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灭》 第一章 拜师 在一个不知名的一座山上,不知何时起上面黑雾弥漫,好似一只漆黑的怪兽盘踞于此。来到山上的人都相继失踪,三天之后,便在山脚下发现他们的骸骨。 就在这座山上,有一个山洞,山洞内却异常温暖。 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喃喃声:“师父!” 循声看去,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此时正是熟睡,男子长的还算一般,身穿一身黑衣。最明显是他的旁边有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上面写着两个字:“殁灭”。 在他的旁边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仔细打量着熟睡的男子。 “我的徒儿,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这么大了!”那位男子叹息着说道。 “想当年我把你从古战场捡回来,原本就把你当作我的玩物,没想到我对我的玩物有了感情。我一辈子没有孩子,你一直是我的孩子。我看着你长大,与其说是师徒,我们更像是父子。” 说到这里,男子抚摸着熟睡男子的头发,缓缓说道:“白明,当初我给你起这个名字,并不是想让你成为小白或者明厉一样的人。而是让你好好在社会中生存,让你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说到这里,他嘴角边微微一笑道:“可如今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你做到的事。你让我骄傲。也看到这一路上你的不屈不挠。孩子!由此下去你一定会成功。但是你记住,世界上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平白而来。需要付出常人不能理解的努力。我相信你能做到。” 这时候那个男子的身影慢慢模糊起来:“孩子,我要走了。临走我给你一件礼物,你一定好好保重。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了,师父只能陪到这里了。” 话音渐渐落下,男子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在他一旁枯槁的身体内,渐渐发出一丝黑色的光芒。 那黑色的光芒缓缓升起,融进白明体内,才渐渐消失。 与此同时,在白明的大拇指上一个极其普通的扳指微微一闪。? 也不知何年何月起,正魔两派开始不断交战,正派认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魔派认为什么样的人都有活的权力,两派的矛盾早已经存在千年,可如今两派都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却又发生了战争。 那日天上黑云滚滚,霹雳之声轰然作响。 两派的人马在战场之上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了,大地已经被血染了一遍又一遍,随处都可以见到死尸。即使是这样两派还不肯罢休,还在不断交战中。 忽如一把剑飞过斩掉一个人的头颅,又突然那个人又化作一摊血水。这个人砍了那个人,那个人杀了这个人。 这样的场面在这里随处可见,可是谁也没有制止,因为这是必然,也必须得出个结果。 可谓是:千里尸体无人问,只见不远妻儿哭。 渐渐地人们的呼声没了 渐渐地金属碰撞的声音没了。 渐渐地天上的轰雷之声没了。 渐渐地哭泣声也没了。 只剩下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只剩下满地的尸骸和流成河一样的血液…… 还有那秃鹰夺食的声音…… 这时一名老者踏着血河和尸体走了进来,低着头好像找什么东西,边走便嘀咕着:“看看今天能有什么收获?” 忽然发现脚下有一只吃着尸体的老鼠,从他的脚边飞速地跑了,他摇摇头:“你跑什么?还不够我玩的呢!” 一只秃鹰看到这个老者过来,以为要跟它争今天的口粮,飞起来突然攻击他。 老者依旧低着头,时不时地蹲下来,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秃鹰哪里会管这些,两只有如尖刀的爪子飞快地向老者抓来。 三米,两米,一米。就要马上抓到的时候,老者就像平常的一挥手,只听到“啪”一声,秃鹰顿时拍到地上,一动不动。 “蝼蚁上天妄图成为老鹰?不自量力!”老者简简单单说了这么一句,好似稀松平常,却已经决定了秃鹰的一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彻天际…… “哇……” 老者循着声音走过去,从死尸堆中抱出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哈哈哈……这下有得玩了……” 于是,他仔细端详了这个孩子,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让你学习我们魔教所有功法,让我们魔教后继有人。 起什么名字呢?老者在脑中想了一会,说道:“小白当初一天之内领悟天地灵气,创立日月神教。明戾大能一夜之间杀死仇人上下十余口,创建我杀门和血门。我分别借鉴这两位先人之名,给你起名叫做白明。” 过了八年。 这八年间孩子逐渐长大成人,但是非常淘气,时不时给老者的脸上画画,或者把老者的东西乱翻,使老者火冒三丈,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一天天气特别晴朗,老者在此拿着棍子追打着白明,可白明上蹦下跳的,总是打不着他。 老者实在累得不行了,站在那里休息道:“也就是你!把我欺负成这样,换成别人我早就杀了……” 白明听到,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笑道:“师傅,当初你让我叫你师傅,我叫了。不过我看你也不咋样么,还想杀人……” 老者听到这话,觉得这几年他有点太皮了,也该知道知道厉害了。于是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道:“你认为我不能当你师傅?咱俩打个赌如何?” 白明一听打赌,顿时来了兴趣,一下子跳在老者面前:“赌什么?” “这次我不打你,你打我,我不还手。要是你能碰到我一下,我就当你徒弟。你要是打不着我,你就乖乖地做我徒弟,而且要正式地敬我拜师茶。” 白明眼珠一转:“也不吃亏!行!一言为定!” 话音一落老者把手中的棍子放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白明一看准备好了,在老者的旁边转了一圈。突然对着后脑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一点动静也没有,白明也觉得纳闷。可仔细一看。拳头就在后脑的一米处顿时停了下来,不管白明怎么使劲就是打不过去。 突然感觉有一种推力,一下子把白明反推了回去,一直退了很远,撞到墙上这才停下。 白明再小也觉得不可能啊,怎么这个老头一点没动就把我打了回来呢? 不行,我用棍子。 白明想到这里手中捡起了棍子,再度向老者的后脑打去。 可这次却截然不同,正当棍子要打到老者的一刹那,棍子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啪”…… 棍子应声而断,可老者却一点都没事。 这时的白明再傻也知道,这个老者不是一般人,他不打了,想跑,这个想法在白明的脑中一闪而过。 突然间,白明就站在那儿,仿佛被什么人抓住了。 老者这时微微地说道:“服不服?” “不服!”白明即使被人抓在半空当中,可心中依旧不服。 老者微微一笑:“不服是么?很好!要是你服了的话就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白明的身体顿时往地上冲去,只听到“轰……”一声。白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可是他还很清醒,口中仍然叫着。但是心中依旧不服。 “还是不服么?”老者双眼往下瞥去,就像老鹰看向地面的蚂蚁一般,那么弱小而卑微。 “不……不服……”白明吃力想站起来,可是自己就像钉在地上一般。 老者看到这么倔强的白明,眼中更是充满了兴趣:“你不错!越是这样我越喜欢!” “你这个老头不讲理!我口中叫你师傅就行了呗,干嘛一直让我真的把你当作我师傅?”白明知道自己真的斗不过这个老头,只好用理服人,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是对他来说,能救他不管是什么,要是稻草也可以。 “我就是不讲理!我要是讲理,我能把你养这么大?”老者听到白明说这话,不但没有放过他,反而一反常态。 白明没想到这个老头子会承认,他没想到的是,把我养大也不讲理。 “你这个老头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养大还错了?”白明依旧不服。 老者从旁边拽了一把凳子,并坐在上面说了一句改变白明一生的话:“当然是错了,我从战场中捡你回来,养你这么大。按道理我都应该是养父,可我没让你叫我一声父亲,让你叫我师父有什么不对?难道当初我不该捡你是对的?还是不该养你是对的?” 白明第一次听到这个老头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想了半天…… “看来你今天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了!”老者丢下这句话就进屋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天空一点一点地变黑。 还在趴在院子中的白明脑子还在想着白日里老者说的话,知道这么多年都是自己错了。 几个时辰后,白明站起来了,但是他没说一句话。 翌日,老者早早的醒来了,他每日早已经习惯了,一早一晚都要修行。 于是天还没亮就走了。 天渐渐大亮,老者拎着刚钓的鱼回到家,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明跪在院子里,手中端着刚刚沏好的茶。 老者瞥了一眼白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白明把茶端得更高了,说:“师父,请喝茶!” “好!好!好!”老者说了三个好字,便从白明手中接过茶,并接着教育道:“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质疑,我都是为了你好!” “徒儿知道了!”这次白明的第一次变乖。 第二章 殁灭出现 从那天开始,老者开始不断地教白明做人做事的道理。白明认真地听着,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而且还教白明读书学字。 有一日清早,天刚蒙蒙亮。 老者一早就开始收拾行李,看到白明没有醒来,并偷偷在他的身旁留了一封信,便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次老者的离开对白明的影响很大,更不知道的是下次老者的归来都改变了白明今后的命运。 白明渐渐起床,看到旁边的信,便打开了,上面写道: 徒儿, 师父有要事要出去一下。暂时先不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别忘了我教你的事…… 原本只有他们两人的房子,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落寞只是暂时的,谁也没想到这时候来了两位小仙子。 “有人在家么?”一个轻轻而又细腻的女声传来。 白明马上穿上衣服,跑到院子,看到了两个女孩子。 他头一次看到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一个穿着白色轻纱,一个穿着黑色绸布。一个常带笑容,一个总是阴郁。 但是她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的头发都很长,穿着白色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辫,显得十分可爱。穿着黑色的女孩披在两旁,显得十分怜惜。 这时候白色女孩开始介绍自己:“你好!我叫申屠泽蝶。你叫我泽蝶就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唐雪昭。” “我叫白明!”白明跟泽蝶小姑娘握了握手,而他看向雪昭的时候,雪昭不知是害羞还是胆小,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白明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原本三人玩的很开心。甚至泽蝶睁着天真的双眼对白明问道:“白,你长大了一定要娶我啊!我等你!” 年幼无知的白明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只是跟她们嘻嘻哈哈地玩的很开心。 这天,天气有些阴郁,但是总不会耽误孩子的游戏。 白明又和她们两个出去玩,却碰到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一个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富家孩子在街上手中拿着鞭子狠狠地抽着一位老年人。那老年人身穿破烂,头发油腻腻的披在两旁,就像路边的一个乞丐。不对,他就是一个乞丐。 白明看着被挨打的老年人,想起走了好多天的师父,心中不是个滋味。便站到老年人身旁对富家孩子喝道:“你怎么打这位老人?他犯了什么错?” 那个男孩子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他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心中顿时不耐烦:“我就愿意打他,你管的着么?你要是想管的话也行,我不打他,我打你!” 富家男孩子话音刚落,就要举起鞭子抽白明。 “住手!”突然被一个细腻而又悦耳的女声传来。“簿我行,你敢打他,你就不怕我告诉太爷爷来教训你!” 那个富家男孩听到这个声音,自然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他打量着白明一眼,质问道:“你就是在战场中捡回来的孩子?” 白明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很是惊讶,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不过这些疑问,他只能先藏在心里,然后没有好气地对簿我行说:“是你爷爷我,你想怎么的?” 簿我行怎么是吃亏的主:“他妈的,你说谁是孙子?”说着,手中的鞭子再度举了起来。 就在鞭子刚举过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随即鞭子应声落下。 “唐雪昭!我跟你不共戴天!”簿我行甩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白明对发生这么事情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簿我行会突然把鞭子丢掉? 可是在旁的老乞丐却看到在簿我行的身上掉下来一个小小的东西,那个东西非常小,不注意地很容易被踩到,而老乞丐认识这东西,是一个小蝎子。他赶忙用破烂的衣服遮住了。 白明走上前,对老乞丐问道:“老爷爷没事?” “不碍事!”老乞丐站起身就走了。 看到老乞丐这般无礼,白明没有说什么。 这场风波原本就这样过去了。 转过去没几天。天气却变得异常闷热。 白明独自一人在家纳凉。老乞丐再一次来了,这一次他身上的伤好些了,但是还是能看到淤青的痕迹。 此时的他蹒跚地走到白明家门口,坐在那里。 看到满山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怪兽的吼叫。 "满山盎然皆春色,偶遇小童送琼浆。 请问小童几时许,唯有光明正义来。” 白明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首诗,赶忙走过去:“老爷爷,你怎么来了?” “是你啊!这就是你家啊!”老乞丐打量屋内的一切。 四周很是简单,在西门角有一片菜地,菜地上种着各种说不出来的菜。在东北角有一个狗窝,一条懒洋洋的黄色大狗,趴在那里晒太阳,对于它来说,任何事都不如自己晒太阳最是舒服。 狗窝旁有一栋很是简单的房子,白墙红瓦,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白明把老乞丐迎进房间。并端出来一杯凉茶:“这是我自己做的凉茶,不知道老爷爷喜欢不?” 老乞丐端起抿了一口,微笑地点点头:“很好,很好!” 白明不明白老乞丐的话语:“老爷爷什么好啊?” 老乞丐捋着胡须:“茶好,人好,人好,茶好!” 说完这句话,便哈哈大笑起来。 白明这下彻底蒙了,老乞丐被人打傻了还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大笑呢? 就在白明心中纳闷的时候,老乞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剑,一本书。 “孩子,看你心肠不错,资质也很好。这个留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话语刚落,忽地出现一道白光,老乞丐消失不见了。感觉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没有来过怎么会出现一把剑,一本书呢? 白明拾起那把剑,那把剑三尺三,剑柄之上有两个篆体字,小小的白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字。他抽出剑,锋利无比而且透着寒气,好似千年雪山上的冰块。 白明觉得没有什么,便放下了。那起那本书,上面却写着《檀玉功》。 他微微翻开第一页:万物初始,檀玉神功,天地同辉,日月同耀,使明如此,玉者为先。玉字除点,代表为王…… 白明看着看着,眼前渐渐地变得恍惚。只感觉不知从哪来的一丝气息往他的身体冲去。 一丝,两丝,三丝……越来越多,四面八方…… 东面的天空传来一声轰鸣,怪兽传来一声吼叫。 远在魔鬼谷的老者望着天空叹息了一声:“这是哪位高人在修炼引起这般轰动?看来天地又要变颜色了。” 这时他身边出现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身穿华丽,背手而立:“此人绝对不简单。希望他能帮助我们。” “看来我该回去了,多谢你照顾我那顽劣的小徒。”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那有什么?给我孩儿找个玩伴也是很好的。不过你会让他修炼么?” “自然。或许我让你大吃一惊。”老者甩袖而去。 中年男人望着东方乌云密布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以后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很远的东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个悬崖,悬崖之上站着一个头发须白的老人,他身旁忽地发出一道白光,老乞丐倏然出现。 “你又贪玩了!”老人用玩弄地口气说道。 “你哪里知道是我在玩?还是上天安排?”老乞丐转身就要离去。 “或许……”老人忽然不见。 感觉悬崖之上从来没有出现任何人。 第三章 跨入修行 白明不知不觉地盘坐在那里,感受着空气中那一丝丝的气息,气息犹如活的一般,走向白明的经脉当中,从百汇到大椎,从大椎到中枢,从中枢到丹田,从丹田到气海,从气海到天突,从天突重回百会。形成一个小周天。 白明运行完一个小周天觉得身体舒服很多,不禁地从口中吐出一口污浊之气,他自己不知不觉之中跨进了修行的大门。 这时候他翻开了老乞丐给的《檀玉经》,下面的字大概看了一眼:檀为黑者,极黑为白。玉为白者,极白为黑,黑黑白白,真真假假。黑白相交,真假相融…… 白明看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感觉到气息进入身体之中越来越多,渐渐经脉之中出现饱满的感觉,丹田之中也充满了气息,那气息似云似雾,直到气息无法再进入了。 他也不知不觉之中从练气初期走到了练气中期。 换做常人从练气初期到中期也差不多一日的时间,可《檀玉功》的功夫的玄妙,却让白明单单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 练到这里,白明站了起来,忽然感觉身体好轻,就像里里外外被洗涤过一般,好舒服。 于是下定决心,我要天天修炼。 白明发现那个老乞丐留下的东西真好,刚要把檀玉经收起,忽地在经书之中出现一道白光,打进白明的脑中。 