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 第一章 第一章酒吧杀人案 05年夏天最酷热难耐的时候,破迷侦探社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虽是酷暑,来人却是把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珠来。 负责文案记录的阿烟招呼他到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是老板的书房。老板还没有过来,她趁机去泡了三杯咖啡。顺便带进了她的笔记本准备随时记录。 很快,门口走来一个男人。坐到办公桌座前,喝了一口咖啡。抬眼打量起面前一直紧张的顾客。 这位先生,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私人侦探社的侦探陈暮天。陈暮天伸出手,不介意的话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并且脱下你身上累赘的服装。 那男人似乎有点犹豫,偏着头看了一眼阿烟。 陈暮天拿下巴点点阿烟的位置,那是我的助理。你不用担心会泄密。我们之间是有保密协议的。 男人点点头,似乎被这句话说服了。脱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头上的鸭舌帽,还有身上得大外套。 一头黄色的短寸,大约是染过很久的原因,发根已是黑色的了。身上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短袖,但却因为过度紧张已经全部汗湿.裤子是一条纯手工制作的西裤。鞋子看起来就有点奇怪,居然只穿了一双家居的棉布拖鞋。 你是需要咨询哪方面的业务? 意外杀,杀,杀人!!!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瞳孔放大,手握成拳。 陈暮天递给他一杯咖啡,示意他冷静一点。男人接过去,一口饮尽。似乎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让他安静了一点,他看着对面的陈暮天道。 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希望您能为我讨回公道。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你可以保证一定会帮助我吗? 陈暮天点点头,我保证您的生命安全之前必须要保证您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那男人立马伸出手举着做出一副保证的样子,陈先生,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 那不妨先把您的经历说一说。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男人低下头看着手中空掉的咖啡杯,陷入回忆。 我叫王远平,一直供职于一家外企,是公司的高级财务总监。我家就住在对面街上,是上个月才搬过来的。我家里只有我妻子和我,但是我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太好,大多时候我们是处于分居状态,我们已经这样生活近一年半了,准备明年的时候就去法院离婚。但是前几天我太太忽然打电话来找我,说是要签一份财产分割协议书。约我到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去详细谈一谈。我正好没事,想着反正是迟早要离婚的,早点把东西商量好,免得到时候一拖再拖。 我开车经过那家咖啡馆的窗前时,见我太太正在和一个男人正在亲密交谈,但是当我停好车以后去找她,她却说她一直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等我。我有些奇怪,但是我一向不爱管她的事,也就没再追问。 她从身后的包里拿了一份协议书出来递到我面前示意我自己看看,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简直是怒火冲天,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居然要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全部归她,我马上就质问她,凭什么得到这些? 之后就大吵起来,我们便不欢而散了。之后的几个星期也没有再联系。直到上周二的时候。她又打来一个电话,我正在和同事吃饭,她那边很吵,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在报地址给我听,大约是要我去接她。虽说我们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总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了想,跟同事们告了辞,去了她说的地方。 那个时候是8点26,我记得清清楚楚。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已经9点10分了。我是在酒吧包间里找到她的。我进去的时候整个包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又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她说是。我却注意脚边的茶几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烟灰。很明显的她在说谎,我问她找我干什么,她说还不就是离婚的事。 我站起来大声的对她说,我是不会同意她的那份协议书的。准备走出去,她却站起来拦着我不让我走,并且大声的和我争执,我心里被她吵得很烦。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一把推开她往前走。我不知道那天我的力气为什么那么大,等我到门边回头看得时候就看见她正从茶几边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额角磕出了血。我看她还有力气站起来,便转身走了. 