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正英世界开始修道》 车祸造成的穿越 蹦蹦蹦!! 蹦蹦蹦!! 手榴弹! 小心狙击手! 海市生村老房区的一栋二节老房子里,王一正躺在炕上开始自己的使命战场多人对战排位赛的上分之路。 房子里各种杂物堆了一地,楼下的小院子里各种工具散落,不少地方落了灰尘。 让本来就破旧的老房子填了几分糟乱。 十五天了,王一正一个人在家待了十五天,十五天前母亲因为肠梗阻转院到离海市二百公里的烟市三甲医院动手术,父亲陪母亲住院照料,而他被留下看家。 在第二天得知母亲动了手术,情况稳定,一颗心放下的王一正稍微有点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家本来就是个体商户,自己租了个小门市干点电气焊,加工个防盗门窗,货架,土暖气炉一类的,虽然赚的不多,但还算是有点存款,前年末还添了一辆小货车,不过一年半了也没开上三千公里。 就在母亲住院的第七天接到了一个厂里的“大活”,十个带盖的大号消防沙箱,一个沙箱还要配两个l型钢固定,因为在门市上喷漆不方便,索性带回老房子加工,老房区也没几户人了,也不存在什么投诉。 十个大号沙箱五天完工,就在排位开始的前天交付成功,等着款子批下来拿钱就行,跟父亲确认一下母亲的情况有好转了,这两天也没接到活的王一正,早早的关掉店门回家开始上分。 清除陷阱! 摧毁敌方无人机! 摧毁敌方哨戒机枪! 加把劲,我们要赢了! 成功了! 看着胜利和晋级的画面,王一正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九点四十。 “再打两把大战场就休息,明天起早把屋子收拾收拾,这两天说不定老妈就出院了,这么乱着可不行。” “零零零” 老爸的电话? “喂,怎么了爸?是不是妈要出院了?” “你妈快不行了,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 “什么!” “我在抢救室外边,不能打电话,我用微言和你说,不要打电话回来” 王一正脑子轰然作响,耳边净是嗡鸣声,不一会微言上的信息提示响起,他拼命的抓紧手机,点开信息 爸:你妈快要不行了,胃大出血现在还在抢救,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王一正::病危通知书不代表不行啊,还有机会治好 爸:癌症晚期,已经扩散了,手术切不了,天亮之前撤不下病危,可能这几天就去世了。 王一正:不是便秘引起的肠梗阻吗?怎么变成癌症了?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在小医院治不好,转咱那的县医院时检查出来的,肠梗阻是骗你妈安心治疗的,我怕你说漏了,没告诉你 王一正:我现在就去烟市,开车去!等我老爸 随后王一正胡乱套上衣裤开始往楼下跑,但是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父亲严厉的声音呵斥 别来…… 为什么? 父亲的声音逐渐小下去:“把家里收拾好,别到时候进不去人,你没开过夜车,容易出事” “那我明天早上去,我害怕……”王一正急忙说道,但话音未落 “不用来,把家守好,收拾干净,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那屋把除冰箱以外的杂物全都收拾了,院子里的工具都拾掇拾掇,记得多喝水” …… 王一正沉默许久回了一句 知道…… 电话挂断,父亲的话不停的回响在耳边,一直环绕,他脑子里各种杂念暴乱,,息屏的手机亮起,微言的提示音打断了思绪,把他拉回现实 爸:害怕没有用,别想那么多,现在要接受现实,积极给你妈治疗,你把家守好,尽量收拾收拾,刚刚护士出来拿药,说情况有好转,医生说了治疗好的话还能活一年,尽力治疗,让你妈减少痛苦” 看着眼前的信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正慢慢走下楼开始收拾起院子,工具归位到箱子里,垃圾分类收拾好扔出去,楼下收拾好了,就开始收拾楼上,等到最后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楼上的放满杂物的小货架也被清理干净之后,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此时一刻未停的一正脸上灰尘泪水和汗水还有鼻涕早已糊成一片,嘴里不停得为母亲祈祷,洗完脸,一杯冷水下肚之后疲惫开始涌上,慢慢的靠在炕边浑浑噩噩的睡去。 两个半小时后,被噩梦惊醒的一正爬起,四点半了,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就那样呆呆的坐着,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手机闹钟惊起了一正。 “会不会刚才的事是在做梦!” 心里燃起希望的一正抓起手机开始翻聊天记录,看到记录的时候又瞬间跌倒谷底 是真的,母亲被抢救,癌症晚期…… 泪水慢慢滑落,手机黑屏,又亮起,提示音一响 爸:抢救回来了,凌晨四点,连病危通知书都撤了,肿瘤没有破损。 看到这条信息一正嚎啕大哭,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母亲暂时平安了。 提示又响 爸:这些天你妈急需补充营养,你姐托人快递了几桶蛋白粉,还有营养流食你到时收一下,她做月嫂,走不开的,我托人捎过来。 一正:那我过去一趟 爸:不用了,有我呢,记得给菩萨上柱香,你妈这次真的是福大命大,现在情况刚稳定,我担心你过来控制不住情绪。 一正:知道了 给姐姐打了电话确定收货地址,营养品提溜在手上,下午一辆suv停在门口,一番寒暄之后,父亲的朋友把营养品放在车上送往烟市医院。 一正慢慢回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淦,自己怎么不蹭车去看看母亲! 随即朝外面狂奔,可是此时哪还有车影? 要不自己开车去?两百多公里买了车自己从来没有一次跑这么远,平时都是在市里开一下,说不定还要上高速…… 随后用力晃了晃脑袋,必须要去一趟,要不然自己怎么都不会安心的,明天一早就出发 …… 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的王一正开着手机导航踏上了“征途” 高速路口,交上通行费的一正正式开始第一次上高速,不是他想跑高速,而是因为跑高速要比跑小路快将近一小时。 以前跟着车来过,往烟市的路上应该没有什么分叉口,沿着路跑就行了,一边想,一边开车,心急的一正稍微提了提速 与此同时一辆大货车从旁边的车道慢慢超了上来。 讲真的看见这样的大货车在身边真的让人害怕,就连心急的主角也有点眼皮子直跳 看着大货车一点点的超过心中稍定。 但是,凡事只要都带个但是几乎都没什么好事。 大货车在超过三分之二身位的瞬间开始变道,车尾携万钧之力狠狠的抡在了一正的小货上,车子瞬间失控,撞碎了连杆翻了好几个滚。 左右车窗碎成渣子,前车风挡玻璃已经白茫茫一片,掉了一大半,一正的左手已经扭曲变形,满脸鲜血,口中时不时的呕出血液,右腿血肉模糊,挣扎着解开安全带慢慢向外面爬。 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一正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或许这就是临死前的跑马灯? 初中老师办补习班,很多东西都不在课堂上讲了,可自己也是蠢到家真的就不学了,搞到现在也就只有初中学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开个小门市混日子。 郁郁不得志的自己一头扎在手机上,游戏,小说,小视频天天看个不停,母亲说过很多遍,发过无数火,自己也没听过,平时干活也没少偷懒,又把老爸气的够呛,学个驾照又紧张又害怕考试,有效期三年,愣是卡着最后一个月学出来,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没有自己开车跑过高速,没有勇气追女孩子。 父亲在二十四岁结婚,二十六就已经有自己的一片天了。 失败者,没出息,说的肯定是自己这种人,死了好像也不可惜,但是我不想死,好歹让我去看一眼父母,哪怕一眼…… 王一正用仅剩的完好右手一点点的爬出驾驶舱,一点点的往烟市的方向爬去,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模糊 不想死……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等等我…… “大货司机呢?” “逃逸了,不过没跑出多远就让我们找回来了” “受害人情况怎样?” “身亡” “但是……” “怎么?” “遗体离车有差不多一公里” “甩那么远?” “不是,看迹象是自己爬过去的” …… 为首交通警沉默了一阵, “他为什么要爬那么远?” “我们调查了一下他母亲在烟市住院,癌症” ………… ………… 一正的意识慢慢的模糊。 我不想死…… 我想看一眼父母,我想补偿他们,我不想死…… 一正感觉自己泡在水里,开始呼吸困难,大量的水不停的涌入肺里,强烈的求生欲令他不停挣扎,直到他在一个污水塘里翻过身,不停的往外咳着呕着泥水。 等等?泥水,我这是被撞到哪里了?我飞出去多远?不会出了沥青路了?不对,胳膊和腿不都折了吗?怎么好了? 这是哪?沥青路呐?这好像是个树林?我变小了? 一大堆疑问瞬间填满了王一正是脑袋,把视线拉高,一脸茫然的小号王一正站着稀拉拉的树林子里,几条小路在旁边,似乎真正的征途要开始了…… 第二章 逃难的和这是哪和求生 视线拉回一正这,一正脑子里问题迟迟没有得到解答,自己死了吗? 这是在哪? 虽然智商不是太高,一正也明白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在那条出车祸的高速附近,因为他出事的时候天气刚刚开春,天气很凉,还要穿外套,而自己现在这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薄衣…… 好,勉强算是衣服,却还觉得热,再加上自己现在小胳膊小腿的,再加上这几条小路。 是死了到在黄泉路上,回归本我,等待投胎? 还是借尸还魂,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要是在阴间黄泉,自己该怎么办?谁会带自己投胎转世? 如果是借尸还魂,自己又在何处?自己要往哪去? 再看看自己现在身体渺小瘦弱,最多七八岁,衣服破烂不堪,脚下还蹬着一双不知道哪来的不合脚破草鞋,自己要如何生存? 想到这不由得开始恐惧,只觉得那稀拉拉的树木和野竹子都要长牙舞爪的扑向自己,但随即一个声音在脑中回响,l 害怕恐惧是无用的,停留在原地哭嚎,也没有任何用处,没有走到最后,怎知结果如何! 这一句话好似洪钟一般在脑内响起,让王一正精神一震,好似着了魔一般 “对,只害怕停留在原地不动,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是生是死怎么样都要搏一搏” 随后一声腹鸣把他拉回现实,他饿了…… 知道饿,有感觉,能看见太阳,感受热量,是人身无疑了。 借尸还魂吗?再看装备 破烂衣物一身 破草鞋一双, 现代社会就算是剧组最破的群演道具衣服都比这好,也就是说现在所处的世界地点,很有可能连现代都不是,不过应该不是叫花子,因为连个棍,连个破碗都没有,看来倒像是个逃难的,估计还是和大队伍走散的那种,查看身体状态和携带物品时翻遍了身上居然还有块不错的玉,上面还刻了个“阳”字,有够狗血的,不会自己的前身还是个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想青末,连太后都要跑路还要让太监拿宫里的宝贝和路边大爷乞讨食物,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再者说这玩意儿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衣服和鞋子都不合身,恐怕来路不正,说不定玉也是…… 身份先探究到这,再就是生存问题,现在自己需要水,需要食物,而且衣物还是湿的,天气很热,但是潮气也很重,自己还需要火种,烤干衣物,解决了这些,再就是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的问题了。 先找水,地上倒是有个污水塘,不过浑浊得很,多半是不能喝,得过滤,最好烧开,器物嘛,野竹子就不错。 火种,枯枝败叶不少,干燥一点的不是没有,拼下命应该大概或许有可能可以得到-- 食物……扫了眼周围,除了杂草,他也就看见灰菜了,灰菜,虽然带个菜字,但说到底也就是杂草,还有微弱毒性,这玩意儿老辈人饥荒有吃过的,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拿他和艾蒿同煮,用来当偏方治虫病的,凑合着应该可以吃,大概?(请勿模仿) 在付出几颗大水泡和大量体力的代价之后,成功的升起了一小堆火,得到几个被尖锐石头凿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竹筒(可惜没有竹笋),仅有的衣物撕下少许当成滤布得到了一点清水,不过好在不用吃灰菜了,他找到了苦菜和蒲公英,还有几只无毒昆虫,虽然苦涩难咽,但是可以饱腹。 野菜昆虫在竹筒里煮成糊糊汤,捏着鼻子灌下去,说实在的有点反胃,不过好歹身体获得了一些养分,消耗的体力也恢复些许,结束了穿越来的第一餐,往火堆里填了些干燥些的枯枝,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王一正守着火堆沉沉的睡去…… 因为睡的很浅,他做了很多的梦,又好梦,有噩梦,梦里有父母,姐姐,和小外甥,还有那盘他穿越前剩下的那盘肉丝青菜炒蘑菇…… 第二天清晨,收集水和食物,王一正准备沿着小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金手指,但是他说的对,不能在停留在原地,自己也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草鞋很磨脚,就算是牺牲了两只袖子包脚也还是很难受,王一正人小力薄第一天走了还不到三十里,不过第二天适应了要快很多,又一连走了三天,天天吃野菜昆虫,总算是来到了一个小镇。 任家镇…… 进了小镇的王一正水和食物都已经消耗一空,饿了大半天,烈日当空,偏偏潮气还很重,一正觉得自己的全身,尤其是胃和肺被炙烤,被潮气侵蚀,不断的扭曲抽搐的厉害。 有气无力的走在路上,不时得有人投来目光,可王一正不在意这些,他知道在这么下去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挂掉。 终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 “叮铃” 眼前几枚铜板落地,一正抬起头来,一个模样俏丽,一身小花褂子薄袄,左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年轻妇人眼里带着怜悯道 “拿去买点吃的” 一正干涸的眼睛里有点湿润,干哑着嗓子,不停地道谢。 看着妇人离去,捡起铜板,硬撑着站起来往不远处的食摊走去 一步两步,一点点的挪动,食物的味道不停地飘进鼻子里,隐约眼前好像有个小姑娘还在端着一些糕点? 幻觉吗? “饿了,我家茶楼里剩的糕点,不嫌弃的话,你拿去吃了。” 眼前的小姑娘的形象逐渐清晰一身蓝色布衣,腰上扎着围裙,端着一盘糕点,面带微笑。 一正楞了一下,随即狂喜。 “谢谢,谢谢”,拿起几块往嘴里塞,一正太饿了,他甚是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个食摊,管他是不是剩下的,吃进肚子再说。l 刚进了两块糕点下肚,随即便被一声大吼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带着瓜皮帽,一身肥肉穿着绸子的中年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珠女,你个死丫头疯了,拿我的糕点白白施舍给乞丐?” 珠女听言,低着头说:“有什么嘛,都是客人剩下的,也不可能拿回去卖的,爹别这么小气吗。” 中年人听闻吹胡子瞪眼道:“不能卖自己不能留着吃啊,好歹还能省点米钱。” 王一正听完都快石化了,客人剩下的还要自己留着吃?就为了省那一点点米钱?看起来这么大茶楼的老板,要不要这么小气? 只见老板怒气未消直接拽过珠女往茶楼里走,嘴上却还不停的说着要教训她。 一正急了随后开口道,“等等,我有钱,别打她。” 老板转头一连狐疑的上下打量道:“真的?” 一正把那几枚铜板拿出来说:“有,虽然少一点,但我有钱。” 随后老板几乎瞬间换上了笑脸:“有钱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没钱那,珠女赶快再拿些剩下的糕点,再拿些剩下的茶给他。” 珠女一愣:“爹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老板直接说到:“死丫头你真以为我们吃的了这么多啊,反正卖不出去,早晚会坏掉,还不如换几个铜板。死丫头,白教你那么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哦” 珠女随后把王一正拉进门带到了边缘处的一张小桌子,珠女端来一大叠吃剩的糕点还有一壶剩了一大半茶。 一正也不嫌弃,自己已经啃了三四天的野菜昆虫,有的吃就不错了,一手一块左右开弓,开始往嘴里送。 此时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传来 “老板,一壶普洱茶,一碟绿豆糕”。 王一正,也被这个声音吸引,瞄了一眼,但随即就挪不开眼睛了,来者三十来岁,长衫马褂,负手在背,腰板挺直,虽不高大,但是精神璀璨,一行一步间尽显沉稳,眉间两道眉毛连成一线,容貌虽然不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也五官硬朗,相貌堂堂,上唇处一道一子胡画龙点睛,一代高人风范尽显。 王一正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手里的糕点都掉在桌子上,失声道:九叔?林正英! 胖老板迎上去一脸献媚道:“林师傅来了,快去楼上坐,我给您安排一张靠窗的桌子” 随后迎着九叔上了楼,嘴里还念叨着感谢九叔帮他看了风水,九叔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向着王一正的方向看去,察觉到是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之后,面色一软,眼神和善对他点了点头。 王一正一脸懵得看着九叔上楼,本来就不高的智商瞬间就不够用了,只是机械的往嘴里塞着糕点。 其实见到妇人和小男孩还有珠女和胖老板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直到看见九叔那张脸,记忆深处的景象全浮现出来了。 好心的妇人应该是僵尸先生中只出场一次的秋生姑妈,那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秋生,珠女和胖老板就是鬼咬鬼里被史公子缠上的两个重要配角,再加上这些人长衫马褂,瓜皮帽,典型的民国风格,这里难道是僵尸道长那样的灵异世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很可能有鬼和僵尸?甚至还有妖怪? 想起自己在荒郊野外三四天居然还能活命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突然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随机赋予,道身。” 哈?还真是金手指啊!不过这个道身是个什么东东? 洪钟般的声音又响起:“道身,拥有此身者,有正式修道的资格,请努力成长,期待下一次的赋予。” …… 第三章 抱大腿和拜师 努力成长吗? 要怎样才算是成长? 年龄增长? 身体发育? 学会了新的知识,技能? 王一正一股脑儿的问了很多问题。 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回答了他:包括在内,但又不止如此。 “你能赋予我什么?” “视你成长得程度而定” 一正微微思索着,一边吃一边继续问:“你又是怎样的存在?系统吗?道身那个修道的资格又是怎么回事?” “我类似系统,但不完全是,没有那么多的功能,目前只有单一的赋予,能成长到什么样子全凭借你自己。说到这那个声音轻微一顿 一正又再问:“道身呐?道身又是怎么回事?” “道身,修行之人或因命格,或因修炼法门,要么贫夭孤三选一,要么五弊三缺,道身可不受天赋,命格影响,但受修炼法门限制,当然道身不等于资质。” 一阵解说听的王一正有点迷糊,他并不懂修道,小说上的修道方法几乎都是作者们自己编篡的,五花八门,谁也说不准这个灵异世界到底和那种类似。 随后又问:“你想要什么?” “成长,但你现在做不到” 那么我该叫你什么? 喂喂? 喂? …… 一正无语,这算什么回答?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但不管怎么在脑子里呼唤那个声音,都没有再得到过回应。 “还以为道身是什么牛气冲天的东西,就这?话没说完就跑了真不讲究。”吃饱喝足的一正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碎碎念得吐槽这金手指的不靠谱。 此时胖老板一脸堆笑的走过来道:“小乞丐,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看是不是” 没好气的瞪了眼胖老板,一正拿出那仅有的五枚铜板放在桌上“就这么多了” 胖老板一个个拿到手心掂着,反正都是剩下的,五个铜板也是赚了。脸上嘿嘿得笑着 此时英叔也慢慢的走下楼来,胖老板也迎上去,有点诧异的说:“林道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啊,不多坐一会儿?” 九叔直言:“今天还有事,我收了两个徒弟,要回去教他们一点东西。” 胖老板,哦,不是,现在应该叫他朱老板,朱老板一边向九叔道喜,一边把九叔送到门口。 王一正见状,偷偷得跟在九叔后面,慢慢跟了上去。 …… 有点气喘,别看九叔个子不算太高,但走的也太快了,一正这幅七八岁小孩的身体差点没跟上,眼见九叔钻进一条小胡同,他也连忙跟上去,但是小胡同里什么也没有了…… 跟丢了?一正有点失望,只能悻悻地转头,但是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定睛一看,不是九叔是谁? 还未等王一正开口,九叔那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王一正一愣,随即开口:“我想拜你当师父” 九叔闻言一笑:“别闹了,孩子,你我之间不过一面之缘,你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呢?” 王一正听完九叔的话,有点慌赶忙道:“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但是还隐约记得父母告诉我,人出门在外有一技之长,是安身立命的本钱,那个朱老板那么贪财,却对你那么恭敬,您肯定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所以……” 九叔听完摇摇头,叹声。 “我已经有两个徒弟了,暂时没有再收徒的想法,你还是回家去。” 一正慢慢低下头:“我现在没有家了,我现在要么饿死,要么就只能做乞丐,我不想这样”于是缓缓跪下,把那块玉掏出来捧在手心:“我不会白吃白住您的,我有学费的。” 九叔闻言心里有点难受,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把他扶起,看着他手中的玉,问到:“这玉……” 未等九叔说完,一正抢道:“是孝敬给您的” 英叔无奈的摇头,他说是这个意思吗?直接往一正的头上来了一个暴栗,一正吃痛捂头。 为什么?我是谁?我在那?,为什么打我? 九叔直接说道:“我是问你玉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 “额”九叔听完答案有点无语 “你就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昏过去,在路边水塘醒过来,玉那时就在我身上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最多有点片段,但不知道玉是哪来的。” 九叔听完,没有再问什么,沉默半晌,自己也有两个徒弟要养啊,可他这么小,还拿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万一有什么不测…… 但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瘦猴,恻隐之心开始蠢蠢欲动,心里一横。 我林凤娇,字正英,堂堂茅山正宗子弟,先不说要降妖捉鬼,济世救人,区区一个孩子,难道还养不起吗? 于是立马正色道:“把玉自己收好,我已经有两个徒弟了,暂时不会再收徒了,但是我可以先带你回义庄,如果你愿意去,你可以先在那里先帮忙做点事,至于拜师,你还小,不着急。” 王一正听完兴奋了,虽然暂时不能拜师,但在灵异世界有比英叔的义庄还安全的地方吗? 于是立马把玉递给九叔,开心的说道:“师父,学费……”不过立马焉下去,因为他看见九叔耸拉着一张脸,于是一正悻悻地把玉收回去,九叔脸色这才稍缓。 “你现在不是我徒弟,不能叫我师父,现在镇上的孩子都叫我九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九叔”一正郑重的叫了一句 九叔点头,转身道:“走,跟我回义庄” 于此同时朱记茶楼里,客人也来了不少,朱老板忙活了好一阵客人终于走的差不多了。 “小珠啊,累死我了,拿两块剩下的糕点,给我填填肚子”朱老板一边擦着汗,一边嘱咐道 “爹,没有了,刚刚那几个客人都没剩下”珠女一边收拾一边应付 朱老板惊愕的说:“怎么可能?早上中午不是剩下不少的吗?” 珠女说:“那个小孩子都吃完了。” 朱老板惊了,不可能,那么多的糕点换成自己就算是不吃饭,一顿也吃不了那么多啊,一个瘦猴似的小孩全吃光?开什么玩笑?见鬼了? 朱老板颤声道:“你全给他了?” 珠女闻言双手紧握弱弱的说:“不是爹你叫我多拿几块给他吗?” 朱老板闻言大怒:“我也没叫你全给他啊”话音刚落,便举起手来作势欲打。 知道闯祸的珠女双手握的更紧,眼睛紧闭,朱老板看着想躲又不敢躲的女儿,举了半天的手都没忍心打下去,最后狠狠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长叹一声 “造孽啊” …… 视线再度转到九叔这边,九叔带着王一正来到义庄,义庄门口有两个少年一胖一瘦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到九叔回来,立马跑上前喊着师父,九叔点头回应 转身和王一正介绍:“这是我大徒弟肥宝,这是我二徒弟小海。” 一正连忙叫人:“宝哥,小海哥” 随即九叔和两个徒弟说,:“他以后会住在义庄帮忙做事,他叫,额,他叫……” 一正说:“九叔我叫王一正,您叫我阿正,一正都可以的” 九叔闻言点头,随后带三人进屋坐下。 刚一下座,小海便迫不及发问,“师父,今天要教我们什么啊!” 肥宝虽然没说话但还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九叔。 九叔随口说:“今天义庄添了人口,就先不教了,就当是放假半天,肥宝,一会去厨房多煮一点白饭,多加两个菜,小海,烧点热水给阿正清洗一下,再你把你小时候的衣服鞋子拿一套给阿正换下”。 肥宝小海起先听见先不教有点失望,但是听见放假和加菜之后兴冲冲的跑出去干活了,临了小海还拽走了一正。 小海带王一正来到后院,一路上,不停的和他搭着话,没有一点嫌弃一正的意思,倒是让一正的心里暖暖的。 拿柴火,烧水,不一会小海和一正就混熟了,小海让一正帮忙烧火,自己则去找几件衣服给他。 一边烧着水,一边看着去找衣服的小海,一正笑了笑,心里感叹也许这样还不赖…… 洗完澡,换上小海的衣服,天色有些黑了,饭也煮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肥宝端上汤,坐在座位上,小海点上灯也坐下,淡淡的灯光下九叔看着站在暗处的一正,连忙道:快过来,坐下吃饭。小海和肥宝也不停招呼。 看到这一幕,一正眼里有点湿润,赶忙走到灯光里坐下,一张四方桌,四个人正好坐满,肥宝给大家盛饭,不好意思得说饭好像煮太多了,叫大家多吃些。 一桌饭菜对于现代人来讲也比较丰盛了,一碟青菜,一盘豆腐,一钵菌汤,一个白斩鸡,一条鱼,还有一大碗红烧肉 坐好,人齐,开饭,九叔首先拿起碗筷,夹了一块鸡肉,小海和肥宝随后各自夹起一块鸡和鱼要往嘴里送。 “嗯哼!” 随着一声冷哼,小海和肥宝顿时好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泄,随后把快要送到嘴里的鱼肉放到九叔碗里,( ̄ ̄)一u一 ̄ ̄)一正看了一下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在九叔碗里,九叔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吃起来,刚扒了两口饭就看见三小只,正在眼巴巴的看自己。 “赶快吃啊,别愣着” 一声令下,三人开始开动,青菜,豆腐,鸡鱼肉,大快朵颐,菜做的很不错,就是有点费米饭,小海吃了三碗,便吃不下了,肥宝吃了五碗饭也停下了,英叔到底是师父,修道之人加上武艺超群,一个顶两个八碗饭,鼓掌 然后师徒三人目瞪口呆得看着已经抱起米桶干饭的王一正。 九叔喃喃开口道:“那个阿正啊,晚上吃太多不好的”肥宝小海也跟着点头 咽下一大口饭的王一正,随手把菌汤倒进饭里,回道:“没事,九叔,我知道,我吃完桶里的这小半桶米差不多就七分饱了,绝对不会多的” 你没事,我有事啊!九叔在心里疯狂咆哮,一脸肉疼,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小的一只,能吃下那么大一桶饭,自己真的养得起这孩子吗?肥宝加小海都吃不下这么多啊! 嘱咐肥宝小海,记得收拾碗筷,安排一下一正的房间,九叔有点失神起身摇摇晃晃得回了房间。 吃完饭,一正长出一口气,感叹这么多天以来终于有一餐正经饭,不过自己好像饭量是有些大了,那么大的一桶饭自己才七分饱。 帮忙收拾好碗筷,肥宝和小海提着煤油灯带着王一正来到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但很干净,又搬进来张竹床,拿来凉席,薄被和竹枕,这就是一正今晚的住所,肥宝和小海也住在这。 “今晚就先凑合着和我们一起住,明天看看再安排别的房间给你,要是自己一个人害怕,也可以回来和我们一起住”,肥宝一边挂好灯,一边和一正搭着话,一正也附和着,拿着东西,整理好自己的床铺…… 躺在床上,三个年龄不大的人开始聊起来。 一正知道了肥宝,原名洪常宝,小海原名孟海,肥宝今年十七岁,小海十六岁,肥宝最大的梦想是出人头地,将来可以风风光光的娶朱记茶楼老板的女儿珠女,小海希望肥宝出人头地之后能跟着威风。 但是一正他说到自己的时候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不知道自己这幅躯体的任何过往,连年龄都是根据身高体貌瞎猜,不过还好小海他们都没有深问,只当他失忆了,稍稍安慰了几句,困意涌上就开始沉沉睡去。 躺在床上的一正看着窗外面逐渐下起小雨,也慢慢犯困。隐约间思绪,父母对自己逝去很伤心,可惜穿越前还是没能看到父母一面,我现在还活着,算是安定下来了,要是父母能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思绪淡去,奔波了许久的疲惫加重了困意,一正慢慢的睡下。 明天早上,一正就要开始在义庄生活,窗外风雨渐渐加大,冲刷着大地…… 第四章 新的一天 一正从睡梦当中醒来的时候,清冷带着雨气的晨风将他昏沉的意识唤醒,入眼处肥宝和小海正要出门,手正半搭在门上边。 “宝哥,海哥要出去啊!” “是啊,看你昨天又累又饿,想让你好好休息,但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肥宝有点尴尬,不由的挠头 “没什么的宝哥,我是自己醒了”,话毕,一正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往外看了一眼,天还没大亮? 天色还泛着青暗,细雨还在绵绵的下着 一正见状不由的问到:“宝哥,海哥这么早,还有这种天气,就要去做事吗?” “不是要去做事,是要去等人”小海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应 等人?一正连忙穿好衣服,也跟着走出去,追问道:“宝哥海哥,等等我,你们要等什么人啊?” 义庄门口,一正,肥宝,小海三人在门口站立,一正继续问:“宝哥,海哥,我们要等谁啊,这种天气还有人来吗?” “师父前天起卦算了算,说师叔今天清晨会来。”肥宝打着哈气,伸着懒腰解释 谁会在这种天气来义庄?心里带着疑惑的一正没有再问,而是和小海和肥宝一起等待。 没过多久,从义庄外边的雨幕当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像是吊着嗓子在嘶嚎: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这声音的出现非但没有破坏雨幕的静谧,反而在这街道当中四处回荡,使这雨幕变得更加清远了几分。 透雨幕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头戴雨笠,身着蓑衣的人,手中一边摇晃着铃铛,一边喊着这么几句话。 在他身后跟着一连串身体僵直的人,皆身着蓑衣,雨笠下隐约可见黄符,看不清头面却又令人感到一阵的心底发寒。 “赶尸?”一正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曾经在影视作品当中出现过的场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对啊,这里是义庄,所谓义庄,便是古代一些放置尸体的地方,其间也多有一些来往的赶尸匠暂居于此地,再看天气,阴雨连绵不见烈日,除了赶尸的谁会在这种天气来义庄。 却见那远处的道人,一路摇晃着手里的铃铛,在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当中由远及近的到了义庄跟前,肥宝和小海连忙拿伞迎了上去。 那道人倒也不客气,将身后的僵尸赶到义庄口站好之后,自己便先一步的跨入到了门口里边,随即将手中的铃铛与雨笠放在了一旁,而后又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来站在门口朝着外边抖了抖雨丝,这才信步走了进来。 只见那道人身形瘦长,内里衬着一身灰色长衣,脚上踩着一双蓝白相间的十方鞋,黄色面皮,面庞微微有些胖,红色的酒槽鼻上边还架着一副眼镜。 陈友,曾经是温拿乐队的成员,后来转战电影,印象最深刻的灵异形象是衰鬼撬墙角的青头鬼,还有僵尸叔叔中的四目道长。 小海迎进四目道长之后去煮姜汤了,肥宝则是帮忙把尸体赶进来,但是出了一点状况,有一具尸怎么也蹦不上台阶,一正壮了壮胆子,在行尸腿部托了一下,成功上台。 此时四目注意到了王一正,于是发问:“这个孩子是你师父新收的徒弟??” “不是,师叔,他是师父收留在义庄里帮忙的,以后应该会收他当徒弟”,肥宝一边把剩下的僵尸赶到台上,一边回答 四目应了一声,对着一正看了一会,从肥宝嘴里得知师兄在大堂等着,嘱咐肥宝照顾好自己的客户,便由一正带着他去大堂和九叔见面。 四目一路风餐露宿,昼伏夜出的赶尸本就无比辛劳了,恰好沿途能够遇上义庄这等供给他们这些赶尸匠人暂歇的地方,更不用说这座义庄的主人又是自己的师兄,自然也是要闲聊几句,暂居两日歇脚。 九叔所在的这间义庄占地面积约摸着有几十丈上下,内里是一个大庭院正中便是九叔与他的两名弟子居住的房间,在其侧则是放置尸体的停尸房了。 一路来到大堂门口,九叔出来迎下四目,小海这时也端着热好的姜汤到了大堂,在大堂坐下,四目一边喝着姜汤,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着,嘀嘀咕咕的还附在九叔的耳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小海和一正见没有什么事做,干脆就去准备早饭了。 肥宝一边将身后成排的尸体赶向停尸房,做完布置之后,去了师父那边送了些现成的开胃点心。 不一会儿,早饭就要做好了 “阿正,阿正” 听到肥宝声音的一正从厨房出来,问到:“怎么了?宝哥,找我干嘛?” “不是我找你,是师父和师叔找你” 师父?师叔?九叔和四目道长找自己干嘛? 心里一边想,一边来到大堂。 进了大堂,九叔和四目把一正叫到身前,九叔捏起法决,口中念咒,在眼前一抹,一对眼瞳中朦胧的金光闪过,在一正身上打量了一阵后,诧异道:“果然是道身!” “怎么样,师兄,我没说错”四目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对着九叔嘿嘿直笑,稍微显得有点小猥琐 “别得意,阿正年龄太小,我看过了,只有九岁,现在还不知道资质如何呐。”九叔无奈的看着没正行的师弟,摇摇头。 一正发问:“九叔道身到底是什么啊?” “道身是修道的资格,普通人只觉得修道之人成道果难,却不知道修道更难,要成为修道之人是很不容易的,最重要就是命格,命格不够的人是没有资格修道的,纵使资质出众很容易修炼出法力,或者靠上品法决强行得到法力,开始修道,命格不够,也少不了五弊三缺,所以求道者大多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一正忙问:“是什么样的局面?” 九叔继续说:“有修道资质的,命格不行,有好命格的没修道资质。” 额⊙?⊙!无语!这也太苛刻了,修个道而已要不要这么麻烦? 看着无语的一正,九叔摇了摇头 “有一天师门的长辈发现了一种体质,出现了另一种情况。”四目接过话头: “一些体质特殊,命格不好但有资质的人似乎不会出现五弊三缺这种情况,这种特殊体质虽然数量很少,但是确实存在,那就是道身。 当然这种体质也不是万能的,你要是偏要去学那些速成的特殊法门,造成的贫夭孤那一类还是扛不住的”。 “那么,就是说我有道身,还很有可能有资质?”一正惊喜了 “不一定,你现在太小了,不到十二岁,身体未初步长成,还不能确定你是否有资质修道,而且入我茅山一派修道未必是一件好事。”九叔讲解着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是每一个茅山道士都要遵循的誓言,现在时局动荡,民怨沸腾,各种妖鬼僵尸疯狂滋生,单一个鬼就是集十八种脏东西于一身,更不要说其他了,常年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搏斗又有几个能善终的?”九叔顿了顿,就连四目的神色也有些落寂。 “你现在还是先留在义庄,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教你练武,打熬身体,如果你真的有资质还愿意拜师修道,我再收你为徒”。 听完九叔的话,一正思索着应了一声。 早饭好了,众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早饭。 天上还是下着细雨,九叔和四目道长继续叙旧聊天,肥宝收拾了一下冒雨去茶楼看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小珠,小海带着一正打扫屋子,顺带熟悉一下义庄。 义庄虽然很大,但是经常打理,没有太多需要整理的,只是日常清理一下灰尘,清点一下物品。 时间过得飞快,下午雨就停了,肥宝在朱记帮忙回来,小海每个月都要回家住几天,趁着天色未晚,已经回去了,帮忙烧火做好晚饭,他和肥宝在大堂外吃饭,九叔和四目在大堂中小酌几杯,叙叙交情。 又是一天过去,一正白天收拾了一个小房间把床搬了进来,开始了“独居”。 是夜,刚刚过了两更,暮色遮掩了苍茫的大地,一轮皎洁的弯月缓缓升至半空。 就在一正还在望着半空中的那轮弯月,怔怔出神之际,忽然房门被人“吱”的推开,从外边吹进来的冷风将煤油灯微弱的焰火吹得来回飘摇。 来人竟然是九叔,他先是冲着一正摆了摆手示意无需行礼,随即在屋内坐下温声道:“怎么不和阿宝他们一个屋子,一个人不害怕?” 一正摇了摇头,表示不怕,有点疑惑九叔这么晚还不睡? 迎着一正疑惑的目光九叔进一步的解释道:“白天我用法眼看你,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明天早上吃过饭,我教你一套养身拳,你今晚注意休息”。 一正连忙在旁道:“谢谢九叔” 九叔点头,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了。 九叔离开后,一正慢慢躺下睡去,明天九叔就要开始教自己拳法了,要是自己学拳有成这算是成长吗? 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会赋予自己什么? 第五章 开始学拳和记名弟子和九叔的小课堂 喔喔喔…… 雄鸡一唱天下白。一正 望着东方逐渐拂晓的天际,忍不住的将瘦弱的身子骨美美的舒展了一番,今天就要开始学拳了…… 一正下定决心要修道了,虽然对着个世界得道法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自己掌握强大的力量,做到延年益寿,甚至说长生不老,但是只要自己有资质就立马拜师九叔,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知最大的“大腿”,他肯收留自己,又不贪图自己那块玉,说明人不错,电影中的表现又非常的护短。 至于像其他主角一样争霸天下什么的他完全没想过,也没那个条件,毕竟这个世界九叔说了,时局动荡,妖魔鬼怪横行,随便来几只小鬼僵尸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权势再大,也不如自身拥有一些本事,修行法术就是一条很不错的路。 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九叔开始学拳。 一早小海就回来了,在厨房中和肥宝张罗着早饭。 饭一上桌,四目道长闻着味就来了 “哇------;这么多好吃的,师兄早。”走到餐厅的四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桌上的饭菜。 九叔跟在肥宝和小海两人身后同样来到了餐厅。 “师傅早,师叔早’,肥宝和小海像往常一样,恭敬的对九叔和四目行了礼。 随后一正也赶忙行礼问好,在九叔和四目的回应声中,和肥宝师兄弟一起坐下吃饭。 “今天天气不错,吃完饭肥宝你们两个给练满一个时辰,不许偷懒,你们师叔会看着你们,阿正你单独过来我教你养身拳。”九叔开口做好了接下来的安排。 用过早饭,四目把两个师侄带到一边,监督操练,而一正则开始和九叔开始学习养身拳。 九叔开始讲解养身拳,“养身拳是茅山正阳拳法的基础篇,虽无威力,但是有锻炼筋骨,养身益气,强体行血之功效,很适合你现在练习,我先慢打一遍,你跟着练。” 九叔慢慢悠悠的开始练着一套拳法,一正也跟着练习,一遍以后,九叔又叫一正自己练一遍,那招那式没有记住,九叔就再教一边,那式不标准就给纠正过来。 一正的天分差的可以,一套简单的只有二十式的基础拳法,九叔一连教了十几遍,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记住。 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者,说好的过目不忘呢?不过总算是记住了。 全神贯注的又演习两遍,一正心想应该没有错误,转头看见九叔满意的点着头,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又是半个小时练习,九叔叫停了满头大汗的一正。 终于可以休息了,一正喘着粗气,看着肥宝他们活力十足的练着正阳拳的正式拳法,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硬桥硬马,中气十足的呼喝着,看得一正一阵羡慕。 “不用羡慕你师兄,只要你勤学苦练,总有一天会达到这个境界,甚至还会更高。” “知道了,九叔。”等等?师兄?九叔刚刚说的是“你师兄”?难道说…… 一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九叔,九叔佯怒道:“怎么?我教你拳法,还不够资格当你师父?” 一正连忙到九叔身前磕了三个响头,兴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四目也走过来贺喜:“恭喜师兄再添一徒。” 肥宝:“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一个师弟。”(w) 小海:“我终于不是义庄最小的拉”~(≧▽≦)~ 九叔随后说道:“一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记名弟子,等你十二岁以后,如果你有资质又愿意修道的话,我会正式收你入门,如过你不愿意修道或者没有资质,我也会教你上乘拳法,足够你安身立命” “谢谢,师父”,九叔示意一正起身,随后小海和肥宝过来围着一正不停地叫着师弟,一正一一回应。恭敬叫了四目一声师叔,惹得四目不停地搓着那颗小脑袋,嘴里不停喊着师叔爱死你了。 四目道长为人风趣幽默,虽然有点小气但很和善,和他相处很快乐,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四目道长从来到离开只待了三天,就摇着小铃铛要去送客户了。 “师叔,你真的要走啊,不能多待两天吗?”一正,肥宝和小海师兄弟三个一脸不舍的看着要启程的四目道长,九叔在一旁站立,眼中也尽是不舍之意。 “客户要越早送去越好,不然要是超时了,他们家人要着急了。”随后转身带着一行穿着灰布衣,额前贴着黄符的行尸,一蹦一跳的走了。 “我跳跳跳” “我向前跳” “我扭着跳” “我岔开腿跳” “我后跳跳” …… 一路唱着歪着调的小曲,四目道长和一行行尸消失在夜幕中。 “师叔真洒脱啊,不过为什么师叔那些客户身上不是穿青朝官服呢?”一正一边感叹,一边吐槽道 九叔闻言道:“就算青朝亡了,一套最便宜的九品官服也要十个大洋,请得起赶尸匠,也不一定买得起官服,再说了,给客户穿那玩意儿干啥?” “师父你不觉得师叔穿着道袍,后面赶着一群穿官服的客户,那情景很带感吗,我觉得要是换成官服就有内味了。” 九叔:=_= 小海:?_? 肥宝:╭(°a°`)╮ …… 入夜,一正师兄弟三人围坐在一起。 “讲真的,我一直都好奇,你说人死后尸体为什么会动呢?小海提出了疑问。 一正说到:“我好像知道一点。” “快说,快说”肥宝催促。 “人分好人坏人,尸分僵尸死尸,人能动是因为能喘气,尸能动,是因为多了一口气”一正稍微顿了顿 肥宝和小海便开始拼命催促道:“快说,别停,别卖关子。” “人变成坏人是因为不争气,尸变成僵尸就是因为那口气,一个人在死之前,生气,憋气,闷气,到死了之后就会有一口气聚在喉咙那儿,那就是死了不断气。后因为天时地利,又或者是人为因素,这口气转变成尸气,尸气激活了尸体,就会变成僵尸,僵尸还会长出獠牙,僵尸很凶的,我听说会吸人血,有些僵尸还会生啖血肉。” 肥宝听言有点疑惑到:“不对,我帮四目师叔搬客户,偷偷的看过他们嘴里,没有獠牙啊,也有符掉了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凶,而且总不可能每个尸体都恰好有那口气。” 一正一边挠头思索灵异片的剧情一边说:“四目师叔的客户可能是用道术炼制过得,我也不是太懂,我只知道这一点点。” “切~~”x2 一正瞬间收到两位师兄的中指和问候。 “阿正说的没错,你们师叔的客户确实是用道术炼制过的。” 九叔一边说着,一边信步走进屋中坐下,一正,肥宝,小海三人连忙叫师父,行礼,倒茶。 九叔抿着茶,讲解到:“四目用的是茅山炼尸法,,要选取一年中最近的阴日阴时,开坛做法,配合符咒,咒语,钟鼓法器,借助法坛之力与天时配合,催生出一种“伪尸气”,用来驱动尸体行动,当然这种僵尸不会催生出獠牙,也就没那么凶。” 一正师兄弟三人恍然大悟,不由赞叹茅山术法的神奇。 “当然了,尸体运过去之后,还要泄掉伪尸气,要不然误葬在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伪尸气也会更快变成真尸气”九叔补充道 一正随后道:师父,僵尸是不是都分很多等级和种类? “对,僵尸大都都是因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或墓地风水属性,产生尸变,能吸月华阴气。 僵尸以爪为武器,以咬颈来吸血,他人被吸血或抓伤会被传染尸毒,最终死亡成为另一只僵尸。初感染尸毒者,可用糯米医治。”九叔讲到兴起开始介绍僵尸的等级。 “僵尸行动活动主要靠尸气。” “首先是行尸,尸气成型后不久的僵尸,尸气松散,只能软手软脚的慢慢移动,无法自由行动,属于僵尸的不完全形态。这种僵尸他行动迟缓,怕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甚至怕人。 第二种就是跳僵了,尸体散发出的尸气逐渐凝实,僵尸的身体和行尸相比,跳跃极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独只怕阳光和火。 再高一级的就是黑僵,尸气开始侵入皮肤身上呈现出黑色,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开始不畏惧一定的凡火,但还畏惧阳光。 这些年出现最高境界的僵尸就是甲尸了,铁铜银金,由低到高,尸气初步量变引起质变,可以抵挡阳光,皮肤角质变异增生,宛如鳞片坚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银甲僵尸甚至已经成精,不怕阳光,开启灵智,自由活动,金甲僵尸更是青面獠牙,啖人罗刹,上能旱天屠龙,下能引渡瘟神 最后是传说中的飞僵,飞僵顾名思义,就是会飞的僵尸,飞僵尸气彻底升华,这种僵尸极其厉害,不仅完全不惧阳光和刀剑,大部分的法器,还会使用法术,极度狡诈,凶狠暴戾,大部分道士已经无法将其降服。” “那僵尸的种类呐?”一正继续追问。 九叔思索道:“这就很多了,除了以上这种主流僵尸,有种僵尸灵智很高,称之为灵僵,灵僵如果不沾人血,吸收月华修行,有可能成为特殊僵尸走影,尸气凝实轻盈,有特异功能,能隔空移物,瞬间移动,还能短暂的与人一样行走,如果沾染人血则会逐渐堕落成普通僵尸,再无灵智,而且这种僵尸非常喜欢扎堆出现。” 小海插嘴说:“僵尸还有这种奇葩啊” “不止这一种,还有毛僵呐,毛僵是生前含受极大恨意与怨念而死的人所话,怨恨之意带着尸气透体而出,形成密密麻麻的毛发,异常的执着与记仇,异常嗜血,喜欢啖人血肉,人遇到了骨头都被能啃干净,要是成了气候甚至能进化成犼。” “师父……除了这些就没有有其他种类的僵尸了嘛?” “有的是,游尸,不化骨,魃,尸妖还有尸魔,这还不包括那些被邪门道士炼出来的那些不明物体,讲几天都讲不完。”九叔给了一正一个回答。屋外更夫打更的声音逐渐传来。 “好了不早了,今天就讲到这,早些休息,明天早起继续练拳。” 师兄弟三人跟师傅道过晚安,便提着灯各回各屋。 路上九叔打趣一正:“听了师父讲了那么多阴森恐怖,会不会害怕,要不要师父哄你睡觉啊~” “别真拿我当小孩子啊,师父”一正提着煤油灯,一边走一边和师父搭着话。 “那你晚上可别吓得哭鼻子。” 走到一正的小屋,一正对九叔行礼“晚安,师父。” “嗯。”九叔转身看见肥宝和小海一脸嬉笑得站在身后,沉声开口:“什么事啊?~” “师父,我们害怕,可不可以~~”x2 “滚犊子!” “哎~”x2 一正站在门口被这一幕逗乐了,带着笑意回到小床上躺下。 又是一天啊o(╯□╰)o 第六章 时光飞逝,三年又三年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一正在义庄里已经三年了,转眼间已经十二岁了。 这三年来王一正过得很充实,最开始补身,练拳,闲暇之余,和九叔学会了这个世界的繁体字。 然后开始研读九叔的藏书,虽然九叔没有让一正接触那些功法,法术之类的,但是九叔藏书十分丰富,道家经典,风水堪论,易经相术,医书,医案。所涉之深,收藏之广,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只可惜一正身体里的灵魂两世加起来已经快三十岁了,一个人的思维超过二十五岁学习能力就会直线下降,一正发现自己光靠背诵竟然很难记住那些生涩难懂的经典。 正所谓好脑子不如烂笔头,一正索性闲暇之余索性开始抄写起九叔的藏书来,把几乎所有闲暇时间都用在了抄写上,终于在学有所成的同时,也练就了一笔好字。 此时一正身着一身蓝色的粗布小褂,内里衬着一条小白衫,下摆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脚底踩着一双黑色的方头布鞋;身体健康精壮,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根长棍,招式一板一眼的在院落当中舞动。 一正十二岁一到,九叔立马检验了一番,因为不知生辰八字,九叔靠看相摸骨,观察手纹,简单掐算了一下。 可喜可贺,一正虽然命格不好,但是有修道的资质,有道身在也不用担心五弊三缺,只等下月一年中的吉时一到,便按规矩让一正拜入门庭成为正式的弟子。 在王一正文武有成之后,他又一次得到了金手指的赋予,但那个神秘的声音只是告诉他赋予的内容,然后就没了反应。 王一正得到的是少年黄飞鸿之铁马骝里铁猴子的传承。 但是一正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管是铁猴子的轻功,武学还有医术,都不是瞬间就学会的那种,只有相关的记忆,也就是说能达到如何的境界只能靠自己去努力了。 包括前一段的棍法皆是传承的一部分。 此时九叔在院落一旁的石桌上,一脸愁容地扒拉着小算盘,比起三年前九叔的发际线高了不少。 九叔发愁的原因只有一个,钱不够用了…… 不是他赚得少,要是赚得少他也攒不下这么大个义庄,可是啊正饭量太大了,三年前身体未愈时就能吃大半桶米,更不用说现在正在长身体了。 过一阵子一正就要入门开始修炼法力了,饭量说不定还要再涨,好在小宝和小海已经自力更生了。要不然更难办…… 要不要动用自己的小金库?或者去和四目一起赶尸?赶尸很好赚的,阿正好像还有块玉,要不要…… 九叔复杂地看着一正,随即摇头,他知道当师父的找个理由扣扣徒弟工钱还行,哪能管徒弟伸手要钱?真的伸了手,那成什么样了? 随后九叔决定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心里嘀咕道:“希望我能撑得住。” 一正练完棍法,演习了一阵拳脚之后,便和九叔打招呼要出去。 一正不打算一直花九叔的钱,他要把抄好的一些书,拿到镇上书店去卖,用来补贴义庄的家用。 当然了,这个世界是有印刷机的,但是一正的字写得确实很好,用点好纸,仔细装裱一下封面,印点花纹,打着精工手抄本旗号,不到半年就做出了名声,竟然还能卖的不算便宜。 一路上不少人都和一正打着招呼,不少人在这三年都对一正这个懂礼貌又懂事的孩子有好感,甚至镇上的书协会说等他成年就招他入会,到时候一正有可能成为书协会最年轻的会员。 一路回应着走过,路过大师兄的摊子:“师兄,生意怎么样?” 肥宝回应道:“不算好,镇子就这么大,来买毽子的实在不多,靠给铺子送货,也就勉强混个温饱。 ”对了,你又要去书店送书啊。” “是啊,海哥呐?”没有看见小海的一正随口询问。 “哦,杂货铺的张老板要了一包毽子,他去帮我送毽子去了。” “小师弟~” 一正转头便看见小海笑嘻嘻得站在身后。 “又要去送书啊,早知道我也练练字,看起来很好赚啊”小海羡慕道 “你算了,你怎么练都是一副鸡爪字,也就画符还行,还想赚钱?”肥宝毫不犹豫的挖苦着小海。 “小宝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忍你好久了”…… “怕你啊,来啊” …… 看着闹起来的一对兄弟,被晾在一边的一正笑着摇摇头知会了一声,就继续往书店走去。 和书店老板交易完了回到义庄,继续抄写着几本着作。 仿佛转瞬之间,马上就到了一正正式拜师的日子。 小宝小海站立在九叔两边,一正上前三跪九叩,奉茶给九叔。 九叔接过,喝茶,读茅山门规 “第一条: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第二条:“尊师重道…… 第三……” …… 读完门规,拜祖师爷,还要给祖师扣头,祷告,念咒,最后给新入门弟子开光…… 忙活了大半天,一整套大流程走下来,练武有成的一正都出了一身汗。 王一正,十二岁,正式拜入九叔门下,成为了一名茅山子弟。 九叔讲解了修道的大体境界,这个世界的茅山正宗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筑基,金丹,元婴。 相反有点像古代的练气士,打熬身躯,找寻气感,感悟天地,积累法力。法术,法力越深厚,术法越精奥,修道之人就越强悍,传说中的最高境界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神仙之境。 当然这个世界门派众多,各种修炼方法也是多种多样,光是茅山的分支就数不胜数。 有一脉的茅山术可以速成,有破衣和跺地两种法门,七七四十九天只能就能练出一身不弱的法力,但是在这一脉修行不管有没有道身,命格好不好,都是会绝后的,而且要穿破衣,不能留隔夜钱。 还有大澳那边的茅山张家,他们更猛,七天就能把法力推到极高境界,但是是要破财的,身上不能有钱,一旦带着钱多了,法力再高都不灵, 和茅山同属正一一脉的诸葛世家修行术法都与命理息息相关,一旦遇上和自己命理不对的东西也很容易出岔子。 还有各种邪门歪道,巫术,蛊法。这些人的法力很容易就获得,短时间内可以提升到极高境界,再想提升就千难万难了。 而九叔茅山正宗主脉功法,循环渐进,扎实稳固,只要有你有资质,接下来命格和道身有任意一个,就能修行,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当然短时间不会有太高的法力,九叔有道身资质上乘,三个月才有气感,半年才有法力。 肥宝和小海命格都不错,肥宝资质不如九叔但也堪堪算是上乘,小宝资质也属于中上,一个用了大半年,有了法力,一个用了一年才有法力。 而一正资质中下,接下来的时光中,足足用来一年才初步感应到气感,又用了半年才修出法力。 中间几次想要放弃,但在师兄和师父的鼓励下,坚持了下来,成功踏上了修道之路。 一正在此之间也没有闲着,努力的习武,努力把脑内的传承化为己用,学习布坛,做法,画符,成功得到了又一次的赋予。 神通:登抄 习成神通,可以快速的学习和记录书籍,能增强法术威力,奥妙无穷…… 习成法力之后的一年半里,一正又多了一项学习项目,研习神通:登抄。 登抄是地煞七十二变中的神通,繁复复杂,对于一正这种资质中下的人来讲,太难,太难。 如无奇遇恐怕一生都难以修成,但是就算修不成这神通,这一年半也因为其中的奥妙受用无穷。 一正记忆力,学习能力大增,就连修成的小术法都比同境界的人强上些许。 而铁猴子的传承五花八门,南北两派的各种鞭法,棍法,拳法,腿法,毒术,医术,暗器,甚至是一些行走江湖的小机关,和易容术,甚至还有黄麒英的无影脚都包含在内,庞大杂乱,但是却被未修成的神通帮一正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消化了近一半。 虽然对法力积累帮助不多,但是开坛布法,画符,赶尸一类的基础术法已经很熟练了。 从来到义庄,三年又三年,三年习武,三年学道,六年已过。 一正也十五岁了,肥宝也二十三岁了,小海也过了二十二岁的生日。 一正因为练武的缘故发育很快,虽然脸上还有着稚气,但是却长到一米六多了,只比小海矮一点。 肥宝似乎因为风吹日晒,长相有点老成,明明才二十三岁却长得像三十岁大叔。 倒是小海看上去没变,还是一张娃娃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两年前,镇上大户史家的老爷,马上风发作驾鹤西去了。留了一个独子继承家业。 再说到一正,更进一步之后又得到除登抄之外的另一个赋予…… 朱记茶楼也在九叔的建议下,改了名字,田然居…… 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一正和他的师父,师兄弟又要有新的开始了 …… 第七章 《鬼咬鬼》开始 中午,义庄院落的躺椅上,九叔开山大弟子洪常宝正在午休。 但不知做了什么吓人的噩梦,面色狰狞,躺在院里的椅子上大呼小叫,抱着个毽子又啃又咬。 九叔过去查看,想要拿开毽子,但肥宝竟然抱着九叔的手就咬,比恶犬还凶残。 “松口!” 九叔被咬的痛叫,但因为姿势原因挣扎不开。 一旁的一正见势不妙,直接给肥宝来了一招神仙采葡萄。 肥宝痛醒,嗷嗷直叫,连忙从椅子上蹦起来,捂着胸前两点对一正咆哮到:“臭小子,要死啊你,用那么大力捏我。” 随后看见龇牙咧嘴甩手的九叔问道:“师父,你手怎么了?” “被狗咬了。” 阿海见状偷笑,问道:“师兄,你刚才做梦喊小珠的名字,动手动脚的。” 肥宝显得很紧张,说:师父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大梦啊。” 九叔一边甩着手,一边说:“说出来听听,你小师弟这两天在学解梦,让他给你解一下。” 肥宝心想不能让师父师弟知道自己梦里和小朱私奔的事,编了个谎言说:“哦,我在梦里跟小珠下棋。” 一正随后问道:“谁输谁赢?” “小珠把我的棋子全吃了,当然她赢了。 ”小海觉得这个梦很奇怪,对一正说:“师弟啊,你说这个梦是什么意思,解一下。” 一正摸着脑袋,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地说:“下棋是珠姐走一步你一步,不用猜了,你和珠姐私奔了。” 肥宝惊叹道:“这你都猜得到。” “不止呢,解梦书里说梦是反的,珠姐把你的棋子吃光,实际上是你想把珠姐吃光。” 小海拍了一下肥宝的肩膀,“师兄,你在梦里吃小珠,小珠香不香?” “你好意思说,你在梦里帮别人对付我,还是师父和师弟对我好,处处帮我。”肥宝露出感动的神情。 小海开始抖机灵,“师弟刚才说了,梦是反的,我在梦里对你不好,现实中我就对你好,师弟对你好我相信现实他也会对你好,不过师父嘛~他在梦里对你好,恐怕代表他在现实中对你……” “嗯?” 九叔斜瞄着他,小海迅速改口,“更好。” “嗯。”九叔满意地点点头,招呼着一正跟上,背着手出门,“我对你们好不好呢,要问问你们的良心了。” 肥宝,小海捂着心口,昧着良心,回道:“好。” “朱老板,请我到茶楼喝茶,你们两个一起跟着去” “好”x2 路上行人不停地偷笑,就见一胖一瘦两个男子将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腰间,然后昂首挺胸,翘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跑了起来,十分的搞笑。 “你们两个在干甚么?” “师父这么扭,上身可以健体,下身能壮阳。” 壮阳?九叔闻言有点心动,刚把手握成拳头放在腰间,就看到一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随后面色一正,双手叉腰,道:“这么扭既然这么好,那么就一正一个人跟我去喝茶,至于你们两个就在这慢慢扭。” 随后负手离开,小海和肥宝面色一苦,悻悻地跟在后面,一正则是在偷笑两个家伙的鬼点子落了空。 终于来到了田然居,楼下已经客满,一进门,朱老板马上一脸笑意迎过来,肥宝率先打招呼。 “未来岳父,我……” 但话未说完,就看见朱老板脸色一拉,直接绕过他,和九叔寒暄起来。 “九叔来了啊,楼上给您留了雅座。” “朱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一边说着九叔一行人跟着朱老板往楼上走。 “九叔一会儿一定要帮我看看厨房啊,新来的大师傅炒菜被油烫了脸,二师傅又切到手了,太邪门了。” 九叔闻言眉毛一皱 “这可不是小事,这么严重,还是现在就去看看,肥宝你们先上去,我和朱老板看看厨房。” 肥宝二人先行上楼吃东西,而一正则缠着九叔要去涨涨见识。 九叔翻来复去地看着厨房,摸着下巴思考着。 没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问题…… 厨房布置一流,不管是炒菜、走菜甚至是配菜的地方都井井有条,也没有什么“脏”东西。 那大师傅和二师傅又是怎么回事? 一正也有点疑惑,看着九叔越来越尴尬的神情,直接开口:“师父,既然厨房没问题,会不会是二位师傅人有……” “别胡说,人是朱老板请回来的,怎么会有问题?” “可我们现在也没见到二位师傅啊?” 随后朱老板赶忙道:“二位师傅在后院休息,我去叫他们。” 不一会,朱老板领着两位师傅进来了。 九叔定睛一看,嚯~,好家伙,两个将近一米九膀大腰圆的壮汉跟着朱老爷“挤”进了厨房中。 “九叔,叫俺俩干甚么?”一口浓重的山东腔从左边大汉的口中冒出来。 “师父我找到问题了,问题出在二位师傅身上。”一正惊喜道。 “我告诉你个小孩,别乱说话,俺们山东的都似实在银,凭甚说俺们有问题!”这一句话好似炸雷在耳中回荡着。 “你想干嘛?”九叔上前一步,挡在一正面前,面色冷厉的看着两个壮汉。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二位师傅,而是二位师傅太高了。” ……分割线…… “哈?就因为这个?” “嗯,这灶台和案板这么矮,二位师傅要一直弯着腰做事,做菜可是个体力活,时间稍长肯定累的要命,会出岔子也就不意外了”一正随后一一解释,九叔也明了。 “看来只要朱老板把灶台加高,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家一起香厨房外看去,只见看见外面围起了人墙,议论纷纷,似乎有人在街上打架。 九叔哼了一声,脸色难看,挤开人群进去。一正跟了过去,看到两个人在打架,一个灵活的胖子,一个耍猴似的瘦子。 不是肥宝是谁?另一个尖嘴猴腮的肯定是史公子。 “那是史公子?” “肥宝跟史公子打起来了。” “史公子好厉害。” 一正视线落入茶楼,在二楼隔层阳台上看到一个白发老头正在耍猴,猴子翻身打滚,跟大师兄打得热火朝天的史公子也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师父,有人用邪术。”一正小声对九叔说道,示意他看茶楼阳台。 九叔抬眼望去,面带不屑道:“旁门左道。” 这时肥宝一记踢腿向史公子胸腹间踹去,但被一把抓住脚踝,史公子用力一拧,肥宝虽然及时在空中转体卸力,但是腿上还是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鸣声。 九叔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一正眼见师兄吃亏,立马冲出去在肥宝身上一撑,一记飞天腿,把史公子踹了个跟头。 但是被操纵的史公子根本就不知道痛,吱咋乱叫着冲上来。 一正屏息运气,右脚在身前划出半圆,随着史公子的冲势单脚撑地,右脚一连踢出七脚,饶是被操纵不知疼痛,力气大增的史公子都被踹的发蒙,随后被一正一记正蹬踹趴在地上。 于此同时带着小海不知上哪去的九叔竟然牵来条狗上了二楼,猴子见到狗,顿时慌了,吱吱乱叫,从窗口跳出去跑了。 白发老头痛失爱猴,露出恼怒的神情,恶狠狠地瞪了九叔一眼,九叔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楼下和猴子互通的史公子,也从地上爬起来,猴子被追的到处乱窜,史公子也举着俩爪子满地转圈。 随后一正捏起法决,凝聚法力狠狠的一指戳在史公子肚皮上,史公子吐出了一颗黑色药丸,连滚带爬得躲到朱老板身后。 田然居朱老板怒气冲冲的对洪肥宝和一正说道:“肥宝你昨天在我茶楼里打黄公子,今天打史公子,天天打公子,我做不做生意啦?一正你也是的,怎么能帮肥宝打史公子?” 史公子也在那边落井下石:“对就是他们打我,说好的单挑,结果两个混蛋一起欺负我。” 肥宝解释道:“岳父,不关我们的事,是史公子先调戏小朱的,我看不过去……” “爹!”小珠喊了一声,“你别怪宝哥了,是我不好。” “小珠,这怎么能怪你呢……” “对,不能怪我女儿,怪你,肥宝,你早点把小珠娶进门不就好了,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一正开口道 “第一,我和宝哥确实没有遵守单挑,可史公子也未必是单枪匹马。”一正随后示意史公子看楼上正在和九叔对峙的白发老头。 “第二,我和宝哥不是在打他,而是在帮他!” “你放屁!,你明明就是在打我!!” “哦,那你怎么解释这颗药丸能?”一正随后捡起黑色药丸,看着不知所措的史公子。 “大家说史公子刚刚是不是很不对劲?” “对啊,突然就像个猴子一样,喳喳叫” “很不对劲啊” …… “我和宝哥看史公子好像是吃错药了,想帮他而已。”一正满脸无所谓道 “我去你c㎡∈⊙……”史公子抓狂的不停喝骂着 “够啦!!!” 朱老板被吵的心烦意怒,喝止了众人。 “史公子那边我会去道歉的,至于这件事全是肥宝搞出来的!” “肥宝你给我过来!” “未来岳父……” “我不是你岳父,洪常宝,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在端午节前凑不齐60斤礼饼,60斤冬菇,60斤莲子,600只鸡,我就去乡公所解除婚约!!!” 一正错愕道:“等等六百只鸡?镇上养鸡场也没这么多啊” 随后朱老板咆哮:“那就六十只!,肥宝你拿不出来后果自负!” 和九叔对峙的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带走了一身伤的史公子。 随后朱老板拉着不情不愿的小珠回了茶楼。 一起下来的九叔瞧见肥宝一脸失意,叹道:“行啦,回家,省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义庄,九叔在书房里喝茶,一正,小海,肥宝三人待在门口,肥宝靠着门框唉声叹气。 “唉~” 第八章 奋斗的肥宝 “唉。” 阿海也叹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冲我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你要对着师父唉声叹气,来,快来。” “行不行啊?” “试试就知道了。” 肥宝、阿海走到堂屋门口,左一个唉右一个唉。 九叔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我瞧瞧你们玩什么把戏。” 一声一声又一声,受不了的九叔起身走到门口,站在二人身后,说道:“你们不嫌晦气,我嫌晦气,要唉声叹气去别的地方。” “师父,我是没办法了,今天你也看见了,我未来岳父提的要求,我一个也达不到,要是端午前凑不齐那些东西,小珠就嫁给那个史公子了。”肥宝一脸无奈的神情。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九叔转身进屋拿了十块大洋给洪小宝,“呐,全部家底就这十块大洋,拿去做点小生意,生意做得好呢,朱老板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肥宝苦笑,说道:“十块大洋不够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九叔表示爱莫能助。 小海眼珠子乱转,出了个馊主意,“师兄,反正不够,不如赌一把,要是赌赢了,十块变二十块,四十块,八十块……” 一正问:“要是输了呢?” 小海、肥宝沉默无言,静静地看着九叔,九叔说:“我早就为你打算好了,大街何里湾新记粥铺要顶出去,叫价十二块大洋,何老板是我朋友,估计十块大洋就行了。” 肥宝露出喜色,“谢谢师傅,你对我真好。” “师兄,我们快去找何老板谈,争取明天开张!” “嗯”肥宝应下,和小海一起出门找何老板,看着二人背影,九叔呼喊着: “去,好好做生意。” “知道了,师父!” 一正笑眯眯地看着九叔,“师父啊,他俩要是知道你兜里还有二三十块大洋会怎么想?” 九叔一脸无奈的把兜翻过来,四五个大洋掉出来,无奈道:“兜里是有一点,但就这么多。” “师父你的钱呐?” “被你小子吃光了……” 一正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师父,我现在在努力学习,已经开始赚钱了,以后会赚更多的钱,好好孝敬您的。” “嗯,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师兄,希望一切顺利。” 一正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九叔说: “师兄接手的是何丽湾新记的艇仔粥摊?” “是啊。” “坏了,何老板的新粥铺就在原本粥摊的对面,明晚就开张了!” 九叔愕然:“你怎么知道?” “那招牌是书协会委托我写的,明晚何老板还给我和师父你留了位子,请我们去喝粥!” 哈?!?! 第二天晚上九叔有点尴尬地和一正一起到粥摊,看到肥宝、阿海在街上摆摊,打的招牌也是新记。 “师父来都来了,师兄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九叔略一思索,说道:“过去看看。” 肥宝、小海坐着唉声叹气,从接手小摊到现在,只卖了一碗粥。结果人家要的只是毽子,不要粥。 “阿宝,阿海,生意怎么样?”九叔问道。 “师父!”肥宝看到九叔,连忙站起来,叹道:“没什么生意,一碗粥都没有卖出去。” 九叔安慰道:“做生意要有耐心,慢慢守。” 师父的安慰让洪小宝重振信心,热情地说:“师父,一正,你们坐,我给你们盛两碗粥喝。” 一正笑道:“好啊,好久没尝过师兄你的手艺了。” “诶,不必了,阿正帮何老板写了招牌,何老板给你师弟还有我留了位子。”九叔拍了拍笑容僵硬的洪小宝的肩膀,带着一脸歉意的一正去对面正牌新记。 新记粥铺—— “师父,我们这样对师兄不好?”一正对着一桌子小菜,迟迟没有落筷子。 “阿正,我这么做是用心良苦,做生意哪有一来就顺风顺水的,碰到挫折很正常。”九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正啊,怎么没动筷,是不是小菜不和口味啊。”何老板招呼道。 “不是,不是,是您的小菜太精致了,我没舍得下筷。” “那就好,那就好,你帮我写的招牌那么好,我怎么也要让你和九叔吃好喝好啊!” “一定,一定。”九叔和一正和何老板寒暄几句,也开始了用餐。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手机、电脑、艾派德、网络,整个任家镇虽然已经通电,但只有一些大户和九叔的义庄有电灯,大部分村民们用煤油灯、蜡烛照明,差不多天黑就睡了。 走出粥铺时,一正特意看了眼肥宝宝,肥宝摊车前冷冷清清的,一个买粥的人都没有,凉凉夜色凉凉心。 九叔招呼道:“阿正,回义庄,别看了。” 看着迟迟没有动身的一正,九叔说:“走啊。” 一正迟疑了一会,对九叔说:“我想陪陪师兄” “嗯”,九叔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一正小心别着凉,就一个人动身回了义庄。 “师兄。” “阿正,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啊” “怕你无聊,来陪你嘛,生意还是不好?” “嗯”,肥宝点头,随后说:“我打算等到天亮,我就不信还卖不出去。” “好,我陪你!”一正也坐下与肥宝相视一笑。 ………… “邦邦,四更天,天干勿躁小心火烛。” 一直在等待的两人听见打更声,不由地苦笑,五更天一到天就亮了,还是一碗粥都没卖出去,连夜里路过的赌鬼和酒徒,都没在这买粥。 “看来今晚是卖不出去了。”肥宝不由地有点气苦。 “师兄别担心,大不了当早点卖,天亮会有早起的人来买的”一正安慰道。 “大叔,给我一碗粥” 闻言,二人从座位上弹起,有人买粥了!这大半夜没白等!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婷婷袅袅地站在煤油灯光中,娇好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美艳绝伦。 肥宝连忙给她盛了一大碗粥,各种配菜一一放齐,料给的很足,最后还撒上了一点葱花。一正帮忙放进女子的食盒中,收了钱。 “恭喜师兄,终于开张了。” 一正随手把女子递来的铜钱扔进一边的小碗里。 不对劲…… 怎么没有声音? 一正和肥宝往碗里看去,发现女子给的那里是铜钱,明明就是三张冥纸。 两人相视,失声道:“撞鬼了” 粥卖不出去,半夜还撞鬼,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正想起来了,鬼咬鬼里确实是有这一段,那个女子叫小红,有一个活着的瞎眼妈妈,好像还挺可怜的。 肥宝气不过抄起切菜刀就要追上去,一正赶忙跟上劝阻道: “师兄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一碗粥而已,别动刀啊!”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找她算账,等了一个晚上,卖了一碗粥,还是鬼上门!” 一正拦着肥宝,肥宝拖着一正,一路跟着女鬼来到郊外的破屋,路上肥宝还砍了几条柳枝用来打鬼,一正也分到几条。 四大鬼树,桑柳槐杨,四大鬼树中的柳树却是可以驱鬼的,虽然不像传说里打一下矮三寸,但是只要掌握方法将柳树枝条编制,是可以对鬼物造成伤害的。 肥宝编织好柳条,往里看了一眼,女鬼小红正在给母亲喂粥。 肥宝稍一思索,说道: “师弟,有两个鬼,我们一人一个,一会打起来,你拖住老的,我把年轻的解决了就来帮你。” “师兄,要不算了,一碗粥而已,而且我看你说的那个老鬼好像是一个生病的人啊。”一正无奈道。 但奈何年龄太小,一正言微人轻,被肥宝无视掉了。 女鬼出门,肥宝出击,手里的小鞭子甩的噼啪直响,对女鬼进行了鞭打和捆绑,但是女鬼进行了神奇的走位,一个回手掏,成功反杀了肥宝,掐着肥宝的脖子来了一个壁咚。 一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被反杀的师兄,嘴里有气无力的喊到:“师兄加油。” 随后走进屋内,肥宝看着一正进屋,困难地呼喊道: “师弟,救命,帮忙,帮忙啊”。 “不是说我拖住老的吗?”一正进屋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 “我都说了,这个老太太是活人,你偏不信。” 肥宝这边被壁咚后,受到女鬼小红的解释与哀求还有威逼,只能女鬼说什么他听什么,不久后,被掐的满脸酱紫色的肥宝成功的喜提了两个亲戚。 第二天…… “你说的是真的啊,你们真的遇到鬼了?还把她带回来了!”小海一脸好奇道。 一正一边喝粥一边回答:“真的,她现在就在宝哥家里。” “太好了,宝哥这下发达了。” “喂,你不会想要小红帮师兄发财?” “师兄帮了她,她也应该帮一下师兄嘛,这叫礼尚往来”小海一脸无所谓。 “我不同意。”肥宝站起来,开口拒绝道: “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娶小珠,不需要小红帮我。” “别逗了,宝哥,下个月就是端午了,朱老板要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靠你自己一样都攒不出来,我看这次朱老爷是玩真的,到时候你拿不出来那些东西,小珠就真的要嫁史公子了。”小海抓狂道。 “我……”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说,我现在就去买香烛,和小红去谈谈。” 肥宝有意想要阻止,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九章 想办法 小海在街上买了一套香烛,准备去找女鬼小红。 来到肥宝的祖屋,女鬼小红和他的母亲就被安置在这儿。 小海进屋看着眼前和常人无异的小红,递上香烛作礼品,讲明来意。 小红听完小海的请求,沉吟片刻,她说:“小海哥,我们做鬼的,也不能随便犯罪,这个是天理不容的,有人幸福就有人悲哀,帮了一个人就有另外一个人受害,是人是鬼都不能破坏。” “那要是个坏人呢?” “那还可以试一试……” “你们不会想要去找史公子的麻烦。”一正推门进来 “那个史公子坏事做尽,还天天去茶楼骚扰小珠,也该教训他一下了”小海回应道。 “不能去……” “为什么?”小海不服气 “找谁都可以,史公子不行。” “你疯啦!护着那个混蛋!”小海不可置信道。 ““唉””一正叹了口气说:“那个史公子好对付,那个白发老头不是小红可以应付的,就连师父都觉得棘手。” “那宝哥怎么办,拿不出那么多钱,珠女就真的……”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照顾好小红她们母女就行了。”一正嘱咐道。 “你去哪找那么多钱?” “我自有办法……” 一正走在大街上,向当铺走去,他准备把那块玉当掉。 九叔说过那块玉起码值五百大洋以上,这个世界大洋的购买力还可以,甚至可以说是很高了。 在饭馆里点三个硬菜,还得是量大分足的那种,加上二十碗米饭,才五分银子,也就是二分之一个大洋。一个粥摊,何老板卖的时候搭上原本的招牌和家伙什,还有好几套桌子,板凳,还有当天的食材料费,也才十个大洋。 但是十个大洋能搞定那六十斤礼饼,搞不定其他的。这个世界的莲子和冬菇是很贵的,更别提还有那六十只鸡了。 他其实早就想把玉卖掉了,开始来镇上的时候想用它换点钱,接济接济自己,但是那时一正初来乍到,又和逃难的没什么区别,一副瘦骨,恐怕真拿出来也会人亡财去。 后来想卖掉帮九叔贴补家用,被九叔驳回去了,理由是一正在此世若有亲人尚在,这块玉说不定哪天还是相认的信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拿出来。 于是一天一天就留到了现在,一正认为是时候卖掉了,第一肥宝平时对自己很不错,六年师兄弟,感情可以说实胜亲兄弟。第二他也不想珠女跳进史公子那个火坑,更别提珠女还算是对自己有恩。 ………… 通行当铺,一些人排着队当东西。 “掌柜的行行好,能不能再多给点……” “不少了,不少了……” “下一个……” 很快到一正,一正把玉递上,掌眼的坐柜,看了看,头也不抬,嘴里喊到:“破不溜丢,通体裂纹,下等劣玉一块,五十大洋……” 一正气急:“我说掌眼的,你仔细看看,这玉那破了,你找条裂纹我看看,还有你这价给的也太低了啊。” 