白明还没发现怎么回事,檀玉经消失了。 这可怎么办?白明有些焦急了…… 突然脑中传来一个声音:“真假相交,何以为真?何以为假?……” “他竟然在我的脑子里?太厉害了!”白明大叫着。 于是他只能把剑收了起来,希望以后能碰到老乞丐多谢谢他。 于此同时,“他妈的,我簿我行会被一个女人欺负?小子,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好看!”一个声音从一栋金碧辉煌的三层小楼里传来。 三层小楼红墙金瓦,屋顶的四周雕着四个金色的貔貅,那四只貔貅活灵活现,好似真的站在那里守护着这三层小楼。 小楼内欢声笑语,各色人物你来我往,每一个都开开心心的来,舒舒服服地走。三层楼上有一块牌匾,名为万仙院。其实就是妓院。 那个声音是从三层小楼之中的第三层发出的。 “少主,要不杀死他?”在三层楼之中有一个中年男子单膝跪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前。 簿我行毕竟是个孩子,做不到那么狠心。不过他心中也是气不过:“不用!找到他,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会有什么下场!” “遵命!”话音刚刚落下,那个中年男人就消失了。 白明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他救了一个老乞丐,虽然得到不少好处,但是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得到《檀玉经》的白明,一大早就起来开始修行。对于他来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当然一大早就开始修炼。可是现在的他,一直止步于的练气中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气息的进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跨入练气后期,想了很多的方法,迟迟无法进步。可是这样的他,依旧每日没日没夜地盘膝修行。 其实他不知道单是一个练气中期继续修行的话,换做常人,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再跨进一步。 更别说他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了。 几天后,白明刚刚结束一早的修行,就听到激烈的敲门声。 白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这时走进来三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他们一眼看到白明,二话没说,一拳就把白明打倒了。 白明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为什么打我?” 那个为首的大人说道:“我们也不想打一个孩子。可是谁让你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谁?”白明非常纳闷地问道。 那个大人看到白明没想起来,也没跟他多说,转身就要走。毕竟对他来说,教训也教训了,打也打了,还能干什么? “就这样完事了,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废物一点用都没有!”循着声音看去,发现簿我行带着五个喽啰来了。而且那个喽啰每一个人都拿着铁棒。 那三个大人看到簿我行这样说,马上质疑道:“他毕竟是个孩子,再说我刚才也打了一拳,这样就行了。” “什么叫这样就行了?”薄我行从旁边的喽啰手中接过来铁棒,狠狠地砸向那三个大人其中反对的那个。 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个大人的腿折了,当场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这才叫教训!”薄我行杀鸡儆猴道。 “上!”薄我行一挥手,所有人都向白明冲去。 刚刚踏入修行界的白明并不知道如何打架,只能看着这些人的铁棒到来。 “住手!”突然一个轰鸣的喊声传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时站在屋顶之上有一位老者,那老者正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背着一个包袱,那包袱感觉很大,但是对他来说感觉很轻松。 所有人都停下了,薄我行望着房上的人,丝毫不客气地说:“老头,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老夫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来啊!”话音刚刚消失,老者忽的在屋顶上就消失了,然后突然出现在白明的身边。 他单手扶起白明,把手中的包袱放在地上,并教育白明:“孩子,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实力说明一切!” 这边对白明说着话,老者一只手就凭空挥了一下,只听到“啪!”一声,薄我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一只手还捂着通红的脸。 “这才叫教训!”老者这回跟薄我行说:“你回去跟薄青?说,少招惹我的弟子,不然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薄我行艰难地爬起来,这才客气地问道:“请问前辈是谁?” 其实他表面上虽然这么客气,其实心中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眼前的前辈撕成碎片。 “这才像句人话!”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古铜色的令牌扔到薄我行的面前。 薄我行捡起来,仔细查看,看到令牌上面正面写着“日”,反面写着“月”。他吓出一身冷汗,当场跪下来:“前辈饶命!只怪我有眼无珠!不认得神教右长老!” 他边说着边一直磕头。头甚至都磕出血了。下面的喽啰看到薄我行那般,知道这是不能惹的人物。又听他说魔教右长老,别说磕头,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滚!下次我再看到你,我就找你妈去!”老者一挥手,那些人一下子都消失了。 恍惚之间,他们突然出现在万仙楼门前。 门童看到自己的少主这样狼狈,二话不说就往楼里冲去。 “不好了!少主被人打了!” 这一个声音顿时响彻这个万仙院。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书童,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欺负天淫教大少爷!” “天淫教可不会吃这个亏!” 在旁有一个胖子,幸灾乐祸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是谁?竟敢杀害我的孩子?”此时就在万仙院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随即一声巨响 “嘭……” 门窗应声而碎。 此时从门窗之中窜出来一个身影,她一下子冲了出去。 “妈!有人打我!为我报仇!”这时候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捂着自己的脸不断哭喊着。 “谁打你?”那个身影一下子窜到孩子身旁,仔细地问道。 这时候所有人看到这个身影,竟然是天淫教教主簿清兰。 “是神教的右长老。”白明一字一句的吐出他最恨的那个人名。 “太叔公?”簿清兰不敢确认地问道。 簿我行点点头。 “好!这件事交给我!我定让日月神教给我一个说法!”簿清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时在这个简单的小屋内,白明看到自己的师父,原来一直认为自己的师父是沽名钓誉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神教的右长老,这一切对他来说,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在加上他刚刚修行,发现老者一举一动之间有一种黑色的气息,虽然那气息很淡,但是能看的非常清楚。 老者看到白明看自己看的出神,大概也知道白明想些什么:“你不要急,我这次回来就是让你真正能够修行,成为跟我一样的人!” “真的?”白明目瞪口呆。“太好了!”白明刚想对自己的师父讲老乞丐的事情,可是考虑的半天,又发觉自己体内的气息对自己师父的黑色气息有些抵触,怕说出去自己的师父不会再教我该怎么办?于是思量之下,他还是不说出去了。 就在白明犹豫的时候,老者早就拎着包袱进屋了。随即传来一个声音:“你准备一下,等会洗澡!” “洗澡?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家里并不富裕,平日都是老者准备饭菜,可是洗澡都是奢侈,一周洗一次已经是最好了,而且只能洗二十分钟。可今天回来就要洗澡。这让白明感到非常意外。 “嗯!今天你想洗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长老没有回答白明的问题,好像跟自己说话那般,接着说道。 “这么好!”白明更加开心。不管想了一会:“不对,师父!今天门坏了,你应该罚我才对啊!” 老者哼一声:“哼!你以为洗澡就那么舒服么?” 不一会,洗澡水准备好了。他们每一次洗澡,都把热水放在一个大缸里,人进去在里面泡澡。可今天有些不同,洗澡水竟然是黑色的,上面还飘着什么东西。 “进去!”老者依旧没好气地对白明说。 白明脱光衣服进入洗澡水中。 刚开始感觉非常舒服,好久没洗澡的他感觉就像进入了暖暖的怀抱中,虽然他从小被师父养大,没有一个人抱过他,可他还是喜欢这种感觉。 “嘶……”白明突然感觉身体的经脉有一种刺痛,白明突然感觉不好。马上在洗澡水中盘膝而坐。 可刺痛依然没有减弱,反而突然加强,身体的各处经脉都开始发生刺痛,就连丹田都疼得颤抖起来。 “不好!我白修了这么长时间了!”白明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他想马上跳出来。可不知怎么的,他好像钉在装满洗澡水的大缸里。就是出不来。 就在这时,他的任督二脉也开始产生剧痛! “啊……”一声惨叫,白明昏厥了过去。 “开始了!”还在院子中的老者听到惨叫声,不但没有救他,反而继续修补着大门。 第四章 脱胎换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经脉变得更加剧痛,经脉此刻已经残破不堪。丹田内的气息此刻渐渐消失。整个丹田就像房屋倒塌一般,逐渐崩坏…… 难道我要死了么?…… 师父为什么这么对我…… 此刻白明的脑中想起那一幕幕,难道师父要杀了我,可以他的修为杀我很简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时他的脑中顿时浮现几行字: 万物初始,檀玉神功,天地同辉,日月同耀…… …… …… 《檀玉经》? 对! 于是白明开始运行着《檀玉经》,周围的气息随着《檀玉经》的修行,感觉又如波涛汹涌一般,全部都向白明聚拢。 还在门外修门的老者,看了一眼正在盘膝在洗澡水之中的白明,暗道:“我早觉得有些不对,没发现原来是因为你。” 老者转念一想:“或许你能对现况有什么改变!” 他脑中虽然这么想,可手中还是不停的干活中。 随着白明的修行,天空之中这次出现异状。 此时的天空再度乌云密布,比那次更加浓郁,好像哪位仙家在天空之上洗笔,能把天空染成这样,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惊雷从天空直劈而下。 中年男人再次从魔鬼谷出现,此刻他依旧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咔嚓……”第二道惊雷劈下。 这次的雷却劈在白明居住的院子当中,令老者不禁变色。 “只不过修行炼气期,怎么会这么大的动静?”老者非常纳闷。“看来需要护法了!” 这时候老者放下手中的工具,忽然一道光芒一闪而过,老者拿出一把雕着金龙的巨刀,一下子跳在房屋之上,盘膝而坐,好似世界与他无关。 就在他刚坐下,第三道雷随即而来…… 这次的雷可打的不歪,不偏不倚地劈向房屋之上的老者。 老者一动不动,可他身旁的刀自己却飞了起来,主动向惊雷迎去。 “啪……”随着刀与雷的碰撞,顿时迸发出一道黑色的光。 随着惊雷的结束,刀缓缓落下,老者擦了擦刀上的痕迹。“这样下去恐怕吃亏。” 于是老者一只手念起法咒,然后擦向刀,一条金龙的龙随刀中腾空起飞。 第四道…… 第五道…… 第六道…… 随着惊雷的增多,威力也是越来越强,惊雷也渐渐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第七道…… 第八道…… 老者实在抵挡不住,忽的吐出一口鲜血。即使这样他依旧盘膝坐着。 第九道…… 第十道…… 金色的巨龙渐渐被惊雷劈的满是伤口,感觉随时要落下。盘膝而坐的老者又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地要从屋顶落下。 其实老者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白明修炼会引起天雷?但是他还依旧保护着他。 第十一道…… 第十二道…… 金龙渐渐在天空之中变得透明,然后顿时消失了。老者一只手伏着房顶,一只手握着刻着金龙的刀,此时的金龙刀却变得伤痕累累。 此时仔细观察发现老者身上也满是伤口。眼神也渐渐变得朦胧。 “孩子!为师只能帮你到这了……” 话音刚落,老者从屋顶一下子摔了下来。倒在地上拼命呼吸着。 “没想到我堂堂一个魔教长老,却抵不过天雷?”老者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就在老者望着天空,希望就这样结束的他,当看到天空引出最后一道红色的惊雷之时。他退缩了,他再也无法坚持了:“孩子!对不起!为师已经尽力了!” “你一个结丹期,做到这个程度你已经完美了。你还看不出来么?那是渡劫的天雷?”就在希望渺茫的老者耳朵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他非常熟悉。 这个声音好似天籁。 这个声音也给他充满了希望。 “你怎么才来?”老者吃力地说。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踏空而来,中年男人身着华丽,举止有如君王一般。要是老者能看到,他绝对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正是魔鬼谷的那个中年男人。 “我想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此时中年男人玩弄地说道。 现在的老者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急促的呼吸回应着。 就在这时,那道红色的惊雷突然而下,眼看着要劈向屋顶之时,那个男人出手了。 他两步走上前,手轻轻一挥…… 别看这一挥,要是别人在的话定能看到在他一挥之时,浓烈的黑色真气打了上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巨大红色的惊雷消失了,可这次的惊雷却不同,在巨大的红色惊雷消失的同时,旁边诞生出五条小雷同时劈向屋顶。 “不好!”中年男人暗叫道。然后他飞快向屋顶奔去。 可惜晚了,五道红色的小雷一下子把屋顶劈成一个窟窿,一直向白明劈去。 正在洗澡水中盘膝而坐的白明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一心修着《檀玉经》。经脉破损的地方也渐渐用檀玉经的气息,好不容易修复上,丹田好不容易才刚刚稳住,希望别再有什么变故? 做完这些白明浑身上下已汗水,汗水流进洗澡水中,已经不知道哪里是汗水,哪里是洗澡水了。 就在这时,五道红色的小雷从房顶劈了下来,正在修行的白明哪里反应过来。直接在他的洗澡水中爆炸…… 顿时房间内浓烟滚滚,已经看不清屋内的一切了,更不知道白明是死是活…… 老者吃力地望着屋内,他彻底失望了…… 死了…… 我的徒儿死了…… 中年男人缓缓地落在地上,虽然没有老者那般,但是眼神也是充满了愧疚。 “我早来一点就好了……” “师父,师父……” 老者脑中想起一个个片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没有父亲,你当我父亲好么?”白明服侍着老者,笑嘻嘻地在老者的耳边说。 “那说好了,你要给我送终啊!”老者默默白明的头,好似摸着自己的孩子。 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徒儿,我的孩子……”老者眼神此刻已经变得呆滞,自己喃喃地重复着。 “人死不能复生,哪里知道他修为会变成这样?”中年男人安慰着老者。 草木无情人有情,鸟兽有情护心间。 人若有情何怕老,只有亲人在身边。 早知如此,为什么让他修行? 早知如此,我就多做准备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那么做了。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 这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我成功了!” 老者没有动,只觉得有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 “我太想他了,就连死了都不肯离开这个地方!” “我成功了!” 此时同样的声音在此传来,就连中年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听到了么?哪里有声音?” …… “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 这次的声音更加响亮,贯彻着整所院子。院子中的草木顿时活着一般,充满生机。 天空有如知趣一般,乌云缓缓散去,一道阳光透过房屋的窟窿,直射到白明的身上。 此时白明的身上有如白玉一般白皙光滑,好似一个女子的肌肤一般,要不是因为他胯下之物,真的以为他是女的。 白明内视着自己丹田,竟然发现经脉变得厚实并宽广,丹田之中的气息也没有呈雾状,反而出现两颗白色的小水滴。 这时白明才发现,自己不单脱胎换骨了,还突破到筑基期了。 第五章 离开 老者看到白明已经没事了,心中悬着的大石这才放下。此刻他的身体早已经破烂不堪,浑身上下多处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精神也变得恍惚,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中年男人一把掐住老者的手腕,好似跟老者说道:“说你是魔教长老谁会相信?为了自己的徒儿竟然自甘堕境,你可知道你的本命物受损,你就再修上巅峰期可就难了。” 这时候白明才从房间内走出来,竟然看到老者躺在地上,他哭的跑到老者跟前:“师父!” 白明这才看到原来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老者,此刻渐渐变得更加衰老,更加无力。竟然像八九十岁一般。 “师父……”白明毕竟是一个孩子,趴在老者身旁大哭着。 中年人看了眼白明,语重心长地说:“你师父今日为你堕境,以后不能陪伴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一修行天地如此变动。” 说着,中年人递给白明一本书。接着讲道:“这本书你拿着,你自己慢慢修行!成也好,败也罢,你好自为之。” 说着,中年人抱着老者飞在半空中,倏然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院子,一栋房子,一个人,一本书。 白明拿起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日月神功”。他二话不说收进怀中,好似自己的师父随时都在一起。 “师父……” 年纪还小的白明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师父变成那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本书换了他的师父。可是他知道的是师父已经离开他了,他变成孤身一人。 虽然泽蝶偶尔找他玩,可是每次回家都是孤孤单单的,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更没有家。 他每天能做的就是早晨和晚上修炼《日月神功》,因为《日月神功》需要吸天地之灵气,收日月之精华。 而平时却依旧修着《檀玉经》。有时候拿出那把剑仔细观察那个两字。他不认识,于是找过泽蝶希望她能认识,泽蝶后来帮他查出那是“殁灭”两个字。 殁的意思就是死亡。灭代表的是消失。看来这把剑正如自己一般不祥。 