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与碰壁》 一 龙星出生 一 龙星出生 龙星出生时就有些异相，当天晚上本来月朗星稀,子时却有云遮挡月亮,以至于满天星斗熠熠生辉,有几颗星星特别明亮。他出生的时候，两个前额竟然有有两个犄角似的肉团，嘴唇右上方也有一个小黑色的痣。龙星的爷爷三十二岁就因病去世了，奶奶也被迫改嫁。他父亲七岁就开始担当家庭的生产，和爷爷相依为命。龙星的母亲是在连续生了四个女孩才生下这个儿子,因此极大地舒展了祖父对她不生儿子的恶毒的抱怨,同时她又比较迷信，找人来为龙星看相，来人说此孩子面相奇特，犄角乃是龙族标记,嘴上有痣说明孩子今后靠智力吃饭,照理说贵不可言，只是没有贵人扶助，恐怕有些阻隔，以后变化甚多难以推断云云。他母亲再三要求再仔细说明，来人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就走了。此后，龙星在玩耍中摔掉了两个肉犄角，长大后日益显示英俊而聪明的特点。果然,龙星天资聪颖,在小学读书的时候，老师发现他读课文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象《鸟的天堂》这篇很长的课文，他几分钟就能够完全背诵下来。读中学的时候，他对物理和英语有极高天赋，如对物理学总是兴趣浓厚，他每次都在上新课之前就已经预习过了，而且相关的练习早已经做了。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还设计过通过磁场的感应将热能高效转化为电能的装置。他学习英语异常轻松，英语单词几乎过目不忘，无需下课复习。而且他很早就对英语和汉语的语法进行了系统的比较，找出了英语语法的规律，即英语和汉语语法最大的区别在于它是柔性语言，有人称、时代、语气、数、序、格的变化。弄清这些变化，英语的语法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课余时间，他经常用泥巴做汽车、坦克、水坝,用钢管制作手铳,自制望远镜仰望星空------总之，他很小在同伴中就鹤立鸡群，表现出惊人聪明才智和动手能力。他本应该成为科技人才。可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的追梦经历非常曲折,这是后话。 二 混乱的旅程（修改版补充） 1999年4月的一天，龙星和他的岳父赵仪焦急地在轮渡口站着，等待着开往岳阳市的公共汽车。他这次旅程的终点是广州，那里关系作着他的梦想和未来。因此，这个渡口将是他人生的又一次的重大转变的，将开启他人生的重要的一页！龙星摸摸口袋，里面装着刚赢来的六百多元钱和一张刚刚接到的考研究生的成绩单。他站在江边上眺望对岸的山岚，江风轻拂他轮廓分明、表情坚毅的脸，这张脸上是一头清秀的头发，黝黑闪亮，下面是宽阔明亮的前额，一双剑眉下面是犀利的眼睛，这双眼睛微微眯着就显得含情脉脉，对女人有某种魅力，定睛注视就显得深刻，似乎可以洞悉一切。最奇怪的是左眼角落有一颗小黑痣，平常不容易看见，只有头右转时可以看到。它并不遮挡他的视线，却使他显得格外异样。许多和他关系好的人往往担心他的视力受到影响。龙星的鼻子直挺很有大卫塑像的上的鼻子的完美，只是有了东方人的秀气。他的脸型线条流畅但轮廓分明。他的嘴唇较厚但又很秀美润泽，很性感，下巴有很好看得弧线，中间有点微微凸起。概括起来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美男子。江风也撩起他颀长而匀称身躯上的衣衫，吹起江中的片片白浪。他抬头仰望天空，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丝巾一样轻盈的浮云，他的心便离开自己的身体，飞翔云端，并在懒洋洋的和煦的微风中飘向广州——一座他没有去过，但他认为是繁华、充满活力的、可爱的城市。那里阳光一定灿烂，鲜花一定遍地绽放，人们一定优雅而友好。他甚至想到在那里展开他人生新的道路，那一定是充满激情、充满幻想的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打破了他的浮想，将他的眼睛拉回到渡口，汽车轮渡已经靠岸。轮渡口岸是简易的，两个车道的两边是成排的餐馆，主要提供简单的餐饮，其中夹杂着一些卖甘蔗、鸡蛋、矿泉水和其它副食的小贩。龙星全然漠视周围的人和建筑，好象只身站在在空旷的原野。只是这个原野，没有一点浪漫的气息，汽车在凌乱的景象中已经到来，却是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车窗玻璃有的已经破坏还没有重新安装，坐的椅子也破破烂烂。父子两人依次上了破车，汽车就上了轮渡。轮渡一过江，破旧的汽车也不含糊急速奔向岳阳。就在此刻，在汽车上风的地方有几辆拖运沙石的汽车在风中作业，南风卷起落下的尘土如黑色的雾一般向汽车铺天盖地地扑来，透过破旧的玻璃窗，落在乘客的头上、衣服上、汽车的地板上，龙星的感觉自己就象正在通过战场上的硝烟。人们纷纷关上车窗，捂住口鼻。半个小时过去了，破车终于穿过了尘土飞扬的地区，龙星和岳父才松了一口气。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终于结束了，龙星父子下了火车。广州火车站更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一些民工被挤压得实在受不了，高声叫喊，就有人对他们说：“候车厅楼上有录像看，有位子坐，五元一张票。”受够拥挤的民工中就有几个跟着上去了，希望避开拥挤的人群，图个清净。不久，就有人骂骂咧咧出来，说录象厅的保安在他们进去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赶人出来，要求换另一批人。有些不良商人总是这样，不依靠诚实经营，而是依靠欺骗获得利益。这种行为既得不到多少利益，也收到社会的谴责。 二 混乱的旅程（修改版） 1999年4月的一天，龙星和他的岳父赵仪焦急地在轮渡口站着，等待着开往岳阳市的公共汽车。他这次旅程的终点是广州，那里关系作着他的梦想和未来。因此，这个渡口将是他人生的又一次的重大转变的，将开启他人生的重要的一页！龙星摸摸口袋，里面装着刚赢来的六百多元钱和一张刚刚接到的考研究生的成绩单。他站在江边上眺望对岸的山岚，江风轻拂他轮廓分明、表情坚毅的脸，这张脸上是一头清秀的头发，黝黑闪亮，下面是宽阔明亮的前额，一双剑眉下面是犀利的眼睛，这双眼睛微微眯着就显得含情脉脉，对女人有某种魅力，定睛注视就显得深刻，似乎可以洞悉一切。最奇怪的是左眼角落有一颗小黑痣，平常不容易看见，只有头右转时可以看到。它并不遮挡他的视线，却使他显得格外异样。许多和他关系好的人往往担心他的视力受到影响。龙星的鼻子直挺很有大卫塑像的上的鼻子的完美，只是有了东方人的秀气。他的脸型线条流畅但轮廓分明。他的嘴唇较厚但又很秀美润泽，很性感，下巴有很好看得弧线，中间有点微微凸起。概括起来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美男子。江风也撩起他颀长而匀称身躯上的衣衫，吹起江中的片片白浪。他抬头仰望天空，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丝巾一样轻盈的浮云，他的心便离开自己的身体，飞翔云端，并在懒洋洋的和煦的微风中飘向广州——一座他没有去过，但他认为是繁华、充满活力的、可爱的城市。那里阳光一定灿烂，鲜花一定遍地绽放，人们一定优雅而友好。他甚至想到在那里展开他人生新的道路，那一定是充满激情、充满幻想的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打破了他的浮想，将他的眼睛拉回到渡口，汽车轮渡已经靠岸。轮渡口岸是简易的，两个车道的两边是成排的餐馆，主要提供简单的餐饮，其中夹杂着一些卖甘蔗、鸡蛋、矿泉水和其它副食的小贩。龙星全然漠视周围的人和建筑，好象只身站在在空旷的原野。只是这个原野，没有一点浪漫的气息，汽车在凌乱的景象中已经到来，却是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车窗玻璃有的已经破坏还没有重新安装，坐的椅子也破破烂烂。父子两人依次上了破车，汽车就上了轮渡。轮渡一过江，破旧的汽车也不含糊急速奔向岳阳。就在此刻，在汽车上风的地方有几辆拖运沙石的汽车在风中作业，南风卷起落下的尘土如黑色的雾一般向汽车铺天盖地地扑来，透过破旧的玻璃窗，落在乘客的头上、衣服上、汽车的地板上，龙星的感觉自己就象正在通过战场上的硝烟。人们纷纷关上车窗，捂住口鼻。半个小时过去了，破车终于穿过了尘土飞扬的地区，龙星和岳父才松了一口气。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将要到达岳阳，龙星忽然看见有四个穿着入时小青年招手。汽车停了，这伙年轻人上了车。其中的一个青年个子较高而且有些偏瘦，穿着雪白的衬衫，打着领带，手上还戴着很大的金戒子，特别是还在他白净的驴脸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龙星认为他一定是个知识分子。这个知识分子拍了拍坐在龙星岳父身边的乘客的肩膀，那人就顺从地离座让年轻人坐下。这时候，龙星的岳父正在闭着眼睛稍稍休息。龙星看年轻人穿着体面，又和岳父旁边的人那么熟悉的样子，料定他必然是岳父的朋友，想坐他旁边和他开玩笑。忽然他见那个知识分子的体面人赫然用自己戴着金戒子的手伸到岳父的怀中，他想不到他们是小偷，竟然想着：这个青年穿着这样体面，有点像他见过的岳父的一个老朋友。心里想：他可能是岳父的好友，他是在与岳父开玩笑……正在思考，岳父惊醒了，用岳阳口音破口大骂：“什么人哪，都是岳阳人，你以为老子有什么。我都下岗几年了，哪里有什么钱，只有几包烟，你要吗？”一连串的话语，弄得年轻人十分尴尬，然而年轻人却也沉着，低声说：“老同志，莫喊，莫喊！”慌忙叫司机停车，几个人灰溜溜地下了汽车。见到几个小偷都 下了车，满车的人都称赞龙星的岳父勇敢机智，岳父也很得意。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龙星感到很意外，觉得自己太单纯了。实际的社会生活接触的太少了，许多真实的甚至有些丑陋的社会事情都没有了解到。又想：满汽车的人面对几个小偷不仅不去制止，反而为他们提供方便。汽车司机一定知道这些人是惯偷，也不提醒乘客，如果每个人都和这个司机一样,社会正气得不到伸张，邪气就会到处蔓延。于是，他又天真地想如果自己有机会来管理这里，一定要加强教化，好好整顿这样的浮躁的风气！然而普通群众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对敢于同坏人争论的好人还是十分崇拜的，他们总是希望有英雄人物在关键时刻同坏人坏事作斗争。龙星的岳父姓赵，以前是一家工厂的采购员，年轻的时候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和他轮廓分明的脸很协调，配上时髦的眼镜，英气逼人。在社会上，他也是比较调皮的小青年，会唱歌跳舞，又能言善辩且人长的潇洒，特别有胆识。所以在一次社会运动中是个活跃分子，也有伟大的政治理想。他曾经组织过一个社团并且成为这个社团的头头。他领导的社团曾经批评过非常有权势的的人并且让他们认错。他也曾经领到过一个乡镇。正是因为他的社会经历很复杂，所以对社会总有些特别的感受和理解。老赵对龙星说：“好险啊，你没有看见吗？”龙星说：“我看见了，但是我以为是你的朋友和你开玩笑呢。真的偷您的钱的话，我会喊的。”岳父叹了口气说：“你没有出过远门，对这个世界太不了解，而且又待人宽厚。今后出门在外注意点，社会上到处都是骗子和小偷，在外面不要相轻易信任何陌生人，不要和他们答话！”龙星点头同意，却并没有领会这些话的含义。正说着话，汽车却已经到了岳阳。 岳阳市区是美丽的整洁的，宽阔的马路两旁是婆娑的梧桐树。马路中间是有序的车流，两边是忙碌而穿戴入时的市民。但是岳阳火车站就不一样了，那里总是人山人海，有抱着孩子的妇女，有无所事事的随时准备偷一点或骗一点的钱的混混，更多的则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农民。警察站在卖票窗口去，面对汹涌的人浪不时用棍子敲打拥挤的人们的脑袋，以维护秩序。老赵左冲右突买到了车票，又左冲右突挤上了去广州的火车。两个人好不容易挤上列车上，但是，列车上依然人满为患。虽然已经是四月初，民工潮依然汹涌，车厢里到处是人，即使是过道和厕所也挤得满满的。老赵用手推了推一个坐着的人，那人不明就里，只好让出半个屁股大的位子，赵仪坐下，然后向龙星点点头，龙星依法而行，也找到了一个放屁股的位子。令人惊奇的是：即使车上挤得像一罐沙丁鱼，警察也能用手铐带着小偷从人群中走过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终于结束了，龙星父子下了火车。广州火车站更是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三 梦碎南州大学 父子两人又乘公共汽车到南州师大，只见在一片平坦的地上分散着一些建筑，既没有山岚，又无丛林，比起华中师范大学要小得多。在校门口，龙星找到一个电话亭给成银龙教授打电话，电话号码是在招生简章上得来的，龙星从来没有见过成银龙教授。这也是龙星不够成熟的表现，他只要打电话与成教授沟通，就无须远隔千里来询问结果。他在根本不认识成教授的情况下报考他的研究生，又在根本没有联系的时候来拜访,失败是必然的。 你好，成教授！我是从湖北蓝水市来的一个考生，报考了您的研究生。 好的，你考了多少分？ 我考了342分，我叫龙星，不知能否录取？ 哦，我查一下。今年我们专业招八人，你第三，但不能录取。 龙星着急了：去年的起分线才315分，今年也只有335分，而且我是第三名，为什么不能够录取我？ 因为你的专业课有一门只有59分，虽然你的英语65分、政治理论70分，高于其他人，但是有一门专业课不及格，不能录取。 龙星心里想两门公共课程都高，仅仅一门专业课差一分，就不录取我，这不公平。我花代价可以吗？而且龙星怀疑是教授故意只打59分的。让你既不能录取，又觉得只差1分，下一次肯定有希望，可以再次报考他的研究生！ 成银龙教授有些迟疑说：恐怕太迟了，你可以到研究生招生处去问。你最好是准备明年再次考试！ 龙星满怀希望而来，却是当头一棒，他人才不理会你千里奔波的劳苦,几句话就可以打发了你!他失望地放下电话，心想自己肯定是没有在考前向老师会面而被否决，而自己的年龄已经33岁了，怎么能够等待一年呢！他同岳父又一起走过南州师大的主干道，饶过一个喷水池，到了研究生招生处。一位陆姓中年女人负责人，她态度温和，形象也清丽，接待了远道而来的父子两个。她见父子远隔千里而来，深为感动。龙星拿出成绩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你的考分较低，我校起分线较高，不能录取你，陆女士说。 我的两门全国统考课程都较高，总分也过了，而且自己是第三名，只是一门专业课得分低一分，然而专业课又是不平等竞争。 话不能这样说，你的一门专业课只考了59分，一门专业课不及格就不能录取。这是规定，我也没有办法，难道你不能下次再考吗？ 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我不希望浪费宝贵的时间。真的没有办法啦？我可以转到其他学校吗？ 陆女士同情地看了龙星一眼说：也难，因为你有一门专业课只有59分。不过你可以试试。龙星对59分感到非常愤怒，因为文科的东西并没有严格的量化的评分标准，而且同样的试题，同样的回答，不同的人的评分差距非常大。比如高考中的一些作文，有人会给满分，有的会认为不及格。一份全部是主观题的政治专业的试题怎样评判出59分呢？你不能不佩服中国教授的智慧!陆女士说完，拿出表格给龙星填。于是，龙星填写了有关申请补录广西师范大学的一些表格。希望有奇迹的出现。 龙星填完表，与岳父一同去找旅社。在炎热的天气中走了这样远的路，办了许多事情，却没有吃饭和休息，加上希望的破灭的打击，疲劳的双腿像灌了铅。可是找旅社也不容易，父子两一连找了三个，都是客满。龙星不禁感慨：广州之大，居然没有父子两个人的安身之所，又想广州人即使是傻子也能轻易发财，因为这里随便开一个店，卖狗屎也能够赚钱！也不知什么时候形成了这样的局面，有的人生下来就占据了好的地方，如广州、上海、北京等，他们不用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就活得很滋润，并且无端的瞧不起别的地方来的人；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穷山恶水，比如农民工，他们苦苦奋斗也不能转移到好的地方定居！人本来生来就应该是平等的,可是生下来以后就会因为社会的原因家庭的原因和自身的原因,越来越不平等正是社会中充斥着不平等,人们才追求平等龙星愤慨了一阵，终究没有找到地方歇脚。父子两人只好忍着饥饿、悃顿，重新赶回火车站。火车站的人依旧多，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的父子好不容易买到了票，却要等十个小时后才能够上车。于是，龙星花了二十元钱买了两盒难以下咽的饭菜和几瓶矿泉水。两人吃过饭，买来报纸，坐在地板上聊天。 四 少年的梦想 龙星说：唉，我读初级中学的时候就希望成为一名物理学家，那还是读了郭沫若的文章《科学的春天》，看了电影《珊瑚岛上的死光》以后萌发的理想。有一回，我和同学们仰望星空，就想如果自己乘坐着自己发明的宇宙飞船在星际穿梭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我当时立下这个理想后，每天起早摸黑，努力学习各门功课。特别是物理学，我总是很有兴趣地提前预习，上课认真听讲做笔记，作业更是不折不扣完成。有时候还特别留心物理学领域还存在的难题，比如内燃机效率不高，飞船速度不快，黑洞知识等。所以在每次考试中我的物理化学总是满分。另外我还经常思考如何进行科学研究，如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把镜子放在水中反射阳光映出彩虹，用铁管制造火器，用泥巴设计汽车和挡水坝；读初级中学的时候，看到书上说内燃机将热能转化成动能的效率很低，还设计过将热能直接转换为电能的装置。也为自己设计了一条人生道路：以优异成绩考入重点高中，又以优异成绩考入重点大学，然后出国到爱因斯坦任教过的普林斯顿大学深造，成为物理学家回国。我还专门用折线图写明自己的梦想实现的途径和每一步所需要的时间，于是在理想的感召下我很用功的学习，工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中考中考了全校第一，高出重点高中起分线五十分。我的第一步看来已经实现了。但是，那时刚刚经历过一次很大的社会动荡，学校缺乏合格的老师。大约从1980年开始，为了缓解农村小学教师严重不足的问题，在全国范围内，实行从初中毕业生中招收学生就读中等师范学校，学生毕业后到城乡小学任教的政策。这一政策一直执行到1999年。在二十年来的时间里，全国近400万学习成绩优异的初中优秀毕业生涌进了中等师范。他们自身才华横溢，才华却被所从事的职业磨砺殆尽，成了中国最具悲情色彩的人物。他们毕业后只能够担任教师工作。虽然这些优秀毕业生也可以不读师范而读高级中学，参加高考。可是，在当时的城乡二元生活环境下，能够丢掉锄头，成为一名国家工作人员是广大农民的最高理想。而当年，只要能够上中师，就能够解决城镇户口，毕业时由国家分配工作，这种诱惑对广大农民及其子弟来说，几乎是不可阻挡的。我的父母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更多的创收能力，又养了七个孩子，供养这些孩子生活就不容易了，何况都要读书呢！当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分数不仅可以上一中，而且可以读师范。就要我去读师范，因为读师范是不仅不需要学费的，而且还有奖学金。这样的话我的两个弟弟也可以继续圆大学梦了。我当时的理想是当物理学家，死活不肯去读师范，而且故意在体检的时候假装色盲，可是我父亲、当村书记的三叔、做生意的四叔和十几个乡亲一起劝说，我仍然不肯。父亲就说不读师范，就不让我读书了。我那个时候很小，生怕没有书读，就含泪屈服了。我至今对父母干涉我的理想抱有怨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都过去了。贫穷真是可怕的东西，它硬是将我从事科学研究的光辉大道上逼转到另一个叉路口！当科学家应当是很适合我的梦想，因为他是我的兴趣，而且当时国家很需要这样的人才，我那时又很年轻，同时可以避开我不喜欢玩弄人际关系的缺点。如果我能够按照我的意愿发展，我肯定已经很有成就了！我读完师范，不能考大学，只有到一个小镇的中学教书，我既不喜欢这个职业又不懂巴结逢迎，至今还是默默无闻。可惜了我对科学的无限的兴趣、遨游太空梦想的破灭！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梦想啊！ 五 岳父的光辉岁月（修改稿件） 岳父很有同感地接着说：是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自己的儿女愿意读书，愿意追求梦想而且又切实地落实在行动上，真是难得！很多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这样，可是他们子女就是不听，我的四个孩子就不喜欢读书，也没有崇高理想的追求。要知道养一个既聪明有肯上进的孩子多么不容易，你父母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无意中毁灭了你的前程。要是你当时生活在我家就好了！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呀！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风光过。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读荆州财经学校，成绩很好，又分派在蓝水市商业系统工作，当时可吃香了！可是，后来我走了很长的弯路:参加了很不应该的社会运动。结果我不仅丢掉了自己的工作,而且连累自己的家人。后来，我和你岳母娘开餐馆做生意才勉强度日。我们的命运真的不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方向是社会决定的。许多人犹如巨大洪流中的小鱼，想要跳龙门，却被巨大的洪流裹挟，根本没法起跳。后来，有的小鱼被大鱼吃掉了；有的小鱼脱离了水流干死了；大多数随着水流继续为生存而活着------ 岳父说后，龙星继续说：我前后也考了几次了，想不到现在过了线也枉然。回首过去，我吃了不少的亏。我吃亏的主要原因是我是穷人的孩子，父母没有多少见识，他们不不可能在关键的时刻提醒我指点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我只有靠自己摸索，吃过亏后才能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一切都要走弯路，所以总是比那些有人指点的人迟到一步。弯路走多了，许多的机会就流失了，自己的年级就大了。我现在也想通了，我这一生算是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了。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在自己梦想破灭后，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比自己强。我只能希望小女文儿少走弯路。回家后，好好工作，然后好好辅导文儿，就在落山过完后半生算了。龙星说着，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 老赵也深受感染说：我知道你的心里难过，你深夜苦读，四方奔走几年了，人都瘦了，可……算了，我回家去。 六 艰难的奋斗 故事龙星强忍着溢满眼眶的泪水，在泪光中回味考研究生的生活。1995年，龙星从落山旧中学调到新建立的中学，与他同在一个办公室的江大方就准备考研究生。江大方与龙星是同乡，又都毕业于师范学校，两个人都很聪明，都是当年落山中学中考的第一名，有理想，迫于生活的压力被迫读师范。所以共同的遭遇使两个人同病相怜，相互关系较好。有一天，江大方把龙星叫到自己的家喝酒。席前，两人探讨了一些哲学、经济学、教育学方面的问题。吃饭时，江大方说：你很聪明，我的老师早就对我们说过你刻苦用功和聪明的故事。我父亲也说你六岁就在家里边敲脸盆，一边作诗歌；在教你的语文的时候，说你看一遍《岳阳楼记》就可以背诵了！还说你很小就用镜子放在水中在墙上映出彩虹；有一次，你弟弟的耳朵中有蚂蚁，你父母亲用东西去掏，总也掏不出来，你就用温水灌进去就处理好了------你聪明的很多，远近几十里的人都知道的。既然你有这样的智力，何必在这里混呢！不如也考研究生，一共只考五门课程，总分315分就够了，关键在于英语和政治理论。你也肯定可以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恐怕不行，年纪都三十几了。而且我已经十八年没有接触英语了。不象你自修大学学习的是英语专业。 年纪并不大，你聪明过人，何愁英语能力提不高呢？况且我还可以帮助你。 我的英语只有初中水平，太低了。而研究生考试要达到六级水平。如何在短期有效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你从基本的知识开始，我向你推荐一套好的英语教材《新概念英语》，一共四册，你从新概念英语第一册开始，直到第三册就行了。 江大方细高个子，脸型长而瘦削，小眼睛上经常戴一副金边眼睛，和着名的相声演员巩汉林长相神似可是他为人处世并不圆滑，也没有什么幽默感,然而做事情十分认真且有顽强的毅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待朋友热心快肠。他确实聪明，在充分了解报考信息的情况下,选择了一个只有五个人报考的专业，而且经常到教授那里打听有关信息,同时与教授建立感情由于全力以赴，当年就考取了华中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不久又因为听说已婚的硕士找工作有困难，他经历了异常困难的诉讼与老婆离了婚。后来，他就在大学找了一个湖南的一个本科生做女朋友。 龙星在江大方到华中师范大学攻读研究生后，就开始认真准备，江大方也为他留下了一些磁带、教材和辅导书。因为有前面人成功的榜样，龙星充满信心。 于是，龙星接受了江大方的书和磁带，每天清晨六点钟，便跟着磁带读英语，然后，对着参考资料去理解课文。晚上就做练习，由于英语丢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由于没有高水平老师的指导，光一篇阅读理解往往要费几个小时才能够解决，这样下来，每天都要熬到深夜。可是，龙星能够坚持每天都要完成既定的学习任务。龙星的妻子很美，中等匀称的身材，配以一对圆润的屁股很有线条美，鹅蛋脸型的线条光滑圆润，柳叶眉丹风眼，挺直鼻梁下是小巧的嘴巴，嘴巴里是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下巴不大不小配合着整个脸。就是心眼小，深恐龙星花心，脾气急躁。她也很爱他。赵艳的美貌龙星是喜欢的,她的勤劳也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在志趣上就天远之别了赵艳喜欢聊天,内容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尤其是女人之间的闲言闲语,龙星嗤之以鼻;赵艳喜欢看肥皂剧,尤其是关于家庭生活的,还喜欢对号入座地分析而龙星对军事\政治体育有兴趣;赵艳每天关注财米油盐和邻里间家庭间的矛盾,也希望龙星是那种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而龙星偏偏喜欢做梦-------在龙星看来赵艳就是他采摘到的好看的玫瑰花,却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朵!她以前在棉纺厂工作，但是，后来工厂倒闭了，就在一家商场上班。她爱他，可是她也知道龙星很聪明，成天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有时，还想到海南去闯荡！她很害怕他们的婚姻会有变故，她其实不赞成他考研究生，但是又不好明确反对。虽然他考上了，自己的家庭可能会变得更好，可是也可能他变了心，又有新欢呢。江大方没有龙星潇洒，一考取研究生就离婚了，何况他呢。现在，龙星又每天忙到深夜，又少了夫妻之间的温存，自然更不高兴了。但是，她又不好明白反对，只有暗暗破坏。白天里，龙星一拿起书，她就叫：龙星，家里没有菜了，快去买菜。龙星就去买菜。买完菜，又拿起书再读。可是，不一会，她又叫：我和孩子都饿了，快点做饭。龙星只得放下书去做饭，作完饭，又吃饭洗碗，白天也就完了。晚上，龙星想要好好学习，可是，他刚刚进入状态，妻子赵艳就叫：龙星，我想你，快来！龙星说：我要看书。赵艳说：是不是想和江大方一样，一考上就远走高飞呢？ 哪里的话。 那还不来？ 龙星就放下书本与她云雨合欢。龙星的备考是在白天要上课，偶尔要参加同时或亲戚的宴请，晚上还要照看小孩或应付妻子。他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龙星复习了几个月。参加考试的结果是：英语27分，政治理论58分，总分278分。见到结果，龙星很难过，但仔细想一想，还是正常的。毕竟自己的英语还是初级中学的底子，而且14年没有再接触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安静的环境好好复习。只要英语考50分就可以通过了。这样一想，自己也就释怀了。于是，稍稍休整，又重新开始了拼搏。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切肤之痛，龙星不仅没有丧失勇气，反而追求成功的决心和勇气更大了。他找了一间破旧的房子，一个人、一张床、一台收录机、几本书，一个人独自过了几个星期。但是，房子实在太破旧了,充满灰尘,灯光暗淡,老鼠每天吱吱地叫，好象唱赞歌，弄得龙星难以入眠，龙星只得换地方。龙星岳父家的房子有两栋十间。龙星就搬到后面一栋底下的客厅学习、休息。前面一栋全部租给了烟草公司，烟草公司的站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皮肤白皙，身材魁梧。他和龙星岳父的感情很深。 一个冬天夜晚，呼啸的北风吹着漫天的雪花，站长出来小便，见客厅里的龙星睡在桌子上，就叫：老赵，你女婿睡在桌子上，会着凉的，叫他上床去睡。老赵便起床，拿了一件大衣和一个装满旧衣服的纸箱，叫龙星注意防寒，并劝龙星早点休息。龙星揉揉双眼，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点钟了。他穿上大衣，裹好双脚，又拿起了书，准备做完一份模拟试题再睡觉。可是，他太疲劳了，模拟试题仅仅只做了一半，他又睡着了。这些题通常很难，而龙星在练习的时候遇到这些难题的时候，看到自己做错的题目，往往只是知道错了，错在哪里，参考答案没有详细讲解，教英语的同事也不能够讲清楚，只有自己琢磨。所以遇到类似的难题通常要花费他大量的时间，这一夜，他也太累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窗外，北风在呼啸，雪花在纷纷扬扬地飞舞。龙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平平静静复习了两个月，收获也不小。一切看似很平静，却突然冒出大乱子。 龙星的妻子赵艳是性子急躁是有名的，可以说是暴躁，在脾气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克制的时候，而且疑心很重。而且龙星总觉得她的情商和智商比普通人低一点点。因为她毫无心计，又快言快语。在一些场合让龙星很尴尬，少不了为她打圆场。她每次和龙星吵架，甚至是激烈的打斗后，马上就象遗忘了一样，又要和龙星亲热。龙星曾经听岳父说她得过脑膜炎，几乎丢了姓名，是他连夜去找一个有名的江湖郎中治好的。龙星怀疑她在那场疾病中，大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只是自己在婚前没有察觉而已，现在也没有办法验证她的确有这样的毛病，估计现在的医疗水平无法确定。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而大吵大闹，比如说为洗碗、照看小孩，甚至是龙星在路上看了其他漂亮的女人一眼。龙星有些时候对她很厌烦，却又怕她真的轻生，因此无可奈何。虽然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追求完美爱情的梦想，他的爱人应该漂亮、温柔，待人接物应该体面。认为妻子漂亮，养的孩子才会漂亮，果然她生的女儿很漂亮。妻子要是懂得体面的接待，生活中就少许多麻烦，可是她既无法和自己的父母相处，又无法与其他人很好沟通。他当初追求妻子的时候，看到了她的漂亮，却没有发现她不善于接待亲戚朋友，且容易发怒的毛病。因此，龙星在有一回和妻子吵架后，提出要离婚，她就爬上六楼楼顶要跳下去，龙星拼命抱她回家，她依然要死要活，让龙星整晚都没有安心睡觉。龙星非常爱女儿文，每天都要逗她玩，晚上抱着她的双脚睡觉。龙星拼命要考出去，也有要摆脱赵艳，能够和平分手的意思。他有时甚至想到，他出去工作后，拼命挣一些钱，给她几十万元。然后分手，带着文儿重新建立家庭。 有一天，龙星的妻子赵艳忽然从龙星的旧书中翻出了还在初级中学时期写的一封给初恋情人的信，那是十年以前情窦除开的事情。她没有仔细阅读，就怀疑龙星有外遇，勃然大怒，对龙星说：你这个陈士美，考研究生就是为了抛弃我，我叫你考，我叫你考！说着，就狠狠地将龙星的复习资料撕得粉碎。那是18年前的情书，龙星早已经忘记了，而且初恋情人早已为人妇。龙星见她无理取闹，气愤极了，狠狠地打了老婆一顿。妻子没有反抗，只是在一边号啕大哭。岳父岳母知道了，叫来龙星的父母，对两个人进行了批评教育，两人又重归于好。于是，龙星又好好复习了几个月，去参加考试。想不到结果还是如此！ 龙星收回回忆，收拾好行装，准备同岳父一同回家。 七 堕落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获得成就感的需要，以便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如果不能够在正常的渠道获得，就会希望在其他途径获得。回到家的龙星，也正是这样的心态，他再也没有了那份为理想奋斗的激情，因为理想已经破灭，只想在各种游戏中发挥自己智力的优势，从而麻醉自己的神经，使忘却自己的痛苦。他现在明白了《骆驼祥子》中，为什么祥子在失去了虎妞和自己的车以后，为什么会那样颓废了。他也像失去了虎妞和车子的祥子一样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开始寻找各种刺激来麻痹自己。他开始打扑克，他把记忆英语单词的记忆力用到了扑克上，他发现只有55张的扑克，稍微记忆一下，然后用简单的推理，很快就明白别人手上都是什么牌，有时精确到别人手里有几个3点，他很快就成为个中高手了，于是人们叫他“扑克研究生”，从此避开他，因为他太厉害了。于是，龙星又去打麻将，将自己的记忆力，推理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很快又天下无敌了，于是，人们又笑嘻嘻地称他为“麻将教授”。他知道人们因为输了钱而故意嘲笑他没有考上研究生，就用什么“研究生”、“教授”刺激他。面对嘲弄，他只有苦笑。但是，他心里说：智商高的人在各方面都能表现出来，即使是赌博方面；有时候，人们认为智商高的搞正经事情可以，但邪门歪道不行。其实不然，智商高的人干什么都会体现出来。智商高的人并不是喜欢打牌、赌博，实在是误入歧途或者重大的追求都失败后，他的过人的智力只有在一次次的输赢中寻求刺激、虚度年华。这就好象能量过剩需要释放一样，智力超人也需要以游戏的方式加以适用。其实人们都知道，赌博打牌的结果是没有赢家，大家都输掉了自己的健康、金钱和无价的光阴。很多人总是抱怨在落后的乡镇或中小城市打牌的人太多，其实是这些人并没有需要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如果每个人都有事业，谁还会去打牌？如果每个人的聪明才智有发挥的正当平台，他何必用这些智力寻求刺激？所以有些官员认为打牌的人太多导致经济落后，实际是本末倒置，推卸自己没有给人民提供充分的就业岗位、治理无能的借口。 龙星的牌友都避免同龙星打牌了。他没有了牌友，孤独、失望又重新占据他的心灵。然而，一个人只要想变成什么人，就自然会有相应的朋友来帮忙，从这个意义上讲，每个人的生活圈和生活方式都是自己选定的。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时候，就有一个同事，一个号称“五毒俱全”的坏蛋，来找龙星。看来，坏蛋哪个行业都有，即使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叫海洋，一个长相有点像香港影星周润发在电视剧《上海滩》中扮演的许文强的家伙，就是仗着这一点就把自己最漂亮的小师妹骗到了手。海洋不仅长锝帅，而且人也很聪明，他也是在优秀初级中学毕业生中选拔出来读中师的，时常有大材小用的感觉，甚至自以为是落山中学最聪明的人。他刚刚上班的时候还能够好好工作，而且还同他的一个矮小的师弟到湖里去捉鱼挖藕挣钱过日子。后来他的矮小的师弟因为个子矮小，总是找不到女朋友。他的搞房地产的叔叔就花了几万元疏通关系，将他调到了镇教育委员会。他觉得自己不论是外貌还是能力远远高于自己矮小的师弟，而他已经升职了，自己还在原地鬼混，命运实在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就开始学习打麻将赌博。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赌徒。他对龙星说：我带你去一个大的赌场，让你见以下世面。我知道你不喜欢赌博，你不用参加，只看我赌，如果我赢了很多钱，就说有人叫我有急事，回家后，我给你一百元。龙星还从来没有见过大赌场，正想见识一下，就答应了。两人叫了一辆的士，开到一条人工内河边，上了一条机动木船，一直到一个荷叶环绕的湖心小岛上。两人上岸走进一间农舍，里面有许多人围着由四张大方桌拼成的赌台，赌台由一排竹筷子分开，前面是单，后面是双；一个庄家，两个二鬼，三个杠子专门提取赢家10的台费。庄家和二鬼正在吆喝，两百多赌徒和观众们有的在押钱，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赌博公司提供的矿泉水。海洋走过去，先押一百，赢了，就抽出十元给台费，得到九十，接着押二百，赢回一百八十元，再押三百元，赢回二百七十元。龙星认为海洋连赢三把，应该收手了。可是，海洋认为自己手气旺，接连又押了两次，一次二百元，一次四百元都输了。海洋就说：妈的，没意思，输了三十元的台面费。龙星说：不用赌了，10的台费，照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输，赢的只有庄家。两人就离开这里，租一条小船开到一条大船边上，跳上大船。 大船上，一伙人围在一起正在用扑克翻三片。其中就有黄老七和王老八，两个名声很臭的大坏蛋。龙星警告海洋说：这两个人名声太坏，都是无业游民，只有你是教师。赌博还要看对象，你最好小心些，最好不干。海洋说：没什么，他们总要给红的黑的我看？海洋这样说，就上了场，龙星看着。这次的规则是，最低二十元下注，可以无上限加码。龙星见海洋确实也了得，竟然连对方是三的底牌也敢看，而且赢了二千元。龙星就用手揪海洋的屁股，海洋就借口小便出来，对龙星说：等我还赢几把就回去。回去后，海洋又发到了大小王，心里很是高兴，就加码二百。黄老七有两条a士，跟了二百，也加二百。王老八有两个老k，跟四百，再加两百。于是三个人一路加上去，直到台面上有了四万多，海洋的二万元都加完了。海洋说：我要求封牌，我去拿钱再来。老七说：可以，只等你一刻钟，不来就算你输了。海洋匆忙叫了汽艇出去了，龙星跟他看着牌。可是，一个小时了，海洋也没有来，黄老七和王老八就笑嘻嘻地分了海洋的两万元。等到海洋赶来，人都走了，剩下的人都说海洋傻，别人联合对付他都不知道，别人可以借钱给老七老八，不敢借钱给海洋，他必输无疑。龙星想道如果海洋够机警的话，他应当要求加码应该封顶，可是他在外面落单的情况下怎么会有制定规则的权利呢？在外面混是要付出代价的,社会渣滓可没有客气可以讲 海洋十分痛苦，同龙星一同回去，到了一家餐厅，叫了一个狗肉火锅，两瓶白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完酒，两人来到落山山顶，躺在山上看天上的星星。四周则是坟茔和杂草，阴气袭人，寂静得可怕。龙星说：我要回家了，我老婆会找我的。海洋说；你回去，你还是好人，要顾家，我十分痛苦，正要一个人单独想想。龙星再三要海洋一同回去，说山上说不定还有蛇，很危险。可是他就是不肯。龙星就只好一个人回家去了，留下海洋在山头。海洋拿出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先前也想好好工作，作出点成就获得应有的地位。可是几年过去了，他的同学都已经升职了、调离小学了，只有他很久没有改变。他愤懑，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长相不比别人差，身材又高大，教学能力也比别人强又深受学生喜爱，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升职！其实，在一个风气不正的单位，无需要真才实学，只要懂得溜须拍马就可以了！他于是内心不平衡，开始学打牌赌博，逐步上了瘾。这一年已经输了二十几万，自己在外面玩女人也花费了几万元，在玩弄了自己的小姨妹以后，为了对自己的岳父岳母妻子有一个交代，就学着《上海滩》中的许文强，剁掉了自己的一节小指……想着想着，想到痛处，他骂自己笨，自己是混蛋，就用烟头烫自己的左手臂，希望用痛苦来唤醒自己的良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伤痕就一个接着一个连接起来，最后在他的左手臂形成了一条伤心的线。他后来对龙星说他也想回头，想做一个好人，可是他没有机会了，他不可能回头了。龙星想：人之初，性本善。谁不想做好人呢？只是有些聪明的人失去了追求的理想，社会没有为他们提供发挥才干的平台，就会寻求其他的刺激，有时会一失足成千古恨！龙星有时候也想，这个社会特别奇怪：明明漂亮得多的女人偏偏嫁给了混蛋，还比不上一般的女人；明明要聪明潇洒得多的男人，就是没有那些长相委琐、才能一般的男人在社会上混得开！现在他明白了：正是这些人在才干长相等方面没有优势,他们才会去通过其他渠道占据有利的社会资源,因此他们很久就有培养情商,寻找和利用社会关系的本领在取得有利的地位后,去想方设法维护它所以在缺乏公平的环境下，才能反而是一种负担。因为有才干的人会受到那些已经获得有利地位的庸人防范和压制。由此可见，公平竞争的环境多么重要！ 第二天，龙星去上班，看到同事们凑在一起在议论什么，听到有人在笑，有人说：海洋昨夜在校门的铁门前睡了一夜，他往常在大门锁上后就自己翻越铁门。前天晚上，他也许酒喝多了,四肢无力，爬不过铁栅门，而且，今天早晨有人出门时见到一条狗正在舔他的嘴，享受他口里流出来的污物，他也许还在梦中，还以为是自己的情人在亲自己，说“别吻了，我要睡觉”。满办公室的人听到这个稀奇事，都笑得直不起腰。正在这个时候,海洋来到办公室，人们就故意当他的面问有没有这样的事,让他难堪。他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颇为自豪地说：我喝了一斤半酒，狗舔我的脸的时侯，我还以为是某位小姐在亲我呢。言毕，无耻地笑，大家也笑，只有龙星没有一点笑意，与他有同病相怜的情感,就用眼光制止他继续作贱自己。心里想：人只要麻木了，就没有羞耻的感觉。下班后，海洋对龙星的表现有些感激，对他说：我知道你还能够尊重我的人格，为此，我现在要报答你，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玩得开心。龙星就跟他去玩。结果，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发廊，海洋叫来两个小姐为他们洗头发按摩。龙星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他感受到小姐洗发确实是很惬意的，她那纤纤的小手按摩在头部也很舒适，正感受着，就听到海洋说：你的奶子真大，我还想摸，洗完了头就来，啊？小姐也就嘻嘻哈哈的答应了。又转过头对给龙星洗头的小姐说：他是头一次来，你要好好伺候他，---------------------------(此处删除了违规内容)。有了开头，龙星开始了放浪的生活。一下课，就去打台球，乒乓球，下棋；一放假，就打牌，下餐馆，玩女人。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堕落了，有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是非常低级的，没有质量的，懊悔不已，但是，只有如此，他才能忘记痛苦。直到有一天，陈朝阳打来电话，才改变了这一切，让他摆脱了成为下一个海洋命运！ 八 再次追梦 那一天，龙星正在打麻将。陈朝阳打来电话说：龙星，研究生考试报名又开始了，我们一起到武汉去！龙星说：我的心已经死了，好久都没有看书了，你去，我就不去了。陈朝阳说：你都干了两年了，英语和政治理论都没有问题了，不去考，太可惜了，而且，你将永远作为失败者被人嘲笑！其他几句话对龙星倒没有什么效果，最后一句话，让龙星想起了自己受到过的嘲笑，激发了他的自尊心，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心想：我一定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研究生，让那些自己不去奋斗，只会嘲笑失败的奋斗者住嘴。就回答说：好的，我跟你去！ 两天以后，龙星就和小陈来到了武汉。小陈去华中师范大学报考，龙星到中州大学报考。龙星报考后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专业书，于是到人文学院找导师去借书。龙星问清了导师李雾的电话号码，就跟导师打电话：你好，李教授！我是一个已经报了你的研究生的考生，有件事请您帮忙，不知您住在哪里？ 欢迎你报考我的研究生，有什么事情，请讲！ 我虽然报了考，但是，我还没有专业书，想请您帮忙。 好的，你不用到我的家里来，在校门口等我，我来见你。 五分钟后，龙星见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向自己走来。她穿一件黄色西装，留着齐耳短发，体态有些发福。龙星觉得她不仅没有教授的风度，反而有村姑的淳朴。她走近龙星问：你就是报考我的研究生的人吗？ 是的。 请到门卫房来，我们谈谈。 龙星进门卫房后说了自己去年在广州的伤心往事，并且拿出自己的成绩单。 为什么要报考我这个专业？ 我对这个专业熟悉，有热情，而且不想再受外省人的欺负。其实龙星心里想说的是：这个学校报考条件较低，而且，这个专业容易考，这其实是无奈的选择。 李教授显然被感动了。她说：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我手头没有书，但是，我可以帮你弄到书，请跟我来。 龙星就跟她到了研究生宿舍楼，敲了敲216号门。一个人就打开了门，问：找谁？ 李教授答：刘山峰在吗？ 不在。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 他来后请告诉他，将他的去年考试的书借给这位同学。我留一张字条给他。她就写了一张字条给那人，转过头对龙星说：你明天早晨八点钟来找刘山峰就行了。龙星千恩万谢去了。 次日早晨八点，龙星见到刘山峰说：师兄好！刘山峰就问：你好，你是李教授的……？ 没什么，只是我没有书，向老师借，老师就想到你了。龙星说完，接过书，笑眯眯的走了。 报了考，龙星再也不出家门胡闹了，想安静地看一个月的书。可是，找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有要调课的，有找他打牌的，还有请吃饭的……龙星十分厌烦。正在这时候，小陈又打电话来说：龙星，我们干脆到武汉去复习，家里应酬太多了，工作也烦人。 好的，我马上请假。 龙星当天晚上拿着一条精品白沙烟，找到吕校长，说明来意。吕校长个子高,皮肤黑,长脸上的五官如外国白人那样轮廓分明,不苟言笑,但心地善良他见龙星这样说就回答：人往高，水往低，我不拦你，只是你回来后，好好教学，你带的是毕业班的孩子，别误了孩子们，烟你拿回去。龙星表示了决心，就回到家里，收拾行装。 次日，龙星和陈朝阳在华师附近租了一间小房。两人每天早晨一起到华师操场上跑步，然后吃早餐，开始复习。有时，一起去辅导课。一天清晨，天空湛蓝，阳光熹微，树上的小鸟还在唧唧喳喳地叫着，两人迎着朝阳，在操场上一边跑步，一边交谈。龙星说：要是我们一起考上研究生，那将是一段佳话。陈说：是呀，谁能够象我们一样呢？一起报考，一起锻炼，一起复习，一起考上。他们还一起参加补习班，他们参加的最后一次辅导讲座在东湖湖滨剧院进行。龙星早晨六点钟出发，到了剧院，前面的位子早已没有了。只好到二楼找了一个座位。看看诸位同仁，手里拿着书、笔、面包和矿泉水，看来是要打艰苦的持久战了。首先讲课的是北京大学的林教授，他的课讲的不生动，但是实在，赢得了阵阵掌声。接下来讲课的是朱教授，一个瘦小而精神的老头他的课讲的又生动又实在，像明星一样受到了狂热的欢迎。大家感受最深的是他的万能作文。陈朝阳说：本来我写英语作文不会超过一百字，听了朱教授的课后，我可以写三百字了。联系到小陈后来的考试中英语刚刚够线，朱教授真是居功至伟！龙星不禁感慨：中国正在制造一批又一批考试的机器，而这些缺乏创造力但是老师却喜欢的机器又将真正有创造力的青年挤出了研究领域。你可以看到许多研究生在谈吐中、社会活动中、实验中，甚至是游戏中表现出低能，然而，只要他能够背书，他就能够得到老师的关爱，可以本科硕士连读、可以硕博连读，并且享受全额奖学金。 考试来临了。龙星是在一间大教室进行的，有六位老师监考，桌子是很长的条形桌，一张桌子可以坐三个考生，两者之间还要空出一个人的位子，以免考生相互观看答题。考室里大约有一百名考生。龙星有一些紧张，刚刚开始就把准考证的号码填错了。于是用橡皮使劲地擦，因此带动条形桌面不停晃动。临近的一个女考生说：慢点，桌子都动了。龙星这才注意到她是一个小巧而有点耐看的姑娘，只是她的鼻梁有点低,不是龙星喜欢的高鼻梁美女,他对她笑笑，表示歉意。她就是龙星后来的女同学刘芳。她也对龙星有了深刻的印象。尤其觉得他的微笑象温馨的春风吹拂过她的脸。三天的考试一转眼就过去了，龙星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龙星到旅店收拾好行装，走出大门时，天空中开始纷纷扬扬地下雪。一路上，雪花飞舞、旋转而下，而且越来越大，犹如白色的卷席铺天盖地，颇有李白的诗燕山雪花大如席的味道，很快就可以没脚了，街道上的公共汽车也走的慢腾腾的。龙星背着包，踏着越来越深的积雪，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和渗透到皮鞋里的冰水匆匆赶路。脚在冰水中疼痛的感觉已经麻木，但是潮湿的袜子贴在脚上，让人感到十分难受。龙星脑海里就浮现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保尔为筑路而穿着破旧的皮靴，他的双脚感受到的痛苦。龙星将要到车站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他说：朋友，别忙走，送你一样东西，不要钱的，带回去帮我宣传宣传就行。一面说着，不由分说，递给龙星一个小包。龙星急着赶车，没有时间去看，也没有时间与她讲话，接过小包，继续赶路。可是，没有走二十步，就有五个混混拦住他说：刚才有一个妇女送了你一样东西？龙星这才知道这是一个骗局，自己已经上了他们的笼子。自己拿出妇女送的小包，说：是这吗？请你们拿回去。 这是金项链，我们只要五十元一条，给五十元！ 龙星很镇定，知道这是假的金项链，就说：我是一个穷考生，没有五十元钱，只有十几元乘车回家的钱。 真的没有，我们要搜身了。 真的没有，搜身也是这点钱。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一挥手说：算了，放过这个穷书生！拿过“金项链”就走了。不久，这帮混蛋就把另外一个旅客带到一间小屋，估计凶多吉少。龙星感慨这种人渣不仅岳阳有、广州有，武汉也有。真是无处不有！看来，改革开放带来了繁荣，也滋生了丑恶的东西。而我们的社会并没有完善对社会的治理。龙星摸了摸口袋里还剩下的两百元钱，松了口气，赶紧赶路。 车站内全是赶回家过春节的人，时间已经是春运，买车票要排好长的队。幸好，龙星的表兄在开车，就给他找了一个座位让他先上了车。一会儿，汽车启动了，空调也打开了，暖流围绕着龙星。龙星赶紧脱下鞋子、袜子，用手搓摸自己早已冻得冰冷的双脚，它们泡在渗透进来的冰水中许久了。龙星再次想到了《筑路》中保儿穿着破的皮靴在冰冷的泥浆中修筑铁路的情节，他觉得自己比保尔的遭遇要好一些。保尔是为了共产主义理想，自己也是为追求理想。追求理想的人总会遭遇到常人难以遇到的痛苦！龙星后来还体会到：每当自己的人生要有大的改变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出人以外的异常事情，比如他考上师范去体检的路上，忽然遭遇很大的暴雨，之后是晴朗的天空；自己学习驾驶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一个人连续撞毁三辆汽车；这次就是迅速而大量的降雪。心里想道：难道成功者都是要经过磨练才能够成功的吗？表兄问：考试考得怎样？龙星回答：没有把握。龙星说的是真的，考过研究生的人有几个敢说自己有把握呢？回到落山，已经是深夜,龙星已经看不清夜幕下的路，只有凭着感觉往前赶，走了约二十米，龙星才发现走反了路，又踩着齐膝深的雪往回挪。到了家门口，老婆却不在家，她到龙星姐夫家里做客去了，姐夫家的女儿结婚。自己又没有钥匙。龙星就到钱中华老师家里，钱中华老师是龙星的同乡和初中时的老师。师母见龙星双脚全湿透了，就打来热水要龙星洗脚。龙星脱掉早已湿透了的鞋袜，将脚泡到热水里，一股暖流就从脚底流到了心田。师母告诉龙星，他的妻子到大姐夫家里做客去了，大姐夫的大闺女要出嫁。正说着，龙星的妻子过来了。夫妻两人一同回家。妻子问：你考得怎样？龙星说：我真不愿说，觉得自己没有考好，心里很不舒服。妻子说：也是的，才看了一个月的书，怎么考得好呢？以后不考了？龙星说：要是没有考取，再也不考了。今后老老实实过日子，明年花点钱、找几个人，弄个职务，过点平静的日子，好好培养文儿。妻子就笑：这就对了，你折腾什么呢，何必呢？ 龙星又开始放松了，工作时间安心工作，也不为同事们的玩笑所伤，而且每每自嘲；休息时间就打牌或者打台球，只是不再同海洋到处鬼混了。龙星的心中虽然不甘心，但是，时运不济，只能等待失败的消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妻子也十分满意。看来，龙星真的要安于现状，安于平静了。 有一天，天空晴朗，凉风习习，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让人很舒服。龙星正在洪老板家里打牌，手气不错也赢了一些钱，心里正高兴。忽然，妻子进来说：龙星，你的考试分数来了！ 龙星怕众人听到自己的考分，怕分数不高丢人，忙说：不到这里说，回家再说！ 一个牌友忙问：多少分？ 妻子答道：372。 啊，372，快拿来，让我看看！大家也停止打牌，凑在一起看。龙星一看果然是好成绩，非常兴奋，也不管后面的结果是什么，毕竟面试还没有开始呢，但他就是缺乏成稳的气度，马上推掉牌，豪爽地说：不打了，我请客。 于是，大家都愉快议论龙星的未来，觉得他马上要飞黄腾达了。他们知道龙星这次一定可以改变命运了。龙星也觉得自己生命中的另一扇门已经打开，通过这道门，他将步入另一个精彩的平台，这个平台可以让他尽情施展才华，可以让他情感如火山一样喷发。人生的精彩将替代现在的碌碌无为！洪老板高兴地去为他们准备喜宴。从此以后，龙星也不打牌了，觉得自己艰苦的努力一定可以得到回报了，一心复习，准备复试。 临近复试的前几天，龙星和叔叔一起去见导师。李雾教授还是那么亲切，曹风教授还是那么朴实。最后，见到了胡白云，胡白云教授就谈了许多：先是专业方面的知识，后是校长和书记是他的学生……于是，叔叔就认为他有决定权，叫龙星送点情。龙星就用一个信封装了二千元放到了胡白云的桌上，当龙星和叔叔离开时，叔叔就用手机打电话告胡白云教授。 九 初见佳人 复试的那一天，龙星特意理了发，穿上银灰色西装，带着紫色领带。经过简单修饰的龙星显得格外精神，看上去比不修边幅的他年轻了十岁，可以说是个标准的美男子。龙星于是认为精神状态确实可以让人改变对年龄的感觉。复试有九个人，分三批进行。龙星是第一批，所以进去得早，在里面正悠闲地等着。这时，门开了，龙星的眼前一亮。进来的是一个时髦的姑娘，一头浅紫色的爆炸式的短发，显露出活泼的个性；一身浅紫色的短皮装，突出了她凹凸有致的优美的弧线和无穷的魅力；紫色的高跟鞋更加突出了她颀长的身材。最叫人喜欢的是那张生动的脸：明亮的前额，平整光滑，如玉；含羞的双颊有迷人的笑颜，似花；美丽的下巴上是小巧的嘴巴，鲜艳的双唇，像朝霞。更为生动的是她的双眼，仿佛总有一束清冽的光线从中射出，如梦似幻……龙星一向认为漂亮的女人分为小巧玲珑和大气精致两种，而后者既漂亮又健康，应该更加值得推崇。她就是既大气又精致的一种、既修长又丰满的完美结合，尤其是高高挺着的乳峰有傲然之气。龙星深深地被她吸引了，觉得这样的女人美丽，又有气质，如果性格和能力再强一点，就是完美的女人了，娶了她就是完美的婚姻了！他又想着是否应该给她一个“紫霞仙子”的美誉。正想得入神的时候，老师叫他面试，他居然都没有听见。李雾教授火了：龙星你在干什么？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你就先去体检，体检完了再来。龙星只得依依不舍地看了“紫霞仙子”一眼，她面带微笑。