掌眼从窗口探出脑袋定眼一瞧,说:“唉,是一正小先生啊,你等等啊。” 掌眼立马从柜台里出来,把一正请到一边坐下,开始攀谈起来。 “一正小先生是为了你师兄的事才来的” “你怎么知道?” “现在镇上都传遍了,朱老板狮子大开口叫肥宝拿六千斤礼饼,六千斤……” “等等,等等”一正打断道:“是六十斤,什么六千斤,你们传的也太夸张了。” “额,对对,六十斤,是六十斤,但这也不是小数目了”掌眼的稍微有点尴尬的说。 “所以一正小先生是要当那块玉?” “嗯,我师兄双亲走的早,除了做毽子的手艺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近几年行情不好,什么都难做的,我想帮他。” “贵师兄的难处我们晓得,不过你的那块玉,我们这最多给到六十大洋。当票还得那么写。”掌眼的有点不好意思道。 一正一脸无奈的说:“太少了,而且我那还是块好玉,你这当票写的也太……” “不少了,你要是死当我能再给你加二十,至于当票,你出去看看,打听打听,谁都这么写,这就是当铺的规矩。” 一正拿回玉,头也不回,起身便走,掌眼的也没挽留,目送一正出门。 小镇一共三家当铺,一正走遍了,可是最高的也不过出了八十五块大洋。 这点钱,要是和师兄仔细凑一下,再以次充充好,勉强倒是够把朱老爷子的数给补齐了,但是一正有点不甘心。 似乎每家掌眼的和掌柜的都认准那句:“破不溜丢,满是裂纹,劣玉一块。” 一正听着就火大,他知道当不比卖,可好歹写好看点,也不至于这么埋汰人。 一正在一家店的门口坐下,心里有些无奈,唉声叹气。 “能让一下吗?” “???” “你挡在我店门口了。” “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想事情没注意。”一正抬头看见一个妇人站在跟前,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我也刚刚回来,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这不好……””一正抬头看着胭脂铺的招牌,稍稍有点尴尬 妇人一笑说:“有什么关系呢,也许你的事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解决。” 一正闻言跟着妇人进了店铺,妇人递上了一杯茶,一正接过,刚想问,欲言又止。 妇人见一正不好意思开口,便说:“我看见你去当铺了,你想要卖东西,但是却没有让你满意的价格,对吗?” 见一正点头,又说:“我也许有办法帮你,不过你需要多少?” “我有块玉要卖,最少一百块大洋以上,才能帮我师兄。”一正一边拿出玉,一边说。 妇人看了一眼,说:“我听说过你师兄的事,但这么好的玉,只卖一百块大洋,太可惜了。” 一正说:“再可惜也没办法,实在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也知道我师兄的事,拖不起的。” “我没有这么多钱,但我知道明天有个外地老板,要来任家镇和任老爷谈生意,我可以帮你问问,说不定他可以买下你的玉。” 一正连忙道谢,妇人和他约好时间,等明天中午和那个外地富商见面。 第二天中午,田然居包房雅座。 外地富商一手拿着玉,一手拿着放大镜看着,口水都差点留下来,嘴里不停地说道:“真是极品好玉啊,色泽鲜明透亮,质地圆润,雕工也属一流,大家之作,大家之作。” 随即放下放大镜,赶忙问到:“不知道,一正小先生要什么价钱,才肯割爱与我。” “我需要一……” “一千大洋,一千大洋足以。”一正话未说完,一旁的妇人便抢着说道。 一正惊了,他只想说一百啊? “这价钱也太贵了,这玉虽好,可是这价钱……”富商一脸肉疼但还一脸不舍地摸着那块玉。 “做生意将就讨价还价,要不黄老爷,出个价?”妇人随后说。 富商,不,是黄老爷说:“一口价七百大洋。” 就这样,黄老爷开开心心地带着管家去取现大洋了,一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妇人。 “会不会太黑了?” “不会的,黄金有价玉无价,对于爱玉之人价钱高点无所谓的。” 拿到现大洋之后,一正看着包好的大洋眼睛有点发直,五十个大洋一筒,十四筒大洋摞在一起,通红的红纸映得人面色涨红。 从来到这个世界,跟着九叔穷惯了的一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七百大洋,能买七十个粥摊,能买下一条小街上所有的小铺子。 “回神了” 一正把眼睛从大洋上挪下来,随即拿了两筒大洋递给眼前的妇人。 “这是给您的红利,请您收着。” 妇人看了一眼,又把钱推了回去,随后说:“你的事情解决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您说。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您。” “我外甥秋生,从小体弱多病,看了很多大夫都说他活不过十八,我丈夫死的早,和我没有孩子,他们家这一脉就剩秋生一根独苗了,我打听了一下他们说在任家镇只有九叔有办法帮秋生续命。但是九叔说不想再收徒弟了,你是九叔的徒弟,镇上都说九叔把你当儿子养,能不能麻烦你去求求九叔,救救我外甥。”妇人一脸哀求,泣不成声 秋生?那个在僵尸先生中身手还可以的坑货?,眼前这个就是他姑妈? 胭脂铺,妇人,秋生有了,文才在哪里?要不要这么巧? 一正想了好久还是答应了,虽然不想九叔收秋生做徒弟,但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秋生姑妈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再拒绝实在不成样子。 一正答应下来,在秋生姑妈的感谢中离开。 钱有了,该买东西了…… “什么?六十斤冬菇和莲子现在都没有?” “是啊,阿正,这两样东西平时要的人不多,特别是冬菇这种干货,平时没有人要这么多数目的。” “再少也应该有存货的?” “史公子要了一批,就没有了,平时这东西本来就不多,都是要其他货时捎过来那么一两包的,史公子拿走一批,我这就凑不出来了。” “这个混蛋,最快进货到要什么时候?” “我催一下,最快端午节前到。” “好”一正和老板做好约定,交了定金,六十斤莲子,六十斤冬菇,端午节前送到田然居。 定完礼饼,一正要回义庄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事情处理好了…… 秋生姑妈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好像和电影里的那种感觉不一样啊…… 我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她…… 在哪呢? 告诉大师兄事情解决了他一定很高兴…… 算了,先不告诉他,等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第十章 惊喜与谋害 端午节当天。 史府…… “快点搬,少爷我今天要去田然居和朱老爷提亲。” 一群跟班开始装着各种礼饼莲子,冬菇。 其中一个跟班说:“少爷,要是肥宝凑齐了朱老爷的彩礼,那我们……” “放屁,肥宝哪会有钱买那么多东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怎么死……” 史公子一握拳,仿佛把一切都握在了手中。 …… 田然居内,小珠不安地来回踱步,朱老板也一言不发地在那里坐着,气氛很是压抑。 肥宝和小海从门外走进来。 “宝哥。” “小珠。” 朱老板面无表情说:“东西凑齐了?” 肥宝面色一苦,低声道:“没有……”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史公子和白发老头以及身后一大堆佣人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 “朱老爷,我来提亲了”史公子两手插着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得意的笑着。 肥宝暴怒:“你个混蛋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史公子闻言,不屑的笑笑:“欢不欢迎我不是你说了算,今天就是端午,不过看你这个熊样,东西你是拿不出来喽。” 随后白发老头补了一句:“朱老爷,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现在可要去乡公所把肥宝和小珠的婚约解除。” “你……”肥宝怒上加怒,但随后一句话让他的心凉到骨子里。 “跟我去乡公所。” 这句话是朱老爷子说的,肥宝绝望了,小珠也在一边泣不成声,小海面上满是急色。 “师弟啊,你不是说你会想办法解决的吗,你要是再不来,事情可就大发喽……”小海一遍急得团团转,一边双手合十念叨着 史公子越发嘚瑟,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念叨什么,拜什么都没用了,叫肥宝赶快利利落落去乡公所,少爷我还等着做朱老爷的女婿呢!” 不等小海回话,一边的白发老头随后补充道:“史公子,朱老爷面前给人家点面子,客气一点。” “哦。”史公子故作恍然大悟状,一脸戏谑得对肥宝说:“宝哥,劳烦大驾,请你快点。” 肥宝没有理会史公子,转身对朱老爷哀求:“未来岳父,请你再……” “闭嘴!” 没等肥宝说完,朱老爷打断了肥宝的哀求。 “我给过机会了,你什么都没有凭甚么娶我女儿?我叫你拿那些东西来,你一样都没凑齐,两只手两只手掕着两只空爪子就这么来了,你告诉我凭什么?” 朱老爷话音刚落,一帮史公子的跟班就开始起哄。 “就是,没钱就别装什么大头蒜,别墨迹了赶快去乡公所” “就是……”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壕气冲天的声音,喝到: “谁说没钱!有钱!” 众人闻声向门外看去,但没看到想象中壕气十足的身影,只看见一正满头大汗得瘫在门外。 小海赶忙上前扶起一正。 “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就大发了……”小海刚一转头又是一句:”靠!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这时,大家注意到一正身后拉着一辆大板车,车上几十个鸡笼里数十只鸡在里面扑腾着,车顶上还有几大包东西。 被搀扶起来的一正咕囔着说:“我没想到这个板车这么难拉,早知道找头驴了。” 来的正是一正,今天天还没亮他就去拿定好的鸡和礼饼,可他低估了这个世界板车的质量。 板车本来就百多斤,一只鸡就十几斤,六十只加上笼子将近一千斤,更别提还有那一百八十斤的三大包东西了。 再加上没有橡胶胎和精工细作的轴承,更是加大了拉车的难度。饶是体力和力量出众的一正都差点累虚脱。 当然比起累的脸色苍白的一正,史公子的脸色已经快和自己姓的谐音字一个模样了。 小珠破涕为笑,肥宝虽然疑惑但一颗心总算落下,小海则赶忙问:“师弟你那里来的钱啊?” 然而史公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说:“不对,他们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这些东西说不定是赊来的,还有我要求验货!” 一正回答:“你可以去问,这些东西都是结了账的,至于验货,现在这些有两样东西确实不是朱老爷要的。” “哦,就是自己承认弄虚作假了。”白发老头在一边落井下石 一正不去理会,转身对朱老爷说:“朱老爷,全镇的莲子和冬菇都被姓史的买走了,我实在找不到,就拿红豆和木耳顶替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定了莲子和冬菇,最迟明天就到,到时候木耳红豆算是另外加的,你看怎么样。” 朱老爷思虑了一下说:“行,没问题,就这样,我也懒得去乡公所了。”然后吩咐伙计:“阿福,送史公子回去,今天田然居歇业一天。” 朱老爷嘱咐完后,史公子知道大势已去,怒气冲冲地带着自己的跟班和东西走了,临了还指手画脚地威胁了一番。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正师兄弟三人整齐划一的中指。 朱老板收了东西,也不再提解除婚约的事,反而开始催促肥宝和珠女赶快成亲,顺便定下了订婚的日子。 最后朱老板絮絮叨叨得甚至都说到肥宝和珠女二人成亲后钱要省着点用。 肥宝和珠女谁都没有打断朱老爷的啰嗦,只是互相紧握着手。 事毕,回去路上,肥宝追问道:“阿正,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把我那块玉卖掉了,有个老板出价很阔气。” “可师父不是说,那块玉可能是……” 未等肥宝说完,一正便回道说:“是不是还是两码事呢,而且这次不止是帮你,也是帮珠姐。再说珠姐以前对我还有恩。” “有恩?” “对,珠姐有恩情于我。”一正随后把刚来任家镇时发生的事情,讲给二人听。 二人听完一阵感慨,肥宝说:“不管怎样我都要替我和珠女谢谢你,一正,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把钱还给你。” “好啊,那师兄你以后可要辛苦了,这次真的花了不少钱啊。” “我一定还。” …… 比起一正师兄弟三人这边的欢快氛围,史公子这边可就不怎么样了。 “噼啪,哐!”史公子正在卖力的砸着一屋子古董,一旁的桌子上,白发老头一脸无奈加嫌弃地看着发飙的史公子。 打砸声一直持续了很久,无东西可砸的史公子拖着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坐下。 “到手的鸭子,怎么就飞了呢?巫法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巫法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这个不是问题,你想怎么做?” 史公子灌了两口茶,恶狠狠地说道:“这次要不是因为那个一正,我早把小珠搞到手了,还有那个肥宝也碍手碍脚,我要他们两个的命。” 巫法师接着话说:“凭你的财力用不上我也能搞死他们两个,何苦求我出手呢?” 听到巫法师的话,史公子面有不甘,说:“他们都是九叔的弟子,九叔在镇子上德高望重,那个一正还是书协会看好的人,我动手不方便,再说了,我可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 巫法师呵呵一笑。 “看来只能交给我办了,放心,我有的是损招,保证让他们死的比谁都快。” “不行,我要慢慢折磨他们。” “没问题……” 镜头加到一正这里,三人回到了义庄,九叔咆哮着责怪一正卖掉了玉,但得知珠女不用嫁给史公子那个人渣之后又稍松了口气。 风停雨歇,看着九叔气消些了,一正试探着和九叔商量:“师父啊,能不能拜托你在大师兄身上画道符啊。” “画符干什么?还有你能耐不是很大吗?怎么不自己去画?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听~,我怎么会不听师父的话,这不是为了帮珠女和师兄吗?再说说到画符,天大,地大,都没有师父画符的本领大,师父出马才有保险嘛。” 九叔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说:“别拍马屁,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给你师兄画符呢。” “师父这是答应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到九叔又要发飙,一正连忙解释:“我和师兄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史公子了,但是以师父的威望,他不会明着对付我们,但是他身边那个白发老头精通邪术,恐怕……” 九叔听完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个问题。” 九叔思虑良久,把肥宝叫进来,让一正去拿来朱砂准备画符。 一正发现九叔研磨朱砂的时候加了两张金箔进去,好奇的问:”师父为什么要加金箔啊?” 九叔一边研磨着朱砂一边回答:“黄金是很好的导体,加入朱砂可以提升朱砂的品质,再者人身上画符不比在纸上,加上金箔一来可以增加成功率,二来还可以容纳更多的法力,让符箓威力更大。” 说完,用符笔沾上磨好的朱砂,笔走龙蛇,在肥宝的前身和后背画上了两道大符,通红的朱砂泛摄金色,一种邪祟退避的宝光缓缓发出。 肥宝穿上衣服之后就要回祖屋了,因为他和珠女正式订婚的日子就要到了,他要抓紧时间收拾老宅。 临走时一正又塞给肥宝五十个大洋,肥宝没有拒绝,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已经欠了将近一百块大洋了,也不在乎多加这五十。 因为要收拾老宅,再加上身上画了两道符,小红和她母亲只能搬到小海哪里去住了。 夜晚,肥宝家老宅,房里东西大多收拾出去,屋内显得格外空荡,肥宝躺在床上梦里会着小珠,睡的格外香甜。 于此同时,任家镇郊外。 一个格外阴邪的法坛被布置起来。 法坛布于地上,正中央摆着几个不知名动物的兽头骨,四周一大堆毒蛇毒虫,在其中还有几个竹娄,一些刀锥和乌色钵盂,几个小鼙鼓。钵盂中装着各种颜色的腥臭液体。在法坛后坐着一个白发老头。 一个身着华丽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坛前,向巫法师走去。 “巫法师,这是肥宝的生辰八字,我从乡公所拿回来的……” 第十一章 惊惊怕怕 “怎么只有肥宝的,那个一正的生辰八字怎么没有?”巫法师看着史公子递来的一张黄纸说。 史公子面色有些尴尬:“那个一正是逃难来到镇上的,当初九叔收养的他,但他以前的事都忘记了,连自己生辰都不记得,九叔都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所以乡公所就没记录……” “史公子现在想怎么办?” “先不管那个一正了,法师今晚你先帮我整那个死胖子……” “好。” 白发法师盘坐在地上,身前放着各种动物头骨,气骨,骨棒,装有虫子的竹娄,虫子在瓮里爬行蠕动,相当渗人。 史公子蹲在法师身边,脸上露出恶心的神情,献媚地说道:“法师啊,这次就全靠你了,记得要好好折磨折磨那个死胖子。” “史公子放心。” 展开写有肥宝生辰八字的黄纸,巫法师将其塞进升腾白雾的瓮中,盖上盖子,嘴里念念有词,用骨棒敲击着一个不知名皮子制成鼙鼓。而后抱起一个很大的竹娄起身,绕过法坛。 法坛旁边竟然还有两具干尸。 干尸一大一小,皮肤不但腐烂干瘪,身上也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头颅胸口四肢塌陷着,好似两张微胀的尸饼。 巫法师在一大一小两具干尸前站定。 竹娄打开,里面装满了蟑螂,活蹦乱跳,不停从瓮里爬出来,史公子只看了一眼就躲得远远的,闭紧眼睛,嘴里念叨着恐怖。 巫法师面无表情,伸手进竹娄里搅拌,蟑螂躁动起来,不停乱动,顺着法师手臂往上爬,逃离这个狭窄的竹娄。 巫法师一边念着生涩难懂的咒语,一边大把大把抓起蟑螂塞入两具干尸嘴里,蟑螂钻进干尸体内。塞完蟑螂,法师迅速回到法坛前,拿骨棒敲鼙鼓,只见两具干瘪塌陷的干尸迅速变得饱满起来。 史公子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等到两具干尸与正常人身形无异,法师停止敲打鼙鼓,把浸泡肥宝生辰八字红纸的水倒在一个木头人雕上,嘴中念念有词的咒语逐渐阴厉,最后一声大喝,两具干尸竟然猛地坐了起来,不停地嘶吼着。 “去。” 两具干尸张牙舞爪,向肥宝家走去,在黑暗中如履平地,速度极快。 它们翻过高高的围墙,循着微妙感应,找到肥宝的房间,从窗户里爬了进去。 两具干尸看着熟睡中的肥宝,迅速地靠近,但刚接触到肥宝身体便被一道金光震飞,肥宝翻身,胸口敞开的领口处,符咒正在散发着金光。 于此同时,在法坛前远程控制的巫法师也身形一震,睁开双眼,恶狠狠道:“他身上画了符!” 肥宝这里两具干尸被震飞,干尸直接撞出了肥宝的房门,落在门外,门外还有还未收拾出去的几十串毽子。 干尸破门落地造成了巨大的声响,肥宝也被声响吵醒,睡眼朦胧地下床去查看。 只见那一串串毽子里好像有两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被缠住了,不断地挣扎着,肥宝带着疑惑扒开毽子,只见两张狰狞恐怖的脸猛地凑过来,把肥宝吓得半死。 巫法师又开始做法,他从竹娄里拿了几只蛞蝓状的蛊虫,每一只都足有成人拳头那般大。 从一旁拿起盛着腥臭液体的钵盂直接浇上去。一阵青烟过后,本来就够恶心的蛞蝓变得好像几团烂肉。 将手中的烂肉直接投掷出去,几只飞虫从空中接过,迅速飞往肥宝那边。 肥宝这边半睡半醒中又被吓了个半死,第一时间那丁点睡意就不知跑哪去了。 不得不说人在恐惧中惊慌失措,会忘记太多东西。 比如说肥宝,此时此刻他甚至忘记自己有法力在身,有九叔所画的符咒护体,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两具干尸虽然被肥宝身上的符咒震飞过,但他们都是降术产物,压根没有恐惧这种情感,或者说他们没有任何情感,只是遵守着降术的命令,不断嘶吼着追在肥宝身后。 几只飞虫也来到了肥宝家里,把那几团烂肉蛞蝓扔到地上,那几团烂肉直接从地上弹起贴在肥宝前身和后背。 符咒在第一时间散发金光抵御邪术,烂肉一样的蛞蝓被不断消融。 虽然蛞蝓不断地被符咒之力消融,但是在消融的同时也分泌了大量腥臭液体污秽着符咒本身。 终于两道大符被污秽,变得模糊成一团,彻底失去法力,两具干尸也顺势扑上。 两具干尸扑倒肥宝,张开嘴巴就咬,肥宝疼得倒抽冷气,一脚踢飞小干尸。小干尸发出兴奋的叫声,再次扑了上来,对着肥宝裆部咬了下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老宅中回荡,两具干尸撕咬洪小宝的身体,嗯,差一点点,肥小小宝就没了。 肥宝吃痛,爆发力气竟然硬生生拧掉了大干尸的脑袋,密密麻麻的蟑螂从脖子处“喷涌”出来,落了肥宝一头一身。 肥宝又惊又怕又觉得恶心,一脚踢开小干尸,扔掉大干尸的脑袋,朝着大门跑去。 就在肥宝快要触摸到门栓的时候,巫法师用鼓槌敲在木人的腿上,木人在被打的翻飞的同时,老宅里的肥宝也翻了个跟头摔在地上,手脚都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身后院子里的大小干尸一点点地爬过来,身体也在逐渐干瘪,密密麻麻地蟑螂爬向肥宝。 肥宝一脸惊恐万状,用力挣扎着,可是中了邪术的肥宝用尽力气也没有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慢慢爬满蟑螂。 不消片刻,肥宝整个人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全是蟑螂了,要仔细看才能依稀辩出人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我忍不住了!” 肥宝的三魂竟然从身体里跑了出来,肥宝的魂未着寸缕,惊恐得看着自己被蟑螂包裹的肉身,直接穿过大门跑向九叔义庄的方向。 可是还没跑出多远,便看见两个身影挡在路上,不是史公子和巫法师二人还能是谁? “肥宝,这么晚了,还要去哪玩啊?” 肥宝三魂夺路便逃,一只散发着阴邪法力的大手笼罩下来,肥宝的魂越变越小,化成一个光团被拿捏在手中。 “这就是那个死胖子的魂啊。” “是啊,史公子,接下来你想怎么玩啊~” “嗯~我想想,最重要,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这时史公子看见一旁人家的猪圈,一个缺德点子涌上心来。奸笑道:“法师,能不能把胖子的魂打到猪身上去?” 法师笑了笑说:“行,没有办不到的事。” 说完从猪圈里抓起一只小乳猪,一边口中念着阴毒咒语,一边把肥宝的魂从猪鼻子送进了猪身中。 “搞定了,史公子。” “法师果然神通广大,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讲。” “肥宝肉身没了魂,会不会死啊。” “不会,这次出来的是三魂,七魄还在他体内,所以他不会死。” “那会如何?” “从现在开始他会变白痴,只会说两句话。” “那两句?” “惊惊!怕怕!” …… …… 第二天早上,义庄,一正和九叔正在吃饭。 一正问:“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早上好像没来啊。” “他应该是在忙和珠女定婚的事,小海应该是去帮忙了。”九叔一边吃一边回应。 “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会出什么问题?不是给你师兄画了符吗?” 正当师徒二人吃了一半的时候小海从义庄门口冲了进来。 “不好了,大师兄他出事了!,肥宝出事了。师父救命啊!” 九叔和一正对视一眼,放下碗筷,和小海一起跑向街上。 南街上,老树下,一群小孩正围在一起,看着树下一个脏兮兮的人。 一正一行人来到树下,看见了肥宝,只见肥宝浑身污垢,散发着腥臭,一群小孩,不停地喊着:“惊惊!” 肥宝头发乱的像鸡窝,双目无神,眼神呆泄,面无表情,只知道痴痴得回应道:“怕怕!” 第十二章 找魂 “师兄!” “阿宝” 一正和小海立马上前赶走看热闹的小孩子。 九叔上前查看肥宝的情况,肥宝依然还在惊惊怕怕说个不停。 九叔掀开肥宝的衣服,看见已经模糊的朱砂,再扒开肥宝的眼底,看了一眼。 “他的魂已经丢了,小海阿正带他回义庄。” 一正和小海迅速抬起肥宝往义庄赶回去。 …… 义庄中换了衣服的肥宝依然痴呆。 九叔直接说:“朱砂散了,他身上的液体是降术留下的,有人用邪术逼出了肥宝的魂。” “人没了魂不就死了吗?可阿宝还活着啊。”小海不解的说 “他的魂没有了,可是魄还在,所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随后九叔拿起棒槌往小海头上敲了一下,小海险些被打晕过去。 “什么感觉?” “晕呐,师父” “会晕说明魂还在,阿宝的魂没有了,所以怎么打也不会晕。” 小海不信邪的在肥宝头上重重的敲了几下,结果越敲越心凉,因为肥宝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呆坐着。 “完蛋惨了,师父,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肥宝会怎样?” “魂丢超过三天再想回去就难了,过了七天,恐怕他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 接着一正苦笑着说:“师父,不止这些啊,如果真是史公子干的,他告诉朱老爷子师兄成这幅模样,估计珠女又要倒霉了。” 九叔泛起了难,小海也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一正试探着说:“师父,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是个馊主意。” “现在就别管那么多,说。” 小海赶忙过来拉住一正:“你不会要把那件事告诉师父!” “你们两个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着眼前的九叔一脸怒容,一正和小海你一句我一句,把如何偶遇小红母女,收留的前后左右仔细的告诉了九叔。 九叔听完后大怒,呵斥二人自作主张。 “师父,事到如今还是要把师兄的事解决啊。” “就是嘛……” “所以说,王一正你的办法就是找个不知哪来的女鬼上你师兄的身!” 看着发飙的九叔,一正心里也很怕,六年来九叔把自己养大,一直都叫自己阿正,但是吼自己全名还真是第一回。 一正只能小心翼翼地和九叔解释说:“小红是个好鬼的,她和母亲是来投亲的,结果小红在路上去世了,她是为了照顾她母亲才去没去投胎的。” 九叔闻言,严厉的面色动摇,小海见九叔开始心软,又添油加醋的把小红母亲的病情说了一遍。 看着面色平和下来的九叔,两人松了一口气。 一正看九叔一直沉默,试探着说:“师父,那我去把小红和她母亲带过来?” “去……” 得到九叔的允许,一正和小海迅速动身。 “回来……” 小海和一正脚步停下。 “师父……” 九叔拿过一把黑伞,递给二人。 “用这个,早点回来” “是师父。”x2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正的喊声。 “师父,开门啊!” 九叔走过去开门,看到一正拿着黑色雨伞,阿海扶着一位瞎眼老婆婆。 “这阿婆就是……” “师父,还是进屋再说。” 几人进了堂屋,一正一脸严肃地对九叔说:“师父,你一定要冷静啊。” 九叔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师父,你可千万千万要冷静,别冲动。” 说着,一正撑开黑伞,一个漂亮的白衣女鬼飞了出来,忐忑不安地看着九叔。 “师父,这是小红,执意留在阳间照顾眼瞎的母亲,她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 小海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九叔翻了个白眼,“为师抓过的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想用个女鬼吓唬我吗?” “不是,我是怕你收服小红。” “人分好人坏人,鬼有好鬼恶鬼厉鬼,小红身上没有戾气煞气怨气,气息平和,没做过恶,无缘无故,我收她干嘛?再说了,在你们眼里师父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嘛?” 听九叔这么说,小海一脸惭愧,一正知道,没有了电影原先去史公子家偷东西的剧情,九叔对小红的印象没有那么差,也就不那么着急收她。 一正,小海,松了口气,小红对九叔行了万福礼,“小红谢九叔不收之恩。” 红妈耳朵不好,茫然地问:“小红啊,你们在说什么阿?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九叔刚想开口,小海附在他耳边告诉了红妈不知小红去世的消息。 九叔心里难受,连忙安慰着红妈进屋休息,一正和小海也赶快去搀扶,可谁都没有注意到,红妈的神情稍稍有点不自然…… 进屋之后,小海搀扶红妈去休息,九叔一正和小红,两人一鬼开始商议着关于肥宝的事。 事危从急,肥宝出事太多人知道,史公子随时会上门找麻烦。 小红上肥宝的身,让他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一正和小海准备家伙,天色一暗,九叔和小海负责找肥宝的魂,一正负责守住义庄和肥宝的肉身。 中午,史公子带着一群人闹哄哄的要来看肥宝,但是有小红操纵着肥宝的肉身,最后无功而返,临走的时候和巫法师嘀嘀咕咕地商议着不知什么诡计。 晚上,天一擦黑,九叔和小海整齐装备,开始出门寻找肥宝的魂。 一正告诉九叔,如果在外面找不到肥宝的魂,就看看一些家畜身上有没有。 九叔虽然疑惑,但没有说什么,带着小海出发了。 “阿宝,阿宝,不要怕,师父在这里,快回来……” 目送师父和师兄远去,一正关上义庄的大门。 回到屋中,一正套上师父制作的符甲,再穿上外衣,拿上一根桃木长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 回到自己屋里拿了一件东西放在怀里…… 一正走到院子里,学着九叔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手里拄着桃木棍。 “阿正,我可以出来了吗?”只见“肥宝”扭着腰肢手里捻着莲花指走出来。 “红姐,你可以出来了。” 这时“肥宝”身形一颤,小红从附身状态脱离出来。 把肥宝送进屋里,一人一鬼在院子里谈论起来。 “阿正,我今天没漏出什么破绽。” “有没有不重要了,瞒过朱老爷他们就行了,这次肯定是姓史的搞得鬼,今晚我们要格外小心,我看他们还会来的。” “哦。” 三更天,一老一少鬼鬼祟祟的来到义庄门口。 “法师,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那个死胖子和没事人一样?” “魂已经让我打进猪身上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去招魂了。”巫法师神色狠厉。 “至于为什么看上去没事,今晚就知道了。我到要看看,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巫法师敲响了义庄的门,一正和小红一惊,问到:“是师父回来了吗?” “不是,我有急事要找九叔,麻烦开下门好吗?” 一正严阵以待,他知道,麻烦,上门了。 随即转头对小红说:“红姐,你回去上师兄的身,有什么不对,带你母亲先走。” 小红立马转身飞回屋里。 一正听见门外的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谁,他知道巫法师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义庄的大门也拦不住这个能和九叔一较高下的法师。 一正开门,巫法师进来,史公子躲在外面的黑暗处。 一正问到:“这么晚了,您一个老人家不在史公子府上休息,来义庄做什么?” 巫法师假装打量着义庄,一边找着肥宝的踪迹,一边回应:“有些事小孩子不要问,九叔不在啊?” “师父有急事出去了,你要是很急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一正一边应付,心里着急,祈祷九叔快点回来。 “是这样啊,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九叔回来,我和他说。” “好啊,您先在这坐着等一会儿,师父很快就回来了。” “大晚上,小友怎么还拿着武器啊?” “我习惯睡前运动。” 就在一正和巫法师不停地互相飙着垃圾话的时候,巫法师袖子下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号头骨,双手一撮,一阵白气升腾,重重地轰击在一正胸口上。 这一下又快又急,把一正打出老远,桃木棍也掉落在一边。 一正险些背过气去,这一下要不是有符甲护身,估计要自己大半条命。 这时被小红操纵的肥宝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惊失色。直接向巫法师攻去。 没想到这个巫法师不但手段颇多,身手也是不凡,小红的一连串猛攻都被接下。 巫法师一脸奸笑:“肥宝,你怎么变成娘娘腔了。” 小红不言语,只是操纵着肥宝的肉身与巫法师对峙起来。 一正这边被打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他算是知道那些被突袭打得措手不及的反派角色是什么感觉了。 伤势带来的痛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阴了的的憋屈,一身所学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让人打倒了,这感觉很不好受。 这时小红也被两道阴毒法力凝聚的掌力打出肥宝的身体,虽然强撑着回到肥宝的身体里,但是也受伤颇重。 一正强撑着站起,把还在凝聚法力的巫法师踹到在地,巫法师从地上爬起,又是一道白气从双手中轰出,但被一正躲过。 只见那白气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阵噼啪炸的石凳子上坑坑洼洼,满是裂痕。 就在小红操控肥宝趁势攻击的瞬间,巫法师解开衣服,只见一道道黑印弹射而出,贴在肥宝脸上,仔细一看,竟然是几只硕大的蚂蟥,蚂蟥上一阵暗金色的法力在肥宝体表晕开,小红被硬生生地从肥宝体内逼出来。 巫法师双手各一个小头骨,双手合十,法力凝聚。 “再给你加点料!” 一道远比之前要汹涌许多的白气朝小红轰去。 一正奋力抢救,朝前一扑,仗着符甲替小红挡下大半攻击,但还是有少部分击打在了小红身上。 一正身上的符甲已经完全报废了,小红身上阴气稀薄,一条鬼命去了一半,肥宝没了小红操纵痴痴傻傻的说着:“惊惊怕怕。” 巫法师看着眼前的场景,笑道:“史公子,还不快去叫朱老爷来,看看肥宝现在的样子。” 躲在外面的史公子立马跑去田然居叫人。 巫法师又拿出一个小盅,里面装着一些不停地有白色雾气冒出的药液,奸笑着走到肥宝跟前。 肥宝还在不停地说道:“惊惊!怕怕!” “放心,我给你喝点好东西,喝下去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惊了,连你自己的魂都进不去了。” 第十三章 回魂和斗法 眼见肥宝就要被害,一正挣扎着往自己怀里准备的底牌摸去。 就在巫法师正得意的时候,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棍子。 原来是红妈听见外面的动静,慢慢摸索着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稀知道一正他们吃了亏,正巧一正的长棍掉在了红妈的脚边,于是有了上面的一幕。 电影中红妈也敲过巫法师的脑袋,不过没敲晕,但现在可不同了,原本用的是个小钵盂,现在用的是桃木棍,铁猴子的传承一正也不是白得的,红妈的状况要比在电影中要好很多,甚至瞎掉的眼睛都开始恢复,能模糊的看见一点点了。 看着倒地的巫法师,一正松了一口气,虽然底牌没用上,但好在暂时安全了。 红妈呼喊着小红的名字,小红已经很虚弱了,母女二人靠在一起。 红妈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小红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正愣了,红妈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治了红妈一个月,红妈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听力,还时灵时不灵,这几天却听到了小红和一正他们的谈话,心中早有了答案。 小红虚弱的对着红妈道歉:“对不起妈,女儿不孝不能……” 红妈崩溃了,“不怨你,怨我这个没用的妈,是我拖累了你啊。” 听着红妈的哭嚎,一正心里也很难受,丧亲之痛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沉重的话题,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个巫法师。 就在一正要下手的时候,史公子带着中午来过的那群人,赶到了义庄,珠女也跟过来了。 大部分人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是被史公子硬拉过来的。 珠女看见呆傻的肥宝,急忙跑过去,结果被他身上的蚂蟥吓了一跳,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的帮肥宝清理着。 史公子叫嚣着和朱老爷子还有其他人说着肥宝的情况,看见倒在地上的巫法师,顺带诬陷一正他们杀人,编的天花乱坠。 这时九叔和小海回来了,看见小海怀里的小猪,一正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肥宝的魂。 九叔看见一正倒地,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事情不是史公子说的那样,肥宝是被人害成这幅模样的,有人用邪术,吓出了肥宝的魂!” 看着众人疑惑,九叔确定一正无大碍之后,吩咐小海把小猪和肥宝嘴对嘴,九叔一阵操作,肥宝成功的还魂醒来。 “师父,小海,阿正,你们都在太好了。”清醒过来的肥宝转头看见小珠惊喜之余又看见了史公子,随后大怒。 “你们这些混蛋,用…………” 清醒过来的肥宝又晕了过去,史公子被肥宝吓得一激灵,又用倒地的巫法师做文章,诬陷一正杀人,转移话题。 谁知道脑袋上挨了一棍子的巫法师在此时醒来,知道了自己功亏一篑,肥宝天亮就会醒,一脸阴沉地拉走了史公子。 留下了一群半夜被抢拉过来的倒霉蛋,一头雾水,得知没什么事儿了,也互相告辞离开了。 一场由史公子搞起来的闹剧却没有画上句号。 珠女想要留下照顾肥宝,却被朱老爷呵斥,只能随朱老爷回家。 红妈确认女儿已经身亡,只余鬼魂,阴阳相隔,伤心过度,已然昏厥。 小红挨了数道阴邪掌力,最后一下虽然没有挨全,但也只剩半条鬼命。 一正硬抗了两下邪术,所幸有符甲在,只是气血受了震荡,暂时行动不便,无甚大碍。 九叔看着一地鸡毛,强压怒气,和小海安置好众人,开始抢救小红。 小红伤势没有电影中那么严重,九叔用了不少香烛稳定了小红的情况。 “师父,小红没事了?” “嗯,再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阿宝,他真的要天亮才会醒吗?” “现在就能醒。” 史公子这边大惊,看着巫法师失声道:“那个死胖子不用天亮就能醒?” “等到他把事情全说出去,我们不就完蛋了?” “所以我们要这样……还要这样……” ………… 刚回到家的朱老爷,被请走了。 义庄这边按九叔方法清醒过来的肥宝也坐在大堂中间布置好的八卦图上。 小海在照顾一正,还要照顾醒过来的红妈,给小红添香烛,忙的要死。 九叔在布置法坛,既然自己知道肥宝能立刻醒,对方也能知道,布置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师父,我想上茅厕……” “快去快回,懒驴上磨屎尿多。” 肥宝飞奔向茅房,一阵释放过后脸上露出了舒爽之色。 刚擦完屁股一抬头,裤子都没穿上,就看见朱老爷子的一张大脸,刚叫了一声岳父。 没料到朱老爷子挥刀便砍,肥宝推开茅厕的木门,将朱老爷撞到在地。 此时的朱老爷眼眶赤红,原本通红的酒糟鼻变得有些发紫,两片香肠嘴变成绛紫色,从地上爬起,和疯子一样挥舞着菜刀疯砍肥宝。 肥宝有心还手,但顾及到朱老爷是岳父的身份也不好下手,只能提着裤子躲避着朱老爷子的追杀。 “师父,救命啊!” 九叔听见呼救,前去搭救,和肥宝费老大力气才制服朱老爷。 朱老爷被制服后,突然抽搐起来,肚子越涨越大,最后竟然在肚脐眼上长出一株绿色植物。 此时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一正和小海二人也出来了。上前查看着朱老爷的情况。 “小海,把珠女叫过来。” “一正,你还是童子身,朱老爷中蛊了,你尿在他的伤口上,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涝死。” “肥宝,准备开坛,做法,我要找他算账!” …… “战书!” “师父你知道对方在哪?” “问问就知道了。” 九叔点燃战书,口中念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去。” 战书带着一道火光直接飞到郊外的法坛之上。 巫法师大袖一挥,将燃烧的战书拍成满天火星。 “来了。” 战书连接了两处法坛,双方对面都出现了对方的虚影。 九叔手指夹着一张三昧真火符,灵符凭空点燃,他另外一只手的手指点出,一条火线喷出,把巫法师打出的白气烧去。 巫法师瞬间凝聚掌力打出,九叔双手一引移到院子中的石香炉上,石炉上瞬间被炸上一个掌印,九叔手捻剑决,一道灵光绽现,被巫法师躲过,在巫法师身边激起一阵土浪。 两个人隔空对轰,把附近一大片地方打的十分狼藉。 终于九叔寻到时机,翻身从法坛上拿起两枚符蛋拍出去。正中巫法师胸口。 巫法师倒飞而出,直接把法坛砸毁。 九叔面有薄汗,也有一些消耗。 巫法师被九叔打飞,一口血从口中喷出,面色绛紫,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法师,这是怎么回事啊,法师?”史公子问道。 “肥宝的师父是个高人,毁掉了我的法坛,没想到他这么强,可以击伤我。”巫法师露出恨意。 “什么?法师啊,连你都斗不过他们,我不玩了啦。”史公子打起退堂鼓,想溜之大吉。 巫法师一把抓住他的后领,“他们很快就要来了,现在你不玩也要玩了。” “法师,放过我,法师……” “哼。” 巫法师一手拎着史公子,一手捡起一个牛头骨狠狠摔在地上,轰的一声,牛头骨炸开,地上所有东西被销毁。 “我们走。” “法师,你放过我啦,我不玩了啦。” “少废话。” …… 义庄中,肥宝从香案下面钻出来,一正和小海也从房间里走出。 “师父,我们赢了?” “还不算,只是稍占上风,准备家伙,我们去找他们。” “师父,还要去啊?”肥宝有些后怕。 “巫降术士最为记仇,这次不消灭他们,以后我们别想安生了。” “那我们怎么找他们?” “再问问就行了。” 九叔想了一会,问道:“你们谁知道史公子的生辰八字?” 一正摇头,小海摇头,肥宝宝点头,“我知道。” “师兄,史公子出生的时候你在身边?”一正问道。 “没有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肥宝挠了挠头,笑道:“朱老板要把小珠嫁给史公子,我偷偷查了他的底细。” 啧啧,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情敌(敌人)。古人诚不我欺啊。 “阿宝,把史公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好。” 拿起史公子的生辰八字,九叔取出一张灵符,用手指夹着灵符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灵符燃烧起来。 “玄光指引,不分远近。开我法眼,见个分真” 燃烧的火符撞向虚空,在九叔四人注视下,空间微微波动,荡起一圈圈涟漪似的波纹,波纹中间光滑如镜,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只见巫法师拎着史公子走进一个山洞,史公子抱着石头不依,誓死不从。 “师父,史公子!”肥宝惊喜地喊道。 九叔往旁边挪了一步,“我眼睛看见了。” “这个地方很眼熟呢……”小海若有所思。 这时,巫法师察觉到有人窥视他,猛地看过来,目光仿佛跨越了空间,死死盯着施法的九叔。双掌碾碎一个白色小骷髅头,掌心喷出大量白气,破了九叔的玄光术,画面迅速消失。 “师父,这就是玄光术?”一正感兴趣地问道。 “是玄光术,不怎么顶用,找一般人还行,找法力高强的修士,轻松就会被破掉。”九叔露出无奈的神情,“怎么样,你们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吗?” 小海犹豫道:“有点像村西边的石洞。” “阿海,前面带路,过去看看。” “是,师父。” …… 小海说的石洞在村子西边,大约三四里路,靠近山林,十分偏僻。四周矗立着形状各异的石柱,像一个个恶魔守卫立在黑暗中。地上散落了大量碎石,踩在上面很硌脚。 九叔扔出两张燃烧符,灵符飞出变成火球,释放出的光芒照亮四人附近。 “师父,洞在那儿。”小海指着前面说道。 “跟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 “大家小心点。” 第十四章 算总账 一正、九叔、肥宝、小海小心翼翼地走进石洞。很奇怪,里面竟然不是很黑,空间很大,地上站着数以百计的鹌鹑,脖子上戴着铃铛。 “好多鹌鹑,师父我们可以抓些回去,可以加菜了。” “师兄,不要” 小海蹲下身去抓,被一正用脚挡住了。 九叔开口说:“这些鹌鹑是降头师的神哨,巫降术士手段诡异,说不定在鹌鹑身上动了手脚,不要用手碰它们。” 阿海还在对一正阻止他感到不满,听见九叔的话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赞道:“师父,你懂的真多。” 九叔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是巫降师,肯定要多了解一些。等收拾掉这个老家伙,我会把巫降修炼的降术蛊虫破解之法写下来,你们好好看一看,了解一下。” 对此,一正师兄弟三人表示很赞,巫降之术只有碰到了才知道有多恶心,层出不穷的降术蛊虫绝对是个大威胁,如果提前了解预防,以后再遇到斗起来的时候会减少伤亡。 四人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呜,汪……” 前方石头上趴着四条黑狗,脖子上戴着铃铛,瞧见九叔和一正师兄弟四人,站了起来,对四人汪汪叫。 犬牙锋利,涎水滴落,面相凶狠,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四人很有默契的同步后退。 一正说:“四条狗,四个人,一人一只。” 九叔说:“它们不一定会咬人,我们从旁边绕过去。” “汪!” 黑狗们龇牙咧嘴,如猛虎下山似的扑过来。九叔直接一剑刺去,手里的桃木剑刺断了,一时不备,被黑狗扑倒在地,上演了经典的狗x画面。 一正眼神凌厉,右腿如鞭,狠狠一记飞天腿抽在扑过来的黑狗身上,砰的一声,黑狗炮弹般射出去,撞在石柱子上,呜言一声跑开。 “阿正,你太猛了。”小海看得目瞪口呆,抽出短刀,舞了几个刀花,“看我阿海一刀。” “阿正,快来帮我。”九叔喊道。 一正扭头一看,黑狗把九叔压在身下,强咬他,道袍都被咬烂了。 一正拿起桃木棍一棍挑飞黑狗,九叔才得以脱困,可惜他已经惨遭蹂躏,衣冠不整。 “师父,那条狗想强上你,你不反抗吗?” 九叔露出尴尬的神情,“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只是不想造杀孽,饶它条狗命。” 信你个鬼哦。一正直翻白眼 小海、肥宝手持短刀,把剩下两条狗从外面追到里面,又从里面追出来,刀上虽未染血,但也威风凛凛。 “再不跑,拿你下锅!x2” 随着肥宝和小海两人的大吼,四只黑狗灰溜溜的跑掉了。 四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坑状空间出现在眼前。 巫法师盘坐在空间里面的石台上,左右各坐着一个蛇精脸男人,地上摆着牛头骨、鼙鼓、虫瓮等东西,身后是五口竖立的棺材,棺材里站着五个像木乃伊一样的怪物。 巫法师正在拿着一条无头蛇饮着蛇血疗伤。 看见九叔过来,他冷笑着凝视四人,已然恭候多时了,不是不想逃走,而是他受了伤,逃也逃不远,再说了他也不服输,想再斗一场。 “九叔叔,救我啦,快救救我。” 穿着紫肚兜作哪吒打扮的史公子像狗一样被绳子拴住,看到九叔四人,一脸欣喜地开口求救。 “师父,姓史的好像不太对劲啊……”一正看着有些像小孩子一样的史公子提问道。 “那个术士受伤太重,看来是用了姓史的身上的精气疗伤,姓史的废了,医好了以后也是个傻子了。” 巫法师说:“想救史公子就下来。” 九叔、一正、阿海、阿宝彼此对视一眼,沿着盘旋石梯走下,来到石台旁站定,与巫法师遥遥相对。 “九叔叔,快点救我啊。”史公子喊道。 九叔哼了一声,“你们狼狈为奸,坏事做尽,死不足惜。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救你,是要替天行道,除掉这个滥用邪术的巫降师。” “替天行道?”巫法师法师绛紫色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天地不仁,以万物刍狗,天下这么多做坏事的人,你们偏偏来对付我。” 一正乐了,“明明是你先对付我们的。” 巫法师看了眼一正,露出凶残的笑容,骨棒狠狠打在鼙鼓上。嘎吱一声,棺材里的乌乃伊复活,用纱布缠裹的粗壮手臂撑开棺木,慢慢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阿宝吃惊地问道。 九叔科普道:“我们道家叫这个是乌乃尼,是巫降术士按照木乃伊的炼制造出的怪物。” 小海、肥宝宝异口同声说:“木乃伊!” “不是木乃伊,是乌乃尼。” 二人重复道:“乌乃伊。” 九叔、一正看着他俩,嘴角抽了抽,两个逗比。 巫法师冷酷地笑着,骨棒一砸,五个裹着纱布、身材高大、刀枪不入的乌乃伊跳下石台,挥舞手臂打了过来。 “乌乃尼刀枪不入,找他们的命门。”一正提醒了一句,巫法师脸色大变,死死盯着一正。 肥宝和小海不信邪,一左一右两把刀斩在一具乌乃尼身上,刀都卷刃了,乌乃尼还完好无损。 随后乌乃尼发力把二人掀翻在地,一正眼神一凝,拿起桃木棍直接戳中乌乃尼肚脐,把一具乌乃尼推出老远,但没有和电影中一样泄气。 “弱点不在肚脐!”一正大惊,不对,一定有弱点,一正围着乌乃尼绕着圈子,木棍不停的点出。最后一棍戳在乌乃尼的两腿之间。 只见一道白气喷出,乌乃尼犹如泄气的气球,疯狂向外喷白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彻底凉凉了。 一正对着正在辛苦抵挡的九叔三人大喊:“攻他下阴!” 见状,九叔、阿宝、阿海猛攻乌乃尼,眨眼功夫,巫法师引以为傲的乌乃尼变成了死粽子。 巫法师一看,拿起两根气骨狠狠的敲碎,剩下的一只乌乃尼轰然炸裂,把九叔四人炸飞。 所幸四人身上都有符甲防护,没有受伤。 “巫法师!你大势已去,把朱老爷的解药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的魂魄,让你去投胎。”九叔从地上爬起,正色道。 一正师兄弟三人也逐渐包围了石台。 “你们想要解药是,不过解药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肚子里!”巫法师一指史公子,史公子点点头,表示无误。 “你们想要解药,就要在药丸还没有融化之前,剖开他的肚子,把解药拿出来。” “破开我的肚子?不要啊,九叔,救救我。”史公子不停地哀求。 巫法师面无表情的说,“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他们只会杀你。” 巫法师脸色阴寒,双掌碾碎一个小骷髅头,将白色粉末撒向身边两个蛇精脸男人,拿起短杖摇晃,嘴里念念有词。 两个蛇精脸男人睁开眼睛,像蛇一样吐舌头,发出嘶嘶声,龇着满是鲜血的牙,一跃而下,灵活至极。 有了对付乌乃尼的经验,一正和九叔开始找起蛇尸的弱点,蛇尸弱点在咽喉,但是不像乌乃尼一样脆弱。 很快四人就把两个蛇尸按到在地,期间一具蛇尸想施展毒蛇喷雾,被一正用桃木棍来了个口x,九叔接过桃木棍,用力下压,把蛇尸钉在地上。 小海和肥宝抓住另一具蛇尸,拿着黄符往蛇尸嘴里塞。 一正站起身,巫法师运起体内法力,整个人仿佛被某种力量托着站了起来,准备发动雷霆一击。 一正也拉开架势,舞了一套拳法,就在巫法师要打出掌力的一瞬间,一正掏出一把手枪,哐哐两枪打去。 这就是那一次赋予得到的东西,枪王彭奕行的造枪经验和全套设备,还附带了两把手枪。 九叔三人看楞了,小海和肥宝差点让蛇尸跑掉,三人脑袋里闪过一个疑问:“小师弟的枪,哪来的?” 不过,相对于九叔三人的惊讶,一正这边就是惊吓了,因为挨了两枪的巫法师,在中枪的一瞬间,连翻了十几个跟头,最后平安落地…… 绛紫色的面孔几乎变成黑色,身上一大堆蚂蟥组成了一件甲胃,两枚子弹镶嵌之上。 一正连忙开枪,打空了弹匣,但是所有的子弹都被那一身的蚂蟥甲胃挡下 巫法师脸色刚一缓,从石台上跳下向一正冲过来。右手掌心开始闪烁绿色的阴毒法力。 这时解决了蛇尸的肥宝跃起,双脚狠踹在巫法师胸口。巫法师大口吐血,全身绽放绿光,一股可怕的反弹之力涌来,将肥宝震飞。九叔也一跃而起,人在半空,一指击出金光,击在白发法师站的地方,轰的炸开,泥土飞溅。 巫法师被掀翻出去,嘴唇染血,怨毒地盯着九叔四人。 “你已经输了,当然,如果肯配合拿出解药,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 巫法师冷笑,一言不发,举起双掌,掌心绿光汇聚,如同炮弹一般射出,表明自己的不合作态度。一正、九叔四人躲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九叔师徒四人或空手,或凭法器打出金光,巫法师施展阴魁掌,石台被炸得不成样子,巫法师气喘吁吁地躲避道术攻击。 老家伙着实难缠,九叔一人对付起来比较费力,加上一正师兄弟三人就不同了,四人轮了他一遍又一遍。 一正师兄弟三人瞅准时机,掐诀施法,借助手中符令体内不多的法力疯狂输出,金光如雨,将巫法师笼罩在内。老家伙被打得全身冒烟,身体酥麻,速度慢了下来,九叔一掌把他炸飞。 一正入门晚法力已经耗尽,九叔燃起两张三昧真火符,尚有余力的肥宝小海把剩余法力全输入到两张符咒中。 两道汹涌的火线瞬间点燃了巫法师的躯体,巫法师全身燃起大火,不停地翻滚着,点燃了他自己的法坛,火势汹涌,好似他的恶毒和野心一样要烧尽一切。 肥宝一刀切断束缚着史公子的绳索。将他拉过来。 “师父,现在杀了他找药丸,救我岳父。” “太晚了,药丸估计已经被消化,杀了他也没用……” “那我岳父不是……” “不一定,药丸被消化,但药性还在,已经直泄下体,只要把它切下来让你岳父含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听着九叔说完,肥宝惊了:“那不是要我岳父去含……” 一正和小海异口同声道:“含总比死好啊!” 肥宝面色一狠:“那我现在就切!” “等等!我好像也有发言权。”史公子发话,但是看见九叔和一正一行人和刀子一样的目光瞬间软了下来,小心试探着说:“切可以,能不能含完了再切啊。” “切~”,迎接史公子的是四根竖起的中指。 “哈哈哈”一阵大笑惊醒了一行人,巫法师此时还未气绝,但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 火势还在加大,他用被烟熏得嘶哑喉咙说道:“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在地狱等你们,哈哈,额!” 笑着笑着,他倒了下去,三昧真火符催生的虽然不是真正的三昧真火,但是也远非一般凡火可比,火焰从巫法师的五官中冒出,直至烧成灰烬。 这次的闹剧,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十五章 琐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再拜师父, 夫妻对拜, 礼成!” 肥宝和小珠成亲了,九叔主持的婚礼,婚宴就摆在田然居。 九叔,一正和小海帮着忙前忙后,为的就是今天。 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九叔心里感到一阵欣慰。 “师兄总算和珠女成亲了。” “是啊……” “一正,你小子别给我装蒜,你不是说等阿宝的婚礼一过,就和我们解释一下枪的问题吗?” 看着九叔一脸执着,一正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额,对了师父,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帮忙……” “嗯~?”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黑的九叔,一正随即掏出剩下的五百块递给九叔。 九叔接过钱,有些疑惑:“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师父,我不是把玉卖了吗,这是剩下的钱。” “这么多,你买了多少钱?” “700块大洋。” “你从哪里找到的凯子这么有钱?” “秋生姑妈给介绍的。” 九叔眼睛一眯:“你小子答应了人家什么,人家才帮你这么大的忙啊?” “求师父你收秋生当徒弟,想办法给他续命……” 九叔一脑门子黑线,就这? “只是这样?” “对啊,人家只求了我这个。” “你胆子不小啊,自己偷偷摸摸的把玉卖了,还自作主张帮师父收个徒弟。” “对不起,师父。”一正一脸愧疚,九叔把自己养大,自己却什么都瞒着九叔,心里的罪恶感让一正的头越来越低。 “你这数目不对啊?” “师父什么数目不对……” “钱!,买东西花了一百,你给了肥宝五十办婚,应该剩五百五十块,这才五百。还有五十呢?” “哦,师兄今天成亲,我又随了五十。” 九叔闻言哭笑不得:“你小子还真大方……” …… 九叔最后还是同意收秋生当徒弟。枪的事九叔选择没有继续过问。 但是大洋被九叔收走了,理由是帮一正攒着留着娶媳妇。 一正也不在意,就是都给九叔他也无所谓,毕竟九叔也养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想起在哪遇见过秋生姑妈了,就在他来任家镇的第一天。 至于秋生他决定要好好看管,发挥自己师兄的身份,努力教育他成才,尽量让九叔摆脱被坑的命运。 至于文才…… 一正决定自己就是从桥上跳下去,淹死,死外面,也不会让他踏进义庄一步。 嗯,真的不会…… 一正发誓…… 回到义庄,已经痊愈的小红正在陪伴母亲。 小红看见一正回来,“阿正喝杯茶歇一歇。”小红袅袅娜娜走过来,身前飘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水。手一抬,茶杯落在桌上边。 “小红姐有心了,我正好口渴了。” 小红笑道:“举手之劳,你和九叔他们最近都那么辛苦,总算是把事情解决了。” 一正看了一眼小红,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 “小红姐,我说几句闲话,你别生气,你是鬼,你娘是人,鬼属阴,人属阳,你留在你娘身边是孝,但也是在害她,你应该斩断执念,投胎转世才是正道。” 小红神情低落,“九叔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放不下我娘,她双眼瞎了,耳朵也不好使,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太可怜了。我想陪着她。” 一正叹了一口气说:“鬼呢,乃不祥之物,集衰败、灾祸、惨霉、霉臭、病死等十八个灾祸于一身,你经常跟你娘在一起,她会越来越容易生病。怎么会好过呢。” 小红神色恍惚:“我知道,我会尽量远离我娘的。等娘百年之后,我就去投胎。” “既然如此,我不再劝,我会求师父想一个万全之策,让你可以多陪一下母亲。” “谢谢你,阿正。” “白天你要现身很不容易的,你也回去休息。” 小红行了个万福礼,体态轻盈,飘进房间,一正喝光杯里的茶水,看着还在拜着三清的红妈心里不由感慨。 “世事无常啊……” 肥宝婚后开始了艰苦的学习,跟九叔学更高级的风水知识,奇门法术,他的法力累计不少了,缺的是各种手段,肥宝有意出师,想要去大奥那边去打拼一下。 九叔没有阻止,反而用心教起肥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师父当然希望徒弟能自己撑起一片天。 小海也想要去见识见识,也随肥宝一起闭关修炼。 一正也紧随其后,但是他不打算去什么大奥,他不想离开九叔身边,只是想学点东西。 秋生也正式拜师九叔,顺便一提,秋生只比一正小一岁,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秋生还拜了祖师爷当干爹。 师父用心教,徒弟用心学,很快一年下来,虽然肥宝和小海没有学到九叔的全部,但也学了七成了,足够在外面安身立命。 一正慢慢地也有些样子了,神通登抄的灵光开始时隐时现,虽然依旧没练成,但比起一年前进步很大。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天,肥宝和小海正式出师,要启程去大奥。 “师兄,你真要走啊。” “大奥和港岛那边正在大兴土木,机会有很多的,我还欠你那么多钱,要是在任家镇,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啊。” 一正沉默,他知道肥宝这次去意已决,肥宝是个有傲气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一直欠着别人的。 小海安慰说:“不用担心我们,师父教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一定会发财,到时候衣锦还乡,回来孝敬师父。” “到了新地方,要有正气,做正事。”这是九叔的嘱托。 …… 一番告别后,肥宝带着妻子和小海,踏上了去大奥的路程。 两位师兄远走他乡,一正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九叔也在一边抽起了闷烟。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继续。 红妈的眼睛也被一正治好了,重现光明,但是似乎年龄大了,耳朵还是时灵时不灵。 小红被九叔寄存在一把竹伞中,供在祖师下边。祖师会净化小红身上自然产生的戾气,确保她的神智。 秋生也十五岁了,正是人烦狗憎的年纪,无身体健康的障碍之后本性恢复,除了练武整天都在疯跑。 最重要的是一正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书协会会员。 “苏老,李老,不是要等我成年以后才让我进书协会吗?” “对啊,你十六了,不少人十六岁都成亲了。” 一正:…… 苏老和李老是书协会会长和副会长。现在正在一脸笑呵呵地和一正说着话。没有一点长者的架子。 从书协中出来,已经中午了,一正打算去田然居吃点东西。 刚到田然居,就看见朱老板在打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青年。 一正连忙上前阻止。 “朱老爷子,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这个臭乞丐,偷店里的包子。” 一正看着青年脸上的血痕,久久无语:“不就几个包子嘛,至于把人,打成这样?我把钱替他付了” “好,他吃了三十个包子,你替他付。” ???一正疑惑 “三十个?不是,有那么多吗?” “当然有了,不信你问问他?” “就他能吃三十个包子?”一正不信。 但随后一句话让他的脸比锅底都黑。 “不要说三十个,三百个我都吃的下。”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憨笑,还在往嘴里塞包子的青年,一正觉得这怕不是个傻子…… “朱老爷子,我师兄是你女婿,咱们也算是半个亲家,你不至于这么坑我。” 一正说完哪知道朱老爷子脾气瞬间炸了。 “你还有脸跟我攀关系?你那个死胖子师兄和我女儿成亲不到一年就把我女儿拐到大奥去了,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啊,你还敢说是我亲家?” 一正这才想起来,肥宝走之前把朱老板唯一的女儿小珠也带走了,也就是说他们把朱老板,一个人落在了任家镇…… 一正被师兄的骚操作秀了一脸,连饭都没吃,直接撂下三十个包子的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办法,对着一个自家师兄造成的空巢老人,实在没脸待在这啊…… 快到义庄,一正发觉有人在跟着自己,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青年。 自己快,青年也跟着快,,自己慢,青年也跟着溜达。 到义庄了,一正快步冲进门内把跟上来的青年关在门外。 九叔看着冲进来就关门的一正,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我遇到一个傻子,害我出了三十个包子的钱,还跟了我一路……” 和九叔讲明前因后果,九叔久久无语,半晌才说:“可怜朱老爷子了,肥宝有点不地道啊。” “那个跟了我一路的还在门外呢。” 九叔起身要出去看看,被一正拦住。 “师父啊,你敢开门估计他就敢进来,万一他赖在这不走怎么办?” 九叔放弃去看的心思。一正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午饭。 夜晚,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一正躺着床上,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以他们的速度,他们应该到了甘田镇。” “外面那个青年应该走了,这么大雨……” 随即一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 “想那个乞丐干嘛?睡觉睡觉。” 晚上九叔偷偷地提着灯来到门前…… 第十六章 根本逃不了的命运 一夜暴雨,清晨放晴,一正起床开始为九叔准备早饭。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正从肥宝开始自力更生就接过做饭的活计。 九叔也起的很早,开始练拳,嘱咐说:“阿正,多准备一个人的饭。” “师父,秋生也来吃阿,他不是一直都在他姑妈那吃早饭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正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疑惑的很,但是还是准备了。 …… 饭桌上,一正满脸黑线的看着脸上还带着伤的少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 九叔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享用着早餐。 一正:“师父他……” “先吃饭。” “不是师父,他是……” “我说了,先吃饭,有什么吃完饭再说。” 一正看九叔态度坚决,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吃完了这一餐。 一餐早饭吃的索然无味,一正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 首先,第一印象就是矮,第二印象就是丑…… 不看其他,看身形,很瘦弱,从骨骼来看年龄应该不大,和秋生差不多。 但是这一脸的褶子,不要说十五,三十都有人信。 唯一出彩一点的就是那一双豆豆眼,不过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第一眼看到这双眼感觉很清澈,干净,但老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似浑浊又不浑浊。 九叔这时发话:“想问什么就问。” “师父你让他进来的?” “嗯。” “为什么啊?” “昨晚上下雨,我想起你说他还在外面,就起来看了看。” “然后呢?” “他在门外淋着雨,我就把他带进来了。” 一正不太明白九叔的操作,虽然这逻辑没有问题,但一正总觉的那里不对。只能不停地在青年和九叔之间来回打量。 九叔看着一正说:“我看他挺安静的,也不吵也不闹,就让他在义庄里过了一夜。” 苦思无果。 一正最后只能接受了九叔又收养了一个人的结果。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整整一天,一正总觉得有点不得劲,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九叔收养的少年既不吵也不闹,只是跟在一正后面,憨憨地笑着。 一正被跟的发毛,心里甚至产生不详的预感。 他还发现少年的状态很不正常,对于很多事都没有反应,好像失了魂一样,但是却能完成基本的生理需求,只是不太会思考的样子。 他把情况告诉九叔,九叔告诉了一正:“他不是傻,也不是失了魂,他属于心窍未开。” “心窍未开? “他的心上天生有障碍,阻断了心去感悟事物的真相。” ? 看着一正还在疑惑九叔补充道:“此心非彼心,我说的心是心神之心。” 一正恍然大悟。 难怪少年的状态这么不对劲。 心窍,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心的苗窍,二是指心神之窍。 一是指心的苗窍,即心在窍为舌; 二是指心神之窍。心藏神,古人认为心窍通利则神志清爽,心窍为邪闭阻则神昏癫狂。 古人认为心脏有窍、能思考,所以道家认为心有窍才能运思,故亦指思维能力和思想,而少年这种情况叫做心窍未开。 “所以师父你想要救他,帮他打开心窍。” “嗯……” “那师父,我们赶快动手,我从来没有看见你老人家替人开窍的,这会可长见识了。” “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才到?” “一个月以后。” “啊!那不是他还要在这里一个月?”一正有点蒙。茫然地问:“不是~,师父你图什么啊?” “收留他在这住一个月,还要天天跟着我?” 九叔漫在乎地说道:“跟着你会死吗?再说了,义庄是我的,我爱收留谁是我的自由。怎么?你想教师父做事啊?” “不敢”…… 一正好像知道自己不详的预感是哪来的了。 不过他真的知道了吗? ………… 接下来的一个月一正感觉自己有点发疯了,少年谁都不跟,就跟在他身后,走到哪跟到哪…… 问什么都只知道憨笑,很少回答,一正逛街他跟在后面,一正送书他也在后面,一正洗澡他在后面,吃饭在后面,就连上厕所他也在身后出现,神出鬼没,无迹可寻。 一正几乎忍无可忍,但顾及到他心窍未开,不懂事,再怎么跟也就一个月了,于是又强忍下来。 终于到了一个月以后…… 一正脸上都开始有黑眼圈了,疲累之际,恨不得放挂鞭炮庆祝。 麻溜儿的准备好九叔的开坛的一切用具。坐等开坛,摆脱这个困扰了他一个月的梦魇。 少年被九叔按在坛前的一个蒲团上。 九叔开始念起静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随后手捻法决点在少年头上,原先有些坐不住的少年瞬间安静,盘膝而坐。 九叔回到坛前,拿起符笔,口中一边念咒一边画符:“神笔挥洒,众神护佑,籍以安宁,降魔压邪,急急如律令。” 一张符咒顺势而成,九叔手上一晃,法力引燃符咒。 “太极莲花狮吼印,大日如来定三魂。”随着九叔的咒语,符咒配合法印被打进少年的身体。 “阿正,去拿个瓦盆来。” “瓦盆?” “叫你去就去,别那么多问题。” 一正带着疑惑拿来了一个黑色瓦盆,九叔接过瓦盆继续念咒施法。 “天上神兵,八卦之精,摄到神将,安坐吾身,闻咒速至,百事通灵,无不不报,不得达令!急急如律令束!” 随后九叔双手捻决,拿起瓦盆,照着青年的脑袋糊了上去。 盆碎,人倒…… 一正被九叔的一通操作吓了一跳,看着地上一地碎片和在地上呈大字型的少年,久久无语…… 九叔活动了一下,感叹道,“好久没有开坛做法,有些生疏了。” “师父,这,这……”可怜一正被吓得话都说不利落。 九叔一脸不满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把东西收拾干净。” “师父,这窍开完了?”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刚才费那么大劲干嘛?” 一正把人扶起,开始打扫,一边打扫一边回想九叔的操作。 开坛,做法,念咒,画符,念咒,最后那个瓦盆往脑袋瓜上一扣。 这哪是开窍,这他么的是开瓢。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正在心里的吐槽,九叔解释说:“我先用净心咒,把他心窍的杂念清除,再用莲花印定住魂魄,最后用安魂咒安抚魂魄,关键是最后那一下,最后一下是借助法坛的力量击碎心窍中的障碍,瓦盆一碎,障碍便除。” “那他以后就和常人一样了?” “嗯,不过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 “太好了,终于不用被跟着了。”一正兴奋地说 “师父,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最快明天这个时候。” 第二天,少年睁开眼睛,一正看了一眼,依旧是那双清澈的豆豆眼,但眼中已经没了那种浑浊感。 接下来几天,少年和九叔说的一样开始适应,会的越来越多,逐渐与常人无异。 看着眼前这个稍显木讷的正常人,一正兴奋道:“师父,他已经全好了。” “嗯。” “那我们怎么安置他?把他送到哪去?” “他那都不去。” 一正愣了,心中出现越发强烈的不详感觉,全身第六感疯狂示警。 “那都不去?” “嗯,我看他面相,观他手纹,虽无道体,但他和秋生一样有修道资质。命格尚可,可以修道。” “所以……” “我打算收他当徒弟,就是说他以后和秋生一样是你师弟。” “不好,我看还是送他回家比较好。” 九叔撇了一正一眼,开口说:“有什么不好的?我查过了他居无定所,举目无亲,人为开心窍的又都很单纯,为什么不能收?” 这下一正没话说了,九叔做决定了,不是他可以更改的,逻辑上没话说,思想上没话说,但是他的第六感好像有话说,都快炸了有没有。 不过一正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师父,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自己说没名字,我打算给他取一个。” 一正声音颤抖的问:“取个什么名字啊?” 九叔思考片刻:“文才怎么样?” 一正第六感瞬间过载,炸的脑子嗡嗡作响。 “文才?!” “对啊,师父取名字是不是很有品味啊。” 一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自己为了还人情,帮秋生进了九叔的门,没想到千防万防,九叔自己把文才领进门了。 要知道这两个憨货,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啊! 想起这两个憨货在电影中各种坑爹操作,一正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去卖那块玉,为什么要去田然居,去就去了,为什么还管了一桩闲事,现在两大坑货已经入门,不日即将会师。 看着九叔翻着黄历找吉时的身影,再看着眼见这个木讷少年,(现在应该叫文才了),再听着门口传来秋生的呼喊。 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一正生无可恋的喊了一句: “造孽啊” 第十七章 时光飞逝和成年 自从上一章两大坑货上线以后,一正就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知道九叔是有意还是无意,嘱咐一正照顾二人之后,就采取了放养政策。 九叔教会了文才秋生如何感知气感,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 额,也不是完全不管,他还教了秋生一些拳脚功夫,还叫顺带叫着文才跟着一起练。 “师父,你真的不管秋生文才了?” 九叔坐在躺椅上,摇着小蒲扇,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怎么说话呢?我不是教了拳脚和修炼方法了吗?再说了,秋生不是你拉进来的吗?” “你咋不说文才是你拖进门的?”一正不服气。 九叔眼神一凝:“好啊,敢和师父顶嘴了。” 一正被噎了一下,无奈地说:“不敢,师父说什么做什么都对,只是弟子不明白什么意思?” 九叔语重心长的说:“阿正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师兄了,要懂得自己照顾师弟了。” “哈?” 以上就是一正和九叔师徒之间的所有谈话。 讲真的,一正觉得九叔是被穿越者夺舍了,只是他没有证据,随后几次试探成功的把九叔惹毛了,九叔告诉了一正什么叫做师父的爱。 挨了几顿狠揍的一正彻底老实了。 行,就这么着。管他穿越者夺不夺舍,看上去和原来的九叔差不多就行了。 再看看眼前两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憨批。一正觉得脑仁有点疼。 看着九叔没有一点要教二人的意思,为了自己以后不面对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坑货队友,一正决定,九叔不教,他自己教。 “今天我教你们画符的基本法。” “凭什么?你又不比我们大多少,是不是文才?”秋生一脸不服气拍着文才的肩膀。 “就是嘛,要教也是师父教。”这句是文才说的。 熊孩子的威力是强大的,文才成功的被秋生带歪了。 看着眼前不服气的两个憨批,一正脸上漏出核善的笑容:“秋生啊,我听说你拜了祖师当干爹之后,身体健康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又怎样?”可怜的娃,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秋生,继续自己的作死。 “哦~没什么,师兄只是要和你交流交流,哎,文才也一起来。” ?_??_? 秋生和文才疑惑,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一正。 不多时,房间里传来了霹雳乓啷的声响,以及——文才和秋生的哭喊。 终于,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之后,二人终于老实下来。 期间秋生想要发挥自己的优势与一正“辩解”,一正不慌不忙,以绝对的优势和“道理”成功的“说服”了秋生,顺便“教育”了文才。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嗯嗯。”秋生文才点头如捣蒜,不敢再有丝毫的意见。 “画符首先要知其意,会其神……” 很快一上午过去,中午餐桌上九叔看着两憨批脸上“交流”过后留下的痕迹,略带责怪地对一正说:“有点过分了。” 一正无所谓的说:“没事师父,我会医术的,他们这点连皮外伤都不算,秋生晚上回去之前就好的差不多了。” 九叔无奈的摇摇头:“随便你。”两憨批看见九叔都没说什么,吓得恨不得把脑袋都拱进饭碗里。 下午,学习继续。 到了晚上一正把画符基本法讲完了,给秋生和文才布置了作业。 二人虽然对此不满,但是不敢说什么,秋生回姑妈家了,一正一边抄书,一边看着文才把他布置的作业完成。 入夜,一正带着文才按照惯例给九叔行礼,道晚安。 各自回到房间后,九叔躺在床上想起白天一正的举动,笑了笑。闭目休息。 “这小子,还不赖,后继有人啦。” ……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 两年,转眼即逝,一正十八岁了,文才和秋生也十七了。 红妈越发苍老,原本就灰白的头发又白了几分,小红在祖师案下待了两年,身上几乎不见鬼气,越发出尘。 九叔依然精神璀璨,只是头上的头发灰白了些许。 文才不太像许冠文那个版本的,倒是像僵尸至尊里的那个。现在也不像电影中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很精干的感觉。 秋生倒是和电影中的一模一样,但是比起电影中的水平要高太多了,整个人比电影中要壮一圈,稳重许多。 一正变化也很大,不仅个子蹿了一大截,脑海中铁猴子的传承彻底消化,道术修行也和临走时的肥宝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神通登抄,开始入门了,虽然只是半只脚入门但也得到了一次赋予。 白龙剑,这不是一本剑法,而是一件法器。出自于电影僵尸大时代又名千年僵尸王。是电影中茅山师傅的随身法器,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即是一柄神兵利器,又是斩妖除魔的上等法器。 