有了女朋友给他的200万，应该能支撑做好一个小项目了。 问题在于，当前应该先入手那一个游戏项目呢？ 老曹计划做王者荣耀，可在2000年的时候不见得就能够火啊。 现在的互联网技术，别说跟21年，就算是跟11年也存在着11年的差距，这是一道巨大的鸿沟，是需要时间来填平的。 2000年的时候，最好是做传奇，大话西游，奇迹这种。 需要功能简单，画面简洁，有交互，能让人玩起来就行。 不过做事情不能凭自己的想象，得实地调查一下，看看现在国内的游戏究竟是个什么水准。 曹阳从网上了解了一圈，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个发现足够改变他关于未来的布局计划—— 国产游戏崛起了！ 准确的说，是国产单机游戏崛起了。 5年前，仙剑奇侠传问世，开创了国产pc端单机游戏的先河，一发售，仅台湾地区就卖了10万套。 当时的单机游戏还不是电子版的，而是用实体光碟，一盒仙剑奇侠传，售价是60块，10万套600万。 当仙剑传到内地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盗版，导致大宇一度血亏。 不过在这个时候，曹阳的父亲联合许多游戏开发厂商联合抵制盗版，并且将这件事情捅上了最高院。 本着鼓励未来新兴科创行业发展的原则，上面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立马开展了行动。 于是很多盗版商人被突袭抓获，送进大牢，最高的因为非法牟利罪判了10年。 经过几次【真的告】以后，就几乎没人再生产盗版了。 而且社会舆论的风向也是一派大好，人们的素质非常高，觉得科技产品是人家的心血，既然要玩就该花钱。 从此以后，正版游戏在国内开始流行，五年的时间，国内已经演变成了真正的游戏创业者们的梦想之地。 仙剑奇侠传，剑侠情缘，轩辕剑，鸳鸯蝴蝶剑…… 一系列的游戏异常火爆，最夸张的仙剑98柔情版，已经卖出了超过60万套。 整整3600万啊！ 在2000年的时候能赚3600万是什么概念，相当于21年的3个亿！ 不仅仅如此，国内还产生了游戏分级制度。 一些美少女游戏和十八上游戏都能得到开发，也诞生了不少以此谋生的公司。 原因在于—— 游戏本身就承担了很重要的社会作用，它能有效地减少真实犯罪率，也能让人们得到愉悦感。 作为跟影视同级别的艺术作品，游戏分级制度推出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它有着稳定社会的作用，这一点是有数据支撑的。 所以分级制度也得到了上面的通过。 只要不在游戏当中出现犯罪情节，对年轻人造成不好的影响，一些恋爱向的游戏是能得到国家支持的。 十八上游戏中只要不露点，比如打马赛克或者圣光遮住关键部位，不出现实际上的羞羞过程，即使衣着暴露一些，通过一些蒙太奇的手段一笔带过，也能过审。（马赛克和圣光是对图像信息有损的处理方式，是没有办法还原的。） 果然，我们国家对这个方面还是很严格的。 事实上在曹阳的印象当中，一直到2019年以前，游戏都是可以打一些衣着暴露的擦边球。 而且原来18年的时候，国家也有分级制度，分为10、12、16三档，现在虽然名为18+，可比原来的16+也松不到哪里去。 甚至比曹阳印象中同时期的审核还要更严厉一些。 要知道在09年的时候b站上面居然可以上《天降之物》的圣光版，跟12年的《就算是哥哥，有爱就没问题了，对》，13年《约会大作战》，15年的《监狱学园》并称为b站最污4大动漫。 而游戏方面，14年的《率土之滨》卡牌原画不要太劲爆，最开始张宁直接露两个半球，仅仅通过符咒遮住重要部位，看得人血脉贲张。 英雄联盟最开始的角色原画也是一个比一个暴露。 还有一些美女换装游戏和总裁秘书大富翁游戏，角色穿着也是异常暴露。 现在能通过法律明确边界，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了。 分级不但规定了【黄】，还规定了【暴】的部分： 18岁分级以下的，都得使用绿色血，不能用红色，而且不能有血腥场面（除非是特殊抗战题材）…… 也就是说，血是绿色的这个梗会比原来提前十几年到来。 看完这些新闻之后，曹阳颓然坐在沙发上，被惊得目瞪口呆。 老爹牛批！ 蝴蝶振翅。 引发了大海啸啊！ 这尼玛，未来的事情，我也看不准了。 …… 第4章 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游戏？ 游戏人干得漂亮啊！ 要知道当年国内的游戏相对世界落后，甚至于走上了网游的道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国内盗版太猖獗，玩家都没有正版意识。 这帮游戏人不但改变了整个国内的游戏格局，还顺带拔高了国人的消费理念，让付出者有所回报，这样一来，国内未来的单机游戏市场可期。 当然，也不排除未来网游开花结果的可能，毕竟人性贪婪，而且网游独有的社交属性是单机游戏所不具备的。 曹阳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实在是太激动了，令人热血沸腾。 国人并不是开发不出3a大作，我们的水平早就走在了世界前列，关键是市场导向，现在曹阳隐隐能看到中国蓬勃发展的未来。 一个屹立东方的游戏巨人。 咳咳。 按下激动的心情，再仔细阅读了一遍广电下发的分级制度条例，曹阳发现，这些规定居然是今年刚批下来的。 实际上距离曹阳重生也没有两个月的时间。 想想也对，政策向来具有滞后性，三年前这帮游戏人才提出来这个建议，到上面斟酌研究到采纳，再到起草制定最后实行…… 三年的跨度已经算非常快的了。 …… 分级制度才出，说明什么问题？ 曹阳的手再次颤抖起来，搞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这说明，国内还没有人在开发这一块，或者说他们正准备开发，市面上的galga和十八上游戏都在春笋发芽的阶段。 一个新的契机。 会诞生出多大的市场？ 曹阳不敢想象。 他唯一知道的是，凭着他丰富的游戏经历，他不可能在这场战争中失败。 除非是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曹阳摇摇头，冷静了一下。 这样一来，可做的游戏类型可就多了去了。 曹阳的大脑里面瞬间闪过了几十款游戏的名字： air schooldays 沙耶之歌 fate 人工少女 死或生 脱依麻雀…… …… 妈耶！ 虽然按照规定要打上打马赛克或者圣光遮住关键部位，不出现实际上的羞羞过程，可是—— 曹阳已经看到金光灿烂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了。 这尼玛，跟连续海浪一样。 幸亏老子还年轻，不然总被弄得心肝儿直上直下的，不得犯心脏病啊？！ …… 曹阳闭上眼睛默默思索了一下，看来老爹也不是完全不懂游戏，至少他重生以后铺的路子大方向都是正确的。 只不过受到时代的影响，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胯。 现在是2000年，互联网的技术发展有限，硬件也跟不上来，所以哪怕是简单的网络游戏，想要实现多人同步在线移动都很困难。 单机游戏还是目前的主流市场。 一直要到01年的石器时代问世。 等。 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人们的需求也会倒逼生产力的发展，王者荣耀，早晚有一天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曹阳暂时还不着急这个。 他想看看现在已经过世的前重生者老爹给自己留下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 与此同时，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面，坐着三个男人，正愁眉紧锁地看着对方。 三个人，分别是这家公司的几个主管。 主策划李亦文，主美马浩，主程序刘光然。 项目因为上线以后成绩很糟糕，负责营销的运营主管已经离职走人了。 事实上锅总要有人背，没有人会觉得应该开掉的是老板，虽然这个叫王者荣耀的游戏是老板立的项目。 只剩下产品部的这些骨干。 三大巨头聚在一起，而且不带老板，说明什么问题？ 主策划李亦文用手指敲桌子，“那我们可说好了啊，等会儿一起找老板，我们集体离职。飞跃那边还等着呢。我都帮你们铺垫好了。” 飞跃是另外一家游戏公司，之前主要做棋牌游戏的，现在听到了风向，想尝试进军单机游戏市场。 现在博米游戏已经进入穷途末路的时候，飞跃就想来挖人。 接触了几次以后，李亦文觉得这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去路。 如果能把整个项目组的员工都打包过去的话，李亦文可以在那边混个制作人的职位，而且薪资翻倍。 制作人制度，实际上也是跟欧美和岛国学的，制作人相当于整个项目的主管。 现在博米王者荣耀项目，制作人是老板兼任，也就是曹阳。 马浩面色凝重，没有敢贸然答应。 他瞅了瞅旁边的刘光然，“我听老刘的，他来得最早，算是公司的两朝元老，他走我就走，他留我就留。”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刘光然眼睛微闭，故作深沉地说，“事实上，曹阳的父亲虽然不懂游戏，可还是很有魄力的。 他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明明知道，这特么不都是扯淡吗？ 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起来。” 李亦文瞪了瞪眼睛，“所以呢？老刘你现在是要反悔吗？要留下来当你的辅政大臣？” 刘光然抱着双手，眼眉微抬，看了看李亦文，话锋一转，叹了口气，“曹阳不一样，曹阳还是个孩子。他哪里懂什么游戏？” 槽！ “老刘你别总是大喘气，这样搞好吓人的晓得？” 李亦文长舒一口气，“那可说好了，等会儿我们一起提离职的事情，那边可还等着我们呢。” 就是这时，一只手敲了敲玻璃门，外面传来声音： “三位老大，老板叫你们开会。对了，浩哥，老板还让你提前准备一下美术的角色和场景原画，等会儿开会要过。” 三个人互相瞅了一眼，暗暗握住了拳头。 …… 几个人进入会议室，少东家曹阳带着他的秘书庄羽柔端坐在会议室的上方。 小秘书只是过来给他当工具人，做会议记录的。 小柔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装模作样地打开外星人电脑，开始做记录工作。 马浩去准备投影仪，刘光然去关门。 李亦文张了张嘴，准备提离职的事情。 “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女朋友答应借给我200万。” 一开会，曹阳就直言不讳地说，“现在公司的现金流还很充裕，我们可以大干一场。” 刘光然回过身来，对着曹阳比了个大拇指，“老板厉害，我们肯定能做好的！” 李亦文瞪大了眼睛。 卧槽！ 老刘，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 第5章 什么？要把王者荣耀做成Galgame？！ 刘光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尼玛，虽然少主不行，可少主夫人是个大金矿啊。 2000年的时候，游戏业内的工资是个什么水平？ 能拿到30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就算是高收入了。 一个项目几十号人，加起来恐怕一个月的支出也就10来万。 200万的现金流，确实可以够撑一阵的。 而且说到底，曹阳的父亲对刘光然有知遇之恩，如果能保证收入的话，刘光然还是很想留下来的，至少看一看老爷子画的大饼是否真的能变成真的？ 曹阳脸上挂着笑，默不作声地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现在需要用人，他还不打算对他们下手，非常时期，需要的是稳定。 不过这段时间也是一个考核期，没有能力在这里当混子的就可以滚蛋了。 …… 既然老刘都不打算走了，马浩自然是跟着也不走了。 他开始把一些打印好的资料分发下去，然后打开电脑上的工程文件，通过投影仪展示在大屏幕上面。 曹阳快速翻阅了一遍手上的原画，眼睛突然一亮。 有点东西啊。 老爹简直干得漂亮。 啧啧。 这个后羿。 这个黄忠。 这个安琪拉。 这个阿珂。 这个妲己。 有那味儿了啊。 …… 会议持续了3个多小时的时间，通过主美和主程的描述，曹阳对目前项目的情况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 这个时代缺乏多人同步交互技术，别说是同步战斗了，就算是同时移动交互都很困难。 所以单机游戏还是目前的主流市场。 想要自己研发网游，得花不少钱。 刘光然就拉着一帮清北毕业的计算机人才干这事儿。 曹阳不由得感到一阵惋惜。 老爹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得有资金支撑。 曹阳闭着眼睛想了一秒钟，脑海中出现了裴思清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服务端的技术继续研究，之后找女朋友要点钱。 要是能早点嫁入豪门，啊呸！早点娶了她的话，大后方就稳了。 现在老爹规划的方向，是先做单机的战斗类rts游戏，类似于魔兽争霸那种，在保留了战役的前提下，看能不能先走局域网对战的模式。 这个方向其实不算特别难。 后来的刀塔就是基于魔兽3的编辑器基础上出现的。 而刀塔是英雄联盟的爸爸，英雄联盟是王者荣耀的爸爸。 论起辈分来，王者荣耀得喊魔兽争霸一声曾祖父。 你看看，这中间隔了多少东西，需要多少时间金钱人力物力来填平。 曹阳现在要的是赚钱，赚快钱，要开发周期短，见效快收益高的那种。 在开会之前，曹阳自己的想法是做galga。 galga，俗称美少女游戏。通过音译girlga而来。 是一种玩家可以与动画美少女进行互动的电子游戏，很多galga是以文字选项的方式来推进剧情，中间穿插各种战斗玩法。 也有纯视觉小说类的galga。 因为其中的大部分galga都是恋爱向，或者推女向的游戏，所以galga也有被重新定义为【美少女恋爱游戏】，girndlovega的。 曹阳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务实—— 毕竟现在分级制度都出台了，不抢市场就被人抢走了。 而且galga开发的成本相对较低，最重要的是好的剧本和人设，以及漂亮的原画和立绘，如果是日常向的galga甚至于不需要战斗都是可以的。 这将大大减少程序的开发量，至于美术压力完全可以通过外包来解决。 而在众多的galga当中，曹阳最先想到的是白色相簿系列。 这是他前世的入坑之作，哪怕到21年仍然被很多人提及，是最早的恋爱治愈系，胃药三人行的鼻祖。 只可惜…… 特么，岛国人已经开发了。 曹阳刚才查了一下，发现早在1998年，白色相簿1就已经问世，现在做肯定是没法做了。 所以思前想后，他拟定的计划是做schooldays。 schooldays可是galga里面的神作。 而且曹阳现在回想起来，对里面的情节仍然历历在目，丝毫不敢忘记。 主要也是自己长得太帅，太有代入感，铭记柴刀才不会步诚哥的后尘。 schooldays人物简单，数量少，主要角色加起来也不超过10个人。 很适合做短线开发，以国人吃苦耐劳高效的水准，开发个半年就能非常成熟了。 …… 可在开完会议之后，曹阳的大脑中产生了新的想法。 “项目开发先停，我们别往这个方向死磕了，转做galga。” 既然老爹的项目都已经开发了这么多个角色，原画立绘，场景和3d模型都已经做好了，不利用起来真的太浪费了。 “哈？！”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一个好好的rts项目，这会儿要转做galga？ 更可怕的是，这些角色拼不到一起啊。 你看看这个后羿，他能跟妲己谈恋爱吗？ 这游戏，能成？ 国内的galga起步非常晚，主程序刘光然是个搞技术的，根本不了解galga，主美马浩是个死忠派，只要老板说搞，他就搞。 只有李亦文坐在椅子上干瞪眼儿。 今天曹阳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这个少东家根本就不懂游戏，也不会干涉他们对于游戏的制作，自从老老板死了以后，项目虽然没有制作人，可基本上都是李亦文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曹阳突然要插进来，李亦文感觉非常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被强行喊别人爹，而且还要被迫接受奇怪的形体改造手术一样。 关键，你懂个鸡儿的galga啊？ “老板，我们之前都是做rts，缺少开发galga的经验，这样做会不会太冒失了啊。” 李亦文问到。 …… 第6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galga最重要的是剧本和原画够好，能激发玩家，特别是直男的冲动就ok。”曹阳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屏幕上的甄姬立绘，“这个水准，在这个时代已经够了。” 曹阳前世是鹅厂的御用大画师，做了很多年的主美，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他自己把关原画是非常有信心的。 “这些3d模型呢？”马浩问。 “先留着，搞不好以后能派上用场。” 之所以只用2d图，不用3d模型。 是因为3d模型实在是太丑了。 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有限，就连暴雪的3d模型都做得跟坨屎一样，你还能指望什么呢？ 2000年的galga，只要2d图好看就行了，不需要3d模型的代入感。 更何况宅男们更喜欢二次元的妹纸。 “而且，”曹阳继续对李亦文耐心地解释，“现在分级制度刚出来，不趁机抢占市场，以后花费的成本就会非常高，我们正好有这个好的底子，不趁机进场，以后后悔莫及。” “可是……”李亦文还想辩驳些什么。 曹阳一拍桌子，“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 曹阳从会议室里出来，到外面倒了一杯水。 他站在门口走廊上，看看前台的美女，曹阳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现在终于懂了，为什么很多时候老板会跟你说，【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并不是他急了。 而是有的时候你真的不愿意浪费口舌浪费时间来解释这些东西。 老板的金钱，可能是一秒钟……e，几十块上下的说。 前台的小姐姐被曹阳盯得一阵发慌，想干些事情，实在是没事情可干。 一般来说，前台的小姐姐就是负责貌美如花，礼貌过人的。 可是不干点事情，老板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吃干饭的啊？ 越想越慌。 “老板，需要我干些什么吗？” “不用，你就站这儿就好。” 曹阳只是用她来调节心情的，并不需要前台小姐姐干些什么。 他要干些什么，肯定也是跟矿小姐。 曹阳一边喝着水，一边思考着。 现在产品的大方向理顺了，原画和游戏进度有自己把关肯定没有问题，现在只需要解决掉剧本就好了。 事实上，剧本曹阳也想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需要一个有文笔有经验的人写出来。 想到这里，曹阳将水杯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快步走进办公室。 “叫文案策划来开会。” “好的老板。”一个声音答应到。 前台小姐姐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水杯，这可是被老板喝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唇迹。 老板长得真帅啊！ 可是…… 老板把水杯放在自己面前，是有什么深意吗？ …… 周叶坐在茶桌前面，双手捧着茶杯，整个人紧张得瑟瑟发抖。 说实话，当老板叫她到会议室里面，她是懵逼的。 周叶来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个项目对文案的需求好像并没有那么大，之前都是在忙着写一些人物的改编传记什么的。 比如李白，人称青莲居士，诗仙，是盛唐时期的伟大诗人…… 然后顺带着写一写她自己幻想中的李白小故事。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1分钟前，曹阳丢给她一句话： “李白和妲己谈恋爱，你能不能写？” “这……” 周叶感觉头皮发麻。 一股寒流流遍全身。 这句话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作为一个很认真的文学爱好者，怎么能允许别人玷污自己的偶像？ “历史人物是很，很严肃的，硬要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那李白和阿珂谈恋爱呢？”曹阳笑着继续问到，并且给她把茶杯斟满。 老板办公室就跟特么的起居室一样，有沙发有床，还有茶桌。 老爹真的很会享受。 曹阳看了看手里的茶叶罐，金瓜贡茶，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说实话，听到曹阳问她的问题，周叶心里面是非常抵触的。 她是一个文艺女青年，曾经立下誓言要拿诺贝尔文学奖，看的都是百年孤独系列，如果不是家里面催她回去结婚，为了在大城市有一个立足之地，她才不想干什么游戏文案呢。 “妲己可以说九尾狐一直活到了唐朝，可是阿珂……荆轲……行，就当荆轲跟秦始皇一起吃了长生不老药。” 为了生存，周叶硬着头皮瞎编。 本来阿珂是个女的就很奇怪了好？ 难不成荆轲还能跟秦始皇有一腿？ 这也太狗血了？ 欸？ 曹阳眼睛一亮。 这个女的有点东西啊。 “那李白和安琪拉谈恋爱呢？” “我……”周叶有一种想撂挑子走人的冲动。 …… 下午的时候，李亦文提交了辞呈。 曹阳回答了一个【准】。 结果，文案策划周叶也提出了离职。 主策划带着文案策划连夜跑路。 曹阳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其实挺喜欢周叶这个女孩子的，倒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今天下午回答的点子挺好的啊。 算了。 曹阳坐在老板椅上，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 …… 第7章 不是这对狗男女还能是谁？ 没有办法，曹阳只能让花姐帮忙重新招一个文案回来。 做galga，文案策划实在是太重要了，一个好的文案，即使没有画面，光是文字就能让你进入高高的潮。 而好的美术，会给你双重刺激。 曹阳自己的美术功底足够强，现在需要一个好的文案来给他当工具人。 花姐是人事部门经理，名字叫做毕妍花。 她感觉也挺无奈的，老东家去深圳收购公司，结果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新老板感觉不怎么懂游戏的样子，一天之内连主策划和文案策划都走了。 花姐问他，“那要招什么样的人呢，有什么要求吗？” 关于这点，曹阳想得非常清楚。 “招编导系毕业的，最好是北电和上戏的。要求嘛，至少拉过一百部片子。” 拉片子，就是把一部影片从第一帧开始往后逐帧地拉，并且逐格逐段地记录下来的拍摄手法和电影技巧，仔细研读每个角色的表演，拉片子多是追求以专业眼光来“看”电影、学习电影制作、影评写作，希望更加透彻地了解电影，希望从电影中获取编剧、导演、摄影等技巧的人分析电影的一种常见方式。 往往拉完一个时长120分钟的片子，得花费四五倍的时间甚至更长。 花姐愣了一下。 “哈？” 她都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难道不该招一个有游戏经验的文案策划吗？ 最好是从大宇或者金山那边挖一个。 可这个人倒好，直接去找北电编导系毕业的。 说实话，在2000年的时候，除了金山、猪场和大宇这种重视剧情的游戏厂之外，很少有注重文案水平的。 而且业内的文案来自各行各业的都有，很多是小说作者，或者文学系毕业的。 像曹阳这种想要直接拉一个编导系毕业的学生来当文案的，花姐还是第一次听说。 曹阳在心里面默默感叹一声。 国内的游戏才起步了几年啊，你见过的能有我多吗？ 曹阳选编导系毕业的文案是有原因的，说到底游戏跟电影有很多相通之处，两者都是通过镜头语言来带给玩家沉浸式的体验。 编导系毕业的人对画面构图，对镜头语言的把控能力会更强一些。 像国外的《战神》系列，制作人就是导演出身。 “等会儿我把详细要求写给你。” 收简历只是第一环，反正到时候还是得靠自己面试的。 …… “来来来，亦文你别生气了。” 一本烧冲绳烧鸟居酒屋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给另外一个眼镜男和短发美女倒酒倒酒。 眼镜男正是从博米离开的李亦文。 而短发妹纸是他带走的文案策划周叶。 中年男人正是他们投奔的新公司，飞跃游戏的老板程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都喝得有些脸红。 妹纸不胜酒力，捂着额头，双眼一阵迷离。 李亦文捧过酒杯，啜了一小口，艰难下肚以后，脸上显得有些兴奋。 同时也有丝丝酸楚。 他把酒杯放到面前，苦涩地说到，“他以前还好，自己不懂也不干涉我们的制作，今天不知道怎么脑子抽风了。” 李亦文在进入博米公司之前，自己也做过不少游戏，比如参与了《乘风破浪剑》的制作。 他自己也以主策划的身份主导过一款仙侠单机游戏，虽然没有仙剑那么火爆，可是销量也有5万左右。 在这个时代，一个单机游戏光碟卖60到100块钱。一个游戏项目的开发成本大概在60到100万，能销售出2万以上就是赚的。 国内的游戏开发跟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不同，分工相对而言会非常精细，项目的所有设计和需求都是出自于策划团队，可以说策划是项目的头脑。 而制作人或者产品经理，主要是把控大方向。 有些项目主策划本身就是制作人。 所以李亦文本身的能力并不算低。 因为乘风破浪剑，他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曹阳的父亲赏识李亦文，这才将他挖了过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们公司做什么游戏比较合适？” “做什么？”李亦文抬起脸来。 似乎面前还是曹阳的样子。 他今天的话依旧在耳边躁动。 【现在国家的分级制度刚刚下来，未来的市场大有可为，如果不赶紧抢占的话，就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李亦文梗着脖子，将喉咙里的酒意吞了下去，双眸发红地抬起头来。 他其实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当然是做galga啊。” 这倒不是顺口抄人家曹阳的，而是因为他今天去了新公司了解了一些情况，飞跃这家公司之前是做棋牌游戏的，也就是说对于大型的单机游戏没有任何的开发经验。 棋牌游戏相对来说简单，只需要处理一些程序上的逻辑判定关系就可以。 如果想要像博米一样开发rpg或者slg类型游戏的话会有一定的难度。 还不如用来做回合制的战斗，主要以美少女恋爱向为主。 “搞艮？！”程跃愣了一下，然后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这是什么呀？” 李亦文愣了一秒钟，眼中的【白痴你】一闪而过。 好在他并非职场新人，赶紧掩饰住了对新老板的鄙夷。 程跃哈哈大笑，“总之我是非常相信你的，我们合作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行。 李亦文一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程跃跟曹阳一样都是不懂游戏的，不过好处在于他不会干涉自己。 李亦文最怕的就是遇到像曹阳那样既不懂又喜欢指导别人，还以为自己很厉害的愣头青。 早晚有一天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曹阳，今天怎么想来吃日料啊？你平时不都喜欢火锅的吗？” 正是这时，隔壁桌传来了年轻男女的欢笑声。 李亦文抬头一看，不是曹阳和裴思清这对狗男女还能有谁？ …… 第8章 禽兽！ 日料店里面开了空调，热气腾腾的，跟外面的大雪纷飞场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2000年的时候，这里的日料就不便宜，人均价格得摊到100块钱左右。 要知道当时帝都的人均工资也才不到1000的样子。 可对于曹阳和裴思清来说，这点小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一个是矿小姐，家里的资产过亿，另外一个是创二代，老爹给他留下了不菲的衣钵。 今天裴思清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长直的长发扎成马尾，显得特别有气质。 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多打量裴思清两眼。 也不知道是苦酒入喉心作痛，还是桃花进眼胃反酸，李亦文只觉得一阵难受。 他不由得苦涩地想，曹阳这人真是命好，有一个有魄力的老爹，还有一个这么向着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还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富家千金。 不过，曹阳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王者荣耀一个好端端的rts，完全可以打造成中国的魔兽争霸，结果这人非要改造成galga。 这尼玛…… 李亦文根本不相信他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 “来来来，清清，我们干一杯，为了能顺利度过财务危机，也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 曹阳举起酒杯，跟女朋友碰了一杯。 这套形式主义，裴思清之前没有见过，什么时候曹阳变得这么矫情了。 不过她看到曹阳脸上愉悦的神色，心里面不由得一甜，双手捧起手中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裴思请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眉头皱起。 她之前不怎么喝酒，如果不是因为对面坐的是曹阳，她根本就不会喝酒的。 曹阳微微一笑。 他很喜欢裴思清脸上的小表情，特别是眉心间的那些小褶皱，简直太可爱了。 裴思清的皮肤很白，喝酒以后显得脸特别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下午裴思清的200万到账，曹阳是特地为了感谢女朋友转给他200万作为救命钱请她吃饭的。 当然，除了感谢之外，吃完饭之后也可以活动活动，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小曹，干嘛带我来吃日料啊，吃火锅不好吗？” 裴思清张着大大的杏花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实际上，她比曹阳要大几个月，之前两个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大学同学，2000年的亲昵关系没有21年那么开放，她一直都叫曹阳小曹。 “以后别叫我小曹，你叫我老公。” “……”裴思清微微一愣，抹不开这个面子。 曹阳看到她为难的样子，改口到，“那你还是叫我小曹。” 他不是个喜欢为难女人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把女朋友得罪跑了，以后谁给公司投钱？ 曹阳在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现在什么都好，人长得帅，又能预知未来，特别有才华，唯一的缺憾—— 就是这个姓不好。 前世也是这样。 他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是被人叫他的名字而引发误会，曹……同学。 以后当了美术原画师，别人叫他曹……主美。 然后年纪大了一些，开始带新人了，别人叫他曹……老师。 总之，只要带上姓就是个很容易被抓进局子的美丽的误会。 哪怕是写在小说里面都有可能被和谐神兽误吞的那种。 女朋友叫他小曹，那就小曹，曹阳也习惯了。 裴思清用筷子夹起一片北极贝放到嘴里，另外一只手接在下面，脆生生嚼了两下，吞咽下去以后，再喝了一口水。 看着她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优雅的动作，曹阳一阵晃神。 仿佛在自己的眼前坐着的不是一个矿小姐，而是一个穿越时空的公主殿下。 特别是他跟裴思清说话的时候，如果对方的嘴里面含着东西，那么裴思清一定要等细嚼慢咽将嘴巴里的东西吞下去，再用水漱口之后，才会跟他讲话。 这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礼貌。 看来裴思清的家教非常严格。 同时也说明老矿主是一个古板的人，曹阳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岳父大人，表明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岳父大人要的2000万彩礼，估计并非玩笑。 裴思清抿嘴笑了笑，“我感觉还是火锅好吃，帝都的羊蝎子也不错，日料我总怕它不太卫生呢。” 曹阳笑而不语，低头吃他的两头鲍。 这你就不懂了。 不去吃火锅。 也不去吃羊蝎子。 总之不去吃那些味道重的东西，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你想想看，如果两个人吃完东西，一时情起，想要接个吻什么的，嘴巴里要么是辣椒味，要么是葱蒜味，岂不是破坏了口感？ 当然，一些口味重就好这一口的人例外。 然后，带吃日料，特别是寒性的海鲜食物，还有一个好处。 如果女朋友可以吃却要推脱不吃的话，多半是大姨妈来了。 既然能吃海鲜日料，说明今天的身体状况良好，适合睡觉。 曹阳默默笑了笑，这些都是套路啊。 前世的他虽然没什么钱，但是长得帅，这些东西早就烂熟于心了。 至于那些查女朋友带没带身份证套路…… 曹阳表示不需要。 因为他在朝阳有10套房，其中5套已经进行过豪华装修，想睡哪个睡哪个，根本不需要去酒店这么麻烦。 只是有一点曹阳没太明白。 自己这个女朋友哪里都好，怎么口味这么重呢？ “啊~” 曹阳举起一块寿司，到裴思清的嘴边，示意她张开嘴。 裴思清本能地将脖子一缩，一脸警惕地看着曹阳。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曹，这样影响不好。” 多害羞啊，这么多人。 说实话，裴思清对刚才的这一幕是有所期待的，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将来结婚以后在家里。 她的父亲从小对她就很严厉，只有曹阳对她才会这么体贴这么好。 “你不想我喂你吗？我看见你，就想起了我们未来的女儿。将来我也想这样喂她。” “唔……”裴思清脸色更红了。 这叫未来大法。 一般情况下只要女孩子是真心喜欢你的，畅想未来都能破防。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破防了，还是因为喝了点酒有点上头。 意乱情迷间，裴思清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看着他们，于是红着脸快速地将他的手指吞了下去。 …… 禽兽！ 隔壁桌的李亦文默默骂了一声。 …… 第9章 你知道回字怎么写吗？ 在曹阳三环10套房之古塔花园300平小别墅当中。 “哇偶~~哇啊~呸呸呸……” 曹阳趴在马桶上，大口地吐了起来。 他是被裴思清扶着送回来的。 作为一个重生者，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酒量败给了女人，真鸡儿丢人。 原本他想着借机灌醉裴思清，晚上好来一个借酒装傻，米已成舟的。 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先倒下的那个。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快速清醒过来好继续办剩下的事情，曹阳使用抠吼大法。 草！ 谁会想到清酒这么上头？ 而且裴思清的酒量居然这么大？ 不过不要紧，这也在曹阳的计划之中。 小情侣喝酒，不管谁倒下，之后都是要在一起的。 这不，虽然有点腿软的是自己，可裴思清还是把他扶到家里来了。 接下来只要…… “唔啊！哇偶~~哇啊~呸呸呸……”曹阳的眼中满布血丝，眼泪都下来了。 幸亏身体年轻，不然还真的扛不住。 “怎么样，曹阳，你还好吗？”外面裴思清有些担心地问。 “你不用管我，你先去洗澡。” 这套房子的装修非常豪华，有两个大主卧，并且都是自带独立浴室的那种。 所以完全可以实现一个人趴马桶，另外一个人去洗澡。 “洗澡？”裴思清有些发懵。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留下来。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担心曹阳的心理健康，他们公司的运作情况太不理想，裴思清也不会睡在他的办公室里面。 可办公室跟家里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办公室就是办公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扯到那方面…… 但是…… 裴思清转过头来，看了看窗边的那张2米5的大床。 在月光下似乎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它在呼唤着： 来啊来啊，来睡我啊。 啊！ 不行不行。 裴思清捂着脸赶紧摇摇头。 爸爸会打死我的。 “曹阳，我回去了。”裴思清在门外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她并没有要走的迹象。 女孩儿趴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心里面咯噔一下。 糟糕。 曹阳怎么没声儿了啊？ 裴思清赶紧用力敲门，一时间失去了公主的风范，脸上的表情有些凌乱，“小曹，曹阳！你没事？你别吓我啊？” 她赶紧火急火燎地推门进去。 门没锁，裴思清一转门把手，浴室的门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曹阳趴在马桶上，头埋在里面，整个人瘫软下来，不知是死是活。 裴思清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查看。 “曹阳，你可别吓我……” 就在这时，曹阳突然翻过身来，哇的一口吐在她的身上。 “啊！” 浴室里响起一声尖叫。 裴思清皱眉跪坐在地上。 “对……不起。” 曹阳打了个酒嗝，擦了擦嘴巴，眼中满含歉意地看着裴思清。 嘿嘿，这下就不得不洗澡了。 …… 十分钟后。 当裴思清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曹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现在的裴思清，如同天上的仙女，皮肤洁白，两条笔直的小腿露在外面，纤细的脚踝就像是玉雕的一样。 一双锁骨分明，脖颈修长。 而且…… 曹阳的视线下移，不由得感叹一声： “好大，你的酒量真大。” “我也不知道……”裴思清羞涩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赶紧钻进被子里面，将被子拉高一直盖住嘴巴。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而警惕地看着曹阳。 “我爸爸的酒量就很大，也许这是遗传。而且我爸说，女孩子要适当喝酒，这样不会被人欺负。” 呃…… 矿老板真有远见。 老子差点儿没被放倒了。 不过想想也对，像矿老板这种人，本身的社交圈子就很复杂，特别是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人脉关系至关重要，他们的应酬肯定很多，没有一身酒量还真的混不出个名堂来。 看来以后要对付老岳父，就得加倍小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曹阳隐约觉得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是个了不起的大佬。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等会儿你先穿我的。”曹阳有些歉意地说。 “我让司机送过来好了。”裴思清说，“而且只是外面的衣服脏了而已，里面的又没脏。” 矿小姐不但有专职的司机，还有专职的佣人。 曹阳眼睛一翻，这尼玛，剧本不对啊。 不过无所谓了。 曹阳刚才刷过牙，洗过澡了，他也跟着钻进了被子里面。 裴思清大惊失色，赶紧用手压住被子，“曹阳你干嘛？” “还能干嘛？睡觉啊。”曹阳理所当然地回应。 “我们……你不是应该去隔壁睡的吗？”裴思清低着头娇羞地说。 “为什么要去隔壁睡？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是男女朋友没错，可是……”裴思清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上床以后，曹阳伸手去搂她。 “曹阳你干嘛？” “还能干嘛？睡觉啊。” “我们……我们还从来没有过……” 曹阳不相信。 “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有什么不能做的？……” “真的曹阳，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到结婚那天……”裴思清脸色涨得通红。 曹阳微微一愣，直直地看着裴思清的眼睛。 欸？！ 原来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还是太单纯了啊。 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我曹阳可是开瓜小能手，这要传出去，以后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 已经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曹阳也管不了那么多，翻身一跃，压住了她的手臂，将脸也凑了上去。 裴思清突然闭上了眼睛，将头转向一边。 与此同时，两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月光中，这个女孩儿的脸庞美得就像是一副画。 “你不要亲我好不好？”裴思清的双手也颤抖起来。 看着她眼角流下来的两滴眼泪，曹阳突然怔住了。 他本来以为之前裴思清只是开玩笑的而已。 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真的。 “好。” 裴思清刚把手拿开，曹阳就一下子吻住了她。 女孩儿眼睛蓦地瞪大。 “曹阳你坏。” “我说不亲你，没说我不回你啊。” “嗯？”裴思清没太明白。 她只是闭着眼睛，贪婪地回应着。 一分钟后。 两个人分开，互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裴思清问起了这个问题，难道回，就是指的回应的意思吗？ 曹阳嘿嘿一笑，“你知道回字怎么写吗？” 裴思清用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突然红了脸。 “我们再回一次。” …… 第10章 老板也不例外 “曹阳，你快点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第二天早上，裴思清推醒了仍沉浸在梦乡中的曹阳。 从床上坐起来，他回头确认了一遍。 裴思清正用被子盖着脸，张着一双桃花眼羞涩地看着他。 用一句话来说—— 大概就是他们都长大了。 太好了。 这不是梦。 曹阳有点害怕，万一哪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2021年。 他亲了亲裴思清，屁颠屁颠地跑回公司。 ……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简历筛选，最后曹阳确定了三个面试候选人。 花姐是按照曹阳给的要求认真查找联系的，他们都是北电编导系毕业的。 其中有两个人还真的干过一段时间的导演。 虽然电影很无聊也很垃圾，不过曹阳对他们的镜头感还是很认可的。 帝都有着独天得厚的优势，那就是在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高端科技人才，清北毕业的人一大把，还都是不愿意南下的那种，给很少的工资就愿意全身心投入这个行业。 当年的清北人，是拼了命都想要留在帝都。 北电的，虽然很多都有明星梦，导演梦，可如果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并且跟自己的梦想有一定的契合度，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曹阳看到手上一摞应聘程序猿的高光的清北简历，不由得一阵叹息。 原来从2000年就开始卷了啊。 …… 简历筛选完毕之后，hr很快就安排了面试。 这次面试相比起其他公司来说非常的特殊。 因为游戏公司的人才招聘都有一套非常完整的流程，不管是大公司还是小公司，一般来说都会经历—— 简历筛选，然后是专业1面，专业2面，部门总监面试，再到老板面试。 这一次是招聘文案策划，按理说应该让公司的文案策划先进行专业面试，判断这个人的业务水平是否合格，通过以后再往上推到主策划进行面试。 主策划面试觉得ok，就会到制作人或者产品经理那里。 如果是特别重视的人才，资金方面谈起来有问题，才会由制作人推到老板进行面试。 可是…… 博米游戏的文案策划和主策划都跑路了，制作人的职位一直是个空缺。 所以这一次的面试就是一站式终极面试，由身为老板的曹阳亲自面试。 这也是曹阳自己要求的。 毕竟博米是要做galga，文案的水准决定了游戏的成败。 虽然曹阳自己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想法，不过也需要有执行人将它实现出来。 …… 最先进入老板办公室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 头发打理得非常有型，不亏是自己拍过电影的。 “你好，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叫曹阳。” 曹阳跟他握了握手。招呼着他坐下。 旁边庄羽柔助理给男人倒上一杯茶，默默站到旁边。 “你好，曹老板。” 曹阳狠狠皱了皱眉头。 “请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曹阳说。 “我叫周志杨，北电编导系毕业的，我之前导演过……” 耐心听了几分钟的自我介绍，曹阳礼貌地笑着问到，“这样子，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游戏公司的情况。 现在博米游戏，有几个小组，一个是策划组，程序组和美术组，以后还会有音效组和运营组。 你如果来公司担任文案策划，那么作为一个设计者，是需要将自己的设计给到美术和程序，让他们将内容制作出来的。 假设，我们的主程序和主美术脾气都比较大，主程序就是程序主管，主美就是美术主管的意思。 假如他们不认同你的设计，你会如何处理？” 事实上，在面试之前，曹阳就看过几个面试者的作品和他们的笔试题，业务能力方面他还是认可的，不过他想要筛选出来合意的人选。 周志杨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笑着回答，“这种事情我当导演的时候也遇到过，其实最重要的是沟通过程，只要我的设计是好的，是有道理的，我相信我能说服他们。” 站在旁边的小秘书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以理服人，有理有据有节，不卑不亢，真棒。 “如果你的设计不被主策划认可，可程序和美术都很支持你呢？你是听主策的，还是听程序和美术的？”曹阳换了个问话方式。 “e……”周志杨沉吟片刻，“也是一样的，我会先试着跟我的主策划进行沟通，然后看看能不能说服他，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找人来进行测试，看看对我的方案的满意程度，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改。” 曹阳喝了口茶水，嘴角含笑，没有说话。 送走了第一个面试者以后，第二个面试者相对来说要年轻很多，大概只有20出头的样子，同样是个男生，名字叫做赵享。 曹阳将之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赵享笑着回答，“如果程序和美术不认可我的设计的话，我会找我的领导跟他们的进行沟通，一方面我是做设计的，只对设计负责，跨部门沟通有些僭越了，我的上司跟主美和主程他们才是平级的，由一个层面的去沟通更好一些。” 站在旁边的小秘书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 咦？ 这尼玛，怎么谁说都有道理的样子？ “那主策划不认同你的设计呢？”曹阳双手交叉，眨眨眼睛，笑着看着他。 “改！”赵享认真地说，“既然领导觉得是我的问题，那肯定是我的问题，他能成为主策，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我肯定改。” “唔……” 总经理助理眉头紧皱。 对他的后半段回答不是特别的满意。 …… 到第三个面试者，刚进来的时候，曹阳的眼前突然一亮。 对方背着一个白色的大背包，身高不到160，头上绑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肤白貌美小萝莉，袜黑胸平jk裙。 简直就是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女。 觉察到老板的目光，总经理助理庄羽柔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 老板这种高富帅也不例外。 …… 第11章 人，工具人，半自动工具人 萝莉妹纸叫做艾小米，今年22岁，北电编导系刚毕业的大学生。 脸蛋长得不错，是因为她本来是准备进修表演系的，不过没选上，这才曲线救国去了编导系，结果这个曲线的弯子绕得有点大，到现在还没成功打入影视圈。 不过不要紧，艾小米是个豁达的女孩子，从游戏的方向再次曲线救国也是可行的。 因为在岛国就有成功的例子。 曹阳对萝莉的外貌其实并不是很上心。 其实这也很正常，当你已经拥有了可以打120分的妹纸，突然来个80分的，你也会觉得非常平庸。 况且自己身边的秘书，哦不，是总经理助理庄羽柔就比她长得好看。 面对同样的面试题，艾小米是这么回答的： “程序和美术认不认可我不重要，关键是老板怎么看。如果老板觉得我做的是坨屎，那么它就是一坨屎，如果老板觉得我做的好，那么没有理由程序和美术不认可。” “唔……”曹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怎么这会儿把问题抛回给自己了。 如果老板认可，还被程序和美术说是坨屎的话，岂不是老子背锅？ “至于听谁的……”艾小米冲着曹阳笑了笑，“我听老板的。” 这个狗腿。 小秘书不屑地轻哼一声。 如果这个世界有舔狗这个词，那么小秘书一定会说这个萝莉舔得也太过分了。 “如果我叫你去吃屎呢？”曹阳饶有兴趣地问，“抱歉，这只是个假设，我肯定不会这么做，如果这个问题你觉得不好回答可以不回答，我不是有意要侮辱你。” “我可以先把它进行改造和净化，将里面的碳水化合物提取出来，然后再经过一定的加工，变成可以使用的食品，太空中的食物循环也是这样的。”艾小米反应奇快地回答。 震惊旁边的小秘书一万年。 妈耶！ 这人简直是个究极马屁精啊！ …… 送走了三个面试者以后，曹阳坐在茶几前面，抱着双手，邀请刚才全程观战的小秘书坐下。 “你知道我刚才问的问题，是在测试什么吗？” 庄羽柔略做思考，疑惑地问，“忠诚和气节？” “怕他们像之前的主策一样跑掉吗？”她点点头说，“最后这个姑娘也太会来事儿了，以后肯定干不长的。” “嗯？”曹阳把眼睛一横。 “你怎么知道我要选她？” “噗咳咳……什么？！”庄羽柔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她赶紧站起来收拾残局。 曹阳微笑着示意她先坐下，这没事的。 他一边拿起小刷子将茶水刷下去，一边对庄羽柔解释：“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 工具人，就是只会做执行，你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全没有自己的想法。 半自动工具人，就是能够产生很多自己的想法，但是又会完全按照老板的要求对想法进行更改。 人，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会根据你的想法进行修改，而是按照一定的自我准则，这种自我准则或许是市场数据，或许只是一种信念。” 曹阳看着庄羽柔，“你如果是老板，你会选哪一个？” “我……”庄羽柔噎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讲道理难道不好吗？” “这个世界除了自然科学，没有什么是有绝对道理的，特别是我们这一行，”曹阳说，“游戏跟电影一样，都是卖的体验。 体验这种东西，很难讲道理。” 曹阳对此深有体会，毕竟他前世也做了二十年的游戏了。 即使是做过好几款爆款游戏的大佬，下一次也不见得就不是扑街。 只能说，成功的经验总结，可以增大成功的概率而已。 而且未来的市场变化太快，没有人能预测未来。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选艾小米了？” 看着曹阳一脸阴笑，小助理庄羽柔默默翻了翻白眼。 “老板，我看你就是看中了人家长得漂亮？” “胡说，她能有你漂亮吗？” “这……老板你可不能胡说啊。” …… 艾小米被紧急招入王者荣耀项目组，正好她最近失业在家，于是第二天就能入职。 由于没有主策划，现在曹阳自己就是主策划，其他的策划都是他的执行。 执行，就是将主策划的想法落实成文档，并且将它们推进实现，切实做成游戏。 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词，就叫做工具人。 这也是很正常的。 曹阳觉得，既然自己的眼光已经能看到20年后的未来，这些人再如何闪耀，也不过是太阳光亮隐藏中的群星而已，只能被迫成为自己的执行。 关于整个游戏的剧情线和人物设定，曹阳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要说galga里面的大作，还能够贴合王者荣耀的多英雄主题的—— 那么非fate系列莫属了。 当年的型月公司之所以出名，完全都是靠着这一款作品横空出世。 《fatestaynight》是由type-oon于2004年1月30日发售的pc平台文字冒险游戏，也是type-oon商业化后初次亮相的作品。2006年1月播放动画版。 一经推出，就异常火爆，即使到21年的时候，这款游戏也依旧是galga里面的销量王。 奈须蘑菇也因此声名大噪。 现在是2000年，距离型月发售fate还有几年的时间。 所以完全可以拿来进行改造。 按照曹阳的想法—— 所有的王者荣耀英雄，都可以成为英灵的形式被御主召唤。 就目前公司已经制作完成的几个英雄，其中品质比较高的李白、诸葛、阿珂这些，完全能够承担起fate的英灵责任。 ……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是最合理的资源利用方式，既可以把老爹留下来的遗产价值发挥到最大，同时成功性也是最高。 而且因为有着王者荣耀这批英雄的原画底子，曹阳估摸着自己还会是第一个打开国内galga市场大门的人。 想到就要去干。 未来的一周时间内，曹阳就抓着艾小米两个人在会议室里面进行沟通。 艾小米的产出也很惊人，码字速度奇快，而且文笔超级好，还能将故事写成分镜。 不愧是编导系毕业的，拉过几百部的片子。 曹阳表示一点都没看错她。 “写得好写得好。”曹阳握着她的剧本，赞不绝口，“卧槽，这文笔，这台词，这意境，真是绝了。” “不不，是老板领导有方，老板在我的心目中就是神，这样的奇思妙想我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 呵呵呵…… 这一顿商业吹捧，被小秘书看在眼里。 庄羽柔瞪大了眼睛。 唔…… 怎么说呢？ 突然有一种胃部翻腾的感受。 这尼玛，如果不是知道老板有一个矿小姐的正牌女友，她都会认为眼前的这个新上位的萝莉文案才是正牌。 …… 第12章 请邹洁伦给游戏配乐 剧本问题得到解决，现在曹阳最担心的是配乐。 一个好的galga，配乐的占比非常的高，一点都不亚于美术，这就跟看电影一样，你能获得沉浸式的体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背景音乐将你代入到了其中。 假设恐怖片关掉了背景音，那么恐怖感受将会折损50。 恋爱治愈番没有催泪音乐，你的眼泪也不会流得那么快。 可是，去哪里找一个好的配乐呢？ 曹阳让人找了几家外包，已经算是现在国内游戏市场上最好的游戏配乐公司，但是他们发回的小样，曹阳听了几遍都没有感觉。 小样，就是指样本，在经过简单沟通之后，没有签订合同之前，配乐公司会按照甲方的需求，让下面的配乐制作一些简短的样本给到甲方，这些样本可能时长也就十来秒的样子，主要是能体现配乐公司的实力和是否满足甲方的需求。 就像你想要批量购买一家公司卖的苹果，总要先试吃几个看看味道如何一样。 曹阳听了好几家，前前后后总共发回来十多个小样，依然觉得有些不太满意的地方。 这不是他心目中的fate，哦不，王者荣耀。 “还有其他的音乐外包吗？”曹阳放下耳机，抬起头来问到。 “其他的都没有这几家的好。”小秘书庄羽柔愁着脸回答。 她自己也没闹明白，自己一个总经理助理，什么时候干起音乐音效的活儿来了。 不过实际上，她也只是充当一个联系人而已。 这些资源还是她通过自己认识的朋友们从其他游戏公司哪里拿来的。 2000年的时候游戏市场还不是特别火爆，从事配乐相关的外包公司就更少了，千辛万苦才淘出来几家不错的，结果没有想到老板这么挑剔。 “老板，其实我听着挺好听的啊，你听这个鼓点，咚咚咚咚。”庄羽柔戴上耳机，嘴巴里面跟着哼。 在注意到老板冰冷的目光时，她才默默将耳机摘了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小秘书乖巧地站到旁边，“其实我是个音痴，我根本没有审美。” 曹阳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这根本就不是音乐审美的问题。 耳机这么私人的东西，就跟牙刷一样，怎么能随便乱戴呢？ 戴错了戴出问题来怎么办？ 曹阳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默默思考着。 “再找就得花钱请专门的音乐大师来做了，比如说谭盾和赵季平这种，我们预算不够？” 庄羽柔也很无奈。 我只是个总经理助理啊，老板你快点招几个专业的来。 “欸？” 本来庄羽柔只是说的气话，让老板知难而退，在这些小样当中随便选一个差不离的得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眼睛突然睁开，吓了她一跳。 小秘书往后退开一步，“老板，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胆子小。我刚才都是乱说的，我这就去找人联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游戏配乐。” “不，你说得很对。”曹阳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 他想到了一个人。 “干嘛？你真想请谭盾啊？！”庄羽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曹阳摇摇头，“你有办法弄到宪哥的电话吗？” 庄羽柔有些发懵，“宪哥？哪个宪哥？” …… 第二天，曹阳带着庄羽柔，坐上了去湾湾的飞机。 现在的时间是2000年4月9号，还来得及。 宪哥，当然是跟华仔和大哥一起唱《笨小孩》的那个。 现在湾湾主持界的一哥，同时也是唱片制作人，阿尔法音乐公司的老板。 而曹阳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想让宪哥帮忙给游戏配乐。 经过庄羽柔的一番提醒，曹阳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人选。 邹洁伦。 前世的华语乐坛天王，家喻户晓的音乐大神，自从他2000年11月发行第一张专辑《jay》开始，他就从此踏上了天王的成名之路。 从80后一直到00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的。 邹洁伦的成名之路其实算比较坎坷，他初中的时候，父母离异，自己是在母亲的督促下学习的音乐，高中毕业以后，他两次报考台北大学音乐系均没有被录取，于是他开始在一家餐馆打工。 一直到97年9月，邹洁伦在母亲的鼓励下报名参加了星光电视台的娱乐节目《超级新人王》，并在节目中邀人演唱了自己创作的歌曲《梦有翅膀》。 当主持人宪哥看到这首歌曲的曲谱后，就邀请邹洁伦到阿尔发音乐公司担任音乐助理。 期间给别人写的好几首歌都被退回。 一直到2000年他才开始演唱自己的歌曲，并且将其制作成专辑《jay》。 邹洁伦包办这张专辑全部歌曲的作曲、和声编写以及监制工作，其实是很有才华的。 …… 王者荣耀这个galga，按照新的剧本设计，其实是一个融合了魔幻元素的中国风游戏。 这个游戏当中需要的音乐元素同样也必须相当复杂。 按照曹阳的想法，一个是得保持中国风的基调，同时又能跟国际接轨。 所以之前那些公司发回的样本曹阳怎么听都不满意，因为大家都受到了时代的局限性，你想让一批接受2000年音乐文化熏陶的人创作出超前的音乐，确实有些难度。 而邹洁伦的曲风本身就很符合这些特征，况且他还是个创作型的天才。 曹阳如果能请到他，肯定就稳了。 ……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请，价格肯定便宜。 放在两年以后，就不知道要多少钱了。 …… 第13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台北。 101大楼外，冷鲜餐厅。 包房里面坐着4个人。 桌上上了一桌子的菜： 鲜鲍海胆翠沙拉，乌鱼子冶金龙虾，香酥鲜虾卷，炸花枝丸，蒸龙虾…… 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顶级蟹黄中排翅。 这是曹阳第一见到邹洁伦本人。 2000年的时候，他瘦的皮包骨，像是从工地上刚下班的搬砖人。 而宪哥也是非常的年轻，头发茂密，除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鱼尾纹之外，脸上几乎没有皱纹。 宪哥看着一桌子的菜，笑容可掬地说，“破费了，破费了，呲顿饭而已，曹先森你仄么客气干嘛嘞？” “应该的应该的。”曹阳笑着说。 虽然钱拿不出多少，可是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为了面子和排场，当然要吃最贵的。 有时候面子工程很重要，舍得钱会更容易促成生意，如果是在内地谈生意的话，曹阳还想买一辆豪车。 最好是劳斯莱斯这种。 你说话有底气，别人认为你财大气粗，就会放心把事情交给你来做。 所以曹阳来这里，给小秘书下的指令是，不要吃最好的，要吃最贵的。 这里人均消费2000起，在2000年的时候，算是极度奢侈的餐厅了。 庄羽柔在旁边坐着，心里面非常不屑。 老板真的是穷讲究，本来公司都没几个钱，出门还要讲排场。 “这里要建一个新大楼说？”曹阳看了一眼窗外。 宪哥点点头，“那四新建的大楼，据嗦会建造101尘，到时候会是四界最高楼，建完以后你一定要来看看。” “那肯定的。”曹阳说。 窗外的大楼还没有完工，现在只能看到下层的一些主体建筑部分。 宪哥说的没错，以后101大楼将成为台北的地标建筑，来到这里必然会打卡的地方。 好可惜，曹阳好不容易来一次，却没有办法跟101合个影。 菜上桌以后，曹阳让庄羽柔打开了他们自己带过来的酒。 “宪哥，洁伦，你们喝我这个，我特地带过来的茅台酒，好喝不上头。” 2000年43度茅台酒，188一瓶。 谁会想到未来涨到3000多块钱的天价？ “我知道！茅台嘛！世界有名的。” 庄羽柔给几个人倒上酒，大家站起来碰了一杯，算是礼貌性地认识，然后再坐下，开始闲聊起来。 宪哥端起酒杯，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之前我主持我猜的时候，有一次来了一个你们大陆的男嘉宾，叫做黄三石。他也是歌手来的，刚发唱片。” 咦？ 黄小厨吗？ 曹阳抬起头来，没有想到黄小厨居然上过我猜。 “然后我们那个环节，要让嘉宾说一个八卦，他就说跟黎明一起演半生缘的时候，有一场戏要喝真酒，每次都要喝这么一杯。” 宪哥用手比划着，大概是一个100l水杯的大小。 “结果喝了4次，那场戏才拍完。然后就拍不了了，只能回家。” “我觉得大陆的客人都很有意思。” …… “你四四这个，花森汤配油条，我们这里的特色，好呲到爆！”宪哥也给曹阳盛了一碗汤。 曹阳点点头，试吃了一口。 “嗯~” 他点点头。 本来以为油条就该配豆浆，没有想到油条配花生汤真的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几个人大概聊了有十来分钟。 全程基本上都是宪哥在说话，旁边的邹洁伦一言不发，沉默得像个闷葫芦。 只有在宪哥说到好笑的笑话时，才会抿嘴笑一笑。 酒过三巡之后，曹阳和宪哥慢慢进入了正题。 “对了，曹先森，你是怎么会想到要找我们合作的，而且还特地点名我这个小兄弟。”宪哥指了指邹洁伦。 邹洁伦放下筷子，将身体坐直了一些。 他也很关心这个。 “宪哥，这样子，我先介绍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曹阳用餐巾擦了擦嘴，正色说到，“我们博米互娱，之前是做金融的，最近几年才开始转做游戏。” 欸？ 小秘书瞪大了眼睛，心里面震惊无比。 我们什么时候做的金融，我怎么不知道？ 曹阳表示，我父亲之前靠炒股养活的公司，还投资了10套房产，怎么不是做金融的？ “而且博米公司只是我其中一个公司而已，我有几亿的资产，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合作资金方面的问题。” 什么？！ 小秘书翻了翻白眼。 公司还欠着银行贷款，去哪里来的几个亿？ 曹阳表示，只要自己娶了白富美的裴思清，未来不是有几个亿是什么？ 当然，他觉得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到这笔钱。 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听到几个亿，宪哥眼睛都瞪大了。 哪怕是新台币，几个亿也是个天文数字，特别是在2000年的时候。 “曹老板真的厉害。” 宪哥现在经营了好几家公司，但是大部分都是亏的，说起来还真的有点羡慕曹阳。 曹阳接着说，“我们准备制作一款电子游戏大作，现在正好缺少制作游戏配乐的，我找了好几家配乐公司都不是很满意。 宪哥是音乐天王，而且本身对音乐的造诣很高，我就想说能不能跟宪哥合作一下。” “哪里哪里。”宪哥笑着摆摆手。 “可是我手上的事情很多，不见得有时间呢。” 2000年正是宪哥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光是主持节目就主持了7个之多，全年无休的那种。 “事实上，我很仰慕洁伦的才华，想让他来全程负责我们的游戏配乐制作。”曹阳眼睛中闪着光，直勾勾地看着邹洁伦，看得他心里面害怕。 邹洁伦不敢回应曹阳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 这人该不会是那个？ …… 说实话，宪哥并不相信曹阳说的话，因为邹洁伦这个年轻人是他刚发掘的，没有什么作品，曹阳怎么可能知道他？ 可要是不知道邹洁伦的话，曹阳又怎么会指名道姓要让他参与进来？ 宪哥并不是很理解。 “我很喜欢洁伦的音乐，像他给宪哥写的《屋顶》和《你比从前快乐》我都是百听不厌。” 说着，曹阳还清唱了两句： “半夜睡不着觉 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 小秘书难以置信地看向曹阳。 老板。 是谁给你的自信？ 敢在音乐人的面前唱这么烂的歌？ 说实话，唱得真的很烂。 不过这不妨碍他的演出。 尼玛，这才是最令人感到诡异的地方。 小秘书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曹阳的歌声深深打动了两人。 邹洁伦和宪哥同时抬起头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因为曹阳不止知道邹洁伦，还把他的这些事情了解得非常透彻。 宪哥也跟着唱了起来，他唱的是女声的部分：“睡梦中被敲醒 我还是不确定 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 偶买噶！ 庄羽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诡异的一幕才好。 两个人唱完，三个人面面相觑，彼此笑了起来。 “我还知道洁伦给华仔写过歌，云在走 雨在飘 好多悲伤在风中笑 心在烧 泪在掉 你的背叛没有人知道……” “可以了可以了，曹先森，看来你真的很欣赏洁伦。”宪哥不想让他再唱下去，因为实在是太难听了。 曹阳及时收手，笑着说，“我确实很喜欢洁伦，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创作者，我相信他的未来一定会发光发热大有可为的。” “我想请洁伦为我们的游戏制作配乐，总共23首曲子，我付200万。” 200万软妹币，相当于新台币差不多800多万。 而当时制作唱片的成本也才30万软妹币的样子。 本来他以为这顿饭只是逢场作戏，认识一个新朋友，多积攒一些人脉而已，没有想到对方准备得这么充分，这超过了宪哥的预期。 “那关于音乐版权呢？”宪哥问到。 音乐版权如果是买断的话，那么就会归属于博米游戏，而如果博米游戏只是拿授权的话，200万会不会有点亏？ 如果能拿到全部版权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曹阳觉得第一次合作，没有必要太贪心。 先争取到互相合作，建立信任，以后再考虑直接收购宪哥的唱片公司更好。 他其他的公司亏损，卖掉邹洁伦是早晚的事情。 “这个可以谈的，我的想法是，尊重洁伦的原创。电子版权，包括影视、游戏和电子音乐载体的版权归博米所有，而唱片和实体版权还是属于洁伦。” 2000年的时候，cd机和随声听都是音乐的主流载体，唱片公司也主要以发行唱片和光碟为主，所以曹阳的提议让宪哥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未来电子产业能有多大，不过这个曹老板人也太好了，居然不要实体版权。 要知道现在都是卖cd碟，只有少部分的人才会在网络上听音乐。 “如果你们觉得不满意的话，在游戏制作完成以后，我投1000万我可以出资赞助洁伦出新专辑，分成方面可以谈。” “等一下。新专辑？”邹洁伦疑惑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出新专辑？你想让我当歌手？” “对，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我非常喜欢你的声音，你将来肯定能大火的。”曹阳笑着说。 妈耶！ 说实话，邹洁伦听到这番话，心里面是无比震惊的。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遇到杨峻荣，宪哥虽然多次向杨峻荣提出来帮他经营唱片公司的事情，不过杨峻荣始终脱不开身。 而没有杨峻荣的邹洁伦还从没有想过要走到幕前来成为一个歌手，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是作曲人，给歌星们写歌，有人能唱他的歌就很满足了。 不但邹洁伦震惊，宪哥也很震惊。 在他的眼里面，邹洁伦只能算一个酷酷的年轻人，大男孩，跟好看，长得帅沾不上边。 这也是宪哥觉得他当不了歌手的原因。 或者说，当歌手不那么容易成功。 可曹阳给了邹洁伦肯定。 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心底。 他端着酒杯，突然有点哽咽起来。 “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曹阳适时地站起身来，准备给宪哥和洁伦一点谈话的时间。 他也不着急，没有什么生意是一下子就能谈成的。 小秘书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自己的螃蟹。 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食物，总觉得有些浪费。 曹阳走到门口，狠狠皱了皱眉。 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秘书还搁那儿吃呢。 “小柔，你也一起呗。” “我……” 等曹阳回到包间的时候，宪哥的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曹老板，很开心你能赏识洁伦，我们也很荣幸能跟博米公司进行合作。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谈谈关于游戏配乐的事情。” …… 晚上9点多，一行人从餐厅里面出来，曹阳和庄羽柔打了辆车离开，只剩下宪哥和邹洁伦两个人。 台北的夜市灯火阑珊。 人影斑驳。 “宪哥。刚才的事情你怎么看？”邹洁伦问宪哥，他心里不是很有底。 宪哥嗤笑了一声，“除了要做游戏这件事情是真的，这人全是瞎掰扯烂。”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同意呢？”年轻的邹洁伦并不是很理解。 “因为……” 宪哥思索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到： “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你妈以外，最欣赏你的人了。” 邹洁伦没有说话，晶亮的眸子闪烁着。 他侧头看着宪哥，灯光模糊了他的脸。 宪哥说的也是他的心里话。 说实在的，他一辈子被人瞧不起，直到遇到了宪哥，现在曹阳远道而来，颇有点让他遇到知音的感动。 曹阳确实点燃了他内心的火焰。 宪哥又何尝不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人能赏识邹洁伦，愿意投资他，找他做音乐，这是件好事情。 更重要的是不用花自己的钱，还能赚钱，宪哥没有理由不同意。 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儿。 邹洁伦突然停下了脚步。 欸？ 刚才宪哥这话怪怪的，是不是在占我的便宜？ …… 第14章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帝都，飞跃游戏公司。 “亦文，我们游戏现在怎么样了？”老板程跃关心地问到。 “进展挺不错的，程序框架差不多都搭好了，策划这边的功能文档这个月应该能完成。”李亦文高兴地回答。 这大概就是开发galga的优势，当把这个方向定下来之后，一系列的开发其实挺快。 文字类型的galga，比做其他类型的游戏简单得多。 李亦文想得很清楚，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战斗，galga的精髓在于剧情和画面。 这一点他跟曹阳想的是一样的。 他们现在做的游戏，是一款仙侠背景的galga，暂定名为《仙与雪》，周叶主笔，描写的仙侠与妖怪的恋爱故事，其中还有很多不同的美艳妖怪的if线，不单单有浪漫的爱情，还有深入骨髓的感动。 “开发周期预计半年时间，再调试bug两个月，差不多就能上市了。” 这差不多也是正常游戏的开发时间，而且galga没有复杂的战斗和交互，已经算非常快的了。 大型的单机游戏，开发个一两年都是正常的。 比如仙剑系列就是这样。 “那太好了。”程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的游戏就靠你了，我觉得能成，你觉得呢？” 李亦文充满了自信地回答，“像仙剑那样能卖出50万套，我不敢保证，但是10万我还是有把握的。” 他对周叶的能力很有信心，这个妹纸很有才华，写的剧本那叫一个风花雪月，浪漫至极。 可惜曹阳非要逼人家去写一些时空乱恋，李白和妲己谈恋爱，后裔出轨武则天。 不过也多亏了曹阳这番骚曹作，他才能挖到周叶这么好的人才。 “对了，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大神过来帮你写脚本。”老板程跃补充到。 “脚本？” “就是剧情。”程跃笑了笑，“我听说做galga，剧情很重要，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岛国的大神，三上敬一。” 在岛国，写剧本的叫做写脚本的，而在国内，脚本更多的是一种编程方式，比如程序经常会给策划提供一些脚本语言，让他们来完成大量重复性的劳动。 说实话，在听到老板这句话的时候，李亦文其实是有点发懵的。 “我觉得周好的啊，为什么要换人呢？” “周叶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已，人家三上敬一是业内有过成功游戏的脚本大神。况且不是换人，只是让周叶给三上敬一打下手，由别人来主笔，这样周叶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成长得更快一些。” 三上敬一，参与制作过一些galga作品，在岛国算是小有名气，比如《樱花雪》《爱与机甲与少女》，他主要担任脚本的工作。 周叶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 “可是……岛国跟国内的文化其实还是存在差异的，三上敬一过来写中国的剧本，他能行吗？” “哈哈哈哈……”程跃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 他拍拍李亦文的肩膀，“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岛国文化不就是从中国拿过去的吗？你当制作人我肯定很放心，我需要让项目中每个位置都是最好的，这样才能做出最好的游戏。” “好。”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李亦文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也很能理解老板的想法，砸钱拉最优秀的人，必然能做出好的东西。 “那得花多少钱？”李亦文问。 “没事，我花得起。” 飞跃公司本身底子不薄，程跃积累了这么多年，少说也有个2000万，而且背后还有不少财团的支持，他的朋友们也很想参一脚进来。 主要是仙剑系列的销量实在是太好了，一套碟60块钱，比特么cd唱片还贵，问题是国人还挺买账的，居然能销售出超过50万套。 在2000年的时候，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说不眼馋是假的，不然程跃也不会想来做单机游戏分一杯羹。 而且根据程跃的观察，未来这一块的市场还会逐渐增大。 具体有多大，他暂时还摸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在程跃的眼中看来，现在的国内游戏制作水平，比欧美和岛国还差得远，所以他才会想让岛国人来写脚本。 “对了，博米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的游戏肯定不会比他们差？” “老板，我不是说前东家的坏话，实事求是的说，曹阳之前都没做过游戏。根本就不懂游戏，能指望他做什么。” “嗯，他不懂不代表下面的人不懂啊。” 事实上程跃自己也不懂，他只懂一条，就是找最好的人，做最好的事。 李亦文自觉说错了话，赶紧找补到，“关键他没有您的管理水平，根本不懂得用人，我看他到现在还没有招主策划，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策划团队，相当于游戏开发团队的大脑，而主策划则相当于策划团队的大脑。 现在主大脑都空缺，确实有些离谱。 只不过李亦文不知道的是，曹阳自己就包揽了总经理兼主策划的活儿。 “据说他们配乐还找了一个湾湾那边的新人，叫什么邹洁伦的。”李亦文轻蔑地笑了笑，“这个人听都没听说过，在业内一点名气都没有，我估计曹阳就是想节省成本，赶紧拼一个游戏出来赚一波快钱就走。” 程跃嘿嘿一笑，“我们配乐请最好的。” “不差钱。” …… “老板，你配乐都花了200万了，有必要省这笔配音费用吗？” 博米游戏公司里面，小秘书不满地看着曹阳。 对，就是面前这个长得贼鸡儿帅的男人，居然要让公司的妹纸们帮忙配音。 在岛国，叫做cv，charactervoice，给角色配音。 曹阳叹了口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关键在于适不适合。 我觉得你的声音就很好听，可御姐可萌可甜，你看你配妲己、阿珂、封凛就很好嘛。 而且艾小米的声音也很好听，适合水月樱这个角色。”（封凛和水月樱分别对应fate里的凛和樱两个角色） 曹阳抬起一根手指，指向艾小米。 艾小米应声而起。 “老板，你的声音才是天籁。”艾小米赞同到，“我很期待你能配卫风的声音，他必将因为你的声音而璀璨的。” 卫风是男主角。 庄羽柔的整张脸都拧巴起来。 噫！ 这个马屁精。 …… 第15章 牛批坏了！ “不过老板，”艾小米又补充了一句：“只要给钱，我可以多配几个。” 曹阳一摆手，“行了，你这么优秀，给别人留条活路。” 在岛国，做游戏和动画有相当成熟的产业链，包括从最开始的企划到制作到发行，连声优都有专业的市场。 而2000年的国内，这些都还在起步阶段，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也有一些配音公司，但是国内大部分的配音人员都是播音主持专业，用于给各种翻译音视频或者影像资料进行配音。 具体像岛国那边形成非常精细化分工的声优行业还没有出现，更别说声优能成为爱豆这件事情了。 曹阳让自己公司的员工帮忙配音，也是出于几个方面的考虑，一个是就地取材，帝都的这些妹纸们普通话其实都挺标准的，只要他调教，咳咳，指导得好，应该不比那些播音主持的差。 而且艾小米本身就是写剧本的，她对自己的人物情感把控应该更好一些。 反正请专业的配音，艾小米也得监棚。 一般游戏公司找人进行配音，主文案负责游戏内的所有角色刻画的，得去到试音棚里面对配音演员进行指导，以达到声音出来的效果符合自己设计的人物。 但是主要还是觉得能省则省。 既然已经在配乐上花了200万了，其他地方得多节约一些。 …… 200万当然不是一次性结清的，曹阳也拿不出那么多出来。 他跟宪哥那边约定好的，先付50万作为订金，游戏发售以后再补齐剩下的部分。 这200万来之不易，是矿小姐借给曹阳的本钱，加上曹阳父母留给他的150万，曹阳现在还有350万的流动资金。 这笔钱，一方面要用于公司周转，给员工支付工资，以及还银行贷款，另外一方面还得预留未来的游戏运营。 游戏运营是个烧钱的活儿，你得打广告，做地推（地面推广人员找玩家进行推广），总之就是砸钱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对你的游戏产生兴趣，这样才能将游戏的销量拓宽。 比如前世的一刀传世，就会请渣渣辉，平平无奇这些来当代言人。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能整个运营下来花费的费用会远高于产品制作，甚至是产品制作费用的好几倍。 前世的小鹿，热巴这些代言，就要花到一两个亿。 可惜现在邹洁伦还没火起来，不然一次性签下他的代言还是挺划算的。 不过曹阳也不着急，关于未来产品的营销这一块他有自己的打算，当务之急是先把产品做好再说。 …… 2000年5月1号。 这一天是博米，准确来说是曹阳领导的新博米的一个里程碑。 游戏已经制作完成，进入后期的bug调试阶段，这预示着游戏很快就能发行赚钱了。 而且，为了更好地推广自己的游戏，曹阳还让人制作了游戏的pv。 pv，实际上就是游戏的宣传预告短片，一般时长在1分钟左右，别看这个短片的时长很短，但是发挥的作用可相当大。 它承担着最初的吸引力。 一个好的pv，能展示游戏的核心玩法和体验，直接调动起玩家的好奇心和购买欲。 颇有点写小说黄金三张的意思。 曹阳几乎把游戏中最好看的动画镜头都剪在里面了。 在2000年的时候，网络还不是很发达，对比起21年的100带宽来说，2000年的100ks就已经算是非常逆天的网络速度了。 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有微博，几大门户网站还只承担着新闻和一部分的广告作用。 视频想在网络上播放是不太现实的。 不过pv可以在电视台专门的游戏频道进行播放。 这也是现在为数不多的一个推广渠道。 曹阳将3段pv放在博米的官方网站上面，同时也签了几个比较大的电视台游戏频道进行宣传，这花了他差不多50万。 曹阳的心在滴血。 博米内部，众人围坐在一起，将《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宣传短片看完，纷纷赞叹起来。 “这尼玛，这是我做的游戏？” “是啊，感觉有点厉害啊。” “这个画面，还有这些女角，太令人有玩的冲动了。咳咳，我的意思是玩游戏的冲动。” “嘿嘿，现在制作的是全年龄向的，等我们的十八上完成，那才厉害呢。”曹阳一脸得意地说。 想想就觉得刺激。 王者荣耀里面的女英雄角色一个比一个夸张，如果不是前世的国内环境不允许的话，曹阳自己还挺愿意给她们画本子的。 现在这一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 对于这个版本的游戏，曹阳自己还是很满意的，甚至于找不到不满意的理由。 他自己的美术功底非常深厚，前世给各大厂商担任主美很多年，审美肯定是超越这个时代的，由他来把控美术效果，那结果肯定是吊得一匹。 再加上邹洁伦的配乐，fate的剧情，曹阳认为这游戏没有不火的理由。 “老板牛批！”众人纷纷起立给曹阳鼓掌。 “不不，是你们牛批。” “光然，没有这么牛批的你和程序团队，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来。” “马浩，你的美术团队牛批，这画面，特效和ui简直上了天了。” “艾小米，你简直牛批坏了。” “不不，是老板牛批得好，没有老板的牛批，我们也牛批不起来。”艾小米专业捧哏，逗得大家花枝乱颤。 众人开启商业互吹模式，旁边的庄羽柔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大家哈哈大笑，意犹未尽地又再将三段pv看了一遍。 “挖槽，这个bg听多了感觉有点上头啊。” “对不对？总觉得有一种磅礴大气，这什么风格啊？感觉又像中国风又像外国的交响乐。” “嘿嘿。” 曹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笑而不语。 邹洁伦这个产出速度简直绝了。 游戏中的所有配乐，加起来大概有23首曲子，这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制作完成。 这尼玛是个什么速度？ 有些专业的音乐大神，能在一个月内做完一首曲子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关键是，邹洁伦不但快，而且质量还有保证。 曹阳听着那熟悉的中国风加国际化元素的配乐，内心中不由得又一次心潮澎湃起来。 邹洁伦！ yyds！ …… 第16章 游戏送审 pv放出，预示着游戏的发售时间将近。 曹阳拟定的发售时间在520这一天，也很符合galga的主题。 游戏比曹阳想象中制作得更快一些，从制定计划开始，到实际完成初版，一共只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现在，不到2个月的时间，这游戏居然就要发售了。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种开发游戏的速度，是行业内很难想象的，因为一般制作有点时长和工作量的单机游戏，至少都是半年起步。 实际上，曹阳的这个游戏开发周期快，一方面是本身就有老爹开发留下来的王者荣耀底子在，一些英雄和场景的2d图本身质量就非常高，完全可以直接拿来用。 另外一方面是galga的开发简单，去掉了复杂的战斗机制，主要放在文字选项上，减少了程序的开发量。 最后就是，找到了邹洁伦这个大神，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配乐都制作完成，放眼全天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 游戏初版调试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曹阳就将《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游戏光碟送审，并且请相关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们吃了几次饭。 版号，也就是数字印章，在国内销售或者运营的游戏，都必须拿到版号才能上，否则就是违法行为。 这跟电影送审是一样的，有关部门得审核你里面有没有什么反社会反政的内容，是否有教唆犯罪或者涉嫌犯罪的内容，如果有就必须勒令整改，一直要到审查通过为止。 这个过程在21年的时候，由于游戏公司众多，没有关系的话，审核的流程会被拉得非常长，很有可能你的游戏已经试运营（不收费）了好几年，才能拿到版号。 和平精英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因为它的内容教唆犯罪，涉及杀人和血腥画面，所以被勒令整改，一直到这游戏上线了两年左右才拿到版号，可以卖钱。 之前被玩家白票了近两年的时间，鹅厂都快要气吐血了。 因为只有拿到版号，才能进行收费，公司才能牟利。 汲取了前世的教训，曹阳送审的内容他自己提前就自我阉割了一遍，确定里面不会有任何涉政和反社会教唆犯罪的内容，这才给到了广电和文化局。 说起来这个现象也很奇怪，在2000年的时候，国内没有一个明确的职权划分，游戏的审核部门居然有两个大头。 广电说，游戏跟电影电视一样，是电子信息产品，需要接受广电的监督和审核。 文化局说，游戏跟小说和纸质媒体一样，是属于文化载体，需要接受文化局的监督和审核。 所以游戏审核部门就既隶属于广电，又隶属于文化局，两边都要审核，这让整个流程变得异常冗余和复杂。 好在这一次，因为上面的分级制度刚刚制定下来，博米游戏提交的算的国内头一份galga，所以它走的是特殊通道，这个特殊通道中目前就只有博米这一家。 毕竟其他公司虽然也在紧锣密鼓地开发，却远远没有这么快。 你算一算，光是剧情、人设、原画、开发、配乐……一大堆的东西按照流程弄完，最快也得几个月的时间。 …… 曹阳送审的游戏光碟，都是精心制作的典藏版本，而且是绝版，只贩售100套的那种，送审的时候顺便给广电和文化局各送了几台当前最高配置的电脑以及外星人。 在2000年的时候，笔记本电脑中外星人就算是顶配，跟车里面的劳斯莱斯差不多。 美其名曰，为了方便相关的工作人员审核游戏，实际上送审以后，这批电脑肯定是不会拿回来的。 你要是说直接送钱，那肯定对方是不会收的，而且也不合法，但是你说办公需要，这个游戏就得需要有pc才能玩，那游戏厂商自己提供设备，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然后再吃过几顿饭。 领导们对曹阳很满意。 只要曹阳这边不要干一些傻事，在游戏里面藏一些危害国家安全和违反法律的东西，问题不是很大。 现在只有博米一家，审核速度相当快。 白天，在广电大楼里面，游戏审核部门两个审核人员正对着电脑一阵敲打。 “嘿，你别说，这外星人电脑的手感真的好。” “你以为呢，一万多一台呢。” 2000年的时候能卖到一万多的笔记本着实有点过分。 “博米也算是有心了，其实他们不给配备电脑，我们也一样要尽心审核的，况且这个特殊通道也就这一款游戏，想过不难的。” “是啊，这说明博米的老板人不错。” 两个人年纪都有点大，大概40多岁，正在键盘上用两根食指（俗称一指禅）点击，滑动，按照曹阳送来的纸质说明，双击点开游戏。 【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几个大字出现在屏幕当中，特效华丽，一闪而逝。 他们赶紧戴好眼镜。 说实话，两人都有点小兴奋。 玩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说，“欸，这游戏不错啊，只需要用鼠标点点点就能一直玩下去，曹作这么简单的吗？我还怕太难了我都适应不了呢。” “得了，搞不好别人博米老板就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中老年人才故意这么设计的。” 再过一会儿，其中一个人眼神疑惑地抬起头来，“咦，不是说好的galga吗？怎么里面一个暴露的镜头都没有？” “这尼玛，谁能知道。” “我一直以为galga是小黄油来着，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清新脱俗。” “算了算了，领导都说过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明确违反法律和反社会的毛病，就快点报备上去，我们好早点下班。” “不过说真的，我还挺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发展的。玩游戏比看电影感觉更有代入感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办公室出来。 这一次是自愿加班的，之前审核电影都没这么有激情过。 “卧槽，怎么就这个时间点了？” 其中一个给另外一个点上烟。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抽了一会儿。 “了不起啊，看来我们的游戏事业有希望了。” 这一年2000年，单机游戏主流，网络游戏还未进场，国外的游戏依然是西美东岛两大巨头引领潮流。 天空阴沉沉的，不过可以窥见一线光芒。 …… 第17章 一般做得快的，都不怎么行 几大电视台游戏频道播出王者荣耀的宣传短片之后，立刻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特别是对于一些大学生而言。 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微博和懂否这些东西，大家一般想要参与某个话题，是在自己学校的bbs，也就是学校的网络论坛当中进行交流。 1997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网络小说，蔡志恒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发表在bbs上面才火起来的。 从时间上来说，只能说明世界更迭发展太迅猛了，短短20年的时间互联网这块荒地就被开垦成了沃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博米游戏这个宣传片做得可以啊，画面这么精致，好像比东岛的某些番剧还要更好看？” “居然是恋爱游戏欸，我之前都没有玩过这种类型的，有玩过的朋友给评价一下吗？” “人家还没发售呢，电视上不也说了吗，要到520那天才会发售。” “520？哦，真会挑日子，选在我爱你这一天，好像可以期待一下。” “有没有妹纸跟我一起入手的？我们可以一起玩恋爱游戏。” “去死你，你先爆照好不好看再说。” …… 曹阳很关注这些大学生们的评价，看到好评居多就稍微放下心来。 这些大学生虽然不代表真实的玩家，但能够发声的人，基本上都是比较活跃的年轻群体，有着言论领袖的作用。 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朴实无华，或者说并没有发现一些走捷径的方法，这就给了曹阳一些曹作空间。 除了在电视上打广告，播出pv之外，他还找人雇佣了一棒水军。 是的。 水军。 曹阳称他们为舆论的先锋队。 5毛一条，招收各大学校的大学生，在学校论坛上面适时地吹捧《王者荣耀》。 意见领袖的带头作用可谓是相当强大的，就拿前世的鹅厂内斗事件来看： 光子和天美同时制作pubg这个游戏的手游版，但是光子请了很多大主播，本身游戏的质量过硬，再加上众多主播的播出，让玩家们能够看到这款游戏的亮点，起到了带头作用，主播们一煽风点火，立刻玩家就涌入了光子这边。 这东西就跟滚雪球似的，只要过了临界值，即使不是你请的水军，也会变成你的水军。 也就是后来活下来的和平精英这款游戏。 2000年的时候，水军的力量更为强大，在曹阳之前，还没有人做过这种曹作，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有从众心理和听从意见领袖的盲目性。 既然这么多人，还有高端玩家都说这个游戏做得好，那么大概率是不会差的。 而且《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确实做得好。 这一下子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哇塞，这个貂蝉，这个甄姬真大啊，我感觉可以冲一波。” “这个画风真的可以，我感觉比棒子和岛人做得还要好一些。” “怎么说呢，应该是有一点魔幻风格，可是又能看出中国元素？果然游戏还是得立足于本土，不然没法适应本地文化啊。” “不行了，我的裤子动了，我先走一步。” …… 不过也有不少吐槽的： “这个阿珂是认真的吗？该不会是随便瞎编的名字？恶搞历史人物，将荆轲变成女孩子真的好吗？” “这些女性形象真是恶心，大屁股大凶，还穿得这么少，大概也就你们这些垃圾男喜欢了。” “就是，这种游戏简直在恶心我们女生，我是不会玩这个游戏的。” “我也觉得这些角色对女性不太友好，事先声明，我是一个男孩子，但是我尊重女性。” 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诞生女拳师，不会被扣上物化女性的大帽子，不然曹阳觉得自己做的这堆东西恐怕要被鞭尸一万年。 不过这些发言毕竟是少数，而且无关痛痒，很多差评很快就被曹阳请来的水军给淹没了。 而更多的，是被一些玩家自发地挂了起来，开始鞭尸。 “我觉得这个阿珂挺好的啊，性转这个设定挺有意思的。” “本来就是游戏而已，干嘛非得跟现实较劲？” “人家就不能是平行世界的阿珂吗？” “恋爱游戏，干嘛非得是侮辱女生呢？本来就已经出了分级制度，不是每个游戏都要满足所有人的啊，我就很喜欢这个游戏。” “我现在就想跟这些女角色谈恋爱了。” …… “卧槽，博米的游戏做得这么快的么？” 在电视上看到了博米新游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宣传片之后，飞跃的老板也不太坐得住了。 别人的游戏pv播出了，游戏都开发完了，估计离发售也不远了。 这才几个月时间啊？ 而反观自己这边，三上敬一的新脚本大纲才刚刚确定下来。 人设也只做了几个，原画这边试了几版风格，还没敲定下来。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程序这边的进展还勉强，底层框架都搭得差不多了。 李亦文不是说一款精品游戏需要打磨个一年半载的吗？ 连新请来的岛国脚本三上敬一也是这套说辞，怎么我们这才刚起步，别人就弄完了呢？ “姨妈大，pv播出的死，他本，预热的西塔。”三上敬一用蹩脚的日式中文说。 老板程跃一脸懵逼，没有听懂。 旁边翻译苦着脸翻译了一遍，“三上说，这才刚播出pv而已，估计只是预热）” 老程不相信他们的话，“我怎么听说他们好像要开始发售了啊？” 李亦文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本来他们的进度也挺喜人的，可是老板中途插了一个岛国人进来担任脚本策划，非得把之前周叶做好的剧本从头到尾改一遍。 galga最注重的就是剧情，你改了剧情就相当于重做了游戏，这能不慢吗？ 况且…… 李亦文对三上敬一并不是特别认可，不是说这个岛国大神的作品不好，是因为国情确实有差异，他写的那些物哀类型，不一定适合国内的玩家群体。 所以李亦文现在对项目也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不过想让他认输是不可能的，现在飞跃的很多班底都是从博米带出来的人，如果没有在新东家获得更好的发展，岂不是白跳了这个槽？ 于是李亦文只能嘴硬到，“游戏这种东西，就跟男人一样的，一般做得快的，都不怎么行。 慢工出细活，什么东西都要时间来打磨的。 我不相信博米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嗯，说的死呢，pv好，不代表内容就好。”三上敬一赞同到。 其他人愣愣地看着这个岛国人。 妈耶！ 我居然听懂日文了！ …… 第18章 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作为国内在确立了新分级制度之后的第一个galga，王者荣耀必然要受到各种关注。 暴露在舆论之下，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在于，曹阳的水军曹作更能奏效，不管好不好，总之王者荣耀这款游戏的知名度已经传播出去了。 坏事在于，肯定会有不少竞争者盯着自己，坏的评论必然也会伴随着知名度而发酵。 果不其然，越是临近520发售日，校园bbs上面的言论渐渐变了风向，开始刷起了差评。 “咦，这游戏我有印象啊，不就是之前发售的王者什么，我记得是一款slg游戏来着，怎么这会儿变成了galga了？” “噫！