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闲农》 第一章 嘤嘤怪 七月的上海，宛若置身巨大火炉之中，即便深夜，气温也不见凉爽。 大半夜，陈放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口渴得很，起床一口气喝掉大半瓶矿泉水，便再没了睡意，便站到了窗户前…… 上海的深夜，橘黄色路灯照亮着街道。 楼下的街上已经不见了白天的喧闹和入夜时分的繁华，几家烧烤摊依旧开着，偶尔才有那么几声喧嚣，更突显夜深人静。 有人说：上海是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也有人说：上海是一座稍微不努力就可能卷铺盖走人的城市。 陈放以自己的亲身经历，第二种说法更正确。上海这座城市，真就是稍微不努力，便要卷铺盖走人的城市。而即便努力了，也不见得可以留下。 上海的房子，从不是为普通大众准备。对一个外来人来说，想在上海扎根，真是太难了。 要回老家重启人生了，想想真不甘心。 倒不是说上海有多好，家乡有多么的不好。只是现在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让陈放感觉自己是个逃兵，况且当年的豪言壮语犹言在耳。 那年十八，陈放对初恋女友说的话：我陈放，要在上海买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当那天，你便嫁给我…… 年轻，不懂事，无知且无畏。将一切想象得太过美好。 自己是高中毕业来的上海，这是在上海的第十个年头了。 要离开了，陈放没有不舍，只是惆怅。 他读书时候的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是初恋女朋友考上了上海某重点大学。 那时候年轻，看待爱情很简单，看这个世界也很简单。 喜欢一个人，那就全心全意付出。也以为如此，爱情便能开花结果。 那年十八，九月份，自己瞒着家人来到上海，在上海找到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网网管。 那时候一日三餐能省则省，到月底的时候经常吃土，却是陈放在上海最开心快乐的日子。 本以为等女朋友大学毕业，他们就能回老家的小县城结婚……现在想想，那几年，自己真的是浑浑噩噩。 很快，初恋女友就大四了，离校实习，在上海找了份体面的工作。工资不见得多高，但出入写字楼，最起码也是白领。而那时候的自己，也在初恋的一次次要求下，找到份长久稳定的工作，家装。家具安装…… 他们高二确定的恋爱关系，在一起5年，分手…… 之后陈放进入了装修行业，从学徒工做起成为装修师傅，之后他自己出去揽活单干，再开了自己的装修公司。当年豪言壮语，似乎都能实现了，要在上海买自己的一套房子，也并非不能实现。 自己出来单干，期初赚的不多，却比打工强一些。后来也业务跑熟了，能接的活多了，才开的公司。 开公司的第一年赚了三十几万，第二年赚了七十多万，第三年……年入百万。那些是税后收入，已经很好了，毕竟不是大公司。 第四年，也就是去年…… 上半年一切都好，有非常可观的利润。下半年，也就是七月，陈放接到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个项目，市中心大洋房的装修。 三百七十多平米的洋房，总体装修费用1100万。那单生意要是完成了，能有一百多万的利润。 那是陈放好哥们儿介绍的生意，签合同、预付款…… 一切都很顺利。 前期预付款进入到公司账户上。陈放这边也开始准备了起来，开始了采购…… 装修款一般会分成四个阶段：施工前的预付款、中期的进度款、后期进度款、完工尾款。 这个项目涉及的金额比较大，前期预付款就是150万。中期进度款550万，分多次支付…… 项目推进很快，在中期第二笔进度款，钱进了公司出纳账户，而不是按照陈放以前的习惯走独立账户。 公司是陈放一个人的公司。 公司的财务兼出纳，也就是给陈放算算工人薪水，发一下公司。公司项目预算，大笔资金进出，这些都是陈放自己负责。 陈放做事情算是很小心的了，可那段时间太忙了，业主又催得急。再说了，中期第二笔进度款，那就是一笔流水钱，进来后马上就要出去。 钱进入公司账户，陈放随后通知财务打钱，他这边要赶去提货。 但陈放过去提货，对方却说没收到钱。可在路上的时候，财务明明说已经把钱打过去了。当陈放再次联系财务，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总共是330万，不翼而飞，财务也消失不见。 没得办法，陈放只能报警，然后自己垫付钱。 这些年陈放自己赚了一些钱，全部拿出来有200万。将所有的钱拿了出，让项目顺利完工……整个项目赚了130万。 但被财务卷走了330万，陈放只能拿出自己的钱，继续将项目完成。 所谓祸不单行，去年的下半年，那是真滴倒霉。公司接连出状况……陈放一直坚持到今年的六月份，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结束了公司。 不过霉运总会过去…… 祸不单行昨夜行，福无双至今日至。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到今年的上半年，公司问题不断，陈放车子都卖了，在老家买的房子也卖了，还欠了好朋友几十万。 人倒霉的时候，宛若一个输红眼的赌徒。陈放真是走投无路了，爸妈都打算卖掉城里房子让他还清债务，回老家重新开始，警方这边通知陈放，说是抓到了他公司的财务。并追回了73万…… 陈放这才赶回上海。330万只拿回来了73万，还了好朋友61万，还剩12万。 现在住的房子是以前租的，要九月份才到期，一室一厅。不过事情已基本了解，陈放也接受爸妈的建议回老家。至于财务那边剩下的钱，已经追不回来了。陈放的财务是个孤儿，真孤儿，若放在小说中，那尼玛妥妥的男主角设置。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身努力读完大学，进入社会后又各种不顺，还被黑心老板压榨…… 黑心老板，说的自然就是陈放了。 陈放昨天还去监狱看了他。之前警方询问过他，为什么会挪走330万……他说陈放黑心。他在陈放的公司三年了，因为看不到未来，才动的邪念。 当听到这里，陈放很想哭，自己又没不让他辞职。嫌工资低，他自己出去找个高工资的啊。自己那就个小破公司…… 人家堂堂一个大学生，进入陈放的公司后不仅没有得到重用，每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七千块。 在上海七千的月薪，基本只能勉强生活。 可有句说的，做什么工作拿什么钱。 自己也是一穷二白过来的，当年的自己也愤怒过。但人，想要什么都应该自己去努力，而不是走歪路。害人，终害己。 陈放对公司员工算是很不错了，给的薪水也是略高于行业平均薪酬。 会计要做的事情就是统计发放薪水。如项目预算这些，陈放以前让他做过，做的乱七八糟，之后就全都是陈放自己在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会计，陈放觉得自己开七千的薪水，已经很高了。要不是公司需要一个会计职位，陈放根本不会…… 陈放到现在还很愤怒，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嗒嗒嗒~’敲窗户的声音。 陈放住在5楼，这里的窗户是可以推开的。他对这个敲击窗户的声音早就不陌生了…… 敲窗户的声音略显沉闷，有硬物碰撞玻璃的脆响。陈放低头看了看，将窗户打开，一只看起来憨憨的白色雪貂将脑袋探进来，冲陈放‘嘤嘤’叫唤了两声。 陈放嘴角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嘤嘤嘤……” 第二章 小飞碟 陈放撸了撸雪貂的脑袋…… 这只雪貂不大，却很肥，肉嘟嘟的，粉红鼻头两边几根黑色胡须，眼睛漆黑。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陈放将它抱了起来。 小东西毛皮光滑，有光泽。身子短，看起来很圆润，脸颊也胖嘟嘟的。小雪貂，‘嘤嘤嘤’叫唤，抬起爪子，它爪子上拿着个发亮的小玩意。 小东西很聪明，长得像雪貂，却比雪貂要短了一截。身材比例和猫儿很像。 大概十几天前的某个晚上，半夜，这小家伙也来‘嗒嗒嗒’敲着窗户…… 那天晚上，陈放开了窗户，小东西‘嗖’的一下跳进来，吓了陈放一跳。 这是只未知的生物。陈放管它叫雪貂，那是它的长相，特别是脑袋，像极了雪貂。之所以确定它不是雪貂，那是因为它的饮食。 刚开始，陈放还以为它是邻居家养的雪貂，因为长得可爱，陈放也想养一只，就上网查了一下雪貂。 雪貂是肉食动物，吃肉食的。据网上说，雪貂不能吃蔬菜和水果，因为没有盲肠，吃多了蔬菜和水果不能消化，会死，也不能吃太多糖。 认识小东西的第二天，它自己溜了进来，将陈放的厨房祸害的不轻…… 再之后，陈放就发现它不是雪貂了。这小东西虽然也吃肉，但却是杂食动物。肉，并不是它的最爱。它最喜欢吃水果，各种水果都吃。其次是吃蔬菜、坚果……还喜欢吃糖。 陈放厨房里放着的一袋白糖，就被它祸害完了。至于肉，它吃的很少，还不吃生肉。 除了生肉，它几乎什么都吃。水果，蔬菜，米饭，坚果，陈放的零食（牛肉干、薯片等等），糖果……还会喝酒。 自从第一次遇见小东西之后，它似乎在这里安家了。陈放赶过它几次，但它每次又自己跑回来，赶不走。陈放每次赶它走，在它回来的时候，都会给陈放带些漂亮的鹅卵石。 陈放摸着它的脑袋，小东西发出舒服的交换上：“你又带什么过来了？” 它之前经常带些漂亮的鹅卵石，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却在发亮……不对，是在发光。 陈放拿起来看了看，一枚很小的小飞碟，还没有硬币大，入手有沉甸甸的感觉。 ‘嘤嘤嘤……’小东西叫唤着。 “尽给我带些么用的东西。”陈放看了看，就有些沉淀感，好像没什么特别。陈放将小飞碟放在柜子上，带着小东西去了客厅，给它切了些苹果…… 小东西抓着苹果，美滋滋吃着，一边吃，一遍唧嘴，幸福感十足的模样。 小东西吃东西的时候流露出的满足感，让看的人也能感受到幸福。 “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只要有水果吃就特么满足，那就好了。” “嘤嘤嘤……”小东西抓着一瓣苹果，吃着。另一只小爪拿了一瓣，递给陈放。 “你自己吃。” “嘤……” “我要离开了，回老家。你究竟有没有主人？”陈放很好奇这只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首先能排除貂，雪貂吃肉，这家伙，吃素。它对肉食的兴趣不大，还特别喜欢吃甜食，和有味道的食物。小东西口味接近于人，喜欢甜食，也喜欢膨化食品，能喝酒，能吃热菜…… 基本上陈放喜欢吃的，它都喜欢吃。真不知道是个啥东西。 其次，它也肯定不是鼠类、猫科类。 小东西听不懂人话。 就它的饮食口味，如果能听懂人话，陈放都怀疑它是…… 它很神秘，经常性的神出鬼没…… 有几次将它关在家里，明明门窗都是锁好的，没有缝隙，它却能消失不见。然后某个时间段又神奇出来…… 房间不大，但也有躲藏的地方，陈放也就没放在心上。 “唉，你究竟能不能听懂我说。我就要离开了，离开这里，离开上海。愿不愿意跟我走……要是愿意的话，你就点点头。” 小东西黑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陈放，又将脑袋望了起来，吃着苹果。它吃东西的模样，和雪貂倒是很像，都是脑袋望天。 “算了，你也听不懂。我明天离开，你要是在，我便带上你一起走。你要是不在，恐怕，我们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陈放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 陈放闲着没有工作快一个月了，人很清闲，却觉得很疲惫，有些抑郁。 小东西的出现，给陈放的生活带来一抹亮光。一个人无聊，茫然无措，看到天真可爱的小东西，抑郁的心情，都会好上很多。 过去拿了柜子上发着幽幽蓝光的小飞碟，陈放打开灯，仔细看了起来。 小东西哪里搞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它之前送过自己很多石头，有光滑能反光的红色鹅卵石，也有纯白结晶的鹅卵石，还有五颜六色的…… 刚开始，陈放觉得小东西很神奇来着，它送给自己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特殊。而且它送来的石头都特别好看……陈放还拿到鉴定机构鉴定过。 小东西送来的石头有两种，一种是二氧化硅，俗称鹅卵石。还有一种，其主要成分也是二氧化硅，但具有纹带构造的玉髓，和雨花石很像……虽然好看，但都不值钱，除非遇到人傻钱多好忽悠的主。 这个蓝光小飞碟，看着不像是天然形成。灯光下，它呈现蓝色，像是天空蓝……表面光滑，是精心打磨过得。飞碟形状…… 荧光石打磨出来的？ 还有那小东西，究竟哪来搞来那么稀奇古怪的时候。它究竟有没有主人啊。 虽然确定它不是雪貂，可这里是城市，大上海。而且并不是上海偏僻的郊区…… 这是钢铁森林，能孕育出的野生动物，应该就只有耗子了。陈放猜测它是小区内某人饲养的宠物，或许就是他的邻居。可又不确定…… 究竟是不是被人饲养的？陈放很难判断…… 就在陈放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小东西‘嗖’的一下，快若闪电地跳过来，张开嘴，在陈放上手咬了一口…… 这忽然的变故，吓得陈放心脏咯噔一颤，一把将小东西甩开。那一口见血了，陈放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你做什么！” ‘嘤~~’小东西委屈地缩成一个雪白团子，怯生生望着陈放。 陈放手掌被咬出4个血窟窿，小东西有4颗锋利又尖锐的獠牙，伤口冒出血，血接触到了飞碟，蓝色飞碟发出亮光，即便在卧室的灯光下，也清晰可见。随机，它悬浮了起来。就在陈放震惊之余，小飞碟‘嗖’的冲入陈放的眉心，像是眉心打开了一个次元世界的通道，消失不见…… 第三章 空间 陈放一动不动，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能直接塞半个鸡蛋的那种。 飞碟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世界，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就是说不清楚它具体在哪儿。 陈放感知着飞碟的存在，还感知到飞碟内部有很大的空间，里面有山，河流，沼泽…… 陈放心念一动，眼睛忽然黑暗，过半秒钟，视线恢复正常。 这…… 看到眼前的一切，陈放‘啪’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不是很疼，却也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陈放已经不在卧室里了，而是站在空间中央的山丘上。 一座土包一样的小山，山顶有一口泉眼，不大的一点儿…… 泉眼有二三十平米，里面的水清澈，能看到底下色彩斑斓的鹅卵石。陈放捡了几颗鹅卵石，那类似雪貂的小东西之前给自己拿来挺多这种石头，应该就是在泉眼边随便捡的。 泉眼不大，靠近山坡的地方有个缺口，水从这里沿着山坡流淌下去，形成了一条小溪。 站在山丘，宛若置身穹顶之下，能看到边缘。若穹顶，湛蓝天空一样的边缘笼罩。 空间不大，小山丘在中央，站在山顶，视野很清晰，距离湛蓝天空边缘，应该只有一百多米。自己刚才看到的小河，实际上就是泉眼形成的小溪。 小溪沿着山坡流淌。 这座山，像一座开伞的蘑菇。山下周围都是特别平坦的草地。平坦的有些不正常，好似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地毯上，散布着一个个水坑。 ‘嗡~~’ 陈放的眉心，一丝丝神秘气息渗透出来，宛若睁开了天眼。一瞬间，陈放的‘视野’覆盖了整个空间。 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能笼罩整个空间？ 在进入空间的时候，陈放就觉得自己觉醒了某种特殊的能力。那是一种本能的明悟，就像人饿了想吃东西，渴了想喝水…… 精神念力笼罩整个空间，让自己可以细细观察空间内任何事物。 精神念力笼罩范围内，自己想观察哪个地方，便能看清楚那个地方。 陈放做装修的，对面积大小算是特别敏感的了。这座山不大，占地面积应该有1万平米。山的坡度很缓，有泉眼形成的小溪蜿蜒流淌，注入山下的湖泊。 整个空间的平米面积，估计六七万平米，也就是100亩左右。 山的占地面积，15亩。 山顶一口泉眼。山上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都是些灌木、小乔木。 这座山上，陈放没看到陆生动物。只有鸟儿栖息……都是些小型鸟。 山下一圈平坦的草原，那并不是陆地，而是湖泊。山下一圈都是湖泊…… 湖泊上面是草甸。 草甸，是在适中的水分条件下发育起来的，以多年生中生草本为主体的植被类型……这里的草甸，宛若漂浮水面上的草原。 这些草甸有茂盛的根基，漂浮水面上。 草甸下是水。 那些水也特别干净，且并不是特别深。平均深入，估计也就2米左右。水底下都是鹅卵石…… 水中有挺多鱼，鲫鱼、鲤鱼、草鱼、鲢鳙，小杂鱼等等，都是特别常见的鱼类。 空间里气温凉爽，湿度宜人。 草甸绿色，上面开出了很多白色、黄色、粉红色的小花。 草甸中有一个个水坑，那是被鱼儿啃食出来，用来透气的地方。 小溪流入湖泊的入水口，那儿还有一条蜿蜒的、看着像河流的水域。 陈放怔怔的站在原地，观察了空间许久许久。 空间里最大的动物就是鱼了，有几十斤一条的鲢鳙、草鱼。 陆地上的动物，两个种类的小鸟。其中一个种类好像是翠鸟，一种水鸟。另一只是小型鸟，吃虫子的。 空间里有虫子，最常见的是‘油蚱蜢’，中华蚱蜢的一种。还有小型纺织娘……以及蛐蛐之类的虫子，蜜蜂等等。 陈放在山上发现了十几个蜂群，蜂巢里有挺多晶莹剔透、诱人的蜂蜜。 精神力收了回来，陈放使劲拍打了自己几下，再用水拍了一下脸。泉水冰凉，提醒神脑…… 真不是做梦啊。 陈放深呼吸着，吐了好几口大气，再观察了一会儿这个空间，在心中默念离开，便回到了卧室。 外面早已经天亮，九点过了。 小东西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感觉到动静，睁开眼，冲陈放‘嘤嘤~’的叫唤了两声。 陈放习惯的抬手要去摸它，可手上还有伤。它刚才咬自己，应该就是要自己的血，好让自己的血碰到那个小飞碟。 陈放的手僵硬着…… 小东西委屈，嘤嘤嘤…… 陈放嘴角轻轻抽动，还是摸了摸它。伤口不大，早就凝固了。 “真的是，你也太硬来了。”陈放摸着小东西的头，它经常性的神出鬼没，应该就是空间的缘故。 飞碟形状，但这个玩意究竟是什么，陈放也搞不清楚。里面的动物，植物，都挺常见的。只有‘小白’这个东西，看着挺萌，却也很怪异。 小白究竟是个啥？ 外星人？ 飞碟里面就只有一个空间。那东西，看着也不是飞船…… 再说一个只会嘤嘤嘤的外星人？ 那外星文明也太搞了。 空间内没有智慧生命活动的痕迹。但有鲫鱼、鲤鱼、草原和鳙鱼，这些都是最常见的淡水鱼。 陈放也不是喜欢寻根究底的人，就当它是仙人留下来的洞府。 “给你取个名字，以后就叫你‘小白’，怎么样？”陈放坐在床上，抱着小白，看着它。 “嘤~”小东西叫唤了一声，好像是认可了这个称呼。 现在基本确定小白不是家养，而是‘野生’。那么说，自己就能带着它一起离开了。 想到这点，陈放将小白带进空间。 果然，这个空间是小白的家。进去空间，小白就给陈放摘了个野果子，红彤彤丁点儿大、吃起来涩涩的野苹果。 野苹果又酸又涩，太难吃了。 但看小白期待的眼神，陈放不好意思拒绝，将野苹果嚼碎了一口吞下…… 吃完一颗，小白又给陈放摘了一颗，献宝似的递给他。 这东西太难吃了。 陈放将果子递给它：“你吃。” 小白咬了一口，露出痛苦面具，将咬了一口野苹果狠狠摔在地上，还踩了它两脚。 陈放当时无语，你这小东西，自己不吃还特嫌弃的果子，竟然献宝似的递给我。 第四章 富二代朋友 空间里各种灌木，小乔木…… 这些灌木，小乔木，多是没有驯化的野果树。 小白经常在山上转悠，它在山里跑出了些固定活动路线，也就是道路。 那些道路只适合小白走，但相对别的路线，小白经常走的路线，要好走很多。沿途也有各种水果…… 野苹果，野梨，野山楂，刺梨，小柿子，还有覆盆子，和很多陈放不认识的野果。 空间里大多数野果又酸又涩，也有挺多好吃的水果，比如覆盆子，小柿子，还有几种特别好看野果子，味道也不错。 一种是晶莹剔透灯笼果，有红色（像灯笼）、黑色（像嘉宝果）和成熟白葡萄的颜色。这种野果陈放不认识，后来查阅资料才知道，它叫醋栗。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蜜蜂的筑巢区域。 小白指着一颗大树，树上挂着个直径一米多的蜂巢，上面是满满的蜂蜜，和密密麻麻的蜜蜂。 小白嘤嘤叫着，小爪指着树上，它想吃，又不敢去摘。 “你都不敢去摘，我也不敢。”陈放两手一摊，正准备带回路返回，就看到小白的爪子那么一甩，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爪子上握了个小石子，已经丢了出去。 这小东西，挺厉害的，一下就丢中了蜂巢……蜂巢上满满的蜜蜂，发出铺天盖地的嗡嗡声。看到这里，陈放脸都绿色…… 小东西用石头丢中蜂巢，‘嗖’的一下跑进了密林里。 陈放心意一动，瞬间离开空间。 陈放在外面也能感知到空间内的情况，小白跑得极快，在林子里转悠着。它距离蜂巢始终不太远，一连往蜂巢上丢了几次石子，将蜂巢上的蜜蜂引走大半……然后，它快速的偷袭了蜂巢，在蜂巢上咬一口，两只小爪还各抓了一小块，飞快的向泉眼跑去。 陈放精神力集中在泉眼位置，再进入空间，人已经到泉眼旁边了。也就是几秒钟，小白跑了过来…… “嘤嘤嘤……”小白叫唤着，递给陈放一块蜜。 蜂巢挺干净，只有爪子抓着的地方有泥土。陈放将上面的泥土弄干净，尝了尝。 甜蜜蜜，有复杂的花的芳香…… 真正的原生态百花蜜，这是陈放吃过最好的蜂蜜了。甜而不腻，有百花芳香，这香味儿在口中久久绽放。 小白也吃起了爪子上另一小块蜂蜜，吃完后，它舔了舔爪子，然后到泉水里洗干净小爪，挠着鼻尖：“嘤~”叫唤声有些痛苦。 陈放低头看了一下，小家伙粉红的鼻头被蜜蜂蛰了，上面还有尾针。陈放按住它，帮它鼻头上的蜜蜂尾针拔下来…… 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蜜蜂，尾针挺毒，就一会儿，小白的鼻头就肿了起来。 蜜蜂蜂巢被偷袭，好多蜜蜂发怒了，在山上到处飞舞。有些蜜蜂已经飞到了温泉…… 陈放带上小白，赶紧离开空间。 这就快中午了，陈放看了看手机，手机上很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周柏打来的。 周柏，陈放在上海认识的哥们。来上海的第一年就认识他了，当时他也在网做网管。 周柏是上海人，富二代。他和陈放同年…… 陈放没考上大学奔着女朋友而来，在大学城的网打工。 周柏学习也不好，且不喜欢读书，他没考上大学，家里逼他复读，他不肯，就离家出走，在网里找了个工作。 两人初识，就是同一个网里打工，关系普普通通。直到某天，在他们网上网的一个小青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几个社会人拖出去网，进行殴打。周柏去劝架，也挨打了。 陈放这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看到网的同事被打了，他跑过去飞起来就是一脚…… 那三个社会人，顶多算是二流子，年纪和陈放他们差不多的。陈放在读高中的时候也算是典型人物，经常性的打架，几次被学校开除。 打架就得下狠手。陈放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打跑，还提着棍子追了他们半条街。从那以后，陈放和周柏是正式结识。 两人一起做了三年的网管。周柏还让陈放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他当时租了个三室一厅，里面就他一个人…… 现在想想，当年自己如果不搬过去，而是继续一个人住，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处男。那三年，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啊。 再之后，陈放去学了装修，周柏也跟着陈放做了两年装修。整整五年，陈放都不知道周柏是富二代，就以为他家庭条件不错。 陈放去年接的那个市中心大洋房的装修，就是周柏介绍的，业主是他一个叔叔。 陈放拿着手机去了厨房，这周柏，给自己打十几个电话了。 陈放给他回了一个过去：“喂，找我啥事？” “还在不？” “在。干嘛。” “我以为你不在了呢，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滚蛋，你才不在了。”陈放笑着说。 “我以为你回老家了。”周柏沉默了几秒，道：“你的公司，真就开不下去了？” “挺难的。这两年，上海的装修公司竞争太大。小活的利润有限，大大活儿又太难做。” “要不，跟着我做。” “算了。”陈放拒绝道。 周柏他们家做糕点，蛋糕、面包、吐司之类，在上海郊区有工厂。 陈放听周柏说过他们家的情况，周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管理工厂，一个负责市场。周柏在他们的家企业没有立足之地。之前看陈放自己做公司，做的还不错，他也想创业，就从家里坑了些钱，创建了一个西点连锁品牌。开业的时候有17家店铺，到现在还有3家了。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周柏继续劝道：“留下来，咱们一起再创业。一起做装修，或做别的事情。”在上海，他就陈放这么一个哥们。他们的关系，比和家里的亲兄弟还要好。 陈放淘着米：“我心里要不是憋着一口气，早就回老家了。上海真不算好地方。再说我爸妈都在老家……我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怎么留下来。” 周柏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在家不，我现在去找你。” “现在没时间。晚上，咱出来聚聚。” “行~，我晚上去接你。” 第五章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得到空间，陈放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吃过午饭，陈放研究起了精神念力。 精神念力在大脑深处，存在于另一个空间。那冒着蓝光飞碟形状的东西也在这个空间里。 这里叫精神意识空间？精神识海空间？ 就叫精神识海。 精神识海黑暗，好似无边无际。在中央，一抹幽蓝光晕，如跳动的火焰，那是自己的精神力本源。 精神力本源包裹着拥有次元空间的小飞碟。在精神识海，还有飘荡的黑雾，这些黑雾满满汇聚过来，融入精神力本源。 可能是空间被自己‘炼化’了的原因，在空间内，自己的精神念力可以放肆延伸，感知力也无比清晰，近乎‘亲眼所见’。但在外面，精神力覆盖范围只有二三十米。 精神念力从眉心延伸展开，宛若给自己开了天眼。只要精神念力笼罩的范围，便是自己的感知范围。 说是天眼，但在外面只能感知到周围物体的形状，是没有颜色的。能感知到一本书，却看不到书上的字。 隔着墙，若是有缝隙可以延伸到墙对面，也能感知到墙对面的物体，包括人。能感知到那人的轮廓，却说不清楚他的长相……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精神念力不是无穷无尽，保持开天眼的状态两小时，陈放感觉有些晕，像小时候做公共汽车，晕车了，头晕脑胀，犯恶心。 陈放赶紧停止使用念力，晕眩的状态却没有马上好，睡一觉……直到晚上七点过醒来，才感觉好了一些。 “到你楼下了。”周柏打来的电话。 “马上下来……”陈放翻身起床，看了看趴在枕头边睡觉的小白，揉揉它的脑袋，将它弄醒：“客厅桌子上有水果，饿了就自己去吃，别乱跑。” “嘤~！”小东西不高兴的打了陈放一爪子。 小白是夜行动物，白天多数时候在睡觉，喜欢晚上出来活动。陈放之前遇到小白，基本都是在晚上。 到浴室里洗把脸，刷牙。 陈放忽然看见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像长时间纵欲过度了。 “精神念力使用过度有严重后遗症啊。估摸着，每次使用念力的时间决不能超过2小时。”陈放使劲拍了拍脸，出门，进去电梯下了楼。 周柏开着一辆保时捷911，敞篷的。 陈放过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说：“去哪儿？” “随便……老地方。” 老地方烧烤，陈放和周柏常去的地方。 “我明天要走了，就不能带我吃点好的。”陈放笑着说。 “你要走，那不应该你请我嘛。” “讲点道理，我特么都破产了。” “好，外滩米二西餐。” “滚。俩大老爷们去情侣餐厅，你也想得出来。”也就是一个月前，周柏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拉着陈放去了外滩那边的米二西餐厅。那家餐厅特别有格调，但餐厅里全都是一对对情侣…… 之后每天，周柏都拉着陈放过去吃饭，要不是直到了他喜欢餐厅里的一个服务生，陈放都以为这丫头的忽然觊觎起自己的美貌。 “那还是去老地方。高档餐厅吃东西太拘谨了……” “吃火锅。”陈放说。 “讨厌火锅。”周柏幽怨。陈放这个四川人，口味也太重了。每次和陈放去吃火锅，回来后准闹肚子。他丫的特别能吃辣……就连鸳鸯锅，清汤里面都要汤几个辣椒。 两人又习惯性的为了吃啥而纠结…… 说着，说着，两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陈放老早就说要离开上海了。 周柏舍不得他走……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出去喝酒，吃东西。 “跟她表白了没？”陈放问。说的自然是外滩米二餐厅的服务员。 “没。找不到机会……” “哥们儿要走了。要不，今天再给你壮个胆子，赶紧的跟人家表白了。”陈放道：“那小美女的口音，听着应该和我是老乡。你要是追到她，将来你走老丈人可以顺道过去看我。或者，你干脆做个上门女婿。” 周柏扭扭捏捏：“去你们四川做上门女婿，会不会特别受气？” 陈放翻了个白眼，鄙视：“你人都没有追到，就想做上门女婿，是不是太早了。” “那不迟早的事情嘛。” “快点开车了。再磨磨唧唧的，饭都赶不上吃。” “走，走……”周柏发动了车子。 陈放打开了车子里的音响：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能不能放些欢乐的歌。”周柏吼道。 陈放切了歌：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歌放到一半，周柏关了音乐，说：“你回老家后准备做啥？继续做装修？” “应该不做装修了。回去管理茶庄，茶铺子。” 周柏羡慕嫉妒：“果然，像咱们这样帅的人，只要不努力，就得回家管理家族企业。” “你能要点脸不。” “嘿嘿嘿……好啦，说点正经的，我紧张……不知道怎么表白。” “尼玛……你不是情场浪子？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道怎么表白？” “我那是吹牛逼。不瞒你说，我还是处男。” 陈放的老脸上也有些尬，他自己也是处男。但两个男人在一起，总得要吹些牛皮的：“真给富二代丢脸……” “老子……怎么就丢脸了，老子只是纯情，要为将来的老婆保留纯洁之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人行自走炮。” “咳~，咳……”陈放揉了揉嗓子。陈放是真吹牛，他就正正经经交往过一个女朋友，也就是初恋。之后这些年，做装修工的时候没女人看得上他。后来自己开公司了，就一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周柏又道：“以前都是女生追我，我从来没有追过女生。那方面你比较有经验，毕竟就你的长相，如果不知道怎么追女生，应该做不成人行自走炮。” “滚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比你帅。”陈放掩饰着内心的尴尬：“说回正事。你待会儿先去买一大捧玫瑰花，然后过去表白，要微信。” “等她下班不？” “等什么等……”陈放肚皮早就饿了：“胆子大一点，霸气一点，追女生脸皮要厚。你可是富二代，将霸道总裁的范儿拿出来。” 周柏总感觉陈放不靠谱。尼玛，去餐厅跟服务员表白……想想就好羞耻。 主要是那家餐厅生意挺好，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 “是。”陈放挺有底气的。没看过猪跑路，还没吃过猪肉？这，应该说反了。反正都差不多……电视上都那么演。 第六章 离开前夕 周柏是个宅男，有很多二次元女朋友。 现实中的女朋友也有过，但都是女的主动追求他。并且交往的时间都不长…… 主要是，他那个人太抠门。 也不是抠门。 像他去年交的女朋友，才确定关系几天，就拉着周柏出去逛街，看衣服，包包…… 周柏这个人虽然宅，喜欢二次元，但并不木讷。那女人让周柏给她买衣服包包，周柏不答应。然后就分了。 周柏的长相不丑，也不帅。性格偏内向，生活中除了陈放这一个朋友，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他有什么事情，基本都会和陈放说。 而陈放，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也就周柏一个。 男人在一起，多多少少要吹一些牛皮的。就比如说周柏吹有女人追求他…… 陈放就跟他吹：老子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 但其实，他也是老处男。 说起陈放的长相，那是真帅。同为男人，周柏都嫉妒。 陈放是那种走在街上，都会有女生主动找他要微信的男人……又帅，又有气质。 陈放跟周柏吹牛说他经常偶遇一夜情。这个嘛，周柏是相信的。像是他们一起去酒喝酒，便经常有人搭讪陈放。 反正他们俩，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陈放也不知道如何追求女生，像他刚才说的套路，那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到外滩，周柏先去买了一大捧玫瑰花：“真要当众告白？” “不敢？” “我……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滚。” 对方叫李雪。餐厅制服，胸口牌子上有名字的…… 周柏有些近视眼，之前为了看清李雪的名字，差点被当做色狼。 陈放拖着周柏进去电梯，上楼…… 到餐厅门口了，周柏紧张的不敢进去：“你说，人家能看上我么？” 陈放真是无语了，这也太拖拖拉拉了：“看你的样子，肯定是不敢直接表白的。” “废话，直接表白，那是要被当做神经病了怎么办？我准备先要微信。”周柏说道，看了看手上的玫瑰花，反应了过来，真想将玫瑰花砸陈放的脸上：“你……这玫瑰花？玩儿我的。” 陈放翻了个白眼，说：“你先去跟人家要微信，就说想和她做朋友。玫瑰花，应该也是要送出去的，但先别着急送出去。先将玫瑰花寄存起来，如果要到微信，我们吃过饭，你再去送花。送花，相当于表白心意了。懂？” “嗯。”周柏只是紧张，太紧张了。对二次元老宅男来说，第一次在真实世界里追求女生…… 想想陈放在高中时候给初恋表白，也是很紧张的，特紧张。 进去餐厅，现将玫瑰花放在前台。进去后找了个座位…… 餐厅很大。 陈放选了个靠窗户的座位。 “二位，我们今天的主推……”一个服务员过来。 “能让李雪过来么？我们是朋友。”陈放道，给好朋友推波助澜。 “好的。” 不一会儿，李雪走了过来。 周柏紧张的开始点菜…… “行了，吃不完。”陈放踢了周柏一脚。 李雪一米六出头，眼睛大大的，高鼻梁，嘴角有梨涡……很漂亮。 周柏抬起头，冲李雪嘿嘿笑…… 真是无敌了。 陈放一脸鄙夷，就在李雪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陈放道：“等等。” “还需要什么？”李雪的声音很好听：“你们点的已经很多了。” “太多了，吃不完。”陈放道：“香煎鳕鱼不要，鸡胸肉也不要……对了，听你口音，四川人？” “嗯？” “我们是老乡。”陈放说着冲周柏挑了挑眉，接着道：“我朋友很喜欢你们餐厅，但你们餐厅预约太麻烦了。能不能加个微信……” 李雪翻了白眼：“我有男朋友的。”说着就要走。 “拿支笔给我们，还要便利贴。”陈放道。 李雪走了。 周柏一脸失落：“她有男朋友了啊。” “她没有。”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怎么猜的？”陈放摸着下巴：“你说说，我们俩从上个月到现在，来这家餐厅吃饭多少次了？” 总共来了十几次。 就周柏看人家的眼神，再白痴，也看得出来周柏对她有意思。 李雪刚才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如果是对不熟的人，肯定不会做出这个表情。她还说了‘我有男朋友的’，这是最直接的拒绝。 陈放刚才说的是这家餐厅预约太麻烦。她如果有男朋友，便不会那么说。 大概，李雪对周柏没什么好感。 过了一会儿，李雪拿着笔和便利贴过来，递给陈放。 陈放指了指对面的周柏…… 李雪将东西给了周柏：“还需要什么?” “等等。”周柏赶紧在上面写下他的名字，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我……” “好啦，我收下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老乡，我能要你微信么？” “不能。”李雪略微高冷。 李雪走后，陈放看着周柏，耸耸肩：“你的情路，坎坷了。” “她都接了我的电话号码。” “看她会不会联系你。”陈放呵呵笑着。 “那前台放着的花？” “走的时候让前台将玫瑰花拿给李雪。后面的时间，你可以一个人到这里吃饭。” “嗯……”周柏看着陈放，点点头。 这顿饭，周柏吃的无精打采。 陈放大快朵颐。米其林星级餐厅，餐品的味道真不见得多好。大概也是因为陈放口味的原因……不过这些菜，摆盘精致，全都是艺术品似的。 一顿饭吃完，周柏到前台给李雪留了言，让前台将玫瑰交给李雪。 离开餐厅，陈放说：“你可以找前台要李雪的微信。” “这……你怎么不早说。”周柏就要回去。 陈放赶紧拉住了他，道：“来日方长，先送我回去了。” “好。” 回去车上，周柏递给陈放一支香烟，说：“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机场……” “明天几点。”周柏道。 陈放笑了笑：“10点半的飞机。” 第七章 父子俩 第二天一早。 天亮了没一会儿，周柏就过来了。 陈放昨晚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就带走一些衣服，还有个笔记本电脑…… 等着房东过来验收了房子，陈放和周柏出去吃早餐。 “李雪联系你了没？”陈放喝着豆浆，说。 “没。”周柏没精神的说。 “追女孩子要有耐心。对了，你昨天说愿意做上门婿女，真的？”陈放道。 周柏耸耸肩：“我这人随遇而安，去哪儿生活都行。” 周柏是个富三代。 他们家标准的家族企业，内部挺复杂。听周柏说过，他们那个家，比溏心风暴还要复杂。 周柏和他的大哥，二哥，关系都不怎么好。更别说叔父那边的关系了。 周柏虽然是富二代，却是一点都不娇气，钱多有钱多的活法，没钱也能自己出去打工生活。 周柏有两个哥哥，全都是同父异母。可能也是如此，让才周柏这个富二代如此的洁身自好，以至于二十八岁了还是处男。 “若能找个相爱的人，浪迹天涯又何妨。”周柏说。 陈放肃然起敬：“这特么的，果然还是富二代有的底气。” “爬哦，我说真的。” “哈哈哈哈……” 吃过早饭，坐上车，周柏将陈放送到机场才九点过。 两人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柏又说起了李雪，道：“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女孩。你这老司机马上要走了，走之前，再给我支支招。” “那啥。哥哥我其实和你一样。” “什么？” “我以前都是骗你的，跟你吹牛皮。我和你一样，也是处男。”说道这儿，陈放捂着心口，心如刀绞。 “靠~！”周柏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你昨晚给我支招？” “我虽然和你一样也是处男，但我的恋爱经验比你多。” “别提你的恋爱经验，老绿帽了。” “我特么，绝交了。”陈放像是炸了毛的老母鸡。 周柏继续刺激着陈放：“那本来就是，还不让说？” “滚，给老子爬。跟你说，绝交……以后别给老子打电话。” “不打就不打。” “谁打谁是狗。” 闹了一会儿，陈放看着时间，和周柏拥抱了一下，提起行李向机场走去。 讲真，和初恋的感情，陈放很长时间不能释然。 但有句话不是说的，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时间可以磨平一切。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陈放早就释然了。 过安检，登机……飞机起飞，降落…… 成都的太阳较温和一些，但也很热。 从飞机上下来，下午，太阳正在头顶。 上海气温是又热又闷，但偶尔有风。 成都的太阳温和一些，可在四川盆地，也是特别的闷热。这种热，只要不在太阳底下，倒还能忍受。 陈放有些想家了。 想家乡的竹林，家乡的水，家里的老房子。 “喂，爸。”通过安检，陈放给老爸打了电话。老爸刚接通电话，陈放已经看到了…… “在这。”陈爸爸挥着手。 “爸。” “嗯。”陈爸笑了笑。 “我妈呢？没来？” “我来接你还不够？”陈爸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妈在忙生意，准备给你接风。” “给我接什么风哦。” 陈爸一手搭着陈放的肩膀，说：“今天有茶商来收茶叶。你舅舅他们也过来了……你妈在家里忙。” “嗯。” 出去机场，坐上老爸的车子，一辆大众面包车，迈特威。 坐到车上，陈放道：“我想买台车子。” “行啊，买啥车。”陈放打量着这台车子的内饰，说：“皮卡。” 这台车，去年三月份买的，落地价接近六十万了。豪华商务…… 本来说家里要建民宿，买台豪华商务车可以接待游客。陈放老爸这边的民宿建筑施工许可证刚通过，陈放的公司就出事儿了。 陈放在上海开公司，说起了一年能有几十万上百万的利润，可是一年下来，能存起来的钱，真就没有多少。 祸不单行，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为帮助陈放度过难度，陈放爸妈也拿出了好多钱，但到最后还是没挺过去。以至于家里的民宿也没建起了…… 听陈放想买皮卡，陈爸爸点点头：“行啊，买台长城炮。我在网上看到长城炮的评价不错，要不是没钱，我早就想买了。” 陈放两手一摊：“我全部家当还有十二万了，长城炮，最便宜的落地价也要十二万多？” “你不是说那个会计抓到了，钱也追回来了。”陈爸爸道。 “钱追回来一部分。”陈放看着老爸，之前为了不让爸妈担心，很多事情陈放都瞒着：“追回来73万。还剩下两百多万，应该是追不回来了。” “钱财身外之物，看开一点。”陈爸对他说：“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人平安，身体健康，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陈放点点头。 陈爸呵呵笑着，道：“对了，钱都在你妈的手上。问一下她有多少钱，咱爷俩去看车。” “您就没有私房钱么。找我妈要钱，回去后要被她唠叨很久。” “看你爸爸我一表人才，像是那种会藏私房钱的男人？” 陈放都不想吐槽了。 一表人才和藏私房钱，好像没有关系。 陈放拿出电话给妈妈打了过去：“妈。” “唉……你爸爸接到你了没有？” “接到了。妈，我想买台车。” “买。” “没钱……” “你的钱不是追回来了么？怎么没有钱。” “追回来一部分。还完债，就剩下十万块了。”陈放可怜兮兮的说。 “行。十万块，已经很多钱了，你张晨弟弟买台车才花七万多块。”陈妈妈说。 陈放是独子。张晨，陈放爸妈的干儿子。 “我想买皮卡。老爸他看上一台二十万的皮卡，还差十万。” “你想买就你想买，别扯上我。”老爸吼道。 “皮卡，几万块的就行了，买那么贵的做什么哦。”陈放妈妈也说。 “买台好点的车有面子，好耍女朋友。”陈放直接祭出大招。 “给你13万够不够？” “十万就够了，我刚才说的是落地价。”陈放道。 “我用微信给你转账。买好车直接就回来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挂断电话，陈放冲老爸得意的笑。 “笑什么笑，败家子一个。咱老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你以后还要娶老婆，节约一点。十万出头的长城炮就很好……” “我想要四驱的。”陈放又道：“您刚才不还说钱财是身外物，现在就心疼了。” “我那是安慰你，怕你想不开。”陈爸露出鄙夷的神态。 第八章 云山老宅 男人嘛，上了一定年纪的男人，没几个不喜欢皮卡的。 陈放老爸也喜欢皮卡，他老早就想买了，可惜家里管钱的那位不让。 大多数男人可以在生活上节约，但对于买车，只要预算足够，基本都想买最心仪的款式。 来的路上陈放爸爸还说让他买台手动两驱，但到了店里，陈放爸爸就看起了四驱车型。挑选来，挑选去，这对父子选了台自动四驱，还是尊享版。 裸车1668万，落地价19万出头。猛男棕的车身，黑色内饰…… 办理了购车手续，拿到临时车牌，陈放就被他老爸赶到了面包车上，老爸要体验一把猛男车的速度与激情。 …… 家在屏雅县，上了高速公路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陈放在老家县城买过一套房子，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卖掉了。 不过陈放爸妈在城里还有一套房子，165平米，挺大的房子。之前也说卖掉的，用来给陈放还债。 那套房子早装修好了的，一直没有住人。 到了屏雅县，从高速公路下来走省道十几分钟就到云溪镇。 云溪镇是一座古镇，位于云山风景区。 云溪镇没有想象的那么偏僻。毕竟在风景区，作为云山风景区的门户，这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小镇。 陈放爸妈在镇上经营了一家茶铺子，名字叫‘陈茶铺子’，卖茶具、茶水，批发茶叶。 茶铺子在小镇边缘，云溪河畔，仿古灰砖青瓦的四合院。 将车子停在铺子外面，陈放走路过来，进去店里就看到了小姨：“小姨。” “唉。”小姨应道：“回来啦。” “嗯。”陈放说：“我妈呢？” “在后院，和你舅妈她们打牌。” 房子是长方形四合院。 面朝大街有三间，卖茶叶、茶具。然后延伸出来中间一个院子，左右两排共18间麻将室。最后面一堵墙，门后面是居住区。有两卧室，一厨房，一书房…… 陈放妈妈和几个舅妈在麻将室。 “妈。”陈放喊道。 陈妈妈转过头：“车子买好了？” “买好了，长城炮。” “大舅妈，二舅妈，小舅妈。”陈放挨着喊道。 大家都应了声。陈放妈妈又说：“你舅舅他们在隔壁斗地主，过去喊人。” 陈放去了隔壁…… “你女朋友没跟你一起回来？”大舅舅道。 陈放两手一摊：“一个人回来，莫得女朋友。” “要抓紧了。你小老表都要结婚了……张凤也要结婚了。倒是你这个最大的，还单身。”小姨夫说。 “急啥子。陈放一表人才，怕找不到老婆？”小舅帮着说。 “就是，不着急。”陈放嘿嘿笑道。 小舅话锋一转：“好好挑，宁缺毋滥。大不了就打光棍。” 大舅、二舅和小姨夫呵呵笑着。 陈放给几位添茶倒水，回去了老妈那边：“妈，晚上在家里吃饭还是？” “饭馆，已经订好了，等你爸爸过来就过去。”陈妈话音刚落，陈放老爸就走了进来。 早早的关门打烊，去不远地方的酒楼吃了饭。 今天家里卖茶叶，喊了几个舅舅过来帮忙，顺便给陈放接风，晚上吃了顿大餐。 陈放爸妈有这个茶铺子，还有一百多亩茶山，以及一个制茶作坊。 吃过饭，几个舅舅他们就要回去了。 小姨和小姨夫也在云溪镇，住在云溪镇的天水花园。小姨在陈茶铺子打工，小姨夫帮着管理制茶作坊。 回去陈茶铺子，到后面的居住区。 路上陈妈说了些今天卖茶叶的事情。今天的茶叶每斤85元，总共卖了2310斤……19635万元。 陈放家只有165亩茶园，一整年的产量也就两千多斤。 2310斤夏茶，一部分鲜茶是他们茶园自己产出的。还有是收的鲜茶…… 夏茶便宜，鲜茶8——12元1斤。4斤多的鲜茶出1斤茶叶…… 再扣除制茶成本。 有些茶叶来自他们自己的茶园，原料要便宜一些。 今天卖了2345斤，扣除其他开支……赚了有四万多快。 陈爸道书房里算了一下账，然后喊了陈放：“来，陪我喝茶。” 书房靠窗户，那里摆着茶具，沙发。窗户外面是云溪河，一条山涧小河。 云溪河的云溪镇段，下游有个水坝，在小镇这边的河水就非常平静。 陈放将家里的茶具拿了过来：“爸，家里的生意还好做？” “挺好的。辛苦一些，也能赚好几十万。”陈爸爸说：“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跟我们制茶、卖茶。”老妈走过来，说。 “云山在开发了，能不能开发到咱们老宅那边？”陈放不理会老妈的，问道。 陈爸点点头。 云溪古镇海拔高度660米左右，在两座大山的谷口之间，一座叫云屏山，是全国级森林康养基地。 另一座山脉叫云山。 嗯，应该这么说，云屏山是云山的一部分。 云山是延绵起伏的无数大山组成的山脉。云山最高海拔2761米…… 云溪古镇是在云山外围的山谷之间。 陈放老家在山里面了，云山深入的大竹村。 “大竹村都在规划了，要建竹海旅游区。”陈放爸爸道。 “那老宅，会不会被占了？”陈放问。 “之前倒是有人问我老宅卖不卖，我拒绝了。老宅位置偏，就算建度假村，也建不到那边。怎么问起了这个？” “没啥，我就想知道老宅还能不能住人。如果能住人，我想回去乡下。” “好多年没人住人了，得收拾一下才能住人。”陈放爸爸说。 陈放他们家祖上是大地主。云山里面有个特别有名的景区，云山梯田，那以前都是陈家的产业。那时候云山盛产茶叶，藏茶。那些梯田很久以前都是茶园，也就六七十年前……茶园才被开垦成了梯田。 现在的云山，茶园面积估计千亩都不到。但在民国和更早的时间，云溪镇却是有名的茶叶产地。 陈家老宅，一座四进院落，占地面积将近2亩。不在梯田区，而是在云山竹海…… 云山竹海是景区名字，也是老地方的名字。现在那边叫大竹村…… 大竹村原来就有很多竹子，老宅建一个叫小竹沟的地方。 一条山沟，山沟外面很窄，内有洞天。 山沟东面是大山，无人区。西边是大竹村，也就是云山竹海…… “老宅阴森森的，你回那个地方做什么。”陈妈妈给父子俩倒了红茶，说。 “老家不是发展旅游了么。我回去看一下，能不能将老宅改造成民宿。”陈放道。 陈妈妈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第九章 空间里的大鱼 陈焕，也就是陈放的老爸。 他喝着茶，眯着眼，打量着陈放，好一会儿才道：“老宅改民宿，要很多钱的。你还有钱？” “你们不是有钱么？”陈放嘿嘿笑道。 将老宅改成民宿，暂时并不着急。 再说了，云海景区才刚开始规划，最后弄成啥样，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们的钱是我们的。你年纪轻轻就想做啃老族？我打不死你。”老妈恨恨的道：“对了，你在上海没交到女朋友？” “没。”陈放摇头。 “跟你爸爸一样没用。” 陈放爸爸就不高兴了，说着儿子的事情，怎么又能扯到我的身上，就斜眼瞥了陈放一眼：“白瞎了你一副好皮囊。” 陈放无语，真想马上搬出去住。 “唉，经常和你一起钓鱼的那个老赵，他女儿大学毕业了么？”老妈拍了一下老爸，问。 “才大四。” “我前几天看到她了，在雕像广场上班，穿着制服……”陈妈妈说着说着，打量起陈放，又看向陈爸：“他闺女没男朋友？你们要是能成亲家，他以后再找你出去钓鱼，我就不说你们了。” “就他？”陈焕看儿子的表情，特嫌弃：“正经工作都没有，还老大不小了。老赵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闺女儿，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女儿，陈放可配不上人家。” 这可真是亲爹啊。我究竟是不是您亲儿子了，这么遭您嫌弃。 陈焕也不是觉得陈放配不上老赵家的闺女，就是，老赵是他好哥们儿。 自己的这个青勾子娃儿在上海混十年了，究竟有没有陋习，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清楚。 那成了还好。直接都没看上，也没什么。就怕相亲成了，之后又分手……那样的话，他和老赵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陈放头大，喝了杯子里茶，不和爸妈掰扯了，起身回去卧室，睡觉。 …… 镇上的夜晚挺安静的，除了偶尔有汽车经过…… “喂，到家了？”周柏打来电话。 “到家了。”陈放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的梦中情人，她给你电话了没有？”陈放呵呵笑着。 “没。我刚从前台那里要了李雪的电话，正在纠结要不要打过去。”周柏说。 “人家在上班。你现在打过去，找骂不是？”陈放找出手机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说：“你反正没事，不如等李雪下班，你打个电话过去，请她吃夜宵。” “嘿嘿嘿……这主意不错。” 继续聊了一会儿，陈放挂断电话，心念一动，进入空间。 小白那家伙，白天祸害了蜜蜂，然后蒙头睡觉。现在是黑夜，外面的黑夜，小白的精神正好，又祸害起了蜜蜂。 陈放喊了它一声，小家伙‘嗖’的一下跑过来。 空间里没有白天、黑夜。 只能说小白的生物钟和陈放是颠倒着的…… 陈放摸了摸它光滑的皮，向山下走去。 这座空间挺神奇的…… 都是空间了，当然神奇。最让陈放搞不懂的其实是山顶的泉眼…… 那个泉眼，水从什么地方渗透出来？ 这个空间会下雨，但都是空间水蒸气在穹顶凝聚，很小的雨。 最主要就是山顶的那个泉眼，搞不懂。 山下是漂浮着草甸的湖泊。有些草甸是薄薄的，一脚踩下去，直接就陷下去了。好在山边的水不深…… 大部分草甸很厚实，厚度十几厘米，二十几厘米，甚至有半米多厚。这种漂浮水面上的草甸，它有着厚厚的根茎，相互盘根交错。 陈放用精神力观察着，湖边水草里有很多泥鳅，还有黄鳝。 转悠了半小时，陈放发现最大的一条黄鳝接近一米，估摸着有两三斤。差不多相当于女孩子手腕粗…… 那已经是很大的黄鳝。但也算正常…… 陈放小时候就抓到过2斤6两的大黄鳝。那条黄鳝虽然大，却在正常范围。 山边的黄鳝挺多，几米远就有一条，全都挺大的。半斤以上重量的黄鳝，占了有三分之一。其余的黄鳝都不大，半斤以下。 除了黄鳝，还有很多泥鳅。 这里的泥鳅也喜欢躲在水草里，或洞穴里面。二三两重量的泥鳅，陈放发现不少，更大有半斤重量以上的泥鳅。 泥鳅和黄鳝价格不错。 云溪镇这边，稍微大一点的野生泥鳅要五十左右1斤。野生黄鳝价格更贵，七八十1斤。如果半斤以上的，价格要近百元。 陈放不喜欢吃泥鳅、黄鳝，对这些玩意，他从小就不喜欢吃。陈放爸爸也不吃这些东西……粘滑粘滑的，感觉上特别不好。 陈放家就他老妈喜欢吃泥鳅、黄鳝，还经常买。 野生泥鳅、黄鳝，大概价格陈放还是知道一些。大条的贵，小条的便宜。 陈放对空间里的泥鳅和黄鳝不感兴趣，精神念力延伸到了水里，观察起草甸下面的鱼 五指宽的鲫鱼，看着特别漂亮，背部黑，肚皮的鱼鳞雪白。 还有鲤鱼，里面有十几斤，二十几斤甚至更大的鲤鱼。 这些鲤鱼都又肥又大，看着就很好吃…… 草鱼数量也多。之后是鲢鳙。 鲢鳙分花鲢和白鲢，最大的鲢鳙长度15米左右，重量肯定接近百斤了。 草鱼也有一米多长度。 其中一米多长的草鱼数量很多，大概估算了一下，大草鱼有上千条。 巨大的鲢鳙，也就是15米长度左右的鲢鳙，那只有两三百条。至于1米左右的鲢鳙，总的数量应该也超过千条。 那些大家伙。 陈放不喜欢吃泥鳅、黄鳝，但喜欢吃鲢鳙，特别是黑鲢。 百来斤的大黑鲢，吃起来是啥感觉？那个鱼头，做剁椒鱼头的话，应该超级爽。 在湖边观察了许久，夜都深了。 陈放将小白放回山上，出去了空间，‘轰隆’一声巨响，闪电照亮了黑夜，下雨了。 四川这边要么几个月不下雨，要么就下几个月的雨。 屏雅县在四川盆地边缘，和盆地内的气候也差不多。一年的雨水集中在夏季，在陈放的印象中，夏天的晚上经常电闪雷鸣…… 第十章 偶遇 暴雨在天亮前停息。 清晨，山中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 陈放醒来推开窗户，窗户外面就是云溪河，河面宽二十几米，昨晚的大暴雨，河面水位上涨了不少，但是河面，依旧平静…… 河对面是大山，原始森林。鸟儿叽叽喳喳，能感受到山林里的生机勃勃。 清晨的空气略有凉意。 陈放在窗户前伸展了几个懒腰，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白色体恤，七分裤，换上衣裤出门，陈放爸爸正在水井边打水洗脸。 “爸。”陈放喊道。 “嗯……”陈放爸爸喜欢冷水洗脸，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刚回来，不睡懒觉？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有什么风格。”陈放过去接了水，刷牙，洗脸，说：“老房子的电，还能用不？” “有电表，接上电线就能用。但好多年没有住人了，老房子的电路最好检查一下，或者拆除重新安装。” 陈放妈妈在做早饭：“要我说，你就跟你爸爸学制茶，或者出去跑茶叶生意。做茶叶还是很赚钱的。” “我才刚回来，就让我耍一段时间。看以后的情况，实在混不下去了，就跟着老爸干。” “你真要考虑好以后做什么。要么跟我学做茶叶，要么做你的老本行，将老宅改成民宿，总感觉不靠谱。”陈爸道。 早上蒸馒头，搭配的老盐菜，还有豆浆机里榨出来的新鲜豆浆。 新鲜豆浆，豆香味道浓郁，还有略微的青气。加一些白糖，味道会更好。 “喂，老赵……”正吃着东西，陈爸接到了他好哥们的电话。 陈放妈妈不断给他使眼色，弄得在接电话的陈爸有些尴尬，拿着馒头离开了厨房。 “妈，您别操心我的事情了。”陈放也是无语。 这些年，陈放是每逢回家必相亲。 “我和你爸现在的身体还好，你赶紧成家生个孩子，我们也有力气帮你带孩子不是？要是再过几年……” “您和老爸的身体都好，长命百岁。”陈放使劲咬了口老盐菜，说：“我保证，我只要遇到心动的姑娘，我一定会去追。缘分这东西，该来的时候就会来，强求不得。” “我真是，操碎了心。” 在家里，陈放妈妈一天天都唠唠叨叨。有时候陈放老爸都嫌她…… 但一个家，总得有个特别能唠叨的人。 陈爸爸挂了手机回来了。 “问老赵没有？”陈妈妈看着陈爸。 “没。人家的女儿才21岁，大学都没有毕业。她肯定不着急的……我开不了口。” “真不用……我这么帅，保准不会打光棍。大不了我过几天自己去找镇上的媒婆。”要是天天被老妈唠叨，那也真不是办法。 吃过饭，陈放拿出购车发票这些：“妈，我出去了，给车子上户。” “唉。路上慢一点。” 从云溪镇到屏雅县走老路有接近24公里，那是直达乐山、峨眉的省道，要先去大桥镇，沿着清江转去屏雅。 云山风景区在规划中了，正在修一条风景区快速通道。建成之后从屏雅新区过来，只有17公里。而且是6车道…… 听老爸说那条路快要修通了。其中大半路程都已经通车，就剩最后一截到云溪镇的…… 先去车管所。 从车管所出来，陈放去了五金市场，买电线、冲击钻，电线卡扣等等。这些东西他们云溪镇也有的卖，就是出来了一趟，城里买东西，选择性更多一些。 “嗨，陈放？” 陈放刚将东西装到车上，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王晓梅？”陈放转过头，看到个皮肤略黑，高高瘦瘦的女人。她瓜子脸，穿着碎花裙子，露出胸前锁骨的那种。 “好久不见了。”王晓梅笑着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陈放看了看她提着的东西：“你也来买五金？” “就买几个插头。”王晓梅也挺漂亮的，会打扮，有气质，她笑着向陈放眨了眨眼：“结婚了吗？” “没呢。你呢？” “我儿子都两岁了。你和铁子还有联系么？” “没。”陈放摇了摇头：“她都结婚了，还联系啥。” “铁子离婚了。” “哦~。”陈放笑了笑：“她有孩子没？” “没。” “可惜……” “咋地，你还想接盘直接当爸爸？”王晓梅试探着问道。 “要是你，可以考虑。苏小轶，就算了。”陈放耸耸肩，她问那女人有没有孩子，是不怀好意呢。 “当年我可是很好看你们，以为你们一定会在一起。没想到……早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当年就追你了。”王晓梅笑着。 “我眼光很高的，肯定看不上你。”陈放抬起手，跟个招财猫似的挥了挥手：“我这边还有事情，先走了。” “唉……”王晓梅嘴角一抽，看陈放回去了车上，也转过身，踩着高跟鞋郁闷地离开。 苏小轶，陈放的初恋，就因为她，陈放才回去的上海。后来之所以分手，那是苏小轶给他戴了绿帽子。 也是巧合，陈放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从宾馆里走出来，还是特么是廉价宾馆，几十块钱一个晚上的那种。那事情，想起来就恶心。王晓梅是苏小轶的好朋友，在苏小轶读大学的时候，王晓梅还去过上海，并在上海找了工作。 反正，大概是七年前和苏小轶分手，陈放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苏小轶了。 陈放打开车子的音响，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手机响了起来：“喂？” 电话里传来周柏得意的笑声：“放放，哥们儿恋爱了。” “靠。”陈放怒了一字，说：“这么快？” “昨晚我和李雪出去吃烧烤了。” “嗯……” “吃的路边摊。” “尼玛，有病。”陈放骂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本来想起李雪去吃rb料理，但雪儿给我节约钱，带我去了路边摊。环境虽然不好，但路边的烧烤，别有一番风味。” “淦。你还能病的再重一些？直接说，你跟她表白，她答应了没有。” “她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还说了什么别的？” “唉~，从朋友，再到女朋友……一步步来嘛。就跟做生意一样，先那个准入门槛。” “我懒得和你掰扯，心情不好，烦。” “遇到啥不高兴的事情了，说出来让兄弟高兴高兴。”周柏哈哈笑着。看样子，李雪昨晚和他出去吃东西，将他乐坏了。 “滚，不和你说了。” 挂断电话，陈放点了根香烟，周柏那狗日子，还能真成了？ 第十一章 风水宝地 返回云山。 穿过云溪镇一路向北，进入大山。 云山外围除了云屏山是高耸的大山，外围都是一座座丘陵山带。 山势起伏，却不陡峭。 从云溪镇进入云山，便看到一垄一垄的梯田。云山梯田挺有名，好像是四川十大梯田区之一。 云山梯田的面积超过万亩，这也是云山一大旅游景点。 可若是看了网上的照片过来旅游，想看看传说中的美丽梯田景，大部分人应该会失望。 梯田只在特别的时间点才会特别漂亮，比如五月初，梯田蓄水插秧，夕阳映照下的云山梯田便会特别美丽。又比如九月初，一垄垄水稻成熟，云山梯田便进入金色世界。或者二三月，菜籽花盛开…… 云山的丘陵地带，梯田就有万亩，整个区域面积更大了。 云山丘陵地点也叫云垄山，以前叫茶山。 陈家曾经是大地主，云屏县最大的茶商。曾经的云山茶园，海拔都在900米以上，据说有近万亩，是主要的藏茶产地。那些茶园早就不见了，变成了现在的云垄梯田，也叫云山梯田。 云山风景区项目是现阶段云屏县最大的项目，项目在15年启动，初期规划阶段已经完成。 双车道的泊油路沿着山谷，弯弯拐拐。这是景区主干道，主干道沿途连接着很多水泥乡村公路，那些水泥路通往一个个村子。 云垄山没有比较大的山谷。 泊油路所在的山谷很窄，最宽地方不过百米。山谷大多数地方的宽度就十几二十几米…… 但山谷两边的坡度，并不陡峭，全都是梯田。 云垄山的村庄很少在山谷底下。大多数村庄在山顶…… 不是特别陡峭，但都是巨大的山体。住在山顶上视野极好，能看到壮观的风景。 看到梯田再走7公里，便到了大竹村，风景区名称‘云山竹海’，有个仙女湖。 云山竹海外围区域土地稍微平坦，但还没到村口，就能看到远处有巍峨大山。那座山的名字叫红岩山，红岩山中有个红岩寺。陈放家的老宅，就在红岩山区域。 大竹村人口很少，整个村子只有三个生产队，估摸着只有七八十户人家。 村子的农田很少，竹林很多。即便有农田，也挖成了鱼塘，每家每户都有鱼塘和竹林。 景观道在村口分成两条，一条进入山区。另一条进入大竹村，经过大竹村主要的聚集地，再有水泥路将分散的人家户聚集在一起。 泊油路在竹林中穿过，高大毛竹遮挡了阳光。 陈放打开车窗，一手伸出，感受着风，竹林里的湿度…… 昨晚下过大雨，今天虽然是大太阳，但在竹海的公路上，依旧感受到的凉爽。 泊油路一直延伸到仙女湖，这是座大型人工水库，仙女湖的水面面积6平方公里左右。 仙女湖依山而建，这里本来就是天然水库。 现在的仙女湖，湖中有17座小岛。那些小岛都是露出的山头…… 水库外围是一条条水槽，全都是竹林。 这个水库，恐怕只能坐着飞机才能看到全貌。在陈放小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仙女湖是个小水库。 除了在‘老水坑’，那里有大片湖面景观，但估计，也就能看到几十亩水面。其余地方，水面宽度通常就几十米，最窄的地方也就十几米。 仙女湖很大。大竹村这边只是仙女湖的一个角落……在仙女湖周围还有很多个村子。但那些村子，和大竹村没有道路往来。大竹村到云溪镇只有一条道路，走云垄梯田。 柏油路只到红岩寺附近。 红岩寺，一座还算挺大的寺庙。平常时间没什么人来，但到过年，这里人挤人，也会过来很多小商小贩…… 仙女湖西到红岩山，高山陡立，这也是云山的一大景点，应该说是最重要的景点之一。在红岩山的仙女湖旁边，陈放刚才看到了很多推土机正在推平土地。那边要建什么大项目？ 大竹村的人很少。 大竹村老一辈的人，好像都是陈家老宅出来的。有些是陈家的雇工，有些事陈家旁系改了名字（因为当时的环境）。当年的陈家有多么辉煌，后面就有多么的落魄。但所幸，陈放他们一脉将陈家祖宅保留了下来。 泊油路尽头，大竹村三组。道路在水库上，一遍是悬崖到水库，另一边是红岩山的外围，路两边也都是高大的竹子…… 红岩山下的竹林里，隐藏着一栋栋房屋，还能看到老式三合院、四合院。也有现代的砖块楼房…… 在水库边的一栋平房外面，陈放拿出手机：“喂，在家么？” “在山里打竹笋，你回来啦。”张晨。 “昨天回来，正在你家门口呢。”陈放说：“快点回来了，找你干活。” “马上。” “在哪里打竹笋呢？” “小竹沟，你家的后山竹林里打竹子。”张晨说：“你是不是要回老宅哦？” “嗯。” “我马上下山。” 陈放挂了电话，发动车子。 张晨，陈焕的干儿子，也就是陈放的干弟弟。 他大专生，毕业后就跑去了上海，跟着陈放干装修。一直到五月份之前，陈放这边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决定解散公司。 张晨是五月份回来的老家。他也是陈放在上海除了周柏之外唯一能说上交心话的人。 水泥路一直修到小竹沟外面，里面是红砂岩石板道路，道路宽度三米多，能通车。 小竹沟，一条山涧大水沟。最宽有两三米，最窄半米多，加上昨晚下了大雨，能听到哗哗流水声。小竹沟到仙女湖隔着一座山，这条山沟流入仙女湖东边的山脉，无人大山，不进入仙女湖。应该是进入了仙女湖的附水库，红岩水库。红岩水库很偏，陈放都没去过那个地方。 小竹沟这里有毛竹、楠竹、斑竹，硬头黄竹、青丝金竹、龙头竹、水竹、苦竹等等，云山竹海有的竹子，小竹沟都能找到。 小竹沟外面狭窄，里面宽。 进入山沟的路口，一边是山涧溪河，另一边就是有坡度的竹林。越往里面走，越宽敞，走个百多米，山谷宽度就变成二三十米了。 深入山谷1公里左右，爬上一个坡，便看到了老房子的一角。 爬上坡，左转，便到了老宅下的青石坝子。青石坝子在四合院正大门下面…… 老宅是竖立长方形，老宅大门下面的青石坝子是横着的长方形，面积有一亩多。院坝下面是大水塘，基本上废弃了，有七八亩…… 小竹沟下游水流大。但老宅旁边、红岩石板路旁边的小溪，那只是一条很小很小的小溪。流水占小竹沟十分之一左右…… 陈家老宅外面有两条小溪汇聚。一条小水沟似的，从老宅后山谷里出来。另一条从老宅外面西北方向的小山谷里出来，那才是小竹沟的主脉。 以前的人们信风水，陈家老宅便是聚水之地。选择的地方在两条小溪汇聚处……再就是这个地方隐秘，除了山谷的进出口，还有些隐秘小路。 水塘面积很大，但却不深。陈放小时候经常在里面洗澡，最深的地方，也就一米五左右。 反正陈放记得很清楚，水塘最深的地方只到下巴位置，而且水塘底下都是红岩石石板。水塘也不是完全荒废，因为有天然溪水注入，这个水塘便一直在用，里面养着草鱼、鲢鳙等等。这个水塘每年都能抓挺多的鱼，属于天然放养鱼塘。 这个水塘估计有七亩的面积，是个不规则的三角形。水塘下游长着很多水葫芦，靠小竹沟的那边水花生旺盛，都延伸到水塘里面了。 水塘里的鱼每年都要抓一次，通常是过年前抓，只抓大鱼，小鱼不抓。用来做腊鱼的大鱼，鲤鱼要求5斤以上，草鱼的七八斤以上，鳙鱼得十斤以上。