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藏神录》 卷引 栖霞山脉,山水风景秀丽,红枫成林,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栖霞山,那便是“红”,相传乃是由凤凰血染红而成。 而在栖霞山脉深处,却有一处名为凤梧的山峰,这里却与外界完全不同,这里并非如外面一样遍地红杉,而是一排排的梧桐铁树,相传是凤凰最喜爱的居所,可是一向宁静的山脉深处,今天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夜师,这里便是你所说的栖霞凤梧崖吗?也是神兽凤凰的居所吗?” 一名威严的中年男子,对着一名背对他的青衫男子出口问道。 中年男子一身皇者之气,讲话时极具威严,但是在面对这名被他称为夜师的青年时,却是非常客气。 “不错,这里处于栖霞山深处,名唤凤梧崖,也称凤梧山,是凤凰一族的栖息之地,陛下可有兴趣听一段故事。” 被称为夜师的青年男子,回身微微一笑道。 只见他年约三十出头,身背一把长剑,相貌英俊,一双锐眼中闪烁着智慧之光,仔细一看,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既然夜师这么说,那朕便听听。” 威严的中年男子同意道,并无拒绝之意,言语间仍然是客气有加,丝毫没有身为皇者的架子。 夜师沉吟了一会,开始讲起了一段太古秘闻。 相传太古时期,祖龙、初凤和始麒麟,为了争夺这片洪荒大地的统治权,爆发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 三族中以龙族统领的四海水族实力最强,初凤一族统领的飞禽次之,始麒麟一族统领的走兽最弱,但数量却是最多。 一开始三族带领着各自的部属,相互攻打,却又相互牵制,三方或有胜负,聪明的祖龙意识到,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永远不会有结果。 于是祖龙和初凤达成协议,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联手灭了始麒麟一族,然后双方再决战,以确定大地的统治权。 聪明的祖龙之所以会找初凤一族,而不是找始麒麟一族联手,那是它有绝对把握战胜初凤一族,至于不找始麒麟联手,那是因为即使灭了初凤一族,它也无绝对把握战胜始麒麟一族,因为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 祖龙与初凤灭了始麒麟一族后,其余的部属没了统帅,逃的逃死的死,再也不成气候了,虽然他们走兽一族还有庞大的基数,但是却缺少统帅,所以三族争霸,由始麒麟一族覆灭,暂时落下序幕。 但是接下来争霸却是更为残酷,为了速战速决,祖龙带领众多高手,连夜突袭凤凰一族,也就是栖霞山,这一战让凤凰一族措手不及,血染栖霞山,初凤更是身受重伤,就在祖龙以为胜劵在握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那便是元凰。 这元凰和初凤本是一公一母,一阴一阳,天生的一对,元凰因有孕在身,所以未曾出现,因此祖龙根本未曾料到。 元凰的出现让凤凰一族反败为胜,重创了祖龙。 然而祖龙并不甘心就此失败,于它寻到了混沌精铁,配合始麒麟一身之精粹,想炼制一把绝世神兵,但是始麒麟的怨气太深,神兵始终不得成形。 祖龙当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快入魔了,竟然命令龙族族人以身投炉,想用其之精血来化解始麒麟的怨气,在牺牲了大半族人后,神兵终于缓缓成形,凝聚成一口剑,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戮之光,这时祖龙才缓缓清醒,清醒过来的它有些后悔,但是事已无可挽回,因为这剑乃是始麒麟与他众多族人之血方才筑成,于是称之为“始龙剑”。 祖龙凭着始龙剑,终于打败了凤凰一族,杀了初凤,并且不断追杀元凰,就在它准备将凤凰一族“赶尽杀绝”时,一个神秘的“大能者”出现了,他阻止了这场争斗,救下了元凰,并指责祖龙杀戮太重,有违天道。 这时的祖龙才意识到,为了称霸这片大地,它确实是造了太多杀戮,不仅始麒麟一族灭亡,连凤凰一族也仅剩元凰了,而它的族人也是仅剩无几了,它这时才发现它自己几乎快入魔了。 在“大能者”的指责与劝说下,祖龙放弃了这片大地的统治权,与龙族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从此洪荒得以平静。 青年夜师缓缓说道。 “夜师,这段太古浩劫,我也曾经在一本典籍上见过,跟你所讲的大概一致,不过这个出手阻止这场浩劫之人,不是“元始天尊”吗?为何到了你口中却变成了“大能者”,那后来呢?” 威严的中年男子,知道夜师这么讲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夜师所讲的正是“龙初始劫”,但是他看过的典籍也只是记载到这里,所以他有些急切想知道后来之事。 “陛下,这事先不急,只要这次能顺利得到初凤羽和它的精血,那么我一定会告知与你,否则知道越多,你会发现越有一种无力感。” 夜师缓缓说道。 中年男子闻言有些不悦,想他堂堂始皇帝,有谁敢拒绝他,有谁敢这么与他说话,但是在面对这个青年时,他也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因为祖训有言,遇夜家之人,不论老幼,皆必须以师之礼待之,因为他们赢氏一族历代受夜家恩惠,就连他也是受惠不少。 而且夜家后人如有什么需要,赢氏家族之人还必须尽力去帮忙,否则将视之为叛逆,不配为赢氏子孙。 青年名为夜梦道,但是他遵从祖训,称青年为夜师。 所以始皇帝赢政,就是有多么地不悦,也不敢违背祖训。 “夜师,这里真的是凤凰的葬身之所吗?” 始皇帝不想在那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而问道。 这已是他第五次借着东巡的借口外出了,至于巡视的那人,乃是他的“替身”,而他则是为了长生之梦奔波着。 其实此时的赢政并非向外界传言一样病重,他现在比一般年轻人还充满活力,因为他早已服了长生药,但是这是有副作用的,若是再寻不到“神血”来改变体质,那他将陷入永久的沉眠,有了这个致命的副作用,赢政不得不亲自奔波。 “根据我祖传的“经书”记载,这里确实是太古神兽凤凰的埋葬之处,同时也是它的栖居与出生之地。” 夜梦道淡淡回道,他依然没有回头,而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环境,最后目光停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陛下,臣带人搜遍了整个凤梧崖,但是却无任何发现。” 正当赢政还想再说什么时,一名一身黑衣紧服的青年男子,带着十名和他同样穿着的青年,忽然走到赢政面前说道。 这名说话的黑衣人名叫何亦,他们家族世代行走于“地下”,忠诚地效忠赢氏一族,为他们专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赢政眉头一皱,将目光投向那个青年的背影,欲言又止,因为他发现夜梦道正在仔细观察着什么,所以也不敢声打扰。 “陛下,初凤之墓口想必就在那棵最高大的梧桐之下。” 观察了许久之后,夜梦道终于开口说道。 “哦,夜师这么肯定。” 赢政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陛下请看,这梧桐树的上方,云气缠绕,久久不散,周围灵气隐隐在这棵最高的梧桐周边流动,并慢慢地向地下渗透而入,在这个灵气逐渐匮乏的年代,实属难得一见,我料定这初凤之墓就在此树下,而入口应该在梧桐树的九丈位置。” 夜梦道缓缓解释道。 “夜师真是观察周到,既然这样,那咱们快快进入。” 赢政大喜道,接着朝身后一挥手,身后的何亦立刻带着手下,会意地朝这棵最大的梧桐树走去。 夜梦道笑了笑,慢慢地和赢政朝前方走去,这一刻他的心情同样激动。 “陛下,果如夜师所言,入口处真在树的九丈位置。” 为首的何亦在探明后,立刻禀明道。 “立刻派几人下去查探一下。” 赢政之即说道。 何亦立即朝后面一挥手,三名一身紧身服的手下,立即会意地朝垂落下来的绳索爬去。 夜梦道本想亲自一探的,他知道这种“神之坟墓”中,阵法重重,普通人接近都难,不过他心中虽这么想但也不阻止。 二个时辰后,三名进去侍卫莫说是回复了,连个声响也没有,这让赢政焦急了起来。 “何亦,你带两人去查探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赢政终于坐不住了。 何亦正要有所行动,但却被另一人阻止了。 “陛下,还是让我去!此乃“太古神”之坟墓,凡人难进,若无修为或法宝抵挡,他们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咱们此行人手不多,不宜再冒险。” 夜梦道阻止道,并决定亲身一探。 “既然如此凶险,那咱们从长计议一番,我真是担心夜师的安危。” 赢政颇为难得的关心道。 “陛下放心,我有护身法宝,就算进不了,但想全身而退,应该是绰绰有余。” 夜梦道说道。 “既然夜师主意已定,那朕也不勉强,只是夜师要小心,如果真进不了,那就先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赢政只得同意道,并且吩咐何亦带着几名手下跟随,一定保护好夜梦道的安全。 何亦点了点头,这点无须赢政提醒,他也会保护好夜梦道,他表面上虽然是帮赢政做事,但实则他是夜家之人,世代皆忠于夜家。 夜道梦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与何亦一道进入了梧桐树里的空间。 在夜梦道进入入口后,赢政一开始还能镇定自若,毕竟夜家人传承久远,若是没有本事,他们赢氏一族也不会世代遵之祖训,奉为于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镇定如赢政也开始焦急起来,但他此行确实属于绝密,此刻,身边除了两个随从外再无其他人了,其余何亦的手下,早就被他派下去查探情况,但也如夜梦道一般,毫无音讯。 “陛下。” 就在赢政快忍耐不住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梧桐树的上方响起,他抬眼一看,立刻一愣,说话的正是夜梦道,不过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 赢政急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刚好落下的夜梦道,但心中却是大惊。 只见进去前还是“蓬勃朝气”的两人,此刻已是白发苍苍,何亦尚还点,但是夜梦道已是发丝全白,英俊的容貌早已变的非常苍老,眉宇间黑气隐现,若不是声音和装束一模一样,赢政几乎会认不出来。 “夜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赢政扶着夜梦道,坐到一块青石后问道。 “此凤墓凶险异常,一言难尽,我时间已经不多了,陛下请先听我说。” 夜梦道虚弱道。 赢政无奈地点了点头。 …… 夜梦道对着赢政说完后,递给了他一个古朴小鼎,然后拒绝了赢政送他的好意,一个人拖着虚弱的身体,朝山下走去。 …… 第一章 夜梦离 中国西安,古称长安;曾用名:大兴城,京兆,奉元,西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陕西省的省会,中国15个副省级城市之一,9大区域中心之一,世界着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西安是中国中西部地区最大最重要的科研、高等教育、国防科技工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基地,中国重要的航天工业中心、机械制造中心和纺织工业中心、中国重要的武器制造地、中国唯一的大飞机制造地。拥有较强的工业基础,是中国西部地区科技实力最强,工业门类最齐全的特大城市之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81年确定西安为“世界历史名城”。 西安地处中国关中平原中部,北濒渭河,南依秦岭,素有八水润长安之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此外,西安还是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重要发祥地之一,在历史上先后有十多个王朝在此建都。 丰镐都城、秦阿房宫、兵马俑,汉未央宫、长乐宫,隋大兴城,唐大明宫、兴庆宫等勾勒出“长安情结”。 如此之多的朝代在西安立都,自然就有许多历史遗留的瑰宝,当中国最后一个朝代结束后,当时西安曾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西安地下遍地是宝,随便找个地方挖下去,兴许都能挖到宝。 因为西安虽然繁华,但每当朝代更迭时,“战火”必定廷烧到此,因此地下尸骨累累,却也遍地是宝。 于是西安刮起了一阵“盗墓”风潮,历时数十年,直到解放后才有所好转,加上近年来国家的严厉打击,才使得行走于“地下”的盗墓组织渐渐收俭。 虽然国家严厉打击盗墓者,但是因盗墓兴起的行业“古玩”,却一直屹立不倒,这里的“古玩”买卖,依然是中国数一数二的。 西安无极古玩城,显得非常热闹,到处是中国各地慕名前游玩的游客和一些本地“淘宝者”,不少街边摆摊的“古玩”商贩,正在卖力地吆喝着,以期吸引游客目光。 在这个如今造假成风的年代,想要鉴别是否是历史遗留之文物,可谓难上加难,历史上一些以假乱真的事迹,比比皆是。 国内的一些鉴别机构,他们是有能力鉴别真伪,但他们并非无偿义务,每件想要鉴别的物品,都需要交上一定的费用,所想要在这真假混迹的时代淘到真品,那就全凭个人“眼力”和运气了。 当然若是说起“古玩”,那就不得不提一个“特殊”行业的人。 中国有句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却有一个行业不在这三百六十行之内,那就是“盗墓”。 盗墓的历史已无从考究,根据典籍上最早记载,盗墓始于战国时期。 按行事手段不同,盗墓分为四个派系,分别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摸金——摸金校尉,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或者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盗墓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 发丘——发丘天官,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庄子·外物》中记载的就是所谓的“发冢”,具体的技术如今已经失传了,从文中“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的记载来看,可能也是技术活。 搬山——搬山道士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行事最神秘的当属“搬山道人”,他们都扮成道士,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卸岭——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盗墓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地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向来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敢发掘。 按照地域,北方有陕西、河南、浙江、山西诸多流派,南方盗墓者集中于江浙、广东,福建、湖南、湖北也有,川云贵西南地区,民风纯朴,盗墓者较少。 这些人个个才是“古玩”行家,有些人一眼就能辨别真伪,有些人只需闻上一闻,就能知晓具体年代,总而言之,出身于盗墓门派之人才是真正“古玩”界的行家。 此时正值早晨九点时分,无极古玩城里热闹非凡,诸如:古宝斋,寻宝阁,星宝店之类的古玩、鉴宝店比比皆是,名字也是起得五花八门,倒也是吸引了不少游客,可是在这么多起着五花八门的店铺里,却有一家门店显得与众不同。 “梦” 是的,一家名为“梦”的古玩店,在整个无极城里,就这家店格外与众不同。 这家店起的店名,让人格外不解,但也有点寓意,究竟是在这里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古宝,还是另有其他意思,或许是店名起得与众不同,因为这家店里并没有任何顾客。 此时“梦”古玩店里,正坐着一名二十三四,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他此时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茶几上的另一旁还放着一大摞报纸,都是今天送来的,而另一旁,一杯极品龙井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青年看报纸的速度非常快,每张报纸他也就用了一分钟左右,让人怀疑他根本不像是在看新闻,反倒是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青年时不时的还端起茶杯轻呡一口,不一会儿,茶几上的一大摞报纸就被他看完了,当看完最后一张报纸后,青年随意地丢弃在沙发上,露出了了他英俊的相貌。 只见他五官端正,双眼明亮有神,他肤色白皙,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他正是这家“梦”古玩店的主人:夜梦离。 夜姓,在中国是个罕见的姓氏,中国的“百家姓”中就没有这姓氏,根据史书记载,夜姓起源于周朝,至于夜之姓氏究竟有没有被编入百家姓,众说纷云。 夜梦离将所有看过的报纸,都丢弃一旁后,心中长叹了一声,但并不颓废,毕竟他想找的东西,从秦朝时期到现在,依然是毫无线索,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家族世代找寻这个“东西”,究竟存不存在。 “少爷,今天店铺都收拾干净了。” 一道如慈母般的声音,在沉思夜梦离的耳边响起。 说话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叫赵娟,她一向负责店里的卫生打扫,并照顾夜梦离的一日三餐,这一干,便是十几年了,说她是看着夜梦离长大的,也不为过。 “哦!”夜梦离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他显然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并没有被这声音注意到赵娟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赵娟看着沉思夜梦离,有些无奈,原本她干完活后就能回家了,但是今天她有点事,所以想和夜梦离告个假,可是他似乎还在想着他的事情,所以赵娟也不想强行打扰他。 良久,沉思中的夜梦离,终于清醒了过来,但是他一抬头便见到站在他对面的赵娟,这让他不由一愣,因为按照往常,赵娟早就离开店铺了,可是她现在却还站着,那只有一种可能,应该是她有什么事情了。 “赵姨,你站着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事,坐下说。” 夜梦离急忙起身说道。 对于赵娟,夜梦离还是相当尊重的,因为他自出生的那一刻起,母亲便是因为难产过世了,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他,在赵娟如慈母的关怀下,慢慢成起来,所以对于眼前的赵娟,夜梦离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待,而是亲切地称她为赵姨。 说起夜梦离的母亲张淑华,当年因为难产,但为了生下夜梦离,不顾医生的劝说,毅然选择保住胎儿,而牺牲了自己,在张淑华临死前,她竟然用带血的手指,在床单上写了一个“离”字,不知道她是在恨,不能亲手照顾刚出世的孩子,还是在恨孩子他爸,因为她生产的那几天,她的丈夫竟然有事外出了。 当夜梦离的父亲夜梦笙赶到后,看着床单上的离字,和那个孤伶伶的孩子,不由悲从心来,但是他又能怎样,只得面对现实。 他甚至给孩子取了带个“离”字的名字,虽然知道“离”字代表着分开,离去的意思,但是夜梦笙仍然是以离字为孩子起了名字。 他们夜家世代单传,并以以夜字为姓,以梦字为名字开端,而梦字后面起的字,才是他们真正意义名字。 至于名字为何要以梦字开端,到了夜梦离这几代,早已说不清了,因为这是代代相传而下的祖训。 “少爷,我这两天可能没空来给你做饭打扫卫生了。” 赵娟坐下后说道,她知道夜梦离,一向只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对于外面的餐点,他一向吃不惯。 对于“少爷”的称呼,夜梦离非常不习惯,但是他纠正了赵娟无数次后,赵娟仍是习惯叫他少爷,所以也就任之了。 “哦!赵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夜梦离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个嫁出去二女儿,在昨晚生了个胖小子,由于她们俩口子都在外地打工,身边也没有亲人,所以我那女婿便打电话,让我这个丈母娘过去帮忙照顾几天。” 赵娟只得如实说道。 “首先先恭喜赵姨又多了个外孙,任二姐与她老公俩人,在外面确实不容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一趟,顺便代我问候一下。” 夜梦离想也没想,便脱口道。 赵娟嫁给了一个姓任的西安本地人,两人共有三个女儿,原本也算是幸福美满,但谁曾想到,一场意外的车祸,夺去了赵娟丈夫之性命,虽说得到一笔补偿金,但对于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那无疑是个重大打击,要知道当时他最小的孩子才刚满月。 这么多年来,赵娟一个人默默地抚养着三个孩子,从未有过怨言,直到大女儿、二女儿“出阁”,至于三女儿,在今年也将大学毕业。 对于赵娟“请假”探亲之事,夜梦离连考虑都没有,就同意了,在赵娟离开店铺之前,还硬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钞票,名义上是给她二女儿和外孙买营养品。 第二章 图片 目送赵娟离开后,夜梦离为自己的“胃”轻叹了一声,因为吃惯赵娟做的饭菜,他对外面的餐点着实有些吃不惯,看来接下来几天,他要么去外面吃饭,要么点外卖了。 接下来他继续回到店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一些古代文籍。 可惜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他的店里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前来旅游的客人。 夜梦离不得不起来招呼,尽管他知道这些人,根本不会买他店里的任何“古玩”,但是既然开门做生意,他也只得微笑相迎。 夜梦离的店铺里,各种古玩古董都贵得离谱,而且是明码标价,让前来观看和抱着“捡漏”之心的顾客,面面相觑。 若不是夜梦离店中的“古玩”着实贵得离谱,不然凭借他那副儒雅又帅气的面貌,肯定能让不少女顾客纷纷解囊,只可惜他店里的古玩,最低也是十万起步,所以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时间就在顾客兴致匆匆而来,尴尬中匆匆离去,而慢慢流逝了,待夜梦离送走最后一批前来的他店里的游客后,时间已临近中午了,待他重新坐到沙发上后,才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快十二点了,正当他考虑是去外面吃,还是点个外卖将就一下时,被一个忽如其来的熟悉声音打断了。 “夜哥,好消息,有好消息啊!” 一个看上去和夜梦离差不多大,穿着极其时尚的青年,刚走到店门口就兴奋地喊道。 青年名为庄锦安,乃是西安市着名的企业家庄建成之子,典型的富二代纨绔,他和夜梦离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俩人宛如兄弟般。 “好了,好了,别站在门口瞎兴奋囔囔了,进来说,你说你都多大了,做事能不能稳重点。” 夜梦离看着兴奋庄锦安,用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道。 “是是是……,夜哥教训的极是,我刚才也就是一阵兴奋。” 庄锦安走到夜梦离面前,讪讪笑道。 按照庄锦安的脾气和性格,哪怕是父母这么说他,他也会顶上几句,可是在面对夜梦离教训时,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是一副你说对的样子,这要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肯定要惊掉一地下巴。 “你这么久没来找我了,待会正好一起去外面吃个饭,现在先坐下喝杯茶,再慢慢跟我说。” 夜梦离重新冲了一壶茶,为庄锦安倒了一杯茶后才说道,言语间依然是一派儒雅风范。 “吃饭?好啊!不过夜哥你一向吃惯了赵姨做的饭菜,今天怎么忽然要外面吃了。” 庄锦安不解问道。 “今天赵姨有些事忙请假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几天要外面吃了。”夜梦离解释道。 “对了,刚才看你那副兴奋样,到底有什么好消息。”夜梦离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夜哥,我父亲昨天收天到一份请柬,说是北京那边的古玩交易行,将于三天后,举办一场“古董”拍卖会,因为拍卖会发起者,乃是开国功臣后代,据说准备成之一个名为:“自然灾害救助基金”,用来救助一些因自然灾害受损、受害的中国公民,所以得到许多人的响应,而且他还带头捐出了许多收藏,所以他那一辈人,也是纷纷响应,捐出了他们许多古董收藏,我父亲今天一早已经前往北京了。” 庄锦安一口气说道,说完后,拿起桌上盛满茶水的茶杯,慢慢地喝了起来。 “你说的这事,倒是好事,但对我来说,谈不上什么好消息。”夜梦离道。 “夜哥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庄锦安放下手中茶杯,不急不缓道。 停顿一会,庄锦安见夜梦离依然是一派儒雅之风范,品着他的茶水,并没有追问后续,让他有些佩服,这要要是换成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夜哥,我刚才说的其实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些人拿出的藏品中,有一个类似于夜伯伯交代我们家要注意的东西,为了吸引人,这些准备用来拍卖的古玩,全部带有图片。” 庄锦安慢慢说道,接着从随身带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叠图。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夜梦离伸出手接过递过来的图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他们家族历代想寻找的东西,是一个三足小鼎,但莫说是下落,两千多年来,他们连一丝线索也没有得到过,每次听到有类似于相似的东西,他们都是兴匆匆而去,但结果无一例外,全是败兴而归,有时候,夜梦离甚至都会想,究竟他们家,历代想找寻的东西,到底存不存在。 夜梦离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只见图片上介绍的一些古玩,倒也是不错,只不过他并不关心,因为他店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媲美这些人拿出的藏品。 但是当夜梦离翻到那张,庄锦安所说类似于他们要找的小鼎时,他愣住了。 只见拍摄的图片上一个三足小鼎,鼎身刻着许多犹如繁星玄奥的花纹,但细看又像是字体,可假如是字,但是翻遍中国历代古籍,恐怕也找不出哪怕是一点相似的地方。 只见上面介绍道: 三足小鼎,高约一尺,重约五公斤, 是何材料铸成:不详, 年代:不详, 出处:不详。 图片上对于这个鼎的介绍,除了高度和重量外,几乎再也没别的了。 看似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鼎,但是却把夜梦离看呆了。 夜梦离仔细回想着他父亲临终时,向他所描述的情形,因为这个鼎正和他父亲所描绘的,几乎是一致,而且鼎上面确实是有字,只是别人不认识而已,但夜梦离识啊! “欲寻造化问仙路, 乾坤始龙初凤羽。” 当夜梦离细细辨别上面的字后,情不自禁地念出这两句诗来。 对于这两句诗出自是何年代,夜梦离已经不知,但是他知道最早也是“上古”之前。 鼎上面确实是刻着字,但莫说是现代人,哪怕是太古时期诸神时代,认识的也没几个。 鼎上的字体叫“星文”,乃是盘古大神夜观星象所创,所以盘古大神称之为星文,后人将之称为“盘古星文”。 小鼎上刻的字是一个“坤”字,字体乃是“盘古星文”,现今除了他们夜家之外,恐怕世上再无人知晓。 而这个鼎正是他们夜家,历代苦苦追寻之物,名曰:“乾坤阴阳一气鼎”,乃是亘古神器。 “夜哥,你怎么了?” 庄锦安看着一向儒雅淡定的夜梦离,发现他此刻似乎失去以往的风范,关心问道。 “没事,对了你马上打电话给庄叔叔,让他密切关注这次的拍卖,特别是这个三足小鼎,务必不能让它有所闪失,我会尽快赶到北京,在这之前,如有办法,尽量将其弄到手,记住,告诉庄叔,要不惜一切代价。” 夜梦离此刻失去了淡定儒雅的一面,他几乎是用命令般的语气对庄锦安说道。 庄锦安听完夜梦离的话后,一时间竟然失神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见过夜梦离如此。 “难道……难道,他们夜家一直找寻的“东西”终于出现了吗?而且就在这次的慈善募捐的拍卖品上。” 庄锦安失神过后,在心中默默想到,不过他对于夜梦离交代的话,不敢拖延,看着还在观看图片的夜梦离,他也不敢打扰,急忙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小声地拨打着他“老子”的电话。 庄建成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他是西安市梦成集团的董事长,同时也是国内500强靠前的公司。 梦成集团是一个实行“多元化”经营的公司,旗下有着许多产业,涉及军工、重工、科技、地产、餐饮等等行业,他本人多次获得国家颁与的奖项,可以说头上顶着许多“光环”。 这次他受到“自然灾害救助基金”,发起人的邀请,今天专程赶来参加,顺便也谈点生意,此刻他刚到北京不久,此时正坐在一家酒店里,他准备吃过饭后,休整一下,然后在今晚前去参加这次基金会的宴会,他对这次的“古玩”拍卖会,还是很感兴趣的。 其实庄建成明面上是梦成集团的董事长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西安市“地下”古玩交易会的会长,掌控着整个关中平原地区的“地下”古玩买卖。 “老板,少爷来电话了,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找您。” 庄建成的贴身保镖,递给他一个手机说道。 “这小子越来越能惹祸了,我才刚离开西安这么一会,他不知道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庄建成先是自语道,然后才接过手机接听了起来。 庄建成也没办法,他膝下就一子一女,女儿庄媛媛倒还好点,但是儿子庄锦安,整天除了惹事生非,其他事什么也不做,不过庄锦安也并无一无事处,他“骨子”里隐隐有一股傲然之气在躁动,像极了他年轻时候,所以他才对这个儿子一再包容,庇护,疼爱有加,正寻思着再过一年半载的,庄建成就准备让他开始接手公司事务。 “喂!你小子是不是又给我惹出什么祸了,还有,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庄建成接起电话,也不等儿子先开口,便是“好”一顿斥责。 “爸,这次不是你说的那样,是夜哥让我转达一些话,您先静静地听我说完。”电话那头的庄锦安急忙解释道。 一听儿子说“夜哥”要交代一些事,庄建成立刻收起那副面孔,变得严肃起来,仔细听着庄锦安的每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庄锦安,也不敢怠慢,将夜梦离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地向庄建成重复一遍。 “替我转达夜少,他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好!”庄建成听完后,立刻答到。 “嗯嗯……,爸,您放心。”庄锦安同样是应道。 “对了,你这段时间别再外面“鬼混”了,给我待在夜少身边,不论他有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办好,给我记往,要是办不好,以后就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末了,庄建安又补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庄建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始思索了。 至于为什么庄建成这么在意夜梦离交代的事,先不说夜家就占了梦成集团一半的股份,光是那份恩情,就足够他们父子还了,更何况夜家对他们庄家历代有恩,他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完全是出于夜家之助,况且每一代夜家人,都有着“非人”一般的本领。 庄建成知道,既然夜梦离这么说了,那表明了他们夜家,想寻找的东西或许就在这次慈善拍卖会里了,想到这里,庄建成立刻挥手叫来保镖,小声地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 第三章 何家 庄锦安打完电话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额头上已布满汗水,他转头看着仍盯着照片的夜梦离,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轻轻地坐在一旁静侯,但心中却焦急不已,因为外面还有个娇滴滴的清纯美女在等待着他。 “可怜”的庄大公子,一向横行惯了,但是来到这里后,“无缘无故”先是被夜梦离的语气惊了一下,然后又是老爸的一通指责和警告,现在又被晾在一边。 “庄少,庄少……” 庄锦安正等待夜梦离下一步指示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在“梦”店中响起,打破了宁静。 庄锦安暗道不好,同时也暗骂这个说话的女人,是不是“白痴”,因为他进来梦店之前,就特意交代,在他没离开这家店时,不允许她进来。 其实原本倒也没什么,但是他知道夜梦离在专注一件事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何况图片中的东西,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物件,这时忽然出声,摆明了就是“坑”他啊! 果不其然,专心注视着图片的夜梦离,眉头先是一皱,但立马松了下去,其实他早已看出这图上显示的小鼎,正是他们历代找寻之物,刚才他只不过是在细看,鼎身上的那些星体纹络而已,但由于图片上的小鼎,并不是全方面的,所以他才多看了这么久。 “庄少,你怎么还不走啊!现在都十二点半了,人家肚子都饿了。” 一道倩影伴随着脚步声,和一道足以“腻死人”的声音,在次在夜梦离和庄锦安耳边响起,这女人便是庄锦安刚交了没多久的“女朋友”郭心梅。 夜梦离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非常漂亮女子正朝他走来,漂亮女子打扮得非常时尚,现在虽然已经初冬,但是这女人却依然穿得非常暴露,而且眼带媚态,一举一动都足以吸引男性“眼球”,可是对于夜梦离这种年轻人来说,可是非常具有诱惑,但是夜梦离显然不是普通人,他仅仅是瞥了一眼,便是恢复如常。 “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谁让你进来了?” 庄锦安站起来说道,他此时的脸色可不太好,语气更是不好。 郭心梅可没意料到庄锦安会如此,一时间愣住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庄锦安可以对她有求必应,而她自己也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对了,小安,这位是?” 夜梦离见状,只得站起打圆场,他今天心情大好,所以也不怎么介意这忽然冒出的女子。 “夜哥,让您见笑了,这个是我刚交没多久的女朋友,叫郭心梅。” 庄锦安听见夜梦离的话,知道他并不在意,所以赶紧解释介绍道。 “还不赶紧上前跟“夜少”打声招呼。”庄锦安接着道。 “叶少好!”郭心梅赶紧上前叫了一声,不过由于“叶”与“夜”是同音,所以她误以为眼前之人是姓叶。 而且问候之余,她也打量了一下夜梦离,发现他除了“比较帅”之外,一身“行头”加起来,绝对不超过200块,心里顿时有些轻视起来。 至于刚才庄锦安对她的态度,郭心梅认为是自己打扰了他,所以他才会有些生气那么对她。 反观夜梦离,他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虽然知道些庄锦安的事,但他从不过问。 “夜哥,我看不如这样,干脆中午到我家吃饭好了!我妈可是经常唠叨,说你很久没来了。”庄锦安说道。 庄锦安忽然这么说,其实是有目地的,因为早上他爸吩咐他拿资料来给夜梦离时,被他妹妹庄媛媛听到了,庄媛媛特意交代让自己的哥哥,想尽办法带夜梦离回家,因为庄媛媛一直以来都喜欢着夜梦离,她们俩兄妹算得上是和夜梦离一起长大的,不过庄建成并不让庄媛媛“打扰”夜梦离。 “这不太好!现在都十二点半了,想必你们家午餐时间早过了,还是外面将就一下。” 夜梦离说道。 “夜哥,你说这话太见外了,我妈和妹妹可是经理唠叨着你,听到你要去肯定非常高兴,再说了,咱们俩还要商量点事不是?”庄锦安指了指桌上的一叠图片说道。 “那好!我也好久没去看庄姨和媛媛了,今天就叨扰一下了。”夜梦离拒绝不了庄锦安的热情,只好应道。 “那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让她马上准备一下。”庄锦安闻言大喜,急忙应道,他还生怕夜梦离反悔似的,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去。 庄锦安对夜梦离的态度,令一旁的郭心梅有些傻眼,她不明白眼前之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冲着庄锦安这份热情,她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帅气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她虽然和庄锦安交往才一个来月,但也知道他一向狂傲的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见庄锦安打完电话后,在他兴奋的表情中,夜梦离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和两人一同离开了“梦”店,只是郭心梅此刻变成了“透明的”,她直接被庄锦安无视了。 “夜哥,请上车。” 三人来到庄锦安停车的位置后,庄锦安亲自帮夜梦离,拉开了他这辆“宾利”限量版轿车车后门,他此刻宛如一个司机般。 看着庄锦安如此殷勤,郭心梅此刻在心中再度震撼了一下,接着她便傻傻地准备打开前座之门,但是却被庄锦安阻止了。 “小梅啊!今天抱歉了,中午不能陪你了,我有事情要办,改天再好好补偿你,现在让我的保镖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庄锦安说到这里,先是朝自己的保镖挥了挥手,然后又从口袋拿出一张卡,放到郭心梅手里,他相信郭心梅会懂他的意思。 “庄少,我也想去你家吃饭,你就带我一起走!” 郭心梅忽然抱着庄锦安的手臂撒娇道。 其实相比于金钱,郭心梅更愿意让庄锦安带她去他家,因为这代表着一种认可,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她想争取一下。 “小梅啊!你乖乖听话,这次可不是能让你胡闹的,我是真的有事。”庄锦安说道。 若是以往,郭锦安倒是会考虑一下,但是今天他难得邀夜梦离去他家一趟,所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都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郭心梅有些纠缠道,同时也是想打听一下夜梦离的身份,因为在她看来,夜梦离充其量也就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而已,可是庄锦安却是对他恭敬有加,着实让她不得不好奇。 “他是谁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哪怕是我爸在这里,他也会如此做的。” 庄锦安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子,载着夜梦离朝家里赶去。 “郭小姐,我们少爷吩咐了,您想去哪?由我们送你去。”两个身材壮硕的魁梧保镖说道。 还在发愣的郭心梅,听到这句话后,灵机一动。 …… 中国武夷山,武夷山位于江西省与福建省西北部两省交界处,武夷山脉北段东南麓总面积99975平方公里,是中国着名的风景旅游区和避暑胜地。属典型的丹霞地貌,是首批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 武夷山是三教名山。自秦汉以来,武夷山就为羽流禅家栖息之地,留下了不少宫观、道院和庵堂故址。武夷山还曾是儒家学者倡道讲学之地。 武夷山自然保护区,是地球同纬度地区保护最好、物种最丰富的生态系统,拥有2527种植物物种,近5000种野生动物。 武夷山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世界生物圈保护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武夷山崖墓群)、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水利风景区、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全国文明风景旅游区示范点。 武夷山是我国着名的山脉,地处江西省与福建省的交界处,但如果有人想问武夷山具体属于哪个市的,其实官方是认为武夷山是属于福建省南平市的,因为武夷山的大部分面积都在福建省南平市,去武夷山的游客大部分也是前往南平市的。 武夷山虽然是江西省和福建省的共有山脉,但准确的说武夷山的主山脉还是属于福建省南平市的,而以武夷山命名的县级市武夷山市也是南平市的一个下辖县级市,所以我们就很容易判断武夷山的归属权是福建南平了。 何氏家族的庄园占地极大,远远望去,就如画中的“仙境”一般,庄园的位置就在福建省境内的武夷山山脚下,这是一个传承极为久远的家族,据其他人所记载,他们于先秦时期就在这里了,至于先秦之前他们到底存不存在,到如今已没人知晓。 任谁也不知道何家,这么个传承久远的家族,其实是一个“盗墓”世家,至于外面言传的“盗墓四派”,其中的:摸金派、发丘派,其实都是属于何家之传承。 这也是为什么摸金派和发丘派,行事风格几乎一致了,他们两派只有当“乱世”之时,才会频频出现,“明面”上是效忠于一些庞大势力的诸候,为他们盗墓掘金,来维持庞大的开支,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却是寻找于一样东西。 但每当太平时期时,又偃旗息鼓,因为这时天下太平,任谁也不希望有这种掘人祖坟的事发生。 至于“搬山派”,他们自号搬山道人,是古代扎格拉玛山部落的后裔,目的是为了寻找雮尘珠,善于利用动物的特性,比如指南鱼、橛子甲等,另外有对付僵尸的秘术“魁星踢斗”,平时行事多以道人的身份作为掩护。 “卸岭派”,他们自称卸岭力士,他们足以倒斗为目的的盗贼团伙,通常以力破巧,属于绿林群盗的性质,有组织有规模,势力庞大,有独门工具蜈蚣挂山梯。 所以,发丘、摸金是传统的倒斗门派,有很多一脉相传的技艺和规矩;搬山道人倒斗只为了寻找雮尘珠,借用动物的能力;卸岭力士就是一伙盗贼,靠人多成事。 若问盗墓“鼻祖”非何家莫属,他们自上古时代后期,就已存在,只是根本不为人知罢了。 今天何家庄园门口,却迎来了一辆挂着外省牌照的汽车,车辆行驶到门口时,便缓缓停下,从车中下来一个二十左右约年轻人,和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两人对视一眼后,彼此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才开始按了按门铃。 第四章 何影月 何家庄园的大厅中,此时正站着刚才在庄园门口按铃的两人,而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一名身穿中山装七十开外的老人。 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威势还在,他坐那里,仿佛就像一座大山般,一双锐利的老眼让人不敢直视,让大厅中站立的两人感到了无穷压力。 他正是如今何家家主何寻梦,而他身后还站着一名二十岁左右非常漂亮的女子,这名漂亮的女子,正是何寻梦的亲孙女何影月。 “坐。” 何寻梦淡淡的说了个字。 厅中站立的两人,闻言立刻道了“谢”,然后分别坐于两旁的太师椅,两人刚坐下,马上就有人端着茶水奉上。 “听说你们这次前来,是给我带来好消息了,给我说说!希望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何寻梦再次说道,语气中依然充满威严,并没有因为两人远道而来有所客气。 下首的两人对视一眼后,年轻人朝着中年人点了点头,中年人便开说起这次的发现。 “何老,这次从北京那边发来消息,说是近期将举行一场“古玩”慈善拍卖筹款活动,其中有一件拍卖品,很像我们几千年来,一直寻找的东西,所以我们不敢怠慢,想请您亲自确定一下。” 中年男子说道,他名卫丘陵,是这一代“发丘门”的实际掌权者,与他前来的乃是“摸金”一派的年轻一代,名曰李永承。 “哦!那东西呢?” 何寻梦听到这话,万年不变的脸色,也稍稍动容了,他们世代找寻就是这个,因此急忙问道。 “喏,何老,这就是从北京那边传来的照片,至于“东西”我们现在无法拿到。” 年轻的李永承,拿出一张崭新的照片,接口说道,他是摸金一脉的传人。 见何寻梦点了点头,何影月快步地上前,从一脸微笑的李永承手中,接过那张所谓的照片,这才转身恭敬地递给了自己的爷爷。 李永承看着何影月的倩影,心中再次暗赞了一声:“完美”,无论从哪方面来评价她,何影月都堪称完美,他这次代他父亲来,也是为了能再见她一面。 以前李永承认为“一见钟情”,只有电视剧或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现在他彻底相信了,因为自从去年第一次见过何影月后,他就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 何寻梦接过孙女递过来的照片,仔细地看了起来。 何寻梦仔细对看着照片,然后对比着脑海中深处见过的一副画,凭着几乎是印庄脑中的图画,和此刻手中的照片对比,何寻梦发觉除了鼎身上的星文略有差异之外,其余皆一模一样,良久之后,他拿在手中照片颤抖起来。 在场之人明显感到了他的颤抖,但这并不是何寻梦太老的问题,而是激动,他们明白了,这照片上的“东西”,极有可能便是他们历代找寻之物,不然以何寻的身份和“定力”,还至于如此。 此刻大厅中静如“落针可闻”,没人敢打扰此刻的宁静,毕竟他们寻找这个“东西”,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让他们忘了岁月,一代又一代人前扑后继,为的就是找寻这照片中的小鼎。 “马上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全部关注此事,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此物,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这次我将亲自走一趟。” 何寻梦激动过后,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他冷声道。 “是。” 卫丘陵和李永承闻声,急忙站起来同时应道,不过两人脸上此刻也带着喜悦。 …… “爷爷,刚才我已通知了秦家,但是这照片上的东西,真是我们历代要找寻之物吗?” 此时大厅中只剩下爷孙俩,何影月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只要有关于任何古代“小鼎”的消息,全部都是由何寻梦亲自过问,所以何影月就算知道自己家族,历代皆在找寻一个古朴的小鼎,但却不知鼎究竟是何样。 “小月啊!咱们何家近几代以来,人丁不旺,你爸妈又在一次联手探墓后,回到家中双双暴毙,如今到了你这代就只剩你们姐弟俩了,可惜你弟弟尚还年幼,如今爷爷又老了,家族的担子,可是将要落到你手了。” 看着漂亮的孙女,何寻梦叹息道,他并没有回答何影月问话,反而是说起家族的现况了。 “爷爷,你怎么又说起这个,对了刚才照片上的东西,真是我们历代找寻之物吗?” 何影月见爷爷又把话题扯偏了,她只得再次问道。 “如今这“东西”已现世,也是该告诉你一些事了,本来我是打算再让你磨练几年,然后告诉你的,不过只要那个“家族”还有后人,他们一定会出现的,他们寻找这个东西可比我们更为久远,对你来说,也许到来将会是一场前所未见的“”。 何寻梦再次叹息道。 “爷爷,又是哪个家族,难道还有人比我们传承更久远吗?还有我们不是世代效忠秦家吗?” 听完何寻梦话后,何影月再次提出一连串的疑问。 “其实我等这一天许久了,也可以说何家历代先祖都等着这一天,可惜他们终究先行故去,而我也垂垂老矣,再不复当年。” 何寻梦再度感叹到,今天的叹息,足以是他这辈子已来最多的一次,可惜他终究是“老了”,不然他此刻就不是感叹,而是兴奋了。 似乎也是察觉到何寻梦的异常,何影月此刻只得静静站在原地聆听着,因为她了解爷爷,他既然这么说了,表明了要告诉她一些她所不知之事。 “小月,跟我来!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何寻梦站起来说道,接着带头向里走去。 何影月依言跟在何寻梦身后,她此刻心中竟然带着兴奋,因为她即将接触到家族的“核心秘密”。 …… 江苏南京市,一处离栖霞山不远的豪华的别墅内,一名中年男子也如何寻梦般,捧着一张照片,激动的颤抖着。 他正是当今秦家家主秦风,他们秦家乃是始皇赢政之后代,当年秦朝灭亡后,干脆改名换姓地躲避起来,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东山再起,可是这一等就是二千多年,现在已经是2018年了,到了科技时代,不过秦家之人也从不气妥,因为他们还有遗命未完成。 “爸,何家那边刚传来消息,已经证实三天后,北京城那场慈善拍卖会,有我们历代找寻之物,让我们两家联手,务必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一个年轻的小伙对着颤抖的秦风说道,他正是秦风之子秦林。 “好!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东西弄到手,二千多年来的等待,将在我们这一代实现。” 秦风兴奋地说道。 “是。爸爸,我立刻交代下去,让他们全数关注此事。” 秦林立刻应道,他此刻也是难掩心中的兴奋。 “我们等待的东西是出现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家族”的人会不会出现。” 兴奋过后,秦风又有些担心道,因为想实现历代秦家之人的愿望,没有那个家族的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爸,是哪个家族,难道除了我们秦家和何家外,还有人窥视这个东西。” 听完秦风似是自语之话,秦林刚想去交代手下办事脚步,停了下来,他非常不解地问道。 “唉!既然这东西出现,那么也该告诉你一些事了,你先坐下。” 秦风长叹了一声后,说道。 秦林一听父亲愿意告诉他一些隐秘之事,立刻依言坐了下来,心里非常期待。 秦风看着秦林一会后,也是颇为满意,他有三子一女,而秦林是次子,但做事一向沉稳,深得他喜欢,毕竟他们秦家向来是有能力者当“家主”,而非是长子,假如没有这一惯的做风,那他们秦家或许早已“淹没”在了历史中了。 秦风似乎并不着急为秦林说述家族的一些隐秘,而是慢慢地泡起茶来,只见他烧水清洗茶具,再到泡水冲茶,一切如行云流水,不一会整个客厅中,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在这秦风泡茶期间,秦林几次欲言又止,但一想到秦风的脾气,他只得静坐在一旁等待。 当秦风做完这些事,端着茶杯品尝茶水时,他才看了秦林一眼,最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说起我们秦家也就是赢氏家族的历史,或是你们只知道是源于商末时期的“赢恶来”,但其实我们秦家的历史远不止如此。” 秦风终于开口了,但是一开口便是让秦林有些发愣。 以现在秦家的祖谱,记载着的第一个的先祖,正是商末时期的赢恶来,正是他在商纣时期率一众部下投靠了周武王,才有了后来的赢氏辉煌时期,但可惜当始皇赢政“驾崩”后,赢氏一族就彻底没落了,甚至被迫改名换姓。 “爸,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赢家真正的祖先到底源于何时期,为什么世代要找寻此物,此物究竟是有何作用。”秦林问道。 “我们赢家,源于远古神话后期,第一位赢家先祖名叫赢龙,他本是一个部落的小人物,但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神”,更是得到他之赏识,从此便跟随在他身边,后面才有了我们赢家的辉煌,而赢政先祖更是扫平四海,一统天下,做到了极致。” 秦风缓缓说道。 每当想起这些,秦风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自豪感。 “爸,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秦林问道。 “当然是有,只不过地球自诞生以来,爆发过无数次大战,过度地摧残这片美丽的大地,再上近代以来,资源过度地开采,导致灵气渐失,变得不适合修行了。”秦风说道。 “那神话中的那些神仙们呢?还有现在可否还有修仙者。”秦林再次问道。 “由于地球渐渐不适合修仙、修道者修行,于是一些法力通天的“大能者”,便带领着一帮修为低的神仙们,在宇宙中寻找适合他们居住,并适合修行的星球,所以真正的神话时代,在远古之后便是彻底消失了。”秦风解释道,这些其实都是祖辈留下的记载,因为他们毕竟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深深信不疑。 “可是如果照您所说的,远古后期神话时代便结束了,但商末那场封神之战,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林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 “其实这封神之战,乃是几位“大能者”之间的搏弈,因为他们找到了合适的星球居住,但却发现地广人稀,于是他们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地球,想从地球中选取一些人,到他们口中所谓的“天庭”,因为所谓的“神仙”们,虽然离开了地球,但是地球上的修者依然还有不少,所以才有了这场所谓的“封神之战”,同时也能保护好地球不再遭受破坏,毕竟这里是“众神、仙的故乡”。” …… 第五章 神陵 何寻梦带着孙女何影月,通过秘道,来到了离何家庄园足足有一公里的地方,这里四周草木遍布,极为隐密,终于,他们俩停留一处石壁前,只见石壁上面,刻着几个犹如繁星般的大字。 何影月倒是知道这是何种文字,也能依稀看清这壁上题了四个字,但她仔细辨认了许久,也只能认出夜梦二字,其余二字她根本说不个所以“然”来。 听到脚步声,盘坐在阁门前的两名“枯瘦”老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们年纪看起来比何寻梦还大一点,但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警惕和锐利,简直像是要看穿人的心思一样,看着停在他们面前的一老一少,两人皆没开口询问,因为他们自然认识眼前之人,既然是何寻梦带着人来,那就是表明了这个看似年轻又漂亮的年轻女子,将是何家未来的家主,否则这里一般不会有外人前来。 “夜木长老,夜火长老,这便是我的孙女何影月,如今我已老了,对许多事情再也无能力处理了,她将是下一代何家家主的最佳人选。” 何寻梦对着守门的两人说道,语气中十分恭敬客气,严然是一副晚辈的模样,别看他年纪和火、木两名长老相差不多,实际上两名长老已经百岁开外。 对于何寻梦的问候,两名长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 “小月,这便是金、木、水、火、土,五大长老之中的夜木长老和夜火长老,还不快行礼。”何寻梦再次说道。 “小月见过木长老,见过火长老。”何影月依言,对着两人行礼并问候道。 “嗯!不必多礼。” 夜火长老笑着说道。 “小何啊!你这孙女倒是天生一副好根骨,是修炼的绝佳人选,只是可惜啊!生不逢时,在这灵气匮乏的年代,而且这一生注定有许多劫难。” 夜木长老看了何影月许多说道,只是他言语未尽,不由让人猜测连连。 “夜木长老,可惜什么,难道我家小月有什么“坎”不成。” 何寻梦急忙问道,他知道夜木长老精通“占卜面相之术”,从无错断过,而何影月又是现在何家的希望,他哪能不急。 “小何啊!你放心,你孙女虽说会有几场“劫难”,但是我观她命中有贵人相助,相必必能安然度过危机。” 夜木抚摸着长须说道,他虽然看透了何影月的命运,但是结局他却看不透。 夜木长老之话,自然令何寻梦深信不疑,刚才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 “此次除了带我孙女,前来神陵接受我何家的传承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二位长老。”何寻梦说道。 “哦!难不成是…是…“他们”出现了?” 听到这话,夜火有些急促地问道。 虽然他和夜木的名字也是以“夜”字为姓,但其实并非他们原本的姓氏,这个夜姓,乃是“真正”的夜家先祖赐予他们的,他们世代以夜字为姓,更以五行属性为名,始终守护在这里。 “此次并非是找到了“他们”,而是我们历代找寻的“东西”现世了,我想,以他们的神秘和本事,传承应不至于断绝,毕竟从秦朝时期到现在,这么久以来,我们却再也无他们半点消息,这次如果他们听闻东西现世,想必也该出现了。”何寻梦说道。 “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夜木感叹到。 “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你们该进去了,希望这“小女娃儿”能接受到你们何家先祖的传承,我们这就开启“夜梦神陵”,至于归规你应当比我清楚。”夜火长老说道。 “原来这里叫夜梦神陵。” 何影月仔细听完夜火长老之话后,心中暗想到,同时也记住了那如繁星点点般的字体。 言罢只见夜火和夜木缓缓站起,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但是两人手上却是各自多了一把七寸长的钥匙,插入石门上左右两个小孔中,慢慢转动着,不一会儿,就见石门动了起来,缓缓向左右两边移动。 “进去!” 当开启石门后,夜木、夜火两名长老,又各自闭目盘坐在左右两侧的蒲团上,一条宽敞的通道出现在何寻梦与何影月面前。 何影月自从来到这里后,便是有些惊讶,一来她根本不知此处别有洞天,二来,她根本不知这所谓的长老究竟是何身份,三来,以她爷爷的身份,到了这里却像晚辈一样,不过此时她也没过问这些,而是搀扶着何寻梦朝里过去。 进入石洞内,何影月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她抬眼望向四周,入眼所见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石壁两侧镶嵌着,一种她不知名发着亮光的奇怪透明石块,照亮了整个通道。 “爷爷,这里便是“夜梦神陵”吗?” 到了通道深处,只只一扇足有三丈高的石门耸立在前,何影月观察了许久,最后不得不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也非第一来这种地方,因为这里的构造,和一些地下陵墓、地宫之类的墓穴太相似了,她虽然才二十三岁,但自小便是出入一些大型的墓穴中,可谓见惯了一些“魑魅魍魉”,也见识了古代一些王候之奢侈,但这里唯一让她感觉不同的是,以往她“下墓”,总是冷飕飕阴气沉沉的,但这里却是让她觉得全身舒畅。 “小月你说得不错,这里确实就是“夜梦神陵”,这里仅仅只是一个通道而已,石门后才是真正的陵园,里面葬着汉代之前,何家的历代祖先,他们都是何家最为杰出之人,拥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能力。” 何寻梦说道,说完后便看着她,他想知道何影月听了这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哦!爷爷,难道先祖还有呼风唤雨之神通,不然怎么会带个“神”字。” 何影月反问道。 “到了里面,你自然能得知。” 对于孙女的反应,何寻梦极为满意,看着她一副“求知欲”,何寻梦仅是这么一句。 何影月听完后,也不再急着追问,她知道爷爷既然带她来到这里,那么她的疑问,早晚会知道。 只见何寻梦小心翼翼地从腰间解下一物,是一块三寸见方的玺印,正是何家历代家主的象征,“山海地印”。 何寻梦将玺印放入石壁的一处凹槽中后,只见大小正好,没有一丝缝隙,让人觉得这玺印本就是从石门上“挖”下来的,何寻梦开始慢慢转动着。 “轰轰轰……” 石门缓缓自动开启,传来了一阵阵巨响。 石门开启后,一条长长向下延伸的阶梯,呈现在何影月眼前。 但当她看清阶梯的材料后,便震惊地张大了樱红小嘴,这阶梯的材料,竟然全是和外面散发的透明光石一样,但不同的是,这阶梯大的离谱,一块块巨大四方的透明石块排列而成,何影月心知这种石材恐怕会比黄金贵重许多。 收回玺印的何寻梦,看着一脸震惊的孙女,露出了微笑,当年他被任命家主,前来受传承时,比何影月此时还要震撼,但这还仅是开始而已。 “咳咳咳……” 何寻梦轻咳了几声,将还在震惊中的孙女惊醒过来。 何影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色微红,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她并不觉得什么,假如是在外人面前,何影月才会觉得丢人。 “爷爷,这些石阶究竟是什么材料建造而成,不仅透明清晰,还灵气逼人,我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起来了,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像是要飘起来了。” 何影月问道,同时心中也在想着,爷爷刚才那句“超越人类极限能力”的话。 “难道世上真有所谓的神仙吗?”何影月心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这些阶梯与及外面镶嵌在璧上的材料,乃是亘古以来,天地灵气所汇集而成的“结晶”,我们称之为“灵晶石”,可惜如今地球已经不如往昔,不仅整块大陆四分五裂,而且灵气全无,或许地下最深处尚还存有晶矿,但却也不是人力所能开采的。” 何寻梦说道。 “爷爷,难道说我们的祖先们,真是“神”吗?”何影月再次问道。 “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以及这个世界的一些隐秘,往下自会有答案,咱们下去!”向寻梦说道。 对于爷爷的话,何影月有些期待,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如表面这样,其实还有许多许多不解之迷,以及一些被历史所“掩埋”的真相,而何家传承足够久远,总会知道一些不被世人所知之秘,她急忙扶着何寻梦,想扶着他下去,但却被拒绝了。 “我自己走。”何寻梦拒绝了孙女的好意,开始朝阶梯下走去。 刚踏入阶梯的第一阶,何寻梦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一瞬间似乎年轻了许多,当他踏入第二阶时,佝偻的腰杆也挺直了。 看着何寻梦的明显变化,何影月忽然明白爷爷为什么不让她扶了,同时也感叹“造化”之神奇,难怪上古之前,有着那么多的神话传说。 何影月踏入第一阶灵晶石做成的石阶上时,便站立不动了,一股难以言喻感觉,让她差点惊呼而出,她现在真的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若真是要形容此刻的感受,那就是:“爽、非常的爽,难以形容的爽”…… 整整八十一层阶梯,何影月默默数着,走下最后一层阶后,她望向四周,然后再次张大了樱桃般的小嘴,久久难以平静,她实在是想不到何家祖先们,竟然有这样的手笔。 只见“夜梦神陵”的地下空间中,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何影月知道这便是所谓的“灵气”,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了,几十根数十丈的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和繁星图案,加上灵气的游动,就宛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 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高大阁楼,何影月知道了这必是爷爷先前口的“星梦阁”了,高大的阁楼金光流转,在灵气云雾中,散发着金光,伴随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威压,让人有一种双膝跪地朝拜一般的冲动! “爷爷,这便是你所说神陵中的“星梦阁”吗?果然气派,而且这地下空间,称之为“仙境”也不为过。” 何影月由衷感叹道,今天的所见,超越了她以往的认知。 刚才从何家“秘道”中,何寻梦便说过要带她去“星梦阁”接受传承,现在她终于见识到了。 “那座高大的阁楼便是“星梦阁”,跟我来!”何寻梦笑着说道,说完后便缓缓地朝阁楼走去。 想他当初初到这里时,反应比何影月大多了。 …… 第六章 不请自来 夜梦离随着庄锦安来到庄家别墅后,立刻受到了庄家最热情的招待。 “夜少,您来了,快请坐,先喝杯茶,今天我亲自下厨招待您,要是不合您胃口可别嫌弃。” 一名四十左右,打扮得非常高贵,腰间围着一条厨巾的中年妇女,此时正笑着说道,她正是庄锦安之母亲:张菲燕。 “阿姨你太客气了,今天中午倒是我“叨扰”了,还有,你叫我小夜或是小梦就行了,夜少两字太生份了。” 夜梦离说道,依然是一副儒雅之风范。 “那好!那好!您先坐一下,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小安、小媛,好好招待夜少。” 张菲燕说道,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她虽然满口应好,但是语言间依然相当客气恭敬。 “夜哥,你可算来我家了,我可是很想你,可我爸又不让我去打扰你。” 待张菲燕走后,庄媛媛抱着夜宵离的胳膊撒娇道,饱满的胸脯不断蹭着夜梦离,她虽然才十八岁,但这时正是少女情犊初开之际,加上夜梦离长得帅气儒雅,又兼之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夜梦离又非常疼她,所以庄媛媛一向对夜梦离非常眷恋。 对于庄媛媛的“热情”,夜梦离唯有苦笑,他对庄媛媛确实是疼爱,但仅限是“兄妹”间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 “我最近比较忙,今天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夜梦离随口编了一个借口说道。 庄锦安看着这一幕,他这时反到是成了无关紧要之人了,着实让他哭笑不得,不过庄媛媛也只有在夜梦离面前,才会表现得如淑女一般。 “来,夜哥,别光站着,我泡茶给你喝,我最近在“茶艺”方面,可是有进步。”庄媛媛拉着夜梦离,走到客厅沙发上,然后开始为他泡起茶来。 众所周知,中国华夏人民对于茶艺之道历来讲究,而茶之一道亦有学问。 茶艺共分为,温壶,烫杯,装茶,高冲,盖沫,淋顶,洗茶,洗杯,分杯,低斟,奉茶、闻香、品茗。 茶具亦是如此,以紫砂壶为最:首先点火煮水,将沸水倾入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洁具提温。 将茶叶放入茶壶中,多少以占其容积之七分为宜。——“乌龙入宫” 沸水冲入茶壶中,“高山流水”,即高处直接冲入,使开水有力地冲击茶叶,之后盖沫(将溢出壶顶的泡沫刮去)——“春风拂面”。 盖好壶盖,以沸水淋于壶上。即对茶壶进行淋顶。——“重洗仙颜” 第一壶茶为洗茶不喝,沸水倒入壶中,迅速倒出。以初沏之茶浇冲杯子,称“洗杯”——“若琛出浴”, 第二壶茶,就可以准备斟茶了。 将壶中茶倒入公道杯,为使每个人都能品到色、香、味一致的茶——“玉液回壶”。 用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分组,放于茶盘。 将茶分别倒入闻香杯,茶斟七分满。茶水亦应合好斟完,剩下之余津还需一点一抬头地依次点入四杯之中。 此过程称为“关公巡城”和“韩信点兵”。四个杯中茶的量,色须均匀相同,方为上等功夫。 主人将斟毕的茶,双手依长幼次策奉于客前,先敬首席,然后左右佳宾,自己最末。 将茶倒入品茗杯(将品茗杯扣在闻香杯上,一指扣品茗杯,两指夹闻香杯,向内翻转),轻嗅闻香杯中的余香。 看着庄媛媛沏茶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对于现在空闲只知上网、、玩游戏,追逐金钱的年轻人来讲,庄媛媛算是挺“上进”的,至少夜梦离是这么想的。 不一会儿一杯热气腾腾,带着清香的“极品”西湖龙井茶,便是端到夜梦离面前。 “夜哥来,尝尝我的手艺是否有所进步。” 庄媛媛笑着说道,她丝毫没有在意手上微微发红的手指头,那是被滚烫的开水烫红的,为的只是能得到眼前这个人的一句称赞,那样也不枉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勤奋。 看着如此殷勤的庄媛媛,夜梦离自然是看在眼里。 他接过茶杯后,先是细细品味了一下茶杯里冒出的清香,然后才轻呡了一口。 “闻而清香淡雅,品之甘醇润口,后有余香,着实不错,看来小媛妹妹这段时间,真是大有进步。” 夜梦离看着正紧盯着他的庄媛媛说道。 “是吗?能得夜哥一句夸赞,也不枉我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了。” 得到夜梦离的夸赞,庄媛媛非常满足,此时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好像也和平时喝的一个味啊!又没什么变化。” 庄锦安自己拿了一杯,待他喝完之后,小声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庄锦安声音虽小,但哪知还是被自己的妹妹听到了。 “哥,你懂什么,你整天就知道到处乱跑“花天酒地”,一点都不务正业,还到处惹事,真不知道老爸想的什么,也不管管你,你瞧瞧人家夜哥,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也不乱跑和惹事,还那么有学问……” 庄媛媛滔滔不绝地说道,她几乎是把自己的哥哥说得一无是处,把夜梦离夸得世间少有。 庄锦安被自己的妹妹说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但他又无可奈何,因为庄媛媛说得确是事实,他现在只能在心中庆幸只有三人在场,况且夜梦离也不是外人,要是换个地方,他都将“无力自容。” 看着妹妹“教训”哥哥这一幕,夜梦离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庄媛媛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庄锦安的确是“不务正业”,但这只是表面的。 “我说妹妹,有夜哥在场,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呗,还不赶快和他多聊一会。” 庄锦安被说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急忙拉着庄媛媛的手,小声说道。 对于自己的妹妹,庄锦安根本“没招”,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她一向受家里人疼爱,庄锦安也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所以他此刻显得有些“低声下气”,是除了夜梦离外,第二个能让他“低头”的人。 然而还不待庄媛媛回话,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忽然在客厅响起。 “庄少,这就是你家啊!真是好气派。” 郭心梅“嗲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庄家别墅的客厅中。 她说话的同时,也不断打量着别墅里的装饰,眼里直冒“小星星”,庄家别墅里面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她感叹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我靠,谁让你来了,我不是给你钱,让保镖开车送你,你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啊!你竟然跑我家来了。”庄锦安见状,一溜烟地跑到郭心梅面前,有些低声地责备道。 “你只是叫人家找个地方吃饭,又没说不准来你家,再说了,一个人吃饭好无聊,你又让保镖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人家想你了,所以就来你家了。” 郭心梅嗲声嗲气说道,还用饱满的胸脯蹭了蹭庄锦安。 在见识过别墅外面成排的豪车,和里面奢华的装修风格,郭心梅使出“浑身解数”,为的就是让好庄锦安。 “这这这……”庄锦安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确实没说过,不准郭心梅来他家,也确实说过,让保镖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哥,这是谁呀!懂不懂礼数。” 庄绵安正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庄媛媛倒是先开口问了。 “待会能不说话,尽量别说话。”庄锦安小声对郭心梅说道。接着转头对着自己的妹妹回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名叫郭心梅,有事找我来了。” “哦!” 淡淡的应了一句,庄媛媛随即将目光投向夜梦离,丝毫没有想和郭心梅打招呼的意思,她也看出了,这个女人绝对又是她哥找的新女朋友,不然怎么会穿得那么“暴露”。 郭心梅并不在意庄媛媛的反应,她知道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般都脾气大,见状只好和庄锦安坐在一起,同时也不断打量着那个穿着普通的夜梦离。 郭心梅的来到,顿时让整个客厅安静下来,因为有“外人”在场,夜梦离和庄家兄妹再也没有交谈,除了冲茶、倒茶声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气氛登时尴尬了起来,不过好在这个时间并没有多久,就从厨房传来了张菲燕的声音。 “小媛,招呼夜少到客厅餐桌坐着,饭菜做好了。” “好咧。”庄媛媛立刻应道。 “夜哥,哥,咱们去餐厅吃饭。”庄媛媛站起来说道,至于郭心梅她直接忽略了。 夜梦离点了点头,便起身和她前往餐厅,从始至终,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郭心梅,并没有交谈的意思,因为他看出了这女人很有“心机”,要知道夜家传承这么久以来,也是精通“相人之术”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暗中扶持许多对他们忠心不二的附属家族。 “要不你还是去外面吃饭!” 庄锦安说道。 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说,但是今天夜梦离的到来,让他很谨慎,生怕他不高兴,夜梦离代表着什么,庄锦安非常清楚。 “庄少,你怎么这样,人家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家,你就想赶人家走,再说了,人家还没吃饭呢?” 郭心梅撒娇说道。 “那好!一会记得别乱说话,该咋就咋的。”庄锦安无奈应道,他确实是有点喜欢郭心梅。 “那就谢谢庄少了,晚上我一定好好“补偿”你。”郭心梅满脸媚笑道,说完还抛去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庄锦安被说得“心猿意马”,看着郭心梅那副媚态,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幸好他还记得这是在家,要不然就…… “走!记住我的话,不该说的、不该问的,尽量别开口。”庄锦安再次吩咐道。 “人家知道了。” …… 第七章 夜梦道手记 虽然只是一顿午餐,但在张菲燕和庄媛媛的“热情”招待下,夜梦离吃得倒也尽兴。 至于庄锦安和郭心梅两人,则是闷不坑声地低头吃饭。 席间郭心梅和庄锦安,只是听到“夜少多吃点,夜哥尝尝这个……等等之类的话”,让郭心梅极为羡慕,不过这也让郭心梅再次开始猜测起,这个看是看似帅气,但穿着却非常普通的年轻人身份,因为在整个西安市,能让庄家如此对待的人,几乎没有。 庄锦安心中也感叹夜梦离的“待遇”,他在家可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阿姨、小媛妹妹,我已经吃饱了,不必再给我夹菜了。” 夜梦离吃完碗里的饭菜后,见两女还准备给他夹菜,急忙说道。 要是再不喊,夜梦离估计都要撑破肚皮了,最难消受的,莫过于“美人恩”,古人之言“诚不欺我”也,夜梦离忽然想起这句。 “夜少,今天阿姨做的菜,可还对你胃口,吃得可还习惯。” 张菲燕看着眉头微微出汗的夜梦离,拿起桌上的餐巾,帮他擦了擦,然后才笑着问道。 “阿姨的手艺真不错,跟赵姨不相上下,我吃得习惯。” 夜梦离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虽然两人做饭的手艺还略有差距,但是张菲燕一家的“热情”,却弥补了这“不足之处”,特别是张菲燕如慈母般的关怀,让自小没了母亲的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那就好!我刚才听小安说,最近赵姨有事请了几天假,不如这几天,你就来我们家住上,也让我好好招待你。” 张菲燕继续说道。 “是啊!夜哥,我妈说的是,反正你又吃不惯外面的“东西”,这几天干脆别走了。”庄媛媛也附和道,若是夜梦离真答应了,那最高兴的莫过于她,可惜她的期望,注定是不会实现了。 “谢谢阿姨和小媛妹妹的好意,若是以往我倒是会考虑,但可惜我有很重要之事,必须外出一趟。” 夜梦离有些惆怅地说道。 其实这种“家”的温暖,让夜梦离很眷恋,但他身为夜家男儿,要么就这么安逸的,过完这平淡一生,要么将会是“九死一生”,夜家人等待这一刻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原本夜梦离以为自己,也会像历代夜家人一样,找个对象,然后等到“诅咒”发作,平淡过完他这一生,但是未曾想到,他们历代找寻之物,竟然在他这一代出现了,他是夜家的最后传承之人,自然必须接手先辈们未完成之事。 “究竟是什么事?竟然需要……” 张菲燕问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僭越了,夜家有事要办,必然是“大事”,可容不得别人过问,她们庄家只需听从吩咐就是,况且此刻还有“外人”在场。 听到自己的“老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庄锦安不禁抬头望去,却发现张菲燕正看着他,而且眼角若有若无地瞟了膘,坐在他一旁的郭心梅,庄锦安哪会不明白自己妈妈的意思,他立刻扔下碗筷,拉起尚未吃完的郭心梅,往外走去。 “小媛,你收拾一下,我和夜少有事谈。”张菲燕再次说道。 “哦!”庄媛媛非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虽然她很想和夜梦离多待一会,但是她也知道妈妈有事和夜梦离谈。 “夜少,不如我们到客厅坐会。”张菲燕道。 夜梦离点了点头,和张菲燕一同前往客厅。 …… 西安市未央区,隶属于陕西省西安市,位于西安城区北郊,是丝绸之路的,西安市人民政府驻地。 区境东至灞河,与灞桥区为邻;西依漆渠河,与咸阳市秦都区交界;南隔龙首北路,与新城区、莲湖区毗连;北临渭水,与高陵区、咸阳市隔河相望;西南部与雁塔区、长安区接壤。 未央区郊外,一辆高档的宾利轿车,缓缓停在了一幢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前,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个帅气青年。 “小安,到我家了,你先回去!”两人正是夜梦离和庄锦安。 从庄家别墅出来后,夜梦离并没有回到“无极古玩街”的门店里,而是让庄锦安直接送他回家,他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办,至于店铺开不开张根本无关紧要。 “那好!夜哥要是有事情要办的话,尽管吩咐我便是。” 庄锦安说道,在送夜梦离回来之前,张菲燕又特意地交代了他一番,让他这段时间尽量跟在夜梦离身边,听他的吩咐。 庄锦安不敢怠慢,况且他也看出了,自从夜梦离看过他送去的资料后,整个人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庄锦安原本想跟着夜梦离进夜家的,看看夜梦离有有事情交代他办,但显然他连夜家大门也进不去,因为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进,所以只得“打道回府”了。 目送庄锦安离去后,夜梦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庄园大门,往里走去。 夜家庄园内占点极大,约有百亩方圆,非常空旷,整天庄园里也只有中间几间建筑而已,但让人意外的是,庄园里那几间房屋,竟然是一派古风建筑,并非是现代化钢筋水泥建筑而成的别墅小楼,而是一间间平房,外表看起来像极了北京故宫旁的,那些“四合院”。 “少爷您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从屋里头走出来说道。 “嗯!坤伯,我回来了。” 夜梦离进屋后应道,但却没有回答早回来的原因,而是坐在了由紫檀木做成的椅子上,沉思起来。 夜家的这幢古宅,看似普通,但在“行家”眼里,实则是奢华到了极至。 整个古风建筑里的材料,竟然全是用“金丝楠木”建成,最为难得的是还是这些木料,竟然全是“阴沉木”。 金丝楠木主要产于中国四川、湖北西部、云南、贵州及长江以南省区。 据记载,在所有的金丝楠木中,四川的金丝楠材质最佳。属中国国家二级保护植物, 木材有香气,纹理直而结构细密,不易变形和开裂,为建筑、高级家具等优良木材。在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 金丝楠木中的结晶体明显多于普通楠木,木材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且有淡雅幽香。 金丝楠是一些材质中有金丝和类似绸缎。 而阴沉木虽然也是金丝楠木中的一种,但阴沉木和其他木料最大的独特之处在于,阴沉木是不可再生木材。 为什么这样说呢?那是因为阴沉木的形成是在地底下经过了成千上百年的变化形成,从时间上来看,等着阴沉木再生,几乎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可以认为阴沉木是不可再生的。 而现在被挖掘出来的阴沉木数量也是有限的,一块上等的阴沉木,就相当于古董,是其他木材是无法企及的,其价值也是可想而知,如果在经过上好的工艺打磨制成工艺品或者首饰,那是可以直接用来收藏的,而且未来价值不可估量。 除了本身的收藏价值,阴沉木还有辟邪镇宅之功效,这也和其形成的天然因素息息相关,原本在地底下经过上千年,吸收天地之灵气,按照民间的说法,就是具有驱邪和驱蚊虫之功效。 而现在我们在市场上,看到的阴沉木,也会有很多镇宅的工艺品,这一点,也是其他木材无法比拟的。 更为重要的是,阴沉木还是做为棺材的最佳材料,众所周知,人死后长眠于地底之下,普通的棺材也就能抵御数十上百载光阴而己,之后便会慢慢腐朽,而尸体也会如棺木一样。 但用阴沉木为料,却能千年而不朽,而且尸体也能一直保持死前那样栩栩如生,但阴沉木却是可遇不可求,中国历代帝王都在寻找此料,好让自己死后能用阴沉木做一副上等棺木,以保自己能“千年不朽”,但是能寻到者寥寥无几,然而历代帝王遍寻不得的“阴沉木”,在夜家却只是用来当房屋材料。 再说了,这坤伯名为夜坤,是以夜家先祖赐予的夜字为姓,和八卦方位之坤位中坤字为名的。 和夜坤一样之人,共有八人,分别是:夜乾、夜坤、夜坎,夜离、夜震、夜艮、夜巽、夜兑,他们就是以此为姓名,是夜家的忠诚“追随着”,同时也担任保护夜家之职,就如眼前之老人,他已经在夜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伺候过几代夜家人了。 “少爷您坐一会,我去给您泡杯茶。”坤伯看着夜梦离一副沉思的模样,只得再次说道。 “坤伯不用,我要去书房一趟,别让任何人打扰到我。”夜梦离沉吟了一下,忽然站起来说道。 “是。”坤伯急忙应道,他也不再过问是何事。 夜梦离离开了大厅,缓缓的走到“书房”前,足足站立了三分钟,这才推开房门,原本他应该是兴奋的,因岁历代找寻的东西终于“现世”了,但是在走到这里时,他原本一颗兴奋心又变得沉默了,因为他即将了解,家族的真正“秘密”。 夜家的书房,和平常人家的摆设是一样的,但是一排排的书架、以及书桌和椅子,仍然全是由“金丝楠木”中的极品:阴沉木做成的,可谓是够“奢侈”的。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这些书籍,因为这些书籍,每一本都是世间仅有的“孤本”,而且年代久远,从太古之初到现代,每一本都价值连城,比之阴沉木也丝毫不弱,甚至价值在之其上,因为阴沉木毕竟世间尚有不少,但是这些书籍,世界上也仅此一本。 夜梦离关好门后,在书架顶上找了好一会,才拿到他现在所需要之物,是一个七寸宽,三尺长的长方形黑色木盒,这才走到那张阴沉木做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接着打开这封尘已久的木盒,这个木盒中他也不知到底藏了什么,因为根据夜家历代传下的“家训”,在“乾坤阴阳一气鼎”未现世时,不准任何人打开这个盒子,如今时机已至,所以夜梦离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打开木盒后,呈现在夜梦离眼前的是三样东西,分别是一把带鞘的长剑,一本古朴的典籍,和一枚戒指。 夜梦离并没有去碰长剑和戒指,而是先拿起了这本典籍,翻开书籍的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夜梦道手记。 第八章 夜梦道与雪姬 夜梦道,生于“战国”末期,他天生聪明伶俐、过目不忘,而资质极好! 夜梦道不但将夜家传神功“造化神决”,修至第六层,达到了“近神人”之境界,更是将“山海藏神录”完全融会贯通。 “山海藏神录”共分三册,分别为“藏(cang)经”,“藏(zang)经”,“神异经”,每本经书又分为上、中、下三卷。 其中藏(zang)经,又名“葬经”,此经虽与藏(cang)经同字,但是含义却是截然不同。 “藏经”里面记载着,有风水堪舆之道,有大陆山川、海域之详细地理,更有星象天文学,还有一些隐藏于山海之间的“神藏”等等,可谓是包罗万象。 而“葬经”记载的是,亘古以来,一些“大神”之葬所,可惜却缺少了下卷。 而“神异经”里记载的则是一些仙神、鬼怪、荒兽、妖兽之描绘等等…… 夜梦道可谓是自夜家第一、二、三代先祖之后,最为杰出之人,但当他学有所成,也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他开始外出游历,想要寻找夜家先祖“念念不忘”之物,而此时天下已经一统,六国已被秦国赢氏灭尽,秦国统一了天下,结束了诸候各统一方的局面,真正实现了统一,而赢政也自称始皇帝。 夜梦道知道秦国一统天下后,定然从各地“搜刮”到不少战利品,于是他抱着一种期待的心理,于是他来到了秦朝国都“咸阳”,面见始皇帝赢政,目的就是想知道这些战利品之中,有没有他所需之物,也就是夜家先祖口中念念不忘之物:“乾坤造化一气鼎”。 当然就算是没有,夜梦道亦不会失望,因为以如今大秦赢家一统天下之大势,亦能帮他找寻。 于是他见到了始皇帝赢政,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对他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赢政在确认夜梦道身份后,立刻对他行于“师之礼”,因为祖训有言,见到夜家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须以“师礼”奉之,更何况他赢家能有今天,甚至一统天下,这其中也离不开夜家之助。 对于夜梦道之要求,赢政自然没有不答应之理,于是他亲自下令,令人检查从各地运回咸阳的“战利品”,让他们详细罗列一份“清单”,然后呈上来。 然而,夜家所要找寻之物,终究过于飘渺,甚至存不存在都是难说,但是夜梦道却始终是相信有此物,只是机缘未到而已。 秦始皇见这么多呈上来的“战利品”名单中,也没有夜梦道所需之物,也觉得夜家所寻之物太过飘渺。 不过他如今一统天下,四海之内皆为他之国土,想找一样东西应该不算太难,那怕再虚无飘渺,也总能查出点什么线索来! 于是秦始皇抱着这种心态,向夜梦道打听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具体为何物之后,便下令全国搜寻,并给出了极为丰厚的奖赏。 做完这些事之后,秦始皇便挽留夜梦道在皇宫住下,以便等候消息。 秦始皇这么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如今得了天下,但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之所以想留下夜梦道,那是因为他想“长生”。 而他看过历代祖先传下来的手记,知道夜家之人乃是“神”之后代,只有他们夜家之人才有可能,真正的让自己获得长生,至于那些为他练丹的“方士”,秦始皇其实心中非常明白,根本没有效果,效用只是一时的,但是他从不说而已,而眼下夜家之就在眼前,他当然要想尽办法留住。 见秦始皇这么“极力”地挽留自己,夜梦道只好停留在了皇宫中,反正他也觉得赢政说得在理,,他哪知道赢政留他还打着这主意,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凡人想长生,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毕竟他只能靠自己和一些忠心的“追随者”,去努力找寻线索,人数有限,而赢政却能号召四海,令他的“子民”去搜寻,这比他快多了,所以他才没有拒绝。 于是夜梦道就在秦国皇宫内住了下来,静待赢政之消息。 在他住在秦国皇宫里这段时间内,也“收获”了一份爱情,和一个名为雪姬之女子相爱了。 这雪姬正是秦始皇众多儿女中的一个,年芳“二八”,生得清丽脱俗,活泼好动,加上出生于帝皇之家,天生俱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雪姬在秦始皇的众多儿女中,最受赢政的疼爱,更是打算在她成年时,给她一个“公主封号”,由此可见,秦始皇是多么的疼爱她,要知道在秦始皇的一堆儿女中,还没人有封号,哪怕是他的长子扶苏,亦是沿用着战国时期的“公子”称号。 两人的相遇也算是缘分,这天清晨,夜梦道如往常一样,准备前去御花园的凉亭中“抚琴”,弹奏一曲,这已经是他来皇宫三个月内必做之事,反正他在皇宫内也无所是事,所以这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就在夜梦道即将到达御花园时,一道美丽的身影忽然从角落里窜出,并且一把抱住了夜梦道,嘴里还不住地兴奋喊着:“哈哈…,看你还往哪跑,我终于抓住你了。” 夜梦道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人,有些无奈,原本以他的反应是不会被眼前的人抱住,但是他要是躲开了,眼前这个双眼被蒙蔽了的女子,必然会和他身后的石阶来个“亲密接触”,所以他才没有躲开。 抱着夜梦道的女子,正是秦始皇的女儿,雪姬公主,她今天正和一帮宫女,玩起了“捉迷藏”游戏,但是她怎么抓也抓不到,于是就干脆躲了起来,准备“守株待兔”,正巧夜梦道这时路过。 但是雪姬一会便觉得不对了,因为那些宫女身体都是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她抱住的这人,却是让她有种温暖的感觉,于是她急忙解下戴在眼睛上的黑巾后,才发现她刚才抱住的人,竟然是一名俊逸的年轻男子。 雪姬吃了一惊,急忙往向退了几步,但是或许是着急,在后退的时候,她竟然不小心,后脚踩住了长裙裙角,她“啊”的一声,整个人顿时向后倒去。 就在雪姬身体即将与冰冷的地面接触时,雪姬只觉眼前一花,身体顿时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两人四目相对,就那么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就见雪姬一张俏脸顿时“唰”的通红起来,她这时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急忙地离开了夜梦道之怀抱。 “谢谢!” 雪姬此时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她自小在宫内长大,除了父母之外,所接触的大多是宫女、太监之类的,何时见过如夜梦道这般俊逸之人。 “姑娘,你没事!” 夜梦道看着满脸通红的雪姬,关心问道,语气非常温和。 “我我我……没事。” 听到眼前俊逸的青年之温和话语,让一向听惯了那些太监不阴不阳之话,和那些宫女唯唯诺诺之语的她,夜梦道之语,让池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令她此刻有些羞涩地支支吾吾应道。 “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夜梦道微微一笑说道,说完之后,也不等眼前之女子回应,便是抬步朝御花园里走去。 夜梦道之语让雪姬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连赶过来的一帮太监、宫女叫她,她都浑然不觉,因为她此刻脑海中只剩那道身影,夜梦道那温和的关心话语,和那潇脱的微微一笑在她脑海中深深地印下了。 “公主,公主您没事!” 几个宫女焦急的喊着,至于刚才那一幕她们可是全看见了。 “哦!我没事,对了,刚才那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还去了御花园。” 此时的雪姬除了双颊还微红之外,已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她问道。 “公主是说刚才那个“俊秀”男子?”一名宫女说道。 “是啊!这人面生的很,而且还能在皇宫随意走动,我当然要问问。”雪姬再次说道。 “公主,这人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他也没“官职”,但是陛下却是称他为“夜师”,而且对他客气有加,加上他一向儒雅有礼,没有架子,所以一些宫女和太监们私下称他为“帝师”,他几乎天天这个时间段前来御花园,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弹奏一曲乐曲,可好听了!”一名宫女抢着说道。 “哦!他就是现在准备弹曲吗?那我去听听看,如果好听,我就让他天天弹奏给我听!还有,刚才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懂了吗?” 雪姬灵机一动,对着一帮宫女太监说道。 她现在其实是对那个陌生的男子,充满了好奇与好感,加上刚才的一番“肢体”接触,也算是有了点“肌肤之亲”,按理应该是…… 但是幸好看到的人不多,又都是一直服侍自己的,所以她才这么说道,否则一旦传出,说她与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的,让她该怎么“做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秦始皇,也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是……”一帮宫女太监急忙点头应是。 这事其实不用雪姬交代,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否则以秦始皇之脾气性格,若是知道了他疼爱的雪姬,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的,肯定会迁怒于他们。 “都给我记住了没?”雪姬再次重申了一遍。 “记住了。” “那好!你们都下去!我一个人到御花园逛逛。”雪姬道,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去好,否则这么多人去难免会惹出什么“闲话”来,所以她把一帮宫女太监全打发走了。 打发走了人,雪姬这才独自一人朝御花园走去。 此刻的夜梦道已经成功勾起了雪姬好奇之心,一开始,雪姬仅是因为他俊逸的面貌,和让人“如沐春风”的言语,而对他产生了好感,现在却又多了一份好奇。 因为刚才宫女提过,夜梦道竟然被他父亲赢政,尊称“夜师”,如果不是他的名字,那他那么年轻,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向孤傲又自大的赢政尊称一声“夜师”。 …… 第九章 相识 一连九天,雪姬几乎每天都是清晨这个时间点,准时来到御花园“偷偷”看夜梦道,顺便也听听他弹奏的古筝曲。 让雪姬佩服的是,她听了这么多天,夜梦道竟然没有一次重复弹奏过同一曲,让她每天的感受都不同。 有时曲调让人感觉清幽飞扬,有时高亢激昂壮志凌云,有时哀怨婉转……总之每天听着他弹奏之曲,都能让人有不同的感受。 这天,夜梦道一曲弹奏完之后,终于对着躲在角里,一直“偷听偷看”的雪姬发话了。 “出来!你已经躲在这里,连续听了九天了,不知道对我这曲“九霄凌云”有何见解。” 夜梦道背对着躲在暗处的人开口道。 以夜梦道“近神人”的修为,和超凡的“念力”,又怎么会不知暗处有人呢? 他之所以今天才让暗处之人现身,那是因为他这首“九霄凌云”曲,一共分有九段,他一天只弹奏一段,如今一曲完毕,他自然要让暗中之人现身一见了,听一下“他”的高见了。 躲在“暗处”的雪姬,此刻还沉浸于刚才的曲乐声中,冷不防夜梦道,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将她惊醒过来,她这时才明白,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那个…那个…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你弹奏的乐曲,特别好听,所以就停留了一会。” 雪姬只好走了出来,脸色微红,想了半响才编了这个“借口”说道。 此时的她哪像一个堂堂的“公主”,平时的机灵和淘气一面,在看到夜梦离那张俊逸之面容时,早已不知“丢”到哪了,她此时倒有些似于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像等待“家长”处罚一样。 夜梦道看着这名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微微一笑。 他其实早已知道,这几天躲在暗处倾听他弹奏的乐曲便是她,所以一直装不知道,现在一曲完毕了,自然要让她现身了,因为夜梦道以为她也是爱好“音乐”之人。 “姑娘莫非也是喜好乐曲之人,听完我这曲“九霄凌云”,可有什么见解和感想。”夜梦道说道,他的语气依然是如初次见雪姬那般温和。 “这……” 听完夜梦道之话后,雪姬再一次无语,平时那股机灵调皮劲,再一次消失无影,与其说她是来听乐曲的,还不如说她是来看人的。 自从那天两人身体有过接触后,雪姬脑海中就一直呈现着那一幕,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在缓缓滋生,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姑娘要是不嫌弃,就过来坐坐,一边品茗一边详说你的见解。”夜梦道见状,站起来说道。 “他竟然邀我了,我该不该答应。”雪姬心中暗自想着。 她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脚步却是不自主地往前走去,至于那“见解”二字,被她自动忽略了。 要知道一个单身女孩,和一个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很容易招人非议的,特别雪姬还是秦始皇宠爱的女儿,但此刻雪姬却是将学过的“礼、仪、廉、职”,统统抛之脑后了。 “姑娘不必拘束,请坐,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观姑娘听我弹奏这么多天,想必你也是“行家”,所以想问问姑娘对我所奏之乐曲有何指教,是否有不足之处。” 夜梦道再次客气说道。 雪姬听罢,心中暗暗叫苦,她哪懂“音乐”之道,她主要是看“人”而已,当然顺便也是听听他弹奏的曲子,但此刻她与夜梦道已相对而坐,总不能立即走人! 夜梦道并没有着急让雪姬说说,对他弹奏之曲的见解,而是专心沏起茶来。 雪姬原本在想着,待会该如何应对夜梦离,但是她看着夜梦道之沏茶动作,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她的目光又被吸引了,因为她一向只“负责喝”,从不知道原来茶竟然还有这么些“工序”。 雪姬如今正是“二八”年华,也是情犊初开之际,同样也是第一次和宫外之人接触,但是夜梦离给了她不一样的感受,原本只是朦胧的一丝情愫,此刻却在她心中渐渐“发芽”了。 “姑娘要是不嫌弃,就试试我从宫外带来的“粗茶”。”夜梦道沏好茶后,对着正时不时看他的雪姬说道,以他的眼力,在看雪姬的穿着打份,证明眼前这个女子身份绝对不凡,肯定不是一般的宫女。 “好啊!好啊!我怎么会嫌弃,还有,别姑娘啊姑娘的叫了,我叫雪姬,白雪的雪,上古八大姓氏姬姓的姬。” 雪姬闻着夜梦道递过来茶水,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周围环绕,此时她如一个欢快的孩子般,高兴说道,她还生怕夜梦离将她的名字说错了,解释得非常清楚。 听完雪姬的自我介绍后,夜梦离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因为看起来,雪姬就像是一个调皮捣蛋“孩子般”,他此刻心里不由哀叹一声:原以为是个“知音”,没想到她只是纯粹觉得好听,在欣赏罢了。 看着正喝着他沏的茶水的雪姬,夜梦道再次长叹了一声,也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品了起来。 雪姬看着默不作声的夜梦离,她登时有些不悦,因为这个俊逸的青年,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夸她名起得好,只是默默的品茶,让她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此时两人间的气氛,登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都说了我叫雪姬了,你怎么不介绍自己呢?”雪姬看到夜梦离放下茶杯后,问道,她此时的表情犹如一个生气的小女孩般。 夜梦道看着雪姬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然而眼前之人,却已让他真正意义上的“开怀”了。 夜梦道从小就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刻苦学习、修炼,因为夜家历代传人,不仅“背负”着家族历代的使命,更是背负着家族的未来,因为他们受到了“天之诅咒”,每代夜家人都活不四十二岁这个坎,所以他们不得不努力为破解诅咒而奋斗。 就像现在的情景,以夜梦道双十年纪,也不过是经历了那么一两回。 “我叫夜梦道,黑夜的夜,做梦的梦,道德经之道。” 夜梦道笑着说道。 “夜梦道……” 雪姬反复轻念着这三字,她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很独特,如果非要解释这名字的含义,那是不是就是做梦都想得“到或道”,那究竟是“到”或“道”呢?这恐怕要问他本人了。 “对了,你怎么会天天出现在皇宫内,要知道这里可不是谁都能任意进出的。”雪姬在得知这个俊逸青年的名字后,又接着问道。 “那你又是何人呢?怎么天天也能来这,看你之穿着也不像普通宫女。” 夜梦道没有回答雪姬的提问,而是反问道,不知道为何,这个漂亮的女孩,总是能给他另一种“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夜梦离此刻说不上。 “这,这……” 夜梦道之话,再次让雪姬有些措手不及,想她堂堂一个公主,又是赢政最疼爱的女儿,历来还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但是今天一连几次“碰壁”,让她着实“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她对眼前的夜梦道,已经有了点朦胧情感,她又不想说出自己“公主”的身份,生怕夜梦道如那些太监、宫女般。 “要不我们彼此保留身份,现在当是刚认识,就交个朋友!” 雪姬机灵说道。 尽管雪姬学过“礼”之一道,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理,两人现在算是“孤男寡女”共聚一处,但她却是大胆的提议道,显然雪姬并不明白“人言可畏”,因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么做,容易惹人非议。 “好啊!”夜梦道非常爽快答应道,若是以往他可能会拒绝,但是不知为何,他今天连考虑也没考虑就答应了。 “看你年纪肯定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夜哥哥,你就叫我雪姬啦!” 见夜梦道答应了,雪姬再次趁机说道,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配上她那副“倾城”容颜,和机灵劲,让人想拒绝都难。 “好!”夜梦道再次应道,没有丝毫的迟疑。 “夜哥哥,你弹奏的曲子真好听,能不能教我,还有你这泡茶的技艺,能不能也顺便教教我。” 雪姬此刻犹如“老朋友”般,对着夜梦离半撒娇说道,说完之后,双手托腮,然后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听完雪姬话后,夜梦道有种“掉坑”的感觉,一时间愣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两人才刚认识,雪姬会忽然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现在,除了等赢政的消息,和夜晚修炼之外,也确实是无事可做,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是点头答应了。 “耶……” 眼见夜梦道点头答应了,雪姬立刻“绽放”最动人的笑容,若不是夜梦道庄场,她克制了女孩子的那最后一丝的“矜持”,恐怕会欢呼跳跃起来。 夜梦道看着此时的雪姬,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慨,或许这才是雪姬最真实的一面,高兴就笑,不高兴可以哭。 但是自己呢?身上“背负”家族历代使命,何曾真正的做过自己想做之事,又何时才能像雪姬这般,无忧无虑…… “夜哥哥,你一直看着我干嘛?”雪姬此时脸红红,略带羞涩地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真是太美了,所以多看了几眼。”夜梦道回过神来,似笑非笑调侃道。 听夜梦道这么一说,雪姬脸色更红了,再也不敢和他对视了,不过却是心里“甜甜”的。 “既然你想学习琴艺,那我便教你。”夜梦道见雪姬此刻的模样,急忙岔开话题。 “嗯!”雪姬淡淡的应了一声。 “琴之一道,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亦是难……” 于是夜梦道开始对雪姬,讲述起了“琴道”之学。 第十章 夜月聆心 清晨,秦朝皇宫御花园内,园内的道路均以不同颜色的青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多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而在整个御花园的中央,一座凉亭耸立,凉亭四周,除了一条通道,其余三面之处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时不时的还有鱼儿欢快地跳起。 凉亭中此刻正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年轻不大,却生得一副“倾城”容颜,她穿着一袭红色长衫,绝美的脸庞上时不时地露出会心的笑容,双手纤指翻动,一道道悠扬的琴音,在凉亭中回荡。 再观男的,俊逸不凡,他一身青袍,坐于凉亭之中,一手执杯,一手放于石桌之上,手指跟随着动人的琴音,轻轻地敲击着。 “嗯!你之琴艺已经进步了许多,但还未能将“自身情感”完全融入进去,但对于你一个初学者来说,已是相当的难得。” 夜梦道品着香茶,一边听着雪姬弹奏乐曲,当雪姬一曲弹奏完后,夜梦道立刻评价道。 自从夜梦道和雪姬两人相识以来,已近二个月,雪姬天天都来这里,跟随夜梦道学习琴艺,茶之道。 “那是夜哥哥你教的好!不然我哪会弹奏这么好听的曲子,来,再试试我的茶艺。” 雪姬听完夜梦道赞她之话后,站了起来盈盈一笑道。 “好!”夜梦道应道。 雪姬在这两个月里,几乎天天都是重复着这两件事,练琴、泡茶,哪怕是和夜梦道分别后,她也是在自己的宫中练习,往日的调皮、任性,已经在见到夜梦道后,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勤奋。 受夜梦道知识渊博,和谦逊儒雅的“影响”,她现在就像一个文雅的“才女”一样。 可惜两人的平静,在这一天被人打扰了。 一个黑衣龙袍,头戴金冠的威严中年男子,此刻正往御花园中央走来,他正是始皇帝赢政。 赢政上过早朝后,便是朝着御花园内走来,他知道夜梦道,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御花园弹奏一曲。 他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三天后,将是他最疼爱的女儿:雪姬的成年礼,他打算邀请夜梦道一同参加。 第二件事,他打算向夜梦道请教一下长生之事,因为他现在的“精力”已经是大不如前了,而夜梦道家族传承久远,又是“神”的后裔,想必应该会有“长生”之药方,或是长生的办法,对这一点赢政从没质疑过。 但是当赢政走近御花园中央凉亭时,他愣住了,因为凉亭中除了夜梦道之外,还有一个他最熟悉疼爱的女儿:雪姬,两人此时交谈甚欢,而雪姬还时不时地叫着“夜哥哥”。 若是与雪姬交谈的不是夜梦道,那此刻赢政肯定会“勃然大怒”,连带雪姬也要受惩罚,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容易招人非议,更何况雪姬尚未“出阁”,但眼前之人最夜梦道,赢政非但不生气,反倒还有些欣喜。 “夜师好雅兴啊!我这调皮的女儿,没给你“捣乱”!” 赢政走到凉亭后,中气十足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了平时的“威严”,此刻倒有些“亲和”。 秦始皇的到来,夜梦道早已知晓,只是当不知道而已,现在赢政开口了,当他听到雪姬是她女儿时,也不意外,因为也唯有如此的身份,才能每天和他如此。 此刻赢政亲自来到,他也只好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给父皇请安…” 雪姬也站起来,有些忐忑问候道。 此刻唯有雪姬有些“心虚”,要知道赢政虽然非常疼爱她,但是对于“家教”一向严厉,因为他为天下之“皇帝”,自然要有所表率,从自身做起,而雪姬现在就属于“私约”的这种,在这个“社会”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她此刻很是心虚,生怕赢政责罚于她。 “夜师不必客气,请坐。” 