当然他并不知道老乞丐给他这把剑的时候,给他的期望有多高?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间白明一直日复一日地修行,日月神功的修为此刻停滞在筑基期,而檀玉经的修为也停滞在筑基后期,丹田之处的水滴此刻出现三颗,一颗为黑色,黑色如漆黑的天空。一颗为洁白色,白色如太阳的光辉。另一颗虽然也是白色,但是好似夜空之中那月亮之色。 而白明刚开始修炼日月神功之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可现在越修越是难受,浑身经脉甚至丹田之处,都发生扭曲般的疼痛。最后疼得时候只在炕上一直打滚,直到三个时辰之后才渐渐缓和。 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近两年间他无论修日月神功还是檀玉经都是这般感受。索性他也不修了便研究那把殁灭剑。 泽蝶也渐渐不再找他玩了,他后来才知道泽蝶是日月神教的圣女,圣女也是需要修行的。更多的时候人家都在修行。 而唐昭雪时不时找他玩,刚开始见到唐昭雪有些害羞,胆小懦弱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昭雪没有泽蝶那么欢快,但是她总是有说不出的魅力。她总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总是那么细心,时不时还给白明做饭,白明特别感激她,但是此刻的白明没有多余的想法。 “我该走了!”白明擦着殁灭剑,毅然地对昭雪说道。 此时的昭雪帮白明做着饭,突然听到白明这么说,身体忽然一顿:“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好久,我在这里没有家人,没有父母,甚至没有一个家。”白明没有回答昭雪,好似自言自语道。 “我不是你的家人,这不是你的家?”昭雪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你知道我的……”白明知道昭雪的想法,他此刻拒绝了。 昭雪犹豫了很久,最终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喜欢我?” 此刻的白明不想儿女情长,因为从小到大他看到别人家的父母如何疼爱自己的孩子,别人的长辈如何关心自己的孩子。可自己呢?原来有一个师父在,可如今师父不在了。对于白明来说,这里只是一个居住地,这不属于家,这里不是家。虽然泽蝶和昭雪来看他,可这里毕竟不是一个家,他想要家,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抛弃他? 这些他怎么能跟昭雪说清楚,即使说了又能如何? “不是不喜欢?可这感觉不一样,我要的是一个家!”白明有些激动地说。 此刻的昭雪这才知道,她留不住白明了。希望有一天他能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白明再度变得冷静。 昭雪想了片刻,她不想离开他,想一直在他身边:“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么?” “可以么?” “不知道!”对于昭雪来说那只是一个想法,她知道她不可能离开这里,因为她不单单是五毒教的圣女,也是她是五毒教唯一的继承人。 白明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你留下!这里需要你!五毒教需要你!泽蝶也需要你!” “我知道了!”昭雪知道刚才都是自己的任性,她留不住他,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 “你要快点回来,我……我们等你!”这句话昭雪想了好久,这才说出这般话来。 白明依旧冷静地说:“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白明没跟任何人说,独自一人收拾行李。走出家门。这是他自出生起第一次走出家门,第一次去见见世面,第一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走出神教,第一次离开他所熟悉的一切。 他看着房子里的一切,锅碗瓢盆都充满了回忆。师父,昭雪,泽蝶…… 一切好似昨天一般。 他又打量着院子里,屋顶上…… 仿佛师父吐血,教主来临都在昨日…… 老乞丐,你是谁?你在哪?…… 有些疑问想解开,只有他离开这里或许才知道。 再见了…… 再见了这里熟悉的一切…… 再见了!师父!…… 再见了!泽蝶…… 再见了!雪昭…… 第六章 密林 就在此时,炙热的阳光照耀着路面上,同时也照耀着来往的一行人,这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子,看那女子十分漂亮,举止之间韵味十足。然而所有人不敢招惹她,因为别看她看起来柔弱,其实她正是天淫教的教主簿清兰。 在她身后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那个男孩用手捂着脸,眼角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跟在簿清兰的身后,怯生生地走着。可谁也没有主意,就在不经意之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 那个男孩正是被打的簿我行。 此时簿清兰气冲冲地往前走着,汗水随着她娇嫩的脸上缓缓的流下,流进两峰之间。 此时要是有男子看到这一幕,必然心中充满了邪念。 可这行人之间,除了簿我行之外,其余全是女子。 很快她们走到一个巨大的红色大门前,大门之上写着六个大字“日月神教总部!” 在大门旁有一个小厮,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悠闲地扇着扇子。 簿清兰走上前,对小厮说道:“过去通报一声,天淫教求见。” 小厮闭着双眼,不满地哼道:“教主不见客!” “什么?”簿清兰双眉一蹙,顿时火冒三丈道:“你们还真是嚣张,就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小厮听到声音不对,睁开双眼,看到竟然是天淫教教主簿清兰,连忙慌张地跑进大院之内。 片刻之后,里面顿时涌出一队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手持利刃,杀气十足。 “没想到簿教主大驾光临,令神教蓬荜生辉啊!” 随着声音缓缓落下,从里面走来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微笑着抱着拳,对簿清兰说道。 可簿清兰却丝毫不给他的面子:“申屠苏,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就你们神教把我的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说着簿清兰就把自己的孩子拽到跟前。 申屠苏看到脸上通红的簿我行,顿时脸上有些不对,十分关心地问道:“谁干的?” “还能是谁干的?听说太叔公收了一个徒弟,叫做白明的。” “白明?”申屠苏听后身体一震,说道:“这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难道他要离开这里?”听到申屠苏这般说,簿清兰不敢相信这件事。 “嗯,他已经走了!”申屠苏再次确认。 “他走了我就不来找你了!”说完,簿清兰就要转身离开。 这一幕簿我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妈,打我可不是白明,是太叔公。”簿我行偷偷跟自己母亲说道。 “你懂什么?太叔公是右长老。右长老是什么身份?就算打你,杀你都不过分。”簿清兰对簿我行呵斥着。 “可为什么白明离开了咱们就撤呢?”簿我行依旧追问道。 “你以为这里是那么好离开的么?在密林深处有一个连我都怕的东西守着……” 于此同时在魔鬼山的西北方向有一座妖兽横行的山,此山常年郁郁葱葱,树木茂盛,少有人来。名叫妖兽山,在妖兽山深处有一个山谷,谷内少有妖兽,而且满是沼泽,半空之中充满了五彩斑斓的毒气,随地看见就是各种各样的骸骨,来这里人吸入毒气,都好似身在甜蜜中死去。人们称这里为甜蜜谷。 而谁会想到在甜蜜谷中有一座隐秘的山门,其山门弟子基本都是女子,她们身穿五彩花衣。此山门就是魔教之一五毒教的所在地。 而此时在五毒教之中有一黑衣女子,此黑衣女子不是唐昭雪还会是何人,她站在院子当中,看着满是毒气的山谷,不停地叹息。 “他最终还是走了?”旁边走来一位中年女子,身穿花衣,头戴金麟华钗,虽是经历风霜,长得却是雍容华贵,早年间或许也是一个绝代双骄的美人。然而却发现她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王者之气。 唐昭雪听到中年女子如此问,眼圈之中顿时有眼泪打转,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要是说话会不会哭出来,因此她微微地点点头。 “是男人总归会负心的。你别忘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中年女子突然一脸冷霜,好似拒人千里之外。 唐昭雪带着哭音,非常倔强地说:“他不一样,他不一样……” 中年妇女看到唐昭雪如此痛苦,心中也更是痛苦,她轻轻抱着唐昭雪,看着在她怀中哭泣的唐昭雪,叹息着:“白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我女儿弄成这样?” 在不远的魔鬼山前,白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并不知道此刻有一个女儿家一直思念着他,但是他还是走出魔鬼山。 魔鬼山下有一处密林。此处密林因为紧靠着战场,所以极度危险,因为此处的妖兽都是食人肉而生,即使不是食人肉也是食人灵髓而活。 各门派在此地发生战争也是妖兽最为开心之时,各派走后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不知名的灵髓,都会被妖兽一一吸食,大饱一顿。 虽然有些门派弟子前来历练,可是少有人能回归本门派,大多死于此地。此地渐渐少有人来。 但是在密林的东方边境有一座城池,此城名为宛城。城池内满是士兵,基本少有百姓,偶尔有一些商人来此地经商。城池内有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老将军年逾半百,但是看其双眼充满精华而深邃,修为之高深不可测。 宛城之内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有一个烽火台。战事一起,烽火必燃。 可这些白明并不知道,他独自一人在密林之中走着,忽然碰到一处结界。结界之上黑光迸发。 白明轻抚一下结界,黑光更加耀眼。白明感受一下,此结界跟日月神功有些相似。 于是白明把日月神功运行在手上,一碰到结界,结界顿时有如玻璃破碎一般,化作齑粉。 就在结界破碎之时,远在魔鬼山深处,中年男人再度出现。望着破碎结界方向,叹息着自言自语道:“他总归还是走了!” 这时候从屋内跑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身着白纱,面目也被白纱遮挡,可是依旧掩饰不了她的活泼可爱。 她赤裸着双脚,双脚不但没有粗糙,更是细腻可爱。双脚之上挂着铃铛,每走一步都是充满阵阵铃声,更显得她可爱之处。 她跑到中年男人跟前,望着男人所望之处,一脸茫然地说:“爸爸,谁走了?” 女孩子的声音有如天籁,细腻而又活泼,入耳久久不能忘怀。然而传到躺在卧榻之中的老者耳中,却不以为意。 老者此刻听到中年男人如此说,挣扎着睁开双眼:“走了?走了!也是该锻炼锻炼了!” 女孩子听到老者这般说,更是气呼呼的,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太叔叔,爸爸,到底谁走了?” 这时中年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着急,叹息着说:“白明走了!” “白明走了?白明走了!他竟然走了!”女孩子焦急地要追出去。 “别追了,已经晚了。他已经到密林了!”中年男人制止道。 女孩子当时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令人怜惜,边哭着边喊着:“走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没告诉我?” 白明打破结界之后,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知道他走出去了,独自一人趟在无人走过的密林之中,偶尔听到妖兽的嘶叫,但是他还是独自一人往密林深处走去。却不知密林深处却有一个千年的妖兽盘踞之处。 那是一座满是骸骨的山洞,山洞的洞口并有两堆骸骨作为标记,很多有些灵智的妖兽看到这两堆骸骨便躲的远远的,宁可躲之不及。 然而白明误打误撞之时,却意外发现了这个山洞,他看到天色已晚,也无处可躲。心想可以在这里躲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可白明刚要踏进,却听到一个震耳的轰鸣之声:“何人来此打扰本爷清净?” “打扰前辈了,看天色已晚,晚辈想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离开。”白明拜礼道。 这么一句话,没有让洞内的仙家高兴,反而更加不耐烦:“什么前辈晚辈?滚!!!” 可白明看了看周围,这么大的密林也只有这里才能休息,而且日头渐渐落下,天色渐渐发黑。再不休息可要住宿密林之中,也不知夜晚的密林会有什么妖魔鬼怪。 “求你了!前辈!我就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日就走!”白明不厌其烦地说。 洞内的妖兽看到白明还不听自己的话语,更加愤怒,发出腥臭之气的声音吼道:“没听到我说的么?滚!” “前辈,求你了!……” 还没等白明的声音落下,突然一阵腥臭之气传来。还没等白明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身影忽的出现在白明面前。 白明看到这个景象,吓得浑身发抖。他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那个妖兽外貌像一只老虎,大小好似一头牛,长着一对发着黑气的翅膀,好似小树一般粗细的一对牙齿在外面暴露着,嘴边和牙齿之上还留着鲜红的血液,明显刚才在进食之中。 妖兽打量着白明:“是你不想走的,那就当我的食物!” 白明一开始很是恐惧,可听到这个妖兽这般语言,他知道他不反抗不行的,要是他不反抗就真正会成为这个妖兽的盘中餐的。 于是,他抽出殁灭剑,准备反抗。 妖兽看着那般寒光粼粼的剑,心中一震,大嘴一呼,一股腥臭之气从他的嘴边扑面而来。 白明怎么会反抗?他用剑一横,企图挡住着猩臭之气,可是哪是他能抵挡着? 这股腥臭之气一下子就把白明吹得很远,一下子撞到一棵五人怀抱粗细的大树,这才停下。 妖兽一看,不过如此,它再度往大树一跳,顺势用它那好似熊掌一般的大爪往白明拍去。 白明知道这掌下去他必死无疑,于是调动体内真气,拍到妖兽的大爪之上。 可即使这样,白明还是倒飞了出去,再度撞到三棵大树才停止。 “原来是修行之人啊!我最喜欢吃修行者的肉了,那才叫一个好吃。”妖兽盯了一眼白明的丹田:“切,只是练气期啊!不过也好,有的吃总比没有强!” 妖兽说着突然用尾巴向白明的丹田之处扫去。 白明一看不好,要是扫到丹田,不但修为尽损,而且成为废人一个。这要是想反抗都是不行的了。 白明看了一眼天空,天空已经渐渐发黑,往常的这个时候白明正在修行日月功法,可如今他又怎么修炼日月功法。 “日月功法?对!日月功法!” 白明此刻偷偷从经脉之处调集日月功法,黑色的真气慢慢从他的手中聚集,好似一团黑色的火焰渐渐在他的手掌之处燃烧。 这时候妖兽的尾巴一到,白明慌张之间一把抓住妖兽的尾巴,黑色的真气好似有灵智一般,飞速向尾巴深处开始燃烧。 “你小子竟然修炼魔功?怪不得一人探密林?找死!”妖兽大吼一声,尾巴一拽,再度把白明摔地七荤八素。 白明没有办法只能松手。此时的他恍恍惚惚之中看到妖兽的尾巴之上一点黑色的灵气都没有了。 白明一连摔了三次,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了。看到的东西渐渐模糊起来:“我要死了么?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么?” “我为什么要死?我还没用出去闯荡过?我还没找到我父母?我还……” 渐渐地白明失去了知觉。 第七章 入杀教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白明缓缓醒过来,竟然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整个山洞没有一丝阳光进入,要不是角落之中有火把,这个山洞却是漆黑一片的。 白明起来就要寻找洞口,可是山洞里哪里有洞口?只看到在角落里蹲着什么东西。白明起身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是一个人,那个人身穿褴褛,但是他跟乞丐不同。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的粗布,反而是动物的毛皮。 那个人感觉到白明醒了,站了起来,转过身。这让白明吓了一跳。 那个人竟然发须花白,而且奇长无比,感觉在这里生活了好久。满脸的皱纹好似大地的干涸。深不可测。 白明看到此人,马上拜礼道:“前辈,这里是哪里?” 那个人往白明那里走了几步,那步伐十分沉重,摇摇欲坠一般。他用那枯槁的手摸着白明稚嫩的脸庞,非常激动:“多少年了没有看到人了!你叫什么名?” “前辈,晚辈名叫白明。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那个人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杀教所在地。” “杀教?”白明头一次听说。 “杀教!我记得我也像你这般年纪来到这里,可是我现在没有出去过。” 那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活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话一下子吐出来。 但是他马上注意到身边的白明,再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进来?” “晚辈名叫白明,只因为遇到一个巨大的妖兽,我以为我死了,醒了就在这里了。”白明接着解释道。 “看来真是缘分啊!”那个人把白明领到一面石壁前,看着石壁满是杀字。对白明讲道:“白明,我叫杀十一。年轻之时我听说有一种剑法,十步之内就能杀人,而且杀人只需十剑。谁都挡不住,谁也防不住,谁也躲不了。” 说到这里杀十一盯着白明的双眼,白明顿时感觉到浓烈的杀意扑面而来。白明想躲开,可他躲不开。 突然感觉他不是在山洞之中,而是身处战场,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可是身处这样残酷的战场之中的人和人还在不断地拼杀中,不断地有人死亡。不断地出现人在拼杀。感觉身处在地狱之中。 白明害怕了,恐惧了。这里哪是人的世界,这就是地狱的世界。就在他往后一退之时,一道寒光从他的背后传来。他一回头,寒光已到。 “啊……” 喊声过后,汗流浃背。白明忽地发现自己又身处在山洞之中。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杀十一看到白明这般,这才收回眼光,缓缓的说道:“你刚才看到就是杀教的厉害之处。刚才那只不过是杀教之中最为普通的一道杀意。 这杀教的杀字十法,每一步杀意非常浓,你要是控制不住会嗜杀成性,变成一个杀人狂。” 白明有些退缩了:“我不学不行么?” “可以,你也别想下山了,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头子永远地在一起!” 白明听到杀十一这般说,他知道为今只有这一路,就是入杀教,学杀字十法才能从山洞内出去。 于是他只能下定决心,对杀十一说道:“杀前辈,我该怎么学杀字十法?” “很简单,石壁之上有这些杀字,你去感悟。成功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说完,杀十一又坐回角落处,一动不动。 白明观察着石壁的杀字,大大小小。各种各样。有隶书,有楷书,有篆书…… 最明显的是在中央的石壁写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杀”字。那巨大黑色杀字占满整面墙壁,一股浓烈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便面对着巨大的杀字面前,盘膝而下。眼睛却始终观察着这巨大的杀字,他的一笔一划,他的一剑一锋。感觉到阵阵杀意,好似千年战场之中不断有杀戮之声传来。 白明浑身一颤,便闭上双眼,心中开始运行檀玉经。 