至于鲫鱼，还有些杂鱼，这么大一个水塘，很难抓的完。 老宅这里挺好，甚至可以说是风水宝地。就是位置，太偏僻了。当年村村通电，这座老宅就差点没有通电。 第十二章 红岩水库 依山傍水的老宅。 青石坝子到老宅有1米多的落差。青石坝子周围，除塘边，栽种着老品种的梨树。 这种梨树好像叫麻梨，老宅刚建，就栽种了麻梨树。总共13颗，已有百年树龄。 13颗大梨树，水塘边和红砂岩石板路旁边有8颗，那8颗大树高度，估摸着超过了10米。房子前面一排5颗，打了树梢，也有七八米高度，树冠散开很大，有些树枝延伸进了倒座房…… 树上挂满了梨。 这里有两个品种。一个品种圆圆的，果皮上有白色点点，这种梨味道甜。在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果肉就是甜的了，没什么酸味儿。但果肉硬，皮厚实，口感很差……完成成熟后，大概要九月份后了，果皮泛金光，果肉细腻一些，水分也多，甜味浓郁。麻梨，有5颗，房子前面 水塘边，路边，8颗。果子扁扁的，果皮薄一些，肉质细腻，但即便等到自然掉落，吃起来也酸酸的。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梨，土黄梨，肚皮大肚皮小，表皮颜土黄色，有些粗糙…… 陈放过去摘了个大麻梨。麻梨树最矮的枝条距离地面也就两米左右，又挂了很多果子，枝条都快驼到地上了。 这最大的麻梨，一个就有1斤，皮厚又硬，里面果肉沙沙的，水分还不多，胜在没有酸味儿，但也不太甜。 小时候，最让陈放期待的事情就是果子成熟。而他们家里的这十几棵梨树，在那个年代，也是他们村中小孩最主要的零食。 “哥。”张晨骑着机动三轮车从山谷后面过来。 小竹沟的黄砂岩石板路，绕房子一圈的。 “唉。”陈放笑着应道。 张晨的三轮车上装着几编织袋的小笋，还坐着个可爱的漂亮姑娘。 “这是我陈放哥，我们刚才挖的鞭笋，就是陈放哥他们家的。”张晨说道：“鞭笋是干爹让我们挖的，送去红楼酒家。” 陈放笑了笑：“你们现在去送竹笋？” “那边等着要……我女朋友，张瑶。她去送竹笋就好了。”张晨说。 “陈放哥。”张瑶喊道。 张瑶个子不高，圆脸，清纯可爱邻家小妹似的。 陈放答应了一声。 “你回来，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张晨道。 “知道你买车了，看你那嘚瑟劲。快去送竹笋，等你回来，还找你帮忙呢。” “张瑶去就好了。找我啥事儿？” “老宅牵新的电线，我需要人搭把手。”陈放道。 张晨将车子给了张瑶，让她慢一点。 陈放拿出一包中华，给张晨递了一根：“都交女朋友了啊。” “嗯。” “行啊，回来才两个多月，动作够快速的。”陈放点燃烟，将打火机丢给他。 “干妈介绍的……人很好。”张晨嘿嘿笑着，说。干妈，就是陈放的妈妈。 “你家里有梯子么？” “有的。” “我需要个梯子。”陈放说着将车上东西拿了下来，然后开着车，载着张晨去了他家。 张晨爸爸刚回来，拿着鱼竿，手上还提了几条鱼：“陈放，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 “中午在这边吃饭哈。这些鱼是我和爸他们一起钓的，你爸也在。” “行。”陈放笑道。 张晨爸爸笑着开了门，放下鱼，要给陈放泡茶。 “三叔，我要过去老房子牵电线，中午过来吃饭。”陈放说。 “急什么，都十一点过了。我下午没什么事儿，过去帮你搭线。”张晨爸爸给陈放倒了茶，说：“你爸在小回水钓鱼，这要中午了，我先去做饭。” “唉。” 陈放在张晨家坐了一会儿，和张晨去了小回水。 小回水，水库的一条水槽子。 “现在的水库还能随便钓鱼不？”陈放问。 “能啊，不收钱。”张晨说：“有些地方收钱，有些地方不收钱。水坝闸口的团结村，那里钓鱼就要收费。那边有整理出了垂钓区……” “对了，这个水库还是镇上在管理？” “嗯。” 陈放知道这个水库是3个村子共同管理的，大竹村，还有团结村、碧水村，由镇政府监督，其实就是水利站在管理。每年10月份开库打鱼，之后投放鱼苗。 仙女湖的鱼多，每年都是小捕。抓多少鱼，投放鱼苗都是倍数。 而且仙女湖钓鱼的人，钓鱼之家论坛上，仙女湖是特有名钓点。除了一些开发出来的钓点，别的地方钓鱼不要钱。但在仙女湖钓鱼也有一些规矩…… 陈放是想问这个水库能不能承包，和张晨聊了一下，觉得他也不知道。 “你想承包水库？”张晨问。 “有这个想法。但仙女湖水库应该不好承包……不知道红岩水库怎么样？” 聊着天，来到小回水，这里有十几个人在钓鱼。 陈焕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在一起。 “爸。”陈放走了过去，喊道。 “啊。”陈焕抬头：“你是真准备搬回老宅？” “电线都买回来了。” “干爹，赵叔。”张晨喊道。 “唉……” 陈爸旁边的‘年轻人’，转过头笑着点了点头。 陈焕指了指陈放：“那，我儿子。这是我好哥们，赵郝帅，喊人。” “郝帅叔。”陈放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岔了气。 “喊我赵叔就好了。”赵郝帅这个名字，很显然的，连他本身都不太满意。 陈放走了过去，看了看他们的鱼护，鱼护里面空的。 “今天鱼的开口不好。”陈放爸爸说。昨天下了大雨，水库水位上涨了一些。 陈放拿出香烟散了一轮，说：“爸，仙女湖这个水库，能不能承包下来？” “你想承包水库？” “嗯。” “镇政府那边已经做出背书了，仙女湖作为公共水库，永远不承包给私人、公司。”仙女湖是云山风景区最重要的景点之一。 这个水库是镇政府在管理，每年打一次鱼，或者好几年才打一次鱼。水库的鱼资源丰富，吸引了众多钓鱼佬，不仅有本县的人过来，隔壁县、市的钓鱼爱好者也会开车过来。 在云山风景区还没立项的时候，仙女湖的名气就很大了，比云溪古镇的名气还要大。 仙女湖的水面面积是6平方公里，但在仙女湖中，最大的一个岛屿就07平方公里的面积。 仙女湖水域，那就跟迷宫似的。仙女湖有名字的小岛17个，还有很多没有名字的小岛。 6平方公里湖面的水库，那就是9000亩的水域面积，水面延伸开就跟蜘蛛网一样。 “你想承包水库？”赵郝帅问。 “嗯。”陈放点头。 “红岩水库正在转手。”赵郝帅看向陈放：“但要价，很不便宜。” 红岩水库是仙女湖水库的一部分，在上游，因为水位下降，隔出了那么一个永久性的独立水域。 仙女水库水很大，即便现在，随着冬季水位下降，水库中上游的一些滩涂裸露出来，水位消退后也会形成一个个水洼，形状无序但非常自然。 第十三章 慢慢来 红岩水库转让，陈放爸爸也是知道的。 赵郝帅对那个水库有想法，之前他们去谈过，没谈下来。 红岩水库1150亩，转让费268万元，年租金5万元。还有11年到租……总共也就323万。 红岩水库的老板和陈放爸爸是老熟人了。这个转让费，绝对是友情价。 转让费主要是水库老板在水库的投资，加固和红岩水库之间的水坝，另外见一个红岩水库的出水口，以及房屋和别的设施。 红岩水库现在的老板也是云山人，家就在云溪镇。当年还是陈放爸爸作为他的担保人，这才让他承包到的水库。 虽说清水不养鱼。 但红岩水库面积足够大，只要是正常情况，投放进去鱼苗，过几年也能有不小的收货。毕竟有1150亩，这是标准的经过计算的水面面积…… 水库老板前前后后往水库里投放了差不多两百万尾鱼苗，但几年前，他请来了打鱼队过来捕捞，前后忙活了几天，只捕捞上来四万多斤鱼。全都是十几斤二十几斤的大鱼就有1万多斤，而放进去的鱼苗，大部分被野生鱼吃了。 红岩水库又是个死水水库，即便夏天涨水，水面也漫不到出水口。投放进去的鱼，让水库里的野生大鱼吃爽了的。 红岩水库经常能捕捞到二三十斤重的鲶鱼，以及十几斤重的黑鱼。 红岩水库海拔千米左右，不管什么鱼，长势都很慢。长到几十斤的鲶鱼，不知道要吃掉多少小鱼。 这几年，红岩水库都不敢放小鱼了，全都放大条的鱼苗，但里面还是有很多大黑鱼、大鲶鱼。水库老板也请过专业钓黑鱼、鲶鱼的人，收效不大。甚至请过潜水员…… 经过长时间的治理，红岩水库黑鱼和大鲶鱼少了很多。 仙女湖也有大黑鱼、大鲶鱼，只不过仙女湖这边钓鱼的人多。每年投放的鱼苗也多…… 在仙女湖，每年五月份都有一个放生节。经常在这边钓鱼的人，都会提前在仙女湖管理部门那边预定鱼苗放生。 像陈放老爸，他就喜欢钓鱼，今年五月份，他就给仙女湖放了好几百块钱的鱼苗。 看陈放对红岩水库很感兴趣的样子，陈放爸爸道：“那水库太贵了。清水难养鱼，一个千亩的清水水库，不如几十亩的肥水水库。” “我替我朋友问的。我想承包，也没钱啊。”陈放接着道：“红岩水库的出水口在哪儿，周围有没有村庄？” “周围都是山，没有村庄。距离最近村子就是我们这个大竹村了……”陈放爸爸说，红岩水库原本就只是仙女湖的一部分，因水位下降后形成的独立水域，再经过改造变成了一个独立水库，进出红岩水库只有一条路，就从张晨房子那边过去，一条沿着水库的土路，有三公里多点：“至于水库的出水口，好像就流入小竹沟。红岩水库早就是死水水库了，就算夏天，水位也漫不到泄洪口。” 小竹沟不流入红岩水库，但从红岩水库旁边经过。 建出水口是为了将红岩水库和仙女湖分开。仙女湖是水源地，里面的水都是饮用水。水源地的水质要求高。 但最近这些年，不管是哪儿的水库，监管力度都很大，已经不准肥水养鱼了。 323万，找个千亩水库挺简单的，有些千亩水库很便宜，一年就几万十万左右的租金。但那些水库位置偏僻…… 严格说起了，红岩水库租金也不贵。贵的是转让费。 陈放对那个水库有想法。 自己有个空间，空间里就一座山，周围都是水。 陈放的空间虽然不大，可里面的鱼，挺多。鱼的密度高，还有很多大鱼。 那个空间，陈放也不知道要用来做啥。就百亩左右，真要在空间里养鱼？开玩笑的。 那么个小空间，养死了，也养不了太多。 最多，也就是将空间当做辅助工具。 空间里有很大的草鱼、鳙鱼、鲤鱼，那些鱼可以抓一些出来作为亲鱼。也就是重鱼…… 但323万。 陈放有些头疼，以前倒是可以拿出323万。但那时候没想过养鱼，也没有空间…… 323万，一笔巨款了。即便有空间，想短时间赚到323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放倒是能借，找周柏借323万，他应该能借给自己？ 问号，也就是不确定的意思。 周柏确实有钱，他在上海有三家店铺，那三家店铺不是租的，而是买得。三家店铺就值两千多万。 但要说周柏多有钱……让他一次性拿出一百万现金，都挺困难。 有钱不代表现金多。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周柏，有个好哥们但离开很远了，可能再也不会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再来找自己借钱，自己是不是还能借给他？ 陈放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和周柏认识十年，去年因为财务的事情，周柏给自己垫付过一笔钱。后来公司周转出现问题，陈放又找周柏借过一笔钱。 那些钱虽然都还上了。可是继续找周柏借钱，先不说周柏愿不愿意，陈放自己都不好开口。毕竟，自己要借的不是几万，或者几十万。而是三百多万。 资金缺口摆在那里，三百多万。 真不能开这个口，也不应该开这个口。 毕竟自己也不是走投无路了的一定需要那笔钱。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陈放爸爸看着他一个人坐在竹林下郁闷不乐，过来踢了他一脚：“还在想红岩水库？” “嗯。”陈放抬起头，发现老爸他们都收杆了。 “人呢，不管做什么，都别想着一口吃成大胖子。有多大能力端多大的碗，太贪心，容易出问题。去年的教训还不够？” “知道。”陈放起身，暂时不想红岩水库的事情，说：“老宅外面那口鱼塘，里面有多少斤鱼？” “三四千斤。”陈爸爸说：“老宅外面那口大塘也不错了，可以先在里面养鱼。那是自流鱼塘，养殖密度可以是死水塘的好几倍。” “嗯。”陈放耸耸肩。 自己确实很想承包一口水库，但不一定要是现在。 等今后自己赚到钱了，想承包啥样的水库不能去做？ 第十四章 老宅概况 到张晨他们家，张晨爸爸已经做好了午饭。 “三叔，三婶。”陈放喊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婶说。 “昨天。” 今天的午餐丰盛，有早上钓到的几条鱼，还有腊肉、香肠，芋头烧鸡。 陈焕和赵郝帅经常在赵晨家吃饭，平时都简简单单的吃，今天是看陈放在，做了格外丰盛的午餐。毕竟陈放不是常客…… “爸，郝叔，你们在水库里，一天能钓多少鱼啊？”陈放问。 “这要看运气。你爸他最好的战绩，一天钓到过了三百多斤。”赵郝帅笑着说。 “那是逆天的运气了，一年也碰不到一次。能钓到百斤的时候，一个月都碰不到一次……经常性的十斤以下，偶尔还空军。”陈爸说。 “什么偶尔空军，你是三天两头的空军。”张晨爸爸笑着打趣道。 陈焕他们用的是18米以上大炮，18米、20米、24米、26米还有30米的大炮，看天气和钓点选竿，主要抽鲢鳙、大草鱼。天气好，碰到鱼群了，一天抽十几条甚至几十条。但好的鱼情不是天天有…… 仙女湖水库太大了，可以垂钓的水岸不到百分之五。这个可以可以垂钓，意思是可以到达的水岸。 很多水岸是陡坡，或者没法过去的茂密森林。 用大炮抽大鱼，连着几天不开张，也是有的。 至于小鱼，小鱼虽然好钓，可对钓习惯了大鱼的来说，钓小鱼没有意思，除非是某些特别稀有的小鱼。 一顿饭说说笑笑的吃完。 陈放起身要帮着收拾碗筷，被三婶拦了下来。 张晨去将梯子拿了出来…… 陈放爸爸看到了，说：“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陈放拜拜手。 “嗯。” 陈放爸爸和赵郝帅继续去小回水。 “咋样？”陈焕忽然说。 “什么咋样？” “早上跟你说过的，我儿子，陈放。”陈焕嘿嘿笑着。 “你认真的？”赵郝帅有些窒息。 “当然。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阳阳还在读大学。你的儿子，都要是大叔了。”赵郝帅翻着大白眼。 “我靠。陈放他才28岁，就大你闺女7岁，怎么就是大叔了。男女之间年龄相差7岁，那不很正常嘛。再说了，我儿子那么帅，只要跟镇上的媒婆说一声，找个女朋友不是轻轻松松。” 赵郝帅摆摆手：“这事情，以后再说。” 作为父亲，一个是儿子的父亲，一个是女儿的父亲。 女儿是父亲的心头宝，小棉袄。让父亲给女儿介绍男朋友，也就是关系特别好了，要不然…… …… 陈放去给房子安装电线，张晨的爸爸也过去了。 老宅，一座四进的四合院。 小时候，陈放就知道自己家里的房子很大，很气派。 至于别的，就没什么感受了。 一直陈放做了装修这个行业，当他跟别人说起自己家的老宅是四进四合院，几乎没有人相信。 四进四合院，标准的深宅大院。只是陈家的老宅，比起真正豪门的大宅，还是差很多的。 来到老宅，陈放先是拉线测量了一下房子的面积，26米宽，56米深。这算起来，占地面积1456平米。先前还说这栋房子的占地面积接近2亩，现在算下来，占地面积超过了2亩。 这是外墙的占地面积。房子前后没有墙壁，左右两边有高墙。 对于4进的四合院来说，陈家老宅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 电表安装在宅门右手的墙壁上，陈放搭着梯子看了一下电表，电表亮着。再检查了一下闸门…… 宅门进去是一面气派的影壁，两边是倒座房。右手屏门后面是独立房，是佣人管事住的房间。左手屏门，进去是一长排房间，男仆和厨工房间的中间是前院大门…… 倒座房最左边，又有屏门阻隔，里面是女眷房。 走进前院，进入垂花门。 垂花门两边有连接宅内大小院落的抄手游廊…… 这里的抄手游廊不像电视上王公大府里那么气派，就是简约朴素的屋檐走廊。 陈家老宅的四合院，和传统四合院又有些不一样。其中最大不同便是厢房的设计。 厢房，通常将大门设置在面朝院子的方向。抄手游廊从厢房门口经过…… 但陈家老宅的厢房，每个厢房都是独立的单元。 厢房大门开在院墙边上，从屏门进入。每个厢房都有独立院子…… 无论厢房还是正房，打开门，整个房子就是一整体。关上门，便是独栋。 因为设计的原因，中院厢房小，厢房独立院落也小。但中院的面积大…… 正院的东西厢房面积大，厢房独立院落也大。但正院的面积，就挺小的。 房子每年都有请人过来翻新瓦片，顺便收拾房子里和周围的杂草。 这座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地上石板都长满了青苔。 房子是固定每年三月份翻新。今年翻新过，院子里的青石地板缝隙之间，还是长出了杂草。 老宅保存的很好。 前几年，张晨的爷爷奶奶还住在这边，就住大门右手边的独立房，帮他们看家。 这几年张晨爷爷年纪大了，让他们住在这边，大家都不放心。 老房子也已经几年没有住人。这栋老房子，肯定有小偷光顾过的。就比如正院主屋的花格窗子，还有老床，便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 那些玩意其实不值钱。 陈家落魄好多年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基本都卖光了。十室九空，用来形容陈家老宅也是可以。 电线沿着抄手游廊，从中院到正院。 传统四合院，厢房的大门和窗户都开在抄手游廊。但陈家老宅的厢房，靠抄手游廊的墙壁，墙壁上就开了几个高窗。 到正院的东厢房，将电线迁入面朝院墙里面。 正院的东厢房经过改造，进去院子依次是卧、厅、卧，厨房。厨房面朝屏门，形成一个倒卧‘l’的形状。 将主要的电线搭建好，陈放去厨房看了看。 厨房的大铁锅，都已经锈烂了。 厨房旁边的院墙有扇随意门，随意门出去几米远就是小溪，小溪旁边……红砂岩石板路。 当年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住在倒座房。 倒座房本事给佣人居住的房间，但倒座房视野开阔，从卧室里就能看到外面的鱼塘。 正院的这座东厢房，陈放有记忆以来，他和爸爸妈妈就住在这里。 牵好电线时间还早，陈放接着收拾了一下房子，将里面柜子、床和别的家具全部清理出来，堆在厨房的灶头后面。这些都能当做柴火给烧了。 第十五章 关于未来 陈放花了几天的时间将老宅正院东厢房收拾了出来。 两卧室，一客厅，一个厨房，还有卫生间，洗浴间。 对待生活，没钱的时候可以将就。但只要有钱，陈放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居住环境更好一些。这可能因为之前工作的原因，毕竟做装修，还是装修公司老板，有那么一些喜欢装逼。 老宅太大了，所幸老宅的厢房都是独立单元。只需要精致装修一个单元即可…… 至于整个老宅，陈放也就在抄手游廊安装了一些路灯。在房子东侧的红砂岩石板路这里，也安装了几个路灯。要不然偌大一个老宅，他自己一个住，显得太阴森了。 老宅是青砖黑瓦，房屋柱子也多用青砖水泥，房顶木梁…… 装修后正院东厢房焕然一新。房间吊顶，墙壁简单打磨，呈现自然询韵味。 地板砖，老宅厢房和主房用的地板砖都是好货，淡青色，偏白。这是用云溪镇白泥烧制的地砖，这种白泥通常用来烧制陶瓷。那种白泥烧纸出来的地板砖，带一些青色、偏白，很好看。 地下还有一层糯米石灰浆，防水、防潮。 卧室里有床、衣柜，书桌，化妆台。陈放主卧的书桌换成了电脑桌…… 客厅里有沙发、茶几电视柜、电视等等。 厨房翻新了灶头，添了液化灶，还安装了一个烤箱。 屋檐下，糯米石灰浆的地面。院子里，青石地板翻新，加固。花园重新修葺了一xhy区里有颗老葡萄树，一种白色葡萄，已经成熟，爬满了小半个院子。 随意门，也可以说是后门，东厢房正大门。 农村后门通常开在房屋东西两侧，常在厨房的位置。 将只有一扇门的后面加宽，扩成对开门，就变成了厢房大门。 整个改建用了大概一周时间，主要是安装家具，收拾房子。大的改动没有，就弄一下厨房、卫生间。还改了一个引水系统……让可以直接饮用的山泉水通过竹筒直接流入院内，在院子里装几个水缸，洗菜池。 张晨父子俩这些天一直在陈放这里帮忙，张晨的二伯也过来帮了几天。完工了，陈放拿出五千块给张晨，张晨推脱着不要，陈放将钱给了三叔。 三叔使劲摆了摆手：“我在你爸那里拿工资，再拿你的钱？” “那总得给二叔一些钱。”陈放道。 “二哥过来帮了三天，五百块。”三叔说着抽出五百块，将剩下的钱还给了陈放。他知道陈放也没多少钱了。 再说之前张晨跟着陈放在上海，陈放给他找房子住，还给他开高薪水。算起来，给张晨的待遇一年接近二十万了。而三叔和三婶，在陈放爸爸那里工作。 “今后三叔有什么事儿，尽管知会一声。”陈放也不是扭捏的人，接过三叔退回来的钱，再拿出两百给三叔：“现在的人工费，一天怎么的也得两百出头了。” 三叔笑道：“行。我回去做饭了，晚上过去吃饭。” “唉。” 张晨爸爸走后，张晨到院子里摘了几串葡萄，放到不锈钢铁盆里来竹筒引进来的水池旁，洗着葡萄，说：“哥，你以后真准备在这边养鱼？现在养鱼，赚不到几个钱。” “我准备将鱼塘清理出来，改建成一个个自流水鱼塘。自流水鱼塘养殖密度高，赚大钱有难度，赚一些小钱，问题不大。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晨将洗好的葡萄端过来，坐在陈放旁边：“我想养一些跑山猪。” “可以啊。现在的土猪市场很好，要是规划好了，应该不错。” “我也这么想的。” “我建鱼塘需要人，能不能帮我找些泥水匠。” 张晨点点头。 “问好了工价告诉我，我回头核算一下成本，之后就准备开工了。” “行，最多两天。” 陈放笑着拿起颗葡萄，白葡萄，泛黄了，甜中带微酸：“对了，现在的鞭笋多少钱一斤？” “7块。” “带皮？” “拔下来直接送过去，7块钱1斤。现在就鞭笋最贵，丁丁笋2元1斤，还有别的土笋……土笋价钱也不错，一块多1斤。至于别的笋子，全都一块钱以下了。” “后山的鞭笋多不？” “挺多的。隔几天就能拔几百斤，就是背下山，太累了。” “想赚钱，哪有不累的哦。”陈放拿出烟，接着道：“以后卖竹笋的钱直接给我，小竹沟这边现在是我的产业。” 张晨嘿嘿笑道：“你是断了干爹的私房钱啊。” 张晨爸妈在陈放老爸的茶山工作，张晨爸爸还给陈放爸爸打理老宅这边的事物。比如竹笋，卖竹子等等事情。 小竹沟这条山谷，总长度两公里多一些。山坡两边都是竹子，各种竹子都有。每个季节都有些比较值钱的竹笋，比如年前的冬笋，开春后的头笋，四五月份的小笋、苦笋，现在的鞭笋……价格都不错。 小竹沟的竹笋价格都比较贵，基本上接近市场卖家了。主要是卖给云溪镇的酒店、度假村，每年，只是卖竹笋，也要卖好几万。 至于村子里的竹笋，多是斑竹、毛竹，那些竹笋也就冬笋之前，别的时候，那些笋子便宜的很，忙碌下来也就赚个辛苦钱。 不管什么东西，越多，就越不值钱。 夏天竹笋种类多，什么竹笋都有。而且夏天气温高，雨水多，竹笋通常不好吃。也就一些例外，比如鞭笋。 其实更美味是土竹笋，一种有黑毛刺的竹笋，味道苦，特别招惹竹象虫。但那种土竹笋卖不上价钱，土竹出肉太少。 …… 陈放对未来有很多想法，结合自身的条件，陈放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网络户外up主。 大竹村的环境好，资源丰富，再就是自己拥有精神念力的感知能力，住在乡下，可以拍摄的视频素材其实很多。 像b站，加入原创激励计划，1万播放量大概有30——50元钱。10万播放量，百元。 什么百万播放量，那太遥远了，做到10万播放量，应该不难。除了b站还有西瓜和别的什么平台可以投放……算在一起，做自媒体，那也是不错的选在。 云山地区地广人稀，资源丰富。 陈放如果进入自媒体，就专门做打野视频……也就是户外抓黄鳝，泥鳅，或者出去钓鱼，陈放的精神念力可以感知方圆十几米的情况，他要是去抓黄鳝，不要太轻松。 放地笼、抓黄鳝，可以专门挑选有资源的地方，而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瞎搞。 但做自媒体，如何剪辑、配乐等等这些问题，陈放可不会，得请专业人员。这是个可以做的项目，却不是现在做。 不过放在当下，应该得有一个稳妥的事情做，毕竟一定得有钱，才能有浪的资格。 没钱，还是安安心心做事，不要浪了。等有闲工夫的时候，再想想别的事情。 在屋檐下坐了一会儿，陈放拉着张晨去了水塘边。 一个自流水大塘。 水塘是不规则三角形，面积7亩左右。 7亩，4660平米左右。 在城里的房子，能150平米就算很大了，能装修出三室两厅…… 4660平米的鱼塘，面积也真是不小。 这口大鱼塘，如果只是放养鱼，这样的面积还算不错。但如果想做养殖，这样的面积就太大了。 陈放和张晨说着一些他的想法。 张晨家里也有鱼塘，三个小鱼塘，最大的一个鱼塘才07亩，那在农村已经算是大鱼塘。 “现将鱼池做起来，规划好。之后再考虑……可以养雅鱼、鲑鳟鱼、鲟鱼。这么好的条件，不管养啥，应该都不会亏本。对了，你想把跑山猪养殖哪里？” “就我房子对面进去的山谷……” 第十六章 我也是富二代 又去张晨家蹭饭，陈放都不好意思了。 吃饭的时候聊了些鱼塘改造的事情，张晨爸爸帮忙找泥水匠，最多两天就能找来人…… 确定了这个事情，剩下就是钱的问题了。 自己从上海回来有12万，老妈给转了13万。买车子花了19万多…… 老宅厢房改造，添置家具，电器，花了有4万多。再就是自己的一些日常开支，账上还有1万零几百块钱了。 吃过饭，陈放就开着车离开直奔云溪镇。 陈茶铺子还开着，主要是麻将室，今天周六，来打麻将的人挺多。麻将室快满了。 “小姨。”小姨在看店，陈放回来，喊道。 “唉。老宅那边收拾出来了？” “都收拾出来了。”陈放摘了很多葡萄回来，拿了些给小姨：“我爸妈他们呢？” “你妈在做饭，你爸和你小姨夫在茶山打扫制茶作坊。应该快回来了。” 陈放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听说他们还没收拾完，陈放开车过去看了一眼。 云溪镇在云屏山和云垄山之间的山口，陈放爸承包的茶山在山谷最里面，差不多有三公里。茶山在山谷尽头的半山坡，有条两车道的泊油路从茶山经过，这条泊油路一直通道仙女湖（团结村和碧水村）。 茶山在半山腰，制茶作坊在茶园中央。 “爸，小姨夫。”陈放喊道。 陈爸和小姨夫正忙碌着，清洗擦拭炒茶机…… “唉。老房子那边收拾好了？”陈爸问。 “简装修了一下。” “花了多少钱？” “四万多块。”陈放道。 “听说你还要改造老鱼塘。老鱼塘，那是风水塘，不能动。”陈爸说。 “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那些？” “老祖宗的东西，终归有些道理。”陈焕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很认真。 “稍微改动一下，又不是将风水塘填了。” 陈焕刚才接到张晨爸爸的电话了，跟他说了陈放要改造鱼塘的事情。年轻人不懂风水塘，上一定年纪的人，多少听说过风水塘。 风水塘是很有讲究的。 就风水来说，不是所有屋前都适合有水塘，还是大水塘。 作为风水塘，水塘里的水一定不能浊，必须清。 其实，陈焕也不懂这些。就以前听父亲说过一些……地主家的老一辈人，特讲究。 “那就七亩二分，你没事情折腾那口鱼塘做什么，即便让你规划了多个鱼池，一年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陈放爸爸道：“要我说，你还是专心跟我学做茶叶，或者跟你赵叔学做茶叶生意。” “赵叔是做茶叶生意的？” “茶叶批发。” “我想将鱼塘重新规划，养一些名贵鱼，比如雅鱼、溪石斑、细鳞鱼这些稀有的名贵鱼。老宅外面可以引泉水，最适合养那些名贵鱼了。”陈放道。 陈爸考虑了许久：“毕竟老宅的风水塘，要改动，也别改太大了。保留一个5亩左右的大塘，那口大塘依旧保留原来的形状。你先尝试着做，如果真能做成，再考虑规模的问题。” “行。”陈放笑道。 陈放帮着收拾了机器，看老爸在给机器打油，问：“后面不做茶叶了？” “夏茶的品质越来越差，做出来也卖不上价钱。后面要给茶园施肥，养茶树，等秋天采摘几批好茶。明天有空没？” “有。” “跟我去赵郝帅家里吃饭。” 陈放猛地拍一下脑袋：“我才想起来明天有事情，要去山里打竹笋卖。” “我打你还差不多。”陈爸怒瞪着陈放。 陈放哭丧着一张脸：“赵叔的女儿，她还是学生啊，我下不去手。” “咳~”小姨夫在旁边咳嗽了一声：“你就别扭扭捏捏了，看你小老表，小你5岁，儿子都有了。你也抓把劲……你爸爸为了你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 “我爸和赵叔可是好哥们儿啊。他的女儿，我真不好意思……要不您给我介绍别人，我保证认真对待。” “老赵的闺女可是大美女，跟天仙似的。人家能不能看上你，那还是两说。”陈爸说：“要不是他闺女特漂亮，你妈妈就不会逼着我来给你做媒了。就你妈认识的媒婆，那有一箩筐。” 陈妈毕竟经营茶铺子，认识的人挺多，要说给陈放说个媒，真挺简单。 陈放头疼。 事业不成何以为家？ 反正，女朋友只会成为自己事业上的绊脚石…… 自己可是有空间的男人。这一天天的，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要是谈恋爱，那肯定会分心…… 再就是空间的秘密？ 自己搬到老宅去住，为的不就是尽快将空间利用起来。 “不去，真不去。”陈放道。 “嘿，你……翻了天不成？老子的话都不听？”陈焕气急，自己拉下老脸，好不容易给陈放争取到一个相亲的机会，他竟然不去。而且他这边已经和对方说好了。 陈放脸皮轻轻抽动，自己的老爸，确实生气了。 “那个，去相亲也成。”陈放拉着老爸走到旁边，小声说：“爸，改造鱼塘要花钱，借我一些钱呗，不用太多，就5万块。这笔钱用来改造鱼塘，买鱼苗。” “没有。”陈爸真想踢陈放几脚：“问你妈要。” “问我妈，他要唠叨我很久。” “我没钱。” “咱父子俩，谁还不了解谁啊。您私房钱呢？” “我哪来的私房钱。”陈焕急了。 “卖竹笋的钱。据我估计，卖竹笋那边，一年得有几万块钱的收入。”陈放道。 陈焕松了口气：“卖竹笋的钱，全交给你妈了。” 老爸他有私房钱，看他表情就知道了，但并不是卖竹笋的钱。究竟……应该是钓鱼存起来的私房钱。 算了，老爸他也是可怜。 俗话说台钓毁一生，路亚穷三代。 老爸他两样都玩。所幸云溪镇有仙女湖，仙女湖中资源丰富。而且老爸他个肯专研的人，不管做啥，都特别喜欢深入研究。 陈放爸爸钓鱼算是很厉害的，运气好的时候，一天不说几百斤，一天钓几十斤，并不罕见。钓上来的鱼，有些放在老宅外面水塘里养着，有些直接卖去了饭店。 钓鱼这一块，陈放爸爸应该能攒一些私房钱，但不会多。 钓鱼是陈放爸爸最大的爱好了。可以说是骨灰级钓鱼佬，家里面各种渔具应有尽有…… 作为骨灰级钓鱼佬，怎么可能不收藏几根好鱼竿。就陈放知道，老爸就有三根三锦的路亚竿。 陈放并不是特别喜欢钓鱼，但家里有个钓鱼佬，对于那些东西，陈放多多少少有些认知。家里面很有些轻奢级的鱼竿，和收藏级的水滴轮、纺车轮。那些东西，老爸平时都舍不得用的，就收藏着。 家里老妈可烦老爸钓鱼了，掌握家庭经济大权的女人，最多也就在男人生日的时候送他几百块钱的渔具，不可能也不舍得给他买收藏级的、上万元的禧玛诺水滴轮。 要知道陈放妈妈平时连上千元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陈放老爸收藏了不少水滴轮、纺车轮，有禧玛诺、顶真、三锦战狼、一立全金属…… 陈爸家里收藏的渔具，都能开渔具店了。有好的水滴轮、纺车轮，得配好的杆子。有好杆子，那还得有别的设备。关于收藏级的纺车轮，也就是大几千超过一万元的，总共7个，有3个是陈放送给老爸的。但别的，全是他自己买的…… 初步估计，家里收藏的渔具价值超过10万元了。一半是陈放送的，另一半，却是陈爸自己买的。 这钓鱼佬，有私房钱。 “明天去老赵家吃饭，别给我整出幺蛾子。只要明天的相亲成了，别说5万，找你妈要10万块钱，她都拿得出来。”陈爸使劲的拍了拍陈放的肩膀：“钱只要用在正途，比如追女朋友，你妈大方得很。” “嗯？”陈放抓了抓脑壳，听老爸的口气，一度让陈放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传说中的富二代。 陈放爸妈经营的茶山、茶铺子，还有些别的收入，一年下来也能赚好几十万。在云屏县这个地方，陈放说自己是富二代，也不差。 第十七章 去老赵家 夜。 想着明天相亲的事情，陈放难得的失眠了，睡不着，进去空间里，抱着小白，看着山下绿色草甸。发呆。 空间不大，就百多亩。 整个空间的情况，陈放也差不多摸清了。 空间里的鱼，已发现的有十几种：花鲢、白鲢、草鱼、鲤鱼、鲫鱼、细鳞鱼（细鳞鲑）、爬鮡鱼，然后是一些没有经济价值的小杂鱼，比如白条、麦穗、爬虎鱼，还有些不认识的，更小型的鱼类。 鲫鱼数量最多，都是体形细长的土鲫。但空间里最大的土鲫鱼，应该有七八斤。 细鳞鱼、爬鮡鱼，都是比较小型的鱼类。细鳞鱼最大四五斤，普遍体重二三两一条。 爬鮡鱼，应该是青石爬鮡，长得和鲶鱼有些像，但并不是鲶鱼。里面最大的青石爬鮡，重量超过1斤，在15斤左右。但普遍的重量，一二两一条。 青石爬鮡在云山这个地方也有，就是数量，已经非常稀少了，差不多绝迹。青石爬鮡至今没法繁殖，全都是野获。属于非常名贵的溪水鱼，小条的四五百1斤，超过2两一条的，就要七八百1斤。 细鳞鱼也不便宜，百元左右1斤。 陈放准备建活水池，就是尝试能不能养殖这些名贵溪水鱼。特别是青石爬鮡…… 陈放这段时间一种用精神念力观察空间里的鱼，正好发现一些爬鮡在产卵。便上网看了一些爬鮡的信息。 爬鮡是小型鱼，母鱼不到1两就能产卵。 陈放一直在观察空间里的鱼群，青石爬鮡则是重点观察对象。 就陈放观察的接过，50g重量的爬鮡就已经成熟，可以产卵了，大概能产两三百颗鱼卵，和网上看到的资料差不多。 但体型大的爬鮡，产卵数量就多。比如1斤左右的爬鮡，一次产卵四千颗左右。还有更大的爬鮡…… 体重越大的爬鮡，产卵数量越多。 空间里的爬鮡，整体数量也不多。超过1斤的爬鮡，也就五十条左右。 在空间里，青石爬鮡的生长也不容易。主要是空间里有细鳞鱼，细鳞鱼吃小鱼，也会随机吃掉青石爬鮡的幼鱼。 陈放已经在考虑如何饲养青石爬鮡了。 饲养青石爬鮡最难的难题是亲鱼来源，以及幼鱼阶段。 网上有许多关于爬鮡的养殖探索文章。爬鮡的亲鱼都来自野生鱼，再经过驯养。驯养还是比较容易的……之后是产卵，爬鮡人工饲养都是人工授精。人工授精要杀公鱼提取精~子。最后是幼鱼阶段，多个养殖爬鮡的探索文章都写到，爬鮡的病死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产卵少，病死率高，这就造成了养殖的困难。 可这些问题，对陈放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有现在的鱼卵，或者就在空间里采集幼苗…… 在空间采集幼苗太麻烦，还是直接采集鱼卵，带出空间自己孵化，这样比较省时省力。 陈放能在空间里采集足够的鱼卵，只能孵化出来，即便有百分之八十的病死率，也能接受。爬鮡的价格很高，如果全部养殖爬鮡，7亩鱼塘好好规划一下，一年赚几百万轻轻松松。 怀着美好的想法，陈放做了个美梦。 第二天。 陈放醒来的很晚了。 老妈已经吃过早饭开店去了。 陈放爸爸在书房靠窗户那里坐着，正在保养他的名贵纺车轮。 陈放洗脸，刷牙，到厨房里看了一下，喊道：“没饭么？” “我们早上下面吃。冰箱里有饺子，你自己煮。不喜欢吃，外面几步就有早餐店。”陈爸道：“别跑了，待会儿和我去县城。” 陈放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准备去外面吃饭，走到铺子里，就遇到了老妈。 “等下跟你爸过去相亲，穿好看一点。你穿白衬衫西装好看……”陈妈妈拉着他，唠叨了起来。 “知道了。我去对面吃包子，回来后就换衣服。” 云溪镇是个旅游镇，镇上早点铺子挺多，味道也都不错。要说哪里的早点最好，那一定学校附近。 陈放过去点了一笼芹菜牛肉，一笼芽菜肉包，再一碗鲜豆浆，就美的嘛，刚才还打着瞌睡，现在就来了精神。 吃过饭，回去洗个头发，刮干净胡子，在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一个多月没有理发了，头发有点长。 陈放一直是寸板头，显精神。现在头发长了一些，脸部轮廓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给头发定型，从衣柜里找出件中国风的灰色亚麻体恤，搭配黑色八分裤和休闲鞋。穿搭完毕，陈放去照了一下镜子：还是挺帅的嘛。 这身打扮，还算不错。 “准备好了没？”陈放爸爸过来看了一下：“比女人还啰嗦。” 陈凡懒得辩解，要不是看你在保养渔具，我才懒得打扮。 陈放爸爸打量了他几眼：“还算不错，就是你的头发，打什么发蜡？看起来太骚包了，快去洗掉。” “我这叫有型，成熟。” “你28岁了，还不够成熟？”陈爸爸又露出了对亲儿子嫌弃的眼神：“快去洗掉，就自然发，看起来年轻一些。” 好嘛，为了拿到改建鱼塘的启动资金，忍了。 将头发洗了，父子俩出门。陈放开了他的皮卡车，陈爸坐副驾驶位：“先去市场。” “去城里买，城里的东西多。” “你懂什么。送礼，自然要送一些稀罕货。城里比较容易买到的，老赵他不会自己去买？” 云溪镇有个挺大的菜市场，每天早上这里都特多人。走进市场，就能听到嗡嗡嗡的嘈杂喧闹。 市场口有卖菌子的，斗鸡菇、丛鸡枞、松菇、见手青。 未开伞的斗鸡菇，150元1斤。开伞了的100元1斤。丛鸡枞就比较便宜，没开伞的80元1斤，开伞的50元1斤。 松菇70元1斤。 最便宜的是见手青，30元1斤。 陈放老爸挑选了一些小颗紧实的见手青，有两斤多。再去买了只放养的土鸡…… 土鸡专门指本地鸡，像是柴鸡，即便放养的，在他们这边也不叫土鸡。 在当地只有麻鸡、乌鸡，才叫土鸡。这些都是小型鸡中，通常养半年，公鸡才能有四斤左右，母鸡三斤左右。 陈放爸爸挑了只麻鸡，三斤一两，亩鸡。放养的鸡，脚比较小，比较硬，爪子有磨损。 买了鸡，直接送去杀了，陈放爸爸乐呵呵的道：“中午吃小鸡炖蘑菇。” “要不再买两斤排骨？”陈放试探性的看着老爸。 “你去买，快没钱了。” 陈放就知道，什么送一些城里很难买到的礼物，那分明是他自己想吃。 陈放再去卖了两条大排：“还卖些什么东西不？” “再去买箱牛奶，一些水果。礼多人不怪……” 第十八章 见面、闲聊 从县城到云山风景的快速通道，只剩最后几公里了。 估计十天半个月内，就能通车，到时候走笔直宽敞的快速通道去县城，估计就十来分钟路程。 “待会儿去了记得好好表现，要喊人，别不说话……” 儿子年纪大了，做父母的，都着急。但赵郝帅的闺女，虽然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可大学还没毕业，人家是一点都不急的。 原本话不是很多的陈放爸爸，一路上也唠唠叨叨了起来。 “郝帅叔的闺女真很漂亮？”陈放问。 “嗯。” 陈放有些不信，都说女儿长得像爸爸，儿子长得像妈妈。陈放的模样，就几分像妈妈。 赵郝帅，他的模样还不错，虽然晒得黢黑，可五官轮廓，就是个娃娃脸。她女儿也是娃娃脸的话，那估计…… 陈放喜欢气质美女，对娃娃脸卡哇伊可爱类型的女生，没兴趣。他又不是周柏那样的老二次元…… 气质黑丝才是王道。 “您和赵郝帅是好朋友，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陈放问。 “你一年到头的在家里才几天？” “过年的时候，都没见他来过我们家。” “我们家每年初二办招待，初二又是他老丈人的生日，时间凑不到一块。过年的时候他也来过我们家，但都是下午过来。家里办招待，每一次吃完午饭你就和你的几个老表跑去城里耍了，你没见过他很正常。” 一路聊着天，很快就来到了县城。 赵郝帅家住在清江半岛的四季春苑，陈放之前名下的那套房子，以及爸妈名下的那套也在清江半岛，距离不远。 到四季春苑，陈放爸爸去小区物业登记了一下名字，回来后，这才进去小区。 一栋高层公寓小区，小区内绿化很好，有很大的公共活动空间。除了底下停车场，小区内也有许多公共停车位，刚停好车，陈放就看到赵郝帅了。 “赵叔。”陈放喊道，将买的水果、牛奶提了下来。 陈爸爸提着鸡、蘑菇：“哈哈哈……看我买了啥好东西。” “可以啊，中午吃小鸡炖蘑菇。”赵郝帅看了一下，哈哈笑着邀请他们上楼。 赵郝帅家在7楼，坐电梯上去。 现在都十点过了，赵郝帅的老婆在厨房里忙碌，客厅里，坐着个短发眼镜妹，陈放大概瞟了一眼，猜测那应该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了。就大概那么一眼，陈放感觉上有那么些别捏。 赵郝帅的女儿看到他们进来，起身喊道：“陈叔叔。” “唉。”陈放爸爸笑着应道。 “陈大哥和小放来了。”厨房里的王阿姨也走了出来，看着很年轻，化过妆，一头大波浪，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阿姨。”陈放喊道，将东西递了过去。 王敏芝打量着陈放，脸上带着笑意，看来出来，对陈放长相还是挺满意的：“快过去坐。” “唉。” “我们去厨房做饭，你们聊。”赵郝帅搭着陈焕的肩膀，看了眼陈放，又看了看他的妻子。 “去。”王敏芝点头。 陈放相过很多次亲了。以前的相亲基本流程，见面、留电话，或者再去吃顿饭…… 今天的相亲，有些尬。 “我女儿，赵吉阳。”王阿姨介绍道，给陈放拿了水果。 陈放看着她：“你好。” “你好……”赵吉阳也看向了陈放，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 赵吉阳虽然坐着，但能看出她的身高应该在165左右，不算高，也不算矮。短头发，今早起来也没打整过，乱糟糟的。鹅蛋脸，五官精致，素颜，皮肤挺好的，小嘴唇、高鼻梁，戴着个黑框眼镜，双眼皮的丹凤眼，似漂亮的狐狸眼…… 她即便戴着眼镜，也感觉那双眼睛很漂亮，如若有光。 当看到她的眼睛，陈放心脏忽然一颤，身体所有肌肉像是被电了一下。这倒不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而是忽然的一眼，陈放以为看见了初恋。 赵吉阳翻了个小白眼，转过头，看向窗户方向。 陈放也讪讪的收回目光，接着王阿姨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她有着一双和初恋相似的漂亮眼睛，那是一双可以折射出主人心情的眼镜。看赵吉阳刚才的样子，她是不开心…… 陈放已经不记得初恋长什么样子了，脑海里勾勒不出初恋的模样。但忽然，陈放就觉得赵吉阳的眼睛和初恋的眼睛，很像。同样眼眸漆黑，纯净，有长长的眼睫毛，那是一双灵动的眼眸，主人的一颦一笑，全都能映在眼眸之中。 王阿姨打量了陈放几眼，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女儿在为今天的相亲闹脾气…… “听你爸爸说，你以前在上海工作？”王阿姨打开了话题，说。 “嗯。”陈放点了下头：“在上海做装修。” 陈放咬了几口苹果，才感觉有皮的苹果，吃着不舒服，想拿桌上的刀，想想还是算了，继续吃着。 “听说上海的生活成本老高了，租房子住，一个月就要好几千块？” “看地段，也看租的什么房子。上海生活成本高，确实还是家里舒服。” “不管外面多好，最终好不过自己的家。”王阿姨说着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她还扭着头，看着窗外：“小放……这样称呼你合适？” “适合。”陈放说。 “呵呵……我们家阳阳九月份就大四了。大四实习期，现在还是暑假。她在成都读大学，之前一直想在成都的城市里找个工作，是我喊她回来的，这都一个多月了，还跟我闹情绪。” “我在成都都找好工作了。” “你那个工作，每个月三千多，都不够你生活的。” “实习期，工资本来就低。等实习结束就好了。”赵吉阳噘着嘴。 “在成都，一个月三千多块。你回来云城，你爸给你介绍的工作一个月五千多，还轻轻松松的。” “回来云城，现在就能看到以后了。妈妈，我真想回去成都。” “不准。”王阿姨轻轻敲了一下赵吉阳的脑壳，转头对陈放道：“我那女儿，从小的娇生惯养，没进入过社会，不知道生活的艰苦。” 陈放再看了一眼赵吉阳，笑了笑。赵吉阳有着非常精致的五官，即便不做任何打扮，也挺漂亮。陈放看着她，她也看着陈放，还冲陈放龇牙，做出个很凶的表情。 第十九章 相亲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赵吉阳这姑娘，龇牙咧嘴、做鬼脸，挺有趣。看得出，她是开朗外向型的性格。 陈放笑了笑，就看到老爸从厨房探头出来：“过来一下。” 陈放起身走了过去：“干啥？” “你前年给我做的那个见手青烧鸡，怎么做的？”陈爸说。 “我来……”陈放指了指老爸身上的围裙。 陈放爸爸会做菜，而且烧得一手好菜。但平时在家里，他很少下厨。 陈放穿上围裙，将焯过水的鸡肉捞起来：“有砂锅没？” “有。”赵郝帅将砂锅拿了出来。 砂锅里热油，少许油，爆香几片生姜，加水…… 焯水后的鸡肉炒香，加入八角、大香，一把大红袍花椒，鸡肉水分别炒太干了，那样会柴。 正宗小土鸡，不大，肉质鲜嫩。炒太老了，反而不美。 看着火候加入一小块牛油火锅底料，再加些豆瓣酱，之后老抽上色，将炒制后的鸡肉倒入烧开了水的砂锅里面，继续大火炖。 “等鸡肉好了，再炒制蘑菇下砂锅。”陈放说着给砂锅里加了些盐巴：“还做什么菜么？” “再炒个回锅肉，一个土豆丝，一个小白菜汤。”赵郝帅说：“这个鸡肉要炖多久？” “十分钟大火，之后小火慢炖，最好吃起来骨肉分离的样子。” “行，出去耍，等差不多了再喊你进来。”赵郝帅道。 陈放将围裙还给了老爸。 “小放，你们聊着，我下楼买些东西。”王阿姨要出门，说道。 “需要什么，我去买。”陈放道。在屋里坐着挺无聊，特别是和一个心里有别扭的小女生坐在一起。 陈放又不傻，他看得出来赵吉阳并不情缘相亲。 “买包香烟，买两瓶啤酒和饮料。你赵叔和你爸，都喜欢喝上一些。”王阿姨笑着。 “唉，我去买。” “阳阳，你陪小放一起去买东西。” 赵吉阳就嘟着嘴，扭扭捏捏地走来。 一起出门，进去电梯。陈放发现赵吉阳挺瘦，165左右的身高，前不凸后不翘……穿着拖鞋，看起来也不是大腿长。 可能是抖音看多了，就觉得，赵吉阳的腿，比起大长腿来还是差一些的，但也不是五五开的腿…… 腿还是挺长。 “看什么看。”赵吉阳凶道。 陈放揉了揉鼻梁，说：“知道你是不愿意相亲，但父母之命难为。” 赵吉阳没说话，闷闷不乐。 “你爸和我爸是好朋友，你知道的？他们好像只要有空，就一起钓鱼，俩钓鱼佬……” 赵吉阳白了陈放一眼：“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 “钓鱼佬又不是骂人的话。”电梯开了，陈放等赵吉阳出去，他才走了出去，接着道：“是我爸跟你爸说，让他把你介绍给我。我爸应该缠着你爸好久了……” 赵吉阳瞟着陈放：“什么意思？” “你以前没相过亲？”陈放问。 “我大学都没有毕业，相什么亲。” 陈放笑着：“也是哈。老实说，你对我啥感觉？” “没感觉，有点讨厌。” “我对你的感觉还挺好。”陈放笑道，见赵吉阳加快步伐，陈放连忙追上：“唉~，别误会。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任哪个男人看了你，感觉都不会差。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请你帮个忙。” 赵吉阳看了过来…… 陈放道：“等我们走后，你爸妈肯定要问你对我感觉如何，能不能……你就说对我印象不差。我在我爸妈那边，就说我也看上你了。我们就应付一下双方父母。” “想得美。”赵吉阳不答应。一个谎言容易，但之后呢？她也知道自己爸爸和陈放爸爸是好朋友，两个钓鱼佬，只要有空，他们就在一起钓鱼。 说出一个谎言很容易，但之后如何弥补这个谎言？ 闹得不好，两个铁打的钓鱼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帮我这个忙。你以后遇到事情了，我也帮你。”陈放道。就自己老妈，老爸这边倒还好…… 这次相亲要是没成，老妈那边很快就会给自己安排第二次相亲，这是没跑的。要是一直没成，那就会一直相下去。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哪有精力应付这些。 再说了，自己还想从老妈那里拿到一笔事业启动资金。 “老司机，套路深得很。”赵吉阳斜眼看着陈放：“我要是说你还行，可以试着接触，那么以后？我爸是碍于你爸的面子，才让我见你一面。但见一面也就见一面了，可如果说……”她的情况和陈放大不一样。这次相亲没成，以后就乐的清净了，家里面也不会再逼着她相亲。 这小女人，挺聪明的。 陈放揉了揉太阳穴：“什么老司机，套路深，别把我想的太龌龊。我对你没什么感觉。至少现在……你要是愿意帮我这个忙，我记你一个人情。我就是不想被家里再安排相亲了，就这么简单。你要是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 “我要是帮了这个忙，那以后？你不怕因为我们的事情影响了两个钓鱼佬的感情？” “钓鱼佬的感情，那可比大多数情侣还要坚固。至于我们，做不成情侣可以做兄妹。讲真，我年龄比你大了许多，做你哥哥不过分。”陈放道。 陈放对赵吉阳确实没有太多想法。毕竟他又不是小男生了，一见钟情？啥玩意。 可能就是赵吉阳有着双和初恋相似的眼眸，这让陈放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于初恋，陈放是真放下了的。当然，还是偶尔会想起，只是曾经的撕心裂肺，早就没了。 人和人，有时候会很复杂。但有时候，却又很简单。 去超市买了东西，赵吉阳偷偷打量着陈放，别说，真挺帅…… 回到电梯门口了，陈放按了电梯，等着赵吉阳进入，他跟了进去，说：“咋样，愿不愿意帮忙？” “怎么帮？” “我回去后跟我妈说对你的印象不错，我就试着追你。至于你，不用表态，什么也不用做。”陈放就是想要应付一下老妈。 他现在根本没有儿女情长的想法，毕竟刚得到空间，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尝试。 陈放总感觉空间有什么特殊、特别的东西，自己暂时还没发现，或者察觉。 借助空间再次创业，成为有钱人，这才是陈放现在最想做的。至于感情，没想过。 不管今天见的是不是赵吉阳，陈放都想用对方应付一下自己的老妈，好让老妈不用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自己的事业。 陈放说着，想了想，又道：“放心，你要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 赵吉阳还想回味陈放之前的话，嘴角露出笑容，看着陈放：“钓鱼佬的感情，真那么厉害？” “兄弟之情和男女之情，那是不一样的。情侣，说分手就分手，之后一辈子不见面。男人之间的感情，做了兄弟，就是一辈子了。” “无情。”赵吉阳美眸横了陈放一眼，她即便戴着眼镜，陈放还是有被撩到的感觉。 第二十章 货来 上楼。 到门口了…… “喂，咋样？”陈放问。 赵吉阳点点头：“行，你欠我一个人情。” “谢谢。”陈放笑着，双手抱拳。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父亲是很好的朋友。陈放这人，也不是害羞的小男生，这个相亲，真没当回事。 推门进入客厅，厨房里烧鸡的香味，都飘到了客厅里面，带着些许火锅香味儿，特诱人。 俩钓鱼在客厅的沙发上聊着茶叶的事情。 赵郝帅做茶叶生意的。云屏县有一个茶叶贸易市场，一个散装茶叶市场…… 云屏县虽然没有标志性的茶叶品牌，但这里有很古老的制茶历史。很多茶农都会自己制茶，然后将制好的成品茶叶送到散装市场出售。散装市场有很多茶叶贩子，也就是茶商，他们看品质报价，将散茶收集起来进行分类、包装，送到茶叶贸易市场出售。 云屏县散装茶叶市场很有名，不仅有本县的茶农过来出售茶叶，也有隔壁县的茶农过来出售茶叶。 至于茶叶贸易市场，都是大宗商品交易了。 云屏县的明前茶，黑茶、红茶……都是挺有名的。 陈焕和赵郝帅正聊着红茶。 “你那批红茶，客户给的回馈很好，想大批量采购，能不能再制作几批？”赵郝帅说着。 “做不出来了。” “现在的气温高，降雨也多，不刚好是制作红茶……” 陈焕摆摆手：“好茶需要好茶叶，好茶叶都是养出来的。一般品质的红茶可以做，但一定品质的红茶，对茶叶有要求，也需要提前养树。不管做什么茶叶，想要品质好，都得养树。再说了，云山那边的茶树并不是做红茶的最好品种。” “那就太可惜了……” 红茶，茶叶躲在夏季，在气温高的季节有足够的降水。这样保证茶叶快速生长…… 在收获季节，这就涉及到工艺的问题，在干燥时候，一日内温差越大越好，这样做出来的茶叶，芳香更好。 做绿茶做简单，做红茶，就要麻烦很多。 陈家茶园的作坊，都已经关了。 “红茶要是好卖的话，我这边可以试着做一批早秋红茶。早秋红茶的香味更悠长。但早秋红茶的价格，不便宜。” 他们聊着生意上的事，陈放去厨房看了看…… “阿姨。” “唉。”王阿姨笑着应道，她正在切回锅肉。 陈放看了一下砂锅里的鸡肉：“阿姨，我炒一下蘑菇。见手青要过油，味道才好。” “嗯。你爸说你很会做菜。”王阿姨道。 “我也就能做饭菜，手艺差得很。”陈放烧了油锅，烧热油，将切好的蘑菇下入油锅翻炒，炒熟后将蘑菇下入砂锅。 见手青，一种牛肝菌。 这种牛肝菌没有熟透的话有毒。据说吃了没有熟透的见手青，人会产生幻觉，能看到小精灵…… 陈放再看了看砂锅，将火再关小一些，将炒锅洗干净。 看陈放忙完，王阿姨道：“行了，出去坐，厨房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嗯。”陈放出去。 陈爸和赵爸已经没聊茶叶了，聊起了渔具。 赵郝帅拉着陈焕去了杂物间，这套房子也挺大，有专门一个房间摆放渔具。 赵郝帅也有很多渔具，但和陈焕的比起来，就少太多了。主要是陈焕有个好儿子，他那个儿子，就送给他不少好货。陈焕的好儿子，自然就是陈放了。 “看我新入手的大黄蜂ps，deez8。”赵郝帅显摆了起来，大黄蜂ps和deez8，大黄蜂是阿布的一款路亚竿，deez8是一款水滴轮，都是好东西。这一套，将近五千块钱。 “还不错。”陈焕打量起来房间里的其它收藏，嘿嘿笑着：“可比起我的收藏，你这儿的，还是差太多了。” “是不是哦，吹牛皮的？你有好东西，我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 “你改天过去，我让你见识一下就是了。一立的pax3，三锦金属锻造渔轮，还有禧玛诺收藏限量……” “那些，你有？” 陈焕摸着鼻尖得意的笑：“收藏级的水滴轮和纺车轮好几个。” “真的假的？一立x3一万多一个，你家那口子，舍得给你买？” “陈放给我买的。”陈焕鬼鬼祟祟，小声说：“那些东西，不能说价钱。” “哈哈哈哈……了解。”赵郝帅回头看到陈放在门口探头探脑，说：“出去耍，和你爸说正事呢。” “你们有什么正事……”陈放郁闷的，被拒之门外。 赵郝帅也有好东西，关上门，打开他的小箱子，拿出他的私家收藏…… 陈放转过身，差点就撞到走来的赵吉阳。 “他们在里面做啥什么？”赵吉阳问。 “在里面炫富。”陈放道。 “就一些鱼竿，渔具，很贵？” 陈放耸耸肩。 回去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不知不觉就中午了。 中午的蘑菇烧鸡，牛肝菌和土鸡的鲜香味混合，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饭，大家再坐了一会儿，陈放的手机来了短信，是快递包裹。 陈放在网上买了地笼、黄鳝钩、刺网、抬网等等一系列捕鱼的工具，看着十几个包裹送来，陈放已经迫不及待，对老爸小声道：“爸，我这边有事情，要回去了。” “嗯。”陈爸点了点头：“郝帅，弟妹，我们就回去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云溪镇耍……” “行。”赵郝帅看了看女儿，又看看陈放。 “那我们就走了。”陈放看向赵吉阳：“能不能加个微信。” 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赵吉阳有些害羞，还是拿出手机扫了陈放的微信。 “我们先走了。叔，阿姨，你们有空到云溪镇耍哈。”陈放道。 “要的。”赵郝帅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我送送你们。” 王阿姨和赵吉阳也起身，将他们送到电梯。赵郝帅则进去电梯，将他们送到楼下…… “听你爸说，你将你们家的老宅收拾了出来？”下了楼，赵郝帅问。 “收拾了一间厢房。”陈放道。 “你以后住在老宅？” “嗯。” “挺好的，那么一栋大宅子，一直空置着，有些可惜。那座老宅收拾出来，可以做民宿，正好你们那边在搞旅游建设。” 赵郝帅一直将陈放他们送到车上，目送他们离开。 楼上，王敏芝正在询问女儿：“对陈放的感觉咋样？” “还好。挺帅的，很有气质，但毕竟第一次见面。”赵吉阳说道。 “你爸和陈放爸的关系，大家也算知根知底了。你现在虽然还没毕业，但下个学期不用去学校，算是正式踏入社会了，我和你爸，也就不再反对你谈恋爱。我看陈放不错，可以接触着看看，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算了，全看你自己。”王敏芝看着女儿，笑着说。 第二十一章 聊着 回到云溪镇，茶铺子。 “相亲的怎么样？”陈妈妈看了过来，问道。 “挺好。”陈放说。 陈妈看着陈爸：“老赵闺女儿有没有看上他。” “呵呵呵……有戏。”陈爸笑道：“陈放主动要了老赵闺女儿的微信。” 陈妈也笑了起来：“要了人家的微信就要主动联系人家。追女孩子，要主动，脸皮要厚。有空发给短信，打个电话，没事的时候约出来逛街，看电影，吃东西……”陈妈看着陈放心不在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听到我说的没有？” “听到了。” “你别跟个木头似的。你等下回去后，就给人家发个短信，问她明天几点钟下班，约她出去逛街。还有，别舍不得花钱。咱们城里那套房子装修好了的，衣柜里有床单被褥，在城里玩的太晚了，就在城里住。” “嗯。”陈放点点头：“妈……” “什么？” “能不能再借我一笔钱，我想翻新一下老宅外面的鱼塘。”陈放不好意思的开口。 “要多少？” “5万块。保证这是最后一笔钱……” “多给你一些。我也拜托你，认认真真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别让我和你爸操心了。”陈妈看着陈放：“妈也知道感情的事情要讲缘分，但缘分不是等来的，要去争取。阳阳那姑娘摘下眼镜就跟天仙似的，你们第一次见面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多接触几次。感情，不都是处着处着就来了的。当年我和你爸，相亲的时候我也没看上你爸，但你爸爸脸皮厚，一直缠着我，时间久了，感情就有了。” “好。”陈放笑着看了一眼老爸。 老妈又给自己赚了一笔钱，这次是12万。多出很多钱，是给自己的恋爱经费。 在云溪镇，陈放家算是很富裕的家庭了。但才回来几天呢，就给自己25万了。 25万，爸妈他们半年也赚不到这么多。 陈放准备回乡下了，老妈再三叮嘱陈放给赵吉阳打电话，要主动约人家。 离开茶铺子，陈放直奔快递驿站取包裹。 之前在网上订了各种地笼、渔网等等，有些早两天就送到了，今天送来的最多，十几个包裹。 陈放过去取了包裹，总共26个。 取了包裹，再去市场上买大米、油盐，蔬菜等等，还买了豆瓣酱和各种调味料，还有给小白的水果。 回到老宅，将车子停在屋后。满满一车东西，现将东西收入空间，在回到东厢房，进入空间…… 看到陈放进来，小白‘嗖’的一下跳过来，手上拿着咬了一半的青枣，嘤嘤嘤…… 小家伙脑袋一个劲的往陈放怀里拱，撒娇。 陈放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带它出去，再进来将包裹等东西带出去。 先收拾了厨房，再清点包裹。 黄鳝钩2盒，6支，配24个钩头。 各式地笼50个，配各种诱饵球。 抬网4个，两大两小。 大容量车载装鱼袋2个，带气泵。 长半米，高30厘米，带氧气泵的钓鱼桶两个。 存鱼网箱和鱼苗网箱总共9个。 存鱼网箱主要暂养大鱼，也能养小鱼。鱼苗网箱可用来孵化鱼苗。 三箱卤虫卵，每箱6罐，每罐1公斤。以及卤虫孵化器。卤虫卵，孵化出丰年虾卤虫，这种卤虫通常作为鱼苗的开口料。 最后是潜水装备，呼吸器，手打高压小气筒，潜水服，潜水镜等。 将东西好，就快六点钟了。 陈放点开微信，给赵吉阳发了消息：“在吗？” 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回信，陈放去厨房淘米煮饭，这时候来了信息：“在，干嘛？” “不干……”这两个字打出来，赶紧删了，按下语音：“想找你聊天。” “嗯。”赵吉阳很快回了信息：“聊什么？” “你平时几点上班，下班。每周有休假么？”陈放说。 刚才老妈的一番话，让陈放无言以对。也是，自己年龄不小了。在农村，像他这般年纪的人，基本都已经结婚了。 赵吉阳确实挺漂亮的，就短时间的接触，陈放对她没有恶感，甚至有莫名的好感，忍不住想看她的眼睛。 若是她对自己也没有恶感，那试着接触一下。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现在是自由职业，可支配的时间多。想知道你什么时间有空，可以约你出来逛逛街，吃吃饭。” 赵吉阳躺床上玩着手机，看到陈放的短信，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当听到陈放要约自己，赵吉阳做出个凶巴巴的小表情，这陈放，果然是老司机，套路很多……明明说是为了应付父母，现在？ “你想追我？”赵吉阳眯着眼，发了语音。 “试试，万一成功了呢？”陈放呵呵笑着，成功了，就有了女朋友。不成功，又没啥损失。 “说好只是帮你应付你的爸妈，可别打我的主意。” “做戏做全套。要是你一个不长眼喜欢上了我，那假戏真做，也是挺美的。” “大叔，你脸皮真厚。” “我才不是大叔，是少年。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我早上九点上班。正常情况下，下午五点钟就下班了。每周星期天固定休假，另有一天可积累的假期。你呢，在农村做什么？” “我准备在乡下养鱼，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你那个工作挺轻松，做什么的哦？” “hr。雕像广场商场……” “商场的人力资源部，应该挺清闲。” “托关系进来的，一个闲职。” 两人闲聊着，陈放这边已经做好了菜，饭也好了。 吃过饭，陈放道：“我吃完饭了，要去山里下地笼，手机可能没有信号。你明天有空没，去接你下班。” “接我下班，你要做啥？”赵吉阳这次没法语音，打了字，后面附带个警惕的表情包。 “逛街，吃饭，看电影。” “老司机……” “有空没有嘛。” “明天下午五点，雕像广场等我。” “ok。不见不散……”陈放又笑着发了个语音：“我要出去了，晚些聊。” “山里面下地笼，能抓到什么鱼？” “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溪水鱼，还能抓到泥鳅，山鲫鱼（溪石斑）。”陈放说着开始整理起东西，带了几个大地笼，装好诱饵球。还带了黄鳝钩，蚯蚓……以及潜水装备。 第二十二章 养鱼 陈放进入了空间，穿戴好潜水设备。 高压气瓶不是氧气瓶，里面是压缩的空气，并不是压缩氧气。还有水肺等等设备全部穿戴好…… 陈放有过潜水经历。 周柏喜欢潜水，陈放跟着学过几天，也有海洋潜水的经历。 穿戴好设备，陈放便下水了。 空间，中间一座小山。周围都是长满草甸的水域…… 这里的水不深。山边区域，水深几十厘米到一米左右，越往空间边缘延伸，水越深。最深的地方，大概4米左右。 整个空间的水域，平均深度应该就2米出头。 草甸宛若草原，有一个个水坑。 陈放下了水，这里水温估计十六七度…… 陈放适应了一会儿，来到深水区，潜入水底。陈放之前试过在水里也能一念离开空间，所以不怕有溺水的风险。 水面有厚厚的草甸，草甸根系发达，粗壮。这种草的根部能产出氧气…… 陈放打开灯，观察着水草根系。白色的草根，长而粗壮，草根内部有空隙，可以让草甸漂浮起来。而且这种水草的根系能产生氧气，草甸根须上有一粒粒小气泡，鱼儿们都喜欢碰触那些草根，以此产生吸氧的快感。 除了鲫鱼，空间里草鱼数量应该是最多的。 在空间的水底下，形成了一个完整生态链。这里的鱼很多，一大群鲫鱼从陈放身边游过，宛若进入了水族馆。 ‘咕咚~’，身后传来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陈放回头看去，是小白，它快速的游过来。 陈放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继续像深处游去。陈放的精神念力散开，观察着周围情况，来到青石爬鮡的栖息地。 青石爬鮡主要生活溪流入水口区域，这里有大片没有水草的区域，还有一条好似蜿蜒小河流的没有水草的地方。入水口周围都是鹅卵石，青石爬鮡最喜欢的环境，已经有很多爬鮡在产卵了…… 鱼卵依附在石头上，或水底的枯树枝上。有些鱼卵有母鱼看守，而有些鱼卵，则没有母鱼看守。通常大型鱼卵才有母鱼看守，大型鱼卵也就是大鱼产的卵，数量较多，基本在五百枚以上。小型鱼卵，一团鱼卵就几百枚，大多数只有两三百枚，是成年后不久的爬鮡产下的卵，这些鱼卵团没有母鱼看守。 陈放到处看了看，找到些即将孵化的鱼卵团，都能看到鱼卵里面小鱼的眼睛了。 气瓶里已经没多少气体了，陈放上岸拿来鱼苗网箱，将网箱固定在小溪下游。鱼苗网箱有多个型号，长2米宽1米、长3米宽1米，还有长1米宽1米…… 网箱入水深度半米就足够了。 陈放再次潜入水底，收集了那些没有大鱼看守的、即将孵化的鱼卵。估计有5千枚鱼卵…… 在空间里忙碌了几个小时。 陈放安装了6个孵化网箱，将没有大鱼看守的鱼卵团全部收集过来，大概有7万枚鱼卵。再割一些草甸，将草甸切割长正正方方，用草甸覆盖孵化网箱三分之一的水面。 通过陈放精神力的观察，草甸根部确实能释放氧气。这些水草，相当于天然增氧泵。估计也是因为如此，被水草覆盖的水域，里面鱼儿才会如此密集。 7万枚鱼卵，如果全部孵化成功，又能将这些鱼全部养大…… 青石爬鮡是名贵鱼，市场上卖的通常不到50克一条，而价格，通常是600元以上1斤。要是能成功养殖，养到50克一条出售，7万条，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能卖四百多万。 全部孵化可能做到，但全部养大，几乎不可能。再就是养殖的爬鮡，不知道能不能卖出高价。 也不知道这里青石爬鮡能不能适应外面的环境。 做好了孵化箱，陈放还抓了十几条50克左右的爬鮡带出空间，用网箱将它们养在老宅外面的大水塘里。 大水塘里面的水，挺干净的，将网上安装在进水口旁边，保证有足够的供氧。这些爬鮡如果能活，那就说明可以将爬鮡带出空间饲养…… 陈放本来还想在空间里钩一些黄鳝，时间很晚了，就在空间里下了5个地笼，那种像雨伞一样的地笼，洞口直径有20厘米，可以抓很大的鱼。 出来洗个热水。 小白那家伙跟着陈放潜水了，又去山里跑了一圈，身上弄脏兮兮的。陈放也给它洗了澡，将它的皮毛吹干…… 只要在外面，晚上的时候，小东西就喜欢跳到陈放的床上。 夜，蛐蛐叫声，纺织娘（一种虫子）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自然的交响曲。 那些叫声有的距离房子很近，就在墙外面，但听着，并不吵闹。 陈放拿过充电的手机，赵吉阳有给他回过信息，最后一条是十一点过发来的，问陈放回来了没有，说她要睡觉了。 “刚回来。睡着了么？”陈放打了字，发过去信息。 “睡着了。”几秒钟后，赵吉阳回了短信。 “睡着了还给我回短信。” “都十二点了，你跑多远放地笼哦。” “就在后山。刚才还忙了点别的事情。” “忙什么。” “给我的宠物洗澡，它跟着我出去浪了一圈回来，弄成了泥孩子。” “狗狗？” “一只貂，白色的。”陈放道。 “貂会不会咬人？” “不会。” “粘人不？” “超级粘人。” “有照片没，发给我看看。” 陈放打开点灯，给小白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你的宠物好肥哦，肉嘟嘟的，很可爱。”赵吉阳发来语音，听她的声音，刚才睡着又醒过来的。 “很晚了，你早点睡觉。” “嗯。晚安……” “晚安。” 有个人互道一声晚上，这种感觉真不错。 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快九点钟了，陈放进去空间收了地笼…… 空间里的鱼，密度很高。感觉比鱼塘养殖的鱼，密度还要高。 5个地笼抓了有三四十斤鱼，最大的一条草鱼，估计有七八斤。将大草鱼收了…… 里面还有很多小草鱼，放生。不应该叫放生，应该叫放回去。 剩下都是鲫鱼、鲤鱼，还有泥鳅。 空间里都是土鲫，溜黑背，雪白肚皮，最大能有十来斤一条。今天抓的鲫鱼，最大也就1斤左右。陈放挑了些大鲫鱼收起来，十几条大鲫鱼，最大1斤左右，其次都是5两以上。再收了几十条小鲫鱼…… 没有抓到特别大的鲤鱼，鲤鱼全部放了回去。有十几条泥鳅，全部带了出去。 院子里有几个大水缸。 除了日常用水使用的大水缸、水池，葡萄架下的院墙边上还有两个石雕水缸，老物件了。两个长方形，边框有古朴花纹的大水缸。水缸上面有人物雕刻…… 这种水缸常用来养荷花，养锦鲤，观赏、装饰用水缸。 水缸里有淤泥，陈放将水缸清理干净，再给水缸注入干净的山泉水，将抓来的鱼儿养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拉网卖鱼，规划鱼塘 忙活了一大早上，陈放将昨晚剩的饭菜热了一下，吃了。 “小白。”陈放喊道。 小东西还在屋里睡觉，听到陈放的呐喊，小东西睡眼朦胧的跑出来：“嘤~” “吃早餐了。”陈放给它做了饭水果沙拉，有苹果、葡萄、香蕉、青枣，混合了些坚果、酸奶。 “嘤嘤嘤。”小东西尝了口坚果，再吃了块沾着酸奶的香蕉，兴奋极了。 “自己吃，吃完了自己洗爪子。” “嘤嘤~”小东西回应了一声。经过陈放的教育，小白已经知道爪子脏脏的不能上床，也知道保持清洁，爪子脏了要自己清洗爪子。 “喂，爸。”陈放给老爸打了电话。 “啊？” “我这边要放塘抓鱼了。有没有鱼贩子的电话，给我一个。” “大塘里的鱼很多，你给张晨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喊人过来帮忙。别的我来处理……”陈放爸爸怕他不知道行情，野塘里的鱼，价格贵。 “好。” 挂了电话，陈放就给三叔打了过去，拜托他请几个人过来帮忙抓鱼，跟着来到大塘看一下昨晚养在大塘里的青石爬鮡，十几条青石爬鮡都还活着，陈放给它们挪了个窝，养在里房子旁边的小溪里。