无良商家，换个皮恰烂钱，真是不要脸。” “博米游戏只想着赚钱而已，他们会做什么游戏啊？” “那款slg简直烂透了啊，一堆bug，闪退，玩着玩着电脑就黑屏了，而且3d模型也很烂，我觉得博米游戏公司这简直就是游戏行业的耻辱。” 曹阳笑而不语。 这些水军太不专业了，这么专业的词都能用上，看来竞争对手们写好了发言稿啊。 即使是slg游戏，曹阳也并不认为这个方向是失败的，只是说父亲的理念太超前，现在的技术还没能达到而已，所以当时的slg王者荣耀放出来，里面就是一堆bug。 作为后续的衍生品，曹阳还是有把握做好，当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会好好打这群人的脸。 …… 520号，游戏正式发售。 不过鉴于之前博米公司的【劣迹】，只有少部分大城市的经销商，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购买了博米的王者荣耀。 当下只出售了不到1000套的样子。 在公司的库存当中，还预留着100万套没有卖出去。 曹阳也不着急这件事情。 按照小秘书的话来说，人到死的时候反而会平静得多，估计这个时候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在等着看结果，准备随时跑路呢。 而且，是谁给了这个老板这么大的自信，居然敢一开始就制作100万套，还有100套典藏版，这笔钱赚不回来就亏大了啊。 这个皇帝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只有在看到小秘书收拾桌子，打包进旁边的拉杆箱的时候，曹阳的眼皮才稍微动了动。 “你干嘛？总经理都不出差，总经理助理要出差？我没有派你去干什么啊。” “我……” 庄羽柔咳嗽一声，表示老娘这还算慢的，你没有看到主程序刘光然，一周以前就蚂蚁搬家式地把公司的私人物品都运回家了。 可是小秘书好歹跟了新老板几个月，深得老板信任，现在把实情说出来难免有些伤人。 于是她旁敲侧击地暗示到，“老板，你知道杨修吗？” “嗯？” 曹阳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我就是杨修。” “可我姓曹，不姓曹，再说了，我也不好人妻啊。”曹阳表示很无辜，“你放心好了，你没有那么聪明，即使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是不会杀你的。” “这……”小秘书难受地眨了眨眼睛。 她将眼镜摘下来，放进衣服兜里。 自从上次跟老板一起去了湾湾以后，小秘书开始走起了知性温婉的路线。 “我的意思是，我是杨修，你是曹曹。鸡肋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鸡肋？” 杨修之死这篇课文，曹阳还是有些印象的。 曹曹打马超，不上不下，想收兵又怕被人耻笑，但是又打不下来，所以当有人问当夜口号，曹曹随口答：“鸡肋！鸡肋！” 杨修很聪明，知道曹曹要退兵了，于是让人打包行李。 他很快明白过来，“好你个庄羽柔！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抛弃我的吗？” “拜托老大，我也要吃饭的啊。” …… 下午，郝胜抱着新买的游戏光碟，回到了大学生宿舍。 然后偷偷摸摸打开了电脑，将游戏光碟放进了电脑里面。 点击安装。 运行。 这是今天刚发售的游戏，国内第一款galga《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 本来他是不打算玩的，因为博米实在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奈何这是国内第一款galga。 郝胜是一个galga的爱好者，之前苦于国内没有类似的游戏，他只能自己去学习日文，买岛国的盗版盘来玩。 作为一个死忠，是应该要支持国内第一个galga的。 如果做得实在太烂的话，郝胜也算是对自己的心愿有了一个交代，从此以后不再买国内生产的galga就是了。 而且，郝胜已经做好了去学校bbs喷王者荣耀的准备。 不为别的，他收了钱。 5毛一条，只要喷王者荣耀就能拿到。 郝胜还希望能攒点钱，好去请妹纸开房来着。 但是，他得喷得有理有据有节，所以会先玩几分钟，这样才好喷。 …… 游戏开始。 黑屏过后，bg响了起来。 画面中是一道电光闪过。 【那是，如闪电般的枪尖。” 为了刺穿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所能捕捉的。】 唰！ 白光闪过，跟电光交织在了一起。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被想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 不，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包裹的铠甲就如同夜晚的空气一样冰冷，丝毫谈不上华丽。 响声是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作响的就是钢铁。 只是，那刺客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用驱散黑暗的声音，她问道。 画面中出现了一两个人影： 在破旧的仓库当中。 男主用惊恐的姿态躺在地上，双手撑在后面，抬头仰望着。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刺客。 刺客有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瀑布般的长发，手中的匕首闪闪发亮。 在她的右边脸颊上方，斜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 眼角的滴泪痣在月光当中清晰起来。 她对着男主用平静而庄严地声音说到：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 从此我的匕首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 卧槽！ 郝胜震撼得头皮发麻。 光是看了这第一个场景，他就有了玩下去的冲动。 …… 第19章 storm is coming！ 经过了一个夜晚，不知不觉中，天光亮了起来。 三个室友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眼圈发黑的郝胜。 “卧槽，你打了一晚上的手枪？就为了看这个小黄油？” “淦！老子这是……”郝胜没办法把现在的心情跟这些白痴们分享。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galga。 虽然大部分的galga都是有一些小黄油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也有专门为了营造恋爱感觉的美少女恋爱游戏。 而目前他玩到的这个，是全年龄向的，也就是其中不会有任何的暴露画面。 可是…… 即使没有，郝胜依旧为其中的剧情和人物所深深折服。 他现在只打通了一条线，还有几条if线没有通过，闭上眼睛，角色形象历历在目，清晰地仿佛在眼前开展一场大战。 圣杯大战。 不管是阿珂还是李白，或者韩信…… 每个角色仿佛在眼前活了过来一样。 郝胜走到阳台上，独自点上一根烟。 看背影，颇有点大佬的深沉味道。 三个室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人是魔障了？ 郝胜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味昨天晚上的经历。 过了几秒，他猛然张开了小眼睛。 尼玛…… 这游戏，能喷？ …… 此时此刻，几个大学的bbs上，陆续有了关于王者荣耀的讨论。 因为这是国内的第一款galga，起初都不被大家看好，所以入手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关注的人还在等待别人给反馈，不关注的人压根儿就不知道王者荣耀已经发售了这件事情。 曹阳浏览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好评，甚至于很多人关于游戏剧情有了非常高热度的讨论。 “博米这次做的游戏不错啊，剧情和设定不要太牛批好？” “是啊是啊，原本我还以为只是个东拼西凑的狗屎，现在玩过以后，真香！” “狗屎真香？” “去你妹的，游戏真香，是真的好玩。” “博米的剧本写得太好了，悬念不断，一波三折，而且立绘画得相当漂亮。” “是啊，我没有想到原来性转以后的荆轲居然会这么好看，而且全程让你觉得超级燃。” “几个女主角也很不错啊，我现在只玩通了主线，想推小樱。” “看后续博米的消息，也许人气高了，会出十八上的版本呢？” “哇塞，好期待啊。” “抱歉，我是阿珂党，此生只爱阿珂。” 大学生既是游戏的主要受众，同时也是每个时代最好的传播者。 好的口碑，通过学校的bbs发酵，口口相传，再引发好奇心，玩家群体就会像滚雪球一样滚起来。 …… 阿哲是帝都cy区的一个音像制品店的老板。 音像制品店，除了卖一些cd光盘，影视碟片和音响设备之外，同时也出售主机和主机游戏。 在他的店里面，有一个货架是专门用来呈列游戏光碟的。 像是仙剑奇侠传、剑侠情缘、鸳鸯蝴蝶刀……湾湾和大陆发行的单机游戏光碟都在上面。 此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大学生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你这里有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卖吗？” “嗯？”阿哲有些发懵。 因为这已经是今天来问的第23个客人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为什么都来问《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 这款游戏很火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留一个电话，我这边拿到货就给你。”阿哲机械式地回答，礼貌热情，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客户。 男生留下电话之后，扫了一眼货架上的游戏光碟，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只剩下阿哲一个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因为之前这家叫做博米游戏的公司，出售过一款王者荣耀的slg游戏，可是后来口碑不天好，他以前拿过20套，到现在都没有卖出去。 要知道他这种小本经营的店铺，如果产品滞销，就意味着赔钱。 这一次他是万万不敢再拿博米的游戏了。 只是…… 没有想到，好像博米新出的游戏还不错的样子？ …… “你感受到没有？” 曹阳站的公司的天台上，举目眺望远方。 大风吹起他的风衣，猎猎作响，给身后的庄羽柔和艾小米留下一个孤高的背影。 “什么？” 小秘书奇怪地问到。 曹阳举起双臂，奋力投向天空，大喊到，“一场风暴要来了，巨大的台风过境，可以掀翻人的天灵盖的那种。” 呃…… 小秘书满头黑线。 说实在的，老板如果不装逼的话，还是一个值得一看的美男子。 帝都哪里来的台风？ 沙尘暴还差不多？ 2000年的时候，国家的治沙工作还不够理想，根本拦不住风沙侵袭，帝都那个时候没有雾霾，有的是沙尘暴。 可以将人刮得踩不到地面的那种。 人们都说在山城重庆脚后跟不着地，因为只有上坡和下坡。 那么在帝都也是一样，当大风吹的时候，你会被推着走，脚跟也是不着地的。 “嗯，看到了，北面的塞伯利亚寒流将要来临，西边的防护林瑟瑟发抖，还有2天沙尘暴即将到达战场。” 曹阳回头给了小秘书一个冷眼，吓得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艾小米在旁边闭着眼睛，双手举向天空，“老板，我感受到了，愿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 5月21号，博米公司的运营部的电话都要被人打爆了。 基本上全是打来补订单子的。 现在在2000年，没有便捷的网络，人们玩有些也不是通过网络进行下载，而是需要游戏光碟。 而每个城市的游戏光碟，主要由当地的分销商们进行发售。 只不过这些分销商们都错误地预估了博米新游的品质和影响力，没有想到第一天1000套就全部售出，然后第二天不管是知道王者荣耀的还是不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 因为那些分销商们的大门被大学生们无情踏破，今天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这款游戏？” 如果你回答没有，那么就说明你已经落伍了。 所以，只是短短一个上午，博米公司积累的100万套囤货，就立刻销售出去了10万套。 …… 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小秘书有些傻眼。 她终于感受到了老板所说的风暴是什么。 “卧槽，这是我们做的游戏？” “老板，你要起飞了啊！” “不，是我们要起飞了！”曹阳眼神平静地回答，“storisg！” …… 第20章 赚钱啦赚钱啦！ “不好了，博米的新游要火了！” 在飞跃公司里面，一位运营部门的同事喊到。 “真的假的？”其他同事纷纷将目光转向他。 “真的。我在博米认识的一个老同学告诉我的，而且我还特地去周围的商店里面大概查验了一下，发现只要是博米的新游基本上都卖光了。” “什么？！” 李亦文满脸震惊。 如果要说全世界有谁是最不希望博米成功的话，那么前三名一定有李亦文。 他作为前博米员工，当时博米游戏的主策划，现在叛逃到飞跃以后，如果博米成功了，他的脸往哪里挂？ 这不是说明他的眼光不行吗？ 打开电脑，稍微上网查阅一下，发现在各大学校的论坛上面都是关于博米新游的好评： 【哇塞，这个画风非常精致，而且人物设定特别有意思，这我倒是没有想到的，荆轲居然是个女孩子，还这么戳我。】 【这种水平的原画，完全能碾压国内游戏好几条街？】 【关键是剧情也太好了，这个世界观的设定简直上天了啊，历史英雄成为召唤的英灵。 不同的英灵对应不同的职阶。 我到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时候王者荣耀能出2，这样能把我喜欢的一些历史英雄都做进去。】 【恋爱啊！关键是在这种紧张刺激的宿命对决当中，还能体验到心跳的恋爱感觉，这才是最重要的好吗？】 【三条线已通，我只想说，卫樱一生吹。】 【我站阿珂】 【还有一点，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游戏的bg特别带感，既像中国风又不太是中国风的样子，而且跟剧情和人物出场配合得天衣无缝，感觉像是大神作的曲子。】 【你们都别剧透，我要去玩一遍的！】 …… 说实话，李亦文确实有点发懵。 要说王者荣耀的原画好看，他认为应该有几张还算不错的，只不过审美可能比较走魔幻风，跟现在的时代主流审美存在一定的差异。 可李亦文不知道这些差异是不是未来的方向。 如果说曹阳凭几张好看的原画就能火起来的话，那么当年slg的时候，王者荣耀就该火了。 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快，你们有人买了博米新游的吗，给我一张光碟体验一下。”李亦文站了起来。 “我，我买了一张。” 一个员工将博米新出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递给李亦文。 …… 李亦文在电脑中放入光碟，按照指引安装，运行游戏。 周围的同事们都面色凝重地围在他的后面，观看着他的曹作。 几个小时过去。 李亦文摘下了耳机，甩了甩头发。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怅然…… 其他同事们屏住呼吸，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 “草！这剧情也太棒了？” 李亦文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走出了办公室。 他在走廊上点了一支烟，难受得无以复加。 一方面是因为最后的大结局，阿珂死去了，作为一直陪伴着男主的御灵，她在圣杯之战中壮烈的牺牲，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另外一方面…… 原本以为赶工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会非常糙，即使是换皮也很难做出高品质的游戏。 这尼玛，谁会想到一个毫无名气的邹洁伦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的曲子来？ 而且，李亦文也感受到了，这款游戏的剧情和世界观的设定确实很爆炸。 不知道曹阳去哪里找的大神。 但是，李亦文是深刻地感受到了—— 博米的新游，要大火了。 而他可能真的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游戏项目。 这个叫做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游戏，本来应该是他来主导的。 …… 与此同时，跟李亦文一起从博米去到飞跃的周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她还在读大一的弟弟打来的。 “姐，你是不是在博米公司？我同学买了你们做的新游戏，都夸你们做得好呢。” “我……”周叶张了张嘴，感到喉头有些苦涩。 最后，她还是忍住没把真相说出来，“是啊。” …… 短短一周的时间，博米新游发售了20万套，而且剩下的还在陆续售出当中，全国各地都发来了订单，成果异常喜人。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100万全部卖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游戏厂商的成本价给到各地的分销商，大概是一张光碟30块钱，扣除光碟制作成本3块钱，那么一张光碟可以收到27块的利润，20万套，就有540万。 扣完税，还掉裴思清借给他的200万，然后再结清邹洁伦那边的配乐费用，以及各种公司运营开销，包括物业水电员工薪资奖金和还银行贷款…… 大概还能有100来万的结余。 这还只是目前为止的收入情况，随着时间的推进，公司的收入会越来越多的。 处于上升期的公司，特别是当做出了成绩的时候，员工们也非常振奋。 明明游戏已经做完，可每天这帮员工却还是最早到达公司。 甚至比游戏发售之前还要积极，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得不说，只要看到了希望，人就有无穷的动力。 可是，游戏做完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员工们虽然卯足了劲却没处使。 于是作为委托人，主程序刘光然找曹阳问到，“老板，那我们下一个游戏做什么呢？” 现在博米还没有招制作人和主策划，凡是都得请教曹阳。 即使有了制作人，以后还是得老板拍方向才能进行，不然谁来给钱？ 曹阳想了想，“先不着急。我需要等一阵东风。你们先放个假，去外面旅游，公司报销，一人5000块，回来以后我们先把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做完再说。” 这阵东风，既是时间也是金钱。 …… 第21章 记者采访 5月23号，周二，一名记者带着摄影师来到了博米。 记者叫做张雅文，来自《游戏新时代》，这个刊物，一般面向的是游戏爱好者，每周发行一次，会在刊物当中刊登关于新游戏以及知名游戏的评论和报道，并配以图片文字说明。 影响力在国内算大，最重要的是它是第一家对国内游戏做排行榜的周刊杂志。 排行榜会根据游戏的销售量和人气以及玩家的调查问卷来给出，所以相对来说是比较公正的。 这一次的采访，主要是因为《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这个游戏的类型很特殊，是国内的第一个galga，而且销售量也非常火爆。 另外一方面，也是想针对幕后制作者们进行一些深入的了解，同时也能起到一定的宣传作用。 对博米和《游戏新时代》来说，都是双向互利，曹阳没有理由不答应。 …… 曹阳和记者团队互相认识了一下，张雅文有些惊异于曹阳的年轻和帅气，连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心跳加快了几分。 “曹总，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今年多大了吗？” 曹阳微微一愣。 “我20了。” “啊？那您真是年轻有为。” 张雅文笑着说。 说实在的，她也采访过不少企业的老总，可从来没有遇到像曹阳这么年轻的。 特别是一张帅气的脸，让人心跳莫名。 曹阳带着她参观了一下公司的工作环境，顺带着摆拍了一些员工的工作照。 因为提前知道今天会有记者来采访，所以大家都穿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连小秘书和文案妹纸都画好了妆。 …… 拍摄了一些游戏制作过程的短片，然后再拍了一些游戏原画的照片和员工工作照以后，几个人去到了小会议室。 在这里，张雅文将对曹阳进行深度的采访。 当然，除了曹阳之外，还有这一次的文案策划艾小米，毕竟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能这么火，文案的剧本是功不可没。 “这一次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销量非常喜人，专家预计最后可能会突破50万大关，这多亏了这款游戏有着精美的原画，以及非常令人赞叹的剧情。 我想问一下艾小姐，你是怎么想到写这样一个题材或者说世界观的剧本的呢？”张雅文问到。 “我？”艾小米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曹阳。 曹阳用鼓励的眼神回应着她，这一次你只管冲，我来殿后就行。 “我都是按照老板的指示做的，老板的想法很好，只不过最后通过我的双手把这个故事写了出来而已。”艾小米如实回答。 她在整个游戏制作过程中，如果要说有什么东西是她的话，那么就只剩下那些华丽而没有灵魂的辞藻。 因为灵魂来自于曹阳。 整个故事都是曹阳让她写的，包括多结局的部分。 张雅文抿嘴笑了笑，“艾小姐真的是一个很谦虚的人。” 这年头，有这样居功而不自傲，把成功归于上级的英明领导的部下已经不多见了啊。 艾小米转了转眼角，表示老子说的就是实话。 “关于游戏当中的配乐，我们采访了很多人，他们都表示这些配乐的制作水准相当的高，在保持了国风核心，以古代英雄为主题的基础上，穿插了许多西方的演奏技巧，游戏当中的23首配乐，每一首都很是令人惊艳。 我看了一下乐曲制作者的名字，是邹洁伦，这个人之前好像没有什么有名的作品，是曹老板你自己一手发掘的吗？” “嗯，算是。”曹阳点点头，“我做游戏的宗旨只有一个，找合适的人，才能做出好的游戏。” 幸好现在是2000年，不然过两年他想请邹洁伦也请不起了。 “合适的人。这个词用得好。”张雅文拿笔认真记录着，“这样看，曹总你真的很有识人之明。” 曹阳只是淡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识人之明肯定是有的，毕竟自己前世经历了那么多，如果不是缺钱的话，他还很想把金山的雷布斯也挖过来。 记录完后，张雅文坐在椅子上交换了一下双腿，将左腿放到右腿膝盖上面，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 “对了，我听说贵公司下一步要推出十八上的版本，是真的吗？” 妈耶！ 这是讨论多么难以启齿的话题啊？ 张雅文说出来都觉得脸红。 不过这是她今天来的主要任务，毕竟上面已经推行了分级制度，往后肯定会有十八上的游戏出现，如果博米不做这个版本就太可惜了。 “是真的，到时候你们可以期待一下。”曹阳笑着说。 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张雅文不由得心头一震。 不过张雅文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当你不认为它很涩的时候，它其实就只是工作而已。 她稍微冷静下来，将采访对象换成了艾小米，“那请问艾小姐，e……你在创作过程中是否会有什么心理压力或者阻碍呢？要知道十八上……” 张雅文欲言又止，大概的意思是，十八上毕竟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而女孩子要在一堆男生之间进行工作，还得代入男性视角去写相关的剧情，会不会有什么障碍。 “没有，不会，在这方面，我完全配合老板的需求。”艾小米认真地回答。 一旁的曹阳有些傻眼。 阿伟！ 你现在说这种话，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好？ …… 晚上，曹阳请张雅文和摄影师一起吃饭。 虽然他对自己的颜值很有信心，但是也希望摄影师能帮他拍得好看一些，到时候在报道当中多发几张靓仔的镜头。 晚饭结束之后，摄影师扛着器材先回公司，曹阳送张雅文回家。 他们两个人都喝了一点小酒，处于微醺的状态，所以不能开车。 张雅文披着一件浅褐色的风衣，曹阳双手插兜走在左侧给她挡着风。 她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又在曹阳回头的时候害怕地将眼神避让开。 说实话，张雅文工作了这么多年，还很少看到这么英俊帅气又事业有成的富家公子，跟他谈话之后更加觉得曹阳谈吐不凡，特别是他关于未来的预测和分析，总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感。 “那个，有一个私人问题。”张雅文突然抬起脸来。 “嗯？” 曹阳漫不经心地回头。 “曹总，我想问，你现在是单身吗？”张雅文脱口而出，一颗心狂跳起来。 …… 第22章 行业地震 “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曹阳脑海中浮现出裴思清的样子，嘴角勾勒起笑容。 落在张雅文的眼里，却是无尽的羡慕与酸楚。 啊，我真是想多了呢。 像曹总这么帅气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只不过…… 张雅文抬头看向曹阳。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女孩才能配得上这么英俊的一张脸。 曹总属于那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类型。 这辈子恐怕是遇不到第二个了。 …… 晚上，送走了张记者之后，曹阳返回自己的住所，然后给自己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多温存一下。 以后等公司做大了，自己不一定有时间陪女朋友了。 …… 博米游戏的火爆很快在游戏圈内引发一阵热议： 原本游戏界的同行们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西方题材的奇幻故事，没有想到玩下来居然是这么古色古香的充满了中国底蕴的未来幻想剧情。 特别是金山西山居的同事们，个个都有些上头。 “卧槽，这游戏也太上头了？” “我跟你说，我原本还以为是个烂游戏，结果玩下来，我发现时间过得超级快的。” “可不是吗，我特么昨天晚上8点开始，怎么抬起头来就早上8点了” “简直是个时间收割机。” 行业内人员的评价，可不只是单纯的从好玩和不好玩来区别。 他们发现，这款游戏不管是从画风还是剧情，一直到配乐，都无可挑剔。 也不能说无可挑剔，至少在这个时代，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这款游戏绝对是领先的。 西山居的大佬们也有过制作剑侠情缘和一堆单机游戏的开发经验，可是当主美拿到王者荣耀的时候，他自己也很惊讶： “这个画风跟现在主流的都不太一样，想要做成这个样子真的很了不起。” 当时的电脑分辨率还停留在640480，做出来的画面很难精细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马赛克方格一样，很多非常厉害的画师，像是卡普空的洛克人和超级玛丽，他们在绘制人物的时候，就是在一个个非常小的16x16的方格里画出来。 而暴雪的画师的基本要求，是即使能通过剪影（人物地上的影子）也能把人物区分出来。 现在博米做出的游戏，在画质上已经将当下的硬件发挥到了机制，让你即使在这样的电脑设备上，依然能够感受到其精细的画风和美轮美奂的风景，人物设定更是没得说。 从拿着双匕首的阿珂，到霸气十足的秦始皇，妩媚妖娆的妲己…… 让人玩了以后深陷其中。 它虽然完全跳脱出人们认识中的那些人物，却又一个个带着鲜明的色彩。 比如李白，随身的酒葫芦加上长剑，飘逸的着装和神态，虽然跟人们想象中那个举杯王明月的唐朝诗人出入很大，却又让你很容易接受他就是李白，就是酒剑仙这个设定…… 总体来说，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不管是从剧情到设定，一直到制作……都是这个时代的顶尖水准。 “真厉害。” “这家公司之前有做过什么游戏吗？”西山居剑侠情缘贰的主策李岚云问到。 他有些好奇起来，像博米这种厉害的公司，不可能一上来就能做出这么好的游戏。 不过查了一番之后，接收到的信息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 博米是一家新成立一年多的公司，之前只有过一款失败的rts产品，销售量不到300 “我的天……”李岚云完全不敢相信，“从300到20万，这家公司是整体大换血了吗？” …… 要说行业内谁最惊讶，从博米出走的前任主策划李亦文是最惊讶的。 他走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把王者荣耀改成galga之后居然能这么火爆。 这尼玛，跟作弊一样。 看似没有任何游戏经验和制作能力的曹阳，居然能一下子产出这么高质量的作品，真的令人大跌眼镜。 可这些东西都是马后炮，在没有看到实物的时候，你也很难想象得到未来的王者荣耀最后是这样的一款产品。 当初文案策划周叶离开博米，也是因为曹阳给她描述的那些东西太过匪夷所思，什么李白、秦始皇、妲己……一堆的人物杂到一起。 周叶心想，这特么不就是一个大杂烩吗？ 能出来什么好的效果？ 所以有的时候时代是做出来的，只有当你被人们看到，别人才能理解和信服。 现在李亦文真的是哭笑不得。 如果他没有离开博米的话，现在他的头上就有一顶光环，上面写着：首周销量20万国产单机游戏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主策划。 说不后悔是假的。 现在李亦文闭上眼睛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从博米离职该有多好。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没有离职，这款游戏又是否能做成今天这个模样呢？ 李亦文扪心自问一下，估计是不太可能。 他是一个特别有自我坚持的人，不然也不会来做游戏了。 跟曹阳理念不合，早晚都要闹翻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一心一意地在新东家把游戏做好，然后狠狠地打曹阳的脸。 …… 李亦文思来想去，总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真的有可能，只能说明曹阳新招来的文案妹纸确实很了不起。 有没有可能把那个叫做艾小米的挖过来？ …… 第23章 漂洋过海来玩你 赵旭成一放学就匆匆离开了学校，去了附近的软件商店。 他是一个高中生。 不过因为家境比较好，所以他比同龄孩子多出了一项优势—— 玩电脑。 在2000年的时候不是每个家庭都能用上电脑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人均收入才只有1个月1000来块，而一台电脑可能就要卖到好几千。 科技产品这种东西，最先出的时候价格都不太便宜。 比如这一年的诺基亚，已经卖到了3、4千，还有卖到6、7千的。 虽然是个高中生，赵旭成却是个电脑爱好者，他的父亲在军队当工程师，本身就是搞电脑的，希望子承父业，所以对他玩电脑没有太多的限制。 赵旭成进入软件商店，一番搜寻之后，让他懵逼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到处都找过，却愣是没看到任何一张【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光碟。 什么情况？ 他今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啊。 周围的好多人把这款游戏吹得神乎其神的，赵旭成想看看它到底好玩在哪里。 可是…… 居然没有？ 不可能啊。 于是他赶紧找到店员，询问到，“阿姨，店里面有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这个游戏吗？” 小姐姐用不满地眼光打量着他。 一个小屁孩，看没看清楚就叫人家阿姨？ 老娘也没比你大多少啊！ 而且…… 就这么个小个子，居然开口就要买galga。 虽然说王者荣耀是全年龄向的，可店员小姐姐大概也听说galga是恋爱游戏。 “小朋友，早恋是不对的哦。” “……” 赵旭成不是很开心，玩游戏怎么跟早恋扯上关系了。 而且王者荣耀是全年龄向的啊。 全年龄向虽然有一些青春懵懂，可也非常隐晦，更何况王者荣耀讲述的是成为正义的伙伴，拯救世界的故事。 这是非常热血的。 “姐姐，你们这里不卖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吗？”赵旭成又问了一遍。 听到姐姐两个字，小姐姐这才喜笑颜开。 她略作思考，回答到，“不好意思，昨天刚卖完了，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留个电话，我们到货了就通知……” “淦！” 赵旭成没等她说完，转身就走。 “居然卖得这么快？” “那些人是畜生吗？” 好在帝都不止这一家店卖游戏软件，赵旭成为了防止被人抢走，赶紧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家软件店，只剩下身后一脸懵逼的售货小姐姐。 “卧槽，现在的少年都这么暴躁的吗？” …… 接连跑了好几家，赵旭成依然没有买到王者荣耀的光碟。 他气喘吁吁地坐在马路边上，抬头看着夜空，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 “靠，这究竟是个什么神仙游戏？怎么全卖光了啊？一家店都没有存货的？” …… 博米的王者荣耀发售之后，不但在国内火爆，还引起了其他国家华人的关注。 特别是在日的华人们。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国内的galga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可是岛国的galga已经相当成熟了，从创作到宣传到发行一整套流程都相当成熟，还拥有自己的声优团队。 岛国的声优们，就相当于国内的偶像，是具有很高人气的。 本来以为只有像岛国这样的宅男市场，大家都找不到女朋友，也不想出去社交，才会在游戏中寻求短暂的感情安慰。 没有想到关于对异性的向往却是全世界的通病。 “卧槽，我们国家居然也能做galga？” “真的假的？” “博米游戏，这家公司怎么没有听说过？” “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一听就觉得很烂的样子。” “有没有玩过的来说一下？” “我来我来，我跟你们说，博米做的这个游戏真的很上头，一点都不输给岛国的galga大作，用神作来形容博米的王者荣耀都不为过。”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你们去玩一玩就知道了啊。” “谁从国内来的，能不能给我带一份，我给钱。” “……” 虽然没有经过宣传，也没有岛国的代理商，但是凭着口碑效应和病毒式的传播，博米的这款游戏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 很多人在多天之后终于玩到了这一款来自于家乡味道的galga游戏。 于是网络上的舆论简直要炸了锅。 “妈耶，这游戏也太好了？” “简直超出我的想象，跟岛国的galga大作有得一拼。” “别，你可别强行比较，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对，底蕴不一样，玩了以后能感觉到这款游戏制作上还是很用心的，而且能充分感受到中国文化的底蕴” “是啊，始皇帝的台词简直太炸了。” “哈哈哈，终于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我也觉得，始皇帝虽然是大boss，可怎么都让人恨不起来，而且觉得特别有魅力……” “如果以后博米出周边的话，我一定要入手。” “我希望能出一整套游戏中人物的手办。” …… 这款游戏一路漂洋过海，从一个去日留学的大学生辗转交给自己在游戏公司工作的表哥……然后几经辗转到了型月这家公司的两位制作人手里。 那个中国留学生很心细地将中文进行了翻译，不过即使没有翻译，大部分的中文意思他们还是能看懂的，因为日语当中就有很多汉字。 两位制作人，一个叫做武内崇，一个叫做奈须蘑菇。 在正常时间线当中，这两个人会在2004年，也就是4年以后，发售一款叫做《fatestaynight》的游戏。 现在型月制作了月姬系的galga，会社的名字也是源自于奈须蘑菇的月姬这部作品。 可以说，如果没有曹阳的干扰，那么奈须蘑菇就会顺着原有的型月世界观一路拓展下去，一直到整个fate系列出来。 可是…… 当奈须蘑菇玩了这款游戏之后，他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牙白牙白牙白。” 奈须蘑菇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款游戏的剧情完全跟他的创意和想法不谋而合，甚至在完成度上已经高出自己许多。 可是…… 人家出售在前，自己空有想法没有落地，想告都没地方告。 你总不能对比尔盖茨说我早就想做dows，可是你剽窃了我大脑的创意？ …… 第24章 你们非得跟QQ过不去？ 型月商业化的第一作，fatestaynight据说卖出了夸张的15万份，在业内也是比较少见的了，力压老牌公司key社历时4年的大作cnnad，一举拿下了2004年的galga销售冠军，自此影响日增。 要知道在galga界当中，key社的麻枝准，也就是写cnnad的脚本大神，可是有着大魔王的称号，除了偶尔抽风的要在动画里面加入打棒球情节之外，大魔王的脚本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神作。 而cl更是催泪神作中的神作，能压住cl，可想而知fate有多么强大的魅力。 博米公司做出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用的是国内的熟悉人物，像是李白、阿珂、秦始皇、妲己这些，可是剧情和世界观设定上有很大部分是借鉴fate。 这导致它的成绩异常的优异，哪怕没有在岛国进行发售，却也获得了不小的人气。 甚至有些岛国的男生为了玩懂王者荣耀里的剧情，还特地去学中文，一边抱着中日词典一边玩着游戏。 博米的galga，在剧本本质上跟现在市面上的galga有着很大的差别。 在博米的galga出现之前，全世界的galga，主要集中在岛国，做的都是偏画面向，剧情相对较为薄弱。 特别是剧本单独成文，或者是改编动画的时候，需要填充的细节特别多。 可博米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完全不同，它是属于【强剧本】：有着非常大量的心理和环境描写，而非对话的部分占据了绝大部分。 在常规来说，这是跟galga设计上有很大出入的，岛国的恋爱向游戏，希望的是尽可能的靠对话和画面来推进剧情本身，让你更有代入感，仿佛在跟漂亮的女孩子说话。 可王者荣耀，却通过优秀的文笔，将环境氛围和心理准确地传达给了玩家，让玩家在对话之外获得了新的感受，而且情节紧张刺激，一不小心就会嗝屁，让你觉得心跳莫名，欲罢不能。 不得不说，这归功于艾小米的强大的文字能力和对镜头的直觉。 按照曹阳的话来说，“找编导系的人真的是太好了，这个姑娘有着惊人的镜头感。” 镜头感是一种天赋，就像老谋子对于色彩和镜头的把握就堪称一绝。 所以曹阳得到艾小米，就如同挖到一颗宝藏一样。 而王者荣耀在艾小米的笔下，完全闪耀起来，如同天上璀璨的明星，从设定的魅力上来说，它是无可比拟的。 这游戏可以直接开创一系列的故事，甚至是整个大世界。 …… 现在王者荣耀的势头正盛，为博米公司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可惜的是，曹阳虽然掌握着公司100的股权，却没有办法进行套现。 否则他很想拿出2000万来作为彩礼迎娶矿小姐。 裴思清的父亲裴松源承诺过，只要他能拿2000万出来娶自己的女儿，矿老板就用2个亿作为陪嫁。 “这该死的岳父大人，你就不能从陪嫁里面扣吗？” 非得赚我这2000万啊？ 哎，没有办法。 曹阳先把儿女私情抛到一边，当下最重要的是搞钱。 时间不等人。 倒不是他着急结婚，他着急的是小马哥这个时候把qq给卖了。 小马哥曾经很多次想要卖掉qq，但是都阴差阳错没能成功，最悬的一次就是在2000年下半年的时候，小马哥差点卖给了深电信数据局。 只不过当时电信局出价60万，而小马哥坚持100万，没有谈拢才告吹。 现在正是入手企鹅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到明年南非ih介入的时候，曹阳就不可能拿到了。 要知道南非ih当时直接花费了3200万美元，收购了企鹅465的股份。 未来一年的时间，曹阳没有自信能赚到这么多。 趁着现在，如果能拿出200万，有大概率能将企鹅揽入麾下。 自家老爹就是在去收购企鹅的路上出了车祸。 曹阳不想半途而废。 不然就太对不起过世的老爹给自己铺的路了。 可是，收购企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环，关键在于养活企鹅，积累用户和撑到能够变现的那一天，所要烧的钱非常多。 现在企鹅的注册用户规模大概在500万左右，在线规模也有十来万的样子。 光是维护服务器和带宽费用，根据曹阳的计算，每个月的开销就有几十万。 而且未来随着用户规模的数量级不断增长，开销会越来越多。 要知道在2021年的时候，拥有8亿用户的企鹅，每年光是带宽费用就要烧掉十几个亿。 总之，这是一个金矿，问题在于它在产钱之前，得先烧钱。 烧很多很多钱。 曹阳突发奇想，要是能把岳父也拉进来就好了。 不过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提案。 没赚钱，先烧钱，矿老板真的愿意吗？ …… 第二天，曹阳就让小秘书给自己订好了去深的机票。 顺便给矿小姐打了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裴思清在电话那头，一听就急了。 “曹阳，你别去好不好？我很担心你……”她主要是觉得，上一次曹阳父母就是因为去深的途中遇到了车祸。 现在仍然会有些杯弓蛇影，十年草绳的味道在里面。 曹阳这次去，裴思清不能不担心。 倒不是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主要是怕他出什么意外。 曹阳听了心里面还是很感动的，“那不然你跟我一起？” 其实小秘书也很纳闷，曹家父子真是邪了门儿了，怎么非得跟这个qq过不去，一定要把它买下来呢？ …… 第25章 准备收购企鹅 在2000年，发生过一件全球性的大事—— 2000年米国互联网泡沫破裂，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全球经融危机。 互联网泡沫产生的原因虽然一言难尽，却也很简单—— 计算机行业作为80年代诞生的新兴行业，有着非常顽强的生命力，许多米国的大公司，比如亚马逊、ebay和谷歌这些公司，做起了一座座新的大山。 金山。 于是很多企业也开始跟风，米国诞生了无数的互联网公司。 人们不懂互联网，可是他们能看到这些互联网公司高速飞涨的股价，而且当时米国的政策利好，为互联网企业的提供了降息和减税，在这样的情况下，互联网行业的泡沫快速吹了起来。 到了2000年，纳斯达克指数公司的整体市盈率已经到了200，比1991年rb房地产泡沫时候的日经225指数公司整体市盈率的80高了两倍不止，貌似大家都已经忘记了rb房地产泡沫的惨象，或者选择性无视了，公司赚不赚钱不要紧，股价涨起来就行。 大多数的公司并没有像当时的亚马逊、ebay或者谷歌一样把金钱投入到技术和产品本身的建设，而仅仅停留在打广告拉新推广这种烧钱的模式中，占领市场全靠昂贵的广告和并购。 随着资金被迅速烧干，市场增长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互联网公司的扩张速度，也就是互联网公司增长特别快，但是上网的人并没有增加足够多，互联网用户数量不够这些公司霍霍，故事讲不下去了，泡沫也到了破灭的边缘。 正如巴菲特的那句话，当大潮退去，才知道是谁在裸泳，至暗时刻即将来临。 2000年2月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感觉到形势不对，觉得泡沫有点大，200的市盈率哪个国家的央行受得了啊，就开始着手打击一下投资积极性，宣布大幅度加息，加到1995年之前的水平，提高资金流动成本，促使人们投资的时候更加谨慎。 3月10号纳斯达克到了最高点5048，3月13日rb经济再次进入衰退期的新闻引起国际市场上针对科技股的抛售，投资者担忧的情绪开始升温。 随后，人们的恐慌情绪一度被点燃，然后产生了大量的抛售行为。 4月的时候，纳斯达克指数就跌了超过25。 …… 现在是2000年6月5号。 格林斯潘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紧缩政策会导致了泡沫的破裂，最后演变成不可收拾的一场大危机。 这场危机席卷而来，不只是米国本身受到影响，同时也影响了整个世界。 小马哥的企鹅，现在所处的环境可以用至暗时刻来形容。 首先，在1999年投资企鹅的idg和盈科深受金融危机影响，企鹅这边除了烧钱，没有半点可以赚钱的迹象，于是两家股东都在想着怎么帮企鹅找到下家，自己也好脱身。 idg和盈科各占有企鹅20的股份，小马哥的团队占剩下的60。 小马哥苦心等待盈科全盘收购企鹅，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李家二公子的一句出售。 他觉得有点心灰意冷。 更重要的是小马哥自己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现在是互联网寒冬的大环境，所有的互联网投资者都战战兢兢，哪里会有人再肯投钱给他们。 小马哥坐在赛格科技园那个不足40平米的小办公室里面，形容憔悴。 说实话，他昨天已经跟其他几个团队成员开了一天会议，讨论未来qq的发展方向。 可是一直到凌晨3点，他们仍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变现方式。 除了能卖一些特殊账号和付费注册之外，他们想不到qq拥有这么大用户量的通讯软件该如何赚钱。 可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说实话，大家的信心都有点垮。 …… “请问，这里是企鹅公司吗？请问马花藤马总在吗？” 通宵开会，却一无所获，除了困境还是困境，几个人倒在工位上就蒙头睡觉，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出现的几个人。 听到声音，小马哥才抬起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 门口站着两女一男。 由于没有戴眼镜，所以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模糊的轮廓。 他赶紧抓起桌上的眼镜，架到了脸上。 男帅女靓。 几个人都很年轻。 如果不是出现在他们公司的门口，小马哥大概会以为这几个人是什么电影明星，只不过路过拍片的而已。 曹阳也没有想到，最开始企鹅的办公地点是这么个小破地方。 占地不到40平米，一个简陋的前台，进门就能看到几个格子间。 每个格子间里面躺着一个人。 曹阳一眼就认出了小马哥。 因为这张脸他太熟悉不过了，前世自己给小马哥打了10年的工，每年开工的时候还能在他的办公室外面领红包，顺便跟他合影。 只是这张脸，比他所认识的那个要年轻非常多。 “马总你好，我是博米游戏公司的总经理，我叫曹阳。”曹阳上前一步，向小马哥递出了右手。 “曹……” 小马哥捋了捋有些油腻的头发，双目一阵迷离。 过了几秒，他才想了起来。 去年年末的时候，博米的老总也来过。 只是那张脸，比现在的年轻人要苍老和成熟许多。 …… “你好，张直栋张总对？许沉华、许总，曾礼其、曾总，陈亦淡，陈总。” 曹阳挨个将企鹅的5大创始人的手一一握过。 几个人的脸上都有些茫然。 因为企鹅只是一家小公司，还处于破产边缘，没有想到这个曹总居然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加上曹阳长得特别靓仔，所以大家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这是我的助理庄羽柔，合伙人裴思清。” 曹阳给几个人介绍身边的两位女士。 不过在裴思清准备上前跟他们握手的时候，被曹阳轻轻拽了回来。 曹阳上前一步，对小马哥说，“是这样，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谈上次我父亲没有谈完的事情的。” …… 第26章 谈判 谈判桌上坐了8个人。 虽然说是会议室，可会议室也小得可怜。 曹阳跟小秘书以及裴思清坐在桌子的一边。 另外一边分别是企鹅的五位创始人。 张直栋是搞技术的，主要负责企鹅的底层架构和解决即时通讯技术和服务器问题。 准确来说是个技术大牛，为人比较低调沉稳，不怎么说话。 陈亦淡和张直栋一样都是小马哥的同学，以低调严谨着称，在前世当中是企鹅的大管家，只不过后来离开企鹅之后专注于教育。 这5个人里面说话最多，口才最好的，不是小马哥，是曾礼其，几个人当中他是学历最高的一位。 在加入企鹅之前，他曾经在sz市数据通信局工作，熟悉中国互联网及电信行业，本身就有不错的人脉资源，在加入企鹅之后，主要负责运营工作，大部分的生意都是曾带着马去谈的。 因为曾的体格比较大，看起来富贵，跟小马哥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很多人都会认为曾才是企鹅的老板，而小马哥只是一个技术人员。 这一次的谈判当中，曾提出的问题和讨论也是最多的，很多时候小马哥都是沉默不语，默默思考着，很久才会提出自己的问题。 但是曹阳知道，这几个人当中，最有坚持和想法的还是小马哥自己，其他几个人依然是以小马哥为核心，所以这次会议的核心仍然是要说动小马哥。 几个人先是对曹阳的父亲过世表达了真诚的遗憾和惋惜，同时也为曹阳能完成其父亲未完成之事的坚持和韧劲感到钦佩。 在经过了一阵场面话的寒暄之后，几个人进入了正式的议题。 曹阳将准备好的公司资料和营收情况，推到众人面前。 当然，主要是展现公司好的一面，例如最近刚出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这款游戏，一周之内就打破了仙剑的首周销售记录，顺利荣登5月畅销榜首位。 而且一周出售20万套，现在已经盈利600万。 这些数据有一定的虚夸成分，特别是关于盈利方面，因为博米是未上市公司，所以相关的数据是不对外公开的。 企鹅的一群年轻人有些咋舌，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做游戏这么赚钱。 “我的这位合伙人，”曹阳介绍着裴思清，“她是松源矿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女儿，同时也是集团副总经理，她为我们的企业发展提供良好的资金保障。” 卧槽！ 旁边小秘书听了这话，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老板你的脸皮也太厚了？ 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吃软饭吃到这种地步，也真的是绝了。 裴思清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和紧张，她本来只是陪玩来的，怕曹阳路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突然就被曹阳推了出来。 可是矿小姐受过良好的教育，本身反应也很敏捷。 她只是低头浅笑着，不时地点点头，配合曹阳。 庄羽柔在心里默默发出一声叹息，这个女朋友也太好了？ 曹阳说，“所以我们这一次是带着120分的诚意而来。” “你们真的想要收购企鹅剩下60的股份？”过了许久，小马哥开口问到。 小马哥团队现在只剩下60的股份，剩下的40在李家二公子和idg手里。 “为什么呢？”小马哥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头，“你们看中了企鹅的什么？” 有梦想的团队，先不问钱，而是问价值。 虽然看起来大同小异，可他们更在乎的是你是否会善待这个企业，以及对他们之前所做的工作的肯定。 “你觉得呢？”曹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笑着反问到，“假设我们不是来收购剩下的这60股权，而是来做投资，你们会对我说什么，怎么展现你们企业的价值？” “我们……”小马哥张了张嘴，一时有些语塞。 “国内缺少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可以让人们更好的进行交流，你在……在qq上面，可以更真实地展现你自己，也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它将大大减少人与人沟通和交流的成本，实现陌生人或者跨地域的即时对话…… 这样的产品，未来肯定会成为人人必备的必需品……” 这样的话他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可是他去拉投资的时候，小马哥总会被人问到同一个问题： 这样的产品，感觉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是为个人服务的，你要怎么卖钱呢？ 是的，小马哥不懂得怎么变现。 投资方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时代的局限。 现在的小马哥，正处于人生当中的最低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人生黑暗时期，他没有曹阳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有的只是疲惫的身体和一个年轻的有点孩子气的脸。 连他自己说话也是没什么底气的。 啪啪啪。 在小马哥说完之后，曹阳为他鼓了鼓掌。 “嗯，这就是我想要企鹅这家公司的理由。” 小马哥说得很好，他把这款产品的优点和做这款产品的初衷以及qq在市场上的占比份额都说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是小马哥自己说的，被打击久了，整个团队都有点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他们一脸懵逼地看着曹阳，觉得这个人是不是个傻的？ 你来买别人的公司，让对方说优点，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数啊？ 曹阳心里当然有数，他能不知道qq是抄icq并且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庞大的企鹅帝国的吗？ “1996年，3个以色列人创立了icq，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世界上用户量最大的即时通讯软件，1998年，icq被美国在线已407亿美元收购，此时用户数已经超过1000万，中国的用户占有率是80。” 曹阳站起身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但是icq不想在中国市场花费精力，服务器在国外，自然而然通讯效果并不好。 icq是全球通讯，以英文为主体，对中文的支持很差。 于是，我们国内的几个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做了一款名为qicq的软件，想要为中国市场服务。 这款简称为qq的软件弥补了icq的不足，所以用户数量逐年增长，现在变成国内用户最喜爱的即时通讯软件。 qicq虽然是模仿icq，可也对本地化做了很多适应性的方案，稳定的底层架构，还有使用udp的网络协议，虽然开发难度大，但能使单台服务器可以支持更多的客户端……” 曹阳口若悬河地对比讲述着icq和qq的差异化，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一阵震撼。 除了小秘书和矿小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点头微笑就对了之外，其余的几个人，特别是做技术的张直栋和小马哥坐在原地，眼神有些恍然，他们回想起了这两年来经历的岁月。 曹阳还是第一个对他们做的事情了如指掌，仿佛跟他们共同经历过磨难的人。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法变现。”曹阳说，“我们拿着几百万的用户数，可是没有办法从他们的身上获得很好的效益。 我们耗不起日益飞涨的服务器、带宽等硬性成本。” 曹阳说的话很有艺术水平，先是将所有人做的事情挨个夸奖一遍，并且能有数据和实例支撑，得到他们的认同。 然后话锋一转，将【你们】变成了【我们】，直接拉近了亲近感。 表明我和你们都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一来，就更加触动众人，让他们觉得曹阳是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的。 …… 曹阳说的是个事实，眼前企鹅最大的难关就是入不敷出，不知道怎么用qq赚钱。 可钱却花得明明白白，基本上全用在维护服务器和带宽费用上，去年刚融的220万美金，到现在已经花掉了大半，再过一段时间，就真的是山穷水尽。 几个人其实早就萌生了要卖掉公司的想法，奈何找不到下家。 而盈科那边又不准备接盘，他们想的是尽快为企鹅找到下家，好卖出去拿回一些成本。 亏肯定是亏了，没有人能指望现在的企鹅还能卖出个天价。 只不过众人之所以扛到现在，无非是没有退路，以及对梦想的执着罢了。 事实上，曹阳很清楚这类人，跟邹洁伦也是一样，他们非常需要你的认同感，只要你能真心实意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那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关于以后如何变现的问题？”小马哥目光灼灼地问到。 曹阳尴尬地笑了笑。 这尼玛，我没有解决方法我买你干嘛？ 可我要是告诉你的话，这企鹅不就不卖给我了吗？ 你当我是傻的？ 当年ih收购企鹅大部分股权的时候，他们也没告诉你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啊。 事实上，如果能容易想到解决方法的话，当年小马哥就不会那么想要卖掉它了。 他摇着头，“暂时没有，但是我和我父亲都很认同这个软件，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受人喜爱的东西，所有受人喜爱的大众化的东西，最后都会成为时代的潮流。” 邹洁伦如是，qq如是。 小马哥眼中的光立刻黯淡下去。 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眼镜泛着一层薄雾。 说实话，一夜未睡，到现在他的眼睛有些红肿。 他谈不上今天这次谈判究竟是好是坏，可心里面隐约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这种感觉曹阳还是很能理解的，就跟你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了一个孩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由于家庭经济困难，百家饭也蹭不上，只能被迫卖给别人。 当妈的当然希望孩子以后能找个好的归宿。 “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呢？” 这一次，小马哥和他的团队似乎认清了现实，第一次进入了正题。 曹阳心底乐开了花。 来到这一步，其实就不怎么难了。 “我出400万。”曹阳淡定地开口。 一开口，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2000年的40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在几个月以前，小马哥还曾经想过用几百万的价格卖给畅狐和丁三石，却被对方无情拒绝。 可谁想到曹阳一开口就是400万。 小秘书眼睛瞪得像铜铃。 别人不清楚，她对老板知根知底的还不清楚吗？ 我们哪里来的400万？ 公司这才刚开始赚钱，欠银行的钱都还没还清呢。 倒是一旁的矿小姐非常淡定地在喝茶，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 曹阳在心里冷笑着，你们哪里知道未来的企鹅会成长成什么鬼？ 庞然大物，恐怖如斯。 不过…… 曹阳冷静地盯着小马哥和其他几个人，心里面其实是非常忐忑的。 他已经释放出了足够的诚意，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先压价再往上抬，就是想要直接打动他们，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 拖到明年1月份，ih开出的价格就不止是400万了，它会用850万的美金成为企鹅的第一大股东。 2001年，美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大概是1比8 留给曹阳曹作的时间也就这么几个月而已。 …… 不过，此时五个人的心里面也是异常的忐忑。 说不心动是假的。 对比起国内的互联网大企业来说，曹阳可是一开口就多出了两倍左右的价格，这足以显示出这个人的豪气。 可要说是否真能下定决心卖掉呢？ 可能还差了那么一点。 “这样，我退一步，400万，买你们51的股权。但是我更希望是买下各位。”曹阳决定给出最后一击，他双手按住桌子站了起来，“我评估一家公司的好坏，主要是看这家公司的人，我非常欣赏各位，也希望在我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以后，大家还是继续在公司任职，职位不变，职能不变。 之后我仍然会用博米赚到的钱来供给qq这边的需求。 而且，我的主业在博米那边，以后主要还是靠各位管理公司，我会给你们极大的自主权，除非是大方向的问题，否则我不会过问。” 曹阳说完，优雅地笑了笑，“我毕竟是一个商人，最后也是要去享受生活的，不至于什么都亲力亲为。你们大可以把我看成在企鹅赚钱之前的辅佐而已。” 妈耶！ 小马哥有些震惊。 曹阳说得很实在，对比起博米来说，现在企鹅完全是个亏损状态，曹阳不可能把工作重心放在这边。 以后企鹅能不能盈利还两说，搞不好曹阳这400万会跟盈科和idg一样打了水漂。 这得何等的自信……才能做到？ 所有人面面相觑，呆立了很久。 至此所有人的心结已经打开。 不过小马哥还是缓了一步说，“曹总，您的诚意我们已经收到了，你给我们三天时间讨论一下。” …… 在回去的路上，小秘书不解地问曹阳，“曹总，不是我有意要戳您，但是我们哪里来的400万？” “暂时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曹阳笑了笑，回过头来，把目光看向裴思清。 “我？”裴思清吓了一跳。 第27章 不吹牛批，你还是个帅哥 “曹阳，我拿不出那么多……”裴思清有些为难。 这个憨憨。 曹阳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又没有说要问你要。” 他停顿一下说，“我们现在盈利不错，过一段时间这笔钱就有了。” 不过就像曹阳说的，买企鹅不难，养企鹅才难。 未来要烧的钱可多了。 特别是用户规模成几何数字增长，到达一个恐怖数字的时候，每个月的服务器和带宽费用就要了老命。 而且他即使能拿到这60的股权，还有剩下40在李家二公子和外企手上，他可不想给李家和外国人打工。 怎么能用低价把剩下40买回来，这才是未来的核心。 说到底，还是要钱。 要很多很多钱。 …… 反正曹阳也不是很着急，重回故地，曹阳要带着女朋友去逛一逛。 前世的曹阳，在深工作了超过十年的时间。 这一次重生回来，眼前所看到的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现在的深城，周围没有高耸如云的大厦，能够看到的是成片成片的小房屋，这里原住民有很强的地域观念，他们会以宗祠为核心，聚居在一起，同时很多事情都是以家族规矩来解决。 只不过后来上面开发需要，将深城的本地居民都拆迁了。 要说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光是ns区那边的原住民拆迁，每个人至少能陪个几千万。 前世的时候曹阳很羡慕他们，拆二代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他一辈子的梦想。 曹阳带着两个女孩子，一路去往前海湾。 一边走，他一边感慨。 眼前的景象，跟他前世最初来深时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慢慢地唤起了他曾经的回忆。 当时的深城，还是一个破旧的小渔村，要什么没什么，周围土石堆积，显得特别荒凉。 华强北就算是城市中最好的购物中心了，你想买点好的，还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只能说这座城市的发展真的很迅猛，短短20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成为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都市。 …… 几个人来到红树林公园。 曹阳领着两个人往海边走去。 红树林公园刚刚建成没有多久，还没有对外开放，远处还有一些地方正在进行施工。 不过树林和休息区已经建得差不多了。 穿行过树林，远处的海面跃然眼上。 波光粼粼，晶莹闪烁。 一群海鸟在天空飞翔着。 海浪拍打着杂乱的石碓，举目看去，居然还能看到不少鱼群跃然海面的场景。 “卧槽，这里居然还有鱼？” 乖乖。 曹阳前世来这里几百回都没看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鱼群，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你们知道吗？未来，在那边，会建造一大片商业区大楼，那个方向，有一座大厦，像子弹头一样，特别高，我开车的时候见了它就不会迷路。 未来这周围的房价，能涨到10万一平。” 曹阳兴奋地喊着，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 小秘书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老板又在说一些胡话了。 她转悠了一圈，用手挡着风，将吹乱的长发撩拨到耳朵后面。 这尼玛，周围还啥都没有呢？ 要知道现在帝都的房价均价也才3000左右。 就深城这种四线小城市，以后的房价能破3000就不错了。 不过她最近已经有些习惯了老板发疯，也没太在意。 …… 矿小姐默默拿出了一把遮阳伞，给自己和小秘书打上。 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曹阳。 曹阳在看鱼，而她在看他。 庄羽柔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裴思清的眼神都直了。 “喂，你该不会真的信他？” 裴思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她把伞给庄羽柔，然后找了一个空地，用手捋了捋裙子坐了下来。 矿小姐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将双手抱着膝盖，看曹阳看得出神。 不过她看曹阳的眼神，更添几分欢喜。 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的那种。 小秘书发出一声叹息。 怪不得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 以后打死我也不要谈恋爱。 男人有什么好？ 总是普通又自信，爱说大话却又一事无成。 到现在为止，小秘书仍然不是很理解曹阳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收购企鹅的股份。 难道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梦想吗？ 曹阳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在海面上打水漂。 过了一会儿，他迎着日光大声喊到： “我们今天收购企鹅，是一场伟大的世纪谈判，必将载入史册，你们猜猜20年后，别人会怎么书写我的传奇？” 妈耶！ 这人是疯了？ 小秘书心想，我去你个大头鬼。 不过说实话，此时当阳光撒在曹阳的身上，将他的完美身形和轮廓映照在海面上的时候。 让人有些迷离。 曹总如果能改掉这个爱吹牛批的毛病，还算是个值得一看的帅哥。 …… 裴思清微笑着看着曹阳，眼中满是憧憬。 庄羽柔回顾着矿小姐，觉得这个丫头真的是单纯得让人无限怜惜。 “你可别把所有心思都放曹总身上，当心受骗。” “他骗不了我的。我愿意让他骗。”裴思清开心地笑了起来。 眼睛里全是曹阳的影子。 世界上有两种人不怕人骗。 一种是一无所有，【我有什么好值得骗的】 另外一种是矿小姐这种自信，【老娘什么都有，你随便骗好了】 “呃……” 庄羽柔表示，老娘是何苦来，累死累活陪着来这里出差也就算了，还要吃别人的狗粮！ 就是这时，曹阳警觉地回过头来。 “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裴思清抱着膝盖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 “没有，她说你好帅！” “嘁！还用她说？！” 曹阳表示他可是每天照镜子都会忍不住跪下来给对方磕头的男人。 ……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穿着黄背心的大爷走了过来。 “靓仔！你干嘛往里面扔石头！” 曹阳愣了一下，手上的小石子还没来得及打出去。 我特么。 人最讨厌的就是，在你吹牛批的时候，别人打断了你，还说你吹的是个鸡儿。 我说我是来测量一下深浅的，你相信吗？ …… 第28章 做到了无数人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 事实上，没有等到三天，第二天小马哥团队就做出了决定—— 把手上51的股权卖给曹阳。 并且他们也愿意先留下来【观望】一段时间。 这些都在曹阳的意料之中。 毕竟是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总想陪着它走一段，看看未来是死是活。 两年的时间，足够见证一切了。 如果曹阳运作不行，企鹅逐渐扩大的用户群体，开销，一定会导致崩盘。 如果曹阳能让它起死回生…… 虽然小马哥他们觉得这个概率很小，不过也很期待未来的企鹅究竟会变成怎样。 按照曹阳的想法，接管公司，当然是更希望原班人马继续运作，小马哥不但自己有想法有能力，更关键的是他父亲的地位以及后面的人脉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剩下的四虎将，要能力有能力，要拼劲有拼劲，如果不能留下来就太遗憾了。 而且，根据曹阳自己的判断，像小马哥这种人，是不会久居人下的，跟金山的雷俊一个德行，日子久了，自然要离开单干。 只能说，珍惜这几年的缘分。 …… 由于企鹅还有另外两个股东，所以小马哥还必须得通知盈科和idg的相关负责人过来开股东大会。 得经过其他股东同意之后才能转让这51的股权。 好在会议进行得相当顺利。 本来李则凯就觉得投资企鹅特别亏，还尝试过帮企鹅找香江导演合作，看是否能结合电影模式盈利，结果以失败告终，现在有人愿意买，他觉得没什么不能同意的。 只要小马哥他们愿意就行了。 那边米国纳斯达克即将崩盘，idg深受其害，也觉得在中国的这笔投资相当失败，想早点抽身走人。 如果曹阳愿意买下他们手上的这40的股份就更好了。 事实上，曹阳求之不得。 不过他问询了一下各自出让的价格之后，表示自己要先缓一缓。 李则凯手上的20表示可以打个折，100万美金，另外idg也是同样的价格。 毕竟他们在企鹅身上投入了200多万美金了，多少也想回点血。 不是曹阳不愿意，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 2000年，美金兑换软妹币，大概是1比8。 1600多万，曹阳用头拿？ …… 【企鹅科技有限公司股权收购协议】 【转让方（以下简称甲方）：企鹅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公司）】 【法定代表人：马花藤】 【股权持有人：马花藤共持有甲方45股权】 【股权持有人：张直栋共持有……】 【受让方（以下简称乙方）：曹阳】 …… 【鉴于 1、甲方系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及其他相关法律、法规之规定于…… 2、 3、甲方股权持有人为：马花藤、张直栋…… 4、甲方全部股权持有人均一致同意，将所持甲方51的股权以及甲方的办公及仓库的全部设备、施设通过转让的方式，将……转让给乙方，且乙方同意转让。 ……】 条款的内容不算多，总共加起来只有7页左右，由小马哥请的法律顾问拟定的条款，并且跟曹阳将所有的条款一一对清楚。 双方确定没有疑问之后，互相在三份合同上签上了名字，并且盖章，由公证处进行公证。 合同一式三份，受让方和出让方各持一份，另外一份要在工商局留底。 签字之后，曹阳长舒了一口气。 他站了起来，跟小马哥的团队握了握手。 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一脸的轻松与疲惫。 挣扎了两年多，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以后大家能共同进退，努力把公司做好。”曹阳笑着说。 小马哥微笑着点了点头。 其他几个人亦如是。 …… 回去坐在飞机上，曹阳望着窗外的云朵，嘴里面喃喃自语： “居然想一下子吞掉所有企鹅的股份，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小秘书坐在他左手边的左手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老板才好。 按照她的想法，老板要拿400万买下整个企鹅，不是太贪心了。 是疯了！ 连她都能从这几天的会议上看出来，别人不想要的烫手山芋，这个家伙还抢着要，真的是头铁。 难道自己的老板，刚毕业的大学生，还能比那些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次商海沉浮的大企业家们更有眼光吗？ 要知道，这可是连小超人李则凯都不想要公司欸！ 坐在两人中间的裴思清笑了笑，安慰着她，“别担心，他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能真的是觉得这是一家宝藏公司，所以一个人吞下来才会有自责感。 裴思清是这么理解的。 她相信曹阳。 曹阳微微一愣，从窗户中的反光中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会心一笑。 矿小姐真的是蕙质兰心，居然能猜透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娶妻当如裴思清啊。 …… 回到帝都以后，曹阳直接将帝都的十套房抵押给了银行，将500万贷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走股权转让流程。 差不多花费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整个股权转让结束，曹阳用400万获得了企鹅51的股权，曹阳成为了企鹅的大股东。 从工商管理局出来的时候，曹阳还有些恍然。 或者说，直到这一刻，尘埃落定之后，他内心才真实感受到了那种喜悦感。 跟小马哥分别之后，他一个人在工商局的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他感受到身上被寒风吹散的冰冷感，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槽！ 我真的成功了！ 在企鹅还没有成长为庞然大物，仍然是一个小鸡仔的时候，吃掉了它。 这是多少人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 —————————————————————————————————— 新书期，求推荐票、月票、打赏，收藏、投资 感谢各位 第29章 什么？王者荣耀要出十八上？ 7月份的第一天，《游戏新时代》这本面向所有的游戏爱好者的国内报刊杂志，刊登了一则报道—— 【王者荣耀背后的开发内幕】 在这篇文章当中，记者张雅文图文并茂地为读者们展示了王者荣耀的开发团队是如何工作的： 包括精美的原画是如何画成的。 还有一两副主美马浩正在绘制的线稿图，虽然还没有上色，可依然能看出来其充满了天马行空想象的构图，最重要的是这两副女性形象，身材异常火辣，直接让无数宅男喷血。 大家都不禁在猜测，究竟是王者荣耀要出续作，还是准备发放一些周边？ 除此之外，张雅文还对博米的老板曹阳进行了深度的采访。 令人感到非常意外的是—— 博米的老板居然是个异常年轻的帅哥。 这一下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玩家。 本来她们是不屑于玩这种galga的，因为galga基本上是针对男性玩家来进行设计的，会在一定程度上让男性成为爱情中的支配者，也就是传说中的后宫。 不过在看到了曹阳的照片之后，无数妹纸惊呼—— 天呐，原来博米的老板这么帅的吗？ 就冲这，是不是可以入手玩一下？ 而且…… 文章中还采访了剧情的编写者，博米游戏的文案策划艾小米。 艾小米引发了双重效应： 第一，吸引了更多的男性玩家，他们直呼，这个妹纸也太萌了？谁能想到如此深入男心，了解广泛男性玩家需求的剧情，居然是一个女孩子写的，还是那种从漫画当中走出来的女孩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去餐厅吃了一顿精美的大餐，突然想见一见厨师，结果发现厨子居然美若天仙，更加深了你对这家餐厅的好感。 第二，吸引了更多的女性玩家，卧槽，这么萌的妹纸能写出什么样爆炸性的男性向后宫剧情来？不行，老娘一定得去看一看。 这主要是激活了她们的好奇心理。 在文章的末尾，记者张雅文还暗示了很快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就会与大家见面。 在听到会出十八上版本的时候，舆论简直要炸了。 “卧槽！十八上啊！天，我心心念念的阿珂居然也会有被扒光了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特么……这谁能顶得住？” “十八上，我肯定要入手的。” “呜呜呜……我还没有十八。” “老婆，你再等我三年，三年以后我成年了，一定会入手的。” 官网上面，有一堆玩家的留言： “希望官方除了几个主角的十八上之外，也顺便将里面的女性御灵也做一下呗？比如我们的妲妈。”妲妈，就是妲己，她的原型来自于fate当中的c妈，所以在这里被玩家亲切地称呼为妲妈。 “男性御灵呢，也有十八上的画面吗？比如李白这种。” 李白是游戏中的人气角色，在广大玩家的心目中，地位一点都不输给几个主角。 …… 这一次分级制度，实际上是上面经过多次揣摩和商议之后才决定下来的。 游戏，主要指电子游戏。 它曾经被视为精神鸦片，毒害青少年的罪魁祸首，被不懂得游戏的人视为洪水猛兽。 不过经过时间的验证，上面的人发现，其实游戏有它的社会价值： 首先，游戏本身就是文化的载体，它跟书籍报刊以及影视艺术一样，都能成为输出文化价值的工具。 未来的大国战争，是全方位的战争，不单单是经济外教和军事上要进行武装，文化战争同样非常重要。 如果你不输出自己的文化，那么就会被别人输入他们的文化。 所以，上面认为，游戏得扶持。 我们要进攻。 其次，游戏有着稳定社会的作用，数据表明，在游戏出现并且流行起来之后，每年的犯罪率是下降的。 因为人们可以在游戏中进行感情和欲望上的宣泄。 最后，游戏本身属于精神财富，是高价值的产品，未来发展，肯定是要逐渐产出精神产品而非物质财富的，国家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向其他国家输出游戏。 但是对于游戏带来的负面影响，上面的人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比如青少年沉迷游戏，游戏当中的暴力和涩情元素会不会唆使人犯罪……等等。 不过与其一刀切地否定【游戏】的价值，不如分级和进行规范。 分级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将不同年龄层的人群划分开，未成年人是不允许购买十八上的版本的。 做游戏的也能精确划分自己的市场。 而且我国的十八上，又有别于其他国家的十八上，在分级制度中有明确规定： 十八上游戏中只要不露点，比如打马赛克或者圣光遮住关键部位，不出现实际上的羞羞过程，即使衣着暴露一些，通过一些蒙太奇的手段一笔带过，也能过审。 …… 博米的王者荣耀作为国内第一款galga，现在又要推出十八上，当然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对于曹阳来说，最大的好处莫过于—— 又赚了一笔。 十八上版本，对比之前的全年龄版本，无非多了一些【内容】，这些内容的开发成本相对来说是比较低的。 无非是美术那边多出一些图，制作几个短cg。 找外包就能解决，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可是，十八上，博米的官方售价，会比全年龄版本多出2倍，卖到180块钱，博米给分销商按照100块钱的定价。 在岛国，这也算是常规曹作了，毕竟喜欢你的人肯定会为你付钱，不喜欢的人，你给他，他也不会来的。 十八上，面向的是这款游戏的粉丝，和一些有着好奇心的成年男性。 成年人的购买能力也会比未成年人高很多。 …… 经历了6、7两个月，博米的100万【王者荣耀】库存已经清空。 之后又陆续接到了一些分销商的订单。 单机游戏有一点跟其他不太一样的，这种游戏类型，前两个月的销量占大头，因为特别吃剧情，就跟电影一样，在刚上映的时候排片量和观众是最多的，越往后就越少。 现在也差不多到瓶颈了。 100万王者荣耀的销售量，按照30块钱一张光碟给到分销商，博米的流水有3000万，除掉成本和日常开销，交完税之后，博米还有1500多万的富余。 看起来很多，可烧起来很快。 一部分得用于维持qq那边的正常运转。 从公司层面上，算是博米借给企鹅的，虽然两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大股东都是曹阳，可还是走正规的法律程序。 另外一部分，博米这边得开发新项目。 一部分人员留守王者荣耀项目，继续做它十八上产品，之后还会做二代，三代……。 这个宝藏ip如果运营得好，以后可是值不少钱。 就像岛国的最终幻想系列一样。 而另外一部分员工被曹阳抽调出来成立新的开发小组。 除此之外，还得招人，人员要扩充到现在的2倍。 这也是必然，你不可能只做一款游戏，一旦成功，势必要进行扩张，这是资本本身的性质决定的。 员工们也都个个摩拳擦掌，早就按捺不住了。 “老板，我们下一款做什么游戏？” …… 第30章 智商有点跟不上啊 做什么游戏，曹阳早就想好了。 他把主程序刘光然叫到会议室里面。 “光然，我想成立新项目。你先当一段时间的产品经理，我招到主策划以后就放给他。” 产品经理，制作人，在国内的称呼不太一样，可是职权都是一样的，管理一个项目，包括这个项目的开发和运营工作，就像是承包制一样，将项目包给产品经理之后，他就负责整个项目。 国内的游戏公司，大部分采用的就是这种工作室制度，一个工作室对自己这个工作室负责。 工作室的老大，也就是产品经理，对工作室和老板负责。 刘光然脸色酡红，显得异常的亢奋，巴不得立军令状的那种。 “老板，你说，我们要干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 曹阳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那么着急。 “你先坐，把合同签了，我们再继续谈。” “好的，曹总。” 刘光然满脸泛笑地坐下来，拿起笔在后面签字。 看了一会儿，刘光然眉头微皱，“这合同是什么呀？” 倒不是他看不懂上面的字。 只不过合同的标题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原本刘光然以为是新项目的保密协议。 没有想到，开头居然是几个大字—— 【博米互娱科技有限公司股权转让协议】 曹阳淡定地笑了笑，“我准备将手上的2的股权转让给你。” 刘光然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哈？” 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曹阳对刘光然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 这是老爹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重要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刘光然跟曹阳一样，都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本身就很爱学习和钻研，在计算机技术领域当中能力肯定是没话说的。 公司的引擎和游戏底层的架构，都是刘光然来负责。 遇到什么技术难题，也是刘光然带头攻克。 可以这么说，博米公司的程序组，是最令曹阳放心的。 而且程序猿有个很大的特色，就是对技术专注，做事认真，同时拥有很高的忠诚度。 刘光然没有受到之前李亦文的蛊惑跳槽去飞跃网络，曹阳其实是打心眼儿里感谢他的。 这个人以后曹阳想要重用。 在中国，最早的一批互联网公司，基本上都是家企业。 也就是创始人持有公司100的股份和控制权。 这样做，就相当于所有人都是为老板打工，员工的积极性肯定不会很高。 后来华维引进了股份激励制度，只要员工们肯做事情，业绩达标，就能分配到公司的股权，员工作为公司的持股人之一，把自己当成公司的主人，自然就会尽心尽力，毕竟赚了钱，是大家都有份。 如果老板只要求你好好工作，用主人翁的心态对待自己的事情，却不给你任何物质上的激励，那么这种公司就跟耍流氓没有两样。 这样的公司也活不长久。 现在博米游戏，曹阳占股100，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控制权，并不需要这么多股权，还不如先分出去。 而且，曹阳的想法是，公司赚钱了，不只是公司的员工要看到，还得让同行的人都看到。 他准备直接拿500万的奖金发出来给员工们。 “公司这不是赚钱了吗？我希望我们不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是朋友是合伙人，以后我们还要赚更多的钱。” 实际上，曹阳差钱。 差很多很多钱。 现在企鹅那边的用户规模已经突破了2000万，在线人数也已经突破了15万，每个月的服务器和带宽费用就要几十万。 曹阳的房子还押在银行那里没有赎回来。 但是，该给员工发奖金的时候，曹阳觉得丝毫不能吝啬。 前世的大宇其实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赚钱是赚了，也挣了口碑，但是项目的资金链一直很紧张，上一个游戏赚的钱得快速投入到下一个游戏去开发。 员工的流失就很严重。 好在现在国内的游戏环境不错，为了不步大宇的后尘，曹阳还是希望能把自己能拿出来的尽可能回报给员工。 “老板……” 刘光然有点小感动。 这年头，像曹阳这样好的老板可不多了啊。 “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你看到后面的条款没有：如果持股人行为懒散不务正业，无视规章制度，则公司有权按照入股价格收回股权。” …… 签完字以后，曹阳才说起了新的游戏项目计划： “马浩那边要做王者荣耀十八上，他暂时还抽不开身。” 马浩是博米游戏的主美，目前也就这么一个资深的美术。 可是每个项目都得配套一个主美，否则没法开展。 “主美也得重新招人。” “嗯。”刘光然点点头，“让花姐那边给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或者让马浩也推荐几个。” “招呗，让马浩把好关，我们不差钱。” 该招人的时候，也得花重金招人。 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的。” 刘光然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准备离开，不过刚站起来，他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尼玛，进了老板办公室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但是真正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老板，话说我们新项目开发什么游戏啊？” 曹阳嘿嘿一笑，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他淡定地看向刘光然那张肉嘟嘟的大脸，觉得这个主程真是可爱极了。 “不是游戏，是游戏平台。” 刘光然愣了两秒，一脸的吃惊，“哈？” 这尼玛…… 我们才从单机游戏市场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怎么放着好端端的galga不做，去做游戏平台？ 这个跨度有点大啊。 老板的这个思维如此跳跃，刘光然感觉自己虽然是清华毕业，却有点智商跟不上。 …… 第31章 二选一 按照正常游戏公司的开发思路，当然是继续做galga。 毕竟已经有一款成功项目在这里了，继续复制粘贴，这才是最佳的赚钱方式。 博米的王者荣耀已经打响了galga市场的第一枪，这扇大门当中蕴藏的金矿在向他们招手，无数人垂涎欲滴想要染指还来不及。 按理说博米也应该顺着这个路子走下去，赶紧推出王者荣耀2，王者荣耀3，把这一系列的ip做出来。 可曹阳却不这么做，完全不按照套路来，着实令人有些傻眼。 甚至于让刘光然产生了，难道说，老板做王者荣耀只是一时兴起，误打误撞蒙对了而已？ …… 曹阳表示，不是自己不想开发新的galga。 他甚至连新的galga要做什么都想好了。 实在是因为目前的财力状况不允许啊。 除掉未来要供给qq那边运转需要的费用之外，员工奖金发了相当一部分，曹阳能用来开发新项目的资金大概也就只有不到400万的样子。 虽然说2000年的游戏开发成本远远没有未来动不动上亿那么夸张，可是也不小。 抛开员工的薪资和物业管理水电……这些基础成本不说。 光是美术所需要的成本，至少就得200万起。 特别是对于galga游戏来说，画面精致与否，cg做得好不好，这些会占到大头。 而且还有配乐音效……这些费用加起来，没有个半年左右的开发，没有4、5百万的开发成本，估计是够呛。 王者荣耀这款游戏，还是得益于之前老爹给他打下的底子，有相当一部分的原画和立绘质量都很高。要不然让曹阳从零开始造车，现在王者荣耀已经胎死腹中了。 400万，如果用来开发新的galga，那么就没法开发游戏平台。 两者，曹阳只能选择一个。 曹阳没有多少犹豫，他选择了做游戏平台。 …… 在前世，有两个非常令人痛惜的互联网大佬： 一个叫边锋游戏大厅，另外一个叫做联众游戏大厅。 这两个是国内最早做的游戏平台，里面提供了各种休闲娱乐和棋牌类游戏，并且一度拥有超高的用户规模。 如果它们能发展得好，懂得结合网络游戏和利用平台的用户群体滚雪球的话，搞不好还能跟后来的企鹅抗衡一下。 一直到03年，企鹅推出了自己的qq游戏大厅，才用qq自己的庞大用户群击垮了这两家游戏平台。 曹阳的想法很简单。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qq这个大流量平台。 再做一个游戏平台，就相当于将未来的单机游戏行业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跟未来的stea或者橘子平台一样。 所有的游戏都要在上面进行发售，你想赚钱？行，跟stea进行合作分成。 不然为什么大厂商抢着做游戏平台，其实就是为了垄断话语权。 而且，棋牌类游戏，是现在最快能将qq流量进行变现的最佳方式。 …… 直到2021年，很多人依然不太懂棋牌游戏为什么赚钱，或者在很多人的心目当中，棋牌游戏是不怎么赚钱的。 远远没有王者荣耀，和平精英这一类的游戏赚钱。 事实上，棋牌游戏是真正的产钱机器。 就拿捕鱼游戏来说，2020年的时候，光是博科捕鱼，一个月的流水就超过2个多亿。 这是什么概念？ 王者荣耀的月流水大概在5个亿左右。 而在博科捕鱼之上，jj有两款捕鱼游戏的收入都远超过它。 当年企鹅发家，最早的时候，靠的是游戏大厅赚钱，而不是大型网络游戏。 棋牌游戏的收入，一直都是企鹅的核心收入之一。 可为什么这些游戏如此赚钱却没有进入大众视野？ 因为政策问题。 还有就是，很多棋牌游戏的收入是不透明化不公开的，所以很难查到。 像jj游戏就是这样，它不上市，就不需要对外报账，至于究竟盈利了多少，只能通过游戏市场上的一些数据来管中窥豹。 …… 有些道理其实非常浅显，一讲就能明白： 棋牌游戏，说到底，就是赌博游戏。 只不过跟传统的赌场不太一样，游戏平台只是提供娱乐环境，在游戏中产生的游戏币是不能直接兑换现实货币，也无法流通的，否则就会变成赌博，要被国家查封。 游戏平台通过赚取房间费用、游戏币买卖，通过回收游戏币来实现盈利。 相当于赌场的抽水。 玩的人越多，投入的金额越大，游戏平台赚得就越多。 而且，相比起单机游戏或者大型网络游戏来说，棋牌类游戏的受众面更广： 从7岁小孩一直可以覆盖到80岁老人。 你说玩仙剑奇侠传好难，我连怎么走路都不知道。 斗地主你会不会？ 打麻将你会不会？ 玩捕鱼游戏，只需要不停地点鼠标发炮弹就行。 这些东西是不用教学的，因为从小社会就教给了你。 …… 赌博游戏直接刺激你的多巴胺分泌，是其他类型的游戏很难达到的，进入赌博容易，想出来很难。 所以一个几十万人的棋牌游戏平台，就能产生出几百万人网络游戏的价值。 别看边锋游戏大厅和联众被其他互联网巨头挤掉了不少市场份额，可一直到20年后，这两个平台都还活得好好的。 就足够说明做棋牌游戏有多么赚钱了。 现在曹阳手中握着qq这个千万人级别的通讯软件，博米这边开发游戏平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两者结合起来，就能产生出巨大的价值。 而且游戏平台的开发周期相对来说比较短暂，最重要的是解决多人交互和同步问题，至于游戏本身的开发： 斗地主、麻将和捕鱼……这些小游戏的开发量跟大型单机游戏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一个计算机毕业的大学生，光是一周就能写完一个斗地主游戏了。 而且美术成本相对开发galga更是要便宜得多得多。 2000年的游戏大厅，不需要多么奢华的美术效果，只需要领先这个时代一点点就可以了。 曹阳对此还是很有自信的。 …… 第32章 什么？博米发12个月奖金？！ “每人发12个月工资的奖金？”财务经理王晴听到曹阳的话，整个人都吓懵了。 公司财务经理是一个平胸姐姐，大概27，8岁，束着高马尾，穿着白衬衫和小洋裙。 小姐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很有文化，而且细心的那种。 不细心的还真干不了这个。 2000年的时候，做账的还没有后来那么方便的电子化系统，很多单子都得自己手填。 财务经理主管整个财务部门，得做好财务核算，提供财务分析报告、编制预算、成本和资金，更需要对企业的全面运营管理甚至是战略决策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如果下面的人，或者自己的任何一个单子手动填错了，那就是一笔不小的失误。 前世在曹阳工作过的某公司，曾经有一个做账的姐姐，就是不小心把一个员工当月的工资给多填了一位数，后来这个员工不愿退回，直接辞职走人，这个做账的姐姐就只能自己还这笔账。 王晴用手指扶了扶脸上的镜架，眼里是藏不住的震惊感。 这尼玛，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公司一次性发这么多奖金的，老板真是丧心病狂，啊不，慷慨大方啊。 “对，先发12个月。这个月发。”曹阳淡淡地说。 “先……”财务姐姐的脸上毫无波澜。 大概是被吓傻了。 天呐，发12个月的工资就够夸张的了，你还先？ “年底再发24个月的。”曹阳极其淡定地说。 小姐姐没有动弹，默默坐在椅子上看着老板。 “老板，不是我说你，公司这才在起步阶段，勉强靠着一款王者荣耀赚了几个钱，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呢？ 这么早就散财，真的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比老板还要心疼。 这大概就是管钱管太久了，觉得像掏自家的一样。 “嘿嘿，别怕，我们会越来越有钱的。”曹阳安慰着她。 可是财务姐姐本能开始摇头，不过一想起面对的是老板，赶紧挺直了脖子。 财务姐姐不相信他。 咳咳…… 光用嘴说，估计谁也不会相信。 事实上财务姐姐不但不相信，还深表怀疑。 王者荣耀是赚钱了没错，可是净利润也只有1500万不到，其中大部分去投了企鹅。 财务姐姐也没闹明白企鹅究竟是哪里好，值得老板这么烧钱。 不过根据她的观察，那个玩意儿就是个无底洞，填多少就没多少，根本看不到未来能赚钱的样子。 除此之外公司还得运作，还得还贷，曹阳却执意要发这么大一笔奖金，她都有点怀疑曹阳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 你还配当资本家吗？ “不理解？”曹阳笑着问。 “嗯~嗯嗯……”王晴摇头。 “这叫千金买马骨。”曹阳啧啧嘴唇，思考着怎么跟她解释。 发12个月的年终奖，最早是从华为带动起来的，然后到企鹅这里发扬光大。 任董有一句名言，叫做【钱给多了，不是人才也变成了人才】 企鹅这边年终奖曾经是一个段子，比如英雄联盟项目组发了24个月年终奖，那边王者荣耀发了48个月年终奖，和平精英发了100个月年终奖。 看起来特别多，实际上核算下来，并不是特别多。 但是带来的好处是： 自己公司的职员忠诚度更高了。 其他公司的员工们特别羡慕。 更多更优质的人才都想挤进去，于是鹅厂就变成了互联网公司的上游，专门收其他公司培养好的人才。 这其中省了多少人才培养费用。 同时，这笔钱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以为鹅厂给你发了48个月的奖金很多吗？可能你给它创造的是480个月甚至是4800个月的财富。 曹阳自己算过了，现在公司连前台小姐姐也算上，一共24个人，全部加起来，月工资也才10万多，发12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公司也才拿出130多万，其实不算很多。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2000年的时候人们薪资普遍都不高的原因。 …… 要说单机游戏有哪一点不如网游呢？ 曹阳认为，就是同样的开发成本，单机游戏只能赚一波钱。 而网络游戏却能一直持续赚钱。 看似，实际很贵。 而那些赚一波钱的，总让人觉得很贵而不愿意掏钱。 这就是消费者心理当中很重要的心理门槛。 所以说，国人们真的是有毛病，舍得每个月花几百块钱买皮肤，冲网游，却不舍得花几十块钱买单机。 比如前世很火的仙剑和古剑系列，一套游戏68块钱，开发两年多的时间，甚至更长，结果因为入不敷出，制作人出走，员工也留不住。 而同样开发两年时间，一款王者荣耀，只要按期更新皮肤，举办赛事，就一直能持续赚钱。 所以不进网络游戏是不可能的，只有傻子才不往网络游戏方向发展。 曹阳想两者都要，通吃。 但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口吃不成胖子，得从最简单最容易圈地的游戏做起。 而且，他得留人，还得给外面释放信号。 “姐姐，你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曹阳站起来，走到窗边，用手轻轻拨开百叶窗的叶片。 外面的光线流淌进来，将他的半边身子照成了金黄色。 “我们现在虽然还是一个小公司，可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巨人。我算过了，发12个月的奖金，公司也只拿出130来万，可它不但稳定了军心，还会让天下人才汇聚过来。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阳深情地说到，“你听到了吗？远处，时代在召唤。” 卧槽！ 这是何等的不要脸？ 财务姐姐本能地摇摇头，不过很快定格下来。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 第33章 博米老板是疯了吗？ “老板威武！” “老板霸气！” “老板牛批！” 