赢政对于夜梦道那是相当客气,一点儿身为皇帝架子也没有摆。 “对了,雪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赢政坐下后,看着雪姬问道,口气还算柔和。 “我…我……” 雪姬此时低着头“我”了半天,硬是说不出来,于是将目光投向夜梦道。 她从赢政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此刻,也许是赢政在场的“压力”,和她的心虚,她回答不上,因为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很难启齿,她总不能说:“父皇,我是和夜哥哥学习琴艺的!” “陛下,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夜梦道见雪姬投来“求救”的目光,只得开口道。 “夜师但讲无防。” 赢政笑着说道。 刚才雪姬的“小动作”,他都见到了,他乐于见此局面,甚至还希望他们能生出点什么“关系”,因为那样他就能更好的,向夜梦道请教“长生”一事。 如今天下已得,赢政最希望的就是“长生”,因为那样,他就能长久的统治,他辛苦大半辈得来不易的天下了。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一人在此抚琴,雪姬公主正巧路过,她听到我奏之乐曲后,便兴起了学习的念头,于是……” 夜梦道只得将事情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雪姬将他当成宫女,搂抱他之一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最近我常听到,那些宫女和太监之议论说,雪姬这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在宫中练习琴艺,不再到处“跑”了,原来是夜师在教导。” 赢政笑着说道。 “父皇,不如您稍坐一会,儿臣为您弹奏一曲。” 站在一旁的雪姬忽然说道,她看出了赢政根本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所以想在他表现一下,证明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勤学。 “好!既然雪儿有心,那朕就听听。”赢政欣然应道。 夜梦道同样是笑了笑,自然也没有反对。 雪姬见两人都不反对,走到琴台边,坐了下来,待平复了一下兴奋的情绪后,雪姬便开始弹奏起来。 …… 一曲“夜月聆心”奏完后,雪姬缓缓停下了拨动琴弦的纤指。 “好好好!” 赢政听完后,先是鼓起了掌,而后又是一连三声“好”字,显然对于雪姬弹奏这曲子,很是满意。 “不知儿臣这曲“夜月聆心”,父皇可还听得惯。”雪姬笑着说道。 “夜月聆心,果然是好曲,好名。”赢政赞道。 赢政虽然不是很懂“乐”之一道,却也能听出曲中蕴含着几种不同的情感。 他此刻看着雪姬,表情倒不像君临天下的君王,而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慈父”,因为这曲子勾起了他的一段回忆。 赢政是出生于赵国都城邯郸,并在此度过了少年时期。 他13岁回到秦国后,不久后便是登上王位。 在他22岁时,在故都雍城举行了国君成人加冕仪式,开始“亲理朝政”,除掉吕不韦、嫪毐等人,重用李斯、尉缭。 自前230年至前221年,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39岁时完成了统一中国大业,建立起一个以汉族为主体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强大国家——秦朝,并奠定中国本土的疆域。 但是他却也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在赵国都城邯郸之时,他喜上了一个名为赵情的女子,两人两情相悦。 但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赢政便被秘密接到秦国,临行前他让赵情等他,他很快便会来接她到秦国,赵情也只能含泪答应。 然而赵情这一等便是整整九年。 彼此秦国朝政,正是吕不韦当政,一切事宜皆由他说了算,就连接赵情之事也被否决,吕不韦认为,区区一个赵国的平凡女子,怎配得上大秦国君。 于是便想让自己的“养女”吕梅嫁于赢政,立为国后,但赢政在这方面却极为固执,他以自己的年龄尚小为由,拒绝了吕不韦,但是吕不韦仍是坚持着,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宫,美名是赢政的妃子,但实则是更好地监视赢政。 赢政一开始是“勃然大怒”,但又无可奈何,不过他尚还有理智,他听从了李斯之言,一方面写信给赵情让人安抚于她,一方面讨好吕梅,自己装无为,以麻痹吕不韦,暗中却联合蒙骜、王翦等一班忠臣,开始策划除掉吕不韦。 一开始事情很是顺利,然而赢政和吕不韦,谁也没料到中途杀出了一个嫪毐。 嫪毐他本是受秦国丞相吕不韦之托,假扮宦官进宫,与秦王嬴政之母太后赵姬私通,他现在倍受太后宠信,如今“跑”出来,开始和吕不韦争夺权势。 刚开始赢政也乐于看着两人争斗,他好从中得“利”,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两人的野心越来越大,如果再任凭两人斗下去,哪怕是他最终收拾“残局”,秦国也将国力大降,那时他的“雄心壮志”,也许将要廷迟,因为他一直胸怀天下。 于是在他22岁那年,举国上下,为他准备举行国君成年加冕仪式的前一天时,他设计除了嫪毐和吕不韦,成功将政权牢牢抓在手上,同时也接回了他日思夜想的赵情。 将赵情接到秦国后,赢政确实是过了一段美好又难忘的时光,他本想封赵情为后的,但无奈遭到群臣反对,加上赵情也不同意,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却也未在立后。 因为他有远大的抱负,那就是一统天下,到时候他为天下之主,再来封赵情为后,谁敢忤逆于他,于是他渐渐地将精力专注于国政之上,再也没有像赵情刚来时那样,天天陪伴于她。 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在赵情来到秦国的第四年,她为赢政生下了一名女儿,也就是现在的雪姬,但是在生育后雪姬时,她因失血过多,致使身体虚弱并染上了风寒,不久后便嗑然长逝。 赵情的“逝去”,让赢政痛苦不己,他非常后悔,后悔没多陪陪她,一心用于争霸天下之事上,假如能再来一次,他宁愿放弃天下,与之长相厮守,可惜时间不会倒流,他终究是失去了最心爱之人。 哪怕是现在,赢政得了天下,却也始终未立后,他辛苦打来的这个天下,只为“名正言顺”地给赵情一个名份,但是她却等不到,所以他对雪姬始终有一丝愧疚,因此对她极为疼爱,哪怕他心情再怎么不好,多么的愤怒,但是一见到雪姬他总会露出关爱的笑容。 还有一点他始终未曾对雪姬说过,那就是雪姬长得太像赵情了,所以他才决定在她十六岁之时,给她一个“封号”,以弥补他对赵情的亏欠。 第十一章 长生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 望着刚夸完她,便陷入沉思不语的赢政,雪姬喊道。 “我没事!刚才只是想着一些事情,一时走神了。” 赢政挥去了过往的思绪,看着关心自己的雪姬,微笑说道。 也只有雪姬才能让赢政如此,他在其他子女中,他一向“扮演”着“严父”的角色,哪怕是受百姓爱戴的长子扶苏,亦是难以见到赢政之笑容。 “父皇没事就好!您政务繁忙,孩儿也刚和夜哥哥学了点茶道,现在就请父皇尝试一下我的手艺。” 雪姬笑着说道,她此时急于在赢政面前表示一番。 “好!好!好!”赢政大笑道,显然雪姬此时的举动,让他很是高兴和满意。 “对了,刚才雪姬弹的乐曲,是何曲名。” 赢政对着一旁的夜梦道问道,问完之后,目光转向雪姬,看着她烧水、温壶、洗杯的一连串动作,赢政心里不由得感叹:“雪姬终于是长大懂事了”,但雪姬变成这样,恐怕也是离不开他对面那个青年的教导…… “陛下,刚才令嫒所奏之曲名为“夜月聆心”,乃是我在一次月圆之时所创,由于这曲子比较适合女子弹奏,所以便教给了令嫒,至于为何会取此名,以陛下之才华,想必刚才听了之后,应该有所感触。” 夜梦道淡淡说道。 “好曲,好名,夜师学识渊博,令朕钦佩,这段时间想必对于雪姬的教导,一定费心不少。” 赢政哈哈笑道,虽然不知道雪姬和夜梦道学了多久,但是琴艺一道,并非一朝一夕可成。 “父皇,快尝尝我的手艺。” 秦始皇赢政不及多想,雪姬早已泡好茶,倒上一杯递了过去,当然她也没忘记为夜梦道倒上一杯。 “闻之清香,品而醇厚淡雅,口留余香,妙哉妙哉,看来雪儿这段时间跟夜师学了不少,而且也更懂事了。” 赢政欣慰地笑道,他不知有多久,没有如此像今天这么开怀悠闲了,也许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那是当然,夜哥哥可厉害着呢!会的可多呢!”雪姬有些得意说道。 赢政看着得意的雪姬,再看着从容淡定的夜梦道,忽然意味深长地,对夜梦道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陛下今天前来此处,想必是有事找我!” 看着对他露出古怪笑容的赢政,夜梦道急忙岔开了话题,况且他也看出了,赢政孤身前来,一个随从也没带,肯定有事想和自己谈。 “夜师果然观察周到,朕今天确实是有两件事想找你谈谈。” 赢政此时才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但是语气并没有像对待臣下那样,而是客气。 “陛下有事,但讲无妨。”夜梦道道。 “既然父皇和夜哥哥有事谈,那儿臣先告退了。”雪姬有些不情愿说道。 她其实并不想现在离开,想和夜梦道多待一会,但是她也不知道两人所谈到底是何事,但想必是不适合她在场,况且她也看出了,夜梦道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 要知道无论是谁,再见到自己父亲后,都是毕恭毕敬的,但在夜梦道这里却是截然相反,并且夜梦道自称是“我”,而不是“臣”、“在下”。 “雪儿别急,朕要说的第一件事,与你有关,你听完后再走不迟。”赢政说道。 赢政说完后,不仅雪姬觉得奇怪,就连夜梦道心中也充满了“问号”。 看着两人的表情充满疑惑之色,赢政只得开口道:“其实关于雪儿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过三天后,正是雪姬满十六岁的成年日子,朕打算在那天,在文武百官面前,正式给予雪儿一个“公主”封号,并打算为她择个“夫婿”,到时想请夜师观礼,一同见证,朕一直愧对雪儿之母,所以这次把我心中那份对“她”的承诺,给予雪儿。” 赢政看着睁大双眼的雪姬,有些惆怅说道,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到雪姬面前,为她捋了捋散落额头上的几丝长发。 夜梦道听到赢政要为雪姬择个“对象”时,心中竟然有几分失落。 虽说夜梦道并不在乎“儿女情长”,但是却也是头一次,和家人以外的“异性”相处如此之久,说他毫不在意却也未必尽然,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雪姬总是会想着法子令他“展颜”,所以他才在听到赢政之话后,略有失落。 夜梦道正想答应下来,哪知一旁的雪姬,在听到赢政要为她选个丈夫却不乐意了,只听她说道:“父皇,人家还小,才不想那么早嫁人。” 雪姬不满说道,说完后,还朝着夜梦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至于什么“公主封号”,她根本不在乎,她现在就想天天像这样。 “胡闹,父皇在你这年纪,便有了你哥哥扶苏,再说了父皇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有看着你成家,父皇哪怕哪天“走了”才会安心。” 赢政此刻表情严肃说道,他早已安排好了,准备在明天早朝时公布这件事,并让文武大臣,携带他们家中的青年“男眷”,一同在雪姬满十六岁那天前来,让雪姬挑选。 “人家才不嫁呢?再说了父皇正当壮年,儿臣愿意陪伴在您的身旁,以尽孝道。”雪姬抱着赢政的胳膊,撒娇道。 若无夜梦道在场,赢政听了雪姬之话,或许会心软,答应雪姬,但是夜梦在场,他又是“天下之主”,说过的话自然要“负责”,但被雪姬拒绝二次后,他脸色终于变了。 “放肆,朕既然已开口了,你只需遵从便是,哪来这么多话。”赢政此时怒声道,威严十足。 赢政这么说,其实还是有原因的,自从他掌权后,确实还没有人敢忤逆他之话。 另一方面也借机试探下夜梦道的反应,他不相信孤男寡女相处多时,不会“生”出点什么关系来。 被赢政怒声“斥”责了几句,雪姬顿时默不做声,睁着一双明亮大眼,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夜梦道身上。 看着“可怜”兮兮的雪姬,和她相处多时的夜梦道,心中着实不忍,他终于开口了。 “陛下,你为雪姬公主举办成人礼,表明了你是非常疼爱她的,但我觉得“择婿”一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或许雪姬公主有意中人了。” 夜梦道沉吟道。 这本是属于赢政“家事”,他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但看到雪姬模样,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夜师之言固然有理,但雪姬自幼在宫庭长大,除了宫女太监外,便是她的亲人,她又从未外出过,何来意中人一说。” 赢政用蕴含深意的眼神,看了夜梦道一眼,淡淡说道。 “这……” 夜梦道一时无言以对。 “父皇,你如果非要给人家择个“夫婿”,那也要找像夜哥哥这样“才华横溢”,学识渊博又俊逸之人。” 雪姬此时涨红着脸说道,说完之后却再也不敢看夜梦道了。 夜梦道有些无语,但是他又不能和雪姬“计较”,所以只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反观赢政,他此时却是露出了笑容,一副我早已知道的样子。 他刚才只是“佯怒”而已,只是雪姬刚才“泪雨带花”的样模样,确实让他心疼。 不过他却试探出了两人间的关系,雪姬自是不用多提,看她“夜哥哥”长,“夜哥哥”短的叫着,就知道她肯定是对他有情义,但是夜梦道是否也是如雪姬一样,赢政心中没底,因为他看不透,同时他不能命令夜梦道,强迫他做些什么。 “好了,你先回宫去,朕有些事要与夜师商谈。” 既已知晓雪姬的心意,于是赢政打发道。 “哦!”雪姬只得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凉亭,留下了赢政与夜梦道席对而坐。 “这段时间,想必我这个调皮的女儿,给夜师添了不少麻烦,劳夜师费心了,孤皇先在此谢过。”赢政拱手道。 所谓“知女莫过父”,对于雪姬,赢政是极为了解的,平时除了学习一些必要的礼仪外,就是玩耍,如今她能如此好学,赢政心中甚是欣慰。 “陛下客气了,反正我在宫中闲来无事,教教雪姬公主一些技艺,就当是打发时间。”夜梦道说道。 “不管怎样,孤皇这声“谢”,那是应该的,雪姬的母亲去逝得早,朕当时正一心天下,忙于政务,所以才疏忽了对她的管教,如今见她如此,大感欣慰。”赢政由衷说道。 “区区小事,陛下不必“挂齿”,今天陛下前来找我,必是有事,莫非是我需要的东西有线索了吗?” 夜梦道岔开了话题,直接问道,因为他可不想一直与赢政谈论于关于雪姬之事。 “唉!说到此事朕也无奈,我已经密令“心腹”,在全国各地发出悬赏,只要能提供线索者,均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如果有此物者,不但可以得到奖赏,而且还能得到朝庭受封,可惜至今仍然是没有任何消息。”赢政无奈道。 对于这事他确实是尽力了,可惜仍然没有夜梦道所要东西的任何消息。 “陛下勿沮丧,假如真这么容易找到,那夜家也不会找寻如此之久,却依然没得到任何线索,一切皆在一个“缘”字。”夜梦道说道。 对于这事,他也知晓不容易,试想天下之大,找寻一件“虚无飘渺”的东西,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传说中的东西。 “朕也知晓,但如今朕身为天下之主,却还未能帮得上夜家之忙,实在有愧。”赢政说道。 “陛下不必挂虑,一切皆有“定数”,这次陛下前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这事!”夜梦道说道。 “夜师果然“洞察先机”,朕除了这向你说这件事外,确实是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夜师。”赢政说道。 “陛下请说,只要我知道的,定不吝说。”夜梦道说道。 “既然这样,那朕就直言了。”赢政欣喜道。 “敢问夜师,这世上可有令人服之而长生的“丹药”,亦或是有长生之妙法”。。。 第十二章 长生之秘 看着用期待眼神,望着自己的赢政,夜梦道露出了苦笑,他早已有所耳闻,秦始皇赢政在民间广招有能之士,为他寻找“长生”之方,炼制丹药,今天一见他亲口道出,方知并非传言。 可惜世人并不知,凡人想长生不老,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因为这等于一步登天,试想,若真能凭一颗丹药来达到长生,那那些修行者,也不必辛苦地忍受寂寞、孤独和勤修,来达到长生了。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不管人也好!神仙也罢,他们一样有所追求。 平常人追求的大多为富贵,富贵之家追求的多为“权力”,而像赢政这种,站在富贵和权力巅峰的皇者,他所追求的则是“长生不死”,因为只有“长生”,他才能永久的享受富贵和权力带来的快感。 而对于神仙而言,他们更多的则是追求“永生”,至于富贵、权力之类的,他们倒不甚在意,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另类”之人,但总体来说,不论是人或是神仙,都是有追求的,只是有所不同而已。 “陛下可曾听闻,自太古以来,可有凡间之人长生不老?” 夜梦道并没有回答赢政之提问,而是反问道。 虽然不知夜梦道这么问是何意,但赢政仍是客气回道:“不曾听闻,但是却是流传着不少传说,如:某地、某人,一朝得悟飞升天界之说。” “那陛下信吗?”夜梦道再次问道。 “若是以往,朕自然是不信,但如今朕却宁愿选择相信,夜师如果站在朕之高位,自然能明白朕的苦衷。” 赢政缓缓道,嘴角露出几分苦涩。 “我能体会陛下的心情,但想长生不死,却是难上加难,因为这相当于一步登天,不被宇宙法则,天地法则所允许,所以“难如登天”。” 夜梦道缓缓说道,说完之后,他同样是露出了几分苦涩之情。 夜梦道今年才双十年华,并且修为达到了“近神人”之境。 假如没有意外,哪怕是他修为止步于此,活个五百岁都不成问题,但是他们夜家却偏偏受到“天之诅咒”,哪怕修为再高,都活不过四十二岁这个坎。 夜梦道还记得,他父亲在即将过完四十一岁那天,白天先是眉宇间浮现黑灰色的“死气”,而夜晚之时黑发开始转白。 第二天,夜梦道应父亲之话,在进入他的卧室后,才发现他已断气多时,一头黑发彻底转白,但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面貌,极为安祥,就像是忽然间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走所有的“生命力”似的…… 以夜梦道父亲“神人”级的修为,原本活个七八百年都不成问题,他会在一夜之间“无疾而终”,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便是“诅咒”,所以他在为父亲夜梦凌守孝三年后,便出来游历了,一则体验人情世俗,二则探寻那个“东西”的下落。 赢政没有注意夜梦道那略带苦涩的神情,而是陷入了沉思,因为夜梦道只说“凡人”若想长生,难上加难,却并没有说是不可能,想他堂堂天下之主,四海之内皆为他之国土,宇内之人皆为他之子民,如果倾全国之全力,应当不在话下。 想到此处,赢政心下有了决定,于是说道:“夜师不妨说说,长生之法究竟有何之难,朕为天下至尊,四海之内皆为朕之国土,难道会在意区区困难。” 赢政在说这话的同时,皇者霸气显露,威严十足。 “陛下豪气凌天,令夜某佩服,但是我所说的凡人想长生难上加难,并非指这个,而在于一个先天的条件。” 夜梦道无奈说道。 “哦!什么先天条件,夜师但说无妨。”赢政道。 “这个所谓的先天条件,便是:“血脉”。夜梦道看着赢政说道。 然而赢政却是一脸的不解,夜梦道笑了笑,接着再次说道:“陛下可知为何在上古、远古,甚至更早之前,会有那么多的神与仙吗?但如今却为何神仙们都失去了踪迹,无处可寻。” “不知,其实朕也曾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但观遍“先人”所遗留下的典籍记载,依然毫无所得。”赢政道。 “那陛下可有兴趣听我说说?”夜梦道问道。 虽然不知道夜梦道为何,从长生的话题转到这个问题上,但是赢政并不着急,他应道:“夜师请讲,朕洗耳恭听”。 “自太古以来,神州大地便一直遭受战火的摧残,如巫妖大战,远古东西方之战,炎黄之战,以及逐鹿之战,当然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战争。” “无休止的战争,让曾经秀丽的神州大地满目疮痍,天地灵气渐失。 灵气的缺乏,变得不再适合“修行者”修行,一些“大能”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神、仙、妖、魔、和人族的几位大能,便前往天外天,寻找灵气充裕的位面,开辟居所,以便他们继续修行。” “这些“大能者”,在开辟完适合他们修行的住处后,神州大地上,有修为的生灵也纷纷响应,跟随前往,但依然有些生灵不愿前往,毕竟神州大陆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他们也需要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与事物。” “大能者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毕竟也有道统传承,假如有修为的修仙与修神者,全都前往“天外天”,万一要是发生什么大战,或是异族入侵,他们肯定难以第一时间知晓。” “于是几族聚在一起,开始商讨对策,最后决定每一族在神州大地上,留下一个通道,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者,就必须进入这个通道,这个通道可以直接将他们,传送到他们所开辟的位面,并且几族大能合力在神州外围,合力构造了一层无形的“结界”,以防止天外天之人进入,同时也是防止异族入侵。” “几族的大能构建好结界后,便彻底离开了神州大陆,他们也派人严密注视把守两界通道,一来防止天外天之人到神州作乱,二来也防止一些修为不够的修者,或是其他人想上界,至此天外天与神州大陆的来往,便仅限于通道了。 神州大陆修者将天外天位面称之为天界,而天界之人称神州大陆为凡界、下界。” 夜梦道一口气说到这里,端起茶水轻呡了一口。 与他对面而坐的赢政,此时正遐想不断,不过也只有像夜梦道所说的一样,才能解释,为何那些仙神妖魔,会在一时之间完全消失无踪。 “夜师,朕已知晓了现今为何无神之踪,仙之迹了,但是让朕疑惑的是,这长生之术与这些神仙有所关系吗?还是难道真只有神仙,才能炼出真正的长生不老丹吗?”赢政问道。 “当然是有所关联,长生之方自古便有,但却缺少一个最为关键的药引,便是我刚才所讲的先天条件,便是“血脉”,只有身负神仙血脉的人才俱备长生条件,并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与仙。” 夜梦道说道。 “何为真正意义的神仙,难道那么能“飞天遁地”的神仙们,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神仙吗?” 赢政不解问道,虽然他是人间之主,自号“天子”,但对于神仙一词仍然一知不解,他认为那些能飞天遁地者皆为神仙,然而从夜梦道口中说出的,确非并然。 “陛下,只有那些历经“天劫”洗礼,并撑过去的神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而且寿元悠长。 而未曾经历“天劫”洗礼的一些人,他们依然有着“排山倒海”之力,也能号称神仙,但是寿命却是有限的,修为越高,寿命越长。” 夜梦道解释说道。 “夜师之话,朕总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凡人想长生,就得需要真神真仙之血,来改变体质,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长生。”赢政说道。 他毕竟不是“常人”,稍微理解一下夜梦道之话后,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说着神仙之事了。 “陛下果然是个明白人,唯有将陛下之血换成“神仙”之血,加以外物丹药服之,才能达到长生,虽然依然寿元有限,但是活个数千载应不在话下。”夜梦道微笑说道。 赢政听罢大喜,但随即面色又沉了下去,因为按夜梦道所说的,现在神仙都已经在“天界”,他上哪去找神仙,当然就算是找到了,又有哪个神仙愿意赐他“仙血”。 “难道除了这个方法,便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赢政不甘问道。 “当然有,那就是修仙,但如今天地灵气非常稀薄,仅管一些特殊地域依然还有些灵气,但终究成就有限,更何况陛下早已过了修行年龄,早已不适合修行了,再者,若真可以,陛下真能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江山,去山中忍受“孤苦”吗?” 夜梦道无奈说道。 这是实话,但是他又不得不说,他并非是阿谀奉承之辈,况且两家亦有交情,夜梦道尽管阅历尚浅,但却深深地知道这点。 “那假如没有神仙之血脉,服用长生之药会如何。” 赢政不甘问道。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一开始服用者,会非常嗜睡,当药力完全发作后,将陷入永久沉睡,宛如假死一般,后继除非有神仙之血液注入,否则将永久如此,或许数千年后仍然逃脱不了“腐朽”的下场。” 夜梦道沉重说道。 “夜师,难道现今世上再无“仙之踪迹”了吗?”赢政继续问道。 “神州大地广阔无比,或许在一些深山,灵气充裕的地方,尚有一些隐世高人,另外四海之外,亦有可能有不出世的修行者,但他们是否渡过“天劫”,却是难以预料。”夜梦道只好再次解释道。 …… 第十三章 要他当我夫婿 这天大秦皇宫里,处处呈现一派“喜气”,来来往往之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皇宫议事大殿中,更是早已聚集了不少秦国大臣,他们带着“家眷”,携带着大大的礼盒,一同上殿,因为今天是秦始皇之爱女雪姬的成人之礼,更是为她择婿之日,他们都带着家中最有才华的子嗣和贺礼前来,假如能被公主看上,那意味着,不仅能成为“皇亲国戚”,仕途更加会一帆风顺。 …… 距离夜梦道与秦始皇赢政,俩人商谈长生一事,已过三天,夜梦道反正闲来无事,便应邀前来“观礼”。 在宫里太监的指引下,夜梦道终于步进皇宫议事大殿后,看着大殿中的“人山人海”,他唯有苦笑。 因为他一向喜欢清静,而不是这种“吵杂”的地方,不过既然答应了,人也来了,他也只得在“内务府”总管赵高的安排下,坐到左边最上首之位,比秦朝“丞相”李斯还前两个位置。(李斯上首位置是扶苏的位置) 夜梦道的到来,让大殿内的一干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就连扶苏也极为惊讶,但看内务府的赵高,那副恭敬的模样,对这个比“公子”扶苏,都年轻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纷纷向他打听。 可惜赵高也不是非常了解,但却知道,这个看似非常年轻的俊逸青年,连始皇帝对待,也是非常谨慎客气,面对众人的探问,他仅仅只是留下了四个字,“不可得罪”后,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帮一头雾水的大臣。 “在下李斯,现为大秦国宰相,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自己的“上面”忽然间多出了一人,李斯不得不上前抱拳“问候”一下。 “原来是李丞相,我常听陛下说起,说大秦能一统天下,离不开李丞相功劳,至于在下区区姓名,不足挂齿。” 夜梦道只得站起来回礼说道,不过他却并没说出自己的姓名,因为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若不是赢政的邀请,他根本不会前来,所以自然也没必要留下姓名。 夜梦道之回答,让李斯脸上先是有些惊喜,但后面却又有些皱眉,但是人家既然不说,他也没辙,赵高那句“不可得罪”之话,他可是记得,因此只好再次一辑,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扶苏见状亦是眉头微皱,试问他乃始皇长子,未来皇位非他莫属,没想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然还有人坐在他之上首,试想他怎么会开心呢? “请问先生高姓大名,在朝中担任何职务?区区正是扶苏。”扶苏微微抱拳问道。 “原来是扶苏公子,真是失敬了,我姓夜,黑夜的夜,公子称我一声夜师便可,另外,我只是受始皇陛下邀请,前来“观礼”的,并无任职务。” 夜梦道微笑回应道。 扶苏闻言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因为夜梦道之话里透着“玄机”,一来夜梦道自称“我”,而不是用在下、区区,另外他自称姓“夜”,并让扶苏称他为夜师,还有,他之所以前来,还是赢政邀请的,这才让扶苏摸不着他的来历。 “原来是夜先生,真是失敬了。” 扶苏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仍然再次说道,不过他却没有按夜梦道之言,称他为夜师,因为这个“师”字,可大有讲究。 夜梦道浅浅一笑,并不在意。 正在这时,只听殿前太监大声喊道:“始皇陛下,雪姬公主驾到。” 殿内众人听到这话,立刻停止了交谈,并且纷纷站了起来,大殿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夜梦道见状,再次苦笑一声,也只得和满朝文武一样站了起来,这些“礼节”对他来说,非常不习惯。 赢政依然是穿着一身黑衫龙袍,头戴紫金皇冠。 但是挽着赢政的雪姬,今天却是一身大红凰衣,头顶戴着一顶凤冠,配上她副倾城容颜,倒也堪称完美。 只是她一进入殿中,眼睛便是四处乱转,待看见夜梦道时,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并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嫣然一笑。 雪姬不知道她这一笑,立刻让殿中文武大臣连同他们的家眷,都如失了“魂”般。 “陛下万岁……公主万安……” “陛下万岁……公主万安……” 也不知是谁高呼了这么一句,将发呆的一些人惊醒过来,立刻弯腰恭敬行礼,并纷纷附和高声喊道。 在场的也唯有夜梦道,他只是略微地抱了抱拳,便算是行礼了,同时心中也感叹到:“像赢政这种天下之主,也难怪他会追求长生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任谁也难以抛弃、割舍。” “帝师请坐,不必多礼,今天你能前来观礼,朕大为欣慰,待会一定要不醉不归。” 赢政大笑说道。 之所以改称夜梦道为“帝师”,那是夜梦道交代的,因为他不想让太多的人认识他,所以让赢政随便称呼他。 只是他没想到,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赢政竟然称他为“帝师”,这不是摆明了想让他“出名”吗?对此他唯有再次苦笑,并说道:“谢陛下。” 赢政的话让满朝文武有些“傻眼”,一些人抬眼望去,正是那个年轻得“过份”,又“俊逸”的神秘青年,这时他们才知道赵高那句“不可得罪”的含义了。 扶苏此时也是一样,他现在才明白,夜梦道为何让他称之为“夜师”了,连赢政都称他为“帝师”,想必非是一般人,只是他已失去“拉拢”,套近乎的最佳时机。 “尔等也平身!”赢政和夜梦道说完后,再次说道。 “谢陛下,谢陛下……” 众人再次谢恩,然后才返回各自的坐位,不过众人的眼光,大多聚集在夜梦道与雪姬的身上。 聚集在夜梦道身上的目光,大多是一些为官多年,精明老道的官员。 而看着雪姬的,则大都是一些年轻的青年,这些人正是他们带来的家属,其中也有朝中的一些武将,刚才雪姬那“嫣然一笑”,对于他们“极具杀伤力”,且不说雪姬是堂堂公主,光凭她那“倾城”之容貌,就足以让人“追求”。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赢政按秦国的规矩,隆重地为雪姬举行成人仪式,并正式封她为大秦“公主”,赐封号“朝霞”,寓意如朝阳初升时,那道美丽的霞光。 当礼毕之后,赢政又大举设宴,款待众人及其家眷。 …… 席宴之间,一些在朝中任职的官员,都纷纷起身,走向夜梦道,口称“帝师”,频频朝他敬酒,虽然到现在依然是不知,他具体是何身份,但并不妨碍他们“巴结”,以秦始皇说的那两字“帝师”,便已足够。 扶苏同样亦是如此,他深知赢政的性格,此人若不是有“滔天”的背景,便是有“通天”之本领,否则赢政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不会如此对待这个对他自称夜师之人。 其实扶苏还真是猜对了一半,夜梦道不仅有滔天的背景,更有通天之本领,可惜他如今还不能接触到,他们赢家最为“核心”的秘密。 夜梦道虽然不善于喝酒,但却也来是者不拒,让人有种“亲和”之感觉,莫忘了他还有“近神人”之修为,区区酒水还不能让他倒下。 要说大殿之中,最为关心夜梦道的,莫过于雪姬了。 她今天之所以不耍小脾气,那是因为赢政授意的,因为赢政说过,夜梦道也将前来,到时候“择夫”时,任她挑选,当然也包括“他”在其中,雪姬又不傻,岂会不明白赢政之话。 看着被人频频敬酒的夜梦道,雪姬非常担心他会被人灌醉,因为她待会还将当着大殿中的众人,选择一个夫婿,而能被她所看中之人,也唯有夜梦道,虽然其中不乏有比他更为“俊俏帅气”之人,但她心中只有“那”一人。 当酒宴进行快到“尾声”时,重头戏终于来了,只见雪姬挥手招来赵高,给了他一粒被看球,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赵高听罢后,连连应“是”,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已知晓的笑容,然后按照雪姬的“要求”,缓步走到夜梦道跟前,笑着说道:“恭喜帝师。”说完后,便将被看球搁置于夜梦道桌上,然后潇洒离去。 夜梦道此刻脸色微红,但并不是这个被看球之缘故,乃是酒气所致,他怔怔地看着被看球,一时间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明白,众人都明白啊!这像极了民间“摆擂台招亲”,也就是“招夫”,有的则是比武,胜出者就能娶回家,有的则是比文采,有的则是像雪姬这样,将被看球给谁,谁就能当她“夫婿”,当然也还有许多“样式”,花式繁多,只有想不到的,而没有做不到的,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雪姬的选择,让一些自以为是的年轻“才俊”,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过却也并无任何办法,毕竟这是人家的选择,而且他们还无话语权,只得私下小声议论。 虽然这些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梦道却都听见了。 他目光转向雪姬,发现她正冲着自己,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一时间夜梦道感觉自己似乎掉“坑”了。 “父皇,儿臣就要他当我夫婿。” 雪姬见时机到了,也不顾“羞涩”,站起来指着夜梦道,大声说道。 第十四章 比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话,雪姬也算是非常大胆了。 赢政听罢后,非但不怒,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似是为女儿的勇气,而打气嘉勉。 笑完之后,赢政直接说道:“帝师,既然朕的女儿雪姬看上你了,你可愿意。” 若是别人几乎都会“受宠若惊”,忙着跪下谢恩,高呼万岁了,或是赢政一道“圣旨”就能轻松解决,但夜梦道非“一般人”,所以赢政用着商量的语气。 但是议事大殿中的一些“老油条”,可不这么认为,因为一开始,赢政对待于“帝师”便是非常客气,而现在竟然开始用这种征询的语气了,这让他们不由得对这位所谓的“帝师”,更高看几分,因为这太不像赢政的“风格”了。 但是更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帝师”二字或是真有其事,否则赢政大可直接下令。 因为“帝”之一字,古来也只有那些,受人爱戴和景仰的君王才配拥有,并且帝字之上还带着一个“师”字,更是由堂堂秦始皇大帝说之出口,怎么能不叫人猜想,但是此人为何从来没见过、没听说过。 “这,这,这……” 夜梦道“这”了半天,一时有些无语,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原本带着“雄心壮志”和理想,想完成先祖遗留下的遗愿,可惜“出山”后才发现,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欲寻造化问仙路,乾坤始龙初凤羽”。 他至今连乾坤造化鼎的下落,都没寻到,更何况还有始龙剑,初凤羽等等,都未备齐。 他出山才短短数月,满以为可以实现祖先遗愿,可惜上一代的故事,是乎是又在他身上准备开重演,竟然又要成亲生子,然后又在培养下一代吗? 夜梦道心中自问道,可惜此刻没人能回答他。 赢政看着一瞬间便沉默,却又久久不语夜梦道,只得再次喊道:“帝师,帝师。” “陛下,这事实在有些仓促,我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答应,请陛下容我考虑片刻,再作答复可好。”夜梦道回答道。 夜梦道现在确实还没有成亲之打算,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直接拒绝了,不仅落了赢政的面子,更是会“伤”了雪姬,让她一个女孩子情以何堪。 还有一点就是,乾坤造化鼎从未现世,连线索都没有,假如在他“诅咒”发作之前,仍没找到,那他岂非常是断了夜家,自万古以来的传承……,综合以上的顾虑,夜梦道不得不详加考虑。 要说此刻最为“尴尬”的,莫过于雪姬了。 此时的雪姬睁着一双大眼,隐隐有泪光闪动,因为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要夜梦道当她的“夫婿”,然而夜梦道却是如此“姿态”,多少让她有些“难堪”,她想不明白,难道她的夜哥哥,就从来没喜欢过她吗? “此等人生大事,帝师多考虑一番也是在于情理。”赢政并没有恼怒,而是淡淡笑道,似乎夜梦道的回答在他预料之中。 赢政虽然这么说,但却是有人不服了,只见一个身穿儒服,腰悬宝剑的青年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原来是蒙毅将军,爱卿有话但讲无妨。”赢政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公主能看上此人,便是他天大的福份,可是此人却“不知好歹”,甚至还故作姿态,况且此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不知有何本领,陛下莫要被一时“迷惑”,草率地将雪姬公主“交托”于此人。” 蒙毅大声说道,没有丝毫的顾忌。 秦始皇尚未答话,又一人站出来说道:“陛下,蒙将军之言有理,此人有何本领,竟然能得公主“芳心”,微臣不服,倘若他能胜过微臣,李由便无话可说。” 这李由正是丞相李斯之子,年纪轻轻就已被封为将军,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见雪姬选择了夜梦道,原来心中就不服他,见蒙毅站了出来,他也立刻站出来附和说道。 “臣也不服……” …… 赢政见这么多人站了出来,有些头疼,若是一两人他喝退便是,但此时这么多人站了出来,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收场,只得将目光投向夜梦道。 其实赢政在心中也期待着这种场景,因为他也想看看夜梦道,是否真有过人之处。 “放肆,这是朕定下的,只要朝霞公主看上谁,谁便是她之夫婿,况且帝师是何等身份,岂能和尔等一样,舞刀弄枪。”秦始皇佯怒道,却在心中乐开了花,因为他相信,是个年轻人都不会默不作。 果不其然,赢政话音刚落,夜梦道就站起来说道:“谢陛下的美意,承蒙公主的“青睐”,这亲事我答应了,至于不服气者,尽管冲我而来,我一并接下便是。” “好好好……,哈哈……,帝师果然有风范,既然你已答应,那朕就准了。”赢政笑道,他答应得非常爽快。 而一旁的雪姬,此刻也终于露出了以往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却带着一点羞涩之情。 “你,还有你,既然佩剑上殿,想必是大秦国的将军无疑了,武功谋略应该不在话下,我给你俩一次机会,只要能击败我,不,只要能沾上我之衣角,我便放弃这次机会。” 夜梦道霸气说道,他此时没有了以往的儒雅之风,显得非常“轻狂”。 看着夜梦道如此霸气又“狂傲”的一面,雪姬满眼都是“小星星”,她此时才发现夜梦道,也有如此一面,有时候,男人的霸气,远比儒雅来得更吸引人,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没错。 夜梦道之话,让蒙毅、李由有些“恼火”,他们俩一个是“名将”后人,一个则是新晋将领,秦国的将领,每一个人都是靠着自己的军功,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娇傲,可是面前之人的口气,竟如此之大。 “何需两人,就让我李由来会会阁下”。李由非常不爽地站出来说道,他根本不顾李斯频频地朝他使眼色。 “这不太好!要知道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谁都不好!”赢政适时说道。 “陛下放心,我会手下留情,决不会误伤他们。”夜梦道说道。 不过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是让蒙毅和李由火大,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无用吗? “既然如此,那就李由来领教阁下武艺。”李由走到离夜梦道约一丈距离时说道。 “你和他,还是你们俩一起上!你一个人,根本不是我对手。”夜梦道指着蒙毅继续说道。 “待胜过我,蒙将军必会下场,现在请阁下亮兵器。” 李由缓缓说道,说完之后缓缓拔出腰间配剑。 “兵器?这就不需要了,普天之下,能让我亮出兵器的人,恐怕还没有,你尽管全力攻击于我,我的话依然算数,况且始皇陛下和这么多人在场。” 夜梦道狂傲说道,凭他“近神人”之修为,若是对付一个小小的武将,还需亮出兵器,那他干脆回家种田了,还谈何实现夜家先祖遗愿。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了,不过刀剑无眼,若是真伤到阁下,可莫怪罪于我。”李由再次说道。 李由说完之后,也不再废话,直接举剑,朝夜梦道的左肩直刺而去,速度极快。 若是以往对敌,李由会直接攻其要害,刺其喉咙,毕竟战场无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但是他也知晓眼前之人,身份绝对不一般,而且又手无寸铁,于是便转攻其左肩。 眨眼间,长剑便离夜梦道不足一尺距离了,但是夜梦道还是站在原地,双手负于身后,一点也没有动手或闪避的意思,众人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雪姬更是差点惊叫出声。 当李由的长剑离夜梦道左肩只有三寸时,只听到“叮”的一声,李由的长剑竟然被弹开了。 唯有一些眼力过人的“武者”才看到,夜梦道背负在身后的手动了那么一下。 身为当事人的李由,感触最深,他同样也只是看见夜梦道的手轻抬了一下,但接着他刺出去剑,就被弹开了,并且震得他手掌隐隐发麻。 虽说他这一剑未尽全力,但是速度却是极快,本以为就算伤不了他,也能逼他躲闪,可惜他不仅没做到,反而是让自己“出丑”了。 “速度还行,但力道却差了许多,想必将军应当是有所顾及,但是我已将话说明了,只要能沾到我的衣角,便放弃此次机会,所以将军不必留情,把我想像成你在战场上遇见的敌人。”夜梦道看着李由,不急不缓地说道。 看着夜梦道平安无事,甚至还击退了李由的攻击,雪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却也对他更为憧憬了,不知道夜梦道还有多少本事,是她不知道的。 赢政刚开始确实对夜梦道的不躲闪、不还击,给吓了一跳,但是在看到他后面的从容表现后,终于放心下来,若是夜梦道在他这里有任何损伤,叫他如何面对祖先的“遗训”。 李由已经意识到,眼前之人的“恐怖”之处,明白了他并非只会说“大话”而已,光是那速度他就应付不了,可惜他已话说在前,此刻只得应着头皮上了。 李由再次抱了抱拳,而后举剑朝着夜梦道胸口刺去,这次他用了全力,速度也比上一剑快上不少,但可惜,他终究面对的不是普通人。 李由刺出的剑,剑尖在离夜梦道胸口三寸之处,便停止了,夜梦道的两根手指,不知何时夹住剑尖,无论李由如何使力,剑也再难往前刺出一分,更是抽不出去,而反观夜梦道,依然是一副狂傲又悠闲的表情。 看着满脸通红的李由,夜梦道说道:“将军可还要再试,我早说过,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可李由哪还有心意回答,这一幕,可谓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刻了,原本单手执剑的他,此刻只得用上双手。 夜梦道见状,知道这些人都是秦国将领,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不肯服输的主,既然他今天出手了,便索性再狂傲一点。 只见夜梦道双指微一用力,并指轻弹剑身,剑身一颤,一股反震力道传到李由手上,他哪还握得住,登时脱手,并且往后退了几步。 当他站稳之后,他的长剑已经不知何时被夜梦道夺走,此刻正停在了,离他咽喉三寸之处。 “帝师手下留情……” “帝师手下留情……” 赢政和李斯同时站起大声喊道。 …… 第十五章 人家哪小了 夜梦道自然不会真下手,他只是想让,这些自己为是的将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道理。 “阁下技艺高超,李由佩服。” 李由说道,他此时再看着夜梦道的目光,充满了佩服之情,知道了人家有狂傲的“资本”,以他的本领早已快超脱“人”之范围了,达到难以言述的境界。 “承让。”夜梦道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就将剑还给了李由。 “多谢帝师手下留情,李斯在此谢过。”见夜梦道并没有伤到李由,李斯急忙上前谢送,并把李由拉回到坐位。 夜梦道扫视了一下众人,发现许多人还是一副“嘴服心不服”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还有不服者,皆可上前与我比试,文、武、琴、棋、画皆由各位选择。” 夜梦道此言一出,立刻在大殿中引起了骚动,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众所周知,想要精通一门学问,那必须要下“苦工”,而且还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勤加修习,许多人终其一生却也只能学个大概,当然也有些人能精深其道,举一反三,这其中固然是与天赋脱离不了。 但像夜梦道如此年轻,却一下子要与人比试这么多“项目”,可谓真是狂到极致了,众人才刚对他之武学敬服不己,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准备单挑“一群人”,怎么能不让人恼怒。 “在下蒙毅,想与阁下切磋一下。” 蒙毅见状,第一个站出来说道,虽然见识过他的身手,但他依然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况且他还是第一个,在雪姬“择婿”后站出来反对的。 可惜他的结局依然和李由一样,被夜梦道轻松击败。 “在下秦可,想和阁下切磋一下文学。” …… “在下吴宇,擅长丹青一道,请阁下指教。” …… “在下赵峰,对乐之一道颇有研究,想请阁下指教一下。” …… 整个议事大殿内,无论是谁,在面对夜梦道之后,皆都“拜服”不已,如此年轻,又如此多学,却又行行精深,纵观历史前人,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就算是再狂傲也是应该的。 “想不到帝师如此年轻,在各方面就有如此之深的造诣,可谓我平生仅见,李斯佩服至极,同时也恭喜陛下得此佳婿。” 眼见已无人再上前与夜梦道比试,李斯站起来说道,同时也不忘拍了一记“马屁”。 果然,李斯话音刚落,赢政便“哈哈…”大笑起来。 “帝师之本领真是也让朕钦佩不已,朕之朝霞公主雪姬,倒也算是找个好归宿了。”秦始皇笑完之后,脱口说道。 “陛下与丞相,皆是过奖了,我这微未的本事纯粹是献丑了,哪谈得上造诣二字,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只不过是为在场的青年才俊证实了这点。” 夜梦道说道,他此刻又恢复了他儒雅谦逊的一面。 听完夜梦道之话,殿中的一些年轻气盛之人,皆纷纷低来头来,曾经的自大,为自己某一方面的才能而娇傲,但这前提是未遇上夜梦道,在这一刻却被深深的打击,不过仔细回想夜梦道之话,确实在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既然此事再无人有意议,反对,那便这么定下了,退朝。”赢政笑道。 雪姬冲着夜梦道“含情脉脉”盈盈一笑后,也跟在赢政后面离开了议事大殿。 “帝师现居住于何处,若是空闲,不妨到舍下长谈,我对于帝师之才华,钦佩得很。”待秦始皇走后,扶苏急忙走到夜梦道面前,邀请道,言语间非常诚恳。 刚才他已错失一次,接近夜梦道的机会,现在犹时未晚,从赢政与夜梦道说话的语气中,扶苏能感觉到,赢政对他极为客气,甚至还有些恭敬和讨好之“味道”,事事咨询他在先,而不是直接下令,况且夜梦道自称我,而不是臣或在下。 “公子之邀,原本我不应当推辞,但无奈我现居于宫中,况且我还有些事找陛下商谈,因此只能道声“抱歉”了,望公子海涵。” 夜梦道说道,他现在确实还有些事,要找赢政商量。 “原来如此,既是这样,我就不勉强了,等帝师出宫之时,莫忘了前去舍下一会。”扶苏继续说道。 “公子如此美意,那待我出宫后一定前往府上“叨扰”。夜梦道也客气拱手道。 “那到时我一定恭候大驾。”扶苏说道。 “一定,一定。”再次拱了拱手,夜梦道便离开了议事大殿。 然而夜梦道出殿后,仍然是一大帮官员站在门外等候,他们打的心意和扶苏一样,无非就是想与他“亲近亲近”,最后夜梦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夜梦道离开秦朝议事大殿后,便匆匆地赶往赢政的书房,他觉得他与雪姬之事,应重新商议,但当他到达书房时,却被门口守候的赵高告知,赢政因不胜酒量,此刻正在午休中,请他改日再来。 夜梦道也无奈,毕竟这是赢家的天下,他虽身份不凡,但是却也不能强来,于是只好准备走回自己的居所。 “夜哥哥。” 就在他刚转身没走几步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夜梦道不用回头,也知道喊他之人是谁,因为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是雪姬啊!你怎么不回寝宫休息,来这做甚?”夜梦道说道。 “哎呀!夜哥哥,现在才午时刚过,休息什么呀!人家今天还没找你指点琴艺茶道呢!现在正好补上。” 雪姬狡黠一笑,娇嗔道,说完之后也不管夜梦道同不同意,挽着他的手,准备就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夜梦道脚步并没有移动,而是站在原地说道。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刚才在大殿中,夜哥哥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有那么多文武大臣为证,我已经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就拉个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雪姬嘟起小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就是算是这样,那你也还未“过门”啊!怎可如此?再说了女孩子要矜持点,要是传出了出去,对你可不好!” 夜梦道耐心说道。 “我才不管呢?人家就是要拉着你,再说了,谁敢说咱们“闲话”,我让父皇斩了他。” 雪姬说道,一点儿也没打算放手的意思。 “这……”夜梦道一时无语,只好任由雪姬挽着他,朝着御花园走去。 此时御书房中,正有一双眼睛,透过缝隙盯着这一幕,看着两人走远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 一连几天,夜梦道都没有见到赢政,但是却每天与雪姬朝夕相对,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都说爱情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这点从雪姬现在表现就可以看出。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想着整天如何玩闹的雪姬了,而是变得勤奋了,每天除了练琴艺,练茶道之外,也让夜梦道教她画画,甚至是练武学剑。 夜梦道只得无奈地一一满足教会她。 对于这种生活,虽然平淡,但对夜梦道来说,却也是另一番体验,反正在他需要的“东西”未出世时,他也一筹莫展,所以他只得现于安乐,至于现在他也不再着急见赢政了。 清晨的阳光总是明媚的,夜梦道与雪姬依然是在御花园中的凉亭中,一个弹奏着优雅动人的乐声,一个则是品着茶水,静静聆听。 今天距离雪姬“成年仪式”的日子,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然而现在,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却是打破了两人这种惬意的生活。 以夜梦道的“耳力”,自然听出了来人是谁,不过他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来人的脚步声,在走到距离凉亭还有三丈后,便停了下来,他似乎并不着急,而是立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雪姬未奏完的曲调。 半刻钟后,一曲方毕,就听见雪姬那欢快的声音说道:“夜哥哥,我这曲“流情逝水”弹奏得如何。” “嗯!已经有六七分“火候”了,只要你在最后这段,溶入一丝忧伤或者哀愁之情,那就堪称完美了。” 夜梦道微微笑道,语气中充满了柔和之情。 “唉!夜哥哥你是不知道,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天天开心快乐得很,又怎么会忧伤、哀愁呢?” 雪姬嘟囔着小嘴,装成一副颇为“委屈”的表情说道,只是那模样叫人忍不住想上前安抚一下。 “只要是人总有喜、怒、哀、乐,你如今尚小,还未能体会,也未曾经历,所以对你而言,确实是有点难。” 夜梦道依然是柔和的说道。 “小,人家哪小了?我都成年了好不好!要不你教我弹一些欢快的曲子。” 雪姬一听夜梦道说她小,立刻不乐意了,她走到夜梦道身前,抱着他的胳膊,用一对还不算太丰满的胸脯蹭着他,然后撒娇说道,她现在最忌讳人家说她“小”了。 “咳咳咳……”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不适时地在夜梦道与雪姬耳边响起,打破了两人“你情我浓”的气氛。 第十六章 人家还不想嫁人呢 “见过父皇,您怎么来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正撒娇中的雪姬脸色微红,不过在看清来人是赢政后,她急忙行礼问候道。 “见过陛下。” 夜梦道也是起身说道,双手微微拱了拱,并没有任何的尴尬。 “朕似乎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赢政笑着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让人怎么看,都带着一种调侃的感觉。 赢政说完后,夜梦道脸上,倒是呈现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雪姬就尴尬了,想起刚才对夜梦道撒娇,却被人看在眼里,虽然是她父亲,但是此刻仍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陛下请坐,陛下今天前来,想必是有事找我。”