然后开始给大塘放水…… 将大塘的排水口挖开，用大抄网和渔网拦住水流，不让鱼儿跑掉了。 正忙着，张晨和张瑶过来了。 “哥。”张晨喊道。 “哥哥。”张瑶喊道。 “唉。”陈放应道。 “我爸去喊人了，让我先过来帮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帮我抬一下渔网。” 老宅一进院的倒座房，放着渔网，塑料鱼筐和网箱。 渔网是百米长的拉网。 72亩的三角形鱼塘，最长的一个边，刚好是105米，每次拉网捕鱼都特别费劲。现在的鱼塘里又长着很多水葫芦…… 将渔网抬了出去，看着占了三分之一塘面的水葫芦，陈放很有些头疼。 听老爸说，这里面最少有六七千斤鱼。但看塘面的水葫芦，陈放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 三叔也过来了，还有二叔，小叔，都是张晨的叔伯，以及一位姓李的乡村包工头。 陈放先和他们聊一下水塘改造的事情。保留一口4亩左右的大塘，然后沿着青石坝子下面到右边……也就是黄砂岩石板路那边不动，另外两边砌水泥墙隔开32亩。 院坝外面的一槽，宽度是20米。沿着小竹沟山坡那边一槽，宽度是10米。 总的来说是一个‘l’形状。内侧长度130米，外侧长度190米。内侧就是砌水泥墙的长度，而内侧，只需要加固堡坎。 其中山坡那边的内侧80米，院坝下面的内侧50米。建成一个l形水泥池，之后将水泥池分割成15个池子，每个池子都是138平米左右。 11个养鱼池，养商品鱼。 还剩下4个池子，2个池子作为亲鱼池。亲鱼就是成鱼，种鱼。养成鱼的池子，让鱼儿在里面产卵。 最后两个池子，之后会在里面分出若干小池子，作为孵化池，鱼苗池，分选池。 养爬鮡这种肉食性鱼类得分苗，分选池就是分选鱼苗的池子。 也就是说，隔离出32亩面积，最终要做出二十几个池子。亲鱼池、孵化池、鱼苗池和分选池，就都在院坝下面…… 陈放一边说，一边画着草图。 除了鱼池，还要建排水渠、引水渠。 因为有足够的预算，陈放希望可以一步到位。 等这边建成后，第一批试养的鱼就是青石爬鮡。陈放已经在空间里收集了7万枚左右的鱼卵，后面还能收集更多。 这里的7亩鱼塘，重点并不是如何划分鱼池，而是如何引水。将山涧溪水均匀的引入鱼池，再如何将鱼池里的水排除…… 同时还要考虑暴雨、山洪等等问题。 陈放爸爸过来，先组织拉了一网鱼。水塘很大，开渠放水了半个多小时，鱼塘里的水位还是不减少。 第一网拉了三千多斤鱼，里面什么鱼都有，草鱼、白鲢、花鲢、鲫鱼、鲤鱼，还有鲶鱼。 陈放释放精神念力，在水葫芦下面还发现很多大鱼。但那些鱼，要将水葫芦清理了才好抓…… 塘口价，3斤以上白鲢35元。2—3斤的白鲢，32元。越大，价格越高…… 草鱼最贵，5斤以上的大草鱼，62元1斤。最便宜47元1斤…… 这个价钱，比饲料塘贵了不少。 云山这边的饲料塘主要养黄辣丁（黄骨鱼），草鱼、鲢鳙等等是搭配饲养。饲料塘了的白鲢又肥又大，但价格，才两块多钱1斤。 陈放这口鱼塘是放养塘，里面的鱼都很瘦。但这样的鱼好吃…… 一网拉上来三千五百多斤鱼，卖了一万七千多块。 最贵的是黄辣丁，二十块钱1斤，有一百多斤。然后是大鲢鳙，十斤以上的花鲢，8块1斤。和清水水库的花鲢一个价，越大越贵。 鱼能不能卖出好价钱，也要看肉质、水质。 但总的来说，以大四家鱼为主的鱼塘，赚不到什么钱。这口鱼塘可是有7亩多…… 一网，拉了有一半。 塘里还有很多鱼，但今天是抓不上来，要明天才能抓。 陈放留了一条15斤重的大花鲢，卖完鱼就下午两点过了，大家都饿坏了。 陈爸爸提前回去做饭，陈放在外面结了账，1723万元，入了他自己的口袋。 回去家里，陈爸正和三叔他们说着清理鱼塘的事情，以及鱼塘改建。按照陈放说的改造鱼塘，那也是个大项目了，保守估计要十万元左右。 小白正怯生生的看着陈放爸爸他们，等陈放回来，小东西‘嗖’的一下跑过来，包住陈放的小腿。 “你买的宠物？”陈放爸爸问。 “嗯。” “是什么玩意？” “白貂。” 陈放爸爸翻了个白眼，白貂？沙雕还差不多…… 貂是吃肉的。 陈放的那个小东西，看着比貂短了一截，刚才进来，就看到它抱着苹果在啃。 不过那个小东西挺可爱…… 午饭做好了，水煮鱼。 “下午还要麻烦大家帮忙清理水塘。建养殖池，工资从今天算起，怎么样？”陈爸对三叔他们道。 “今天就不算工资了，从明天开始算起。”李师傅说。他是乡村包工头，给人建房子、建鱼塘等等活儿，在农村，如果是需要大量人力的活儿，找他就行了。 建养殖池，这个事情陈爸已经和李师傅谈妥了，是雇佣的方式。 大师傅每天的工价是260元，小工每天180元。 像是建鱼塘、房子，采用干包的方式最划算，就是总共多少钱，他帮你做好。这样最划算，也最节省时间。 但陈放他自己懂施工，而且涉及到的程序很多，全都要精细。如果用干包，小村施工队为了赶时间，在质量这一块，难免就会疏忽。 陈爸刚才看了陈放的设计方案，也挺满意的。在大塘边上分割出一系列鱼池，都能引入活水，有活水的鱼池，就能加大养殖密度。总共7亩鱼塘，要是做好了，一年也能有几十万的收入。 引入山涧溪水的鱼塘，那是可以养稀有鱼的鱼塘了，那些鱼都比较贵。做好了，一年几十万利润并不是特别困难。特种鱼养殖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场地。 第二十四章 迟到 吃过饭。 陈放扩大了排水口。 将排水口挖大，挖深。 放了一早上的水，7亩大水塘的水位下降了半米不到。 将排水口挖大，陈放再到小溪沟下游装了两张拦鱼的渔网，回来清理水塘里的水葫芦…… 水葫芦繁殖速度快。如果不是有很多大草鱼，老宅的这口大塘，估计被水葫芦全霸占了。 清理鱼塘的时候，陈放还发现了很多黄鳝，有几条特别大的，重量在一斤以上。半斤到1斤重量的黄鳝也有三四十条那么多。 毕竟是一口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放干水的鱼塘了。那些大黄鳝都躲在塘边，在塘边石头堡坎缝隙里打了洞穴。 ‘哗~’ 正在清理水葫芦的陈放，忽然钻进水里，抓了只大甲鱼出来。 “爸，甲鱼。”这是只大甲鱼，估计有十五六斤的重量。陈放用两只手才将它抱起来…… 这么大的甲鱼，刚才用念力扫描到它，陈放都吓了一跳。 “我养的，总共有7只。”陈爸说：“将它装起来，我等下带回去。” 陈放将甲鱼养在大桶里，念力可以覆盖方圆十几米，陈放还发现了几只不到巴掌大的小甲鱼。至于大甲鱼，没看到…… “爸，你哪年放的甲鱼？” “好多年了。大概是五年前，从张晨他们家的甲鱼池里弄过来的。” “那有6年了。就养过一次甲鱼，不赚钱，后来没养了。”三叔道。 大竹村这边的山涧里有野生甲鱼，黑背、粉红肚皮，最大也就三四斤，也叫土鳖，土甲鱼。现在能看到的土鳖，最大也就两斤多，已经很少很少了，要去山里的水塘子里才能找到。而外来物种的甲鱼，某些偏僻的深沟里倒是经常可以发现。 这只超大的甲鱼不是本地品种，好像是珍珠鳖，反正是外来甲鱼品种，据说这种甲鱼两年就能长七八斤。只要有足够时间，长到十五六斤一点都不困难。 六年前放在水塘里的时候就有七八斤重，过去这么多年，要不是这里的水太冷，应该能长更大。 陈放又摸了几只小甲鱼出来，黑背、粉肚皮，野生甲鱼，也就二三两一只。摸起来看了一下，陈放又将这些甲鱼丢在了塘里。 大甲鱼便宜，每斤十几块钱。而土鳖，那就贵了。土鳖生长缓慢，对水质要求也高，当地没有人养，基本都是野生。本地土鳖只有夏天涨大水的时候才能抓到，半斤到八两一只的，都要一百多块钱。超过1斤的，1斤价格在160元。越大，越贵……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山珍。 当地土鳖，2斤重的，最起码要六七百。越大就越贵……如果3斤重量，得过千。而且不用自己到市场卖，直接送山庄，人家直接就收了。 清理了一会儿鱼塘里的水葫芦，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等老爸提出收工，让大家回去洗个澡过来吃饭，陈放才想起约了赵吉阳出去逛街，赶紧拿出岸上的手机看了看，都六点过了，赵吉阳发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五点钟发的：“下班了。” 第二条五点二十分钟：“在哪儿呢？” 陈放猛地拍了一下脑壳：“爸，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你不在家做饭，去哪？” “去城里。”然后在他老爸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你也是真是，快点去。” “唉……” 陈放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开车出发…… 夏天，云屏这边天黑的很晚，要八点左右天才会黑尽。 本来约的五点钟，现在都快七点了。 陈放将车子开出大竹村，拿出蓝牙耳机戴上，用微信拨通了赵吉阳的语音。语音响了好久，赵吉阳接通…… “喂？”生气了，语气不好。 “不好意思哈，我忘记时间了。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不用来了。我已经吃了晚饭，都准备睡觉了。”赵吉阳在雕像广场等了陈放有半小时，他一直不回短信，气死了。 现在都快七点钟了，才打来电话。 “别啊，我已经出发了。今天是我不好，忘记时间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大叔，不会有以后了。拜拜……” “给你道歉。请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你在家。我大概半小时后到，等下你不接我电话，我就给赵叔打……” “你……”赵吉阳抓紧了小拳头，很想揍手机一圈：“到了后给我打电话。” “好的。” 陈放长长的吐了口气，没想到第一次约人家就迟到。而且不是一两分钟，是足足两个多小时。 到县城，以陈放的估计，最快也应该七点二十分了。 一路无话，到了赵吉阳的小区外面，陈放拿出手机给赵吉阳打了过去，然后等了十分钟她才出来。 陈放连忙下车，嘴角挂着讪讪的笑容，给赵吉阳开了车门。 赵吉阳戴了隐形眼镜，化了淡妆，本就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美了。一身蓝白搭配，白色绣花的衣服，深蓝色长裙，搭配白色休闲鞋，衬托的特别有气质…… “看什么看。”赵吉阳发现陈放盯着自己发呆，不由的横了他一眼：“去哪里？” “你吃饭了？” “七点半了。”赵吉阳亮出白皙手腕上的小表。 “去湖滨路怎么样？” “随便。” 陈放发动了车子，说：“我今天卖鱼。早上起来就去抓鱼了，一直忙到下午……吃过午饭就开始清理鱼塘里的水葫芦，这一忙，就忘记了时间。” “很累。”赵吉阳看着他，做出关切模样。 “一点点。” “累就不要来了，也不是很想和你出来逛街。”赵吉阳就是生气，本来越好的五点，还说下班过来接自己，这都七点半，天都快黑了。 但这话听在陈放耳朵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确实，自己约的她，迟到了很不好，可……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迟到就是迟到了。 可她这话，让本就有些疲惫的陈放产生了些许很不好的情绪，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之后就没什么话了。 陈放开着车来到湖滨路，公园附近，找到个停车的地方，将车子挺好。 “再吃点儿东西不？”陈放问。 赵吉阳也知道说错话了，刚才不应该那么说，就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一个饭馆：“去那里，东西还不错，也便宜。” “今天的午饭下午两点过才吃，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清理鱼塘，还有好些人在帮忙，一个不注意，就忘记了时间。”陈放道。 “好啦。以后将电话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可以听到电话铃声的地方。”赵吉阳没有生气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刚才不好的态度，也有些歉疚。 淡妆的赵吉阳，五官精致到完美，她这身打扮本来想承诺出气质，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些。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婴儿肥，一些稚气，却也格外美丽、清纯，格外有气质，端庄，似一种雨后世界的清新宁静之美。 在发现赵吉阳态度转变之后，陈放也被她的这种气质吸引，目光总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进去小饭馆，陈放点了个回锅肉，一份青椒土豆丝，一个西红柿蛋汤，还想点别的，赵吉阳说足够了。 “今天很累的？”赵吉阳态度软了下来，这次是真的关心起陈放。 “一点点。等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赵吉阳看了眼陈放，便低下头，不好意思的道：“你为迟到的事情道歉了。那我刚才的态度不好，也跟你说声对不起。” 陈放笑了笑：“吃完饭后去哪儿？” “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去湖边散散步，差不多时间就回去了。等你以后有空再约。” “嗯。”陈放点了下头，道：“你晚上几点睡？” “十点过。你呢？” “我随机的，什么时候瞌睡来了，就什么时候睡。” “差不多……” “喜欢吃鱼么？”陈放又问。 “挺喜欢的，但要做的好吃才喜欢。喜欢吃甲鱼不？” “嗯嗯。”赵吉阳点点头：“喜欢……” “我那鱼塘里有大甲鱼，明天要是抓到了，给你送一只过来。” 赵吉阳：￣□￣｜｜ 第二十五章 逛街 湖滨路也叫清江路，指lc区清江边的路段。 湖边建有步道，橘红色幽暗的灯光映照着江水，晚上的清江路，散步的情侣特别多。 陈放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女生晚上出来散步了，和赵吉阳走在一起，在这安静的江边路上，一时间找不到话题，就看着清江对面的高楼大厦，清江对面便是新区了，他们刚才就从新区过来。 新区有两栋写字楼，其余都是楼层较高的电梯公寓。夜晚的万家灯火，格外美丽。 “哥哥，给漂亮小姐姐买一朵玫瑰花。”一个卖花小姑娘跑了过来，手上抱着一捧玫瑰。 “多少钱一朵？” “5块1朵。” 陈放掏钱买了一朵，指了指对面的花店：“那是你们家的花店？” “嗯。” 陈放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晚上要注意安全，警惕有坏人。” 小丫头亮了一下手上的电子表：“有定位，报警，不怕坏人。” 陈放再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挥挥手。 小丫头也给陈放他们挥手：“哥哥再见，姐姐再见。” 陈放将玫瑰花送给了赵吉阳：“给。” 赵吉阳拿了过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谢谢。” “你喜欢钓鱼么？”陈放问。 赵吉阳摇头：“偶尔跟我爸出去钓鱼。不是很喜欢，但也不会感觉无聊。你喜欢钓鱼？” “我应该和你差不多。除非有人一起，才回去钓鱼。” “不知道钓鱼有什么好玩的，我爸只要有空就想出去钓鱼。”赵吉阳吐槽着。 “我爸也差不多。” 就钓鱼这个事情，好像还是赵郝帅拉着陈放爸爸入的坑…… 走了十几分钟来到湿地广场。 湿地广场是湿地公园的大门，左右两边都是大商场，一个明珠商场，另一个大润发。 “时间还早，我们去明珠商场转转。”陈放指着商场，说。 “八点过了，别逛太晚。”赵吉阳说：“你晚上开车回去要小心。” “我晚上住城里，不回去。”陈放道：“我们家城里也有套房子，就在你们小区隔壁的半岛花园。” “那可以多玩一会儿。”赵吉阳笑道：“去喝奶茶。” 进去商场。 八点过，商场里面人很多。 和赵吉阳走在一起，陈放发现经过的男人的目光，大都不由自主看向赵吉阳…… 也有些女生在偷瞄陈放。 帅哥和美女走在一起，总会惹来很多目光。 到奶茶店点了两杯珍珠奶茶，就在店里面对面坐着，慢慢喝着，聊着些有的没的。 喝完了奶茶，两人到商场里闲逛起来，陈放看到电玩城，过去买了二十块钱的硬币：“夹娃娃。” “幼稚。”赵吉阳从陈放手上抓了几个硬币过去。 来到娃娃机前面，赵吉阳刚投下硬币，一个瓜子脸女生拍了下赵吉阳的肩膀，笑着喊道：“吉阳。” “何丽……” 何丽瓜子脸，穿着身网纱收腰小白裙，吊带、短裙。这身打扮，加上挺好的身材和不错的面容，特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男朋友？”何丽看着陈放，眼睛发光。 “男性朋友。”赵吉阳道。 “很帅哦。不是男朋友？” 陈放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笑着道：“正在努力成为阳阳的男朋友。” 何丽拿着款粉红色包包，脸上挂着妩媚笑容：“加油哦，我们的班长大人，那可是有超多男生追求的。” 陈放‘嗯’了一声，转过身，给娃娃机投了一枚硬币。商场里的娃娃机特别坑，要很多硬币才能夹起来一个。 云屏县这个小县城，大型商场就那么几个，很容易就碰到认识的人了。 陈放前面十个硬币全军覆没，第十三个硬币，也是手上最后一个硬币，终于夹出来一个娃娃，一个可爱的兔宝宝。 赵吉阳这边终于和何丽结束闲聊。 “帅哥，加个微信？”何丽终于要走了，用勾人的眼神看着陈放。 陈放摆摆手。 等何丽走后，陈放问：“她，你同学？” “高中同学，同班，同寝室。她好像对你有兴趣哦，要不要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陈放翻了个白眼：“跟个风尘女似的。” 赵吉阳轻咬牙齿，脸蛋气鼓鼓了起来：“怎么，你对风尘女很熟？” 陈放赶紧摇头：“看她有些轻佻。” 赵吉阳就眯着眼，盯着他，审视了起来。 “以前去酒，经常见到类似打扮的女生。呃，我有个好朋友喜欢去酒，但只是喝酒……”陈放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说不清楚了。毕竟少有和女生相处的经验，以前在上海，都是几个大男人一起玩。 赵吉阳闷不做声的投了币，手上几个硬币很快用完了，一个娃娃没有夹上来。陈放连忙将手上的娃娃送了过去：“给你。” “不要。” “喂……”陈放就郁闷了，这女人，咋又生气了：“去酒，挺正常的。” “是，挺正常的。毕竟是大叔嘛，人生阅历挺丰富。”赵吉阳气呼呼的，一把将陈放手上的娃娃抓了过去：“以后不准去酒。” “好。” 这女人，就挺奇怪。 从三楼转去了一楼。 赵吉阳逛着服装店，大概是囊中羞涩，她看上好几款衣服，都下不去手，只是拍了照片……又看上一款白色长裙，依旧是只拍了照片。 陈放将衣服拿给电话，让她结账，被赵吉阳阻止了：“你做什么呢？” “见你看好多款衣服了，我送你。” “谁要你送了。”赵吉阳说着就拉着陈放走了出去：“我拍下照片只是觉得这些衣服好看。如果我喜欢，要买，不会去雕像广场买啊。我在雕像广场买东西还能打折……” “我以为你喜欢呢。”陈放还以为…… 赵吉阳是没有心机的女人，当看到陈放拿了衣服要去结账，才感觉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就好像那种……就是刚和某个男人认识，就拉着男人去逛街，要买这买那还不自己付钱的女生…… “我是看那些衣服好看，拍下照片。”赵吉阳说：“实体店衣服老贵了，我将衣服照片拍摄下来，也拍摄了识别码，回去后我在网上下单，懂不？” “实体店和网点，如果是同品牌，价格真会有很大差异？” “当然了。”赵吉阳撅起嘴：“你刚才该不会以为我想让你给我买衣服？” 陈放摇头：“我就觉得刚才那件衣服很适合你，你穿着一定漂亮。” “本姑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漂亮。”赵吉阳骄傲的撩了一下头发，转过身大步迈出。让陈放那么一搞，赵吉阳也没了看衣服的心情，直奔美妆区。 这次就走走逛逛，赵吉阳再也不敢盯着某件东西一直看了。 不知不觉就快十点钟了，吉阳爸爸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回去了，两人这才离开商场。 陈放有些头疼，这个女人，好像很喜欢逛街的样子，是那种单纯喜欢逛街，而不是为了买什么东西才出来逛街。陈放感觉自己腿都麻了，精神疲惫……而赵吉阳，还特别有精神。 要是赵叔不打电话过来，她估计还能逛好久。 “逛累了？”出去商场，赵吉阳问道。 “没有。”陈放笑道。没有……才怪。逛街，逛的瞌睡都来了。 “我经常和妈妈出来逛街，通常吃了晚饭出来，逛到十点过。”赵吉阳说。 陈放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接，过了几秒钟才道：“经常？” “害怕了？” “我也挺喜欢逛街的。”陈放讪讪笑道。 赵吉阳看到陈放痛苦的样子，抿嘴笑了笑。 第二十六章 清塘 半岛花园小区。 陈放之前卖掉的也是半岛花园的房子，来到小区，陈放就想起了过往。 陈放的家庭虽然不错，但大几十万上百万的数目，就拿不出来了。 清湖半岛这边是整个云屏县房价最高的地方，半岛花园小区，当初开盘价都接近了万数…… 陈放爸妈这套，算上公摊面积有176平米，当初买的时候，每平米9300元。这套房子总价一百六十多万，按揭的，现在还没还完贷款。 陈放以前不喜欢在乡下，自从在城里买房子后，每年回来都住城里。 15层…… 176平米的房子，算是很大了。三室一厅，带书房，有衣帽间。 这么大的房子，只装三室一厅，能装出两个大主卧，都带独立浴室。 陈放去了他的卧室，给浴缸里放了热水，然后收拾床榻。床榻这边收拾好，浴缸里也放满了水。 昨晚十二点过才睡，白天又忙了一天，再陪赵吉阳逛街…… 干活都不累，就是陪赵吉阳逛街，腿都走麻了。 从柜子里找出沐浴泡泡球，丢了一个到浴缸里，陈放躺了进去。 陈放虽然农村出生，前面几年也能赚不少钱，有钱，也就学会了些小资生活似的享受。 泡在浴缸里，陈放舒服的不想动弹，手机响了。 “到家了？”赵吉阳发来的语音。 “在泡澡。你呢？”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明晚还去逛街不？”赵吉阳问。 “明晚看电影。” “嗯~。可以……” “我明天准点接你下班。”陈放道。 “正事要紧。等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号……” 和赵吉阳聊了许久，陈放浴缸里的热水，都温和了。现在还是夏天，温和的水泡澡也挺舒服。 出来冲个澡，回去床上，周柏打来了电话：“喂，放放。” “你好骚啊。遇到啥好事儿？” “嘿嘿嘿……哥们儿成了。” “这么快……恭喜你。” “是就快成了。我们晚上看了电影，还去电玩城夹了娃娃，喝了奶茶。” 陈放翻了个白眼：“老子昨天去相亲了。今天就和相亲对象出去吃饭，散步，喝奶茶，夹了娃娃……” “靠。进度神速啊。” “那是……” “我也得加快进度了，我准备明天表白，99朵玫瑰花怎么样？” “你有没有见过99朵玫瑰？99朵玫瑰花，那是求婚才送的，太大了。11朵，19朵，不大不小刚刚好。抱着玫瑰花还能出去玩儿。”陈放说。 “嗯，也是。表白除了送花，还应该送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觉得，还是先别送玫瑰花表白，先送给项链，或者别的东西。她如果收下，就说明那啥，懂得？之后再找机会挑明关系。如果直接表白，被拒绝了，那多尴尬。” “也对。我就感觉李雪对我不冷不热，不知道她的心意。” 周柏经常给陈放打电话，说着他的事情。 一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一些。 若是关系没有到位，贸然表白，可能适得其反。 “你觉得送项链，应该送多少钱的？”周柏问。 “我也不知道，看女方是个怎样的人。你觉得李雪是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不是。” “那就别送太贵的了，一千左右的项链，最多不能超过两千。好女孩子，值得追求的，就好好努力。期待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有女朋友，不再是单身狗。” “哈哈哈……好哒。”周柏说。 一觉睡到天亮。 六点过就天亮了，陈放起来洗了把脸，下楼回去云溪镇。 在云溪镇吃了两笼包子，一碗豆浆。结账正准备走，老爸过来了。 “爸。小姨夫……” “唉。”陈放爸爸和小姨夫过来吃东西，等下一起去老宅。 小笼包子，对男人来说，一笼不够吃，两笼大概好。 看到陈放，他们就准备打包了。 车子给小姨夫开，陈爸坐到了陈放的车上：“昨晚约会咋样？” “累死了。昨晚逛街，走了两个小时。赵吉阳比我妈还能逛……”陈放吐槽道。 “女人嘛，都喜欢逛街。”陈爸笑着道：“有没有按照你妈教你的做？” “什么？” “逛街，自然要给女生买东西了。” 陈放一头黑线：“我们才认识，我就算想给她买，她也要肯收才行。” “嗯……也是。加油。对一个好女人来说，等哪天她愿意花你的钱了，那就说明她喜欢上你了。” 陈放翻了个白眼，这老爸，说的他好像很懂女人似的。再就是太小瞧自己了。 “老赵闺女什么时候有空，哪天休息。” “星期天休息。” 相亲那天就是星期天，今天才星期二。 “好好聊。等星期天我约老赵钓鱼，喊他闺女也到乡下耍。”陈爸呵呵笑着，一口一个包子。 到了老宅。 老宅外面大鱼塘，里面的水快要放干了。 鱼塘有一定坡度，上半部分的水已经干了，露出了淤泥，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红砂岩石板。 有很多鱼儿搁浅着。 陈放和小姨夫开始抓鱼，陈爸在岸上接了个电话，也跳了下来。 搁浅的多是小鱼，鱼苗。 鱼塘里很多大鱼，十几斤一条的鲢鳙就挺多，还有二十几斤的花鲢。二十几斤的花鲢有三条，都是陈爸在水库里钓上来，然后送这边养的。 “干爹，幺姑爷。”张晨过来了，喊道。 幺姑爷就是小姨夫…… 张晨是跟着陈放称呼。 “唉，过来了。”陈放爸爸将鱼苗拖过来，让张晨搭把手，抬了上去。张晨骑着电瓶车过来的…… “陈放，你开车将鱼苗送到张晨的塘边。”陈爸喊道。 “马上。” 陈放又抓到只小土鳖，二三两。 已经在淤泥里抓到二十几小土鳖了，先将这些土鳖送去和青石爬鮡养在一起。 放好放好，陈放和张晨将鱼苗抬到车上，拉去了张晨家的鱼塘。 回来的时候张晨爸爸，还有二叔，小叔和李师傅，他们都过来了。 塘里的鱼苗很多，陈放连跑了三趟，估计有四百多斤鱼苗。张晨家的鱼塘不大，倒一百斤左右的鱼苗就不能再放了。剩下鱼苗分给了二叔、小叔和李师傅家的鱼塘。 他们过来帮忙，因为正式的工作还没开始，全都不肯收钱，这些鱼苗全都送给他们。 忙碌了一个早上，能卖的鱼，抓了有三千多斤，又是一万多块钱的收入。 7亩多的鱼塘全部抓光，总共卖了有三万多块钱。 7亩多，那真是很大的鱼塘了。即便没有活水，只要放下鱼苗放养四五年，几万块的收入也是轻松的。而这是活水鱼塘，里面的鱼只卖了32万元，真不算多。 老爸昨天说鱼塘里养了7只大甲鱼，将鱼塘清空，算上昨天抓到的那只，总共找到4只大甲鱼，全都是十几斤的重量，最大的一只有18斤6两。还有三只可能跑出去了。 外来物种的甲鱼，就是长得快。 本土小甲鱼也抓了挺多，五十多只，最大的才7两。剩下都是小甲鱼，甲鱼苗…… 第二十七章 鱼塘最终方案 中午，三婶她们过来帮忙做饭，杀了只大甲鱼，146斤。 外来物种的大甲鱼不适合清汤，只适合红烧。就和红烧鸡一样，用莴笋，多加些大蒜。 陈放将小甲鱼苗拿到后山谷的天然水塘子里放生，天然水塘子是房沿边小溪位于山谷深入的一段，最宽的地方有三四米，长度几十米，一个深水坑。深水坑一边红岩山的悬崖峭壁，另一边是乱石滩，乱石滩过后是竹林，一个小坡……鞭竹就在这里，距离老宅有将近1公里。 陈放过来放生甲鱼，顺便观察一下大水坑里有什么鱼。 陈放记得以前的这里有挺多鱼，其中就有爬鮡，一种体色偏黑的小爬鮡，应该也是青石爬鮡种类。 今天放干了鱼塘，陈放在鱼塘里也抓到了几只爬鮡，就4只，比大型蝌蚪大那么一点点。 陈放沿着深水坑观察了一会儿，里面有草鱼、鲤鱼、鲫鱼和很多小杂鱼。也有爬鮡，可数量很少很少了。爬鮡多集中在水塘子上游，小溪口。 确定山里还有爬鮡就好了。 回到家，陈放爸爸他们已经摆好桌子准备吃饭了。 “吃饭了。”陈爸爸喊道。 “唉。”陈放洗了手，坐到张晨旁边。 张晨在给大家开啤酒，也给陈放开了一瓶，陈放摆摆手：“我下午要出去，不喝酒了。” “是去买火砖、水泥？”张晨说。 “嗯。” “我要建养猪场，帮我买一些。多买，价格应该能便宜一点。” 李师傅说：“买多砂石能便宜一些，火砖和水泥价格是固定的。”李师傅接着说了一下陈放这里大概需要多少砂石，水泥和火砖。 陈放着急将鱼池建起了。 空间里的青石爬鮡卵，其中一网，最近两三天就能孵化出来。分隔鱼池越快建起了越好…… 一边吃饭，再谈了一下工价，师傅工资260元1天，小工180元1天。这些钱全都给李师傅，李师傅是包工头，他请来工人，要从工人手上提成的。实际到大师傅手上的工资，每人每天250元。 和李师傅谈妥的，每天最少10名师傅工过来，用最短的时间将分隔鱼池建好。 吃过饭，陈放就和李师傅跑了一趟砖瓦厂、砂石场，然后买了些水管回来。 火砖，水泥等等，开工之后让经销商直接送过来就好了。买了水管回去，pvc管，外径110，先将房沿边小溪的水引到水塘外面去。 做完了这些，下午四点过了。 陈放昨天就错过了约会，今天特意留意了时间，回家洗个澡，带上一只大王八，出发去县城。 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青石爬鮡养殖的问题。 青石爬鮡养殖，在业界都是个大难题。繁育青石爬鮡，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就一个量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还是成活率。 青石爬鮡必须仿生态养殖，要活水，水流量还得大。 小竹沟水流量就挺大的，全部引过来，应该能支撑7亩爬鮡的养殖用水。就是如何规划…… 经过一天的思考，陈放觉得之前的设计方案有问题。 弄那么多养殖池，自己就一个人，估计照看不过来。养殖池越多，越麻烦。 既然仿生态，又可以将小竹沟的水引过来，那完全没必要建太多小池子。直接建两个大的爬鮡池，每个爬鮡池12亩左右。亲鱼池1个就好了…… 不对，不需要建专门的亲鱼池。 爬鮡池子中间有排水渠，稍微设计一下排水渠，里面就能养亲鱼。 而且根据布局，排水渠更适合养爬鮡。 两个爬鮡养殖塘，两个鱼苗池。最后还有一个大塘…… 亲鱼池，实际上也就是做做样子。爬鮡的鱼苗，还是从空间里取鱼卵简单。 老宅那个鱼塘，实际上也就是作为过度阶段使用。以后有钱了，陈放更愿意承包大型水库，而不是辛苦的养鱼。 先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总之规划两个大鱼塘，比建十几个小鱼塘用处多。建两个水流足够多的大鱼塘，最不济可以养雅鱼，鲟鱼等等鱼类。 到雕像广场，陈放找个地方停好车，出去买了束玫瑰花，给赵吉阳发了短信：“我到了，雕像广场。” 等了十几分钟，赵吉阳回了短信过来：“刚才在忙，没看到短信。我下班了，你在哪儿？” 陈放给赵吉阳发了定位过去，不一会儿，赵吉阳小跑着过来，她穿着职业套装，更突显气质：“今天很准时啊。” 陈放笑着给赵吉阳开了车门，然后回到驾驶位，拿出玫瑰花：“送你。” “谢谢。”赵吉阳闻了闻玫瑰，说：“很会啊。” “什么很会。” “送花。” “都是电视上看的，昨天不算，咱们今天第一次正式约会，当然得准备花了。要回去换身衣服不，我还带了一只大甲鱼。” 赵吉阳拍着额头：“你还真带了甲鱼过来？” “啊？” 直男…… 赵吉阳看着陈放，心里忍不住吐槽：“先送我回去，我换身衣服。” 穿着制服的赵吉阳，有种职场女性的气质，只是稍显稚嫩，但不妨碍她的美丽。 陈放都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到清江半岛，大甲鱼装在编织袋里，陈放帮赵吉阳将甲鱼提了上去。 赵吉阳家里没人，陈放将大甲鱼拿了出来：“养哪里？” 赵吉阳目瞪口呆：“这么大？” “17斤。”陈放稍微有些得意，说道。 “这么大的甲鱼，要怎么吃啊？” “红烧。这种甲鱼不适合炖汤，只适合红烧，味道还不错。” 赵吉阳满脸的无奈，这只甲鱼也太大了，只能放浴缸里面。 “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赵吉阳去客厅将电视机打开，回去了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里那边传来花洒的声音。 陈放削了个苹果，正吃着，吉阳妈妈回来了。 “阿姨。”陈放站了起来。 王敏芝笑着应了一声：“吉阳呢？” “刚回来，在洗澡。” “嗯，留下来吃饭。吉阳爸爸也要回来了。” “我们出去吃，都订好餐厅了。” “好。” 王敏芝坐到了陈放旁边，和他闲聊起来，询问这几天在忙什么。 陈放就说了建鱼塘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赵吉阳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妈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爸在市场，我就早回来了。要去哪儿耍？” “就到处逛。对了，陈放带了只大甲鱼过来，养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跟你说一声，别被吓到了。” “甲鱼有什么吓人的。” “17斤的大甲鱼。” 到这里，陈放也意识到不应该送甲鱼过来，讪讪笑着说：“鱼塘里放养的甲鱼，有好几只。” 王敏芝进去看了一眼，出来看着女儿别扭的表情，就想笑：“挺好的，甲鱼很补，明天提出去杀了，给你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也送些过去。” 第二十八章 牵手 今天出来约会…… 送来一只大王八，好像，确实不怎么好。 主要这是外来物种的大王八，个头大，长得太丑了。 看到赵吉阳郁闷的表情和王敏芝憋着笑的样子，陈放很有几分尴尬：“阿姨，我们就出去了。” “嗯。”王敏芝点点头：“别玩的太晚。” “唉。” “妈，我们出去了。”赵吉阳拿了双高跟鞋穿上，跟她妈妈挥了挥手。 赵吉阳换了身白色长裙，拿着个包包，更突显几分温雅气质。 “去哪儿？”赵吉阳问。 “先去吃饭。想吃啥？” “随便，都行。”赵吉阳想了想，说：“吃钵钵鸡怎么样？” “不喜欢吃钵钵鸡，正东街有家啃大骨，那里还开着不？去吃啃大骨。” 赵吉阳眼睛一亮，点点头。 和钵钵鸡比起来，很显然啃大骨更有吸引力。 啃大骨不是自助餐，里面有大筒骨，大排骨，还有羊蝎子……称重量卖。 啃大骨的生意很好，陈放他们过去，里面就剩两张座位了。 吃了饭出来，天已经黑了，跟着到附近商场，直奔电影院，买了票……再兑换一些硬币，赵吉阳夹娃娃去了。陈放玩起了游戏机，西游记…… 电影院外面通常有娃娃机，街机。 陈放玩着游戏，赵吉阳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十几个硬币一个娃娃没有夹出来，郁闷得很。 “还玩不？”陈放指了指兑换游戏币的机器。 赵吉阳摇头：“不玩了。” “会不会玩西游记。” “没玩过。”陈放手上还有几个硬币，投了一个进去：“我教你。” 手柄操作前后左右，有按键攻击和跳跃……还有显示法宝。 唯一麻烦的就是释放大招。 “我也要捡法宝……法宝怎么用……咯咯咯……太好玩了。” “你笨死了，别一直用法宝，要放技能……用大招……” …… 赵吉阳刚上手，正来劲，电影就要开场了。 “挺好玩的，我们看完电影出来继续。”赵吉阳说。 陈放买了可乐、爆米花：“看了的电影出来继续。”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人气电影，电影院的人很少。 “好无聊的故事。”电影开始十几分钟，赵吉阳就打了哈欠。 “还好，后面说不定会很精彩。” 电影放了不到一半，赵吉阳睡着了。陈放挪了位置，将她脑袋靠到自己的肩膀上，陈放的手刚碰到她，醒了过来：“还没完？” “快完了。” 赵吉阳看了看陈放，将脑袋靠了过来，但已经没有了睡意，陪着陈放将无聊的电影看完。 青春校园爱情电影，讲了几个只谈恋爱不读书，还堕胎、出轨的学生，最后却都考上了大学的故事。 电影放完了，出去放映厅，外面游戏厅有人占着。 时间也不早了，到楼下逛了一会儿，买了两杯奶茶，便离开商场。 走在安静的江边路，橘红路灯下，陈放又嗅到了赵吉阳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她出来的时候才洗过澡，刚才在电影院，陈放就觉得赵吉阳身上的香味儿很好闻，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但在江边路，微风吹拂，陈放闻到的香味却似淡淡的奶香，混合了花香。 没什么话聊，两人漫步走着。 陈放多次想要握赵吉阳的手，路程走了过半，陈放好几次都碰到赵吉阳的手了，还是没勇气握住。 “干什么啊，一直碰我的手。”赵吉阳转过头，瞪着陈放。 “想牵你的手。”陈放说。 赵吉阳赶紧将手揣了起来，不给陈放牵：“老男人，坏得很。” “唉，刚才在电影院，你脑袋都靠在我肩膀上了。”陈放说。 “那是你选的电影太无聊，我睡着了。” 要过马路了，陈放找到机会，大起胆子，握住赵吉阳的手，不让她挣脱开：“过马路，老实点儿。” 赵吉阳噘着嘴，冲着陈放龇牙。 过了马路，陈放的手还是不松开。 赵吉阳的手，异常柔软，没骨头似的。没一会儿，陈放就感到赵吉阳手心出汗了，她那略带稚气的脸蛋，红彤彤的。 “我后面没时间跑城里了，要忙着建鱼塘。”陈放说道。 “哦。”赵吉阳低着头，应了一声。 “你星期天有空？” “应该有空。”赵吉阳说。 “我过来接你去乡下耍。”陈放道。 赵吉阳几分娇羞，点点头：“云溪镇好玩不？” “风景挺好，有云屏山森林度假区，云垄梯田，还有云山竹海。我老家就在云山竹海……” 刚牵上了手，可这路程，太短了。就几分钟，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陈放真不想松开手。 “要牵到什么时候啊？”赵吉阳看着陈放，甜甜糯糯的道：“还不松开。” 两人面对面的，四目相对，陈放心脏砰砰跳动着：“嗯~。” 赵吉阳也有些紧张，手心冒汗。 见陈放打开了车门，赵吉阳赶紧钻了进去。 一路无话，到了青湖半岛。 “到家后给我发个短信。”赵吉阳开门，说道。 “好。” “路上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你回去也早点休息了，我有空再来城里。” “嗯。”赵吉阳下了车，挥挥手，转身小跑着进去小区。 看着赵吉阳的背影，陈放笑了笑。 昨天，对赵吉阳还没有那种感觉，恋爱的感觉。可今天，陈放心里面什么坚硬的东西被融化了似的…… 回到小竹沟，远远的，陈放看到房子旁边路灯亮着。 那是太阳能路灯，装在院墙边上。有太阳能板、蓄电池，也接着电线，但不是晚上一直亮的那种，而是有声控。 “有人？” 陈放正想着是不是老爸还在，就看到小白趴在院墙上，路灯感应器旁边。 “小白。”陈放停下车，喊了它一声。 小白从墙跳了下来，和猫儿一样灵活，从小溪对面直接跳到车窗…… 陈放伸手接住了它，将它抱进车子里面，揉了揉它的脑袋。 继续发动车子，将车子开进后罩房。 后罩房是房子最后的一排房屋。通常的后罩房主要是全宅存储等杂用的房屋，也可用作女眷、女仆人居住…… 陈家老宅的后罩房，有牛圈、杂物间。之前房子改造，陈放收拾了两间出来停车。 第二十九章 仿生态鱼池 一夜好梦。 后半夜又下雨了，在天亮前停歇。 早上起来，屋檐上还挂着水珠，院子里也湿漉漉的。 陈放看了眼两个大石缸，里面养的鱼都还活着，但大鱼在冒头，将嘴巴露出水面，应该是缺氧了。 放鱼塘抓鱼，陈放留了些大鱼自己吃，有7条十几斤重的花鲢，十几条大鲤鱼。昨晚下雨，气压低，造成了水缸里缺氧。 陈放观察了一会儿，过去拿了墙角挂的柴刀和卷尺，先测量一下石缸的内径尺寸，进去空间，出现在网箱旁边，就顺便看了看里面的鱼卵。 1号网箱里的鱼卵，估计最多三天，鱼苗就能出膜。 挨个网箱检查了一边，一切正常，然后拿着柴刀割了两块长方形草甸，刚好覆盖长方体水缸表面的一半。 陈放想验证空间水域里的草甸根部是不是能产生氧气，如果真能产生氧气，今后可以割一些草甸到鱼塘里面。 如果能产生氧气，将水缸一半的水面覆盖草甸，那么水缸缺氧状态肯定就能缓解。 给水缸装好草甸，陈放来到外面看了看水沟里养的爬鮡，那是流动的水沟，虽然不深，但不会因为太阳暴晒导致水温急速升高。水沟里的水，永远都冰冰凉凉。 爬鮡在水沟的网箱里还很有活力，里面有23条爬鮡了。昨天在水塘里抓了一些…… 陈放捞了十条出来，带回家养在两个石缸里面，准备后续的观察。 “喂，爸。”忙完了事情，陈放来到厨房，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啊？”还不到七点，陈爸刚起来没一会儿。 “您过来的时候帮忙买些菜，土豆、洋葱多买一些。再帮我买只鸭，活鸭……别杀了。” “嗯，我今天要迟一些过去。” “记得帮我买只鸭子，活的。” “知道了。” 买只鸭子过来，陈放可不是想吃鸭，而是为了验证最重要的环节。 空间里有些国内常见的野果子，味道和普通野果子差不多，能吃。空间里还有蜂蜜，也能吃。 那空间里的鱼？ 虽然都是些常见的鱼类，可毕竟是空间里的鱼。 小白那家伙吃素的，这么久了，没见过它抓鱼吃。 按理说，貂类应该是肉食动物。小白它表现的太奇怪了，竟然吃素。 或许它本来就不是貂。 又或许，空间里的鱼不能吃。 毕竟是空间里的产出，陈放觉得还是有必要小心谨慎一些。 早饭做了个西红柿蛋汤，正准备开吃，张晨骑着车过来了，在外面喊道：“陈放哥。” “唉。”陈放应道，出去开了门：“吃饭了没有。” “没有，过来蹭饭。”张晨笑道。 “快进来吃饭。”陈放给张晨盛了饭，拿出一罐豆腐乳打开：“你不说提前打个电话给我，都没准备菜。” “家里的米吃光了，今早没饭吃。”张晨夹了块豆腐乳，接着道：“我爸妈去给你家的茶园施肥，就顺便去镇上吃了。我没地方吃饭，只好来你这里。” “你女朋友呢？” “我们还没同居，她每天都回去睡的。” “要加油哦。”陈放呵呵笑道。 “你相亲的那位，成了？” 陈放挑了挑眉：“那肯定的，不看看我，多帅哦。” “脸皮厚。听干爹说，我未来大嫂还在读书？” “读什么书，大四，出来实习了。” “还没升大四。” “九月份不就大四了。” 闲聊着吃了早饭，张晨道：“我去打米了，待会儿过来帮忙。” “现在的谷子多少钱1斤？” “一块多，肯定不到两块。” “你家谷子还有多的不？卖一袋谷子给我。” “别说卖不卖了，你车子钥匙给我，我给你打一袋回来。我家里也就两袋谷子，给你一袋。” 陈放拍了拍张晨肩膀：“不枉费哥哥我疼你一场。” 张晨一脸的囧样儿，拿过陈放的车钥匙：“我打谷子去了。” “开车慢点儿。” 云垄山那边有打谷房，可以打米。 陈放家已经不种稻谷了，但也不在外面买米吃，而是每年秋收后去农家户买晒干的谷子，吃多少，打多少。 云山这边的大米好吃，毕竟海拔千米左右高度产出的大米，比外面买的大米更香糯。 张晨他们种植稻谷很少，每年种一些也就够他们家吃。陈放拿了他们家一袋大米，他们家多半都吃不到九月份。 目送着张晨开车离开，陈放想着要不要还那袋大米，想想还是算了。一袋谷子不值什么钱，自己再成他一个人情。 张晨走后，陈放拿了水桶和黄鳝钩来到鱼塘。 昨晚的鱼，将鱼塘上半部分冲洗干净了，露出发黑的红砂岩石板。 水塘边缘是大鹅卵石砌起来的，有许多缝隙。缝隙里有黄鳝，大黄鳝，数量还不少。 那些黄鳝用手去抓麻烦，用钩子将它钩出来。 给黄鳝钩套好蚯蚓，找到黄鳝的藏身之处，就把钩子深了进去。 可能是早上，黄鳝对送来的诱饵没什么兴趣，都送到嘴边，快碰到了，黄鳝才咬了一口……黄鳝刚咬到，陈放就往外一拉，让钩子勾住黄鳝，慢慢的，将黄鳝拖拽出来。 野生黄鳝力气不小，一条大概三两的黄鳝，也得费些力气。 “小陈总。”李师傅带人过来了。 “唉，李师傅……二叔，小叔。”陈放喊道。后面还有三人，陈放叫不出名字。 今天是正式干活了，继续清理鱼塘里的淤泥…… 将淤泥清理干净，明天就正式动工。 “在做什么呢？”二叔跳了下来，笑着问道。 “钩黄鳝。昨天发现堡坎洞穴里有黄鳝，今天试着将它们钩出来，不然等水泥封了堡坎，那些黄鳝要死在里面。” 二叔呵呵笑着：“我们今天就算正式开工了。” “嗯。”陈放看向李师傅：“李师傅，砂石水泥联系好了没有？” “联系好了，待会儿就送过来。”陈放先放下手上的‘活儿’，再和王师傅讨论了一下鱼塘的建设方案。 王师傅那边拿了软皮尺，还有画架，绘画纸…… 两人测量起鱼塘面积，将最终方案落实到纸上。 引小竹沟的水过来，建两个流动的鱼塘。这两个鱼塘依旧是之前确定的方位，曲尺形状，宽度是62米，长度有130米左右。 小竹沟的水流大，将小竹沟的水全部引过来建成活水鱼塘，那么只有62米宽度的鱼塘，里面就会有比较明显的流水。 仿生态养殖，完全模拟河沟。那么建成的两个鱼塘就有深水区、浅水区。而且要让水流动起来，出水口的位置一定要比进水口低。 两个翻转倒立‘l’形状的鱼塘，中间还要设计一条排水渠，这条排水渠的主要用途是为了方便今后清洗两个鱼池。其次的作用是饲养亲鱼。 排水渠宽度1米。 之后建两个育苗池，育苗池建在大鱼塘区域。 最后进水口的布局，出水口如何规划。主要的流水从小竹沟那边过来，也就是大鱼塘现在的排水口那边…… 在进水口建一个深水池，深水池要高出两个鱼池。将溪水引入深水池，再从深水池将水流引入鱼池，形成一定冲压。 深水池建在鱼塘的外面，山坡上。 水进入鱼池，让鱼池成为拟生态的小河流。 因为是常年流动的水，经过鱼池，里面的水还是很干净的，就直接引入大水塘。 至于两个鱼苗池，就用房沿旁边的小溪水。房沿旁边的小溪水流不多，正好可以用来养鱼苗。而且鱼苗池子里的水，最后也注入大鱼塘。 如此规划，虽然说简单了一下，但整个工程量，却大了不少。主要涉及到填高的问题…… 两个爬鮡池和鱼苗池，为了水流，都必须提高一些。 爬鮡池专门养青石爬鮡，两个爬鮡池中间的水沟，那就是条死水沟，对外可以说那是亲鱼池。所有水流注入大水塘，大鱼塘就可以高密度混养经济鱼类……比如黄骨鱼之类的。 可以养一个批次的经济鱼类，为期一年。一切顺利的话，一年的青石爬鮡也养大了，可以将养大一些的青石爬鮡分流到大塘里面继续饲养。 第三十章 抓黄鳝 确定好方案，画出施工图纸…… 快中午了，几辆运输砂石的小型自卸车开了进来，将砂石卸在水塘下方的路边。 运输车刚走，张晨就开着皮卡回来。 陈放爸爸也开着车子过来，送来了肉菜，和一只活鸭，还带了好多条香烟过来，对陈放道：“在农村干活的泥水匠师傅，烟酒要管够，每位大师傅一天一包烟，这是最基本的待遇。” “嗯。”陈放就知道要给泥水匠师傅发烟。 现在的人工成本高，在农村，泥水匠师傅的工价也高。对雇佣，而不是干包的泥水匠师傅，每天一包烟，这在农村算是基本的规矩了。除了烟，中午还有一顿饭，这顿饭，饭要管够，肉要管够…… 将师傅们照顾好了，人家才会卖力的给你干活。而且这是计天，不是计件。 现在的农村，找泥水匠或者劳力来干活，只有小项目才计天。稍微多一些的活儿，都是干包，也就是计件，干完后直接多少钱，其余事情啥都不管。 陈放这里计天，主要是为了水塘质量。 陈爸买了7条云烟过来，都是11块钱1包的那种，给了张晨一条，他自己拿一条，剩下的丢客厅里了。 “哥，下午有啥事不？”张晨帮忙烧柴火，问。 “没什么事情。你有事？” “没有。我问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下午还要清理鱼塘，明天就修塘边了。”陈放道：“你的养猪场什么时候开建？” “等你这边鱼塘弄好了之后，也是请李师傅帮忙弄，就建几个猪棚。” 陈爸出去发烟了，顺便干一下活儿。 陈放和张晨在家做饭，做一个家常鱼，一份回锅肉，一个汤菜。 今天来了6人，算上陈放他们这边的人，总共九人。四斤五花肉，两条大鲤鱼，足够吃了。 大锅菜要用大锅炒。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 吃过饭，工人们去后罩房休息，睡一觉，大家都带了凉席过来。陈放给大家准备了蚊香，熏蚊子…… 然后拉着张晨去鱼塘抓黄鳝。 一条条黄鳝，在陈放精神念力感知下无所遁形。有些黄鳝可以钩出来，就用钩子勾…… 有些勾不出来，就掰开塘边石头，将它抓出来，反正要从新修塘边。 “我想做乡村up主，你觉得怎么样？”张晨问。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我不会剪辑视频。” “周柏哥会剪视频。”张晨笑着道：“咱将拍摄的视频发给周柏，让他帮忙剪。” “他，正忙着追求你未来二嫂，哪有时间帮你剪视频。”陈放笑道：“别打扰他了。拍视频，剪视频，这东西说起了简单，但要拍出质量比较好的视频，以及剪辑出好的画面，还是需要一定的专业性。” 张晨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之前买了云台，用手机拍过几段视频，也自己学着剪，但是做出来的视频，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做网络自媒体也是不错，但我觉得，首先还是要有一份自己的正业。我准备将鱼塘建起来，鱼养起来，一切稳定，再考虑做别的事情。”陈放又勾出了一条黄鳝，这条黄鳝有半斤左右，在鱼塘里属于中等大小的黄鳝。 这个鱼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放水了，鱼塘下方淤泥厚积了半米多深，这里养出来的黄鳝也都特别大。 “你想要养猪，那么将场地建起来，将土猪养起来，正将主业理顺了，再考虑副业。贪多嚼不烂……” “嗯。”张晨点点头：“你也想做自媒体？那我们以后一起做。” “看看。等以后，可以请个懂摄影、剪辑的人，自己也可以学着做……或者，我们可以成立自媒体公司。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能做的，咱现在还是专心眼前的事情，积累一些资本。” 张晨‘嗯’了一声，看到陈放又抓出来一条黄鳝，忍不住道：“你这样抓黄鳝，如果发到网上，一定会被人说成是剧本了。但点击率，应该不低。” 陈放也笑了笑，鱼塘四周躲在堡坎里的黄鳝很多。特别是大黄鳝，基本都躲在堡坎里面了。就这半小时，陈放已经抓了三四十条黄鳝，半斤重量的占了一半，还有超大的老黄鳝，七八两一条的。 鱼塘里有1斤左右一条的，现在还没抓过去。 这口鱼塘边长有三百多米，才抓了一半。全部抓完，应该能抓到三四十斤黄鳝。 “现在的黄鳝多少钱1斤？”陈放问。 “六月份我卖过一次黄鳝，田里面抓的野生黄鳝，三两以上，卖给度假山庄是65元1斤。三两以下的就便宜了，45块钱1斤。五六月份的野生黄鳝多，价格也便宜。现在的野生大黄鳝应该要70块钱左右1斤。” 云山在大山里，这边黄鳝出现得晚，抓黄鳝最好的时间是五月中下旬。四月份的黄鳝都比较少…… 五月份插秧，秧田蓄水后，到五月中旬天气才开始炎热……也就是五月份，冬眠的黄鳝开始出来活动，那段时间的黄鳝最好抓。五月中下旬和六月份黄鳝最多，抓黄鳝的人也多。 现在七月下旬了，抓黄鳝的人已经很少了，再说能抓的黄鳝，差不多也被抓光了。 农村里的抓黄鳝的人多，在抓黄鳝的季节，晚上到处可见拿着手电筒照黄鳝的人。多集中在云垄山那边。大竹村这边地广人稀，人口少，抓黄鳝的也少…… 野生黄鳝价格挺贵的，特别是过年那段时间，百元左右也是很正常的价格。 不同地方，黄鳝价格差异很大。还有规格，如果是半斤以上规格的野生黄鳝，价格还能贵不少。 这口鱼塘里的黄鳝，可以当做野生黄鳝卖了，弄三四十斤，也算一笔小钱。 张晨看着陈放找黄鳝，那效率：“你怎么知道哪里有黄鳝的，我看你一抓一个准。” “靠的是经验，我小时候经常摸鱼，抓黄鳝，黄鳝喜欢躲什么地方，哪里可以躲，看一下就知道了。” “有没有这么神哦。” 陈放指着岩石缝：“你猜猜，里面有没有黄鳝。” “看不出来。” “我感觉，有。”陈放将黄鳝钩伸了进去，一会儿，就将黄鳝钩了出来：“其实没什么神奇的，这口鱼塘几十年没有放水了，黄鳝都躲在边上，哪些地方可以躲黄鳝，大概的看上一眼，也就知道了。还有，黄鳝活动会留下痕迹，找到这些痕迹，就能找到黄鳝。” 都是瞎掰，如果没有精神念力，陈放怎么可能一眼就知道哪里有黄鳝，哪里没有…… 第三十一章 夏夜 还剩百多米塘边没有抓，已经爆桶了。 早上清理淤泥也抓了很多黄鳝，陈放提着黄鳝回去称了一下重量，加上早上淤泥里抓的，总共有四十多斤。 虽然是塘里的黄鳝，可也算是野生。野生黄鳝活力很好，装了快半桶，黄鳝一直往外蹦。 陈爸抱着小白，过来看了一眼。 陈爸吃过午饭就在家里逗小白，给它弄东西吃，这才让陈爸抱着的。小白也探头探脑的瞅了一眼，‘嘤’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小白的叫声，陈爸老脸上露出笑容，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真是你买回来的？” “捡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陈放道。 “哦……”陈爸可喜欢它了，抱着就不想撒手，甚至还想带回镇子上养着。可听说捡回来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这个社会，凡碰到不认识的野生动物，基本是被保护动物。 “爸，现在的黄鳝多少钱？”陈放将黄鳝倒入石缸里面，将石缸里的大鱼抓出来，放另一个石缸里面，再舀一些水出来。 “半斤到八两的黄鳝85元，八两以上95元。半斤以下的黄鳝两重的黄鳝，75元。3两以下60元。”陈爸道。 陈放妈喜欢买黄鳝吃，市场上卖的野生黄鳝，价格贵一些。野生黄鳝和饲养黄鳝，其实很好区分：野生黄鳝尾巴细长，身体流线型好。然后是杀黄鳝的，野生黄鳝血量多，粘稠。 最主要还是看力气，野生的黄鳝肌肉发大，力量大，抓住的时候野生黄鳝会往后缩，如果不用力，抓不住的。 最后就是口感了…… 普通人真不好分辨野生黄鳝还是养殖的黄鳝，但对喜欢吃黄鳝的人来说，很好区分。 就绝大部分人的饮食传统，认为野生的东西比养殖的更有营养。而黄鳝，纯野生黄鳝还有药用价值，能补肾还是什么的。 “留几条大的别卖了，给你妈送回来。”陈爸继续逗着小白，说。 “知道。”陈放说着伸手逗弄了一下小白，那小东西，在老爸怀里整个儿的一副生无可恋。 快两点钟了，李师傅他们眯了一觉，已经起来准备继续干活儿。 陈爸放下小白，也跟着去清理淤泥。 陈放和张晨继续抓黄鳝，将塘边的黄鳝抓完。有4条超过九两重，最大的一条九两七，差一点点就一斤了。 这个水塘算是清水，清水里养出的大黄鳝，很难长到1斤。而且水塘在山谷中，气温较凉。 九两七，已经是很大的黄鳝了。而且大黄鳝的力量，也特别的大，两只手使劲了都抓不稳。 陈放和张晨将黄鳝拿回去养起来：“吃黄鳝不？”陈放问。 张晨摇头：“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而且那么贵，还是拿去卖了划算。” 陈放过去洗干净手，说：“走哇，挖淤泥了。” “整起。” 塘里淤泥昨天已经清理一天了。 陈放他们加入进去，干到晚上六点过，塘里的淤泥终于清理完。 李师傅他们收工回去，刚走，三叔开着机动三轮车过来，里面装着一台大功率抽水机，还有长长的消防水管。从小竹沟接了水过来，将水塘冲洗一遍，连带着水塘底部剩下的淤泥也冲洗的干干净净。 陈放回去杀了条大花鲢，十五斤左右，在三婶的帮助下做了冷锅鱼。 劳累一天了。 陈爸回来就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他开了一瓶，先上喝一口，发出满足的感叹…… “你待会儿不开车回去？”陈放问。 “今晚住这边了，明早回去。”陈爸给三叔他们开了酒，对三叔说：“陪我多喝几杯，也有好久没跟你喝酒了。” 三叔呵呵笑着：“行嘛，几杯哪里够，多喝几瓶还差不多。” “哈哈哈……” 冷锅鱼，几个字可以概括：麻、辣、鲜、香、嫩。 云溪镇就有专门的冷锅鱼店，里面用的花鲢都是水库大花鲢。陈放很喜欢吃鱼，特别是冷锅鱼，只要一段时间不吃，就特别想…… 冷锅鱼的鱼头，鱼腹，那都是绝色。 这条15斤的大鱼，五个人吃，都不用吃饭了，只吃鱼，就能吃到饱。 老爸和三叔边喝酒，边闲聊着。 陈放和张晨也碰了酒瓶，直接吹瓶子。在这大夏天，又干了体力活，没什么比喝上几口冰冻啤酒更舒服的事情。 一顿饭从七点过吃到八点过，吃了一个多钟头，主要是喝酒了。 等张晨一家人走后，陈放收拾了厨房。 陈爸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拿着把扇子，轻轻扇着风：“你和老赵的闺女进展怎么样了？” “挺好的。”陈放想到了赵吉阳柔软的小手，嘴角浮出笑容。 “那我就准备约老赵一家人星期天过来耍了。” “嗯。” 陈爸手上的扇子一摇一摇的，小白那个小东西主动跳到了陈爸的身上，过去蹭风…… 陈爸乐的呵呵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因为小白，还是因为陈放。 将厨房收拾干净。 陈放感觉腰酸腿疼，他也很久没做过体力劳动了，猛地干了点体力活，就受不了。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爸，你晚上真不回去？” “跟你妈说过了，我晚上住在这边。”陈爸看了下身后的卧室，正院东厢房两个卧室，全都收拾了出来的，也有家具、床榻。 陈放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赵吉阳中午有发短信过来，询问陈放吃饭了没有。 陈放看到后笑了笑：“吃过了。” 不一会儿，赵吉阳回来消息：“现在才回消息。” “我说吃过晚饭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你那边忙的怎么样了？” “今天将鱼塘里的淤泥清理完了，才吃过饭，在家休息。” “我和妈妈在逛街。对了，你穿多大码的衣服？”赵吉阳发来短信。 “你要给我买衣服？” “我妈妈问的，谁要给你买衣服了。”赵吉阳发来了语音。 陈放手机声音很大，这条语音短信，陈放爸爸也听到了，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xl。具体尺码，我也不知道。” “你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身高176，体重125斤左右，应该125斤。” “嗯，行了。” “今天清理鱼塘抓了很多黄鳝，喜欢吃黄鳝不？” 听到陈放的聊天，陈爸‘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儿子，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直男。 山里的晚上，气温下得有点快。 陈爸在屋檐下躺了一会儿，便去了房间睡觉。陈放和赵吉阳继续闲聊着，小白那家伙失去了老爸的宠爱，便腻味到陈放这里，一个劲往陈放的怀里拱…… 夜，宁静。 各种会叫唤的虫子出来活动了。 还有萤火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今晚萤火虫似乎格外的多，陈放去了外面，拍下一张萤火虫点亮小水沟的照片，给赵吉阳发了过去。 “哪里拍的？”赵吉阳问。 “我家外面。” “视频……”赵吉阳不信，发来视频通话的连接。 陈放就和她连上了视频。 吉阳和她妈妈正在逛街，母女俩一起出现在视频里面…… “阿姨。”陈放连忙喊道。 “唉。”王敏芝笑着应道，她已经看到陈放身后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了。 山里头萤火虫挺多的，萤火虫多，就说明那个地方的生态好。 第三十二章 云屏山 闹了一晚上的虫子终于安静。 早晨的小山谷，静谧到没有一点儿杂音。 昨晚难得的没有下雨，但早上空气里的露水气儿，却更重一些。小竹沟，竹林笼罩着的红砂岩石板路，隐约可见的雾气…… 陈放醒来的很早，将车载装鱼袋拿了出来。 大容量车载装鱼，圆桶形状，长1米、直径43厘米，带增氧泵。 陈爸醒来的更早，都洗漱好了，看陈放装黄鳝，过来帮忙，顺便挑了几条大黄鳝出来：“我和庄老板说好了，你将黄鳝送去屏顶度假村，对方看过后给你报价。” 陈放比划了个ok的手势：“那庄老板要货量大不？” “屏顶度假村，云屏山顶的度假，你说呢？” 陈放耸耸肩，表示不懂。 “云屏山是国家首批森林康养基地。屏顶度假村，云屏山最大的度假村，旅游地。庄老板和我也算是朋友，他们度假村的茶叶，就全部是我提供的。”陈爸道。 “云屏山最大的度假村，那身家不得好几个亿？” 陈爸也耸耸肩：“度假村又不是只有一个老板，那是合伙的，股份制公司。庄老板是大股东，在管理度假村……” 屏顶度假村虽然是云屏山最大的度假村，但总投资，据说是12个亿。 云屏山主打的就是森林康养，这是集疗养、养生、休闲等一系列有益人类身心健康的新型产业。 将黄鳝装到车上，陈放开车出发…… “喂？”刚出村子，手机电话响了起来。 “喂，放放。”电话里传来周柏无精打采的声音。 “干嘛？” “不干。” “说正经，有事？”陈放听周柏的声音不对劲，问道。 “我失恋了。” “你恋了么，就失恋了。”陈放也是无语。 “我昨天向李雪告白，被拒绝了。” “就这？” “靠，你有没有人性，哥们我失恋了。”周柏痛苦的嚎道。 陈放嘿嘿笑着，他猜测，周柏这家伙可能一整晚没有睡觉：“被拒绝就被拒绝了呗，继续追就是了。” “呃？也是哈。”周柏愣神了一会儿：“可我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教教我。晨晨说你已经搞定了相亲对象，挺厉害的啊，不愧是老司机。” “这个嘛，看人……主要是我长得帅。就这一点，你学不来。” “你信不信我打个飞滴过来找你拼命。” “追女孩子我也没有太多经验，但记住最重要的，不要让对方反感你。只要李雪不反感你，那么你就还有的是机会。脸皮厚，舔狗……厚着脸皮舔就是了，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草，无耻。舔，好污哦，嘿嘿嘿……” “我草，你特么失恋了还这么不正经。” “正经，我正经得很。” “追女孩子，就是要脸皮厚。再说了，李雪应该是没男朋友的，你就光明正大的追求，谁能说你是舔狗。” 陈放开着车，和周柏掰扯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云溪镇：“你等我两分钟，有点事情。” “嗯……” 陈放放下电话，从车上提了给老妈留下来的黄鳝：“妈。” 陈妈妈已经开店了，看到陈放过来，她探头看了看陈放的车子：“你爸没回来？” “在老宅。鱼池今天动工了，爸在那边帮我看着……这是昨天清鱼塘抓的黄鳝，给您送几斤过来。我那车上还有几十斤，要送去云屏山的度假村卖。” “唉。路上开车慢一点儿。” “知道的，安全为主。我先去卖黄鳝了。”陈放说着回去了车上。 蓝牙耳机里传来周柏的声音：“你家有鱼塘？” “老宅外面有口大塘。”陈放道。周柏来过陈放家，还在这边过过年，但没去过老宅，就在云溪镇h县城耍。 “你回去老家也有段时间了，还没问你回去后做什么呢。跟着你爸管理茶山？” “准备重新创业，养鱼。” “多大规模？” “7亩鱼塘。”陈放说。 “7亩鱼塘能赚多少钱？” “没法啊，我又不像你，富二代一枚。” “别老是说我富二代，你的家庭，在你们乡下地方应该也算不错的。7亩鱼塘，是不是太小打小闹了，一年到头能赚几个钱？” “先做着。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手头上没钱。就养鱼的启动资金还是管家里面要的。” “你太不把我当兄弟了，缺钱跟我说声啊。太多了不敢说，百八十万还是有的。百来万，应该足够你在农村创业？” “别，借你的钱，我担心还不上。”陈放笑着道：“主要是我现在不太需要那么多钱。” “嗯，如果缺钱，跟哥们儿说声。” “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 再聊了一会儿，陈放挂了电话。云屏山陡峭，十八弯的盘山公路，一直到山顶。 云屏山海拔一千四百多米，一座突兀出现的大山。这座山的南北跨度有十几公里…… 山上建有挺多个度假村，还有玻璃栈道、滑翔伞基地，公共露营地等等。以及森林小区…… 云屏森林小区总共三期，一期项目已经开盘售卖了，每平米均价好像是9500元，据说已经售空。 云屏森林小区一期，过年前开盘售卖的，当时陈放爸妈也去看了房子。环境确实不错，但也只适合度假，每年过去小住几个月。 度假小区对城市人或外地人挺有吸引力，但对本地人，吸引力有限，有那钱，不如到城里买套房子。 盘山公路上面就是云屏森林小区，规划了很大面积，全部建成后，估计能有上千套房子。有电梯公寓，有洋房，还有独栋别墅。 陈放过年的时候也来看过，当时觉得很不错。如果是自己是城里人，又不差钱，倒是可以买上一套。电梯公寓多小户型，一室一厅，四十几平米的那种，挺适合过来休闲度假，呼吸一下山里的新鲜空气。 据说一期已经售完了。 但看小区，好像没有人居住。 二期正在开发，广告都打了出来，上面写着年底开售，7500元起。 其实，若是不差钱，也能过来买一套房子。 狡兔三窟。 而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多有几套房子。 有住的房子，有度假的房子，那才是生活。即便陈放自己老家就在云山，也不妨碍在云屏山上拥有一套房子。 云山也挺大的，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风景。 陈放也就是想一想，真在云屏山买房子，除非是中了几百万大奖，钱多到没地方花了。 第三十三章 红鬼笔 经过度假小区，再经过滑翔伞基地，主干路分出一条小路，进入屏顶度假村。 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原始树木，一片绿色盎然，曲径通幽……说的应该就是类似环境。 小竹沟也能用曲径通幽来形容。 生活在风景区，很多美丽景观早已经看习惯了，就觉得……也还行。老凡尔赛？ 度假村里面一栋栋木屋。 木屋藏在森林中，一条条幽静的石板路…… 到了停车坪，停车场这边有超市、酒、饭店，还有旅馆建筑。 度假木屋是度假村的特色，入住费肯定不低，小旅馆则是适合大众消费。整个度假村建筑挺多的，看外面的牌子，度假村里面还有温泉馆。 陈放拿出电话给庄老板打了过去：“喂，庄老板么？我是陈放，陈焕的儿子……好……我站在一辆皮卡车的旁边，对，长城炮……” 说着电话，陈放已经看到庄老板了。 一米七左右，年龄五十左右，穿着白衬衫，平头，走路很精神的样子。 “庄老板。”陈放喊道。 “哈哈哈……你爸昨天给我电话，说你这里搞到一批好货，快点给我看看。” 陈放指了指车，打开后挡板，跳了上去。庄老板也要上来，陈放伸手拉了他一把。 黄鳝养鱼袋里面，陈放打开了袋子。 庄老板伸手进去抓了一条，没抓紧，让黄鳝从手心里滑走了。 野生黄鳝品相都不错，力气还大。 “这里的黄鳝有多少斤？”庄老板问。 “76斤。鱼塘里的黄鳝，但鱼塘没有喂饲料，和野生黄鳝一样的。” “我知道，你们老宅外面那口鱼塘，我去过那里。”庄老板说着又抓了几条出来，仔细看了看，道：“我这里收的黄鳝都是品相极好的野鳝，3两以下规格50元1斤，3——5两规格70元1斤，5——8两规格80元1斤。8两以上，90元1斤。这个价格要比市场上卖的价钱便宜一点，但是比云溪镇的收购价高。”庄老板说。 “嗯，我们去称以下重量。”陈放说。 “好……” 庄老板让陈放将车子开到饭店门口，叫了饭店的经理出来，对陈放说：“这位是王经理，今后如果再有黄鳝，直接送过来就是了，王经理要是不在，便喊个餐厅服务员也能把黄鳝收了。” “唉。王经理好……” “陈焕的儿子？” “嗯。” “一表人才啊。我和你爸也是好朋友……”王经理道。 “那我得喊您一声王叔叔。” “哈哈哈……行啊，我收了你这个侄儿。” “唉，你们两个过分了，论年纪，我比你大一岁……”庄老板看着王经理，又看着陈放，说：“我比你爸大五岁。你喊王经理叔叔，那也得喊我叔叔才行。” “好，庄叔，王叔。”陈放笑着喊道。 庄老板呵呵笑着，应了一声，兜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过去接个电话，你们聊。” 在云溪镇，陈放爸爸交友广阔，认识很多人。还有陈放妈，在镇上经营着茶铺子，认识的更多了。庄老板家里那口子，就经常在陈茶铺子打麻将…… 在云屏山经营度假村，也得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就比如收黄鳝这个事情…… 云屏森林康养基地的度假村，都在收购野生黄鳝。不同地方的野生黄鳝，价格也不一样。 山区的野生黄鳝，价格要贵得多。而出了云山地界的野生黄鳝，价格就要便宜一些。至于是如何区分这些黄鳝，即便经营丰富的人，也不一定搞得懂。那收黄鳝就要找熟人…… 云山海拔高，环境好，没有污染，同样是野生黄鳝，外表上看不出太多。但宰杀烹饪了之后，同样是野生黄鳝，也有细微的区别。云山的黄鳝肉质更紧实、弹牙。而收野生黄鳝，水质越好的地方，黄鳝味道也就越好。 庄老板打电话去了。 陈放和王经理在这边结了账，今天送来七十多斤黄鳝，二十多斤泥鳅，总共是六千三百块钱。 收了钱，陈放就要走，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王叔，你们收不收竹菇？” “竹菇？” “我们当地叫鸡屎菌……”陈放道。 “是竹荪？”庄老板刚才接了个电话，也准备要走的，听到陈放说竹菇，停了下来。 “和竹荪应该是同科，都属于鬼笔菌。大竹村也有竹荪，就是数量太少了。鸡屎菌是橘红色，应该是红鬼笔，和竹荪同属于鬼笔菌。” 红鬼笔，洗干净菌盖粘物，煮熟后可以食用，咀嚼酥脆，香嫩，有特殊的清脆香味。 听爷爷说，那玩意大补，小孩子不能吃太多，身体会发热。 但是有些地方，也就是陈放外婆那边，就在云屏县城边，他们那边就说鸡屎菌不能吃，有毒。 