在7月底的庆功宴上，曹阳请大家去帝都最好的酒店吃饭，并且宣布了将要发放12个月奖金的这件事情。 当场几十个人暴走，跟打了鸡血似的，扛着曹阳在酒店走廊上跑了几个来回。 吓得当时的食客和服务人员一动不敢动。 裴思清安静地坐在桌旁，跟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朵静谧的水仙静悄悄绽放着。 她只是抬着眼睛，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曹阳。 满眼都是他的身影。 这一场庆功宴，曹阳不只是为博米的员工们开设，还邀请了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配乐，邹洁伦团队和宪哥过来。 其间，邹洁伦还略腼腆地在台上唱起了他的新歌： “想要有直升机 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 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 融化在银河里 我每天每天每天在想想想想着你 这样的甜蜜让我开始相信命运 感谢地心引力让我碰到你 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 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 透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 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 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 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 ……” 诗情画意，旋律动人。 曹阳听着听着就哭了。 裴思清也哭了。 只不过两个人的泪因不太一样。 裴思清之所以哭，是以为曹阳把歌词中的可爱女人跟她联系在了一起，一个爱你的男人为你而哭，怎么能不感动？ 她用手擦着曹阳的眼泪，心里面满是感动。 而曹阳哭是因为—— 这旋律他太熟悉了，想不到岁月轮回，又一次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尼玛，我居然是第一个听邹洁伦私人演唱会的人！ …… 曲终人散，大家都收获满满。 送邹洁伦和宪哥上车的时候，邹洁伦还有些羞怯地握着曹阳的手臂。 “我发第一张专辑，曹总一定要来哦。” “一定一定。” 曹阳也紧握着他的手臂，“我还没忘要投资你当歌手，做专辑这件事情。” 当然，要是以后能把宪哥的唱片公司买下来就好了。 …… 很快，博米发12个月奖金这件事情被同行知道了。 连金山的西山居同行们听到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剑侠情缘同样火爆，可老板也没这么大方过啊。 “卧槽，这公司老板疯了？怎么会一下子发这么多奖金出来？” “这么看来博米的这款galga的销量可以啊。” “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是我们的几十倍？” “怎么办，我也想拿12个月的奖金。” “谁不想啊？” 这就是曹阳的策略。 有些人只看到12个月奖金这个噱头，却没有想到，有些人的base可能很低，一个月只有1000多，有些人的base可能很高，但是再高也不会超过1万。 大部分的博米员工，薪资在2000的水平。 所以听起来很多，实际上发出去的也没有那么恐怖。 只不过【12个月】这个数字比较唬人罢了。 不然鹅厂为什么总说法12个月，24个月，48个月，不说法1年，2年，就是为了制造大数字的效果。 曹阳这一招，逼得许多人蠢蠢欲动，而一些竞争对手们不得不给员工开起了定心大会。 比如西山居这边，7月份【剑侠情缘贰】刚出，就大爆一波，首周销量超过20万份。 所有剑侠情缘贰的员工都知道游戏挣钱了，可是老板却不提奖金的事情。 两相对比之下，员工们颇有一种羡慕隔壁家的孩子的感觉。 金山的体量本来就大，底下不只是西山居工作室，还有做其他软件的部门，游戏赚钱也要供给其他部门的运转，所以老板肯定得量入为出。 本来好好的，大家都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做游戏特别开心，谁知道博米突然搞这么一出。 求总和雷均雷总的肺都差点没气炸了。 “这博米是哪里来的底气啊？”雷总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这是硬逼着行业内卷？” 没有办法，只能召开员工大会，然后给大家说明一下情况和给未来画一个饼。 然后让下面的领导一层层往下挨个聊，聊通聊透，把军心稳定住。 现在公司不是不给大家发奖金，以后肯定会发的。 而且博米只是一家小公司，他们能发得起这一次，搞不好下一款游戏亏钱，这个公司就倒闭了呢？ 别看博米发得多，但是他们员工的薪资水平可不如西山居啊，所以你们的奖金虽然少一些，但是底薪高不是？ 员工们表示，道理我都懂，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这么酸。 “你说我们公司赚了钱，却没一个小公司发得多，这像话吗？” “这像话吗？算了，万一真的像老总们说的，博米就是发一波，下一款游戏就暴毙了呢？” “对啊，好歹西山居是大厂，稳定不说，做游戏也是国内顶尖的。得往长远了看。” “嗯嗯。” 吃不到，只能说酸，用诅咒博米暴毙来安慰自己。 更不要说曾经从博米出逃的那些年轻人们，特别是跳槽去了飞跃的几个员工，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你说当时我们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就想着离开博米了呢？” “还不是因为飞跃这边给的钱多吗？” “哎，失策啊失策，如果还在博米的话，现在不但钱多了，而且还有一款成功项目在手上，简历也要光彩得多啊。” “别说了，越说越辛酸。” 李亦文这个制作人，跟火烧屁股一样。 当初飞跃的老板挖他来，就是觉得他能带领团队做出一番成就。 而且李亦文还在背后说了不少曹阳的坏话，觉得博米的老板是个愣头青啥都不懂，做不出什么好游戏。 现在别人的游戏不但先上了，还挣了不少钱。 关键是挣钱也没啥，因为老板挣钱跟底下的员工们关系不大，但是别人家员工发12个月的工资，这就令人很是眼红了。 李亦文现在做项目的底气和信心都少了一半，白头发还蹭蹭地往外冒。 关键现在他这个制作人当得也不安稳，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还得应付老板和新来的小鬼子，现在又得安抚员工们的情绪。 他闭着眼睛，都觉得天花板在转。 怎么说呢？ 有一种鬼打墙的感觉。 而他是那个墙。 …… 第34章 大奔能借我用用吗 8月6号，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七夕节。 为了让员工们能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国情人节，曹阳特地批准所有员工可以早一点下班，4点半就可以走了。 曹阳曾经是一个被资本家的996福报伤过的人，重生以后的他现在不想伤害自己的员工，从而让自己变成他曾经痛恨的那些人。 “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一部分员工开心地拎包出门。 只有一小部分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 曹阳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约矿小姐晚上共进晚餐，一起开房。 看到这群没有斗志的年轻人，曹阳不禁有些疑惑。 “干嘛呀？舍不得我？” 刘光然吐槽到，“他们有另外一半的当然开心啊，我们这种单身狗，下班了都不知道去哪儿。” “卧槽！老刘你特么都快35了？你居然连女朋友都没有？”曹阳表示难以置信，程序猿这么不受待见的吗？ “我……”刘光然摸了摸自己有些发亮的头顶，“老板，实际上我才28岁。” “这……” 曹阳表示你吓到我了。 你说你干嘛长得这么着急啊？说你40岁都有人信。 “行了，没有妹纸的，我这不是给你们时间去泡妹纸吗？”曹阳嗤笑了一声，从前台路过。 前台小姐姐警惕地看了看老板。 “对了，没有汉子的也是一样。” 前台小姐姐突然菊花一紧，“好的老板。” …… 曹阳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就看到隔壁公司飞跃的老板程跃开着一辆奔驰从深处出来。 这倒不是什么冤家路窄，说起来很巧，可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 政府划归用地，这一片都是未来的科技发展中心，附近不单有博米他们公司，还有什么百惠网，奇趣邮箱…… 飞跃也在附近，毕竟2000年的时候北三环的高新写字楼就这么多。 可想而知，博米叛将李亦文去往飞跃的时候，每天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多尴尬。 所以去了飞跃不久，李亦文自己也买了一辆车。 开车上下班，隔着一层玻璃，就不那么尴尬了。 曹阳也有一辆车，是过世的父亲留下来的，红色桑塔纳，估计也就7、8万的样子。 老曹这个人比较务实，不怎么讲究牌面，所以大部分的钱都花在刀刃上，选择桑塔纳也是图它的性价比高。 车对于父亲来说就是个代步工具而已，估计也不会想到车在实际的人际交际当中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曹阳回头一看，自己红色的小破桑塔纳，又破又小，还掉漆，已经有些年头了，根本就比不上程跃的大奔。 只见那头大奔银光闪闪，虎头虎脑的，看起来排场十足。 跑起来屁股卡拉作响，一骑绝尘。 不过曹阳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含笑看着程跃开过，自己准备去拿小破桑塔纳接矿小姐。 不在意的原因也很简单，反正老子年底肯定能换一台比这个好的。 …… 曹阳悠闲自得地哼着邓紫棋的《来自天堂的魔鬼》 一步一摇很有节奏感。 就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旁边的程跃又去而复返。 银色大奔停在曹阳的旁边，车窗摇了下来，露出程跃半张脸。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粉红色的休闲衬衫，脸上虽然有些皱纹，可看得出来保养得很好。 “曹总，你好，我是隔壁飞跃游戏的ceo，我叫程跃。” 曹阳嘿嘿一笑。 他当然知道程跃是谁。 之前两个人见面都不怎么打招呼的。 没想到今天程跃这么殷勤。 他心想这可真实奇了怪了，今天太阳打西方出来了么？ 按理说程跃趁火打劫，趁着博米老总换人，公司危难之时从这边挖人，两家应该是结仇才对。 这人居然一点都不心虚，还能上来打招呼。 嗯。 果然，成功人士就是脸皮厚。 有魄力！ “程总好。”曹阳堆砌起笑容。 本来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看样子程跃肯主动示好，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可是曹阳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 什么事情能让程跃拉下面子呢？ “曹总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一杯？” 程跃这么一说，曹阳就将手中的车钥匙揣回了裤兜里面，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程跃的车。 大奔停在停车场里面，没有立即发动。 曹阳坐在奔驰里面，感受着座椅靠背上的劲儿，然后用手这儿敲敲，那儿摸摸。 果然，2000年的大奔就是好。 比他那个小破桑塔纳舒服多了。 “你要去喝酒啊？”曹阳随口说到，“喝酒不能开车。” 程跃愣了一下。 “我今天晚上约了女朋友吃饭，可能没有办法跟你去喝酒了。”曹阳解释到。 程跃眼睛一瞪，这尼玛，那你还上我的车？ “你这车不错啊，能借我用用吗？”曹阳说。 “嗯？嗯，没问题啊。曹总喜欢我可以直接送你。”程跃倒是喜出望外，直接把车钥匙递到曹阳手里面。 他倒也没客气，直接拿上车钥匙，两个人开门下车，交换座位。 这车是98年初的老款s320，落地价就要130万。 在2000年的那个时候可真鸡儿贵。 那个时候帝都人均收入才1000出头，要是不通胀不贬值的话，普通人家一辈子都买不起这种车。 程跃居然张口就能送曹阳，可想而知这人得有多大的事情求自己。 “程总开玩笑呢，我可受不起，我就借用一天，明天就还。”曹阳喜滋滋地打着发动机，挂挡，开车。 程跃似乎也没想到曹阳是这么一个脾性，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长得很帅，没想到真人见面却有几分痞气。 对方也没管他要去哪里，只是把车开上了三环。 走了一会儿，曹阳才问到，“程总，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程跃的眼睛突然一亮。 哟，这小子可以啊。 既然这样，程跃也没有什么好弯弯绕绕的，曹阳直接了当的方式还挺对胃口。 “嗯，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我就是想请教一下，曹总你们当时游戏送审的时候，是怎么拿到版号的。” …… 第35章 把对手放出来溜溜 博米的galga【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创造了几项世界记录： 首周销量最高：单周卖出了张光碟的成绩。 月销量最高：7月份博米完成了张光碟的销量成绩。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在前世的岛国，galga的销量王fatestaynight，pc端十几年的总销量才只有20多万张。 不过这是因为没法进入中国市场的原因，上面政策不允许。 在中国市场，20万这个数字根本不经看。 曹阳不由得感叹： 果然，还是我们国家好啊。 毕竟人口基数摆在这里。 只要肯努力打击盗版，这一块的市场潜力其实非常大的。 …… 8月份，西山居成功接棒博米，新出的《剑侠情缘贰》把《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从畅销榜第一位给赶了下来。 是的，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苹果app，也没有stea和各种平台，但是有畅销榜。 连邦销售排行榜，主要统计软件类型产品的销售量，并且定期制作排行榜，通过杂志或者报刊的方式刊登出来。 剑侠情缘贰7月底推出，首周就卖出了张光碟，荣登本周销售榜榜首，堪称奇迹。 历时2年《剑侠情缘贰》隆重登场，气势恢弘的历史背景下描写了一部宋金交战的悲壮、民族大义与儿女之情交融的武侠悲歌，一首优美的《天仙子》深深打动了无数游戏迷的心坎，也代表着西山居的一份精诚。 受到玩家的追捧也是应该的。 不过曹阳对此并无多少波澜。 毕竟在前世的时候，盗版如此猖獗的情况下，西山居的剑侠情缘贰就创造了20多万张的销售量，那才叫做奇迹呢。 等于是99的人去玩盗版，却仍然有那么多的粉丝支持西山居，可想而知剑侠情缘的影响力。 曹阳只能感叹，幸好自己做得快，避开了西山居这个劲敌，否则王者荣耀的销量估计还没有这么火爆。 不过西山居的游戏大卖，对游戏圈来说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这说明，我们国家的游戏势头迅猛，这块的市场大有可为。 …… 博米取得的成绩，不禁让某些人有些眼红。 比如飞跃游戏。 此时老板程跃坐在曹阳的车上，有些烦闷地抽着烟。 自从转入大型游戏市场之后，感觉诸事不顺。 一是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人家博米的游戏开发进度就那么快，而自家的游戏开发得这么慢，几个月过去了，这才完成第一个deo。 deo版本就是核心测试用版本，只能勉强测试功能性和流程，还远远达不到上线的标准。 deo版本做完之后，程跃就火急火燎地找人去送审。 毕竟广电和文化局那边的审核流程一般都要走一段时间，等版号下来的时候，正好配合开发进度。 这样不耽误时间。 谁知道，送审之后被上面打了回来。 这一下子可把程跃给打懵了。 新游戏他投入的资金可不少，为了这游戏，他还特地请了岛国的脚本和美术，如果不能过审，就表明这个游戏没法刻碟发行。 以后这笔钱就得打水漂。 为此程跃还特地请有光部门的领导吃饭，在酒后，他还顺带着将一个信封偷偷塞进了领导的口袋里面。 谁知道第二天，程跃就被领导叫过去破口大骂，说他作风不正，不能干这种事情。 这可把程跃给郁闷坏了。 要是被告发的话，他是要坐牢的啊。 幸好领导只是教育了他一番，把钱退了回来，并没有将他送到检察院。 程跃还很少碰到这么刚正不阿的领导。 或者说，这么不讲人情味的领导。 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淦啊！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睡不着觉。 博米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在地下停车场，刚好遇到曹阳，程跃心头一动，鬼使神差之间就把车开到了他的面前。 …… 程跃只说了送审不过的事情，具体送礼和一系列的曹作他都没提。 毕竟是犯法的事情，现在博米跟飞跃还有些过节，有些事情不太好详细说。 在听完程跃说的这件事情之后，曹阳只是淡然一笑。 这种情况就跟养娃一样，本来大家都没钱，你只需要送娃上学就行了，大家拼的是个人天赋和努力。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家长去报了补习班，于是家长们纷纷担心，报不上补习班的话，自家的娃不就输在起跑线上了吗？ 于是所有人都报了补习班。 这就是【内卷】 “但是，你们其实不报补习班，也应该能过审啊。肯定是哪个方面有问题。” “嗯？”程跃没太懂他说的话。 “你请领导吃饭了吗？”曹阳问。 “请了啊。”程跃也没什么顾忌。 “你们按照上面反馈的修改了吗？所有涉及到敏感话题，有教唆犯罪的，违法的情节，都有可能不过审。” “改了，这肯定得改啊，我们又不傻。” “那没有理由不过啊。”曹阳摸着下巴，“你送审的时候，送电脑了吗？还是只送了光碟？” “电脑？”程跃一头雾水。 不过他也算是个小有成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功人士，很快就悟到了其中的关键。 “对啊，没电脑人家帮你审什么呢？” 程跃一拍大腿。 妙啊妙！ 怪不得我说呢？ 现在管控这么严格，领导们刚正不阿，肯定不会接受那么明白的贿赂。 可是送审的时候附带电脑，为他们提供设备，这是应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曹阳专心开车。 “懂的懂的。”程跃附和到。 开了一会儿，曹阳把老程放到一个公交站。 “谢谢谢谢。有机会我们合作。”程跃双手合十，跟他告别。 看着后视镜中满脸红光，风尘仆仆的程跃，曹阳笑了起来。 有些时候，帮对手，不一定是坑自己。 版号流程的潜规则，即使曹阳不说，业内很快也能摸清楚。 现在卖一个顺水人情给老程，未必是件坏事。 如果不把对手放出来溜溜，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流浪地球还是上海堡垒？ …… 第36章 艾小米，老板叫你上车 “我们分手。”男生说。 “啊？”艾小米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雨伞突然倾斜下来，掉到了地上。 今天是中国情人节，传统节日七夕，天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艾小米的老板非常体贴地给员工们放了个早假，让他们可以提前下班。 本来满心欢喜地来大学门口等自己的男朋友，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男生的一句【分手】 “为什么呀？”艾小米不是很理解。 她站在雨中，天空中的雨水浸湿了脸庞。 男朋友赶紧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雨伞打到她的头上。 “回去小米，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艾小米的男朋友，叫做戴远，跟她一样都是北电的，只不过戴远就读表演系，而艾小米是编导系的。 两个人因为拍学生电影而结缘，当时学校里面组织的校内微电影比赛，艾小米担任编剧。 戴远长得高高大大，皮肤白净，五官俊朗，虽然比曹阳差了一些，也算是个奶油小生。 如果运气好，搞不好未来能在影坛上看到这个名字。 一个是有点小才华的才女编辑，长得虽然不是花容月貌，却也是清新可人，在编剧中艾小米算长得漂亮的，在漂亮的女生中，艾小米是最有写作才华的。 戴远跟她在一起，可以说是女才男貌，令人羡慕。 “什么叫不适合？”艾小米摇摇头，不能理解。 所以前面几年的女才男貌都是胡扯的吗？ 戴远有些难受地沉默着，过了几秒才说，“就像穿鞋一样，鞋子大了小了，都会让走路的时候不方便。” 艾小米瞪大了眼睛，“你穿了2年你才说鞋子不合脚？” 她的声音有些大，惊起了周围的路人。 一个女生从旁边走过，匆匆一瞥，然后急匆匆地上了一辆奔驰车。 戴远有些郁闷和不耐烦，“你吼什么呀？我说分手是性格不和，你就别问了，再问下去我怕你难堪。” 艾小米微微一愣，一双大眼中泛着泪光，立刻就红了。 可是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只是心里面痛得很，有些呼吸困难。 “我，我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戴远终于说出了口。 轰隆一声！ 天上闪过一道雷光。 艾小米整个人魂都飞了出去，整个人晃动了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 只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倒下。 “而且，我跟你没有未来的。”戴远继续说到，“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个份上，我就把话说开了。 是，我是喜欢你。 我喜欢你有才华，同学们觉得你的剧本写得好，以后也许能成为一个名编剧，大导演。” “所以呢？”艾小米侧着头，横着眼默默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但是，你越来越让人失望，你看看你毕业以后写的本子，有几个能被导演挑中的？去年，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拍的，《爱的华尔兹》，还是一个文艺得掉渣的根本就没有票房的烂片。 现在呢？” 戴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把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专业都放弃了，去做什么什么游戏编剧？” “游戏策划。虚拟世界架构师。”艾小米纠正到。 虚拟世界架构师，这个名词还是曹阳灌输给她的。 这样说起来更有逼格一些，不然总叫文案策划啊，系统策划啊，感觉像是个纯搬砖人一样。 游戏，就是将人类的幻想变成现实，然后让你在虚拟世界中寻求快乐。 艾小米的心痛得厉害。 她一开始也跟眼前的戴远一样，是不认同这个职业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当戴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发自内心觉得这份工作真的很适合自己。 “对，不管你叫什么，你这是自毁前途，游戏怎么能跟电影比？” 戴远发出一声叹息，“艾小米，你也不小了，我不能养你一辈子。” 他想抬起手来给艾小米擦擦脸上的雨水，可艾小米向后退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掌。 两个人就这样在雨里对视着。 “怎么了戴远？”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奥迪车停在了北电的校门口。 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女人从车里面探出头来。 艾小米只瞥了一眼，心里咚咚直跳。 她对这个女人有点印象，好像是圈内的一个有名的导演。 “你同学？” “嗯。”戴远点点头，挤出一抹微笑，“我跟她借了点东西，刚才商量着什么时候还她呢。” 艾小米怔怔站在原地，被雨水冲刷着。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虚幻起来。 “我走了。”戴远不敢再跟艾小米说些什么，他准备上车。 就在艾小米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男朋友坐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奥迪车的时候，整个空荡荡的世界中，突然有一道声音穿透了乌云。 “艾小米，上车。” 她惊觉地回过头来。 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辆银色的大奔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里面是一张好看的脸。 “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 戴远坐进车里的时候，从车窗匆匆一瞥，正好看到一辆奔驰停在艾小米的面前。 紧跟着艾小米就上了车。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倒是旁边的女导演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吗？” 戴远没有说话，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 说起来也很凑巧，曹阳过来接自己的女朋友，只是恰好路过这片校区而已。 不过被他看到了颇为有趣的一幕。 艾小米跟一个男生站在雨中，男生撑着伞，女生却淋着雨。 明显有问题。 更让曹阳觉得有意思的，是一辆奥迪车停在他的前面，远远地观望着这对小情侣。 一直到刚才，奥迪车才开了过去。 结合起艾小米一脸的沮丧和悲伤，坐上来把车椅子都给搞湿了。 曹阳大致能判断出整个故事的脉络。 一看就知道艾小米这种老实芭蕉的马屁精被人甩了。 前世曹阳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是胜在长得帅，长得帅的人感情经历就不免有许多波折。 通俗来说就是至少得多经历几段。 所以曹阳对艾小米的事情算是颇有心得。 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艾小米这种，典型的讨好型人格。 他们的童年往往伴随着不幸，所以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长大以后看似情商很高，因为他们觉得取悦别人才能让自己快乐。 实际上，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感情的漩涡里面。 往往渣男就喜欢pua这种类型的女生，因为容易掌控，特别好追。 也容易被甩。 甩了以后还容易胡思乱想，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因于自己。 他从面前扯了几张纸巾递给艾小米，“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艾小米张了张嘴，一脸茫然。 她原本知道今天要跟戴远一起在学校附近吃饭逛街看电影，可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去你家。”曹阳直接了当地说，“你都湿了，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老板……” 艾小米有些感动，不过更多的是一种疑惑。 她的脸色微红，警惕而小心翼翼地看着曹阳，就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是不是有点快？” “草！”曹阳反应很快，“你想什么呢？我特么是怕你感冒。” “哦。” 艾小米点点头，一颗扑通狂跳的心重归寂静。 “说真的，老板你能及时救场，还要送我回家，总会让人误会的。 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好，恰好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是不是跟踪我？ 跟踪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我……” 曹阳本来想说，他到现在还没看到能比得上裴思清的人。 不过考虑到小文案现在受伤的心情，不忍心再刺激她。 “我对感情很专一的，我只喜欢矿小姐。” “哦。” 这一下，艾小米彻底闭上了嘴巴。 裴思清她是见过的。 而且即使她没有见过，公司的同事们也会添油加醋地给她科普关于矿小姐的各种姿势。 比如，裴思清家里有矿，还是独生女，父亲的家产虽然没有人统计过，但是几十亿的身家还是有的。 出身名门，同时又漂亮又聪明，考上清华大学，是着名的才女，如果不是被老板这坨牛粪给耽误了，现在矿小姐应该早就出国留学，回国继承家业了？ 颜值和性格更是没得说，公司的男员工没有一个不看裴思清的时候眼睛看直的。 艾小米自己默默比较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没有哪个方面能比过裴思清。 …… 曹阳没有说话，静静地开着车。 雨刮器在车玻璃上来回呱唧。 大雨倾盆，车里面却很安静，仿佛他们跟个世外人似的。 开了一会儿，路上的车就堵住了。 到hd区这一块，大概就是这个尿性，2000年的时候也差不多。 不过曹阳前后左右的车都离他有一段距离。 倒不是为了照顾失意的人儿，主要是怕蹭到了他的车。 2000年的时候，国内还不兴什么兰博基尼，迈凯伦什么的，bba是最受欢迎的车。 所谓bba，奔驰，宝马，奥迪。 这三种车型也是勾搭小姑娘的利器，尤其以大奔为首。 曹阳摸着方向盘，感叹到，“2000年的时候，大奔比宝马有用。 在很多影视作品中，男主的女朋友就是坐着大奔给他带绿帽子的。” “老板！……”艾小米脸色很难堪，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咳咳。不好意思，一时有些忘情，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曹阳说。 艾小米沮丧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男朋友没有了，她总不能因为顶撞老板失去工作。 说到底，艾小米自己也很讨厌自己，为什么性格是这样软弱，一点儿都没有魄力。 “小米，我跟你说。”曹阳看着远处的红灯，还有20秒的时间，可是堵车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嗯？” “你知道吗？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后你赚了大把的钱，然后去当他的老板。”曹阳说。 “什么鬼？”艾小米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老板，全然不顾及老板的心理感受。 “我们公司，博米，未来会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我最得力的部下。” “……” “到时候，我让你去开公司，你把那个负心汉招回来打工，再把他给开了，这样不是更解气？”曹阳连路子都帮她想好了。 互联网产业跟娱乐圈其实是相通的，你看看企鹅投的影视公司，动漫和文化产业，阿里合作的艺人，就能知道。 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虽然知道老板只是在安慰自己，不过艾小米还是很感动。 她伸出双臂，想要给曹阳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曹阳无情地用手掌推了回去。 “老板，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艾小米眼眶泛泪地说，“虽然我知道，我们公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蚂蚁，你也在温饱线上挣扎，老板你投资的眼光也不是很准，可老板你却能这么暖心的安慰我，我真的很感动。” 这尼玛…… 曹阳骂娘的心都有了。 老子跟你说的是真的，你当我是扯犊子。 “艾小米，你变了，你都不拍我的马屁了。”曹阳淡淡地说。 “没有没有老板，我错了。”艾小米万分自责，怎么一感动就把真话说出来了呢？ “就冲着您这日破天的名字，你不牛批谁牛批？”艾小米赶紧找补到，“老板，我肯定是没您那么独具慧眼才瞎说的，我觉得以您的本事，未来肯定能把博米打造成国内第一财团。” 曹阳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小米，”说到名字，曹阳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你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有多牛。” “嗯？”艾小米眨巴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进入商业互夸模式。 曹阳淡然道，“未来会有一个叫雷均的人，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公司，并且他会让全中国人都知道这个名字。” “噗……坏死了你。” 艾小米吸了吸鼻子，昂着高贵的头颅。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我就嫁给他！” “噗咳咳……” 这一下，着实把曹阳给吓到了。 …… ———————————————————————————— 新书期，求投资、打赏、收藏、推荐票、月票 感谢各位 明天见 第37章 文青少女裴思清 曹阳在电话里给裴思清说明了一下情况，表明自己有可能晚到，让女朋友先等一会儿，然后开车送艾小米回家。 将她送回家以后，曹阳这才火急火燎地开车前往目的地。 在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曹阳顺带买了一包绿箭口香糖还有一盒三片装的超薄杜磊思。 晚上他说要带裴思清去吃冰淇淋。 矿小姐没有拒绝。 机不可失。 表明今晚上能够把酒拈花。 艾小米家就住在北电附近，也是租的房子，从北电西土城陆出发，一直沿着北边走，然后穿过学院路，再往西，一直到五道口…… 不一会儿，曹阳来到了清华大学的校门口。 矿小姐打着一把青色的小伞，站在门口等着他。 准确来说，矿小姐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捧着手里的书。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毛线外套，里面是一条白色的小丝绸上衣，脖子上的痣若隐若现。 雨水打在她的雨伞上面，向外溅起一朵朵的小水花。 裴思清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睫毛微微颤动，而她的专注跟来往的学生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周围的人不时回头看向她。 这个情景美得有些过分了。 曹阳嘴角微微上扬，幸好这是自己的女人。 …… 他按了按喇叭，矿小姐这才抬起头来。 本来清冷而不是人间烟火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周围的人立刻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不过他们在看到曹阳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一个女人只愿意对一个男人微笑的话，那说明她的心里面有他。 “这尼玛，这么好看的女生，居然有男人包了。” “你没看别人开的大奔吗？” “有钱了不起啊？” “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是清纯玉女呢。” “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没听说过吗？你心心念念的女神，是……” 感受到别人传来的可怕眼光，曹阳显得无比淡定从容。 这大概就是印证了经济学上很重要的一句话： 对比产生价值。 如果没有这些清华学子们的妒忌，曹阳又怎么能有这么强烈的优越感呢？ “上车。” 曹阳歪了歪头，示意裴思清上车。 …… 矿小姐不急不躁，收敛起笑容，款步走了过来。 她拉开车门，先将手中的书放到了车上，确保它不会被淋湿，然后坐进来，用两只白皙的手收了伞。 曹阳低头瞥了一眼。 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 本来还以为矿小姐看的是什么高端的净化心灵的书呢，搞了半天，原来是阵痛文学。（不引战，不要打拳！） 在这个年代，女生们多少都会受到一些文青书籍的影响。 比如当年正火的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就被当时的年轻人们奉为圣经，几乎人人都读，读了以后总会坐在窗前月下感时伤怀一番。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文青是一种情怀。 不过曹阳更喜欢毛爷爷的屠龙术。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要时刻警惕自己不会变成恶龙。 “我们去哪儿啊？”裴思清笑着撩了撩头发，然后安静地坐好。 “你听安排就行。”曹阳笑着说。 他都订好酒店了，吃喝按摩睡觉一条龙。 今天是七夕，裴思清还是很开心的。 有男朋友安排好行程，她的心里面很放松。 “小曹，你看过这本书吗？”裴思清捧着手里的《告别薇安》 事实上说看过，曹阳觉得有点羞耻，大概是对于当年文青病的自己有些厌恶。 说没看过，又觉得欺骗矿小姐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嗯嗯，看过一点。”曹阳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裴思清用书遮着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打量着他。 “我……我觉得……”曹阳仔细思考着，这玩意儿会不会是个送命题。 万一自己女朋友是个拳师，那不是直接飞了吗？ “文字不错啊，”曹阳说，“女性视角，文字很细腻。” “内容呢？”裴思清追问。 “这……” 这尼玛，告别薇安能有什么内容？ 曹阳只记得当时看书的阵痛感，要说内容他还真的记不太起来。 不过安妮宝贝的书大概也就是那一套。 爱与三角与痛和死亡。 告别薇安具体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 大概是两个网恋的男女，男的在生活中喜欢一个有男人的女人，然后又沉迷于网恋的幻想不可自拔，最后居然还幻想着自杀的故事。 最后两个人也没见面。 要说有什么内容呢，还真的没什么内容。 “没什么印象，大概就是一个网恋的故事？” “网恋？”裴思清疑惑地问到。 对哦，曹阳突然记了起来，网恋这个词也是从qq流行以后才逐渐产生的。 这样看，安妮宝贝还真的算是走在时代的前列。 “就是通过网络谈恋爱，以后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会越来越多的。”曹阳说，“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要跟现实结合就要承担风险了。” “那你是喜欢精神恋爱还是喜欢肉体恋爱呢？”裴思清眼含笑意地问他。 妈耶！ 曹阳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当然是灵与肉的结合才是最重要的啊。不管什么样的恋爱，我都只喜欢你。” 好在曹阳前世的经历够丰富，反应很快。 裴思清微微一愣，脸颊立刻红了起来。 不过她的嘴角泛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觉得呢？她这本书写得怎么样？”曹阳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到。 裴思清思考了一下，“嗯……太矫情了。我不是很喜欢。” 这尼玛…… 完全押错了啊！ 裴思清笑了笑，“我喜欢独立自由的女性，不依靠男人，精神和物质都独立，我们喜欢在一起，也是因为我们喜欢。可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这种。” 曹阳咳嗽一声，“其实我跟你的想法一样的。” 车内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只不过尴尬是曹阳一个人的，矿小姐似乎很悠闲自得。 过了一会儿，曹阳说： “有一句话她写得很对： 【是的。我常常想，人应该如何决绝地处理自己。 可是生活已经把我们磨得半死不活。】” “哈哈哈哈……”矿小姐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的。 这大概是多数人的心声。 “你知道她写得最好的部分是什么吗？” “什么？” 曹阳停下车，凑到裴思清的耳边，轻声道： “关于做羞羞的事情的部分。” “……” 文青少女立刻涨红了脸。 …… 第38章 千里马 “停车，我要下车，”裴思清好笑地嘟着嘴。 “干嘛呀？”曹阳赶紧抓住她的手。 我们什么事情都做过了，怎么开一点带颜色的玩笑都不行吗？ 矿小姐佯装生气，然后嘻嘻一笑，“走，我想来一场雨中漫步。” “啊？” 曹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不过此时裴思清已经趁着他分神的空隙拉开了车门，从里面钻了出去。 外面的雨水从天而降，打湿了矿小姐的脸庞。 为了不妨碍后面的车辆，作为一个有公德心的少年，曹阳把车停到了马路牙子上，然后走下来，追上前面裴思清的步伐。 后面路过的司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大奔没油了？” “还是说富人的快乐我们已经理解不了了？” “你不懂，人家常年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偶尔也想尝尝粗面馒头，坐惯了大奔的，估计也想走走路，不然脚闲得发慌。” …… 曹阳刚跑到裴思清的身边，矿小姐立刻将手伸了过来，顺着他的指缝钻进他的手心里面。 两个人十指紧扣，曹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银色大奔。 不出意外的话，这车大概率是被交管局给拖走了。 曹阳一咬牙。 算了。 反正车也不是我的。 拖走就拖走。 女朋友确实挺文青的。 裴思清喜欢淋雨的感觉。 曹阳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突然想起了方文山的歌词：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没有点生活经历的人，还真的很难写出这么美的东西。 …… 两个人玩了一场湿身游戏，然后回到曹阳的住处，洗澡滚床单。 睡了一会儿，又滚了一次。 矿小姐有了经验以后，现在轻车熟路的。 第二天，曹阳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去了公司。 刚一进门，人事经理花姐就一脸慌张的将曹阳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曹阳奇怪地问。 他还从来没见过花姐这么紧张的样子。 花姐在他的印象当中一直可以用老成持国来形容，能把她吓成这副模样，看来应该发生了大事情。 “李岚云来我们公司了。”花姐神秘兮兮地说。 “李岚云，哪个李岚云？”曹阳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个人。 “咳咳，老板你真的是……”花姐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之前曹阳的一顿骚曹作，让公司赚了不少钱，又大手笔收购企鹅，这些差点让她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一个20出头的少年。 她稍微镇定一下，说，“李岚云，就是西山居《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 “哈？” 曹阳吃了一惊。 “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跑我们这里来干嘛？” “你说呢？能来干嘛？” 花姐给他抛了个媚眼。 曹阳可千万没敢往儿女私情那个方向想。 他琢磨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 “不会？他要来我们公司？” …… 对于曹阳来说，李岚云这个名字确实有些久远了。 很多80后90后的小朋友更是没有听说过。 对于新生代的网民来说，金山这家公司就像是个上古老人一样。 西山居的时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是曹阳是个80年出生的少年，他对李岚云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 同时也知道金山是一个多么传奇的公司。 西山居是金山的游戏工作室，成立得很早，在95年的时候由求博军带领做了中国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商业游戏，叫做《中关村启示录》 然后还发行了国内第一款rpg单机游戏，叫做《剑侠情缘》 剑侠情缘开创了一个时代，当时一经发售就销售了10万套，紧跟着剑侠情缘贰发售，单月就创下20万套的记录，截止到21年，剑侠情缘贰一共发售700万套。 这是个奇迹，它代表了一代人的梦想。 如果没有遭受盗版打击和未来的网络游戏的冲击的话，金山的西山居完全可以成为中国暴雪，甚至是比暴雪还要厉害的公司。 后来西山居转型，成功研发出剑网系列，一直到21年，《剑网三》仍然是国内最火爆生命力最强的网络游戏。 它是仙侠的代名词。 而李岚云，跟罗笑印和丘新一起，被称为西山居三剑客。 李岚云做过《剑侠情缘》，同时也担任《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 可是非常蹊跷的是，就在剑侠情缘贰发行不过几个月，李岚云就辞去了西山居剑侠情缘贰主策划的职务，离开了金山，去了acer旗下的珠海第三波工作室。 后来李岚云做的游戏，在国产单机游戏史上肯定是留有名字的，叫做《三国赵云传》是一款画质和制作水平在当时都是顶级的单机rpg游戏。 说是中国最早的暗黑破坏神也不为过。 而关于他为什么离开西山居，一直都是个迷。 …… 按理说，剑侠情缘贰刚发售就登顶连邦销售排行榜，现在销量至少已经破50万，可谓是大爆，成绩一片红火，作为主策划，李岚云没有理由离开西山居才对。 不过既然前世的李岚云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 这一次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曹阳立刻去往办公室，热情招待了李岚云。 1966年出生的李岚云，现在34岁，正是互联网行业的黄金年龄。 为什么说是黄金年龄？ 因为过了35岁以后，就加不动班了，身体吃不消，如果不能当老板，就只能离开这个行业了。 李岚云的到来，对于曹阳来说，肯定是意义非凡。 这意味着，他之前的十二个月奖金激励计划已经起到效果了。 千金买马骨，并非只是故事而已。 “李总，久仰久仰。” 曹阳热情握着李岚云的手，邀请他坐下，同时让总经理助理给他泡上上好的毛尖。 “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个小策划而已。” 李岚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时不时地用手扶一下，外面穿着一件灰色的排扣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 他抿嘴腼腆地笑着，显得有些拘束。 李岚云的身材微胖，笑容憨态可掬。 “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了，”曹阳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欢迎你来博米，正好我们准备成立一个新项目。” …… ———————————————————————————— 新书期，求投资、打赏、收藏、推荐票、月票 感谢各位 明天见 第39章 难啊难！ “我给你开月薪2万，并且在3年内支付你博米2的股权，如果项目做成了，奖金另算。”曹阳还没等李岚云开口，直接把价码开了出来。 2000年的时候，月薪2万是个什么水平？ 而当时帝都的人均收入才只有1000块钱出头。 好一点的工作，大概也就两三千的样子。 曹阳一口气开到了2万块钱一个月，这在21年的北上广深依然是一个【有竞争力的薪资】水准。 更何况是2000年。 这一年的月薪2万，差不多相当于21年的月薪20万。 更何况，曹阳一点都没把李岚云当外人，一上来就给他2的股权。 李岚云有些受宠若惊，因为曹阳上来就直接说新项目，而一点都不关心他为什么要离开金山。 又为什么要选择博米。 更不问李岚云自身的业务水平。 这跟李岚云见识过的其他老板都不太一样。 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样子。 只有旁边小秘书一脸的漠然，虽然她拿着20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但是见多了以后，就好像2万块钱也就这样…… 庄羽柔突然全身一怔，赶紧反省过来。 哎呀。 膨胀了膨胀了。 主要是跟曹阳在一起久了，人难免有些心大。 像李岚云这种功成身退，急流勇退的情况，一般人都要问个为什么，不然确实很奇怪，一个成功项目的主策划，说离开就离开了。 不过曹阳似乎并不关心这些。 这一点博得了李岚云的好感。 曹阳的想法是，既然我已经准备要你，谁管你跟你的上一任老公发生了什么？ “谢谢曹总。”李岚云赶紧点点头，“如果曹总信任我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我肯定相信你。”曹阳心想，西山居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专业能力肯定是没得说的。 正好现在项目缺策划，自从李亦文离开博米之后，现在博米的主策划和制作人位置就一直都是空缺。 王者荣耀做成功以后，曹阳还真不敢随便从外面招人来担任主策划一职。 主要是担心新人不能服众。 你想想看，一个成功项目的团队成员，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小骄傲的，更何况曹阳自己这么优秀，新来一个策划，别人肯定要把他跟老板进行比较，如果发现是个水货，或者水平不够，那不得喷死？ 主策划，就相当于三军之帅，马虎不得。 现在李岚云过来，真的是如虎添翼，曹阳是求之不得。 李岚云本身就有做游戏的经验，同时剑侠情缘贰的成绩一点都不输给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他的威望和名声都足够了。 “对了，曹总，”既然大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李岚云也就自在了一些，开始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您刚才说的新项目，是个什么样的项目啊？还是说我可以有自己发挥的空间？” 旁边的小秘书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 她其实是为李岚云这种大牛感到可惜的。 这位老哥也是个缺心眼儿的。 别看公司现在做了一款galga，可是，王者荣耀这款galga跟李岚云之前研发的仙侠类题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怎么说呢？ galga的受众更…… 庄羽柔心里面的用词是【龌龊和下流】，而且更加年轻化。 喜欢玩美少女游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猥琐男，这是小秘书的看法。 而仙侠游戏的受众明显更高端一些。 更何况，现在老板新立的项目跟这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曹总要做的是棋牌。 可惜了可惜了。 这就相当于让肖锋大侠去怡红院当个拉皮条的。 “嗯……” 曹阳思考了一下，“云哥，你喜欢打牌吗？” “打牌？”李岚云微微一愣，脸上先是出现了一抹疑惑，然后又笑了起来，“老板你说的是公司的业余活动是？” “嗯……”曹阳皱着眉头，“你在珠海业余都做些什么呀？” “嗯？”李岚云咬咬嘴唇，笑着回答，“我们啊，平时没事我们聚个餐啊，或者去看看海，放放风筝什么的。” 这…… “那你们不打牌啊，打打麻将什么的吗？” “嗯，偶尔会玩一些。”李岚云回答。 偶尔…… 曹阳有些犯难。 这跟他心目中的棋牌项目主策划不太符合啊。 “这样，我换过来问。”曹阳说，“云哥，你心目中的游戏是什么，你想做什么样的游戏？” 一提这话，李岚云立刻就来劲了。 他脸上红光浮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曹总，我是这样想的，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想做的游戏，肯定得立足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我从小就很喜欢看三国演义，水浒，还有山海经…… 我也做了两代的剑侠情缘了，我一直都想做一款属于中国的rpg类文化产品，可以跟暴雪的diablo，也就是暗黑破坏神一争高下的。这一次我想把题材搬到三国。 三国不但是中国的，也是全世界的，知名度在世界范围内都很广。小rb拿我们的历史和文化做三国题材，我是很不服气的，我觉得我们能比他们做得好。” 啪啪啪。 小秘书鼓起了掌。 棒！ 不愧是一代大侠！ 这才是老娘心目中的游戏人！ 被老板瞪了一眼以后，庄羽柔才慢慢将手放了下去。 …… 谈完以后，曹阳让花姐带领李岚云去签合同，自己坐在办公室里面，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小秘书庄羽柔看出了老板的忧虑。 “难啊。” 曹阳捋捋头发，拨弄着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庞。 “什么难？”小秘书不懂。 “留着李岚云是个隐患，可我不得不要他。”曹阳叹了口气。 “什么呀？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投奔我们，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 第40章 场面相当火热 从刚才的对话中，曹阳发现了几个问题： 第一，李岚云是个理想主义者，这本身没有什么错，曹阳担心的是李岚云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偏执，导致以后很难得控制。 第二，他也隐隐察觉到，李岚云离开西山居的原因，有可能是制作理念上的问题，也有一部分待遇的原因，一个人到他这个年纪，总是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的。 现在剑侠情缘贰取得这么火爆的成绩，李岚云必然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 如果来到博米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很有可能李岚云很快就会离开了。 第三，李岚云实际上骨子里面是有一股文人傲骨的，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很执着，这也没什么错，未来曹阳也想要立足于本土文化，走向全世界的。 还是那句话，你不输出文化，别人就来输出你。 所以跟其他国家的游戏厂商进行文化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曹阳看好李岚云的原因之一。 同时也是他的担心。 曹阳怕李岚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难得变通。 比如现在，曹阳要先做棋牌游戏，估计直接给李岚云说，他自己就不会认同。 因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棋牌游戏就是最低级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品类。 甚至于很多做棋牌游戏的游戏人本身羞于提起自己是做棋牌的。 自尊心太强，有时候会成为阻碍。 第四，曹阳已经可以判断李岚云担任不了新的棋牌游戏项目的主策划了，那么只能让他去王者荣耀项目组。 原因很简单，现有资金不支持曹阳成立一个新的项目，而且还是大型的像李岚云所说的类暗黑破坏神的中国游戏。 可是，就像曹阳自己说的，即使有再多的疑问和担忧，他不得不要李岚云。 原因也异常的简单—— 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这个头衔。 只要李岚云在这里，这就是一面旗帜。 告诉别人，博米是有雄心壮志的，连剑侠2的主策划都主动投奔来了，还有什么样的人才招不到？ 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有大批的人才涌进来。 所以曹阳必须要。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当年曹曹得收刘备是一样的，刘备是一面旗，虽然不一定能用，可他只要在自己帐下就能发挥价值。 看着小秘书一脸疑惑的表情，曹阳张了张嘴，想跟她解释自己的担心。 不过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 “算了算了。” 曹阳摆摆手，“希望是我多心。” …… 签完合同以后，曹阳先将李岚云安置在王者荣耀项目组，主要主持未来的十八上版本的开发。 李岚云表情立刻有些凝重，因为他来不是想做这种不要脸的h-ga的。 曹阳只能安抚他，现在公司的资金比较紧张，只要十八上版本发布，资金回笼，就给他立项。 李岚云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 李岚云的到来，确实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首先，他规范了游戏的制作流程，并且开始教策划们写起了脚本。 这已经算是西山居的传统技能了。 在2000年前后，西山居的策划们都是可以当半个程序猿来使用的，而且西山居的程序猿只开发脚本语言，然后丢给策划进行配置工作。 什么叫脚本语言？ 西山居使用的游戏开发脚本，大概就跟后来的python差不多，很多指令集是封装好的，然后策划通过脚本来进行调用。 遇到特别难搞的，策划搞不定的才丢给程序猿。 这样解放了程序猿，让他们能更专注于解决难题怪题，优化程序，所以游戏开发的效率也上升了不少。 所以说西山居的策划是全行业当中最苦逼的，远远没有网易和企鹅那些幸福。 在李岚云到来之后，还有不少员工找曹阳进行了反馈。 “曹总，这也太奇怪了？我们是策划啊，又不是程序猿，干嘛要学这些脚本语言，搞得我现在回想起了高中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是啊是啊，这也太难了？我要实现什么功能还得自己编，我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曹阳只能无奈地说，“哎，你们理解一下，随着以后的科技发展，你们想学还学不了呢。” 一众小策划用幽怨地目光看着他。 曹阳赶紧咳嗽两声，“咳咳，我是说，现在公司发展阶段，等以后程序猿多了，自然而然你们就解放了啊。” 李岚云的到来，除了产品上的改变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确实起到了风向标的作用。 这面大旗往博米一插，立刻就有不少行业内的优秀人才主动找上了门。 花姐每天都喜滋滋地给老板做汇报，今天是猪场的谁谁谁，明天是西山居的谁谁谁。 短短一个月不到，曹阳发现，团队里面原本愁着招的策划和程序以及美术都补齐了。 光是西山居的美术和程序就来了四五个。 还有一些富余，足够开第三个团队。 只不过资金有限，曹阳暂时压了下来。 …… 另外一边，金山的求博军求总很生气。 剑侠情缘贰大卖，结果团队还被人挖角。 急得他们赶紧涨了一波工资，员工们这才安定下来。 最关键的还是主策划走了。 一个游戏的主策划，相当于游戏的灵魂，本身李岚云在团队当中的威望很高，有不少人挺他，这一出走，立刻就有不少人跟随他而去。 博米这家该死的公司又这么舍得花钱。 令求总感到颇为头疼。 …… 8月，是曹阳最忙碌的一个月，他不但要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务，还得跟进企鹅那边的进度，飞往深圳进行会议。 同时，因为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棋牌游戏的制作人，曹阳只能自己先挂制作人头衔，主要精力放在棋牌平台的开发上面。 另外，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也是由曹阳来进行美术质量把关。 过了好几版原画曹阳都不是很满意，最后只能亲自上阵，为游戏中的角色绘制十八上的原画。 一直到9月中旬，博米游戏的王者荣耀十八上版本才制作完成。 游戏内部测试的第一天。 众人齐聚在会议室里面，观看艾小米进行游戏演示。 “啊哦，嗯嗯……” 会议室里面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虽然都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场面相当火热。 …… ———————————————————————————— 新书期，求投资、打赏、收藏、推荐票、月票 感谢各位 明天见 第41章 版本发售 画面中，艾小米在为大家演示这款十八上游戏中最精彩的部分—— 为御灵【补魔】 同时还有不少推到几位女主的情节，不过这些都是要放在if线里面开展的。 因为有曹阳执笔，美术画面那是没得说。 游戏画面香艳刺激，直接让不少人兴奋起来。 刺激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即使已经打上了圣光进行处理，不过处理得非常巧妙，虽然遮住了重要部位，却更加刺激了原始荷尔蒙的分泌，肾上腺素的激增，因为有的时候朦胧美才是最美的。 这种情况，好像一群lsp坐在一起，研究什么兴奋的话题一样。 特别是一些公司中的女员工，表示直接没法看。 关键是大家都没有尝试过在这么严肃而公开的场合，跟一堆异性坐在一起观摩如此人性的东西。 脸皮薄一些的，直接以上厕所为由推门走了出去。 等一段演示结束，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人类只有两种情况下会沉默。 一种就是被别人戴绿帽子的时候。 一种就是在看特别羞耻的东西的时候。 现在全员沉默，弄得曹阳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样？说说大家的看法。”曹阳用目光巡视着。 被他的目光触及之人纷纷将头低了下去。 这尼玛。 谁敢说啊？ 实在是太羞耻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 曹阳直接点名。 “光然，你来谈谈看法。” 他之所以没有点策划，是因为这些都是策划设计的，像艾小米这种，差不多已经对十八上画面有些免疫了。 主程序刘光然，突然被点名，整个人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的后背冷汗淋漓，用眼角余光瞥了撇坐在角落里的前台小姐姐。 心里面狂跳不止。 “这……”刘光然挠挠头，脸憋得通红。 “别墨迹了，你都快30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曹阳催促到。 “老板，我才28”刘光然叫苦不迭。“行，发表一下看法呗。”曹阳坐到了电脑桌上，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e……”刘光然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屁来，“我一个程序猿，表达能力有限。” 他心想，这里还有很多女同志在呢，我贸然开口多不好，万一被人传出去，这辈子都别想找女朋友了。 淦！ 又没有让你当众脱裤子！ “行了，”曹阳摆摆手，示意刘光然坐下。 他把目光转向主美，“马浩，你说说呗。看完以后什么感受？” “我……” 主美马浩虽然画的时候挺起劲的，可是真的要在众人面前说这怎么怎么样，颇有点小害羞呢。 “老板，我觉得让我发言不太合适，你想想看，游戏里面的所有美术效果都是我们做的，自己夸自己颇有点王婆卖瓜的嫌疑。” 这小样。 整得一套一套的。 “行，”曹阳摆手示意他坐下，又叫了下一个，“小沐，你说说看呗。” 小沐是公司的前台，公司最漂亮的妹纸，是颜值和门面担当。 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 听美少女描述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有点小兴奋呢。 小沐立刻就急了，“老板，我还没男朋友呢。” 谁知道小沐一脸懵地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掩面夺门而出。 …… 草！ 你没男朋友，关我什么事啊？ 曹阳一脸懵逼。 实际上，如果不是大家坐在一起，而是发生在男生宿舍或者女生宿舍，只有单一性别的物种的话，大家估计就能热烈地讨论起来。 可一旦周围有其他的异性存在，人立刻就会变得矜持。 这在量子力学上面，叫做观测者效应。 其实他们不说，曹阳也从大家脸上和下面的反应中得出了答案。 这款十八上游戏，妥了。 …… 9月26号，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十八上】版本正式发售。 阿哲是帝都cy区的一个音像制品店的老板。 这天，26号早上7点，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家里面走出来，去往店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上次因为错失了王者荣耀的销售，最后只拿到了几十张的光碟，这一次阿哲早早就跟博米公司预定了500张十八上的光碟。 不过买完之后，突然又有些后悔，当昨天运货人员将那一大箱光碟送到店里的时候，阿哲感觉心里在流血。 这光碟不比一般的rpg游戏，十八上版本博米公司卖得贼贵，光是成本价就要100块钱一张，而且只允许零售商卖到168块钱。 才只有68的利润，如果卖不出去的话，像他们这种小本经营的店就要血本无归了。 500套十八上，就是5万块钱的成本，阿哲一年的收入也才只有这么点儿。 昨天晚上阿哲还被老婆教训了一顿。 “你看看你，干什么不好，进这种不要脸的游戏，真的有人买吗？到时候赔钱了看你怎么养孩子！” “我跟你说，要是收不回本，我就带着孩子跟你离婚！” 阿哲愁眉苦脸地走在路上，那种可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该不会真的亏得一塌糊涂？ 今天是官方发售日，全国各地的分销商都统一在这一天售卖十八上版本，万一真的没有人买，或者羞于买怎么办呢？ 要知道国人都是非常矜持的。 我们的文化讲究的是含蓄。 而且定位十八上，也就意味着这部分的人群不会太多。 很多喜欢玩游戏的都是年轻的小朋友。 而年纪更大的人群根本就不会玩游戏。 也就是说，这款游戏的受众区间，大概只有18到25岁的年轻人。 这能有多少？ 他们能有消费能力吗？ 阿哲表示深深的担忧。 不过，当他走过街角，看到自己的店的时候，阿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滴个娘咧！” 在小店门口，排满了一整条队伍，人们密密麻麻的，一直站到了街尾…… 而且，还是看不到头的那种。 “不是？” …… —————————————————————————————————————— 推荐一本书《做好事就变强》在邪神肆虐的世界想全加意志，无惧癫狂。用邪神裁决恶人的故事 第42章 什么叫丧尸围城？ 生化危机是1996年rb卡普空推出的一款单机游戏。 可是在今天，店老板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丧尸围城—— 他刚到门口就被一堆人包围了。 “兄嘚，你插队啊？！不行，老子在这里排了3个多小时了，得守规矩，往后排。” “就是就是，做个有素质的人行不行？” “为了买一个游戏光碟，我容易吗我？现在还遇到插队的了。” 店老板被人推搡着往后，异常的无助和无辜。 “你们！你们都是来买王者荣耀的吗？” “对啊，不然呢？”一个大汉怼到。 大汉满脸横肉，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店老板不由得感叹，果然lsp都是不分年纪的。 “让让，让让。” 店老板扒开人群，往里面走。 奈何力气比较小，被人架在了半路上。 “干嘛呀？刚才说的不懂咩？排队！” “我特么！” 感受到了这排队的魅力之后，店老板的底气也足了，胆子也壮了，人也不怂了。 “你们不让我过去，谁给你们开门！？” “卧槽！，你就是老板？！” 人群唰一下，赶紧给他让开。 店老板赶紧挺直了身板，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过去。 就这几步路，整得热血沸腾的。 卷帘门一拉开，人群立刻涌了进来。 “卧槽！这尼玛，这破游戏是要火啊！” …… “爆了爆了，老板爆了！” 运营部的小黄高喊着杀进了办公室。 运营经理，王泽瑞立刻喝住了他，“什么鬼？什么叫老板爆了，你会不会说话？” 曹阳狠狠皱了皱眉。 你抢了我的台词，老子说什么呀？ 而且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晦气吗？ 上来就诅咒老板要爆？！ “不是，游戏爆了，你们不知道，各地的零售商，商店都被挤爆了。” “哈？” 曹阳有些奇怪。 小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老板办公室的电视机。 调到本地台的游戏频道。 电视里面正在直播报道博米游戏发布的第一款galga的十八上版本引发的火爆场面。 不一会儿，公司的员工也涌了进来。 “今天是博米游戏发售新游【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十八上版本的第一天，在街上的软件零售店里面，可以看到异常火爆的景象。 人们一大早就开始排队，只是为了能顺利购买到一套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 镜头里面匆匆一扫，一条人群长龙出现在了街道上。 与其他地方的抢购有些不太一样的，这里的人群基本上90都是男性，而且普遍都挺有素质的，大家低头看手机的看手机，看书的看书，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这是我们国家出现的游戏分级制度之后，历时6个月的时间，出现的第一款十八上游戏，它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凡。” 记者小姐姐对着镜头简单介绍了一下相关的游戏背景，顺便对博米的这款游戏进行了介绍，然后说，“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些购买者们，问问他们的看法。” 镜头跟随着记者小姐姐，来到了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赶紧将兜帽拉了起来，把头罩住。 “这位同学，我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不行不行。” 同学摆摆手，表示非常抗拒。 “你采访其他人，我也是帮别人来买的。” 这要是在镜头里面露脸的话，还不得社会性死亡啊？ 同学脸皮薄，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买这种东西。 于是记者小姐姐只能把话筒递给了另外一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30多岁的青年。 “请问……” “采访可以，但是你们能打马赛克吗？” 记者小姐姐愣了一下。 我们这是直播节目，怎么打马赛克？ 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高端的软件技术，当时只能通过录播，然后再修剪原片的方式来进行打码。 大家都羞于被别人看到自己来购买这么羞耻的东西，所以记者连续采访了好几个人都没人愿意回答。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那人脸上戴着口罩。 “请问你是来买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的吗？”记者小姐姐亲切地问。 “是的。” “你为什么想要买这个游戏呢，而且还一大早起来排队？” “如果不来，我怕买不到了。” “对于单机游戏来说，就像看电影一样，如果不是第一时间购买的话，过几天就被人剧透完了。” “所以你是为了游戏中精彩的剧情买的吗？” “这……”男生犹豫了一下，恬不知耻地回答，“是的，这款游戏承载了我对国人的单机梦。”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鄙夷的目光。 …… 博米游戏推出的王者荣耀十八上版本，完全可以用【炸裂】来形容。 第一天，就卖出了4万张的光碟。 博米游戏的客服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各路分销商纷纷发来订单，要求补货。 第二天，博米自己的库存被一扫而空，20万张光碟一瞬间就被订了出去。 曹阳自己都没有想到。 他还以为十八上的受众应该比较小，上次全年龄版本也才卖了100多万张，十八上能占到五分之一就了不起了。 可曹阳还是低估了国内的lsp的人数。 很多人对全年龄无感并不代表对十八上不感兴趣。 应该这么说，原本的全年龄版本的忠实玩家，只要年龄达标的，成为了游戏的基本盘，同时带动了不少lsp或者闷骚型的玩家进坑。 所以博米的十八上版本瞬间起飞，成绩炸裂。 …… 这个成绩令整个行业大地震。 多少人眼红博米游戏。 西山居的那些热血游戏工作者们都傻了眼。 “卧槽，十八上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你玩玩不就知道了吗？” “反正好不好玩我不知道，博米挖了我们那么多人，我是不会玩他们的游戏的。” “我也不玩。” “我们大家都别玩，谁玩谁是狗！” “我特么，我要是玩了博米的十八上游戏，我就去日五档电风扇！” …… —————————————————————————————————— 明天见。 推荐《我真的是绝世高人》 偶尔与老朋友喝喝茶，下下棋，这就是秦修的无敌闲暇生活。 第43章 你今天补魔了吗？ 谁知道才不到3天时间，西山居的同行们就惨遭打脸。 一个个私底下都买了博米的十八上游戏。 “我真的不是为了玩博米的游戏才买的，我主要是为了研究一下竞争对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就是撒，现在博米游戏挺厉害的啊，十八上游戏一出，立刻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研究的话，搞不好以后会错失一个市场啊。” “别说话，汪汪！”之前立下誓言说谁玩谁是狗的人说。 “汪汪。” “你呢，电风扇已经准备好了。” “我特么……”说要日五档电风扇的少年一脸的愁云。 …… 另外一边，对于海峡对面的大宇公司来说，一众人等也是沉迷于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不可自拔。 甚至连姚仙自己也尝试了一下。 他本来是对一些恶搞中国传统文化的游戏不是很看好的。 可实在是王者荣耀的剧情太香，而且人设了得，画面…… 画面用他自己的评估标准来说，至少超越现在的游戏二十年。 不得不说姚仙估计得很准。 因为曹阳就是按照21年的制作水准来要求美术作画的。 如果不是因为难得找外包，被美术进度耽误了时间的话，这款十八上版本还能提前一个月左右上市。 事实证明这笔钱花得不冤枉。 “怎么说呢，真的太上头了啊。” “上的是哪个头？” “上哪个头你不懂吗？” “对了，小海，你买博米的十八上了吗？” “我怎么可能买这种低俗的东西？” “妈耶，阿珂真好看啊。” “对啊对啊，实际上我是妲己党。” “小海，你不是说你没买吗？” “我……” …… 中国第一款十八上游戏的发售，自然而言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这是有分级制度以来，第一次国内有十八上版本的游戏出现。 很多人其实是非常担心的，怕出现十八上游戏以后会对青少年，会对社会造成不好影响。 不过其实在游戏出现之前，香江的电影就有分级，一些r级和三级电影，都有正规的渠道发售和上映，最后人们也没有什么影响。 要说影响最坏的，其实是【古惑仔】这种，它吹捧的是黑涩会，导致很多香江的青少年们争相模仿，打架斗殴，产生了许多后续的不良社会反应。 虽然里面讲述的主要是兄弟情深，江湖义气，可因为影响比较糟糕，后来香江也就不再拍类似的电影，而是转为拍摄反黑题材的警匪片。 所以，分级制度并不是影响社会的根本，主要还是看这些游戏和影片传达的内涵是否正确，是否有害，是否有不良的引导倾向。 好在王者荣耀这个产品是曹阳自己把关的，虽然是套王者荣耀的皮，再用的fate的故事内涵，可是其中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fate算得上是一个对人性，对正义有着强烈探讨的，有深度的游戏。 比如说，里面有几句非常经典的台词： “人被杀就会死。” “钱用了就会到别人的手里去。” 看起来特别没有意义的话，仔细琢磨一下还真特么是这个道理。 要说精神内涵，估计到最后可以归结成一句话——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 博米的《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十八上版本发布以后，引发了几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在各大学校的bbs上面，关于十八上的讨论非常热烈： “你们玩了博米的十八上了吗？” “玩了，阿珂真漂亮。” “可惜凶有点小了。” “嘘，不许胡说，我觉得刚刚好。” “你们这些lsp们，打了码都能看得出来大小？” “阅尽天下片，心中自然无马。” “不过说真的，十八上居然还要打码，估计全世界也就这么一家了。” “国情需要嘛，没有办法的，不然肯定过不了审。” “不过一点都不妨碍我对阿珂的喜欢。” “干，我是妲己党，受死阿珂邪教！” “各位玩过的，说说感觉怎么样呢？” “嗯……不好意思，我裤子动了，我得回去了。” “很上头。” “题主自己去玩一玩，这种东西没法给你描述，说了就是不和谐。” …… 而因为王者荣耀的发布，出现了很多相关的梗。 比如： 某大的bbs接龙贴： “人被杀就会死。” “吃了饭就会拉屎。” “钱花了就会跑到别人的口袋里。” “不戴套套就容易出人命。” “这个球不踢歪的话就进了。” …… 另外补魔成为了一个梗。 在王者荣耀十八上这个版本里面，给御灵补魔有几种方式： 1吸血。 御灵可以通过吸食路人或者御主的鲜血来补充魔力。 2吸取精气。 的过程，主要是将人的精气吸收，被吸收者会变得萎靡不堪，缺乏精神。 如果吸食过量，有可能会导致被吸食者失去生命。 3移植魔术回路。 在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当中，男主卫峰是一个魔力菜鸟，他连补魔都做不到，于是后来通过改造魔术回路，卫峰将自己的一部分魔术回路移植给了自己的御灵阿珂，他才能顺利地将魔力提供给她。 而在凛线当中，凛为了把自己的魔力分给卫峰，也采取了移植魔术回路的做法。 4身体接触。 通过身体接触的方式来构建一条魔术通路，将魔力传输过去。 5接吻。 类似身体接触，不过比身体接触更有效。 6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也是博米在十八上版本当中给玩家提供的福利。 于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和流传，大家普遍将【补魔】等同于【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是产生了许多有趣的梗： “你今天补魔了吗？” “我一个单身汉，去哪里补魔？” “有没有小姐姐需要补魔的？或者给我补魔也行，本身男，单身23年。” “我晚上要给女朋友补魔，就不跟你们去玩游戏了。” “淦啊，你去真人补魔，老子们却只能自补魔。” “算了算了，真人补魔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玩游戏呢？给阿珂补魔它难道不香吗？” “我要去给我家妲己补魔了，再见。” …… ———————————————————————————————————— 推荐一本书： 《一开始，我真没想吃软饭啊》女生为您消费的每一笔钱，您都将得到数倍返现。 第44章 博米打开的大门，结果被飞跃给焊死了 当王者荣耀的十八上版本首周销量公布，整个游戏圈子都炸了。 首发日销量就超过了4万，单周销量30万，已经打破了之前剑侠情缘贰创下的记录。 或者说，自从博米游戏的王者荣耀推出以来，排行榜就是博米-西山居-博米，这样的循环变化。 西山居剑侠情缘贰的销量王宝座才没坐稳两个月，这一下子就被博米给碾了下去。 而博米的王者荣耀十八上的销量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 这一点其实也很好理解，全年龄向的是走剧情路线，就跟电影一样，主要看重的是首周或者首月的销售成绩，一旦剧透完了就很少有人会继续购买了。 而十八上不一样，它的【使用价值】和【收藏价值】都远高于剧情向的全年龄版本，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已经有全年龄在先，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剧情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多人追捧和购买，并且通过病毒传播和口碑效应，越来越多的人入坑其中。 甚至于购买十八上版本的玩家有许多是没有玩过全年龄版本的。 只能说—— lsp们确实太多了。 这是全球人类的共性。 原始的诱惑力才是深入骨髓的。 30万的销售成绩，如果今年内没有黑马杀出来的话，那么博米已经稳坐年度销售冠军的宝座了。 在这之前，国内的单机游戏能够售出超过10万章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居然能吃得满嘴油。 更何况博米原本是一家成立了才只有一年多的小破游戏公司，谁能想到这家原来只能售出500套slg单机游戏的垃圾游戏公司，已经濒临死亡的末日公司，居然能在市场和口碑双重暴跌的情况下，交出这样一份完美的答卷，起死回生不说，现在居然有一飞冲天的势头。 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要说西山居能做到，别人还能稍微信一下，博米实在是太令人大跌眼镜了。 一时间，许多原本不怎么玩galga和十八上游戏的玩家，都开始尝试玩起了博米的游戏。 业内人士，特别是各大公司的制作人，策划团队以及相关的互联网风投们，更是反复讨论，反复研究，想要搞清楚这款游戏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魔力，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技巧才能达到现在的高度，拿到那么惊人的销量成绩。 西山居和大宇的两个大厂，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世人只看到博米制作的是一款lsp游戏，可是这都是极其肤浅的看法。 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能弄明白，博米这款游戏当中暗藏的精髓。 首先，世界一流的剧情，特别是最后卫峰反杀始皇帝那一段，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始皇帝是个暴君，同时也是王者荣耀当中极具人格魅力的一个，他的王者宝库，收藏着来自天下的各种珍宝，在他使用【王者宝库】这个技能的时候，无数的宝剑就会从天上飞出来，将下面的人毁于一旦。 甚至于【天地乖离】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被卫峰拖进了自己的魔术结界当中，大复制术击败了始皇帝，完成了异常精彩的反转。 这等剧情，已经超出了现在传统的文学叙事，脑洞之大超乎人的想象。 这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世界观设定，当游戏业内的策划们将其结构完成，竟然发现光是游戏当中的职阶设定就可以写出一本书来。 另外就是这款游戏的世界观设定虽然很脱离现实，却跟中国的传统文化又密不可分，不管是性转的阿珂，霸气的始皇帝、还是剑仙李白、嫦娥、貂蝉…… 这些国人耳熟能详的人物一个个活灵活现地展现人们面前的时候，大家总能找到某些记忆中的影子，在他们的身上寄托情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博米的王者荣耀的制作水准真的是业界最高。 这种高度不单单体现在剧情上，还体现在画面上。 博米的游戏画面，不管是人物设定，从创意到细节，从构图到用色，都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标准。 除此之外，博米的配乐和音效以及角色语音都令人叹为观止。 特别是配乐，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 所以说，博米的成功，并非偶然。 按照西山居大佬们的话来说，如果想要做出这样一款游戏，光是能把人才找齐，可能就需要很长时间，甚至于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极大的运气的。 只能说—— 博米老总真特么牛批。 …… 这边博米的王者荣耀火爆，另一边，飞跃的《花与血》就很难受了。 在飞跃老板的努力下，他们改了几版终于顺利过审，拿到了版号，唯一不巧的是，跟博米差不多同档期上线。 同为超现实题材，也是galga，而且花与血也制作了十八上的部分，可是由于赶工和一些制作问题，在发售之后，首周的销量只有两千多。 而且这2000多的销量还有很大程度是受了王者荣耀的影响。 王者荣耀把国内的galga拔高到了一个新高度，玩家们从心里就认为以后出品的游戏都是类似的精品。 所以在飞跃的花与血刚发售的时候，大家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只不过玩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首先是游戏的程序问题，导致很多时候不停地闪退。 另外就是画面还停留在21世纪初期的制作水准，不管是人设还是精细度都完全比不上博米的王者荣耀。 甚至可以用粗制滥造来形容。 这些其实大家都还能稍微忍受，毕竟galga游戏，最重要的是看剧情如何。 可是—— 因为剧本是程跃请来的岛国人三上敬一写的，所以里面难免会夹杂一些私货。 大家越玩越不对劲。 “这尼玛，这剧情是喂了狗吗？” “太搞笑了，主角团明明是侵略者，搞得跟别人杀了他全家似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感觉我用脚趾头写得都比他们写得好。” “太毒了，这样三观不正的主角，我觉得完全可以去死了。” “恶心至极，什么样的人才会塑造出这么不要脸的主角啊？” “欸！难受，太难受了。” “怎么说呢？我只能说，博米为中国打开了一扇galga的大门，结果飞跃的花与血直接上来就把门给焊死了。” “不但焊死了，还在后面加了门栓。” …… ———————————————————————————————————————————— 明天见。 推荐提莫新作： 《总裁女友请安分》 “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面前样貌妍丽，神色高冷的女子，微微挑眉对着李唯问道。 ￥￥￥￥￥￥￥￥ 单女主、狗粮文，本书又名《女总裁和她的小罐茶男友》 第45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9月底，陆陆续续有一些十八上的游戏或者galga推出。 曹阳虽然很忙，基本上是海峡两岸，深北来回飞，不过还是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关注一下。 十月份，首周只有一些爱国题材的游戏发售，像是西山居的老牌游戏《地雷战》和《抗日1937》，除此之外其他的galga不敢冒大不韪的风险。 到了十月中旬，最先上的galga叫做《九尾狐的秘密》。 这是一部校园、日常、恋爱题材的游戏，主要讲述的是在现代都市当中，一个大学生在某天下课的时候发现自己班上的班花是只小狐仙。 与此同时，随着日常的不断推进，他发现了其他的女妖的存在…… 恋爱题材一直都很有市场，只不过因为国内的相关类型的游戏起步太晚，导致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一块。 一直到博米通过一款王者荣耀打开了大门，才让国人看到，原来国产的galga也能这么香。 说它带动了一个产业毫不为过。 大学生题材结合狐仙还是很能引起玩家的共鸣的，在《九尾狐的秘密》当中，玩家们找到了久违的恋爱感觉。 只是九尾狐的制作公司，tio游戏在制作的过程当中走了不少弯路，摸索到现在匆忙上市，仍然有一点赶工痕迹在里面，从制作水准上来说，还是没有博米的王者荣耀能打。 其实很多公司都瞄准了galga这个市场，只不过因为制作成本和周期的原因，一直磨到现在才开始爆发。 事实证明，他们避开博米上市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第二个上线的galga是《恋爱都市》，由上海极光制作。 极光游戏的实力非常强，《恋爱都市》本身的画质和程序架构肯定是没得说，除了恋爱日常之外，还有不少的回合制战斗在里面，也算是开了国内回合制战斗galga的先河。 因为有过《战龙甲》这款游戏的底子，《恋爱都市》直接移植的战龙甲的战斗模式，为他们的上线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奈何这款游戏的剧本不太行，一个好端端的恋爱战斗游戏，结果硬生生被文案写成了灵异都市的感觉。 灵异类游戏的受众本来就很小众。 加上极光游戏的制作水准确实很强大，导致某些场景着实吓人，更加深了玩家的恐惧心理。 不少玩家在网上评价： “恋爱都市的策划脑子是进水了吗？好端端的一个美少女谈恋爱，亲个小嘴，拥个抱，再做做游戏，难道不爽吗？非得搞一些阴间场景，直接把老子的少女心都给吓成了心脏病。” “我特么杆子都硬了，结果女二一出场，直接给我吓软了。” “极光你特么的，你陪我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还算好的，我特么直接后半身都没了，极光你陪我的医疗费！” “不行不行，我不能光让我一个人被吓，兄弟们，给恋都的评分刷上去，让别人也尝试一下被ed的滋味。” “……” 总之，因为口碑暴跌，玩家抗议，极光只能把文案策划推出来背锅，并且发布了道歉声明，表示之后会找知名作家黄意来进行回炉重造。 曹阳看到这里的时候，只能感叹极光的公关能力真心太差。 不过也都是自己作的，老板估计也不怎么了解玩家需求，稀里糊涂就弄了这么一个阴间玩意儿出来。 阴间玩意儿本身并没有什么，比如《生化危机》系列，虽然恐怖，但是跟枪战结合，就变成了畅快淋漓的杀戮暴力大作。 可是阴间玩意儿跟十八上结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除了xp比较奇怪的玩家会很喜欢之外，大部分的正常玩家都接受不了。 要是吓出人命来，这事情就闹大了。 搞不好到时候还得让galga这个名词背锅。 …… 最为可惜的，莫过于隔壁飞跃游戏做的《花与血》，本身游戏的设定不错，仙侠类题材，大故事世界背景。 而且人设，主要是人物原画画得真心不错。 几个女主，特点都非常突出。 晨花，白天战斗力爆表，晚上萎靡不振，如果没有男主给她供给自己的精气，那么就会变成一颗种子。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会重新发芽长出人形。 白衣似雪，不食人间烟火，美貌动人，加上国内知名小花董白的配音，让这个人物更上一层楼。 第二个女主角，是一个暗夜杀手，鬼魅，跟男主角是天生对头，不过在经历当中爱上了男主。 主要是身材够火辣，让人垂涎三尺。 连曹阳自己看了都觉得很有想玩的冲动。 …… 唯一遗憾的是，飞跃找了一个鬼子来做剧本，整个故事烂到根儿上。 男主角屠了别人满村，怼天怼地，是个反社会人格。 同时还要为自己率领鬼族侵略人类找借口，用一张看似纯洁无害的脸，做着极其可怕的丧失人性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岛国战犯为了洗白自己，特地先让你看看现在的岛国后人是如何如何的善良，如何如何的受人欺压，被中美裹挟，连自己的军队都无法建立。 而事实上，就是因为岛国先干出了侵略别人的事情，就像这里的男主一样，先屠了人家满村，结果非得告诉你我这样做是正义的，是逼不得已的，是为了我们鬼族的未来一样。 所以玩家虽然一开始受到画风和制作吸引，但是玩到后来越玩越不对劲。 怎么玩都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后来有人在网上分析完，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游戏是个鬼子写的，怪不得一股恶臭。 …… 这个案例一出，立刻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连曹阳也被叫去谈话。 谈话的核心思想依然是那几点—— 把持住国人的根本底线，不能让别人乱了我们的文化底蕴，要想不被别人入侵，就得输出自己的文化。 做好自查工作，杜绝在游戏当中植入不好的文化内容。 …… 飞跃老总直接被吓出一身冷汗，回去以后当场就把三上敬一给辞退了。 这件事一出，后来想上线的几款galga游戏也先打住，上面加强了审核。 于是到十月下半段，出现的galga只有寥寥几款。 总之，十月份的游戏市场，依然是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的十八上版本称霸，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 推荐一本书： 《从契约宠物开始》 都市灵气复苏，原创流宠物文 第46章 相当于21年的100个亿 10月底，博米的王者荣耀十八上版本销售量突破100万大关，再次创下奇迹。 由于十八上版本的售价是168块，批发价100块，博米的收入破亿。 要知道在2000年的时候，1个亿的收入意味着什么。 相当于2021年的100个亿。 这简直是行业内的天花板，远远将其他游戏公司甩在了后面。 扣税以后，除掉运营成本和日常开销，还贷等等……公司的净利润竟然高达6000多万。 只可惜，这都是公司公账，曹阳没有办法将其转换成私有财产，不然的话，现在曹阳就已经可以娶矿小姐了。 真的非常可惜。 娶了矿小姐，还能够拿到岳父大人给的2亿陪嫁，这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 不过曹阳也不着急。 跟裴思清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倒不是贪图岳父大人的2个亿陪嫁，主要是矿小姐太过完美，不娶到手，终身遗憾。 更何况他现在才21岁，还有一年的时间才到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 这一年内，曹阳觉得自己肯定能赚到2000万的个人存款的。 …… 法律规定，即使是公司的绝对控股人，哪怕拥有100的股权，也不能挪用公司公账，否则就要判处职务侵占罪，根据数额，曹阳至少得判个10年以上。 想要转成个人财产，大概有几种合法方式： 一是给自己签订一份高收入的劳务合同，比如合约上写，每个月曹阳的基本工资为500万，那么只需要8个月的时间，曹阳就能顺利凑够2000万的个人收入。 就像后来的天价明星合同一样，按照劳务将公司的收入转成个人财产。 不过比较亏的就是，得按照个人所得税报税，超过8万以上的收入就要扣除45。 也就是说，曹阳即使把公司的账全部给自己，也要平白无故蒸发掉2000多万。 第二种，就是等着年底分红，按照持股比例对公司的净利润进行分配。 现在曹阳占股90，到年底的时候，除了公司的运作成本之外，大概也能分到1000来万的样子。 同样也要报税。 只不过走公司分红的途径，缴纳的税款要低很多，特别是对于地方政策有优惠的就会更少一些。 2000年的帝都和深城，都在鼓励高新技术产业，所以收税方面都有优惠。 这样子进入曹阳自己口袋的钱会更多一些。 如果未来运作得好的话，公司的利润会越来越多。 还有最后一种，是溢价最高，来钱最快的方式—— 出让股权，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套现。 比如曹阳愿意出让10的股权，只需要缴纳20的个人所得税就行。也就是说，只要能卖出2500万的价格，曹阳就能到手2000万。 这笔钱拿去当彩礼，就能顺利拿到岳父的2个亿陪嫁。 真的是美滋滋。 …… 按照曹阳的想法，也是时候融一波了。 他之前抵押给银行的十套帝都房产到现在都还没赎回来，而且企鹅那边还在不停吸血，真的是要了老命，这样下去，早晚要油尽灯枯。 现在企鹅的运作，是从公司的财政里面拨款，曹阳给企鹅签订了一份投资协定，所以走的是博米的公账。 如果企鹅盈利的话，博米这边可以收到回报。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博米这边的收入可以用来供给企鹅的运作。 可是坏处在于—— 这打了法律的擦边球。 曹阳同时作为博米和企鹅的最大股东，拥有两家公司的控制权，通过左手跟右手的交易来进行运作的话，极有可能会构成关联交易。 不过这一点也要看具体情况，是否构成实际上的关联交易，得看对公司是否有利益亏损。 还有一个评判标准是，曹阳有没有通过关联交易来牟取个人利益。 至少在目前为止曹阳还算好。 企鹅那边是个无底洞，曹阳从中也没有收到什么个人利益。 不过曹阳觉得，这始终是个隐患，如果想要以后更好的发展，最好还是得请一个牛批的法务团，就像前世的企鹅法务一样，号称南山必胜客。 只要在南山打的官司，企鹅就没有输过。 可想而知，中间可以运作的空间有多大。 另外找一个靠谱的法务团，曹阳可以合理避税，根据他前世对这些企业的判断，雇一个靠谱的法务团，拥有自己的法务部门，打好关系的话，至少能为自己合理避税10到15的样子。 这笔钱现在看起来还不算很多，可一旦以后的互联网帝国做起来，就是非常了不起的数字。 ……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曹阳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找一个厉害的法务团，成立法务部门。 二，融资。 融资是为了加快滚雪球的速度，曹阳需要钱，特别是当钱越多的时候越需要钱。 …… 恰好，这个星期的周末，矿小姐邀请曹阳去帝都的家里做客。 “干嘛这么隆重？”曹阳有些不太理解。 “嗯……这是我爸的意思，”裴思清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为难，“他这周在家里面做宴，说让我把你也带上。” 啧啧。 曹阳喜笑颜开。 这说明什么？ 能见家长，说明离结婚不远了啊？ …… ———————————————————————————————————————————— 求投资、收藏、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推荐蜜汁姬大佬作品： 《我女友是up主》——开局就被青梅竹马表白的b站日常狗粮文 第47章 第一次见家长 虽然说是做宴，实际上也就是家常便饭而已。 曹阳去到女朋友在帝都的住所，发现里面就只有未来的岳父岳母两个人，连个做饭的保姆都莫得。 岳父裴松源曹阳是见过的，长得英俊的头发花白中年人一个。 岳母大人曹阳是第一次见。 裴思清的母亲是个南方小女人，个子不高，大概介于155到160之间，模样非常秀气，虽然有些皱纹，可从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姣好的五官，依稀能够窥见岳母大人年轻时的迷人风采。 怪不得自己女朋友这么漂亮，敢情是遗传了妈妈啊。 当然，岳父大人也不赖，可是一对比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确实糙了点。 