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车企巨头》 第1章 巨款 第1章巨款 1979年农历7月16，首都红星纺织厂，离厂大门处不远的运输班车库内，一辆老旧的解放牌ca10卡车头四周站满了围观的工人。 这些人当中有纺织厂的领导，还有运输班的司机们，好奇地围在车头，大家一脸羡慕好看着坐在车头边上的王石。 车头的四周地板上满是机油柴油的黑色的污垢。 车头的发动机盖被拿掉，强壮有力的黄蕾，外号雷子正在用力一边撬一边看正在观察着气门摇臂的王石，“石头，好了没？” 黄蕾，由于嗓音特别大，所以朋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雷子。 王石正观察着六缸的进气门摇臂，听到雷子的话，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没呢，再转。”王石补充说道：“慢点，快到了。” “行。”雷子听到王石的话，慢慢地撬动着飞轮。 雷子慢慢转了转，王石看到第六缸的进气门摇臂下压后略微抬头立即喊道：“停！” 雷子听到王石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对方。 王石接着拿起一字螺丝刀、塞尺还有梅花板手调整气门间隙，这是个技术含量非常高的活，是发动机大修中最后一项非常重要的技术。 这要求师傅对发动机的点火顺序跟发动机工作原理要了然于胸，否则调错的话，严重的可以造成气门与活塞直接发生撞击，发动机直接报废。 只看到王石在那里一个人忙活着，几分后，曲轴又转了一周，接着在那里忙活，十几分钟后，王石跳了下来，拍拍手。 王石这次的气门调整用的是两次调法，比较快。 这是一汽汽车厂老解放ca10k装的是56升的汽油发动机，要是在王石生活的那个年代，都已经是博物馆里面的老古董，可是在此时，还是非常出名的，像纺织厂这样大厂，也只有两辆而已。 运输班的班长看到王石跳下，走了上去，“王师傅，好了？”班长是个从部队输运兵转到的老兵，年纪大约四十多岁。 此时能够修理解放牌的发动机的师傅那可是“天之骄子”牛逼很得，让班长这个四十几岁的人不得不叫二十来岁的王石一声师傅。 “差不多，现在你把机油加好，我休息一下。”王石对当兵的人心里都非常敬佩，语气缓和。 “好咧，快，给两位师傅买几根冰棍去，要奶油的。”班长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 一旁的领导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是厂里特批的。 王石雷子稍作休息，吃了两根冰棍后，接着把发动机盖还有化油器，火花塞空气虑芯还有点火系统等其他附件装好。 “好了，试试看。”王石跳下来，叹了一声说道。 这老解放牌启动可是个力气活，还没有像后世装的启动机，而是采用手摇式白金点火，靠人工从车头插入摇柄转动，使得点火线圈产生的高压电从分电器分流到各缸的火花塞产生火花引爆气缸内的燃气混合气体从而启动发动机。 相对后世采用启动机来说，现代的解放牌启动方式，可是力气活，特别是在汽车早上起来，更加考验一个人的力气还有意志力。 王石可不想自己来，这一天半以来，他都累成狗了。 陈班长在驾驶室内，徒弟拿起长长的启动手柄咣当一声插了进去，然后用力顺时针一摇。 “嘟！嘟！——”巨大的响声，像炸雷般响彻天空，好像要把整个车库顶掀翻一样。 “成功了！” “太好了，而且启动还特别容易。” 运输班的司机们欢呼起来，激动得拥抱在一起。 这么轻松就启动，日后他们也轻松了一些。 王石后来调了一些怠速后，看着大家，“成了！” 这一天半来王石跟雷子在这里忙得，看看自己全身满是油污的衣服，“自己容易么。” 雷子听到王石的话，比王石更加激动，因为他知道，这话里代表什么意思，那是钱，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呀，现在一个普通1级工一个月工资才28块钱，他们两个一天半就赚了人家三个多月的工资。 能不激动吗。 “把工具都收了，陈班长，你跑一圈试试，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回去了。”王石来到驾驶室跟里面的司机班长说道。 陈班长听到王石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好不好，拉出去遛遛。 “行，那王师傅，你们稍等，出去转一圈。” 王石看着消失的老解放实木做的蓝色车厢，叹了口气。 自己本来是四十年后一名汽修高级技师，主要修理一些高级轿车，四十来岁拥有汽修厂，也算是事业有成。 那天过来一个老朋友，两人多年没见就喝多了，回到家里睡下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越到了1979年首都红星机械厂一名23岁的保安身上。 说起来自己这个前身也是个狠人，正式工一个月工资38块钱，他硬是每月能够省下38块寄回家。 半月前晕死在大门的保安亭上，被送去医院，被自己附体。 自己是个农村人，能够在这里上班也是父亲的缘故，父亲是一名老革命没什么文化，后来分配到机械厂保卫部，身体原因回家由自己这个大儿子顶班，也是一名正式工，工人编制，每月工资38块。 这车耗油量大，司机也不敢跑远，王石跟雷子坐在一边，等了不久，车开了回来，“好了，非常有劲，王师傅果然厉害。” 那是，自己一个修轿车的，修个老解放要是没劲，自己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领导看到辆车好了，也是高兴，果然这一天半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从昨天午饭开始，除了必要的工钱外，王石跟雷子两人的伙食也是不错，包食住，而且顿顿有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王石他们在修车的时候用点心。 现在会开车司机都是高级工人，牛得很，王石他们俩在修车师傅他们眼中就更加了不得。 “那就这样了，大约一个多月左右，把机油跟机油虑换掉，日后一般一年左右换一次就行，一个星期左右拿空虑出来抖抖吹吹，要是运力频繁里程长些，那就提前一些。”发动机在大修过后，活塞，活塞环等重要部件在磨合期内的磨损是非常大的，产生的金属粉末也是非常多的，这就要求尽早把机油跟机油虑芯换掉，不然造成发动机磨损大。 这时没有里程表，看不出里程数，只能凭感觉来。 “行，谢谢两位师傅，这是工钱。”陈班长把刚刚从厂里的财务那里拿来的一百块钱交到王石的手里，还有一些肉票布票。 这是他们应得的中，王石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告辞了众人跟还处在激动中的雷子向大门走去。 “发财了！”雷子搂着王石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确实是发财，这在80年代两个小青年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第2章 上班 第2章上班 王石他们两人勾肩搭背向工厂大门走去，身后传来大家的议论声。 “唉，看看人家两人一天半就赚了一百块，顶咱们这些临时工将近半年多的工资。” “人家吃的是技术饭，你羡慕也没用，给你一百块你能修好吗？不要说修好了，就是拆下来那么多零件也你看见了，要是给你装，指不定还多出多少零件来呢。” “所以老话说得好，家有万金，不如一技防身，人家技术在那里，你们眼红也只能干瞪眼。”运输班陈班长说道。 “师傅，我只是羡慕不行吗，羡慕也有罪？”陈班长的徒弟小林说道。 王石跟雷子身上怀里一百块钱，两人到供销社称了两斤白肉，共一块八毛，四斤白菜，两毛六，“可以了，可以了，走！走！”雷子看见王石还想买什么，吓得把王石强拉着走出了供销社，“钱要省着点花，要是照你这么花，一百块钱不够你一个月，再说了，去我家客气什么，咱们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你家里情况我也知道一些，比我家还穷呢。”雷子说道。 “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知道吗？”就这一百块，能省出个百万富翁来？就是自己那38块的死工资，一年也就三四百块，靠这工资省过日子，自己怕是得饿死。 不过也感到了对方一番诚意，王石心里一暖，不枉自己带他出来。 雷子家是一个大杂院，这里以前是个有钱人的三进的北京古典的四合院，现在居住着许多户人家。 雷子父亲黄国强看见王石买这么多东西，把王石大骂一通，还动手打也雷子，说雷子不劝劝王石，花钱大手大脚。 要数最开心的就是雷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最小，今天终于有肉吃了。 大家见到雷子跟王石这个陌生的朋友提着又是肉又是菜，心里暗骂，这个败家仔。 雷子母亲把一斤猪白肉炒了白菜，外加一个大白菜，三碟，一荤两素，王石两人这一天半吃得多了，也没怎么吃，都是三个熊孩子吃得最欢。 过程雷子父母知道了两人这三天来的伙食，雷子父母非常感激王石，不说别的，单单就这一天半来的伙食，就值了。 “什么，就一天半时间，你们就……就赚了一百块钱？”雷子母亲听到雷子说此次两人在一天半内赚了一百块钱，差点没坐稳。 “阿姨，是的，这我还觉得少呢。”王石把剩下的九十六块四放在桌子上，九张大团结，淡红色的壹圆还有墨绿色的两毛放在桌子上，有点土豪的感觉，看着大家有些刺眼。 自己前世再怎么说也是一名高级技师，忙活一天半才赚一百，说出去丢人。 “雷子，这是你的，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一人一半。”王石拿了四张大团结给雷子。 “石头，这怎么说的，我就是帮你递个工具打打杂的，怎么能分呢，修车的东西我雷子懂个屁，都是石头你干的，我要是拿了这钱，我雷子还是人吗，你让我以后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雷子说完，拿起两张大团结二十块钱，“我就只要二十块，剩下的归你了，你家比我家穷，弟妹又多，我有一口吃的已经知足了。” “这……”王石想到现在自己这个家的情况，顿时愣了一下，“那，也行，日后有事咱们两个一起干，别的不说，包吃住还是有保证的。”现在的汽车可是高档货，能够修车的师傅更加牛逼，到哪不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雷子一想到那伙食高兴地举起酒杯。 “啪！”雷子的父亲把筷子一放瞪着雷子，“兔崽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吗？” “爸，我怎么了就……？”雷子看见父亲发火，手里的二十块钱举在虚空中心里也害怕。 “哼，你自己是什么货，你还不知道，你有脸拿二十块，你在厂里，一个临时工，一个月工资也才18块，你拿这二十块心里踏实？”对方说完，从雷子手里抢过两张大团结还给王石。 看见王石有话要说，制止说道：“石头，伯伯知道你跟雷子是兄弟，不过，你能带他一起，能够跟你学修车的本事，这已经是他的天大的造化了，这说起来是师徒，这小子还没出师呢，怎么能拿钱，你见过徒弟给师傅干活，还跟师傅分钱的吗？” “这……”师徒，我完全没这样想呀。 “行了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钱你收起来，日后有活能够带带这小子，他就烧高香了。” 王石再推脱，对方不肯，雷母亲也在旁边附和，王石也收了起来。 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雷子父母已经知足了，特别是剩下那一斤猪肉，切片炒菜做油够吃一个月的了。 这个时候的普通百姓平时吃的油还是猪油，不像后世吃的是植物油，在后世的菜市场一些现在最抢手的猪板油都是被丢掉的。 在雷子家里吃完了饭，王石就回到离雷子这不远的大杂院，这院子是父亲退役后在首都工作后部队首长以前住的，空出来就给父亲住房子，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 望着房顶，王石想了往后的打算来。 “穷呀。”想到家人，王石突然感到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作为大哥，日后怎么带领家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可是79年，改革开放还没有放开，不允许个体经商，这次两人出来干私活，王石跟厂里说是自己家里有事请了一天半假带着同事雷子出来干私活。 第二天早上，王石跟雷子在外面吃了早餐，有油条，小笼包，皮薄馅大，非常实在，不像后世，只有一点肉馅。 两人吃完回到厂里上班。 雷子在厂里当学徒，是临时工，跟师傅学车床，那师傅也是雷子父亲的铁哥们。 “谢谢班长，家里的事已经解决了。”王石的班长见到王石回来了，关心了一下，王石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自己两人出去干私活借口是家里有事请两天假。 班长姓谢，谢强军，是个农村兵，年龄四十多岁，是父亲的老部下，文化水平只有六年级水平，不过军事素质过硬，上过战场，杀过人。 第3章 舞会 第3章舞会 保卫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王石他们一个班主要负责的是工厂北门的安全，里面还配有专用的枪支弹药。 这让王石很是震惊。 这个时候保卫科能力大得惊人，人人上班手里配有56式半自动步枪，就是带有三角刺刀的那个。 这个班长对王石也很好，是父亲的老部下。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你的军事素质得提高，这么弱，要是遇到敌人，怎么办？”班长想到之前王石在岗位上晕的事情，“下班后，跟我走，到操场那边我练练你。” “不要了班长？”王石一听这猛人要练自己，自己这身板怎么跟你比，用后世的话，像你这样上过战场活下来的人，是兵王了，你练我，还不把我这小身板给练废了？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是为了你好。”班长瞪了王石一眼。 王石看着班长那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向自己刺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好……好。” 这红星机械厂是国营企业。 下了班，王石被谢班长带有后面的操场，跑了个八百米，然后是力量训练，再然后……是射击。 没错，是射击训练。 厂里有自己的保卫部，里面配备有枪支弹药，小到56式半自动步枪手榴弹，大到高射炮，应有尽有。 “哒哒，哒哒！”声音从训练场传来。 “班长，可以以？”打了二十发子弹，王石感到自己的肩膀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咬着牙看向班长哀求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刚刚大病初愈，明天继续。” 天呀，明天还接着来，这什么日子。 王石感到自己快疯了。 要说让自己打电脑还行，要说打枪，自己不是那块料。 “乍样，刚才打了多少环？”雷子看见王石把枪交到仓库里，笑着楼着王石的肩膀问道。 “不问问我伤得怎么样，而是问我打了多少环，你还有没有人性，亏我带你吃香喝辣的，太不够朋友了。”王石揉揉发麻的肩膀埋怨道。 “来，来，我给师傅您按按。”雷子说道就给王石捏肩膀，不捏还好，越捏越痛。 吃在饭堂，王石跟雷子各回各家。 “王石，下班啦？”院子左边的李大娘见到王石回来，笑着打招呼。 “是的，吃了没李大娘？”王石客气地说道，不过看见对方的目光，有点害怕，这目光王石太知道了，这准是给自己介绍对象呀。 这样的事王石已经经历过三次了，院子里的几个大娘没事就过来给王石介绍对象，搞得王石每次都像逃兵一样。 “跑什么，大娘跟你说个事……”。 “大娘，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王石摆摆手，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太危险了！ “咔哒！”王石用手拉下电灯开关的红绳，白炽灯发出昏暗的光，还算把几十平米的室内照亮。 有插座，也没有风扇，里面闷热得让王石快要发疯。 “受不了了”王石躺在床上，不久全身是汗，躺在席子上面，席子是烫的，如炙锅般，粘着皮肤。 在纺织厂修了一天半的车，发动机大修，特别是老解放这样的老旧发动机，机体气缸盖都是铸铁，那可是个体力活，不像后世的轿车发动机不但体积小，而且都是铝合金的机体，不但小而且轻。 这一天半下来，也是累得很，好像没有这么劳动过了。 王石在前世自从自己当了老板后，很少自己动手了，一些棘手的汽车故障最多是自己诊断，接下来的活自然有机修师傅来。 “上帝呀，请赐我一台空调，风扇也行呀。”王石在心里呐喊，在闷热的灸烤之中晕晕睡去。 “当当，当！石头，开门呀，这么早把门关这么死干吗，你小子不会在里面干什么坏事？”雷子一边用力地敲打着木门一边扯着嗓子说道。 “干吗呢，大半夜的，你不用睡觉也还要扰人清梦呀，这是犯罪你知道吗！”正在熟睡中的王石被雷子这么一吵，非常不悦地说道，睁开了眼睛却没有马上起来。 雷子等了一会没见门打开，“开门呀，什么大半夜，现在才八点多呢，开门！” “来了，来了。”晕晕乎乎的王石下来把门打开，“说，什么事，要是没有事，你死定了。”王石转身往回走。 “大半夜不睡觉，说，到底什么事，你小子不会打架或是在外面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被黄伯伯给赶出来到我这里避难的？” “嘁，我不打架已经好多年了。”雷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想带你去参加个舞会认识几个哥们的。” “走，你不是说去参加舞会吗？”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是个外来户，出去认识多几个朋友也是好的，年轻人总是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要活得阳光一点。 “走，带你见见几位哥们，还有一些女知青。”雷子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跟在王石后面走出了宿舍。 说是舞会，并没有舞厅，是几个青年人聚在一起，架几个彩灯，一个不知道从哪借来的录音机放着被禁的歌曲。 这是一个隐秘的角落，两人来时，已经有四五个人在那里了，都是穿着时正最流行的橄榄绿，头载绿帽。 “呃……现在最流行这颜色的帽子？”王石看着几个青年哥们个个头顶绿帽，有些震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呀，这是军帽，现在最流行这个，这可不容易搞到的。”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录音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声音不是很大，勉强可以让室内的人听到。 三个男青年看见两人进来了，高兴地迎了上来。 还有两位女青年，显得有些腼腆，看着两人点点头，然后坐在那里。 “雷哥，没想到你能来，真是太高兴了，嘿嘿。”一个看起来体格比雷子还粗壮的青年看着雷子激动地说道。 雷子把三个介绍给王石。 瘦弱一点的哥们叫林政唐，其他两个分别是陈子星跟张太强，三个都是厂外的人，以前跟雷子当知青时同在一个大队，交情很深，现在回城都没有找到工作，雷子是四人中先找到工作的。 雷子是几个人中有工作的人，用现在的话说是“工作人”，虽然是临时工，不过可以转正的。 雷子看到兄弟们困难，今天难得花了三毛五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分给兄弟们。 “雷哥威武，大前门，这可是带虑嘴的，难得。”林政唐激动地接过香烟惊喜地拿在鼻子上一闻。 “这是我兄弟，王石，我们厂正式工，我跟哥们几个说，我兄弟修车可是一流，属于这个。”雷子说着竖直大拇指。 第4章 拜访 第4章拜访 王石接着把大前天两个干私活的事说了出来。 三个都是死党，雷子最信得过，王石也没怎么担心。 现在已经是79年了，大不了辞职不干，过一年做一个个体户开个修车店不香吗？ “厉害！”林政唐看向王石的眼中满是敬佩。 他们都是回城的知青，还没找到工作，什么技术都不懂，更别说是修车这么高级的技术工种了。 这个时候会修车是个高档技术，能够坐轿车一般都是高级干部，修车师傅可是个高级工，相当牛逼的那种。 不过王石这技术机械厂没人知道，这次跟雷子出去干私活也是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 “小意思啦，修个解放牌算什么，修轿车那才算意思意思一下。”王石看见大家热情，想到自己口袋里烟分给大家。 “谢谢王哥。”王石会修车，顿时在大家眼中成了哥了。 大家坐下，一个女长相清秀的女青年过来请王石跳舞，王石哪懂这个，怕踩到人家，在大家的笑声中婉转拒绝。 “石头，下次有活，叫林政唐一起，他家最困难，回城后没有工作，家里就只有一个爷爷靠平时收购点破烂买旧货厂，日子实在太苦了。”雷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王石，“不为别的，就为一口吃的。” “没问题呀，钱不钱的，吃点好的倒是可以保证。”现在的修车师傅，到哪里不是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带带林政唐填填肚子也可以，算是自己做好事了。 “谢谢王哥，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林政唐听到王石可以带自己出去干活，感激地差点给王石跪下。 “大家日后就是兄弟了，这么客气干嘛，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事让你去做。”王石想到对方在外面，想到一件事可以让他去办。 “王哥请说！” “这样，你在外面的时候可以打听打听，有谁要修车的，不管是小轿车还是卡车，都可以，越高级越好。”越高级的车主社会地位更高，更好宰。 自己前世是修高级轿车的，什么奔放宝马没修过，那时都用电脑诊断了，对现在的化油器来说，小菜一碟。 “好，这事交给我去办。”林政唐好像看到一盘红烧肉向自己起来，拍着胸脯说道。 最后在大家的热烈声中，王石还跟一位女青年跳了舞也踩了对方几次脚，这让王石很不好意思。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放假，王石睡到了九点多钟起床，想到父亲的老部下谢班长，在供销社买了一小袋十斤大米还有一斤苹果一瓶二锅头，共花了三块八。 来到了地安门东大街的什棉花园胡同。 什棉花胡同在故宫东北角三四里左右。 谢班长每月工资46块钱，家里有三个孩子，妻子在家没有工作，家一切开支靠谢班长一个人，担子很重。 “谢叔叔，在干吗？”王石进到四合院，看到谢班长在修理个凳子，对方听到王石的话抬头看到王石拎着东西，先是一喜，很快脸色一暗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你小子发财啦？” “算是，嘿嘿。” “钱要存起来，你家里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乱花。”说完，放下手里的锯子，向家里走去，王石也跟了上去。 院子里还住着其他家人，见到王石拎着一包米跟苹果，在不断地咽着口水。 谢茂带领着弟弟谢建国跟妹妹谢羽玲跟在后面。 婶婶见到王石过来，从厨房里面迎了出去，“王石过来了，拿这么多东西干吗，这么客气。”表情非常不悦。 她也知道王石家里情况比他们还困难，这十斤大米，还有苹果可不少钱。 “没事，我现在能赚钱了，我是说工作以外的事。”王石看见两个表情不悦，也知道他们真心为自己着想，心里也是一暖，把大米交给对方说道，“婶婶，今天煮顿米饭。”王石接着把苹果交给婶婶。 “行，就听他的，他的东西，不吃白不吃，今天咱们打回土豪。”谢强军见到妻子看向自己，摆摆手说着。 “好呀，今天有米饭吃喽！”妹妹谢羽玲见到煮白米饭激动地一舔小嘴唇激动地说道。 “小声些！”婶婶听到自己小女儿大叫起来，呵斥地说道。 “来，谢茂带，拿着这个苹果去分，记得，最大的那份是妹妹的。”王石从袋子里拿来一颗苹果交给大哥谢茂带。 “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 “去。”王石摸了三个熊孩子的头发。 “好的。”谢茂带点头说道。 “来就来了，还买那苹果做什么，日子不过啦？”谢叔看着仨孩子手中的苹果埋怨地说道。 王石跟谢叔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饭菜就做好了。 婶婶还炒了两个青菜，一碟花生。 三个熊孩子早就等不及了，不过看父亲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动筷子，看得出来谢叔平时家教很严。 “吃完就没有了。”谢叔分给仨孩子碗中几粒花生几块白肉。 婶婶没有过来跟两人坐，而是出去了，说是出去逛逛，呆会再回去收拾。 王石想起自己现代去过不少朋友家作客，女主人不管桌子坐得多挤，也要挤过桌子上一起用餐，这个时候的女主人，一般不跟客人坐主桌吃饭。 “下不为例。”谢叔夹起一一粒花生米说道。 今天这一顿白米饭可是煮了三斤多，这可是平时一家人两天的口粮。 王石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今天这些东西都是花自己的工资，于是说道：“放心叔，我大前天请假不是回家，而是出去干点私活给人修车去了，赚了一百块钱。” “包食住。”王石补充说道。 “修车，你小子还会修车？我是听错还是你说错？”对方听到王石说自己出去修车，放下筷子看着王石。 “只要是轮子的，我就会修，修一辆老解放显示不出你侄子我的真正本事，要是那高级小轿车那才是真功夫呢。”自己可是个高级技师，在前世什么品牌的高级轿车没修车？ 从电路到发动机再到自动波什么没修过？修一辆化油器的轿车不是小菜一碟。 “看把你得瑟的。”对方还是有些不信，他太了解王石了，要说王石会修地球这他信，但是要说修车，有点天方夜谭了。 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就这水平会修车？ 第5章 伏尔加嘎斯24 第5章伏尔加嘎斯24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你，不信，那，剩下的钱还在这呢。”王石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八十多钱放在桌子上。 “快点收起来，别让人看见了。”谢叔看到桌子上花花绿绿的钞票，看向窗外，一把把钱拢了起来塞进王石的怀里。 王石在谢叔家吃完了午饭就离开了，离开时给谢叔留下了五块钱，本来给十块的，对方只收了五块。 王石来到了大杂院的大门外面，见到谢茂带他们三个兄妹正在外面舔着还没吃完的小块的苹果，都氧化发黄了。 四周围着一群小伙伴正盯着整齐地吞咽着口水，有时谢茂带也给一些要好的小伙伴小咬一口，在对方心满意足的表情中接着轻轻地舔了起来。 “这是我大哥带过来的，我还有三个呢，可红可香了，不过都被我娘收了起来了，说是到年才吃。”妹妹羽玲跟小伙伴吹嘘起来，那表情有多得瑟就多得瑟。 身边的小伙伴一听，还有两个，我家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大哥呢。 “羽玲，给我咬一口好不，我明天有鸡蛋分给你一半。”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看着羽玲手中的苹果终于安奈不住诱惑。 “不要，鸡蛋没有苹果好吃。” 王石从身边走过，三个向王石打了招呼，“这就是我的大哥，苹果就是我哥带给我们的，今天我家还煮了米饭。”羽玲看着王石的背影说道。 得，看来日后这大杂院里估计这丫头是要当大姐大的节奏。 王石听到后摇摇头向家里走。 回到家里，看到雷子跟林政唐正在大院子里等着自己，“你们怎么来啦？” 雷子见到王石，激动地拉着王石向家里走去，边走边小声地说道：“林政唐在外面找了一个活，不过……是辆轿车，不知道石头你会不会修。”雷子看看四周发现没人，担心地说道。 此次跟前一次的解放不同，这次是辆轿车，不知道这么高级的轿车石头能不能搞定。 现在还是79年，干私活发现那可是要受处罚的，说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要关起来进行劳动改造。 不但改造，连工作也黄。 三个像地下党接头似的，王石打开门来到里面。 “不是会不会，是肯定会，我跟你说，只要是四只轮子的我就会，除牛车以外。” “王哥，牛车可是两只轮子。”林政唐补充说道。 “哈哈！”王石一拍额头。 “政唐，说说看，哪里的。” 原来，是林政唐跟一个朋友那里打听来的，对方是个苏联领事馆，轿车坏了启动不了，都放两个月了。 “走，今天刚好是周末，咱们赚钱去。”王石一想今天刚好是周末没事，这是最好的机会，要是发动机大修，配件都齐全，三个干个通宵把活干完，明天上班，没有配件也没事，拆下来放到配件过来，不到半天时候就可搞定，要是上班就晚上搞个通宵也行。 “走着，政唐，带你吃香喝辣的去。” 来到目的地，对方一听三人是过来修车的，仔细搜查一番把三个放了进去。 这是一辆苏联1977-1985年产嘎斯24。 通体黑色，发动机盖两边各有一个后视镜，前面是18根条形银色的格栅为整个车型增添了一些时尚感。 伏尔加嘎斯24可以分成3代，第一代车型在1970-1977年生产；第二代车型在1977-1985年生产；第三代车型1982年-1992年生产。其中第一代车型主要更换了钢板弹簧、全新的点火装置、拆除了引擎盖上的后视镜等；而第二代车型则换装了全新的保险杠、伸缩式的安全带、前雾灯及新的仪表台，此外前排座椅也改成了独立可调的座椅形式。 这辆第二代嘎斯24装配85马力zz-24发动机直列水冷四缸白金点火发动机。 在上世纪50-70年代，伏尔加嘎斯在我国是名副其实的“官车”。它的乘客名单里包括当时的国家领导人。 “泥闷真的会修吗？”白人司机一脸黄胡子看到三人这么年轻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有点不屑地问道。 “有钱就行。”这么老古董的化油器哥们不会修，说出去丢不起这人。 “车锁匙给我。”王石也不废话，伸手跟对方说道。 “你会开吗，不要把车给搞坏了。”黄胡子看着王石这么年轻有点不相信厉害王石把车子搞坏了。 “难道现在是好的？”嘁，哥们我是修车的还不会开车？这等于问女人会不会生孩子一样，这不废话吗？ “放心，有我帮你试车，是你的福气。”对这些外国人就不能给他脸色，“我不亲自试试怎么知道哪里坏？” 对方看着王石这么自信，最后只能把锁匙交给王石。 王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红色的车门内饰，手摇式的车窗，座椅是黄金色的装饰。 日字形的方向盘非常简洁，这很像俄国人的风格。 王石在雷子跟林政唐一脸的羡慕眼光中打开车门，转动锁匙。 “突突突。”发动机发出突突转运声音，能转动，说明发动机内部机械故障基本排除。 王石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打着，心里大体知道了个大概，从汽车上下来。 发动机内部基本排除，那么剩下的就是油路跟电路的问题。 发动机故障排除遵循从外到里的原则。 “这个汽油虑芯你们多久没换了？”王石打开发动机盖指着汽油虑芯问司机。 “这个汽油虑芯刚刚换两个月没多久，怎么啦，是这个的问题？”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真是笨呀，要早知道是这个问题，自己都可以修了，领导知道了还不多看自己几眼？ “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具体是什么故障，得一一排查。”虽然王石大体知道了问题，可是不能让这位老毛子知道了，这叫忽悠，“汽油虑芯现在有吗，有的话拿一个过来。” 修车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是哪个地方出的问题，不过一上来不能很快搞定，三人还想在这里蹭饭呢，听说老毛的饭菜可是硬菜，全是肉，不知道有没有鱼子酱。 “有，仓库里就有，汽油虑芯跟空气虑芯都有。” “空虑就算了，先把汽油虑拿来看看。”王石摆手说道。 对方屁颠屁颠地走了。 司机走了，留下三个，雷子凑了过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发动机线路，担心地问道：“石头，能搞定吗？” “王哥，能搞定不？”林政唐看着高级的伏尔加嘎斯24担心地说道。 第6章 就是为了蹭饭 第6章就是为了蹭饭 “小事，搞定它，分分钟的事。”王石胸有成算地说道。 “石头，那你现在还不搞定咱们拿钱真人？”雷子说道。 “不用急，现在还没谈价钱，再说了，要是现在搞完走人，咱们的午饭怎么解决，还得自己掏钱，要知道老毛子的饭可是非常好，全是肉。”王石一脸奸笑看向两人。 “嘿嘿，我怎么没想到这层，还是石头的鬼点子多，奸商，我喜欢，是这个理，咱们可是来吃香喝辣的，搞这么快，呆会午饭还得咱们在外面吃，不合算。”雷子听到王石的话，拍了王石的肩膀，“就这么办，不是有句话说的，慢工出细活嘛，石头，反正现在还早，呆会你慢慢来。” “嘿嘿，还是王哥想得周到。”林政唐一想到刚才王石说今天的伙食全是肉，口水都开始流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明。” “知道，知道。”两人听到王石的放，点头大笑了起来。 司机拿着汽油虑回来了，王石慢慢地换下了油气虑芯，一试，问题还没解决，接着把空虚拆下，把化油器也拆下清洗。 化油器可是非常精密的部件，清洗化油器是个细活，再加上王石故意为之，这一清洗装上，再试车就来到了中午。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吃了饭再搞。”王石感觉肚子了饿了，站了起来，假装伸个懒腰看着对方。 “是，是，咱们先去吃顿饭。”老毛子听到王石的话，赶紧把三人领到领事馆的食堂。 刚才王石在清洗化油器的时候时不时地透露出些专业知识，说得对方愣愣的，再加上王石在清洗化油器时的专业性，对方是个老司机，一眼就看出王石是个水平非常高的修车师傅，可不是个二把刀。 今天领事大人听到中国有个师傅可以修好，发下话来一定要全力配合。 老毛子的伙食果然是硬菜，粗大的香肠，还有黑色的鱼子酱，竟然还有酸黄瓜。 雷子跟林政唐看着自己饭盒的东西，眼睛都瞪出来了。 “这东西，就是自己过年也没有这么富裕，准确地说自己出生以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林政唐感激地看了王石一眼。 “黑鱼子酱一向是俄……呃……苏联老大哥特有的珍品，是鲟鱼鱼卵，以南及伊朗以北的里海海域中的bega、asetra、sevruga三种鲟鱼的卵，品级最高的bega……越是高级的鱼子酱，颗粒越是肥硕饱满圆润，色泽越发透明清亮、甚至微微闪烁着金黄辉光。”王石前世也吃过一点，不过不能跟眼前的比。 “没想到王师傅对我国的鱼子酱这么理解，这是我们最好的鱼子酱，是领事馆大人故意吩咐的……希望三位今天能够把车修好。” “放心，修车就是这样，要慢慢来，故障要一个个排除到最后才能知道最终的故障，不过，现在咱们可以先谈谈这个价钱。” “不知道王师傅想要多少？”老毛子现在知道了，干活的只有王石而已，两个是他的徒弟。 “这样，我保定了，今天肯定把车修好，钱嘛，三百块，其中有一百块的美元外汇，两百块是rb，还有一些……嘿嘿，这个腊肠非常好吃，鱼子酱也是……。”至于你们老毛子手里有没有美金我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 王石的意思就是香肠跟鱼子酱也要些，到底是多少，王石没有说，看老毛子自己给。 这就像是买古董，谁先开价谁吃亏。 “好，这事在我们领事馆的出价范围之内，三位先吃着，我去跟领事大人说，马上把钱拿过来。” 老毛子做事非常利落，说完起身走了。 雷子两人看着对方走了，看了看四周，“石头，这下发了。”