可鸡屎菌这个东西，陈放小时候是经常吃的，特别好吃。 对了，鸡屎菌还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朝生暮死花’还是‘朝生暮落花’来着。 大竹村的鸡屎菌能吃，但必须是早上捡到的才能吃。下午捡到的，就不能吃了。还有更神奇的，必须是早上九点钟之前捡到鸡屎菌才能吃。过了九点，最好就不要吃了。 那些都是小时候爷爷传授给陈放的知识…… 鸡屎菌的菌盖表面有粘液，腥臭，那会吸引苍蝇。 其大概意思是早上九点之前的鸡屎菌新鲜，菌盖上面粘液还没变臭，而且早上苍蝇少。九点之前的鸡屎菌，没被苍蝇之类的虫子污染。九点后气温升高，苍蝇之类虫子出来了，再看到鸡屎菌，大多已经被污染，不能吃了。 也或许有别的原因。 反正捡鸡屎菌都是早上，越早越好。 “多么？”庄老板问。 “挺多的。” “能吃？”作为森林康养度假村的老板，庄老板自然知道红鬼笔，也知道那东西能吃。森林康养基地就是疗养、养生、休闲，每个康养度假村都有自己的药膳师傅…… 庄老板又道：“我是说当地有人吃红鬼笔？” “我也好多年没在老家了。但我小时候，每年夏天都吃。”陈放猜测，现在吃红鬼笔的人应该很少。那东西，即便陈放小时候，吃它的人也不多。 “多不多？”庄老板又问。 “如果价钱合适，我可以让人采摘。遇到好天气，保底5斤以上。” 竹笋在市场上有卖，但红鬼笔，没得卖。即便竹笋，也没有本地产的竹笋卖。 云溪镇有竹荪，可数量少，也几乎没什么人吃那些东西。 红鬼笔随处可见，数量可观。陈放忽然问起这个，那是他昨天去后山谷放生小甲鱼，发现了不少的红鬼笔。 “150元1斤，怎么样？”庄老板说：“先送一些过来试试，看好不好卖，如果好卖，再给你加价。” “1斤红鬼笔，分量可是不少了。” “先送一些来试试，如果有市场，再给你加钱。” “行。我明早送一些过来。” “那红鬼笔，你自己确定是吃过的？红鬼笔这个东西市面上很少见……我们的药膳师傅倒是给我说起过红鬼笔，但他也就吃过几次，而且如果不清楚产地的红鬼笔，我们也不敢随便收。” “那东西我确实吃过。要不我明早送一些，让餐厅师傅帮我加工，我先试菜。” 庄老板笑着道：“我等下给你爸爸打电话问问，要是真能吃，咱们一起试。” 第三十四章 能吃的鬼笔菌 回老宅，李师傅他们已经开工了。 一台搅拌机嗡嗡转动着，在和砂石水泥。这些砂石水泥用来修葺和加固塘边…… 陈放爸爸也在干活，加固塘边，看陈放停好车过来：“庄老板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先要两斤鸡屎菌，每斤150块钱。” “那不叫鸡屎菌，叫红鬼笔。”陈放纠正道。 陈爸笑了两声。 红鬼笔，深红鬼笔，也有地方叫长虫花。 当地的鬼笔菌大概有两个种类，一个是竹荪，基本只长在竹林里，有一定数量，但不太多。还有一种就是红鬼笔，竹林有生长、山林里面也有，最多是在竹林和落叶林的交汇地带。 红鬼笔菌伞上有黑色粘液，清晨时分那些粘液还不是臭的，找到红鬼笔，直接去掉菌伞即可。能闻到明显臭味的红鬼笔，通常在十点过后和下午了，闻起来有明显的臭味儿。那些臭味还招惹苍蝇、虫子…… 其实红鬼笔只要没有生虫，菌杆完好的，那就能吃。 闻起来有点臭，但它比很多野生蘑菇都好吃，味道也非常特别，吃起来香嫩酥脆，口感非常好。 这东西很补，夏天用红鬼笔炖鸡，吃过后浑身发热，大汗淋漓。 鬼笔一词唐朝就有了。 明朝李时珍《本草纲目》‘土菌’也有记载：‘藏器曰：鬼笔生粪秽处，头如笔，紫色，朝生暮死，名曰朝生暮落花。’ 陈放家里有药书，小时候爷爷给他红鬼笔是朝生暮落花，多半就因为家里的《本草纲目》。但大竹村的红鬼笔，基本可以肯定不是《本草纲目》里记载的朝生暮落花。 红鬼笔并不生长粪秽处，但笔头，下午的时候，看着确有几分深红紫色。 红鬼笔生长条件很苛刻，只长在原生态竹林里，山林中，竹林和山林交汇的地方。 由此可以判断红鬼笔就是红鬼笔，并不是朝生暮落花。 但红鬼笔和朝生暮落花属于同科，样子也很相似。 刚才在屏顶度假村，陈放见了度假村的药膳师傅，和他聊起了红鬼笔。 红鬼笔在农村不算稀罕物，但也不多。红鬼笔能吃，却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吃红鬼笔。就像见手青那种牛肝菌，也不是所有地方的都吃。 将红鬼笔当做食物的地方很少。 整个云溪镇，吃红鬼笔的，估计也就大竹村了。 早些年陈家做的是藏茶生意，陈家有个走马帮，拖着茶叶到处卖，或以物换物……大竹村老几辈的人，都是老陈家的佣人。跟着走南闯北，能见识到很多不同的风土人情。 反正陈放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们家经常会弄一些红鬼笔吃。但爷爷走了后，陈放这些年也一直在上海，也好多年没吃过红鬼笔了。 “不管鸡屎菌还是红鬼笔，那东西味道虽然不错，但不能多吃。”陈爸道：“我明早和你一起去屏顶度假村，将那个东西说清楚，吃太多，容易出问题。” “鸡屎菌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但吃多了，也没事儿。”一起干活的二叔嘿嘿笑着，看着陈放，道：“就比如你，便不太适合多吃。吃太多了，难受。” “呃？”二叔开车了，自己有证据。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张晨一连迷茫，鸡屎菌？能吃？ 那东西，菌伞一团湿鸡屎一样的粘液，臭的，那东西能吃？ “什么意思？”张晨小声问。 红鬼笔在他们这个地方真挺多，只要去竹林，经常可以看到。在大竹村，有些家庭一直将红鬼笔当做补品，但有些人家户，并不吃那个东西。 “红鬼笔补肾，壮阳。”陈放道。 “真的假的？” “不信问你几位叔爸。” “哈哈哈……真的，你小叔就经常吃。”二叔大笑道。 “滚你的。”小叔不好意思了，道：“吃太多也不好，家里那位受不了。” 这小叔，闷骚的不要不要了。 “爸，您说红鬼笔能打开市场不？”陈放问。 “应该可以。毕竟味道是真不错，也是真有效果。”说道这儿，陈爸也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现在的人都喜欢吃个稀罕，应该有市场。” 云屏山度假村挺多，去耍，小住一段时间的人，也有挺多。吃个稀罕、稀奇，应该不少人愿意花销这笔钱。毕竟去那些地方小住的人，手头上也不差钱。 “明天验货，确定我们当地的红鬼笔能不能吃。要是能打开市场，那咱们村子都能得到好处。”陈放说：“要是打开了市场，咱们村的红鬼笔要保证价格哈，不能卖便宜了。” “那东西数量也不多，就是碰运气才能捡到，想炒一盘都得费半天功夫。”李师傅说：“150块钱1斤，没什么搞头。” “那是你们那边，靠水库的山里，红鬼笔就挺多。”二叔道：“等打开市场跟二叔说声。” “行的。” 大竹村，每家每户少说几十亩竹林，多的有上百亩，两百多亩。 陈放爸爸他们那辈，像陈放爸那样的独生子，也是少见。爷爷他们那辈，每户家庭有好几百亩土地，都是山林、竹林。这些土地在土地承包书上。 到陈放父辈，家庭兄弟多的，就将大块山林、竹林分出去了。 以张晨父辈他们举例，三叔有四兄弟，他们四兄弟，每个家庭都有四十多亩竹林。张晨爷爷奶奶还在，曾祖辈的也还建在……算起来，他们一大家有两百多亩竹林。张晨的曾祖爷爷，以前是陈家的大管家。陈放见了他们，也得喊曾爷爷、曾奶奶。 整个大竹村不到一百户人家，却有几千亩竹林。这些竹林都是有主之林。 陈放爸爸是独子，陈放现在还没分家，整个小竹沟的竹林，以及后山谷一大片，都在陈家名下。登记的面积，竹林有270亩，另外有几十亩山林。 但小竹沟那边没有人居住，就说整个小竹沟是陈放他们家的，也是可以。 在农村，有登记的土地，还有一种是没有登记的土地。就像偏远地方的开荒地一样，虽然没有登记，但已经有人认了那片土地。只要没有政府来干预，在本村，基本都是认可的…… 在大竹村，小竹沟那边就说无人区了，只要陈家竹林蔓延到哪里，那里就算陈家竹林。至于别的家，也是一样，只要自家的竹子不长到别人的土地上。 红鬼在人家户周围比较少见，要去山里面，山谷中。太多了不敢说，如果有几十亩竹林，特别是竹子、树木混杂的地方，每天捡1斤左右，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红鬼笔偶尔可见，但能成规模采摘的地方，真就很少很少。要是红鬼笔打开了市场，陈放是准备卖高价的。 红鬼笔的价格，网上查找到的信息很少，说是两千多1斤。那是干红鬼笔，野生，作为药材的价格。新鲜红鬼笔，网上找不到…… 反正越是稀罕的东西，价格就越贵。当地未开伞的斗鸡菇，每斤都要卖160元。红鬼笔，市场上可没得卖。 那具体的价格，就要他们自己谈了。 要是发动大竹村的人们一起捡红鬼手，每天收上来10斤，应该不成问题。 10斤，屏顶度假村肯定吃不下，但作为一种全新的野味，别的度假村也肯定需要。整个云溪镇，每天吃下10斤红鬼手，应该不难。 最主要就看产量，产量越高，价格就越便宜。产量少，价格就贵。 第三十五章 鱼苗出膜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闲聊，时间便不知不觉过去。 算上陈放，陈爸，张晨，今天有11人在鱼塘出工。 一直干到晚上七点过，鱼塘边缘加固、缝补，就已经做好了。 陈爸将大家留下来吃饭，做了条17斤的大花鲢，冷锅。再煮一些腊肉香肠……最后一个竹笋炒肉。 计天的，工人们是否愿意加班都是自愿，既然多干了活儿，那多办一顿晚饭，也是理所当然。 吃过晚饭，陈放再拿了一条香烟出来，每人一包。 “我也回镇上了，你明早要是捡到鬼笔菌，给我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屏顶度假村。”其他人都走了，陈爸晚上没喝酒，也准备回去镇子一趟。 “嗯。”陈放陪老爸到后罩房，目送着老爸离开。 陈放中午去过竹林里，发现不少红鬼笔。 中午，气温高了。红鬼笔菌盖的黑色粘液融化，吸引了挺多苍蝇、虫子。 朝生暮落花，见《本草拾遗》。 红鬼笔，也可以叫‘朝生暮落花’，朝生暮死。 回去小院，已经八点过了，陈放小院里安装了网线，可以上网。小竹沟手机信号也挺好的，他们这个村子的手机信号基站在红岩山上，手机信号也覆盖了小竹沟…… 陈放上网查找了大量鬼笔的信息。 尤其是红鬼笔的信息…… 红鬼笔，应该说是一种很常见的菌类。 关于红鬼笔的说法很多，但基本可以肯定，它是可以吃的，不过一定要煮熟，要清洗干净。 陈放是吃过红鬼笔的，红鬼笔的菌蛋最好吃。菌蛋，在他们当地也叫蛇蛋子，味道鲜美、嫩脆爽滑。红鬼笔的菌蛋和竹荪菌蛋颜色不一样，竹荪菌蛋外表是灰色……而红鬼笔菌蛋，外表是白色。 红鬼笔发育成熟后，应该是有一些毒性的，但在菌蛋的时期，它是没有毒的，这一点，在网上也能找到答案。 网上能找到红鬼笔菌蛋的一些信息，但找不到红鬼笔菌蛋是什么样子。红鬼笔菌蛋外表是白色，当地称之为‘蛇蛋子’。蛇蛋子，那就可以想象了，它和蛇胆差不多大，样子也差不太多。 红鬼笔菌蛋还有一层皮，那层皮可以剥下来。菌蛋里面是果冻一样的半透明凝胶物质。 吃过红鬼笔的人应该有不少，但吃过红鬼笔菌蛋的人，应该很少很少。要采摘到红鬼笔的菌蛋，那真就只能看运气了。 至于说红鬼笔有毒，有人吃了会发热，也可能是真的。 但有一点，红鬼笔越嫩越好，也就是越新鲜越好。最好是刚发育出来的红鬼笔，而不是等到下午才捡到的红鬼笔。 下午，红鬼笔都老了，菌盖通常都开始腐烂。特别是菌盖上的粘液，臭烘烘和鸡屎一个气味。吃红鬼笔，还是要鲜嫩的才好。但如果当地没有吃红鬼笔的习惯，也不确定那个地方的红鬼笔是不是可以吃，要是发现红鬼笔，绝不建议尝试。要尝试，买些竹荪就好了，新嫩竹荪和红鬼笔是差不多的口感。 陈放一边在网上查找信息，一边和赵吉阳聊天。 将网上能找到关于红鬼笔的信息看了一遍，关于红鬼笔的信息，真不多。有好多信息还是uc震惊部发出来的…… 没太多信息可看，陈放又在网上找了些爬鮡的信息。 爬鮡种类也挺多的，不同种类，也就是产地、质量、种类，爬鮡鱼的价格也不一样。 有些爬鮡对水质要求不那么高，也说不上名字，在水质比较好，有一定活水注入的大土塘里就能生存。那种爬鮡表面黑黑的，像极了蝌蚪。 那也是最便宜的爬鮡，称之为筷子鮡，和筷子差不多大，或者大一些，但不会大太多，那种爬鮡都要卖五六十元1斤。 最贵的爬鮡是青石爬鮡和黄石爬鮡。 成鱼，基本上1两左右，最便宜也是三百多。最贵应该是都江堰本地爬鮡，价格在千元以上，成鱼。 云南那边也有很名贵的爬鮡，七百元左右1斤，成鱼。 爬鮡的成鱼，要求在1两以上。越大就越好…… 爬鮡有养殖的，数量少得可怜。而且养殖的爬鮡，价格也不便宜。通常是搭配别的鱼混养，最多算是副业，在网上搜索了一圈，还去各地论坛逛了一圈，陈放找到了一个‘爬鮡人工繁殖及鱼苗培育探讨群’，一个微信群，陈放加群…… 群主可能有事情，陈放等了十几分钟也没通过。 “时间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赵吉阳发来信息：“你也早点睡。” “好。”陈放发了消息，说：“晚安。” “晚安。” 爬鮡群还没通过陈放的申请，陈放起身看了一下关在笼子里的鸭子。 这只鸭子昨天送来的，陈放给它喂了很多小杂鱼，那些小杂鱼来自空间…… 鸭子没事，说明可以里的鱼可以食用。 陈放对这个接过并不意外，心意一动，进去了空间。 1号网箱，里面本就是即将孵化的鱼卵，大概有5千枚鱼卵…… 1号网箱里的鱼卵，一些已经孵化出来，鱼苗出膜了。 比芝麻还小得多的爬鮡幼苗，幼苗身上有大大的卵黄囊。一团团鱼卵，变成了一个个幼小的群体，已经从一团的状态分离开。 那些鱼太小了，肉眼不好观察，只能看到卵黄囊，陈放试着用精神念力感知，也不好使。 陈放用网箱孵化，好像不太好，不方便观察。还是应该用专门的小孵化箱…… 趴在网箱边观察了许久，就差将脑袋按在水里了。 鱼苗身上有卵黄囊，等鱼苗吸收了这些卵黄囊，就得给鱼苗准备开口料。 第一批孵化的鱼苗数量估计一千多只。等明天的这个时候，1号网箱的鱼苗应该就全部孵化出来。 陈放看了其它网箱，将长出眼睛的鱼卵团（即将孵化的鱼卵团）和没有长出眼睛的鱼卵团区分开，小心翼翼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离开空间，找出卤虫孵化工具，以及如何孵化卤虫的说明出，再仔细研究了一会儿。 小白的瞌睡来了，自己跳到水池便洗了脚脚，嘤嘤叫唤着要陈放抱它回屋。 “你这家伙……”陈放过去抱起它，直接去了浴室，给它洗个热水澡。 小东西白天跟着去了鱼塘，它皮毛还是雪白，看着很干净，但还是给它洗了洗，用风机吹干。 不能一直惯着小东西了，得给它买个小窝，让它晚上自己睡觉。 回到房价，小白自觉趴到床边角落，卷着身子‘嘤嘤~’。它这是说准备睡觉了…… 陈放笑着摸了摸它，小东西长胖了一些，肉肉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第三十六章 鬼笔蛋 早上五点过，陈放被调好的闹钟吵醒。 连着干了两天的力气活，早上起来是腰酸背痛，陈放用出大毅力，才从床上爬起来。 好久不干体力活了，真实腰酸背痛。这个状态适应一段时间，就不会疲劳了。 起床洗脸刷牙，拿了手电筒、竹篮，在冰箱里拿几个冰袋放到竹篮里，就出发了。 陈放醒来，小白也爬了起来，跟着陈放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 精神念力可感知范围，方圆17米多，对于寻找蘑菇有一定帮助。 红鬼笔喜欢生长在潮湿环境，多见在腐殖层多的林间开阔地带，如果杂草蕨类植物过多，便很少见到。 五点过十分，天色朦胧亮，走到后山谷的鞭竹林，天色就亮开了。 昨晚也下了一场小雨，路边杂草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一路过来，陈放的鞋子已经湿透。小白身上毛发也沾着露水儿，这让它很不舒服，是不是‘嘤嘤’叫唤两声。 前天在这边看到很多红鬼笔。 鬼笔菌，基本都是朝生暮死。如果是早上破开菌蛋长出来，到中午，就开始凋零，到傍晚已经完全腐烂，只能看到一摊黑色。如果气温过高，中午破蛋出来，几个小时就完全腐烂。 新鲜的鬼笔要早上起来采摘。 五点过，大多鬼笔还是蛋的形状。念力散开，陈放发现了一团鬼笔蛋，最大的有小鸡蛋那么大，小一些的就鹌鹑蛋大小。 要节约使用精神念力，陈放发现了鬼笔蛋，便将精神念力收了回来，过去扒开表面覆盖的竹叶，将鬼笔蛋小心摘下来。 五点过捡到鬼笔蛋都挺小，介于鹌鹑蛋和小鸡蛋之间的大小，这样大小的鬼笔蛋最鲜美。 还有刚长出来的红鬼笔，菌盖一点点黑灰色，菌盖下面是淡黄色，还没有变红。这时候的红鬼笔没有臭味，闻着是淡淡的、类似蕨类植物嫩芽的清甜香味儿。 早上的红鬼笔也最是鲜嫩，但最好还是去掉有黑灰色有粘液的菌盖。也可以不去掉，拿回去后必须尽快清洗干净。 竹篮里有冰袋，直接放冰袋上面，这样可以保鲜，保嫩。 精神念力寻找蘑菇，陈放还发现了几条长虫（蛇）。 在农村，以前有专门的抓蛇人，抓蛇去卖，或者自己吃。 最近这些年已经不允许卖野生蛇了，要是被抓到，会很麻烦。以至于山里的蛇越来越多…… 陈放是没胆量抓蛇的，要是猛然看到一条蛇，不管大小，都会被惊得汗毛炸立。 小白跟着一起出来，它好像也会用精神念力，且比陈放的强得多。在发现陈放专门找这些东西后，它便帮着陈放寻找，效率超级高。 小白的精神念力能覆盖方圆几百米，有它的帮忙，陈放都不用可以寻找，只管跟着小白就是。 从苦竹林往回捡，回到家才六点二十，捡了有两斤多的红鬼笔蛋，三斤左右的鲜嫩红鬼笔，半斤左右的鲜嫩竹荪。也发现了些竹荪蛋…… 竹荪蛋不好吃，和红鬼笔蛋比起来，简直就是弟弟。 今早的收货不错，陈放将它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保持原样。另一部分用山泉水清洗干净菌盖……然后装鱼箱里面，鱼箱里面依旧放上冰袋。 “在捡鸡屎菌了没？”张晨打来电话。 “捡完了，正准备去屏顶度假村。” “捡了多少？” “好几斤。” “今天去试菜？” “送过去让度假村的厨师做，尝尝味道。要不要一起去？” “过来接我，我正说去你那边帮着你一起找菌子。” “你等着，我马上出发。”陈放说着挂了电话，赶紧给小白做个早餐，做一个水果沙拉，然后抱着鱼箱出发。 顺路接了张晨，陈放说：“红鬼笔，你这边的竹林里多不？” “山谷里面有一些，但不知道一天可以捡到多少。”张晨道。 “待会儿先试菜，然后谈价钱，要是有合适的机会，你也说说这东西不好找，要将价格抬上去。” “知道。”张晨拿出香烟给陈放一根，他自己也点了一根，接着说：“小竹沟的鬼笔挺多，要是专门捡红鬼笔，每天可以捡好多。” “鬼笔菌很轻。”陈放指了指后面箱子：“那里面装了小半箱，才三斤多。” 根据今早的成绩，如果没有念力辅助，捡到八点过，估计能捡两斤，就算极限了。小竹沟的红鬼笔算是多的了，却也不是密密麻麻生长，这就跟捡别的菌类差不多，如果没有精神念力，就全看运气。 如果每斤只卖一百多块钱，红鬼笔这个生意，真没什么搞头。 到了云垄山，张晨指着路边一栋楼房：“那是张瑶家……” “喊你女朋友一起去耍。”话说的时间，车子已经到张瑶家门口了，陈放刹了一脚。院子大门开着，透过大门，看不到里面有人。 张晨下车喊了一声：“张瑶……”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张晨，这么早。” “嬢嬢。”张晨喊道。 陈放也跟着喊了一声嬢嬢…… “他是我哥，陈放。我们要去云屏山的度假村，喊张瑶一起去耍。” “张瑶。”张瑶妈妈喊了一声，楼上，张瑶估计才刚起来，从窗户里探出头。 “去不去云屏山耍？”张晨喊。 “等等。”张瑶赶紧洗漱了下来，上车：“陈放哥。” 陈放笑着点了下头。 “你们去云屏山做什么呀？”张瑶说。 “卖蘑菇。”陈放说。 来到镇上，陈放接了老爸，就直奔屏顶度假村。 “这么早，捡了多少鸡屎菌。”陈爸问。 “别叫鸡屎菌，太难听了，要叫‘朝生暮落花’。好的名字，才能卖上好价钱。”陈放看着老爸，嘿嘿笑着：“捡了3斤1两红鬼笔，2斤3两鬼笔蛋。还捡了6两竹荪……” 陈爸笑了笑：“留一些蛇蛋子自己吃，好久没吃过那东西了。” “嗯。” “你们几点起来的，捡这么多。” “陈放哥一个人捡的。”张晨说：“我说过去帮着找，陈放哥都收工回来了。” “我五点钟就起来了。” 张瑶不知道什么朝生暮落花、红鬼笔，但鸡屎菌，她是知道的。乡下的田坎边偶尔也能看到那些东西…… “鸡屎菌的学名叫红鬼笔？那东西能卖钱？” “老值钱了。”陈放道：“你们那边多不？” “有。不多……”云隆山梯田的田间，偶尔可以看到红鬼笔。但如果专门去找，一天都不一定找到一颗。 第三十七章 不收 陈爸在半路上给庄老板打着电话。 上山的盘山公路，陈放小心驾驶着。 “红鬼笔、鬼笔蛋，竹荪，你准备各卖多少？”陈爸挂了电话，看着陈放，问道。 “红鬼笔最起码要200——400元1斤。鬼笔蛋，至少要350元。竹荪，这东西挺稀少，但别的地方似乎很常见？” “蜀南竹海的野生竹荪，看品质每斤300元——600元。物以稀为贵，野生竹荪也是很稀少的。鬼笔蛋至少要400元1斤，但谈价的时候往高了开，700元开始谈，庄老板那边会讨价还价。红鬼笔最低300元起……”陈爸道。 鬼笔菌在竹海那边挺多的，可真要去捡，普通人，一早上能捡到1斤新嫩的鬼笔菌，就算很多的了。至于鬼笔蛋，那就全看运气。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屏顶度假村。 才七点过，度假村餐厅正在营业早餐，餐厅里客人挺多。 这毕竟是云屏山最大的度假村。 车停到餐厅外面，庄老板正坐在花园凉亭里，看车子过来，也起身走了过来。 “庄老板。”陈焕下车，笑着喊道。 “庄叔。”陈放也喊道。 张晨和张瑶面面相觑一眼，跟着喊了‘庄叔’。 庄老板呵呵笑着，道：“你爸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说你弄来了好东西。” “找了些鬼笔蛋。”陈放将皮卡后车厢的鱼箱抱下来，打开：“最新鲜的红鬼笔，还有鬼笔蛋，以及一些竹荪。” 庄老板见过红鬼笔，他这个度假村，偶尔也会长出一些红鬼笔。但鬼笔蛋，却是没有见过。这东西，不注意的话，真不是经常可以看到，毕竟不起眼。 庄老板看了看竹荪的成色，拿起来闻了一下：“野生竹荪？” “嗯。” 庄老板见过野生竹荪，野生竹荪和种植的竹笋，外形上没啥区别，味道、口感，好像也没啥区别。甚至于营养价值，野生和种植都差不多。 而且野生竹荪数量少，即便在蜀南竹海那边，野生竹荪的产量也少，市面上几乎没有野生竹荪出售，只有少量山民自己采摘的，一般人买不到。而且价格，还贼贵…… 如果硬要区分野生竹荪和种植竹荪，野生竹荪因为是野外生长，大小参差不齐。还有根部的泥巴……但这些都很容易造假。 野生竹荪，那是真不便宜。物以稀为贵，这是一点不假。 庄老板再看了看红鬼笔，陈放采摘的大多是刚冒头的红鬼笔，菌盖有粘液，但粘液没有‘融化’，还有凝胶感。闻着有一点点臭味儿，因为还很新鲜，这种臭味并不是恶臭，而是香味太过馥郁的气味儿。很难形容…… 至于鬼笔蛋，庄老板没见过，拿起一颗捏了两下，大一些的，柔柔有弹性。小些的，要硬一些。 如果是在别的度假村，红鬼笔、鬼笔蛋，这些稀有的、大众不熟悉的菌类，人家真不一定收。但在云屏度假村，这是云屏山的度假村，当地度假村最大的特色就是山珍野味。 这几年很多野味不允许吃了，就比如野生蛇、各种鸟儿（包括野鸡、野鸭、青蛙），地上的野味不能吃，就只剩下水里的野味，也就是野生的黄鳝、泥鳅、野生鱼这些还能吃。山珍就多了，各种蘑菇，主要是常见的鸡枞菌、松菇、牛肝菌等。还有就是各种野菜，比如地木耳、蕨菜、野葱、花椒芽等等。 各种野菜，都有固定供应商，但很多野菜是人工种植的了。 当地主打特色就是山珍野味，然后是药膳、理疗。屏顶度假村就有中医药膳师、理疗师…… 但最后收不收，也不确定。红鬼笔，真是毒蘑菇，有毒的。但也能吃，需要特殊处理。 其实蘑菇，很多可以吃的蘑菇，都有毒。就看怎么处理了。比如见手青，云溪镇的见手青就有毒，如果没熟，吃了会致幻。 “又有好货送来了？”一对刚吃完早餐的老头老太太从餐厅里出来，老头过来探头看了一眼。 “刘老先生，张老太太。”庄老板笑着让出位置：“当地的野生竹荪和红鬼笔。” “这地方有野竹荪？”姓刘的老头看着里面的白蛋：“那蛇蛋子是好东西，要多少钱1斤？” “七百。”陈放说。 “这么贵……” “好东西，自然贵了。很少有的好货。”陈放说。 “什么少见，竹林里到处都是，别豁（骗）我。我也是农村人……” “您老说的是以前，至少也是十几二十几年前了。这蛇蛋子是鬼笔菌的菌蛋，鬼笔菌都已经很少有了，哪还有很多鬼笔蛋。”陈放说。 “能打开一个看看不？”刘老头说。 陈放拿出小刀切了一个，对半切开。鬼笔蛋表层有一层‘蛋壳’，可以剥开。这层蛋壳通常是不吃的…… 剥开蛋壳，里面有层半透明果冻凝胶物质。红鬼笔的菌盖之所有粘液，应该就是因为有这层果冻凝胶。果冻凝胶可以吃，也可以将果冻凝胶洗干净…… 果冻凝胶下面还有一层，切开后是黑褐色的，像是切开的黑松露。 “确实是蛇蛋子。”刘老头眨巴了一下嘴，看着庄老板说：“正是蛇蛋子给我留半斤，炒个素的。” “行。”庄老板笑着点点头：“您老吃过这个？” “很久以前了。还有那个鸡屎菌，要洗干净煮熟了才能吃，还不能吃太多，要不然身体会发热。如果没煮熟，或没有洗干净，会中毒。越老，毒性越大。这些鸡屎菌很新鲜……小伙子，你们也是很懂行的人啊。” “家在云山竹海，也说不上懂，就是从小吃这些东西。” “哈哈哈……”刘老头笑着和老伴儿离开。 刘老头离开后，庄老板领着他们去了后厨，做了几份菜。 鲜嫩的红鬼笔，口感脆嫩，和多数常见的蘑菇味道不同，这种蘑菇有香甜味儿，和一股淡青味儿。 总的来说，口感独特，味道也独特。 但必须是最鲜嫩的红鬼笔。 陈放也采摘了一些稍微老的红鬼笔，口感也挺脆，但不是爽脆，咬起来口感差很多。 鬼笔蛋，超级嫩，也有些清脆，味道清淡。 红鬼笔有毒，煮熟后可食，不能多食。 听药膳师傅说，如果当地没有食红鬼笔的习俗，那就最好别尝试了。 药膳师傅姓周。 周师傅将红鬼笔烹饪出来，却也不敢先吃，见陈放和陈放爸爸吃了一口，这才拿起筷子品尝。 这是很常见的毒蘑菇，红鬼笔。红鬼笔，各种环境里长出来，却不是哪里的红鬼笔都能吃。红鬼笔最大的价值是作为药材。 “红鬼笔食用价值很低。”周师傅看着庄老板，对他摆了摆手。 庄老板就是想多开发些稀罕菜品，随着禁食野味，云屏山度假村的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 陈放郁闷的耸耸肩。 “能作为食物的红鬼笔，应该也有一些限制，那要求生长环境，鲜嫩度。若是将它当做菜品推广开，品质方面不好控制。”周师傅还是摆摆手。 庄老板也吃了一些，说实话，味道挺不错，但不到惊艳的地步。见周师傅不准备推这个菜品，他也点了点头…… 对不熟悉的菌类，最好是敬而远之，这又不是特别美味和稀罕的蘑菇。经营度假村，还是安全为主。 红鬼笔蛋是安全菌类，可鬼笔菌的种类繁多，菌蛋的状态，很多都一样。那东西，太不好分辨了。 最后，庄老板就收了今天带来的鬼笔菌、竹荪，再收了1斤的鬼笔蛋。至于谈价钱，人家不长期采购，自然就谈不成了。 第三十八章 聊胜于无 对于这个情况，陈放也是有预料的，算不上失望。 今天带来的半斤竹荪，庄老板给了300元，按顶级野生竹荪算，1斤鬼笔蛋700元。还收了两斤多的红鬼笔…… 总共卖了一千五百块。 给出这么高的价，也是因为让陈放他们跑了一趟，如果长期订购，价格肯定不会这么高。 “对了，能不能帮我搞一些地衣。”见陈放他们要走了，庄老板问。 地衣，地皮菜，算是云山地区最主要的特产了。 云山地区多雨，从四月份开始，地皮菜就长出来了。夏天雨季的时候最多…… “每天都要，还是？” “每天要10斤左右，干地皮菜有多少要多少。”庄老板看着陈爸，说道：“这事情早就想和你说了，想拜托你帮我收地皮菜。” “市场地皮菜挺多的。”陈放爸爸皱了皱眉。 “市场上的多是云垄山田边的地皮菜，品质太差了。我要红岩山上的地皮菜。” “红岩山上的地皮菜，价钱可不低。” “要大的，肥厚的。最起码，摊开后的直径在4厘米以上。新鲜地皮菜，40元1斤。干地皮菜，300元1斤。”庄老板报价道。这位对云山地区也很了解，大竹村靠近红岩山，红岩山的地皮菜品质最好，是长在岩石上的地皮菜。岩石上的地皮菜味道更鲜，要少一些泥腥味儿。 而云垄山的地皮菜都长在田坎间，和梯田坡上，那是泥土里长出来的地皮菜，清洗的时候特别麻烦。还有人工种植地皮菜的…… 人工种植的地皮菜产量并不低。 离开度假村，陈放道：“40块1斤的地皮菜，没什么搞头。” “嗯。”陈爸点点头：“那东西，也就云垄山比较多。大竹村那边的太少了。” “40元1斤，可以试试。”张瑶看了看张晨，说：“山里面的地皮菜也挺多的？” “山里面裸岩石的地方，地皮菜很多，可以试试。”张晨道。 “你们想做的话，可以试试。对了，泥土里的地皮菜和岩石上的地皮菜，味道有差异。普通人可能吃不出来，但舌头敏感的人，轻易就尝出来。庄老板也经常和我钓鱼的，你们送地皮菜过去，可千万别糊弄他，人家愿意出两倍多的价钱，自然要买好货。” “知道。”张晨答应道。 地皮菜不是稀罕物，很常见。 地皮菜可以种植，而且就算野生地皮菜，也不贵。 云溪镇菜市场就有卖野生地皮菜的，通常就十几二十块钱1斤。 也要看品质，品质越高，价格就越高。市场上也有本地晒干地皮菜，品质最差的六七十块钱1斤。品质最好的，也就一百多块钱1斤。 有地皮菜的不仅是云垄山。 云溪镇很大，在云垄山里面还有好几个村子。 云山这边又多雨，每次雨后，地皮菜到处都是。捡地皮菜麻烦，清洗地皮菜更麻烦。 小竹沟就有挺多地皮菜，专门去捡，不看品质的话，一个小时能捡好几斤。但品质最好的地皮菜，也就是岩石青苔上面的，就不多见了，要去大山里面，走路过去就要半个多小时。 岩石上的地皮菜味道很纯，是好东西，量虽然不少，却也不多。而且地皮菜也有生长周期的，不是说今天捡了每天又能长出来。 回到云溪镇，陈爸要去茶山。 陈放和张晨他们到镇上吃了些东西，在镇上逛了一下，回去了大竹村。刚到小竹沟外面，庄老板给陈放打了电话，再说了一下地皮菜的要求，同时表示品质好，价格还能再涨。最后提了一个最重要的要求，地皮菜不能洗，采摘的地皮菜保鲜，然后送过去就行了。 不清洗，才能最直观的看清楚地皮菜的品质，以及是哪里长出来的地皮菜。地皮菜很嫩，有没有清洗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庄老板的要求，你都听到了，只要岩石和青苔上长出来的。”陈放开着免提，说。 “我们待会儿试着采摘一些。看能搞到多少。” 回到老宅，李师傅他们已经在鱼塘里忙碌了，砌水泥墙…… 陈放将车子开到后罩房，给张晨他们拿了工具，竹篮、小刀子。想长久采摘野地皮，那就不能破坏了野地皮的根部，要用刀子。 陈放去鱼塘转了一圈，回来做午饭。张晨和张瑶他们已经开始捡野地皮了，房屋的水沟边就有野地皮，数量不是特别多。 到中午，他们捡了有4斤多，品相很是普通。拿回来洗一洗，中午就给做来吃了。 下午的地皮菜被太阳晒得脱水，也能捡，但太费力气。 第二天一大早，陈放闲着没事儿，跟着张晨他们一起进山。 40元1斤的新鲜地皮菜，价格不低了。晒干后300元1斤……如果只是野生地皮菜，倒是不错。但对品相规格有要求，就比较麻烦。 水库周围有地皮菜，稀稀落落，很少。要去大山里面，靠近红岩主峰，那里到处是裸露的长满苔藓的岩石。这些地方的地皮菜才是顶级…… 张晨发动了他的几位婶婶，张瑶也在，走了接近半小时，来到红岩山的主峰下面。 张晨他们寻找起地皮菜，陈放带着小白，在山里寻找蘑菇。 山里的蘑菇种类挺多，最常见的是松菇，一种小型蘑菇，数量多，个头小。然后是鸡枞、牛肝菌。这三种蘑菇最常见，还有些少见的蘑菇，不知道能不能吃，看到了也没动。 早上进山，中午的时候出来。 张晨和张瑶总共捡了有七八斤，看着是很多了，可如果晒干，半斤都不到。 庄老板那边给出高价收顶级地皮菜，但别的度假村可没给出这个高价。那边每天只要10斤新鲜地皮。干地皮无限收，可要十五斤多的新鲜地皮菜才能晒出1斤干地皮…… 如此计算，捡地皮菜的收入，一个人，一上午也就几十块钱。 这个工作，即便陈放去做，也是差不太多的，没什么搞头。 张晨的几个婶婶捡了挺多，但也就五斤左右。毕竟只要品相最好的地皮菜，品相次一些的都不要。 陈放的收获最多，捡了有十几斤蘑菇，美滋滋。 第三十九章 忙忙碌碌 回到家。 来帮陈放砌鱼池的师傅们已经在吃饭了。 “小陈总，我们没等你了。”李师傅他们聊着天，看陈放回来，笑着道。 “不用等我。” 陈放爸一脸的不高兴，很想说他不料理正事，但看陈放的小背篼，装满了蘑菇：“捡了多少菌子？” “估计十几二十来斤。”陈放说。 陈爸端着碗就过来看了看：“去厨房弄个斗鸡菇汤……” “现在？” “等你一口汤，快点儿。” 陈放的背篼里有两朵特别大的斗鸡菇，菌盖直径超过了20，单个一朵斗鸡菇，估计就超过了1斤重量。其中1朵造了一些虫子，但还能吃。 就将两朵大的斗鸡菇拿出来，再将开伞了三塔菌拿一些出来，剩下都比较新鲜的菌子，陈放准备拿去卖。 将菌子洗干净，拿出厨房。 锅热倒油，油热丢几片生姜爆出香味，再将斗鸡菇放下去翻炒，加水。 水烧开，再煮两三分钟就行了，出锅前放些盐巴，就盛出来，端了出去。 陈爸已经放下碗筷了，等着喝口汤：“厨房柜子里有给你留的菜。” “看到了。”陈放回头拿了碗，将饭菜端出来。 大家都已经吃饱，就喝几口斗鸡菇汤，吃些蘑菇。 斗鸡菇比鬼笔菌鲜美多了。红鬼笔，鬼笔蛋子，也就是吃个新奇，新鲜。 斗鸡菇，单朵鸡枞菌，伞心黑色的那种，味道特别鲜美。 今天捡的蘑菇，一半是鸡枞菌，发现了一簇丛鸡枞，在当地也叫三塔菌。这种鸡枞是成片生长，伞盖偏白，味道比起斗鸡菇差一些。 三塔菌发现就是一大片，最大的三塔菌，一个大背篼都装不下。陈放小时候跟着爷爷上山就捡过最大的一片，那足足装了两背篼，整片山坡都是。要是不知道什么是三塔菌的，估计以为那是人工种植的菌子。 工人们吃过菌子，到后罩房休息去了。 “我待会儿有事情，下午就不在这边了。”陈放爸爸点了颗香烟，过去翻陈放带回来的菌子：“这些菌子就别卖了，等下给你三叔家送一些，再分一些给你二叔、小叔，还有李师傅他们。我也带一些回去……你将最好斗鸡菇给你赵叔带过去，顺便请老赵一家星期天过来吃饭。这事情我和老赵说过了，但你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唉。”陈放点头。 陈放爸带了三斤多蘑菇，准备分给小姨他们一些。 老爸离开后，陈放将这些蘑菇分装了十份。 鱼塘这边要赶进度，为此陈放不介意多花钱，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陈放让李师傅多了些工人过来。 今天来了师傅和小工总共10人，陈放就将没有开伞的斗鸡菇挑出来，剩下的牛肝菌、松菇，还有开伞的鸡枞装塑料袋，放冰箱里面保鲜。 夏日的蝉声，吱吱叫着。 陈放看了下院子里的热水瓶，三个热水瓶，剩下不到半瓶了。陈放用大柴锅烧了一锅的开水，给热水瓶装满。 然后收拾厨房，将脏衣服丢洗衣机里清洗…… 趁着衣服在洗衣机里的时间，陈放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忙忙碌碌的李师傅睡了没一会儿，来这边准备开水：“小陈总，我来烧些开水。” “开水已经烧好了。”陈放道：“我下午有事情出去，等收工的时候，您来将冰箱里的蘑菇分给大伙儿，今天捡的蘑菇多，吃不完。” “嗯，多谢小陈总。” “您喊我小陈就好了。小陈总，一点都不亲切。” “行，小陈。”李师傅哈哈笑着，给陈放递了根香烟，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的蘑菇都分好了，每袋有半斤左右，也是挺多的了。 今天捡了估计有十七八斤蘑菇，回来的时候分了些给张晨，还有几位婶婶。 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甩干了，陈放将衣服拿出来，晾晒起来。 工人们陆陆续续起来了，过来倒开水，便也准备继续开工了。 陈放忙完家里的事情，到鱼塘里看了看早上的工作。 已经开始砌水泥墙。墙围起来，就是池子。 水泥墙高度只有12米。 陈放主要看做工，养鱼的水泥池墙边，要求比较严，也得更精细，最主要是不能留下缝隙。陈放的要求，砌出来的水泥墙，墙面即便不抹水泥灰，也要保证不漏水。 今天有10人，五人打下手，五人砌墙，一上午砌了六十多米，全都达到了陈放的要求，做的非常漂亮。而这个进度，也已经是很快的了。 “怎样，还满意？”李师傅过来，说。 “做的非常漂亮。” “你要求的细致，就要多费工。”李师傅说。 “知道。”陈放点点头：“多费一些工，这些池子建起了，那要用很多年，一次性弄好一些，免得今后出问题。” “陈放，你建这么一个鱼塘，想好养什么鱼了没有。”二叔问。 “养爬鮡。” “爬鮡是什么鱼？” “石爬子。”陈放说。 小叔说：“石爬子能养？” “有人养殖成功了。就是养殖条件，很苛刻。”陈放说。 二叔点点头：“也是，要是一般的条件就能养殖，石爬子也不会那么贵了。” “现在的石爬子多少钱1斤了？”小叔问。 “昨天在屏顶山度假村有看到石爬子菜单，小份的998，大份的1498。至于他们多少钱收的鱼，就不知道了，忘记问。但肯定不便宜……” “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云溪河里的石爬子多得很，背着电瓶，一上午能电几十斤。现在，那种鱼都快灭绝了。” 不仅石爬子，有那么一段时间，云溪河里的其它鱼，也近乎灭绝。 那是陈放还在读书的年月，电鱼的特别多，也没有人管。毫不夸张的说，在他们乡下，十户人家有三四户家里有电鱼工具。估计也就七八年前，屏雅县决定开发云山风景区，这才重点抓电鱼和云山生态保护。 现在的云溪镇，电鱼如果被抓处罚非常严重。轻的关十来天，罚一笔钱。情节严重的，要追究刑事责任。 聊了会儿鱼的事情，陈放继续和王师傅说起了鱼池的工作。 鱼池的水，要从小竹沟引过来。在小竹沟地段高一些的位置建一条拦水坝，将水引过来。 鱼池建设进度很快，一切顺利，十天左右就能建好。拦水坝和引水渠的工作，也得同步推进了。保证鱼池建好，就能将山涧溪水引到鱼池里面…… 再就是专门找人过来做后勤，烧水煮饭这些。 第四十章 小日常 鱼塘建设进度很快了。 李师傅是本村人，请来的泥水匠，一半是本村人。这些人，陈放见了都要喊叔叔伯伯。 要在农村做事业，和村里人有良好的关系，那也就成功了一半。 若是和村里人的关系不好，事业即便做起来，后续也可能面临许多问题。 像陈放爸爸经营的茶山，在别地儿承包的土地，茶山刚开始经营的时间，就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最终很好的解决了问题。 和李师傅说了一声，陈放回去开了车，直奔县城。 县城到云溪镇的景区快速通道已经开放，这比预期快了许多。 宽体笔直的景区公路，六车道，还有花坛，花坛和步道之间还有自行车、电瓶车的道路。 笔直，一眼望不到尽头。 公路远景映照着蓝天，白云…… 只用十几分钟，陈放就到了县城，来到雕像广场。 雕像广场是云屏县的购物中心，陈放到附近买了束玫瑰花放在副驾驶位，然后进去商场。 四点过了，赵吉阳也应该快要下班。陈放拿出电话，给赵吉阳打了过去：“喂。” “啊？” “我在雕像广场耍，你今天几点下班？” “快下班了，五点钟。你在几楼？” “一楼。” “我在七楼社区办公区。要过来不？” “方便么？” “有什么不方便的。七楼社区电梯……电梯位置说不清楚，你去商场五楼的电影院外面，我过去接你。” 雕像广场是购物中午，下两层是服装店、化妆品店，还有各种名表店之类。三楼卖杂货，锅碗瓢盆之类，还有运动自行车、健身器材等等。四楼是超市，餐饮……五楼六楼是电影院、ktv、电玩城等等。 七楼是办公区，再上面是酒店、住宅区。 雕像广场大楼是集商业、商务、居住、会议、娱乐等多功能于一体商业集群体。 赵吉阳就职的并不是商场，而是雕像广场管理部门，是社区事业单位。 他们的单位不参与商业管理，主要负责监督市场运营，以及安保部门，公共卫生等等。再就是雕像广场的商业要开展什么大型活动，也需要到他们这个部门报备。事业单位是指由政府利用国有资产设立的，从事社会服务组织，是带有公益性质的机构。 乘坐自动电梯来到五楼，到电影院外面等了一会儿，穿着职业装的赵吉阳从安全楼梯下来，对陈放挥了挥手：“这里。” 陈放快步走了过去：“上去会不会打扰你的工作？” “不会。上面的人很少……”赵吉阳抿着嘴，看着陈放，一脸的小女儿情态，让人心动。 “你有多少同事？”陈放问。 “挺多的。” “喝奶茶不，给你的同事也买一杯。” “嗯。”赵吉阳点点头：“买6杯就好了。” 其中一杯陈放的，也就是说，赵吉阳的那个人事部，算上她，总共也就5个人。 5个人，其实也不少了，很多大公司的人事部也就几个人。 买了奶茶，从楼梯上去。他们这个部门叫雕像广场管理部，管理部的人事部门有单独办公区域，一个大办公室，还有个独立办公室。 进去后，赵吉阳就给陈放介绍起她的同事。她的同事，全都三四十岁的。最后拉着陈放去了一个独立办公室：“小姨，喝奶茶。” “你又跑出去了。”一个三十多，穿着职业装很有气质，也很漂亮的女性。瓜子脸，也只能看出大概的年龄……王敏慧说着抬起头，看到赵吉阳拉着个男人的手，便收起了抱怨。 “小姨。”陈放也跟着喊道。 “嗯。”王敏慧笑了笑，接过赵吉阳递来的奶茶，打量起陈放：“做什么工作的？”都牵着手了，两人肯定在恋爱，王敏芝觉得自己应该有必要过问一下。 “小姨。”赵吉阳嗔怒的道。 “你们谈恋爱，你爸知道不？”王敏慧打量着陈放。她那个姐夫，可是个难缠的角色，将赵吉阳管的特别紧…… “我们相亲认识的。”赵吉阳道。 “什么？”王敏慧震惊了，一手捂住额头，想不通……怎么是相亲认识的？ 陈放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现在没有正式的工作，算是自由工作者…… 王敏慧看了看他们，别说，还挺配，男的挺帅，看面相，属于比较沉稳的男人：“你还没介绍你男朋友。” “陈放。” “我叫陈放……” 两人同时开口。 王敏慧想了一会儿：“陈焕是你爸爸？” “嗯。” “难怪了。”王敏慧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赵郝帅、陈焕，俩钓鱼佬。 王敏慧认识陈放的父亲，过年的时候，陈放爸妈都会到赵郝帅家里，也听家里那位大姐抱怨过赵郝帅和陈焕，说那个陈焕一有空就喊郝帅出去钓鱼，每次听到要去钓鱼，正事都不管了。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没事儿，下班的时候我帮你打卡，你可以提前走了。”王敏慧说。 “谢谢小姨。” 王敏慧看着赵吉阳，能从眼神中看到些许溺爱：“好了，出去玩儿。” “嘻嘻……那我们先走了。” “小姨，你吃不吃斗鸡菇？” “鸡枞菌？” “嗯。” “多么？” “带了三斤多过来。” 王敏慧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我们走了。”赵吉阳拉着陈放，迫不及待的离开，乘坐电梯去了一楼。 “你们那个工作可真是悠闲。”陈放道。 “也有忙碌的时候，只能说大部分时间比较悠闲。你今天没事吗？这么早来了城里。” “那边的工作走上正轨了，可以不用一直盯着。”陈放说着牵了赵吉阳柔软的小手，心情激荡：“我今早去山里捡了十几斤菌子，不过多分给了过来干活的工人，剩下一些最好的斗鸡菇，给你带了过来。” “都捡了什么菌子？” “斗鸡菇、三塔菌，松菇，牛肝菌……” 回到停车场的地方，陈放打开车门，先拿出车上的玫瑰花。 “以后别买玫瑰花了。上次你送我的那捧玫瑰花，我妈可是说了你好几次，她还让我留心观察你，看你是不是老江湖。” “什么老江湖？” “老司机。”赵吉阳白了陈放一眼。 “天地良心，除了你，我可从没有给别的女生送过花。”陈放道。 这是真的，以前，就谈过一次恋爱，那时候穷，又年轻，不懂浪漫不浪漫。 “谁知道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赵吉阳看了看陈放来带的鸡枞菌，全都是没有开伞的极品斗鸡菇，这种斗鸡菇最是鲜嫩。她分了一些出来，装口袋里，将冰袋也装到了里面…… “你等等，我去停车场，将蘑菇放到小姨的车上。” “我和你一起去……” 到停车场放了蘑菇，陈放开着车，和赵吉阳一起去了她的家。 赵吉阳他们家晚饭的时间很早，赵吉阳通常五点钟就下班了。 赵吉阳爸妈那边，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也是五点左右便关了店。他们经营大宗茶叶批发的生意，通常来说早上生意好，下午就没什么客人了。而且现在是茶叶的淡季…… 陈放将斗鸡菇拿去厨房，和赵吉阳一起清洗蘑菇：“我爸说星期天去你们家吃饭。” “嗯。你喜欢吃什么，我下厨。” “随便，我不挑食。” “好养。” 赵吉阳轻轻拍打了一下陈放：“什么叫‘好养’，将我当成猪啊。” 看着赵吉阳娇嗔可爱的模样，陈放真想捏一下她略显稚嫩的脸蛋儿，然后，就伸手捏了…… 赵吉阳狠狠瞪着陈放，可她的小眼神，毫无威慑力。陈放甚至还想得寸进尺。 第四十一章 一顿晚饭 陈放带来的斗鸡菇分了些给赵吉阳的小姨，还剩两斤左右。 赵吉阳好像不太会下厨的样子，晚饭就陈放来做，一份斗鸡菇肉片汤，另一份斗鸡菇素汤。 顶级好食材，只要不是胡乱放调味料，怎么做都会好吃。 像斗鸡菇这种极品山珍，素汤只需要几片生姜，起锅的时候放些盐巴，就非常美味了，不用再画蛇添足。原汁原味的斗鸡菇汤，让人回味无穷。 斗鸡菇肉片汤需要胡椒，最主要是压肉片的味道，做出来汤，味道也格外鲜香。 刚做好饭菜，赵吉阳爸妈就回来了。 “叔，阿姨。”陈放喊道。 “唉~。”赵郝帅笑着应道。 “做什么呢，这么香。”王敏芝说。 “做的斗鸡菇。陈放带来的，挺多，还分了些给小姨。” 吉阳爸妈去厨房洗了手，便来到客厅…… 陈放端了调好的蘸水，赵吉阳先盛了几碗素汤。 “鲜。”赵郝帅吹了吹汤，喝上一小口：“好久没吃过斗鸡菇了，这些还是没有开伞的斗鸡菇，极品啊。” “这么多斗鸡菇，得多少钱啊，怎么不拿去卖。” “山里的蘑菇多，不值钱。”陈放说。 “小放是见过场面的人，这些斗鸡菇算个啥。我也才知道你在上海开过公司，做过上千万的大生意。”赵郝帅看着陈放。 “哪啊，就是个小装修公司，什么上千万的大生意。”陈放苦笑着，看向盯着自己的赵吉阳：“装修公司，破产了。” 陈放可以肯定，老爸没跟赵郝帅说过自己以前开公司，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 “今天碰到个熟人，跟他打听了一下你。我也才知道你以前开过公司……但你也是，一个占股百分百的公司，钱怎么能在财务的手里，而且是那么一大笔钱。” 陈放耸耸肩：“我那个公司的账户，平常时间也就做个摆设，里面就只有发放工人薪水的钱。平时要买什么材料，有大的资金流水，全都走我个人账户……”但出事的时候，客户监理方坚持资金要走公司账户，当时陈放又着急过去提材料。 陈放简简单单说了一下，赵郝帅和王敏芝听得入神了，赵吉阳也一直盯着他。 说完了，陈放摊了摊手。 “真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大老板。”赵吉阳横了陈放一眼，丹凤眼，特迷人。 “什么大老板，顶多算是小老板，还是很皮的那种。”陈放的生意，真算不上大。但如果放在屏雅县，也算是老板。如果没有‘会计门’，陈放应该能做到年税后收入过百万。但都是过去式了。 赵郝帅看看陈放，又看了女儿一眼。 今天要不是碰到陈放的大伯，陈放的大伯……张晨的大伯。 张晨那边的叔伯，陈放都跟着喊的。 张晨的大伯和赵郝帅关系也挺好，他在城里开茶铺子，平时都从赵郝帅这里拿茶叶。那茶铺子在清江边，赵郝帅晚上没事的话，喜欢去那边钓鱼。今天碰到张晨大伯了，就向他打听了一下陈放的为人如何。 好兄弟的儿子，却也特别不凑巧，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陈放本人。 陈焕倒是在赵郝帅面前说过陈放以前的工作，可就说他是做装修的。赵郝帅还以为陈放是装修工…… 这几次接触，也完全看不出陈放之前遭遇了挺大的打击。 “你公司关门了，外面还有没有债？”赵郝帅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说有债，得先还上。我和你爸是多年好朋友了，他却没跟我说过你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助，赵叔这边二三十万还是拿得出来。”听张晨大伯说，陈放这个跟头栽得很惨，据说房子都都卖了，还没有还完欠债。 “之前确实欠下一些钱，后来警方找到那个会计了，追回来一些钱财。我在外面没有债务。” “嗯……”赵郝帅点点头：“叔跟你说几句交心的话，我做茶叶生意也赔过。在刚接触茶叶生意的时候，我的心大，就想一口气吃成大胖子，结果生意砸了，原先在lc区的房子赔了进去。然后被你阿姨好一顿说，之后就时刻监督我，让我稳扎稳打。其实呢，赚那么多钱做啥啊。想要的多，付出的也就多。我也认识不少老板，那一个个，昏天黑地的忙，都没时间享受生活……别嫌弃叔啰嗦哈。” “哪能啊，不会。”陈放摇头。 “人到一定年纪，最重要的是安稳。不管做什么，都要考虑后果，三思而后行。像我，每一笔稍微大的生意，首先考虑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可能赔多少钱。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包赚不赔的，得先考虑赔，赔的多少，是否在自己承受能力范围之内。要是太莽了，被一杆子打倒，有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谢谢叔……”陈放认真听着，也记在了心里。 赵叔肯定是打听清楚了自己的过往，这是在提点自己。 自从出了‘会计门’，陈放心态就爆炸了，去年下半年，陈放就想着快速回本，又竞标两个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项目。结果越陷越深…… 赵郝帅看着陈放好一会儿，点头笑了笑：“好了，快点吃饭，汤都快凉了。” “小放，再喝完汤。这个汤真是不错……”王敏芝起身给陈放再盛了一碗。 这个饭局可不轻松，赵郝帅一直给陈放说着人生道理。 吃过饭，收拾了厨房。 “小放，晚上在这边住，我们待会儿一起去逛街……”吉阳妈妈说。 “唉，好。” “人家在隔壁的半岛花园有房子。”赵吉阳阴阳怪气的，有些不好笑呢。 “那我们出去逛街……前两天我和阳阳逛街，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吉阳妈妈道。 赵吉阳噘着嘴，有些不想将衣服给陈放了。这段时间天天聊微信，陈放都没跟她说过以前的事情…… 在妈妈的催促下，赵吉阳才回屋给陈放拿了衣服，两套。一套休闲衬衫搭配牛仔裤，还有一套是白色卡通体恤搭配七分裤。 赵吉阳将衣服拿出来，吉阳妈妈在陈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推着陈放去客房将新衣服换上。 等陈放换了衣服出来，赵吉阳和吉阳妈妈都洗澡了…… 赵郝帅打量着陈放的衣服，羡慕嫉妒，还有些气。这套衣服是女儿给陈放买的，情侣套。那没谈过恋爱的傻女儿，遇到陈放这个‘老司机’，才几天，就沦陷了下去。想想以前的教育，真是失败…… “干嘛，不喜欢？”赵郝帅看着陈放表情有些别扭，更不愉快了。 这是咋了？ 刚才还好好的？ “没有，喜欢，很喜欢……”陈放讪讪笑着。 阿姨刚才让陈放换上那套白色t恤，并没有告诉陈放是情侣套。白色t恤，体恤正面有个兔宝宝，还是很可爱的那种。 “我去洗澡了，你等我们一会儿。” “唉。” 未来老丈人的脸色，真是阴晴不定。 陈放在客厅的镜子里照了照，这是定制体恤。胸口兔宝宝的图案，应该是买了衣服后打印上去的。 这兔宝宝的图案，有些熟悉…… 陈放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和赵吉阳第一次约会，也就是迟到的那天，他们在商场里抓娃娃，抓到的那只兔子。 这…… 陈放傻笑了起来，像刚吃了空间里的蜂蜜，甜到了心坎里。 不一会儿，赵吉阳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穿着和陈放一样的衣服，这是情侣套。 陈放的白色宽松t恤，黑色休闲裤七分裤。赵吉阳的t恤也是白色，比较贴身，搭配的是水洗白牛仔裤，显得腿特细、特长…… “陈大老板，傻笑什么呢？”赵吉阳出来，白了陈放一眼。 “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吉阳脸腮气鼓鼓的…… “谢谢。”陈放看着她，面露笑容，指着胸口的兔宝宝：“兔宝宝很可爱。” 赵吉阳噘着嘴，有些害羞，问道：“喜欢不？”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第四十二章 石爬鮡交流群 住城里有住城里的好。 城里人多，热闹。吃完饭，时间还早，出去散步挺热的，就去了商场里转悠…… 陈放几次去牵赵吉阳的手，但当着爸妈的面，她不好意思，一直不给陈放牵：“别得寸进尺了哈。” “情侣装都给我买了，牵着手，叔叔阿姨不会说啥的。”陈放厚脸皮的小声道。 赵吉阳还是有些害羞的，说：“那是你之前送给我们的那只大王八，我们没吃，卖给了。给你买衣服，那都是卖王八的钱。别动手动脚的……” 当着爸妈的面，赵吉阳才不好意思和陈放牵手。 “今天星期五了，记得后天去我家吃饭。”陈放说。 “嗯。”赵吉阳点点头，看着陈放，心脏砰砰跳着，这是恋爱的感觉。 也才两天没看到陈放，就有些想这个男人了。在商场服装区逛了一会儿，来到美妆区，赵吉阳主动试探的，牵了陈放的手。 陈放嘴角露出憨笑。 阳妈和阳爸很恩爱的，老夫老妻了，出来逛街也是手牵手的。 “小放……”阳妈忽然回头。 赵吉阳连忙撒开陈放的手，紧张的不行…… “唉。”陈放应道。 吉阳妈妈看着女儿，抿嘴笑着。赵吉阳害羞极了，脸蛋慢慢通红。 “你用面膜么？”吉阳妈妈问。 “没用过。”陈放说。 “你妈妈呢？” “我妈在用。” “你妈妈平时用什么面膜？” “不知道。” 吉阳妈妈拉着陈放挑选面膜去了，挑选了一款女士面膜。再给陈放买了一盒男士面膜，说：“你也用着试试，用过面膜，脸要嫩一些。” “你阿姨说你是厚脸皮。”吉阳爸爸也看到陈放和女儿牵手了，很不愉快。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让猪给拱了，那种心情…… 陈放嘿嘿讪笑着：“叔，您也用面膜啊？” “偶尔用。” “难怪了，您皮肤那么好。” 赵吉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老爸他喜欢钓鱼，晒得和黑炭一样，他的皮肤，哪里好了。 “呵呵……有眼光。”赵郝帅翻了个白眼：“对了，你爸喊我们星期天过去吃饭，有什么安排没有。” “就是简单的吃顿饭。” “你叔的意思，想去钓鱼了。”吉阳妈妈道。 “有安排，肯定有的。” 赵郝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陈放道：“你老宅那里收拾出来了几个卧室？我也好久没有夜钓过了，想约你爸明晚在水库夜钓。” “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客厅沙发收拾一下也是一张床……叔，我在水库发现一个特别好的位置，那里的鱼多。” “哦，适合怎么个钓发？” “台钓。” 大竹村那边适合钓鱼点有好几个，其中一个适合用大炮竿的点在小回水，也是陈爸和赵叔最喜欢的一个点，能钓上来巨物。但那个点，钓鱼的人多。去晚了，就抢不到好位置。 大炮竿钓鱼太累了。 至于新钓点，明天有空，过去开发一个就好了。 在一楼逛了有一个多小时，去楼上喝杯奶茶，天已经黑尽了。吉阳爸妈先回去了…… 陈放和赵吉阳再逛了一会儿，将赵吉阳送了回去，来到半岛花园。 回到半岛花园的住处，陈放先进去了空间。 青石爬鮡这种鱼生长缓慢，连吸收卵黄囊的速度，也比很多鱼要慢。作为溪水鱼，溪水鱼的特征就是鱼的产卵数量少，卵的颗粒大。鱼苗出膜后，据说要十几天才能吸收完卵黄囊，大约第17天使用卤虫开口…… 初孵的仔鱼，长度约2毫米，应该不到2毫米。身上的卵黄囊，比仔鱼都大……全都侧身趴在水底，一动不动的。 这段时间陈放一直在研究青石爬鮡，从网上找了很多相关的研究报告。多是野生爬鮡的数据，养殖爬鮡的数据，则很少很少。 看了一下网箱里的鱼苗，这些鱼苗太小了，以至于网箱内显得空空荡荡。 空间里，开始产卵的爬鮡越来越多，也有很多已经孵化的仔鱼。爬鮡是杂食鱼，吸收完卵黄囊的仔鱼，已经能自由活动，开始觅食，或者成为别的鱼的食物。 从空间里出来。 陈放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正准备给赵吉阳发条短信，却看到界面上多了一个爬鮡群。 陈放几天前就申请这个群了，今天才通过。 先给赵吉阳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然后点开爬鮡群，里面算上陈放，总共才9人。 “欢迎新成员。”5号，雨城水产。 “群主大人的手机丢了，今天才给你通过……”3号，天全廖家渔场。 “9号，在不。”4号，成都芙蓉山庄：“有没有商品规格的爬鮡。” “你也养殖爬鮡？”2号，芦山灵溪渔场。 “求购300克左右重量的石爬鮡亲鱼，公鱼3000元1条，母鱼5000元1条。1号磐江爬鮡繁殖研究中心，求购大亲鱼。”7号，都江龙溪沟渔场。 “方木，改一下你的名字，你是9号，说明你的地点……按照我们的格式。”8号，宝田清河养鱼场。 “嗨，大家好，初来乍到请多指教。”陈放发了消息，改修了备注。方木是陈放的微信名，改成了‘9号，屏雅爬鮡养殖场’。 “9号，牛啊，爬鮡养殖场，专门养爬鮡的？”2号。 “养青石爬鮡。”陈放道。 “专门养青石爬鮡？”陈放的话，将1号给惊动，1号发来语音，听声音，应该是位老人：“养殖规模多大？” 1号，磐江爬鮡繁殖研究中心项目组负责人，杨教授。他们有一支科研团队，在19年才掌握爬鮡的繁殖技术，他们可是有十几人的科研团队…… 咋回事儿？ 就有人专门饲养青石爬鮡了。 “刚开始做。但已经在育苗了，仔鱼刚出膜……”陈放道。 “厉害啊。有多少仔鱼？”2号。 “保密。”陈放打字道。 “你是不是养殖爬鮡的哦？”2号。 “刚开始做……”陈放随后发了一张青石爬鮡的照片到群里。 “9号，有没有驯养后的亲鱼，出高价收。”7号。 “你要的规格太大了。我这边的亲鱼，也就150克左右的重量。”陈放继续打字，没有用语音。暂时，陈放对群里的人还不熟悉，有些警惕。 300克重量的石爬子，3千和5千，1条？ 那也太不真实了。 但考虑说是亲鱼，也能接受。爬鮡这种鱼本来就很贵，难以运输……再听到7号说是驯养后的鱼，这个价格，也有几分可信度。 爬鮡多是野生鱼，驯养爬鮡这种野生鱼，死亡率高达7成。也就是10条野生的爬鮡，只能驯养成功3条。 “150克重量的也行，你有多少？”7号问。 “我这边的亲鱼刚产完了卵。”陈放打字说。 “这样啊，也行……我想收一批亲鱼，你愿意多少出手？”7号又问。 “暂时没有卖亲鱼的打算。”陈放说。 “你养的爬鮡确定是青石爬鮡？”1号有发了消息。 “当然确定。” “鱼苗养成后，能不能卖一些给我。我是做爬鮡繁殖研究的，鱼苗若是养成，我这边可以用高价收购。”1号说。 “鱼苗才刚出膜……”陈放想了想，又说：“我准备用卤虫开口，之后用鲟鱼幼苗饲料，怎么样？” “鲟鱼幼苗饲料不好，我们这边有专门的爬鮡饲料，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的研究基地看看。对了，我们是国家性质的研究机构，属事业单位。能不能拍摄些鱼苗照片给我看看……” 第四十三章 再捞鱼卵 在群里聊了许久，陈放询问了很多爬鮡的养殖专业知识。 2号要采购爬鮡亲鱼，最低的要求，单重200克，并且是完全驯养后的亲鱼。2号还单独加了陈放好友…… 两人聊了许久。 爬鮡的亲鱼，也就是成年鱼。 繁殖亲鱼，重量通常在50克以上。繁殖亲鱼的来源，基本是野生爬鮡，要驯养3——4个月。 陈放看过许多这方面的资料，在模拟自然的环境，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成年的黄石爬鮡和青石爬鮡，价格昂贵，如果是活鱼，每斤价格在700元以上。这是从群里知道的消息，应该比较准确。 捕捞上来的爬鮡很难存活，作为商品爬鮡，捕捞上来就得冰鲜。当天捕捞，当天就会被送上餐桌。看规格大小，每斤300元——1000元之间。 单重200克的爬鮡，算是很大的了。 2号是渔场老板，也建有冷水鱼养殖池，在摸索如何养殖爬鮡。 他那边有几条亲鱼，在模拟自然的环境下，今年只产了一窝鱼卵。产卵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孵化…… 孵化成功后还得考虑一个成活率的问题。 鮡科鱼类的人工繁殖技术是业界公认的难题。 曾有很多家水产研究所和企业开展了石爬鮡的人工驯养及人工繁殖技术研究，但进展缓慢，已经有所进展的，繁育成功并且将仔鱼养到1周岁的机构，就只有两家。 这是陈放知道的信息。 一家是雨城的某公司，还有一家，就是加群后看到的1号。但都只是阶段性的技术…… 陈放也单独联系了1号，聊了爬鮡的养殖难题。1号也有许多疑惑询问陈放，陈放没说太多，在养殖池没有建成之间，陈放不准备和他们接触太多。 “爬鮡亲鱼，挺贵的。”陈放洗了澡，躺在床上：但亲鱼，不能卖。 再说了，陈放现在也没有亲鱼。 陈放从空间里捕捞的一些爬鮡，它们还全都活着，也已经开口进食了。吃蚯蚓…… 活力都很好。 但在鱼塘里抓的爬鮡，死了两条，不肯进食。 好像，空间里的鱼，带到了外面很好养。 如果仔鱼也很好养，距离发财，就真不远了。 想着发财的事情，陈放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干脆进去了空间。 放孵化出来的鱼苗，占用空间很小很小的。陈放潜入水底再捞了一些没有大鱼看守的鱼卵团…… 之前在网上看过一片爬鮡仔鱼存活率的文章，在专业的培育下，60天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五十。后续的饲养，各种问题也频繁出现…… 反正，即便是孵化了爬鮡，想要养大，也是不容易。 存活率不高，那就用数量凑。 正好空间里的爬鮡进入了繁殖期，水底到处是鱼卵。 在空间里，那些爬鮡的存活率也不高。幼鱼期太长了，会成为细鳞鱼的食物。 细鳞鱼，应该是一种鲑鱼，也是小型鱼类。 空间里鱼的种类挺多，草鱼、花鲢、白鲢、鲫鱼、鲤鱼……还有细鳞鱼、爬鮡，小白条，以及不知名的小鱼，还有小虾米，等等。 空间里的水里含氧量，应该是很高的，里面鱼的密度也很高，自成了生态体系。 里面的鱼，陈放也不敢过度捕捞，怕破坏了平衡。但鱼卵，多捞一些问题不大。特别是没有大鱼看守的鱼卵…… 有大鱼看守的鱼卵，陈放是一处没有碰。 就空间里的爬鮡数量，在产卵季，估计能产下几百万枚鱼卵。但整个空间的爬鮡鱼，应该就在10万条左右。是数量最少的鱼种了。 在空间里产下的鱼卵，孵出来并且长大，那是真不容易。毕竟空间的面积有限…… 第二天，陈放早早的返回云溪镇。 到云溪镇才七点钟，陈茶铺子大门刚打开…… “妈。”陈放将车子停在外面，喊道。 “去老赵家了？”陈妈笑着问。 “嗯。”陈放从车上下来：“爸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陈妈看到陈放穿的衣服：“你买的什么衣服啊？一个大男人……” “吉阳买的，情侣装。” 陈妈刚还嫌弃陈放穿个卡通体恤，听说是赵吉阳给他买的，顿时就不嫌弃了：“她给你买的啊，真好看。” “妈~，您还真是……” “真是什么。”陈妈佯装作生气：“我未来儿媳妇的眼光，真好。” 陈放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爸呢？” “在做饭。” “我要找老爸有点事情。”陈放小跑了进去：“爸。” “啥事儿？” “家里有没有老坛玉米？” “没有。” “真没有？” “你赵叔约了我下午钓鱼，我要去打窝子的。” “把玉米给我，我给你开发一个新钓点。”陈放道。 “你会开发钓点？” “瞧不起人了不是。小竹沟山对面的水葫芦槽，那里应该是不错的钓点，但要开发一下。”陈放说。 仙女湖水库多水槽，陈放说的那个地方，陈爸早就知道的，他自己也觉得那里是不错的钓点，但要开发成钓点，太麻烦了，就一直没弄。 “嗯，那个位置确实不错，应该能钓鲤鱼和大草鱼。你吃饭了没，我们待会儿去弄。” “没吃。我想出去吃面……” o(￣︶￣)o，陈爸笑着：“走嘛，一起吃面去。” 男人，就没几个喜欢做饭的。陈爸也是刚进来厨房…… 先去收拾渔具。 陈放也进去书房挑了两根路亚竿，一根杆子搭配纺车轮，一根杆子用水滴轮。 纺车轮和水滴轮，纺车轮结构简单，操作容易，最适合新手使用。水滴轮，结构复杂一些，新手使用容易炒粉，也就是炸线。但贵一些的水滴轮，也很好用…… 那好渔具，提上一大桶老坛玉米，估计有二三十斤。 老坛玉米用来打窝的，钓鲤鱼很好用。 “早上不做饭了，我和陈放出去吃，给你打包一些回来，吃啥？” 老妈无语的看着自家男人：“随便。老赵约你钓鱼，晚上是不是不回来了？” “老赵约我夜钓，晚上就住老宅那边。” “晚上钓鱼注意安全，注意蛇。” “知道的。我又不怕蛇，要是碰到大条的，抓回来给你煲汤。”老爸呵呵笑着，将东西装到陈放车上，搭着陈放肩膀向面馆走去。 第四十四章 今年的钓鱼比赛 云溪镇当地美食，最有名的，特色面，应该算其中之一。 特色，当地特色，然后是颜色。 特色面里面最有名的，应该是菌杂面。 云溪镇盛产各种野生菌，用野生菌做的浇头，色香味俱全。可价格，也是真不便宜。 陈爸昨天吃菌子没过瘾，带着陈放来到特色面馆，点了两份加翘头的菌杂面。翘头使用了各种野生菌混杂，有三塔菌、斗鸡菇、牛肝菌、松菇，全都是野生菌。 夏季的菌杂面使用的都是野生菌，2两面，20元。如果加浇头，就是30元2两。 其他季节的菌杂面就比较便宜了，10元2两，使用的都是种植蘑菇。 坐下没一会儿，面送来了，红汤。上面一层红亮的辣子油…… 这种面不是特别辣，也就对他们喜欢吃辣的本地人来说，辣是色，也是香味儿。 面汤是鸡肉混合猪骨、牛骨熬制出来的，混着了菌杂的香味，这些香味融入到面里面了，让人胃口大开。 “和老赵的女儿谈的怎么样了？”陈爸吃了口面，问。 陈放指着胸口可爱的兔宝宝：“这衣服，赵吉阳给我买的，你说呢？情侣装哦。”陈放嘿嘿笑着。 陈爸笑了笑，又有些无语：“你呢？” “什么？” “人家给你买衣服了，你送过她什么？” “懒得跟你说。” “你和她出去逛街，就没说给她也买几件衣服。女人，都喜欢逛街购物……” 吃完面，给老妈打包了一份回去。陈爸拿过陈放的车钥匙，坐到了驾驶位上。看陈放一连的黑眼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陈爸都想说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 回到老宅，李师傅带着十几个人过来了，引水取今天也开工了。还来了一台小型挖掘机…… 张晨也在这，做小工。 在鱼塘边，陈放从车上下来，先和李师傅聊了几句，看向张晨：“咋了，今天不搞地皮菜？” “让婶婶们去了。屏顶度假村要的地皮菜不多……”张晨道，主要是红岩山的岩石青苔区域不大，长得地皮菜不多。两三人去了还有搞头，人多了，就没什么搞头了。 陈爸回去放下东西，拿了工具开车过来：“张晨，我去你的竹林里砍几根竹子哈。” “唉。”张晨点点头。 “我们去开发一个新钓点，过去帮我们弄一下。” “在哪儿开发钓点？”张晨上了车，说。 “跟我们过去就知道了。” 开着皮卡过去，在张晨房子那里掉了头，往回走几十米，一条沿着水库边缘下山坡的岔路。 这条路是碳灰路，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楠竹。这些楠竹都是十米以上的高度，最高的楠竹，也就是水库边上的，能有十七八米，最高的能有二十米左右。离地1米左右的直径接近20厘米。 那样的超大楠竹数量不多，也可并不难找。 这样巨大的楠竹，当地称为‘楠竹王’。 这些楠竹都是张晨他们家的，早些年的楠竹还能卖钱，现在的楠竹不值钱了，都没有人收，每年就是挖楠竹笋卖一些钱。 楠竹林的尽头是一片苦竹，将车子停在苦竹林旁边，陈爸拿了锯子，柴刀，和张晨两个去砍了两颗超大楠竹。 陈放拿着锄头，从楠竹林和苦竹林之间的开阔地带进去。 高大的竹子，竹林里面是很少杂草，都是厚厚的竹叶子。来到水库边，这里是一条凹槽，迎风……能见得水域很广阔。 凹槽的面积估计有好几十亩，凹槽最里面，和u型水域两边，生长着水葫芦。 水库岸边都是风化的红砂岩。这些年水库的水位下降的厉害，水库多陡峭。陈放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用锄头挖出阶梯……然后返回，帮着老爸扛大楠竹过来。 岸边十几米都是水葫芦，将竹子扛过来用铁丝捆绑，做成一个长8米，宽5米多的长方筐。然后将整个长方筐放到水库，将水面的水葫芦推开…… 这里的水花生太厚了，放下长方筐，将它固定好。陈爸脱掉衣服下水，清理了长方块里面的水葫芦。陈放也下去帮忙了…… 陈放选在的这个钓点凹槽最外围，刚才用精神念力观察过，这个水槽的边缘水葫芦下面，有挺多鱼，特别是草鱼和鲤鱼，水葫芦多的地方小杂鱼也多。还有黑鱼、鲶鱼…… 忙了一个多小时，弄好这个钓点。 陈爸将三十多斤老坛玉米打了下去。老坛玉米发窝要挺长的时间，现在打下窝子，傍晚过来钓，差不多正好合适。 到干净的水域洗干净身子，正准备上岸，一艘小快艇开了过来。 快艇上是水库管理人员，看到有人在水里，直接呵斥：“嘿，在做什么？水库里不准洗澡。” 陈爸游到岸上，转头看了过去。快艇已经开过来了…… “水库里不准洗澡……陈哥？”水库管理人员认识陈焕，顿时有些尴尬：“陈哥，怎么是您啊。” “我们在这边开发一个钓点，身上弄脏了，到水里洗一下。”陈焕道。 开船的李少明有些尴尬，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陈哥，跟你说个事儿，今年的钓鱼节，我们找到赞助商了。” “哪家公司？”陈爸笑着道。 “五菱。” “五菱汽车的五菱？那今年钓鱼比赛第一名，不是要奖励汽车？”陈爸笑道。 “今年的钓鱼比赛为期7天，积分前十名都有奖励，五菱汽车一台。前三名奖励是五菱新款征途，后面7名奖励五菱i。” “牛皮了。” “我就是过来跟这边的钓鱼人说一声。云溪镇钓鱼比赛下个月1号开始报名，报名地点是游客中心，也就是车站那里。报名费100元……” “好。”陈焕也大笑着。 李少明他们开船离开了。 陈放问：“这个有搞头哦，要是拿到第一名，五六万块钱呢。” “嗯。我早想要一台皮卡了，这次比赛争取拿前三。” “您以前拿过前三么？” 陈爸翻了个白眼：“拿不到前三，拿个前十，总是可以的。” 