打开门，裴思清的妈妈看着曹阳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未来的女婿是这么一个帅小伙子，长得真特么俊俏。 “快请进，快请进。” 阿姨招呼到。 “阿姨好。” 曹阳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进门，换鞋，然后将手中的两个礼盒递给她。 “这是我给阿姨买的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第一次上门，得给未来的岳父母留个好印象，所以曹阳特地让小秘书给他挑选了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然后给裴松源带了两瓶茅台。 2000年的茅台酒不值钱，加在一起也不到400块。 不过因为是国酒，曹阳也找不出比这个更高级的了。 洋酒他怕裴松源喝不惯，所以就没买。 “来就来呗，干嘛还要带礼物啊？”裴思清的妈妈笑吟吟地，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其实对于像矿老板这种人来说，曹阳送的东西真的是微不足道，不过第一次上门，没有带东西还真的说不过去。 “对了，第一次来家里玩，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阿姨从衣服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曹阳。 曹阳微微一愣。 这尼玛，第一次上门居然还能有钱拿的？ 红包鼓鼓的，像个小转头似的。 这厚度一看至少有个2万块钱。 远处，裴松源站在客厅里面，默默打量着他。 曹阳也不是个喜欢谦虚的人，当场就把红包收了下来。 “谢谢阿姨。” 他反手将红包揣进了衣兜里面。 这波不亏。 …… 裴思清妈妈拎着手中的袋子看了一眼，皱眉到，“清清他爸爸心脏不好，不能喝酒。这两瓶酒我先收起来哈。” 裴松源巴巴地看着曹阳，“家里来客人，我总得陪人家喝一点。” 说完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裴松源是个老酒鬼，常年混迹在商界和政界，免不了要应酬。 只不过最近确实因为心脏不太好，所以就只能忍痛割爱，把自己喜欢的白酒束之高阁。 看到裴松源欲言又止的样子，曹阳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看起来矿老板又凶又冷，没有想到居然是个妻管严。 “没事的阿姨，我也想喝一点。”曹阳赶紧说到，“叔叔少喝一点，没事的。就是自家人热闹热闹。” 听到【自家人】三个字的时候，裴思清妈妈心里面没来由一跳。 整个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犹豫了一下，“行，那少喝一点。” 说完话，裴思清和她妈妈都进了厨房，母女两个开始张罗起今天的饭菜。 “小曹，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啊。” 裴松源两口子都是湖北十堰人，虽然整个湖北算南方，可是十堰却是靠近北方，生活习惯跟河南差不多。 这边的规矩是，中午饭是正餐，晚饭反而没那么重要。 “好的，阿姨。” 曹阳笑着在岳父大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电视里面正在放《人间四月天》 啧啧。 曹阳在心里面暗自感叹。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怪不得裴思清这么文青，原来是受父亲的影响。 人间四月天，讲述的是大诗人渣男徐志摩和他人生中三个女人的故事，其中最为精彩的是和茶艺代言人林徽因之间的一段爱恨纠葛。 导演拍得很浪漫，黄磊和周迅的演技那是没得说，两个人骨子里的文青气质跟角色形象完美匹配，活脱脱的徐志摩和林徽因在世。 曹阳看了一眼，不由得心生感慨。 不过…… 本来以为裴松源是个文青，可当曹阳仔细观察，却发现他只是眼睛在上面，根本就没怎么看电视。 他在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 妈耶！ 意识到这一点，曹阳吓得菊花一紧。 …… 翁婿两个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真是这时，曹阳瞥见墙角放着的一棵平安树。 树叶似乎有些发黄，旁边还掉了几片落叶。 “叔叔，这平安树感觉长得不是很好啊。”曹阳说。 “嗯？” 裴松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平时都是她妈妈在这边住，我们都没怎么管，这棵树也真是奇怪，明明浇了水，怎么反而蔫了呢？” 不过也对，帝都的房子，对于矿老板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暂住的别院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裴思清在这边上学，牵挂着她的话，矿老板还真的不一定会在这边生活。 平时都是裴母在这边住，照顾女儿，两个人看起来也没请佣人的样子。 于是曹阳撸起袖子，走到平安树的旁边，“叔叔，来搭把手。” “哈？” 裴松源挠挠头，也跟着把袖子卷起来。 这棵平安树，大概有个一人多高，至少有个六七十斤的样子。 两个人弓着腰，各抓住花盆的一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费劲地把树挪到了阳台上。 “叔叔，你不知道，这平安树啊，是一种耐旱植物，浇水特别讲究。如果频繁浇水，就容易烂根，但是隔的时间过长又容易缺水。 所以得一个多月浇一次，每次都得浇透了才行。” 前世曹阳家里面也养过一棵平安树，所以有一些经验。 说完，曹阳拿起旁边的水龙头，顺着树干往下浇水，把土壤都浇透一遍。 下面的水哗哗直流。 裴松源看曹阳说得头头是道，手上动作也挺麻利的，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个小伙子可以啊。 是个有生活经验的人。 手脚也勤快。 …… 第48章 矿老板也挺可爱 事实上，最好的拉近关系的方式，不是聊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当两个人开始沉浸在同一件事情当中的时候，做着做着就自然而然变得熟络起来。 给平安树浇完水以后，翁婿两个累得大汗淋漓。 两个人又再把树挪回到屋子里面。 裴松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衣兜里面摸出一包中华，递了一根给曹阳。 曹阳摆摆手，“爸爸，我不会这个。” 裴父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是个乖孩子，他叹了口气，“小曹啊，不会抽烟的话，很多社交方法都用不了了。” 有时候人抽烟喝酒只是应酬，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 跟别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抽烟聊天，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这样会有助于日后的发展。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这些，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 裴松源悠然地吸了一口，感觉神清气爽。 过了两秒，他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 两个人稍微熟络一些，趁着裴思清母女两在厨房忙活的间隙，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扯淡。 “对了，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过了一会儿，裴父问到。 “普普通通。”曹阳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塞到嘴巴里面含混不清地说，“嗯，叔叔，这橘子真甜。” “我从家带过来的，能不甜吗？”裴松源开怀笑着。 他默默抽了一口小烟。 “上个月流水也就一个亿。”曹阳说。 “噗咳咳……” 裴松源被烟给呛着了。 这尼玛，一个亿的月流水，还叫普普通通？ 他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曹阳。 这年头说大话的年轻人好像是越来越多了，做游戏又不是挖矿，哪里能挣那么多？ “对了爸爸。” “嗯？”裴松源把眼睛一横。 “裴爸爸。”曹阳立刻纠正到，“你要不要来融一股？” “什么？”裴松源不是很理解。 “公司现在正在上升期，我准备招商引资，把一部分的股权转让出去，”曹阳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第一个就考虑到了您，如果叔叔你肯拿钱出来，我保证以后肯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裴松源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现在绿松石矿的价格每年都在攀新高，他的矿产收入其实并不算低，哪怕曹阳说的一个亿，在裴松源眼中也不算特别过分。 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看是这个小子穷疯了，想要从老子这里榨钱。 小伙子，脸皮厚，有气魄。 我喜欢。 “你要多少？”裴松源直接问到。 一听这话，曹阳立刻就来劲了，“叔叔，你给我2500万，我转让博米的10股权给你怎样？” “咳咳……” 裴松源咳嗽了两声，将烟灰掸了掸。 这个小王八蛋，老子还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吗？ 2500万？ 给你2500万，反手就是一发彩礼，然后从我这里套个2个亿的陪嫁。 就这点小九九，裴松源怎么可能看不透。 作为矿老板，裴松源还是有着说一不二的魄力的，而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答应了陪嫁2个亿就是2个亿，不带反悔的。 可是，也没那么容易啊年轻人。 不脚踏实地赚钱，总搞一些小九九，这样是不行滴。 裴松源正色到，“别整这些虚的，好好赚钱，什么时候有2000万，我什么时候把女儿嫁给你。” “我……” 我特么为你着想，岳父大人居然不识好人心！ “爸爸，过了这个村，以后追悔莫及啊！”曹阳苦口婆心劝他。 别看矿老板现在资产丰厚。 可再过一两年，我自己就是豪门了。 裴松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表示我才不上这个当。 …… 曹阳是真心实意想让岳父赚这一笔钱。 当然，也是一种深度绑定的方式，一旦裴松源入了股，以后即使没有裴思清的关系，两个人也是一条船的人了。 到那个时候裴松源的资源也能为自己所用，可以铺平道路，节省许多精力和时间。 当然，以曹阳的重生人的眼光和手段，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把握把公司做大做强，至少是十倍的回报率给到老丈人。 可惜岳父大人看不清楚未来的形势，曹阳也不好强求。 …… 过了十几分钟左右，裴思清和裴母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几个人按照座位坐好，大家吃起了中饭。 席间曹阳连连夸裴母的手艺好，完全可以去开个酒店。 裴母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夸奖别人做的饭菜好，就说跟酒店的差不多。 夸奖酒店的饭菜好，就说有家乡的味道。 酒过三巡，曹阳感觉有点头晕。 而裴松源是个海量，半斤茅台下肚，大概就喝了个微醺的样子。 吃完饭以后，曹阳坐在沙发上直喘气，脸颊发烫，有些晕乎乎的。 这人一到微醺，胆子就大了很多。 甚至于裴思清过来给他倒水的时候，曹阳居然能明目张胆地牵着她的手。 裴松源看了一眼，将曹阳的手瞪了回去。 这大概就是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区别。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老丈人天生就对女婿有着敌意，倒不是怕自己的女儿受欺负，主要是心里面过不去一道坎—— 总感觉养了20多年的白菜，突然被猪拱了，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 对于裴思清的家庭结构和地位，曹阳是一目了然。 想要征服岳父大人，只要征服岳母大人就可以了。 于是吃过饭以后，曹阳就拉着裴母熟络起感情来。 “对了阿姨，你有思清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曹阳笑着说。 “有啊有啊，”裴母掩嘴笑着，特别开心，“你不知道，清清从满月开始，每次过生日我都会给她留一张照片，她小时候特别可爱，尤其是穿开裆裤的时候……” “哎呀妈！不行，不能给他看！” 裴思清赶紧扑到裴母身上，用双手捂住老妈的嘴。 桀桀…… 这一切都在曹阳的预料之中。 再如何完美的女神，也有过羞耻的黑历史。 不过越是这样，曹阳越对裴思清小时候的照片感兴趣。 …… 于是裴母在半推半就之下，还是把珍藏的影集拿了出来，跟曹阳和家人一起翻看着以前的老照片。 照片从1980年一直到现在，就像裴母说的那样，裴思清每年的生日照一张没少。 在这个年代，能给孩子照相留作纪念的父母属实不多，更何况能雷打不动坚持20多年的。 足可见他们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 看着这些照片，几个人都是满满的回忆。 裴母一边给曹阳展示，一边讲述着当年发生的故事。 看着看着，一旁的裴松源就老泪纵横起来。 眼眶泛红，不停地用手抹眼泪。 裴母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了？在客人面前还哭鼻子？” “我……我这是眼睛进沙子了。” 裴父倔强地说到。 咦？ 原来矿老板也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曹阳看着此时的裴松源，居然觉得这个老丈人虽然有点可恶，却又不失可爱。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第49章 你想我用什么姿势潜我？ 裴思清晚上还要回学校，曹阳答应送她。 走到楼下，裴思清看了一眼那辆红色的桑塔纳，有些纳闷，“你之前那辆奔驰呢？” “丢马路上，被交管局拖走了。” 曹阳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像闹着玩儿似的。 可实际上，这是真的。 那天晚上曹阳打电话给隔壁飞跃老板的时候，车已经被拖走了。 程跃虽然心里面骂娘，不过曹阳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也只能嘴上不疼心里疼地回答，没事没事，不就一辆大奔吗？ 送你都可以，被拖走了有什么关系呢？ 曹阳确实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 倒是矿小姐有些难以置信。 一开始还以为曹阳只是开玩笑，不过愣了愣神，她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哈？”裴思清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那天是她使小性子要曹阳跟她一起雨中漫步的，“曹阳，真被拖走了啊？” 曹阳打开车门，把裴思清请了上去。 “嘿嘿，反正也不是我的车。” “哈？”矿小姐蓦地瞪大了眼睛。 …… 送走了曹阳和女儿之后，裴松源和谢淑君（也就是裴思清的妈妈），两个人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他们。 曹阳发动了骚红色的桑塔纳，在底下一堆绿叶当中特别惹眼。 裴松源皱了皱眉，“他是不是穷了点儿？” 这话被谢淑君听了就特别不高兴，裴母双手拢在胸前，侧头横眉冷对裴父。 “裴松源，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嫌贫嫉富的人呢？” “哎呀你，词都用错了。”裴松源纠正到，“那叫嫌贫爱富。” 谢淑君这话用词其实是很准确的。 之前好几个矿老板和商业大腕，想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裴思清，或者是想帮她撮合一些富家公子，裴松源都没看上。 谢淑君当时还以为裴松源更看重对方的人品，是个不为金钱所动的男人，没有想到今天遇到曹阳这个小伙子，她才看到了自己老公的另外一面。 “我这不是嫌贫爱富，我是觉得我们女儿这么优秀，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主要是怕清清以后被人欺负，过苦日子。” 谢淑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一句话她还真的没法反驳。 虽然裴母也是个文青女子，视金钱如粪土，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发生了一些观念上的转变。 说到底，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们过得比自己更好更幸福？ 可以裴松源的身家，想在同等阶层的人里面挑一个家庭背景，人品样貌才华都好的，却也很困难。 谢淑君扁了扁嘴，目光打量着下面的小红车。 曹阳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特别是他还帮着家里的植物浇水，晚上还能倾听她说关于裴思清小时候的故事…… 谢淑君越琢磨越觉得曹阳这个孩子好。 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看曹阳这孩子就挺好的，人长得高大帅气，气质也不错，学历也高，对女儿也好。我刚才看他看清清的眼神，特别专一，就像是全世界就只有清清一样。” “那是，我们家女子这么优秀。”裴松源说起裴思清，眉眼间全是骄傲。 “那你干嘛为难人家？”谢淑君不高兴地说到，“我听清清说你非要曹阳拿2000万的彩礼出来，这孩子挺朴实的，家里面又不是有矿，你要人家这么多钱，不是存心刁难吗？” “我哪有为难他？”裴松源直呼冤枉，“你呀，你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谢淑君冷冷地看着他。 裴松源微微一愣，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哎呀，这个小子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什么叫没那么简单？”谢淑君不满意他的用词，“你呀，商业圈混多了，总喜欢把人往坏处想。” “哎你这人，我那不是损他，我在夸他呢。” 裴松源嘴角含着笑，看着远处离去的桑塔纳。 曹阳这个小伙子，胆子大得很，野心可不小。 就冲他敢厚脸皮喊爸爸要2500万这一点，裴松源就很看好他。 而且之前坐在沙发上吹牛批还一套一套的。 什么未来的互联网是科技前沿，热钱圣地，现在不投他，搞不好以后就不是这个价了。 游戏行业的吸金能力可强了，未来的博米会做成一家伟大的公司。 啧啧。 差一点就被说服了呢。 裴松源笑了笑，但是随即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摸着下巴，琢磨着，“2500万，我怎么觉得还要少了呢？” “老裴！” 裴母立刻不高兴地瞪着眼，“你做个人？啊？行吗？” …… 公司的资金回拢，现在博米的发展可以用【蒸蒸日上】来形容。 李岚云也顺利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位—— 曹阳新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叫做国梦工作室，制作人由李岚云担任。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真正圆一个中国梦。 曹阳是希望把这个工作室打造成中国的3a游戏孵化基地，对标西方的暴雪和东岛的卡普空的。 另外就是，原本的王者荣耀系列还得继续走下去。 所以王者荣耀单独拿出来，成立了王者工作室，由虚拟世界架构师（文案策划）艾小米担任制作人。 经过这两款产品的大爆之后，艾小米在众人心目中也成功竖立起了一个至高的形象。 现在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交给其他人，曹阳也不太放心。 可是艾小米被叫到老板办公室谈任命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吓傻了。 “老板，你开玩笑的？我何德何能，能担任项目的制作人啊？！” 曹阳眼眉微抬，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坐下来，慢慢喝茶，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以为老子之前跟你说的话是放屁呢？我要扶持你成为公司娱乐产业的一把手，以后把你的前男友逼回来给你打工，再开掉！ 是不是很爽？” 艾小米难以置信地看着曹阳，又将目光在小秘书和老板之间跳动了几个来回。 直到庄羽柔含笑点头，确认老板没有在开玩笑。 艾小米一咕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给自己的衬衣解扣子。 “老板，你就直说，你想我用什么姿势潜我，我一定配合！” “噗……” 曹阳一口茶喷了出来。 …… —————————————————————————————————————————— 推荐一本书： 《我在暗中保护地球》 一个人被爱情遗弃的加班狗和一个神秘的幽灵游戏，听说玩这个游戏可以拯救世界，于是他信了。 第50章 哪有人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 十月金秋，天气转寒。 曹阳的事业算是铺完了一小段路，目前并没有偏离轨道。 不过，有些事情曹阳小纠结了一下。 他的两个小目标，到现在还没有完成。 岳父大人不愿意投资，想把便宜让给自己人都做不到。 现在博米的资本想出去，外面的资本想进来，十月底的时候，熊效格熊总找到了他。 熊效格是idg在中国的话事人。 而idg是一家美国的投资公司，全名叫做ternationaldatagroup，美国国际数据集团，是全世界最大的信息技术出版、研究、会展与风险投资公司。 也是最早进入中国的外资风投。 1998年的时候熊效格代表idg资本，跟中国签订了协议，将在7年内向中国高新技术企业投资10亿美元，支持中国发展高新技术产业。 如果要评价国内最牛批的投资人，熊总肯定能排得进前十。 熊效格算得上是中国牛人，他1991年就进入美国国际数据集团（idg）工作。 在他全权接手亚太区事务后，idg在亚洲多年亏损的项目开始全面盈利； 之后这人带着idg在中国国内进行投资，开创外资风投的先河，截止到21年的时候，前前后后一共投资了600多家企业，并且成功押中150多家优秀上市公司，在国内赚得盆满钵满，每年光是给idg带去的利润就高达几十亿美元。 …… 两个人见面的地点是在西单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面。 虽然是火锅店，可价格也不便宜，大概人均在70块钱左右。 2000年的时候，这也算是高档餐厅了。 熊效格是个湘潭人，本身就很喜欢吃辣，在订餐馆之前特意询问过曹阳的意见，曹阳南北菜都吃，没什么忌口，所以才约在这里。 “我啊，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可到现在还是吃不惯那边的食物，”熊效格一边涮牛肉一边笑着说，“我做梦都能梦到家乡的味道。 还是中国好啊。” “是啊是啊。”曹阳点头赞同。 熊总他之前见过一面，当时是在深城，企鹅开股东大会的时候，熊效格代表idg来的。 idg到现在还持有20的企鹅股权，曹阳做梦都还想着怎么把这20弄过来。 天公作美，现在熊总自己找上门来了。 该说什么才好呢？ 曹阳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 不过很明显，熊总今天来必然不是为了把企鹅的股权卖给他。 曹阳也肯定不会认为熊效格来京只是为了跟他搞好关系，吃顿便饭这么简单。 果然，吃了一会儿，喝了几杯啤酒下肚，熊总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到，“曹总，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关注国家的发展，特别是国内的高新技术产业，我一直都认为前景很大，以后肯定能成为不小的发展力量，甚至超过米国。 而我们idg这些年来，在国内投资了不少企业，秉持的原则就是大力支持国内的技术企业发展，为它们提供资金援助。 我这次来，实际上是代表idg来的，我们很看好你的博米公司发展前景，希望能投资贵公司，购买部分股权。” 曹阳微微一笑。 果然如此。 抛开双方的立场不谈，曹阳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好，熊总大概40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有亲和力。 在曹阳的记忆当中，熊效格有眼光有魄力，有胆识有文化，而且非常关心祖国的发展。 当时很多家国内企业如果没有idg的扶持根本就做不起来。 而且idg有一个好处，投资只负责砸钱，从来不过问公司的管理，也不参与控制公司的发展，也就是说，如果你缺钱，问idg拿钱是非常爽的一件事情。 别人给你钱，还不管你。 赚了大家分，亏了idg就算白给。 也算非常良心的企业了。 特别是熊效格一直都在为国内企业争取利益，他的人品你完全能信得过。 可是曹阳内心当中并不希望把公司的股份出让给idg，不想给美国人打工。 所以他也只是静静听熊效格介绍，没有任何的表示。 熊总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曹阳，见他面露难色，又想开口劝说，却被曹阳打断了： “抱歉，熊总，我已经融完一轮了，股权出让出去10，现在暂时不能再出售了。” 一般第一轮融资，创始人都不会过多抛售自己的股权，最开始融10到15是比较安全的，这样确保创始人对公司有足够的控制权，可以避免日后的控制权被剥夺的情况。 也更方便进行第二轮融资。 通常情况下，一个企业在扩大的过程中，会经历好几轮融资，一直到稀释创始人的资金到一个比较低的水准。 所以当曹阳说出出让了10的股权的时候，就代表着近期内很难开展第二轮融资了。 而且很多融资风投，为了避免创始人套现跑路，都会在协议上注明，未来几年之内创始人不能出让股权。 也就是说，如果博米真的已经进行完了一轮融资，那么熊效格想在当下从曹阳手中收购剩下的股权可能性微乎其微。 “啊？”熊效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来京之前还特地做了博米的背调工作，这家企业很干净，才刚成立不久，现在两款产品上线都展现出不俗的实力，是很有潜力的公司，而且还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融资，很适合idg。 怎么才几天时间，股权就出让出去了呢？ 事实上，曹阳自己也不知道出让给谁，他想让给自己人，让岳父大人进来，可是岳父大人这个怂，怕上了他的套。 现在曹阳想找国家银行试一试，秉持着一颗拳拳赤子之心，也希望未来是给国家赚钱。 听到曹阳的回复，熊总脸上的遗憾之情一闪而过。 不过他很快就用笑容掩饰了一切，“没事，那曹总剩下的部分如果想出让，或者未来要进行新的融资的话，完全可以找我。 idg开出的价格肯定能让您满意。” “当然当然，谢谢熊总关照，我只能说真的太遗憾了，如果熊总能早几天过来就好了。”曹阳笑着说。 熊效格见他这么靓仔，笑得如此真诚，根本就没有往【撒谎】那个方向去想。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别的企业都巴不得能拿到idg的投资，哪有人把上门的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 “不过熊总，虽然博米这边的生意做不成，”曹阳又继续腆着脸笑着问到，“但是我想问问，如果我要收购idg在企鹅剩下的股权，该出多少钱合适啊？” “哈？”熊总放下筷子，一副这人疯了的表情。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推书： 《偶像竟是我自己》，垂死病中惊坐起，偶像竟是我自己。 第51章 傻子才会要 有些时候熊效格真的觉得自己看不透曹阳这个人。 也不知道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 你说他愚蠢，但是博米这家公司在曹阳的运作下还起死回生，颇有点当年熊效格本人的影子，现在博米两款产品大爆，资本是很看好他的。 虽然博米现在的公司规模还比较小，可是熊效格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家公司的估值至少能值半个金山。 珠海金山的企业估值，至少在10个亿以上，未来还会更多。 熊效格给博米的估值大概在5到6个亿的样子。 当然，具体的得真正详细了解之后才能知道。 所以光是从曹阳对博米的运作来看，这个年轻人是很被人看好的。 可你要说他聪明，企鹅那边的投资又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现在曹阳都收购企鹅有半年的时间了，企鹅非但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有亏损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这也是一种必然。 qq用户群体增长迅猛，从6月份的1000万用户一直飙升，经过病毒式的传播方式，基本上已经扩展到了快4000万用户，而且这个规模还在继续扩大。 日益增长的带宽费用、服务器费用，还有运维……一系列的消耗，导致现在的企鹅亏损异常严重，差不多每个月要亏损近200万的样子。 未来的费用只会更高。 现在idg和李则凯都不愿意继续追投了，只有曹阳这种头铁还在往里面砸钱，用博米的盈利来给企鹅输血。 连熊效格这种老牌的投资人，都觉得投资企鹅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曹阳不是傻还是什么？ 李则凯都想要抛售自己的股权，现在曹阳倒好，他不退反进，居然还想要把idg这边的持有比也买过来。 熊效格都觉得于心不忍，苦口婆心地劝他，“老弟，听哥一句劝，放弃企鹅。我是真的为你好，企鹅这公司没有前途的，何必浪费钱和时间呢？” 实际上，曹阳也可以不通过购买idg的股权，而是用增资的方式来不断稀释他们的占比。 打个比方，现在曹阳和idg与盈科在企鹅的股权占比是6:2：2 那么假定曹阳作为控制者，想要让公司拿出10的股权来进行增资，拟定为500万，那么曹阳和idg就得按照6:2:2的比例拿出相应的500万60，500万20，500万20的资金投入到其中，才能维持自己的原有占比。 否则出资多的一方就会自动获得更高的股权占比。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公司员工股权越稀释越少的原因，因为员工拿不出，或者不愿意拿这些钱来维持自己原有的股权占比。 同时这也是资本运作当中非常坑的一点，很多上市公司的创始人，后来在上市之后反而被赶出公司，实际上就是因为创始人不懂得资本运作，被大资产吃干抹净。 比如欣浪的创始人王智冬，在2001年欣浪在美国上市的第二年，被赶出董事会，失去对欣浪的控制权； 2015年，辛苦创业23年，俏江南创始人张兰被扫地出门； 2016年，万科股权大战，创始人王石早在1988年就放弃了个人股权，因此当宝能一举成为最大股东，王石面临出局万科的窘境。 总的来说，股权稀释，最好的局面是达到股东与企业的双赢，但如果这个过程中，没有把握好度，随着不断稀释，创业者逐渐丧失了控制权，最终很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曹阳如果运作得好，大概通过十几轮的稀释，能够将idg和盈科掌握的企鹅股权稀释到一个较低的水平。 可直接购买会更简单直接一些，时间短而且够彻底。 特别是对于企鹅这种未上市的公司来说，受到的市场和法律约束没有那么多。 等企鹅上市的话，要运作起来就复杂多了。 事实上，现在博米的棋牌平台已经搭建得差不多，大概5、6款棋牌游戏也已经通过了公司内部测试，完全可以实现盈利。 博米只需要跟qq对接，让qq不断地往棋牌平台推人，达成战略伙伴关系，就能让企鹅起死回生。 曹阳一直压着没有让企鹅盈利，为的就是先收回股权，然后再想其他的。 “咳咳。”曹阳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啤酒润润喉咙，不紧不慢地说，“怎么说呢，熊总可能有点不太明白，我对企鹅有一种执念。 这也是我父亲未完成的心愿，他当年就是倒在了收购企鹅的路上。” 曹阳将父亲去企鹅时遇到车祸的事情声情并茂地叙述了一遍。 说到动情处，眼眶湿润。 这确实是发自肺腑，曹阳也没有说假话，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不要现在的生活，只想父母能平安无事，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好。 熊效格低头喝酒，听了曹阳父亲的事迹，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在商言商，你想要回购idg在企鹅的股权，我得回公司商议一下，还得重新对企鹅进行估值。” “懂得懂得，谢谢熊哥。” 曹阳热泪盈眶，握住了他的手。 …… 回去的路上，帝都下起了小雨。 熊效格坐在车上，想事情想得特别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过了一会儿，直到他看到马路上一条舔狗为了骑上隔壁的小博美，不停地给她叼骨头，结果小博美跟了另外一条狼狗去啪啪啪。 熊总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特么来帝都真是来了个寂寞，原本的任务没完成，总觉得好像还被人给安排了？ 不过熊效格也算是说话算话的热心肠，回到酒店，他就打电话给美国总部汇报了这件事情。 “hugo，你怎么看？”麦戈文问他。 hugo是熊效格的英文名。 “我们之前对企鹅的估值严重偏高，事实证明这次投资确实非常失败，出让股权至少能收回部分成本。我觉得可以答应。” “hugo，你拿主意，你是亚太区的负责人。”麦戈文说。 晚上，躺在床上，熊效格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今天跟曹阳的谈话内容，最终确信： 确实，企鹅这种扑街企业，如果不是有特别的执念，傻子才会要呢。 …… ———————————————————————— 推荐一本书： 《体验生活系神豪》超爽神豪文，多女主 第52章 跑得倒是挺快 在圣经《新约·马太福音》里有一则寓言： 从前，一个国王要出门远行，临行前，交给3个仆人每人一锭银子，吩咐道:“你们去做生意，等我回来时，再来见我。” 国王回来时，第一个仆人说:“主人，你交给我的一锭银子，我已赚了10锭。” 于是，国王奖励他10座城邑。 第二个仆人报告:“主人，你给我的一锭银子，我已赚了5锭。” 于是，国王奖励他5座城邑。第三仆人报告说:“主人，你给我的1锭银子，我一直包在手帕里，怕丢失，一直没有拿出来。” 于是，国王命令将第三个仆人的1锭银子赏给第一个仆人，说:“凡是少的，就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凡是多的，还要给他，叫他多多益善。” 这就是非常有名的马太效应的由来。 马太效应，又名赢家通吃，在经济领域当中体现得特别明显。 自从博米游戏爆发之后，现在的博米就成为了资本家们的香饽饽，很多人找上门还不见得能拉到的风投，每天抢着给博米打电话。 有些风投的业务员，甚至不惜登门拜访，守在电梯口，能不能谈成生意是次要，有些人就抱着先跟曹阳搞好关系来的。 从10月到11月的这段时间，曹阳整个人都处于超负荷的运转模式当中，每天要接待不少投资人，同时也要认真筛选资方和应付一些坏心眼儿的朋友。 总之，到了晚上，曹阳回到家就只想睡觉。 有时候曹阳都觉得资本家真的不是人当的，当一个成功的老板，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和异于常人的精力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榨干导致未老先衰。 现在曹阳就有类似的感觉，原来他很享受晚上跟裴思清在一起的日子，现在都得尽可能躲着她。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憔悴的模样。（我信了你个鬼。） 裴思清有时候打来电话，语气都有些委屈巴巴的，担心曹阳是不是在外面有其她女人了，怎么会突然冷落了自己呢？ 没有办法，曹阳只能奋起余力，卖力耕耘。 见到曹阳虚脱的样子，裴思清也很心疼。 …… idg重新启动估值，是在7天以后，10月22号。 股东大会上，曹阳和熊效格一起坐在会议室里面听小马哥讲解这半年的财报。 香江那边，李则凯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就委托了一个投资部门的一个主管过来。 事实上，企鹅的账目一目了然： 从4月开始一直都是亏的。 其中只有博米那边给的一些项目投资金额在续命。 但是公司估值，实际上就是估算这家公司当下和未来值多少钱，不赚钱反而亏损的公司，用脚趾头就能算过来，大概值多少。 再这么亏下去，估值得跌得更厉害。 当下估值，看财报正的是一目了然，血淋淋的，熊晓鸽刚翻了几页就没忍心看。 大家都是股东，对企鹅的运营状况可谓是知根知底，谁也糊弄不了谁。 所以今天在这里争的主要是对公司的未来估值，也即是潜力估值。 小马哥讲完以后，自己都有些心虚地看着几位投资人。 熊效格是一脸的愁容，在曹阳明确表明要回购idg在企鹅的股权的前提夏，他希望估值能高一些，这样也能多收一些投资成本回来，不至于打水漂。 而曹阳显得悠闲自在，他的立场刚好相反，企鹅的估值越低，就越是有利于他能用低价回购idg手上的股权。 双方争论的重点，其实就在于对于企鹅未来的潜力判断上。 “所以，现在企鹅的核心价值是什么？”熊效格虽然很不想就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进行讨论，可是他也得询问，因为能挣一点就是一点。 说白了，企业潜力就是看资方对它的信心，这东西需要数据支撑，可也有一定的主观性。 现在博米和idg就是在争主观性的部分。 “我们有海量的用户，现在用户数量已经超过了6000万人。未来这个数字还会更多。”小马哥还是把这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用户数量多，是一个优势，同时也是个劣势，这意味着你需要投入更多的运营维护成本。 特别是最近发生的盗号事件，让企鹅这边真的很是焦头烂额。 企鹅储存了很多用户的聊天记录，这不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同时也意味着，一旦用户数据泄露，企鹅将会面临非常危险的境地。 在未来的某一天雅虎退出中国，就是因为用户数据泄露事件。 所以曹阳还挺重视这一块的，投入了不少人力来提升数据安全防护。 如此一来，亏损就更加严重。 现在企鹅能撑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 “但是，在没有看到盈利模式的情况下，用户数量增多，只能意味着更多的消耗和亏损。”曹阳接过了小马哥的话头。 “额……” 作为公司的创始人，这一点一直都是小马哥心中的伤痛，可他确实无力反驳。 熊总狠狠皱了皱眉。 “企鹅未来想通过什么方式盈利呢？” 小马哥愣在了当场。 企鹅能通过什么方式盈利，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光是熊总前前后后来这边盘了不知道多少次，到现在依然没能走出困境，你们还有脸问？ 不过小马哥虽然心里面p，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其实小马哥非常清楚，今天他只是一个中介，因为角逐的大佬是曹阳和idg。 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到，“有用户就意味着有市场，我们思考了很多行之有效的变现方式，不过需要时间来完善……” 于是他继续照本宣科地把曾经的理论和未来概念都再复述了一遍。 经过了一上午长达4个小时的【盘问】，曹阳和熊总都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才是常态，反而像之前曹阳跟小马哥谈得那么愉快，能通过一两场会议就把股权转让的事宜定下来的倒不多见。 都要看时机的。 “走，吃饭去。我请客。”曹阳站起身来，邀请几位资方和企鹅的几位主管下楼吃饭。 吃完饭以后，大家继续盘。 曹阳现在其实不那么着急，心态跟当年吃下小马哥团队的时候完全不同，当时他是急于参一脚，现在他掌握了主动权，人反而更轻松。 这场战争，对曹阳来说稍微有利的一点就是—— 拖得越久，随着企鹅的用户数量不断增大，亏损就会越多，其实对idg越不利。 因为越到后面估值就越低。 未来的一个星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情况，前前后后一共翻来覆去盘了十几场会议，都是在估值方面进行拉锯。 直到最后熊总受不了了，大家才达成了统一。 最终企鹅估值为2000万，对比起当时idg收购企鹅股权的时候已经缩水了超过70。 曹阳只需要支付idg400万，就能顺利回购他们手上的企鹅股权。 说实话，熊效格是心疼的。 不过总比完全打水漂的好。 签完协议之后，曹阳和熊总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熊晓鸽展现出了几天来难得的笑容。 “曹总，还是那句话，我很看好你，未来有一天博米再想融资，请第一时间通知我，idg开出的价格一定让您满意。” “一定一定。”曹阳跟他互相拥抱了一下。 …… 曹阳收购完idg在企鹅的股权，很快李则凯就得到了消息。 400万对于李则凯来说是九牛一毛，不过他倒是挺佩服曹阳和idg的。 “干，idg跑得倒是挺快。”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推荐一本朋友的书： 《我的帝国战争游戏》 第53章 大型窘迫现场 拿下idg在企鹅的这20的股权之后，李则凯那边就容易多了。 李家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既然idg也不想要，他们也巴不得出售这20，曹阳同样用400万的价格拿到了盈科手上企鹅的20股权。 虽然400万对于李则凯来说也是个小蚂蚱肉，但是资本家不会因为肉少就不去啃它。 而且李则凯在对曹阳进行了一番调查后，觉得真的犯不着为了400万一直守着这20的股权专门恶心别人。 商圈是个圈，指不定未来哪一天他还会跟曹阳有合作的机会，所以商人都不会把自己的路给堵死。 更何况现在曹阳的另外一家公司，博米游戏做得风生水起的，劲头很盛，搞不好以后会成为内地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企业。 李家二公子有着天然的商人嗅觉，所以当曹阳愿意给他开价的时候，他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事实上，李则凯也看不懂曹阳。 这个人真的是个魔障，非得要接企鹅这个烫手山芋。 不过他也没细想，自己都没能救起来的企业，说明真的不行，难不成曹阳比他和他周围的人更有能力？ 说起来这一年多来，李则凯没少花费时间和金钱在企鹅上面，他曾经利用港圈的关系，找导演王精合作，想利用qq的用户群来推广电影产业，进行联动运营。 不得不说小超人的想法其实挺超前的，只不过选错了绑定的目标，而且当时的时代环境和市场都不太成熟，所以这一套实验方案就失败了。 如果再晚几年，等到电影院线全面铺开，人们对电影的消费理念发生改变的时候，其实你会发现，这一套完全行得通，而且还能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运营手段。 事实上，如果qq想做线上售票，后面就没有猫眼、大众……什么事情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的失败教训，才深深打击了李则凯，让他觉得企鹅真的是一家扶不起来的企业，光有用户（当时还没有流量这个概念），却缺少变现手段，所以只能选择抛弃。 …… 11月17号，曹阳成功拿到了91的企鹅股权，第一战役宣告完美胜利。 曹阳的心情异常的好，还买了一瓶汇仁肾宝。 他准备下班以后回家跟裴思清好好享用。 汇仁肾宝，你好我也好。 到下班时间，曹阳收拾好电脑，准备回家。 打开老板办公室的门，他瞬间有些傻眼—— 只见博米公司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前台小姐姐都不见了。 “咝……这些混蛋今天这么准时的吗？” 曹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6：06分。 博米公司一直都没有加班的传统，员工们都是自愿加班的，曹阳有时候还劝他们早点回家。 没有想到今天居然集体下班，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关上公司大门，曹阳走在路上，情不自禁地想： 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这些家伙们下班这么积极，以后会不会被惯出什么毛病来？ 要不要启动福报计划呢？ 曹阳皱着眉头，内心极其挣扎。 …… 实际上，曹阳错怪了自己的员工们。 今天是曹阳21岁的生日。 所以员工们早早就策划好了，今天晚上去曹阳家里给他一个惊喜。 裴思清有曹阳家的钥匙，所以她先带众人去屋子里面布置。 气球蜡烛，7层高塔的大蛋糕…… 弄得非常的温馨而华丽。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称。 像曹阳这样关心下属，出手大方的老板真的非常罕见，所以他们都很喜欢曹阳，才策划了这次行动。 曹阳家的大别墅，在cy区3环，去掉公摊还能有200多平米。 大家埋伏在不同的角落： 洗手间、浴缸、电视柜后面……窗帘后……阳台…… 总之，60多个员工都藏得好好的，蛋糕蜡烛就位，就等着正主回来。 …… 帝都11月的天空，黑得特别的早，差不多7点左右就已经是夜晚了。 外面的路灯亮了起来，天上蒙着一层黑色。 曹阳开车回到住处，拿出钥匙，转动了一下。 刚打开门，一股香水味就扑面而来。 曹阳愣了一下，发现矿小姐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当当啷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裴思清浅笑妍妍，两只眼睛像小月亮。 曹阳眼神宠溺地笑了起来。 我说刚才怎么打电话矿小姐都不接。 小样儿，在这儿等着我呢？ “惊喜，简直太开心了。” 曹阳说着话，将钥匙往屋子里随便一抛，上前就搂住了裴思清的腰。 “唔……” 矿小姐瞪大了双眼，脸色一阵慌乱。 咚啪。 哎呀！ 艾小米捂着疼痛的脑袋，一脸苦相。 刚才曹阳扔出来的钥匙砸到了她的头。 为了不暴露自己，她赶紧捂住了嘴巴。 令曹阳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刚才钥匙扔出去的时候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 办正事最重要。 干柴烈火夜，汇仁肾宝时。 现在曹阳是有神药加持的，能战它个三百回合。 门口衣服摩擦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屋子里面埋伏的同事们听傻了眼，大家面面相觑。 卧槽！ 艾小米：=?=?(●●|||) 庄羽柔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李岚云憋着笑，作为一个35岁的过来人，他很明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刘光然听得裤子一动一动的。 …… 裴思清异常窘迫，奈何力气没有曹阳那么大，嘴巴被堵住了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好不容易趁着一个空隙钻出来，矿小姐赶紧将手推着曹阳的胸口，着急地喊，“等一下。” “小曹，你等一下。” 曹阳坏笑着：“我今天不是小曹，我是大曹，嘿嘿。” 啪啪啪！ 裴思清无可奈何，只能赶紧拍手。 拍手是他们之前定好的暗号。 随着掌声响起，屋子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一辆小推车被推了出来，上面的蛋糕插满了蜡烛。 人们从屋子的四面八方钻了出来，他们汇聚到一起，站在蛋糕车的后面，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鼓着掌，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曹阳。 曹阳用手挡住眼睛，双目迷离地看着屋子里面。 曹阳：=?=?(●●|||) 论大型窘迫现场。 …… 第54章 想要钱就直说 面对一双双眼睛，曹阳想死的心都有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情况更悲惨的？ “老板，您别瞎想，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我刚才躲窗帘后面呢。”刘光然赶紧撇清。 “老板，我也是。” “老板，我也是。” 曹阳痛苦地扶住额头，有一种想把这帮人全灭的冲动。 如果要说有谁比曹阳更痛苦更难受，那个人一定是裴思清。 矿小姐脸皮薄，在烛光照映下，两个苹果肌涨得红彤彤的。 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如果可以的话，裴思清很想时光能重来。 “老板，今天是您的生日，许个愿？”艾小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鼓动着他。 “好……”曹阳愁眉苦脸，走到蛋糕面前，双手合在一起。 “希望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能忘记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否则就诅咒这些人平地摔破脸，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单身的找不到另外一半，已婚的都会出轨……” 艾小米：=?=?(●●|||) 刘光然：=?=?(●●|||) 庄羽柔：=?=?(●●|||) 花姐：=?=?(●●|||) 李岚云：=?=?(●●|||) 马浩：=?=?(●●|||) 这尼玛，老板也太狠了？ 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啊？ 完了完了，从此以后人生中无处不在的小鞋…… “老板，”艾小米壮着胆子问到，“您不是应该许愿说来年游戏大卖，大家都能在二环有套房吗？” 曹阳给了她一个白眼。 艾小米立刻站回了队伍里面。 曹阳吹灭蜡烛，默默地说：“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许愿。” 呃…… 屋子里面一片安静。 小秘书比较淡定地抱着手，她已经对曹阳吹过的牛感到麻木了。 只有艾小米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老板，逼格真高。” …… 经过了一个美（kong）妙（bu）的夜晚，第二天一早，员工们上班的积极性都非常的高。 曹阳9点去到办公室的时候，全员整齐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键盘敲击的声音充耳可闻。 曹阳冷哼一声。 一群装模作样的家伙。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犯不着因为昨天被他们目睹了自己跟矿小姐亲昵的场面而在未来的工作中刁难他们。 只不过原本下个月应该发的年终奖，曹阳决定挪到2月份再发。 …… 下午的时候，刘光然来到曹阳的办公室，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现在我们的棋牌大厅已经测试完成了，好几款游戏也已经达到了上线标准。” “哦？” 曹阳眼睛一亮。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这说明企鹅变现指日可待。 曹阳心里面很高兴，不过还是冷色道，“光然，你别老叫棋牌大厅，我们这是游戏平台，叫棋牌局限了。” “对对，”刘光然一拍脑门儿，“叫习惯了。” 能不习惯吗？ 整个游戏平台的架构都是抄人家联众的。 只是界面和图标这些美术效果不太一样而已。 说到游戏平台，曹阳到现在还没想好这个牛批的未来能给自己产出过亿的小金库到底该叫个什么名字。 什么边锋啊、联众啊、qq啊……或者是后来的11听起来都不是特别的亲民和有趣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这些事情丢给下面的人去发挥，最后自己选一个名字就完了。 曹阳站起身来，一拍刘光然的后背，“走，光然，你带我去试试看，我想看看我们的游戏平台究竟有多么的牛批。” …… 刘光然找来三台测试机，曹阳邀请刘光然和艾小米坐下来一起玩斗地主。 测试机连接的是外部网络，通过模拟ip来模拟真实的联网游戏情况。 曹阳用的电脑是一台比较老的机器，这也是他要求的，老机器是为了测试游戏功能下限用的。 纯屏的显示器，像个旧彩电，有着一个大大的脑袋，放在桌面上差不多可以看到上面的灰尘。 机箱的风扇咔咔直响，发出哀嚎，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死机。 假如在这里能跑得流畅，其他市面上的电脑就没什么问题。 打开电脑，桌面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图标，是一个游戏手柄的图案，下面写着【博米】两个字。 马浩解释到，“因为平台还没有命名，现在暂时用的是博米来代替。” 曹阳没有说话，点点头，打开游戏。 三秒过后，游戏大厅的界面打开，在左侧是房间列表，右边大窗口显示游戏菜单界面。 上面摆放着几个常见的棋牌游戏图标： 斗地主、麻将、德州扑克…… 曹阳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个界面设计还有图标，对比起他前世所见过的那些游戏大厅来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惨不忍睹，就意味着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曹阳指着大厅界面，“这个背景色，你给我改成绿色，然后做得更卡通一些。” “好的老板。” 马浩在旁边做笔记。 绿色主要是为了减缓眼睛疲劳的，像这种游戏大厅开得时间多了，就很容易疲劳。 三个人打了几把，曹阳觉得这游戏从曹作到网络延迟都挺顺畅的。 只是有些地方曹阳不是很满意。 因为曹阳总是赢。 他将鼠标一扔，“老刘，你没有必要因为我是老板就特地给我开后门的，我的牌怎么能这么好？” 刘光然面带苦涩，直喊冤枉，“曹总，我真的没有特地让小弟们写代码，你就是运气好而已。” “真的吗？”曹阳不信。 老子的运气虽然很好，但也不至于连续3把都拿到一对王炸，一定有问题。 “这样，我们打钱。”曹阳敲着桌子。 “哈？”刘光然和艾小米直呼可怕。 “50块钱的底，从这一把开始。”曹阳说。 “老板……”艾小米觉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打过这么大数额的斗地主。 这尼玛，要再多几个人，就叫做聚众赌博。 不过老板有令，不得不从。 刘光然和艾小米只能硬着头皮跟曹阳对线。 谁知道曹阳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他的牌一把比一把更牛批。 几轮下来，艾小米和刘光然每个人输了几千块钱。 “老刘……”曹阳特别不满意，“干嘛呀？还说没有作弊？我都连赢这么多把了。” “老板，我真的没有。”刘光然实在委屈，因为他真的没有做手脚。 曹阳能拿到好牌，只能说确实是运气爆棚，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打钱你们体会不到这个游戏的乐趣。”曹阳说，“赌博就是要个心跳的感觉，这样，我们打个100块钱的。” 艾小米差点儿没当场晕死过去。 她把鼠标往桌上一扔，整个人躺平，“老板，要我们的钱你就直说呗，干嘛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啊？” 曹阳：？？？ 我是那样的人吗？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55章 等过几个月你就明白了 整个11月，博米都在忙着买服务器铺站点，为以后的网络游戏铺开做准备。 网络游戏，如果想避免外挂的产生，很多数据都得放在服务端运行和存储。 用户规模一大，每次信息的交互都是海量级别的，相应的需要服务器的数量就非常的多。 而且博米得在全国各地都增设服务器，这样才能缓解服务器的传输压力。 光传输虽然很快，可也并非不需要时间。 打个比方，假设博米只有帝都才有服务器的话，从贵州的三线城市往帝都发包，就需要跑接近2000公里的距离。 一个来回4000多公里，光的传播速度约为每秒钟公里，还不计算解析和运算以及发包的过程，造成的延迟就会高达0013秒。 1秒等于1000毫秒。 也就是说会产生13毫秒的延迟。 加上解包，运算和发送…… 大概延迟会到05到1秒左右。 超过100毫秒的延迟，人就会感到非常明显的卡顿了。 在人的认知范围内，很难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延迟。 而且这个东西是会随着游戏时长而逐渐增加的。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你一直比别人慢13s，那么当你这13s的包传到的时候，别人已经行动了一段时间了，下一次你又慢13s，服务器如果没有办法做同步和差值计算的话，你就会发现自己突然开始丢帧，就跟闪现一样，突然从这个位置挪到了另外一个位置。 越到后面，因为前期的差异累积越大，就越难计算，导致延迟和丢包卡帧的情况就越严重。 更何况在2000年的时候，服务器技术远远没有21年的那么强大，当时互联网企业采用的方式无外乎就两种： 一是服务器战术，增加服务器的数量。 二是分服技术，将玩家们打散，变成n多个小的群体，比如电信1区、电信2区、华东1区、华北1区…… 一台服务器大概维持1000人左右的在线数据。 然后为了让数据效率更高，通过在不同的地点分设机房来解决： 比如华北地区，总机房可能在帝都，需要100到500台服务器。 然后这批服务器就只为华北地区的人服务，这样就可以避免远距离传输加护导致的延迟。 因为棋牌大厅上线之后，就有可能要面临非常可怕的服务器压力。 …… 2000年的时候，全世界最好的服务器是ib生产的。 服务器说白了就是计算机，只不过需要买最好的计算机才能承担服务器的作用。 存储量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运算速度要足够快，否则光是每秒钟几百万的包量，就足够死机的了。 国内能生产出高端计算机的公司不算多，当时联想公司算国内最大的电脑生产商，可还是要差国外的一截，虽然占据了国内13的市场份额，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联想的性价比更高，而且有国家扶持。 虽然曹阳也很想为祖国事业做贡献，不过权衡再三，他还是放弃了买联想的服务器，而是决定买ib的。 这个年代，不论是cpu、主板、显卡、闪存、还是硬盘，基本上国内都是代工，技术差不多都在国外。 要怪就只能怪特么的联想。 明明背靠国家科学院，有大批的人才储备，可是却放弃了走自研的道路，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未来让别人卡脖子。 不过曹阳当老板以后也很能明白柳川的想法，商人嘛，赚钱是第一位的，搞技术，特别是计算机硬件技术，投入的成本非常高，而在短期内带来的效益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有可能你每年100个亿下去，一直砸20年，才能出个华为的5g。 所以当时很盛行的理念是造不如买，先富起来，通过经济优势再回头造车。 其实也没太大的错误。 谁能说得清到底是先造的成本小，还是后造的代价高？ 可是，你不砸，就注定一辈子被人卡住喉咙。 …… 在ib没有被联想收购以前，2000年的时候，它的服务器生产质量绝对是最好的之一，后来的戴尔、惠普、华为、阿里云才逐渐赶了上来。 最重要的是ib是米国最早的计算机生产商，同时也是最开始跟中国开展合作的计算机巨头。 当时在中国，能选择的范围其实不算多。 博米在服务器费用大概花了1000万的样子。 曹阳的心在流血。 博米的储备金已经不多了，根据财务经理的计算，大概还剩下2000来万。 因为当年的网络游戏还没冒头，大家也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赚钱，所以下行的供应链就不够完善，还没有形成后来的服务器供应商租赁产业。 不然曹阳完全可以靠租服务器来解决问题。 但是这还只是小头。 未来的带宽费用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想要维护100万人的在线，光是每个月的带宽，估计就是千万级别的。 现在曹阳只是按照50万人最高在线来购买。 对此刘光然其实不是很理解：“老板，我们一开始预设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想多了啊？” 毕竟当时棋牌游戏大厅，人数最多的联众也就10万人在线撑死。 现在曹阳居然要一口气估50万人出来，总有一种疯了的嫌疑。 不过自从曹阳接手博米之后，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让人不觉得这特么就是个疯子。 现在刘光然都有点习惯了。 有些人吹牛批，如果没有实现那就是吹牛批。 如果实现了，那叫大预言家。 曹阳虽然被刘光然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不过他也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刘光然。 “你是不知道qq的推送能力。等过几个月你就明白了。” …… ———————————————————————————————————————————————— 推荐朋友的一本书： 《我的重返2008》 第56章 这一波我们在大气层 刘光然表示，我相信老板。 但是我对qq的推送能力表示怀疑。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事实上，别说刘光然不明白qq的推送能力，行业内的大佬们也不明白。 小马哥原本可以明白，不过自从推送香江影业的战略合作计划失败以后，他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企鹅内部的员工虽然已经马不停蹄地为博米的平台上线做准备，弹窗功能早就做好了，而且相关的链接下载一键安装功能都已经准备，可是就跟人长期被打击惯了一样，他们也不太相信qq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博米的游戏平台推到50万人的在线。 在心理学上，这叫做习得性无助。 人不是天然就能成功的，失败也不是成功之母，只有成功才是成功他妈。 当年小马哥也是偶然摸到了【流量变现】的门道，这才通过成功总结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盈利模式。 现在曹阳是那个帮他获得第一个【成功经验】的人。 …… 博米现在进军棋牌市场已经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了。 金山求博军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博米要做棋牌游戏？” 在他的印象当中，棋牌游戏不是个什么好词。 说起来金山人骨子里面还是有股傲气的，当年求博军自己一个人写出wps的时候，就是为了给国人做一个比较好用的办公软件。 没有想到一时大意没有提前注册专利，后面被微软抄了，做了excel，还每年来恶心他。 求总觉得国人应该要有一些追求，比如他觉得游戏好玩，自己写了国内第一款商业游戏《中关村启示录》，后来又成立西山居工作室，做了剑侠情缘系列。 现在西山居本来筹备着出剑侠情缘系列的十八上版本，却被老求否决了，他觉得十八上就是个下三滥的东西，做游戏不该用人性弱点来牟利。 所以即使棋牌类游戏很赚钱，可金山从来不碰这个。 求博军的眼中，棋牌游戏跟赌博游戏是划等号的。 “堕落了啊堕落。”求总爱之深责之切。 抛开十八上版本，他本来觉得博米的王者荣耀做得挺好的，至少想法很大胆，剧情也很不错，年轻人喜欢。 可是到现在，求总不由得叹息。 曹阳搞了半天还是个逐利商人，一点游戏人的曹守都没有。 “可是……不应该啊。” 求总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博米放弃自己擅长的领域，去跟别人竞争棋牌游戏产业，这不是脑子瓦特了么？ 有两款高质量的galga垫底，继续走下去，博米肯定会上一个新的台阶，搞不好能成为国内单机游戏的领头者。 可现在他要去做棋牌游戏，这完全是另外一条赛道。 最麻烦的是，导入玩家是个问题。 这不是简单的花个几百万就能解决的事情。 很可能你需要花几千万来买量，还不见得转化率高。 买量，就是通过各种渠道的推广运营，往游戏里面拼命塞人，就跟你从酒路过，然后一个小姐姐突然把你拽进去一样，不但不要你花钱，酒还倒给你钱品尝里面的酒水。 如果你觉得好就可以消费一下，觉得不好，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 转化率的意思就是，比如小姐姐拉了100个人进酒，有50个人立刻走了，还有50个人留下来，那么转化率就是50。 棋牌类的游戏全世界大同小异，根本拉不开差距，别人凭什么要玩你的而不去原有的大平台？ 就像是斗地主，你还能玩出花来？ 扑克牌也就那个样子，你最多改改卡背和花纹什么的，可不也是个扑克牌吗？ 这个部分连美术效果的提升空间都非常有限。 所以光是考虑市场环境，求总就觉得曹阳这简直是拿博米的生命在开玩笑。 “这笔钱拿来做单机游戏不好吗？”求总百思不得其解。 …… 而博米隔壁的飞跃游戏，在听说了他们要做游戏大厅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程跃诧异莫名，“博米要做棋牌大厅？” 这东西跟飞跃完全撞车了啊。 要知道飞跃就是靠棋牌起家的。 “博米这是要干嘛？跟我们全面开战？要吃掉我们吗？” “对啊，”李亦文点点头，“我在博米的同事是这么说的，预计年底就能上线了。” “这尼玛……” 别人不慌，程跃倒是有点慌。 因为飞跃的用户体量不算大，注册用户还不到10万人，在线人数也一直在5000左右徘徊。 可就是这样的游戏体量，却支撑了飞跃的发展，每个月给他们带来的净利润就有500多万。 可想而知，棋牌类游戏有多么赚钱。 只不过大公司心高气傲看不上。 而全国各地又有地头蛇垄断。 拿麻将来说，四川麻将跟贵州麻将和湖北麻将，跟国标都有很大差异。 所以四川又有四川棋牌，湖北有湖北棋牌…… 每个省份都有自己的棋牌大厅，只不过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不为人知而已。 这也导致很多大公司看不起棋牌，觉得这东西就是个灰色产业，而且没什么技术含量。 原本有边锋和联众这些大的游戏平台在上游吃肉就够飞跃难受的了，现在博米居然要参一脚进来。 程跃感到颇为头疼。 从曹作和实力上来说，程跃并不认为曹阳能达到边锋或者联众的水准。 也就是说它会跟自己是一个赛道的。 这样下去，公司离倒闭不远了啊。 之前的《花与血》让飞跃本就不富裕的经济状况更加雪上加霜，这回博米直接攻入飞跃腹地，程跃已经有一种刀架在脖子上的难受。 …… 外界对博米的评价，让公司的员工也有那么一点点动摇。 所以刘光然后来也找了曹阳聊起这件事情。 飞跃游戏有几个博米过去的员工，跟刘光然也有一定的交情，他把程跃的话也进行了绘声绘色的转达。 “小了。”曹阳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们做棋牌，市场是有点小了，到时候砸了钱，反而收不回本怎么办呢？”刘光然神情焦虑地说。 曹阳狠狠瞪了他一眼，刘光然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是说程总把我们的格局说小了。”曹阳感叹一声，“他说我们跟他是一个赛道的，实际上，边锋和联众跟我们都不在一个赛道。” 曹阳比划了一下。 “那我们在哪个赛道？”刘光然不解地问。 难不成我们会亏得很惨？！ 曹阳笑了笑，“这一波啊，我们在大气层。” 刘光然：？？？！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推荐朋友的书：《诡异分解指南》 分解翡翠女王，获得原味儿抱枕。分解猫女，获得猫娘s服汪汪 第57章 不要成为恶龙 就在博米为了游戏平台做准备的时候，11月底游戏圈出了一件大事： 《暗黑破坏神2》在国内发售了。 代理商是奥美电子，即后来的“神州奥美”，这家公司成立于1996年。也是竞争激烈的国内游戏行业最早的先行者之一。 这家公司崛起很快，也很短命。 很多人，包括曹阳自己对奥美电子都没什么印象，可当他从《电脑爱好者》杂志上看到奥美电子的时候，对他们代理的产品却一点都不陌生： 这家公司代理发行过《暗黑破坏神》《半条命》《魔兽争霸》《星际争霸》…… 《暗黑破坏神》对arpg游戏的影响，相当于iphone对手机的影响。说起暗黑的游戏史地位，在玩家眼中暗黑是无尽的回忆，是箱子里装不下的宝石符文装备，是成排lv90+角色，是曾经的天梯排名，是和室友熬夜刷大菠萝的日子……而在游戏设计师眼里，暗黑则是游戏设计教科书大全和无尽的灵感宝藏。 《半条命》可以说是最早射击游戏的巅峰之作，之后从半条命衍生出来的产品有《反恐精英》《胜利之日》《穿越火线》……众多射击类对战游戏，很多都是受到半条命的影响。 而《星际争霸》更不用说，它开启了一个rts的时代，即使在后来《魔兽争霸3》如火如荼的时代，星际争霸的国际职业比赛依然红火，备受瞩目。 星际争霸的比赛，可以看成是游戏界的世界杯。 奥美电子是一家完全没有自主研发能力的公司，就靠着代理国外游戏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甚至一度成为pc单机游戏市场的领航者。 可想而知这家公司是多么有眼光，代理的游戏有多么挣钱。 当然，这也跟暴雪这家公司如何伟大脱不了干系。 …… 在正常的历史进程当中，奥美电子代理的《暗黑破坏神2》应该是在2000年9月份在国内发售才对。 可是现在变成了11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奥美电子早早就拿到了发行权，有关部门的审核也通过了，迟迟不发只是因为怕受到博米的王者荣耀十八上游戏的冲击，以及一些十八上游戏爆发的影响，一直到现在暗黑2才开始发售。 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明智的。 11月的时候，博米的王者荣耀十八上也差不多进入了销售的停滞期，这就跟电影院线排片差不多，基本上有购买欲望的人在9月刚发售的时候就已经入手王者荣耀了，11月之后能产生的收益微乎其微。 暗黑破坏神2刚好在这个时候接棒，一举成为了当周的销售榜冠军，拿到了首周发售张光碟的火爆成绩。 在那个奔腾3处理器和巫毒显卡顶配的pc机时代，暗黑破坏神以它特有的黑暗压抑美术风格成功塑造了紧张氛围，让人身临其境，有着被邪恶力量支配的可怕感受，这其实是非常难得的。 3年前暗黑破坏神1的发售就给暗黑2奠定了基础，暗黑1横空出世，立刻被玩家们奉为经典，它的游戏性，特别是多职业和丰富的技能搭配，超级多的装备系统，地下城迷宫…… 这些都是开先河的东西，让玩家们看到，卧槽，原来游戏还能这么玩。 论打宝，开箱子，暗黑破坏神可以说是鼻祖，很多玩家为了追求一套极品套装，可以乐此不疲地玩上千个小时。 一直到21年的时候，b站还有很多up主在做关于暗黑2的相关视频，如何速通，尝试新的build和新的打发…… 所谓build，就是采用不同的技能搭配，组合出不同的玩法形式，非常有名的就是跑酷流，所有的技能都是围绕着奔跑速度为核心的。 还有无限晕流，所有的技能，包括装备都是加强眩晕效果，打击频率，务必能追求一直连晕打死迪亚波罗。 可以说，迪亚波罗绝对是游戏史上被玩家虐杀次数最多的boss之一，毫无boss尊严可言。 同样，作为暗黑2第五幕的大boss巴尔也没有比迪亚波罗好多少。 其实，曹阳自己是很喜欢暗黑破坏神这个系列的游戏的。 不仅仅是其丰富的游戏性。 更重要的是暗黑破坏神的精神内涵。 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大概就是—— 【屠龙者终成恶龙】 暗黑1当中，人类英雄李奥瑞克的大王子亚丹，封印迪亚波罗的灵魂石，最后发现没有办法，只能将灵魂石封印在自己的额头，而后受到影响而崩溃，成为了黑暗流浪者。 据迪卡·凯恩的日记记载，迪亚波罗的灵魂用了两天时间就占据并控制了他，使得他成为了黑暗流浪者并离开了崔斯特瑞姆。 在他离开之后，大量的恶魔几乎杀死了崔斯特瑞姆所有人。 在暗黑2当中，黑暗流浪者毁灭崔斯特瑞姆后来到东部，抢在大天使泰瑞尔之前，从巴尔和墨菲斯托各自的沙漠囚牢里释放了他们。 随后，他褪去了最后一点人性，来到了群魔堡垒，彻底成为了第二代迪亚波罗。 然后到第三代暗黑，黑暗流浪者的后代莉亚，体内拥有迪亚波罗的灵魂，最终莉亚被迪亚波罗的灵魂侵蚀，成为第三代迪亚波罗。 在当年那个奉承正义必胜，邪恶终将毁灭的时代，能写出这样的剧情，真的很需要强大的魄力。 …… 暗黑2一入场，立刻引发了行业大地震。 这是外来科技对本土产业的赤果果的绞杀。 就像漫威电影一度从国内市场圈钱一样，国内的同类游戏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不过这也是时代的必然，国内的游戏这才做了几年啊，从金山开始到现在也就4年的时间。 好在软件不比硬件，大家都使用同样的编程语言在相同平台上开发，不至于产生技术壁垒。 所以曹阳对国产游戏还是很有信心的。 早上10点，当小秘书庄羽柔推开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曹阳正在玩【暗黑破坏神2】 小秘书双手叉腰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老板，上班玩游戏真的合适吗？而且还玩竞争对手的游戏。” “合适啊。”曹阳转过老板椅，居下望高地看着她，“做游戏不多玩一些竞品，岂不是闭门造车？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小秘书撇撇嘴，心想我信你个鬼。 曹阳拍了拍椅子扶手，“我买这游戏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嗯？提醒什么？”庄羽柔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总不会是玩游戏伤身？ 曹阳神秘兮兮地说，“不要成为恶龙。” “什么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庄羽柔觉得老板也太不靠谱了。 她停顿一下，说，“对了老板，《游戏新时代》的记者张雅文来了，说是之前跟您约好的，今天想对你做个独家采访。” …… 第58章 曹总的大格局 这是张雅文第二次来到博米公司。 相比起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明显热闹了不少。 原本博米只是一个占地不到100平的小房间，现在博米将旁边的几个空铺也买了下来，员工也从最开始的十几个人，扩张到了60多人。 而且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唯一不变的，可能是曹阳帅气又迷人的笑容。 他今天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整个人精神不少。 张雅文看着他，眼神有着些微的迷离。 用意气风发，年少有为来形容其实曹阳也不足为过。 “张记者，张记者？”曹阳用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两下。 张雅文这才回过神来。 “可以开始了。”曹阳笑着说。 他唇红齿白，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 “抱歉。”张雅文摇摇头，彻底清醒过来。 …… 《游戏新时代》可以说是国内最新最前沿的游戏刊物之一，它现在是半月刊，每隔半个月就会发售一次，在刊物当中介绍一些当下的可玩的游戏，从国内的游戏一直介绍到国外，同时也会邀请一些游戏制作者们分享自己的开发心得。 而且《游戏新时代》是游戏圈的风向标，它会尽可能在游戏还没有上线之前就进行挖掘，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杂志和企业是双赢的，媒体起到了宣传游戏的作用，同时上杂志的企业也可以付费给杂志社来换取宣传渠道。 一些小公司想上游戏新时代还得花钱，可这一次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原因有几个，一个就是现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博米要做棋牌游戏】 另外一个，就是暗黑2的发售，对国内游戏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张雅文想借此机会听听曹阳的想法。 经过一番寒暄，两个人进入了正题。 “曹总，我想问问您，我听说啊，最近网络上社会上都有不少传闻，说博米游戏要做棋牌游戏大厅，并且很快就要上线了，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张雅文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着。 “嗯，是真的。”曹阳点点头。 啊嘞？！ 张雅文眼神一滞，没有想到曹阳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 因为在她的眼里，包括杂志社的老板也认为：博米游戏有过很好的galga成绩，没有理由放弃这条赛道，转而去做棋牌，棋牌大厅充满了风险不说，想要做起来还是挺难的，而且跟galga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放在《游戏新时代》，这本杂志可以宣传一个非常小的像素闯关游戏，比如超级玛丽，也不可能为他们宣传棋牌大厅。 虽然不违法，影响不好。 “我觉得是这样，”曹阳耐心解释着，“你先别定义为棋牌大厅，我们自己内部也不把这个东西叫棋牌大厅。我们叫【游戏平台】” “游戏平台？”张雅文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对，游戏平台。”曹阳继续说，“你可以想象成游戏超市，我们的游戏平台是一个超市，这里面会为玩家提供各种各样便捷的游戏商品，棋牌类游戏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游戏将会放到这个平台中来。” 妙啊妙，同样的东西，改个名字，完全不一样了啊！ “王者荣耀也有可能出现在……嗯……游戏平台当中吗？”张雅文问。 “当然，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曹阳笑着说。 实际上，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自己没有多想，却已经足够引发一场行业地震。 在2000年的时候，人们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能从网上下载单机游戏。 因为当时的家庭网络传输速度非常慢，根本不是以为单位，而是以k为单位的，常见的是几十k，达到100k以上的上网速度已经相当快了。 在那个时候，用得最多的一个上网利器叫做【猫】，ode，调制解调器。 当时还需要拨号上网，这个设备是通过电话线将电脑连接网络，体积壮观、速度极慢、极易出错。 作为一个21年重生的人，曹阳根本无法忍受这么慢的网速。 之后随着科技的发展，拨号上网逐渐被淘汰，宽带adsl上网开始时兴，512k—1—2—4—8，随着速度不断地提升，互联网才真正热闹起来。 带宽限制，也是让曹阳没有急于求成，一张口就要去做大型o的原因。 从棋牌入手是最好的最正确的途径。 正是受到网络限制，人们根本无法想象，像王者荣耀这种几百兆的大游戏，怎么可能通过网络购买。 只能说曹阳无心的一句话，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太多。 可张雅文却对他所描述的未来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游戏超市，游戏平台，这个想法真的惊艳到她了。 “也就是说，未来可以不用光碟，通过游戏平台就能下载到我们想玩的游戏，足不出户就能买到自己喜欢的游戏？”张雅文发出一声感叹，“哇，这样真的太了不起了。”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曹总这么英明的人，怎么会局限于做棋牌游戏这种东西呢？ 原来我和老板都小看他了。 曹总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远见有格局的睿智少年，他有着完全脱离于稚嫩外表的强大智慧。 啊！ 曹总是如此完美的人。 可惜已经有女朋友了。 张雅文在心里面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她也不无哀伤地想，即使曹总没有女朋友，以他的格局和眼光，估计也看不上自己？ 张雅文很难想象，究竟是何等优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曹阳。 “咳咳，对，”曹阳脸颊微微发烫，咳嗽一声道，“我们就是这么想的，想打造一个服务于玩家，服务于世界的游戏平台。” 这一年stea游戏平台还没有问世，米国的各大游戏厂商也没有想过要做自己的游戏平台，对于曹阳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从棋牌大厅，到游戏平台，其实并不冲突。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周知和解释一些问题 实在是被喷得受不了了，很多人说主角这个姓劝退，所以我把主角的姓改成了【曹】 从今天开始，主角名字改为【曹阳】 周知。 另外解释几个问题： 1为什么项目成功以后主角要发12个月奖金。 我本人从事游戏行业10来年了，也见过大大小小不同的团队，我也担任过制作人，担任过面试官，也面试过很多跳槽的人。 基本上员工离开有很多种情况，最常见的是钱没给够，没有达到预期。 钱没给够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薪水低于行业内同等条件，另外一种就是项目成功了，却不发奖金，或者奖金低于预期。 12个月奖金算多吗？ 企鹅成功项目的年终奖，一般不会低于24个月。 曾经有发过48个月，100个月的都有。 老板是疯了吗？ 不，企鹅的年终奖在行业内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甚至吸引了很多行业内的大佬们跳槽，这就是一种心理战。 实际上呢，羊毛出在羊身上，老板发你12个月奖金的时候，可能你给他创造的收益是100个月，全靠同行衬托而已。 2作者是一个被资本家剥削过的人，996是常事，还有过两次在卫生间晕厥过的情况，我写这本书，能不能不把男主塑造成一个黑心资本家？ 能不能？ 我觉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犯法，同时也要对得起良心。 给员工更好的待遇行不行？ 不要996行不行？ 哪怕是个理想，我也希望写一个好一点的有人情味的资本家，而不是一味剥削的恶魔。 所以请不要喷我了，你们就当看个现实中不会发生的童话。 3互联网行业内的氛围，特别是游戏公司的氛围其实是很轻松的，我跟同事聊天的时候大家经常开玩笑，说黄段子，互相嘲讽打趣，有些时候看起来很沙雕，就像德云社说相声一样。 可是，这不代表游戏行业内的人傻，我们到开会的时候，认真讨论问题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种模式。 而跟我共事的这些小伙伴们，基本上来自于985高校，大部分是清北毕业。 本身工作就够苦逼的了，为什么平时说话不能随性一点沙雕一点？ 所以我在这本书里面塑造的人物，很多都是来自于身边的人，有原型的，他们平时看起来沙雕，可工作的时候异常的可靠，所以也请那些喷我的人物没有一点精英样子的人口下留德，多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 4商政一体，写商很难脱离政治，可由于受到某些限制，也许会在书里面出现某些不是很合理，或者没法明说的事情，也请大家多多包容，不是作者不想写，有时候是不能写。 …… 以上，周知。 第59章 我只是个扛机器的 张雅文点点头，她已经知道这次的报道该怎么写了，游戏超市，这个理念肯定能引起不小的反响，这个理念可太先进了。 “对了曹总，除了游戏平台之外，贵公司还有没有其他的游戏计划呢？”张雅文抬起手来，在空中绕了绕，明示着，“你知道博米前面的王者荣耀两款游戏都卖得很不错，很多玩家也在期待下一款续作的诞生……” “嗯，这个我们已经在进行当中了。” 曹阳双手合到胸前，露出迷人帅气的微笑，旁边的摄影师赶紧卡了一张照片。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之前发《游戏新时代》7月刊的时候，这本杂志的销量突然往上涨了20个百分点。 后来杂志社调查发现，居然有很大一部分女高中生购买。 购买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封面好看。 而封面上，那一期放的不是游戏广告，而是曹总的照片。 曹阳对他们的业务很满意。 在这个时代流量小花们还没有成为广告主流的时候，他自己就是代言人。 未来还会有一个叫做陈欧的男人，用【我为自己带盐】作为噱头，曹阳觉得他也可以。 不但能吸一波粉，还能省钱。 张雅文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未来会有王者荣耀2的出现？” “那是当然，”操阳笑着说，“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么好的一个ip，王者荣耀1有这么好的销售成绩，很多玩家对我们都是抱有期待的，所以我们不能辜负玩家。 现在还是原班人马打造，艾小米艾制作人来主笔，我相信肯定能做出不俗的作品。” “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雅文赶紧在本子上记下来。 这可是个好消息，对杂志社和玩家来说都是。 “那大概在什么时候，王者荣耀2会跟大家见面呢？” “e……这个说不好，因为这一次我们准备多花点心思进行制作，而且投入的经费更多，所以开发周期会长一些。” 事实上，王者荣耀1的出现，完全是因为之前父亲打下的底子好，有很多现成品可以拿来用。 到王者荣耀2这里，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来过，所以制作时间会长一些。 一半产品的开发周期大概在半年以上，大制作的话要的时间更长。 如果开发中途策划没有想清楚，要推倒重来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导致两三年都上不了。 “嗯，期待。”张雅文开心地笑了起来。 ……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摄影师给曹阳拍了一些照片，张雅文就最近的热点问到： “对了曹总，你知道最近很火的暗黑破坏神2吗？” “嗯？”曹阳嗯了一声，点点头，“知道啊，我还玩呢。” 不但现在玩，曹阳前世也玩这个游戏。 暗黑破坏神2可以说是游戏人的宝典，每个入行的游戏制作者都必然要去了解的东西，曹阳可以说玩了有几十年了，到21年的时候还乐此不疲。 “那您怎么评价呢？”张雅文饶有兴趣地盯着曹阳。 现在有过两款成功游戏的博米公司老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了国内领先水准，张雅文很想知道米国的暗黑破坏神在曹阳的心目中究竟是什么价值。 “里程碑式的游戏。”曹阳直言不讳地说，“暗黑破坏神2，不只是他的游戏性，它的复杂性，特别是数值公式，可以说是整个游戏界的教科书，未来很多游戏的数值架构会基于暗黑2往后进行拓展。” “怎么说呢？”张雅文不是很明白。 “暗黑破坏神定义了很多属性，使用的是以乘法公式为主，固定伤害相加的方式进行设计，比如伤害计算就非常复杂：（基本伤害x15{只作用于无形物品}）（1+武器ed数值100）+直接最小最大伤害增加值）乘以（1+力量或敏捷100+非武器ed数值100+技能ed数值100））+（1-技能伤害惩罚100）x2{只在临界一击或者致命一击发生作用时}+元素伤害……之后还要根据对方的格挡、防御……这些来进行伤害减免，伤害不可能完全为0，同时很多属性不管如何堆叠也不会特别变态。 这套数值体系的好处在于，你的所有的属性都是有用的，只不过根据权重配比产生了价值差异，某些属性的价值会更高一些…… 它可以说是arpg的鼻祖，同时也是未来rpg类游戏的典范，只要涉及到战斗，很难绕开暗黑的数值体系设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简直太美了。” 曹阳用手在空中比划着，眼前虽然是一堆数字公式，可仿佛这东西比女人还要更吸引人。 张雅文听得目瞪口呆，有一种在高中上数学课时头脑炸裂的错觉。 曹阳说得也太专业了。 “要说它有什么不完美的话……大概是一开始制作者们没有想到玩家会利用bug来卡boss，导致越级打怪，经验溢出。” 曹阳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所以后来暴雪在经验公式上面增加了一个等级限制，在一定的等级绝对值范围内，才能拿到正常经验，否则就会根据等级差而衰减。 这是一个分段函数。 它是经过数据验证过后，手填修正的，所以在数学构造上没有那么完美。” “……” 张雅文一脸懵逼，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好的，曹总，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 …… 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张雅文问摄影师，“曹总刚才说的那些，你能理解吗？” “我……？”摄影师一脸懵逼地看着她，“我只是个扛机器的，你问我？” …… 第60章 难道天上会掉用户下来？！ 12月1号，《游戏新时代》的半月刊发布。 这一天，赵旭成刚放学，就赶紧快步走到报刊亭里面。 2000年的时候，学生们很少有能够用来娱乐的东西，报刊算是课间消遣的一种，所以在各学校门口基本上都有一个小绿房子的报刊亭。 报刊亭前面一排放着当下比较热卖的书，后面的架子上也罗列着许多销量不是那么好的。 主要是因为有需求，所以才会放上来。 排在前面的，大多都是一些小说类的刊物，比如： 《萌芽》一款面向青少年的青春读物，很多年少成名的作者在上面发表文章，比如未来两年比较火的郭靖名，最开始就是在这款杂志上面连载《幻城》从而开启了他的文娱之路。 《今古传奇》武侠版是当下销量最好的文学刊物，所以跟《萌芽》《知音》《故事会》和《科幻世界》一起都放在最前排最显眼的位置…… 稍微靠后的，就是一些更偏文学性，可是偶尔在里面会夹杂一些小黄文描写的文学刊物，比如《作家》《矛盾》《散文诗》…… 赵旭成在书架上扫了一圈，终于在前排靠后一点的位置，找到了被《萌芽》挡住了半边脸的《游戏新时代》 他对《游戏新时代》的排位不是很满意。 这么好的一本杂志，介绍未来游戏产业发展的书，应该是最前沿，是未来的风向标，是高科技读物。 老板怎么能把它藏在萌芽这种只懂得描绘一些无病呻吟的爱情小文青文的后面呢？ 不过他并没有跟老板理论些什么，作为一个高中生，赵旭成有属于自己的矜持。 就跟他喜欢玩电脑游戏一样。 在别人去打篮球的时候，赵旭成沉迷电脑，更喜欢galga题材。 以前很憧憬岛国的高中生，现在好不容易国内也放开了，博米公司出品了国内第一款galga，让他的人生亮了起来。 年纪不够，没有买到王者荣耀的十八上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所以赵旭成一直都很关心未来博米出的游戏动向。 “老板，我要一份《游戏新时代》” 拿到杂志的第一瞬间，赵旭成就赶紧看了看封面上的文字。 果不其然，其中有一条关于博米的。 “博米：王者2在制作中，游戏平台即将上线。” 赵旭成心头大石落了地，他终于等到了王者的消息，不过这个【游戏平台】是个什么鬼？ 他赶紧撕掉包装，直接翻到了介绍博米的那一页。 “淦！” “可恶啊可恶。” 赵旭成痛心疾首，博米到现在，差不多7、8个月过去了，王者荣耀2连个影子都没有。 曹老板只说未来会跟大家见面，却没有约定日期，这跟白票玩家的预期有什么差别？ 赵旭成义愤填膺，恨不得冲到博米公司用刀威逼他们赶紧做游戏。 “博米，你变了。 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3个月就能做一款游戏的狗子了。” 而且…… 这个游戏平台是个什么鬼？ 【游戏超市，未来可以在上面购买游戏，下载就能玩】 赵旭成抬头想了一下，感觉天空中画着一个大大的饼。 这可能吗？ 他完全无法想象不用光盘玩是个什么样子。 这不是忽悠玩家吗？ …… 临近年底，人心惶惶。 帝都的夜幕降临，给大地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飞跃公司的老总程跃站在窗前，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隔着玻璃看着公司楼下的男女们。 每到晚上7、8点钟，下面的广场上面就开始有人组织跳起了交谊舞。 很多上班族和一些居家妇女们，都会成群约着来这里跳慢四。 录音机里面放着怀旧的经典歌曲《夜来香》 显得很是热闹。 2000年的时候，全国流行跳交谊舞，跳慢四，跳快三。 谁会想到，就是这一群热爱跳舞，年轻有活力的人，会成为以后广场舞的主力军。 程跃之所以看他们，是因为他知道，这群人掌握着他们公司的财富密码。 是的，这个群体，特别是30到50岁之间的大妈们，喜欢新鲜事物，同时也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 比如打麻将。 程跃公司的棋牌游戏，主要服务于华北地区的中轻年人群，特别是妇女。 在这个时代，想要发展出足够规模的用户数量，得用很笨却很直接的方法—— 地推。 所谓的地推，就是找当地善于做销售的地方销售人员，帮助他们进行推广，然后争取到一些比较有凝聚力的玩家。 比如一群大妈都喜欢打麻将，其中就会有一个经常组局的维持秩序的人，这样的人就会被地推人员找到，发展为飞跃公司的下线。 只要她能拉人来玩飞跃的棋牌游戏，那么就能收获一定的报酬。 在整个华北地区，程跃一共有这样的300多个大妈群体。 平时都是靠着线下的员工在维系感情。 这就是所谓的【得大妈者得天下】 可是，现在程跃看着下面的人群，却觉得心里有些慌乱。 不知道未来这些大妈们还会不会属于自己。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程跃赶紧接起电话。 “怎么样？有没有查到博米究竟联系了哪家地推公司？” “我查过了，好像没有。”那边回答到。 不可能啊？ 博米既然要做棋牌游戏，必然是要来吃这块蛋糕。 没有理由不去跟他抢大妈啊。 “等等，博米不会直接接触我们的目标用户？那些大妈们呢，组群的大妈有没有被忽悠去玩博米的棋牌游戏？” “好像也没有。我观察过了，博米的运营们好像都没有在联系拉拢喜欢棋牌的线下人群。” 曹阳的目标难道不是华北地区？ “他们会不会进军的是其他地区啊？比如川蜀地区，那边的人日子过得很悠闲，喜欢喝茶打牌。市场潜力大。” “我问过刘总那边了，他们也没有接收到任何外来棋牌公司在当地拉人的消息，安静得很。” “咦？那就奇怪了。” 程跃无法想象，博米既不用地推团队帮他们拉人，又不在线下发展大妈团体，他们究竟要怎么给棋牌游戏导入用户？ 难道天上会掉用户下来？！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61章 实在是太大了 12月15号，博米公司的爱尔游戏大厅正式上线。 曹阳坐在老板椅上，不敢开电脑，只是坐着发呆，然后不停地咬指甲。 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往窗户边上走。 这个时候还早，外面根本就没有人跳交谊舞。 小秘书庄羽柔看着他，总觉得老板这个人真的非常奇怪。 之前王者荣耀发售的时候，都没有见他这么紧张。 曹阳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轻描淡写的，出人意料的。 发售王者荣耀的时候，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一旦失败了公司就会直接灭亡，那个时候他还有说有笑云淡风轻。 庄羽柔仍然记得当时曹阳也是在窗户边上，吹着外面的风，一脸装逼地说，“storisg” 今天不就是个棋牌大厅上线而已吗？ 能出几个乱子啊？ 搞得跟要打国际战争似的。 “老板，你要不要抽根烟？缓解一下？” “嗯？”曹阳茫然回头，“缓解什么？” 小秘书用手指了指他额头上的汗水。 曹阳抹了一把，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原来衬衣都湿透了。 “我特么，我这是热的。”曹阳松开领口，摇了摇领子，在脸上扇着热气，“而且我也不抽烟。” 曹阳前世抽烟，不过后来肺部不太好，导致他长年咳嗽。 重新活一回，他就顺势把烟给戒了。 主要是要对得起自己，重新活一次，没有一副好的身体，未来怎么跟别人斗？ 怎么能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小秘书在内心翻了翻白眼，心想你糊弄谁呢，现在是12月份，帝都已经是零下10度了，早上起来外面还结冰呢。 只不过因为受大风的影响，感觉很少有大雪堆积的情况。 “那老板你能不能坐下啊，你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庄羽柔说。 曹阳愣了一下，这才走到老板椅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不到3秒，从桌上传来了曹阳用手指敲敲敲的声音。 庄羽柔在内心叹了口气。 敲你妈啊。 没救了这人。 “老板，你如果这么关心数据的话，我帮你去问问。”庄羽柔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别，别……等一等。”曹阳止住了她。 “给我点悬念，先别问。” 小秘书：“……” …… 实在不能怪曹阳怂，主要是这一次真的不比之前做王者荣耀，那个时候有东西可以借鉴，而且又站在风口，曹阳对做游戏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得特别厉害。 这一次真的是生死攸关，如果游戏平台没有做起来，那么之前的投资和努力就功亏一篑，他收购企鹅的意义就没有了，未来想要扛过去就必须得倾家荡产，融不到钱的话，就没有办法等到企鹅变现的那一天。 所以游戏大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曹阳这种感觉，说起来跟即将迎接孩子新生的父亲更像一点。 现在老婆在产房接生，可是生下来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好不好看，未来前景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曹阳特别害怕，万一孩子胎死腹中，那可就完犊子了。 “不过逃避也不是办法啊，老板，你这伸头一刀，缩头……对不起老板，我错了。”面对曹阳狠辣的目光，小秘书羞愧地低下了头。 曹阳坐着想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 现在距离游戏平台发布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可以去看看增速如何。 “行。” 曹阳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数据。” …… 在博米游戏平台发布之后，除了博米和企鹅的员工在关注之外，行业内的竞争者们也在关注。 特别是隔壁的飞跃游戏。 棋牌是程跃的老底，他不希望这个底被曹阳给掀翻了。 中午12点博米的游戏平台一上线，他就找人盯紧。 大概到4点多时候，仍然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于博米在做地推的消息。 地推就相当于酒门口的小姐姐，从你路过的时候，就喊着大爷来玩啊，不但要把你带进网，还手把手地教你玩。 包玩包会。 而且程跃掌握的大妈群头也丝毫没有接到来自于博米方面的人员接洽。 这说明什么？ 说明博米完全没有走线下，他们从哪里来用户，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 博米的爱尔游戏平台一上线，企鹅这边的飘窗功能立刻启动。 