电影中茅山师父拿着白龙剑甚至可以斩伤不完全体的飞僵。 但是很遗憾,现在的一正大多时候还是只能拿白龙剑当兵器用。 法力的积累远比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茅山正宗功法前期威力不显,但后劲十足,以一正的修行时间还不到火候。 一正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去拜茅山分支了。 比起正宗功法动不动就是十年八年的累计,付出那一点点代价,只用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就能得到一身极高的法力,对比一下就太划算了。 一正差的就是法力了。 肥宝和小海没有回来,只是托人捎来几封信告诉一正和九叔一切安好。 这两年里除了四目道长来过几次以外,一正还认识了一个人。 千鹤道长,九叔的师弟,一正的师叔。 面相和电影中的差不多,和钟发一样一脸凶相,但人却意外的温和,还有东南西北四个徒弟。 听说东南西北是马匪洗劫村庄幸存的孤儿。千鹤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收留了他们。 一正现在在给文才和秋生讲课。 “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二笔祖师剑,请动天神,调动天兵。三笔凶神避,何鬼敢近?何煞敢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用符捉鬼必须配合七斗魁罡步,才能奏达上天。” 一正讲完开始演示七斗魁罡步,九叔在一边看着喝茶。 文才秋生有样学样跟着一起练习。 九叔现在越来越佛系了,只是偶尔给人出去看看风水,主持一下红白喜事。义庄的事几乎全都是一正一手操办。 “一正大夫在吗?” 你没听错,一正在这两年又开展了一个副业,大夫。 铁猴子主要职业就是大夫,一身医术就是宝芝林的黄麒英都敬佩万分。 这年头大夫可是个稀缺职业,一正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之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这段时间来看病的已经不少了。 嘱咐文才秋生自己练习之后,一正开始了坐诊。 “是个孩子啊。” “气色不错,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是那里受伤了?” “一正大夫,你要帮忙看看,孩子腕子上生了个肿块。” 一正仔细一看,只见小孩左腕上一个有龙眼大小的鼓包。 一正轻轻按了按:“疼不疼?” 小孩子摇头。 腱鞘囊肿没错了。 肌腱的外侧有层包膜,叫做腱鞘,相当于刀鞘、剑鞘,由于经常摩擦,有的人容易产生囊肿。 一正说明病情,孩子的母亲很担心,一正安慰道: “不会有大问题的,早期,揉一揉,是可以下去的,但是容易复发。” 一正只见按揉着孩子的手,不一会鼓包消失。但是孩子母亲听说会复发,哀求得看着一正。 一正转身坐下,拿起纸笔,开了两张药方,嘱咐道:“两张方子,黄纸外敷,白纸内服,外敷为主,内服为辅,你给孩子按方用药,可以改善。” 孩子母亲支吾着问诊金多少。 一正看着二人有些破旧的衣服,说到:“这病在医案中有记载的,我按医案开药,不费功夫,诊金就不用了。” 孩子母亲千恩万谢,抱着孩子一路鞠躬行礼,走出了义庄。 这时秋生出来,看见这对母子,走到一正身边说到:“师兄,又不收钱啊,你给人看病老是不收钱,这样下去要喝西北风的啊。” “怎么你很缺钱吗?” “钱倒是不缺,就是没有” 一正:…… “七斗魁罡步练会了吗?” “会了,文才还没学会,还在里面练。” “去抄《太上灵宝天尊说禳灾度厄真经》,五十遍。” “阿,五十遍,这么多?” 一正按着手指,威胁道:“你抄还是不抄啊……” 秋生咽了口口水:“我抄……” 两年了,秋生和文才被一正教了两年,期间不是没反抗过,但是因为“物理知识”不及一正高深,被一次次的“教育”,眼看师父不管,秋生就把小报告打到姑妈那里。 “阿正啊,秋生以前身体不好,我忙着给他看病,没好好教导他,给你添麻烦了,现在身体好了,我也管不了他了,你多费心,只要不落下病根,你尽管收拾他。” 以上就是秋生姑妈的原话,最猪心的,这话还是当着秋生的面说的。 秋生绝望了,“道理”讲不过,小报告没处打,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努力学习了。 至于文才,胆子很小的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刚刚安排完秋生的一正,身体一颤。 洪钟一样的神秘声音出现了。 “你已成年,即将开始穿越世界!” 第十八章 穿越《僵尸,七日重生》 “你已成年,即将开始穿越。” 穿越?什么意思? 似乎是感觉到一正的疑惑,九年都没和一正交流过的金手指发话了。 “为加速宿主的成长,开启世界穿越的功能。” “我还可以回来吗?”一正又补充说:“或者带我回原本的世界?” “宿主可回到当前世界。但我不能带你回原本的世界。” 听到这一正眼神一暗。 “我要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与宿主原世界电影《僵尸,七日重生》类似,两方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但经调整,无论在所穿越世界过多久,均不超过现在世界的七天。” “返回条件是什么?” “请自行探索。” 一正有点无语,自行探索?,这玩意儿还是那么不靠谱。 “我在电影世界中死亡会怎么样?” “电影世界也是真实世界,死亡同样真实,请爱惜生命,努力成长。” “什么时候穿越?” “二十四小时以后。” 金手指说完就哑火了,和几年前一样,无论一正怎么问,都不再有回应。 一正索性回想起僵尸七日重生的剧情来。 电影里,影片分为现实世界和臆想世界两层,现实很简单,豪哥进入公共楼房间,上吊自杀,然后结束,片段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而死亡前臆想出来的恐怖世界却占据了整个影片时长,在这臆想世界里,有怨灵,有僵尸,有阴兵,有小鬼,还有邪术士…… 不用猜也知道,一正觉得自己去的会是臆想世界。 那么开始准备东西,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要出发了。 白龙剑带上,符咒带上,九叔送的桃木剑和道袍带上,墨斗带上,八卦镜带上…… 九叔看着疯狂扫荡的一正,呵斥道:“阿正,你干什么呢?搬家啊! 一正看着九叔,久久不语,九叔被一正看得莫名其妙。 “你小子又搞什么飞机??” “师父,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要七天才能回来。” “去哪,去干什么?” “额,要说干什么,大概是去除僵尸。至于这个去哪?这个很可能超出您老人家的认知范围……” 九叔:??? ………… 解释了很久,九叔大概了解了金手指的事,面色凝重。 “你非要去不可吗?” “我想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九叔沉默了,转身默默地帮一正收拾东西,气氛很沉重。 在九叔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自己养大的徒弟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存在带到别的世界去冒险,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整装待发的一正坐在院子里,九叔不停地检查着还有什么是一正需要的。 “师父能带的我都带了,坐下休息一下。” 九叔从怀里摸出一叠符咒,放在一正口袋里,又想了想拿了一个布包递给一正。 一正打开,布包里有五十个大洋。 “出门在外,用钱的地方多。” 一正心里感动,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虽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很可能用不上,但是九叔的关心还是让他心里一暖。 突然一正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透明波状吸力拉扯着,让他一个没站稳,向下跌倒。 他这一跌倒。 周围全换了,直接出现在一片水泥地上,周围全是高楼,密密麻麻的房间挨在一起,仿佛像方形的蜂窝煤,大楼呈回字形,他就坐在这回字大楼中间的水泥地上。 就在这时,一正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体条件反射般的闪了出去,握住身后被被黄布包住的白龙剑,回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保安服的圆脸老头,一头白发,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老头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看你坐地上,打个招呼罢了,吓着你了吗,我是这栋楼的保安,大家都叫我燕叔,你应该是前几天打电话说要租房子的租客是。” “租客?租房子?老伯你认错人了?” 燕叔上下打量了一正一番:“你姓王,叫王一正。前几天你还寄来了照片的,是你打电话要预约这的公共楼,没错啊。” 一正一愣,名字没错,但我是租客是个什么鬼。 看着燕叔手里的照片,一正感觉这绝对是金手指搞的鬼。随后决定先顺其自然住下,了解周围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他跟随者老管理员燕叔上了公共楼的电梯,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他掩了一下鼻子,因为电梯外走廊迎面扑来浓重的腐朽味儿,隐约还有一丝草木烧焦味儿,师从九叔的一正知道,这是焚香和纸钱的味道。 走在这样老旧的走廊里,让一正有种身处于九十年代初感觉。 过了一会儿,燕叔停住了脚步,手里提着的钥匙环哗啦啦作响,他一边寻找一边说道:“我敢打包票,全香港没有比这更加经济实惠的地方了,而且治安是一等一的。”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我知道你要来,已经提前打扫过了!不过往后房间和门口过道都需要你自己清理打扫,毕竟请人也要花钱的嘛……”随着嘎吱一声,他打开了门锁。 看着房门上的门牌号,2443,燕叔将一正带进房间,匆忙介绍了一番便要离开,说等会儿还有一个租客要来,以前是个大明星来着,只不过现在混的有些过气了,沦落到这里来 他又交代一正,还需要其他生活用品的话,在一楼有个小超市可以买到,要是饿了楼下阿友的饭店糯米饭很好吃。 房间似乎很久没住过人,腐朽的气味儿比走廊要强烈。 一正坐在沙发上,他揉着眉心思考,思考发生的这一切。 东西都带来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卫衣。五十个大洋变成了五万港币。至于那个燕叔要去接的人应该就是主角豪哥了。 房间外传来声响。一正犹豫一下,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偷望。燕叔和一个怀抱行李的墨镜男站在隔壁门口。燕叔唠唠叨叨地介绍着公共楼里的一切,不过墨镜男有些沉默,偶尔点点头回应,让气氛有变得些尴尬……。 燕叔不是很在意这,他打开门后,不知从哪摸出三支香点燃,抢先一步走进房间,口中商量的语气念叨:“好好相处,别闹事……别闹事哈,拜托了……” 这就是豪哥,豪哥和秋生很像,但豪哥对比秋生,显得非常老气,眼角带着鱼尾纹,凌乱的胡渣子,整个人的年纪看起来在四五十岁之间,有很强的颓废感…… 面戴墨镜的颓废造型,还有燕叔点香神神叨叨的样子,再加上这片令人压抑的回字形公共楼,一正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僵尸七日重生的剧情发生地。 僵尸剧情里豪哥情场和事业不如意,因为承受不住太大的心理压力,特地跑来这公共楼上吊自杀。 燕叔掏香点燃念念有词的样子,让一正彻底确定这是臆想版本的世界,因为在现实世界层里,角色都只是普通人,并没有神鬼,更不会有燕叔这种管理员,当着租客的面神经兮兮的点香…… 双胞胎鬼魂就在隔壁吗…… 一正记得僵尸的剧情很紧凑,豪哥来的当天就自杀,当天晚上那个东叔就领了盒饭。然后就被那个阿九炼成僵尸了。 一正心中一动,疾步走出门,到隔壁,豪哥没有锁门,也没有要自杀的样子,茫然地问:“你找我有事?” 一正稍稍有点尴尬:“没事,我也是今天搬过来的,看你也住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 豪哥毫无生气的说:“那以后多关照了。” 一正往门里看去,两个穿着白色衣裙的怨灵盘踞在房中,怨灵身上穿绕着大量怨气和阴气,仿佛大团红线围绕。 一正退了,他看到双胞胎鬼魂的那一刻就知道搞不过,他不缺手段,但是他资质不高,法力没有多少。单对单可以拼一下,但是双胞胎姐妹双魂同脉,比起同等级的两个怨鬼要强出数倍。 看见豪哥暂时没有寻短见的想法,一正准备先下楼,但是电梯坏了。只能徒步走下楼梯。 一路上他遇见一个披着宽大睡袍,下身穿着短裤的灰白头发眼镜老头,慵懒的跟一正打了个招呼。还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山装老头,一正脚步停滞了片刻,想说点什么,却又沉默的走了…… 走下楼去,一正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 走到阿友的饭店,与其说是饭店不如说是个大排档,看上去有些陈旧了,坐着的都是些老人。 一正要了一碗炒糯米饭,但是那个厨师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上不来。 他开始整理思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友叔和阿九,那阿九得了肺癌,寿命早就走到了尽头,靠着养鬼的灰烬续命,炼僵尸是为了借运延寿。 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达到回去的条件?消灭阿九?铲除僵尸?还是超度那一对双胞胎? 阿九虽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但是不管是术士还是道士,都是越老越妖,自己肯定斗不过他,双胞胎鬼魂自己也整不了,僵尸…… “快吃,饭都快凉了。” 一正被这句话叫回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糯米饭已经端上来了。 一个和蔼的婆婆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阿友这的糯米饭很好吃的,别光想事情,添饱肚子最重要,趁热吃啊。” 一正回过神端起碗,开始吃饭。 糯米饭一入口,很香,炒的时候应该放了酒,酒香和糯米的香气完美融合,糯米也是用特殊方式蒸出来的,没有别的糯米那样一坨一坨的感觉,保留了香软的同时做到了粒粒分明,饭里还放了肉松一起炒,成为了这碗炒饭的点睛之笔。 吃完,一正长出一口气,看见阿婆还在看自己。 “你今天刚搬来的。” “是啊,婆婆你住在这啊?” “对啊,我和我老伴住在这这里很久了,很少有年轻人愿意来这里住的。” “这里房租便宜,住在这里很省钱的。”一正没有说谎,他看了几眼燕叔的报纸,对比其他房子,这的房租确实很便宜。 “我叫王一正,婆婆怎么称呼啊。” “我姓梅,和我老伴阿东住在楼上……” 第十九章 平淡日常和无事发生 “我姓梅,和我老伴阿东住在楼上。” 一正有点懵,这么巧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电影中饭店一天来多少人,友叔都能背下来,好像也就二十几人,在这遇上梅姨也不奇怪。 梅姨看着有些不自然的一正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梅姨,梅姓好像不多见啊。” “是不多的,我看到你在想事情,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梅姨讲的。” 看着眼前热情的梅姨,一正有点难招架。 旁边的人起哄:“后生,不用担心,梅姨是好意,梅姨人很好的。” “她经常帮我们补衣服,都不收钱的。” “楼上楼下,有些人腿脚不方便,梅姨还会去帮他们做饭,照顾。” 梅姨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摆着手说:“大家都是邻居嘛,你帮我,我帮你,没什么好不好的。” 一正感慨:“梅姨你的人缘很好啊。” 梅姨笑道:“还可以啦。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有句老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一时不如意不算什么,你还年轻,有时间去奋斗的。” 一正点了点头。 这时饭店的胖女员工,走过来,抱着一件衣服。 “梅姨啊,我这件衣服,腰围能不能改一下。” “又要改大?”梅姨调侃着女员工。 女员工不好意思的双手合十拜托道:“麻烦你了梅姨,我先去帮忙了,要不然老板要骂了。” “好……” 接着又有几个人拿了几件衣服要补,梅姨也一一接下,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一正看着这个善良的婆婆,想起电影里,东叔死后逐渐消瘦苍白的梅姨,有点心疼。 一正要了几碗糯米饭打包,看着梅姨一个人吃力的拿着许多东西,一正上前帮忙。 在梅姨的道谢声中,一正拿着东西送梅姨上楼。 到了梅姨家门口,东叔开了门看见梅姨回来,很高兴。 “老婆,你回来了啊,这位是……” 东叔看见梅姨身后的一正,稍微有点戒备。 梅姨说:“他是阿正,就住在我们楼下,今天刚搬来,人不错,还帮我拿东西呢。” 东叔眼睛一眯:“哦,那谢谢你了年轻人,家里没收拾过,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 梅姨责怪道:“老爷,别这样,人家帮了忙的。” 一正看着一脸不满的东叔赶紧说:“没事的,梅姨,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回去整理呢,就不进去了。” 梅姨一脸歉意:“那改天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喝杯茶啊。” 一正和梅姨道别,转身下楼。 临了还听见东叔咕哝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类的话,还有梅姨的劝阻声。 一正不在意这个,那家的老人没有怪脾气,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谁会在意这个? 回到自己的楼层,一正听见一阵咀嚼声,一个白色的小小人影快速跑过,往前走看见墙角里蹲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在大口地吃着别人拜拜之后留下的祭品。 这时那个白色的小人也跑过来,中年女人赶快拉过小人:“小白,你快来,这个烧肉好好吃。” 小人也不嫌弃女人递过来的纯肥肉,一口一口吃的一干二净。 是疯女人杨凤,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是2442房原本的住户,他丈夫看着是个好好先生,但在一次补课中漏出了禽兽本性。 他对一双胞胎姐妹花见色起意,将其给强了……双胞胎姐妹花反抗过程中,姐姐用剪刀杀了杨凤的丈夫。 不过姐姐也因为剪刀太长,杀杨凤丈夫的同时失误捅到了自己,重伤倒地死亡,身心收到摧残的妹妹,在剧烈的悲愤和恐惧下,直接吊死在房间天花板的风扇上… 此后2442房间开始闹鬼,不得安宁。而杨凤也被双胞胎的频繁作乱吓得疯疯癫癫,精神状态失常。 她不敢再回到2442房间居住,只得带着生有白化病的儿子,在公共楼里四处游荡,靠着大家施舍一点饭菜过日子…… 看着母子二人在吃满是灰尘的祭品,一正叹了口气,走到跟前,拿出打包好的两份糯米饭,递给母子二人。 杨凤呆呆地看着一正手上的糯米饭,好久才反应过来。 又笑又叫的接过,鞠着躬,嘴里不停地喊着谢谢,但又是一大堆恭喜发财之类的疯话,开开心心的拉着小白走了。 一正又看了豪哥,门还是没关,依然是哪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豪哥拿着一个老式手机,放着一段电话录音,神色黯然。 一正敲了敲门,豪哥看过来。 “豪哥,我看你一天都没下去,我顺便帮你稍了一份餐上来。” “谢谢。” 豪哥走到门前,拿过糯米饭,顺手递过一张大钞。 一正推了回去:“不用了豪哥,这一餐算我请你的,以后大家住隔壁,不用这么生分的。” 豪哥不为所动,依然举着钱看着一正:“说不定还要麻烦你的。” 一正接过钱,但没放进自己口袋里,只是整理好钱上的褶皱,把钱又放回豪哥的上衣口袋。 “真的不用。” 豪哥沉默半响,拿着食物走进屋里。一正帮豪哥关好门,转身回隔壁。 收拾一阵,天色已晚,一正躺下,准备休息,但又不放心东叔那边,又起来往楼上跑了一趟,确认梅姨和东叔二人已经睡下。平安无事才安心回去休息。 很平静,接下来几天都很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东叔好好的活着,豪哥除了神情低落加恍惚,没有要自杀的情况。 友叔依然每天炒着糯米饭,梅姨还是天天开开心心的陪着老伴,补着衣服。那个术士阿九,在自己家里弄了个神堂,靠着能说会道,给人看命算卦,寄放骨灰,主持白事,竟然赚的还可以。一正都有点眼红。 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就连那两个双胞胎怨灵都老老实实的在家吃香,好似默认了豪哥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没有一点灵异事件发生。可以说很正常,九叔来都要说一句正常。 一正纳闷了,阿九你不续命了?豪哥也不自杀了? 这是好是坏,一正也说不上来。什么事都不发生自己要怎么回去? 不过梅姨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自己成长,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一正开始努力修炼法力,闲暇时间帮着楼上楼下做点事,给楼里的老人看看病。到友叔哪里打打零工。每天晚上例行公事一样去看看东叔的情况。 他还写了一本小说,到附近的出版社,拿到了一笔不菲的稿费。 一正好像又回到了义庄一样,除了没有九叔的陪伴。 过了一个月左右,一正上楼给梅姨送东西。 远远的就听见屋里传来打砸声。 一正快步进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梅姨家里翻箱倒柜。 嘴上骂骂咧咧,东叔一脸怒气地坐在椅子上,梅姨站在东叔身后,紧紧抓着东叔肩膀,面露悲切。 一正看不下去了,一声大吼吓停了男人的动作。 “你在干嘛呢?” 男人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嘴里不停地嚷嚷:“你他么算那颗葱,哪来的?管老子的闲事。” 一正也不废话直接拎起男人扔出门外,高壮的身体直接往门前一堵,把东叔和梅姨护在身后。 男人张口说:“这他么是老子家,你敢这么对我,小心老子报官抓你!” “你家?有人在自己家这么翻东西的吗?”看着梅姨家里一片狼藉,一正冷冷的说到。 “那两个老不死的是我爸妈!,我怎么翻东西管你鸟事!要是亲戚还有权过问呢,你算老几啊!” 一正气笑了,说:“好,我告诉你我算老几。” 转头问到:“梅姨,我叫你们两个什么?” 梅姨小心翼翼的说:“梅姨和东叔?” 一正又问:“我住在哪里?” 东叔接过话:“我们楼下嘛” 随后一正对男人说到:“听见没有,一个叔一个姨,还住一个楼,这就是亲戚” “是亲戚又怎么样?” “既然是亲戚,那就有权过问!” 一正一脚把男人踹了个跟头。男人吃痛,倒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此时燕叔也坐着电梯上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阿冬,你个败家子,又在外面输了钱,还回来骚扰阿梅和阿东。” “他是我老子,我回来要钱怎么了?”阿冬没有丝毫觉悟,说出的话好像刀子一样划在梅姨和东叔心上。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梅姨和东叔,一正对燕叔说:“燕叔,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快叫他滚。” 燕叔听见一点头,直接揪着阿东的耳朵,把人拽进电梯,阿冬临走时还在威胁着。 一正直接把上衣一拖,漏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用手一指:“刚才没饱是,要不要我再喂你一顿!” 吓得阿冬直摁电梯按钮,落荒而逃。 一正和燕叔回到梅姨家,东叔开口了:“阿正,燕哥,你们先走,我和阿梅要把家收拾一下。” 一正和燕叔都没再打扰二人,结伴往楼下走去。 “燕叔,那个阿东是怎么回事?” “一个败家子,阿梅和阿东的儿子,成天就知道赌钱,一没钱了就回来要钱,可怜了阿东阿梅一大把年纪了还……” 一正听燕叔说完,心里暗下决定,绝不能让东叔再遇害,要是东叔走了,梅姨就什么都没了…… 第二十章 松懈和出事 公共楼的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很正常,很平淡。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公共楼的居民如往常一样平静生活,一正的绷的越来越紧的神经也逐渐开始松懈。 因为住着的都是些老人,生活节奏慢的可以,就连一正也收到了影响。 平静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从一正到达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 一正平时就帮着楼上楼下做点事情,帮楼里的老人看看病,调养一下。竟然还在这段时间里累积下不小的人气。 一正对每个都十分礼貌和气,脾气最臭,人称臭嘴东的东叔,也许是因为一正帮他赶走了那个败家子,他谁都骂,唯独常常夸赞一正,当然可能还是因为一正帮得了糖尿病的梅姨调理身体。 一正对东叔十分上心,时常去其家里帮忙。 他不想东叔出事,第一东叔死了,梅姨这个善良的人什么都没有了,第二东叔活着没什么,但要是死了,就是最恐怖的威胁之一。 一正到燕叔哪里查过,原电影中阿九延寿把东叔炼成僵尸不是随便的,整栋楼,生辰八字符合借运延寿法条件的只有东叔。 阿九的法力很高,比一正强上不止一筹,他要做法炼僵尸,一正没有把握去阻止,而那个东叔变成的僵尸,连阿九都杀得死,不用说一正了。 至于友叔,一正觉得他指望不上。 期间里,一正发现阿友的生活状态极其颓废。作为一个家族世代都是道士的他来说,到了他这一代确实没落了,一正也有所感触,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道士只能说一句生不逢时。 人们不像旧时代那样需要道士了…… 一正来了三个月了,但不久后发生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一正被举报了。理由是无证行医…… 楼下警笛声想起,一群差人找到了公共楼,找到燕叔。 为首的一个差人开口说:“你就是管理员燕叔?” 燕叔看着一群差人,有点不明觉厉,说:“对,我就是这的管理员,阿sir们来是因为有人犯事了?” “有人举报说这里有人无证行医,他要阻止还被人殴打。” 燕叔心里一紧,立马说:“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治安很好的,住着的都是些老人,没有那个能力的。” 差人不依不挠的说:“你说没有,不代表没有,请你把楼上楼下的住户都联系一下,让他们集合,我要了解一下情况。” 燕叔无计可施,只能打电话给住户们。 过了许久,楼上楼下的住户们集合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但是差人不管怎么问关于行医的问题,大家都矢口否认。 “我知道是谁!”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转头一看,是败家子阿冬。 众人纷纷怒视阿冬,阿冬被看得心颤,但还是指着刚回来的一正说:“就,就是他……” 一正刚刚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笑道:“阿sir,我有证件的。” 一群人围着一正的房门,一正从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大摞证件。 “阿sir,都在这里了,你看一下有没有缺的。” 为首的差人慢慢翻看着一大堆证件,偶尔几个电话确认,半响过后,差人整理好证件,递给一正。 “很全面,没有缺少的,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大家闻言一起松了口气。 阿冬不肯放弃,胡搅蛮缠说:“那他还打我……” 一句话惹了一群人,当一群老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啊冬聚赌的事说出去以后,阿冬就被一群差人带走了。 这个公共楼位于这个世界的港岛,奥岛虽然不禁赌,但是港岛禁赌。 在港岛聚众赌博是要拘留的。 一群人围着一正不停地在夸赞着,一正一一回应。 意外总是悄然而至…… 此时此刻,豪哥接起一个电话后,慢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股绝望的气息逐渐地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双胞胎鬼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慢慢爬向豪哥,盘踞在周围,身上的怨气一丝一缕的往豪哥身上缠绕。 一正回去放好证件,突然看见白龙剑疯狂地震颤,心有所感拿起白龙剑,朝隔壁冲去。 ………… 一正一脚踢开2442的房门。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豪哥接完电话之后,无力的跪倒在地,哭完之后,他打开留言电话,里面传来她儿子的声音“现在十二点了,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忆中的快乐父子两人,儿子和爸爸互相在手上画表,”妈妈今天迫我洗掉你给我画的表””你在和谁说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似乎不想让儿子和豪哥讲话。 怨气还在渗入豪哥体内,眼前幻象滋生。 夜幕中,母牵子的背影,儿子意味深长的回头。 家中,儿子很可爱,一瞬间翻白眼,豪哥老婆也是。一家人桌上手牵手,流出了大量血,小豪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挂了留言电话,将绳子套在脖子上,踢开了他站着的小板凳。 他疯狂的挣扎着,突然地面的一块大白布飘起,豪哥奄奄一息的望着它,白布开始渗血,映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慢慢的靠近豪哥,随后附在了他的身体里。被附身的他在空中手舞足蹈。 一正冲进来,白龙剑瞬间出鞘,一声清脆的剑鸣传入空中,一正一剑斩断上吊的绳索。 豪哥落地,双眼瞳孔血红妖异,浑身弥漫着血线,看起来像要变身一样! 一正知道豪哥已经被附体,把白龙剑入鞘。 对付鬼附身的人就这点不好,一旦怨鬼成功上身,人就成了盾牌,被附身的人,体能会被提高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要不伤到人,还要祛除怨鬼,无异于加大了难度。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近在咫尺的视觉冲击,让一正双手微微颤抖…… 第一次自己驱鬼,开始了。 一正将白龙剑别在在腰后,又摸出两张符纸,脚下踏着七斗魁罡步跨步而来,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燃烧,低喝道:“脚踏七星步步生,天上三奇日用星,通天达地鬼神惊,凶神见吾叩头拜,恶煞逢吾走不停,六丁六甲随我转,天兵地将随吾行。” 两张符纸化作汹涌法力,将两只女鬼打出,但是血线一样的细丝又牵住豪哥的肉身,瞬间又来了一次附体。 “豪哥”双手握拳打在一正架起的双臂上,再一个空翻踹了一正一脚。 一正后退,一手拿起带鞘的白龙剑阻挡“豪哥”的攻击,一边咬破手指,退到镜子前在镜子上画了一道符,随后把从身后锁住自己的“豪哥”拽了下来,在其额上又画了一道,再手捻莲花宝印,按住豪哥的后脑,往镜子上一按。 镜子上的符和豪哥脸上的符还有脑后的莲花手印连成一个整体,镜子上豪哥的脸浮现了两张交叠鬼脸,双胞胎鬼魂被打出的同时,爆发出来的强大鬼力震碎了镜子。 突然,一个身穿道服睡衣,脚踏人字拖的大叔飞扑进来。 来者正是友叔,友叔扔出两张符纸,符纸涌出烈火喷出去,双胞胎厉鬼被逼退! 双胞胎像蜘蛛一样紧紧贴在天花板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两人!一正感受着双胞胎妹妹的怨气,怨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一正和友叔不约而同地拍了几张符纸在豪哥身上,确保安全。 一正示意友叔,友叔稍一打量就知道了一正的目的。 随后跃起冲向双胞胎,开始缠斗起来,双胞胎兵分二路,姐姐缠着友叔,妹妹扑向一正,一正拔剑逼退妹妹,一剑削开窗帘。 阳光瞬间铺满了房间。 双胞胎姐妹的鬼魂受到阳光照射开始溃散,随后结伴逃走,不知去处了。 暂时安全了…… 楼上楼下还没走远的住户听见声音又跑了回来 许多人来围观,鬼逃走了,豪哥无力地跪倒在地,鬼附身的人力气很大,但消耗的是被附身人的血气。 梅姨也来了,想扶豪哥却被友叔拦了,豪哥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粘液。 一正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不和谐的脸,友叔也注意到了,阿九……三人对视一会,对方笑了,友叔和一正却摆着严肃的脸,梅姨安慰完豪哥后,也看到了那阴里怪气的阿九,不过善良的梅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看了眼对视的三人,只当三个道士在斗气,有些无奈的走了。 楼下饭店,一正和豪哥对坐。 坐了半个小时,豪哥开口:“你干嘛坐我对面?” 一正抱着双手说:“梅姨让我看着你,怕你再寻短见。” 说完二人继续沉默,友叔也从楼上下来,看见对坐的二人,亲自下厨炒了两碗糯米饭。 “两碗饭不用记账了,算我头上。”友叔嘱咐完,端起碗,来到二人面前。 “寻短见的,这碗是可怜你的,不收钱。另一碗是给后生仔的,这年头,还有年轻人当道士,会道术,就当会同道中人。不用跟我客气。” 说完拉着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 第二十一章 无事发生 “谢谢,友叔。” 豪哥还是没有说话。看着手腕上那条画出来的手表。 一正拍了拍豪哥的肩膀,说:“别看了豪哥,先吃点东西,你来这三个月,都是吃楼叔的糯米饭,尝尝友叔炒的。” 豪哥呆呆的吃了一口,眼睛里有了几分光彩,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友叔开口:“你的茅山术,是跟谁学的?” 一正回道:“我师父,九叔。” 友叔疑惑的问:“你是阿九的徒弟?” “不是,我师傅姓林,排行第九,在我们那边都叫他九叔,至于你说的阿九是黎叔(阿九在本书剧情设定中姓黎)。他和我没关系的。” “不是最好,黎九那个人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他就喜欢那些歪门邪道,再就是转行。” 一正疑惑,问到:“为什么?” “当道士没前途的,你那么年轻,做点别的,不要一辈子都在这里,和我们这些半只脚都在棺材里的家伙待在一起。” 不等一正回话,友叔便起身离开了。 吃完饭,一正和往常一样打包了饭菜,跟在豪哥后面,电梯今天没出故障,能用。 一正和豪哥在电梯里,正要关门时突然出现一只手卡住电梯门,原来是个小孩,小孩像是得了白化病,身子上的黄色油漆从他白色的蘑菇头上滴下,是小白,杨凤的儿子。 “小白,又出去玩了?” 小白点头,一正掏出纸巾把小白身上的油漆擦干净,其实他身上的不是油漆,只是看起来很像。 到了,小白一股气冲了出去。 豪哥看见小白,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小白冲出去,消失在走廊里。 “他叫小白吗?阿正你认识他?” “嗯,我来不久后认识的。” “没人管他吗?” “算是。” “那……” “行了”一正打断了豪哥的提问,说:“你来三个月了,为什么会在今天自杀。” 豪哥沉默,一正又说:“做个交换,你把原因告诉我,我告诉你小白的事。” 看着沉默的豪哥,一正说:“想明白了就来隔壁找我,不想和我讲,你可以去问燕叔。” 一正走出电梯往配电室走去,豪哥思索着不知在想什么。 一正走进配电室,这里是杨凤的居所,从杨凤疯掉以后,燕叔就把她安置在这里。 杨凤在和小白抱在一起,看见一正来了,打了个招呼:“阿正你又来看我们啊。” 杨凤的精神时好时坏,她每天都要回2442看看,尽管都被吓得要死,但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去。 一正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还是试着用医术尝试治疗杨凤,杨凤似乎知道一正是在帮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很配合。 成效还是有一点的,杨凤最起码开始认人了,有一点正常的样子。但要是她还是不肯放弃去2442,进一步的好转是没指望了。 看着母子二人在用手吃着饭菜,在看着光线昏暗,破破烂烂的配电室,一正叹了口气,改天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豪哥那边考虑了很久,敲响了一正的房门。 “不用敲了,我在这。”一正看见敲门的豪哥,他刚刚从杨凤哪里回来。 “进去坐”一正打开房门招呼豪哥进屋,豪哥犹豫了一下,走进门。 一正的房间很干净利落,这是在义庄里养成的习惯,他还自己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很温馨。 豪哥讲起了自己的情况,他来之前妻子和他离婚了,卷走了他大部分财产,还带走了唯一的孩子,他无处可去,只能搬到这来住。 但就在今天,儿子偷偷打电话来说,妈妈要带他去国外,他们很快就要上飞机了,孩子从母亲哪里得知,他们要移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常年的不如意已经让豪哥心力憔悴,妻子的背叛和离婚又给了他重重一击,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都要天各一方,以后不知是否能相见,成了最后的稻草,再加上受怨气的影响,豪哥选择在今天自杀。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一正也为豪哥惋惜,他没结过婚,他也想不明白,豪哥说他和妻子结婚将近二十年了,二十年的结发之妻为何要如此绝情。 一正沉默了一会,和豪哥讲起杨凤母子的事。 豪哥问道“她好像总在我家门口徘徊?” “其实她以前就住在2442。”一正述说了真相,时间也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一把刀,刺穿了手掌,杨凤老公是一名私人教师,表面斯斯文文,但趁一对双胞胎到他家补习就想非礼一个,被另一个反手从背后袭击,捅了十几刀,另一个看在眼里,杀人的那个也刺到了自己。血溅到了婴儿床,那时小白才刚出生,女人老公流血过多而死,杀人的也血流不止死了,另一个便吊死在风扇下,女人一回家,看到这场面,狂叫连连,深受打击,然后就疯了,之后就老在2442外流连。第一天吓走,第二天又回去,她不敢进也不肯搬,一到那儿就看见一个女人吊死在电风扇下。 豪哥听完不是滋味,说:“你和友叔都会道术,你能不能帮杨凤母女。” “我这边可以帮忙,但我搞不定那两个,如果友叔愿意出手的话,我和友叔联手可以试一下。” 一正说完看着陷入沉思的豪哥,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对了别找那个黎叔,就是友叔口中的那个阿九。” 豪哥点头,等到豪哥走了以后,一正赶快又去看了一眼东叔,他记得豪哥自杀事件不久后,东叔就遇害了。 电梯又坏了,只能爬楼梯了,到了楼上,东叔看见了一正,打着招呼:“一正,又来看我们啊。” 看着一正走的是楼梯又说道:“不是,电梯又坏了,肯定是老燕搞得鬼,我就知道他一直不肯走肯定有阴谋,他把电梯搞坏了,肯定是要累死我们。” 看着东叔平安无事,一正松了一口气,说:“东叔啊,电梯经常坏的,怎么扯到燕叔身上了。” “那可不一定。”东叔一边郁郁叨叨的讲着烂话,一边把一正迎进自己家。 东叔的家不大,但很有特色,头顶上有一大片干花。有一种花草混合的香味。 梅姨也过来端上茶水,她的气色经过调养要比三个月前好太多了。 闲聊了一会,帮梅姨有把了脉,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一正便告辞回家了。 豪哥又看到了小白,还捡到一张画。 友叔这边在家用桃木剑挠痒,想刮胡子,却发现四周都没有刮胡刀,一回头发现就在原处。他看了看镜子,镜子反映的画面是一家四口在吃饭。 转头桌前却空无一人。 豪哥来找友叔,看到桌上有好几副碗筷,以为友叔约了人。突然收音机打开了,豪哥一惊。 友叔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拿了一副碗筷,招呼豪哥坐下。 豪哥问友叔是不是能看到鬼,友叔却委婉地说:“鬼,跟地不跟屋。” 豪哥想起此行的目的,想让友叔收了2442的鬼,给杨凤一个正常的生活。 但刚要开口,友叔就说:”2442。” 友叔猜到了。但没有和豪哥继续谈论2442的事。 反而给豪哥看挂在墙上的罗盘,上有咖色,是很久以前的血迹。友叔谈起他小时候,父辈人都是道士,但道士这一行在以前经常和妖鬼打交道,没几个能善终的。 那时友叔的父亲让邻居照看友叔,但是那时候的道士收入根本就不固定,连照看费都拿不出来。 友叔那时还很小,只记得他父亲说晚上十二点前来接他,可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过了几天有人送回了几包东西,友叔知道了那是父亲的遗物。 友叔感慨人生世事无常,豪哥将小白的画给大师看,友叔一手推过画,说:“”上次在2442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会再帮忙了。” “如果你有能力,为何不帮?”豪哥质问道。 “你管人家什么事!你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呐!” 友叔一口回绝,又看到他手上画的表,直接揭开豪哥伤疤:“是小孩画的,都糊的不成样子了,还不洗掉,你什么都放不下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 豪哥又想起他的家人,他对家人还是放不开。 “你就没有留恋的东西?你要是放下了,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爸的东西?”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出了门豪哥稍微有些后悔。 自己不应该说的那么重,现在搞成这样,自己要怎么办? 去找阿九?但是想起一正的嘱托,心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知道豪哥求助无果之后,一正表示自己一个人无能为力,只能看看以后和友叔商议一下。 第二天,一正开始去配电室收拾。 废旧电线和燕叔说了一声处理掉,被打碎的玻璃也换掉了,满屋子的灰尘也被清扫出来,破旧的杂物和生活垃圾也被清理干净。 就在一正清理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豪哥。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清理起来。 最难办的就是那一大块蜡烛燃烧后的蜡油,两个人拖了半天才清理干净。 看着配电室昏暗的光线,一正又去找了一些日光灯管,扯了几条电线。 最后一正和豪哥看着明亮干净的配电室,一股成就感在二人心中回荡,豪哥也久违大笑起来。 最后把平时母子二人的床铺换成新的。 改造完成。 除了小白的那些看上去阴森森的画。 天色不早了,改天把画涂掉,找点颜料来画点别的。碧海蓝天白云就不错。一正想着。 这时杨凤带着小白回来了,看着明亮的配电室,有点蒙圈。 走错了? 一正又带杨凤去了梅姨哪里,拿出一套亲子装,是运动服款的,蓝黑的配色。 杨凤和小白换了新衣服,看上去很精神。 隔几天,一正买回了颜料,在小白幽怨的目光中涂掉了他所有的画,一正没好气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小孩子不要每天画那么阴沉沉的画。” 如同一正计划的一样,碧海蓝天白云,画满了整个配电室。 第二十二章 终究躲不过 一正来这已经七个月了,你没看错,七个月,距离上一章又往前调了四个月。 这四个月依然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双胞胎鬼魂上次吃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梅姨身体越来越好了,东叔依然健在。 就连阿九抽烟的次数也少了很多,气色逐渐强健,好像是延寿成功了? 他从哪借的运,延的寿? 友叔依然颓废,一正和豪哥去了很多次,请他出手,他都没有同意。 豪哥也没有再寻死觅活,反而天天往杨凤那里跑。 似乎一起都在往好的方面走。 一正也没有着急,除了专心修炼法力之外,他还继续帮着楼上楼下做事。 此时的公共楼几乎变了一个样子,原本空旷的水泥墙面几乎写满了字,画满了画,一些地方的杂物全部被清理干净。 荒芜的草坪上被栽种了不少植物,已经成功存活,生根发芽。 电梯也正常了,一正排查了一下,发现连接电梯的线路有些陈旧了,接触不良,换过之后就不再有问题了。 原本一正来时站着的那片空旷地面上也多了一群老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听着一正拉二胡。 这些都是一正来了之后用这七个月作出的成绩。 二胡是楼里一个老人的遗物,老人临走时,把自己收藏的的一些东西分给了楼上楼下的住户,一正就分到这把二胡。 这把二胡是一把京胡,有些年头了。拉二胡的技术一样来自铁猴子的传承。 要说原本的大楼死气沉沉,那么现在的大楼就好像开始重焕生机。 环境好了,租客也多了几个,因为租客变多了,上面关注了一下这个老旧的地方,听说准备拨款维护一下。 此时一正正在拉着二胡演奏一曲《赛马》,欢快的声调不断传出。 一曲奏罢,掌声雷动。 杨凤和小白也在鼓掌。豪哥笑容满面,早已不复几个月前的那幅颓废样子。 平静的生活,让人觉得很安心。一正不再天天紧绷着神经,他开始完全放松,享受生活。 除了一点点小瑕疵,一正觉得现在的感觉很好,要是可以除掉那对在2442的怨灵就更好了。 这样的话,杨凤和小白就能回家了,只要杨凤不再看见幻象,再配合治疗,届时痊愈不是问题。 一正看着依然软踏踏的友叔,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 生活还在继续,一正用七个月的时间按照前世的经典作品思路写了两本书,市场反应非常不错,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甚至受邀参加出版社举办的一个大型活动。 一正欣然接受,准备赴约,这四个月他也出去过几次,他觉得这次应该会和前几次一样,最多一两天就能回来。 到了会场后。 “什么这个活动要举办五天?” “是啊,阿正,这次你是主角啊!” “我?” “对啊,你的书是近半年的销量冠军啊。” “不止如此,有给你办的庆功宴,公司还要和你签下一部书的合约,还有一场作家聚会,这两天还有记者采访和招待会,还有新书新闻发布会,正好五天。” 听着经理说完之后一正的头都有点大,写几本书就火了?还要记者采访? 五天……不会出什么问题,看阿九那个样子,不像是要需要借运延寿的样子,倒像是已经成功了…… 记者采访啊,还要举行庆功宴,还有作家聚会…… 好心动啊…… “阿正,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一正回过神来,看见了经理那张真挚的脸,想拒绝的话,又咽到肚子里。 绝不是因为想出风头,也不是因为记者采访,更不是因为经理是个小姐姐,还长着一张天仙脸…… 嗯︶︿︶ 绝对不是…… 只是一切似乎都没有像一正想象的一样。 这天夜里,一正在酒店宴会厅,西装笔挺,意气风发。 东叔从楼下阿友的那家小饭店回来,今天由他下来买菜,准备和梅姨二人世界。 一正迎着众人的掌声走到自己的位置,庆功宴开席了,不断地有人向一正敬酒。 公共楼这边来人安装新电梯了,东叔只能慢慢的爬楼梯上去,在经过四楼楼梯拐角的时候,他没来由的感觉一股凉气从背脊骨上窜只打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一正这边正在兴头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出版社的员工和一些作者同行的恭维让他有些飘飘然。 东叔陡然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这楼里本来就不干净,管它是不是幻听,都得尽快离开…… 东叔没有回头,但他并不知道楼梯拐角处有一个小小苍白身影蹲在那儿…… 上了七楼,楼梯是环形的,站在栏杆边缘还是可以看到底下的情况。东叔往下看了一眼,看见了那个白色的小孩,随口一句:“谁家这么晚,还让小孩儿出来玩!” 此时此刻一正的庆功宴正到了高潮,宴会厅的大屏幕播放着公司每半年一次作品调查结果,跳到了一正的作品上时显示出来的数据是公司有史以来最高的! 东叔停住脚步,疑惑的往下查看,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滚了下去,后脖颈重重磕在阶梯上,清脆咔嚓声响起,后脖颈竟凸出一截脊骨形状出来…… 宴会厅里所有人都在为一正鼓掌,出道第一部作品,斩尽同期作者,何等的风光,有眼红,有妒忌,但都掩盖不了其光彩。 东叔摔在拐角处一动不动,但从缓缓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还没死。 是阿九,他的老布鞋缓慢踩着阶梯,走到东叔面前面前!面对躺在楼梯上的东叔,黎九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并没有多意外…… 忽然,那拐角处白色的小孩以古怪的姿势跑出来,伸手去拉扯阿九的衣角,想要阻止他做什么,却被阿九不耐烦的甩开!小孩不敢再拦,模糊的身影又蹲回了楼梯拐角处。 这时小姐姐经理,拉起一正往宴会厅的台上走去,哪里有着平凡作者愿意用一生一世去换取的荣耀。 公共楼里倒在地上的东叔被阿九搀扶起来往楼上一点一点挪,可能是疼痛刺激,东叔从昏迷中醒来,发现阿九扶着自己,本能的得挣扎!谁知阿九目露凶光,双手掐住东叔的脖颈,用力一甩,将其从楼梯上推下去…… “哐嘣!” 一正这边庆功宴到尾声,头顶上硕大的彩球炸开,各种小玩偶和金纸从上方飘落,所有人送上最后的掌声。 身材瘫肿的东叔像装满泥沙的麻袋,彭!彭!彭!磕过几个楼梯栏杆后,重重的摔在拐角处正是白色小孩儿蹲着的位置旁边!血液从他的身下缓缓散开,形成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泊…… 一正和经理小姐姐走在一起,身边传来了好闻的香味,一正心里一紧,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但随之抛之脑后,只当是小姐姐太漂亮,自己紧张。 公共楼里淡淡的血腥味顺着楼梯弥漫上来,混合着腐朽的泥土味儿,让人有种作呕的感觉…… 楼梯上方,杨凤亲眼目睹了一切,就在这时楼梯口处的黎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往上爬楼梯。 杨凤把鞋子脱了放在口袋里赤手赤脚几乎没有声音,像鬼一样弯着腰慢慢爬着,黎九也在慢慢往上走着,但他穿的是布鞋,无法像杨凤将声音压到最低……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黎九吓了一跳,紧接着往下面慢慢远去。 前后时间不过两三分钟,但杨凤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她屏住呼吸透过围栏往下看。 是梅姨,她刚刚给从别人家送衣服,串门回来。 她瘫坐在东叔满是鲜血的尸体旁,泪流满面,而黎九站在旁边悄声说着什么,梅姨伸手猛地拉住黎九的裤管哀求!而黎九也露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梅姨急忙擦干眼泪和他将东叔尸体往楼梯上拖…… 公共楼却出奇的安静,哪怕刚才东叔堕楼引起巨大的声响,也没出现其他人……… 东叔死了…… 还是没能活下来…… 一正做了很多努力,东叔依然没躲过…… 这边收敛好尸体的黎九开始蒙骗梅姨能复活东叔,开始利用她的无知帮忙养尸,而梅姨太爱东叔了,二人唯一的儿子是个不孝顺的败家子,这些年只有二人相依为命,老伴惨死在眼前的梅姨早已方寸大乱失去了理智,心态走火入魔了…… 第二十三章 过渡和察觉 第二天,一正这边正在进行一次采访。 梅姨在浴室里缝着东叔的尸体,她缝的很小心,因为昨天黎九告诉她,只要七天,七天后东叔还魂之日,配合他的法术就能让东叔复活。 可梅姨不知道的是,黎九是为了炼尸借运延寿,不是想让冬叔活过来。 看着梅姨小心翼翼的将冬叔的脸缝好。 黎九白天用土把东叔埋在浴缸里,之后晚上又用阴气最重的杉木棺材放置冬叔的肉体,悬置在不透光的屋子里。 黎九顺便嘱咐要梅姨用鸡血喂养东叔,但是梅姨没有那么多钱去买新鲜的鸡血,黎九看着外面满天飞舞的乌鸦,决定用乌鸦血,代替鸡血。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乌鸦最喜啄食尸体,血为至阴致寒之物…… 天色渐晚,豪哥看着有些不太正常的杨凤,焦急地给一正打着电话,数次拨号无果的豪哥,无奈地回到2442。 结果刚开门脸上就被泼了一盆鲜血,还未等豪哥反应过来,一根绳子就绕上他的脖颈,用力收紧。 会这么做的只有黎九,黎九贴了一张深紫的符在豪哥头上,豪哥看见了双胞胎的鬼魂,怨鬼看着眼前这个被乌鸦血灭掉了大部分阳火,又气弱的男人,她们如野兽扑来,豪哥被当做诱饵引出双胞胎鬼魂,这也是黎九计划的一部分。 但附身的速度远超黎九的想象,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没了白天阳光的压制,被附身的豪哥,双眼通红,飞檐走壁。 瞬间将黎九打得血花四溅,要知道拳怕少壮,虽然豪哥也四十几了,但豪哥年轻的时候也是出名的武行,而黎九年老体衰,再加上肺癌作祟,被撞开摔在地上,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咳嗽起来,血液从嘴角缓缓流淌下来…… 黎九不是双胞胎的对手。 他的病也并没有好转,只是用了不知什么方法暂时压制住了。 这时友叔出门,看见2442门上一滩血,知道事情不妙,快步冲进门内。 刚进门却被怨鬼扔过来的黎九砸了个跟头,友叔把黎九甩到一边,黎九悄咪咪地躲到黑暗处,一通乱战之后,终于友叔将双胞胎从豪哥体内驱除出来了。 双胞胎出来了,似乎更难对付了,给豪哥身上贴上符防止再附身,双方开始对峙 黎九在暗处用指尖血染红墨斗,又划了一根火柴,往友叔身上丢去,友叔遭暗算后被女鬼掐住脖子按倒在地,另一只也开始攻击,黎九用墨斗线将其拖在背后,蹿入黑暗中。 友叔也拿出墨斗用线捆住另一只,随后双方冲向对方,身形交错之间将双胞胎绑在一起,友叔和黎九立刻联手将双胞胎锁到衣柜里,衣柜剧烈晃动,摇摇欲坠,二人此时体力早已耗尽,根本不能行动,还好豪哥及时清醒,顶住了柜子。 完事后黎九向友叔表示谢意,但是没想到被扇了一巴掌。 “你真歹毒!用别人的命引女鬼出来。” 被打了的黎九丝毫没有恼怒,陪笑着开口:“我一直都劝友哥和我联手,阿正和阿豪也来过好几次了,是友哥你不肯,我才出此下策。” 友叔闻言,面色不快嘱咐道:“那柜子撑不了多久,你最好赶快解决。” 黎九满脸陪笑:“放下心,友哥,交给我,我超度完,就把柜子烧了。” 于此同时,梅姨正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和东叔一起走过的时光,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但是身心疲惫不堪的梅姨很快又睡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悬在不透光小屋里的棺材,一头落地了…… 豪哥虽然被黎九的卑鄙手段恶心的不轻,但想到2442的事情被解决了,也没有继续追究。 到了浴室豪哥看了一眼手上只剩下一点点的腕表痕迹,犹豫着洗掉了。 第二天一正还是在接受另一批记者采访,虽然他看到了豪哥的来电显示,但是回拨却被告知已关机。他只当是豪哥生气他未接电话,便开始忙碌起来。 一正不知道的是豪哥的手机早在昨晚,就在那场战斗中损毁了。 而豪哥则着急的把杨凤带回已经干净的2442,无心再顾及其他。 黎九到梅姨家,看前头工作差不多了,开始做法,收集尸油,他用的是紫符。 人有善人与恶人之分,符也分善符恶符,恶符多为蓝色,高级一些的为紫色。但凡符纸颜色越深,代表施法者借的力量越大,借法本身是一种极其阴邪的方法,不留余地给别人,同样不留余地给自己。 在逼出尸油的同时,紫符那强大的威力甚至震裂了黎九的指甲。 最后给黎九给东叔戴上了个铜钱面罩,沾满铜锈的铜钱,把东叔的尸身显得极其阴森。 阿九说“铜钱面罩很重要,千万别摘下!” 看着黎九时刻在强调。梅姨担心的问:“还有多久阿冬才能复活啊?” “七天以内,即七日还魂,也就是东哥头七那天。” 梅姨担心说:“万一到时候失败了怎么办?” 黎九安慰说“梅姐不用担心,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东哥到时肯定会成功复活。”看着担心的梅姨,黎九又补充说还有一个办法,但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打算用。 这时豪哥带着杨凤回到了2442,杨凤没有再看见那地狱一样的幻象,嚎啕大哭。 第三天,一正要开始记者招待会,因为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忙的要死,还好有经理小姐姐帮忙,记者招待会还算成功。忙完已经是深夜,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休息的一正,只能休息了。 而公共楼这边,梅姨给东叔缝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梅姨对着东叔的尸体自言自语“老爷,饭菜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啊?” “老爷啊,我们不再青春年少了,我们都没多少时间了。”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针线说:“我有没有刺痛你呀,痛你就说。” 看着依然一眼不发的东叔,梅姨崩溃了,哭喊到:“你不要抛下我!我一个人撑不了的。” 带铜钱面罩站在地上的东叔,下一秒睁开了眼睛,翻开了白眼。 而黎九这边看着抖动的衣柜,拿出东叔的尸油,慢慢地浇在衣柜的缝隙上,柜子慢慢静止不动。 杨凤带着小白和豪哥已经搬回了2442,似乎默认了对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四天,一正开始了作家聚会,他本来以为大家都是在舒适的包房里,坐在沙发上谈天论地,没想到会是电影里那种高级宴会的模样,一天下来应付的身心俱疲,已经没那个心思打电话了。 豪哥这边和杨凤开始了新生活,好像一家人一样席地而坐,吃着东西。 小白这时候说:“妈妈说过,白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雪也是白色的。” 豪哥笑着说:“你说是就是喽。” “妈妈说港岛是没有雪的,你看到过雪吗?” 豪哥疑惑的说:“不知道我是没有见过下雪,有空带你到别的地方看看。” “阿正哥哥说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不止只有雪,蓝天白云,还有大海,山川都很美。” 豪哥笑了,想起一正来。对小白说:“那到时和阿正一起带你出去看大海……” 楼下饭店,坐在这的友叔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喊到:“你们都快挂了?擦那么多的药油。” “不是我们擦的,是梅姨补得衣服上带的。” 友叔又闻了几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思索着。 看到梅姨,大家纷纷问到这两天为什么不见东叔。 梅姨支吾着说东叔出门办事去了,转身匆忙离开了。 黎九又找到了梅姨给了几包药,叫梅姨撒在尸体上,可以防腐和去除气味。 第五天,一正开始和出版商商议第三部小说的事,结果不算满意,出版商想要降低条件,一正觉得太少,僵持了一天之后最后大家商议了一个合适的价格,合同算是签下了。 明天一正将会返回公共楼。 梅姨这边已经魔怔了,对着黎九唠唠叨叨地说起东叔的情况:“他还是没什么好转,一到晚上他就把眼睛挣得好大,发了疯的撞那幅棺材。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啊……” 黎九一边叼着自制烟,一边拿着一叠纸钱慢慢地搓着:“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东哥还魂是逆天之举,会有些异样也是正常的。”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有问到:“你没摘下过他的面罩。” 梅姨摇摇头,还是一脸恍惚:“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啊,要是到时候不成功,阿东是不是就回不来,你不是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黎九停下,直接对梅姨说:“我说的办法是要用童子的鲜血,你买的起?你安心等着就好,七天一到东哥自然就会还魂的。” “要是没有童子血,用什么能够代替?” “要用上…………” …… 晚上,楼下饭店,燕叔看着他在楼道里捡到的东西沉默不语,一直喝着闷酒,看了一眼友叔,刚想说什么就放弃了。 随后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把东西放在口袋转身回了自己的居所。 第六天,一正完成了所有琐事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回来和准备 一正回来了,但他感觉很不对劲,他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义庄出身的他一下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味道。 防腐药材…… 他路过饭店,看见楼叔在收拾东西。 “楼叔,怎么不见燕叔啊?” “他上楼找东叔了,这几天大家都没看到过东叔,梅姨说他这两天回来,燕叔今天上去看看。” 一正听到这心里一紧,把行李一扔,往电梯跑去。 “淦,电梯呐?”看着黑洞洞的电梯间,一正脸都是黑的。 一个装修工人走过来:“电梯上面要说换新的,电梯今天就到了,明天才能安装。” 一正只能跑到楼梯间,但是一到楼梯间就愣了。 有苍蝇,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有清洗过的痕迹,还有一些没洗干净的血迹。 一正往门边上看去,几张有些旧的蓝色符纸贴在墙上。 走上楼梯,几处被撞凹下去的栏杆让他越发不安,一正快步上楼,向梅姨家狂奔而去。 燕叔进了门,看见黎九也在,进门之后,扔下了几块奶糖,眼角余光看见一只小手,心中肯定了猜想…… 随后开始了质问:“这么多年了,阿九你还是喜欢这些歪门邪道,告诉我,阿东去哪了?” 见到黎九不说话,燕叔一边掏出一样东西来,一边说:“你不要以为有些事情很隐蔽,有人告诉了我全部,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阿东现在再哪里?” 听见燕叔说的话,又看到燕叔拿出来的东西——东叔的虎牙。 黎九和梅姨都有些慌了,面对燕叔的质问,梅姨悄悄地摸到了铜香炉上。 “燕叔,你也在啊” 大家让这句话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有些气喘的一正。 一正进屋看见了桌上的牙齿,心中有了猜测,看见黎九也在不由地有些忌惮。 看了看屋里人的神情,直接说:“燕叔,你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有人看见东叔摔倒了,去看病了,这两天才能回来?” 燕叔疑惑的说:“我没……” 一正连忙抢道:“你告诉我的我记住了,东叔摔掉牙了,是颗金牙,你找到了给送过来啦。” 不等其他人说话,一正又抢先问:“梅姨,听说东叔这两天就回来了?” 梅姨勉强地说:“对,他快出院了,这两天就回来了。” 出院…… 一正知道,东叔已经遇害了,过两天,恐怕不是出院,是出棺…… “你的脸色好苍白啊,手也好凉啊,我给你的药方和膳食方你没用啊。”一正把梅姨的手从铜香炉上拿起来说。 梅姨有点恍惚:“我,我忘记了……” 一正见差不多了,转身拉起燕叔,说:“那明天记得过来,我在帮你调养一下,对了燕叔我带了不少东西,你过来帮我给大家分一下。” 也不管燕叔愿不愿意,直接拉起来就走…… 路上燕叔不解的问:“阿正,我好像没有说过……” “东叔死了……” 燕叔一愣:“阿正你……” “那个黎九,得了肺癌,我来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将死之相,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死,他想要转运借寿。” “转运,借寿?” “对……” 一正讲明了黎九的情况,把他要用的手段和对东叔情况的猜测都告诉了燕叔。 燕叔一时难以接受…… 虽然他心里早有了猜测,但没想到阿东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惨死。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不阻止。” “这种情况说出来,有人会信我吗?我不是没有阻止,我一直都在看着东叔,确保安全,一个月前,那个黎九,面色突然变好了,我以为他是在别处借寿成功了。没想到,他还是害死了东叔。” 燕叔怒道:“那个畜生真的借寿成功了?” 一正思索着说:“应该没有,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就不用害东叔了,至于他的病应该是用什么手段压制着……”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看着那个畜生得逞?” “我不是黎九的对手,要找友叔帮忙,现在还来得及。” ………… 友叔回绝了,他不肯帮忙。 不管燕叔怎么劝他,怎么说他,他都无动于衷。 阿正也很疑惑,他不明白友叔为什么不肯帮忙,电影中的友叔也没有冷漠到这种地步。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友叔直接把门关了,连交流都欠奉。 一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前世什么不好的运势带到今世来。 在前世就是这样,他平时对那些个人都不错,可当自已遇到难事,不管去求那个,帮很小的一点忙,都会被别人回绝。 没想到今世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脾气好的燕叔也在那里对友叔骂骂咧咧。 一正苦笑道:“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一正,现在怎么办?” “黎九想要把东叔炼成僵尸借运延寿,东叔的尸体我看在梅姨家里,看看他们离开之后我先去把尸体烧了。” 然后很意外,但又毫无意外的,一正失败了。 不是中了什么陷阱,也没有被黎九袭杀,更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尸体…… 不在梅姨家里! 趁着梅姨出去买菜,一正找遍了梅姨家里,没有…… 又趁着黎九出去把他的神堂和家里也找了一遍,也没有…… 随后一正和燕叔发了疯的在整栋楼里疯狂的找,连一些平时不去的角落里都找了,甚至把事情告诉了豪哥,豪哥也开始帮忙一起找,大家找遍了整栋楼。依然没有…… 东叔确实遇害了,现场的痕迹和梅姨的态度都证实了东叔的死亡,大楼里所有的人都表明,梅姨和黎九除了买菜没出去过。 那么尸体在哪? 一个人那么大的东西能被藏到哪里? 天色渐晚,一正和燕叔只能回去了,路上遇见了豪哥,和豪哥打了个招呼,得知无果之后,一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找了整整一天,一正身心疲惫,梦里面东叔出棺,在公共楼里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一正被噩梦惊醒,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要是找不到东叔的尸体,噩梦就真的要成真了。 等等,我好像有办法了,虽然我没办法找到东叔的尸体,但我可以想办法转移一下居民啊! 一正连忙下楼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燕叔。 燕叔听了一正的建议,觉得可行…… 随后商议起计划来,一正去酒店订房间,订酒席,楼上楼下先来后到的住户总共不到四十户,很好解决,至于钱的问题一正表示刚刚拿到合同的预付款,还有前两本书的分成,暂时够用。 燕叔负责联系所有住户,以一正庆祝签约大出版社做理由,请所有人吃饭,住酒店,住户大都是些老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拒绝白来的福利。 天黑之前要把所有人清出公共楼,至于以后,过了今天再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正找到合适的酒店之后都中午了,打电话给燕叔那边,立马开始出发。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出现了,杨凤和小白不见了! 一正想起影片里的剧情,手持白龙剑往梅姨家里赶去,这时梅姨要把小白往卫生间里带去。 一正赶到时,看到梅姨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一正目呲欲裂,快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小白正在对着马桶欢快的撒着尿。 “阿正哥,你要用卫生间,等我用完好吗?” 一正看见小白平安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赶快尿,尿完找你老妈再去找豪哥今晚出去吃,有大餐,住酒店。” 看着眼前的卫生间,再看看卫生间相连的浴室和他上次来看的时候一模一样,确实有放过东叔尸体的痕迹,但是东叔的尸体不在这…… “是去友叔哪里吃嘛?为什么不住家里要去住酒店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 一正转头对坐下继续用缝纫机做衣服的梅姨说:“梅姨,今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也一起。” “阿冬,今晚就回来了,我要等他。” 看着好似失了魂一样的梅姨,还不等一正说什么,电话铃响起来了。 一正接起电话。 “阿正,找到杨凤和小白了没有啊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我找到小白了,现在带他去找杨凤,豪哥你等我一下。” 一正抱起小白就走,临了时看了一眼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梅姨。 门慢慢关上,一正抱着小白开始寻找杨凤…… 杨凤就在这栋楼里,她不会走远的,但是杨凤今天格外的难找,一正找了她两个钟头都没找到。 这时一个鬼祟的身影朝梅姨家里走去,打开了房门,梅姨看见来人,带着他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这边杨凤也在找小白,杨凤确实没有走远,只是双方都在互相找,一直在兜圈子,没有找到对方。 直到杨凤找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衣柜…… 友叔这边家里开着收音机,友叔听着新闻,坐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友叔下去开门,一正抱着小白,友叔要关门。 一正一把按住:“友叔,我知道你不肯出手帮忙,我来只是想问,你看没看到过杨凤。” 友叔摇头说:“没有,我今天一直没有看见她。” 门关上了…… 这边双胞胎怨灵,被寻子心切的杨凤释放出来…… 一正在门口听见了一条新闻…… “根据调查,港岛内一些建筑物除地下停车场,还有另外一些地下空间,他们大多是战争时期……” 梅姨带着一个人,来到地下停车场,但是二人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深处走…… 第二十五章 僵尸成,准备搏命 “老东……不是,妈,你真的和我爸在这里藏了钱啊……” 说话的是梅姨的儿子阿东,梅姨带下停车场的正是他。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走向停车场深处。 “我和阿东在下面发现过一个地下防空洞,哪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还有我和阿东的积蓄……” 阿冬听到大喜过望,从被一正打跑,再到被抓去拘留,再到现在,他赌到没钱去借了高利贷,被逼债的搞得没办法,没想到打电话假模假样哀求了梅姨一通,梅姨竟然说有钱…… 尽管地下停车场的环境阴气森森,已经走头无路的他还是跟着梅姨走了下来…… 两人走到一个极其隐蔽的拐角处,一处被凿开的水泥地上,一个闸门在地上敞开着。 看着已经到达目的地,阿东也撕开了伪装,不再装什么孝子。 “老东西,你最好不要耍我!这下面真的有钱?” “有,你爸也在下面,他有东西要交给你……” 阿冬疑惑的往下看去,身上却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是梅姨,她把阿冬撞了下去。 阿冬本能的大喊,落在了下面的黑暗中…… 不算太大的空间中,昏暗的煤油灯光照亮着,一具一头落地的杉木棺材敞开,一边的案台上,一副铜钱面罩放置其上…… 杨凤拿走了走廊上的铜铃,一边摇晃,一边呼唤着小白的的名字…… 一正和小白听见也往那边走去,殊不知杨凤已经慢慢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此时此刻,梅姨听着防空洞内的撕咬和惨叫,两行泪水流出,呆呆的走出停车场,回想起那天的谈话: “九哥,要是没有童子血,用什么可以代替吗?” “那要是至亲之血一样可成!” 此时此刻,一正手中的白龙剑开始剧烈颤动,一楼的黎九猛然睁开双眼,拿起尸油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友叔家里挂在墙上的罗庚开始缓缓转动…… “阿正,我想起来有个地方我们没找过!”电话里的燕叔焦急地说到…… “在哪?” “地下停车场里,我们去过的,但是里面拐角那,有一个战前的防空洞,几十年我都没去过了……” 一正挂断电话,僵尸可能已经练成了,必须要早点找到杨凤了。 终于傍晚,他们在停车场内找到了杨凤,但是看到杨凤的那一刻,一正楞了,双胞胎鬼魂也在。 杨凤丝毫不知情,看见儿子很开心,一正轻唤了杨凤一声:“凤姐,千万不要动……” 一正缓缓地掏出符咒贴在小白身上,加速冲向杨凤,几张符咒抛出,击退了双胞胎怨灵,又是几张贴在杨凤身上。 双胞胎姐妹看见占不到便宜,隐没在黑暗中。 杨凤小白终团聚,一正看着眼前的停车场,想起了燕叔的话。 “凤姐,你带着小白去公共楼门前找豪哥。快去” 一正嘱托完,之身一人朝深处走去。 看见那个防空洞,一正面色凝重,隐隐的血腥味传来…… “阿正!” 一正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杨凤和小白,她们也跟来了…… “你们来干嘛?不是叫你们去找豪哥吗?” “阿正我们一起走啊。”小白也在杨凤怀里点头。 “我还有事,一会儿就去找你们,你们先走。” 一正跳下防空洞,但没想到杨凤也带着小白,跳了下来。 一正无奈只能让二人跟着,走了不到十米,一个不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看见眼前的一幕,一正瞳孔一缩,转身扑倒杨凤母子,用手掩住二人口鼻。 母子二人也看见了,不再挣扎,一小一大两只手一前一后地捂住了一正的口鼻…… 三人蹲在地上,不远处,黎九倒地,身边符咒,尸油,法器散落一地,他还有一息尚存,正在用一根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不要出声…… 一双穿着毡布鞋的脚一蹦一跳,他每跳一下,脚尖划地一段,明显不是正常人的步伐,那双脚的主人就这样一蹦一跳的出了防空洞。 等到声音渐远,在场众人才恢复呼吸,血腥味刺鼻…… 一正看着如同地狱一样的场景,杨凤早已吓得转头,捂着小白眼睛。 一正来到黎九身边:“僵尸……” 黎九奄奄一息,脖颈上有一道大口,缓缓流出血液,却还带着几分自得之色说:“我炼出来的。” “你借寿成功了?如果你没成功是怎么和正常人一样的?” “没有,友哥提醒我小心这两年,其实我早就没时间了,肺癌末期,只能靠养小鬼的灰撑着,只能借寿延命,我用了回天长生法把所有的精力压缩,换了一个月的正常。” “回天长生法?” 黎九点头,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解释,继续问道:“你知道我要炼尸借寿,那天为什么不阻止我……” 一正叹了一口气说:“我很怕你,你的年纪大,法力高,我没有把握赢你。” 黎九苦笑:“我没你想的那么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我也在忌惮你啊,你年轻力壮,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我要等你走了才敢动手,你把自己看的太轻了。”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死的那个是谁?” “东叔的亲生儿子,至亲之血成就了这具僵尸。” 一正打量着周围,这具不是一般的僵尸,因为他没见到阿冬的尸体,也就是说东叔不止吸血…… “阿正,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黎九用最后的力气说:“我知错了,贪恋太多,酿成大祸,我神堂的供桌下有我毕生积蓄和所学,麻烦你帮我除了这只僵尸……” 话未说完,黎九就咽气了,一正没说什么,只是帮他合上了眼。 带着小白和杨凤,走出防空洞。 走到上升梯,僵尸,出现了…… 东叔直接朝一正扑过来,一正甚至来不及拔剑,只能连鞘顶住进攻的东叔。 一正咬牙坚持,东叔不是自然形成的僵尸,是邪派术士黎九用尽全力炼出的奇尸,力量超过普通黑僵,和毛僵一样生啖血肉,一般僵尸只有犬齿增长,而在东叔破损的面部漏出来的却全是獠牙…… 东叔前进的势头异常凶猛,一正双脚擦地被顶出老远。 看着一边收到惊吓杨凤母子,大喊一声“快走啊!” 杨凤摇头,虽然她是疯的,但是谁对她好,她还是知道的,她不愿意放弃一正。 “想想你儿子!” 杨凤身形一颤,抱起小白,向外冲去。 一正被推到墙边,身形一矮,一个翻滚躲过东叔,东叔进势未尽,一爪打在墙上,水泥墙瞬间崩碎。 一正拔剑出鞘,与东叔对峙,东叔跃起,双爪朝一正直插而来,东叔的指甲已经极长。差不多有四公分左右,十分尖锐,而且不像人的指甲那么轻薄,反而有些像大型猛兽的爪甲。 一正躲开,东叔瞬间在水泥地上抓出十道深痕,一正挥剑斩去,东叔脚尖点地以一种违反物理的方式朝后滑去。 一正继续进攻,逼退东叔,一手打出符咒在东叔身上造成伤痕。 一正趁势一剑在东叔腰间斩出伤口,白龙剑能破防,反而符咒对东叔攻击力有限…… 是因为黎九的邪术吗? 既然道术作用不大,那就只能讲物理了。 心里对东叔道了一下歉,一正决定,把东叔的肉身斩碎…… 一正继续进攻,寻到机会,一剑从背后刺穿东叔,用力一甩,东叔摔坏了地下停车场的的一个货架,上面的两包糯米散开压住了东叔…… 一正满头大汗,刚刚的搏斗让他的体力有点不济,为防止夜长梦多,他决定立马分割东叔的肉身。 就在此时,一正汗毛倒立,迅速朝后挥剑,逼退双胞胎鬼魂中的妹妹。 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难道? 一正迅速把身上剩余的几张符咒抛向妹妹,双胞胎妹妹的怨灵向蜘蛛一样爬上屋顶,一正转身,双胞胎鬼魂姐姐已经附到僵尸身上,妹妹也从屋顶跃下,进入僵尸体内。 