看出了雪姬的羞涩,夜梦道转移了话题问道。 “不错,今天朕前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找你商量。”赢政坐下之后说道。 “不知陛下何事找我,若是关于在朝中任职一事,陛下就免开尊口了。” 夜梦道说道。 因为在几天前,赢政派人询问过他,想让夜梦道在朝中任个职位,可惜夜梦道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夜梦道之话让赢政有些尴尬,他本意就是想留下夜梦道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授意,让雪姬亲近夜梦道,更不会让她在“成年”那天选择夜梦道为婿。 虽说夜梦道和雪姬两人,现在能如此亲密,是迟早必然之事,但若没他授意,恐怕为时尚早。 他一来,确实是需要夜梦道为他提供长生之药方,或之长生之药与真神之血。 二来,夜梦道确实是才华横溢,纵观他之手下文武百官,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及得上他一半之人。 另外,他也确实想感谢夜家,想留下他与之共享天下。 尽管知道夜家或许根本不稀罕,但大秦帝国之所以能在“春秋”之后崛起,并始终屹立不倒,和夜家确实离不开关系。 若无夜家之派人协助于秦国,源源不断地为大秦提供钱饷粮草,哪有他们赢家的今天,更别提一统天下了。 “夜师误会了,今天朕前来并非是为这事,而是为了雪儿的婚事,特意来于你商议一下,如何操办。” 赢政说道。 夜梦道尚未回答,一旁的雪姬登时脸色大红,就听她羞涩说道:“父皇,人家还不想嫁人呢!人家还小,还想多待在您身边几年,多聆听您的教诲,顺便多尽尽孝道。” 此话一出,夜梦道与赢政两人,同时心里同时想到:“这女人啊!心中千肯万肯,但嘴上却是表里不一,刚才说她“小”,她还不乐意,现在却是自己承认了自己还“小”。” “既然雪儿如此有孝心,那朕就收回刚才之话,让你多待会朕身边几年,朕其实还舍不得这么早把你嫁出去。” 赢政故意逗她说道。 但心里却再次嘀咕起来:自从在朝堂上将你许配给夜梦道之后,你一颗心都全部放在他身上了,连来我宫里请安都不来,还会舍不得。 果不其然,雪姬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急了,她刚才只是故作姿态而己,毕竟赢政当着夜梦道之面,说要将她嫁与夜梦道,她怎么会不害羞呢?怎么会不害臊呢? “父皇您可是一国之君,天下共主,怎么能说话不算话。”雪姬真的急了,走到赢政身旁,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为了朕最疼爱的雪姬公主,朕食言一次,又有何妨。” 赢政继续逗着雪姬说道,看着她那副既焦急又害羞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雪姬这下真的急了,拉着赢政的手,使劲撒娇,希望他改口,她现在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了。 夜梦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赢政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亲自听雪姬说她愿意,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就像在欣赏一出好戏一样。 果然,经不住雪姬的一再“纠缠”与撒娇,不一会儿,赢政终于说道:“好了,朕是逗你的,朕早已看出了,你现在,一颗心都放在你夜哥哥身上,自己也不想想,你有多久没去给朕请安了。” 雪姬一听赢政松口,立刻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她现在确实是,全心全意地将心思放于夜梦道身上,极少见到她的父皇赢政,更别谈什么请安了。 “哎呀!人家大不了以后除了陪夜哥哥之外,就去您那里,给您端茶递水嘛!” 雪姬再次说道。 “都说女生外向,这话果然不假,这都还没嫁人,就打算好了。” 赢政假装叹息道,让人一看就觉得他非常“惆怅”。 “人家不跟你说了,整天就只会打趣儿臣,你和夜哥哥一定有事要谈,我先走了。” 雪姬说道,说完后瞟了一眼夜梦道,也不和赢政道别,便“一溜烟”跑了,她知道再待下去,自己肯定少不了被赢政数落“打趣”。 “哈哈哈……” 见雪姬害羞得跑了,赢政不由笑了起来,而夜梦道同样也是,只是他没像赢政那样。 “朕这孩子,从小没了母亲,而朕也因国事繁忙,疏于管教,她虽然有些淘气和调皮,但却是心地善良,希望夜师能多多包容她,疼爱她,毕竟朕最疼爱的便是雪姬了。” 欢声过后,赢政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在他所有的子女中,雪姬最受他疼爱,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她“成年”之日,授于“朝霞”公主之称号。 “陛下放心,我既然在满朝文武之面前,答应了这“亲事”,自然不会后悔,至于她的一些“小性子”“小脾气”之类的,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当她下嫁于我时,我自然会好好疼爱她、珍惜她。” 夜梦道也是正色说道,并没有丝毫的做作。 “有夜师这话,朕就可以放心了,雪姬这孩子也算找了个好归宿。”赢政说道。 “此事我既然决定了,自是不会辜负于她,但是有一事,我必须和陛下商量一下。” 夜梦道再次保证道。 赢政:“夜师请讲,有事直接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出来已久,但是我们夜家所欲得之物,却仍未有半点线索或消息,所以我决定外出游历一番,一来周游天下,多长些见闻,二来也顺道打探一下有无那“东西”的线索。”夜梦道说道。 “这事情朕倒是极为无奈,朕已经让心腹派人满天下搜寻,可惜仍无任何消息,还有,朕正要和你商量,你与雪姬之婚事,可夜师却想云游天下,这点朕倒是不敢阻拦,但是雪姬呢?难道你打算云游之后,再回来迎娶她?” 赢政问道。 如果夜梦道真是这么打算的,那雪姬还不闹翻啊!到时候赢政可以想象,雪姬整天会“苦”着一张脸,然后不断问着他:“夜哥哥上哪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 “不,我打算与她成亲后,带着她一起云游天下,这也是我曾答应她的,但是前提,她必须放弃公主之位,然后再与我成亲,我们夜家人,从来不想让任何人记住我们,不在世俗“显摆”。” 夜梦道解释道。 对于这事他早想与赢政说了,不过那时赢政生怕他反悔,故意躲避着他,不见他,让他一直没有机会说。 “这……,这事情太让朕为难了,夜师可知朕的众多子女中,为何最疼爱雪姬,甚至连朕的长子扶苏,也没给他任何“封号”,却独独封雪姬一个“朝霞”公主的封号呢?” 赢政继续问道。 “陛下说笑了,这事我如何能得知,但却愿闻其详。”夜梦道说道。 “普天之下,能有资格聆听朕之故事者,唯有夜师。” 赢政说道,接着便开始讲起了他与雪姬之母,也是就是赵情两人间的一段情感故事来。 那一年,我尚在赵国…… …… “听完这个“故事”,夜师想必知晓朕会为难了!雪姬不仅与她母亲极其相似,更是性格也相近。” 赢政讲完他与赵情之事后,补充道。 “想不到陛下竟也是“痴情”之人,我原以为……” “夜师原以为君王都是无情之人,为了天下什么都能舍弃。”赢政笑道。 “不错,我原是这么想的,但陛下却不是,陛下统一天下后,不仅没杀功臣,反而是加封重赏,更是励精图治,奠基了文字、钱币等等一统,造福百姓,所以陛下自号“始皇帝”,终不为过。” 夜梦道缓缓说道,他也确实对赢政有几分敬佩之情。 “哈哈哈……,没想到夜师竟然是这么评价朕的,若是换个人这么说,朕只会哂然一笑,然后转身忘了,但这话出自夜师之口,朕收下了。” 赢政哈哈笑道,显然对于夜梦道之话甚为欣喜。 “陛下,我知道让雪姬抛却公主身份,下嫁于我,对你和她很是困难,甚至会有些过份,但是我夜家祖训如此,我不敢违背,倘若真是太让陛下与雪姬公主难办,那我也唯有放弃了。” 夜梦道说道。 夜家的祖训如此,他也不敢违背。 “唉!夜师的要求确实是令朕为难,可这又是你们家的“规矩”,所以朕一时也难以决定。” 赢政同样叹息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可以是完美的结局,但是偏偏又碍于一些“规则”,最后导至不可收拾,甚至一拍两散。 第十七章 幸福的雪姬 “难道真没其他办法了吗?毕竟规矩是“死”的,而要让雪姬舍弃公主之位,那不等于和朕脱离关系吗?这一点朕实在无法接受。” 赢政再次说道,夜梦道之要求令他太为难了,如果换成他其他女儿,他肯定会同意。 “陛下这话言重了,雪姬只是舍弃公主之封号,但她还是你女儿,我只是想让她以一个“常人”的身份,入我夜家家门而已,如果她以大秦公主之身份嫁人,那岂非天下皆知。” 夜梦道说道,他同样有些为难,知道这样“委屈”了雪姬,但他实在别无他法。 听完这话后,赢政沉默了,他知晓夜梦道也是不得己,可他如果将雪姬这样嫁出去,又怎对得起那“九泉之下”的赵情。 “我知道这样令陛下很是为难,所以我为陛下准备了一份“厚礼”,权当是我的“聘礼”,来补偿陛下心中那份缺憾。” 从刚才听完赢政与赵情的事迹后,夜梦道知道赢政想弥补,他那份对赵情的亏欠,所以他将这份“亏欠”之情,全部给了雪姬。 “夜师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把朕当成什么人了,试想朕身为天下之主,会缺什么吗?会以女儿来交换吗?朕只是舍不得我的女儿雪姬,舍不得她就这么平凡的嫁出去啊!” 赢政此时说道,话语中含着一丝丝怒气,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拂袖离去,或是下令斩了。 夜梦道闻言苦笑了一声,他这话的确说错了,不,是用的方式表达错了。 “陛下,我为刚才所说之话道歉,但是这也是我仅能表达的,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何不换种方式解决。” 夜梦道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说道。 “哦!夜师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吗?”赢政问道。 “好办法是没有,但是咱们说来说去也是难以解决,不如各退一步,就让雪姬自己决定,无论她如何选择,我都一概接受,并且我刚才之话,照样兑现,相信我给的“聘礼”,陛下绝对难以拒绝。” 夜梦道露出一副高深的笑容,然后说道。 夜梦道之话令赢政有些无语,心想:看雪姬对你那依恋的样子,别说让她放弃公主之身份,估计再来几个什么要求,她也会同意的,不过他究竟要用什么东西来当“聘礼”呢?还说我肯定不会拒绝。 望着赢政那副深沉的模样,夜梦道只得再次抛出一个“重镑炸弹”。 就听他说道:“陛下,我知道一些物品很难打动你,甚至是一些稀世“奇珍”,与雪姬比较起来,你也不一定会看在眼里,所以我为你准备的聘礼是:长生之药。” 不得不说,夜梦道这个所谓的“聘礼”,确实是打动了他,更何况夜梦道所说也确实在理,哪怕他再不愿意,将雪姬就这么“平凡”的嫁出去,终究还是需要雪姬自己决定。 假如他不愿意,而导致她与夜梦道分离,那“痛苦”始终是雪姬,而不是他。 “夜师之言不失为好办法,朕也实在是不愿意“强迫”雪姬她,一切但看她之选择决定,但朕也重申一遍,朕并非是为了夜师的“长生之药”,因为朕就不相信,集整个天下之力,会寻不出能炼制之人。” 赢政考虑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定道。 “我自然是相信陛下有这种能力,但是长生之药的一些事项,我已和陛下说过了,现在最缺的便是神仙之血液,所以陛下若真想长生,还是搜寻他们之行踪。” 夜梦道再次说道,并提醒他长生最重要之事。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不知夜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赢政问道。 “三天之后。” ……… 三天后,咸阳城外城的城楼上,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站立于上,目光紧紧盯着城外,“官道”上的一对年轻男女,看着他们上了马车缓缓离去,任狂风吹得他衣袍袂袂作响,他始终不为所动,似乎此刻在他眼中唯有车上那对男女。 “陛下,公主已经随帝师离开了,这里风大,您还是起驾回宫!” 中年男子身后的一名随从缓缓说道,他正是备受赢政得宠的赵高,而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秦始皇赢政。 “赵高,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赢政没有动,目光依然是紧锁前方已经只剩影子的马车,但是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陛下这么做没有错,雪姬公主就如当年她娘一样,为了爱情,不也是不顾一切吗?假如陛下强行留下雪姬公主,那她与帝师恐怕都会生活在痛苦之中,相信陛下不愿见到此景,适当地放手,才会让彼此都快乐!” 赵高说道。 赵高之话还真说到赢政的“心坎”了,他转身诧异地看了赵高一眼,然后转身,依然看着雪姬与夜梦离开的方向,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番见解,倒是让朕惊讶了。” 赵高笑了笑,并没有接话,他身为内务府总管,专门侍候赢政的,当然要善于揣摩帝皇心思,不然哪天说错话了,也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啊!” 赢政感叹说道,说完后也不再停留此地,转身朝城楼下走去。 “陛下这是准备回宫?”赵高问道。 “朕现在还不想回宫,就在这咸阳城里随处走走。”赢政道。 他今天算是“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心中有些失落,准备随意走走散散心。 …… 一条前往江南的商船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偎依在一起,这时就听女的说道:“夜哥哥,前面就是江南城吗?听说这里极为富蔗,人民生活安乐。” 两人正是夜梦道与雪姬,距离他们离开咸阳城已过了一年了。 “前面就是江南城了,至于富不富蔗,我们到了便知,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 夜梦道看着偎依在他怀中的雪姬说道。 如今的雪姬,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女,身为“人妇”的她,褪去了稚嫩,变得成熟了,但也更迷人了。 “时间过得真快,嫁给夜哥哥已经一年了,我现在真的有点想念父皇,不知道他身体还好不。” 雪姬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南城,忽然说道。 当初雪姬,为了在赢政和夜梦道之间选择一个,她着实是为难了,一方面是生她、养她、给予了她一个快乐无忧童年的父皇,一方面是她喜欢的夜梦道,她确实是为难了。 最后的选择中,她选择了夜梦道,因为她发现,没了夜哥哥她快乐不了,简直是“活”不下去,她现在犹记得,在她说出夜哥哥三字后,赢政那种失落的表情,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 “此事确实是难为了你,但是规矩所定,夜哥哥我也无奈,如今“覆水难收”,只要夜哥哥还在,就不会让你失望,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夜梦道搂着雪姬,一脸深情说道。 “我当然相信夜哥哥,现在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而且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 雪姬温柔说道,但是眼中仍是有些失落。 雪姬失落并不是因为夜梦道,而是想念她父亲赢政所致。 夜梦道何许人也,岂会看不出雪姬那略微的“失落”和所想,于是说道:“要不这趟江南之行后,我们就回咸阳,让你见见你父皇。” “还是不要了,既然我选择了你,早已愧对父皇,现在去见他似乎是不尽妥当,况且你不是与父皇还有个约定吗?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你对父皇说的“聘礼”究竟是何物,竟然要准备三年之久。” 雪姬收起失落之情,好奇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夜梦道微笑道。 “我当然想知道啊!不过我猜,这份“聘礼”一定对我父皇很重要,要不以他的脾气和性格,他不会同意这事。” 雪姬身体再次往夜梦道的靠了靠,然后柔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的“聘礼”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之药。” 夜梦道轻语道,声音刚好足够让雪姬听见,否则传了出去,他就该“出名”了,毕竟长生不死的诱惑,世人又有谁不想。 “什么?长生……” 雪姬惊呼道,可是她尚未说完,就被夜梦道止住了,否则商船上之人该坐不住了。 虽然制止及时,但仍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向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 “夜哥哥,我听说江南城里,有条长生街,据说里面住着许多年逾古稀的老人,不知是真是假。” 雪姬知道自己过于惊讶了,于是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个“故事”。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江南城快到了,咱们打听一下,就去见识见识。”夜梦道附和道。 两人一唱一合,配合得天衣无缝,果然一些注视他们之人,立马转移了视线。 不过也有一些“好心人”,提醒他们,江南城根本没有这个地方,让他们小心,别让人家骗了。 这一番提醒,源于一些人的好意,让雪姬一直道谢。 “好险啊!不过幸好我机智。” 雪姬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这是当然,出门在外,小心言多必失,虽然我们不怕,但也不想麻烦缠身。”夜梦道笑着说道。 “我才不怕呢!因为有夜哥哥在我身边。”雪姬笑道。 两人正谈话间,就听商船老板大声喊道:“江南城到了,各位拿好自己行李,切勿落下。” “走!让我们来见识一下,这号称富蔗的江南城。” 夜梦道挽着一脸幸福之色的雪姬,柔和说道。 …… 第十八章 她来了 …… “岁月如梭,一晃眼间,三年便过去了。” 夜梦道站在咸阳城外,看着依然不变,高大的咸阳城墙感叹道。 “是啊!一离开就是三年,景物不变,但是许多事情却是变了很多,不知道父皇身体还好吗?我可是时刻挂念着他。” 雪姬说道,她此时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看着咸阳城,同样是感概着。 三年的时间里,在夜梦道的关心和爱护下,她越发地成熟动人了,并且还为夜梦道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夜梦欢,寓意是让这孩子无忧无虑,如今她也身为人母了。 “不急,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夜梦道笑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又担心,父皇会不会还生我的气,毕竟当初我可是选择放弃所有,不顾一切地跟你周游天下,想必父皇他当时一定很伤心!我也知道,在众多兄弟姐妹中,父皇最是疼爱于我。” 雪姬有些担忧道。 时常想着赢政,但是真正快要见他时,雪姬却反而犹豫不决了。 “要不你就别去见你父皇了,让夜坎和夜离陪你到处逛逛,我自己前去就可。” 夜梦道淡淡笑道。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明明在这三年内,雪姬都经常“叨念”着赢政,生孩子后更是如此。 “少主放心,我们俩一定会保护好少夫人的。” 雪姬尚未答话,站在两人身后的夜坎便是说道。 夜坎与夜离,两人都是夜家之人,负责保护夜家的每一代家主,观他们的年龄,也就是比夜梦道大了那么一点。 若是以往,夜梦道自然不会带“下属”出门,有他保护雪姬便是足以,但是如今他有了儿子夜梦欢,所以只得带上几个手下,以保万无一失。 “唉!我还是去见见父皇!哪怕他不认我,或是骂我,我也要见他一面,他毕竟是我父亲,我现在身为“人母”,也能体会当父母的心情。” 雪姬说道,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惦念着赢政,但又怕他生气不认自己,如今她有孩子了,更是能体会当初他那种心情。 “其实是我不好,按道理,我应当是常带你回来见见你父皇的,可是这一来一去,就是三年了,你父皇要是现在见到你,估计会高兴得“泪流满面”,毕竟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试想,又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夜梦道深情说道。 他知道雪姬这三年来,在自己的关爱和疼护下,雪姬表面上是很快乐,但是心中却始终有些“惆怅”,因为她一直认为她“伤害”了赢政,所以每当她独自一人时,总是会偷偷抹眼泪,愧疚不已。 “夜哥哥,这事不怪你,是我没有勇气,也是怕父皇不认我,所以我才一直“没脸”去面对他,如今,我也有孩子了,才能体会父皇当时那种“伤痛”。” 雪姬缓缓说道,说完之后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打转”。 夜梦道见状,一把搂过雪姬,柔声说道:“既然来了,那便勇敢地面对!我相信你父皇和你一样,特别的想念你,毕竟“血浓于水”,他始终是疼爱你的父亲。” “嗯嗯…就听夜哥哥的”。雪姬应道。 “夜离,你先往城中一探,我与始皇帝约在“大商客栈”会面,想必他已经到了!” 夜梦道对着身后的夜离说道。 “是,少主,我这就前去。”夜离应道。 …… 咸阳城,常住人口约有百万之众,这里是大秦帝国的皇都,格外的繁华,同时也是天下商人的会集之地,此时正是清晨集会之际,各处人来人往,大街上一些商贩,正在卖力地“吆喝”,以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自己的商品,好不热闹。 “大商客栈”,乃是咸阳城最有名的客栈之一,更是天下来往商人最喜居之地。 不因别的,那是因为做为有“口碑”的大商客栈,不仅为商人在咸阳城内提供保护,而且还担保他们的“财产”不被丢失。 任何商人只要是大商客栈的客人,在咸阳内有任何损失,皆由他们赔偿,当然这个前提是:你必须遵守大秦的律法。 有了这层保障,尽管大商的“入住费”高得惊人,但亦是有许多商人抢着入住,甚至一些“非商”人员,也是趋之若鹜。 以往的大商酒店,在清晨这个时间,总是店门大开,许多商人和“非商”人员,会在这个时间喝着“早茶”,吃着点心,谈天论地,可谓是“人满为患”。 但今天,一向热闹非凡的大商客栈,却只是大门虚掩,门口还立着一个“今天停业”的牌子。 有好奇者偷偷一观,却发现整个客栈里,除了掌柜在打瞌睡外,便只有通向二楼雅间的楼梯口,有两名一身便服的威武男子把守着,他们手中还拿着剑。 不少看过这情景的来往之人,纷纷议论,知道二楼上必是有什么“大人物”到来。 因为大秦有明确的“律法”归定,非官府和军队人员,一律不准带武器。 当然也不尽是如此,像一些富豪、大商人和一些“官二代,“官三代””之类的,仍是腰悬宝剑。 秦始皇赢政此刻负手站立于,大商客栈的二楼一间“包房”中,他眼睛透过窗帘,看着来往的行人,目光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赢政在两天前,便是收到了夜梦道今天将要前来的消息,并约定在此相会,当然,他的女儿雪姬也会一同前来,所以他在昨天便是命人,包下了整间客栈,今天更是早早地前来。 “陛下,您今天尚未用过早膳,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先用些点心!” 赵高提醒道。 “朕现在哪有心思吃什么点心,三年了,朕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雪姬的消息,朕现在担心雪姬会不会前来。” 赢政头也没回地说道。 “陛下,帝师信中不是写明了,会带雪姬公主前来吗?况且陛下那么疼爱她,她再怎么说也该前来见见您。”赵高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你可还记得,当初她与帝师离开咸阳后,发生的事情吗?” 赢政反问道。 “陛下是说,雪姬公主走后,皇宫爆发的那场“瘟疫”。” 赵高回答道,他是聪明之人,立刻想到了许多。 “不错,朕给了雪姬“封号”,并且也将她许配于帝师,但是他们俩却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朕当时正考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公主的去向,正巧宫中爆发了一场“瘟疫”,朕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便只好借着那场“瘟疫”,借口帝师与雪姬双双染上瘟疫,不幸去世的消息,否则朕难道对外公布,雪姬与人“私奔”吗?” 赢政无奈叹息道。 如果当初不这么对外公布,宣称雪姬与帝师双双染上“瘟疫”,随后不治身亡,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又如何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呢! “陛下只有这么做,才能隐瞒雪姬公主与帝师之事,这才是为他们着想啊!” 赵高说道,他有些不解,事实上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做的,否则传出堂堂的大秦公主,竟然与人“私奔”,岂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朕并非担心这个,而是担心雪姬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恨朕,毕竟朕可是向天下人公布她之死讯,她会不会认为朕彻底不要她这个女儿了,否则这三年来又怎会,一点消息也未送达。”赢政惆怅说道,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便是这事。 “奴才认为公主不会如此,相信她应能理解陛下的苦心。”赵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此只能这么安慰道。 “陛下,恕奴才斗胆,敢问这帝师何许人也?陛下竟舍得将最疼爱的雪姬公主,下嫁于他,更是要为他们,欺瞒天下人。”赵高问道。 这是赵高一直想知道的,但秦始皇却始终未曾提过,因此他也不敢问,而现在发问,正好“时机”刚好。 赵高犹记得,当初夜梦道在初到宫中时,曾给赢政看过一样东西,之后赢政便是向他行礼,而后敬他如上宾。 “大胆,他之身份岂是你能知晓的,要知道连朕都忌讳他三分,就你也想知道。”赢政怒道。 “陛下恕罪,奴才知错,求陛下饶恕。”赵高急忙跪下,叩首说道,他实在想不到赢政竟会有此反应。 “起来!念你对朕也算忠心,此事朕就不追究了,不过你要记住,有些事,有些人,皆不是尔等该知道的。”赢政语气一缓,淡淡说道。 “谢陛下,奴才受教了。” 赵高谢道,站起后擦了擦额头淌落的汗水,心中大乎侥幸。 这“伴君如伴虎”的话,果然一点不假,尽管他现在很是得赢政宠信,但说不定哪天说错话,或是做错事,脑袋就“搬家”了。 喝斥完赵高后,赢政依然站在二楼的窗台边,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目光不住地搜索,终于,一对年轻的男女,映入他之视线。 赢政擦了擦眼睛,再次望去后,渐渐地他的身体颤抖地起来,显然是激动的,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她来了,她真的来了,实在太像了。” …… 第十九章 父女相见 赢政此时有些激动,因为他看见了,他一直挂念的女儿雪姬。 如今的雪姬太像她的母亲赵情了,同样是一头垂到腰间的青丝,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倾城”容颜,让赢政感慨她是真正地长大了。 “陛下,真的是公主来了,奴才恭喜陛下,今天终于要和公主重逢了。” 赵高也是凑到窗前一看,发现果然是雪姬与夜梦道无疑,急忙一记“马屁”送上。 “哈哈……”赢政高兴得大笑起来。 “陛下您看,公主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婴孩。”赵高眼尖,急忙说道。 “哦!” 赢政仔细望去,发现雪姬此时怀中,还真是抱着一个婴孩,她还时不时地看向她怀中的孩子,每一次望去,脸上都会不自主地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 “观雪姬神情,她怀中的婴孩,应该就是她与夜师的孩子了,没想到她现在也是身为“人母”了。” 赢政感慨说道,同时也感慨岁月匆匆,没想到她短短三年里,竟然带着她的孩子来了。 “那奴才先恭喜陛下,有个外甥了。”赵高笑道。 “外甥?是啊!如果那孩子,真是雪姬的,那朕确实是多了个外甥,朕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赢政也是欣喜说道。 “陛下,他们到了。” 赵高说道。 … “夜哥哥,就是这里了吗?”看着客栈挂着“大商客栈”几个大字,尽量是夜离带路,但雪姬还是问道。 “应该就是这了。”夜梦道说道。 “少主、少夫人,我已经打听过了,全城就这一家大商客栈,应该错不了。”夜离说道。 “走!咱们进去。”夜梦道说道,然后拉着雪姬的“纤手”,一同走了进去。 “客官,本店今天已被人包下了,若是前来打尖住店,还请改天再来,若给诸位带不便,望请几位见谅。” 大商客栈的老板,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胖子,此刻一路小跑过来说道。 夜梦道尚未答话,就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一个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说道:“掌柜的,这几位乃是我家主人的客人,他们是应邀前来的,你忙你的事情去。”赵高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赵大人这么说了,几位里边请,我去准备点糕点和茶水,给你们送去。” 大商客栈老板,点头哈腰说道。 赵高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准备!” “好咧!” “奴才见过公主、帝师。” 待掌柜的走后,赵高向夜梦道与雪姬二人行礼道,语气甚是恭敬。 虽然雪姬早已不是“公主”的身份了,但是赵高依然是这么称呼。 “赵总管客气了,我早已不是什“公主”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雪姬客气说道。 “雪姬说得极是,赵总管称我夜师便可,至于雪姬,你就称之为夜夫人。”夜梦道同样是客气说道。 赵高哪里肯,依然是称他们原来的“称号”。 几人相互谦虚了一会后,赵高问道:“公主怀中抱着的,莫非是您与帝师的孩子。” “赵总管猜得不错,这孩子确实是我与夜哥哥所生之孩子。” 雪姬笑道,忍不住又摸了摸怀中婴儿的小脸蛋,脸上充满了慈爱之色。 “奴才先恭喜公主与帝师,喜得贵子,看这孩子如此可爱,又七分像帝师,三分像您,应该是个男孩!”赵高继续说道,他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火候”到极至了。 “我现在都不得不佩服赵总管的眼力了,这孩子确实是个男孩。”雪姬继续说道。 赵高笑道:“公主过奖了,奴才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没曾想,还真说对了。” “对了赵总管,陛下可曾到了?” 夜梦道忽然问道,打断了雪姬与赵高的“闲话家常,他最不喜,与赵高这种一味讨好他人之人打交道。 “陛下听闻帝师与公主,今天将至,高兴地一夜未睡,今天天未亮便是早早到了,等候着两位。”赵高此时收起了谄笑,正色说道。 “赵总管,我父皇这几年还好吗?”还不待夜梦说话,雪姬便是问道,她此时脸上竟带着一丝忧愁之色。 “陛下这几年倒是还好,就是自从公主随帝师走后,经常会“叨念”起公主,头发也白了不少,应是思念公主所至。” 赵高说道,他这话可是实话,没有一丝掺杂,赢政在雪姬走后,整个人看上去,确实比以前苍老不少。 “父皇真是如此记挂我吗?我一直以为,当初我选择了夜哥哥,让父皇失望了,所以在我走后不久,便是听到了传闻,说是我得了瘟疫,染上怪病,不治身亡了,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父皇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所以一直不敢,也“没脸”回来看父皇。” 雪姬有些伤感地说道,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公主此话差矣,试问世上又有哪个当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当初您可是正式“受封”的,天下尽知,然而您这一走,陛下如何向世人交代您的去处,正好宫内当时爆发一场瘟疫,所以陛下就趁此机会,“伪造”了你不治而逝去的消息,我还记得,陛下当初做这个决定时,内心是多么地痛苦,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赵高缓缓解释道。 “真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是父皇不认我了,才一直没来见他,没曾想竟是如此。”雪姬激动说道,眼中隐隐有泪水。 “其实这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带你前来见你父皇,让你们父女见面,否则又哪有这些误解。” 夜梦道适时说道,并掏出手帕,替雪姬擦了擦即将滑落的泪水。 “不,这不怪夜哥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直误解父皇,也不会拖到如今才来。”雪姬说道,说完后,泪水却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心中也自责不已。 夜梦道曾不止一次地,想带她来咸阳见赢政,可惜都被她拒绝了。 但是她心中却是非常想念赢政的,却因为她听到赢政公布她之“死讯”,说她死于“瘟疫”,所以她心中一直以为是赢政不认她了,才一直拒绝夜梦道提议见赢政之事,却未曾想过,赢政如此做却是为了她。 她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当初赢政下达这条消息时,内心受了多大的“煎熬”。 正在这时,雪姬怀中的夜梦欢,忽然“吚呀、吚呀”地叫了起来,并伸手白嫩嫩的小手,伸向雪姬脸颊,那模样竟似乎是想为她擦拭泪水。 对于夜梦欢的动作,雪姬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的,她止住了泪水,轻轻地握着他的小手说道:“小欢乖,娘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外公好吗?” 此时的小梦欢,似乎是非常懂事,眨了眨他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口中依然是“吚呀,吚呀”地叫着,像是在说“好呀,好呀”! “你看看,小欢多懂事,他似乎也是非常见他外公了”。 夜梦道见机说道,不然再任雪姬这么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赢政。 “这孩子真懂事,将来一定能成为像帝师这么文武双全之人。”赵高适时说道,他现在似乎是非常热衷于“拍马屁”。 “好了,赵总管,现在麻烦你带我们去见见陛下,我也是许久未曾见他了。”夜梦道再次说道。 “好的!公主、帝师,请随奴才来,陛下在二楼早已等候多时。” 赵高说道,并率先朝二楼走去。 “你们二人,就在楼下等候,不许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夜梦道转身对夜坎、夜离说道。 “请少主放心。”夜坎二人异口同声答应道。 夜梦道点了点头,也随之跟着走上了二楼。 “你们二人也看好楼梯口,没有命令,谁也不准放行,违者“杀”。” 赵高也对守在楼梯口的二名侍卫吩咐道,然后又是一脸谄笑地,对夜梦道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陛下就在里面,公主和帝师里边请,奴才就不打扰你们相聚了。”赵高带着两人来到客栈二楼,指着一间房门虚掩的雅间说道。 “今天真是谢谢赵总管了。”雪姬由衷感谢道。 “公主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您还是赶紧进去见见陛下。” 赵高谦虚说道,说完后,自觉地离开了。 见赵高识趣的离开了,夜梦道从雪姬手中接过孩子,然后说道:“进去见见你父皇,我想你们彼此都有许多话要谈。” 雪姬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虚掩的房门走了过去,因为此刻无需多言语。 她走到门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轻轻地推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道挺拔的背影,也是她最熟悉的身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这道珠帘,照在这道背影身上,让他多了几分“雄伟”之感,但尽管如此,雪姬却觉得他此刻有些“落寞”,这纯粹是她的一种直觉。 当雪姬注意到,这道身影的发丝上,多了不少白发后,心中不由得一痛,她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望着那身影颤颤巍巍地喊道:“父皇,孩儿不孝,今天来看您了。” 雄伟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望着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雪姬,哽咽说道:“雪儿,真是你吗?朕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 第二十章 远古遗迹 赢政与雪姬的见面,自然是少不了一些“唠叨”,两人一直聊到中午,还未曾有结束的念头,他们忘记了时间,也忘了饥饿感。 当然两人所聊之话题,大部分都是关于雪姬的。 堂堂的大秦帝国,始皇帝赢政,此刻倒像是一个“真正”疼爱子女的慈父,一直问这,问那的,若是此刻有人在场,一定会惊讶无比,因为赢政向来以“铁血、冷漠”着称。 “哇…哇……” 门外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他们这才发现,现在已是午时了。 “父皇您看,光顾着和您说话,都忘了夜哥哥和您的外孙还在外面呢!” 雪姬微笑着说道。 此时她的笑容发自内心深处,因为她与赢政彼此之间的误解,都消除了,她此时才是真正的“找回”自己。 “是吗?那快带来给朕看看,朕要好好瞧瞧朕的外孙,至于夜师,朕也是好久没见过了,此次还给他带来个好消息。” 赢政同样是哈哈笑道,虽然他一夜未眠,也未进食,但却精神抖擞,此刻仿佛也是年轻了许多。 “父皇稍等,我这就前去带他们来见您。”雪姬站起来说道,笑容不曾间断,她好似回到了那段初识夜梦道的时期。 “好好好……” 看着雪姬那匆匆的身影,赢政此时又不由地想起他的“最爱”赵情,因为他发现两人太相似了。 …… “父皇、父皇……” 雪姬兴匆匆地抱着夜梦欢,走进雅间喊道,身后还跟着夜梦道,可是赢政似乎是“走神”了,她不由得多喊了几声。 “哦!” “朕刚才正想着一些事情,有些走神,来,这就是朕的外孙吗?快让朕抱抱。” 赢政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并解释道。 雪姬闻言,小心翼翼地将夜梦欢,捧到赢政手中,口中还说道:“小欢欢,让你外公抱抱。” “好好好……” 赢政又是几个“好”字,然后小心地接过夜梦欢,仔细地看了起来。 小梦欢被赢政抱在怀里,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好奇地盯着赢政,他也不认生,时而伸出小手,朝赢政脸上的胡子摸去,然后又是“吚呀、吚呀”的叫着,显然是对,那些长在赢政脸上的胡须,很好奇。 “这孩子白白嫩嫩的,长得倒挺像夜师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赢政逗着怀中的夜梦欢,然后说道。 “父皇,您的外孙叫夜梦欢,刚满三个月。”雪姬笑着回道,看着赢政一脸欣喜的模样,她是多么的高兴。 “夜梦欢,夜梦欢,嗯!好名字,好名字。”赢政笑道。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孩子的名字,会取得和夜梦道相差一字,因为光是听两人的名字,让人的第一感觉应该是兄弟,但是他依然赞道。 “陛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夜梦道此时终于开口了,并微微地朝他行了个礼。 虽然他的身份不一般,但现在毕竟是赢政的女婿,礼数不可不行,不过他依然只称赢政为陛下,并未和雪姬一样称赢政为“父皇”或是岳父。 “许久未见,夜师也别来无恙。”赢政也是回道,他并不在意夜梦道如何称号他。 两人正说话间,夜梦欢又是“哇哇”地哭了起来,让赢政有些尴尬,急忙哄着。 可是小夜梦欢这次,没有停止哭声,反而是越哭越厉害。 “这孩子怎么越哭越凶,难道是不舒服?”赢政问道,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父皇,他大概是饿了,我去给他喂点奶水就好了。” 雪姬笑着说道。 接着从赢政手中接过了孩子,哄着说道:“小欢乖,娘这就喂你吃点东西”。 “你看朕这记性,都午时了,光顾着和你们说话,这时应该是用膳时间才是,难怪小梦欢会哭。” 赢政哈哈笑道,接着又喊来赵高,命他准备午膳,他要好好招待夜梦道夫妇二人。 “父皇,您和夜哥哥先聊会,我带小欢去吃点东西。”雪姬说道。 “好!你先带孩子去吃点东西,正好朕也有事想与夜师单独谈谈。” 赢政立刻答应道。 看着雪姬离开后,赢政这才转身,看着夜梦道说道:“朕这女儿,多亏了夜师的照顾和疼爱,看到她如今幸福的样子,朕大为欣慰,心中的那份牵挂也就彻底放下了。” 这句话出自于赢政的“肺腑之言”,从两人的谈话,和雪姬的描述中,赢政能感到她是过得非常幸福,非常快乐的,而夜梦道能如此待她,甚为难得。 他当初尽管是非常爱赵情,但因心有大志,忙碌于朝政之间,没能给她幸福,这一直是他的遗憾,如今看着雪姬那副“满足”感,他真是庆幸当初没有强行阻拦她的选择。 “看陛下这话说得,雪姬既然肯下嫁于我,那便是我的福气,至于照顾她,疼爱她,那本就是我的责。”夜梦道微笑道。 “夜师这话说得极是,但就是这么个责任,却是让朕有些羞愧,朕对雪姬之母赵情,却是始终没能做到像夜师如此。”赢政惆怅道。 夜梦道听完也是长叹一声,他知道赢政心里,始终是觉得他自己对不起赵情,尽管他得了天下,但却也高兴不起。 从赢政统一天下后,至今尚未立后便可以看出,他对赵情的感情之深。 “陛下,虽然你“有负”于她,但却是有恩于天下,若不是你实现了华夏大一统,华夏现在还处于战乱时期,如今的百姓,又如何能过上“安逸”生活,假如她尚在,也一定会支持你这么做的。” 夜梦道开导道,他是由衷希望,赢政能走出这个心结。 夜梦道之话让赢政沉默了,但却句句在理,试想他统一了天下后,更是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律法制度,统一了钱币,方便了商人“贸易”,他更是积极鼓励百姓开垦农田,自给自足,他又不滥杀朝臣,有功者赏,有过者贬或罚……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相信她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陛下感到骄傲,感到欣慰,所以陛下应当更加“励精图治”,而不是一直沉迷于过往,愧疚。” 见赢政若有所思,夜梦道继续开导着。 “她应当会为朕感到骄傲和欣慰。”赢政自语道。 “是的,她会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夜梦道趁此说道。 回想夜梦道之言,赢政也觉得有理,毕竟赵情已经逝去了,他再如何伤感亦是“无济于事”,他现在应该将精力放在治理国家之上。 “夜师的一番“点悟”,让朕愧疚多年的心,明悟了不少,虽然难以忘怀,但是却让我看开了不少,朕在此谢过。” 赢政由衷说道。 “陛下毋须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现在你可是我的“长辈”,能为陛下解忧,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梦道说道,他只说赢政是他长辈,但却没承认赢政也是他之“岳父”。 “好了!且不说这些了,今天我与雪姬难得重聚,又有夜师相陪,定要畅饮一番。” 赢政哈哈笑道,他此时恢复了以往的“雄霸”一面,至于夜梦道,依然是称他为“陛下”,而不是“岳父”,他也不在意,因为他深知夜家的作风。 “既然陛下如此盛情,我自当奉陪。”夜梦道浑不在意地说道。 两人正说间,赵高已经和几名伙计,为他们送上了满满一桌饭菜和美酒。 “陛下、帝师,请用膳。”赵高为两人斟完酒后,恭敬说道,然后站立于一旁。 “赵高,朕与帝师有事相谈,你去楼下守着,莫要让人破坏了朕的兴致。”赢政看了一旁的赵高一眼,命令道。 “喏!”赵高非常识趣地应了一声,转眼间便是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夜师,朕敬你一杯,感谢你对雪姬照顾有加,此外朕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赢政举起酒盅,豪气说道,尽显一国之君之风度。 “好消息,莫非是关于乾坤造化鼎之下落?”夜梦道心中想道。 “陛下请。”夜梦道心里虽然想着事情,但嘴上依然应道,更是爽快的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好好好……夜师好酒量。” 赢政说道,他也如夜梦道一样,将酒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陛下,在你说出这个好消息之前,我先送上答应陛下许久的“聘礼”,长生之药。” 夜梦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然后说道。 望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长生之药,就在眼前,赢政的心中说不激动,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赢政盯着这个精致的小玉瓶,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长生之药”,久久无语,因为他已沉浸于其中。 “咳咳咳……” 夜梦道一声轻“咳”,将激动的赢政惊醒过来。 赢政有些尴尬,但也只得说道:“朕失态了,让夜师见笑了。” “陛下不必如此,这乃人之常情,试想天下又有哪人,能在“长生”之诱惑前镇定自如的。”夜梦道笑道。 “夜师此言极是。”赢政道,他本想说,天下也只有夜师能镇定自若,可惜没说出口。 “只是陛下,这长生之药的“副作用”,我已向你坦明,若无真神,真仙之血,比毒药也相去不远。” 夜梦道提醒道,关于长生之药的副作用,他早已向赢政说明。 “哈哈哈…,这点夜师早已向朕说过,朕又岂会忘记,夜师还不知道!朕的人在东海之滨,发现了一处地下城,经他们探查后,确定这地下城极为可能是“远古遗迹”,至于是否更早,那就不好确定了。” 赢政大笑说道。 第二十一章 封魔城 “远古遗迹?” 夜梦道似是自语道,但是即便是如此,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见夜梦道露出疑惑之色,赢政嘴角扬起了一丝难以查觉的微笑。 “夜师你还不知道!你所欲寻的“乾坤鼎”已经出现了,现在已在路上,朕派了蒙毅将军亲自护送而来,这两天内必会到达咸阳。” 赢政忽然降低了声音说道,他此刻显得有些谨慎,毕竟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他是最懂的。 “陛下的意思是说,这乾坤鼎是出自于这个地下城,也就是你口中的“远古遗迹”。” 夜梦道是何等聪明,略一思索,便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连。 “夜师果然“明察秋毫”,这个乾坤鼎的确就是出自于这个地下的远古遗迹中。”赢政说道。 见夜梦道一脸的沉思,赢政接着又说起,如何得到乾坤鼎的事情来。 原来得到此鼎的人名叫刘杰,原是赵国人,此人自小便“不学无术”,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刘杰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但是由于无一技之长,加上父母死于战乱,年近三十,仍无一人肯下嫁于他。 他的亲戚经常劝他去学个“活儿”,可是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浑不在意。 不过他倒也洒脱,依然我行我素,他信奉于一个道理,那便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直到后来某一天,他见那些富贵官宦人家在死后,都有“不菲”的陪葬品,于是便打起了这些东西的主意。 他想到便是做到,但是真正要挖人“坟墓”,盗取陪葬品时,他又犹豫了,毕竟这是有损“阴德”之事,但是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他还是做了,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渐渐地,刘杰不再满足于只盗取富贵官宦人家,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一些“王候将相”之墓,但是盗取那些人之墓,非一人之力可行,于是他又开始物色“志同道合”之人,也就是那些地痞无赖,无所事事之辈。 还真别说,倒真还“招”了许多人,这些人“五花八门”,各种人物应有尽有,于是在刘杰的带领下,开始了他们无本,却又“一本万利”的买卖。 就在前不久,刘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到了一张古图,古图上标记着,在东海之滨河畔旁,曾经葬着一位“古时期”的大人物。 东海之滨是华夏古代中原人对东部称呼。 分布在今安徽省,山东省,江苏省一带。 此地为东夷所在地,东夷,是先秦时代中原王朝对中原以东各部落的称呼。古代以中原(即黄河中下游一带)为天下中心,称周边四方为“夷、蛮、戎、狄“。 春秋战国时期此地为齐国。 了解了东海的地理位置,和当地风俗后,于是刘杰便带着一帮手下,来东海之滨,四处向人打探,可惜当地百姓根本一无所知,像他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出什么“大人物”。 但刘杰并不死心,他虽无风水堪舆之术,亦无“寻龙辨位”之法,但却是极善于观察之人。 于是他反复地巡视几次,古图所标志的地点以及周围,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就当他准备仰天长叹,大呼白忙一场时,却瞥见了他对面沿岸的一处山崖。 山崖不高,但远远望去却好似一块巨的“墓碑”,刘杰心想:“既然整个沿岸都无任何痕迹,那会不会就在那处山崖。” 他顺着沿河流岸,来到了山崖底部,细心观察下发现,原本海域之中本该多泥沙,可他在这却发现了泥土,并且有细碎的石块,沉积其中,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他料定此处山崖中定然藏有墓穴,刘杰并不急于动手找寻,所谓有“大人物”出没的地方,必有异象。 于是他又开始向当地之人打听,东海河畔那处高崖,是否有什么来历,或是异常之类的。 这一打听,倒真是让他打听出些许端倪,原来这座孤高的山崖名为“落日崖”。 据说这座“落日崖”能全天候照到阳光,从东方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到日落时那一抹霞光,皆能照到此崖,所以才被称之为“落日崖”。 除了打听到这个消息外,还有就是,每当月圆之夜,阴气鼎盛之时,人们便会听到从“落日崖”中传出一阵阵的“吼叫声”,让人不自觉从心底冒出一阵寒意,久而久之,人们便说这“落日崖”,肯定是镇压着什么妖魔鬼怪。 对于后面这个消息,刘杰嗤之以鼻,他认为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吼叫,而是夜晚狂风呼啸“打击”到崖壁所致。 打听完这些消息后,刘杰便是带着一“兄弟”前往“落日崖”,开始找寻墓穴所在。 由于此山崖有诸多传闻,因此附近几乎没有人烟,所以刘杰带的人,几乎是“肆无忌惮”的找寻。 功夫不负“苦心人”,整整找寻了两天后,刘杰终于在山崖边缘下的三丈距离,找到了他所谓墓穴入口。 他找到入口后,根本不顾青天白日的,除了留下一个兄弟看守望风,便是招呼了剩余十来个兄弟,弄好绳索后,便一齐下了山崖,一起来到他们所寻到的洞中。 也幸好是他选择在此时入墓穴中,否则连他也将留在那里。 山崖中确实是别有洞天,进了山崖洞中后,有一道古朴的石门横立于眼前,石门上写着封魔重地,擅入者死八个大字,顶部上刻着三个点点斑红的大字,“封魔城”。 “封魔城”三个斑红大字,让刘杰有些不解,因为在这崖洞之中叫“洞”更为合适才对。 这时刘杰的一名兄弟李全说道:“杰哥,这里似乎有些邪门,洞门上那几个大字似乎是用鲜血染上去的,要不我们还是别进去了,那些村民说每到月圆之夜,这里就会传出妖兽般的吼声。” 刘杰一听也有些道理,但是他们如今几乎耗尽了盘缠,再打道回中原似乎也不太可能,难道准备一路乞讨回去吗? 他们这些人,现在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就算他能一路乞讨回中原,那这些兄弟呢?他们肯吗? 于是刘杰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想进去一探的占大多数。 其中一人喊道:“杰哥,依我看,这些恐怕是吓唬人的,为的就是怕人打扰他们的“安宁”,况且这里这么隐密,说不定还真有宝藏呢!” “是啊!我看张强兄弟说得不错,这些人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死后却还要带着大批的金银财宝一起埋入地下,我们进去将它们带出来,也算物尽其用了。” 另一人说道。 这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却也并无道理,但是如果将财宝带出来,救济一些贫民,才叫“物尽其用”。 赵兄弟说得对,我也赞成进去一趟。 我也赞成…… …… 到了后面,连前面说反对的人,也改口了。 最后刘杰见无人再反对,于是也终于下了决心进去一探。 一行十来人,在刘杰的指挥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了石门。 推开石门后,目之所极,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但并非是他们以往所见黑暗、阴森,相反的是亮,非常的亮,像阳光一样的温暖。 只见阶梯的两旁石壁上,镶嵌了许多闪闪发光的石块,石门后的亮光,便是由这些石块发出来的。 “烈阳石。”赢政说到这里,冷不妨被夜梦插了这么一句。 “夜师认识这种石头?”赢政问道。 “若我猜测不错,这封魔城里的壁上,镶嵌的应该便是烈阳石,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种石头相当稀罕,为何这所谓的封魔城却好像当照明用?”夜梦道疑惑道。 “如何个稀罕法。”赢政也是疑惑问道,因为夜梦道口中的“烈阳石”,他莫说见,听都没听过。 “陛下有所不知,这烈阳石是南方的炎火山脉才有的“特产”,这些石块经年累月地吸收地下炎火之精,以形成“炎精石”,又经烈日照晒,日积月累,便形成了这烈阳石。” 夜梦道缓缓为赢政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可是这“烈阳石”,又有何做用,难道仅仅只是用来照明的?” 