杀十一忽的睁开双眼,观察着白明的一举一动,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在白明的耳中传来一个喊叫声:“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我就是要杀你,我就是要杀你,我要杀死你!”另一个声音大喊着。 紧接着传来痛苦的惨叫声,那声音非常刺耳,仿佛有两只大手撕扯着白明的心神。 “不!”白明大叫一声,睁开双眼,一下子看到“杀”字的第一笔。 “杀……” “杀……” “杀……” 白明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抽出殁灭剑,生生在石壁上又划出一道,可刚划出第一笔,石壁上随即就消失了。 划出一道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无意中往杀十一那里看去,竟然看到杀十一在盯着自己 “恭喜你,你已经学会杀字十法第一重!”说着,杀十一扔出一根树枝:“以后你用他,再划下去你的剑会受不了的。” 白明没有说话,只是把剑收了回去,捡起树枝。接着面对巨大的杀字盘膝而坐。 可是白明不知道之时,就在他刚修成杀字十法第一重之时,天空之上再度黑云滚滚,霹雳之声好似天空之上战争将至,雷鸣战鼓硝烟滚滚。 这时在魔鬼山的屋内卧榻之上,那位老者再度吃力地睁开双眼:“没想到竟然入了杀教。”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听到老者这般说,叹口气说道:“入杀教,必然要学杀字十法。换作别人悟性不够不能学成的,可如今他已经学了第一重,也是机缘。” 中年男人想了片刻说道:“也不知道他前生是何人?为何上天如此对他?” “或许他是不该修行的人。”老者吃力地说。 “既已修行,又该如何?”中年男人反问道。 一下子屋内都平静下来。因为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或许只有上天能解答。 白明依旧看着石壁上巨大的杀字,盘膝而坐。 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依旧那么坐着。感觉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雕像。 杀十一多次睁开眼看着白明,看到白明一动不动,便再次合上双眼。 按道理来说白明早已经饿了,可自从他修日月功法以来,就已经不知道饥饿。 突然“噗……” 一声轻微的响声,白明的面前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身穿黑衣,穿着黑鞋,看不清面貌,只看到拿着一把黑色的刀。 白明忽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这个黑衣人,白明突然吓了一跳,站起身。 可就在白明站起身的一刹那,那个黑衣人消失了。杀十一此刻睁开双眼,看到急促呼吸的白明,没有说话。 白明恐惧地大吼着:“你是谁?……” “是谁……谁……谁……”除了空荡荡的回音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白明非常害怕地对角落的杀十一问道:“杀前辈,你刚才看到那个人了么?” 杀十一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白明在跟别人说话一般。 看到杀十一没有说话,白明只好无趣地接着盘膝而坐,希望早点从这个山洞出去。 可白明刚刚盘膝而坐,打算参悟杀字十法之时,那个黑衣人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明这次没有喊,因为他知道喊也没有用,只能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答话,也没有动。 白明再度问了一遍:“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面前?” 那个黑衣人依旧没有动。 “你究竟是谁?”这下白明有些不耐烦了。 可这次黑衣人突然说话了:“我要杀死你!”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刀往白明的身上挥去。 白明站起身赶忙一躲,觉得能躲开。可黑衣人再度消失。 这次白明的一举一动杀十一都看在眼里,可还是没有说话。 白明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助于杀十一:“杀前辈,你看到了么?刚才有一个人要杀我?” 杀十一此刻有如一滩平静的池水,不动声色地说:“我眼中跟你眼中或许不同,你快入第二重,为何退缩?” 白明一脸茫然,只能接着继续着感悟着杀字十法。 这次那个黑衣人再度出现,这时候他没有说话,反而一刀向白明砍去。白明一动不动,刀锋划过白明,可那刀好似一团烟雾一般穿过白明,消失不见。 而此时在杀十一的眼中,白明的双眼迸发出黑色的光芒,拾起手中的树枝再度在石壁之上划出一道,可刚刚划伤石壁上再度消失了。 杀十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比我当初天赋要高许多,我当初第一式用了七天。第二式用了一个月。没想到他一天破第一式,三天破第二时。以后或许能成为一代大家。” 就在白明在石壁上划出第二笔之时,天上一道巨大有如天上出现裂缝一般的惊雷一下子劈向密林深处,这次一下子劈向那妖兽的洞口。 妖兽此刻正在享受美餐,可突然一道雷在它的门口劈来。虽然它有些恐惧,可还是仗着胆子,从山洞走出去,别的妖兽看到此妖兽由此凶猛恶毒,都躲得远远的。 那妖兽盯着上空,看到天空之中发出阵阵轰鸣声。 而在杀教之中的白明双眼漆黑,树枝在石壁之上不断划着。好像在划着什么。 “第三式,破……” “第四式,破……” 而在漆黑的杀教内不断修行着的白明,双眼紧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 突然,一道红色的惊雷有如水桶粗细一般再度劈向山洞,妖兽大吼一声:“今天的老天不长眼睛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于是它张着血盆大口。从嘴中迸发出蓝色雷光一下子迎了上去。 “咔嚓……”一声巨响,蓝色雷光有如薄薄纸片一般,被激的粉碎,然而再度向妖兽劈去。 第八章 杀字十法 惊雷过后,妖兽浑身上下充满伤口,伤口处还不断流着鲜红的血液,妖兽死死地盯着天空,不屈地大骂道:“上天啊!上天啊!您为何这样对我?您忘了我是穷奇啊?” 这样的声音能传遍整个密林,却无法传遍上天,然而此时的上天却不像刚才那般有惊雷劈下,反而乌云密布,霹雳不断。 就在此时穷奇突然大吼:“原来是因为他?他是谁?……” 满身是血的穷奇不屈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话,好似跟某人聊天一般。 “怪不得!不过我要活下去!我可不要听你的!”穷奇再度不满道。 密林之中再度变得寂静下来。 过了好久,穷奇大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穷奇这般说着上天,上天竟然出奇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依旧乌云密布,霹雳不断。 这时的白明已经杀字十法已经修到第五式了。第五式是一道重要的关卡,一旦跨过第五式,要修到第十式指日可待。 可偏偏白明就卡在第五式了,此时他的双眼已恢复正常,依旧盯着眼前巨大的杀字。 杀十一非常地吃惊,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三天时间就已经悟到第五式。而他当初悟到第五式整整用了十年时间,可如今依旧卡在第五式,却无法前进一步。 白明看着巨大的杀字所带来强烈的杀意,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感觉能摸到但是就是抓不住头绪,白明不知道这该怎么办? 于是平日里他只能修《檀玉经》和《日月神功》,希望能有所辅助。 可终日不见阳光的杀教里,日月神功修行极其缓慢,而檀玉经修为不到一个时辰,丹田之处又产生剧烈的疼痛,白明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呆坐在巨大的杀字面前出奇地看着。 而就在白明呆坐之时,天空中的云彩也渐渐散开,刚才的惊雷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穷奇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躺在洞内慢慢恢复,希望能到达巅峰。 过了片刻,白明突然对杀十一询问道:“杀前辈,杀字十法到达多少式才能离开这里?” 杀十一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闭着双眼,毫无表情地答道:“不知道!” 没有办法白明只好坐回原位,眼睁睁看着那巨大的杀字。 忽然,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庄园,巨大的大门旁边坐着两个石狮子。大门之上有一块红色的牌匾,牌匾之上写着两个金色的大字:“侯府”。 白明看到这里,这肯定是一个巨富或者是一个官户人家,要不谁家能有这么大的庄园? 这时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的男子,手中拎着一把血红的刀走到大门面前。 一脚就踹开了,随即跑来两位家丁,就用两刀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随即他一直往里走去。 很快庄园里的家丁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为首走来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锦绣,手指上戴着大扳指,一条大金链子戴在脖子上。 中年男人看到眼前的黑衣男子,脸色变得异常冷酷:“明戾,没想到你竟然没死?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随即一挥手:“上!” 家丁一瞬间就把黑衣男子团团围住,一起向黑衣男子冲去。 黑衣男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谁也没有看到此刻的黑衣男子嘴角鬼魅的一笑,双眼顿时发出黑色的光芒,举起手中的刀就向众家丁砍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丁也越来越少。 中年男子脸色由冷酷渐渐变得有些恐惧,大吼一声。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家丁又冲了上去。 可到明戾的眼中只需要几刀,就身首分离,血肉横飞。 渐渐地有人害怕了,可碍于最后的希望,不得已再一次冲锋,又死了十多个人。 明戾跨着地上的鲜血和不知是哪里飞出的血肉,一步一步地走着。就连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 渐渐人杀光了,侯府里豪华的庄园此刻也是被鲜血染的通红,他一步一步向中年男人身边走去,中年男人吓得双腿颤抖,一下子就跪在明戾面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求求你!饶了我!你只要让我活着,你要什么我都给?” 说着他就把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摆在地上,就连金链和扳指都不要了,都摆在地上。 可明戾依旧一句话不说,把手一抬,中年男子人头落地。随即转身就离开了。 刚踏出侯府,明戾突然看向白明,好似用乌鸦叫的声音说道:“何为杀?刀起刀落便是杀。何为杀字十法?杀人如此怎需十法?何为精?舍弃一切只为杀人,此为精。” 白明渐渐醒了过来,刚才一直看着眼前的石壁,怎么会做梦呢? 于是他一直想着刚才做梦的事情:“舍弃一切只为杀人?” “明白了!” 白明顿时站起来,“咔嚓”一声,左臂被他自己砍掉了。 这一幕杀十一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白明会怎么做?难道他疯了? 就在此时白明双眼再度变成黑色光芒,手中捡起树枝再度在石壁上划去。 “第五式,破……” 白明用刀又把一条大腿砍掉…… “第六式,破……” 他再度拿起刀往自己肚子就是一刀,鲜血随着刀的拔出,鲜血喷涌…… “第七式,破……” 白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一下子就昏在地上,一动不动。 杀十一看着白明这一幕,这孩子不要命了,于是他飞快地跑到白明身边,偷偷拿出一颗丹药,塞进白明的口中。 杀十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迟迟突破不了第五式,原来必须牺牲自己为代价才可以继续修行。杀十一有些害怕,同样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绝对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这孩子,为了修行他都要疯了,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明渐渐苏醒过来,看着自己的伤口,没有说一句话,一刀就要把自己的左手砍下来。 杀十一看不好,飞速地抓住白明举起刀的手,焦急地大喊着:“你干什么?怎么你的手都不要了?” 可无论杀十一怎么喊,白明依旧无动于衷,好似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杀十一发现不对,他盯着白明的双眼,竟然发出黑色的光芒。 “他入魔了!他入魔了!” 就是杀十一发现这一点之后,知道这已是无法阻挡,白明一挥手,“唰……”一下子就把杀十一的手臂上划了一剑,鲜血随着伤口渐渐地流出来。 白明盯着伤口,眼中的黑色光芒更甚,好似野兽一般开始呲牙,还发出低吼声,让人看到极其可怕。 “第八式 ,破……” 杀十一看到白明此刻已经变成这样,好似一个恶魔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浑身发抖。抽出他好久没有抽出的剑,跟白明打了起来。 “杀字十法第一式……” 杀十一大喊一声,一道黑色的剑气直扑白明而来。 如黑色恶魔一般的白明浑身发着黑色的气息,双眼发着黑色光芒,眼睁睁看着黑色剑气而来,却丝毫不躲,大吼一声反而迎面而上。 他用完好的右臂拿起树枝,死死挡住剑气。只听到“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白明的胸口被剑气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还在滋滋冒着鲜红的血液。 “第九式,破……” 黑色的气息更胜,白明渐渐已经看不清楚人样,只看到用黑色气息包裹的人形怪物,手中拿着殁灭剑,殁灭剑此刻也被黑色气息包裹着,感觉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杀……杀……杀……” 白明不断低吼着,吼叫着,惨叫着…… 杀十一知道自己再不用真正的实力的话,可能会死在这里,于是他用衣袖擦了擦好久没擦的剑,剑顿时寒光四射,十分耀眼。 “让你小子见识见识我杀十一真正的实力。” 杀十一手里持着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顿时有一种威严用内而外迸发出来,感觉跟平时感觉非常不同。 魔鬼白明也死死盯着杀十一,不敢靠近他一步。 就在此时魔鬼白明露出可怕的笑容:“桀桀……”然后盯着杀十一,突然向他冲去。而杀十一却微微一笑,一挥手从剑中顿时发出四道黑色剑气,封住白明的四周,让白明无路可跑。 可白明好像不要命一般,生生抗下这四道黑色的剑气,这四道剑气也在白明身上留下四道深深的伤口。滋滋地冒着鲜血。 “第十式,破……” 就在杀字十法完成之时,魔鬼白明终于说出人话:“哈哈哈……没想到我明戾还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明戾?”杀十一脑中飞快地想着:“那个岂不是我杀教的创始人么?怎么会附身在这个孩子身上?” 杀十一看到明戾的到来他没有说话,直接使出了杀字十法第五式,五道黑色的剑气再度扑向明戾。 明戾眼角盯了一眼杀十一,也看到那黑色的五道剑气,嘴角邪魅地一笑:“别忘了杀字十法是我创的!” 于是他轻轻一挥,五道黑色剑气好似小孩打闹一般消失了,随即明戾再轻轻一挥,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却向杀十一而来。 杀十一心中大喊不好,飞速地躲开。非常危险地躲开了,可还是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这道伤口一滴鲜血都没有流下,反而有种黑色的气息包裹着,吸食着即将流下的血液。 杀十一内视了一下经脉,发现那一道剑气竟让他经脉尽毁,这黑色的剑气却像水蛭一般吸食自己的血液。 他咳嗽两声,一口鲜血随即喷出:“血……吸食大法……” “哈哈哈……你一生献给杀教,我创的杀教,你把生命给我你应该觉得幸福。” 这时要是仔细看明戾,这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左臂砍掉,右腿砍掉,胸口好几处伤口都在流着血,感觉就像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明戾这才发现这个身体,自言自语道:“这具身体真不结实,我帮你修复一下!” 话音刚落,左臂和右腿竟然神奇般地长了出来,伤口处看不到一丝痕迹,好似原本就长在那里一般。胸口处狰狞的伤口也惊人地自己慢慢治愈着。 “我终于重见天日了,我要出去统一天下……” 明戾治好身体,往上一跳,山洞就像鸡蛋壳一般,应声而碎。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明戾跳上半空的一刹那,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的天空,发出一道红色的惊雷竟向明戾劈去 “咔嚓……”一声巨响,好似烟花一般在半空之中绽放。 第九章 我叫穷奇 这烟花的绽放却惊了许多人。 在魔鬼山的深处,中年男子吃惊地看着密林方向,对还在屋内卧榻之中的老者问道:“他怎么来了?他该死了才对?” 老者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十分无力地说:“谁看到他死了?”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道:“或许他死了,或许没死……” 在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漆黑一片,偶尔在角落之处点着几个火把,透着火把的光亮看到此处非常大,而且中间有一个巨大血池,血池中间犹如喷泉一般冒着鲜红的血液。在血池之上有一位十分尊严的座位,座位之上坐着一位十分模糊的人影。 然而就在西方密林半空绽放黑色烟花之时,那人影传来一声声鬼魅一般的笑声:“哈哈哈……我们的教主终于回来了……” 在北方有一座好似一把剑一样的山,山上怪石嶙峋,无草无木,就是光秃秃的山。人称剑山。剑山之上有一座山门,刚进山门出现一把用铁链紧锁着的巨剑,巨剑虽然紧锁着,但是漂浮半空之中,微微地发着灵异的蓝光。 在这巨剑的深处有一座庙宇,庙宇上供着三清,这里的三清与别处不相同,每一个人都手里持着剑,特别有尊严。 在这庙宇之上有一处人迹罕至的房屋,房屋也是十分庄严肃穆,来往的弟子到这里都是十分安静的,怕打扰在此闭关的高人。 这高人身着蓝色长衫,背上背着一把剑,笔直有如剑一般地坐在蒲团之上,他禁闭双眼,看起来三十多岁,实际岁数谁也不知道。 可就在密林处乌云密布,天空霹雳作响,他便已知晓。却无动于衷。 突然,密林半空处绽放黑色烟花,他猛然睁开眼,盯着密林方向,暗自说道:“你复活了么?” 在剑山之下,有一座十分繁华的都市,都市内天天人山人海,车水马龙,非常热闹。在都市的深处有一座十分华丽的金色皇宫,皇宫深处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案边,正在处理批文,那男子虽然三十多岁,但是他经常劳累,身体大不如前,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即使这样他还在忙碌着。 可能忙的太久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声响。他站起来走向外面的台阶之上,望着西方的战场,好像想着什么。 突然黑色的烟花在密林上空绽放,他自言自语道:“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在东方有一座半空之中悬着的山峰,山上琼楼玉宇,甚至散发着一淡淡的紫气,在着山峰之上栖息着一个不知名的妖兽,镇守着这座半空悬着的山峰,在这琼楼玉宇之内坐着长发老人,老人满脸沧桑,手拄着一个拐杖,却死死地盯着西方。 