上次修一次是一百，这次是三百块，还有一百块的美元外汇。 “这才哪到哪。”三百块就值你这么激动？ 自己在前世，哪次修车不是几千上万的，当然这里面大部分还是卖配件的利润，这才是大头，不然靠修车的那点工钱，早就饿死关门了。 不久，对方拿着一百块美元跟二十张大团结交到王石的手中，还有一个袋子里装了五盒鱼子酱还有十斤的香肠。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三人吃完了午饭也不好意思停留，接着来到车库里把化油器装上，一试，还是没排除。 “那你们修着，我先去睡个午觉，有什么事再到外面让我叫我。”老毛子蹲在地上看着王石搞了半天化油器，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后偷学不成，困意涌了上来说完走了。 “好的，放心，今天肯定帮你搞定，不然就不收你的钱。”王石笑着说道。 “石头，你怎么这么说，万一……”雷子见到对方离开后上来说道。 “没有万一。”看着雷子担心的样子，王石笑着快速地来到发动机左边的点火系统，打开分电器。 分电器是白金触点点火系统的高压线路的一个重要元件，负责把从点火线圈里过来的高压电分配到各缸的火花塞。 由于是机械式的触点，所以故障的发生率也最高。 一般到了后面，这些小问题一些老司机也都能自己搞定。 王石一看，果然如自己想的，分电器的白金触点有些烧灼，王石拆下来摩擦了一下，再试试四个火花塞的火花，没有问题之后，装了回去。 王石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搞完，一打火，“突突嘟——！” “好了？” “这么快？” 林政唐跟雷子激动地说道。 “那是，要不是为了顿午饭，哥们早就搞定了。” 司机刚刚在床上躺下，来人说车已经修好了。 直到把王石他们三人送出了大院，老毛子司机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也不要紧，现在车修好才是最重要的。 王石在前面走着，雷子跟林政唐两个提着袋子跟在身后。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嘿，工人有力量……”王石哼着曲子迈开步。 为了蹭顿饭，我这个高级技师在这里磨蹭了半天时间，不值得呀。 “吃了顿大餐还赚了三百块钱，值了今天。”雷子打了个饱嗝开心地走到王石的前面，有点狐假虎威的架势，好像今天车是他修的一样。 第7章 搞点古董 第7章搞点古董 “叮铃！”正值中午，街道上许多工人骑着自行车从身边走过，白色的确良衬衣，裤子不是蓝色就是绿色。 年轻漂亮的城市里的女孩，穿着花色格子的确良连衣裙骑在自行车上，叮铃铃地像只蝴蝶般从身边飞过，两只又粗又长的辫子在天空甩动。 偶尔出现一辆轿车，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自行车也得纷纷让道。 “自己是得买辆自行车了。”自己总要外出干点私活，没有车不方便。 不过现在买自行车可不是有钱就行，那还得有工业票。 王石看着街道上驶过的自行车打定了主意要搞一辆。 “石头，现在咱们去哪里？”走在前面的雷子转头看着王石问道。 “咱们去林政唐家里看看，今晚在那吃晚饭。” “好咧！” 林政唐的家是北京的一进四合院，有些老旧，大门两边有一对包鼓石，门楣上面有一对户对，说明这里的原主人是个武将。 大门由于年久失修，油漆都开始脱落。 走进院子，里面有一个葡萄架子，院子中央放着一口大缸，院子的左边屋檐下停着一辆老式的三轮车，上面放着一些破旧的废品。 “爷爷，我今天带了两个朋友回来。”林政唐把两人引了进来，看到院子里的老人。 “来客人了，那快些，请进来。”老人站了起来客气地让林政唐去拿些热水。 “爷爷，您老不用如此客气，我们都是林政唐的朋友，我们自己来就行。”四人在葡萄架下的桌子坐下。 葡萄正茂盛，架子下面用一些木板做成了棚子，还廷凉快的。 “雷子，你拿十块钱跟肉票到外面买些肉菜回来，再买一瓶酒，今晚咱们在这里吃饭，还有，也去我叔那里把我叔也叫来。”王石说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跟肉票让对方去买菜。 这肉票还有一些布票是临走时老毛子司机送的。 “好咧。”雷子接过东西转身走了。 雷子知道修车自己帮不上，像这些跑腿的活就是自己来。 “不用如此客气，你们到家里来做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 “爷爷，您就不用客气了，呆会我们慢慢说。”王石制止对方，“今天我们三个在外面赚了点钱。” “爷爷，这是我师傅，我师傅本事可大了，今天我们帮外国人修了车，就是高官坐的那种小轿车，就半天功夫，就赚了三百块钱，其中还有一百美元外汇……。”林政唐把今天三人的事说了出来，说到在里面吃了午饭，老人非常高兴。 那可是香肠，奢侈品。 “王师傅，你能带带他，我在这里谢谢了，不为别的，就为一口吃的，有口吃的就成了。”这年月，有口吃的已经是大恩了，“你小子可要跟你师傅好好学习，师傅如再生父母教你本事，我们林家祖上是做过官的，不管什么时候要懂得感恩，听明白吗？”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子嘱咐道。 “知道了爷爷，我一定要好好我师傅学，将来好好孝敬他。”林政唐说道。 “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那我怎么娶妻？”王石一听还孝敬，感觉自己年过半百似的。 “像师傅你这么好有技术，还有正式工作，想娶个老婆还不容易？只要师傅你在外面吼一声，那媒婆不还不把门槛踏平了。” “打住，打住。”王石抬手制止对方，看着老人问道：“林老，我听说您平时在外面收购些旧货，是不是真的？” “唉，是的，没有工作，只能四处骑着三轮车游走，收些破烂到废品收购站换些辛苦钱，怎么啦？” “这样，我呢比较喜欢一些老旧的东西，比如什么青花瓷器呀，古画呀青铜器什么的，要是您老人家知道谁家有愿意出手的，告诉我。”王石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十张大团结来交给对方说道：“这些钱您老拿着，要是遇到好的物件帮我买下。” 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现在古董不值几个钱，可是放到了几十年后，那可是个宝贝，价钱直接涨到几千万倍甚至更高。 “王师傅也喜欢古董？”老人没有想到王石年纪轻轻就喜欢古董，有些意外。 “是的，您老也懂古董？” “那是，作为老北京人，也略知一二，此事交给我，我要是没有找到，帮你到收购站那边帮你瞧瞧，那里还有收上来的废品，有时也有一些好东西，便宜得很，我帮你瞧瞧，准保你满意。”老人提起古董，精神一下子上来了。 “那就谢谢了，这张大团结您老买瓶汽水喝。”王石又掏出一张十块交给对方，对方怎么都不肯。 “您老要是不收，那我也不教林政唐了，您看着办。”王石假装生气道。 王石虽然家里穷，可是却知道钱什么地方该花什么地方不该花，该大方不要吝啬。 果然，听到王石的话，对方指着王石，“你小子，没有见过这样送钱的，这样，我就收一块钱，算是喝水钱。”最后老人只收王石一块钱，“那我收下，放心，东西我一定帮你买最好的，什么青菜罐，家具你收不，明清时候的？” “那肯定呀！紫檀呀黄花梨呀金丝楠木呀的，您比我最懂，你看着办。”明清家具，要是放到几十年后，那不是涨几十倍的事，上万倍。 “要是不够，你再让林政唐跟我说。”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在后世不是有个姓马的古董收藏家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收古董的，后来还开了一个私人博物馆。 在这方面林老比王石这个小白最懂，反正有林政唐这层关系在，双方的关系也深了一层，再说这个时候赝品还没有那么多，想打眼都没机会。 不久，雷子回来了，买了两斤猪白肉，王石看见一番白眼，林老让林政唐去下厨去了，还拿了刚刚从老毛子那里给的香肠也煮了每人一根，再加上一碗油炸花生，两个青菜，一桌好菜端上了餐桌。 今天晚上，谢叔听到三人半天功夫就赚了三百块钱，为王石感到高兴，酒桌上，王石分给雷子两人每人五块钱。 都说见者有份，多他们不要，意思意思一下。 五块可是不少了，顶雷子十天工资了。 两人觉得今天他们都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蹭了一顿午饭，这已经知足了。 王石在酒桌上也把今天拆到的化油器跟分电器说给两人，算是不枉他们叫自己一声师傅。 第8章 辞职的的打算 第8章辞职的的打算 “来，来，咱们吃点高级的东西。”王石把老毛子送的五盒黑鱼子酱拿了出来，刚好每人一盒。 “侄子，这是什么？”谢叔看着有点像女人护肤霜盒子的鱼子酱问道。 “这可是高级货，苏联产的鱼子酱，就这一小盒，可以顶你十年的工资，也就是我们今天帮苏联老大哥修车对方送的，不然，以咱们现在的经济条件，想都别想。”老毛子的鱼子酱跟rb神户牛肉法国鹅肝被评为世界上最顶级的美食。 就目前这一小盒鱼子酱不知道现在价钱几何，要是在后世的话，正宗的要一万五美元以上，而且不是有钱就行。 现在没有冰箱保存，要是不及时食用，天气这么热，呆会就变质。 “什么！就是黄金做的也没有这么贵？”谢叔惊讶地打开来，看见像是黑色的珍珠，有点不敢相信。 “林老，您试试看，天气这么热也保存不了，不然会坏掉的，那就太可惜了。”王石看着林老说道，林政唐为他爷爷打开来，老人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然后细细地感受从味蕾传来的浓郁的感觉。 五人一顿晚饭直接吃到了深夜才散场。 王石回到自己的大杂院的房子，洗漱一番躺下王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自己现在虽然算是一名正式工可是一个月的工资也太少了，只有38块钱，自己修一次车都顶几个月的工资了，而且上班没有自由。 是不是辞职算了，反正不久改革的春风就要吹遍大江南北，靠这点死工资过日子，那不是一个穿越人士该做的事。 下海经商才是正道，做个暴发户不香吗？ 不过此事还得回去跟老头子沟通沟通。 想到这里，王石整个人对上班都提不起兴趣了，反正自己有赚钱的门路，那38块钱，算了，不要也罢。 第二天接着跟谢叔请假。 “什么，你又要请假，是不是有活干？”谢叔听到王石最近请假这么多，猜测肯定是去干私活修车去了。 也是，换作谁都这么干，修一次就几百块钱，这里一天班才一块多。 “叔，我直接跟你说了，我不想干了，我修一次车都够这里一年的工资了。”王石想到。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现在回城青年这么多，许多青年人还找不到工作呢，你倒好，这么好正式工说不干就不干，要是让我老班长知道了，还不打断你腿？”谢叔指着王石鼻子就准备动手。 “反正我是不想干了，你看着办，反正我要请假。”王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对方抬脚就踹。 “这样，你不上也行，今天的假我允了，晚上带你去见一个人，我的一个战友，也是你父亲的战友，他大儿子刚刚回城找不到工作，你要是不想上，那让他还帮你上，你的职位还是保留，工资嘛，就让他拿了，怎么样？” “那最好了，我没有问题呀。” “行，那就这样定了，晚上跟我去，对方是你父亲的老上级，是你父亲在部队时候的排长，现在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谢叔说道。 “什么！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还帮不了自己儿子找份正式工作，开什么玩笑。” 1952年9月，第一机械工业部成立，在部内设第四机器工业管理局，负责管理全国动力机械(汽轮机、锅炉、内燃机等)。 四局直属的内燃机专业厂有10家，即上海柴油机厂、新中动力机厂、无锡柴油机厂、天津动力机厂、济南柴油机厂、潍坊柴油机厂、南昌柴油机厂、武汉动力机厂、上海通用机器厂和重庆水轮机厂。 这样的实力部门还帮不了自己儿子找份正式工作。 这领导当的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没个形，老排长向来正直，让自己走后门帮儿子找工作不如一枪把自己嘣了。” 王石听到谢叔的允许，转身回家接着睡觉去了。 到了晚上，谢叔过来，王石拿着三人分的三斤香肠拿着大约一斤多的样子，两人来到了对方家里。 黄建强，年纪比父亲大六七岁，父亲当兵时候是父亲的排长，后来受伤退转业回家现在在第一机械工业部。 “小谢今天怎么得空过来。”黄伯伯看见谢叔过来，高兴地迎了出来，“这位是？”看见王石问道。 “老排长，这是我班长的长子王石，现在跟我在那边顶他爸的班。”谢叔说道。 “黄伯伯好。”王石说完把手里的香肠交给对方。 对方客气一番，伯母从屋子里出来，黄伯把手里的香肠交给对方，让对方炒几个菜晚上一起喝点。 三个座下，黄伯伯泡了一壹茶，“怎么不见子明？”谢叔问道。 “唉，出去了。”提起自己儿子，黄伯伯脸色一暗叹了口气。 “老排长，出了什么事了？”两人都是在部队一起战斗过的生死战友，彼此非常了解，看见对方脸色不悦，谢叔追问道。 “唉，儿子也大了，可是回城已经一年了，迟迟没找到工作，谈了几个对象，没有正式工作最后都黄了。” 谢叔听到这话，跟王石对视一眼。 看来今天来对了。 三人聊着，基本是两人聊，都是聊一些以前一起战斗的光荣事迹，王石听了越发佩服起来。 有了老一辈人千千万万个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才有现在的国家安宁，虽然现在国家百废待兴，可是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这个王石过来人非常知道这点。 一个小时后，晚饭准备好了，黄子明也叫了回来，跟三人一起吃饭。 “谢叔，这香肠是你带过来的？”黄子明夹起一片薄薄暗红色的香肠看着谢叔问道。 “我哪有这个能力，这可是苏联老大哥的东西，是王石这小子昨天帮领事馆修车人家送的。” “唉哟，原来王哥还会修车，那可是高级工呀。”黄子明见到王石会修车，投去羡慕的目光。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王石笑着说道。 四人聊着，酒也喝了不少，接着谢叔把今天两人来意说了一下。 “不行，不行，怎么能占你的工作，我怎么跟王小子交待，都没脸见他了都。”黄伯伯听到让黄子明去顶替王石的班，摆手制止。 “黄伯，我意已决，我现在修一次车几百块钱，就前天帮苏联老大哥修一次，不到半天时候赚了三百块，其中有一百是美元外汇，你说，我用得着在机械厂上班吗，我昨天的修车费都顶一年的工资了，反正我是不想上班了，你要是不要，那我可就让给别人了。” 看到对方想说什么，王石接着说道：“我爸那边我会说的，我想，我爸也会同意的，你放心就是，我又不是辞职没有地方赚不到钱，那是另说。” “老排长，王石说得也不无道理，这小子是有点本事，这点工资他还看不上眼，现在正好，子明需要这这份工作，你不是想早点抱孙子吗？” “可是……”想到孙子黄伯愣住了。 黄建强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门外的伯母冲了进来，“孩子他爹，你就同意了，现在找份工作可不容易，那么多知青回乡，就是一份临时工，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干呢，而且还要送礼。” 伯母刚才一起在门外偷听四人的谈话，听到黄伯不同意，伯母那个担心得呀。 现在儿子谈了几个对象人家一听没有正式工作，最后也都黄了。 “出去！”黄伯看见这个时候老婆冲了起来，很没面子，吼了对方一声，“男人谈事，女人插什么嘴，没点家教。” 看见黄伯发火，伯母只好乖乖退了回去把门关上，站在外面侧耳偷听。 “反正我是天天请假扣的工资，反正我是不干了，这样，谢叔，明天你带我跟子明去厂里把我的这份多直接转给子明。”这样来算是正式工了。 也算是咱们为老一辈的革命先辈做点好事。 第9章 反对 第9章反对 黄伯也知道了，现在的王石确实有自己赚钱的门路，而且挣的比在工厂上班要高，经过王石跟谢叔的苦苦哀求，黄伯终于点头同意。 王石也算是脱掉了身上的桎梏，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晚上，黄伯睡在床上。 “唉，没有想到最后还欠了忠明那小子这么大个人情。”现在儿子的工作算是有着落了，不过心里愧疚却迟迟没有散去。 “老家伙，我知道你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反正现在王石那小子也有赚钱的门路，修车呀，那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整个北京城能够修这么高级的车能有几人？你没听到刚才他叔说嘛，半天功夫人家就赚了三百，而且还有一百是外汇，王石让出来，也是看在你们两个的交情这么好上，要是你不同意，他估计也会让给别人。”伯母安慰着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咱们欠下王家这么大个人情，可记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再说你身上的伤当初不是给忠明挡的嘛，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伯母现在心里非常高兴，明天儿子就去红星机械厂顶替了王石的工作，成为正式工。 有了工作，将来谈对象也容易些。 以前谈黄的那些，挑谁好呢，是得好好仔细琢磨琢磨。 第二天早上，伯母早早起来，煮了早餐，黄子明吃完了早餐，在两人目送着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王石跟谢叔在红星机械厂等候，黄子明过来后，三人一起到工厂的人事部办了手续。 黄建强在第一机械工业部上班，那里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手续办得也很顺利，都双方同意的，还知道黄子明的父亲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更加没有意见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解放喽！”