龙星的魂早被这个尤物勾去了，却无可奈何地出去做体检。经过好几个环节的体检，他匆忙跑步来回，想再次见到紫霞仙子，还哪里有影子啊，紫霞仙子早走了。龙星心中无限惆怅，希望她和自己都通过复试，生怕她会一去不返。 十 重返校园 回到家里不久，正式的录取通知书就到了。龙星就更加关心紫霞仙子了，她的倩影时时在心中萦绕，有时竟然入梦。于是，龙星天天盼望早点开学，嫌时间过得太慢。 开学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龙星的内弟驾了一辆桑塔纳汽车为他送行。中州大学报务处人山人海，送行的小车也停满了操场。龙星带了三万元钱，分别在几个不同的地方交费、注册。完毕之后，就到了宿舍楼。宿舍楼是新建的，男女混居，四楼以上是女生，四楼以下是男生，为男女生之间交往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每个房间有三个床位，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还有一个日本式的拉门。龙星站在阳台上，看到前面不远的梧桐树上有一个鸟窝，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欢快地叫着。再往前是一条林荫大道，道路的右侧是食堂，左侧是图书馆，被松树、柏树、樟树和桃树等掩映着，显得十分幽静。特别是图书馆旁还有由柏树修剪而成的绿色包厢，为情侣们拥吻提供了浪漫的场所，实在是另有一番情调。 龙星一行人铺好床位，买好日用品，然后一起到学校后的桥楼餐厅吃饭。吃完饭，大家又回来坐了一会儿，便与龙星道别。龙星与妻子赵艳又交谈了几句，就送各位到楼下。大家上了车，挥挥手，汽车绝尘而去。龙星重新回到宿舍，独自坐在书桌前沉思：阔别学生生活十几年，又回到了学校做学生……渴望已久的正规大学梦终于实现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学习，认真研究，努力成为社会中的精英-----正在沉思间，忽然听到敲门声音。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普通运动装的小伙子，约莫二十岁，身材匀称，卧蚕眉毛下是一双大眼，因为戴着隐形眼镜显得特别明亮，理着小平头，国字脸，脸上还有许多青春痘。他正提着两个大塑料包。他看起来其貌不扬，却显得格外有精神。 龙星帮他提一个，说：你好！ 他回答说：你好！ 哎哟，累死我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呀，我从九江乘火车到汉口火车站。说是有人接的，却没有。害得我只有乘出租车到王家巷码头，又转车到这里。 我叫龙星，你是？ 我叫金豹，请多关照！ 随后，两个人相互攀谈起来：你多少分，在哪一所大学毕业，怎么会报考这个学校……正在谈论得高兴时，又进来一个同学，只见他也留一个小平头，但是夹克却是黑的，皮肤也是黑色，眼角还有一块大的黑色胎记。三个人免不了又是一番交谈，龙星就知道了他叫贺蓝，河南人，也有八年的教学经历。后来，龙星了解了他的专业共有九名研究生，六男三女。男生有金豹，23岁，江西九江市人，他已经比较熟悉了。他又略为在头脑中整理了一下其他同学的印象：熊鹰，中州大学在校工作的，黄州市人，浓眉阔嘴，鼻子上翘，而嘴巴稍尖，相貌虽平庸，却性格开朗，诙谐幽默；黄牛，蓝水市人，原来在工商银行上班，由字脸上一双眼睛周边有一圈黑色，象熊猫的眼睛；贺蓝，河南人，高中教师，黑色皮肤，性格有些沉闷阴郁；宁象，身材高大，国字脸，性格腼腆，也是河南人，高中教师；刘芳，天门市人，身材小巧健康，面容和善，五官分布很到位，只是鼻梁有些矮；柴云，武汉人，现代集团上班；白薇，一头黄头发，满脸青春痘，五官也不好看，穿着朴素，武汉郊区，23岁，江汉大学毕业生。 刚刚开学的日子无疑是新奇而快乐的，同学们都忙着看武汉的风景，寻找以往的同学，打听自己的老乡，或者到超市购买生活用品。龙星经常同金豹一起出门散步、寻友或购物。 2001年9月是十分炎热的，阅马场广场是刚刚开辟出来的一个绿色广场，由两个大的绿色草坪组成，北面的草坪背靠蛇山，临近武昌起义的红楼，红楼门前还悬挂着革命军和军政府的旗子，红楼内部至今还保留着革命军政府的原貌，红楼前是孙中山的铜像，许多人在参观。更多的人在铜像前的草坪间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跳舞；南面的的一个有一个很大的摆满鲜花的平台，平台前是音乐喷泉和两个大鸽子屋，成群的雪白的鸽子飞来飞去；平台和草坪之间是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有一些游乐设施遍布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这里玩，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儿童玩耍。音乐喷泉每隔半小时就开一次，龙星和金豹站在密集的人群中去欣赏喷泉，感受音乐。龙星对《春天的故事》尤其有深刻的感受：它抒发了中国人民对的怀念。他七十四岁的时候还能够让人民解放思想，主持改革开放事业，让经济得以腾飞，让平民子弟可以通过公平的考试进入大学。可惜他去世得太早，在许多制度还没有完善，国家还没有足够强大，甚至他向往去回归的香港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他就过早离开了热爱他的人民！一些小孩故意在雨雾一样的水中跑来跑去，大人们笑呵呵地叫着这些小孩子的名字；一些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在喷泉的前面留影；更多的人站在喷泉前欣赏，或交谈，或微笑……人人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龙星和金豹看着高高的水柱冲向天空并且随着音乐舞动，一时间，白鸽飞舞，人群欢笑，小孩嬉闹，充分展示了武汉人对生活的热爱，对美好明天的向往。此情此景，龙星觉得灵魂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仿佛有一股豪气充塞于心胸之间，龙星就决心好好研究学问，观察社会，争取成为一个可以推动中国前进的重要人物。心中一高兴，两个人就乘着好心情，又来到黄鹤楼。登上黄鹤楼，眺望武汉三镇，但见蓝天高远，白云悠悠；清风徐来，江水滔滔；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眼前花草树木，五颜六色，生机盎然；来往游人，熙熙攘攘，面带喜色。龙星一时间豪情勃发，很有春风得意马蹄急，一夜观尽长安花的感觉，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场张开双臂膀赋诗一首： 题 黄 鹤 楼 龙 星 龟蛇嬉戏大将边 背负神话万人传 黄鹤屹立耀寰宇 仙鹤离去留火焰 东风劲吹轻云卷 神州处处百花妍 鲲至武昌终化鹏 鹏负甘泉洒人间 立刻迎来游人和同学们的掌声。 大学生活确实愉快，可是，龙星心里有点遗憾,就是开学后一个月都已经过去了，龙星挂念的紫霞仙子还没有来上课，还以为她没有通过复试或者不愿意来这个学校。心中时常想到她，又不好明着打听。有一天胡白云教授也问：柴云怎么还没有来？那个叫白薇的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女孩说：她在现代集团工作，合同还没有到期，还要几天才会来。于是，龙星知道了紫霞仙子叫柴云，心里便天天默念柴云的名字，期盼她早日归来。其实，他不知道，其他男同胞也是在期盼她归来。 十一 喜迎紫霞仙子 柴云终于回来了。那是一个午餐的时间，龙星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正准备出去吃饭。她令人意外地出现在龙星的寝室，她是专门来拜见同学的。贺蓝见了她，有些拘束，金豹也有些紧张。可见，美女会对男生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龙星有些激动，慌乱地对她说：“你真的舍得来呀！我们天天念你呢。”柴云听了他这样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先是一楞，接着开心地笑起来，嘴角和鼻翼都现出好看的浅褶，白皙的脸上透出一抹朝霞。她盯着龙星说：“是吗？”龙星说：“是呀。”两个人各自拉过一把椅子面对面在同学们的包围下交谈，好象早就认识的老朋友，间或有一两个人插话。大家一起谈到的话题有课上了多久，自己以前的工作，各自的兴趣……直到去吃饭。 柴云的到来无疑成为了激发课堂的生动源泉，胡白云教授的课从此生动有趣的多了，并且常常谈到男女关系问题。同学们在课堂讨论问题时更是争先恐后，针锋相对，龙星的发言受到攻击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黄牛，攻击得更加起劲，只要龙星发言，他就接着讲，只要是龙星赞成的，他都要反对，而且不管起码的事实或道理。导师们也乐得有这帮相互争斗的弟子，等到他们争论累了，自己就出面总结一下，一天的课就结束了。 龙星上公共课的大班有一百多人，主要再一起上英语口语、英语、计算机，日语和政治理论。学生包括统计、中史、行政管理、农村行政管理和会计等专业的同学。大家最喜欢上英语口语课。上英语口语的老师是美国加州来的一位26岁的漂亮的金发女郎。除了一头金发，她就是有着优美弧线的脸蛋，蓝色的凤眼，小巧性感的嘴巴和隆准有度的鼻梁，简直就是一个东方式的美国美女，只是有更好看的皮肤和头发，迷人的兰色眼睛。龙星很喜欢她，后来龙星看到了她带来的一个光盘，是她参加演出过的电影，在影片中她似乎是女主角。原来她是一个美国演员。她说她到中国就是要游览中国，体会在中国的生活。她只在一所中国大学呆一个学期，下学期要到中山大学。这个叫波丝的年轻的老师。龙星上完她的第一节课，就喜欢这个美国女人，尤其是她活泼的教学风格，波丝因为每次看到龙星和柴云坐一起上课，对这一对靓妹俊男很有印象。在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龙星追上波丝问:do we e this ?因为，龙星发现她并没有按教科书讲课，所以这样问。波丝说:oh yes,jt this 两人又用英语交谈了几句，然后说拜拜。从此，波丝对龙星有了很深的印象。波丝上课很有特色，通常用一些游戏迫使每个人参加并且开口讲英语。几节课后，大家觉得既有趣，口语水平也得到了提高。波丝叫龙星作的第一个游戏是扮演一只袋鼠，龙星犹豫了一下，就弯下身子，并拢双手，跳了几下，演得惟妙惟肖，赢得了一阵掌声。波丝笑得弯下了腰，嘴里不停的称赞“very good!”。第二次，波丝叫大家抽签扮演美国式的结婚典礼中的角色。龙星抽了一张，波丝狡黠地说：no,this one!叫龙星重新抽一张，龙星接着又抽了一张。波丝就狡黠地笑了笑。龙星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新郎”。柴云也被点上讲台抽签，却正好抽到了“新娘”，其他的人分别抽到了伴郎、伴娘、神甫以及亲友。抽到空白的就做观众。波丝打开收录机，婚礼进行曲就响起来。龙星挽着柴云的手从教室的过道走过，掌声就响起来了，龙星心里非常高兴，很感谢波丝老师给自己这样好的机会，脸却像火烧一样，同时看到柴云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之后，是双方父母亲、伴郎、伴娘依次向前，到了讲台前，分左右两边站立。神甫摸样的人就问龙星：你愿意娶你的妻子，无论……龙星有些激动，不知道神甫后面说了些什么，龙星赶忙说：yes,i do!神甫又问柴云：你要嫁给……吗？柴云的脸更红了，她有些慌乱，头饰便掉到了地上。大家一阵哄笑，波丝拣起头饰给柴云戴上，说：go on!柴云便说：yes,i do!掌声伴着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波丝看到龙星和柴云，真是郎才女貌，特别般配，又觉得表演得还不过瘾，又叫大家表演了一次。众人的兴致也很高，掌声更加热烈了。于是，龙星满怀甜蜜地挽着柴云的手又走了一遍。这一次，比前一次顺利多了，两个人的表情也自然了许多。波丝树起大拇指连声说：good,good! 下课了，同学们就故意叫柴云新娘、新娘，叫龙星新郎。他们说龙星今天大婚，应该请客！龙星心里感到了无比的畅快，就像在大白天做了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口里愉快地答应他们的要求。他兴奋地由衷地对柴云说：我真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嫁给我！柴云红着脸，瞟了龙星一眼：你想得美！我怎么嫁给你？难道要我作你的小老婆？熊鹰说：当然，男人想的就是这样，天天结婚都行。白薇忽然叫道：呀！我的圆珠笔的套子掉了。龙星正在与柴云交谈兴头上，不希望她的尖叫打断，就把自己的高级圆珠笔的套子给她。白薇试了试，却总也套不紧，掉到地上，一边弯腰去捡，一边说：不合适，套不紧，好象大了点。 柴云便说：管它是大还是小，只要能套上就行。 熊鹰便打了黄牛一下，怪怪地笑，黄牛也神秘地笑了起来。 龙星问：笑什么？ 熊鹰说：柴云好象说的是避孕套。 柴云听后的脸又红了，娇嗔：你们真坏！追着熊去打，熊就跑。大家发出一片爽朗的笑声。心中充满无比的快乐。 龙星对柴云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他的举手投足以及谈吐，他都喜欢。认为她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优秀女孩，如果和她在一起，一定能够办成大事。因为龙星深信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柴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樱花盛开的时节，武汉大学成了热门的景点。龙星找到柴云提议到武汉大学去游玩，顺便也看看武汉大学的研究生们都干些什么。他愉快地同意了。同时又约熊鹰、金豹、黄牛。走进写有国立武汉大学的门，是宽阔的马路和人行道，一直延伸至珞珈山脚，武汉大学其实就骑在山上，各处有不同的通道将武汉大学分割为樱园、梅园、桂园和樟园。每个园种的树种以起名字中的为主。树林枝叶繁茂，荫翳蔽空。龙星一行人就选取一条小道往樱园而去。半路有一道坡，约五十级台阶，武汉大学称之为情人坡。拾级而上，就见有依坡而建的中文学院的教室和女生宿舍，看起来古色古香，有些人文情怀的意思。龙星才注意到武汉大学的许多建筑都很有特点，有的象古堡，有的象宫殿，有的象民局------坡上是一条通道，两旁便是樱花树，满树满树的樱花映衬着建筑和行人，就象笼罩浅紫色的雾霭，充满梦幻的感觉。熊鹰赶紧拿起摄像机，对着龙星、柴云等行进的小径，画面上落英缤纷，满镜头都是粉红的一片，龙星和柴云就象在花海中浮游,又象新婚的两口子在婚礼上走红毯,十分浪漫。一直向北至尽头有一个向右的弯，那是通向行政管理学院的路。到得这里，但见成片的樱花有如绯红的云雾萦绕着一切。龙星和柴云找到一棵大樱花树，龙星右手轻轻搂着柴云，柴云顺从地依偎在他的胸前露出甜美的微笑，熊鹰按下快门，留下一张温馨而美丽的画面。其他人也在各处留下难忘的画面。 十二 岁月如歌 游览完樱园，龙星等来到中文学院的男生宿舍找佟阳。他是龙星的远房亲戚，在监利一所小学当校长后考研究生出来的。来武汉大学不久，就和几个同学注册创办了一个刊物，专门发表同学们写的论文。龙星很佩服他的商业头脑。他既看准了研究生需要发表论文，又看准了政府学校审查并不严格。刊物以每篇论文500-1000元的价格刊登论文，据说也赚了不少钱。此刻正在编辑新一期刊物。他停下手头的工作和龙星等交谈，并亲切留他们共进午餐。龙星见他忙就推辞了。到ba学院看看又是什么景象呢？龙星和柴云又到ba学院找沈光。他原来是龙星的同事，也是在职考研究生来武汉大学的。他的宿舍内四个人正在讨论一个商业案例并计划共同创办一个培训机构。他见龙星和柴云到来，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就引两人到一家在校园内的餐厅。餐厅面积较大，估计可以容纳70桌客人，但依然需要等待。据说这个餐厅也是武汉大学的学生们承包的。龙星就想：这些名校的学生具有很强的创业意识，又热衷于赚钱，凭借他们的知识、能力和活力自然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只是，现在的大学生比以往的可能对国家、人民的关心就少一些了。吃过饭，到历史学院见柴云的一位同学，她说她们学院的学生都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信心，更不用说对国家了。人文学院的人都少有人文情怀，可见龙星的担心是有依据的。联想到中州大学也是很多同学承包电影院、咖啡馆，成立打印社等，可见这也不是武汉大学独有的现象。 愉快的日子刚刚过了几天，龙星就投身到一场战斗中去了。上学一个月以后，到了发助学金豹的时候。金豹和贺蓝都得到了二百元的奖学金，208号只有龙星没有，心里本来就不舒服。正好有几个研究生找到龙星，商量下午到研究生部去讨个说法。原来，全校有三分之一的人为公费生，不需要交三万元的学费，又有奖学金、公费医疗。三分之二的研究生为自费生，不仅要交三万元学费，而且没有奖学金，也没有公费医疗。龙星心里也不平衡起来：仅仅因为几分，而且是专业课的分数的差距，就变成了二等公民，太委屈了。虽然龙星刚刚考进来的时候，并不在意争当公费生，但是，想不到自己用三万元竟然买不到几分的平等。这样一想，刚进校的兴奋劲就全部没有了，作为时代矫子的他一定要参与这一场为获得公平待遇而进行的斗争。 下午，二十几个研究生找到龙星说：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的自费生既有奖学金，又有公费医疗证。于是，大家决定不去上课了，一起到研究生部讨个说法。他们也曾经联络过黄牛和贺蓝，可是他们生怕学校愤怒，更怕被开除。龙星觉得这样的活动很有社会价值，也是争取平等而努力，作为社会科学的研究生不应该回避，因此不管那些胆小鬼去不去，自己先去。当然，取得胜利的成果肯定他们也会不劳而获。 接待龙星一行人的是一个中年女干部，齐耳短发,鹅蛋脸很是光洁,她认真她听完大家的来意后说：领导不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这是国家的政策，国家招不了那么多研究生，又想为大家提供宝贵的学习机会。 一个瘦小而身材匀称,五官端正而棱角分明的女孩，很干练说：我们查了有关政策，政策的某页某条说，我们只要交了三万元，待遇就一样，可是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也拿政策出来我们看看。龙星暗暗为她叫好，认为她有充分的准备。而这种认真细致的态度真是龙星所缺乏的，因此深受她的影响，在以后的许多的人生经历中，他在斗争中也学会了查找充分的证据和文件精神。 女干部一楞说：你掌握了政策，很好！但是不要你们、我们这样说，好象敌对关系。 另外一个女孩，身材较高，一双杏眼特别有神，她说：好的，我不说你们、我们，我的几个同学在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他们只要交了三万元，待遇都是一样的，而我们既无奖学金，又无医疗证，难道我们学校不是名校吗？ 女干部便说：医疗证也没有吗？我要去调查。 龙星便说：医疗证暂且不说，我们今天只为奖学金而来，希望领导给我们一个说法。 女干部就说：好的，我做不了主，但是我一定将你们的意见反映上去，大家不要激动，也不要闹事。 一个叫老余的中年研究生,目字脸上已经有些皱纹,说：我们只是和领导交换意见，都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工作都没有了，算失业工人也应该有救济金？希望您能够谅解。说得也很恳切。 女干部又和大家交谈了一番，大家同意等待学校商量，就自动解散了。 一个星期后，研究生部通知说都有奖学金了，要大家去领资金卡，医疗卡也办好了。龙星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普通老百姓在对抗行政单位中获得胜利的自豪。得到好消息后，大家都很高兴。龙星不禁感慨：在自己原来的单位，校长为了调到教育局工作竟擅自挪用每个老师的两千元的补发工资，共四十万元。校长成功进入教育局后，老师们经过两年的斗争，找教委、政府负责人交涉多次，他们相互推委。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自己的合法利益还是眼睁睁被人侵吞，更不用说一般的工人、农民了。毕竟研究生是高层次人才，知道怎样维护自己的利益、知道去把握政策和有理、有利、有节地斗争。高校的领导素质显然也是很高的，能够知错就改。因此，现代社会应该是知识分子的时代！所以龙星后来写了一篇论文《中国近现代社会变革中的知识分子》，认为知识分子才是中国甚至是世界各国未来的主要阶级，主要力量。我们的政治学关于阶级、阶层的分类和地位、作用应该作出符合实际的解读，也就是要与时俱进。龙星也感叹在现在的社会中，即使是自己的正当利益也必须经过斗争才能够实现。由此看来，在这个世界，斗争是不可避免的，难怪毛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得到第一笔奖学金后，大家都很高兴。龙星就拿出一百五十元请大家在餐厅吃饭。其实，人家公费的早已经免去了三万元学费，拿到了三个月的奖学金，他们没有高兴过，没有请他吃过饭。可是，龙星没有在意这些那些，他感觉到自己参与了一次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并取得胜利的斗争，将鼓励自己今后的斗志。可见，慷慨是一个人的个性，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龙星请大家吃过饭以后，接着，柴云也大方地请各位同学到自己家里去吃饭。这是一次自己动手的聚餐，龙星、黄牛、宁象一同去买虾、鱼和螃蟹和一些蔬菜。柴云带着刘芳、白薇买米、碗和筷子。贺蓝带着他的孩子也来了。一切都买来后，黄牛和宁象就去作饭，刘芳和白薇帮忙。金豹和熊在看电视，龙星就用柴云的发胶梳理头发。 开席了，餐桌上热闹非凡。龙星、黄牛、宁象、贺蓝喝白酒，其他人喝饮料。席间，谈笑声、划拳声不绝于耳，一杯杯酒、一盏盏饮料觥筹交错…… 酒足饭饱之后，柴云又带着大家去解放公园去玩。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十分开心。龙星显然酒已经过量，虽然还是西装革履，但是早已红光满面。走在柴云的身边，心里象有一头小鹿在冲撞，就不由自主伸出胳膊想要将柴云揽在怀里。柴云吃了一惊，慌忙躲开龙星，笑着往外跑开了。贺蓝在后面用肩膀扛着孩子，小家伙看见了就笑着说：叔叔要抱她，她不肯。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乐。 进得解放公园，有一个水池，池水很清，池子的周围有一些枫树，片片枫叶如残血。更妙的是，池子边还有一个白色的亭子，亭子有一个圆形的门，一棵枫树的几根大枝条从中间横过。龙星说：这里照相很好，柴云、金豹，我们三个死党在这里照一个？柴云大方地走到两个人的中间，右手挽着龙星的左手，摆好姿势，金豹两手叉腰站在左边，三个人合了一张影。接下来，龙星、金豹和贺蓝父子又在这里照了一张。其他人于是也开始取景照相，十个人就走散了。柴云对龙星说：我要到那边小桥边照一张，那边有衣服出租呢，你看如何？ 你是照皇后照，还是照小姐照呢？ 我既不照皇后，也不要照小姐，要照小生照，我曾经演过贾宝玉呢！ 你要是贾宝玉，那我只好是林黛玉了，我们都得变性啊。 去你的，没个正经，看看，这样行不行？ 龙星见她穿着租借的小生装，左手握剑鞘，右手拔剑，很有英武之气，就说：哟，花木兰复活啦！ 众人笑起来，柴云也腼腆地笑起来了，终于露出了女性的妩媚。 出了解放公园，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柴云回到寓所。龙星一行人就乘车回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星与柴云的交往多了起来。冬天就要到了，天气渐渐冷起来。柴云对龙星说：我的衣服都在汉口的寓所，天气有些冷了，帮我去拿！ 龙星说：乐意为你效劳。 两个人就一同乘806公共汽车从武昌往汉口去，汽车上站满了人，更不用说有座位了。更要命的是车门是坏的，在行车的时候总是自动打开，怎么关都关不紧，一缕缕的冷风象冰冷的小刀在脸上刮过，吹得人难受。龙星要柴云站到自己的背后，自己站在车门口，用一只手顶住车门，顶着寒风，就象在柴云面前的保护墙。一直到过了长江大桥，柴云有些感动，便对龙星说：龙星，你真伟大！ 怎么说？龙星有些诧异。 牺牲你一个，幸福一车人。 一个汉口人用汉调说：你最幸福哟，小姐！他主要为你挡风呢，我们沾光而已。哈哈哈哈。 一些乘客就笑起来，弄得龙星和柴云脸上都泛出了红晕。 到了柴云的家，柴云就拿出两个大箱子，很快就清出了满满的两箱子衣服。她又拿出一套红色的短套，穿在身上，比画几下，问龙星：这件衣服好看吗？ 龙星看到在红色套装的映衬下，她颀长而匀称的身材恰倒好处地体现出来。红色的衣服衬托出她的白皙的脸，给人热烈而矜持的美感。龙星知道这套衣服一定是她最喜爱的，她需要自己的赞美。于是，故意围着她转了一圈说：哈，好看极了！一只漂亮的小花鹿。 柴云瞪了龙星一眼说：你说我是动物，欠揍。便扬起她的粉拳，向龙星走过来。龙星故作害怕的样子，躲开她。这样，更加鼓励了她的行动，追上来就在龙星的肩上打了一拳，口里说：还敢胡说吗？ 龙星抓住她的手：别打了，我害怕了，好害怕呢！其实心中早已春情荡漾。 怕得怎样呀？柴云挑衅地瞪着眼，眼神里却满是温情，犹如春风吹拂下的湖水，清澈、柔媚。 龙星早已春情荡漾，很想抱住她，亲吻她，接着要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但是，龙星清醒起来，要是不顾一切，后面讲发生一系列的变化，恐怕这些变化会影响自己的学业，又怕这样草率，万一错会了她的意思，让她反感，弄不好会破坏两个人的感情，就忍住了，顺口说：躲到床底下，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柴云哈哈大笑说：去你的，又耍贫嘴，搬了箱子我就饶了你。 龙星就去提两个箱子，柴云说：我也来一个？龙星说：这那里是大小姐做的事？你去开门。 柴云还要坚持，龙星已经提起两个箱子蹒跚地走出了房门。柴云赶忙在门外叫了一辆出租车。这辆三轮摩托车空间太小了，放了两个箱子后，剩下的空间太小了。龙星和柴云只有紧紧地挨在一起，龙星尽量靠后，让柴云的身体靠在自己的前胸上。柴云的头发上和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和女人特有的体味都钻入龙星的鼻孔，龙星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左手从柴云的后腰伸过去，搂住她。柴云对他微微一笑，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愉悦，手臂似乎感觉到了她柔软躯体的温度，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温馨。正在这个时候，柴云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她的父母来武汉看她。柴云就先乘车回校，见她的父母，箱子交给了龙星。龙星回校后，自己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自己的寝室，准备自己去餐馆吃午餐。正准备下楼，就碰到柴云和她的父母准备上楼。柴云便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这是我的爸爸妈妈。龙星看到柴云的爸爸瘦高个、目字脸，挺直的鼻梁，军人步伐，举止有风度，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俊美小伙；柴云的妈妈体态优雅，面部线条流畅，而五官都精致均匀地分布在脸上，就是有福气的那种，风韵犹存。柴云的父亲走过来与龙星握了一下手，说了几句客气话，柴云的母亲则很留意的看了龙星几眼，有点象审查女婿似的。柴云的母亲问她：你的同学，好朋友？ 柴云：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神告诉了我嘛。这样的事情还瞒得过老娘！ 柴云要龙星一起去吃饭，龙星怕她父母问起婚姻方面的事情，自己已经结过婚，不好回答，就委婉地拒绝了。 傍晚，柴云打电话给龙星：龙星，辛苦你了，我要请你吃饭。龙星再三推辞，柴云却一再坚持，两个人就到了一家小餐馆就餐。一坐定，龙星就问：你的父母亲走啦？ 是的。父亲是来开会的，母亲是为医院采购药品的。 你的父亲很潇洒，你的母亲也很优雅。难怪你出落得这么美丽！ 柴云以夸张而骄傲的口气说：开玩笑，我的父亲曾经同徐迟一起工作过，就是那个写了《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者；我的母亲在文工团工作过。要不然我怎么这样多才多艺啊！是，龙星！ 哦！龙星张大了嘴。难怪她有些脱俗的味道！ 别哦了，吃饭？ 吃过饭，二人回到龙星的寝室搬箱子，金豹和熊鹰也一起帮忙，很快就把箱子搬到了柴云的房间里。之后，熊鹰提议一起打牌，柴云就打电话给黄牛。黄牛来后，四个人打双升。柴云和龙星很快赢了一局。熊鹰说：没有意思，唱歌？大家同意，于是丢下牌，开始唱歌。柴云打开收录机录音。柴云唱的是越剧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唱段，她的声音清醇甜美，很有魅力，听罢，大家感到有余音绕梁的感觉。熊鹰就唱了一段湖北大鼓，大鼓中三个女婿的故事和熊鹰超强的模仿力，特别是一口地地道到的黄陂话，听了叫人忍不住自己的笑声，立即引来了大家的掌声和表演的兴趣。龙星唱了一曲《洪湖水》，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充满饱满的感情，大家也深受感染，都表示要到蓝湖去玩玩…四个人，一直闹到夜里十二点，直到临近的寝室的同学请求别闹了，才散去。 回到宿舍，龙星感觉自己现在整天都在玩，还没有任何建树，有些自责。他洗完手脸，拿出笔记本写日记： oct30,2001 fe 今天，除了帮助柴云有意义外，其余都是浪费时间。长此以往，我将成为一个贫庸的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特对人生作以下规划： 1目标 终生目标：着名政治家和文学家 现实目标：找到一个稳定而高薪的职位 2如何实现 对终生目标：先成名，后成家。 对现实目标：学好知识，提高自身素质。 将这些写完，龙星觉得心中还有许多感慨，感觉要实现目标必然有许多艰难险阻，于是又打开笔记本附上一首小令 十九字令 关 才过一关，又见一关 人生道路关万千 关，关，关 难 一愿难满，又添新愿 人心难耐心愿繁 难，难，难 断 愿得利刃，了却闷烦 使得人生如风帆 断，断，断 正当龙星合上笔记本，准备全力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金豹对龙星说：龙星，704号寝室，就是白薇住的那一间，有两个女孩子，真漂亮啊！我们去？龙星听说说那边风景独好，象中了魔法，马上放下了有意义的事情，合上笔记本说； 真的，我们去，现在就去。 什么借口？ 见人，不需要借口，去了再说。龙星说完，就拉着金豹上了七楼。 704号的三个女孩子正在电脑上看《康熙王朝》，见到龙星和金豹来了，就让座。龙星坐到白薇让出的椅子上，金豹坚持与白薇站在后面屁股靠着书桌观看。龙星扫视三位女生，三个女孩子各有特点，除了白薇长的脸一般以外，身材都不错。一个叫杨梅，身材丰满而匀称，圆圆的脸白白净净、线条流畅而润滑，光洁的前额下面是含翠的柳叶眉，眉毛下面是一双含情脉脉的明亮的杏眼。鼻梁挺直而又很有精致的感觉，鼻子下面的嘴巴微笑时犹如小巧的月亮，朱唇掩映皓齿整齐十分迷人，下巴也呈现曼妙的弧线，中间的下巴尖略微跷起，整个五官又恰倒好处地分布在这张生动的脸上，而她脸上挂着的令人愉快的笑容，叫人难以抗拒她的魅力；她的身体稍微有些胖，但是并不影响她的曼妙的线条，而且由于身材高，反而觉得胖得十分得体。按照中国传统的文化，她的长相就是有福气，旺夫的那种。还一个叫叶兰，她双腿颀长，身材苗条，简直是魔鬼身材；脸蛋轮廓分明而又好看，象香港歌后王菲而又比王菲漂亮，脸上有一张性感的小嘴巴，一双大大的眼睛，最妙的是瞟你一眼，有迷醉的味道，你的骨头就软了，魂就被勾走了。金豹的魂当时就被她勾去了，用他贪婪的眼睛如痴如醉地偷看她的背影，似乎要将她整个吞下去。龙星很担心他会不知不觉流出口水，就把自己的口香糖一人分了一片，边吃口香糖，边看电视，边聊天。叶兰看到一处令人感动的情节，一个女人为男人而死了，就无限感慨地说：唉，还是女人对爱真诚些，肯为爱人牺牲，你们男人就做不到！ 龙星不以为然：也不尽然，商纣王为妲己丢了江山和性命，爱德华为辛普森夫人也丢了江山，焦仲卿为刘兰芝自挂东南枝呢！男人也痴情呢！ 叶兰回头看龙星一眼，心想这个男人不仅善辩，而且知识还比较丰富，要留意一下，却见金豹正看着自己，急忙移开眼神，很不服气地争辩：前两个并非自愿，后一个是文学作品中的人物，都不能算为女人献生的例子。只有女人才会心甘情愿为自己喜爱的男人献出生命。 龙星见金豹还在目不转睛看叶兰，有意拿他开玩笑，就说：如果你要一个肯为你献生的男人的话，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可以找出一个，金豹，你说呢？ 叶兰的脸都红了，她知道金豹喜欢自己，可是她对他并没有感觉,尖声说：龙星，你瞎说什么呀？白薇很喜欢金豹，见龙星乱点鸳鸯谱，仿佛龙星动了自己的奶酪,恼怒地看了龙星一眼，说：你作大哥的,一点都不正经！杨梅看到这一幕，早明白其中的奥妙，就咯咯地笑起来了，她打圆场说：争论暂停，继续观看。她的聪明贤惠，龙星算是领教了，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龙星没有理睬白薇，也没有响应杨梅的号召，因为他有意撮合金豹和叶兰，继续对叶兰说：我可没有瞎说，不信，你可以叫金豹跳楼，他马上会跳。 白薇见龙星继续动自己的奶酪，更恼火了，说：哎哟，瞧你都胡说些什么？不害臊！ 金豹也叫：你要害兄弟，也用不着借刀杀人呀！哪里像我的好兄长？ 龙星见气氛有些紧张，便说：戏言，戏言，当我没说，看电视！大家就静下心看电视。看到一风景秀丽的山水画面，金豹就说：就像我们九江市庐山风景。 白薇明知故问：就是李白写了《望庐山瀑布》的地方吗？ 金豹自豪地说：正是，很美的地方，还有井冈山也在江西，也很美丽。 杨梅问：袁鹰写的《井冈翠竹》很有名，那里有熊猫吗？那是国宝呢！ 金豹笑着答道：你一去，就有啦！ 杨梅粉脸都气红了，伸出粉拳要打金豹：哎，你敢说我是熊猫？ 龙星接住说：国宝呢，样子又可爱，大家都喜欢。大家又一起笑起来。 白薇忽然说：江西这样美，我要去江西。 金豹一愣,然后坦然地说：江西人民会欢迎你。 白薇对金豹的回答很不满意，又说：我不要江西人民欢迎，只要你欢迎就行了。金豹没有想到白薇表达情感这么直露，没有说辞了。龙星、叶兰和杨梅吃吃地笑了起来。 看完电视，龙星两人回到自己的宿舍，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聊天。 龙星：白薇向你示爱呢！ 金豹：哈，恐龙，她那么丑，真叫我羞耻！要是叶兰这样说，我就美死了！ 龙星：色鬼！叶兰是好呀？可是你他妈的不跟着我的话作秀，还说我谋杀。 金豹：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对我不感兴趣。丑女我看不上眼，靓女对我又不屑一顾。唉，人世间怎么有这么多不如意的事啊！她恐怕对你有兴趣呢？ 龙星：怎么会呢？我早已结婚了，不想有什么企图。 金豹：你骗人，你和柴云亲密接触，心里就不想她？ 龙星赶忙岔开话题：太晚了，不聊了，休息。明天还要上胡白云教授的课呢。 十三 求索社会真谛 胡白云教授刚刚从上海出差回来，在课前便拿出软卧火车票和参加讨论会的照片和自己的文章让学生看，每个学生就以自己的方式各自恭维一番。胡白云教授接着就开始娓娓而谈了，他首先谈到“911”事件，认为：塔利班和本的肯定参与这次恐怖袭击，并且说，这次袭击造成了许多优秀的人才丧生，太不应该。大家就一起谈论时事政治,其中有些内容讨论很是热烈。刚刚谈完，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 胡白云教授讲授了五四运动前后各种政治思潮并且进行了简要的评论，最后，他说：我认为那些主张和平演进的主张是最合理的，你们是怎么认为的？ 龙星认为历史有其必然性,不容假设 黄牛敢立即反对他认为通过和平改造，既可以发展，又可以保留原来的物资基础，还不必流血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观点截然相反,争论很激烈胡白云教授看到双方争执不下，就叫其他人表态。结果，金豹、柴云、熊鹰、白薇赞成龙星，其他人赞成黄牛。胡白云教授进行了一番评论，就下课了。 下课后，龙星一行人继续为是否应该走暴力革命的问题争论不休，直到吃午饭。从此，胡白云教授就引导学生进行研讨。不久，龙星就接到主讲新文化运动的任务。其他人分别准备进行探讨相关的问题。 一天早晨，龙星还睡在床上，柴云打来一个电话。电话是金豹接的，金豹总是抢着接电话，如果是柴云则拼命地聊，直到柴云挂断。柴云曾经对龙星说：我怕打你们寝室的电话，你总是不接，金豹接了，我只有聊，可是，你还是不接，浪费我的电话费！龙星说：谁不喜欢和美女聊天呢？金豹根本没有给我的意思，你又没有明确说是我的电话，我怎么好要过花筒？这一次，柴云就直截了当地说：我找龙星，请把电话给他。金豹就不情愿地给了龙星。龙星问：什么事情？ 柴云急切地说：作家（自从龙星将他的诗《登黄鹤楼》发表在省报以后，同学们就这样叫他），听说你会析梦，你可以帮我解析一个梦吗？你不是还买了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吗？龙星的确是在上次上课的间隙去买的一本书。柴云还记得呢。 龙星说：你不急，慢慢说，你梦见了些什么，这样着急？ 柴云在电话里对龙星讲：我梦见自己回了家，见到了妈妈姐姐，不久，我和姐姐争吵，妈妈劝解，后来我的中指开始流血，不是一般的流，而是像喷泉一样向上喷，连续不断，我就吓醒了，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呀？ 听着，柴云，龙星对柴云说，见到你母亲和姐姐说明你在想家，可能是你爸爸和妈妈上次来看过你的缘故，血是与你的生命密切相关的东西，你正在担心失去最珍贵的、如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你想一想，那是什么？ 柴云就在电话那头使劲想，金豹在一边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柴云说：可能是钱？ 龙星说：不可能，你又不是守财奴。你姐姐在梦中只是一个意符，代表女人，你和女人争什么呢？可能是你爱的人。总之，你怕失去爱人，对吗? 柴云迟疑了一下说：不一定对，但好象有些道理。 中午吃饭的时候，柴云又到208号找龙星。龙星问：我的解释，你满意吗？她含羞地点点头说：我还有一个梦。 龙星说：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 与我有关？ 我说了嘛，就不告诉你！柴云带着娇羞调皮的样子说，然后，头一歪，迈开脚，蹬蹬蹬上楼去了。留下金豹和贺蓝用怪怪的眼神看着龙星。龙星很想知道她的另外一个梦，后来打电话追问过几次。她就是不说，那将是永远的秘密了。龙星嘀咕道：难怪说女人的心思你不能猜！抬头见到两位室友奇怪的眼神。 不要误会，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龙星见金豹和贺蓝这样奇怪地看自己赶紧说，这话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金豹说：是呀，没什么，我们也没有说什么。 贺蓝说：没有什么，你自己多心了。呵呵，呵呵……金豹也跟着怪怪的笑，龙星只得附和他们干笑几声。 两天后，柴云找到龙星说：龙星，借四百块钱我，我乘飞机到北京见我的老板，他要见我。龙星其实知道她一定是去见她的男友，心里有些不愉快，但是，他喜欢柴云，很爽快地拿出六百块钱给她。柴云接过钱，道了谢，急匆匆的走了。柴云一走，龙星心里的失落感就显露到了脸上，好象灵魂也被她带走了。 金豹便问：龙星，你怎么哪，整天无精打采的？ 龙星：我心里总觉得空虚！ 金豹：因为柴云吗？她一走你心里就空了！还有我们呀，你一点都不在意？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龙星：别误会，是为学习，我和她真的是很纯洁的关系。 贺蓝又怪声怪气地说：是呀，很纯洁，没什么，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呀。说完，两个坏蛋看着龙星笑。 柴云走了几天，龙星闲得发慌，好象心儿也随她而去了，神情也恍惚，便又同金豹到704室看电影。片名是《教父》，龙星曾经看过。便伸了一个懒腰。 白薇便说：不喜欢，就换一个光碟？ 龙星说：别，千万不要介意我。 白薇怕金豹误会自己喜欢龙星，连忙说：请你千万不要误会，也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她一本正经地说着。逗得金豹和叶兰大笑。龙星知道她是说给金豹听的，表明自己只对金豹有兴趣。龙星就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不要因为我而换光碟。 几天以后，柴云终于归来了。一到校就见龙星，说北京的长城、故宫、天坛，天空中的云彩、飞机……脸上满面春风，眉飞色舞，龙星应和着笑了几声。笑过后，建议为她接风洗尘，柴云点头同意。 龙星带她穿过车辆繁多的紫阳路，来到桥楼餐厅，点了田鸡、武昌鱼和排骨汤，两个人边吃边聊。龙星问：北京好玩吗？ 很好玩，有许许多多好玩的地方，尤其是水族馆…… 乘飞机的感觉怎样？ 好极了，天高云淡，气势恢弘…… 飞机票那么贵，老板跟你报啦？ 那当然啦，一千多元呢…… 老板对你真好！ 是的，他是韩国人，很热情，人也帅，上班时，他时时关照我… 柴云对每一个话题都十分感兴趣，滔滔不绝，可是龙星心里就有些酸楚的滋味了。然而，他仍然陪柴云到701工厂的草坪上继续交谈。谈完了北京，柴云问起了龙星这几天怎么在过。 龙星说：我正在构思一部小说，主要是反映主人公的生活，他们的理想、人生观、爱情观以及对这个社会的看法，即透过研究生的眼光看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你能帮我吗？ 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能够帮你什么呢？ 我提三方面的问题，你回答我，就行了。 no proble,你问！ 龙星：第一方面的问题是关于你的初恋，你高中时，有男朋友没有？如何认识？如何发展？现在如何？…… 柴云：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和我经常一起主持节目，又都是班干部，所以有些感情，但是他没有写过情书，也没有说过爱我，但是我在上课的时候也能够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他的眼睛在看我。我考上大学后，他上班了。我有时会想起他，但是，感受已经不是太强烈了。 龙星：第二方面的问题是，关于婚姻的，你希望的老公是怎样的？你希望的家庭是怎样的？ 柴云憧憬地说：我希望我的丈夫英俊潇洒而且薪水高，他能够爱我，但是不一定要天天守着我，绝对不能有婚外情；对于家庭，我希望有两百万，然后生下一双儿女，我要好好教育他们，在我四五十岁的时候能够周游全球…… 龙星：最后一个问题，你在上海有男友吗？和你的关系达到了何种程度？ 柴云觉得为难起来了，但是还是回答说：我公司有一个姓朴的韩国青年对我很好，常常叫我柴云妹妹，我们也一块玩了很多时间……噢，还一起出去旅行过，当然，是许多人一起的，那个男孩就是你在我家见过的照片上的人。 龙星是见过那个男人的照片，相当英俊，一脸灿烂的笑容。 龙星禁不住问：你们同居了吗？ 柴云的脸红了说：这也问，不告诉你了。 龙星：不是说no proble吗？ 柴云坚持道：这已经属于秘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了。两人说笑完毕，就回到宿舍，各自到自己的寝室。龙星赶紧记录下柴云的自白，生怕有所遗漏。正写着，柴云又回来了，要请龙星一起去肯德基。龙星收拾纸和笔，同她一起到了肯德基。 肯德基的店内总是那样整洁、温馨而有异国情调。一些潇洒的男人和一些高贵的女人在这里享受美国的饮食文化。龙星开始来这里时，总以为许多中国人爱慕虚荣，汉堡包、炸薯条和番茄酱其实和中国的是一样的，可是，人们为了显示与众不同，又没有钱到星级宾馆消费，就到这里来花数倍的价买一个洋味。柴云或许就有这种心态。一个外国人曾经说：中国人是惹人注目的消费者，去星巴克的人并不是为了喝一杯咖啡，这些人去那里只是作为当代中国人在公共场合来展示自己。相反，女士内衣制造商会在中国遭到惨败，因为这些高价位的内衣是看不见的。后来，龙星去的多了，看法也不同了。肯德基的食物不仅材料有讲究、风味特别，而且店内布置得温馨而有文化气息，让顾客在里面不仅享受到了精美的食物，而且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文化气息，远非一般的中国饮食所能比拟。所以，龙星认为，中国人要振兴饮食文化，还需要借鉴肯德基的经验，使饮食科学化、文化化。 当柴云与龙星走进肯德基就坐时，立即引来了众多的目光，一些年轻的男女眼睛中流露出几分艳羡的神情。看来他们的确是一对靓男美女。柴云吃鸡腿和汉堡包的姿势很优雅，龙星却显得有些笨拙。柴云就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用番茄酱、如何调饮料……吃毕，柴云又建议到司门口去购物。司门口是一条商业街，到处都是衣服、鞋子和皮包。来到这里的人也特别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柴云带着龙星穿过人流来到一家时装皮包店，拿起一个漂亮的黑色的小皮包，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几下，问龙星：这个包配我的夏装如何？龙星说：很好！柴云却说：贵了点。然后，她又换了一个问：这个怎么样？龙星答：大了一点！柴云就放下了，带着龙星来到另一家皮包店，又试了几个，但是都不满意。就这样换了十几家皮包店，一路上，在众多的人和车中来往穿梭，龙星的脚都有些发酸了，可是，柴云还在兴头上，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女人逛街确实比男人厉害多了。龙星禁不住问道：怎么想到买时装包呢？现在还是春天，又不是夏天，买配夏装的皮包有什么用？ 柴云答道：我要到新加坡去，那里天气热，说不定要三个月，你会想我吗？二哥。 龙星一怔，问：和你以前的老板一起去吗？ 柴云很兴奋，又问一遍：是呀，我去了，你到底想不想我呀？ 龙星还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却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不想你呢？既然这样，柴云妹，我送一个包给你，作一个纪念。 龙星就选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牛仔包，递给柴云。 柴云微笑着说：我想要的正是这一个，而你一眼就看中了。难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们男人选东西真快！ 龙星：是呀，我可是心理学的高才生生哦！边说话边掏钱包，柴云还要自己付钱，龙星坚持自己结了帐。待到两人一起回学校，已经是灯火阑珊。柴云以买东西讲究品牌，挑选过于仔细而着称，金豹就认为她傻，叫她傻妞。金豹一见到龙星回宿舍，就问龙星：陪傻妞玩了一整天，有没有亲一下，啊？ 龙星：怎么这样俗气啊，男女在一起就要搂要吻吗？我们关系很纯洁，没你想象的东西，不要误会，我只是照顾小师妹而已。 贺蓝又阴阳怪气地说：是呀，柴云没有你照顾就不行，金豹，你说呢？一面说着，一面向金豹作鬼脸。 金豹会意：是呀，是呀！呵呵，呵呵…… 两个人又坏坏的笑，龙星只好也干笑几声，心中有些烦躁。 当天晚上，龙星梦见自己又回到了落山中学。他从自己大学的宿舍前的道路上往前走，路边是亮着的路灯和一棵棵枝叶繁茂的樟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落山中学的林荫道上，两旁的树木也变成了刺槐，似乎还散发着幽香。忽然，他见到了红花，一个龙星从前学校的女同事，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健美装，其中上装是圆领低胸，露出雪白的胸脯，下装显示出颀长的双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她正在路边等龙星。龙星急忙走上前，将她抱住，两人吻了又吻，然后就手拉着手走到了中学的校道，准备回家去作爱。当他们走到宿舍门口时，两个同事拦住门说：不给喜糖，不准进门。其他老师哈哈大笑，龙星就醒了。 龙星醒过来，觉得有些奇怪，他从来就不喜欢红花，在上班的时候，就没有正眼看过红花，然而，红花在梦中却是他的妻子，而且，龙星在梦中爱她爱得很深。龙星于是打开《梦的解析》，见到书中说：一个人的梦反映这个人的某种愿望，其中的每个细节都直接或者间接流露出自己的想法。龙星沉思：我并不喜欢红花，那么红花只是一个意符，她指代谁呢？哦，想起来了，柴云和红花有一个共同的绰号，就是“傻妞”。红花之所以叫傻妞，是因为她只有18岁的时候到中学上班，对社会上的一些诨话不懂，有一次，她听见张龙老师说：现在的发展真是飞机上打皮办（），一日千里。她就问张龙：打皮办是什么意思，你打过吗？张龙猥亵地说：我很想打，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打过，我跟你打，好吗？在场的老师都哈哈大笑，她仍然要问个明白。待到问清楚了，脸都红得像火烧的一样。于是，人们叫她傻妞。傻妞有时傻得可爱，龙星记得有一次，几个男教师在猜谜语，其中一个说：刚结婚的新娘拒绝上床，打一历史名词。几个男同胞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纷纷投降。想不到，红花脱口而出说了答案：“这还不简单，抗日（抗入）。”大家一听，稍一想，都哄堂大笑，最妙的是作出正确答案的竟然是女同胞，而且是红花！龙星想到这里，默默笑了起来，在微笑中，他明白了：梦无非是联想思维在睡眠状态下的运用。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柴云，而不仅仅是为了接触她。 又到了胡白云教授的课，终于轮到龙星重点发言了。这一天龙星穿上了他最喜欢的银灰色西装，浅蓝色的衬衫并配上一条紫色的领带，而且他刚刚理过发，说来也奇怪，理发师或许认为他的发质好，或许喜欢龙星的脸型竟为他化了三个小时专门为他精心修剪，好象他知道龙星要演讲似的，龙星就想到一则名言：当上帝想要建筑教堂时，人们搬来了砖头！理发师的心血没有白费，他设计的发型，配上龙星英俊坚毅的脸，使得龙星显得既潇洒又年轻。当龙星从校园道路走过的时候，许多女孩子都要盯着龙星看，龙星非常高兴，便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当龙星带着自信的心情跨进教室时，立即引来了同学们的关注的目光，特别是女生，柴云更是眼睛紧紧跟随龙星。黄牛忍不住了说：龙星干嘛打扮得这么漂亮，又要结婚了？ 龙星笑着说：是的，要娶第二夫人了！ 白薇接着说：酷毙了，难道真想找第二个夫人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龙星：是呀，想好了嫁给我哟。 白薇一脸的愤懑，朗声道：我最恨你这种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再说了，你还在乎我不成？柴云才是你的心上人，让她嫁给你好了！ 柴云的脸都羞红了，起身想要抓住白薇，口里一边说：你欠揍。白薇马上跑开了，柴云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像两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见到她们在教室里你追我赶，满教室的同学都欢呼起来，充满了快乐的空气……正在逗闹，白薇拉开门就往外跑，胡白云正好准备进来，白薇撞到他怀里，手里的茶杯和书掉到地上了，大家哈哈大笑，一面去帮助胡教授拿东西。胡教授问明原因，也笑了。大家马上回到座位正襟危坐。显然被欢乐气氛感染了，胡白云教授感叹道：“爱美爱快乐是人的本性，追求快乐，追求真爱也无可厚非，伊壁鸠鲁也说快乐是最大的善。想当年我读武大的时候，曾经深深爱着一个女孩子，她又清秀又多才……可是她的父母亲死活不同意……”他感伤地回忆着昔日的恋情，突然又话锋一转，“人们虽然追求浪漫，但是生活是现实的，我没有追上我的小师妹，相信龙星也不会有第二春。好了，上课了，龙星该你讲演了。” 龙星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打开他一万多字的讲稿，从世界文明史、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谈到中国的仓颉造字，盛唐文化和新文化运动。龙星为了主讲新文化运动作了很大的准备，他认为文化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非常重要，因为它是民族的灵魂，是国家的大脑。中华民族的复兴首先要依靠文化复兴。在经过大量的研究，他将收集的材料结合自己的分析整理成了论文，后发表在一家重要杂志上，文章正文概略为： 新文化运动与伟大的文化复兴 （一）前言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精神食粮，也是人类进步的阶梯。1文化的发达与否是衡量一社会是否进步的重要标志。翻开人类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强盛的古希腊，它的文化至今闪耀着光芒；如今已沦为欧洲穷国的希腊，其现代文化毫无光彩；令中国人引以为荣的唐朝，其文化远播四方且今影响着现代日本、韩国等国现代生活；现今独霸天下的美国，不管其文化先进是否，它已在各国文化中烙下的痕迹。一个民族的强盛，文化是其深层次的根本原因，一个民族要复兴，一个民族要崛起，要改变三个方面，第一是人心的改变，第二是政治制度的改变，第三是器物与经济的改变。这三个方面的顺序，应该先是心灵，再是政治体制，最后才是经济。把这个顺序颠倒过来，表面上看是捷径，但最后是走不通的。近代日本基本上按福泽的路走的，它成功了。 同一时期的中国，却走了一条福泽谕吉预言走不通的路。最早打开国门就是搞洋务运动，搞经济建设，把西方的坚船利炮买过来，再开始造，然后才发现还要政治体制变革。戊戌变法一百多天，一场闹剧结束了，甚至倒退。社会矛盾尖锐冲突，只好搞革命。民族的复兴有赖于其文化复兴。欧洲的复兴是这样，中华民族的复兴也亦是这样。所以，我说中华民族的复兴首先取决于文化的复兴。中华民族的崛起在某种意义上取决于大学的崛起，而今天中国大学的崛起还相当遥远。怎么办，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内心的崛起，现实中没有真正的大学，但我们可以做一个真正的大学生，在自己的心灵中，在自己行动中，营造健全的大学生活。真正的大学不在高楼大厦，不在权威讲坛，不在那些嚣张的东西，就在每个灵魂的生命里，就是独立的思考、自由的表达，就是超越的对话与交流，形成一种学术氛围，一步一步蔓延，把越来越多的人包裹在其中，真正的大学就形成了，很快就会变成了一场文化运动，就会有一批真正有智慧的精英起来，整个国家就有了希望。 在讨论文化复兴问题时，要先界定几个重要概念。首先是何为文化？古人认为是“观乎人文以化天下”，2指的是“文治教化”的意思。到了现代，“文化”一词的内涵与外延已被大大扩大，文化形态类别已一分为二。一类文化指人类在认识和改造、适应和控制自然界的过程中所取得的成果，它表现为自然科学、技术、知识等智能文化以及由此创造出来的工具、房屋、器皿、机械等物质文化，它是人类存在的基础，为人类生活提供了最基本的条件；第二类文化是指人类在物质文化和智能文化创造过程中的认识、改造、适应控制社会环境所取得的成果，它表现为社会组织、制度、政治和法律形式及风俗、习惯、伦理、道德、语言、教育等规范文化和宗教、信仰、审美意识、文学、艺术等精神文化。3这个叙述虽复杂，但我们不难看了物质文化中最关键的也是贯穿人类始终的因素是科学；精神文化中遍及各种其他因素的最关键的因素与每个人都密切相关的因素是民主。故我在论述文艺复兴时将以民主与科学为线兼顾其它文化现象（或因素）来论述，而民主与科学正是新文化运动的最重要的内容，我们现代中国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亦是民主与科学。 何为民主？这是我们应界定的第二概念。按王惠岩《政治学》的解释，“民主”包括以下三重含义：第一，它指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力；第二，它指政府、组织等活动原则，主要看它是否遵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第三，指活动中采用的活动方式，是以民主方式来讨论解决，还是以压制方式解决问题。4居伊?坎尔杨梅对民主界定如下：“对政府的自由选择，这个政府代表多数人的利益，尊重人权，尊重人们按信念与基本利益而生活的权利。”5这两个界定本质上是一致的，故可以同时加以引用。 第三个要界定的概念是科学。我们可以将科学定义为，它是人类对社会和自然规律的正确认识。 （二）新文化运动：中国文化复兴的 中国文化直到明朝中朝一直是世界先进文化，是主要的文化输出国。