在他旁边有一位满身酒气的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还喝上一口,此刻他也盯着西方,突然那男子说话了:“老头,他不是死了好多年了么?” 长发老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从嗓子中传来一声重重的哼声。 在东北方向有一处天天晨钟暮鼓之地,那是一座寺庙。寺庙当中有一口大钟,寺内每日早晨敲一次钟,证明早课的开始。 他们日日要不讲经念佛,要不做早晚课,每日的苦修成为他们的必修课。 这次赶上讲经首座在此给各位比丘讲法,讲经首座是一位大师,他年纪有八十多岁,但是身体十分康健,讲起经来犹如一个个禅语,直击着各位的比丘心中。他忽闻西方传来一声轰鸣。顿了一下,休息片刻之后再度讲法。 他这一顿各位比丘并不以为然,可正在监察各位沙弥的监院发现有些不对劲,眉头紧皱。 监院原本长得很凶,可以说他跟殿中那金刚有些相像,再加上此刻他眉头紧皱,更让小沙弥们有些发抖,学的更加刻苦。 谁会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西方绽放了不同寻常的黑色烟花。 然而随着烟花的绽放,白明的身体如落叶一般缓缓落下。 杀十一艰难地爬起来,一把就抱住了还在半空之中飘着的白明,此时的白明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感觉随时都会死去。 杀十一看着正在昏迷的白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孩子,你得到了杀教的真传,也成为了杀教的教主。我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不过走之前我给你最后一个礼物,希望你不要用到。” 话音一落,杀十一的手上有一种黑色的气息慢慢向白明的各处经脉和丹田而去,直到渐渐消失。 片刻之后,杀十一看着昏迷的白明微微一笑,渐渐如灰尘一般消失在半空之中。只留下一处写满杀字的石壁和一个昏迷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明渐渐苏醒,却发现杀十一消失了。他并不知道杀十一已经去世了,只知道杀十一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杀前辈!”白明对着原来杀十一坐着的那个角落跪下磕了一个头:“杀前辈,多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答应你,一定要把杀教发扬光大。”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他擦了擦眼泪,看着已经乌云散去的天空,那天空如大海一般的蓝色,好似被洗涤过一般,阳光照射在山洞中,呈现出一道七色的彩虹桥,那景色有如画一般。 白明走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好像是上辈子一般,温暖的阳光照得白明睁不开眼,甚至有些疼,可慢慢他还是适应了。 他看着眼前的密林,阳光透着枝叶打在密林的各个角落,树木十分茂盛。最小的都有一人多高,时不时能听到妖兽在密林里吼叫,动物在密林里穿梭。 “没想到这么多天我还在这里?”白明看着密林,发现他曾经担心迷路而做过的标记,自言自语道。 他只好按着标记接着往下走去。他走到半路,再度看到了那个山洞,看到了山洞两侧的堆得像山一般的骸骨,只不过这次看起来更多了。要是比喻的话,当初像一座小山峰,而此刻有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一般。 白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也知道此刻那个妖兽还会在那里。于是他盘膝而坐,内视着自己的体内,因为他知道想出去这里是必经之路,要是打不过可以跑,一定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跑的实力。 他内视着体内,看到自己经脉比以前更加的结实,但是呈现出一种发亮的黑色,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丹田之中也不一样,虽然丹田之中的真气像湖水,湖水在他的体内一分为二,一种白色,一种黑色,白色稍逊,而黑色却很强大,两种湖水在他的体内总是不断碰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白明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一修炼檀玉经丹田疼痛的原因了,可这怎么办?白明眉关紧锁,想了半天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忽然他发现丹田之中还有不一样的地方,在丹田内黑色湖水深处有别的东西,好像是水滴,于是他仔细看着,是水滴,而且是十滴如黑夜一般的水滴。 “这就是杀字十法给我带来的效果么?”白明心中暗想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也知道不会有人回答。 “来都来了,你就不进来么?” 就在白明在密林之中盘膝内视着自己体内之时,洞里传来一个轰鸣声。随即走出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那公子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把纸扇,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要是换做别处,可以让人感觉是哪家的公子哥。可如今从这里走出来,白明看着他就有些发抖。 “早就知道你早晚要来,我等你好长时间了?”公子哥缓缓地走向白明,感觉就像在市场上逛街一般。 白明看着他的双眼,那公子哥的双眼好似深渊一般,深不可测。感觉有一种十分黑暗和寂寞的气息死死地包裹着白明,让人感觉十分恐惧。 此时的白明顿时吓傻了,死死地坐在那里。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想跑,可双腿就不听使唤。 “你……你是谁??……” 公子哥微微一笑,十分阴冷地说:“对自己的盘中餐用说自己的名字么?”想了片刻,再次说道:“嗯……也好,省得你在阎王爷那不知道找谁报仇?” “我叫穷奇!” 第十章 死亡 黑衣公子话音一落,一道黑气向白明扑来,白明哪里能躲得掉,一下子就被公子死死地抓住脖子,拎了起来。此刻只要公子稍一用劲,白明就会人头落地。 公子依旧风度翩翩,感觉白明的生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就如踩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但是依旧阴冷地说道:“以为上天让你杀死我,还以为你有多高的修为,现在看看你。只不过筑基小儿罢了,我杀死你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公子阴冷地笑了笑,依然说着:“看你没有反抗,我就让你死之前留下一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然做到。” 说着黑衣公子把白明扔在地上,十分玩弄似的看看白明有什么想法。 白明刚才一直被穷奇掐着脖子,或许穷奇今天十分开心,这才没有杀死他。以后怎么办? “我可以不死么?” 穷奇听后哈哈大笑:“有趣,实在有趣……你的愿望竟然想不死?不可以!” 白明想了片刻,说道:“那我可以选择怎么死么?” 穷奇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是如此地有趣:“反正我都要吃了你,你想怎么死都行!” “我想跟你打一场!”白明自知自己的修为不够,但凡有一线希望他还是想抓住的。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以卵击石。”穷奇看白明像看孩子一般。 “不是现在,是三年。三年后,我要是打不过你!我甘愿赴死。”白明脑中想了半天,为今只有这个办法了,成不成也是在此一举了。 “好!好!好!”穷奇更是开心,这是他从成为密林之中妖兽之王最为开心的事,比起往常天天吃人肉,吃别的妖兽的肉都是那么乏味,如今有这么有趣的人,他甘愿一赌:“既然这样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反悔的话,我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杀死你把你吃掉。不过你要是三年之中你死了,我就找到你的尸体吃了。” “一言为定。”白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幸亏自己急中生智,要不就死在这里了。 穷奇听到这话,笑着走进了山洞。 这一切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过了好久,白明颤抖的双腿这才渐渐缓和下来,这才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 走了四个时辰。在这四个时辰内路上虽然有一些可怕的妖兽,但是妖兽以实力为先,穷奇是这里的王,所以妖兽们但凡嗅到白明身上有穷奇的一丝味道,都会躲得很远,生怕自己牵连其中。所以这一路之上还算是平安。 不一会白明看到树木渐渐消失,迎来的是满地的尸体和残骸,随处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武器和损坏的灵器。 这些尸体和鲜血因为久久不散,这里传出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闻着这个味不仅让人呕吐,各种妖兽都聚集在这里,啃食着满地的尸体。 白明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十分害怕,更是十分恐惧。他后来听说自己的师父从小在这里把他捡到的,如今看到这般景象。当初活下来该有多幸运。 突然在白明的面前出现两道黑影,这两道黑影看到白明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或许有什么感悟。立刻来到白明面前跪着:“教主!属下护驾来迟!” 突然出现的这两道黑影,令白明顿时愣住了。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十分茫然地问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教主!” 这时其中一个黑影站了出来:“请问最近您入了杀教,学了杀字十法?” “没错!” “不但你学了杀字十法,而且一直学到了第十重?” “没错!” “那就没错!您就是教主!” 白明依旧一脸迷茫:“你们是什么教?” 那个黑影十分骄傲地说:“我们教是所有神教之中最厉害的,我们教的功法也是所有神教之中最可怕的。我们是神教之一血教。” 白明没有听说过血教,只不过有些耳熟。印象中好像有人说过。忽然他想到了,当初修行杀字十法的同时,好像有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血教什么的。 白明当然不会记得,因为那是明戾说的话。于是他十分冷静地问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带我走么?” 两道黑影突然目露凶光,十分凶狠地对白明说道:“杀了你!” 话音刚落,两道血红色的鞭子就向白明抽去。白明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抽出两道红色血痕。 这一抽外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只是出现了两道血痕而已,而白明体内已经抽到七荤八素。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白明后退两步,抽出殁灭剑,十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是你们的教主么?” “我们杀的就是你!” 还没等白明反应过来,他们突然把血红色的鞭子一扬,变成千万根血红色的钉子,直向白明扑来。 白明暗暗运行日月神功,把日月神功的真气运在殁灭剑之上,往前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向钉子而去,当场两方相碰化作一片废墟,便消失不见。 那两道黑影嘿嘿一笑道:“既然知道你修成杀字十法,你可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杀你么?” 这次白明不给这两道黑影解释的时间,他持着殁灭剑首先冲了上去,一道黑色的剑气随即从他的手中喷射而出。 “杀字十法第一重!” 这两道黑影看着黑色的剑气离他越来越近,却没有做出任何躲避或者抵挡的意思,反而笑得更欢了。 “啪……”剑气过后,两道黑影消失…… 白明这才放心下来,把剑收回。准备接着往前走去。 就在白明刚走两步,突然十分痛苦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早就知道你会使杀字十法。可惜!换作我们,要是别人的话可就死透透的了。” 这时两条血红色的血液好似两条蠕动的虫子,慢慢形成两道黑影。此时这两道黑影笑的更加吓人:“你已经中了我们的阴阳血咒。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完这话,就把白明一脚踢进充满尸体和鲜血的战场中消失了。 白明此时趴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是他真的动不了。此时他感觉四肢一点点麻木,疼痛,渐渐如搅碎一般疼痛。 “啊……啊……啊……”白明不断地大喊着,撕心裂肺地疼痛着…… 忽然天上乌云密布,霹雳之声作响…… 顿时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洗涤着这世间的一切,洗涤着人类的丑恶,洗涤着满地的鲜血,同样也洗涤着躺在血泊之中的白明。 白明看着一点一点的水滴落在自己身上,落在自己脸上,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感觉从来没有发生过,感觉自己还在做梦。真正的自己还躺在自己的房子里,休闲地晒着太阳。 这时的白明四肢也不再疼痛了,与其说不再疼痛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死掉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白明心中默念着。此时他的内心也心如死灰,身体也渐渐跨入死亡。 因为这时候谁要是看见他,他的四肢早已经腐烂已久,上面还有蛆虫不断地蠕动着。 不单单是四肢,就连身体都可以看到蛆虫蠕动着。 白明艰难地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跟以前大不相同,哪里还有以前的黑白池塘,还有那池底的十滴漆黑的水滴,现在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躯壳,经脉也变得破烂不堪。 即使是这样仍能看到一条黑色的虫子和一条白色的虫子在他的身体来回穿梭。吞噬者这里所有的一切。 “啊…啊……啊……” 白明喊了好久,没有一个人能回应,只是偶尔出现一两只妖兽在他的身上啃食他身上的肉,而他的喊声对妖兽来说已经不带一点威胁,反而进食的越来越多。 没多久白明渐渐成为了一具骨架,躺在战场中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只知道他死了,而且死得透透的。 第十一章 战争开始 在一个黑压压的山洞内,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坐着十分尊贵的宝座,看着冒着鲜血的血池,仿佛想着什么。 突然,两道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单膝跪道:“教主,任务已经完成!” 披着黑袍的男子应了一声道:“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挡我的计划了!” 两道黑影就在黑袍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白明的死去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很多关心他的人更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去世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回到了魔鬼山,那老人正是抚养白明长大的太叔公,此时他已经满头白发,脸上充满了沧桑。不知不觉已经经历了三年,三年内他到处寻找自己的徒儿,都是一无所获。 而魔鬼山的众人起初也帮忙寻找,可年头越来越长,在众人的心中已经慢慢的从最初的希望变成彻底的失望。 这日太叔公找了一天后,失望地回到谷中。中年男人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依旧身穿锦绣,依旧充满庄严。他缓缓走到老者面前:“已经三年了,太叔公你别找了!你的徒弟此时没有消息可能是最大的消息!” 太叔公单膝跪在中年男人面前,十分痛苦地说:“教主,您应该明白我的感受,泽蝶是您的女儿,他也像我的孩子。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有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可你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么?有可能战争一触即发?”中年男人眉头紧锁地问道。 “您说的是正派弟子屡次遭人暗杀,还都是因为杀字十法被杀的事情么?”太叔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因为这样我就更应该找到他!” “你我都知道杀教只剩他一人,如今他已经消失了。除了他一人没人会杀字十法。可现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并不了解这些,他们只知道杀死那些弟子是神教中人。今年的五月十五将齐聚战场,将与我们对质,让我们交出凶手。否则战争一触即发。” 这些事情教主都对太叔公说明,希望太叔公知道这里的利害得失,能作出自己的选择。 太叔公听到教主这般说,沉默片刻道:“教主!本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教主看到太叔公的这种神态,叹了一口气,转身缓缓地凭空消失了。 从此以后魔鬼山出奇般的寂静,寂静的连鸟飞过这里不敢鸣叫一声。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即将到来。 五月十五那天就快到了。 魔鬼山的众人都不想打仗,可也不会受别人欺负。他们很是恐惧五月十五这天的来到,可越是恐惧,越要全力以赴。所有每一个人都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打仗。 天空也好像知晓这件事情,厚厚黑色的乌云布满了整片天空,感觉十分压抑,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名门正派们此时早已经聚集在宛城,大小掌门,各种年少出名,还有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都聚在宛城,把小小的宛城挤得满满的。这是宛城之中少有的景象。 宛城之中老将军捋着白白的山羊胡,望着充满鲜血和尸体的古战场,心中不由地叹息:“又要打仗了!战争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不久看到从密林之中走出一对人马,为首是一位身穿锦绣,十分庄严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日月神教教主申屠苏,在申屠苏两旁站着两名老人,一位白发苍苍,满脸沧桑,他正是太叔公。另一位老人看起来是虽然年老,个子不高,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双眼精气十足,此时要是有人看他双眼任何人绝对都想不到此人是右长老左斩龙。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两名女子,左面的女子身穿彩衣,年过中年,美貌却是十分出众,感觉就像一位仙子。可越是漂亮越是危险。这种女子带给人就是这种感觉。所以这人在这里,所有人都唯恐躲之不及。因为她正是五毒教教主唐清灵。