办完了手续，王石大声吼了一下，看见里面的人事部领导不悦起来，“你小子这话怎么说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这里是牢笼呢。” “这不是高兴嘛，嘿嘿，口误，口误。” “王哥，对不起，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黄子明拿着手里的手续心里激动，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王石。 这可是正式工，说让就让了。 “没事，你可是帮了我个大忙，你现在没有要跟心上人说的吗，赶紧去呀。”王石想到黄子明之前谈了几个对象都是因为没有正式工黄了，现在是正式工了，这下可以谈了？ “嘿嘿，那谢叔王哥，那我先走了。” “去。”谢叔高兴地说道。 两个侄子有了着落自己也高兴。 王石不用说，别看他没有正式工，可人家赚钱那钱像是大风刮来似的，半天就赚几百块。 黄子明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工作终于着落，不久的将来就会结婚，老排长也高兴。 半个小时后，黄子明出现在一个四合院门前，扬声大喊起来，“彩霞！彩霞！” 不久，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米色格子连衣裙的妙龄少女，梳着两只辫子，“子明哥，你来了。”说完，偷偷向里看。 “彩霞，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工作有着落了！”黄子明看向里面故意提高了嗓子激动地说道。 “哦，是吗，在哪里？”对方一听，激动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红晕。 “在红星机械厂，刚刚办的手续，哪，手续还在这里呢，正式工。”说完把刚刚办下来的手续交给对方。 对方接过来一看，“真的，正式工，每月还38块钱呢。”彩霞看着手里的纸张，那不只是张纸，那是张结婚证。 “子明，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时候里面冲出来一个四十多五十岁的妇女，怀里抱着个两岁的孩子。 “妈，子明哥有工作了。”彩霞说完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母亲，“是红星机械厂，正式工。” “伯母好。”黄子明跟对方打个招呼。 将来岳母大人。 “哦，是吗，那感情好，感情好，你们打小就交好，子明呀，我看你们两个挺合适的，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说完，看见自己女儿，说道：“你们年轻人自己出去逛逛。”说完高兴地转身回去了。 回到大杂院，其他的妇女凑过来，“彩霞他娘，什么事？” “没事，就是子明今天找到工作了，在红星机械厂正式工，这不，第一时候就过来找彩霞去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是黄家那小子？你之前不是说黄也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自己前段时间自己说的，这会又不认账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老年痴呆呢？ 黄子明跟彩霞两人坐上了公交车，来到了北海公园，望着眼前的游人湖面，迎面吹来阵阵凉风。 有道是人缝喜事精神爽，黄子明在刚才彩霞母亲的目光中已经看出来了，两人的婚事肯定成了。 黄子明也把王石的事说了出来。 “难怪，现在一个正式工可不好找，特别是红星机械厂这个的国营企业单位，没想到你王叔家的这个王哥这么大气，正式工说让就让出去了。”彩霞听到自己心上人的工作是对方让的，非常惊讶，不过接着听到黄子明的话，更加惊讶。 “那是，王哥是修小轿车的，修一次好几百块钱呢，人家看不上这点死工资，前天帮苏联领事馆修个车，半天就赚了三百块，其中还有一百是美元外汇，还有其他票呢。”黄子明现在对王石那里打心里敬佩。 问现在的北京城内，谁有这种能力在半天时间内挣了几百块？ “你是说，你王大哥手里还有票，不知道有没有工业票？”彩霞转身看着黄子明的眼睛问道。 “你要干吗？”自己替了王哥的工作心里已经够内疚的了，现在再打上人家手里的工业票？ 做人要知足。 “你傻呀，咱们将来结婚，还不得有一辆自行车。”彩霞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脸烫得厉害。 “这么说你是答应嫁给我喽？”黄子明想到这里，高兴地一把搂过对方。 “讨厌。” …… “什么？！” “不行，不行，反正谁可以，就是叶家那丫头就是不行。” 黄子明的母亲听到儿子今天去找叶彩霞，还在对方母亲的允许下两人一起出去逛街，立刻不同意了。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彩霞的吗，怎么又不行了？”黄子明听到母亲反对两人的婚事，顿时不乐意了。 “哼，叶家人都是一群势利的小人，以前你没工作的时候，你忘记她娘是怎么说的了吗？”黄子明母亲现在一想当初对方当着院子里的人面说的那些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她家彩霞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嫁你。” “反正就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儿子现在是红星机械厂的正式工，不愁找不到老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哦现在我儿子有工作了，就想和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破镜重圆，哪有这么容易。” 黄子明母亲气呼呼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昔。 现在黄子明有了正式的工作铁饭碗，收入有保障，这会黄子明的母亲说起话来也非常硬气，语气也提高了不少，声音人房子里面传了出来，大杂院的邻居都知道了。 第10章 隋唐香炉 第10章隋唐香炉 “行了，不就是个正式工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父亲黄建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接着说道，“我看彩霞那丫头不错，有文化懂礼节，关键是屁股大，会生养，将来肯定生个大胖小子。”得，最后还是想到孙子。 黄子明的母亲一听自己老公不跟自己一条线，气得指着对方骂溅骨头。 “行了行了，咱们娶的是儿媳又不是娶她娘，亲家母合不来又有多少次见面，此事就这么定了，要是这小子没有意见，赶紧让媒婆上门提亲，早点结婚，这小子也不小了，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你个死老头子，气死我了，我不管了，哼！”黄子明母亲气得一甩手说道。 “好呀，大哥结婚喽，我有嫂子喽。”弟弟妹妹们一听大哥要结婚，比谁都激动。 王石从厂里回到家里。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这是修理费，除去给两人的每人五块，剩下rb190元跟一张一百美元的外汇，除去给了林老一百一块买古董的钱，两次的修理费加起来现在身上还有1948块，还有一百美元。 “这美元得好好收起来，将来买些东西用得到。”建国之初的美元外汇可是个稀缺货，一些东西指定要用外汇，这是国家指定的，挣外汇。 上次王石去百货大楼那里许多柜台就是只用外汇结算。 直到下午两三点钟左右，当王石睡得沉沉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雷子那大嗓音。 打开门，看到雷子林政唐跟林老出现在院子里，两人正在从林老的三轮车上抱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罐子，“听说你把工作给别人了？”雷子跟王石一个厂子，黄子明替王石工作的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厂子。 现在在别人眼中，这么重要的工厂王石说让就让出来了，真正的败家仔，要是他们这么干，回去父亲肯定把他们打死不可。 可是人家王石现在在北京就只有一个人。 现在王石成了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是呀，反正每月那点工资，还要每天上班，干脆辞掉了，正好我黄伯家里的黄子明也需要这个工作，干脆让给黄子明了。”王石说完，看到后面的林老佝偻着身子，“林老，天气这么热，你说一声我过去就行了，怎么可能让您老亲自过来。”王石扶着对方，然后目光很不友好地看向林政唐，“你也真是的，孙子怎么当的？” 林政唐也很委屈，说道：“我爷爷非得自己过来，还说有一些事跟你商量。” “林老，一路上辛苦了，你喝口水。” 林老让孙子林政唐把一对高约四十公分的青花罐拿到桌子上，青花罐子有个盖子，说道：“这是明代嘉靖时期的龙纹将军罐，官窑的，是一对，这可是个好东西，可惜现在这年月不兴这个，是我在一户人家收的，只花了十块钱而已。”接着翻开底座指着说道：“看看这上面的铭文落款式，还是个官窑。”林老示意王石看着。 王石对古董不太了解，正想跟林老学，也凑过来看了起来。 林政唐现在跟王石学修车，再加上王石也有意收些古董，也有意教对方，接着用手细细地抚摸罐口边缘说道：“看瓷器是不是老物件，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抚摸这口的边缘，一般老古董由于长年使用的原因，这罐口的边缘会有些毛刺……”林老把自己对于古董鉴定的知识传授给王石。 王石也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跟对方学习，也摸了一下，还真是，别看罐口整齐没有磕碰，可是用手心仔细一摸，还是感觉到一点毛刺。 这可是明代青花将军罐，要是放了几十年后，那价格老高了，这可是官制，还是一对，“谢谢您老，这些瓷器日后您看着收，多多益善，要是钱不够，我再想办法。”王石看着屋里里可不止这一对。 接着林老把其他的古董仔细跟王石讲了一些鉴定的方法。 王石也学得非常认真。 这里面还有一个是北宋汝窑天蓝碗，整个碗身如湛蓝的天空布满细密的开片，看起来很是漂亮。 这个是花了五块钱收上来的，虽然是民窑，可也是难得的珍品。 “太好了，林老，没想到您老真是个古董大家，厉害厉害。”这东西，别看现在不值几个钱，可是放到了三四十年后，那可是个天价。 “唉，这有什么用，还不是穷得响叮当，收破烂一个。”老人有些惋惜地说道。 “王小子，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个好东西。”林老拿着最后一个好像是铜香炉眼神有带有激动的神色。 “哦，您老人家把这个留到最后，肯定是这些当中最好的？”好东西一般留到最后，这是国人一般的做法。 “看过《隋唐演义》吗？”林老开始并没有介绍香炉反而问起王石来。 “《隋唐演义》没有看过，倒是看过《隋唐英雄传》”准确说是电视剧，隋唐英雄传在后世一共拍了八部。 不管是福将程咬金还是忠义的秦叔宝，都给王石留下深刻的印象。 “差不多。”林老接着说道，“单雄信知道吗？” “那是肯定，单雄信虽然在《隋唐英雄传》里不算是主角，可是却是个个性非常鲜明的人物，是绿林的扛把子，最讲朋友义气，不管是秦叔宝还是程咬金都得到他的恩惠，秦琼卖马的故事就跟他有关，怎么啦，难道这香炉是他家的？” “你看看。”林老把香炉底给王石一看，“果然。”王石看到香炉底里面有两个“单通”两个繁体字。 “不对。”林老呵呵笑了起来。 “您才开玩笑的，单雄信姓单名通字雄信，这我知道。”没错，这肯定是单雄信的香炉。 “徐世绩此人想来你也知道？” “知道，跟单雄信是老乡被称为牛鼻子老道，这跟他有关？” “你慢慢听我讲来。”林老摆摆手制止王石的话，接着慢慢讲来，“当时单雄信的岳父王世充在洛阳战败投降李唐之后，单雄信被李渊下旨斩头于洛阳。” “徐世绩知道后几次跟李世民求情希望李世民能留单雄信一命，可是李世民不肯，旨是皇帝下的，李世民再怎么说也不敢抗旨，当时还有太子李建成跟齐王李元吉两个对手在朝庭内呢，他也不敢给两人一个抗旨平尊的把柄，最后单雄信还是处死了。” “徐世绩跟单雄信是老乡，两人一起参加的瓦岗，一起共事多年，两人曾经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现在单雄信既要被处死了，徐世绩在单雄信临行前亲自割了自己手臂一块肉给单雄信吃下，说自己不能跟对方一起死，这块肉就算是替自己。” “大概的剧情，后来的京剧在《锁五龙》里面有。” 第11章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第11章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单雄信处死后，对徐世绩的打击非常大，后来为了纪念故友，徐世绩私下里铸了一个香炉，在自己的家里一个偏院里供着，每到过年过节就给单雄信烧香，这在后来的宋朝一些许多民间杂文里面都有记录。” “眼前这个香炉就是徐世绩铸造的那个。” 林老看着眼前的铜炉缓缓而谈。 “乖乖，这可是好东西，单雄信跟罗成不同，罗成是作者杜撰出来的人物，单雄信那可是个真实的历史人物。”王石当时看《隋唐英雄传》的时候看到单雄信的死，心里都非常感到为他不值。 这么讲义气的一个江湖大哥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一个悲情好大哥呀。 “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还有这么个真实的故事，好东西。”王石非常满意，古董就是这样，有真实历史故事重要的是还有铭文，这就非常重要了，这对研究隋唐人物有着非常高的考古价值，“不对呀，单雄信是被皇帝下旨处死的，徐世绩能这么大的胆子，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这是香炉，是用来祭奠祖宗的东西，哪个这么大的胆子敢翻看人家的神龛上的香炉，这么做就是等于两家是死敌，再说上面有一层香灰，谁能发现。”林老说道。 “也对。”怪不得被程咬金称为牛鼻子老道，这徐世绩果然是个军师，脑子灵活，胆子也大。 “行了，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林老拍拍手说道。 “以后让政唐过来叫我一声，我过去，不用您老辛苦过来。” “是心痛你的几碗绿豆汤水？”林老反问道。 “哪能呢，我是怕你累着。”天气这么热王石实在是还想一位老人大老远骑着三轮车过来，有事自己骑车过去就行。 “哦，对了，我前天去一户人家收破烂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是他们家里有一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不过他一直不肯出手，现在听到他家的小子要结婚需要一笔钱，我带你过去瞧瞧，你也把你的家底都带上，看看他出的价格合适不适合。” 什么！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可是个大货，在现代一个曾经拍出三亿还是八亿来着？ 这可是皇帝专用的东西。 成化斗彩鸡缸杯是汉族传统陶瓷中的艺术珍品，属于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 “你等等我准备准备，立刻起身。”王石一听是斗彩鸡缸杯，这小东西的名气实在是太大，要是去晚了要是被人捷足先蹬，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 “你们两个走，反正我是不走了。”雷子躺在床上不想走。 时间要紧，王石准备妥当，直接跟林老出门，留下雷子跟林政唐两人。 王石踩着三轮车林老坐在车上。 之前是国营单位的正式式，突然辞职跟破烂林收废品，王石突然的转变边邻居都看不明白。 “这不就是红星机械厂的王石那小子吗，怎么收起废品来了？” “这个我知道，住在我们胡同的一个院子里，你不知道，他是个真正的败家仔，好好的一个正式工，说让就让了，也不知道他家长怎么教的，现在闲在家里整天没事做，看见前面那破烂林没，估计是跟他去收破烂。”有些认识王石的，把王石让黄子明代替工作的事说了出来，指着三轮车说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去收破烂，真是想不通。”一个老妇听到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王石则在路人的注目之下，一路跟着林老二十分钟后来到一个四合院大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两边有一对抱鼓石门当，门楣上有两对红色的户对，大门的朱漆已经脱落，大门上有两个厚重像手镯似的青铜铺首。 这家的祖上以前起码是个三品以下的武将。 户对的个数跟官职高低有严格的规定，三品以下的官宦人家是两个也就是一对，三品是四个，二品是六个，一品的八个，只有皇帝才有九个，九鼎之尊之意。 “就是这户人家，听说祖上以前出过大官，不过到这一代已经落魄了。”林老看着大门说道。 看得出来。 门没有关，两个直接向里走。 “郑老头子，在家吗？”林老进到院子大声喊道。 “还没死呢。”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不久走出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老旧的短衫，脚上穿着拖鞋，“东西是不会卖的，林破烂你今天要是过来卖东西的，你早点滚蛋。”说完转身回去了。 “别这么说嘛，一个破碗，又不能吃，留着它干吗，下崽呀。”