当中国传统科学技术于明末趋于衰落时，中国文化从总体上亦开始衰落。更令人痛心的是，明朝统治者末对万历十年（1582年）来中国的意大利数学家利玛窦以及随之而来的西方科学家和他们的着作、成果予以足够重视。（自1584-1700年，耶酥会传教士科学译着达131种6）。反而在明清时期，将科技视作“淫巧”、“鄙事”、“未业”。一般读书偌大以孔孟之书，应试科举为进身之阶。科举制作为一种教育体系，实际上也是一种官僚选拔制度，它始于隋朝，历经唐、宋、元、明、清各代，前后1000多年，是封建知识分子跻身仕途的重要途径。而中国与之相应的封建社会是“官本位”社会，崇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因而当时的知识分子大多被引上科举邪道。从教育历史上看，隋唐时期，统治者设立的“国子监”和各种专业学校还包括：书学、算学、律学、医学等。但随着科举制度的兴起，学校就成为科举的附庸。及至明朝，学校教育内容为“四书”“五经”、当朝法律、法令。可以得到的结论是，即使是最先进的文化，历经1000多年的科举考试压抑，也会变得陈腐不堪，因此，中国文化至新文化运动之前已经远远落后于西方。极大阻碍了中国社会的现代化。 中国新文化运动正是在中国社会由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转化的前夜，中国文化急需从传统文化转向现代文化之前发生的。中国新文化运动是五四运动前，由激进的民主主义者提倡的批判封建精神罗网的文化思想运动。7其标志是1915年9月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青年〉从第二卷起更名为〈新青年〉）它高举民主与科学大旗向中国传统文化宣战并涉足政治、伦理、文学、教育等领域，实际上也是一次思想启蒙运动。 从文化的角度看（而不是从传统意义上以思想启蒙为标准）。新文化运动经历上三个相互衔接而又各具特点的时期。 第一时期为19世纪末至1915年，以纯文化（主要是文字、文学方面）的变革主张和实践为主要内容。或许有人否认这一阶段属于新文化运动，但我依然认为，从文化视角来看，理应有这一阶段。它首先表现在提倡白话文和运用白话文。陈荣衮、裘迁梁是代表人物。1898年春江苏无锡举人裘迁梁在上海《苏报》上发表《论白话为维新之本》，明确提出了“崇白话而废文言”。8接着他马上创办了第一份白话报《无锡白话报》，为变法摇旗呐喊。在变法浪潮推动下，戊戌变法前后中国出现了白话报热。《无锡白话报》率先改名为《中国官音白话报》；林獬先后创办《杭州白话报》、《中国白话报》；陈独秀在家乡创办了《安徽俗话报》。此外，全国各地办有《宁波白话报》、《启蒙通俗报》、《苏州白话报》、《伊犁白话报》、《智群白话报》、《白话》等不下十几种。还有用白话文撰写的各种文章的报刊不计其数。陈荣衮则身体力行，编写了《妇孺皆知》、《妇孺浅解》等10余种由白话写作的通俗小学教科书。清末白话文运动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并不明显的开端（我们都以1915年为明显开端），却为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作为大量舆论工作，传播了反帝爱国思想，而废除文言文，推广白话文也为资产阶级民主理念宣传（其主要内容为天赋人权、人权平等等西方政治思想，用文言文很难准确翻译），科学知识的传播及启发人民提供了极大便利。新文化运动第一阶段的第二个表现为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黄遵宪等先进知识分子提出了“文以写实“、”诗界革命“等文学方面的变革主张，促进了文化在文学方面的发展。 第二时期为1915年9月—1918年，以旧民主主义思想为主要内容。其主要内容是宣传民主与科学、批判孔教和提倡“文学革命”等。 陈独秀在《青年》杂志的创刊号上发表了《敬告青年》一文，提出了青年应自主、进步、进取、面向世界、有实力、追求科学六大主张。接着将这六大主张概括为“德先生”和“赛先生”，认为“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就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之后，李大钊、刘半农、钱玄同、吴虞等一批知识分子参与了民主与科学的宣传。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近代并没有产生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条件。中国人的民主意识是随着西方列强的入侵不断扩大和深入，民族危机日益严重，有救亡图存的民族革命所引发的。“民主意识并不是中国社会本身的必然产物，中国人无法真正体味民主的深刻涵义。”9他们基于自然经济基础上所产生的认识，在接受西学时往往以当时的形势需要和个阶级自身利益出民，采用实用主义态度，从而造成对西学的主观性和残缺性。10即，中国人从来没有系统地真正客观地接受西方的民主观念。11新文化运动中的大多数民主主义者即处于这种情况，他们一方面促进了民主思想的传播和在现实生活中的运动，另一方面没完整的、系统的、正确的民主观，这也决定了其民主的不彻底性。由于中国近代科学几乎没有现代科学研究，因此新文化运动提倡科学在于宣传科学文化知识并促进科学事业的发展。客观地分析当时对科学的提倡，不难发现，民主主义对科学也采取了实用主义态度，对人文科学宣传远盛于对自然科学的宣传。 批判孔教是第二阶段的又一重要内容。辛亥革命后，思想界一直存在一般尊孔复古逆流。它实质上是当时的中国人民缺乏一种广泛的现代心理基础，还没有从心理、思想、态度和行为方式上向现代化转型。1916年，康有为上书北京政府，建议定“孔教”为国教并列入宪法。这立即遭到了先进知识分了的抨击。1916年，陈独秀撰文指出：“儒者三纲之说，为一切道德政治之大源”所提倡的是“以己属人之奴隶道德也。”12吴虞指出：“儒家以孝悌二字为二千年来专制政治与家族制度联结之根干”，使中国“终颠顿于宗法社会之中不能前进。”13鲁迅1918年5月发表《狂人日记》，揭露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而他的《我之节烈观》一文中号召“要除去制造并赏玩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这样，反孔还涉及到妇女解放、家庭婚姻、男女平等及个性解放等社会问题。 第二阶段的第三方面内容是提倡“文学革命”。“文学革命”的主要内容是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其代表人物一为胡适，主要从文学语言和形式方面谈论文学革命，一为陈独秀，主要在文学内容上谈论改革方针。1917年，胡适发表《文学改良刍议》，主张文学改良主义从八事入手，即“需言之有物、不摹仿感人、须讲求文法、不作无痛之、务去滥调套话、不用典、不讲以仗、不避俗字俗语。”14陈独秀从文学内容上提出了自己的革命主张，即“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15他们二人的主张影响巨大，深深影响中国文学的现代化进程，乃至于今日，仍对我国文学之发展产生影响。 新文化运动的第三阶段应是1918年—1919年5月4日是。它是从作为启蒙运动的新文化运动从旧民主主义启蒙转向新民主主义思想启蒙的阶段。其基本内容逐步从宣扬西学转为宣扬马克思列宁主义。1917年11月7日爆发的十月革命，使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将学习和向往的目光从西方移到了苏俄。李大钊就是这样一位知识分子，他在1918年—1919年间，先后发表了《法俄革命之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文，系统地介绍马列主义。类似的人物，如陈独秀、钱玄同等都经历了这种转变。这样，新文化运动作为旧民主主义思想启蒙受到压抑，似乎终结了。然而，新文化运动作为文化复兴的一部会并末终结，它仍以新的形式和内容在新的文化生态环境中继续。新文化运动受到谁的压抑？是受到马克思主义的压抑还是“救亡”的压抑？ （三）新文化运动的成就和不彻底 新文化运动，就其成就而言有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促进了民主与科学在中国的发展。中国当时尚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封建传统文化仍顽固地阻碍现代文化的发展，绝大多数中国人尚不知民主科学为何物。新文化运动的斗士们视传统文化为中国贫弱之根源，意欲通过反传统、引进西方文化达到除祛病垢、强国御侮的目的。他们高举民主与科学两面大旗，不仅启迪了当时的一些中国人，至今仍引导我们追求民主与科学。 第二、批判了封建伦理道德，促进了新道德的发展。代表中国封建道德的封建礼教不仅限制个性自由违反人性，而且它严重阻碍了民众现代心理基础和思维方式的进步。 第三、促成了文言文向白话文转换，旧文学向新文学的转换。文言文显然已不符合现代文明的要求，因为它难已准确表述，而旧文学不适合新形式下文学世俗化之要求。 第四、促进了教育的改革。教育经历新文化运动之后，无论从教育的形式还是内容都有巨大改变。其明显改变是自然科学占据比重增大及儒学内容大为减少，它有利于智能文化和物质文化的发展。 无庸讳言，新文化运动仍有许多不足，而它的最大不足在于其不彻底性，即作为文化复兴运动，它的深度与广度均不够，还未达到现代社会之要求。新文化运动并未完成文化上的破旧立新任务。它虽然破坏了传统文化，但并未使它所倡导的启蒙精神在社会中、在文化中扎根。事实上，中国当时正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不存在培育启蒙精神的土壤，难以培植起启蒙精神。相应的，在外患与内乱并存的动荡局势下，科学与民主的呼声不仅显得苍白无力，而且显得“不合适宜”。因此，当列强进逼之时，反帝与救亡的呼声就淹没了启蒙的旋律。因此，启蒙作为中国文化复兴的一部分是历史上尚未完成的课题，它应在中国文化复兴的大环境下尽快完成这一课题。从思想文化层面上讲，新文化运动时期，中国传统文化危机和其倡导的文化启蒙，实质上提出了中国思想文化现代问题。 从文化、教育、民主、科学三方面考察新文化运动的不彻底性，则更能说明问题。从广义的文化角度讲，这一期间，文学上虽有《焚剑记》、《春梦留痕》、《狂人日记》、《孔乙己》、《药》、《战地莺花录》等到力作，但缺乏《十日谈》、《庞大固埃》（〈法〉拉伯雷着）、《乌托邦》（〈英〉托马斯?莫尔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世界级名着，且缺乏人主义思想；政治、虽有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等一批思想家，但缺乏像《君主论》（〈意〉马基雅弗利着）、《新工具》（〈英〉培根着）、《论法的精神》（〈法〉孟德斯鸠着）等到系统的、深刻的政治着作；艺术方面亦缺乏名作和大家……人民主角度讲，新文化教育运动或许促进了中国人的民主意识和形成和以后的政治架构，但包括启蒙者本人在内的绝大部分中国人并未对民主产生正确认识。即便是孙中山也“自己以救世主的姿态对待人民”认为“中国人民长期处于专制之下，有很深的奴性，只有通过训政才能逐步培养起人民的自主意识。”16许多政治家和政治思想家者未意识到“民主的”关键在于公民必须是“民主主义者”，以他们能够完全自由地支持和发挥其政治功能为前提。17更不用说普通老百姓思想和意识中的民主了。最典型的事例是，在距当时政治中心的北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野山坡的地主，其居民在民国十八年后才知道有民国，更不知民主为何物。18就是今天，多数中国人其实还难已理解民主的实质。 科学在中国当时大多还只是理论上的在教育中可以学习的知识，这状况比清朝确实是不小的进步，但比起西方来，就差得太远了。 （四）文化复兴，民族复兴的前提 诚如前所述，新文化运动的终结只是它作为旧民主主义思想启蒙运动的终止，但作为文化复兴而言，思想启蒙，民主、科学等各方面仍在继续。 目前，中国社会正处于向现代化转变的转型期，而要实现社会转型，离开相应的现代文化那将是不可想象的。社会的发展（其中包括政治、经济等）的根本的内在动力是文化，因为文化不仅对社会发展提供精神智力支持，而且它是维系社会团结的共同的民族心理基础。 文化复兴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中国文化如何走向现代化的问题。它必须会遇到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如何处理中西文化。即如何借鉴西文文化？西文文化能否在中国生根，成为当代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第二、如何处理古今文化。即如何对待传统文化，实质是如何对待原生态文化，使其更加适应现代化的问题。 第三、如何处理世俗文化与价值文化的问题。世俗文化指能给人带来现实功能的文化，如技能性文化，实用性文化、娱乐性文化等；而价值文化则主要指能反映人类对真、善、美的追求的文化形式，如基础科学、人文学说、伦理道德、高雅音乐等。19 对第一个问题来说，答案应当是肯定的。中国文化长期落后于西方，当充分吸收其营养，而不应当一味带着排斥心态。特别是西方分析性思维方式应当充分认识，然后改造中国综合性思维方式，使二者有机结合，西方众多的哲学家思想，特别是现代思想必有其可取之处。我们应当予以充分的关注及吸收，而中国儒学已远隔两千多年，一味抱残守缺排斥新思想的态度并不可取，我们应以现代西方哲学特别是马克思、黑格尔、萨特、卢梭等人的思想为主，兼以吸收儒学或其它中国传统哲学的合理内核；西方民主思想我们应给予更多关注，因为我们正面临这个尚未完成的课题。在处理中西文化关系问题时，我们应据我们的时代，创造高于二者之和的新的文化。 对于第二个问题，回答也是肯定的。古代文化与现代文化能相通之处，亦有相异之处。对相通之处应以保留，对己不合时适的部分应予以舍弃。如作为国粹的京剧，其过于程序化的特点必须改变，才能得到进一步发展。 对第三个问题，我们应当鼓励价值文化，因为它是人类社会生存的精神基础，但也应鼓励无害的实用的娱乐的世俗文化，因为它是人类真正幸福生活不可缺的因素。 （五）文化复兴是当务之急 中国文化复兴不仅是社会进步的必然要求，而且在今天它遇到了难得的迅速走向繁荣的难得机遇。它首先得益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持续二十多年的经济高度增长，社会进步，它极大地提高了中国人的生活水平和综合素质。我国高校只需保持年增长3的速度，那么到2022年，高校在校人数将达1350万人（相当于美国1995年的规模），大众化可望在2010年内完成。这为文化复兴提供了坚实的社会基础。它其次得益于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崛起。今天，穷国与富国差距就是在掌握知识方面的差距。20我国与美国在工业方面的差距要以几十年计，而在信息方面的差距不过几年，我们兴奋的看到，在知识经济和经济全球化时代，我们可以跨越式前进，在文化复兴的前提下加速赶上甚至超过西方，由此看来，文化复兴是我国社会民展的迫切需要。第三年有利于文化复兴进入繁荣阶的因数是我国正处于转型期。伴随着中国向现代化社会的转型，中国文化也需要从传统分化向现代文化彻底转型。美国当代着名现代化专家英格尔斯曾指出：“那些完善的现代制度以及伴随而来的指导大纲、管理守则，本身是一个空躯壳。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缺乏一种能赋予这些制度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的现代心理基础，如果执行和运用着这现代化的转变，失败和畸形的民展是不可避免的。”（21）这段话告诉我们，一个民族的精神文明，精神现代化是这个民族复兴的基石，而精神现代化、精神文明之主要内容就是文化，可见，社会的转型急需文化复兴、繁荣。 当我们充分考虑到我们正历的这个社会中文化发展的轨迹，我们得到最后的结论：中国正经历一场伟大的文化复兴，其为新文化运动，其重要平台是真正的大学，其高潮即将来临；伴随中国文化的复兴，中华民族必将雄居世界东方！ 结论是：中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期，经济上从农业国转到工业国，政治从传统政治文明转到现代政治文明，文化上也要从传统文化转向现代文化；中华民族正在经历伟大的民族复兴，而中华民族要复兴首先要实现文化复兴，这种复兴的文化既要开放、现代，又要兼容传统的优秀文化遗产，以适应现代化的中国…… 龙星慷慨激昂地讲了两个小时，他讲演完毕后，还慷慨激昂地说：“我们处于一个文化复兴和中国复兴的时代，有机会的话可以直接参与国家的建设，包括制度建设，没有机会也要启迪当代的中国人！”话音刚落，掌声就响了起来，龙星表示感谢。胡白云教授说：“龙星讲的真不错，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确实下了一些工夫，如果要认真研究下去，非得几百万字不可！不简单啊，论述精彩，呼吁也切合时代需要。后生可畏啊！下面请各位同学发表看法。” 同学们没有想到龙星的发言包括这么大的信息量，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评论起，约有一分钟没有人接着评论。黄牛新近看了一些关于儒家文化的文章，尤其是一些关于新儒教的问题，正好在这里反对龙星的观点，因此他说：有人说新儒教应当是复兴的文化的精髓。我觉得很有道理。 龙星不同意说：“儒家文化讲究抽象设喻、类推，具有系统性、类比性，但是缺乏分析性。而且儒教很多观念并不清晰，比如说什么是孝，几个人问孔子，他作了几次不同的回答，显得其内涵并不确定。后人牵强附会认为他是因人而已的回答。这实际是把外延当内涵，也是逻辑紊乱的表现。关于中庸的说法，现在很多专家的讲解，也是附注了自己的理解，甚至是加入了其他哲学家社会学家的思想。但是，现代社会都已经数字化了，儒家的不科学的思维方式，特别是中庸之道不能够适应现代社会。因此新儒教不能成为新文化的精髓，只能够成为新文化的补充。所谓新儒教很多是对传统儒家思想的牵强附会的引申、扩展和依据新的情况作出的一些解析。有的故意避开儒家文化中的消极因素，而对其中有积极意义的又作出过度的解释。比如说孝文化中有割股疗亲的愚蠢行为，新儒学就不提，反而扩大孝的对象并作出很高的评价。其实，正宗的儒家孝文化并不是这种意义。”况且，孔子生活的时代和我们有两千年的时间距离，两千年来科学技术、人类社会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我们作为现代人怎么能够不去创新和超越前辈，反而以儒家学说为精髓呢？大家议论一番，觉得龙星讲得很有道理。之后，大家又谈了一些其他的相关的问题，课程就结束了。 十四 温情日渐 下课后，胡白云教授同龙星一行人往回走。胡白云教授感觉到龙星是思想活跃的可造之材，可是他没有后台，又不知道真正的政府的运作和官员们真正的生活，他自己曾经在学术界作为三驾马车之一经历过残酷的学术斗争，险些入狱。现在又是农工民主党的重要成员，经常接触政府及其官员，所以他知道龙星空有社会理想，其实很难实现，希望龙星毕业后从事教研工作更为有益并且切实可行，想试探一下，一边走一边问：“龙星，你今后有些什么打算？”龙星未加思索说：“我希望成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想整理一下这个浮躁的社会，把我的思想转化为大家的行动；如果不能如愿，我希望能成为一个名作家和思想家，我是从社会基层来的，我知道老百姓的民主意识、公平意识还处于蒙昧状态，因为中国的启蒙运动时间太短。而中国要成为世界强国，必须让我们的国民有更为先进的社会意识，我愿意成为启蒙者；最后，我希望成为一位知名的教授。成为一位可以影响一部分人，可以在某些领域推动社会前进的公共知识分子。”胡白云教授听到他有这么多愿望，又将当教授排在志向最后，心中觉得他只是初生牛犊，想当然而且年轻气盛，未加评论，只是含笑点头，朝自己家走去。他内心很为自己的弟子可惜，现在的时代简直是政治的沙漠，没有几个人会关心政治关心社会和人民，即使在这个当初为培养国家管理人才的学校，也没有多少人真正象龙星一样关心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同时，龙星的理想虽然崇高，可是他的机会并不多。在没有后台、没有金钱又已经不年轻的龙星身上，龙星想要获得成功比蹬天还要困难。可是，他不好当面给自己的弟子浇冷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教授毕竟经历过大的世面，又有比较复杂的人生经历，他对龙星的看法非常深刻。许多年以后，龙星才知道他的预言是很精准的。龙星和柴云就送胡白云教授一程，然后返回。柴云对龙星的演讲很佩服，又听他刚才一番高论，更加感叹，便嫣然一笑：“真有你的，感动了老头子呢！”龙星说：“我谈的都是我的人生观，社会观，我知道，许多大学生其实并没有自己的人生观，社会观。”柴云说：“得啦，一夸奖你，你就要上天了。我问你，你的头发在哪里做的，这么漂亮？” 龙星：“怎么，只觉得我的头发漂亮，没有看到我潇洒、迷人，我的口才还没有领教？我这么优秀，你不会被迷倒了？” 柴云佯怒，故意打击他：“臭美了你了，这么自恋！我只是想也到那里去做我的头发！你别想多啦！快打饭去，再慢一点，就打不到了。” 龙星余兴未尽，大度地说：“餐厅里只剩下残羹冷炙了，我今天高兴，到后面餐馆吃？” 柴云同意了，两个人就来到一家小餐馆，龙星就要柴云点菜。柴云就点了一个狗肉锅仔和一条武昌鱼，问龙星喜不喜欢，龙星说喜欢。柴云又问要什么配菜，龙星又要柴云点，柴云就点胡萝卜和大白菜，问龙星喜欢不喜欢，龙星说：“我正想点这样的！”龙星又问：“你喜欢辣椒吗？” 柴云笑起来说：“我正想要厨师多加点辣椒，又怕你不喜欢。” 龙星也笑了起来：“我喜欢，我也怕你不喜欢辣椒。” 柴云就奇怪的说：“我们的相同点真多，好奇怪啊！” 龙星对她说：“是呀，我和师妹不仅有缘而且还同心呢！”一席话，说得柴云脸红得像朝霞，急忙叫龙星点酒精，开始喝啤酒。吃了一会儿，酒精就烧完了，叫招待上酒精。龙星用餐巾纸包着锅的耳子将锅端起来，招待加入酒精，用打火机点燃。火起来了，也烧燃了餐巾纸，又引燃了锅里溢出来的油，烧到了龙星的手，生痛，但是他怕突然扔掉锅，汤会溅出来弄脏柴云的衣服，就忍痛将锅平稳的放下来，因此，烧伤了两根指头。柴云心痛地拿起龙星的手，到水管下冲冲，对龙星说：“为什么不扔掉锅，傻瓜？” “我怕汤溅到你的身上。” “要是火要烧死你呢？” “我也不扔。”一席话让柴云动了情，她温柔地拉着龙星回到餐桌坐下。 柴云又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龙星心里想我爱你，你不知道，明知故问，嘴里却笑着说：“我前世欺负过你，今世赎罪呢！” 柴云的脸上又泛出了红晕说：“又耍贫嘴了，吃，吃。” 吃完饭，柴云又引着龙星到医务室去看手。一路上，柴云问龙星：“你喜欢唱歌吗？”龙星说：“喜欢”她又问：你喜欢谁唱的歌？龙星未加思索就回答：郑秀文、刘德华、张学友……柴云打断他，又问：谁唱的最好？龙星想了想：我还不知道，我没有仔细想过。她就用手指戳他的头说：死笨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龙星摸摸自己的后脑说：是呀，我笨，我笨，怎么没有想到你呢？可能是你唱得太少了。她又问：“想不想多听？”龙星赶紧说：“想！非常想！”她笑着说：想多听还不容易，给，这都是我唱的。都录在这个磁带上。拿去多听听！”可惜，龙星没有领会柴云送给他做礼物的用意，他仅仅听了三天，居然怕她要回去，竟然傻里傻气地还给了她。这是龙星做的最愚笨的事情，柴云以为他觉得自己唱的一般，很不高兴！他还不知道。此刻，医生以为两个人是夫妻，对他们说：“年轻的家庭都是这样，不会烧火作饭。伤得不重，今后应该注意一点。”显然，医生把他们当成了两口子，龙星见到柴云的脸都红到脖子了。从医务室出来，柴云又拿起龙星的手问：“痛不痛？”龙星的手在她温暖而柔软的手掌里，内心就有一股暖流流过，他摇摇头。柴云就要请龙星去嘉叶影城去看电影，两个人就到了那里。但是，电影还需要等一个小时。柴云就带龙星去游戏中心打保龄球，龙星还没有打过，柴云就手把手教他。一会儿，龙星基本上会打了，而且还打了一个全中。在场的侍者小姐说：“好，你的先生悟性真好！” 电影开始了，片名是《天荒情未老》，讲的是一个叫阿琴的女孩子，在开车带自己的女友去游玩时，车翻而女友死亡，精神受到了创伤，终日愁苦度日，在网上聊天。有一天，她结识了由任贤齐主演的一个青年，一个被汽车撞伤，整日坐在轮椅上，但是从没有放弃希望和快乐的好青年。他鼓励她，安慰她，并且邀请她到自己的快乐园来玩。阿琴就来到了快乐岛，结识了他，照顾他。双方都感受到了快乐。龙星就对柴云说：“柴云，讲的好象是你啊，今后，我就叫你阿云？”柴云含笑点点头“恩”了一声。可是，正当两个年轻人热恋的时候，他的腿伤却发作了，阿琴就日日夜夜照顾，她因为操劳过度，内分泌失调，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阿琴于是不辞而别，他就到处寻找，同时在网上千呼万唤。琴禁不住又以自己姐姐的身份回到他的身边，整天照顾他。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阿琴就在身边，于是两人再次陷入热恋之中。可是，每当两个人出双入对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人们指指点点。当他的双腿康复的时候，阿琴再次忍痛离开。他便找遍天涯海角，终于在一个小岛上找到了阿琴。阿琴认为自己太老了，不愿意见他。他就要医生将自己催老二十岁，再次见阿琴，两个人于是结为夫妻。柴云十分感动，将自己的头靠在龙星的肩上，龙星心潮澎湃，忍不住就顺势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柴云触电一样，用自己的一双粉拳打龙星的肩，边说：“你坏，你坏！”其他的观众就转过头看着这一对现场表演。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龙星就抓住她的一只手又吻了一下，起身回校。 当天晚上，龙星开始怎么也睡不着，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作了一个梦。梦中，龙星与一个伟大的人物同寝，伟人好象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设计师，梦中，伟人的一只手清晰可见。伟人两边站着两个卫士，忽然间，两个卫士又变成了两个漂亮的女士。龙星十分惊奇，便问：“你们怎么变成女的了？”两个女人并不理睬，径直向龙星走过来，要脱掉龙星的衣裳。龙星又问：“你们想干什么？”两个女士不怀好意地说：“我们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说着，就上来取龙星的心，龙星吓醒了。从此以后，龙星的梦多了起来，其中的一些十分离奇，比如，一条足有火车那样巨大的蛇拖着一些废旧的汽车轮胎，轰然驰过大地，激起漫天的尘土；有时看到一片废墟，上面是发丧的人群……这些梦每次都让龙星吓出一身冷汗。龙星经常翻阅《梦的解析》，对这些梦进行深入的解析。有些梦是很难解析的，他还不能够完全明白这些奇怪的梦的来由，隐约估计为对赵艳的负疚感或是在柴云和妻子之间的选择的艰难！ 圣诞节很快来了，学校举行了盛大的游园会。游园会被分隔成许多小区，每个小区都张灯结彩，人头踊跃，分别有不同的游戏项目可以参加，并且有一些小小的奖品。龙星和金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个游戏区，龙星首先飞镖，仅仅两次就击中了靶心，赢得了几个气球和几支圆珠笔。金豹参加了在地上扔圈，套住了一个较近的目标，也赢得了几个气球。后来，两个人又在游戏区转了几圈，龙星见到了柴云和胡白云教授，一起说了几句话。柴云说：“龙星，哪里来的气球？”然后撒娇地说，“给我，我要。”龙星就把气球和笔都给了她，两个人就离开胡白云教授和金豹，到舞蹈区跳舞。开始是交际舞，由于柴云的舞蹈技艺高超，又曾经很耐心的教过龙星，两人优美的舞姿很快吸引了其他的人，渐渐地，两个人成了焦点，大家都不跳了，看着他们两个人，纷纷喝彩。龙星有些得意，后来就不好意思让大家看他们两个人跳了，于是就歇下来。接着，是大型集体舞，几百人围成一个大螺线，渐渐缩小外围。龙星双手扶着柴云的腰，伴随闪烁的灯光和强烈的音乐节奏尽情跳。一曲结束，广场上欢声雷动，热闹非凡。龙星十分兴奋，狂欢得筋疲力尽才和柴云一同回到寝室。 龙星一回到自己的宿舍，金豹就不高兴地带着责备的口吻问：“你把奖品都给了她？” 龙星有些不解：“怎么，不可以吗？” “我也有奖品，我没有给她，她对我没有意见吗？” “你也可以给她呀。” “我是给武汉大学的小师妹的。” 龙星很奇怪，他不明白自己把奖品给柴云与金豹不把奖品给她有什么关系，各人将礼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很正常，也懒得与他争辩，准备脱衣洗澡。金豹仍然愤愤不平，唠唠叨叨：“你见到柴云就昏了头，什么都给她。要是在革命年代，柴云是女特务，你一定会将王小二到毛一起出卖！”龙星这才明白金豹也暗恋柴云，醋性大发而已。龙星便说：“算了，吵什么呢？难道你也爱上她了？”“ 切，我才不像你那样！” 刚刚过了几天，元旦也来了。龙星和同学们就买了几篮鲜艳的红玫瑰分别送到几位教授家里。在李雾教授家里，李雾教授十分热情，端来了糖果和茶水。大家就一边吃，一边聊。刘芳说：“金豹的眼睛又大又亮，很好看。”宁象不爽，因为自己架着深度眼睛，而金豹带着隐形眼睛，就说：“那是隐形眼镜发的光。” 金豹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给窗户装上玻璃。” 柴云笑着说：“只怕是毛玻璃。” 宁象马上附和：“对。就是毛玻璃，金豹要雾里看花呢？”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金豹就说要报复宁象，要他他也难堪。 李雾教授受到了感染，也同学生一起又到曹风教授家里。师母更是忙里忙外，殷勤周到。等到师母安顿好糖果、茶水，却发现少了一把椅子，大家纷纷让座。柴云一把拉住师母说：“师母，您离我最近，坐我的椅子，我和龙星坐。”说完，走到龙星身边，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众人讶然，师母便说：“不妥，你还是挨着我坐。”柴云也许一时性急，慌不择言：“不要紧，不要紧，我就是喜欢跟龙星坐一块。”龙星的心顿时掉到了蜜罐里，乐开了花，赶忙让出半边椅子，由于重心已经失去，只好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好象要搂住柴云的肩似的。李、曹两个教授和同学们脸上都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而黄牛更是嫉妒得两眼发绿，从此，更加买力地与龙星作对。从那天以后，柴云和龙星的关系也进入了十分密切的时期，一天要见面好几回。一天没有见到，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但是，龙星知道两个人之间其实隔着一座山，如果，不能逾越这座山，对三个人都将是伤害。柴云也知道，她喜欢上了这个有理想、有思想、有老婆、没有财产的家伙，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柴云何尝不希望和龙星保持亲密的关系呢，她更希望两个人能够修成正果。她也知道他和龙星有老婆这个障碍，而且龙星就是为摆脱她而读研究生的。有时候，她想到龙星一心爱着自己，他一定为她做任何事情，她或许可以争取一下，力争得到这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上天就给她一个挑战命运的机会。 十五 难以处理的情感（再次修改） 新年伊始，龙星的妻子赵艳和孩子也来到了武汉，同来的还有龙星的姨妹赵苹，她读中学曾经是龙星的学生，很迷恋他。龙星那个时候很年轻，人潇洒浪漫，上课的风格风趣幽默，很多情窦初开的女学生都喜欢他，甚至有的偷偷送礼物到他的宿舍，向他约会。他顾忌师德的约束，都没有考虑。后来，赵萍怂恿自己的父母将已经上班的姐姐托物理老师介绍给龙星。龙星和赵艳结婚，赵苹很高兴，待姐夫比亲哥哥还亲热随便。龙星就到车站去接，然后带她们回宿舍。正在龙星一家人上宿舍的楼梯的时候，柴云从楼上匆匆下来。四个人见了面，龙星好不尴尬，对柴云说：“这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又对妻子道，“我的同学柴云。”妻子含笑与柴云握手说：“你好！”柴云满脸朝霞，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含羞地也说：“你好！”说完跑开了。赵艳的直觉很是了得，就奇怪地瞪了龙星一眼说：“她肯定跟你的关系不一般！”龙星不做回答。龙星很不理解女人为什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柴云的情感就像写在脸上一样。而女人对其他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一眼就能够看穿似的。相反，男人绝对没有这样的表现。龙星一家人就去吃饭，吃过饭，一家人返回宿舍准备休息，金豹就到外面去玩。可是，龙星刚刚准备午休，柴云就打来一个电话，说有事情与龙星商量，龙星尽量保持平静的语调回话，希望不要引起妻子的怀疑，特别希望柴云将事情往后拖一拖。龙星接完电话，看看妻子的脸，见到她有些不快，连忙解释说：“是她有一篇论文需要我处理，别多心！”妻子发现了异常的情况，故意说：“我相信你。”刚刚说完，柴云见龙星对自己的要求没有反应，而且赵艳似乎没有反应，有些不甘心，又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龙星立即上楼去。龙星说等到下午再说，自己要休息了。柴云此刻很是觉得伤了面子，她就是要他妻子明白他们的关系，再次打电话执意逼着龙星马上上楼。龙星看看妻子，有些为难。连续三个电话，妻子已经感到了挑战的意味，心中不快，但话中有话地说：“你上去，没有什么的，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呢！”龙星如得到了特许令，急忙跑步往上去。妻子却对女儿龙文说：“文儿，你也上去。”龙星就和自己的女儿一起上楼，来到了柴云的寝室。柴云忙说：“对不起，打扰你的好事了，不过，我确实有一篇文章要改，很急的。”又对龙文说：“哟，你的女孩长得真是漂亮，跟她妈妈一样！”然后拿来一棵用细篾片扎成的五角星给文，用手摸摸她的脑袋。文见五角星很精制，很高兴，拿了五星就要下楼。龙星对柴云说：“文章明天修改，暂时放到你这里。”柴云想到第一次见龙星的妻子，自己尴尬的样子，好像落荒而逃，就故意在赵艳面前使唤他，看她有什么反应，并没有什么急事。听龙星这样说，就点头同意。龙星父女两人又一起下楼。一进门，文儿对赵艳说：“妈妈，阿姨给了我一个五角星。” 赵艳看了一眼，就狠狠地瞅了龙星一眼，趁文将五角星收到书包的时候，狠狠地扯了龙星的耳朵一下，说;她把心都给你了！他痛得张开嘴，但没有叫出来，怕别人听见。 下午，赵艳的妹妹也来了到龙星的宿舍，几个人就一起到中山公园游玩。中山公园很大，也很优美。文儿首先坐了一次过山车，兴奋得大喊大叫，然后又到鸽子屋，与鸽子一同照相，最后到音乐喷泉处，大家合影。当高高的水柱随着音乐跳舞的时候，几百人都欢呼雀跃，文就靠在栏杆上，以音乐喷泉为背景照相。漂亮的姑娘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漂亮，而且会保持自己的美丽形象。 游玩了一整天，龙星一行人回到宿舍，早已经累得不行了，兴致本来很不错。赵艳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有一摞稿件，而且上面署名为龙星和柴云，十分恼火。金豹故意说：“这是柴云送来的，叫你尽快处理。你们早点休息，我到外面找位子休息去了，你们一家人就在这里休息。” 赵艳的脸上满是愤怒，龙星急忙解释：“我会写，她会打字，我们正好合作写论文。没有别的问题。” “她把心都给你了！现在又合作写文章了！以后是什么样子还需要我明说吗” “五角星是给文的，不是心。她有男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赵艳问：“真的？”龙星点点头。其实龙星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不理解柴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应该知道她的行为会让龙星难以应付。 第二天，龙星一行人吃过早餐，去汉阳动物园游玩。文首先要看鳄鱼表演，龙星就问：“为什么要看鳄鱼呢？”文儿答：“驯服鳄鱼需要勇气，只有真正的男子汉才能够表演！”龙星十分惊讶，对文儿说：“怎么像大人说话，今后改正。” 姨妹子说：“她说的对，改正什么？” 文儿又要看狮子、老虎，赵艳就引她去看。姨妹挽着龙星的手，到另外的地方去看猴子。 送走了妻子一行人,龙星又去找柴云。柴云很想看到龙星夫妇发生争吵，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生，见龙星过来，脸上挂着霜，冷冷地问道：“你的老婆走啦，她没有发脾气吗？”龙星知道柴云正在生闷气，就故意回答说：“她发什么脾气呢？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哼！你还想要什么好事！”柴云更不高兴了。 龙星说：“你是否真的爱上了我，那就嫁给我。” 柴云恼怒地说：“哼，想得美。想要我做你的二房。除非你拿到蓝本子，我才会考虑。”龙星知道蓝本子就是离婚证，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很认真考虑两个人的关系了，自己也希望和她修成正果。但是，他现在有许许多多的大事还没有做，而且和赵艳感情还在，尤其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呢。不想现在就招惹这种麻烦，就故意不直接回答。这也是龙星总在关键时刻优柔寡断的性格决定他不敢在往前走一大步。于是，龙星就和柴云一起修改论文。修改完毕之后，龙星就叫柴云去打印，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谁知道，柴云连续几天都冷落龙星，还故意找龙星寝室对面的黄牛和宁象聊天，故意大声说笑，让龙星心里不是滋味。龙星一连几天都受到冷遇，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就和金豹一起找别的女生聊天。金豹最喜欢叶兰，所以总想到704室去玩。两个人就彼此相互让对方怄气。可是，每次，金豹和龙星到704 室去串门的时候，叶兰对金豹总是不冷不热，倒是龙星和杨梅有说有笑。龙星总是能够将一些奇闻怪事和幽默故事，听得几个女生笑起来，有时候笑声很大，隔几间房都能够听见。不到一个星期，龙星就成了704室的熟人。杨梅很欣赏龙星的幽默风趣，龙星也觉得杨梅漂亮贤惠。这也使得两个人惺惺相惜，慢慢地成为知己。龙星后来一直将杨梅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有一天，龙星正在704室讲故事，大家正听得有趣。忽然，有人在敲门，杨梅就去开门。门开了，进来的是柴云，龙星立即停止讲话，大家也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气氛有些尴尬。倒是柴云首先打破沉没，含笑问：“你们在干什么？”龙星立即回答：“在聊天。”柴云几天没有和龙星在一起了，又见他经常到704号寝室，心里感到奇怪和失落，今天特别看他在那里干些什么名堂。见大家都沉默，气氛有些尴尬，就赶紧说找龙星有事，龙星就马上同柴云走出704号房。他们一走，大家都微笑起来，金豹揶揄道：“没出息，怕老婆。”由于金豹的宣扬，杨梅早已知道龙星和柴云在怄气就说：“她又不是龙星的老婆，怕她什么？”金豹说：“你不知道呢，她比老婆亲多了。”柴云和龙星走到半路上，就说去寝室换一套衣服，要龙星到宿舍等她。龙星就先到208室等她。龙星回到寝室，抽出李教授批改的论文，看了约五分钟。叶兰和金豹也从704室回到208室。叶兰一眼看到金豹用鸡蛋壳作的人面画像，十分感兴趣，问：“这两个画像代表谁？”金豹笑着说：“一个代表不告诉你，另一个代表叶兰。”叶兰高兴地笑了，用清脆的武汉女人特有音调回答：“我也要做一个，就叫金豹，我要天天打他。”金豹听她清脆的声音犹如天籁，觉得如痴如醉，当天晚上就曾经对龙星说：“哎呀，她说要天天打我时，我的心都痒痒的。”龙星回答：“你是心理不正常啊？她要天天打你，你还这样高兴？”金豹说：“你知道什么？打是亲，骂是爱！”说完就唱“我愿是一只小羊，依偎在她身旁------打在我身上！’’可是，叶兰却对龙星印象深刻，特别是上次同龙星讨论男人和女人谁更愿意为自己的爱人献生的问题情景。此刻，她觉得上次的讨论还没有结束。龙星觉得她够执着的，就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观点。正在讨论，柴云就来了。柴云见到叶兰也在，而且还在和龙星说话，有些意外地问：“噫，你怎么在这里？”见龙星和叶兰都站着，又对龙星说：“坐下，好象一个门神似的。”于是，龙星就和柴云相对而坐，进行交谈。叶兰只好识趣离开和金豹也相对而坐、交谈。四个人自然分成了两组。交谈了一会儿，龙星提议出去吃饭，然后打乒乓球。金豹同意了，叶兰却说有事，自己回去了。 三个人到教工俱乐部打乒乓球，但是，只有龙星会打一些。龙星就专心致志地教柴云，几乎忘记了金豹的存在。金豹见龙星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说：“龙星很会教，我和熊鹰都是他教的，一次就会了。”柴云就说：“我怎么还没有学会啊？龙星偏心，教你们尽心一些，教我心不在焉。” 龙星急了，忙说：“冤枉呀，我只有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一句话说得柴云的脸红了，而且白嫩的脖子也红了。她说：“你又瞎说，谁舍得挖你的心啊？快好好教我！”龙星就把拍子交给金豹，自己手把手教柴云。柴云很顺从，很快就学会了一些基本要领。 春节临近了，学校也将要放假了。龙星和各位同学道别，准备离开学校，却听到柴云生病了。龙星立刻买来了香蕉、苹果、饮料和面包去看她。柴云就从床上起来，洗脸洗口，拿了一个香蕉剥了皮，一边吃一边说：“谢谢你，陪我到医院去，好吗？”龙星就扶着柴云向学校医院走去。柴云虽然身体有病，心里却很高兴，病也就好了一半似的。半路上，他们遇到了李雾教授，两个人都向李雾教授问了早安，李雾教授又是一脸的惊讶。医院的大夫，见到两个人又是一起来的，就说：“你们倒是恩爱，上次，他烫到了手，今天你又患了病，都是相互陪伴。年轻夫妇都这样恩爱的很少了，很难得啊！”两个人又相视而笑，没有说什么。等到柴云打完针，两个人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柴云内心很激动，又问龙星：“二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龙星知道她想听他说喜欢或则爱什么的，但他依然有很多顾虑，故意装傻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上一辈子，你是我的丫鬟，我欺负过你。这一辈子就该我还债。”“哦，有道理！”柴云虽然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白皙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病情缓解了许多。接着几天，龙星每天为柴云打开水送饭，柴云的病就很快好了。似乎女人只要有爱的滋润，抵抗能力会成倍增加。但是，许多同学对两个人的关系很不理解，特别是白薇和刘芳。白薇有一次见龙星又为柴云打开水，心里泛酸，很不满地对龙星说：“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还像是在恋爱，花心。我恨你这种人。” 龙星一楞说：“我没有做什么呀，只是柴云病了，我作为师兄不可不问。如果你愿意生病，我也愿意这样照顾你呀。” 白薇更加气愤：“哼，你只关心她，太偏心了，你的心里根本只有她才是师妹，哪里有我们！” 龙星一头雾水，自己也没有招惹她呀，她为什么这样，莫非她脑子有问题？ 杨梅明白白薇的感受，见状，笑着帮龙星解围，说：“我愿意明天就感冒，你可要帮我呀！”龙星心里感激她解围，更加觉得她贤惠。 龙星急忙回答：“no proble！本公子甘愿效劳。”杨梅满意地笑了。 愉快的日子总是那样短暂，龙星觉得一个学期一眨眼就结束了，龙星和金豹躺在床上各自总结一番。龙星认为自己有三得：写了18篇论文，通过了英语六极考试，交了一些红粉知己。也有三失：英语没有完全过关，电脑技术还不十分熟练，没有发表有质量的论文。金豹说：“怎么得和失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啊？”龙星回答：“一个问题，两个方面嘛。” 十六（1） 学习与社会实践（第三次修改） 当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龙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宝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自己还没有显露头角。他认为自己出身贫寒，没有后台和金钱，只有先成为名人，才能够成就自己的理想，才有可能给柴云幸福，否则怎么对得住这么优秀的女人啊！于是为自己写下了新的一年的主要任务： 创作并发表文学作品 小说《永远的彩虹》 小说《寻梦》 散文《路》 散文《生死牌上三十日》 发表论文 《从新文化运动到伟大的文化复兴》 《理性实践论》 《民初政党政治失败的个人素质考察》 ………… 新的一个学期开学不久，龙星的姐夫特意叫了一辆桑塔纳轿车来到龙星的学校。龙星就请金豹和柴云一起乘车兜风吃饭，作陪的还有司机和龙星家乡的村委书记。席间，姐夫和村长都竭力撮合龙星和柴云，柴云也十分配合，亲切地姐夫长姐夫短的叫。姐夫说今天是我四十岁生日，柴云不动声色马上就叫侍者订了一个大蛋糕，在吃饭完毕之后马上送到。吃完饭，柴云便吩咐大家唱祝愿生日快乐的歌曲，然后分蛋糕。大家很高兴，纷纷要柴云和龙星两个人吹灭蜡烛，柴云就和龙星一起吹灭了蜡烛，大家就鼓掌。姐夫很喜欢柴云漂亮的外貌、更欣赏她甜美的歌声，加之她善解人意。觉得她又年轻漂亮又知书答礼，认为龙星真有眼光。所以他吃完蛋糕后，还要去歌厅唱歌，龙星知道姐夫很欣赏柴云的漂亮外表和优雅的气质，但是怕大家过分撮合，会惹出事端，特别怕发生一些出格的事情，如果被来人传到妻子耳中，不知道她又会做些什么激烈的反应，更怕她迁怒于自己的孩子，于是婉言谢绝了。有时候，龙星想要是自己没有结婚该多好啊，真是青春无价啊！ 经过了一年的研究生生活，龙星已经完全适应了学校生活。他已经可以一面写论文、文学作品，纵情山水和人情，一面还找了一分家教，在家教的过程中了解武汉人的生活和武汉的经济状况。同学们都叫他“逍遥派作家”龙星的学生是一个初三女生，叫晶莹。龙星一看晶莹的房间就知道她是一个f4迷，她的寝室的墙上、钢琴上都是f4的照片，时髦的夹克衫上也是f4的标记。她一见到龙星就说：“老师，我不要讲难题，把我所学的弄懂了就行了。”龙星知道她肯定对数学没有多少兴趣，就从古代结绳计事到牛顿、欧拉，从代数到几何谈了数学的发展史，其中穿插一些趣闻轶事。晶莹听得很认真，不时闪动她可爱的眼睛，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意味。她的父母开着一间大的发廊，十几个时髦的男女在下面工作。女主人在龙星讲完后，就请龙星洗头，顺便聊聊天。她带着汉调说：“我的女孩其他成绩都不错，就是数学不行，” 龙星：“为什么？” “她对数学没有兴趣，说老师讲得枯燥乏味。” “一个孩子读书很要运气，运气好的，连续几年都遇到好的老师，老师讲得好，学生学得有兴趣；运气不好，一两年遇到素质低的老师，老师讲课不生动，学生没有兴趣。成绩一下降就很难自己再提高，必须要别人帮助。”家长很是赞同龙星的说法。两个星期后，晶莹数学考了107分。女主人又拉住龙星聊天，说：“我家晶莹的数学现在不错了，以前只考四十几分，现在可以考107分了，老师还表扬了她。不瞒你说，我们请过几个老师，她都不满意，就服你。说你又帅气，又会讲解。她的老师从来不象你这样讲的有趣味！”龙星就讲了一些教育方面的问题，围着听龙星讲的青年们都是刚刚初中毕业，在理发厅打工的孩子，他们十分赞同，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都遗憾当时自己没有遇到象龙星这样好的老师。龙星以次种方式深入武汉市民生活。他要了解市民的生活，以便有机会从政的的时候，可以更好为他们服务。 不仅如此，龙星还经常请人吃饭、聊天，以便了解当代人的思想和感情。 一日，晶莹问到了一个很复杂的几何问题，龙星因为许久没有接触几何题了，一时犯难，就带回来，问自己的同学。一连问几个人，都不知道，龙星就交给杨梅，杨梅思考了一天，作了六条辅助线才解答出来。龙星很高兴，为了表示感谢，就请杨梅吃饭，金豹作陪。吃过饭，三个人到足球场的草坪上坐。龙星由衷地说：“杨梅小姐聪明美丽，谁娶了谁有福气！” 杨梅说：“过奖了，过奖了。” 金豹说：“不是小姐，是杨贵妃。” 龙星说：“杨贵妃算什么，她读过研究生吗？能解几何题目？”杨梅听后笑得花枝乱颤，红着脸娇声说：“我就爱听龙星说话，有机会一定和龙星好好聊天。”从此以后，她真的和龙星的交往更加密切了，有时还主动问龙星有什么数学难题没有。龙星也乐意与她聊天，所以也故意将一些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拿来与她交谈。来往多了，又没有许多普通男女的禁忌，就象亲兄妹。晶莹的母亲还特别将龙星介绍给温州的商人，让他在教育他们的孩子的时候好了解这些商业界的精英。他们几乎垄断了司门口的生意。他们都是温州商会的成员，每个月都会聚会一次，大家提出新的投资项目，然后讨论，等到论证的项目大家一起投资。龙星曾经和他们深入交谈，他们也自豪地讲述他们的发家史。有时候会问龙星有没有兴趣经商。龙星虽然没有兴趣经商，但是他因此可以了解武汉的商业文化和商业行情。他们出手很大方，经常送礼物给龙星，他们也很守信用，补习的费用总是提前一个月给。这给龙星的生活以极大的帮助，他也因此可以比自己大多数同学生活的更好。也有一些普通市民，他们虽然不富有，但是对孩子也很重视，通常每次给钱，一个星期后帮龙星介绍下一家。有些官员家的孩子通常要挑剔一些，但是，用比较灵活的教育方式他们就能够接受。有一回，一个官员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不会写作文。龙星对官员说：“我想用新颖的办法教育他们，这样他们才会对写作有兴趣。我要带他们到首义公园和黄鹤楼去游玩半天，然后教他们写，行吗？”家长很放心，因为别人介绍龙星的时候给予他很高的评价。而且龙星是他老家的人。龙星就带他们游玩了半天，然后在一个凉亭要他们说所见所闻的东西，然后教他们怎么样立意，怎么样选择素材，怎么样安排顺序，怎么样运用修辞。后来，这两个孩子的作文都得到了老师表扬。家长看了也很高兴，执意要请留龙星吃饭。龙星与家长吃饭时才知道，他在司法厅工作，而且老家和龙星的老家很近，可以说是同乡。他顺便问及龙星毕业后是否愿意留在武汉，是否愿意到司法单位工作。龙星说可以试一试。于是留下彼此的电话号码。按照常理，象龙星这样既有理想抱负，又有实践经验和与各种人打交道的能力，作为公务员应该是很合适的。但是生活常常不如人的愿望！ 没过几天，龙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龙星的父亲病情严重，龙星父亲的病还是十年前吃甘蔗染上的，叫出血热，那时候，在医院天天打点滴，却不见好转。家里人叫龙星到医院见父亲最后一面。他匆匆从师范学校赶来，正好省里的医生来调研，说药水打多了，要把针管拔掉。拔掉针管后，父亲就康复了。龙星这次又听说父亲病危，就急急忙忙请了假回家。当龙星匆匆赶到医院，他的父亲的病情很快得到了好转。龙星很奇怪，每次父亲的病情严重时，只要他到来，准会好转。他和他的几个姐夫姐姐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医护人员，龙星的母亲就深感安慰。周围的病人都羡慕不已，都说：“多子女，好福气！”尽管龙星有两个兄弟，可是远在广东、深圳，他们很少回家，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有龙星来得及照顾。龙星花了一笔钱，父亲身体逐步恢复健康，母亲很高兴。父母亲依然感到有一种亲情的温暖。龙星见父亲的病好了，就安顿好出院后的生活和医疗费，又匆忙赶回学校。龙星总是在父母最为难的时候出现，而平常在外奔波忽略了他们；父母常常为他漂泊的生活感到不安。 龙星很快又回到了学校，他一回到寝室，龙星就去开水房打开水，开水房了的人虽然多，但是，他还是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杨梅。龙星走近杨梅，故意夸张地说：“呀，好久不见了，妹妹！心里怪想的。”杨梅马上笑着机智地回答：“这种话，哪能够在这里说，要说，也只能在一边悄悄的说。”周围的同学见他们如此亲呢，都笑了起来。打完水，两个人就一路谈笑风生，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龙星将自己带来的菱角、莲蓬一一分给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他们都十分高兴。结果，有一个叫林木的女孩子没有分到说：“龙星偏心，罚你买糖。”龙星就又去买来了糖。 可惜龙星没有认识到这是一次非常宝贵的机会，他可以通过导师充分与来宾接触，说不定就能够找到自己合适的工作。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没有留在知名大学任教，跟他没有经验，也没有人及时提醒自己因此坐失良机有关。否则，他肯定会迅速成为一位大学者。 十七 妒火中烧1（修改稿） 柴云知道龙星和李教授为论文发生争执后，她害怕他今后会有麻烦，就找到龙星以关切的口吻象教训自己的弟弟说：“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今后毕业有麻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任性！今后不许这样，你会吃亏的，啊！” 龙星知道她关心自己，心里很感动，口里答应了不再与李雾教授争执。然后两个人相约到武汉大学医院，因为用脑过度，心情郁闷，龙星脑袋后面的头发忽然掉了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头发，柴云则因为着凉而感冒了。 次日十点，龙星和金豹正在电脑上打游戏，柴云打电话给龙星说：“我还要打一个电话，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找你。” “ok”龙星愉快地回答。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就到了学校后门，叫了的士，开往武大人民医院。 柴云问：“你看，我的衣服漂亮吗？” 龙星这才注意柴云的一身新衣服，恭维道：“红色夹克既醒目又合身，新潮皮鞋时髦漂亮，裤子悬坠性很好。” “我正是希望做到这样。虽然花了我一千多，得到了你的夸奖，值得！”龙星看到她的脸上有欣慰的颜色。龙星这才注意到，柴云近来总是到他的宿舍问：我穿的衣服好看吗？我的头发做的好看吗？如果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毫不犹豫去更换衣服或发型。龙星暗想难道她为悦己而容？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正说着，医院已经到了。武大医院坐落在紫阳路和司门口的交汇处，雄伟、高大而现代。龙星到五楼皮肤科看头发，柴云到二楼打针。龙星看过医生，捡了药，到二楼看柴云打针。柴云躺在椅子上说：“我还有一会，难等。你先走。” 龙星说：“还是等你，一小时后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柴云点点头，两个人就并排躺着看报、交谈，间或龙星看看柴云的打针的手臂。同一注射室的病友，特别是邻座的一位高雅的少妇很羡慕地看着一对年轻人。 正在两个人很高兴地聊天的时候，柴云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说：“哦，你要来看我，好的，好的。”转过头对龙星说：“龙星，有一个朋友来看我。你现在在这里不方便，你先回学校，我下午去见你。” 龙星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因为自己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而她却为了见另外的男友要求自己回避。显然她没有把自己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充其量是可有可无的好友而已。极度的嫉妒使他从此怀疑她对自己有真挚的爱，而怀疑就象一条毒蛇，时刻准备吞噬他对她的信任！此刻，他的脸发烧起来，他也知道脸一定红得象猪肝一样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血液汇集，而且脖子也肯定红了，他想要控制这一切，可是没有用。尽管如此，他还是佯装平静地与柴云交谈了三分钟，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以平静的语言掩饰愤怒，然后道别。