飘窗功能可以算是前世企鹅最大的一项发明，它就隐藏在右下角的地方，然后在你跟别人聊得正欢快的时候，不经意弹出来，右上角的关闭按钮非常的小，你只要觉得它碍事，忍不住瞟向它，想要将它关掉，那么飘窗功能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至少你会看到飘窗上面的关键信息。 12月的时候，企鹅的全国总注册用户已经高达15个亿，同时在线人数也已经突破了1000万大关。 这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这意味着企鹅这款社交软件，在线聊天工具，已经打败了国内的所有相关软件，牢牢占据了第一的宝座，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垄断。 而这个雪球将会越滚越大。 12点之后，一个小小的红色窗口，在各大网机器上，只要是开着qq的，都弹了出来。 “卧槽，这是个什么鬼？” “爱尔游戏平台？” “玩游戏，来爱尔，爱你哦。什么鬼？！” “爱尔游戏平台，这里有你想要的。” 关键飘窗不要紧，飘窗上面还有一张美女的头像，美女的身材异常火辣，遮遮掩掩的。 虽然很多人都有些讨厌这个飘窗，觉得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碍事了。 老子跟别人聊得好好的，你给我突然整个几把玩意儿，是几个意思啊？ 不过，这个飘窗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右上角的关闭按钮又小，你稍不留神就会手滑，唧一下，点了进去。 …… 第62章 出师不利啊！ 博米的游戏平台上线4个小时以后。 曹阳站在制作人兼主程序刘光然的背后，眼神非常凝重。 完了完了，出师不利啊！ 截止到目前为止，平台一共注册了多人，可是在线人数非常不理想，只有不到300 为了方便qq用户的转化，曹阳还让这边接通qq的数据，只要是qq用户，使用qq账号就能直接进入游戏平台。 棋牌大厅，是非常吃在线人数的。 就拿斗地主来说，一张桌子就要3个人，假如官方想要举办一场比赛，最后的胜利者可以拿到一定数量的奖品，那么没有百来个人，根本开不起来。 而且，为了保证玩家的匹配体验，一个服务器当中至少得灌入上千人，才能保证你一把牌结束之后，能够迅速地匹配到下一局的玩家。 可是，现在只有不到300人。 曹阳预设的服务器同时在线人数上限是50万。 这中间还差了好大一截。 “怎么会这样呢？”曹阳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这个现实。 刘光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棋牌游戏想要起来，主要得靠地推。 很多人打麻将都是玩的实战，你想要把他们拉到线上来，不通过地推，也不找群头，光靠qq那些用户导量，这怎么能够起得来？ 玩qq的群体，跟平时喜欢喝酒打麻将斗地主赛金花的根本就是两个群体。 qq群体更加年轻，他们喜欢刺激的新鲜事物。 打麻将的年纪大了，不一定会上网，更不一定懂得如何操作qq。 刘光然皱起眉头。 虽然现在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不过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很自信，觉得这个游戏大厅搞不好真的会滑铁卢。 果不其然，真的是这样。 不过，他回头看着老板一脸沮丧的表情，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然再等等看。”刘光然安慰他说。 但是当刘光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注意到曹阳脸上的表情，整个人陷入思考当中，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到这个时候，刘光然才恍然大悟，刚才曹老板说的话并不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他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跟曹阳的预期完全不符。 前世的qq飘窗简直不要太厉害，直接抄别人，就能靠着qq飘窗把用户量吸进来。 在企鹅没有开发游戏之前，他们最开始做的就是qq游戏大厅，也就是棋牌大厅。 德州扑克一年为企鹅带来的收入可一点不比王者之类的产品少。 在没有和平精英出现之前，棋牌游戏一直是光子的收入核心。 怎么这会儿行不通了呢？ 不，不完全是这样。 曹阳注意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注册用户这个数字。 4个小时3万注册，如果不看在线的话，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记录。 现在的两大棋牌大厅，边锋和联众，经营了好几年总注册用户也才破百万而已。 联众也就12月份才突破了10万在线。 他们的核心向用户更多一些。 所谓的核心向用户，就是指真正喜欢玩棋牌的玩家。 一款在线游戏，有几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第一是日新增用户，这说明吸量和推广的能力。 第二是用户留存，留存又分为日留存，月留存…… 比如注册了100个人，第一天能留下来30个人，那么可以说日留存率是30，但是考虑到有一些玩家是一个人注册了很多账号，那么就得去重，去重之后的留存率才是更精确的。 然后次日留存就是第三天的时候，还能留下来多少玩家，以此类推。 第三是活跃，活跃跟留存一样，也分日活跃和月活跃。 有些人是每天都有时间玩游戏，那么每天都会登录游玩的话，就能算为一个日活跃。 有些人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是他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在游戏上，而且不曾离开，那么这样的玩家也算是活跃玩家。 第四是付费，现在博米还没有到这一步。 现在博米的游戏平台的数据，说明了几个问题： 首先，注册用户的增长速度是很快的，这说明企鹅的弹窗功能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导量速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可是在线人数却很少。 这又有几个原因。 曹阳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下午4点。 很多人到现在还没有下班，而在线的玩家大部分都是有时间的人，也就是说学生居多。 这部分人群并不是棋牌游戏的核心用户，只能算做是潜在用户。 潜在用户的意思是，他们原本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但是可以通过周围人的影响和一定的营销策略，让他们成为游戏的真实用户。 所以很多人都只是注册了，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这样才导致了在线人数不够。 而棋牌游戏是有一个临界点的。 这就跟静摩擦力一样，一定要推过某个临界点，才能将车轮转动起来。 说具体的就是，打麻将需要4个人一把，然后一个服务器当中至少得保证几百个人同时在线，这样才能运转起来。 如果没有达到这个人数，那么就会变成恶性循环： 这家棋牌游戏的人数很少，没有意思，还不如去玩联众。 想通了关键，曹阳不由得咬牙切齿。 “失策啊失策。早知道就弄些机器人好了。” “机器人？”刘光然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2000年的时候，游戏里面都是真人，当时的ai技术还没有发展起来，即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暴雪自己研发的游戏引擎，在ai技术上面都处于起步阶段。 更不要说国内。 一般人还想不到可以用机器人来陪玩这一点。 “没事没事。” 曹阳摆摆手，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怪只怪自己太自信，没有做最坏的打算，要不然当初就应该让刘光然开发一些ai陪玩的。 ai陪玩，在棋牌游戏当中有几个好处： 第一，可以冒充真人，营造出游戏大厅异常火热的状况。 第二，可以给真人更好的游戏体验，比如你输得多了，那么ai就会故意输给你。 第三，必要的时候可以当收割机。 曹阳坐到椅子上，揉着眉心。 他发誓，如果这一次能顺利挺过去的话，一定要开发ai系统！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63章 从量变到质变 24小时结束，曹阳一点都没睡，感觉大脑昏沉沉的。 同样的，整个游戏平台制作团队，还有企鹅那边的员工都没有睡。 这一天对于博米和企鹅来说，都是双重打击。 曹阳到最后精神依然亢奋，可是心情却无比沮丧。 第一天统计的最高在线人数，只有498人。 从数据上看，通过企鹅弹窗，推送量，有效点击（指真的点开了弹窗的）玩家，一共有230万人。 然后下载量，只有不到50万。 下载之后就卸载的玩家，占比78，差不多有38万人左右。 剩下的12万人当中，仅有8万人进入游戏。 可是第一天的留存居然非常惨淡，还不到人。 在线人数也没有突破500 到早上10多的时候，这个数字也没有起色。 曹阳大概能推断出来，现在人家都去上班了，也不会总是坐在电脑前面。 他拍了拍胡子拉渣的刘光然，“走光然，回去好好睡一觉。” 刘光然顶着两个黑眼圈漠然地看着曹阳。 老板不走，他哪里敢走？ 而且，从曹阳接手博米以来，刘光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年轻的老板脸上出现如此沮丧的表情。 “老板……”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现在都是上班时间，再继续等下去，数据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等到了晚上再看看。” 曹阳站起来，拍了拍掌。 趴在工位上的员工们纷纷坐了起来。 他们茫然地看着曹阳。 “回去，我也回去，大家养足了精神才能战斗，现在还在量变阶段，肯定会好起来的。” 曹阳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倒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而是作为老板，他一定要站在最前线给员工们信心。 他就像一面旗帜，是万万不能倒的。 如果老板都倒了，那真的问题就大了，后面的人怎么能站起来？ 曹阳说完，自己回到办公室里面收拾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员工们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老板身影，然后面面相觑。 刘光然提高了声音喊到，“都听到了？老板说了，回去休息，大家好好睡个觉，养足精神回来上班。小刘，你先委屈一下，跟我在这里值守，盯着数据。 其他人晚上再来。” “哦！” 所有人亢奋地回应到。 ……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除了博米和企鹅的员工之外，还有不少人。 隔壁飞跃游戏的老板就是其中一个。 他躺在办公室里面抽了一晚上的烟了，虽然精神很疲惫，很想休息，可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挨到第二天，当打听到博米游戏平台的第一天数据的时候，程跃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真的吗？” “嗯。”李亦文点点头，“我在博米的前同事告诉我的，据说昨天博米的数据不太理想，游戏平台上线到今天为止，才只有不到500的同时在线。” “咦？” 程跃愣了一下，似乎没敢相信好消息这么快就来了。 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啊。 “我就说博米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的嘛。”程跃虽然还很疲惫，可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曹老板还是太年轻了，以为棋牌游戏是个产钱机器，却不知道从起步到发展一直到最后真的能生钱，这中间需要多少时间和努力。” “嗯，应该是的。”李亦文点点头，赞同到，“棋牌游戏跟做传统游戏不太一样，看来这次曹总是栽了个大跟头。” 程跃笑了起来，显得轻松不少。 他丝毫没有留意到，李亦文对曹阳的称呼从很早以前的【曹阳】【年轻人】【懂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曹老板】，而且语气当中是肯定曹阳在传统游戏上的制作能力的。 “想要用线上推广的方式还是太难了啊。”程跃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群。” 事实上，一切都如程跃所说的那样，能上qq的人，基本上以年轻人为主，这部分人的属性，跟喜欢打牌的中老年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只能说这些玩qq的人，是棋牌游戏的潜在用户，而非核心用户。 从潜在用户，转化成为核心用户，还需要一个过程。 程跃松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大家都回去休息，你们也辛苦了，亦文，你还是继续关注博米那边的动态，有什么新情况就通知我。” “好的程总。”李亦文点点头。 …… 接下来的几天，曹阳的日子都异常难熬。 好在数据一点点升了上去。 第二天。 “程总，据说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800了。” “咦？还可以啊，居然能够继续增长。”程跃回应到，“不过威胁不大，我们的同时在线大概有人，他们想吃掉我们的用户还早得很呢。” “而且像曹阳这种烧钱方式，大概顶不了多久了。” 按照程跃的想法，如果这个月底结束，博米的棋牌大厅没有达到在线以上，那么他们根本就无法支持高额的带宽开销。 不论是qq还是棋牌大厅，都是非常吃带宽的，根据程跃的保守估计，现在博米那边每个月在带宽上的开销就要高达上千万了。 第三天。 “程总，据说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1000了。” “很好，增速放缓，说明后劲不足，他们没得救了。”程跃舒了一口气。 只要博米的棋牌做不起来，就不会威胁到飞跃游戏。 第四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2000了。” “咦？”怎么会增速放快的呢？ 不合理啊？ 不过虽然涨到2000，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得看后续的进展才能知道博米的这些玩家最后会不会真的留下来。 “没事，他们应该快不行了。”程跃表示很淡定。 第五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5000了。” “咳咳。”程跃差点没被呛到，“什么？没事没事，问题不大，威胁不到我们。” 程跃赶紧去找数据部的人查看后台。 他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飞跃的棋牌游戏玩家一直都很稳定，没有离开或者缩水的迹象。 第十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 “什么？”程跃这一次丝毫没有掩饰半点自己内心的震惊。 博米的游戏大厅居然突破在线了？！ …… 第64章 淡定，威胁不大 从第一天的只有不到500人在线，慢慢增长到了第二天的800，…… 然后到第十天的时候，同时在线人数变成了人。 说真的，这几天曹阳的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每天看数据就像看过山车一样。 数字起起伏伏，有时候还会经历好几天的平台期，之后又突然往上跳一段，然后又继续回落。 但是好在这东西最后一路跌跌撞撞往上攀登。 到了1月1号的时候，博米公司的游戏平台，注册用户突破300万，同时在线人数突破10万人。 “哇哦！！！” 还在公司开会的艾小米，突然听到隔壁爆发了一阵浪潮般的呼喊。 她停留在黑板上的粉笔突然停住了。 艾小米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因为艾小米所在的王者工作室和刘光然主导的游戏平台开发团队不在一起，中间还隔着一堵墙壁，所以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她赶过去的时候，发现曹阳被众人高举到空中，玩着抛接。 “老板牛批！” “老板威武！” “这是发生了什么？”艾小米捉住墙角的一个人问到。 结果这人抬起头来，她才发现是刘光然。 刘光然高兴得热泪盈眶，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游戏平台同时在线人数突破了10万人。” “卧槽！” 如果说几个月前刚进入公司的艾小米还不懂什么叫在线人数，不懂游戏相关的数据和术语的话，那么这几个月来，艾小米的进步就是突飞猛进的。 虽然是北电编导系毕业的，可她在曹阳的培养下，逐渐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一个称职的游戏制作人。 棋牌游戏同时在线10万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今天开始，博米公司的游戏大厅总算能够盈利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连全国最大的棋牌大厅联众棋牌大厅，同时在线人数也才刚刚突破了10万。 而博米从最开始的300人，到现在的10万在线，总共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记录。 艾小米赶紧高举双臂，加入了狂欢人群，“老板牛批！” …… “太好了。” 深城的小马哥听到这个消息，躺在椅子上，总算能稍微合一合眼睛。 在没有结婚之前，小马哥真的是个工作狂人，一心铺在工作上。 这段时间对于博米的员工来说是个煎熬，对企鹅又何尝不是？ 这一次的qq弹窗跟游戏平台的结合，可以说是孤注一掷。 如果这都带不动的话，小马哥估计要怀疑人生。 qq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它有着海量的用户，之前的电影联动失败，假如这一次的游戏合作也失败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这些用户进行变现。 好在…… 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 事实上，这个结果是个必然。 qq平台有着海量的用户群体，到1月份的时候，qq的用户规模已经达到了11个亿。 这已经是相当恐怖的数字了。 不过之所以转换进入游戏平台缓慢，主要是因为，确实玩qq的，和喜欢打牌的是两个不同的群体。 两者之间的重合度其实不高，中间重叠的玩家数量其实非常少。 可是，就像程跃说的，这些qq用户虽然不是核心用户，可他们都是潜在用户。 国人即使不喜欢打牌，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基本不用任何教学就能学会。 比如打麻将，这简直是个国粹，全国从北到南都会。 斗地主也是这样。 唯一有上手门槛的是德州扑克和一些比较复杂的棋牌游戏。 为了不让用户分流，从游戏平台上线以后，曹阳就让刘光然关闭了大部分的棋牌游戏，只保留了麻将和斗地主。 这样带来的好处是，玩家进来以后，就只能玩斗地主和麻将，那么用户相对来说就会集中一些。 所以当用户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游戏大厅就会营造出一种热闹繁忙的景象。 在人的潜意识里面，都会认为好的游戏玩的人会更多。 后来的人就更加容易别吸引。 这也叫做从众效应。 而很多年轻的qq用户，虽然一开始对游戏平台不怎么感兴趣，可随着时间的发展，当周围的朋友和线上的q友玩的时候，他们也自然而然被带动起来。 就更抽水水泵一样，要从灌入水，到抽出水。 这中间得有一个过程。 qq的年轻用户，虽然一开始并不是棋牌的核心用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潜移默化的，很多人就变成了棋牌用户。 这其中，除了qq的推广之外。 还得感谢这个时代。 毕竟在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的网络游戏。 如果想要进行交互，在网上进行游戏，那么除了棋牌和局域网对战游戏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 与此同时，就在博米和企鹅的员工们欢呼雀跃的时候，另外一边，在飞跃游戏的老板办公室里面。 程跃显得异常淡定地站在窗边。 他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静静地看着外面这个城市。 帝都的夜色，看起来还是那么迷人。 好像跟过去的几十天，几百天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又让人觉得好像帝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后，程跃淡然地笑了笑。 变化和不变，其实都在同时进行着。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李亦文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老板，博米的棋牌大厅，在线用户已经超过10万人了。” “嗯。”程跃点点头，眼中不起半点波澜。 李亦文静静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老板挺可怜的。 “没事。”程跃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淡定地说到，“博米对我们的威胁不大了。” “啊？” 李亦文有些愣住了。 老板这是在说反话？ 岂止是威胁不大？ 它不但超过了我们，而且还将飞跃游戏的棋牌大厅甩在了后面。 现在连联众和边锋游戏的用户数量都没有博米的多。 这叫威胁不大？ “亦文啊，”程跃笑了笑，“你不懂，你原来以为对方是只鸡，想来跟你抢虫吃，结果当你发现它原来是一头大象的时候，是不是就淡定多了？”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65章 前世门外人，现世在门内 2001年1月17号，是北方的小年。 同时也是国家的法定节假日，从今天开始，博米的员工们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只有一个部门例外，那就是刘光然负责的游戏平台部门和企鹅的qq部门。 本来是应该早点让他们放假回去跟家人团聚的，不过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 在线游戏就是有这点不太好，即使是过年过节都要有人值班，特别是项目刚上线的时候，很容易遇到一些突发状况。 假如过节期间出现了什么程序上的bug，或者服务器爆了，被人攻击了等等…… 没有人在公司的话，就很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现在博米的游戏平台，看起来非常强大，注册用户高达300万，在线用户数量高达十几万，可是曹阳和小马哥以及刘光然都很清楚—— 现在这个小东西，从出生到现在才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它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需要呵护。 按照曹阳的想法，等再过个半年左右，平台稳定了，员工的工作量就没有这么多了，到时候再给他们把假补回来。 “老板再见！” 晚上下了班，公司的员工们一个个跟曹阳告别。 弄得人还有点小伤感。 除了女同事不好意思拥抱之外，曹阳跟公司除游戏部门的40多个同事一一拥抱告别。 “好好休息，过完年早点回来。”曹阳抱着双手，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群跟他一同工作了一年左右的小伙伴们。 互联网行业的员工，真的是非常可爱的人。 特别是在2000年的时候，这群人简直单纯得要死。 从刚出大学，就直接投身公司，整个公司氛围跟大学也差不了多少。 要说互联网公司比其他地方好的，大概就是缺少了点社会气息。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 从11年以后的企鹅，就变成了一个养蛊基地，企鹅员工们那个勾心斗角，完全不亚于一场宫斗大戏。 对此，曹阳是深有体会。 “好的老板。” “老板你们也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去。”曹阳摆着手。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艾小米，她今天来公司的时候还把行李箱给拖来了，不过她是晚上9点的火车，所以不是很着急。 艾小米走上前来，踮起脚尖，准备给曹阳一个大大的拥抱。 曹阳原地站定，一把按住她的额头，“行了行了。别搞这些形式主义。” “好。” 艾小米揉了揉额头前散乱的刘海，有些小遗憾。 她从衣兜里面摸出一个红包递给曹阳，“老板大吉大利。” 曹阳欲言又止，差点没脱口而出【今晚吃鸡】 他低头看了一眼艾小米手上的红包，薄得像里面就没塞东西一样。 这个抠门儿。 估计也就一两百块钱的样子。 不过，对比起公司的其他员工，艾小米不愧是一等一的马屁萝莉。 别人都指着曹老板给他们发红包，居然还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谢谢，大吉大利。”曹阳接过红包。 他还是很开心的。 “小米，你这么用心，我不提拔你提拔谁啊？” “嘻嘻，能跟着老板，是小米三生有幸，我给老板包个红包也是应该的。”小米开心地笑了笑。 “行了行了，咱们就被在这儿商业互吹了。”曹阳捏着红包的一角，往外扇了扇，以做告别。 “年后你们都早点回来，我每个人发一个大红包。” 这也是企鹅的老传统了。 开工第一天，去小马哥的办公室，就能领到老板的红包，还能顺带着合影。 说起来也很感慨，前世的曹阳是站在门外领红包。 现在把企鹅收购了，他变成了门内人。 “谢谢老板。” 艾小米欣喜若狂，给曹阳鞠了一躬，然后撒着小脚推着行李箱跑了出去。 看着最后一个离开的员工背影，曹阳默默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抢时间开发游戏大厅的话，到年底的这个时候，曹阳原本是打算每个员工发48个月的奖金的。 可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游戏大厅这么烧钱。 这东西，跟半个qq差不多，都是要先烧钱才能挣钱的主。 不过好在结果不错。 从此以后博米就多了一个持续挖矿的利器，未来要铺路就有底气了。 网络游戏，在公司效益上面，跟单机游戏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 单机游戏是个一锤子买卖，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 发售了以后，只有非常短的一个盈利周期，大概就是个月的样子，这笔钱赚完，这款游戏差不多也就寿终正寝了。 （当然，能做成名ip的另说） 而网络游戏，只要用户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就能产生持续盈利。 这个也很容易理解，比如王者荣耀，主模式就那么几种，之后每年只需要出新英雄，出皮肤就行。 棋牌游戏更加简单，斗地主、打麻将、德州扑克的模式基本上是相对固定的，未来要进行玩法拓展的空间比较小，基本集中在比赛模式上进行开发，这个时候需要的人力就没有初期时那么紧张了。 可能一年也就更新个一两次。 而玩法固定下来，玩家与玩家之间的互动成为了游戏核心，只要一直有用户，他们能玩一辈子。 像麻将，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到现在也没有被玩厌。 所以游戏大厅成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博米的大后方就稳定了。 原本他是打算，假如游戏大厅做砸了，他就把博米给卖了，继续供养企鹅。 或者想办法弄一些融资，哪怕是把大部分的股权卖出去也不足为惜。 现在看起来，好像用不着了。 虽然第一个月的财报还没有出来。 但是昨天游戏大厅产生的单日流水，就有300万之多。 …… 曹阳回过头来。 “光然，我们去吃点东西呗，我请你。” 刘光然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老板。 老板强调【我请你】这三个字是几个意思？ 一般外出吃饭不都是老板请客吗？ 老板这么多钱， 难道还让员工请你吗？ …… 第66章 工具人进化了啊！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 曹阳跟刘光然两个人坐在外面的烧烤摊聊天。 现在游戏平台步入正轨，两个人的心态都比较放松。 喝了一会儿小酒之后，两个人的状态都有点微醺。 刘光然抿了一口小酒，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曹阳。 在路灯的照耀下，曹阳白皙的脸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侧脸完美。 简直可以用丰神俊朗来形容。 刘光然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 干你娘咧。 这个小子，真鸡儿帅！ 而且这个年轻人真的非常不简单，行事乖张不说，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从最开始改编游戏设计方向，把rts的王者荣耀改变成galga，然后到后来收购企鹅，然后开发游戏平台，一直推到现在…… 刘光然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 曹老板这简直是在玩极限竞技，万米高空走钢丝，这其中任何一环出现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公司破产。 特别是收购企鹅这一招，连香江的小超人李则凯都玩不转的，居然被曹阳给盘活了。 实在是厉害。 “曹总你真的厉害，你是怎么这么笃定qq一定能为游戏平台带来这么多用户的？” “这……” 这还用得着说吗？ 曹阳前世给企鹅打了那么多年的工，对于企鹅的运作模式那是了如指掌。 当他还在新人刚进企鹅的时候，培训的老师就曾经介绍过企鹅的游戏发家史。 最开始的时候，企鹅在游戏上的起步比较晚，可是拥有非常庞大的用户基数，当时高层的想法就是—— 用弹窗。 弹窗是一个非常令用户感到厌恶，可是效果却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有效的功能。 那个年代还没有大数据杀熟，精准推送。 靠的就是暴力弹窗，第一次弹窗，大概会在你登陆qq过后不久。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会再弹一次。 弹窗又分为两种弹窗，一种是必须得由用户主动关闭才能关闭的弹窗，否则就会一直常驻显示，就跟当时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广告似的： “要治病，就来xx男性医院。” “无痛xx，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 另外一种就稍微柔和一点，即使你不主动关闭，过几秒钟以后会自动缩回去。 这种弹窗，有一个很形象的词，叫做【飘窗】 虽然不会像弹窗那样引起玩家特别大的厌恶，可是也没好到哪里。 在企鹅游戏发展史上，弹窗和抄袭，是永远迈不开的两个关键词。 虽然有些无耻，可是事实上效果非常好，也正是靠着庞大的用户基数和无耻的弹窗功能，企鹅才从后起之秀，做到了游戏行业的龙头老大的位置。 这一次曹阳让企鹅那边开发的是飘窗功能。 主要靠上面的美女插图来吸引玩家主动点击。 曹阳嘿嘿傻笑了一下，肯定不可能告诉刘光然自己是来自于未来，企鹅的这些他是门儿清。 “我当时觉得，qq有着非常大的用户群，只是缺少一个变现的手段，棋牌游戏呢，开发成本小，如果能够结合起来，肯定非常完美，所以如果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曹阳咧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大概是我比李则凯更有眼光。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刘光然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时之间，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老板牛批。” “不不，也要靠你们牛批才能做到啊。”曹阳跟刘光然碰了个杯。 说起来，老爹为自己网罗的这一帮员工，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特别是程序猿和美术，都非常靠谱。 刘光然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本身功底就非常扎实，据说在校期间就被导师看重，本来想说之后拉他进研究院的。 可是刘光然却被曹阳的父亲拉到公司里面来担任了主程序。 老爹的眼光不可谓不毒辣。 刘光然开发到现在，程序上很少出什么茬子，他这个人平时话不是很多，对工作上把关极严。 这其实也是源自于刘光然对自己的高要求。 他一个出身农村的孩子，能走到这一步，完全都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和高要求财能到今天。 所以有刘光然把控技术，曹阳还是很放心的，这也为他节省了不少时间。 如果一个老板凡是都要亲力亲为，那这个公司可以倒闭了。 曹阳希望做的是，自己把控好大方向，然后有人能完美地执行自己的战略意图。 但是纵观历史，能完美执行意图的员工也可以说非常了不起。 很多项目，有可能本身的设计和当时的市场环境都很好，却死于执行力。 曹阳前世就遇到过一个，当时那家公司本来很有希望项目大卖的，结果第二天服务器崩溃，一群员工修了几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有前车之鉴，这一次曹阳自己就会尽可能避免踩坑。 可做游戏这种事情，还真的很难讲清楚，有时候你即使踩过了坑，做了很多成功游戏，也不见得下一款不会失败。 …… “对了老板，我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刘光然昂着头，借着酒劲问到，“话说企鹅那边有qq这个平台，把棋牌大厅交给他们那边开发不是更好吗？” “啧，光然，”曹阳给了他一个白眼，“我都说了多少次，别老叫棋牌大厅，我们是游戏平台。” “哦对对，游戏平台。”刘光然赶紧一脸憨笑地纠正到。 “从节省成本的角度来说，让他们开发不是更好吗？而且还能直接使用企鹅自己的数据库，这样对接也方便。如果能把游戏平台做成qq界面上一个常驻按钮，那么玩家应该更容易进入？” 哎？！ 曹阳眼睛一亮。 光然有两把刷子啊。 事实上，刘光然提出的，就是最早的qq游戏大厅的结构。 能够思考到这一层，说明刘光然并不仅仅是个工具人。 而是一个会思考的半智能工具人了。 …… 第67章 老板该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进步了，光然，你进步了，能提出这样的设想，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个高级程序猿，而是具备了产品思维的产品经理了啊。” “嘿嘿，谢谢老板，都是老板带得好。”刘光然笑了起来。 由于他那个圆圆的发际线有些高的脑袋，加上有些发胖的身子，看起来有点可爱。 曹阳都有点想伸手去捏刘光然脸的冲动了。 “是这样的，有些事情得顺其自然。”曹阳放下酒杯，将双手放到脑后，有些感叹地看了看星空。 此时的北方夜晚，空气寒冷，星光璀璨。 仿佛现在局势变幻莫测，却又充满了广阔前景的互联网行业一样。 刘光然停了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洗耳恭听后面曹阳要说的话。 “我这样做，是有自己原因的。”曹阳说，“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你也知道，我最开始去深城谈判的时候，只拿到了小马哥团队的股权，企鹅还有40在外面。” “嗯嗯。”刘光然点点头。 他作为曹阳的心腹，企鹅那边的开发情况不是很了解，可是对这段历史还是知道的。 “你记得我当时让你开发游戏平台的时候是几月份吗？”曹阳问到。 “7月份。”刘光然说，“这个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当时刘光然被曹阳突然叫到办公室就接手了这个项目，刘光然其实是一脸懵逼的。 因为他自己觉得从做galga一下子跨度到做棋牌大厅风险有点高。 从技术的角度来说，做galga，是做单机游戏，不用考虑网络环境，不用考虑服务器交互，不用考虑玩家的信息存储，也不用考虑如何对接货币系统，如何完成银行转账…… 也不用考虑后来如何跟qq平台进行对接。 做棋牌大厅，就相当于进入了另外一条赛道，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当时他们所要面临的是许多未知的需要新开发的东西。 好在这一切都克服了过来。 从7月份到12月完成，这个速度相对来说已经比较快了。 好在棋牌游戏本身的技术要求并不是很高，难点主要放在网络方面。 “当时我才跟小马哥把股权收购的事宜谈完。”曹阳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现在还有些感慨，“可对于企鹅另外的40股权，我是很没有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来，或许一辈子都收不回来也有可能。” 刘光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喝酒，静静思考着。 “而且这个可能性相当大，”曹阳继续说，“特别是一旦qq开始赚钱了，比如，就像你说的，我如果把游戏平台交给企鹅这边来开发，那么这件事情，就跟博米关系不是很大了。 至少当游戏开始盈利的时候，qq这边肯定要分走大头。” 现在因为曹阳是两家公司的绝对控股人，所以自己左手跟右手签合约，博米作为游戏大厅的开发商，在盈利之后会分走大头，企鹅那边能分到一小部分。 可这一切都是之前曹阳早就计算好的。 “你想想看，作为企鹅的另外两个大股东，盈科和idg，假如看到企鹅能赚钱，他们会怎么想？”曹阳狡黠地笑了起来，笑得刘光然一阵心惊肉跳。 “一旦游戏平台做起来，企鹅就不再是一只瘦小的企鹅，它会变成一只会下金蛋的企鹅。我虽然拥有51的股权，可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定会催着召开股东大会，要求增资。 相比起这些老牌的投资商来说，博米的家底还是太薄了点。 而且，万一企鹅上市，我如果拿不出足够的钱，就有可能因为股权稀释被踢出去。” “唔……”刘光然眼神一凛，被曹阳一番话吓得心惊肉跳。 他一个程序猿，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面水居然如此之深。 “即使我的股权没有被稀释，那么你想想看，到时候企鹅赚了钱，就要给他们分账。”曹阳喝了一口啤酒，将酒杯啪一下拍在桌上，“我凭什么要给他们分？” “嗯……这个……”刘光然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做程序的话，技术上他肯定没有问题，你要玩金融，刘光然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 甚至他觉得，人家出钱占了股份，拿点分红不是应该的吗？ 可曹阳不这么想。 他不喜欢李家父子，也不喜欢米国投资商。 骨子里面曹阳总觉得这些人都没什么好心。 所以曹阳宁可学华为老总，把股权给员工，也不想给这些人。 而且，让博米来进行游戏开发，还有一个好处—— 曹阳在拿不准能否回收股权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让博米这边盈利，而企鹅那边不盈利，甚至亏损。 这个情况很好理解： 游戏开发是博米开发，然后两边签订合同，游戏上线以后，博米拿大头。 企鹅那边得到的钱就少了。 持续亏损，就能持续让企鹅的估值降低，越来越不值钱。 最后逼迫idg和盈科抛售自己的股权。 说白了，这一手是杀招，无论如何idg和盈科都无法从企鹅这里赚钱的。 他们把股权卖给曹阳，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曹阳淡定地笑了笑，没有把这个杀招告诉刘光然，而是准备作为自己的秘密一路埋藏下去。 虽然刘光然不是很懂，可有一件事情他还是明白的—— 如果游戏大厅交给企鹅那边来做，那么就没博米这边什么事情了。 而且刘光然根本不可能分到什么肉吃，甚至连喝汤都不见得能喝到。 所以他得感谢曹阳。 “老板，我太感动了。”刘光然举起酒杯，“为了兄弟们，你辛苦了。” 看着他有些喝大了，甚至眼泪在眼眶打转的表情，曹阳就觉得有些好笑。 光然真的太可爱了。 “不不，你们辛苦。”曹阳端起杯子，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顶着凛冽的寒风，曹阳半躺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头疼。 其实有一点他没有告诉刘光然。 收回股权之后，现在曹阳其实可以运作让两家公司进行合并。 自己掌控着两家公司，没有进行合并，其实也有自己的考虑。 以后企鹅那边完全可以独立上市，然后去割米国人的韭菜。 而博米这边作为主要的产钱机器，要留在国内永不融资，造福于民。 一想到这里，曹阳不禁哑然失笑。 …… “老板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刘光然对曹阳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敲着桌子，高兴地回想着一路走来的历程，觉得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等等。 刘光然眼神一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老板的布局如此之深，居然早在收购企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可当时企鹅还是个小公司，老板的所有行为都透露着古怪，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一样。 刘光然仰着有些发红的脸颊。 “老板你该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68章 春节大爆 2001年1月23日。 春节。 姜从涛是一个北漂的上班族，家在贵州兴义，平时工作很忙，一年也就能回一次家乡。 也就是过年的时候。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面，收看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 在2001年的时候，科技还不是很发达，特别是互联网行业才刚刚起步没有多久，人们的娱乐方式没有未来的那么多，不存在玩游戏和刷短视频什么的，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电视。 特别是春节联欢晚会，是每家每户必看的节目。 这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主题是【申办奥运会】，所以节目当中主持人也好，广告也好，有很多都是围绕着奥运会来的。 除了传统的歌舞节目和相声小品，这一次有一个比较新颖的舞蹈从侧面反应了时代的变化。 舞蹈的名字叫做《网络时代》 是由青春美少女组合神秘男孩组合表演的。 可惜早了，不然放在未来20年后，就是妥妥的爱豆组合。 看了一会儿，姜从涛有点无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 电脑今年家里面刚买的，才装的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年开始网络已经逐渐普及起来，而网络距离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环，其实也没有差多久。 姜从涛今年初接触到了一款社交软件，软件的名字叫做qq。 一开始他也是被朋友推荐着去注册的，主要是因为他们说这样在网上沟通方便。 后来姜从涛在网上通过qq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慢慢建立起了一段超友谊的关系。 只不过还没有发展到线下。 这种感觉，其实比真实的现实当中还要撩人，自从姜从涛认识了这个叫做【天边的云】的女孩子，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她。 虽然不见得女孩子长这个样子，可是那种朦胧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他回到家以后，心里面就痒得不行，总觉得那根网线在无形中牵引着他。 也许是月老的红线。 幸好家里有网络。 姜从涛打开电脑，然后熟练地登入qq。 他的头像亮了起来，显示在线。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看了一眼。 还好，【天边的云】在线。 于是他赶紧双击对方的头像，打开聊天框： 南船北走：在？ 过了两秒。 天边的云：嘻嘻，笑脸jpg你怎么知道我在线？ 南船北走：你是不是傻？你头像是亮的啊。 天边的云：呵呵，对哦。 （这一年的呵呵还是个好词，而且女孩子也挺喜欢用呵呵的，这个词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对于自己喜欢的聊天对象来说，可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对于舔狗来说，又能微笑而不失礼貌，让你觉得很亲切。） 天边的云：你没有看春晚吗？ 南船北走：嗯，今年春晚感觉好无聊，所以就上网来看看。 姜从涛没敢说【想你】，而是通过对比的方式，委婉地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涛涛，你在住浪子哦？”（你在做什么？） 外面传来了老妈的声音。 姜从涛赶紧回答到，“我在网上和别个聊天，你们先看嘛，我一小哈儿过克。” 天边的云发送了一个开心的笑脸：“我也是。” 南船北走：那你在干嘛？ 天边的云：无聊，我刚才跟朋友在网上打麻将，你要不要来一起？ 姜从涛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什么意思？ 天边的云在跟人打麻将，春节期间不是应该在线下打实战吗？ 难道说她除了自己这个聊天对象之外还有别人？ 但是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呢？ 出于男孩子的嫉妒心，姜从涛同意了。 天边的云发送了一个链接过来：爱尔游戏平台。 姜从涛看了一眼logo，发现这个游戏他之前好像见过。 哦，对。 就是qq弹窗推送的。 当时他还觉得这个弹窗功能真的很烦。 让他想要干死发明弹窗功能的那个人。 不过既然天边的云在上面玩，他没有理由不去玩。 作为一个天蝎座，姜从涛觉得有必要掌握自己未来女朋友的一举一动。 打开，安装。 桌面上多出了一个图标。 图标是一只小猫踩着滑板冲浪的模样。 还挺可爱的。 “爱尔，爱你的意思？”姜从涛侧头思考了一秒，他不太明白这个游戏大厅的名字跟游戏有什么联系。 他点击进去，使用qq号直接登录，然后按照天边的云告诉她的，顺利进入华南4区找到了169桌。 还好。 进去以后姜从涛松了一口气。 里面除了天边的云之外，其他的两个都是女生。 玩了一会儿，姜从涛才发现是自己多心了。 原来天边的云说的在网上打麻将，并不是跟熟人玩，而是自己一个人跟陌生人在玩。 玩了几把，时间过得飞快。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到了11点59分了。 “涛涛，快点出来放炮仗。” “好呢，老妈。” 姜从涛在网上飞快地打下几个字：“新年快乐。” 那边回：“新年快乐。” 南船北走：“我们下次再一起玩游戏？” …… 天时地利人和。 春节的到来，无疑是给博米的游戏带来了一股春风。 在这段期间，博米的游戏平台，在线人数暴增。 从年前的10万人，一下子涨到了50万。 其实这个道理也很容易理解。 每当过年的时候，人都是最清闲的时候，除了要串门发红包之外，能做的事情很少，也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 除了打麻将玩斗地主，其实也只能窝在家里看电视。 所以网络游戏就成为了首选。 这一点从有网络游戏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哪怕到2021年，游戏公司最忙的时候反而是春节期间。这个时候数据基本上都要爆一波。 刘光然坐在办公室里面一边看春晚，一边监控数据，可是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卧槽！” 这是发生了什么？！ 感觉跟坐火箭似的，短短春晚的4个小时当中，游戏平台就增长了10万在线。 “这尼玛，这些人都不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吗？” …… 第69章 已经做好了被问候全家的准备 大年初一，一大早，曹阳就被刘光然的电话给吵了起来。 “老板，我们游戏平台在线人数突破50万了！”刘光然大声喊到。 声音刺耳，曹阳即使把手机拿开距离自己耳朵一米远都能听得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曹阳轻叱一声，“别大惊小怪的，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这……” 刘光然被噎了一下。 同时在线50万。 这也叫大惊小怪？！ 曹阳挂断电话，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到旁边大大的落地窗前。 他坐到椅子上，开始打开电脑。 在等待开机的这段时间当中，曹阳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这几天忙着工作，今天都没怎么睡醒。 可惜裴思清家庭很传统，她必须回家过年，所以现在少了一个暖床的人。 不然也不会早上起来这么难受。 哎，希望裴思清能早一点回帝都。 一想到晚上能抱着矿小姐睡觉，曹阳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窗玻璃当中，反射出曹阳现在的模样，他看了一眼立刻闭上了嘴巴。 50万啊。 说不兴奋是假的。 这个在线人数已经相当可怕了，在这个时代对于网络游戏来说，同时在线能超过10万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然，棋牌游戏会比其他大型网络游戏的人数更多一些。 可是曹阳心里明白： 这只是最高同时在线而已，搞不好过完年以后就会跌回去。 他前世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企鹅的很多游戏，特别是王者荣耀和和平精英，过年的时候就大爆，过完年以后会衰落很多。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情，只要能涨，就说明未来赚的钱就会越来越多。 曹阳嘴角弯起笑容，等待电脑屏幕亮起，然后登录了天涯社区。 在2001年的时候，没有新浪微博，没有百度贴，也没有知乎和虎扑，当时最大的社区论坛，就叫做【天涯社区】 天涯社区，创办于1999年3月1日，最开始创作的初衷，就是为了跟别人分享信息，进行交流，在其中可以发布和讨论关于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话题，同时由一些自发形成的管理员进行论坛管理。 创始人刑名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天涯社区盈利，也没有想到这个信息分享平台会盈利，毕竟在那个时候很多大学都有自己的bbs，而且在各个地方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论坛。 论坛基本上都是一些爱好者们聚集在一起，说是用爱发电也不为过。 如果天涯的创始人能有一些野心和商业头脑的话，后面估计就没有百度贴什么事情了。 曹阳输入账号【大预言师】，成功进入论坛，然后找到自己熟悉的版块【电脑技术】。 天涯社区开办了很多专题版块，比如股票论坛、天涯杂谈，电脑技术、情感天地、新闻众评…… 大部分人是集中在天涯杂谈下面吹水。 进入电脑技术版块之后，很快曹阳就找到了关于博米的【爱尔游戏平台】专题。 下面的讨论贴很多，居然有多，可见热度非常高。 置顶的一个话题是【qq弹窗和爱尔游戏平台】 曹阳点进去看了一眼。 “妈的，弹窗是哪个该死的发明的啊？！” “老子想宰了他。” “谁不是呢？这东西真的烦得要死。” “就是，这尼玛，每次弹窗就算了，还要咳嗽两声，咳咳，咳你妈啊咳……” 这…… 这是误入了祖安社区吗？ 曹阳皱起眉头，默默退出了这个话题。 想想当年小马哥也不容易，每天在自家的游戏里要被玩家问候几千万遍家人。 后来公司把小马哥的名字设成了违禁词，然后网友们改叫马花藤，之后小马哥就完全放弃了。 因为不管你禁什么，最后玩家都能找到替代的方式问候你全家。 而且连请水军打嘴仗的必要都没有。 曹阳发出一声叹息，从让小马哥团队开发qq弹窗的那一天开始，或者说从进入游戏行业开始。 他已经做好了被人每天问候全家的准备了。 曹阳继续浏览，点开： 【关于爱尔游戏平台这个名字的见解】 “我没有太明白，为什么博米最后选择爱尔作为游戏平台的名字，他们不是个棋牌大厅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说棋牌大厅就是格局小了，之前【游戏新时代】上面不是刊登过吗？博米其实想做的不是棋牌大厅，棋牌大厅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而已，他们想做的是游戏超市，以后能在游戏大厅当中购买游戏的。” “购买游戏？这么先进的吗？” “我不太清楚，不过杂志上是这么说的。” “爱尔，尔，不就是你吗？博米广告词上写得很清楚了，爱尔游戏平台，爱你哦。” “哈哈哈，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样看起来还有点小可爱呢这个名字。” “不不，你们只看到了第一层，其实博米在第二层。这个名字，可不只有【爱你】那么简单哦。” “那是什么呀？” “爱尔的英文谐音，是air，也就是空气的意思。我们每天都要呼吸的空气，人离开了空气就无法存活。 所以我猜测，博米取名爱尔，有2层意思。 1是爱尔，爱你，给你亲切感。 2是空气，是呼吸离不开的重要物质，同时也是你永久的陪伴。” “大佬，在下甘拜下风。我感觉这才是正解。” “大佬牛批，解释得妙啊，不知道博米想到这两层没有。” …… 曹阳看到这里，不由得啧啧嘴唇，发出几声赞叹。 可以啊，这个小朋友。 他看了看这条剖析贴的发布者名字：【承岚明策】 还挺文艺的。 知我者莫若【承岚明策】，这个小伙子有两把刷子。 当时曹阳在众多的名字当中挑中了【爱尔】其实就跟他解释的差不多。 爱尔是air的谐音，同时也是爱你的意思。 这样更亲切一些，而且以后要是想做海外版本的话，直接用air就可以了。 曹阳笑了笑。 承岚明策，这是个人才啊，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把他挖来公司当营销应该不错。 …… 第70章 游戏大厅，恐怖如斯！ 关于棋牌大厅，有几种比较主流的盈利模式： 第一，是卖广告，棋牌大厅本身就具备展示功能，可以根据不同地方的显眼程度，投放不同的广告位，并且指定价格。 比如最显眼的大厅界面左上角位置，卖的广告费用是最贵的。 然后往右下角逐渐降低。 同时版面大的广告位价钱更高。 博米现在还没有卖广告位，一方面是确实没有时间去拉广告赞助，另外一方面，曹阳也没有想靠这个来赚钱。 有时候广告多了，挺让玩家反感的。 现在qq弹窗就已经让曹阳背负了骂名了，没有必要在游戏大厅当中加上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影响了游戏大厅的逼格。 就像stea游戏平台一样，你什么时候见它的主页上打过卖汽车的广告？ 做游戏就要做得专一一些，以后游戏平台能拓展开的话，未来加盟的游戏厂商可不少。 至于广告。 以后视情况看看需不需要。 卖广告不一定是为了赚钱，有可能是为了开拓市场。 …… 第二，是卖游戏币，游戏币是最常见的棋牌游戏的赚钱方式，比如欢乐豆、金币…… 别看棋牌游戏没有卖英雄，或者英雄皮肤，也没有抽卡……可是光是卖游戏币就已经相当恐怖了。 拿斗地主来说，你去高级场，需要的底数就会过万，几十万的欢乐豆，几把牌就输没了。 对于这类游戏来说，不用管那些赢的玩家，只要有玩家输，就会有人充钱。 所以棋牌类游戏的吸金能力可一点都不比大型网游弱，甚至因为他的普适性和大众化，导致棋牌游戏的付费比相当高。 在国家法律中规定，只要游戏中货币不流通，不能兑换成实体软妹币，那么游戏就不算违规。 这也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你会发现，即使货币不流通，而且用的是虚拟的无法交易的货币，依然会有人乐此不疲地游玩下去。 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输了就要赢回来，赢了就要赢更多。 只要玩家进入这个坑就很难出去。 ……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博米的游戏大厅流水就高达3100万。 过年期间的日流水，差不多突破了150万一天的成绩。 虽然过年复工之后，成绩开始下滑，可大概也能稳定在月流水2000万的样子。 去掉每个月的开销，主要是带宽和服务器费用，员工工资、还有其他的项目消耗，加起来差不多能有400万左右的纯利润。 这意味着，未来一年即使博米游戏不做任何的开发，混吃等死，光是游戏平台就足够养活两个公司的人了。 连小马哥都被这个成绩震惊了。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能看到这一天。 他曾经一手缔造的qq平台，居然跟游戏结合之后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化学反应。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博米的游戏平台做得好，qq起到了一个辅助作用，如果不是游戏本身质量够硬的话，即使有着大体量的用户导入，也不见得能做起来。 “老板，你太厉害了！” 游戏平台部门的同事们一个个高兴坏了，过年期间虽然没有回家，可一个个都无怨无悔，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就是被激励过的员工，而且他们知道，跟着曹阳能够越来越有希望。 “真是神了。”刘光然摇着头感叹。 “想不到棋牌游戏这么赚钱。”隔壁国风工作室的老大李岚云也慕名前来。 他从一开始就比较鄙视棋牌游戏，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还真的能赚到钱。 而且是这么多钱。 这完全颠覆了李岚云之前的看法。 “棋牌大厅，恐怖如斯啊！” “云哥，你加油，接下来就看你这边的了。”曹阳拍了拍李岚云的肩膀，以示鼓励。 “嗯，我会的。”李岚云点点头，眼中冒火。 现在李岚云主导的三国赵云传开发已经接近尾声，再过不久应该就能上线。 说不嫉妒羡慕恨是假的，毕竟游戏平台赚钱了。 而且博米的直系游戏，王者荣耀也都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成绩。 而且他作为一个外将，急需要表现自己，否则以后有什么脸面留着博米公司？ 曹阳嘿嘿一笑。 这个老将有时候感觉跟黄忠差不多，你一激他，他就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希望赵云传能大卖。 …… 对于同行业来说，听到博米游戏平台的成绩时，简直如同经历了大地震一般。 “50万最高在线？这是个什么概念？” 金山老总求博军有些发懵。 毕竟在这一年还没有网络游戏诞生，所以大家对数字都不太敏感。 “据说博米12月到1月份光靠游戏平台就收入3100万。”旁边市场总监解释到。 如果说对在线人数没有概念，那么对钱，求总还是有概念的。 “这么多吗？” 求博军有些发懵。 毕竟剑侠情缘贰的首月成绩也只卖出了3000万。 “而且……”市场总监咬咬牙，继续说到，“根据我们市场同事们的观察和估算，未来博米的游戏平台，每个月至少能产出2000万的月流水，甚至这个数字随着用户数量会越来越多。” “什……咳咳……”求博军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要知道剑侠情缘贰虽然火爆，可是寿命其实很短，在最开始的两个月之后，销量只会走下坡路。 而你告诉我，棋牌游戏每个月都能赚2000万，这不是相当于博米每个月都能发售一款大爆的单机游戏吗？ 求总的眼神一凛，“棋牌游戏，居然这么可怕的吗？” …… 对于懂行的公司来说，他们的反应跟金山完全不同。 现在当博米的游戏平台火了以后，联众的老总鲍月乔可就坐不住了。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棋牌游戏能做到50万在线意味着什么。 现在联众还只有10万在线，可是每个月的纯利润就能高达600多万。 作为行业的领头者，鲍月乔的嗅觉异常灵敏： 如果在这个时候没有抱上博米的大腿，那么以后他就会成为被无情碾压的那个失败者。 …… 一轮又一轮的震荡在游戏行业内产生。 相比之下，唯一一个比较淡定的公司是飞跃游戏。 到现在为止，李亦文总算明白了年前老板跟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 现在博米已经跟飞跃不在一条赛道上了。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飞跃的这点小芝麻。 所以，对于飞跃来说，博米威胁不大。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71章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干！” 在听说了博米的游戏平台已经盈利，每个月流水超过2000万的时候，在海峡另外一边的李家二公子感到有些窝火。 可恶啊！ 李则凯端着咖啡，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语气和表情都显示出有些懊恼。 从咖啡杯里面抖动的水面就能看得出来。 秉着商人的直觉，企鹅那么大的用户群体，能够产生变现，肯定就能赚翻。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用棋牌游戏跟qq结合的方式，居然把企鹅这家半截脖子已经埋进黄土的公司给救活了。 投资部门的经理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当初答应卖掉企鹅20股份的也是您啊。 虽然最后一次股东大会是我代表出席的，可也是您命令的。 现在这会儿总不能让我来背锅？ “算了，无所谓，每个月2000万也不算什么。”李则凯安慰自己到。 他这话也没说错。 毕竟比起李家的产业来说，2000万的月流水真的不算什么。 他自己通过换皮公司套壳上市，就能圈个几百亿出来，光是李则凯自己负责的公司，每个月就有好几亿的月流水。 现在李则凯在福布斯香港富豪榜上排名第四。 前四名，李家父子就占据了两个席位。 另外两个分别是郭氏兄弟和李召机。 除了李则凯投高科技产业之外，其他三个都是搞房地产的。 2000年2月初，李则凯靠出售盈科数码公司的股票筹集了整整10亿美元。接着他用这笔现金取得了130亿美元的贷款，最终在2000年8月份科网股热潮时，用杠杆式手法，与新加坡电信的争夺中入主当时的蓝筹股香港电讯。 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而且眼光很毒辣。 所以，对于李则凯来说，损失一只月流水不过千万的企鹅来说，并不算什么。 更何况这2000万的月流水当中，企鹅还只能分到一小部分。 …… 与此同时，深城企鹅科技有限公司。 会议室里面。 曹阳将几份合同推到了小马哥的面前。 深城虽然给曹阳留了个老板办公室，可由于曹阳常年不在这里办公，基本上老板办公室就是小马哥坐的。 而且小马哥有自己的工作和管理经验，曹阳不在，公司也被他搭理得井井有条。 小马哥戴着一副眼镜，默默看着合同上面的字。 “曹总，这是什么？” 小马哥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问到。 曹阳笑了笑，“合同上不是写清楚了吗？我把公司的3的股份转让给你。” 小马哥当然认识字，可他不懂曹阳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当年400万买走了小马哥团队51的股权，这会儿又拿出来，而且还不要小马哥的钱，是直接转让。 令他有些受宠若惊。 实际上，自从博米的游戏平台出来之后，小马哥已经看到了企鹅的希望。 最近几天，他也萌生过要不要找曹阳赎回一部分股权的念头。 可没有想到，这个念头刚一萌发，曹阳自己亲自找了过来。 “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过问企鹅这边的情况，基本上还是你们在管理和运作，作为老板，我不想你们只是为我打工的，我希望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曹阳说。 “嗯。” 小马哥揣测着曹阳的话。 他对这个人是心怀感激的，曹阳不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而且还让他留下来管理企鹅。 这要换成其他的投资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小马哥这个人也很沉得住气，如果换成其他有些心气的创业者，公司被收购，可能就拍屁股走人了，怎么会留下来。 曹阳不但在关键时刻拉了自己一把，这半年多来，都一直靠着博米那边给企鹅输血。 小马哥都是看在眼里，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晚上睡不好觉，总觉得曹阳这样做太过冒险，要是弄不好，可能连本来盈利的博米游戏也会受连累，跟着企鹅一起栽进去。 一直到游戏平台上线开始盈利，小马哥才松了一口气。 可从这个事件上看，小马哥对曹阳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你想想看，一个20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居然做到了李则凯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曹阳这种背水一战，梭哈全副身家的打法实在是令人惊叹。 小马哥发自内心佩服曹阳，这个人有智慧，有眼光，有魄力，曹阳做的事情换成自己可能根本就无法完成。 原本还想着从曹阳手中把控制权拿回来的小马哥团队，经过这次游戏平台的事件之后，内部已经有了一些统一的意见—— 企鹅在曹阳的手上，比在自己的手上要好。 起码跟着曹阳走，能看到一个光明的未来。 现在曹阳主动分给自己股份，小马哥对这个人的评价又上升了几分。 一个好的领导，能细致入微地体察员工的所思所想，而且在你还没有提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办好了。 这是何等细腻的心思？ 小马哥内心震惊无比，握着钢笔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过他还是迅速在纸上签完了字，将合同递回给曹阳。 “曹总，我以后一定会竭心尽力，把公司做好做强。”小马哥目光灼灼地说。 曹阳抿嘴笑了笑，“我相信你。” 他最开始担心的是留不住小马哥团队，现在看起来情况比他预计的要好。 剩下的4个小马哥团队元老，曹阳也是如法炮制，只不过给的没有小马哥那么多，而是每个人给1的股权。 最后小马哥团队5个人，共同拿到了企鹅15的股权。 除此之外，曹阳还让公司的财务给员工们发24个月的奖金。 企鹅这边的员工还少，现在只有10个人，可发出去的奖金不算多。 大概加起来还不到100万。 …… 曹阳回到帝都，也是一样的找了财务经理说了奖金的事情。 “每个人发24个月奖金？”财务经理王晴看着曹阳，心里面虽然有些震惊，不过对比起上一次，她现在好多了。 起码能够控制好面部表情。 “嗯，我之前承诺过的嘛。”曹阳淡定地说。 之前承诺的是年底发24个月，但是游戏大厅上线亟需用钱，所以就耽搁了。 现在正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曾子杀猪，商鞅变法，都是无信不立。”曹阳深情地说，“对了，游戏平台部门的同事辛苦了，给他们多发6个月。” 呃…… 财务小姐姐本能地摇摇头，不过很快定格下来。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 第72章 你们知道博米发了几个月的年终奖吗？ 博米这边有一个老员工，名字叫做吴安然，跟之前离开公司到飞跃的文案策划妹纸周叶关系比较好。 他曾经还偷偷喜欢过周叶，现在两个人分别处于不同的公司，却每周也会聚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互相分享一些最近的趣闻。 老板是老板，员工是员工，老板之间即使已经到了针锋相对，势成水火的地步，员工们都不可能把这种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大家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这就是社会的进步。 这天，两个人在外面餐馆吃饭。 吴安然偶然提到一句，“我们最近发奖金了。” “嗯？”周叶抬起清灵的眼眸看着他，“怎么？又发12个月？” 说不羡慕嫉妒恨是假的。 自从周叶跟着李亦文离开博米，跳槽去了飞跃之后，周叶没有一天不在痛苦的后悔中挣扎。 有些晚上做噩梦都会梦到自己离职去了飞跃。 一小子从梦里面吓醒以后，周叶才发现，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 现在博米做大做强，王者荣耀圈了不少粉，当自己的亲戚们问起来的时候，周叶都没有脸说自己离开博米跳槽去了飞跃。 更可怕的是，去飞跃以后，还被空降了一个岛国人来当主脚本。 好在那个叫三上敬一的岛国人已经被老板开了，否则周叶觉得自己非发疯不可。 “嗯哼~不对。”吴安然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这件事情，我跟你说，你可一定要保密啊，如果被曹老板知道，我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哎呀，我知道，”周叶不耐烦地说，“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行，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吴安然将手拢到嘴边，压低了声音说，“我们部门发了24个月工资的奖金。” “啥？！” 啪嗒一声。 周叶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她赶紧弯下腰去把筷子捡了起来，顺便掩饰着自己脸上的震惊。 “呵呵，看你那样，后悔了？当初干嘛要离开博米啊？”吴安然笑着说。 “我……”周叶皱起眉头，“我特么为什么要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安然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离职，当时他们还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来讲。 大概就是一个刁蛮任性又不懂行的老板，是如何刁难自己的员工的。 当时曹阳要求周叶写李白和荆轲以及妲己之间的爱情故事……即使到现在，吴安然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不过后来发生了口碑反转，吴安然才发现，原来打脸的是他们自己。 现在再说起曹阳，吴安然对他的评价就是【真神人也】。 要知道在一年之前，吴安然还在外面笑话过曹阳是个【蠢逼】 “哈哈，知道知道，别生气，你吃一口这个，清蒸鲈鱼，江浙名菜。”吴安然给她夹了一块鲈鱼，“今天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别客气，我请客。” 周叶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说这些客套话一套一套的。 想当初你刚进博米的时候，买根冰棍还是我掏的钱呢。 周叶越想越气。 越气就赶紧点了几个贵的菜。 人生就是一道选择题，有时候跟你的能力没多大关系，选择对了路就好走，选错了就跌落万丈深渊。 吴安然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既心疼又好笑。 “你不知道，我们这算发得少的。”吴安然说，“要他们游戏平台的部门发得才多。” 周叶愣了一下。 然后问到，“他们发多少？” 吴安然思考了一下，抬起头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发了36个月？” 实际上人家游戏平台部门发的是30个月奖金。 博米内部奖金是不公开的。 这也是互联网公司的老习惯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分配不平衡的结果就是导致人心不平衡。 所以这一次发奖金，曹阳要求员工们保密，不能对其他人公开，即使是自己公司的也不行。 不过说归说，员工们私下交流，曹阳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前世的时候，曹阳在企鹅也是这样，虽然大家对工资都是保密，不过也会交流一下大致都在什么范围，特别是年底发年终奖的时候，那个讨论叫一个激烈。 老板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真的影响到了公司员工团结，导致某些人离职出走，才会真的下重手。 “什么？！” 啪嗒一声，周叶手上的筷子再度掉到了地上。 她这一次没有用手去捡，而是按压着小心脏。 小心脏一阵难受。 哎哟，哎哟我了个去。 周叶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自己是哪根筋不对，非要离开博米呢？ …… 第二天，周叶去到飞跃公司，照常上班。 刚坐到座位上，隔壁的张小玥就悄声问她，“喂喂，我听说隔壁博米又发了12个月年终奖，这是真的吗？” 周叶本来还没什么，听见这话就来气。 她皱起眉头，张了张嘴，本来想据实相告，不过看到张小玥一副八卦的表情，就有点想捉弄她。 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受这股酸气啊？ 周叶下巴轻抬，眼睛一瞟，一脸骄傲自得地说，“什么呀？你听错了，我听他们公司的人说啊，人家发的是48个月的年终奖。” “哈？！” 张小玥一个惊吓，手中的咖啡杯掉到了地上。 “哎哟！” 两个人被溅了一身。 周叶啧啧嘴唇，“我跟你说，我说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我那个朋友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知道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张小玥一边拿出纸巾递给周叶，一边自己给自己擦裙子，并且举手保证到，“我口风很紧的，撬都撬不开。” 张小玥一脸惊惶，不过很快淡定下来。 48个月啊！ 别的公司不太可能，不过博米好像真的有这个可能。 毕竟之前有12个月的前科。 况且博米还真的赚了不少。 …… “喂喂，你们知道隔壁博米发了几个月的年终奖吗？” 在茶水间里面，张小玥一脸得意地看着周围的同事。 “难道你知道啊？” “快说说看。” “能有几个月啊？” “最多12个月呗。博米又不是抢银行了，能发出几个月啊？” “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张小玥一脸骄傲，伸出一个手掌。 “5个月？” “吓死你们，50个月！” “什么？！” 看到众人震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张小玥一阵心情愉悦，仿佛是自己发了50个月奖金似的。 …… 第73章 什么？！博米发100个月奖金？！ 珠海。 金山软件园。 西山居工作室。 “喂喂，你们知道博米游戏这次发了几个月年终奖吗？” 王择问到。 “博米？” “又发年终奖了？” “能发多少啊？” “上次12个月就够夸张了，这次总不会比上次还多？” “啧啧，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怎么不动脑筋想想？”王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旁边使劲敲打，“你们想想看，上次博米发奖金的时候，还不是年终奖呢，只是项目上线的销售奖金，用来奖励员工们做得好的。 现在可是积累了一年，然后再发的年终奖，这两者能相提并论吗？” “唔……” 众人低头不语，心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就跟你每天晚上找小姐姐做交易一样，经常玩的肯定每次也就几个亿的样子。 可是你要是一直克己，一年之内都不碰女人，那么积攒了一年再找小姐姐交易，那不得个十亿八亿的？ “我猜16个月！”一个同事举手到。 “小了，格局小了。”王择背着手，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要知道昨天他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这些人还要震惊。 心态简直爆炸。 凭什么别人做游戏的，就能拿50个月的年终奖，我们到现在薪资都没怎么上调过？ “曹老板的格局能这么小吗？你们得使劲猜，往上猜。”王择抿嘴笑了笑，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同事们都很想打他。 “难不成20个月？”一个同事举手到。 “no，no，no，格局还是小。” “30个月？” “40个月？” “50个月？” 大家越说越不自信，可看王择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到头。 “天呐，这尼玛，博米老板是疯了吗？他到底要干啥？” “不可能超过30个月的。超过30个月我倒立吃屎！”一个同事显得非常激进。 这帮人的发言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认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么良心的资本家。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王择嘿嘿一笑，把谜底抛了出来，“我听博米的人说，他们发了55个月的年终奖。” 妈耶！ 当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博米老板是疯了吗，怎么这么大手笔？ 各个面色红润，跟打了鸡血似的。 可见人类虽然悲欢离合不太一样，可八卦总是相通。 只有说倒立吃屎的那位朋友面如死灰。 “不可能？” 虽然还有人质疑，可质疑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怎么不可能？”王择笃定地说，“这件事情可是我在博米的同事告诉我的。” 博米确实挖了西山居的不少人。 现在博米的整个国风工作室，都是西山居的团队过去的，包括原来剑侠2的主策划李岚云。 听到王择这么言之凿凿，大家也7分相信了他的话。 “确实，以博米的收入来看，好像还真有可能。” “是啊，我听说他们游戏平台，每个月的月收入就有3000多万。” “不止！人家用户就有400多万，同时在线好像就超过50多万了，每个月贡献4千万5千万什么的，我觉得都很正常。” “是啊是啊，这样看来发55个月的工资还真的有可能。” 大家将心比心，有些人可能一个月就2000多块钱的工资，55个月也才11万，扣完税，拿到手里好像也就8万多的样子。 确实不是很多。 “哎呀，膨胀了膨胀了，我们居然连55个月的工资都不觉得多了。” “哎，局限了局限了，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博米这种公司。” “妈的，早知道当时跟着老大去博米好了。” “嘘……在公司别说这样的话。” 王择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自己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好像他也发了55个月的奖金一样。 装完了逼，王择哼着歌，离开了这里。 …… 关于博米发年终奖的事情，行业内和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引起了一波行业地震。 “你们听说了吗？博米，之前做王者荣耀的那个公司，据说3月份的时候发了36个月的年终奖。” “什么呀？你听错了，人家发的了48个月。” “不可能，你们都不知道博米的游戏有多么赚钱，我有朋友在博米上班，人家说的是发55个月。” “你那个朋友是假的？我怎么听我博米的朋友说，发的是60个月呢？” “怎么可能，曹老板不可能这么抠门儿，人家之前项目奖金都发了12个月呢，年终奖至少得发70个月？” …… “什么？！博米游戏给员工发了80个月的工资？” “不可能，博米老板可是大手笔，人家游戏平台一个月就能赚1个亿，怎么可能只发80个月工资。” “我听说博米发了90个月工资的年终奖。” “不，实际情况是，博米发了100个月的年终奖！” …… 谣言四起。 整个游戏行业，包括游戏圈外的地方，都在盛传博米游戏发了100个月的年终奖。 当消息传回到曹阳这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打开天涯社区一看，科技版块上全是关于博米年终奖的消息： 【博米老板出手大方，员工发60个月年终奖。】 【博米游戏月入过亿，老板发100个月年终奖。】 …… “这尼玛……这也太离谱了？” 曹阳摸着下巴，瞪大了双眼。 他已经隐约看到了未来互联网的样子。 想当年他在网上吃瓜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多无良自媒体恶意扭曲夸大事实，反正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到时候被人石锤的话，大不了直接撤新闻就好了。 曹阳捧着咖啡杯，吓得瑟瑟发抖。 谣言猛于虎啊！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74章 老板你怎么能这么坏？ 运营的同事们很快就发现了网上传言的【博米发100个月奖金】这个事情。 于是运营部门的经理范哲宇第一时间找到了曹阳。 “老板，要不要我们找公关公司进行辟谣？” 早在86年的时候，国内就已经有公关公司了，最早的公关公司，名字叫做环球公关，隶属于新华通讯社，是中国首家中外合资的公共关系公司，也是中国唯一一家具有zf背景的公关公司。 很多企业搞不定的公关事件，基本上委托大型公关公司都能顺利搞定。 只能说公关危机是历来就会遇到的问题。 不过曹阳并不认为这次是一次公关危机。 他摆摆手，表示不用。 “哲宇啊，这种事情没必要请公关，”曹阳耐心地解释着，“首先，我们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有发过100个月的东西，干嘛要出来辟谣？ 而且，一旦进行了公关，别人就会认为你们是做贼心虚，反而做实了我们发100个月工资的事情。” “嗯。”范哲宇点点头，然后又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来，“所以我们真的发了100个月奖金吗？” 卧槽！ 曹阳突然有一种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的冲动。 “当然没有啊。不是说了这是谣言吗？” “哦。”范哲宇点点头，虚惊一场，差点没被吓死。 连自己人都摸不清楚，可想而知别人怎么可能清楚？ 曹阳皱着眉头，对这个运营部门的经理反应不是很满意。 好的运营经理是懂得顺势而为，转变局势，将负面新闻变成正面新闻，同时还能够持续引发话题度，这样才能让玩家持续关注博米。 100个月奖金是谣言不假，但是这团火烧起来，对公司没什么坏处，一方面能够为公司吸引人才，另外一方面还能让博米进行持续曝光，引发更高的热议。 而且博米还能得到一个善待员工的好口碑，也让一些觊觎博米人才的公司知道，我们的员工可没那么好挖。 一举几得的事情。 这个运营经理倒好，自己主动灭火。 而且他还拎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真不知道当年老爹是怎么选的这个人。 除了会简单的地推之外，这个运营经理感觉非常一般。 之前只能说曹阳的大方向拿捏得好，产品给力，所以即使是一般的运营也能够做得起来。 而且这一次游戏平台的大爆，主要靠的还不是地推，是qq平台的海量用户和线上推广。 …… 在范哲宇离开之后，曹阳立刻联系了人事经理花姐，让她给范哲宇提供一份离职合同。 “哈？”花姐不是很能理解，“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才刚发完奖金，就要开掉运营经理？” 她没有想明白，历来只有做失败了才会被开掉，哪有项目成功，而且是项目大爆的情况下杀功臣的啊？ 曹阳感到有些无奈，给花姐解释了一番，然后说，“你跟他单独聊的时候，就说我认为他能力不足，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游戏平台能做起来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大。 如果他觉得有疑问，你就让他来找我。” 花姐听完曹阳的解释，颇有些无奈地回答，“好的老板。”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曹阳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思考着什么。 虽然范哲宇不是个合格的运营经理，不过他提醒了自己一件事情。 公关这件事情很重要。 虽然现在不一定能用得到，可是未来大概率是要用到的。 特别是当团队做大的时候，你不能指望外面的公关公司，最好还是有自己的公关团队。 比如前世最有名的两个公关团队，一个是新浪，一个是企鹅。 这两家公司都是舆论的风口浪尖，而他们的公关除了日常擦屁股洗白之外，还能借势推广一波公司产品，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做的是脏活，却非常需要能力和技术。 现在公司急需要补齐的两大部门，一是法务部门，二是公关部门。 这两块没有上来，就相当于在高空走钢丝没有拴安全绳。 唯一让曹阳有些发愁的是，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团队。 …… 下午范哲宇没有来找曹阳，反而是游戏平台部门的负责人刘光然来找他求情。 这差不多也在曹阳的意料之中。 如果范哲宇自己能来，他可能还会高看一眼。 找刘光然这种老好人来做说客，说明范哲宇本身胆子也不够大。 没有胆量的人，做不了运营经理。 这更加坚定了曹阳的想法。 刘光然坐在老板办公室里面，非常疑惑地问到，“老板，怎么项目成功了反而要开掉哲宇啊？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其实就是做错了什么。”曹阳给刘光然倒上一杯茶，“我问你光然，这一次我们游戏平台大爆，哲宇做了什么？” “他找了全国的地推团队啊。”刘光然说。 “效果呢？”曹阳继续问。 “这……”刘光然皱着眉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我们的平台数据很好，你说不好是谁的功劳。” 哎。 曹阳发出一声叹息。 光然是个好人没错，可是缺少一些敏锐的数据判断能力，这个家伙将来要吃大亏的。 “我来告诉你。”曹阳继续说，“判断标准很简单，你直接调取用户数据，看年龄段占比就知道了。 我们这一次做的游戏平台，主推的是棋牌游戏，传统地推的对象主要是棋牌爱好者，这些人群年龄层大概在30以上。 而我们的用户群体，大部分是在18到25岁，30岁以上的人群占比其实很少，也就是说—— 地推起到的作用很微弱。 你可以对比联众和飞跃的用户。 看看他们的用户到底有多少受到我们影响。” “这……” 刘光然张了张嘴，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却表示无可反驳。 “这样。”曹阳给他倒满茶杯，狡黠笑了笑，“范哲宇离开，你去跟他说，你来唱这个黑脸。” “哈？！”刘光然猛然抬起头来。 老板你才21岁啊！ 你怎么能这么坏？！ …… 第75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前世的时候，曹阳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他当时担任游戏项目的制作人，老板想开掉他，却没有当面说，而是请了隔壁项目的制作人，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来唱黑脸。 这种方式相对而言比较温和，对老板的直接仇恨没那么大。 让刘光然去说，伤害比较小。 同时也给范哲宇一个台阶，既告知了他让他离开的原因，又没有当面批评让他未来都留下阴影。 而且曹阳也等于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假如以后范哲宇在其他地方能混得风生水起，大家再见面也不会那么尴尬。 最麻烦的是炒人的时候双方撕破了脸，闹得鸡飞狗跳的。 正是因为解雇人是一件不太好的差事，所以2000年左右，在美国还特地诞生了一种非常奇葩的职业【裁员专家】，专门飞到各地公司帮别人解雇人的。 曾经有一个电影，叫做《在云端》，是老牌帅哥乔治克鲁尼演的，讲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 晚上下班之前，范哲宇办好了离职手续，曹阳请他到自己办公室喝茶。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聊了会儿天，范哲宇的情绪相当平静。 曹阳猜测他大概在一下午的时间内已经发泄过了。 从他有些微红的眼眶就能看出来。 “老板，其实我还是很感谢你的，”范哲宇说，“至少博米给了我一段非常辉煌的经历，实不相瞒，前几天还有一些猎头来挖我，我都没有答应。 我是想报答您，报答死去的曹总的知遇之恩的。” “我懂我懂。”曹阳站起身来，跟范哲宇握了握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祝你以后前程似锦。” 范哲宇一脸死灰，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 从握手的力道，曹阳能感受得出他内心的激动。 幸好范哲宇没有做傻事，把热茶泼到他的脸上，而是非常平静地离开了公司。 …… 再过了十分钟左右，曹阳跟矿小姐约好了晚上吃饭的地点，这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走到公司大门，曹阳突然停下了脚步。 外面闹哄哄的，正看到几个人在隔壁指挥着搬家的工作。 “这是怎么了？” 曹阳回身问前台妹纸。 前台妹纸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哦，好像是隔壁要搬进来一个新公司。从年前就开始装修了，老板你没有听到吗，每天各种电钻和敲墙的声音。” “哦。” 这么一说，曹阳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 最近这段时间他路过的时候，确实看到隔壁在装修。 博米租的是写字楼当中的几个小隔间，本来他打算把整层楼都包下来的，不过前段时间资金有些紧张就没有来得及。 没有想到这么快隔壁就租出去了。 而且这个装修速度可以的，年前到现在才2个多月的时间，人家就搬了进来。 曹阳走到门口，默默看了一会儿。 一个30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好你好，你是博米公司的员工？”男人伸出手来跟曹阳握了握，然后亲切地笑到，“我们这几个月装修打扰你们了。” 打扰确实是打扰了，不过你也不会赔钱对？ 曹阳一阵腹诽，不过面上还是很和气地笑着说到，“不打扰不打扰，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是的是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男人笑了起来。 曹阳靠在门边，默默看着他们。 听口音不像是帝都本地人，反而有点湾湾那边的味道，平卷舌不分，而且还有点嗲气。 “对了，你们这是一家什么公司啊？”曹阳有些好奇地问到。 “我们？”男人犹豫了一下。 他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看博米的大门。 门上是博米经典的boi的logo，还贴上了几张之前发售的王者荣耀的海报。 “我们算是同行。”男人笑了起来。 同行？ 曹阳心里咯噔一下。 也是做游戏？ 这年头好像游戏风头挺盛啊，怎么感觉是个人就来分一杯羹的样子？ 不过回顾一下曹阳自己身前的经历，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 曾经在风口的时候，光是2015年，全国新开的游戏公司就有数千家。 只能说资本都是盲目的，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去，一点也不考虑未来市场是否饱和。 “那挺好的啊，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交流。”曹阳笑着问到，“对了，你是公司的老板吗？” “我？”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素老板，我们老板在湾湾那边，我只是这边的运营经理而已。” 嘿？ 曹阳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自己公司刚走了一个运营经理，在隔壁就遇到一个。 “厉害厉害。”曹阳佩服说到，“我叫曹阳，不知道怎么请教？” “请教不敢当，”男人笑着说，“我叫杜维。” 两个人再次认识了一遍。 曹阳心里面打的算盘是，假如这个叫杜维的家伙不错的话，搞不好能挖过来。 反正不管隔壁这家公司多么有钱，以后都没有自己有钱。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本来还在帮忙搬运东西的杜维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悚地转头看向曹阳。 “曹阳啊。”曹阳镇定自若地回答。 “曹阳？”杜维总算回想了起来，“你是博米的老板？” 曹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不太像？” “不不，我只是……”杜维哑然失笑，“我只是没有想到博米这么厉害的公司，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曹阳摆摆手，“都是运气好而已，最主要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厉害。” “老板，这个挂哪儿？” 正是这时，一个装修工人指着后面的一堆led字，询问杜维。 曹阳看到，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只见后面公司的门面墙上，镶嵌着几个凌乱的字： 【北京华义】 …… 曹阳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北京华义，是中国第一家引进网络游戏的公司。 他们代理发行了国内的第一款网络游戏，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那个游戏的名字叫做： 《石器时代》 …… 第76章 什么？！要把《赵云传》做成网络游戏？！ 如果翻开中国游戏发展史，那么《石器时代》绝对是一个无法避开的名字。 它最早是一款由岛国jss公司开发（后转入华义国际）的2dorpg（2d大型多人在线网络角色扮演游戏）网络游戏，在1999年发行。 整个故事背景是发生在原始的石器时代中，一个叫做尼斯大陆的大地上，一群原始人，靠着带领自己的宠物展开冒险和战斗的故事。 游戏风格以q萌的2d卡通形象为主，显得轻快活泼，一经推出就立刻赢得了年轻人的喜欢。 然后湾湾的华义公司老板黄洪波凭着本身的游戏人的直觉，觉得这款游戏很有乐趣，于是签下了它在湾湾和大陆地区的代理权。 当年的中国国内游戏产业才刚刚起步没有多久，大家还处于单机游戏的开发时代。 对于大型的o根本无人涉及。 所以，当《石器时代》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可以用万人空巷的火爆程度来形容。 它一举力压当时各大游戏公司，成为了2001年最火爆的游戏。 正可谓成也《石器时代》，败也《石器时代》 它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网络游戏的大门，开创了一个o的时代。 在这款网络游戏当中，人与人之间可以进行聊天、战斗、组队和交易等互动，这些游戏玩法，包括游戏本身非常丰富的宠物系统、装备系统、人物成长系统……都是当下游戏界中从未存在过的。 它不但开创了o的先河，同时还为未来的o奠定了设计基础。 可以这么说，从石器时代开始，游戏内的系统设计，一直沿用到2021年都没有过时，可以说当时的石器时代已经设计得相当完善了。 让玩家们充分享受了交互的乐趣，并且自石器时代之后，网易模仿石器时代，制作了《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以及《精灵传说》一系列的2d回合制战宠养成orpg。 不可谓影响不深远。 而国内的单机游戏市场受到网络游戏的冲击，从此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这一年最倒霉的，莫过于西山居系的游戏产品。 李岚云离开西山居之后，做的《三国赵云传》虽然质量很高，却遭遇滑铁卢，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网络游戏。 当时不但有《石器时代》还有另外一款霸主产品，叫做《热血传奇》 …… 看到【华义科技】几个字的时候，曹阳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曾经尘封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直觉。 第二个想法就是—— 草！ 李岚云这个倒霉蛋，前世做赵云传就遇到了石器时代，现在做赵云传还是遇到石器时代。 看来虽然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可是历史的时间线依然在收束。 有些事情逃不过还真的逃不过。 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曹阳试探性地问到，“大哥，你们做的游戏叫什么名字啊？能透露一下吗？发售了我肯定支持一下。” 杜维抬起手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公司的游戏不是单机游戏哦，咳咳，跟现在市面上的游戏都不太一样，是需要联网的那种。” “联网，网络游戏吗？”曹阳心凉了半截。 “对，应该快了，大概再有1个月的时间就会在大陆和湾湾同时发行，我们的游戏名字叫做《石器时代》，感谢支持。” oh！no！ 曹阳只觉得胸口一痛。 仿佛被扎了一刀。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虽然石器时代比曹阳记忆中的晚上了一些时间，可是它仍然顽强地进入了曹阳的视野。 如果曹阳没有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那个可怕的《传奇》就要出来了。 搞不好现在乔天晨已经在跟棒子谈判了。 曹阳面如死灰，跟杜维摆手告别，然后钻进了电梯里面。 后面传来杜维关心的声音，“曹总，你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 曹阳摆摆手，按下了电梯。 …… 网络游戏不可逆。 可曹阳仔细回想一下，从他重生开始，到现在应该没有犯过错。 