林老跟了上去，转头示意王石跟上，“价格好商量。” “没什么商量。” 得，是个倔强的老头，看来今天有点悬。 对方回到屋里睡下没有再出声，林老也不尴尬，自来熟开口说道：“我今天带个朋友过来，叫小王，他有意要卖那东西，你出个价，成不成，商量着来。” “哼！”对方看了坐在大门处的王石一眼哼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郑老，我是诚心喜欢那鸡缸杯，你让给我，多少钱你开个价看看。”王石可没有林老脸皮这么厚，显得非常尴尬地说道。 接下来三个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院子里传来一声男青年的声音，一个跟王石同龄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口。 “不是客人，是来买咱家那鸡缸杯的。”郑老见到孙子进来说道。 “来者是客嘛。”对方向两人点头，看着自己爷爷，“爷爷你出价多少？” “说了不卖了。” “爷爷，一个破碗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宝贝吗，现在看看家里的情况，你指望着一个破碗过日子呀，我跟月欣的婚事即将到来，我看呀，对方出的价钱合适咱这卖了。”青年人说完，来到床边一脸哀求，“爷爷，到底是重孙重要还是一个破碗重要。” 林老见到青年人的话，看了看王石，那表情好像在说有戏。 郑老听到孙子的话，眼光一盛。 孙子怎么不知道自己爷爷的意思，示意对方不要说话，转身看着王石，“怎么称呼？” “免贵姓王。” “王先生，不知道你打算花多少钱买我家的那碗？” “这个，你觉得它值多少？。” “两百。”对方竖直两根手指。 这钱不算多，在王石看来。 这可是几个亿的古董，别人不知道王石太知道了，不过不能这样算了，“林老，你觉得如何？” 林老知道王石不知道市场价，这是想听自己的，于是说道：“两百块太贵了，两百都可以买一辆很好的自行车了，你知道吗。” “是呀，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么多钱。” 对方听到王石的话，接着说道：“我现在急需要钱，少于这个价不卖。” “我听说你急需一笔钱来结婚，这样，我这里有一张工业卷，外加一百五，你那鸡缸杯我买，行不？”自己身上加上一百块美金总共2648，也可以买下，不过自己总要留下一些钱花，身上还有两张工业卷，这个倒是可以卖。 “你有工业卷？”对方一听工业卷，一下子来了精神。 工业卷，正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不管是买自行车还是缝纫机都是需要工业卷才行。 “那是。”王石拿了出来。 “这样，再加上这张工业卷，我也退一步，一百八好了。”对对作了最终决定，“不行就请你们回去。” 第12章 成交 第12章成交 “这……”王石看向林老。 “那这样，家里还有些老物件，你再挑两样，算是我的补偿，这样行不行？”对方见到王石犹豫，知道工业卷也不好搞到，最后又退了一步，指着家里的陈设说道。 “算了，王小子，老话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郑小子下人月就要结婚，也是一桩美事，我看就这样，再挑两件，算是咱们亏点。” “行，既然林老您说话了，那我就亏点？”王石心里暗喜。 一百八外加一张工业卷换了一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另外还加上两件东西，随便自己挑。 赚大了！ “谢谢，谢谢，你随便挑，我去把那碗给你拿，你也马上自己挑两件。”对方听到王石答应，害怕王石反悔，接过王石手里的工业卷还有一百五十块钱，走出了家门。 “林老，你请？”挑东西这活得让林老来。 林老笑着转身走向里面，“破烂林，你赚大了，也就是我孙子结婚，不然我说什么也不卖。”郑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们亏大了，工业卷可不是谁拿得出的。” 王石来到屋里，老人捧着一个木盒子出来，打开来看见一件黄色的锦包裹，一口鸡缸杯安静地躺在里面。 颜色鲜红的红黑分明的羽毛，薄如蝉翼的杯身。 林老也在屋里的里巡视一遍，挑了两件东西，一件青花阔口花纹小罐，这东西是林老在厨房里找到的，用来装盐巴的，一件汝窑天蓝碗，放八角等其他佐料。 “林老，咱们走着！”事情办完了，皆大欢喜，王石踩着三轮车，林老抱着古董坐在车里，两人出了院子。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 人逢喜事精神爽，后面拉着几个亿的东西，王石心里那个美呀，要不是担心后面的东西碎，王石敢把三轮车踩出摩的的速度。 “你这唱的什么鬼！”林老听到前面王石一边踩着车嘴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一脸嫌弃。 “哈哈，这是我心里高兴自己编出来的，您老就当是听相声报菜名好了，图一乐。”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王石嘴里接着哼了起来。 “行了，行了，唱的还不如《社会主义好》好听。” 呃…… “我说王石，今天这买卖，说实话，你有点亏了，当时知道你这么高兴，我也没能说什么。”林老说道。 “别失算呀，是，现在是不值这个价，可是放上几十年，也不用几十年，过了四五年，你就知道了。”现在的古董不价钱，一些青铜器都当成破烂直接买废品拉到废品收购站去炼铁了，可是几年后，当改革的春风一吹，那时候，嘿嘿。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想来你老也听过这话，盛世就要到来，等着瞧好，过不了几年，咱们国家马上变个样，到时候就是古董收藏热。” 到了后世，随随便便一件不起眼的古董，哪一件不是几十上百万的，就是咱们手里这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在后世也是拍出了8个亿的天价。 “你对咱们国家这么有信心？”建国才三十年，怎么就变了样，我都感觉不出来，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就知道？ “那是！”王石肯定地说道，“咱们有最好的党，还有最勤劳的人们，想不好都难。” “是，我们之前是有一段耻辱黑暗的日子，这不是都过去了吗，日子会好起来的，我华夏民族是这个星球最最勤劳勇敢的民族，只要给我们时间，会慢慢追赶上来的，他们也只是比咱们早跑一些时间罢了。”事实证明我华夏民族是地球上最勤劳勇敢的民族，我们努力起来，连外国人都怕。 西方国家也只是在近代工业革命比咱们早些而已在近代比我们领先。 基建狂魔的外号可不是乱叫的。 一座大桥可以在一晚之间建成，总建筑面积339万平方米，编设床位1000张的武汉火神山医院可以在10天之内建成投放使用……。 这要是在国外，没有一年时间下不来的事，在我们手中不到10天的时间就搞定。 事实证明我们是最勤劳勇敢的民族。 以前我们确实是打了会盹，可是现在我们已经醒来。 2010年中国gdp以5879万亿美元超过rb的5474万亿美元，中国已正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经济体。 昏睡百年 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 小心看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开口叫 高声叫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 想着想着，王石嘴里不由地哼起了这首《万里长成永不倒》的粤语歌曲。 虽然王石唱得不怎么样，但是气势在那，连带着林老也受到了感染，“石头，你这歌曲叫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听着真带劲。”林老以前也在广东呆过几年，粤语也听得，这歌一唱出来，立马感到全身有劲。 “呃……叫《万里长城永不倒》”这歌好像是83年《霍元甲》的主题曲，现在没有，“是我自个闲的时候胡乱写的，您老当然没有听过。” 是不是咱们也成立王家唱片公司？ 把后世那些经典的歌曲拿出来制成唱片，想不赚钱都难。 王石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歌，不错，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有文艺细胞，小看了你。”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这鸡缸杯放我那里让我把玩几天再还你。”林老抱着屋里的鸡缸杯喜爱地说道。 “行，您玩几天再还我。” “林老，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哪里逛逛？”两人出了胡同，反正现在王石也闲着，回家也是跟两个死党抢风扇，不如跟林老四处转悠转悠学习一下古董的鉴赏知识。 “我知道你小子想学古董鉴赏，那好，咱们就到琉璃厂去瞧瞧。”林老坐在三轮车后屋里抱着三个硬纸盒宝贝似的说道。 “走你！”王石听到林老的吩咐用力踩着三轮车，不过不敢真的用力踩，后面可拉着几个亿巨款，万一碎了。 第13章 琉璃厂 第13章琉璃厂 琉璃厂，起源于清代，当时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因此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形成了较浓的文化氛围，因元代在些建窑烧琉璃而得名。 两人顶着烈日，在路上停了几次喝了两次汽水，好不容易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有许多几十上百年老店，文房四宝瓷器古字画应有尽有，大部分的店铺现在已经收为国有。 由于现在没私营，所有大街上还是很整洁的，一个走鬼都没。 “呆会你只看就行，看上哪个再跟我说，我跟他们谈。”不久两人从琉璃厂西街入口进入时候林老叮嘱王石说道。 王石也知道，古董界有一些潜规则，像是你要是问价，对方同意的时候一般都得买下，不然你是走不了。 而古董这里水又深，像王石这样的菜鸟铁定是被骗。 现在自己在这方面是个菜鸟，当然得听林老的，“我听您老的，我今天就带着眼睛跟耳朵过来，要是呆会您老遇到好的东西，一百多块钱以内，我都想要。”自己现在手里只有一百二十人民币还有一百块美元。 两人来到一个装修非常古朴的店铺前，“停。”林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家专门经营瓷器的，品种非常齐全，清三代的东西基本都有。” 王石赶紧停下，一看大门上面的匾额，上面写了“大雅斋”三个烫金大字。 王石从林老手中接过单肩包。 这单肩包是王石在半路买的，为的是装这在个宝贝。 “你两位是……？”门口一位二十四岁的伙计见到林老一身破旧的衣服，皱了一下眉头站在大门正中间，那意思就是挡住不让进。 王石一看架势顿时就火了，指着对方质问道：“怎么的，你们大雅斋就这么待客的？以貌取人是不是？！”说完向里大声吼一嗓子：“还有没有活着的?！” 王石的声音非常大，又是生气，“怎么了这是？”马上从里面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林老跟王石，然后看着王石跟林老，“两位对不住，刚来的伙计不懂事，两位请进。” “还百年老店呢，你们大雅斋就这样待客的，狗眼看人低？把我们当收破烂的是？”王石还是不肯放过对方。 王石的嗓子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观看，不多时就围了许多人，路人指指点点。 伙计被那名中年人呵斥了一顿，不敢抬头，只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狗眼看人，真是的。”王石埋怨一声，扶着林老进了进去。 也许是刚才自己理亏，中年人对待两人顿时好了许多，“我们这里专门经营古董的瓷器，两位随便看，价格公道。”中年人看着王石。 王石跟林老巡视了一遍，两个嘀咕了一阵，看过几个东西，林老也现场教了王石一些古董瓷器鉴定的知识。 “乖乖，这些都是官窑。”里面满眼看去，成片成片的都是是青一色的青花，而且看过的个个都是官窑。 而且价格也不贵，林老征求了王石的意见后，买了三个青花罐，还有一个康熙粉彩龙纹阔口罐，“这以前就是康熙用来放围棋矷的，刚好一对。”林老翻开底座指着上面的“康熙年制”四个蓝色的落款说道，“康熙早年官窑是没有落款的，这个是康熙后期的东西。”林老补充说道。 两个粉彩龙纹阔口罐大小如普通的瓷碗，外面画着一对龙凤绕着瓶身，四周画着祥云，栩栩如生。 “林老，你怎么就敢断定是康熙他老人专门的东西？”王石有点不明白。 “你看看这龙几个爪子。”林老指着金龙的四肢说道。 “五个。”王石一数，“知道了，五爪金龙。” 林老点点头。 这一对康熙粉彩龙纹阔口罐开价一百块，最后林老经过一番交谈，最后72块钱买下。 还有其他三个青花罐虽然都是官窑，但没有这一对这么贵，最后花了每个7块钱。 总共花了93块钱。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个巨款了，要知道现在一个普通人的工资还是38块钱。 “掌柜的，我这里还有一百块钱的美元外汇，如果用，是不是便宜点？”王石发现手头的rb已经剩下二十几，想到里面剩下的一百块美元，王石问道。 “你有外汇？”中年的掌柜惊喜地问道。 不就是美元吗，用得着如此惊讶吗，“是呀。”王石说完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由于1973年石油危机，世界物价水平上涨，人民币汇率采用“一篮子货币”加权平均计算方法进行调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从1973年的l美元兑换246元逐步调至1980年的155元。 外汇在现在对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用来采购国外一些先进的东西，虽然只有一百美元，那也是外汇，积少成多。 这也难怪掌柜如此高兴，现在许多店铺都是国营单位，大雅斋也不例外。 155元，也许是外汇起的作用，最后掌柜从里面抱出一对雍正斗彩瓶出来，最后看见是外汇，王石只花了65元买下，掌柜找回90块钱。 林老说这以前都是皇宫里面物件，这一对瓶子是用来插花用的。 今天收获颇丰，剩下一点钱还得过日子。 两人满载而归。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王石在菜市场买了一些青菜，回家时候在供销社里买了两斤腊肉还有几包油炸花生，做了一桌下酒菜。 煮了两斤米饭，四人在王石家里吃了一顿晚饭。 现在汽车是个稀缺货，不可能天天有车修，这跟卖古董有点相似，有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干一次活就可以顶现在工人一年的工资。 王石也不担心，没事时候就跟林老出去转悠转悠，收些古董学习一些古董鉴定的知识。 一连几天林政唐都没有“拉”到业务，王石每天跟林老外出收破烂，看到一些好的老物件，在林老的建议下王石花了几块钱买下，都是普通百姓家里的东西，甚至有些官窑的元代汝窑洗都是用来装盐，这让王石心里一阵阵肉痛，当然收的价格也是白菜价，四五块钱。 这三天时间里，还收一个明代紫檀柜子，花了王石四十块钱。 “知道那个青年吗？” “就拉破烂林的那个？” “对呀，你不知道，他以前可是红星机械厂的正式工，辞职不干了，专门收破烂，你们说可笑不？” “啥？正式工不做，收起破烂来了？这谁家的孩子，大人也不管管？”现在回城待业青年这么多，王石把好好的工作辞退了，大家怎么想都想不通。 王石踩着三轮车跟林老到处收破烂，一些认识王石的邻居看见王石指着王石跟旁边的邻居说道。 王石现在的名气算是臭了，正式工这么光荣的工作都不做，肯定是脑子有问道。 这是邻居大妈们的想法，以前还有心想把自家闺女介绍给王石的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好险！ 第14章 劫匪 第14章劫匪？ “嘁，你们知道个鬼！”王石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想想身后三轮车上收上来的古董，心里那个美呀。 这些可是青花，民窑官窑都有，要是放上个二三十年，妥妥的富豪。 不过现在王石的口袋也没有多少银子了，修车一时没有活，手里现在只剩下十来块钱。 “钱真是好花呀。” 这几天来王石天天跟着林老到处收破烂，这要是父亲知道了，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子。 下午，两人回到了林家，收了一天破烂，今天收了两个东西，一个青铜鎏金犀牛兽，这是今天在收购站看到的，花了两块钱从收购站里买。 两人来到林家的大杂院里，王石的出现引起许多院里的大妈的不友好目光，许多人看见王石出现还拉着自家的小孩回到屋里，“你们以后见到那个王石，记得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跟他学，知道吗，好好的工作不做，整天跟破烂林满北京城收破烂。”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现在成了反而教材了都。”王石摇摇头，看见林政唐出现，投去一个目光。 “今天也没有。”林政唐说完觉得自己真没用，连个业务都拉不到。 “没事，慢慢找，现在轿车这么少，出故障的就更少了。”王石安慰了一下对方，在屋子里喝了碗水就背着自己收上来的东西往家走。 “这东西真是不敢想象是用几块钱收来的，要是日后自己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回到家里，王石把今天的收获摆在床上，仔细地看了又看那尊青铜鎏金犀牛兽。 青铜鎏金犀牛兽铸造得栩栩如生，粗大的脖子兽首微微仰起，犀牛角高高翘起，像是要顶翻一切似的，身上还有一道道鎏金掐丝，背上还有一个盖子，这以前应该是一个装酒的容器。 看了一会，好好地收了起来锁好。 “王叔，在家吗？” 听到是谢茂带的声音，“进来！”王石扬声说道，“啥事，是不是打架跑这里来？” “没呢。” “那是不是考试得鸡蛋不敢回去？” “我爸让我叫你过去喝酒。”谢茂带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走。”王石往外走。 谢叔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听别人说现在王石一直跟林老四处收破烂，于是叫过来一起吃饭询问一下王石最近干什么。 屋子里，王石跟谢叔两个喝着酒，三个小家伙则在大杂院外面玩去了。 “谢叔，我的事不用担心，好着呢，别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现在那是收古董，就是那些老物件，谢叔，偷偷告诉你，你要是有机会也收一些，几年后可以买大价钱。”别看现在古董不怎么样，那是还没有改革开放，一般到了90年古董的价值就上来了，到时候一个真正的青花那都是几十万的价钱，谢叔对自己不错，王石也有意透露一点，“千万别告诉别人，就是我婶婶也不要说，偷偷地收放起来就行。” “行，我听你的。”谢叔对于王石的话非常认真。 两人吃完了饭，离开了酒桌，婶婶过来吃饭，然后收拾碗筷。 王石呆了一阵就回去了。 “不行，今晚回去就买一辆。”王石在路上一连走着，想买一辆代步工具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石头，开门开门！”第二天早晨，当王石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雷子那嗓音传来，门板被他敲得当当响，要像再晚一步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你这么早，这是要拆我房子呀。”王石非常不爽地起床打开门，“大早上的，你不去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吗？” 雷子并没有回话，侧身向屋里，然后看到王石的不友好目光，说道：“你是在家呆傻了，今天是星期天。” 哦，周日呀，这么快，“周日你不跟女朋友撒狗粮跑这里来做什么？”今天周日天气这么好正是约会的好日子，怎么跑我这来了。 “撒狗粮，我没有养狗呀？” “当我没说。”算了，懒得解释，想来这些网络用语这会还没有，现在连网络都没呢。 “我睡了，你该干吗干吗去。”王石又躺回床上睡下。 “石头，起来，起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听到雷子这该死的声音，还摇着王石。 “你过份了哦，哪这么多废话！”王石顿时恼火了，蹭地坐了起来瞪着对方。 “这么好的周末，陪我出去走走，看看能否遇到个真爱。”雷子说道。 在雷子的纠缠之中，最后王石也没有睡意，举手投降。 雷子骑着自行车拉着王石在外面逛了一圈，两个往回走，在离家不远的胡同被一伙青年堵住了去路。 对方有五六个人，个个都骑着二八扛自行车。 “雷子，咱们遇到抢劫的了。”王石看到前面一伙五六个青年，穿着橄榄绿的军服，脚上穿着解放鞋，脖子上挂着绿色的挎包。 “咱们手里都没家伙。”雷子说完，没等王石停车，跳下来，到路边拿起一个砖头，气势汹汹地瞪着对方，“干吗的！” 雷子长得牛高马大，这么一呵斥，不管对方觉得怎么样，反正王石觉得挺像一个保镖的样子，看见雷子手里的砖头不由得心里一安。 对方一伙人走了过来，大有把两人包围的架势，当雷子真的要把手里的砖头向理着短寸头带着大哥的头上招呼的时候，对方摆摆手说道：“两位不要激动，我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拦我们路干吗，我跟你们说，想打劫，问过我手里的砖头没？我不想呆会溅得我满身的血。”雷子警惕地说道。 “雷子，冷静，先听他们怎么说。”王石看见对方手里也没有家伙，制止雷子先不要动手，看看对方怎么说。 “石头，他们这些大院子弟，什么事做不出来，打架的事还少吗，估计今天奔着咱们来的，不得不提防。” 大院子弟，就是那些机关单位大院内的官二代。 “大院子弟”就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居住在党政机关大院的干部的后代，大部分都属于50、60后。当然“大院子弟”这个称呼也不是自己起的，都是胡同文化里的孩子们叫出来的。 由于大院里实行的是统一封闭式管理，里面的设施样样俱全。有专门的办公区域、生活设施、幼儿园、小学、食堂、医院、服务社区等等，完全能够满足居住者的生活、教育以及医疗需求，就像一个独立出来的小社会。 王石心里对这些所谓的大院子弟心里还是非常敬佩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个为了国家民族而抛头颅撒热血的革命先辈们。 当然自己这车是怎么都不能让的。 有一就有二，不怕多次就怕习惯。 “你叫王石？”站在前面那个明显是带着大哥的青年人看着开车的王石问道，目光在王石身上游走，露出一阵阵贪梦的目光。 “正是在下。” “听说你会修车？可是真的？”对方眯着小眼睛有点凶相，像是个杀人犯似的盯着王石问道。 “那是当然，只要是车，就没有我王石不会修的。”原来是送上门的业务，这下安啦。 第15章 大院子弟 第15章大院子弟 “修一次车多少钱？”短寸头眯着一双小眼追问。 “那要看是具体什么问题了，故障不同价钱也不一样，还要看具体是什么车。” “皇冠。”对方回答道。 rb车？ “发动机能不能转运？”王石追问。 “不能。”对方说道。 不能转运，有可能是发动机有问题，这样大体看来应该是发动机出现了故障，而且还是非常大的故障，说不定是发动机抱死拉缸。 当然也有可能是起动机故障。 发动机抱死拉缸，说的是发动机的由于水温过高引起的曲轴跟曲轴轴瓦，活塞跟缸套粘连在一起。 “那问题可能大了，这可是大问题，具体情况我要现场看了才知道。”王石一问一答之间就猜出了个大概，心里已经有个谱。 他们这些青年还没有到拥有吉普的时候，应该是他们长辈，可是为什么是他们过来叫自己而不是他们的长辈？ 如果是给机关大院里修车，不是不可以，算是对这些革命先辈们致敬了，也可以。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王石问道。 这个时候带头大哥身后一个同样是短寸的青年站了出来，骄傲地说道：“总后大院。” “前面开路。”王石这个时候反而不怕了，一摆头说道。 终于到目的地，从公主坟一路到西山脚下，几乎全是部队大院。 海军、通信兵、装甲兵、总后、炮兵、空军、工程兵、铁道兵等司令部依次排开。 两人来到总后大院大门前，站岗的解放军笔挺地站在那里，青年从王石车上下来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行了，咱们直接进去。”对方座回到王石身后说道。 “对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人家拉自己一路不容易，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我叫王喜，我娘是总后文工团的。”王喜声音在后面响起。 “原来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本家的。”王石激动地说道。 “文工团的好呀，有文艺细胞。”这可是总后文工团的，自己早就想打进演艺圈，要是成立一个视频公司或者是唱片公司的，这就是门路。 “唉，哪有这么好。”青年被王石这么一夸心里有点小小的骄傲，还完嘴里还是谦虚地说道。 “兄弟，你不知道，你长在一棵摇钱树下。”总后的文工团，这可是搞艺术的地方，随便一个拉出来演个就是影帝影后级别。 不过现在说这些估计他也不了解。 王喜直接带着王石来到一辆轿车面前，指着一辆白色的皇冠说道：“就是这辆。” 王石围着皇冠巡视了一遍，王喜跟在身后，“王石，你确定会修吗？” 对方看到王石这么年轻心里没底，一般会修车的师傅哪个不是四十几岁以上，哪有这么年轻的。 “那吗字去掉。”王石没有回头。 修个皇冠还不跟玩似的，主要不是自己会不会而是你们能不能搞到配件。 “干吗的？！”正当王石巡视一周时候，干部大楼里冲出一个身穿橄榄绿军装三十出头的解放军呵斥，“王喜，又是你，你想干吗，我可跟你说，别再给搞坏了。” “黄大哥，我带个朋友过来修车的，你去跟郑伯伯说说，就说有修车的师傅来了。”王喜说完，看向王石。 “就他？”对方见到王石比自己还小，自己开了九年车了都不会修，你就是从娘胎里面学会修车，也没有这么年轻。 王石见到对方一副鄙视自己的意思，也不落下风头，“是我怎么啦，不就是辆小rb四代皇冠吗，有什么不会修的，比这更高级的奔驰宝马我都修过，修一辆四代皇冠不跟玩似的。” 第四代的皇冠诞生于1971年，首先沿用了三代的toyopet品牌被放弃了，换上了我们熟悉的toyotacrown的称呼，用上了一个「皇冠」的标志作为车系识别，在动力上，他换上了排量为24升的4缸引擎，由上一代的化油器采用了电子喷射燃油管理系统。 “年青人，牛皮不是吹的，别说我不提醒你，这可是六年前引进的进口车，那发动机我都看不明白，不要说你了。”解放军说道。 “嘁，高级个屁。”不就是把以前的化油器白金触点点火系统换成了电喷系统吗，见过电脑诊断吗，见过abs吗。 “王喜，我跟你说，这里可不是谁都进来的，这辆车也不是谁都可以修的，不然我呆会告诉你父亲，有你好看。”对方直接无视王石打起了王喜的主意。 “黄大哥，他真的会修，现在在北京可有名了。” 靠，我什么时候成了名人，我怎么不知道？ “修不修，不修我走了，你们还给辛苦费。”跑了这么远的路，不修，那不是亏大了。 对方还是没有松口，王喜只能劝说王石，“王石，你先等会，到后面的援军来了再说。” 果然，两人在大院里树荫下等了没多久，援军终于到来，带头大哥停下单车，直接向总的办公大楼走去。 不久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走到王石的跟前。 中年人穿着一身的戎装，一股气势向王石压来，“你好，小同志，我是郑武，听我家那兔崽子说你可以把那辆车修好？” 这是一个革命的先辈，王石站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你好，郑伯伯，是的，修一辆小rb车太容易了，我可以立军令状。”王石肯定地说道。 “呵呵，勇气可佳，不过军令状就不必了，你不是军人。”对方是什么人，战场上老将，看人的眼光一看一个准，一看王石眼里有戏不由分说允许了，“那就行，这车放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现在正是用车时候，如果你能修好，那是最好的，费用不用担心。” 说完看着站在一边的战士，“小黄，你来配合，用到什么，你来调配。” “是，保证完成任务！”战士站直了身子说道。 王石从对方手里拿了钥匙，转动钥匙，发出哒哒声音，发动机没动动静，让对方拿来电表一试，电瓶是完好的，查看了一下电路，启动机也没事。 第16章 找出故障 第16章找出故障 “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吗，王师傅？”黄干事看见刚才王石的一顿操作，又是量电流电压什么的，知道王石手里还真的点真本事。 刚才王石通过启动机绕过钥匙开关直接搭铁试了一下，启动机发出咔咔的响声发动机就是不动，排除钥匙问题，情况不妙，极有可能发动机卡死曲轴抱死转动不了。 “现在看来是发动机内部机械问题卡住了，得拆开看看。”王石说道。 1971年生产的第四代皇冠采用的发动机是排气量为24升的4缸直列式电喷发动机。 王石前面修的都是化油器发动机，这是王石到目前为止见过最高级的发动机了。 先把机油排出来，查看排出来的机油里有许多银白色的金属颗粒，看到这里，王石知道，铁定是发动机机械故障，这明显是缸套跟活塞或者是瓦片环磨掉出来的东西。 这是一个大工程，太阳这么辣，让对方搬过来一个太阳伞还有工具，准备开干。 还有是把发动机盖拆下，方便维修，还有燃油喷嘴还有火花塞也拆下。 摇臂罩盖打开，发现里面机油呈黑色积了不少的积碳，一看发动机出厂日期，是71年产的，八年的车，积了不少碳。 第一次见到有人修这么高级的轿车。是个新鲜事，不久四周站了围观的观众，基本都是大院的孩子，有大的如王喜他们这个年纪的，也有流着鼻涕的熊孩子，大家看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王石正在拆下发动机，个个眼里透出羡慕的目光，这会王石在他们眼中成了英雄一般。 不久几个里面的司机也来到，看着王石把发动机拆开。 这是置顶式的摇臂，拿开罩盖再拆下两根摇臂轴，把汽缸盖拆下，看到里面的活塞跟缸套。 结果一目了然。 里面的缸套跟活塞已经抱死粘连在一起。 “看到了吗？这里面的活塞环跟缸套抱死了，去把你们能管事的叫来。”王石看着站在身后正聚精会神看自己干活的黄干事说道。 “你等会。”对方说完冲了出去，不久刚才那位姓郑的中年男子过来了，看到拆成一堆的发动机零件，看向王石的眼神变得更加温和了。 “郑伯伯，现在故障已经知晓了，是发动机拉缸了。” “拉缸？”对方不知道拉缸是什么意思，王石说得太专业了些。 “哦，就是发动机坏了，里面的活塞跟缸套粘连在一起了，所以汽车无法动弹。” 王石这么说对方终于听明白了，“王同志，能修好不?” “郑伯伯，能呀，不过一会拆下来坏的零件，你们得负责搞找新的就行。”王石非常套近乎地说道。 这个得说好，这些东西可不是修出来的，这得换全新的零件，要是不行，自己现在就装回去，不然要是呆会全部拆出来说不行，那不白干了。 人际关系是怎么来的，就是从这样一点点交出来的，这里是哪里，这可是总后大院，跟这里打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呢。 “行，你先拆出来看看需要什么零件，我们来搞定，后面的活就麻烦你了。”对方说道。 “好的。”王石听到对方发话，送走了对方，接着把让黄干事找来两个千斤顶把两个车前轮高高顶起，用实木块垫稳，接着把油底壳拆下，然后从油底壳下面向上顶着连杆把活塞拆了出来，再把汽缸盖也拆下。 …… 忙了半天时间，到吃午饭时候终于把东西都拆了出来。 四个缸套、活塞活塞环，还有连杆瓦还有缸盖整齐地放了一地。 四个活塞都拉出一条条的印痕，还修投打磨一下还能用，能省则省，这些都是外汇。 活塞环连杆瓦。全部都得换，查看了一下气门，也有点问题，不过王石考虑到现在国家困难，买这些零件也是花了外汇，最后决定用气门研磨砂打磨一下可以继续使用。 要是在现代这些连同气门座圈直接换新的，现在国家困难，这些进口零件都是需要外汇购买，能省则省。 查看一下机油泵也没事，仔细查看了一下水泵，发现没有问题，倒是皮带出了问题，这是这次故障的罪魁祸首，皮带老化裂开了张力不够导致水泵转速不够发动机水温过高而造成拉缸。 做完了这些，接下来就是写所需零件清单。 大修包一套，四套活塞环连杆瓦，还有气门密封圈也得换，有几个已经破损不换则导致机油从气门密封圈进入到燃烧室时间长了导致积碳增多而造成发动机无力。 活塞那些积碳就是这个气门油封导致的。 查看了一下清单没有问题后，最后附上发动机型号，便于销售人员知道发动机型号好知道卖什么型号的零件，把清单交给黄干事，自己就没事了。 忙活了半天，时间来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 东西已经交给对方去采购，自己要做的只有等，等到配件过来再修，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要写些工具让对方去找，就是扭力板手，气门研磨砂这些东西。 扭力板手是装配一些特殊螺丝的时候用到，比如汽缸盖螺丝，连杆螺母，凸轮轴固定螺丝等等这些是有指定的扭力的，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而且顺序都有规定。 这些螺丝在装配的时候要用到扭力板手，现在也有，不过现在的扭力板手是指针式的也能凑合着用。到了21世纪后使用的就是高精度可调式扭力板手。 总后大院大楼领导办公室。 郑武正在在办公桌前看着一堆资料，突然门口推开，走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老王，什么事？”郑武是刚才下楼跟王石说话的那们郑伯伯，而走进来的这位名叫王土成，是王喜的父亲，总后院某部门的主任。 “老郑，我发现一个可以提高咱们运输班同志们技术的机会，你想不想听？”王土成坐在对面，看着桌子上放着一包大前门香烟，自个拿了一根点了起来。 “快说，我没功夫跟你磨牙。”郑武手里的黑色的钢笔正在沙沙地在白纸上写着什么，嘴里不停地说道。 “我发现楼下咱们小子找来的那个姓王的小子身上还真有点本事，你发现没有，那rb人的轿车他说拆就拆，而且这么熟练，那零件摆放得那个整齐，看得出来是个老手，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他肯定会把咱们的那车皇冠修好，我是这样想的，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咱们让他给咱们的运输班的战士们讲讲一些修车的知识，算是培训培训，你觉得乍样？”王土成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正在写东西的战友。 第17章 培训 第17章培训 郑武听到王土成的话，放下钢笔，目光盯着对方。 “看我干吗，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成不成，你这个领导给个准话，现在咱们零件没有回来，不然那小子要走了。”王土成瞪了对方说道。 “认识你这么久以来，这是你最让我高看的一次，不错，那小子身上确实有点真本事，这样的人才太难得了，这么高级的轿车说拆就拆。”郑武看着对方点点头，“有道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刚才黄干事来也跟我说，这小子厉害得很，拆那发动机像是玩似的，手都没有停下的。” “更厉害的是，就在到来之前他问了我家那小子几句话后就敢断定是发动机的问题，这要求他对发动机构造有非常了解才能有这么准确的判断。”郑武想起郑强跟自己说的话。 “啊，还有这样的事？这也太悬了点。”王土成听到对方的话惊讶地说道。 “这样，干脆，你给装甲兵还有工程兵那边也通知，让他们也派一些骨干来听听，培训地点就定在大礼堂好了。” “我看行，这事我来办。”