赢政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这烈阳石乃是天下至阳之物,专门克制一些妖魔邪秽,是避邪之圣物,珍惜无比,可是这所谓的“封魔城”,竟然用来照明,简直是“暴殄天物”,莫非这封魔城,真封印了厉害的妖魔?” 夜梦道再次解释道,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夜梦道说完后,赢政原本高兴的一张脸,便沉默了。 原本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因为他认为这“封魔城”可能是一处“神迹”之地,里面说不定有他所需之物,也就是“神血”。 可惜经夜梦道这么一说,再结合他所了解的,极有可能这落日崖里的“封魔城”,真是一处“封魔”之地,你说赢政他能高兴得起来吗? 想到这里,赢政失去了说下去的兴趣,但他虽这么想,但是有人却不同意了。 就听夜梦道再次说道:“请陛下继续讲述下去。” “唉!” 赢政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慢慢讲述刘杰压下面发生的事。 第二十二章 封魔塔 “杰哥,这次我们恐怕要发财了,你看我们这都还未下去,光是这壁上闪着亮光的石头,价值都不菲。” 说话的仍是张强,刚才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回去的。 “嗯!既然光是这阶梯走道都这么“奢华”,那相必下面必然有宝物。” 刘杰应道,说完之后放声大笑起来,并率先朝阶梯而下。 其他人也是纷纷跟上,并且畅快地大笑起来,似乎成堆的金银珠宝,就摆在他们眼前似的。 可惜还未前行多久,刘杰顿时笑不起来了。 因为他们才往下前行不到三丈,阶梯上,两边墙上,就出现了许多暗红的“血迹”,看这血迹的颜色,应该是极为久远了。 刘杰不由得停下脚步,观看了起来。 “这阶梯上,为何有这么多血迹,有点不合理啊!齐兴你怎么看?”刘杰问道。 被刘杰问到之人,乃是他们这些人中较有学问、见识比较广的,不过就是生得“尖嘴猴腮”,这时就他也是一副沉思样。 “杰哥,你还真别说,这事还真是怪,按道理,若是有人受伤,这血迹也应该是延伸至上面,可是这血迹却是在这里才有,并且,你们看,在下方明显有拖痕,倒是受伤之人,像被“东西”强行拖下去的。” 齐兴看了许久,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齐兴的看法,倒是得到许多人的认同,众人看来看去,一时间倒是立于原地,没有再行往下,毕竟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没人可以保证下面会发生什么。 “你们说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妖魔之类的!”一名年纪较小的青年说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齐齐白了他一眼,但却没有责备于他,毕竟没人可以保证。 “我倒是听说,古时候有一些君王,在修建好他们的陵墓后,会杀光这些为他们建造之人,一来可以保证,他们的陵墓的位置不被泄露,二来他们又能当“陪葬”,看这痕迹,他们倒像跑到这里后断气,要么就是跑到这里,被守卫在这的士兵杀了的,然后再拖到下面,为他们的主子陪葬。” 这时的齐兴说道。 他这个解释,听起来倒是非常合理,如果真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早该跑出去“为害人间”了。 “我觉得齐哥说得很在理,否则若是有妖魔鬼怪之类的,附近早“鸡犬不宁”了。”有人立刻赞同道。 众人再次议论了起来,但都是赞同齐兴的观点,认为他分析得在理。 刘杰一听,可能也是这么个理,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他身为这帮人的“头目”,表面上自然要镇定从容,处事不惊,才能指挥着这群“杂牌军”。 “齐兴说得对,这些人高高在上,死后也喜欢找些人陪葬,这些血迹,很可能就是当年建造这里的那些工匠,逃跑时所留,不过看这情形,他们并没有人成功逃脱。” 刘杰大声说道,说完后,为了给大家“打气”,他依然是率先走了下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跟着刘杰走了下去,既然“老大”带头了,没理由不跟。 阶梯并不长,只有百来阶,更何况石壁两旁有那么多,散发着如阳光般的石头照明着,让人没有一丝“阴森感”,刘杰很快地便走完了阶梯,来到了平地上,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只见洞顶上,依然镶嵌了几块如外面般的石头,但数量却是远远不如外面那么多,而且排列也是杂乱无章。 但是当刘杰借着微薄的亮光,扫视远处时,却是大吃了一惊。 因为整个洞里极为广阔,就像一个小城一样,除了中心处微闪着亮光外,其余之处却是漆黑一片,如此之广阔的地下城,估计整个山崖都被掏空了,这是刘杰此刻的想法。 而他此刻所站之地,就是站在这“地下城”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城市的轮廓。 刘杰扫视了四周后,他的一帮兄弟也齐齐地踏足地面,如同他一般怔怔发呆,因为这根本不像墓穴,倒真像是一个小城。 “地上,血,血、血……” 刘杰“团伙”当中的一个人,最先注意到地面,忽然惊叫了起来。 其余之人这时才注意到脚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那就像是一层又一层涂抹而上的,若非时间久远,早已干涸,众人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涔人,涔得众人有些发慌。 “你瞎嚷嚷什么,这血肯定是那些建造工匠的,被拖往陪葬坑所留,早已干涸多时,有何可怕。” 刘杰说道。 其实他此时也有些发慌,但是他身为“领导”人,自然要为众人打气,否则恐慌一旦“蔓延”,那估计会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刘杰的鼓励下,众人很快地稳住心神,其中一人指着远处,那唯一发出亮光的地方说道:“杰哥,您看那处有亮光的地方,说不定是宝物发出的,甚至可能还有大批的金银财宝。” 这人说完后,双眼放光,就差没流口水了,早先的未知“恐惧感”,已抛到脑后。 不得不说,经这人这么一说,众人对早先的惊恐感,抛之脑后,随之而来的就如他一样,双眼放光地望着前方,毕竟他们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唯利是图之人。 所有人中也就刘杰、齐兴等二、三人还有些理智,其余之人,皆被扇动了,见这情景,刘杰如果说退,恐怕也人会离开。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点亮火把,拿起武器,我们前去那里。” 尽管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刘杰依然吼道,这也是他自己给自己壮胆。 众人依言照做,仍是由刘杰打头,一行人缓缓朝这个地下小城的中心走去。 在十来个火把的照耀下,他们周围也如白昼一般,前行了一段路后,他们发现了零星散落在地的白骨和一些骨头渣子,但这些白骨大多残缺不全,竟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而且周围的一些“房屋”之类的建筑,还大部分是用木头稻草之类的东西,搭建而成,不过这些倒是无人去关心。 一开始倒还没人在意,但这种情况,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城市中心,地上积累的白骨也越多,终于让一些胆小的,双腿开始不住地打颤起来。 “杰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你看这些人的骨头竟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而且观断裂处,似乎也不像利器所为,倒像是被人生生扳断的。” 齐兴说道。 其实他还想说,这些人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啃的,否则地上哪来这么多滑头碎渣。 “你观察得倒是细微,但既然快到城中心了,况且一路上也无任何危险,咱们说啥也要进入一观。” 刘杰这时心一狠,一咬牙一字一顿说道。 见众人没人反对,刘杰此刻也不管那么多了,从一名手下手中拿过火把,依然是率先朝中心那处,发着亮光的地方走去。 一干人等见“老大”都如此,自然是不甘落后,纷纷跟上,在利益面前,危险是可以暂时忽略的。 在众人的发狠下,他们很快地就来到了城市中心处,也就是这里唯一有光的建筑。 来到这里后,刘杰并没有马上进入其中,而是观察了起来。 但是出乎他意料,本以为这里应该是个宫殿,但这么细看之下,却是像极了天然的一座石塔。 这也是整个山间之中,唯一的一个不是用木料搭建而成的建筑。 石塔高莫约十丈,占地倒是极广,塔顶依然悬着一块用石头打磨而成的石珠,石珠散发着如阳光般的光芒,与外面的那些几乎一致,唯一的差别在于,这颗石珠散发出的光芒,让人有种炽热感。 “那面那颗珠子肯定值不少钱,我还没听过有种东西,你们说里面会不会全是这种东西,甚至还有更值钱的宝物。”人群中有人喊道。 所谓“利益熏心”,这些人原本恐惧的一颗心,再次被说得忘却,此刻他们想得最多的是,里面有什么财宝,值多少钱…… 经过一番讨论后,他们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先进去再说,至于里面有什么宝物,一律按以前的规矩分配。 不过让众人傻眼的是,当他们来到石塔前,依然是一道石门屹立于前,门上写着“封魔塔”三个大字,石门两侧是写着“封魔禁地,不可擅入”八个血红大字,而中央却贴着一张已经快发白的符纸。 但是让人惊讶的是,照理这地下城应该是存在极为久远了,从入口到这里无不显示而出,但是这八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都依然鲜红,犹如刚刚写上一般。 如此怪异的一切,让刘杰不由得停下来思考,因为从进来到这里都显然着不一般,那就是静得可怕。 而且从这一切看来,都显示着这里决对不是一个陵墓,一般的陵墓总是会设置一些机关,或是摆设一些吓人的“玩意”。 但是这个地下城,反而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遗迹,而且事情还像是忽然发生的,从地下的累累白骨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是逃得慢,而被留下的。 “难道这里真的封印着什么了不得妖魔吗?” 刘杰忽然想到,然而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轰隆”声响,他的兄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石门,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第二十三章 魔兽人 一张古旧发白的符纸,飘落到刘杰的脚下,他捡起一看,发现正是贴在石门的那张。 符纸已有些许发白,符文是用他所不知的材料所画的,呈金色,像用金粉画上,但此刻的符文却是残缺的,原本是完好的笔划,但刘杰发现却已失去了一划,就像是被人抹掉了一样。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符文会无故消失一划,刘杰此刻发现,跟他一同前来的“兄弟”,都一起进入了石塔里了,他见状也只好将符箓放进怀里,然后只得匆匆跟上。 进入石塔后,刘杰便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让他颇为不舒服,于是他拿着火把开始扫视四周,这是他的习惯,只要是到了这种地方,他一向非常谨慎小心。 他借着火把的亮光,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整个石塔内显得有些空旷,除了几张石头做的石桌椅完好无缺外,再就是中心处有个高台,整个内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而且地上洒落了不少早已干涸的血迹。 “你们快来看,这墙壁上有画。”不知是谁喊道。 刘杰闻言赶紧走了过去,凭着众多火把的亮光,他终于是看清了石壁上的刻画,他数了一下,正好是十副壁画,于是他仔细看了起来。 第一副图,刻的是一个人面蛇身的女子,她走在茫茫的原野上,而她的周围空无一物,她能与山川中的任何虫流,本来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寂寞感。 刘杰就算再笨也知道壁画刻着的,正是上古大神,女娲娘娘。 传说中有一位大神女娲,在莽莽的原野上行走。她放眼四望,山岭起伏,江河奔流,丛林茂密,草木争辉,天上百鸟飞鸣,地上群兽奔驰,水中鱼儿嬉戏,草中虫之豸跳跃,这世界按说也点缀得相当美丽了,可她却总觉得有些孤寂。 忽然一片树叶飘落池中,静止的池水泛起了小小的涟漪,使她的影子也微微晃动起来。 她突然觉得心头的死结解开了,是呀!为什么她会有那种说不出的孤寂感?原来是世界是缺少一种像她一样的生物。 想到这儿,她马上用手在池边挖了些泥土,和上水,照着自己的影子捏了起来,她感到好高兴。 捏着捏着,捏成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模样与女娲差不多,也有五官七窍,双手,原本她是想捏成如自己般的一条蛇尾,但她却想起盘古大神那种顶天立地的模样,于是便捏成两脚的模样。 捏好后她往小人身上吹了一口“仙气”,然后往地上一放,居然活了起来。 女娲一见,满心欢喜,接着又捏了许多。她把这些小东西叫作“人”。 想起这个故事后,刘杰往第二副画看去,发现果然是女娲大神造人时的情景。 壁画上的人面蛇身女子左手上,似乎是拿着一块泥土,右手停留在泥土上,不停的揉捏,似乎围在她身旁的人群,就是她所造。 于是他又接着看向第三幅壁画。 第三副画,刻着的是依旧一群人,只是人面蛇身的女娲大神不见了,三个似乎是头领的“人”,站在最前方,引领着一群人,在茫茫的荒野上建立起他们的栖息地,然后教他们各种各样的生活技能。 第四幅画刻的是,那三个人族首领,似乎是和另外两个首领有了分歧,他带着一部人,离开了他们栖息之地,前往别处发展。 接来的壁画上,刻着的皆是这个首领带领着这部分人,到达了这里,然后再这里繁衍生息,为了躲避洪水猛兽,他们就在这座山崖中,开辟了居所,久而久之就形成如今的规模,宛如一个小城市般。 看完了前面这些壁画后,刘杰来到了最后一幅壁画前,这最后一幅壁画,描绘的与前面的截然不同。 画中描绘的是,一场大洪水过后,忽然从地底下冒出了许多“怪物”,这些“怪物”通体发绿,有的长得是人的身体,但却是长着一颗虎头,兽爪,有的却是人的脑袋,妖兽的身体…… 忽然出现的这些怪物,让刚经历洪水过后的“人族”,差点灭绝。 这些人不人,兽不兽的绿色怪物,凶残成性,不仅掠夺神州大地上的资源,更是将人类当成食物。 人族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们奋起反抗,但是无奈差距颇大,往往十几二十人都降不住一头绿色怪物。 人族与这些绿色怪物的战争,很快便波及到这里,这里的首领也是带领族人奋起反抗,可哪能抵得住,在这关键时刻,半空中忽然出现了许多“神仙”,他们手执各位兵器,身在半空便是对着这些绿色怪物发动了攻击。 战争的结果,壁画上并没有描绘,但是在壁画的右下角,却是呈现出一副诡异的情景。 一名右执长剑,左手托鼎的“神仙”,将一个首领怪物逼到此处,但这个怪物首领似乎是杀之不死,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这怪物封在此处。 看到这里,刘杰再不懂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封魔塔”,封的不就是壁画中的那头怪物吗? 想到此处,刘杰急忙扫视四周,发现除了他尚还在看壁画外,其余之人,已纷纷开始四下搜寻是否有何值钱的东西了。 其中更是有几人,跃上了高台,在上面摸索着,他正要高喊别动,却已来不急了。 但听其中一人,已经拿起高台上一个三足小鼎,高声喊道:“你们看,这里有个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铜鼎。” “不好!快将东西放回原地,然后赶紧离开那里。”刘杰几乎是狂吼着说道。 可惜这人非但不听,反而是双手抱着小鼎,一路小跑地到了他面前说道:“杰哥,您看这个鼎,应该值不少钱!”说完之后,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东西递了给他。 刘杰尚未回话,就听到石塔中心处的那个高台,传来一阵剧烈摇晃声,他心知不好,若是壁画上画的场景,他推测没错的话,这高台下,应该是封印着那种“绿油油”的怪物。 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道如野兽般的嘶吼声,传遍整个地下空间。 “大家快跑。”刘杰高喊道,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抱着怀中的小鼎,一路朝他们进来之处,狂跑了出去。 刘杰离出口最近,根本顾不上众人,一路狂奔,沿途中却不断传出同伴的惨叫声,与及咀嚼之声,那种声音太渗人了,让刘杰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惨叫声不断传到他耳中,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差点就“亡魂皆冒”。 只见一个全身发着绿光的怪物,它长着和人的头颅,但五官却是和人完全不一样,蜘蛛的身体,此刻六脚狂奔,两只前爪此刻还抓着一人,不断往嘴中送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见此情形,刘杰更是使出“吃奶”的劲,不要命地往来处跑去,他此刻恨不得多出两只脚,不,是六只,否则又怎么能跑过那八脚怪。 也许是他跑得够快,又或许是他的兄弟为他挡在前面,他侥幸地跑到了入口的阶梯。 回头一望,见竟无一同伴能跟随而来,而那个怪物依然是正朝他而来,他顾不上同伴,急忙拾阶而上,不敢再耽搁。 来到了山洞的入口后,刘杰便是听到了那怪物传出的吼叫声,他急忙将怀中那张得自封魔塔的符箓,贴于石门之上,贴好之后,说来也怪,他再也听不到那让人发毛的嘶吼声。 做完这些后,他也顾不上关好石门,就拉着垂落而下的绳索,高喊“拉我上去”之话。 上了崖顶之后,刘杰带着怀中的小鼎和顾守之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 重新踏足中原之后,刘杰便开始着手于小鼎之事,他打算卖掉,将所得之钱分于那些兄弟的亲人,因为此行,除了他与“放风”之人外,其余兄弟,恐怕皆死于那个恐怖的“封魔城”内。 他就算是再贪,也不敢贪这些钱财。 “最后他变卖时,恰巧遇上了我派出去的人,我的人认出了那鼎就是夜师所找寻的,于是便问他此鼎的出处,也许是怕生出什么变故,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朕现在已经派何亦去查探是否属实。”赢政娓娓道来。 “陛下若是他之言属实,那何亦若是带人进去查探,恐怕有去无回,陛下还是赶快派人通知他,让他镇守落日崖,我马上亲自走一趟。” 夜梦道急忙说道,这何亦虽然名义上是赢政手下,但实际上是他的“人”,何亦是专门为皇室“寻宝”的神秘部队,这“寻宝”指的就是“盗墓”,所以鲜有人知。 “夜师多虑了,那何亦一生“挖宝”无数,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就算那里真有妖魔,朕也相信他应付得了,况且他为朕的皇朝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军响,才不至于让我无军资可用,可谓是立下了莫大的功劳,朕怎么舍得让他冒险。”赢政说道。 “陛下若是相信我,就赶紧飞鸽传信,让他别动,这事不论真假,我都必需走一趟,否则恐有大祸。” 夜梦道正色道,他此时表情无比凝重和严肃。 “真这么严重?莫非那怪物真那厉害。” 赢政也是再次问道,并非不是他不紧张,而是相信,他见识过何亦那近乎“神”一般的身手,自然相信他能摆平一切。 “岂止是厉害,上古一些神祗都费了好大的劲才降伏杀尽,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世间竟还有残存。”夜梦道说道。 “夜师难道知道那怪物来历?” 赢政问道。 “此乃外界异魔,在上古时我们称之为,“魔兽人”。夜梦道回道。 第二十四章 因为他要来了 “外界异魔,魔兽人。” 赢政自语道。 “不错,若是刘杰所说属实,那里封印的正是魔兽人,此魔兽人乃是人族大敌,见之必除,否则将引起大乱。” 夜梦道说道。 “朕立刻让人传信何亦,让他莫妄动。”赢政立刻起身说道。 …… 落日崖,落日崖,此刻崖顶上聚集了一大帮人,他们装束普通,正是何亦和他一帮手下。 何亦今年四十出头,一张“国字脸”,常年行走于“地下”,也就是专门挖人坟墓,盗取陪葬品的那种人。 只是他和别人不同,他只盗那些“王候、君主“之类的大墓,为战国时期的秦国,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最终使得秦国一统天下,可以说秦国能称霸天下,离不开他之助也。 “这就是你说的那处远古遗迹?” 何亦问道。 “是的大人,这崖下三丈处,便有一处入口,入口处写着“封魔城”三个大字,虽然字体和现在略有差异,但我认得出”。 刘杰如实说道,他好不容易离开了这里,却还是逃不脱,又被眼前这帮人逼问,并抓回到这里,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憋屈和害怕。 “大人,要不要属下先下去一探,证明他之言是否属实。”何亦的一名手下,自告奋勇道,他就二十出头,非常年轻,对于探路寻道相当在行。 “那好!你只需先下去确定一下,是否真有他说的山洞入口,就可以了,千万别盲目进入,如果他所言属实,那里面是非常危险。”何亦说道。 “是,大人,属下明白。”年轻人应道。 …… 一个时辰后,刚才下去的人竟然还没有动静,这让何亦意识到了不好! “大人,这姚小晨会不会想立功,独自进那个遗迹中了。”这时又有一人说道。 很明显,如果按刘杰所说,这山崖下就是遗迹入口,那么姚小晨定是进入其中查探了,这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下去那么久还没动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杰说慌。 “你所言是否属实,你可要知道欺骗我们的下场?” 何亦再次问道,然后用一双如鹰隼的眼睛盯着他。 “大人,我所说句句属实啊!怎么敢欺骗您,那个遗迹的入口,只要下去,往里走一点,就能见到,刚才那位小哥一定是进洞去了,那里面可有吃人的妖魔啊!” 刘杰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何亦看着刘杰,见他的表情不似说慌,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姚小晨不遵命令,擅自进入遗迹查探去了。 “李雄,你下去看看,看是否如他所言,记住,一定不能擅作主张进去,我现在只需确定是否他所说属实,确认后,立刻回来向我报告。” 何亦对着一名属下说道,这么干等待着,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是,大人。”李雄应道,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李雄攀爬着绳索上来了,他果然如何亦所言,只是探查,是否如刘杰所言,有遗迹入口。 “情况如何,是否如他所言?”何亦问道。 “大人,崖下情况确实如他之言,入口处也确实写着“封魔城”三个略带着血迹的大字,我在入口处隐隐听到一阵“嘶吼”声,恐怕姚小晨凶多吉少了。” 李雄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所见所闻。 “大人,您现在相信了!我句句属实,求您还是放我离开!这地方我永远不敢踏足了。” 李雄刚说完,刘杰立刻哀求了起来,他真是怕了这里,这几天夜里,他时常被惊醒,那个怪物啃食他同伴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让你离开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是敢再向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一丁点事,你该知道后果的。” 何亦看着一头凌乱的刘杰说道。 “大人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刘杰喜出望外地说道。 何亦挥了挥手,旁边的人立刻放了刘杰。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刘杰千恩万谢地谢道,然后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人,为何放他离开,干脆……” 何亦的一名手下说道,并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并非他嗜杀,而是他们的“工作”实在见不得光,整个大秦帝国,知道他们存在的,少之又少。 “算了,我们做这行的,本就有些损“阴德”,不宜开杀戒,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更何况他惊吓过度,这几天又是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恐怕也命不久已。” 何亦解释说道。 “大人高见,让我等佩服……” 立刻有人拍着“马屁”说道。 “大人,我认为我们还是赶紧下去,说不定还能救回姚小晨。” 又有人说道,毕竟同在一起共事的。 “若是刘杰所言不虚,那遗迹里的怪物恐怕极其危险,我们现在进去也救不他。”何亦叹息道。 “可是陛下下旨了,让我们进去查探。” 这时何亦的得力助手,邱云鹏说道。 “这点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考虑用何种方法,才能对付那里面的怪物,毕竟刘杰所形容怪物的模样,我从未听过,况且姚小晨的身手不弱,就算是真有那怪物,理应也能逃脱才对。”何亦道。 “原来大人所顾虑的是这个,不过您说得也有道理,这怪物恐怕极难对付,至于姚小晨不听大人之话,恐怕已……。”邱云鹏说道。 “不管如何,既然陛下下令查探这里,我们都要进入,而且那鼎本来是一对的,另一个也极可能在里面,更是非进不可。”何亦说道。 他可没忘夜家寻找的正是这个东西,这乾坤鼎有一对,分为乾鼎与坤鼎,按伏羲八卦的说法,就是乾为天,坤为地。 “大人,要不让我先带几个人下去一探,您殿后。”邱云鹏说道。 “也好!注意,别深进,我们必须先了解那个怪物,然后再行定夺,况且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怪物应该出不了洞口,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镇压住了,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何亦说道。 “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了,我会按您的意思去做。”邱云鹏应道。 “李雄,你仍然是守在外面,切记不可入内,另外,一切东西皆不可碰,我怀疑有什么东西镇住了出口,使得怪物出不来。” 何亦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他不愧是“行家”,从刘杰所说的话中,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是,大人。” 几人应道,接着便开始行动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眼见太阳已渐渐西斜,何亦渐渐地有些着急了。 “难道真出事了,不然这么久了仍未出来。”何亦自语道。 “大人,大人……” 正在何亦自语,暗自思索中,一道声音,伴随着一道身影由远而近。 “孙晓宇,何事慌张。”待来人到达后,何亦喝道。 “禀报大人,一份加急文书,用飞鸽传信的方式传来,您看。” 孙晓宇气喘吁吁说道,他不可不急,因为文书上的标志,用了他们特有的标志,表明了万分紧急。 看着孙晓宇递过来的文书,何亦心中非常诧异,因为上面竟然是用他们联络中,最为紧急的“火焰”标志。 然而打开一看,何亦更是愣在了当场,因为这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他们并不是常联系,但是这字迹他这一辈子却是牢牢记在心里。 “加派人手,守住遗迹入口,在我未到之前,切若妄动。” 文书仅仅只有这两行字,但是下面却是画了一个半弯的月亮,月亮颜是“夜色”,中间却是悬着一把宝剑,宛如射日之状。 “难道“他”要来了。” 何亦心中自语道,这个他标志太熟悉了,那是那个家族才用的标志。 不过“他”来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东西,他们可是找了非常久远的岁月了,如今现世,“他”怎能不亲自走一趟,况且“东西”是一对的,现在才出现一只。 想通了这点,何亦急忙走到悬崖边喊道:“李雄,李雄……” “大人,我还在。”下方的李雄应道。 他果然遵从着何亦的命令,只守住入口处,并没有妄动。 “现在情况如何,里面可有什么动静?”何亦问道。 “禀大人,一开始我尚有听到动静,也听到了邱云鹏大人和兄弟们的叫声,但现在渐渐平息了,他们很有可能是走远了。”李雄如实说道,他从没想过或许邱云鹏他们已经“遇害”了。 “你立刻朝入口大喊几声,让他们不管遇上什么,或是找到什么,都立刻给我回来,半个时辰后,若是没有任何动静,你就赶紧顺着绳索爬上来,一定不能进入,明白吗?”何亦大声说道。 “我明白了大人,我一定会遵循您的交代的。” 李雄大声应道,并之即付诸行动,他此刻也明白了,似乎状况不一般,不然何亦不会说那种话,因为这些人,可都曾经追随他“出生入死”。 其实何亦也不想如此,虽然分上下级,但也一同在“地下世界”中闯荡,面对各种可怕和见所未见的生物,他们一齐打退,可信上那“不可妄动”四字,让他不得不遵从。 “孙晓宇,立刻通知我们的人,不论他们在做什么,立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汇合,记住了,只所有我们的人。”何亦说道。 “大人,有必要吗?难道凭您还搞不定这里的状况吗?”孙晓宇不解道。 “因为他要来了。”何亦说道。 他们何家已经不知多久,没和“他们”一起共事了。 …… 第二十五章 近神人 夜梦道告别妻子雪姬,在雪姬那不舍的目光下,单骑赶往“落日崖”,他们可谓是自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别。 至于夜坎、夜离两人,则被他留下来保护雪姬。 雪姬现在可是带着他的“骨肉”夜梦欢,半点也不容得有所闪失,又因怕何亦出事,来不及调集夜家人手,所以他就一个人独自前往。 二日后,落日崖山脚下,何亦带着十来个随从,但了他以外,其他人正静待“那个人”到来,而他则来回走动着。 他此次聚集了可不止眼前这些人,其余之人皆在崖顶静候他的命令。 让他惋惜的是,邱云鹏带着四个人,至今天仍没有出来,他其实是很想带人“杀”进去的,看看是何究竟,但一想到“那个人”的交代,他也只得遵从,所以才不断来回走动着。 一众手下,看着何亦,皆不知一向沉稳的他为何会如此,因为他既不再派人进入那个遗迹,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只是让他们等,可是这一等就是两日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大人,我们究竟在等什么,邱云鹏他们目前,不知究竟是生是死,而我们依然在此干等,属下自愿带几个兄弟,进入一探,请大人同意。”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站出来说道,他正是邱云鹏的好友,楚天虎。 “天虎啊!我知道你焦急,但我又何尝不是,毕竟他们也跟随了我许久,我怎么会不担心他们呢!只是目前还不宜进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人。” 何亦耐心说道,这已经不是楚天虎第一次这么说了,只是他一直拦着而己。 “大人我们到底等的是谁?难道是陛下不成?我所说这次乃是他下令,让我们探索这里的。” 楚天虎问道。 “不,并非是陛下,乃是另一人,若没有他来,我们此行恐怕危已。”何亦说道。 “以大人之本领,以及那无匹的“战力”,天下谁人可及,依我看既然不是陛下亲来,那咱们还是快行动,说不定邱云鹏他们只是被困里边而已。” 楚天虎说道,并非他拍何亦“马屁”,实在是何亦的身手,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 若是他愿意上战场,凭他们这些人,足以抵得上一个军队,什么战国“四大名将”,都将改写,在何亦那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计谋皆难以实现。 “天虎啊!你这话说得太过了,须知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隐世高人何其多,比我强的大有人在,只是他们并不愿“出世”而己,在他们面前,我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何亦自嘲一笑,然后平静说道。 “大人过谦了,这世上或许真有那么几个“隐世高人”,但相信大人也不会差他们多少。” 回顾了何亦之话,楚天虎心知他说得在理,只是何亦在他心中属于“无敌”的那种,因此这么说道。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由远而近,几个呼吸间,就映入他们的视线中。 何亦急忙望去,只见马上坐着一个飘逸俊俏的美男,背着一把长剑,剑穗正随风飘扬,他正急速朝他们奔来,来者正是离开咸阳,日夜兼程赶来的夜梦道。 夜梦道如此着急,也与何亦有关。 因为这何家从他们的第一代先祖起,便是世代效忠于他们夜家,更是满天下地,为他们寻找,他们夜家所需之物,“人间”寻不到的,他们更是为夜家往“地下”搜寻,可谓是忠心不二,由于这次怕何亦出了什么事,所以他兼程赶来。 至于楚天虎一帮人,则是有些傻眼,然道他们整整等了二天二夜的人,竟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不成,可看他年纪,又能有什么本事,这实在让他们难以理解,但接下来他们更是见识了,更难理解的一幕。 “见过少主。” 待夜梦道策马到近前后,何亦急忙单膝跪下,恭声说道。 “何叔行此大礼,太见外了,你这么做,岂非要折煞于我。”夜梦道赶忙下马,扶起何亦后说道。 “少主无须如此客气,这本来就是祖上传下的规矩,何亦只是照做而已。”何亦认真道,语气仍然是非常恭敬,夜梦道那声“何叔”的称呼,让他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何叔无须与我客气,倒是这么久以来,一直辛苦了你了。” 夜梦道轻声说道,一脸的微笑。 “少主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知少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莫非是对这里的遗迹感兴趣?” 何亦问道。 “我听说这个地下遗迹里,出现了一种全身绿色,又和人有些相似之处的怪物,这才赶来,这种怪物生性凶残嗜血,我怕你们应付不了,所以亲自来一趟。” 夜梦道解释道。 “这种事劳少主出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还是这遗迹的怪物有来历?”何亦问道。 “若是那刘杰所言不假,我猜测无误的话,那怪物岂止是有来历,简直大有来头,它们可是我们人族的“公敌”,人人应除之而后快。” 夜梦道说道。 “那少主猜测这种怪物,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还要劳烦您亲自出手。”何亦再次问道。 “若真是刘杰形容无误的话,那这遗迹封印的就是“魔兽人”,这种怪物在上古时期,差点灭绝了整个人族,若不是天下修行之士尽出,共同抗衡,恐怕神州早已被它们占领,不过那一役之后,修行者也几乎死伤殆尽。”夜梦道凝重说道。 “少主,真有此等怪物吗?可是为何我却从未听过,甚至在典籍上也未曾见过。”何亦问道。 “那是因为当初幸存下来的人,不愿再提及此事,再加上他们认为已经消灭了所有“入侵者”,也封印了那个入口,但经过这事后,所有人皆纷纷选择了遗忘,连典籍上也不愿提及,或许一些隐藏世家,他们有所记载。”夜梦道说道。 其实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但是夜梦道并不想说太多,因为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就如他夜梦道,他们夜家可谓通晓古今,但又如何,他们至今不还是连“诅咒”也未曾解除,明明知晓所欠缺的东西,但还不是搜寻不到,到头来只会发现有种“无力感”。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无所知。”何亦如恍然大悟般说道。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若是以后有空,我倒是能告诉你一些,现在最重的是,先解决那遗迹中的怪物才是上策,否则魔兽人一但现世,那天下又将大乱。”夜梦道说道。 “是,少主,我这就带您前去那个遗迹。”何亦说道,然后不再废话,急忙招呼着一众手下,领着夜梦道直奔山崖而去,他甚至连夜梦道都没有向手下介绍。 “此人是谁?为何大人竟如此恭敬?”有人疑惑地问楚天虎。 楚天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清楚,因为他也多少了解一些何家之事,知道何家根本没有此人,所以此刻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秦始皇赢政对何亦一向礼遇有加,何亦甚至连跪拜之礼都被赢政免了,但是他今天见到了什么,何亦竟然向这个年轻人下跪了,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恭敬,这怎么不让他惊讶。 “这便是落日崖吗?果然名副其实。”夜梦道说道。 此时正好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依然是洒落在这片山崖上,风景极美,若非下面可能是封印着某个怪物,夜梦道此刻非驻足一番。 “少主,这就是落日崖,悬崖边上往下三丈便是遗迹入口。” 何亦说道,刚才在上崖的途中,他已将里面发生之事告诉了夜梦道。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进入遗迹一探,或许还能救了他们。” 夜梦道说道。 自己他得知这里有“魔兽人”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发信,并急刻赶来,可惜还是迟了些,毕竟这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在帮助他们夜家,为他们找寻传说中的乾坤造化鼎,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的生不管。 “好!我立刻安排。” 何亦应道。 “天虎,你带几个兄弟先行下去,到入口接应我们。”何亦转身立刻对他说道。 “是,大人。”楚天虎立即应道,没有多余的话,立刻着手行动。 何亦吩咐完事情后,又转身看向夜梦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观少主“神光内蕴”,收发自如,已经到了“返璞归真”,少主莫非修到“神人”之境?” 何亦小声问道。 自从夜梦道来了之后,他一直暗中观察、探视、感应夜梦道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可惜他始终是看不出、也感应不到。 这种情况,一来夜梦道是个普通人,二就是夜梦道达到了“返璞归真”,神光内敛,使他感应不出,再者便是他隐藏修为的“法宝”,或是练有隐藏修为之法。 “何叔太高看我了,现今世间灵气渐消,纵是“洞天福地”,灵气也是略显不足,修到“神人”之境谈何容易。”夜梦道叹道。 “那少主究竟到何境界?”何亦再次问道。 “说来惭愧,以我夜家那么好的修炼条件,如今我也只是到了“近神人”后期阶段,想达到“神人”之境,还早着呢!” 夜梦道回道。 第二十六章 夜虹剑 听完夜梦道的话,何亦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如今将近四十了,也才是“半神”中期修为,在他们家族中,已经可以称得上“天才”了,但想要达到“近神人”之境,恐怕这辈子都无望。 所以现在听到夜梦道自称他已是“近神人”后期了,惭愧的才是他! 不过这也并非是他资质不如人,而是天地灵气已呈枯竭之态,修炼越加艰难,想进级要靠日月积累。 不过他是夜家的人,似乎也是正常,夜家的人,从来都不可揣测,想到此处,何亦心里总算好了些。 …… “封魔城?”夜梦道看着入石三分的封魔城三字,自语道。 “少主,有什么不对吗?” 何亦问道。 他此时已和夜梦道一同下来,身后还站着二十来个手下,都静待着他的命令,不,或许应该说是,等候夜梦道之令。 “若我所看不错,这里原本应该不是叫“封魔城”才对,除了“城”字没被动过外,其余之字,皆被人抺去,重新写上的,而且这个改字之人,应该是用手写的。” 夜梦道说道。 后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何亦外,其余之人皆不怎么相信。 其实他们倒也非不相信,而是这话是夜梦道所说,他太年轻了,若是换成何亦来说,他们皆是深信不疑,毕竟他们可并非是“普通人”,而是常年与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打交道之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经少主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是看出来了,这石壁前面二字明显被人生生削了几分,然后又写上的,看来写字的人,明显是受了伤,但仍然是强行写上,若是细看,还能看出明显的手纹痕迹。” 何亦仔细看过后,有些凝重地说道。 这种手段他也能做到,但却做不到像人家那样轻松,况且这人明显是受伤了,从壁上的字迹里就可以看出,因为上面带着些许血迹。 想到这里,何亦再次说道:“看来这遗迹里的怪物,不容易对付,大家进去后务必小心谨慎,切莫掉以轻心,都明白了没。” “明白了,大人。”众人齐声应道。 夜梦道见状,率先朝遗迹入口走去,只是才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看着贴在门上符箓,撕下一观,情不自禁地脱口说道:“流金阳符”。 “流金阳符,少主这又是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过见过。”何亦问道。 他此刻像是一个“好奇的宝宝”,见到什么都想问问。 他发现他在夜梦道面前,就宛如一个初学者,曾经以为自己见识广博,但在他之面前,却什么也不是,不过这才能更显示出,夜家之人,是个个多么的不凡。 “这个东西你不知倒也正常,这是上古时期一位“神仙”炼制的,专门克制里面的那种怪物,同时也是那些妖邪魅秽的克星,对于你们常年在“地下”行走之人,堪称瑰宝。”夜梦道笑道。 “是吗?敢问少主,这符箓是用何材料炼制的,如果不是很难寻的话……” 何亦试探性问道。 他对夜梦道的话那是深信不疑,既然这符箓能克制世间一切“阴邪”,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等于“瑰宝”,要是他手下人人都有这么一张防身,那该多好! 夜梦道听罢顿时无语,这符箓炼制之难,莫亚于让自身提升一个等级。 “这符箓乃是用:东阳流金,百年冰蚕之丝为材料,但所用之笔,必须是千年“狼妖”身上之毫毛所制之笔,绘符之人必须有一定的符箓造诣,还需有“神人”以上的修为,并在绘制之时自己的“神力”和“念力”加持,才有效果,否则只是一般的普通辟邪之符。” 夜梦道不得不解释说道。 听完后,何亦有些傻眼,这些东西除了“狼毫”比较难寻外,另两样皆不是问题。 难就难在去哪寻个“神人”级别的符箓大师,这个才是最关键的,如今天地灵气渐失,根本无处可寻那种高人,况且到了那个级别,已经能御空飞行了,只需找个“洞天福地”凝炼元神,将元神与肉身合一,就能到达“神”之境界,达到“神”之境界后,天下又有何处不可去。 “好了,这种符箓虽然我无法炼制,但是稍次一些我还能勉强能行,待此行过后,我送你几张便是。” 看着何亦那一副“丧气”的样子,夜梦道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何亦就先行谢过少主,谢少主厚赐。” 何亦大喜道。 听着夜梦道与何亦对话,他们身后的一帮下属,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可以肯定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符,对他们极为有用,但是眼前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何人,何亦在他面前,不仅恭敬,还就犹如一个“初学者”般。 “此符你先收着,关键时刻有大用。” 夜梦道将“流金阳符”递给何亦后,说道。 “少主,这符既然能镇住那怪物,那还是先放您那,我才放心,要是您有个闪失的话,此符还能顶一下,否则要是您出了点什么意外,我如何向“老主人”交代。” 何亦并没有接过符箓,而是推辞说道。 看着一脸担心自己的何亦,夜梦道颇为受用,不过他还是说道:“放心!我自有克制怪物的物品。” 说完后,将“流金阳符”放到他手上,而后朝入口的阶梯走了下去。 夜梦道这么做,让何亦很是感激,他知道夜梦道也是担心自己应付不了,所以才将这符箓留给自己。 “大人,他究竟是何许人也,您为何事事听他的,莫非这就是您口中的“隐世高人”。 楚天虎一直想问这事,但一直没机会,见夜梦道先行而下,他趁机问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此行非常危险,所以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都给我记好了,哪怕咱们都死光了,他也不能有半点事,都明白了没。” 何亦气势一放,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说道。 “明白了,大人。”众人应道。 要说何亦,平时对他们像兄弟一样,从来没有“架子”,更不说用“气势”压他们了。 但今天,自从那个年轻人来了之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感到不解和疑惑,不过他说得那么凝重,没有人敢置之不顾。 “进。”何亦再次说道,率先朝遗迹中走去。 …… “各位兄弟,这是“烈阳石”,石上蕴含着地心炎火与阳光之力,是世间上最为阳刚之物,是一切“邪魔”的克星,一会若是遇见那怪物,便朝他扔去,切记、切记。” 夜梦道说道,递给何亦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烈阳石。 刚才他先下遗迹,趁何亦与手下说话之际,便是扳下几大块镶在壁上的“烈阳石”,然后并指成剑,削了满满一袋。 “是,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但是连何亦也唯命事从,他们也不敢怠慢,更何况这人说话平和,言语间也无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因此他们齐声应着。 “你们三人一组,呈品字形,手执烈阳石,一但发现立即朝它扔去,一定要小心,这关乎自身性命,要知道那怪物速度极快。” 夜梦道再次提醒说道。 “都听明白没,一定要注意,若是有人敢不遵,丢了性命可是你们自己的。”何亦补充道。 “是。”众人再次应道。 “少主,您先观察,我和兄弟们分两路而行。” 何亦说道。 说完这话后,也不等夜梦道答应,朝楚天虎使了个眼色后,两人各自带着人,分两路朝遗迹中心处,慢慢走去。 站在遗迹的最顶上,夜梦道注视着周围和两边的情况。 整个遗迹非常大,像个小城一样,只是建筑物还是停留在远古时期。那种最为原始的茅草屋,地下散落着许多白骨,但又残缺不全,让夜梦道感到了这怪物的嗜血与凶残。 伸手解下背后的长剑,夜梦道轻轻地抚摸着。 “夜虹剑、夜虹剑,今天倒是要委屈你了。”夜梦道轻声道。 “嗡…” 长剑有灵,发出一阵轻微的剑吟,似乎极为欢快。 这把长剑乃是夜家祖传之剑,名曰:“夜虹剑”,乃是第一代先祖采集天外“金精”,与地心“炎晶”,费时十年方铸造而成的神器,之后又被第一代先祖常年随身在则,早已密不可分,除了夜家人之外,此剑不为任何人所用。 剑鞘与剑柄呈“夜黑色”,浑然一体,非常古朴,伴随着历代夜家人。 “啊……” 一长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地下遗迹。 夜梦道暗叫不好,他刚才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楚天虎带的那一队人,便是有人发出了惨叫,他根本来不及救援。 “桀桀桀……” 从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怪笑,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接着又是传来了它的怪语声:“没想到这次进来的,竟然还有修士,修为还不算低,只要吃了你们我应该就能出了这里,桀桀桀……” “妖物,休得猖狂。” 夜梦道哪容得“异域妖魔”猖狂,大喝一声,竟是从入口的高处,凌空飞去。 忽然“呛”的一声,尚在半的夜梦道便是拔出祖传神剑:“夜虹剑”。 长剑如惊鸿般一样,带着一道无匹的剑气,朝怪物藏身地疾劈而去,同时也照亮了地下遗迹。 第二十七章 哪里走 “夜虹剑”果然剑如其名,在幽暗的地下遗迹中,发着耀眼的虹光,不仅一瞬间照亮了遗迹,剑气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朝话音处直劈而去,同时也让楚天虎一行人,终于看清了那怪物的全貌。 这是一头长着人的头颅,上半身是人的身体,下半身则是蜘蛛的身体,全身除了一双眼睛外,其余部位皆是绿色的怪物,只是怪物此时的两只前爪,也就是手臂,正抓着刚才那个惨叫之人的身体,往嘴里送,獠牙毕露,而何亦的手下早已死去。 怪物的头颅,比常人的大上许多,此时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巴也停止了嚼动,正凝重地盯着那道朝自己而来的虹光剑气。 蓦的,怪物忽然双爪举起,将捕获的那人的尸体,挡在了身前。 “嗤”的一声。 尸体顿时被锋锐的剑气劈成无数截,但剑气依旧未衰,仍是重重的斩在它的两只前爪上,留下了一长长道红痕。 “叮…” “嗷嗷……” 剑气劈在怪物身上,犹如劈到了寒铁上,发出“叮当”声响,怪物竟一点事也没有。 “桀桀桀……” “修为还不错,但想伤我还差了点,若是吞食了你,我应该就能恢复七成,到时候,桀桀桀…” 一阵难听的怪笑过后,怪物又是张口说道,声音宛如“夜叉”般,让人不寒而栗。 楚天虎一行人,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一幕太令他们震撼了,他们竟然看到了什么,“御剑飞仙”? 那个年轻人竟然凌空飞行,抽出一把耀眼的虹光长剑,劈出一道犹如匹练般地剑芒,此时楚天虎一行人也终于明白了,何亦为何对他那么恭敬了。 “伤不了你,是吗?” 夜梦道露出一脸高深的笑容,说道。 “嗤……” 夜梦道话音才刚落,就听到“嗤”的一声,先前在怪物两只前爪上留下的红色剑痕,竟然是冒出了一股黑烟。 “啊……” 怪物顿时惨叫起来,它此刻只觉两只前爪,像是被丢进炎火中,锻烧得难受。 楚天虎等人也不傻,他们赶到后,立即将先前准备好,抓在手里的的烈阳石,朝怪物扔去。 “趁你病,要你命”的名言,楚天虎是懂的,毕竟和他们整天打交道的,并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之类的,所以根本不必讲道理。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地下遗迹。 夜梦道说得不错,这“烈阳石”确实是能给怪物带来伤害,但却远没有他们预料的那么严重。 烈阳石在他们手中仅是有些余温,但是当接触到怪物时,却是忽然爆开,爆发出阳光般的炽热,在怪物身上留下了“千疮百孔”。 “我要将你们统统杀光,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怪物惨叫过后,厉声吼道,声音宛如那来自九幽地底的魔鬼,让人如坠冰窖。 它本来以为,这些人都将会成为他口中食物,尽管它感到了,这次进来的人当中有“修炼者”,但也不放在眼里。 可惜它终究是被“封印”了多年,实力早大不如前了,否则这些攻击,虽然也能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却不会像现在如此,当然这是排除那个年轻修炼者,他那把剑太厉害了,竟然能直接伤到它。 夜梦道此时也不多说废话,立刻提剑,又是朝着怪物劈出一道剑芒。 夜梦道也明白,趁怪物受伤之际,是杀它的最好时机,因为他同样的,也感受到了这魔兽人身上散发气势,生平第一次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次怪物没有再硬憾剑芒,而是选择了躲闪,虽然此刻有些“狼狈”,但速度仍是极为惊人,因为眼前的修者,手中长剑正好克制着它,它不会傻傻地硬接。 凭着它那过人的速度,它避过了夜梦道发出的剑芒,朝着楚天虎一行人扑去。 楚天虎一行人,虽然对它构不成任何威胁,但终究是有些碍事,况且另一边的那名修者,也是听到了这边响动,正火速朝这边赶来。 “啊……” “啊……” 又是两声凄厉的惨叫,楚天虎带的人又少了两个,只见倒下的两人,脸上呈痛苦之色,但心脏却已被怪物的利爪穿透,没了气息。 他们并不是没有反抗,而是刀剑劈在怪物身上,就好似砍在了精铁之上,震得虎口发麻,而怪物就是趁此时机,一爪穿心,结束了他们性命。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在整个遗迹中回响…… “我跟你拼了。”楚天虎大喊一声,朝怪物直扑而去,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么一个个倒下,他恨欲狂。 “桀桀桀……” 怪物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阵怪笑,静等他上前。 然而夜梦道比楚天虎更快,挡在他身前,夜虹剑夹带着耀人的虹芒朝怪物疾劈去。 怪物又是在“嘿嘿”的怪笑闪过,他并不与夜梦道直接交锋。 “别冲动,你这样与送死无异。”夜梦道说道,他自然不会看着他们白白送死。 “大人,可是我的兄弟……” 楚天虎悲伤地说道。 “先把剩余的人聚集起来,围成一团,我暂且拖住它,待何亦到后,我与他前后夹击。” 夜梦道说道,然后提着夜虹剑,继续朝着怪物的方位奔去…… “桀桀桀……” 人类,你的修为倒还不错,但速度还差了点,若非你手中那把剑,早死于我利爪之下。 “少吹大气,在上古时期,你们“魔兽人”,还不是败于我们人族之手,而你更像“丧家之犬”,被人封印了无数岁月,如今解封了,仍是像条狗一样,窝居这里,更是出手偷袭一些无修为之人,简直是可耻至极。” 夜梦道冷声说道,声音中也丝毫的不带一点情感。 “不错的激将法,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忍不住和你打一场,不过我早已学会了你们人族的“狡诈”,就是不与你正面交锋,看你能奈我何。” 怪物同样是冷声笑道。 “我承认你们是学到了我们不少知识,但是你却永远学不到我们人族的决心,想当初我们人族就是与你们战到最后一人,亦不退缩,所以那场战争我们赢了,而你更是被封印,现在的整个神州大地,也只剩你这一只了,竟还大言不惭。” 夜梦道嘲讽似说道。 别看他平时虽然是一副淡然、儒雅之风,但那是对待同为人族之人,现在面对异域邪魔,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才”,不但极尽嘲讽,更是将激将法,发挥至极限。 “胡说,我们魔兽人一族怎么会败,当年我被封印之时,还记得,我们打得你们人族节节败退,将尽灭亡。” 魔兽人狂吼道,它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眼前这修士之言。 “哈哈哈……,果然是被我们人族先辈封印久了,连脑袋也不灵光了,假如你们胜利了,现在还会有我们人族吗?” 夜梦道继续嘲讽道。 “胡说,我们魔兽人是不会灭亡的。” 魔兽人吼道,但此时底气已经不足了。 其实在解封后,它也曾经思考过,倘若魔兽人一族还在,在统一这片富饶的大地后,应该能感应到它,可惜过了这么久,解封它的依然是在它们眼中的“蝼蚁”。 