柴云显然看到龙星的反应，知道他肯定在生气，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她不能让现在的男友和过去的男友在一起，否则，怎么说话呢？ 一路上，龙星的头一片空白，心开始隐隐作痛。在半路上，龙星看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在打印，便将自己的磁盘交给她打印。经过攀谈，龙星知道她是孝感人，中专毕业，在此开店谋生。龙星建议她到大学附近开店，她说租金很贵。一会儿，打印完毕，妇人说：“本来要一元钱一张，我只收你八毛，一共十六元。”龙星说学校才三毛一张，可是没有用。付过十六元，龙星心里想：妇人都是感情骗子，难怪孔子把女人和小人并列为难养之人！心里愤愤不平，就愤激地想：难怪尼采说你要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鞭子。 下午五点，柴云想到龙星离开自己时的表情，觉得应该安抚他，就打电话给龙星，请他共进晚餐，亲自向他解释。龙星心里正经历痛苦的煎熬，怀疑的毒蛇正在吞噬他对她的信任，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便赌气地说自己有事，不能共进晚餐。龙星放下电话，却请金豹一同吃饭，吃过饭，就去做家教了。路上遇到杨梅和李菊、白薇、刘芳从超市购物回来，他就故意伸开双臂说：“留下买路钱！” 杨梅说：“龙星戴着耳机的样子好酷！”接着就痴痴地笑。 刘芳说：“这样潇洒，不象去打工。”可是龙星正在生闷气，没有心思开玩笑，只是和他们应付了几句，各自分开。 家教回来，龙星的愤怒情绪已经减弱了许多，头脑有些清醒了，忍不住又给柴云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李菊，她一听是龙星的声音就条件反射似的把电话给了柴云。 龙星因为去医院时曾经答应过给柴云打开水，所以一开口就问：“你打开水了吗？” 柴云的声音娇弱无力：“我已经打了，我感到好累，已经睡了。” 龙星说：“明天打，好吗？” 柴云幽怨地说：“不用了。这个星期都不用了，有时间再说。” 龙星感到很失望，就想找一个人替代她，也让她知道自己可以找到其他女友，就故意说：“好，把电话给李菊，我有事情跟他讲。” 龙星对李菊说：“对不起，我约你今天晚上打球的，我食言了。” 李菊说：“我今晚也有事情，不怪你。” 龙星：“明天晚上如何？” 李菊想柴云不理你了，你才来找我，而且柴云就在我身边，我怎么答应和你出去呢，就回答：“不用了，有时间再说。”嘿，两个人的回答几乎一样。李菊仿佛是复制了柴云的话。龙星一直认为同时追两只兔子，就会追上一只。看来，两只兔子都要失掉了。 龙星非常失望，却不死心又说：“我拿的你的小狗已经打破了，你要碎片，还是赔一件给你。” “破了就破了，不用赔，如果你方便你就赔好了，不方便就不赔，咯咯咯……” 龙星说：“好，就这样，再见。”柴云听他们一问一答，觉得龙星对自己用情一点都不专一，还故意在刺激自己，心里烦闷，但又想龙星受了刺激，在自己面前作怪也可以理解，做人真的好难！想着，头闷的更厉害了，感觉到更加累了，竟自蒙头睡了。 第二天中午，柴云又想到在医院龙星表情的急剧变化，感到龙星受了不小的伤害，应该由自己主动改善关系。她自己来到了龙星的寝室，带着两瓶水和一把伞，要龙星帮助她提水，龙星虽然记恨医院的事情，但是还是服从了，他没有办法割舍对她的感情。 下午五点，柴云又来到龙星的寝室，她又提出共进晚餐，可是，龙星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就说：“我很忙。”她就走了。当龙星到四室堂打饭时,遇到白薇也在此,便叫白薇过来同座。白薇过来后,龙星夹一条鱼给她,两人边吃边聊，样子十分亲密。旁边一个男孩就笑了起来。不一会儿,龙星见到柴云来到四食堂打饭,柴云也见到了龙星，他却装作没有见到她，柴云也装着没有见到龙星,柴云感到很奇怪，虽然她知道龙星为医院的事情而撒谎，自己心里仍然很不舒服，转念一想，又怀疑龙星真的没有看到自己。三分钟后,柴云又故意从龙星眼前走过,龙星仍然装作未见到她。这次后，柴云知道龙星是故意装着没有看见自己了，她因此感到特别尴尬，接着是恼怒的情绪占据自己的心胸。她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你大我好几岁，婚也接了，孩子也有了，还吃这么大的醋，故意刺激我，我图你什么呢？ 次日,龙星打电话给柴云问两人合作为曹风教授写的文稿打完了没有。柴云昨天的闷气正好没有发泄的地方，现在龙星撞上了枪口，于是没好气地说：“没有,如果我有时间,我就会做,不要烦我!”到中午十一时半,金豹告诉龙星：“柴云说她已经打完文稿,她叫你来后立即打电话给她。”如果在往日,龙星在此情此景会立即回话表示感谢。但此刻,龙星仍然心病未愈,所以故意不打电话给柴云。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之间既因为相互不舍而联系，见面后又每次故意相互刺激对方。感情在不断折磨中慢慢开始变味。 又过了四日,龙星请熊鹰、金豹、吃饭,要柴云作陪。连续叫了三次,柴云才姗姗来迟。尚未开席前,龙星对柴云说：“请帮我发eail,我已经说过的……”龙星的话还未说完,柴云的怒火就象点燃的火山喷发而出：“不要老命令我、逼我,我感到每个人都用绳子勒着我的勃子……”龙星很惊讶，想缓解她的情绪，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是，话又被打断了。“上周,你命令我打了二万字,现在……”她稀里哗啦一大通的发泄，总算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部倒出来了！下面都说了些什么,龙星没听清楚。她说的太多,龙星心智已乱，根本没有领会她现在的心情，反而觉得她的行为很反常，让他十分惊讶,金豹、熊鹰、也十分惊讶。柴云发泄完，心里舒畅了许多，龙星好不尴尬，但是依然忍受她，让她发泄。 吃过饭,龙星送柴云回寝室：“你好泼辣呀,我今天才发现。你对我太狠了,在同学面前不给我一点面子。”柴云得意地笑起来：“是你自找的，是谁叫你骗我、欺负我的？看你下次还敢欺负我不!”说完对龙星扮一个鬼脸,龙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心中五味杂陈。 次日,课间休息时,金豹便模仿红色警戒的游戏里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对龙星说：“unit lost!” 熊鹰也走过来以幸灾乐祸的口吻怪叫：“to lost!我为你感到羞耻,怕老婆!”龙星知道他说的老婆是柴云，便大声说：“她不是我老婆。我有老婆的。” 熊鹰紧接着怪声说：“对，不是老婆，而是小老婆。”金豹附和也故意怪里怪气说：“你们知道什么呀？爱她才怕她呀!”二人一边手舞足蹈地说，一边又嘿嘿地笑,龙星不知道怎么辩驳才好，只好干笑几声。 当日下午两点三十分,龙星和李菊一起到武汉会览中心去参加一个大学生招聘会。但招聘会刚开过,各个小间的广告牌和桌椅还在。两人就边走边看广告牌上的说明。其中要求最多的是电脑水平和外语水平。看完后,两人又到三楼看了一下武汉成就展。在一幅幅装帧豪华的宣传图片和一组织模型间,龙星看见许多人包括一队队学生和各种穿着高雅的人在穿行。李菊看了一会,说无兴趣,两人就结伴再次去了中山公园。 中山公园十分漂亮，但是，冬天风冷，游人就少了许多。这一次，龙星本来想和李菊一起坐过山车，以便和她亲近。可是，过山车根本就没有开放。两个人就来到一个卖热饮料的小亭，龙星叫了两杯可乐，再次到小亭子的前面一个吊着许多藤椅的地方，两个人相对坐着。龙星说：“我见过你的男朋友，好象长的一般，但是，个子较高。你喜欢他吗？”李菊听他问起这个，又联想到上次和他在这里的浪漫和以往的交往，觉得他肯定喜欢自己，而且他又和柴云的感情有了裂痕，估计不会长久。她很坦率地说：“我是不喜欢他，但是，他给了我许多支持。没有他，我读研究生都成问题。我现在很希望有个优秀的男士为我还清他为我付出的钱，我愿意嫁给这个优秀的男人！”言毕，她看了龙星一眼。“哦，这么说，你很感激他，但是并不爱他，是吗？”李菊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忽然对龙星说：“你能够帮我借到三万元钱吗？我希望还清他给我的这笔债务吗？也希望和他脱离关系。”龙星没有体会她的言外之意，有时候男人很笨，听不出女人的心声，她实际上是说只要龙星帮助他归还他的钱就愿意跟龙星走。当然也可能他并没有完全在意眼前的女人，他心里还有柴云啊，就说：“我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也许可以帮你去问熊鹰，看看他能否帮你。”李菊心里很希望他能够找熊鹰借到钱。两人说完，来到一座假山前，正好有一个照相点，还有许多服装。龙星建议两个人再次合影，李菊爽快地答应了。于是，龙星又选了一套公子装，李菊就选定一套小姐装。和上次一样。照相师说：“不错，还真的很般配呢，男的潇洒，女的漂亮，很有夫妻像！”两个人相视一笑，摆好姿势，拍了一张。正准备找地方长聊，李菊的手机又响了。又是她的导师找他去做一个课题，漂亮的女生总是导师特别的关爱对象。也是没有缘分，李菊有些失望，她似乎明白了，他平常其实只是逗自己玩而已，他爱的人只有柴云！ 龙星回宿舍时已是九点半,拿起话筒准备给熊鹰打电话。金豹却说：“她打电话找过你,但你不在,她已与黄牛出去了”。说完，看看龙星的反应。龙星心里有一股酸楚的滋味，但是，脸上装着若无其事，说：“由她去！” 仅过二日,又有一家长要求龙星去家教。他们都非常信任龙星,总是先付钱,后家教。这样,龙星每周要进行七次家教,可每月挣八百四十元。虽然可以挣到自己的生活费，但学业因此也受到了影响。时值武大、华师、中州大学三校同专业研讨会。李雾教授本来派龙星、金豹和黄牛各准备一篇论文。但金豹很忌讳龙星，便硬是自封为本校班长,并将白薇拉进来,欲将龙星和柴云挤出局。龙星早早完成了一篇论文,交与金豹,由于没有时间，也不再过问了。而金豹也终日与他人商议,并不通知龙星和柴云。直到去武大的前一天晚上,使得龙星和柴云才能知道龙星的发言稿未予采用,已经由白薇的取而代之。龙星认为金豹因为嫉妒，故意排挤他出局,以压低他的|影响,十分气忿,便决定不去武大,尽管他十分想结交新朋友。第二日早上,龙星说自己不去了。柴云一听十分惊讶，问清了原因十分恼火,用脚踢了一下椅子,大骂金豹,说他不该暗中使坏,也不去了。龙星也是太冲动了，他根本就不应该放弃这种机会，何况金豹有什么资格剥脱他的发言权利呢？他完全可以在会场即兴发言，凸显自己的才华，也可以为以后考武汉大学的博士创造条件。他和许多善良正直的人一样，容易服从权威，即使是伪权威。当金豹一伙去武大后,龙星和柴云一起去701工厂的草坪上散步,龙星就说：“我不去武大有三个原因：第一,我遭忌恨,一方面是你为党花,我最潇洒。第二,文章确实没有写好。仅用了一天功夫写的文章,并没有明确的思想和内在逻辑。第三,无领导、无导师带队,且由金豹带队,他很少进行认真的研究，写的一些论文总是在网上照抄的或者拼凑的东西，总会漏出破绽，到时候，他损失个人尊严事小，如果代表我们学校事情就大了。而且，参会的费用要自己先垫上，学校报与不报，难说。其实,你应该去的。你在哪里都会是焦点，尽管你对学术不感兴趣。”柴云动情地说：“你不去,我去有什么意思。我要和你站在一起！”龙星听后,十分感动,感觉到柴云在关键的时刻总是和自己站在一起，于是对柴云往日的怨恨一扫而光。立即请柴云到影城一同去看电影《临时特工》。电影紧张刺激,嘉叶影城的设备也较好,但精彩的美国大片并没有消除两个人的烦恼，两人的心绪也未完全好起来。看完电影后,两人就去吃饭。在吃狗肉火锅时,刚吃了一半，酒精就没有了，龙星就叫来服务员加火，自己把锅端起来，不小心锅里的汤烫到了手。柴云慌忙拿起龙星的手，用自己的手绢擦拭问：“怎么样，疼痛吗？”虽然手有些疼痛，但是，他心里很舒服，觉得值得。 晚上六点四十分,龙星又约柴云看电影,柴云带常平同来。观毕,柴云说饿了,问龙星饿不。龙星也说饿,提议到肯德基去。柴云不肯,说那里又贵又不好吃。硬要到蔡林记小吃店,说是为龙星节约。龙星心里想：“柴云已经确实喜欢自己了，什么都为自己着想。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在对男人没有爱心的时候，总是尽量选择既贵而又不实惠的地方讲究排场，只有动了感情，才会切切实实为男人着想，就象妻子一样。”回到宿舍楼,走到三楼地,柴云直叫累,龙星就顺便扶上她的腰上楼。到了726室，李菊在,龙星就与她闲聊,顺便约她明日同时上网。柴云有些不快，就说她要看书,李菊马上附和, 叫龙星不打扰他们。龙星只好就回寝室，准备看《马克思全集》,柴云却打电话来要她借给龙星的电脑书。龙星就送书上去,旋回。一会儿要他上去，一会儿又要他下去，他现在都糊涂了，觉得柴云似乎在气恼自己当面约李菊明日上网,好象也没有什么依据,总之，他认为柴云太奇怪了，女人有时侯总是难以理解。 第二日,龙星刚起床,金豹便在床上说："我昨日梦见柴云的大姐来了,接着看到李菊与你同床,但一个人一头。唉,汤兄爽啊,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啊!"龙星心想：你实是妒我之能,内心也想柴云和李菊,自己无机会,就打压我。你的诡计已成功一次,内心一定爽死了,却故意说风凉话，哼! 中午，柴云打又电话给龙星：“你不是想与宁象合买电脑,他不肯吗?我与你合买,行吗?”龙星说：“好,但我得回家取钱,等我几日”。刚放下电话,龙星的堂兄第打来电话,说明日来汉看龙星。他高兴地邀堂兄弟来汉,并约明白中午吃饭。打完电话之后,又约柴云明天作陪。汤生五短身材，但武功十分了得，是龙星的远房兄弟,年轻时当过武警。他初中毕业就参军,在河北石家庄作武警,服役完后,他父亲找到了在蓝水市人事科的家门帮忙分配到了物价局下属的物价站。由于人精明且有一身功夫,特别是在一次群众肇事中挺身而出为站长挡了驾,于是,站长高升后,他就任站长,不到二年,又调入市物价局担任科长。龙星在介绍生和柴云认识时,堂兄弟的年青夫人也在座。他们是因为结婚一年后仍未生育来汉检查的,柴云也很高兴认识他们,并给他们一一倒酒。在吃过饭后,汤生对龙星说：“这也是嫂夫人?”龙星说：“你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说笑间,班车己到,众人分手。龙星在与柴云回校的路上就对她说：“你最好是我的妻子,但你不愿嫁给我,你只能是我妹妹了。”柴云笑了笑。 下午,龙星又打电话到726,但不是为柴云而是为了李菊。熊鹰是因为听到龙星说李菊需要钱，但是，这个家伙却说：“要是她肯嫁给我，我就帮助她。”龙星知道熊鹰非常欣赏她,而且熊鹰要龙星为他约见。正好菊接电话,问：“找谁，一定是找柴云?柴云……”龙星说：“不找她,就找你,熊鹰想请你赏光同他看场电影。”但李菊以有事为由加以拒绝,她心里感激龙星还记着自己的话，又遗憾他不解自己的心意。我只要我爱的男人为我还债啊，傻瓜龙星！龙星听见她明确拒绝和熊鹰出去看电影，只好放下电话。听到龙星只找李菊，柴云的心里不悦，他甚至没有提到自己，更是光火。但是,两分钟不到,柴云打电话给龙星：“曹风教授还没回来,你为何骗我说他来了。”龙星知道柴云想同自己去看电影,但他离出去做家教仅五分钟了。所以,他只解释说自己有事出去，明天再聊。还没有说清楚，就挂了电话。柴云气愤地扔掉电话，她认为龙星已经变了，没有以前那样真诚了。 龙星做完家教回来,已是晚餐和打开水的时间。他见柴云提着三瓶水将上楼,便步出靠楼梯口的寝室欲帮柴云提上七楼去,柴云瞅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我能提。”龙星就奇怪地看着她上楼。金豹见此便笑着说： “又lost啦!”便邀二人同去打饭。打完饭,两人就在寝会的阳台上,看着校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的宿舍正处在主校道、二、四食堂和图书馆的交汇处,故校园秀色可尽收眼底。见到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穿着也十分入时匆匆过去。龙星便沉呤道：“校道两旁树森森,道上丽人纷纷行”尚未完,金豹就接着续上两问：“无边奇色赏不尽,和尚亦悔初出家。”两人就相视而笑。龙星看着眼前一大群中的柴云正从食堂出来,随口说：“柴云在那儿。”金豹问：“哪儿呀?我怎看不到呢?真是奇怪！”龙星说：“那有什么奇怪的？我的眼里只有两类人：柴云和非柴云,所以即便在茫茫人海,我依然一眼能找出她!”金豹放下碗拍了两下巴掌,说：“经典,经典！不愧为作家！”。龙星知道金豹也正因为追叶兰遭拒绝而伤心,两个人同病相怜便说：“我可否问人一个问题?”金豹便说：“可以”。龙星就问：“你也经历一些恋爱了,你认为爱一个人是痛苦还是快乐。”金豹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是痛苦。”龙星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爱?”金豹认真地说：“你忘了,痛并且快乐着！”龙星知道叶兰并不欣赏金豹的人格和风度，她希望能够有一个比较富裕现代的家庭，最好可以出国。许多女人就是这样，将一切希望寄托于婚姻，贫穷的想富足，低贱的想高贵，浪漫的想嫁给可以出国的，或者干脆是个洋人。金豹一个条件也不能够满足她，她自然不想嫁给他了。一个男人想要追求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有一定的硬的条件，看来是不可能的。龙星时常也有这种想法，要是有钱，我愿意给赵艳几十万元，让她有好归宿。自己也能顺利和柴云结合。 次日,金豹请玲吃饭,请龙星作陪。金豹除了在柴云这件事上有矛盾，其他事情上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甚至是肝胆相照的朋友。龙星知道，金豹是因为追叶兰未果的情况下选择玲的。玲是个身材不错的新疆姑娘,可惜相貌得一般。鼻梁小而矮，脸上有不少雀斑，一点也不像我们心中的新疆姑娘。正在二人等她时,柴云打电话给龙星,说要请龙星吃饭。龙星说：“你吃饺子吗?我请你先去唐人饺子馆吃饺子。”柴云说不吃,反而希望龙星同她一起吃饭。龙星有些为难，但是仍然答应六点半分赶到。龙星觉得柴云越来越难以理解了，她似乎没有什么规律，时好时坏，弄得自己也神经兮兮的，有时恨她，有时爱她，整天在爱与恨中煎熬。 下午五时三十五分,龙星、金豹、玲赶到唐人饺子馆吃饺子。在等待期间,龙星打电话给柴云,叫她先去204室拿软盘和文稿,自己六点半赶到。当饺子、鸡汤等上来时,已是六点。龙星匆匆忙忙吃了几个饺子和几块鸡肉,就自己告辞先走了,留下玲和金豹共吃。 当龙星匆忙赶回726室时,柴云正与家人通电话。柴云见到龙星就一只手拿话筒,号一只手递过一盒饼干。龙星拿了两块吃下,以压住饺子里的韭菜味,同时与常平聊了两句。菊正跳健美操,见龙星闲着，就邀请他一齐跳。龙星瞧她满面红光,蹦蹦跳跳的样子,十分可爱,便说：“不,还是看你跳更好!”言毕,柴云的电话己打完,二人一同外出。 走在林荫道上,寒风己吹落许多树叶。两从就从纷纷的落叶中前行,龙星才注意到柴云穿的银灰色长羽绒装衬得她更白了。 “我衣服大了吗?”柴云看龙星看她,就问。 “不,蛮好。” “挺暖和的,原价要八百元,我仅用两折价买下的,挺暖和,颜色也洋气,当时,我一个同伴要买,可惜肤色不行!” “嗯,你够高,肤色也相衬,所以还算新潮。”听到龙星肯定的回答。柴云很高兴地笑了。实际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柴云的每一套新装都经过他的评点,因为柴云每穿一套新装,都要特别请经过龙星过目并且要发表意见。龙星想道难道她为知己者容？二人边说边走,到了一家小药店,柴云进去买泻利停,龙星急忙为他付七元钱。柴云推辞了好一会,还是没能说服龙星。于是,继续向前走。到了首义路。柴云要进去,把自己的呢子外套干洗,龙星又急着去掏钱。柴云便说：“你要帮我拿,太好了,你为什么总对我这样好,我太感动了!” 龙星说：“我向来对你好。但你千万别感动,一感动你就会上当了。再一冲动，就嫁给了有妇之夫了。”说着,就到了一香辣螃蟹馆。龙星叫柴云点菜,柴云说：“想吃螃蟹,可肠胃今天不适,下回我们再来。”龙星说：“十分遗憾,你确实不适,下周我们来?”柴云点点头说：“剁辣鱼头和青菜行吗?”龙星点头说好。柴云叹道：“蓝水虾蟹都有,只是没好厨师!” 龙星说：“那你错了,蓝水人吃水产品都翻着花样做,随便找一个厨师都会比这里的强。” 柴云便说：“我想去蓝水?” 龙星说：“那就去!虽然冬季没夏季美丽,但野味更多,比鱼虾蟹好的还有野鸭、大雁。不过,价格较贵。” 柴云便说：“啊,我要野鸭。” 他就问：“你一介学生,无锅无灶，要它干吗?” 柴云便说：“我一个亲戚正在汉口办一条从汉口到广东的汽车客运线路,预备花两万元钱呢。” 龙星说：“这种事难办,取决于你关系有多硬,预备了多少钱。” 柴云说：“交通局长是我同学的同学,都一齐在上海读过ba,我想先花三千元,又想花一万元。你看怎样好?” 龙星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也知道要花一些钱，便说：“作长期投资逐步培养感情用三千较好,但这样时间太长,又得几个来回,恐怕你亲戚也不愿。再说一次花一万元,他办不成,也会返钱的。” 正说着,女招待己端上酒菜。二人就边喝啤酒边吃,同时交谈。吃毕,二人就来到夜市上。在通往司门口的半条紫阳路，晚上是一些临时搭建的小商业门面，虽然每个店面并不大，但整个夜市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各种生活用品，包括电器、衣服、鞋帽等琳琅满目。他们在摩肩接踵的夜市中穿行，偶尔停下来看一看。柴云心中忽然涌现为龙星买东西的冲动，她对龙星说：“你一直对我都很好，今天，我也要关心你了！”于是，她拖着龙星来到一间出售手套的店面上，让龙星看看样式，试一试大小，然后精心挑选一双质量上乘，式样新颖的手套送给他。柴云说：“天冷了，你的手去年就冻过，今年还会冻的，让我买的手套保护你的手。” 龙星听候，鼻子发酸，十分感动。柴云为龙星戴上，非常合适，她双手握着龙星戴着手套的双手，摸一摸，摇一摇。龙星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流，浑身暖洋洋的。龙星知道女人愿意为自己付出说明感情应该是比较真挚的了！买好了手套,二人就到夜市旁的广东商城买东西。柴云在这个新开办的超市转了一圈,就在洗发水处留下。一个沙宣品牌的导购小组,穿着一套沙宣的工作皮外套和新潮牛仔裤就向柴云推荐：“沙宣是有档次的品牌,”用眼瞟一下龙星。“如花八十元买二瓶,可送一顶洗发帽。”柴云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帽子,怎样使用,小姐便耐心地示范。柴云便决定买下了，龙星要出钱，她死活不肯。出了商城,二人横过首义路马路回家。柴云便后悔说：“我花钱太快了,其实用不着这些东西。” 龙星说：“够爽快,才像我妹妹。” 柴云忽然冲动地怪声撒娇：“老公,快赚钱让我花。” 龙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住她的手，问：“你刚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柴云不好意思,满脸朝霞说：“谁叫你不仔细听，我不想再说一遍了！”龙星一边说：“好妹妹，再说一遍嘛，我很想听！”，一边拉紧她的手，想要拥抱她。她受到了惊吓似的，挣脱龙星的手往前小跑,龙星就追了大约一百米……正追着,就遇到两个同学,二人停下脚步，只得斯文起来了,与同学打过招呼回家。 当晚,龙星就梦见自己养了一虎一狮。老虎把狮子吃掉了,龙星十分气忿,就把老虎打死了。定睛一看,躺着的老虎便是妻子赵艳,赵艳也就复活了。龙星十分惊恐，受到惊吓后，也醒了。 几日后,龙星的姐夫又驾车来武汉。这次他是带几个家乡人来找司法厅的张处长的。也是凑巧，张处长就是龙星教过两个孩子作文的家长。就招待他们一行人,龙星的姐夫就打电话叫龙星带柴云一起赴宴。龙星用手机与柴云联系, 然后一同乘的士到五月花酒店。这是一个三星级的洒店,张处长便叫小姐上一些菜和几瓶好洒,又加几箱黑啤酒。席间,张处长对龙星和柴云有很好的印象，又认为两个人一定是情侣，就说欢迎二位研究生赴宴,也欢迎今后到司法厅工作。餐桌很大，有十几个客人，菜肴也很丰富有特色，大家一边交谈，一边相互敬酒。龙星和柴云就敬张处长的酒,并请多关照。张处长非常高兴，尤其是美女柴云敬酒，他有些意外，慌忙也起身高兴地说：“蓝水是个好地方,落山更好,你可以做一个落山人了!” 柴云知道对自己说的,就说：“蓝水天堂,谁人不知?” 张处长听后更加高兴，点点头。然后,各位又相互敬了几巡酒。柴云喝过几大杯啤酒，已经不行了,便请求照顾。一年青科长说：“还一杯,你可找人代。”柴云就叫龙星帮忙,龙星二话不说，就干了酒。由于高兴，每个人都喝了过量的酒。尤其是柴云和龙星，他们接受了太多别人敬的酒。洒足饭饱,张处长非常高兴，主动说：“我们单位是管理监狱的，工作量不大，而且待遇也不差。欢迎两位高材生到我们这里上班。我今年负责招聘。”柴云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是还能够礼貌地说“谢谢！”龙星马上说：“感谢领导厚爱，我们一定珍惜这个宝贵的机会。只是，到时候又要麻烦您了！”张处长微笑着点头：“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人才！”他接着要手下安排龙星和柴云去休息。手下问：“是安排一间房，还是两间呢？”张处长有意成全龙星，就说：“你看看这个女孩都醉了，肯定要人照顾啊！一间房。”龙星知道张处长的美意。但是，他越爱柴云，越是尊重她。他不想趁这样的机会占有她，就撒谎说：“学校要查寝，我们得回校。”张处长就安排手下开车将龙星柴云送到学校。两个人下车，往楼上走 。由于二人都喝酒过多，已经站立不稳了,柴云便叫：“哎呀,我不行了,怕上不了楼了。” 龙星搂着她的腰说：“有我在呢,我扶你上去。你知道吗?只要我在你身边,我愿全力保护你,不惜牺牲！” 柴云说：“你真好。”就将头靠到龙星肩头，身体倚靠在龙星的身上。她头发上的香水味和女人的体香一起涌入龙星的鼻子，加上她的润滑的肌肤和温馨的体温的温暖，龙星觉得就浸泡在舒适的温泉中，全身感到无比的惬意。龙星想她不仅漂亮、有气质，而且接人待物也很得体，能够娶她真是有福气！龙星扶着柴云,歪歪倒倒到了726号寝室,柴云瘫软在龙星的胸间，双手抓住龙星的腰部，龙星抱住她的腰，慢慢地将她放到床上，她似乎已经沉睡了，脸上红光满面，鲜红的嘴唇也很润泽。龙星见李菊和常平都不在，趁着酒兴深情地做出了许多大胆的行为。柴云可能喝酒太多，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当龙星亲吻她的额头的时候，忽然看到柴云睁开了眼睛，用迷醉而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鼓励自己继续下去。一瞬间，龙星反而清醒了，觉得她是自己最爱的人，应该尊重她才对，而不应该乘人之危，又想到了赵艳的眼神，他也没有对她有个交代，清醒后，强烈的酒精也没有让他完全失去理智。他想到了自己对她的爱应当是纯洁的，想到了柴云还没有结婚，今后的人生还很长，自己不能对心爱的女人有一种乘人之危的念头。龙星还想到自己是一个已婚的男人，比她大好几岁，又有孩子了，无车无房无存款，凭什么这么优秀的黄花闺女要嫁给自己呢？如果今后不能结合岂不是害了她一生！而且，自己和赵艳还是夫妻，今后如何还很难预料。于是，他将她的衣服穿好，双脚上的袜子脱下来，盖好被子，然后返回208室,一倒到床上，就呼呼睡着了，两个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这件事情后，柴云觉得龙星虽然花心，但他在自己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占有自己，可见他还算得上是个君子，心里更喜欢他了，两个人日益接近。一日,在李雾教授课上,他竟写一纸条给柴云：我要请白薇、刘芳一齐吃饭,你一同去，好吗?柴云接过纸条,加上一个字： why?龙星又写：兴致使然。柴云接过后,又加：ok!李雾教授看在眼里,微含惊异与恼怒的眼色,二人就老实地记笔记，不敢再交谈了。下课后,四人来到紫阳餐厅。刚落座,刘芳就故意说：“龙星打电话给他妻子最有趣。”她想看柴云的反应。 柴云果然红了脸，装着饶有兴趣地问：“他说了些什么?” 刘芳说：“你在家有没有男人找,别胡思乱想,要每天想我哦……好肉麻!” 白薇笑着说：“他就是这样浪漫！” 柴云好象十分感兴趣继续问：“他还说了什么?” 龙星十分后悔要三个师妹一同吃饭，心里直想抽自己两个耳光，连忙中断刘芳和白薇的话说：“你想听,我今晚打电话给你,你等着。”柴云用奇怪的眼神瞟了龙星一眼，龙星知道她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心中的悔恨更大了。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有道理！听刘芳这样说，柴云对龙星又有看法了。她本来对龙星还存一线希望的，现在又得打问号了。 过了一日,嘉叶影城开始放炒作得很厉害的一部影片《英雄》。它是中国着名的导演张艺谋导演的，甚至被称为极有可能获得奥斯卡金像奖。龙星就打电话请柴云看,柴云对龙星的表现有意见，想故意怠慢他一下，让他求她，就说：“我要复习英语,帮人代考四级。现在任何人都请不动我！”谁知龙星根本没有求她同去的意思，立即就打电话去约杨梅,杨梅爽快地答应了。龙星说：“你真爽快,我喜欢。”二人相伴下楼,正遇上柴云、李菊和常平上楼,柴云不悦地讥讽龙星：“你终于找到人配啦?” 龙星故作自豪地说：“yes!”柴云见他得意的样子，有点恼怒地说：“你就这样耐不住寂寞！”龙星感到了她语气中的愤怒。 到得影城,还有两个多小时,二人便在701工厂的主干道上漫步,一边交谈。龙星坦白地对杨梅说：“我爱我妻子,我更爱柴云,可是,我已有孩子也有家,我该怎么办?” 杨梅说：“得到的不珍惜,你会后悔的。” 龙星说：“我认为人一生肯定会遇到他的最爱,如若失去便再也找不到了,此生便白过了。我真的爱她,我要让她明白,我要尽力去追,直到碰到南墙、头破血流,我才会回头。” 杨梅说：“你是浪漫的人,那你试一试!” 龙星就问：“从你女性的眼光看,我获得柴云的爱的希望有多大?” 杨梅说：“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龙星说：“为什么?” 杨梅说：“依我看,她最终会背叛你。” 龙星问：“为什么呢？” 杨梅回答：“我的直觉。” 之后,两个享受了一下一部拍摄得很精美的电影,两人亲密得头挨着头交谈。回来的路上,龙星说：“我没妹妹,你做我妹妹?” 杨梅高兴地说：“好,哥有啥吩咐？”她叫哥叫得如此自然亲切，出乎龙星的意料。可见两个人虽然没有兄妹血缘，但是的确有兄妹感情。 龙星就说：“这么快就叫哥哥了，希望妹妹今后不轻易拒绝我哟!” “好!” 次日,龙星、金豹、黄牛、宁象相约轮流做庄到外面请吃饭。龙星就叫黄牛先付钱,第二餐,龙星就约柴云一同前往,自己付钱。第三餐时,柴云说要请客,但等到下午五点多了,尚无柴云的消息,龙星就学校食堂打饭吃了,做家教去了。原来柴云不喜欢金豹，己与黄牛交代过,故意迟些,以避开金豹，她不喜欢他。但龙星既不知柴云的意思,又无时间等，自己就先走了。柴云见龙星没有赴宴，很是失望，觉得他太不给自己的面子。加上其他同学的询问，便对龙星有意见，以为龙星故意缺席。第二天上课时，就带着怒气问龙星：“昨日为何不去?” 他答：“我已无时间,且黄牛也未告知我。” 柴云却恼道：“不去也不补!” 经过一番折腾，龙星也就开始迷惑：他不知道他和柴云之间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别扭，拿不准柴云是否爱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 夜里常常难己入眠,一入睡就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经常梦到的是和柴云在一起。一次他梦见和柴云同乘一的士,行至龙星的老家,柴云叫他下车,并伙同二个俊美男人将的士司机赶下来,然后绝尘而去。自己拼命追赶也没法赶上。而另一回则梦见自己坐在沙发上和柴云亲热，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 龙星另一次则梦见同柴云在落山秀丽的山脚漫步,天空是瓦蓝瓦蓝的，风是轻柔轻柔的，长江里的细浪是雪白雪白的……正说笑间,就遇到岳父,岳父气愤至极…… 另一个主要内容则是悲剧色彩很浓的梦,常常是以往的邻居在办丧事,或者在那些邻居家里举行仪式，或者是送葬的队伍在行进。龙星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往往会在梦里惊醒，醒后便汗水湿背,心里推想,这恐怕是怕自己的父亲不久于人世之故?后来发生的事实确是在父母周围的邻居的确不断有些人去世，其中包括年轻的少妇两人，而自己的父母安然无恙！龙星将这个梦及现实情况告诉柴云，她觉得他似乎有特异功能，可以预知未来。依次推理，他认为柴云离开自己应该是不可避免的。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有些痛楚，却又有些不甘心。 日月如梭,一晃寒假将至。龙星就约杨梅一同上衔为妻买皮鞋。走在通往司门口的大衔上, 两人就谈到柴云。杨梅说：“白薇说柴云被你惯坏了,连开水也要你经常跟她打。” 龙星说：“这都是小事,她的论文,发言稿都由我完成呢,我又忙家教又完成两个人的任务,我累死了。长期下去,我的人生目标恐怕要落空了。” “是呀,你明知这样不好,为何死心踏地呢,你真傻！” 龙星说：“我当初接触她是有两个原因,一为觉得她既时尚又靓丽,且聪明贤惠很符合自己脑中的爱之图，如果我成名了她是很好的内助。第二是自己想写一本反映研究生生活并从他们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但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就情不自禁爱上她了。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不会有好结果,但我的情感象刚从铁笼放出的怒狮,它逼着我向前、再向前,不到南墙心不死。” 杨梅叹道：“你这样执着，究竟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呢?” 龙星坦率地说：“人,至少拥有一次,最好是她嫁给我。” 杨梅说：“你倒是很坦白!但是你即使得到她，也不一定得到了爱。再说，你不是有很多机会吗？现在还这样说？我们都认为你们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了。” 龙星说：“是的，我是有很多机会，但以前我很尊重她，又怕节外生枝地坏我的前程。总想着功成名就以后再明媒正娶，让她不觉得委屈，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想短期内成功很难，很想验证她是否爱我。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想奉献给男人，那么更不用说灵魂了，从哪里去谈爱？”一席话说得杨梅脸就红了起来，问：“你是这样看爱情的吗？”。龙星点点头。杨梅严肃地说：“爱情是自己真实的情感，是两个人彼此欣赏、彼此倾慕和彼此奉献的情感历程，-------------。二哥呀，你的观点是错误的。”龙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更加觉得她聪慧。不久,二人就在司门口选鞋,杨梅面对琳郎目的鞋子,提出参考意见并反复地试穿。跑过五家鞋店,最终选定了红色底色起玫瑰花纹的尖头高跟皮靴。龙星在付钱时说：“也跟你买!” 杨梅再三推辞说：“不,我又不是你妻子。你还记得给你妻子买鞋子，说明你其实很在乎她，我愿意祝福嫂子幸福，希望你好好对待她！不要在柴云身上浪费时间了。”可是，龙星说他要继续追求柴云，直到有明确的结果，以免以后还不明不白地留下遗憾！出了店,二人叫的士到首义路唐人饺子店喝鸡汤、吃饺子。在等待的时间,杨梅就说：“你打算怎样追柴云?” 龙星答：“不停地奉献,然后不断地接近,我已疯狂。” 杨梅好奇道：“如何疯狂法?” “你想知道,如果我爱上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干掉魏羊,带你私奔” 杨梅忙说：“不,我怕你这样。你应该理智一些！” 杨梅又说：“你这样投入,还不知道她爱你不!” 龙星说：“是呀,我正准备证实这一点。” 杨梅问：“如何证实?” 龙星就说：“我要写一封热情洋溢的信。看她的反应。” 杨梅说：“我也想看。” 他说：“你等着!” 女侍者送上食物后,二人边看新当选的领导人的介绍新闻,边吃,同时还交谈。在龙星心灵备受煎熬之际,北京的金荣教授来人文学院演讲,演讲是在人文学院的会议室进行的,可在圆桌上只能坐二十人,外围可坐三十人,参加人有本校,华师和武大的相关专业的教授及研究生。会前,众人都坐在外围,龙星偕柴云一同进来,见外围的位子已不多,就径直坐在桌子边,引来众人注目。之后,教授们偕金豹鱼贯而入,桌边的位置就不多了。两位研一女生到会时,只得拿椅子加座。一个女生,长等娇小而匀称,就问龙星：“坐你身边,好吗?” 他便说：“求之不得,我的荣幸。” 柴云就瞟了龙星一眼。见教授们还在闲谈,龙星问那女生：“学什么专业的?” 她答：“伦理。” 龙星问：“伦理是否是专教人受道德约束的?” 她答：“大概是,你也熟悉伦理吗?” “一点点。” 她就又问：“你学什么的?” 他答：“反伦理的。” 她''惊奇地说：“我没有昕说过有这个专业。” 龙星有些自负地笑着说：“马基雅弗利说政治是非道德的,我是学政治学的。我要见你教授,你引见,我保证驳倒他。 “千万别,我可受不起惊吓。”正说着,金荣教授就开始讲中国知识分子的论题。龙星见那女生很认真地记着,她的手也不时擦到龙星的手,龙星就：“好认真哪,真是好学生!” “哪里,我记着玩呢!” “这也好玩吗?” “嗯!”她歪着头，露出可爱的笑容。 她的雪白的臂膀又擦到他。他便又问：“你叫什么?”她笑而不答,写过一张纸条,上书三个字“小师妹。”金荣教授讲毕,众教授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共同哀叹知识分子的地位越来越低。龙星听到专家在谈论知识分子，自己正在研究中国知识分子问题，加上他们谈论知识分子时又没有介定知识分子的含义，就象自己的教授谈论问题时通常不注意这样的问题一样，龙星觉得这样做学问很不严谨。此刻，几位师兄都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因而不语,龙星正好研究了这个问题，他想研究一下中国现在的阶层分布和在当今社会中的地位，他认为这是一个从政者必须搞清楚的问题。因此他查阅了一些资料，结合社会现实得到了一些初步的结论。今天正好在一起探讨，就情不自禁地就开口说：“金荣教授,我可否谈我的看法?”目光就都投向他。金荣教授一看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学生，有些好感，就点点头,张教授也颔首。龙星就说：“谈论知识分子应先界定什么是知识分子。我查过字典、它定义知识分子为,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并从事脑力劳动的人。既然这样,知识分子在社会的各阶层都有,成分复杂。有失业的知识分子,有低级职位的知识分子,有高级主管,有国家领导人。如果大专毕业是知识分子的标准,那我国的领导人,都是知识分子,他们都在统治国家,怎么说知识分子地位底了呢?我认为：一部分知识分子地位低了,另一部分地位升高了,而整个知识分子日益成为社会主体,正在大多数国家执政,也在中国执政。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知识分子会越来越多，而且分布在社会的各个阶层，成为整个社会的天然的纽带，又由于知识分子知识文化，综合素质较普通人要高，他们一定是未来社会的中坚力量。所以我对知识分子的未来不仅不悲观，而且我觉得前途光明！与国际上的其他国家知识分子比较，比如美国，他们所讲的中产阶级大体相当于我们的知识分子。他们有思想、有文化、有一定技能、有一定的稳定收入，他们更有先进性，更能相互支持，构成有组织的群体，因而更加能够影响国家的发展方向。美国的反越战运动、占领华尔街运动中，他们都是主力。其他国家，比如阿拉伯国家的阿拉伯之春，知识分子既是运动的发起者，也是运动的中间力量。这些表现在世界范围内越来越常见。在我国，由于教育的发展，受高等教育的人越来越多，社会越来越文明，在知识经济的推动下，有知识文化的中产阶级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即能够提高国内消费的能力，促进经济的转型升级，又能推动社会向现代政治文明发展。所以，我不仅不为知识分子的地位低待遇低悲哀，因为这是暂时的，相反看好知识分子的未来。我讲完了,谢谢大家。” 大家鼓了掌,众教授就针对他的言论进行讨论,其它同学也参与发言,气氛十分热烈。演讲完毕后,许多研究生都围着龙星,在电梯里要与龙星互换联系方式和名字,直到走出了行政楼,并且到了主校道一起合影才分手。胡白云教授听他演讲后，认为龙星的确有突出的演讲才能，而且又有较高的学识水平，如果有合适的平台，肯定可以出人头地。可惜时代落后他的要求。 龙星一高兴,就请柴云和黄牛吃饭。因近几日柴云常与黄牛交往。所以龙星虽对黄牛不感冒,也请他一同来。尚未开宴,黄牛便说：“唉,珠海有人尚欠我八万元,要是给了我,我们可以去珠海玩玩。” 柴云马上附和说：“我要去,你努力!” 龙星见他们没有对研讨的问题有丝毫兴趣，在一块就谈钱和享受，就象许多理工类专业的研究生一样对政治冷漠，而且说的话又很离谱，就显得很惊讶的神情问：“珠海人怎会欠你八万元呢?” 黄牛就答：“我在银行时,他们向我们贷款,现归我追讨了。” 龙星就说：“公款呀,归你追讨,不归你所有。而且你又不是银行的职员了！” 黄牛就答：“现在事谁说得清,公、私可转化呀!” 柴云又附和：“是呀,可转化的嘛!”接着，她瞟了龙星一眼，她故意维护黄牛，看他的反应。 龙星心里不悦，又觉得他们瞎谈而已,便有道不同，不足与谋的感觉。不久,饭菜上了,三人匆匆吃毕,就出去了。柴云见龙星有反应，似乎不高兴，便叫龙星跟她打开水,想顺便安抚他一下。龙星心想,柴云在他和黄牛之间搞平衡,生怕自己生气，但仍屈从了。在送水到柴云那里的路上，白薇遇见了，带着不满的夸张的神情怪声怪气地说：“都结婚了的人，还象初恋似的，哼！”。待他送水至726室时,李菊就奇怪地看着他,柴云便妖媚一笑说了声“谢谢”。龙星就回到208到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金豹就又幸灾乐祸地叫道：“lost,lost ,龙星lost!你醒醒,她只是利用你。”龙星说：“我思绪己乱,已经想不清楚了。即使她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即使有亿分之一的机会,我仍然会全力以赴。如不试过,全力争取过,如何知道结果,今后就会遗憾,恨自己没有胆量大胆追求。错失真爱。” 等到二日中午,熊鹰也来208室。熊鹰也对龙星说：“lost,你又lost了,我在汉口办事,见柴云与她同学共餐。” 龙星说：“我知道,她是找他办汽车线路的,她也对我讲过。” 熊鹰又说：“不会,那男孩是我学生。我认识的。” 龙星沉默了一会,他被两个男同学说服了，怀疑的毒蛇又被激活了，默认了柴云对自己的背叛，就说：“金豹己lost,我也lost,你也差不多了?” 一谈到自己，熊鹰就收起笑容：“是呀,小魏马上就毕业到北京就业了,她父母又不同意我们,唉!我正想找你们一同为她饯行。”龙星和金豹就到熊鹰的住处。因为他是在职研究生,学校安排他在青年教室公寓。房子虽小,但是二室一厅,里面放着二张床,一台电视机,录像机,一个书桌和一个书架,几把椅子。小魏正在收拾房间,龙星见她身材小巧玲珑,身材虽然有点矮小，但很匀称，皮肤雪白,蛋形脸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鼻子小但真挺很好看，朱唇轻启，露出一口整齐的糯米牙。她和柴云是另外的一种美，但也令人越看越想看。龙星去帮忙收拾。她说：“事情不多，不用麻烦你,你看电视。”龙星一边看美国军队在伊拉克作战的现场新闻,一边说：“你就要走啦?” “是的。” 电视画面上，美军的炮火正好精准地击中了一座伊拉克的建筑，将建筑连根拔起。美国军队以这样的高科技和军队上的绝对优势欺负一个小国家实在是得心应手，而且，美国在战前经过反复的核查，伊拉克的一切秘密早就被美国搞清楚了，加上英国帮忙，这场战争实在是太不对称了。国家的行为最能够体现人的真实的一面，总是喜欢打击毫无反抗能力的对象。世界虽然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但国家之间依然是按照丛林法则行事！龙星一边感慨，一边又问：“不会忘记熊鹰吗?” 小魏坦率地回答：“那难说。我父母不答应我们的关系,说熊鹰的面像生得怪,眉毛特浓,脸上有青春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爱上了他。他们可不喜欢他。他们希望我回北京，不喜欢武汉。”龙星听她有些怨意,估计对熊鹰的表现不满，又不便再问,便四处张望,发现熊鹰与小魏的新婚照,小魏身着婚纱益发靓丽,便赞叹：“这像真漂亮!” 小魏说：“谢谢,花了一千六百元呢。”龙星又发现席梦思的床架也断了,就找到熊鹰说：“你太厉害了,连床都弄塌了！” 熊鹰笑着说：“厉害!抓紧时间，今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金豹笑着说：“只羡熊鹰不羡仙。” 熊鹰说了声：“老婆去烧饭!” 小魏回答了声“哎!” 龙星就说：“小魏又漂亮又贤慧,北京妞说话的声音真好听！”熊鹰就十分自豪地说：“开玩笑，她是纯粹的北京妞呢！”。龙星故意调侃他：“这几天累!”熊鹰就以其特有的黄陂口音说：“说不累是假的,你看,床都弄断了。” 龙星感叹：“太猛了,太猛了！” 不久,魏的饭就要做好了。龙星又问魏：“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请我们吃喜酒呀?” 熊鹰苦笑着说：“早结过啦,孩子都有啦,你问魏。” 龙星明知没有故意问：“孩子在哪里?” 魏脸稍红了一下说：“有呀,龙凤双胞胎,几岁了,寄养在他人家呢。”大家都笑了起来。不久,魏的饭菜就做好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看电视，都希望伊拉克人如伊拉克国家发言人萨哈夫所说的那样埋葬入侵者。因为美国变得委琐了，为了一己私利到处欺负那些中小国家，而且对小国都以群殴的方式。虽然萨达姆是独裁者，但对一个主权国家随便大打出手，又不经过联合国授权，很让他们反感。一般来说，人们也同情弱者！ 吃过饭,大家就帮忙收拾。然后一起到武昌火车站。一行人送小魏上了火车,在车上聊天。龙星这个时候才知道，这餐是熊鹰和小魏分手的仪式之一。心中有些郁闷，同病相怜的情感油然而生。聊了一会,龙星就叫金豹同自己一齐下了车回避,让熊鹰与魏说些悄悄话。一会后,熊鹰出车门,魏又跟出来,与熊鹰相互交代以后要自己保重的话,又相互拥抱。金豹羡慕地看着,火车启动了,魏伸头出来向三人打招呼,龙星就推着熊鹰跟火车小跑, 熊鹰就假装跟着火车跑。魏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开始忍不住笑,但火车越来越快, 熊鹰与魏越来越远。当魏坐的车厢驶过月台时,她意识到今后再难见面了，眼泪就涌出来，她就用手绢就擦眼泪。熊鹰跑了几步，见列车已经走远了，也泪光晶莹,可是没有让它掉下来。火车离去后,熊鹰的神情有些失落，笑容从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痕迹了。龙星和金豹两人就解劝他说她还回来找他的,他也就用衣袖拭了一下眼睛，挤出了笑容。对于大学生来说，毕业的日子就是分离的日子，因此有断肠七月一说。 龙星和金豹回到宿舍不久,有些伤感，又有些疲惫，准备睡觉。可是黄牛也跟了过来。龙星就说：“我们要午休了,你不午休吗?” 黄牛说：“熊伟和金梨正在鬼混,我有家不能归呀。”金豹就要去看,两人劝住他。约十分钟后,209的门开了,叫黄牛回寝室。金豹十分好奇也跟了进去看。一会儿就回来了,一同上床午休。金豹说：“真的呀,金梨还在床上呢!妈的,我们读本科的时候规矩的就像圣人。真他妈的的浪费了青春，可怜老子现在还是童子身！”他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龙星说人之常情嘛。龙星记得黄牛已经是第四回到208号来避难了，女人一旦有了第一次，于是就从此上瘾，一发不可收拾，也顾不得起码的羞耻了，研究生也不能例外。过了一会儿,龙星听见金豹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觉,似乎在自我安慰。 十七 妒火中烧2（修改版） 龙星也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稍微停下来，柴云的影子又浮现在眼前。他在回忆柴云与他的交往,将表现她爱他的事归一类,将不爱的归另一类。比来比去,还是不明白,爱,还是不爱。就这样,他根本没有睡着，午休就过去了,金豹与龙星起床后相约到701工厂。路上又谈及柴云, 龙星说不知道柴云爱不爱自己，问金豹：“你是旁观者，你说她爱我吗？”。金豹说“我也不知道，你扔硬币，正面表示爱，反面表示不爱。”龙星就拿出一元硬币在校道上往空中一抛,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十米都没有倒,两人就小跑着赶去看，样子十分滑稽。见到是硬币是正面,金豹喊：“犹豫再三,还是爱!”路上一些男女就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却嘻嘻哈哈出去了。 贺蓝租的房子就在701厂，是一间约四十平米的平房,拥挤地放着一台电视机、床和一张小床子和一台旧电脑。贺蓝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他妻子就热情招呼。金豹就逗他独生子玩。他孩子吃西瓜吃多了,正闷闷不乐。金豹就说：“西瓜在脑子里长着呢,要蹦蹦跳跳就会出来。”小孩就真正地蹦蹦跳跳起来,大家笑了起来。贺蓝极力挽留两人喝酒,两人就一起留下与他一家人吃喝。 席间,龙星对贺蓝负重前进表示钦佩,金豹则表现出十分羡慕。贺蓝的妻子中等身材，虽然有些瘦，但是很匀称，目字型的脸隐约可以看到轮廓，五官清秀中含有疲惫的色彩，可见生活的压力给人的影响。她话语不多但都很得体又很合乎生活的需要。原来她和他一同在一所学校,只是他妻子在开店,他在中学任教。考入研究生后,贺蓝就把妻儿也带来了。不仅未找到兼职工作,反而送老婆读成人大学,儿子读幼儿班。虽然他试过找工作,甚至请过活动能力甚广的胡白云教授,但都没效果。所以,他的处境显得有些窘迫,龙星每次来也自己买酒菜。吃完饭,龙星和金豹坐了一会后,便告辞,说是去武汉音乐学院欣赏音乐。引发两人的兴趣的是,研究生部请了武音的几位大学生表演,其中有古筝,竹筒和琵琶表演。特别是一曲《姑苏行》激发了两人的艺术细胞,两人就决定参加武汉音乐学院每周末的毕业生汇演。武音的编钟音乐厅虽是专业音乐表演厅,但装修显然己显陈旧。两人各自落坐后就开始环顾四周,应当说学艺术的学生是有些特别气质的,连说话也留露出艺术的音符。更不用说穿着打扮了。正在龙星欣赏一个一穿白色休闲装,长相棱角鲜明而好看的年青教授用戴着名表的手优雅地托着下巴时,金豹说：“你身后的小姐真漂亮!”龙星转过头时,目光正与她相遇。龙星心想：她肯定是对两人不熟，而且他们的装束与周围人不同而感兴趣的。龙星就坚持对视,女孩坚持了一会,低下了头。龙星见她面容娇好且五官十分匀称而到位,象俄罗斯女孩那样中西合璧。身着一袭牛仔装,也十分得体地贴在她娇小而匀称的身上,脚蹬白色船形高跟皮鞋—一个典型的中国美女。龙星说：“是十分漂亮,但台上为那个那美声唱法演唱《蝴蝶夫人》的男演色伴奏的那女人似乎更美。”两人就注视台上,只见那男人一身黑西装,匀称而得体的中等身体,他国字偏长一点的脸,脸上的肌肉的每一条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脸,以至他无论怎样唱,那张脸都十分生动而又美丽。那女孩梳着云鬓,步履轻盈,脸上的线条十分流畅,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生辉。龙星说：“那女人瞧你一眼,你准会晕头。” 金豹就笑着说：“不会的。我们后面的更美些,更年青些。你总喜欢成熟型的,我更喜欢年青的。你喜欢健壮型的，我喜欢小巧型的。武汉音乐学院果然是美人窝！” 龙星就说：“不谈她们了,还是欣赏艺术为好，你觉得表演如何?” 金豹说：“我近视,看得不太清,但听起来十分舒服。有余音饶梁的感觉！” 龙星说：“毕竟是专业的,虽然有的地方也走调,但总体水平都不错,比一般表演人员好多了。”散场后,两人走在回校的路上,金豹说：“哦,我漂亮的公主们,再见了。” 龙星也叹道：“音乐学院的人都不错,尤其是那两个表演西洋唱法的,形象上男的胜过周润发,女孩胜过张曼玉。可惜呀，他们未必能够遇到欣赏他们的伯乐和属于他们的舞台！可见，人才也需要各种客观条件才能够成名呀！” 金豹就说：“她比柴云如何呢?” 龙星答：“这不能比,我欣赏她,但爱柴云。这是两种不同的感情。” 金豹便说：“你现在知道她爱你了吗?” “不知。” “你不敢对她说‘我爱你’,我敢打赌。当然不知道她是否爱你了！” 龙星说：“我有什么不敢,你输定了。两人就以请对方吃饭为赌注，约定三人在场时,龙星说。一天后,三人都在726时,龙星就引导柴云谈及男女间的问题。柴云便说：“唉呀,我嫁给谁呀?” 龙星就说：“嫁给我!” 柴云说：“你有老婆。” 龙星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大家就笑起来。回到宿舍,龙星叫金豹请客。 金豹说：“不算,没有说我爱你。” “那写信表白算不算呢?”金豹点头同意。 龙星也正想在春节前解决定这一个悬在心头的疑问,以避免长久陷在爱一个不爱自己的陷井里,遭人耻笑。龙星思考了两天,终于有了构思。当龙星在睡前讲给金豹听时,他一听到信的开头便说：“经典,经典,不愧为才子。请复印一份再给我,好让我学学。”龙星未置可否。 二天后,龙星就真的写了长达六页材料纸的信,然后买了一个漂亮的信封和一个漂亮的胸饰作为新年礼物送给柴云,同时为菊买了一个新年台历,说是补偿她的小狗。柴云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就问：“是什么?” 龙星说：“你猜猜。” “项链。” 龙星说：“不是,是胸饰。“柴云打开一看,是一只银色的凤凰。她笑起来,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说：“好漂亮,我喜欢!”说着，把它别在胸前，与她红色的羊绒短套和白皙的皮肤非常协调。李菊和常平看了，都说好看。 龙星说：“还一封信,等我走了你再拆,好吗?”柴云点点头,龙星又将两个小礼物送给了，李菊和常平，就在三位女士目送下,走了。龙星回想信的内容,觉得写得不错,但肯定会有大影响。信是这样写的： 阿云：你好! 请允许我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同时允许我写信或许搅乱了你宁静的心境。我本欲和你解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可你在我面前总是很忙(当然,在你面前,我总是闲得发慌)，一直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只好在今年结束前，写下这封信,以结束一个并不动人的故事。 首先,我想引用一则圣经故事：上帝当初出于寂寞的原因造出了一个男人亚当,又恐亚当在它不在的时候寂寞,就取下亚当的一根肋骨脊梁,造了另一个女人夏娃。后来,亚当与夏娃在蛇的引导下,结为夫妻,或为人类的始祖,并由此繁衍人类至今。由于先人的遗传,每个男人在出生后,便要寻找属于他的另一半：为他真心所爱的女人,以此回归完整的自我。不过,从亚当至今,人类繁衍了许多代,而且一个人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谈何容易?故,世上男女,错配得多,找到真爱的少：但它一定存在,唯有少数矢志不渝者才寻得到。 其次,我们再讲一则故事。它是圣经故事的延续。有一个男孩,它深信圣经中的故事,相信每个锲而不舍的男人都能找到真爱!他怀着这个思想,开始了人生的旅程,也开始了寻找真爱的行动。当他十六岁的时候,他似乎发现了他的另一半,于是他没日没夜的想她,愿为得到她的欢心而努力,然而还稚嫩、羞涩的他并未向她吐露真情,直到两个人在人生旅途上分了叉。他于是在一个学院苦读三年,发觉她的影子充塞了自己的头脑,而且越来越完美,于是,他三年后又去找她,而且他似乎真的找到了她。当这个男孩将一颗心交给那个女孩时,那女孩莫名其妙,拒绝了他。男孩相当失望、痛苦,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了解到,这个女孩,并非他要找的“她”，而在另一个时间,这个男孩遇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发现充塞于他内心的感情早已消逝,她并非他的真正的"另一半"。于是,这个男孩在极度失望之余,随便找了个并非自己“另一半”的人,度过了长达十年有余的平凡岁月,正如大多数男人一样。 当然,这个男人就是我,你早就明白了。 再次,谈谈我和你。 应当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简直就是女神,跨入复式考场的你犹如朝阳下的一朵红玫瑰一一鲜艳、明媚而又朝气逢勃,正如灿烂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我阴暗的心房。于是,我的沉睡的心苏醒了,于是,不由自己地一步步向女神走去。 回首过去的一年半载。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是为此清晰,以至于每个细微的情景都难以忘怀：春光明媚中,舞池相拥：融融聚会中,你我同座：茵茵草坪上,倾诉心声…… 坦白地说,我当初接近你就有两个目的：一是追求你,另一个是通过你了解漂亮女研究生的心理(这也是我接近其它漂亮女孩的原因)。