王土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时想到关键一个问题，“对了，不知道那小子同意不同意？” 郑武想了想，“我看那小子人不错，很有正义感，我来作他工作，你稍后，我去问问。”郑武说完，放下手里工作，两人走出门外。 办公大楼前面树荫下，王石正在跟王喜他们几个人坐在树荫下，大家把王石围在中间，王石顿时成了孩子王，像是花果山里的孙猴子。 “嘁，修辆车算什么本事，我会的还多了去了，电脑你们见过没？”王石想到了电脑来，看着周围一堆大院子弟问道。 “我见过，楼上就有三台，可高级了，平时不让人进，不是专门的人，连进都不让，可金贵了。”郑武长子郑强说道，“那可是花了不少外汇买来的，附近也只有我们总后才有三台。” 现在的电脑是什么级的，到底是几的？ 王石对电脑不太了解，只会用而已。 “我们现在修的这辆车上面就有个电脑单元，专门来用控制汽油喷射的，这比以前的化油器又上了一个台阶，雾化更好，燃烧也更加充分，动力自然比以前好了许多。”想到这个楼上也有三台电脑，王石说道：“电脑我也会用，也没有什么神秘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电脑可不只有用来办公这一项。” “石头，那还能干什么？”郑强顿时来了兴趣看着王石说道。 现在王石跟大家打得火热，大家也跟雷子一样管王石叫石头。 “那可多了去了，可以玩游戏，还可以看电影，什么电影都有，功夫片，战争片，让人看了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的恐怖片也有……”这个时候的电脑应该没有这么多功能，内存也没有这么大主显卡也没有后世这么高。 “战争片我知道，可是功夫片厉害不，都有什么功夫，少林，武当，还是胸口碎大石？”王喜一听到电影顿时兴趣。 “功夫片的种类可多了，有爱情功夫片，有人跟人打的，有动物跟人打的，有一个人打三个人，也有三个群殴一个的，男跟男的打，也有女跟女的打，多了去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这么说，石头你是看过了？” “那是肯定！”我看过的功夫片可不少，起码有两g。 “什么时候我们过去你家看看？” “现在不是时候。” 树荫下，王石跟一堆大院子弟谈天说地，聊着正嗨，郑武走了过来，顿时周围的熊孩子们像是喜羊羊见到了灰太狼似的，想跑又不敢，只好站在那里。 “小王同志。”郑武露出和蔼的笑容看着人群中的王石。 这笑容这么和蔼，王石有点不适应，站了起来，“郑伯伯，有什么事您请说，您这么笑我有些不，嘿嘿，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这个时候国家需要你，还说什么，上呀。 “坐下，坐下，听我说。”郑武摆摆手让王石坐下，瞪了一遍熊孩子们，然后看着王石笑着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会配件不是没有回来嘛，我们呢想让小王你利用这个时间，给我们的战士们讲一讲这发动机的知识，算是一次培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给战士们培训？ “我行吗？”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青年，这会的解放军战士，哪个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个个杀过人的，自己这个小小青年给他们讲课，我心脏有点受不了。 “你行的，以你的条件绰绰有余，这不妨碍你上班，你在哪里上班？我们帮你请假。“郑武把所有事情都想好了，今天半天时间肯定是不够，如果要达到一定的效果，起码得两三天或者更多的时间，不过现在不知道王石在哪里上班，明天就要上班了，如果他同意我们可以帮他到单位请假。 “郑伯伯，我没有单位，无业游民一个。”说完，看着一边的雷子，“倒是我的兄弟雷子，有单位，方便的话可以到红星机构厂帮他请假，他是我的徒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也让雷子一起听听。 最后王石把雷子名字跟工作单位告诉了对方，郑武答应，让两人如果可以就留在这里了。 “要回去也可以，我们派车送你。”郑武说完就走了。 “果然总后大院，做后勤的考虑事情就是周全。”王石心里好过些，刚才郑武也提了关于培训费的事被王石拒绝了。 现在国家不富裕，国家机关单位的经费非常困难，自己就不要了，“算是自己给国家做的一点贡献。”要是在后世王石肯定要，不过现在自己怎么还有脸要？ 郑武走后，郑强他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石头，你真行，能够给战士们上课，牛。”王喜对自己这个本家的兄弟非常崇拜。 “我们可以一起听听吗？”这是郑强的话。 “当然，只要郑伯伯他们同意，有位置就行。” “搞定了，没有想到这小王还挺有国家大义的，还有刚才我让他开培训费他都不要，说是国家现在在困难时期，怎么好意思要钱，不过咱们也不能白白让人家帮助，我看呀，结束后我们多给他一些票，就全国流通的那种，工业卷呀，米票还有布票多给一些。”郑武进来看到王土成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高兴地把战果跟对方说了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要钱咱们没有，要票，咱们可有不少。”王土成说道。 对方马上让自己手下去通知各单位去了。 第18章 上课 第18章上课 要给装甲兵跟工程兵的战士们讲课，这个讲点什么呢，要备课呀。 要讲什么方面的，发动机分汽油跟柴油的，到底是讲柴油还是汽油的？ 要是从培训对象来说的话，应该是柴油机，不过这个得找郑伯伯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王石看向郑强说道：“郑强，麻烦你现在带我去找你老子，我还有一些具体的问题要跟他商量。”这是机关办公大楼，有专门的战士把守，没有经过同意外人一般不允许进入。 好在有郑强这个总后大院子弟在，不久来到了五楼找到了郑武，也看到了王喜的老子也在。 “小王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郑武看到自家孩子带着王石进来，知道是王石有事找自己。 “嗯，我还有一些具体的事情想问问郑伯伯。” “请说。”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所提的这个培训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还有培训的内容是什么，发动机分汽油的跟柴油的。”王石说道。 “对对，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这样，我们的战士们使用的也都是柴油发动机，不知道你这方面有没有问题？”郑武说道。 “我没有问题。”王石说道。 接下来两人对此次的培训进行了商量，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还有培训人数呀，场地呀等等。 原来暂时定在大礼堂，不到考虑到培训还有一些大的教材发动机，最后培训地点定在大院的左边的一个水泥场地上，明天让到达的工程兵临时架一个工棚。 既然做那就做好一些，王石经得对方同意，找了一辆报废苏联产的重卡，打算明天培训课上跟战士们一边拆一边讲，这样的效果最好。 做好一切，王石拉着雷子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七点多来到了总后大院。 王石发现自己这个老师竟然迟到了，战士们非常准时，三四十们整齐地排在大院里。 郑武把王石介绍给了大家剩下的就交给王石了。 同学当中有些已经有将近五十来岁，王石站在队伍前面，看着眼前的战士，简短地说道：“我呢本来是过来修那边那车小轿车的。”王石说完，指了指用帆布遮盖起来的皇冠，“现在配件还没有回来，郑伯伯呢利用这段时间让我给各位大哥叔叔伯伯们进行一次有关于柴油发动机方面的专业培训，我不知道大家的专业水平到了怎么样的水平，所以咱们呆会一边拆一边对着实物讲，好不好？” “好！”大家整齐地喊道。 “行，那就来，咱们现在开始就把这台报废的柴油发动机全部拆下来，几个同学到那边把那三角架千斤吊推过来。”王石开始进入了老师角色开始吩咐起来。 战士们动作很快，站在前排的两个战士过去把东西抬了过来。 三角架千斤吊也叫铁葫芦，通过拉动铁链旋转链轮来实现杠杆原理。 还有一个推车。 培训教材是个报废的老式柴油车，拆也很快，这里面的学生都是各单位上的骨干有些也拆过发动机，王石站在一边指导着，每拆下一个，就跟大家讲解名称还有作用。 半天时间，一台发动机就拆完，并分系统整齐摆放在了培训的工棚的中央台阶的桌子上。 吃完了午饭，王石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开始接着培训。 下午的培训是结合实物讲的理论。 “今天下午开始，咱们来进行系统的理论学习，大家放心，咱们这个理论课结合实物来，所以也并没有那么沉闷，我尽量用大家最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讲，有哪里不明白的请大家一定我讲完后一定要提问，记得是一定。” “柴油发动机分为两大机构五大系统，”王石指着黑板上的字了。 两大机构： 1、曲柄连杆机构。 2、配气机构 五大系统： 1、进排气系统。 2、燃料供给系统。 3、润滑系统。 4、冷却系统。 5、起动系统。 “两大机构他们分别是曲柄连杆机构跟配气机构。”王石讲到这里停了下来，走到前面的地上把刚刚拆下的曲柄连杆组的零件说道“这就是曲柄连杆机构，就是这些了，这些零件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们都拆过，也都看见过，曲柄连杆机构由活塞组、连杆组和曲轴、飞轮等零部件组成，功用是作用是提供燃烧场所，把燃料燃烧后气体作用在活塞顶上的膨胀压力转变为曲轴旋转的转矩，不断输出动力，以推动汽车前进。”王石尽量讲得很慢，因为他发现大部分的学生都认真地做着笔记。 “这个大圆盘的东西就飞轮了，它的作用是提供惯性的往复运动，要是那边那辆轿车的话，飞轮边有会有齿，飞轮上的齿会跟启动机主动齿轮啮合，当我们打开钥匙时候，启动机的主动齿轮会伸出并作快速旋转带动飞轮一起旋转，从而带动曲轴一起旋转作功于活塞从而启动发动机。”王石用肘不停地作旋转运动，形象地演示了连杆跟活塞的工作原理。 “这样讲大家都听得明白吗？”王石停了下来问道。 “听得明白。” “真明白了？有没有不明白的，大家可听好了，此次培训可是要考试的，所以不明白的一定要问。”王石跟郑武商量过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此次培训后会作一次考试，试卷就由王石自己来出。 “啊！”听到说要考试，人群中惊叫一声。 第19章 配件到 第19章配件到 这些骨干大部分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一听到还有笔试，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原来没有做笔记的那些人，拿出笔记本跟旁边的人秒了起来，没带笔记本则回去后找人秒一份。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把两大机构五大系统说完。 “理论课呢咱们算是讲完了，没有清楚的现在可以提问。”王石一看手表发现已经到中午11点半，要下课了。 “我们考试也都从我教的里面出，如果大家认真听课，基本可以及格是没有问题的。”王石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说道。 坐在前排的一个士兵举手。 “这位同学，你请说。” “老师，你能不能跟我们再讲讲咱们学过的这两大机构跟五大系统，我们还是有点听得不太明白，有点糊涂。”三十来岁的战士说道。 “请坐。”王石压压手。 “嗯，这么说，曲柄连杆机构，说通俗点，就是负责提供活塞的往复运动的，如果把活塞当成是劳动工具锄头的话，那么曲柄连杆机构就是你们的双手，用来挥动手里的锄头，这个听得清楚吗？”这还不清楚，那我就没办法了。 “这下听明白了。”那名战士点头坐了下来。 他们这些战士基本没有上过系统的理论课，都是老师傅凭经验手把手教出来的，听不明白也正常。 “说完了曲柄连杆机构，咱们再说说这配气机构，它的目的就是打开和关闭进排气门的，就好像我们的鼻子一样，什么时候吸气什么时候吐气，就这么简单。” “……进排气系统就像是我们的鼻子跟屁股。” “……燃料供给系统，是提供燃料的，咱们的柴油机来说，就是把雾化后的柴油通过喷油嘴向燃烧室喷射，他们一般由油箱、柴油虑芯、高压油泵还有喷油嘴组成。” “……润滑系统就是利用油底壳的机油泵把机油从油底壳泵上来到发动机的各个摩擦的零件进行润滑的。” “……冷却系统为了防止发动机过热利用冷却水给各零件降温的，相当于咱们热了要洗澡一样这个道理。” …… 王石尽量用最通俗的话把两大机构五大系统再说了一遍，大家这会终于听明白了。 工棚后面，几个首长模样的人也听得入神。 “郑武，你小子这是哪里找来的这么个专家？连我们那里最好的师傅都没讲得这么清楚，连我这个门外汉这么一听好像也听出大概的意思，真是个人才。”满头白发的老者看着郑武说道。 “老首长，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小子不是部队的，这是我们那几个小子在外面找过来修我们那台故障车的，这不，利用配件还没回来的空闲功夫，我们就举办了这么个培训，他现在在北京也算是有名气。”郑武看向老者笑着说道，“我打听了，前段时间他在半天时间帮苏联领事馆修过轿车，修理费可不底，三百块，其中一百是美元外汇。” “三百，这么贵？”老者一听半天功夫就赚了三百多块，这来钱也太容易了。 “不过这小子说了，给我们部队修车，不要钱。”郑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着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白干，结束后送他一些不同种类的票，算是辛苦费。” “没有想到小子还有点国家大义，知道咱们现在经费困难。”老者笑了起来。 郑武一看这笑容，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要挖自己墙角呀。 不过貌似这小子不是我们的人。 王石讲完后，又有一个士兵举手发问。 这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兵，年纪有五十来岁的样子，长得比较粗糙，看出来是个汽车兵的样子。 “老师，我听说柴油机是四冲程内燃机，怎么没见到老师您讲呀。” 王石示意对方坐下，“这位同学问得好，看来这位同学对发动机也有相当的了解，没错，我之所以在最开始时候不讲，是觉得在你们没有熟悉两大机构五大系统之前讲出来怕你们理解不了效果不好，这在下午咱们要讲的，那么下午咱们讲完了四冲程后，我们的理论课也基本讲完了，接下来我们就讲一些实战的东西，大家把在工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来，咱们一起探讨探讨，最后就是装配。” “最后的装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程，请同学们一定要认真听讲，因为这其中有许多关键的东西，要是不照着来，是会出问题的。” “好了，上午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王石说道。 “敬礼！”跟学校的下课不同，同学们站了起来向王石敬了个军礼。 …… 王石在总后大院一连举办了三天的专业培训课，第四天的发动机装配课上，讲了一些发动机装配的必要知识，比如连杆气缸盖螺丝上多少力各大厂都有一定的标准，它们的顺序是怎么样的，其中扭力又分三次上完，而且不能觉得上过了后不能退的等等，最后气门间隙又是怎么调的，等等，一边装一边讲了出来，同学们都当场认真作了笔记。 这里面的气门被王石用气门砂研磨过，活塞环也打磨了一下，到了最后，一台报废的柴油发动机竟然给打着了，不过排气烟雾太大，一股股浓烟顿时让大院变成了硝烟的战场一股。 “嘿嘿，只能用来当作教学之用。”王石看着大家尴尬地说道。 “老师已经相当厉害了，要知道这可是报废的，能够打响已经不容易了，大家说是不是？”一个老兵说道。 “是！” 王石洗好了手，带着大家回到工棚，“这四天的培训课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试卷我们已经出来了，明天上午考试，完后就正式结束了，日后大家在工作当中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到东四西大街桂花胡同13号找我，谢谢各位战士们，这四天来，我非常高兴能够跟大家一起学习，这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部分，谢谢大家。” “下课！” “敬礼！” 第四天下午，培训课终于上完了，下课后郑武把王石请到了办公室。 “小王，这四天的培训据战士们反应的情况来看，效果非常好，我代表部队感谢你。”郑武高兴地说道，向王石严肃地敬了一个军礼。 “别，郑伯伯，你这样有点吓到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军民鱼水情嘛，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四天来跟战士们打交道，王石过得非常充实，能够帮了战士们这让王石心里非常高兴。 “嗯，明天配件就到了，那咱们后天修车？”郑武问道。 “明天要是上午到，那咱们考完试，下午就可以把车修好，不用等到后天。”大修用不了多长时间，像王石这样的熟练工的老师傅，这四天王石已经把气门研磨好了，只要配件一到，半天时间就可以把发动机修好。 现在总后大院正是缺车使用时候，王石这么说郑武当然乐意，“也行，那小王你就辛苦一点。” 