我出门上了个厕所,待我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大群警察冲进酒吧,说是要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出去。我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是一般的例行检查。便跟着他们一起出酒吧。 等我第二天看早间新闻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昨天的那间酒吧发生了命案,然后是尸体的特征。我越看下去越是害怕,因为说的就是昨天还在和我商量离婚的太太。新闻上说死者的死因是因为头部遭受重创而死。 我想起我出门推她的那一下,甚至出了血。我害怕起来,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班也不敢上,请了长假。生怕那天警察就找到了我,认为我是杀人犯。但是只有我自己很清楚,我绝对没有杀我太太,我推她的那一下,完全不至于致命。 陈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王长平激动起来,一边怪叫着一边不停的拍着桌子。 陈暮天一直不停的观察着他的动作和表情,心里有了定论。他的确是没有杀人。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推他太太的那一下力气非常小,根本不足以致命。不过有的地方他却是说了谎话。 在回忆他和他太太在咖啡馆那次见面的时候,他问她太太问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不自觉的摸摸鼻子下方的海绵体和后脖颈。还有再说到他太太拦住他的时候也有明显的动作,证明他有隐瞒,而且一定是他太太说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话,而且不能被外人知晓。 屋内只有噼噼啪啪敲键盘记录的声音。 陈暮天声音低沉的道,王先生。既然你不相信我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有些地方一直有所隐瞒,可能你隐瞒的地方正是破案关键。比如在此之前你是否受过你妻子的你威胁,而恰好是因为她威胁了你,所以你恼羞成怒的有预谋的杀了她? 不不不,陈先生,请您相信我!王长平身体大幅度前倾,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办公桌的边沿。眼里表达的是急切想知道有人相信他的信息。 陈先生,我的确是动过想要杀了她的念头,但是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会真的去做。 哦?王先生既然你选择了我,就不要有所隐瞒,否则我也帮不到你。 他不安的扭动两下,似乎是在调整一个对他来说最舒服最安全的姿势。 我,我,我在现在供职的这家公司私自动用了很大一笔款项。不知怎么被我妻子知道,那天她约我去咖啡馆就是以此威胁我,酒吧那次也是。 她怎么说的?陈暮天面色凝重起来,这表示他对这件案子的重视。从你进到咖啡馆的那一刻起,将你所看到、听到、知道甚至是怀疑的一切都一字不拉的告诉我。我才能找到破案关键。 那天我开车经过咖啡馆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我妻子对面交谈,神色亲密。之前我也听说过她一直是有一个情夫的,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进去咖啡馆之后,那个男人就不在了。我问我她。 那个男人了? 哪里来的男人?她反问我。 我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你的情夫啊?难不成你不止一个情人吗? 她倒是不在意的朝我笑了笑道,算了,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吵架的,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谈谈财产分割的问题。 我看了协议书之后当然不同意,觉得很生气,认为她根本没有理由可以得到这些财产。我问她凭什么来跟我谈财产分割这个问题。她似乎很有把握我会同意,又拿出一份文件来,这下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给我的居然是我一直小心藏起来的私人的详细账目!居然连那些钱最终去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虽然我的那些钱都已经还回去了,但是这个是事关我的在的公司的名誉问题,甚至可能触动法律。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也必须尽快毁掉这些证据。我小声质问她那里得到这些的,但是她一直不说。只是一直向我提条件。 我想了想,决定同意这份协议书的内容。准备签字,她却把文件收回去说她后悔了需要改天重新制定一份协议。我当然生气,但是我现在只是损失一些钱而已,以后还会有的,总比以后坐牢或者被公司辞掉要好。在我们说话的期间,她一直在不停玩手机。在我同意改天见面签订新协议的时候,她终于收起手机放进包里。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类似炫耀的话。 谁叫你一直喜欢抢着出风头,从不给别人机会了?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王长平困惑的重复这句话,陈先生,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陈暮天心里有了一点清晰的思路,脑海里一直想着王太太说的那句话。 谁叫你一直喜欢抢着出风头,从不给别人机会了? 你说你去到酒吧包间的时候有注意到有男人留在那里的烟灰是吗?但是却并没有见到人,而且你妻子也一直不承认她是有人陪同前来的? 是,我问过她是不是一个人,她立马回答我是一个人。 在包间她又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 她那天很奇怪,王长平雏着眉头道。 然后陷入回忆! 第二章 包间里隔音很好,因此很安静。她耳朵上戴了一边的耳麦,但是因为她是披肩长发我刚刚开始并没有注意,直到她威胁我要名下所用动产和不动产。