右面的女子长得却是十分妖娆,一举一动,一颦一眸都有一种勾人的魅力。感觉让很多男子都愿意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她也正是那日找上门来的天淫教教主簿清兰。 在他们的后面是一位背着古琴的女子,身穿轻纱,更如仙子。但是与彩衣女子不同,彩衣女子像是不敢亵玩的花仙,虽然好看,但是满身是刺。而这位仙子有如天上飘飘而下,一举一动有如天神。 不但这样,她的气质与众人皆不相同,别人若是凡人,她就是一位仙子。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申屠苏却非常了解她,她正是天音教教主花慕灵。 在他们后面跟着一排后起之秀,第一名是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身穿白色轻纱,头戴着斗笠,脸上用一层白纱遮着,走起路来铃铛作响。不由细说她就是日月神教教主申屠苏的女儿申屠泽蝶。在申屠泽蝶身旁是她最好的姐妹,现在她穿着黑色衣服,长得相貌与彩衣女子有些相像,但是又有一些不同,她更显得有些稚嫩。更加冰冷。相貌在他们之中也最为普通。他就是五毒教教主唐清灵的女儿唐昭雪。最后一个是一名男子,他是他们当中唯一坐着,此时的他翘着二郎腿,吃着葡萄干,感觉这一切与他无关。看起来就是一个公子哥,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脸颊上还有一点点巴掌印,看起来当初太叔公下手还挺重的。即使这样所有人都不敢笑话他,一旦笑话他,证明那个人的忌日就到了。他就是平时张扬跋扈的天淫教教主儿子簿我行。 遥看宛城城下此时也站着一对人马,为首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衫,发髻长且笔直,再加上背着一把剑,就知道此人正是君子剑派的掌门庄严,他们后面跟着一位满脸胡须,身材魁梧,满脸凶相,背着一把大刀,他就是霸刀派的掌门刁林。他们的旁边正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他虽然年老,但是依旧威风凛凛,像战神一般。此刻他站在这里,不怒而威的气势缓缓出现。这让在场的人都不敢歧视他的岁数,反而多了一份尊重。他就是代表长枪派的守城老将军,老将军的旁边则站着一位女子,同样也身穿白色轻纱,抱着一把古琴。年纪三十多岁左右,相貌也犹如仙子,此女子与花慕灵有些相像,世人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天音派的掌门舒沁苒。 此时的舒沁苒面带愁容,感觉这场战斗对她来说一点兴致都没有。 这时君子剑派的掌门庄严首先站了出来,向对面喊道:“我们与魔教停战已过十年,可如今你们无缘无故杀死我派弟子,你有什么解释?” 听到这样的言语,申屠苏不慌不忙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想必对面是君子剑派的掌门庄严,你派弟子被人杀死,为何说是我教弟子所杀?有何证据?” “还敢狡辩!我派弟子就是证据!” 说着,就从后面抬出两具尸体,尸体上面可以明显看出是用杀字十法被杀的痕迹。 申屠苏瞥了一眼尸体,义正言辞道:“看起来很像我杀教的杀字十法,但自杀十一起就无人学会了。然而杀十一已去世多年,后继无人。莫不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冤枉我们?” “这些都是托词,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几年前杀十一有一个传人,已经习得杀字十法,如今他已下落不明。若不是你们派人将我派弟子杀害,哪里会知道你们阴谋会如此阴狠毒辣?既然这样,我给你们一个选择,我们打一仗,或者你们把凶手交出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马上退兵!” “哼!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只会诬陷他人。他下落不明是真话,我教之人也是找了三年都没找到,你们这样苦苦相逼,看来你们绝对不是因为凶手,反而想杀我们。看来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衣冠禽兽,诬陷不成竟要派兵动粗!竟敢欺负我们头上,我们怎么能忍?” “看来跟魔教之人讲理是讲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都该死!杀!” 庄严一道命令之下,正派众人立刻就冲了上去。 中年男人也毫不惧色,一挥手,魔教众人也冲上去。 一时间天地变色,喊杀之声震耳欲聋,死伤遍地都是,鲜血再度成流水一般,染遍整片大地…… 此时就在战场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披黑袍,看不清楚的相貌,感觉十分神秘。一个是一位女子,女子十分妖娆,一双眼睛里面像充满星斗一般,甚是迷人。年纪看上去十八九岁。 这时候他们两个都望着正在打斗的战场,女子望着披着黑袍的人,提醒道:“现在计划成功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黑袍之人瞬间掐着女子的脖子,令女子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找死!” “饶……饶了我!”女子十分吃力地用嗓子乞求道。 黑袍之人这才松开手,随手在她的手臂之上轻轻一拍,一道鲜红色的气息打进手臂之内。 女子死死抓住手臂,双眼像毒蛇一般看着黑袍之人,硬是忍下这口气问道:“为什么?” 黑袍之人看着女子的双眼,不但没有害怕,感觉更加兴奋地说道:“我喜欢你的眼光,但是别忘了,我才是教主!再一次你不听话,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你。” 话音一落,黑袍之人就渐渐消失了。 只留下这个双眼如毒蛇一般的女子,还有她手臂上如血红色藤蔓一般的细小血丝。 第十二章 计划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夜,鲜红的血液已经成为一条小河,缓缓流淌。各种可怕的尸体随处可见。甚至有的尸体还带着生前的表情,甚至有些恐惧,然而即使这样,双方依旧不会停手。 甚至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而这三天的天气,也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乌黑的云彩一直压着天空之中,看不到一丝的阳光。 在宛城内,所有名门正派都聚在将军居内,正在计划这场仗怎么打下去。 “妈蛋!这样的鬼天气真是晦气!”霸刀派的掌门刁林望着天空毫不客气地骂道。 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话,就这样静寂了好久,老将军突然说话了:“庄严掌门,青山派和枯叶寺是什么态度?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 庄严十分冷静,此时擦着手中长剑上面的鲜血,随着鲜血慢慢擦拭看到长剑寒气逼人,令人心寒。庄严虽然听到老将军的问话,但是他一言不发。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突然说话了:“他们不会来!” “妈蛋!妈蛋!”刁林心中气不过一连骂了好几句。 不过他马上转变:“这场战争之后我一定杀了他们!” 君子剑派掌门庄严十分冷静道:“堂堂霸刀派掌门万万不可如此言语!要是你如此做,我君子剑以君子之尊,第一就斩杀这等小人。” 老将军看到气氛不对,马上劝阻道:“各位先别争吵,现在我们谈论如何除掉魔教之事,万万不可自乱。” “我有一法不是可行不?”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有如仙女一般的天音派掌门舒沁苒突然说话。 “你能有什么法子?你要是有法子还不是只靠我们?”刁林脸上顿时不悦对舒沁苒大吼道。 老将军看状,对刁林劝道:“霸刀掌门万不可能这般说,天音派是我等正派,虽然现今不入流,可百年之前也是一大教派,且说她有什么法子!” 舒沁苒听到老将军这样说,她这才微微地继续说道:“三日之前我观魔教之中有我当年叛教之人,若能说服她,便可以里应外合,除掉这魔教。” 她说完这个办法,房间内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如何办。 过了一刻钟,这时候君子剑派掌门庄严突然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但是她若不听该如何?” 老将军身经百战道:“不听不怕,我们可以留一手,一旦有什么变故,直击他们关键之处即可。” “不可,不可,他们的关键在于魔鬼山,要到魔鬼山必经密林,在密林深处有一个妖兽,修为奇高无比,名号穷奇。然后要斗穷奇,我自认为没有丝毫把握。”庄严屡着山羊胡担心道。 “那有什么?我霸刀派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斩之后快,听说斩掉着穷奇还可以得到穷奇内丹,对修为极好。我要是杀掉,你们不要后悔!”这时候刁林露出一副贪婪的目光说道。 “好!好!”庄严心中早就看不惯这所谓的霸刀派了,知道他们要送死,恨不得他们去死呢!这样也可以借刀杀人。 “这样就按计划开始!” 翌日,天空依然乌云密布,云彩在天空之中密不透风,死死地压着地面上所有人的心情。魔教与正派再度站在古战场的两边,每一个阵营中人数多得都占据了半边天。而古战场就是双方的分界线。 正派的计划如期进行着,而魔教望着正派多如牛毛的兵力,也开始计划着。 古战场旁边的密林原本里面的妖兽很多,但是因为正魔大战,很多妖兽躲之不及。所以这片密林今日却是异常的安静。 一个身穿锦绣,举止庄严的中年男人把各位教主都聚在密林之中,而这位中年男子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申屠苏,他同样也是所有神教的总教主。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非常不同意这次的战争,可战争是咱们掀起的么?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借莫须有的罪名前来攻打我教,欲将我教消灭,以满足他们的野心。所以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欺负我们。可我教之人不想战争,但是也不怕战争。他来我就敢打!敢欺负我们绝对不行!可经过这三天三夜的战斗,我们伤亡很大,这样下去我们必然会伤筋动骨,所以各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申屠苏的一番言辞让所有人都充满热血,但是也不乏思考。 这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突然在旁先说话了:“我是天音教的教主花慕灵,这里有的人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我来自所谓名门正派的天音派,他们肯定会利用我这层关系。” 花慕灵说到这里,顿时炸开了锅,立即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候申屠苏站起来帮花慕灵解释道:“大家先静静,天音教教主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就知道大家心中有疑问。可如今她敢告诉大家,证明她心胸坦荡,在这里我敢作保,以后她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话音说到这里,申屠苏与花慕灵两人相视片刻,但是并没有说任何话,然后申屠苏接着说道:“如今所谓的名门正派要是派人来劝说天音教教主的话,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毕竟申屠苏的威望还在,在场的人并没有说什么。不明事理的申屠泽蝶看到自己的父亲与一个女人相视,自然觉得父亲外面有人,一直以来听说自己妈妈已去世,这么快就找新欢了么? 心中自然恨自己的父亲,转身就离开了古战场。 然而泽蝶的离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孤独一人走在密林之中,想起失踪已久的白明,眼泪渐渐在眼圈中打转,也不知道自己的脚走向哪里,有意无意之间走到一个山洞门口。山洞门口堆着两堆骸骨,可谁也没有注意在这两堆骸骨之中有一个骨头,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个暗红色的咒印。 泽蝶走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那叫哭得一个梨花带雨,好不伤心:“白明,你在哪?这里所有人都欺负我!我妈妈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看过她,反而找了别的女人!我恨他!我恨他!白明,你在哪?你这么多年上哪去了!你知道,我就你一个知心朋友,就你懂我!……” 这时一阵轰鸣声从洞内响起:“谁敢打扰老子清净?我必将他掏心挖肝!” 泽蝶吓了一下子坐在地上,还在哭泣的她一下子被恐惧占据,双腿发抖地死死望着山洞。 不一会,从山洞内走来一位身穿黄色锦绣,手中持着一把纸扇的翩翩公子,向泽蝶款款而来。 “你……你是谁?” 泽蝶吓得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我是这山洞的主人,也是这密林的主人!”那位公子哥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子在他的山洞面前哭泣,心中不免有些怜惜。便轻声解释道。 “你是穷奇!” 泽蝶想了片刻,突然更加恐惧地大叫道。 “哈哈哈……这么多年还有人认识老夫!你是老夫第二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公子哥突然大笑道。 “第二次!第一次是谁?”泽蝶突然想到可能白明也来过这里,马上问道。 “可惜那人已经死了!”穷奇露出十分可惜的眼神:“原本约好我们三年之后打个架看看他能赢过我么?可惜了……可惜了……” “死了?死了!白明死了!”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击在泽蝶的心上:“原本想到你可能会死,可是真的知道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接受?你让太爷爷怎么接受?” 泽蝶跪在穷奇面前,哭的更伤心了:“他的尸首在哪?我带回去!” “尸首你是找不回去了!他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了!”此刻的穷奇无情道。 “你把他的尸首扔了?!”泽蝶发现眼前的穷奇是那么可恶,说什么也要杀死他。 转眼间泽蝶拿出一张古琴,在穷奇面前弹奏起来。 穷奇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更是玩耍似的看着眼前的泽蝶。 忽然,琴声响起,一阵微风吹过,密林之中树林随风而舞,树叶也被微风轻轻吹下,迎着风却向穷奇而来。 穷奇微微一笑:“好厉害的杀气!” 然后不慌不忙把扇子随手一扇,树叶倒吹回去,却不伤到穷奇一丝皮毛。然后挑衅地对泽蝶说:“就这点本事,还差的远呢!就三年前那小子的一剑之能都比你强很多呢!” 穷奇这段话更是刺激泽蝶,泽蝶咬了咬嘴唇,暗暗把日月功法运用在琴声之中,顿时琴声响起,日月交错,一段段黑色真气犹如涟漪一般向穷奇攻去。 “有趣!有趣!”穷奇不但没有烦恼,反而更是有趣地看着泽蝶的这一番,时不时用他手中的纸扇抵挡,那纸扇抵挡涟漪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恰到好处且不留痕迹。 这边泽蝶与穷奇交战之时,古战场发生了变化。 当晚,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独自一人来到魔教的账外,她神态鬼祟,但是不难看出此人相貌十分美丽无比。她使教内弟子引见给天音教教主。 不一会那位弟子便来到了,便听到帐内传来一个十分美妙有如天籁的声音:“没想到掌门前来找我何事啊?” 那名黑衣人把头上的黑帽子摘下,淼淼地走进账内:“慕灵妹妹,你这是何出此言啊?” 这时在大帐内有一位女子,身穿白色轻纱,稳坐在大帐中央,好像在等着有人前来,她看到这位前来,正是她所等待的那个人:“堂堂掌门,我花慕灵怎敢成为妹妹?” 来者正是天音派掌门舒沁苒。此时的舒沁苒虽然一身黑衣,不但不显得有些平凡,反而另有一种风韵。舒沁苒看到花慕灵并没有让她坐下,便站着劝道:“花妹妹,你这个何出此言啊?当年你在高山流水之时多么潇洒!多么风光!怎么能与魔教同流合污呢?” 花慕灵脸色一变,十分肃穆地问道:“看来掌门真不记得霓裳儿的事了么?” 听到这般说,舒沁苒也露出阴冷之色:“那是她的造化!她应该感激我给她找了这么一户好人家。” 看到舒沁苒依旧执迷不悟,花慕灵也不便留她于此,于是发出逐客令:“既然如此,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舒沁苒早知道这般,阴冷地笑了笑:“我早知道会如此,你以为我会指你么?就在咱俩交谈之时,我已派兵去攻打你们魔教的后方营地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多长时间!” 舒沁苒话音一落,甩袖而去。 花慕灵一听脸色大变,赶忙吩咐弟子:“快快通知教主,那些人攻击后方营地了!” 天音教的一名女弟子听到自己的教主如此下令,马上离开了。 舒沁苒所言没错,就在她去魔教的账内之时,一支身穿黑衣的队伍直奔密林中去。 血丝。 第十三章 战斗打响 在密林深处,泽蝶与穷奇交战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夜晚,泽蝶浑身上下满是伤口,就连她的古琴此时也是伤痕累累,身体早已经疲惫了,再打下去对她有害无益的,即使这样她还是继续跟穷奇打。 相反穷奇一直没有认真打,更像是耍闹眼前的美丽少女玩耍一般,一把纸扇上下翻飞,都能巧妙地把危机消除。 打了好一会,穷奇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道:“住手!有人来了!” 泽蝶的身体早就不想打了。听到穷奇这般说,她不自觉地停下了,十分凶狠地盯着眼前的穷奇。 穷奇并不在意,他的眼光却看向另一个方向。 “簌簌簌……” 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传来。穷奇突然大喊一声:“都出来!” “不愧为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啊!不过今天我们到了,你也该死了!”这时从密林之中走出来五个人,为首的身穿蓝衣,背着一把剑,头髻有如一把剑一般。仔细一看竟是一名女子。在后面的左方第一位是一位小胖子,眼神鬼祟,腰中别着一把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氓。 左边第二位是一名士兵,身穿铜色铁甲,手中持着一把长枪,背后背着一张弓。第三位是犹如仙女一般的女人,身穿白色轻纱,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她的个子不高,却背着快要比她大的古琴。最后一位最为特殊,这位身穿淡白色道服,有一种仙风道骨一般,飘飘洒洒而来。 这位看到穷奇后,后退两步,轻轻往树上一跃然后坐在树上悠闲地说道:“那位君子剑派的,我来这听说要杀穷奇的,你们之间的矛盾我可不管。” 这时候那个小胖子瞥了一眼,眼前风度翩翩的公子,对那个穿白色道服的说道:“前面不就是穷奇么?” 那位反而更是悠闲,不慌不忙地说:“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你们认为是你们上咯!” 那个胖子双眼露出一丝凶光,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时为首的君子剑派女子命令道:“本来我也没打算指他,我先说好,只要谁能杀了穷奇,穷奇内丹就归谁!” 穷奇一听,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们几位蝼蚁来干嘛来了,都想杀我得我内丹,你以为那么容易。” 话音一落,杀气顿时从他的身体喷涌而出…… 泽蝶哪里会想到穷奇的修为会这么高深,就在杀气喷涌之时,一下子就被杀气吹出一米左右,一直飞了很远。这才死死抱着一棵大树才幸免于难。 与此同时君子剑派的女子一下子却把自己后背的剑插在地上,死死抓住才没事,另外几人都是那女子帮忙这才幸免于难。 “君子剑派颜冰彤颜女侠,现在穷奇想靠近都十分困难,我们怎么杀死他?”这时候那位士兵说出明显的一个疑问。 此时那位身穿白衣道袍的道士,看着他们痛苦之状,不但不帮助,反而看热闹一般:“颜女侠,此凶兽的凶兽非常高,我李贤可帮不了什么。” 