第20章 考试 第20章考试 第一，填空（30分） 1、柴油发动机的四个冲程分别是：进气、排气、——、——。 这是试卷第一道填空题，考察的是战士们对发动机的四个冲程的掌握，这个叫黄四野的战士只记得了两个，剩下的两个没能记出来。 “是不是压缩跟作功四个字不会写呀？”王石看着试卷用红色的钢笔打了两个沟，然后在空白的地方打了两个大大的叉。 2、柴油发动机有两大机构，他们分别是：曲柄连杆机构、配气机构。 “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两大机构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压缩跟作功呢，真是的。”王石为这个战士感到可惜。 …… 第二，判断题（10分） 1、冷却系统的作用主要是给发动机提供润滑作用的。（√） 2、高压泵是润滑系统里面的一个部件。（x） 3、曲柄连杆机构的作用提供燃烧场所，把活塞的往复运动转变为曲轴旋转的扭矩输出，它们的组成分别有：活塞连杆组、曲轴飞轮组跟机油泵。（√） …… 第五天上午考完试，王石就在临时住宿给战士们批发试卷，考试的题目种类分为填空题、判断题、论述题跟故障诊断题。 满分120，60分及格，最后一道20分故障诊断题有两道，每道10分，是加分题，由王石陈述发动机所出现的故障，让同学把诊断的过程跟有可能出现的故障部件说一下。 这是最难的两道题目，考究战士们对发动机构造有非常高的把握才能作出诊断预判出有可能出现故障的地方。 最后42个战士，90分以上的有8名，80多分的有12名，70多分10个，60多分5个，有7个不及格。 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批改出来并到广场发给大家，各人拿到成绩，有喜有忧。 “这个成绩并不代表什么，各位战士能力都是实践经验丰富，而且大家的文化普遍不高，对于这样的理论考试可能并不适应，分数它并不代表着什么，不及格的战士也不用忧心，考了高分的战士也不要骄傲，总之大家日后在工作当中要把我们此次学到的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去，不断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提高队伍的战斗力，就这是我们举办此次培训的最终目标。”王石安慰了一下考得并不好的战士们。 “谢谢老师，向老师敬礼！” “敬礼！”战士们认真地向王石敬了个军礼。 军礼，是战士们对王石的最高的敬意，王石心里也非常激动，“现在那边轿车的配件已经回来了，下午我就把它装起来，如果有感兴趣的战士们可以留下来一起观察学习一下。”王石把自己接下来下午的活说了一下，“好了，都散了。” 有了王石这个高级汽修师傅，下午皇冠发动机装配工作非常顺利，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就修好了。 这是一个难得见到轿车发动机大修的机会，基本战士们都没有离开围在四周看着王石一个人在那里干活，王石也不忘给战士们上课，结合前面的知识不时地考了一下战士们的掌握知识。 郑武也出来站在一边。 发动机大修，这是一个技术相当高的活，不过在王石手里却是非常快。 “好了，黄干事，你启动一下看看。”王石最后用专用工作检测了一下缸压，没有问题后收拾工具，看了一眼黄干事说道。 “好咧，王师傅你稍后。”黄干事听完打开车门，打开钥匙。 “嘟嘟”皇冠发出低沉的声音。 “好了。”王石看了一眼郑武说道。 “小王同志的技术就是厉害，那些rb人咱们也没能请得起，一直找不到人，这车都放在这里两个月了，这下终于好了，谢谢你小王。”郑武激动地哈哈大笑起来抱了一下王石。 “现在它比出厂时候还好，震动也非常小，咱们试试。”王石说完把一根一字螺丝刀竖起放在发动机上，螺丝刀竟然没有倒。 “厉害。”抖动这么小，真是太厉害了，这会王石在战士们的心中更加有威信了。 最高兴还是郑武，不但皇冠修好了，这四天来还举办了一场专业性非常高的培训，从最终的效果来看，这对提高队部日后的战斗力非常有帮助。 为了感谢王石，下午四五点钟，郑武在食堂为王石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庆功宴，本来是要给王石费用的，王石说什么不收，只能来这么一出。 “郑伯伯，呆会我就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叫我，随叫随到。”王石站起来举起碗里的茅台酒跟郑武碰了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帮助，我们战士们在日后的工作中可多了一个帮手。”郑武一听王石的话，非常高兴，像王石这样技术过硬又有国家情怀的年轻人可不多，激动一连干了小半碗茅台。 “这箱茅台酒小王你收下，算是我们对你的感谢。”大院广场，郑武看着黄干事抱着一箱茅台让黄干事放到北京吉普车里。 这车是郑武专门叫来总后的专车送王石回去的，王石此次骑车过来，现在又喝了点酒，虽然这个时候没胡交警查醉驾，可是路这么远，一个人不安全。 “怎么好意思呢，郑伯伯，这不合适。”王石坐在车里假装说道。 这可是79年前的茅台，应该没有假货？ 这是好东西，王石虽然不收钱，可是知道这东西总后还有，心里已经收下，嘴上却假装说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给你钱你又不收，你收下，日后指不定我们还有麻烦你的时候，既然你叫我一声伯伯了，长辈送的东西一定得收下。” “那行，长者赐不可辞，那就谢谢郑伯伯了，我们就回去了。” “小黄路上小心点，王石有什么事，过来通知一声。” “郑伯伯再见。”王石脑子有些晕，刚才喝得有些多。 王石坐车向家里走。 王石跟雷子两个回到家里，林政唐跟林老两个就过来了，傍晚，四人一起在王石的大杂院院子里吃了顿简单的夜宵。 第21章 天价修理费 第21章修理费 天气这么热，王石买了几瓶啤酒几包油炸花生简简单单。 最后院子里的让大爷也一起过来吃。 让大爷名叫让将军，没错就是让将军，七十多岁，是北京本地人。 “你小子最近几天白天怎么老见不到你，干什么去了？”让大爷喝了口酒说道。 这个时候他三岁的孙子跑了过来，依偎在爷爷的屋里，双眼瞪着酒桌上的油炸花生两眼发光。 王石作为主人，笑了笑，抓起一把，点点头看着对方。 让大爷会意地看着孙子，一摸对方的虎脑袋，“吃，不要再过来了哦。” 孙子激动地伸出小手接下，逃似的跑开了，王石看见他冲进了家里。 王石夹起一粒花生，“我这几天都在公主坟那边的部队大院帮部队修车，所以白天没在家。”说完然后觉得对方问这话必定有用意，看着对方追问道：“让大爷，这几天有人找我？” “那可不，有两个年青人先后过来找你，说是有东西买你，还说是用工业卷，我也不懂。” “没事，我可没有工业卷。”估计是之前买那个鸡缸杯的朋友跟别人显摆，他的朋友手里也有一些老古董，想过来跟我换工业卷。 酒桌上，林老把这几天收上来的东西再仔细跟王石讲了一遍，怎么鉴定，背后的故事知识等等。 雷子这个混球，在这几天的培训中也没有学多少，人太多自己总不能给他开小灶，听不听得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林政唐，你呢，这几天有没有拉到业务。”王石看着这个“业务部主任”。 王石看看林政唐这边有没有为自己拉到业务。 “师傅，有。”林政唐放下酒杯看着王石接着说道：“有三个，分别是解放，还有两辆轿车，一个美国领事馆的，一个是国家对外贸易公司的。” “就老美。”老美现在有钱，不坑他们坑谁。 王石一听到美国，想都不想先修美国人的，这并不是王石崇洋媚外，是这个时候的美国人跟国人相比，他们实在是太有钱。 现在帮国人修一次可能收1~3百不等，要是老美，那就贵点，四五百美金。 美国人跟咱们国内情况不同，咱们人多，人工费低得很，可是老美不一样，他们的人工费可是非常高的。 像修车这样技术人工费高得可怕，高到最后到他们的车要是一些小的问题基本都是自己修。 “行，那我明天早上就过去跟那朋友说一下，让他通知对方，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林政唐点头说道。 “我现在又不上班，随时可以呀。” “好的，我接到通知马上过来。”林政唐说道。 第二天，三个来到位于北京建国门外的美使馆区，一位三十来岁的美国人接见了三人。 “泥号，情吻，你们是来修车的马？”对方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道。 “是请问，不是情吻，拜托。”还情吻，我还接吻呢，再说自己也不是马，王石摇摇头纠正道。 “哦，蒸气对不是，我的普通话说得不是太标准。” “行了，行了，别说了。”见到对方边蒸气都出来了，王石赶紧打住说道：“没错，我们是来修车的，你先让我们看看车子。” “跟我来。”对方转身在前头开路，三人紧跟其后。 在使馆的院子左边，停着一辆米色的奔驰w123小轿车。 这是一辆奔驰w123，型号为240d的奔驰美规车。 w123诞生于1976年1月，到1985年停产一共生产了270万辆之多。w123的底盘和车身主要以s级的w116为基础。 w123除了有德国本土版，还有日规车和美规车。 这台轿车采用的是一台柴油自然吸气发动机，四缸四冲程柴油高压油泵供油方式。 变速箱是四档的自动波，最大功率为80马力，每分钟四千转。 “这车是什么问题？”王石巡视了一圈，问道。 “泥是修车的，泥自己开开试试爸。”老美很狡猾地说完把钥匙交给了王石。 这是考我哪，行，儿子。 王石知道这老美这是同时在考考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毕竟现在在他眼里，能够修这样德国产的高级轿车的中国师傅根本没有听说过，而且王石还这么年轻，就是在他们美国那些4s店的技师都没这么年轻。 王石直接把车开了出去，同时也叫雷子跟林政唐他们坐了上来，让两人过了把瘾。 逗了一圈回来。 “怎么样，能修好吗？”年轻的老美说道。 又是考我，王石心里知道他这么一问有两层意思，第一是问题发现问题了吗，第二是你能否搞得定，“这车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变速箱出了问题，经常挂不上档，还很费劲，发动机在上坡的时候经常熄火。”还考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不知道你修好要多少钱？” 果然，听到王石把情况说出来后，对方立马关心修理费的问题，不过王石太了解老美，这个开价要对方提出来。 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也不太了解这个时候老美的消费观念，如果自己先开口，有可能吃亏，不如让对方先来，“你能给多少钱？”王石反问道。 对方看着王石三人，沉思了一会，说道：“一百美金。”说完伸出五根手指。 中国现在非常落后，他们的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rb左右，给一百美金，已经算多了，顶他们四五个月的工资。 “这是德国产的奔驰，这里也只有我能够修好，要是你们从美国或者德国叫人来修，除去签证等其他繁锁跟来回的路费，还有食住等等，再加上修理费，你觉得这钱合适吗？”王石不接话，反问对方。 “那你说多少？”该死的，这个中国人不好糊弄。 “八百美金。”王石说完指了指三人，“包我们三个的伙食。” “这太高了，我得跟大使商量商量。” “可以，给你五分钟。”王石知道这活肯定能成。 因为他发现这里只有两辆车，现在这辆出了故障，还有其他一辆，这有点不够用，八百美金对老美来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对方很快向大楼走去。 “石头，你……这么高的价钱，万一他不同意呢？”雷子一脸焦急地说道。 “呵呵，八百美元吗？没有万一，因为整个北京只有我能够修。”难怪后世那些垄断的企业价格这么贵，这就是唯一。 只有我会，没有竟争，所以我敢开这么高的价钱。 第22章 先交一半押金 第22章先交一半押金 不久，老美回来了，果然如王石所料，对方答应了自己的价格，八百美金把车修好。 “我还有一个要求，你们答应咱们就开始，不然我们马上就走，还有其他的车等着我修呢，不差你这一辆。”王石就是要告诉对方，哥们不缺你这么一个。 “你们中国人真丝麻烦，你刚才怎么不一次提出来，要一次次的，太不干脆了。”对方听到王石还有要求，有点生气，操着蹩脚的普通话。 要不是这里只有你会，我才不受你们这么气呢，上帝呀，他们怎么能这样！ 老美在心里恨死王石了，不过只能在心里暗骂王石，估计把王石ooxx不知道多少遍。 “第一，在修车的时间内，我们三个的一日三餐的伙食你们要包，而且跟你们水准一样，这第二嘛，你们得先交一半的钱，算是定金。” “哦上帝，这太不公平了，从来就没有这么干的，你们没有修好前就收一半的钱，妹有这样做的，在我们美国只有把车修好了才能给钱，还有也不包食。”对方一听，先交钱，还有负责三个的伙食，捂着额头仰天大叫起来。 “那是在美国，这是在我们中国，不一样。”王石说道。 想不能就对了，因为哥们我是来自21世纪人。 “那要是泥闷中途跑了我们怎么办？我屎哪里找你们？” “很好办，我可以给你写张收据，把情况说清楚了，要是出现你们所想的情况，可以去法院告我们。” 最后对方妥协，来到美国使馆里面，王石收了对方的定金四百美金，给对方当场写了张收据。 “不，你不能用英语写吗？”对方一看王石用的是汉字，马上提出异议。 “你不是中国通吗，你看不懂，再说这里是中国，不用汉字，难道用英文？”自己虽然也会英语，可还没达到用英语写应用文的水平。 就是自己会，也不会用英文，就用汉字怎么样，气死你。 王石手上没有停下，唰唰写完一张收据，交给对方，算是法律效率正式生效。 王石留下雷子跟林政唐两个，说是自己回去拿工具，其实是留下两人作为“人质”让对方安心。 这是一辆76年产的车子，开了不到十万公里，也没太大的故障。 修车就是这样，知道的不难，不知道的就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也变得像天似的深不可测。 这是一台自然吸气柴油发动机机，自然吸气就是没有涡轮增加的柴油发动机。 王石首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油路，问过对方柴油虑是刚刚换上去的，后来发现问题没有解决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们只是个二把刀而已，只懂换柴油虑芯的司机，再深的他们也不会。 发动机的故障是上坡或者是高速时候容易熄火，这说明发动机在爬坡的时候燃油供给不足而引起，检查了一下所有的管路，最后在高压燃油泵的手动泵入口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虑网，这个虑网有许多黑色的杂质堵住了。 现在国内的柴油质量差，这也能理解。 车子在低速或者平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一但爬坡或者高速运转的时候容易造成燃油供给不足而造成熄火。 清洗了一下虑网，再手动把低压管路中的空气排尽，一试车，果然故障排除。 剩下的就是修理变速箱的事情。 这是个大活，得把整个变速箱拆下来慢慢检查修理。 自动变速箱可是个精密元件，王石谁都不让参加，除了两个徒弟在场，美国人也不允许参观，气死他们。 按先简后难、逐步深入的原则检查了开关、拉线，油液状况等从最易于接近的部位。 当天中午，三人在美使馆食堂，“石头，这是老美的肉夹馍吗，看起来也没怎么样吗，就是肉多而已，味道真没有咱们的好吃，不过这可乐是真好喝。”这是红色罐装的可乐，在外面销价两块五一罐。 肉夹馍？这是汉堡好吗，你也真能想。 不过看起来不就是像咱们的肉夹馍吗？ “是的，这是老美的肉夹馍，这几天你们两个放开肚子吃，管够，完了再去那边要，想吃什么自己夹，不过不能剩，不能放回去。”王石说道。 这老美的饭堂是自助餐似的，里面的工作人员自己想吃什么就夹什么，不限量。 这在现在的中国是暂时没有的。 现在的中国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就是国营企业的员工的伙食也是限量，没有像老美这么富裕。 林政唐一听，还有这样操作，不限量提供，“师傅，你是说，我吃完了这些，还能再要？”自己刚才可是看见了还有一盆盆的炸鸡腿牛肉什么的，一大块大块。 雷子也是用同样的眼光看向王石。 “知道我刚才跟他们计价的时候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给咱们伙食费吗，为的就是这，老美跟咱们不同，他们的饭堂是自助餐，想吃多少夹多少，只要你能吃得下。”王石小声地说道。 “师傅，我还想再吃，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王石他们三个黄种人在美使馆的饭堂里非常显眼，不时有人看向这边。 见到三人明目张胆在这里吃饭，大家也知道，肯定是经过上头同意的，也没怎么说话。 “在美国人眼中不要不好意思，那样只能让他们看不起你，他们只能敬佩英雄，咱们今天就是一个字，吃他娘的。” “师傅，那是四个字。”林政唐说道。 “对，吃他娘的！”雷子一听王石的话，兴奋地站了起来拿着铁制的饭盒向柜台走去，不久便看到饭盒里装了一堆的炸鸡腿还有一个汉堡一罐可乐。 林政唐则显得腼腆了一些，有点拘束，不过最终回来的时候饭盒也像一个小包一样。 王石笑了笑，“这就对了，就是吃他娘的，你们两个不用干活，这几天在这里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吃。”王石嘿嘿地看着两个吃货笑了笑，看向四周，“看到没，他们那眼神。” 两个正吃着，听到王石这么一说，巡视一遍，发现四周的黄毛正看着自己，好像两人是动物园里的老虎一般。 “师傅，咱们是不是丢咱们中国人的脸？”雷子说道。 “哪呀，相反，你们这是为国争光。”王石安慰地说道。 两个不知道前前后后补了多少次，王石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在三个吃完走出饭堂的时候，那些美国人传来一声声买噶买噶的惊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