追求你,是因为我认为你应当是我的“另一半”,我认为只有你才是我的“真爱”,我愿为此目的付出一切,直至生命,我不想轻易失去我用半生才找到的“另一半”,更不想在还未经过努力,就失去你,然后在余下的下辈子中悔恨、或者假设……简言之,我要向既定的目标前进,全力以赴地去奋斗,直到我撞到南墙,(你知道,这正是我的性格)然后才会回头。于是,心中无怨无悔,于是心情坦然,我想了,我说了,我也做了,尽管我知道你有许多追求者,也知道你不会移情于我,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南墙就在我的眼前,仅一步之遥,是继续朝前走,是后退,还是原地不动,这个决心难下,这个决策也是痛苦的,这也是我写此信的原因。了解你,是为了写作,这是我的“写作”情结使然。我已经对你有所了解,但这都是表面的,我无法接近你真实的内心,这是主要的,犹如一座冰山,我只看到了外露的一部分。你那复杂的表情和细腻的动作是如此难己理解,以致我常常迷惑不解,犹如置身于迷宫之中。”随着交往的增多,情感的投入,我不由自主地陷入情网(当然,这很可能是单方面的)。 于是,我的梦多了起来。 起初是每周会梦见与你有共同特征〈有时仅仅一点点的共同特征,如名字相同而已〉的女孩在一起,这让我迷惑,因而买了《梦的解析》研究经过研究,我知道,那是潜意识里表达对你的爱。 后来,常梦见你在蓝蓝的海边漫步,伴以海浪声声,海欧翩翩：或者是山村小径,衬以满山枫叶,缭缭炊烟…… 现在每个夜晚不能合眼,醒时总想到你,入梦则梦见你。请你原谅我,我并没有柏拉图式高尚,我并不止于追求“精神恋爱,”(或许这是双方均可接受的方式〉,于是,在梦中,我扶过你,抱过你,有许多的亲密动作。我甚至为我养儿育女,共度人生。 梦反映了我的情感,我的情感就象桀骜不顺的野兽。长久以来,我的理智控制往我的情感,我的情感,象一只铁笼关着一只狂躁的野兽。理智告诉我：爱你是不道德的,爱你对你是不公平的,爱你是无希望的,爱你只会害人害己……理由有千万条。可是那野兽只有一个理由,就推翻了它们,那就是“爱”!如今,野兽已冲破牢笼,催促我向南墙飞奔。 我爱你,我早知道这点,我的同学知道,我的朋友知道,我的亲戚也知道,只有你似乎并不知道。不管你怎样去想,爱你并不是错,你说呢?但关键的是你是否爱我,这个的困扰我至今。其实,我的理智已经告诉了我,因为我知道我总是你最容易拒绝的人,因此我感到南墙就在眼前。但是,我是一个愚蠢的已经习惯于不到南墙不回头的人。如果你不明确拒绝我,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仍然会一直纠缠你,直到你明确拒绝。你应当比较容易做到这点,我也感谢那些曾经受到的巨大伤害,能够承受住不外乎又多一次的打击。请你明确告诉我,哪怕是一张白纸传递信息,以便让我的情感之心死去：以便让我放慢紧迫你的步伐：以便让我明白：圣经的故事是假的,男孩的追求是空的,真情在人世间是虚无的……然后,我经过痛苦的炼狱,成了绝了凡心的圣人,于是,我能孤身一人再去寻找圣洁的目标! 现在,我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你就是法宫。你的宣判可以只有一个字,或者就是白纸一张,但于我却意义重大,它会让我前进或后退。请高尚的法官早作宣判,我不希望这个宣判拖到明年。我希望这封信不会使你为难,但若引起了你的烦恼,请阅后立即撕掉或烧了,不管你阅后作何感想,我们始终还是同学。 最后,希望你新年偷快! 你的朋友：龙星 2003元1 龙星将信和礼物给柴云后,就乘长途车回家了。柴云看完信，眼睛湿润了，她很感动,也是爱他的只是他已经结婚，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和一个已婚的男人结婚。但是她看完这封信后，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激动。女性本能的冲动指引催促龙星尽快到来。她心里想：要是龙星按时到来，说明他真的可以为自己牺牲一切。那么，她也会不惜一切爱上他，即使他们之间有许多障碍，她要他并共度爱河。要是不能够按时到来，就说明他并不能够做到不顾一切爱上自己或则没有能力解决家庭的问题，就不要再与他纠缠下去了。做好决定，她就故意设计在龙星和岳父家人在一起时打电话，特别是估计在吃饭的时候。 龙星刚回家一天,柴云的电话就打到了龙星岳父家里，岳父家的座机号是龙星告诉她的。她说因为龙星不在家,电话打不通,只好打到这里,并说李雾教授要他在两天后返校。她实际上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龙星，他知是她，当岳父一家人不方便接听就压下了。柴云很不高兴，知道龙星肯定和妻子在一起，就故意又打一个电话，看他如何反应。她打后一个电话的时候,龙星虽然没有接听。但岳父一家人都沉默着,以一种奇异的表情看他，气氛异常尴尬。第二个电话他只好接听，柴云就说是李雾教授要他回来修改论文，最好明天回学校。岳父一家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更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晚上,龙星妻子就质问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龙星说没什么,只是工作关系,她会电脑,我会写作,合作关系。他的妻子就强硬地说：“你在家多过一天再回校。”他问：“为什么?”“我不希望柴云一召你你就如期赶到。好象她的话就是圣旨一样！”龙星知道理亏了,不作声,虽然心急如焚，但只能干着急。女人就抱着他,说：“我怕你变心,我要你。”龙星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应付了一番。但头脑中满是柴云的影子。故草草了事。妻不满地说：“你在想她?”他否认。说：“别多心,我有些疲倦。”龙星真的很佩服女人的直觉，连自己想什么她们都知道。龙星没有按时赶到，柴云非常失望。这说明龙星没有办法解决婚姻问题，决定以后就此分手。她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口中都有苦涩的滋味！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按时赶到啊，可惜他没有！她一边流泪，一边仔细包装好龙星写给自己的信和胸饰，她要留着作为永远的纪念。 十八 爽约 三天后,龙星赶回学校。跟柴云打电话,但柴云说与常平一起吃午饭出去了。待在寝室里一会儿,龙星就下楼,也准备去吃午饭,正遇到柴云与常平一起上楼,柴云满脸通红,三人打过招呼后分手。龙星本来很想问柴云，柴云也想问他，两个人的关系究竟应该走向何方？下午,龙星就花一千六百元买一部波导手机,龙星第一个试打的就是柴云,柴云很快地接了。第二次,龙星约她吃饭,因为手机是双向收费，她就说：“干嘛打我手机,我现在没钱啦,打电话。” 次日,龙星就又打电话约她到华师买电脑,求她帮忙参考。柴云推辞说：“我有个同学来了,我不能陪你去华师。”龙星无聊至极,正好有几篇论文已经成稿，就将几篇论文寄出去了。 龙星见柴云如此冷漠,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便沉静下来。但当他去汉口长途客车站取自己的入党调查函时,柴云又打电话给他,问电脑买了没有,软盘何时给她,何时合作写文稿。虽然柴云没有明确表态，龙星也不好询问。不几天,两人又迅速接近,而且一起到虾蟹馆喝酒、到嘉叶看电影。龙星还给她打开水并送到房间,一切又恢复正常。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仿佛没有发生那一封信的事情。龙星在这样重要的时间竟然没有抓住难得的最后的机会，这也是他在人生紧要处经常犯的重要毛病，优柔寡断！寒假即将到来,龙星就为柴云到蓝水湖准备特产一一莲子肉、野鸭,让她带回去,柴云显然十分感动。龙星与她闲聊了几句。柴云说她还在为亲戚跑线路,要迟几天回家,并希望龙星一同离校,但龙星决定同一个考研究生的老乡一同回去,就走了。这让柴云无比失望。这样一个两人相处的宝贵时机，龙星竟然没有珍惜！他在恋爱的马拉松上只有最后一公里了，却不去冲刺，反而停下了脚步！他刻意保留了和她的距离，时间却将把这个距离无限拉长。 寒假里,龙星成天与好友打牌打发时光,偶尔想起给柴云发短信,柴云也就立即回。春节那天,龙星也在打牌,他的同学们就纷纷打来电话或发短信,龙星就一一回复,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众人就看看他笑。 陈说：“你在大学可是红人哪,这么有面子!” 龙星自豪地说：“都是同学。”龙星看到柴云发的短信是从一到万的一条：“祝你在新年一帆风顺，万事如意。”龙星很满意就留下这一条。妻子晚上拿过龙星的手机翻到了这条短信,就说：“又是她。你想她吗?” 他答：“我想也是白搭,她有男友。” 赵艳就说：“玩玩也没什么,你不能抛弃我娘女俩。我可不能离开你！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 龙星就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你这样漂亮,我也舍不得呢!” 赵艳就又说：“真要那样,我真的会死给你看,做鬼整天跟你们?等到你们鬼混的时候，我的灵魂就跳出来，吓死你们！” 他说：“好啦,好啦,不可能的。”赵艳主动要求，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的心。两人就又云雨合欢一番就睡了。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龙星又想起了柴云，就用手机发短讯给柴云,问何时到校,柴云说：“十九号,你也一起来?”龙星就收拾行装说十九号返校。妻就说：“二十号去,我要你十九号好好陪我,就多留一天嘛!”娇声恳求他。他说：“都要开学了,我还能拖?” 她就说：“她约你了，是吗?”他不答,心想女人真的是直觉很好的动物。正在感慨，她又恼怒地说：“她的话就是圣旨,你去!” 龙星生怕节外生枝，就说：“好,留一天,二十号走。”她就满意地点头微笑。此时的龙星才注意,妻己比以前讲妆扮了,三十岁了还依然娇艳如花,脾气也比以前好多了，暴躁的脾气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变得温柔而又体贴。再看看女儿，龙星心头就有了一丝负疚感。可是，现在的他心中满是柴云的影子。 二十日,妻送龙星上车,俩人交代一番,车开了,两个人就此分手。 半小时后,龙星就给柴云发短信。柴云说在寝室看书。龙星说快到地方了,问中午可否聚餐。柴云问何时到,他答十二点半。柴云说我会饿的,我先吃,龙星就约共进晚餐。两人一直发了二个多小时,直到龙星到站。 龙星一到校,金豹与熊鹰就迎到了他,且熊鹰因发了一篇论文,十分兴奋,非要请大家一起吃饭玩乐,龙星竟忘记了与柴云的约定，与金豹熊鹰鬼混了一天时间也没有告诉柴云。柴云好生奇怪，晚上七点还在等龙星。她的心头不觉升起一丝怨恨。这也是龙星的大缺点，总是想当然。他以为柴云会理解自己！ 次日,龙星又受邀与杨梅、白薇、金豹、熊鹰一同逛街并租《周渔的火车》的光盘观看。在广东超市,白薇选了一袋果冻,称后价过了二十元,便放回去了。龙星见了,就买下那些果冻送给她。白薇十分感激地说：“你呀，除了花心,还是个好师兄呢。”龙星竟又未与柴云晤面。直到晚上,柴云就打电话说他俩联合署名的俩篇论文都发表了,要拿给龙星看,不久就真的送来了。两相互庆祝了一番,约明日共进午餐,柴云不置可否就走了。 可到了第二日,金豹又请龙星吃午餐,龙星因为柴云没有明确表示与自己共进午餐，又犯了不可补救的错误，他没有通知柴云，准备下午再约柴云。可是他不知道，她此刻正在等龙星的电话。正当金豹、熊鹰、龙星在校园餐厅进餐,其时为十二时二十分,柴云打电话问龙星：“金豹与你在一起否?” 龙星答：“在”。他这时才知道柴云其实在等自己，久等不来，就借找金豹的名义，了解龙星在哪里。柴云托说找金豹谈与曹风教授文稿之事,龙星就把手机给金豹,心里悔恨：柴云已经知道自己和金豹在一起吃午饭,却让她傻等,自己又没有说清楚，她一定恼火。心里在怨恨他连续几次都调戏自己，而且两次都没有按时到学校，让自己傻等。龙星的愚蠢行为，为两个人的关系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十九 关系的疏远 下午,龙星打电话给柴云,想补救自己的过失。柴云果然不悦：“谁?” “是我,二哥。” “什么事?” “你在忙什么?” “我在看书，这也要你管?”口气中带着愤怒。龙星感到了寒意。 “别忙得像总理一样。” “有什么事快说,我十分忙!”依然是不肯妥协的声音。 “有二事,一，你是否己报中国司法考试。二，你下午是否有空。” “我还未报名,书价为二百四十元,我没空,本欲出去,但金豹说有事将我牵住了。我要和他一起出去。” “有空一起吃饭,好吗?” “现在没空。”柴云的口气十分干脆。 “何时有?” “以后再说。”他只得放下电话, 龙星听出柴云很不高兴，心中惆怅，不经意间，又拿起来打电话给杨梅。 杨梅说：“我在睡。” “下午三点四十分了,还在睡。” “有事吗?” “有,想请你帮我参谋买一套西装。” “好的,等一会。”杨梅赶忙起床，输理完毕就到龙星面前。她总是那样妖媚,又那么顺人意,龙星心想：要是柴云和她一样多好啊！。二人乘车到亚贸商场,亚贸的西服都标原价三千多,现售几百,且式样又不新潮。龙星说：“这样做以为顾客会觉得心里乐意,我却认为这不可信。”杨梅也表示同意,二人换了一个地方,龙星就买了套西装。买完西装,已经是五点多了，两人就到园丁饺子馆吃饺子,喝鸡汤,兼聊天。吃毕己经是六点多,龙星就叫杨梅帮忙把西装带回去,自己去做家教。 晚上十点,龙星做完家教去726,柴云开了门,冷淡地问：“什么事?” “没事,看看你。” 她便话中有话地说：“我烦,你找别人玩去!” “谁惹你心烦,我替你出头!” 龙星十分惊奇。 “就是你!你还问。”她觉得话重了些，又加一句：“等我心情好了再玩好吗?” “何时能好？”她的语气已经柔和了一些。 “不知道?” “那我等你心情好!” 龙星郁闷而回,到第二天,一上完胡白云教授的课,又约杨梅看电影。两人就到紫阳餐厅吃过饭，又到省图书馆看了电影《骗》、《西部小霸王》。龙星总结说：“说不定某一天,我要骗你一回!” “你骗不了我的。”她爽朗地笑。 “你很聪明?”她又张开嘴露出那妖媚的笑容：“对!” 事隔一天,龙星又忍不住对柴云的思念，发短信给柴云：敢问总理大人,大事可办完？试问女王陛下何时召见我？询问我妹妹,心情可转好?柴云不答,他觉得龙星在奚落自己。他又发：真的不理我?柴云回：对不起,我真的很忙。龙星似乎又看到了浓云中透现出的曙光。 龙星又发：可否一聚? 回：不必了。 几日后，柴云的生日要到了。她的生日为二月二十九日,几年才一回。这一年，找不到这个由柴云亲口告诉龙星的日子,龙星就以二月的最后一天算她生日。龙星给柴云发短讯：“柴云,你好!你心情是否好些,我希望明天能共同庆祝你的生日。”柴云因为他总是讥讽自己，什么总理呀，什么女皇呀，哼，整天和杨梅一起鬼混，没有一刻消停。就狠心回：你为何总问我心情好不好,我们为何不能象其它同学那样相互学习、相互帮助? 龙星一边发短讯,一边回内弟的电话,内弟希望他在武昌问优良藕种的信息。正在忙得一塌糊涂，熊鹰在一旁看龙星忙碌,见到龙星的手机有信息来的信号，见到柴云回的短信：不必了，我们最好保持一段距离,请今后称呼我的全名。 熊鹰看后幸灾乐祸地说：“噢,掉得大,掉得大……”龙星一看，七窍生烟，觉得在熊鹰面前特丢面子，十分窝火,心中恨意陡然而生，决绝之意形成，但仍平静地回：你的意思我己明白,我不会再去烦你,愿你的世界无我更精彩。顺祝生日快乐!旋脱衣睡觉,心中就有一种血汩汩流出的感觉,头脑里一片迷雾。不久柴云回：“我们仍可作同学,可互相帮助,可找我办……”龙星头脑乱极了，心情十分糟糕，未等看完,就关掉手机,沉沉地睡着了。 二十 红颜知己 一觉醒来,雨渐沥沥地下着，仿佛在洗涤龙星烦躁的心情。龙星决定忘却与柴云相关的一切，从此，不再主动找她。他一起床,就想到要到华农去为内弟问藕种。然而，当他准备去华农时，他发现自己并不熟悉华中农学院位置,于是很自然想到约杨梅一同去。她正在睡，见雨下得很大，开始不愿去，说雨这么大,怎么去？他说事情很急，就求她,她就答应了。两人便撑一把伞在风雨中走向车站,等到他们到火车站的时候，两个人的裤脚全湿透了。他们乘车至华农,又在华中农学院中，漫步一程，才见到一个办事处，问有没有藕种,对方回答说没有,要到壤沟。二人又乘出租车到壤沟,这时雨也停了。龙星见杨梅的裤脚湿透了，漂亮的高根皮凉鞋也打湿了，就蹲下来，拧干她的裤脚，用餐巾纸搽干皮凉鞋。她也为他拧干裤脚。杨梅心里非常温暖，觉得来这里很值得。一个路过的农民就笑着看他们，两个人正好问他哪里有优质藕种，那人指着一个大藕池说,你需要的话可以到这里挖。二人谢过,就往回走。一路上，龙星见到杨梅的头发上挂着很多水珠，好似珍珠，觉得她的确很美，很贤惠，比柴云要强许多，同时有些内疚，不该让她吃这种苦，便用欣赏和歉疚的眼神看她。 杨梅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露出羞涩的笑容说：“你去挖，那里有藕种呢！” 他说：“好的,你就帮我看衣服,我挖藕来你看衣。”杨梅听他学董永的形象用黄杨梅戏的调子在唱，就咯咯咯笑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淋过雨水。第二天，龙星觉得心里空虚极了，决心到电脑城买台电脑，于是又叫杨梅一同去华师附近的电脑城帮忙选购电脑,之后便请熊鹰、金豹,杨梅、陈朝阳及其女友一起吃饭。吃毕,就搬电脑,正遇见柴云下楼,龙星假装未见,熊鹰与她打招呼,她也就走开了。龙星正与柴云处于冷战中,前两日他就删除了柴云的手机号码，并取下了柴云送的手机链,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了。当晚八点,龙星要杨梅教他玩电脑,杨梅就爽快地答应了。杨梅很有耐性，手把手地教，反复演示，二十分钟后, 龙星就掌握了基本要领。两人就一起到蔡林记吃夜宵。杨梅忽然说：“你不要太频繁地叫我,有人说我们关系不正常,我受不了。” 龙星说：“我很遗憾,你这样认为。是魏羊说你吗?”回：“不是,是熊鹰,他那样说,我吃不消。” “他说什么?” “他说我是你的小三。还说是我破坏了你和柴云的感情！” 龙星就说：“实际上,我和你交朋友,是把你当作一个聪明、贤惠、漂亮的知己,一个最好的异性朋友,我想叫你见证我的成功。你已帮我几次了?"” 杨梅说：“三次。” 龙星又伤感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容易受到攻击。” 杨梅问：“哪两种?” 龙星说：“才子和佳人。” 杨梅问：“为什么?” 龙星说：“才子因为才高,必光芒四射,众人会不遗余力的踩之,使他平庸化。所谓秀出于林,风必摧之，岸出于滩，浪必摧之，就是这道理。如我,本专业的同学尽力压制我。佳人不仅受到同性的攻击,嫉妒会使他们从没有缺点的佳人身上找到一大堆缺点,还要受到她不青睐的男性的攻击,例如柴云,她不丑,可是,金豹硬说她是丑八怪。” 杨梅说：“你说的有道理。” 龙星又说：“我其实懂这种心理，这就是人的本能。但是,让我去讨好别人,去为这种事反复解释,即使我做到了,精力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我选择走自己的路,不管别人怎么说。往往和我玩得最多的最好的朋友伤我最深,但是,我情愿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做我的事。” 杨梅就说：“讲得好,我已经不怕别人说了。”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象一对亲兄妹。可是，柴云却不了解龙星的感受。 二十一 藕断丝连（修改版） 次日,柴云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头了，龙星的语言中有决裂之意，就打电话给龙星,要他一同到图书馆找参考书,其实是想借机修补两个人的感情。可是，龙星不冷不热地回了几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金豹就用手摸他的胸口,看他是否心跳加速，摸了摸，说：“还比较平静。”龙星正在生气，没有理会金豹，也没有去图书馆。柴云等了许久，没有见到龙星，非常气愤，心想：我是女生，都放下了尊严，他却如此待我！心有不甘，又打电话语气中有些愤激的味道：“你到底来不来，今天不来，就永远不要再找我了！”。龙星见她态度坚决，又觉得自己心胸有些狭窄，便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只好投降，又去会她。她见他到来，露出一丝微笑说：“你真象个女人！”。一对冤家于是去找一本无关紧要的书，书是找到了，两个人的裂痕依然如旧。真是藕断丝连一对冤家！ 下午,龙星吃过晚餐,正在听英语,熊鹰打来电话问：“老二,你们在干什么?” 龙星就答：“老么与玲妹妹出去了。我在听英语，实在无聊的很。” 熊鹰说：“那我们怎么办?” “你来了再说。” 五分钟后, 熊鹰就来了,与龙星闲聊, 熊鹰一见到龙星就说：“你和柴云不来往啦？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一起散步了。嗬，越是尽力回避，说明越是爱的深，我看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见多了，唉！小魏一走，我的心也没有寄托了。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爱情了，我对女人也己经无激情了,只有生理上的要求。我看你现在也一样？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唉！” 龙星说：“早就彻底玩完了，我前天拍桌子把她赶走了，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你就别这样了,与小魏在火车站分手才几天呀，就如此消极?就算真的分手，也不至于就看破红尘？你不像我,按照老规矩没有结婚就是未成人，你还未成人呢!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熊鹰问：“你为什么发脾气？你胆子这么大了，你不是怕她的吗？”龙星说：“你很快就知道的，我不想谈这个问题，还是谈你和小魏。” 熊鹰说：“你说的轻巧，你结过婚好多年了，怎么还和柴云难舍难分呢？还没有分手，就一脸郁闷，心里还难受呢？我发现每个男人都会深爱一个女人，而且多数人得不到他喜欢的那个她，又为她记挂一生！我好歹也与小魏同居过四年,那么容易释怀吗？” 龙星因为不久前为李菊提出过叫熊鹰帮忙办一笔贷款,因为她已经要与男友分手了,希望分手前将他的钱付清。他知道熊鹰有这笔钱，他再次要求熊鹰帮忙。 熊鹰却说：“我要她嫁给我,我就替她还清,可是,我请他看电影，她都不肯。我想帮她，可是出师无名，叫我怎么够帮她？” 龙星就说：“什么出师无名，就想趁人之危,没有君子风度。你帮助人家再说呀，想她做你老婆要看缘分啊。如果有缘分，自然可以发展成为夫妻，我也希望她能够爱上你。你怎么好在这个时候当条件呢？好象用三万买她似的！” 熊鹰说：“我可没说我是君子，大家都是研究生，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她可以不给我面子，我可以不帮助她。我没有帮助她的义务啊！”接着他就要龙星打电话给陈朝阳,说华师的妹子又多又漂亮，要陈介绍几个华师的女孩子给他。 龙星说：“你与小魏分开才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再说本校的女孩子还不够你爱,还要找到华师去。你要是帮助了李菊，她说不定会感激你，答应做你的女朋友。这也是一个机会，你为什么拒绝机会呢？”他不愿意熊鹰这样岔开话题，可是熊鹰却不为所动，反而又说自己已经不相信爱情，只要生理上的满足。死皮赖脸纠缠龙星，要找华师的女孩。龙星执拗不过，只好为熊鹰打电话给陈朝阳。陈朝阳说：“王兰等五个女孩子愿往……”正说着,金豹回来了,他兴奋地说：“嗨,幸亏我带足了钱,看,一百元只有五元啦!不过,我做了许多动作,值!”凑近龙星的耳朵说他亲了她、搂了她、并用双手接触了她的胸部，同时露出一脸满足而得意的神情。他还说小玲子还说他们有太多不同,可能走不到一起,但是,即使金豹结了婚,心里也要有她。龙星心里想：“玲这个女孩子可能是对金豹有所要求，或者因为姿色一般，或者因为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太幼稚了。”龙星经常见到她向金豹交入党材料，同时和金豹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毫不避嫌。龙星只好走开，或者熟视无睹。龙星知道金豹是不肯轻易为别人花钱的，除非他可以获得实际的好处。看来，他获得了他想要的结果。 春天到来,万物苏醒，一切又恢了生机。好的季节和天气让龙星忘记了心头的伤疤，一天下午,龙星又去找柴云玩。柴云见他来了，显得十分开心,与龙星并肩坐在她的书桌前看了一下关于公务员的书籍。时间匆匆而过，下午五点种的时候,两人饥肠辘辘了，决定一同到肯德基怀旧。 龙星说：“我昨夜作了一个梦,我买了三十九个鸡蛋,然后与初中的一个同学睡在一座桥上。不一会,桥晃动起来,鸡蛋就从桥上滚到桥下。我赶忙去拣,可是,仅有八个蛋是好的了,其中有两个还有裂痕。” 柴云说：“很奇怪的梦,大概三十九、八两个数字与你有很大关系?” 龙星说：“我也想过三十九、八的含义,鸡蛋是孕育生命的象征物代表希望或梦想。人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断追求梦想的过程，从一无所有，到追求亲情、友情、爱情、金钱、财富、荣誉、健康等等，其中一些实现了，一些部分实现了，更多的破灭了。过了盛年才发觉这些梦想又一个一个破灭，直到一无所有离开这个世界。生命的轨迹实犹如一条开口向下的抛物线，从一无所有到不断追求不断积累，再到不断失去，直到撒手人寰！这个梦预示我有三十九个愿望,表示梦想很多,只剩下八个说明实现的少,而且有些是不能完全实现。” 柴云说：“你说得这么深奥，我有些迷惑了，你有那么多梦想吗?你失去那么多的鸡蛋一定很难过?”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龙星。 龙星说：“我醒后的第一感觉是我在不断失去,之后,第二感觉是有些欣慰,至少还有八个蛋,总算没有全部失去。”龙星说着，心里涌现出一股悲凉的感觉，尤其是预感到要失去柴云的爱！但是，他尽量不让柴云觉察到。聊了一会,龙星又问：“你上次没有骂我?” 柴云故意装着不知道答：“哪一次?” 龙星指的是前几天为曹风教授的课题的事,龙星叫她快打,她却赶着为黄牛打文稿。龙星十分嫉妒黄牛的艳福，又恨她竟然不顾自己任务，为死敌做事。当她抱怨事情太多的时候，龙星无名火起，突然拍桌子发脾气叫她走,她始料不及，大吃一惊，央求说：“我不说了，行吗？” 龙星被所有爆发出来的怨恨冲昏了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马上走！”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侮辱，气得满脸通红，摔门而出。一出门，委屈的泪水就流出来了。跑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失声痛哭。李菊见到这个情景，上来劝解，听到她口里不停骂“死龙星”“臭龙星”“该死的龙星”，就知道受了龙星的气。一边劝解，一边问原因。柴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待我，我爸爸也没有，他龙星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待我。哼，我要报复！”金豹当时看到这情景的时候，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有过来劝他们。等到他反应过来，柴云已经离开。此刻，龙星提起这件事，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有狠狠咬他一口才解恨的想法，却佯装忘记了。龙星见她佯装不知,就说：“你忘记了,好!”他说了这句话,竟然没有其他内容了两个人就此告别! 二十二 小说的人物设计 第二天,龙星约杨梅见面,一同到红遍天饭馆吃饭。席间,杨梅问：“你在忙什么?好久都见不到人。” 龙星笑着说：“妹妹想哥哥啦?” 杨梅说：“是呀。” 他说：“在写小说《寻梦》。” 她就问：“都写些什么?” 他说：“写研究生的生活,从他们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他们的情感、思想、愿望等。基本设想是：他们都怀着梦想——实现人生目标、渴望美满爱情、希望幸福生活。但是,理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他们在现实中奋斗、挣扎,有的梦实现了、有的部分实现了、有的落空了,也就是要反映研究生真实的生活。” 杨梅好奇地问：“都写了谁?” 他说：“很多人,但是着墨较多的原型有龙星、金豹、柴云、熊鹰,还有你。” 杨梅听说还有自己,很兴奋地问：“啊，还有我！我是什么形象?”女人总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印象。 “聪明、贤惠、漂亮。” 杨梅满意地点头微笑问：“写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龙星给柴云一封信,你知道的。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结尾,因为我们还未毕业呀!小说还没有完成怎么让你看呀！” “小说嘛,随你怎么安排都行的。” “不,生活是有它的逻辑的,结局应当符合生活的逻辑。你希望你的结局是什么?” “做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有一个稳定的家。平平安安一生。” “就这些,你当初理想的工作、爱人肯定不止如此,你可以谈论一下?” “如有可能，你就把我写浪漫一点。”龙星心想：女人总是喜欢浪漫。这个时候,杨梅的同学杨长江、李树林、和一个女同学也来了。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五个人相互招招手致意,就此告别。 晚上,龙星正在网上与网友聊天,杨梅将几何题送下来,三道题己解了两个。这是前天龙星做家教后带回来的三道难题。杨梅在说话时，龙星还在与网友聚精会神地聊天,并没有听清。杨梅就走了，龙星回过头，杨梅早就上楼了。心里就怪自己太沉迷于网络，怠慢了杨梅。自从龙星买来电脑后，金豹和龙星就迷恋上了。两个人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在网上更是花言巧语，于是，一些容易动情的女孩就要飞蛾扑火。龙星的网友要从宜昌赶到武昌见他，并且要同他居住一段时间。龙星赶紧打住，他惊讶现在的女孩子太开放了。而且就自己目前的状况够乱了，哪里还承受得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的介入呢。金豹聊天更为投入，他将每次同女孩子聊天的记录都剪辑成册，以每个女孩子的名字分别命名，已经有了五大册，三十万字。一个女孩子从广州赶到武汉同他同他居住了一个月，俨然一对夫妻，他们终于从网络的虚拟世界找到了真实的部分。可是，一个月后，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金豹觉得找远处的女孩还不如找同城的女孩方便，就找了一个清纯的同城大学生，就到208号见他。两个人见过几次，感情深了，几乎每周见面一次。一天，龙星回家去了。女孩又来了，两个人在宿舍上网，交谈，直到晚上十一点，宿舍楼都关门了。女孩也和熊鹰的前女友一样姓魏，回不去了。金豹就要她睡在龙星的床上。小魏就和衣睡在龙星的床上。半夜里，金豹怎么也睡不着，来到她身边。她有些紧张，要金豹尊重自己。金豹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又叫她不要太紧张，脱下外衣睡。她听从了，依偎在他怀里。金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忍不住用手去拥抱并抚摸她。她还是第一次被男爱抚，她既感到紧张而无力的挣扎，由觉得刺激而快乐。忽然，金豹作出了出格的行为，她一惊，慌忙推开他的手。可是，金豹没有打算停止，仍然我行我素。她万分惊恐，挣脱他跑到阳台边，想跳下去。金豹赶忙拉住她。他说：“你不要命了？” 她回答：“你再不尊重我，我就跳下去。” 金豹只好保证不再乱来，于是，两个人过了平安的一夜。女人往往第一次会很坚决地拒接男友的非分要求，但过后就会回味，觉得很享受，第二次就会屈服。果然，金豹第二次把她带到长江的驳船上，在月光下唱了半夜的情歌。她十分感动，当天晚上在上一次没有完成最后一击的地方就献出了自己的贞操。 二十三 加入中国共产党 两天后,杨梅又见证了龙星的失败：在发展预备党员的投票中,张强这个研究生一班的前书记,叶兰这个副书记向书记金豹一起发难。他们说金豹的会议议程安排有问题，预备党员的投票方案也有问题。弄得金豹灰头灰脸。龙星知道张强也在追求叶兰，是金豹的情敌，而且又是金豹通过研究生院党委取代了他成为硕士一班的支部书记，新仇旧恨向金豹发难，这不难理解。难以理解的是，叶兰也向金豹发难呢？难道她真的讨厌金豹，或者是她向张强表明自己的态度。龙星有些奇怪，金豹更是所料不及，他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后捅刀，心里的痛楚可想而知。龙星因为与金豹同专业同寝室受牵连,由于自己专业的人仅仅9名同学，统计专业的人有45名，尽管龙星演讲声情并茂，获得了热烈的掌声，统计专业的几个预备党员要么演讲差、要么一声不吭纽怩作态，在表决时，龙星依然以三票之差落选。他异常痛苦,各种牢骚如井喷似的出来：过重看待金豹的能力,而金豹虽然是党支部书记，却不能左右局面；无论在何处,包括学校,只有永远的利益；自己看重的事要全力以赴且不择手段；在无需才干的地方,才干是一种负担等等。----------------金豹也十分难过。叶兰是他追求和欣赏的女子，自己还曾经给她买过太阳镜，金豹本来是全力以赴要开好这个大会的，为此，他借来了摄象机，想在叶兰面前显摆一下的，留下研究生生活的精彩时刻，获得她的芳心。结局却如此悲惨！他愤激想起孔子说过世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话！她站在自己的情敌一边打击自己，世界上还有比这还最痛苦的事吗？这怎不叫他伤心呢？杨梅看到龙星十分失望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她和她的一些同学也投了龙星的选票，无奈张强要让金豹难堪，龙星也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便发短信给龙星：“你是不是失望啦？他们主要是对付金豹，却连累到你。我为你难过，但是，下一次，一定有你！”龙星回：“我非常非常失望，我已经失去了对起码的道义的信任，还会希望下一次吗？但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杨梅见龙星如此伤心，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她现在真的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兄长，一个有理想追求的好哥哥。她本来就不同意为打击金豹而牺牲龙星，现在，觉得龙星更是失败的冤枉，放下电话就同叶兰、白薇等商量，如何让龙星通过这次入党选拔。大家商量过后，认为：这次投票有预备党员参加，当事人不应参加投票，应当作废，需要重新选举。于是，第二天，又进行选举，龙星在第二次选举中终于通过了。龙星非常感激杨梅，觉得她真的愿意帮助自己，就想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按照现在时髦的话说，她真的就是龙星的红颜知己。 二十四 和其他异性朋友的情感深入 这一天晚上,刘芳为龙星感到高兴，又见龙星与柴云不似以往亲密了，忽然有了雅兴，说要与龙星单独谈心,两人就决定到江滩散步。 十里江滩由光滑平整的水磨石铺成，每隔十米就有各种美丽的雕塑、露天舞台、游乐场等建筑；各种花草树木有规则地分布在江滩上。放眼望去，整个江滩公园大气、繁华、舒适、漂亮。此刻，江汉路的江滩十分漂热闹,灯火辉煌，江风徐徐,行人攘攘。两人穿过人群,来到江边，想要到一个船坞上去。刘芳慌张的走在通往甲板的独木桥上,龙星就握着她的手说：“我真的希望你掉到河里。” 刘芳很惊讶，高声问：“为什么呀?” 他说：“我好去救你呀。我就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刘芳就咯咯地笑起来。两人挽着手走了一通,见甲板没有干净的地方,就又回到岸上。江滩上华灯高照，犹如白昼；芳草萋萋，繁华似锦，游人穿梭，熙熙攘攘。伴以哗哗流动的江水，正如毛的诗句“到处鹦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一处有许多大妈在跳广场舞,约一百人,还有许多人在围观。两人看了一下,就到另一处看年轻的少妇们跳抒情的舞蹈。前面一个教练穿着一套背带的牛子装,动作十流畅舒展而优雅，估计是专业演员。她的身后是几排女人跟着在跳。其中不乏熟练的舞者，龙星注意到有一少妇,一袭黑色舞蹈装,身材匀称而高佻,动作不仅舒展流畅,而且节奏感十分明显,那优美的舞步显现出一种温柔和羞涩。一个小女孩十分欣赏，就在一旁模仿她，她笨拙的动作显得天真可爱。龙星就盯着她看,她也回头看了几眼,很得意的神情。刘芳觉得眼前清风徐徐，流水潺潺，绿草如茵，花好月圆，伴以幽雅的音乐和婆娑的舞蹈，加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置身其中好似沐浴于温暖的河流，身心都有无比舒适的体味。好一派和平安乐的景象，于是她感慨地说：“这才叫生活。” 龙星说：“是的,生活应当有浪漫气息。” 刘芳忽然说：“我应当找怎样的朋友才浪漫?” 龙星说：“你身边不是现成的吗?"？ 刘芳说：“为什么?” 龙星知道她有一个男友，可是人比较木衲，又喜欢自己，故意说：“既能包容性你的一切，又整日浮想联翩，还要不停的折腾。所谓浪漫不就是能够折腾，而且折腾的精彩吗！”她听了，哈哈大笑：“啊！我今天才听说浪漫可以这样解释！” 两个人牵着手卿卿我我又聊了半天，时间已经到了公共汽车收班的时候，急忙赶往站点，最后一班回程车已经启动了。龙星拉着刘芳的手跑过马路,追上车。上了车，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回到武昌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两个人，牵着手，又到运动场散步。刘芳又问：“一个男人认为他配不上一个女人,然后去奋斗,成功后再去找这个女人,这个人好吗?” 龙星说：“不好,这是缺乏自信心的表现,而且,等到他成功了,他们也老了。或者他有了自信心,又要重新选择了。生活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按人的愿望进行。” 刘芳说：“如果能如愿呢?” 他说：“那将是奇迹!” 龙星知道，刘芳已经委身于梁，但是现在并不喜欢他，只好一直将就下去了。刘芳很希望龙星能够说一些安慰的话，或者能够说一些让自己开心的笑话。可是，龙星心里仍然装着柴云，又如何能够对她如此体贴呢？ 第二天,将要上课的时候,熊鹰带来一分新闻材料,说武汉高校女生卖淫现象严重,说至少有百分之八的女生从事这种勾当。几个男生看后都很惊奇,说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柴云就说要状告报刊,其他女生也很气愤。恰好龙星正在看一篇刊载在《人民文学》的小说《贵人》,讲的是一个高校女大学生素,为了考研究生不得不做一个诗人的情人的故事但是听到武汉高校有如此多的女生卖淫还是十分震惊。正在讨论间,胡白云教授进来了,他看了看材料,说他在广东期间他的学生都给他招妓,当然,他没有接受,但是说： "那个女孩子确实很漂亮,也有素质,可能就是大学生。”最后,他要求自己的学生明白做人,然后上课 当晚,龙星就约杨梅共进晚餐，很想听听她的见解。杨梅愉快的答应了。两人就到虾蟹馆吃水产品,并且要了两瓶啤酒。杨梅喝几口酒后,脸色红润,十分迷人。龙星说：“我真想杀了李龙,然后娶你。”杨梅哈哈大笑,挑逗他说：“就怕你有色心没有色胆！” 龙星说：“难道你真要我这样做!”杨梅含羞而笑,不答。 龙星就说：“要不是我说过要尊重你,要不是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我就非礼了,你怕不怕?” 杨梅说：“你是我的好哥哥,你不会的。我不怕。” 龙星说：“我其实想当你丈夫,但你看来不肯,只好当哥哥啦,唉,相见恨晚啦!” 杨梅笑的更厉害了,却说：“尽耍贫嘴,没一个正经。你娶了我，你的心肝柴云怎么办？一肚子花花肠子，本小姐还不知道？” 龙星见她说到柴云身上了，就说：“好,现在说正经的。你知道我校有卖淫的女生吗?”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再说,即使有,也不会对别人说呀。” 龙星说：“也是,熊鹰说我校有同性恋,但是,未发现有卖淫的,他在校团委工作呢。” 杨梅突然说：“干这种事的人,一般花枝招展,象柴云一样。” 龙星一惊，怀疑的毒蛇再次被她激活，急切地问：“你认为她会干这种事?” 杨梅圆滑地说：“我可没有这样说,这是你说的。” 是夜,龙星难以入眠。他很信任杨梅，又联想到柴云总是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心中产生了很大疑问，这个疑问苦苦折磨着他，因此，辗转反侧。 金豹关切地问：“怎么啦,翻来覆去的，老二?” 龙星说：“你认为我校有卖淫的女研究生吗?” 金豹也说：“有,柴云可能傍大款。不然，她老是到汉口去,干什么呢?” 龙星听后,心里很不舒服，却不作声了。金豹就进一步刺激他说：“老二哟,你总把她当宝,却不知她是什么人。” 龙星表面上不相信，情感上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他没有办法驳斥金豹，就说：“我只重感觉,不在乎她怎样,再说,我一个有妇之夫,难道要求她是处女吗?”“哟,哟,哟,还真爱上她了，我懒得说你了！”两人都不说了,于是入睡。 二十五 分手前的温柔 次日,龙星约柴云出去玩,柴云说自己病了。他就放下电话,上426去看,见柴云还躺在床上。就说：“都十二点了,起来吃饭。” 柴云躺在床上，撒娇，说：“你打来我就吃,否则,我不吃,宁可饿死。” 龙星就去打饭菜,他到餐馆打来了田鸡和藕梢。柴云躺在床上幸福地笑了起来,问：“什么菜呀?” “田鸡,藕梢,你喜欢吃的。” 柴云就坐在床上，准备边吃边聊，开口说：“谢谢你。” 龙星带着满腹狐疑无法证实，也没有和她聊天的心情，却借口要参加党会就告辞了。柴云好生奇怪，李菊和他是一个支部，她都还没有走，他急什么呢？常平和李菊也诧异地看他离开的背影。 党会上,龙星似乎开了窍。自己学校的女大学生,漂亮的不都有男友吗?有的因为要男友帮助自己解决经济上的问题，有的要男友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这些人中间，有的类似于出卖肉体，有的变相出卖自己。而且，街上每天有广告高薪聘请高级妓女，难免有大学生出卖自己的。前天，就有人说：一个台湾商人包了中州大学的一个女大学生，非常漂亮。这些人中也应当有被迫出卖肉体的,或者变相出卖的。想到这里,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心中的激情也落下去了一些。可笑自己三十岁了，还在追究所谓完美的爱情！万事万物都是矛盾体，哪里有百分百纯洁的爱情啊？ 真相有时是冰冷的残酷的。在所谓真爱的问题上龙星明白了真相，得到的只是痛苦。龙星在十分失望的心情支配下,决定放弃对美好爱情的希望但是,他在作出最后的决定之前,他要和杨梅见面，倾诉自己的烦恼。而且，他知道她肯定也愿意听自己的叙说，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啊。于是,两个人就到长江边上谈论。 龙星说：“我是一个追梦的人,还在初级中学的时候，我就喜欢物理学，因为它能够帮助人类改造世界，推动社会进步，让人们生活得更好，我曾经幻想驾驶宇宙飞船在星际间遨游，我第一个的理想是当一名科学家。另外我觉得科学不仅能够推动社会前进，而且从事科学研究可以避免人世间许多对名利的争论，可以避免人世间为了名利而进行的残酷的斗争，而且若非真正的天才不能够取得重要的发现或发明。那些伟大的科学家可以永远得到人类永恒的纪念，如牛顿、爱因斯坦、普郎克等。只要在科学研究上获得巨大成就，人们就会以他的名字来命名他发现的规律、现象，让人们永远记得他们的贡献，也就是青史留名，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我以前不喜欢交际，也不愿意为蝇头小利而奔波。要是我真的按照当初的愿望学习理科，进行物理研究，就不会象今天一样为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而奔波，或许早就功成名就了。可惜,我在初三毕业的时候,我的父母把我送到了师范学校。当时的师范生是不能参加高考的，我不能够读大学，也没法成为物理学家。最初的理想就这样破灭了,我痛苦了许多年。第一个梦想破灭的主要原因是家庭的贫穷。我第一个梦想破灭后,在失望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年,然后又在朋友的影响下，考研究生，树立了第二个理想——当一名政治家,以此帮助那些和我一样因为不平等的出生而丧失平等竞争机会的人，推动社会进步。为此,我又苦苦奋斗,在离开学校十几年后考研究生,这样的困难不是一般人可以克服的。现在我知道了,按现在中国招收公务员的标准，我的年龄大了，没法通过公务员进入政治界，而通过人际关系又不能得到理想的高位，只能做一些琐碎的小事，而且没有后台的话，即使进入官场，职务也很难晋级。看来我的这个梦想很快也要破灭了。第二个梦想破灭的主要原因是社会制度的不完善。我现在我想通过努力成为一名知名的学者，做一名公共知识分，以自己的学识、人格来推动社会的进步。这是我有确立的第三层次理想。我甚至为自己还确定了一个终生可以奋斗的理想，作一个文学家和思想家,希望唤醒民族智慧,促成民族意识的现代化。我最低层次的要求是让家人安定一些,同时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影响。” 杨梅严肃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有这么多理想！我可以说大多数研究生只是希望找一份轻松稳定薪资高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过一种小资情调的生活。那你现在又在为什么理想奋斗呢?” 他说：“作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呵,因为我学的是政治,而且我国正处于从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型的重要时期。我愿意为国家献出自己的智慧。” 杨梅说：“希望你能如愿!希望你能达到完美。” 龙星说：“我的理想己经不完美了,因为我的第一理想早就破灭了。我希望我的爱情完美,看来,也要破灭了。我感觉到我不断地追求，而且不懈努力，但是却一次次失败，为什么？" 她说：“为什么说你的爱情不完美?” 龙星说：“我的初恋是单相思,就是《永远的虹》里写的。虽然失恋后痛苦,但毕竟想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映象,一个虚幻的爱之图。一年后,心中的伤痕就没有了。我结婚是失恋后随意选择的结果,谈不上有爱情。我承认这是不道德的,但这是事实。现在,我确实很爱柴云,但是,我们却走不到一起。我要放弃了。当我决定这样的时候,我觉得我杀死了自己。我觉得这是人生最大的失败。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是,你是我妹妹,而且爱着李龙。唉,我已经在情感这一战场上彻底失败了。我已经不相信完美的爱情。” 龙星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只有柴云，其他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气柴云而已。 她问：“你就这样没有信心了?” 龙星说：“我是经过认真思索的。你想一个从先天地位低下的地方奋斗起来的年轻人,他需要时间、毅力、智慧和情商，也就是他必须是一个天才，具备这些条件还不够，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因此许多优秀的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显示不出他的才干。等到他显示了他的才能,他也不年轻了。美丽的姑娘就象漂亮的花朵，总是早早被人看中采摘了，而等到他成功的时候，他同时代的姑娘剩下的只有残花败柳了，而下一代的年轻的漂亮姑娘爱他是具有功利色彩,也不是真爱了。而先天地位高的人无法得到没有功利色彩的真爱。这是为什么现在流行老少配的原因。一些文学作品总是将生活完美化，使得像我这样的人信以为真，深受其害，白白浪费许多精力和时间，去追求那些生活中本来不存在的东西。” 杨梅受到他悲观情绪的影响，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悲戚地说：“你说的太绝对了，让我好伤心啊！应该有真爱的?你太悲观了!” 龙星说：“应该有,但是很少。纯洁的爱情，从来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之中。那些作家自欺欺人，也误导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使他们陷入幻想，我就是受害者，今天才醒悟，太迟了。其实，真正的爱情好比培养一株名贵娇艳的玫瑰花，要经常施肥、剪枝、浇水，没有经济基础，没有闲情逸致，哪里会开光彩夺目的花朵呢？许多男人就像没有鱼网的渔夫，整天站在池塘边，看别人捕鱼，艳羡不已。其实，他真正要做的是，回家结网。你遇到过真爱了吗?” 杨梅说：“其实,我一直很认真地爱一个人,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爱我？” 龙星问：“是谁？” 她说：“人家不好意思说,你别问了。” 龙星说：“他是谁?这么有魅力!” 他说：“我猜一下。是你们专业的吗?” 她红了脸说：“可以说是的,也可以说不是的。” 他说：“这不是废话,等于没有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要的就是这种模糊效果。” 龙星说：“我知道你的男友不多,我可以一个一个的来猜,魏羊是吗?” 杨梅急了，慌不择言：“ 哎呀,你别猜了,猜不着,告诉你他不是我们专业的。你不准再猜了!” 龙星就笑了起来说：“该不是我?外专业只有我对你最好。” 杨梅好象就要真的生气了，扭过头要往一边走：“再猜,我就不理你了。” 龙星只得不猜了,一同去吃螃蟹。席间,邻桌的人都以艳羡的眼光看着龙星和杨梅。吃毕,二人意犹未尽,要到工会乒乓球室去打球。到了那里,却找不到位置。两人就到一个歌厅。两人就轮流唱,其中情歌居多。两人同唱了《东方之珠》,《爱你一万年》,《心雨》之后。杨梅说：“我们已经唱了一个半小时了,回去?”龙星给她口香糖，说吃了再走,杨梅就吃。吃毕,龙星说：“过来,让我吻你一下。”就伸手欲抱杨梅,杨梅慌了，本能地站起来，红着脸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哥哥呢!”龙星本来是试探杨梅的，并没有强吻的意思。他已经不相信异性之间会有纯真的感情了，他认为，女人只有先交给自己身体，才会交出她的灵魂。因为肉体的需求是低层次的，灵魂则是高层次的。不能够拥有肉体，哪里会拥有爱？龙星计划，如果她顺从就带她到广州去，因为，她至少愿意和自己亲近；反之，就此结束两个人的交往。龙星其实并不知道杨梅是一直欣赏和爱他的，她的反映不过是本能而已，如果他要强吻，她不会继续拒绝的。此刻，龙星有些失望说：“我是大坏蛋,你今天看到了，我并不是一个好哥哥。”杨梅心里想他被柴云折磨怕了，也变傻了，亲吻这种事哪里有先征求意见的？龙星还以为杨梅心里在责怪自己。龙星说：“你不会怪我?”杨梅笑一笑说：“不怪。” 二十六 贤惠的红颜知己 晚上,龙星睡在床上想：世界上美丽的女子虽然多，但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你可以同时和许多美女交往，但是不要见一个爱一个。有了交往的女骇也要珍惜已有的纯洁的感情。本来今天准备与杨梅作最后的交往的,却没有做到。毕竟杨梅和自己情同兄妹，又是自己的红粉知己！看来,是自己将和她的感情与爱情混淆了，自己现在想要一下子忘却红粉知己既不应该，也不可能。于是，他决定到蓝水去了,给这些女孩子带点东西,以后只与杨梅继续联系,其他的女孩不再来往。国庆节到了,龙星同杨梅一起去了江滩。时值武汉国际旅游节,江滩人山人海,真正的摩肩接踵的味道。沿着江滩布置了许多人造景点。其中有活动的四大美人,仿制的天安门黄鹤楼,水幕电影,瓷器长龙等。龙星拉着杨梅在人海中漫游,杨梅十分高兴，蹦蹦跳跳的，就象一个活泼的小妹妹。当来到杨贵妃塑像前时,龙星说：“杨梅,到了你的地方。”杨梅说：“我哪有她漂亮?只怕你是说我和她一样胖？”“哪里呀，我真的觉得你和她一样美丽！”杨梅腼腆地笑了，心里蜜糖一样的甜。他们到了露天舞台,来观看的人更多了。因为舞台上都是着名演员歌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挤的人背都贴到了背,只有贵宾席上一些高官和外国使节较为轻闲。龙星就搂着杨梅的腰在人海中行走。到了一处茶水店,龙星买了一些吃的喝的,边吃边聊。龙星说：“明年,我们就可能不再一块了。想起来就伤心。”杨梅也动了情,说：“我们最好分在同一个城市,今后可以多见几面。我很喜欢听你说话呢！你是我的好哥哥！”龙星开玩笑说：“那也不行,只怕你的男人不肯。你最好嫁给我,就天天可以见面了!”她说：“魏羊怎么办?”“管他呢,只要你幸福就行了。”两人吃完后就回走,到了假的天安门前。许多照相师问两人照不照,龙星就要照。杨梅说晚上光线太暗，不上像的,人也太累了,不肯。龙星益发认为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兄妹，自己就照了一张。一分钟后就取了照片,照片很不错。两人就一同回校了。 一天后,龙星就回家了。在家里,龙星问了几个在外工作的同学同乡的手机号码,准备求职时见见面。闲时便打打牌。九天后,龙星带了一些菱角板栗给杨梅,并当日请她吃饭。杨梅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五个人共进午餐。 晚上,龙星又去拜见胡白云教授。胡白云教授与龙星长谈了一番,胡教授的学生请他们共进晚餐。胡教授的这位学生在广州市委党校工作，胡教授希望在餐会上推荐龙星去那里。晚餐是在亚马逊餐厅进行的,里面装饰的颇有异国风情,菜肴也有特色。给客人上菜的侍者都是外国人，用英语交谈。只是菜肴有些昂贵，一盘雪鱼一百七十四元,很有滋味。龙星想起了柴芸和杨梅，想留出一半来，就说这盘鱼太多了，要浪费了。胡白云教授知道他的心思,就要龙星打包带回去给同学吃。同时，要师兄关照龙星，师兄答应帮忙了。龙星很高兴，就带雪鱼回404室,可是杨梅不在。龙星就送往426室。柴云见龙星来了,很高兴,就打开她的电脑放英文经典歌曲。龙星要她吃雪鱼,她就给龙星一个桔子。龙星听着曲子,柴云就问：“好听吗?”龙星说：“好听。不过,好久没有听你的歌了,你很忙?”“是的。”龙星想起她曾经给了自己录制的歌曲磁带，现在知道了她当初的用意，想要回磁带永远保存，就问：“你原来录制的歌曲呢?很不错的。” 龙星以前也曾经想要她把磁带再给自己，她不肯。现在，她对龙星说：“那个磁带永远不见了,你得到了，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如果硬要，只好再录了。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唱歌了。只怕也没有当初唱的好了！” 龙星的确十分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柴云送给自己的磁带，那可是她亲自唱的歌曲呀，也就是她把自己的声音和心情送给自己，而自己傻傻地只听了三天就还给了她，真是不懂女人的心！现在已经要不回来了，他心里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龙星就说：“应当再录制的,几年研究生生活,还是留点记忆的好。”柴云说：“我也想留下美好的记忆，可是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呀！”龙星见过错无法挽回，无限感慨地说：“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你当时给我的印象好美呀，真想再回去看一次。”柴云听后，心中虽然有些感动，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只和他保留同学关系的打算。谈了一会,龙星告辞。 次日，也就是十月十日,研究生部要求研究生照数码登记照和全部研究生合影。当龙星走出寝室时,正好遇见柴云从四楼下来。龙星见她穿着她面试时的紫色套装,立刻就勾起他对她的美好回忆！虽然柴云和她穿的衣服和面试的时候一样，但是紫霞仙子的印象已经不再了，真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当初激动的心情也不再了，但他依然喜欢她、迷恋她，只是自己不承认而已，因此还是情不自禁的与她同行。龙星问她论文是否已经写完,求职材料是否备好?她一一作答。不一会,就到了巍峨的行政楼前。