小胖子听到这人还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你妈的,你来这是游山玩水的?你要是不帮忙的话,我杀了你!” “好!好!我看你怎么杀我?”那个道士更加看热闹。 “别吵了!杀死眼前的穷奇为主!”颜冰彤毕竟是主心骨,她的一句话当时令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这时候白衣道士拿出一张黄符,黄符上面画着莫名的符咒,他念念有词,突然这张黄符向穷奇祭了过去。 黄符遇到杀气,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直逼穷奇而来。穷奇一看不妙,身体十分灵活地躲了过去。就这么一躲,杀气也随之消失。 颜冰彤此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泽蝶,打量着她的相貌,衣着,再加上她手中的古琴,大概猜出她的身份:“喂!你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你应该做出选择了!” 泽蝶一眼就认出那些人都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打心眼对他们的印象十分恶心。可是现在面对着一个凶兽,那个凶兽还残忍地杀害了白明,有仇又怎能不报?她迷茫了,不知道何去何从,选择哪一方都非她所愿,她既不想帮那些名门正派,也不想帮穷奇。 颜冰彤看到泽蝶没有做出任何选择,就知道不做出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原本冰冷如霜的脸上也是十分冰冷,心中暗自想到:“等我们杀死穷奇之后,我们就杀了你!” 这个想法不但颜冰彤有,在场的所有名门正派心中都生出这种邪恶的想法,然而小胖子的心中更加邪恶,都露出十分阴冷的笑容。 这时候穷奇看到泽蝶没有做出选择,心中有些坦然,便安然的一笑:“没想到老夫能受到如此欢迎?君子剑派,霸刀派,长枪派,天音派,就连久不出山的青山派都想杀我!” 李贤呵呵一笑道:“穷奇,你可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有那么多年的内丹,你就该杀!” “有意思!有意思!头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道理,不过你们几个人能杀了我么?”话音刚落,他的纸扇轻轻一扇,一股黑气扑面而来。 “李贤!干什么呢?还不动手!”颜冰彤看到黑气扑面而来,再一次命令李贤。 可就在颜冰彤的命令之下,竟然谁也没有动手。 她大吃一惊,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呆住了。 可就在这时她的双眼渐渐模糊了…… “娘!”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一个女人送到了君子剑派山门门口,那女人年纪二十多岁,虽是十分美貌但是满脸愁容,再加上脸上有伤疤,看起来却不那么漂亮,反而有些丑陋。 女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轻声地嘱咐道:“一定要好好修行,千万不要跟妈妈一样。” “娘……” 小女孩不断地哭着…… “快往山上跑,跑上去你就安全了……”女子抱了一下小女孩,便随手推向山上。 “娘!我不跑!我要你在我身边……” “娘跑不动了!你快跑!再不跑坏人就追上来了!”女子掩饰着自己受伤的脚,极力地把小女孩推上山。 “你要是不跑,我就死在你面前!”女人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面前。 小女孩咬了咬牙,边哭着边答应着:“娘!我跑!你千万不要死!我要你活着!” 女子极力地点点头,她用着最后的力气再度把小女孩推上山。 小女孩哭着跑上山,跑进君子剑派山门,她回头望着自己的母亲。 这时,一群男子追了上来,那些男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刀,看到这名女子,当着孩子的面硬是撕碎了女子仅剩的衣服。 “娘……” 小女孩大叫着! 她想冲下去救自己的母亲,可是感觉有一道墙挡住了她。 母亲同时也看到她,使劲地摇摇头,示意她快跑。 …… …… “娘……”颜冰彤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起来。她仔细观察周围,竟是漆黑一片,但是隐隐约约闻到有一股血腥味。 “救命!救命!”颜冰彤大喊着,希望有一个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颜冰彤,别喊了!我们都被穷奇抓起来了!”这时候在旁边的李贤听到颜冰彤的声音说到。 “你也被抓起来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出去么?” “我都试过了,刚才你醒来之前穷奇已经把霸刀派的那个人给吃了,天音派的吓昏过去了。这里没看到长枪派的人,看到地上的武器,长枪派的估计也死在这个家伙手里了。现在这里清醒的就剩下咱们两个人。”李贤看到地上随意丢弃的长枪和弓箭,十分冷静地把所有的事都跟她一一说明。 “那个魔女呢?”颜冰彤突然想到还有那个女孩。 “没看到!” “这绳子解不开么?”颜冰彤动了两下,试试能否解开。 “这个……”李贤想了片刻。“对了!还有这个!” 李贤开始闭上双眼,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一把剑从外面飞了进来,一下子就把绳子给割断了。 李贤飞速地又跑到颜冰彤跟前,帮她解开绳索。 “快跑!……” 颜冰彤焦急地问李贤:“天音派的那位仙子怎么办?” “你先跑,我救她!” “要跑一起跑!”颜冰彤此时却变得十分固执。 “你们谁都跑不了!”循声而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那人正是穷奇。 李贤飞快地救出天音派仙子,并递给颜冰彤:“你快跑!我来拖住他!” 颜冰彤接过天音派仙子,她知道她必须跑,不然死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她怀中抱着的那位仙子。 “我说过,你们谁都跑不了!”穷奇再度阴冷地说。 “那不一定!别忘了我可是青山派的。”李贤右手持着剑,左手夹着一张黄符。 说完这句话,李贤大喊一声:“快跑!别让我的牺牲白费!……” 颜冰彤含着眼泪抱着天音派的那位仙子跑了出去,从后面还可以听到不断交战的声音。 不知道她跑了多长时间,双腿渐渐跑不动了,坐在地上,摸了摸仙子的脉搏,发现已经死了。 于是她只能背着仙子走出密林。 过了一个时辰,穷奇在密林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便回到山洞,走到山洞门口,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山洞门口的骸骨之上,便转身进了山洞。 这时在骸骨之中有一个骨头上面的鲜红色咒印慢慢吸取了穷奇之血,咒印发出微微的红色光芒。 第十四章 酒痴李梦达 颜冰彤无精打采地背着尸体在密林之中迷茫地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去,只知道回去。这是她进君子剑派之中最失败的一次,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凶兽这么厉害,就自己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得差不多了。看来自己的修为还不够。 于是她用拳头狠狠砸向一颗大树,发誓着以后这样的失败不允许有第二次。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姑娘家家的,那棵树招你惹你了?竟然拿树来撒气?” “谁?谁在说话?”颜冰彤顿时十分警惕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而那个声音不但没有回答她,反而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人天天就知道勾心斗角,所谓的君子剑也不过如此啊!” 这些话顿时让颜冰彤火冒三丈,她轻轻放下尸体,抽出手中的长剑,十分愤怒道:“我不知道这位前辈属于何门何派,侮辱我可以,可是侮辱我山门。我必除之而后快。” “我说得不对么?”这时候从树上跳下来一个醉汉,手中拿着一个葫芦,身上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是言谈举止非常不一样:“且说这件事,各门各派说是除掉穷奇,却谁也不用尽全力,这样还不是为了给自己门派积攒实力。以后想统一整个修真界么?” 颜冰彤看到这个醉汉,有些面熟。也听说在青山派有一个嗜酒的修行者。难道这个人就是,但是看着穿衣打扮又不想,于是有些愤怒,却没有轻易上前:“休要胡言乱语!先不说别的门派,但只我君子剑派,就以君子示人,教人训话,以学君子。” 看到颜冰彤迟迟不上前,那个醉汉十分满意:“好!好!不愧为冬美人!这样激你都能如此镇静!我是青山派李梦达。” 颜冰彤暗暗觉得自己很是幸运,万一刚才要是出手的话,自己都有可能死在这里。因为眼前的人正是号称酒痴的李梦达。 “好说,好说。我是君子剑派颜冰彤。” “我记得你带着我派弟子去讨伐穷奇么?怎么就你一个人活着?他们人呢?”李梦达道出他考虑很久的问题。 “都死了……都死了……”颜冰彤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可恶!”李梦达瞬间消失了。 与此同时,申屠苏接到花慕灵的重磅消息之后,顿时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心中暗想着:“要想袭击我背后,必然先杀死那凶兽,那凶兽虽说在密林,却不听自己任何的命令。虽然跟自己多少还有些交情。但是那凶兽喜怒无常,派人的话必然成为他的腹中之食。要不自己先过去看看。” 于是申屠苏没有跟任何人嘱咐便离开了大帐。 等到申屠苏十分平稳地走到山洞门口,竟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呆呆地站在那里。他顿时十分焦急地走了过去,却看到自己的女儿虽然表面上伤口不断,但是还好没受什么大碍。心中便放心很多。 他看了一眼穷奇,却发现它正使出幻术,中幻术者都迷在自己的时间中,短则一刻钟,长则几个时辰,别小看这些时间,在战争之中一分一秒都是十分主要的,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走!”申屠苏十分冷静地对自己女儿说。 “它杀了白明!”泽蝶却在这时候爆出一颗重磅炸弹。 申屠苏身体震了一下,强压着对自己女儿说:“你现在修为不够,不但你杀不死他,反而会搭了你自己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泽蝶乖乖地跟在申屠苏身后,离开了这里。 回去这一路申屠苏一句话也没说,他脑中想着该怎么回去交代,太公叔对白明就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如今知道这样的消息,他该怎么活下去? “女儿,这件事回去不要跟你太叔叔说!”申屠苏依旧十分冷静地说。 这件事情的后果不但申屠苏知道,就连他的女儿能不知道么?自己对待他的感情都能到如此,况且太叔叔…… “女儿明白,自然不说。” 转眼间,酒痴很快就到了山洞跟前,他站在树上观察着这个山洞,山洞虽然不大,但是最特殊的是山洞两旁的两堆人的骸骨,这两堆骸骨都呈现出小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这了!”李梦达喝了一口酒,继续观察着山洞的里的情况。 “没想到今天老夫这里这么热闹啊?就连酒痴都出动了?”这时候山洞内传来一个轰鸣的声音,随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锦绣,风度翩翩的公子,那公子十分英俊,眉宇之间有一股的英气,要是在城市之中,说不定被认为是哪家的公子哥。 那公子手里拿着一把纸扇,纸扇上面画着一副画,仔细看来却是一幅地狱受苦画。此人正是穷奇。 李梦达从树上缓缓落下,十分平稳地走向前,感觉想见一位老朋友一般:“没想到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别看我一直呆在这里,可这个大陆发生所有的事我都知道!”穷奇依旧不慌不忙地应答。 “真不愧为四大凶兽!”李梦达看着眼前的穷奇,没有起一点杀心,反而有些敬佩:“其实我也没有必要非杀你不可,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但我有一名弟子丢失你可曾见到?” 穷奇早就知道李梦达此次来的原因,说是没有冤仇来就找青山派弟子,其实也是也想杀他取内丹。想想就觉得好笑,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你酒痴也能玩心机,这跟那些名门正派有什么区别?” 酒痴一听就知道穷奇话下之意,连忙解释道:“我与那些可不同,我只需取回我派弟子尸体即可。” “尸体可以给你带走,但是我这里不欢迎你!”穷奇暗知自己已经身负重伤,打下去绝对占不了任何便宜,于是他回山洞把李贤的尸体扔了出去。 李梦达哪里知道穷奇已经受伤,看他把尸体扔了出来,便就不再计较,不过临走之前扔给穷奇一句话:“穷奇,你要知道其人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再在这里待下去,只对你有害无益。” 说完这句话,李梦达消失了…… 此时只剩下穷奇一人独自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看来你说对了!当初要是他杀了我,或许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轰鸣作响,霹雳在天空之中不断相交。 “又要下雨了!”穷奇往山洞走去。 “咔嚓!”一道红色的闪电劈向山洞之上。 不单单是穷奇,古战场战斗的所有人都看着这种异象,就连酒痴都站在原地看着这道天雷。 颜冰彤更是害怕,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于是蹲在地上发抖着看着天空。 “又来了!”穷奇此时变回真身,一个巨大好似豹一样的妖兽站了起来,那妖兽巨大无比,好似顶天立地一般,有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如同蝼蚁,那妖兽长着两根尖牙,长着一对大翅膀,背后还长着三条刺毛。看起来甚是骇人。 “穷奇……” “穷奇……” “那就是穷奇啊……” 在场的大部分头一次看到穷奇的真身,纷纷奔跑起来,希望能躲过穷奇带来的死亡。 “吼!”穷奇大吼一声,这一声震的天地直晃,大部分人的耳朵里纷纷流出鲜血。 即使这样,天空好像不满穷奇一般,再度一道漆黑的闪电从天而降。 第十五章 城楼商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杀死穷奇,穷奇正在渡劫关头,在最虚弱的时候,这时候谁杀死他就能得到穷奇内丹!” “穷奇内丹……” “穷奇内丹……” 一时间在名门正派之中好似炸开了锅…… “杀啊……” 这些名门正派顿时都红了眼,像潮水一般涌向密林,妄图分到一杯羹。 而魔教这边申屠苏却是十分为难,一边是各个弟子都向杀死穷奇而后快,另一边穷奇活着,魔教才能活,要是穷奇一旦死去,魔教将失去一道屏障,想安稳下去将是难上加难。 他十分犹豫,因为此刻的他不能做出任何的选择,一旦他做出选择,带来的后果都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于是,他暗自传音给穷奇:“对不起!多谢你这么多年的保护,可如今我的能力帮不了你任何忙。” 穷奇用它那巨大的眼睛瞥了一眼渺小如蝼蚁的申屠苏,看到申屠苏的双眼,隐隐约约地看到双眼中的泪花,它笑了!知道一切都不容易。 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可随之带来了一声声剧烈的喊杀声,全部冲向穷奇。 酒痴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自言自语道:“穷奇,你能这样死去也不枉你称为四大凶兽之一。” 可是酒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总是找不出任何的猫腻,只能背着自己的弟子尸体往青山方向奔去。 穷奇哪里是这些人所能打倒的,就在所有人一窝蜂而上之时,穷奇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顿时狂风大作,无论是古战场还是宛城甚至是密林都被大风刮了起来,风刮得树木连根拔起,房屋上的瓦片纷纷掀起,宛城内的百姓一时间都飘在空中,都被吸进一个地方。古战场无论是尸体还是残骸甚至是鲜血都被狂风吹了起来,一时间都往同一个地方吸去。密林更是严重,密林中一个个大树都被连根拔起,里面的妖兽此时都飘在空中,也都往一个地方飞去。就连山洞门口的两堆骸骨都被吸进同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正是穷奇的血盆大口。 那些追杀穷奇的人此时却吓得往回跑,希望没来过这个地方,可没等跑几步,就飞了起来。一时间惨叫声连天,无论是喊爹,喊娘,甚至求神,在此刻都不好使,都纷纷往穷奇的口中飞去。 “我错了!我错了!”其中不乏有一些人直接跪在穷奇面前,乞求他的原谅。只有一个人例外。 君子剑掌门庄严只能尽他之能,把手中的剑化作一个白色光罩,把仅剩的几名弟子罩在当中,希望能不受伤害。 此时霸刀派掌门刁林却抱着一棵十人合抱的古树,才勉强抵住巨大的狂风。他的弟子都纷纷抱着这棵树,看到旁边的树木都纷纷被狂风刮跑,这棵树的根部也渐渐从泥土之中拔了出来,这时候一名弟子大喊:“掌门,不好了!这棵树要倒了!” 刁林看了一眼这棵树这么些人,就知道一定是太重的原因,他一脚就把一名弟子踢了出去。这一踢那弟子顿时没有了依靠,立即就被狂风卷走了。 即使是这样,狂风依旧无情,那棵大树巨大的根部却一点点带着泥土要拔出来,刁林没有办法,只能抽出手中的刀狠狠地插在地上,这样就可以抵御巨大的狂风。 可狂风依旧巨大,大树就像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抵不过大海的狂风暴雨。最终大树还是被狂风卷走,被卷走的还有霸刀派的不少弟子,剩下的弟子即使抱住掌门,希望能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 “妈蛋,你们都是废物么?都把刀插在地上!”霸刀派掌门一声大喊。 剩余的弟子纷纷把自己刀插在地上,希望能抵御这猛烈的狂风。 老将军带着军队早就已经跑回宛城,每一个士兵都躲在城墙的门楼之中,好似外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此时在城门楼之中还有一位穿着白色道服的男人,男人手中拿着葫芦,地上还躺着一具男尸。此人正是酒痴李梦达。 老将军端起酒杯,敬眼前的修行高人:“没想到酒痴驾到,未能迎接,还望恕罪啊!” 李梦达是何人?岂能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老将军万万不用这样说。也不用对我如此。我这次来这里并不是因为魔教之事,而是另有其事。” “难道是为了穷奇内丹?” 老将军一语道破玄机,却看到酒痴却是冷静异常。 “我青山派到这里的确是为了穷奇内丹。但是不强求,因此只派我一人前来,成也好,败也好。我们都无所谓。”说完这句话他把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但绝不让此物落在邪魔外道之人手中,否则将祸患无穷。” 老将军看酒痴有如此心胸,对他无比钦佩,也对他们青山派充满了好奇。 这时李梦达看着老将军的双眼,哈哈大笑起来:“老将军莫要如此!我李梦达是一个普通的青山派弟子,我刚才说的也是我教掌门给我交代的事。不过以我一生好酒。要是哪里有酒的话,谁也不能跟我抢!” 老将军怎么听不出来酒痴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果然酒痴是一个豁达之人,我李光弼最喜欢这样的人,在宛城别的没有,要酒有的是!” 说着就从士兵的手中递出来一坛未开封的酒交给李梦达。 李梦达接过酒,突然对一处角落说道:“各位天音派弟子,酒喝了之后会暖和些,你们喝不?” 这时在角落之处走出来一位身穿白衣的仙子,他超凡脱俗,活像一个仙子下凡。她款款而来,微微一礼道:“多谢酒痴高人的好意,我舒沁苒平日不喝酒,就连我派弟子平日也是滴酒不沾。要是暖身,一壶茶足亦。” 老将军看到天音派掌门如此客气,自己岂能不客气。他也站起来微微一躬道:“茶早已备好,请让各位弟子暖身。” 说着老将军把一壶茶端了下去。 天音派掌门道谢而下。 老将军这才发言:“这凶兽突然发难,幸亏我们及时能躲在这里,才能幸免于难。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各派因为此战都元气大伤,这该怎么办?” 