东叔已是僵尸之躯,被邪法影响有魄无魂,和其他僵尸相比更加凶悍,黎九怕失控都要用尸油药物和面罩控制他,双胞胎鬼魂双生同源,也比一般的怨鬼要强,借寿秘法要有魂有魄才能施展,而双胞胎恰巧有魂无魄,黎九又用东叔的尸油喂过双胞胎鬼魂,二者会互相吸引,融为一体。 届时黎九会趁机借运延寿,只是他低估了东叔的凶悍,提前领了盒饭。 现在谁也说不准,二者融化之后,会造出什么怪物。 双胞胎鬼魂附身到东叔身上后,她们身上的血丝一样的怨气,逐渐和东叔的尸气融合,东叔身上的尸气开始暴涨,身体表面开始缠绕着黑雾和血色丝线。 一正挥剑斩去,东叔早已不复刚才的僵硬灵活无比,像蜘蛛一样在在地面迅速爬行,高高跃起,扯断一根钢管向一正投掷而去,一正用白龙剑格挡,瞬间虎口崩裂,白龙剑脱手。 钢管和白龙剑同时被击飞,产生的强大冲击力让一正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耳边尽是嗡鸣声,好像送自己穿越的那辆大卡车又来给了他一下…… 被附身的僵尸东叔,投掷完钢管之后,落地下来,爆发的强悍力量甚至将毡布鞋震碎,四肢匍匐在地,但没有继续进攻,在周围跳跃几下,在水泥地上留下数道深痕之后,不知所踪。 一正好半响才反醒过来,吃力的从地上爬起。 被附身的僵尸实力远超过一正的预期。 要不通知一下居民不要回来了,自己也赶快跑…… 一正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随后看见地上散落的黄符,心中闪过念头…… 自己为什么要修道呢? 说到底自己当初也就是为了生存…… 拜了九叔当师父…… 进了茅山门墙…… 脑子里开始回想起自己正式入门的那天。 “茅山戒律第一条!”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一正反复的念着这条戒律,不远处白龙剑插在地上,不停地嗡鸣。 一正站起来,握上剑柄,明明钉进水泥地极深的剑,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拔出来了。 就好像,白龙剑也在附应他一样…… 一正下定决心,他不走了,他要铲除和双胞胎鬼魂融合的东叔。 搏命开始了…… 第二十六章 正邪搏斗 一正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装备,黄符,金钱剑,墨斗线…… 最后看见九叔送他的道袍,犹豫了一下。 穿上会不会太二了? 这世界港岛都2013年了,前世都2021了,有点尴尬啊…… 一正还是穿上了,因为他没有把握能活下来,临死穿一次,二一点也没什么…… 豪哥已经带着小白和杨凤在去酒店的路上了。 友叔盯着转动的罗庚,又坐回去了,打开电视,看起来。 “港岛一座公共楼本来老旧不堪,虽然结构稳定,但因为这里地处偏僻,阴芜荒凉,而逐渐无人管束,而最近它又重焕生机,出现在公共视野中,新兴作家一正住进这里之后……” 友叔看着新闻里的公共楼,认出这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最后看着两张相隔半年却截然不同的公共楼照片,沉默…… 他拿起罗庚,收拾好家伙,出门了…… 僵尸现在在公共楼里游荡…… 一正接起电话,是燕叔。 “阿正啊,人都齐了,阿豪和小凤刚刚到,就等你了,楼里面我估计不太平,你赶快来。” “没什么燕叔,你们先开席,我这边有事要解决,你记住千万别提前回来,第二天早上之前我要是回电话了,你就带他们回来,要是没有,就不要再回来了。” “一正,你在说什么,你赶快来,别……” 一正挂断了电话。 酒店那边燕叔看着挂断的电话,只能叫来服务生通知开席了…… 一正出门,看见了抱着罗庚的友叔,双手拄剑,笑着说:“老蜗牛肯出壳了?” 友叔翻了个白眼,不去计较一正的调侃,问到:“现在怎么样了?” 一正收起笑容正色说:“黎九死了,东叔被他炼成僵尸,他玩蹦了,双胞胎鬼魂已经上了变成僵尸的东叔的身,交过手了,符的作用不大,很敏捷,很强。” 友叔此时也有点头大。 一正继续说“现在僵尸应该就在楼里,东叔和双胞胎都死在这里,有很深的执念,不会走远。” 友叔回道:“要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黎九生前用东叔的尸油,喂养过双胞胎鬼魂,可以用尸油试试。” “好,我去天台,用罗庚布坛,阿正你去神堂找东叔的尸油” “好” 顶楼天台走廊,友叔用朱砂鸡血调了一大桶,用拖把在地上画了一张符。摆好罗庚和各种法器。 一正也找到了东叔的尸油,带了上来。 两人对坐,一正上身裸露,友叔一边在他身上画符一边解释说:“阿正,我是野路子出身,都是看完老爸的书自学的,五行罗庚是结界法器,靠五行之力灭敌,但是我根本无法完全操纵,不能完全束缚在其中的僵尸,让他冲出来我们可能斗不过,需要你进去,我以你为阵眼,用五行之力助你除僵,记住我会尽力帮你,你必须在一支烟时间里消灭僵尸,要不然,五行罗庚会强制抽取我的血,消灭其中的一切……” 一正点头,穿好道袍,走到符咒中间站定,他把符咒和东西都放在法坛了,结界里这些都用不上,他只留了白龙剑。 友叔开始用莲花灯熬起尸油来,尸油的味道很怪,有点奇异的香味,还有点似臭非臭的古怪味道。 味道弥漫在公共楼里,在楼中游荡的僵尸东叔,脸上动了动,好像闻见了尸油的味道,睁着一只猩红的独眼,跃起快速攀爬在楼道中,往源头出发。 到了天台走廊,僵尸从楼道墙壁上跃下,匍匐在地,一正白龙剑出鞘。 “友叔!来了!” 友叔回应一声,罗庚启动,他一手五指放在罗庚弹起的五个凸起上,口叼香烟,单手划着一根火柴,点燃香烟。 “记住,一支烟!!!!” 一正向僵尸东叔冲去。 滋啦……天花板的灯光来回闪烁不定,原本还在正常供电的公共楼,灯光瞬间全灭,只留下了天台走廊里的灯。 好像所有的电力都被罗庚吸收,结界展开…… 友叔指腹渗出血液缓缓的渗入罗盘凹槽里,用力转动上面的小盘,只见血液慢慢流向最近的“水”字…… 走廊结界里,地面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的,一正脚下却没有打滑的迹象,好似地面上的水在推着他走…… 东叔的身体仿佛化作一团黑烟,在走廊墙壁上弹来弹去,一正本来就不弱的目力加上结界加持也跟不上的他的移动速度! 东叔骤然出现面前,伸出双手长长的指甲,整个身体跳扑了过来,不等二者相撞,巨大的水流从地面冲出,把二者顶上天花板。 东叔身上一部分尸气消失,一正却觉得精神一震,手上崩裂的虎口都痊愈了。 他迅速在地上翻滚,白龙剑往上一划,浑浊黑红的血液从胸口流淌下来,东叔伤口冒烟,在结界中白龙剑也得到加持,绽现出几分威力,东叔受创,不敢硬拼,直接跃起,后背紧紧贴着天花板…… 五行罗庚缓缓转动中,友叔的血液充斥了“木”字。 结界地面,左右墙壁,天花板无中生有出现大量的藤蔓,但没有丝毫的叶子,光秃秃的一条条纵横交错…… 东叔的四肢被藤蔓悄然缠绕,可东叔气力惊人,用力一扯挣,藤蔓断裂,身体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谁知地上的藤蔓瞬间缠绕缠绕住东叔双腿,白龙剑横斩,东叔身体向后弯折,头部几乎着地,躲过这一击。 冬叔吼了一声,身后出现双胞胎姐妹面庞虚影!强烈的尸气气爆发出来,藤蔓炸裂,东叔的身体在空中疯狂翻滚,双手舞动,一正抬剑舞出剑花格挡,火星四溅。 一缕血液从一正额头滑落,刚刚东叔划伤了一正的额头…… 此时藤蔓疯长缠住东叔的右爪,一正挥剑照着头颅斜劈,东叔挣扎,没有被斩首,只有右爪和连着肩膀的锁骨一块被斩断。 东叔脱困,左手一抡重击在一正身上,一正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于此同时随着再次转动,五行罗庚上,友叔的血液流淌彻底充斥了“土”字! 墙壁瞬间软化,一正好像摔在了烂泥中,但是东叔强大的力量还是让一正吐了血。 地面变得泥泞起来,东叔想要继续进攻,谁知双脚深陷下去动也动不了,一正回过气来迅速爬起,急奔而来,双手握住白龙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它的天灵盖劈下去。 欲速则不达,东叔还是从泥泞中跃起,双脚踹中了一正胸口,巨大的冲击险些把一正踹出结界,脚上的钩爪也把一正胸前抓血肉模糊…… 一正大口大口吐着血,这一下很重,胸前的符甲被踹的粉碎,胸口藏着的一小包糯米都散了,落在被抓伤的伤口上,冒起一阵黑烟。 友叔看着所剩无几的香烟,催促道:“阿正快啊,时间不多啦!” 友叔没说的还有一件事,以五行罗庚为阵心,而又以一正为阵眼,但友叔本身催动五行结界也会成为阵心的一部分,不能再动弹,除非提前消灭其中的鬼怪,不然…… 随着五行罗庚顺时针缓慢旋转,他按在上面的右手也跟着旋转到了极限,胳膊肘的位置发出令人牙酸的咔擦声,这是骨头即将折断的声音…… 五行罗庚里的“金”字被血液充斥! 而按在罗盘上的手也随着脆响,直接从胳膊处硬生生扭断开来,血肉白骨,清晰可见…… 友叔断臂,满头大汗痛苦的喊着。 听见友叔惨叫,一正强撑着站起,那一击打裂了他的胸骨,幸亏自己聪明穿了符甲,要不然就算结界加持,他也决没有命在。 友叔疼的声音都沙哑起来,浑身剧烈的颤抖,身后的老式落地慢慢亮起来,一阵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整个走廊的黑暗慢慢淡去。 一正此时在勉力支持,东叔很强,一正再怎么加持都是血肉之躯,东叔是僵尸,不知痛苦,不知疲累。 友叔看了一眼断手上的手表,发觉不对劲,凌晨一点不到,哪里来的阳光? 再看看罗庚,还在运转…… 香烟也只剩一点点了…… 马上就要转到“火”!! 这不是阳光,是罗庚即将发动真火的征兆! 他颤巍的站起来,用左手抓住缠绕了红绳的桃木剑,奋力往走廊里掷去:“阿正!没时间了,不要再打了,抓住剑,走啊!” 一正被结界金加持,勉力支撑,早已不知吐了多少血。 听见友叔的呼喊,扑着抓住木剑,看到一正抓住木剑跪倒在地上,友叔身后就是落地窗,看一眼还在咯血的一正,他一咬牙,左手缠绕着红绳末端,喊到:“一正,结界加持还在我们身上,搏一搏。” 转身朝着落地窗撞去,老旧的边框破碎,他身体自由体垂直下坠,但手里还死死拉着红绳,一正也从结界中被拖出来。 东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往结界外冲去。 此时地上的五行罗庚,最后一个字“火”,被友叔断手残余的血液缓缓充斥! 只见友叔和一正重重的摔在公共楼的大厅地板上,白龙剑从空中掉落,插在地板上。 友叔无力的靠着墙壁上看着落地的一正。虚弱的喊到:“阿正,阿正,你还活着吗?” 一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口中回应着:“没死呢,淦,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挂,以后有的吹了。” 友叔见一正无性命之忧,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再用左手吃力的点燃火柴,贪婪的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 一正帮友叔扎好右臂断口:“友叔,你怎么样?” 友叔吐出一个烟圈说:“死不了,结界加持还在我们身上,赌对了” 正当二人庆幸自己劫后余生之时,一团带着火光的东西把二人身前的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是东叔,他还没有被火结界消灭,尽管头部都被烧的有些碎裂,但是他依然四肢匍匐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还没打完?一正有些无奈的看着东叔,又看了看友叔。 友叔说:“别看我,我又老又弱,刚刚残废,还等着看病呢。” 一正吃力的拔出白龙剑。 “东叔,我来送你上路了。” “阿正别管东叔先,看你身后,小心啊……” 第二十七章 《僵尸》完结 早些时候,酒店里,开席后,酒过三巡。 有人疑问:“不是阿正请客吗?怎么不见他人啊?” 这时燕叔没好气的过来说:“你们不用担心,这些都是付过款的,你们安心吃就可以了。” 起来的老人有些尴尬,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今天我们来的目的是给一正庆祝,可都开席这么长时间了,阿正还不到,我们吃着也不安心啊。” “阿正有事要办,所以现在不能来……” “不好,燕叔你怎么能叫我们开席啊,给阿正庆祝,还是人家请客,主人没到,客人怎么能先吃啊。” “就是啊,阿正不会还在公共楼,公共楼里住户都在这里啊,阿正一个人,很孤单的。” 豪哥灌下一杯白酒,有些沉闷,就连杨凤和小白也吃的索然无味…… 豪哥起身说:“我回去看看一正,你们先吃。” 看着转身离开的豪哥,杨凤和小白也跟了上去。 一正这边。 “阿正,小心啊!先别管阿东,你身后……” 一正一愣,还没来的及转身,后腰一疼,一正转身打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梅姨…… 一正停住了,没有打下去,看了一眼自己腰后,一柄小号的花镐。尖的那头正在自己腰间肌肉里。 一正放过了梅姨,但是东叔不肯放过一正。 虽然断了一臂,但依旧凶悍的东叔,带着火光和浓烈的尸气与焦臭味,向一正扑过来。 一道白光闪过,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传来…… 东叔飞出去了…… 很巧,从酒店结伴回来找一正的豪哥他们回来了。 要么说狗血源自于生活,有些事情发生的还就那么巧…… 豪哥杨凤小白三个人坐计程车回来了,看见一正和友叔堕楼,但二人没事,随后又掉下来了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不明生物…… 豪哥趁着酒劲,抢了人家的出租车…… 于是有了以上的一幕…… 梅姨看着被撞飞的东叔,再看着狼狈不堪的一正和友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视线再回到酒店里,豪哥和杨凤带着小白走后…… 一群人还是觉得吃的不踏实。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一正签约这么大喜事,我们要记下来啊,今天几号?” “好像是11月7号来着。” 燕叔听见日期,连忙问:“等等?几月几号?” “11月7号” “今天好像是阿正的生日啊……” 视线转到公共楼,此时天空开始飘洒起了小雪…… 冰凉的雪花点在一正的脸上,把一正从失神中拉回现实,看着瘫倒的梅姨,一正说:“梅姨,东叔已经走了,不要再执着了,让他安心走。” 一正耳边开始有杂音,眼前还有点模糊。 东叔身上的真火开始逐渐燃烧的越来越旺,梅姨看着那张尸变过后的脸,她知道东叔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拿出一个玻璃球,里面封装着一个和公共楼差不多的建筑模型,那是和东叔搬来时,东叔给她买的。 刚搬来的时候梅姨并不乐意,那时还算年轻的东叔跑到附近的商场里,买下这个玻璃球来哄梅姨,承诺不管到哪,都会一直陪着她,这个玻璃球被梅姨一直珍藏着。 东叔出事以后她就把这个玻璃球一直带在身上…… 啪…… 玻璃球碎了,看着燃烧殆尽的东叔,梅姨捡起了一块要往脖子上划去。 一只手握住了碎片,鲜血随着碎片滴落,是一正的手。 “东叔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梅姨浑身颤抖,崩溃大哭。 她紧紧地抱着一正,放声地哭嚎。 哭的同时一直在和一正道歉。 这时豪哥从出租车里下来了,随后的还有杨凤和小白。 不多时,外面停了一辆大巴,楼里的住户回来了,提着打包回来的饭菜和蛋糕,准备给一正庆生。 11月7日确实是一正的生日,不过是前世的,燕叔要一正登记的时候,一正顺手填上的。 一正忍痛拔出插在腰上的花镐,发现一个问题…… 这花镐好像还是自己送给梅姨的…… 一正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杂音越来越多,口鼻中不停地溢出血液…… 他的情况很不好,结界中他就被打吐了好多血,从天台走廊和友叔摔下来,虽然有结界加持,友叔除了断臂没有别的伤,掉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一正就没这么好的状态了…… 一正对于周围感知的越来越模糊…… 天上的雪花依然飘落着…… 隐约听见有人叫救护车…… 豪哥和杨凤小白的呼唤,梅姨的道歉,楼里住户们叫他别睡,出租车司机嚷嚷着要赔偿…… 一正全力保持着一点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抬起,耳边好像有救护车的警笛声,还有一群人在喊他的名字…… 一正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友叔布置的结界里,不过没有僵尸,没属性,没有走廊,有的只是那种寂暗的感觉。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睡是醒,是站着还是躺着,他感觉自己能看到东西,但又觉得睁不开眼,矛盾的感觉让他难受…… 他好像看见了黎九,劝他回去,黎九的脸又瞬间变成东叔,叫他醒醒,他还看见了那对双胞胎,不再是那幅怨气冲天的样子,很漂亮很平和…… “阿正,阿正……” 一正睁眼,有些刺目的白色灯光让他眼睛微眯。 身体慢慢开始有知觉,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 入眼是豪哥的脸。杨凤在一旁抱着小白,小白已经沉沉的睡去。 一正觉的嗓子不舒服,随后听见豪哥叫医生来,医生从一正嘴里拔出一根管子。 “阿正,你不用怕,医生给你动了手术,那个是止吐管,拔了就没事了,啊。” 一个氧气罩戴在了一正脸上,一正咕哝着要说话。 豪哥急忙附耳…… “友……友叔,梅姨……” “友叔没事,医生已经给他止血坐了包扎,梅姨也没有危险,医生说她悲伤过度,身体受损,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听见了豪哥的话,一正安心了,一股困意让他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豪哥连忙把一正叫醒,告诉他不能睡,医生嘱咐要是一正醒过来必须保持有意识四个小时…… 豪哥不断地和一正说着话,保持他的清醒。 一正知道了大家都担心他,就从酒店里回来了,还告知一正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家回来是为了帮他过生日,他出事在医院大家都想陪着他,只是医生不同意那么多人陪同,还有他的伤口,友叔求了医生好久才同意用糯米…… 四个小时,豪哥说了很多…… 四个小时后,看见医生点头,一正又沉沉的睡去。 一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楼里的住户一批一批的都来看他,不少人都说等他出院给他补个生日冲冲喜…… 公共楼里的情况被差馆接手了,但很奇怪,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这件事。 差人也没有来找过梅姨和一正等人,只是派人找楼里的住户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大家有意无意的都略过了阿冬那个烂仔…… 还听别人说好像有个叫食环署的部门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小白玩着那个摔坏的玻璃球,现在不能叫玻璃球了,玻璃的部分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里面那个模型,小白不知转动了底座什么地方,竟然传出一阵音乐声…… 是一段旋律简单的生日歌。 梅姨也来了,她听着生日歌说:“阿正,过生日时大家都许个愿,你虽然因为我的事错过了生日,但是现在许愿应该不晚……” 一正思考了一下说:“那我许愿……梅姨你可以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梅姨身体僵硬,复杂的看了一正一眼。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正闻言笑了笑:“梅姨你听见的话,一定会灵的。” 梅姨眼眶一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一正年轻力壮,不到一个月就被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接下来只需要在家修养和定期复查。 楼里的住户开开心心的把一正迎了回去,被顺带的友叔一脸的妒忌,可怜友叔在公共楼里几十年,还不如一正来大半年。 如同大家商量的一样,大家给一正补了一个生日,办的很热闹。 过了一段时间,海滩上,一正和豪哥在一起喝着啤酒,不远处杨凤带着小白在沙滩上玩耍。 天空晴朗,蓝天白云…… 小白跑过来说:“阿正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大海蓝天白云,真的很漂亮。” 一正笑着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看见躲在一边抽烟的友叔走过来,一正问到:“友叔,你为什么会愿意来帮忙呢?” 友叔说:“我不是在帮你,我在公共楼住了几十年了,还打算继续住,不想让那些脏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 友叔看了一眼一正,转头面向大海,又问:“你呢?为什么不走,要和那玩意儿拼命?” 一正有点迟疑不决,说:“嗯——大概因为我是个道士……” “你可拉倒,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群老人知道了东叔变僵尸之后和你买符的事,就你还道士……” “我看你是正职写书,兼职道士,骗神骗鬼,捞了不少钱……” 一正听着友叔的编排不满意了,回驳道:“胡说,那群人是自愿买的,再说了东叔确实变僵尸了,还有我是正职道士,兼职写书,虽然不算囊空如洗,但是绝不富裕……” “还不富裕?不说你写书赚得,那你去了黎九那里……呜呜……” 一正连忙捂着友叔的嘴:“哎哎哎……不要乱说啊……” 友叔挣脱开一正的束缚,边跑边喊到:“我偏要说!!!” 豪哥看着在沙滩上追逐的二人,无奈地摇头笑着,起身向海滩上,还在玩耍的杨凤和小白走去…… 第二十八章 离开和回归 一年了,距离一正到这方世界整一年了…… 金手指告诉一正他可以回去了…… 一正准备去商场里买东西,多带一点回九叔那里…… “这块表很漂亮啊。” 一正路过手表专柜的时候被其中一块表吸引住了目光。 这块表是一块机械表,但和其他机械表的那种科技感十足的感觉不同。 因为这块表设计基础是罗盘。 罗盘,又叫罗经仪,是用于风水探测的工具,理气宗派常用的操作工具。罗盘主要由位于盘中央的磁针和一系列同心圆圈组成,每一个圆圈都代表着中国古人对于宇宙大系统中某一个层次信息的理解。 前世和今生一正都比较喜欢罗盘,虽然前世不懂风水和罗盘的用法,甚至不知道罗盘上的字代表的什么意思,但依然无法自拔地喜欢这种制作精美繁复奥妙的东西。 而今生学会风水,学会罗盘用法之后,更加的痴迷于此道。 一正前世和今生对罗盘都有收藏,当然前世手头实在不富裕,也没有多少…… 在九叔世界,能自己供起吃饭开始,就攒钱偷偷买了一块。 而这款手表十分漂亮,没有网上那些罗盘手表的廉价和臃肿感,反而大气上档次。只是这价格…… “这一块要十八万八?” “是的先生,这是某公司的古典纪念款手表,是纯手工制作的机械表。” 一正知道这只表会很贵,但没想到这价格…… “这种款式的就这一只?” “每一块表都是独一无二的。” “有风格相似的吗?” “罗盘基础的我们现在除了这一块,店里还剩下另一款,价格和风格相差不多,但是内在和主体…… “两块都要了。”一正不等经理说完,立马拍板决定了。 因为他不差钱。 一年内他写了三本书,虽然篇幅都不算长,但是销量很不错,他前后分到了上百万的现钱。 而黎九的毕生积蓄也被一正拿到手了,一百七十万,难怪黎九要借寿,大多数人有这笔钱自己没牵没挂没花完都会舍不得的。 而现在全部都在一正手里。 “您确定?” “确定。除了这两块,再给我加两块便宜的表,一起付钱。” 经理麻溜的打包好两只罗盘表,转头开始给一正介绍起别的手表。 “这款表是今年的新款……” “多少钱?” “价格在六万左右” “太贵了” “那先生再看看这款……” 好半响,一正看着经理一正介绍几万左右的,直接说:“你们这最便宜的多少钱?” 经理惊了,直到一正又重复了一遍,他才以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介绍了一款手表…… “这款手表是我们这里的经济款,售价只有八千左右……” 一正不满道:“没再便宜的了?” 经理快哭了,直接说:“哥,你要是真要了那两只罗盘表,我做主把经济款的手表送你两只行不……” “真的?” “真的!” “刷卡……” 一正决定送一块罗盘手表给九叔,一块自己戴,至于文才秋生,那两个糙货,拿两块便宜表对付一下就行了…… 八千左右的表给这俩货是不是可惜点? 最后一正去买了一辆车,他没买那些烧油的车,而是花了一万五千左右买了一辆双排座的电动小货车。 不是他不想买更好的,而是民国背景的世界供不起太好的车,那些什么油气混合动力,和柴油动力最要命。 一正不知道要去哪里加天然气,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搞97,93,90号的汽油还有那些柴油…… 思来想去九叔义庄里好像通电了,自己再买点太阳能充电板那一类的凑合个一两年应该没问题。 一正买了很多东西,有衣服,鞋子,还有一堆港岛的特产,一辆小车装的满满当当。 回到公共楼,这里看上去已经大变样了,原本一正画总有画不到的地方,现在公共楼的主体都重现做了外墙,一正的画却被保留了下来。 一路走过,草坪也重新另铺了,空旷的水泥地上也多了几座公共健身器材。 一正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躺在床上,心里有忐忑和激动,还有不舍,忐忑和激动是明天就要回去了,不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住了一年,明天就要离开了。 第二天,一正收拾好东西,开门见到的是豪哥和杨凤母子,豪哥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接着一正上楼去和梅姨告别,梅姨正在家补衣服,家里挂着东叔的遗照。 一路下去,住户们都出来相送,一正看见燕叔,还看见了友叔,友叔现在阔了,友叔的饭店不再是大排档样式的,而是真正像一个正经饭店。 一正把黎九的积蓄分了友叔一半,毕竟如果没有友叔帮忙,一正根本打不赢。 除去买东西的钱,剩下的百来万已经尽数化作黄金装在一正身上。 楼下,一正开着电动车,在众人挥手告别中离开了公共楼。 周围景物再次变幻,一正回来了…… 一正在这一年里法力的进境不算快,但经过一场恶斗,法力却变得更加精纯。 最重要的,归来之后金手指又给予了新的赋予。 虽然不是那些功法法器,但也很实用,是多啦a梦的一件道具…… 叫年代贩售机,只要是日常用品不管那个年代的,都能在这个贩售机里买到,当然贩售机的年代只从18世纪到21世纪的2025年有记录。 虽然没有太早和太未来的年代,对于一正也够用了。 而且不止能买还能卖东西给贩售机。 卖掉的东西会统一给一种金券,在售货机里买的东西不能再卖回去,但有很大的漏洞可钻,比如说,在民国一匹好丝绸只要十块大洋,但卖到售货机21世纪的格子里,按品质,能卖几千到几万金券。 但是拿金券在民国格子买一匹差不多的只要十到二十金券…… 不说别的,只要花小小一点心思,以后家财万贯不是问题…… “在另一个世界一年多没回来了,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转念一想,不管自己在别的世界待多久,这方世界也不会超过七天,一正觉得自己多虑了。 “不过总算是回来了。” 看着熟悉的任家镇,一正心里感慨道。 一正开着小车带着东西回了义庄,把行李放了,九叔和文才秋生都不在,一正只能自己先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到房间了。 一正来到供奉祖师的房间,准备给祖师上柱香,一进去,一正便看到了一个俏丽动人的姑娘和一个老婆婆正在拜祖师。不用想,是小红和红妈母女二人。 “阿正,你回来了啊。”母女二人正在拜祖师呢,一开始还没发现一正。等她们看到一正的时候,连忙起身,惊喜道。 和二人打过招呼,一正拜完祖师,开始询问九叔他们的去处。 “九叔被请去了任老爷的府上谈事情了,秋生到姑妈哪里帮忙了,文才一个偷偷跑出去玩了。” 这时,九叔也从任府回来了,文才也跟在九叔身后,不过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被逮回来的,两人一起来到了义庄。 看见一正回来,两人都非常高兴,红妈去准备饭菜,小红去帮忙,文才去通知秋生回来。 义庄里的人都到齐了,大家对着一正嘘寒问暖,得知一正竟然在另一个世界待了一年之后,大家纷纷惊奇,要知道,他们这边也只过了七天,又看到开进院落里的小车,又围着一阵赞叹…… 饭桌上听着一正诉说这一年的经历,九叔百感交集,特别是听见一正和友叔斩杀僵尸,心里担忧的同时又是一阵自豪。 自己的徒弟强过当年的自己,对一个师父来讲,还有比这更自豪的事吗? 饭后,一正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大家,九叔看见罗盘表的时候,就挪不开眼睛了,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个憨批也拿到自己的手表带在手上互相攀比着…… 入夜…… 一正和九叔对饮,九叔边喝边考察一正在这一年中的进境。 发现一正法力有了进步,就连知识层面也也没有落下,一番恶战之后,一股凌厉的气势也逐渐成型。 九叔越看越满意,思考片刻作了决定。 “一正,你今年十八岁了是。” “嗯,算上在那个世界的一年都十九了。” 九叔听见一正回答,把杯中的酒吞下,一正赶忙满上。 “师父打算给你接个大活。” “大活?”一正知道这个词代表什么,一般给大户看风水,做法事师父才用这个词。 “师父啊,我现在是不是早了点,我就是去了,这么年轻,人家未必会信任我啊。” 九叔闻言笑笑,开口说:“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差的也只是法力了,一场法事已经不在话下,至于他们是否信你,你不必担心,有师父作保。” 一正心里感动,九叔说的简单,但要说服那些大户信任自己一个毛头小子,九叔不会像自己说的那么容易,师父作保,是用自己多年的声誉给自己铺路…… 一正端起酒,郑重的敬了九叔一杯。心中暗下决心,不管九叔给自己接了什么活,自己一定要做好。 一正问到:“师父,这次是哪家的法事?” 九叔有点醉意,开口说:“镇上任发,任老爷家里,似乎有意迁坟,价钱开的很阔,你刚出道,这个很适合你。” “那家?”一正失声道。 九叔不满一正大惊小怪说:“任家镇,镇上首富,任发,任老爷家里,要迁坟……” ?????? 第二十九章 僵尸先生的开始 “任老爷家要迁坟?师父要我去?” 九叔醉意渐渐上头,含糊着说:“对啊,做好了这出活,以后名声就打开了,迁坟到哪都不用你担心,师父这有几块好地……” 看着有些上头的九叔,一正心里感动又担忧,感动九叔给自己计划好了一切,担忧是因为任家那老太爷的尸,不少作品都提前去烧尸体到这自己不能烧…… 一旦迁坟,尸体出土,尸体自己要是烧了,师父就要身败名裂了…… 师父啊,要是没有僵尸先生的剧情,这真的是个好活啊,不过你放心,我会办妥当的…… 一正下定决心,把醉酒的九叔扶回房间休息,回到自己房间里打坐修行。 第二天,九叔酒醒之后,便去了任老爷家里商议…… 一正抓过文才和秋生开始补习,他自己按照前世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模式,结合了九叔藏书,和道法知识,整理了一大堆的学习资料和试卷,九叔看完之后都不由赞叹。 要是自己当初有这么一套,说不定出师都能早两年…… 又是一天过去了,九叔告诉一正已经谈妥了,任老爷愿意让一正一试,但是九叔必须随行压阵,有什么意外,好随时顶上。 一正知道,九叔这次肯定在任发哪里说了不少好话,心里感动。 还有一个让人高兴的消息,四目道长要来了…… “阿正,有没有想师叔啊?” 看着依旧那么逍遥幽默的四目道长,一正很开心,连忙送上了给四目的一份礼物。 四目欣然接受,像几年前一样搓着一正的脑袋,说着师叔爱死你了…… 一正整个晚上都在盯着文才和秋生,义庄当中自己做了秋生与文才二人的师兄,自然而然的就有责任看好他们,四目师叔赶尸虽然赚得多,但也不容易。 再者说,被赶尸的尸体本身就都是客死他乡的可怜人,像原电影一样要被打扰安宁,还要被九叔一通乱揍,未免太可怜了。 总之,在电影《僵尸先生》的开头当中的那一幕,秋生捉弄文才的画面却未曾出现。 只是四目师叔,并没有像前几年中来过那几次一样小住几日,在第二日的夜晚便赶着尸体离开了这里。 连同四目道长的离去也是极为平淡的,丝毫没有发生其余的任何波折。 一正看着四目远去,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意外算是避免了,接下来就是任老太爷了。 “九叔——早啊!” “九叔,要不要鱼,我刚抓的,新鲜。” …… 这几年九叔在这小小的任家镇当中威望日益见长,不再像一正刚来时只有小辈分的才叫他九叔,现在镇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对他都是一个称呼。 这也是九叔能说动任老爷迁坟一事让一正接手的主要原因。 一正穿戴整齐的跟在九叔的身后,这不是他头一次跟着九叔出门,每次看到九叔这般受到当地居民的爱戴,心中都与荣有焉。 一正身边的是文才,九叔原本想带秋生和一正一起去的,可是秋生姑妈要出去补货,秋生要去帮忙…… “今天我们要去和任老爷敲定迁坟的事,一正你要镇定一些,不能在任老爷眼里露怯,这是你的第一桩活,一定要慎重。”九叔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正两句,随即话锋一转道::“这次是任老爷请我们喝西洋茶,文才机灵一点莫要丢脸,今天是你师兄的大日子,不能出差错。” “对了,一正,听你说你这次去的那个世界很先进的,应该知道点西洋茶?”九叔在听见任老爷叫他去西餐厅吃饭,也是有点迷惑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新名词,此时也知道西洋茶,西洋茶的叫着。 一正听着九叔问起,说道:“师父放下心,我知道怎么做,西洋茶而已,我在那边没少去,一会儿菜单什么的给我就好了,小辈询问长辈意见帮忙点餐,在西餐厅里很常见的。’” 话休繁杂,一正这一行师徒三人,在九叔的带领下到了任家镇的一家西式餐馆,由身着白色西衫,西裤的服务生带入到了餐馆当中。 任发,任老爷是一个五十来岁上下,身着一身明黄绸面短衫,体型微胖,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 只见任老爷一手拿着一个豪华的烟斗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隐约可见手上硕大的碧玉扳指和戒指,还有放回怀中的名贵怀表。 早有传闻说过,从任发的爹也就是任威勇那辈开始,任家就已经不止是镇上的首富了,就连大城市里也有任家一席之地,然而真假却难以辨识。 “九叔,请。” 在任发的说话间,九叔落了座,文才与一正二人则分别的坐在了九叔的两侧。 “九叔,这位就是爱徒,这次就是他接手家父的迁坟一事,只是这令徒是否太年轻了些?”任老爷刚刚落座,便直接的进入了正题,对着九叔言道。 九叔眉头微皱,随后一脸笑容:“我知道任老爷的担忧,阿正从小到大和我学习风水之术,已经尽得我的真传,迁葬一事,绝无问题。” 看着九叔再三保证,任发渐渐放心,开始和一正问起:“阿正啊,你对家父迁坟一事怎么看?” “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阴宅风水,福荫子孙后代的依据。” “任老爷,依我来看,这件事情一动不如一静,何必硬要迁坟呢?”一正对着任发言道。 任发看着一正说的头头是道,心下有几分满意,说:“我明白这个道理,风水先生告诉过我,二十年后是一定要起棺迁葬的,不然不吉利,二十年之期已到,这坟还是要迁的。” 一正闻言也不再多劝,却在这时远远的从餐厅当中传来一声软糯的女孩子声音:“爸爸——” 只见一个年龄和一正差不多的少女,身着一身淡粉色的洋装,将挺翘的身材修饰的恰到好处。 裸露在外的粉色肌肤,肤如凝脂,一掐仿若都能够掐出水渍来,顿时将一旁心不在蔫的文才吸引的站起身来,但很快又被一正一把拽回座位上。 “叫九叔!”任发对着一旁冲着自己撒娇的女孩言道。 随后和一正一行人介绍起来。 “这是我女儿婷婷,刚从省城读书回来。” 九叔闻言谈道:“都这么大了……” 任老爷说:“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还以为她还要很久才能长大,一转眼就十八了。” 文才这时喃喃自语说:“是啊,好大了……” 一正看着文才一脸猪哥样的盯着人家胸脯去看,看着九叔和任老爷聊的正开心,抬起手来给了文才一巴掌…… 文才回过神 “师兄你刚才是不是打我了?” “没有,你感觉错了。” “是吗?我感觉你打了我一巴掌,可为什么你说没有?” 一正脸色一冷:“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是在质疑我?” 文才看见一正一脸死不认账的样子,面色一囧,悻悻地做好。 同时,文才这幅窘相也被面前的任婷婷捕捉到,让这个娇俏的女孩不由自主的掩口一笑。 正当这时,那名服务生拿着五份写满了洋文的菜单走了过来,任老爷财大气粗的将菜单翻也懒得翻的说道:“我要一杯ffee,再来一份蛋挞,九叔,你们不必拘束,随便点。” 因为有一正的解释,因此九叔等人把菜单都交给了一正,文才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任婷婷,一正没好气的踢了文才一脚。 一正开始点单。 “给我师父来一壶英式红茶,餐点就抹茶蛋糕。” “给我师弟一份咖啡,要一份舒芙蕾,记得要多烤三十秒。” “至于我和师傅一样要红茶,给我来一份草莓巧克力蛋糕。” 婷婷有点好奇,和自己父亲一样要了咖啡和蛋挞。 咖啡上桌,分别是一杯黑色的纯咖啡,一杯乳白色的牛奶,还有一小碟的白糖。 文才面对着眼前的器具呆愣了小会儿,随即扭头望向一旁的一正,一正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帮忙调起咖啡来。 任婷婷也不由得望向这个看上去在她眼中土得掉渣的年轻人。 “师弟,这外国的咖啡以前没有流入民国市场。所以我们以前没见过,其实这个在国外也就是和我们的茶类似,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产,这个世界正在变化,没听过没见过不是奇怪的事,不懂就学,不明白就问,不丢人。”一正在旁一边说着,同时将文才身前的咖啡迅速的调配好。 看着一正的这般做法,九叔和任老爷都不由地点头。 任老爷夸道:“九叔,教徒有方啊。” 九叔在一旁笑而不语,餐点是现做的,还要等待片刻,众人边喝边等。 任老爷又说起迁葬一事:“二十年前给家父选穴的那位风水先生告诉过我,二十年后是一定要起棺迁葬的。” 文才不知道想什么,突然从嘴里蹦了一句:“风水先生的话不能信得。” 随后文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把嘴捂住,任老爷和九叔面有尴尬之色。 任婷婷不满地说:“你们的话就能信吗?” 气氛僵住了…… 第三十章 解释和敲定 看着眼前逐渐僵硬的气氛,一正开口说:“有些风水先生的话确实不能信得。” 众人转头看向一正,一正不慌不忙地说:“世上风水先生很多,有些人确实不可信。” 看着众人疑惑,一正又解释说:“自古风水一道,门派繁多,但是要学有所成,一定要经过大量的学习和积累而有些人没学多少就出来给人看风水。” “我九岁就开始和师父学习,至今已经九年了,风水一道博大精深,是一门十分科学的理论。” 任婷婷无语道:“这玩意儿,还讲科学?” “当然讲科学了,要学风水,要精通地质,星像,装修,统计等等诸多理论才可以给人看好风水,风水不仅可以看阴宅,还可以布置阳居。” 看着任老爷和任婷婷来了兴致,一正继续说:“要迁坟,首先要精通地质,土地是否适合下葬?几十年后会不会发生太大的地质改变破坏原有的风水?观星象则是观测下葬时刻是否正确…………” 任老爷目瞪口呆,虽然他和自己女儿都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腻害…… 此时,一边的侍者走过来:“任老爷,黄百万先生到了。” 任老爷才回过神来,转头对一正说:“年轻人,有前途,我先去和黄老板谈生意,等会儿咱们再聊一聊家父的事。” 随后和九叔打了个招呼,任老爷就去了隔壁包间。 看见自己父亲离开,任婷婷看着一正,想起一正熟练的点餐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认识英文?” 一正原本不认识英文,他前世那点储备早还给初中老师了,他现在之所以认识英文是因为登抄彻底入门了,他用这门神通硬背了好几本英译汉字典…… 一正说:“不算全认识,知其意,不通其音。” 婷婷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背了几本英译汉字典,还没搞清楚发音。” 婷婷不信,她又指着菜单问了许久,又写了几首小诗让一正翻译在纸上,又问了一堆问题。 婷婷惊了,她愕然了,她无语了,最后她确认了…… 眼前这个男人从某些方面真的不太会英文,他对英文确实认识,甚至达到了,甚至超过了她见过的一些着作翻译者,但是他完全不会读…… 不会发音但是知道意思?什么鬼?他不会真的去硬背下来他说的那几本英译汉字典?最薄的一本她记得有砖头那么厚啊!! 九叔和文才都惊讶了,他们记得一正是带回几本书来,还问过一正都是什么书,此时听见答案都很惊讶。 三人几乎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狠人啊……” 惊讶过后后,任婷婷对一正也刮目相看了几分。 别的地方不说,就这份执着和学习精神,她自愧不如,想想自己在省城的成绩,她好像也就英文学的好一点,其他方面都是学渣…… 当然。 任婷婷对一正,也仅仅是有些好奇和敬佩,喜欢什么的肯定是谈不上的。 此时任老爷也回来继续谈迁坟一事,餐点也上了,婷婷和文才吃完之后,先后出去了,九叔在一旁听着一正和任老爷的谈话。 一正在和任老爷的谈话中,又劝说了几句,可惜也毫无作用,丝毫不能动摇任发的决心。 任老爷坚信只有迁坟,对任家才会好…… 一正对此也无可奈何,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九叔也希望一正能顺利拿下生意,一正只能答应下来。 其实起棺迁葬这回事也算不好,对于一正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多花点精力而已,并不困难,但是他知道任老太爷可是会诈尸的。 但是九叔可是名声在外的,又用名声给一正作保,他总不能因为觉得不好,就不去接活。 那不是丢脸吗?丢掉的还不是自己的脸,以后还怎么在任家镇混? 这件事就此定了下来,任老爷也没有小气,当场付了30块大洋的定金,还叫了管家,吩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管家说,管家都会准备。 任老爷现在初步信任了一正,对一正讲的那些很好奇,一直聊到下午,甚至还和一正约好,要是迁坟一事干的漂亮,家里的家宅布置也会交给他办…… 晚饭都是在西餐厅解决的…… 一正正确教了九叔吃西餐的方法,甚至还叫了一支香槟,一餐饭吃的还算不错……。 最后任发问道:“一正,不知道你具体哪一天帮我父亲起棺迁葬?” 一正想了想后,和九叔商量一下,定道:“就三天后。” “行,那就三天后。” …… 从西餐厅出来。 一正和任发并排走在一起,还在聊着起棺迁葬的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任家需要做什么,九叔在一边很欣慰。 晚上回去,文才和秋生的脸色一直不对劲…… 一正心有疑惑,问到:“你们两个都干甚了?脸色都不对?” 文才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西餐厅往外走,拐到街口的时候,正好是秋生姑妈开的胭脂水粉店。 胭脂水粉店,正好是传说中的怡红楼,几名穿着妖娆、举止风骚的年轻女子,正站在门口搔首弄姿,时而招呼来往的男性往里面走。 文才想要找婷婷,恰好,这时候秋生姑妈家的胭脂水粉店传来争吵声。 任婷婷从西餐厅出来之后,就是来秋生姑妈家的店里来买胭脂水粉了。 而且因为秋生姑妈离开嘱咐的缘故,秋生还把任婷婷当做了怡红院里面的‘技师’,于是有了一场啼笑皆非的辩论。 文才推门进去的时候,恰巧看见这一幕…… 文才当场就知道秋生把任婷婷误会了,和秋生解释任婷婷是任老爷的千金,刚从省城回来的…… 得知怡红院是个嘛玩意儿之后,任婷婷彻底发飙,给了秋生一巴掌之后,气冲冲的离开了胭脂水粉店。 一正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两个不停道歉的憨批,无奈道:“解释清楚就行,这件事可大可小,明天早上我去任老爷家准备要用的东西,你们两个都去,带点礼物,好好和人家道个歉……” 两人应下。 秋生一看一正和九叔没有收拾他,嘿嘿道:“下次我解释清楚就行。啧啧,任发的女儿竟然长得这么漂亮,看来是非要要我做他女婿不可了啊!” 文才瞪眼道:“你可别跟我争!是我先看上婷婷的!” 秋生笑着道。:“唉,这可没什么先来后到,咱们公平竞争!” 文才冷哼一声:“公平竞争就公平竞争!我还怕你。” 很显然,这师兄弟二人,都对看上了任婷婷,动了心思了。 当然,二人都不是心思邪恶之辈。 不管是鬼机灵的秋生,还是憨厚的文才,都算是纯良之辈。哪怕都喜欢任婷婷,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而师兄弟离心。 至于一正看着两个憨批有点无语,这两人也是太异想天开了,放佛任婷婷就必须在他们两人之中选一个人做夫婿一样。 且不说别人看不看得上你们,双方之间差距也太大了好! 你们是两个道士,而人家是任家镇首富千金,太不门当户对了。 果然,憨批永远都是憨批…… 接下来这几日,一正觉得自己有必要想办法做一下准备。 就算法力修为不能提升,其他方面多准备点也是好的。 毕竟三日之后那任老太爷就要起棺迁葬,根据电影里的情节,任老太爷的实力在黑僵左右,一个才过了七天的出棺东叔都那么强,这黑僵在地下待了二十年恐怕……。 自己准备的越多,就越安全几分。 一正准备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回去打坐修行。 对于一正的勤奋好学,九叔自然是表示很高兴的。不像文才秋生两个徒弟,九叔带了他们七天才知道一正有多不容易,让他们修炼好像是要了他们命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偷奸耍滑,要不是一正那些试题,换九叔自己教,估计也就是半吊子水平,和三流术士没什么两样,只会一些最粗浅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提了一些东西跟在一正后面,来到了任府。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三人来到门前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一正讲明了来意,门卫道了声“稍后”,就匆忙的跑进小别墅里准备禀告任发了。 文才和秋生跟着一正一起来到任发家里,看着眼前漂亮大气的房子,忍不住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刚进门,被管家迎进大堂就听见一句话。 “我们从小是一起玩到大的嘛,虽然你在你的家里玩,我在我的家里玩,但是这也算是青梅竹马呀!” 一正被雷到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奇葩? 一看是一个小四眼,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他就是阿威…… 任家是这个地方首屈一指的大户,不但是大商人,而且还是大地主,在任家镇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阿威就是一个明证! 阿威可是靠着任发这个所谓的表姨父,才能稳稳的做到镇保安大队长的位置上的。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把一般人看在眼里,他凭什么?不就是靠着任发的势力才能够耍威风! 正在这时,婷婷被阿威烦的受不了,看见一正马上小跑到一正旁边,低声的说道:“阿正你来了,你等一会儿,我去楼上叫爹。” 说完,逃也似的跑上楼去,阿威看到自己心爱的婷婷表妹,对一正好言好语,瞬间心里打翻了醋坛子。 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飞奔过来,走到一正身边,语气恶劣的对着一正指着鼻子说道:“你刚刚靠近我的表妹,怎么,想揩油占便宜呀!” 一正轻蔑的一笑,不理睬阿威,讲真的,像阿威这种货色,自己都懒得理他。 看见一正都不屑与自己讲话,刚想发火,又害怕一正是自己表姨夫请来的,只能强压下去。 又看到秋生和文才在偷笑,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飞奔过来,走到文才和秋生之间,语气恶劣的对着两人指着鼻子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鬼鬼祟祟想偷东西呀。” 第三十一章 整蛊和开始迁坟 文才秋生都被阿威气的不想说话了,这个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厉害,脸皮也是厚到了极点,陷入吃醋嫉妒的男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被阿威劈哩啪啦一顿无脑的训斥和羞辱,让秋生是气愤难当,脸色很是难看,对着同样愤怒不已的文才挤了挤眼。 过了一会,任老爷就跟婷婷下楼到了小洋楼的大厅,和一正稍微寒暄了一阵,就谈起了正事,于是任发就对一正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阿正,先父迁葬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任老爷放心,进门之后我都和管家交代了,定不负任老爷所望。”阿正笑着回应着。 “那好,阿正,咱们去我的书房里再谈,那里安静。”任发提议道,说完就对一正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自顾自的走上二楼去了。 一正自然不无不可,对任发点点头表示可以。然后就转身嘱咐自己的两个师弟道:“你们俩在这儿规矩点呀。” 看见点头,一正才转身上楼。 可阿威这时也跟着任发走向二楼,似乎是不甘心心中话还没说出口就无疾而终,于是忍不住说道:“表姨父,我想……… “一会儿再说,我现在真的有事。” 任发摆了摆手,打断了阿威要说的话,没奈何,他只好走下楼暗自神伤。 这时文才和秋生走到了任婷婷旁边。 秋生今天穿的很是不凡,一身小西服,显得小伙子很是精神干练。而且他本来就清秀,浓眉大眼的很讨人喜欢。 “任小姐,上次的事真的不好意思呀,误会了你。” 秋生既然对任婷婷有意思,自然想消除以前的误会,此时正是时候,于是略显拘谨的说道。 看着秋生稍微靠近了一点任婷婷,阿威就把他推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还靠近我的表妹,怎么,你们想揩油占便宜呀,不止你们两个,我看那个一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没等文才和秋生反应过来,阿威又温柔笑语嫣然的对着任婷婷说道:“表妹,你没事?” 真是一阵操作猛如虎,这两面三刀变脸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这下子连任婷婷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表哥,你……” 这时阿威又指了指文才和秋生两个人嚣张的说道:“我表妹都想骂你们呢,不过她不好意思罢了!是吗,表妹?” “唉!是呀!你说的对,我们不该到这个地方来,我们到花园里去。” 秋生说完就是一个潇洒的转身准备去向外走,听得任婷婷和阿威是一脸懵逼! 正当两个人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文才悄悄的走到阿威身后,眼疾手快,瞬间就从他头上拽下一根白头发来! “啊!”只听见阿威一声惨叫,转过身来,摸着头皮,恶狠狠的看着文才。 “白头发,这是未老先衰的迹象,是不是你的呀?” 文才毫无惧色,拿着白头发分析着,最后还把白头发递到阿威面前揶揄道。 “不是,怎么会是我的呢!怎么会在我的身上发现这种白头发呢!哼!” 在心上人面前,怎么能自我承认未老先衰呢!阿威瞬间跳脚,大声反驳着。 …… 不一会儿,楼上听到屋里任婷婷的叫喊,任婷婷就跑上楼来了。 着急忙慌地和二人说着阿威突发的异常…… 下楼后二人看到鼻青眼肿身上破破烂烂的阿威都是大吃一惊。 听到任婷婷的描述之后二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到现场连一正都有点蒙…… 小洋房里面的阿威这做各种动作,撞墙,撞桌子,抱着花瓶砸自己等等也是折腾的不亦乐乎。 连他最爱的金丝眼镜都撞碎了跌落一地,然后鼻青脸肿,看起来好不凄惨,完全没有了当时气焰嚣张的模样。 一正拍头,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原电影中文才秋生整蛊过阿威,他记得好像是在挖出老太爷之后啊?怎么提前了? 一正对着任发告罪一声,转身去门口准备回去收拾他们去! 一正一口气追着两个憨批,走到大街上。 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千叮咛万嘱咐好规规矩矩的,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呢! 可到底是自己的师弟,于是他就耐着性子询问道。 “说说看,怎么回事,那个阿威怎么惹你们了,把他折腾的这么惨?”…… 文才和秋生咕哝着说:“给你出气了喽,那个阿威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教训一下吗……” “对啊,我们有分寸的,都是皮外伤,又不伤筋动骨……” “就算你们有理,可把他折腾的这么惨也有点稍微过分了些,另外他这个人平日里嚣张跋扈,要是知道了这次是你们捉弄他,肯定会报复你们的!” 秋生拍了拍胸膛,不屑的说道。 “我还怕他!我答应,我的拳头可不答应!” 一正可没那么乐观,现在可是有枪的年代,谁还跟你一拳一脚的打斗呀。 别人远远的扣动扳机就可以把人一枪毙命了,而阿威就是镇保安队长,可是有枪的,还有一群小弟,虽然不怕他,可是该有的提防小心还是要有的。 “你这时有能耐了是!是不是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呀!” 一正听到秋生的豪言壮志,忍不住开口训斥道。 秋生被训斥了一顿,顿时就老实了,讪笑着没有说话。 “师兄,你跟任发谈的怎么样了,啥时候去刨任老太爷的坟??”眼看一正已经气消了,文才向他问起了正事。 “大后天上午,这两天要把东西收拾好,别到时候缺这个缺哪个,还有,东西呢?” “什么?”x2 “做法的媒介!” 两个人恍然大悟,拿出一个编好的草人,是的,两个人被一正教了两年,早已经不是电影中的那两个憨批,他们进化了,以前吞符,现在会扎小人了…… 一正把咒术解掉,用引火咒把小人烧掉,一人一个暴栗逮回义庄。 三天转瞬即逝,今天就是起棺迁坟的日子。 天方才破晓,一正穿戴齐整的带着秋生来到了任威勇坟前。 “秋生帮忙把东西抬到这里来。”一正身着杏黄色长衫道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道冠开始布置今天迁坟要用的法坛。 周围几个任府的下人也跟着忙前忙后。 “知道了,师兄”秋生应允,和一正两人将一个木桌抬至任老太爷的坟前,在桌上又披了一张鲜红色的桌布,随即桌上摆起了香烛,香炉,贡品等物。 待得匿在云层中的太阳赤着脸裸露出来的时候,远处横卧的群山上便犹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一般,这般场景美极了。 任老爷,任婷婷与九叔三人直到此时,方才姗姗来迟的到了山上,文才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任婷婷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绸衫,下摆穿着一条淡绿色的长裤;她乌黑的头发攒至耳旁梳成了两个精巧的大辫子,辫子末尾处还拴着纤细的红绳。 她与她的父亲任老爷,坐在由任家下人抬得滑竿上边,滑竿的来回晃动之间,她那穿着水绿色绣花鞋的小脚,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 九叔也乘了一架滑竿,人是一正雇佣过来的,虽然他知道九叔身体好,但还是没舍得让九叔自己爬上山…… 文才一边喘粗气,一边直勾勾的望着一身水绿色绸衫的任婷婷,三魂七魄就好像被勾去了两魂六魄一般。 跟在任婷婷身旁还有一名献殷勤的穿着一身西装的青年男子,他高耸的鼻梁上边还架着一副圆框眼镜,脸上还带着几天前被道术恶搞留下的伤痕,正是阿威本人。 一正看人到齐了开始开坛做法,恭请了三清祖师,拜祭天地之后。 样样做得有模有样,看不出丝毫漏洞。 一旁的文才跟秋生都看傻眼了,光是看背影还以为是师父九叔在做法。 九叔也在一旁和任老爷说:“任老爷放心,阿正不会有问题的,就是我出马也不会比他现在做的更好……” 任老爷点头…… 一正身穿法袍,等到做法完成看着周围的人,严肃的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任家上下,给任太爷上香,以表诚心。” 任老爷众人都纷纷上香。 “大家都要诚心诚意的拜,拜过之后才能动土,知道吗?” 众人上过香之后,此时任家的两名身着白色汗衫的两名壮丁走过来道:“阿正师傅,都已经拜祭过了,可以动土了?” 见一正点头,那两人走到坟前随即开始挖掘动土了起来。 来人小心翼翼的挪开墓碑,没有像电影中那样一脚踹倒,这是现实不是电影,迁坟特别对于任老爷家这样的大户极为重要,和电影里一样用脚踹墓碑?估计是不想在任家镇混了。 看着一群人开始热火朝天的挖坟,任老爷走了过来。 “阿正啊,当年那位风水先生说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个风水宝地,你怎么看?”显然,这话就是为了试探一正的水平。 一正来时早就看过地势,笑道:“此地确实是宝地,从对面看穴星,如蜻蜓之头部和两翅膀,穴星(即蜻蜓头部)山脚有随龙水绕抱,可点到水,故喝形之。(山本无形,似形喝形),从正面看不到后面来龙之景象,后面来龙龙腾虎跃、之字走度,且双龙入脉,龙气强劲,饮尽当面九曲来水,明堂双印、龙虎排衙,此地不可多得。” 一正可没有瞎说,这些都是和九叔学会的,有登抄神通辅助,他现在的风水一道已经不下于九叔了…… 第三十二章 任老太爷出土 “不愧是九叔的高徒,一针见血,有见地!” 一正继续说道:“这风水宝地与其他地不同,棺材不能平葬,只能法葬。” 这时文才凑过来说:“师兄,法葬很少见的啊,这块地这么珍贵啊……” 文才也不像电影中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这两年法力刚刚练出来,但至少知识储备还是有一点的。 一正说道:“不错,蜻蜓点水这块地。长三丈四,但却只有四尺可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法葬。” 任发闻言眼睛一亮,翘着拇指说道:“了不起,不愧是九叔的徒弟!” 一正微微一笑,但是不说话,被人称赞,心中都会高兴,但是表面上却是还能保持平静的。 至于任发,刚才其实有考量一正一番的打算在里面,想看看九叔所说究竟是否名副其实。 他也知道今天这事不是小事,要是请错人,那可就麻烦了。 没想到一正只是看了一眼,便轻易认出了这穴的奥妙,于是心中更踏实了几分。 任老爷的坟一开始就修建得颇为好豪华,上面扑了一层又一层,即使七八个壮汉一起行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众人站在旁边耐心等着。 看着一群人慢慢挖开任老太爷的坟墓,一正脸色也越来越黑…… 果然,洋灰盖顶,封死了整个墓穴,和原电影一模一样…… 任老爷看着慢慢被挖开的坟,感叹道:“那个看风水的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只是好像不太灵啊……” 任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刚开始前面十来年,我们任家的生意倒是很好,节节攀升,越做越大。可是最近几年,却逐渐开始走下坡路,越做越差,不管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扭转,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乎跟当初风水先生说的一模一样。所以二十年一到,我才想着要给先父起棺迁葬!” 一正说:“地确实是好地,葬法也确实是好葬法,只是收尾的时候,风水先生动了手脚。” 任发一惊:“动了手脚?” 一正慢慢解释道:““子孙的形体是,父母祖先所遗的一部分,父母祖先的骸骨如果得到生气,就会使子孙后代受到福佑。故此给父母祖先的骸骨找一个吉宅很重要,所以一个好的风水宝地,一定是,势来形止、山水交汇、踞而候、揽而有的,也一定会贵若千乘、富若万全的。” 任老爷说:“当初风水先生说这块地是一块宝地,也说这里是山水交汇之地。” 一正继续:“蜻蜓点水这块地,寓意蜻蜓点水,两头兼顾,希望后人事事如意,一帆风顺,所以要法葬。但这种葬法一定要注意棺材的上面一定要用黄土覆盖,而不能用水泥等其他材料,要不然就成了败穴。” 看着眼前刨出来的洋灰,再听着一正讲解,任老爷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我任家前十年生意还是好的,只是后十年……” 一正无奈道:“蜻蜓点水,雪花盖顶,用黄土覆盖,这才叫蜻蜓点水!才能源源不断,财运亨通,这墓地,日积月累还是有灵气的,才让你任家十年顺利,但盖上洋灰,棺材头以后都碰不到水,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呢,后十年自然而然就越来越差。”” 听着一正这么说,旁边众人都一副了然的之色,纷纷暗自感叹。 一正拉过任老爷悄悄地说道:“任老爷,这块地,什么来路。” 任老爷面带尴色说道:“这块地,本来是风水先生的。我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这是个好穴,于是就找风水先生用钱买下来了。” 闻言,一正不由得摇头,面色古怪地问道:“只是利诱?有没有威逼呢?” 任发闻言脸色更加尴尬说:“阿正啊,家父在世那时,家风甚严,父亲的决定,我这个当儿子的插不了手。” 一正话锋一转,“风水宝地可遇不可求,一块好地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人家害你二十年,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人,不害你十八代人,已经算对方放你一马了。” “阿正你说的对!好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一正却摇头道:“挽救的机会很难,说真的,我建议你把令尊火化。” 任发诧异,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问道:“为何?” 很快,坟墓被彻底挖开。 有人喊了一声‘看见了’,众人立即围拢过去。 壮汉们将搭建好的架子搬过来,将竖直棺材的一头套上绳索,开始往上面拉。 不一会儿,棺材就被拉了上来。 两张长板凳,架起棺材,两张板凳也是有讲究的,一个板凳四条腿,两个八条,意味四平八稳,板凳两头一边一个,意味承前启后。 “松绳,起钉!” 一正看着众人将棺材放平稳之后,说道:“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凡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还有四十八,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 一正这句话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任老太爷生前的属性,和属鸡与属牛相克,所以今日帮任老太爷开关,生怕相冲,于是让这些人先回避。 等这些人都转身回避完毕,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一正才继续说道:“大家整理衣冠,开棺!” 可即便如此,当要开馆的一刹那,忽然坟墓周围不知为何一股阴气弥漫开,让周围山林的鸟雀皆受惊而飞! 当棺材盖真的揭开之时。 众人围拢过去,一正看见棺材里面的情形,更是心中一紧,不腐不化,和电影里一样…… 只见棺材内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黑色阴气弥漫,而躺在棺材里面二十年的任老太爷,尸身没有任何的变化,毫无腐烂的迹象! 这具尸体,如果留下来,几乎是百分之百,必定会尸变! 任发与任婷婷看见任老太爷的尸身保存得如此完整,却是没想太多,当即纷纷跪了下来。 “惊动了你老人家,孩儿真是不孝。”任发先是三磕头,尔后连忙爬起来,问道:“一正,这墓穴还能用吗?” 一正摇头道:“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再同一个位置,这个穴没用了。” 任发心急地问道:“那怎么办?” 一正沉着脸,又拉过任老爷悄悄地说道:“我建议就地火化!这个穴败得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太多了,任老太爷可能会变僵尸……” 任发大惊失色:“僵尸?” 一正继续劝说:“对,可能风水先生也预料到了,这是恐怕是他给任家的选择。” “什么选择?” “如果任老爷愿意火化令尊,那么一切都如火焰消散,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不愿意,老太爷起尸就是必然的,就是不死不休……” 任发闻言却是当即表示拒绝,坚定无比地道:“火化?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这样做。” 一正有点无语,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要干嘛? 只能再劝:“僵尸起尸第一个找的就是血亲,吸了血亲的血对僵尸大有裨益,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婷婷考虑,我师父手上有现成好地,骨灰葬下去也是一样的效果,任老爷你……” “不用说了……”还未等一正讲完,任发便打断了一正的劝解,面有难色,对一正讲:“阿正啊,我任家迁坟一事,众人皆知,家父怕火生前遗嘱不火化,也不止任家镇,一地知晓,我迁坟当天就火化家父遗体,说出去,我任发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可……” “一正,就按任老爷说的办,尸体的问题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一边正听着二人谈话的九叔开口了。 见师父都发话了,一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应下。 任老爷大喜:“多些九叔,多些你阿正,家父遗体就交给义庄了。” 随后又悄悄地在一正耳边说:“阿正,家父变僵尸一事,请你们不要说出去,只要平安无事,我事后给你双倍,不三倍的价钱。” 一正无奈了,这真不是钱的事…… 可惜任发根本不听他的劝住,坚持不能火化,九叔都没说什么,一正就真不好再拒绝了。 一正转过身,又看了看那尸体,叹气道:“好,既然这样,那就先寄放在我们义庄。到明天,我会帮老太爷另外找一块墓穴,让他早点安息。” “好,盖上棺材盖,抬到义庄!”旁边的阿威早就不耐烦了,当即吩咐人行动。 一正对任发说道:“任老爷,你先请回!” 任发点了点头。 很快就有人抬着娇子过来,他和任婷婷坐上轿子走了,其他人也跟在后面下山。 “师父,你也先回义庄,这里我和文才秋生他们会收拾好的。” 九叔点头,坐上滑竿,随在任老爷他们后面下了山。 一群任家的佣人开始收拾任老爷余下的坟墓残骸,一边攀谈着。 “真羡慕九叔啊,教出个好徒弟。” “就是啊,有个徒弟什么都能顶起来,还不到五十,就享清福了……” “是啊,我们还不知道要做多久啊……” 一正心里想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任老太爷尸身先镇压安葬。 顿了顿,看见九叔下山,将文才和秋生叫了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人在墓穴点个梅花香阵,烧成什么样回来告诉我!每个坟头,都记得要上香!” 文才和秋生应下,各自拿了一大把香挨个坟上香。 今天是来迁坟的,这个山头上,可不止任老太爷一座坟,上香是告诉其他坟的主人,他们没有冒犯之意,以求行个方便…… 一正开始思考,到底要怎么处理任威勇? 第三十三章 处理 夜晚,义庄。 一正文才秋生三人看着白天烧剩下的香,两短一长…… 三人看着黄香,怔怔出神,“人最忌讳三长两短,香最忌讳两短一长!家中出现此香,必有人丧。” 秋生将信将疑,“任家会死人?谁死?不可能,光是看黄香就能知道,这么邪乎,不会是巧合。” 文才指着黄香说道:“巧合也没有这么巧的啊,那么多坟,就任老太爷的香成这样,不知道婷婷会不会出事?” 一正没好气道:“就是因为邪乎!不然让他们把棺材搬回义庄为了什么。” 文才秋生一起说:“不会任老太爷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是任老太爷有大问题!今晚月圆之夜,老太爷必定会尸变。”九叔从后厅出来,一脸担忧的说到。 一正有气无力的吐槽:“师父你知道有问题,还把他带回义庄啊,我看那个宝地不简单,任老太爷一起尸,估计等级不低于黑僵啊。” 秋生和文才听了一正说的话,不在意的说:“师兄啊,黑僵?太夸张了,那个成型不是很麻烦的吗?我就不相信我们会这么倒霉,会遇到……” 话未说完,两人打开棺材之后就愣住了…… 两人看着棺材里边的任老太爷,想起白天的时候尸体还有些干煸,惊讶道。 “哇,这尸体还能发福啊!” “哇,这指甲怎么一下就长这么长了?” 九叔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冲了过来。 九叔走到棺材边,一看任老太爷原本干燥的尸体开始肿胀。 而且任老太爷的手指甲,开始疯狂的长出来。 也就是说尸体,现在正处于尸变的过程…… “尸气正在侵蚀体表和肉身,出棺之后必定是黑僵,现在最好还是把尸体烧了。”一正建议道。 文才秋生二人一听,立马自告奋勇。 “我去找火种和火油。” “我去找荔枝柴。” 九叔一脸无奈,:“任老爷那边怎么办?” 一正叫住二人,开口说:“我说最好烧,没有让你们马上烧。” 看见两人回来,一正说:“任发不愿意烧,我们烧了,就等于烧了师父的义庄,师父的脸面,还有师父的生意,到时候就全完了。” 两人悻悻地回来。 “那怎么办?” 一正想了想,开口说:“开坛,秋生拿朱砂网,镇棺钉七颗,文才,你拿纸笔墨刀剑。” “哦,明白了,马上就去拿!” 秋生和文才两人点点头,跑出去准备东西。 一正看着两个师弟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点样子了,不至于连基础都不知道…… 没过一会,秋生和文才已经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全部摆放在任老太爷的棺材头前的贡桌上。 上边有纸笔墨刀剑,朱砂网,镇棺钉,一正还抓了一只红冠的大公鸡。 在茅山道术中,公鸡报晓,鬼怪退散,所以茅山道术中公鸡血和黑狗血,以及童子尿,对妖魔鬼怪僵尸的杀伤力巨大。 这些都是茅山驱鬼逐邪的常规材料。 文才看着大公鸡,那是他养了好久的,不舍道,“师兄,又要杀鸡啊?” 一正还在准备开坛,头也不回说:“明天有鸡肉吃,不开心?” 秋生笑了笑,取了一个寿碗笑着看着一正道,“师兄,碗来了。” 一正点点头,在公鸡的脖子上给了一刀。 把鸡血倒进碗中,使用茅山道法炼制一番。 混进黑墨等物,取八卦镜覆于碗上,引灵光淬炼,从中取得的液体全部倒进了一个墨斗中。 “你们两个把墨斗线弹在棺材上面,记住了,棺材上每一面都要弹上!” 秋生接过墨斗线,和文才一起动手开始在棺材上弹墨线。 他们没有电影中那么多问题,一是他们的知识储量比电影中更多,他们明白任老太爷的尸是怎么回事,第二,这两年没少挨一正揍,慢慢也就习惯多做事少说话了…… 一正叮嘱完两个师弟,拿起桌上的一炷香点燃,缓缓的对棺材拜祭了一番,缓缓的开口说: “棺材底下不要忘了,弹完覆盖朱砂网,在棺盖上打上七颗钉。” 九叔看见这么大阵仗,对一正说:“阿正,是不是太夸张了?有墨斗线我觉得就可以了。” 一正直言说:“师父,这棺材已经埋了二十年了,就算弹全了,万一散架了怎么办?墨斗线是困住他,镇棺钉限制他的行动,朱砂网是防止棺材散掉的。” 九叔无言以对,只能说了一句:“随你,多几道防护,多一点安全。这样也好” “师兄,弹完了……”x2 “嗯……” 一正趁着说话这会又调了一些朱砂,又在棺材前后左右上下六面,各画了一道符,把九叔看的嘴角直抽。 其实九叔觉得真差不多了,黑僵而已,刚有起尸的征兆,又没沾过血气,没那么凶,墨斗线网就可以了…… 看着一正又开始咬手指,准备再画几道,九叔又忍不住开口说:“一正啊,差不多就可以了,他跑不出来了,没理由这么拼……” 一正咬牙画完,甩了甩手,讲道:“黑僵肯定难对付,能尽量限制就限制,师父啊,您尽早休息,明天还要辛苦您老人家助我寻一处宝地呢,原本那块我们准备的是用不上了,希望早日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把这个老太爷葬下去。” 九叔闻言点头,转身回屋了…… 给棺材按七星打上镇棺钉,又用朱砂网覆盖整个棺材。 一正准备把文才叫到里屋去睡,自己今晚拿着白龙剑,就守着任老太爷过夜…… 文才看见一正这架势,有点凌乱,悄悄地对秋生说:“秋生,我觉得师兄好像有点不正常啊……” 秋生也悄咪咪的说:“对啊,他好像对任老太爷很上心。” “你们两个在一起咕囔什么啊,要不要加我一个?” 文才和秋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九叔在身后。 九叔一人给了一个暴栗,说道:“整天就知道躲在这说闲话,你们要是有一正一半努力,我就省心了……” 秋生不满的说:“怎么又扯到我们身上了,再说了师兄也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文才也补充说:“对啊,秋生说的对,还有师父你平时都不太管我们的,还不如师兄教的多……” 九叔闻言,又是一个暴栗送上。 “你师兄还不是担心任老太爷跑出来?小心无大错,这是你们要学的,整天就知道玩,一点好处都不学。” 看着二人一脸不满,九叔又说: “”至于教你们?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的藏书就在书房,有说过不让你们进吗?你们两个进去过几次?那本书翻过超过十页?一正入门之后,几乎天天都翻,记不住就抄就背,你们两个呢?除了你们师兄强迫你们学的那点,你们有自己去学过吗……” 九叔还在不停地说教着二人,文才秋生的脑袋也越来越低,好半响,九叔才停下。 文才秋生说了一句:“对不起,师父……” 九叔听见没有再讲什么,转身回屋了…… 希望他们真的能明白…… ………… 夜里渐深,秋生准备回姑妈家,往车头上插了一捆香,骑自行车走了。 一正看着秋生离开,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忘记了? 此时一件衣服披在一正身上,一正一惊,没有脚步声?是谁? 转头一看是女鬼小红,顿时放下心来,小红微笑着说:“阿正,夜里凉,多穿件衣服……” 文才也出来了,看见小红打了声招呼:“红姐,又出来逛啊。” 看见小红和文才,一正好像想起来点什么,文才接着说:“对了师兄,白天秋生上香好像被鬼吓着了,你说真是奇怪啊,我看秋生真是昏了头了,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出没……” 一正拍头,坏了,我好像把秋生的事忘了…… 秋生之所以会成为继‘草莽英雄许汉文、生死之交宁采臣’之后第三位传奇男子,好像就是因为在坟头上香的时候,忍不住口花花了一下,然后就被女鬼惦记上了。 秋生每天晚上都要回胭脂店看店,所以不管再晚都要回去。 眼见秋生越走越远,一正喊了两声,秋生早已走远…… 一边的小红说:“阿正,秋生是有麻烦了吗?” 一正说:“不是很确定,我担心他可能被鬼盯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红捂嘴轻笑:“你要是不放心,我跟过去看看,省的你提心吊胆……” “也好,拜托你了,红姐。” 小红回屋拿了自己寄身的伞,这伞的材质不一般,用的都是对阴魂有好处的材料打造,又被小红寄身于上,还在祖师案下供了那么久,已经有几分法器的威力。 小红骑上一架粉色的小电动车,轻飘飘地朝秋生追去。 这电动车是一正用纸扎的,用的还是茅山术中的手法,专门给阴魂用的,至于那个粉色的电动车造型,只能说是一正本人的恶趣味…… 不过小红很喜欢,虽然一正又做了很多别的交通工具,但小红还是对这架小电动车情有独钟。 …………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睇见,睇见,睇见,心更慌 一串悦耳的歌声,飘荡在阴气森森的树林中。 这是鬼魂嫁娶的歌声,就是鬼魂在嫁娶的时候,才会响起来的一种特殊的歌曲。 秋生白天在董小玉的坟前给她上了一炷香,并没有想到这一炷香会引来女鬼缠身…… 而此时,董小玉已经从几个诡异的纸人抬着的轿子上飞身而出,坐在一棵树枝上等着秋生。 第三十四章 找 一正看着小红跟上去,终于放心了。 虽然可能不太礼貌,但是要说小红真的适合做鬼…… 没别的意思,小红真的很有做鬼的天赋,别的不说,单说她的本事,刚死就能和人对话,骗过自己的母亲,让她安心,死了没多久,她的魂体就能碰到人,可以给自己的母亲处理日常生活,无师自通了障眼法,可以让别人把冥纸看成铜板,能变幻自己的模样,甚至还能隔空移物,变长手脚,附身和读取思想…… 这些能耐,就连穿红衣死去的厉鬼和一些经年累月的老鬼都不敢说能做到。 可小红做到了,凭借着一股对母亲的执念,她做到了…… 而且在祖师案下修行这么久,再加上那把伞,在九叔灵异世界中出现的鬼,没几个能奈何的了小红。 董小玉也不例外…… …… “秋生……” 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在这悠远的夜色间拉的格外绵长。 秋生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还穿过了一片坟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摇着头,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路过一处树林时,一阵阴风吹过,秋生冷得一个哆嗦,嘴里还嘟囔着:“这阵冷风格外凉啊,真是奇怪。” 可秋生不知道,董小玉从树枝上飘了起来,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自行车的后座上面。 坐上了秋生的自行车后,董小玉回头来看了一眼还在等着的抬轿子小纸人,挥了挥手,几个小纸人抬着轿子挥手告别,消失在夜色中。 小红也跟了上来,看到真的有鬼纠缠上秋生,还是一个女鬼,有些惊讶。 不过这个女鬼没有什么戾气,看上去不会伤害秋生,小红倒是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只可惜,秋生路过一颗柳树时,一低头就过去了,而全然不知的董小玉却一头撞上,被留在原地。 小玉这时一脸急色,正想再次飞往秋生的车后,小红这时一跃出,站在了她面前。 小玉看出小红的身份,开口道:“这位妹妹,请你让开,我有急事。” 小红摇头拒绝,说:“这位姐姐,人鬼殊途,你为什么缠着秋生呢。” 小玉看着秋生走远,不愿意与小红多说,露出了凶恶丑陋的半边脸:“给我滚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凶神恶煞毕露的小玉,看着十分的恐怖,特别是她烂去了的半边脸,恐怖异常。 小红却是不惧,缓缓撑开自己的伞,挡在小玉面前。 这时周围一个沉闷的笑声传来,二位女鬼,转身搜寻起来,原来是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土地庙。 小玉收到惊吓,瞬间逃遁,小红却不慌不忙,在土地庙前拜了拜,才转身回义庄。 是夜。 月亮悬挂在高空,整个义庄安静无比,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文才被一正叫去里屋睡了,一正今晚直接去停尸房外守夜,时刻注意任太老爷的棺材。 此时,一正找了个椅子来躺着,怀抱白龙剑睡得香甜得很。 而棺材内的任老太爷,却是尸变越来越深,他身上的青色基本已经完全褪去,几乎进化成为了黑僵,双手的指甲也越来越长,锋利渗人。 本来还算可以看得出本来面目的一张脸,也皱褶得面目全非,几乎已经认不出来,同时嘴里长出锋利的獠牙。 同时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阴气在棺材内弥漫。 嘎吱、嘎吱~ 棺材发出轻微的响声。 很快,一只长着锋利指甲的手掌,缓缓摸向棺材盖子,棺材盖子也被抬起一道细缝。 