以他当时的经济基础，根本不可能支撑他开发像石器时代这样的大型orpg。 哪怕是后来网易自研的第一款国内自主研发的网络游戏《大话西游》，最短也要开发将近一年的时间。 现在曹阳满脑子只在想一个问题： 有没有可能将公司已经完成，进入测试阶段的《赵云传》开发成网络游戏。 …… 晚上8点，还在吃饭的刘光然，和正享受天伦之乐的李岚云以及《赵云传》的主程序林烨，同时被曹阳一个电话叫到了公司。 “什么？要把赵云传做成网游？” 在曹阳说完自己的构想时，几个人都觉得老板疯了。 王者荣耀做成galga就够疯的了。 现在又要把《赵云传》做成网游。 简直丧心病狂。 目前为止博米的单机游戏开发得好好的，赵云传也过审了，已经进入测试尾期，等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要发售了。 老板这个时候来说改成做网络游戏。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且他们根本没法想象赵云传做成网游是什么样。 一个在这个时代不存在的东西，确实很难让人想到究竟是什么。 “对，”曹阳点点头，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还是刘光然他们第一次看到老板这么严肃。 “未来的时代是网络游戏的时代，我们得抢占这个风口。”曹阳平静地说。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抱着手一语不发。 过了一会儿，李岚云才开口道，“老板，我知道现在游戏平台赚钱了，可是棋牌游戏跟大型游戏很不一样，现在国内的游戏市场一片向好，先不说能不能做，就说即使能做，可突然要做成网络游戏，确实有些难让人接受。” 曹阳也知道难以接受。 这就跟当年岛国房地产泡沫吹得最大的时候，有人说泡沫要破裂一样，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可曹阳经历过，他知道网络游戏的可怕。 “这样，”曹阳缓和一步说，“提前发售《赵云传》，云哥你协调一下，最好未来三天内就发，然后我们再做一款以赵云传为家底的网络游戏。 姑且可以叫做《三国onle》 未来一个星期，我们一起来把《三国onle》的策划内容落地。” 卧槽！ 三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曹老板是真的疯了。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77章 原来矿小姐在大气层 晚上，曹阳跟裴思清吃完饭，已经到晚上10点了。 矿小姐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生气的。 生气的原因是觉得曹阳陪她太少了。 过年期间在公司加班，好不容易裴思清回帝都了，结果想出来吃一顿饭都不容易。 明明约好了晚上8点去吃火锅，可是曹阳却临时有事要返回公司开会。 这一开会就到了晚上9点半。 两个人只能匆匆吃了一顿肯德基。 “我确实太忙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补偿你。”曹阳一边开车，一边有些愧疚地说。 裴思清坐在副驾上，冷冷地抱着手。 “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她鼓着脸，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不悦。 曹阳以前可不是这样，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曹阳一门心思只想跟自己泡在一起。 所以…… 裴思清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男人只要得到了你，就不再珍惜你了。 他从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工作狂的？ 不过，回头看看曹阳略显疲惫的脸蛋，裴思清又有些心疼。 “小曹，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你，感觉一个春节过完，脸都瘦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裴思清将一只手摸了摸曹阳的脸颊。 从他的脸上传来一阵清冷和柔软的触动感。 曹阳笑了笑，“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唔……” 裴思清的内心剧烈震颤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 她默默低着头，脸颊有些绯红。 转念一想，曹阳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忙工作总比去外面撩骚要好。 曹阳的公司现在运作得很好，裴思清是发自内心高兴，可如果曹阳因为有钱了在外面玩女人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重要的是曹阳对她是一心一意，哪怕工作再忙也总会想到她。 回想起自己的父亲，裴松源年轻的时候也基本是这样，裴思清小的时候很难见到他。 一般爸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早上她去上学的时候，发现裴松源已经去了公司。 好在裴松源是个很顾家的男人，没有在外面乱来的经历。 或许，这就是做一个企业家背后的女人的困难。 正是这时，曹阳伸出手来，握了握她的手。 “而且，我赚钱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嘛，不赚钱怎么娶你啊？” “唔……” 如果说之前裴思清还有一点小怨气的话，随着曹阳的这句话，裴思清内心的小怨气已经烟消云散，反而变成了一点小确幸。 她突然有些感动。 裴思清侧头看着驾驶座上这个英俊的男人，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小曹，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我也能跟你一起过苦日子的。”矿小姐抿了抿嘴，“大不了我们可以先结婚，我爸爸那边即使现在反对，可时间一长他也能谅解的。 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不行！~”曹阳拖长了尾音，“我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受苦呢？相信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赚够彩礼钱了。” 不就是2000万而已吗？ 而且，曹阳还不想结婚。 这么早结婚，曹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 他最近工作忙得要死，回家还要交公粮，身体严重透支，根本就扛不住。 “小曹……” 裴思清用清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嘴角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 “好了，到家了。”曹阳说着话，将车停了下来。 裴思清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把自己载回了清华大学附近自己在北京的住所。 矿小姐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想解开安全带的意思。 曹阳愣了一下。 “怎么了？” “小曹，”裴思清转过脸来，一张白皙的脸配上精致的五官，唇线饱满立体，看着就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我今天不想回家，我想陪着你。” 妈耶！！ 曹阳大惊失色。 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刚才开车他好不容易绕开了去自己家的路，一路开到了裴思清家，就是防止她想起来这件事情。 “但是都到这里了。”曹阳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到，“你不是还要准备读博的事情吗？你也很累了，不然明天再去我那里？” 裴思清确实在准备读博。 她准备去读米国的金融博士，回来可以帮助曹阳。 不过一想到去美国之后，就会跟他分别5年时间，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也不在乎这一个晚上，”裴思清笑了笑，“你难道不想跟我陪你吗？” “呃……” 曹阳眨了眨眼睛，这种时候，男人只要犹豫超过一秒钟就完蛋了。 只用了02秒的思考时间，曹阳飞速回答，“我当然愿意啊，我巴不得每天跟你腻在一起。就是怕你累。” 裴思清抱着他的胳膊，甜腻地笑了起来。 “那我们还等什么？” (t▽t) 曹阳欲哭无泪。 …… 晚上回到家以后，两个人稍微洗漱一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曹阳坐着研究明天的会议内容。 裴思清靠在他的大腿上，一边听着电视，一边看自己的书。 过了一会儿，曹阳发现自己的大腿有点痒痒的。 低头一看，发现是矿小姐的手指不太安分。 曹阳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自从带领裴思清走进了那扇禁术大门之后，她好像就对这种事情有些着迷。 曹阳仰着头。 女人猛如虎啊。 以前是他巴不得跟裴思清做羞羞的事情。 现在是巴不得裴思清天天在学校学习。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成长。 “咦？好奇怪，你怎么没有反应？”矿小姐玩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你……你不是来大姨妈了吗？”曹阳合上笔记本。 他现在看着裴思清，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嘻嘻，已经走了，前两天刚走。”裴思清有些脸红，害羞地用手指划着他的腹肌，“所以……要不要……” 前两天刚走，就意味着她没有怀孕。 也就意味着今天的需求会很可怕。 曹阳不敢硬接，一想到未来一个星期的会议，他觉得在这种时候硬接矿小姐的大招要死人。 “家里面好像没有小气球了。”他指了指屋子里。 裴思清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很快就面带羞涩地笑了起来，“坏蛋，我今天是安全期。” 曹阳：=?=?(●●|||) 卧槽，搞了半天我以为我在第三层，结果矿小姐在大气层！ …… 第78章 过来人曹老板 第二天早上，曹阳去到公司，脸色不太好。 刘光然看了看他，心疼地摇摇头。 男人才懂男人的痛，有时候当一个孤家寡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回家了还要被老婆剥削。 等等。 刘光然突然有些纳闷，老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为老板担心个鸡儿？ 进入会议室，几个部门的大佬已经在里面等着曹阳。 李岚云也是过来人，只看了一眼，就确定曹阳跟自己是同病相怜。 两个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 不过相比而言，曹阳的脸色要稍微好一点。 谁叫这个小子年轻呢？ 李岚云不由得感叹，要是自己能像曹阳一样现在还是21岁就好了。 可同时他又在内心有些嘚瑟，曹阳长得太帅了看来也不是一件好事，年纪轻轻的，在家就要被榨干，让李岚云很是担心。 未来几十年曹阳该怎么扛过去？ 只有《赵云传》的主程序林烨一脸懵逼地看着曹阳，不懂他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今天显得如此疲惫。 林烨不但是单身狗，他还年轻，今天只有24岁。 正是精力充沛的好年纪，而且没有女朋友的拖累，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工作上。 会议开始，曹阳先说了自己关于未来把赵云传改成《三国onle》的设想。 赵云传的底子很好，它本身是一个2d的arpg游戏，底层数值用的是暗黑破坏神的数值架构，人物属性非常丰富。 不但有基础的力敏智，影响攻击力，法术伤害和攻击频率以及命中闪避……等等二级属性。 还有很多特殊属性，比如雷风火水光暗伤害属性以及各种对应抗性。 在2001年的这个时候，赵云传做得相当好了。 唯一的遗憾是，现在只有赵云一个角色。 好处是除了赵云之外，有很多现成的模型是可以拿来用的。 “将角色做到4个，”曹阳在黑板上写下几个词：“方士、战士、剑士、术士。” “做差异的时候，战士偏力量型，身体爆发和血量更多一些，可是相对而言敏捷度更低。” “剑士是偏敏捷型，伤害范围可以适当跟战士做出区别，走灵活和多段伤害路线。” “方士稍微偏治疗，让他除了治疗之外增加一定的法术输出手段。” “术士走aoe法师路线，高爆发，但是持续续航能力偏弱。” 众人听着讲解，李岚云做着笔记，他本身就是一个暗黑破坏神的玩家，对于其中的职业已经烂熟于心，李岚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曹阳要做一款以暗黑职业为玩家职业的大型多人联机网络游戏。 因为石器时代还没有上线，所以众人对于orpg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他们只能拿已有的游戏来进行类比和理解。 还好曹阳说得不算很离谱，所以大家很快就能接受。 “这不就是一个暗黑2的超多人网络版吗？” 曹阳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在黑板上的提案。 看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可老子明明要你们做的是剑网3 “可以，差不多能这样理解。”曹阳点点头。 只要他们能按照意图执行下去就行。 “这些只是基础而已，这游戏最重要的是社交。”曹阳继续说，“我的设想是，在游戏当中推两种非常重要的社交模式，一个就是pvp向，一个是pve向。” 除了李岚云之外，另外两个人抬着头，有些不理解。 曹阳稍微解释了一下，“pve向，就是多人打电脑，我的设想是在游戏当中开设多张可以跳转的地图，在每个小地图当中，存在一个boss，可以围绕这个boss进行玩法设计，然后让玩家组队进行挑战，如果挑战成功，那么就能获得boss的奖励。 奖励内容可以是装备、金钱、稀有道具……” “pvp，就是玩家跟玩家对抗，pvp向的话，我的设想是开设多个等级的pvp赛场，可以引发玩家之间的冲突和矛盾，从单人pvp到多人pvp，我们都提供，不过得按照等级区域来设定，后续这一块我们再详细说。” 众人点点头，不过脸色都很严峻。 “关于社交，”曹阳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个纺锤形结构。（也就是两个金字塔底边重合在一起） “我要讲的是一个马斯洛模型的变种。”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在游戏行业中被广泛运用，并且当做颠扑不破的真理。 最开始将其运用到游戏当中的是网易这家公司。 在他们做独立研发之前，国内都是在做单机游戏，也很难接触到类似的理论。 而且当时网易也是走了很多弯路才摸透了这套体系在网游中的运用。 现在曹阳等于提前了两年的时间给他们上了这门课。 总体来说，马斯洛模型是这样讲述的： 人的需求，会分为8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生理的需要（physiologicalneed）：食物、水分、空气、睡眠、性的需要等。它们在人的需要中最重要，最有力量。 安全需要（safetyneed）:人们需要稳定、安全、受到保护、有秩序、能免除恐惧和焦虑等。 归属和爱的需要（belonggnessandloveneed）：一个人要求与其他人建立感情的联系或关系。例子：结交朋友、追求爱情 尊重的需要（esteeneed）:马斯洛分为两类：（一）尊重自己（尊严、成就、掌握、独立）和（二）对他人的名誉或尊重（例如地位、威望）。 认知需求（gnitiveneeds）-知识和理解、好奇心、探索、意义和可预测性需求。 审美需求（aesthetieeds）-欣赏和寻找美，平衡，形式等。 自我实现的需要（self-actualizationneed）:人们追求实现自己的能力或者潜能，并使之完善化。 超越需要（transcendenceneeds）-一个人的动机是超越个人自我的价值观，比如当救世主，拯救人类，统一世界…… 网游设计当中，也是严格遵守这套需求理论来的。 简单来说，在大型o当中，最底层的玩家，你只需要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比如给他们最基础的装备，成长和金钱，让他们能通过自己的劳动在游戏中活下来，同时设定一定的安全区域，比如等于低于20级的玩家不可以被攻击，保证这些玩家的基本需求。 再往上一些，高级一些的玩家，可以通过建立帮派（公会），结交好友、婚姻系统、结拜系统，获得归属和爱的需要。 这部分的玩家可能花费的时间比最底层的玩家更多一些，或者氪了少量的金钱。 游戏允许他们享受到更高等级的需求。 再往上，公会会长，或者是一人屠城，合纵连横，剿灭其他的帮派，打败游戏的最高等级boss，拿到首杀，完成荣誉等等，这些就是用来满足玩家的自我实现和超越需求的。 相应的，游戏当中的氪金和对应的利益获取，大概也会按照这个模型来进行划分。 底层玩家对应不付费玩家，中层玩家对应低氪玩家或者高耗时玩家，高层玩家对应大r。 之所以要画成纺锤形，曹阳是按照群体的人数分布来绘制的。 在实际社会当中，大部分的人会集中在中间区域，而最底层和最顶层的玩家相对来说比较少。 卧槽…… 李岚云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 曹老板不但做事情雷厉风行，理论水平也很高。 这些东西，他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又发人深省的理论。 实际上，马斯洛模型早在1970年就有了，最开始被运用在社会学范畴，后来扩展到企业管理。 老板们管理员工也是这样的： 对于最底层的员工，只需要满足他们基本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了，比如提供勉强够吃喝拉撒睡的工资。 高级一点的，你得照顾他们的社交情感，比如给他们介绍对象，或者让他们能高人一等，体现自我的优越性。 再顶级的员工，你得提拔他成为合伙人，给股份进行激励，否则就有可能导致流失。 企业当中，金字塔模型是适用的，因为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数分布，最底层的员工人数是最多的，越往上越少。 从模型就能看到森严的等级制度。 可是在游戏当中不是这样，玩家进入游戏，他们认为这个游戏是公平的，或者说相对公平，所以每个人都有追求往上上升的权力。 如果没有提供足够舒适的升级链，那么玩家就会流失。 升级链，不仅仅是游戏数值，同时也包含了玩家社交上的升级。 正是因为游戏对应的是一个社会结构，所以最后你会发现，在中国，玩家分布就是一个纺锤形，是中间最多，两头少。 听完了曹阳的叙述，除了李岚云比较亢奋以外，另外两个程序猿大佬还有美术主管马浩，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乐观。 美术同学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挑战，因为他们的需求是后置的，需要李岚云这边统计出来所有的场景和模型需求，美术才能进行预估。 不过这款《三国onle》最难的并不是美术，美术即使现在人手不够，完全可以通过发外包和招人来解决，关键在于程序。 “难啊难。”赵云传的主程林烨皱起眉头，“我们之前赵云传的底层架构都是完全按照单机游戏来进行开发的，所以没有考虑太多性能消耗的问题。 如果想让多人交互的话，那么信息传送就得考虑在里面。 要知道现在网络速度只有100k左右，能够发送的包体大小非常有限，而且我们还得保证玩家之间的交流和体验。” “这些还是小的，”刘光然补充到，“我们之前没有这样的开发经验，很难评估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而且就像林烨说的，底层架构不适合网络游戏，相当于整个底层代码都要重写，客户端也需要重写一部分，好同步消息。而且还得开发广播系统……” 广播系统，比如说，你们坐在一张牌桌上，你打出了一个八万，这个时候打出八万这个消息需要让同时在场的三个玩家都知道，于是就会将消息发送给3个人，告诉他们你已经打了一个八万。 而大型o，需要广播的人数可能是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那么多，同时要广播的内容也更复杂。 特别是曹阳说的以后要给大v玩家提供的全服小喇叭，那简直要了命了。 等于一下子要广播上千条消息出去。 在这个连邮箱都会被垃圾邮件挤爆的年代，你跟我说做游戏中的广播系统？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刘光然皱了皱眉头，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虽然开发过棋牌游戏，可是最多也就只有4人交互，信息量相对来说非常少，哪怕是这样都难免不出什么问题。 在三国onle当中，面临的困难只会更多更难。” 嗯…… 曹阳将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这样，我们先做最精简的同步内容，服务端做少量的边缘检测，把传输数据压缩到最小，比如，我们只验证伤害、血，是否死亡，装备掉落信息……” 这样做的话，大概每次单人发包，只需要几k的数据量。 不过带来的问题也很严峻—— 那就是不可避免会产生外挂。 可在这个时代，你没有办法跳跃科技的发展，只能先一步步来。 网络游戏也是先从外挂时代走向打击外挂的时代的，哪怕到2021年，外挂依然层出不穷。 这是一个艰巨而长期的课题，只能在发展中解决。 曹阳今天与其说是开会，不如说是讲课。 他等于是在做一个从无到有，从0到1的东西，大家都没有接触过。 不过好在，曹阳是个过来人。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79章 你见过凌晨3点的帝都吗？ 经过了两天时间的讨论，大家差不多把游戏开发的方向和难点都理得差不多。 可这也只是大方向而已，很多细节都得等策划案出来才能敲定。 不过从这一步开始，曹阳就没有必要自己持续跟进了，除非真的遇到特别难解决的问题或者在执行过程中方向走偏，他才会介入开发，否则以曹阳大老板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跟进。 老板干涉太多，一是影响策划人员的创作，另外是影响开发进度，同时浪费自己的时间。 到管理层把握好大方向，并且给员工们争取更好的资源，为公司谋求更长远的发展才是老板应该做的。 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应该由下面的人层层分工把它推行下去。 不然老板累，员工更累。 …… 开完会议，大家虽然面色沉重，不过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曹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 除了下午7点钟点的外卖，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开会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和精神的事情，刘光然用手捏着眉心，觉得再这样下去女朋友都还没有找到，可能自己就先挂了。 练了29年的童子功都无处施展。（是的，刘光然才过完生日，越来越靠近30大关了。） 李岚云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从座位上拿起羽绒服披在身上，“走，我请大家吃夜宵。” “不了，你们去吃。” 曹阳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羽绒服。 “我还有事情，你们吃完以后直接报公司的账。” “欸？”几个人有些不解，都这种时候了老板还有什么事情。 不过很快几个人领悟过来。 看来是家有娇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几个人相视一笑，笑得特别猥琐。 不过下一秒，他们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曹阳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总经理助理庄羽柔。 “喂，小柔，你帮我订一张去湾湾的机票，明天早上务必要赶到，我跟宪哥和洁伦那边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 “……” 几个人大惊失色。 看着曹阳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这尼玛，老板你还要不要命了？ 那边庄羽柔也是同样的反应，“老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时候去，你才刚开完会就要跑湾湾，你不要命的话我还要休息呢。” “……” 曹阳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这个世界上，能直接吐槽他的秘书估计也就只有庄羽柔一个了。 名字很柔，却一点都不柔软。 简直是吃辣椒生的。 “明天邹洁伦第一张专辑发售，说什么我也要到场的。”曹阳说。 “哦。随你。”庄羽柔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一阵忙音，曹阳一脸懵逼地盯着自己的诺基亚翻盖手机。 这个小秘书胆子越来越大了，她就不怕我把她开了吗？ 视金钱如粪土的小秘书如此有节操有尊严还真的令曹阳意想不到。 不过仔细想想，小秘书除了毒舌一点之外，每次要求她办的事情都是兢兢业业妥善办理，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于是曹阳又把将小秘书开掉的想法压了下去。 看着曹老板骂骂咧咧穿着衣服走了出去，身后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随着会议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屋子里面一阵寂静。 过了两秒，刘光然才开口说到：“妈耶，老板这么拼命，这是要累死我们的节奏啊？” 李岚云疑惑地用一根手指指着门口，“他之前也是这么疯吗？” 西山居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曹阳的工作强度。 刘光然有些苦涩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个人只能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 回到家，小秘书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已经订好了凌晨3点的飞机，预计到台北的时间为早上8点。” “好的，”曹阳回复到，“你自己的机票买了吗？” 小秘书：“……” 小秘书：“老板你还是个人吗？我不要休息的吗？” 曹阳：“出差，明天放你一天假，周末你可以在湾湾玩一玩。” 小秘书：“老板，我可以不去吗？我热爱我的工作，我不想出差。” 曹阳：“出差就是你的工作啊，如果你热爱工作的话，明天结束之后你可以立刻飞回来上班。” 小秘书：“你是魔鬼吗？我想过自己的私生活。” 曹阳：“赶紧的，别墨迹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连男朋友都没有。” 小秘书感到非常无语，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大骂了几声。 “曹阳，诅咒你！恶心资本家，吸血鬼，恶魔！”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复到，“好的老板，我这就去订机票。” 曹阳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11点，距离飞行时间还有4个小时。 他抓紧时间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由于没有想在湾湾多逗留多长时间，所以曹阳并不打算带任何行李。 穿戴好后，曹阳看了看镜子里面那身西装，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曹阳，你穿西装的样子真特么帅。” …… 凌晨三点的帝都，夜空黑沉沉的。 曹阳坐在飞机上，对着窗外拍了一张照片。 这是留作纪念。 如果这个时代有朋友圈的话，那么曹阳大概会在朋友圈当中把照片po出来，然后配上一段励志的文字： 【你见过凌晨3点的帝都吗？】 小秘书坐在后排，跟曹阳隔得很远，她只是有些愤恨地抬起头来用怨毒的眼神看了曹阳一眼，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抱着手入睡。 坐在飞机上，曹阳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小秘书选座位的时候要把自己和她隔得那么远。 不过这样也好。 曹阳回头看着庄羽柔的时候，小秘书正歪着头沉沉睡过去，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曹阳摇摇头。 看来小秘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幸好她没有坐自己旁边。 否则哈喇子就会沾到他的身上了。 …… 第80章 不被看好的新人歌手 下飞机的时候，外面的风很大，直接将小秘书的长发吹得飘了起来，她赶紧伸出手去捂住，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吹跑了。 走路的时候她都是踮着脚尖的。 看着漫天飘洒的细雨，曹阳心中一动，想起了一首有名的歌，叫做《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现在是3月份，而且春节也已经过了，地处南方的台北其实既湿润又温暖，跟帝都那边的气候完全不同。 曹阳热得受不了，只能把外套脱掉。 小秘书见状赶紧尽职尽责地撑起雨伞，打了上来。 曹阳皱起眉头，让女孩子打伞有点不太符合他作为男人的绅士风度，不过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从小秘书手中接过伞。 “老板，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小秘书边走边说，“我也不是很理解，专辑发布会就发布会呗，人家的成绩也不会因为你的到来而提升几分。 更何况邹洁伦只是个新人歌手，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曹阳愣了一下，叹着气，“你不懂，态度很重要，特别是对于邹洁伦这种人来说，你到没到，对于他那边的感情加分是不一样的。 而且，你之所以觉得他不被看好，只是因为你没有一双发现宝藏的眼睛而已。” 小秘书突然停下脚步，撇了撇嘴。 老板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居然还有发现宝藏歌手的眼睛？ 曹阳一不留声走出了伞外，天上的小雨立刻拍打着他的脸。 曹老板有些不满地回过头来，幽怨地看着她。 这个小秘书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抱歉。”小秘书紧走两步，将雨伞撑到他的头顶。 …… 两个人来到机场外面，宪哥早就安排好了汽车在等他们。 作为这一次邹洁伦第一章专辑的主要投资方，曹阳到来，宪哥立刻拉上整个制作团队作陪。 中午的宴席上，除了宪哥和邹洁伦之外，曹阳还见到了邹洁伦的黄金搭档方闻衫以及邹的栽培者杨骏融，还有今天发布会的主持人桃子姐姐。 大家吃饭的时候，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哎呀曹总，你来得真的太好了，我还担心你日理万机，来不了呢。”宪哥举起茶杯。 为了下午的发布会能正常举行，中午大家都没有喝酒，而是以茶代酒。 曹阳站起身来，跟宪哥碰了一杯，笑着说到，“必须来啊，今天是洁伦的大日子。” 对于歌手来说，第一张专辑发布，跟第一次结婚差不多重要。 甚至比第一次结婚还要重要。 因为这是决定以后星途的东西。 如果在这里栽了，不知道宪哥还愿不愿意再尝试为邹洁伦发第二张专辑。 邹洁伦虽然不怎么说话，不过看着曹阳，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包括跟他一起的小伙伴方闻衫也是。 如果没有曹阳，他们的专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 曹阳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商人，还是很守信用的，说投资1000万给邹洁伦出专辑，就真的投资1000万。 只不过这1000万是分三次给的，最开始七月份给了500万作为制作费用，然后后期再给了两次250万作为发行。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可能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冲动了。 曹阳自己也没有想到后来的游戏平台那么烧钱，更没有想到的是企鹅的用户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两款王者荣耀积攒下来的6000多万，从去年7月份到现在已经花得一干二净，大部分都用在了服务器和带宽上面。 幸好游戏大厅开始赚钱，这才缓解了财务上的危机。 现在想起来，曹阳还有些后怕。 这其中任何一环出了问题，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好在现在总算是熬出来了，曹阳稍微能看到那么一丁点曙光。 不过曹阳觉得投资邹洁伦应该没亏。 跟宪哥的阿尔法唱片制作公司签订合约，曹阳这边约定的是，唱片发售以后，博米要分走净利润的60。 对于出资方来说，这个要求是完全合理的。 甚至有些出资方可能会开到9：1这样。 剩下的40，按照湾湾这边不成文的规定，一般艺人要拿走20，最后的20才是唱片公司的。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宪哥和邹洁伦都不会亏，因为投资都是博米出的。 而曹阳需要邹洁伦的唱片销售额达到1670万软妹币，曹阳才能回本。 在这个年代，如果想要收到这么多的回报，也就意味着邹洁伦的第一章专辑得卖到20万张以上才行。 事实上，邹洁伦自己都很没有底。 不但他没有底，宪哥也没底。 不但宪哥没底，整个歌坛的大佬们似乎都不怎么看好他。 要知道对于新人来说，唱片能卖出10万张就已经算非常好的成绩了。 去年蔡一凛发售的唱片《jol1019》在湾湾卖出40万张，已经是个奇迹。 很多新人是连10万张都够不到的。 邹洁伦此时并不被人看好，认为这个小伙子的曲风很怪异，而且吐字也不清晰，不太符合现在的商业化市场。 邹洁伦自己也承认说，宪哥的唱腔才比较商业化，自己的曲风是比较偏欧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认可。 “感谢感谢，谢谢曹总的支持。” 席间宪哥还非常不好意思，心里面总觉得有些愧对曹老板。 如果卖不出20万张，那么亏钱的就是曹阳。 可宪哥肯定不会把心底话说出来，席间大家聊天还是非常愉快的。 …… 吃完饭以后，一行人驱车前往发布会现场。 曹阳和宪哥待在后台，通过监视器观看现场的情况。 说实话，今天到场的人并不是很多。 大部分都是宪哥请来的媒体记者朋友们。 而且很多是看在宪哥的面子。 邹洁伦的曲风在媒体那边并不是很做好，特别是当他们试听了宪哥送去的样片以后，大家心里面其实都打了一个问号—— 像这种国外流行的rb元素，用中文演绎，而且吐字如此含混不清的曲子，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 第81章 邹洁伦第一张专辑发布会 2001年3月4号下午两点半。 邹洁伦第一张专辑第一次发片记者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桃子带着邹洁伦上台，底下的记者朋友们立刻围了上来。 现在的邹董，看起来又黑又瘦，还顶着一头卷毛，面容青涩，感觉非常腼腆。 哪怕是上台以后，他都不敢靠近主持人，而是距离桃子姐姐有一段距离。 桃子看着邹洁伦腼腆的样子，自己也被逗笑了。 “邹洁伦非常可爱哦，其实他在音乐上的才华大家慢慢会发现。而且他这个人非常的害羞，到目前为止他跟主持人的距离还非常的远。” 桃子笑了起来，引领着邹洁伦，“你可以站中间一点嘛好不好，哈哈哈……” 邹洁伦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握着麦克风走到了中央的位置。 从始至终，他的头都一直低着。 可哪怕是有些害羞和腼腆，邹董的左手依然插在裤兜里面，维持着自己的小帅坚持。 至少从骨子里面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大男孩有点酷酷的。 “然后呢，关于他的这个问题呢。”桃子继续着她的主持工作，“你问他一个问题，他会回去想两个小时，想好了，慢慢说给大家听。” 她看着邹洁伦的眼睛，“因为你很木讷对不对，而且也不太会说话。” 邹洁伦点点头，“对，也不太会说话。” 桃子：“也不太喜欢讲话。” 这个时候，出人意料的，他没有顺着主持人的话说下去，邹洁伦展示出了他略显幽默的一面： “其实我蛮喜欢讲话，就是不太会说话。” 现场立刻被逗笑起来。 …… 曹阳带着小秘书从导演室里面出来，来到现场，用老父亲般的眼光看着远处的邹洁伦。 说起来也很感慨。 前世的时候想要这么近距离跟邹董站在一起都是痴心妄想，没有想到重生以后来得那么容易。 更可怕的是—— 他居然能出席邹洁伦的第一次专辑发布会。 曹阳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旁边小秘书看着曹阳一脸宠溺的坏笑，再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台上的邹洁伦，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庄羽柔抱着双手搓了搓手臂，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老板，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裴小姐做女朋友，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欸？” 曹阳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抬起手在下秘书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啪嗒。 庄羽柔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这个老板简直太可恶了。 “我像那样的人吗？”曹阳狠狠瞪了小秘书一眼。 “嗯，确实……”庄羽柔平心而论，老板的颜值可比这个叫做邹洁伦的歌手高多了。 到现在为止，庄羽柔都没太明白究竟曹阳看上邹洁伦哪一点。 除了作曲还不错之外，唱歌和长相都很一般。 就在庄羽柔走神的时候，只见眼前亮光一闪。 曹阳握着相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干嘛啦？” 庄羽柔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来挡到脸上。 “我帮你拍下来，很有纪念意义的。”曹阳说，“你转过来，我再给你拍一张跟邹洁伦的合影。” “有什么纪念意义？”小秘书不懂。 不过今天是邹洁伦的好日子，看在他也跟自己一样是为老板赚钱的份上，庄羽柔还是很认真的转了过来，摆好pose。 咔嚓。 虽然离舞台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曹阳很好地将她和邹洁伦框到了一起。 “你不懂，”曹阳低头浅笑着，“你这张照片啊，放到10年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死你，甚至会有人说你这是p的。” “p？”庄羽柔轻声问到。 “哦，就是用特定的修图软件修改合成的。” “就这？”庄羽柔指了指台上的邹洁伦，一脸嫌弃。 “谁会羡慕我啊？” 按照小秘书的想法，邹洁伦根本不适合唱歌。 发布会的背景墙上正播放着邹洁伦的几首v，庄羽柔也听了一些，对这些歌曲不是很感冒。 这要能火才真是怪了。 曹阳心里翻了翻白眼，那是你不懂得宝藏男孩的价值。 而且刚才小秘书这番凡尔赛发言要是放在以后，早就被人打死了。 “等发布会结束之后，我们再一起合个影。”曹阳开心地笑了笑。 “哦。” 小秘书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被迫营业的，本来不想来这里，不过想到老板身边没有个漂亮的秘书陪同，衬托不起他的身份，所以庄羽柔也就答应了。 曹阳看着她一脸郁闷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 小秘书真的太好玩了。 私底下跟老板没大没小的，可小秘书很懂得给曹阳面子，在公共场合，对待客人的时候，非常照顾曹阳的老板身份。 这也是曹阳喜欢小秘书的原因之一。 喜欢，是欣赏的意思，不带有半点儿男女感情的那种。 …… 台上，桃子继续主持发问到：“有没有大家会觉得你的音乐比较像张震岳？” 邹洁伦尴尬笑了笑，“因为都是一些比较外国形态的音乐类型，你知道，容易被人家归类成这样的东西。然后，因为它都是一些外国的音乐类型，但是我满喜欢的，所以我都会用中文去诠释。” 曹阳抱着双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虽然别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有曹阳知道，从这一天开始—— 一个新的时代要到来了。 桃子姐姐其实很照顾邹洁伦，所以前世的时候邹对她也很好，从发布会中就能看得出来这一点，她非常在乎邹的感受，尽可能让他放松下来，以舒服的姿态来回答问题。 聊了一会儿音乐之后，桃子姐姐还笑着问了一些关于邹的私生活，“那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啊。”邹腼腆地笑了笑，然后补充说，“只要是喜欢我的歌，的女生，我觉得都是我的女朋友啊。” 桃子姐姐立刻被逗笑了，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八度笑着问到，“是谁教你说这种答案的，是不是吴综宪？” …… 哈哈哈哈…… 曹阳也被逗得开怀大笑起来。 笑完了，他回头看着小秘书。 小秘书也是从笑容中恢复过来，看到曹阳的时候，脸色立刻寡淡了许多。 “干嘛？” “要是邹洁伦能娶你就好了。”曹阳发自内心地说。 “哈？！” 庄羽柔一脸懵逼地看着曹阳，“我才不要。我不喜欢娱乐圈的男生。都太油嘴滑舌了。” 曹阳撇撇嘴，“也对，看惯了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会导致你的择偶标准拔高到一个变态的高度，这样下去你以后交不到男朋友的。” “老板，你可千万别诅咒我。” 小秘书皱着鼻子，用手比了个手刀。 “我找不到男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先刀了你。” “呃……” …… 第82章 博米老板懂不懂运营啊？ 2001年，一张光碟的成本，大概是2块钱左右，而且这个价格还算虚高。 发布一张专辑，光碟中不只是包含最基础的化工和刻录成本，还要抛掉录制、创作、广告和请明星出演v的费用。 曹阳投的钱，大部分就花在了广告和录制v上面。 推广的效果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也得亏老板是宪哥，人脉比较广，不然换了曹阳这种新人公司来捧的话，还真的不一定能把邹洁伦捧出来。 发布会结束以后，曹阳非常关注未来的数据情况。 截止到第二天下午6点，根据阿尔法唱片公司的统计，大概发售出去了有小1万张左右。 这个数字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一般来说，想要突破20万大关，那么首日发售的成绩至少也得在2万以上才行。 但是首日有1万的新人歌手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曹阳对唱片数字不是很敏感，他只关心一点，就是最后能不能突破20万张。 只要破20万，他就是赚的。 不过具体情况，得根据未来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得出来。 唱片这个东西跟单机游戏有点像，比如大家都是刻碟，都需要实体店进行发售，销售成绩主要取决于头几个月。 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像。 因为唱片的最终价值都会聚焦到个人身上。 比如邹洁伦，他每发一张专辑，都是用来打造【邹洁伦】这个品牌，成就了个人之后，同时也会带动以往的唱片发售成果。 假如第一张专辑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可是邹洁伦的第二张专辑发售得非常好，他个人名声大噪的话，就有可能带动第一张专辑的未来销售。 可做游戏不太一样，因为游戏的更迭淘汰速度太快，比如博米开发的第一款游戏rts版的王者荣耀，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沾到galga王者荣耀的光。 品牌形象很难打造，即使是西山居这种老牌仙侠游戏制作商，下一款游戏也不见得不是扑街。 而即使已经打造起品牌形象的大宇，未来的仙剑系列也不见得每一款都能卖得好。 喜欢玩仙3的，可能不会去玩仙1 但是喜欢听邹洁伦的，就有可能去把他之前的专辑也听一遍，这就是差别。 音乐这种东西，技术上进步的空间不是很大，曲风是成就人的关键，所以只要营造出个人品牌，就能带动一系列的唱片销量。 …… 在邹洁伦第一章专辑发布的当天，另外一边，在帝都博米的游戏《赵云传》也同步发售。 发售的时候，可以用【润物细无声】来形容。 一直到当天下午，博米的官方网站公布了赵云传发售的消息之时。 游戏行业内的人才后知后觉，发现赵云传发布了。 “卧槽，有没有搞错啊？”西山居的同僚们不是很能理解这是个什么操作。 “这应该是老大研发的产品？可是为什么没有宣传广告一类的啊？” “不懂。” “博米老板懂不懂运营啊？” “博米难道一点都不重视吗？” 西山居的人认为曹阳不重视从他们这里跳槽过去的李岚云，大家都为其打抱不平，甚至有些义愤填膺。 “老大也真是瞎了狗眼，怎么看上博米这家游戏公司放弃了西山居呢？” “之前还以为博米的老板是个多么重视人才的明君，现在看来也只是个蠢包而已。” “我估计是他眼里容不得人，只相信自己的嫡系，像李岚云这种过去了，就跟叛将差不多，估计在博米那边饱受歧视，不然怎么会连个宣传预热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发售的？” 是的，与其说没有进行宣发，不如说博米没有时间进行宣发。 曹阳这一波操作实在是太急了。 本来按照正常的流程，赵云传完成以后，应该先在公司进行内部测试，确定没有非常明显的bug，之后会邀请一部分玩家来进行体验，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之后会进入宣发阶段，哪怕不请明星，至少在重要的杂志媒体上要进行一波广告。 比如《游戏新时代》和各大电视台的游戏频道中进行推广。 这个过程会酝酿个一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将玩家的胃口彻底掉起来，之后再告知明确的发售时间，做一波预热。 然后，才会到发售。 …… 而曹阳留给李岚云的时间只有3天。 可想而知，这一波宣传有多么糟糕。 连赵云传的主策划李岚云都不是很理解曹阳这样做的意图。 虽然按照曹阳说的做完了，可李岚云心里面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儿，晚上思来想去都觉得老板的决策有问题。 曹阳刚从湾湾回来，李岚云就直接找到了他。 “曹总，”李岚云进入曹阳的办公室，直言不讳地说，“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决定太仓促了，为什么我们非得在这个时候把赵云传发出去，明明时机不够成熟，宣传推广都没有来得及排开。” “坐，”曹阳笑着招呼到。 李岚云冷着脸坐了下来。 “云哥，这件事情你可以说我武断，”曹阳说，“可是我是这么认为的，未来几个月，游戏市场会有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主要会来自于我们隔壁的这家公司，他们代理了一款叫做《石器时代》的网络游戏。 这一波网络游戏的冲击，可能会对赵云传的发售产生不小的影响。” “我也想按部就班，一步步来，”曹阳说，“可是，我现在是为了规避风险，不得不这么做。” 李岚云脖子有点红，他不接受曹阳的说法，“我认可你要制作《三国onle》的决心，而且我也觉得这个设计很好，可是我不认为网络游戏会导致赵云传失败。” “不是失败，是提前发售。” 曹阳也有点上火。 跟一个人要解释未来会发生的灾难，是一件灾难性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曹阳思考了一下，语气缓和到，“我也相信赵云传的质量，提前发售，同步宣传也不是不行，我觉得只要你有自信，以赵云传的质量和口碑，它即使提前发售也能卖出好的成绩。 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我……”李岚云噎了一下，作为赵云传的制作人，这东西就跟他的孩子一样，作为母亲不可能说自己的孩子丑。 “我当然相信赵云传足够优秀。” “那不就完了？”曹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谈成败还太早了，数据都还没出来呢，等4个月以后你再回头看看，可能会有另外一番感悟。” 4个月？ 李岚云皱起眉头。 他突然想到，4个月以后西山居的新游戏《剑侠情缘外传·月影传说》就要发售了。 曹总究竟是真的害怕受到网络游戏的冲击？ 还是害怕我们跟西山居正面硬刚呢？ …… 博米新游《赵云传》未经宣传，仓促发售。 离开博米的前运营经理范哲宇看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禁哑然失笑。 “太好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曹阳这个小王八蛋，开掉了老子，看看，这就是不懂市场不懂运营的结果。 没有运营的游戏，能有好的成绩才怪。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推荐一本朋友的书《旧神主宰》，小说无雷无郁闷，车速很快，车技高超，大家放心看。 第83章 喂糖还是喂屎？ 2001年3月9号，星期五。 晚上放学之后，赵旭成就匆匆离开了学校，前往软件专卖店。 自从升上高中之后，每周的周末是他难得的放松时期，在周五晚上到周日早上的这段时间内，赵旭成可以安心地体验电脑游戏。 是的，他是个电脑游戏爱好者。 特别是去年5月接触了博米的galga《王者荣耀之夜尽天明》以来，每个周末，赵旭成就会将这款游戏重温一遍。 而且还不时地去报刊亭看看有没有关于国产新游的消息。 现在玩了几个月的剑侠情缘贰之后，赵旭成有点游戏荒。 如果不是因为那家叫做飞跃公司发售的《花与雪》差评很多的话，其实正在闹游戏荒的赵旭成还真的很想试试看。 去了软件店，赵旭成按照惯例先在新软件售卖区进行淘宝。 他的目光从最上排挨个扫下来，最后停留在了其中一张光碟封面上。 “咦？” 赵旭成发出一声轻咦，将游戏光碟拿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游戏吸引他，主要是在这款游戏封面上，有一个特别熟悉的logo—— boi 博米游戏。 仔细确认了一番，赵旭成惊讶的发现，这真的是博米游戏公司开发的游戏。 于此，赵旭成重新审视起来。 他伸出手来，擦了擦封面上的指纹，让光滑的画面显露出来。 游戏的名字叫做《三国赵云传》 封面古色古香，画着一个有点西山居风格的将军形象。 以赵旭成对三国的了解，再结合游戏的名字，不难推断出这个封面人物就是【赵云】 赵云银盔银甲，右手持枪，眉清目秀，远处虚化的背影当中可以窥见战场的硝烟氛围。 赵云传几个大字是用繁体写的，笔力遒劲有力，很有艺术气息。 说实话，这款游戏光看画面还是很精致的，至少很符合人们对于三国的认知，而且艺术效果也不错。 可赵旭成一想到这居然是博米出品的游戏，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之前王者荣耀的人物，也有不少古代的人物形象，比如始皇帝、李白、阿珂…… 可是那些人物设定除了符合原本的历史人物之外，其实脑洞很大，每个人都有一个全新的诠释，设计感也非常出众，比如李白，是一个短发的偏日风的脸，而腰间的酒葫芦和长剑又很符合李白飘逸的形象。 当时赵旭成看到王者荣耀的时候，简直惊为天物。 可是—— 博米的游戏风格没有延续下来。 因为这款赵云传的画风，跟王者荣耀的画风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如果不是因为上面的logo写着boi，赵旭成完全不敢相信这款这么古味的游戏居然是博米开发的。 也不能说是退步了，至少没有以前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赵旭成皱起眉头，不由得有些犹豫。 就是不知道这游戏的游戏性如何。 而且…… 博米也太奇怪了？ 发售游戏之前居然连宣传都不宣传，广告也不打一个。 赵旭成还记得年前《游戏新时代》对博米老板的采访，曹老板当时可是只字未提《赵云传》的开发和发售。 怎么突然就发售了呢？ 赵旭成不是很理解。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软件店看看，可能就要错过这一款游戏了。 作为博米的粉丝（还不算死忠），赵旭成还是很期待能玩到博米的新作的。 “姐姐，我要一个这个。” 赵旭成将光碟放到收银台上。 “好的，69块钱。”小姐姐礼貌地微笑着。 “姐姐，为什么我从外面走过的时候，没有看到这款游戏的海报啊？之前都没听说赵云传要发售的消息。” 小姐姐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老板拿货的时候也很仓促，好像是博米的财务出了问题，做不起广告了。” 哦…… 赵旭成点点头，这个原因还算能理解。 不过他转头一想—— 博米前面两款游戏卖得都挺好的啊？ 怎么到这款游戏就没钱了呢？ …… 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猜测博米来不及给《赵云传》打广告做宣传的原因有很多种。 流传最广的就是曹老板瞎投资，结果把自己的公司资金链给搞崩了，导致到赵云传这里广告费用缩水。 还有一些说法，是曹老板跟制作《赵云传》的制作人有过节，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情不和，所以导致老板削减了赵云传的经费，想早点把赵云传的制作人给踢出局。 另外一种，就是博米的老板不看好《赵云传》这款游戏，所以不愿意给它做宣发。 …… 总之各种版本都有。 网络上的流言满天飞，更加激起了玩家的好奇心。 “我倒要看看这个《赵云传》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居然连基本的宣传和广告都没有。” “对啊对啊，玩了不就知道了吗？如果赵云传做得好，博米老板不给宣发的资金，那么肯定是老板的问题。” “嗯嗯，很有道理。” …… 赵旭成玩赵云传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它是博米开发的游戏。 博米的王者荣耀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分量有口碑的。 王者荣耀积攒下来的好感，足以支持一些死忠粉尝试赵云传。 当然，如果赵云传真的不好玩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总不能因为上次给别人吃了一块巧克力，这一次就能给别人喂屎。 玩家吃过一次屎以后，就不会再信任你了。 回到家以后，赵旭成将光碟插入光驱里面。 （现在很多小朋友都没有见过光驱是什么了？它就跟碟片机一样，有个按钮，你按下去就会吐一个托盘出来，将光碟放到里面，再按下按钮，托盘就会把光碟收回去，这个时候光驱就会开始读盘，并且将光碟上面的信息解压安装到电脑硬盘上面。） 点击安装，按照指引更换碟片。 大概十分钟左右，《赵云传》安装完毕。 在电脑桌面上，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头盔图标。 赵旭成深吸一口气，抱着三分期待七分紧张的心情，双击图标，打开了游戏。 …… 第84章 可恶的曹老板！ 进入《三国赵云传》，赵旭成点击了开始新游戏。 画面一黑，从右到左依次出现了竖排的文字： 【汉初平二年，渤海太守袁绍依某事逢纪之策，约北平太守公孙瓒共攻冀州，许诺打下冀州之后，两人平分其地。】 【冀州牧韩馥为人软弱无能，得到消息后大为恐慌，立即主动请袁绍共同治理州事。】 【袁绍进入冀州，尽夺韩馥之权，冀州尽落入袁绍手中。】 【公孙瓒得到消息，遣其弟公孙越去见袁绍，欲请袁绍履行诺言，平分冀州……】 就像是一张卷轴，缓缓展开，即将讲述一个扣人心弦的波澜起伏的历史故事。 文字结束以后，正式进入游戏。 画面中出现了一座军营大帐，帐中排着文臣武将，中间是袁绍。 赵旭成看了一眼，发现画面比他想象中要精致很多。 这是有人物模型的，虽然也是个2d模型，可是人物有动作，跟之前他玩的文字冒险类游戏不太一样。 画面虽然比不上王者荣耀那么精致，不过也已经相当不错了，起码从人物形象和下面的2d头像来看，绘画的水准肯定是国内顶尖的。 事实上，赵云传比前世曹阳玩的那一版已经改进了很多，毕竟曹阳自己就是原画出身，也担任过很多大厂的主美，所以他自己把控的赵云传画面和风格，肯定能领先这个时代不少。 经过一番对话，赵旭成看了一会儿，大致明白过来： 袁绍不想把冀州跟公孙瓒平分，于是听从谋士逢纪的建议，派遣大将文丑伪装成董卓的军队，在路上伏击公孙瓒，想要制造成公孙瓒被董卓杀死的假象，然后导致公孙家跟董卓反目成仇，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玩到这里，发现都是过渡剧情，不能操作人物的，于是点击鼠标，加快了人物对话的速度。 开头的剧情结束之后，公孙瓒战败，被文丑重伤，于是逃难回营。 中途公孙瓒遇到了白马小将军赵云，告诉他被文丑伏击的事情，于是赵云说他来帮忙阻挡。 这个时候画面颜色突然鲜艳起来，中心聚焦到了赵云的身上。 赵旭成发现可以操控赵云了。 游戏正式开始。 按照指引点击了一下鼠标，骑着白马的赵云开始移动起来。 “咦？” 赵旭成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款游戏是回合制的，因为看封面和介绍的时候，跟98年光荣发行的《曹操传》很像。 而且在赵云传之前，国内的单机游戏基本上都是回合制的。 没有想到这一款叫做《赵云传》的游戏居然是arpg（动作角色扮演）类型。 从下面的ui界面的血槽和技能栏就能大致看得出来，这款游戏跟暗黑破坏神有点像。 这一点远远超出了赵旭成的预期，惊艳到了他。 赵旭成沉吟一下，咬着下嘴唇。 一开始他看封面和游戏介绍，只准备给这个游戏打6分。 现在进入游戏之后，好像能打到7分到75分的样子。 arpg可不容易做，因为很多战斗得进行即时判断，如果中间有什么程序问题，就会导致卡顿，玩家的体验下降。 冲着这一份制作勇气，赵旭成就觉得有必要给它多加一分。 不过也要具体看看游戏战斗的体验如何。 于是赵旭成操作起赵云开始杀向敌军阵营。 几十个小兵立刻挡在了他的去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骑马的小降临。 可是没有看到文丑。 也就是说文丑应该在后面坐镇。 赵旭成嘿嘿一笑，这也是老牌的boss设定了，boss轻易不会让你见到。 第一场战斗，是用来教学的，难度不高，赵云处于无敌状态，杀入重围，很快干死了文丑。 虽然教学的内容很简单，可赵旭成还是感受到了这款游戏的魅力。 首先是击杀小兵的爽快感，一枪一个，而且还能根据你使用的招式产生不同的受击反应—— 比如用冲刺杀死对方的话，那么这个小兵就会被赵云的枪尖戳飞。 如果是跳劈，那么地面就会产生震动效果。 跟文丑对抗的时候，赵旭成也感受到了那种酣畅淋漓的战斗感。 本来只是抱着一个评测人的心态来游玩的赵旭成，很快陷入了游戏的乐趣当中。 “啊，纠结啊纠结，怎么会这么难？” “看我的白龙探海！” “灵蛇出洞！” “百花缭乱枪！” …… 不知不觉中，5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等到妈妈来催他睡觉的时候，赵旭成这才反应过来。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2点。 可赵旭成依旧很兴奋，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操作的赵云杀入地阵的画面。 “太上头了啊。” “可恶，这么好玩的游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的暗黑……” 不，赵云传虽然操作模式跟暗黑有些接近，可它的风格却完全不一样。 怎么说呢？ 有一种体验到三国真正乐趣的快感在里面。 骨子里面是中国的文化底蕴。 而且画面和故事内容一点都不黑暗，反而古色古香，正大光明，将一个英雄善战，心怀天下的赵云形象凸显了出来。 小兵杀得很爽，打boss的时候又紧张刺激。 赵云传中的系统比赵旭成想象中的要丰富很多。 比如战斗系统，赵云可以使用不同的武器，弓枪剑刀戟……从而触发不同的技能。 除此之外，还有技能系统，装备系统，装备可以打造，可以使用道具进行炼化，比如龙鳞和凤羽炼化，可以让武器和装备带上冰火属性。 坐骑系统：购买不同的马匹可以让赵云的移动速度和攻击上升，马匹也有自己的生命和防御等级。 …… 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赵旭成认为，赵云传的故事略显单薄。 虽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编，不过主要依托于三国的大背景，跟博米之前发售的王者荣耀的故事来说，赵云传的剧情确实有些过分简单了，而且人物之间的关系，恩怨纠葛都讲述得不是很到位。 可是瑕不掩瑜，赵云传确实不失为一款好游戏。 赵旭成玩到现在，已经可以给它打到8分了。 他未来会花更多的时间去打通里面的支线，拿到全通的成就。 想到这里，赵旭成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恶啊，博米的老板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好的游戏居然连广告都不打，这是在想什么呢？” …… 第85章 声讨曹老板 《赵云传》发行的第5天，曹老板在网络上被人声讨了。 “搞毛呢？博米发行新游戏连宣传都不做的吗？如果不是我今天一时心血来潮点进官网看了一眼的话，我还不知道原来博米已经发售了新游戏了。” “这游戏不是亲生的？感觉博米就没怎么想过好好栽培这个游戏，像是个炮灰一样。” “只能说博米的老板太没有眼光，这么好的作品都不去推广。你不打广告的话，谁会知道《赵云传》是个什么鬼啊？” “我觉得这波博米的老板血亏，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赵云传的口碑居然这么好？所以才不做宣传的。” “我都不忍心评价了，博米的老板真令人失望，把这么好玩的游戏冷处理。” “赵云传让我觉得国内游戏还是有希望的，虽然暂时还没有达到暗黑2的高度，可是在很多细节方面都能透露出制作者的用心。 只可惜老板是个眼大无珠的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这游戏的好坏。” “看不下去了，我今天去我们市的好几家软件售卖店，发现都没有《赵云传》，别说海报没有一张，连赵云传的碟片都没有，我问起来的时候，老板居然还非常讶异地问：有这样一款游戏吗？” “如果不是因为博米之前的王者荣耀做得好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关注到《赵云传》，我感觉博米老板要承担90的责任，害得我差点错失了一款好游戏。” “我听说《赵云传》的制作人好像是从西山居叛逃过来的，也不能说是叛逃，只是当时这个人看重了博米的潜力，所以想过来一展拳脚，没有想到后面被博米老板这样对待，真是令人唏嘘。” “啊！博米老板太不是个东西了，如果我是赵云传的制作人，我现在就立刻拍桌子走人。” …… 总之，网上的言论主要在讲述两个问题： 一是赵云传确实做得不错，虽然剧情单薄，而且还有一些小瑕疵，可是能够看到国内团队用了心在做游戏的，很多细节都做得很棒，画面和游戏性也属于国内领先的。 另外就是声讨博米的老板，觉得他是个抠门儿，任人唯亲，对西山居来的李岚云特别刁难，连广告费都不批。 没有广告和宣传，这游戏的销量要大打折扣。 早上曹阳去到公司的时候，趁机溜到【国风工作室】看了一眼。 来得最早的李岚云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傻笑。 而且还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不时地点点头。 曹阳绕到他后面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家伙正在天涯上看网友们发关于声讨博米老板的帖子。 李岚云感觉到来自正后方的神威，本能转过头来。 只看了一眼，他差点儿没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妈呀，老板你来的时候怎么不支棱一声？吓死我了。” 曹阳哑然失笑，背着个手，往旁边走开两步，“云哥，我看你的样子挺高兴啊。” “我……？” 李岚云皮肤黑黝黝的，居然还真能透出一层光泽来，听到曹阳的话，他赶紧将脸上的笑意压制下去。 “嗐，我高兴个什么啊，我只希望产品能卖得好，卖亏了我想哭都来不及呢。” “哎，没事的。”曹阳安慰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不也不错嘛。” 虽然表面上装作被声讨了很难受，可曹阳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 赵云传居然在未宣传的情况下，还能斩获这么多粉丝，进一步巩固了公司的口碑，还赚了钱，实在是不容易啊。 “后续广告跟上来，赵云传应该卖得更好一些。” …… 赵云传发售的第一天，广告虽然已经同步在推了，甚至曹阳直接用上了自家的游戏大厅和qq同步广告。 可是效果不是特别理想。 棋牌游戏的用户，跟喜欢玩赵云传的用户重叠度不是很高。 qq用户倒是不错，只不过效果肯定没有直接下载游戏的好。 首日赵云传只发售了不到5000张的样子。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时曹阳让销售部们的人打电话挨个联系分销商，分销商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博米的赵云传要发售的消息。 之前博米发《王者荣耀》的时候还提前几个星期在电视游戏频道里面打广告呢，这次简直可以用—— 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来形容。 连几个大分销商的老板都莫名感叹： 曹老板这是生怕别人知道赵云传发售了啊，是太过自信还是太傻？ 所以分销商临时拿到赵云传的碟片，也是非常匆忙，很多偏远的地方，比如云贵这些地区，真正拿到碟片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第一天分销商们总共只购买了不到2万张进行试水。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没有王者荣耀那么辉煌的战绩，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广告虽然推得晚，可是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不过没有提前预热的要好。 5天时间过去，差不多广告也覆盖联系相当一部分人群，加上人们的口口相传，赵云传的销量这才有了显着的提升。 …… 赵云传发售，第一天5021张 第二天5122张 首周的销量勉强来到了3万张。 博米国风工作室的员工们心都凉了半截。 首周成绩对于一款单机游戏来说真的是至关重要，差不多销售的黄金期也就是前两个月而已，这会儿才2万张，很有可能导致赵云传连10万的成绩都达不到。 慢慢地，随着博米的广告陆续推出，各大电视台的游戏频道开始播放起了赵云传的宣传pv和游戏试玩，国内的众多游戏厂商也变得迷惑起来。 “曹老板这个时候打广告？” “是被网络舆论影响吗？被逼无奈增加了赵云传的运营投放？” “曹老板这个行为也太诡异了？要打广告就应该早点打啊，这个时候游戏都发售了才来做宣传，是嫌钱多了烧的吗？” “是啊，游戏都发售了，这个时候再打宣传，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的呀。” …… 西山居那边，众人看着这些消息，也是一头雾水。 “博米老板是完全不懂得运营吗？” “与其说不懂运营，不如说……”求博军皱起眉头，一语中的道，“不如说是跑路，他是急于让赵云传赶快上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甚至连推广预热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求总也不是很理解。 难道说博米的资金链真的出了问题？ 所以急需要赵云传来变现？ …… 第86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曹老板！ 整个三月份，博米笼罩在一阵低气压之下。 截止到3月底的时候，赵云传的销售量为13万套。 按照这个情况，估计最终销量也就在26到30万之间。 这个销量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比很多游戏公司已经很不错了，可对比起博米之前发售的两款王者荣耀来看，赵云传还差了老大一截。 可很多人认为这不是赵云传本身的问题，而是博米老板的运营策略不当导致的。 公司的员工虽然没说些什么，但是心里面其实不是很好受。 全公司，只有曹阳一个人每天还是表现得很快乐，活得没心没肺的。 “老板真的是乐观啊。” “就好像做得不好，亏的不是老板的钱似的。” “欸？那亏的是谁的钱？” “你白痴哦，亏的当然是老板的钱啊，这家公司他一人控股占比90，亏的不是老板的钱还能是谁的钱？” “那他还能这么乐观？” …… 别人不清楚，可是曹阳心里面跟个明镜似的。 赵云传肯定没有亏钱，不但没有亏钱，还赚了不少。 原本曹阳的心理预期只有10万销售量，他担心的是4月份《石器时代》上线以后对单机市场造成的冲击，那个时候赵云传再上的话，销量恐怕连10万都没有。 现在能卖出13万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赵云传开发成本不算高，单机游戏主要是人工成本和推广费用，发售赵云传的时候，公司的开发成本大概在200万左右。 加上后来的广告投入，成本核算大概在300万的样子。 一张光碟的制作成本2块钱，给分销商的价格是35块，也就是说，只要赵云传的销量能达到10万以上，博米游戏就能回本。 截止到3月份，赵云传销量13万，已经净赚96万了。 不过这个成绩跟之前的王者荣耀肯定没得比。 ……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跟赵云传的普通成绩相对应的，邹洁伦的一张专辑发布以后，销量成绩也不是特别理想。 当然，这也是相对的，邹洁伦的同名专辑《jay》首月的销售量大概在15万张的样子。 湾湾地区10万，全亚洲加起来15万。 虽然这张专辑清新，自然，一首《星晴》如初恋般给人淡淡花香，一直让人难以忘怀。可是专辑曲风对于当下来说，确实有些太超前了。 这个时候的rb还没有流行起来，邹洁伦算是开创时代的先锋，一开始成绩不是很理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新鲜事物的出现，到它被人接受，到流行，到大爆，中间需要一个过程。 前世的邹洁伦用了两张专辑的时间完成了这个蜕变，已经算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可是现在，他还处于引领和蜕变的时期。 这些大概也在曹阳的预料范围之内。 第一张专辑首月能卖到超过10万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可对比起去年jol发售的同名专辑的40万张销量来说，邹洁伦也差了老远。 …… 小秘书进到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曹阳看着电脑屏幕在傻笑。 庄羽柔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真佩服老板的天然白痴乐观的性格，遇到这么惨淡的成绩居然还能乐呵呵的。 “老板，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赵云传的成绩这么普通。”小秘书在旁边坐好，换洗茶壶。 “嗯？” 曹阳愣了一下。 “开心就要笑啊，你总不能因为成绩普通就得愁眉苦脸的？” 呃…… 小秘书撇了撇嘴，感叹老板的心态真尼玛好。 “而且，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开心，虽然赵云传取得不错的成绩也是我开心的一部分原因了。”曹阳说。 什么？！ 赵云传成绩如此一般，你居然还能【为此开心】？ 庄羽柔愣住了。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老板得有多么不看好这个游戏，才会因为成绩普通而开心啊？ 看他的样子，好像早就认定赵云传会铁亏一样。 现在能回点血，换做是自己也会开心？ 庄羽柔摇摇头，低头擦着桌子。 “你知道吗？真正令我开心的是，”曹阳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邹洁伦的首张专辑销量不是特别好。现在才卖出去了15万张唱片。” 妈耶！！！ 庄羽柔有些凌乱起来。 今天的老板是疯了？ 怎么在办公室里说起胡话来？ “老板，不是我说你，邹洁伦的唱片销量不好，我们不是应该难过吗？毕竟博米是主要投资方，占大头的啊，唱片销量好我们才能赚钱呢。” 庄羽柔好心提醒到。 “你不懂。”曹阳笑了笑，“我觉得现在刚刚好，我们大概率能收回成本，说不定还能赚个几十万上百万什么的。可是这张专辑的最终销量预计也就在30万张左右。 到那个时候，宪哥可能会迫于经济上的压力把阿尔法出售了。 我们正好能低价买进来。” “哈？”小秘书抬起头来，柳眉微蹙，一头雾水，“我真的搞不懂啊，既然专辑的销量不是很好，说明这个叫邹洁伦的歌手并不是主流市场需要的，我们干嘛还要把他买下来？” 曹阳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叹息。 你要是懂了才真是有鬼了。 “流行需要一个过程的，特别是新的时代来临的时候，王者降临也需要时间。我还是很看好邹洁伦的。”曹阳笑了笑。 小秘书翻了翻白眼。 老板越来越不对劲了。 庄羽柔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老板该不会是男女通吃？ 而且居然好邹洁伦这一款？ 不然说不通啊，曹老板没有理由对邹这么好，而且处处维护他，居然还想要把他买过来！ 天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曹老板！ 庄羽柔为自己重大的发现所震惊，吓得捂住了嘴巴。 …… 第87章 果冻很甜，你很好吃（5k字大章） “怎么会这样呢？” 曹阳看着裴思清肿胀的脚腕，非常心疼。 “没事，也就是崴了一下。”裴思清笑着将裤腿放了下来。 今天裴思清参加院篮球队的比赛，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现在疼得动不了，被老师和同学送进医院以后，先去拍完了片子，裴思清这才给曹阳打了电话。 主要是这两天矿小姐的父母都回湖北去了，帝都这边就她一个人住，脚受伤了又不方便，不然她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曹阳的。 “崴一下能崴成这样？”曹阳有些埋怨地看着她。 裴思清吐了吐舌头，然后突然头顶上一阵温暖。 曹阳将手放到她的头上，揉了揉裴思清的头发，“你可真是个人才。行，这两天我请假在家陪你。” 裴思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曹阳又是心疼又是宠溺的眼神，心里面感到三分抱歉，七分甜蜜。 片子出来以后，医生诊断为骨折。 “得打石膏了，而且最近一个多月最好别用这只脚。” …… 回家的路上，裴思清坐在轮椅上，曹阳推着她。 早上11点的太阳和煦而温暖。 进入4月份以后，帝都的天气就开始转暖了。 这就是非常明显的北方气候，四季分明。 “好可惜，做不了羞羞的事情了呢。” 裴思清颇有些遗憾，“明明好不容易你有点时间陪我的说。” “……” 曹阳在心里默默翻了翻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矿小姐脚受伤了，居然有点小高兴。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就是说，未来3个月他都可以不用交公粮了。 嘿嘿。 美滋滋。 未来3个月刚好是公司最紧张的时候，他可以全力以赴把一些关键的事情处理了。 不然每天要开会加班，回家还得被女朋友剥削，这种体验可真的是太酸爽了。 哪怕是台机器也要休息的啊。 “咦？”正是这时，矿小姐抬起头来，“我怎么看你还有点小高兴的样子？” “没、哪有。” 曹阳转过脸去不敢看她。 …… 回家以后，矿小姐为了行动方便，换了一身白色的小裙子。 这样就不容易碰到受伤的地方。 她有些小幽怨地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脚，那只脚看起来特别滑稽。 裴思清看着看着就默默笑了起来。 “怎么办，今天吃什么呀？” 曹阳用手托着下巴，感觉有些犯难。 除了裴思清偶尔回来给他做一些吃的，他基本斗都是在公司吃盒饭，很少在家里做菜。 可现在矿小姐腿脚不便，再让她来帮自己做饭，就太没有人性了。 “家里有什么吗？”裴思清抬起头来问到。 曹阳没有说话，走到冰箱门口。 拉开冰箱翻找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几个西红柿和两根黄瓜。 “只剩西红柿和黄瓜了，你要不要吃？” 裴思清抿着小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不去超市看看？时间还早呢。”清清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 曹阳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11点30。 说早也早，说不早也临近饭点了。 “行，去超市看看。” 曹阳推着裴思清的轮椅，走了出去，在后面关上了门。 …… 在家附近有一个沃尔玛超市，也算是附近最大的超市了。 曹阳推着裴思清慢慢走着，穿过林荫小路。 4月的天气，已经有些温暖了，当烈日当空的时候，空气中居然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燥热感。 风吹动着树梢，鸟儿在歌唱，阳光倾撒下来，穿过重重的树荫在两个人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色彩。 几天裴思清穿了一件粉白色的吊带水裙，纤细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两只手安静地合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为了不晒到太阳，她还特地准备了一定编织草帽，草帽上点缀着几朵小花。 看起来清纯可人，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啊呀！” 帝都的大风一刮，清清赶紧伸手捂住了头顶的帽子。 长发吹散在脸上，美得就像是一副画。 路过的行人们都被惊呆了，驻足流连，恨不得想用眼睛把这一幕永久地拍下来。 “好可惜，女孩脚有问题。” 可如果不是双腿有问题，又怎么能显示出这么令人心动的画面呢？ 有些人突然明白了维纳斯的真谛，有时候，残缺的才是完美的。 只有身后的曹阳，静静地推着轮椅，悠闲自得地走着。 不知道多少人在嫉妒他。 “淦，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有男朋友了。” …… 两个人一路来到超市，从电梯上下去的时候，轮椅还稍微颠簸了一下。 裴思清发出一声低呼，结果肩膀突然一重。 曹阳伸出手来将她本来要前倾的身体按了回去。 裴思清屁股落定的时候，心里面突然安定下来。 也就是曹阳在身边，才会有这样的安全感？ 虽然这个小子平时看起来愣头愣脑的，一点都不懂女人心，不过关键时刻却异常可靠。 而且…… 即使当曹阳的手掌离开了她的肩膀，裴思清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压在肩头的温暖。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生怕被后面的这个少年觉察到什么。 …… 沃尔玛在底下一层。 两个人下到超市，曹阳去旁边推了一辆推车过来。 到这里以后，裴思清自己操作起了轮椅，两个人并排走着。 先是来到蔬菜区，曹阳推着车一路打量着。 “你吃香菜吗？” “嗯？嗯嗯……”裴思清摇着头。 “我也不怎么喜欢。” “菠菜呢？” “我们等会儿回去做个什么菜好？”曹阳一边走一边问。 裴思清眨着大眼睛，自己也不是很有主意。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曹阳随便捡了几根蔬菜，扔进推车里面，然后去旁边称重。 称完了，曹阳将蔬菜丢进推车里面。 正准备离开，旁边水果站台的大妈笑着介绍到： “小伙子，今天有打折水果，你要不要给你女朋友买一点？” “这个橙子甜吗？”曹阳问。 “甜，你尝一个？”大妈手起刀落，利索地切开两瓣儿脐橙，将它们推到两个人的面前。 曹阳拿起一个递给裴思清。 清清默默咽了口唾沫，用两只手轻轻拖着脐橙，捧到嘴边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曹阳的原因，还是这脐橙本来的味道，入口好甜。 曹阳自己尝了一口，眉头拧成了一朵菊花，“唔，好酸。” 裴思清抿着嘴，默默笑了起来。 倒不是觉得曹阳的耐酸性这么弱，只是因为他刚才吃的时候，一不小心里面的汁液溅了出来，飞到了曹阳的脸上。 可是这个憨憨，没有半点察觉的样子。 “怎么可能酸呢？”大妈用手在空中扇了一下，“小伙子，是你的牙不行？” “不要了不要了。” 生怕大妈接着要给他推销来两片益达，曹阳赶紧推着推车离开。 裴思清在后面有些好笑地眨了眨眼睛，赶紧操作着轮椅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曹阳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裴思清总是坏笑着看着他。 “什么？”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裴思清好笑地眨了眨眼睛，向他伸出手，示意曹阳蹲下来。 虽然有些疑惑，可他还是照着做了。 当他蹲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靠得特别近。 就是这时，裴思清突然伸出手来，摸到了他的脸上。 曹阳微微一怔。 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 他隐约能够闻到裴思清手上淡淡的香味。 “你脸上有东西。”裴思清擦掉了他脸颊上沾着的橙汁，开心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凝望着彼此，忽然都愣住了。 曹阳还没有从刚才的手指余温中回过味儿来，而裴思清则是没有明白为什么曹阳现在会是这样的表情。 “唔……” 裴思清把头转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凝视太羞耻了。 …… 买完了蔬菜，顺着超市道路一直往里走。 走了一段，当曹阳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裴思清不见了。 他赶紧焦急地在超市里面找了起来。 最后发现这个家伙整藏在一堆零食架下面。 只见裴思清努力伸长手臂，想要够到上面的薯片，结果发现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一只大手出现在眼前，曹阳从货架上拿起一包薯片递给她。 “这种事情你应该叫我啊，干嘛自己一个人走开？” “嘻嘻，”裴思清吐了吐舌头，“我看到这里的零食，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不好意思哈。” 曹阳抬起手，作势欲敲，想在她的额头上砸出个坑来。 裴思清赶紧吓得抱住了脑袋。 可是那一记暴栗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微微张开眼睛，发现曹阳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唔……” 太坏了，这个家伙。 …… 曹阳总算见识到了裴思清有多么喜欢吃甜食。 路过甜点区的时候，这个女孩子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选了两只小一点的蛋挞装了起来。 结果刚出了甜点区，裴思清又直奔果冻而去。 “哇哦，好多果冻，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果冻了。” 曹阳翻起了两个白眼，难道说长大了就不爱了吗？ 裴思清挑选了很久，很想所有的果冻都打包带走，最后忍痛选择了一袋，抱进了怀里。 曹阳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这个家伙搞得好像别人要跟她抢似的。 “你知道吗？”裴思清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他们说，接吻的感觉，就像是吸果冻。 特别甜，又特别滑，还很q弹。 所以每次吃果冻的时候，就会有甜甜的香吻的味道。” 裴思清一脸陶醉，丝毫没有觉察到旁边已经脸红得冒烟的曹阳。 当她回过头来，看到背过身不敢看她的曹阳时，裴思清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我的意思是……” 曹阳觉得特别好笑。 矿小姐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显得非常奔放，而在公共场合脸皮又薄得跟一张纸一样。 哎。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珍惜现在清纯的矿小姐。 …… 买了一袋零食之后，两个人推到结账区，看了看装在推车里面的蔬菜。 曹阳皱着眉头，“要不然今天别回家做饭了，我们去吃肯德基。” 肯德…… 旁边听到他说话的几个年轻人差点没笑出声来。 裴思清一开始也没明白，过了几秒从几个人的诡异笑容里面才反应过来。 “嗯，嗯嗯。”裴思清羞涩地点了点头。 …… 虽然推车上装了很多东西，不过最后精简下来，裴思清只买了一袋果冻。 反正都要去吃肯德基了，那么蛋挞就没有必要了。 买的菜也没有必要了。 看看时间，12点05分，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两个人来到肯德基里面坐下来，曹阳去柜台点餐。 终于得到休息的曹阳长舒了一口气，他坐在位置上，视线落在裴思清手中的果冻上面。 去了一趟超市，最后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去超市去了个寂寞。 两个人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话语。 肯德基里面乱哄哄的，有来这里吃中饭的高中生，还有一些大学生情侣，靠墙的圆桌坐着几个年轻人，开心地谈论着什么。 小孩子们在肯德基餐厅里面互相追逐打闹。 最近肯德基做活动，买儿童餐可以送玩具。 有一个小朋友哭着吵着非要妈妈给她买。 结果被他妈妈狠狠教育了一顿。 “肯带你来吃就不错了，你还要求这么高？得蛀牙了怎么办？” 有两个来帝都旅游的大学生情侣，座位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 “天坛吗？” 男生一边吃东西，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王府井怎么样啊？” 女孩子皱着眉头，“要不然去玩欢乐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一次过山车呢。” “你有没有点儿出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帝都，你居然要去玩过山车？以后去魔都玩迪士尼不好吗？” 女孩子撒着娇，抱着男生的胳膊，“人家就想跟你尝试一次心跳的感觉嘛。” …… 裴思清看到这里，会心笑了起来。 曹阳顾着用手机回复短信，错过了绝美的一幕。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点的东西齐了，曹阳去柜台拿了餐盘，放回到桌子上面。 一盒鸡米花，两只烤翅，两个蛋挞，这是给裴思清的。 曹阳自己是一个奥尔良烤鸡腿堡。 还有一人一杯中可。 清清握住吸管，将嘴唇放到上面吸了起来。 看着她一阵迷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曹阳的嘴角疯狂上扬，而且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啊~~真棒。这就是快乐的味道吗？” 裴思清满足地擦了擦嘴角。 触到曹阳的目光，她突然怔了一下。 咳咳。 曹阳赶紧低头咬了一口汉堡，然后借着喝自己的可乐来掩饰内心的心虚。 而另外一边，裴思清整个人都傻了。 啊，完了完了。 刚才喝可乐的时候太过忘我了，怎么办？ 全被曹阳看去了。 我要死了啊…… 结合起之前在超市的时候，自己对他做的轻浮的摸脸动作…… 会不会被他误认为我是个不矜持的女人？ “曹……曹阳，你听我……哎呀……” 就是这时，一个熊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撞到了她面前的可乐，然后还撞掉了曹阳手上的鸡腿堡。 “咝……”曹阳心疼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汉堡。 自己才咬了两口，结果就被这熊孩子给弄掉了。 “对不起叔叔！”熊孩子赶紧鞠躬道歉。 曹阳额头青筋暴涨。 居然还叫我叔叔？！ “没事没事，你去玩。”裴思清摆摆手。 她低头看了一眼，可乐洒了一地，不可谓不心疼。 关键是里面的可乐洒出来，把她今天刚换的小裙子给弄湿了。 “怎么了？”曹阳站起身来，关心地问到。 “没……”裴思清扯了几张纸巾，默默擦拭着。 好在沾到的地方不大，回去以后用肥皂搓一搓应该能洗干净。 “哎，现在的熊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讨人厌，我恨不得揍他一顿。”曹阳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 裴思清无声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家伙有时候智商很高，有时候又很直男，有的时候却有点孩子气。 “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谁小的时候不是个惹人厌的孩子？” “我才不……”曹阳撇撇嘴，没有说话。 “好可惜，你的汉堡掉了。” 裴思清眼神柔和地看了看地上的鸡腿堡，然后伸出手来，将面前的两个蛋挞推到曹阳的面前。 “我的给你吃。” 曹阳愣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可乐也推到裴思清的面前，“行，跟你交换，谁让你的可乐也洒了呢？” “嘻嘻。” 裴思清接过杯子，抿着吸管笑了起来。 本来还觉得让出去两个蛋挞有点心痛，不过能喝到可乐也算是补偿了？ 等等。 裴思清突然脸色一变，双眸突然瞪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吸管。 上面还沾染着她的唇膏。 天呐…… 这是曹阳刚才喝过的可乐…… 那岂不是…… “唔……真好吃。” 曹阳一边吃着蛋挞，一边奇怪地看着她。 裴思清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脸这么红？ 这个憨憨。 曹阳笑了起来，我们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她居然还会为一个间接接吻而脸红。 …… 两个人吃完东西，曹阳又推着她在外面逛了一圈。 说起来，曹阳自己也很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 晒到太阳的感觉真的很好。 如果不是为了抢时间，把事业做大做强的话，曹阳还真的很享受跟裴思清一起无忧无虑在太阳底下自由漫步的感觉。 今天过得非常充实，对于裴思清来说，是意义非凡的一天。 一直到日落时分，天色擦黑，曹阳才推着她从公园里面走了出来。 远处的孩子们依然欢声雀跃，门口有一对小情侣互相亲吻。 昏黄的灯光将人影拉长在地上。 一天的喧闹过后，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曹阳？”裴思清张嘴喊到。 “嗯？” “要不要来颗果冻？”裴思清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颗果冻。 “好啊。”曹阳伸出手去。 谁知道裴思清往后一缩，坏笑着看着他，“我喂你。” “这……” 曹阳左右看了看，然后弯下腰来。 啪嗒一声。 裴思清身体前倾，亲在了他的脸上。 “谢谢你，曹阳。”趁着曹阳发愣的空隙，她把果冻往他的嘴里一塞，盈盈地笑了起来，“我今天很开心。” 曹阳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这就是女孩子开心的表达方式吗？ 不过，说真的。 果冻真的很好吃。 就在矿小姐的含着笑意的眼睛当中，曹阳突然弯下腰来。 “果冻很甜，你很好吃。” 曹阳笑着说。 “唔……” 矿小姐羞涩地捂住了脸，脸颊一阵发烫。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88章 移动QQ 除了赵云传和邹洁伦第一张专辑发售成绩的【好消息】之外，进入4月以后，企鹅这边给曹阳带来了另外一个更好的消息。 小马哥和曾礼其准备跟中国移动谈一项非常重要的合作—— 在手机上增加【移动qq】功能。 如果要说这一年发生的最大的互联网事件，恐怕莫过于此。 1995年中国才出现了手机2g服务，2001年的时候，中国的手机用户已经达到了145亿人。 手机用户的增长异常迅猛，虽然没有智能手机，却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 当时很多高中生们都有自己的手机，学生家长们也没有因为【玩游戏】而不给孩子们买手机，因为此时的手机功能还比较单一，缺乏后来的游戏功能。 准确来说，这一时期的手机承担的是社交和炫耀两项任务。 社交很容易理解： 打电话，发短信，跟自己的亲人朋友交流。 炫耀有两种方式： 一是通过硬件，也就是手机本身来炫耀。 当时摩托罗拉还有黑莓手机（这个手机现在很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了），都推出了滑盖、翻盖和各种不同颜色的功能型手机。 女孩子可以购买属于自己的闪闪发亮的粉红色的黑莓手机。 男生更喜欢用诺基亚或者摩托罗拉的翻盖。 就像喜欢玩翻盖打火机一样，每次掏出来，啪的一下打开盖子，弹射的那一下总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酷炫。 除了手机之外，还有很多周边产品，比如挂绳，可以拴在手机上，跟钥匙扣似的，而且挂绳的另外一端可以是小熊、小猫等一些可爱的玩偶。 女孩子特别喜欢这种东西，让她们看起来又萌又纯。 而软件炫耀就是—— 手机不仅仅是用来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同时还拥有了许多增值服务。 比如当时异常火爆的彩铃。 很多年轻人都会通过购买彩铃服务来凸显自己的个性，当你给自己设置一个美美的彩铃时，对方打电话过来，听到的不是单纯的嘟嘟嘟…… 或者是简单的《致爱丽丝》，而很有可能是小刚的《黄昏》或者张信哲的《过火》。 虽然在21年看起来都是很平常，甚至是有些土的东西，在那个年代却时髦得不得了。 如果你没有为自己的电话设置一个时尚前沿的彩铃，那么你一定就落伍了。 除了彩铃之外，还有彩信功能，甚至出现了一些涩情广告通过彩信的方式发送出来。 在2001年的时候，这些涩情彩信对年轻人们，特别是高中生来说，造成的冲击力可是无与伦比的巨大。 有时候，一些高中男生晚上会偷偷窝在被子里面看彩信或者是通过付费短信的方式看文字颜色小说。 这种增值服务，收取的是短信费用和流量费用，导致你每个月可能要在上面花费几十块钱。 在2001年的时候，能产生这样高额的付费，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3月份的时候，从电信拆分出来的中国移动，推出了移动梦网。 很多互联网公司从中看到了商机，于是搭上了车。 小马哥给曹阳发送的邮件当中，用了非常大的篇幅讲述了这件事情—— 现在qq有很大规模的用户，他们准备跟中国移动合作，推出移动qq。 邮件中描述的移动qq功能也异常的简单： 没有界面化，只有文字信息，qq用户可以通过发送短信的方式跟自己的qq好友进行交流，而聊天内容会同步到数据库当中。 也就是说，你即使用手机聊qq，当你使用pc上线的时候，依然可以通过历史消息查看一部分在手机上的聊天内容。 受到硬件（没有智能机）和软件（企鹅的手机端开发技术有限）的限制，手机qq看起来是简陋了一点，不过它比起pc端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 移动qq更加便捷。 用户的手机可以随时带在身上，你再也不用费尽心思找个网，只是为了和自己喜欢的网友聊上几句话，也不用再苦苦地等待着猜测着对方是否回复了你的消息。 移动qq会在接收到qq消息的第一时间通知你，虽然是通过短信的方式，可是你依然能感受到来自qq聊天的乐趣。 而且，最重要的是—— 移动qq提供的移动增值服务，将会为企鹅带来巨大的利润。 收费方式非常简单，你每使用移动qq发送一条信息，中国移动这边就会收取对应的流量的钱，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返还给企鹅。 是的，这次是非常具有意义的，移动梦网的诞生，让【流量】这个概念深入人心。 …… 邮件内容相当长，小马哥团队足足写了有接近1万字之多，而且附件里面还添加了很多关于移动梦网的介绍和分析，以及未来qq的发展方向和市场前景。 这是小马哥团队靠着自己敏锐的嗅觉和个人努力找到的变现方式，而且非常行之有效。 看着附件当中简陋的移动qq雏形，曹阳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虽然没有任何的界面，只有枯燥的文字信息，可曹阳也差不多看到了前世他所熟悉的手机qq的模样。 真是厉害啊。 能做到这一步，相当不容易了。 牢牢占据用户市场，从用户体验的角度出发，努力扩大自己的用户群体，这就是企鹅的核心价值。 曾礼其之前是深电信局的，所以他在这方面的人脉很广，而且移动现在推出移动梦网，肯定想要跟各种公司谈增值服务的事情，那么曾代表企鹅跟特么谈一个不错的分成应该是不成问题。 看完了邮件，曹阳非常郑重地给小马哥和曾礼其打了个长途电话。 本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关乎于未来企鹅的发展方向的会议，曹阳应该亲自到深城面谈才对，不过他在电话里面只说了非常简单的几个字： “你们决定，我相信你们。” …… 小马哥挂掉了电话，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曾礼其。 他们从发送邮件开始，就一直在等曹总的电话，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且曹总的果断着实让人惊讶。 曾礼其显得颇为激动，两个人的眼眶有些泛红。 曾感叹到，“曹总真是厉害，大格局大气魄。” “嗯。”小马哥点点头。 曹总居然这么信任我们？ 这一次也是该证明自己团队的时候了。 按照他们的设想，如果能跟中国移动把移动qq的事情谈成，未来企鹅就不再是一台烧钱机器，而应该可以有一定的结余才对。 …… 第89章 一个新的时代《石器时代》 4月底，网上对曹阳的声讨进入了尾声，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下去。 