屋内每一个人都无言,因为这件事对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 这时候天音派掌门舒沁苒再度提出一个问题:“另外还有一事,这次密林之中出现穷奇,可穷奇出现之时,魔教众人却消失不见,如今咱们已经伤其元气,万一魔教趁虚而入该如何是好?” 酒痴李梦达在此发言可谓是一言九鼎,他此时的话语定是稳定在场所有人的心:“以我所知,魔教众人不会因此发生战争,这样可以说有两点。 第一点据我所知魔教众人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有些人虽然在修行界之中名气恶劣。但大部分还算是有些良心,不会做此事。如果他们真要做,也会弄得所有人都会知晓。 第二点此战我青山派,枯叶寺并未参战,万一他们有所行动,我青山派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如此这般说我也是放心了!”舒沁苒心中这才放心一块大石。 这时候李梦达再度解惑:“老将军刚才所言也不必担心,凶兽之事我稍等给我门派通知,让我青山派来高人除掉此兽,不会再让他们危害人间。但是我希望此战之后,不止是魔教还有各门各派都签了一个共同协议。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再发动战争,我青山派李梦达甘愿做此事的见证人。” 老将军听到李梦达如此说,便很情愿地说:“如此一来便更好了。不过我还需要跟陛下禀告此事。” 就在众人在宛城的门楼之上商量之际,狂风也渐渐消失了,四周也渐渐平静了。可天空依旧霹雳之声不断。 第十六章 穷奇死亡 大风刚刚停息,天上的乌云好似与大风没有任何关系,竟然不为所动,依旧压着整片天空,时不时上空还传来一两声霹雳之音。 君子剑派掌门庄严看着风渐渐息了,光罩给收了回去,他开始清点自己的弟子,竟然发现失踪了近三分之二,大部分的弟子都被狂风卷走了。 此时庄严不怒而威,眼睛盯着巨大的凶兽,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吃他的肉,吸他的髓。 霸刀派的损失更为厉害,只有不到十个人活了下来,这让霸刀派掌门刁林觉得非常耻辱,他拿出自己的大刀,飞速地向凶兽砍去。 而在城楼里的人看着狂风息了,渐渐鱼贯而出,这才看到无论是老将军手下,还是天音派这次损伤都不是很严重。 但是就在他们都走出来之时,正看到刁林手持着大刀向穷奇砍去。 “不要!”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大刀还是砍在穷奇的后腿上,砍完之后发现后腿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竟然没有伤到它一根毫毛。可还是被穷奇发现了,穷奇眼睛一瞥,巨大的尾巴像鞭子一眼甩了过来。 刁林发现自己身为一派掌门,竟然一点都无法伤害穷奇,正在吃惊之际,穷奇的巨大尾巴随即到来,此时的他哪里躲得了。 只能闭上双眼等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 “当……” “哎呀呀!我的剑什么时候飞出去了?”就在这时在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衣道袍的男人,男人手中依旧拿着他陪伴已久的葫芦。 刁林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救了,下意识的双腿发抖地坐在地上,看起来险些就大小便失禁了。 这时候霸刀派之中走出来一位十分魁梧,满脸胡须的髯虬大汉,他走到男人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李高人,我叫范明哲,多谢您救了我派掌门,以后您有什么事,支应我们一声,要是我们能做到必然做到。” “不必如此,听说霸刀派二长老很明事理,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也不需要霸刀派做任何事,只是别忘了明年三月初九的青山派讲学。” “范明哲必不能忘。”范明哲赶忙把掌门扶了起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面坐下休息。 庄严看到凶兽能轻而易举地把刁林打败,自己独自一个人上去也是送命,于是他脑中想出一条妙计,便鼓舞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看到了,此凶兽修为极高却凶猛异常,并非一家一派就能打过的,于是我建议在场的所有人都尽自己的一份力,共同消灭此兽。” 庄严讲到这里,赶忙问一下李梦达,李梦达是这里修为最高的,必然要询问他。李梦达点点头接着讲道:“君子剑不愧为君子剑,所言所行都为大家。不过我在这里告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对青山派发信息过去了,相信不久他们将派高人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时底下有一名弟子喊起来了:“掌门,李高人。这里没看到魔教……” 庄严早就发觉此事了,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现在听到弟子有人问到这里,他便对所有人解惑:“魔教之事大家先不用放在心上,等消灭了此凶兽,魔教就失去了一道屏障,我们前后夹击,他们必然插翅难逃。” 可这些话在李梦达的耳朵里却听出来另一种意思,穷奇原本是魔教的一道屏障,如今把这道屏障打破,魔教时刻处于危机当中。所谓是唇亡齿寒。但是穷奇内丹的吸引,却看到了这些人眼中的贪婪。 这些人表面上都用尽全力,可实际上都藏有不少的能力,只要穷奇内丹一出现,必然出手抢夺。这些事李梦达心中非常明白,可是如今的他却不以为意,因为青山派掌门就给他下了一道命令,也是唯一一道命令,协助所有掌门杀死穷奇。 而此时庄严的一席话顿时令所有人都振奋起来,开始各显神通准备打死眼前这头凶兽。 可就当所有人摩拳擦掌之时,“咔嚓……”一声巨响,天空再度打出一道黑色的闪电。 闪电是黑色的?没错!他是黑色的! 这道闪电却不是打在穷奇之上,而是打在人群之中。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一瞬间,有的人还来不及喊叫就被化作齑粉…… 有的人突然失去了四肢…… 甚至有的人四肢,胸腹还在,可脑袋没了…… 一时间,尸体遍地,活脱脱的一个地狱受苦图…… …… 各位掌门虽然长年征战,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每一个都脸色煞白…… 不过最快能恢复过来还数酒痴李梦达。他马上冲去伤员之中,抢救伤员。 “这……这……怎么回事?不是那个凶兽在渡劫么?为什么劈在我们身上?”天音派掌门舒沁苒当时就坐在地上,脸上煞白望着天空,口中不断喃喃地说着。 庄严的脸色此时也变得煞白,他一辈子没听说这样的事,脸色煞白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在血泊当中,一动不动。 而霸刀派掌门刁林接二连三地出现状况,此时他的心中早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变化了。于是他哇哇大吐,一直吐了好久,感觉差不多要把胆汁吐出来,这才不吐了。可刚吐完,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老将军虽然戎马一生,但是也没有见过这样如地狱一般的场面。他没有吓晕过去,而是看着眼前如高楼一般的凶兽。心中暗暗说道:“老了……老了……看来不让我安稳地度过晚年了!”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李梦达,你回来!各位门派弟子都各回各家,此时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了。别忘了三月初九的青山派讲学。还有你,一定要来。” 李梦达自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谁,这个声音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逾越之人发出的。也是他最敬佩的人发出的,所以李梦达只能听着这个声音,无法违抗,只能指挥各派掌门和他们弟子们缓缓离去,可李梦达一直琢磨不明白,那个声音最后是对谁说的。不过他也不想那么多了,只能回去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 可巨大的凶兽依然屹立在密林之中不倒。 突然天空发出一声轰鸣。数道天雷从密布的乌云之中从天而降,同时击在巨大的穷奇身上,瞬间一股熟肉的味道传了出来。 穷奇双眼望着天空,愤恨地大喊一声:“吼……” 这一声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刚刚撤退的李梦达望着穷奇呐喊的方向不由地叹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此刻的穷奇已经成为了天地案板中的一道鲜美的菜肴,天让他活,他能活,天让他死,他必死无疑…… 可愤恨也无济于事,天空再次击出百道天雷,一次比一次巨大,一次比一次严重…… 穷奇的双眼由愤恨慢慢转为失望,由失望慢慢转为无奈,由无奈慢慢转为悲壮…… 突然一瞬间,一声微微炸裂声从穷奇的体内传出…… 穷奇已经知道现在已经活不长了,已经知道他要必死无疑了,他痛苦,悲壮,恸哭,失望…… 一切的一切,上天都看不到,也是上天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了。 仿佛一切都在说:“死……死……死……” “爆……”一声巨响,穷奇顿时爆炸了,身体的一切都变成了浓水和红色的烟雾…… 烟雾渐渐散开,一个十八岁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那男子身穿一身黑衣,手中持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剑,剑上微微写着两个小字“殁灭”。男子脸色苍白,相貌堂堂,可眼神恍惚,神情肃穆,双脚不知觉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即轰然倒下,失去知觉。 第十七章 回家 经此一役,各门各派都损失惨重。君子剑派掌门庄严与宛城分开之后,带着残部往北面的剑山走去。可去剑山要经历一段千年雪山,庄严对此已经稀疏平常,也没有特别防范。只是边往剑山走边后悔异常:“明明带出来百名弟子,现在只剩下十多名弟子。哪有脸再见那些弟子?” 正当他们走到千年雪山之时,一声震耳的嘶鸣声突然传来。 庄严顿时警惕起来:“大家小心,此处有凶兽混沌!” 可嘶鸣过后,却丝毫一点动静不再出现。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庄严这才放心,接着率队前行。 霸刀派和天音派同路,来时嬉笑打骂,十分欢快。可回去之时每一个人的表情十分肃穆,再加上霸刀派掌门刁林身负重伤,路上有车拉着。更让这悲伤的两大门派添上一层阴霾。回来的沿途风光十分宁静且安宁。每一位百姓的脸上都挂满了微笑。家家张灯结彩。可两大门派却无心于此,门下弟子更是不敢多说一句。 就当他们刚刚接近高山流水之时,只听到一声十分痛苦的吼叫…… 紧接着鸟兽如爆炸一般全部飞散,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露面。 随着一声吼叫,在岳山深处有一座古刹,古刹内有一位高僧,此时手中捻着佛珠,口中念着往生咒:“南无 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 伽弥腻 伽伽那 枳多迦利 莎婆诃” 天音派掌门心中一惊,警惕地看着前方。紧接着天音派弟子都虽着掌门一般警惕地看着前方。霸刀派掌门双眼微微一睁,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他不想有动作,而是他不能有动作。然而霸刀派二长老范思哲和众弟子都围在掌门的身边,万一有什么事随时而上。 就这样所有门派都如惊弓之鸟,然而在青山的孤岛峡谷之底,却同时也传来一声如惨叫一般的嘶吼,好似有人恸哭般。 青山派每位高人都闻到不禁流泪,但他们不知为何流泪。 这些事只是简简单单的小事,很快都很人都忘却了。可谁会知道穷奇的死亡,却让另一个人的复生。 那人却是身穿黑衣,手持殁灭之人,那人满头黑发,齐眉披肩,感觉有些女性气息。但是观其眉目,一股英气由内自外油然而发。但是印堂有些发黑,感觉身体有些病情,迟而不发。 此人正是死去已久的白明。 此时的白明双眼恍惚,双脚不自觉地往魔鬼山走去,沿途依旧与往日相同,没有什么变化,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 忽然远远看到一处村落,白明赶忙走几步,走进村落之内,顿时觉得有些不同。 明明已到午时,每一户每一家连炊烟都看不到。白明连忙走几步,走到最近的一家。大门微微推开,里面烧柴已经堆砌的整整齐齐坐落一旁,院中的庄稼长得也是十分茂盛,院子中央忽的出现一个狗窝,狗窝内却一条狗都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狗盆。 白明很是纳闷,连忙走进屋内,屋内锅碗瓢盆样样俱全,可是锅内无米,家中无人。 甚至一点人气都不存在似的。 这让白明更加疑惑,人都哪里去了? 随后他又去了几家,一连几家都没人。 紧接着他赶忙回到属于自己家的那个村落,都是如出一辙,别说人,就连鸡鸭鹅狗都没有。看起来这些村落感觉像是同时搬走一样。 白明虽然当初要离开这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家。当初虽然这里不属于自己的家,但是这里有朋友,有亲人,可如今全都没了。 白明脑中想着,脚步迷茫着走着,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很是狭窄,小小的院子之容下一人行走,小屋只有二三是平方的样子,即使这样,屋内可以依稀看到有一缕小小的炊烟。 白明赶忙进去,看到一位老人,独自一个人吃着午饭。午饭特别简单,一盘咸菜,一碗米饭足已。 此时老人听到屋内进入,双眼微微一抬,看到一位黑衣的少年走进来。便邀请道:“这位客人,请恕小老儿不便,不能起身”随后打量着这位少年,有些眼熟,但是说不出来。便接着说:“想必一定是饿了,后面锅内还有一些米饭,客人请自便。” 白明听这位老人这般说,也不客气了,便从老人的后面拿出一个碗,盛了一些米饭,坐在老人面前:“这位老人家,麻烦问一下,为什么这个村子没有人呢?” “客人你可知道穷奇么?”老人家不但没有回答白明,却反问道。 “当然知道了,难道这有什么关系么?”白明更加疑惑。 “这有莫大的关系。就在前几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攻打我们日月神教,可僵持不住,那些名门正派想袭击后方,可我们阵地后方却栖息着一只巨大的凶兽。那些名门正派要打我们必须杀死这只凶兽,可凶兽哪是那么好杀的,听说名门正派跟凶兽打的难解难分之时,我教教主派人让所有人收拾行李要离开这个地方。要去哪里,会去哪里都不知晓。而我小老儿身体虚弱,再加上双腿残疾,便留在这里等死。” 正当老人家刚刚说到这里,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敲门声:“老头,快开门!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把新教主的孝敬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人家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白明的衣襟,哭泣着说:“客人快救命!那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老人家你放心!”说着白明安稳着让老人家坐在原位,他独自一个人走出屋外,看到院外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位红发红眼的黑衣男子。 院外的男子看到屋内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竟然是一位青年男子,身穿黑衣,相貌姣好,但眉宇之间有一股子英气,但是印堂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丝黑气。然而他手持着一把寒气逼人的一把剑,剑身之上刻着两个十分明显的两个字“殁灭”。 黑衣男子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老头家?” 白明不怒而威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向这位老人家要孝敬?” 那男人顿时十分愤怒大喝道:“看来你是要多管闲事了?” “不让我多管闲事也行,你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向这位老人家要孝敬?”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杀!” 男子一道命令下,下面的人撞开院子大门,纷纷向白明打了过来。 白明这才发现这些人都是红发红眼,只是相貌有些不同。还有这些人都没有武器,只是凭空与白明对打。 即使这样那些人也丝毫不吃亏,反而白明节节败退,一团团红色的血雾在白明的身边爆发,白明躲闪不及,很多的地方都受了伤。 这时为首的红发红眼的男子哈哈大笑:“就这点修为,还学别人多管闲事。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趁我没杀你之前快点给我滚!” 就在此时白明微微一笑,殁灭剑剑锋一转,一道黑色的剑气随剑而发,黑发男子大吃一惊:“杀字十法!快躲开!” 可惜已晚,一连有两位红发红眼的人当场毙命。 为首的红发红眼男子这才下令停止攻击,双眼盯着白明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自从白明复生之后,记忆全失,自己叫甚名谁全然不知,只是脑中的片段告诉他这里的路,便想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竟然是一个傻子!”为首的男子觉得此人虽然是一个傻子,但是修为必然不弱,居然会杀字十法,必然不俗,再战下去对自己有害无利,还不如就此作罢,等下次这傻子不在的时候再来。 于是他下令离开了这个老头家。 白明看他们全部离开回到屋内,与老人家谈起这伙人的来历。 老人家看这位客人出手相救,便细心讲起这些人的来历:“就在大部分人走之后,村子里只剩下像我这样的少数老弱病残。可大部分人走之后,来了一群黑衣人,每一个人都是红发红眼,以杀人吸血为乐。可渐渐不满足这样,就挨家挨户收孝敬。所谓的孝敬就是每家值钱的东西,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财米油盐,凡是他认为值钱的都拿走。要是不孝敬的话,就把那户人家全部掠走,然后吸干他们的血来练功。” “以血练功?好诡异的功法!”白明头一次听说这种诡异的功法。便问起这个人的称呼:“那这些人是什么门派的?” 老人家想了半天,这才吐出两个字:“血教!” “血教?”白明觉得特别熟悉,这时候一个个片段有如画像一般出现在白明的心中,在一座密林之中,有两道黑色身影,一个神奇的符咒…… 想到这里白明突然大叫,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印堂更加发黑。 “客人您怎么了?”老人家十分担心地在地上摸索着,可是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 “啊……我……我也不知道,感觉头好疼!”白明疼得一直在地上打滚,就在这时一幕幕的片段好似潮水一般涌入白明的脑中,白明的大脑好似海绵不断吸取着这些记忆。 “我叫白明……” “我是杀教的掌门……” “我是师父的徒弟……” “我与穷奇约了三年之约……” “我……” 一幕幕,一段段,往日如烟,泽蝶,雪昭,两个姑娘的相貌进入白明的脑中,一个聪慧伶俐,一个温婉娴庄,一个日月神功,一个五毒功法…… “啊……”白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不知何年何月,白明醒来,双腿不自主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看到家中寂静无人,没有给他洗衣做饭的雪昭,没有时常找他游玩的泽蝶,只剩下孤独的自己,忽然心感神伤,嚎啕大哭:“我回来了!你们在哪?我错了!我一直在找我的家!我的家明明就在我身边!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们!我不该离开这里!你们在哪?”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