在渐渐沥沥的雨中,研究生们排着队形,却好久没有照合影。杨梅就移动位子到了龙星跟前。龙星将自己的伞往前一伸说：“我给你挡雨。”杨梅说：“我有伞。”龙星说：“双保险。”几个人就笑起来。当研究生们听说要等校长开完会才能照相,都哄了起来。各个大班就各自合影,然后就走散了。路上。龙星约杨梅一同到广州去求职,她同意了。当天晚上龙星约杨梅共进晚餐，杨梅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就来到香辣虾蟹馆，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坐下来。馆内洁净、装饰得有些温馨。龙星点了武昌鱼、螃蟹、青菜和两瓶啤酒。龙星就开始聊他的小说：主人公的爱情将彻底失败，从而追求其他目标。杨梅问：“彻底失败，太残忍了？”他说：“是的，情感生活彻底失败，我感觉就象杀死主人公一样。但是，主人公应当在事业方面获得成功！” 吃毕，二人去阅马场散步。杨梅叫龙星谈谈对女人的看法。龙星说：“男人重视女人有三要素：漂亮、聪明和贤惠。但是，女人三者都具有的很少，只有一者的多。男人婚前爱女人的漂亮，婚后爱女人的贤惠，极少爱女人聪明。但是聪明其实是很重要的品质。漂亮女人可以做情人，贤惠女人适合做妻子，只有三者具有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她可以做女皇。有才干的男人很难获得完美的婚姻，因为他需要奋斗才能获得这样的女人。而那些极品的女人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消受的，就象凤凰只能和龙相配一样！《西厢记》的原着里就有这样的观点，极品女人只能让极品男人拥有，否则会遭灾或不能够偕老。一般的男人要是娶了极品女人会带来灾难，就象武大郎娶潘金莲一样。而等到他成功时，好女人早已经嫁了人。”杨梅点头赞同。龙星又说杨梅是三者都具有的女人，应当有好的归宿，今后应该大富大贵。走到校后门，两人意犹未尽，到一家歌厅。两人唱了九十分钟，杨梅唱的大多数是情歌，叫龙星为之心动。但是，龙星再也没有要求吻她，也没有打算带她去广州。龙星的鸡蛋又破了一个。 二十七 漫漫求职路 十日后,龙星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秋阳普照,火车载着龙星和他的妻子在微风中向南驶去。走之前他给杨梅和白薇发了短信，通知自己的去向。杨梅知道后，第二日也到了广州。 当朋友用汽车将龙星送到跑马场时，求职的人群早已站成一条长龙，足有三里路长。有些人站着看书，有的在吃面包，更多的人在交谈。龙星想：人太多了，中国的人才太多了！耳边听到的也是感叹人太多，求职艰难。人们交换着在北京、上海、武汉、浙江等地求职的情景感受，大门又一次为这些人才敞开。长龙开始蠕动，人流仿佛是一匹巨大的布幅进入织机，密不透风却又井然有序。好不容易进入大厅，龙星很快感到了压力，工作岗位比武汉科技会展中心提供的少得多，而且都要求年龄，大多数是28岁以下。龙星就想：中国人老得真快，不到三十岁就没有人要了，就该退休了。那么，多少岁才应该积累工作经验呢？难道年龄如此重要吗？想归想，他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实，便出大门，出大门的人流也恰似织布机吐出的布，与进门的相映成趣。到中山大学又如何呢？ 中山大学的足球场周围早早地被许多人包围了，绝大多数是背着包拿着简历的研究生，其余的是招聘单位，就是出卖自己者和购买他人者在一起。龙星环视一周，中山大学处处绿树繁花，确实幽静美丽，只有这里充满浮躁。足球场一开，人如潮水般涌进，很快就弥漫了整个球场。龙星进了场就往前走，准备先找人少的的方，然后回到进门处。正走着，见到杨梅和魏羊。杨梅兴奋地高叫：“噫，龙星，在干吗？”龙星答：“还用问吗？正在为李菊投递简历。”杨梅就不高兴地说：“说好了一起来，原来你是为她而来。”龙星说：“你不是有人陪吗？优秀男士。”口里嘲弄着，却朝魏羊点点头，魏羊也笑笑。又讲了几句，魏羊说：“不耽误老龙办事了！”他特意加个“老”字，显示自己的年龄优势。杨梅就朝龙星笑了笑说：“好了好了，不耽误你了。”就同魏羊朝前走。龙星心里有些失落，也朝前走。人虽多，但很不均匀。有的单位面前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在后面排队。招聘单位的人则慢腾腾的看，慢悠悠的询问。有的人好不容易到了面前只一句“这样的简历已经很多了，对不起。”，就打发了人家。有的更是傲慢，“我们只要博士，不要硕士！”好象中国的博士已经普及，硕士已经过剩。更不用说有的只要男生，有的只要漂亮女生，有的只要年轻的等等。走了一周，龙星只投了三分简历。从体育场回来，他感到自己已经满身的缺点：年纪大了，应当只有二十几岁；结了婚了，应当是单身；学历低了，应当是博士……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出学校就吓一跳！ 两场研究生专场下来，龙星身心俱疲。他感觉到，求职场就像妓院，用人单位就是苛刻的嫖客，求职者就是脱光了衣服的妓女，任凭处于优势地位的嫖客品评和触摸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研究生如此，本科生就更加艰难了。一份报子上说：长春的一个老板招聘了几个本科生，居然要他们，一字排开，在大街上乞讨。还美其名曰“锻炼意志”。《中国青年》杂志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多数人认为大学生为了饭碗当街下跪是可以的。呜呼，当今社会竟然道德沦丧至此，大学生们早已忘记了不吃嗟来之食的故事。殊不知，自尊如果泯灭，人就是行尸走肉，这样的人，何以有正常的心态面队这个社会？如果，每个工作人员都是如此不知羞耻，整个社会将是多么可怕呀！如果社会还没有形成公平竞争的环境，就要大学生、研究生去面对双向选择，结果只能是大学生向现实低头。在学校高谈阔论的时候，何曾想到社会是如此不堪，真是理想是丰满的，限时确实骨感的。晚上，躺在床上默默懊恼。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躺者用舌头添自己的伤口，只是他的伤口在心里。约二十二时，李菊发来一则短信。龙星看着老婆刚入睡，而且手机的背景光不亮，就没有回，李菊以为龙星不理睬她，十分生气，两人因此产生巨大的隔阂。为了抚慰自己，也为寻找新的机会，龙星同妻子来到了深圳。深圳不愧为开放的窗口，一切新奇、美丽，有气魄而且充满活力。龙星先到姨妹住处，只见小两口挤在一间约十平方米的小房里，厨房也在里面。几个人匆匆忙忙吃过饭，姨妹就去上班，姨夫就陪龙星夫妻在关外转了一下。 晚上，龙星和妻睡在一个仅四平方米的房中房里，是由三夹板围成的，周围是高低床，睡者十几个年轻人。房子外是一个大的生产三夹板的工厂尖利的机器声叫人无法入睡。两人就悄悄，也自得其乐，全然忘记了几天的奔波。过了一夜，龙星的同学明君就开车来接他。 明君有自己的小车，还有三套房产和公司，资产几百万元。明君把龙星带到自己的公司，一边联系业务，一边同龙星聊天。并且拿出水果、甘蔗、饼干和饮料叫龙星夫妇吃。但是一个电话要明君去谈一个大业务，明君就说：“对不起，我要去联系业务。晚上再聊，中午一起吃饭。”又面对司机小王说：“小王，送龙星到他想到的地方，不必请示我。”三人一起出来，明君去办事，小王就带着龙星夫妇首先去人才市场。龙星看了几家，却没有专门的研究生专场。便一起到赛格广场，这里是电子的海洋，各种电子设备应有尽有。各种相关人员也比比皆是，不时就有人向路人推销电子产品。明君就在这里有自己的柜台，作为自己的公司销售点。三人就到里面看了看，就出来了。三人又到地王大厦，小王说：“这是深圳标志性的建筑！”龙星夫妇看了一下这个几十层的怪物，却也有几分王者气息。龙星又要到他的兄弟那里去。小车就开到柴屋维，他的兄弟的住处也不大，却要每月付出一千多元的房租。两兄弟谈了一些家里的事。龙星的弟弟就谈自己的现状：现在开了家小店，请了几个人跑名片。干这样的是应当抛弃所有尊严，锲而不舍。即使别人表示讨厌你，你也要说声对不起，然后要他保存你的名片。不然你无法在这个地方生存！说着，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大客户。弟弟就说：“哥哥，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下。我谈完生意就回来一起吃饭。”龙星三人却说中午与明君一起吃，顺便告辞。刚出门，就接到明君的电话，三人就驱车与他会合。五个人一起到一家湘味餐厅，美美的吃了一顿，竟花了四百多。正吃着，又有客户电话到，明君只得自己驾车前往，留妻子、小王作陪。龙星不禁感叹深圳人真的太忙了，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大家表示有同感。 晚上，龙星见到忙碌了一天的同学，说：“我真不忍心打扰你，我们明天就走！”明君一脸的歉疚说：“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好聊一聊，明天陪你到世界之窗和明斯克航母去玩”。龙星一再推辞，说是不便打扰。但是，晚上，明君就真的和他两人到林海山庄的房子去住，要自己的妻子与龙星的妻子一起到公司的房子内休息。两人晚上躺在床上，一起回忆小时侯在长江江岸一起放牛，观日出；在中学下晚自习回家的乡村公路上，看着月亮和叶兰，下决心考入大学钻研科学，探究太空和其他自然界的秘密。然后，各自谈到自己工作中的遭遇。明君说：“我比你苦，我当初在蓝水市时就不太好过。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留下我们四个兄弟姊妹，所以从小就能够吃苦耐劳。读大学的时候是两个兄长帮助才完成学业。毕业后在一家台资企业上班。不久公司就倒闭了。公司倒闭后。我又到武汉学习，当时既没有钱，也没有工作，还生了病。后来到深圳，我就挑着一担行李，其中就有锅碗瓢盆，拖儿带女，有时睡在路边。我真正走运是2000年，这年的电子元件值钱，成本一毛的可以卖到一元钱。这一年我挣了几百万。深圳真是一个开放的年轻充满活力的城市，最重要的原因是它是一个公平竞争的地方，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又肯干，你就能够获得相应的财富，很少需要既有的人际关系。”龙星很同意他的观点，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窗口，国家在经济上制定了一些特定的政策，保证了它为每个经济体都能够公平地竞争，而且是一个新型城市，社会阶层没有固化，机会很多。因此可以人尽其才，充满活力。如果在政治上也能够为人才提供公平竞争的平台，一定会更加充满活力。推而广之，在全国能够提供公平竞争的环境，国家也将充满活力，发展必定更加迅速。明君一口气讲完，两人就感叹：在学校学的东西实在没有用，只是成批成批生产的书呆子。中国文化缺乏一种动力，在许多实际的领域常常输给西方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教育把年轻人最有创意、最浪漫的时候都塞在书本中。许多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并没有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和要求录用人才，全然漠视大学生的创造能力，仅仅看成绩、年龄和获奖证书，更加糟糕的是许多人都是凭借关系获得理想的职位的。龙星更是愤愤不平：现在的单位根本没有考虑要什么人才，哪种人才。他们设置种种限制，让那些有经验、有思想、有创新意识，真正有能力的人站在门外，让一些会考试的机器、年轻无知的人去犯一个又一个错误！龙星想到自己宿舍对面的一个叫刘利的年轻的研究生，他是金梨的男朋友，他从来没有从事过金融活动，就凭在报刊、杂志上东拼西凑写了一些论文，加上家里条件不错，很快就被浙江大学录取为博士研究生。要是姜子牙生活在今天决没有成名的机会，他年纪太大了。由此可知，美国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左派知识分子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批评中吸收了许多社会主义的制度的优点，而社会主义国家却较少吸收资本主义制度的优点，又没有科学的完善的民主制度的运作机制导致大量人才的浪费，例如，我们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国外的一些大型活动，比如着名电影颁奖仪式、拳王争霸赛等，每每有惊奇发现，那些主持人或明星记者，多是满头白发的五六十岁的老男人。那些老男人稳重、沉着、风趣幽默，总能够轻易地驾御现场。可是，在中国，这些情景由青涩青年主持，显得浅薄、轻浮。中国人沿袭“三十而立的观念”，认为，20年轻有为，30已经精力不济，40岁应该出局。有些人更是耸人听闻地说，成吉思汗统治庞大帝国时，才30岁，比尔盖茨30岁已经是世界首富。结论自然是，30岁以前应当功成名就，40岁以后，已经是秋后蚂蚱……说着说着，午夜已过，两人就入睡了。 二十八 草率的选择 次日，明君就开车载着龙星夫妇去世界之窗。刚到世界之窗的门口，龙星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武汉的叔叔打来的，要龙星回汉面试，马上！龙星说明情况，明君很是遗憾就掉转车头向罗湖桥车站驰去。待两人上车之后，明君又买了两箱水果、饼干等零食，又花180元打了两张车票。汽车启动了，三人依依话别。一路上，龙星十分感动：好久以来，自己没有对男朋友如此真诚了。尤其是他失去一个又一个女友的时候，更觉得男人比女人要重感情得多！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同性朋友。 回到武汉，龙星和叔叔在一家洗脚城与湖北经济学院的张副校长见了面。张看了龙星的简历、相关的成果。认为龙星的条件不错，要回去好好推荐。之后，叔叔邀请他同进午餐。张不肯，于是龙星就一起去了叔叔家。张副校长留下一句话，只要不来博士，我们就招聘你。龙星于是心中有些安宁，似乎有了保底的未来职业，最少还可以为成为知名学者的平台。 龙星也在姐夫的介绍下，去司法厅找张处长，龙星曾经帮助他女儿补习语文的那个干部，在他手下的单位实习了两个星期。主要是整理一些文件，陪张处长巡视。休息时陪他们喝酒聊天。龙星通过和一些工作人员聊天才知道，真正要到这里上班很难，而且升职非常困难。他于是感到到这里工作并不合适，因为它既不符合自己的兴趣和理想追求，又对社会难以发挥大的作用。龙星想在政府基层很难实现自己的政治梦想，可是想到高层又没有门道，这样看来，自己想成为政治家是定位错误，与其在政府上班，还不如在大学更加有意义，于是在两个星期之后，他就向张处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张处长挽留不住，他就离开了这里。后来，龙星参加国家级和武汉市级的公务员考试，却怎么注册都不行。一问才知道都限制年龄在35岁以下。龙星刚刚过了35岁，所以没有注册成功。 两天后，龙星又到武昌科技会展中心参加又一个研究生专场招聘会。这次的招聘会远没有第一次那么热闹了，但是人还是很多，类似于西藏大学、陕西科技大学的学校台前也有成群的研究生。更为有趣的是：上海一家幼儿园在南昌的分校也要求有研究生学历，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居然需要博士。在龙星看来，这简直是对中国高等教育的讽刺，我们的研究生只能够去哄哄孩子，我们的博士只能够从事中学教师的工作！看来，中国的研究生这几年扩招确实太厉害了。急剧增长的研究生犹如电脑的病毒的复制，一眨眼就翻了一番。太多的研究生，带来了研究生的贬值和研究生能力的低下。湖北工学院，龙星的一个师兄去年不愿去的学校。现在一个专业的职位就有一千人投递简历，工作人员心高气傲地说：“好了，够了。我们只要博士！”一场招聘会下来，龙星疲惫不堪，投了十几份简历。晚上，龙星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一池塘的桂花鱼，都快速长大。鳞鳍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并且，个个鱼头都抬起，很是壮观！忽然，有的鱼大得像大象一样。就有一头大象和两个桂花鱼跳出了池塘。龙星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果然，第二天，海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就给龙星打电话，要他到华师宾馆去面试。龙星正在同金豹、雄鹰一起吃饭。龙星放下碗筷赶路，等他打的过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面试的人已经吃饭去了，龙星就在楼下等，同时用手机与陈老师联系。十五分钟后，陈老师打电话给龙星，要他上楼。等龙星进去，里面只有两位老师。两位老师先自我介绍，一位是陈院长，另一位是周主任。两位老师显然不适武汉的冷天的着装，在有空调的房间里，穿着拖鞋，并且脱去了西服。两位老师就与龙星交谈一些论文、家庭以及要求等。龙星一一作答，两位微笑地听着。这时，有人在敲门，谈话中断。周主任去开门，有十几人就站在门外，都拿着简历。周主任就与他们一一交谈。陈主任与龙星交谈了一会，叫龙星写两百字的简介。龙星知道陈院长是想看看他的字迹，于是写了一段文字。陈院长笑了说：“有什么要求，想一想，再告诉我。”自己就去整理收来的一大摞简历，在满意的上面写下批语：可用，可以考虑等，然后放在一边。对不满薏的，顺手撕开成两半放到废纸篓中。龙星看在眼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既为自己的简历没有在这里遭到这种厄运庆幸，又为遭此厄运的同学惋惜，同时联想到自己的许多简历也许正在其他人手上遭此厄运，不禁加重了兔死狐悲的感觉。正想着，一个博士生来了。陈院长就与他交谈，让龙星继续想。两个半小时后，龙星告辞。陈院长和周主任送到门外，并且送一盒海南的椰子糖。看来他们对龙星非常满意，甚至有些喜欢，龙星心里有些欣慰。他心情愉快，所以在回来的路上，还特意同华师英语角的同学讲了几句英语。还同这几个同学一起走出去。原来他们是几个武大的学生是来和华中师范大学的学生来练习英语的，一路这几个小姑娘唧唧喳喳得问了龙星求职的情况，龙星也乐于回答。只是回到宿舍已经关门了。好在龙星与守门的张师傅很好，叫开了门。龙星回来后有些兴奋，就打开电脑查海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却看到它只有138亩，3000多人，有些失望。但是，网页上说这个学校正在扩建扩招。次日上午，陈院长又打电话要龙星去并要求带协议书。龙星去了，但是没有带协议书，谎称学校还没有发。说如果发了就寄去，三人谈了几句就分别了。 光阴似箭，转眼之间，龙星求职已经有一个月了。眼见春节就要到了，还没有签约，海南也没有继续联系，龙星心里有些着急。正好，武汉生物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打来电话要龙星去面试。武汉的人才就是多，就是这样的学校也有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中州大学的研究生两客车人。客车穿过武汉市区，向阳逻方向开去。学校周围是很多的规模化经营的农田，也有多种植物，显示这个学校的特点。学校的建筑都很新，欧式风格，但是内部的质量不是很好。更有特点的是学校内有人工河和人工湖，犹如一座园林。龙星有些喜欢，但是不满意它是民办的，没有公共资源的投入，它今后的发展肯定不够稳定，而且作为以赢利为主要目的的大学肯定缺少人文气氛。大家一起开了一个会，然后分组试讲。龙星以理论“三步走发展战略”为题第一个试讲。龙星落落大方，教态优雅，用和大平正方谈话的情景切入课题。仅讲了三分钟，老师就微笑着说：“很好，很好！”龙星就说了声谢谢，走下讲台。武汉大学的一位罗姓女生就伸出大拇指，接着就是其余的人依次讲。讲完后，就到餐厅吃饭。席间，罗女士就叫“龙星，龙星。”很熟悉的样子，两人就很好了，几乎无话不谈，还在回校后约定联系。仅过了三天，学校就要签约。龙星就问杨梅怎么办，她说：“不妨签了，毁约也只要二千元。”龙星也这样想：反正都用了四千了，还在乎二千吗？就去签约了。这也是龙星不成熟想当然的典型事例，这也为他后来遇到的麻烦种下了祸根。它彻底改变了龙星的命运，让他再次跌落到了人生的又一个谷底。 元月过后，打电话和龙星联系，要求面试的单位也有好几家，其中有：南州师范大学南海分校，海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四川西华师范大学，武汉生物工程职业技术学院等。龙星决定首先到广东和海南去，特别想到海南看看。龙星和同学首先到南海分校，南海是一座很整洁的城市，南海分校也具有高校的气势，但是，学校招聘的是辅导员，很难有成为知名学者的机会，这不是龙星愿意的。于是，龙星和夕日的死敌黄牛同学奔赴海南，可见没有永远的敌人。 海南的风景是最美的，站在海口的大地上，你会觉得天空也特别高、特别蓝，云朵特别洁白，空气特别清新，而且有一种特别纯净的感觉，好象看远处的东西也十分清楚，于是，心胸为之开阔；海南人也热情、厚道，只是海南的方言实在难懂。当我来到海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时，陈院长和周主任很意外，也很热情。陈主任要求周主任和钟主任陪我座谈、参观学校，并且带我看了自己的120平方米的房子和新校区。然后，陈院长又叫来一辆小汽车，要钟主任陪同我参观海南的风景。这样，龙星就坐车观赏，海口的建筑物都颜色鲜明而且掩映绿树红花和青草之中，两排街灯也装扮一新伫立在街道两旁，像哨兵一样；清澈的万泉河蜿蜒地穿过大地向远方延伸，河面上是许许多多的游客和游艇，还有一些滑水运动员在展示他们矫健的身影；美丽的五指山，到处是青葱的树林、鲜艳的野花……中午，陈院长亲自陪龙星在宾馆吃饭，用海南特色的饭菜招待他们。下午，龙星和同学试讲，由于他的试讲活泼生动，得到学生的热烈欢迎，陈院长等领导都十分满意。可是黄牛表现就差多了。晚上，陈院长又安排龙星和他的同学在泰和酒店住宿并特意问龙星还有什么要求，并且许诺一年内可以担任政治学院的院长。宾馆大厅中正好有许多男女演员，说是准备重新拍摄《红色娘子军》。龙星看到那些光鲜的靓女俊男，有些走神。黄牛很想来这里，可是他们对黄牛却没有什么兴趣。龙星有些心动，想签约前来。但是，他认为这里比武汉实在是小多了，有名的高等学校又不多，恐怕今后难以有大作为，没有成为全国知名学者的可能，而且龙星的协议书已经在武汉生物工程学院签过了，另外他还在等待湖北大学的机会，湖北大学比这里要强很多，也容易作出学术成就。于是他放弃了这个宝贵的机会。龙星的这个决定是非常草率的，这是他犯的致命错误，为他后面的遭遇种下了祸根。 回到武汉， 龙星又参加了几次面试，大都获得通过。其中就有胡白云教授推荐的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这个学校有五千多亩的面积，在武汉仅仅少于武汉大学，校园宽阔，布局合理，又幽静又整洁，而且各项建筑都很新，充满朝气，但是离武汉市中心很远。龙星经过试讲，很快得到通过，面试的老师看来对胡教授也很熟悉。他很亲切地对龙星说：“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老师，希望你能够到这里来。”这其实是龙星更好的选择，可惜他没有经过仔细权衡，反而认为都是私立的大学，没有什么两样，最终决定留在武汉生物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后来他才明白武汉生物工程学院不仅在学术水平、教学设施上差得多，而且每月的工资也相差一千多，他才知道自己太草率、冲动。这是龙星冲动的又一次证明。其实，他后来的被动也与他自己冲动的性格相关。他就这样完成了他的漫长的求职旅程，他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或许过于草率，但是他没有过多的懊悔，因为它觉得自己总是要考博士，然后到名校去任教的。这是龙星盲目乐观的表现。 二十九 学术研究会 在寻找职业的同时，人文学院要举办第二届海峡史学术研讨会，龙星和同学们都要去帮忙并听取和参加会议。会议的规格是很高的，国家统战部，省政府和武汉市的重要领导都到会了。前来参加会议的学者有清华大学、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台湾成功大学、淡江大学和台湾清华大学等各个知名高校的学者八十几人到会。会议分三天讨论，三天游玩。在讨论会上，大陆学者对台湾的历史、工业发展、农村土改等各个方面进行了研究，大家除了对国民党第七十四军议论一番以外，没有太多的评论；台湾学者则对台湾的文化、历史遗迹等进行了研讨，并且运用了背投进行演示，人们的兴趣还是不大。------------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不用龙星来做发言代表，转而决定由金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龙星又一次在李雾教授的干涉下失去了宝贵的展现才华的机会！ 金豹善于投机却不喜欢做学问，又不愿意过多劳累，就想在网上下载几篇文章借鉴一下，浏览多日，觉得网上一篇论文将康熙收复台湾与现在的相提并论很有意思，就将它改头换面，以《三百年一轮回》为题写成论文，遗憾的是，李雾教授是的研究员，竟然没有看出来这完全是复制品，还愚蠢地让他在大会上宣读自己的论文。文章刚刚念完，台湾学者郑直就说这是网上的文章，让金豹脸上很红一块白一块，李教授尴尬不已。龙星心想不知道李教授为自己的失察作如何感想？龙星益发认为李教授学识疏浅，更加瞧不起。这又为后面师生的冲突埋下伏笔。 会议结束后，大家到安华大酒店吃饭。安华大酒店确实星级的派头，明窗几静不说，女侍者也各个年轻漂亮，彬彬有礼。龙星和同学们安排好各位代表的席位，自己也围坐一桌。酒菜是奢华的，气氛也十分活跃，相互劝酒、相互恭维，好不热闹。酒足饭饱之余，有的在合影留念，有的去舞厅跳舞。其中，一个教授就问柴云是学生吗？龙星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心里想：他一定为柴云的美貌和风度迷住了。回学校的时候，龙星说给柴云听，柴云开怀大笑。龙星就说：“你跟他去，有你的好处。”她推他一把：“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去，让你气得发疯！” 龙星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呢。”事后才知道发问的教授是中央机关刊物的编辑，的确看中了柴云的才华和美貌，想要调她去北京工作，也和教授们联系过。可惜她因为和龙星怄气，自己去上海一个月，龙星以为教授已经告诉她了，也没有通知她，她竟然阴错阳差失去了这样宝贵的机会。后来曹风教授推荐刘芳，因为刘芳是他的姨侄，但对方没有接受。曹风又推荐金豹，金豹就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金豹的圆滑和精明为他赢得了这个好的职位。后来龙星偶然谈到这个情况，她深恨自己的导师将自己的机会做人情，也恨龙星居然也不将这样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从她后来去上海以后，她就很少与导师和同学再主动联系了。 三十 没有不散的筵席 正当龙星在四处求职的同时，他的同学们也在为寻找一个满意的职业在苦苦奔波。 柴云因为在上海呆过，对上海情有独钟。她在去上海之前，就对龙星说：“我一定要在上海找到职业，否则，我决不回来！”脸上是一幅毅然决然的表情。龙星说：“上海，人人向往，高学历人才云集，竞争力太大，何苦迎难而上？”柴云撅起嘴巴说：“我就是要知难而上！和你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龙星知道再劝也是枉然，沉默不语。两天后，柴云就去了上海，一去就是两个月。柴云真是特别的女人，她去上海后，和所有同学都没有联系过，包括龙星。这让龙星无比失落，他估计她早已忘记了自己。她没有过高的理想，却有果断坚毅的品格！龙星认为她失去了去北京的机会，也要怪她自己，她没有主动和自己的导师和同学联系过呀！ 李菊是学农村经济管理的，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她每每对龙星说：“唉，这个破专业，哪里要我呀？”龙星总是安慰她说：“总会有地方的，此地不留姐，自有留姐处，中国还没有发展到饿死研究生的地步。”李菊的忧愁才略有缓解。当龙星说要到广东去的时候，李菊说她要到江苏、浙江去。于是，两个人交换了简历，相约互相投递。李菊到了嘉兴学院后，谎称自己是经济学的研究生，很快通过了初次面试，第二次面试的时候，对方就问：“你是学农业经济的，为什么要说学经济学的？”李菊说：“这两个专业是有一些区别，但是都属于经济学类型，只是中国的专业分得太细了。”对方就要她谈谈对这个专业的看法，李菊从容以对，对方表示满意，于是要求签约，李菊愉快地答应了。其实，对方主要看中了李菊长的漂亮而已，专业是否对口并不在意，而且，象嘉兴学院这样的学校能够招到一名研究生也不容易。当李菊给龙星发短信时，其实已经签了约，她只是想试探龙星帮她投递简历了没有。可是，龙星的手机的背景光不亮，而且老婆睡在身边，没有立刻回应。李菊十分生气，任凭龙星后来怎样解释都不听。不用说，龙星又失去了一个鸡蛋。后来，李菊准备回家，龙星要送她，她答应了。两个人走到半路上遇到李菊的一个同班同学，也要相送，龙星就借故走了。李菊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刘芳的男朋友早一年就到了深圳，于是她就铁了心到深圳找工作。但是，看到龙星和柴云都已经没有联系了，估计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隐约间对龙星吝惜爱慕起来。所以她临行前，对龙星说：“我对梁不是很满意，而且法师说命相也不对，我应该过去吗？” 龙星已经知道她喜欢自己，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要是割舍不下，你就过去；如果能够割舍就嫁给我。” 刘芳说：“我不想嫁给你，你已经接过婚了，又没有离婚。即使离婚了，我也不情愿，你结婚了，我还没有接过婚呢。我心里不平衡！” 龙星说：“你确认你一生就爱这一个男人，不会爱上另外一个？” 刘芳说：“反正我不能嫁给你，你又没有离婚。否则，赵艳会吃了我。” 龙星说：“那么，你做我的情人？” 刘芳笑了起来：“你想得好美呀！” 龙星开玩笑地说：“那好，既然你这么在乎我接过婚，那么你就先结婚；如果婚后不幸福，你再过来找我，我等你回头。” 刘芳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说：“这还差不多。你真能等？” 龙星又说：“婚姻是不能够勉强的，毛教授不是以自己的经历谈论过了吗？” 毛教授是全国知名的教授，李雾是他的学生，胡白云教授和刘教授曾经和他共同着书立说，被称为“三驾马车”，曾经领导完成了多个重要的学术研究并取得重要的成果，他头脑灵活、领导能力极强，而且他研究的领域往往是宏观的综合程度很高的内容，在中国学界都久负盛名，龙星对他很敬佩。毛教授已经离休，但是，很有威望，于是，大家请他做一次报告。他就讲他的人生，特别有感情地讲，甚至两次伤心落泪。一次是谈到日本兵强奸了他的姐姐，家族认为是耻辱，看着她上吊而死，他恨死了日本人，从来不买日本商品，他自然也要求他的弟子们不要买日本的商品；另一次是谈到他不幸的第一次婚姻，造成了对许多人的伤害，奉劝大家要仔细寻找自己的爱人，不要草率。 刘芳说：“我没有办法呀，也没有主意了，不知道该不该嫁给梁？” 龙星说：“你不是信神吗？到归元寺去听听神的启示？”他本来说的好玩的玩笑话。她却当真起来。逼着龙星和她去归元寺。她这个研究政治的人居然后来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 不久，刘芳和龙星就一起乘车到归元寺，买了票进去。寺内庙宇辉煌，古木参天，檀香四溢，游人、僧人、信徒来往如织。两人立刻就有进入圣地的严肃感觉。刘芳非常虔诚，在每一个主要神像面前都下跪、磕头、布施，并且要求龙星一起作。龙星觉得很滑稽，然而碍于情面，只好笨拙地跟着作，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好象是看一对高学历的年轻人的表演。两人拜完各个神像，就去数罗汉求签。刘芳求到的签主要是关于人生的，是一首有些抽象，摸棱两可诗。龙星的主要是说要小心交友，恐朋友不忠，你为好人，即使前途有难，也会逢凶化吉。刘芳对结果不满意，就要在寺外算卦。刘芳首先算了一卦，主要询问婚姻，结果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摸棱两可。龙星也算一卦，主要问工作的方向，得到的回答是：工作在北方，南方有难。龙星心中疑惑，因为他希望到南方工作，后来他又用扑克算，扔硬币，结果都是要到北方工作，真是奇怪的事情！刘芳还是觉得自己的命运还不够明确，决定找一个瞎子算算。瞎子便说：你的命相不能够与属于龙的人结合，也不可与属于蛇的人结合，不过，如果能够作成一些事情，也能够结合，等等。龙星也让瞎子算，结果都是好话，说的龙星十分开心。两个人算完命就往回走。龙星就对刘芳说：“瞎子说了，你与属于龙的人不能够结合，小梁属于龙，不能够嫁给他，嫁给我？”刘芳说：“你属于蛇，也不合。”龙星故意她，笑着说：“龙比蛇厉害多了，龙一口就吞下了你，蛇只能够一口一口吃你，避免大害，选择小害？”刘芳生气了，跺脚说：“人家难过，你却高兴，还要吃人家，不理你了。”嘟着嘴巴往一边走，龙星赶紧走过去，严肃地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再说我也真心爱你呀，难道你一点也没有觉得？”刘芳听了，有些动容，牵过龙星的手说：“我相信你，好二哥！” 第二天，刘芳的母亲来到了学校，在校道上走的时候，遇到了龙星。刘芳说：“这是我的同学，这是我的母亲”。龙星对刘芳的母亲说：“您好，欢迎您到我们学校。晚上我请你们吃饭，现在，我有急事，先走了。”等到龙星一走，刘芳的母亲就说：“这个小伙子不错，热情又有礼貌！”刘芳说：“是的，他还很浪漫呢，就是有些花心。而且关键的时候又犹豫不决，难以成就大事！”龙星就去外面的大学代课，下午才回来。刘芳就带她的母亲和她的侄子一起逛街，直到晚上才回来。等到刘芳见到龙星，对他说：“我母亲明天就走了，同我们一起吃饭。” 龙星说：“我请你们？” 刘芳说：“不，我们请你，你今后再请我，好吗？” 龙星同意了。于是，龙星和刘芳、刘芳的母亲和侄子同桌吃饭。龙星感觉到刘芳的母亲好象在仔细打量自己似的，有些不自在，只好匆匆吃了饭，然后告辞。 第二天，刘芳见到龙星说：“我的母亲已经走了，我手机已经不见了，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我想重新买一部，好吗？”原来刘芳带着她的母亲坐公交时，手机被人偷走了。龙星愉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就乘车到手机城，刘芳很认真的挑选，几乎看遍了整个手机城的手机，结果，看中了两款手机，但是，她又认为价格有一点贵，于是，又换了一家商店。又经过仔细挑选，仍然没有满意的。一个上午过去了，两个人跑遍了武昌的手机店，刘芳的心中已经有了一部中意的手机。可是，她认为，汉口的手机也许更好一些，于是，又乘车去汉口。龙星心里想：一般人是货比三家，她是货比三城呢，心中有些怨言，嘴上却没有说，仍然陪她去寻找。等到汉口的各个手机城都跑完了，刘芳认为还是武昌的那一部手机较好。于是，她下定决心买下这部手机。龙星哪里知道，她喜欢自己，她要在毕业离开他的时候，尽量和他多呆一点时间，最好留下永恒的记忆。当她拿起这部红色的小巧的手机的时候，龙星大方地要为她付款。可是，刘芳阻止了，她自己付过钱，两个人又去补办手机卡。作完了这一切，两个人就到一家餐厅吃饭，然后，又到处转了一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二时了，进不了宿舍。龙星建议到宾馆去，刘芳答应了。两个人分别买了一个单间，可是，龙星在刘芳的房间久久不愿离去。两个人就开始亲密交谈，然后就相互抚摩，从后背到胸部。男女之间是有亲密和纯洁的感情的,彼此可以牵手、拥抱、倾心交流思想,正如99度的热水,虽然热气腾腾,可是并没有沸腾刘芳和龙星的关系就是这样,彼此信任,彼此相惜,彼此开玩笑。可是,99度的水也是最容易开的水,只要一点点热量,就会沸腾,正如冲破江岸的江水会泛滥成沼泽一样。忽然间,两个人就乱了性情,理智早已放到九霄云外可见日久生情,友情容易变味的。 不久，刘芳就要去深圳看她的男友，同时也到深圳探索就业的门路。龙星就为她送行。在小桥楼餐厅设宴，两人自然又是一番卿卿我我。吃完，两个人就到火车站，在火车上又坐了一会，火车即将启动。于是，两个人下车依依不舍。恰好在这时候，刘芳见到一对情侣正在拥抱，禁不住说：“从来没有人在送别的时候这样拥抱过我！”脸上露出很遗憾的又期待的神情，用眼睛看着龙星龙星于是走过去抱住刘芳的纤弱的腰，对她说：“我现在就来拥抱你。”言毕，紧紧拥抱住她，在她的脸上、眼上和唇上轻轻地吻了好几下。刘芳扬起头，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分离前的温馨。龙星认为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人有真实的爱情，却没法结为伴侣，他们只是其中的一对。火车启动了，两个人就相对招手。随着火车的移动，龙星就移动身体向前追，刘芳就往后面的车窗移动，仍然相互致意。不久，火车远了，龙星分明见到车窗外还有一条红色的围巾在风中飘动。龙星知道那是刘芳依依不舍的情感，但他知道他们只能够这样。 刘芳离开武汉后，龙星有些思念，就用电子邮件发过去一首诗《致刘芳》。诗歌是这样写的： 致刘芳 列车还未启动 思绪却已空朦 秀丽庐山景 温馨的江滩风 是否依然能够找到你的笑容 …… 忍看卿南去 倩影泪眼中 列车已经启动 欲念冲出牢笼 抱住你的纤腰 亲吻你的香唇 心中熔岩已经通红 …… 自此天涯远隔 何时与刘芳重逢 想不到，这首诗被小梁看见了，引起了她和小梁之间的争吵。当然，小梁还是原谅了她。当刘芳离开的时候，龙星又想到了他梦见的那些鸡蛋，这些代表理想、亲人、朋友、金钱等等东西又少了一个。当人赤条条来到这个人世的时候，他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之后是自己的朋友、财富、家庭、荣誉等等。之后，就会慢慢的失去这些，直到又赤条条离开这个世界！这个过程好像在转瞬之间，人生其实是漫长宇宙中短暂的一瞬！人生轨迹真的就像一条抛物线！ 杨梅是统计专业的高才生，自然会有优越感。她的同学很早就签约了，她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华中师范大学早就有人答应帮忙。结果，学校的研究生已经有十分之九的人都签了约，她才紧张起来。到华师一问，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有博士了，不要硕士。她这个时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于是，准备到全国各地去找别人已经找过了工作。龙星因为在歌厅要吻她，曾经遭到拒绝，于是不愿意与她同行。这样，魏羊就有了与她亲近的机会。两个人到福建、浙江、广东和广西等地，日子一久，便传出了同居的消息。龙星有些不信，他认为魏羊又瘦又黑、相貌平平，何以赢得杨梅的亲睐？可是，有一天，他相信了。那是一个早晨，龙星找杨梅有急事。敲了许久的门，杨梅才打开宿舍的门，龙星看见：杨梅一袭睡衣、头发凌乱；魏羊则在一边尴尬地洗脸。显然，两个人刚才在床上苟合，龙星心中十分不快，快速交代了有关的事情，迅速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到杨梅的宿舍。龙星有些后悔也有些愤愤不平，心想：要是自己不是错误地理解杨梅的拒绝，杨梅拒绝自己的吻，并不意味着她会接着又拒绝自己，如果自己带她去南方，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然而自己却拒绝了与她一同到南方的要求，从而错过了两个人继续发展下去的机会，从而使魏羊有了机会；有些人，就是与爱情无缘，而有的人偏偏有桃花运：一些女人在优秀男士的呵护下，却怎么也不在乎那些感情，一旦那个呵护她的男人离开她，她就自贱，已经习惯了男人呵护的她就迅速找一个低贱的代用品；自己当初教魏羊追女人，却到头来，魏羊追到了自己喜欢的红颜知己！从此，龙星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杨梅，杨梅也同魏羊干脆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过起了露水夫妻一样的生活。后来，杨梅给龙星发过短信，内容却是怀疑龙星告了密：揭发了她在两个地方签约，却在学校挂失协议书。龙星一看，满纸都是愤激质问的口气。龙星知道，杨梅一定以为龙星生气她的行为，对她进行报复。龙星很生气，一面进行解释，一面对自己的人格遭到怀疑感到气愤。杨梅于是解释说：其实她并不怀疑龙星，只是希望通过逼龙星说出是谁告密。但是，这种行为已经伤害了龙星，龙星就再也没有将杨梅作为自己的妹妹，哪里有妹妹这样不信任自己的兄长的？不用说，龙星的蛋又失去了一个！ 金豹开始签约在广州一所高校，后来，得到了曹风教授的帮助，他进入了中央机关，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进了北京也十分高兴。 白薇和龙星都想通过关系进入湖北经济学院，龙星的叔叔找了这个学院的副院长，白薇则请李雾教授帮忙，该学院的校长是李教授的同学。最后，白薇击败龙星，进入湖北经济学院，看来李雾教授在社会上还是有关系的，而且她显然是很尽心的，她再次教训了龙星。熊鹰仍然留在了中州大学。至此，几个同学的归属都已经确定。只是，贺蓝一心考华中师范大学李教授的研究生，成绩出来后，他考试成绩为：英语第一名、总分第二名，由于过线的人太多，他仍然没有被录取。到此为止，每个人都找到了归属。他只好到他故乡河南省的一个学院去上班了。研究生三年的生活就像一场梦，到此梦已经破碎，醒来后就是冷冰冰的现实。 十六（2） 爱屋及乌（第三次修改） 翌日，龙星和柴云都要写入党申请书，希望加入中国共产党。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手续比较复杂，需要经过写申请书、参加党校学习、参加党的纲领和党章考试、然后党小组讨论，最后批准为预备党员和发展为正式党员。龙星希望成为政治家，当然得加入中国共产党。 党校的学习安排在每个星期六的晚上，当龙星第一次来到党校的时候，他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想找一个熟人坐在一块聊天，就扫视人群，发现李菊就坐在倒数第二排中央，而李菊和柴云是室友，彼此关系不错。于是他向她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李菊见龙星到来，笑盈盈地迎接。两个人像故友一样轻声交谈起来，也不管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些什么。 李菊微笑问：“你也是来学习的吗？”龙星说：“是呀。我们为了共同的理想来到了一起。” 李菊就说：“我听说你说话很有趣，我想领教一下！” 龙星说“可以呀。我们先来个我问你答，以便我们相互之间加深了结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来回答，好吗？” 李菊饶有兴趣，她像桃花一样光洁漂亮的脸上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龙星，微笑着点点头。 龙星问：“你是哪里人，家里几口人，你是老几？” 李菊歪着头说：“我是新洲人，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弟弟和我。我在新洲一中高中毕业，在湖北大学读本科。” 龙星作了记录，对她的合作表示感谢，希望下次再谈。想不到李菊竟然意犹未尽，她兴奋地说：“你怎么只问这一个问题呀，而且象查户口似的。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你尽管问，我都回答。还有问题吗？” 龙星就说：“太好了。你为什么读研究生，许多人都认为漂亮女孩不会读研究生的，也不用读研究生，你最希望的职业是什么，你理想的男友是怎样的，理想的家庭是怎样的？” 李菊又扬起她漂亮的蛋形脸，这是怎样的生动的脸蛋呀，瘦削而又具有优美的弧线，五官分明而又十分协调，将每一个器官分割开来，你也会觉得每一个器官都十分精致十分完美：眼睛大大的有长长的睫毛，顾盼生辉，鼻梁隆直具有西方少女的轮廓又有东方少女的典雅，嘴唇小巧而有微微的光泽，最耐看的是下巴，真有增之一分，减之一分都没有的魅力。加上颀长而匀称的身材，活脱脱一个香港艺人张柏芝的复制品，老实说她比张还要漂亮许多。心中感叹中国大陆的美女真的很多，那些所谓的选美根本就没有找到美女中的极品。龙星曾经将她和柴云比较了以下，觉得柴云是比较丰满大气的美，而她比柴云还高一些，轮廓分明，是有骨感的婉约的美。李菊思索了一会说：“我读研究生是为了找一份好的工作，建立一个现代家庭，我要我的孩子成为新型人类的一分子。”龙星又进行了记录，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可是，李菊的兴趣还很浓，还要龙星继续发问，仿佛挑战他的提问能力似的。龙星就说：“下面的问题有些难为情，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李菊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十分肯定地说：“没有问题，我绝对合作！” 龙星就不客气了，问她：“你有男友吗，怎样认识的，与他同居过吗，你爱他吗，满意吗，如果有更好的，你会动心吗？” 李菊的态度很从容，她本来就欣赏龙星的为人，又喜欢他的英俊潇洒。她从容的让龙星有些吃惊。她对与这个问题的大度超过柴云，她缓缓地说：“他是我本科时的同学，很爱我，一直在支持我读研究生，说他将一直等我，即使我变了心，也会等我回心转意的。我们没有同居，他曾经要求过，我没有同意。因为我不太满意他，一是人不够英俊潇洒，二是职位不高。如果有好的男人，我会考虑跳槽的。但是，我会偿还他的钱财的。”说完，笑了笑。龙星感叹她的率直，又为这个男人悲哀，他认为钱财可以偿还，感情如何偿还呢？其实，女人们对她的第一个死心塌地的男友总是不太满意，总以为不够完美，还有更好的男人在等待自己，而他只不过是备胎而已，即使他付出一切代价，当女人们遇到第二个男友，即使这个新人只是有一点点特点，如马马乎乎能唱歌，打球，她也心甘情愿为他献身，等到她做过了一切，她又会回想到前面男友的种种好处，想回头，但是，一切已经都无法挽回了，所以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龙星忽然觉得人就是有些贱，尤其是对待感情方面。两个人聊完，两个小时的课程已经结束了，龙星的三个问题也问完了。两个人走出教室时，李菊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话要向龙星倾诉，就建议到运动场的塑胶跑道上走走，龙星愉快地答应了。李菊其实非常喜欢龙星，每次他找柴云的时候，她就羡慕得不得了。她觉得龙星英俊有才气，又浪漫潇洒，很符合自己的选择男友的标准。可惜，被柴云占了先机。 黑黑的跑道上，隐隐约约可以感到有一些或散步、或跑步。龙星对李菊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你也对我也应该有一些印象？”李菊有些惊奇：“什么时候你就对我有印象？” 龙星回答：“去年的运动会，我们都在南湖校区参加比赛，我参加的是400米，你参加的是1500米，我注意到你独自一人，身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站在跑道边，一手叉腰，任微风吹动你的秀发，有亭亭玉立的风范，既优美，又有朝气，健美天使的形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 李菊爽朗地笑起来，说：“你真的认为我有这么美？”女人没有一个听到别人说自己好而不喜形于色的。 龙星说：“是的，很美。几乎完美！” 李菊就说：“真爽，我有一个崇拜者了，而且是作家。” 两个人又愉快地谈到各自的少年时代的有趣的事情，龙星讲到自己读初一的时候，晚上上完自习回家，路过一片西瓜地，几个同学决定一起去偷西瓜。等到几个人摸到西瓜地，就用手遮住手电筒，透一线光找西瓜。突然间，在西瓜棚子里窜出一条狼狗。于是大家拼命逃跑，结果，龙星慌不择路，跳到了一个池塘里，被捉住了，而且连内裤都被脱光了。李菊听后想象他尴尬的赤条条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声，笑声在运动场上空荡漾。 她接着讲年少时的往事：“我小的时候，经常到河滩上玩，有一天，我想在沙滩上堆个房子，就用手抓沙子。刨着刨着，忽然刨出了一具骷髅。呀，我当时吓得撒腿就往回家跑，几天都做噩梦、吃不下吃呢。” “哎哟，健美天使原来是一个胆小鬼。”龙星笑着故意夸张地说，李菊就说：“不准嘲笑我！”作出要打龙星的样子，龙星假装害怕而小跑，她就在后面追赶。两个人就在跑道上追逐。从此两个人就建立了亲密无间的友谊，相约每次都同时去参加党校学习。 有一次，两个人参加完党校学习，学习完后，又运动场散步，然后一起回到李菊和柴云的宿舍，三个人坐在一起交谈。后来，李菊和龙星谈到党校学习的时候，柴云没有上党校，已经插不上嘴了。过了一会，柴云忽然说：“我的学生证不见了，龙星，帮我找找！”龙星就停止谈话帮她找，几下子就在抽屉里找到了，交给柴云，又回头继续同李菊谈论入党事宜。柴云心中不爽快，独自看书，过了一会，柴云又说：“龙星，我们的论文，你写得怎样了？”龙星简单地应付了几句，又同李菊交谈。柴云有些怒气，忽然大声说：“哎呀，烦死了，我的抽屉里什么都乱了！”龙星这才知道柴云其实吃醋了，只好终止和李菊交谈，帮她整理书桌。李菊也悄悄转过身去看书了。龙星帮助她整理好书桌上的东西，柴云很高兴，冲了一杯咖啡给龙星。他品尝一口，有些苦，又有点甜，细细品味着告别两位美女，回到了208号宿舍。龙星觉得女人的心思真的难以猜测，尽管自己已经结过婚，其实对女人并不了解。 第二天，龙星又约李菊到中山公园游玩。李菊就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绒线外套，下身穿着一件好看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显得既时髦又落落大方，加上她高挑的个儿，亭亭玉立，十分妖媚，龙星很有抱住她亲吻的冲动。可是，考虑到柴云的感受，他忍住了。两个人在中山公园里转了一圈，中山公园很大，也很整洁，有清澈见底的湖水，水上是一些游艇，水下则是五光十色的鱼儿；有摆满鲜花的广场，四季如春；还有音乐喷泉、花园等。两个人走走停停，玩了一个小时，来到湖边一个具有特色的歇脚的茶屋。茶屋前面的湖边是用绳子吊着的藤椅和桌子，两个人认为很有诗意，就买来一些零食和茶水，相对坐着，慢慢坐喝。坐了一会儿，龙星说：“我的椅子高了，我要和你一起坐，反正椅子都很长的。”李菊知道龙星的想和自己坐一块，故意找借口，便对着龙星怪怪的笑说：“我喜欢坐高的，你喜欢坐矮的，我和你调换位置。”两个人交换了座位，龙星坐了一会，觉得目的没有达到，不甘心，又说：“我觉得还是不舒服，跟你坐？”李菊笑了，心里更觉得好玩，对他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一心想占我的便宜。你呀，不老实，又不诚实。”说完，笑了起来。 “是的，你说的对。求你了，让我挨你坐一下？让我沾染一点仙女的气息。” “好，你要老实点哦。”龙星赶紧坐过来，一落座，就用手搂李菊曼妙的腰，李菊象触电一样，快速地笑着跑开了，龙星就追。一直追到一个布满鲜花的地方，其中有三个大架子上放满了鲜花。李菊就建议一起照相，说完，自己首先穿上小姐古装，手里拿一把沉香扇，龙星就穿上公子装，一只手拿着折扇，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照了一张合影。刚刚照完像，正准备再照，李菊的导师打电话找她，要她回去处理一个课题。龙星感到很遗憾，但不得不和她乘车回到了学校。 星期六，两个人又一起去参加党校学习。学完后，两个人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李菊突然忧伤地对龙星说：“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龙星好奇的问。 “我想去当尼姑。”李菊面有难过的色彩。 “啊，别浪费上帝创造的美好作品。你要是当尼姑，我就去当和尚，劝你还俗。” 龙星没有问她想当尼姑的原因，就这样随意答了一句，叫李菊有些难过。她本来希望他仔细询问原因，然后能够帮自己想办法解决，最好龙星能够帮助自己，自己能够和龙星修成正果。可是龙星心里装着柴云。龙星显然没有领会李菊的言外之意，李菊其实很喜欢他的，甚至有朦胧的爱的感觉。 她瞟了他一眼：“瞧你，就不能正经一回，我说的是真的。总用一些虚话敷衍我！”说完，一扭头走了。 龙星有些吃惊，表情严肃，但是仍然没有深究其中原因，更不知道李菊爱自己。李菊更加失望，她知道，他只会对柴云无微不至的关心，对自己随便问问而已。 三十三 接触《楚天都市报》 当龙星看到《楚天都市报》上有个栏目是专门请人自己的情感的故事的，然后有编者的评论，还有后续的读者的评议。他觉得《楚天都市报》是一个销售量超过百万的报刊，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他很想利用它的影响力为自己的作品进行宣传，并且希望通过其关系网出版自己的小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通过这个机会找到工作。于是，他选取了自己和柴云的情感经历和赵艳跟着自己受受到的痛苦相关的内容。这些内容正是报刊需要呈现的现代人的情感矛盾及其曲折的经历。龙星认为这些也这是那些读者喜欢的八卦的内容。他同时打印了自己的小说稿，准备推荐自己的作品。他准备好需要的材料后，打开《楚天都市报》，找到报刊上的联系电话，他说：“我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是已婚的。但是，我现在和自己的同学有很深的感情。我处于极度的矛盾中难以自拔。”对方果然觉得龙星的事例有很大的采访价值：高学历人才、情感冲突且难以自拔。便约次日为采访的日子。次日，龙星穿上西服，带上自己的小说稿件，乘坐公交抵达指定地点。他步入大厅时，那个叫毕芸的女人已经站起来走向自己，接着是握手问好。龙星见她身材修长，齐耳短发，脸色清秀而又文人气质，而且在微笑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龙星感觉她很亲切，可以和她进行坦诚的交流。她拿起开水瓶倒了两杯开水，自己拿了一杯，递给龙星一杯。她说：“您是要茶叶还是糖？请自便！”龙星接过茶，环视四周，四面墙上是紫色的墙纸，正面墙上是一副山水画，画面是桂林山水：一个渔夫站在竹排上正在撑着竹篙，竹排下面是清澈的湖水，远处的背景是清秀的山峰。人在山水之间，自得其乐。龙星正处焦头烂额之际，自然非常羡慕渔夫的生活。在其他墙面上是启工的书法作品和写意的花鸟画。厅的正面墙面前面还有一个小巧的水池，泉水叮叮咚咚，下面池子是几尾金鱼，在悠然地来回游动。毕芸问龙星：“您准备好了吗？”龙星说：“准备好了。”她说：“请开始您的讲解。”龙星便从自己的追求谈起：“我有过许多的梦想，读初级中学的时候，我读到郭沫若的文章《科学的春天》，深受影响，很想成为一名物理学家。可是由于我的家庭当时很贫困,又有七个姊妹我的四个姐姐仅仅读了小学,我的两个弟弟也在读书。我为了成为物理学家是很勤奋的，我希望考上我们市最好的高中。其实我完全做到了这个愿望，因为我在中考的成绩搞出我们市最好的高中的录取分数线66分。可是，当年国家有政策：在初级中学的毕业生中可以掐尖录取优秀的初中毕业生读中等师范，国家不仅不收学费，还提供生活费。毕业后可以成为公办教师。这些优惠条件让我的父母很难拒绝，他们认为不要学费，又给生活费，更重要的是还安排稳定的公办教师的工作，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说如果我读中等师范是不能参加高考的，我将没有办法读大学，很难成为物理学家。可是我父母不管这些，再说还有两个儿子要读书呢。我父母最后威胁我如果不读中等师范，就不能读书了。我只有屈服。中等师范毕业后，我工作十四年后，国家政策有了变化。在职的工作人员可以报考研究生。我就经过非常艰辛的努力终于考上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政治学院的研究生。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政治的高级官员，为促进中国的社会进步，为人民更好服务。可是，我经过几次公务员考试后，才明白许多公共机构单位招收公务员都限制年龄在35岁以内，可是我已经36岁了，我的这个梦想很快就破灭了。目前，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文学家，用自己的笔开启中国人的智慧。”毕芸饶友兴趣地听着，忽然问道：“您有那么多思想，您不觉得累吗？”谈到考研究生，和柴云认识到相爱到分手，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毕芸自然看得见他的表现,就问，她也爱你吗？龙星坦率的说自己其实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毕芸就问你妻子知道吗？你和妻子没有感情了吗？龙星想到妻子和自己在过去的亲密,也有过的打斗,心情十分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但是，她和自己过了这么久，幸福的日子并不多，除了收入不高以外，还经常奔波，至今也没有安稳。