不过,这时候那些一正的布置,就起到了作用。 当任老太爷把盖抬起一点点的时候,棺材板上的七颗钉顿时犹如被点亮,发出红色的光芒,那长着锋利指甲的手掌,也像是触碰了烙铁一般,当即发出一阵黑烟,棺盖好像瞬间重了数倍,狠狠的把任老太爷给压了回去。 被稍抬起的棺材盖子,迅速落下,发出一声闷响。 在停尸间外睡觉的一正,听闻声响当即醒过来,心中一惊,提剑上前。 即使看见任太老爷的棺材没有问题,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哪里,他也不放心,打着灯笼仔细的围绕棺材看了一圈,发现没问题,却还是放不下心。 拿出一叠黄符又在棺木周围贴了一通,看着眼前的“杰作”,一正心想,明天再去买点糯米…… …… 一夜无事。。 第二天。 九叔和一正早早就出门了,寻找可以安葬任老太爷的墓穴。 秋生也回到了义庄,但被一正走之前塞了二十块大洋,嘱咐他买二百斤糯米,秋生开始还不乐意,但听见那句剩下的是他的那句话,开开心心的拿钱走了。 文才则看着任老太爷的棺材,顺带照顾红妈。 ………… 人有经脉穴位,天地也有脉络穴位。山川河流就是脉络,风水宝地和凶煞之地,就是天地穴位。 以前,九叔帮人选阴宅几乎都在镇外五里的那几座山上,来来回回都不出这一块地方,时间久了,镇上的人都质疑,怎么有这么多的风水宝地,而且都集中在一处。 其实一般人家墓地只要不是什么凶地,葬下去就可以了。九叔便编了一句瞎话,说那几座山都是仙山,糊弄了过去。 但是这几座山确实有不凡之处,有好几处极好的风水宝地,比如任老太爷的蜻蜓点水,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剩下的几块风水地要么有主了,要么根本镇不住。 任老太爷死后埋在风水宝地二十年,风水宝地就算败了,也依然不凡,养成的黑僵一般风水镇不住…… 九叔也是带上了罗盘,这罗盘整整有十八层内容,也分天地人三盘,地盘用于立向,人盘用于消砂,天盘用于纳税,而这找墓地就是要用来地盘来寻找,寻找风水好的地方。 找墓地依旧是在山中,他们所在镇子周边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就风水而言,可以说是都不错,不过这也是聊看不懂风水才那么说,除了大户人家,其他人只会是觉得环境不错就行了。 只可惜,第一天没有什么收获,对此九叔和一正都不意外,墓穴难找,宝地难寻,多少风水先生穷其一生都找不到几块好地,就连九叔手上的都是靠道术找寻的。 一正不太想开坛来找,不管对于九叔还是一正,消耗太大了,这不是找水源,定地基,这种奇地,都涉及天数,九叔年轻的时候有点着急,一连开坛求了几块地,结果还不到五十岁,头发就有些白了…… 第二天,也是如此,一正和九叔依然一无所获……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一正和九叔出来快要五天了,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墓地…… 眼看带的干粮快要耗尽,二人无奈地回到义庄,一回去,任老爷就派人来请一正去府上商议事情。 该不会等不及了,也是,原本答应人家尽快做完迁坟一事,这都五天了,肯定着急了。 一正思绪万千,来到任府。 ………… 看见任老爷,一正刚要开口,任老爷就先说:“阿正,我不是要催你的,家父的事情我也知道些许了,墓地恐怕很难找,所以我今天叫你来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一正虽然疑惑,但还是耐心听着。 “阿正啊,家父虽然有立下遗嘱,但走的时候很急,我们全家被风水先生催着,按吉时就匆匆忙忙把家父下葬了,连陪葬品都没有放,所以……我想……” 一正听言心中已有猜测,问到:“那任老爷的意思是,要补一下陪葬品?” 任发一拍大腿,开心的说:“对啊,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影响,或者说不方便……” 一正闻言笑了笑:“这没有什么不方便啊,别的不说,放一点陪葬品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任老太爷的情况任老爷也了解,这墓地一事,一般的墓地恐怕是不行的,还要请你多宽限些时日。” 任发听完之后,并不在意,墓地嘛,宁缺毋滥,时间长一点他也不在意,不过听见自己可以补一下陪葬品还是很开心的,于是说。 “时间好说,只要墓地好就可以了,墓地上的事还要请你多费心,一定要找一块好一点的。” 一正应下。 任老爷叫管家来,抬出一小箱陪葬品,这些东西大多都是老太爷生前喜爱的物件,其中不乏名贵品,整个任家镇恐怕只有任老爷舍得拿出来给自己老爹陪葬…… 打开的一瞬间珠光宝气,映得跟着管家的两个佣人眼睛发直。 一正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如果他愿意,不到两年,他的身价就可以超过任老爷,区区一箱陪葬品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神色自若的和任老爷确定了一下数目,就由管家送到义庄去了。 一正也跟着一起回去,趁着天亮,把陪葬品放进任老太爷的棺材里,至于什么尸气吸棺不存在的,符不是白画白贴的,更不用说还有那七颗钉,加朱砂网。 文才秋生躲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看着,一正没好气的说:“不用担心,大白天的他不敢动的,怕什么?” 两个人听见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文才一下就看见了华丽的陪葬品,大惊:“哇!任发这凯子真阔啊,这么值钱的都舍得拿了当陪葬?太浪费了!” 秋生流着口水说:“师兄啊,会不会太浪费了,不如我们来个偷梁换柱……” 一正闻言,一人给了一巴掌,大怒:“死人的陪葬你们两个都打主意?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修道之人是有因果的,你们这么做,报应来的时候,有你们两个好看……” 一巴掌过去打醒了文才秋生,两个人不敢多说什么,知道自己失言,只能捂着脸,帮忙把棺盖恢复原位,一正检查了两遍,确认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秋生又说:“师兄,这么麻烦,不如我们趁着中午阳光灿烂,把他拿出去晒晒,说不定……” 一正闻言说:“尸气会被太阳引燃,尸体最后会成一堆焦炭,到时候怎么交代?” 文才又插嘴道:“师兄你的白龙剑锋利无比,把头剁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一正翻了个白眼,说:“好啊,到时候你和秋生两个人缝尸体,记得别让人看出来,记得就算僵尸死了,尸毒也在,你们两个小心一点,我去拿剑……” 文才秋生急忙拉住一正,嘴里忙道:“师兄我们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一正也没有打算真去,该考虑的他都考虑了,不损坏尸体的条件下,能做掉僵尸的办法太苛刻了,不如早些找到好墓地早些安葬来的方便…… 一正又去检查了一下糯米,秋生嚷嚷着说一正不相信他。 一正解释说:“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米铺,糯米是用来防尸气的,万一掺了黏米就没用了。” 秋生吓一跳,赶忙打开口袋一起检查,要知道,他买回来还一眼都没看过…… 这个世界米很值钱,糯米是所有米中最值钱的,黏米就便宜很多,所以不少米铺都是黏米糯米混着卖,谋求利益。 不过秋生这次运气好,二百斤没有掺杂黏米,不幸中的万幸。 又拿糯米在棺材周围撒了一圈,大功告成。 小红来了一趟,她这几天都在跟着秋生,也遇到过几次董小玉,两人试探着交了几次手,董小玉不是小红的对手,但小红也没拿下她。 不过小红回来说,小玉好像对秋生没有恶意,只是来报答秋生的香火恩情,小红劝过几次,不过看那幅执着的样子,小玉不打算善罢甘休…… 一正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忙着找墓地,董小玉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又是十天过去,墓地终于有着落了。 找到新的好墓地了,背山面水,左有白虎山势,又有青龙护卫,墓地刚好面西向东,又是一块富贵墓。 只是这水……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水有点脏,因为有些淤堵,到时候疏通换水才行,不过不是大问题,可以解决,这块地绝对可以葬得下任老太爷,到时候再稍作布置,就万事大吉了…… 第三十五章 终于下葬 一正和九叔大喜,赶紧回来任家镇和任发商量下葬的时间。 这任老太爷如果能平安的下葬,想必此事就是最好结果。 任发的红包也是不吝啬,整整五十块大洋,事成之后,还会再加。 一正没有拿这比钱,而是塞给了九叔,但平时九叔收钱,不能说是很开心,但至少也是一脸微笑,毕竟这是维持义庄继续运营下去的主要收入。 “师父,我们不都找到墓地了吗?红包给的也很丰厚,为什么师父您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九叔叹了口气说:“本来打算给阿正你找个好活,没想到竟然闹出这种情况,为师愧对你啊。” “师父,世间万事万物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您收我为徒,供我吃住,教我本领,还愿意用名声替我作保,这些许意外又算的了什么? 我也知道出了这样的情况您心里也不痛快,这事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事,但好在任老爷已经答应,明天陪我们去山上,看地后,后天下葬,一旦下葬这事就成了。” 一正知道九叔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故而赶紧跟九叔安慰道,让他别为这事太上心,其实一正心里并不怪九叔,九叔之前并不知道老太爷的实情,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给一正揽这活。 九叔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一正安慰着九叔,两人同行回了义庄。 ………… 夜半子时刚到,这时秋生已经打点好一切后,回任家镇他姑妈家了,一正在屋外送了下秋生,按照之前程序,继续帮秋生点了一把香,一正不知道秋生今晚回去会不会再碰到董小玉,只能拜托小红继续跟着,防止意外。 果不其然,董小玉又策划了一次夜袭,被小红挡了回去……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迁坟下葬的时日。 “末时到众人准备起棺!”大堂之中,一正身穿道服气场十足。 指挥着任老爷带来的那八位抬棺手,开始准备把棺木运上。 但是八位膀大腰圆的壮汉,抬上棺木的同时,便被压的满脸通红,一正面色一变。 “秋生,文才,帮忙!!” “好!”x2 一正帮忙在最前头抬住,文才秋生在后面两侧帮忙。 加上一正,秋生,文才,一共十一个人在一同使劲将任太爷的棺材,抬进马车之中。 重……很重,尤其是出义庄大堂时,那段路一正可以感觉到,任老太爷的棺材犹如泰山压顶般,即使十一个人,其中一正这个小高手和秋生文才这两个有武艺在身的,一同使劲,但棺材抬得还是摇摇晃晃的。 九叔在旁边看着心惊肉跳,十足捏了一把冷汗。 一过门槛,这炽烈的阳光,照射到任老爷的棺材时,顿时棺材滋滋作响,白色水蒸气升腾出来了。 这时任老太爷的棺材,才渐渐变轻许多。 “阿威带上几个人,到马车上帮忙,接一下,别傻站在那!”任老爷见状也是内心十分忐忑,生怕棺材摔了。 最终二十几个人连拉带拽,这才把棺材成功运上马车。 一正和文才,秋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吉时已到,纸钱开路!”秋生和文才刚刚喘了口气,九叔看一正正在回气,帮忙喊道。 秋生文才赶紧一人提着一篮子纸钱,到道路前方开撒,开始领得队伍进发。 “任老爷,你必须走在棺材旁边,任婷婷你跟你身帮你爹扶棺,不要随意走动。 八仙推棺,秋生牵马,走在棺材前面。” 一正一阵指挥,任家宗族老小排列有序,护着任老太爷棺材向山上进发。 秋生和文才一脸的得意,对看一眼,他们两个的工作最为轻松,拿纸钱一路撒就可以了。 阿威还是威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他十几手下在前面开路。 这排面一下子就提高了一个档次。 一正心想,这只僵尸终于要下葬了,这心情一下子就十分舒爽。 纸钱撒完之后,文才就赶紧又跑到任婷婷旁边,去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一正则马上来秋生身边,此时秋生正坐在马上上面,洋洋得意,让他牵马,他倒好直接坐在马车上。 一正见了不怪罪,也坐上马车,搭下顺风车,反正现在正午的阳光,猛烈的得很,这老太爷的气力,再强能敌得过这正午太阳那热腾腾的阳气吗,这两匹马,拉得可是健步如飞,轻快得很。 但身后那八名推棺手,还在演戏假装成棺材很重意思,还在继续推着,一看就知道这八个人都是老江湖。 一正没有说话,见秋生已经是一脸春风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秋生,你心情好,也小声点好不好,这师父,任老爷可在你身后,万一被他们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坐的马车,正拉着任老太爷的棺材,可别太喜庆了。” 一正表面这么说,内心也是十分欢喜,但就是没有表现得跟秋生一样明目张胆。 “师兄,这任老太爷,终于要下葬,这事当然是好事,不然这棺材放在义庄里,我们整天还要担惊受怕的。”秋生直言不讳说道。 两个时辰路程十分顺利,最终抵达九叔和一正替任老太爷的风水宝地。 一正赶紧下马车,来到任发身边,开始跟任老爷讲述起周围的风水。 “任老爷您看,这块地,叫作水星千丝山,山高百余丈。 整座山经过风雨的洗礼后,自然形成,流水纹也是清晰可见,山型呈现出一个瓜。 而任老爷下葬的,地点刚好就位于瓜字,三条山型纹路的正中央侧面。 背靠,西北向,向东南向。 放眼望去,前面明堂一片开阔,正前方还有一座金星之山,遥相呼应作为朝山,是一处不可多得灵山宝穴。” 任老爷听完一阵点头,但好在哪里,任老爷却不知道。 一正赶紧拿着铲子, 在之前定好穴位之上开始动土,动土之时刚好到了,酉时,五行为金,叫破土藏金合吉时,吉向。 刚刚开挖之后,一股清香散发出来,乃是土香,一正拿着一把土让任老爷闻过之后,他也是大为赞赏。 这种香味,仿佛是一股沉香让人心旷神怡,这味道就表示地有情,内有灵气,水早已疏通过,这个风水宝地已经显露出真面目。 一正取出蜡烛点燃放在穴中,只见四下无风,这蜡烛上面火苗,却在左右摇摆。 “任老爷请看,要验明此地,可否藏风聚气,看蜡烛就知道,是不是好地,几乎肉眼可见。”十分自信跟任老爷说道。 “好好!确实妙啊,这下穴之处,确实无风,这蜡烛上火焰居然会摇摆不定,这是什么原理啊。” 任老爷第一见到如此新奇的事情,不由的感叹问道。 “任老爷,这表示地下的灵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聚集在穴位之内,这种气肉眼不可见,只能通过蜡烛上火焰,进行验证。”一正在继续跟任老爷讲解。 这边文才,秋生二人,正在拿着铲子继续开挖,累得满头大汗。 灵穴挖好,任老太爷棺材,随即在众人搬运下成功下土。 咣当一声响,声音有点沉,但棺材十分的平稳。 下土那一刻,一正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心想事情总算是办成,帮那任家成功化险为夷了。 ………… 酒楼。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任发带着任婷婷,早已等候,圆桌之上,已经上好了十多道的精美菜肴,只等正主到来。 侍者的脚步停留在包厢门口,拉开房内,对内请道:“任老爷已经在内恭候,您几位请进。” “好,有劳。” 九叔点点头,也不多话,和一正一起走入其中,身后文才秋生一起跟着。 刚一入内,听得动静的任发立马便站了起来,热情的道:“九叔,一正,你们来了,快,快请上坐。” 九叔和一正笑着点头,干脆利落的走到上首落座。 任发满脸笑容,转而看着一正仔细打量一番后,赞叹道:“不愧是名师高徒啊,家父迁坟一事多谢了,二位辛苦了,今日任某摆下薄宴,宴谢诸位。” 一正和九叔笑着谦虚道:“任老爷客气了。” “哈哈,我实话实说罢了。” 任发大笑道,转而对身旁的任婷婷道:“女儿啊,赶紧给阿正和九叔斟酒。” 又偷偷摸摸的和一正说:“家父之前尸变,现在……” 一正立马说:“放心,任老爷,墓地精挑细选,绝对合适,只要不是天灾人祸,万无一失。” 任老爷开怀大笑:“那就好,,那就好” 任婷婷取来洋酒,就要给一正和九叔倒上。 九叔倒是没说什么。 一正却摆手道:“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任小姐不用麻烦。” “要得要得。” 任发劝阻道:“此次本就是感谢九叔和阿正你立下的宴,这些事情自然要做的诚心,婷婷也是为我这个做父亲的尽一份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一边的秋生文才就没这个待遇了,只能咬牙切齿看着桌上的美味,准备化悲愤为食欲…… 等酒倒好之后,任发拿着透明的小高脚杯,站起身来,对一正和九叔敬道:“家父迁坟二位奔波多日,实在辛苦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有些话,任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能架起这么大家业,他可不是傻子,自己老爹二十年不腐,想想就有问题,自己爹德行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 又不是大德高僧死了还有金身不化,僵尸出没伤人,任发还是听过的。 说完,他就一饮而尽,旋即对着众人倒置杯子,滴酒未露。 “九叔,再为……” 一边说着,他再在任婷婷的倒酒之下,饮尽两杯。 高度洋酒,让他五官一皱,面色红润,赶紧招呼林久道:“…来来,大家吃菜,不要客气。” 说着,他感觉夹着了筷子青菜,压了压涌上来的酒劲。 众人笑着举杯:“我们也敬任老爷一杯。” 话落,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 酒过三巡,场间气氛一片热烈。 ………… 时间流逝,转瞬已至深夜。 包厢中,一正面色坨红的站起身来,他今天喝了不少,摇摇欲坠:“任老爷,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 桌面菜肴已被吃的一空,仅剩下些许残羹剩水,文才秋生吃的是满脸油光,就属他俩桌前的骨头最多。 “这,这就,打算回去了……” 任发脸色通红,目中全是醉意,有些意犹未尽的大舌头劝道:“要不,要不再喝,嗝~” 但一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不了不了,任老爷,今天已经尽心尽兴,而且天色确实晚了,喝太多误事,明早你不是还要让我给你看看住宅的风水吗?” “那,那好,我,送,送送你。” 任发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站起来,但是脚下发软,却险些栽倒,一旁任婷婷连忙搀扶住他。 “不用送,不用送,我和师弟直接和师父回去就行。” 见状,一正连忙摆了摆手,转而对任婷婷道:“任小姐啊,你叫候在外面等着的任府仆人帮手,把任老爷安顿好,我看任老爷已经是喝的不行了。” 任婷婷连忙点头。 “行了,师弟,扶着师父,回去了。” 一正看着喝大了的九叔,两手各自一拍在还在嗦着骨头的秋生文才二人。 “嗯呐嗯呐。” 二人含糊不清的应声,而后起身的同时,秋生不忘再喝一杯杯中黄色的酒液。 任老爷挥手,又强打着精神,对旁边还扶着自己的任婷婷道:“女儿,你帮我,帮我出去送送九叔他们。” “嗯,知道了爸爸。” 任婷婷嘱咐声后,送着九叔一行人一道朝外而去。 半晌,等屋内一空之后,任发才看着身旁点头,却是在回应着任婷婷之前的话。 “九叔,你们慢走。” 楼梯口,任婷婷得体的说道:“我就送到这里了。” 一正点头,面色虽然涨红,但目光清明,和秋生文才一起扶着九叔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目送一行人下了楼梯,朝酒楼之外走去之后,任婷婷轻舒口气,挺拔的身子也是微微一松,顺手揉了揉发酸的腰肢。 接人待客,一直绷着身子,宴席之上又不时的帮忙添酒,顺着任发的话,一并附和两句,可真是够累的。 没办法,毕竟自家父亲也说了,这次迁坟实在不简单,父亲偷偷问过其他的风水先生,人家一听这情况,连钱都不要了,撒腿就跑,可一正和九叔却办的妥当漂亮,任发不敢得罪他们。 然后,她顺着原路返回,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人道:“张叔,你们进去搭把手,爸爸看样子是醉的不轻,我们也赶紧回家。” 出了酒楼之后,师徒四人走在街道上。 一正开口说:“总算是把任老太爷伺候走了……” 文才秋生:“是啊,提心吊胆这么多天。” 九叔:“呼噜,呼噜” 九叔喝大了,已经睡了,现在被文才秋生搀扶着…… 无非就是迁个坟而已,没想到还颇有曲折,不过总算搞定了…… 期间,任发还谈上一正为人诚厚,还说好之后让一正看他住宅的风水,可以说是名利双收,完美收官了。 秋生姑妈家就在附近不远处,秋生告辞回家,文才和一正背负着九叔回义庄。 小红也跟出来,帮忙在后面托着九叔,一行人摇摇晃晃回去了。 秋生也喝了几杯,刚下肚没什么感觉,小风一吹,酒意就慢慢上来了。 这时,董小玉跟过来了…… 就在秋生走在半路上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求救的声音! 一个声音妩媚无助! 让秋生一听立刻觉得怜悯的声音!“你干嘛?光天化日………不对,月高风黑竟然强抢民女!” 秋生听到了声音,急忙赶到。随后便看到了一个更夫强行猥琐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秋生见状急忙下车大吼道。 不说别的,秋生跟九叔这么长时间心中的正义感是肯定不会少的。加上酒意上头,而且那个女的很是貌美,让秋生根本就没有往别处去想。 秋生冲了上去对着那个更夫就是一顿暴打,尽显英雄救美的风气。 更夫被暴打了一顿,求饶都没有直接就撒腿跑了,临了还来了一句:“小心啊……” 秋生一头雾水:“叫我小心?这是威胁我?不像啊,倒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女子柔弱的倒在秋生怀里。 “公子……啊……” 女子被弹开,秋生瞬间酒意全无,冷汗直冒。 他怀里有一正给他的护身符,有好几张,女子被弹开的姿势明显不正常,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不是人…… 秋生见状吓得呆立在原地,如果小红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认出那个女子! 因为这个女子就是数次接近秋生未果的董小玉。 现在却吓住了秋生!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奴家的家就在附近! 公子可否去奴家中一叙! 奴家为公子泡茶斟酒!” 董小玉虽然吃亏,但还是对着秋生勾引道。 “好啊!” 跑啊…… 秋生嘴上答应,但转身就跑,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了,那还敢停留,因为一正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是那个女鬼都和红姐一样无害!! 大意是会死人的…… 他要回家……不是……是回义庄……师父,师兄救命啊…… 秋生一路狂奔返回的时候,看见一处院落,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好像是在专门等他一样。 秋生绝望了…… 这地儿本来就没院落…… 还有这女子不就是刚才那个女鬼吗…… “现在奴家家里就奴家一个人……公子………” 董小玉对着秋生抛了一个媚眼! “好……好啊!” 秋生这下子直接就被吓住了! 她想干嘛?? 木纳的答应了下来,跟着那女人就去了一个大院中,那大院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 装修奢华,但是秋生来过这里,他记得这个大院破烂不堪,里面的蜘蛛网更是数不胜数! 对了自己还有符……师兄万岁≧▽≦!! 秋生强提胆气,把符纸举在身前,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啊!” 董小玉一看符纸冷下脸来,冷笑说:“给你一个机会,把符扔了……” “我……我不……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跟本就过不来。” 小玉冷笑收敛,面无表情,挥手移来一块砖头,操控着打在秋生肚子上…… 秋生吃痛,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但还嘴硬:“就这?——” 但是下一刻说不出话来了,干脆利落的把符纸一丢,双膝跪地。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再看周围,一大堆杂物,像是砖头,石头,木棍都在空中飘着,蓄势待发,秋生果断认怂了…… 因为还有一根木棍在瞄准着他的屁股…… 董小玉拿了一杯酒出来,让示意秋生喝下去…… 秋生摇头表示拒绝,董小玉冷喝一声。 “喝~” 秋生面色一苦,把酒喝掉,面色逐渐潮红,身体发热,感觉有点不对劲的秋生转身欲逃,被董小玉一把薅住,往屋里拖去…… 秋生:“妈妈!救命啊!!” 义庄中,安顿好九叔的一正,酒力不断上涌,也逐渐支持不住,洋酒后劲很大,他陪任老爷喝了不少。 一双柔弱无骨一般的手,扶住了他,把他放回床上,用一条毛巾帮他擦着汗,是小红。 一正模糊之间看见小红,说了一句:“谢谢……” 小红一笑,慢慢地帮一正擦着汗,看着一正慢慢睡去,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不用谢……” 眼里有感激,有担忧,有难过,还有?依恋? 而秋生这边已经完全被拖上床了,不时还有董小玉的声音传来,诸如什么老实点啊,别乱动啊,之类的…… 而被秋生抛下的几张符纸,则是被吹到水塘中,慢慢地被打湿…… 第三十六章 收拾董小玉和意外的贪婪 第二天清晨,九叔和一正坐在一起喝着醒酒茶。 二人捂着脑袋的动作如出一辙,草率了,没想到任老爷的那几瓶洋酒劲这么大,喝大了第二天竟然会宿醉…… 文才幸灾乐祸的看着二人,他昨晚上没喝几杯,光顾着吃东西和看任婷婷了…… 一正晃了晃脑袋,头疼的厉害,九叔也差不多,估计任老爷今天够呛能来了,因为他昨天喝的比谁都多…… 九叔捂着脑袋,问道:“秋生那小子平时都该来了,怎么今天还不到?” “秋生也喝了几杯,以前没见他喝过,酒量应该不怎么样,估计在家睡觉呢……”一正揉着太阳穴回答九叔的问题。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刚说着,那边秋生就冲进来了,只是这形象…… 只见秋生衣服散乱,裤子……好,他没有裤子,只有一条花内裤穿在身上,顶着一个鸡窝头,脖子,胸口,脸上布满红痕,脸色有些苍白。 看见九叔和一正,两行清泪留下,双膝跪地,钻到桌子底下,一左一右分别抱住二人的腿,大哭起来。 “师父,师兄,我没脸见人了,你们要帮我做主啊……” 一正和九叔对视一脸懵逼,文才也摸不着头脑。 七手八脚的把秋生拽起来坐下,秋生一边哭,一边和一正和九叔讲述他的悲惨遭遇…… 好半响,宿醉中的九叔和一正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一正问:“你裤子呢?” 秋生刚停下哭泣,听见这句,又嚎了起来。 好,~_~一正自己知道问错了,这情况估计裤子是英勇牺牲了……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和我们分开之后,你遇见一个女子,你以为是她有麻烦,所以英雄救美,但没想到是个女鬼,对你图谋不轨,你奋勇搏斗,但是气力不济,最后被她凌辱了,对。”九叔分析道。 秋生疯狂点头,求师父师兄做主。。 一正撇了撇嘴,直接一句:“你这搏斗,他正经吗……” 秋生悲愤欲绝,死死盯着一正,一正被看的发毛…… 九叔和文才同时开口:“阿正(师兄)过分了啊……” 一通调侃,打闹之后,开始正视起秋生的事。 秋生看上去惨了点,但没什么大碍,阳气没什么损失,就是有点弱,是和董小玉一夜情之后再加上惊吓导致的。 董小玉没有吸取秋生的阳气…… 大家在商量怎么处理,九叔先发话。 “敢动我林九的弟子,今晚就把她引出来,收了她。” 一正插话说到:“师父,不用这么大杀气,我看秋生也没有什么损失,我看吓一吓那个女鬼,她就不会再来了。” 秋生哭诉:“师兄啊,我都这样了还没什么损失?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我裤子都被撕稀碎啊。” 文才咂舌道:“这女鬼挺会玩的……” 一正翻了个白眼,不顾丝毫不顾已经掐起来的文才秋生,说到:“你不是经常说有一天一定要风花雪月,风流快活,潇洒一回吗?愿望这不就实现了吗?” 秋生没有说话,情绪显得有些低迷和生无可恋,他是想要风流快活,潇洒一番,但是是“想”,不是“被”啊…… 一正看到秋生这样,有些不明白当初看僵尸先生时,小玉因为一柱香报恩,女鬼小玉真的是真心爱秋生,还是只是借着报恩的幌子,吸食秋生的阳气,这些一正现在都无从得知。 不过现在看来董小玉暂时没有恶意,秋生身上的阳气没有太大损失,不会伤及根本,损失的那些基本都是和小玉身上的阴气冲撞所失,董小玉没有吸秋生的阳气。 当然也不排除她想细水长流…… “这女鬼到底是秋生从哪里惹来的?” 看着九叔发问一正说道:“我们到任老太爷坟前烧香的那天,秋生好像给一座坟上香时就惹上了,这两天一直跟着秋生,我叫小红姐盯着,没想到昨天晚上……。” 九叔闻言有点怀疑地说:“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 秋生也抗议说道:“哦,原来师兄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害我成这个样子……” 一正无奈,说道:“这几天都在忙任老太爷的坟地,都忙的够呛,本来打算先让红姐看着保护你,等这事过去了,再解决那个女鬼,谁成想闹成这样。” 众人沉默,任老太爷的事大家都清楚,任老爷不同意焚化,他们都不能轻易动手,女鬼小玉缠只缠秋生一个,可要是僵尸跑出来,整个任家镇都要遭殃…… 九叔:“今天晚上,就要解决女鬼的事,不能再拖了,这次秋生没损失,不代表下次一定,有前日做贼,无千日防贼,越快越好!” “一正师傅在家吗?” 众人转头,看见任府的管家站在大门口,呼喊着。 一正赶忙上前,询问:“任老爷今天就要看住宅风水?” 管家不好意思说:“不是,我家老爷昨天喝大了,今天没起来,这事儿可能要去往后拖一拖,叫我来提前通知你一声。” 一正闻言,心道,果然,任老太爷喝的比谁都多,估计按他那喝法,今天够呛能缓过来,估计明后天也要难受…… 讲明来意,管家转身就要离开,一正叫住了管家。 “管家,我估计任老爷现在难受的很,这样,我开个方子,你回去让任老爷试试,可能会好受点。” 管家大喜,一正的医术在任家镇还是有名气的,很多疑难杂症到一正这都能治,能给老爷带个药方回去再好不过。 “那就有劳一正师傅了。” ……n 拿着药方,管家开开心心的走了…… 今晚,九叔决定把董小玉的事解决了…… 嗯……用秋生做诱饵…… ……(⊙o⊙)?…… 入夜…… 鬼宅附近…… 这座宅子表面看起来富丽堂皇,是个富贵人家的宅院。 可九叔和一正开了阴阳眼,这点障眼法骗不了他们。 这里就是个废弃的破落宅院。 秋生也两股战战,不肯进去。 “秋生啊,不要怕,师父和师兄都在,会保护你的,你进去把她引出来,我和师父收了她就没事了。” 一正看见秋生的怂相,急忙忽……安慰道。 秋生壮了壮胆子,往鬼宅走去,没几步就一回头。 “师兄,你和师父一定要保护我啊。” 一正和九叔不耐烦的催促:“知道啦,快去!” 秋生苦着一张脸,慢吞吞的向鬼宅内部走去。 暂居在宅院里的董小玉看见了秋生,脸上一喜,看着秋生一步一步的走来。 嘴上调侃着:“来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老实的。” 秋生看见董小玉,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转身逃跑。 董小玉轻笑着飘飘荡荡地追着秋生…… “玩的挺嗨啊!” 董小玉一惊,声音传来的放向看去。 一正和九叔二人冷笑着,把秋生护在身后。 一正对女鬼说道:“你和秋生的缘分来自三炷香,如今也算了了,你要是愿意放下执念,我和师父可以为你超度,让你投胎。” 董小玉很清楚。 当日任威勇起棺迁葬的时候,秋生给每个坟墓敬香,其中有一个就是小玉的。 在小玉的认知里,给鬼敬香就像请人吃饭,要还的。 “道长,秋生给我三炷香,我要还三次人情,刚刚才是第二次,求您给我点时间”女鬼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们慢慢还人情,我等你们。” 说罢,一正拉着九叔把秋生往前一推,就要出门等完事…… 九叔一把把秋生往后一塞,又揪着一正的耳朵,吼道:“这时候开什么玩笑,正经点!” 一正虽然吃痛还是无所谓的说道:““师父,放心,这女鬼不会对秋生怎么样的,如果想对秋生动手,何必等现在呢?” 一正从看见小玉的开始就知道小玉没有恶意,一个鬼有本相和死相两种相貌,本相就是鬼魂生前的样貌,死相就是小玉那个烂了半边脸的形象,小红也有死相,面色枯槁,死灰,一样不好看。 但是小玉和小红都有一个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身上的戾气很少,也没有血气和煞气,没有后两样,这是鬼魂未曾害人的证明。 所以说,小玉只是来报恩的,最多就是看秋生长得帅,顺便馋秋生身子。 劝了九叔很久,九叔算是把金钱剑收回去了。 那么开始谈一谈秋生和女鬼的事。 董小玉愿意投胎,但是想报三炷香的恩情之后再去,九叔发飙了,认为董小玉图谋不轨,还想害秋生。 秋生也害怕,表示上香是个意外,不用还了。 一正若有所思,开口说:“这样,我同意你报恩。” 话一出口就迎来秋生和九叔的怒视。 一正说道:“先别急眼,她执意要报恩,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灭了她,他身上没有血气煞气,真打杀了她,我们也要遭报应的。” “再说,我又不是让秋生出卖肉体。” 听到这两人面色稍缓。 一正对着董小玉继续说道:“这样,你可以报恩,但是你不能用同床的方法,人鬼殊途,你这样会伤到秋生的元气,我们换个方式怎样?” 董小玉说:“请道长明示。” “现在世道不太好,妖鬼横行,小红说过,你本事不弱,现在你还有两次恩情未报,这样好了,秋生好动,指不定哪天有危险,你到时候保他两次怎么样?” 董小玉应下,九叔不乐意了。 “你是说师父我老了,保护不了秋生了?” 一正陪笑道:“不是那个意思,师父,秋生太调皮了,您也不能天天看着他不是,有这个小玉看着上层保险嘛……” 董小玉看了还在安抚九叔的一正,又不舍的看了一眼秋生,就要离开。 但是一正叫住了她。 “你不能走,要和我们回义庄。” 秋生大惊失色:“师兄你还要带她回去?那不是要整我吗?” 一正翻了个白眼:“不能留她在外面!万一她想走捷径再来睡你怎么办?义庄有我和师父看着,才是最稳妥的。” 九叔也觉得有道理,不管秋生的哀求和抗议,一行人把小玉带回了义庄,和小红作伴…… 与此同时,任发家,任府的角落里,两个人正在密谋着…… “怎样?做不做?” “我们这样不太好……” “你是怕不好,还是怕没钱?” “可我觉得那玩意儿有点不对劲啊!” “管那些干嘛?有了钱你我就是爷了,要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费劲儿,我还不带你呐。” “别啊,青哥,我做还不行吗……” “那就这几天我们就动手……” 人的贪婪,有时能改变很多事情…… 第三十七章 看宅院 距离带董小玉进义庄之后,过去了两天,任老爷彻底的从酒劲里清醒过来。 今天开始,一正就要帮任老爷看大宅的风水。 “任老爷,看风水由外而内,我就从府外开始看。” 就这样任老爷特意叫上几个下人拿遮阳伞过来,为一正遮阳避日,毕竟这任府,可不是寻常人家的房子,属于三进门庭的四点金风水大宅,一正一眼就估计出,这任老爷的房子差不多得有一千八百平方左右。 上次去的别墅是任发在任家镇的另一处房产,今天看的是任家的大宅。 俗话说看屋不看内,看宅先看户,必须得按照规矩,从外由内进行实地查看,不知道任老爷房子四周环境如何,地理如何,又怎能知道,内部之玄机呢。这是专业风水师,必备的第一条行为准则。 就这样,一正跟任老爷来到府外。 “任家大宅果然不错,任老爷的房子已经是标准版的四点金的风水格局大宅。” 然后对着任老爷问道:“任老爷我说的对不对啊。” 任老爷连忙点点道:“没错,一正,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能一眼见真章,当年的那个帮忙设计院子的风水师父说过,门前两座石狮,一只张开嘴寓意为收财,一只嘴巴闭上寓意为守财,双狮镇宅能起到避邪、禁压不祥和保护住宅的平安的作用。” “不错,门就是气口,双狮镇宅除去避邪驱煞作用之外,还能进一步提高任老爷家的财运,门户镇镇如山,气势非凡,方位立向也是坐南朝北,刚才帮任老爷测一下,当年那个帮任老爷设计这座宅子的人,想必也是高手。 俗话说,贵人,钱财从哪里来,当然是从正门而来,每当任老爷有贵客上门,看到任老爷门庭如此霸气,内心自然也得敬畏任老爷您三分,所谓门前格局如何,对任老爷的气运和财运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从严格意义上讲任老爷的房子立向是西北和向东南,罗盘显示是偏离向正南一到二分而已,除比较向阳之外,对任老爷的财运也能得到提升。 而任老爷,门前气口之处的两侧刚好,有两个路口,过路之人的目光第一眼就正好被任老爷的气势恢宏的正大门所吸引,这对周围人气的吸引又能起到第四层,旺财,旺气效应,因为人们目光一聚焦,就会讨论这处府宅是何人所住,这对冥冥之中对任老爷的声望也会进一步提升。声望和名气的上升,自然而然的任老爷的财运也会上升,这是必然的事情。” 一正一两句话,把任老爷说得十分的开心,但是一一正语气一转说:“任老爷,只是你这座四点金,规格有限啊,还缺少一排后包厢房。” 任发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不会有什么问题。” “任老爷,当时可能也是因为这块地皮的面积有限。那个风水师,并没有跟任老爷安排一排后包厢房,作为后卧,虽然任老爷大宅从正门看气势恢宏,但后面却是设计十分单调,后厅之外就是围墙缺少缓冲。 有一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而任老爷的礼堂,正好位于宅子最后面,同样是气力十足,而后卧之处,皆为寻常百姓家,故而会影响到住在任老爷府院,正后方的寻常人家的房子,因为普通人家的是无法成为任老爷这座风水大宅的后卧之地,存在很明显的气力不足问题。” 任发赶忙问:“这要怎么解决?” 一正笑了笑,开口说:“这很简单,任老爷不缺钱,安排一下把任府大宅后面的那一排房子也一起买下,改成后厢房,然后正以围墙进行相连,就万无一失了。”” 任老爷听完似乎若有所思,随后表示自己会安排。 外面看完了,自然要看一下宅院内部,任老爷急忙请一正正式进宅查看。 刚进门,一正马上就对任老爷问道:“任老爷,进了你大宅正门后,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前天井,此地就是任老爷的前花园,种花种草下人活动场地所在,那么水井在何处。” 任老爷一听就赶紧带着九叔一正他们去看水井,一正看到任老爷,是在东方吉向,暗自点头。 就知道任老爷家,当年雇的风水师还算选对人,这又形成了一个催财风水格局。 这也难怪这任家虽然是经过了二十年的气运衰弱,但还能依旧是这任家镇的首富,那么当年任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得该有多有钱,这一点是一正无法想象的。 俗话说门前有流水,旺户又旺丁,取水如取财,进门后任老爷大宅的整个前天井,虽然种花种草其实真正意义上讲,整个前天井,是专门给水井留的位置其余都陪衬,使得进门见生机而已。而水井是非常忌惮在大厅正中间,也是正南方向存在的,进门见井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所以安设水井必须得在以下这三个方位进行设立。分别是进门后的西方,左边,东方右边,和西北向为大吉,西方是金,金生水旺财局,东方木向,顺水又推舟,水能滋养树木,是旺丁又旺财之局,而西北这种就是旺上加旺财上加财。 任老爷这一种格局安排就是旺局设定。 而五行中,水属阴所以是家中女佣和女主人经常前去的场所,进行取水洗衣服,取水做饭等,水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生机,提供整个任府的日常用水,这就是古人的高明之处,直接了当解决了当时的自来水问题。 而水井附近也非常忌惮见灶台,因为水火不相容。 第一时间就是取井中之水,进行查看和品尝一下。 饮用水井之水,一正喝完,既不是很兴奋,也不是一脸的愁眉,而一脸的轻松平常。 任发一脸期待的问:“阿正怎么样?” “入嘴干涩就是普通地下水没地脉之气,如水入嘴爽口甘甜,就是好水。 而曲中生波,入嘴生黏,可弹唇那就不得了,证明是地下水源来自灵地之水,其中暗藏灵气,如得此水,家中富贵长寿,气运兴隆,可出奇才和栋梁之才。 任老爷你家水井之水只是普通寻常的地下水源的来水而已。” 任发一脸遗憾,感慨道:“看来我家是没那个福气啊。” 一正笑而不语,任发已经财强势大,世间万物又不是为一人而生,好处自然不会让一人全占。 看完任老爷外门外厅之后,才正式进入任老爷的家房子的主体建筑,正大门也是通过正厅,厅非常小,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作为护卫,取左青龙,右白虎之意,这两间房子就是任老爷的看家丁护卫居住的地方。 日常和半夜之时,有人来敲门,首先吵到的人,就是看家护院的家丁,家丁出来开门,查看外大门究竟是谁来了。 然后在在进入中厅正大门,通过中天井前往通报任府管家,进入任老爷居住的主体建筑。 一正却看出有些不妥,告诉了任老爷。 “这边还要在修一个门再加些布置,任老爷的房间还要往后挪。” 任老爷有些疑惑问道:“为何?” 一正说道:“如果有贵客临门,任府管家,就会通知居住两侧随便一间婢女居住房间,通知婢女做好准备,有贵客临门,然后再通过正房天井,前往里屋通知任老爷,一套程序下来后,按照原先布置贵客一到,茶还没冲好。” “加一道门,房间再后挪,任老爷入厅见客之时,婢女也刚好把茶水冲好。盛于任老爷和客人面前,任老爷刚好就能随口一说,请客人喝茶,开始谈生意上大小之事,也就是说婢女上茶这种事,任老爷都不用开口说,自然由任府管家提前安排好。可谓顺其自然,礼仪周到。” 任发点头,带一正进入正天井之后,这时才是真正看任老爷主体建筑左右风水如何的时候。 因为这时站在正天井的中间之时,左右两侧,前后的房子就是住人的地方,此时一正才正式掏出罗盘,开始测算,所谓天圆地方,正天井必须的开阔四方,方位要正,一正把罗盘拿起了时候。 八条线必须得正,线不在房屋,而在一正心中,一正把罗盘放在正天井的中间,开始部线,测地势风水。 布线前后左右,四条红线,也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正向。 布东南,西北,西南,东北,四个方位,这四个方位布得好不好,直接关乎第一判断,一正虽然不是经验丰富但依旧可以手到擒来。 布线是让任发看的,这任老爷的房子到底位置正不正,线正位就正,位正人就正,这就是阳宅风水与阴宅风水区别。 任老爷这座四点金风水大宅的坐向布局也是堪称一流啊。”一正赞美道,一正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好话,虽然宅院里有些细节不甚完美,但这宅子坐向布局是真的好。 任老爷一听内心顿时觉得十分舒爽,这一次任老爷当年建房子时,总算是找对人,找到一个靠谱点风水大师,没有坑害他任家。 “阿正啊,不满你说,这宅子当年十年才完工,光材料花费就就几万大洋,才有了今天的大宅。” “不错,十年耗工,属于正常。当年那个风水师统一帮任老爷,前后左右四间房子,安排了金式墙头屋顶,寓意黄金满屋,黄金满堂。 那金从何处来,从天上而来,俗话金生水,每当下雨之际,水落屋顶在落天井,而四间房分别是在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形成泗水归堂之格局,这又是催财又催丁之风水局。 “只是似乎不太完美啊……” 任老爷脸色一变:“哪里不完美,阿正直说便是。” “俗话说,来水者明,去则暗,指的是来钱要来得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去向为暗就寓意钱落进了任老爷的口袋之中,因此为暗,暗就是取聚财积累之意,不对外明示才能藏着住。” 一正轻顿,又说:“这排水口有些太明显了,因当隐蔽一些才是,这种格局的入水口自然应是在天井的四个角落之中,表面上应该让人看不出来才对。” 任发闻言,有点巴结道: “阿正,不……一正师傅啊,这能不能麻烦你想一想办法。” 一正笑了笑,说道:“任老爷放心,我自有办法,既不影响大宅天井之美观,又能通过物理上的设计而起到,通风排水的作用,到时候这排水口修在暗处,表面上看不到,这法子叫风水落钱洞,以后任老爷大可以大胆去做生意,那落钱洞就会冥冥之中,帮助你,事业成功,大赚钱财。” 有一句话一正没说,这其中确实有玄机和神秘力量,但也有寓意在内,完美盼望而已,一正也是从语言上帮任发提升自信而已。 最后还看了任发的卧房,结果又发现一处不妥。 “我的卧房太大了?” 一正点头,看着任发不解的样子,一正开口:“紫禁城里皇帝的卧房也就那么一点大,卧房是干什么的?休息嘛,要的是舒适度和私密性,人才能安心入睡,这里太大了住起来也就没安全感,要改一下才行。” 任发一脸无奈:“大了也是坏处啊,好,好,我改,改多大合适?” 一正思考了一下,说:“最好不超过十平。” ………… 看完风水,任发和一正二人入座。 几杯茶下肚,二人商议关于改建大宅的事宜,最后敲定时间动工,一正到时也要在场指点动工。 而在宅院里的另一批人也商量好了动手的时间…… 第三十八章 谈话和再出土的老太爷 任老爷很急,现在任家生意不怎么样,刚刚迁坟改善了风水,得知自己家的风水还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急忙急撩的就开始准备破土动工。 这个世界的风水一道确实有一些神秘莫测的力量,任发想要借此重振任家。 让一正算了最近的吉时,就迫不及待的动工了。 一正也开始修建院子里的排水系统,也就是风水落钱洞,这关乎任发转运,不能有太多人明了这风水落钱洞的位置,要不然就不灵了。 当然了这几天一正就留在任发家里,任发要好吃好住的把一正供着,直到大宅修缮完毕,一正拿了尾款之后才算结束。 这个世界有本事的风水先生地位很高,就像是九叔,这个称号一般都是有极高威望的老人才有资格叫,但是因为林正英(凤娇)有看风水的本事,时间一长大家都开始叫他九叔了。 很多人都对风水先生以礼相待,当然风水先生也不容易,平日里要攀山越岭,找风水宝地,而且这个世界一样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连九叔自己都是三十岁以后才发迹,九叔之前为了生活,也遭了不少罪。 九叔不想一正蹉跎到三十几岁才成名,才用自己的名声给一正作保,给一正铺路。 当然也有很多不信邪的,比如任发的老豆,任公威勇同志。 抢了人家的风水宝地,还让人家给你下葬,,这要心多大才能干出这事来…… 一正把一个风水落钱洞修好,这才第二个,就这两个花了他十天的功夫,这还是一正从年代贩售机买了一大堆现代工具,才造出的成果。 难,很难,风水落钱洞不在明处在暗处,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其实内有玄机,下雨天有此洞的宅居院子里半点积水也无,就连伪装用的地砖也另有乾坤…… 林林总总,造起来难度也非常高。而任发家里需要八个…… 也就是说,一正还要再干一个月,才能把这玩意修完…… 不过总算是造好两个了…… 真累啊…… “喝口水。” 一正转头一看,是任婷婷,连忙接过水杯,道谢。 笑话,就算是风水先生地位再高,也是给主家干活的,好吃好住的在这,就要好好干活,让大小姐给端水,还要不要混了。 什么?上次帮忙斟过酒?人家上次是陪老爸来的,给自己老爸帮忙招呼一下而已…… “多谢任小姐了,任小姐怎么有空过来?” “我没什么事可做的,在任家镇也没什么人说话……” 一正有点尴尬,他好像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了。 “阿正,你说我爹为什么不喜欢我学化妆呢?” 一正疑惑,问道:“任老爷说什么了?” 任婷婷情绪低落说道:“他告诉我那些东西都没有用,还叫我多花心思在生意身上……” “确实没有用。” 任婷婷听见这句话,身形一颤,眼睛瞬间红了,马上就要哭出来。 她在省城里读书,学会了化妆,她很喜欢化妆,可回到任家镇里,她却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没有人理解她,身边平时一起读书的同学也都不在,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一正算是她比较钦佩和好奇的人,可现在连他都觉得自己没用吗? 一双红着眼眶的眼睛,抬头看向一正,但等这双眼睛的主人看见一正的眼睛时,有点惊诧。 一正的眼睛里只有冷静和平淡,好像说那句话的不是他一样。 一正淡淡的说道:“任老爷是为你好。” “为我好?” “对,你不会真的认为这个世界很和平很安详?” 任婷婷不解,难道不是吗?自从青朝廷衰落,民国开始成立,已经两百多年了,几十年前青廷覆灭,天下就是民国了,有什么问题? (没错,主角所在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时间线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同,不要混杂在一起) “东北那边开始打仗了,和以前的冲突不一样,几个大军阀疯狂开战抢夺资源和地盘,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小军阀在迅速扩大,指不定哪天就打到这来了。” “这个年头,手上有资本的才能有资格活的像个人,所以你父亲让你多关心一下自己家的生意,而不是去把心思花在化妆上。” 任婷婷心里不舒服,第一次有人和她讲这些,很残酷,没一点余地…… 一正看着眼前情绪低落的任婷婷,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找自己倾诉,结果自己怼了人家一顿。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其实你想继续学化妆也不是不可以。” 任婷婷闻言,迅速抬头,双眼紧盯一正。 一正被盯得有些发毛,说道:“任老爷是商人,他很疼你,但又很重利益,他不同意你学化妆是因为你无法用化妆创造利益。” “用化妆去创造利益?” 一正开口继续说:“对,只要你能够用化妆创造出利益,你就可以去继续学化妆,光明正大追求自己的爱好。” 任婷婷有些无语:“你不是说手里有资本才可以活的像个人嘛?” 一正撇了一眼:“谁说化妆行业的,就不能有资本了。” 随后一正把怎么推广产品,怎么打出名气,怎么营销策划,一样一样说给任婷婷听,。 任婷婷越听眼睛越亮,她意识到,一正不是在信口胡说,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可行的。 但还是有所顾虑的说:“可你不是说,很多地方都在打仗的吗?” “但是还有和平富裕的地方,上泸,京城,大澳,港岛,这些地方一般军阀都没有能力侵犯。而且这些地方人均收入还很高,化妆品有很大的市场。” ………… 一正一番话下来…… 任婷婷已经被彻底洗脑了,她现在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卖化妆品。 任婷婷思想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已经在脑子里做起追求爱好的同时赚得盆满钵满的白日梦。 看着和打了鸡血一样的任婷婷,一正祈祷道,但愿她不要赔的太惨…… 因为他的理论都是2021年左右的,他自己都记了个大概,剩下的全凭自己的文笔瞎改,听着挺靠谱的,但实际情况如何他也没有底,更何况新时代的理论拿到民国时期风格的世界是否可行,他真不知道…… ………… 婷婷每过几天就来找一正,出人意料的是,她成功了…… 一个月的时间,借助任发的财力和人脉,还真让任婷婷把化妆品经营起来了,甚至开始盈利。 一正有点懵…… 自己给的理论这么好用?还是任婷婷很聪明,懂得活学活用?还是任发有意扶持才成功? 不过九叔来探望过一正几次,回答了一正的疑问。 “那块给任家找的坟地起作用了?” “嗯,看任婷婷的情况,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一正风水一道虽然得九叔的真传,但是他也是第一次用风水宝地下葬。 “看了这风水宝地比我想象中的作用要大很多啊……” 看着感叹的一正,九叔说道:“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任威勇当年为什么要抢风水先生的地,那块蜻蜓点水,要是不败,现在任家绝对远超全盛时期。” ……… 时间过得飞快,终于八个风水落钱洞,完工了…… 任老爷大喜,这些天他已经察觉到了任家的运势越来越好,他已经一连接了几桩大生意。 任老太爷葬下去的那块地已经开始运转,任家开始转运了,再加上风水落钱洞和任家大宅的完工,任老爷更是喜上加喜。 红包给的就不少了,原本准备付下的尾款也翻了一番。 一正倒是很镇定,他已经不缺钱了,这两天他教会了九叔捣鼓年代贩售机,九叔没忍住,倒卖倒买之后轻松的小赚一笔,以后义庄就不缺钱用了,对钱财,大家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一连两个大活,任老爷觉得一正做的很漂亮,今天完工,任老爷在家准备了酒席酬谢一正。 鉴于上次洋酒的强大威力,饱受宿醉困扰的任老爷也没有再喝那么多。 任婷婷还是在一边倒酒,任发和一正二人小酌几杯,这次九叔和秋生文才不在,虽然没有上次热闹,但也算是宾主尽欢。 只是任老爷知道一正给任婷婷建议,卖化妆品的事情之后,听完婷婷转述的那些理论,觉得很有道理,一直在席上不停向一正请教生意经。 一正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忽悠…… 这几天任婷婷也来找过一正几次,一正无奈只能回了一趟义庄,买了一堆现代书,按照书籍里的知识教了任婷婷一通。 任婷婷大受启发,任家又开始转运,任婷婷就借着运势生意越做越好,任老爷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一正指点了自己的女儿,才能借着运势做的这么好。 一顿酒席,菜凉了,换了又换,一任老爷一直拉着一正聊到了深夜。 夜色中两个鬼祟的身影,来到任老太爷坟前…… 他们拿着一些工具,开始了刨坟。 如果有任家的人在这,一定会认出二人的身份。 任府管家身后的两个佣人——任青和阿贵。 此时天上开始下起朦胧的小雨,但是这点雨水洗不干净两颗贪婪的人心…… “快点挖,快点……” “青哥,我们不会让人发现。” 任青抹了一把额头,汗水雨水和泥土抹了自己一脸泥,面带狠色的说到:“那个任发今天大宅完工,忙着宴请那个王一正,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赶快挖!” 天空之上滴落的雨水逐渐加大,两人刨了半天见到了棺材…… 雨还在下着,裸露的棺材上缠着朱砂网和墨斗线,七颗钉在棺盖上,符写满了棺身,此时此刻全都被大雨慢慢冲掉…… “青哥,这棺材总算刨出来了,我们发财了!” 雨中,看不清任青的脸色,阿贵也不在乎这些,他很兴奋,因为今天拿到陪葬品,他就要发财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了,自己以后可以当爷了…… “青哥,这棺材上还缠着网啊,有刀没有,我……” 话还没说完,天空闪电亮起,阿贵身后一把举起的榔头伴随响起的雷声,狠狠敲在阿贵头上。 阿贵倒在棺材上,头上鲜血淋漓,被雨水冲散,染红了棺材…… 棺木中,任老太爷睁开了一双尸眼。 任青还不肯罢休,又是几榔头下去,知道看见脑浆之后才罢休…… “妈d,你真以为我会和你分吗?都是老子的,我好歹也是任发那个混蛋的亲戚,我投靠他,他却让我做佣人,这是任发欠我的,全是我的!我的!” 任青把阿贵的尸身拖拽出坟坑,用刀划开已经褪色的朱砂网,但还没等他撬棺材盖,棺材盖便被从内部击飞。 任青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顶出去,摔倒在地,闪电划过,伴随棺盖飞出去的还有些许陪葬品。 措不及防,被顶出去的任青,有些神智模糊,借着闪电的光亮,趴在地上,从泥水里摸索着陪葬品。 棺木里,一具僵尸跃起,落在任青身边,任青还在搜寻着陪葬品,当他注意到一只怀表时,正要拿起,却发现表链踩在一双脚下面。 随着一道闪电再次划过,任青看清了脚的主人——任老太爷 出土了…… 第三十九章 夜袭的任老太爷和被捕 一正这边还在高谈阔论,,这么大的雨今晚是回不去了…… 任老爷越听越开心,越看一正越满意,酒席早就撤了下去,二人正在喝茶。 任发开口说道:“阿正啊,婷婷不小了,该找个夫婿了……” “任老爷,喝茶,喝茶。”一正一听心中顿觉不妙立马催促道。 任发也不心急,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年轻人嘛,面子薄,不好意思也是应该的…… 一正猜到任发的打算,他又不是傻子,任老爷的表情和语言都那么明显了,他自然能看出来,他对任婷婷只能说是不讨厌,两个人勉强算朋友,结婚是没想过的。 任发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年纪不小了,家里就任婷婷一个女儿,自然要早做准备。 他这些天,越了解一正就越满意,最年轻的书协会的会员,写得一笔好字,又是镇上九叔的弟子,得了真传,一手风水术青出于蓝,医术也不错,还有武功在身。 年纪轻轻做事踏实,有章法,文武双全,又懂得做生意,而且好像还很有路子,这几天九叔好像赚了不少钱…… 任发没去管那些东西都是哪来的,猫有猫道,鼠有鼠路,他可不会去得罪一个手段颇高的九叔,去打听一个不知能不能到手的财路。 但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不是吗? 任发知道,婷婷不讨厌一正,自己又对一正很满意,男未婚,女未嫁,一正长得虽然不是很帅,但是五官端正,也是中人之上,一个圆寸头显得很精神,和任婷婷在一块一站,也算般配…… 要是他是自己儿子该多好啊,自己百年归老之后,就不担心任家的未来了。 虽然儿子是没指望了,但是要是能招来当女婿,也不错啊,自己家的婷婷的相貌,任发还是有信心的…… 要是能招来做上门女婿,那就更好了…… 可惜任发几次提起,但都被一正一句喝茶,顶了回去。 任发也不恼,说道:“阿正啊,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虽然我没说完,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一正也知道躲不过去了,开口说:“我知道任老爷的意思,只是我和任小姐之间没有那个意思。” 任发笑了笑:“现在没有,可以培养嘛,你尽管追婷婷,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也不等一正说话,任发起身回房,临走时来了一句。 “年轻人,我看好你哦……” 一正无语了,呆坐半响,苦笑着会客房了。 脑袋里想着的全是任老爷说的话。 晚上一正一直睡不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喝太多茶了,睡不着。 这个世界的任家镇所在的地方,有些人讲就饭后烟,睡前茶,饭后烟不是人人都抽,但睡前茶家家都有,这么多年一正还是没适应。 反正睡不着,一正开始打坐修炼起来。只是今晚一正眉心直跳,一正眉心处有一道伤疤,是僵尸东叔留下的,可能因为尸毒的原因,伤好之后疤痕是淡紫色的。 今晚就一直跳动,一正心烦意乱,连揉了好几次也没平复下来,只能从修炼中退了出来。 此时门外一声巨响,管家慌乱的声音传来…… 一正抄起白龙剑,向声响处赶去。 ………… 此时管家哪里,情况非常不妙,任老太爷回府了…… 尽管认出是曾经的老主子回来了,但是管家没有任何的兴奋,任老太爷都死二十年了…… 还未睡的管家刚要回房,就看见任老太爷破门进来,任府是通电的,借着电灯,任管家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连忙进屋,叫醒任发就要逃命,任老太爷紧随其后。 一正此时赶到,任老太爷正要扑向管家和任发,一正来不及多想,白龙剑出鞘,如离弦之箭一般掷向僵尸,任老太爷瞬间向后倾斜,白龙剑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伤痕后,击碎了官帽钉在墙上。 任老太爷随后像个陀螺一样转动,保持后倾姿势,整个身子扫向正要逃跑的任发和任管家,任发在前躲过了这一击,但是在身后的任管家却被打倒在地。 任老太爷眼睛还不能视物,随手一抓,把任管家的腿抓住,开口就咬,锋利的尸牙瞬间咬碎了脚踝,任管家一声哀嚎,登时痛晕过去。 一正目瞪欲裂,快步上前拔出白龙剑,向尸头斩去,任老太爷虽然不能视物,但在他的感应中,白龙剑好似一把火炬一般,本能让他不敢硬抗,连忙松口,五体伏地,在地上“滑”了出去。 一正斩空,继续挥剑斩向僵尸,任老太爷也不恋战,躲避几次身上挨了几剑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看着任老太爷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一正追上去,任管家醒了,任老爷呼喊着佣人找大夫。 黑僵跳跃极快,再加上天色很暗,转瞬之间不见踪影。 一正追逐无果,只能返回任府,任管家情况很不好,脚踝已经被咬碎了,腿上还有数道抓痕,面色清白。 任老爷还是在叫人找大夫,看见一正开口大吼“王一正,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我老爸还是跑回来了,你说啊!!” 一正开始检查任管家的伤口,说道:“坟地风水没问题,应该是有人破坏了坟地和棺木。” 任老爷强压怒火,吼道:“来几个人去看看老太爷的坟地,快去!” 一正立马阻止:“不能去,现在僵尸在外面,太危险了,等天亮再说!” 任老爷无力的瘫倒在地,看到一正在处理任管家的伤口,问道:“管家,怎么样了?” 一正说道:“暂时无性命之忧,但是处理不好伤口,他会变僵尸的……” “变僵尸?”任发听见这句话,连滚带爬的后退,一众仆佣,也迅速后退。 一正大喊:“现在还有救,快去找糯米来,糯米可以拔尸毒,快去啊,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任老爷一听,赶忙叫人拿糯米,糯米拿来,敷在管家伤口上,管家痛嚎,糯米与伤口接触的地方瞬间冒出青烟,鲜血和尸毒染黑了糯米。 任老爷担忧道:“一正,这样就可以了?” “还不行,要把管家的腿截掉。” “截腿?为什么啊?” 一正有点无力地说道:“僵尸咬碎了脚踝骨,尸毒现在侵入了骨头,要想管家有命活,只能把腿截掉……” 任发此时也有些难以抉择,管家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原本是自己的跟班,以后当的管家,这么多年,感情深厚,现在要截腿…… “一正,再想想别的办法”任婷婷也出来了,听见一正的话,哀求道。 一正无奈地摇头,这不是抓痕,也不是在皮肉之上,骨头都咬碎了,尸毒侵入骨髓,截腿是最好的选择…… 任老爷最终还是同意了…… 众人一夜没睡,一正连夜给管家动了手术,条件简陋,不过好在用玄光术通知了秋生和九叔,二人冒雨从义庄拿来了用具和药品。 天色大亮,管家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一正走到任府大堂,坐了下来。 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是中医,不是西医,截掉管家的腿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好在一正有翻看过相关的资料和书籍,算是有惊无险。 任发也在大堂,众人沉默不语…… “我派人去我爹的坟地去看了,一会就有结果。” 一正闻言说了一句:“坟地风水不可能有问题,你已经转运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人为破坏了坟墓。” 任发沉默一会说道:“管家情况如何了?” “稳定下来了,脚踝往上三寸截掉了,腿上的抓痕处理了,多喝点糯米粥就没事了。” “嗯”任发听完没有再说什么,和一正静待查看坟地的人回来。 ………… 临近中午。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任发看着眼前回来的人,心中不祥的预感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坟地?” “被刨了!老爷!” 任发险些晕过去,一正连忙扶住。 任发赶忙问:“谁刨了我爹的坟啊!” 佣人赶忙说道:“是任青和阿贵!” “他们人呐?” “死了,老爷” “死了?” “对啊,尸体被保安大队收走了,阿贵的脑袋都被砸烂了,保安队长阿威说是二人刨了老太爷的坟,分赃不匀,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还有老太爷的尸体也不见了。” 任发整个人都瘫软了,他心里已经完全确定,昨晚那个,就是他老爹,而且他想起一正说的话,僵尸出棺最先找的就是血亲…… 随后任发好像想到了什么,抓住一正的手,喊道:“一正,救我全家一救,你可以对付僵尸,救救我。” …… 一正答应了,不是任老爷开了多高的价钱,而是九叔告诉过他,身为茅山道士,要斩妖除魔。而且一正所有认识的人都在任家镇,要是出什么事,一正后悔都来不及。 任府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往门外看去,是阿威带着一群保安队员走了进来。 阿威进门先献媚地和任老爷打着招呼。 “表姨夫,昨晚有人刨了老太爷的坟,不过你放心,刨坟的人已经死了,我很快就可以把老太爷的尸体找回来。” 任发心情不太好,随口应付道:“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会解决,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阿威脸色一正说道:“还有表姨夫,我要把王一正带着调查。” 任发不乐意了,喝到:“这关阿正什么事?你疯了,他现在是我任家的座上宾,你要把他带走调查?” 阿威脸色一垮,可怜巴巴的说到:“表姨夫,我也没有办法啊,带王一正调查不是因为坟的事,是另一件案子。” 一正纳闷了。 “到底是什么案子?” 阿威看了一眼一正说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帮外地富商周老板的老娘看过病?” 一正回想起前几天,外地的富商周老板来任家镇谈生意,听闻一正医术不错,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于是请他给自己老娘看病。一开始一正是要回绝的,毕竟现在是给任发做事,但是他找到任发,用一桩大生意和任发“借”了一正一天时间,一正帮忙看了病。 “是啊,怎么了?他老娘是慢性胃炎,怎么用药怎么调养我都告诉他了,还有什么问题?” 阿威神情严肃,说道:“今天早上,周老板的老娘不行了,他怀疑你的药方有问题,叫人通知我抓人。” 第四十章 误会 “嘿嘿嘿!阿威从烧的滚烫的碳炉中拿出烧红的铁烙,阴笑着走到一正面前。 “王一正你倒是招还是不招,是不是你故意谋害周老板的老娘。。” “阿威,你没凭没据的可不能冤枉我,我害人家老娘,我有什么好处?。” 看着眼前这个跟傻子一样的阿威,一正无奈了,还故意谋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阿威这人没脑子吗? “是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阿威将烧红的铁烙放到一正面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字吗?,这是个“奸”字,要是印在你的身上的话,嘿嘿!。” “来人!”阿威对旁边站着的两名队员招呼一声,两名队员顿时知其意,一把拉开一正的衣服。 阿威拿着烧红的铁烙猛的按了下去,一股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 但是一正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阿威,眼里全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哎呀!你竟然不害怕?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胸口也像这块“猪皮”一样被印上“奸”字的话,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少受点苦。”阿威从一正身上扯下原先事先放好的“猪皮”对一正说道。 一正没有在意阿威的威胁,瞄了一眼放在不远处,任青和阿贵的尸体,开口说道: “第一,我没谋害周老板的老娘,你最好放了我,我去看看周老夫人的情况,现在去说不定还有救,第二,我劝你把任青的尸体烧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着一正丝毫不惧自己,阿威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哎呦!你还想吓唬我,来人把那个“坏”字烙铁拿来。” “本来还以为你只和周老板的案子有关。没想到我表姨夫老爸的坟被刨了,也和你有关系。” 阿威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新烙铁,接着说道:“你这么着急要我烧尸体,是不是想毁灭证据啊,快说,我表姨夫的老爹尸体到底哪去了?你搞这么多事情,有什么企图!” “任老太爷变僵尸了,任青是被僵尸咬死的,你不处理好尸体,最迟今晚就会尸变。” 阿威听了之后,冷笑了几声:“你还真是会编瞎话啊,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说完阿威把烙铁伸向一正…… ………… 任发这边正要出发去周老板的居所,只见一人从门外闯进来。 来者是周老板的管家,看见任发就说:“一正大夫在不在?” 任发认出来者,疑惑道:“周管家,我正要去找周老板呢,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周老板要让阿威把一正抓到保安队去啊?” 谁知道周府管家大惊…… “什么?阿威把一正大夫带到保安队去了?” “对啊,刚刚带走……” 周管家一拍大腿,吼道:“阿威那个猪脑壳,听错了,不是一正这个大夫,是另一个呀。” 任发有点昏头,搞不清楚状况。 “另一个?” “别管那么多了,任老爷,贵镇保安队怎么走?” 任发也不含糊,一把拉上周管家。 “我带你去!” 众人飞奔去往保安队…… ………… 众人到保安队,门口的保安队员看见任发,立马上前谄媚道“任老爷,您来了……” “你们队长阿威呐?” “队长正在里面用大刑呢?” 任发和周管家突觉情况不妙,颤声道:“对谁用?”x2 队员无所谓得说:“就是今早抓来的王一正。” “开门!!!” 周管家都快哭了,任发也急得要命,因为不管一正对哪一方来讲都算是救命稻草…… 你说任发还能找九叔?拜托,九叔把一正当亲儿子养,在任发府上被带走,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九叔会帮忙才怪…… 开门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人大跌眼镜。 ………… 时间回到阿威伸出烙铁…… 阿威甩动着烙铁伸向一正。 一正说道:“阿威,做事要讲证据,不要乱来啊。” 阿威不屑的说:“我就要乱来,再说了,我阿威办案什么时候讲过证据?” 眼看着烙铁越来越近,一正知道,阿威这小子是想玩真的…… 一正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看来没办法了。” “怎么要招了?晚了,我还是要烙你一下,嘿嘿……” 阿威说奸笑着继续逼近,但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连连后退。 只见一正屏息运气,缚住双手的绳索瞬间崩断。 铁猴子的传承,体系为“劲息势,力体技”。 即是锻炼内劲和内息,凝聚内势,锻炼力量与身体,练习技巧。 这种体系很吃年龄,年纪大了,战斗力就会下降,一正现在年轻力壮,虽然还未达到巅峰,但是区区绳索还困不住他。 两脚踹飞阿威的两个狗腿子,阿威收到惊吓,手里烙铁落地。 急忙掏枪,指向一正。 张天志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拳快,一正和阿威相隔不止七步,但对于一正来说,阿威这种货色,在不在七步之内都无所谓…… 还未等阿威反应过来,一正就到身前了,一正随手击飞阿威的手枪,单手掐着阿威的脖子把他举起来。 哦,忘了告诉你们一正的身体数据。 王一正 年龄:18?(19) 身高:191公分 体重:101公斤 你没看错,101公斤,也就是202斤的体重,但一正周身没有一丝肥膘,全是高密度的肌肉。 衣服一脱和拳愿里的金井小宇宙有的一拼,唯一的不同就是一正个子比较高。 众人打开门之后,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一正举着阿威…… 这谁在对谁用大刑啊…… 周管家可不管那些,到一正身边,七嘴八舌的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一正把阿威往一边一扔。 “不是吃了我的药有问题?还有人给周老夫人开了另外的药?” “是啊,阿威那个笨蛋听错了,才把一正大夫您带来了。” “现在周老夫人怎么样了。” “今早吃了那个庸医的药,不多时就昏倒了,几个大夫看过都摇头就走,拖到现在,只剩下半条人命。” 人命关天,一正也没多问,只是叫阿威把任青和阿贵尸体烧掉,就匆忙和周管家离开了。 周管家临走时叫阿威去云来客栈把那个庸医抓起来。 任发也急忙跟了上去,众人离开…… “砰!大门被关,只留下阿威和一行保安队员。 “队长,我们真的要把尸体烧了吗?” 阿威看了看躺在木板上的尸体,心里不屑。 “先前抓人再说。” 心里想着: “你叫我烧就烧啊,我偏不。” 随后带着一群人去云来客栈抓庸医去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木板床上任青的尸体稍微动了动…… ………… 一正此时此刻已经到了周老板家里,一番诊断之后。 一正用了针灸暂时稳定了周老夫人的情况。 周老板连忙上前:“一正大夫,我娘如何了。” 一正摇了摇头,说道:“情况算是暂时稳定了,关键是那个庸医到底用了什么药。” 周老板一听,心里一紧。 “那人说这是他的祖传秘方,能包治百病,没有透露用药如何,我娘一听,非要试试,我这没拉住,今早把药吃了,就……” 一正说道:“要是真有能治百病的药,还是祖传的,几百年前到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病死,要尽快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我才能用药施救,不然老夫人捱不过今晚。” 周老板闻言如遭雷劈,周管家直接出门,去找阿威,让他把那个庸医直接带到周府。 庸医带到…… 不得不说,这庸医本事没有,这形象设计的还可以,一件灰布长衫穿着,一副金丝小眼镜戴着,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颔下几缕长须飘飘,一个看上去有年头的药箱背着,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难怪周老夫人会上当受骗。 此人架势摆的还挺足,说话也是慢条斯理。 面对苦主,眼里虽有惊慌之意但还是非常镇静。 “周老板叫保安队长请老夫来,有何要事啊。” 周老板快要气疯,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自己母亲整成这样,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一正也不废话,说道:“周老夫人吃了你的药,现在命悬一线,你把用方说出来,我要救人。” 那庸医听见周老夫人命悬一线,心里惊慌更甚,但还是不肯松口。 “我的药方绝无问题,祖传秘方,恕我不能透露。” 一正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人一脚踹倒,用桌子上的一把药匙生生扎穿了这个庸医的手掌。 伴随着庸医的痛嚎,一正面无表情,说道:“现在人命关天,周老夫人用了你的药,捱不过今晚,痛快点把方子说,老夫人命保住了,你说不定能活,要是人死了,你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眼前的一正,还有阴沉沉的周老板,这庸医可不敢再装蒜了。 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药方说了一遍。 一正越听脸色越黑,这种药方也能随便用? 药方是真的,但是不能治百病,也治不好慢性胃炎,因为这压根就是一张治蛇胆疮的方子,还他么是张偏方。 不过知道用了什么药总算是能施救了,至于这个庸医,被保安大队拖走了,周老板还嘱咐了阿威要“照顾”好这位“大夫”,落到阿威手上,还让这样的大户嘱托一番,下场如何,就不细说了…… ………… 一直忙到下午,周老夫人总算转醒。 知道那个庸医用了一张治蛇胆疮的偏方给自己治病,最后还是一正救了自己,一直都在和一正道歉和道谢。 话说回来,周老夫人一开始看见传言中医术不凡的一正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 一正开的药吃了几天虽然成效不错,她也知道自己得的是慢性胃炎,要慢慢调理,但是一直不见痊愈也有点心急。 正巧出门遛弯,遇见了这个庸医,被这仙风道骨的形象和架势迷了眼,这庸医把那张方子吹的天花乱坠,老夫人听信了这庸医的鬼话,尽管周老板拦了很多次,今天早上还是叫人偷偷熬了一副药吃了。 这一吃不要紧,直接把自己放倒了…… 知道缘由的一正感觉有些好笑,也没去深究,老人家嘛,总是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总喜欢相信自己的判断,吃了亏,命都差点搭进去,一正还能说什么呢。 好歹命是捡回来了,至于剩下的老人家开心就随她去…… 一路上,周老板送出府,嘴上不停地道谢,出门之前还塞了一筒大洋给一正,一正没有拒绝,忙活了这么久,还进了一趟监狱,周老板又是大户,这点钱还是能拿的。 接下来,就是要解决任发的事了,他老爹任老太爷,今晚肯定还会来的…… 第四十一章 任老太爷:“我秃了,也变强了” 任发和任婷婷要搬到义庄里住…… 虽然九叔和一正表示可以去任发家去保护他,但是任老爷依然决定入住义庄。 原因是老太爷在义庄的时候没跑出过来,所以让任发有种错觉,那就是:义庄=宝地=九叔+一正=安全。 对于这父女二人的入住,九叔表示反对,因为这样的话,和老太爷的战场等于搬到了义庄,到时候义庄损失就大了,一正表示无所谓,现在有钱了,全砸了也没关系,正好给九叔换新的,至于秋生文才两个色胚,知道任婷婷要住进来双手双脚赞成,至于任发在哪不重要…… 秋生文才,两票,一正弃权,九叔一票,于是任发父女当天入住… ………… 一正和九叔在天黑之前,和秋生文才往义庄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任老太爷自投罗网。 结果…… 守了一晚上的师徒四人,看着破晓的天空,终于意识到,任老太爷放了他们鸽子…… 老太爷没来…… 没来…… 来…… 怎么会没来呢?一正挠秃了头,都没想到为什么。 是我太神武了,把任老太爷打怕了? 那几剑虽然斩中,但是对任老太爷算不上伤筋动骨啊,任青的身份也明了,只是任家一个远房亲戚,但是对任老太爷的实力提升也有不小的帮助,僵尸尝到甜头,不可能会放弃任家父女这两块肥肉。 附近也没有和任家沾亲带故的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威?和任老爷没有直接血缘关系,也不会吸引僵尸……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担惊受怕一夜的任家父女也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已经天亮,任发问道:“阿正啊,是不是没事了?” 一正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僵尸没来,不过暂时没事了,最起码天黑之前,不用担心。” 余惊未消的任老爷和任婷婷暂时松了一口气。 熬了一夜的众人在大堂之内休息。 不多时,阿威带着一群人走进义庄。 “表姨夫,婷婷早上好,今天早上我去任家大宅找你们,他们说你们搬到这来了,我过来看看,表姨夫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宅不住,跑到这里来啊……” 任发熬了两夜,没工夫理会阿威,随口说道:“我住在哪里用你管?你在教我做事啊?阿威,胆子越来越大了。” 阿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不是啊,我担心表姨夫你和婷婷嘛,所以来看看。” 