云溪镇每年都有钓鱼比赛，通常在十月份，国庆的那段时间…… 先举办一个钓鱼比赛，钓鱼比赛过后就是放生鱼苗的活动。每年的钓鱼比赛都有很多人参与，但活动奖品，不怎么好。过来参与钓鱼比赛的也就是玩儿，图个热闹，但今年设立了十个奖项…… 云溪镇钓鱼比赛陈放爸爸年年都参加，还没有拿过第一名。别说第一名了，前三名都没有拿过。可经常进入前十…… 仙女湖，平时都有几百上千人过来钓鱼，钓鱼比赛的时候，人数更多。能进前十，那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 第四十五章 提前过来耍 回去后，李师傅请了专门做饭的人，是李师傅的老婆，已经在忙着准备午饭了。 陈放到浴室里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来到小竹沟看了看引水渠的规划。 鱼塘那边，已经砌墙好了一条水泥墙。水泥墙长一百多米，第二条水泥墙也开始动工。总共要砌三条水泥墙，形成两个拟小河流的鱼池。两个鱼池中间一条水沟，水沟宽度15米，作为亲鱼池使用。看以后的情况，说不定只是个摆设，或用来养别的鱼。 总共要砌三条水泥。 之后要抹水泥灰，以及对鱼池底部的设计…… 快的话，十天左右完成。最慢，半个月也能搞定。 再算上脱碱的时间，最迟八月底，就能使用了。新建的水泥鱼池，水泥中重金属离子含量高，要脱碱之后才能使用。 中午，小院里坐了三桌。吃过饭，大家就去午休了。 陈放昨晚收集鱼卵团，三点过才睡，今天又早起，瞌睡的不行。 吃了午饭，陈放也回房间睡觉了，一觉睡到下午四点过，醒来眼睛还有些涩，拿出手机给赵吉阳发了语音：“赵叔什么时候过来？” 不一会儿，赵吉阳回复了消息：“不知道。” “你过来耍不？”陈放问。 “你那边有多的客房没？？” “肯定有啊。” “我问一下妈妈。” 陈放伸着懒腰出门，就看到老爸在院子里摆弄一个烧烤架。新的烧烤架，可以烤大鱼的那种。旁边还有烧烤盘，烤盘垫…… “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喊他们一起过来耍。”陈爸说：“我刚才给老赵打电话了，喊他们一家人今天过来。” “我打过了。”陈放说。 陈爸笑着点点头：“晚上吃烤鱼，石缸里面那条大草鱼，挺漂亮的，你是准备吃了，还是继续养着？” “吃了。”陈放道。 空间里的鱼可以吃，而且很美味，鱼鲜味特别浓郁。 那条草鱼之前称是7斤8两，很肥。并不是瘦的鱼才好吃，肥的鱼，味道其实更好。最主要是看鱼生长的环境…… 清水里的鱼，通常都美味。污水里的鱼，味道就很差。 除了烤鱼，陈爸还准备了肉，新鲜的牛肉、猪肉，排骨。陈爸要开始准备晚上吃的了，开始给腌制烤肉：“你去山里打一些鞭笋回来。” “要的。”陈放背了小背篼，喊了小白一声：“小白，出去散步了。” 小白从陈爸身边跑了过来，屁颠颠跟在了陈放身后。 下午，山里面闷热，走没一会儿，陈放身上就出汗了。快到鞭竹林，陈放在小沟旁边看到条菜花蛇，特别大的菜花蛇，身上黑点、黄色条纹…… 看到那东西，陈放一个激灵，那条蛇估计有两米长，属于老蛇了。 陈放对这些东西有本能的排次，连忙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喂，爸……” “什么？” “有条菜花蛇。” “在哪儿，多大？” “手腕子粗，估计两米来长，在小沟里乘凉。” “你等等，我喊人过去抓。” 陈放爸会抓蛇，也吃蛇。不仅吃，还很喜欢吃。每年冬天都要到馆子里吃上几次蛇羹，夏天也会吃…… 今天要不是老赵一家人要过来，这条蛇，陈放爸爸就自己过来抓了。 赵郝帅也喜欢吃蛇肉，但陈爸不清楚赵郝帅的老婆和女儿，第一次正式见面，还是不准备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菜花蛇，属于限制捕捉收购的蛇类。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情况…… 云山边缘村落，靠近森林的地方，因为加强了生态保护，这些年，蛇越来越多。常见的菜花蛇、黑花蛇、青竹蛇等等。 现在的政策是限制出售，但不限制当地人捕捉。山区的人，历来有吃野味的习惯，其中的蛇，就是最主要的野味之一。 云溪镇禁止买卖野生蛇的，但如果有人抓到蛇，吃了，或者打死了，并没有人管。反正只要不把抓来的蛇拿出去卖，就没什么。而且现在的蛇，也是真的多，其中有毒的蛇类就有好几种。 不一会儿，张晨提着编织袋跑过来：“哥，蛇在哪里？” 陈放指了指水沟：“那……你小心一点。” “放心，我七岁就开始抓蛇了。”张晨知道陈放怕蛇，嘿嘿笑着走了过去。 菜花蛇发现了张晨，准备逃，张晨直接追了上去，揪住菜花蛇的尾巴甩了两圈，再提着它抖了几下，一条大蛇被装进了编织袋里。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一分钟搞定。 菜花蛇没有毒，但却是凶猛的蛇，会咬人。 张晨装着蛇回去了，陈放去了竹林，采摘鲜嫩的鞭笋。 农村和城市不一样，特别是大山里的村子。山里不少人喜欢吃蛇，那都是因为以前穷，家里没什么肉食。而且蛇肉，也确实美味。 但到了现在，不说多富裕，至少也是不愁肉食。年轻人里面，喜欢吃蛇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而且野生蛇不建议吃，多寄生虫。喜欢吃的蛇，最好还是吃专门试养的肉蛇。 那条蛇很大，陈放也没让张晨拿出去放生了。毕竟这在当地是很常见的蛇…… 记得几年前有外地人过来旅游的人，在镇上买了几条出售的蛇，然后拿到森林边放生，被当地农务的人看到了，那几个放生蛇的人，差点被打。 即便在农村，不怕蛇的人，也是很少数。看到有人在自家附近放生蛇，没有被打，才是稀罕事情。 鞭笋拿回去主要作为烤鱼的配料，陈放摘了二十几根，回去路上终于接到了赵吉阳的电话，她说下班了，待会儿过来。 陈放和赵吉阳聊着电话，回到老宅。 陈爸已经腌制好了烤肉，正在杀鱼：“老赵给我说了，他们待会儿回来。你看一下还要准备啥？” “有饮料没？”陈放说。 “有。” 陈放去冰箱里看了一下，里面啥都有。 “对了，你去镇上买些驱蚊水，蚊香。再买些水果回来……家里的水果要没有了。” ‘嘤嘤嘤~~’，听到水果，小白高兴的叫唤着。 陈爸看着小白，呵呵笑道：“你个小家伙，听到吃的就兴奋。对了，顺便接你妈过来，晚上在这边吃饭。” “唉。”陈放过去洗了把脸，拿了车钥匙，出门。 到云溪镇，陈妈还不知道老赵一家人今天过来耍，和几个婶婶在麻将室里打牌。 “妈。”陈放进去喊道。 “你怎么回来了。” “出来说。” 等老妈出来，陈放给她说了赵吉阳他们一家要过来。陈妈高兴的提前结束牌局，回去洗澡、换衣服。 第四十六章 其乐融融 “妈，哪里有折叠躺椅卖？”陈放喊道。 “你买躺椅做什么？家具城应该有卖，现在还没关门，你过去看看。” 陈放开车去了家具城。 老爸喜欢钓鱼，坐鱼箱上面，那始终没有椅子坐着舒服，还能躺着。 陈放之前在网上看过一种全地形折叠椅，是可以躺在上面睡觉的…… 守大鱼，那就要耐得住寂寞，如果有一张可以躺着的椅子，加上仙女湖大竹村这边的环境，那就特别舒服了。 云溪镇有个家具城，规模不小。陈放进去问了一下有没有钓鱼折叠椅，让服务员带过去看了一下，没找到中意的款式，但看到几款轻便的折叠躺椅…… 陈放挑选了一款户外躺椅，可以折叠起来放进收容袋，还能平摊下来变成床。 陈放看了一下材质，感觉还不错，很挺结实的那种，就买了三张。 实体店的东西果然比网上贵一些。这种椅子折叠躺椅网上卖两百多一张，实体店里要买三百多元。买了三张，总共花了一千块。 将椅子搬到车上，陈放去了超市，顺便给赵吉阳打个电话，问她出发了没有。 现在已经五点过了，赵吉阳才刚下班，她还得回家换身衣服：“洗漱用品我已经买好了。” “嗯。你在逛超市？”赵吉阳说。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欢迎光临了。” “吃不吃果冻？”陈放问。 “吃。喜欢也椰肉的果冻。” 陈放买了些洗漱用品，再买了些零食，驱蚊水、蚊香等等，然后去水果市场买水果。 夏季的水果多，陈放主要买些苹果，香蕉，再买了几个口口脆西瓜。 回去茶铺子等到六点过，赵郝帅终于过来。 “大嫂。”赵郝帅喊道。 “嫂子。”王敏芝喊道。 “阿姨。”赵吉阳有些害羞似的，脸蛋红扑扑的。她穿着白色圆领体恤，运动休闲裤，看起来精神十足。 “唉~。”陈放妈大声答应道。 在店里的小姨也跑了出来，看看陈放的女朋友…… “小姨。”陈放喊道一声。 小姨点点头。 赵吉阳也跟着喊了一声：“小姨。” 小姨大声的应着，道：“阳阳是，真漂亮。” 赵吉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陈妈对小姨道：“我们去老宅那边了，你帮着看一下店。” “去。”小姨笑着说。 “小姨，我们先走了。”陈放挥了挥手，对老妈道：“妈，您坐赵叔他们的车，让吉阳坐我的车。” 陈妈白了陈放一眼，和吉阳妈妈坐到了后座。陈放给赵吉阳打开了副驾驶门：“车上有给你买的果冻爽。” 等陈放坐到驾驶位上，赵吉阳已经打开果冻爽，吸了一口：“没冰过，不好吃。” 陈放笑了笑，发动车子：“后面还有很多零食，都是你喜欢吃的。” 赵吉阳抿着嘴，偏着脑袋看着陈放，也不说话。 “看什么啊？”陈放问。 “看看不行吗。” “行，慢慢看。” 赵吉阳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好笑的事情，傻乐着。 经过云垄梯田，赵吉阳看着外面风景：“风景很不错呢。” “毕竟是景区。竹海那边更漂亮……” “听我爸说，你们是地主家庭？” “嗯？” “住的超大四合院？” 陈放点头：“一座四进院。” “什么是四进院？” “四合院的一种，算是深宅大院了。”占地面积超过了两亩的老宅，房间数量超过了三十，说是深宅大院，一点不过分。 房间多，倒座房、后罩房，就有十几个房间。四个厢房，每个厢房三个房间。然后有主厅、正房、耳房……全部加起来，三十多个房间。 进入大竹村的牌楼，公路两边都是笔直高大的竹林。 道路也是笔直。 傍晚的太阳光透过竹叶，少许光线照进公路，在竹林的公路上，显得格外幽静。宛若进入了世外桃源…… “好美啊。”赵吉阳拿出手机，拍摄了一张公路的照片。 “这边也要开发了。前面要建好几个度假村、民宿。”陈放说道，指了指因此树林里的工地。 “环境是真好。”赵吉阳打开窗户吹着风：“比城里凉快了好多。” “这里的晚上还有些凉，有没有带外套？” “没。” “吃了晚饭，你爸和我爸肯定要去钓鱼，你去不？” 赵吉阳的脸腮鼓了起来：“晚上钓鱼，遇到蛇了怎么办？” “我爸会抓蛇。” 赵吉阳已经看到水库了，水库边上钓鱼的人还有很多：“水库里的鱼，好钓不？” “看钓什么鱼了，还有位置。应该不太难……” “如果多久没有鱼儿上钩，我会无聊的。” “我也是。对了，大竹村这边的萤火虫特别多，晚上的景色也很漂亮。” 回到小竹沟，工人们都已经下班离开了。 陈放将车子开到东厢房院外，停下车，将车上的东西搬了回去。 赵郝帅他们先过来一分多钟，在院子里摘葡萄吃。 树上的葡萄已经不多，只剩十几串在屋顶的葡萄。赵郝帅搭着梯子，在摘葡萄。 “叔。”赵吉阳喊道。 陈爸笑着答应道：“今天晚上吃烧烤，有烤肉，烤鱼。能吃辣不？” “能吃。” 陈放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小白它怕见陌生人，看到陈放，从墙角跑了出来，躲在陈放身后。 “小白。”赵吉阳看着小白，喊道。 “嘤~。”小白奇怪的瞟了她一眼，继续跟在陈放后面。 “爸，我给你买了椅子，可以折叠的。你们今后去钓鱼，就不用坐鱼箱上面了……” “什么椅子？”陈爸出去看了一眼，将椅子拿了进来，三个。 这种折叠椅很轻，陈爸摆弄了几下，将椅子展开，坐上去试了试：“还不错。”赵郝帅摘了葡萄从梯子上下来…… 陈爸将他拉了过来：“来坐坐，感觉咋样？” “挺不错。”赵郝帅提了一下另外两个没有展开的椅子，但并不轻，估计得有十来斤的重量。这是可以用作户外的折叠椅，太轻的话，又怎么能结识。 “这个椅子有收纳包，可以背在背上。”收纳包在后座位，陈放出去将收纳包拿了进来，还拿了很多零食。 陈放摆弄着起收纳包，旁边，小白偷偷拿了一包薯片，‘哗啦’一声，扯开……然后大家就转头看向了它。 小东西愣住了，委屈巴巴的模样，将手上薯片放了下来，‘嘤~’的叫唤了一声。 “雪貂不能吃薯片？”赵吉阳看着陈放。 “你看它的样子，像雪貂么？”陈放耸耸肩，过去拍了下小白的脑袋：“回客厅里吃。” “嘤~。”小白发出高兴的叫唤声，抱着薯片跑回了客厅。 “小东西好聪明，它什么动物？”吉阳妈妈对小白感兴趣的问道。女人，都抵挡不了那种萌萌哒的吸引力，探头看着小白。 “我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在山里面遇见的，之后它就跟着我了。跟猪一样，啥都吃。” 陈爸狠狠瞪了陈放一眼，怎么说话呢。小白饮食习惯接近于人，也吃肉，但只喜欢吃熟肉。也吃米饭，还懂得米饭搭配做好的菜…… 平时陈放他们吃什么，就给小白吃什么。小白最喜欢吃的还是水果…… “小白咬人不？”赵吉阳问。 “不咬人。但它不喜欢陌生人……它喜欢吃水果，你可以切一些苹果给它吃，它就会和你亲近了。” “喜欢吃水果，这么神奇。” 陈放已经将凳子装进收纳袋，交给赵郝帅。 赵郝帅背着试了试，笑道：“有这个凳子，以后就能躺着钓鱼了。” “哈哈哈……吃了饭去试试。” “行啊，决战到天亮。” 陈妈和吉阳妈妈同时翻了一个白眼，颇无语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同时注意到了对方，相视苦笑。 “差不多要做完饭了。”陈爸起身指着烧烤架：“咱哥俩，不对……以后要喊亲家了，咱俩亲家好好喝一杯。” “快去整起啊。我们到你这儿做客，不会还要喊我动手。”赵郝帅哈哈笑道。 “你做的烤鱼好吃啊。”陈爸笑着对陈放道：“上手了，你把草鱼放到架子烤干，我和你赵叔去炒料。” 第四十七章 晚餐 烧烤架里木炭正燃烧着，看不到明火，甚至看不到木炭发红…… 木炭燃烧有一会儿了，表面蒙着一层灰白的灰，陈放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去冰箱拿了腌制好的草鱼，用铁丝夹固定好，放到了烧烤架上。 用木炭烤出来的鱼，才是最正宗的烤鱼。木炭温度不能过高，慢慢烤，烤出鱼里的水分，让鱼的两面变成金黄……烤制过程中，在鱼的两侧刷色拉油、香油，再撒上孜然、胡椒粉。 烤鱼需要很长的时间。 陈妈带着赵吉阳和吉阳妈妈从侧门去了正院，沿着抄手游廊，逛一逛这栋老宅。 陈家老宅破坏挺严重的，很多屋子的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窗户什么。 院子里也长出了杂草…… 大正院里，四个角落都种植着植物，有石榴，金桔。金桔又叫四季橘，一年四季都能开花结果。 云溪地区的气候不足以支撑金桔四季开花，但只要不摘上面的果子，能保持一年四季树上都有果子。四五月份是金桔叔最主要的花期，到秋季完全成熟，现在正是果子最多的时间。 宅院的抄手游廊连接所有房屋，而各个房屋（主要居处），又都有自己的院落。其中包括正屋，正屋和后罩房之间也有一条狭长的院子。那个院子里有枣树。 枣树上结了很多枣子。这段时间工人们在这边午休，他们住后罩房，也能通往后院。后院里的枣树还没完全成熟，味道也是甜的了，能吃了，树上的枣子被打了挺多。 陈妈妈伸手摘了几个枣子，尝尝味道。 云山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是很大的，长出来的水果，大多比较甜。至于屋外的土梨叔，那是特例，毕竟品种的原因，可完全成熟后，也挺甜的。现在的枣子也能吃了，但还不甜，水分也不多。 正屋后院有5颗枣树，房后和西厢房外面也有枣树。那些枣树虽然没有管理，可这边的土壤肥沃，树上的枣子很多。 每年，老宅的这边要打好几千斤枣子。 正屋后院的5颗枣树只有两米多高，那是每年都要来修整树枝的原因。外面还有11颗枣树…… 据说，这些枣子和梨树一起种植的。 屋后空地和西厢房外面的空地以前都是枣树，那些枣树越长越大，就砍掉了一些。在陈放有记忆以来，外面原来可不止11颗枣树，有些枣树长着长着就枯萎了。 长势最好的几颗枣树，有十米多高了。是大枣，要九月份才成熟，成熟的枣子水分多，味道甜，特别脆。 这些枣树就像巨大的雨伞。 好的年份，一棵大树能结一千多斤枣子。老宅这边每年打枣子都会喊村里人过来帮忙，每家每户都会分到很多。 “你们家老宅这边还真挺不错的。”吉阳妈妈也摘了个枣子，尝尝味道。 “位置偏僻了。小住一段时间，当做度假还行。如果来长住，时间久了，就生活上，还是城镇环境比较好。”陈妈妈道。她就不喜欢乡下的生活，主要是在乡下，赚钱的手段太少了，很多不方便。 “这栋老宅，如果改造一下可以做民宿了。村子不是在发展旅游么，要是好好规划一下，应该不少人愿意到这边耍。”赵吉阳说。 “陈放也这么说过，想将老宅改成民宿。”陈妈笑道：“这些枣子能吃了，就是还没熟透。” 赵吉阳摘了一大捧，她觉得，这些枣子味道很不错了，就是水分少了一些。 将老宅改成民宿，不只是陈放的想法，陈爸以前也想过做民宿，都开始计划了。原本的想法是在茶山那边建民宿，依托清水村的资源。 清水村是一个大村子，也是整个云山发展最好的村子。清水村那边就有很多民宿、旅馆…… 清水村在仙女湖水库的水坝位置，云溪河最主要支流的最上游。在仙女湖钓鱼的人，百分之七八十集中在清水村……清水村，堪比一个小镇了。 七八斤的大草鱼，得慢慢烤，将鱼烤透了。 “小白，吃果子。”赵吉阳回来了，走到陈放身边，将枣子递给小白。 小白怯生生的，伸出爪子，抓着枣子瞅了两眼，送到嘴巴里。 赵吉阳也喂了陈放一颗。 “这些枣子还没成熟，水分少。”陈放说。 “我觉得挺甜的了。” “要九月份，等枣子皮开始变色，或者从青色变淡青色，偏黄的颜色，那才是成熟了。”陈放这条鱼烤制的差不多了，拿过去，放到铁盘子里面。 铁盘子底下垫着洋葱。 陈爸和赵叔已经炒好料，将汤料倒在盘子里，再方向豆腐、蔬菜等等，配料里面还有笋子。然后将盘子放到底座上，底座里有燃烧的木头…… 这样弄出来的烤鱼，越吃越香。 鱼弄好了，开始烤肉。 陈爸和赵叔开了两罐啤酒，两人坐到了烧烤架旁边，给陈放他们烤肉，聊起了今年的钓鱼比赛。 距离钓鱼比赛也就两个月了。 想要拿到比赛的前十，提前过去踩点，那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爸，钓鱼比赛如何积分？”陈放问，过去拿啤酒，打开了一罐。 陈妈拍了一下他，说：“我等下要回镇上，你别喝酒了，待会儿送我回去。” “没事，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吉阳妈说：“我可不想和他们钓鱼。晚上能组织牌局么？” “可以啊。”陈妈妈笑道。 “我呢？”赵吉阳看着两位妈妈。 “随便你。”吉阳妈妈看着陈放：“问问陈放晚上如何安排？” “我不打牌。”陈放看着吉阳：“还是钓鱼。” 赵吉阳点点头。 吉阳爸爸将烤好的五花肉拿过来：“你们也去钓鱼，会钓鱼么？别过去吓走了我们的鱼儿。” “我又不是没有钓到过大鱼。”赵吉阳说。 吉阳爸爸说起钓鱼，整个人都精神：“老陈，你们开发的新钓点，怎么样？” “在水葫芦区，待会儿去试试，感觉上，应该是爆护的钓点。但就是时间太短了，也不知道聚鱼了没有。”陈爸将烤好的牛肉，排骨拿过来，搬了凳子坐下：“先吃着，吃完了再烤。” 陈放打开了啤酒：“爸，赵叔，敬您们一杯。” “哈哈……”赵郝帅笑着举起杯子，和陈放碰了一下。 烤盘下面的火，散发的温度渗透进了烤盘，烤鱼的香味弥漫了出来…… 陈放给赵吉阳夹了一块鱼尾肉。草鱼的鱼尾最好吃，肉质紧实。这条鱼大，又肥，尾巴上的肉，也就没太多小刺。 “别给我夹，我自己吃。”赵吉阳不好意思，对陈放小声的说。 “阳阳，别客气哈，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陈妈笑着说。 “嗯……” “爸，钓鱼比如积分，你还没说呢。”陈放又问。 “以前的钓鱼比赛都只有3天，每天一次随机抽签分组。小组里面渔获尾数最多的积6分，渔获重量最多的积6分。如果渔获尾数第一、重量也是第一，那就是12分。第二名5分，三名4分……以此类推，排名5名之后全部积1分。”陈爸说：“往年的比赛竞争积累，想要拿到好名次，最起码要在一场比赛里拿到双积分，也就是渔获重量和渔获尾数双双计分。总共3天，按照获得的积分进行排名。” “但想要钓大鱼，渔获尾数肯定就少。想要钓尾数，大鱼数量就少。”赵郝帅说：“水库里的大鱼，最大的超过50斤了，如何搭配尾数和重量，这是很重要的。”赵郝帅道：“想要拿到汽车，技术和运气，缺一不可。” “什么汽车？”赵吉阳问。 “今年的云溪镇钓鱼比赛，前十名奖励汽车。”赵郝帅说：“今年1——3名奖励是一台五菱皮卡，4——5名，奖励的是五菱i敞篷，6——10名奖励五菱i。” “爸爸加油，给我赢一台i敞篷。”赵吉阳说。 “哈哈哈，好，今年的钓鱼比赛，争取前十。” 第四十八章 散步 炭火烤鱼，越吃，香味越是浓郁。 特别是火候到一定程度，汤汁被鱼肉吸收了。 烤鱼里面还有豆腐，也特别美味，最先被吃完的就是豆腐。做烤鱼的豆腐，豆腐需要先用热油炸透…… 陈放喝着冰冻啤酒，吃着烧烤，忽然想起了周柏。 陈放身边没几个朋友。 看着老爸和赵叔，陈放不由想着，等自己到了老爸的那个年纪，身边最好的朋友，又会是谁呢？ 周柏那个哥们儿，也不知道今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陈爸和赵叔一罐啤酒很快喝完，为了待会儿钓鱼考虑，两人都不喝酒了，喝着矿泉水，以水代酒。 两人聊着钓鱼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饭还没有吃完，干脆打包了一些烤肉：“我们先出去钓鱼了。”陈爸道。 “水库里的鱼没有人给你们钓走。”陈妈看到后说。 “我们吃的差不多了，先去钓鱼。”赵郝帅也道：“你们慢慢吃。” 陈爸和赵叔风风火火的离开。 陈放将躺椅拿了出去，装他们的车上。 “我家那男人，真的是没谁了。”陈妈苦笑着说。 “我家那位也是，一说起钓鱼，就精神得很。”吉阳妈妈也吐槽道。 陈放回来赔两位妈妈继续吃着，一条大烤鱼，吃的只剩下骨头。 “陈放，我和吉阳妈妈回镇上打牌了。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陈妈问。 “我和吉阳去水库钓鱼。”陈放说。 赵吉阳也点点头：“我也不会打牌，到镇上也无聊。” “那你们晚上回去镇子还是就住这边？”吉阳妈妈问。 “看情况。应该就住这边了……”陈放说：“我晚上睡客厅，吉阳睡我的卧室。老爸和赵叔睡一个卧室……” “也行。那我们去镇上了。”陈放妈说。 陈放妈喜欢打牌，毕竟开茶铺子的，打牌技术也好，经常赢钱。但也只是打小牌…… 陈妈和吉阳妈妈也挺熟，两人也在一起打过不少牌。 两位妈妈走后，房子里只剩下陈放和赵吉阳了。 陈放开始收拾厨房，赵吉阳在屋檐下逗着小白，给小白削了个苹果。 “别给它吃太多。小东西没个度的，给它多少都能吃完。” “半个苹果。”赵吉阳给小白喂东西吃，也顺利摸到了它。小白的皮毛特别柔顺、光滑，摸起来很舒服。 赵吉阳喂了小白，过来厨房帮忙，将厨房收拾干净。 两人的独处，让陈放有那么一些冲动，萌动，特别是赵吉阳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香的味道…… “我们走路过去。”收了厨房，出门，陈放说：“当作饭后散步。” “嗯。”这才七点半，时间还早。 夏季，八点过才天黑。 竹林的红砂岩石板路，陈放牵着赵吉阳柔软的小手，心思飞舞。脑子里尽想着乱七八糟的画面…… 男人，应该都懂得。 陈放这人，有色心，没色胆。要不然和初恋谈了几年恋情，也就是牵牵手，拥抱这些……到现在，陈放连初吻都还在。 “养鱼能赚钱么？”赵吉阳看着鱼塘，问。 “能啊。我准备养的鱼是爬鮡，青石爬鮡。市场上1斤好几百块钱。”陈放道。 “青石爬鮡……”赵吉阳瞟着陈放：“我妈妈是雨城芦山人，我小舅舅就是养鱼的，前几年有个大老板在芦山投资了渔场，我小舅舅现在是渔场的经理。” “嗯？”陈放看着她，赵吉阳的脸，脸皮很嫩，有些许婴儿肥，从侧面看，怪可爱的。 “他们那个渔业养殖公司年产值做到千万了，有自己的鱼苗繁殖研究基地。我听小舅说过，他们公司将爬鮡的繁殖作为重点项目在研究。” 陈放笑了笑：“我认识磐江爬鮡繁殖研究中心的负责人，他们那边已经繁殖出爬鮡了，你小舅的那个公司才开始研究？进度也太慢了。” “我的意思是爬鮡不好养。养雅鱼，这边的环境好，应该能养雅鱼。雅鱼的价格也高，在市场上供不应求。” “我先试试能不能养爬鮡。爬鮡苗子我都联系好了……如果不能养爬鮡，再养雅鱼。”陈放揽着了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你是怕我养鱼亏本了，今后没有钱娶你。” 赵吉阳脸蛋红扑扑的，使劲推开陈放：“谁关心这个啊。老司机，不准耍流氓。” “怎么就耍流氓了。” “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 “手都牵了。” “你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做你女朋友。”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猪……”赵吉阳瞪着陈放，娇羞的跑开。 幽静的竹林里，知了叫唤着，纺织娘、蛐蛐等虫子也出来活动了。还有一群群来回飞舞的蜻蜓…… 没到傍晚，很多客厅可以飞舞的蜻蜓，一群一群的，这些蜻蜓在捕捉聚拢的麦蚊，一种很小的蚊虫。 天知道，陈放此刻有多想将赵吉阳抱在怀里，追上了赵吉阳，再次牵着她的手，脸上荡漾着笑容。 恋爱的感觉，真的挺好。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心跳都是充满了力量的。 “喂？”陈放的手机响了。 “哥，干爹出去钓鱼了没？”张晨来的电话。 “过去了。” “你们呢？”张晨问。 “在小竹沟，散步。” “就你和嫂子，还是？” “就我和你嫂子两个人，做啥？” “找你耍啊。”张晨嘿嘿笑道。 “别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张瑶也在，我们刚吃了晚饭，没地方耍。” “好，一起去钓鱼？” 挂了电话，赵吉阳抬头看着陈放：“谁啊？” “我弟弟，张晨。他想来找我耍。” “哦。” 小竹沟这条石板路接近1公里，平时感觉要走很久。但今天，没一会儿就走到外面了。来到水泥路，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张晨和张瑶。 “哥，嫂子。”张晨笑着喊道。 “哥，嫂子。”张瑶也跟着喊道。 被人喊嫂子，赵吉阳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应了一声。 “干爹他们去新钓点了？”张晨问。 “嗯。钓鱼不？”陈放说。 “我就是找你过去钓鱼的，鱼竿都拿了，放在岔路口。过几天我老丈人生，我想多钓一些鱼过去。”张晨道。 张瑶轻轻踢了他一脚。 这一幕看得陈放和赵吉阳相视一笑…… 张瑶有一张标准的娃娃脸，个子也矮，看着去比赵吉阳的年龄要小。但实际年龄，张瑶23岁了，比赵吉阳的年龄要大三岁。 第四十九章 中大鱼 从老宅走到新开发的钓点，挺远的，有两公里…… 走路过去，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也就是谈恋爱的状态，脑袋里分泌出多巴胺，让人精神亢奋，这才感觉没走多久。但实际上，走到苦竹林，就用了半小时。 陈放的皮卡车停在苦竹林，车后面放着一张躺椅，用收纳包装着，陈放将背包提了出来，背在背上。 “还有多远？”赵吉阳感觉有点走累了，问道。 “快了，就在前面几百米。” 八点过了，高大的竹子，竹林下，光线稍微有些暗了。最多半小时，天色就要全黑。 今晚的月色不多，七月末，农历确实月中。天还没黑尽，已经能看到月亮。 “哥，我在网上看了一下土猪苗的价钱，那和三元猪差不多同价，是不是真的土猪？”张晨问。 “应该是。” “但土猪肉要比三元猪贵很多？” “土猪长得慢，饲养周期长。如果买土猪，最好买纯种的，别买土杂猪。本地土猪抗病能力强，可以放养。但就是养殖周期，太长了。” “养一些三元猪，养一些土猪。”张晨道。 “现在养三元猪，能赶上过年。”陈放笑了笑，又道：“帮忙买两头半大以上的土猪，过年前可以宰的，到时候我这边要一头，宰了做腊肉。” “好的。” 陈放和张晨聊着天，赵吉阳在后面一脚踩着竹子，踩空了，差点摔倒。 陈放赶紧拉着她的手：“小心点儿。” “没事儿。” 走到钓点，天快黑尽了。 陈爸和吉阳爸爸在钓点那里架好了探照灯，还有一个日光灯。 探照灯照着水面，日光灯用来照亮。周围点了三圈蚊香…… “干爹（叔），赵叔。”张晨和张瑶喊道。 “爸，叔。”陈放和赵吉阳喊道：“开张了么？” “开张了，钓到了三条鲤鱼。”陈爸笑着道。 “干爹，我来蹭一下钓点。”张晨说。 “来，这个钓点大，可以下好几根杆子。”陈爸说。 陈放将背过来的凳子拿出来，给赵吉阳打开。 陈爸和赵叔钓远点，用的54米手竿。 张晨带来的杆子三米多，陈放找了根四米多的鱼竿，和赵吉阳站了个角落的位置…… 精神念力扫过，陈放发现窝里已经聚鱼了，数量还不多。有鲤鱼，鲫鱼，水葫芦下面还有草鱼。 陈爸和赵叔下钩的地方有好几条黑鱼，其中一条黑鱼重量在5斤以上，让周围鲤鱼都不敢靠近。那附近还有鲶鱼…… 早上打下去的老坛玉米，还打了一些发酵米，聚拢了很多鱼儿过来，也就吸引了捕食鱼类。 陈放整理好鱼竿：“叔，有大蚯蚓么？” “有。你要用蚯蚓钓？” “嗯。”陈放应道。 “我给你拿。”赵叔起身打开渔具包，拿出一盒蚯蚓。 陈放给鱼钩挂上蚯蚓，调好浮漂，将钩子抛了出去。第一杆没有甩好，陈放收回来又甩了一杆…… 这杆刚刚好，距离一条一斤多的鲶鱼很近。蚯蚓刚入水，鲶鱼就游了过来，长开大口‘唰’的一下咬住鱼钩，然后就捡到浮漂动了一下，陈放猛地拉杆。 “你来捣乱还是钓鱼……”赵郝帅转过头。 “我中鱼了。”陈放道，一条估计2斤左右的土鲶，力气特别大，陈放的鱼竿都拉弯了。 “嘿，可以啊，刚下杆子，就中鱼了。” 赵吉阳刚才走累，正躺在椅子上休息，见陈放中鱼连忙站起来，跑过去拿来抄网。 “你慢慢拉，别把我的鱼竿拉断了。”陈爸看到陈放不知道如何遛鱼，心疼着自己的鱼竿。 遛什么鱼啊。 2斤左右的大土鲶，力气确确实实很大，可陈放的鱼竿也就45米。 嗯，陈放确实不太知道如何遛鱼，也胜在鱼竿足够结实，陈放还算轻松的将鲶鱼拉出了水面…… 再说了，鲶鱼并不算力气特别大的鱼。 “是条鲶鱼。”赵吉阳道，用抄网去抄它。鲶鱼挣扎的厉害，一下没有抄中…… “给我。”吉阳爸爸接过了抄网，在土鲶第二次出水，一下子将土鲶抄进了网里，提起来。 土鲶，体长形，头部平扁，尾部侧扁。 水库里一斤以下的土鲶很常见，钓到两三斤一条的也不稀罕。水库里最大的土鲶能有五六斤…… 土鲶区别于其它鲶鱼，那就是土鲶的臀鳍长，也就是尾巴很长。还有，土鲶身上有花纹。 云溪镇的本地土鲶，最大也就六斤左右1条了。至于那种能长到十几斤甚至上百斤的鲶鱼，水库也有，叫大口鲶。仙女湖水库，大口鲶数量也挺多，有人在水库里钓到过最大的一条大口鲶，重量是77斤。那属于超级大物，很多时候钓到了，都拉不上来。 两斤左右的土鲶，也挺大的了。 这条土鲶的肚子圆鼓鼓，应该吃了不少小鱼。 陈放拉上来的这条鱼是正口，轻轻松松就取下了鱼钩。鲶鱼都贪吃，多数时候一口就将鱼钩吞到了肚子里面…… 因为拉走一条鲶鱼，下面的鱼窝受惊了，跑掉了很多。但那条大黑鱼，却朝着刚才鲶鱼挣扎的地方游过来。毕竟是捕食者，胆子就是大。 陈放再挂了一条新鲜蚯蚓，将钩子刨到黑鱼面前，就差直接送它嘴里了。正想着‘你吃还是不吃？’ ‘哗啦’一声，蚯蚓刚入水，黑鱼就主动攻击过来，一口就咬住鱼钩，然后猛地往睡地下钻…… “我去……”赵叔。 陈放猛地抬起鱼竿，这条鱼的力气好大，陈放能明显感觉到它在使劲拽鱼竿。 赵叔距离陈放最近，连忙将鱼竿收了起来：“别硬拉，是大黑鱼。” “鱼竿要断了。”陈放连忙松了劲：“赵叔，帮忙。” 手握鱼竿，好似对鱼竿、鱼线都有感应。那条大黑鱼稍微用劲，陈放就感觉到鱼竿咔嚓的声响，随时都会绷断似的。 “好，交给我。” 钓到过黑鱼的人都知道，这种鱼的力气那是真大，和鲶鱼比起来，力气大太多太多了。 别说5斤多的大黑鱼，就是一斤多的黑鱼，鱼竿差一点，鱼线差一点，或者个人技术太差，都不容易拉上来。更何况这是一条五六斤的大黑鱼…… 大黑鱼在水里挣扎很厉害。水底下的窝，算是彻底炸了，围在窝料旁边的鱼，全跑了。连那几条鲶鱼也跑了…… 一条大鱼弄出了挺大的动静，限制于环境，这条鱼很不好拉。 这里是水葫芦区域，用竹子隔离出来的一个钓点。黑鱼一个劲的往外面窜…… 要溜这条鱼。陈爸和张晨也将鱼竿了收起来，大家一起看赵郝帅表演。 “老陈，这根鱼竿用的什么线？”赵郝帅问。他也感觉有些吃力，拉不住。不仅是鱼竿，还有鱼线…… 大黑鱼每一次发力，赵郝帅就心惊肉跳。 “3号尼龙单丝钓线。”陈爸嘴角轻轻抽搐：“慢点儿拉，考验你技术的时候到了。” “我去，尼龙单丝线……”赵郝帅吐槽道。 黑鱼生性凶猛、拉力强悍。 陈爸也没想过会遇到大黑鱼，3号尼龙单丝钓线，用手竿的话，钓大几斤的鲤鱼都不成问题。可如果遇到超过三斤以上的黑鱼，就很悬了。还有就是鱼竿…… 一条鱼，拉了好几分钟，还没有拉出水面。真不是这个鱼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拉不动，而是不敢太用力，怕断线，怕断杆。 人和鱼的拉力赛开始了，黑鱼两次出水，又使劲挣扎消失在水面。大家都看着，连赵吉阳和张瑶都紧张起来，紧紧盯着水面。 拉了十几分钟，初夜，气温还很热，赵郝帅额头都出汗了。 “要不换我过过瘾。”陈爸说。 “给。别太用力了，下面那条鱼的力气还很大，特别有爆发力，注意着。” 陈爸接过了鱼竿，小心谨慎的拉拽着那条大黑鱼。 时间慢慢过去着，赵吉阳和张瑶经过起初的紧张，到现在已经看无聊了。 “有必要么，拉这么久？”赵吉阳小声说。 陈放看赵吉阳在拍打蚊子，这里点着蚊香，可还是很多蚊子。陈放拿来花露水给赵吉阳喷了几下：“下面那条大黑鱼，估计有五六斤，力气很大。黑鱼是食肉鱼，爆发力很强，稍微不注意就会断线。”给赵吉阳喷了些花露水，陈放也给自己喷了一下，将花露水递给张晨。 张晨给张瑶喷着花露水，一边说：“以后不跟你来钓鱼了，你一下杆，就炸了窝。” “运气，运气。”陈放呵呵笑着。 赵郝帅过了一把拉杆的瘾，特别爽，唯一可惜的是还没有将大黑鱼拉上来。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过去打开鱼箱，鱼箱里面有冰袋，还冰镇着几瓶啤酒，饮料，里面还有香花生。 “来，喝水。”赵郝帅给张晨他们拿了两瓶可乐。 “谢谢赵叔。” 赵郝帅又给陈放和赵吉阳拿了饮料过来，说：“这条鱼估计要拉半小时，将它的力气耗光。要不然，在最后拉出水面的时候容易出问题……” 钓黑鱼，特别是手竿钓，在用抄网炒鱼的时候最容易炸杆，慢慢消耗它的力气，才能保证顺利的将鱼钓上来。 钓大鱼的魅力，享受的就是中鱼时候的兴奋，以及溜鱼的过程。 将一些特别不好钓的鱼钓上来，那种成就感，可以吹好几天。 第五十章 中了鱼怪 一条大黑鱼，拉了半个多小时，当黑鱼进入抄网，陈爸和赵叔同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就好像这条鱼是他们钓上来的一样。 5斤7两的黑鱼，长度约莫是7斤左右的大草鱼。 称了黑鱼的重量，直接将它装进了鱼箱里面。黑鱼的力气大，而且是食肉鱼，别的鱼都怕它，放一条大黑鱼在鱼护里，会在水里闹出动静。 遛了半个多小时的大黑鱼，鱼窝早就炸了，钓点周围就一些小鱼。稍微大点的鱼，全都跑得没了影。 陈放给鱼钩上挂了玉米。 “给我钓一会儿。”赵吉阳说。 “给。” 将鱼钩抛了下去。 陈爸拿出一些发酵玉米粉做的散炮，打到窝里：“鱼窝肯定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鱼。”炸窝后，可以用雾化小黄面从新快速聚鱼。小黄面的配方挺多的，陈爸做的是玉米小黄面，主要是玉米、糯米，经过发酵的。 这种窝料能快速聚拢鲫鱼，鲤鱼过来。 陈爸给大家的钓点大了窝料，拿出香烟给赵叔，张晨发了一根，也丢了跟给陈放。 “等，估计要十几分钟才能聚窝。”赵叔点燃烟，说。 中了大鱼过后的寂静，无聊。 钓鱼，最重要的就是能守住寂寞。 陈放时不时用念力观察一下水底，五分钟后，一群大板鲫游了过来。这些大板鲫多在半斤以上，最大的能有一斤。 “一直不咬钩，好无聊。”赵吉阳说。 “爸，有没有钓鲫鱼的饵料？”陈放问。 “蚯蚓？”陈爸说。 “雾化饵料。” “等等，给你调一个。”陈爸道：“没想到你也会钓鱼。” “我也是钓鱼的高手，好不。”陈放说。 炸窝后，重新聚拢鱼窝，最先过来的一定是小杂鱼，鲫鱼。如果想快一些上鱼，就要换上腥味大一些的钓饵。 陈爸开了一袋蓝鲫王、一袋野战王，打开后混合着做了一些饵料。 陈放给赵吉阳的杆子上加了一个鱼钩，一个钩子用野钓饵料，一个钩子用蚯蚓…… 张晨也来换了饵料。 赵吉阳这边抛竿下去，两分钟左右，一条大板鲫咬中了蚯蚓，浮漂轻轻点了几下。赵吉阳在发呆，再加上水面的光线，她没注意到浮漂…… 等浮漂没入水里，吉阳爸爸提醒说：“中鱼了。” “啊？”赵吉阳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鱼竿。 鱼拉倒岸边，陈放提起鱼线，将鱼儿拉了上来，解开鱼钩。一条四五两的大板鲫…… “窝子里进大板鲫了。”吉阳爸爸看到后，将他的鱼竿提了起来，换上专门钓鲫鱼的饵料。 张晨那边也中鱼了，一条六两左右的大板鲫。 水葫芦这边的水质比较肥，聚集的鱼，也比清澈透蓝水域的多。 只要天气好，气压正常，在有水草的地方钓鱼比较容易。 中鱼了，赵吉阳也来了精神，等陈放换上饵料，她就将鱼钩抛了下去。 陈爸也换上了鲫鱼饵料，刚丢下去，就中了一条土鲫。 大板鲫是从rb引进的一种快大鲫鱼，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土鲫，就是本土鲫鱼，因为地方不同，土鲫也分很多个品质。云山这边的土鲫是黑背鲫，身体修长…… 在水库里，一斤多的大板鲫很常见，也很普遍，最大能有两三斤。土鲫，最大能有1斤左右，而半斤的土鲫，就算比较大的了。 至于说味道，当地人都说土鲫的味道更鲜美，也更营养，而且大条的土鲫价格贵。 陈爸钓上来的土鲫有三两左右，解下来直接丢进了鱼护。 张晨那边也上鱼了，大板鲫，七八两的。他自己弄了一个小鱼护…… 后面就是连杆的节奏。赵吉阳连着拉了7条大板鲫，她的钓点进了鲫鱼窝。 张晨那个钓点也在连杆。反而是陈爸的和赵叔他们的钓点，钓上的鱼很杂，有土鲫，大板鲫，白条，小鲤鱼，还钓上来一条小翘嘴。 出来钓鱼，不管喜不喜欢钓鱼，只要能连杆，就不会无聊。 疯狂的上鱼过后又陷入沉寂了。 赵吉阳总共钓上来十三条大板鲫，但忽然的，就安静了。不仅赵吉阳这里不上鱼，陈爸他们的钩子也没有鱼儿过来咬。 “窝里进大鱼了？”陈爸说。 “有可能。”赵叔也道。 疯狂的连口之后，陷入安静是很正常的，可能是鱼群跑了，也可能是鱼群被钓完了。还有一种可能是窝里进来了大鱼…… 在水葫芦区，疯狂连口之后陷入安静，特别是在鱼群资源丰富的地方，最大可能性，那就是窝里进来了大鱼。 陈放念力感知了一下，在感知力的边缘，陈放看到了一颗巨大的鱼头，大口鲶的鱼头。鱼头之大，估计能直接吞下十几斤的大鱼。 仙女湖水库一直有巨型鲶鱼。像是红岩水库那边，就弄到过很多体型超大的大口鲶，重量四五十斤。 而仙女湖水库，听别人说钓上来过一条77斤的大口鲶，体长接近2米。但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十年前就听说过。 真实可靠的信息，有人钓上来过接近40斤的大口鲶。在水库里，一直有爆杆的传说，那就是中了巨物拉不上来，直接拉断杆子。 仙女湖水库也组织过捕鱼，捕捞上来的大口鲶，最大超过50斤，长度15米多。 真正的大物，不是那么容易钓上来的。 “不会不是超级大口鲶？”陈放已经看到那条大口鲶，但只能看到脑袋部位，感知力不够。它在水底，在水葫芦下面…… “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陈爸说。 “试试呗。” “嗯……”陈爸将鱼竿拉了起来，在鱼钩上挂了一条没什么死掉的钓鲫鱼，在鲫鱼肚子里捏了一下，丢下去。 连口后，有半小时没有上鱼了，闲着无聊也是无聊。 诱饵丢到水里，那条大鲶鱼动了一下，陈放看到了它的全身，体长……估摸着有18米。 这么大的一条鲶鱼，就老爸的鱼竿，应该……就算中了，也拉不上来。 下面水的有三四米深，水还是比较清澈的，虽然看不见水底，但能见度有两米做。 大鲶鱼慢慢悠悠的游过来，陈放屏气凝神，观察着。大鱼游动的姿势优雅，水面没有波纹……它慢慢的游过来，张开口，咬住了诱饵，但没怎么动。水面的浮漂轻轻动了一下…… “拉钩。”陈放喊道。 “嘘……再等等。” 完了，大鲶鱼将鱼饵吞了下去。 大鲶鱼有磨砂一样的牙齿，如果吞钩，很容易就将鱼线磨断。 看浮漂沉下去，陈爸才提起鱼竿，鱼钩挂中了大鲶鱼…… 陈放用念力观察了一下，鱼钩并没有被大鲶鱼吞下去，而是拖拽鱼钩的时候，鱼钩挂中了大鲶鱼的嘴皮。 大鲶鱼猛地挣扎，平静水面都出现了水窝，它猛地发力，鱼竿一下就弯成了弓。 陈爸心跳加快：“巨物。” “慢点拉。”赵叔赶紧将他的鱼竿提起来，丢在一边。 “好大的力气，鱼竿撑不起来，快来帮我。”陈爸喊道，他要被大鱼拉到水里了。 赵郝帅赶紧过去帮忙，一边说：“你们将鱼竿收了，别搅到线。” 陈放老爸的装备绝对是一流。 今天出来，虽然没想过钓巨物，但作为经常在水库里钓鱼的人，常常吃鱼线的亏…… 而且水库里鲶鱼比较大，经常在水库里钓鱼的人，子线的选择，通常都是编织线。整个搭配，钓十几二十斤的大鲶鱼不成问题。但对体长超过接近两米的巨物，要钓上来，就太困难了。 除了线，还有杆子。用的是青鲟杆，拉三四十斤的青鱼、草鱼，问题不是很大。可是拉六七十斤的大鲶鱼，问题就太大了。好在没有吞钩，鱼钩挂中的是鱼嘴。 陈爸双手抱住鱼竿，赵叔在后面拖着他…… 两个人，被一步步拖进了水库。 陈放看到也赶紧去帮忙：“拖不上来就算了。” 陈爸他们不清楚水下的情况，陈放可是看得清楚，那是条超大的鲶鱼。 “什么算了，好不容易中一条大鱼。”陈爸吼道，面红耳赤，这是激动的。 “慢慢拉，别着急。”赵郝帅道：“我们的是大物杆，搭配的编织子线，四五十斤的鱼，都能拉的上来。” “爸，叔，你们小心点儿。”赵吉阳看得着急，喊道。 “干爹，要我帮忙不？” “快回去喊你爸，将拉网带回来。这条鱼太大了，我们坚持不了太久。” “好。”张晨让张瑶在这边等着，他小跑着回去。 拉网，拉鱼塘的网。 陈爸抱着鱼竿，下面的大鱼每一次用力，他的感受最是清楚。大鱼一用力，这边就要泄力……人跟着鱼，慢慢进入水里。 水到胸口了。 赵郝帅忍不住骂了一句：“草，真特么的过瘾。” “看到是什么鱼了么？”赵吉阳问。 “估计是四五十斤的大青鱼。”陈爸说。青鱼的力量比鲶鱼的力量大……这个力度，差不多是四五十斤的大青鱼，再感受了一下鱼的发力方式：“也可能是大鲶鱼，多半是大鲶鱼……” 如果是大鲶鱼，那就有些吓人了。 陈放老爸钓到过最大的青鱼石38斤，力气就很大了。这条鱼的力气更大，更恐怖。但这个鱼的发力方式，和鲶鱼更像。陈爸以前钓到过最大的鲶鱼有23斤…… 鲶鱼越大，越不好拉。容易断线……因为鲶鱼的牙齿。 如果是鲶鱼，编织子线，要是鱼钩在鱼口里面，估计撑不了太久了。但应该是挂中了嘴皮，要不然那么大一条鲶鱼，子线早就切了。 等鱼的力气小了一些，陈爸他们也往岸边靠了一些，就这么拉锯着。 第五十一章 遛鱼是个辛苦活儿 陈放爸爸用的青鲟大物杆，几百块钱一根的，理论上能钓起来几十斤的大鱼。 但能拉上来多大的鱼，更主要的还是线组，鱼钩。如果是一条超大的鲶鱼，要是鱼钩被吞进去了，除非是专用的子线组，否则拉不动的。 大鲶鱼嘴巴里密密麻麻的，如磨砂一样的牙齿，只要不是特殊子线，用力一拉，就切线了。 陈爸他们和大鲶鱼拉锯着，也就是鱼钩刚好勾住了鱼唇。但那条鱼在水里，沉得的和大石头一样。勾中的好像不是一条鱼，而是一头水怪。 陈放能感知到大鲶鱼的体长，它的体长，比自己还要长一些，应该在180左右。鲶鱼随便一个挣扎，抱住鱼竿的陈爸就感到惊心动魄……鱼竿，鱼线，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鱼竿和鱼线一直绷着，不敢松弛。但也不敢用力…… “能不能把鱼竿立起来？”赵郝帅问。 “拉不动。”陈爸往后退了一步，大鲶鱼又挣扎了，赶紧松一下杆子，人又往水库里深入一些：“就像钓到了一头水牛。下面的鱼，有可能是百斤巨物，具体有多大我也摸不准，没碰到过这么大的鱼。” 越是和大鱼较劲，陈爸越是感到心惊。从七八年前开始爱上的钓鱼，这么些年，也没少钓到过巨物。钓到过最大的一条鱼是花鲢，47斤。当时那条鱼遛了三个多小时，就拉上来。并且在遛鱼的过程中很有把握…… 可现在，遛这条鱼，感觉不是人在遛鱼，而是鱼在遛人。通过鱼竿和鱼线，能清楚感受到大鱼的力量，它随时可以挣脱出去似的。 “别着急，慢慢耗它。”赵郝帅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来。 现在是陈爸和赵叔一起撑着鱼竿，陈放在后面拉着两人的衣服。他们三人，好几次被大鱼拉着让水淹没头顶。 陈爸和赵叔都不愿意放弃大鱼，陈放也就只能使劲拽着他们，每当有情况出现，就使劲拽着他们往岸上走。 今天的准备还是欠缺了一些，毕竟不是专门奔着大物而来。陈爸和赵叔的鱼竿、线组也能钓上来大物，但所有考虑都是三四十斤以内，而且以草鱼、青鱼为主。没想过是大鲶鱼…… 赵吉阳拿手机拍着视频：“爸，叔，你们小心一点儿，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放弃了。” “等拉网过来，我们再搏一下，实在不行也只能放弃了。”陈爸说。 鲶鱼也是力量很大的鱼，特别是大块头的鲶鱼。大鲶鱼的耐力也很好，所幸爆发力没有青鱼、黑鱼的爆发力大。 陈爸他们三个人被拉下水，并不是说鲶鱼力量足以将他们拉到水里，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泄力。如果硬拉，百分百会切线或者炸杆。 和大鲶鱼拉锯快半小时了。 张晨小跑着回去，和他爸爸拿来了拉网。 “整到大鱼了。”三叔也跑着过来，气喘吁吁。 “百斤巨物。”陈爸道。 “拉网带过来了，要怎么弄？”三叔问。 “先将拉网展开。”这条鱼太大了，想要拉出水面都困难，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杆子立起来，将大鱼拉到岸边，然后用拉网，将大鱼弄上来。 渔网展开了…… 陈爸和赵叔，慢慢地将鱼竿立起来，这个过程大鱼挣扎的厉害，那就要考验鱼竿和线组。 我们平时在菜市场看到的鱼，即便十几斤一条的大鱼，力气似乎也不是很大。但那些鱼如果在深水鱼…… ‘啪~’像是打枪的声音，鱼竿忽然炸成两截。 陈放眼疾手快，一个跳跃抓住断掉的上半截鱼竿。大鱼要逃窜，将陈放都给拉动了。 陈爸的反应也很快，连忙抓住陈放的衣服，将他拽了回来。 “鱼跑了没有？”陈爸问。 “没。” 鱼竿只剩下三米多了，抓着鱼竿的陈放，也能清楚感受大鱼的力量了。 “不能急，还是要耗着，等鱼的力气小一点。”赵郝帅说。 “先上岸。”陈爸道，接过了断杆，几人慢慢的拉着鱼竿。 总的在水里泡了有一个多小时，人终于上了岸。 钓巨物，绝大多数钓鱼人的梦想。可真正钓过巨物，感受过巨物力量的人，毕竟是少数。 对没有钓过巨物的人来说，很难想象为什么拉一条巨物要花几个小时，甚至大半天的时间。真不是只为了好耍。 鱼已经在竹子搭建的长方框内，陈爸将鱼竿交给了赵郝帅：“接着遛，等它的力气耗完，再拉到岸边，下网。” “嗯。” 陈爸累了，脱掉湿透的上衣，躺在椅子上抽了口根烟。 继续遛鱼，赵郝帅几次试着拉动它，但只要靠按太近，它就挣扎的厉害。 “这条鱼还得遛。”赵郝帅遛了十几分钟，换陈爸过来。 两人交替着遛鱼，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将大鱼拉到岸边。 “陈放，回去给我们拿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陈爸说：“估计要12点以后才能将大鱼拉到岸边。” “唉。” 陈发拿了车钥匙，点开手机的led灯，小跑着出去竹林。 “再拿一个大编织袋过来。”陈爸喊道。 “好的。” 回家，陈放冲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然后拿了两套赶紧衣服赶回去…… 现在又是赵叔在遛鱼了。 “爸，衣服拿过来了。”陈放说。 赵叔先去换了衣服，长体恤，七分裤。还有一双凉拖鞋…… 然后赵叔过来接班，陈爸去换衣服。 “哥，车子给我开一下。张瑶妈妈给她电话了，我先送张瑶回去。”张晨道。 “给。开车慢一点。” 现在都快十点半了。赵吉阳刚才录了一段视频，现在将手机收了起来，躺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那条大鱼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拉起来。刚开始还很激动，现在都激动过了。 “是不是瞌睡来了？”陈放走过去，问道。 “没。”赵吉阳摇摇头：“在玩游戏。那条鱼，还要多久才能拉上来？” “早得很。”陈放回去，还带了一些吃的东西过来，就变戏法一样拿出两颗果冻：“给。” “那条鲶鱼如果拉上来，有没有地方养？”赵郝帅说。 “那么大……” “可以养我的那个鱼池里。”三叔说。 陈爸点点头：“嗯，可以养鱼池里。这么大的鱼，要是卖的话，最起码两万。” 赵郝帅笑着点点头：“得先拉起来，还不能让它死了。” 大鲶鱼出过水面，他们刚才也都瞧见了。 长度不好估计，但可能接近2米了。重量，估计在百斤左右。 如果是大草鱼，或者大青鱼，鲢鳙……这么大的鱼，钓上来，他们会放生回去。但是鲶鱼，就算了。 水库管理方，对钓到大鲶鱼的人还有奖励呢。 钓上来大鲶鱼，真就没有必要放生了。这里又不是大江大河，而是水库。 物以稀为贵。这么大的鲶鱼，绝不适合用来吃，而是用来做标本，或者养起来作为观赏鱼。 云屏山有个天泉山庄，里面有个大鱼池，那里就养着一些罕见的大鱼，150斤以上的大鲟鱼，百斤左右的青鱼，还有别的大物。也有大口鲶，最大的大口鲶也就五十多斤…… 卖东西，只要门路对了，就能卖出高价。但必须是活鱼…… 如果死了，就不值钱。 第五十二章 米 深夜一点过，巨型鲶鱼终于拉到了岸边。 整个过程有好些惊险的画面，比如大鲶鱼的翻滚，挣扎，一些大的动作，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人执掌鱼竿，这条巨型鲶鱼早就跑了。 陈爸将鱼竿给了赵郝帅，拉着网，和三叔下去水库。 深夜两点钟，使用渔网了，终于将巨型鲶鱼拉了上来。 这条鲶鱼体型瘦长，匀称，量了一下体长，183米。感觉上，估摸着七八十斤，不是特别重。 18米的大口鲶，最重的能超过百斤，瘦一些也就七八十斤。但在他们这个地儿，这也算水中巨怪。 鱼弄上来了，陈爸哈哈大笑着。 “牛皮。”赵郝帅也笑着道。 “刷新我的个人记录了，有史以来钓到最大的鱼。”陈爸说着将大口鲶弄到打湿的编织袋，抬了出去。 这条大鱼要赶紧送去鱼塘里养起来，要是死掉了，就不值钱了。水库的水好，没有污染，里面鲶鱼就算再大也是可以吃的。可也实在太大了，看着就瘆人，倒胃口。183米长度的巨型大口鲶，只要看到了它的本体，应该没几个人会有食欲。 而且卖出去作为食用，太不划算。还得是活着的，作为稀罕货卖给人作为观赏鱼。 “赵叔，那条鱼，真能卖2万元？”张晨开始收拾鱼竿了，问。 “物以稀为贵，那算是稀罕货，整个四川地区，这么大的鲶鱼都很罕见。2万块钱并不高。卖2——5万应该不难的，但前提是能养活。”赵郝帅说。这么大的鲶鱼，可以卖到水族馆了。还有些山庄，大老板，也喜欢养一些稀罕货。 稀罕货的价值可不是按斤计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有卖出去的门路。 “怎么，心动了？”赵郝帅看着张晨。 “有那么一点点。”张晨嘿嘿笑着。 “大鱼难搞，得有好装备和好运气。我们在仙女湖钓鱼好几年了，也是第一次钓上来这么大的鱼。别说我们……那条大鱼，应该是近些年在仙女湖里钓上来最大的鱼。可遇不可求……”赵郝帅说着看向陈放，对陈放竖起一个大拇指。要不是陈放说来了大鱼，让换鱼饵，他们肯定就错过了那条大鱼。 水底下是什么情况，作为钓鱼的人，并不清楚。这算是抓住了机会…… 陈放也在收拾东西了，看了看刚才钩住大鱼的鱼钩，鱼钩都拉变形了。 陈放收拾了渔具，提起鱼护：“叔，这里的鲫鱼、鲤鱼，您带一些回去不？” “不用。家里面还有……” 陈放挑了几条土鲫，那条大黑鱼也挑了出来，其余的全给了张晨：“这些鱼给你，等你有空再来钓一些，应该就够你老丈人办招待了。” “这些鱼都已经够了。” 深夜两点过了，一行人早已经疲惫。 赵吉阳刚才打了好多哈欠。将东西收拾好拿到路边，陈爸过去放了鱼，也开着车子回来。 回家…… 陈放将带回来的鱼养起来。 陈爸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还有腌制好的肉串：“整点烧烤不？”陈爸说。 “肯定整一点啊。拉那条大鱼，都给我整饿了。” 陈放拿来木炭，点着。 陈爸和赵叔抬了桌子过来，就坐烧烤架旁边，两人吃着花生，先喝起了啤酒。 “这晚上，刺激啊。”赵叔哈哈笑着。 “哈哈哈……”陈爸也笑着。疲倦感袭了上来，躺在椅子上，就不想动弹了：“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陈放和赵吉阳将烤好的肉拿了过去。陈放也开了一瓶啤酒，对吉阳道：“喝点儿啤酒不？” “嗯。”赵吉阳点点头。 赵郝帅要说什么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来。 陈放给赵吉阳倒了一杯，说：“明天要睡个懒觉了。” 陈爸打着哈欠：“还说明天赶个早钓，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对了，明天想去哪里耍？” “明天啊，还想再战斗一把。你们父子俩都上了好货，我和阳阳就钓了一些鲫鱼，鲤鱼，太不过瘾了。” “还钓啊。”赵吉阳吐槽道。本以为钓鱼就是很轻松惬意的事情，今天看他们钓鱼，那真是有苦又累。 “我们明天去云屏山耍，去泡温泉。”陈放说。 “夏天泡什么温泉，没劲。”赵郝帅说。 赵吉阳吃了些烤串，喝了杯啤酒，瞌睡来了，脸蛋红扑扑的。 “我想睡觉了。”赵吉阳在陈放耳边小声说。 “嗯。”陈放去打开浴室里灯：“你晚上睡我的卧室。洗个澡，就早点睡觉了。” 赵吉阳点点头，两点过了，也是真困。 等赵吉阳洗了澡，回去房间。 陈爸和赵叔也吃的差不多了。陈放将客厅的沙发展开，拿来枕头和被褥…… “陈放？”卧室里，赵吉阳大声喊道。 “什么？”陈放赶紧过去看了一下。 “没，没事儿。”赵吉阳刚才关灯睡觉，忽然感觉毛茸茸的东西从脸上过去，还以为是耗子，吓得尖叫起来。 刚洗完澡的赵郝帅也走了过来。 “没什么，是小白。”赵吉阳指了指趴在枕头边的小白。 “小白喜欢跳到床上睡觉，我带它出去。”陈放说着抱走了小白。 一个小插曲过后，东厢房陷入安静。 陈爸和赵叔睡一个卧室，陈放睡沙发上。 睡着没一会儿，天就亮了。 七点过，工人们已经开工。 陈放正准备起床，客厅门被推开一个缝隙，赵吉阳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伸手，恶作剧地捏住陈放鼻子。 陈放也伸手，一把抱住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赵吉阳有些慌，陈放看到了她诱人的小嘴唇，真想亲她一口。但忍住了，就紧紧抱住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睡不着了。”赵吉阳小声说：“快放开我。” “不放。”赵吉阳身上的少女体香，让陈放痴迷。抱着她的感觉，真好，感觉她整个身子都没有骨头似的，太柔软了。而且香香的…… 赵吉阳使劲拍了陈放：“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说山里的蘑菇特别多么，我们去捡蘑菇。” “昨晚没下雨，山里的蘑菇不是特别多。” “没下雨，捡不到蘑菇？” “也能捡到。” “那快点起来，我想捡一些蘑菇回去。” “好。”陈放看着赵吉阳的眼睛，终究没忍住，亲了下她的脸蛋，这才万分不舍的松开了她。 “你……”赵吉阳满脸嗔怒。 “嘘~。快点出去了，我穿衣服。” 赵吉阳‘哼’了一声，捂住被陈放亲过的脸蛋，转身出去了客厅。 一个单身老男人，身体健康的，早上起来必定一柱擎天。更何况刚才的接触…… 陈放在客厅磨磨蹭蹭了好久，等冷静了，这才出门。 赵吉阳在外面洗漱，陈放也过去刷了牙。 “你们起来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陈爸门后探头出来。 “吉阳想去山里捡蘑菇，我们去山里看看。” “山里的路不好走，你们要慢一点儿。”陈爸道。 “知道。” 房间里传出了赵郝帅的声音：“注意安全。” “好的。”赵吉阳应道。 带上小白，开车出发，从张晨家对面的山谷进去。 小竹沟后面的大山也有蘑菇，但那边的路不好走。应该说根本就没有路…… 将车子停在山谷中断，张晨家的小鱼塘旁边。这口鱼塘大概有50平米，接的山泉水，一小股流水。水很浅，昨天钓上来的那条大鲶鱼，就养在里面。 下车，陈放过去看了一下那条鲶鱼，正趴在角落自闭呢，一动不动。 “好大啊。”赵吉阳说。 “183米长呢。”陈放回去车上给赵吉阳拿了件白色衬衫。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短袖。昨天在竹林里钓鱼，赵吉阳被蚊子咬惨了的，葱白的胳膊上，现在还有好几个红点。 “穿上。进大山不能穿着短袖……”陈放道。 “嗯。” 等赵吉阳穿上白衬衫，陈放就后悔了。这身白色衬衫在赵吉阳身上显得有点儿大…… 男人，总是对制服类或者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服装有些幻想。穿着白色衬衫的赵吉阳，戴着个近视眼镜，有那么点女教师的味道，这也太考验老男人的意志力了。 第五十三章 捡蘑菇 张晨家对面是一条狭长的小山谷。 进入红岩山的道路很多，主要在村口那边。到了水库这里，要进入大山，张晨家对面的这条小山谷是最好走的道路。 深入山谷最里面，到红岩山主体山峰下了，出现了几块农田。 总的有亩，是有高低落差的梯田，种植着水稻。 大竹村农田很少，都是竹林和山林。 穿过水稻田，就进入了山里。 “看什么？我脸上脏的？”赵吉阳奇怪的看着陈放，感觉这个老男人，不对劲。 “没，没有。”陈放讪讪笑道。 赵吉阳脸蛋红扑扑，低头，看看身上这身衣服，找到问题了。这男人，老色批了。 陈放心脏跳动的很快，穿着白衬衫的赵吉阳，连翻白眼，都那么妩媚、动人。 找蘑菇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就陈放一个人，他可以到处跑，用念力感知。但和赵吉阳一起出来，就只能慢慢找了，期间也时不时用念力感知一下。 斗鸡菇，有窝的。那就是今天在这里捡了斗鸡菇，明天过来，还很容易捡到。 陈放去了好几个斗鸡菇窝，就捡到一朵拇指头大的斗鸡菇。 “小白，帮着找这种蘑菇。”陈放将捡到的斗鸡菇给小白看了看。 ‘嘤~’，小白点点头。 “它会帮着找蘑菇？”赵吉阳问。 “嗯，小白的鼻子可灵了。接下来咱们就看它的表演……” 走几十米，小白‘嘤嘤’叫唤了一声，小跑着进去一片灌木林子。灌木林杂草丛里，一朵还未绽放的斗鸡菇，菌杆直径有四五厘米，这是很大的斗鸡菇了。 陈放拿出小铁锹，将斗鸡菇挖了出来。 赵吉阳看到揉了揉小白肉乎乎的脸蛋：“小白，你也太厉害了。” ‘嘤~’小白高傲的昂起脑袋，一脸得意的样子。 它之后寻找蘑菇更卖力了，带着陈放他们满山的乱跑。 陈放也时不时放出念力，寻找几朵松菇，还捡到了一朵牛肝菌。 松菇是一种小型蘑菇，菌盖是平的，向内凹，淡黄色。这种蘑菇个头小，躲藏在厚厚的松针叶子下面。 下过雨，松菇是最多的。 昨晚没有下雨，松菇数量就很少。 不只是松菇的数量少，别的蘑菇数量也很少。 如果是陈放自己出来找，估计也捡不到多少蘑菇。但有小白，它的念力感知范围应该是方圆三百米左右。 有它在，陈放和赵吉阳就跟着它，不停的找到蘑菇。 “好多啊。”一个多小时，陈放他们已经捡到十几朵鸡枞菌，三十几朵松菇，还有7朵牛肝菌。 “那是小白厉害。如果就我们两个在大山里，根本找到这些蘑菇。”陈放他们已经深入大山里了。 离开了针叶松地带，进入原始树木区域。这一区域有岩石青苔，鸡枞菌、牛肝菌数量比较多，还能摘到野生木耳。 阔叶林地带，还有些古老的灌木，上面都会生长木耳。有些木耳是黑色，有些木耳偏黄，这些木耳都能吃。 找木耳和寻找蘑菇一样，如果没有特别的能力，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找到。 “三婶。”一边找蘑菇，一边找木耳，不知不觉走到了三婶她们采摘地皮菜的区域。 “又到山里捡蘑菇了。” “嗯。” 三婶，张晨的妈妈，看着赵吉阳：“你不介绍一下？” “赵吉阳，我女朋友。这是我三婶，张晨的妈妈。” “三婶好。” 二婶和小婶也在。 陈放都介绍了一下。 “吃地皮菜不，带一些回去吃。”三婶她们要今天捡的地皮菜不多，要收工回去了。 “不用了。”陈放拿出蘑菇：“今天又捡了不少蘑菇，你们带一些回去。” “不用了。蘑菇那么贵，你们拿去卖。”三婶摆摆手。 另外两位婶婶也不要。蘑菇贵，特别是两天没下雨了，蘑菇涨价的厉害。 “这有些遭虫的菌子……”陈放将开伞的斗鸡菇拿了出来，送给三婶她们，可以回去做一大碗汤了。 “那你也要一些地皮菜。连着两天没有下雨了，地皮菜的品质更好。”小婶说。 “行。” 小婶笑着给陈放装了一些干净的地皮菜。 地皮菜好吃，就是难以清洗。青苔上面采摘的地皮，只需要过几道清水即可。 三婶她们下山了。 陈放和赵吉阳继续寻找蘑菇，木耳。 “怎么给三婶她们遭虫的蘑菇。”赵吉阳说。 “斗鸡菇，遭虫子的也能吃。如果给她们好蘑菇，她们不一定要。”陈放道。他上次来捡蘑菇，三婶她们也是挑选品相最不好的菌子带回去。 品相好的菌子可以卖，还很贵。 遭虫的菌子，陈放自己也吃的。只要不是遭虫的特别厉害…… 像斗鸡菇，有一些虫子很正常。至于别的蘑菇，遭虫子了，那就算了，不能吃。 快十一点了，时间也不早了。 陈放带出来的两瓶矿泉水，也快要喝完了。 “我们也回去了。”陈放说。 “再捡一会儿，这里的木耳多，我们多找一些木耳回去。”赵吉阳拉着陈放的手，露出撒娇的小女孩情态：“你确定山里的木耳都能吃？” “能吃。你刚才没看到三婶她们的背篼里也有木耳么。这片山里的木耳都能吃，而且对人体很有好处。”陈放道。 太阳早就出来了。 山里气温上升很快，无风，闷热。 专门捡了寻找木耳，十一点半，陈放他们下山。 今天收货不错，就一直在赶路，捡了有半背篼的蘑菇，半背篼的木耳。估计二十斤不到。 如果是下过雨的早晨，有小白带路，他们早就收工回去了。 上山的路不好走，下山的路更不好走，快到山下了，赵吉阳一个没踩稳滑倒，吃痛的抱住脚踝。 “歪脚了。”陈放赶紧放下背篼，蹲下来。 “嗯。”赵吉阳抿着嘴：“可能扭伤了。” 陈放伸手脱掉赵吉阳的鞋子，脱下她的袜子，看了看…… 白皙的小脚，脚踝那里也没有红肿。 “能不能动？”陈放问道。 赵吉阳动了几下脚指头，点点头：“能动。” “我背你下山。”陈放摁住赵吉阳的脚，给她压了一下。 “不要，我能走。”她的脚就是杵了一下，有点疼。 看她倔强的样子，陈放给她穿上袜子，捏了一下她婴儿肥的脸蛋：“别逞强了，你待会儿要是再摔倒，那可就真的严重。” “你背的动我么。” “小看人了不是。” 等赵吉阳穿好鞋子站起来，陈放将背篼给她背上，蹲下来拍了拍肩膀：“上来。” “还是算了。不是很疼……”赵吉阳就是不好意思。 看她坚持，陈放将背篼接了过来，一路搀扶着她，慢慢向山下走去。到了秧田那里，陈放看她还一瘸一拐，找个地方坐下：“再看看你的脚。” “不要。” “看看。”陈放瞪着她。 “没事儿。” 陈放摁着她的肩膀坐下，伸手去脱她的鞋子，她连忙将脚缩了回去：“我自己来。” 脚踝处有些红肿了。 “你也是，让你别逞强，偏不听。” “不严重，等下去镇上买个云南白药喷一下，就行了。我没那么娇气。”赵吉阳嘟着嘴，看着陈放。 “后面一段路，你想被我背着出去还是抱着出去。” “都不要，我自己能走。” “你的脚踝已经肿了，再逞强，你明天都走不了路。”陈放背上背篼，等她穿好鞋子，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别乱动，等下我也摔了。” 被人抱着真不是特别舒服的事情，赵吉阳在陈放扭动了几下：“你还是背我。被你抱着，不舒服。” “你还挑剔上了。”陈放笑着放下赵吉阳，将背篼给她背着，弯腰。 赵吉阳不好意思的趴到陈放背上，让陈放背着：“你以前背过别的女生么？” “没有。” “真的？” “真没有。那你被其他男人背过么？” “有。”赵吉阳点点头：“我爸，哈哈哈……”赵吉阳笑着，从后面抱住脖子：“你是我第一个正经交往的男朋友。” “那意思，你以前还交往过别的男人。”陈放在赵吉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赵吉阳脸蛋发烫，咬了一下陈放的肩膀：“那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谈了十几天恋爱就被班主任发现了，还请了家长。” “感谢班主任。” 第五十四章 老瓦房 回到车上。 “脚踝在疼不？”陈放发动车子，问。 “不碰到，就不疼。”赵吉阳摇头。 “回去后，赵叔得说我了。” “不会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陈放看着她，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回去冰敷一下，再去医院看看。” “真不要紧……”赵吉阳觉得没什么要紧的，就是从坡上滑下来，杵到了。 回到家，刘婶快做好中午饭了。 看陈放抱着个女生回来，刘婶嘴角带下的探头看着：“小陈啊，带女朋友回来也不用在婶婶这里秀恩爱啊。” “脚扭伤了。”陈放将赵吉阳抱回房间，到冰箱里拿了冰袋过来：“对了，我爸呢？” “你爸和赵老板带着鱼竿出去了，在外面钓鱼。对了，你快点打个电话喊他们回来吃饭。” “我们等下去镇上吃饭。”陈放道，回到卧室，赵吉阳已经脱掉了鞋子。她的脚踝有点红，一点点肿。 陈放过去捏了一下，赵吉阳疼的轻轻一抽。 陈放拿来毛巾打湿，包着冰袋放在赵吉阳脚踝处：“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嗯。”赵吉阳埋着脑袋。 冰敷着，陈放给老爸打了电话过去：“喂，爸。” “啊？” “赵吉阳崴脚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看看。我们镇上的医院，能照x光不？” “能。镇上的医院有骨科……”陈爸道：“严重不？” “看着有些严重，红肿了。”陈放道。发送意外道红肿，也就十几分钟，骨头应该没问题，那肯定是软组织挫伤。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行。我们在收拾鱼竿了，正准备说回去镇上，你们先去医院。” “好的。” 挂断电话，赵吉阳正盯着自己，说：“真的不严重。” “严重不严重，得去医院看一下。” 刘婶探头看了一眼，说：“脚都红肿了，是得去医院看看。” “好，去医院。”赵吉阳有些郁闷。今天就是走太多山路，下山的时候，脚发软：“我想先洗个澡，身上有些痒。” 赵吉阳再冰敷了一会儿，不觉得痛了，带上衣服去了浴室里。 陈放就在外面洗个了头，用冷水擦了一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等赵吉阳出来，陈放给她找了一双拖鞋，出去将车子开过来，然后就直奔医院了。 “继续用冰敷着。”陈放说。 “知道。你这人，比我老爸还啰嗦。”赵吉阳洗了澡，换了身绣花连衣裙。 陈放他们前脚到医院，陈爸和赵叔后脚就过来了。 “怎么样，严重不？”赵叔有些紧张，问道。 “没事儿，就崴了一下。”赵吉阳道。 “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让你小心。”陈爸冲陈放道。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赵吉阳说。 “不要紧的。”赵郝帅笑着道：“要是特别疼，她早就哭了。” 到骨科检查了一下，就是踝关节扭伤，并不严重。后面几天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敷上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再拿了一些药，就出去了医院。 先回去一趟茶铺子，知道赵吉阳的脚踝扭伤了，陈放又免不了被老妈一顿说。 陈放笑嘻嘻着：“妈，中午在哪儿吃饭？” “老瓦房，我已经在那里点好餐了。你们一大早跑去山上，捡没捡到菌子？” “那肯定的了。捡了有十几斤蘑菇，还有十几斤木耳。”陈放说道回去车上将山货搬了进来，拿厨房的冰箱里保鲜。 陈爸和赵叔过来看了一下这些山货。 “这些木耳，都能吃？”赵叔问。 “营养着呢。”陈爸道。 关于木耳，之前网上看过，北方人通常不吃新鲜木耳。但在南方，吃新鲜木耳，比较普遍。 但新鲜木耳一定要处理好，还有就是吃了新鲜木耳别去晒太阳。 今天摘了很多木耳，陈妈就留下足够晚上的新鲜木耳，别木耳拿出清洗干净，晾晒了起来。 总的来说，干木耳吃着更安全。新鲜木耳一定要处理好…… 如果不知道怎么处理新鲜木耳，又或者当地不经常吃新鲜木耳，就不建议食用新鲜木耳。 “这些菌子你怎么处理？”陈妈来看了一眼。 “都留着，我们下午做蘑菇酱。”陈放道。 “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吃饭。” 赵吉阳垫着脚，探头探脑的：“蘑菇酱好吃不？” “好吃。”陈放走了过去，弯下腰：“我背你过去。” “不要。我自己能走。” “医生说了，让你尽量休息不要走动。” 赵吉阳缩着脖子，看了眼爸妈，脸蛋红红的趴到陈放的背上。 吉阳爸爸笑了笑，转头看向陈爸：“牛肉蘑菇酱比较好吃，下午还能卖到新鲜牛肉不？” “从老瓦房拿一些回来就是了。炒牛肉酱，我这手艺可以一绝。”陈爸呵呵笑着。 蘑菇牛肉酱，可以用来炒菜，也能用来下面，下饭，都特别香。 “爸，你们早上钓到鱼了没？”陈放问。 “早上的口不是很好，只钓到五条鲤鱼，三条大板鲫。