而《赵云传》的销售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 截止到4月28号为止，赵云传一共卖出去了28万套。 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有博米的光环的加持，加上本身赵云传的质量，即使宣传推广没有到位还能卖出28万套，已经大大超出了曹阳的预期。 收入大概有600万左右。 对比起博米之前发售的王者荣耀来说，这个数据肯定是不够看的，可对于曹阳来说—— 特么的至少盈利了啊！ 只要赚钱，就够了。 …… 可这个成绩，国风工作室的员工们是非常不满意的。 且不说之前的王者荣耀大卖，就算隔壁刘光然主导的游戏平台，现在每个月还能给公司带来2000万到3000万的收入。 众人看在眼里，又眼红又嫉妒又恨。 整个《赵云传》的制作部门都处于低气压之下。 而且更为苦闷的是，他们还得为了未来要上线的《三国onle》埋头苦干。 这样一来，公司里面不免有些抱怨的声音。 好在李岚云也算是个识大体的老人，他没有把问题捅到曹阳那里，而是选择安抚下来。 由于李岚云之前是剑侠情缘贰的主策划，本身声望很高，赵云传的制作团队主班底是他带过来的，所以李岚云既然选择忍耐，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当时李岚云心里面想的是—— 曹总既然说了观察4个月，那么他就耐着性子等着好了，如果新的《三国onle》也是这么颓的话，他大可以带着一众小弟们离开。 …… 5月1号，帝都华义公司代理的《石器时代》正式上线。 一开始，除了曹阳之外，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游戏的到来将会对中国的游戏市场造成怎样可怕的影响。 包括华义的老板，来自湾湾的商人黄洪波，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代理的这款游戏居然会引发一场行业的大地震。 原本他只是出于直觉想要赚点小钱而已。 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上网还要电话拨号，网速也很蜗牛，想要做成大型网络游戏，并以此盈利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华义公司采取了地推的方式，雇佣了很多人员一家家网的跑，极力劝说老板能装上他们的《石器时代》 一开始能接受的网数量不算很多，而且石器时代的用户数量也不算大。 可随着时间的进行，用户雪球被快速滚了起来。 …… 杨皓是一个高中生，除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之外，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周六的时候去学校附近的网玩游戏。 跟他一起玩游戏的还有几个同班同学。 几个人泡在网，打一天的cs，虽然是局域网对战，可是令人热血沸腾。 不过这一次去到网的时候，杨皓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 飞鱼网的电脑桌面上，多出了一个可爱的原始人图标。 “喂喂，大头，你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杨皓赶紧招呼着身边正在开机的韩大头。 大头看了一眼，眼睛眯缝起来，“咦？石器时代，游戏吗？” 几个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点了进去。 一阵悦耳的bg响起。 “别说，这个背景音乐还挺好听的。” 杨皓在心里默默感叹。 看到他们打开了《石器时代》，网的工作人员立刻走了过来，他站在几个高中生的后面，准备随时为他们提供技术援助。 游戏启动之后，屏幕上多出了一个弹框，要求注册账号和选择初始岛屿。 杨皓按照指引，选择了加加村，进入游戏。 最开始进入石器时代的时候，会赠送你几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再往后游玩就得花钱买序列号和点卡了。 杨皓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并不知道会消耗时间点数。 不过游戏的内容很快就吸引了他。 首先是精美的画面和可爱q萌的人物，还有各式各样的拥有不同技能的宠物们。 游戏战斗是回合制的，你打一下，对方打一下，可以选择指定目标进行攻击，宠物能释放技能。 遇到的敌人，基本上也都是一些野外的宠物，当对方的血量打到一定程度以下，就可以使用捕捉将其抓获。 对于玩过仙剑奇侠传的杨皓上手非常容易。 在旁边观看的网工作人员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没有什么障碍之后，就默默走开了。 几个人一起进入游戏，开始兴奋地游玩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头就叫了起来，“草！这个愿藏这么难打的吗？” 愿藏是石器时代当中的一种野外怪物，长得跟个爆炸头似的，所以很多人也叫它爆炸头。 “傻逼，那是你等级不够。” …… 几个人玩了一下午的时间，越玩越兴奋，差不多升到了10级左右，有点上脑。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被弹了出来。 杨皓一脸懵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网工作人员笑了起来，“这游戏是按时间收费的，需要购买点卡才能游玩。” 淦…… 杨皓皱起眉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游戏。 可是不玩，心里面又痒得不行。 “想要继续玩吗？我这里有序列号卖给你们，30块钱一张。” 妈耶！ 杨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30块钱一张，你怎么不去抢？！ …… 在网当网管的，玩多了红警，cs这些，就开始玩起了石器时代，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的时候别人叫他们都没有听见。 石器时代的画面非常精美，岛国人的作画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本身岛国的宝可梦系列就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做起石器时代来，更是将画面水平和整个世界观的架构发挥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 石器时代，用的是q版的画风，玩家扮演处于石器时代的一个原始人，通过捕捉和驯养宠物，使用宠物打怪来进行升级和完成任务。 虽然任务不见得有多么好玩，可在这个年代来说，石器时代真的太令人惊艳了。 它有着许多的no1 第一个国内上线的orpg。 第一个做交互、家族、族战的网络游戏。 第一个宠物类型游戏…… 第一个q版网路游戏…… 石器时代的可爱画风和唯美动听的音乐吸引了很多女生玩家。（这一点在网游历史上都是非常少见的） 而且它的交互确实做得相当的好，玩家在这里真实地扮演宠物训练大师，跟其他的玩家进行战斗，他们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虚拟世界的快乐。 …… 帝都。 博米。 老板办公室。 曹阳站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乌云，默默感叹了一声，“terisg！” 后面正在沏茶的小秘书默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不过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日常工作当中。 老板又在发疯了。 这明明是个sur，你却要说是ter。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90章 好到爆 石器时代一经推出，立刻引发了玩家热议，在行业内造成了一次大地震。 网上铺垫盖地，只要有bbs的地方，就有关于石器时代的讨论： 【哇哦，你们玩石器时代了没有？】 【玩了玩了，我还被老妈抓回去胖揍了一顿。】 【石器时代的画风也太好了点？】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可以跟人一起组队打怪，还能抓宠物……不说了，我得去养我的绿虎去了。】 【我今天遇到一只变异龟，可惜差一点没抓到，它被我给搞死了……哭……】 【谁要开小号的，求带。我在广州网通的满天星】 【服务器：帝都新浪1，潭拓寺，花名赵云不娶妻，欢迎来交朋友。】 【22岁洛阳，学校校花评选能进前十，在线求带。】 【是不是真的啊，先发张图片来看看？】 【加我qq，我带你，上线送你一只迪布恩】 【真的假的？我也是，求带。】 【我也可以是，求带】 …… 石器时代，开创了【大型社交游戏】的先河，在游戏里面除了正常的单机升级打怪体验之外，还能充分享受到跟人交互的乐趣。 这一块，在中国来说，完全是个空白。 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石器时代的社会性构建相当完整，它不但有适合于个人的成长升级体验（物质需求），还让你跟其他的小伙伴们共同组队游戏（协同），对战、交易…… 一系列的社交行为，让你置身于这个通过非常简单的画面构建起来的可爱世界当中。 有些人甚至相信，未来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真的可以活在虚拟世界里面。 而他们在石器时代当中，扮演的不是一个玩家，而是真实的人生。 网上流传出了许许多多有关于石器时代的故事： 【555……真是草了鬼了，我今天带着一个去捉宠，结果被骗了。】 【怎么了？被骗宠了？】 【不是，她发的照片我看起来很好看，可是见面却发现是只恐龙。】 （恐龙，2000年的流行词汇，最开始起源于湾湾那边，1997年痞子蔡在bbs上面发表爱情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本书流传非常广泛，从而将【恐龙】和【见光死】带入到了年轻人的群体当中，从而让这些词流传起来） 【算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被骗宠就好。】 【草泥马……老子第一次没了……】 【呃……恐龙你都下得去鸟？】 【不然呢，花了两百块钱坐车去的，不来一发不是亏了吗？】 【佩服佩服！】 【湿烬湿烬！】 【这一年，我14岁，正是青春年少不知愁。 每天脑子里想的除了隔壁班的漂亮姑娘，就是石器了。 家里的电话拨号特别慢，爸妈对我的上网严加管制，大部分时候，别说网上冲浪了，就算是玩儿会游戏也得随时小心门口动静。 我去的最多的还是学校附近的一间黑网，里头烟雾缭绕，光膀子叼着烟的叔叔们坐在皮都裂开的办公椅上上网，门口几个高年级的时不时打量着网里穿着校服的学生。 窗帘一般都是拉上的，所以显得整体环境有些阴暗。大屁股的显示器上是各种游戏界面，星际、红警，甚至还有人同时登上三四个qq，手速快的吓人。 这件网离我们学校距离说近不近，每天中午下了课如果不吃中午饭，骑单车的速度再快点还是有希望在12点10分的时候抵达，这个时候一般网老板还没起床，如果第一个到这儿就可以享受整个网唯一的一台神机——它拥有双飞燕光电鼠标，同时在打游戏的可以用alt+f4切到桌面上。虽然切出来以后什么都打不开，也做不了，但当所有人都呆滞的盯着“正在读取”界面的时候，你灵活的切换能瞬间引起一阵侧目。到了网，递给老板十块钱，一个眼色老板就心领神会。不一会，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和一瓶灌装可乐就端到面前。一边吃着面，一边打开《石器时代》，每天的12点10分到1点30分，这是一天最快乐的时候。我们在加鲁卡岛漫步，我们在吉鲁岛赛跑，我们喝着可乐吃着面，看着对面飞走的龙人，兴奋的弄坏了老板的转椅扶手，考试的时候呆呆的望着卷子，画下一只有一只只存于脑海中的神宠，给他们设定各种能力然后陷于幻想不能自拔…… 我们在村门口集体“乞讨”，捡别人不要的宠物。有个哥哥同意把自己淘汰掉的人龙给我，但他只能3点钟交易，那天我没有去上课。 晚上回家被打了个半死。 对，就是上周的时候。 但现在回忆起来，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带着人龙好好在同学面前威风一把。如果你问我，在《石器时代》中印象最深刻的经历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是奔向网时落在地上的汗水。或许是那一瓶可乐和一碗香喷喷的泡面？又或许是奇努村里那一首悠扬的弦乐，在班上和同学因争论憋红的脸。这可能是因为，《石器时代》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成为了青春的一部分。 最后，我要说一句，石器是我家，大家都爱它】 【哈哈哈哈……太特么真实了，石器是我家，大家都爱它】 【石器是我家，大家都爱它。】 【石器是我家，大家都爱它。】 …… 2001年的时候，网络对女孩子的流行称呼还不是后来的小姐姐或者妹纸，而是（美眉），男生被称为gg（葛格）。 石器时代的爆发，犹如一记重磅炸弹投向了中国的游戏市场。 这一年国内的单机游戏市场还没有稳定和健全，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史诗级的挑战。 石器时代从5月份上线开始，短短一周的时间，注册用户就突破了6万。 6月份的时候，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了20万，并且拥有接近1万人的在线。 连代理商华义公司的老板黄洪波都傻了。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一款网络游戏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效应。 而且急速增长的市场，让黄洪波有些慌张。 这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啊！ 因为受到网络速度的影响，石器时代的安装必须得通过光碟来进行，所以光是光碟发售，华义就赚了好大一笔。 在这个时候，如果网里面没有【石器时代】，那么你的网就落伍了。 所以很多网都会购买一张光盘，然后给几百台机器都装上。 私人购买的话，就得花一笔光碟的钱。 购买光碟，上面会送一个序列号，有300点的时间，300点时间结束之后，就必须得花钱购买点卡。 石器时代点卡的售价为15块钱300点。 每个小时消耗6点，也就是说，15块钱只够你玩50个小时，两天多一点的时间。 当然，玩家一般不会全天在线，基本上一天是5个小时的平均在线时长，一个月购买点卡开销在30到60块钱的样子。 由于华义公司推出的【石器时代】可以在同一台电脑上多开（只要电脑可以运转过来），所以有不少玩家是同时开很多个小号一起游戏，这样一来，石器时代的收入就相当可观。 光是5月份，石器时代就为华义带来了800万的收入。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增速异常的吓人。 为了应付玩家的需求，还有解决各种问题，老板黄洪波加大了帝都华义的公司员工数量，开发维护人员增加到了60人，而客服人员也加到了将近100人。 就在6月份中旬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广州的几个服务器，由于人数太多，被挤爆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 服务器宕机。 …… 听到这个消息的曹阳，苦笑着说了一句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到爆】。 …… 第91章 玩游戏就像谈恋爱 服务器宕机，着实让华义头疼了一把。 黄洪波当天晚上就直接从湾湾飞到了大陆，监督一定要解决服务器的问题。 为了缓解服务器压力，《石器时代》赶紧多开设了几组服务器，同时华义公司也增加了物理设备的储备。 三天时间，由于服务器宕机，公司的财务部门评估差不多要损失几十万。 不过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石器时代》有多么的火爆。 毕竟在现在来说，这是唯一一款进入中国市场的orpg，国内在这一块的开发上还是一片空白。 中国最早的网络游戏，叫做《北大侠客行》，97年的时候诞生于北大物理楼的一个服务器上面，是一款文字ud游戏，所谓的文字ud，就是没有任何的图形界面，只通过文字描述来营造游戏感。（类似于20年在stea上推出的《我来自江湖》） 这游戏一直都是运营，主要是一些同好在上面玩，圈子很小，基本上很少有人听说过。 传说中的用爱发电，一直延续到21年都还在。 为了让开发《三国onle》的同事们深入理解网络游戏时代的魅力，曹阳还组织三国onle项目组的同事们一起玩《石器时代》 玩了大概有一周左右，大家都有点上头。 没有办法，曹阳只能忍痛下达命令，上班时间不许玩游戏。 而且玩游戏的都得出一份研究报告给他。 石器时代火爆归火爆，可是程序部门总监刘光然并不是很理解。 是的，刘光然升程序部门总监了。 虽然实质上工资待遇什么的都没有涨，不过有一个title，听起来完全不同。 主要是因为之前刘光然作为公司的第二把手，担任过游戏大厅项目的负责人，这会儿要让他来给国风工作室的《三国onle》当主程序，从组织架构上，好像要比李岚云低一等。 项目只能有一个大脑，曹阳必定钦定的是策划出身的李岚云，为了不出现明显的等级感，曹阳就给了刘光然【程序部门总监】这个title。 虽然是个虚衔，但是可以不让下面的人说闲话。 至于刘光然，他本身对权力也没有多大的欲望，只是个技术痴汉，又不用他管事情，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技术开发就行，他也很乐于配合。 这一点曹阳还是很欣赏的。 有能力，不贪恋权力，刘光然的路子走宽了啊。 再过两年，公司再大一些，刘光然就可以变cto了。（cto，首席技术官） 会议上，刘光然不解地问到，“老板，为什么网游出现就会影响我们的单机游戏销量呢？我们卖的商品都不一样，玩家不能一边玩石器时代，一边玩我们公司的赵云传吗？ 而且，我看我们做的棋牌，不，游戏大厅上线以后，也没有对市面上的单机游戏销售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曹阳叹了口气，用眼睛瞪着他。 坐在刘光然旁边的李岚云抿嘴笑了起来。 这个问题，说实话，一个月以前他的想法跟刘光然差不多，而且他对赵云传的提前发售是很不满意的，不过这一个月，随着石器时代的爆火，加上他自己的体验，李岚云心里面多出了许多想法，也对之前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反思。 他现在隐隐觉得，曹阳是对的，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前瞻性和对商业的敏锐嗅觉简直可怕。 看到在旁边倒水的庄羽柔，曹阳扬了扬下巴。 “这个问题，我的总经理助理就能回答你。” “哈？” 小秘书和刘光然同时惊讶地回过头来。 “老板，我可不懂这些……”庄羽柔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时交两个以上的男朋友？是不喜欢吗？”曹阳问。 “……” 庄羽柔眼中凶光一闪即逝。 谁家摊上这么个老板不得气个半死啊？ 如果不是曹阳给的工资高，她觉得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家伙，又毒舌又自大。 庄羽柔叹了口气，讥讽到，“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时间交男朋友？我每天早上7点起床，8点坐车上班，晚上还得陪你们开会，到10点多才能坐车回家。 你给我时间交男朋友了吗？ 别说两个，有一个男朋友，我都要笑出花来。” 曹阳嘴角微微上扬，对庄羽柔的回答非常满意。 他回过头来，看着刘光然，“所以你明白了吗？” 刘光然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明白了，曹总的例子生动有趣，厉害，佩服。” 什么鬼？ 小秘书一脸懵逼，怎么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呀？ “所以说，网络游戏对单机市场的影响，有两个方面，第一个就是刚才羽柔说的【时间】。在石器时代出现之前，国内的游戏市场其实很匮乏，一款单机游戏，拿大宇的轩辕剑来说，就要开发一到两年，因为开发周期长，玩家每年能玩到的游戏，其实也就不过十来款。 所以玩家完全有时间和金钱将这些游戏消耗掉。” 曹阳说，“可是，石器时代不一样，它是没有尽头的，无限制地抢占玩家时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都沉浸在里面。 这就是第一个—— 抢夺玩家时间。” 抢夺玩家时间，将成为未来游戏非常重要的命题。 哪怕到21年的时候，各大游戏厂商拼得你死我活，就是为了抢占玩家的时间。 听到这里，小秘书突然愣住了。 刘光然和李岚云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思考着。 “第二个影响，”曹阳继续说，“是金钱，现在中国人的平均收入能有多少？一款单机游戏68块钱，精装版100，18上版本168，玩家可能一年可以负担得起两到三款单机游戏，但是网络游戏呢？ 点卡收费，15块钱300点，玩50个小时，这是双向榨取，网游榨取你的时间越多，你付出的金钱就越多。 这样一来，玩家能留给单机的钱还剩多少？” “嗯嗯……” 几个人同时点头，曹总讲解得深入浅出，非常通俗易懂。 更妙的是，这其中还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刘光然和小秘书同时难受地捂住了脸。 这大概就是单身的悲哀。 小秘书一脸愤恨地瞪着曹阳，“老板，我明白了，我交不到男朋友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你把我榨干了，独占了我……” “噫！话可不能乱说。”曹阳赶紧打断到。 小秘书一脸懵逼，后面的话还没讲完，“我是说，独占了我的时间和金钱……”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92章 曹总是神人吗？ 如果说石器时代的爆发是01年以来引发的第一次游戏业界的大地震，那么第二次地震就是由大宇公司带来的。 几乎是在同一时期，01年的5月份，大宇带着他们的诚意之作《轩辕剑叁外传：天之痕》来到了大陆进行发售。 湾湾地区比大陆提前发行了一个月的时间，受到石器时代的影响比较小。 所以截止到6月份的时候，《天之痕》已经在湾湾地区销售了20万套的火爆成绩。 可是大陆地区的销售成绩，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上架第一周，销售成绩不到3万张，跟博米发售的赵云传差不多的成绩。 一直到6月底，天之痕在大陆的销量才勉强突破了30万张的成绩。 要知道在此之前，有着博米的王者荣耀的100万张和西山居剑侠情缘贰100万张的销售成绩作为强心剂，湾湾的大宇公司其实是非常看好大陆市场的。 不但大宇自己看好，大陆的大部分游戏公司也很看好。 大宇公司在游戏方面起步很早，而《轩辕剑》又是一个老牌ip了，90年的时候就发售的轩辕剑1 到去年12月份为止，已经发售了《轩辕剑》《轩辕剑贰》《轩辕剑外传：枫之舞》《轩辕剑叁：云和山的彼端》4款大作，而且销量都不错。 除了轩辕剑叁有点拉胯以外，大宇是赢得了口碑的。 做宣传的时候，为了挽回损失和形象，天之痕可以说是赌上了大宇尊严的作品，开发力度，剧本和游戏玩法都是费尽心血。 游戏界对这款游戏是寄予厚望的，普遍预估能够超过西山居的剑侠情缘贰成绩。 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这么拉胯，别说超越剑侠情缘贰的成绩了，就连他们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达到。 …… 曹阳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方面因为躲过一劫而感到庆幸，另外一方面又不由得为天之痕的滑铁卢感到哀伤。 当然，准确来说也不算滑铁卢，大陆加湾湾地区，大宇公司靠着天之痕已经卖出了超过50万张的销量，算是一场不错的胜利了。 可是，这可是《天之痕》啊！ 曹阳闭上眼睛，都是满满的回忆。 天之痕是跟《仙剑1》有得一拼的大宇两款代表作之一，如果说仙1是整个仙剑奇侠传系列的巅峰，那么天之痕就代表了整个轩辕剑系列的巅峰。 它的剧情、画面、音乐、游戏性都是非常超前耐玩的，仙1有的玩法系统，天之痕都有，而天之痕的一些玩法是仙1没有的，如连击、蓄劲、逆攻以及锻炼玩家ap的鼠槌、验证玩家是欧洲人还是非洲人的龙帆、甚至宠物养成等。 剧情上的反转更是令人惊艳，主角陈靖仇从一开始就被告知，宇文拓是坏人，他要抢神器，摆九五之阵来统治天下，一定要干翻他。 经历过艰难困苦，在众人的帮助下，主角团终于破坏了宇文拓的九五之阵，并砍断了宇文拓的手臂。 第一次玩到这里的时候，曹阳终于出了一口气，泪流满面。 尼玛大半个剧情都是在被这个男人压制啊！！ 关键是这个男人还辣么帅！！ 宇文拓作为本作被剧透的魅力反派：昆仑镜转世！手持轩辕剑！贵为太师！造型牛逼！衣服拉轰！法力高强，实力异常可怕！ 再看看主角，一身布衣，一看就是个小钓丝，虽然女人缘不错，还谈着三角恋，但有个毛用啊！ 结果…… 打败了宇文拓，曹阳惊讶地发现，这玩意儿跟统治天下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宇文拓是想靠着“九五之阵”来修复神州九天结界防止魔界的入侵，这下倒好，主角成功帮助了魔界的入侵。 搞了半天，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种感觉，让曹阳当时非常震撼，并深深记住了这一款游戏。 前世的天之痕，绝对是一代经典，虽然很多小朋友都没有听过这个游戏，不过曹阳偶尔在夜深人静寂寞难耐之时，会偷偷拿出来再温习一遍。 仙剑则完全相反，曹阳打通了第一次就再也不敢碰它。 尼玛的，赵灵儿死了，李逍遥抱着孤儿上蜀山，林月如被锁妖塔压成了个废人…… 这种结局太虐心了，曹阳没有勇气碰第二次。 哎。 前世的天之痕发布时间比这一次要早，没有想到这么经典的游戏居然因为网游的影响，而导致销量不佳，也真够令人唏嘘的。 …… 轩辕剑大陆成绩只卖出30万，许多人惊呼【不可能】！ 西山居月影传说的开发团队在第一时间就入手了天之痕，玩下来的感觉就是—— 非常惊艳。 不管是从游戏画面、音效还是到剧情，都非常惊艳。 月影传说的负责人裘新直接说，“这游戏起码得卖个80万张？”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如此的打脸。 …… “这怎么可能呢？” 博米的员工们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艾小米玩了以后，泪流满面，“呜呜呜，国产游戏太厉害了。” 李岚云玩了以后，内心震颤不已，“这游戏放在西山居也是顶级的大作。” 可是…… “为什么成绩才30万张啊？” 才，是对比剑侠情缘贰和王者荣耀来说的，因为天之痕的游戏质量确实很高，应该会成为一个爆款才对。 曹阳笑而不语。 能有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至少比前世要好很多，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国产单机游戏受到的威胁可不仅仅来自于网游，还有很多盗版。 网游抢占了用户时间，盗版抢占了市场，当时的国产单机游戏，可以用内忧外患，水深火热来形容。 所以没坚持两年，几乎90的公司都转型做网游去了。 现在看来，未来做网游也是一个趋势，可是曹阳觉得国内的单机市场还有得救。 只要游戏厂商开发能盈利，那么单机市场慢慢培养可以发展起来。 …… 看到天之痕的结果，国风工作室一改之前压抑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妈耶！搞了半天，连天之痕这么厉害的游戏都只能卖30万张？” “这样看，我们的赵云传销售还可以啊。” “哈哈哈哈，别这样，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赵云传本来就不差。” 如果说一款游戏滑铁卢还情有可原，那么两款品质非常好的游戏都遭遇滑铁卢，就真的不是自身问题了。 “那差的是什么？” “差的当然是……市场……石器时代压缩了单机游戏的市场，毕竟玩家就这么多。欸？怎么感觉之前有人说过这个？” “……” 看着一堆人议论纷纷，李岚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其实无比震惊—— 妈耶！！！ 曹总是神人吗？ 他只跟华义的员工聊过一次，就能判断到今天的局面？！ 这是何等可怕的判断力和敏锐的市场嗅觉？ 恐怖如斯！ …… 第93章 淦！怎么又是我？！ 按照曹阳的估计，未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国内的单机游戏市场会先被网游挤压，互相共存，又互相增长的一个过程。 国家打击盗版的力度很大，这使得国产单机游戏还有生存的土壤，只不过发展会变得有些缓慢而已。 想想也很正常，因为商人都是逐利的，特别是对于国人来说更是这样。 说得好听一点，叫做务实，说得难听一点叫做急功近利。 一款单机游戏，投入的开发成本并不比网游低多少，可是营收方面要差了老大一截。 所以能沉下心来做单机游戏的国人不会很多，将来会有大批的游戏公司转型做网游。 曹阳呢？ 他单机和网游都要。 …… 在有了赵云传和天之痕两款游戏的经历之后，国风工作室的员工们反而心里面踏实了。 曹阳每次预测都很准确，这更加坚定了李岚云跟随他的步伐，下面的人也同样如此。 既然老板认为未来网游会成为主市场，那么大家干就完了。 好好把三国onle弄出来，早点上线，好好干一票。 争取把石器时代也干翻它。 可是除了三国onle之外，公司还有另外一款游戏，是艾小米负责制作的【王者荣耀2】 她原本是很有信心的，毕竟王者荣耀1在她的手里面闯出了一片天，现在这个系列要朝着大ip的方向去，老板对剧情上面的把控又是神级别的，所以艾小米根本不担心成绩。 只是最近听到关于石器时代和天之痕的消息，艾小米也有点慌。 于是她去找了曹阳说明了一些自己的担心。 “我们王者工作室的王者荣耀2，现在已经达到上架标准了，只等着广告预热之后，就能上，不过我有点担心……”艾小米欲言又止，两条爬虫一样的粗眉毛拧巴在一起，配合着她的那张小脸，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爱。 “担心销量问题？”曹阳问。 “嗯。”艾小米点点头。 “这样，你去把光然和运营部门的新经理叫过来。” “好。”艾小米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 自从范哲宇被曹阳开掉以后，运营部门的经理就换了人，曹阳目前没有招得特别合适的人选，就从原来运营团队中提拔了一个年轻有冲劲的小伙子。 名字叫做汪瀚洋。 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名字，水很多。 过了一会儿，艾小米敲敲门，后面汪瀚洋和刘光然也跟着进来。 艾小米把门关上，忧心忡忡地坐下来。 刘光然一脸疲惫，最近这段时间忙着搞三国onle的底层框架，简直要搞死他了。 汪瀚洋非常兴奋，毕竟这是他作为一个新人员工，第一次进老板办公室，如果范哲宇没有离开的话，他不可能在25岁这个年纪就成为博米的运营部门经理。 曹阳极其淡定，给大家都倒了一杯茶。 说来也很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们都喜欢喝茶，西山居求总是这样，小马哥是这样，前世完美世界池宇峰是这样，现在到了自己这里，怎么也变成这样了呢？ “我们来谈谈公司单机游戏的未来问题。”曹阳倒好茶，开门见山地说。 三个人立刻坐得非常端正。 “大家也都看到了，石器时代爆火，导致单机游戏的市场被压缩了不少，大宇的天之痕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我们发行的赵云传，幸亏发得早，受到影响不是很大。 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网络游戏都会是市场的主导。” “嗯嗯。”汪瀚洋点头赞同，他最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市场调研，结果跟曹阳判断的差不多。 “之前棋牌游戏的用户群主要是在25岁到40岁区间，跟我们的游戏目标用户重叠度不是很高，所以才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一次石器时代，我去做了市场调研，发现大部分玩石器时代的玩家都很年轻，大概在10到25岁之间。” 是的，因为石器时代的q萌画风，导致它吸引的玩家年龄下限也非常的低，甚至有不少小学生都在玩。 石器时代的分级是10+游戏，所以也可以理解。 “这样一来，石器时代的用户群，跟王者荣耀2的用户群重叠度就会变得相当高，18上版本可能要好一点，本身就有非常强的吸引力，全年龄版本的话，不可避免要撞车。” 这是汪瀚洋的判断。 曹阳开心地笑了起来，“瀚洋你做得好。” 虽然不见得运营上真的有多少实干能力，就冲着他愿意做功课，做市场调研，积极研究和拿数据这一点，曹阳就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 得到老板的夸奖，汪瀚洋显得异常兴奋。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曹阳双手合到胸前，躺在椅子上，悠然地看着几个人。 他心里面虽然已经有答案，不过他想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怎么办……”刘光然皱起眉头，“还是用老办法，qq弹窗和游戏大厅做广告，做引流，广告覆盖面广了，自然销量就多。” 曹阳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不过他已经对刘光然死心了。 这个家伙做技术还可以，完全不是做产品和运营的料啊。 “从产品本身出发的话。”艾小米说，“可以走精品化路线。” 曹阳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说说。” “石器时代我也玩了一些，它有很大的优势是单机游戏无法比拟的，比如多人社交，还有围绕着社交开展的一系列玩法。 可它也有自己的劣势，就是为了满足这么多人同时在线，必定得牺牲一定的游戏性能、游戏画面和品质。” 艾小米思考着，“所以，如果我们能把产品质量提升，超过石器时代几个档次，同时将剧情做好，发挥单机游戏本身的完整体验优势，然后不断推陈出新，创造玩法体验，那么以后也可以卖得好。” “很好。跟我的想法一样。”曹阳赞许到，然后将头转向隔壁的刘光然。 “欸？” 刘光然木然地抬起头来，“怎么又关我的事？” 曹阳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没有听到吗？提升游戏品质，超过石器时代几个档次。” 淦！ 刘光然在心底骂了一声。 这边三国onle的底层框架都搞得焦头烂额的。 怎么又来活儿了！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明天上分强，开始3到4更） 感谢各位。 第94章 游戏引擎 “老板，我这边真的忙不过来了。” “招人，扩招名额10个。要好的程序猿。”曹阳给出自己的判断。 中国硬件方面的人才稀缺，可是软件方面却很饱和。 这也多亏了国家大力发展人才，计算机行业又是风口，所以很多985高校培养了大量的软件人才。 要知道，中国的程序猿可是在世界排名第一的。 很多程序猿大牛，就是诞生于2000年前后。 帝都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名校多，人才质量高，又廉价。 很多人心心念念都想留在帝都，所以哪怕北方开出的薪资低于南方也能接受。 然后守着清北两所名校，大量的人才真的随便你挑。 曹阳记得前世10年的时候在完美世界工作时，给他挑选的简历基本上都是清北毕业的，年轻人那叫一个内卷啊。 现在虽然比不上10年，可是清北计算机学院毕业的人才也不少，大部分人的代码水平都挺高的。 让刘光然招10个应该不成问题。 “行，”刘光然只能点头答应下来，“那要做什么？” “成立一个专门的引擎开发小组，做我们自己的游戏引擎。”曹阳说。 “噗……” 刘光然差点没一口茶喷到他的脸上。 “老板，你知道开发一款引擎需要多久吗？那可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行代码的工作量。” “这个我当然知道。”曹阳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茶。 没有人比他更懂游戏引擎意味着什么。 前世身为美术大牛的曹阳，可是在多个巨头公司担任过主美，甚至是美术总监这样的职位。 他打交道最多的除了人以外，就是游戏引擎，或者叫做编辑器。 游戏引擎，可以看成是用来开发的一个工具，通过这个工具，你可以实现许多已经封装好的功能： 美术用的最多的是场景编辑、角色骨骼动画编辑、图形、角色和场景渲染…… 除此之外，游戏引擎还需要做碰撞检测、ai、网络和文件集成…… 游戏引擎的最大作用，就是用来解放程序猿，并且提升游戏品质的。 比如全世界赫赫有名的unrealenge（虚幻引擎），由于epicga（虚幻引擎的开发公司）的创始人都是一群理想主义者，本身爱好游戏又是程序猿大牛，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虚幻引擎赚钱，所以虚幻引擎发布之后，就让人使用。 只有一个附加条例，就是使用虚幻引擎开发，如果盈利超过一定数额之后，需要将盈利的5给到epic。 这个条例可有可无，因为跨国官司难打，而且各个公司拿到虚幻引擎之后，总会魔改一番，让它变成更适合自己项目的东西，所以一直到企鹅入股epic之前，虚幻引擎基本上可以视同为。 不过epic也有他们自己的考量，那就是通过策略来扩大自身的影响力，让epic的商业用户变得更多。 游戏引擎这个东西的开发不算难，特别是对于中国人来说。 如果要说中国的硬件跟世界最高水平有差距的话，那么中国的程序猿就已经走在了世界的最前列。 在曹阳的记忆当中，在虚幻引擎，特别是虚幻3没有出现之前，国内的很多游戏厂商都有自己的游戏引擎研发部门。 比如网易的neox引擎（牛叉引擎），当时这个专门用来研究游戏引擎的团队，集合了业内最好的程序猿，后来的镇魔曲就是用牛叉引擎制作的，网易内部有不少游戏都在使用牛叉引擎。 而且这个团队被解散之后，不少人出走，去往不同的游戏公司各自成为团队的核心程序，足以想见做游戏引擎的程序猿有多么牛批。 当ue3出现之后，国内很多厂商开始走上了【造不如买】【买不如改】的道路，这才导致了国内游戏引擎停滞，甚至落后…… 从老板的角度思考，很容易理解： 打造一款成熟的游戏引擎，可能要花费几年的时间，而且还要与时俱进，不断更新，也就是一直要养一个游戏引擎团队。 这个团队给公司带来的收益是不直观的。 然后世面上有众多成熟的国外开源引擎，为什么不直接拿来用？这样就能大大节约开发成本，而且只需要一两个精通虚幻引擎的程序猿，根据项目本身的特点对其进行魔改就行了。 前世的曹阳，作为美术，对这种现象表示既悲哀又心痛。 从商人的角度，节约成本，拿来即用是没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就是—— 我们国家的游戏引擎一直落后于人，那么就代表着单机游戏上只能追随别人的步伐，难以超越。 再扯远一些的话，为什么我们做不出像漫威这样的特效大片？ 流浪地球已经代表了国内科幻的最高水准，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技术不足。 技术不够并不是人才不行，是因为没有重视这一块的开发。 很多行业内的天才，都需要在实践中磨炼和成长，如果没有研发游戏引擎、渲染引擎的摸索过程，就很难走到世界之巅。 拿来主义某种程度上害惨了我们，它只在短期内对追求效益的资本家有用，长期来看，其实我们受到了制约。 所以这一世，曹阳坚决要开发属于自己的引擎。 “明天开始，我跟你把需求对清楚。”曹阳对刘光然说。 曹阳对游戏引擎的内容还是非常熟悉的，包括一些基础原理和算法，比如法线如何计算，用来弄地形的高斯函数该如何生成…… 事实上，游戏引擎这个东西，软件开发其实不难，难的是需求和理论。 “好。”刘光然点点头。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对老板的脾气摸得比较清楚，曹阳这个人说到就会去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且，光然，你自己手上的事情要分出去，以后你得把自己当成管理者和难题解决者，别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这样会累死。” “嗯。” …… 游戏引擎的事情讨论清楚了，曹阳回过身来。 “然后，我们来讨论一下当下王者荣耀2怎么处理的问题。” …… 第95章 姓曹还是姓诸葛？ 艾小米立刻端正坐姿，两眼放光，“请老板指教！” 曹阳白了她一眼，“你得学会自己思考。” 艾小米摇着头，“我已经想破了头了，奈何没有老板这么睿智的大脑和高瞻远瞩的战略意识。” 曹阳也摇摇头。 这家伙的马屁功夫感觉有些退步啊，现在拍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国内市场肯定会受到网游的冲击，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增速会放缓，可也不是做不下去，好作品肯定能出头的。”曹阳说。 他说的网游冲击，可不仅仅是石器时代这一款，后面要来的《热血传奇》《魔力宝贝》《奇迹u》……一大堆，那些才是让人头疼的。 光是传奇这一款游戏就养活了盛大几十年。 “嗯嗯。”几个人点点头。 “我们国内该怎么发还是怎么发。”曹阳继续说，“但是我的想法是，增加海外发行。” “嗯？”艾小米和汪瀚洋的眼睛突然一亮。 “我之前翻墙看过了，在亚洲地区，特别是岛国，他们对我们的王者荣耀的评价不错，这一次出海应该是个机会。” “去岛国吗？”汪瀚洋接着曹阳的话思考到，“岛国跟我们的文化差异没有那么大，而且王者荣耀的故事还挺热血的，虽然文化上有一定的差异，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也迎合了东岛的年轻人市场。 我看最近岛国那边的galga基本上都是校园恋爱为主，说不好王者荣耀这种非常紧凑的战斗向galga能在那边拓展出一片新的市场呢。” 曹阳笑而不语。 这不是当然的吗？ 要知道王者荣耀的剧情和人设都是抄的fate啊，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做了中国化的修改，可是框架和人设没变，当然能迎合岛国市场。 甚至，只要改一些小的剧情细节，那就是完美的fate再生。 “不过我有几点担心，”汪瀚洋皱眉说，“第一是，我们的游戏当中，人物大部分都是中国古代或者神话传说中的人物，比如阿珂、始皇帝、妲己……这些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岛国那边的认知障碍。” “这个你不用担心。”曹阳笑了笑，“找好的翻译，最好是日漫的爱好者，如果在东岛那边的漫画社或者游戏公司工作过的更好。 然后我们做好本地化的适配。只要故事写得好，他们应该能接受的。” 想想看，当年岛国人哪里知道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谁？ fate出现的那些英灵，大部分都是改编自其他国家的神话传说或者历史上有名的人物，这样都能得到岛国人的认同，可想而知，他们的接受力还是很强的。 其实有些时候岛国人的思维特别简单—— 只要角色好看，剧本牛批，人设足够强大就行。 既然老板都说没问题，几个人即使心里面仍然打上一个【大丈夫】，可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说下一个问题。”曹阳示意汪瀚洋继续。 “另外一个，我们没有出海经验，操作起来无从下手，还挺麻烦的。” “嗯……这倒是个问题。” 别说汪瀚洋没有经验，现在国内也没人有经验。 刚刚代理了石器时代的华义公司倒是有点经验，可他们会借给我们人吗？ 曹阳对此是持怀疑态度的。 “你们先去，然后招几个湾湾那边的运营进来，他们跟岛国的交流更顺畅。” “等等。我……我们？”艾小米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有点怀疑刚才老板看她的眼神是不是错觉。 或者曹阳只是顺带着瞟了她一眼？ “对啊，”曹阳没好气地说到，“你作为项目负责人，你不去谁去？” “呃……”艾小米愁着个脸，“我没有出海的经验啊。” “别人也没有啊，大陆这边谁有？” 曹阳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旁边桌上抽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下d三个大字母。 “你们到那边以后，先去联系一下这家公司，它应该可以帮助我们的游戏在岛国进行很好的发行。” 接过曹老板的纸条，艾小米如获至宝。 “老板你姓曹真是可惜了啊，你应该姓诸葛才对。”艾小米谄媚地笑了起来。 刘光然在旁边挑了挑眉毛。 噫！ 艾小米这个马屁精。 曹阳抿着嘴唇，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d？”艾小米有些疑惑地看着曹阳，“老板，这是个什么公司啊？” 曹阳笑而不语，“你自己谷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 几个人离开之后，曹阳靠在椅背上默默笑了起来。 这个情景看起来确实有点诡异。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艾小米d究竟是一家什么公司，主要是怕吓到她。 前世d可以说是岛国最大的游戏发行商，这个名字对于国内玩家来说非常陌生，可是它代理发行的游戏肯定家喻户晓： 比如舰娘、刀男的运营商就是d，它还是《绝地求生》的岛国总代理。 可是d的老板龟山敬司一开始没想过要做游戏发行商，这也是个机缘巧合，代理舰娘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自己也不玩游戏，按照龟山敬司的话来说：“只是因为【他们的方案看起来很可行】就同意了。” 而2001年的这个时候，d仅仅是一家艾薇制作发行公司，或者说是岛国最大的艾薇公司，而龟山敬司也被誉为【艾薇教父】。 …… “欸？！” 回到座位上，刚刚翻墙谷歌完毕的艾小米失声叫了出来。 “这尼玛……曹老板没有开玩笑？一个艾薇公司能发行游戏吗？！” 站在她身后的小运营经理汪瀚洋捂住了脸。 没脸看。 曹老板不是诸葛，姓曹是有原因的啊。 …… 第96章 老板，以后出门注意安全 7月份，一个燥热的季节。 对于帝都来说更是如此。 每到这季节的时候空气就异常的干燥。 而且由于2001年的时候，西北面的防护林建设还不是很完备，所以大风侵袭，肆无忌惮。 到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就能看到漫天的沙尘暴。 风力稍微大一些，你就会感觉整个人要被吹起来。 如果说重庆山城是因为地势起伏落差大，导致人的脚跟沾不到地的话，那么帝都就是因为风沙太大，让你的脚尖无法落地。 曹阳把头埋着，用手捂着衣服，迎风而上，慢慢走进公司。 今天他心爱的桑塔纳坏掉了。 一个陪伴了他们家6年的车。 这就很烦躁了。 更烦躁的是，还遇到外面刮大风。 刚走到公司楼下，曹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从朦胧的风沙当中，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 他们拉着一条横幅，似乎写着什么【扁】什么什么。 曹阳也没太管那么多，低头走进了公司里面。 这时后面传来了声音： “那个人是不是博米的老板？” “不太像，博米老板一般都是开车来公司的，怎么可能走路，这人看背影就知道是个钓丝。” “确实……那我们是不是去停车场蹲他比较好？” 蹲？ 曹阳菊花一紧。 这是因为自己财富被人曝光了，所以有不法分子想来劫持我？ 不对啊。 老子现在身家都还没过亿呢。 “博米真的太垃圾了，说好的王者荣耀2，怎么就跳票了呢？”后面那人感叹着。 …… 曹阳赶紧快走了几步。 回到公司，发现一群员工都在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曹阳咳嗽一声，大家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回到老板办公室，赶紧关上了门。 小秘书正在烧热水，回头看了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老板，你今天怎么灰头土脸的，做贼了？” “哎，别提了，外面刮沙尘暴，你没看着天空，混得跟洗脚水似的。” 曹阳一边说，一边掸了掸（dǎn）身上的灰，“对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楼底下有几个人，他们好像要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说要蹲我来着。” “可不是吗？” 小秘书将豆浆油条放到他的桌子上，另外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老板你这次犯了众怒了。” “什么鬼？” “你去官网看看就懂了。”庄羽柔说。 曹阳将信将疑地把电脑打开，登录博米官网。 下面一堆帖子。 玩家讨论区简直要炸： “原本预定在今年7月份要上的《王者荣耀2》，居然跳票了？” 是的，原计划要在7月1号发行的《王者荣耀2》跳票了。 既然已经寻求海外发行途径，曹阳的意思就是，先别上。 然后他让艾小米去发布了《王者荣耀2》发布的推迟消息。 艾小米当时表现得异常惊恐，表示，“老板，这个大旗我可扛不动，我还是个孤家寡人，是个弱小女子。” 无奈之下，曹阳只好说，“我来扛。” 所以在博米的官方声明当中是这样解释的： 【王者荣耀开发已经接近尾声，不过在公司内进行内部测试的时候，高层审核认为游戏的品质不够，需要精益求精，这样才能回馈玩家。 所以，王者工作室已经在努力改进当中，因为改动造成的发售延迟感到非常抱歉。 具体的发行时间，请大家留意官方通告。 感谢一直以来关注和支持博米游戏的朋友们。】 下面引来一堆骂声： “朋，朋尼玛啊！老子要的不是道歉，老子要的是游戏，要的是阿珂！要的是王者荣耀2！” “你们注意到没有，高层，这个高层就很有意思了。什么样的高层才能违背老板的意愿跳票啊？” “这还不明显吗？就是老板不满意才跳票的啊。” “草啊！怪不得博米的老板要姓曹呢，这也太草了？连一点基础的信用都没了？” “我尼玛，老子等这个游戏等了一年多了，现在告诉老子还要等？博米当年三个月一款游戏的拼劲去哪里了？” “博米你干什么不好啊？非得学暴雪那种跳票王？” “问题是博米只有一款代表作，王者荣耀2出来以后还不知道是屎还是糖呢，连品牌形象都没有建立起来就敢学人家玩跳票，博米真的是钱多了烧的。” “看来是之前十八上版本卖得太好了，博米这种垃圾公司就不想干活了呗？” “哎，贱人就是矫情，以后老自己要是再惯着博米，买他们的游戏，老子就不是人！” …… 大型祖安现场，令人看得瞠目结舌。 曹阳默默关上了电脑，心情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小秘书在旁边一边吃早餐，一边端详着他的表情变化。 怎么别人骂他还给这人整笑了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吗？ “干嘛？”曹阳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秘书看着他摇头。 仿佛他已经没救了一样。 “老板，你别生气，他们也是对我们公司的游戏期望太大，才会失望的，这是恨铁不成钢。您只是顺带着被人家问候全家而已。” “这……” 问不问候的倒无所谓，毕竟干了这一行，哪有不被草的？ 前世的丁三石和马花藤在游戏里面被人问候全家的多了去了。 等等。 曹阳蓦地睁大了眼睛，“谁说我生气了？我这是高兴还来不及。” “哈？”小秘书一脸嫌弃，“老板你真的是……” 想不到老板居然好这一口。 传说中的抖吗？ 这个词也是最近才学来的，因为艾小米要去岛国了，顺带着研究了一下那边的文化。 然后跟艾小米住在一起的庄羽柔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是的，从今年4月份开始，两个人合租了一个房子。） “你不懂了？”曹阳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叫反向炒作。” “哈？”小秘书眼中蒙尘，一头雾水。 “他们骂得越多，这个话题就炒作得越厉害，只要有话题就有流传度，有流传度就有曝光。”曹阳嘴角微微上扬，“你想想看，原本可能只有一小部分死忠关注我们的游戏情况，结果因为跳票被骂出圈，很多原本不怎么关注博米游戏的人，很有可能被带进来。 这就是反向炒作，不但炒高了人气，同时还拉高了期望。” 按照曹阳的想法，接下来就该起一波推广了，这样能维持话题度，就是非常经典的预热过程。 庄羽柔听了他的话直摇头。 可怕啊可怕。 老板表面上看起来纯洁无辜的，怎么内心这么肮脏？ “老板，我觉得以后你出行都要注意一下，最好雇几个保镖，不然我很担心你的人生安危。” …… 第97章 扩张太快，都没地儿了啊 7月10号，公司进来了一批新面孔。 “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邓裴强，之前在清大当讲师，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他挖过来。”刘光然给曹阳介绍到。 “你好你好。” 曹阳跟邓裴强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邓裴强礼貌应答。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衬衫，黑西裤，头顶发际线有点高，跟刘光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年代的程序猿都喜欢穿衬衫西裤。（包括雷均和求博军都是） 隔壁的李岚云也是这副模样，搞得跟在银行上班似的。 不过有一点区别，就是他们的头发普遍偏油腻，这一点跟银行工作人员还是有些不太一样。 邓裴强是刘光然介绍过来的，按照刘光然的话来说，这人从大学时这人就是个研究狂魔，水平在他之上，现在被挖过来当引擎组组长，肯定没有问题。 曹阳当然相信刘光然的眼光。 “我有一些学生还挺出色的，在校期间可以当做实习来帮帮忙。”邓裴强说。 “那挺好的，我其实一直很想跟清大展开合作，如果是清大的毕业生来公司就业的话，我会提前安排，而且大三之后，完全能在我们这里实习，实习工资我保证是行业内最优秀的。” “好的好的，”邓裴强笑着说，“我回去以后问问院领导，这件事情对双方其实都是一件好事。” “傻不傻？” 旁边刘光然打断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博米的员工了，怎么你们对话这么官方，搞得不像一家人似的？” “哦，哈哈哈……” 邓裴强愣了一下，挠挠头哈哈大笑起来。 曹阳在心底笑了笑。 看来是个老实人。 程序猿真是可爱的物种。 …… 解决了游戏引擎的开发人员问题，刘光然也能安心投身到三国onle的开发当中。 他回过头来，抬眼看了看有些拥挤的办公室。 “怎么办老板，没地儿了啊。” 只能说博米的扩张速度有点快，从原来不到20人的公司，一下子增加到现在一百多人。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上升期的公司，人才是第一要素。 博米公司，国风工作室，连策划、美术、程序，加在一起40多人，赵云传的维护人员还留了5个，其余都是三国onle项目的。 这个工作室走国内路线，主打中国文化，所以用国风命名。 按照曹阳的想法，未来赵云传的团队还要孵化出更多的游戏，人员依然要扩张。 王者工作室现在也差不多有30号人，是原来博米的老班底，以后也是要孵化出更多项目的，根据公司的战略安排，估计未来以出海为主，走国际化路线。 游戏平台开发部门维护人员大概在10人左右。 然后是行政部门、运维部门、财务部门、人力资源部门、运营部门、安保部门…… 加起来也是30多人。 现在又要成立引擎组…… 未来三国onle上线的话，公司还得有一个专门的客服部门，而且客服部门的人员还不能少，按照曹阳的预估，至少得有100多人的客服部门才能忙得过来。 客服部门主要处理来自玩家的问题和投诉，是一个苦逼差事，她们又做不了主，又得安抚玩家的情绪，所以人招得少了，人心压力大，容易崩溃。 你想想看，每天一接电话，对方就是“我草泥马，尼玛死了，老子的账号被人盗了你管不管？” 是个人都得崩溃？ 曹阳叹了口气，感觉也挺无奈的。 “先挤一挤。我那间办公室还挺宽敞的，你们先拿去用。”曹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让羽柔去联系一下，看看附近哪里有好一点的写字楼出租。” “真的吗？这怎么能行？那老板你以后坐哪儿，喝茶怎么办？”刘光然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我跟你们一样坐格子间。茶喝不喝都行。” 想当年非死不可的老板扎克伯格就是跟员工们坐在一起。 除了给员工压力过大之外，也没什么坏处。 …… 下午公司就将众人安置好，曹阳也顺理成章搬到了三国onle项目组，就坐在刘光然和李岚云的中间。 搞得两个大佬的压力山大。 刘光然打字都不是很自在了，总觉得老板在窥屏。 本来平时还能跟公司的前台说说话，跟行政妹纸用qq聊聊天什么的，可是曹老板坐在旁边，让他如坐针毡。 “老板，你如果没事情的话，不然就回去休息休息？你这样盯着我，弄得我压力好大。”刘光然吐槽到。 “嗯？”曹阳回过脸来，“我又没有窥你的屏，你压力大个毛线啊？” “额……” “而且谁说我没有事情做？我要跟你们一起体验测试三国onle。” 曹阳说，“好的老板同时得是好的玩家，用户体验相当重要。” 呃…… 刘光然额头冷汗直冒，七月份的燥热天气，却浑身发冷。 “好的老板。” …… 晚上下班的时候，曹阳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他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 曹阳正准备走进去，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 “程总，这么巧啊？” “巧啊，曹总。” 飞跃的老板，程跃站在电梯里面，眼神略有些疲惫和惊讶地看着曹阳。 自从上次曹阳把他的大奔扔在马路边上，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好好说上过一句话。 倒不是程跃小气，只是因为两个人都太忙。 时间差错开，很少能遇到一起。 -1的按钮亮着。 曹阳按下1楼。 “咦？”程跃看到这里，有些奇怪，“曹总不开车吗？” “我车坏了。”曹阳说。 “那……不然我送你？” 上次借车被坑怕了，这次程跃不敢贸然开口，不过两个人相逢即是缘分，更何况这个话题是他提起来的，不送一程还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那就麻烦程总了。” …… 第98章 失意人和得意人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帝都三环的路上堵得厉害。 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看起来繁华热闹。 程跃开着车，载着曹阳，两个人一路上表情都比较轻松。 或许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差距过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竞争关系了。 程跃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 过了一会儿，遇到了红灯，程跃把车停了下来。 “曹总，我可能过几个月要回老家去了。” “嗯？”曹阳一时间还没立刻领悟到【回老家】是什么意思。 “飞跃不行了。”程跃直接了当地说，“我在考虑把公司卖掉。” “哎？怎么会呢？”这一点倒是曹阳没有想到的。 “飞跃也算是老牌棋牌公司了，虽然不见得能赚到大钱，可是生存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啊。” 程跃苦笑一下，“谁知道呢，世事难料啊。” 这几个月来对于飞跃来说，真的是煎熬。 程跃本来也以为自己的公司虽然赚不到大钱，可也不至于生存不下去。 可事实就是如此。 刚从棋牌游戏赚了点钱，他就想在单机游戏大干一场，结果摔了个大跟头，直到现在程跃都没太明白是怎么摔的。 好端端的一个仙侠爱情galga，结果只卖出去了不到2万张。 算上运营成本，要亏损个好几百万。 程跃本来没想放弃，继续让李亦文搞下一款游戏，可现在看来，有点等不到下一款的样子。 前方战场还没有拿下任何一点战绩，后方就起了大火。 “我原来也是跟你一样的判断，虽然赚不了大钱，可是棋牌游戏至少能让我们生存下来。” 程跃笑着说，“你知道吗，当时你们棋牌大厅上线的时候……” “程总，虽然打断你有些不太礼貌，但是我想纠正一下，我们是游戏平台。”曹阳说。 “哦哦，游戏平台。” 程跃点点头，“你们开发的游戏平台，虽然用户重叠度跟飞跃的棋牌用户不是很高，总体来说博米的用户更偏年轻化一些。 所以当时听说博米游戏大厅的同时在线人数突破10万的时候，我还是很淡定的。 因为我们不在同一条赛道，博米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两者不构成竞争关系。” 嗯。 曹阳点点头。 这倒是真的，博米能活下来，主要也是因为开辟了一条新的赛道，成功将qq带来的年轻用户群体培养成为了棋牌爱好者。 而这当中又不仅仅是因为棋牌，还有很复杂的社交关系链在里面。 社交关系就是企鹅的竞争核心。 “只是……只是……” 程跃喉头一阵哽咽，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段历史，“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殃及池鱼，联众和边锋这些老杂毛，因为用户市场被你们挤压，就开始不停地压榨我们的市场空间…… 我特么……我特么……” 说到这里，程跃眼眶微红，已经泣不成声。 曹阳大概也能猜到—— 这种情况大概就跟华为手机差不多，芯片受到制裁，没有办法竞争国际市场，那么就只能转向国内，开始抢小米和vivo的地盘。 可惜的是飞跃公司没有小米的实力，而联众和边锋在吞掉飞跃的时候就显得轻而易举。 真是无奈啊，商业竞争多么残酷。 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此失意，曹阳突然有些感慨—— 到现在为止看到飞跃老板的惨样，自己还无动于衷并且想笑，是不是太冷石心肠？ 曹阳赶紧伸出手来拍了拍飞跃老板的肩膀，“没事的，别放弃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行了。” 程跃摆摆手，“飞跃欠债太多，现在公司不盈利根本还不上。我唯一有些遗憾的是—— 公司破产了，最对不起的是我那帮员工。” “嗯。”曹阳点点头，没有说话。 公司破产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互联网泡沫时期，光是14年全国就开了上千家做游戏的，结果第二年股灾，这些公司不到两年倒了80。 “曹总，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而且花与雪团队很多成员是从博米过来的。” 曹阳听到这里，眉头微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下一句，程跃就说，“不然我把飞跃卖给你？” “我……” 曹阳简直哭笑不得。 你都说了你们公司现在运转困难，不管是棋牌线还是游戏线都被博米全面碾压，我要来有什么用？ 真的是念旧情吗？ 当初李亦文带人离开的时候，他又顾念过博米的旧情吗？ 而且人和公司是两码事，这些员工如果真的有能力，想回博米，博米还是很欢迎的。 这根本不需要走收购流程。 曹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程总，你还是回老家，我们公司现在也挺缺的，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这样啊……”程跃眼中闪起的火光黯淡了下去。 “好，这是我的提议，到下周以前都生效，如果你还想要的话就来找我。”他没有把后路堵死，这大概也是程跃最后留的一点面子了。 曹阳只是侧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小雨。 咦？ 飞跃那一层写字楼是多少平方来着？ 感觉他们走了以后，完全可以租下来给博米的客服小姐姐们啊。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曹阳自己在心里面扇了一个巴掌。 曹阳啊曹阳。 你还是人吗？ 别人要破产走人，你居然没有点同情心，还在觊觎别人留下来的写字楼？ …… 不过飞跃的那一层好像真的挺宽敞的。 …… 第99章 什么？你要收购苹果？ 回到家以后，曹阳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 倒不是因为对不起飞跃老板，不能收购他的公司。 而是今天程跃提出来的收购建议，让曹阳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可能性。 既然自己都重生了，也顺利拿下了企鹅，有没有可能把眼光放远一些，去收购前世可能完全够不到的东西？ 说起来，现在曹阳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 美国纳斯达克泡沫破裂，股市一蹶不振，预计要到02年以后才能慢慢回复。 而且，两个月后即将到来的9月11日事件，将会让米国雪上加霜。 在曹阳的印象当中，当年911结束之后，米国的股市大跌，特别是纳斯达克，一落千丈，从00年泡沫破裂之前的4000多点一路跌到了02年的800点左右，几乎缩水了45。 趁这个时候在美国收购一些未来对博米有用的公司呢？ 曹阳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 作为游戏人，曹阳第一时间想到了【暴雪】这家公司。 暴雪可以说是游戏行业的巅峰公司之一，有一句话叫做【暴雪出品，必属精品】，这一年的暴雪估值好像还不是很高。 具体的曹阳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到时候可以托人问问。 如果能把暴雪收下来，那么以后立足美国，通过暴雪来发售游戏，走全球化路线应该不错。 未来有一款叫做《魔兽世界》的游戏将会横扫全球。 如果想要把游戏引擎这一块吃下来的话，还能先把没有成长起来的epicga给收购了，以后还能跟自己的爱尔游戏平台整合在一起，抢在stea之前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游戏平台。 …… 越想越兴奋，曹阳睡不着觉，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后传来裴思清的一声娇喘。 “怎么了？失眠？”矿小姐揉着眼睛。 “没事，你脚还没好，好好休息。我临时想到点事情需要记录一下。” 曹阳站起身来，走到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熟练地翻墙查阅起来。 越到后半夜，曹阳的两只眼睛光芒闪烁。 他想起一个人来。 …… 第二天，还是老地方吃火锅。 idg的亚洲区负责人熊效格有些惊讶。 “怎么？曹总怎么想到找我吃火锅？” “嘿嘿，是这样的。”曹阳给他碗里夹了一块涮好的牛肉，笑着说到，“我有点事情想请教熊总。” “请教不敢。” 相比起之前的几次见面，现在熊晓鸽显得开心多了。 这好像还是近一年以来，曹阳第一次联系他。 之前熊效格提议要投资博米都被曹阳拒绝了，这一次会不会有点转机呢？ “曹总如果想融资的话，idg肯定非常乐意。” 一年前，熊效格对博米的估值是10亿左右，到现在为止，当博米的游戏平台一出，估值得往上翻几个数，现在熊效格自己判断，博米的估值应该有20到30亿的样子。 企鹅这家公司在曹阳的手中起死回生也是个奇迹，一开始大家都为了企鹅的商业化想破了脑袋，现在曹阳靠着一款游戏平台轻松破局，顺带着将企鹅的估值也拉高了起来。 idg都有些后悔，当初离场太早，不然的话，现在留在企鹅股权应该可以赚不少了。 按照熊效格的预估，企鹅这家公司少说也有一两个亿的样子。 恐怕以后还会更高。 “现在博米的运转挺好的。”曹阳笑了笑，“我其实是想请教一下，如果我想收购或者入股一家美国的公司，该怎么办。” “嗯？” 熊效格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 博米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想收购哪一家？” “嗯……我想当苹果的大股东可以吗？”曹阳问到。 “噗……咳咳咳……” 熊效格被呛得咳嗽起来，赶紧拿起旁边的啤酒灌了一口。 “熊哥，你也是中国人，我其实是看得出来你对国家的企业很上心，没有把你当外人才问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 熊晓鸽摆摆手。 他确实对中国的企业发展状况很上心，不然也不会拉动idg来国内搞外资投资了。 不过曹阳说的这个事情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记得昨天apple的股价好像在7美元的样子，总体估值的话……大概有70多亿美元。现在股权最多的大股东差不多在6到7个百分点，如果你想成为大股东的话，少说得拿出6个亿。” 6个亿是美元，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价值50亿软妹币。 “呃……”曹阳没有想到居然要这么多钱。 他还以为差不多10亿软妹币就能搞定的样子。 从四月份跟中国移动达成协议以后，企鹅那边已经可以通过移动增值服务养活自己了，甚至每个月还能产生一两百万的利润。 也就是说现在博米的游戏平台不用再供给企鹅，每个月能给公司创造2000万左右的纯利润。 现在博米账上的资金有6000多万。 公司财务部门对博米的估值在20亿的样子。 如果把博米抵押给银行的话，至少能贷出10个亿左右。 “怎么？想抄底啊？”熊效格摇摇头，“我不建议这个时候入场，纳斯达克的泡沫破裂，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鬼知道要跌到什么时候。 我要是你的话，有这么多钱，拿来继续扩大再生产，多做游戏不好吗？” “其实我想的是，我们国家的硬件方面比较落后，如果能成为苹果的大股东的话，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的。” 熊效格摇摇头，“你知道瓦纳森协议吗？一群资本主义国家开的有关于专利封锁的勾结会议，苹果的核心技术在美国肯定是重中之重，连盟友东岛都拿不到，更不可能给中国。 你即使成为苹果的大股东，也完全没有可能拿到他们的核心技术。” 呃…… 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的曹阳，被浇了一盆冷水。 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啊。 当年联想收购ib不也没拿到他们的核心技术吗？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收购美国企业，我可以帮你介绍一家律师事务所，他们运作起来比我要专业得多。” “好的，感谢感谢。” ……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火锅，聊至夜深才分开。 临别时，曹阳多问了一句： “熊哥，如果我想聘请你来博米担任战略部门的主管，公司的副总裁，你愿意吗？” …… 第100章 杀他个片甲不留！ 前世的时候，曹阳不知道有没有一家公司，比如企鹅和阿里这种，曾经有向熊效格伸出过橄榄枝。 或者他们是不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可是，对于曹阳来说，他的邀请是发自内心的，异常的真诚。 熊效格算是这个时代当中中美企业之间的一个非常特殊的桥梁，他带着资本回国，就是想扶持国内的高科技产业。 虽然也是为自己和他背后的公司牟利，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投资当中，很多企业起死回生。 比如企鹅、比如百度、比如搜狐…… 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几百家企业因为得到了idg的投资而成功。 所以曹阳很佩服熊效格的眼光。 如果能把熊效格拉入帐下的话，那么未来走国际贸易，拓展美国产业的时候，他肯定能帮上不少忙。 可是…… 熊效格婉拒了他。 “谢谢曹总的爱戴，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我留在idg，可能比在博米更有用一些，我能通过idg投资和扶持更多的国内企业，这才是更符合我的理想。 留在博米的话，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概念，不知道未来能做什么，能不能给国家创造更大的价值。” “好。” 曹阳有些遗憾地点点头。 这该怎么说呢？ 只能说曹操遇到了诸葛亮，可惜他不是刘备。 …… 第二天，果然像熊效格说好的那样，他给曹阳介绍了一家帝都的律师事务所，名字叫做君明律师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的经营范围很广，涵盖了高科技、金融……等各个方面。 算是国内最大的几个所谓红圈律师所之一。 律师事务所听说了曹阳的诉求之后，给他安排了一个专门处理跨国并购的律师团队，团队的负责人叫做张霞，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很干练的女人形象。 双方第一次交涉，也只是先确定一个合作关系而已，曹阳之后会把博米的相关资料转过来。 “如果有合适的目标的话，可以尽快联系我们。” “好的。”曹阳点点头。 现在有了律师团队帮忙，以后可以省不少心。 而且曹阳一直想组建一支属于博米自己的法务团队，这样以后打官司会更容易一些。 …… 之后曹阳去了工商银行进行企业借贷。 借贷是为了筹措足够的资金，帮助博米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大规模的扩张。 既然曹阳不想走上市的路线，那么向银行贷款是最好的方式。 这个流程会持续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中间银行会派专人来进行财务核算和评估，看是否满足放贷条件。 像之前李则凯这种，可以有老爹托底的，48个小时直接就能从银行贷走130亿美元，曹阳可做不到。 他只能等时间。 早点借贷就早一点有充足的资金可以利用。 过了02年以后，等米国的经济缓过来，想要收购自己心仪的企业就比较难了。 然后，为了以后在海外做生意，曹阳还需要一个外汇账户。 于是他又让财务部门准备好相关资料跑外汇局进行申请。 这个申请的流程和审核也是异常的麻烦和严格，准备好资料要上报外汇局进行审批，也是早办早好。 …… 7月中旬，博米这边的三国onle开发进入了尾声。 从3月份开发到7月份，历时4个月的时间，已经相当快的速度了。 这要放在前世，曹阳根本不敢相信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厉害啊厉害。”曹阳对李岚云投去钦佩的眼神。 国风工作室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自从赵云传发售之后，大部分的人都铆足了劲想在三国onle上面证明自己。 今天终于开发完毕，转入最后的测试阶段了。 “没有没有，”李岚云腼腆地笑了笑，“都是光然这边给力，程序方面做得相当快，美术同学配合得也非常到位，中途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什么阻碍和返工的情况。” “哪里哪里。”刘光然摆手摇头，谦虚地笑道，“这都是因为之前开发游戏平台得到的积累，不然你要叫我们从0开始搭建网络游戏的底层，还真的不见得能搞得定，至少也是半年起步。” 说起来也很奇怪…… 刘光然侧着头，回忆起曹阳接手博米之后发生的林林种种的事情。 从王者荣耀到游戏大厅，再从游戏大厅到三国onle，每一款游戏都会为下一款游戏进行技术积累。 如果之前没有游戏大厅的话，一下子上手三国onle这么复杂的orpg，刘光然可能还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有游戏平台的经验，至少网络架构这一块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传输协议和封包上面需要一些改进。 这种感觉特别丝滑，丝滑得让人怀疑人生。 仿佛每一步都被人安排好了，安排得恰到好处的那种。 “还是曹总高瞻远瞩，”刘光然将马屁拍回来，“如果没有老板把关做指导的话，开发不可能这么顺利，云哥的策划团队也非常给力，我发现需求写得异常详细，很少有更改和返工的情况。” 曹阳抿嘴微微笑着。 这也是当然的，实际上很多公司开发进度慢或者出现返工，很多时候都是策划没有想清楚导致的，需求设计上想不明白，中途更改，都会导致游戏制作过程曲折缓慢。 之前网络上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梗，就是程序猿直接拿着刀逼迫策划问【说！你还改不改需求了！？】 然后策划同学回答：【暂时不改了】 策划卒。 可想而知，策划改需求在业内是一个多么司空见惯又频繁发生的事情。 这次三国onle的策划案出得异常顺利，其实跟曹阳分不开。 尼玛，老子前世玩了这么多款游戏，里面的玩法设计到数值架构都是了如指掌，你以为我制作人白当的啊？ “行。”曹阳微笑着，“接下来只要过了压力测试就能上线了，我下个星期就让人启动宣传。” 压力测试，是用很多台物理机器运行和使用ai进行模拟真实的多人在线的情况。 因为之前石器时代服务器宕机的事件，现在刘光然非常小心，害怕三国onle出现同样的情况，所以他这段时间都在安排跑压力测试，看看服务器最高能容纳多少人同时在线。 其实不止是服务端，客户端的压力也很大。 如果多人同时在一个屏幕里面，放技能产生的粒子特效就有可能导致客户端崩溃，这一块也是要非常注意的。 “加油！”曹阳给众人鼓着气，“等我们三国onle横空出世，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喔！” 众人群情激奋，跟着呐喊到。 就好像真正的三国率军打仗一般。 …… —————————————————————————————————————— 这一章是今天第4更。 这几章虽然是过渡章，却非常重要。 因为从时间线上来说，一款游戏开发周期可能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做到两三年都是常事。 如果我只专注于写某一款游戏的过程和效果的话，可能很快十几年就过去了。 以后回头来倒叙主角的布局也很麻烦。 所以还是得按照时间线把布局穿插进去，这样以后才合理，内容才会更丰富。 感谢各位，晚上至少还有一章。 第101章 三国online横空出世 七月份，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季节。 7月1号的时候，西山居推出了耗时将近一年开发的大作《剑侠情缘外传·月影传说》 因为之前做的广告比较足，加上剑侠情缘贰积累下来的人气，玩家们对西山居的这款游戏还是很期待的。 可是，月影传说刚发行不到一周，却遭遇了滑铁卢。 一方面是由于游戏市场受到了网络游戏的挤压，但是这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们的游戏在赵云传之后发售。 一开始月影传说的制作人，西山居的三剑客之一邱新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毕竟剧情和制作上都很精良，人物造型上对比起剑侠贰的苦瓜脸来说，月影传说的女主角纳兰真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 可是，第一周的销量却非常打脸，只卖出去了不到4000套。 这个结果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邱新直呼不应该啊。 打开网络上关于月影传说的评论，众人脸色有些难堪： 好评其实也有： 【哇哦，总算等到这一款大作了，打开游戏的第一眼，我就被西山居唯美的中国风所吸引，特别是纳兰真，简直不要太纯好，要是现实中我的女朋友能像这样就好了】 【画面非常好，而且游戏居然是即时制的，这一点真的是令人眼前一亮，多地图，超多的结局，让人欲罢不能，我到现在都还只打通了3个结局，据说有人打到了6个，我再继续努力】 【游戏内的玩法很多，有很多不同的武功特效，比如冰冻石化，还有各种迥异的武功，玩法多变，真的很有意思】 …… 可差评居多，而且很多玩家将月影传说和赵云传放在一起进行比较： 【e……怎么说呢，我感觉月影传说的画面比赵云传差了一些。本来没想把这两个放在一起比较的，毕竟其中一个是武侠题材，另外一个是三国题材，一个是儿女情长，另外一个是家国大业。 可是这游戏的玩法，总让我把它跟赵云传放在一起。】 如果是前世的赵云传，可能在游戏画面要比月影传说差一截，但是现在这一版赵云传是经过曹阳调整过的，他自己的美术功底非常深厚，又是来自于未来，不管是从技巧还是经验上面都能完全碾压同时代的所有画师。 所以得到赵云传的游戏画面比月影传说更高的评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很有同感，赵云传是即时制，也是搭配不同的装备武器和技能，可是我玩下来，发现赵云传的战斗更流畅一些。】 【而且……先不说到底玩法上有没有差别，这一款月影传说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要说的话…… 我总觉得它有点像古龙的圆月弯刀。】 【对对对，我也有同感，感觉前半部分的剧情跟圆月弯刀很像。】 【怎么说呢？感觉西山居的人把“情”字看得太重了，这款游戏就有点失衡，是情字太多，侠字不足，对不起剑侠情缘的名字】 【不不不，我感觉像神雕侠侣更多一些，只是没有姑姑这么明显的女主角。】 【哎，这大概就是期望越高失望越高，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希望西山居下一款游戏做得更好。】 …… 哎？ 邱新看到这里突然有点琢磨过味儿来。 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看到玩家的评论，邱新才意识到—— 其实不管是赵云传还是月影传说，都是脱胎于《暗黑破坏神》，因为这游戏实在是太经典了，公司当初立项做月影传说的时候，就是想往即时制的路线上走，所以月影传说跟之前的剑侠系列都不一样，这是公司对于即时制的一次尝试。 为了做好这一款游戏，邱新自己没少研究暗黑破坏神。 可是到现在—— 成也暗黑，败也暗黑。 谁让他们是后上的呢？ 本来玩家没有对比的，结果因为赵云传先发，他们在后，画面和操作流畅度上面又不如别人，所以得到了很多差评。 而且月影传说的剧情上面确实不够精彩，这下子连优势都丢了。 “哎呀！” 邱新痛苦失声，捶胸顿足，感觉自己真的是犯了好大的错误。 “完了完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 博米的赵云传做得比我们好都才卖了30万套，那我们怎么办？ …… 事实证明，邱新的直觉是对的。 而且实际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7月第一周，石器时代通过卖宠物就卖出了1000万。 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于当年剑侠情缘1的收入了，月影传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这个值。 看到这个对比的时候，西山居的人心是很凉的。 你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东西，结果还没有人家花一个月甚至一周做的宠物卖得好。 这个心态可以说是炸裂。 而且这还不是更糟糕的，更糟糕的—— 7月底，一款名为《三国onle》的网络游戏横空出世。 瞬间席卷了整个中华大地。 如果说《石器时代》是中国引入的第一款大型多人回合制角色扮演网络游戏，那么《三国onle》就可以说是国人制作的第一款大型多人即时制角色扮演网络游戏。 相比石器时代的和谐氛围来说，三国onle简直是充满了各种戾气： 抢怪，抢不过别人就杀你。 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就找一群人来打你。 看你的名字不爽的，也来干你…… 这就是三国onle的核心：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而且杀人的时候极具快感。 它让你体会到了真正的三国时征战沙场的快乐。 每个人在这个草莽时代当中，都是一个从默默无闻到扬名天下的英雄。 而这款游戏的开发商，名字叫做—— 博米。 …… —————————————————————————————————— 今日第5更。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02章 距离开服时间还有4：21：59 三国onle的推广简直是铺天盖地，这一次除了用qq和游戏平台做宣传之外，曹阳启用了这个时代最有效的推广方式—— 强大的地推团队。 一线城市的大网全面覆盖，至少有一到两个博米的工作人员手把手教学。 二三四五线城市主要覆盖最大的网，用网人员来进行推广和教学。 并且给每个网一定的福利，比如点卡批发可以更便宜。 15块钱一张的点卡，给网的价格13块钱，甚至可以低到11块。 于是，在三国onle正式开服之前，基本上全国大部分的网早早就已经装好了游戏。 而三国onle的光碟也提前预售了一个星期。 …… 作为博米的死忠粉，高中生赵旭成在放学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到了学校附近的软件售卖店。 看到门口海报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因为三国onle的海报实在是太大了。 特别是上面的几个身披银色铠甲，将身材展露无疑的女性角色。 红色鲜艳的底色，远处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无数的敌人作为了背景板，衬托着战争的激烈。 最前面的少年将军，一行血液从额头爬下脸庞，眼神异常的坚毅，他双手握剑，冲锋在前。 而在他的身边，是同样浴血奋战的女将。 后面空中还漂浮着两个主角，分别拿着法杖和弓箭。 整张海报的沟通非常清晰立体，将游戏的卖点和吸引点都展露出来。 最下面是一行大字： 【三国onle，7月28号公测开启！】 【浴血奋战，万人国战，等你来！】 卧槽…… 赵旭成虽然内心颇为震撼，不过脸色不是很好。 该死的博米，居然不务正业，放着好好的王者荣耀2不去开发，学人家搞什么网络游戏？ 真是见了鬼了。 直至今日，赵旭成依然为博米的跳票事件感到耿耿于怀。 一开始还对博米抱有期待，觉得这是一家有原则有梦想的公司，像伟大的暴雪一样，为了追求游戏的品质，不惜顶住市场的强大压力，没有去赚一笔块钱。 为此赵旭成还在网上跟那些喷博米跳票的玩家进行过理论，坚定地站在博米这一边，为他们说好话，因为在他看来，玩家最需要的就是【质量】 一家懂得把质量放在第一位，珍视玩家的公司才是好的游戏公司。 只是没有想到—— 博米啊博米，你变了！ 赵旭成愤恨地走进软件店里面。 由于是网络游戏，软件店对三国onle的进货不算很多。 接待的小姐姐看了一眼，笑了起来，“你喜欢的博米公司发布新游戏了哦，喏，就在那边货架上，看到了吗？” 她已经对这个少年很熟悉了。 赵旭成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看一次，看看博米有没有发售新游戏。 之前的赵云传玩了以后，他有点差强人意的感觉。 不过至少在细节和品质上，赵云传没有丢博米的脸，让它的口碑还是有进一步的稳固的。 前几天玩了西山居新出的月影传说之后，赵旭成一直很期待着博米能出更好的游戏。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赵云传对比王者荣耀来说，虽然是不同的类型，但是还是有差距，特别是在剧情方面。 而月影传说对比赵云传，让赵旭成看到了赵云传的好。 “哼！” 赵旭成冷哼一声，搞得售货小姐姐一头雾水。 他走到货架旁边，盯着三国onle的游戏光碟看了很久。 算了。 给博米一次机会。 虽然赵旭成没有玩过网络游戏，不过他还是从货架上拿起了一盒三国onle。 主要是作为死忠粉，有强迫症，就跟那些追星族差不多，如果没有把这个歌手的所有唱片都买到，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哪怕是坨屎，赵旭成也认了。 如果这一次的三国onle是一坨屎，那么老子吃完以后，就再也不吃博米的屎了。 赵旭成在心底暗暗发誓，走到收银台将光碟递给售货小姐姐。 “一共28块钱，谢谢。”小姐姐微笑着说。 欸？ 这么便宜的吗？ 赵旭成刚才只顾着看封面去了，没有留意到售卖价格。 他低头一看，三国onle的游戏光碟标价还真的是28块钱。 其实这是曹阳的策略，按照他的想法，应该卖1块钱，因为三国onle这种网络游戏又不靠卖碟吃饭。 不过在李岚云的极力劝说之下，他才把光碟的价格定到了28块钱。 比其他类型的光碟要低很多。 李岚云主要是觉得影响不好，即使是网络游戏，如果定价太低，会进一步冲击单机游戏市场，你一个三国onle卖1块钱不要紧，人家西山居那边月影传说才刚上，总不能跟着跌到1块钱。 凡事还是要留有余地。 而且为了市场的生态健康，曹阳还特意在标价上标注了【限时贩售】几个大字。 也就是说，博米在一定的合理范围内进行降价，但是这个降价也不是永久性的，以后还是要涨回来。 至于这个以后是多久，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且，确实，三国onle不靠卖牒吃饭，所以软件店进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主要是消费方是网。 …… 回到家以后，赵旭成轻车熟路地插入碟片，安装，进入游戏。 画面中弹出一行大字： 【亲爱的玩家，请耐心等待】 【距离开服时间还有4:21:59】 淦！ 这破游戏居然还要等待？！ 今天是2001年7月27日周五，博米预定的是28号凌晨0点开服。 …… 第103章 干嘛要在阴间时段开服？ 晚上，博米公司灯火辉煌。 除了三国onle项目组的留守同事以外，其他人都走了。 曹阳坐在办公室里面，跟刘光然和李岚云聊着闲话。 “老板，我不是很理解。”新来的策划妹纸问，“干嘛要在这个阴间时段开服啊？” 曹阳抬头瞥了一眼。 新来的策划妹纸叫做魏嫣然，头上绑着一顶蝴蝶结，穿着一身洛丽塔服装，显得有些二次元。 他不禁有些奇怪。 现在才01年，怎么妹纸已经开始流行这个风格了？ “你不懂，”曹阳轻描淡写地说，“先稳一手，免得把服务器挤爆了。” “欸？” 妹纸惊讶地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服务器也会被挤爆吗？” “当然啊，”刘光然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安然地坐下来，“之前石器时代的服务器就被挤爆过好几次。” 对于曹阳的操作，刘光然已经见惯不怪了，他现在显得特别淡定。 “对了，”他又补上一句，“当然，得人数达到服务器承载的数量极限的时候，服务器才会有挤爆的可能，对此我已经设置了缓冲池，应该问题不大。” 缓冲池，比如说一台服务器能容纳的玩家同时在线数量是1000人，那么在开放注册的时候，会先把100到200人划分到缓冲池里面，看起来注册上线是1000人，实际上可能只允许800人注册。 之后会根据需要再开放剩下的人数。 “什么叫得人数达到？”曹阳狠狠瞪了刘光然一眼，对他的说法不是很满意。 “哈哈，哈哈，我的意思是……” 刘光然哭笑不得，有一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我们玩家人数当然会爆炸的，不可能达不到。” “哼，这还差不多。”曹阳放过他一马，低头喝着自己的咖啡。 策划妹纸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觉得这对领导真的是对活宝。 哇哦。 如果不是刘光然的颜值太拉胯的话，这该是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幕啊。 魏嫣然看着曹阳的眼神中充满了各种意味，全是小星星。 老板长得真的很帅，可惜没有配上一个同样帅气的男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被魏嫣然这么一看，曹阳菊花一紧，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且，”刘光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一旦人数超过了服务器的承载压力，我就会先把一部分的玩家强制踢下线，所以服务器肯定不会宕机的，这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你真优秀。” 曹阳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刘光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你总这么夸我，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不是真心话一样。” …… 时间慢慢逼近凌晨0点，几个大佬也变得紧张起来。 策划妹纸已经扛不住困意，抱着手在座位上睡着了。 外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工作人员。 曹阳静静地等待着，看着刘光然不安地走来走去。 “干嘛呀？”曹阳喝住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坐下。” 刘光然深呼吸几口气，坐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做的服务端肯定没有问题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曹阳淡定地喝咖啡，跟他和李岚云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虽然旁边李岚云在电脑上看片，可是曹阳发现他的眼睛跟着动，脑子却没有。 脸上的表情都不会跟着剧情变化而变化的，一看就知道在假看。 李岚云也只是极力表现得冷静而已，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内心的紧张。 “哎不是，我自信还是自信的，可是程序这种东西说不好的，”刘光然这个时候认怂，准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程序猿敢保证自己写的东西没有bug，也许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曹阳不由得有些好笑。 有时候觉得这个发际线有些高的家伙还挺可爱的。 曹阳轻哼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那就等发现了再解决呗。” 这…… 刘光然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说得容易，但是事实上未知的东西才是真正令人焦虑的啊。 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人喊了起来：“曹总，0点了，服务器开放了。” “喔，好！” 曹阳一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咖啡洒了一身。 这尼玛…… 刘光然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我还以为老板从来不紧张呢。 …… 28号凌晨0点，三国onle服务器准时开放。 一大波玩家涌了进来。 赵旭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屏幕上倒计时结束突然来了精神。 于是他赶紧点击进入游戏。 一个账号注册界面弹了出来。 淦。 还需要注册账号！（注册账号，可以使用邮箱或者qq进行登录） 赵旭成敲击键盘，按照指引注册好账号，然后给自己取了一个拉风的名字： 【风吹屁屁凉】 进入游戏，一开始弹出来的是选角界面。 有4个职业，两种性别可以选择。 分别是剑士、战士、术士和方士。 由于受到硬件方面的限制，角色面数比较少，所以不可能在选角界面给玩家精模（精细度较高的模型）进行展示。 不过曹阳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不禁令三国onle的主美拍案叫绝—— 那就是在选角界面展示的是一个2d形象。 然后到游戏面是用这个角色形象拓的粗模。 就像前世的lol一样，外面看到的刀妹帅气迷人，卡特琳娜又爆又骚气，可是进入游戏以后你看看那个模型，很可能连鼻子都是平的。 面数相当少，光看模型特别丑。 这其实就是为了战斗性能，不得不降低角色模型的精度，然后通过外面的2d形象给玩家造成一种角色很漂亮的假象。 玩家自动进行联想，会优先把角色代入到好看的那个2d形象上，游戏内的模型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且三国onle为了节省客户端的压力和开销，游戏都是采用2d制作，人物在游戏当中只是一个2d贴片而已。 游戏还做了两套适配，如果是电脑显卡好一些的，那么在游戏当中的2d贴片细节就会更多一点，看起来会更好看。 赵旭成仔细研究了一下各职业的的特点，最后选择了剑士。 性别男。 也许是受到之前赵云传的影响，剑士银盔帅气的形象比较符合他的喜好。 选完了角色之后，来到大地图界面。 游戏提示：【请选择一个势力，为其征战，选定之后势力身份将无法更改。】 游戏中弹出了许多势力，基本上是根据三国地形来的： 【刘备】【曹操】【孙坚】【袁绍】【刘焉】……总共有13个势力，中间最大的是洛阳董卓。 “咦？” 看到这里，赵旭成突然眼前一亮。 这游戏这么真实的吗？ 居然还有势力概念？ …… 第104章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是的，三国onle是一款【国战】游戏。 为了保证国战能打起来，玩家在选定势力之后，是不允许离开这个势力的，以免产生马太效应，导致过多的高玩同时汇聚都某一个势力之后霸服的情况。 虽然最后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霸服，不过合理地分配会让从零到产生霸服的过程变得更长一些，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玩家会充分体验到国战的乐趣。 2001年的时候，游戏实行的是点卡制，也就是说，战力值的高低，取决于你在游戏当中投入的时间成本。 三国onle做得比较狠的一点，是曹阳提出来的，【不开放玩家交易】。 也就是说，你无法通过多个小号来供给一个大号的养成。 这样一来，小号的注册人数肯定比不上石器时代，可能以后的盈利方面也不如它。 但是带来的好处是，游戏内的货币系统是相对可控的，策划团队可以根据当下的货币是否溢出来控制游戏内的通胀。 如果玩家之间的交易不可控，那么自由市场导致的结果必然是通胀严重，而且游戏当中会产生各种因为货币导致的乱象。 这也是游戏发展的一个趋势，从最开始传奇时期，到后来大话梦幻……然后逐渐到后面的神仙道……游戏交易系统也随着历史被取消。 事实上，很少有哪个策划能很好的控制住游戏内的通胀，特别是当后来的游戏，玩家有大量的氪金需求的时候，对于游戏内带交易的货币架构设计是相当困难的。 某种程度上，做游戏经济架构差不多也是一个小型的金融系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后来策划们图方便，就禁止了交易。 曹阳只不过把未来的东西做到了现在而已，在没有发生大规模的车祸之前就把灾难扼杀在摇篮之中。 刘光然也很开心，因为这样一来程序工作量大大减少，可以节省好多人力。 去掉了交易系统，只开放点卡收费的《三国onle》简直不要太良心。 在这个时代，没有提供游戏内购氪金，官方售卖游戏道具的时候，三国onle可以说是相对公平。 之所以不是绝对公平，是因为玩家还有【时间优势】，先进入游戏的玩家，花费时间多的玩家，更努力和运气更好的玩家，必然会领先一步，然后形成特权。 博米做的是，先开放等级上限到80级，以后再考虑增加，让玩家有一个追头，然后通过随机性比较强的装备和宠物来提升游戏深度。 …… “玩家进来了。”程序猿小吴喊到。 一众人等立刻围了上来。 后台的数据显示着注册人数和在线人数的变化情况。 曹阳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0:00分，1万人进入了服务器。 然后一路暴增，半个小时以后，已经突破了10万人。 紧跟着，一些地方的服务器承载不了压力，已经开始运行刘光然设定好的踢人程序，许多玩家被踢下线。 到凌晨6点的时候，服务器人数总算稳定下来。 曹阳有些头晕脑胀。 妈耶！ 6个小时，注册人数40万人，同时在线人数2万人。 