特别是想到她的勤劳，在离开武汉生物工程学院时她精心捆扎每个包裹的时候，他虽然不真心爱她了，但是他又给她多少的关爱呢？他想到这里，不禁流下心酸的泪水。讲完自己的情感故事，毕芸问你现在这样困难，希望我们帮助你什么？龙星拿出小说稿件，说：“我希望能够帮助我联系到出版商。”毕芸接过小说稿件，问还有什么要求。龙星说没有了。 三十四 二进武生院 离开了报社，龙星开始了寻找工作的努力。他通过报刊、网络等仔细搜索相关信息，发现已经没有好的岗位，他已经错过了招聘的时候。于是,他尝试着降低标准再去找一些岗位。他在报刊上看到武汉二中招聘老师的广告，他就打电话联络。对方要龙星带上资料到武汉二中报到。龙星就带着求职的各种资料和一些证书来到指定的位子。接待的老师非常热情，她对龙星说：“非常欢迎你，龙星先生！因为您是研究生，我们学校对您是免笔试的。您明天来只要参加试讲就行了，您回去好好准备，明天下午两点半来。”龙星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应该很有希望进入这所着名的高级中学。他根据自己多年的教学经验，精心准备了三十分钟左右的说课的教案。 次日下午，龙星来到说课的现场。他看到有一百多人正在等待说课的人。经过学校老师的安排，这些应聘者被分成九个小组分别为九门课程的说课。龙星被分到了政治科目小组。龙星面对九个老师，他并不紧张。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老师参加政治科目说课的评审。后来才明白：因为政治课比较好懂，而且龙星又是研究生，好几位领导包括校长都来听他说课。龙星落落大方地说：“感谢贵校给我这么宝贵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我要试讲的课题是三步走发展战略---------”这是个龙星造就讲过多次的题目，他轻车路熟。他就从改革开放的设计师访问日本乘坐新干线开始，然后是客人谈到发展战略的问题，改革开放的设计师提出了三步走发展战略。最后，讲授三步走战略的含义和伟大意义。龙星的试讲栩栩动人，赢得了掌声。学校领导当即决定录用龙星，要他准备在八月一日报到。龙星自然很高兴又有了自己的职业。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武生院的丁主任给龙星打电话：“龚老师，您现在好吗？在哪里上班？”龙星说：“我刚刚找到一个武汉二中的政治教师的岗位，正准备去上班。”丁主任就说：“您还是到我们学院来？您是研究生，到大学就业更好。”龙星也同意了丁主任的看法，觉得自己是研究生，应该在大学里教学，这既有利于自己今后的发展，也有利于维护自己的尊严。于是，他就准备回到自己辞职的学校，同时向武汉二中通知了自己的决定。 当龙星回到武生院，他当初分得的七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已经没有了，而且当初学校承诺的三万元的安家费也没有了。他搬迁到了东区的一间四十几平方米的房间。这里既不朝阳，也没有晾晒衣服的地方，生活及其不便。尽管如此，龙星依然决定长期坚持下去，准备在这里好好工作一段时间。人真的是有些奇怪的物种,以前很不珍惜的东西,自己非常决绝地抛弃的东西,经过一番折腾后发现他不能够找到更好的,便又回过头来找原来的东西,还比以前珍惜得多。这便是吃回头草。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龙星有些不解，难道不许作出错误选择然后改正吗？龙星工作了一段时间，学校就要求龙星开始做自己的课题。龙星作为课题组的组长，王教授为副组长，其他成员为组员。龙星就向学校反映：这个项目需要一台手提电脑和几个u盘，另外需要三万元作为和其他学校合作进行调查和研究的经费以及相关的生活费。可是，学校只是又为龙星搬来了一台破旧的电脑。在这所民办的大学，很多费用都是非常节俭的，比如思想政治课是上大班的，每次都有220人以上，但是也只是算一节课。由于人太多，只有在阶梯教室里上，而且需要话筒才行。但是，这所大学经常停电，后者话筒有问题。有一回，省教育厅的官员来听龙星讲课。正好赶上停电，龙星有支气管炎，没有办法用喉咙去吼叫。于是，他安排学生自习。那些官员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最后，他决定到一家报刊编辑部看看，在龙星看来报刊作为大众传媒可以很方便发表文章，从而扩大自己的声誉，也能够让自己成为知名的学者，从而更好为社会服务。他经过初试，在六十几个人中突围，又在三个人中夺得第一名。报社社长接见他说：“我们在武汉、南昌和太原都有记者站，你愿意到哪里上班？”龙星心里想武汉已经呆了四年，南昌一马平川没有特点，不如到太原看看，就说：“我愿意到太原去，今后还可以调动吗？”社长说可以。于是报社为他买了软卧车票。 到了太原，龙星放眼四望，觉得比武汉要小许多，而且有许多尘土在空中随风飞舞。车站有人接待他。龙星就随他们到编辑部后发现他办公的地方在八楼的几个相临的几个房间里。有两个老编辑和自己在一起办公，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是一大摞稿件。审阅修改完后就交到对面的打印室进行排版和印刷。龙星边工作，两位老编辑就和他聊编辑的一些要求和技巧，同时也交流自己的一些感受。龙星在第一天的编辑工作很不适应，他发现自己担任教师的职业造就了他习惯与活生生的人打交道，而且工作要有一定的自由度。而编辑工作的对象是稿件，而且每天都要阅读修改大量的稿件。在整个上午的工作中，龙星出去放松了两回。老编辑就问：“小汤，你是否不习惯这样的工作？”龙星说：“是的，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太单调了，你们怎么一次都不出去啊？”鲁编辑笑了起来，说：“我们是在大报的编辑部退休的，都已经习惯了。” 龙星才知道《现代教育报》是一个小的报刊，但不知道它怎样运作才能够挣到自己的钱。这与龙星希望通过这样的平台发表一些有价值的文章以影响社会的想法非常不合适，于是龙星觉得这样的地方并不属于自己。第二天，编辑部领导找到龙星说：“既然你不喜欢编辑工作，从明天起，你就和记者们一起出去，可以去尝试做版面。”于是，龙星就和一个漂亮的武汉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到太原工学院去催已经做版后的款项。但对方却说院长出去开会去了，龙星只得开车返回。晚上，他仔细思考来这里的目的只不过是想通过报刊发表一些有意义的文章，以便推动社会进步，也赢得自己需要的名誉，为以后的梦想打下基础。但这只是一个为谋得一些利润而为别人歌功颂德的小报刊，于是觉得呆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决定辞职。 当龙星从太原返回老家，他的房子已经卖给别人，自己的工作岗位也没有了，只好住在岳父家里，可以说龙星现在的生活跌落到了参加工作以来的最低点。在和岳父家一起生活的时间里，他看到妻子在超市工作，靠她的几百元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三口非常困难。而且岳父家里也并不宽裕，因此每餐饭吃得心情格外沉重。他就在暑期开办一个培训班，自己一人独立支撑，挣了几千元钱。同时自己在网上积极寻找工作，有时出去面试。工作压力非常之大。在七月的一天，龙星到华中师范大学去参加招聘会，就遇到了王美人，她现在已经是蓝水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她问龙星：“你现在在干什么呢？”龙星回答：“我刚刚辞职，准备重新找工作呢！”接着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王美人很有感触地说：“真实浪费人才呀！如果你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你就回来。我们欢迎你！”龙星于是就给她一份求职的简历。之后又在wc中学签了约。可是，刚刚签约不久，又有海南的着名高中打电话邀约。龙星得到对方不报销来回车票后，拒绝了面试机会。之后，有井冈山干部学院打来多个电话，对方也报销差旅费。龙星就决定到那里出尝试。 龙星和他的夫人从蓝水到岳阳，走着和他上次去广州出发的路径。当龙星踏上轮渡，看到江上的水鸟飞翔、江面请波荡漾，心情已经不似上次那样充满希望。相反，生活的波折让他有些迷茫。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又忽然想到希腊哲学家说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感受无比深刻。在岳阳市龙星受到了朋友的热情款待，然后赶往火车站。此次火车站不象上次那么拥挤，可是火车却晚点8个小时。在上了火车后又晚点4个小时。抵达南昌后已经是下午6时多了，龙星夫妇赶紧问到吉安的班车，说还有一班车，但仅仅有8分钟。龙星买了两张票，拖着皮箱飞跑，妻子在后面紧追，因为她穿着高跟鞋，所以跑得比较漫。当龙星踏上火车的门的时候，他妻子和他仅仅一步之遥，伸手可及。但火车已经启动，他仅仅能够看到妻子越来越远。他求司机停车可是没有用，他只有在车厢里来回踱步。一车厢的人也关心地出主意。龙星于是稍微安定一些，坐下来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忽然妻子发短信说她用别人的手机发短信，因为龙星的手机欠费，只有用短信联系。她说她瘩上了下一班路过吉安的火车，要龙星在吉安火车站等她。龙星到吉安火车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火车站只有两三个人进出。龙星觉得一个人不安全，可是必须等人。就不停走动。等了大约30分钟，妻子终于到了，两个人牵手而出，寻找旅店。 天亮后，龙星和妻子又赶到井冈山的汽车。井冈山的确是风景秀丽的地方，蓝天白云下面是绵延的青山，青山脚下是蜿蜒的小溪，而清澈的溪流水汩汩流向远方。因为是革命根据地，沿着山路有许多人为的建筑。在一个山凹的中央是一片歇顶的建筑，西方比较开阔地带是纪念碑。而在纪念碑北面方向不远处就是井冈山干部学院，它坐落在两座临近的中间并且依靠山脊向上延伸。从它前门的一块巨大的刻有学校名字的石头开始，每处都由地毯或者好看的小草覆盖。依靠山脊的小路连接各个建筑，也铺满地毯，而且有歇顶，犹如连绵的走廊。龙星和妻子进大门，拿出证件开始办理食宿和面试的手续。龙星发现虽然只有两个人的岗位，有六十几个人来竞争。龙星看到井冈山很小，估计难以作出什么大成就。在找到住宿的地方后，就和妻子到出转悠并照了一些相片。同时再网上打印出自己的毕业正。等到晚上，又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些新闻。他并没有做充分的准备。等到第二天，龙星和一大群博士或硕士研究生在一个大厅抽签，当听说只有一个名额的时候，有人就骂，只有一个名额，他妈的通知这么多人来，当时就有一半人离开了，还有三十来人。每个人有15分钟的试讲和面试时间，龙星排列在最后一个面试。龙星计算了一下，估计还有八个多小时，估计已经是下午六点以后的事情，于是就和妻子环绕井冈山漫步。四周的松柏，苍翠欲滴，修长的竹子连绵不绝。间或有来往游客，龙星和妻子走在柏油马路上，觉得十分惬意。由于学习的是政治专业，龙星有时还偶发遐想，觉得毛委员的确伟大，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居然点燃革命的火种！但是，由于生活的磨难，他已经没有了每到一处风景胜地就会作诗的情趣。当他们走到一处出售野麦子熬成的稀饭，龙星就想到了红米饭南瓜汤式的红军生活。龙星就买了两碗和妻子坐下来品味，觉得味道也不错。下午，在等待的时间，龙星又参观了学院的工作学习的图片，都是对高级干部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画面。感觉到教学方式还是很灵活丰富的，对那些党政军企的高级干部应该有很大的教育作用。有时候，龙星看到一些学员在阅读、吃饭、走路，他们衣冠整齐，而且脖子上都带着红领巾似的饰物。看来管理是相当规范的。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龙星准备试讲和面试。还有八个人在等待。一个面试者出来后，另一个华中科技大学的研究生就应招进了试讲的房间。下一个准备进去的研究生赶紧去拉尿，出来不到一分钟，他又进去拉尿。龙星说：“怎么啦？”他说：“我有些紧张，他们听讲的都是高级干部呢？”正说着，那个面试的研究生出来了，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说因为紧张而忘记了后面应该怎么讲了。轮到龙星讲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六点半了。他缓缓走上讲台，发现那些听讲的人都已经上了年纪，而且因为长时间的面试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有的甚至要睡觉的样子。龙星上到讲台，打开多媒体说：“各位领导、各位教授您好！由于长时间的听课，您辛苦了。我准备讲半小时的，现在决定压缩到十分钟。”坐各位领导和教授听到龙星彬彬有礼，都稍稍正。龙星开始演讲：“1982年，改革开放的设计师同志访问日本，他乘坐日本高铁新干线，感觉到很高兴。对周遍的人说我们也要有新干线,也要实现现代化。陪伴他的日本前首相大平正方说你们中国从1957年就要实现四个现代化，可是现在一个也没有实现。你们考虑过要怎样实现现代化吗？现代化要哪些阶段吗?设计师同志向来以快言快语着称，这次也被问住了。足有一分钟没有回答。但是，他毕竟是伟人啊，他仅仅思考了一分钟就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回答的如此精彩，他将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70年。这就是三步走发展战略的由来------”接着他有娓娓动人地讲解三步走的含义，要求以及重要意义。此刻，听众都已经饶有兴趣。可是，龙星说：“由于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我就到此为止！”学院的实际负责人忙说：“那没有关系，你继续讲。”他立即通知工作人员重新准备饭菜。待龙星继续讲解完，他说：“感谢各位耐心倾听，祝愿大家玩安！”于是，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第二天，学院实际负责人找龙星谈话。他问龙星还有什么要求，龙星首先说待遇问题，对方说工资五千加住房补助两千。龙星满意，于是问周围有高级中学没有，对方说没有，但是临近的吉安市有，约100公里。龙星不是很满意。对方问是否可以签约，龙星说不能，因为他已经和w中学签约。对方就很不满意了，因为一个中央级别的单位怎么去和一个普通高中争一个教员呢。次日，学院领导通知龙星领取自己的资料。这样，龙星错过了一次非常重要的机会。而这个岗位是很适合自己的兴趣和追求的，可惜他既没有珍惜，也没有充分准备！ 三十五 太原之行 龙星在武生院离职后,他又面临着寻找新的工作岗位的紧迫任务以近而立之年的他,有年过古稀的父母,有失业的妻子,还有正在读初级中学的孩子而他现在不能够指望任何以为亲朋或好友了。此刻，他既愤怒于余义的歹毒，不预先通知自己而突然解聘，又不得不在招聘季节过去的情况下寻找工作。余义仅仅为一个高中毕业的渔夫，挣了几个臭钱便投资一所职业中等职业学校。在中等职业学校撤消或升级为职业学院的时候，他到处融资上亿的资本，于是成为了这所民办学院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这种没有文化又没有教养的人一旦获得一点点权利，便会立刻欺负那些比他弱小的人，这便是底层互害。指望这样的人具有仁义之心，那是不现实的。龙星被他害的非常被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人性的复杂，而他以往对社会的认识是肤浅的。可是，他对余义没有任何办法，他只有诅咒余义不得好死：死于监狱或者恶疾！愤怒之余，龙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压力，就好像自己落难在茫茫大海中的一个烂木筏上，饥寒交加，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自己脱困，更糟糕的是好友一帮人还在指望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能够！龙星这才明白：人到中年就不能够和年轻的时候那样任性和草率了！ 事已至此,龙星只有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工作他在网上通过电子信箱投递了大量的求职的电子求职信件。可是，大多数的信件发送出去了，结果是石沉大海。少数的回信都是比较偏远的单位。比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在偏远的农村不说，而且会很冷，甚至会有沙尘暴。龙星有过在武汉冬天受冻导致手红肿的经历，自然不愿意前往。广西有一所大学也会信了，还亲自打了电话，希望龙星前往。结尾还说：“广西的女孩子很漂亮的！”龙星认为去关系旅游可以，去那里工作可不行。海南的洋港中学也打电话。龙星知道海南太远，路费都不少。他就问有多少人去应聘，去来的路费是否报销。对方回答说有十几个岗位，有五千多人应聘。不报销车船费。龙星心想：来回的车船费都需要几千元，又有这么多的人竞争这为数不多的工作岗位，这不是坑人吗？自然不愿意去了。 网上不行，那就通过报刊试试。龙星就每天购买报刊，在报刊上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并且留下电话号码和通讯方式。龙星联系的第一家单位是武汉市第28中。它在招聘广告中说要招聘一位高中语文教师。龙星通过电话确认这条信息的真实性，然后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第二天，龙星早早起来等公交车去赴约。他已经不能够打的了，手头有些拮据了。公交车行驶到第七站才到约定地8中的校门口。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在等他。两个人打过招呼，相互握手。 中年人问：“你是研究生，怎么想到中学教书。” 龙星说：“我本来在武生院教书，但是我想考武汉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并留在武汉大学任教的。但是，我没有达成愿望，有错过了招聘季节。现在只有现实一点了。” 中年人问:“您有什么爱好？”龙星说：“我喜欢写作。现在已经完成一部中篇小说，正准备发表。”中年人表示有兴趣看看。龙星就给了他一个小说稿的副本，让他自己去看。 龙星又问：“那工作的事情？” 中年人说：“我们有一个年轻的女教师现在请假生孩子，她教语文，您可以胜任的。” 龙星问：“可以转正吗？” 中年人说：“那要看机会了，因为这还要教育局同意的。” 龙星说：“我的理解是要我临时顶替这位女教师几个月，是吗？” 中年人说：“您可以这样理解。” 龙星认为这样只不过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与中年人告辞。 第三个岗位是一家报社，报刊的名称为《中国现代教育报》，它的招聘广告是招聘编辑。龙星觉得报刊名称就很大气，又是编辑岗位。这个工作应该很体面，也可以进入媒体圈子。这对自己今后的文学创作有好处，至少可以方便寻找出版单位。 龙星按照招聘广告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一套宽敞的写字楼，准备应聘。这个单位果然比较正规，它需要经过笔试和面试，而且笔试部分还分为初试和复试。龙星今天就要参加初试。他坐下来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宽敞的会议室，分坐着大约六十人。其中就有武汉大学和华中科技大学的研究生。而招聘的名额只有两个。龙星的压力感油然而生。初试要求每个参加者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一篇三千字的通讯。通讯的标题和内容自定。龙星就以他在千家街发生的一次车祸，虚构了一个为儿子上名牌大学而陪儿子读书的母亲，为了儿子的生活和学习而辛勤付出的故事。情节曲折，情感动人。其实是龙星将自己此时的窘态透射在这位虚构的母亲的身上。龙星一气呵成，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叫了稿件，器宇轩昂的走出了考场。 第二日，报社来电话说龙星已经通过了初试，希望明日来参加复试。次日，龙星特别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他穿上了自己参加研究生面试的西装，头发用发胶作了简单的定型。于是，他又显得精神焕发了，脸上的疲惫神色不见了，有呈现出潇洒的一面。当他来到同一地点参加复试的时候，他发现只有八个人了。由于时间还早。他和自己附近的一个女孩攀谈。女孩叫王云，是武汉大学新闻系的研究生。她面目清秀，特别是鼻子长的特别好看。身材苗条，而且一身的职业套装摸样显得非常干练。 复试也是写通讯，但是内容已经限定为人物通讯并提供了相关的材料。龙星接受的材料是关于一位大学的副院长的先进事迹。龙星多年从事教育工作，又喜欢文叙述。并且通过加工和润色，自然又文情并茂。 仅仅过了一天，报社又发来面试的通知。 龙星这次还专门去理发店了，又西装革履加领带，自信写在脸上了。当他来到刘社长的面前时，刘社长其实已经非常喜欢了。龙星同时发现参加面试的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就是王云，她穿一身配有短裙的西装，显得亭亭玉立，特别漂亮。 刘社长首先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报社？” 龙星回答：“我本来就喜欢写作，也希望进入新闻圈子。” 刘社长含笑点头：“你会如愿的。我们有三个站点，一个在太原，一个在武汉，一个在南昌，你愿意去哪里？” 龙星知道南昌一马平川，发展的又不是那么好，他肯定不愿意去。武汉几乎是自己的伤心之地，在这里他遭受了太多的失败。于是他选择了太原。 刘社长就说：“好的。你回去准备以下，两天后去太原。卧铺票我们会派人送给你。” 龙星非常高兴，他不仅重新找到了工作，而且还是新闻出版单位。所以，当他作上去太原的火车的时候，还特意给柴芸发短信说自己的单位已经改变。她很惊讶：“你这么快就换了工作岗位！你可要稳当一些呀！”龙星只感受到了她的关切，心中就涌起一股暖流。 到太原下车,龙星穿过一条街道去挤公交。他这才注意到太原远没有武汉大气，高层建筑没有武汉的多，而且街道也窄得多。迎面吹来的空气也有一股淡淡的咸味。等他挤上公交，发现售票员不冷不热，个别乘客抢座位。龙星认为还是武昌的市民有素质，让坐的现象比比皆是。等到汽车到达自己要下车的站点，龙星按照信息找到了一座写字楼下面。一个工作人员将他带到意见宿舍。龙星看到宿舍里面摆有三张床和三张书桌。有两张床位已经铺好了，自己就在剩下的床位上铺好棉絮和床单。龙星感觉这不像是上班的样子，倒好像又回到读研究生的时候。中午的时候，三个室友在一起吃工作餐并相互介绍。一位姓刘，原来是《中国教育报》的编辑，现在退休了，在这里发挥余热。另外一位是《山西日报》的编辑，姓张，也是退休人员。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很快就彼此熟悉了。吃晚饭，刘姓编辑说：“闲来无事，我们斗地主玩！”龙星和张编辑也同意了。龙星由于初次到来，而且牌打的并不大，仅仅三元的底子，就故意输了一百二十元。大完牌就睡觉。 次日上午八点半上班。龙星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是厚厚的一摞新闻稿件。刘编辑告诉龙星：“你审阅稿件的时候要特别注意错别字、标点符号；其次要注意称谓，现在规定对领导同志，第一次出现可以带上职务，第二次只能够称呼为同志。最后是审查内容。如果都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将你满意的稿件批注后向编辑室推荐。”龙星表示明白了，就开始独自工作。大约工作了两个小时，龙星就觉得自己像在批改中学生的作文那样无聊了。他泡了一杯茶，走道走道边的窗户旁，向外面了望，显得十分无奈。刘编辑就跟出来，关切地问：“小龙，你是否有些不适应？”龙星说：“不是，而是很不适应！”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又回去工作了一个多小时。龙星又回到了窗户边。 第二天的时候，刘编辑就说：“你陪我到太原理工学院去！我们去联系张副院长，他需要做一个版。”龙星欣然同意。他们走下楼上了一辆大众牌汽车。龙星看到开车的司机，居然是王云。他惊讶地问：“你也派到太原来了吗？”王云说：“是的。我是在你后面的一天来的，我主要负责联系业务的。欢迎你加入我们！” 龙星这才明白《现代教育报》其实是民办的媒体，它主要为需要的人或组织做新闻宣传赚钱。龙星想到了武生院和余义，他不想重蹈覆辙，第二天，他就辞职回到了武汉。 三十六 华师招聘会 龙星离开太原回到武汉后，他再次在各种媒体上寻找工作。为了缓解生活的压力,龙星被迫在千家街附近做家教,挣一些生活费龙星觉得非常苦闷,但是赵艳似乎都能够泰然处之,有时还要求寻欢作乐 有一天,龙星看到华中师范大学有一场招聘会,但是的工作岗位都是初中或高中的老师。龙星在以前是不会有有兴趣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妻子和女儿以及自己的父母。想当初武汉二中自己都没有兴趣，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敢错过。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中师范大学的招聘会设在体育馆的二楼。大约有一百个招聘单位。这是招聘高峰过后，华中师范大学专门为自己的本科生准备的招聘会，所以规模并不大。龙星想到自己是一个堂堂地211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居然与本科生抢岗位，心中充满了无限的 。龙星有些不情愿地在各个招聘台之间巡游。他发现：这些招聘单位基本上都是湖北省内的高级中学和初级中学。龙星感到很失落，准备从招聘现场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个的声音叫他：“龙星，你在干什么？”他回头张望，却见一个漂亮的中朝年女士朝自己招手。龙星见她颀长的身材，穿一套天蓝色考究的西装。如瀑布一样柔顺的头发批在肩膀上。她属于那种既端庄大气，又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女人。龙星仔细辨认。原来她是蓝水市教育局副局长王美。龙星惊讶地问：“王局长，你怎么知道名字的？”王局长说：“你是在报考华中师范大学的自考的学生，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龙星说：“我那个时候是一个普通的教师，您手下的兵而已。而您不仅高高在上，而且有长的和天仙一样美丽。我怎么干奢望您记得我的名字呢？”王美人局长听了龙星的话，哈哈大笑，说：“我以前只知道您肯上进，想不到您说话这么动听！您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您在这里干什么？”龙星对王美人是有非常美好的映像的。首要的映像是她非常美丽，其次是她办事非常干练。龙星记得自己考取研究生的时候，自己的档案是在她受上交接的。她当时拿出龙星的档案，用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子装着的。她特别仔细地核对后，又用胶水仔细地将档案密封起来。龙星感到惊讶的是，她做完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弄脏自己的手。她封装的信封既平整又光滑。完成之后，她还说：“恭喜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处于考试研究生的成功，还是因为她的美丽和熟练的技巧折服。龙星一直记得这个生动的情景。以至于许多人说她与局长有不正当的关系，龙星总是不相信。 龙星收回记忆,对她说：“一言难尽呀！简单地说我为了考武汉大学的博士，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就是武汉生物工程学院。结果博士考试成功 ，工作又没有了。我正在寻找工作呢。”说完这些，自己都觉得尴尬，值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王局长惋惜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以理解你的追求。暂时的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着我到蓝水市的高中暂时教。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博士的。”龙星听她这么说，觉得她说的在理，就回答说：“也只好这样了。感谢您的提醒。不过，我需要办什么手续呢？”她说：“你先到蓝水市一中、二中等几所高中看看。如果你对那所学校有兴趣，而且有你想要的岗位，你就告诉我。”龙星再次表示感谢。 龙星首先到蓝水一中，找到校长说明来意。校长说：“你首先要参加考试，然后要经过面试-------”龙星说：“我到武汉二中去应聘的时候都不需要参加考试。蓝水一中比得上武汉二中吗？不是我害怕考试，而是你们太没有把一个研究生当一回事了！”说完，他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到二中又如何呢？它是由一所中等师范转变为普通高中的。校长见龙星学历高，有时211大学毕业的，自然高兴。只是政治学科不缺老师，要求龙星教历史。龙星觉得历史尽是讲过去的事情，不如政治学科有时效性。于是。他又拒绝了。 这一天的最后一所学校是文庙中学。这所中学很有特点：文理艺术全面发展，而且刚刚创立几年就有很多学生考上重点大学。由于在市中心，又有艺术的熏陶，这里的学生性格很开朗，穿着也比较时尚。龙星对文庙中学的第一印象本来就好，加上文庙中学负责招聘的张副校长和他一见就投缘，当场拍板免去笔试和面试，直接转正担任政治教师岗位。龙星非常高兴，就拿出新的就业协议书签约，约定当年八月六日上班。至此，龙星总算又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尽管他不是很满意，但是那种紧迫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他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 三十七 培训活动 签约后，龙星决定将自己的行李搬运到岳父家里。招眼勤俭持家惯了，她总是敝帚自珍。所以，她把茶壶和一些旧衣服都用各种包装袋包装起来，甚至一些塑料板凳都要。结果，她打了总攻36个包裹。龙星要武生院帮忙将这些包裹拖运到金水墩长途客车站。在金水墩客车站卸下这些包裹，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龙星又将这些包裹搬运到长途客车的行李间。由于赵艳没有同行，龙星一个人经过这些繁重的劳累，额头上很快渗透出大量汗液。其中的一些汗液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苦涩的滋味渗透到了心里。由于双手是沾满灰尘的，他不能够擦，只能够忍受。龙星的脊背早就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体上如膏药般让人难受。四肢又酸又胀，急切盼望休息。龙星终于搬运完了这些包裹，他马上去候车室的洗手间洗脸、擦汗，换了上装。然后，他到车站的商店花了五元钱买了一个面包。吃到嘴里，他觉得特别的香甜！ 别了，武汉！这个曾经给他无数梦想和快乐，也给他无情的伤害和教训的城市。他一边吃着他现在认为甘甜的面包，一边回忆在武汉的点点滴滴，泪水慢慢溢出眼窝。他用衣袖轻轻拭去，怕别人看见，同时暗自对自己说：别流泪，你可以失败，但决不趴下！ 回到岳父的家里，龙星和家人一起搬下包裹，安顿好住处。龙星清点了自己的钱包，发现只有2800元了。赵艳就在岳父家旁的超市里上班，每个月只有八百元的工资，外加提成。当天晚上，岳父就说他买六合彩欠别人两千多元。龙星只好拿出两千元为他还债。由于两家都没有什么钱，生活异常艰难。龙星只能用自己剩下的八百元去买菜。他的这点钱很快就要见底了。龙星得要赚钱了，不然的话，家里肯定会产生矛盾。好在马上要放暑假了，孩子们会在家长的逼迫下参加各种补习班。龙星就决定在岳父家办一个初中和高中的衔接班。他为孩子们补习英语和数学，以此换取一些生活费。龙星首先打印了一份补习的广告。其内容如下： 尊敬的家长，英语是学生感觉最难获得高分最重要分值最高的课程之一。为了解决这个难题，需要科学的方法加上艰苦的专题训练。其中最有效的训练方式是小班加高水平教师的严格训练。培训班老师是名牌大学大学正式研究生，英语六级以上水平，特别是有一年内将自己仅有初中水平且脱离英语14年后提高到六级水平的经历，因而有将低水平学生在短期内迅速提高的宝贵经验。 一? ? 英语学习方法介绍 1 超级记忆法 2 构词记忆法 词根以及前缀与后缀学习 3 比较记忆法 形近词和同义 4 联想记忆法 同一情景下得词汇记忆 二? ? 英语知识体系 1>英语的特点 2>英语和汉语的异同比较 3>怎样记忆单词 4 >代词的相关知识 5>动词和时态 6>基本句型1 7>基本句型2 8>非限定动词---动词不定时 9>非限定动词---动词不定时训练 10>非限定动词——动词的—g形式 11>过去分词1 12>过去分词2 13>形容词1 14>形容词2 15>副词的相关知识 16>虚拟语气1 17>简单单句的相关知识2 18>复句的基本问题 19>语段的分析和结构 20>完形填空的特点和处理办法 21>语法选择的解题技巧和例句 22>阅读理解的技巧和训练 23>翻译的技巧和实例 24>应试技巧 龙星将打印好的广告委托给自己原来的同事，要她发给初中三年级的学生。他的这个女同事是他初中时期的同学。初中毕业后去中等师范学习，她则到蓝水一中读高级中学。他们本来是蛮好的同学，而且她还暗恋过龙星。女同事很乐意为龙星去办理这件事情。龙星非常感动，就请她吃了一餐饭并送了一箱红牛饮料。 广告发出去以后，很多家长联系龙星，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是龙星很聪明，名声早已传遍四方；其次是龙星的研究生学历，社会上很认可；其三是这写初级中学三年级的学生的父母许多曾经是龙星的同学，他们都知道龙星是一个既忠厚又认真办事的人。龙星最终确认有51名学生，每人收300元，共收到元。龙星给了岳母3000元做生活费。又给了幼儿园的李院长600元，因为他的补课用的桌子和板凳是在那里租借的。 龙星和赵艳一起清空了一个通间的大房子，然后打扫干净，摆好桌子和板凳。龙星共坚持了35天的补习生活。学生们都很喜欢他讲的内容和讲课的风格，家长们也很满意。这样，龙星的生活总算平静了下来。 三十八 第二次考博 龙星第二次考博士是在文庙中学上班以后。因为他上班之后,生活也变得特别稳定，自然就缺乏激情。他觉得自己的雄心壮志没有得到实现，心中还有进行拼搏的愿望。但是，他自己知道想成为物理学家的梦想造就破灭了，现在想成为政治家的梦想很难实现。他现在可能实现的职业梦想是成为文学家，用文学来抒发自己的感情，用文学启迪人民。于是，他决定要考中文专业的博士。他需要研究中国文化，需要充实自己的文学功底，这些有利于他将要进行的文学创作。 龙星在武汉大学博士研究生招生处索取了相关的招生简章。在招生简章中找到了以为博士生导师。龙星通过招生简章上的电话号码联系到了这位博士生导师，并约定了登门拜访的时间。龙星带了两瓶法国红酒拜见博士生导师。这位导师非常热情。他们刚刚聊了几句话，他就将自己新近的着作送了两本给龙星。当然，这些并不是龙星想要的。龙星表示感谢，然后又很间接地提出想熟悉一下中文博士研究生考试试题的题型和基本内容。导师有认真的跟龙星讲解了近几年博士考试的试题的特点和范围，接着又送给龙星近三年的考试试题。龙星非常感动。他认为这位导师要么是对自己的谈吐相当满意，要么是他的确是个文人，待人一向这样热情。龙星拿到了试题，回家就准备研究一番。老实说龙星对这些考题非常生疏。因为这些考试题目既不涉及鲁迅巴金郭沫若矛盾老舍曹禺，也不涉及张爱玲沈从文等中国着名文学家及其作品。其中的一个考试题目是这样的：试分析《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创作特点。龙星从来就没有看过这篇小说，怎么去评论它的创作特点呢？他感觉到了隔行如隔山的感觉，同时又觉得这些考试是否已经脱离了中国文学的主要方向。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努力地进行了准备。 考试的那一天，天空中下着小雨，刮着冷风。当考试的铃声响起来后，四列考生队伍就像四条巨大的蟒蛇向前慢慢蠕动。龙星放眼望去，看到长长的四列队伍似乎没有尽头。因此，他判定考博士的人数不会比考硕士的少。他仔细观察这些人，发现他们大多数是年轻的容颜，只有自己是已经透露出沧桑的老脸。他感觉到了年龄的压力。 英语考试非常顺利，龙星认为相当简单。估计是因为武汉大学的博士考试是由武汉大学出题，题型单一，而且内容和自己购买的资料上的差不多。也可能是自己的英语能力确实得到了提高。 下午，龙星又排队准备考试。当他看到周围这些年轻的面孔时，他动摇了。他忽然想到：即使自己考上了博士，读完三年的博士研究生，自己就会显得更加苍老，到时候找工作会遇到巨大的困难。况且自己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和一些亲属都看着自己，实在已经没有经济实力去读博士了！如果说他当初读博士，还有人愿意帮助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当时还年轻还有前途。现在他年纪这样大了，也看不到他还有什么发展空间，谁还愿意帮助自己呢？想到这里，一种包含无力感无助感和无奈感的痛苦的感情涌上心头。想到这里，龙星忽然扔掉了准考证，毅然离开了考试地点，头也没有回一下。 当他回家见到赵艳，赵艳很惊奇地问他：“你不是去参加考试的吗？考试不是需要两天的时间吗？你怎么就回来啦？”龙星回答说：“年纪大啦！我看到参加考试的人都比我年轻，我觉得没有年龄的优势了。即使我考上了武汉大学的博士，估计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况且女儿都要读高级中学了，我要是读博士研究生，她怎么办呀？”赵艳说：“你这样想就对啦！好不容易过上安逸的日子，你就别在折腾了。” 三十九 加入文庙中学 龙星和文庙中学的就业协议是八月六日正式上班。可是，他在七月中旬就接到了到校上班的通知。龙星按照要求到学校报到，顺便问为什么要他提前上班。办公室的主任告诉他：学校在招生的时候打出了龙星这个211大学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的招牌。七月中旬，学校要为这些招来的优秀初级中学的毕业生提前补课。这样既可以将这些招来的优质生稳住不至于流失，又可以现实学校对这些学生的重视。 龙星只好收拾行囊，准备给这些孩子上课。 来到蓝水市文庙中学，龙星发现学校并没有为有家属的老师安排住宿的地方。龙星和赵艳只好租了一套公租房。房子大约有八十平方米，有两室两厅 。可是房子的建筑质量很差，连栏杆都显得很粗拙，装修十分简单，墙面上可以看到高低不平的地方，而且上面有孩子在墙上涂鸦的图案。估计这房子已经有四十年左右的历史了，很破旧。两个人没有嫌弃它，也没有实力嫌弃它。于是，他们购买了一个布料罩子的衣柜，一个铁的鞋架。由于有四个亲戚家的孩子在文庙中学读书，又相信龙星的为人，就要求和龙星一起生活。于是，龙星和招眼又购买了两套高低床。通过一整天的艰苦劳动总算把家安置下来了。 真正居住下来后，龙星好像又回到了中学教师的岗位。只是他进了城，教的学生是高中生了，他的收入比在初级中学翻了两倍还要多。赵艳在家为四个高中生和家人管理生活，也得到学生家长给的生活费。她的收入也比在超市翻了两倍。有了稳定的收入，他们就有了改善生活的愿望。于是，他们开始添置冰箱、彩电和安装空调和热水器。由于，龙星和赵艳人缘很好，又舍得改善生活，更多的家长要求住在龙星家里。于是，龙星和赵艳合计将这个公租屋的使用权购买下来。又在学校附件购买了一套七十三平方米的房子。花了几万元装修后，房子居然像新的一样。更多的孩子要求龙星夫妻照顾，使得他们照顾的孩子最多的时候达到十九个。龙星家的收入急剧增加，生活水平也迅速提升。他们开始计划投资餐饮业，但遭到岳母的反对。赵艳很听自己的母亲的话，没有按照龙星的要求转型。虽然龙星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但是只要他静下来，就会想到自己的许多理想没有实现。一种遗憾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 四十 辛勤的园丁（一） 龙星第一次到文庙中学上课让他感觉有点新奇,因为他以前还没有接触到高级中学的学生,另外他对高级中学的课程内容还有些生疏。他带的政治思想这门课程虽然内容和大学的一些课程相似，但是它涉及的深度和难度都超出了他的想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学，龙星发现高级的内容是被高考挖掘的最深和最广的。有些内容完全超越了大学本科的范围。龙星认为：高级中学为了进行选拔考试，采取了各种方式来刁难高中学生，所以练习和平常的测试都要重新排名。龙星自己认为：自己最好将课本通读一遍，要给学生一碗水，自己就必须有一桶水。于是，他集中经历认真通读了高级中学的教材和教学参考书。之后，就拿来本崭新的高中三年级的复习资料。他自己从头到尾认真的做了一遍。 当龙星第一次走上高中的讲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看到那些优秀的高中生都正襟危坐,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饶有兴趣的听着。这和武生院的学生完全不一样，甚至他认为在武生院的学生基本上是高考中的失败者，他们的平均智商应该在八十分左右。而现在面对的高中生智商应该在一百以上。智商发育的好，其它的身体条件也应该发育的很好。所以，他们看起来外貌都清爽一些。他曾经怀疑过这个观点，但是，经过多年的高中教育和仔细的比较，他可以确信：那些成绩好的学生组成的精品班，他们的确很自信也很好看，也很少有残疾学生。相反，成绩差的班级，总有一些学生长相猥琐，有生理残疾的孩子也多，比如癫痫、斜视、跛足、弱智等。而且那些成绩差的学生有明显的缺陷：类似于迟到、玩手机这样的小毛病，他们都很难改正。 在精品班上完一节课后，龙星感受到了压力。首先，这些孩子聪明而美丽，一定不要耽误他们的前程；其次，学校给这些班级都安排了考上一类大学的指标，那必须完成！与他有相同的感觉的是一个化学老师。他姓李，和龙星两个人在一间小办公室里。他曾经在乡镇中学担任校长职务，后来被抽调到文庙中学教书。他不仅备课认真，上课认真，而且他将学生历次考试的成绩进行比较：看哪些孩子的成绩上升了，哪些孩子的成绩下降了 ，哪些孩子的成绩没有起色-------龙星觉得自己在教学态度上没有办法和他相比。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他那样认真对待过教学。龙星对他充满敬意，并暗自下决心向他学习。由于，他们两个人性格都豪爽，所以很快就成为好朋友了。 等到九月一日将正式上课的时候，龙星被安排担任高中一年级十八班的班主任。龙星提前一天参加开学工作的筹备会议，听取了学校领导的安排。会后，他独自找到了高一18班的教室。他看到教室很大，里面摆放着85套桌椅和一个讲台。它们大小不一，高低也不一样，显得十分凌乱。由于一个暑假没有人打扫，灰尘满天。龙星认为自己大人高中班主任具有挑战性。因为他没有担任过高中的班主任，而且高中生正处在人生的关键时期，他们的三观正在形成之中。文庙中学是一所不错的高级中学。有许多孩子曾经考取中央美术学院、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等。龙星希望自己的班级的孩子在自己的帮助下走向名牌大学，希望他们能够实现人生的梦想。 如何将这些孩子培养成高素质的人才呢？龙星认为首先要培养他们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学习习惯。而要他们能够养成这些习惯，必须从最简单最容易的地方做起。而最简单和最容易的活动就是军训和清洁卫生工作。为了以身作则，龙星用喷水壶在教室内外洒水，然后完整的打扫一遍。然后，他要求学生将课桌的前沿对齐，将每一列的桌子也对齐，并将他们擦拭干净。 当同学们对齐了桌椅，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的时候，龙星开始了他的开班演说： 同学们，我们中国共产党曾经领导了一支非常着名的武装力量，就是八路军。他们虽然装备落后、生活简朴，但是他们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有铁一般的纪律。他们硬是凭借小米加步枪战胜了面包加大炮的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一十八班就是文庙中学的第十八集团军，我们也要凭借坚定的理想信念、顽强的意志以及铁的纪律去战胜比我们条件更好的竞争对手，取得高考的伟大胜利。为了凝聚本班的精神，我们需要构件我们共同的价值追求。为此，我确定了本班的班训：自信、严谨、活泼、礼貌。它将是本班的灵魂。我们要对前途充满信心，要有坚强的意志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要有铁一样的纪律。还要有乐观的生活态度。我的治理班级的理念是依靠班规管理。为此，我将提供班级规定的草案，经过同学们讨论定稿。最后经过大家投票表决通过，大家签字。这样，班规将成为本班最权威的行为规则。每个人都必须严格遵守。按照规则本班对违规行为的处理将分三步进行处理： 第一步，由班级管理委员会，通知违规同学，要求其按照班规接受处理。。 第二步，如果违规同学不接受处理，将升级为第二步处理。班主任将协同班级管理委员会进行处理。 第三步，如果第二步处理，该同学仍然不接受。该同学的违规行为将上升到第三步程序处理。该同学的违规行为将由学校政教处和家长共同处理。其处理结果将是最终的结论。如果该同学不服从处理结果，可以进行申诉。第一步处理，可以向学生委员会申诉，第二步处理结果可以向班主任申诉，第三步处理结果可以向政教主任申诉。 四十一 辛勤的园丁（二） 本班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清洁值日。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可以体现一个人的综合素质。《陋室铭》就有诗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我们要求每个同学每天必须做到的事情是将自己的桌椅对齐，将自己的书背对自己摆放整齐，自己的坐位四周必须自己打扫，而且不得有灰尘、纸屑、瓜果壳之类。值日生只是负责打扫公共区域，比如讲台、走廊等。从这一节课开始，我们就要执行这些规定，并且分早中晚三次检查。违规者将按照班级规定处理。大家有意见没有？”同学们大声说：“没有！” 经过头两周的严格执法，高一（18）班同学都自觉养成了保持清洁卫生的习惯。由于桌椅摆放整齐，加上清洁卫生工作做的好，这个拥有82个人的大班居然看起来比其它人数较少的班级还要宽松。后来，班级上一些有才艺的同学发挥自己的特长，将四周墙面上贴上了彩色的人物形象和激励人心的名人名言。比如，有一个攀登者的剪影配上的名言是：世上物难事，只要肯登攀！六个窗户上都贴上了五颜六色的窗花并配上自己的学习小组的口号。教室后面的黑板是第一期精心设计的黑板报。它的主题是：永不放弃！黑板的左侧是巨型中国地图，右侧是巨型世界地图。寓意是：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龙星接着重点抓的班级事务是军训。龙星期望用八路军式的纪律要求，培养18班的纪律意识和班集体荣誉感。为此，他确定了军训的目标是在全校汇演的时候夺取全校第一。他和教官密切合作，精心训练每一个动作，让全班同学精密配合。后来，他发现同学们总是有一些难以达到高标准的动作要求，就特别请在本校任教的退伍军人来加强训练。这位退伍军人曾经参加过1982年的国庆大阅兵，又担任过连指导员。他很乐意帮助龙星训练，从站军姿、正步走、喊口号、跑操以及服装的选择都严格要求。仿佛他又回到了火热的国庆大阅兵的时候，有无限的光荣感。 当全校进行军训成果的展示的时候，龙星的运气比较差，他抽到一号签，要第一个出场。但是，由于有严格的训练和比别人付出的更多的汗水。同学们士气高昂，动作整齐划一，几乎每一个环节都很完美。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龙星的班级最后夺得了冠军。18班的同学们欢呼声，伴随着如潮水一样的掌声。领了奖后，龙星班级的男生将他抬起来抛到空中，表示庆祝。 龙星对他带的班级是用了很大的热情，因为他对这些学生充满期望：他不仅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地通过高考，进入他们心仪的大学，而且希望他们能够涌现一批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具有雄心壮志，并且能够矢志不渝追求伟大理想的优秀人才。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龙星的辛勤付出让这个班进步非常快，以至于对精品班都构成巨大的压力。当然，这个学期结束后，龙星被评为优秀班主任，并且在全校大会上发表先进工作经验的报告！ 四十一 学习 兴趣小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同学们的成绩和身体和心理发育的成熟加快。但是，每个学生成长的速度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三观方面。龙星认为：一个优秀的班级必须有一群优秀的学生。他们会成为班级的中流砥柱，稳定全班的整体结构；他们是全班的领头羊，可以带领全班迅速前进。为此，他决定成立政治学习兴趣小组。 兴趣小组的目的：培养四有新人，提高文化成绩，带动全班进步，正确认识社会和人生、协助老师和班干部管理班级事物和学习事务。 兴趣小组的成立方案：成立由20位同学组成的学习兴趣小组。每日对他们进行英语和数学进行强化训练。通过各种社会实践提高他们运用所学习的知识认识社会和改造社会的能力。 龙星为了贯彻这个方案，将全班分为左中右三个大组。左右两个大组每横排两个人，纵八排。中间每横排五个人，纵列九排。其中的前四列为学习兴趣小组的成员。也就是他将学习兴趣小组的成员排在全班最核心的位置。 经过一段时间的操作，龙星发现这些组员有了远大的理想，而且给出自信，学习积极性大为提高。龙星对这种积极的变化感到由衷的高兴，觉得这种方式是成功的。受到这种变化的鼓舞，龙星还增加了在下晚自习后专门对他们进行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教育，有时候是学习方法和应试技巧的专题讲座。还有的时候专门对学生们设计一些社会实践的内容，包括国际国内重大新闻事件的探讨、人生道路的设计等等。 这些受到龙星特别关照的学生，就像园丁特别关照的花朵，他们因为接受的阳光雨露更多而茁壮成长。 龙星看到这些可喜的变化，他产生了让他们进行创新实践的想法。文庙中学的学生在上课之前很少唱歌，显得少了一些生气。而文庙中学的艺术是很有实力的，如果不合理充分地运用就是浪费资源了。于是，龙星要求本班同学选择一首歌作为本班的班歌。同学们热情很高，在黑板上列出了二十首歌曲，经过投票选择了《我的未来不是梦》。龙星专门请来音乐老师教唱，还让每个同学过关。经过一番训练，同学们能够将这首歌唱得整齐、流畅而且优美。从此以后，龙星班级的中午和下午的第一节课都有嘹亮歌声。以此为契机，龙星要求同学们发挥创造精神，自己为自己做一个美篇，诗歌也可以，散文也可以，并配以自己的照片。最后将这些作品编辑为电子版本的书，让大家共享。书名为《青春岁月》。这个活动很成功，因为同学们都有参与感和成就感。这个活动结束后，同学们的文化素质得到了明显的提高。龙星受到鼓舞，想进一步将他们引导到加入自己的文学创作的活动中。他的设想是，每个同学将自己的写的最好的文学作品汇集起来并加上自己的小说《情迷象牙塔》，作为师生共同创作的文学作品自费出版。这样既增加了同学们的知名度和对文学的兴趣，又能够让自己的小说拥有了首批读者。他认为这是一个师生双赢的安排。一开始，全班同学都很有兴趣，整本书的电子版都做出来了，而且大家都认可。但是，在要求每位同学出一百元，剩下的由龙星自己负责时，很多同学就不愿意了，而且出版商也没有找到。这件事一直拖到高考都没有完成，让龙星感到很失望。 高考结束后，龙星带的这个班取得了文庙中学空前好的成绩。有的同学考取了武汉大学，有的通过招飞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飞行大队，更多的同学考取了一类大学和二类大学。也许有人认为这个成绩并不是很耀眼。但是，考虑到当初龙星带的孩子的中考平均分只有320 ，英语老师因为声带撕裂只有用录音机教学，地理老师换过三回，数学老师换过三回，历史老师是部队刚刚专业而来的非职业教师，语文老师也是刚刚从初级中学调来的，你就会理解这个成绩来之不易！但是，龙星希望这些学生能够和自己一起进行文学创作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这些学生还是孩子，而且他们又不是特别聪明的孩子，他们不可能从事这么高级的创造活动！ 四十二（一） 维护自己的的正当利益 龙星在文庙中学的教学工作是成功的,这是因为他有良好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的教学经验加上他的教学智慧可是，他培养社会精英方面则没有看到显着的成果。那么，他在大学研究生期间学习到的知识有什么用途呢？他需要通过实践来检验。 说来也巧，正当他觉得自己的研究领域的知识没有运用的机会的时候，文庙中学发生了一件可以发挥他的这种知识和能力的事件。 龙星来到文庙中学的第二年，高级中学的教师实行工资改革。这是涉及到每一位教师和职工的切身利益的改革。根据政治原理，只要是改革就会触及社会各个阶层的利益，就会有人获得更多的利益，有的则会利益受到损害。个人、组织和社会生存与发展的基础就是物质利益。而政治权利是划分有限的利益的工具。根据这次工资改革的精神，教师的基础工资都要拿出30浮动，在学期结束的时候将按照每一位教师或者职工的工作绩效进行重新分配。这意味着绩效好的老师将可以得到自己得30的基础工资外还可以得到同事的一部分，而绩效差的老师将会损失掉自己的30的基础工资的一部分或者全部。这就好比将本来切的不均匀的蛋糕，又要拿出来再次分割，有的蛋糕更大了，有的就更小了。龙星敏感地发现这个问题的关键点在于如何定义绩效和计算绩效。这就需要一个科学的让大家服气的分配方案。可是，偏偏在这个问题上，上级的文件是要求各个高级中学可以根据本校的实际情况来确定。龙星并没有看到文件的原件，到底原来的文件的精神大家其实并不知道。但是，文庙中学的叶校长等几位领导经过商量，提出了一套分配方案，其具体内容如下： 各个领导的绩效按照他们的职位都制定了一个基本盘，以保证他们最少可以拿到自己的30的基础工资。如果他们再有其他的绩效，还可以累加。这样的话，文庙中学的领导基本上都是满意的，因为他们都不会损失30的基础工资，还能够得到其他老师的30的基础工资的一部分。 普通老师的的工作绩效则按照他们所带的班级的学生的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的成绩、带班的多少和课时的多少来综合确定。这就意味着那些带的学生考取一类大学、二类大学的人数月多，绩效就越高；那些带的课时越多的老师绩效就越高。这个方案看起来公平，其实是很不地道的。例如，文庙中学的学生是按照成绩的高低而分配在精品班、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和艺术班的。精品班的学生进班的资格是中考成绩在500分以上，而且学生人数被严格控制在50人以下，老师都是年富力强的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的老师。这样的班级很容易出成绩，特别是考取一类大学的学生多。带精品班的老师肯定绩效高，这是不言自明的。而普通班的学生进班的中考成绩在360分以下，而且人数在80以上，老师要么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要么是从初级中学抽调上来的，他们的教学能力比较弱。这样的班级肯定是难以做出成绩来的。这就好比要一辆烧柴油的手扶拖拉机和烧95号汽油的奔驰汽车赛跑。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绩效工资改革的总体方案不公平外，课时工资改革这个子方案也很有问题。课时工资改革的具体内容如下：每周上八节课属于正常课时，没有课时工资；超过8节课而低于16节的，每课时给8元；超过16节而低于32节的，每课时给20元；超过32节课的每节课给35元钱。而且数学、英语和语文课每课时要乘以系数1,2，物理课的课时要乘以11，精品班的课时要乘以12，校长每个月的超课时为1200节，副校长为1000节，中层正职干部为600节 ，中层副职干部300节。