阿威又是一通马屁拍上去。 阿威还在谄媚地拍着任发的马屁。 一正看着阿威却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阿威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阿威,任青的尸体你烧了没有?” 一正紧盯着阿威,阿威眼神躲闪,有些支吾。 “当,当然烧了,表姨夫也说让我烧嘛,我不听你的,也要听我表姨夫的。” 一正冷笑着问:“什么时候烧的啊?” 阿威有些慌乱的说:“今……昨天晚上之前就烧了。” 一旁的队员却插嘴说:“队长我们明明今天早上才……” 队员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阿威一巴掌。 “胡说什么,昨天晚上之前就烧了……” 阿威连忙又转向任发,满脸堆笑地说道:“表姨夫,我看你们很累啊,我还要去巡逻,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完,阿威就要带着一众队员跑路…… 一旁,九叔与一正对视一眼,转向任发,开口说道:“任老爷,你不是有话要对阿威说吗?是关于婷婷的事。” 任发有些疑惑,但和九叔对视一眼,瞬间领会其意。 “哦,对,是有事对阿威说,只是只能对阿威一个人说。” 阿威一听,立马打发了一众队员,跑到任发身边,一正挥手示意秋生和文才,二人点头,把门关上,顺带封住阿威的退路,九叔起身带任婷婷避开。 阿威则毫无察觉,他满脑子都是“表姨夫要和他说婷婷的事”。 看着眼前众人做好准备,任老爷连忙起身,躲在一正身后,阿威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表姨夫怎么回事啊?” 看着眼前戒备的众人,阿威有些慌乱和不明所以。 任发开口道:“阿正啊,阿威是不是有问题啊?” “还不能确定,要验一下才知道。” 一正对着阿威说:“阿威,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衣服你自己脱。” 阿威闻言双手护胸,惊慌失措道:“你想干嘛?” 看着阿威没有配合的意思,一正直接上前三两下把阿威的衣服撕了个精光,只留了一条内裤…… 果然,阿威的手臂上和腿上都有绷带缠着。 一正扭着阿威的手臂,文才和秋生把绷带解开,露出了有些溃烂的伤口。 一正一看就知道伤口是怎么来的了,这种创口,是咬痕…… “伤是哪来的?老实交代!” 阿威心里慌的一批。 “是我自己摔的,很快就会好的。” 一正冷笑:“我看是被任青咬的,你跟本就没有及时烧掉尸体,他昨晚变成僵尸把你咬了对不对!” 阿威还在嘴硬:没有,你胡说!” 一正把阿威往前一推,继续说道:“被僵尸咬伤的人,就算不死,也会逐渐被尸毒侵染变成僵尸,现在老实交代,我还有办法救你,如果你还说你不是僵尸咬伤的,那我们等几天看看,你要是变成僵尸别怪我没提醒你。” 秋生文才也来凑热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击着阿威。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不说实话,以后没机会了。” “就是,等他变成僵尸,我们倒要看看,师父和师兄怎么收拾他。” ………… 阿威心里的侥幸彻底破灭,交代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确实没有按一正和任发的交代把尸体烧了。 后来去云来客栈抓人的时候,还受了周管家一顿好怼,可是是自己抓错人了,又得罪不起周家,有气也只能自己受着。 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想越气。憋了一肚子火的阿威先是狠狠地“照顾”了一通庸医之后,又去喝了几杯,天色一暗,火气未消的阿威,又去了怡红院泄火…… 回到保安大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进去一看就发现被绑着没放下的庸医已经被活生生咬死…… 而任青的尸体,不见了…… 阿威正要叫人,不聊从后面被扑倒。 已经变成僵尸的任青,疯狂地扑击,撕咬着阿威,阿威拼命挣扎,也幸亏任青起尸没多久,只吸了一个人的血,气力还没有太大,缠斗中阿威被咬伤左腿,然后又在任青的撕咬下被咬伤左臂,情急之下,阿威潜力爆发,掏出手枪对着僵尸的脑袋扣动扳机,一枪爆头。 僵尸等级不到黑僵,刀剑和枪械是有用的,只要能击中头部造成伤害,还是可以消灭的。 黑僵之下的杂鱼僵尸,真正麻烦的是尸毒…… 讲完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正再三和阿威确认所有尸体都被烧掉之后做出决定。 救阿威,帮他解尸毒…… 九叔没说什么,秋生和文才非常不满。 文才被支使去拿糯米,秋生看了一眼阿威,对一正说:“师兄,你真把自己当菩萨了?阿威这种货色你也救。” 一正没抬头,只是观察着阿威的伤口。 “怎么说也是条人命,我们是茅山正宗,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威变成僵尸。” 文才拿来糯米,说道:“这种人救了浪费啊,师兄。” 阿威心里有些不舒服,开口说:“你们都别太过分啊。” 一正接过糯米,好像没听见阿威说的一样,继续说:“我知道,阿威这个人长得丑,嘴又臭,平日里仗势欺人,狐假虎威,无能又低能,人格也很低贱,但他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道家之人最是贵生,救他一命就当做善事好了。” 文才秋生恍然大悟,阿威听完也有些感动,只觉得一正好伟大,但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一正按了按阿威的伤口,问:“痛吗?或者说有感觉吗?” 阿威摇头,说:“一点都不痛,就是很麻还有点痒,痒起来,还很舒服呢。” “还舒服呢,要是尸毒攻心,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一正又把阿威受伤的腿做了个膝跳反应测试,结果不算好。 有些迟钝了…… 一正直接把糯米敷在阿威伤口上,阿威瞬间嚎了起来,几缕黑气透过糯米飘散出来。 一般情况下,被任青那个级别的僵尸咬伤处理不会有这种情况,但阿威拖了一个晚上,尸毒蔓延有些严重了…… 阿威疼的满脸都是汗,一正点头,有意识,糯米敷上还能感觉出疼,有机会救回来。 一正又嘱咐说:“待会把阿威带出去晒晒太阳,给他吃糯米粥,记得不要让烟进去了,不然就没用了。” 阿威出去到太阳底下,拿了一张躺椅就要坐下。 一正拿出一个大盆,一边在底部铺上糯米,一边阻止了阿威。 “不是让你躺着晒,到盆里来,在这里面跳,不能停啊,你的腿已经开始僵了,必须要不停地活动,不然僵硬了就麻烦了,尸毒再走过脚底就没救了!” 阿威吓了一跳,也不顾糯米硌脚,在盆子里又扭又跳。 有保安队员来看了一眼,偷笑之余,被一正叫住。 一正开了一个方子,叫这个被临时抓来当苦力的保安队员去拿药。 方子很简单。 两钱半朱砂,五钱虾仁粉,三钱甘草。 没错,就是音乐僵尸中九叔开的方子,一正治疗阿威也是有点私心的,九叔这些年鬼怪抓过不少,但僵尸却没遇见过,所以对如何解尸毒,还是停留在用糯米上。 如果音乐僵尸电影中的方子是真的,那么以后相当于多了一份保险…… ………… 方子意外的好用,磨成粉给阿威敷上,阿威晚上脸色就正常了。 阿威得知任老太爷真的变僵尸了,又惊又怕,知道九叔这里能对付僵尸之后,以伤势未愈的理由死皮赖脸的留在了义庄。 一正天黑之前又去看了眼任管家,管家伤口处理的及时,又不停地用糯米反复敷伤口,情况还算不错。 只是得知自己腿被截掉,情绪有些低落…… 一正只能安慰任管家,承诺他伤愈之后给他安装一条假腿。 又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假肢图片给他看,等到管家心情稍好,一正就回义庄了…… 义庄依然保持戒备,但任老太爷还是没有来的迹象。 ………… 任老太爷到底哪儿去了? 夜晚,任家镇后山。 一场搏斗正在展开,一个和常人大小的身影正在和一个庞然大物战斗。 二者扑咬着,但是很明显,小的那个不是大的对手,被一次次打飞。 那个小的,正是任老太爷在此,他逃到这里来之后,就发现了这个大家伙,这两天白天任老太爷躲起来,晚上就猎杀这个怪兽,他没有去找任发父女,因为这个大家伙的血比任发父女还要吸引他…… 任老太爷被一次又一次的打飞,换成普通人早就筋断骨折而亡了,但任老太爷仗着僵尸之躯,硬是撑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任老太爷根本就没有神智,也不知痛苦,只是凭借本能不停地攻击。 终于在天亮之前给眼前这个怪兽身上留下了一道抓痕…… 这是这两天怪兽第一次受伤…… 眼见天亮,任老太爷迅速跃入黑暗中。 大家伙喘着粗气,在阳光下躺着,一夜的搏斗对于这个体力充沛的怪兽也不轻松,他也知道了那个小个子怕光,就这么躺着,沉沉的睡去…… 但他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伤口并不大,对于他庞大的身躯,恐怖的爪痕更像是一道擦伤。 但是要是能看到微观世界,就能看到,有些不好的东西在慢慢侵入他的血肉之中。 阳光普照,一点黑气从伤口中逸散,但更多的黑气正在向大家伙体内入侵…… 之后接连几天,任老爷每晚都来骚扰这个大家伙,每天都会在这个大家伙身上留下伤口,而且越来越多…… 怪物身体也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慢。 终于在留下第一道伤口的第七天,怪兽倒下了,任老太爷胜利了。 他迫不及待的咬开怪兽的喉咙,痛饮鲜血,怪物起先还有些许挣扎,随着体内血液流逝,慢慢无力,变成抽搐,最后毫无动静…… 天色渐亮,吸完鲜血的任老太爷,转身朝怪兽的巢穴走去,留下一具庞大而干瘪的尸体。 任老太爷没有去找任发父女,他已经暂时吃饱了,需要一点时间来吸收自己汲取的血液…… 又过三天,夜晚,任老太爷彻底消化了怪物的血。 伴随一声尸吼,任老太爷出关了,只见他诸身尸气暴涨,原本不能视物的尸眼有了焦距,一对尸牙变得更加狭长尖锐,原本干瘪皱皮的尸脸也充盈起来,但是没有回复相貌,而是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刚出棺的那时任老太爷的肤色还有些灰色,现在变成全黑,现在任老太爷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黑僵巅峰,只要能吸收任发父女任意一个的血,他就能跨入甲尸的境界……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迈入黑僵巅峰的原因,原本老太爷还算充盈的发量变得稀疏了很多,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后脑勺那半圈头发尚在,还全数变成了白色…… 任老太爷秃了…… 但他变强了…… 看着山下的任家镇,感受着那种血缘上的吸引,任老太爷一蹦一跳的往义庄赶去…… 第四十二章 小意外和进击的任老太爷 一正这边时间线没有那么快,在看完任管家之后,师徒四人又守了一个晚上。 九叔、一正、任发、任婷婷、文才、秋生、都累了个够呛。 也就阿威好点。 一连三天,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眼看天亮了。 文才已经昏昏欲睡,秋生强撑着说:“师兄师父,再这么熬下去,僵尸没来,我们先被熬死了,我看我们还是休息一下……” 任发和任婷婷这几天也担惊受怕,陪着熬了三天,任婷婷一张俏丽的面容都有些憔悴,多了一对黑眼圈。 九叔说道:“反正天亮了,僵尸也不会在白天出没,大家休息休息,今天晚上,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应下前去休息,大家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文才和秋生醒的这么早些,红妈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吃的。 满满一桌菜,正中一个砂锅很是显眼,阵阵香气飘散,众人早已饥肠辘辘。 纷纷落座,一正看了一眼砂锅问道:“这是什么?” 秋生开口说道:“我看大家这几天这么辛苦,特地去卖了好东西给大家补身的。” 一正闻了闻,皱眉道: “是香肉?” “师兄鼻子真灵,就是香肉。” 文才一个马屁拍过来。 阿威和任发一听,眼睛一亮。 “竟然还有香肉?香肉滚一滚神仙都站不稳啊?” “香肉?什么是香肉?”任婷婷有些疑惑。 一正说道:“婷婷你喜不喜欢狗啊?” 任婷婷不解道:“当然喜欢啊,我觉得有的狗很可爱啊。” 一正继续解释道:“香肉,就是狗肉。” 任婷婷向锅里伸出的筷子顿时停下。 “这是狗肉?为什么要叫香肉,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吃狗肉?” 看着震惊的任婷婷,一正解释说:“狗肉叫香肉听起来让食客比较容易接受,狗肉很滋补的,烹调得当很适合补身。” 看着众人对狗肉都有些期待,任婷婷觉得有点不舒服,转身对任发说:“爹,我不太喜欢狗肉,我可不可以到一边去吃啊。” 任发神情不悦:“不行,大家都在一起吃,你跑一边去,像什么样子!不许!” 看着有些尴尬的气氛,一正翻了翻锅里的狗肉,开口说:“狗肉要多炖一会才好吃,这一锅还不到火候,秋生文才,端下去,记得加两块炭多煨一会,待会留着当宵夜。” 九叔也打着圆场:“对,我刚才夹了一块有些硬,是不到火候,还缺几味料,记得一会儿加碳的时候再加上。” 阿威也明白了二人的意思说道:“是啊,既然要吃香肉,缺了火候缺了料怎么行呢,再说了好东西要留到最后才吃,那才妙啊。” 众人连忙称是,砂锅被端下去煨着,大家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任婷婷也很开心,看着一正的眼神也越发柔和。 一桌菜被吃的干干净净,一边正在煨着的狗肉,香气也逐渐浓郁,加了几味料之后,香味比之前更甚,吃饱了的众人又觉得有些饿了…… 就连对香肉避之不及的任婷婷也有些动摇。 “要不待会自己也试一下?” ………… 半夜,僵尸还是未到,早就期待已久的众人围坐在砂锅边上,对付起这一锅狗肉。 肉已煨得酥烂,一口下去,肉汁便充盈着口腔…… 加了料的香肉果然不同凡响,任婷婷看着一群人吃的过瘾,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最后任婷婷还是没忍住,一口香肉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一锅香肉竟然有少半进了她的肚子。 众人目瞪口呆,婷婷受不了众人的凝视,自己捂脸跑回房间去了。 众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三天一过,阿威尸毒全清,九叔便把他扔出义庄了。 无奈的阿威只能回了保安队,继续去巡逻。 一连数天,任老太爷不见踪影,大家虽未放下警惕,但也不像刚开始那几天和惊弓之鸟一般了。 任婷婷注意到了院子里停着的电动小货车。 “这是什么啊?汽车吗,但看上去要精致好多啊。” 秋生看见婷婷在打量着小车,上前献殷勤。 “婷婷,这是电动小货车,是上次师兄出门开回来的。” “电动?我以前只听说过电车,而且他们说那个好大的,这个就很精致啊。” 秋生色与魂授,开口说:“这个你别看他小,能装不少东西,跑起来也很快,不信我证明给你看,你等着我去拿钥匙。” 秋生跑回屋里,从一正房间里“拿”到了钥匙,打开了车门,婷婷坐了上去。 “婷婷,你看这个,把钥匙插进去,一拧就开了。” “它怎么不动啊?” “这是油门,拧一下就动了,我告诉你,这是刹……” 秋生趴在车门边上,还未说完,任婷婷就拧动了油门…… “哎……哎……哎……” 小电货车瞬间窜了出去,照着还在前方检查陷阱布置的一正冲了过去。 在秋生好似放慢了无数倍的阻止声中,小货车瞬间把一正撞倒。 在他身上碾了过去…… 他身上碾了过去…… 身上碾了过去…… 咳咳,就不啰嗦了。 反正一正没有性命之忧…… 小货车碾过一正,左轮轧在一堆杂物上,小车翻到,撞在墙上,车头受损,一个轱辘掉落,在院子里滴溜溜的滚着。 秋生一巴掌拍在头上。 “大事件了……” 听见声响,任发和九叔还有文才从屋里出来。 看着眼前的情景,呆立当场。 任发睹见从车里爬出的任婷婷,失声道:“婷婷啊!” 九叔看着被碾过的一正,哀嚎道:“徒弟啊!” 文才看见毁掉的小车,痛哭道:“我们的车啊!” 被碾压的一正身后带着一条车轮印,吐出一口泥土,虚弱道:“救命啊……” 秋生看着眼前的众人的百态,抱头蹲下,说道:“完犊子啦……” 一通手忙脚乱之后,在这次意外中受伤的任婷婷和王一正被众人搀扶道屋里。 一正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撞了一下身上有些淤青,货车是电动的没汽油车那么重,一正身强力壮加上内息护体,被碾过去除了有点岔气和擦伤之外没什么大碍。 任婷婷身上淤青不少,头都磕破了,血流了一脸,不过好在都在是皮外伤,没破相,没内伤。 现在被包扎好之后接受着任老爷的训斥。 意外发起者秋生也被九叔好好收拾了一顿。 任老爷训了任婷婷一顿之后,走到一正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阿正,我已经训过婷婷了,她也知错了,你没事,车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一正还没从岔气中缓过劲来,勉强开口说:“我没什么大碍,车子……” 一正没说完文才插嘴说:“那个车我听师兄说花了一万五千多。” 任老爷好悬没一口血喷上来,一万五千多? 看这情况,也就是说自己最少要赔一万大洋? 义庄哪来这么多钱买的车? 不过任发想起九叔最近赚的不少,起码好几千大洋,照这个赚钱法花一万五千多大洋买个车不是不可能啊! 一正知道任老爷会错意了,但没有多言,车子真是花一万五千多买的,不过不是大洋而是港币,而且这辆车真能在民国时期值一万五千个大洋。 一出好戏中,黄渤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珍贵? 那就是从来没有,以后也造不出来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彻底混乱,走上未知,一正前世民国总共几十年就没了,而这个世界民国已经存在了二百多年,快三百年!! 科技发展也非常缓慢,这辆电动车,在这个位面最起码百来年内是造不出来的。 一万五千大洋,真不多…… 任老爷面色难看,但还是承诺自己会赔的。 心里却是想着怎么把任婷婷和一正撮合在一起,自己好赖掉这笔巨款。 毕竟现在的任家手头上这么大一笔钱拿出来也不轻松…… 接下来几天任婷婷见到一正就道歉,倒是把一正整得怪尴尬的,不知道任发和任婷婷说了什么,一正一和任婷婷说话,她就脸红…… 可怜了秋生文才,还有那个无关紧要的阿威,他们都失恋了…… 三个憨批这几天常坐在一起,长吁短叹。 “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文才无力地说道。 “还用说嘛?你有勇气和师兄争婷婷吗?”这是秋生。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把表妹抢回来!!” 面对着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的阿威,二人竖起中指。 “切~”x2 时间过得飞快,义庄的时间终于和任老太爷的时间线接上了。 这晚,闲来无事的师徒四人,凑了一桌麻将,任发和任婷婷围观。 一正打出一张“东”,九叔开杠,“西”,九叔再杠,随后两张“南”“北”,九叔全都杠上杠。 最后两张发财糊了…… 任发一个马屁拍上:“九叔好手气。” 九叔点头示意,任发现在不客气不行了,现在义庄已经是他的债主了…… 自己还要仰仗义庄救命,任发现在只能低调做人了…… 秋生文才苦着一张脸,往外拿筹码,他们赌得不是钱,而是接下来几个月要加多少课…… (赌博违法,远离赌博,全家幸福。) 两个人慢吞吞地拿出筹码,一脸苦涩,这一圈他们未来三个月要加双倍的课业,每天还要加练武术半个时辰…… 突然,大家听见几声撞门声。 婷婷不在意地说:“可能表哥来了,我去开门。” 但是还没等她出屋,义庄的大门瞬间破碎,任老太爷! 来了! 婷婷惊声尖叫,任发也惊慌失措,红妈刚端来一壶热茶,就被任发后退撞洒,滚烫的热水烫的任发大叫。 那天,任家父女终于想起被任老太爷支配的恐惧…… 红妈看见破碎的门口,和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的僵尸,知道事情不妙,从怀里掏出两把手枪,对着任老太爷就是两梭子。 手枪是一正给红妈防身的,用的材料还是金手指给的那次赋予,经过特殊改造,后坐力很小而且威力大,很适合红妈这样的老年人。 枪声打响了战斗的号角,子弹有大半打在任老太爷的身上,把他击退几步,但是精钢穿甲弹头根本打不穿任老太爷的防御,红妈见势不妙,一把拉过婷婷和任发,去往祖师的香堂处。 师徒四人,也准备迎敌。 秋生文才对视一眼,把麻将桌一掀,摆开架势。 “僵尸受死!”x2 一正瞄了两个憨批一眼。开口说道:“别以为把桌掀了,就可以赖账,僵尸照打,课也照加。” 秋生文才脸上一苦,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僵尸火速扑来,一正和九叔一马当先,手捻法决,两道金光打出,击退了僵尸。 吼吼!僵尸受伤,更是凶性大发,怒吼一声,对着一正和九叔就冲了过来。 一正看到僵尸冲过来后,立即蹲下,白龙剑出鞘对着僵尸的双腿扫了过去。 任老太爷双腿一跃,躲过白龙剑,由于任老太爷用力过猛,竟然朝着地面扑了下去。 九叔看到后,双脚用力一跳,直接跃到僵尸上空,对着僵尸后背狠狠的踩了下去。任老太爷直接被这重重的一脚踩了个狗吃屎。 吼!僵尸怒吼一声,翁的一下,竟然直直开始站起,而九叔感到一阵大力从脚下传来。 一正把白龙剑抛向九叔,九叔接过,正要下刺,不料白龙剑根本不听九叔使唤,九叔只觉得白龙剑好似和磁铁正极相对一般,左右晃动,震颤,根本拿捏不住,白龙剑好像还有意识,不停地往一边偏转,险些拧伤九叔的手腕,九叔无奈只能放手,白龙剑落地,钉在地上。 九叔也被任老太爷掀翻在地。 一正看见眼前一幕,心中大惊,这时祖师香堂里飘来两道倩影。 是小红和董小玉。 两道倩影快速闪过,一道道白绫把正要扑向九叔的任老太爷捆了个严实。 九叔脱险,一正快步上前,两张镇尸符贴到任老太爷的头上。 但是一正刚扶起九叔,镇尸符便开始燃烧…… 任老太爷尸气狂涌,缚住身体的白绫寸寸断裂。 一正对着躲在一边的秋生文才喊到:“布阵!” 第四十三章 消灭任老太爷和僵尸山魈 随着一正一声令下,躲在一旁的秋生文才拉动机关,朱砂网瞬间落下覆盖了所有门窗。 空中十数道硕大的黄布落下,上面早已画好了符文。 其中,房梁之上,悬挂着金钱短剑,八卦镜等法器。不计其数。 道道金光在空中闪过,隐隐形成了一个牢笼把任老太爷困在其中。 小红和董小玉早已退出大堂,她们不能留在大堂,这里符咒和法器太多,就算是在祖师案下待再久,也不能直面此阵。。 这十天,一正和九叔都没闲着,这十数道符咒和诸多法器是九叔和一正这么多天努力的成果,有了年代贩售机,九叔从其中得利不少,从贩售机和镇上收购到了大量的原材料。 才有了眼前这个封魔大阵。 任老太爷反复几次都被阵中那无数的金光镇压下去。 看着眼前被困住的僵尸,一正和九叔暂时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怎么把白龙剑扔了?” 九叔苦笑一声:“白龙剑的等级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我看这剑已经认你为主了,其他人是用不了的。” 随后九叔把拿着白龙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一正拔起白龙剑,看了一眼,怀疑地看着九叔。 有那么邪乎? 九叔你确定不是在演戏?就这把剑还认主? 九叔察觉到一正的怀疑,恼羞成怒道:“臭小子,师父还能框你不成?” 被困住任老太爷停歇了一会儿后,如同酝酿力量一般,剧烈抖动,‘嘭’!的一声,尸气如同爆炸般从内部四面爆散开来而去。 众人吓了一跳,但是金光牢不可破,只是抖动了几下就平静下来。 咚,咚,咚,僵尸步伐沉重,还在金光牢笼里一蹦一跳的。任老太爷铁青带有长长的黑指甲还是在不停地戳着金光。 文才秋生拿着墨斗线,腰间别着两袋糯米,从一边走出来,他们两个全程打酱油,口号喊得倒是响亮…… 看着眼前出不来的僵尸,两人围着一通乱转。 “阿正,现在做掉这头僵尸。”九叔直接吩咐说。 一正打量着任老太爷,说道:“先等等师父,不对劲啊……” 九叔有些疑惑:“哪里不对劲?” “上次在任发家里这玩意儿好像没这么强啊?” 九叔有些怀疑地说道:“他很强吗?” 一正正色道:“上回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初入黑僵境界,眼睛根本看不见,我匆忙迎战,让他逃了。这才不到半个月,他现在就已经达到黑僵巅峰了,而且他现在还能视物。他到底做了什么,吸了谁的血,镇上阿威也去巡逻问过,没有人遇害啊?” 九叔也摸不着头绪,众人一时陷入沉思。 任老爷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带着任婷婷到了大堂。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尸变的老爸了,但看见狰狞恐怖的任老太爷,任发还是吓得满头冷汗,汗如浆出,再傻也清楚自家老爹已经不是自己的老爹了。 再说了自己老爸都死二十年了,两人的感情再深,也有些淡了,任老爷一开始也只当老太爷是个吉祥物,想找个福地把他埋了让自己的事业在风生水起起来。 但没想到自己好面子想装一下孝子,一切按老爸生前的遗嘱来,会搞成这样…… “那个一正,九叔,你你们一定要消灭它啊。” “怎么?任老爷不和老太爷多聊会儿?” 任发连连摆手,说道:“阿正啊,不要开玩笑了,赶紧把这事解决,这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火不火化都随你好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弄得担惊受怕,师父,尽早解决他。” 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是九叔和一正统一了思想——先做掉任老太爷。 一正白龙剑一摆,九叔用八卦镜引月光化灵光,照向白龙剑,白龙剑缓缓吸收着灵光,剑身上慢慢浮现金光,待到金光布满整个剑身,一正把剑掷出,剑身刺穿了任老太爷的僵尸之躯,任老太爷尸气从被刺穿的位置疯狂涌出,剑身上的灵光也不停地和尸气反应,爆出大片地火花。 任老太爷在阵中惨号了许久,尸气才散尽,成为了一具不会动弹的死尸…… “好了,一会儿等尸气散了,我们把尸体烧掉,再用糯米水把家里打扫一下,就万事大吉了。”九叔说道。 任发看着僵尸倒地,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阿正,你曾经说,你师父有块地,骨灰葬下去也是一样的,可不可以……” 一正摇头,无奈地说道:“对,是有,等休息两天,再帮你把骨灰葬了。” 众人皆是满心欢喜,秋生文才准备把尸体拖出去烧掉,这么多天,大家黑白颠倒,总算是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但是一正却没有兴奋的感觉,因为他的眉心和任老太爷出现的时候一样,跳动的厉害…… 看着眼前的众人,一正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师父,我感觉不对劲,好像还有什么要来了!” 九叔疑惑道:“僵尸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一正眉心跳动逐渐剧烈,急忙说道:“把任老爷和婷婷安置好,没用上的东西,统统准备好,快!” 九叔和秋生文才虽然疑惑,但看着一正神情严肃,立马照办。 任发和任婷婷一头雾水地被带下去,藏在祖师的香堂里。 师徒四人又一起坐在大堂里。 “师兄,僵尸都没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戒备啊?”秋生不解道。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们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上次任老太爷袭击任家,我的眉心就跳得厉害,这次又是这样,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众人一头雾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文才秋生有些困了。 “师兄,能有什么啊?再过一个时辰天都亮了。” 一正没有回答,眉心跳动剧烈,达到最高峰。 “小心,来了!” 义庄大堂屋顶轰然塌陷,一个庞大的身躯,从房顶上砸了下来…… 众人被塌陷的房顶搞得灰头土脸。原本的布置也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烟尘散去,众人看见眼前一幕,瞳孔骤缩。 一个最起码有三米高的巨大身躯,站立在废墟之中…… 九叔看见眼前的庞然大物,失声道:“山魈……” 一正打量着眼前的身形庞大的山魈瞬间明了。 从山魈身上的伤痕来看,这只山魈不是活的,是一只死了被尸毒侵染的僵尸! “师父,小心啊,我看任老太爷就是吸了这只山魈的血,才成的黑僵巅峰,这只山魈已经变僵尸了!” 山魈,习性喜在夜间袭击。一正前世有着作说这玩意儿也就一尺长,有的说是山间独脚鬼怪,有的还说是山中的精怪。 但在这方世界,山魈,乃是山中的怪物一种,身长体黑,力大无穷。传说中,它可以跑的比豹子还快,可徒手撕裂虎豹,乃是山中霸王,且寿命非常长,被人视为妖怪。 现在感染尸毒变成僵尸之躯,恐怕实力会更加恐怖。 山魈没有立即攻击众人,而是先来到任老太爷的尸体旁,一声怒吼把任老太爷的尸身扯碎。又转身冲向一正等人…… 眼看那山魈就这么快速冲了过来,速度迅捷还要超过奔马,一正当下却是毫不迟疑,不等那山魈接近,捡起一柄掉落的金钱剑,便是直接一甩手,随着一道尖啸声响,却是迎面打向那山魈的面门! 以一正一身气力和内息还有铁猴子传承暗器发力技巧,全力打出的暗器,可以生生的击穿钢板,那山魈原本便是直冲冲的冲着这边冲来,迎面飞来一物,根本来不及躲闪,却是正好砸在那山魈的面门之上,却是只听的‘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那柄金钱剑却是直接四分五裂,那山魈却是头脑一晃,勾出来有些抽象的鼻子彻底塌了。可一看便是没有受到重创,最多也只是轻伤。 一正和九叔心中大骇,这山魈虽然等级不及任老太爷,但是基础太强,有了僵尸之躯,实力更是成倍番长,恐怕得是一番苦战。 文才秋生已经帮不上忙了,被九叔呼喊着带任发父女和红妈一起跑路…… 文才不愿意走,但是秋生很冷静,他知道再不走会拖累一正和九叔,拉着文才在二位女鬼的协助下带着红妈他们逃命去了。 山魈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神智,抓起一根房梁挥舞起来。 一正九叔见状心中更惊,不过他们早就知晓山魈的厉害,九叔退后去拿兵器,一正整个人便已经纵身一跃。随着‘唰’的一声,昏暗中仿佛打了一个立闪,一道剑光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空气,带着微微的颤鸣之声,这是铁猴子传承中的穿云拿月剑法,朝着那山魈当头斩下。 那山魈却是十分惊人,没等一正的剑光临近,挥舞房梁冲了上去,山魈本就是凶戾之物,又有了秉承天地戾气而生的僵尸之躯,更加凶暴无比,原先被一正当头砸了一记铜钱剑,,更是激起了它的凶性,随着一正迎面而来,当下咆哮一声,房梁挥舞,带有千钧之力。 这个时候双方身影一交错而过,随着一声带着暴怒之意的惨叫,可以看到一直长着猪鬃一般长毛的手臂飞到半空之中,一正手中的长剑乃是僵尸大时代中茅山一派传承的绝世宝剑,断金切玉不在话下,加上这穿云拿月一招也是也是铁猴子传承中的绝技,出其不意,威力极大,那山魈纵然是铜皮铁骨,还是被生生的斩下了手臂。 只是这个时候一正也并不好过,手臂也因为反震之力止不住的颤抖,让一正心中惊骇无比,对于现在山魈的身体坚硬程度有了直观的认识。 九叔此时提着一把锋利的关刀奔袭而来,一个转身,借力狠狠一刀劈在山魈另一只手上,但是九叔关刀只是寻常兵刃,只用了道法开光,并未斩获与一正相同的战绩,但也让山魈抓着的房梁松开。 那山魈失了一臂,又被九叔劈了一刀,变得更加凶暴,转过头面对九叔,一双原本碧幽现在却一片死寂的双眼让九叔心里发颤,山魈随后便纵身一跃,挥起蒲扇般的兽掌,对准九叔的脑袋狠狠就拍下来。 九叔先前也见了山魈的速度,可如今亲身体会,方才知道这山魈的速度多么迅捷,赶忙蹲身向前一扑,这才堪堪避过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而那山魈没有打中,更加疯狂,紧跟又扑过来,对着九叔又用仅剩的右手再次拍下,仿佛要把九叔生生拍死才甘心。 九叔当即放弃关刀,利用灵巧的身法与对方周旋,以躲避为主,那山魈纵然是力大无穷,速度迅捷,但到底是变成了僵尸,就算身体特殊,不用和其他僵尸一样蹦跳,身体也已经有些僵硬了,再加上九叔这般千锤百炼的步法,虽然险象环生,但也无性命之忧。 一正看见九叔的的情况,却是不再迟疑,又捡起一柄金钱短剑掂在手里,凝聚法力,力贯全身,就这么朝着山魈的后脑打了出去。 这次再听‘嘭’的一声闷响,居然直接将那山魈砸了一个踉跄,九叔脱险,捡起关刀。 师徒二人并肩作战,力斗山魈…… 山魈臂膀较长,垂落而过膝,近乎及地。而一正九叔手执兵器,则弥补了短处。 白龙剑不愧是神兵利器,没有一丝伤痕,再看九叔关刀居然多出来了许多细密的缺口…… 一正九叔二人打的很谨慎,因为他们都见到了骨茬突兀的残肢断臂。 不用解说,大家也知道这些零件是被山魈大力从任老太爷身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任老太爷可是黑僵巅峰,就算是尸气散尽,身躯也是坚若金石,就这么被撕得散架了! 不可硬拼! 山魈很记仇,这一只似乎把生前的习性带到了死后,虽然动作不算十分灵活,但胜在凶狠,每一次袭击,都是瞄准一正和九叔的头部! 这家伙速度好快!而且悄无声息,等到人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扑倒了面前! 一正本能的一缩脖子,躲过这一击,而旁边九叔及时出手,“砰砰”两刀就砍在了那山魈的额头上! 感觉自己的关刀砍在石头上,震得手腕痛,九叔差点把刀脱手飞出去!开始那一刀也是这样,除了白龙剑,这东西简直刀枪不入! 而且山魈还残留了些许神智,知道一正手上白龙剑锋利,一直避开白龙剑,从断臂之后就不硬接宝剑,一直攻击九叔为主,很少攻击一正。 九叔和一正捻起法决,打出数道金光,但是作用不大,三昧真火符速度太慢了,被山魈避开,只引燃了些许废墟便毫无建树。 战斗陷入了僵局…… 山魈本就是体力怪兽,变成僵尸之后更是没有疲倦这种概念,但是就连一正都有些气喘了,九叔更是满头大汗,一正还能支持些许时间,九叔的体力却濒临耗尽…… “师父!我们来了!” 二人一看是秋生文才,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阿威和一众保安队员。 只可惜,保安队放了几轮冷枪之后,看见对山魈毫无威胁,就四散逃命去了,阿威打空了王八盒子的弹匣,倒还算讲义气,没和队员们一起跑路。 和文才秋生抄起屋里散落的兵器,朝着山魈冲去,阿威和文才拿的是一对降魔铲,两铲上去,给山魈身上留下了两道浅口,下一秒被一齐扫中身躯,吐血倒飞,被外面赶来的女鬼小红接住。 秋生用的是两把长刀,和赶来的董小玉合力联手,像只泥鳅一样,与山魈缠斗起来,但是连续几刀只是伤到了山魈的表面…… 秋生险象环生,幸亏有女鬼小玉相护,才保住性命。 一正和九叔对视一眼,立马支援,一正宝剑挥舞地密不透风,山魈也不硬拼,仗着速度快,直接逃蹿,一有机会就攻击九叔和秋生。 一正打的窝火,这畜生狡猾的很,知道自己接不住白龙剑,就把一正当风筝放,它虽然身体僵硬不及一正灵活,但是速度很快,一正追不上它。 眼见九叔和文才二人处境越来越危险,一正心如火焚。 情急之下露出破绽,被山魈一击扫飞。 一正撞破了一边的房门,白龙剑跌落一旁。 一正吐出一口淤血,屋里的东西被一正撞倒洒落一地。 此时此刻,义庄外也来了一个强援。 来人赶着一大队行尸,正是四目道长。 那一大队行尸足足有二十余个,全是四目的客户,只是数量比以往都多。 四目道长把一位客户的手搭在肩上,身后行尸排成一排,手捧一个神翕一蹦一跳地向义庄走来。 看见义庄大门破碎,大堂也坍塌了,九叔和秋生在勉力支持,不时地从废墟里捡起一些法器打向山魈。 一边的小玉和小红靠着隔空移物的能力不停地把一些大块的杂物砸向山魈阻碍其行动,时不时还拉着二人躲过一些攻击。 四目一看情形不妙,管不了许多,把神翕往一边一放,拔出身后的青铜剑,加入战斗。 有了一个强势援军,二人的压力骤减。 四目边打边说:“阿正和文才呐?” 九叔体力几乎耗尽,退到一边,虚弱道:“文才受伤了,被小红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了,阿正被这畜生扫进屋里,还不知如何……” 少了九叔这个主力支持,可苦了四目,四目也不是僵尸山魈的对手,也只能苦苦支持。 再说一正被打飞到屋里,回过气来,正要往外冲,看了散落一地的东西,心里直道巧合。 这屋子恰巧是他放枪械原材料的,有大量火药和子弹…… 一正临机一动,把散火药用一个脑袋大小的不锈钢保温桶装起来,改了个炸弹,又到贩售机那里买了个遥控雷管,虽然一正也不知道为什么贩售机里这玩意会成为日常用品列在了日用品清单里…… 炸弹改造完成,一正又担心炸不死山魈僵尸,又往外面用胶带缠了几盒子弹…… 一正捡起白龙剑,抱着炸弹冲出去。 九叔的关刀和秋生的双刀早就碎裂,要不是废墟里还有不少法器,二人早就撑不下去了。 就连来支援的四目道长,青铜剑也折断了,此时也只能和九叔秋生一起捡着什么用什么。 黄符早已耗尽,墨斗线根本就没用,虽然有成效,但是山魈轻轻一挣墨斗线便断了。 女鬼小玉和小红消耗也不少,频繁地使用隔空移物,二鬼也不轻松。 一正一手持白龙剑,一手拎着炸弹,加入战局。 一剑逼退山魈之后,看见四目道长。 “师叔。你来了。” 四目闻言点头,说道: “看了这次你们的麻烦不小啊,这畜生不好对付。” 一正又说:“师叔,想办法联手缚住它,我看看用炸弹能不能炸死它!” 四目也不啰嗦,看了一正手上的炸弹一眼,应道:““好!你先拖住它,我搬救兵来帮忙。”” 一正点头,和秋生还有九叔全力拖住山魈。 四目道长飞奔到义庄门前,把神翕中的莲花油灯拿出来,又把灯油弹出些许到行尸额前。 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各位老兄帮帮忙啊!” 随后四目道长把灯芯一拔,手里控尸铃一摇,一声令下。 “给我上!” 一群行尸跳动起来,前赴后继扑向山魈。 一正等人全力配合一众行尸,终于,一正等人寻到机会,抱住山魈双腿,就连受伤了在安全地点的阿威和文才也回来,一起帮忙,终于在一群人的努力下,二十多个行尸和叠罗汉一样暂时压制住了山魈。 一正连忙拿出炸弹,对着山魈大吼地嘴塞了进去,你还别说,这山魈的嘴还挺大,勉强能把炸弹塞进去…… 伴随着一正一声快跑,众人脱身飞奔,两个女鬼拖着两个伤号,拼命往外跑。 僵尸山魈也掀开了身上的摞叠的行尸,追向众人。 一正按下遥控器,炸弹顺利引爆,山魈的脑袋变成烟花四散,庞大的身躯倒地。 一正在炸弹上绑上的子弹四处弹射,好在众人躲避及时,没有造成伤亡…… 看着一片狼藉的义庄,和倒地的无头山魈,众人一身狼狈,瘫倒在地…… 时至今日,任老太爷造成的麻烦,彻底完结…… 第四十四章 收尾和拜师的阿威 大战之后,义庄毁的差不多了,大门被任老太爷打稀碎,大堂也被僵尸山魈来了个从天而降给弄塌了,其他的房屋也在战斗中受损不轻。 无奈,众人只能暂居任老爷家的别墅,不过新的义庄,正在重建当中。 这一次,九叔,一正,秋生,文才,四目道长,还有阿威都受了不轻的伤。 特别是九叔,两只胳膊都打上了石膏,现在正在艰难地想把手里的鸡腿送进嘴里。 一正肋骨断了两根,一只胳膊也打了石膏,看着不容易的九叔,一正拿过鸡腿,喂到九叔嘴里。 文才和阿威,被扫飞吐血,除了有点内出血,竟然只有几根骨头骨裂,可以算运气好了。 四目和秋生竟然是众人中受伤最轻的,但也伤筋动骨,身上打了不少绷带。 不过还好,大家都活着…… 任老太爷的尸身被僵尸山魈扯了个稀碎,但还是让任发叫人一点点地找了回来,已经火化了。 连带的还有山魈的无头尸身,当镇上居民看见那巨大的尸身时,连连惊叹,心里又对九叔师徒几人多了几分敬畏。 秋生姑妈听说这怪物是被义庄众人解决的,吓了一跳,赶忙到义庄查看,看到一片废墟的义庄吓得差点晕过去。 不过好在大家告诉她,义庄师徒四人都尚在,正在任发的别墅休息,秋生姑妈马不停蹄地赶来。 看着秋生,秋生姑妈庆幸秋生还活着,又心痛秋生一身伤,止不住的抹泪…… 四目道长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阿正,你也太不讲究了,你说你造炸弹就造炸弹,往外面绑什么子弹啊,我不少客户都被打成筛子了……” 一正一边喂着九叔,一边说道:“师叔,我哪顾得那许多啊,那玩意儿那么凶,我不是担心炸不死他么?” “你别拿这个当借口,客户受损,你要我怎么交代?” 看着不依不挠地四目道长,一正不由地苦笑。 “师叔你说怎么办都行,要多少钱我们都赔给你。” “哦呦,你小子最近发财了啊,不过钱多了不起啊,钱可以弥补经济损失,但修补不了我的精神伤害。” 一正满头黑线,硬着头皮说道:“那师叔你想怎样?” “嘿嘿……”四目奸笑着说:“师叔我这次接了个大活,可不轻松哦,一次要赶二十几个行尸,一个人有点费力啊……” “师叔你不会要让我去帮忙?” “怎么?不愿意啊!” “可我没怎么做过赶尸的活啊,最多也就是师叔你来,帮忙把尸赶到停尸间,跑长途这事我去合适吗?” 看着一正抓耳挠腮的样子,九叔开口了:“一正,就依你师叔的意思,你很少出镇,这次跟着四目出门涨涨见识也好。” 九叔都这么说了,一正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于是应下了四目的要求。 任发也来探望大家,一番寒暄,除了叫众人好好养伤,就是拜托九叔和一正伤愈之后别忘了再帮忙把老太爷的骨灰葬了,还不忘告诉一正车子的钱要晚些赔。 此时,秋生姑妈起身要离开,任老爷也注意到了秋生姑妈,只见二人对视一眼,目光就好像黏在了一起…… 二人目光中好像有一丝电光连接,一正瞧见心里疑惑,道: “这两个人是对上眼了?” 一正拍了拍九叔和四目,说道:“师父,师叔,秋生姑妈和任老爷好像……” 四目正在对付一盘点心,不耐烦的摆着手,九叔看了看说道:“这有什么?两个都是单身,彼此看对眼也没有什么。” 一正就觉得爱情这玩意儿很奇妙。 任发会看上秋生姑妈也不奇怪,秋生姑妈很漂亮,虽然今年快四十了,但是开胭脂铺的很懂保养,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而且身上那种丰腴感是二十几岁没有的。 但是秋生姑妈看上任发是为什么啊?任发虽然不算矮,但是身体很是富态了,一头灰发,看上去其貌不扬,原电影中文才还吐槽他长得像包子…… 但是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彼此看对眼的二人,开始了交谈。 “鄙人任发,敢问您是……” “我是秋生的姑妈,我姓黄,单名一个霞字……”(实在找不到这个演员的名字,只能编了一个) 任老爷听见秋生姑妈的话,有点失落的说:“你是秋生的姑妈,你成亲了?也对,以你的年龄不会没成亲的……” 秋生姑妈有些不好意思:“我丈夫走的早,我现在单身……” 任老爷眼前一亮,有些兴奋道:“已经走了,太好了……不是太不幸了,英年早逝啊……” 随后试探着说:“我可不可以请你去喝杯咖啡啊,就去镇上的西餐厅。” 秋生姑妈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二人结伴走出别墅,去往镇上的西餐厅,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众人。 秋生疑惑道:“我姑妈和任发这是……?” 文才插嘴道:“应该是看对眼,勾搭上了。” “我姑妈为什么会看上任发那样的?我看他长得和个包子一样,没理由的啊!而且他俩要是真在一块,我以后叫任发是什么啊?” 任婷婷从外面进来,给屋里的众人送点吃的,在外面时看见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的任老爷和秋生姑妈,一头雾水。 进来问道:“我爹和秋生姑妈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回应,搞清楚状况的婷婷也有些凌乱了。 自己老爹这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后妈了?! ………… 众人闹哄哄的谈论着任发和秋生姑妈的事。 但是很快众人被沉默许久的阿威的一句话,惊到了。 “九叔,我想拜你为师。” 此时九叔还没转过弯来,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阿威严肃地又说了一遍:“九叔,我想拜你为师。”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质疑道: “阿威别开玩笑了,放着好好的保安队长不当,要跟师父当道士?” “就是啊,当道士可没有保安队看上去风光。” ………… 面对着众人的质疑,阿威看着九叔郑重的说:“九叔,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想拜师的。” “我不会收你为徒的,你还是安心做好你的保安队长。” 阿威低着头说:“我知道,九叔你看不起我,但是我真的很想跟您学个一招半式,为民除害,我很烂的,我自己都知道,可我可以改的,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你先做好保安队的事情再说,我会考虑一下。” 阿威见九叔松口,开心的点头,一正没有阻止和打击,从阿威没有和那群保安队员一起逃跑,和他们共同对付山魈时,他心里也有些认可阿威了,至于阿威能不能成功拜师九叔,就随缘…… ………… 接下来的就是养伤了。 也许是一正解决了任老太爷和僵尸山魈,金手指这次给了不少好处。 第一个好处金手指开放了一个小功能,就是一正可以远程控制年代贩售机,不管身在何方,贩售机在不在身边,都可以使用贩售机买卖东西,很是方便。 第二个好处就是一次赋予,内功心法大礼包。 里面有六本功法绝学,有神照经,罗摩内功,破玉拳法,火云掌,蚀日剑法,神行百变。不用说,还是要一正自己练…… 一正觉得这次赋予给的真的很丰厚,神照经是出自金庸的连城诀中的顶尖内功,罗摩内功是出自电影剑雨中的奥妙功法,练到高境界甚至能生残补缺。火云掌出自漫画龙虎门,是九阳神功中的九阳五绝第四绝。破玉拳法是金庸小说碧血剑中的上乘拳法,蚀日剑法是风云中断浪的家传剑法,神行百变也出自金庸老爷子的作品,是一门上乘轻功。 在这个世界里,九叔不算弱,但是九叔不属于那种战斗力高的那种。九叔的本领大多在开坛做法,抓鬼驱邪,风水易数等,正面作战实在不是九叔的强项。 但是这方世界越来越混乱,妖鬼僵尸日渐增多,各种稀奇古怪的异类也逐渐出现,寻常武学并没有太大作用,很难说不精通正面作战以后会不会吃亏。 但是这些绝学心法可以弥补一正战斗力不足的方面。 现在一正能炼的只有罗摩内息,神照经还有破玉拳法和神行百步。 其余两种修炼要求太高了,一正还达不到标准…… 首先一正练习的是罗摩内功,一正入门很快,和修炼法力的艰难不同,一正的罗摩内功修炼几乎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当天下午,就已经入门完美地运行了几个小周天,开始产生内力。但是一正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武学奇才,而是自己本身靠铁猴子传承锻炼出的内息起了作用。 罗摩内功与寻常功法不同,它的运行在血管与经脉交结处,内功运行穴位的次序分别是神封灵虚命府气海下三椎…… 与内息运行有一定的联系,这才是一正快速习成的原因。 这门功法果然不凡,一正运行完之后,顿时觉得伤势好了几分。 这不是错觉,电影里叶绽青背后有道一尺长的剑气划痕,转轮王只是窥得罗摩内功的几分奥妙,几下抚摸,伤口便愈合了。 一正没有那么高的内力修为,但是他练的可是全本。 一正想起带伤的师长师弟,偷偷地把众人叫来,开始传授罗摩内功…… 一正自问不算大方,但他没有吝啬到一本功法,连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师父,师叔,师弟都不肯分享的程度。 众人没有问功法的来源,九叔知道金手指的事,知道这功法又是那个稀奇古怪的存在给的…… 这几年如何打熬内息的方法,一正也告诉过九叔他们,四目也是跟着练过的,所以众人入门速度不及一正那么快,也慢不到哪去。 有了罗摩内功相助,不到半月功夫众人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正也即将与四目道长一起启程开始赶尸之路…… 第四十五章 赶尸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夜色之中,四目道长正带着一群行尸在山林之中蹦蹦跳跳。 四目手持三清铃,不断喊着口号,手中还不时扔出大把的冥币。 但是一行行尸领头的却是一正本人。 一正当然没死,伤愈之后就被四目道长按照约定抓来当了苦力。 这个世界赶尸的不少,但是一趟能赶很多尸体的很少。 不少人都是一尸一赶,要是能碰见同行,有个五六尸一赶就很稀奇了,在赶尸客栈里同行遇到这样的,人人都要叫一声前辈,四目道长是茅山正宗的高人,一次最少能赶十一二具尸不费力。 但是像这次一次赶二十四具尸,就有点麻烦了,如果单纯的靠三清铃和符咒很难一次性驱动怎么多尸体,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是像现在这样,由一个人在前“带”着走,借助胸前挂着的神龛中符咒之力,带动尸体赶路。 但是就是有个缺点,那就是——累。 一正现在满头大汗,快要支持不住了,用这种方法,带队的要蹦着走,他是人不是兔子,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被四目当成苦力使。 他也说不出什么怨言,因为四目也不好过,养伤耽搁了不少时间,这几天送回去的客户都超时了,不少人对四目道长破口大骂,还因为一正那个加了料的炸弹损坏了不少尸身,虽然可以凑合着赶,但是客户家人很不满意,四目赔了不少钱,甚至还被一家脾气暴躁的主人打了,挨了一顿揍…… 要知道四目道长当初可是去帮忙的,要不是四目,九叔师徒恐怕现在都下地府了…… 所以一正这些天兢兢业业的帮着赶尸,不敢有怨言,可是今天走的全是山路,还有几个大上坡,身后还有十五具尸体,一正实在是撑不住了…… “师叔,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啊,我实在撑不住了……” 看着满头汗的一正,四目佯装不满说道:“年轻人就这点体力啊?” 一正喘着粗气说道:“师叔啊,这一路全是山路,我一路都蹦了过来,都一个半时辰了,你让我休息一下。” 四目当然知道一正这两天很辛苦,就算心眼再小,这两天他气也差不多也消了。 但还是故意做出一副压榨劳动力的丑恶嘴脸,嘴上说着:“年轻人一点苦都吃不了,没前途,算了算了,你摇一会铃铛,我来带一会,要速度快点,我们还有三个时辰才能赶到最近的赶尸客栈,要是晚了天就亮了!” 一正点头,接过三清铃,四目接过神龛,带起了行尸。 随着四目的跳动,神龛中的符,跟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微微的波动。 接着行尸身上也传来跟四目身体表面相似的波动。 行尸随着四目道长的跳动,一起向前。 四目一边蹦还一边吐槽着一正,一正有点好笑的看着和孩子一样的四目无奈地说道:“我知道师叔,我们年轻人身强力壮多吃苦,多锻炼才能吃苦耐劳。您这些前辈是给我们给年轻人一些锻炼的机会,现在师叔上阵是心疼我,您辛苦了~” 四目这才一脸得意,说道:“算你小子明白事理,记着铃铛不要越摇越混啊。” 没错,在旁边,三清铃也不是随便摇摇就行的,要配合上神龛上的铃铛节奏才行,摇的好才能给带队的人省力,摇不好不仅会打乱节奏,还会闹出乱子。 被一正一顿马屁拍的舒舒服服的四目,得意地带着一众行尸向前前进。 “嗯,跳房子?” 四目得意的跳了一阵,见前面的路上一块块石头,赶了一路,不由想放松一下。 “工作不忘娱乐,我跳!” “我们跳跳跳,我们继续跳。” “我们向前跳,我们向后跳。” ………… 就这样,四目道长带着一群行尸,又唱又跳的往前蹦着。 一边摇铃的一正劝说道:“师叔啊,别玩了,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话音刚落,四目便脚下一滑,向后跌倒,好在身后一群行尸做了肉垫。 一正连忙拉起四目,四目还未起身就说:“先别管我,先把客户叫起来再说……” 一正捻起法决,点在为首的行尸头上,伴随一声: “起——” 一行行尸直直的从地上立起。 四目起身之后,挺了挺腰,对一正说:“正好,阿正,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们现在在这里休息一下。” 一正应下,远程控制从贩售机买了一大堆吃食,和四目一起享用起来。 他也没搞太复杂,随便弄了些自热食品之类的和四目凑合了一下。 四目很满意,热气腾腾的自热的火锅和自热米饭,料理包让他胃口大开,要知道他以前赶尸都只能啃干粮…… 一正甚至拿出一壶老酒,让四目道长好一阵兴奋。 边吃边喝边和一正聊起赶尸的忌讳: “我们这些赶尸的最烦就是路人碰到,所以要时刻喊着口号,除外就是送到死者家里的时候,哭哭啼啼让你老半天不能走已经算是好事了,有的人还他娘的不认账!!你说气不气人。” “还有的,客人送到了,可是没人接手!!” 死在异地他乡的亲人回来了,家里的人肯定很伤心,哭哭啼啼是常态,耍赖不认账也很正常,不过茅山道士虽然不会随便去害人,但对于这些人也不会太客气,小露一手就能吓得对方尿裤子,乖乖给钱。 至于没人接手的就麻烦了,你总不能将死人硬塞到别人家里去。 有的送回来,死者的亲人都早没了。 不过接这样的活,大部分都需要先给钱,只是客人没人领走,你就需要将他处理掉才行。 这是四目道长最怕碰到的。 “嗯,碰到了确实很麻烦。”一正点点头表示赞同,换成他也会感到难受。 “还有呢!” 喝了一点酒,四目道长越说越起劲,“因为要走很偏僻的路,所以路上很容易碰到一些妖魔鬼怪,其中有的孽畜就喜欢偷尸体!!碰到了难免会先做过一场。” 吃饱喝足之后,四目打量了周围一番,眼珠子一转贱兮兮地说:“阿正,想不想轻松一点啊。” “嗯?” ………… 一旁传来蛤蟆的叫声,看着它们一跳一跳的,四目弯下腰,一步跨去,抓住了一只蛤蟆…… 一正开口说:“师叔,你不会喝高了?你不会打算把赶尸符让这蛤蟆吞了用蛤蟆赶尸?这你也想的出来?能行吗?” 四目嘴上满不在乎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呵呵一声,一正觉得四目绝对喝高了,试试个鬼,真是想太多了,蛤蟆又不是你养的,不出事才怪呢。 四目可不管一正的想法,用赶尸符包了神龛上的一个小铃铛,让蛤蟆吞了赶尸符,四目用树枝捅了一下它后,蛤蟆一下一下的的跳了起来,后面的客户也跟着跳了起来。 “哈哈,聪明如我,阿正,怎么样,你师叔我有创意。” 看着得意的四目,一正道:“师叔,我觉得你高兴得有点太早了?” “师侄啊,好好看好好学,什么叫山人自有妙计,这就是,高兴太早,那是不存在的。” “哈哈,我休息一下先。” 四目一个飞身,跳上了行尸的肩上,半躺着在上边,让他们抬着走,露出了惬意无比的表情,还不由得意的看向了一正:“怎么样,阿正,你要不要也上来舒服一下,享受一下啊?” 一正又呵呵了一声:“师叔,这种享受,我可受不起,你还是一个人好好享受。” “随你。” 四目挥了下手:“你一个小年轻的,的确是有点受不起。” 一正没搭这话,而是指着前面的蛤蟆道:“师叔,那蛤蟆要走歪了。” 果然好景不长,还没跳几步,蛤蟆就跳歪了,带着一群行尸往坑里跳。 四目放眼一看,伸手喊道:“不要啊。” 可蛤蟆那会理他,还是一跃跳了歪路,客户们也跟着一歪,坐在上面的四目,就这么从上面摔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四目哎唷叫痛,郁闷得想吐血,屁股都差点摔烂了。 不停地呼喊着:““阿正,快啊,先帮我把蛤蟆抓回来啊?” 眼见客户们阵型都乱了,四处乱跑,四目只能站起,收拢客户。 一正开始找起蛤蟆来,但最后无奈的对四目喊道:“我也想,但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四目揉着屁股,拼命阻止着客户,也看向了蛤蟆跳走的那里。 “师叔,蛤蟆太多了,我实在分不出,那个是吞了赶尸符的。” 四目转头看着一大片,起码几十只的蛤蟆,四目傻眼了,喃喃道:“我靠,这下糗大了……” 生活再糗也要继续,四目无奈只能手慢脚乱的跑下来帮忙抓蛤蟆。 “哈哈,抓到你了……呃,不是这只…………” “肯定是这只,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四目和一正忙着抓蛤蟆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诡异女子在树林之中飞纵。 那白衣女子躲在一颗大树之上,趁着二人不注意,自袖中射出长长的白绫将一头行尸捆住,就要逃离。 而就在那一瞬间,被四目道长察觉。 “竟敢动我死尸,我打得你变白痴!” 四目起身,追向女子,嘱咐说:“一正,继续找蛤蟆,把客户收拢了。” 四目道长拔出法剑冲上去,未等尸体被绸带拉走,四目道长的身影就从一棵大树后跳了出来,同时双手用力,三两下就将行尸抢了下来。 那白衣女子不是敌手,可四目道长见她一身的妖气,岂会放过她。 那妖女几次交手都摆脱不了四目。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给我破!” 四目道长向着妖女重重的拍了一掌,只听“撕拉”几声,却是妖女身上的衣物全部散落,大片的雪白也暴露在四目道长眼前,这一掌并未打实在妖女身上,女妖竟然自己脱去衣衫,诱人的风景不断撩拨着四目道长,希望四目可以饶他一命。。 单论样貌而言,这名女子长得绝对十分漂亮,不敢说倾国倾城,可也算是美女,现在这样躺在地上诱惑四目道长,也让四目不禁心中有些痒痒的,好似有只小猫在乱跳一般! 而同时,她的嘴巴轻轻一吹,就有一个个香气四溢的泡泡冒了出来,让人情迷意乱。 “哇,想诱惑我,不能上当!” “哇塞,我脸怎么这么红?” “怎么心跳又这么快?”q~随着妖女一个飞吻送上,一道红色的唇印也飘在空中撞在四目胸口 “我去,她在亲我!” “” “克制,注意克制,我是个道士!” “对,我是个道士,这样有罪,念清心咒!” 说着,四目道长便赶忙坐了下来,双眼紧闭,生怕再看到妖女。 眼见四目道长怕这个,妖女越发变本加厉起来,身上的衣物开始快速脱落,抬手一挥,将四目吸了过去。 “哇,我受不了了!”四目好似真的被欲望控制了身体一般,想要撞向妖女的怀里。 四目一边喊着,一边假装受到迷惑的样子靠近妖女,其实内心却泛起阵阵冷笑。 但还未等他冲到妖女跟前,一把宝剑掷来,刺穿了妖女胸口。 剧烈的疼痛使妖女不断嘶吼怪叫,眼见如此,四目漏出一脸无奈地表情。 剑是白龙剑,是一正出的手,一正脚踏神行百变冲来,一把拔出宝剑,一剑枭首妖女。 妖女倒地现形,是一只狐狸精,随着狐狸精被一正所杀。 四目遗憾地说:“一正啊,我又不是真被迷惑了,就不能让我玩一会。” “师叔,再玩下去天都亮了,赶快赶路。” “好好好,快点赶路,符找到了?客户都排好了?” “好了师叔!” 看见一正应了一声,接四目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二人赶尸重新上路。 赶尸的昼歇夜行,因为行尸是见不得阳光的,一见阳光,尸体上的伪尸气就会散掉,行尸们马上就会失去行动能力,伪尸气一旦散了,要在荒郊野外开坛做法就麻烦了,这是赶尸人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赶尸人也不能住进寻常客栈,一来怕惊吓到了客人,二来店主人怕沾染晦气,三来这些走尸也会沾染上生人气,容易尸变。所以就产生了赶尸人歇脚的“赶尸客栈。” 赶尸客栈,凌晨还未亮时,开门迎接赶尸人和行尸,让他们休息。一般客栈中供赶尸人住的客房并不多,因为毕竟赶尸路过的人实在是稀少。客店中准备了足够多的棺材,棺材竖起靠在墙角,赶尸人把尸体领入“客房”中的棺材里,然后把棺材板盖上,自己便会去吃饭休息。店主人会在每具棺材前点上香,香会一直续着,直到傍晚,赶尸人继续上路。 四目和一正来的这个客栈的人却不少,有不少赶尸人在这歇脚,现在这方世界战火蔓延,流离失所,客死他乡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一正和四目一进门,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身后那一大队行尸,前文说过一般赶尸一趟只有两三具,五六具就可以叫声前辈了。 而赶尸客栈中最多的也只是六尸一赶,有的人甚至不会赶尸,全靠自己背…… 而当那一大队行尸进门之后,众人震惊,整整十五具行尸! 在这些人眼里,四目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佬…… 眼前这些人大多都面相凶恶,一般赶尸的找徒弟都爱找面貌奇丑凶恶的,他们认为这种长相可以镇住尸体和一些东西。但此时大多都对四目和一正二人十分敬畏,毕竟一次能赶十五具尸体的人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还有一些人则是妒忌了,赶尸不少赚钱,赶得越多挣得越多,如此之多的行尸在一起,一趟下来四目挣得比他们多数倍。 四目和一正都穿着一身道袍,一正前胸挂神龛,四目右手摇铃,身后一起一落的便是那十几具行尸,每具行尸都穿着黑色寿衣,头上蒙着黑麻布的面罩。 这是赶尸客栈的规矩,因为有的尸体死相吓人,就连赶尸人看到也会心中不安,要进客栈便一律都蒙上面罩。 先安置好了尸体,二人又收拾了一下,然后来到客栈大堂,伙计端来热茶。 一正和四目喝了口热茶,身体慢慢温暖起来。 一个老头有六十多岁,瘸着一条腿,满脸朴实和善,上来搭话,他是资深的老赶尸人了,他这次是六尸一赶。 四目道长认识他,是老相识了,老头早已不记得本名了,认识的人都叫他老柳,给面子的都叫声柳爷。 四目和他相见也分外高兴,要知道赶尸的四处奔波,能遇到熟人很不容易。 先是介绍了一正给老柳认识,一正也顺着四目的话,叫了老柳一声柳爷。 老柳开怀大笑,说道:“好,年纪轻轻就能跟着师叔出来赶尸,了不起,你别看我赶尸不如你师叔多,我本事还是有的,冲着你叫的这一声柳爷,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一正连忙道谢,柳爷也是修道之人,他的承诺可是实实在在的,将来绝对能派上用场。 只见柳爷摆手一笑,“客气啥子?都是赶尸的,吃死人饭的。人们见到咱们的影子都绕着走,能坐在一起倒水喝茶,那都是朋友。” “也是……”四目叹了口气,“做我们赶尸这行,虽说挣得不少,可是人家觉得我们整天和尸体待在一起,都不拿正眼看我们。其实谁没个死呢?活上一百岁,最后还不是尸体一具?他们把尸体看得神秘,我们却只把尸体当作是物件来搬运罢了……” 柳爷生性豪爽,看不惯四目长吁短叹,开口打断道:“朋友相见,谈那许多不愉快作甚,现在还早,等到中午,你我痛饮他几杯,好好叙叙交情。” ………… 回客房休息了一上午,中午四目和一正和老柳喝了几杯,谈着各自赶尸中的见闻。 四目讲述起他和九叔师徒合力斗僵尸山魈的经历,稍稍夸大了自己在其中的戏份,把老柳唬的一愣一愣的。 一正也没有阻止和点破,老柳也讲起了他在赶尸途中的一些趣事,众人相谈甚欢。 相聚总是恨时短。 ………… 四目和一正赶得尸,大多都超时了,今天傍晚就要继续赶路了,柳爷早年有些暗伤,还要在客栈多歇几天。 傍晚赶尸人上路,店主人便会在铃声中送上一句“敬天知命,尸魂上路”,为的是让这些行尸一路走好,不要留下什么忌讳在自己的店里。 “敬天知命!尸魂上路喽——” 山间道旁的老板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几只赶尸队伍高高地喊了一嗓子,匆匆返回店里,取出一面辟邪用的八卦铜镜挂在门口,然后“砰”的一声关门,紧紧地把黄昏的山路关在门外。 三清铃响起,赶尸人脚步匆匆。 第四十六章 居所和初识一休 无名山坳之中,这里方圆百里一共只有两户人家。 只见几栋木屋并排坐立在一起,四周是一片空地。 这几栋竹子和木料搭建的房子,这就是四目道长的道场,而隔壁的房子就是他的邻居,仁慈到对僵尸都要讲众生平等不可杀生的大师一休。 青山绿水,养着一群鸡鸭鹅,还有几头到处跑的小猪仔,让看过各种风景区的一正都不得不承认,这地方很合适养老,风景太美了。 “一正看看,不错,比你师傅那里要好得多。”四目道长炫耀道。 “是,师叔,这里是要比师父那里清净许多。”一正说完也就不再说了,毕竟是自己师父。 四目道长也是有点得意,他平时喜欢跟人炫耀,哪怕是和自己师兄也总喜欢攀比一番,再说了自己和师兄关系还很好,偶尔在他弟子面前炫耀一下也无妨。 “师侄,辛苦你了,先休息,剩下的事,我让嘉乐那臭小子来处理就好。” “嘉乐,嘉乐,快来开门,师父回来了。”四目道长来到屋门前拍门叫道。 一正和四目道长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剩下的尸身送回去了,但是有五具尸身还在一正身后…… 这些都是无人认领的… 只能带回四目的居所进行处理,该超度超度,该火化火化,一正心里有点不好受,本来剩下八具,有三具送到了以后家属不敢认,是因为没钱…… 他们没钱支付四目运尸的尾款,不敢认领尸体,一正偷偷帮忙垫上了,他们才千恩万谢地把尸体领走,剩下的五具家里已经没人了…… “嘉乐,嘉乐,快来开门,师傅回来了。”四目道长来到屋门前拍门叫道。 可是里面没有人回应,四目道长看着一正,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伸出手从两侧穿过窗纸打开门一看,嘉乐居然躺在躺椅上睡觉,四目道长脸色彻底黑了。 四目转头对着一正微笑说道:“我马上叫家乐开门,你稍微等一下,很快就就可以进门了。” “好小子,我叫你看门,你居然梦周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完四目反手就将门关上来到院子里。 从一旁的柴堆上拿起柴棍,施法道:“天灵灵,地灵灵,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忘记铃声,听哎就打,闻呀就揍,哎呀为令。听我号令。”很快四目道长就施法完毕。 一正算是知道四目想干嘛了,劝道:“师叔,嘉乐只是贪睡、偷懒而已,不用搞这么大。” “大?我前天发过玄光术了,让他守门等我回来,他居然敢偷懒睡觉,我不收拾他怎么行。” 四目道长可能真是生气了,他提前交代过的今天回来,结果嘉乐在家睡大觉,要不好好收拾收拾,谁知道自己百年之后嘉乐会怎么样呢。 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吵醒的嘉乐看到,虽然嘉乐现在不认识一正(主角和嘉乐没见过),但看到一正为他说话,嘉乐现在对一正好感不少。 很快四目道长就领着客户进门了,一正跟在后面一起进屋,而嘉乐在四目道长进来前就躺回到躺椅上。 剩下的五位客户围着嘉乐一圈站好,四目道长一连几棍打到嘉乐身上,嘉乐虽然很痛但为了避免挨揍,还是咬牙撑了下来。 四目道长看嘉乐没有喊‘哎呀’说道:“好啊,这么大力打你都不喊‘哎……。” 话还没说完,一正便捂住了四目道长的嘴。 “师叔,你忘了了自己下了什么命令了?你要是说了,估计挨揍的是你自己。” 四目道长看了一眼周围的客户,庆幸的点点头。 又是几棍打在嘉乐身上,但是嘉乐紧咬牙关,一声未坑。 四目还要再打,被一正拉住。 “师叔,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还是把咒解了再说。” 四目还是有点不满意,又是几棍子打在嘉乐的屁股上,才把棍子一扔,把咒语解了。 一正拍了拍嘉乐,说道:“行了,起来,师叔原谅你了。” 嘉乐听到自己师傅已经原谅自己,马上起来松开捂住的嘴说道:“谢谢这位兄台,多亏你出言相劝,不然我师父和这些客户会打死我的。” “不用谢,以后别偷懒了。” 嘉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是九叔的弟子,是四目师叔的师侄。我叫王一正,你就是嘉乐。” “你就是一正师兄,师父经常提起你的,他还说你勤奋好学,是林师伯的得意弟子,还说……” “嘉乐,赶快帮忙把剩下的客户都搬进去!” 嘉乐还没说完,就被四目道长的呼喊叫住,只能一脸歉意的说:“师兄,师父在叫我,我们待会再聊啊。” 嘉乐把客户赶到停尸房,来到停尸房,嘉乐做法解掉赶尸符,便开始收拾客户。 嘉乐边收拾客户边抱怨道:“我那个师父就爱做这种事情,想打我光明正大就行了,何必鬼鬼祟祟呢。幸亏我偷看到了,还有师兄帮我求情,不然就被你们这些大哥打得鼻青脸肿了。” 嘉乐不知道四目道长已经来了之前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怎么这么重,不知道师傅死的时候有没有这么重?不会,师傅这么刻薄,一定会病得骨瘦如柴才死。”嘉乐没有看搬起一位客户感觉很重说道,却不知道自己搬得就是自己师父,抬头发现是自己师傅哭丧着脸说道:“师父。” 四目道长抱住嘉乐的脸边揉搓便说道:“你好乖,师父爱死你了。” 很快四目道长就教训完了嘉乐,整个过程一正就在一边观看着,这算是四目道长师徒的日常亲密活动。 “来嘉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兄王一正,是你林九师伯的三弟子,入门比你早,一正这是我徒弟嘉乐,名字早告诉你了,你们以前都没见过面,你们先自己亲近一下,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说着四目道长就打着哈气回屋了。 “对了,师傅隔壁的一休大师回来了。”嘉乐想起来一休大师回来了赶紧告诉师傅。 四目道长听到一休大师回来,面色一喜,好像又想起什么说道:“他回来就回来,告诉我干嘛,难道还想我去给他敬茶。” 看着四目道长回去,嘉乐有点郁闷了,明明自家师父和一休大师都互相关心对方,怎么每次见面都要互相争吵呢。 “一正师兄,刚刚师父叫我只能把你一个人撂在那里了,对不起啊。”嘉乐道歉道。 “没事的,嘉乐师弟。”一正不在意道。 “别,你别叫我师弟了,还是叫我名字嘉乐就好,不然不习惯。”嘉乐见一正叫自己师弟阻止道,自己还是愿意被叫名字。 “那行,我叫你嘉乐,你叫我一正如何?”一正顺着嘉乐的话同意了。 “哎,不行,不行,你是师兄,我才十七岁,比你小一岁,还是叫你正哥。” “好啊。”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和尚和一个少女,和尚问道:“怎么了嘉乐,刚刚听到这边吵吵闹闹的需不需要帮忙。” “一休大师你来了,没什么事,刚刚师父回来了。对了,大师这是我师兄,是林师伯的三弟子,王一正。 这位是一休大师,这位是一休大师的弟子箐箐。”嘉乐看是一休大师过来了,赶忙介绍道。 “大师你好。”一正以道家礼节问好,“箐箐师妹你好。” 一休大师看到一正以道家礼节问好,连忙以佛家礼节带着自己徒弟回礼道:“道长好。” 虽然现在一正不能称为道长,但现在一正是以道家礼节问好,代表的是道家,而一休大师是佛门弟子,佛道两家自古以来都是在斗争,所以对于一休大师的道长之称也就应下了。 嘉乐见双方都认识后说道:“大师、箐箐你们都没吃早饭,马上就做好了,一起吃。” “嗯,也好。”一休大师想了想答应下来。 嘉乐一听很高兴,对着屋内喊道:“师父,一休大师过来了。”说完就去厨房做早饭了。 “箐箐你也去帮帮嘉乐。”一休大师让箐箐也去帮助嘉乐一起做饭,看着箐箐进入厨房,回过头看向一正。 “嘉乐,多煮点早点,你师兄饭量大,多做一锅粥,蒸点馒头。” 交代完嘉乐的四目转过头盯着一休。 “干什么,盯着我师侄有什么企图?”四目道长听到一休大师过来,就出来了,虽然关系不是太好,但别人上门做客,主家还是要迎接的,出来看见一休大师盯着一正一直看不乐意了,这是自己师兄的弟子跟自己是来长见识学东西的,,要是被这个老和尚拐走可没法给师兄交代。 “哦,四目道长回来了。”一休大师看见四目道长出来就不再看一正了。 “别给我岔开话题,你想对我师侄干什么?” “没什么,贫僧就是觉得阿正与我佛家有缘而已。” “有缘?我可告诉你老秃驴,这是我师侄,是我们道家弟子,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是道家弟子可不代表以后也是,缘法这东西谁也料不到。” “嘿,你这老秃驴怎么没去西天如来那里报道呢,好好侍奉你家佛主。” “我是去了,可人家没收我,让我回来带着你一起去。” 四目道长和一修大师日常斗嘴系列上线,两人坐在桌子两旁,双手撑着桌子,没说一句都将桌子顶向对方,很快桌子就因为两人互相对顶而告废。 一正摇摇头,都是长辈,长辈打着玩,他这个晚辈没理由插手。 于是进厨房帮嘉乐煮早饭去了。 “师父(师叔),大师吃早饭了。”一正和嘉乐抱着一张新桌子走过来说道,刚刚在厨房就听一正说两人在争执,对于两人很熟悉的嘉乐知道早饭吃不安生了,就从库房中从新抱出一张桌子来。 双方坐下后,箐箐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准备吃饭。 一休大师拿起筷子刚想夹个花生,四目道长就用筷子按住了一休大师。 嘉乐一看知道不好,提前说道:“箐箐、正哥我先提醒你们夹好饭菜端出去吃的比较好。”说着嘉乐也不等二人反应,夹了点饭菜就出去吃了。 “为什么要端出去吃,这里不能吃么?”箐箐不解的问道。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正在用力压制对方,嘴上一边说着请对方吃东西,手上正准备将饭菜往对方脸上扔。 坐在一旁想吃饭的箐箐差点被殃及池鱼,一块豆腐差点砸脸上,一正眼疾手快接住。 随后一正看二人准备把毒手伸向其他饭菜,开口制止道:“师叔,大师,你们要斗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浪费粮食。” “凭什么?”x2 “师叔,你没去过几次义庄,但我记得你说过,一毫一厘,应当勤省俭用。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现在晚辈面前不会就这么忘了,还有大师,佛门中人也不会提倡浪费。” 二人案兵束甲,韬戈偃武,安静的吃起饭来,只是二人交汇的目光杀气腾腾,暗示这事没完。 “嘉乐,回桌吃饭。” 看着一正劝住了两个冤家,嘉乐呆呆地回来一句。 “知道了,正哥。” 一餐过后,众人收拾好餐具,嘉乐在厨房偷偷摸摸地说:“正哥,你真了不得,师父和一休大师第一次被劝住啊。” “劝住?我没劝住他们,他们只是把战争延后了而已,不信你看——” “师父,他是不是你常常提起的四目道长?”箐箐一边给吃完饭的二人倒茶一边问道。 “他说我什么了?”四目好奇的问道。 一休大师赶紧拉着箐箐,给箐箐眼神示意了一下。 箐箐马上明白了一休的意思,说道:“师父说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一生斩妖除魔,有杀错,没放过,对徒弟无微不至,就算做错了事,既不打也不骂,只会说我爱死你了。” “正哥,一休大师说的真传神。”嘉乐说道。 “师父还说,你们见面就像兄弟重逢一样。”箐箐继续说道。 “兄弟重逢是个什么样?”四目撅着嘴问道。 “重逢仿若隔世,悲喜交加,相对哑口无言,对不对,师父?”箐箐看向了一休大师。 “对,我看见他是没有话说。”一休给了箐箐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哑巴!”四目回道。 一休脸上一垮,对箐箐说: “箐箐,今天餐具不少,去厨房帮忙洗一下。”一休也对箐箐说道。 在箐箐走了之后,一休和四目二人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杀意”。 四目拿过杯子,是箐箐倒好的茶,自己拿起了一杯,递给一休一杯,说道:“喝茶!” 一休闻言,端起茶杯,刚刚拿到杯子,四目就将他的手给按住了:“你喝啊!” “好啊!” 一休笑道,随即用力将四目的手抬起,两人开始了一场角力。 你来我往,斗了好几个回合,依旧是谁也没有喝到茶。 但是四目道长修炼了罗摩内功,气力大增,很快就站到了上风,一休大师逐渐难以支持,看着一脸得意的四目道长,一休大师眼珠一转,直接力气一松,四目道长力气用老,措不及防茶杯惯在自己鼻子上,两道鼻血流出。 一休大师茶虽然撒了大半,但还是将剩余的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喝了下去,笑道:“好茶!” 但一休大师笑了没多久,四目一记撩阴脚暗算了一休大师,一休大师大骂四目道长阴险,不想和四目玩了,就夹着腿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把四目的鞋子扔回去。 “哈哈,老秃驴最后还不是我赢了。”四目道长留着鼻血一边说着一边把鞋子交给嘉乐说:“把鞋洗洗,等下把药给一休送过去。” 说完四目便挂着两道鼻血,开心地回房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耶耶耶,?我赢了,老秃驴你斗不过我的……” 看着眼前有些不正常的四目,箐箐说:“我先回去看看大师。” 一正惊了,他没想到两个人斗得比电影里还厉害。 嘉乐倒是一脸无所谓,告诉一正这还算轻的,有几次斗得比这还狠…… 箐箐带着药回去给自己师傅了,四目道长和一正就准备睡觉了,毕竟赶了一夜的路,二人都有些困乏了。但一休大师这边又开始传来念经、敲木鱼声。 “我受不了了,椰壳没用,小碗没用,棉花没用,连灯芯也挡不住你。”四目道长被一休大师的诵经声吵醒,拿着钱就要去买一休大师的房子。 一正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有同感,太吵了,念经也就算了,敲木鱼他也忍了,可一休老和尚你敲尼马的铜钵啊!那个声音和铜锣一样,但又超级刺耳,还带回音的…… 这时四目道长已经到了那房间里,只见他的手上正抱着一个箱子,趾高气昂得对着一休大师道:“和尚,我要将你这里给买下来你说个价钱,我绝不还价。”说完猛然将手中的箱子给摔在了桌子上。 其实四目是一个十分小气的人,从家乐给他要了一件衣服但过了八年才给他就可以看出。但就这么一个小气的人却舍得拿出钱来买这么一座要来没有什么用的房子,这可以看出四目道长已经对一休大师的念经声忍耐达到了极限。 一休大师面色一怔,待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又是一怔,惊叹道:“哇,这么多的金条啊!” 一生清贫的一休大师哪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也被这满匣子的金条闪花了眼,失神的感慨着。 不过随后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四目道长了。 随后笑了笑对着四目道长说:“道兄,我们能够住在一起这是缘分,你说这缘分又怎么能够用金钱所衡量呢?” 看着眼前的笑眯眯一休,四目的理智炸了…… 第四十七章 整蛊 四目理智炸了之后,还未失控,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缘分我不管,一句话你怎样才肯搬……” 一休继续笑眯眯。 “贫僧不会搬的,因为我打算在此地每日敲经念佛,直到圆寂为止。” 四目死死盯着一休。 “你要敲经念佛?” “对。” “就在这?” “没错。” “每天?” “嗯。(⊙v⊙)嗯” “直到圆寂?” “正是。” 四目失控了…… 他高高跃起砸在一休身上…… 他死死掐着一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直到圆寂是,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一休用力扒开四目的手,艰难道:“你……冷静点……” “冷静你大爷,给爷死……” 二人扭打在一起,用的全是各种奇招,什么二龙争珠,猴子捞月,猴子偷桃,仙人摘桃,迎春踏雪(踩脚指),兔子蹬鹰,碎瓜拳,飞象踩老鼠,鲨鱼吃鱼,扫堂腿,打虎式,双风贯耳,等等…… 二人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蕉,现场简直可以用惨烈二字形容。 听见动静的一正赶来,看着二人之间的旷世决战,惊的目瞪口呆。 二人的战斗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二人稍一停手,互相对峙。如同火山蓄势,二人虽未再次出手,但贱气已经弥漫四周。 二人悍然出手,如同蓄势已久的火山爆发,轰然对撞,一休大师直接给四目道长来了一招“纳尔逊式锁”四目不愧是老江湖,一招二龙戏珠插中一休鼻孔,一休吃痛败退,四目乘胜追击来了一招“霹雳追魂锁”,大师不慌不忙,一招猴子偷桃逼退四目,最后一招一休大师一招“鸳鸯乾坤麻花锁”锁住四目,场面一度蕉灼。 四目看到桌上木鱼,奋力拿起砸向一休,一击命中,一休大师倒地之前一脚踹中四目道长。在其脸上留下鞋印。 慌乱中,一休用出一招追魂夺命掐,正中四目胸口,四目吃痛,又使了一招神仙采葡萄回敬一休。 二人如同相争的蚌鹬一样死死纠缠在一起…… 一正终于看不下去了,叫来嘉乐艰难地把二人分开。 一正拉着四目离开,嘉乐抱着大师留在原地。 “正哥,快带师父走啊,快啊!” 一正拖着四目回到居所,四目还是全无理智,嘴里嚷嚷道:“放开我,我还要打,我还要再打!” 一正被烦的要命,看着发疯的四目道了声歉,一巴掌糊了上去。 四目被打之后瞬间安静。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阿正,我是你师叔,你打我……” 一正面无表情,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着面无表情的一正,四目理智渐渐上线。 四目狐疑道:“真没有?” 一正似乎变成面瘫,说道:“真没有!” 四目有点迷糊了,问道:“不是你打我,我脸为什么这么疼啊……” 一正眼睛往外撇着,嘴里说道:“兴许是刚刚和一休大师打架时受的伤……” 四目一听,好像想起什么,立即起身道:“对了,打架,一休那个死秃驴呢,我今天就要让他去见佛祖!” 一正赶忙拉住四目,劝说道:“师叔,算了,别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首凄凉的二胡曲声,还未等一正找到来源,四目就抱住了他一条腿。 