我愤怒的站起来准备起身出去,她拦住我不让我走,我把她推向茶几的时候才看见那根细细的耳麦线晃出来,我当时并不在意,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见她倒在茶几上,趁机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朝地上磕了几下,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像是晕晕乎乎的样子的,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额角不断渗出血来。但她还是挣扎着起身想拉住我不让我走,但是我已经很快的走道门边了。我想着并不严重便出门上了个洗手间又顺便在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这才准备上去看看她。但是我刚刚放下酒杯就有一大群警察冲了进来,并且要求我们全体出去。向我早先说的那样我以为只是例行检查,之后我就回了家睡了一觉然后就发现了这条新闻。便请了长假来了您这里。 王先生,我想问您,您之前在公司的工作时怎么样的,以及你跟同事们之间的相处如何,还有你和你太太为什么会想要离婚,这些我都要知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王长平连忙点头。 我供职的那家公司是一家外企,也是本市的翘楚行业,竞争压力可想而知。我从00年进公司从一名小小的财务到如今的高级财务总监,没有点小手段是绝对不行的,因此我与同事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只有一个与我同年进来的同事关系一直不错,私下经常有往来。至于说我太太为什么想要跟我离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刚刚结婚那段时间她一直是很体贴我的,后来一段时间我当上财务总监经常加班比较忙,大概是冷落她的原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吧。 你那位交好的同事现在还是财务部的小财务吗? 对,因为他一直比较内向,工作成绩也不是很出色所以一直没有升过职位。 那你见过你太太的的情夫的样子吗?或者她有固定的情夫吗? 我太太一直跟不同的男人交往,我看见过一两个,但是他们总是很快就分手。王长平突然醒悟过来,陈先生你是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不不不,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不能妄下定论,关于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了基本头绪。现在主要是调查取证,毕竟过去那么久,证据可能有点麻烦。陈暮天的手下意识的摸着下巴。看来又得去警局跑一趟了。 这样吧,陈先生,你现在先回去,明天你可以正常去上班了。并且要表现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能告知任何人你今天来过我这里,如果你相信我的话,10天之后再来找我,我会告诉发生的所有事,并且那时凶手已经归案。 王长平有些不相信,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他点点头起了身告别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回家去了。 阿烟有些奇怪,老板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只是心里有怀疑而已,我还需要去取证。这几天你密切留意王先生的身边的人的情况,注意不要被别人知道。 是!阿烟大声回答道,这还是老板第一次交给她实战任务了。 我明天得去一趟警局,你就去监控王先生身边的情况。一定要确保他的人身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打电话给我。 YESSIR 陈暮天去警局之前已经打了招呼,有人专门负责接待他。他被带到会客室等待那天在在场办案的警员前来。 这里的会议室还是跟以前的布置一模一样,甚至连角落里放的盆栽形状都没有变,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不急不缓,有一只脚的脚步声稍微有点拖沓,应该是一条伤腿。哦,原来是他!陈暮天站起来走到门边去迎接他。 暮天啊,好久不见啦。来人正是警局的局长刘力光。看到站在门边准备扶他的陈暮天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臭小子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啦! 陈暮天一边扶着他一边往前走应声道:“是你的腿告诉我的!前段时间报纸铺天盖地的全是您老负伤的消息。两者一联系就猜到了。” 陈暮天把他扶到局长专属的位子上自己也坐回下手去了。 局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我只是想来看一下最近那件酒吧杀人案的档案记录。不会这个也不允许吧?语气里尽是打趣。 当然不,这件案子正是棘手的时候,你来再合适不过了。我已经交人送去你工作室了。今天你就负责陪我这个马上要退休的局长聊聊天就行了。 刘力光今年已经45岁了,很早之前就已经有退休的打算了,这回负伤了,腿部中弹本来是一件小事而已,特种部队里出来的那个没挨过枪子儿啊!但是因为这次是因为人质数量太多,外面的人不敢轻易进来,里面的人都只能小心翼翼的出去。加之天气炎热,丛林里是极容易感染的。也因此落下了一个肌肉萎缩的毛病。这回倒是可以享享清福咯。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陈暮天才告辞,自己一个人步行去了事发的那间酒吧。路程并不远,从警察局过来只要半小时,很快就到了。下午六七点正是热闹的时候,这间酒吧却是贴着警察的封条,里面还有警员在做取证。他踱步进去,马上有小警员小跑步过来拦住他。 先生,这里正在办案请你马上离开。语气严肃. 陈暮天笑起来,叫你们老大赶紧给我滚过来。就说是有个姓陈的来找他。 