这是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连策划妹纸魏嫣然都很奇怪，“真是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多阴间时间还在上网的人。” 刘光然听到这里，瞅了瞅在远处揉着额头的曹阳，轻轻拉了拉策划妹纸的衣袖，“妹纸，你别这么说，这么说路走窄了。” “啊？”策划妹纸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 …… 刚进入游戏的赵旭成，还没有意识到未来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 他只是按部就班地跟着系统发布的任务往前走。 赵旭成既然姓赵，又选的是一个跟赵云比较接近的形象，必然选择了刘备所在的徐州势力。 进入游戏之后，先是由仙人左慈对他进行一些基础的教学，比如行走，打怪，穿戴装备…… 然后通过传送门去到了刘备的身边。 刘备发布任务，让他去旁边的茂溪村打败流寇，将流寇身上的令牌带回来给他。 于是赵旭成带着刘备给他的剑，踏上了征程……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赵旭成已经升到了5级，也换上了一身更好的装备。 然后继续升级打怪拿装备…… 过了一会儿，正当他在武隆领刷强盗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拿着法杖的布衣妹纸。 王灵灵灵说：【喂，你能带带我吗？我不会，刚才被强盗杀了好几次了，整个人都郁闷死了。】 嗯？ 赵旭成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并没有其他人。 而且看了看聊天窗口，王灵灵灵是私聊他的。 赵旭成犹豫了一下，窗口当中的那个【滚】字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他敲击着删除键，回复了一个笑脸：“行，你做什么任务？我帮你。” 妹纸发送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整个屏幕仿佛都亮了起来。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在妹纸睡觉说了晚安之后，赵旭成才恋恋不舍地下线关机。 他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林林种种，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一直止不住地上扬。 这就是网络游戏的魅力吗？ 还是说…… 这只是三国onle的魅力？ 不知道为什么，赵旭成在这款游戏中体会到了非常真实的人生。 仿佛他就是三国时期的一员，是刘备帐下的一员小将，也许以后还能成为大将军征战四方。 在这个铁血的时代当中，又不仅仅只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和无穷无尽的敌人。 更重要的是—— 那一抹绿色，王灵灵灵穿着的绿色水裙，手拿法杖的形象镌刻在他的眉间心上。 让他体会到了一丝丝甜美的柔情。 怎么办？ 赵旭成用手按压着胸口。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要是明天见不到王灵灵灵该怎么办？ …… 第105章 论中二，谁能比得过我大中华？ 三国onle一上线，立刻引发了强烈的市场反应。 主要是这游戏的pk真的很令人上头。 你过了40级以后，很多任务就得在相邻势力的中间地带去完成，否则很有可能没法升级和转职。 拿剑士来说，从40级升到41级的激活令牌和转职卷轴，就得去中立地带打怪掉落。 一是掉落概率很低，二是当你到达中立地带的时候，难免会遇到敌对势力的人。 比如刘备的徐州，从下邳城过去，就是曹操的汝南，两者之间的交界处，那是常年尸横遍野。 双方见面都是国仇家恨，见面红眼。 同职业的二话不说就会开打，打不过的就开始摇人。 一个人打着打着，就变成了十个人对打，如果不是机器扛不住的话，满屏都可以站着人。 简直要杀翻天。 划分势力，给玩家非常强的真实感。 网络上关于三国onle的热度立刻被炒了起来。 随便翻一翻天涯，都会有很多关于三国onle的骂战贴： “淦！这游戏也太上头了？昨天我去华容道打水妖，这尼玛本来就差最后一丝血了，稳稳要掉一个侍神令的，结果隔壁江夏的王八蛋过来抢我，还杀了我。 老子永远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草泥马【风不悔】 老子要干你全家！” “来来来，老子今天晚上8点，准时在华容道等你，不来的是孙子，有本事大家都红名过来，看谁干得过谁！” 本来一开始网络游戏是没有红名机制的。 哪怕是当年传奇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处于一个非常原始的混乱博弈的状态。 而且当年棒子在设计传奇的时候，为了拉仇恨，让玩家与玩家之间的pk更频繁的发生还做了一个设定—— 只要被其他玩家杀死，就有可能导致身上的装备随机掉落（也有可能不掉）。 也就是传说中的【爆装备】 后来由于杀人的太多，各种恩怨情仇，导致游戏进入了一个恶劣循环，很多人不敢建新号，而许多新玩家不敢进来，一方面是被等级压制，另外一方面是游戏的环境确实很恶劣，有许多人就是为了爆你身上的装备故意杀你。 甚至有人只是因为看你的名字不爽就干你，结果你的装备被爆了，等级还降了一大截。 所以到后来，传奇就出了【红名】机制，主动杀人的人，在一定时间段内会处于红名状态，如果红名玩家被人击杀的话，那么他身上的装备就会爆出来。 这种红名玩家爆装备的概率是非常高的，比普通玩家高得多得多，也算是对随意杀人的惩罚。 后来这种惩罚力度还不够，那么就对连续恶意pk的玩家【关监狱】，也就是多长时间内不能玩游戏。 这才稍微解决了一些环境恶劣的问题。 曹阳作为重生者，早在游戏开发之前就把这些游戏细节都考虑进去了，所以三国onle的社交体验上比同时代的网络游戏要领先太多。 除了恩怨贴之外，网上还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团体进行招募： 【华北电信1区，征战天下，有没有人来的，汝南曹操势力，军团名称“风行天下”，请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征战天下。】 【广东电信2区，烽烟四起，军团名：快乐家族。软妹纸在线陪聊，48级羽林卫带队，欢迎加入我们。】 可以说，三国onle是真正将社交关系做到了极致的一款网络游戏。 三国onle与其说是一款游戏，不如说是一个小社会的浓缩。 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在游戏当中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甚至连社会阶层都慢慢在游戏当中分化出来。 从上到下，是势力的大头目，也有自称为某帅的。 然后下面还有一堆军师，谋士，高级玩家…… 每个人都能在游戏当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即使是一些只愿意在游戏当中你侬我侬，搞一些小恋爱的玩家，也不得不因为升级和被人杀而被迫卷入轰轰烈烈的势力战争中来。 开服不到一个星期，在博米三国onle的官网上面，竟然出现了一篇讨贼檄文： 【刘焉益州奉天讨孙坚扬贼檄 观三国初年，纷争不止，万千玩家竞相争逐，不亦乐乎。攻城拔寨，于贤哲股掌，现风流。守土卫疆，于英雄尺寸，狂挽澜。远交近攻，于十三州府，张英气。 流风万世兵团应运而生，以图谋天下。其境各民，无不饱腹丰业，以圣持教，敦叙人伦。 末春之际，孙营花香，使扬州以狐媚而图大宝，胠箧以取神器，致乾坤倒序，曀明两晖暗，衅酷于重安，人神皆愤。是忆前贤，无不御敌于关口，而后绝地之反杀，故州无难跨之海，人无不逾之山。 殷忧启圣，州吁安忍，多难兴邦。岂非贼性不改，重安所以怀凶，油江所以兴乱，皆扬荆贼首致乱。禽兽之行，无以廉德；其恶之毒，甚于蛇蝎；人伦之体，别于内外。不义之师，以对垒之时，行苟且之事，遣荆入益，大兴土木之变；送间入青，罔悖仁德，窃之州牧，以媚谄笑。贼师所过之处，饿莩流离，黎首生民，暴露如莽，白丁黔首，哀鸿遍野。 然大国有德，不以计较，但以贼心不死，占巴东、破南充、攻云南，进东广汉，陈重兵于葭萌，致益州苍生于不顾。吾有贤能，是以仁德，咨凉、幽、并、青、徐、冀以成七星天军，不谋而共生，不召而自至，惩扬贼之恶，扶州兵之怒。今七星已全，彪虎啸而谷风生，应龙骧而景云起。 吾等弟兄，以守土之责，起仁义之师，以保家之心，兵诛不道，破诸敌寇。此战，昭天顺人信之助，成我驱除扬贼之功，犯我境者，虽死无以守家。群雄以我之矛，逐鹰犬、破暴乱，使民安居，勿使狺狺狂吠绕耳，还天地以气清，雪耻于当前，不教生民之害。 吾等弟兄，恭承天命，阻兵据险，合七兄弟，以死战之心，扫除妖孽，恭行天罚，同心戮力，涤荡扬虏，渴饮贼血，直捣黄龙。 吾等弟兄，仗行忠信，以日月之明，拯生民于涂炭，复吾等之威仪。此战，披金甲以威众军，执银戈以战铁马。功成以赏玉符，坐拥天下。此战，与子同袍，护我家国，发此檄文，是以征之！】 …… 看到这篇檄文的时候，曹阳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卧槽，这些人把这些才华用在泡妹纸上不好吗？” 论中二，谁能比得过我大中华？ …… —————————————————————————————————— 今日第4更。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06章 到底谁不是人？（5k字大章） 除了野外pk之外，游戏当中还有副本玩法，即时制的副本玩法，加上对玩家职业搭配的需求以及各种特殊的boss战，让玩家津津乐道。 【今天我们军团的那个傻叉团长，说好了8点钟去开荒九宫变秘境，8点钟的时候全员武装，等着团长出现。 结果他人来的时候，我们全都傻眼了： 因为团长身边还带着一个妹纸。 甘妮娘咧，谁都知道在三国世界中不存在妹纸。 妹纸只会拖后腿，成为敌人的战利品，或者成为boss的祭品。 团长不信，结果就让我们上qq，把妹纸照片发了过来。 甘妮娘列。 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妹纸，至少不是网络明星，老七在网上搜了很久，没人认识这个妞。 所以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 三国当中的妹纸是一种多么稀有的生物，可惜的是团长先发现了她。 为了让妹纸上车跟我们去九宫变副本，老十一让出了他的奶妈宝座。 谁让妹纸是个方士，而队伍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方士。 进入开荒阶段之后，我们终于验证了—— 这个叫做闻墨的女生真的是个妹纸。 走位不会，输出不会，奶人不会，总体说来，她只会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团长这个傻逼。 团长一个完全没有吃到伤害的远程术士，你奶他干嘛？ 开荒3个小时，老一都没有过去。 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异常挫败。 可是为了在妹纸面前不丢脸，风不悔这个傻叉居然还想来一次。 我当时就想喷他： 来来来，来尼玛啊来。 你都没有看出来吗？ 我们之所以过不去，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吗？是因为队伍当中混进了一个闻墨啊！ 倒是军团长还比较体贴，说“我们今天也累了，不然就到这里算了，明天再继续。” 说真话，我内心是高兴的，你别说今天了，明天再继续这么下去，除非这个妹纸是个天才能够快速上手，否则照着这么拖油瓶下去，我们军团的进度恐怕一万年都要卡在这里。 结果，正当大家松了口气，准备下线的时候。 那个叫做闻墨的妹纸，把信息发错了聊天频道，本来应该私聊军团长的内容发在了队伍频道里面。 她说：“老公，晚上我们去哪里开房啊？还是希尔顿吗？” “……” 全体鸦雀无声。 现在我们看军团长的眼神，都跟看二鬼子似的，真特么的，浪费兄弟们的时间不说，兄弟们水深火热的时候你居然在开炮？！ 借贵贴在此立誓！ 从今天开始，我要再跟妹纸一起下本，我特么就是狗！】 【楼上别说了，我愧对兄弟们，今天晚上我红名了退团过来，你直接爆我装备。】 【哈哈哈，还有这么坑的军团长吗？看到你们的军团长我就想到了我的老大，贼好笑。 老大很不喜欢阳光。 所以老大家的窗帘一般都是关着的。 我奇怪的问老大为什么。 老大说，早晨的时候以为是夕阳，晚上的时候却以为是朝阳。 “影响我的时差。”老大得出了结论。】 【晚饭的时候正是军团集合的时候。 于是有时候我就不吃了。 有一天，开荒九宫变很不顺利，整整耗了4个小时也没有完成今天指定的任务。 我跟军团长和老方（老方是我们军团的第一奶，他之所以玩方士是因为他说自己姓方，如果姓方的人得玩方士，那么我真不知道姓技的人该玩什么），我跟他们说想先去吃点饭。老大说，这不太合适，大家这么辛苦，不好说。 我说我晚上什么也没有吃。 老大想了想，说你去吃。 然后老大就在队伍频道里喊，xx去厕所了，大家等。 我回来后老方问我厕所有什么吃的。 我特么……】 【哎，玩了这游戏之后，我发现游戏当中真的没什么好人，而且千万不能带妹纸。 我有一个亲妹，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同一个父母生的。 前段时间不是高考结束了吗？ 这小妮子整天在外面疯玩，一直到上周看到我在家里玩三国onle，她居然也想来凑个热闹。 我就说行，我带你去体验一下，不过开学以后就不能再玩了。 我上线之后，带着妹妹这个一级小号，到军团成员的面前，大家一开始都爱答不理的。 结果我一说这是我妹妹，亲妹妹，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军团频道里面就一堆人开始叫我“大舅哥” 叫你妹啊！ 更可气的是，我妹妹居然还真的把自己的qq号给了这帮畜生。 没两天，我妹妹跟我说，她要跟朋友出门游玩。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 可过了几天时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就是我妹妹出去玩的时候，军团里面老这个狗日的也基本不在线。 后来我偷偷看了我妹的qq，才发现老这个狗日的居然跟我妹妹搞在一起了！ 我特么想杀人的心都有。 求友们安慰。】 于是下面一堆跟帖地喊【大舅哥】 【大舅哥你好，你妹妹漂亮吗？】 【大舅哥你好，你妹妹介意30岁的男人吗？】 …… 【我们军团长最近指挥打九宫变很不顺利。 他本来脾气就很暴躁，开房也不是很顺利，主要是妹纸觉得从他这里没有拿到过好的装备，老大这个人手黑脸也黑。 好几次开荒成功了去摸尸体，全特么是些垃圾。 于是最近几次开荒不顺，老大就觉得异常的暴躁。 他觉得总是有划水的人捣乱。 所以导致了我们开荒不顺利，总也打不过去。 却从来不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脸黑。 于是到下副本的时候。 老大就一个一个的盯着看。看到底谁不努力。 几天后，就有人议论开了。 会长打副本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呆着，然后目标不断的换啊换。 “他们说你带头划水。” 军团副军团长向老大反应。 后来老大就命令我接替他的工作。 ……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说这些划水的人。 我们30个人努力，10个人划水。 然后40个人都得到回报。 我觉得很不公平。 但是军团长却很看得开。 “毕竟这就不是一个公平的社会。”老大说。 我们也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事实上，由于制作的时间仓促，现在博米做的三国onle只做完了一部分的副本内容。 在曹阳的规划当中，很多东西，包括以后的大型国战玩法，要放到20版本，也就是大概半年以后，当玩家把当前的游戏内容消化完，玩家之间的等级差异不会那么大，开始对新内容产生较强的需求的时候，才会进行开放。 网络游戏跟单机游戏不一样。 单机游戏是一锤子买卖。 这一锤子砸完了，下一锤子就跟这没太大的关系了。 网络游戏是个连续剧，你得让人不停地更新，一直到玩家流失的速度大于新增，然后剩下的玩家越来越少一直少到游戏没法产生利润的时候，才会停服。 所以对于三国onle10来说，博米得尽可能延长游戏寿命，于是就将高级副本的重要装备的掉落率做了限制。 有一些特别稀有的装备，不但加了随机属性来扩展游戏深度，掉落率也是低得令人发指。 这就是强行用数值深度和玩家交互来填充游戏时间，让游戏的寿命延长。 事实证明，这一套非常好用。 只要你的掉率不是0，那么玩家就不会有太多的怨言，而且能拿到极品装备的玩家还会异常兴奋。 甚至于在游戏论坛当中产生了许多【玄学】攻略贴： 【我跟你们说，上次我们打九宫变老七连续拿到了两把极品的破天剑，后来我们一总结，发现是要在去九宫变的路上，先献祭一个军团成员。】 【真的假的？】 【我不信，我特么，我们军团每次在拿到九宫变的入场券之前都会跟扬州那帮狗币干一架，被献祭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怎么我们就没掉过破天？】 【你们不懂，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你们献祭的不是妹纸，下次献祭个妹纸看看？】 【卧槽，我试验了一次，发现还真的得献祭妹纸，不但要献祭妹纸，最好是在打老七的时候，一定要让军团人员灭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由那个人完成最后一击，出破天的概率才比较大。 真的，我们军团已经出过好几次极品了。】 【草泥马的剑士狗，为了你们的破天，老娘被献祭了3次了，每次都要弄我，你们要脸吗你们？】 【支持，下次来个方士的权天杖攻略，老娘也要献祭这帮剑士逼们。】 除了献祭流的玄学之外，还有神秘仪式流： 比如在打天张角之前，所有人要围着boss绕行跑3圈，而且中途不能有人掉队，不能乱阵型，不能有人死亡。 这特么简直比直接打boss还难。 …… 总之博米的三国onle推出之后，以丰富而有趣的副本和boss战，加上仇恨拉满的pk内容，席卷了神州大地，无数人为之着迷，疯狂，甚至连专门的游戏论坛都建了起来。 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三国onle大神【花开月】建立的三国游戏论坛，论坛开设了不到两周时间，就已经有超过10万人注册，而且下面讨论的帖子也是异常火爆。 从游戏副本一直说到线下情感，后来还衍生出了养狗贴，起因是一个妹纸为了打游戏，只能忍痛将自己心爱的狗狗寄托在备胎的家中，然后跟着男朋友一起在游戏中开荒的故事。 后来就出现了很多想要寄样自己狗狗的帖子。 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谈论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副本攻略和势力间的恩怨情仇： 【我总是不喜欢干群架。 太暴力了，不适合我。 老大说那你干脆去玩pve好了，整什么pvp。 我不明白什么是pvp和pve，让老大解释。 “pvp就是你和你老婆，pve就是你自己羞羞。”老大解释说。 “……” 我还是选择留在了pvp，并且开始组织人打群架。 我可不想结婚前就虚了。 隔壁孙坚扬州的那帮逼总是来偷我们的人，将我们的妹纸截杀在赤壁。 历史上的赤壁本来也是不太平的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不但有狗日的孙坚势力，还有特么的徐州刘备的人。 我们曹操帮的，只能腹背受敌。 于是有一次，我开了个徐州的小号，装成一个妹纸，恳求徐州的大哥带我去赤壁。 他一开始不太同意，颇有些怜香惜玉的味道，说赤壁不适合我，不然我带你去隔壁的柳州林里打蛇，一天时间就能让你升到20级。 说实话，如果不是肩负重任，我是有些感动的。 有时候我跟在大哥的屁股后面，望着他那雄厚的背脊，突然产生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我真的是个女孩子，我肯定要报答他。 我是女孩子吗？ 很可惜，我不是。 我只能是个来自汝南的间谍。 于是到了赤壁之后，我费劲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调起了扬州狗币们的注意。 没有出任何的意外，他们把我轮了。 轮得非常的彻底，我甚至连挣扎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我内心中竟然有一丝丝隐藏的快乐，就好像我就是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后来，徐州的大哥冲冠一怒为红颜，说什么都不能让妹纸给人欺负了，于是摇了一大帮人过来。 为此我深受感动。 于是，在那一天，本来交好的徐扬两个大军团【霸王】和【匡扶汉室】在赤壁进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 那一场战斗杀得天昏地暗，一直到由于进入战场的人数太多，客户端卡死，服务器把我们踢下线为止。 这一场旷世之战，成功让徐杨两个势力反目成仇，从此以后他们狭路相逢必定会有一方倒下。 而当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成为了绝唱。 后来别人问起我这件事情，我只能跟他们说—— “原来历史上美人计是真的。” 可是谁都不相信，我就是那个引起了三国大战的祸水“酸甜小辣椒”】 【哈哈哈哈，楼上这个贴太好笑了，我得把你顶上去啊兄弟】 【就是就是，当时我要是徐州那大哥，不得气死啊。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挖出来干死。】 【哎，可不是吗？】楼主回复说，【身份暴露以后，我被徐州那帮狗追着砍了三天三夜，以后都不敢再用大号上游戏了。 其实我很愧对徐州大哥，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我们也是为了各自的国家。】 【我觉得，有时候爱情就产生在这种微妙的环境下，你完全可以去一趟泰国，回来报答徐州大哥的。】 【这倒是不用了……我怕在现实中被我女朋友砍死】 【淦！这尼玛都有女朋友了，搁这儿秀恩爱呢？】 【玛戈几，你们这帮狗还好意思笑话别人，结果到头来受伤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 【说一件又好笑又特么气愤的事情： 上个月我们团终于打到了九宫变的最终boss天张角。 我们看到天张角这个boss只有30的血，而且还拼命给我们奶，不但奶我们，还给我们加buff。 老大当时窃喜，以为出bug了。 然后，然后就卡了2个星期。 你们也懂的，因为九宫变这个副本在中立地带，我们为了抢夺副本的所有权，中间还跟曹操那边干了49架。 可能还不止，这是大头记的数。 我深刻怀疑他把自己死亡的次数给算进去了。 总之，我们拿到仅有的49次开荒权里面，在天张角这里付出了无数的血泪和汗水。 结果今天，就在今天，当天张角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努力给感动哭了。 老大也激动地跑过去摸尸体。 皇子在队伍频道里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天张角再牛叉也怕轮啊！” 哈哈哈哈哈，真特么笑疯了都。】 【哈哈哈哈，我都要被楼上给笑疯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boss百分之30血以下就要进入二阶段吗？ 到这个阶段，张角会疯狂地给玩家上buff和奶人，但是这其实是一个陷阱—— 如果被奶的血量超出了血上限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会被当场爆死。 所以这个boss最难的地方在于要控好自己的血量，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奶妈该停手的时候就停手，而且还得到旁边的毒池里去主动减血。】 此贴一出，下面全疯了： 【我……卧槽！】 【这尼玛，居然还有这一说？】 【干啊！居然是这样，博米的策划们也真是太鸡贼了？】 【这特么是什么反人类设计？操耳日尼玛死了？！】（曹阳是游戏中的屏蔽词） 【哎，博米虐我千百遍，我爱博米如初恋。这有什么办法呢，你总不能去把博米的老板打一顿？】 …… “阿嚏！” 曹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倒不是因为被玩家咒骂，只是因为最近确实有点犯鼻炎。 反正阻止不阻止，玩家也会问候他全家的，做游戏是个没有尊严的活儿。 小秘书转过头来，“老板，你是不是得了流感啊？” 曹阳感激地笑了笑，“没事，只是简单的鼻炎而已，这季节我有点过敏，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谢谢关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得了流感的话，我能不能不跟你在一个办公室？我怕被传染。” “……” 虽然小秘书经常说他黑心说他不是人，但是有时候曹阳觉得，小秘书也挺不是人的呢。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07章 风向变了！（5k字大章） 三国onle的成功，引发了游戏行业的大地震。 许多埋头做单机的公司，从一开始对石器时代的不以为然，到三国onle这里被惊醒，纷纷抬起头来。 这年年初，《古龙群侠传》卖得不错。 智冠游戏的老板王俊博心里面涌动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已经开了几款新单机游戏的制作《最初幻想》《不如归》等。 不过作为商人，他嗅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 他找到下面的策划人员，跟他们说，“要网游了，赶紧转，转慢了要死人的。” 大宇公司在轩辕剑天之痕销量平平之后，已经开始着手研发自己的网络游戏。 远在广州的网易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以后惨遭股市泡沫破裂，股价一度跌到不到1美元。 老板丁三石在请教了步步高的老板段涌评之后，果断将公司的未来压到了游戏上面，成立了网易游戏事业部，开始投入第一波人力进行网络游戏的开发，这款游戏的名字暂订为《大话西游》 福州网龙公司，旗下做了国内第一个网络游戏咨询网站，命名为，寓意为“一起一起上”。 而且，老板已经在招人进行网络游戏的开发，项目名称是《幻灵游侠》 蝴蝶振翅，风起云涌。 不过表面依旧平和。 2001年，国内游戏行业的龙头老大依然是西山居。 只不过这个宝座有点不稳，好像快要被一家后起之秀撼动的样子，地下震动得厉害。 而这个后起之秀的名字，叫做博米。 博米的单机游戏发售，就引发了行业地震，现在三国onle上线，又一次引发行业地震。 这段时间以来，西山居负责月影传说的邱新和金山的求总都没有睡好觉。 抛开游戏业务，其实金山还有其他的部门可以赚钱，比如金山杀毒软件，还有金山游侠、变速齿轮这些…… 不过游戏业的利润很高，也没有多少开发成本，这是一块肥肉，扔掉着实有点可惜。 从7月份发售《月影传说》以来，经过了一个来月的时间，这款承载着西山居未来的游戏依然没有半点起色。 可以说是成绩异常惨淡。 第一周的销售额只有3000多套。 一个月过去了，才只卖出了不到3万套。 而且有越来越惨淡的趋势。 按照邱新自己的判断，如果单机游戏在前面两个月没有卖出成绩，大概率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东西就跟电影一样，上线了，卖的票房大头就主要是前面两个月，越往后票房越少。 因为很多玩家都是图新鲜，谁都不想自己被剧透剧情，大部分的死忠都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入手，也就是说西山居的死忠团队在缩小，人们对游戏的热情没有以前那么高了。 哦不。 邱新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伸出手来按压着太阳穴，胃部一阵翻腾。 准确来说，这群善变的玩家对游戏的热诚发生了转移，从单机游戏变成了网络游戏。 这两天邱新也拉着人一起开会进行了总结。 首先大家都没有归因到网络游戏上面，先从自身找问题： 大部分的员工，包括邱新自己在会议上的说辞都是—— 西山居的游戏类型太过单一，无法满足现在急需增长的市场化需求。 什么意思呢？ 就是西山居自从第一款剑侠情缘1做成功以后，一直延续这个路子走了很多年，持续不断地挖掘【武侠】【爱情】【浪漫】【生与死】，将武侠这条路做到了现在。 所以对比起之前博米王者荣耀的成功，邱新认为，现在的玩家们口味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只是满足于吃【武侠】口味的糖，还想要吃更多的其他口味的糖，比如说王者荣耀开创的【都市异能】，也许以后还有【科幻】【魔幻】更多的【幻想类】游戏。 所以昨天开会之后，邱新就带着大家重新梳理了一下未来西山居的产业线，认为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需要求新求变，才能迎合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 可是，大家士气非常低落，都没有说话。 邱新这番话，大家都知道很有道理，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仔细琢磨也不完全对。 如果武侠题材已经过时的话，那么之前剑侠情缘贰的100万套销量是怎么出现的呢？ 可你要说武侠题材没有过时，那么之前的《轩辕剑：天之痕》又怎么会这么惨淡？ 有一个点，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提—— 网络游戏，真的对单机游戏有影响。 这种影响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的。 中国能用得上电脑的用户，喜欢用电脑的用户就那么多，盘子就那么大，网络游戏是一种非常霸道的游戏形式，它会长期占有玩家的时间和金钱。 这就是对单机游戏最大的挤压。 不过邱新这么说，下面的人也只能认同。 这种感觉就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差不多，为什么受害者会爱上加害人，因为如果你遭受了强烈的挫折，挫败，再不为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借口的话，那就真的对自己太残忍了。 大家都知道，邱新也知道，所以都没有把事情说破。 西山居在会议结束之后，还准备开发两个新的游戏类型，一个就是之前博米走过的都市异能，一个是校园题材的galga。 曾经被他们嗤之以鼻的题材，现在变成了西山居的救命稻草。 …… 可就在这天晚上，一封邮件在西山居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西山居三剑客之一的邱新邱侠，在月影传说完成以后，本来应该发送给求博军的私人邮件，却不小心按到了群发。 在这封邮件当中，邱侠写到，天王这样做下去没有希望啊，网游可能才是发展下去的道理。 天王是西山居目前正在研发的另外一款单机游戏，依然是武侠题材。 这款游戏跟月影传说一样，都是走的即时制路线，当时西山居是把它当做重点项目来进行制作的，用最好的团队不说，而且还购买了由美国ltthtech公司开发的3d引擎，知名的动作游戏《无人永生》也是用的这款游戏引擎。 lithtechenge被美国的着名的游戏杂志评为领导跨越世纪的3d引擎工具之一，和unreal等着名引擎齐名。 西山居在拿到lithtechenge之后，做了很多的创新和改进，应该说，《天王》在3d技术上的运用和掌握已经达到了国际水平，足以生成令玩家炫目的游戏效果。 而且，就在邱新发邮件的这个时候，《天王》已经开发了接近一年的时间，这个时候说天王不行，无异于给西山居的制作人员浇了一头冷水。 更何况这盆冷水还是邱新浇的。 西山居三剑客已经出走了一个，剩下的只有邱新和制作音乐的罗霄因。 邱新是团队大脑，大脑是不能叛变的。 邮件内容很短，前后加起来可能不超过百来字。 当邱新意识到这一点，想要撤回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 …… 求博军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立刻回复了邮件稳定军心，大意是虽然现在国内网络游戏的势头正盛，但是并不代表单机游戏的市场会就此没落，只要用心做好游戏，就能获得成功。 我们有国内最好的技术，研发水平也是走在世界前列的，我们沉淀了这么多年，有一群死忠的用户，所以不应该半途而废。 说实话，这个时候放弃《天王》，这个沉没成本也太高了。（沉没成本，是指以往发生的，但与当前决策无关的费用。但是很多决策者都有可能被沉没成本所影响，你已经往里面投入了1000万，放弃就意味着一分钱都捞不回来，那么你不心疼？） 邮件发完以后，求博军把邱新拉到办公室促膝长谈。 “你啊你。” 求博军爱之深责之切，看着邱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知道吗，在三国的时候，你这种行为是要逼我挥泪斩马谡的。” 邱新耷拉着脑袋，一向的冲劲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太焦虑，也不至于这么粗心大意犯下发错邮件的事情。 “求总，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你完全可以开掉我。”邱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说。 “我……”求博军叹了口气，“别傻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问你，你邮件里说的是真的吗？” 邱新噎了一下，过了两秒才无声地点点头。 “没事，你说说看，为什么觉得网游才是未来？”求博军倒也不介意，他自己拉了一张椅子来坐到他的前面。 只有把问题梳理清楚，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于是邱新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想法，关于未来网络游戏的分析都说了一遍。 有些东西是摆在明面上的，肉眼可见的。 比如石器时代前段时间通过官方售卖宠物，光是一天的时间，就卖出了1000万，要知道西山居的游戏，开发两年才有可能挣个3000万的样子。 而人家一天就获得了这么丰厚的利润。 说不眼红是假的。 更何况最近博米的三国onle上线，更加坚定了邱新的想法。 网络游戏来钱快，粘度高，对用户的时间和金钱是双重压榨，而且它里面的社交属性是单机游戏所不具备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东西虽然诞生的时间不长，却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 求博军听他说完，思考了很久。 “所以网络游戏将来会取代单机？” “取代倒不至于，”邱新说，“但是网游的市场规模，至少在国内来说，将会远远超过单机游戏。” “嗯……” 求博军皱起眉头，“可是天王现在都开发了快一年了，要割掉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求总，不是我说，长痛不如短痛，”邱新自己也挣扎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当面对求博军的时候他反而淡定了，在这个时候他想通了许多。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应该早点转，转得慢了，这块蛋糕就没了。” 求博军没有说话，而是躺在椅子里面，蜷缩着，像一个老人。 可他现在才只有35岁，正是人生中的黄金年龄，鼎盛时期。 邱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着求总的答案。 过了很久，求博军才点点头，“转，这个事情你主导好了。” “好的求总。”邱新喜笑颜开。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像被绳子勒住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经过这次沟通，他一下子舒坦了。 他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求博军的办公室，只听后面传来求总的声音。 “哎？有一点我没有想通，”求博军歪着个脑袋，眉头拧巴得跟麻花似的，“你说一款网络游戏开发周期要多久，总不可能比单机游戏更短？ 博米是怎么做到几个月就能把网络游戏做出来的？” “这……” 如果不是求博军提醒，邱新还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默默算了算时间，确实…… 博米这次的行动也太诡异了，你总不能是一年以前就开始研发的《三国onle》？ 如果是那样，这也太恐怖了。 这意味着—— 早在网络游戏进入中国之前，曹阳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而且早早开始布局做准备，这样才有可能有今天的成绩。 邱新愣在当场，被自己内心的想法震撼得无以复加。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慢地动了动眼睛。 “有一种可能，我看三国onle的很多美术资源跟《赵云传》挺像的，会不会是在石器时代上线以后，用《赵云传》改的？” 可是话一出口，邱新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通过赵云传改的三国onle这个可能性很高。 但没可能在石器时代上线以后通过赵云传改。 从制作时间上来说—— 来不及。 除非博米使用了西山居所没有的超前技术和先进的开发方式，否则这个时间太短了。 求总托着下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博米的曹总，难道能预知未来？” …… 曹阳完全不知道，由于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原本会离开西山居的邱新留了下来，并且本来会延迟到03年才出现的西山居第一款网络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提前被求博军提上了开发日程。 虽然对其他的没什么反应，不过看到网易在新闻上说要【研发网络游戏】的时候，曹阳心头还是没来由一颤。 要知道，网易将来可是会成长为国内最大的游戏开发商，在腾讯入场之前，它一度超过了盛大和巨人，成为行业巨头。 老板丁三石还当选过一段时间的中国首富，其实就是靠着他的游戏事业部。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摆在曹阳的面前—— 网易公司可以说是运气低谷，去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刚一上市，就遇到了股灾，股价不涨反跌，一度跌破1美元，到现在都还没有抬起来。 而且网易的老板丁三石还被人质疑造假，现在陷入财务风波当中，网易基本上到了要停牌的危险关头。 如果趁这个时候把网易买下来，未来它能给自己带来上百倍的收益。 算了算估值，好像也不是很贵，现在网易靠门户网站和电子邮箱支撑着，估值大概不到1个亿。 他思考了很久，才咬了咬牙。 “哎，算了，鸡肋啊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未来我们的产品线将会完全碾压网易，买进来干嘛呢？” 是啊，曹阳自己琢磨了半天。 网易最赚钱的游戏部门，他现在已经在做了，而且未来行业内的大牛在曹阳的【毒辣眼光】和【人才招揽计划】中，只能往博米跑。 网易丢掉了游戏，就只剩下门户网站和电子邮箱这两个鸡肋。 企鹅那边已经在开发门户网站了，邮箱的话，曹阳也有自己的目标。 也就是说网易的核心完全可以被现有的产业所取代。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买下网易就显得有些不太明智了，一家早晚都会被自己吞掉的公司，你买它干嘛？ “算了算了，还是存钱买暴雪。”曹阳摇着头。 一旁的小秘书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老板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08章 什么叫公寓式的办公体验？！ 在怡心花园的小区里面，传来曹阳的声音： “轻一点轻一点。” “哎呀，慢点，慢，慢慢。” “别从那里进，那里容易刮到，别，哎呀，我怎么说你不听呢？” “这块皮都露出来了，你都没有包好，万一漏了怎么办，擦破了怎么办？” 另外一个声音回答到：“哎呀。老板，你这个东西长成这样，进出都不方便，我们已经足够小心的了，肯定不会擦破的。” 一群搬家公司的人员抬着各种家具从里面走出来：什么书柜啊，餐桌啊，床啊…… 基本上都是大件的东西。 等这些搬完，从旁边的货车上又卸下来一大批电脑桌和配套的椅子。 “老板，这些往哪里搬呢？” “11楼，1101”曹阳继续指挥着另外一只搬家队伍。 小秘书刚租下一层新的写字楼，不过由于是新建的大楼，刚装修完，里面的甲醛含量很高，这个时候让员工进去就是去那边帮忙净化空气的。 本来看好的飞跃那个楼层，可惜程跃到现在还没搬走。 曹阳不是黑心老板，只能先用自己在帝都空闲的十套房安置新来的员工们。 这里面最主要的是客服人员。 因为现在三国onle上线以后，玩家人数暴增，相应的玩家的投诉也呈现出几何指数般的增长。 曹阳迫不得已，只能赶紧扩招客服人员。 原本的小办公室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就考虑着把自己的房子改装成临时的办公场所，然后过几个月，那边甲醛差不多散了，再把人员搬过去。 …… “老板，你这样把一百多个女孩子都装进自己的家里好吗？”旁边的刘光然嫉妒得面部扭曲。 今天周六，公司不上班，刘光然过来帮忙。 也算是老板对他信赖的表现，一般的员工还享受不到这种福利。 当然，小秘书也算是老板的亲信之一，所以庄羽柔虽然很不满意周末休息被老板叫出来，不过她还是准时出现在了这里，帮忙指挥着家具的摆放工作。 曹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笑了起来。 小秘书在旁边看了一眼，内心腹诽到—— 这个家伙，又不是你出力，搞得像很累似的。 “怎么说呢？”曹阳脸上露出戏谑般的笑容，“谁让你不珍惜客服小姐姐们跟自己在一起的缘分，原来她们在博米楼层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去找过人家啊。” “我……”刘光然用手捋了捋额头上不多的头发，“我这不是工作太忙，都没有时间吗？” 说真的，当初听到公司要来100多个客服妹纸的时候，整个三国onle还有游戏平台和引擎组的同事们都很兴奋。 游戏公司男多女少，狼多肉少已经成为行业的一种现象了。 一下子来一大波妹纸，怎么可能不令人兴奋。 当时还有不少的小弟们跟刘光然打听这些姑娘们的信息，刘光然表示老子都没见过呢，怎么给你们介绍？ 而且刘光然自己的情感问题都没有解决，怎么可能轮得到这些小王八蛋们？ “不过你放心好了。”曹阳笑着说，“你以后肯定能见到的，大家都在博米公司，现在只不过是暂时存放在我家里而已，等我们新楼层弄好了，大家就搬过去。” 他用手肘戳了戳刘光然，一脸的坏笑，“到时候就看你自己的了。” “嘿嘿，嘿嘿。”刘光然傻笑着，甚至还笑出了猪叫声。 引得旁边的小秘书连翻白眼。 “光然，我跟你说，”曹阳语重心长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我这一次可是完全为兄弟们着想，让花姐挑选简历的时候特意多挑了年轻的女孩子，你们该怎么报答我？” 曹阳只侧重说了年轻，却没有说【貌美】，是因为他看过那些女孩子们。 貌美的肯定还是有几个的，但是普遍的颜值不是很高。 毕竟这是客服部门，而不是模特部。 曹阳要求的是【声音好听】【普通话标准】，最重要的是【要能承受住工作压力】 一开始客服妹纸们都还没有意识到【承受工作压力】是几个意思。 不过在工作上岗的第一天，她们就深深体会到了【压力】的快乐—— 一接电话，对方劈头盖脸就骂，“我草泥马，尼玛死了，老子的号被人盗了，赶紧给我解决一下。” 或者是“尼玛的啊，老子刚上线没有多久就被踢下线了，尼玛的你们是搞什么逼玩意儿呢，赶紧的给我解决问题啊！” 说真的，听久了都会得抑郁症。 好在客服人员是妹纸，而且声音都比较温柔，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玩家们的焦虑，有不少玩家听到是女孩子客服，语气就软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招女性客服的好处。 一听曹阳说他为自己把过关了，刘光然脸色就一阵绯红，害羞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似的。 “老板，你真是有心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报答您。” 隔壁小秘书鼻息中发出一声轻哼，实在是不敢恭听这两个人的谈话。 曹阳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刚正不阿小秘书，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 你都没有意识到你老板是如何的伟大，现在21岁已经是个出类拔萃的亿万富豪了呢。 “光然，你现在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曹阳说，“作为博米程序部门总监，你要自信一点，特别是在对待女孩子上面，越自信就越能得到她们的喜欢。” “好的老板，我记住了。”刘光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将老板的忠告铭记于心。 事实上，曹阳说的是个事实，刘光然现在是博米的程序部门总监，以后成立总裁办，刘光然就是妥妥的公司副总裁。 “我自己吃肉，总不可能叫兄弟们喝汤，所以光然你未来至少是个亿万富翁，别总是在女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太掉身价了！” 现在刘光然也差不多有几百万的样子，已经算得高层收入了。 呕~ 小秘书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是普通又自信，总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爆发出极大的优越感，还整天进行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给点成绩就能上火星。 你怎么不说你未来是世界首富呢？ “哎，你别说，”曹阳把目光看向庄羽柔，“你未来也是个亿万富翁信不信？” “不信。” 小秘书平淡而直接地回答。 “……” 不知道为什么，曹阳有时候特别希望这个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庄羽柔，而是艾小米。 艾小米嘴巴甜，大家商业互吹一波，这一整天都是果糖味道的。 小秘书总喜欢给你喂一些祖安味道的食品。 “不过老板，有一点我不是很懂，干嘛客服人员全招的女孩子啊？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需求，也给我来一打男模客服吗？ 这个可比你吹牛给我一个亿的来得实际多了。” 呃…… 曹阳心里堵了一下。 你不想想，有一个亿，你想要多少男模不行？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啊！ 不过他还是耐心解释到：“我也不懂，看服务的对象，我们游戏的主体玩家是男性，所以招客服人员就多招一些妹纸。 女孩子声音又甜又温柔，暴躁的男性玩家一打电话过去，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气都消了不是？ 如果用男客服的话，这还不得吵起来？” “唔……”小秘书嘟着嘴巴，心里面不是很开心。 曹阳笑了笑，收拾东西离开，一边向小区门口走一边说，“如果女性玩家占主导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招一些男客服进来。” 小秘书跟在后面，握紧拳头。 气抖冷。 女性玩家何时能站起来！？ “所以你想不想自己研发一款女性向的游戏？”曹阳轻描淡写地抛出一根橄榄枝。 “欸？” 小秘书突然愣住了。 她也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老板真的有在考虑。 这种感觉…… 该怎么说呢？ 原来曹阳看起来平时挺凶的，有时候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心思却很细腻，居然愿意做女性向的游戏。 这要是换了其他老板估计是不会认同的？ 女生喜欢的游戏…… 庄羽柔的大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可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将它串起来。 “等你想好了，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安排一个项目。”曹阳笑了起来。 从她的角度看去。 天上的云层中透着光，倾泻在曹阳的身上，将他的轮廓染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 本来就很帅气的曹阳，现在竟然隐隐发着光。 “好的老板。” 庄羽柔没有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曹阳的许诺之后，她的人生第一次燃起了意义。 之前总感觉自己在曹阳身边是个打杂的，没有想到也会有一天—— 一个叫做事业的东西会到她的手里来。 而庄羽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得住。 …… 曹阳在帝都的十套公寓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其中的5套公寓用来成立客服中心，每套公寓进驻20到30个妹纸。 因为之前曹阳的父亲购买的房子面积普遍比较大，基本上都是大户型，所以利用起来也很方便，只需要将里面的大件家具搬出来，然后换上办公桌椅和办公器材（主要是电话），然后连通电话线就可以进行办公了。 已经购置家具的，比如电视冰箱，洗衣机这种，曹阳就留在了原来的地方。 倒不是觉得搬走麻烦，主要是考虑到一群女孩子们在家，电冰箱和微波炉、灶台可以用得到。 而且曹阳还特地让人购置了大量的饮料放进冰箱里面，只要员工们不浪费就管够。 也算是非常贴心的老板了。 “哇塞，这也太贴心了？” 客服小姐姐们按照批次进入曹阳的公寓，一群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曹阳在清大附近的那一个300平的豪华装修大公寓。 墙壁是采用的复合压板材料，客厅非常宽敞，上面是一圈螺旋式吊顶大灯，看起来既辉煌又气派。 虽然装潢跟下面排着的一排接线格子工作间有些违和，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小姐姐们发出赞叹之声。 “妈耶，冰箱里面居然还有可乐！” 一个穿着粉红长裙的小姐姐走到冰箱旁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于是一群姐妹们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在冰箱上面贴着一张纸条： 可乐由公司报销，请大家按需取用，不要铺张浪费，如果没有了可以联系这个电话xxxxxxxxxxx。 需要使用冰箱储存食物的同事们请在餐盒上贴好纸条，以免被别人误用。 谢谢大家配合。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小姐姐们都快感动哭了。 很多人都是中专毕业的学生，即使是在社会上滚打过几年的人，见了此情此景都不免有些感动。 “之前听说博米对待员工很好，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一个小姐姐感叹着。 “哇哦，你们看，这个沙发好大好软。” “真的哎，也就是说休息时间可以使用对？” “妈耶，还有电视机，洗衣机也有……” “也太暖了这个？” “啊啊啊~这样的老板简直感动哭，我好想嫁给他。” 一群少女心爆棚的客服小姐姐简直要尖叫出来。 “得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曹老板能看上我们吗？又不是家里有矿或者世界小姐，照我说啊，没人能配得上老板。” …… 啊~看着这一切，包括公寓所在的小区环境，客服小姐姐们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赞叹。 “什么叫做公寓式办公体验？” “这就叫公寓式的办公体验！” …… 第109章 是该管管曹阳了（4k字大章） 清大门口，奶茶店。 “我跟你说，你最近得多管着你家曹阳。”竹霄真一边喝奶茶一边对裴思清说。 竹霄真是裴思清和曹阳的大学同学，跟两个人的关系都比较好，是裴思清为数不多的闺蜜之一。 “干嘛呀？”裴思清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你家那个曹阳，最近我听说他好像赚了不少钱？什么三国onle，我周围好多朋友都在玩这个游戏。”竹霄真说。 说起来也怪不得她知道，因为这个游戏现在真的是太火爆了。 而且又利用qq的社交关系链进行推广，一注册就是一大堆现实当中的朋友在网上一起抱团，而且大部分玩网络游戏的都是年轻人，特别是大学生更是这样。 作为大学生的先锋队，排头兵，清大的大学生自然也不会落后。 很多大学生宿舍，都在通宵玩游戏。 所以最近搞得竹霄真自己也很烦，男朋友为了玩游戏连跟她去逛街的乐趣都没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人一旦得到了你，就不再珍惜？ 竹霄真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一阵烦躁。 哼，臭男人。 哼，垃圾曹阳，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做这些害人的电脑游戏。 “哎？”裴思清有些惊讶地瞪着眼睛，“所以赚钱了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好好管管他啊？” 矿小姐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她看到曹阳这么努力赚钱，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 曹阳早点挣到2000万，他们也好早点结婚。 而且曹阳的事业蒸蒸日上，越做越好，裴思清是发自心底为他高兴的。 用网上小姐妹们的话来说就是—— 不愧是老娘看上的男人，真特么优秀。 不过矿小姐从小家教森严，说不了粗口，只能暗地里羡慕那些活得那么潇洒豪爽的女孩子们。 “而且……什么叫我家那个……人家都还没结婚呢。”矿小姐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羞涩地低头抿了一口奶茶。 “哎哟哟，你看你这个小贱人的样子，说是你家的你还喘上了……” 竹霄真站起来，用手掐住裴思清的脸蛋。 “哎呀，疼疼……放，放手……” 裴思清捂着有些发红的脸蛋，嘟着嘴巴，有点小怨恨地看着她。 哎呀呀。 这个女生真的是太特么可爱了。 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 说真的，作为女人，竹霄真对裴思清也是爱得不行，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你就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吗？ 好在竹霄真看不上曹阳，不然非得被裴思清给气死。 “我告诉你，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竹霄真认真地说，“特别是对于曹阳这种家里没矿的人来说，父母双亡，有车有房，从欠一屁股债到现在日进斗金，搞不好以后还要进军影视圈，给你找几个小明星的小三小四小五出来。 不趁着现在好好约束他，把他多管管，到时候你就后悔去！” 竹霄真自己说完，把自己气得不行，就好像说的不是裴思清的男朋友而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对网络游戏的兴趣都比她大，竹霄真就是一肚子的火。 于是她赶紧喝了两口冰奶茶，压压肚子里的火气。 “怎么可能啊？” 矿小姐嘟着嘴巴，对这一点表示不是很赞同。 “曹阳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能因为某些有钱人喜欢在外面包养小三就拿来跟曹阳做比较啊。” 而且裴思清的父亲裴松源就没有变化，他一直都忠于家庭。 “你个憨憨，怎么不可能啊？”竹霄真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专一的，而且他一旦有钱了身边的物质美色诱惑就多了。 你想想看，一开始曹阳一穷二白的，除了你以外，也没女生会主动接近他。” “哪有……”裴思清嘟着嘴巴反驳到。 竹霄真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反驳的到底是： 【我哪有主动接近他】 还是【哪里没女生主动接近他】 难道说其实曹阳的情史很丰富？ 不可能啊？ 大家同学四年，曹阳要是有其她女孩子追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 曹阳和裴思清在一起太早了，而矿小姐又是如此的优秀，不禁令那些野花们望而却步，在接近曹阳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但是……一旦曹阳有钱了，肯定免不了有一些客户或者合作商之类的要找他谈生意，一见曹阳是个年轻大帅哥，可不得找一些美女秘书陪同啊？ 生意场上面用的美人计可多了。 就算不是这样，那些娱乐圈的小明星们，想要得到曹阳的投资，指不定会亲自送上门来呢……” 见竹霄真越说越气劲，越说越像那么回事，裴思清赶紧打断了她。 “哎呀，真真你别说了，我相信曹阳的。”矿小姐根本就没把她的【忠告】当回事儿，她低头抿了一口奶茶，抬眼看了看窗外。 透明的窗户外面，阳光灿烂，一如她干净美丽的心灵。 远处的小朋友手中捏着气球，在地面上欢快地奔跑着。 裴思清眯缝着双眼，心里面甜滋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曹阳结婚。 如果以后也能生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朋友就好了。 “总之，看紧他。”竹霄真将裴思清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如果没有变坏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闺蜜又补了一刀。 矿小姐眉头微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裴思清露出甜美的微笑，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我看距离下午上课还早，不然我们去曹阳家里坐坐？” “哎？”竹霄真愣了一下，没太听懂是什么意思。 “他有一套公寓离清大挺近的，而且我刚好有他的钥匙。”矿小姐拎着钥匙串在空中晃动了一下。 “你这个小蹄子，真不要脸，看起来这么单纯可爱，连人家房子钥匙都有了！” 竹霄真站起来，伸出双手就要去揉矿小姐的脸。 “哎哎呀，都要被你揉肿了！” “揉肿了才好呢，你这个猪头！” “揉肿了就不好看了呀！” ……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背着书包，迈着轻快地步伐，不一会儿就站在了曹阳家小区的门口。 门口的保安记得裴思清，还亲切地跟她打招呼。 竹霄真眼露凶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真是太可气了，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拉手的关系呢，结果人家门卫大爷都认识你。” 裴思清抿嘴甜甜一笑，没好意思看她。 矿小姐脸皮薄，从小就不会撒谎。 一撒谎就容易脸红，竹霄真肯定能看出来。 “其实我们也是最近才……才……” 说到后面，矿小姐声音几不可闻，再也说不下去了。 “哎，真不知道曹阳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修来这么多的福气，遇到了你这么一个仙女。 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把你从他的手上抢过来。” 竹霄真伸出手去，挽起裴思清的胳膊。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坐上了电梯。 电梯一直来到了11楼。 刚出电梯口，裴思清和竹霄真齐齐一愣。 这是一梯一户的楼型，这一层只有曹阳一家。 可是，为什么她们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 虽然听不太清楚，断断续续的，不过声音很嘈杂，好像不只一个女孩子。 应该是听错了，裴思清强壮镇定地微笑着，然后从包里面拿出钥匙。 “等会儿你在家里躺一会儿，我记得冰箱里面还有几瓶可乐，我们可以一边喝可乐一边看会儿电视。” 裴思清笑着说。 “真哒？”竹霄真开心得跳起来。 “哎呀，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生活，要是我家那个也能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竹霄真说的是真话，同为清大毕业，骨子里面都有一股清高，不见得能看得上资本家，不过她至少希望以后过的日子称心如意，至少能做到像电视上的高知家庭那样…… 咔哒一声。 钥匙转动。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裴思清掏钥匙，因为门是虚掩着的。 她有些疑惑地伸出手去，轻轻推开了大门。 啪嗒一声。 钥匙掉在了地上。 裴思清和竹霄真都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面整整齐齐坐着一排女人，大家在格子间里面飞速地打着电脑，耳朵上挂着耳麦，每个人的口中都在说话，屋子里面一阵嘈杂。 甚至于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女孩子只是抬起头来匆匆瞥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妈耶！ 这是发生了什么呀？ 还没等裴思清反应过来，竹霄真立刻上前关上了大门，一把拽住裴思清就往电梯里面躲。 虽然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本能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 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要暂避一下才行。 一直到电梯到了1楼，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竹霄真才喘了一口粗气。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她都还没缓过来，刚才那一幕印象简直太深刻了—— 谁会想到跟着正宫娘娘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一大堆狐狸精盘坐家中？ 竹霄真大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这难道是钱色交易？！ 她也经常看新闻上说有钱人喜欢包养小三小四小五，据说有一个富豪用一个小区包养了好几十个情妇。 曹阳该不会也是这种？ 可他怎么一点都不忌口啊？ 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比得上裴思清？ 竹霄真两条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她实在琢磨不明白，就这些货色，怎么能跟裴思清比？ 要知道裴大小姐长得漂亮不说，又有才华，是清大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的美女，家里又有矿。 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要巴结她都得不到一个正眼。 曹阳倒好…… 难道是跟清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导致玩腻了现在开始追求刺激和新鲜感？ 不然竹霄真还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总不可能这些女孩子都是曹阳的员工？ 员工带回家里来办公也是大有问题啊。 况且清一色都是女的，一个男的都没有。 谁家老板会让这么多女员工来家里工作的？ 竹霄真动用聪明的头脑排除了一个正确答案，赶紧缩进墙角给裴思清打电话。 虽然曹阳在帝都有十套房子，不过最近常住的就是怡心花园这一套。 她回头看了一眼矿小姐。 裴思清面无表情，只是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清清，你听我说，你千万别难过，别伤心，犯不着为了曹阳这种渣男负心汉做什么傻事。” “啊？”矿小姐皱起眉头，没太明白她的话。 “哎，你真傻，你还看不出来吗？曹阳不会是出轨了？” 竹霄真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 仿佛从10层楼上面跳下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颗心扑通狂跳着，脸也涨得通红。 本来她不愿意跟裴思清讲这种事情的，不过考虑到清清那个家伙这么单纯，搞不好一直被曹阳这种渣男蒙在鼓里，竹霄真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好像自己的男朋友出轨，她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啊？”裴思清先是一愣，还没等竹霄真说些什么，她自己就难掩笑意地笑了出来。 “出轨？ 你见过一次性出轨这么多人的吗？” “我……我不见过不代表没有啊，你这个憨憨，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竹霄真说。 “哎~” 矿小姐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闺蜜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呀你，少看那些没有营养的韩国电视剧，都把你弄得神经质了。”裴思清笑着说，“你刚才没看见吗？她们桌上都有电脑，头上还戴着耳麦，这应该是曹阳办公室地方不够了，所以才会让员工先搬到家里来暂时待一段时间。” “嗯？” 竹霄真双眼一横。 “真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真的没太注意那些女孩子有没有戴耳麦这件事情。 “我当时站得比你还靠后，我也就是匆匆一瞥，好像很多女孩子在里面，我哪里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呀？” “不过你说得对，我是该管管小曹了。”裴思清坏笑起来。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10章 你知道错了吗？（6k字大章！） “这是怎么了？” 曹阳狐疑地转动着眼睛，感到有些郁闷。 连续几天给矿小姐打电话她都没有理他。 曹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女人这种生物发起脾气来还真的是莫名其妙。 可又不能这样放着她不管，因为感情好的时候倒是可以先顾着事业，老婆发脾气肯定得第一时间安抚老婆。 只不过曹阳目前为止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曹阳去慰问客服部门的时候，才听说—— 原来昨天有两个女孩子来过这里，其中一个女生好像还有家里的钥匙。 曹阳脑袋嗡的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矿小姐是看自己家里面这么多女孩子，认为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裴思清也太傻了？ 我就算出轨，也不可能一次性搞几十个女人啊。 等等。 如果说这里被矿小姐发现了，那么其他几处公寓是不是也被发现了呢？ 曹阳感觉很郁闷，这本来不是他的锅，结果却莫名被扣上了。 还扣得莫须有，因为曹阳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 没有办法，曹阳只好放着手上的事情，去清大找矿小姐。 曹阳去教室找裴思清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教室了。 问了一下他们班的学生，说，“裴思清？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图书馆。” 矿小姐一直很努力，还准备考博来着。 于是曹阳起身前往图书馆。 果不其然，在三楼科技阅览室里面，看到了正在桌子前用功的裴思清。 今天裴思清穿了一件丝绸小衬衫，里面白色的吊带若隐若现，将36d的身材显露出来。 她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小百褶裙，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穿着黑色丝袜，端坐在桌子前面的时候，两只脚交叠着放在一起。 偶尔撩撩头发，配合着蹙眉时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清纯范十足。 曹阳撇了撇嘴，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 裴思清略微抬起清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本来有些生气的眼神，见到是曹阳就柔和了许多。 “干嘛来这里？”她继续回头看书，淡淡地问。 “想你啊。”曹阳脱口而出到。 就是这时，在曹阳没有察觉的时候，裴思清的呼吸突然漏了一拍。 而原本撩着耳边长发的右手，也停滞了一瞬。 “干嘛呀，我打电话都不回？”曹阳若无其事的说。 他伸出手去，拎起书本的一角，看了看封面上的名字。 《understandgtheluxkernel》（深入理解lux内核英文版，原着是danielpbovet和arcesati） 好老的书了。 曹阳回忆起来，还真的是满满的怀念呢。 想当初自己读大学本科的时候，还没有这本书。 understandgtheluxkernel最开始是英文版，在2000年底的时候出版的，两个作者也是研究lux的专家，他们在97年的时候就开课讲授关于lux核心的知识，然后把这些课程笔记记录下来，整理出版，就是现在的understandgtheluxkernel。 这个家伙…… 她不是要去考金融学方面的博士吗？ 干嘛还在看这种书啊？ “没有啊，只是学习太忙，忘记了而已。”裴思清面无表情地说。 女人面无表情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曹阳看了她一会儿，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晚上去我哪里呗？我们回家做饭。”曹阳轻声说。 “不用了，你家不都被别人霸占了吗？”裴思清若无其事，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字字诛心…… 呃…… 果然是这样。 曹阳赶紧解释到，“她们是我们公司的客服，新楼层刚装修好，还在散毒时期，就没让她们过去，先安排在我的公寓里面办公。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嘁……我又没说什么。”裴思清撩了撩头发，强忍着笑意。 被捉弄的小曹真是太可爱了。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去问。”曹阳说。 “嘘……小声点儿。”裴思清将一根手指竖在唇上，“我又没说不信。”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儿。 直到现在曹阳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矿小姐在逗他玩儿呢。 “好啊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曹阳伸出手来，就准备咯吱她的咯吱窝。 裴思清赶紧闪躲着求饶，“小曹，你别这样，哈哈哈哈，小曹真的，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图书馆里面，给看书的单身学生们造成了不少杀伤。 更可气的是，这两个人还都长得真特么好看。 狗男女！ 同学们默默在心底骂到。 “这还差不多。”见矿小姐认错，曹阳也收回了自己的魔爪。 “那回家吗？” 他伸出手去，准备给裴思清收拾东西。 “等会儿，我再看会儿书。”裴思清说。 “行，我等你。” 曹阳站起身来，先让裴思清自己先看自己的，他去隔壁书架上找了本推理之王阿加莎《无人生还》，然后回到座位上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推理小说，讲述的是在一个偏僻的庄园里面，许多人受邀来这里做客，结果所有人都在庄园内离奇死亡，在庄园里面还有一首恐怖童谣，它从一开始就预示了每个人的死亡方式。 可以说是惊悚加推理的巅峰之作。 这本书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书名已经剧透了一切，可读者们仍然读得津津有味，并且层层铺进，抽丝剥茧，不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1939年的书，哪怕到2021年都没有过时，曹阳记得有一起明侦里面还播放了相关的剧情来着。 恐怖童谣也算是明侦的经典案件了。 过了半个小时，看完这本书的曹阳，又去外面找了一本轻松一点的《校草和校花女友》的轻松恋爱书。 裴思清在研究书本的空隙，抬头瞥了一眼。 看见他的书封，裴思清皱了皱眉。 不过她也没有关心那么多，只是一门心思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当中。 看了一会儿，曹阳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裴思清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疲乏，准备回家的时候，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曹阳。 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曹阳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着，身体微微起伏。 她低头看着安静的曹阳，突然觉得有些心跳加快。 …… 曹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揉揉发昏的眼睛，注意到旁边专心致志看书的裴思清。 “过多久了，你怎么还没看完？” “我……我差不多了。” 裴思清甩甩头，将长发撩到耳后，露出干净白皙的脖颈。 “看完了怎么不叫醒我？”曹阳皱起眉头。 “白痴，我刚看完，怎么知道你睡了多久。”裴思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嗯…… 曹阳有些怜惜地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就是太善良了。 他看看时间，已经有2个小时了。 所以裴思清一直在等他。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叫醒我好了。”曹阳淡淡说，然后从她手中将拎包接了过来，“比起做梦来，我更想看你。” “……” 裴思清微微一愣，脸色绯红。 她佯装愠怒地瞪着眼睛，“又在说奇怪的话。” 曹阳轻笑一声，“走，我肚子饿坏了。” “嗯。”裴思清点点头，踩着小高跟系带凉鞋往图书馆外走去。 路上她问曹阳，“看在你今天在图书馆陪我的份上，说，你想吃什么？” “嗯？这么好吗？”曹阳抬头思考了几秒钟，“我想吃女友下的面。” …… 两个人来到曹阳地处偏僻的一个小别墅里面。 曹阳上个月供的水电，现在生活不成问题。 由于面积比其他的要小，所以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说真的，比起大别墅来说，裴思清更喜欢这种不到200平的小房子。 晚上吃完饭，裴思清在洗碗，曹阳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过了一会儿，裴思清洗碗结束，擦干了手，过来躺到旁边的沙发上。 自己的女友在家里面穿得比较随性。 她穿着一双拖鞋，短t恤短裤。 从曹阳的角度能够看到她两条浑圆笔直的大长腿。 玩了一会儿手机，曹阳抬起头来看看女友。 “我看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不然我们来玩会儿游戏？”曹阳提议到。 “嗯？” 裴思清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8点15 “好。”裴思清点点头。 曹阳笑了笑。 他走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扑克牌。 “你知道吗，扑克牌可以占卜出人未来的命运。”曹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把这副扑克牌中的大小王都抽了出来，然后把牌递给裴思清。 “你检查一下，牌数对不对。”曹阳说。 裴思清把扑克牌一张一张挨个检查了一遍。 “没问题？” “嗯。”裴思清清淡地回答他，把扑克牌递回他的手上。 “你抽一张牌，我能猜出来是什么？”曹阳说。 裴思清眉头微蹙，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谁知道你作弊没有？ “我绝对不作弊。”曹阳举起右手。 看见他这么真诚，裴思清将信将疑地伸出手去，抽了一张牌出来。 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确定后面没有镜子和摄像头什么的，这才拎起一个角看了看。 是张方片q。 “好，我现在来猜一下。”曹阳装作思考的模样，“e……首先，女友你是一个女王，所以这一张牌是个een” 嗯？ 裴思清心头一跳，这么准的吗？ “然后，你是个女生，所以它是粉红色的。” 虽然裴思清很想打他，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然后，你是如此的高贵，那么它一定是个diaond。”（diaond既有钻石的意思，又有方片的意思，这里是个双关） 裴思清笑得花枝乱颤，将方片q扔回给他，“我信你个鬼，肯定作弊了？” “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作弊。” 曹阳收拾桌上的牌，继续说到，“那我再玩下一个好了。” “假设从a到k，代表着1到13这13个数字，你随便说两个数字，从a到k中，随便哪两个都行，其中一个数字代表你，另外一个数字代表我。”曹阳说。 “嗯？”裴思清觉察到了不对，眼睫毛扑闪扑闪的，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我们的羁绊很深的话，那么其中就会有这两个数字挨在一起。” “什么意思？” 裴思清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如果很浅的话，那么这两个数字就不会在一起。” “这……”裴思清咬着下唇，有些犹豫起来。 曹阳侧着头，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 “这什么破游戏？”裴思清摇摇头，“我才不要玩。”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小傲娇的裴思清说不出话来。 “你怕命运吗？”曹阳问到，“是害怕我们的羁绊是深还是不够深？” “……” 裴思清咬着下唇，转过脸。 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就是这时，曹阳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哎？” 裴思清微微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如遭雷劈一般，全身都僵硬了。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甩开。 倒不是因为曹阳力量太大。 是因为另外一种奇怪的具有魔力的东西。 曹阳感受到了来自她左手的温暖。 两个人的手就这样静静地握着。 过了一会儿。 “好，来试试。”他把扑克牌递给裴思清，“随便说两个数字。” “真的要玩吗？” 裴思清低着头，一脸绯红。 “只是来验证一个既定的事实而已。”曹阳笑了笑。 “……” 裴思清沉默了两秒，微微点头。 “那就用1和4好了。”她说。 曹阳微微笑着。 他明白裴思清的意思—— 1是曹阳。（阳跟1的发音有点接近） 4是裴思清。（取的思这个字的谐音） 用的都是名字中的谐音。 “那么就是a和4，看看会不会出现挨在一起的情况？”曹阳假装紧张地说。 裴思清把手从他的手心中抽了出来，红着脸开始洗牌。 她很小心翼翼，生怕打得太乱。 简单洗了两次，她把牌摊开在桌子上。 两个人从头到尾挨个搜索着，果然出现了一张红桃a和方块4挨在一起时的情况。 曹阳紧紧盯着裴思清。 果然在她的眼中捕捉到松了口气的神情。 “嘿嘿，命运说我们应该在一起。” “哼，才不信。”裴思清眼神带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再看看一脸坏笑的曹阳，她眉头微蹙。 “这是个魔术？你是不是对扑克牌动了手脚了？” 裴思清拿起扑克一张张检查，把正反面还有牌上的花纹都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她的眼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在思考着这是为什么。 曹阳笑吟吟地看着她，“我可没有作弊，也没有动什么手脚哦，如果要说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天意如此。” 实际上，不管任何两个数字，其实有大概80的概率出现挨在一起的情况。 这是数学，不是占卜。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20，曹阳就会说，“我觉得肯定是我们刚才不够用心。” 裴思清侧着头盯着桌上的扑克牌，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可曹阳说自己没有作弊，这是为什么？ 过了两秒，裴思清终于想通了，“我懂了，这是个概率问题。” 事实上，曹阳还真的没有作弊，这是一个典型的概率题。 牌堆里有4张1，假设每张1的旁边有2个位置。 那么就有8个位置。 从剩下48张中抽8次，填充进这8个位置，只要其中一张是4就行。 然后这48张中有4张都是4 那么这个时候概率是 448乘以8 也就是3248=06666 大概67的概率。 但是这只是个理论计算值，实际上要精确计算的话得用下面这个方式： 每次填充位置，都要消耗一张牌，所以—— 计算不放回的话，应该是用全概率减去8次都没有抽到4的情况： 首先，我们得知道4个1各自有2个空位的概率是多少： 1不能在头尾，并且各自的旁边都不能为1，彼此间至少隔了两个空位，这个概率是： （1-（2452））（（1-（4851）（4750））+（1-（4850）（4749））+（1-（4849）（4748）））=019 8次都没抽到4的概率为： 019（4448）（4347）（4246）（4145）(4044)(3943)(3842)(3741) =019091091091091091090909 =008 然后计算7个位置，也就是4个1中，有两个1挨在一起，或者有1个1处于牌堆的顶端或者底端，导致位置数少1的情况。 首先是4个1中有2个1挨在一起的概率： 先有1个1，它的旁边有两个位置。 这个概率为： （1-（4851）（4750））+（1-（4850）（4749））+（1-（4849）（4748）） =011+008+004 =023 再来看1在顶端或者在尾端的情况。 等于是从52张牌中抽出1张来放到顶端或者尾端，并且其他的位置1和1之间都留有位置的情况。 概率为： （2452）（1-（4850）（4749））+（1-（4849）（4748）） =015（1-096096+1-098098） =015（008+004） =0018 那么7次都没抽到4的概率为： （023+0018）（4448）（4347）（4246）（4145）(4044)(3943)(3842) =011 通过上述办法，可以计算出需要抽6次牌的情况： 同样的道理： 5次没有抽到4的概率为： 0001 4次都没抽到的概率： …… 一直到最极端的4个1都挨在一起，并且处于首尾时，只有一个位置的情况： 概率为： 2（452）（351）（250）（149）（448） =2007005004002008 =0000000000448 这个概率为1减去其他不可能的概率情况。 也就是1-008-011-001-0001…… 最后的结果，差不多08，也就是说80的概率会有1个4出现在1个1的旁边。 …… “你这个坏蛋，就不怕真的出现小概率事件吗？”裴思清有些愠怒地看着他。 “不怕。”曹阳笑了笑，“因为我跟你在一起。” 这是上天注定的。 …… 两个人度过了美妙的一晚。 第二天，正在上班的曹阳被上门来的警察按住，抓到了派出所。 “我们接到线报，说你在怡心花园组织女生y，现在要依法拘留你。” 曹阳：wtf？！ 去到局子里面，他才发现—— 原来是周围居住的大妈们，天天看见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子走进曹阳的公寓，然后一直到晚上才从里面出来。 所以曹阳就被热心的朝阳群众给举报了。 到局子里面捞曹阳的时候，矿小姐整个人又好笑又觉得很难过。 “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哎……” 曹阳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我早就知道错了。” …… —————————————————————————————————— 求收藏、投资、打赏、推荐票、月票 明天见。 感谢各位。 第111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经过一番解释，热心的朝阳大妈们才明白过来—— 敢情人家搁这儿办公来着呢。 每天负责的是接电话的工作。 根本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做什么颜色产业。 大妈们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嗐！你说你，在门口挂个牌儿也好啊，不至于让人误会。” “我说呢，怎么只见小姐，不见票氪，我都蹲守了好几天了，上去的男人都没有几个。” “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这得是怎样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才能搞得定几十个女孩子。” “嗐！别瞎说可别瞎说了。” “我当时还以为服务的对象就是女同志呢，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怎么现在窝在公寓里面招票，来的顾客都是女孩子。” “哈哈哈，王大妈，你懂得可真多。” “哎，搞了半天虚惊一场，大家都散了，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还是问清楚一点。” “散散，我早说什么来着你们偏不信我，我就说哪里有这么丑的丫头出来干这一行的。” 客服小姐姐们听了这话，差点没跟大妈团们掐起来。 不过曹阳觉得，幸好没掐。 真掐起来，还指不定那一边的战斗力更强呢。 …… 第二天，曹阳就在各个公寓的门上挂上了《博米科技有限公司》的牌子，并且将大门敞开着，让别人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不会引起误会。 三天之后，曹阳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飞跃公司宣布破产，结算清楚之后，老板已经遣散了员工，然后离开了这个令程跃伤心之地。 临走的时候，曹阳还安慰着他，“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程跃对他的安慰表示感激，“哎，要是早点认识曹总就好了，也不至于踩了这么大一个坑，曹总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你一定会在未来的历史上留下大名的，我看好你。” “嘿嘿，过奖过奖。” “以后有什么生意，请多多关照了。”程跃摆摆手，坐上了电梯。 “一定一定。” 曹阳站在电梯口，依依不舍地惜别程总。 搞得两个人好像是莫逆之交似的。 看到这一幕的刘光然，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佩服。 他敲了敲隔壁程序小弟的桌子，“你看看，什么叫心胸气度？曹总这就叫心胸气度。” 想当初飞跃挖走博米员工，那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没有想到就猜一年半的时间，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也不知道当初选择跳槽去飞跃的人后不后悔。 反正刘光然是挺庆幸的。 如果当初他选择跟李亦文离开的话，今天的博米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嗯嗯。老大你说得对。”程序小弟点头附和着。 事实上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他也是个新来的。 …… 飞跃公司搬走，博米立刻就将他们那个楼层租了下来。 客服小姐姐们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100多号人，浩浩荡荡地搬进了这个楼层。 还有许多人恋恋不舍。 “哎，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这里哪儿有公寓式办公环境舒服？” “就是啊，钢筋水泥，外面就是荒芜的草皮……好单调的。” …… 虽然写字楼没有公寓式办公环境好，不过好在写字楼宽敞，而且更正式。 更重要的是，曹阳不用承担被热心的朝阳群众举报的风险。 为了给小姐姐们搬家，热心的刘光然还带着一群小弟们鞍前马后的帮忙搬东西。 客服小姐姐们体会到了这群程序猿的可爱之处。 而程序猿们也仿佛看到了爱情的曙光。 累了一天，总算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完，刘光然汗如雨下地回到公司。 曹阳立刻笑吟吟地给他端上一杯热水，“累了？来一杯。” “嘿嘿，不累，帮忙是应该的。” 刘光然笑呵呵地喝着茶水，就好像喝着蜜糖一样。 “怎么样？”曹阳用手肘捅了捅他，“看上哪一个？” “嘿嘿，”刘光然怪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那个叫吴秀华的好像还不错。” “加油啊。”曹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嗯嗯，这种事情，还是得看缘分的。”刘光然歪着头说。 “我的意思是，你得抓紧时间了。” “嗯？”刘光然不太理解曹阳的话。 “你还记得之前我让羽柔去租的写字楼吗？”曹阳问。 “嗯，记得。”刘光然点点头，“我记得好像在四环外，梧桐南路那边，跟这边差了十几分钟的车程。” 话刚说完，刘光然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不由得菊花一紧。 曹阳嘿嘿一笑，笑得诡诈至极，“那边早就装修好了，现在在散甲醛呢，可能再有3个月时间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我……我们？”刘光然心里咯噔一下。 “对啊，我们。” 曹阳揽着他的肩膀，回过头来看向博米公司，“你不觉得现在的工作环境有点太挤了吗？” “我……我不觉得。”刘光然本能摇头。 “我的老板办公室都没了，引擎组也需要自己的地方，国风工作室和王者工作室还要扩张……这怎么可能不拥挤？ 等那边毒气散了，我们就搬过去。” “……呃，我说我不想去可以吗？”刘光然哭丧着脸。 “你觉得呢？”曹阳感叹般地看着他，“我都要过去了，你作为我的爱将，能不过去吗？” 呃…… 刘光然突然感受到了绝望。 这尼玛好不容易公司才来了一大波妹纸，3个月时间还没处热乎呢，这就要分开？！ 反正刘光然是不愿意。 可他再不愿意也明白这个道理，老板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那客服团队呢？她们也过去吗？”刘光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怎么可能呢？”曹阳鄙夷地看着他，“那边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啊。” 这尼玛！ 那岂不是强行将男女分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曹总你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等以后公司建了属于自己的新大楼再说。”曹阳装作无可奈何地说。 刘光然压根儿就不相信他，“老板，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 第112章 要干一票大的 8月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季节。 8月13号，东岛的首理小泉做出了一件举世震惊，让所有国人为之愤怒的事情—— 参拜经国神社。 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了中日关系的紧张化，很多合作项目也停了下来。 其实从2000年开始，本来在政治和经济上都处于上升期的两国开始变冷，逐渐产生摩擦，到今天为止算是走到了历史阶段性的终点。 曹阳不由得担心起以后跟d的合作来。 不过说起来，艾小米他们组团去东岛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连个信息都没有。 以后的国情影响，不知道游戏还能不能成功出海东岛。 …… 但是，对比起这个事件来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爆发另外一个更加震撼的事情—— 米国将遭受911的袭击，从而导致美股大跌，整个跟美元体系相关的国家，日韩欧美都会受到影响。 曹阳思考了很久，觉得这对于博米来说仍然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美股大跌，很多高科技公司的股价都会遭受重创，连苹果这种巨头股价都会一度下跌到7美元以下，堪称历史最低点，更不用说其他的。 相关的航空公司更惨，基本上在911之后股价都是对半砍。 先不说能不能入场做空炒一波，哪怕是在事件爆发之后，进入米国收购自己心仪的企业，这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时机。 而且曹阳想得很清楚了—— 作为一个中国的人民企业家，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911的爆发。 曹阳即使跟美国人报告说这一天会有恐怖事件，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而且还可能招惹麻烦，搞不好还会被引渡调查什么的。 所以，既然没有能力阻止，还不如去炒一波。 当时在911发生之后，很多美国商人都在做空，这就是所谓的资本是没有道德感的。 美国人能做空美国，曹阳也能跟着吃点肉末。 …… 下午，曹阳飞往香江，跟熊效格还有另外一个叫做刘志平的人吃饭。 说起来，熊效格真的帮了自己大忙。 在上次谈话结束之后，熊效格给曹阳推荐了君名律师事务所，巩固了博米在法律合作伙伴上的缺失，这家律师事务所有很丰富的海外并购经验，未来可以帮助博米运作境外的事情。 同时，这一次熊效格又帮忙推荐了高盛投行的刘志平，这个人在投资和海外项目，并购重组上也是一把好手。 前世的时候，高盛就帮忙运作过企鹅的上市工作，并且大获成功。 现在又回到跟高盛的合作上，曹阳不由得一阵感慨—— 命运真的奇妙，走了一圈，好像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企鹅的领头人不是小马哥，而是曹阳。 而刘志平这个人曹阳也非常熟悉。 刘志平1973年生于bj市。 学历很高，拥有西北大学凯洛格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和美国密歇根大学电子工程学士学位，斯坦福大学电子工程硕士学位。 毕业后曾在麦肯锡公司从事管理咨询工作。 然后回国担任高盛亚洲投资银行部的执行董事及电信、媒体与科技行业组的首席运营官。 在高盛操作企鹅上市的过程当中，刘志平是主要负责人。 后来小马哥觉得他非常有才华，而且两个人合作很愉快，刘志平自己也萌生出想作为第三方战略顾问的想法，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小马哥邀请刘志平到企鹅担任公司首席战略投资官，负责公司战略、投资、并购和投资者关系方面的工作； 小马哥则退居到幕后，让刘志平负责企业的日常管理和运营。 可以说，后来企鹅的壮大，有很大一部分是刘志平的功劳。 …… 这一次由熊效格牵线，曹阳认识了刘志平这个人。 三个人约在香江的一家粤式餐厅。 桌子上摆放着一只大龙虾，各种粤式小吃： 虾饺、蟹黄包、广式烧鸭…… 见面之后，熊效格给两个人互相引荐了一下。 “你好你好。”刘志平握着曹阳的手，“我经常听熊总说起您，曹总真是年轻有为。” 他说的这个确实是实话，自从曹阳接手企鹅开始运作之后，这个少年就展现出了过人的眼光和才华，几次接触下来，熊效格对曹阳的评价很高。 “没有没有，刘总你才是年轻。” 曹阳是发自内心赞叹。 现在的刘志平才只有28岁，算是人生巅峰。 能在这个年纪做到高盛亚洲投资银行部的执行董事及电信、媒体与科技行业组的首席运营官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几个人落座之后，先吃了会儿东西，刘志平先步入正题。 “听说贵公司以后想拓展海外业务？” “嗯，是的是的，所以我才想请教刘总。” “没有没有，请教谈不上，”刘志平放下筷子，眼神平静地看着曹阳，“只能说尽可能把我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您，如果需要高盛帮忙的话，曹总你就说一声。” “那我请教个问题，”曹阳合在桌子上，一脸诚恳地问到，“如果是中国内地企业，可以在美国炒股吗” “可以啊。”刘志平笑了笑，“不过有两点比较难，第一是开户，可以通过在香江找代理商进行开户，因为香江跟内地政策还是有差异，这边经济上更自由一些，受到的管控没有那么严格。” “第二就是资本出境，比如博米可以直接申请一个外汇账户。” 刘志平皱起眉头，“只是这个过程非常严格，目前国内不太可能放任资本项目下的外汇出境。” 说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就，呵呵，你懂的。” “嗯，”曹阳点点头。 有些东西不好说，没法说，说不破。 “当然，外汇账户用来炒股肯定不行，可是用来投资还是可以的。哎？曹总你不是要谈海外并购吗？怎么突然聊起炒股来了？” “呵呵……” 曹阳尴尬地笑了笑。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准备做空911？ 不过这个时机他不想错过，一旦错过，下一次就要等到08年的次贷危机了。 能成功做空911的话，短线回报率就可以达到好几倍呢。 曹阳现在就想干一票大的。 …… —————————————————————————— 明天六月一号，儿童节。 0点0分，这本书就要上架了。 一路走来不容易，希望各位能支持一波首订，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