等到四目抬头一正吓了一跳,四目眼窝乌黑深陷,胡子拉碴,泪流满面。 “一正,你不明白啊,这个死秃驴从搬来就没一天停过,白天念,晚上念,念也就算了,他还天天敲木鱼,一敲一整天,一敲一整天,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念的爽了,敲得过瘾,还要?他那个铜钵,我脑子里全是他的念经声,木鱼声,就当我以为他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哐!!那个铜钵就响了,每到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炸了,你不明白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你让我去杀了他。” 看着眼前痛苦流涕的四目,一正有种他身上全是黑色怨气的错觉,用力的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恢复正常。 没有二胡声,黑眼圈,眼窝,胡茬子,黑色怨气,只有哭的一脸大鼻涕的师叔四目…… 怨念太大影响到我,产生幻觉了? 一正小心翼翼地躲开,生怕鼻涕蹭到自己身上。 一正边躲边劝:“师叔啊,我看一休大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和他说一声,我看他会改的。” 没料到四目反应出奇的大。 “什么?我和他去说?那不是让我去给他服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 一休大师刚刚整理好在刚才打斗中翻倒的东西,换了一身新衣服。 “嘿嘿嘿嘿,和尚还好吗?” 看着眼前笑得和朵菊花一样的四目,一休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 “和尚别紧张嘛,刚才是我不对,我冲动了点,冒犯到你了,现在我正式来开始和你道歉。” 看了一眼四目,一休大师满是怀疑的说:“道歉?,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又什么阴谋?” 四目佯怒道:“我好心好意来承认错误,来道歉,你这样怀疑我?” 一休大师有点尴尬,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愿意和我握手言和,我自然愿意尽释前嫌,过往一切,既往不咎。” 四目笑了笑,道:“那真是谢谢你原谅我了。” 四目在屋中打量起来。 突然四目道长却是怔在了那里,原来他看到案柜边上有一个小泥偶。 拿起泥偶探眼望去,这泥偶看上去和一休大师竟有五分相像,四目道长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和尚,这个泥偶怎么和你这么相似呢?” 四目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摆了摆手中的泥偶对一休大师说道。 “噢!是箐箐照着我的样子做的。” 一休笑了笑解释道。 四目眼珠子乱转,说道:“和尚,我们已经握手言和,前嫌尽释,不如这个泥偶送给我,当成你我友情见证如何?” “当然可以,你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咯!” 有心缓和两人之间关系的一休大师,看见四目道长这么喜欢这个泥偶也就点头同意了。 “既然是你送我的,那帮我签个名!” 四目道长把泥偶递给一休大师之后说道。 “好啊,签名就不够亲切了,还是盖个手印更好一点。” 一休大师笑着说道,用大拇指在箐箐用剩下的颜料中沾了沾,在泥偶上盖了个手印。 “多谢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四目道长离开,在一旁刚回来,一直没说话的箐箐开口了:“师父,你说他刚刚和你拼过命,现在这么快就来道歉,肯定有阴谋。” 一休劝阻道:“箐箐,做人要心胸开阔些,别想那么多。” “哦,知道了……” ………… “当然有阴谋了……” 四目道长心中一阵狂喜,一休老秃驴,看你这会死不死。四目道长连忙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听到脚步的嘉乐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自己的师父拿着个泥偶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招呼了一声。 “起坛!” 四目道长欣喜若狂的笑着对嘉乐吩咐道。 “起坛?就现在?”嘉乐疑惑的问道。 “难道还要挑个日子吗?去呀!” 四目道长瞪了嘉乐一眼,板起了脸色说道。 家乐唯有弱弱的应了一声,去准备起坛所需要的东西去了。 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东西便准备齐全了,四目道长准备施法,一正看着眼前的法坛开口问道: “师叔你要整蛊一休大师??” “当然了,他把我整得觉都睡不安稳,不整他,还要留着过年啊!” 一正想起四目那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怨念,还有那刺耳的铜钵声,阻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半响,一正才开口:“师叔,大惩小戒就行了,别太过火啊……” “我知道了,有分寸的。” 四目道长便开始做起了法事,开起坛来,而四目道长所用的整蛊方法却正是草偶术。 草偶术这门整蛊法术可是整蛊法术当中比较高等的,只是用一个小草人与被施术人的一些相关联的一些东西便可以施展,一正也会这个,还教过秋生文才,两个憨批还用这个法术整蛊过阿威。 而且这法术施展成功的话草人就会与被施术人融为一体,不但是草人做什么动作被施术人就会做什么,甚至施术人愿意还可以利用草人将被施术人杀死。 当然四目道长肯定不会要了一休大师的性命,他们两人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还没有到要人性命的程度,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之间还是有点感情的,当然不至于要命,其他的也就不能保证了…… 一休大师可不是普通人,而且其修为还与四目道长相仿,所以四目道长想要整蛊他却是还要借助法坛和咒语来增强自己法术的威力。 只见四目道长将那泥偶身上的手印用木刀的剜了下来,用一张符裹了起来,手捻剑指,手腕一翻顿时符纸便燃了起来,四目道长冷笑了一声,直接将这符纸往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朱砂碗里一丢,只见下一刻竟是连碗里的朱砂也给引着了。 一正以前看电影很好奇,明明就是个泥偶,印在上面的手印是怎么剜下来的? 现在仔细一看顿时明了,原来箐箐为了涂颜色方便,在外面涂了一层米粉和面粉还有胶和成的外皮,这样做出来的泥偶还不容易开裂…… 咳咳,跑题了。 随后四目道长开始快的念诵起了咒语来,一通咒语念完随后手在那碗朱砂当中一挑,而后又在草人上一抹随即一声轻喝:“起。” 草人就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这时候这法术就算是成了,四目道长看着那小草人,眼神之中隐隐的透露出兴奋的光芒,小声嘀咕着:“死秃驴,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目道长说完便开整了,他控制着草人摧残着那边的一休大师。 四目道长操纵稻草人拿去法坛供奉的核桃,瓜果。 与此同时,隔壁正在念着经的一休大师身体也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一休大师先是扔掉了桌上的木鱼,接着推掉了铜钵,甚至掀翻了自己做早课的桌子。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一阵霹雳乓啷作响,箐箐连忙从内屋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一休大师在那里一推一拉的开关着格栅的门。 “我也不知道啊!” 一休大师一边说着,一边身不由己的走到菁菁身边搓动着她的脸颊。 四目这边用针戳了一下草人的腋下。 这边搓着搓着一休大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人点了笑穴,快点用针帮我解了他。” 一休大师哈哈大笑的笑个不停,强忍着对箐箐说道。 箐箐赶紧跑到屋内去找针了,留下一休大师一个人在那里继续大笑。 一休大师笑着笑着就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拉开了抽屉门把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进去之后,然后用另一只手狠狠地关上了抽屉,此时的一休大师只能泪流满面地笑着。 就在一休大师哭笑不得的时候,他又拿起了柜子上的钳子伸向自己嘴中,硬生生把自己的牙齿拔了一颗…… 看到手中的拔下的蛀牙,一休大师还在暗自庆幸,可还是忍不住拔牙的疼痛,不停地嚎叫:“哎哟!痛死我了!” 一正看着四目做法,听着隔壁传来的惨叫,有点担忧地问:“师叔,你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叫的这么凄惨啊?” 四目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就是让死秃驴拔了颗牙。” “什么?师叔你不是答应我,大惩小戒吗?怎么拔起牙来了?过分了点……” “这有什么?我还要再让他拔,我要拔了他满口牙,以谢我心头之恨……” 一正急了,他现在才知道四目是想玩真的,四目被吵了这么久不得安宁,是憋出真火了,但是就因为一休大师吵了点,要拔满口牙也太过了些…… 一正要掀法坛,四目一把摁住,威胁道:“臭小子,和你师叔作对,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掀,我就把法坛爆了,和一休老秃驴同归于尽……” 爆法坛,斗法中同归于尽的招式,一般二人借助法坛斗法,一方斗不过对方,可以选择把法坛引爆,由于二人法坛相连,双方都会被引爆的法坛波及,所以说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但是代价就太大了,轻则双方重伤,重则当场死亡,连魂魄都要受损…… 一正不敢乱动,四目有些上头了,也就是有点石乐志了,也可以说是有点魔怔了,他现在没什么理智可言,一旦一正刺激到他,四目稍微做点什么,都不比拔牙造成的后果轻…… 既然阻止不了四目做法,那可以解了一休身上的法术…… 一正叫上嘉乐,冲向一休家里…… 四目继续做法,眼见一休大师又要将牙齿拔下的时候,嘉乐拿着一张符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嘉乐赶忙跑到一休大师身边伸出左手阻挡着一休大师拔牙,右手拿起符咒引导着体内微薄的法力念道:“驱邪伏魅,净心护身,赦!” 只见那道灵符散发出一道正身清心的玄光笼罩在了一休大师身上,一休大师身体微微一颤,四目的法术暂时被阻隔。 论法力四目稳压一正和嘉乐,一张符,还不足以解一休大师身上的法咒。 一正进门之后拿着几只辣椒,塞进一休大师嘴里。 没错,辣椒,不是和电影中一样的蒜头…… 和电影里不一样,破解四目法术的要用红辣椒,蒜头不行…… 一休大师身体一软,就要瘫坐在了地上,嘉乐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正好回屋中取针的箐箐也出来了,一路小跑过来和嘉乐一起扶着一休大师。 一休辣的满脸通红,拿来茶杯连忙漱口,好一阵才缓过来。 “嘉乐,你手里的符是哪来的?” “噢!这张符是我师兄给的。” “阿弥陀佛!刚刚解法术用的红辣椒也是一正道长所为,老衲多谢道长相助。” 缓过神来的一休大师,双手合十感谢道。 “哼!准是四目那个臭道士在做弄我,箐箐拿上那面浮屠镜我们走。” 一休大师也顾不上去换一身衣服,直接就打算去找四目道长算账。 “啊?大师,别和我师父计较了!” 嘉乐一听就感觉大事不妙了,虽然自己的师父有错,但也不能看着他被别人整蛊啊。 “哼!你师父把我师父作弄的多惨啊,还不许我师父还回来了?” 从房间里去取法器了出来的菁菁白了家乐一眼之后,就和一休大师一起向四目道长家中赶了过去。 一正拍了拍嘉乐,说道:“师叔这次真的过分了,牙都给一休大师拔了,我们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第四十八章 反整蛊 话说四目道长这边,正玩在兴头上的四目道长突然看见草人像是用电过载跳闸一样,身上滋滋的升起一阵青烟就倒在了桌子上,任凭他如何驱动法力都不管用了。 “一定是一正那个臭小子,帮了老秃驴,坏我好事!” 四目道长默默的嘀咕了一声,走到窗户边撩起了窗帘的一角看向一休大师的房间,然而房中却空无一人。 四目道长再一回头就看到一休大师背着双手和菁菁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 一正和嘉乐也随后进来,四目看见二人呵斥道:“哦?我以为只有一正背叛我,没想到嘉乐你个兔崽子也当起二五仔了,你们竟然帮老秃驴破了我的法!” 箐箐恶狠狠的指着四目道:“你捉弄我师父还敢这么嚣张!” 听到箐箐的声音,四目双手掐腰,吊儿郎当的说道,“是我捉弄你师父又怎么样,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嚣张啊?你还不服气啊?” 一休皱眉开口说道:“牛鼻子,我警告你,说话别那么拽啊。” “呦呵~”四目轻蔑一笑,上前用手指点着一休的胸口说道:“拽?你告诉我,有谁规定我不可以拽的。” 一休大师也不恼,反而奸诈的笑了两声之后,突然从身后掏出了浮屠镜,正好将四目照个正着。 浮屠镜中的八座佛像旋转了两周摄出了一丝四目道长的神魂,将四目道长定在原地,一休大师接过菁菁手中的布偶在镜子上一按,将四目道长的神魂存到了布偶中。 四目察觉不能动弹,有些慌张,但还嘴硬道:“就你这和尚的破法术,也想捉弄我,是在做梦?” “大师的镜子是很厉害的宝物,”嘉乐看到四目道人被控制的模样,有些担忧的对一正说道:“接下来师父要惨了!” “嘉乐!你小子还不快来帮忙?” 运起法力挣扎几下,感觉自己还未挣脱控制的四目,脸色立即骤变,大声对着嘉乐喊道,还对一正求救道:“一正,我是你师叔,别愣着,你也快帮忙!” 嘉乐闻言,立即上前去扶着四目,随即便对箐箐和一休说道:“箐箐,一休大师,能不能放过我师父?” 一正也劝道:“一休大师,我知道师叔把你整得不轻,但冤家宜解不宜结,算我求你,放过师叔这一次。” 一休笑了笑,说:“这当然不是问题,只要他肯认错,我可以不整他。” 可就在一休话音落下,四目道人却立即咆哮着向一休吼道:“叫我认错,绝不可能,死秃驴,这次没整垮你,以后别让我找着机会,我告诉你咱俩没完!” 我去!一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瞧这话说的,这下就算是把路走窄了,一正表示话说到这份上,帮不上忙了。 嘉乐听见一休松口,还想着让四目好汉不吃眼前亏,服个软,可听到他这话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我也想算了,可你们也听见咯!他还不想放过我!” 一休大师晃了晃手中的布偶,只见四目道长也跟着布偶左右摇摆。 “箐箐,这个布偶很好玩的,我回去换件衣裳,你慢慢玩。” 一休大师把布偶递给了菁菁之后,看都不看四目道长一眼就回去了。 “哼!整蛊我师父?还拔我师父的牙,看我怎么收拾你” 箐箐从身上背着的布兜里面掏出了一只炮仗塞到四目道长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吹火折子。 “呜!呜!呜!”吓得四目道长站在那里使劲的挣扎,可惜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等得到菁菁把火折子吹着之后,毫不犹豫的就点燃了炮仗。 只听“嘣”的一声巨响,炮仗在四目嘴上炸开了,小时候玩鞭炮,有些鞭炮要是手拿尾部,造不成什么伤害(剧情需要,请勿模仿),所以四目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口鼻里不断冒出的青烟而已。 “你肯不肯和我师父道歉?”箐箐重新拿出一只炮仗后说道。 被定在原地的四目还在嘴硬道:“让我去道歉,你做梦!” 四目道长的话好似火上浇油一般让箐箐更生气了,只见她把炮仗放回了布兜里面,重新掏出了一根冲天炮。 箐箐用力的掰动着布偶的手脚,把布偶绑在了冲天炮上,受到布偶控制的四目道长虽然在不断的挣扎,却也不由自主的摆成了和布偶相同的姿势。 箐箐看着自己控制四目道长的布偶,又拿出了火折子。 四目看到火折子,脸色变得恐惧。 “喂喂喂!你想要干什么?” “整蛊我师父,当然是要收拾收拾你!”箐箐皱着眉说道。 小丫头,你一个晚辈,竟敢对长辈不敬?” 浑身无法动弹仍旧不肯服输的四目道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硬着头皮吓唬着箐箐。 “为老不尊,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箐箐,听了四目的话之后,直接点燃了引线。 “砰!” 一声响起,四目便和布偶一起飞了出去撞在木门上。 “哎哟!” 这么一撞痛的四目惨叫连连。 可冲天炮还未停止,其在碰撞过程中调转了一个头,朝着另一个柱子上撞去。 “不要啊!!”四目见状,立即大呼一声。 但冲天炮已经冲了出去,直接撞上了柱子。 这一刻,无论是一正和嘉乐都闭上了眼,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 连续两次冲刺,第一根冲天炮的火药终于用完了,四目的身形也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现在额头已经肿起两个大包,痛的眼中浸着泪水,像是要哭了一样。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肯不肯道歉!” 四目依然嘴硬道:“臭丫头,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见此一幕,箐箐愤怒又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无可救药,既然你不肯道歉,我也玩够了,现在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箐箐又拿出一根冲天炮,这根几乎是上一根的两倍大小,箐箐把方向调转向窗口,菁菁弹了一下布偶,用力的掰动着布偶的手脚,又将布偶架在上面。 “你想干嘛?” “把你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眼见四目就要跟冲天炮一般,射到远处去了,嘉乐开始慌了,急忙劝说箐箐道:“箐箐。你别闹了,会出事的!弄出人命就麻烦了。” 丝毫不理会嘉乐,箐箐慢慢吹燃了火折子。 看见菁菁准备用点燃那只冲天炮把四目射飞出去,一正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就要闹大了,赶忙阻止。 “好了姑娘!师叔他也受到惩罚了,停手!” 箐箐却还在气头上,直接就要去点燃引信。 眼见箐箐不肯罢手,一正运力到指尖,轻轻屈指一弹,只见一粒石子从手上弹出,迅速打中了箐箐拿着火折子的那只手腕,箐箐吃痛之下就把火折子扔了出去。 “哎呦!”捂着手腕后退了两步,痛呼了一声的菁菁双眼含着泪花,委屈的看着一正。 一正没有理会箐箐,只是把火折子捡起收好,他自己用了多少的力度自己心里有数,那点力气只是会让箐箐疼一阵而已。 次时换好衣服的一休大师也带着家乐回来了,看见自己徒弟眼含泪花委委屈屈的样子,赶紧跑过去安慰了。 安慰了箐箐两句之后,大师双手合十先是喊了声佛号,对一正说道:“阿正,箐箐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迁就一下。” 一正说道:“大师我要是不制止箐箐,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一正也是十分无奈,他也想阻止二人,但不管怎么说四目师叔也是长辈,一休大师和四目道长怎么斗也是长辈之间的事,一正这些小辈不能随便插手,不然就是不分尊卑,所以一正也只能在二人斗的过分的时候劝一下,制止一下。 一正无奈说道:“师叔,一休大师,你们今天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互相都整蛊过,气也该消了,再这么下去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到此为止。” “我也是这个意思,四目,今天你我各有损伤,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算平手,你我这次算扯平了,如何!”一休大师也不想闹剧继续下去,就出声劝了四目道长一句。 “算了算了,就当平手,扯平!扯平!” 四目顺着台阶就下去了,他其实早就有心低头,只是有些抹不开面罢了…… “好!就当扯平了!箐箐我们走。” 看到此间事了,一休大师也就领着还在委屈的菁菁告辞了,打算回家去。 “等等!和尚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解。” 看着一休大师和箐箐就要离去,四目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双手双脚环抱着空气连忙大声喊道。 已经走出房门的一休大师说:“”哦,嘉乐去拿一缸油给你师父喝,喝了就解了。” 一休大师又回头看向四目微笑着说道:“喝一缸油就没事了,要一缸哦!” 说完,箐箐和一休大师一起离开回到了隔壁。 次时,嘉乐去厨房取油回来,抱着一大缸油就要往四目嘴里灌。一正闻了闻味道后一阵反胃,喝一缸油这不是要师叔的老命吗?赶紧伸手拉住了他。 “正哥,要赶快把油让师父喝了才能解咒,早喝早解。” 一正在四目身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先看看能不能解了法术,不行用这个小茶缸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叔喝这么大一缸油。” 嘉乐说道:“我估计没什么用的,一休大师还是心里有些怨气的,要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我看他还要再折腾一下师父,不会这么容易的。” “试试再说,驱邪伏魅,净心护身,赦。” 一正掐了个法诀对着四目施展了净心咒,然而四目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被定在那里。 看着四目道长望来的眼神,一正也是脸上也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无奈,出手之后他知道了一休大师所施展的法术,他解不了…… 不讲法力修为,单说那面浮屠镜也是一休大师代代相传下了的法器,在加上一休大师的日日修持,威力也是不可小视,仅凭一正现在还是无法破解的。 再给四目喝了一小茶缸油之后…… 没用…… “还在解法的条件里设定了量吗?文字游戏行不通啊……” “我就说没用用嘛,大师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的,来来来!师父,捧着!”嘉乐说着便把这一大缸的油放在了四目道长手上! 嘉乐一边说:“来,师父,喝!喝光。” 一边还帮忙托着四目道长的手。 待得四目道长端稳了之后一正和嘉乐便蹲在一旁瞪眼看着! 同时心里在想:师父(师叔)喝那么多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能动了!喝了大半缸油的四目道长已经能动了!一正和嘉乐两个人都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哈哈··师叔(师父),不用喝了!” “还没全解,那个秃驴没这么容易放过我,腿还不能动……” 一正和嘉乐头皮发麻,两人闻言“哦”了一声便转过了头,继续看着四目未完成的喝油大业…… 只听见嘉乐继续道”师父,快啊!继续,喝光它!“ “师叔,还差一点啊!快,师叔,加油!就差一点了!”一正也在一旁给四目打着气。 然后嘉乐兴奋大喊着道“喝光!喝光了!师父!” 最后喝光了一大缸油的四目道长解脱的说道“啊~解开了!” 说完便大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往后倒去! 嘉乐就蹲在四目道长旁边,好奇的瞪着眼睛问起了刚才自己的想法道:“师父,喝了一大缸子油!有什么感觉啊? “我觉得!很油!很腻!很滑!”四目道长一词一顿的回应道。说完翻身想要起来,一正忙扶着四目道长说道“小心点,师叔!” 房间里一正听到一休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样?喝完了没有。” 见状,一正唯有无奈的捂额感叹,这两个冤家啊!!! “你有种!我佩服你~扯平了!”四目哀嚎着。 “师父,我扶你回房间!”嘉乐小心的说道。 “好滑啊~~~”四目道长动作极其夸张! 很显然四目道长对一休大师怨念相当大:“老和尚真有本事,竟然让你把我肚子给弄大了!你有种!” “早点睡!”嘉乐见状,无奈的说着。 可是四目道长喝了那么大一缸子油,哪里睡得着,问着旁边的嘉乐说道“厕所在哪边?我要拉大便!!” 一正也没袖手旁观,给四目做了催吐和养胃,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四目才总算好受点…… 第四十九章 修炼和千鹤到来 第二天,清晨,公鸡刚打鸣,众人在大厅围坐,四目道长还是没从那喝了一缸油的后遗症里解脱出来…… 但一休也不好过,过来时,一边脸颊高高肿起。 但是双方还是再互相嘲讽着互不相让。 “死秃驴脸挺别致的嘛,痛不痛啊……” “牛鼻子,一大缸油味道不错,喝的过不过瘾啊……” ………… 眼见二人越吵越过分,一正出言阻止了。 “师叔,一休大师,别吵了。” “凭什么?”x2 一正看着互不相退的二人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变成今天这幅摸样,可能全是报应。” “报应?”x2 “对啊,一休大师你天天敲经念佛,敲起铜钵来,不分昼夜,你难道就不没觉得吵,或者说你有考虑过其他人吗?” 一休大师不好意思的说:“出家人的事怎么能说吵呢,侍奉佛祖嘛……” 看着明显底气不足的一休,一正毫不留情的说:“这就是你被整的连牙都让人拔了的原因。” 四目毫不掩饰地大笑,一正又把枪口对准四目。 “师叔你还有脸笑,整人就整人,你拔人家牙做什么?你要不这么做,也不至于要喝一缸油。” 四目悻悻地收起笑容,支吾几声,没说出话来。。 二人不再言语,尴尬地坐在桌前。 “有因必有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你们才会搞成这样,所以说这就是报应!!” 一休大师最先开口:“好,我先声明,我是吵了点,我先道歉。” 四目道长也满是歉意:“我也有错,我不该下狠手整你的,我应该和你道歉,和尚。” 看着二人互相认错,一片和谐,一正倍感欣慰,但接下来二人的行为让人大跌眼镜…… “和尚对不起,是我错了。” “哎,不对,道士,要是认错也应该是我先才对。” “我先道歉,然后再是你……” “凭什么你先?我先!!!” “是应该我先才对,这样才合情合理!!!” “什么合理不合理,我先就我先,道个歉都要和我争,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又怎么样!” “想打架是,和尚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我可不怕你!” “打就打,出家人可不好惹……” ………… “猴子偷桃……” “去你大爷的,又他么偷桃,我掐死你……” 听着一阵霹雳哐啷,看着二人几句话不和又干起来的身影。 一正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师兄你去哪?你不管师父和一休大师了?”嘉乐看着打得正欢的二人,连忙问道。 一正一脸疲惫地说道:“这两个没救了,随他们去,我回房修炼……” ………… 一正没办法劝说两个冤家了,二人积怨已久,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当然与其说他们在打架,不如倒是说这是他们增进感情的方法,所以以后只要二人不闹得太过,一正不打算再管。 他现在在修炼,法力短时间不可能有什么进境,现在主要修炼内力,来弥补自身战力不足,有了罗摩内功的内力,一正还发现,内力可以加快法力的积累速度,只要运行内力,法力自动运转,很是奥妙。 《神照经》是金庸大师作品《连城诀》武林之中最高深的内功,练成神照功,天下无对手。 《神照经》本为武林名宿铁骨墨萼梅念笙所有,梅念笙见丁典为人善良,便将《神照经》传给丁典。由于丁典较高的悟性,在没有师傅教习的情况下将无师自通,将神照功练至大成。练之后的丁典已经是独步武林,天下无敌,由此可见《神照经》为金庸武侠小说中最深厚的内功。 一正对神照经也很是重视,因为《神照经》的内功有起死回生之效。原着中丁典在狄云“气绝好久,死的透了,身子都快僵了”之际,用《神照经》的内功将之救回,并与之成为知交好友,同时也将《神照经》传给了狄云。 在金庸武侠小说中,论内功层级,《神照经》当与《九阴真经》、《九阳真经》、《易筋经》等并列,应属绝世武功之列。 一正此时内息已经尽数转化为质量更高的罗摩内力。现在可以修炼神照经了。 练武功要勤,那是很要紧的,欲速则不达,须得循序渐进才是,尤须心平气和,没半点杂念。 这是原着中修炼《神照经》丁典的嘱咐。 一正小心翼翼地运转内力,法力也自动运行积累,《神照经》内功乃武学奇功,万万马虎不得,寻常人要练到有所成就,无个二三十年绝无可能。 而此刻一正体内罗摩内力,却半点没有转化为神照经内力,反而从丹田处孕育出新的神照经内力,两股内力一强一弱,强的是罗摩内力,弱的是神照经内力。 两股内力豁然交缠,如同鱼水相交,神照经内力与罗摩内力交汇,仿佛天生一对一般,既交融一体,又泾渭分明。 神照经要成,必先打通任督二脉,一正任督二脉未通,但是两道内力相辅而下,竟然有了神照经有成的感觉。 内力运行一周天,劲力便增加一分,只觉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 内力在不断运行,一正只觉得诸身畅快,神照经和罗摩内功相辅相成,每运使一遍,体内便多出一份生气,而这些生气正是《神照经》和《罗摩内功》的奥妙所在。生气形成的内气精纯无比,还纯化了体内的法力。 一正骤然浑身颤抖,一口淤血喷出,却觉得浑身更加畅快淋漓。一正的身体状况看似强健,其实有很多潜在问题。 在拜师九叔之前这具身体就不知颠沛流离多久,后来被巫法师暗算,七日僵尸中的苦战和堕楼,再迎战任老太爷和山魈受伤,这些伤愈之后,多多少少都有暗伤残留。 但此刻在两种内力的运行之下尽数被化解,沉珂尽去。 一正确定当自己把这两种内力修炼到高深处是真能做到断肢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一正收功闭目静坐,平息体内有些激荡的内力,嘉乐进来,看到地上血迹,心里一惊。 “正哥,你没事,怎么都吐血了?” 一正听见嘉乐的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感知体内内力又厚重浓郁了几分。 开口说:“不用担心我,嘉乐,我在修行,吐出的全是暗伤淤血。” 嘉乐看见地上血液确实是淤血,心中稍定。 “正哥,你在练什么招式啊,是茅山术里的那门法术,这么神奇啊……”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刚才练的不是茅山术,而是内功心法。” “内功心法?是炼法力的?” “不是法力,是内力。” “内力?” 看着一脸疑惑的嘉乐,一正拍了拍嘉乐的肩膀,说:“过两天我教你练,现在什么时间了?” 嘉乐回过神说道:“都快天黑了,你在房里都快一整天了,师父让我叫你吃饭。” ………… 接下来的几天,在四目道长不满地目光中,一正去了一休大师那边。 和一休大师学习佛法…… 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罗摩内功。 罗摩内功是罗摩所创,罗摩又是佛门高僧,细雨曾说,罗摩佛法深厚以佛法创出罗摩内功,转轮王丝毫不通佛法,就算是得了罗摩内功,也不可能达到至高境界。 罗摩内功可以加速神照经的修行,二者所得的内力又可以加快法力积累。 所以一正就把主意打到一休大师身上了。 半月功夫,一正就靠神通登抄记下了一休大师所有的佛经,倒背如流。 一休大师直呼一正是绝世奇才,恨不得马上把一正剃度引入佛门,虽然被一正拒绝了,但是一休丝毫不恼,依然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解起经书的大意。 一正也逐渐知道了佛法的许多意思。 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说坏人只要投入佛门就能成佛,而是要让人及时放下恶念执念,清净自身,刻苦修行之后,才能得成正果。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一正也逐渐了解了佛法,体内的罗摩内功逐渐活跃的同时,也知晓了佛法浩瀚…… 越是修炼佛法越觉得和道法有共通之处,可以互相印证。 清晨,公鸡刚打鸣,一休和一正在大厅中开始念经,一休是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经,一正则是缓缓运行罗摩内功低声念着静心咒。 初时,一正的声音微不可闻,只能听见一休的敲木鱼声和他的念经声。 到后来,罗摩内功运转加快,一正的念经声也越来越大,整间屋子都是一正的低沉的佛音,而且神照经被带动起来之后,一正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一正的佛音和木鱼声配合得越发默契,逐渐变得越发空灵,若是不看环境,别人还以为来到了佛门圣地中。 静心咒让人听得内心充满了平静,佛音十分舒服,就连四目都能在一正的佛音中平静的入睡,没有被吵醒的样子。 早读的时间过去了,一正慢慢的停下了念诵,一休也停了下来。 一休笑着对一正说道:“阿正,你果然与佛有缘,才这半个多月的学习,你对佛理的理解已经很深了,好啊,好啊。” 一正微微一笑。 “全靠大师指点而已。”心里还默默补了一句:“再加上登抄和罗摩内功……” “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投身佛门?以你对佛法的悟性,届时成为一代高僧可以说指日可待。” 一正拒绝了,他对佛法并无偏见,也不排斥当和尚,甚至是剃度出家,包括斋戒素食,但他已经拜了九叔为师,不打算再改投佛门。 一休见一正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只感叹一声:“也许是一正你和我佛门缘分未到……” ………… 砰!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敲锣击鼓的声音。 喳喳喳…… 刚刚还悠闲呆在枝头的群鸟,叽叽喳喳一股脑地飞走了,仿佛是预见了大恐怖一般,惊慌地四处逃窜。 咚!咚! 车轮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一下子就惊动了院子里的一正、一休等人,纷纷走了出来,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这两栋木屋方圆百里之内可是杳无人烟,哪里来的这么大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队人马顺着小路走了过来,前面有人打旗、中间有人抬着轿、后面有人拉着行李,看这架势应该是官府的人。 “快点,快点!” 外面的小路上,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正在前行,车轮走过的地方,地面都陷了下去不过,在这队人马中间拉着一口棺材,金光闪闪,十分“厚重”。。 铜角金棺。 鼓声接近,一正等人抬头望去,那队人马缓缓走来,为首一人橙黄道袍,身材瘦削,走起路来却是昂首阔步,胸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来人是和九叔以及四目道长关系最为亲近的师兄弟千鹤道长,一正的师叔,也是九叔这些师兄弟里混的最风光的一位。 而棺材里的就是皇族僵尸…… 第五十章 皇族僵尸 “师兄!”一看到走来的四目道长等人,千鹤道长凝重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行了个礼说道:“见到你太好了。” “师弟!” 点了点头,四目道长回了个礼,说道:“好久不见啊。” 一正和嘉乐也赶紧行礼,恭敬地问候道:“师叔!” “千鹤道长,阿弥陀佛!”一休也上前施礼。 “一休大师!”千鹤向一休大师回礼,目光却是看向一正。 “阿正,你也在?林九师兄还好。” 看着千鹤,一正笑着说道:“师父一切安好,他很想你,这次让我跟着四目师叔一起赶尸。” “是吗,你也不小了,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扫了一眼铜角金棺,一正说道:“师叔,你这是……” “哎,喂喂喂。” 一个娘娘腔打断了一正的话,挥舞着兰花指,冲着他们吼道:“停在这里干什么啊?” 苦笑了一下,千鹤道长转身说道:“乌管事,我向师兄借点糯米。” “糯米?” 本来,乌管事这个娘娘腔还想发火说,要糯米有什么用的,不过,那边小王爷说要休息一下。 那个乌管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坐在轿子上的小王爷,一发话,他立马就改口说道:“那好,大家就休息一下。” “嘉乐,去拿糯米给师叔。” 冲着嘉乐摆了摆手,四目道长来到了铜角金棺旁边,说道:“铜角金棺用墨斗缠着,难道里面是?” “不错。” 千鹤道长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是僵尸!” “那为什么不烧了它呢?” “哎!” 叹了口气,千鹤道长道出了自己的苦衷:“这个僵尸是边疆皇族,不能烧掉,我们要尽快运到京城,等候皇上发落。” 一正纳闷了,说道:“师叔,大青不都亡了几十年了吗?皇帝当初都被赶出紫禁城,民国政府更是勒令满青皇族不得入京,你们要把僵尸送京城?” “哎”千鹤叹了口气说:“阿正你不知道,此京城非彼京城,青廷虽然亡了,但还有不少遗老遗少,最近几年他们在苏州买了园林,当成皇宫,又捧了一个皇帝出来,宣称苏州是青廷京城,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苏州离这儿可有千里之遥,师叔,你何苦这样,给他们去卖命?”一正不忍道。 千鹤肃重地说:“当年满青一位遗老对我有恩,得知这个边疆皇族身死,要我把他带回去等候皇帝发落,他认为这样能保住青廷一丝体面。” 一正几声冷笑:“这些遗老还不肯接受现实,皇族都让人赶出京城了,还在那里死要面子……” “不管怎样,阿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这个遗老了,这次之后,我与他再无瓜葛,现在只希望一切平安。” 此时的皇族已经不值什么钱了,但是,总归会有些人想要留下一些遮羞布…… 还有一句话千鹤没说,做一正他们这行的,不管大青是不是灭亡了,有没有遗老的恩情你接了买卖,就要执行,去做,否则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面子,丢的还有茅山的声誉。 ………… “千鹤道长,你为什么不把帐篷给拆了。” 一休大师打量了棺材一番,出了个主意,指着铜角金棺上的帐篷说道:“让他吸收点阳光,可以减少尸气。” “哎,有道理。” 铜角金棺吸收阳光之后确实可以削减僵尸的尸气,千鹤道长便赞同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东南西北,把帐篷……” “师叔,帐篷不能拆!” 一正直接打断了千鹤道长的话,赶紧说道:“帐篷不能拆!” “哦!为什么?” 千鹤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一正,四目道长虽然不满大和尚这个老对头出风头,但是也觉得这么做很有道理啊。 “这僵尸被封在铜角金棺之中,阳光直射是能削减尸气,可你们都忘了,这是在山里,山中天气变化不定,一旦遇到大雨,冲刷掉了墨斗上的鸡血墨,很可能酿成大祸。” 听了一正这话,千鹤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是悚然一惊,对啊,这一路上要是遇到大雨将鸡血墨冲刷掉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老衲糊涂了!” 一休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多亏一正出言提醒,否则险些酿下大祸。” “哼,自作聪明。” 这下子,四目道长爽了,赶紧对一休大师打击报复道:“我难道不比你会治僵尸啊?” “老衲不与你一般见识。” 拍了拍一正的肩膀,千鹤道长郑重地说道:“一正,谢谢你提醒,还有大师本是好意不必自责。” “师叔,糯米拿来了。”家乐此时也把糯米拿了过来递给了千鹤。 千鹤接过糯米,对着四目道:“师兄,那我们就在此别过了” “嗯,希望这包糯米你用不着。”四目点点头,脸上全是担心。 “师叔,等等。” 一正跑回屋里,出来时拿出几个大号登山包,里面装满了食物药品,给了千鹤和东西南北一人一个。连带的还有个快速帐篷。 “师叔,四位师兄,路途遥远,这些吃的还有药品,还有我配的特效药,专门治尸毒的,你们拿在路上用,还有这个帐篷,你按这里,就自动打开,留给你们应急用……” 丝毫不在意一边还在叽叽喳喳的乌管事,一正把准备的所有东西都交代清楚…… 千鹤师徒看着手上满满当当的登山包,心里一阵感动。 “阿正你有心了……” 千鹤几人一一施礼,招呼众人启程,随即迈步向前方走去。 站在师父身边,看着一群清兵用力的推着棺材一步前进,移动速度很慢,嘉乐道:“师父这棺材好漂亮,好重啊。” 四目背着手正盯着棺材呢,听弟子这么一说,接了一句:“那是当然,这可是金子做的。” 用金子打造棺材?嘉乐眼珠子瞪得老大…… “那我一定要努力赚钱,等以后给师父你老人家买一副一模一样的棺材。” “?!臭小子,你说什么?”四目瞬间就惊呆了。 挨了一顿收拾的嘉乐有些不明白四目为什揍他,其实嘉乐要是明白铜角金棺意味着什么,绝对不敢乱说这样的话,因为铜角金棺是专门用来镇僵尸的…… ………… 晚饭后,一正和四目站在门口看着千鹤进入的那片森林,眼中满是担忧。 一正知道僵尸叔叔里的剧情要开始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给的那顶帐篷可以避免电影中的情节,但还是心中不安…… 不由得喃喃低语道:“希望师叔没事。” 四目和千鹤的关系比较亲密,他不想千鹤因为这种事情而失去性命,在旁边听见一正的低语,也开始忧虑起来。 “轰……” 突然地雷鸣声从头顶传来,紧随其后,瓢泼大雨也下了下来。 一正听着这声雷鸣,看着眼前的大雨,心中不安宁到了极致。 随即出声道:“师叔,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上千鹤师叔去看看,如果今晚平安无事,我明天就回来,如果出了问题,我也能帮上一些忙。” “他们走了这么久了,你去未必追的上,万一真有……。”四目闻言担忧道。 一正打断了四目的担忧道:“千鹤师叔带着铜角金棺走不快的,还有自保能力我是有的,我神行百变在身,出了事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四目闻言,说道:“去看看也好,最起码能放心,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一个我实在不放心。” 一旁一休走出,思索了一会,郑重对着四目道:“道士,不如我们同去。” 四目直接拒绝:“嘉乐和箐箐要有人照应才行,和尚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就交给你了,要是我和一正天亮之前回不来,他们就交给你了,要是真有不测算我欠你一份情。” 一休有些尴尬又有些担忧道:“四目你不用客气,我自当竭尽全力,再说你们还没出发呢,也许这次会有惊无险……” “好了,我们不多言了,一正走” 不等一休反应过来,四目和一正收拾好装备,运转内力脚踏神行百变冲入雨幕,往千鹤走的方向追去。 一休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低声道:“你们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森林中,天空之上闪烁着一条条的雷龙,雷声不绝于耳,一正和四目飞快的在森林里前进着,雨水迸溅在头顶形成一个帷幕,雨点跌落在身体上。 二人心中不断浮现担忧:“希望不要有祸事发生……” 眼见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大,两人随即加速,顿时身形便消失在森林中…… “一正,你说他们到哪里了?” “以千鹤师叔的脚程来看,他们应该会到高树林。” “那我们快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高树林……” 话音刚落,风雨骤停,雷停雨歇,仿佛整个夜空都宁静下来 “撕拉!”在宁静的夜空中,一道亮白色的惊雷撕开了夜幕,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高树林中…… 陡然之间,一道惊雷怒劈而下! 一正的眉心又开始跳动了…… 僵尸东叔留下的抓痕很奇特,九叔断定这道正眉心处的痕记,对于僵尸会有特殊感应…… 也就是说…… 皇族僵尸,要出棺了…… 第五十一章 甲尸出世 棺材里面的皇族僵尸尸变了,伸出手开始推起棺材盖来。 特制的拇指般大小的墨斗线发出了微弱的红光,似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啪……”越来越多的墨斗线断掉,棺材盖也慢慢的起来了。缝隙间,还能够看到僵尸那恐怖的手臂。 “拿绳索来。”千鹤见状,心中骇然,不敢犹豫连忙吩咐自己的徒弟道。 自己则一个飞身直接跳到了棺材板上,将晃动的棺材盖压了下去。防止僵尸出来。手臂般粗壮的绳子绕着棺材绑了两圈,千鹤跟自己几个徒弟拽着绳子,想困住僵尸。 只见棺材发出了一阵阵‘嘎吱’的声音,棺材盖开始晃动,里面的东西在挣扎,即使棺材上有千鹤本人和捆尸索,还有墨斗线缠绕捆住,也一样不能完全压制住,几乎随时都要被掀开的可能! 刚刚那一道惊雷正中棺材,按理来说,一般僵尸被天雷劈中,几乎是必死无疑的。在那道天雷的轰击下,僵尸这种至邪之物本应被彻底毁灭。 但铜角金棺的存在,反而极大抵消了天雷中的威能,只将一道精纯电力传入尸身之中。 得了一股磅礴精纯的能量灌体,僵尸仿佛吃了大补药般飞速变强,尸气大增,千鹤快要压制不住了…… 千鹤直接咬破手指,金棺上写下一道符咒,妄图镇压僵尸。 可是哪知道这么做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激怒了棺材里的皇族僵尸 这皇族僵尸仿佛变得更加凶残了,直接猛地一挣扎,直接将绳索和墨斗线全部一起崩断。 棺材板,真的压不住了! 一正内力比四目深厚,先一步找到千鹤,眼见僵尸即将出棺,直接纵身一跃,只冲金棺上方。 “千斤坠!” 一正好似一柄大锤,重重落下踏在棺盖之上,法力内力全力运转,配合千鹤把要起尸的僵尸又压回棺材里…… 话说站在铜角金棺顶上,棺材里封着一只力大无穷的僵尸,此时此刻一正有什么感觉…… 一正回想起前世做过三轮车,有一次坐在三轮车上,三轮车快速的从一个减速带上驶过,浑身被狠狠地颠了一下,那种骨头都发颤的感觉,让他铭记到现在。 现在他好像回到了那辆三轮车上,而前方,有一大片减速带…… 一正只能运起内力,全力运起千斤坠,一次又一次地把僵尸压下去…… “绳索,快点,再补上几道啊!!” 多年的配合,让四个徒弟瞬间明白过来,四个人合力又从棺材的两边瞬间甩出几根手臂粗细的麻绳! 东南西北四位弟子,一边回应千鹤的呼喊,将几道绳索收紧,一正也不闲着,咬破手指和千鹤又是几道符文画于棺材之上。 四目也赶到,见势不妙,拿出鸡血墨淋在绳索索上。 棺材被众人合力勉强封住,一正和千鹤却还站在棺盖上,他们不敢下来,生怕僵尸再掀开棺盖,现在情况似乎稳定下来…… ………… 有人问什么是意外? 意外就是个盯住你的腌臜之辈,当你觉得一帆风顺,一切平安的时候,从暗处跑出来狠狠给你一下重击…… 板车散架了…… 板车是四轮的,前两个轱辘就那么掉了,也许是刚刚棺材内外双方角力波及,也许是那次雷击,也许是一正那一下重踏,但俩轱辘就那么掉了…… 铜角金棺本身就极其沉重,两个轱辘一掉,板车向前倾斜,金棺顺着倾斜,有一头扎进被雨水浸润的烂泥地里,虽然四位弟子和四目竭力想要拉住,但七八个人推着装金棺的车都费劲,五个人如何拉的动整座金棺? 棺材碰到地,十分不吉利…… 特别是棺材里装的是僵尸…… 僵尸接到地气,绑了绳索和画了符咒的铜角金棺也困不住他了…… 眼看棺盖就要被掀开,一正大喝一声:“千鹤师叔,压不住了,走……” 千鹤闻言点头,抬脚和一正的脚掌双脚互踏,二人各自借力从棺材两侧掠出。 棺材里好似放了炸药引爆一般,金棺厚重的棺盖登时被轰飞……l 话说那铜角金棺,单是那棺盖重有数百斤左右,此时竟然凌空飞起十来米,随后向地面落去。 而落下的方向,好死不死的还有个官兵,官兵闪避不及…… “啊!” 发出一声惨叫后,竟被砸中后脊,挣扎几下便没了气。 金棺中,一只身穿清朝蟒袍官服,头戴花羚,脸上皮肤如同鳞甲,散发着磅礴尸气的僵尸,就那样双手平伸,双腿笔直,一双脚沾在棺材边上,没有任何借力的从铜角金棺中站了出来。 皇族僵尸,正式出棺…… ………… 一双嗜血的眼睛盯着千鹤道长等人,露出四颗尖利的獠牙,口中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皇族僵尸吸收雷电之力,产生了奇特变异,实力远超寻常僵尸,嗜血的渴望,让它直接发动了攻击。 随行保护小王爷的几位侍卫,出帐篷查看,看见僵尸出棺,暴喝出声,不假思索向僵尸冲去。 这三位侍卫,手中分别持着斧钩刀,个个都是齐门兵器,唯独使刀的还算是正常一些,他们都是这方世界的的江湖高手,奈何天下动荡,谋生不易,被青廷皇族招揽成了侍卫。 咔! 一名侍卫长刀破空,直接劈在僵尸咽喉。 “什么!” 这名侍卫瞪大双眼。 他力贯千钧的一刀,可以将普通人一劈两半,如今却连僵尸皮肤都没划破! 咔咔! 眨眼之间,一人又猛地窜出,瞬间腾空而起手中的钩子,锁定皇族僵尸的脖子上,借助身体的力量,猛地向后拉去。 而后一人朝着皇族僵尸的腿部劈砍了过去,皇族僵尸瞬间倒地,而后另外一人手中持着双斧,猛地腾空跃起,用尽全力向下方的皇族僵尸砍了过去。 可惜的是,两名侍卫兵器砍在僵尸身上,同样无功而返。 皇族僵尸脸色阴森,忽然身形一动。 咔嚓咔嚓咔嚓…… 几件兵器全部折断。 一名侍卫躲闪不及,直接被抓断喉咙。 其余两名侍卫被皇族僵尸扑倒,按住就开始吸血。 鲜血入腹,皇族僵尸的气息开始缓缓升腾。 甘甜馥郁、充满生机…… 极度舒适的感觉令皇族僵尸沉迷,忍不住要将侍卫吸成人干。 可怜几个侍卫,一身的好本领,若是与人拼搏厮杀,绝对是无往不利,奈何碰上刀枪不入的甲尸,一身所学无半点用处,惨死当场…… 眼见这皇族僵尸吸了人血之后,凶性变得越来越大,千鹤道长大喝着道:“东南西北,用捆尸索,结伏魔阵,给我挡住这僵尸,为师来对付他,师兄,一正替我掠阵!。 “好”x2 “是,四名弟子见状,也是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他们可不敢犹豫,四根捆尸索交织在一起,镇尸铃响起,伏魔阵准备就绪,四人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将手中的绳索临空抛在皇族僵尸的身上,四人人双手一开将捆尸索捆到了僵尸身上,原地一阵旋转将捆尸索打了好几个结,使得僵尸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挣扎却无法迈出一步,将他给硬生生的绑住。 皇族僵尸,怒吼一声,尸气鼓胀,凶戾乍现,属于他原本僵尸的凶残习性在此刻又爆发了起来。 轰咚。 僵尸甩动着身躯,两只手臂猛然摆动,用力一甩,东南西北这四名道士身躯猛然一震,气血翻涌,要不是四人合力结了伏魔阵,这一下四人恐怕就要被甩飞,但四人还是胸口一闷,脸色涨得通红。 但他们还是紧咬着牙,死死的拽住各自手中的缰绳,以防不小心脱落,让这只僵尸挣脱开来。 “妖孽受死!”千鹤道长大喝着道。 千鹤之前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了一道符,又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上,提起桃木剑,朝着皇族僵尸的背后刺了过来,由于有千鹤的四名徒弟结成伏魔阵牵制,故而,千鹤顺利地把剑刺入僵尸后心处。 但没用…… 依靠符咒和千鹤精血才刺入僵尸体内的桃木剑,在勉强破开体表的瞬间就在尸毒和尸气下,开始迅速碳化,损毁成灰烬,入肉一两分之后便只剩一个剑柄…… 一道尸气从伤口处泄出,尸气人是不能轻易沾染的,特别这具僵尸还是甲尸,稍有不慎就后患无穷,千鹤无奈退后,僵尸怒吼挣扎,虽未伤及僵尸根本,但却激发了僵尸嗜血凶戾的本性。 只见那僵尸直接拖着东南西北四人冲到了还守在帐篷前的护卫中,速度之快连一正和四目都未反应过来,力量之大把四人合力的伏魔阵硬生生拖散,四人还紧握捆尸索,一直被拖到帐棚前。 僵尸随手撕碎数人侍卫,又一手一个将剩余几个护卫纷纷给活活掐死、咬死、捏死…… 三四个呼吸的功夫,在场的护卫竟然就死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一人被活活插死,还有两人在帐篷外被其吸血而死。 眼看着护卫已经全部死光,皇族僵尸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帐篷,他能够感觉到里面还有人。 “哎呀!谁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听到外面发出的惨叫,乌管事轻蹙着眉头,手掐兰花指,一把掀开了帐篷帘。 撩开帐篷,刚好与皇族僵尸四目相对,看到皇族僵尸在吸血,吓得面无血色。 瞬间,一股凉气便从脚底顺着脊椎爬到了头顶,他一把放下帘子,甩着手中方巾,惊惧的跑向小王爷身旁。 小王爷疑惑道:“乌侍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小王爷,我们快跑,尸变啦!”乌管事有些惊慌失措,他(她?)虽然娘,可是对小王爷倒是忠心耿耿,生死关头不忘带着小王爷逃跑。 皇族僵尸对于小王爷这个亲属的血液显然情有独钟,发现小王爷后,就抛下手中断气的侍卫…… 门帘被撕的稀碎,浑身散发着凶戾的僵尸,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其中獠牙,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帐篷中的两人,模样惊骇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正当僵尸准备向小王爷冲了过去的时候。 “王叔,对不起了,呀呀呀!” 小王爷初生牛犊不怕虎,拿起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就想捅死这个僵尸皇叔。 皇族僵尸刀枪不入,桃木剑这样的法器还能勉强捅进去一点点,寻常铁器完全无效。 小王爷手中匕首极为锋利,可是捅了几下,只是扎破衣服,根本没有对皇族僵尸造成伤害。 皇族僵尸一把抓住小王爷,正欲吸血,乌管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前救下小王爷,但也被僵尸抓伤。 忽然,一股危机感笼罩了皇族僵尸,刺激了它已经开始不断觉醒的灵智。 一正拔出白龙剑,手握着这三尺利锋,脚踏神行百变,向僵尸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扎眼间便已经到了僵尸的面前。 一正从看见僵尸第一眼开始,就自知不是皇族僵尸的对手,只能找着机会从后面偷袭,照着僵尸后脑,一剑横插…… 僵尸啥事没有…… 反而一正因为反震力,震得双手发麻,就连手中剑都有些握不动?? 一正本想仰仗白龙剑锋利,求一剑定音,谁知道皇族僵尸却硬生生突然拧过头来,整个脑袋转向后背,竟用尸牙咬住剑尖!! 把一正骇得不轻的同时,僵尸丢下乌管事,脚下直接一顶,将一正顶出帐篷…… 一正发愣时,伴随着嘎吱的响声,僵尸扭转过身体,利爪向他挥来……。 “天清、地明、宝剑降妖!”一声大喝携带万钧之势向着僵尸脑袋斩去。 是四目,看见自家师侄有难,全身法力涌动,一剑把僵尸斩飞出去,撞塌了帐篷一角。 一正得到喘息之机连忙脱身,与皇族僵尸拉开距离。 皇族僵尸直挺挺站了起来,就要扑向一正…… 不等对方发威,四目连忙取出一张镇尸符贴在皇族僵尸额头。 顿时,皇族僵尸不动了。 四目松了一口气:“阿正,幸好有我在,放心,师叔会罩着你的。。” 话刚说完,贴在皇族僵尸额头的镇尸符就“噼里啪啦”炸裂开来。 四目见状,又掏出两张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 接着,又噼里啪啦炸开来! 千鹤上前,从怀里拿几张张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 “还好,我这里也有些存货……” 然后就是四目和千鹤与僵尸之间的你贴、我爆,我贴、贴、贴 我爆,爆、爆、爆。 一正出手了,指尖血和舌尖血齐上,法力和内力一同附在白龙剑上挥出,直斩僵尸脖颈……(如果僵尸能说话,肯定会说,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僵尸未死…… 白龙剑只斩进僵尸脖颈三分之一…… 僵尸的硬度超过了一正的想象,白龙剑虽然战绩不佳,但一正明白是自己实力有限,不能发挥出神兵威力,可白龙剑本身就极其锋利,平时只要斩中,必有所获,今天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白龙剑加上了他的指尖舌尖血,几乎全部的法力和内力,还有符咒加持,竟然只是斩进脖颈而不断? 他该有多凶? 僵尸第一次受此重创,尸气激发,头顶的十数张镇尸符瞬间爆炸,看见四目和千鹤又拿出20余张镇尸符,挣开白龙剑,转身就跑。 皇族僵尸纵跳如飞,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中,不知所踪,众人无奈只能把被咬死的人收拢,就地火化,准备回四目和一休的居所,从长计议。 …… 一路上,没有遇上僵尸,千鹤和四目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二十余张镇尸符,是二人最后的存货了…… 乌管事和小王爷也就是七十一阿哥,被僵尸抓伤,用了糯米和特效药之后,被一同带往四目的居所…… 夜慢慢变得更深,四目道长的竹屋内灯火通明,一休大师站在竹屋前。 “阿弥陀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听到外面呼叫,箐箐和嘉乐俩个徒弟出来一看,正是赶回来的来的一正和四目,千鹤和一众弟子,七十一阿哥则被乌管事抱在怀中。 四目开口道:“和尚,出事了,这次我们有大麻烦了……” 第五十二章 商议 “和尚,出事了,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一休大师见众人身上满是泥水伤痕,眉头紧皱,从乌管事手里接过小王爷,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正说道:“一休大师,僵尸跑出来了,他们身边的侍卫都被僵尸杀光,我们用尽全力,才将僵尸赶走……” 一休看见众人疲惫不堪,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快进屋,进去再说。” 众人进屋,稍作休息。 四目缓了缓,问道:“师弟,一正不是给了你们帐篷吗?为什么不用,僵尸怎么会跑出来的?” 千鹤面色难看,欲言又止,一旁正在处理伤口的乌管事身体一僵,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众人…… 看着自家师父不说话,弟子东忍不住了,开口说:“四目师伯,我们用了啊,可帐篷被那个姓乌的死太监,抢走了!” 众人皆惊…… 乌管事更是差点把脑袋埋到地上去,要是地上有缝,能容的下他,他估计能钻进去…… 原来夜里,暴雨来的没有一丝征兆,夹杂着狂风,黄豆大的雨点打在林间,污泥飞溅到胸口,打到脸上,让人痛的微微发麻。 雨太大了,再加上帐篷又小,雨水从旁边吹了进来。 不过还好,金棺有顶上帐篷在,墨网被稀释的速度不算太快,等营帐扎好后,再浸染一番便可。 可是风雨太大,那顶小帐篷怎么能抗得住? 嘶! 一声撕裂声响起,却是棺材之上的顶棚,扛不住风雨,被整个的掀飞出去。 顿时,失去了顶棚的棺材,直接暴露在了狂风暴雨中,一滴滴混杂着墨汁的黑色雨水从棺材上不断滴落,将脚下的泥泞侵染成黑色。 千鹤脸色一阵巨变,立马和四位弟子冒着风雨搭好一正给的快速帐篷后,他当即指挥兵勇道:“快!来人将棺材推进去!” 众多兵勇纷纷上前,将棺材推动。 因为暴雨冲刷,墨斗网上的墨都稀释了,有些镇不住皇族僵尸,丝缕尸气从棺材缝隙中透出,向天空飘去。 看着这边在忙活着搭营帐的兵勇,又看见千鹤那边已经搭好的硕大帐篷,乌管事他动起了歪心思…… 千鹤那顶帐篷是一正给的,既然是给自家师叔应急用,一正怎会小气? 一正算过,他给的那顶快速帐篷,足可以放下金棺,还能让千鹤师徒五人,在里面自由活动,这顶帐篷要比小王爷的营帐还大些许…… 乌管事将手中方巾一甩,阻止众人道:“帐篷都搭好了,怎么不让七十一阿哥先进去!” 千鹤快步走向乌管事,“乌管事,风雨太大,可否让棺材先进去,不然墨网失效……” 乌管事微微一笑道:“不行!等下行,那边的营帐搭好之后,就留给你们了,现在不行。”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兰花,风大雨大,还挡不住他拿着白丝巾挥舞 乌管事转身对轿子上的小孩道:“七十一阿哥我们进营了!” 小孩点点头,乌管事对旁边的官兵挥舞着手中的白丝巾道:“起轿了!” 轿夫把小孩抬进千鹤他们搭好帐篷中后,就关上了帘子。 千鹤还想追上再说,可几个侍卫往前一站,亮出兵刃,挡住千鹤去路,乌管事丢下一个白眼,便转身走开。 还嘱咐一边的侍卫不要让千鹤把寿材推进帐篷,免得冲撞了小王爷…… 该死的乌管事,都这时候了,还抢占营帐,真是不怕死。 乌管事心里想的是:棺材中的虽然也是主子,但是老王爷已经死了,这个主子是个死主子,而七十一阿哥虽然小,但是是新的王爷,可是将来的活主子,他作为太监,该讨好谁,心中有数。 至于其他的,他才不会管。 千鹤道长等人无奈,只能帮忙把营帐搭好,刚刚搭好营帐就刮起了狂风,把刚刚搭好的帐篷吹的东倒西歪,要不是四角扎的紧,估计都吹飞了。 狂风过后,伴随着雷茗,雨越下越大,千鹤突然注意到墨斗网已经褪色大半…… 千鹤知道让棺材就这样在外面淋雨,到时墨斗线失效,僵尸出来就麻烦了。 千鹤又赶快招呼了几个兵勇,打算把棺材推向搭好的营帐里。 风势呼啸,众人推的很是吃力,而且棺材上的一个盖着的符也被吹飞了,一个兵勇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几人费力地推着棺材。快到营帐前的时候,雨突然停了。 推着棺材的几人并没有因为雨突然停下感到奇怪,而是打算继续推车,结果却不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棺材上。 千鹤的几个弟子回忆道:“闪电正好打在棺材上,那几个搭着棺材的兵勇,一下就被弹开了,当时人就焦了,连挣扎都没有就咽气了,还好我们是拉着麻绳的,要不然就一起变焦炭了!!” 随着几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和回忆。 慢慢地整个过程浮出水面,从开始到结束,大家看乌管事的眼神,已经从嫌弃变成了厌恶…… 乌管事被众人盯得如坐针毡,浑身发凉,只能转移话题:“哎哟,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们看我也没用啊,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老王爷!” 东南西北四人暴怒,纷纷朝着乌管事吼道:“你还有脸讲,要不是你个阴阳人,也不会有这种局面,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就是,要不是四目师伯和一正师弟来的及时,我们也要遇害了。” “我看对付那个僵尸之前先把这个姓乌的干掉,省得再闹出问题!” “我同意,攘外必先安内,先整死这个狗太监,再说其他!” ………… “行了!不要吵了!!!” 看着眼前乱糟糟,逐渐失控的局面,一休大师开口了。 “现在这种情况,方圆百里之内,就我们这两户人家,僵尸随时会来,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计较恩怨,而是对付那只僵尸。” 千鹤道长也开口附和说道:“一休大师说的对,现在情势危及,以那只僵尸的实力,我们暂时要放下恩怨齐心协力,才有一线希望。” 一休大师继续说道:“千鹤道长,这只僵尸很厉害?” 一正替千鹤回应说道:“不是一般的厉害,我记得按师父的僵尸录中描述的,这只僵尸体表的皮肤已经角质化如同鳞甲,必是甲尸无疑,而且看他的鳞甲色泽,还不止铁甲,起码是铜甲中期以上……” “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千鹤环视众人,面色严肃。 “那只僵尸被雷劈过,可能是有金棺在没有被消灭,他已经变异了,很有可能还成精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凶悍,能硬生生拖散伏魔阵,就连咒法加持的桃木剑也被侵蚀成灰烬。” “而且他绝对能看见,灵智好像也不低……” 越总结大家心越凉,脸上的愁容越甚。 如果是普通的铜甲尸,众人合力不是没有赢的希望,但是僵尸成不成精完全就是两码事…… 一般正常僵尸要到银甲尸级别才会有神智,山魈有神智是因为情况特殊,而且如果一正和九叔一行人没消灭他,山魈继续成长,随着等级提高这种神智会渐渐泯灭,而这只皇族僵尸才铜甲中期,就已经诞生了神智,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有足够的血液,便会毫无阻碍地进入银甲尸之境,甚至成为金甲尸…… 而且吸收了雷电之力,他的防御力和力量也超过普通铜甲尸,要想像电影里那样抓住他喂毒,攻内腑脏器,很难做到…… “白龙剑能破防,但杀不了他,我们看看能不能攻其脏腑,比如喂毒之类的?” 一休大师听着众人的分析和一正的建议喂毒的计策之后说道: “喂毒?攻他内部?好办法啊,可白龙剑现在认了一正为主,我们都用不了,一正杀不了他,但用白龙剑能破防,也就是说一正有能力牵制,可我们要怎么抓住他?” 正当众人苦苦思索计策之际,四目嘿嘿笑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千鹤一愣,随即大喜道:“对啊,师兄你有请神术,可以请祖师爷帮忙,一正先牵制住他,师兄你再降住僵尸,我们就撬开他的嘴,喂他吃砒霜!” ………… 商议完成,计划定下,众人开始准备家伙。 “这次大家以四目师兄和一正为主,东南西北,一会打起来,你们四个要和我还有一休大师全力配合一正牵制僵尸,给师兄请神争取时间,箐箐嘉乐,你们两个拿出这里所有的毒药,准备好,要是制住僵尸你们随时准备灌毒!” 箐箐和嘉乐泛起了难,嘉乐开口说道:“千鹤师叔啊,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毒药,只有一两瓶还是应急用的,要毒死僵尸,我看不太现实……”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众人望向声音来源,是一正开口了。 ………… 众人开始武装起来。 “东南西北,符甲都穿了吗?” “穿了师伯。”x4 “嗯,”四目一边询问回应一边穿着一件符甲,四下打量着。 他拿起一把手臂长的铜剑递给一正,一正举起白龙剑示意,四目点了点头,又递给千鹤,千鹤扬了扬朱砂网,四目又转头递给一休,一休也拿起木质的禅棍晃了晃。 四目气恼说道:“和尚,你那根禅棍是木头的行不行啊?” “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禅棍虽是木质但很适合我用,再说动刀子不符合出家人的气度。” “就你还气度?” “贫僧没有嘛?” “我看你没有气度,倒是有小肠气……” “臭牛鼻子,说话小心点,小心佛祖降罪,给你报应!” …… 一正看着眼前又要打起来的二人劝道:“师叔,一休大师,现在就别斗了,师叔,你那把剑就给嘉乐。” “可我还要负责灌毒药啊?”嘉乐听完直言。 “那就给箐箐,我哪里都是些粗笨东西,不太适合箐箐用。”一休及时刹住想要和四目互殴的想法,开口说道。 “那你呢?四目道长你用什么啊?”箐箐接过剑,一脸天真的问道。 四目呵呵一笑:“我随便就行了。” 随后,可怜的箐箐就直接被惊掉了下巴。 四目从内屋拿出一把有两米长的大剑,还不忘摆了个pose。 箐箐看了看自己那把只有五十几公分长的小兵器,再看看四目手上的大剑…… o( ̄皿 ̄) 众人无奈,四目—— 真是个老小孩…… …… 一夜无果…… 僵尸没来…… 苦等一夜的众人并不意外,僵尸昨晚吸了不少血液,需要时间消化,再加上一正那一剑虽然没有完全重创僵尸,但也伤他不轻,僵尸也要养伤。 “嘉乐,天亮了,去搞点东西吃,熬了一夜了,大家都饿了。” “啊好。”嘉乐从小憩中惊醒,应下四目的话,转身去厨房准备食物。 一正看见嘉乐还打着哈欠,和众人说了一句:“我去帮忙。” 箐箐也起身,说道:“我也去。” 一正直接阻止:“箐箐你照顾好那个七十一阿哥,顺带看看那个乌管事,那个僵尸的尸毒不一般的,小心他们变僵尸。” “哦。” 看着箐箐应下,一正接着嘱咐:“他们一有什么不对,你就直接告诉一休大师和四目师叔,千万别逞强。” “知道了,正哥。” 一正听见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 厨房里,嘉乐一边忙碌,一边对着一正欲言又止。 一正一边煮粥一边说:“有什么事就说,老是憋着算怎么回事?” 嘉乐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正哥,你喜不喜欢箐箐啊?” “怎么了?你喜欢箐箐?那就去追啊。”一正转头看着嘉乐,面带笑意。 嘉乐脸涨得通红,有点语无伦次:“不是……师兄,我,我不喜欢箐箐,不是……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对箐箐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 “你是想问问我对箐箐有没有感觉,有没有追求她的意思,是不是?” 嘉乐支吾了几声说道:“是,你要是想追求箐箐,我就自己退出了……” “你很喜欢箐箐,为什么我有意思你就退出呢?” “正哥你人好嘛,比我强多了,箐箐如果跟你肯定比我好,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还比我帅,入门比我早还那么勤奋,还那么聪明又有学问,还那么富,我……” 一正看着眼前越说越颓废的嘉乐,无奈得摇摇头: “我是很喜欢箐箐,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没有要追箐箐的意思,你喜欢就去追咯。” 嘉乐猛的抬头说道:“真的?” “真的!” 一正斩钉截铁的回应,他可真没说谎,他是对箐箐不讨厌,对这个活泼的小姑娘有些好感,再加上一休大师倾囊相授,他也顺便借着这份香火情在这段时间里对箐箐比较爱护,至于追求箐箐他完全没有想过。 箐箐不是他的菜…… 简单点说就是一正自我感觉喜欢那种比较文静有点仙气的,但是箐箐太活泼了,甚至可以说有点泼辣,有些时候一言不合都能提刀砍人,看上去可可爱爱,实际上能把人脑袋拧下来…… 嘉乐的担心纯粹多余…… 嘉乐听见一正的回复,整个人都焕发了光彩,开开心心地准备起饭菜,甚至开始哼起了小曲…… 看着眼前的嘉乐,一正笑了笑,如果嘉乐真追到箐箐,希望他以后不会被箐箐打得太惨…… 大家吃完饭,休息了一会,趁着天亮,又做了一些布置,静待天黑,僵尸上门…… …… 夜晚,众人皆闭目养神,一旁的嘉乐和箐箐看护着乌管事和他怀中的小王爷。 一正,千鹤,四目,一休四人端坐在大堂,一边东南西北四位正在一边埋伏。 许久过后,一正的眉心伤痕紫意重了几分,又开始跳动,一正眼睛猛的挣开。 “二位师叔,一休大师,僵尸接近了。” 在周围的众人一惊,开始戒备,半响过后—— “一正,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布在外面的铃还没响呢。” “我有办法感应到僵尸的存在,虽然无法确定准确位置,但能确定他就在周围!” 门外房屋附近一道道朱砂线上,一个个小铃铛遍布周围。 “铃铃铃” 不多时,铃声猛地响起,众人起身,严势以待。 僵尸真的上门了! 第五十三章 众人合力斗甲尸 夜晚,乌云蔽月…… 嗒—— 千鹤显得十分紧张,脸上不时有汗滴落下。 一正等人也不轻松,紧盯着四周,房宿是以竹木为主,最下一层为空,隔绝地表的湿气,再上一层是住人的,竹木的墙壁可挡不住僵尸突击,僵尸可能从任何一个地方攻进来。 一休问道:“怎么回事?他应该到了,为什么不进攻?” 一正回应:“不要大意,大师,他已有神智,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很多,他在找我们的破绽,千万要小心!” “咚叮咚叮……” 突然房间的地板好似被什么顶起了一个凸起,而且这个顶起凸起的物体还在不断前进。 “小心,他来了!” 一正大喝一声,利剑出鞘,刺向地板上的凸起。 一件刺透地板,一正感觉到自己没有刺中僵尸,但是接下来僵尸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一正负剑而立,掐着手指,拿出一个罗盘,闭上眼睛,努力感应着什么。 “刷刷刷——” 罗盘飞速旋转,不断侦测着异常的方位,少许,指着房屋一处不断震动! “在那里!” 一正检测到异常的方位,猛地睁眼,顺着罗盘的指向,照着感应到的位置飞奔刺去。 一连几剑,把地板戳出几个透明窟窿,也成功在僵尸脸上留下一道剑痕。 接下来一正在罗盘的辅助下,在屋内辗转腾挪,如同打地鼠一般不断刺向地面,逼得地板下的皇族僵尸四处躲闪。 一边千鹤一休四目等人严阵以待,四目也开始施展请神术,准备召唤祖师爷上身。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哎哟我去!” 四目开始念咒的时候,一种无与伦比的威势正在缓慢凝聚,但皇族僵尸好似察觉到了请神术对自己的威胁,直接撞穿四目脚底的地板,从下面蹿了出来。 “啊哦吼吼……” 四目请神请到一半,便被僵尸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直直顶到半空,摔了个大马趴,好半天没缓过气来,趴在地上一阵哼唧。 僵尸占到便宜,双爪前伸,乘胜追击继续扑向倒地的四目,一休大师禅棍横立,替四目挡下一击,但僵尸力大无穷,一休大师不断退后,手中禅棍也被压弯,呈现即将断裂的危险弧度。 说是迟那时快,千鹤以及四位弟子急忙抛出朱砂网和捆尸索,捆住僵尸,向后拉扯,但是五人肉体凡胎,又如何拉的动一具变异的铜甲僵尸? 眼见一休大师退无可退,一正冲上前来,几剑斩出在僵尸身上留下数道伤口。 僵尸受创,暂缓攻势,千鹤师徒各自打翻一罐早就准备好的朱砂墨,以足代笔,以地板代黄纸,在划出身下各自划出一道力士符! 只见五人脚下的符文成型,口中喝道:“北帝之宫,主帅天蓬。力士使者,速至坛中。令叩急速,雷吼雷奔,天阴地黑,日月昏蒙。万魔拱手,符到即从。神兵队队,变化英雄。吞魔食鬼,剪恶除凶。敢违黑律,押至桑铜。收送黑狱,永劫无穷。沉沉长夜,剑刃刀锋。急急如律令。” 随后对着脚下力士符重重一踏,力士符上毫光闪过,加持于五人身上。 得到力士符加持的五人力气大增,竟然把皇族僵尸拽的后退,一休大师也挣脱了僵尸的双爪,禅棍点在僵尸咽喉,口吐梵音,配合千鹤师徒把僵尸逼向他们布置好的陷阱。 箐箐和嘉乐护着乌管事和七十一阿哥迅速赶往停尸间躲避。 四目也缓过气来,抄起大剑和一休合力把僵尸顶进陷阱。 一正和四目对视一眼,掐诀念咒:“锡监锷,铜。威灵八将,鬼吏之尊。身佩黑律,职掌玄文。提领兵卒,剪灭妖氛。上奉北阴,酆都帝君。升天入地,飞行太空。缚捉鬼众,收禁邪魂。随呼立至,有令即从。闻吾正令,速降坛中。急急如律令。” 房屋中提前悬挂在空中的八道黄布符好似有了灵性一般,随着二人的念咒声在空中飘鋢着,迅速把皇族僵尸层层捆住,好似一个黄布包着的大粽子。 黄布符上灵光乍现,与在其中的僵尸尸气迅速反应,炸起大片火花,符布上不断冒起青烟,僵尸疯狂嘶吼。 眼见符布上的焦黑越来越严重,而僵尸的嘶吼缺越发凶戾,众人心中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符布上的焦黑蔓延到一半的时候,僵尸猛的挣扎,符布宛如满天蝴蝶一般爆碎。 就连千鹤师徒缚在僵尸身上的朱砂网和捆尸索都断裂开…… 一正眼神一凝,内力运转,从一边拽出两大袋糯米,手上一抛,脚部发力,包糯米的麻布袋瞬间从中间断开,大量糯米被劲力裹挟着冲向僵尸。 两道糯米“柱”和僵尸碰撞,撞出大片的火花和黑气,僵尸被迫后退几步。 四目在其后冲了上去,大剑挥舞,一剑就击退了僵尸,刚要乘胜追击,但没想到,才又劈了两剑,卖相不凡的大剑便断裂了,就连剑柄都散架了… 僵尸依然挺立,虽然身上带着几道剑痕,身上衣物也被烧的七零八落,有些狼狈,但除了尸气损失些许之外,这具僵尸——竟无大碍…… 顾不得惊骇于僵尸的硬度,四目和众人对视一眼,大家齐声说道: “都没用!家伙不多了!” 一正有些气苦,虽然知道当道士难免遇见鬼怪僵尸,可为什么自己遇见的没一个是正常传统的僵尸?书上不是说特殊僵尸百年不遇吗?怎么自己遇上的尽是些稀有品种? 东叔是邪派术士炼制过的特殊僵尸,符咒法术作用不大,还能和双胞胎鬼魂合体,僵尸山魈力大无穷身形敏捷,还存有生前神智,奸诈狡猾,就连看上去最正常的任老太爷吸了山魈的血之后在黑僵巅峰竟然就能有视力…… 但是以上这些再麻烦也麻烦不过眼前这位皇族僵尸…… 力量大,速度快,防御高,有神智和视力,特别是其防御力之高,就连白龙剑在无精血加持的情况下也只能堪堪破防,但对于僵尸来说,一正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留下这几道剑伤也就是皮外伤程度…… 眼见僵尸扑来,四目转身奔向内屋,临走时说道:“你们先抗一会,我去拿装备!” 众人立马拦截僵尸,东南西北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手拿符咒在一边打打辅助,现在正面和僵尸硬钢的是一正,一正手持白龙剑不断地扫开僵尸抓来的爪子,时不时又在僵尸身上添几道伤口。 千鹤和一休二位则是负责副攻,千鹤挥舞着手上的半截朱砂网,不断打在僵尸身上,法力灌注之下,在僵尸身上爆起大片火星,一休大师的禅棍早就断裂被弃置一边,此刻拿起脖子上挂着的佛珠抡起来,不停地轰击着僵尸。 一边的弟子南在打斗中 不小心触碰了屋里摆放着的唱片机,唱片机不用说,是一正送给四目道长的。 唱片机启动,一首莫扎特的小步舞曲缓缓响起。 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时间都仿佛变慢了,一正手持白龙剑斩向僵尸,一休和千鹤各自抡着法器在僵尸身后不停轰击,周围四个弟子面红耳赤地挥舞着符纸不断地打出,随着音乐逐渐走向高潮,场面画风一度变得诡异…… 伴随着音乐,传来一声大喝 “都~让~开,让~我~来!” 四目终于从内屋出来,手持一把差不多有三米半,两掌宽的巨剑,闪亮登场了! 只见四目抡起巨剑,一个转身,劈向僵尸! 他出手了! 他命中了! 他叫四目! 他是道坛先锋,茅山大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茅山先辈的魂魄在陪伴着他!前辈们的精神在激励着他! 这一剑战果沛然,竟然把皇族僵尸击飞,这是从对战开始大家都未取得的战果! 只见僵尸被击飞之后,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撞碎了唱片机,唱片机想起一阵刺耳的杂音,寿终正寝…… 时间一瞬间恢复正常,一正看着手持巨剑的四目,惊讶道:“哇靠!师叔这么大把剑,你从哪儿搞过来的!” 四目脸上得意之色闪过,嘿嘿说道:“怎么样,威武霸气,师叔压箱底收藏的绝版法器!” 千鹤和一休站定在四目身旁,千鹤手中的朱砂网早就破烂不堪,一休的那串佛珠也脱线散落一地。 一休看着四目皱眉道:“臭道士,你怎么还没请神上身?” 千鹤也气喘吁吁:“师兄,别玩了,我们法器都没了。” 无视了千鹤,四目望了一眼起身的僵尸面色一狠道:“请神?请什么神?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宝剑在手,不信劈不死这个鬼僵尸!” 说完之后,四目挥舞大剑,a了上去…… 东南西北连忙四散躲避,想帮忙的一正等人也差点被四目挥舞地大剑击中,无奈只能退到一边。 安置好乌管事和七十一阿哥的箐箐和嘉乐也回来了。 只见四目大发神威,一把巨剑劈砍之间,把僵尸砍得抬不起头来。 箐箐和嘉乐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四目,满眼都是小星星,齐声道:“四目道长(师父)好帅啊!” 听着自家徒弟和自己死对头弟子的崇拜声,四目意气风发,一把巨剑舞得更加趁手,横砍竖劈之间攻势又凛利了几分。 “我劈,我砍,我砍砍砍!” “师父加油!” “师伯加油!”x4 “哇哈哈哈!”四目听见嘉乐和几位师侄的加油声,逐渐迷失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到僵尸在劈砍下毫发无伤,以及——剑身上越来越多的裂纹…… 四目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高潮,到达了人生中的巅峰,看看眼前节节后退的僵尸,心中不免得意,管你什么皇不皇族,铜不铜甲尸,变不变异,还不是被我打的抬不起头来? 