小警员愣了一愣,见他倒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转声招呼另一个人看着他,自己跑着去找头儿去了。 陆远这边正忙着现场取证,因为是酒吧,加上命案发生之后没有及时报警,更有很多好事者进入拍照,所以基本上检测不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包间里也没有摄像头,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嫌疑人基本排查不出来。除了死者的老公,但是他没有作案动机啊。 陆队,小警员给他敬了个礼,外面有位姓陈的先生找你。 陈先生?哪位陈先生?他略略思考了一下,突然面带惊喜的问道是不是个子大概1.85左右,皮肤黝黑的陈先生。 小警员想了一下,对,大概是有1.85,而且皮肤黝黑。 陆远一听,刚刚取证带着的手套都还没来得及取下,人就一溜烟往门外去了。看得小警员眼睛直瞪,看来来的果真是个大人物啊! 陈暮天隔着歪七扭八的走道都能听见专属于陆远的脚步声,跟以往一样的还是个急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队长的,手下的人居然也服他!他摇摇头笑着迎上前。正好赶上陆远拳头的问候。两人笑着打闹一阵,直到陈暮天说明来意两人这才踱步往里走。 你们现在取证的怎么样? 陆远的眉头皱起来,现场证物基本全部被毁,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给专案组带来很大的困难。整个案子一直停滞不前,不过有一点值得怀疑。 哦?陈暮天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死者从死亡时间昨晚10点左右开始至今,居然没有一个家属前来认尸,听说老公已经跟公司请假很久了,我们找过他老公的同事,案发当晚他们正在一起吃饭。具体时间他们就记不清楚了。至于她老公我们是一直没有见到,现在也一时之间联系不到他的人。 陈暮天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也没有告诉他王长平来找过他。因为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王长平并不是凶手之前,他必须要对他的行踪保密,除非是警方自己找到他。 陆远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甚至都没有多问他的来意。这是绝对的相信。他自顾自的把掌握到的资料都说给陈暮天听,以方便他的思考。 死者是方红,女,现年30岁。X市人,就职于一家广告公司策划部。公司的人际关系不是很好,因为私人作风问题。于老公王长平两年前通过家人介绍结婚,据说关系一直不好,而且除了婚后的三个月两人一直处于分居状态。两人近日一直再谈离婚的事情,但是似乎谈不拢,因此一直拖到现在。陆远停了一下转向边上的陈暮天,会不会因为财产分割问题谈不拢所以......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因为办案最切忌主观思想定位案情,如果一下子就下定论,以后办案思维会一直按照这个方向跑,完全走不出来。 你的推论很不错,但是调查的不够清楚,所以方向也是错误的。 方向?陆远显然不明白陈暮天指的方向是哪个方面。 对!方向,你根本没有仔细调查过死者的人际关系方面。你只查到私人生活作风差就停止了,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说不定会有新发现,视野会跟开阔,有利于收集更多办案信息。 陆远还想问多一点,可是两人已经来到案发时的那间房间了。 第三章 地上很多凌乱的脚印,而且大小不一,显然证实了陆远之前说的话,有好事者进来拍过照而且是很多。唯一没有被破坏的只有死者倒地的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尸体早已抬走,地上标了号码牌,用粉笔画了死者死时的形状。还有茶几上的血迹和只有属于死者的指纹。这对案子几乎一点帮助也没用,只能作为档案和面对公众的正在尽力查案的证据。 有没有看过走廊里的监控录像带?陈暮天问道。 陆远懊恼的锤着头,那天正好酒吧的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找人修就出了这档子事。 哦,陈暮天饶有兴味的出声。看来这个凶手的手段很不错啊,只不过前期的隐藏工作做得不好,太沉不住气了。他朝陆远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在这里我估计也找不到什么新发现,我得先回去了看看这件案子的详细档案。”说罢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陆远见状忙跟着送他出去,到了大门口陈暮天示意他回去告诉他:“放心吧,小子,这件案子用不了几天就会结案的。你安安心心等着就是。只是注意保护证据,到时候有用。”然后扬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坐进去。 陆远点点头,陈暮天说过几天能破案就是过几天能破,这点他完全相信他的能力。目送载着陈暮天远去的计程车,自己也返回案发现场准备收队回家吃饭去了。 等陈暮天看到那份档案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因为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12点了,对于早睡早起他倒不是特别在意,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息,所以身体一时半会也调整不过来。干脆洗洗睡了。 资料是早上阿烟拿进来的,是个牛皮纸袋装着的,特别用秘制胶水封过口以防资料外泄。 资料和陆远告诉他的相差无几,根本找不到新的线索,看来还是要他自己去跑一趟。阿烟早上过来把资料拿过来之后就去跟着王长平去了,陈暮天倒是不担心阿烟应付不来。 阿烟是早几年警校毕业的,从小就是中了福尔摩斯的毒,非得进个侦探社,说是这样比较刺激,而且没有那么多规矩。她知道他开了这么一个侦探社之后成天成天往这里跑非得赖在这里,说是不要工资她也愿意。陈暮天也被她缠得不耐烦了,干脆答应了她,工资还是照给,但是她得一个人负责他的饮食起居。阿烟当然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要求嘛,这简直是求之不得。 