我们把大板鲫过来了，准备拿去老瓦房，让那里的师傅给我们加工。” 老瓦房就在陈茶铺子隔壁，几十米远。 老瓦房是饭庄，能承包各种宴席，也有一个个包间。饭庄也是仿古建筑，里面有假山，鱼池……是传统园林风格建筑。 陈放他们过去，来到一个小院的包房。 菜已经点好了，就再加一个鲫鱼汤。坐下，陈爸让服务员打来两杯梅子酒，和赵叔先喝了起来…… 菜很快就开始上了，第一个菜，冬瓜排骨汤。 陈放妈妈先给大家盛了一碗，说：“开吃，都别客气。” “老瓦房的饭菜一直很好吃，快尝尝。”陈放说。 “嘿，小陈总，好久不见了。”老瓦房的大厨，也是老瓦房的股东之一，笑着走进来。 “周师傅，好久不见了。” “哈哈哈……前几天就听你爸说你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 “您这儿的消费太高了，现在的我，可不敢过来消费。” “你这小子。”周师傅呵呵笑着，过来给他们点一个火焰烧鸡。 就是红烧鸡，用铁盆装的。铁盆下面有个大砂锅，砂锅里面是滚烫的石头。在这些滚烫的石头里面倒上高度白酒，点燃…… 这就和烤鱼一样，也是越吃越香的一道菜。 “你们慢用。”周师傅点燃火。 “下次你请我吃饭哈。”陈放和他挥挥手。 “就说的你哪次单独过来我收你钱了似的。”周师傅笑道，冲陈放眨眨眼：“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唉，周老板？”赵郝帅咳嗽了一下：“过了哈。” “我是说另外两位，您的夫人和女儿？”周师傅笑道：“小陈这人，那是真不错，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喂喂喂，我们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了，快忙你的去。”陈爸笑着要赶人。 “我又不是外人。行，你们吃着，我忙着去了。”周师傅呵呵笑着，出去包间，又探头回来道：“大家慢着吃。” 周师傅离开后，陈爸想着了什么事，笑容满面消失，叹了口气，看着陈放：“周公的身体不太好了，你要是得空了，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嗯。” 周师傅和陈爸平辈。周公，周师傅的爷爷…… 陈放要喊一声曾爷爷。周公原来是陈家的厨子，陈放爷爷还在的时候，大家经常有往来。但陈放爷爷走了以后，陈放也好多年没见过周公了。 “一起去？”陈放说。 陈爸点点头：“那明天。” 第五十五章 牛肉蘑菇酱 陈妈和吉阳妈妈本来商量着下午去云屏山玩，赵吉阳的脚扭伤了，出去不方便。 吃过饭，回到茶铺子。 陈爸从老瓦房带回来5斤牛腿肉，再去买了些配料回来，回到家，就开始剁牛肉。 陈妈和吉阳妈妈清洗蘑菇…… “你们也是真行，捡了这么多蘑菇回来。”陈妈又数落陈放了。 “都是小白厉害，它会帮着找蘑菇。”陈放道。 “不是夸奖你。” 赵吉阳坐在屋檐下，看着陈放，吐了吐舌。 “今天捡的斗鸡菇，应该有10斤。”陈放道：“现在的斗鸡菇多少钱1斤？” “还是老价钱，没开伞的160元1斤。” “我后面时间有空就去山里捡蘑菇，拿过来你帮我卖哈。”陈放说。建设鱼塘，还要差几万块钱。主要是引水渠那边的建设，要修一条拦水坝。以及鱼塘建好了之后开始养鱼，也需要钱。爬鮡的饲料可不便宜，比鲟鱼幼苗饲料还贵。 “嗯。”陈妈点了点头：“小白会找蘑菇？” “小白可厉害了，能闻到几百米外的蘑菇。”赵吉阳说：“我们早上去山里，就一直跟着小白走，一直有蘑菇捡。” “真那么厉害。”吉阳妈妈说。 “真的。” 赵郝帅拿了木耳过来，清洗木耳。做蘑菇酱，里面也能加一些木耳，做出来的酱料吃着有脆感。 “昨晚的收获怎么样？”吉阳妈妈看着赵郝帅，问。 “陈大哥拉上来一条近百斤的大鲶鱼，价值好几万块钱。”赵郝帅道。 陈妈抬起头：“真的？” “养在张老三的鱼池里。我们都联系好买家了，下午四点来看货。等下去谈价钱，价钱合适就卖掉。” “百斤的，那得多大啊？” “183米长度。百斤不到，七八十斤是有的。那么大的鱼，也不好称重量。” 吉阳妈妈笑着说：“那还可以啊，能卖多少钱？” “好几万。” “你们俩兄弟，要是每天都能钓上来一条那么大的鱼，我们也就不反对你们钓鱼了。”吉阳妈妈笑道。 “哪有那么多大鱼。” 正常情况下，一天钓十几斤鱼，算是多的了。 钓到大鱼的几率，很低的。 钓大鱼要专门守，用大炮竿。但如果运气好，遇到了鲢鳙群，一天钓上百斤，几百斤，那都是可以遇到的事情。但在一个钓点碰到鲢鳙群，一个月不见得有一次。 对会钓鱼的人来说，鲢鳙是很好钓的鱼。 仙女湖水库，那就像一条错综复杂的大河，而且是不流动的大河。经常在一个地方钓，那个地方的鱼，就会变少。 陈爸他们之前在小回水钓鱼，用的大炮竿，一天下来正常的情况下，大几斤，十来斤。偶尔还空军……运气好能钓上来大鱼。 仙女湖钓鱼也是有限制的，只能一人一杆的休闲娱乐垂钓。 只要会钓鱼的人，在仙女湖钓鱼，回本比较容易，还能赚些零花钱。但没法赚大钱，那也是实在的。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仙女湖水库是水库，资源也很丰富，也就诞生了一些职业钓鱼人。 “弟妹，你们能不能吃辣？”陈爸已经剁好了牛肉，出来问道。 “能。”吉阳妈妈也道：“我们家也是无辣不欢。” “别整太辣了。少放一些朝天椒……”陈妈道。 “要得。”陈爸要开始准备配料。 第一个配料就是刀口辣椒，刀口辣椒香，还能出颜色。 “蘑菇酱可以放多久？”吉阳妈妈问道。 陈妈说：“密封好，放一年都行。如果是打开了的，一两个月。蘑菇酱和豆瓣酱差不多……” 今天的蘑菇有16斤。 牛肝菌切成丁，松菇撕成条。斗鸡菇，一些切丁，一些撕成条。木耳，需要用开水焯水，要在开水里焯水五分钟以上。之后过冷水，用冷水浸泡。开水，不能让水沸腾起来，慢慢焯。这样出来的新鲜木耳非常脆爽。 太多了，要分三锅炒制。 锅热倒油，先下牛肉，炸干，捞出来。再用锅里的油炸香油，用生姜、大葱、八角、茴香等等，这些配料要捞出来的，等炸出香油，再下蘑菇慢慢炸，炸干水分…… 之后下干辣椒筒，牛肉，翻炒，下豆瓣酱，生抽、老抽……最后用刀口辣椒调色。 炒制好的蘑菇酱，红灿灿的，漂浮一层亮色的红油。味道香浓…… 看着很油腻，但用来配饭吃，或者用它来炒菜，都特别好。 这种蘑菇酱也叫万能酱料，不管做什么菜，只要在里面加一些蘑菇酱，做出来的菜都特别美味。 但这种蘑菇酱，价格也是昂贵。先不说牛肉了，便是蘑菇，就要一百多块钱1斤。 像斗鸡菇，牛肉，这些东西炸干水分后，一斤，便剩下没有多久。 16斤蘑菇，5斤牛肉，能炒40斤的蘑菇酱。主要是豆瓣酱加的多。 作为酱料使用的蘑菇酱，并不是主食。 蘑菇酱炒制出来，陈妈拿来陶罐装好。这种是装茶叶的陶罐，铺子里有得卖…… 小个陶罐能装一斤多的蘑菇酱。大陶罐能装十来斤。 “陈大姐，你们在做什么好吃呢，这么香。”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进来。 “蘑菇酱。”陈妈笑着道。 “卖不？”她过来打牌，没找到牌搭子，又闻到了香味，便进来看了看。 “不卖。”陈妈笑着拿了一罐给她：“送你一罐。别说出去了。” “我就不客气了。”这位是景洪旅馆的老板娘，云溪镇最大的旅馆之一，经常过来打牌，和陈放他们家的关系很好。 陈妈和吉阳妈妈出去打牌了。 陈爸和赵叔继续炒制最后一锅蘑菇酱…… 赵吉阳跳着过来：“真的好香啊，我能不能尝尝。” 陈放在装罐，用筷子夹了一块斗鸡菇给她：“蘑菇酱要配饭，或者用来炒菜，才好吃。” “嗯，很好吃，香味很浓。”赵吉阳道。 赵叔也尝了一块斗鸡菇：“不错，不错。新鲜炒出来的，比老酱料更香。” “今天炒的有点多，你多带一些回去送人。”陈爸道。 “还是关系不一样了啊。以前喊你给我炒一些，你就是不肯，现在都让我多带一些回去了。”赵郝帅翻着白眼。 “炒这东西麻烦。” 牛肉蘑菇酱，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做饭。除了牛肉，猪肉也能用来蘑菇酱，但少了牛肉的香味儿…… 用牛肉炒制的蘑菇酱，能保存更久时间，而且可以长时间保留香气。最重要的还是密封好。 通常，现炒制出来，尽快吃完是最好的。如果保存不当，或者炒制的时候没有炸干水分，容易变质。 第五十六章 云山大开发的机会 牛肉蘑菇酱，可以说是万能酱了。 里面有牛肉香味，多种蘑菇混合的香味，还有豆瓣香，和刀口辣椒的辣香。 这种牛肉蘑菇酱，最多的料是豆瓣酱，里面还有炒制后的新鲜辣椒。只要保存得当，放一段时间味道更香。它像豆瓣酱一样，最主要还是作为调味料的用途。 可以这么说，就算是一块轮胎皮，用了牛肉蘑菇酱炒制，味道都特别好。 炒好了蘑菇酱，陈爸去书房泡一壶茶，和赵郝帅聊起了茶叶的事情。 经营茶叶才是他们的主业，陈爸有茶山，制茶，再做一些零售批发的生意。大多茶叶是卖给赵郝帅，再由他批发出去。 赵郝帅和陈焕不止一次讨论过扩大茶山规模的事情。 陈焕承包的那片茶山165亩，去年产出茶叶两千多斤，这是成品茶。今年采摘了几批夏茶，用来制作成红茶了，已经卖出的茶叶就有四千多斤。 这规模，还是太小了一些。 赵郝帅经营的公司，一年过手的茶叶两万斤起步。 赵郝帅很早就有自己种植茶叶的打算，但自己种植茶叶，自己制茶，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多。茶山，必须要有一定规模，有了规模才好请人过来管理。 还有茶山土地…… 他们也不是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可以猛地拿出一大笔钱来作为投资。 “在云山承包土地不难，只要是能配合云山旅游开发建设的项目，镇上都大力支持。我之前找镇长和书记谈过，能拿到2千亩以上成片的土地给我们。” “年租金多少钱？” “每亩25元，山地。承包周期30年，先付10年承包款，后面20年的承包款，分五年支付。这个土地，就跟白送的一样，但镇上要打造绿色旅游产业，一切围绕旅游。土地很便宜，承包出去的土地，都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完成开发。这投入，就高了。” “最好的一块土地是多少亩？” “2790亩，在红岗山。那是一座大山，前几年我们去看过的……” “能不能整个承包下来？”赵郝帅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陈焕想了一会儿：“要是能拿出系统的开发计划，可以。云山风景区，红岗山也在规划范围内。那边太远……红岗山适合种植茶叶，柳镇长去年还和我讨论，说是红岗山建成万亩茶园，能不能行。红岗山那边很适合种植茶叶，高山茶园开发成本高，只是开荒，种植，一亩的投入大概在7000元左右。” “这么多？” “主要是开荒，道路。请挖掘机和工人过来开荒梯田，一亩就要三四千块钱。7000元左右一亩茶园的初期投入，管理好了，第三年可以产出……”茶园要开荒、种植，还有肥料，道路等等，在大山里开荒一亩茶园，7千元左右的成本算是很正常的了。 也可以不用那么高的成本，但做出来的茶园，就不好看了。 什么东西都是一分钱一分货。 云溪镇这边转让土地的价格不贵，但对开发项目有要求。 就比如在大竹村那边拿土地建度假村、民宿，首先要拿出项目计划书，以及项目图纸，得镇上审核通过后，才能说土地的事情。 现在要建大茶园，也是一样。 两千多亩的茶园，没个几千万的投资，下不来。 “几千亩太大了，搞个几百亩的茶园，就行了。”赵郝帅道：“按照现在的势头，在云山建一个几百亩茶园，十几年后，值大钱了。” “要投资，就要往大了整，我这边能拿出200万。”陈焕说。投资茶园，陈爸和陈妈商量许久了，并且早就有计划。 现在不投资，等以后，想投资也没有机会了。 拿出200万，那是准备卖掉城里的房子。 云屏县的房价上涨空间不会特别大了，现在卖掉，用来投资风景区的土地，并不吃亏。 “我这边只能拿出一百多万。等我和吉阳妈妈再商量一下……应该也能拿出200万左右。总共400元……要是25元1亩，能不能先将土地承包下来，先开发一部分，以后再做打算。云山的土地，随着景区规划的进度，土地肯定要涨。”25元1亩，承包下来转手出去就是赚。 “镇上那几位精得很，没这些空子可以钻。承包下来的土地要先做好背书，必须按照背书上面的要求开发，不然就是违约……400万，吃下1千亩，应该可以的。” 陈放和赵吉阳在旁边听着，千亩，很大了。 “陈放，你有什么想法？”陈爸看过来。 “要怎么才能拿到土地？”陈放问。听他们说，土地很便宜，但拿地，中间还有一个过程。 “要有项目企划书，以及对土地的规划。先做出图纸，还要出示资金，之后才能申请到土地。”陈爸道：“云溪镇现在主打旅游开发，一切项目围绕旅游开发来建设，没有开发资金，拿不到土地。” 陈放想了想，也没法太好的办法可以多拿土地。 钱才是硬实力，镇上那边审核也是有流程的。 “通常，开发周期是多久？”陈放问。 “通常是五年内。五年后，如果不做开发，镇政府就有权收回土地。” “那预计，多少钱可以拿下一亩土地？”陈放又问。 “这个要看规模，以及经营的类型。如果做茶山，最起码要5千元才能批下1亩土地。如果没那么多钱，镇上不会批的。” 开垦一亩茶园大概要多少钱，这是可以算出来的。钱少了，镇上不会批土地，防止投机。 “意思是，有多少资金才能批多少土地？”陈放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道：“可以贷款。将城里的房子，这个茶铺子，茶山，一起抵押给银行，估计能贷五百万左右。” 陈爸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 赵郝帅也表情古怪的盯着他…… 陈放讪讪笑了笑，说：“等土地拿下来，那些钱，不是还在么，将钱还给银行就是了。先把土地拿到手了再说，至于如何开发利用，土地在手，五年时间，不愁。最不济，转手卖出去就是了。” ‘咳~’陈爸被茶水呛到了，转头看向赵郝帅。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 “我们家能拿出两百万，那就是准备卖掉城里的房子了。”陈爸道：“我们家没你想的有钱，能拿出来的现钱，总共就三四十万。卖掉城里的房子，估计能凑到两百万。” 最重要的是拿到土地，将土地拿下来。五年作为开发时间，这五年辛苦一些，将赚的钱全部投入山茶的建设……就云山现在的发展，五年后，在云山如果有千亩茶园，那是值大钱了，肯定比投资房产或者投资理财要划算很多很多。 想发财，就得肯干，也要有胆量去干。 当然，五年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准。但做茶园，那是可以自己经营的产业，投入进去可以自己营养，也不一定要转手卖掉。 像陈爸开垦那个165亩茶园，大概是七八年前开垦出来，现在就有人出价300万买那个茶园。 茶园在碧水村，风景很好，买下一个茶园，相当于买下一大片土地。茶山上有房子，那些房子推倒后盖一栋别墅，就变成了私人山庄。 云山地区有不少城里人建的别墅，一块地基就要好几十万。 对于是否建设新茶园，陈爸其实很犹豫的。他明年就50岁了，更喜欢的是安稳。现在的生活挺好，一年里忙碌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很悠闲。如果再去建一个大茶山，就要多出来很多事情。 开发新茶园，赵郝帅和陈爸几年前就在讨论了，但一直没有动静。不仅是陈爸在犹豫，赵郝帅同样吃不准。 毕竟，他们都上了一定年纪。 云山大开发是个机会。像陈爸，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这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守着这个陈茶铺子，还有那165亩茶园。 可是人，大多喜欢安稳生活。求变，真是个挺难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卖鱼，分钱 云山风景区，这是近年来屏雅县最重要的规划。 只要有一定经济基础，赶上了这趟顺风车，几年后，十几年后，想不发财都难。 赚钱，从零到一百万很难很难，对普通人来说，这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积蓄。但有了一百万，想要赚到两百万，便不那么难了。 像上海，深圳等等大城市，绝大多数人的工资收入并不高，但他们有房产。 上海本地家庭，基本都有几百万元的资产，那都是赶上了城市发展的红利。 城市发展红利也就对城里人了，在农村，绝大多数农村，都没有赶上城市的发展红利。 云山风景区的建设，这或许是个机会，但想要搭上这趟顺风车，让资产暴增，却是有一定的门槛。这个门槛还挺高…… 如何赶上这趟顺风车，这就是陈爸和赵郝帅在谋划的事情。 他们之前还想过承包红岩水库。 承包下来如果只是养鱼，那是没什么搞头的。 红岩水库那边的风景也不错，可以开发旅游，但对一个水库进行规划、开发，需要投入的资金，对他们来说更是天文数字。 而且做水库旅游，和他们的老本行相差太远。再说了，仙女湖周围有可以作为旅游开发的土地太多。 陈爸和赵叔想要承包土地种植茶树，这事情，陈放是支持的，但也就口头支持。 陈放不会管理茶山，也不知道如何将大量茶叶销售出去。 有空间的存在，陈放现在只想养鱼，养一批爬鮡出来，积蓄本钱。 手上得有钱才行，没有钱，不管有啥好的项目，也只能是想想。 如何快速的搞一笔钱，陈放并没有好的想法，除非是将空间里的鱼全部卖了。 空间虽然不大，可里面的鱼的密度，超级高。别的不说，里面的爬鮡鱼，就值钱了。 下午四点过，天泉山庄经理来到了茶铺子。 “陈总？” “嗨，高经理。”陈爸听到声音，迎了出去。 “大鱼在哪儿呢？带我过去看看。” “在乡下养着，现在就去。” “真有183米长度？”高经理问。 “真有，钓上来就量过了，183米，一厘米都不差。” “这么大的鲶鱼，近些年来少见了啊。”天泉山庄里面养着一些稀罕货，150斤的大鲟鱼，百斤的大青鱼，还有超过五十斤的鲢鳙……以及一条最大的大口鲶，长度15米，重量65斤。 养着的大口鲶要肥一些，而且是母鲶鱼，肚皮大。 而水库里的大口鲶，仙女湖水库是清水水库，特别是冬季的时候，某些地方的水，能见度能有十几米。仙女湖水库的鱼，密度较低，那条183米的大口鲶体型修长，挺瘦的。 “一起去看不？”陈放看向赵吉阳，问道。 “嗯。”赵吉阳点点头。 “你的脚，就不要到处跑了。”赵郝帅瞪了她一眼。 “没事的。” 陈爸笑了笑：“医生都说了，小问题。过去耍。” 赵吉阳示威似的看着她爸，一手搭在陈放肩膀上。 赵郝帅无奈的笑了笑…… 来到大竹村，先去水塘子里看了看那条鱼。大口鲶依旧自闭着，不过换了一个角落。 183米长，在一米左右深度清澈的小水塘子里，看着很是震撼。 “真大，多少钱？”高经理问。 “5万。”陈爸说。这个生意要谈的，高经理他们只是第一家。 陈爸这边能联系到不少买家，最不济，可以发到网上出售。 “低于5万我们会联系别的买家。” “太贵了。”高经理摇摇头：“我们山庄里有几条大鲶鱼，不是很缺。” “您的报价是多少？” “1万5。” “太低了。”陈爸摇头。 “已经很高了。这么大的鲶鱼，虽然稀有，但很难出手。” “慢慢卖就是了。” “那要是养死了，可一文不值。” “养不死。这是个活水鱼塘……” 陈爸这边的要加太高了。如果两三万，那还有的谈，5万，除非是…… “这是雌鱼还是雄鱼？”他们山庄有两条大鲶鱼，全都是雌性。 如果是雄鱼，还能再谈谈。如果是雌鱼，就算了。毕竟山庄里已经有两条大的了。 “应该是雄鱼。”陈爸说：“雄鲶肚皮要小一些，体型更修长。但水库鲶鱼瘦，钓上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注意看……” “能不能抓上来看看。如果是雄鱼，我们能再谈谈。”高经理道。 “行，我们去拿水裤。” 陈爸的经验还是很准的，母鲶鱼，肚皮要大一些。也就是看腹部，松软膨胀，轮廓明显多是雌性，反之是雄性。 但更主要还是看生殖孔…… 陈爸和三叔下去将鲶鱼抱起来，看了一下，确定是雄鱼。 高经理那边迟疑了一下，道：“3万，老板只给了我这么多预算。而且你这条鱼的身上有伤，拿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 “就是一些小的刮伤，鲶鱼的生命力，哪有养不活的。真要5万，3万块钱不谈。”陈爸注意着高经理的神态。 这条鱼，心理价位也就两三万，这是比较中肯的价位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的鱼可遇不可求，能卖多少钱，全看卖家和买家。卖家敢要高价，买家又差不钱，价钱再高也能成交。 像查干湖冰雪渔猎文化旅游节，头鱼拍卖，一条鱼卖了几百万。往年的最终竞拍价也是几十万…… 这条大鲶鱼卖几百万是没有可能的，卖几十万也没有可能。5万，都是高价了。可高经理询问这条鲶鱼公母的时候，陈爸就觉得，5万……能谈。 见陈爸咬定5万不松口，高经理拿出电话走到一边，给山庄老板打了过去，不一会儿高经理回来：“4万，一口价。” “真不行。这又不是我一个人钓上来的鱼，拉这么一条大鱼，很多人帮忙的。” “4万5。卖兄弟一个面子，总不能你说5万，然后一分钱就不少了。4万5，这个价钱，我回去后和老板也能有个交代。” “行，给高兄弟一个面子。” 先给鱼消毒，再请了一辆长安小卡车过来运输这条鱼。 陈放他们没有参与鱼的运输，事后陈放他们才知道，这条鱼先去云溪镇转悠了一圈，被好多人知道了。 将鱼装车，高经理就给陈爸转了账，45万。 等高经理走后，陈爸开始分钱，赵郝帅和张晨爸爸都出力气了，没有他们，那条大鱼拉不上来。陈爸拿出25万元，打算一人125万，赵郝帅和张老三都不要。 “你中的鱼，就都是你的。”赵郝帅摆摆手。 “这个钱，我可不能要。”张晨爸爸也摇着头。 “没有你们，那条鱼我拉不上来。”陈爸说。 “真不能要。”赵郝帅说。 “我又没出多大力气。”张老三继续摇着头。 “那么一条成精的鱼，被我卖了，心里不安啊。你们不帮我分担一下，我怕晚上做噩梦。快点，别啰嗦了。再啰嗦，我就要生气了。你们知道我这人，快，手机拿出来。” 张老三有些心动，毕竟是一万多块钱呢。他在陈爸收下做事，每年也就最忙的几个月，月收入才能超过1万。平时也就六七千…… “张老三。”陈爸有些生气：“别惹我生气。” “我昨天也没帮多大的忙。这样，我拿5千。”张晨爸爸说。拿5千，已经很多了。 “我不要，你偏要给，哪有你这样的。”赵郝帅点了根烟：“行，我帮你分担一些罪恶感，毕竟那么一条大鱼，就这样让你卖掉了。哈哈哈……” 陈爸丢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几人在那里扯皮了好一会儿，最终张老三拿了8千，赵郝帅拿了1万2。陈爸拿2万5。 昨天出力最多的是陈爸，赵郝帅也出力了，张老三赶了个趟，可也下水了。张老三是陈爸手底下的员工，大家关系好，可是应该给的，一定要给。毕竟，不差那点儿钱。 大家一起弄上来的鱼，卖掉了大家一起分钱。 这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昨天晚上要是没有大家的默契配合，那条大鲶鱼拉不上，也就没这笔钱。讲真，那么一条大鲶鱼拉上来，也真就是运气。 第五十八章 一个上午的收获 快七点钟了。 分完钱，陈爸道：“老三，喊上弟妹一起过去吃饭。” “今天就算了，你们两亲家第一次正式聚会，我们一家人过去参和不好。”张晨爸爸笑着说：“等赵哥下次过来耍，我们再聚，喝上一杯。” “也行，就不挽你了。”陈爸从车上拿了两瓶下午炒制的蘑菇酱：“牛肉蘑菇酱，下午炒的，拿回去尝尝。” “谢了。” “跟我还客气啥。” 回到老宅。 陈妈和吉阳妈妈在做饭了。 陈放过去看了下池子里的黑鱼：“爸，这条黑鱼要怎么做？别养着了，我池子里有小鱼。” “烤黑鱼，怎么样？”赵叔说。 “我去烧炭。” 烤黑鱼比烤草鱼好吃…… 陈爸去杀鱼了，几下处理赶紧，拿过来让陈放烤。烤到两面焦黄，再进行第二次加工。 吃过晚饭，赵吉阳他们一家人就准备回去了。 陈妈拿出一个大红包，塞给赵吉阳。 赵吉阳推迟着，摇头。听说过第一次来男朋友，男方家里会给红包。 “拿着。”陈放说。 赵吉阳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她的妈妈。 吉阳妈妈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谢谢阿姨。”赵吉阳这才接过红包，道。 “有空了再来耍。”陈妈说。 “好的。”赵吉阳道。 “那我们先回去了。”吉阳妈妈说。 “顺路捎我们回去呗。”陈爸道。 “陈放不回去镇上？” “他晚上住在老宅这边……” 陈放目送着他们离开，挥着手。 “小放，有空了到城里耍哈。”吉阳妈妈说。 “唉。”陈放点头。 “我们回去了。”赵吉阳挥着手。 “你脚踝的扭伤，要是明天还疼，就请假在家里休息一天。”陈放说。 “知道了。拜拜……” 陈放也挥挥手，目送大家离开。 全都走了，陈放收拾了厨房，到客厅里拿出卤虫卵，孵化器。 大号的孵化器，一次能孵化100g卤虫卵。 孵化器不大，陈放再拿了一个水桶过来，装好水，按照比例加盐，搅拌均匀……倒入卤虫卵，打开加热灯，打氧机。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闲着没事，陈放又进空间里转悠了一圈。 产卵的爬鮡越来越多，百分之七八十的鱼卵没有大鱼看守。陈放再到水里收集了一些鱼卵…… 孵化箱外面的鱼卵，也有很多已经孵化出来了。有很多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爬鮡，这些爬鮡超度只有两毫米，太小了。 陈放在外面孵化的卤虫，就是给空间里自然孵化的爬鮡准备，给那些小爬鮡的开口料，希望可以增加它们的存活率。 空间里的爬鮡数量并不算多，喂这些小爬鮡卤虫，如果能提高它们的存活率，让空间里的爬鮡多一些，今后就能抓一些空间里的爬鮡出去卖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尝试一下卤虫的孵化。 出去空间，陈放就听到手机在响，过去拿起电话：“喂？” “出来钓鱼。”张晨道，他刚才看到赵郝帅的车子从门前经过，已经给陈放打好几个电话了。 “现在？”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张晨说。 陈放看了下时间：“都九点过了，算了。昨天就没有睡好，今天早点睡……明天下午钓鱼。” “我白天在你那边做小工，没空，明晚。”张晨说。 “行。”陈放真是没有精神了，挂了电话，洗个澡，回去卧室倒床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间下雨了，清晨，屋檐还滴着水。 陈放将家里两个背篼丢进空间，到厨房热了饭菜，吃过后从后山谷进去大山。 穿过竹林地带，首先是针叶林地带，深入山里才是阔叶林。 针叶林是松树，生长各种蘑菇。 昨天带小白捡过蘑菇了，今天来到一个陌生环境，陈放不知道该从什么寻找，小白已经发现蘑菇了，是一片三塔菌，总共二十几朵，算是中等规模的菌群。 三塔菌也是百元左右1斤，这片菌子价值好几百。 陈放飞快的采集了蘑菇，摸摸小白的脑袋：“干得不错。” “嘤嘤~”小白发出快乐的叫唤了。 正准备去下一个地点，陈放手机响了：“喂？” “起来了没？”赵吉阳打来的电话。 “起来了。今天在家休息？” “嗯。请假了。” “脚踝还疼不？” “没疼了，也消肿了。就想休息一天……你呢，有事情没？” “在山里捡蘑菇。昨晚下雨了，山里蘑菇多，小白刚带我找到一片三塔菌。” “小白真厉害。” “咋了，昨天才分开，今天又想我了。”陈放跟着小白，又找到一朵牛肝菌，一边在捡蘑菇，一边笑着说。 “老爸老妈出去工作了，一个人在家，无聊。” “早上捡蘑菇赚些钱，下午，我去城里陪你。吃蘑菇不，给你带一些过去。” “不用了，野生蘑菇那么贵。有多的牛肝菌可以带一些过来，想吃牛肝菌。”赵吉阳发出嘿嘿的笑声：“对了，阿姨昨天给了我5千块钱，是不是太多了。” “给的越多，说明我妈越喜欢你。” “可也太多了。你现在是不是缺钱啊？” “谁跟你说的？” “你建那个鱼塘，听说要花很多钱。” “有钱。”陈放道：“我正漫山遍野的跑着呢，先不聊了，今天争取早点收工，中午过去找你，和你一起吃饭。” “注意安全。” “我从小就在山里跑，放心。” 挂了电话，陈放跟着小白加快步伐，从东山头找到昨天去过的西山头。 跟着小白找蘑菇，只要体力足够好，便一直有收获。今天就陈放和小白，他们在山里跑得很快，不到九点就装满了一背篼…… 然后往回找，回到家，另一个背篼也快装满了。 这才11点钟，陈放捡了两背篼，估计四五十斤蘑菇。 这一早上，陈放也跑了有十几公里的山里，混上让汗水和露水湿透，早就精疲力竭，腿脚发软。 陈放挑了些遭虫的斗鸡菇出来，让刘婶做个菌子肉汤，给工人们加餐。 一趟山，出来是浑身难受。 身上好几个地方被草叶子割伤了，还痒。后背红了一大片…… 陈放赶紧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冷水澡，搓干净身子。 两背篼蘑菇，来到镇上。 陈放妈今天难得的没有打牌，和小姨在店里聊天。 “妈，今天捡的蘑菇，你帮我卖一下。”陈放说。 “这么多……”陈妈出来看了一下，说：“你先送去老瓦房，问一下那边要不？” “行。” 老瓦房，云溪镇档次较高的饭庄了。 “嗨，周叔，你们要菌子不？”陈放先打了个电话。 “都有啥菌子？” “斗鸡菇，三塔菌，牛肝菌，松菇。” “多不？” “几十斤。” “要，送过来。” 这要中午了，在老瓦房吃饭的人特别多。周师傅特意交到让陈放送到大餐厅…… 开车过去，周师傅在大餐厅门口等着了，看了一下陈放带来的蘑菇。 “哟，行啊，都是新鲜带泥土的。”周师傅大声说道，将蘑菇拿出来摊开摆在地上：“未开伞的斗鸡菇170元1斤，开伞的130元1斤。三塔菌，130元，80元。牛肝菌110元，松菇130元。” “是不是太贵了？”陈放小声道。前几天零售，未开伞的斗鸡菇才160元1斤。 “嘿，你还嫌贵了。”周师傅嘿嘿笑起来：“野生菌，一天一个价的。今天市场上没有开伞的斗鸡菇165元1斤，我这边平均贵5块钱，不算啥大事儿。” 这边摆出了动静，在餐厅里的食客看到后，纷纷出来围观。 “斗鸡菇170元，三塔菌130元……小李，过来称一下重量。” 总共377斤菌子，有12斤没有开伞的斗鸡菇，这部分就价值2040元。摸了几十块钱的零头，总共4600元。 一上午，就赚了这么多钱，陈放心里美滋滋的，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都有精神了。 第五十九章 看望周公 七点过上山，十一点出山，为了捡到更多蘑菇，始终在赶路的状态…… 要说不累，要说腰部酸、腿不疼，那肯定是假的。 陈放还留了几颗牛肝菌。 中午时候就赵吉阳一个人在家，陈放带着牛肝菌过去，做了个份牛肝菌炒肉。 “今天捡了多少菌子？”牛肝菌炒肉，味道挺不错的，赵吉阳吃着，问道。 “卖了四千六。” 赵吉阳嘴巴变了o形：“这么多？都是我一个月的薪水了。” “昨晚下过雨，山里蘑菇多。这几日的蘑菇也涨价了。”陈放道。 像牛肝菌，前些日子才几十块钱1斤，今天的牛肝菌百元1斤。当然，那也就是卖给老瓦房了，再就是今天捡的牛肝菌大多是没有开伞的菌子。但卖别的地方，也肯定不会这么贵……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赵吉阳说。 陈放摇摇头：“我待会儿看周太公。” “哦。”赵吉阳撅起嘴。 “你和我一起去。”陈放看着赵吉阳，笑着说：“周太公也就是我曾爷爷，他曾经住在陈家老宅，解放后陈家老宅的人全都各奔东西。但以前生活在老宅的人，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到现在，我还有15位太公。” 赵吉阳嘴巴微张：“15位？” “嗯。”陈放接着说：“最疼我的有周太公，张太公。他们都是95岁以上的老人了。待会儿陪我去，他老人家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一定非常开心。” 赵吉阳抿着嘴，笑着点点头。 “对了，你的脚踝消肿了么？” “已经消肿了。能走路，不是很疼了。” 正吃着饭，陈爸打来电话，询问陈放在哪里，再就说了一下待会儿去看周太公的事情。 周太公年事已高，最近来身体不太好。这去一见，也可能是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了。 很久以前的关系了，大多已经没有来往，也就是碰见了才喊一声太公。并不会专程前往拜访…… 吃过饭，赵吉阳回屋洗个澡，换了身碎花连衣裙出来，搭配一双白色帆布鞋。 出门，赵吉阳挽着了陈放的手，一起下楼。 “周太公身体不好了么？”赵吉阳问。昨天听陈放爸爸说起过。 “周太公97岁了。”陈放好几年没去看太公了，对周太公的身体情况，陈放并不知道。但父亲忽然说去过去看看周太公，想来，周太公的身体肯定是很不好的了。 “吉阳……你男朋友？”迎面走了个妇女，喊道。 “嗯，我男朋友，陈放。这位是叶阿姨。” “叶阿姨好。”陈放喊道。 叶阿姨笑着打量了陈放几眼…… 一路出去小区，陈放给赵吉阳开了车门，回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回去接了老爸，前往云垄山的小河口。 小河口在云隆山最北边了，小河口是个村子的名字。 当年陈家老宅的人主要分散在大竹村，也有一部分去了云垄山。 周家也是云山地界最富裕的家庭之一了。周海，也就是周师傅，继承了家里的厨师手艺，最开始在云溪镇开餐厅。然后一步步做大，和人合伙开了老瓦房。 周家老宅也是四合院，但建起了的历史不过十几年。 周太公还有儿子，儿媳，也是都是七十多了，他们住在一个宅院里。 “陈焕，你怎么来了？”周爷爷看他们提着礼物过来，出来迎接。 “听说爷爷身体不好，我们过来看看。”陈爸说。 “我爸他脑子不清醒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识你们。”周爷爷说着笑了笑，看着赵吉阳：“陈放，你可终于交女朋友？” “周爷爷……”陈放喊道。 “周爷爷。”赵吉阳也喊道。 “唉。快进去坐……” 周太公就坐在屋檐下，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们过去，惊醒了太公。 太公看着很瘦，脸上尽是老人斑…… “陈焕，是陈焕来了。”周太公睁开浑浊的眼睛，想要站起来。 “唉，我来看您了。”陈爸大声说：“陈放也来了，还带着媳妇过来了。” “哦~。”周太公声音有些嘶哑，抬头看着陈放，脸上是o(￣︶￣)o的笑容。 周太公笑着，看看陈放，又看看赵吉阳，目光最后还是落在陈放身上，伸出手：“皮娃子，你有好久不来看我了。” 陈放过去握住太公的手：“这不是来看您了么。太公，您要保重身子……” “我身体好得很，好得很。”周太公看着陈放，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又看向赵吉阳：“你媳妇儿？” “唉，我媳妇儿。” “真漂亮，真好。呵呵呵……对你媳妇儿好一点，不能跟你太爷爷和你爷爷一样，要向你爸爸学习……”周太公说着向赵吉阳伸手。 赵吉阳也接住了太公的手。 太公将他们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现在是新社会啦，生活好。你们都要好好生活……” “唉。我们会好好的。”陈放应道。 周太公最喜欢聊以前的事情。也是从周太公这里，陈放知道很多以前陈家老宅的故事。 赵吉阳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陈放。 陈放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所有的太公里，周太公是话最多的一位。 但今天，周太公没有唠叨太多。就是一个劲的要陈放他们好好生活…… 周太公这边自有他的家人会照料，陈放他们，说远了，连亲戚都算不上。也就是周太公念着以前的情谊，曾经对陈放他们多有照顾。但周太公住的远，讲真，他们两家平常时间也少有往来。可那份旧情，也胜似亲情了。 在周太公家坐了一会儿，看着周太公睡着了，陈放他们才起身告辞离开。 回去云溪镇，陈茶铺子。 赵叔竟然在铺子里喝茶…… “叔。” “爸。”赵吉阳缩了缩脖子。 赵郝帅笑着点点头，看着赵吉阳：“你也去见周公了？” “嗯。您也见过周公？” “见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周公的身体怎么样？”赵郝帅对周公的印象，很深。 云溪镇有几个长寿村，大竹村是一个。小河口是一个。还有一个在屏山…… 陈焕认识的老人更多了，见面都喊爷爷。起初和陈焕认识的时候，赵郝帅不知道陈焕生长的家庭背景，还打趣过陈焕…… 第六十章 现成的爬鮡苗 赵郝帅过来找陈焕商量承包荒山种植茶叶的事情。 两人找个地方聊了几句，便去了镇政府。 赵吉阳脚踝扭伤不算严重，不能多走路，她却是闲不住的性子，闹着要出去耍。 陈放带她去了云屏山。 云屏山有多个观景台，其中一个观景台能看到云垄梯田的景色。然后去了滑翔伞基地，看别人玩滑翔伞。然后去了野鸡坪。 野鸡坪是云屏山的露营点，下午，那边就有很多人扎起了帐篷。 “想露营么？”陈放带着戴着眼镜的赵吉阳，脸上荡漾着笑容，问道。 赵吉阳就白了陈放一眼，媚眼天成，勾住了陈放的魂儿。 陈放嘿嘿笑着，说：“车子没有油了，要歇息一晚才有油。要不然，我们也去租个帐篷，晚上在这里过夜。” 赵吉阳鼓着脸腮：“信不信，我爸会打断你的腿。” “不会的。”陈放嘿嘿笑着。 “会。”赵吉阳‘哼’了一声。 从野鸡坪绕道下去，一个山谷，名叫百花谷，百花村。 百花谷两边山上满是杜鹃花，山谷中是田地，现在种植着鲜花，都是小野菊，这是一种可以泡茶的菊花。 山谷也是一旅游景点，陈放在半山腰看到个花茶馆，停下车，带着赵吉阳进去休息，喝茶。 菊花茶，甘苦，性微寒，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等作用。 两人坐在山边，面对面的。 陈放就看着赵吉阳，满脸都是笑意。 “看着我干嘛啊。”赵吉阳觉得陈放的眼神，好可怕。这个老男人，坏得很。 “刚才在周公家，周公让我对媳妇儿好一点。”陈放说。 赵吉阳：“那是在老人家面前，做不得数。” “唉，不能这样的，这才多一会儿啊，你想反悔？” “反悔？反什么悔。”赵吉阳也看着陈放。 谈恋爱，大概就是如此了，只要在一起，便是满心的欢喜。 喝了杯茶，赵吉阳趴在栏杆上，看山下的风景。 小野菊，6到11月份都有盛开。山下的菊花田，成片的黄色小菊花。 在这边坐了一会儿，赵叔打来电话，让他们回去吃饭了。 时间也不早饿了，开车回去，家里已经做好饭，吃过晚饭，赵吉阳和她爸爸回去了城里。 陈放在家里坐了一会儿，接到李师傅的电话，回去小竹沟。 鱼塘的两个拟生态养殖池已经建好，后面要建几个鱼苗池。鱼苗池，养鱼苗，分选鱼苗的地方。 鱼苗池要建3个，两个100平米，另一个200平米。 该如何建，陈放详细说了一下。然后就是钱的问题，后面还要采购火砖，水泥，鹅卵石，以及隔热彩钢瓦等等。 爬鮡是冷水鱼，水温不能太高，得在池里盖一些瓦棚。 陈放给李师傅转了些钱过去，天已经黑了。张晨那边打电话过来，让去钓鱼。 陈放回屋拿了鱼竿，开车过去接了张晨，一起到苦竹林，走路过去。 “昨天的收获怎么样？”来到钓点，挂饵，抛竿，陈放问道。 “昨天和我爸一起来钓的，总共钓了十几斤，全都是鲤鱼、大板鲫。”张晨道：“那些鱼，我中午给屏顶度假村送地皮菜的时候一起送过去了，卖了两百块钱。” “还挺不错。”陈放笑了笑。 钓鱼想要赚大钱，除非运气特别好，又或者资源特别丰富。 “我们昨天才钓了不到三个小时。这里的鱼特别多，比我在李师傅收下打小工划算多了。” 陈放用念力观察了一下水底，下面又有新的窝料，老玉米。但下面聚的鱼，并不多了。 仙女湖水库里的鱼，少说有上百万斤。钓是钓不完的…… 但水库太大了，一个钓点有时候聚鱼多，有时候聚拢过来的鱼少。 这晚上就没有钓上来太多的鱼，钓到十一点过，陈放收获了7尾，最大一条不到两斤的鲤鱼。还有挺多小鲫鱼…… 有些鱼太小了，就给放生了回去。 回去洗个澡，就准备睡觉的，想起孵化箱里的卤虫，陈放去看了一眼。卤虫已经孵化了出来…… 将卤虫过滤出来，带进空间。先丢了些卤虫到水里，没一会儿，就聚拢过来很多细小的爬鮡幼鱼，张口吃着卤虫。 看到这里，陈放看了眼他的孵化网箱。随着时间，聚拢来的小爬鮡越来越多，随便一网就是几千几万条。 这个情况，陈放之前没有考虑过的，要早知道这样，陈放就不用捞那些鱼卵了，直接用卤虫聚拢小鱼，用网捞就是了。 网箱里孵化出来的爬鮡也越来越多。 陈放回家拿了个鱼苗箱，2米x5米，将网箱放下，深入水中半米。 刚才喂鱼的点，还聚着挺多小爬鮡，陈放再继续投入诱饵，聚拢的小鱼密密麻麻。陈放拿起大网，抄了那么一下，估计就好几万条小爬鮡。 这些爬鮡长度不过2毫米，陈放将这些爬鮡带到新的渔网箱…… 连着捞了三网，放到渔网箱里，看着去密密麻麻的细小黑点，还没有芝麻大。 陈放还剩一下卤虫，就喂了给网箱里面的爬鮡。 一个网箱里究竟有多少爬鮡，真不好计算。 有一种量杯计算鱼苗的方法，一杯相当鳗鲡苗8万尾或其他家鱼苗4万尾。 刚才抓的鱼苗，估计有十几杯那么多。 忙到了很晚这才睡觉。 昨晚没下雨，六点过醒来，陈放本来不想上山捡蘑菇的，接到了周师傅的电话，他那边想采购些新鲜木耳。 找野生菌难，找些新鲜木耳，那还是挺容易的。 陈放给张晨了个电话过去：“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啥事儿？” “老瓦房要收鲜木耳，黑木耳每斤50元，80元1斤。能不能搞？” “收多少？” “有多少，收多少。” “我给李师傅打个电话请假，然后去山里搞木耳了。”张晨笑道。 “除了木耳，老瓦房还要地皮菜，大朵的，和屏顶山那边一个价。”陈放道。 “好的，我马上出发去山里。”张晨呵呵笑着。 陈放挂了电话，拿上背篼也起身去山里了。他刚才也询问了周师傅要不要红鬼笔，或者鬼笔蛋。 红鬼笔不要，可以买几斤鬼笔蛋，但只给了300元1斤的价格。 去山里捡蘑菇，挺累人的。可建设鱼塘，算下来，还差几万块钱。整个鱼塘建成，估计要20万元。 自己又弄了几十万尾现成的鱼苗，得买爬鮡饲料了。还要买几个大冰柜…… 这些都需要钱。 应该有几十万尾鱼苗，但不全是爬鮡鱼苗，里面混杂了别的苗子。 云山这边的斗鸡菇生长季节是六月份出现，九月中下旬，基本就没得捡了。 捡蘑菇最赚钱，趁现在有菌子捡，赶紧捡。不然后面想有大笔进账，得开发别的财路，那也是难。 捡蘑菇，一年几千块钱的收入，那也是相当不错。 进去竹林，走到山里面，陈放就捡了六七斤的鬼笔蛋子，然后深入山里，寻找各种能卖钱的蘑菇。 第六十一章 鱼饲料 昨晚没下雨，山里蘑菇少很多。 陈放从东边山头找到西边山头，才找了半背篼。昨天，他都捡满背篼了。 “张晨。”在西山头，陈放大喊了一声。 “唉~。”张晨在远处回应道。 九点过了，张晨在山上找木耳，收货不错，弄了估计有四五斤。 陈放过去看了一眼，再从松树林返回老宅，到家，差不多一背篼蘑菇了。 今天没有三塔菌，全是斗鸡菇，牛肝菌，松菇。回到时候发现了一片小鸡菇…… 小鸡菇是当地人的称呼，也有叫茶菇的。 陈放发现了一大片，一朵一朵的，覆盖了几十平方米。这片小鸡菇就有七八斤的重量…… 这种蘑菇很小，看着像小型鸡枞菌，味道和斗鸡菇相似，但要更香浓一些。是可遇不可求的菌子，比三塔菌还要稀少……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 周师傅那边打电话催了好几次，陈放澡都不洗，直接开车去了云溪镇。 身上发痒，一路挠着脖子，挠红了大片。 先去老瓦房。 “周叔。”陈放喊道。 “今天捡了多少菌子？”周师傅将车子的背篼提了下来。 陈放浑身发痒：“就这么多了。” “哟，小鸡菇，成色不错。” 陈放拿口袋装了一些小鸡菇起来：“我浑身发痒，先回去洗个澡，下午过来拿背篼。” “行。有没有烂的菌子哦？” “没有。先回去了……” 真受不了，浑身痒得难受。 回去陈茶铺子，陈发用肥皂搓了澡，应该碰到毛虫了，身上刺挠了一大片，特别是后背，都红肿了。 陈爸给他抹了些花露水：“怎么搞的，弄成这样。” “捡菌子去了，估计是毛虫。”陈发深吸着凉气。 “现在山里的毛虫多，进山最好在脖子上缠个纱巾。今天的收货咋样？” “捡了六七斤小鸡菇。大丰收……” “在牛角坡捡的？” “嗯。” 小鸡菇都斗鸡菇、三塔菌一样，会长在固定的地方。小鸡菇，应该也算鸡枞菌。而且生长，就是一大片。那里还有很多小鸡菇没有捡，每天还能再次捡一次。 “早些年你老爷在的时候，每年都要去守那片小鸡骨。我也好几年没吃过小鸡菇了。”陈爸说着去做午饭，用小鸡菇做了一个汤，还留了一下，准备晚上炖只鸡。 周师傅那边算出蘑菇钱了。 小鸡菇是特别稀有的菌子，在云溪镇，好几天才能看到一次。通常来说，和斗鸡菇差不多的价钱，但因为认识这种蘑菇的人少，往往只能卖出三塔菌的价格。 陈放今天送了有6斤小鸡菇，这个量，是特别大的了。 老瓦房这边一直在收野生菌，今年到现在，总共也就买到5斤多小鸡菇。 “喂，陈放。”周师傅给陈放打来了电话。 “啊？” “小鸡菇算你150元1斤，和斗鸡菇差不多的价钱。这种菌子虽然稀少，但市场上偶尔有见，也就百元左右1斤。你今天送来的多，可以算你高价。还有蛇蛋子，今天送来的有点多，我这边要4斤左右就够了，每斤算200元。蛇蛋子在这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没事儿，多出的蛇蛋子您留着自己吃。” “呵呵……行。今天的蘑菇品质都挺好，总共3400元，我发你微信上。” “嗯。” 陈放这边挂了电话，老爸从厨房探头出来：“今天卖了多少？” “三千多。昨天没下雨，今天捡的菌子多是没有开伞的……” “可以啊。那这样算起来，你一个月能赚十几万。”陈爸呵呵笑着。 “也就是应季。” 捡蘑菇赚的挺多，可一天天的往山里面跑，累。 这才捡了几天菌子，陈放就感到吃不消了。 吃过饭，陈放在这边睡了一觉，醒来四点过，去老瓦房拿了背篼回去乡下。 负责给工人们做饭的婶婶已经回去了。 整个工地上接近二十个工人忙碌着，在给砌好的火砖墙抹水泥灰。 进度很快，这个星期就能交付。 陈放回家看了一下孵化的卤虫，另外再孵化了一批…… 昨天捕捞的鱼苗，里面不全是爬鮡，还有别的鱼苗。那些鱼苗太小了，也分辨不出来哪个品质。 爬鮡苗子很好分辨，长得像细小蝌蚪。里面应该还有细鳞鱼的苗子…… 细鳞鱼要吃爬鮡苗，那是成年细鳞鱼。同时，成年的爬鮡也会吃细鳞鱼的苗子。 同样是鱼苗，这些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昨天还剩一些卤虫，陈放带到空间里喂了鱼苗箱里的鱼苗。这些小鱼苗开口很好，争先恐后的过来进食。 喂了鱼苗，陈放点开爬鮡交流群：“红虫多少钱1公斤？” 聊天群有十几人了。 15号，雨城鱼饲料供应商：“要什么规格，数量。活虫，消毒冰冻，或者有别的要求。不同规格价格不一样。” “消毒冰冻后的母红虫，鱼苗料。”陈放道。 “11元1斤，量大有优惠。” “要1吨。” “85元1斤。现捞红虫消毒后冰冻……你的屏雅县？” “是的。1万7，包运输不？” “包。” 7号：“15号，你别欺负人，哪有这么贵。我这边的红虫鱼苗料，6块钱1斤。9号，有需要联系我。” “我这是称重后冰冻，又不是冰冻后称重。8块5一斤，很便宜了。”15号说。 “15号那里的红虫品质有保证，我们研究所的红虫，都从15号那里采购。爬鮡饲料也从那里采购。”1号冒头说。 “爬鮡幼苗饲料多少钱1吨？”陈放问。 “现在有的爬鮡饲料只有1种，饲料系数15，每吨35万元。”15号说。 “吹牛的，爬鮡饲料的系数都计算出来了？”7号说。 系数也就是饲料系数，系数越低，饲料越好，价格也越贵。15系数，那就是1吨饲料能长1333斤。 “我们是特种鱼饲料研发生产公司，长期供应特种饲料，雨城半数以上雅鱼饲料都从我们公司出去。而且我们有爬鮡的繁殖研究基地，和1号的研究所也有合作。”15号说。 “每吨35万，是不是太贵了。”7号问。 “一分钱，一分货。” 35万元1吨的饲料，确实贵了。 12系数的鲟鱼饲料，不过八千多块钱1吨。 “1号，爬鮡能用别的饲料不？”陈放问。 “可以，用红虫、赤虫等搭配。也能喂蚯蚓……用红虫、赤虫便宜，但是麻烦。如果买到品质差的，也就是消毒没有做好的虫子，爬鮡容易得病。”1号说：“你那边繁殖出来多少爬鮡？能不能卖一些幼苗给我们。” “你们要爬鮡苗做什么？”陈放问。 “恢复野生爬鮡资源。” “规格？”陈放问。 “2—4厘米。” “价钱？”陈放又道。 “每公斤2千元。”1号道。 “真有爬鮡苗？我出3千5。”7号私聊了陈放。 “等等，爬鮡苗刚出来。”陈放回复了7号。 “亲鱼卖不卖？问过你好几次了。” “不卖。”陈放随后单独联系了15号，询问了他们公司的名字，随后上网看了他们公司的信息。 第六十二章 鱼塘建成 夜。 陈放休息好早早的入睡…… 醒来第二天，六点钟。 外面下着小雨，陈放穿上雨衣，摸着朦胧的天色出门。 昨晚凌晨下的雨，现在还没停息。山里菌子多…… 但下着雨，路不好走。 先去牛角坡捡了小鸡菇，昨天还剩一些没有冒头的小鸡菇，今天过来捡了有三斤多。 七点过，雨已经停了。 今天的蘑菇真是不少，但多数蘑菇已经开伞了。到八点钟，陈放就捡了满满一背篼…… “陈放哥？”远远的，陈放听到了张晨的声音。 “唉。”陈放挖出一颗牛肝菌，装到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背篼里，走了过去：“你也来捡菌子？” “嗯。”张晨点点头：“今天菌子多，我都捡好多了。” 陈放笑了笑：“我也是……都拿了一背篼回去。” “一背篼？” “啊。”陈放笑着耸耸肩：“小白能嗅到蘑菇的气味，它带着我捡的。” “羡慕。” 两人聊了一下，分开寻找。 陈放从松树林过来，再从阔叶林找回去，又装了大半背篼。 今天蘑菇多，十点过，陈放就收工回去了，洗个澡回去换身衣服，将蘑菇送到老瓦房卖。 今天市场外面卖蘑菇的人，价钱也便宜。将近满满的两背篼，才卖了3750元。 老瓦房这边还从外面买了很多蘑菇回来，用来制作蘑菇酱。 卖了菌子，陈放开车去了趟县城，买三个大冰柜回来，都是22米长，09米宽，高度085米。 每个冰柜两千多块，给老爸打个电话，让他接受一下冰箱，陈放就开车去了雨城，双溪镇的华龙特种鱼饲料公司。 昨晚在微信上和15号聊了许久，陈放对红虫这种东西也有了些了解。 红虫有公母之分，公虫的身子粗，是钓鱼的好饵料。而且价格，通常是母虫5—10倍。不同规格的红虫，价格差异很大。 15号是该公司的销售经理，亲自出来接待了陈放，带陈放参观了他们的红虫养殖基地。 作为喂鱼苗的红虫，售价最便宜。 这里的红虫捞出来先经过消毒，然后是低温处理。售出的红虫解冻后可以直接投喂鱼苗，不需要再次消毒。当然如果不放心，也能自己再次消毒。 1吨红虫，看着也没有多少点儿，估计也就15个立方米。 陈放采购了2吨，由公司的冷藏车，将红虫送了回去。还买了几十斤卤虫卵…… …… 鱼塘建设进度很快，几天后，鱼塘基本完工。 两条拟生态鱼池，每条长度接近150米，宽度6米。鱼池中间一条宽度1米的水槽，经过设计，也是活水沟，能养鱼。 小竹沟，水坝已经建好了，从上游两百多米处铺设管道引水过来。再在山上挖了个长度三米，宽两米，深度两米的封闭蓄水池。水先进去蓄水池，再从蓄水池底部引水进入鱼塘，形成一定的冲压。 鱼池上游铺设了大块鹅卵石，最大的鹅卵石，重量几十斤。下游是小鹅卵石，河沙。鱼池中也有些高低落差……蓄水深度可以从03米到13米。 小爬鮡，水就要浅一些。 鱼池，还有大鱼塘，搭建了很多遮阳棚。遮阳棚的高度超过3米…… 最后就是三个鱼苗池了。 鱼苗池铺设了瓷砖。 陈放手上原来就有十几万，卖红虫，冰柜，总的花了4万块钱。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捡蘑菇，前段时间还好，每天能有几千块的收入。大概是陈放每天能捡几十斤蘑菇的消息传开了，三天前，进山捡蘑菇的人就多了起来。特别是村里的老人，他们天不亮就进山了。这就让陈放的收入直线下降…… 今天，陈放去了大山深处，才捡了11斤菌子，卖了一千来块钱。捡菌子越来越难了，要跑很远。 而鬼笔蛋的销路也不好。鬼笔蛋对陈放来说好找，一上午能捡十几斤，可老瓦房那边要的不多。量大，就便宜。量少，才贵……也没什么搞头了。 …… 蓄水池在安装水阀门，控制进入鱼塘水流的装备。等水阀门按照好，就能引水进来，进行验收。 鱼塘这边建设超出预期成本，总共，要接近21万元。 “爸，鱼塘那边要完工了。”陈放舔着一张脸，再次找到老爸。 陈放手头上的钱早就花完了，也就每天上山捡一些蘑菇，手上才有一些零花钱。 这段时间，李师傅要出去采购，都不找陈放了，而是直接联系陈爸。 完工，就要结算工人的薪水。 整个工期也就是十来天，但工时多，有几天来干活的工人达到了31人，一天工资就是7000块钱。 陈爸翻着白眼：“我和李师傅说过了，到时候来我这里结账。算起来，你那个鱼塘投入超过了21万。养鱼，要养多久才能赚到那么多钱。” “有这么多么？” “你不算账的？”陈爸怒道。 “算上工资，也就不到21万。” “你这个鱼塘我们是不会再投入了。我和你赵叔准备在红岗山包一千亩土地，成立一个公司。今后没有多余的钱支援你……” “知道了。”陈放道。 “鱼塘建起来，鱼苗、饲料这些，你准备怎么弄？” “都谈妥了，先赊账。等养大卖钱了，再还债。再说了，我还能进山捡蘑菇……” “山都要被你跑烂了，也不见多少进账。真的是，愁人。要不然还是跟着我管理山茶算了。”陈爸恼怒的说。他是真不看好陈放的鱼塘，毕竟只有7亩多点的面积……就算成功了，又能赚多少钱？ “再说。要是鱼没有养起来，我就去学着管理茶山。”陈放说。 “明天星期天了，就别去捡蘑菇，去城里耍。”陈爸说：“多陪你女朋友，争取年底把婚结了。” “年底结婚，哪这么快？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呢。”陈放郁闷。这满打满算，认识才两周时间，就想着结婚了。 搞定了钱的事情，陈放开开心心地回去小竹沟，去了引水池。引水池那里要建一个水泥棚，棚子里有水阀。 正在安装水阀，最慢，明天就能引水进入鱼塘。 陈放再去鱼池里转悠了一圈。 鱼池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鱼苗池，里面已经放满水了。200平米的鱼苗池，有多达30个进水口，可以保证水中含氧量。 鱼苗池用冰醋酸消过毒，放满了水，等过几天将里面的水放干，再换一次清水，差不多就能投放鱼苗到里面饲养了。 鱼塘建设进度真是挺快的，但鱼苗的生长速度，太慢。 之前捞了大概有几十万尾鱼苗，养5天了，还是那么一丁点儿，没有长。 回去用卤虫为了鱼苗，再从水里捞一些鱼苗。 空间水域里的鱼苗，没有大量投放食物，小鱼苗成长起来的几率很低很低。多捞一些鱼苗，对空间没什么影响。 第六十三章 水流速度不够 昨晚，蓄水池的水阀门就安装好了。 李师傅带人连夜封了鱼塘，将小竹沟的水，全部引入了鱼塘。 昨晚没下雨，小竹沟的流水正常。 一夜，两条生态鱼池已经放满了水，最高水位13米。水流量挺大的，毕竟是整条小溪的流量…… 陈放计算了一下水流量，每秒接近2立方米。这已经是挺大的水流了，水流分到两个生态鱼池，再分一小股道鱼苗池。最后都汇入大鱼塘…… 至于房沿变的小溪，流水量更小，，不到小竹沟的十分之一。这条小溪，直接进入大鱼塘。 生态鱼池内有高低落差，水底是大鹅卵石，砂石，河沙。陈放测试了一下水流的速度，以现在的水位，每秒流速12厘米多一些。养爬鮡，水位可以下降一半，到时候水流速度每秒25厘米。 看着是引入了很大的水流，但平摊开了，就没有多少点儿。 这还是夏季，流水多。到了冬季，小溪沟水流估计只有每秒1立方米。 “不行啊，水流速度太平缓了。” 陈放点了根香烟，到水站关了阀门，拿出电话给爬鮡交流群的杨教授打了过去：“喂，杨教授。” “小陈啊，什么事情？” “爬鮡养殖，水流控制在多少最好？您之前给我说，水流速度，最好要在05米每秒以上？”陈放问。 “嗯，05米每秒到1米每秒，这是最好的。鱼苗期间，水流尽量平缓，但养成鱼，水流就要大一些。”杨教授说。 “谢谢杨教授。” “不客气。你那边水流速度测算出来了？” “刚算出来。” “怎么样，符合要求么？” “不符合，我将生态池建宽了。”陈放无奈道。 第一次养鱼，还是爬鮡鱼。以前，陈放对这些方面没多少了解，就知道山里面有这种鱼…… 昨晚在群里交流，才知道还有水流速度这么一个说法。 冷水鱼，水流速度通常要控制在06米每秒，爬鮡更适应激流环境，水流大一些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没有水流，就难办了，便很难成规模的养殖。 当然，陈放可以在鱼池里养一些空间水草来增加水中的含氧量，毕竟空间，里面的水就没有流动，里面爬鮡也生长挺好。只不过，空间里的爬鮡，密度并不是很高。想要高密度饲养，还是得模拟爬鮡的生长环境。 陈放关闭水闸，将鱼池里的水给放了。 “小陈总，这个鱼池，建的还算不错？”李师傅走了过来，老远的，就这些喊道。 “不符合要求啊。”陈放大声应道。 “怎么会不符合要求？”李师傅皱着眉头。 “是我这边的设计出现了问题。”陈放道。 拟生态需要重新整改，将6米宽的鱼池变成2米宽度，也就是绕几个弧形出来…… 这个工程量不大，几天就能完成，可又要多花好几万。主要是火砖价格，现在的火砖，一块是6毛钱。大概要弄六百米…… 火砖，水泥，砂石这些。 陈放再请教了杨教授一些问题，很快将整改方案拿出来。 同一条水沟，窄的地方，流水速度就快。宽的地方，水流速度就缓…… 用火砖将鱼池隔开，平均宽度为两米。但最宽的地方要达到35米，最窄的地方，05米。 同时将鱼池改成4个，但都是同一条流水。 和李师傅忙碌了大半天，将整改图纸拿出来，要再建400米水泥墙。一个生态区域，也就是同一条沟，但分成三个爬鮡养殖区。最后弄一个深水区，用来混养别的鱼类。 每个养殖区长度是130米左右，260平米。最后剩下120平米，宽度是6米，用来混养鱼。主要养鲢鳙、鲫鱼、鲤鱼，它们的饲料来源就是前面几个爬鮡池没有吃完的饲料。 今天星期rb来想去城里的，因为这个疏忽，没时间了。李师傅那边又接了别的项目，这个鱼池，要尽快弄好才行。 整改方案拿出来，陈放给周柏打电话，问他借了10万块钱，就和李师傅去订购水泥，砂石。 出去跑了一天，陈放郁闷到快要吐血。 傍晚，水泥砂石，火砖，就陆陆续续送了过来。 火砖，一块6毛钱，算上水泥、沙，人工…… 再建427米，总共就是600个平方。建12墙就好，也就是厚度12厘米，火砖就要38万块，这就是23万元。然后要水泥、沙……人工那边，陈放老爸支付。 12墙，每平米要火砖64块。之前水泥池隔墙是24墙，每平米要火砖128块，也就是如此，一个鱼塘才能花二十一万。 10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找家里面要，肯定又要被说上一顿。 傍晚，回到老宅，赵吉阳和一个短发女孩在后院打枣子。 赵吉阳喊道：“鱼塘不是弄好了么，咋又买了这么多火砖。” “之前设计出问题了，不符合要求。”陈放说着将车子开进车库，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我爸过来钓鱼，我闲着没事，过来看你。这是我好闺蜜，洛小夕。”赵吉阳介绍道。 “你好。” “你也好。”洛小夕笑着道。 陈放指了指西厢房那边，说：“那边的枣子比较好打。” 赵吉阳指了指不远处地上放着的几个口袋：“我们下午三点过就来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先前给你打过的电话，你说你在忙，就没打扰你。快点的，回去做饭了。” 冰箱里没有什么菜了。 陈放到水缸里抓了几条鲤鱼出来，这都是晚上和张晨在水库里钓的鱼：“我爸是不是也在？”陈放问。 “嗯。还有洛叔，在上次那个地方钓鱼。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赵吉阳看陈放开始杀鱼了，问。 陈放笑道：“冰箱里面有西瓜，还有别的水果。” 陈放杀了鱼，腌制起来。 赵吉阳淘米煮了饭，洛小夕切了个西瓜，俩女生坐在屋檐下吃了起来。 “你那个鱼塘还要怎么弄？”赵吉阳给陈放拿了一块西瓜过来，问。 陈放直接咬了一口，接过西瓜：“小竹沟的流水量小了。之前设计的6米宽度，水流速度不够，要加隔墙，保证水流速度。” “很复杂的样子？” 陈放耸耸肩：“给爸他们打电话，让回来吃饭了。” 一个电话过去，陈放这边饭没有做好，他们就回来了。 “爸，叔，洛叔。” “爸，叔，洛叔。”陈放也喊道。 陈爸去洗了手，说：“你怎么又买一大堆火砖回来？还要做什么？” 陈放说了下鱼池的事情，无非就是小竹沟水流量太少了，进入鱼池后，里面的水流速不够，不足以支撑6米宽度的冷水鱼养殖池。 “你那个鱼池，已经花二十多万了，这次又花了多少钱？”陈爸还想多说他几句的，可赵郝帅和赵吉阳都在，这才没有继续说他。 “没花多少。” 第六十四章 夏夜抓黄鳝 吃过饭。 陈爸他们继续去钓鱼。小白也跟着跑了出去…… 洛小夕对钓鱼没兴趣，赵吉阳也不想出去钓鱼。 “去钩黄鳝，怎么样？”陈放问。 大竹村这边还没开发出来，一到晚上，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赵吉阳和洛小夕面面相觑…… “钩黄鳝，会不会遇到蛇啊？”赵吉阳犹豫道。她没有出去钩过黄鳝，但觉得，应该比钓鱼好耍一点，可就怕遇到蛇。 “我找个会抓蛇的一起去。”陈放说。 给张晨拿了个电话，陈放拿上竹编的鱼篓，黄鳝钩，黄鳝夹，手电筒。 家里挺多个手电筒，他们三人，一人一个。 “去哪里抓黄鳝？”坐到车上，赵吉阳问。 “村口那边。” 大竹村，几乎家家户户有鱼塘，都集中在村中和村口。另外有秧田，也都在鱼塘区域。 “多么？”洛小夕道。 “应该挺多的，一晚上，最起码抓好几斤。”陈放说道。 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得过去看了之后才晓得。 精神念力虽然没法看透石头内部，也看不穿刮刮乐，但只要没有阻隔，找个野生菌子，黄鳝泥鳅这些的，还是很容易。 过去接了张晨，张瑶也在…… 让她们三个女生坐后面，张晨坐副驾驶位。张晨还带了一条狗，他们家的大黄。 听张晨吹嘘过他们的家狗，那是条非常机警的狗子，晚上带着它，不怕踩到蛇。 大山里的夏天，晚上最适合抓黄鳝、泥鳅，但天气热了，蛇也跑出来了。 晚上出去抓黄鳝，就怕碰到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抓蛇，而且即便有胆量抓蛇，有时候稍微不注意，被蛇给咬了，也是麻烦。 带一条机灵的狗子出去，狗子的观察里，比人可强多了。 来到张晨小叔家的鱼塘旁边，停好车，走上田坎。田坎边就是水沟…… 这条水沟从张晨家对面山谷流出来。 水沟里长满了水花生，陈放用黄鳝夹拍开水花生，实际用念力观察了一下，前面五六米，一条大黄鳝…… 呃？ 不对劲，那条黄鳝不在水里。 草，蛇。 一条估计有二两左右的蛇，趴在水沟边。 张晨和狗子走最前面，陈放让赵吉阳她们走中间。为了不吓到人，陈放走最后面，经过那条蛇的旁边，用夹子拍了一下旁边的草，将蛇惊走。 念力扫描更像是x光，黑白色的，只能模模糊糊感应出那玩意是什么形状。 终于找到黄鳝了，躲在水草里面，陈放用夹子扒开草，眼疾手快的，一夹子夹住了它，一条1两多的黄鳝。 “这么快就上货了。”张晨在前面说。 “小黄鳝。” 长满杂草的水沟里，有黄鳝都不好抓，不一会儿，陈放又发现一条，扒草的时候惊动了它，‘嗖’的一下钻进泥土里。也不大，陈放懒得费劲弄。 走了几十米来到机耕道。 机耕道，乡下可以通车的土路。 大竹村现有的公路是前面几年才修通的，以前都走这条机耕道出村，进村。 机耕道旁边是大水沟，大水沟的水从水库那边抽过来。 沿着机耕道，陈放他们先往抽水站那边走。大水沟黄鳝挺多的，多是小黄鳝，大黄鳝很少， 夜晚，萤火虫出来了。 “这里……”陈放喊道，用一米多长的夹子指着水沟里一个黄鳝洞：“刚有条大货探头了，你走前面都没看到？” “没注意。估计有多大？” “三四两应该有。”陈放拿出黄鳝钩，让张晨摆石头找了条蚯蚓，穿在钩子上，然后将钩子探进洞里。 陈放能感知到黄鳝的位置，它缩进去的不深，用钩子逗了它两下，等它咬住诱饵，陈放猛地一提，将黄鳝拉了出来。张晨连忙抓住黄鳝…… 挺大的一条黄鳝，和陈放的估计差不多，三四两重。这在野生黄鳝里面，算是很大的了。 赵吉阳和洛小夕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一个人看路，到处照，看看有没有蛇。另一个用手电筒照着水里…… “陈放，快点过来，一条黄鳝。”赵吉阳喊道。 陈放拿着夹子过去，那条黄鳝在洞外面，趴在泥土上。 陈放一夹子，就把黄鳝夹了起来，二十几公分的长度，半两不到，也就是25克不到。这条黄鳝长度是够了，但太细了，陈放看了看，将它丢了回去：“太小了，等长肥了再来抓。” “前面有蛇……”洛小夕躲在了赵吉阳身后，用手电筒照在路中间，一条小蛇。 “大黄，上。”张晨喊了一声。 他家的大黄狗果然厉害，虎头虎脑就冲了上去，冲着那条蛇叫唤两声，将它吓跑。 夏天，在农村里遇到蛇太正常不过了，特别是出来照黄鳝。 沿着大水沟慢慢往上走，几百米，抓了11条黄鳝，最大就是那条三四两的。最小的黄鳝，七八钱。总的弄了有一斤五两左右…… 可能是白天太热的缘故，晚上的蛇都跑出来乘凉了。走到水站，又看到了一条蛇。 返回去，在小叔家鱼塘的出水口附近，陈放抓了5条大黄鳝，每条都在2两以上。 再往下走，又碰到蛇了。 张瑶不想抓黄鳝了，害怕蛇。 赵吉阳和洛小夕也是兢兢战战，陈放和张晨相视一眼，耸耸肩。 “回去了。明天下午出来搞。”陈放说。 “下午好抓？”张晨问。 “白天找黄鳝洞。能找到黄鳝洞，就能抓到黄鳝。”回去的路上，陈放吹嘘着自己抓黄鳝如何如何厉害。 陈放小时候被人乘坐‘费头子’‘鱼鼓棒’，就是特别调皮、爱惹麻烦的小孩儿。 小时候的陈放特别喜欢抓鱼，抓黄鳝泥鳅，会抓，但不精。 今天来看了一下，大竹村水沟的资源还挺多。野生黄鳝也是好几十块1斤，有精神念力，一个下午搞个二三十斤黄鳝，问题应该不大。主要是有资源…… 回到公路上，陈放到鱼塘边洗了手。张瑶说要回去了，正好陈放开了车子过来，便先将她送回去，然后返回，去了陈爸他们钓鱼的地方。 陈爸他们又上鱼了，是洛小夕爸爸钓上来的鱼，一条三斤多的大鲤鱼，今晚收获第二大的鱼了，高兴的很。 “爸，赵叔，陈叔，你们还要钓多久啊？”洛小夕想回去城里了，在这边，怪无聊的。抓黄鳝挺不错，可田坎上有蛇。而且那条机耕道的杂草茂盛，有些吓人。 “还早，十点钟都不到，再钓一个小时。”洛有福解着鱼，笑着道。他以前就跟赵郝帅出去钓过几次鱼，因为没什么收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入钓鱼的坑。 今天晚上总算感受到了钓鱼的乐趣。 到现在，洛有福已经钓到6条鱼，前面几条都是小鱼，这条大鱼，可把他激动坏了。 “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赵郝帅看着赵吉阳，又看向陈放：“鱼竿都给你准备好了，没过来。” “我们照黄鳝去了。”陈放说。 “有收获没？” “抓了两三斤，路上遇到好几条蛇，就回来了。”陈放说。 “这夏天，乡下的蛇确实多，特别是晚上，要小心一些。”赵郝帅道。 “嗯。” 洛有福换好饵料，将鱼钩抛下去：“你们就那么一会儿，抓到两三斤黄鳝？这边的资源可以啊。” “大竹村的人少，搞黄鳝的人也不多，资源丰富很正常。”陈爸说。大竹村也有人抓黄鳝，多集中在五月份，也就是插秧后面的一段时间。现在八月了，晚上没什么人出去抓黄鳝。毕竟不怕蛇的人，真就是很少数。 “爸，你们带水出来没有？” “冰箱里。”陈爸指了指后面的保温箱：“里面有冰冻的饮料，矿泉水。” “整的可以啊。”陈放说着去打开冰箱。 “你老丈人整的。”陈爸说着嘿嘿看向赵郝帅。 赵郝帅翻了个大白眼，生个儿子，和生个女儿，这做父亲的，就是不一样。 陈放拿出里面的矿泉水，给赵吉阳和洛小夕各拿了一瓶，又给赵郝帅拿了一瓶：“岳父，喝水。” “跟你爸一个德行。”赵郝帅没好气的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赵吉阳轻轻踢了陈放一脚，冲他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 第六十五章 瞎忙着 李师傅将可以找到的泥水匠全部找了过来。 15名泥水匠。 这次是计件，1块砖5毛钱，包括刮面。 专门砌墙的泥水匠，速度最快的人，一天能砌4000块砖，甚至更多。但通常，泥水匠一人一天也就砌2000块左右。这只是砌墙的速度…… 砌墙还要搬砖，调水泥浆等等工作。 但1块砖5毛钱，包括刮面，这个工价并不便宜。 今天来了15名泥水匠，12名小工。有专门搅拌水泥的，有专门运输火砖的…… 陈放没出去捡蘑菇，一大早，干起了监工。 工地上，计件的活儿最容易出问题。再说现在山里捡蘑菇的人多，走哪里都能碰到人，想多捡蘑菇，就得去东边森林。东边森林是无人区，但即便是那边，也有人。 最近几天都没有太好的收获，还是空出时间，盯着将鱼塘弄好。 只要所有工人们都有赶紧，砌墙这个活儿，即便要求的规格高一点点，速度也是很快的。 工人们今早七点过就来了，干到十一点过休息，完成了一半。下午吃过饭，两点过开工，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半，四百多米火砖墙，全部砌好。 陈放请了三婶过来帮忙做饭。 吃过晚饭，李师傅留下来和陈放谈了明天的工作，明天派15人过来抹刮墙面，速度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把活干完，让墙体干一天，后天早上就能放水进鱼池，进行验收。 李师傅这边接了个盖房子的活儿，有城里的有钱人在云垄山那边搞了几块宅基地，要建别墅。 “农村的建房指标，很好搞？”陈放问道。这段时间，陈放发现云山地区有不少特别豪华的别墅。那些别墅都带院子，建起了，却没有住。那样的房子多半不是农村人自己建的…… “外来人卖土地，拿建房指标，一亩土地要好几十万。70万往上。”李师傅说。 陈放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我们村子有没有指标？” “有5个，还没卖出去。云山要开发，缺钱。每个村子都有几个对外出售的建房指标，这笔钱用作村子的发展资金。或者，直接分给村子里的人……所有村子都在搞，镇上也是知道的，但审批下来的建房指标就那么几个。” 如果这样的话，还算不错。不像有些地方，镇上将土地卖了，到村子里，却拿不到几个钱。 回去洗个澡，给小白削个苹果，切块，做了个分水谷沙拉。 小东西就喜欢吃水果，嘴巴还特别挑。