正所谓乐极生悲,四目看着僵尸转身后退欲逃,凌空一跃,手中巨剑猛的下劈,大喝“妖孽!哪里走?!” “嘣譡!”巨剑断折,剑身落地之后碎了一地…… 僵尸意识到四目武器已毁 缓缓转头,森白的尸眼紧盯四目,露出四颗尖锐的尸牙…… 四目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手持剑柄,哆哆嗦嗦地道:“大哥,你有事就先走一步,我不留你了……” “嗷!!!” “妈妈咪呀!!!” 四目转身就逃,僵尸怒吼着扑上,双爪紧扣四目臂膀,张开大口,黄灰色的尸牙显得极为阴冷,向四目脖颈咬去。 一正早就料到如此,一剑刺出,僵尸咬在剑身上,一休和千鹤师徒,还有嘉乐箐箐连忙上前拉扯僵尸,想把四目解救出来。 幸亏四目所穿符甲上带肩甲的,才避免被僵尸抓伤,配合众人来了个金蝉脱壳,一休和嘉乐拖着腿把四目从符甲里拽了出来…… 脱身成功的四目不敢有丝毫停留和犹豫,立马冲到香案前,把香案上供着的符水往自己身上一淋。 口中念着请神咒:“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纷;紫微宫中开圣殿,桃花玉女请神仙……” 咒语念完,四目补了一句:“祖师爷救命啊!” 随即沉寂下来,不多时,正在和僵尸纠缠的众人被僵尸扫开。 皇族僵尸嘶吼着朝千鹤扑去,突然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拦住僵尸去路,狠狠地掼在僵尸脸上,这一击电炮,好似攻城锤一般把僵尸击飞…… 众人望去,四目此时筋肉暴涨,面如重枣,身高几乎到两米,胸肌高高鼓起,撑开内衫,八块腹肌隐隐具现。 摆了几个健美pose之后,四目挥手挑衅着僵尸。 四目请神成功!!! 第五十四章 甲尸终亡,一正返途回义庄 “哐当!” 千鹤道长直接被僵尸一把甩在了一堵木墙上,又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师叔!” 这边,一正连忙赶了过来,想将抓向千鹤道长僵尸拦住。 这时候,大师也被僵尸一把甩出,落在茶几上,将木质的茶几都压的断裂。 “大师!” “师父!” 嘉乐,箐箐也被甩在地上的大师身边,不由地的喊了一句。 千鹤龇牙咧嘴的抬头,他这一摔可不轻,要不是自己修道多年,身子骨硬朗,普通人这么来一下早就站不起来了。 正当千鹤道长挣扎着起身,想要逃脱僵尸利爪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地板有些震动。 “哄嚓!” 砂锅大的拳头瞬间k飞僵尸,千鹤愕然转过头一看,就见此刻魁梧无比的四目紧闭着嘴巴,双目瞪大,如同铜铃一般,一步一震的朝着还在挣扎的僵尸走去。 “师” 而嘉乐也见到了正走来的四目,眼睛一缩,就要喊出声。 大师却是及时的阻止了嘉乐,对他说道:“嘉乐别叫,你师父现在就是憋着一口气,泄了气就没用了!” 嘉乐连忙点头,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期待的看着四目。 他虽然身为四目的唯一弟子,四目平时也没少教他拿手绝活,可他却并没有见到四目真正施展过请神上身这门道术对敌。 一正有些气喘的看着四目走向铜甲尸,心中亦是有些期待,想要看看请神上身后的四目究竟有多强! 看着眼前筋肉暴涨的四目,一正暗自称奇,四目师叔这请神术不一般,可不是街头江湖卖艺的那些假把式,就靠那么几样道具,或者眼疾手快,硬气功或者是自我催眠之流。 四目的请神术是正宗的茅山术,但不是请那些神仙的一道元神或者分念之类的,而是请茅山祖师的一道“气”,也就是祖师留给请神一脉的特殊法力。 使用后,祖师爷的“气”会加持到施术者的身体里,身体就是容器,容器的大小和质量决定力量的大小。 四目的周身肌肉暴涨,但毫无笨拙之感,反而十分灵活,和皇族僵尸一交手,轻而易举地躲过僵尸的一抓,直接一拳将其轰飞! 这一次,倒飞的僵尸撞在了木板墙上,整个身子都嵌入了厚实的木板中,一时间木屑纷飞! 这还没完,四目一击得手后,快步朝前跑了几步,一下就到了还在挣扎的僵尸面前伸出手,一把将其拽出。 四目右手握拳,左手提住僵尸的衣领,像个混混一样,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僵尸的脑门上。 “嗷吼!” 被四目连续轰击,僵尸发出一声惨嚎,在被四目最后一拳打倒在地上后,它站了起来,靠着墙一个劲的跳。 感受到四目继续朝着自己杀过来,僵尸更是做出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跳着朝墙上撞,想要躲起来。 它,怕了! 因为刚刚四目给它的那几拳不仅仅是物理伤害,还带着一股雄浑的法力,每一拳打在它的身上上法力都会渗入体内,令他痛苦不已。 “哗啦!” “砰砰砰!” 四目却是没有管这僵尸是怎么想的,抓住僵尸就是一段胖揍,甚至是直接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大师、千鹤道长他们此时都已经集合到一正身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前边不远处在蹂躏僵尸的四目。 先前凶猛无比的僵尸,众人全力以赴,也就一正仗着白龙剑留下几道不痛不痒的剑痕,但在用了请神上身神通后的四目面前如同一个小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就连它那坚硬的甲尸之身,此时在四目的狂轰烂炸之下也是被打的有些变形,甚至是那锋利如刀剑的指甲都被打掉几根! 请神上身后居然这么强? 一正看着四目一身的肌肉,不由想道:不知道四目师叔请到的是哪位祖师的“气”? ………… 四目打得很嗨,畅快的暴揍着刚刚不可一世的僵尸。 但是僵尸毕竟是变异过的稀有品种,尽管饱受摩擦,僵尸还是顽强地从破烂的地板上立了起来。 此时僵尸已经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已经被彻底打怕了,现在他也不打算吸那个小王爷了,他要准备开溜…… 它鼻尖耸动,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对着四目咬去。 四目怡然不惧,请神上身的他此时此刻全方位碾压僵尸,直接一拳下去把僵尸轰飞。 僵尸趁机逃脱,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一正出手了。 在他们与僵尸搏斗的时候,夜空乌云早已散去,月朗星稀,四目摩擦僵尸的时候,一正也没闲着,引月光化灵光加持白龙剑,此时白龙剑上灵光密布。 一正手持光剑,朝着僵尸斩去。 僵尸虽然四目打得不成样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躲过向自己脑袋斩来的这一剑。 “嗷!!” 僵尸一阵怒吼,一条胳膊打着旋飞! 废掉僵尸一臂,一正没有任何兴奋感,一方面是因为引灵光这一招仅有一击之力不说,而且施展条件十分麻烦,这是九叔的独家技能,四目和千鹤都不会这一招,另一方面,一正总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僵尸怒吼着扑向一正,在一正的眼中皇族僵尸的脸和僵尸东叔,还有山魈的的形象缓缓重叠…… 对了!一正发觉自己至今为止对战过四只僵尸,好像除了任老太爷其他的都被他斩下过手臂…… 这不会是自己的什么特殊属性…… 这算什么?手臂终结者? 一正一边躲着僵尸的扑击,一边思考着,然后再在僵尸身上补了几剑,这几剑再也没有那一剑的威力,和刮痧似的,和之前战斗一样,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剑痕。 此时僵尸原本的一身蟒袍早就成了布条,不少部位都被四目d打得变形,特别是他的体表,被一正用白龙剑砍了半天,和个棋盘似的…… 众人看着眼前这头继续被四目殴打地皇族僵尸,竟不约而同地觉得他有点可怜…… 一休大师到底是出家人,看着眼前僵尸的惨状不忍地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众人翻着白眼对一休大师的仁慈之心表示“认可”,并及时送上中指示意“赞同”…… 劝说无果的一休大师只能到一边高呼佛号…… 四目又继续殴打了僵尸将近一炷香的功夫,僵尸虽然越来越虚弱,但还是活蹦乱跳地想要逃跑。 眼见四目请神术时间将至,一正只能喊道:“师叔别打了,想办法制住他,给他灌毒!” 四目一听点头示意,直接翻身用出锁技把僵尸锁在地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帮着按着僵尸的胳膊腿,顺便把僵尸头部固定,防止他再来个大转向。 “把他嘴撬开!” “撬不开啊,他不肯张嘴!” “我试试!” 一正拿去白龙剑开始撬起僵尸紧咬的牙关,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撬开,一旁拿着各种瓶瓶罐罐的箐箐和嘉乐也急了一头汗。 撬牙无果,一正后退一步,顿觉脚下踩着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休大师散落的佛珠! 一正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拿起两颗佛珠,手捻莲花印,激发了两颗佛珠的灵光,随后重重按在了僵尸的双眼上…… 僵尸痛嚎出声,一旁的弟子北眼疾手快,一个漏斗直接堵住僵尸的嘴。 “箐箐嘉乐,快灌,快!” “哦,哦,知道了” 箐箐和嘉乐应了一声,开始了灌药大业。 “这一罐上写的是高浓度的氢氧化钠?正哥,这是什么啊?” “别管那么多,快灌!” “哦!” 箐箐在一边打开各种化学品剂,递给嘉乐,嘉乐则是把这些统统灌进僵尸嘴里。 氢氟酸?灌! 30过氧化氢溶液按照1:3加入98浓硫酸配出来的食人鱼洗液?不用说!灌! 王酸?又叫王水?还是那一个字!灌! 终于一堆瓶罐少了一大半之后,僵尸不再挣扎了,身体开始逐渐冒出青烟,尸气一泄如注。 众人也连忙起身躲开,只见那僵尸身上烟尘越来越大,先是内脏溶解,然后身体慢慢塌陷,那是骨头被各种化学剂消融掉的现象,最后是那角质化的坚皮,也逐渐溶解成一滩看不出什么的浓稠粘液,只有眼睛处被一正按进去的佛珠和一副难以融化的坚硬尸牙可以依稀辨认头部的位置…… 僵尸再无半点起尸机会,比火化还要干脆利落几分。 众人瘫倒在地,庆幸着劫后余生,这具变异的满青皇族铜甲僵尸,终于被消灭了…… 乌管事在停尸间没再听见动静,悄悄地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番,看见僵尸被消灭,挥舞着小手绢出来。 “哦呦,你们太了不起了,这么快就把僵尸消灭了。” 看着阴阳怪气的l乌管事,众人实在疲惫不堪,无人理会他。 乌管事自讨了个没趣,有点尴尬,拿起周围茶几上的一个瓶子,喝了一口,说道:“都别这么冷淡嘛,你们保护小王爷有功,我到时回苏州京城会启禀皇上,对你们论功行赏!” 一正摸了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谁稀罕你那破落鞑子皇帝的赏,还是留着给你们那些遗老遗少买柴火用,死了记得火化,省的变僵尸危害人间!” 乌管事被这一句话怼得不轻,只能再次拿起瓶子狠狠地灌了两口。 一正也注意到乌管事手上拿着的瓶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手上的那瓶东西是哪来的?” 乌管事一脸茫然地说:“就在旁边那个小茶几上,这个不是和你昨天给我们那个瓶装矿泉水一样的吗?” 一正看了一眼那个在之前战斗中幸存的小茶几,又打量了一下上面摆放着的一堆瓶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姓乌的,你那个瓶子上写的是什么字?” 乌管事疑惑地看了一眼瓶身,皱眉道:“这几个字很眼熟啊,不过笔画要比我认识的少很多啊。” 一正心里一紧,颤颤巍巍地说:“那是简体字,你再看看像那几个字?” 乌管事一边捻着兰花指,一边思考着说:“简体字倒是稀罕玩意儿,这几个字好像是“百——草——枯?好奇怪啊,怎么矿泉水叫这个名字?” ??????!!!!!!!!!!!!!!!!!!!!!!w(?Д?)what???? ………… 四目,千鹤,一正,一休,还有一众徒弟正在修养。 特别是四目本人,他被僵尸顶飞受到的倒是小伤,但是维持了将近两炷香的请神术对于他来说负担不小,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 千鹤和一休还有一众徒弟被僵尸甩飞,摔得不轻,现在满身是绷带包的包,扎的扎,哼哼唧唧地在躺椅上窝着。 箐箐和嘉乐还有一正受伤算是轻些,此时忙里忙外给众人包扎换药。 一休抽空问了一句:“阿正,乌管事真的没救了?” 一正手上稍一停顿,无奈地回复:“大师,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姓乌的他喝的是百草枯,无药可医的。” 千鹤闻言转头说道:“那玩意儿那么毒,既然是毒药,应该有解药。” “百草枯不是毒药,或者说这玩意儿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不是用来当毒药用的。” 众人闻言,摸不清楚头绪,只能再度询问。 一正开始慢慢地解释道: “百草枯是一种除草剂,在作物出苗前使用,能触杀地面杂草,使之干枯,最开始用于果园、桑园、橡胶园、稻田、旱地以及免耕种植地的除草。” 众人心里疑惑更甚,一正继续讲解道:“他最开始就是一种农药,甚至在生产出来的时候无色无味,看上去就像水一样,可是一次误服让人意识到他的危害,他的毒性也就是中等毒性。但是对人毒性极大,且无特效药,口服中毒死亡率可达90以上,侵入途径:吸入、食入、经皮吸收。” “我看乌管事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事啊?”箐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这就是百草枯的一个特性。” “什么特性?” “如果你是要服用百草枯,他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后悔,却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百草枯服用之后一两天内症状很轻微,但接下来会对皮肤粘膜进行刺激和腐蚀,全身中毒可引起多系统损害,尤以肺损害较严重,可引起肺充血、出血、水肿、透明膜形成和变性、增生、纤维化等改变,此外尚可致肝、肾损害并累及循环、神经、血液、胃肠道和膀胱等系统和器官,死亡过程极其痛苦。像乌管事那样直接喝未稀释的原剂根本就没救,最迟十天,他就会死。” 箐箐不忍道:“就没有活下来的人吗?这也太惨了,这就没有办法了?” “确实是有服用百草枯活命下来的,但是活下来的都面对着一大堆后遗症,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根本达不到治疗他的水平……” “这么狠的吗?谁这么缺德发明这种东西的,还用他当农药?”嘉乐在一旁说着。 一正摇了摇头,说道:“发明他的人只是想用它除草,可没想过有人回去喝他啊……” 众人沉默不语,一正也销毁了所有在贩售机里买来的化学品,防止有人再次误服。 ………… 乌管事走了,走的很痛苦,不到十天,甚至不到七天,误服百草枯之后第六天早上就断了气,当真是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七十一阿哥也很迷茫,身边所有侍卫都死了个精光,就连最亲近的乌管事也因意外命丧黄泉,他虽然还小,但也知道,满青皇族的生活并不像其他人想的那么好…… 他不想奔波那么远去什么京城苏州,也不想再回去那个苦寒的边疆死守…… 一休大师便收了他当徒弟,理由很简单,箐箐是个女孩子,他的大多法门都不适合箐箐,一休年纪不小了,也需要一个传人。 于是剃刀刮下,小猪尾鞭落地,一个粉嫩嫩的小和尚就新鲜出炉了…… 一正正在为乌管事办后事,向四目问了一句:“师叔啊,姓乌的什么时候死的?现在几月几日了?” 四目翻了翻黄历说道:“姓乌的昨天走的,十月十七日,今天十八了。” 一正手中拿着的东西散落一地,四目轻轻皱眉,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师叔,我要回义庄!现在就出发!” “怎么了?突然这么急?”四目有些纳闷。 一正说道:“师父的生日是11月8日,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师父就要过生日了!” “你师父每年都过生日嘛,有什么好急的。”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过生日吗?” 一正正色道:“今年是师父四十九岁的生日。” 四目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方世界的茅山人士十分注重四十九岁的生日,但凡有点条件的都要好好摆上几桌才行…… 一正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点行囊,准备回义庄。 “阿正,回义庄路可不近,能来的及吗?”千鹤一休四目,还有一众弟子围着一正送出门。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自有办法,虽然时间紧一点,但还来得及。” “阿正(师弟,师兄,正哥),路上小心啊。” 四目和千鹤本来打算一同前往义庄,但因为伤势缘故,经不起颠簸的二人只能委托一正把祝福带给九叔…… 在众人的相送声中,一正踏上了回义庄的路。 第五十五章 金手指和修行境界 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 它永远不会堵车…… 一正此时此刻正骑着一辆山地摩托在山路上朝着义庄方向一路狂飙…… “你有新的赋予,请查收!” 洪钟一样的声音在一正脑袋里回响,一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偏航一头扎进荆棘丛里…… 一正连忙刹住摩托车,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片荆棘,摸了把汗,暗道一声好险。 也顾不得下车挪地,直接看起这次的赋予。 两样东西,一种武技,一种天材地宝…… 武技是拳愿阿修罗中的二虎流格斗术,不过金手指给的是魔改版,是用内力的,一正看过之后觉得有很多意欲未尽之处,看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至于那样天才地宝是“朱果”,不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而是出自一正前世一本极度冷门的武侠小说。 一正记得这本书叫《射雕后传》,不要想歪!这不是你们在网上找到的! 一正依稀记得上面署名是金庸,是在家里找到的古董级小说,听说是金庸本来是不打算写神雕侠侣的,这是射雕英雄传火了之后,为书迷们写的随笔之作。 虽然是随笔之作但内容很是精彩,后半段书里把原本属于杨过在山谷的奇遇给了郭靖,还让郭靖遇到那位但求一败而不得的独孤求败本人,独孤求败传授了郭靖一门剑法,最后还示意神雕赠他玄铁重剑。 这门剑法叫飞瀑剑法,习练之时在瀑布下用玄铁重剑,将神雕抛下的巨石直接挑到瀑布上一道石台之上。 书里郭靖气力和内力并不够,根本就练不成飞瀑剑法,但是独孤求败给了他一颗朱果之后,他的气力和内力同时增长了好多,飞瀑剑法的修行一下就顺利了。 到飞瀑剑法的最后一关时,要把神雕在高空抛下的巨石挑飞,郭靖被难住,自觉自己做不到,独孤求败气恼他连一试的勇气也无,便不再管他,后来神雕又叼来朱果的枝丫予他,上面有七八个果子。 郭靖把果子全吞了,不消一时半会,飞瀑剑法最后一关便练成。 书中独孤求败曾言,朱果乃是天下少有的奇株异果,放眼全天下,他敢断言,天南地北所存世的朱果不过二十株罢了。 一句话便证明了这朱果的珍贵。 再稍稍回想一下郭靖服食朱果前后的表现,先前面对蒙古大军,郭靖就只能游斗还被逼的险些丧命。 但服食朱果练成飞瀑剑法之后,一把玄铁重剑使得水泼不进,不管是舞着狼牙棒的武将,还是用着宣花斧的先锋,都被连人带马带兵器一齐斩碎,就连逆练九阴时疯时清醒的欧阳锋也被几剑斩杀,落得个腰斩的下场。 虽说那时郭靖有飞瀑剑法和玄铁重剑,要是没朱果他不会有这么强。 书里郭靖也暗自盘算过,这几枚朱果最起码省得他十几年苦修,还不算气力上的增长…… 而金手指赋予一正的朱果足足有二十枚! 一正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二十枚朱果最起码能增进自己最少三十年的内力! 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 别看小说里动不动就是百来年,千多年的内力,可真正有的人有几个?多少人蹉跎岁月才能有半甲子内力? 不少了…… 真的不少了…… 金手指每次赋予都很大方啊,而且几乎每次都正好是自己需要的…… (⊙v⊙)嗯? 想到这,一正试探着说道:“你其实和我说话没什么限制,而且你赋予我的东西也不是随机的对吗?” “怎么知道的?” 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一正脑中响起,又吓了一正一跳,一正手上刹车一松,直愣愣地顺着下坡冲到荆棘丛中。 “卧槽,咝~疼疼疼……” 一正连滚带爬地从荆棘里钻出来,好在天气已经转凉了他穿了一整套骑行服,厚实的很,只有少数几根荆刺扎破衣服刺破皮肉。 一正忍痛拔出身上的荆刺,不由地感到庆幸,幸亏还记得某个骑不快的字母的宣传,机车骑行要带好防护措施,要不然就真的要变刺猬了…… 此时脑中金手指的声音响起:“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些时间才能发现。” 一正一边整理机车,一边说道:“你的赋予太顺应我的需求了,我要修道,你给我道身,我要练武,你给我铁猴子的传承,我学的太慢了你给我神通登抄,我没什么安全感你给了我一整套造枪工具给我自保,发现枪没用你又给了我白龙剑,我对金钱有需求,你又给了我一个贩售机让我发财,我正面战斗力不足你又给我那么多的功法,现在我学的太杂又缺功力,现在又给了我魔改版的二虎流和朱果,是人就知道有问题好……” 金手指呵呵一笑:“虽然发现的晚了点,你还不算太蠢,有点脑子嘛。” 一正也没理会金手指的调侃,直接问道:“现在不谈那些,你怎么不用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了?” “你都发现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什么神秘了……” ??汗,一正有些无语,合计着那个音效就是你用来zb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现在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前世就一个废材而已,为什么要带我穿越?我至于你下这么大本?” 听着一正的询问,金手指沉默片刻,直言道:“用你能听懂的说法就是,我的存在就类似那些系统一样,现在和你是共生关系,至于为什么和你共生完全就是个意外。” “意外?” “对,就是意外,我被一个比我更高级的系统追杀了,他要吞噬掉我,我不是对手,只能逃跑,逃跑过程中,我跳跃了无数世界,直到遇见了你这个倒霉孩子,那时候你快死了,我就借助你的灵魂遮掩自己的存在,没想到误打误撞你我竟然成了共生状态。 那货追的太疯狂了,没办法,只能趁玩意儿不注意,带着你来了一次超级大迁越,来到了这个世界……” 一正连忙打断金手指的话,有些惊慌地问道:“等等!你是被追杀来的?也就是说,你培养我是为了对付那个高级系统?” 金手指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度:“你想到哪里了?没有的事,追杀已经躲过了,他不会再来了……” 一正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金手指无奈只能解释道:“你不太了解这些高级思维的家伙,在你看过的电影里有一段机器人对付人类的剧情你记得。” “那一段?” “有多少人类,就派出多少机器攻打,决不会多一个或者少一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有话直说就行,别打哑谜!” 金手指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穿越功能比那个高级系统强,我这一次超级大迁越,付出代价很大,那个系统要继续追杀我,要付出的代价远比吞噬我得到的好处多得多,所以他放弃了……” “真的?你没骗我?”一正有些不信,一脸地狐疑。 “真的!对于我们来说,绝不会花费太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不合算的事。” 一正听着金手指的声音很是坚定,心里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所以你培养我是因为——?” “对于我来说,要进化成更高级的系统也需要不少高级素材,所以培养你算是我的私心,当然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看着一正有些不明所以,金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解释: “原本只是借用你的灵魂遮掩我的存在,但当时光顾着跑路了,没注意还带着你的灵魂,带着你进行大迁越的时候遇上时空间乱流了,抵抗过程中被动和你融合的很深,要分开代价太大了,不合算。” 借用我的灵魂遮掩自己存在?这种事你也干的出来?你还是人吗? 哎,不对,这狗东西好像还真不是人…… 一正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问道:“既然我们是共生关系,要是我死了,你也会死吗?” 金手指直接说:“你想得美,就算是共生了,你死了我可不会死,只是会进入休眠很长一段时间。” 一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明明说是共生关系,我死了你死不了,好不公平…… “你给我的那些赋予都是哪来的?” “跳跃到各个世界时的顺手收取的……” 一正一听,立马陪笑道:“大佬,要是没什么限制,再给点赋予呗。” 金手指一口回绝:“你现在太弱了,我手上是有点存货,但大多数等级太高了你用不了,要么对你现在作用不大。” 一正面色一苦,道:“那大佬你有没有高级点的功法之类的,我要求不高的,像什么浑天宝鉴,三分归元气,九霄真经之类的港漫神功就行,给我提提战力也好,我现在连只僵尸都打不赢,这个世界的修道体系太弱了,正面战斗力太差了,我都吃多少亏了。” 金手指闻言,不可思议地说:“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修道者很弱?” 一正闻言说道:“难道不是吗?四目师叔,一休大师积累几十年的法力连个僵尸都对付不了,这样的道修了有何用?” 金手指不以为然。 “我说过,我不会花极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不合算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多世界不选,偏偏把你绑定到这里?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正嗤之以鼻:“不简单?我师父我还能理解,毕竟他老人家是开义庄的,主业是捉鬼,副业看风水,战斗力差点情有可原,可一休大师和四目千鹤二位师叔呢?还有我那一大堆来串门的师叔师伯,我就没发现一个能打的!” 一正喋喋不休地继续吐槽着:“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有什么飞天遁地的强者,茅山也确实是有名的大宗派,我那些师叔伯在修行界也是比较靠前的了,自古流传的法门齐全,他们也说了这个世界几千年来,虽然灵气有所下降,但比起巅峰时期,也就减少了一成左右,属于正常波动,可靠前的一群人都不能打,总不能说这些人修道这么多年,就修了个寂寞!” 金手指沉默片刻,说道:“他们可能真的修了个寂寞……” ??? 一正搞不明白了,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方世界修道之人,如果不能踏入“惊蛰”境界,就一辈子都只能是有点法力能用点小法术的普通人了……” “惊蛰”境界? 这还是一正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一正不解问道:“什么事?” 金手指的声音慢慢地传入耳朵:“茅山正宗修行功法修炼速度这么慢,为什么还是没有被其他那些可速成法力的支脉和门派吞并?” 一个问题把一正问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这年头虽然各个门派大部分弟子都在外讨生活,但是要说这些门派之间一点摩擦都没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茅山正宗占优势吗?九叔资质上乘都要三个月才能有气感,半年有法力,前文中提到的门派呢?不管资质如何,七七四十九天,甚至还有七天速成,虽然有着各种缺陷,但要真斗起来茅山正宗占不到什么优势。 那为什么茅山正宗会一直长青不衰,到现在还是数一数二的大派,没有被这些速成班子取代呢? “难道是因为“惊蛰”之境?” “对!” ………… 一正有点迷糊了,“惊蛰”是什么境界?师父为什么没对自己讲过? 金手指开始讲解:“惊蛰“蛰其意为藏也。 蛰伏、蛰地,都是潜藏在地下的意思。《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惊蛰,震惊的是冬眠于地下的虫豸。这震惊不是震惊天下,不是震惊地上,而是震惊地下,何等深沉,何等不凡! 这方世界修行之人开始有气感,有法力之时,他们的法力如同冬眠在地下的虫豸,虫豸要出头露面有一个先决条件——土壤必须解冻松软。 否则,只能继续窝圈下面难能动弹。法力修行也是如此,人体要有通天彻地的大能耐,必先要脱胎换骨,而人体便如大地冰原,成冰冻三尺之势。解冻三尺非一日之暖,要自立春至雨水,天天转暖,时时转暖,暖流温热着大地。 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体何为不是如此?修道者日复一日感悟天地修行法力,天地感悟如同那暖流,温热人体。 冰原要开! 何时开? 惊蛰开! 届时法力苏醒,出头露面,如同长空炸响雷霆,大雨倾盆而下,河水激剧暴涨,浪滚波卷,急急湍湍奔向前方。 此时的修道者才会有传说中的大能耐,才有能力施展如同招雷引电,行云布雨的法术神通! 而那些速成班子全然求快,此生无望“惊蛰”之境。” 一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茅山正宗屹立至今就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师父没和自己说过这些? 一正问道“惊蛰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吗?” “有,惊蛰之境后,是耕元之境,耕元丰收,之后再就是丹鼎之境,待到丹鼎圆满,便可以开始依次凝练五气,五气齐全便到五气朝元,五气调和圆满,开始凝聚顶上三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便算得正果了。” …… 一正努力消化着金手指透露的信息,有些口干舌燥,问道:“耕元境界之后你好像没有解释那么多啊……” 金手指不以为然的说:“这方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道者终其一生都无法惊蛰,惊蛰是最重要的境界,不惊蛰始终不算真正的修道者!”。 “也就是说,我那群师叔师伯其实都是有点法力的菜鸡?” “额……也不算,几千年前这方世界遭遇一场超级大内乱,所有惊蛰境之上包括惊蛰境的都消失了,功法虽然齐全,但突破到惊蛰境需要的两耳相传的一些东西都遗失了,所以他们这些修道者能不能突破惊蛰境就只能靠运气了。” “所以说?” “所以说,这个世界现在就连惊蛰境都是只有数十位,耕元境的也就十指之数之内。” “那我那群师叔伯?” “他们虽然还没惊蛰,但是法力和手段超过七成以上的修道者,说是比较靠前也没什么问题。” “我师父应该也没惊蛰。” “没有,不过快了,林九那小子也就临门一脚的事了,差点运气……” 叫我师父是小子?! 一正有点炸了,开口说道:“我说你说话小心点哈,你我共生关系,那就是同辈分的,对我师父尊敬点!” 金手指呵呵一笑,不屑地开口:“不尊敬又能怎样?” 一正一听直接驱车来到一处悬崖,崖下深不见底,金手指有些慌了。 “你想干嘛?” 一正也呵呵一笑,说道:“你猜?” 金手指:“⊙﹏⊙” “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你死了我不会死的啊,珍惜现在的生命!” “你不是说了吗,我死了,你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狗系统,准备和这个世界说晚安!” “哎!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叫九叔,九叔行了……” 金手指好一阵认怂,才稳住了一正,他的各项功能在大迁越中毁坏严重,不要说再支持他换宿主,就是一正死亡重新给一正的灵魂换身体也不够。 眼见一正不再寻短见,但是一正的精神状态又急转直下…… “我的祖宗宿主啊,你又闹哪样啊!” 一正失意的说道:“师父资质上乘,快五十了还没惊蛰,我资质中下,看来此生无望了……” 金手指一听,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都不叫事!” 第五十六章 l点样开摩托~?米见过猪行路吃主肉太多~ ?扎车的感觉如同派拖啊~ 一样甘爽~ ?十字路口交警一个抓住不带帽过个~漫漫人生只得一趟…… 一曲《摩托佬》回荡在山间,距离上次和金手指谈话过去了几天,一正已经下了山路,正在官路上行驶,随着摩托车音响的音乐声,和金手指对话。 “你说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惊蛰境这回事?” “大概是因为你这些年表现的太要强了,他可能是怕你知道达不到,再憋出问题来。。” 自己太要强?不会…… 一正一愣,不由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和九叔的相处。 自己刚来的时候没多久就一个人睡一屋,在九叔眼里自己当时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练武的那段时间,扎马站桩,从来都是九叔叫他停他才敢休息…… 从日常生活到学习再到工作…… 九叔可不知道一正体内有个成年人的灵魂,他看到的自始至终都是个孩子…… 这么一说就解释的通了…… 金手指要是有表情一定在默默地翻着白眼,他还有句话憋在心里没说…… 那就是九叔除了怕一正心里难受,还有一个根本性的原因——九叔自己都没达到惊蛰境,说出来怕在一正面前丢面子…… “你什么时候把朱果吃了?那玩意儿放久了就没功效了。” “知道了,不是能放三十天吗?到了前面的那个小镇,找个客栈我再吃!” 一正一边回应,一边向前方小镇驶去…… ………… 福生客栈。 谭家镇最大的一家客栈…… 一正直接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嘱咐伙计不要让人打扰自己,盘坐在床上,开始服食朱果。 朱果,拇指大小的果子红彤彤的很是喜人,皮薄得很,用牙齿轻轻一呷,甘甜的汁水便流入口中,顺喉而下,果肉越嚼越是清爽…… 一正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开始调息运气,炼化朱果药力。 书里郭靖初得朱果,服食之后,明知是机缘,却怕惹独孤求败不悦,不敢运功调息,浪费了一颗朱果大半药力,事后还后悔了许久…… 朱果在射雕后传里有增进功力气力,纯净内力、体质,排除体内浊气,常服朱果还能延年益寿,独孤求败与郭靖一同用餐,他的食物便是一钵清水,加上几颗朱果。 郭靖虽然不知独孤求败多大年龄,但根据推算,独孤求败最少活了快两甲子…… 一甲子六十年,将近一百二十岁的人却是精神璀璨,步履如飞,不提内力,就连体力都让郭靖这个正值壮年的武林高手拍马莫及。 一正服食朱果之后,最直接的感受到了朱果的神奇。 罗摩加神照,运起功来本来就很是畅快,朱果下肚,药力升腾,内力运转又多了几分圆融如意,全身上下,四肢百骇无一处不畅快,直觉一股清气环绕周身,盘踞经脉骨骼,炼化第一枚朱果差不多用了 一个时辰,一正收功慢慢调息平复内力。 稍稍伸展身体,一阵一阵爆豆般的声音从身上传出。 一正觉得好像全身内外都泡过薄荷水,就是两个字——清爽! 一枚朱果的功效比他想象的要强的多,增长了起码两年的内力。 出来房间,到客栈大堂点了一桌菜好好吃了一顿之后,继续回房炼化朱果。。 一个晚上,随着一正内力越加的深厚,朱果炼化速度越来越快,一夜过去,竟然炼化了十颗朱果。 …… 清晨,金鸡报晓,彻夜未眠的一正没有丝毫困意,反而精神奕奕,朱果的功效虽然没有下降,但是能增加的功力越来越少,十枚朱果从第三颗开始炼化速度加快,但一正能感知到内力增进后朱果炼化也容易起来。 但从第五颗开始虽然没有产生抗药性,产生的热流也未曾减少,但是朱果增加的内力越来越少。 金手指告诉他,根据他的计算,一正现在能吸收的数量为十颗,身体就会饱和,要过几天彻底消化朱果淤积在身体里的药力才能继续炼化,不然就是白白浪费东西。 一正服食了十枚朱果,体内淤积了部分药力,原本内息转化和修行佛法带来的差不多有五年内力,十枚朱果未完全消化,现在增长了差不多十五年的内力…… 几项绝学在手,二十年内力在身,一正放到金庸那些高级武侠世界也算是个高手。 只是火云掌和蚀日剑法还是用不了…… 火云掌需要极其霸道的火劲催动,蚀日剑法里带着的一门心法虽然可满足要求,但是一正达不到修行标准。 蚀日心法最低要求是打通任督二脉,金手指表示他盘算过,蚀日心法等级不算低,而且和罗摩、神照互不冲突。 法力进境也甚是喜人,在内功的带动下进境极大,累积法力算一个境界的话,一正算是从前期巅峰直达半步后期。 心情大好的一正做了一个决定——好好吃一顿,立马回义庄,给师父贺寿。 ………… “你说谭老爷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大宅造好了就闹鬼。” “谁说不是呢,这道士和尚请多少了,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这都一年多了,还没解决啊!” “嗨!可不是,前天又请了一个还是茅山的,听说有点本领,收拾了几个鬼,结果最后还是失手了,我可看见了,好家伙!那道士给吓的,一股风,嗖一下子,就没影了…… 一正坐在大堂,听着一群人的闲话,有些疑惑,这群人谈论的好像都是同一件事…… 不一会,店小二就端着菜上来了。 “哎,小二哥,我问你一些事。”一正拦着上菜的店小二道。 店小二见一正问起,异常恭敬的点头弯腰道:“您问,只要小的知道的,绝不隐瞒。” 眼前这个可是豪客,住的是最好的上房,吃的都是店里的招牌菜,给自己的赏钱也是所有客人里最多的,店小二可不敢怠慢了。。 一正问道:“他们都在说什么啊?谁是谭老爷?” 店小二见是问这个,随即指着酒楼的左前方道:“谭百万,谭家镇首富啊,谁不知道,诺,一直往前走见到最大最豪华的宅子就是是谭老爷家,不过,客官你要是想找谭老爷,最好最近别去。” “这怎么说?有什么不能去的?”一正好奇得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接着解释道:“不瞒客官您,现在谭老爷家正闹鬼,最近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前来做法,但都通通失败了,这里面的东西厉害的很,现在去了恐怕有麻烦上身。” “闹鬼?” 听到这,一正来了兴致,虽然对付了几只僵尸,但是捉鬼才是九叔一脉的主业,所以,一正打算去凑凑热闹。不过不用急,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小时,如果真的有鬼的话现在也不敢出现,坐一会再走也不迟。 “嗯,我知道,你下去!” 一正随手一个大洋打发点小二,在店小二的感谢声中,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慢吞吞的吃起来。 几个小时之后,一正从酒楼里出来,驱车往目的地赶去,一路到了镇上首富谭百万家。 “站” 谭府守门的一下人见有人上来,准备开口呵斥,但一见一正一身价值不菲的骑行服,而且气质不凡,还有一看就便宜不到哪去的摩托车,为了不得罪人,顿时咽了咽一口气,然后脸色一变,讨好的问道:“这位公子,这里是谭府请问你有什么事或者有跟我家老爷约好了吗?” “在下王一正,是个道士,听闻贵府闹鬼,特意上门来助的。”一正手持道家礼,说道。 “道士?”那下人挠了挠头,这也太年轻了,而且这一身也不像道士?看看那摩托车,他可没听说过哪家道士会这么有钱…… 虽有一肚子疑惑,但又不敢得罪一正,可让不让人进来,不是他一届下人能做主的,便说道:“你先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老爷。” 谭府客厅里,谭百万愁眉苦脸,还在为宅院的事害愁,那下人进来以后,附耳把王一正的事告诉了谭百万。 谭百万闻言,看了眼下人,下人见状,冲着谭百万笑了笑。 “老爷,您的意思是……” 谭百万思量了一会儿,冲那下人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那下人闻言,点头应了下来。 “老爷,是有什么客人来了吗?一旁谭百万的老婆问道。 谭百万按着眉头,一脸愁容道:“刚才阿贵说来了个年轻道士,是来帮忙捉鬼的。” 年轻?道士? 谭百万的老婆,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多和尚道士都铩羽而归,这次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再说。” 谭百万老婆自己回屋去了,谭百万他自己则在客厅里等着,看看那个下人口中的年轻道士,到底有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一正来到了谭百万的面前。 谭百万打量着一正,问道:“你就是那个年轻道士?” “在下王一正,茅山正宗林九门下弟子……” “等等?你是茅山的?” “嗯?”一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应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谭百万瞬间满脸堆笑,不停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你等一下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还不停地安抚着一正,道:“你等下啊,我很快回来。” 一正看着离开的谭百万,有些疑惑,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走了? 被撂下的一正只能找了个座位坐着,看看谭百万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不多时,谭百万就回来了,只是他是带着十几个打手回来的…… 进来之后指着一正就喊道:“就是这一个,给我打!” 一正一惊,我怎么得罪你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人打我?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打手,一正不由地后退几步,口中说道:“有话好好说,不必动手。” 一群打手嘿嘿笑着,转胳膊的转胳膊,按手指的按手指,还有一个在转动着脖子,一群人包围了一正。 谭百万掏出两个核桃在手里盘着玩,嘱咐了一句:“给我好好收拾他!”” 说完转身离开大堂,一只手背着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叮铃哐啷的殴打声,还有惨叫声,他不由地哼起了小曲。 不多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谭百万头也不回,说道:“是不是太快了,这就打完了?” “是啊,打完了!”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正在谭百万身后响起,谭百万毫无所觉,还在念叨着:“你们办事不行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们这么两下打完,可是有点……” “糊弄啊……”谭百万转头,看到的不是打手头子,而是怒气冲冲的王一正…… “咕咚~”看着一正身后倒了一地的打手,谭百万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漏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这是个误会……” “误会是?” 谭百万疯狂点头,一正呵呵一笑,然后…… ………… 谭百万回忆起当初的始末,他不过就是收了一块地来建自己的大宅,可是宅子建好之后就开始闹鬼了。 宅子闹鬼,他当然要找人解决了,本料想自己家人只是被搬下床,不算什么大事,随便找个人就能解决,可是一年了,找了无数道士和尚都没解决问题。 本来被搬下床也没什么,谭百万都想就这么着,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传遍了谭家镇,人们都议论纷纷,家里闹鬼,人自然而然的有多远躲多远,就连自己的生意都收到了影响。 这么下去不行啊,他又找了个茅山道士,好像叫什么茅山明,好像有点本事的样子。 “搬人上桌者,恶人所为;搬人落床者,恶鬼所为;恶人你要惊,恶鬼…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 回想起茅山明那张贱兮兮的大长脸,谭百万就恨得牙痒痒,这货捉鬼的时候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儿,可实际上回头想想,开始那一大一小两个鬼,就是和他一伙的! 可怜我谭百万被吓得不知所措,竟然被趁机勒索了一百五十多大洋的银票…… 谭百万带着一个乌眼圈,挂着两条鼻血向一正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看着还在那儿娓娓道来的谭百万,一正无奈地摇了摇头,“废话不用多说,”一正伸出了手,说道:“那个人打的是茅山的旗号,并不代表茅山的都是骗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人打我,这一顿揍你挨得不冤。” “不冤,不冤……”谭百万被一正一顿揍也服气了,他娇生惯养,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他现在没别的意思,只想早点送走眼前这个杀星,图求一个平安。 “这位壮士,你打也打了,仇也报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要是有事不用给面子,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不行!” 一正一句话吓得谭百万差点尿裤子,谭百万一脸哭相。 “我既然来了,你家里的事情,我自然会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不会收你一分钱。” “好好好。”谭百万闻言,连忙点头应道。 “鬼在哪里?”一正问道。 “我带你去。”谭百万殷勤的笑着,领着一正去后院了。 到了后院,一正开始摆法坛,谭百万连忙招呼着一群下人帮忙。一正点头应了一声,就冲着谭百万说道:“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谭百万赶忙说道:“这房子,建成以后到现在有一年,这一年的时间,我们一家大小,没有一天早上是在床上醒过来的,不管怎么样,都在半夜被搬到地上。” “照这么看,那些鬼似乎不是恶鬼,否则的话,就不止搬你们下床那么简单了。”一正闻言,缓缓的说道,说着,还拍了拍谭百万的肩膀。 “单说道士,您已经是第十一个了,以前那十个,都没办法,咱先说好,您要是吃了亏,可别拿我全家撒气哈……”谭百万苦着张脸,说道。 “行了,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的,还有我不是记仇的人,不用担心。”一正闻言,笑道。 话音刚落,那屋子的房门和窗户突然全都关上了。谭百万等人吓得躲到了一旁,一正见状,无奈地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用怕,他们要害你们,用不着现在才下手,这次以谈判为主。” 一正说着,走到了法坛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换了一件黄色的道袍。 站立在法坛前,一正看了眼正对着法坛的屋子,冲法坛上抄出了一沓冥纸,手一抛,洒在了半空,说道:“尔等注意听,我乃茅山正宗捉鬼大师林九门下三弟子王一正,今日替台山谭家镇谭百万排忧解难,清理门户……” 好半响没反应,一正有点无语,有点不配合啊,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些鬼叫上来。 用招魂咒…… 一正思考片刻,做了决定,拿起几张符,手腕一翻,法力引燃符纸,向前一抛,手捻法决,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天长水地长水金长水三水并一水叫大鬼请二鬼四个小鬼把磨推正推正转倒推倒转如若不转压在阴山下面寄骨千年不许出世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敕令!敕!敕!敕!” 符纸在空中燃尽,平地上刮起一阵阴风,一个带着小孩的白衣女鬼的身影渐渐凝实…… “小道长,奴家有礼了。”那女鬼的脸如涂上了一层白粉,显得有些阴森,但是态度很好,很有礼貌。 一正见状,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很清楚,从这个女鬼和小鬼的鬼气来看这一家子应该算不上什么恶鬼,要不然谭百万一家绝没有命在。。 “有礼了”一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算什么恶鬼,今天我来是想和你们谈谈,把两家的事调解调解。” “哼。”一道雄厚的冷哼声在女鬼的身后响起,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女鬼身后。 “这是我父亲,”那女鬼轻笑了一声,道:“我们一家子都在这里了,小道长你想怎么谈。” 随着女鬼的声音,一只又一只鬼出现在了一正的面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家大小,整整八只鬼……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大家子全在这了…… 一正没有丝毫的惊慌,镇静的开口:“只要能谈,怎么谈,随便你们,只要讲理就行,要是不讲理,那就没办法了。” “好,我要小道长离开法坛,进屋一叙。” 女鬼开口,条件很过分,这种情况,有法坛的道士和没有法坛的道士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一正没有气恼,笑了笑,顺着女鬼的话,开口说道:“也好,进屋坐着谈也不错,大家都站着,还隔着一个坛,谈起来感觉也不怎么样。” 说完一正起身离开法坛,从八个鬼旁边穿过,往屋中走去,一众鬼魂见此,眼神不由地柔和几分,也一齐走向屋中。 房门被带上,本来有电灯还有蜡烛辅助照明的屋中徒然一暗,封闭的房间里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凉风,让人背后无端升起一股凉意。 一众鬼魂和一正在屋里坐下,开始谈判。 一张方桌,一块黄布,铺在桌面上,做成案台。 然后取出香炉,香烛,以及香线等东西,在案台上依次铺开,香炉放在桌子中央,点燃一炷香,然后倒着插在香炉里面,这叫做“请鬼香”。 接着,在香炉两边各自点上一支白蜡烛,烛光幽幽,映照着一正和众鬼的脸。 一切准备就绪,一正又送上纸扎的童子人偶,纸做的洋楼,车马,还有一张张巨大面额的冥币,以及一盒一盒的“金元宝”,这些叫做见面礼,全部堆放在案台前面,鬼要是收下了,就表示有的谈,愿意谈。 众鬼没有拒绝,照单全收,谈判——正式开始! 一正先开口了,说到:“诸位,人鬼殊途,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你们老是三更半夜把人搬下床去,所为何事啊。” 女鬼闻言说道:“道长此次诚意很足,我也就说了,人鬼阴阳不能乱我们知道,可是谭家把宅子盖在了我们家祖坟上啊,这么大一座宅,就这么压着我们全家,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正早就知道这回事,他只是疑惑,谭百万当初到底知不知道这块地是人家的坟地? 他又问起众鬼,可是众鬼支支吾吾又说不明白,一正索性来了一句:“你们说不明白,我去问问谭百万。” 一正出了屋,抬手把谭百万叫来,谭百万一见一正出来,兴奋道:“道长都解决了?” “没有。”听了一正的话谭百万面色一垮,苦声道:“道长还没谈好啊。” 一正面色严肃,开口问道:“谭百万,我有事问你,你要照实回答,你买地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把人家的祖坟一起压在下面当了地基!” 谭百万一听,顿时就急了,说:“什么?这地原本还有人家的祖坟?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我来看的时候这块地就是一片荒地,就几个小凸起,还没我小腿高,怎么知道会是人家的祖坟啊!” 一正不信,用了几张符咒催眠了谭百万又问了几遍,还逼着谭百万立了毒誓,最终结果还真是——谭百万真不知道这里原本有女鬼一家的坟墓…… 一正算是知道了,这件事,从一开始谭百万就是个被意外圈进来的倒霉孩子…… “这宅子你确定以后还住吗?这原本可是坟地啊。” 谭百万一听说道:“这宅子修建的时候花了不少钱的,再说了,原本是坟地,现在可不是啊,我是不信那些的,道长你神通广大,你再谈谈,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要是花钱能解决,百块大洋我还出的起。” 一正点头,建议道:“这件事最好你们当面谈谈,双方把事讲清楚就行……” 但是一正话还没说完,谭百万就差点吓瘫,死活不同意进去。一正无奈,只能和谭百万提前商议好条件,转达给屋中众鬼。 进屋,一正转过身,环抱臂膀道:“谈谈这块地皮的事情!我知道,这块地皮以前是你们安身的坟地,不过时过境迁,你们的墓碑都倒了,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葬身之处。现在谭百万买下这块地皮修建家宅,钱也付过,契也立过,现在这块地属于谭家。逝者已逝,所以,我请各位高台贵手,把这块地让给谭家。” 一正顿了顿,又说:“当然,不会让你们无处安身,谭百万说了,作为回报,承诺会把你们原本的尸骨,转移到一个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另外,也可以让人帮你们在别处修建一座小祠堂,香火供着,也不用做孤魂野鬼,你们看如何?” “好啊好啊!可以住新房子!”一个小鬼欢快的拍手。 女鬼犹豫道:“道长那谭老爷很抠门,我们闹了这么久,他都没想过搬走,反而不断的找人来骚扰我们,他肯出钱帮我们修祖坟吗?” 一正笑道,“放心,谭百万不是真抠门,只是舍不得大宅而已,你们要是真能同意,他还是愿意花钱解决的。” 女鬼点头示意明白,正要答应,忽然,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鬼走出来,哼声道:“小子,老子住在这里习惯了,就不搬;他们如果不搬走,老子就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让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爹爹……”女鬼劝道。 “哼!你不用说了,要搬你们搬,老子就不走,我看这个小娃娃能把我怎么着。”男鬼一挥手,怒道。 一正面色一冷,寒声说道:“老人家,我礼数到过,诚意足过,见面礼给过,条件不满意可以再谈……” “那还谈什么,这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女鬼父亲态度傲慢,目光瞥向别处,拿起一旁柜上的一个花瓶把玩起来,似乎很感兴趣。 一旁的女鬼神情尴尬,站在男鬼身后,其余鬼怪都隐隐看向男鬼,一正见状,心里顿时明白,虽然一直都是女鬼开口,但是这一大家子都是以这个男鬼为主…… 而且看这个架势,这货似乎不打算善了…… 第五十七章 。“老人家,条件不好可以再谈,你确定要如此?” 哼!你不用说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搬你们搬,这块地我家要了,我可不管谭家什么钱契。”男鬼气焰嚣张道。8 一旁的女鬼想要劝说一下,被男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们一家原本就在这里的,可是姓谭的居然将人间阳宅建在我家阴宅之上,俗话说人居阳宅,鬼居阴宅,两不相犯才对,凡事都得讲一个先来后到! 这姓谭的打乱阴阳,是他进犯我家阴宅,凭什么让我们搬!” 其余几鬼也纷纷点头,倒转风向,连连称老鬼说的有道理。 一正气笑了,开口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家的阴宅连墓碑都没了,打地基的时候也向下挖了也没有挖到你们的尸骨,有谁知道这是你们的居所?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误会一场,人家都愿意帮你另寻好地安葬,还能帮你们另立祠堂,你等也已经接二连三的折腾谭家上下几十口人不得安宁,你还想怎样?”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冒出迷雾,充满整个房间,众鬼神色阴冷,男鬼气势汹汹地说道:“小道士,不知死活,你才多大?乳臭未干敢来说教你大爷我?。” 说完男鬼就如同脱缰的恶犬一般飞身扑来,一正见这一众鬼不听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手腕一抖,一张镇邪符掉落在地,一正后退一步,踏在符上,顺着男鬼的冲势,一脚一记无影脚蹬在其下巴上,将其击飞。 那男鬼被这一脚蹬得倒飞,下巴与镇邪符接触瞬间爆起火星,飞出去的时候几乎与地面平行,在空中“飘”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躺平在地,手脚不时地抽动两下…… 其余七鬼刚才还配合男鬼壮着声势,此刻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场面一度鸦雀无声。。。 “哼哼……” 一正一阵冷笑打断沉默。 “有意思,看来之前是惯着你们了。”一正环视众鬼道。 地上男鬼也缓过劲来了,理了理络腮胡重振旗鼓,化为一道黑色的鬼影朝着一正扑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找死!” 一正看到它就一阵来气,若不是它,哪有那么麻烦。 一正躲过男鬼的攻击,两张黄符在手上一抓,黄符变黄纸,纸上的朱砂墨符咒已经到了手上,一正一把将男鬼拉倒身前,抬起手就打。 有符咒加持,一正懒得动用那些武技,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落在男鬼的脸上,扇的他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疼得他哇哇大叫。 “哐!”又一记耳光扇在男鬼脸上。 “死赖着不走是!” “哐!”也x2 “不给面子是!想欺负我年龄小是!” 一正左右开工,又是两记大嘴巴子送上,然后又如同擂鼓似的拼命锤着男鬼。 男鬼被锤的嗷嗷叫,高声痛呼的同时,向周围吼道:“都愣着干嘛?帮忙啊!” 群鬼如梦初醒,纷纷扑向一正,就连女鬼也道了一声得罪扑击过来。 一正一手拽着男鬼耳朵,把他整个鬼抡起来,扫开众鬼,然后随手把他抛到半空,凝聚法力,一掌击在男鬼后心。 这一掌可带劲儿,男鬼在半空中被打飞,又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瞬间一口阴气喷出,一身的鬼气被打散近半,鼻歪眼斜,不能自理。 “爹爹!”女鬼虽然不太同意父亲的决定,但见到自己父亲的惨像,转头怒视一正,咬着牙,手掌变得极长,朝着一正抓去。 一正头一偏,躲开女鬼抓来的手掌。又手捻莲花印,挡开女鬼回手横扫来的手臂,反手即抓住女鬼的胳膊,几下翻折如同揉面团一般,将女鬼整个揉成一团,丢到地上,脚下大力抽射,女鬼便犹如皮球一般在屋中来回弹射。 …… 躲得远远的谭百万听见屋里的动静,偷偷摸摸地上前往门里看了一眼,看见了一正的手段,心道厉害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敬畏…… 屋内几鬼看见父女二鬼吃亏,勃然大怒,再度扑击的同时齐声大吼道: “你竟然敢动手?我们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把我们锤烂,打扁,脑袋凿穿,我们也不会搬的,我们要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让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哟呵,都挺嚣张的啊!”一正有点动了火气,心道这一家子虽然没害过人,但很明显做鬼时间长了,三无太久了(无祠堂,无供奉,无修炼),神智也不太灵光了。 鬼魂要想确保自身神智如同常人,一是要有地方安身,如坟墓祠堂,寄物牌位之类的地方或者东西都行,二是长期有人用香烛纸蜡供奉,长期有香火供应也可以,前两样都没有,那有第三样也行,像小红和董小玉那种有一定天赋的鬼魂,可以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自己修炼,增强实力确保神智…… 可这一大家子鬼,寄身的坟墓墓碑都没了,多多少少有些不能完全安住他们一家的魂魄,后来坟墓被推平,又被压在潭家大宅下面一年,这几个鬼又没什么修炼的天赋,所以他们神智上已经开始有些混乱…… 一正也猜到了,尽管动了真火,但下手也没用全力,要不然这几个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再说了,他们只是有点混乱,这种情况揍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砰砰砰砰! 一顿老拳落下! 开始和女鬼一起出现的小鬼躲在角落打了个冷颤。 “这道士,下手太狠了,太残暴了啊!” “妈妈的鼻子都打歪了!” “哎哟哟!眼珠子都打出来了!…… 众鬼哀嚎一片,见一正不好惹,想要四散逃开,要是换了未服食朱果的一正可能就只能看着这些东西逃之夭夭,但是一正此时此刻早就今非昔比。 一正撩起道袍衣襟,从内侧口袋中掏出一把金钱短剑,双手一扯,一把短剑就变成一根系着无数铜钱的红绳,手上开始甩动起来,红绳到了一正手上,就像是忽然变活了,而且还长了眼睛。 几鬼互相瞧了一眼,同时展动身形,有准备穿墙的,还有想要上房的,鬼影弥漫四周。 只见一正身随绳走,绳随人动,他走的是顺劲,抡舞如轮,横飞竖打,势势相连,软硬兼施,软似绳索,硬似铁棒,这是九节鞭的法门,如今被一正用在了现在…… 带着铜钱的红绳挥动的如灵蛇飞舞,划下优雅的弧线,而又苍劲有力,只一瞬间,众鬼如同枝丫上枯叶一般被扫落,身上被击中燃起的地方丝丝火花,痛呼着倒地。 “小道长别打了,小道长别打了!我们不闹了,我们同意搬出去!饶一饶我等!”众鬼实在受不了,纷纷开口求饶。 “现在才求饶,晚了!”一正手上动作不停,脚下神行百变步伐奔袭,一根红绳把众鬼束缚,仔细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少一个?哪去了?” 一正又掏出罗盘,指针飞快转动,一下指向屋中的某个角落,一正从红绳上拽下一枚铜钱,向指针所指方向掷去。 “嘣!” 一声闷闷的炸响,一个小小的鬼影被击中现形,瘫倒在地。 是哪个一开始随着女鬼现身的小鬼! 小鬼挣扎着起身逃跑,被一正一个暴栗敲在头上放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齐活了!”这下倒好,一家人……哦不,一家鬼整整齐齐全在这了。 把小鬼也一齐捆好,一家子鬼被红绳捆住,红绳上的法力不停地灼伤鬼身,众鬼不停地哼叫,虽然红绳束缚在身上不至于魂飞魄散,可是那种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众鬼忍受苦楚不停哀求。 “道长饶了我们!是我们有眼无珠,看在我们从未杀过人的份上,饶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实在是不能再死了,当初我们含冤而死的时候未报大仇,苦苦的守候了几十载不能投胎。” 如今要是再死了的话,我们就真的化为虚无啦!” “求道长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一家。” 一正看着眼前已经无心反抗的众鬼,正色道:“放心,修道之人贵生,你们虽然是鬼魂,但也是另类的生灵,我不会让你们魂飞魄散的。”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谭家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能不能先放了我们。” “不能!” ?!?! 众鬼惊慌失措,慌忙问道:“为什么啊?道长,我们知错了,我们也愿意听从安排谭家的安排,为什么不肯放了我们啊!” 一正没有回答,只是又掏出八个带着八卦图案和符文的铝罐,将八卦纹按在鬼魂头上,手捻宝瓶印,将八个鬼依次收起来。 一正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鬼,又称亡灵或灵体,被一些人认为是死亡後所留下的的魂魄,常指死人的幽灵。 很多人不知道,鬼魂一旦神智出现混乱,很难再恢复正常,会逐渐堕落成凶狠残忍,狡诈诡谲的恶鬼厉鬼。 这一家子虽然还没堕落成恶鬼,但从刚才他们的表现来看,除了最开始的女鬼和小鬼,其他几个都多少有点不正常。 鬼魂神智不明这种情况,换了那个道士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些年一正也和九叔捉了不少鬼,九叔也讲过鬼魂堕落向恶鬼虽然并非不可逆,好好安葬供奉,也不是拉不回来,但不是所有鬼魂把尸骨找个好地安葬,立个祠堂就能恢复正常。 一个恶鬼能闹到什么地步? 一正这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九叔有个跑戏班的亲戚,遇见过鬼魂嘱托,想找戏班帮忙安葬自己的尸骨,戏班众人也愿意帮忙,可是误打误撞把鬼魂旁边恶鬼的尸骨挖了出来! 虽然是错挖了骨,但是不明真相的戏班众人也好好找了好地安葬了恶鬼尸骨,还诚心诚意地供奉了几天,结果下葬不久,恶鬼就大闹了戏班,整个戏班的人几乎各个带伤,最可怜的是戏班的厨娘,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那见过这恶鬼大闹的场面?好好的人被吓得疯疯癫癫…… 一正可不敢去赌谭百万找地立祠堂供奉能不能把这几个鬼的神智拉回来,要是真出什么事,遭殃的可不止谭百万一家,还是带回师父的封鬼库找个机会超度超度,送去投胎比较安全。 至于那个铝罐,是一正造出来收鬼的,收鬼的重要的不是容器材质,而是收鬼的法决和封鬼的符纸还有容器内外的符文,九叔喜欢用酒坛,四目喜欢用竹筒,千鹤喜欢用葫芦,一正则是喜欢金属铝罐,结实轻便,携带方便…… ………… 躲在门外偷看的谭百万见众鬼已经被收服,大喜过望,推开门进来。 “道长真是好本领啊。” 躲在不远处的谭家家眷闻言,小心翼翼伸出了头,在看到屋内真的没有鬼后,才真正敢进来。 众人一阵马屁送上,一正不为所动,说道:“我说过,我既然来了,就会解决你家的事,不过我的事情算完了,你的事情还没结束。” “我的事还没完?”谭百万一惊,随既疑惑地想着还有自己什么事。 “道长啊,鬼都被你收走了,我家以后不用担心那些鬼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一正盯着谭百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要按照你开的条件,把他们一家的尸骨重新安葬。” “啊!?”谭百万脸色一垮,连忙问一正:“不是~您不是把鬼都收走了吗?怎么还要我花钱安葬他们啊,这……这……” 一正看着脸色由红传白,然后再变青,整个变色龙似的谭百万,开口说:“你的大宅确实是建在人家的阴宅上,就算是人家没有墓碑坟头,人家阴宅也先建在这里,讲先来后到,也就是你之前不知真相,要不然你真不占理,但不管怎么说,你也压了他们一家这么久,说来说去,以前不知道还能说句不知者不罪,可现在你知道了,还知道压了人家那么久,要是还当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谭百万不以为然,一脸不屑:“这有什么?鬼不都被抓走了?我只付道长你那一份不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再支出一份?” “有些事情不是苦主不在,就可以揭过去的。” 第五十八章 一正忙着劝说谭百万,这件事阴间阳世两家纠葛不清,在这个讲因果轮回的世界,这种搞不清谁对谁错的事最麻烦。 两家都吃了亏,一家被压了祖坟,一家被闹了一年,但要是说都没什么错也没问题…… 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这件事剪不断,理还乱,一正也有点后悔来凑热闹接了这么个破活。 当然这事儿也不难处理,只要谭百万出点钱给女鬼一家搬迁,主动化干戈为玉帛,一切都万事大吉,虽然一正已经已经讲明孰轻孰重,这个做商人的谭百万还是很犹豫。 “我这个” 听到一正的劝说,谭百万心都在滴血,迁坟和建祠堂需要花费不少钱,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说实在的,他那时说的大方,其实他一分钱也不想花,说是要出钱迁坟,其实他就是想先借一正的手先把这些鬼玩意儿请出去…… 女鬼的担心不是没缘故的,都待一座宅里一年多了,要说了解还是有的…… 一正劝了许久也算是明白了,他算知道了这谭百万的想法和为人,他是不想花钱还想把事情办妥了,要不是看一正是个能打的,估计连一正那份钱他都不想给。 这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见谭百万是铁定心思不出钱了,一正做出决定,他要“帮”这个老抠一把,于是把装着女鬼的铝罐打开。 一阵青烟冒出,女鬼重获自由。 女鬼看见一正,害怕地想要逃跑,但是想到全家都在一正手里,只能待在原地,怯生生的看着一正。 “姑娘,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处理!只要不死人就可以。” 一正说完,又打开其余几个罐子,就转身往大门走去,但没走几步,其余几鬼也一同现身,那女鬼一愣,瞬间明白一正的意思,这可把谭家的人吓的到处乱跳,女鬼不理会他们,只向一正行个礼,然后说道。 “小女子知道道长的意思!” 虽然被装在罐子里,但众鬼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的,一正从头到尾都是想帮两家把事情处理好,但是谭百万不想把事情解决,一正又不管了,最忌惮的人都不管了,那么他们保证这谭家一家子,以后连门都进不了。 “道长不要啊!” 谭百万的声音之中都带着了惊慌,他如何不知道,要是一正不管了,他们一家都完蛋了,所以拉着一正的手臂哀求道,就差没给一正跪下求他了。 “你叫我也没用啊,你的大宅确实修在人家的祖坟上,关键是你知道了之后还不打算帮人家把尸骨迁出去,要继续压着人家,我是茅山正宗弟子,为虎作伥的事可不干。呐,现在你想要自己不被鬼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尸骨,迁到其他地方去好生安葬,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钱,谭老爷你应该清楚。” 一正淡定的看着谭百万,对于这种地主老财,非得用这种手段逼一逼不可,是你答应要给人家迁坟造祠堂的,也是你说你不缺这一点钱,一正也讲过,这事谭百万要是办好了,不但能化干戈为玉帛,还能积下一笔不小的阴德,对谭百万生前死后都有好处,你说这姓谭的还拎不清吗?那么扣干嘛? 谭百万老抠本性彻底暴露,但看着虎视眈眈的众鬼,心里恐惧占据上风,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后好像跟割他肉一般的说道:“我我哎!好,我给他们迁坟就是了……” “嗯,那行,明天你就找人将他们一家的尸骨挖出来,然后再找人去寻找一个好的墓穴将他们的尸骨好生安葬,记得要给人家造祠堂啊,你自己答应的。” 见谭百万算是真答应了,一正随即转身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女鬼说道:“姑娘,你意下如何?” “额~”女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那络腮胡男鬼被一正打怕了,往后畏惧地缩着,女鬼见状说道:“多谢道长,小女子无异意。” 女鬼本来就同意让谭家为她们一家迁坟了,这下一锤定音,她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一正接着说道:“那么贫道直言,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人道常吉,对于鬼魂来讲,早日投胎才是正道,姑娘,你就没有发现你家人的神智一天不如一天了?” 女鬼点头,神色低迷,女鬼情况要比其他几个都要好,自己家人理智每况愈下又怎会不知? 众鬼疑惑不解,他们觉得自己好好的,什么神智一天不如一天? 鬼魂神智出现问题,往往自己都毫无察觉…… 这个世界地府还是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人死后,除了被道士和和尚做法超度送鬼魂到地府,其他的很少有鬼魂自己找到路的,所以大多数鬼魂是游离在世上,要不然,那来的那么多恶鬼作祟的事件。 “你们的阳间事已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回去,替你们超度洗净怨气,投胎往生!” 众鬼闻言一喜,议论纷纷。 “他好像说可以帮我们投胎!” “什么好像,他就是说可以让我们去投胎!” “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遇到贵人,不用在人间苦熬,可以投胎转世了?” “是不是真的?他看上去这么年轻……” “有志不在年高嘛,能把我们打这么惨,肯定有本事……” 众鬼想要询问一正,但都被打怕了,只得催促女鬼让她去问问,女鬼也欣喜若狂,开口问道:“道长所言非虚?” 一正郑重说道:“我乃茅山正宗弟子,所说所言,无半句假话,我以道心发誓,会送你们投胎转世,你们大可放心!” 看到一正以道心发誓,他们知道一正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他们就可以投胎了,要知道他们一家死后不敢害人就是为了减少罪恶,好日后到地府,投个好胎,现在终于等到了。 所以,女鬼和她们一家人齐齐的向一正鞠躬行礼道:“我等多谢道长的大恩!” “不必客气,明天我看着谭百万安葬你们的尸骨,然后就带你们回义庄做法,给你们超度。” ………… 第二天…… 一正看着谭百万指挥下人,在众鬼的提示下挖掘出尸骨。 今天算是个好日子了,谭百万也认命了,直接花钱从其他大户哪里买了块坟地,就在附近山上,用来安葬女鬼一家。 女鬼一家当天上午下葬,下午,在一正的监督下,谭老板找了附近最有名的施工队,提前付清了建祠堂的钱…… “这下可以了,道长,我答应的,你嘱咐的,我都办妥妥的了,你也是时候把这几个带走了。” 谭百万陪着小心,忐忑不安地看着身后站着一大堆鬼魂的一正。 一正笑笑,说道:“那是当然……” 谭百万大喜,但随后一正一家话让他脸上表情无比精彩。 “你还要把我的酬劳付清。” 谭百万都快哭了,他想打人…… 但比对一下双方的战斗力,他放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打不过……好气…… 只能强行憋着泪水,挤出一个笑容。 “道长想要多少钱。” “不要钱!” 谭百万一听,大喜:“啊?太好……不是……多谢道长慷慨……” 一正直接打断谭百万的话:“我不要钱,要其他的。” 谭百万心里一紧:“要其他的?要什么?” 一正背着手,一边渡步晃悠,一边说:“我师父还有不到十天左右就要过四十九岁的大寿,我还没件礼物送他老人家。你家几代大户,收藏肯定不少,所以,这礼物的事还要你帮帮忙。” 谭百万闻言眼泪一抹,眼珠子转了两圈,嘿嘿笑道:“那好说,包在我身上,待会儿带道长去我家库房,让您挑一件就行了。” ………… “就这?” 一正看着偌大的库房,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家收藏尽数在此了,道长随便挑。” 看着眼前笑得和朵菊花一样的谭百万,一正又转头看向有些空荡的库房,端量一下,这里大多数都是些不值钱的字画,古玩,还都是近代的,一个名人的都没有…… 一正又看向嘿嘿直笑的谭百万,心道这老小子肯定没说实话,也没带他到真库房。 一正翻找了一阵,果真都是些破烂玩意,没一件好货,有些不善地看向在哪里笑眯眯盘着核桃的谭百万…… 等等? 核桃? 谭百万手上那对核桃好像不错啊…… 文玩核桃起源于汉隋,流行于唐宋,盛行于明清,因其独特的外形而具有医疗价值和艺术价值,进而具有收藏价值,在此方世界也源远流长。 一正脑中闪过九叔一手烟斗,一手盘着核桃的身影,脸上不由地浮现一丝笑意。 好像不错啊…… 一正向谭百万伸手,说了两个字:“拿来!” 谭百万一愣:“什么?” “核桃,拿来。” 谭百万:“……。。。” 谭百万瞬间把核桃收回自己怀里,拼命摇头。 一正满脸“和”善的笑容,语气异常“温柔”,说道:“乖~听话,把核桃给我~” 谭百万不依,依然拼命摇头,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一正见谭百万不配合,瞬间变脸,摆开架势,双拳出击,一前一后打在谭百万的身上,谭百万肚腹收创,腰不受控制的弯下,眼睛又中了一拳,痛呼倒地。 等他再抬起头,一张大饼脸竟然比之前顺眼了不少,因为他眼眶上两个黑眼圈甚是对称…… 一正扳了扳手指,面无表情,扬起拳头。 谭老板手一抬。 “等等!” 见一正停下,谭百万带着哭腔说道:“我给……〒_〒” 一正::“╮(╯▽╰)╭早拿来不就好了……” 核桃一入手,一正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玩意儿。 要知道文玩核桃主要包括麻核桃、楸子核桃、铁核桃三类。 一对好核桃要附和外观周正无瑕疵,核质好,雕工精湛三点。 而谭百万这一对核桃全具备,外观非常周正,并且颜色非常均匀,无阴皮,体形匀称无半点瑕疵。其核质异常坚硬,核壁极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这玩意儿不属于一正所了解的任何一种核桃,应该是罕见的异种,其雕工也十分精湛,上面雕的是松鹤延年,用来当九叔的寿礼最合适不过。 核桃到手,一正带上众鬼,跨上机车,准备回义庄。 谭百万也来相送,带着黑眼圈的眼睛还在死死盯着一正装着核桃的口袋。 一正打了个招呼,启动摩托车,上面带着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一正拧动油门,一骑绝尘,摩托车的尾气还把谭百万呛了一下,谭百万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 一正正在路上,结果感觉一阵失重,周围景物突然变幻。 “我靠。” 一正暗骂一句,警惕的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这是哪?” 一正看着眼前的民国官路突然变成了沥青公路,眨了下眼。 烈日之下,穿的很厚,还带着头盔的一正很快热出一身汗,迷茫的看着前方笔直的公路。 自己这是又穿越了?一正一脸懵逼的想着,随即想起了什么,还没等一正发火,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那边那个,能载窝一程不?” 一正回头一看,来者是个四川口音,一头长发,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一身上身白衣下身黑色裙子的漂亮姑娘。 “你叫我?”一正四处张望没看见别人后,望向慢慢走来,然后蹲在了地上的姑娘。 她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坐在摩托车上的一正。 一正摘下头盔,摸了摸脑袋上的汗,一连三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你要去哪?” 姑娘一听,抓了抓头发,一副思考状,又在身上翻找起来。 “你?一哈啊,我找找……哎,找到嘞,沃叫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