就在魔兽人这分神之际,夜梦道觑准机会,一道呈暗虹光的剑芒,精准地劈向它的心脏位置。 这一击几乎蕴含了夜梦道的全身修为。 当魔兽人反应过来时,已避之不及,只得硬生生往右偏移了几分。 “啊啊啊……” 魔兽人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不但响彻了整个地下遗,连落日崖方圆十里内,也隐隐约约听见了怪物的惨叫。 夜梦道发出的暗虹色剑芒,在它左胸处开了一道约尺许长的口子,接着魔兽人身体便是冒出了一股股黑烟。 趁此机会,夜梦道又是连续发出几道剑芒,但此时的剑芒呈淡虹之色,因为刚才那一击,他几乎是尽了全力,这几击显得有些不足。 “啊啊啊……” 魔兽人不断发出惨叫,夜梦道的剑芒之气,确实是让它感到了“恐惧”。 它们魔兽人本是“异域”之外,魔兽星中的一族,生活在阴暗的地域,最惧阳光、火焰。 但夜梦道之剑,乃是以天外金精,混以“地心炎精”所铸成的神器,不但具有杀代之力,更有至阳之力,专门克制于它。 加上它被封印了数千年,实力早已不足鼎盛时期的二成,夜梦道刚才那一剑,在它体内不断破坏,它只能调集体自身的能量来抵御,以减少伤害。 可是这么一来,也让它短暂地失去了“战斗力”,所以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几剑。 “可恶,你们人族永远只会偷袭,依靠外力,若没有你手中那剑,早已是我腹中之餐。” 魔兽人不甘地吼道,它直觉“死神”已经在向它招手了,那个修士手中之剑定是“神器”无疑,而且还是那种“顶级”的神器。 “这也是我们人族的优点,知道御用什么克制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们赤手空拳与你们搏斗吗?简直是可笑。” 夜梦道说道,他此时也是有点“气空力尽”,但是言语上丝毫下落下风,极尽地嘲讽。 “今天暂且放过你等,待我恢复后,定然屠光你们。” 魔兽人说道,一边说,一边朝黑暗深处跑去。 但是可惜,它才刚走几步,一道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剑气,朝它劈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魔物哪里走”。 第二十八章 我姓夜,黑夜的夜 发出剑气之人,正是快速赶来的何亦,同时也大声吼道。 何亦此时满腔怒火,他在遗迹的另一边,先是频频听到手下传来的惨叫声,接着就是望见那道耀眼的虹芒与及他的声音。 他知道夜梦心出手了,尽管知道他的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他无法不担心夜梦道的安全,毕竟他如果有个什么“意外”,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何家“烈祖烈宗”,更是对不起夜家,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连手下也顾不上了。 “混帐,你们人族总是喜欢以多欺少。” 又挨了何亦的一道剑气,魔兽人顿时怒吼道,它此时真有些“心虚”了。 若是以往,不,就算是刚才,仅凭何亦那“半神”中期修为的剑气,根本破不开它的防御,但现在不一样了,它的“能量”完全用来抵御夜梦道留下的剑芒。 何亦此时却能伤得它,它此时有些后悔,后悔没等他们更深入一点再动手。 更是后悔没先杀何亦,虽说杀他容易,但也需要费一番力气,毕竟它才解封,力量远远没达到全盛时期。 “与你这妖魔,还需讲道义,更何况刚才是你先出手偷袭的,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看着夜梦道无事后,何亦终于放心了,他此时不屑说道。 与此同时,楚天虎再次带人上前,三方“人马”呈品字形,将怪物围在当中。 “人族无耻,若非我被封印太久,实力尚未恢复,凭你们这点人,根本不够看。” 魔兽人再次说道,它现在已没了刚才的“气焰”。 “何叔别废话了,趁它元气未复,赶紧速战速决。”夜梦道喊道。 在现今这个灵气匮乏时期,修士很难吸收到天地灵气,来恢复自身的消耗,刚才的几剑让他消耗不少,不过夜梦道有神器在手,还能再战。 魔兽人何尝不是如此,它同样需要阴邪之气来恢复自身。 但是这落日崖到处充裕着阳光之气,根本没有丝毫的阴邪之气,所以只能靠吞食血肉来恢复,但这个过程却是极为缓慢,当时的刘杰就是它故意放走的,目的就是想吸引更多的人来。 它的目地是达到了,但却也给自己带来危机。 何亦听到夜梦道的话后,立即挥舞着手中之剑,攻向怪物。 虽然怪物身体坚如精铁,但他手中之剑亦是不凡,虽然不是什么神器,但也用世间的阳刚之物打造的,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白痕,让怪物感到疼痛。 夜梦离同样也是没闲着,他手中的神器夜虹剑,最是让怪物忌惮。 这一刻魔兽人仿佛又是回到了,被封印之前的情景,同样是一帮不怕死的人族,在他们修士的带领下,向它发动不要命的攻击。 …… 在夜梦道与及何亦等人的攻击下,魔兽人耗尽了所有能量,非常干脆地躺在地上,任他们割宰,只是除了夜梦道和何亦之外,其他人的攻击他直接是无视了。 “桀桀桀……” “你们是杀不死我的,当年那个修士比你们强十倍,也杀不死我,只能选择“封印”于我,更何况你们,等我恢复后,定然报今天之仇。” 魔兽人先是一阵怪笑,后面又是接着说道,虽然它现在虽然无还手之力,但是他们却也奈何不了自己,顶多只是承受一点痛苦而已。 此时夜梦道一干人等,已经全部围着魔兽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它还如此“嚣张”,也是眉头紧皱。 楚天虎更是懒得废话,继续抡着大刀,用力地砍着。 他怎会不恨不怒,自己带来的兄弟死了七、八个,他恨不得将怪物大卸八块,砍成肉泥。 “叮…” 楚天虎又是一刀砍在怪物身上,但他也被震得倒退,虎口隐隐出血。 “天虎,住手,你这样是没用的。”何亦喝道。 “可是大人,我那么多兄弟,都死在了这个怪物手里,我……” “你的兄弟,又何尝不是我“兄弟”,难道我不伤心吗?你先安静,我和少主正在想办法。” 未等楚天虎说完,何亦便是打断了他之话,说道。 “是…” 楚天虎不甘地应道,事实上他也明白何亦说的有理,他只不过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少主,这该怎么办,难道学习先辈再度封印它吗?” 何亦问道,因为他也一筹莫展,这次若没有夜梦道,他可能亦遭不测。 “这怪物属于阴暗生物,最惧阳刚之气,用刚才那张符箓镇压试试。” 夜梦道说道。 “少主,如何使用?”何亦问道。 “将之贴于怪物身上。”夜梦道说道。 他其实也只是试验一下,因为这符箓至阳至刚,正好是怪物的克星,而且符箓之上还存有先辈之神力、念力。 怪物听到夜梦道之话,腥红的双眼立刻流露出一丝恐惧,眼睁睁地看着这“流金阳符”,朝自己贴来。 流金阳符贴到怪物身上后,怪物身上就冒起了一股绿烟,接着就听到: “啊啊啊……” 地下遗迹中,再次响起了魔兽人的凄厉惨叫,不绝声耳。 一行人毫无感情地看着这一幕,期望这符箓能消灭这怪物。 待绿烟消失后,夜梦道定睛一看,符箓上的金色符纹已经完全消失,而怪物已经再度虚弱了许多,原本深绿色的身体,也变淡了不少,但仍未死。 “你们是杀不死我的,我乃是我们一族,最强人之一,当年你们那位,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神”级高手,亦奈何我不得,只能选择将我封印,哈哈哈……” 怪物虽然非常虚弱了,但仍是硬气说道。 “少主,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何亦问道,他彻底无语了,这怪物到现在竟然还这么嚣张,但他确实无能为力,以往他从未遇到这么棘手的怪物。 “唉!现在唯有一个办法了。” 夜梦道长叹一声后,说道。 “少主,是什么办法?”何亦大喜望外,急忙问道。 “你们退后十步。”夜梦道再次说道。 不知道夜梦道是何意,但何亦却不多问,挥了挥手,他的部下立刻照做了。 “今天要委屈你,尝试一下魔兽人的血液了。” 夜梦道对着手中的夜虹剑说道。 夜梦道说完这句话后,举起手中的夜虹剑,对着左手一划,鲜血立刻涌动流出,被夜虹剑吸收了。 吸收了夜梦道的血后,夜虹剑不再如以往般霓虹,而是变得暗虹,就像是鲜血染上一般。 吸收了夜梦道鲜血后,夜虹剑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和威压,让十步外的何亦一干人等,都忍不住差点要跪下。 “这……这……,这不可能,你怎么可以完全催动这把“神器”,以你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魔兽人颤抖地说道。 当年它们大举进攻此界,杀得人族几乎伤亡殆尽,眼看就要占领此界,但却是忽然冒出许多如眼前这人般的“修士”。 虽然他们的修为有高有低,但在它们眼里,也是强一点的人而已。 可是他们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们手执的兵器,却是能直接伤害到它们,甚至杀死它们,破掉了它们引以为傲的身体,而且还能弄出一些“小玩意”,给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至于眼前修士的兵器,它同样了解,当年也就是一个修为极高的人族,手执神器,杀了他们的首领,但那人族,却也因此失去性命,同归于尽。 而眼前这一幕,和当初它当初遇见的,是多么相似。 “是不是害怕了,我本以为你们魔兽人应该够硬气。”夜梦道仍然是嘲讽道。 “哈哈……,我会害怕,只怕你强行催动神器,最后也会和当初那人一样,死于它之下。” 魔兽人嘴硬道,但是颤抖的身体却是出卖了它,显示了它此刻是恐惧的。 “呵呵……,这你倒是说错了,这把神器乃是我的家传祖物,它并不嗜血,只是想要完全催动它,只需我的一点鲜血而己。” 夜梦道看着魔兽人,轻笑道。 随即他不再废话,握着暗虹色的神剑,用力朝魔兽人的心脏位置狠狠地刺入。 望着神器刺入自己的心脏,在自己身体里肆意的破坏,魔兽人并没有喊叫。 其实在刚才这个年轻的修士,说出它们入侵这里的人,已经全部覆灭了,它其实早己信了,只不过它心里始终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修行者,你的名字。” 魔兽人睁着一双腥红大眼,望着夜梦道问道,任神剑在体内爆发威能。 “我姓夜,黑夜的夜。” 夜梦道看着将死的魔兽人,长叹一声后,说道。 “原来,原来你是他的后人,我北魔非死得不冤啊!哈哈哈……” 北魔非大笑道,笑声未毕,夜虹剑忽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虹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也“淹没了”北魔非的笑声,在神器夜虹剑全力爆发下,它彻底化成了灰烬。 “少主,您没事!” 何亦急忙走到夜梦道面前,扶着他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脱力而已,休息一会便好!” 夜梦道微笑道。 “此番若没有大人,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交代”在这,天虎在此谢过大人。” 楚天虎看着神剑下,只剩下一团灰烬的怪物,走到夜梦道跟前,心悦诚服地说道。 “谢过大人。” 其余之人也是异口同声说道。 “诸位兄弟客气了,此乃我该为之事。”夜梦道微笑道。 “好了,诸位兄弟先检查一下受伤的人,再清点一下死伤的兄弟,我们先整备一下,再探遗迹。” 何亦命令道。 …… 第二十九章 长相厮守 东海之滨,一家倚山傍水的客栈中,何亦正在向夜梦道,细说落日崖下遗迹中的一些发现。 原来华夏,最早由燧人氏、伏羲、东夷三人统领,他们带领着“人族”,在大荒中艰难生存,也就是现今黄河一带的流域中部发展。 但是后来东夷与燧人氏、伏羲两大首领,意见出现了分歧,于是他便带走了一些族人,到了这东海之滨安身。 但是当时的大荒中,洪水猛兽横行,他带领的人损失了不少,后来他瞧上了一片不高也不低的山崖,也就是现在的落日崖。 于是他便带领剩余的族人,在落日崖中,挖洞藏身。 他是个聪明之人,吸收了燧人氏和伏羲的一些知识,白天出洞,教族人如向制作工具,打猎,也教会他们如何耕种,夜晚则是教他们升火取暖,建造房屋。 随着人口的繁衍,族人渐渐增多了,东夷也受到了族人爱戴,为了感谢东夷教会了他们生存技巧,族人们奉他为“东夷王”。 于是东夷王便带着他的族人,就以落日崖为中心,并往附近发展,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的生存下来,每一代的首领,都以东夷王自称,为的便是纪念东夷。 不过在一场大洪水过后,一种被人族称为“魔兽人”出现了,嗜血凶残,又刀枪不入,专以人族为食。 人族根本抵御不住,这一场战役中,人族死伤惨重。 魔兽人大肆地屠杀,和掠夺神州大地的资源,让一些隐士修者坐不住了,于是修行者纷纷出山,带领人族抵御魔兽人。 这是一场旷时日久的持久战,不论是人族还是隐世的修者,都死伤惨重,他们消灭了所有来犯的魔兽人,并封印了那个入口。 而这个魔兽人,是被一个名为宁的“神”级高手封印在此的,当时宁本就重伤,根本无力杀死它,于是便选择了封印它,并用一个不知名的小鼎镇压着,也就是少主您找寻的乾坤鼎之一。 “难道另一个乾坤鼎,在那个宁的神级高手手中吗?” 夜梦道不禁问道。 “少主,这应该不会,据那个“宁”所留下的字迹,他得到乾坤鼎也只是一个,而并非一对。”何亦说道。 他几乎是带着所有人,搜遍了整上山崖中的遗迹,但除了上述之外,还有就是另一个出口,只是那个出口被人封住了。 “嗯!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这鼎能得到一个,都堪称造化,我现在还需回一趟咸阳,从陛下那里确认,是不是我寻找的乾坤鼎,毕竟我也未曾见过。” 夜梦道说道,他并没有不知足。 这么久远以来,夜家也就唯有他一个,在世时听到消息,虽然现在乾坤鼎,并不在他手上,但总算是在赢政手中,只要他一回去,立马就能得到。 “那少主现在就准备去咸阳?但这个遗迹该如何处理。” 听出夜梦道有离开的意思,何亦再次问道。 “吩咐你的手下,让他们所见所闻,一字也别泄露出去,至于遗迹还是封了!以免将来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夜梦道吩咐道。 “是,少主,我会按您吩咐的做。”何亦应道。 “何叔,我这还有几块上品灵晶,你且收下,等有空时吸收了,能让你实力提升不少。” 夜梦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到何亦的面前,微笑说道。 “这这……,少主这太贵重了,我不敢收,况且这次要不是您亲自到来,恐怕我就交代在里面了,此次还连累您受伤,我都过意不去。” 何亦说道,尽管这些灵晶他非常意动,但是仍然推辞。 “好了,收下!这次只是个意外,是我准备得不充分,太小看那个魔兽人了,以至让你的人损失不少,这些灵晶你吸收后,在外面办事,我也更放心了。” 夜梦道再次说道,并将灵晶放入何亦怀中。 “谢谢少主厚赐,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争取寻到下一个乾坤鼎。” 何亦说道,他没再推辞。 “好了,你在这里善后一下,我这就离开了。”夜梦道再次说道。 夜梦道此刻迫切地想看看乾坤鼎,若不是怕那魔兽人跑出遗迹,和何亦出事,他会先确定得到的是不是真的乾坤鼎,然后再来这里一探。 “我送送少主。”何亦站起来说道。 “不必送了,你还是快处理一下这里的事,然后带着你的手下去休整几天,这次对他们而言,肯定会留下阴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夜梦道站走来说道,说完这些后,他便是径直地离开了,不在耽搁,只留下何亦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 离开东海之滨后,夜梦道依旧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咸阳,从赢政手中接过鼎后,便是住进了赢政给他安排的府邸中。 在府邸花园的凉亭中,夜梦道独自一人,正捧着乾坤鼎,仔细观看。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朝他走近,夜梦道听出来人是谁,但他依然是没有抬头,因为这个乾坤鼎,对他,对他们夜家太重要了,这关乎到后代。 “夜哥哥,这就是你遍寻不得的乾坤鼎吗?” 雪姬远远的,就看到夜梦道,正捧着一个古朴小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不禁问道。 “没错,这正是乾坤鼎之一的乾清鼎,这上面的星文根本做假不了。”夜梦道回答道。 “咱们家世代寻这乾坤鼎,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是有宝藏?” 雪姬脚步轻微地走近夜梦道后,柔声问道。 “你认为我们夜家会缺少那些东西吗?”夜梦道反问道。 “我们当然是不缺,但是我又好奇,所以也就这么问了。” 雪姬笑着说道。 “小欢睡着吗?”夜梦道放下手中的乾坤鼎,一把拉过雪姬,温柔问道。 “嗯嗯……” 雪姬脸红应道,他们虽然成亲三年了,但是做一些亲热的动作时,她依然如小女孩般娇羞。 “夜哥哥,这世上真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长生不老吗?” 躺在夜梦道怀中的雪姬,忽然间问道。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来了。” 夜梦道说道。 “这还不是你当初答应的,要给父皇的“聘礼”,你们那天说的话,我听到了点。”雪姬如实说道。 夜梦道:“那你相信吗?” “信,相信,怎么会不信,因为这是出于你手,若是换成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不会相信。” 雪姬认真说道,因为在她眼中,她的夜哥哥是“无所不能”的。 “这世上确实是有长生之术,也有长生之药。” 夜梦道说到这里,看了怀中的伊人一眼,继续道:“修炼长生之术者,吸收天地灵气,固养已身,一步一步攀登而上,虽然进度缓慢,但是稍有成者,寿命便是能大增,当他们修炼到极至时,活个几千上万年亦是不在话下,当然这其中也是有许多凶险,一个不慎,可能就将“身死道消”,只是就算修炼有成者,除非他们能飞升天界,否则也需承受无尽的孤独。” “而后者,长生之药,这本是专为一些修为不错的修士准备的,因为只有他们能承受药力,并且完全吸收,这些修士服用后,能有更多的时间来修行、悟道。 普通人服之长生药,确实也能让他百病全消,精神奕奕,但由于他们没有修行者那种强悍的体魄,和修为,当药力完全发挥后,他们便是会陷入永久的沉睡。” “那你既然知道这点,还给我父皇长生之药,那样做,岂不是害了他?” 雪姬惊讶和不解问道。 “呵呵!傻瓜,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在这之前,我已经告知你父皇了,至于能不能找到那“东西”,就全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 夜梦道双目深邃地看着天空,长叹道。 “夜哥哥,是我误会你了,你该不会是生气了!” 雪姬搂着夜梦道问道。 “怎么会怪你,这乃人之常情也,若是你不问,我都会觉得奇怪。” 夜梦道双眼柔情地看着雪姬,温柔说道。 “对了,夜哥哥,究竟是需要什么“东西”,才能让一个“凡人”达到长生呢?要是我与夜哥哥也能长生不老,那就可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了。” 雪姬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动情说道。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雪姬这番话,让一向只想着如何解决夜家“诅咒”的夜梦道,多了一些考虑。 “既然现在的乾坤鼎,仍然是有一个下落不明,那何不换种方式,先想办法解除夜家的“诅咒”,然后再设法寻到另一个乾坤鼎,这样一来,自己就有漫长的岁月来寻找先祖口中的“终极造化”了,也能和雪姬长相厮守了。” 雪姬的话,让夜梦道有种“茅塞顿开”的觉悟,他此时心中忽然涌出这么个想法。 “夜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间不说话了?” 雪姬看着忽然沉默的夜梦道,她不由问道。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事,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的雪姬竟也想着长生。”夜梦道哈哈笑道。 “哎呀!人家就是想一辈子和你不分开,至于长生什么的,人家只是随口说说。”雪姬在夜梦道怀中撒娇道。 “嗯嗯!夜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搂着雪姬,夜梦道同样是深情的说道。 雪姬或许不知道,她刚才一句“无心”之话,让夜梦道提前走向了一条“危险”之路。 第三十章 寻藏神决 自从听了雪姬那一句:“夜哥哥,假如我们都能长生,那就能长相厮守,一辈子也分不开”之话后,夜梦道在回到自己的家后,就开始查阅典籍,他想找出有无破解他们夜家“诅咒”之法。 或许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又或许是两人的感情之深,让“上苍”也舍不得拆开他们。 夜梦道在查阅无数的典籍后,终于找到一个办法。 传说亘古之前,天地未开之际,世界本是一片混沌,而混沌中那时早已孕育了无数生灵,那时根本没有所谓的天,更别谈什么“天地法则”了。 但当盘古大神开辟天地后,天道法则逐渐完善,但那些在混沌中孕育而出的混沌神魔,却不受天道管辖,因为他们在天道前,所以天道法则根本约束不了他们,更别谈限制了。 不过“天道法则”虽然约束不了,那些先天的“混沌神魔”,但是这些“混沌神魔”在陨落之后,却再也无回”,真正意义上的“烟灭”。 因为在他们在陨落之后,先天的混沌精气,将重新回归于天地,使得天地法则逐渐完善。 据说当年就是爆发了一场“神魔大战”,使得这些强大的混沌神魔,几乎死伤殆尽,从而天地法则逐渐完善,才有了秩序。 后人将之称为“量劫”。 …… 夜梦道看到这里,心中暗道了声:“有办法了”。 夜梦道心中的想法是这样:“混沌神魔”既然是超脱于天道之外,那么意味着他们身体的一切也是如此,其中当然也是包括“肉身、精血”。 而夜梦道的办法就是想找个,先天的“混沌神、或是混沌魔神”的遗骸,找到后,炼化他们,或许能炼化出“精血”,然后自己服用后,是否就打破上天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至于行不行,那只有等试过才知晓。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真要付诸行动,夜梦道却头疼了。 原因无他,那就是距离那场“神魔”大战,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了,他现在上哪去寻找。 唯一有记载的“葬经”下部,却是不在夜家,而是在第一代先祖,夜梦的神陵寝中,但是夜梦曾有交代,没有凑齐一对“乾坤鼎”,是不能进他神陵寝中的。 但这难不倒夜梦道,家传的“山海藏神录”中,记载着许多“神迹”,更有“寻藏神决”。 “寻藏神决”和普通的“寻龙决”,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寻龙决”是出自“寻藏神决。” 一个是寻找“神藏”之地,一个则是山海之间最宜葬人之地,普通人称为风水堪舆,当然这其中学问亦深。 “风云聚,藏神间,堪破妄,入虚幻,山海之间有神葬。” “山亦山,水亦水,寻藏处,有有山水,天地之间有龙脉。” 这两句乃是夜家《山海藏神录》中,“(zang藏)葬经”中的一句口诀,亦是天下风水之总诀。 (zang藏经)以后便称为(葬经),以免读者与作者都懵了。 风云聚,藏神间,堪破妄,入虚幻,山海之间有神葬。 这句话说的是,风云聚而不散之处,必有“神藏”,唯有一双能看破虚妄的锐眼,才能寻到“葬神”之处,至于能否得见真正的“神葬”之处,唯有靠修为,因为那些“神仙”们,肯定会布下一些虚幻,他们同样也怕人“盗”。 山亦山,水是水,寻藏处,有有山水,天地之间有龙脉。 这句话相对好理解,也就是说,山始终是山,水始终是水,想要寻找一个好风水的葬地,是离不开山水的,因为天地间的“龙脉”,大多藏身山水之间。 夜梦道继续翻查着,“山海藏神录”中的“神异经”,这次他比以往看得更仔细,因为以往他总是将“神异经”,当成神话故事对待。 初凤、元凰诞生于荒古未期的一处火山中,后人称之为“不灭火山”,是先天的火灵。 其实它们在亘古混沌时期就已经孕育,只是盘古大神开天后,少了混沌之气的滋养,初凤、元凰才迟迟没有出世。 它们出世后,凭着强大先天火灵之躯和的“逆天”的实力,统一了飞禽一族,天下间飞禽皆以它们为尊。 初凤统一了天空后,便在现今的栖霞山脉深处,建立了自己巢穴,它们虽为天生的“火灵”,却也喜欢居于树中,但经它们一住,无一不化成灰烬。 而栖霞山深处的梧桐铁树,天生却可以抵御它们的“生命之火”的锻烧,这才在这里安居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万物的繁衍,这洪荒大地的生物渐渐的多了起来。 四海之中以祖龙为首,天空则是初凤为尊,大地以始麒麟为王。 一开始,三族各自统领自己的领地,倒也相安无事,但是祖龙却不满自己一族,只有海域一地之栖,美丽的洪荒大地和天空,亦令它向往,所以它为了占据更大,更广的地盘,引爆了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亦被后世人,称之为“龙初始劫”。 大劫过后,洪荒大地满目疮痍,洪荒肆虐,始麒麟战死于洪荒大地,初凤喋血于栖霞山,祖龙一族虽然是胜利的一方,但是族人却几乎死伤殆尽,在也无力享受这受战火摧残的洪荒大地和天空。 而祖龙自这一战后,也消失无踪,传闻它自知“杀劫”太重,自封于北海“归渊”,以身堵住归渊之水,阻止洪水泛滥。 而凤凰一族,自初凤喋血栖霞后,元凰含泪安葬后,却也不知所踪。 龙初始劫过后,以十二祖巫为首的巫族,却是带着族人君临洪荒,开始在洪荒大地中敷衍生存,渐渐地成为了这片大地的“主人”。 “既然当初元凰是含泪离开栖霞山的,那么初凤很可能就是葬在那里。” 看到这里,夜梦道心中一动,自语说道。 “不过这初凤如此强大,莫说是自己,恐怕连“真神”级别的高手,也难接近!更何况还不知元凰有没有布置什么,以防有人打扰初凤“安息”。 夜梦道有些“头大”,他知道自己可能难以接近初凤的安息之地,不过假如真的到了那种境地,他还是要闯一闯,否则他还是难逃“诅咒”之劫。 接来的时间里,夜梦道除了空时陪陪雪姬和孩子,大多时间也是奔波在神州大地之间,一来是为了雪姬,二来也是为了自己能摆脱“诅咒”,他对照“葬经”上记载的“神之墓藏”,开启了他的“盗墓”生涯。 …… 若是不出这事,夜梦道或许还奔波于山海之间。 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在位第十年,终于因操劳过度病重,宫内御医亦“束手无策”,病情及及可炭,现已向天下招寻“名医”,若能治好他的病,赏赐丰厚。 夜梦道听到这个消息后,长叹了一声,他虽然从未叫过赢政一声“岳父”,但雪姬却是赢政之女,这种血缘关系,他无法阻止雪姬去探望赢政。 于是夜梦道陪着雪姬再次来到了咸阳,只为探视赢政。 只是当他们见到赢政后,却是非常疑感,因为赢政并没有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相反的还精神抖擞年轻了不少。 对于夜梦道和雪姬,赢政并没有隐瞒什么,如实坦白地说了他服用“长生药”一事。 但是这长生药的“副作甪”,除了雪姬尚不知晓外,赢政和夜梦道最为清楚,若是没有“真神”之血,他将在一个月后陷入永久的沉睡。 “夜师,现在唯有你能帮朕了。”赢政说道。 他对于夜梦道的到来,赢政简直是喜出望外,他搜寻天下,也找不到“神之迹、仙之踪”,所以一直不敢服用夜梦道赠与的长生药,现在他熬不住了,只得服下,但是他也知道,没有那“神仙”之血,他终也将是陷入沉睡。 “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姬未等夜梦道说话,便是抢先问道。 她之所以心急如焚地赶到咸阳看望赢政,就是因为传出赢政病重之消息。 可是当她到了之后却发现,她担心的父皇,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她怎能不疑惑,但她却没有怪赢政的意思,毕竟两人也是好久不见了。 “这……这……” 赢政一时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回答。 “陛下,我已知晓你的状况,容我考虑一番,再行决定。”夜梦道斟酌了一下,说道。 他已经从赢政的话里,知道他服下长生药了,否则以赢政的病况,凡药难医,这点他在几年前便是知道了。 至于赢政的请求他也知道的,无非就是请他想办法来解决,赢政即将陷入沉睡的状况。 而现在夜梦道是在考虑,是否一探“初凤之陵”,至于初凤陵里的状况他根本一无所知,能不能全身而退,亦是未知之数。 “夜哥哥,你既然有办法解决父皇的事,那就请你帮帮父皇。” 虽然不知道是何情况,但雪姬依然是拉着夜梦道的手说道,语气中还有几分哀求的味道。 “你父皇的事情,我会尽力,你也许久未和你父皇相聚了,咱们也难得来一趟咸阳,你趁此机会多和他说说话,我先出去一趟。” 夜梦道柔和说道。 “嗯……” …… 第三十一章 盘古戒 “夜哥哥,父皇让我叫你一起去用膳。” 秦朝皇宫的御花园,雪姬看着负手而立的夜梦道,温柔说道。 夜梦道转身看着雪姬,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快就和你父皇聊完了,怎么不多聊会,我还以为你们俩会聊到夜晚呢!” “我其实也想的,但是我父皇却不知为什么的,一直催促我前来叫你,说是许久没见你了,今天定要和你一醉方休。” 雪姬说道。 雪姬这次再见赢政,发现他似乎是改变了不少,要是以往他肯定会让自己多陪陪他,说一说她的事情。 “当初我们便是在此相识的,这眨眼间就六、七年过去了,当的你在我眼中还是个顽皮的小女孩,现在却也为人母了。” 夜梦道感叹道。 “夜哥哥,你怎么又说这个呢?当初我对你可是充满了好奇,因为我从未出过宫,整天面对的都是一群,对我唯唯诺诺之人,所以整天无聊死了,直到遇见了你……” 雪姬笑着说道。 她当初确定只是对夜梦道好奇,还有那么一丝丝好感,谁曾想到,自己竟然是爱上了他。 尽管她那时还不懂什么情爱,但是她发现,如果有哪一天见不到夜梦道,她都有种“失落”,似乎是生命中,缺了什么。 “这也是缘分,上天注定你我相遇,造就了我们一场美丽的姻缘。” 夜梦道顺势搂过雪姬,动情说道。 “哎呀!讨厌,要是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雪姬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身体却也不自主地往他怀中靠了靠,不过她总觉得夜梦道,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怕什么,这里四下无人,就算是有人在,那也只会羡慕我们。” 夜梦道继续说道。 “对了夜哥哥,父皇他怎么了,为什么需要你帮忙,我从未见过他会开口“求人”帮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雪姬忽然问道,她直觉两人今天有些反常。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父皇已经服下了长生药,但尚缺一样东西,若无此物,他将永久沉眠。” 夜梦道如实说道,根本不想隐瞒。 “缺少了什么,夜哥哥,你和父皇都是我最亲之人,我可不想你们任何人出事,父皇他肯定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他也不会盲目这么做的。” 雪姬再次问道。 夜梦道曾经向她说过长生药之事,但需要另一样“东西”才能真正达到长生,否则长生药与毒药无异,但缺少什么东西,夜梦道却从未向她提过。 “其实这也怪我不好,当然让你和你父皇分开这么久,让你未尽过做子女的责任,现在你父皇有求于我,我应当答应,就算是替你尽点孝心。”夜梦道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夜哥哥,到底是缺少了什么,莫非想得到那“东西”很危险?” 雪姬听出了夜梦道话中之语,似乎长生药欠缺的那样“东西”,不好得,可能有危险,所以急忙问道。 “走!别让你父皇久等了,又是这么久不见,是该好好聚聚了。” 夜梦道仍然是没有回答雪姬的问题,反而是拉着她朝宫中行去。 …… 看到这里,夜梦离继续翻着夜梦道手记,然而却是发现后面皆是空白页。 这种感觉像是故事只说了一半,让人有种想探寻到底的欲望,也像是一本书写到一半,忽然间断章了。 夜梦道不死心地一页页翻着,直到最后两页,才又发现字迹,看字迹,仍然是夜梦道所笔,只是字迹非常凌乱,像是匆忙之下写的,亦像是“快挂了”时,那种临行之前的情形时所书写,上面提到了几点。 初凤陵中,元凰布下了生命之火结界,任何靠近之人,都将被生命之火抽干生命力。 以夜梦道当时“神人”级修为,加上一些法宝神器,他也只是走到了初凤的陵寝之外,若仅是如此,夜梦道倒也能勉强支撑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初凤陵之外,竟然有一只已诞生灵智的“火凤”神兽,端得厉害无比,夜梦道手段尽出,也不敌。 最后若不是夜梦道,催动家传之戒:“盘古戒”,形成一道光幕保护着他,他根本出不了初凤陵。 虽然他没陨落,但夜梦道也是生命力大失,“诅咒”提前发作,他最后只带着何亦,匆匆离开了初凤陵。 最后为了夜家子孙,不再重导他的覆辙,他将“乾坤鼎”交与了赢政,嘱咐他在另一个“乾坤鼎”未现世时,夜家人不再出现。 夜梦离看到这里,发现夜梦道的字迹,已经非常潦草,潦草到让他只能勉强看清。 “天下间能抵御生命之火的,除“混沌神魔”外,唯有神皇徛…的青……” 夜梦道最后写的这段,让夜梦离感到无奈和不解,但他也知道,或许那时夜梦道先祖已到了“油尽灯枯”,他还能如此提醒,已经是为了夜家尽心尽力了。 “唉!……” 夜梦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在为夜梦道的结局感概,至于雪姬最后的结局,夜梦离能猜想得到。 以雪姬对夜梦道那份真情,一定会随他“而去”。 “盘古戒、夜虹剑。” 夜梦离轻声念道。 手记的最后一页记载着夜家的两件传世之宝。 “盘古戒。” 乃是盘古大神与人战斗时,因用力过猛,误伤到自己,不小心将小手指的一截崩落的。 这一截手指盘古大神并不在意,因为他能立刻重生,所以也没在意。 而这截指骨,正巧被夜家先祖寻得。 指骨蕴含着盘古血液,于是夜家先祖将之炼化成一枚戒指,时刻佩戴于身,此戒乃是“盘古大神”的身体一部分,拥有难以想象的神力,在关键时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此戒,也唯有夜家人能催动。 “夜虹剑。” 乃是夜家先祖夜梦,采集天外陨星之精,又寻来地心“炎精”,费心打造十年方始而成,为至阳至刚之神利之器。 夜梦离拿起“盘古戒”,仔细观看了起来。 此戒白中透着一丝血红,拿在手中,却让夜梦离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端询了良久,夜梦离缓缓将之套入左手无名指中。 这枚戒指本就是历代夜家传人之信物,因夜梦道不想让夜家后人冒险,以免步他之后尘。 再者“乾坤造化一气鼎”之一的,“坤地鼎”尚未现世,于是他将这两样东西封存了起来,不想让夜家后人“暴露”身份。 虽然“诅咒”仍然是在,每代夜家人四十岁左右岁时发作,但却能让他们拥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夜梦离佩戴好戒指后,拿起匣中的“夜虹剑”,发现剑身和剑柄,果然都呈“夜黑色”,和夜梦道手记中所描述的一致。 “锵…” 夜梦离轻轻地拔出许些“夜虹剑”,并未全部出鞘,剑身果然呈霓虹之色,在书房中绽放着霓虹之光,还夹带着一丝迫人的寒气,让人既眩目,又感到森寒。 “不愧为神器,这才露出三寸,便使人感到压抑。”夜梦离赞道。 或许是久未出剑鞘,夜虹剑竟然轻微地颤抖了,还发出“剑吟”之声,似乎也是在欢呼。 “好好好…,果然有灵性。” 夜梦离再次赞道,缓缓的将剑归鞘。 “少爷,少爷……” 正在把玩“夜虹剑”的夜梦离,忽然听到书房外,传来坤伯的声音。 “怎么了,坤伯,我不是说过,别让任何人打扰到我吗?” 夜梦离说道。 “少爷,这都是午夜了,我本不敢打扰您,不过刚才却听到书房有动静,所以我才出声问下,您可能是看书看入迷了,晚餐还没吃呢?我去帮您准备一份。” 书房外的坤伯笑道,他可谓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了解夜梦离的脾气。 听到坤伯这么一说,夜梦离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发现果真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苦笑了一声,夜梦道对着书房外说道:“坤伯,那麻烦你了,准备好之后,帮我送去客厅,我有些事要让你办。” “好!我这就马上去准备,不过少爷可别嫌弃不合胃口哦!” 坤伯依然是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俗话说,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我猜今晚的夜宵一定很美味。” 夜梦离也是打趣道,虽说他吃惯了一个人的手艺,但事事又怎可强求。 “好咧…,我马上就去准备,少爷先去漱漱口,擦把脸。” 坤伯说道,说完后,快速地离开,他要赶紧准备给夜梦离弄吃的。 …… 中国的午夜时分,也正是大西洋彼岸的中午,一处美丽的小岛。 这小岛的东面是一片森林,、南面则是一片沙滩,一排排椰子树,椰树下有舒服的沙发,树下还爬着不同规则的螃蟹,蓝蓝的海水与蓝色的天空,相映着自由飞翔的海鸥,它的歌声打破了夏日的沉寂。 沙滩边上,海水漫过海龟的脚,一低头,还看见五彩缤纷的贝壳,闪着耀眼的光芒,为这静寂的沙滩添了一点点优美的音符! 但是现在这美丽的小岛上,一队队肌肉发达,腰膀圆粗的大汉,正在努力训练着。 而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青年,正盯着这一群人,他就是这岛上的首领,幕白。 第三十二章 席幕白,夜震 “快,动作快,看看你们,一个个就像没吃饭的,这要是让你们去打仗,去面对敌人,那不等于送死。” 幕白指着一队相对年轻的青年,大声喝道。 幕白,全名席幕白,今年二十八岁,是国际上“凶名”赫赫,“夜剑佣兵团”的首领。 同时他还是世界排名第一,“暗剑杀手组织”的首领,专门接一些秘密刺杀活动,不过他有一个奇怪的规矩,那就是不接受东方那个大国的任何刺杀任务。 尽管如此,他的“暗剑杀手组织”,仍然是世界上出手频率最高的,尽管那代价是那么的高昂,但仍有许多人抢着上门,因为他们从未失手过。 一些战乱地区的国家首脑,最怕的就是这个组织。 说起席幕白的成就,他二十岁就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大西洋彼岸,从一个籍籍无名,受人白眼的黄种人,奋斗到如今拥有一个小岛面积的地盘,手下有佣兵数千,杀手数百,可以说这和他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当然他也是实力最高之人,否则又怎么能当这些人的首领。 这支年轻的队伍中,都是一些热血青年,各种国籍都有,不过他们大都是来自,那种贫穷落后之地方,否则没人想来这种地方。 今天幕白忽然“心血来潮”,竟然是主动当起教官,训练起这队人来? “你,快点站起来,这才跑了几公里,你就累得像头猪一样,站都站不起来了。” 幕白对着一个躺在地上,将负重丢弃的黑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教官,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黑人躺在地上,如死鱼般的说道。 “嗯……” 幕白眉头一皱,也不废话,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躺在地上的黑人说道:“我数到十,你如果站不起来,继续向前奔跑,那我就一枪毙了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夜剑佣兵团不需要废物。” “一……” “二……,三……” “首领,您的电话。”幕白的副手跑过来说道。 正是数数的幕白,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让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四……五……六…” 幕白没有打算接电话,他依然是数着,他最厌烦在做事时,被人打扰打断。 “首领,这个电话是从遥远的东方打来的,打电话的人自称自己是坤伯。” “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这边交给你处理。” 幕白一听副手这么一说,脸上立刻挂起一种,连副手也没见过的笑容,他将枪丢给了副手,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电话,匆匆交代道。 副手看着首领的样子,有些奇怪,要知道哪怕是那种“天价”的刺杀任务,首领也从不像这样笑颜逐开,一副兴奋样。 “喂!是坤伯吗?您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幕白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用一副极其讨好的笑容问道。 这若是被他下属听到,绝对会令他们惊讶得掉下巴,堂堂的“夜剑”佣兵团的首领幕白,被人誉为“血锋无情”的他,竟会如此讨好一个人。 “你小子,刚才不还是一副爱接不接的样子,我都听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坤伯那有些苍桑的声音。 “哎呀!我那不是不知道吗?咱们虽然都是夜家“八卫”之一,但您可是我前辈,我当然要“尊老爱幼”,发挥一下咱中国人的“美德”。” 幕白继续扯道,不过脸上却是挂着一副猥琐的笑容,那模样要是传出去,绝对没人相信。 席幕白在中国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夜家的“八卫”之一,他正是夜震,这席幕白虽说是他的真名,但也仅是离开中国之地时所用,他在中国还是用夜震之姓名。 “你小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在那里“混”得不错,还弄了个什么佣兵团组织”。 似是知道幕白的秉性,夜坤不甚为意,倒是和他聊起天来。 “哪里、哪里,我就是来到这里太无聊了,所以学学人家建个佣兵团玩玩,难登大雅。” 幕白笑道,依然是刚才那副口吻。 “呔,你小子竟然也懂得谦虚了,真是难得,不过你好像也是,好些年没回来了。” 夜坤继续说道。 “整整五年没回去过了,说实在话,我现在有些走不开,否则是应该回去看看少爷和您,以及另外那些兄弟。” 幕白说道,他说这句话时,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非常认真,诚恳,没有丝毫的做作。 “少爷很好,我们”这些人也好!”夜坤说道。 “对了,坤伯,我记得少爷现在也不小了,该有二十三、四了!您也该张罗着给他找对象了,毕竟传承为大。” 幕白说道,他此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样,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咳咳咳……” 电话中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坤伯您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身体要紧。” 幕白关心道,他这里此时正是中午,而中国此时应该是午夜凌晨时分了。” 坤伯那个无语啊! 自己也不知给夜梦离说过多少次了,让他早点找个对象,好成家,为夜家添个“香火”,但每次都是被夜梦道,以年龄还小为由,推掉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夜梦离越加成熟。 像这两年,坤伯更是频频给他安排相亲对象,夜梦离去是去了,但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按理说,以夜梦离那俊逸的外表和家境,哪怕是世界明面上,最富豪之人,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夜家,因为那相差的,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夜梦离仍是失败,原因无他。 就是每当相亲时,夜梦离总是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然后就是走着去相亲。 在现在的这个以“物质”为主的社会,根本没人会同意,毕竟吃丶穿丶住丶行,可是缺一不可。 偶尔有看上夜梦道之人,也被他以不合适的理由推掉了。 所以现在只要一提到这个,夜坤总是“头大如牛”,兼一阵无语。 “行了、行了,别和我提这事了,少爷自有少爷的想法,我根本干涉不了他。” 夜坤讪讪说道,因为幕白也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事的。 “那您今天是纯粹和我聊“家常”咯,也好!我也好久没向人敞开心扉,好好地聊了,您这电话正好及时,待我找个舒服的地方,边喝边和您聊。” 幕白嘿嘿笑道。 他也确实是很久,没和“家乡人”聊天聚首了,要不他不会无聊到去训练,才刚来参加“夜剑”佣兵团不久的,一帮“菜鸟”。 “唉唉唉……,先等等,我和你说正事,刚才只是太久没联系了,才和你唠嗑唠嗑,现在你给我听好了。” 夜坤收起闲聊之情绪,正色说道,若非是幕白,也就是夜震,说要找个地方和他好好聊聊,他估计还会多和夜震“扯淡”一会。 “哦!莫非是少爷有事?要交代我去办?还是另有他事。” 幕白也正色说道,夜坤话语略带严肃,他自然是听出来了。 “少爷交代,他明天会起程赶往北京,他让你尽快到达北京城,与他会合,此事尽快,那传说中的东西出现了。” 夜坤此刻无比严肃说道。 这事他今天下午听夜梦道说过了,一开始他还以为又是,只是相似的东西而已,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以往像这种事太多太多了,多到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他今晚看到夜梦离手上的那枚戒指,他完全明白了,这个消息绝对是真,否则夜梦离不会戴上夜家家主之戒。 “那“东西”真的出现了吗?” 幕白再次确问下,以往他也曾遇上过几次,但每次兴匆匆而去,皆是失望而归。 “这事我不清楚,但少爷却是戴上了“家主”之戒,我想这次应该是真的了,否则少爷不会违背祖训,盲目戴上家主之戒,况且我觉得这次会发生点什么,由你陪着少爷我才放心。” 夜坤再次说道,若不是他现在身体“不利索”了,他会亲自陪同夜梦离走上一趟,毕竟能亲眼见识那“东西”,夜坤是求之不得。 “哦!我明白了,您放心,替我转告少爷,我会马上赶往北京,与他会合。” 幕白说道。 “这点我知道,不过你凡事也须注意,收敛一下性子,毕竟这可是在中国,而不是你那里,这里事事事讲究规矩。”夜坤叮嘱道。 “您放心,这点我清楚,您也要好好注意身体,等我回去后,定要和您喝上几杯。” 幕白关心说道。 “难得你小子还这么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放心!我会备好酒菜等你和少爷回来。” 夜坤说道。 “嗯嗯!既然这样,那我挂了,我会尽快赶往北京与少爷会和。” 幕白最后说道。 “嗯!”电话那头,夜坤应了一声,便是挂了电话。 “夜震啊!夜震!许久不曾再用的名字了。” 挂了电话后,幕白喃喃自语道。 …… 第三十三章 是福是祸,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与此同时武夷山下“神陵”之内,何影月也正在接受传承。 只见何影月头顶的百汇穴处,冒出阵阵清烟,而一个“透明”的虚幻人影,正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良久之后…… 何影月缓缓睁开她那对带着灵动的“凤目”,配上她那完美的身材,和此刻的气质,让本就“动人”的她,宛如仙女下凡,足以令任何人动心,为她“痴狂”。 “影月多谢先祖授我功法传承。” 从静坐之中清醒过来的她,在感受了身体的变化后,立刻站了起来,朝这道一头白发的虚幻影谢道。 “很好!你如今也算是,正式进入“修士”之列,虽然目前仅是“初神”级中期,但是凭你的“资质”,晋升“半神”之境只是时间问题,只可惜,如今天地灵气几乎全消失了,纵然是一些“洞天福地”,也是灵气稀薄,否则达到传说中的,“神人”之境和“神”之境,也不是问题。” 虚幻的人影说道,眼中有一丝“挽惜”之情,毕竟何影月,是属于他们何家的子孙。 原本感觉自己“脱胎换骨”的何影月,听闻此言,兴奋的心情,立刻沉寂了下去。 修士之道共分为:初神境、半神境、近神人、神人境、神之境、真神境,这几个阶段,每天阶段又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和巅峰几个阶级。 据眼前的人影所说,“真神”之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层次,只是连他也不甚清楚,因为何家从未出过“真神”之境的族人。 “先祖可知,为何现今的世上会无灵气?而现在其这世上还有其他修炼之士吗?”何影月问道。 “其实早在数千年前,天地灵气就已经缓慢减少,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只知道是和远古时期有关,据说是一些“强者”,因为频频爆发大战,导致天地有所缺陷,之后灵气才逐渐消失,到如今想必已经全无灵气了。 至于这世间上还有无其他修士,那答案肯定是有,只是他们不向世人显摆,无人知晓罢了,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当你到达某种境界后,也许能感应到其他人。” 虚幻透明的人影,看着何影月笑着缓缓说道。 “先祖之教导,影月铭记于心。”何影月恭敬道。 “我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虚幻的人影问道。 “敢问先祖,这究竟是何人陵寝,为何咱们何家历代有修为之士,皆甘愿为他守陵。” 何影月问道,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这乃是夜梦真神之陵寝,我们何家先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战乱,被遗弃的,那时恰巧夜梦真神路过。 他不忍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被野兽叼走,于是便“捡”起先祖,带回抚养,他抚养先祖长大,并教会了他许许多多本领……, 之后为了报答夜梦真神的“恩情”,他立誓,凡是何家子孙,世世代代皆效忠于他,并为他满世界地寻找他所要之东西,这些我们历代典籍上都有记载,就连我当初若不是被梦道少主所救,也不可能尚存这一丝残魂……” 虚幻的人影感叹道,身影越加透明了。 “先祖,有件事需要告诉您,那就是“乾坤鼎”,在这一世出现了,也是因为如此,爷爷才会提前带我来的这神陵之中,看看能不能得到先祖们的传承。” 何影月如实说道。 “真的吗?”透明的人影问道。 “是的,这事怎敢欺骗先祖。” 何影月再次肯定道。 “哈哈哈……,” 听到何影月如此肯定“乾坤鼎”现世,透明的人影发出一阵“震天”狂笑。 “没想到在我何亦“消散”之前,还能听到“乾坤鼎”现世的消息,实乃是我最幸运之事。”透明的人影说道。 他正是当年与夜梦道,一同进入初凤陵的何亦,只可惜他们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两人更是差点“交代”在初凤陵中。 “您就是何亦先祖?” 听到透明的人影自称何亦,何影月急忙问道。 “不错,我就是何亦,可惜事过境迁,我如今只剩这一缕“残灵”。” 何亦自嘲道。 对于透明人影的承认,何影月恭敬之心更甚,家族中记载的典籍中,就属于何亦最多,也是除第一代先祖外,最为杰出又传奇之人。 何亦之话,让何影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当年他与当时的夜家少主,也就是夜梦道,两人双双戟折于初凤陵,虽然两人也都活着出来,但那毕竟是意外,准备不充分。 更何况初凤乃是“太古”时期,与始麒麟、祖龙,号称最强大的存在,比之“三清圣人”还要强大,他们能活着出来,已经算是极为幸运的了。 不过何影月虽然这么想着,但却不能这么说,所以一时间沉默了。 “呵呵!不必想着什么话来安慰我了,我早已是该消散之人,若非是梦道少主用“养灵玉”,保我一丝真灵不散,我早该去见“他”了,还谈何将什么传承留予后人。” 看出了何影月的神情,何亦满不在乎说道。 “先祖如此洒脱,影月佩服,我会遵从先祖交代之事,尽力协助夜家传人,让他们得到他们所欲得之物。” 何影月大声承诺道。 “好好好!不愧为何家子孙,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气势却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何家有你我就放心了。” 何亦亦欣慰说道。 “先祖过奖了,就像您说的,这本是何家该为之事。” 何影月说道。 “既然“乾坤鼎”再次现世,那么也意味着夜家人,将再现于世人眼中,我如今残灵将散,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只是“累赘”,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再助你一把,至于是“福”是“祸”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何亦笑道。 话音刚落,何亦的周身忽然自燃了起来,火焰呈金黄色,但是其中却夹带着一丝极为淡的红色,若不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金黄色的火焰,将何亦染成一个犹如“天界”的猛将一般,而他此时的眼中充满了“一往如前”之气概。 “先祖这是何意?” 何影月惊讶道,眼中充斥着难以理解的神情,但她却又是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何亦此时所做之事,像极了“灵魂”自燃。 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提到的情景,何影月竟“有幸”见到了,就当她在“胡思乱想”之际,何亦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当年我进入初凤神陵,不小心沾染了一丝“元凰”之火,以致生命力大量流失,虽然我当时在梦道少主的帮助下,已达“近神人”之境,可惜仍不足抵御“元凰”之火。 就当我以为就要“交代”时,是梦道少主救了我,但他却也无法驱逐,只得耗了一些修为和一件宝物,将“元凰”之火封在我体内。 但是“元凰”毕竟是先天混沌神兽,虽然只是一丝它的火焰,但是却非“人力”所能抵挡,我终究是陨落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丝“元凰”之火,竟然也随着我的“灵魂”进到了“养灵玉”中,似乎不将我“抽干”焚成虚无,似不罢休一样。 可惜它终究只是一丝火焰,没有丝毫的灵智,它随我的灵魂进入“养灵玉”时,却不知玉中另有玄机,我趁机将之困于“养灵玉”中的一方,而我也得以保全这缕残灵。 现在我以“灵魂”自燃为代价,将自身最后一丝“灵智”融入其火中,而后进入你之身体,至于能不能完全吸收和驾驭,是福是祸,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向亦笑着说道,说完后,他整个虚影彻底化成了金黄色火焰,包裹着那一丝淡红色火焰,朝着何影月冲去。 忽如其来的变化,让何影月有些“措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冲进自己身体。 …… “夜木长老,这都快一天一夜了,我家影月该不会出什么事!” 神陵之外,何寻梦担心问道。 不怪他不担心,现在整个何家中,也只有何影月是“顶梁柱”了,虽然是女儿身,但行事作风,却不亚于男子,况且还从未有过,有何家人进入这么久尚未出来,他怎么会不担心。 “小何,先别着急,这事确实有些不寻常,但也可以解释为,她或许得到你们何家某个先辈传承了,现在正在里面努力“消化”所得。” 夜木沉思了一下,缓缓解释着。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小月毕竟是“一阶女流”,我是怕她承受不了,出了什么意外。” 何寻梦再次担心说道。 “小何,你倒是忘了昨天我说的话了,这孩子“资质”极好,是个绝佳修行的“好材料”,说不定是你们先辈们为了争夺她,吵起来了。” 夜火抚着长须,打趣道,但他也是有些“捉摸不定”,难以确定是否如他所说,因此只能用这话来安慰下何寻梦。 “哎呦!夜火长老,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打趣我。” 何寻梦苦笑道。 “行了,行了,现在离她进入神陵中一天,还差一个小时,既然规定时间未到,就不必操之过急,还是静候!” 夜木长老说道。 每代的何家继承之人,也就是未来的家主,进入神陵只限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一夜。 “唉!也只能如此了。” 何寻梦长叹了一声,自语道。 第三十四章 何亦的执念 时间在何寻梦焦急地来回渡步中流逝,当距离归定时间的最后一刻的,闭合的石门缓缓开启,一道“飘逸”的倩影慢慢走出,正是:何影月。 “小月,你没事!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莫非是得了哪个先辈的传承。” 何寻梦见何影月出来后,立刻上前抓着她的手,关心问道,眼中尽是关爱之色。 但是说完后,他发觉何影月“变了”,变得让他有些陌生了。 这“变”并不是说何影月容貌,或是哪里,而是指着她的“气质”,她此刻的“气质”,不再显得如未进去神陵前,那般兴奋和好奇,而是变的沉稳,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而且身上散发出一种气息,让何寻梦明白了,那是种“强者”才有的特殊气息。 “初神境”巅峰。” 夜木长老惊讶道。 何影月从一个毫无修为之人,一下子直接跃升到“初神境”巅峰,不让人惊讶才怪。 “看来,你应该是得到了你们何家,某个杰出之人的传承了,才有如此境界,否则就算神陵里,灵气再浓厚,亦是不可能。” 夜火长老说道。 “两位长老过奖了,我也只是侥幸而已,跟长老差远了。”何影月说道。 她现在才感应到,守陵的夜木、夜火长老,深不可测,以她现在的修为,仍是查觉他们的确切实力。 “初神境巅峰?小月你才进入神陵一天,就能达到这种境界,真是让人钦羡,莫非是得到了“初代”先祖的青睐?” 何寻梦问道。 他此时心中为何影月高兴不已,何家不知道有多久,没出过一个真正的修士了,就如他,因为没有得到先辈“传承”,加上没有了天地灵气,连“初神境”初期都没有达到。 “爷爷,我并不是得到初代先祖的“青睐”,而是得到了何亦先祖的传承,只是这过程……,太让人意外了。”何影月回道,眼中略带着一丝惆怅。 不过回想昨晚那一幕时,仍然是令何影月“心有余悸”。 何亦以灵魂自然为代价,包裹着那一丝元凰的“生命之火”,也不问她同不同意,便是强行冲进她体内。 那一刻,何影月宛如烈火烧身,五脏俱焚,连“灵魂”也带着灼烧般的感觉,若非她还算镇定,知道何亦不会害她,早已躺在地上痛苦不己。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随着那团“烈火”在她体内中到处流窜,何影月强自忍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团火焰依旧在她体内流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当何影月忍受到极限,渐渐有些支持不住时,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何亦的声音。 “闭目疑神,气守丹田,心无杂念,神我合一,便可遁入无我之境,我现在正引导着元凰之生命之火,在扩张你的经脉,你要支撑住,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何影月不敢怠慢,急忙按照何亦之话所做,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无我之境”,在也感受不到其他。 在何影月进入“无我”之境后,这团夹带着一丝淡红的金色火焰,也是缓缓地停在了她丹田之处。 金色火焰停在了何影月丹田之处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只见淡红色的火焰“横冲直撞”,想要逃离金色火焰的包围,但是无论它如何冲撞,也始终是冲不出金色火焰的包围…… 当金色火焰在何影月丹田,与它包裹的淡红火焰争斗时,肉眼可见,她周围的灵气,忽然疯狂地涌入她的丹田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影月丹田处的那团略带淡红的火焰,终于不再“燥动”,而是沉寂了下来。 不过火焰原本是金黄带红,现在则是变成淡红带金,而正在这时,何影月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何亦那“沧桑”的声音。 “何家的子孙,虽然你只是一介女流,但却比之男子也丝毫不差,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何亦满意笑道。 “先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影月问道。 “唉!这事也怪我事先没和你商量,没经你同意就擅自做主了。” 何亦叹道。 “那,先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何影月不解问道。 “你先感受一下自身的情况。”何亦说道。 何影月依言照做,不过当她发觉自己已经从“初神境”中期,跃升至巅峰后,整个人都快懵了。 原本丹田中的“神力”源井,只有一半左右,呈橙红色,但现在这口“神力”源井却已是满满一井,而且颜色也更深了,只要再进一步,那么“神力”源井将会化井为池,颜色也将转为红色,这时也就意味着迈入了“半神之境”。 但是真正让何影月惊讶的是:此刻“神力”源井上,还有一团淡红色的火焰浮在上面,这团呈淡红色的火焰,如果细看还能发现夹带着一丝极淡的金色。 而在这团淡红色火焰的照耀下,神力源井更是充满了“活力”,生生不息,就好像有生命一般。 “先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修为又涨了一截,而且我丹田中的那团淡红色火焰,又是怎么回事?”何影月不解问道。 “其实我这也只是一“赌”,但却是侥幸成功了,若是失败,连你也将步我后尘。”何亦说道。 听完这话后,何影月只得微微叹息,她没想到何亦先祖,竟然拿她当“试验品”了,刚才那种痛及灵魂的灼伤感,现在想想她都觉得一阵后怕。 “你是不是在怪我,事先没和你商量,就强行动手了。”何亦叹道。 “影月不敢,先祖既然会这么做,那想必也是为了我好!”何影月说道。 “其实呢!怪我我也不介意,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你将会是第二个我。”何亦说道。 “先祖此话何意,您现在又在哪里?为何我只听见你的声音,却看不见你。”何影月扫了四周,却怎么都看不见何亦,但他的声音却好似在脑海中,所以才有此一问。 “我早已“烟消云散”,现在和你说话的仅仅是我一丝执念而已,再过半个时辰,这缕执念也将消散。” 何亦说道。 他本来应该是彻底消散,仅存一丝“执念”,那就是要彻底炼化元凰之生命之火,但是自身化成火焰后,却发现他根本办不到,于是他换了种方式,那就是:融合。 他将自身化成的火焰,融合进了“生命之火”中,侥幸成功了,而这丝执念也因沾染了生命之火,让他还能和何影月交流,但也仅仅是只有“一会”,不过这对何亦来说,他却是非常满足了。 “先祖,您……您为了帮我提升修为,这么做,值得吗?”何影月此时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没什么值不值得一说,我只是尽最后一丝余力,一来尽最大可能保何家传人,二来也算是报答夜家,否则凭你的修为,若是和夜家之人去寻他们的“造化”,那与送死无亦。”何亦说道。 “先祖,他们究竟是在找寻什么,为何连您这么强大,也……陨落了?”何影月问道。 “他们寻什么,这不是我们该问的,你只需知道,我们要尽力地去辅助他们,协助他们,其他的什么也别问,哪怕为此而付出任何代价,这点你须记住了。”何亦说道。 “是。先祖,我明白了。”何影月应道。 不过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她虽然受到家族教导,但所学知识却是现代化科学,思想比较“前卫”,比那些,就像何亦这样的“老古董”,只知唯命是从,遵寻祖训,有很大的差别。 “好了,你现在静下来听我说,我时间无多了。”何亦说道。 “先祖您讲,影月一定铭记于心。”何影月忙说道。 “如今你修为大进,但不可以此荣,还需多加勤修,修行之人重在坚持,切勿遗忘。 还有,如今你体内那团火焰,已经和我的“灵魂”之火彻底融合,如今它已是完全属于你,任你调功,它具有备毁灭之力,又具备生命之力,至于如何运用,你可多加研究。 还有,这里的时间流逝,比外面世界慢上许多,这神陵里七天,相当于外界一天,现在距离你进来已整整过去五天了,还有二天时间,你好好熟悉,巩固一下急速攀升的实力。 我的后人,好好努力,尽你之力去协助夜家……” 声音说到这里,嘎然而止,何影月明白了,这是连何亦最后一丝“执念”也消散了。 “多谢先祖的传承和教导,影月铭记于心。”何影月说道,说完后朝着何亦的肉身遗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三十五章 前往北京 “原来是他,怪不得了,听说他当年与梦道少主,一同去了一个地方,然后何亦前辈回来后,便是进了神陵之中,为“主上”看守陵寝,也是自从那件事后,主上的后人,再也未现于世。” 夜木长老感叹说道。 他们“五行”长老,为夜家看守神陵入口,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一代换过一代。 虽说他们也修炼了夜家“赐与”的功法,寿命很长,但是始终不闻他们消息,表面上虽无焦虑之色,但其实内心是非常担忧的。 “丫头,跟我们两个说说,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何亦前辈有跟你说过当年他与梦道少主,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事吗?” 夜火长老也是说道,他同样想知道当然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月,你快说说,何亦先祖的事,我想关于当年之事,何亦先祖虽说不一定会全部告诉你,但想必也应该对你“透露”了点。” 何寻梦也是赞成道。 “其实何亦先祖只和我说过,他与夜家当代少主,一同进了一个凶险之地:“初凤陵”,至于过程他却没有细说,不过我猜测他们在里面,或许是遇上极其凶险之事。”何影月说道。 接着又详细说起了她得到的传承的过程。 …… “唉!没曾想,他们竟是去了那种地方,那初凤和元凰,可是太古时期的凶兽,威能不可测度。” 夜木长老听完后,感慨道。 “丫头,你修为现在不错,但是还需巩固一下,毕竟这不是自己辛苦修来的。 还有你的气息外泄,不知道内敛,虽然现今,天地灵气几乎没有了,但也不排除有些“隐士修者”,若是照这样,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收敛”气息的功夫,也需要修习一下。”夜火长老提醒道。 “多谢长老提点,但这“收敛”气息的法门,还请长老指点一下。”何影月恭敬说道。 “呵呵呵……,放心!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会教你。”夜火长老说道,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这是一本名为“藏息”的书籍,里面记载如何收敛气息,和发放之法,还有一些小窍门,你拿去参悟参悟,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夜火长老说道。 “影月谢过长老。” 何影月立刻谢道,欣喜地接过册子。 “呵呵!既然老火出手了,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夜木长老也手抚长须,笑着说道, 说完后,也是笑着从怀里掏出他想送的“礼物”。 那是几张古朴发黄,类似于符纸之类的。 “这是三张“木系”符纸,是疗伤之符,使用时朝符纸注入一点神力,然后贴于受伤之处,只要不是那种很“致命”之伤,都会快速修复伤口,你且收好。 至于这另外三张,为“木系”攻击之符,只需要往符里注入一点神力,然后扔向对方,就可以起到攻击的效果,至于威力如何,你将来自能感受。”夜木长老缓缓说道。 “多谢长老。”何影月欣喜谢道。 “记住了,可别弄错了,不然那“乐子”可就大了。” 夜木笑着说道,以他的性格竟也开起玩笑来了,着笑让人有些意外。 “长老放心,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记错。”何影月笑道。 “多谢长老厚赠,寻梦在次替我家小月,谢过二位长老。”何寻梦说道,说完后朝夜木、夜火两位长老深深行了一礼。 “好了!你们俩该离去了,这里不允许“外人”停留太久。”夜火长老挥了挥手,说道,说完后缓缓的闭上双目。 何寻梦拉着何影月,再次向二位长老拱了拱手,然后一起离开了神陵。 待何寻梦与何影月两人走后,夜木睁开“浑浊”的一双老眼,问道:“老火,你说这次“他”会来吗?” “我有预感,“他”应该快来了,就在近期,漫长的等待,终于即将结束。”夜火说道。 “希望如此。” …… 下午时分,一架从西安前往北京的飞机缓缓升起。 飞机上一个满身“名牌”,身材略胖的青年,正对着一名长相俊逸的年轻人大献殷勤。 “夜哥,您估计这是第一次坐飞机!怎么样,还习惯不。”庄锦安说道。 “还行,任何事情总会有第一次,跟习惯无关。” 夜梦离说道。 自从见过那张“图片”后,夜梦离心中总有一丝“急迫”,毕竟他们夜家,找这个“东西”太久太久了,他现在最想确定一下,这是否是真正的“乾坤造化鼎”,不然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所以他一大早就由庄锦安带着,飞往北京,赶往那个所谓的“慈善拍卖会”,为的就是亲眼一观“乾坤造化鼎”的真伪。 “夜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现在的交通工具,就属飞机最快了,这头等仓,坐着就是舒服。” 庄锦安说道。 他昨天就听到了,夜梦离说要前去北京,所以包下了整个飞机头等舱。 因为不知道夜梦离究竟是想开车,还是坐飞机,又或是其他交通工具,所以他干脆能做的全做,反正他家不差钱,哪怕是夜梦离想坐“潜艇”,他一样能搞定。 “对了,这里怎么空落落的,就只有你我两个,其他位置怎么没人?”夜梦离问道。 “这…,夜哥,现在是旅游淡季,所以飞机上没什么人。” 庄绵安讪讪笑道。 他可不敢说,为了让夜梦清静,包下了整个头等舱,因为夜梦离曾交代过,一切要低调。 “哦!” 淡淡的“哦”了一声,夜梦离没再说话,就算庄锦安包下了整个飞机,他此刻也坐上了,他属于那种“儒雅”之人,不愿多说什么,更何况庄锦安也是为了让他。能有个好旅程,不被人打扰。 “夜哥,喝点什么,从西安到北京城,连耽搁的时间,大概也就二个小时左右。” 庄锦笑着说道,这次还好夜梦离让他当跟班,不然他到时候还不知怎么向他老爸交代。 “随便!”夜梦离随意说道,说完后,眼睛看着窗外,只见万里晴空,白云朵朵,不由有些感概。 现代的人,没有上古时期时那种“大能”,他们可是能御空飞行,驾驭法宝在天空遨游,但是他们却造出如此“神奇”的东西,能让人体验一下,身在“虚空”之感觉。 “小姐,麻烦给我们两杯茶水,最好是能有西湖龙井。” 庄锦安对着一旁,微笑服务的空姐说道,言语间非常礼貌,似乎是跟在夜梦离身边,被他所“传染”。 “好的,两位先生,我们航班正好有龙井,你们稍后。” 空姐也是微笑说道。 “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航班的头等仓包了。” 空姐正要行动,却是听到从头等仓外,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让她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 “先生,这头等舱,今天被人包下了,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年轻的空姐尽管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微笑说道。 “呵呵……,这个我自然懂,只不过我就想看看,在西安谁这么“牛逼”,竟包下了头等舱,让我夏雄落了面子。” 一个年轻英俊潇洒的青年走进来说道。 来人正是西安市夏氏集团董事长之子,夏雄。 说起夏氏集团,那在西安绝对是顶顶有名,在中国境内也有一定名气,这是一家以金融、房地产、科技为主的公司,名列西安前茅,和梦成集团齐名。 夏雄也是应邀前去参加,北京那场慈善会的,他代表着夏氏集团前去,这是一个让他“露脸”的绝佳机会,据说这场慈善宴会,将会聚集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中国企业,这估计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交流。 “我当是谁这么没礼貌?原来是你啊!夏雄。”庄锦安站起来说道。 原本他也不想搭理,不过这声音听得熟悉,他才站起来回应,这不,还真的是熟人。 “呦!原来是庄大公子,难怪我说谁有这么大气,竟然包下了整个头等舱。”夏雄不爽道。 他今天提前前往北京,目的也就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全国顶尖的企业将在那里聚集,他们夏氏集团虽说在西安很“牛逼”,但在那些顶尖企业面前,那显然是差上不少。 “夏雄,今天不与你多费唇舌,既然你知道我包下了这里,那请出去,别来烦我。” 庄锦安说道,直接下了逐客令,因为夏雄进来时,他发现夜梦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哟!我们的庄大公子,今天倒是变的礼貌了,既然这样,那不如邀请我一同坐在头等舱,咱们一起聊聊如何。”夏雄非常“不识趣”说道。 “夏雄,你别太过份了,我不与计较,那是因为我的“朋友”在,他喜欢清静,所以我才这么客气。” 庄锦安说道,他此时已隐隐有些怒火了,要不是夜梦离在场,他估计早跟夏雄“唇枪舌剑”了起来,毕竟两人可以算是死对头。 “哦!是什么朋友啊!不妨帮我引荐、引荐。” 夏雄早就看到庄锦安身边还有一人,但庄锦安越是这样说,他越想见识一下,因此说道,并大步地朝前面走去。 第三十六章 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夏雄走到庄锦安身边时,才发现,庄锦安旁边坐的,竟也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顿时四目相对。 夜梦离与夏雄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便转移目光,继续看着窗外,关于夏雄,他多少听说了一点关于他的事,只是从未有过交集而已,现在同样是。 但夜梦离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夏雄却不是这么想。 夏雄发现这个年轻有点不一般,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服饰,但流露而出的那份气质,和淡定的从容感,加上那张连他都“自愧不如”的帅气脸庞,让他有几分“嫉妒”,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又包下了飞机头等舱,该不是庄锦安换了“口味”,和眼前这个青年搞“背背山”! 想到这里,夏雄不禁地退后一步,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正怒气冲冲的庄绵安。 “夏雄,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又是什么目光,信不信我揍你。” 庄锦安“发火”道,因为他总觉得,现在夏雄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我当庄大公子怎么会包下头等舱,原来是换“口味”了,真是让人意外。” 夏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实在是夜梦离虽然气质不凡,但那身装扮着实普通,让他只能往这点想。 “砰……” 夏雄话音刚落,脸上立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夏雄,你“特么的”是找抽,你怎么说我,我不会在意,但你敢说他,那就是找死,哪怕你老子夏凌来了,也一样揍你。” 庄锦安怒道。 这摆明就是说他与夜梦离有“那个”,况且现在在国际社会上,“同性恋”者,比比皆是,你说他怎么会不发怒。 夜梦离也不是听不懂,他仅仅是又瞥了一眼夏雄,就没当回事了。 “庄锦安你竟然敢打我。” 夏雄真是没意料到,庄锦安说动手就动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不仅脸色红肿,牙齿更是松动了几颗。 “打的就是你,趁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到时候你“老子”也救不了你。”庄锦安手指着夏雄说道。 “你妹的庄锦安,打了“老子”,竟然还叫我滚,今天我跟你没完。” 夏雄手捂脸,怒声道。 两人在西安,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平时谁也不服谁,就算是碰面了,也只是偶尔“斗斗嘴角”,比比排场而已,像今天这种“动手”的事情,根本不会。 “我再重申一次,趁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庄锦安又是说道,那模样,就好像挨打是他一样,而夏雄才是打人者。 “好!你给我等着。” 夏雄恨恨地丢下一句话,马上转身离开了飞机头等舱,他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身材偏廋,若是“单挑”,根本不是庄锦安那“胖硕”身材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英俊青年。 空姐见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也是西安市人,自然见过听过庄锦安和夏雄两人,只不过她所见所闻,皆是关于两人的“负面”消息。 不过今天的事她都看在眼里,对庄锦安的印象大为改观,至于夏雄,则是被她“定义”为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到处惹事非。 “夜哥,您看这事?都是我处理得不好,早知道包下这趟专机得了,省得让那些“苍蝇”吵了您的清静。” 庄锦安见夏雄出去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过身对夜梦离说道。 “算了,这事也不怪你,毕竟你的“出发点”是为我着想。”夜梦离不在意地说道。 “两位先生,这是你们要的龙井。”漂亮的空姐,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上好龙井茶,走过来说道。 “谢谢!” 夜梦离接过空姐端来的茶水,微笑谢道。 夜梦离的礼貌和笑容让空姐有些“着迷”,人不仅长得帅气飘逸,为人更是彬彬有礼,让她一时看呆了,同时心里也想到:“要是我有这么个男朋友,那该多好!……” 这一幕庄锦安自然看在眼里,让他感叹“帅”就是男人“本钱。” “咳咳……” 庄锦安“咳”了两声。 “啊!先生,您的茶。” 空姐此时回过神来,脸色微红说道,赶忙茶端到庄锦安的坐位上。 “谢谢!”庄锦安学着夜梦道,道了谢谢! 哪知空姐却只是点了点头,迅速地离开了,并没有多看他,这让庄锦安感到无语,心想:“哥好歹也是帅哥一枚,更是西安有名的“富二代”,咋就和夜哥差别这么大,现在的女孩不大多是不看人,看“身家”吗?……” 就在庄锦安为这个问题“不解”时,又听到了门外传来空姐那礼貌,又略带惊恐的声音。 “几位先生,你们要干什么?这头等舱被人包下了,你们不能进去。” “给我让开,我夏雄还没吃过这亏,今天非得把庄胖子打成猪头。” 头等舱外,传来了夏雄那愤怒又“嚣张”的声音。 夏雄刚才自知,“单挑”决对不是庄锦安对手,于是他返回二等舱,叫来他的四个保镖,准备狠狠地“削”他一顿,因为他注意到了,庄锦安没带保镖,否则他依然是占不了“便宜”。 于是空姐被非常“粗暴”地推到一边。 “夏雄,你可要想好了,你打了我,咱们俩家最多是闹一场,但是你要敢碰他,哪怕是一根头发,那咱们绝对是“不死不休”。” 庄锦安厉声道。 要说庄锦安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带保镖了。 “哟!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他,要说你们俩没点啥关系,我都真不信了。” 夏雄此刻得意说道,他根本没有细细体会那句“不死不休”之话。 “给我狠狠地揍庄胖子,至于后面那个“小白脸”一会再收拾他。” 夏雄说道。 空姐此刻被推到一旁,暗暗着急,可她又制止不了,况且这飞机上,也没有什“机警”之类,或是武装执行保卫人员或执法人员。 “你们想好了没,打我的后果。”庄锦安对着冲到自己面前,就欲揍他的两个保镖说道。 已经举起手,准备“狂揍”庄锦安的两个保镖闻言一怔,似是想起了点什么,高高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毕竟对方,可是和夏雄齐名的“纨绔”子弟,而且庄家的梦成集团,无论是从哪方面,也要比夏氏集团略强一点。 如果打了对方,先不提夏雄会如何,但如果庄锦安记恨的是他们,那他们可就“惨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忘记是谁给你们发“薪水”的吗?还不给我打。”夏雄见状,立即吼道。 两名保镖闻言,只得再次举起拳头,但嘴里却说道:“庄公子,报歉了,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们会尽量下手轻点。” 庄锦安此刻也无可回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硕大”的拳头朝自己的面门打来。 “住手。” 夜梦离终于站起来喊道。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般,让两个即将到达庄锦安身上的拳头,硬生生止住了。 “小子,本想留你在后面在“修理”,你现在跳出来,莫非是等不及想挨拳头了。”夏雄得意说道,他现在就感觉胜劵在握。 “夜哥,您还是往后站一点,小心伤到您,我肉多,应该能多抗一会。” 庄锦安紧张说道。 在他的认知中,夜梦离就是属于那种“儒雅”型的,根本不会武力,身材虽说是标准的175公分,体重也就是120斤多点,哪经得住这几个“五大三粗”,身体壮硕保镖的拳头,要是他出了点什么“磕磕碰碰”,自己怎么交代。 夜梦离见状,不由微微一笑,这庄锦安虽然办事有时候不是很“着调”,但对自己却是非常恭敬和忠心,事事为自己着想。 虽然自己是不屑和夏雄这种人打交道,但是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就不能不当回事了。 夜梦离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庄锦安,看着几个保镖和夏雄,开口说道: “这位想必是西安夏氏集团,夏凌董事长的“公子”,夏雄!今天这事,是小安打人不对,但夏公子却也有不是之处,不如就此揭过,至于打伤你之事,我会让小安改日登门道歉,并赔偿你医药费,如何?” “夜哥,和他说话不必这么客气,要不是我今天没带保镖,绝对让他……” 庄锦安尚未说完,立即就被夜梦离看了一眼,他立刻安静了。 夜梦离这种儒雅的“说辞”,让夏雄一愣,不过听起来,却是让人感到舒服。 他似是没想到,眼前这个这么帅的青年,会说出这话来,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现在回想庄锦安对夜梦离的态度,让他不由想到,“莫非这个青年还大有来不成,可是看他穿的这一身衣服,又不像什么有身份的人。” “这位朋友应该是读书人,按你说的,我也有不是之处,但是总是他打人不对,只要他当面向我赔礼道歉,再随便赔个百八十万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夏雄说道,他也不想一下将庄锦安得罪死,虽然他也不怕,但总归都是西安人,总会经常碰面的,要是庄锦安事后“纠缠”着下放,他也没好日子过。 夜梦离闻言,眉头一皱,但他尚未说话,庄锦安又忍不住说了。 “夏雄,别给脸不要脸,我夜哥肯这么说,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还百八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庄锦安说道。 第三十七章 无影脚? “庄胖子,我肯答应,是给这位朋友面子,你还“挑三捡四”的,百八十万的,已经很便宜你了,难道本公子不值这价钱。” 夏雄不满说道。 “你叫我什么,竟然敢这么叫我,“老子”跟你没完。” 庄锦安气道。 他确实是有点胖,但是最忌讳别人这么叫他,至于刚才夏雄也是这么叫他,他那时正考虑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所以没注意,现在才回想起来。 夜梦离看着冲动不己的庄锦安,有点头大,这庄锦安对自己那是没得说,处处考虑自己在先,但做事就是冲动了点。 况且这夏雄的要求还真是有点过了,要不是他闯进来,无礼在先,庄锦安肯定是不会动手,想到这里,夜梦离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夏公子这个要求有些过了,毕竟是你错在前头,我让他给你道个歉,就已经是不错了,你还狮子大开口地,想要赔个百八十万,莫非是当我没脾气吗?” 夜梦离说道,但气质却在这一刻变了,他原本想低调,但是别人都快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自然不会再“退缩”。 “这位朋友你可要想好了,我这是给你“面子”,否则早让我的保镖揍庄胖子一顿了,百八十万的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夏雄说道。 夏雄也感到对面的青年,似乎是在这一瞬间“变了”,但他又说不上来,不过他身边有四个保镖在,这是他的底气。 庄锦安此刻也气得牙“痒痒”的,这夏雄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胖子”,让他恨不得上前再揍他一顿,不过他却克制着,不然要是夜梦离有个“咋回事”,他真不知道如何交代。 “夜哥,要不然先答应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下了飞机后,再找他算帐。”庄锦安低声说道。 夜梦离听完后,微微地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夏公子,我现在决定了,不接受你的提议,并且你须为你闯入这里而道歉,毕竟错在于你,如果你没有贸然进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夜梦离扫视了这些人一眼,淡淡说道,他根本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夜梦离的话让夏雄一愣,似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刚才还彬彬有礼的人,转眼就这么“强势”了,不过他有底气,因为自己人多。 “小子,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这种情况还要就向你们道歉,赶紧按我刚才说的做,不然把你们俩揍成“猪头”。” 夏雄不爽说道。 “夏雄我艹你。,你算什么东西,“特么的”,竟敢这样跟我夜哥说话,不想活了,我告诉你,就算你老子夏凌在这里,都必须给我恭恭敬敬地和他说话,你……” 庄锦安听到夏雄,用这种口气和夜梦离说话,立刻不顾风度地破口大骂起夏雄来。 庄锦安的态度,让夏雄顿时懵了,自己不过是叫他了一声“小子”,竟惹来了庄锦安这么大反应,难道这个青年真有什么背景不成? 想到这里,夏雄不禁疑虑了,考虑着要不要叫保镖动手,教训这两人。 “这位兄弟贵姓,是哪里人?” 夏雄问道,他决定先探探这青年来路,然后再决定动不动手,他现在虽然恼火,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 “这点你还不配知道,现要么为你的无礼道歉,要么你就动手试试,不过可别后悔。” 夜梦离此时没有儒雅的一面,而是用一副强势的姿态说道。 “哇!这才是“男人”嘛!既有儒雅谦逊的一面,也有男子该有的气概!人又这么帅,要是当我男朋友那该多好!” 空姐此时双眼冒着“小星星”,花痴般地看着夜梦离,喃喃自语道。 夏雄这下真是懵了,刚才还对他客气有加的青年,这眨眼间就变的这么强势,既不表明身份,还要让他道歉,这“特么的”,到底是谁威胁谁啊!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把他们俩,揍成猪头。”夏雄大声道,他已经是忍不下去了。 “你们敢,要是我夜哥出了点什么事,你们统统完蛋。”庄锦安也是大声说道。 “给我打。”夏雄吼道,他懒得再和两人废话了。 两名保镖见自己的老板发火了,也不敢怠慢,挥舞着硕大的拳头,朝夜梦离两人的小腹击去,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更何况他们打的还是,和夏雄一样身份的庄家公子,和一个陌生人。 “完了。”庄锦安在心中默念道,连躲避都忘了。 “啪啪…” 两个保镖的拳头,尚未击到目标,就被夜梦离伸出手握住了。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否则后果自负。” 夜梦离依然是神色不变的说道。 “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演戏吗?我每个月花那们多钱请你们,还不快动手,让他们闭嘴。” 夏雄已经懒得废话了,直接命令道。 他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被夜梦离两人气死。 自己可是带人来找“场子”的,竟然还要给他们道歉,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打脸”,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两个保镖有苦难言,这并非是他们“做戏”,而是打出去的拳头,被眼前这帅气的青年牢牢握住,进不得,抽不回。 “我知道这非你们所愿,不过我会手下留情。” 夜梦离对着两个保镖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砰…”两声响,两名保镖还未明白过来,就感觉小腹剧痛,人也如“炮弹”似的,往向“飞去”,沿途还撞翻了几张座椅。 在场之人,除夜梦离外,纷纷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半天缓不过来。 “夜哥,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佛山无影脚”,太帅了。” 庄锦安说道,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夜梦道。 他还从不知道,自己的夜哥原来除了知识渊博外,身手也这么好,亏自己还那么担心。 不过这也不怪夜梦离,尽管他已经达到“半神之境”,但却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露本领,所以庄锦安自然不知道,今天若非是“逼”不得已,他还不想显露。 “好帅!” 空姐那“花痴”般的声音,在几人耳中响起。 夏雄也是愣了,他没曾想到,自己两个花重金请来的保镖,就这么被人轻松解决了,这太出乎他意料了。 另外两个夏雄的保镖,同样是惊呆了,他们甚至连看都未看清,那个英俊潇洒的青年,是如何出手的,但同伴却是失去了“战斗力”,躺在飞机舱中轻声“哀嚎”。 “你…你想干什么?” 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夜梦离,夏雄有点惊恐道。 夏雄现在明白了,人家从头到尾都没将他放在眼里,说不定刚才只是故做姿态而已。 “夏雄小子,刚才让你道歉都不肯,现在是不是知道怕了,如果怕了不如向我们赔礼道歉,然后再赔偿我夜哥的“出手费”,和“精神损失费”,也不用很多,百八十万的就行。” 庄锦安跟在夜梦离身后“调侃”道,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忘了刚才的窘迫样了。 “庄胖子,你是不是疯了,打了我,竟然还要我道歉,更是要赔偿,你是不是“疯了”。”夏雄吼道。 “你们俩个给我上,我就不信他一副书生样,能多厉害,刚才一定是用什么东西偷袭了。” 吼完庄锦安之后,夏雄对着两个还站着的保镖说道。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但也只能应着头皮上了,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他们是懂的。 这飞扬的头等舱就是大,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朝着夜梦离走来,一点儿也不显然拥挤。 夜梦离看了两人一眼,停在原地,见他们脸上露出的无奈之色,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毕竟当保镖只是负责保护雇主安全,而不是打人、打架、斗殴。 三人站在原地静之不久后,左边的壮硕保镖,忽然一拳朝夜梦离的胸膛击去,这一拳又快又狠,要是被打中,估计会立刻夹丧“战斗力”。 而右边的保镖则是一脚扫向夜梦离的下盘,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名保镖这一配合,纵然是再厉害的人,也需闪避或是后退,毕竟两人也是退伍军人,一身格斗技巧,可不是在部队中白学的,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夜梦离,一个达到“半神”级别的修士。 眼见两人的攻击,已到眼前,夜梦离不躲不闪,同样是一拳击向左边的保镖,速度简直可以用闪电来形。 左边的保镖拳头尚未触及于他,小腹竟已是先挨了夜梦离后发先至的一拳,他抚着小腹,痛苦的趴在舱板上。 至于右边的保镖,他踢出的一脚眼见离夜梦离不足一尺了,正在窃喜,可惜一道腿影,以超出他“神经”反应的速度,重重地踢在了他的小腹处,他如前面的两个同伴一样,重重地“飞”了出去,沿途依然是撞翻了几张座椅。 此时还能站立的几人,除了空姐外,另外两人都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夜梦离。 他们只是看见了夜梦离,手和脚似乎是动了一下,然后夏雄的两个保镖,一个趴着,一个“飞”了出去。 “你你你……” 夏雄再次“卡顿”了,指着夜梦离,“你”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天啊!夜哥你这次莫非是用了“无影拳”,把他们打趴了,我太崇拜你了,夜哥果然只能用来仰慕。” 庄锦安说道,这“马屁”拍得确实是响。 “少说这些没用的,剩下的你去处理。” 夜梦道说道,他才懒得和夏雄“扯淡”。 “好咧!夜哥您先去喝茶,我处理一会就好。”庄锦安乐呵呵的答应道。 第三十八章 也只能如此了 “夜哥,我还真服了你,两下就把夏雄的几个保镖干趴下了,我揍了夏雄那小子几拳,还敲了他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庄锦安打发夏雄后,走到夜梦离面前兴奋说道。 他与夏雄在西安市里,一向是“平分秋色”,但今天却是始无前例地占了上风,还揍了他几拳,他怎么能不高兴。 “行了,一点事情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做事,要低调、沉稳,看看你的样子。” 夜梦离“教训”说道。 “呵呵!夜哥,我这不是高兴的嘛!您说的话,我一定会记住。”庄锦安讪讪笑道。 “空中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 说完庄锦安后,夜梦离又挥手叫来空姐。 空姐此时正在收拾散乱的座椅,和一些东西,听到那个帅气、又英俊潇洒的青年叫她,心中一喜。 “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如果下飞机后,他要请我吃饭,我要不要答应……” 带着幻想,空姐一路走到夜梦离面前,脸色微红,又非常礼貌地说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刚才之事,不知道有没有惊吓到你,还有这些打坏的东西,要麻烦你收拾一下,这张支票,就权当是赔偿这些打坏的东西,剩下的就当做你的“服务费”。” 夜梦离笑着说道。 一旁的庄锦安,立刻会意地将刚才“敲诈”来支票递上,心里虽然有些心疼,不过既是夜梦离开口,他自然不会不舍得。 “这不用了!这些座椅修一下就可以了,至于那些餐具根本要不了什么钱。” 漂亮的空姐微笑道。 虽然这张支票对她“诱惑”很大,但是她并没有去接,不过心中却又开始“丫丫”地幻想起来。 “莫非他真是看上我了,不然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一百万啊!一百万。” 空姐心中狂喊道,她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庄绵安从夏雄那里要了一百万,才放他离去的,这一百万快要抵上她十来年的工资了。 “嘿嘿……,空中小姐就不用客气了,这只是代表着我夜哥的一点小意思。” 庄锦安嘿嘿笑道,然后把支票塞到她手中。 空姐推辞了几下,也就满含笑意的收下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旅途中,空姐频频朝夜梦离抛去“媚眼”,弄得夜梦离极不自在。 夜梦离根本对漂亮的空姐没兴趣,他现在一心只想见到“乾坤造化鼎”,确认是不是真的。 西安到北京,坐飞机也就是一小时多的时间,在空姐“热情”的端茶递水中,很快到了目的地。 在夜梦离临下飞机时,漂亮的空姐,快步地走向夜梦离,然后悄悄地往夜梦离的衣兜里,塞了一张字条,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哟!夜哥,您可真是有女人缘,这漂亮的空姐都主动给你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了。” 庄锦安捂着嘴偷笑道,不过心中其实是挺羡慕的。 “少贫嘴。” 夜梦离看着空姐留下的字条,无语道。 字条上写着:韩紫筠,电话xxx…,住址xxx,期待你约。 若只是这些,夜梦离还不至于无语,因为现在的女孩子对于追求对象,一向比男人爽快。 夜梦离无语的是,那句“期待你约”字上,竟然是印着一个心形的唇红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空姐,用她那张“樱桃”般的嘴唇印上去的。 夜梦离将空姐好不容易鼓起勇力,才写的表白字条,揉成一团,扔进路过的垃圾桶中,这才和庄锦安一同离开停机场。 夜梦离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背后,夏雄正睁着一双眼睛,用怨恨的眼神望着他们。 夏雄今天在飞机上,可谓是丢尽了脸面,不但手下四个保镖全受伤,连他也挨了庄锦安几拳,还被他“敲诈”了一百万,这让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打电话给我父亲,让他查查那个青年是什么来历,听他口音像是我们西安本地口音,但是看庄胖子却对他非常恭敬,不知是什么来头,因为这庄胖子根本不像装的。” 夏雄对身边的保镖说道。 其实对于夜梦离,夏雄是非常好奇的,因为听口音他完全像是他西安的,但他却从未听过,毕竟能让庄锦安如此恭敬,又如此紧张的,西安冒似还没有。 “是,夏少,我明白了,我这就打给夏总。” …… 北京国际机场候客厅,一身正宗气派打扮的庄建成,正在里面四下张望。 他接到了庄锦安上机前的电话,声称他与夜梦离大约二小时后,会到北京,所他提前半小时就到机场了。 庄建成的举动,让他的几个保镖非常惊讶,因为他们还从未见过,他们的老板会来机场接人,而且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分钟,他们心中寻思着,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值得庄建成如此等候,而且毫无怨言。 忽然,庄建成眼睛一亮,他的儿子庄锦安出现了,而他身旁还有一个青年,这个青年正是他等待许久的夜梦离。 “夜少,您终于来了。” 庄建成快步迎上前来的夜梦离,笑道说道。 “庄叔,许久不见了,还是这么“精神”,今天倒是麻烦你了。” 夜梦离同样是笑着问候道。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何来麻烦一说,夜少,这里讲话不太方便,我看不如换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我再向您详细说明。”庄建成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何叔的意思。”夜梦离应道。 他原本是想立刻去看一看那“东西”的,不过人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夜少,这边走。”庄建成说道,然后一脸微笑地向前带路。 这一幕,再次让庄建成的私人保镖惊呆了,原以为来的是政府“高官”,或者是个什么大型集团老总,否则他怎么会亲自迎接,但谁曾想,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英俊青年。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口瞪口呆,庄建成竟然是亲自为那个青年打开车门,微笑地请他上车,就犹如他们对待庄建成一样。 …… “夜少,这一路还习惯吗?” 北京大酒店,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庄建成与夜梦道,两人正坐于舒适又柔软的沙发上,喝着极品龙井,一边开始探讨事情,而庄建成先为夜梦离倒上茶后,才问道。 “还行!少年时,我也曾随家父四处走动,都能适应。” 夜梦离笑道。 “那就好!你们在前往北京飞机上的事,小安已经告诉我了,这夏氏集团的夏雄,还真是嚣张,还真以为他们公司与我们齐名,待我这次回去西安后,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都快“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庄建成说道。 庄建成此时的语气虽然还算平和,但夜梦离却是看出了他脸上隐隐带着怒火。 “许些小事而己,何叔不必太在意,不知道我托何叔之事,办得如何了?” 夜梦离问道,这才是他所关心的,至于夏雄,他根本没当回事。 “这事有点棘手,在您交代我之后,我第一时间赶到“物主”家中,可惜无论我好说歹说,他始终不松口,坚持要在后天举行的慈善拍卖会,进行慈善拍卖,原因是“广告”已经散发出去了,要是别人没见到物品岂非令他名誉扫地,这点令我十分无奈。”庄建成说道。 若是别人,庄建成可以“威逼利诱”,但对方可是开国将帅后人,又是退休的国家要员,他根本无可奈何。 “哦!那何叔有没有,亲眼见到图上那东西?”夜梦离再次问道。 “有,当然有,这些各方捐出的“藏品”,现放于一家展览馆中,供前来准备参加慈善宴会的人,率先一观,而我就是昨天见过了,跟图片的,一模一样。” 庄建成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向夜梦离说道,毕竟能让夜家动心的,唯有那个现在还在展览馆的小鼎。 “是吗?那何叔带路,我要先去确认一番,如果真和你给我图一样,那就是我们家苦寻不得的东西了。” 夜梦离站起来说道,脸上洋溢着,急迫又兴奋的神情,他此时和以往简直是若判两人。 “这……” 庄建成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临近中午了,此时早过参观时间,但看到夜梦离这个兴奋表情,支支吾吾了半天。 “怎么了?莫非我不能去?” 见庄建成面有难色,夜梦离疑惑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现在早已过了参观时间了,夜少这时去,恐怕是不行。”庄建成无奈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有些冲动了。”夜梦道闻言,兴奋的心立刻消失了,略带失望地说道。 看着此时失望的夜梦离,庄建成倒是感觉像是自己的“罪过”了,但他此时也无任何办法。 由于这次是一些“功臣”后代,发起的慈善会,所以政府非常重视,不仅全方位监控会馆情况,更是有“重兵”把守,任何想打主意的人,都别妄想干些什么,所以庄建成可以说是:无能为力。 “夜少您不必气馁,下午两点还有二个小时,是对外开放的,您看现在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吃个饭,休息一下,然后再去会馆如何?”庄建成问道。 “也只能如此了,何叔安排就是。” 尽管现在看不到实物,让夜梦离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答应道。 第三十九章 太久了 …… “夜哥,快尝尝这个,这可是地道的北京烤鸭。”庄锦安笑着说道。 然而庄锦安的热情,并没有得到夜梦离的理睬,夜梦离此时虽然是拿着筷子,但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也怪不得他,夜梦离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那个“乾坤造化鼎”,试想,历代夜家之人皆找寻的东西,近在咫尺,他竟不能第一时间见到,怎么能安心坐在这里吃饭。 “夜少,您倒是吃一点,现在才十二点,离下午两点,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庄建成也是说道,他明白夜梦离为何会如此,换成他,或许会比他还着急。 “你们吃!我没什么胃口。” 夜梦离漫不经心说道。 其实夜梦离现在想的,不仅仅是即将参加拍卖会的“乾坤造化鼎”,而是还有另一个。 据夜梦道手记载的,还有一个“乾坤造化鼎”曾落入他手,可是他翻遍历代先祖所记,仍是不得其踪,这就让他疑惑了。 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夜梦道没理由“藏”起来,不让后人找到,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又或是“乾坤造化鼎”,被夜梦道遗落在了初凤陵中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他不在手记中提及。 “夜哥,是不是吃不惯北京的口味,可惜赵姨又不在,您就将就点,咱们现在可是出门在外。”庄锦安说道,他以根本不知道夜梦离想着什么,以为他吃不惯北京的口味。 夜梦离闻言,露出一丝苦笑,这庄家父子实在是“热情”,他只好应道:“不是口味不对,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你多吃点才是。”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当夜梦离到达慈善拍卖展览馆时,时间正好也是下午二点。 这两个多小时的等待,让夜梦离犹如是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不过现在总算是到了地点。 “千百万年的等待,终于是等到这“乾坤造化鼎”现世了。” 夜梦离站在展览馆前,不由感叹着。 “夜少,就是这里了,您期待的东西,就放在会馆中的展览柜中。” 庄建安笑着说道,眼中也是有几分高兴,毕竟庄家“欠”夜家太多了。 再说了,别看他拥有整个梦成重工集团,资产也达到千亿以上,虽说其中有一半的股份属于夜家,但是这点在夜家人眼中,根本啥也不是,他们从不在乎钱,而是此刻放在展览馆中,那个古朴的三足小鼎。 “夜哥,咱们快进去,我也想见识一下“实物”,看看是什么东西让您这么惦记着。”庄锦安搓着手笑道。 …… 展览会馆中,陈列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有铜器、玉器、书画……,可以说是各类古玩应有尽有,如果不懂的,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显然这些,并不让以让夜梦道等人,为其驻足,他们一行三人,此刻正停在一件似是金属的器物前。 展现在夜梦离眼前的。正是一个古朴陈旧的小鼎,小鼎约一尺高,呈三足状,鼎身上刻画着许多犹如字体般的繁星,让人一看便觉得年代久远。 夜梦离观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确定了,这就是他们夜家,世代苦寻不得的“乾坤造化一气鼎”。 “夜少,您要找寻的可是此物?” 庄建成问道,他观夜梦离神色,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还需亲耳听到夜梦离说出,他才安心,否则到头来只会令两人空欢喜一场。 “没错,正是此鼎,鼎上之星文,根本做不了假,看来我的使命即将开始。” 夜梦离长叹了一声后,说道。 因为在见到此鼎那一刻开始,代表着他的家族使命也正是开启,毕竟这么长久以来,后人们都在积极找寻,并完成先人们的嘱托。 如今却在他这一代现世,他或许将如秦朝时期的夜梦道一样,奔波去山水之间。 “既是如此,不如我暗中派人……” 庄建成尚未说完,就被夜梦离抬手止住了。 “无须如此,既然他们打的是,做慈善口号,那我们就在宴会上花些钱买下就是,况且这里四下布满了监控系统,又有如严密的防守,想要得手而不暴露:难。” “一切听夜少的。”庄建成说道,他刚才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下,真要让人来此“盗鼎”,难度不小,况且这次的慈善活动,关系到“那些人”的脸面,万一认真追究起来,绝对难以躲避。 “如果“他们”尚有后人在,那看到这个消息,应该也会前来!毕竟彼此都是,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夜梦离轻声自语道。 “夜少,您说什么?”庄建成问道。 “何叔,在慈善宴会未开始前,将你的人,派来盯着,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让他们一有动静,立刻通知。” 夜梦离缓缓说道,然后朝会馆外走去。 …… “那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当夜梦离与庄家父子走后,一个中年刚毅的男子,出现在了刚才夜梦离所站的位置,对着和他一同而来的青年说道。 “卫叔,不是!就刚才那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青年,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青年撇了撇嘴说道。 “唉!永承啊!你终究还是年轻了点,虽然下过几次墓,但大多是一些危险性较小的普通墓,而且阅历也差了点。”中年男子说道。 两人正是“发丘派”的卫丘陵,和“摸金派”的李永承,他们也如同是夜梦离一样,正是来一观“乾坤鼎”的,看看是否属实。 可是当他们来之后,才发现竟然也有人在关注这个鼎。 “那卫叔是从哪里看出他不简单的。”李永承有些不服道。 “就凭堂堂西安市“地下古董交易”会的庄建成,就站在那个年轻人身后,一副恭敬的样子,就能断定,更何况我从那个人身上“闻”到了,与我们相同的味道,只是他的“味道”与我们又截然不同。”卫丘陵分析道。 “刚才那人就是庄建成?”李永承再次问道。 “不错,那个身材略胖的,就是他的儿子庄锦安,没想到庄家父子竟如“下属”般地,站于那青年身后。”卫丘陵说道,他同样不解,凭庄家的势力,竟然会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恭敬。 “卫叔你说,这个青年会不会是秦家之人?”李永承问道,他此时如好学生一般,不懂就问。 “不可能,秦家在北京城这一带,说话的时候带点“京腔”,而刚才那人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西安话。”卫丘陵摇头说道。 “能让掌控西北地区,“地下”古玩买卖的庄建成,如此对得,那青年大有来头,可是刚才卫叔所说,那青年与我们有相同气息,又是怎么回事?”李永承再次问道。 卫丘陵一阵头大,这李永承真把自己当“百科全书”了,翻阅一下就知道啊! 自己如果都知道了,那还用跟你说,我这么跟你说,只是想听听你的见解而已,没曾想,你又原封不动的把问题丢回来。 不过卫丘陵想是这么想的,但他毕竟是李永承长辈,不可能说出来。 “我猜测,这青年或许才是西北五省,“地下”古玩交易会的,真正掌控者,至于他与我们有着相似的气息,那完全是出于我的一种直觉。”