同一个老师带同一个年级的相同课程，则带第二个班的绩效要乘以系数08，而跨年级的第二个班级的课时数要乘以12等等。 很显然，这个改革方案让领导、精品班、跨年级的老师以及语文数学英语老师。而利益受到损害的是普通老师，带相同年级和相同课程的老师。由于这个方案的不公平性，刚刚公布就引起巨大的争议。一位英语老师带三个班的英语，都是高中一年级的，非常不满意第二班要打八折的课时计算方案。他当场破口大骂：“是那个牛某某日的制定的方安------”张校长看到形势严峻，马上说：“这知识草案，大家可以讨论。如果不满意，大家可以在职工代表大会上提。现在，大家就下去合计合计，等到明天开会协调！现在散会！” 四十二（二） 维护自己的的正当利益 龙星所处的情景有些特别,他既带相同年级的班级,又跨年级;既带精品班,又带普通班。和他有类似情况的就有刘云老师，他带班也多，也有跨年级的，又是数学老师，但是他不是精品班的老师，而他总觉得自己的教学能力不仅可以带精品班的数学，而且还可以带精品班的班主任。他为此向学校申请过，但一直没有得到重用。他正好带龙星班级的数学课。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分配方案很不合理，就准备推翻这个方案。龙星认为仅仅依靠两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应该凝聚大家的力量。因为这本来就涉及到每一位文庙中学的正当利益，每个人都会参与进来，只要将他们组织起来，就可以了。刘云问：“怎么去组织他们呢？”龙星说：“我们首先向大家说明为什么这个方案不公平，应该怎样修改，然后提出自己系统的修改建议，最后请各位老师签名。”刘云觉得龙星果然是学习政治的人才，就决定按照他的建议执行。当刘云老师拿着修改意见请各位老师签名的时候，果然绝大部分老师表示拥护并积极签名。仅仅在上午就有108名教师签名。风声很快穿到了张校长的耳朵里，他觉得事态严重，必须迅速处理这个问题。至于是谁将消息传到校长耳朵里的，据说是是一个姓史的政治老师。他本来也是利益受损的一个，因为他没跨年级，又没有带精品班，又是小科目的老师。但是，他是办公室副主任。他不敢对抗校长的意识。所以在私底下他破口大骂改革方案，却又去高密。张校长决定当天晚上召开只有学校主要领导和班主任的会议。他要求叶副校长宣读他自己修改的方案，然后进行简要说明。随后，张校长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文庙中学的精英，都有自己的精辟见解。大家对叶校长修改的草案有什么意见，请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大家在校长背后群情激烈，但是当校长的面的时候，许多人选择沉默。那位史老师也是班主任，但是他没有来参加会议。 龙星觉得这个时候正是他为了维护大家的正当利益发声的时候。于是，他环顾四周，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我先谈谈自己的个人看法，抛砖引玉！”顿时，大家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龙星就觉得自己仿佛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正被聚光灯照耀。他带着正义感和使命感说：“我觉得领导都已经安排了不菲的岗位津贴，不应该再凭空再按照职务追加超课时，这对普通老师是不公平的。语文数学英语老师的超课时都乘以系数12，物理课老师的超课时乘以系数11，政治历史地理和化学课的老师的超课时的系数都是乘以1，难道他们上课的时间都不是一样的？这个系数很不科学，也不公平。因为它有歧视政治历史地理化学课程的含义。我最不能够理解的是带同一年级相同课程的老师，第二个班级的超课时打八折。根据我几十年的教学经验，即使上同样的课，我们都不可能讲的是一样的，孔子都说温故而知新。从教学质量上讲，第二次讲的课效果应该效果更好。越是重复讲的次数多的课教学质量会越好，因为熟能生巧嘛。怎么还要打八折呢？我在武生院上班的时候带同样一个年级18个班的课,如果按照这种计算方法,我第而个班的绩效要打八折,第三个将为064,那么第十八个班的绩效岂不是只有08的17次方，那几乎就是零了。试问我这节课上课了吗？这样的计算方法合理吗？”刚刚讲完，会上一片哄笑的声音，接着就是热烈的掌声。张校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很难受。当然，那些获得利益的一些领导和老师，也觉得难受。真是“你认为不公平。只是因为你不是利益的获得方！”龙星循着掌声望去。看到鼓掌的多是政治历史地理和生物学科的老师。张校长马上灭火说：“这个打八折的方法我们是借鉴了华中示范大学的一位研究员的结论的。如果大家觉得不合理，可以不要它嘛！”老师们看到龙星的发言有了效果，大家纷纷发言，提出各种修改意见。后来，龙星就成为修改意见稿的成员之一。最后修改的结果是：取消同年级同样的课程的超课时打八折的方案，改为每节课都不打折；节假日和开会冲掉的课时应该计算在课时之内，不在扣去；基础课时也应该有八元的课时费；晚自习和节假日上课的课时费都应该加倍。这些修改极大地提高了普通老师的待遇，因此龙星在老师中的威望有显着提高。但是，他也引起了领导的注意，也特别害怕他。 四十二（三） 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 龙星等带领的维护老师正当利益的行动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可是有些老师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们想借助这次行动威力获得更多的利益。其中就有刘云老师。他继续推动签名，要求学校改革管理机制。要求学校的中层领导需要得到教师代表大会的支持，要求精品班的班主任经过学生的投票同意。龙星觉得这些要求并不过分，也在这份新的签名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刘云等老师是希望自己进入领导阶层。张校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如果这个运动一直坚持下去，教育局领导知道后，一定觉得他在老师中的威信扫地，说不定会撤消他的校长职务。他马上找到刘云老师谈话，要求他马上停止签名运动，承诺让他担任一年级部的副年级主任，并给他三千元马上到北京去旅游。刘云马上就答应停止签名运动，并在第二天就离开学校到北京去旅游了。 张校长也找了龙星谈话，希望他今后少带头闹事，同时承诺他可以担任党办副主任。龙星说："我是维护大家的正当利益,觉得草案的确不合理才参加签名的我并不针对您个人,而是事情的本身。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没有意愿担任党办副主任。”张校长听到他的表态，有些意外。他知道龙星并不在意在文庙中学担任领导事物，却热心参与学校的管理。他觉得龙星这个人很麻烦，因为他对文庙中学没有过多的欲望，所以他是无欲则刚。所以，张校长在后来跟其他领导谈到龙星的时候说：“龙星这个人是个人才，但是他没有什么欲望，很难驾驭。他可是一个危险品啊！唉！” 四十三（一） 艰难的职称 龙星在维护老师的正当权益的行动中显示了自己的组织能力和沟通能力,也取得了成功但是,这些对他自己的发展并没有多大的好的作用，相反还有反作用。有些事情非常奇怪，明明很多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结果，结果却恰恰相反；明明是对某人很不公平的事，经过另外一些人的折腾，这样的事情不仅发生了，而且受害当事人无法抗议，无处申诉，只能自己生闷气;周围的人不仅不同情，反而嘲笑当事人不知道潜规则、没有后台。当事人倍感无力，只能自己独自承受羞辱！你不能不佩服我们几千年封建统治的有效性，不论何种级别的官员，都有将不公平的事情公然办成，而且振振有辞。有件奇怪的小事，就能够说明这种现象的存在。它简单明白，一个任何智力健全、稍微有点良知的人就能够看明白的事，却拖了九年楞没办成，被一些官僚办得比抗日战争还要困难，至今没有解决！这是为什么呢？ 文庙中学位于jb市中心城区。该市总人口约90万，城区人口十几万。是一个夹在长江和大湖的一个县级小城市。虽然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但是经济并不发达相反落后于周边的县市。因此民风阴柔，喜欢投机取巧阿谀逢迎，政风腐败。jb市教育系统的人均工资比周边的县市少则相差大几百，多则相差几千。文庙中学是jb市的二类高级中学，有在职教师197人，退休的教师也有六十多人。学生高峰期间达到五千人，现在有两千人左右。因为待遇低，许多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不愿来jb市工作，更不用说文庙中学了。既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又是正式的研究生，在学校里学历最高、成果最多，所以带班最多，也很受学生的喜爱。但是评选高级职称已经连续失败七次了，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长相难看吗？他一米七二，身材匀称，蛋形脸，五官轮廓分明，四十几岁了，还身体矫健，看起来还只有三十岁，除了他左眼里有一颗黑痣外，应该还是美男子。是人缘不好吗？他除了不会拍马屁外，和绝大多数教职工有良好的关系。是品质有问题吗？他乐于助人，为人正直和蔼。那么是否因为能力不够呢？ 调阅的资料，真实的情况如下： 学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全日制研究生，在全校197名文庙中学的在职的老师中唯一的一类大学生、唯一的全日制研究生，他的学历是最高的，也是含金量最高的。 教龄：28年，中一任职12年。是参加职称评定中的教龄最长、一级职称任职时间也是最长的，按道理也应该轮到他获得高级教师的职称了。 成果：有全国核心期刊的论文多篇，省级研究课题，学术专着，全国报刊上的文章，荆州市教学论文一等 湖北省级别研究课题和省级优秀论文多篇。这是其他老师也没有的，在文庙中学是最权威的、最有质量的研究成果。 工作量：每周31节课，班主任，备课组长。这是文庙中学工作量最重的， 光看的这些条件，他具有绝对优势，晋升高级教师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不仅没有顺利晋级，而且经历种种磨难，历经八年至今还没有成功。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正当利益一再受挫呢？让我们来看的遭遇。 1965年出生在jb市的一个农民家庭，前面有四个姐姐，后面有两个弟弟。据他妈妈说他小的时候就很逗人喜欢，也很聪明。很小就跟着一些大孩子上课学习，老师和学生也很喜欢他。因为当时村里的学校正在翻修，学生便在他家里上课。在他6岁的时候，妈妈带他去岳阳。他早上四点钟跟妈妈到轮船码头，见妈妈挑着炒熟的花生，走在漆黑的路上，到岳阳码头买掉花生后才到医院去看病。他心疼妈妈辛苦，也感到贫苦家庭的艰辛。经过岳阳市第一中学时，他看到学校非常美观宏大，就觉得自己与其他孩子的差距，但希望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就对妈妈说：“我将来一定要到这里读书，考上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挣钱后要养妈妈，改变家庭的面貌 。”让妈妈非常感动，欣慰地抱起自己的孩子。周边的人听了他的话也夸他聪明有孝心。回来后，果然勤奋学习，一直在班上居前三名。到初中以后，又阅读了许多关于爱因斯坦，牛顿的大科学家的故事，就立志成为一名物理学家。 有一次，他和同学在下晚自习后，走在公路上，他仰望星空，对同学说：“我要发明宇宙飞船，并亲自驾驶它遨游太空！”。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用螺旋上升的折线图规划了自己的理想之路：首先是折线底部一点是考上市一中，然后是第二点考上武汉大学，接着一点是留学美国，最后一点努力成为物理学家。因此，他中考成绩很高，高于一中的取分线53分。他很高兴完成了理想的第一步，无限憧憬未来。可是，有好事者破坏了他的理想计划。他的化学老师是他同村人，看到他的成绩也可以上中等师范，而且不需要学费，还有工资，而且他有七个姊妹，家境贫寒，就建议的妈妈要他去读师范学校。自然不会同意，因为他的理想不是当老师。他的父母好说歹说也没有效果，就请来当书记的叔叔和一群同乡做工作。可怜的父亲从来是吸几分钱的大公鸡香烟，今天买来一条银象的香烟。叔父和十几个乡亲边喝茶、抽烟，边按照他父母的意思劝说。他还是不答应，还是坚持要读高中，继续他的梦想。他父亲就恼羞成怒了，威胁说不读师范就不让读书了。可怜太小又太想读书了，在痛苦中告别了物理学家的梦想！贫穷真是可怕的梦想破坏者，硬是将一个有志青年逼离自己的理想之路。的母亲也曾经犹豫过，也想自己的孩子有更大的前途。可是她最后没有阻止悲剧发生，也是贫穷的过，她有七个子女，很想多送几个去读书，可是没有足够的钱。如果去读师范，其他的孩子就可以更好读书了。读师范后，在初级中学教书14年，慢慢地从一个对教育工作没有多少兴趣，到凭着良心来教育，心情也开始慢慢平静，在教育工作中取得了不少成就，培养了许多人才。可是，1998年夏天，有个同事告诉他现在可以考研究生，而且他就准备考华中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就了解了各个环节，决定也在次年参加。这时候已经离开英语课本，而且在师范也没有读英语。因此，许多同事不相信，而且带有讥讽地称他为“龙研究”。可是，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考取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研究生。让所有怀疑他的人对他表示尊敬。 四十三 艰难的职称（二） 2006年，因为报考武汉大学的博士研究生，辞去了武汉生物工程学院教师职务。考试后，因为许多不明因素，没有通过复试，于是，就只有再寻找工作了他在一场招聘会上遇见了jb市教育局副局长王美人，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人。她问：“你在干什么呢？”回答：“王局长，您好！我因为考武汉大学的博士，辞去了在武汉生物工程学院的工作。现在只好重新找工作。”王美人说：“你可以到大学去工作呀。”说：“是可以，但现在大学的招聘基本结束了，还需要教师的大学基本都是私立的，我不愿去。”王美人嫣然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可以跟我到jb市去呀！呆到不愿了，找到更好的机会，再远走高飞也可以呀。”很高兴地说：“这是好主意！”回到jb市后，先到一中，一中校长对接受含糊其辞，很不满意，就到教育局找王美人。王说：“你不一定要到一中，可以到文庙中学，待遇差不多。以后再调到一中。”于是，就到文庙中学，很快得到安排。之后，才知道，他到jb市文庙中学之所以这样顺利,是因为jb市因为工资待遇很差，很少有本科生到jb市当老师，更不用说研究生了。 第一次参加高级教师职称评定是在文庙中学工作了几个月以后，他很有信心，许多人也认为有优势，因为学历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他的对手都是三类大学的本科生，而且都是函大或电大等五大非全日制大学生。而且当拿出他出版的专着和国家级刊物上的论文以及全国报刊上发表的文章时，胡主任等人都十分惊讶，这是文庙中学都是罕见的。而且，在文庙中学的教学成绩有目共睹。职称评定的过程看似很公平。职称评分分五项，基本条件、荣誉情况、业务情况、工作量及教学效果和附加分。评分人员为几个校长副校长和几个教学研究组长。当具体评定时，发现，在基本条件上，他读了三年的硕士研究生，花了十几万学费和生活费获得的研究生文凭仅仅比其他人多2分。而且，还要扣除他读研究生的三年工作时间，每年1分，他实际上还损失了1分。他在国家级别的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和一些学习报、文庙中学校刊作品一样打分，因此也只高出别人几分而已。在荣誉证上，他发现有些人的荣誉证足足有二尺高，尽管工作积极，每年都有荣誉证，想不到他人的荣誉证如此之多。其他方面也相差不大。因为荣誉方面的差距在学校内就落选了。因为到文庙中学才几个月，就没有在意别人的荣誉证都是些什么内容，是如何获得的。但是，让他愤怒的是，接下来的2007年、2008年因为人事局和教育局争夺职称评定的主导权，他们争执不下，jb市教育单位就连续两年没有进行职称评定。这些地方官员，视单位为自己的利益范围，眼中根本没有考虑普通老师的利益。等许多老师的职称评定被耽误不说，而且水平能力测试的证件只有三年的有效期，也作废了，下次评选需要重新考试。贪官之间的争权夺利，受到损失的却是老百姓! 2009年，再次参加职称评定，他这次做了一些准备。他参加了又一次水平能力测试，花100元报名，又花48元购买一关于考试的书本，在书店顶多12元。在复习几个月后又跑到荆州市参加考试。这又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和住宿和生活费。这样，他要比已经一次通过晋升的老师多了一千元损失，还不包括两年的加薪七千多元。这还没有完，这次还需要参加教育局组织的计算机测试，而且必须参加，即使有全国计算机等级证书都无效。这样，还得报名，交346元钱。到了考试的时候，感觉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谁叫你没有后台，没有贵人帮助呢？你应该受到惩罚。计算机考试被安排在jb市职业学院。赶到这里考试。 他发现，许多人都在职业技术学院寻找枪手，即该校的计算机系的学生。感叹：如果老师都找学生进行考试欺诈，又如何会形成诚信社会呢？这些评定职称管理单位一方面要求大家开始，另一方面却缺乏严密的监考措施。觉得他们只不过将职称评定工作当成了敛财的工具而已，公平与否毫不关心！而且教师职称考试都这样，那么整个社会就危险了。要知道教师是要为人师表的。 当参加学校的初次评选时，他发现几乎人人都有出版的书和发表的文章和几乎两尺高的荣誉证书。他仔细看别人的文章和书，发现都是没有刊号或书号的地方发表的，要求验证刊号或书号，比如 自己编写的复习资料、在自己定的学习小报上发的学习体会或教学感悟等。而这些所谓的成果和的国家级别的成果一样参加评分，而且每篇只是相差1分左右，他们可以用很多这样的所谓成果，让这一项分数占满。在这一项上的优势就丧失了。负责组织校内职称评选的是教科室的胡主任。他中等身材，国字脸上满脸胡须，肚子很大，给人的印象是大腹便便，没有什么学问的样子。他是民办教师出身，后转正为公办教师，然后自在一所初级中学担任校长职务。因为超生，他将超生的儿子寄托在外，自己再调入文庙中学担任教科室主任。胡主任掌握在校内评选的主动权，因此也炙手可热，他以时间不够搪塞,只允许用半个小时审查；再看荣誉证书，有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优秀党员、优秀监考员、有学生获奖证书、优秀政工、正是无所不有，甚至还有献血证等（不明白高级职称与献血有什么关系，可是在文庙中学就有关系）。其中就有没有担任班主任的优秀班主任，不是党员的优秀党员，根本没有能力的骨干教师，从未走出jb市的省级十佳教师。很显然，这些证件中很多是假的。比如有的证件比真的要小一些，纸张要差的多，有的骨干教师证件的日期与颁发的时间不一致等等。明眼人也知道哪些刚刚够格的参与者，只有六年的时间从事一级教师的工作经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荣誉证呢？再次提出质疑，胡主任照样拒绝。当然，没有造假的又落选了。他看到种种不合理地现象，心中无比气愤。于是，他叫了出租车的到市长管理的申诉机构进行申诉。当他到达那个机构，发现并没有人上班。只有大约十人，因为土地被征用而没有等到应有的补偿的问题，等待申诉，同样没有等到相关工作人员。只有返回学校，在晚上在网上进行投诉。第二天，鲁主任就找谈话：“小汤啊，没有晋级啊！是不是分数没有别人高啊？你不知道别人的都是假的吗？你弄一些假的就行了啊。你看我工作近三十年了，也没有参加评选呀！”话说到这个份上，很惊讶，看来网上实名投诉很有效，而且鲁主任也没有评上高级，因而无语。说中国没有民主肯定是错误的，只是那些官员总能够将民主玩弄在股掌之中！可以说，有一些贪官恣意操弄的民主，将真实的民主变了伪民主。 由于上一次没有通过初选，2010年的职称评定，又需要参加水平能力测试。在上级主管单位组织的测试中，包括上次没有通过和新增加的人员，文庙中学总共有12人参加，其中包括陈蓝色。这12人早晨六点就包了同一辆中巴车，经过四个小时才达到荆州，只见考场里人山人海，有年经的男女，也有头发花白的老教师。见到那些老师，就有本能的同病相怜的感觉，心里想他们一定也是诚实的没有后台的人！奋斗了很多年都没有成功没有成功，可怜他们又必须参加不但增加的计算机、各种培训，反复说谁叫你没有后台，活该你受折磨！付出了心血、时间、金钱，没有拿到他们应该获得的高级职称工资，还又需要参加已经参加过多次的水平能力测试。有能力有关系的人参加职称评定不需要亲自参加考试，而且一次就能够成功。没有当官，又没有后台的老实人就要经历反复失败的折磨，同时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有的人为此熬得头发都白了，直到退休都没有成功。陈蓝色和在一个考场，在中间的第二排，陈蓝色在最后一排。陈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教师，长相猥琐，又喜欢酗酒、打牌。因为打牌与妻子离婚。平常也行为不检点，总以流氓自居且为荣。由于陈蓝色完全没有复习，只能够干坐着，见考场上和他一样的人多的是在抄写书上或资料上的东西，更有下座位四处查看，考场上几乎一片混乱，比计算机考试还要乱，毫无诚信可言。认为有些单位之所以反复进行这样的考试，就是为了赚钱和刁难那些没有后台的人。把他们当作下蛋的母鸡，陈蓝色在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结束的时候将的试卷直接拿到后排去抄袭，监考的人更本就不管！结果两个人的成绩都作废了。的猜想一定是监考老师做了记号！而2012年，只有再次参加这种无聊的考试，结果是再次受到监利县一女教师下位拖卷抄袭，再次作废。而且这年高级职称评定需要有职业技术鉴定中心组织的计算机考试，即使有国家二级证书的也必须参加，否则不能参与评职称。不明白为什么国家组织考试的计算机等级证书为什么还不如jb市组织考试获得的证书有效，但是，他只能够按照要求参加新的考试了，又要增加精力和金钱的投入。由此可见，jb市教育局的豪横！ 四十三 艰难的职称（三） 连续七次参加职称评定，为什么都以失败告终？龙星的灵魂的化身马希望觉得很有必要进行深入研究，彻底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职称评选在如此优势的情况下却总是失败。于是，马希望觉得由亲自实践，自己进行观察、研究和评论。 2013年3月7日，打的到教育局，先到12楼见阿心，阿心是上级市委书记的亲妹妹，她的职称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而且自从她哥哥来市里担任市委书记以后。教育局的领导就将她从文庙中学的后勤处调到外面学习财务，不久就到教育局工作了。和她的关系很好，希望她能够助一臂之力。她说我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亲自参与。她估计她哥哥不会为的这样的小事出面。于是到3楼见江潮主任，希望江潮可以帮助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龙星说：我的职称问题你是知道的，明明比别人条件要高，却连续7年连学校都没有出线。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江潮：理解。你作为学校唯一的全日制研究生，又有几十年的教学经历。本来应该早就评了，现在还要同自己小许多的同事评选，还要做工作，太划不来了。 龙星说：是的，这不仅是工资问题。更重要的是荣誉和心理平衡的问题。每次评选职称我就觉得自己被打劫了一样。这种问题不解决心情郁闷，非常难受。 江潮：我知道，你的困难我会反映。我和卢科长虽然是同学，但他有无权利帮你解决问题，我没有把握。 龙星说：我这次希望以特殊情况加以解决，花大价钱也可以。马希望想通过用金钱来交易，是否可以。所以他要求试探行贿的办法。 晚上20时，江潮赶到园林路宝马会歌厅与见面。 龙星说：你和卢科长谈的怎样？ 江潮：恐怕难度很大。卢科长说即使有一两个指标，他在文庙中学有姨妈郑零、同学柳波，元帅中学也有同学。他不可能不照顾他们。你最好见刘局长。 龙星说：只好这样了。如何处理呢？ 江潮：你先将你的情况与他谈，然后我与他谈。但卢科长已经把你的名字记录下来了，只要你从文庙中学出线，他可以照顾你。 2013年3月18日，和毛子同在中百仓储商场。毛子是的同事，又在一个办公室。他的职称也是拖了六年没有成功。他的职称还找过教育局局长帮忙。马希望立刻要求了解他成功的秘密。 龙星说：请问你对我评职称有和建议？ 毛子：已经几年了，我早就可以过，但一拖六年，损失三万多元。有一次是何局长同意了的，而且通过了初选。他妈的科长没有交上去，就这样拖了六年。 龙星问：你怎么最终搞定的呢？ 毛子：通过荆州市小兰的哥哥。他丈夫是荆州市长的朋友，亿万富豪。 龙星问：花了多少钱呢？ 毛子：四千多。不说了，耽误了几年，我已经损失三万多了。 马希望评论道：我和毛子一样年纪，学历、能力都强于他。他迟了六年，可已经都八年了，还没有看到希望！ 2013年4月8日，下午14时，见许多人在社保局门口等开门，乃为办核定退休人员名单。等到开门才知道水平能力测试报名在右侧南端。 等到报名处，高级职称应该在湖北人事考试院报名，而不是荆州人事局。于是又重新拖一份表格，又赶回文庙中学加盖公章，前后花掉一个多小时。这一切麻烦都是因为你没有按时评选上，就要接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2013年4月10日晚2时，和王锋在江滩散步。王锋是张校长的专门司机，经常和局领导打交道。马希望又要求通过他了解职称评定的内幕。 龙星问：我为职称发狂，你有什么建议？ 王锋：你得去找人，不然很难成功。我去年评定一级职称的时候，本来七月十日才开始评定，可是我去年7月1日就拿到了表格，，非常顺利。只要有人帮忙，什么都容易，否则就是瞎忙活！我办事一般很顺利，如参加普通话考试时，教育局要我开车送客，他们就送给我一个合格证。后来参加水平能力测试，我就去找肖科长，她就给了我一个合格证。 龙星问：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王锋：你还不明白？哥哥！你得和领导搞好关系呀。否则，永远没门。你还不知道吗？在jb市有关系的人可以直接获得高级职称，比如高总评的那一年，荆州市教育局直接要jb市教育局提供高总的材料。jb市教育局的领导还不知道谁是高总，直接到文庙中学找人。偏偏那一天他出去了，派人找半天才找到。很快就办好了。你看有人，一点都不难，领导反而追着你办。他的高级职称获得是最容易的。在jb市有关系的就找领导，每年的四个高级指标就有两个根本就不在学校评选，而直接由教育局确定，而且比在学校反复评选的更靠得住，比如简辑也因为哥哥在中央组织部，何见他没有带礼物给教育局的何局长，何局长心里不痛快就说要理发。简一直就等到他理完发，就是不送礼。何无法摆脱纠缠就给他办了。你看，上面有人就是豪横！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还是那么诚实、那么天真！ 龙星又问：我没有这样的关系又如何能够成功呢？ 王锋：也可以和李员一样。他没有足够的荣誉证件，也没有过硬的成果和文凭，可是他每天和负责职称评定的教育局的马副局长纠缠。他可以每天在马副局长家门前等他，马副局长为了躲避他,晚上特意很晚才回家他也能一直等到他回家。有一个晚上，马副局长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家，他从路边闪了出来。马副局长吓得半死，最后屈服了，帮李员上报到了上一级评审单位，然后就成功了。想：李员估计也是没有其它办法才这样的，我可做不到这样死缠乱打! 2013年6月，又到了评职称的时候，准备也两袋子材料到教科室。胡主任正和毛主任商量评分标准，他们声称要根据教育局提供的标准中进行结合学校实际的修改。本次评选有新担任教务主任的徐某和副主任刘某。第二日，评分标准中赫然有一条历次考试在全市名次一项，分优秀，普通等级别，徐某和刘某依据只有自己知道的结果，顺利得到30分，其它人都没有，这样就使他们能够在第一次参加评选就可以多出别人几十分。这时候才明白，胡主任昨日是在为徐某和刘某量身制作最有利的评选标准。感叹哪怕只有教务主任这样的人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权利，毫不掩饰地侵占他人的合法利益，践踏公平和正义！也难怪学校的领导总是在每年的评定中总是优先一次通过，不管他是什么学历，也不管他有多少年的教龄。 呜呼，天下之大，却没有理论之处，虽然上有政策，但下有对策。公平、正义全被这些稍有职权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感到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人翻来覆去，剁成碎末，却无可奈何！自然，本次评选毫无悬念地由徐某和刘某出线。纵然对徐某、刘某和胡某地行为感到气氛，却无处申诉、无处表达自己地愤怒。本年职称最终评定的结果是，刘某通过，徐某没有通过荆州市审核。而两个根本没有经过评选过程的成某（卢科长的舅娘）、林某（她的公爹是副市长的副科女老师）轻松晋级高级。一种屈辱感让他感到愤怒，却又有一种无奈的感觉让自己无比痛苦，这就是一种无权势无靠山的普通教师的悲哀！而且，看来自己的职称问题似乎无法解决，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决。在一个不公正的环境里的老实人永远是任人蹂躏的对象，在这里只有一件小事，明明有优势，却年年失败，比登天还难，这是为什么？有谁能解答这个难题？怎样才能评上高级职称呢？这些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纠缠，也让他无心正常工作。问题似乎无法在地球上找到答案。 四十三 艰难的职称（四） 为了职称这种小事为而受困，他本来想写小说和一些教学论文的，但是每年的这件事成了他心头的阴影。他越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情，就越是重重，同时也在研究哲学和 物理学。尤其是对平行宇宙学说很有兴趣。此事长久不决，让他形容枯槁，精神恍惚。有天晚上，梦见宇宙总统他怜之，于是安排马希望到平行宇宙去寻求答案。 通往平行宇宙的通道是黑洞，它足以将一切有形的物体撕裂变形，然后抛射到平行宇宙，各种致密物质以射流的方式喷薄而出，犹如一个巨大的无比的玫瑰花，熠熠闪耀，五光十色，方知宇宙造化之神奇。然后回复到它原有的形态。马希望是一种意识信息流，其载体是可以自由通行于各个宇宙的p粒子。p粒子载着马希望通过长长的黑洞，只见物质如此的密集，又那么有序地以射流的方式被抛向另外一个宇宙。马希望则看到了如此庞大的梦工厂，它不断制造星云、恒星、行星、花草虫鱼以及人。马希望无暇顾及如此宏伟的创世纪工程，直奔地球2，寻找2。马希望远看地球2，简直就是地球的复制品；近看，则见地球2天空更加湛蓝、白云朵朵，陆地上各种植被郁郁葱葱，千鸟翔集、万兽竞逐。 当马希望接近2工作的学校时，只见武汉大学2大学左边伴着群山，右边伴着东湖。整个学校掩映在湖光山色之中。人和自然融为一体，好生和谐！真乃人间仙境也！ 马希望找到2,2正在给学生上课，课题是“民主与社会发展”。2说：“民主与社会发展是正相关关系。人民拥有民主，就会扞卫自己的正当权利，社会也会保护人民的正当的权利，社会就会进步，人民就会幸福！”。有学生问：“汤教授，没有民主，社会就不能进步吗？”2说：“这个问题提得好，今天正好有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思想者马希望在这里。我们看看我在那个宇宙中的复制品的遭遇。”旋即，一个仪器扫过马希望，从马希望思想片段中找到评选高级职称的片段。放映完的遭遇，2说：“我在地球2上，通过公共网络管理器，可以查到学历、资历、成功、成果，很自然晋升高级了。所以，我就能够尽心于教学研究，自然就做出了成就，又晋升到武汉大学2的教授。而在他的环境，因为缺乏真正的民主，所以他没有办法真正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因而晋升高级职称这样的小事居然比抗日战争还要难。因为官员可以侵犯公民的正当权益，他必须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环节越多，难度越大，就获利越多。为了应付这些麻烦，比如各种考试、各种证件，终日穷于应付，浪费大量的时间、经历、金钱，无比痛苦。故没有真正民主的的社会，个人和社会都受到拖累。以一个人一生要处理三件类似晋升高级职称这样的事为假设，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他们属于权贵，不必受拖累，其余百分之八十的人，会浪费3880=192年时间。所以，相比较中国2，那边宇宙的中国落后二十年。现在地球1中的中国1正处于崛起的过程中，要最终崛起，必须完成几个重要的转型，包括从传统的农业国转型到现代化的工业国；从传统政治文明转型到现代政治文明。而要完成这些转型就要更新人的观念，要铲除腐败，建立起民主自由公正和谐共富的社会。如果中国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中国未来肯定会成为一流强国，会领导世界。那么中国必须要树立的普世价值观应当是民主、公正、和谐、共富、诚信。但中国不能处理这些问题，就会掉入中等发达国家陷阱，会被迫在民运中缓慢改变。”马希望听后，如醍醐灌顶般得到了遭遇的原因，也明白中国未来需要走的路，看来地球2比起我们的星球要文明发达得多，他们看问题总是那么清楚。可是，地球如何能够发展到象地球2那样文明呢？中国会怎么变化呢？带着这些疑问，马希望回到了身边。 四十三 艰难的职称（五） 马希望一回到身体，就听到办公室的人在兴奋议论国家领导人领导的反腐败有成效，jb市前市委书记因为违规已经被双规，教育局长也在纪委接受调查。吴用兴奋的说：“何局长在前年评职称时，收了老子的钱，表态帮我解决的，但当年并没有办成。我去年很气愤地去找他，他说你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才明白，何局长已经交代要为我办，但我没有给科长送情，前年事情黄在肖科长手上。他妈的，教育局真是腐败窝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百感交集。令人欣慰的是国家领导人正领导打老虎拍苍蝇的反腐败行动。现在觉得国家有希望了，腐败在国家和人民的努力下会得到根治。那么自己的职称问题也应该有希望在官场清明的时代得到解决了。基于这样的思考，决定再次全力进行冲刺。 2014年11月4日，学校通知又要进行高级教师资格的评定。 2011年11月5日，在学校小会议室进行学校内部评选。趁着酒兴，拿者笔记本在面对琳琅满目的各种资料堆上，在事先说：“我已经八次评选但都落选，今天是来研究这个问题的，我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教授准备联合研究这个问题。所以，我会仔细各位的资料，我业欢迎大家仔细检查我的。”于是，逐一仔细检查，众人都很惊讶，万总还开起玩笑。同时，我提出：按教育局要求，要求学校不将鲜血纳入记分项目，并发短信给刘局长 在评分的过程中，和王锋在江滩公园里漫步，心中任然担心会出现各种意外。回到家后，彭丽说学校要我去听消息。 11月6日，知道自己以1245分获得第一名。余军以121分获得第二名，双双出线。胡主任要拿着推荐名单送教育局。心中喜悦，拿着名单就打的就奔向教育局找到有关科室，正准备呈交文件的，刘校长说我的教龄计算有问题要立刻回来。心情十分愤怒，下到六楼注备立刻打的回去，又接到刘校长电话说虽然教龄计算错误被减了5分，但仍然以第二名可以出线。 11月7日，为了更高效率完成电子申报，他找到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办理公共事情的文件处理的个体户宋婷扫描文件。正忙碌于上百份的文件需要扫描、复印、打印、装订和上传，忽然又接到刘校长的电话，说荣誉证有问题，要求带荣誉证复查非常愤怒，感觉总有一个阴魂和自己过意不去。但是你必须去面对这些小鬼。只好又中断手头上的工作，立刻去校长办公室，一路小跑，已经是满头大汗，两腿发软到了校长办公室我拿出荣誉证，表现出不快。杨校长要和杨守蜂当面确认，荣誉证的真伪。杨作证说讲课的荣誉证都是真的。非常愤怒，想知道是谁跟自己过不去。刘要表示理解，说没有问题了。于是又一路小跑回到宋婷处，，现在已经是汗流浃背了，非常疲劳又愤怒，怀疑是胡炼所为，就给他打电话表示不满。他说不是他，要我另外找人。经胡主任了解是排名第三的焦典所为，并说理他干什么？要他查看的时候他又不看。知道是焦点所谓异常愤怒他，心想他又矮又瘦，长的鼠眉贼眼，一个三类大学毕业的人居然屡次找我这个条件最硬的第一名的碴，而不找第二名，因为二名是教务主任，真是势利眼，狗眼看人底。听说，他还提出我那些专着不应该计分，而他的习题集和下三滥的 刊物上的作品才算成果，真他妈的无耻，难道他的那些毫无学术价值的狗屁学习报上的烂文章才 算，真是脑壳进水，又愚笨至极，且不要脸。 11月8日，领回纸质材料，开始填写和复印等工作。 11月9日，教育局来电话说审查没有通过，因为扫描的文件看不清楚。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的图片还看不清楚，但怕误时间，他当天晚上打电话给宋婷，而她却说晚上不加班。于是，我又找陈智，他却已经下班。我只有自己来处理了，但害怕弄错。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当官的要治理一个百姓太容易了，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就让你跑断腿，伤透神，还办不成！幸好，余军帮助，顺利完成了重新扫描工作。 11月10日，陈智准备为我重新扫描。待扫描完成，准备上传时，电脑上显示审核已经通过。， 11月11日，我把纸质材料交给胡主任，他查看后说：“所有的复印件都需要盖章，而且要打印封面。”犹如接到圣旨，马上提着满满两包材料，赶紧去办理。 11月12日，再次上交材料，胡说要用硬纸作封面和插页，马上我于是又到张红兵处打印。 11月13日，材料上交到教育局，忙碌了几天的心情稍稍稳定，就去参加张巍的婚礼，而且输1500元。真是屋漏偏遭风霜打。 11月14日，仍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他接受邀请，同刘兵到厨之家打牌，刚打几局，赢150元，就接到陈智的电话，心里一紧，这些天我很怕接到电话，怕出问题。果然他说学历认证件需要扫描上传。我立即停止打牌，打的士去教育局取回认证书，在宋婷处扫描，并在附近买一个u盘。回学校想交给陈智，他已经到学校门口。我又到门口将u盘给他。 11月15日，我看到网上11月14日10：58的记录是：[退回]缺学历认证材料。此时，我看到关网的时间已经过了，认为网报已经彻底失败，当时心情沮丧，愤怒，却又无处发作，无可奈何！又一次体会了无助，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痛苦。 11月16日，显示审核已经通过。 2015-1-25，我愤怒之余决定投诉。词语为：惊闻本人高级职称没有通过，本人有两大理由质疑评审组的公正性。 2015-1-26日，我决定在网上投诉荆州市教育局职称评审小组。可是觉得还是要确认结果后执行。 2015-1-27，痛苦几天后，黄给我打电话，约我打球。休息的时候，她告诉我你应该问谁负责这个事，如果是荆州市的，你应该要到电话，并打电话问清楚。是哪一项条件比别人差，是否总分比别人差，还是别人省里有关系。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2015-1-28，我坐3路车到教育局找卢科长，卢科长是教育局主管职称评定的职管科的科长，他负责将评审材料递到上一级主管单位。如果材料递交上去了，基本上就成功了。因此，他在某种程度上决定参加评审的人的结果。于是，他成为每年职称评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给他送礼送钱的人很多。他生活得异常滋润。每天都是红光满面，笑容可掬，只是人长的有些猥琐，身将眼睛几乎埋没了！有时认为贪官几乎都是这样的。档案室的人说他已经下去检查工作了。只好回来，百无聊赖，就去打牌。 2015-1-29，经过思索，决定给卢科长打电话，可是他没有接听。一路寒风凛冽，想他肯定不屑于和一个陌生人通电话，而且即使他接通电话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到底谁不让我通过。他告诉了自己，自己在网上投诉，教育厅能够改变结果吗？肯定不会。 2015年1月30日星期五早晨八点，打电话给卢科长。 “我是文庙中学的龚老师，想了解高级职称的情况。”卢回答：“你的没有通过。” 问：“是什么原因呢？”“结果是省评审组在潜江市决定的，什么原因没有说。”“文庙中学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通过吗？”“还有周炼，全荆州有一百多没有通过，洪湖有十几个没有通过。” 在二月五日，在期末考试监考的时候，写下了《中国职称评定的思考》，全文如下： 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早晨，刘朝霞告诉有人在荆州市教育局被刷下来。下午就有江潮带着香烟和红包来确认了此结果。顿时备感悲戚，整整一年的努力又白白报废。同时又有震惊的感觉，不知道衮衮诸公究竟凭借什么标准。二十三日，带着悲愤的心情去马霞那里打牌，以麻醉自己的神经，结果输了一千五百多元，整个人在愤怒、悲愤的情绪下不知道在打什么牌。二十四日决定到网上投诉，可是没有准确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决定了这些。投诉谁呢？憋着一肚子的气不知如何发泄，向谁发泄，有一种强烈的破坏欲，希望砸乱一切，摧毁一切，却又四肢无力，头脑混乱，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的职称并没有因为这些变化而有更多解决的希望。因为只要制度没有改变，就不会有真正的公平和正义，这种制度就会制造出新的腐败分子。每个国家都有腐败，但长久整治腐败唯有依靠开放制度，首先你得有诚实的官员，有诚实的警察，诚实的法官，开放的媒体、民主的政治。在国家逐步走向民主公正的时候，自己的职称问题或许有望在第九年得到公正的解决！我们呼吁一个民主公正和谐的中国快点到来，我们要为此共同奋斗！ 2015年的高级职称评定于10月20日开始。收拾起2014年的哪些资料上交。晚上7：30分进入会场进行互评，有刘荷花、刘宾、李银、汪红和五个人评高级。叶艳、赵辛等七人参加一级教师评定。 大家坐定后，并不相互翻阅，反而谈论起职称评定中的弊端。 柳斌说：“去年不是已经过了么，怎么今年又要来评选啊？” 说：“据说是在荆州否定了。” 柳斌问：“为什么呢？” 说：“我也问了卢科长，他说上面没有说什么原因，是评审委员会在荆州市评审的结果。” 李银就感慨：“高级职称评定越来越邪乎了，名额越来越少，条件越来越多，手续越来越繁琐，内幕越来越黑！”负责评选的胡主任也说：“现在打招呼的人的越来越多，如果你没有关系，又没有花钱，说不定你的东西送都没有送到荆州去。象这样通过正常渠道的落选，而那些不是通过正常渠道的人反而轻易过关。” 柳斌说：“没有进过正常渠道的莫非有走更加硬的条件？” 刘朝霞说：“什么呀，条件过硬她就正常的渠道了，她的伯爷是人事局的局长，所以她才能够一路过关斩将。而且她又舍得花钱，她来文庙中学的时候，一出手就是一万元。她于是就从初中调到了高中。” 汪红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子，长着象白人一样轮或分明的脸蛋，丹凤眼睛，隆准有度的好看的鼻子和一张小巧和鲜红的樱桃嘴巴，配以紫色的波浪似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本来对她的印象很好，觉得她长相非常大气，而且性格也豪爽，又与刘校长关系很好，她应该和寥一样可以走非正常的程序，甚至可以和罗全英一样找到象阮市长这样的靠山。看来她还比较单纯，她问：“每年的指标不是一定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教务主人余军说：“每年都是48人，教育局和人事局都会塞进一些非正常渠道的人。说是到荆州会淘汰20。其实，是那些走非正常渠道的人占据了走正常渠道的人的指标。最终评定的人还是48人，只是换了一些人而已。”胡主任就说：“那好像就是杀人养命一样，但都无可奈何！” 刘荷花说：“大家都觉得不公平，都知道是假的，但都参与这项对国家毫无意义的评定活动。只是成了评上的人每月涨几百元的工资，贪官借此受贿而已！”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反复是在议论他人的事情一样。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胡主任就说：“互评的时间已经到了，请大家离开，我们要打分了。”于是参加评选的12名当事人离开会议室。评审人员开始工作。 和王锋到江堤上散步。王锋问：“这次，你应该没有问题，周连和焦点两个竞争力很强的人都未入选，你应该可以轻易出线的！” 说：“未必呢，你看刘荷花和我年龄差不多，可是他当过初中校长，又是化学教师，现在又担任年级组长，精品班的班主任，样样都是满分。而我教政治，没有任何竞赛，没有当官，也很少有行政表彰，没有------” 王锋说：“你可是唯一的研究生，有一大堆的学术论文和教学比武的奖章啊！” 感叹：“一纸硕士毕业证只有3分，抵不过一个荆州市骨干教师4分。花了三年时间，花费十几万元的硕士研究生毕业证在一大堆的真的和假的荣誉证面前分文不值。至于论文分数今年的评分标准已经压缩到只有十分了。而且，其他人在小报、非正式刊物上发表的文章和我的一样评分，我也没有优势。” 王锋说：“这样说，你又很危险呀，你怎么办呢？”说：“老实说，我对今年出现的信心都没有。又有柳斌长期带精品班，又是语文老师，经常有作文竞赛，他家里在开很大的商店，不仅有钱而且有过硬的关系。汪红的关系肯定也非常过硬，她应该比寥更加有竞争力。老实说，今年评不上，我再也不想参加了，我要彻底放弃了。” 王锋说：“你怎么能够放弃呢？要办就要办成，否则让人家笑话。” 感叹：“我何尝不想办成呢？可是，职称评定不是才干和业绩，评的是关系和金钱以及造假的能力。我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又不会造假，我能够用什么和别人竞争呢？即使每次能够从学校出现，到了荆州，只不过又多一次羞辱而已。那些后头的人抱怨我在前面浪费了指标。我现在只好安慰自己：一纸高级教师职称证书能够证明的只是你有很强的人际关系，证明你会造假，可以弄到一大堆可以骗过评委的证件，证明你将获得原来属于或不属于你的一些收入。人际关系我没有，有也没有经营好，让刘局长等认为我喜欢告状，绝对不肯相帮，故此为死路。造假我可真的不行，要把假的造的和真的一样，我还没有经验，而且也不愿去做。所以计算机、水平能力测试我都亲自去考试。而一个月能够加300-400元，一年也只有4000元左右，十年也只有元左右。评选就要元。只要我能够多活一年，就拿回来了。至于高级教师职称证的效用比研究生毕业证差多了。经过这样的思考，我决定不管今年过还是不过。明年都不会参与到这个无聊的活动了。” 11月4日上午，在监考时，陈智忽然找到说：“胡主任要你到教育局去，你的复印件少了一本。”正好，吴岩松走过，他说：“你去，我帮你监考！”，于是走出屏蔽区间打电话问是哪一本。胡主任说就是复印件的那一本。于是马上到胡主任的办公室见美丽的美术老师正在电脑上打印文件，也没有心情和她问好，直接在办公室搜查，甚至每一个抽屉，没有！于是，又翻看两个文件柜可以打开的门，也没有看到。他马上回家翻箱倒柜，弄得家里一片狼藉。他只好在纸箱子里的找出一份不全的复印件去敷衍了。 叫上的士，一路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遗失。他回忆到昨天下午胡主任还一边签字盖章，一边和交谈。之后，两个人就出去散步，而且出去前还回头看了资料袋，袋子中明明就有三个文件夹。今日怎么就没有了呢？也许是胡主任放迷失了位子，也许是别人故意害自己，也许是有人借鉴自己的封面、封底而没有还回来———散步后，请胡主任按摩，再也没有回办公室。去教育局的路上，遇到刘荷花，他说因为材料没有按要求装订。刘荷花就说怪胡主任不专业，又自以为懂行，结果一有问题就要跑路。如果是懂行的人会督促你干好一切，一次就会成功。 到了教育局，六楼师训课挤满申办职称的人，有的在盖章有的在书写，有的在捆绑资料，有的在交谈------ 胡主任拿出的档案袋，发现遗失的是复印材料2。顿时要转身回去寻找。背后叫回来。等他回来，卢科长已经为准备了新的审核单，又要叶辛带到四楼复印，叶红艳到网上拖其他文件，比如评审一览表。四楼工作人员为调好复印机，逐个将复印、装订好。然后回到六楼师训科。胡主任逐个盖章，填写评审考核表------一会，教育局的人要去吃饭了。他们要关门以保证档案的安全。胡主任就安排请大家吃中饭，刘荷花请大家吃晚饭。 中午，六个人乘车到楼下的餐馆，拿出了茅台酒，众人都说好酒。说：“今天虽然麻烦，但是这么多人帮助我，我仍然很高兴。”大家也祝愿他早日评为高级教师。下午到教育局一切都很顺利。 下午，回到学校，遇到李和斌。他对说：“你有一个文件夹放在我的办公桌上。”问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他说上午九点。 异常遗憾，要是他中午说，何至于这样麻烦呢？也对自己没有找到昨天来过的位置感到遗憾。 元月十日左右，王刚打电话告诉说的高级职称已经通过。之后，王锋、胡主任等陆续打电话通告同样的好消息。晚上，在电脑上查询，确实看到自己和刘荷花的名字在公示的名单之中。事后，陈智主任等多人向祝贺并要求请客。都以还在公示期间加以婉拒。他内心认为：我为此努力了九年的时间，已经花金钱两万多。比那些一次成功的人，已经亏损很多了，实在不值得庆贺。然而，比那些还没有成功和那些无缘高级职称者确实可以庆幸。后来有黄爱琼老师说：“你能够成功实在不容易啊，其他人都有背景，唯独你没有，能够评上高级实在值得庆幸！” 一件理所应当实至名归的事情，被认为是及其难得可以庆幸的；而那些本来就不该，却轻易获得高级职称的却被认为是正常的，无需道贺庆祝，为什么呢？中国现在就是一个人情世界，判别应当与不应当的标准不是才能的高低，而是人脉是否深广。那些人脉深厚，有贵人相助，取高级职称如探囊取物一样，有什么稀奇的？又有什么惊喜而庆贺的道理？而你没有背景，哪怕是通过重重苦难才获得你应该获得的职称，你也是值得庆幸的！ 呜呼！新中国虽然已经建立70年，科学奋力学习西方且改革开放尽40年，奈何国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封建社会呢？ 深究其原因，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中国从封建社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中间缺乏了资本主义社会，兼以启蒙运动仅仅于1916-1919年间。故国人的身体已经进入社会主义，而头脑仍然留在封建社会。期间，虽然有文化革命的冲击，但它只是破坏旧的思想，而没有系统的从哲学、伦理、文学等诸多方面进行现代启蒙。其二，中国政治体制仍然以官本位为中心，权力崇拜深入人心。虽然有改革开放，但政治制度并没有大的改变。所以，官本位、人情社会一脉相承并没有大的改变。 如果中国在崛起之前这种状况没有改变，国运就会衰败，国家要现代化，要强盛就必须人尽其才，所以应该唯才是举。否则，遍地圆滑世故、阿谀逢迎之徒，真正的饱学之士难以获得施展才华的舞台。所以，要雄霸天下必须举科技，明政治。而这些都不是那些周旋于名利之间的高手可以做到的，而且圆滑世故者为了一己之私必定嫉贤妒能，打压那些真正的饱学之士。果真如此，国家如何强盛？ 以此推论，高级职称是一面镜子照出人情社会的弊端，中国思想启蒙仍然任重道远！ 四十四 再见了，麻将（一） 龙星很喜欢打麻将，他打麻将的历史可以从1985年计算，已经有三十几年的时间了。在打麻将的期间，发生过许多令他难以忘怀的事情。 有一次，他在他的三姐夫家里为三姐夫的父亲守丧。三姐夫安排龙星和徐姓老师等四个人打牌。原来讲好了要打一个通宵的，这是基本的礼仪。因为客人需要陪伴舅爷打牌，需要让舅爷满意。而且，这样的情景也需要陪同逝者的亲人熬过难以度过的伤心的夜晚。结果，这场牌局只是坚持到了凌晨三点钟。原因是龙星的手心非常好，几乎成了所有规定的有效的大牌。起番为两元的牌局，他赢了1600多元。徐老师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玩下去了。他们只好散场。龙星和他们都需要回家过夜，可是外面下着很大的雨。龙星的姐夫给他一支手电筒和一把雨伞。龙星回家的路有三公里的样子,正常境况下只需要一刻钟走回家。但是，他走了大约一公里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连他受上的手电筒的光线都只能够照射到三米元。当一个闪电照亮夜空的时候，他发现公路两边的柳条都被狂风吹直了，雨水熠熠闪光。雨水砸得雨伞砰砰作响，而狂风则是像用尽蛮力想要夺去他手中的雨伞。龙星的下半身早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龙星走到一个上坡的地方的时候，风更大了。他感觉到自己一度和雨伞离开了地面，悬到了空中。这个时候，雨伞已经被狂风撕破，龙星从头到脚都已经湿透了。他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马上将烧煤的炉子打开，恨不得将它抱在自己的怀中。而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次遭遇让龙星曾经怀疑打麻将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是，不久就忘记了自己的怀疑。 另外一次经历更是有些不该。那天，他和几个老师打牌。其中就有一个绰号叫米老鼠的数学老师。据说他说话的声音和动画片里的米老鼠的声音有些相似，学生们因此给他取了这个绰号。米老鼠喜欢打牌，但是人很不洒脱，总是开钱不积极，要别人讨。有一天，龙星成了一个清一色的大牌，他没有及时开钱。过了一会，龙星找他要，他说开了。两个人开始争执，接着开始相互谩骂，接着就是动手。龙星年轻气盛又曾经练习过武术，他一拳击中了米老鼠的额头，立刻就是皮开血流。米老鼠就拿起一把菜刀追龙星。龙星就在操场上跑了出去。这件事成了学校的笑话。龙星认识到了打麻将对人迹关系不仅没有好处，反而毒害人际关系。他后了坚持了几个月没有打麻将，实在想玩的话就打扑克。可是，因为他的记性特别的好，打扑克的技术很高，其他的人都怕他。他只好又打麻将了，而且还越来越精明，甚至曾经写了一本关于打麻将的书。随着赢钱的机会的增加，龙星打麻将成瘾。有时候，龙星为了凑齐四个人打牌，到处打电话约人。这些人包括机关工作人员、老师、小商业经营者和一些无业游民。为了凑齐这些人有时候需要打二十几个电话。真正是男女不分，大小不分，良莠不分。甚至于白天已经打了一天，晚上还要继续找人再打牌！ 四十四 再见了，麻将（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龙星认识水平的提高，他认识到了打麻将有很多弊端，归结起来，有以下几种。 其一，影响身体健康。龙星曾经在农村打牌。房间是一个房中房，又没有开窗户，为了避免灯光照射出去，被派出所的人发现。四个人在里面一边打牌，一边抽烟。打了一个通宵，再出来的时候，龙星发现皮肤变成了褐黄色，眼睛已经模糊不清，吐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正因为如此，龙星年轻的时候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其二，影响事业。龙星考研究生的时候，他都依然打麻将。这浪费了他不少的宝贵的时间，导致他考了三次研究生才成功。他在读研究生期间很少打牌。他开始锻炼身体，集中经历进行研究。所以，他读研究生期间，他的身体明显转好，精神十分饱满。这个时间，他也发表了大量的论文和文学作品，并开始严肃思考人生问题。 其三，影响财富的集聚。可以说没有人真正依靠打麻将发财的。因为打牌的人总要在一起吃吃喝喝，一年下来平均每个人都要八千左右。另外，一个人沉迷于打麻将，就不会有挣钱的时间、经历和思维。龙星曾经研究过麻将，并且写了一本关于打麻将的书。但是，他至今都没有研究过经商。所以，有人说钓鱼穷三代，打麻将比钓鱼要更坏。 龙星并不笨，他为什么会沉迷于麻将呢？这是因为他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观念：每个人打牌的运气是一定的，机会是均等的。但是，每个人的智商是不一样的。一个智商高的人在长时间和多场次的较量中会最终取得胜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场麻将的赢输由运气决定，而一年麻将的赢输将由技术决定。他认为自己的智商高，自己的技术高，所以，他应该就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