陈暮天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才出门,不得不说他的化妆技术还是挺高的。等他找到正在装作保洁员打扫卫生的阿烟时她还一副认不出的样子,这时候正是上班族休息得时候,整个办公区都没有什么人在,两人说好分头行动之后约在楼下的小餐馆里见面。 陈暮天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王长平只有一个叫刘莉莉的小情人,这回来只是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才能排除属于王长平的最后一点嫌疑。不过大概来的不是时候。刘莉莉所在的部门没有一个人在,不过这倒是有一点好免得被盘问。 刘莉莉所在的是财务部,每个格子间都有名字标示,她的座位在靠窗的那一排,桌面很整洁,只有几个文件夹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还有一张相片,是男女合照但是不是王长平和她,倒是不知道是故意掩人耳目还是只是和王长平逢场作戏以此获得利益。抽屉是锁上的,陈暮天从袋子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锁。里面只有一只手机,还有女孩子用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他拿了手机出来翻看,是今年最新出的一款手机,价格令人咂舌。一个小小的财务却买得起,唔,他五指托起下巴食指无意摩挲着下巴。看来果真推测的不错啊。 很快,刘莉莉手机里面的短信证实了陈暮天的想法。短信最开始的时候是今年2月份的时候,是一个署名平的人发来的。 宝贝,这个手机喜欢吗?爱你的平! 我好喜欢啊,亲爱的。然后是一个亲亲的表情。 两人的短息一直是这种没营养的模式,一般是问喜不喜欢这件衣服,喜不喜欢哪家西餐店。案发前一天还是在问明天要不要去哪里买衣服看电影。 倒是另一个署名常远的人的短信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从2月份开始,他的短信一直很有规律,每天一条,大意是叫刘莉莉小心点,注意身体之类的。从案发前两个月开始短信开始频繁起来,两人之间通信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每小时一条的地步。短信内容也有所变化。 今天他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去你那里?说了些什么? 他今天已经听了我昨天告诉他的话,悄悄的挪了一小笔钱出去了。 如此往复,陈暮天可以肯定短信里的那个“他”指的是王长平。那么就是有人叫刘莉莉监视王长平并且起到吹枕边风的作用,想让王长平尽快尽多的挪用公司的公款。已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个在背后指挥的男人大约就是常远了。 陈暮天出了办公区,基本已经确定了常远的身份。一个与王长平同年进来的财务,常年得不到上司提拔。郁郁不得志,偏偏王长平过的比他好。他自然心里就不平衡了。 阿烟很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已经点好了餐。远远看见陈暮天进来门口,忙不失地的摆手示意陈暮天她的位置。 两人倒也不着急交流各自查到的线索,等慢悠悠吃完之后结了帐打了车回到侦探社才开始交流分析。 我这几天一直跟着王长平,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倒是有一个情妇刘莉莉是他们财务部的小财务。两人最近似乎没怎么联系。他每天8点出门上班,此后一直待在公司直到5点下班。回家之后很早就睡了觉,但是从不回他和他太太的的家里,去的都是我们隔壁街的那个居所。 陈暮天点点头,嗯,的!你有没有发现还有什么人跟刘莉莉往来比较亲密的? 关系亲密?这个倒是谈不上,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有个男的来找过他。我悄悄跟了过去,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出来刘莉莉似乎很害怕,那个男人似乎在威胁她! 哦?何以见得? 因为我刚好听到一句话,那个男人说,反正现在做也做了,你也跑不掉。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嗯,很好。从明天起你不用跟着王长平了,你每天密切注意着刘莉莉和那个男人的动向,把他们的一切亲密举动都拍下来,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是录音。 知道了,长官!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只等待最后的收网行动。 当然,陈暮天是没有资格去抓捕犯人的。要等警队一起行动,警队讲究的是证据。陈暮天这几天就是忙着这件事,希望可以尽快找到足够证明常远杀人的证据。警队那边也在加紧脚步密切注意着王长平的行动,这并不是监视,而是保护,如果常远还对王长平有想法的话,他一定会在近期内再度作案而且是两条命,刘莉莉照样也跑不掉。 阿烟则是负责将刘莉莉和常远的亲密关系处理成照片文字,作为以后的证据。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周末的时候的行动,当然,在这之前,陈暮天得把王长平叫过来告诉他真相以及周末的行动他该怎么做才能赢得和常远对弈的胜利。 阿烟办事一向很快,很快就把王长平约了过来。三人再次坐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办公室里。 王长平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还略带赞许似的朝阿烟点了点头。陈暮天拿了阿烟拍的照片给他看。 王长平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是这种关系。而且,附带的还有陈暮天从刘莉莉手机里拷贝出来的短信记录。刚刚还上扬着的嘴角一下子抿紧,脸部肌肉不停的抖动,这表示他现在处于十分愤怒的状态。 王长平不傻,这明摆着的照片和短信说明了什么。他就说那段时间怎么刘莉莉非得煽动他炒什么股票,还非得让他给她买房子。原来是受了常远的指使啊。