卫丘陵沉默许久,还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哦!卫叔这个解释倒也是说得通,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庄建成父子如此对待。”李永承赞同道。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既然确有此物,那我还是先行向何老报告一下。” 卫丘陵说道,他可不想再与“愣头青”李永承“扯”下去了,不然天知道他还会问出什么问题来。 况且这个连庄建成父子,也需恭敬对待的青年,他觉得有必须要向何寻梦禀明一下,因为他觉得这青年似乎也对这鼎感兴趣,何家寻找这个东西,也不知有多少岁月了。 就如他们“发丘”、“摸金”两派,皆奉何家之令,寻找这东西,也有两千多年了。 他们时而依附势力,时而隐居潜藏,游走于山水之间,借机探寻一些“风水宝穴”,目的也是为了寻找此鼎,但现在既然这东西现世,那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弄到手。 “卫叔你先去忙!我多看看这里的物品。”李永承说道。 “那好!别耽搁太久,我在王府井“老地方”等你。” 卫丘陵应道,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欣赏古玩的李永承,脚步朝会馆外走去。 在转身刹那,卫丘陵却在心中叹了口气,感叹这李永承比他父亲差多了,性格也截然不同。 如今时代,盗墓一行几乎是快要“绝迹”了,不仅各地打击得严实,政府部门的考古队,也频频在这片大地上不断挖掘,估计再过个百八十载,这盗墓一行,或许将“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而现今他们两派的传人,根本不会超过十指之数,然而这李永承,虽然也好学,但却是有点自大,再这么下去,他们两派估计将彻底没落。 第四十章 何家新家主 武夷山何家,何寻梦正在接听卫丘陵的电话,电话中卫丘陵已经证实,那图上的东西为真。 “对了何老,我遇见了一个人,是一个青年,这个青年让我感觉很特别,他对这“东西”同样感兴趣,而且“名震”西北的地下古玩,“总把子”庄建成,像是他的跟班一样。” 电话中,传来了卫丘陵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哦!照你这么说,这个青年不简单咯?他有什么特征?”何寻梦问道。 “他大概二十三、四,眉清目秀,衣着普通,算得上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但他让我有一种感觉,他就好像是我们的同行一样,只是他的气息又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不但没有“土腥味”,反倒是散发着一种“圣灵”的气息,当然这仅是我个人的看法和观点。” 卫丘陵将他遇上夜梦离的感觉,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何寻梦,至于他为什么能有这种感觉,那完全是来源他的鼻子。 他天生就有一副好嗅觉,只要是“下地”,挖出的泥土沙石,只要他闻一闻,就能清楚是什么朝代的墓穴,墓穴位置也能估算得八九不离十。 入墓穴后,他凭着一副鼻子,更是能嗅到危险,带领同伴避开危险地带,进入一些相对安全的地区,所以他才能活到至今。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这个青年非常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出自于,那种隐世不出的世家,对了,他还有什么特别没,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物品,你能判断他来源何处吗?” 何寻梦再次问道,这让他想起夜家,只有夜家之人,才会如此在意那个东西。 “何老,听他口音是地道的西安人无疑,我当时没靠他太近,不太注意,不过当他离开时,我眼角余光瞟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那个戒指白中透着一丝殷红。” 卫丘陵将他所见所闻,和观察见解一一说道。 “难道真是他们?”听完后,何寻梦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 “何老,莫非您认识他?” 卫丘陵问道,这下轮到他惊讶了。 “此事你不需知道,不过在我未到之前,你们如果碰面,千万别得罪那人。”何寻梦吩咐道。 “何老放心,我一定会遵从您的吩咐。”卫丘陵立刻应道。 “既然那东西是真,那我立刻赶往北京,这次不容有失,你派人盯着那里。”何寻梦继续吩咐道。 “何老放心,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卫丘陵说道,其实不用何寻梦交代,他也早已安排好了,毕竟光是他们两派人,就找了无数年了。 “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得很,就这样了,我先挂了。”说完这句后,何寻梦立刻挂了电话。 “难道真是夜家人再现了?何家人已经有二千多年,未曾再见过他们了,中间也未曾联系,卫丘陵所说的那个青年特征,像极了夜家人一惯作风,他手上那枚戒指,想必应该就是夜家家主的象征了。” 挂了电话的何寻梦,喃喃自语道。 良久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往孙女何影月住处走去。 …… 一间充满了“古香古色”的房间里,何影月正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运功。 自从神陵出来之后,她便是立刻进了卧室,按照先祖何亦所教之功法,默默修炼着,以熟悉这平白得来的“修为”。 感受着丹田处,传来“澎湃”又充满着生命的力量,何影月默默引导着这股力量,游遍周身经脉。 她的丹田是乎是“永不枯竭”一样,无论她调用多少,丹田源井在那团淡红火焰的照耀下,都能马上将之填满,充满了生命之力,似乎随时都有让她,突破的“契机”。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何影月缓缓睁开一双“凤眼”,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心念一动,丹田处那团淡红带点金色的火焰,出现在她手掌之中,熊熊燃烧。 火焰一出,何影月房中的几盆盆栽,立即如老树般,迅速枯萎,方圆十丈内,那许些非常微薄的灵气,快速地朝火焰涌去。 何影月见状,只得露出一丝苦笑,感叹这“元凰”之火,果然霸道,想必若是有其他人在此,生命力都将被抽尽,也难怪当初凤凰一族,能在那个年代称雄天空。 “既然你是先祖的“灵魂”之火,与元凰之炎的火焰结合,那便叫你“魂凰炎”!” 何影月淡淡说道。 火焰似乎是听得懂似的,竟然“跳跃”了起来,它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正当何影月,准备熟悉一下如何操控这团火焰时,一阵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听着这个脚步声,何影月就知道是爷爷何寻梦,而他人此刻却还在百米之外。 若是未进神陵前,何影月绝难达到这种境界,但是得了何亦传承后,她不仅有了修为,灵感也更加敏锐了,方圆百米之内,只要她愿意,“念力”一扫,哪怕是一只蚂蚁,她皆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咚咚咚……,小月在房里吗?” 门外传来了,何寻梦的敲门声和叫唤声。 “爷爷,我在。” 何影月收起“魂凰炎”,这才应道。 “小月,跟爷爷去趟何家祠堂,我有话对你说。”门口的何寻梦说道。 他其实并不想打扰何影月的,知道她或许是在巩固修为,熟练一下“能力”的应用。 只是那“东西”既然现世,并已确定为真,他不管如何,也必须关注的,甚至是尽一切办法弄到手中,可惜他年事已高,再无年轻时那副“干劲”,所以他将希望寄托在何影月身上。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打开房门后,何影月开口问道。 “走!先跟我去一趟何家祠堂。”何寻梦没有多说,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 “嗯!”何影月应了一声,默默地跟着何寻梦,朝祠堂方向走去,但她隐约已经预料到什么了。 何家宗祠之中,摆满了历代家主之牌位,也只有历代家主,在死后才能在此立上牌位,其余之人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当然一些非家主的杰出之辈,在他们死后,亦是具备资格。 摆在供桌最中央的,正是何家的初代先祖何星梦之牌位,两旁则是历代家主,和一些何家杰出之辈的牌位。 何影月亦是见到传她功法,和传承的何亦之牌位,供桌的香炉前,还放着一把长约三尺的长剑。 “何家当代家主何寻梦,向诸位先祖请安。”何寻梦点燃三柱香后,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何影月向诸位先祖请安!” 何影月也如她爷爷一样,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认真地拜了几拜,何寻梦这才又开口说道:“先祖在上,不孝子孙何寻梦,今天主要是向你们公布二件事。 第一件事:我们何家历代,苦苦找寻不得的“乾坤鼎”,现已经现世,我一定会遵从祖训,将之送到夜家手上,或是协助他们得到。 第二件事:子孙不才,又已年迈,无力再胜任家主一职,由于这代人丁不旺,所以决定将家主一职,交托于我之孙女何影月。 何影月已然得到神陵中,先辈们的传承,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但我相信她一定能胜任,请先祖们在天之灵保佑她。” “爷爷,这不太合适!”何影月小声说道。 “我意已决,再说你已进过神陵,并侥幸得到了传承,理当是家主的不二人选。” 何寻梦严肃道。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是的,莫非你还想让爷爷这把年纪了,还到外面去奔波。”何寻梦说道。 “爷爷,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何影月说道。 “好了,赶紧给先祖上香,一会还有些仪式要进行。”何寻梦说道。 “哦!” 待何影月上香后,何寻梦又一连串的仪式宣读,无非就是和神陵里的何亦,说的大约一致,总之就是要助夜家,得到他们所追求的。 “这是何家历代家主的象征,“星梦戒”,是从初代先祖传下来的,你戴上之后就是何家的家主了。”何寻梦从手上,将家主象征的戒指摘下,然后递给何影月后,说道。 何影月双手接过“星梦戒”,端详了一会后,才将戒指套于左手的无名指上。 “很好!戴上戒指后,你现在就是何家的家主了,凭着此戒,你能调动何家的任何一切资源。”何寻梦满意笑道。 在何影月接下戒指的那一刻,他如卸下了“千斤重担”。 虽然让她一女孩子家,来打理若大的何家,有些勉强,不过在她得到“传承”后,便没有了勉强二字,甚至可以说她是最合适之人,毕竟何家已许久未出现“修士”了,有她在,一些事情可以更容易解决。 “小月,供桌上之剑,乃是何家的传世之剑,剑名“凝阳”,据传乃是由“神”收集了,初阳之精,天外陨铁,而后亲自锻造,赠与初代先祖的,剑为至阳至利之剑。”何寻梦拿起桌上长剑,轻轻抚摸着,一边为何影月解释道。 “爷爷,这把剑,莫非是传说中的“神器”?”何影月问道。 “这剑虽然出自于“神”之手,但却不是神器,而是无限接近神器的级别,此剑唯有“修士”才能拔出,如今你已然是了。”何寻梦解释道,并双手将剑奉到何影月手中。 接过长剑,何影月也是爱不释手地轻抚着“凝阳剑”。 “此剑切记不可遗失,剑在人在,记住了。”何寻梦再次交代道,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提点…… 第四十一章 不到长城非好汉 “万里长城,万里长城,没想到屹立了二千多年的万里长城,竟然是如此壮观,不愧是秦始皇的手笔。” 站在长城之上的夜梦离,走了许久,看着如长龙般的长城,感叹道。 他这是第一次亲身临近长城,虽然这长城称不上什么“神迹”,但是称之为“奇迹”,却一点也不为过,毕竟人力有穷时,神迹堪称叹。 他身后此刻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庄锦安,另一个则是,昨晚连夜赶到北京的席慕白,也是夜家“八卫”之一的夜震。 “少爷说得极是,这万里长城建造了几千年,挡住了一些外来野心“侵略者”的脚步,虽然咱们汉人内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些动乱,但也亏了此城,才使得不被外族入侵。”夜震赞同道。 “不过可惜,我们汉族最终,还是经历了蒙古人和满人的一段时间统治,导致汉人的文化倒退了不少。”庄锦安也说道,不过刚落音,就被旁边的夜震,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夜震与庄锦安,似乎有些“不对头”,每次不管谁说什么,对方总是会忽然来那么一句“泼冷水”的话,不过有夜梦离在,两人怎么也不会“掐架”。 “话虽如此,但现在不管是蒙古人,或是满人,都同属中国人。”夜梦离笑着说道。 “少爷说得极是,不过在抗日之后,最终还是咱们汉人统治着华夏大地。”夜震说道。 对于夜震这句,庄锦安出奇得没反驳,毕竟他也是汉人,中国有句俗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今和平科技时代,由汉人统治,天下人民百姓安居乐业。 “少爷,我记得您一向甚少外出走动,今天怎么忽然来兴致了?有这个兴致,少爷还是早点找个对象,赶紧结婚才是。”夜震又继续说道。 “咳咳咳……,这个结婚的事尚早,我还年轻,再过几年也不迟。” 夜梦离听到夜震这话,有些尴尬地说道,他现在倒还真有点后悔,把他叫回来,不过“八卫”中,现在就属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其他人最少也是四十岁以上,若是跟在自己身边,似乎是不太“合群”。 “夜哥说得极是,现在如果不趁着年轻这段大好时光多玩玩,那等结婚了,不就什么也没得玩了。”庄锦安插嘴道。 “唉!我说你个庄小胖子,怎么我跟少爷说话,你净插嘴,这也不要紧,但你怎么尽是教唆少爷,尽做一些“不好”之事,信不信我揍你。” 夜震有些生气道。 这不他昨晚刚回来,又和坤伯聊了一阵,当中坤伯又是少不了一番说辞,并让他时不时地提点一下夜梦离。 “我警告你,别再叫我小胖子,要不然我和你拼命。”庄锦安握着拳头,一脸不爽说道。 庄锦安是不知道夜震的身份,以为也就是夜梦离的保镖而已,不然就是再给他几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这么说。 “呦!还找我拼命,就凭你,再来十个,我也分分钟放倒。” 夜震不屑道,他现在可是真正地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本性。 他现在根本没有,像在大西洋彼岸那样严谨,自从进了中国境内后,他完全与在异地时,是截然不同。 若是这些话被他手下听到,肯定会不相信,堂堂的“血锋无情”席幕白,竟是这副得性。 其实这才是夜震真正的本性,只是他彼岸当“佣兵团”和,杀手组织的首领时,都是装的,毕竟他面对的,那可是一帮“唯利是图”,又凶残的“暴力份子”。 “你还叫我胖子,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帮人,把你揍成“猪头”,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叫。”庄锦安有些生气道。 他一直以为,夜震是夜梦离的保镖,所以才敢这么说话。 夜梦离看着夜震、庄锦安两人,在自己身后“斗嘴”,让他感到非常无语,这两人都是陪伴过自己,度过少年时期的一段岁月,他帮谁似乎都说不过去。 自己又好不容易才出来游玩一次,被两人这么一吵,兴致都没了。 “叫啊!你能叫多少,我都接着,到时候可别后悔?”夜震满不在乎说道。 “你……”庄锦安瞪着眼睛,气呼呼地说不出来。 “怎么,怕了!要是你不叫人,我这胖子还真是叫定了。”夜震笑眯眯说道。 “夜哥,你就不管管他,他一个保镖而已,竟然这么嚣张。”庄锦安说道,他是担心叫人揍夜震,会不太合适,毕竟他可是夜梦离的保镖。 “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管的。”夜梦离回头说道。 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庄锦安是否会这么做,不做还好,做了的话就权当是给他个教训好了,这样一来,他才能清静。 “夜哥,这可是您说的哦!要是打伤了他,可别怪我。”庄锦安说道。 “庄小胖子,你放心叫人!少爷一向说话算话,不过我就是怕你小子不敢叫。”夜震挑衅说道,那副眼神,颇有一副你不叫就是我“孙子”的感觉。 又一句“庄小胖子”,终于让庄锦安彻底“冒火”了,他二话不说,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拨打自己保镖的电话,如果不是确认打不过夜震,他估计会立刻挽起袖子,和他打起来了。 看着两人如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夜梦离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觉得,给庄锦安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免得他除了自己外,一副“纨绔”模样。 “大个子,人我已经叫了,待会最好别打不过我的人,就躲到夜哥身后。”庄锦安打完电话后,仍然是气呼呼说道。 “哈哈哈……,你这小胖子,倒真爱说笑,我会那样做吗?如果一遇上事情我就躲到少爷身后,那还怎么当少爷的侍…的保镖。” 夜震大笑道,他本想说是夜梦离的“侍卫”,不过才说到一半觉得不妥,于是改口保镖,毕竟现在可是自由民主时代,称侍卫根本不合适。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会最好别后悔。”庄锦安气道,这夜震一口一个“胖子”,真的把他气坏了。 “庄小胖子你放心,我等着。” 夜震依然是用,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似乎根本不将庄锦安当回事。 对于夜震的话,庄锦安现在直接无视了,要不然自己真会被他气死,反正待会自然分晓。 “少爷,您要不要找个地方,喝杯茶休息一下,等会看场好戏。” 夜震笑着说道,那模样就好像他赢定了似的。 “这长城之上,哪有什么茶馆,咖啡厅之类的门店,我严重怀疑你脑袋是被“猪”踢了。”庄锦安嘲讽道。 “这……” 这下轮到夜震无语了,他确实是一时没想到这个问题,没想到被庄锦安钻了个“空子”,让他一时无言以对。 “行了、行了,你们俩个也别嚷嚷了,反正这长城我也看得差不多了,索性成全你们,现在就走!” 夜梦离看着没完没了的两人,无奈说道。 “少爷,您不多欣赏一下吗?您可是难得有此闲心。”夜震说道。 他可是知道,夜梦离甚少在外走动,就像“宅男”一样,整个除了看那个古董店,就是在家看书,练功,根本没有出去,所以也才至今未谈对象。 “不用了,咱们还是回去!” 夜梦离说道,然后朝着景区外走去。 中国有句俗话,就是:“不到长城非好汉”。 夜梦离今天主要是来体验一下,“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顺便一观景色,否则岂非白来一趟。 “你个庄小胖子,少爷好不容易出门游玩一趟,竟然被你搞得不开心,下次我一定建议少爷,别带你。”看着已经走远的夜梦离,夜震不爽道。 “胡说八道,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夜哥,就没见过他如此过,一定是你,你说你一个保镖而已,不注意“雇主”的安全,非得和我斗气,现在好了,夜哥走了,你高兴了!”庄锦安同样是不爽道。 “唉!你个小胖子,你懂什么,我跟少爷就算不是一起长大的,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心思虽然我看不透,但他有什么本事我却一清二楚,你又知道啥。”夜震斜眼道。 他今天是彻底和庄锦安“杠”上了,似乎要把收敛多年的性格,再一次展现出来,而这“庄胖子”,恰好能让他“逗逗”。 “我也是跟夜哥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从没见过你,你“特么的”真能扯淡。”庄锦安不甘示弱道,因为他确实是从未见过夜震。 “信不信由你。” 夜震丢下这句话后,不再理会庄锦安,大步地朝夜梦离的方向走去。 因为一些事情,他不可能向庄锦安提起,夜家的能力,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看他样子不像说谎。” 待夜震走后,庄锦安自语道。 …… 第四十二章 盘古星文 “爷爷,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乾坤鼎”吗?” 慈善展览馆中,何影月小声问道。 自从昨天在何家宗祠里,何影月当着历代先祖之灵牌前,接受家主授任仪式后,便和何寻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北京,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乾坤鼎”,也就是他们历代皆在找寻之物。 “应该是“乾坤鼎”没错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了,我也算是此生无憾了。”何寻梦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柜中的展览品,缓缓说道。 “爷爷就这么肯定?说不定只是与“乾坤鼎”相似而已。”何影月说道。 “小月,你才刚接任家主,族中有许多事情你还不及了解,许多典籍你还未曾见过,所以不知道,你看见鼎身上的那些繁星没有?” 何寻梦笑道。 “看到了,只是这鼎身所刻的繁星,似乎有些“粗糙”,所以我才疑惑。”何影月说道。 “呵呵!的确是“粗糙”了点,但你再想想,是否还在哪里见过如这般“粗糙”的繁星?”何寻梦说道。 “应该没有……” 何影月正想说没有见过,可是却忽然想起,神陵的入口岩壁之上,不也是刻着如这鼎上的繁星吗? “难道这些雕刻的繁星是字?” 何影月不禁问道,她忽然间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可假如这是字,为何自己从来没听过、见过呢? “小月你猜得没错,这鼎上的繁星就是字体,这是一种最为古老的文字,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能认出的人,或许只有他们了。”何寻梦说道。 “爷爷,那这种星体字形是属于什么文字,为何不在世间流传,莫非是上古“神文”。”何影月问道。 要说何影月对文字的研究和见识,那也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如:梵文、波丝文、象形文、甲骨文……,甚至连殄文她也略有研究,可是今天何寻梦说的这个“星体文”,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何老,那这究竟是何文字,为何我们从未听过,见过。” 一旁陪同的卫丘陵也是问道,他们发丘和摸金两派,传承也是非常久远,挖掘过许许多多大墓,从未见过像这种繁星般的字体。 “这种星体文字乃是太古神文,名唤“盘古星文”,乃是盘古大神所创,所知者并无多少,所识者更是少之又少。”何寻梦为几人说道。 “盘古大神,盘古星文?” 何影月自语道,眼睛透露着不可置信。 对于一些“神话”中的“神祗”,何影月自然是相信,因为她们家要真算起来,也属于“修真”家族,只是因为天地大变,灵气匮乏,而渐渐没落的,但是对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事,她一直认为只是传说,但现在何寻梦却说:有其人,有其事,她除了惊讶外,还是震惊。 其实不仅是何影月,连卫丘陵和李永承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门派盗墓时间久远,对于先辈们所说的神、鬼、妖、魔之事,虽然不尽全信,但也遇上过一些。 但是对于何寻之话,他们却是不得不信,因为同样没人知道他们传承有多久远,见识有多深。 “我知道这或许颠覆了,你们的认知,但这是事实,至于这鼎上星文刻的是什么字,连我也认不出。” 何寻梦看了几人一眼,缓缓说道。 其实在他当上家主后,知道家族最核心的秘密后,跟几人此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那就像是忽然跑出一个“乞丐”,然后对你说,他是世界首富那样,令人难以置信。 “那爷爷可知这上面的繁星是什么字?这个鼎难道是盘古大神留下的?”何影月问道。 如果真像何寻梦说的,那这个鼎极有可能是盘古大神留下的,那么这个鼎极为可能是“神器”。 “唉!我虽然知道这是“盘古星文”,但奈何却不识,但莫说是我不识,整个世间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无人知道。”何寻梦说道。 “何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们“发丘、摸金”两派,苦苦找寻的东西,到头来竟不知为何物,这让我……,让我……” 卫丘陵说道。 “唉!小卫、小李啊!其实你们两派与我们何家都是一样,皆是奉命而寻找此物的,真正要这东西的人,另有其人,如今“东西”已然现世,如果他们尚有后人,应该也该出现了。”何寻梦长叹道。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为了一个承诺,苦苦追寻了千百年,然而到头来,却不知为何物。 “何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凭何家的势力,还会限制于人?”卫丘陵不解道。 “其实我们何家,与你们两派皆是心甘情愿,根本谈不上什么受不受制于人,如今东西已经现世,那么你们两派也代表着“自由”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两派就是完全属于你们自己了,而不再是何家的附属,至于你们是保留门派或是解散门派,完全你们自己决定。” 何寻梦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这是何家对他们的承诺,亦是他们两派祖师对何家的承诺。 “何老,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两派祖师亦是得自何家传承,从来没有想过“脱离”一词,我刚才只是不明白而已,毕竟我们寻找多年的东西,竟然是别人所需,而不是何家,这让我们一时接受不过来。” 卫丘陵急忙解释道,旁边的李永承亦是如此。 “无需多言,这是我们何的承诺,至于你们是什么想法,我并不过问。”何寻梦再次说道。 “爷爷,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既然是见到此物,那它一时也跑不了,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至于他们两派之事,到了地方再说不迟。” 何影月扫视了周围,然后说道。 “对对对…,何小姐说得极是,这里确实不方便说话。”卫丘陵急忙说道。 “那好!”何寻梦答应道。 虽说他已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何影月,但尚未对外公布,所以现在他仍然是“名义”上的家主,再说了,他尚未向卫丘陵仔细询问,他所说的那个“青年”详况。 …… 长城脚下,景区的一家茶馆中,夜梦离三人正喝着茶馆中的“招牌茶”,只是喝茶的三人,却都是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默。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奥迪车,行至茶馆的门口,接着就从车上下来一帮,整齐统一的魁梧大汉,他们的目标正是夜梦离所在的茶馆。 “庄小胖子,你“吖”的,竟然叫了这么多人。”望着一大群三大五粗的汉子,夜震假装惊讶道,其实却在心里乐开了花。 “怎么,怕了!要是以后改口,不叫我胖子了,那这事,看在夜哥的份上,就这么算了。”庄锦安得意道,他根本不明白这是夜震故意装的。 “要不,咱们再打个赌,你赢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庄公子,要是输的话,这“小胖子”三字,我可是叫定了,如何?”夜震此时“奸笑”道。 “赌就赌,谁怕谁?”庄锦安豪气说道,一副他赢定了的表情。 其实庄锦安如果仔细认真一想,就应该知道,在他们来北京的飞机上,夜梦离那“恐怖”的身手和速度,那保护他的人,哪怕比夜梦离差,那肯定也是差不到哪去。 “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不许耍赖。”夜震见状,适时说道。 “有夜哥在场为证,谁敢耍赖。”庄锦安说道,更是直接把夜梦离拉出来了。 “庄少爷,我们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一个领头保镖率先走进来问道,他身后还跟着八、九个和他一样壮实的保镖。 “你们先到外面等候,待会听我吩咐。”庄锦说道。 “是。”领头保镖应道,然后一头“雾水”地带着人,又走了出去。 “唉!小胖子,你弄出来的这阵势,够吓人的啊!”夜震说道。 “叹什么气,是不是怕了,我允许你不打就认输。”庄锦安得瑟道。 “有些人总喜欢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会退缩吗?我是在为你的钱包叹气,待会可别心疼。”夜震爽朗一笑说道。 “装腔作势,装腔作势,如果你真有那个本事,能把我的保镖全揍趴下,那我不仅任你叫,顺便再给你十万块。”庄锦安不知死活地说道,直到现在他还以为夜震都在唬他。 “没想到你个小胖子,倒挺大方的,正好我刚回国,身上又没人民币,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夜震继续说道,他这语气,估计不把庄锦安气出点什么来,是绝不收“口”了。 “你……” 庄锦安指着夜震,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总算领会了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你什么呀!放心!看在你白送十万的份上,我待会下手轻点,让你少掏点“医药费”。” 夜震继续调侃道,不过他也不再废话,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到外面“活动一下手脚”。 “哼!话别说得太满,没打过,又怎么知道输赢。”庄锦安气哼哼道。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伤了和气。”夜梦离终于开口了,他虽然不管两人争斗,但该说的,他还是必须说。 “少爷放心,我明白怎么做。”夜震说道。 “夜哥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手下留情的。”庄锦同样说道。 第四十三章 我一定会谨记于心 夜震与庄锦安,两人打赌的结局,自然是以夜震获胜。 当然夜震也是留了手,只是用普通的格斗手法,一点修为也没动用,否则以他“初神境”后期的修为,估计庄锦安这些保镖全部要“再见”。 “庄小胖子,谢谢你的十万了。”收了钱的夜震心情大好,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喂!大个子,我说你叫胖子就叫胖子了,能不能别带个小字,我怎么说也是个社会的“五好”青年。” 庄锦安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让人怎么看,都写着“不服气”三字。 庄锦安这副表情,夜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说道:“我说庄小胖子,你还真别不服气,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有资格当我家少爷的保镖,随便一个人就能保护好他,你太天真了。” 听夜震这么一说,庄锦安也觉得有道理,这时他忽然想起在飞机上,夜梦离出手的那一幕,他根本就没有看清,夜梦离究竟是如何出手的,然后夏雄的保镖,就那么地“飞”了出去。 “喂!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庄锦安忽然问道。 “我叫夜震,夜晚的夜,地震的震。”夜震似笑非笑的说道,并没有向他隐瞒,至于他的本名席幕白,在回到中国的那一刻,便被他所遗忘。 “夜震?夜晚的夜?” 庄锦安自语道。 “答对了,可惜没奖。”夜震说道。 “你也姓夜?难道是夜哥的亲戚?”庄锦安继续问道,他今天的确被夜震气得有些懵了。 “嘿嘿,我和少爷是不是亲戚关系,这点你就不必操心了,你还是快想办法把这些人处理一下才是,不然啊!太占地方了,有伤风景。” 夜震看着躺着一地的保镖,指着他们说道。 庄锦安此时彻底的闭上嘴巴,默默地拿起电话,开始叫人来收拾“战场”,这些个躺在地上的保镖,个个不是腿折就是手折,那样子极惨。 他现在估计着,或许夜震还是留手了,看他刚才被自己保镖“群殴”时,根本就是一脸轻松,显然自己这十来人,他根本没在意。 “震哥,这么久了,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对什么事,都满不乎的样子。”看着走进来的夜震,夜梦离抬起头看着他,笑道。 “哎呦!少爷,您就别用什震哥之类的话来称呼我了,我怎么敢当,您就叫我夜震或是阿震好了。” 夜震认真说道。 “我都已经叫习惯了,一时间难以改口,怎么样?现在回到国内还习惯!”夜梦离说道。 “在国外过得是“热血”生活,回国内让我有种“安逸”之感,没什么挑战性。”夜震说道。 “挑战,呵呵!或许再过不久,就不是挑战了,而是危险重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了。”夜梦离有些惆怅说道。 “少爷,难道是“乾坤鼎”现世的关系?”夜震问道。 “不错,你们八卫应该知道,我们夜家受到“诅咒”一事,而这“乾坤鼎”就是解开“诅咒”的关键,更是关乎着我们夜家所欲得之物,所以前路,极度危险,以我现在“半神之境”中期修为,恐怕不足以应对即将面对之事。” 夜梦离说道。 他这么说,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在看过夜梦道手记后,才有这种想法,试想以当初夜梦道之“神人境”的修为,都“喋血”于初凤陵,只拖着一副残躯回到家中,匆匆留下遗书,他怎么能不担心。 “少爷,依我看,您也不必太过担心,路毕竟是走出来的,只要有决心,必定会成功,况且,集我们“八卫”和您之力,哪怕是“神”来了,我们也有一搏之力,不过……” 夜震说道。 “不过什么?”夜梦离问道。 “不过……,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建议您,先找个对象,然后为夜家留个“香火”,那样一来就无所顾忌了。”夜震说道。 他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为得是吊一吊他的“胃口”。 “噗!” 夜梦离听到这话,非常无语,他没意料到,夜震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幸好他现在没喝茶水,不然的话,绝对能请对面的夜震“洗澡”。 “少爷,您怎么了,该不会是刚才喝水“噎着”了!”夜震关心道,不过却是心里乐开了“花”,他几时能见过夜梦离这等囧况。 夜梦离心里那个无语啊!我都快被你快气乐了,你还能说风凉话。 “震哥倒是越来越“幽默”了,这话应该是坤伯让你说的!你从早上到现在,应该对我说了不下五次了。”夜梦离淡淡说道。 在西安的时候,每次回到家中,坤伯也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提醒他,说他年纪了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每次都让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搪塞”过去。 现在来到北京,他原以为能清静几天,不再被人“唠叨”了,谁知却来个更“狠”的,有事、没事的,总爱来这么一句,让夜梦离都快想揍人了。 “哪有这样的事,这只是我“善意”的提醒,跟坤伯半毛钱也没有关系,他都一把岁数了,想抱个小少爷也属正常。” 夜震脸不红,心不喘地说道,虽然是坤伯交代的,让他时不时的提醒一下夜梦离,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哦!我的天啊!你让我该怎么和你交流,这女朋友一事,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又蹦出来个“小少爷”了。” 夜梦离喃喃道,他彻底无语了。 “少爷,您说什么,是不是也同意我的观点了,我听庄小胖子说,在来北京的飞机上,有个空姐对您频频抛来媚眼,甚至还留了电话和地址给您,要不我让人查查她的人品,如果还正规正矩,那么您就将就点……” 夜震侃侃说道,振振有词,可惜他尚未说完,就被夜梦离打断了。 “行了、行了,什么事我都能依你们,但这终身大事,我需再好好考虑,我不想如先辈们一样,再说了,“乾坤鼎”已经现世,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之弄到手,其他事过后再提。” 夜梦离不乐道。 如果再任由夜震这么说下去,那估计就没完没了了。 见夜梦离似乎不高兴,夜震立刻识趣地闭嘴,他也明白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火了,同时他也承认,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他们夜家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乾坤鼎弄到手,其他的皆可往后放一放。 “少爷,要不我今晚,去把那“东西”先弄来,这样您就可以放了。”夜震说道,毕竟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无比重要。 “算了,只要这东西不丢,我们在拍卖会上竞争就是,再说了,咱们也不缺钱,就当是做做慈善也无妨。”夜梦离说道。 “一切都依少爷。”夜震说道。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酒店,一切等拍卖会开始。” 夜梦离站起来说道。 …… “爷爷,您说卫丘陵口中的那个青年,会是我们一直等待的夜家人吗?” 北京大酒店一楼大厅中,一老一少正坐着闲聊,但两人的目光正盯着酒店门口,正是何影月与何寻梦爷孙俩。 “从卫丘陵的描述来看,以及他所见到的那个戒指,这个青年极有可能是“他”,但是在未见到本人之前,一切皆是无从肯定,再说我们何家,亦是两千多年没他们消息了,只能从先辈留下的“信物”中,才能确定。”何寻梦缓缓说道。 “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万一要是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被人假冒……” 何影月尚未说完,就看见爷爷冷着一张脸直视着她,眼中隐隐含着怒火,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止声。 “小月,莫怪爷爷说你,你现在也是家主了,咱们何家自初代先祖以来,屡屡受夜家恩惠,哪怕他们真是断了传承了,我们也要秉承他们的遗志,更何况现在尚未明了,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令我失望。” 何寻梦失望道。 他没想到,给孙女灌输了这么多,她还是一副现代样,难道真是现在的教育,和现实的观念,完全改变了吗? “爷爷,您别生气,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何影月急忙说道。 “唉!爷爷老了,再不复当年,加上你现在已是家主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没没有夜家,就没有我们今天的何家,虽然现在我们有些没落了,但仍需尽最后一分力。”何寻梦再次教育道。 “爷爷,您放心,您的话,我一定会谨记于心。”何影月说道。 正在这时,夜梦离三人也缓缓走进了酒店中。 …… 第四十四章 久违的相遇 “爷爷,您看那个年轻人,他是不是像卫丘陵所说的那人。” 瞥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何影月眼尖,问向一旁的何寻梦。 “嗯!的确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何寻梦说道。 “爷爷,那要不要拦下询问一下?”何影月问道。 “当然要,我们今天主要的目地,就是要确认他是不是,我们要找之人。”何寻梦说道。 “那好!我去拦下他问问。” 何影月站起来说道,并迅速的走向夜梦离。 “先生,请留步。” 何影月走到夜梦离面前拦住他,并且说道。 “这位小姐,不知拦着我,有何见教。”夜梦离说道。 然后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站在夜梦离身前的何影月,丰满性感却惊心动魄的身体,简单的一身休闲便服,白衣如雪,衣袂随风,微微飘动,便似广寒仙子,正扫榻月宫,静待客来。 修眉如柳,一双凤眼秋水横波,深邃灵动,带着柔柔的笑意,如海的神情,俏鼻之下,小嘴若新出菱角,双唇不点而朱,天鹅般优美的粉颈,骄傲的支撑着无限美好的螓首;刀削似的香肩之下,丰盈挺秀的酥胸,优美而又自然的突起,纤腰若折之下,雪白的衣下一个美好的隆起,恰到好处、却又朦朦胧胧的勾勒出翘臀的优美,微风吹动的裙裾,悄悄的衬出修长的那完美笔直的形状。 什么叫苍泼在人间的一瓢祸水?何影月就是。 就在夜梦离打量着何影同时,何影月也是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一副儒雅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 “先生,我姓何,不知可否到那边一谈?”何影月问道,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老者。 正面打量一番后,何影月发现眼前的青年,正如卫丘陵所说一样,一切皆符合,连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如果他所说的,白中透着一丝暗红。 “何姓?莫非真是他们吗?” 夜梦离心中想到,同时他也从何影月身上感受到了,“修士”的那特有气息,以现在的年代,想要出个修士,简直就是太难了。 “小姐,恕我冒昧,你的手上的戒指是怎么来的,如果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和你去。” 夜梦离笑道,丝毫没有为何影月是难得的美女,而有所动容。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你能否告知我,你是否姓夜,黑夜的夜。” 何影月自然不会“吃亏”,她也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除了夜梦离脸色不变,他身后的夜震和庄锦安,都吃了一惊。 显然对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女人,一口便道出夜梦离之姓氏而惊讶,但是有夜梦离在,倒也轮不上他们插话,说不定还有什么关系。 “本人正是姓夜,黑夜之夜,何小姐说对了。”夜梦离说道。 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他之姓氏,尽管夜梦离知道,是对方认出自己手上的戒指,猜出他的身份,但天下之大,也只有何家与赢家二族。 “你真是姓夜?”何影月再次问道。 “难道凭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还不足以证明吗?”夜梦离淡淡说道。 “不,这已经足够了,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毕竟时间太久远了。”何影月解释道。 “无妨,现在你应该回答我了,你手上的戒指是哪来的?” 夜梦离继续问道,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数,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而已。 “我手上戒指,乃是家传之物,我这么说,想必你应该能明白了。”何影月说道。 “我早已看出,只是想听你自己说出口而己,但观你气息,起伏不定,想必是刚刚接任这枚戒指不久,你应该知道,戴上这枚戒,意味着什么,该担负起什么样的职责。”夜梦离说道。 “看来,你真是我们一直在找寻之人,这边请,我们何家等这一天,等待得太久了。”何影月说道。 至于为什么夜梦离知道这么多,甚至能感应她气伏不定的修为,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何家的一切,大部分来源于夜家,乃是他们所传授的。 “你们先各自去忙各的,我去去就回。”夜梦离转身对着身后,正欲跟上自己的两人说道,说完后不再理会两人,缓缓地跟上前面的何影月。 “这女的,还真是个美女,年纪和少爷相仿,跟少爷很般配。”夜震对着庄锦安说道。 “太美了,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好看一百倍。”庄锦安盯着何影月的背影,流着口水说道,至于夜震之话,被他直接忽略了。 “咚!”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声”。 正在留口水的庄锦安,冷不妨脑门被人重重敲了一记。 “你打我干嘛!” 庄锦安捂着脑门,愤怒问道。 “庄小胖子,你是不是找抽,那个美女估计对我家少爷有好感,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少爷的老婆,你竟然敢这么看这她,还流口水,简直丢人至极。”夜震假装怒道。 “这这这……” 庄锦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心中“徘徊不己”。 他可以肯定,这是夜梦离与那个美女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到夜震口中,却变成了那样,让他无法应对,因为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他此刻就属于犯了“亵渎”之罪了。 “跟我回去,让他们好好聊聊,联系一下感情。”夜震拉着庄锦安说道。 …… “爷爷,他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何影月带着夜梦离,走到她们的座位处说道。 何寻梦闻言,急忙起身,开始打量着眼前的俊俏青年,当他看到青年手上的戒指后,整个都颤抖了起来。 “何家上任家主何寻梦,见过夜家少主。”何寻梦看清戒指后,立即行礼说道。 “何老不必行礼,现今时代早已不同以往,这些俗礼就不必了。” 夜梦离扶起何寻梦说道。 “少主,礼不可废,况且夜家对何家的恩情,永世难还。”何寻梦说道,并且坚持将礼行完。 对于何寻梦的执着,夜梦离只得无奈地接受。 “小月,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拜见少主。”看着发愣的何影月,何寻梦有些不悦道。 “何家现任家主何影月,见过少主。”何影月同样行礼说道。 尽管她有些不愿,但是何寻梦在场,她不想忤逆他的意思。 “何小姐不必多礼,都坐下!。”夜梦离只得再次说道。 “怎敢与少主一同落坐,我们站在聆听少主之话就是。”何寻梦说道。 “唉!真是些烦人的习俗,真不知古代的人,为什么这么注重这些。” 夜梦离心中想到,刚才他们这边的举动,令不少人将眼光投了过来。 “这里并不是谈话之所,如果你们真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就继续站着。”见两人如此,夜梦离只得再次说道。 “那就谢过少主。” 夜梦离的话,何寻梦只好照做,毕竟大堂中有不少人。 “谢谢少主。”何影月同样说道。 第四十五章 何影月?何妹 “这么多年来,你们何家过得还好吗?”夜梦离问道,他一开口就是先问他们何家现今状况。 “多谢少主关心,我们何家一切尚好,这次“乾坤鼎”终于现世了,我们又可以追随在少主左右了,只可惜我如今已年迈不堪,不能跟随在少主左右,心有遗憾。”何寻梦说道。 “何老无须如此感慨,你们这么久以来都没忘记找寻“乾坤鼎”,夜家欠你们一声谢谢!如今我夜梦离,代表夜家,向你们致意。”夜梦离说道,说完后站了起来,带着诚意向何寻梦致敬。 “何家如何敢当,这本来就是我们该为之事,少主这是要“折煞”老朽啊!”何寻梦急忙站起来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该为之事,何老理应受之。”夜梦离认真说道。 何寻梦只得无奈地,接受了夜梦离这一礼。 看着夜梦离如此,何影月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虽然夜家对何家的确有“再造之恩”,但是何家这么多年来,为了寻找“乾坤鼎”,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族人,已经算是报答他们了,就连她的父母,亦是在找寻“乾坤鼎”的时候,陨落了。 “这么多年以来,感谢你们何家一直还未放弃寻找“乾坤鼎”,这次前来北京,想必也是因为看到“乾坤鼎”即将拍卖的消息,方才赶来的!”夜梦离重新坐下后,缓缓说道。 “是的少主,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赶来了。”何寻梦立即回到。 “何老,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孙女!”夜梦离忽然说道。 “是的,她昨天才接任我何家家主一职,以少主的眼力,想必也是看出点什么来了。”何寻梦笑着说道。 他对孙女何影月可是相当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何影月受现代关念的影响,似乎对夜家没有他们的那种“忠诚度”。 不过这也与何家本身有关,因为历代许多何家杰出人物,大部分皆“陨落”于寻找“乾坤鼎”的途中,何家其他人难免会有许些怨言,因为他们也许会认为,那件东西根本不存于世。 “不错的修为,竟已达初神境巅峰,而且修为起伏不定,明显是突破在即,只不过可惜,根基还不太稳,而且现今灵气匮乏,想要突破,难。”夜梦道笑着说道。 “少主,那可有什么办法,一来让我孙女稳定修为,二来能让她顺利突破呢?”何寻梦问道。 他不得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何影月现在乃是他们何家,唯一的一个“修士”,兼家主,只要有她在,那何家就可保无恙。 “何老想必也清楚,现今天地灵气严重匮乏,修士每突破一个小阶段,都非常困难,那需要长期的积累,而令孙女想要突破初神境,到达半神之境,那需要海量的灵气。” 夜梦离说道。 “请问少主,您现在是什么修为,为何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修为?” 何影月望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夜梦离,问道。 “说来惭愧,以我如今的修为,也仅仅达到半神之境,现也再难寸进,我之所以能一眼看穿你的修为,那是修为比高,二是你的隐藏功法,还没练好,再者,你们的功法毕竟是来源于我夜家。”夜梦离解释道。 “半神之境?你竟然达到了半神之境,不是说现今,天地灵气匮乏,很难达到吗?那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何影月再次问道。 试想她得了传承,又在地下神陵中,吸取了庞大的灵气,也才到初神后期,现在忽然“蹦”出个“半神境”的夜家人,如何不让她感到惊讶。 “放肆,有你这么问的,你就这么跟少主说话的。”何寻梦怒斥道。 “何老,莫生气,何家主这么问,也是人之常情。”夜梦离急忙说道。 “少主见谅,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不懂尊卑之分。”何寻梦说道。 “何老说得严重了,现在是民主和科技时代,早已不是以前的封建时期了,何家主这么直接,正和我意,毕竟都是年轻人,交流是比较直接。”夜梦离说道,他此刻显出了他那儒雅的一面,配上他那张俊俏的笑脸,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难得少主不介意,小月还不快谢谢少主。”何寻梦看着何影月说道。 “何老,无需如此,我叫夜梦离,你们跟他们一样,称我夜少便可,要是被人听见你们叫我少主,肯定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夜梦离笑道。 “既然是如此,那老朽就斗胆称呼您一句夜少了,这次想必夜少也是为了“乾坤鼎”而来的!” 思绪了一下,何寻梦还是决定按夜梦离的话,称他为夜少,但仍是极为尊敬,他此刻问道。 “不错,我于昨天就赶到了,在确定不是假的之后,便在此等待拍卖会来临的那一刻。”夜梦离说道。 “夜少,爷爷,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谈,我也有些事想向夜少请教一下。”何影月忽然说道。 “是啊!少主,不,是夜少,小月说得极是,这里说话确实不太方便。”何寻梦说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二位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酒店中找个包间,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夜梦离建议道。 “夜少如此盛情,老朽欣然受邀。”何寻梦说道。 “一切听夜少安排。”何影月说道。 她现在也是学聪明了,明白了在爷爷面前,不能违背夜梦离,否则肯定会被斥责。 见两人没有异议,夜梦离立刻掏出手机,马上拨打庄锦安的电话来。 “小安,立刻帮我订个包间,要最好的,我要宴请重要的客人,订好了,立刻通知我。” 电话一接通,夜梦离立刻说道。 “夜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办。”庄锦安不敢怠慢,立刻答应道。 “何老、何家主,咱们稍坐一会,等我的人来。”挂了电话后,夜梦离继续说道。 “夜少,我看您也别叫我何家主了,我听了“别扭”,就叫我何影月好了。”何影月说道。 “这似乎不太合适,连名带姓,不怕人说我礼貌吗?”夜梦离笑道。 “呵呵!夜少这话倒也不错,据我祖辈们留下的笔记,都称夜家之人个个儒雅,又谦逊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属实。”何寻梦说道,现在的气氛非常融洽。 “何老过奖了,这本就是我夜家的传统。”夜梦离说道。 “我看,您也别何家主、何影月的称呼了,和我一样叫她小月,或是影月就行了,毕竟我的初祖,也曾是夜家的一份子。”何寻梦说道。 他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因为久远之前,他们何家的初代祖先何星梦,就是被夜家的祖先带大的,还传授了他一身本领,和夜家亲如一家。 “那夜少就称我为影月!”何影月说道。 “这样!我观你比我略小,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叫你何妹!”夜梦离说道。 他觉得无论是叫影月,或是小月,都会显得有些“亲热”,毕竟就算自己不介意,何影月想必又会有些介意的,叫何妹,既不显得“亲热”,又正好不显得见外。 “也好!夜少叫我何妹,这称呼既不显得“亲昵”,也不显得见外。”何影月说道。 其实何影月还真怕夜梦离叫她,小月或是影月,毕竟这称呼除了家人和“另一半”外,任何外人叫,都不合适,而何妹这称呼却是正好。 三人正愉快地交谈间,庄锦安一路小跑地匆匆而来。 “夜哥,已经准备好了,您要宴请谁?”庄锦安喘着粗气问道。 “别问这么多,带路就是。”夜梦离说道。 “哦!”应了一声后,庄锦安也不再多问,率先朝前面走去。 “何老、何妹,跟我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夜梦离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说道。 “好!谢谢夜少的好意,小月,咱们一起走。”何寻梦说道。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