房子周围水果挺多的，梨、枣子，小白也喜欢吃枣子。房前的梨，它就不太喜欢吃了，毕竟家里有太多好吃的东西。 收拾好厨房，陈放洗了澡，张晨骑着电瓶车过来，在外面喊：“陈放哥。” “唉，等等。” 本来说今天下去搞黄鳝的，陈放这边走不开，约在了晚上。 拿上东西出发，先去大水沟那边。大水沟是一条笔直的水沟，总长度接近一千米，昨天抓的地方就不去了，将剩下的几百米段落找了一遍，抓了有两斤左右的黄鳝。跟着在附近的塘沟里找…… “我那个鱼塘明天就完工了，估计还能剩下一千多块火砖，你要建猪棚，要火砖不。”陈放说，还剩下些火砖，砂石。陈放这边留下来没用…… 张晨摇了摇头，道：“养猪场手续办不来，用不到火砖了。” “咋地？” “我们这边不能建养猪场，养猪四证，一个都办不下来。最多建个小棚子，养一些猪自己吃。”张晨说。他们这个点家里水源地太近了，要养猪，得去别的地方。而且养猪场有些硬性指标，要建成符合标准的养猪场，得不少钱。至于说去山里建个场地，养跑山猪，张晨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也得投资很多钱…… 再一个，现在的猪肉便宜。但猪苗，太远……猪苗贵，粮食贵，张晨这几天算计了一下，感觉养猪没有搞头了。 “还想你帮我养一头土猪，过年时候做腊肉。” “虽然不能办养猪场，但养几头自己吃的猪，还是没啥问题。” 闲聊着，陈放又抓到一条黄鳝，个头不错，1两多。 今晚就陈放和张晨，还有一条狗子，八点出来，一直干到十二点过，抓了有十几斤黄鳝，还有很多泥鳅。这些黄鳝个头都还不错…… “今天收获不错，能卖千元左右，明晚继续哈。”陈放说。村里的黄鳝，明晚还能再来抓一次。 “明天下午有空，去干坤子家的老荷塘。那个荷塘废弃好久了，里面黄鳝肯定多。”张晨说。 “这个，不好。” “我问过坤子叔了，没事儿，抓多少黄鳝都是咱的。” 坤子，张坤。坤子叔，应该喊张叔才对。 “张叔他们一家子不是在外面打工么？” “我有张叔的电话，下午我就打电话问过了，本来想今晚动作快一点，能抓过去的，没想沟里的黄鳝就挺多。” “行，明天下午应该有时间，下午三点过去搞。”陈放说：“等卖了黄鳝，分你一半。” 大竹村的面积，就那么一点大，这边的黄鳝也就够几天抓的。 “三分之一就好了，都是你在出力，我就打个下手，不好意思拿那么多。”张晨嘿嘿笑道。 “也行。” 回到家就很晚了，洗澡睡觉。 第二天，泥水匠师傅过来的很早，开始给墙面挂水泥灰和水泥沙。 算上陈放，张晨，还有三叔，三叔，总共有19人。在鱼塘干活的18人，六点过开始干，一直弄到十二点半，全部完活。 鱼塘总算完工了，陈放也是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喂了空间里的爬鮡，睡个午觉，下午四点过，和张晨去了莲藕塘。 一个一亩多的莲藕塘，废弃很多年，里面的蓄水很浅，但淤泥有半米深。 莲藕塘里没什么鱼，泥鳅黄鳝的挺多。有精神念力，陈放是一抓一个准，抓出来的泥鳅和黄鳝都是挺大的…… 一个莲藕塘，抓了有近十三斤左右的泥鳅和黄鳝，回家吃饭洗澡，晚上出来继续，将村子的水田全部走了一遍。 晚上抓泥鳅和黄鳝，简直不要太容易，弄到凌晨一点过回家，抓了有二十几斤黄鳝，十几斤泥鳅。 算上之前抓的泥鳅和黄鳝，大概有70斤左右，50多斤黄鳝，十几斤泥鳅。送去屏顶山庄，卖了4800元钱。 屏顶山庄收购泥鳅和黄鳝的价格要比老瓦房这边高出不少…… 卖了钱，分张晨1600块，他自己留下3200块。 抓黄鳝，也是个收入，却也不是长久的收入。泥鳅和黄鳝不像菌子，今天抓了，明天过去还有。空间里的黄鳝多，倒还能再搞一些。 第六十六章 空间细鳞鱼 陈放一大清早的出去卖黄鳝，回来的时候，顺道在镇上买了些菜，再买了两笼包子。 经过张瑶家门口，陈放看到了张晨，踩了一脚：“你们这是去哪儿？” “到建材市场看看钢架，彩钢瓦，价钱合适的话，就买一些回来。”张晨说：“晚上还搞黄鳝不？” “哪里搞？”陈放道。 “就这边，张瑶家这边的秧田水沟里有黄鳝。” “算了，休息两天。”陈放说着挥挥手：“走了。” “明天来？”张晨也挥了挥手。 “看看。” 这段时间要盯着鱼塘，又要搞山货赚钱，整的身心疲倦。 陈放想休息一天，看今天有没有雨，如果有雨，明天去山里捡蘑菇。如果没有雨，那就再休息一天。 捡蘑菇，那是真累，比抓黄鳝辛苦多了。主要是山路难走，到山里面就跟着小白到处跑，上山下坡，山里面灌木林，进去出来浑身都痒。 回到家，陈放先去鱼塘里仔细检查有没有开裂的地方，然后封闭了鱼池，到山上开闸放水。 三个鱼苗池，两天没有进活水了，陈放去摸了摸里面的水，感觉有些滑腻。这样的鱼池没法养鱼…… 将鱼苗池的水放了，注入新水，再将生石灰拖了过来，撒在鱼池里面。总共五袋生石灰三百斤…… 水泥鱼池第一次使用，要先给鱼池脱碱。给鱼池脱碱，泡水十几二十天，差不多也行了。加生石灰，可以加快脱碱，还有一个好处给鱼池消毒。 毕竟第一次使用的水泥鱼池，多做一些，总比少做一些好。 整个鱼塘，不到两小时就能放满水。这也能看出小竹沟的水流量，其实并不少了。 回到家，陈放正准备进去空间，手机响了起来：“喂？” “鱼塘弄好了没有？”周柏打来的电话，问道。 “弄好了。”陈放说：“咋地，这个时间点给我电话？” “闲着没事儿，找你聊聊天。” “找我聊天，俩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怎么，又为你的雪儿妹妹伤神？” “你跟我说说，就哥们儿我这长相，不差？帅，又有钱，典型的高富帅了好不好？李雪为啥就是看不上我。”周柏在电话里好一阵怨念。 “嗯？”陈放看着小白，对它招招手，小东西屁颠颠跑过来，跳到陈放的大腿上，陈放撸着小白的脑袋，说：“人和人，看缘分的。再说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拜金。李雪只要不是拜金女，她又是普通家庭出生的话，对你这个类型的男人，应该会敬而远之。” “她觉得配不上我？” 陈放翻了个白眼：“你特么的，真奇葩。” “那是为啥？” “人家就是不喜欢你，对你没感觉，能有为啥？”陈放也是服气了，道：“继续，再接再厉。要打动一个女生，仅仅有钱，那是远远不够的。” “好烦啊。我最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周柏叹了口气：“对了，你的感情咋样？” “挺好。” “真羡慕你，相亲都能相到自己满意的。” 陈放笑了笑：“没啥事儿的话，我挂电话了，出去钓鱼。” “唉，再聊两毛钱的。我是真喜欢李雪，真心实意追求她，再给我支支招呗。” “真心喜欢，你就真心的去追求人家。有句话说的，日久见人心。” “有点污了啊。” “没法和你聊天了。” “哈哈哈……说说我嫂子呗，漂亮不？” “漂亮。”陈放呵呵笑道。 “有你前女友漂亮不？” “比那个女人漂亮多了。真不给掰扯了，你要是闲着无聊打个飞的过来耍。我真有事情忙。” “忙，都忙，忙点好啊！忙你的。” “滚你的。” “哈哈哈，忙你的，我也要去店里看看了。” “哦，对了。你要追求李雪，那就少去她店里吃饭。那是米其林餐厅，消费挺高的……有些人，大概就喜欢普普通通。你有空晚上接她下班，看她什么时候放假约她逛逛街，看个电影。还有，别开着你的跑车瞎显摆。” “嗯，好。” 挂了电话，陈放到客厅拿了孵化的卤虫进去空间喂鱼。 这些鱼，也是愁人。 在网箱里面孵化的爬鮡，到现在，还没有吸收完身上的卵黄囊。在捞起来的现成鱼苗里面，有些苗子已经能区分出种类，比如鲢鳙、鲤鱼等，这些鱼长得比较快。 还有一种是细鳞鱼。 之前上网查询过这种鱼，初看还以为是细鳞鲑。 从网上找的细鳞鱼图片，细鳞鲑、细鳞鱼……这里面有好些品种。 空间里的细鳞鱼是一种山涧细鳞鱼，外形像大条的白条鱼，就是身上的鳞片，很细。 先前没抓到过这种鱼，但这段时间，陈放有近距离观察这种鱼的机会。它并不是鲑鱼，是一种未知细鳞鱼…… 背偏青，沿着两身颜色越来越来淡，腹部是雪白。它的尾巴，尾巴下半部非是红色，粉粉的红色。上半部分尾巴是青黑色……鱼鳃两边的鱼鳍也有一点红色。 这种鱼的个头不大，最大条的，也就1斤左右。 而青石爬鮡，最大条的有15斤左右。但这种细鳞鱼的性情凶猛，看着个子不大，但它们能跃出水面捕捉虫子。也喜欢吃各种小鱼苗…… 幸好细鳞鱼的嘴巴不大。可但凡它们嘴巴可以吞下的鱼，虫子，它们都吃。 要说细鳞鱼的长相，仅仅是外貌，和拉长的雅鱼很相似。也就颜色上稍微有不同，就外貌，和瘦长的雅鱼简直一模一样。但雅鱼，好像不是食肉鱼类。 网箱里的鱼苗已经很多了，陈放就不再捕捞，喂了鱼，从草甸来到比较深处的区域，提起昨晚放下的地笼。 地笼里有红虫作为诱饵，第一笼，差点爆网。 提起地笼，里面就密密麻麻鱼儿甩尾的声音。 陈放给水桶里打了水，将地笼里的鱼分拣出来。小鱼放回去，大鱼留下来。 放了四个地笼，分拣后还有十几斤鱼。 空间里的鱼比外面的鱼，更美味。而且没有腥味…… 今天收货不错，抓了有1斤多的细鳞鱼。 空间里的鲫鱼、鲤鱼、草鱼，爬鮡，陈放都吃过了，但还没吃过里面的细鳞鱼。 第六十七章 一口尝尽天下鲜 “不知道好不好吃？” 陈放刮着细鳞鱼的鱼鳞，通常来说，冷水鱼、溪水鱼，味道都比较不错。 空间细鳞鱼，陈放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品种。 这种鱼，半斤左右的数量最多。除鱼仔群体不说…… 空间里的细鳞鱼，最小都有二三两，最大一斤左右。其中4——6两的细鳞鱼，占整个群体百分之七八十。 从此可以推断，细鳞鱼成长也比较快，一年，最起码能长到二三两。 陈放挂完鱼鳞，用小剪刀剪开鱼的肚子。鱼肚挺长的，占体长的五分之三还多，里面内脏却不多，有个白色厚厚的鱼鳔。 半斤左右的细鳞鱼，体长大概有22厘米，肚皮的肉，挺厚的。肚皮里边，鱼鳔占了百分之七八十。 鱼鳔长度大概有9厘米。和草鱼、花鲢、白鲢等鱼的鱼鳔不一样。细鳞鱼的鱼鳔，纯白，不透光……鱼鳔很厚。 半斤的鱼，鱼鳔重量有33克。 “这个鱼，真肥。”陈放抓了两条半斤左右的细鳞鱼，还有两条三两左右。 将鱼清理干净，陈放接了些山泉水，倒锅里烧开。 陈放准备做个原汁原味的清汤，只有清汤，才能知道这种鱼是否极品美味。 青石爬鮡有种清汤做法，那就是用山泉水烧开，再下入剖好洗净的鱼，不添加任何辅料，仅使用葱姜去腥调味。如此做出来的爬鮡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汁原味，和爬鮡的鲜味。 陈放也如此做法，但要尝试鱼的鲜味，陈放做法更极端，葱姜都不要…… 水烧开，下鱼。 刚杀好的空间细鳞鱼有一股子鱼味，但闻着，不感觉腥味。就不知道做出来是什么味道…… 水再次烧开，淡淡的鱼鲜味道飘散出来，挺香的。鱼鲜，一种特殊的鲜味儿。不同的鱼，鲜味儿不一样。有些鱼的鲜味浓郁，比如黄辣丁，鲜味浓郁，也比较独特，和鲫鱼的鲜味有明显区别。 空间里的细鳞鱼，在水里煮着，几分钟就飘出了香味，也挺独特的。很难形容这种香味……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鱼肉脂肪的香味，但闻起来，就是一个字‘鲜’。 本来清汤，煮着十分钟左右，汤色有点淡白了。不是浓白，只是淡淡的白，汤色还是透明的。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陈放盛了一小碗，尝了尝味道。 没放盐。 除了鱼，里面什么都没有放。有一点点的鱼腥，很淡很淡。这种腥味并不让人感觉难受，反而因为鱼汤里有特殊的鲜香物质，喝起来，感觉还不错。 陈放往里面放了些盐巴，鱼汤的味道，瞬间就出来了。 顶级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法。 像斗鸡菇，只需要过油炒制一下，然后加水烧开，放入盐巴，味道就无比鲜美，比鸡汤还要美味。 刚才没有放盐的时候，便能喝出鱼汤的鲜美，现在放了盐巴，鲜味都浓郁了。 这鱼汤，如果不知道做法，别人肯定以为里面加入了鸡精，或者别的调味料。 淡白色的鱼汤，表面还漂浮着油沫子。 这个鱼，可是纯净的清汤鱼，那表面的油沫子，是鱼肉里的油？ 陈放再夹了一个鱼鳔。 空间细鳞鱼的鱼鳔很厚，满满的胶质感，入口即化。但鱼腥味稍微重了一点…… 陈放估计，鱼汤里的鱼腥味，应该也来自鱼鳔。鱼鳔，也就是鱼泡，也有叫鱼胶的。 鱼腥味稍微重，也就是能吃出鱼腥味。这种鱼腥味和没有处理好的花鲢、草鱼等等淡水鱼的鱼腥味大不一样，鱼鳔的鱼腥味也是淡淡的…… 陈放喜欢吃鱼，但如果没有处理好的鱼，鱼腥味稍微大一点，他便吃不下去。而这些鱼鳔，陈放感觉很好吃……如果是水煮、冷锅、红烧，那又肥又厚的鱼鳔，肯定是绝了。 再夹了一条鱼出来。 空间细鳞鱼，肉质肥嫩。鱼身和鱼腹的肉，都是入口即化，好似凝胶果冻的口感……和大白鲢鱼腹肉口感差不多。但空间细鳞鱼的味道，鱼肉宛若浓缩了鱼汤的鲜香味，一口下去，难以形容的鲜鱼。好似这一口，便尝尽了天下河鲜。 陈放从来没吃过鲜味如此浓郁且独特的鱼。 之前觉得青石爬鮡就是世上难得的鲜美了，但和‘一口尝尽天下鲜’比起来，青石爬鮡连弟弟都算不上。 鱼尾的肉嫩，鱼背肉稍微老一点。陈放不小心咬了一口鱼骨，直接将鱼骨咬碎了。这是脆骨鱼…… 鱼骨脆的，是非常嫩的脆骨。而鱼头，也是特别的美味。 “这究竟是什么鱼？”陈放再盛了一碗汤。 陈放可以确定，地球上……不，应该说国内，决定没有这种鱼。要是有，早就名扬天下了。主要是太好吃。 空间细鳞鱼的鲜味，特别是鱼腹肉的味道，像是浓缩的青石爬鮡鲜味。只要一口，便能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个味道。 总共四条鱼，一大碗汤，陈放一点不剩的吃饭，连鱼身上的骨头都吃了，就剩下鱼头上的一些硬骨。 空间细鳞鱼，那肯定是一个未知品种，再叫细鳞鱼有些不合适，得取一个新名字。 陈放不擅长取名字，想了好久，想不出一个好名字，就干脆叫‘山涧鱼’，和别的细鳞鱼区分开。等以后想出好名字了，再给它就是了。 空间里有经济价值的鱼类，山涧鱼数量仅排在鲫鱼和鲤鱼的后面。大概估计，30——50万尾。 山涧鱼的个头，不大。但整个群体的大小比较均匀…… 山涧鱼是群鱼，游泳速度快，想要抓，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下地笼，或者用鱼钩钓。 下午，陈放闲着没事情做，在空间里捞了一些虾米，小杂鱼，这些都是山涧鱼的最爱。然后用虾米、小杂鱼做诱饵，放了4个抬网…… 一下午，陈放抓了三十多斤山涧鱼，然后挂了一个新网箱，将山涧鱼养了起来。 爬鮡的数量少，长得又慢。 鱼，通常有固定繁殖季节的。看最小的一批爬鮡，便知道这些爬鮡一年能长多大…… 空间里的爬鮡，一年也就能长到3——7厘米，十克左右到二三十克。养殖的爬鮡，听杨教授说过一年能长到8厘米，接近1两。 爬鮡数量不多，生长还慢。卖爬鮡，不怎么划算。将爬鮡留在空间里作为亲鱼，每年收爬鮡鱼卵就行了。 至于山涧鱼，数量多，长得也比较快。倒是可以搞一些。 鱼池已经建起来了，今后在老宅这边养鱼，也能有些进账才行。要赚钱，不能总想着搞山货、野味，整那些东西太累，得弄些轻松的活儿。 山涧鱼味道鲜美，等鱼塘里放养鱼了，可以慢慢推销它了。但在这之前，得搞清楚山涧鱼的习性。 第六十八章 云山细鳞 鱼池在泡水了。 晚上闲着无事，陈放去空间里勾了些黄鳝。 空间里的黄鳝也不多，就湖中岛周围一圈有黄鳝。最大的一条黄鳝长度13米，最粗身子和陈放手腕差不多，看着就瘆人。陈放将它从洞穴里钩出来，又放了回去。 这黄鳝太大了，不敢吃。 一斤多的黄鳝可以吃，还很美味。但三四斤，甚至更大的黄鳝，也是有的，数量稀少。那样的黄鳝，最好就别吃了，倒不是说有损功德或怎样的，而是太大的黄鳝，身体里有毒素，吃了，对身体反而不好。 而且那些特别大的鱼，黄鳝，陈放看着也是真不忍心吃。就留着那些最大的…… 空间湖泊，因为漂浮睡眠草甸根部能释放氧气，空间湖泊里的鱼，密度特别高。堪比打氧饲养的鱼塘…… 山边的黄鳝也挺多。 陈放专门抓3——6两的黄鳝，太大和小条的黄鳝，都不要。大黄鳝留着做产卵，小黄鳝养起来，大了再抓。 空间里的水温比较低，黄鳝这些，总体来说个头都比较小，只有很少数可以长到特别大。 弄到晚上十二点，出来称了一下重量，59斤。这些黄鳝都是极品，体色发青，匀称，也都比较肥。 “喂，周叔。”天亮，陈放给周师傅打了个电话。 “唉，怎么大清早给我电话。” “我去大山里抓了些冷水黄鳝，山涧鱼，品质超级高。有空没，等下给你送来尝尝味道。” “山涧鱼，什么鱼？” “一种细鳞鱼，很稀有的。”陈放说。 “行，送过来。” 陈放拿了鱼箱，箱子里打了兵，进去空间。 昨天下午抓了三十多斤山涧鱼，养在网箱里面。来到网箱，里面的山涧鱼，有一半已经翻肚皮了。 “怎么会死了呢？”陈放捞了几条出来，空间里的水温不高，里面死掉的鱼，都还特别新鲜。 昨晚十二点过，陈放抓了黄鳝，还来看过这些鱼，当时都没死。 这些鱼刚死掉没一会儿，陈放将这些鱼捞了起来，装箱子里冰鲜起来。拿出称了一下，19斤，死掉了一半还多。 可能是网箱太小了。 山涧鱼喜欢动，好像它们始终都是运动状态。陈放观察空间里的鱼许久了，山涧鱼，偶尔会停止运动，但也就停止几分钟。绝大多数时间它们都在活动…… 这种鱼，和爬鮡的习性完全是两个极端。 爬鮡喜欢趴在一个地方，除了觅食，它们很少运动。而山涧鱼，就一直在动，只有很少很少时间它们会停下来。 带了5斤山涧鱼，5斤黄鳝，陈放开车去了老瓦房。 老瓦房是饭庄，只经营中午和晚饭。这里的厨师，要早上九点过才上班…… 到了老瓦房，陈放给周师傅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就走了过来：“什么山涧鱼啊，这么稀罕？” “我也不认识，但特别鲜美。”陈放说。 “哪里抓的？” “保密。” 周师傅笑着打开鱼箱：“死了？” “这是冷水鱼，出水没一会儿就死了。直接用清水煮，只放一些盐巴，鱼汤味道就特别鲜美。比石爬子的味道鲜，也更美。别看这些个头不大，但肉质很肥，还有……它是软骨鱼，没有刺。” “这么神？”周师傅不信。 来到厨房，现在还很早，刚七点，厨房里一个人没有。 周师傅熟练的刮干净鱼鳞，剖开鱼腹：“这鱼鳔，可以的啊。确定是山里面抓的？” “真在山里抓的。但具体哪里抓的，不能说。” 这种模样的鱼鳔，类似的鱼鳔……淡水鱼身上，好像是长不出来的。淡水鱼的鱼鳔大多薄…… 也就些珍贵的海鱼，才能长出这种又肥又厚的鱼鳔。 将鱼处理好，清洗干净，用吸水纸吸干鱼表面的水分，周师傅再观察了一下。这种鱼，肉质肥肉，腹部肉有油脂感。摸一下，都能摸出油来。 通常来说，鱼越肥，香味越浓郁。 “是干净水域里的鱼？”周师傅问。 “能直接饮用的水。” 周师傅切了一片鱼腹肉，直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脂肪香味浓郁，入口即化。刺身极品……” 陈放也尝了一片，他吃过不少刺身，但都是海鲜。淡水鱼刺身，这是第一次吃。 山涧鱼就是没有咸味儿，但却有一种鱼脂的鲜香，很难形容，如果加山葵和酱油，肯定不错。 山涧鱼太肥了，刺身的吃法，也就是尝尝鲜。 “这种鱼要怎么做？” “清汤，原汁原味。我也就是昨天试了试，直接开水下鱼，再放些盐巴。”陈放说：“别的作法，味道肯定更好。” “那先试试原汁原味的清汤，真不用姜葱？” “也可以用。先原汁原味，能尝出食材本身的味道。” 两条鱼，做了一大碗鱼汤。这碗汤也有些发白，和昨天吃的差了一些，毕竟不是现杀的鱼。 但周师傅，却是瞪大了眼：“有这种鱼，还要厨师做啥？” 陈放嘿嘿笑了笑：“再尝试别的作法。” “等等，吃块鱼肉。”周师傅夹了一条鱼到碗里，从鱼腹开始，鱼腹肉入口即化，鱼鲜味在口中爆炸开。明明只加了盐巴，却有说不出的鲜浓滋味。 周师傅对这种鱼太满意了。 之后尝试了第二锅，锅里倒油，下生姜，下带鳞的鱼，煎至两面金黄。下开水……大火煮。 不一会儿，鱼汤变成白色，牛奶白。下入小葱……再放入白胡椒面，盐巴，起锅。 这香浓的味道简直绝了，整个厨房都是鱼汤的香味。 这样的做法，鱼汤味道更鲜浓。但鱼肉的鲜味，就要淡了很多。可这个味道，主要是香味，嗅觉上的香味，太让人上瘾了。 最后做了一道冷锅，用了四条鱼，加上之前的鱼鳔。鱼鳔，满满的胶质感，嚼着有些弹牙，但不需要过多咀嚼，就化开了。冷锅鱼的麻辣鲜香，搭配极具辨识度的鱼鲜味，周师傅再次震惊了。 “不错，相当不错……简直完美。”周师傅深吸了一口气：“这种鱼，多么？” “肯定不多了。” “能不能长期销量供应？” “每个月十斤左右。”陈放道：“每斤1万元。” “啥？” “每斤1万元。”陈放舔着一张笑脸。 “太贵了，就当地的消费水平……” 陈放打断道：“这种鱼，可以卖到别的地方。” “可也太贵了。”周师傅摇了摇头：“我这边最贵的菜品就是石爬子，一份1498元。收的爬鮡，每斤600元。一份爬鮡一斤多一点点……就这，每个月也就十几斤的销量。” “你先说味道如何？” “味道却不是不错，比石爬子鲜美。可1万元1斤，没几个人奢侈吃。” 都是熟人，陈放不准备和周叔讨价还价了，直接道：“这样，按条卖。这种鱼，每条4——6两，在这一标准内，每条3000元。山涧鱼数量真不多，我也没指望这种鱼赚大钱。” 每条3000元，也就是6000元1斤，还是太贵了。虽然美味…… “每条1千5，能谈妥的话，我就重新修改菜单，正式推这道菜。”周师傅道：“太贵，也就是充当个门面角色。” “每条2千，最低了，不能再便宜。本来也就是门面菜……”陈放道。 门面菜，也就是特色菜。像是石爬子、野鳝鱼、水库翘嘴等等，石爬子一份1498元，野黄鳝，小份一百多，大份的三百多。水库翘嘴，三斤以上的，1斤110元。 仙女湖水库的翘嘴，当地度假村有收购，越大的就越贵，3——5斤，每斤价格在65元以上，收购价。他们这个地方也就仙女湖水库有翘嘴，数量也不是特别多。超过五斤一条的，收购价都要100元左右。 翘嘴，一个地方一个价。 陈放和周师傅谈了许久，最终定价2000元1条，必须是45两以上的重量。还给它取了个正式名字，云山细鳞。 云山细鳞，云山是产地，细鳞是种类。在网上能找到类似的鱼，但找不到一模一样的。至于山涧鱼，这个名字不太好。 云山细鳞，直接表明了身份，产自云山的细鳞鱼。就像泰山赤鳞鱼、松江鲈鱼…… 2千元1条，也就是4千元1斤。 陈放也是吃过名贵鱼的，在上海，吃过松江鲈鱼，野生的，在度假山庄也是接近四千块1斤。可是和空间产出的云山细鳞比起来，差太远了。 第六十九章 大暴雨 谈妥细鳞鱼的价钱，再谈了一下黄鳝的价钱。 空间里的黄鳝肉质更紧实，味道也更好。但黄鳝，太常见了。 3——6两一条的黄鳝，最终以每斤95元成交。比正常野生黄鳝没贵太多…… 今天带了10条细鳞过来，在这边消耗了6条。还剩4条，陈放开车去了屏顶山庄…… 也是先尝味道，然后谈价。 价钱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半斤左右，每条2千元。 屏顶度假村也决定将云山细鳞加到菜单上，如果有人点这道菜，就给陈放电话。毕竟不便宜，而且就陈放的观察，空间里的细鳞鱼，好像不好养。这道菜，也就要事先预定。 这类特别贵的鱼，陈放的销路很有限。家里还冰鲜着二十几条，陈放将这些鱼给老瓦房和屏顶度假村送了过去，卖出去再给钱，要是留到不新鲜了还没卖出去，就不收钱了。 每家送了8条，还剩一些，陈放给老爸老妈送了过去，再送了五六斤大黄鳝。 今天卖了53斤黄鳝，每斤95元，进账5千元。 像陈放现在这样每天的瞎忙活，每天能有上千元的进账。单笔进账看着是有不少，比打工强…… 但算起来，一个月，估计赚不到10万元。 空间里，估计还能抓到一百斤黄鳝，再有1万元的进账。至于空间里的爬鮡，能不动，最好不动。 细鳞鱼的定价高，销量肯定不多。至于扩展销路，鱼塘才刚建起了，里面鱼都没有养…… 要扩展细鳞鱼的销路，最起码，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中午做了5条细鳞鱼，红烧。 陈放老爸赞不绝口，问道：“这是哪里抓的鱼？” “红岩洞，用渔网下的。”陈放道：“别说出了去哈，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以后就抓不到这种鱼了。” “红岩洞里有鱼？” “嗯？” 老宅东边四五公里有个岩洞，岩洞里面有个大水坑。 陈爸也几十年没去过那个地方了，究竟有没有鱼，也不清楚。水坑下面可能有地下河…… “这种鱼挺好吃的，岩洞里面，这种鱼多不？”陈爸又问。 “感觉挺多的。” “这种鱼要是能养殖，那就发财了。感觉比石爬子还要好吃。”陈爸也好多年没吃过石爬子了。 之前陈放在水塘里养了一些石爬子，陈爸就想弄来尝尝鲜，可听陈放说他要驯养这些鱼，就没下得去手。 小竹沟里就有石爬子，主要是在小竹沟的下游。 陈妈没话说，一直吃着鱼，5条细鳞鱼，老妈吃了三条多，还没过瘾：“家里还有5条，你晚上给吉阳送过去，之后你有空再出去弄一些回来，味道不错。” “嗯。”陈放吃了块鳝鱼肉，看着老爸：“我早上去屏顶山庄了。庄老板问你下午有没有空，他带人去看茶山。您这是准备卖掉茶山？” “用茶山抵押贷款，只能贷到一百万。红岩山那边能承包到一块很好的土地，差不多是1200亩。将茶山卖了，过去开荒新茶山……”陈爸有些不舍的说。 “能卖多少钱？” “我这边的要价是500万，具体能卖多少钱，要谈。” 弄个千亩茶园，今后会有挺多的事情，老茶园那边，以后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理。如果能卖不错的价钱，卖掉了也不错。 吃过饭，陈放回房间睡个午觉，醒来两点过。 盛夏，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唤着。 今天没有太阳，乌云笼罩天边，闷热难耐。 起床洗个澡，换上赵吉阳给他买的情侣装，给赵吉阳打了电话，开车去县城。 快速通道建成，往来城市就方便了很多。宽敞笔直的公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县城…… 落雨点了。 一颗颗豆大的雨滴从天上落下来，打着车顶，能听到声响。 “喂。” 陈放刚找到停车位，赵吉阳打了电话过来：“下雨了，你进城了没？” “在广场附近，刚停下车子。”陈放说。 “来地下车库。商场有收费的地下停车场……外面的雨太大了。” “嗯。你几点钟下班？” “小姨不在，不能请假，五点钟。” “行。”陈放将车子开了进去，乘坐电梯来到赵吉阳的楼层。 赵吉阳正忙着，在整理资料。陈放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然后下楼逛超市，买了一把雨伞，等到赵吉阳下班…… 外面的雨越下雨大，能见度，也就几十米。 天边轰隆的雷声，越来越近。 “今年最大的一场雨。”坐在车上，赵吉阳看着外面的鱼，说。 陈放专注的看着前方。雨太大，能见度低，城市道路上快速积水。 “今天怎么有空来城里？”赵吉阳转过头，看着陈放。陈放已经好多天没来城里了…… “鱼塘建好了，就有空闲了。” 到赵吉阳家，赵吉阳爸妈都回来了，在准备晚饭。 陈放将鱼拿了出来，进去厨房做了个鱼汤。 “这是什么鱼，真好吃。”赵吉阳问。 “细鳞鱼。一种溪水鱼……”陈放道。 “哪里搞的？能钓不？”赵叔问。 “不好钓。我这也是用刺网抓到的……” 外面下着大雨。 很早的，天色就暗了。 陈放晚上就睡这边了。雨越下越大，住高楼里，都能听到雨打的声音。 第二天，赵叔很早就出去了。赵叔要去市场收茶叶…… 吉阳妈妈七点过出门，敲了陈放的门：“吉阳九点钟上班，她喜欢睡懒觉，你们待会儿出去吃。” “唉。”陈放应了一声。 听着客厅门的关门声，陈放早已经没有了睡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床洗漱。 “赵吉阳。”陈放敲了敲赵吉阳的门。 “干嘛啊？”赵吉阳没睡，问道。 “吃面不，我下面吃。”陈放说。 “楼下有面馆，待会儿出去吃面。”赵吉阳说着，开了门。乱糟糟的头发，眼睛迷离，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才七点钟，还早。我九点钟上班……” “那你再睡一会儿。”陈放说着挤进了赵吉阳的闺房。房间内是淡粉色，有个柜子，上面放着几个洋娃娃。 赵吉阳翻了个白眼：“你在，我还怎么睡觉。” “我陪你睡。” “流氓。快点出去，我换身衣服起来了。”赵吉阳穿着睡裙，低领，露出雪白锁骨，往下，隐隐约约可见凸起。 赵吉阳注意到陈放的目光了，连忙遮掩：“快点出去，我换身衣服。” “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客厅看会儿电视。”陈放胸口燥热，话是这么说，却挪不动脚步。 赵吉阳捂着胸口，狠狠瞪着他，忽然踮起脚，在陈放唇上亲了一口，凶巴巴的模样也松弛了下来，嗔怒地推着他出去房间门：“等我几分钟。”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陈放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舔了舔被赵吉阳亲过的嘴唇，傻笑着挠了两下后脑壳。 第七十章 万进账【月初了，求月票】 时间还早。 等赵吉阳换了衣服出来，陈放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赵吉阳脸蛋红彤彤的，刚才主动亲吻了陈放，现在还心跳的厉害。 陈放伸手抱住她：“时间还早，看会儿电视再出去。” 赵吉阳就靠在陈放怀里：“你不是饿了么？” “我是习惯早起，每天到点后，醒来就睡不着了。”陈放说。 “我九点钟才上班，通常八点钟出门，出去吃个面，乘坐公交车去广场，到公司里，差不多刚好八点钟。” 陈放一手揽着赵吉阳的肩膀，将赵吉阳抱在怀中，闻着怀中人儿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思荡漾着…… 网络电视，播放着偶像剧。男女主角正在接吻…… 陈放低头看着赵吉阳，脑袋慢慢靠近。赵吉阳紧张的闭上眼…… 初尝亲密的滋味，让人沉醉。 时间悄然溜走。 有时候，总感觉时间很慢。有时候，又觉得时间太快，恨不得时间可以静止。 “上班要迟到了。”赵吉阳含羞带怒。 陈放‘嗯’了一声，紧紧拥抱了赵吉阳，不愿意放开手：“你头发有些乱。” “老流氓，快放开我，上班要迟到了。”赵吉阳起身跑回卧室，重新梳理了头发。身上的白衬衫，胸口也皱巴巴的，赶紧换了一件。 面是不能吃了。 下楼，赵吉阳买了一笼包子，一杯豆浆，路上吃。 “我晚上接你下班。”陈放说。 “不耽搁你的事情？” “我最近空闲。”陈放说：“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想吃……”赵吉阳迟疑着，晚上想吃啥，陈放的手机响了。 陈放将车子靠边，接起电话：“喂，庄老板？” “有没有细鳞鱼，中午给我送30条。”庄老板道。 “有，都是冰鲜的。”陈放道。至于活鱼，现阶段的陈放不打算出售活鱼。 “新鲜不？”庄老板问。 “比昨天送的新鲜。怎么，昨天的8条全部卖完了？” “全部卖出去了。记得哈，中午之前30条。” “好，十点前准时送到。”陈放说道挂了电话。 赵吉阳看着他：“细鳞鱼，我们昨晚吃的那种？” “嗯。”陈放发动车子，说：“想好晚上吃什么了么？” “国色天香的火锅超级好吃，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晚上喊洛小夕和她男朋友一起，四个人，aa。”赵吉阳道。 “行。” 将赵吉阳送到雕像广场，陈放调转车头。 回到家，陈放先去空间里看了一眼，网箱里的细鳞鱼，又了死了一些。都不新鲜了…… 活着的还有7条。 庄老板要30条，陈放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了，就赶紧离开空间，先给庄老板打个电话，告诉他要晚一些到。 庄老板那里又追要了10条，总共40条，反正中午之前，能送多少送多少过去。 挂了电话，陈放拿了抬网、地笼，赶紧进去空间抓鱼。 2千元1条，40条，那就是8万块。 陈放本以为这么贵的鱼，销量肯定不好。但没想到，仅一个屏顶山庄，需求量就那么大。这还是第二天…… 陈放太小看屏顶山庄了。 云屏山，森林康养度假区。现在是夏季，过来避暑、旅游的人多。屏顶山庄、度假村，那是云屏山最大最豪华的度假村。独立小木屋，独栋别墅，那就有好七十几处。还有富豪在山庄里疗养…… 有些动了大手术的人，需要恢复身体，在森林康养的度假村可以得到很好的照料。森林康养虽然是新兴产业，但作为行业里的翘楚，其发展也是非常不错的。 4千块钱1斤的鱼，到了度假村，细鳞鱼价格是5498元1斤。价格很贵，在上海米其林二星、三星，二星餐厅吃一顿比较好的，人均消费不会超过两千。米三餐厅，吃一顿比较好，三四千，这还包括酒水。 在上海，最贵的餐厅绝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藏在小巷子里的私房菜。那些不允许客人自己点单的私房菜馆……以及一些特色菜。 那是上海的消费。 这里是四川，四川的消费要低得多。但也有私房菜馆，以及高档餐厅，主要在成都……其实，最高档次的消费场所，高消费都差不多。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管在哪里，都有高消费人群。 只是高消费人群的多少。 屏顶度假村的客人，竟然有那么多富豪？ 这点，陈放之前是万万没想到的。 5498元1斤的鱼，这距离试菜，过去了也就1天时间，就有20斤的需求量。 陈放在空间里下地笼，装抬网，忙忙碌碌搞到11点过，终于筹齐数量，弄到43条。这种鱼还真是，出水后没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 青石爬鮡就是很难养鱼的了，出水后容易死。而被陈放命名为‘云山细鳞’的细鳞鱼，出水后更难存活。 捞出来的鱼，不到一分钟就挂了。陈放将这些鱼装进保温箱，箱子里面放上冰袋，着急忙慌的出门，直奔屏顶山庄。这种鱼太金贵了，价钱又好。 2千元1条，也就是4千元1斤。先前山里面没那么多人捡蘑菇，下雨后，陈放要从天朦胧亮进山，找到11点钟出来，一上午跑个十几公里，差不多才能赚到四千块钱。 现在山里面捡蘑菇的人多了，最起码三天才能赚到四千。 到度假村，山庄的餐厅经理正等着他，清点了鱼。 这次着急忙慌的，抓来的鱼大小不一，就按斤称重，43条，2064斤。算上昨天送来的8条，总共9856万元。 庄老板有事情出去了，王经理带着陈放去财务室结账。 “王叔，一次这么多，卖得完么？”陈放问。 “你要喊我表舅。”王经理笑着拍了一下陈放的肩膀，笑着道：“我是吉阳妈妈的堂哥，赵吉阳喊我表舅，你也得喊我表舅。” “表舅。”陈放喊道。 王经理笑着点点头，接着道：“云山细鳞的味道好，有销路。今天送来的鱼，度假村这边消化一半，剩下的送去成都。庄老板的产业可不止这个度假村……” 第七十一章 茶山卖掉了 一次进账近10万，这笔钱，对陈放来说来的太轻松了。 从步入社会，认识到赚钱的不容易，陈放就从没想过某一天自己能轻轻松松的赚到10万元。 这笔钱，赚的轻松，贼舒服。 回去的路上，陈放哼起了歌。 到陈茶铺子，陈放爸妈都不在，听小姨说，他们去外面吃饭了。 陈放去外面吃了碗加料的菌杂面，顺便给小姨打包了一份回来。中午了，便去后房睡个午觉…… 趟床上，陈放将之前借周柏的10万块钱，用微信转账了过去，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前几天借你的10万块钱，给你转过去了，微信上，收了。” 周柏‘嗯’了一声：“对了，你老家在哪儿？” “你不是来过么，屏雅县。” “忘记名字了。屏雅县离汉山远不远？李雪老家在汉山县，她跟我说，她不会在上海待很久，最迟年底就回老家。”周柏语气中透着纠结，道：“她还说，她不想和我成为朋友，让我以后别去找她了。我就跟她说自己愿意做上门女婿……” “牛皮啊，我的二弟。”陈放笑道：“汉山县距离屏雅不远，很近，也就两百多公里，走高速，两三小时车程。” “这样啊，还挺好。”周柏嘿嘿笑着：“我要是能追到李雪，咱哥俩就又能在一起了。” “汉山是偏远山区小县城，比屏雅差远了。你来四川的话，今后可以来我这边发展。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入赘不入赘的，顶多就是父母不希望子女距离自己太远。李雪要是想回老家发展，应该也不会想留在偏远山区小县。你这么有钱，来我这边随随便便就能经营起一个事业。” “那啥，我挺纠结的。” “纠结个屁，李雪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你就在纠结。女人，要哄的……她如果喜欢上了你，你在上海有房有事业……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也是。”周柏嘿嘿笑了两声。 陈放和周柏聊了许久，挂断电话，给赵吉阳发了短信过去。 赵吉阳正在吃饭：“你忙完了？” “嗯。下午几点钟下班？” “最起码三点过。不能走太早了，影响不好。” “我睡个午觉过去接你。”陈放发了语音。 “好。” 昨晚大鱼，云溪河涨水了。往日里平静、安静的河面，现在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 陈放到阳台上看了一眼，浑浊泛黄的水，水位交往日上涨了有半米。这已经是中午了，早上的水位，应该更高。 脱了衣服刚刚躺下，陈放手机响了，张晨打来的电话：“陈放哥。” “干啥？” “出来下鱼。” 下鱼，当地的土话，很多人可能不懂。就是拦河架个竹排……涨水，鱼儿顺着洪水直接冲到竹排里，直接在竹排上捡鱼。这就是下鱼…… “算了。待会儿去城里接赵吉阳下班，晚上去吃火锅。国色天香火锅，一起去不？”陈放道。 “我们跟过去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什么二人世界，赵吉阳的朋友也要去。四个人，算上你和张瑶，六人。” “你请客？”张晨问。 “我请。”陈放笑道：“晚上七点半，国色天香。” “行。” 挂了电话，陈放打了个哈欠。 陈放有睡午觉的习惯，每天中午都要眯一会儿。 在上海就是，每天都是很早起来，午后，要是不睡一觉，整个下午都没劲。 这回来了老家，虽然说每天也是忙忙碌碌的，但毕竟没有正经的一定需要完成的工作量。这午觉，也就自由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想什么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这就是自由，舒服的生活。 一觉睡到两点过。 这边没有空调，中午的气温高，房间里很是闷热。吹着电风扇，后背还是出了汗。 醒来到浴室里冲个澡。 陈放老爸已经回来了，在书房里整理鱼竿，这是要去钓鱼？ “爸，又要出去钓鱼？”陈放探头道。 “在后院钓涨水鱼，要出去？”陈爸看他换了身新衣服，笑了笑，说。 “约了赵吉阳晚上出去吃饭。” “家里的茶山已经卖了。”陈爸道。 “卖多少钱？” “扣除佣金，445万。”陈爸搓了搓脸颊：“你后面还要用钱不？” “不用。” “我和你赵叔，明天就去签土地承包合同，1200亩土地。你要是不用钱，等土地承包下来，我这边就要请人开茶山，订购茶叶苗子。” “一千两百亩，是不是太多了。那么大的茶山，今后管理……” “茶山越大越好管理，不大不小的茶山，那才难管理。确定后面不用钱了？你要是用钱的话，现在跟我说，给你预留一笔钱。” “真不用。” “你养鱼，鱼苗那些呢？” “鱼苗订好了，养大后再付款。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卖掉茶山，陈爸心情有些低落。对那片茶山，陈爸是有感情的。不过想着新茶山，陈爸觉得，将现在那片165亩的茶山卖掉，还是划算的。 新茶山，陈爸和赵郝帅合股投资。 赵郝帅那边出资200万元，陈放家出资500万元，成立公司，拿下1200亩土地。 7百万，1200亩土地，每亩土地五千八，也能做出来。 山地，每亩7千元的成本，那是高标准的规划了。即便五千八，做出来的茶园也不会太差。主要看如何规划…… 茶山，最主要的成本是开垦土地，1200亩土地，不用将所有土地都做的漂漂亮亮。就是茶园内设施，比如道路，比如建筑，这些暂时不能想。 “爸，现在的茶山卖了，建新茶山。等新茶产出，中间也要花钱的，没了茶山，您以后哪里赚钱？”陈放问。 “赵郝帅出资200万，将他的公司拿了出来，一起注资到新公司。只要那1200亩土地种上茶树，后面的花销，不多。用赵郝帅的公司赚钱，足够支撑到新茶园投产。”陈爸点了根烟：“公司的名称我们已经想好了，叫‘云山茶业有限公司’。我出500万，占百分之六十三股份。赵郝帅出资200万，加上他的兴隆茶叶批发公司，占百分之三十七股份。” 兴隆茶叶批发公司不大，有四名工人。那是薄利多销的茶叶批发公司，年利润，也就是三十万左右。 以后，陈爸负责茶园管理、制茶。赵郝帅那边负责销售…… 茶叶销售，挺简单的。屏雅县有茶叶贸易市场，隔壁的雨城也有茶叶市场，而且更大。不管哪个档次的茶叶，都不愁卖不出去。只是价格，懂得销售，可以将茶叶卖出更高的价钱。 两边合作，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的说法。甚至，他们都想过如果公司做不下去，拆伙的问题。 将来如果拆伙，茶叶批发公司还是归赵郝帅。而公司最主要的资产，茶园……赵郝帅只能分走300亩茶园。 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投资新茶园，陈爸和赵郝帅做着两手打算。一个是自己经营，另一个打算…… 但新茶园以后能不能值钱，还要看云山将来的发展，主要是旅游景区规划。景区规划的好，云山发展的好，新茶园肯定就水涨船高。如果云山风景区规划的不好，那就难说了。最起码的一点，想用茶园套现，将变得非常困难。 陈家老茶园，那个地段好，流转出去才能值到四百多万。 第七十二章 周柏发病 屏雅县也是挺大的，网上看的资料，屏雅县常住人口有65万。 居住在城市的人口，大概有45万。 城市人口多，才能支撑起城市商业。如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很难支撑大型购物商场的运作。 来到雕像广场，陈放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赵吉阳就小跑着出来，坐上车，脱掉了外套。 陈放盯着赵吉阳看，一身白色衬衫，胸部平平的…… 赵吉阳气呼呼的，想到早上两人的亲密举动，这个男人，坏得很，连忙抱住胸口，冲他龇牙：“老色批，开车了。” 陈放笑着，发动车子：“晚上我喊了张晨他们一起出来吃饭。我回来老家有段时间了，也没请张晨好好吃一顿。张晨是我干弟弟，以前，他在上海跟我做事，是我公司的项目经理……”陈放说着。 “哦，晚上你请客？” “嗯。”陈放点头。 “那我们晚上可要狠狠宰你一顿。”赵吉阳道。 陈放真想敲一下她的脑袋瓜：“宰我，不就是宰你自己么。真是的，哪有帮着外人坑自己男人的。” 赵吉阳表情变得有些可爱，吐了下舌头。 昨天大暴雨，今天大太阳，酷暑难耐。 到了赵吉阳的家，陈放就像化身成尝过鱼腥味的猫儿，刚开门进去，就看到了赵叔在客厅里。 “叔。”陈放喊道。 “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赵吉阳说。 “公司没事，就先回来了。”赵郝帅转头看着陈放，说：“小陈，我和你爸准备合伙创业，这事情你知道了？” “知道。” “土地那边已经谈妥了，红岗山的‘向牛背’，1200亩多一点。我出资200万，加我们家的那个茶叶批发公司，按300万计股。你们家出资500万……明天将土地拿下，之后就着手开荒了，争取年底之前全部种上茶叶。” “这些，我爸都跟我说过了。”陈放道。 赵郝帅点了点头：“开个新茶山，这事情，我和你爸商量好几年了。”赵郝帅说着看了看赵吉阳，其实不管有没有陈放和赵吉阳现在的关系，他们多半也会投资新茶山。 这是个机会，从小老板搏成大老板的机会。 可现在陈放和赵吉阳的这层关系，反而让两房家长束手束脚。 “叔，我知道您的意思。”陈放看着赵叔：“建大茶园，那也一直是我爸的心愿。” 赵叔就是担心陈放和女儿，哪天要是不好了。现在的年轻人，感情淡薄得很…… 别说谈恋爱了，就算结了婚，离婚的，也是特别多。 以前没那种关系，就是陈放和赵吉阳的关系，赵郝帅和陈焕相处的很好，即便有矛盾，也很容易化开。但现在有了陈放和赵吉阳这层关系，两个家庭看似更紧密，但其中，可能出现的问题，也就多了。 他们不是大家族，大集团，什么家族联姻？扯蛋的那是…… 陈放是真懂赵叔的顾忌。这层顾忌，陈爸那边也有。 赵吉阳傻傻的，看着陈放：“你知道什么？” 陈放笑了笑：“没什么。” “快说。” “叔在担心我们俩。” “担心我们做啥。”赵吉阳看着老爸。 “你们现在谈恋爱，挺好的。但如果哪天你们处的不好，分开了，我和陈放爸爸的关系，也难免出现一点点裂痕。今后我们的经营可不是小公司了，而是大公司……” 赵吉阳眼睛大大的瞪着陈放：“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告诉陈叔，告诉阿姨，让他们打断你的狗腿。” “唉，过分了啊。” “哼，我保证，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赵吉阳威胁的看着陈放，而脸上，是说不出的甜蜜幸福模样。 赵吉阳回屋换衣服了。 陈放和赵叔聊了聊茶山的事情。 陈爸从小学制作茶叶，陈家老宅里还有很多古老的制茶工具。制作茶叶，特别是手工茶，陈爸不说是大师，最起码也是大师傅级别的了。制茶，茶山管理，陈爸都有经营。茶叶销售，那就是赵叔的生意…… 两人现在合作经营一个大茶山，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说呢，都是本行。投资虽然大，但都是老本行生意，熟门熟路。 陈叔还问陈放想不想参与到公司的管理上来，陈放自己也是开过公司的人，要是他愿意参与到公司的日常管理，那对公司也是有好处的。 这事情赵郝帅先前就问过陈焕了，想让陈放参与到公司的管理。陈焕也问过陈放的…… 可陈放，对茶叶生意没有兴趣。如果没有随身空间，陈放肯定愿意参与到茶业公司。而现在，陈放有着更好的钱途。再说，经营管理1200亩茶山，那可不是小活儿。 陈放只想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生活上轻轻松松。别看现在的7亩鱼塘，如果做好了，也是很有搞头的。说不定过几年，陈放这个鱼塘比他们的1200亩茶山赚得还多。 赵吉阳洗了澡，换了身裙子出来，体恤收腰的连衣裙。 白色体恤，花格长裙，再搭配披肩的波浪卷发，特别显气质。 衣服，一般。主要是人好看。 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爸，我们出去耍了，在外面吃饭。”赵吉阳出来换了鞋子，说道。 “嗯。” 陈放过去开了门，等赵吉阳穿好鞋，两人一起下楼。 赵吉阳又穿了双帆布鞋，陈放盯着她露出的小腿看了看：“穿丝袜了？” 赵吉阳抡起拳头，狠狠锤了陈放两拳：“穿了，咋地？” “没什么，好看。”陈放呵呵笑着，电梯门打开了，陈放做出个酒店服务员邀请的动作。 赵吉阳骄傲的像只公鸡，进去电梯：“老流氓。” “喂，我哪里又流氓了？” “我不管，说你流氓，你就流氓了。” 陈放随后就流氓了起来，在赵吉阳脸蛋上亲了一口。 “电梯里有监控……”赵吉阳抓起陈放的手，咬了一口。 这才四点过，约的是七点半晚饭。 回到车上，陈放给张晨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赶紧出发了，晚饭前提。 赵吉阳也给洛小夕打了个电话，她那边要六点钟才下班。 时间还早，陈放他们去河边的咖啡店坐下，小资情调的咖啡厅，环境优雅。两杯卡背奇诺，里面有拉花的小爱心…… 咖啡刚上来，陈放手机响了，是周柏打来的微信视频通话。 “谁啊？”赵吉阳脑袋探了过来。 “我朋友，周柏。”陈放接起电话，屏幕上出现了周柏憔悴的大脸盘子…… 那家伙，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了，黑眼圈，一脸的苦样，张口就是大声的哀嚎：“放放，弟弟我要崩溃了。” ‘噗~’ 听到这个称呼，赵吉阳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喷。放放…… 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称呼，也太肉麻了。 赵吉阳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还好视频里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也不对哈，男的怎么样？ 赵吉阳目光变得诡异起来，盯着陈放仔细打量起来。陈放的侧颜更帅，禁欲老干部的男神气质。 “我靠，你又怎么了，发什么疯。” “看，我在哪里？” “外滩，怎么了？”陈放说。 “我刚才看到女神了，他坐在个屌丝的电瓶车后面。放放，我快窒息了，难受，想哭。” ‘咳~’赵吉阳正在喝咖啡，一个不注意又被镇住了，咖啡进到了气管，剧烈咳嗽起来。 “你身边的，谁啊？”周柏赶紧正经了起来。 “我未来老婆，你的大嫂。”陈放说。 “大嫂好。快，给我看看大嫂的模样。” 赵吉阳挪了位置，脑袋出现在镜头里：“你好。” “哇，天仙。嫂子好……我叫周柏，放放的结拜二弟。”周柏说。 结拜二弟，两人真是结拜过。那时候，两人都19岁。 “你又咋了，发病的这么严重。”陈放说。 “我刚才看到李雪了，她上了个小屌丝的电瓶车。真的是，我这么帅的高富帅她不喜欢，竟然喜欢……”周柏一手抓住胸口，满脸痛苦面具。 “滚你的蛋，什么屌丝屌丝，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 “我实在太难受了。” “那骑电瓶车的人，万一要是你以后的小舅子呢。你都追求李雪那么久了，李雪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 周柏脸皮轻轻抽动着：“不瞒你说，这么久了，我和李雪就单独吃过两次路边摊。话都没说几句……” “你脸皮再厚一点嘛。就像我，脸皮厚，能吃肉。我搞定你……”陈放差一点就吹起来了，要不是赵吉阳在身边，陈放尴尬的揉了揉鼻尖。 赵吉阳在旁边狠狠鄙视这陈放…… 陈放嘿嘿讪笑着：“那啥，缘分这东西，多努力一分，就多一分的机会。” “我心态爆炸。女神都没坐过我的车，却看到她坐着别人的车子。她的手，都搭在人家肩膀上了。” “你这人，有病。坐电瓶车，手不搭着肩膀还搂着腰？真懒得跟你废话，你一天天的，尽是那点破事儿。”陈放说：“好了，挂了。” “唉，别啊。你好歹是老司机，再给我支支招……怎么追求李雪，我是真没有办法了。” “你才是老司机，你全家都是老司机。”陈放小心的看了赵吉阳一眼。周柏这个人，那情商，是真滴低。追不到喜欢的女生，那是他自己活该。 赵吉阳像个有婴儿肥的小孩一样，瘪着嘴，看着陈放。听到陈放是老司机，这就……不开心了。 周柏才想起陈放女朋友也在身边，讪讪笑着：“知道你也就那样，老处男一个。但你能追到天仙一样的嫂子，这本事，比我强。三诸葛亮还顶一个臭皮匠，咱两个臭皮匠，就挺厉害。” 第七十三章 吃饭、KTV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张晨他们先到火锅店。 陈放开着车子过去，正好遇到洛小夕和她男朋友，一个刘海定位烫的小鲜肉，看着挺年轻的，好像似乎，还化了妆？ “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周荣浩。”洛小夕介绍道：“这是我好闺蜜，赵吉阳。这是陈放……” “你好。”陈放看着周荣浩，笑着道。 周荣浩有些高冷，也可能是腼腆，就看着陈放，点了点头。 “进去，订好包厢了。”陈放让出位置，让他们走前面，这是习惯性的礼貌。 进去店里。 这家应该是屏雅县装修规格最高的火锅店了，国色天香雅风。里面装修古香古色…… 张晨他们先过来，订了一个大包厢。 “哥，嫂子。”看他们进来，张晨和张瑶起身喊道。 “唉，坐。”陈放坐在了张晨旁边：“点餐了没？” “点了个鸳鸯锅，没点菜。”张晨说。 “整点儿酒不，吃完饭去ktv耍，晚上就住城里，不回去了。”陈放道。 张晨看着张瑶…… 张瑶说：“你们喝，我可以开车。” 陈放看了看赵吉阳，赵吉阳耸耸肩：“我也想喝一杯啤酒。再说，我没有驾照。” “我们走路过来的，待会儿我帮你们开车。”洛小夕看着陈放：“待会儿要去唱歌？” “很久没去过ktv了，等下一起去。” “可我是穷人，月光族，没钱。”洛小夕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放。 “今晚我请客。” “陈哥大气。” 陈放笑着拿过赵吉阳手上的点菜平板：“点什么菜了？” “好贵。”赵吉阳小声说。 陈放看了一下，赵吉阳点了4份普通肥牛，每份100克，45元1份。这个价钱，确实比大多数火锅店要贵。 但看火锅店的装饰，里面的消费，肯定就不便宜。 陈放看了看，再点了4份极品肥牛，每份也是100克，115元1份。极品肥牛，安格斯牛，且有评级。 再点了三份野生菌，两份毛肚，两份木耳。然后将平板拿给了张晨：“看喜欢吃啥。” 张晨可是不会和陈放客气，直接点了生蚝、蛏子、大虾、海肠子、帝王蟹腿…… “点这么多，你吃得完么。吃完了再点。”陈放将点餐器给了洛小夕：“看看吃啥，别客气。” “再点几个素菜。”洛小夕将点餐器放到赵吉阳面前，两人商量着点了几个素菜。 最后点了4桶扎啤，1桶2升。 锅底和啤酒一起上来，陈放打开啤酒，和张晨他们喝了一口。 一口透心凉，在这炎热的夏季，简直不要太爽。 很快，点的菜也送了过来。 陈放先下了两盘野生菌，红汤锅和清汤锅各一盘：“等野生菌煮一会儿再下肉，味道更好一点。” 张晨给清汤锅里下了海鲜，看着陈放：“明天有空没？” “干啥？” “我那要搭棚子，明天来帮我干活。” “嗯。看看，有空就去。”陈放道。 锅里咕嘟嘟开着着，汤的海鲜，已经熟了。 陈放给赵吉阳夹了个帝王蟹腿：“帝王蟹腿熟了，生蚝也熟了。蛏子和大虾多煮一会儿。”陈放说着看向洛小夕他们：“你们也别客气，开吃了。” “才不会跟你客气，开动了。”洛小夕和她男朋友动起了筷子。 蘑菇熟了，陈放吃了几块蘑菇，开始涮牛肉。 吃火锅，陈放最喜欢吃的就是肥牛，或者肥羊。 吃肉，喝酒，夏天里吃火锅，在空调房里，也吃出了汗。 一顿饭吃点八点过，点的东西全部吃完了，陈放道：“还吃点不？” “已经吃撑了。”洛小夕摆摆手。 “我也不用了。”赵吉阳道。 张瑶也摇了摇头…… 陈放出去结了账，离开火锅店：“时间还早，去唱歌。”陈放看着赵吉阳。 “随便。”赵吉阳道。 张晨在旁边道：“好久没去ktv了，去哪个ktv。” “雕像广场……” 张晨他们自己开车过去。 洛小夕开陈放的车…… 去雕像广场商场的5楼tkv，要了个中包，一打啤酒，一些矿泉水。 进去包房，赵吉阳和洛小夕点了歌。 张瑶有些腼腆，她应该不常来这些地方…… 第一首歌‘暖暖’。 应该是一首经典歌曲，但陈放没听过。俩女生，五音不全，特别是赵吉阳，跑调能跑到天上去……还不自知。 一首歌唱完，赵吉阳得意洋洋的看着陈放：“好听不？” “难听死了，没一句不跑调的。”陈放道。 “你牛，你来唱一首。”赵吉阳将话筒塞给陈放。 张晨给陈放点了歌，‘鲜花满月楼’。 音乐声响起，赵吉阳就惊呆了，和洛小夕面面相觑一眼。 “你给我整的什么歌啊。”陈放郁闷。 “给嫂子露一手。”张晨嘿嘿笑道。 鲜花满月楼，陈放最喜欢的歌曲之一。而且陈放会说粤语…… 他以前那个公司就有几个说粤语的人，从他们那里学了一些。还会比较流利的上海方言…… 至于唱歌，陈放是很有唱歌天赋的。有句话‘老天爷赏饭吃’，可惜陈放没有进入唱歌行业的门路。早些年如果去选秀，说不定也能出道。 “春风到人间花开透，幽香四溢百花满月楼……” ‘鲜花满月楼’，粤语小调，曲词优美，古典韵味十足。 这是陈放最喜欢的歌曲之一了，手机上存着，开车的时候经常听。到ktv里，也是经常点唱的歌曲。 陈放的粤语不错，至少，听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如果不是地地道道的粤语方言人群面说粤语，而在别人面前用粤语说话，别个都会认为他就是地地道道的广府人。 赵吉阳惊呆了，陈放唱歌竟然这么好听？ 没一个字是跑调的，听起来还很有韵味。这首歌，赵吉阳他们都是不熟悉的，但听过旋律…… 一首歌唱完，陈放放下话筒：“咋样？” “你学过唱歌？”赵吉阳问。 “天赋。”陈放笑道。陈放从小唱歌就不会跑调，但也不能说有多厉害，最多比没有学过唱歌的人强一些。 洛小夕鼓掌起来：“帅。再给我们唱一个呗。” 第七十四章 保护鱼类 玩到十一点过散场。 晚上，陈放又住到了赵吉阳家。 九点过的时候，陈放接到屏顶度假村的电话，餐厅赵经理，云山细鳞鱼的订单又来了，这次要30斤。 30斤，12万元。 陈放就说尽量，不一定能弄到30斤。 屏顶度假村对云山细鳞鱼的需求不算大，这些鱼，主要销往成都。 成都是个大市场，细鳞鱼的味道也确实好。 如果仅仅只是味道好，也卖不到4千元1斤。其主要原因是稀有，这种鱼，别的地方没有。 每天几十斤的出货，不算多。但也真不少了。 陈放在考虑是否需要悠着点儿，毕竟这么贵的鱼，很容易就传开了。到时候政府相关部门关注到这里，找上门来，那就麻烦。 云山细鳞鱼，外界是没有的，只在陈放的空间里面才有。但陈放说，这是大山里面抓的野生鱼，那就有问题了。 一种稀有，罕见的鱼类。如果传开了，政府部门肯定要过问一二，说不定还将云山细鳞鱼放入保护名录，再过分一点，给它个国家一、二，或者三级保护野生鱼类。那问题，就麻烦了。 云山细鳞鱼能不能大量出售。能是肯定能的，但那要在陈放的鱼塘投产之后。将‘野生鱼’完成‘驯养’。 晚上多喝了些酒，陈放早早的入睡。 天刚亮，陈放就醒来了，口很渴，穿上衣服起床，到客厅里倒了杯水喝。 “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赵叔出来了，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样子。 “口渴，起来喝水。您这是要出门了？” “出去收茶叶。”赵叔说道，回头看了下主卧，吉阳妈妈也穿着打扮好，提着个包包出来。 “我们要出门了，待会儿阳阳起来，你们出去吃饭哈。”吉阳妈妈说。 “唉。” 吉阳爸妈出去了。他们今天出去的都比较早…… 早上赶着到市场收购茶叶，待会儿还要去云溪镇。 二位一走，陈放就去敲了赵吉阳的门：“爸妈他们出去了。” “赵吉阳？”陈放敲了两下门。 “爸妈出去了，你想怎样？”赵吉阳以为陈放又想使坏，和昨天早上一样，脸贴着门，就是不打开。 “我也有事情，要回去了。”陈放说。 听到这，赵吉阳打开门，脸腮鼓鼓的，看着陈放：“现在就要走。” 陈放伸手抱住了赵吉阳，‘嗯’了一声，笑道：“也能迟一些走。” 赵吉阳抬手轻轻打了一下陈放的胸口：“你套路我。” “我真有事情，七点过就要回去了。”陈放紧紧拥抱着赵吉阳：“真想永远的这么抱着你。” 赵吉阳的闺房，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陈放抱着赵吉阳回去了床上，赵吉阳赶紧缩到被子里，拉过陈放的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晚上还来城里么？” “张晨家要修猪棚，我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要过去帮忙。下午……”陈放迟疑了几秒：“下午就不过来了。” “那里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嗯。”陈放转过头，看赵吉阳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彼此凝视着对方。 这是温柔乡，英雄冢。让人沉醉，迷醉…… 最后待在到八点钟，将赵吉阳送去了公司，陈放这才返回乡下。 继续用地笼、抬网，在空间里忙到十一点过，陈放才捞到33斤，赶紧将这些鱼送去屏顶山庄。 33斤，这边全部要求了，132万元。 “表舅，后面时间，云山细鳞要断货了。”陈放说。不能一直这么大量的送货…… “大概什么时候有？”赵经理问。 “我也不清楚。以后再抓到这种鱼，给你打电话。毕竟是野生鱼，数量稀少。再这么抓，要抓绝了。” “那有货了给我电话。” “行。” 赵经理留陈放吃了午饭，说：“听说云山有石爬子，现在还有不？” “有。”陈放点点头。 “清江上游禁捕了，石爬子价格水涨船高，110——170克的石爬子，现在的进货渠道，规格稍微好一点的，已经涨到1300元1斤了。” “1300元1斤，什么规格？”陈放来了兴趣。 陈放今后主要养的就是石爬子，也就是爬鮡。 “110克以上，1斤1300元1斤，主要来源在都江堰那边，大山里面。” “活鱼还是？” “活鱼最好，冰鲜的也可以。但冰鲜鱼，需求量小一些。活鱼，有多少，收多少。筷子头的爬子就便宜了，百元左右1斤。” 野生爬鮡，长到2两，最起码也是两年的时间。爬鮡这种鱼，第一年生长最慢，从第二年开始，长势比较均衡。这些，网上都有数据的。 野生爬鮡，一年长20——40克。极少数一年能长120克。 陈放离开了屏顶山庄。 对了，青石爬鮡和黄石爬鮡，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省级保护动物。 黄石爬鮡，陈放没找到太多信息。但青石爬鮡，《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中的极危物种和《中国物种红色名录》中的濒危物种。 不过，对爬鮡的保护，感觉上，很松散。 爬鮡的名字不大，很多特色餐厅都有爬鮡鱼这道菜。而爬鮡，就现在已知的，人工繁殖很困难。 市场上出售的爬鮡，基本都是野生。只有很少很少一些是养殖出来的爬鮡。 陈放在爬鮡交流群问养爬鮡的一些问题，其中就有是否需要办理特种养殖证明。因为养娃娃鱼就需要办证…… 但群里说不需要办证，因为没有人管。很多人并不知道青石爬鮡、黄石爬鮡是二级保护动物。 陈放也请教过杨教授，杨教授说可以不用办证，但如果量大的话，得办一个《水生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这种事情，没人管，一切都好，可就怕被人找麻烦。 如果没有证，陈放这边又繁殖出来大量的爬鮡，就有可能遇到麻烦。 《水生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也就是养殖证明。后面要销售这种鱼，量大的话，还得办理一个《水生野生动物经营利用许可证》…… 如果只是少量养殖，不需要办证。 就像重口裂腹鱼，也就是雅鱼，很多人不知道，这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养这种鱼，小养殖户，买鱼苗回来养就是了，不用办证。 同样，养娃娃鱼，数量少，也不需要什么证。 爬鮡，大量商业养殖的，好像还没有。但市场上这种鱼其实并不少见…… 家里面有鱼缸、喜欢养鱼的人，也不少养过爬鮡。 第七十五章 娇气的细鳞鱼 在镇上吃了午饭，回家，睡个午觉。 老宅，四合院，厚瓦房，冬暖夏凉。 老宅没有安装空调，但不是太热，有个小电风扇吹着，就很舒服。 睡醒一觉，陈放找了身旧衣服穿上，出门。 小白在外面的屋檐下睡觉，肚皮朝天，它的两条前爪，抱着个大大的梨子，睡梦中，也露出甜腻幸福的笑容。 这家伙，长胖了。 陈放过去捏了捏它的脸，小家伙醒来，发出不满的‘嘤’叫，转身个，抱着梨子继续睡觉。 “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在家不要乱跑。” “嘤~”小白应了一声，爬起来，抱着梨子跑进陈放的卧室，将电风扇扭开。 这小家伙，很聪明的，很多事情只要看过一次，就会自己做。 陈放去洗了把脸，开车出门。 张晨想养猪，猪棚建在山谷里面，深入山谷几百米，左转的一条小山坳。 建的猪棚不大，能养十几二十几头猪。 猪棚有建污粪池，已经请挖掘机过来挖好了。正在搭建棚子…… 张晨一家人，还有他二叔、小叔，总共七八个人在这边忙碌。搭的钢架棚，结构简单。 大概是准备养二十来头猪，准备了7个猪圈。 搭建钢架棚，很快的，钢架已经弄好了大半。陈放过去帮着搭钢架，到晚上，就做好了钢架结构。明天安装顶棚，铺水泥地面……最晚后天就能完工。 在家里帮着张晨忙活了两天，将猪圈棚搭建好。 陈放这边的鱼池，也能养鱼了。主要是三个鱼苗池…… 鱼苗池进行过脱碱处理。 闲着无事，陈放放干了鱼苗池的水，用毛刷刷了一下池子。 鱼苗池四周、底下，贴着有瓷砖，刷瓷砖缝隙。然后给鱼苗池放满水…… 最初的设计是2个鱼苗池，后加了一个，三个鱼苗池。 2个200平米，1个300平米。 陈放重点清理了两个200平米鱼苗池。其中一个，2号鱼苗池…… 陈放清洗了鱼苗池，给2号池放水，水深45厘米，再调好进水流量。鱼苗池，水流速度缓慢，或者说几乎不怎么流动。但这个池子，依旧是活水，有源源不断水流注入池子里，再流入大鱼塘。 空间里的鱼苗，陈放捞了几十万尾出来，里面有爬鮡苗、细鳞苗，鲫鱼、鲤鱼、草鱼、鲢鳙等等鱼苗。 这些鱼苗都是空间里捞出来的，是混杂鱼苗。 将这些鱼苗放入池子里。 爬鮡苗，2毫米左右，跟细小蝌蚪似的。 2毫米，1厘米的五分之一。和芝麻粒差不多，感觉上还小一些…… 细鳞鱼的鱼苗，这种鱼的鱼卵更大，刚孵化出来，体长就有35毫米左右，这种鱼长得快，现在已经有半厘米长度了。但身体，却近乎透明。 所有的苗子都很小，除了爬鮡苗有些特殊，黑色的，像极了微小蝌蚪，算比较醒目的。别的鱼苗都太小了，不仔细观察，看不出种类。即便仔细观察了，也不太好看出种类。 陈放用精神念力观察这些鱼苗，可念力也不是万能，这些鱼，太小了，不好观察。只能用卤虫将这些鱼苗距离起来看一个大概…… 说是有几十万尾鱼苗，真正能成长起来多少，也是未知。 这几十万尾，占捕捞鱼苗的三分之一了。先观察一段时间，看它们能不能饲养外面的环境。 2号鱼苗也清晰干净了。里面的水，放了1米深。陈放捞了一百多尾成年细鳞鱼，养在里面。 爬鮡可以在外面活，但细鳞鱼，可就不一定。这种鱼虽然是食肉鱼，在水里的活力很好，可只要出了水，比爬鮡娇气了不知道多少倍。 两百平米的池子，不算小了，而且只养一百多条细鳞，应该能活。 细鳞鱼生性好动，进去水里，就开始游动起来。 陈放一直观察着这些细鳞鱼，同空间里的细鳞比较，发现到了外面，细鳞鱼的活力，差了好多。而在外面的细鳞鱼喜欢冒头…… 冒头？ 空间里的细鳞鱼，它们将鱼卵产在草甸根部。而且最喜欢在草甸根部区域活动，时不时就要去撸一下草甸根上的气泡。 放外面养的细鳞鱼，137条，晚上12点过，一大半翻肚皮了，趁着它们还没死透，陈放赶紧捞起来冰鲜。 这几天，庄老板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询问细鳞鱼。细鳞鱼的味道无比鲜美，尝过的人，都念念不忘。 就连陈放老妈，对细鳞鱼也是心心念念。 老瓦房那边也给陈放打过几次电话。 翻肚皮了83条，剩下的细鳞鱼，活力也不是很好，随时可能翻车。 像杨教授他们的爬鮡人工繁育基地，爬鮡的繁殖和养殖，现阶段还只是有初步成果。初步成果，并不适合推广。那就已经投入巨大人力和财力了。 现在陈放要驯养一种新的鱼类，这种鱼更娇气，也得花费不少精力。 陈放不是专业人员，只能慢慢摸索。好在有空间，陈放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观察，细鳞鱼的生活习性，大概是摸清楚了。 草甸，想养细鳞鱼，草甸是关键。 想到这里，陈放进去空间切开湖面的草甸。 用长到，将草甸切割的正正方方，每块草甸大概6平米，将这些草甸搬了出来，放鱼塘里。 再从空间里捞细鳞鱼出来养。 鱼塘搭建了棚子，隔热彩钢棚。头顶彩钢瓦，中间有透明瓦…… 搭建棚子是防晒。 这晚上，陈放就在鱼塘边睡下，摆着个躺椅，点上一盘蚊香。 陈放忙到了很晚，躺在椅子上，腰杆有些酸。 夜，虫鸣、水声。 陈放睡的很沉，醒来都快七点了，赶紧再观察了一下2号鱼苗池里的细鳞鱼，有十几条死翘翘了，还有十几条没什么活力。 陈放昨晚四点过才睡的，也就是说，那十几条细鳞死掉才没有一会儿。陈放赶紧将死掉的细鳞捞起来…… ‘嘀嘀~’ 有车子开过来，一辆宝马x3，那是吉阳爸爸的车。 “在忙什么？”吉阳爸爸将车子停在院坝的梨树下面，喊道。 “捞鱼。”陈放道。 第七十六章 让利 赵吉阳也过来了。 从车上下来，提着个大口袋，喊道：“小白。” 小白昨晚和陈放睡在鱼塘边，听到赵吉阳的喊声，小家伙抬头看了看，没搭理。 “有水果。”赵吉阳又喊道。 小白‘嗖’的一下跑过去，到赵吉阳面前，跟舔狗似的‘嘤嘤’叫唤。 陈放无语的拍了拍额头。 “你还要忙多久？”赵吉阳喊道。 “几分钟。”陈放说。 “我和小白先回去了。” “唉。” 赵吉阳一手抱起小白，一手提着水果。小家伙在赵吉阳怀里蹬着脚，嘤嘤嘤……叫唤。想吃水果…… 吉阳爸爸从塘边新修的水泥路走过来，绕一个弯，来到鱼苗池旁边。 鱼苗池在大塘的出水口旁边，三个鱼苗池，‘品’字排列。 “开始养鱼了？”赵郝帅过来看了看，说。 “在养鱼苗。”陈放说。 陈放正在深水池了捞鱼，是细鳞鱼。 赵郝帅在云山许久了，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但话说，云山细鳞的味道，让人难忘。 “水泥池要先脱碱。你这些的鱼，都翻肚皮了。”赵郝帅说。 “和脱碱没有关系。主要是云山细鳞不好养……”陈放道。 肚皮朝天的鱼，没什么活力了，陈放踩到一块草甸，用大抄网撑着，将那些没活力的细鳞鱼全部捞起来。也就是说，昨天下午放的细鳞鱼，基本上都翻车了。就剩十几条活力旺盛的。 不过昨晚深夜捞出来的细鳞鱼，因为加了草甸，还都很有活力。 “这个池子里放鱼苗了？”赵郝帅蹲着隔壁浅水池子边。 水浅，清澈透明。 赵郝帅看到了几条小鱼，小蝌蚪？ “嗯。” “放的什么鱼苗？” “杂鱼苗。这些鱼苗是鱼苗公司送的，有爬鮡、草鱼、鲫鱼、鲤鱼等等。”陈放说。 “爬鮡？石爬子？” “里面估计好几万尾石爬子。” “石爬子的鱼苗贵，什么公司啊，送你几万尾鱼苗？” “磐江石爬子人工繁殖基地。我这边的环境好，水质也好，再加上场地不错，是可以养殖石爬子鱼的。”陈放将翻肚皮的细鳞鱼全部捞了上来，接着道：“石爬子繁殖比较容易，可想要养大，比较困难。那边在开展人工养殖试验了，我这里算是试验基地之一。” “可以啊。”赵郝帅笑了笑：“但好像，石爬子这种鱼不好养。有没有养殖密度这些的，养殖密度小了，石爬子的价格就算再高，也很难赚钱。” “会搭配些别的鱼。不是只养石爬子一种……” 赵郝帅点点头：“茶山那边在开荒了，我过去看看。就不和你在这边唠了……” “这么快就开荒？” “要赶上冬季前将茶树种好，走了。” 