还有这个白眼狼常远,想想他这么多年对他也不薄啊,什么好事都想着他。到头来居然给他下起套来了。 他气的站起身来只有拍桌子,嘴里一边叫着要去找常远和刘莉莉去算账。陈暮天也不理他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这个男人除了案发时因为害怕而显得懦弱无知在这几天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而是冷静智慧,这对陈暮天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因为这代表他不必担心他独自一人去见常远会露馅。 陈暮天朝桌子对面的王长平摆摆手示意他安静的坐下来,你一定也很想知道你妻子跟他的关系吧? 王长平显然还没想到这里,露出一脸惊愕的神色来。他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你是说,是说,他嘴唇颤抖的厉害,难以将一句话说完整。 对,陈暮天代替他说到,是常远杀了你的妻子,也就是他的情人方红! 他为什么要杀方红?为什么要害我? 呵呵,这个问题当然得留给常远自己来回答你了! 第四章 为什么要安排我和他单独见面? 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警方知道,不然我可没有办法把他捉拿归案。 陈先生,您的意思是,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信息? 对,所以需要你引他出面,你必须尽量做出惹怒他的举动,激怒他说出事实,相信我这招对付他绝对足够了。 那......王长平有些犹豫,那我挪用...... 陈暮天打断他的话,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想依你的本事不会做不来假账吧?到时候谁会相信一个想害你的杀人犯的话?陈暮天低低的笑起来。惹得阿烟一阵惊愕,怎么会有人还教别人逃避法律制裁的人。 做假账对王长平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他不过是需要一个保证而已。得到了陈暮天的保证他自然就放得开了。 陈先生,那我们要约在那里见面? 地点嘛?就去你妻子死亡的那家酒吧好了,最好是那间包间,这样我相信对取到证据更是有帮助。明天晚上六点你就去约常远出来,然后把他和刘莉莉的照片给他看,之后再告诉他你已经知道是谁杀死方红了,这个时候他一定会问你怎么知道的,然后进一步对你不利,你不必担心生命安全,因为房间里已经提前装好了监视器,房外也有大批警力等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套出他的真话,知道吗?到时候我会教你的,我们会随时保持通讯状态。 嗯,王长平点点头,那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去之前给你打电话? 嗯,阿烟你去送送王先生! 阿烟放下手中记录的笔记本,去送了王长平出门。 老板,为什么不直接把证据交给警局?而是非得要王长平自己去问? 有些东西当然需要当事人自己搞清楚,而且我们交给警方的顶多只能算是把常远列为嫌疑人的证据。何况这个常远心机这么深,能隐忍这么久,自然是策划了很久的,如果不能一次把他抓捕的话,就没有下一次了。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是王长平自导自演? 你要是平时多看点书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你难道没有学过微表情和心理学吗? 阿烟有些窘,那我那里能看到那么多啊! 行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明天结案之后把资料整理出来就放你的假,等有了新案子再回来上班。 谢谢,陈长官!阿烟朝他敬了个礼一溜烟的跑去收拾去了。 此时,陈暮天正坐在酒吧的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不断的交谈。他不断的告诉王长平该怎么说,以此获得更多的证据。他们的包间外面也有很多的警察正在待命,外间也没有营业,之前王长平和常远进来看到的都是假扮的。 王长平此时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心下安定不少,马上照着陈暮天说的去做。 常远,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当然知道,这不是酒吧嘛!常远人长得五官端正,不过常年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样子。他有些纳闷王长平为什么约他来这里,他应该不可能知道的。可是又为什么约他来这里?而且还问他这种问题。 常远,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的,有什么事哥们都想着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跟我老婆好上了,还跟刘莉莉也搞上了。 常远哈哈大笑起来,觉得王长平这个问题简直问的可笑。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直直的盯着王长平道。 就凭为什么你的一切都比我过的好!我们一起进公司,一起努力,凭什么你得到提拔我却还要在财务部当一个小小财务继续受人欺负?继续对人点头哈腰做一条哈巴狗?凭什么?而你!常远说的愈发激动起来,伸出食指指向王长平。你!常远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你,王长平不过是盗窃了我成果的一个盗窃犯! 王长平显然没料到他居然知道这件事。身体往沙发上角落靠了靠。心里是极不愿意承认的。还在试图隐瞒。你在说什么?当年的合同预算是我们一起交上去的,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做手脚。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交上去的,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交上去之前你就已经把预算计划书上的名字改了。