目送赵叔离开，陈放回去老宅，先去倒座房拿了些冰冻，回去东厢房，用大保温箱将细鳞鱼冰鲜起来。 “这么多鱼，要拿去卖？”赵吉阳给小白做了水果萨拉，转过头看陈放弄了这么多鱼，问道。 “有人收，拿过去称重后直接结账。” “多少钱1斤啊？” “4千。” 赵吉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看着陈放。 “4千元，1斤。”陈放抬头笑了笑：“这种鱼金贵得很。4千块1斤，也就是差不多2千块1条。” “吹牛。” “少见多怪。4千块钱1斤，很正常……这种鱼是云山独有。” 赵吉阳一脸的不信。 4千元1斤，那这种鱼肯定非常有名，名气大。可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鱼。 陈放将鱼装好了，拿出电话，直接给庄老板打了过去：“喂，庄老板。” “有货了？”庄老板问。 “昨晚碰到鱼群了，估计有六七十斤，能吃得下不？” “新不新鲜？” “新鲜的。” 庄老板犹豫了几秒钟，这数量有点多了：“全部送过来。” “我马上出发。”陈放道。 “行，我在度假村等你。” 六七十斤，二十多万了。 装好箱，陈放洗把脸，刷牙，换身衣服，去后面开了车子。 “真4千块钱1斤？”赵吉阳又问。 “真的，骗你做啥。” 赵吉阳有些懵，确确实实听说过有些鱼很贵。可那些鱼，从来是只闻其名…… “4千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4千多。”赵吉阳嘴巴噘成了金鱼嘴。 “今天可能卖不到这么贵。”陈放说：“数量少，才贵。数量多了，就便宜了。” 陈放觉得，待会儿过去庄老板可能会压价。箱子里有67斤，要是4千元1斤，那就是268万元了。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陈放除了庄老板这一个大客户，并没有更好的销路。 路上，陈放拨通周师傅的电话：“周叔，你前天给我电话说要三条细鳞鱼，现在还要不？” “要，送过来。” 之前给周师傅送了8条，在老瓦房那边卖…… 只卖了4条出去。 剩下的4条因为超过冰鲜时间，不太新鲜了。周师傅做了一道美味，请陈放爸妈过去一起吃了。陈放这边只收到4条鱼的钱…… 冰鲜鱼，冰鲜时间最好不要超过72小时。冰鲜鱼的味道比起现杀鱼，味道差了一些。但比起冰冻鱼，却要好很多。 毕竟那么贵的鱼，如果用冰冻，味道变差了，食客吃着不满意，那就是砸自己招牌。 先去老瓦房，周师傅挑了5条大的，随后给陈放转账了1万块钱：“这么多，要卖去哪儿？” “商业秘密。但您放心，卖给您绝对是最便宜的价钱。”陈放收了款，笑着给周师傅点上一根华子。 周师傅抽了一口：“这个鱼，好吃是好吃，但就是太贵了。要是不卖好，我这边还要亏本。” “没法啊，我卖给别人也是这个价，还不能挑。” 周师傅耸耸肩：“好，反正应该能卖出去。” “我就先走了，还要送货。” “行。” 回去车上，直奔云屏山。 “5条鱼，1万块，这也太好了，就跟抢钱似的……”赵吉阳一脸羡慕：“哪里抓的鱼？” “大山里面的深水潭。” 到屏顶山庄，庄老板在办公室等着。 陈放过来，庄老板先看了一下货，有些头疼的说：“这个鱼，产量不低啊？” “有时候抓的多，有时候抓的少。”陈放道。 “鱼要新鲜的才好吃。冰冻的鱼，味道要差一大截。这种细鳞鱼也是，冰冻过后，味道要差很多。”庄老板说。 “嗯。这里有六十多斤，能全部吃下不？” “能，称一下重量。”庄老板道。 631斤，252万元。 这次没有走度假村的账，而是庄老板私人账户上支持，直接给陈放转了账。 陈放以为庄老板要压价…… 毕竟，压价这个事情太常见了。而且又是陈放主动联系的庄老板。 如果说是庄老板主动联系陈放要货，那么不太可能压价。但今天是陈放联系的庄老板，问他要不要货。 结了账，庄老板看了眼赵吉阳：“你女朋友？” “嗯。” 庄老板笑着拍了一下陈放肩膀，笑着说：“不跟我介绍一下。” “赵吉阳……”陈放道：“吉阳，这位是庄叔。” “庄叔。” “唉。”庄老板笑着应道。 “餐厅赵经理，是吉阳的表舅。”陈放又道。 赵吉阳一脸疑惑，表舅？哪个表舅…… 赵吉阳有三个表舅，可表舅的这层关系，通常比较疏远。赵吉阳事先并不知道自己哪个表舅在这里上班。 “庄叔，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陈放说。 “等等……”庄老板道：“这样的，关于细鳞鱼，说句实话，价格太贵了。” “嗯？” “我这边的需求量，没那么夸张。一次送货六十几斤，我这边也有压力。这价钱……我是说以后的价钱。这种鱼，每天捕捞的数量应该不一样？” “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一条都捞不到……”陈放两手一摊。 庄老板点点头：“鱼，新鲜的才好卖，才好吃。而且物以稀为贵，量大了，就便宜，这放到哪里都是一样。” “您的意思？” “我也不是压价。4千元1斤，确实贵，可我这边有销路，我也能赚钱。以后我这边有需求，找你要货，你能及时送过来，那就还是4千元1斤。但如果今天这个情况，也就是量大了，你也得让一些利出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这种天价鱼，我们买来就要承担大风险。”庄老板说道。 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句话，有些东西的。 陈放跟赵吉阳小声说了两句，然后和庄老板单独聊了一会儿。 陈放走的时候，庄老板面带笑容。陈放也是送了一口气…… 4千元1斤，绝对是天价鱼了，如果没有门路、渠道，很难卖得动。陈放手上有货，庄老板这边有稳定出货渠道。 陈放让利一些，并不是让利给屏顶度假村，而是给庄有正。 第七十七章 吸氧鱼 4千元1斤的鱼，真不多。 现在市场上，超过千元1斤的鱼，基本都是保护鱼种。那些鱼，不允许打量商业捕捞…… 而4千元1斤的淡水鱼，那都是特定时节才能卖出的高价。且有规格和大小的要求。 空间细鳞，作为一个不被人知晓的鱼类，且味道不错，估计也就推广初期才能卖出高价。 等以后，形成了固定市场，能不能维持这个价钱，就是未知。 4千元1斤的鱼，市场份额很小，很小。在以后，肯定要降价。 陈放先前就担心如何在销量和价格之间做出一个平衡。还担心这种鱼的名气出去之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距离销售第一批鱼，已经过去一周了。 在云溪镇，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云山地区生长着一种细鳞鱼，味道鲜美，更能卖出天价。 屏雅县，七山两水一分田。意思是山多，水多，田少。 云溪镇、云山，云山有一湖、四库，九河。 一湖指的是仙女湖，四库分别是红岗水库，盘龙水库，四库水库，老瓦山水库。九河，云溪河，四库河等等，虽然都不是大河流，但水源丰富。 云山里面都是无人区，高山险阻，山中多溪流。这云山里面究竟有什么鱼，也没法知道。 云山细鳞，一种不在名录里面的鱼，也就肯定一点，它不是保护品种。 先前就是担心往外面卖的多了，让云山细鳞的名气变大，自己会被渔政调查。 云山细鳞，说不清楚来历的。 这种鱼太娇气了，就连想要放生一些糊弄调查，都挺困难的。 不过现在，陈放已经想好应付的办法，似乎，也能在外面养这种鱼了。 当然了，被陈放命名为‘云山细鳞’的空间细鳞鱼，也不能大量出售。但几十斤几十斤的卖，并不多。 赚钱，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按照陈放这个供给量，4千元1斤，太贵了。庄有正和陈放谈了一下这个鱼的产量…… 陈放就告诉他自己收集了细鳞鱼的大量鱼苗，准备人工繁殖。今后可以给庄有正最优的价钱，至于他拿出去卖多少钱，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回到云溪镇。 “吃饭了么？”陈放问。 “吃过了。早上吃了一笼包子。” “再吃一点儿。我还没吃早饭……” “我过去看你吃。”赵吉阳摇摇头。 “云溪镇的菌杂面超级好吃，带你过去尝尝，我让老板少下一点面。” 来面馆，陈放点了两碗面。一碗2两，一碗1两（少要面）。 赵吉阳现在还震撼着，在面馆坐下，赵吉阳小声问道：“你那些鱼，怎么那么贵？” “味道好，数量少，自然就贵了。”陈放说。 “你不会是犯法了？”赵吉阳紧张兮兮的道：“那些稀有鱼，基本都是保护鱼类。贩卖保护鱼类，金额达到一定数量，要坐牢的。” “不是保护鱼类。”陈放给赵吉阳一个放心的眼神。 有些东西，有人管，就麻烦。可没有人管，就简单。 像爬鮡，也是保护鱼类，可市场上并不罕有。屏顶山庄甚至有活的爬鮡，养在水缸里。 黄唇鱼，松江鲈鱼，也是保护鱼类，但市场上依旧能买到野生。对了，文昌鱼，好像也是二级。 但如果胭脂鱼，别名食底泥鱼，这种鱼，市场上基本就没得卖。 具体原因，陈放也不是太懂。反正网上一查二级保护鱼类，挺多的。 “真不是？”赵吉阳确定道：“保护鱼类那么多，有些在网上都查不到资料。” “没事儿，过几天我去政府报备，同时申请《水生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放心好了，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做。”陈放好像的看着一脸紧张的赵吉阳。 这个可爱的女人，有些慌。 几十斤鱼，卖了二十多万。只要是正常人，看到这个情况，多半会往不好的方面想象。 贵的鱼，基本都是保护鱼种。明着卖，肯定都犯法。 赵吉阳心不在焉的，美味的菌子面，也吃不出味道。 吃完早饭，陈放赶着回家看了眼养在2号池子里的细鳞鱼，这些鱼全都很有活力，在池子里转圈圈。 细鳞鱼喜欢动，很少停下来休息。这些鱼儿，游着游着就去草甸下面吸一下草甸根茎产出的泡泡。 活力很好，说明这些鱼没什么问题。 通过先前的观察，细鳞鱼到了外面，两三个小时就出现活力不好的情况，六七个小时，它们的肚皮就翻过来了。 陈放回去拿了些红虫和卤虫出来，卤虫喂养鱼苗，聚了一大圈鱼苗过来。 通过念力细心观察，这些细鳞苗，全都好好的。 细鳞苗对氧气的需求，感觉要小一些。稍微大一些的细鳞，就需要‘吸氧’。 为了鱼苗。 等着红虫融化，将红虫投给2号鱼池。 细鳞鱼对食物来者不拒，欢快的吃着。 “这些鱼，你哪里抓的啊？”赵吉阳将手伸进水池里，那些大胆的细鳞鱼，直接过来咬她的手指。 “大山里，很远。我过几天就申请《水生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等手续办下来，就啥事情也没有了。”陈放说道。 “嗯。赶紧把证件办下来……这些鱼可以留着做种苗。山里面，这种鱼多么？”赵吉阳又问。 “不是很多。但这种鱼很好抓……” 关于云山细鳞鱼，陈放已经有一整套完整的计划了。给这种鱼安装一个来历，并且让自己可以垄断鱼种。 无所谓垄断不垄断，细鳞鱼是空间特有。而且成年细鳞鱼要吸氧，有这些特性，别人得到鱼苗，想养大，也是挺难的事情。至于得到活的成鱼，一般人，养不起来。 根据陈放的猜测，成年细鳞需要吸氧。那个氧，可不是打氧气冲出来的气泡，而是含氧气量极高的气泡才行。 别人得到细鳞鱼的成鱼，也养不活。那就干脆让外界的云山细鳞鱼灭绝好了…… 外界的云山细鳞鱼，陈放说有，那才会有。 下午，陈放和赵吉阳去了茶山。 陈爸他们请了35台挖掘机过来开荒，还雇佣了附近村民。 山上都是些杂木，也已经拿到砍伐许可了。 开荒进度很快。 陈放他们过去，已经开垦出一片很大的梯田。 第七十八章 身边人的担心 中午了。 屏顶山庄…… 庄有正今天收了63斤细鳞鱼。 50斤，已经让人送去了成都。 剩下13斤，度假村里有人提前预定了几条。 这个鱼，味道是真不错。庄有正吃过两次，但距离陈放上次送货也有好几天了，庄有正对这个鱼念念不忘。 中午，就让厨房做了4条冷锅。 细鳞鱼的鱼汤特别鲜美，可用来做冷锅，更能满足口腹之欲。特别是鱼肉入口的浓郁鲜味…… 陈放竟然一次性抓到这么多鱼，该不会是电的？ 正吃着，庄有正忽然想到。 管他是不是电的，反正是自己花钱卖了的，出了事，找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这个鱼，也太贵了。 4千1斤，就算他，吃起来也是心疼。 如果不是电的，那说明这种鱼在山里面很多？ 吃过午饭，庄有正就给认识的几个云山人打了个电话。 屏顶度假村经常收购山珍，比如蘑菇、木耳，正宗野菜这些…… …… 陈放和赵吉阳去红岗山那边看了看。 红岗山，也属于红岩山的一部分。仙女湖在红岩山的南边，红岗山在红岩山的最北边…… 开车过去，七八公里。 红岗山的云山茶园，土地承包下来，开荒工作就提上了日常。 这边建起来了几个铁皮屋，吃饭睡觉的简陋工地房子。 中午了，回家。 陈放去厨房做饭，冰箱里还有细鳞鱼，陈放拿了几条出来红烧。 赵吉阳在客厅，听着老爸和陈放爸爸聊山茶的事情，几次欲言又止。 “陈叔，您知道云山细鳞么？”赵吉阳问。 陈爸喝了口茶，摇摇头：“知道啊，怎么了？” “这种鱼，多么？” 陈爸摇摇头：“以前没见过。” “云山细鳞，陈放卖给屏顶山度假村，4千元1斤。”赵吉阳有些急，有些担心。 物以稀为贵。 什么动物最少，保护动物最少。什么动物最贵，保护动物最贵。 有些灰色产业，不被关注的时候就还好。可一旦被关注了，会惹出麻烦。 赵吉阳说过陈放，让他先去政府部门确定一下，那细鳞鱼，说起了可笑，还是陈放给取得名字。他自己都不认识究竟是什么种类的鱼，就敢往外面卖。 4千元1斤的鱼，想不被关注都难。那万一要是保护动物，甚至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可就麻烦了。 保护动物，卖得贵。等被有关门注意到，判刑就越严重。 想想一次卖了二十几万，如果保护动物，估计得判刑。 “这么贵？”陈爸愣了一下，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是说，这么贵的鱼，很有可能是国家水生保护动物。”赵吉阳道：“我想让陈放去县渔政站确定一下那种细鳞鱼是不是保护动物，如果是保护动物，那以后就别去抓了。如果不是保护动物，那就还好。” 赵郝帅也愣住了，想起陈放今天早上在池子里捞了不少，问：“陈放卖了多少钱？” “今天卖了26万。”赵吉阳小声说。 “草。”陈焕猛地就站了起来：“这个混账……” 抓鱼这个事情，抓野生鱼，太正常的不过的事情了。 农村里，谁没有抓过野生鱼啊？ 云溪镇，还有养鱼鹰的人家，乘坐个竹排在河里面抓鱼。 现在，抓野生鱼的挺多。可尼玛抓的是好几千块钱1斤的野生鱼，这就是问题。 “陈放。”陈爸进来厨房，吼道。 “啥？”陈放脸皮轻轻抽搐。 “老实说，你哪里抓的鱼？红岩溶洞那边有没有鱼，我会不知道？啥鱼啊，四千块钱1斤？你还敢一次性卖出了二十多万，想吃牢饭是不是？” “哪有这么严重。”陈放看着老爸。 “那个鱼万一要是保护动物，你就麻烦了。” “真不是保护动物。”陈放非常确定。 空间细鳞，骨头软的，比鲟鱼的骨头还要软。像极了软骨鱼的口感…… 但已知的软骨鱼，绝大部分生活在海洋。淡水软骨鱼很少很少，陈放在网上找了一圈，淡水软骨鱼也就找到鸭嘴鱼、魟鱼…… 软骨鱼都是很古老的种类。 至于中华鲟，那都是硬骨鱼。 空间细鳞鱼很奇怪，头部有硬骨。身体是软骨…… 这种鱼，网上根本找不到类似的。 陈放基本上可以肯定，空间细鳞鱼是一种未知鱼类。而未知鱼类，可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保护。 “万一呢？”陈爸翻了个白眼，盯着陈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保护鱼类，跟你说，你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陈放看着老爸。 “下午，你带上几条鱼到县渔政站，找专门的人鉴定一下。” “这种鱼，我网上找不到一点资料。估计渔政站的人应该也不知道……” “让你去，你就去。主动去找渔政站，万一要是保护动物，也有个缓和。老实说，你已经卖多少钱了？” “不多。” 陈爸深吸了一口气：“不多，那是多少？” 陈放挠了挠下巴：“四十来万。” “靠。”陈爸无语了：“你这回来才几天啊，就一个野生鱼，你已经卖了四十几万？挺能干啊。” 陈放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就挺郁闷…… 陈爸也挺郁闷的，本来还不在意，可一种野生鱼，陈放就卖出了几十万。 陈爸是有经历的人，有些事，看着很平常。如果没有人找你麻烦，没有过问。但如果被人找麻烦了，就真的麻烦了。 “小放，听你爸的，下午去渔政站看看。”赵郝帅也道。 “这种鱼，应该是一种未知鱼。”陈放将细鳞鱼的特点说了一下：“我认识一位研究鱼的教授，最近几天我正好要找他办点事情，到时候过去请教一下他。” “别过几天了，你下午就去。” 赵吉阳在旁边使劲点头，带着恳请的眼神：“嗯嗯，先去确定一下。” 空间细鳞鱼的鱼刺粗，软，能嚼烂。 这种鱼，倒是和九肚鱼有些相似。九肚鱼的鱼刺，软如毛发，可以嚼烂。 空间细鳞鱼的鱼刺，还要更脆软一些。 赵吉阳从陈放爸爸后面探头出来，说：“我陪你一起去。” 陈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下午去磐江。” 赵吉阳嘟嘴，卖着萌，害怕陈放生气。 陈放知道赵吉阳是关心自己，细鳞鱼，万一真是保护动物，没有人关注就好，只要有人关注，也真是个麻烦。 而4千元1斤的鱼，想不被关注都难。看看国内，有哪几种鱼可以卖到千元1斤。 上千元1斤的鱼，淡水野生鱼，基本都是保护动物。 第七十九章 磐江爬鮡基地 贩卖保护动物这个事情，陈放可不会做。 云山细鳞是空间特有鱼，这事情，只有陈放自己知道，别人可不清楚。 再说这种鱼太特殊了，介乎硬骨和软骨鱼之间。有点像鲟鱼……这类鱼，通常都是活化石，也就是诞生于很久很久以前。 而通常，这类鱼都是保护动物。 赵吉阳的担心，陈放可以理解。却又无法和她细说…… 吃过午饭，陈放到池子里捞了两条细鳞鱼，装鱼箱里面，打好氧，开车和赵吉阳出发，前往磐江。 “喂，杨教授。”路上，陈放给杨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 “啊，陈放啊，有什么事么？” “我想买一批爬鮡苗。”陈放道。 “你不是有爬鮡苗么？”杨教授问。 “我要申请‘爬鮡繁殖许可证’，需要一个爬鮡的种源来源证明。如果找水生动物保护站，就太麻烦了。我想从您哪里引一批种苗，种苗可以不要，只需要引种合同。”陈放说。 “这个……我们研究地基的种苗数量很少。出售种苗，需要上级单位许可。”杨教授有些为难。他们的研究基地才刚取得一些成绩，种苗数量少，而想要找他们引种的公司，还挺多。 杨教授就听说陈放有爬鮡，可却没见过。陈放也没在群里发过爬鮡的照片…… “不给你苗子，只需要给你开具证明？”杨教授确认道。 “是的，拜托。爬鮡种苗我已经繁殖出来了，现在就需要办理繁殖养殖许可证。”繁殖养殖许可证，这个证明挺重要的。 如果只是少量繁殖和养殖，并不需要许可证。爬鮡交流群现在有二十几人加入进来了，里面不少人在尝试驯养、繁殖野生爬鮡。除了杨教授的研究所，还有很多养殖池。最厉害的，有两百多尾亲鱼。 杨教授沉默了许久：“这样，卖给你两百尾亲鱼，3千尾鱼苗。你那边应该没有技术人员，我们可以让技术人员挂靠，同时给你出具可行性研究报告或总体规划，及野生动物饲料来源说明材料等等，但你得向我证明你确实拥有爬鮡苗？” “这是当然。”陈放说。 “嗯……”杨教授沉吟了片刻：“你那边爬鮡苗多么？” “现有三十万尾以上。等鱼卵全部孵化，应该超过百万尾。” “这么多……等你的驯养繁殖许可和经营利用许可证下来，我们想从你那边采购鱼苗，以市场价采购。”杨教授道。 陈放想了想，道：“行，没问题。”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磐江，我们详谈。” “我在前往磐江的路上了。” “哦？几点钟到。” “三点钟。对了，我还带了一种未知的鱼类，这种鱼长相和雅鱼相似，头部是硬骨，身上的刺和脊骨确实软骨。”陈放说：“我带了两条，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究竟是什么鱼。” “好的，待会儿见。”杨教授听陈放说的，都疑惑起来了，头是硬骨，身上鱼刺确实软骨。 其实，鱼刺那些也不算软骨，就是脆骨的感觉。很柔软，脆的…… 挂了电话。 陈放专心开着车，赵吉阳在副驾驶位，时不时看陈放一眼。 “我知道自己很帅，可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看，想看我英俊的容颜，你就大大方方的，我又不会说你啥。”陈放笑着说。 “自恋。”赵吉阳翻了个白眼：“待会儿见了教授，不晓得你好不好意思说卖鱼的事情？” “有啥不好意思说的。那些鱼，不偷不抢，我费好大力气才抓到的。” “那是野生鱼。” “别担心了，没啥大不了的。我山里面抓的鱼，又不是在禁捕区。” 磐江隔着两个县，在雨城那边，有两百多公里。开车走高速，三小时就到了磐江县。 磐江爬鮡基地在磐江县的山区，又是半小时车程。 沿着磐江，来到磐江水库，然后进入一条山谷。 来到门口，陈放和门卫说了找杨教授，那边打个电话，让陈放他们下车登记一下，便放行了进去。 磐江爬鮡基地，两栋大楼。一栋楼有四层，另一栋楼三层。里面建有多个养殖池…… 养殖池的规模是陈放那边的两倍左右，也不算大，但建设规格高多了。 杨教授在操场旁边等着陈放。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杨教授没想到陈放这么年轻，身边还带着个特别漂亮的大美女。 “杨教授？”陈放喊道。 “小陈。”杨教授笑了笑：“你说的那个鱼，给我看看。” 陈放将后车厢的鱼箱拿了下来，打开。里面的细鳞鱼，一直在打氧，可还是翻肚皮了。 这种鱼，太不经折腾。 “这……不就是鲤科裂腹鱼属？”裂腹鱼属的鱼类主要分布于湖泊之中，重唇鱼属、叶须鱼属、尖裸鲤属、裂腹鱼属等鱼类多分布于江河流水环境，个别种类在江河湖泊中都有分布。 种类很多，有银裂腹鱼、昆明裂腹鱼…… 这外形上看，就跟雅鱼差不多，九分以上相似。 “雅鱼。”杨教授说。 “呃？”陈放摸了摸下巴的胡渣：“雅鱼的鱼刺，能吃不？” 杨教授折起眉头：“你确定它是软骨？” “这种鱼的味道很好，超级好吃。鱼刺如软骨，脊骨像是脆骨。但脑袋的骨头是硬骨……” “这么神奇？”杨教授摇摇头，如果是陈放说的那样，他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 很神奇。 “这种鱼，哪里来的？”杨教授问。 “云山，一条小山沟里抓的。数量还挺多……”陈放道：“屏雅县，云山。” 杨教授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鱼。带去解剖了看看。” “去厨房里解剖。这种鱼，味道还挺好吃的。我之前发现这种鱼，卖掉了一些，4千块钱1斤。”陈放道：“对了，如果是未知鱼，卖掉，应该不犯法？” 杨教授六十出头的人了，听陈放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不犯法。但未知物种，应该保护起来，向上级单位报备。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第八十章 地理标志产品 如果真是未知物种，那就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保护。 可前提，那得是未知物种。 陆地上，还没有被人类发现的未知物种，已经很少了。 杨教授是研究鱼类的教授，却也不敢说认识每一种鱼类。 裂腹鱼属，野生，大多是保护鱼类。 虽是保护鱼类，也要看在什么地方捕捞。保护鱼类太多太多了，很多人们常见的鱼，都属于保护鱼类。但市场上依旧有得卖…… 有些国家级，有些是省级，还有地方保护鱼类。 这种未知的鱼，杨教授可不敢吃。带去了实验室，将两条鱼解剖了，当看到细鳞鱼肚皮里有个又大又长的鱼鳔，也是为之一愣。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你说，这鱼……4千元1斤？” “嗯。”陈放讪讪的点了点头。 “能卖给我不？我想用它们做标本……这种鱼，我也不认识，等我整理出资料，发给专门研究鱼类的专家看看。” “怎么好收您的钱，送给您了。” “对了，这种鱼要怎么养？”杨教授见另一条鱼还活着，问道。 “这种鱼很难养，放水里，能活，自然能活。不能活……”陈放耸耸肩。 “嗯。”杨教授直接无语：“你有爬鮡？爬鮡来源？” “一些爬鮡是收购的，一些我自己抓来的。”陈放道：“我那边的爬鮡产卵了，孵化出很多爬鮡苗。正准备办理爬鮡育种养殖许可证，和经营利用许可证。” 如果少量养殖，不需要这些证件。就像养娃娃鱼一样，屏雅县就有养娃娃鱼的。 但如果是大量繁殖，今后还准备出售苗子，那就要办证了。 “场地证明这些办好了么？” “还没。”陈放拿出手机，将鱼池照片拿给杨教授看了一下：“我这个场地，夏季的时候水面流动速度能到1米每秒。水流速度可以调节……应该适合养殖爬鮡了。另外鱼苗以及在使用了，约有三十万尾爬鮡。养一段时间了，没有见明显的死亡。” 陈放一张张照片翻着：“我那边的山沟里本来就生活着野生爬鮡，一种后背青黑色，另一种后背泛黄。应该是青石爬鮡和黄石爬鮡，里面还有些自然的杂交品质。” “好地方啊。行，我们给你提供引种证明、技术员挂靠。”杨教授说：“那种细鳞鱼，山里面多么？” “不多。只有一个地方有分布……对了，我还驯养了一些细鳞。如果这是一种未知鱼类，应该如何办理驯养繁殖许可证？” “首先得确定是否未知鱼类，然后申报当地政府，你们那边应该是镇。可以向镇上汇报，由镇上牵头。将鱼的名字确定下来，再申请繁殖许可。你是不是已经在驯养了？” “养了有一千多条成鱼。” “如果确定是保护鱼类，跟你说，你就惨了。等我解剖完，整理出这种鱼的资料后找人确定一下，如果确实是未知鱼种，我会去你那里看看。至于爬鮡苗，你既然已经有种苗了，我给你开具个引种证明即可，再就是技术人员挂靠的事情，过后我将资料发给你。” 挂靠技术员不要钱，但以后陈放的养殖池出现问题请人过去过，就需要钱了。 和陈放谈妥这些事情，杨教授带陈放参观了养殖池，鱼苗池，孵化区。 整个研究所，有十几名研究人员，另外有过来实习的学生。 名字叫爬鮡研究院，可不仅仅研究爬鮡这一种鱼类，也在繁殖一些稀有的，快要灭绝的鱼类。 比如一种尖嘴身上有黄色斑点的泥鳅…… 参观了研究所，赵教授给陈放开具了引种证明，以及技术员挂靠的名单。虽然没有那种苗，却也支付了一千块钱。 离开研究所，天就要黑了。 开车离开。 “天黑了，我们在磐江住一晚上。”陈放流露出了花花心思，笑嘻嘻道。 赵吉阳担心这‘云山细鳞’究竟是不是保护鱼类，如果特别稀有的保护鱼类，那就惨了。哪有心思和陈放开玩笑…… “别闹。”赵吉阳郁闷的看着陈放：“你还笑的出来，那玩意真是保护鱼类，你就惨了。” “没事的。”陈放说：“如果确定是保护鱼类，大不了，我就出去避避风头。这又不是作奸犯科……” 如果抓几条鱼就要坐牢，那不知道多少人得坐牢。 再说，云山这边不是禁捕区。 “很晚了。晚上开车回去危险，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早再回去。”陈放又道。 赵吉阳白了陈放一眼：“老男人，想都别想。” “开个玩笑……”陈放嘿嘿笑道：“说真的，你不必要担心。” “能不担心么，你……算了，懒得说你。” 看得出来赵吉阳是真担心。 一路无话，回到屏雅晚上十点过了。 第二天，陈放一大早的回到云溪镇，先见了老爸，然后和老爸去了一趟镇政府…… 先去见了镇长。 云山有细鳞鱼，4千元1斤，这事情已经传开了，连镇长都知道了。 陈放爸爸和镇长挺熟的，两人聊了一会儿。 “云山细鳞鱼，好像是你家公子发现的？你们也真行，能将一种鱼卖到4千元1斤。这事儿，我昨天下午听说，都惊呆了。”罗镇长说着，看着陈放。 陈放讪讪的笑了笑：“罗镇长，我准备申请爬鮡的驯养繁殖许可证，还有云山细鳞的繁殖许可证。云山细鳞鱼，我找过一位从事稀有鱼类繁殖的专家看过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鱼。这个鱼，我想将它取名‘云山细鳞’。就像泰山赤鳞鱼、雅鱼一样，将它打造成地理标志性的经济鱼种。” 罗镇长来了兴趣：“这种鱼，能养殖？” “能。”陈放点点头：“挺好养的。” “那可以。我们先将鱼的命名注册下来……”罗镇长笑了笑。 其实就卖几条鱼，无所谓。 只要不是电鱼，又被抓了个正着…… 罗镇长带着陈放去办公室填写申请表格。随后带着人去了一趟大竹村，在陈放的鱼池那边拍了些照片，进行场地设施取证…… 下午，罗镇长亲自和陈放去了一趟县里，填写申请。 如果只是申请一个繁殖许可在，罗镇长不会亲自跑一趟，他是要申请‘云山细鳞鱼’的命名。 全中国，几种鱼可以卖到4千元1斤？ 4千元1斤的鱼，那就自带光环效果了。云山细鳞鱼，带地理标识，只要合适的时间点，推广宣传一下这种鱼的名字，那全中国就都知道四川有个屏雅县，屏雅县有个云山风景区。说不定，今后云山风景区的名气比屏雅县还要大。 毕竟宣传一种自带光环的鱼，太容易了。 早上的时候罗镇长也是特意了解了一下这种鱼，能卖到4千元1斤，肯定不仅仅只是稀有这么简单。 罗镇长过来就是抢注‘云山细鳞鱼’的商标，而且也看了陈放养的云山细鳞鱼，似乎要养这种鱼，不是太难。今后如果将这种鱼推广开，名气大了，打造成为‘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这可是一件超大的政绩。 第八十一章 最后卖一批 现在还不知道云山细鳞鱼是不是云山地区特有鱼种…… 但一种鱼，好几个名字，那也是挺常见。 比如雅鱼，又名丙穴鱼、嘉鱼、丙穴嘉鱼，学名裂腹鱼。也有叫宝剑鱼的…… 云山细鳞鱼，不管是不是云山地区特有，罗镇长都准备在上头备个案。毕竟是能卖出4千元1斤的鱼，如果和风景区的名字挂上钩，那对云山旅游业也有促进作用。 打造地理标志产品，这是云山地区今后的主攻项目。 比如云山茶。 云山地区有古老的茶叶种植历史，虽然中断了，可也能复兴。红岗山，便是云山地区今后的茶叶种植基地。 云溪镇所在的云山地区，现在位置，能拿出手的旅游景区也就云屏山。而云溪古镇，也就是在县周边比较有名气。 这么说，4千元1斤的鱼，自带光环，并不需要过多的宣传，就会被很多人知道。 知道云山细鳞鱼的人多了，那么知道云山的人，也就多了。 几天，陈放的‘石爬鮡的驯养繁殖许可证’，便审核通过。 拿到证，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了。 石爬鮡的驯养繁殖许可证还是很容易的，这不是名气特别大的保护鱼类。 有了这个证，跟着再申请一个经营利用证。那就两证齐全…… 至于已经正式命名为‘云山细鳞鱼’的空间细鳞鱼，这种鱼才刚刚命名，不在鱼类保护名录中。陈放已经开始驯养，就无所谓。不过驯养的不是很成功，陈放有些想要放弃。 如果将来云山细鳞鱼成为保护鱼类，就得看情况了。 其实养殖爬鮡，都不一定非要申请什么许可证。虽然网上说爬鮡暂无人工试养，那也就是大范围内的。 爬鮡养殖技术要求高，场地要求高，养殖爬鮡的人，就很少很少。 反正群里就有不少人在尝试驯养爬鮡，也多是没有办证的。 …… “麻烦。” 庄老板又打电话过来，询问细鳞鱼有没有货。 陈放有些郁闷，就前几天，罗镇长还警告过自己不要再去山里抓细鳞鱼了。 可这山里面哪有细鳞鱼…… 4千元1斤的鱼，揪心得很。卖10斤就是4万…… 可陈放也知道，真不能再卖了。从自己手上流出去太多，会惹人怀疑。 天亮，陈放进去空间看了看爬鮡苗。网箱里孵化出来的爬鮡，已经吸收完卵黄囊了。陈放给网箱里倒了些卤虫，一大群爬鮡就聚了过来。全都比芝麻粒还要小…… 这些小爬鮡不喜欢活动，吃过东西，就趴着一动不动了。 “继续搞细鳞鱼？” “专心养爬鮡？” 陈放现在面临两种选在，养爬鮡，养细鳞鱼。 爬鮡很好养，弄出去，基本都能活。细鳞鱼很难养…… 陈放在外面驯养了一千两百多条细鳞鱼，养在2号鱼苗池里。池子上面三分之一面积铺了草甸，可这几天，每天都有细鳞鱼翻肚皮。 细鳞鱼的死亡率，超级高。 并不是养殖密度的问题，也不是水中氧气不足。那些鱼，适应能力很差。 一千两百多条鱼，死的只剩下一半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随着在外面饲养的时间越长，鱼的味道，也变得不一样了。 空间里的细鳞味道无比鲜美，肉质肥嫩。但在外面养了一段时间，就能吃出明显的腥味儿，鲜味也下降了一个档次。 空间里的细鳞鱼在空间里吃各种小鱼苗，虾米等等，食性复杂。但在外面，陈放没法给它们提供复杂的食性。 细鳞鱼，越大的，越容易死。 反而小条的，也就是鱼苗，一指头大小的，这些细鳞鱼就很好养。其中有十几条不到100克的细鳞鱼，陈放养在了水缸里。 死水缸，没有草甸，已经养4天了，却没有一条死亡。 这就很奇怪…… 而半斤左右的，养水缸里活不过3小时。 至于是什么原因，陈放也搞不懂。 还有1号池子里的混杂鱼苗，细鳞鱼幼苗，全都长势很好，长得也很快。并没有给它们供氧，却全都好好的。 喂了鱼苗。 陈放来到一个暂养网箱，里面都是细鳞鱼苗，这些鱼苗全都一指大小。 里面的小鱼苗，也养一段时间了，却没有一条鱼苗死掉。 “真是奇怪……” 出去空间，陈放前往鱼池。 2号池子里的细鳞鱼又死掉了好多。 之前还和罗镇上说这种鱼很好养，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好养。不过小条的细鳞鱼，倒是很好养。 “喂，庄老板。” “有云山细鳞没有？” “有几十斤。细鳞鱼越抓越少，之后，我这边也抓不到了。”陈放道。 “这样啊。那种细鳞鱼，能不能养？” 陈放迟疑了几秒钟，说：“能养。小鱼有一些，但成鱼，也就最后这一批了。以后应该都没有成鱼……” “都给我送过来。” “行。我这批的量，有一些大。” “好，知道。” 云山细鳞鱼，再卖最后一批。以后就不卖这种鱼了…… 卖得太多惹人眼红，一直卖，就不免惹人疑惑。 陈放将2号鱼池的水放干，将里面的鱼全部抓回空间。再从空间里弄了一批鱼出来…… 这些鱼是最近两天才抓的，一直养在空间里。 最后一批，也得保证质量。只有如此，才会让吃过细鳞鱼的人一直心心念念。如果拿次货出去卖，吃的人多半会失望。 说来也是奇怪，在外面也就养了一周时间，同一种鱼，却是两个味道。 外面养的细鳞鱼虽然也算是极品，可是和空间里刚抓出来的鱼比，差距就大了。 卖最后一次，以后就不卖了。反正不缺钱了。 空间里还养了一批，陈放拿出来称了一下重量，81斤。 将鱼冰鲜，开车来到屏顶山庄。 上次庄老板说给他让一些利，陈放想了许久，不是不可以。 自己这个虽然是垄断行业，但要将一种鱼卖到4千元，没有门路，那是真不行。 “这是最后一批了，我本来想留着做种苗，但发现，这种鱼越大越难养。”见到庄老板，陈放开诚布公的说道。 “你那个大鱼塘，也养不活？”庄老板好奇道。 陈放摇头：“小鱼可以养活。大鱼，养几天就死了。这是野生鱼，越稀有的野生鱼越难驯养……干脆就从鱼苗开始驯养。” 庄老板笑了笑，称了下重量，81斤。 “这批鱼苗，确定是最后一批了？”庄老板说。 “最后一批了。最起码今年不会再有了，可能要到明年下半年才会有……”陈放说。 “嗯。行，那也算你4千1斤。” “不用这么高，3千5就行了。之前罗镇长叮嘱我，让我别再捕捞这种鱼……这批鱼，你得帮我保密。再就是等我那边细鳞鱼养大了，我们继续合作。” 庄老板笑了笑：“行。3千5。不过我发货出去还是4千元1斤，那5百块，算是我赚你的了。” 陈放也笑了笑。 如果没有庄老板，就自己拿着鱼出去推销，绝对卖不到这么高的天价。虽然决定今后很长时间不再出售细鳞鱼，但和庄老板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第八十二章 移出鱼苗 仙女湖东边，翻阅一座山。 山下一条小溪，小溪蜿蜒曲折，流入无人的大山深处。 这条小溪的源头便是小竹沟。 从庄老板那边回来，陈放沿着小竹沟深入大山。 山谷，两边都是高山，茂密的原始山林。 山里面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叫唤着。 陈放沿着小溪，越往下游走，小溪越宽。走几公里，已经出现鹅卵石河床了。沿途也有一个个水塘子。 这些天然水塘子，坎便都是红岩石。水清澈见底，岸边生长着水草，藏着各种鱼儿。 走了有五公里，小溪变成了小河流。 山涧小河宽最有六七米，最窄的地方也有两三米。 山涧有奇鱼，很多鱼，陈放都叫不出名字。石爬子，是比较常见的奇鱼了。 比如身上有花纹的泥鳅。还有身上有黑条的鱼，竖黑条，身上还有橙色……这段时间陈放上网看过很多鱼类，这应该是光唇鱼，但不知道具体名字。光唇鱼，也有很多种类。 还有一种鲦鱼。以及一些陈放都叫不出名字的鱼。 山里的这条小河没有名字，从地图上，小溪在小竹沟。总长度大概7公里，流入大南河。大南河，清江的直流…… 一路上，陈放看到不少在山里面钓鱼的人。 云山细鳞的消息传开了，不少人想到山里碰碰运气。 沿着大山谷，小河，陈放走进了一条岔流。接着在走一公里多，进去个大山谷里面。山谷里面有个瀑布，瀑布常年冲刷，在瀑布底下形成了一个水潭。 水潭有好几百平米，水清澈见底。 这个地方，陈放小时候来过，那时候跟着爷爷来山里抓鱼吃。 山里的大鱼很少，多是些长不大的溪水鱼，可那些溪水鱼肉质细嫩、鲜美。 陈放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进去空间，将爬鮡和细鳞鱼的混合鱼苗弄了出来，几十万尾，放到了瀑布水潭里面。 然后原路返回，再将一指大小的细鳞鱼放了出来，总共两三千尾。这些是陈放这段时间抓到的全部…… 细鳞鱼的小鱼，好像也很适合外界的生活。就是成鱼，很难养活。 在小河里放了鱼苗，陈放去了大山里面，一路寻找蘑菇，到家，也捡了两三斤菌子。 陈爸和赵叔在家里做饭，聊着开垦茶山的事情。 “爸，赵叔。”陈放喊道。 “唉。”赵郝帅应了一声。 “鱼塘的细鳞鱼，怎么没有了？”陈爸问。 “放生了。”陈放道。 “什么，放生？” 陈放笑了笑：“卖了一些。其它全部放生了……” “你舍得放生？” “这有什么舍不得。”陈放道。 “放哪里了，我下午过去钓两条。”赵郝帅笑着道。 “大南河。细鳞鱼应该是大南河里面的鱼，前段时间它们正好游小竹沟下半截那条河里产卵，差点被我一锅端了。我留一些小鱼苗养养看，大鱼给放了。镇上的罗镇长让我繁殖这种鱼看看，但养一段时间发现，成鱼不好养。我养池子里的成鱼，每天都在死。” “放了也好。” 陈放洗干净了蘑菇，到厨房里做了个蘑菇炒肉，一个蘑菇素汤。 牛肝菌用来炒肉，斗鸡菇做素汤…… “爸，房后的枣子成熟了，得打下来了。”陈放说。 “跟你三叔说一声，让他找人过来打。那些枣树太高了，打枣子的时候小心一点。对了，你手上有钱了？” “有。怎么？” “将前院的东厢房装修出来。今后我和你赵叔经常过来，特别是中午，能有个睡觉的地方。”陈爸道。 “嗯。” 吃过饭，陈爸和赵叔找个凉席，到抄手游廊睡了个觉，然后拿鱼竿去了水库。 陈放继续孵化卤虫卵。 将现成的卤虫拿去空间喂了鱼苗…… 空间，网箱里面的爬鮡全部孵化了出来。估计有百万尾…… 另外两个大网箱里的混杂苗，各种鱼苗估计还有五十万尾。 这些鱼，特别是爬鮡，能活下来五分之一，那就是发财的节奏。 陈放最看重的还是爬鮡苗。至于细鳞，现阶段也就是养着玩玩。细鳞鱼那种鱼，带到外面的话，肯定不好养。 2号鱼苗池已经腾空出来了，陈放将池子里的草甸，丢了一些到1号鱼苗池里面。 这些鱼苗，长势也太慢了。陈放喂了他们一些卤虫…… 虽然看不见长大，但通过喂食量，能明显感觉到它们在一天天成长。每天，陈放都要增加一些投放卤虫的量。到现在，除了卤虫，陈放还喂一些红虫。将红虫捣碎了，这些鱼苗也吃。 喂了鱼，陈放将空间混杂网箱里的鱼苗也弄了出来，倒入2号鱼苗池。 3号大池，陈放养了爬鮡，估计有20万尾爬鮡。 爬鮡苗弄出来的有些多。 就陈放这边7亩水域，肯定没法养超过百万尾。就陈放自己的估算，爬鮡苗，应该在110——130万尾。 这些都是刚孵化出来的鱼仔，等长成可以养殖的鱼苗，估计得两三个月。到时候，不知道还能存活多少。 空间里的爬鮡，存活率挺高的。比细鳞鱼存活率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鱼仔这个东西，养着养着就变少了，是挺正常的。 像鲫鱼，一次产卵几十万粒。如果能保证百分之五十存活，那一亩鱼塘养几条大鲤鱼，过几年，鱼塘就爆炸了。 想想就知道了，鱼仔长成小鱼，不知道要死掉多少。 “陈放。”陈爸打来了电话。 “唉。” “我去茶山了。今天的鱼口很好，你有空陪你赵叔钓会儿鱼。” “行。” 陈放再观察了一会儿移出来的鱼苗，回去开了车，正准备出发，张晨打来了电话：“哥。” “唉，啥事？” “出去钓鱼哇。”张晨道。 “去。我还正说给你打电话呢。” “我是说去山里钓鱼。小竹沟下游钓石爬子，这两天镇上都有卖石爬子了，四百多块钱1斤。”张晨说：“我们去整几斤。” “几斤？山里的石爬子，应该不多。” “听说挺多的。”陈放早上才去过山里，小溪沟下边各个水塘子都有人，但看了一下，钓到的石爬子，数量不多。 第八十三章 钓鱼 野生爬鮡本来就很少，已经很多人去祸祸它们了。 云山细鳞鱼的风波不知道多久才会过去，后面时间，去山里钓鱼的人，应该会更多。 陈放都想说一声罪过…… 开车出门，小白追了出来，冲着陈放‘嘤嘤’叫唤两声。 “上来。”陈放笑着停下车，开了门。小家伙‘嗖’的一下跳上来，陈放摸摸它的皮毛…… 从上海回来，自己就忙忙碌碌的。 建鱼塘，缺钱，想办法搞钱…… 然后又整出了云山细鳞鱼这档子事。现在是好不容易空闲了。 小溪沟山谷里的红岩石板路，笔直。 车上，小白跑到了副驾驶位，趴着窗户看外面。 高大竹子遮挡了阳光，开着窗户，吹着自然风，挺凉快。 来到苦竹林，刚停好车，张晨就骑着电瓶车过来：“哥。” “唉。”陈放转头应道：“去山里钓鱼？” “你都不去，我也懒得去。”张晨笑道：“就在水库边钓。” 陈放空手过来。 张晨带了挺多东西，其中就有折叠躺椅。 来到水库边，这里的一个长满水花生的凹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辟出了好些个钓点。 每个钓点都是楠竹将水葫芦隔开…… 能看见的钓点有11个之多了，其中7个钓点有人。 这个凹槽很大，每个钓点相隔都挺远。还有钓点在陈放他们对面…… 公共水域的钓点，通常是先到先得。但像是这种费力气开辟出来的钓点，如果不知道是谁开的钓点，通常不会有人来钓。 陈放差不多两周没来钓鱼了。 最早开的那个钓点，左右两边隔着几米都开了钓点，是两个比较小的钓点。这两个钓点都是张晨来开辟的…… “赵叔。”陈放走了过来，喊道。 “唉。” “今天鱼口怎么样？” “在连杆。这么下去，今天要爆护。”赵郝帅呵呵笑着，拿出香烟，给陈放和张晨递了一根。 张晨接过烟点燃，指了指左边的钓点，说：“我去那边钓。这里左右两边钓点都是我们的……” 陈放用念力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钓点，下面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窝料，距离了鲤鱼群。那些鲤鱼个头都还比较大，基本都是半斤以上。几斤一条的大鲤鱼也多…… 陈放再去张晨那个钓点观察了一下，下面就几条鲤鱼：“你打的啥子窝？” “老玉米。” “什么时候打的？” “昨天。” 下面的玉米很多，估计……起码打了几十斤玉米下去。 “玉米要发酵。没有发酵的玉米，好几天才能聚鱼。”陈放说着指了指最外面的那个钓点：“那边打的什么窝料？” “那边是干爹打的窝料。” “那边是小米混合玉米的窝料。”赵郝帅道：“刚才你爸在那边钓，连中了不少鱼。” 陈放老爸的渔具还留在那边。 赵郝帅又上鱼了，一条接近1斤的红尾鲤鱼，说：“你们来这边钓，我这个钓点聚鱼了。我去那边钓。” 赵郝帅换了位置，去了最外面的钓点。 陈放过去拿了鱼竿，饵料，和张晨两个占了中间的钓点。 陈放这人以前忙碌习惯了，整天，没事情也想找些事情来做。 回到乡下这么久了，陈放感觉自己还是没能适应过来。但也知道应该慢慢适应乡下的慢节奏生活…… 自己拥有空间，又拥有念力，前段时间，很是心浮气躁，搞出挺多事情。可也是缺钱闹得。 想过乡下的悠闲生活，必须得有钱啊。 “哥，山里面有细鳞鱼，4千块钱1斤，真不想搞？”张晨也抛竿了，问。 “山里的细鳞鱼不多。到现在，估计要被抓光了。”陈放道：“如果多，怎么可能卖到4千元1斤。” 张晨不知道云山细鳞和陈放的瓜葛…… 就是听说云山深入有那么一种4千块1斤的鱼。 “那么贵的鱼，如果能养，就好了。”张晨道。 “想养？”陈放看着他，笑道。 “4千块钱1斤呢，谁不想养。” “我那有细鳞鱼的鱼苗，你想养的话，将你那个小鱼塘清理干净，等我那边的鱼苗长大些，送一些给你。”陈放道。 “你有云山细鳞的鱼苗？” 陈放揉了揉鼻尖，笑着点点头：“我之前去山里捡蘑菇，发现了那种鱼，正好遇到鱼群产卵，就弄了一些鱼卵回来，鱼卵已经孵化出来了。” “要怎么养？” “我也不知道……”陈放耸耸肩：“慢慢研究。云山细鳞应该是食肉鱼，鱼苗才开口，正在研究。”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环境变了，事物也变了。 通过十来天的观察，陈放对空间细鳞鱼有了些很浅薄的认知。 细鳞鱼的成鱼，在外界基本上养不活。最好的情况，也就养了6天，然后就死掉了。成鱼，没一条能养到5天的。 但小鱼苗，带到外界却很好养。 空间的环境好，水中含氧量高。而且大的细鳞鱼喜欢撸草甸根产生的气泡…… 再加上细鳞鱼在外面养一段时间，味道都变了。陈放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空间细鳞鱼到了外面，长不大。而且就算养大，也很可能和空间里的细鳞鱼完成不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 毕竟细鳞鱼苗在外面也并不难养。 陈放对外来发展有自己的规划了。云山细鳞鱼，不难养，肯定也就是相对来说。 陈放准备养殖的是爬鮡，大规模养殖。至于细鳞鱼，随缘。细鳞鱼的鱼苗在外面如果能养大，那就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蛋糕太大，陈放自己吃不下，也没能力吃下。 反正有空间在，空间里的细鳞鱼多。即便在外面大量繁殖开了，那味道，也肯定没有空间里的细鳞鱼好。 陈放要大量养殖爬鮡，鱼苗都弄了百万条以上。 至于说场地的问题，小竹沟，山谷的那条水沟……长度有近1公里。 小竹沟是陈放的预留场地，看爬鮡苗的成活率。小爬鮡如果多，陈放就准备将山沟利用起来，建个1公里的爬鮡养殖基地。 人，能够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放这人贪，却也贪的有分寸。 将云山细鳞鱼扩撒出去，总的来说，对他自己没多大的坏处，反而有好处。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放的浮漂‘嗖’的一下沉了下去，中鱼了。 五米四的手竿，陈放双手抬起鱼竿…… 钓鱼，也就是中鱼，和将鱼儿拉上的过程，最爽。 五点四米的手竿，算是比较长的了。因为有先前中大鱼的经历，陈爸和赵叔他们都升级了装备，一般中个几斤的大鲤鱼，硬拉都没有问题。 1斤左右的鲤鱼，不用遛，直接拉了起来。 陈放这边中鱼，张晨正想说好运气，他那边也中鱼了，一条半斤左右的黑背鲫，也就是土鲫。 第八十四章 钓鱼2 钓鱼，靠的真不是运气。 运气好，偶尔能钓到大鱼。运气不好，经常空军…… 钓鱼要会选地点，要知道如何打窝料。 赵叔那边也中鱼了，而且连着中了两条。 “陈放。”赵叔喊道。 “唉？” “这些鱼，你那边有地方养不？”赵叔问。 陈放说：“有地方可以养。” “现在都已经钓到不少了。再钓一会儿，先拿回去养起来。”赵叔笑着道。 “行。”陈放刚刚也看了鱼护，赵叔的这个鱼护，估计快有十斤了。 陈放那边两条拟生态养殖池，每条池子有4个空间。前面三个空间养爬鮡，最后一个深水空间养杂鱼，鲫鱼、鲤鱼、鲢鳙这些。 现在钓的鱼，可以养在杂鱼池里面，等数量多了，一次性卖掉。 今天的天气好，钓点又聚拢了渔群。爆护是肯定的了…… 爆护虽然夸张，但只要选好了点，聚好了鱼，想体验爆护的快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又中鱼了。 这次是张晨中的鱼，一条两斤多的大鲤鱼。 张晨也换成了鱼竿，五米四。 张晨前段时间也在忙，猪圈弄好了，又弄了十几头土猪回来。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养猪的事情，也是好久没来钓鱼了。 他的钓鱼技术比陈放还差，一条两斤多的鲤鱼，差点弄到炸窝。 “使劲直接拉上来，别溜了。”陈放喊道。 “我怕把脱钩。”张晨说。 “你用的什么线组？” “不懂线组。”张晨还不懂得线组。 陈放帮着将鱼拉了上来，看了一下他的线组。就一根主线，没有子线…… “线组主线和子线，子线通常是透明色。”陈放老爸的包里有多的鲜组，拿出来给他换了，说：“想要爆护，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炸鱼。中鱼了之后，尽快将鱼拉出窝料区域。今天鱼口挺好的，等下再中鱼，如果感觉不是特别大的，直接将鱼拉到窝料区域外面，感觉拉不上来，再说遛鱼的事情。” 如何将鱼拉开，其实很简单，只要将鱼竿立起来，差不多也就行了。 陈放和张晨在同一个窝点，他那边炸鱼，陈放这边肯定也炸了。毕竟就几米间距…… 张晨中了大鱼，下面的鱼儿受到惊吓，刚才还是连口的，过了十几分钟，陈放这边才又中一条鱼，1斤左右的鲤鱼。 用老坛玉米打窝，最容易聚大鱼。这里又是水库，大鱼本来就多。 张晨学了陈放的方式，等鱼群再聚拢过来，陈放他们这边又开始连口。 对面人，看得羡慕。他那里一直不开口…… “老赵，你们那边的鱼口很好啊。”对面一人喊道。 “一般。”赵叔笑着应道。 “我这边没什么口，能不能过去蹭一下你们旁边的钓点。” “行啊，那你明天过来的时候要多带一些窝料，帮我们这边喂窝子。” “没问题。” 对面的钓鱼佬实在太寂寞了，早上就过来了，钓到现在才中了5条。还都是小鱼…… 对面钓鱼佬过来了。 赵叔给陈放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王师傅，以前经常在小回水钓鱼，我们都认识。这是张晨，老张家的，这边的竹林，都是他们家的。这是陈放，老陈的儿子。” 王师傅过来笑着给他们递了烟，说：“我去隔壁钓点了。” “嗯。”赵叔点点头，回过头，他的漂已经黑了，赶紧跑了回去，一条两斤多的大鲤鱼。这说话的功夫，估计是炸窝了。 赵叔拿来鱼箱，打好水：“陈放，过来帮忙，将钓到的鱼送回去养起来先。” “你们都钓到这么多了。” “今天鱼口好。我们这里准备决战到天黑，就现在的鱼口，估计能拉一百多斤。”赵叔哈哈笑道。 中午一点过出来，现在三点过了，两个鱼护加起来，估计得有三十斤，决战到天黑，狂拉一百多斤，也挺正常。 两人将鱼抬了出去，坐到车上。 “爬鮡的养殖证办理下来了？”赵叔问。 “办下来了。” “那你之前抓的细鳞鱼，没有人追究？” “谁没有事情跑来追究这个。”陈放摇摇头：“没人追究。” 赵郝帅也是担心陈放，抓野生鱼，卖了几十万。 这种事情，真不好说的。 没有人追究还好，要是有人追究起来，也是麻烦。 将鱼送回去养起来。 赵叔去烧了开水，泡茶。 中午带出去的茶水喝完了，他早就口渴…… 回去水库接着钓鱼。 这一来一回，张晨连钓好几条了。 这个钓点鱼口挺稳定的，只要不是炸窝，一直在连杆的节奏。 王师傅占了左边的钓点，那边聚的鱼虽然不多，可也钓了两条，个头都不小。 “在干嘛？”五点过，赵吉阳发了短信过来。 “钓鱼。” “我爸呢？你们是不是在一起钓鱼？” 陈放打字道：“在一起钓鱼。今天的鱼口超级好，过来耍不？” “现在？” “今天星期六了，你明天又不上班。” “问一下我妈。她答应才行……” 等了一下，赵吉阳回复消息说：“我马上打车过去，还是在上次钓鱼的那个地方。” “嗯。” 收起电话，陈放起身走到赵叔那边：“叔，晚上想吃点啥？” “随便弄点吃的就好。”赵叔说着喝了口茶，盯着水面的眼睛一眨不眨，嘿，又上鱼了。 “待会儿吉阳过来耍，晚上做点好吃的。” “哦，随便……现在有没有单竹笋？” “单竹？” “就是你们这边说的土竹。” “有。”陈放道。 “要是有的话，整个竹笋炒肉，好久没吃过土竹笋了。” 土竹笋，很少人吃。主要是竹笋表面毛刺多，难处理。还有就是肉少…… 很少人吃，指的是市场上很少有这种竹笋卖。大竹村的人，都比较喜欢吃这种竹笋。味道虽然苦一些，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有一种说法，吃了苦竹笋，不招蚊子咬。就跟说多吃苦瓜不招蚊子一样。 这种竹笋比苦竹、楠竹的竹笋更好吃，特别是用来炒肉。 陈放过来问吃什么，就是跟赵叔说一声吉阳待会儿要过来。说完，陈放继续钓鱼去了。 钓了没一会儿，陈放老爸走了过来，先去了赵郝帅那边：“渔获咋样，是不是一直连口？” 赵郝帅嘿嘿笑着：“一直在连口，还都是大鱼。” 赵郝帅好长时间没来钓鱼了，倒是陈放老爸，傍晚时候经常过来钓上几杆。今天的连口，那是因为一直在养窝，可不是说早上来打了窝料，下午来就一直连口的。 第八十五章 又中一条黑鱼 养了十来天的窝子，陈爸也就傍晚过来钓，今天算是第一天正式开坑，遇到爆护，很正常。 赵叔那边钓了十几斤，陈放这边钓的少，估计六七斤。两两加起来，二十来斤。 看了赵叔那边的渔获，陈爸的手也痒了，过来陈放这边：“回去做好饭给我们送过来，我们准备夜钓。” “待会儿吉阳要过来，等她过来我再回去。”陈放将座位让了出去，买了根路亚杆，绑好线组，拿着杆子去后面玩路亚。 钓一下午，手都拉疼，胳膊酸软。 不过一直中鱼的感觉，真是不错。 枪柄24米，右手水滴轮。顶好的水滴轮，用起来的手感超级棒，比纺车轮有感觉多了。 而且贵的水滴轮，也不容易炒粉（炸线）。 在路亚方面，陈放也只是新手。用的是10克亮片……饵重一些，更容易抛出去。 陈放用念力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念力感知范围有20米了。20米范围内，没多少鱼…… 陈放也就是打发时间，先打了一杆出来。 仙女湖水库有多重梦幻鱼，其中超大鱼，算是梦幻鱼的一种。大几十斤的鲶鱼，二十斤以上的鲢鳙、青鱼、草鱼，十斤以上的鲤鱼…… 然后就是翘嘴。 仙女湖的翘嘴数量挺多，但仙女湖适合路亚的地方，挺少。 这里的翘嘴是一种大眼小鳞片翘嘴，身体银白，阳光下能反光，最大能有七八斤，差不多1米长度。常见的也就三四斤，半米多长。 翘嘴种类多，不算主流经济鱼类，每个地方的翘嘴价格都不一样。 在云山，名气最大的两种鱼，仙女湖翘嘴和仙女湖黑鲢。 黑鲢就是花鲢。但有些花鲢身体发黑，特别是头部，背部……这种花鲢，在他们当地也叫黑鲢，个头通常比较大，只要是黑色，基本都是在十斤以上。 黑鲢的肉质比花鲢更嫩，而且几乎没有腥味，不管炖汤、冷锅，都特别好吃。 黑鲢和花鲢是一种鱼，估计是生活环境不一样，导致的差异。反正在他们当地，黑鲢比花鲢更受欢迎，价格也更高。但黑鲢不常有…… 说回翘嘴，仙女湖的翘嘴多，经常能看见水面有跃起的小鱼，那就是翘嘴在追赶小鱼。翘嘴用路亚竿好钓，可是屏雅县玩路亚的人很少。 再就是，仙女湖水库太大，有道路的地方就那么一些。钓鱼的点，相对整个水库来说，太少了。 陈爸卖了有三根路亚竿，以前玩过一段时间，总共钓上来的翘嘴不到10条。 陈放连打了三竿，没中鱼，换个位置又打了几杆，还是没中。 这就特么的，真实了。 “陈放。”陈爸喊道。 “唉。”陈放应了一声。 “吉阳过来了。” 陈放打了半小时的路亚，一条没中。看到赵吉阳朝这边走来，连忙收竿…… “在收竿了，马上回去做饭。”陈放说。 “喝口水。”赵吉阳提着两瓶矿泉水。 收杆一阵一阵的。 今天钓了鱼，陈放觉得自己后面好几天都不想再来钓鱼。胳膊现在酸软的厉害…… 还有十几米线，鱼饵被什么东西咬住了，陈放使劲一提杆子，顿时来了精神，大喊一声：“中了。” 丢了有十几杆，终于中了一条。 是条1斤左右的黑鱼，力气贼大，赶上两斤多的鲤鱼了。 鲤鱼，也是力气比较大。也不是大河里的鲤鱼，力气特别大。水库鲤鱼，力气都要小一些的。 一斤鱼，十斤力。 说的是鱼在水里的力气。这也要看鱼的种类…… 比如黑鱼，1斤左右，如果不知道是黑鱼，还以为钩住了一条四五斤的鲤鱼。 黑鱼的瞬间爆发力特别大，特别是咬饵后的爆发力。 路亚竿瞬间就弯曲了，鱼线发出了‘嗖嗖’声。 路亚杆钓大鱼、力气大的鱼，比用手竿轻松的多。水滴轮可以泄力，只要钩中了，不容易跑调，也不容易切线。 “快，回去拿抄网。”陈放说。 “嗯。”赵吉阳丢掉手上的矿泉水，小跑着回去。 “陈放，多大的鱼？”赵叔喊道。 “不清楚，力气很大。估计有几斤。”陈放说。 钓到黑鱼，感觉上，确实是好几斤的鱼在拉。 鱼，没大1斤，力气就明显变大。 这条不是特别大，它的力气很快就用完了，被陈放拉出了水面：“是条黑鱼，1斤多。” 赵吉阳将抄网拿了过来，一把就将黑鱼捞了起来。 隔壁王师傅跑了过来，看了看这条黑鱼：“挺不错的，估计有1斤3两。这条鱼卖不卖？” 陈放将鱼钩解了下来：“送给你。” 王师傅摆摆手，拿出了手机：“还付钱给你。我儿子前段时间发烧感冒，这才刚好，甚至有点嘘。这条黑鱼拿回去炖鸡，给他补补身子。” “我不太喜欢吃黑鱼，这条鱼给你了。” “这可不行。你不收钱，我可不要。” “陈放，你就收着。老王这人出了名的直拗，你不收钱，他是真不会要的。”赵叔在远处说道。 “那……行。这条鱼20块钱。”这条黑鱼估计也就1斤出头，卖出去，二十多。收二十块，也差不多了。 王师傅扫了陈放微信的收款码，给陈放转账了50元，说：“水库里钓上来的黑鱼，如果活力很大，镇上有专门收水库鱼的，黑鱼的收购价是30元1斤。我给你50元，我算是占便宜了。” 陈放摇摇头：“有点太多了。” 仙女湖水库的鱼，全部当做野生鱼在卖。不管什么鱼，都能卖得比城里价更高一些。 城里有养殖的黑鱼，都要卖二十几块钱1斤。 王师傅摆摆手：“不算多。水库的水质好，这里的乌鱼，可比大河里钓的还要好。” 虽然鱼贩子的收购价价格是30元1斤，但如果去鱼贩子那里买，又是另一个价钱了。 镇子有专门收水库鱼的，而且是好几家大的店铺，钓到的鱼，只要活性好，那边都收。好像叫云溪鱼市，听说，每天都能收几百到上千斤水库鱼。 第八十六章 雷雨前夕 陈放是真不喜欢吃黑鱼，就像他不喜欢吃泥鳅、黄鳝，并不是味道不好，而是颜值的问题。 黑鱼，太丑了。 但如果别人做好了，就能接受。 打了些土竹笋回家，先将钓到的鱼放到池子里。 今天一下午，钓了有差不多五十斤鱼。最大三斤左右，两斤左右也有十来条…… 其中半斤左右的比较多。 陈放再捞了7条半斤以上的鲫鱼，这些鲫鱼拿回去做鱼汤。 “池子里的细鳞鱼呢？”赵吉阳跑到鱼苗池边看了一眼，问道。 “放生了。”陈放捞了鱼，小跑着过去。 鱼苗池，品字型中间有个4平米左右的平台，上面有几个水桶，水桶边有打氧机，里面是孵化好的卤虫。 现在的小鱼苗还是鱼仔阶段，但进食量，已经挺大的了。 陈放将卤虫撒进池子里，本来四处游荡的小鱼苗就浮了上来，开始进食。 密密麻麻的小鱼苗，数量可观。 陈放用精神念力仔细观察了几秒钟，发现池子里的鱼苗少了一些，少的不明显就是了。 赵吉阳用手捞了一个黑点。 “这就是爬鮡？”赵吉阳问。 “青石爬鮡。” “这么丁点儿，要多久才能长大哦。”赵吉阳仔细看着，太小了，估计就3毫米，应该还不到3毫米。 黑色的小不点。 这里的仔鱼，估计才1个月的月龄，当然很小。 杨教授那边有青石爬鮡生长数据，爬鮡是生长缓慢的鱼。两个月的青石爬鮡，平均体长只能达到25毫米左右，算上尾巴的全长，也就3毫米。但只有很少数2个月的青石爬鮡可以达到3毫米…… 但之后，青石爬鮡的生长速度会明显加快。一年，青石爬鮡能长到8——10厘米。第二年，15——20厘米。 人工养殖的爬鮡比自然水域里的爬鮡生长快。而在自然水域里，3——13年的爬鮡，每一年，体重都能有明显变化。特别是三年后的爬鮡，成长速度最快。这些都是野生爬鮡，野外环境缺少食物，成年爬鮡更容易获得食物，成长也就越快。 养殖的爬鮡，食物充足。第二年，就是它们生长的快速期。 回家将鲫鱼处理好，还有些深口的鲤鱼，杀了腌制起来。今天主要钓的就是鲫鱼和鲤鱼…… 陈放开始剥竹笋。 小白在旁边缠着赵吉阳，要赵吉阳给它做水果沙拉。但赵吉阳不懂得小白想表达什么意思，以为小白拿来苹果、香蕉，是给她自己吃的。还说了声‘谢谢’。 小白拿了酸奶过来，看赵吉阳自己吃起来，气急了，将手上酸奶狠狠丢在地上，自闭地趴在地上，将脑袋埋在了爪子下面。 “小白想吃水果沙拉，让你给它做呢。”陈放笑着道。 “啊？”赵吉阳明白过来，笑着瞟了眼小白，发现小白正偷偷摸摸看着陈放。 “别给它做水果沙拉。今天早上就给它做了一盘……水果沙拉吃多了，容易拉肚子。”陈放道。小白似乎能听懂陈放的话，又将脑袋埋了起来。 “这是你主人说的，不能给做水果沙拉。” “嘤~”小白叫唤了一声，不高兴。 赵吉阳笑着给它削了个苹果，但小东西想吃冷藏过的，指着冰箱叫唤。 “能不能给它吃冰箱里的水果。” “不能。中午就给它吃过冰箱里的水果了。小白虽然啥都能吃，可也会吃坏肚子。” 赵吉阳吐了吐舌，实在拗不过小白的可爱，还是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削了皮，给了小白一块。 天气闷热。 小白最喜欢就是冰箱里的水果，可冰箱太高，它自己打不开冰箱。 陈放剥好了笋子，将竹笋切菜薄片，烧开水，连焯水两次。 土竹笋味道苦。 这种苦味和苦笋的味道还不一样，即便连着焯水两次，依旧是苦的。但用来炒肉，这种笋子可以吸收肉汁的味道…… 苦味中带着甘甜。 第一次吃土笋的人，可能很多人不喜欢这种苦味，但吃过几次，多数人，都会爱上这种味道。 大竹村有十几个品质的竹子，但当地人，最喜欢的还是土笋。像陈放老爸，每年都会打很多土笋带回去自己吃…… 反而是很多人喜欢的鞭笋、苦笋、石笋，陈爸也就偶尔吃一次。 土竹笋，当地人的最爱。可土竹笋的出肉少，一根长20厘米，直径七八厘米的笋子，剥出来的肉，就只要一点儿。这种竹笋，笋壳太厚了。而且笋根部老，能吃的部分就只有笋尖一点儿。 剥了十三根笋子，才凑够炒肉的配菜。 一个竹笋炒肉，一个酸菜鱼汤。 饭菜刚做好，陈爸他们就回来了。 “爸，赵叔，吃饭了。”陈放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两盆竹笋炒肉，一盆多，一盆少。 一大盆酸菜鱼汤。 陈爸他们洗了手过来，陈放已经给他们盛好了鱼汤。 ‘轰隆~’，远远的，有闷雷声。 “又要下大暴雨了。”陈爸说。 “嗯。制茶作坊建起了没有？”赵叔问道。 “建起来了，还说明天一早过去拆设备。”陈爸郁闷的耸耸肩。老茶山那边卖了，茶山上有座瓦房，瓦房旁边有制茶作坊。 作坊里的设备，现在的茶山老爸不要，陈爸就要将茶叶拆过去…… “爸，叔，你们那边开垦出来多少亩了？”陈放问。 “大概十分之一，有百亩左右了。”陈爸说道喝了口奶白的鱼汤：“这味道，还不错。” 赵叔也尝了一口，笑着说：“不错，少放些酸菜，或者不放酸菜，就好了。” “你赵叔的口味淡，这是重点，要记下来。” “唉。” 云山这边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 才一会儿，乌云飘过来，天就要黑了一样。 “要下大暴雨，晚上就别回去了，在这边住。”陈爸说。 “我吃完饭就得走，今晚有暴雷，吉阳妈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吉阳妈最怕打雷了。” “叔，吉阳住这边。明天我家打枣子，吉阳留下来帮忙。”陈放道。 赵叔看向赵吉阳，赵吉阳缩着脖子，双手捧着碗，不敢看她老爸。 赵叔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赵叔再喝了碗鱼汤，去盛了饭。 闷雷声越来越响，赵叔赶紧吃了一碗饭，就急匆匆回去了。 陈放他们慢慢吃了晚饭。 陈爸也准备回去了，对陈放道：“晚上去镇上住不？” “不了。晚些时候如果涨水，我还要看着一下鱼塘。”陈放道。 “要是发大水，你要注意安全，别莽。” 第八十七章 雷雨夜 夜，轰隆的雷声越来越近。 赵吉阳帮着陈放收拾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个小西瓜出来，切了，装盘子里，端到客厅，边电视边吃西瓜。 陈放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白色背心，七分裤。将脏洗衣服丢自动洗衣机里……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赵吉阳递给陈放一瓣西瓜，问。 “没有。” “那厨房，这里的客厅，你收拾的也太整洁了，比我家里都整洁。”赵吉阳说着，将旁边的小白抱到膝盖上。 “整洁点不好么。” “挺好的。”赵吉阳嘻嘻一笑。 陈放确实有一点强迫症，所有东西都要摆放整整齐齐，这样才会舒服。 轰隆的雷声越来越近了。 ‘哗啦’，豆大的雨，瓢泼一样落下来，打着房顶瓦片发出声响。 雨打瓦片。 房檐流水，很快形成雨幕。 天黑很快的，便暗了下来。 陈放一手揽着赵吉阳的肩膀，两人安静的看着电视…… 陈放前段时间忙爬鮡养殖证，和鱼苗，也好几天没见到赵吉阳了。 暴雨夜的傍晚，对陈放来说却格外安宁，抱着心爱的人儿，便什么事情也不想了。 忽然，一道闪电照亮黑夜。随后就是‘啪~’的一声，这是炸雷，距离很近。 赵吉阳吓得身子一抖，往陈放怀里靠近了一些。 “你也怕打雷？”陈放说。 “嗯。”赵吉阳抿着嘴，看着陈放。 “那晚上，我陪你一起睡，给你壮胆。” “你想得美。”赵吉阳嗔怒的瞪了陈放一眼。 这时，客厅的电视，点灯，忽然熄灭了…… 停电了。 在农村，打雷停电，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放往赵吉阳靠了过去，低头，吻上了赵吉阳温润的唇， 陈放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赵吉阳也一把推开陈放：“你电话。” 陈放郁闷，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狠狠道：“啥事儿？” “郁闷啊，放放。”电话里，周柏嚎叫道。 “我才郁闷。你又是咋了。” “失恋了。” “你恋都没有恋，哪来的失恋，是又被拒绝了。” 周柏叹了口气：“你说，我的命，咋就那么苦。” “滚你的，懒得管你那点儿破事。我这边有正事要做，不聊了。” “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等我安排好手上工作去四川找你耍。” “来。” 旁边的赵吉阳拿出手机照亮，找到了放在柜子上的手电筒，打着手电筒出去了。 陈放和周柏再聊了几句，发现赵吉阳已经回去了卧室，还反锁了门。 陈放敲了两下门：“吉阳？”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啊？才七点过……”已经八点了。 “早点睡，晚安。”赵吉阳将小白抱到了卧室里，门已经繁琐。 这晚上，太危险了。不能给陈放机会…… 男人的脸皮厚起来，那也是没谁的了。 “在打雷，你不怕么。我进去陪你……” “不用。我不怕打雷。” 陈放郁闷：“行，你早点睡。如果害怕，喊我一声。” “好的。”赵吉阳做了个鬼脸，自己确实害怕打雷，但外面那个男人，比打雷还恐怖。 真是的…… 赵吉阳想到刚才，便不由脸红心跳。 陈放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躺了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气，都是周柏那个混蛋。 如果不是他，今晚，说不定就…… 想着，想着，陈放不由笑了起来。 赵吉阳将自己当做色狼在看呢。也真是……不过，也真是，也难怪。 陈放郁闷的抓了抓脑壳：“糟糕。” 停电了，卤虫。 陈放想起了卤虫，连忙找了雨衣和手电筒，穿上，过去敲了下赵吉阳的房间门：“吉阳，我要出去一趟。” “下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做什么。” “鱼棚那里有卤虫，要打氧。我拿个电瓶过去，一会儿就回来……” “哦。快点去。”赵吉阳以为陈放在套路她。 但一会儿，外面就没有了动静。 陈放穿着雨衣小跑着去了倒座房。 鱼苗多，每天需要孵化的卤虫也就多。倒座房有11个卤虫孵化箱，停电了，这里的打氧机也停止了工作。 倒座房的卤虫孵化箱是小卤虫，缺氧几小时没什么事儿。陈放赶紧拿了个锂电瓶，小跑着出门…… 到大门口，陈放看了一下电表，确定是停电，而不是跳闸。就赶紧去了鱼池，用锂电池给鱼棚的卤虫打好氧。 雨棚这里有5桶卤虫。 五个大桶，每个桶有1立方米。 丰年虾卵幅画出来是卤虫，肉眼几乎不可见，养一天多两天，就能看到这些小东西。 这里的五个大桶，一些还是虫卵，一些即将孵化。 打氧机是丰年虾孵化专用了打氧机，产生的气泡很小，即便孵化出来，一直打氧也是没事。 赶紧用电瓶给丰年虾打上养，要不然明天，可能就没有卤虫给鱼仔们吃了。 弄完这边的事情回去，来到倒座房的卤虫孵化室，陈放拿出备用锂电瓶，手机响了：“喂，你去哪儿了？” “在倒座房的孵化室。” “倒座房是哪儿？” “大门口这边。” “我害怕。”赵吉阳委屈巴巴的。 “我马上就回来。” “我过去找你。” 放了防止停电，陈放买了4个大的锂电瓶。锂电瓶有专用插头，将打氧机的插头直接插上就可以了。 一个锂电瓶，能维持打氧机几天的运作。 陈放三两下就弄完，赶回去，在前院的抄手游廊看到走来的赵吉阳。 “你挂电话也是真的快，我话没有说完，你就挂断电话了。”陈放快步走过去，说。 赵吉阳穿着身冰丝长袖睡衣，鼓着脸腮：“我刚才以为你套路我呢，想我给你开门。” 陈放轻轻捏了一下赵吉阳肉肉的脸蛋，笑了笑，回到小院，陈放脱掉雨衣，看着赵吉阳：“回去睡觉了。” “我怕打雷。”赵吉阳低着头。 “我进屋陪你一会儿。” “你可不许再动手动脚了。要不然……”赵吉阳想了想，要不然咋样，她也不知道：“我哭给你看。” “真以为我是色狼？”陈放翻了个白眼。 外面大雨倾盆，雷鸣闪电。 乌云到正上方了，闪电和雷声，几乎同时出现。不说赵吉阳了，陈放自己都有些心惊…… 回去卧室。 陈放点了一盘蚊香…… 两人躺在了床上：“玩游戏不？” “会玩王者荣耀。但也好长时间不玩了，特别菜。” “手机版的云顶之弈，会不会玩。”陈放道。 “没玩过，是什么游戏？” “棋牌游戏。下载个云顶之弈，我教你。”陈放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