我说你怎么一直催我快点快点,明明还有时间的,你偏偏催的那么急。你真当我那么傻吗? 王长平也不甘示弱,当初根本就是在一起竞争,每人都有一份预算计划书,我怎么知道你的一定会选上?一定是我输了?或许根本就是你技不如人! 哈,姓王的,你现在还以为我这么多年一直没长进吗?还会受你的骗吗?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哈哈哈哈哈,他仰头笑起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没事喝什么酒?还偏偏拉着我喝,哈哈哈哈,非得拉着我说对不起我啊,为了得到那个案子的胜利。只好改了我的方案据为己用。 王长平已经脑门冒汗了,想不到常远居然藏的这么深。难怪那次醉酒之后常远对他的态度开始不一样起来。时常的往家里跑,还介绍了刘莉莉给他认识,说是既然他和嫂子没感情那就离婚算了,不然干脆找个小的随时解决生理需要。 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直犯怵,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这么一个报复计划进行了这么多年而且不漏声色。只为等到把他拉下马来,甚至是杀害了一条人命。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陈暮天耳里,知道常远现在这么坦白的意思已经是起了杀心,只得加快脚步了。 站起来大声质问他是不是他杀害了方红?必须表现的很愤怒! 耳麦里传来陈暮天的指示,他立马照做。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质问道。 是不是你杀了方红? 常远被他问的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肩膀因为笑起来不停的抖动,“是啊,就是我杀了她,谁叫她不听我的话!我说了叫她把你留在这里然后,哈哈哈他一直在不停的笑,本来该死的是你,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你必须要死。可是她没有拦住你也没有通知我,我就晚到了一小步,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了。包间的灯光灰暗的打在常远的眉眼上,愈加显得他的凶狠。既然她没有能力再帮我,当然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这么说就是你趁我出去的那段时间杀害了方红? 对!就是我杀了她,那个臭婊子,本来好好安心的跟着我我也不会想着要杀她,偏偏她还不老实,反正一条人命也是杀人两条人命也是杀人,不如你们都死了,好去底下团聚啊!说罢,迅速的掏出早就藏在身上的水果刀朝王长平扑过去。 门外的干警听得上面一声令下,有条不紊的冲进去举起枪瞄准常远,王长平也趁着常远回头的空当迅速从沙发那头跑去门口。十来个警员很快就缴了常远身上的武器,将他押回警局。王长平也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 监控室里的陈暮天却是一点也没有成功破案的兴奋,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案子而已,而且,这件案子的起始原因很简单,在王长平第一次来工作室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过是一个职场不顺心而且又小心眼的人做的案子,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能忍,居然一忍就是几年。陆远招呼着他一起去了警局,因为还有很多证据需要陈暮天来提供。常远倒是出乎意料的很快认了罪,毕竟是被抓现场,再说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不过就是可惜了没有杀死王长平,他是真的不甘心。而且也没有想过警察会这么快就破案。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也该去地狱报道了。 他很快就说了实话,做笔录的警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迅速招供的犯人。 对,是我杀了方红,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因为她威胁我,哈哈哈哈,她以为她是谁可以威胁我,那天在酒吧没有帮我留住王长平,我就已经很不满意了,她居然还对我提要求想跟我结婚,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可笑,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居然还想着跟我结婚,如果她不是王长平他老婆,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居然想以此来威胁我,自以为是的女人,而且是想要威胁我的女人当然是该死,不然留着她有朝一日又用来威胁我吗?还真要感谢王长平推她的那一把,我只是戴了手套一直不停把她的头撞向茶几而已,你们自然也查不到我,酒吧的监控是坏的我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会选在那里准备杀死王长平的,只可惜啊,让他跑了。本来我还担心我有脚印留在那里,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不缺一些傻帽一样的自以为是的正义者,一听说有命案,非得第一时间跑到现场去拍照说是要找出凶手为死者报仇。哈哈哈哈哈哈。整个过程他一直在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了,自然是跟着人群混进去消灭证据了。常远带着手铐的手指向正在做笔录的警察,你们说,他们是不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该死的家伙。 警察没有理会他,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要杀死常远? 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因为他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知道吗?知道吗?常远激动的大吼起来。双手不停的拍着面前的桌面。他拿走了我的预算合同,拿走属于我的总监职位,到了最后我甚至要把女朋友献出来给他。难道他不该死吗? 那你跟方红是什么关系?那天王长平和方红在包间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跟那个婊子自然是情人关系了,王长平没时间陪他,我正好需要她王长平妻子这个身份,自然就去满足她咯。我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她就老老实实的全部都听我的了,大概十是我对她太好了,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威胁起我来了。那天他们在包间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路上堵车我晚到了一会,哈哈,现在王长平早就已经去地狱报道去了! 警察们已经掌握到了全部的信息,犯人也自己承认了。加之陈暮天得提供的证据,这件案子破案破的很快,只等提交检察院。没过几天,就提交上法院等待宣判了。可是还没等到宣判的日子,常远就被发现死在了监狱里,他是用磨尖了的牙刷柄捅进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大约是受不了家人看到他的被判死刑时的伤心。或许是受不了家人眼里对他的失望。这件案子很快就过去了。在社会公众里的印象也慢慢淡去。却是破谜侦探社的开篇,虽然这个故事并不是他离奇太特别,但是却是肯定了破谜侦探社和陈暮天的办案能力。 第五章 早上阿烟过来的时候带来一份今天的报纸,上面大幅度的报道了一件关于最近令市民恐慌的凶杀案,另外字里行间透漏出对警方办案能力不满的抱怨。 陈暮天拿过来看了看,报纸的标题是这样写的,《开膛手杰克再现》然后是大篇的对这次本市重大凶杀案的报导。大意是这次凶手杀人的手段与以往的杀人案件都不一样,居然是模仿了1888年英国伦敦连环杀人案凶手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手法。大幅度引起了本市市民的恐慌。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陈暮天看了一会报纸之后越发觉得这件案子有意思起来,开膛手杰克?而且手法的确是很残忍的。不知道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得罪了谁,居然到最后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中国人向来讲究,死无全尸到底是该有多恨才会将人那样残忍的杀死。这个凶手实在是一个变态,不早日抓到他的话警方难以向市民交待。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去插一手帮帮忙。 午饭过后,陈暮天看了看午间新闻,无一例外全是关于这次分尸内脏被取走的案子的报道。主持人不断提醒市民尽量不要晚间单独出门。特别是单身女性,一定要注意安全,却是一点连嫌疑人的消息都没有,是男是女也不清楚,跟别提发现罪犯举报之类的话。他觉得根本没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消息。关了电视正准备去午睡,就有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阿烟连忙跑去接电话。陈暮天在楼梯间站定,如果不出所料,这是有人找他帮忙的来了。 喂,您好,破谜侦探社。 你好,是阿烟吗?我找陈暮天。 老板啊?阿烟抬头看见陈暮天正站在那里向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指了指电话示意他过来接。陈暮天却是径直转了身去卧室一边走一边说到:“答应他,告诉他我下午2点准时到达警局!” 那边长时间得不到阿烟的回答着急起来:“你们应该看过今早的报纸了吧,这件案子实在棘手,我们十分需要暮天的帮忙,这是局长亲自批准了的!” 原来如此啊,阿烟忙解释道:“他下午两点会准时过去的” 啊!那就好,谢谢你啦,阿烟! 不客气! 下午两点的时候,陈暮天已经准时的到来警局的会客室。看着面前的内部资料,有些愕然,这完全跟报纸上的报道的细节全部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发现。难怪被称为开膛手杰克,因为他的作案手法完全是模仿开膛手杰克,甚至比他更嚣张,每次都会在被害者脸上的用血写上一个大大的J。但是却没有因此留下更多的证据。 遇害者是一个22岁的单身女性,叫刘云,本市人,就职于本市一名小企业的员工,从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工作或是生活中也没有与人结过仇的迹象。人际关系处理的十分好,几乎每个人都对她称赞有加,完全不敢相信这么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那个活泼爱笑,为人和善的小姑娘身上。 刘云的父母一直住在郊区是一家工厂的退休工人,每月仅仅靠着一点微薄的退休工资过活,虽然刘云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与父母团聚并且给他们生活费,但是两个老人总说存着存着给刘云将来做嫁妆,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个老人家一时之间都受不住失去爱女的打击双双住进了医院。有民警去医院看过他们,问了一些话,原以为是父母一辈的仇恨,可是二老一向是与人为善,刘云就是跟着父母一样的性格,一家人都从没有与人结过仇红过脸! 陈暮天又看了警员们从现场拍回来的照片,看得他简直是想吐。这个凶手真是残忍到无以复加,居然狠得下心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杀了她居然还不放过,居然还破开了她的肚子,取走了她的内脏,又把外|||阴切了下来。整个画面血腥扑鼻,陈暮天压着恶心的感觉一张张看下去,发现凶手取走的内脏并不是像杰克一样取走了子宫,而是像是有些分不清器官一样,胡乱切了一个带走。 案子是发生在刘云每天下班必经之路的一个小公园,据刘云的同事说那天因为要赶一个Case,是老板明天就要要的,所以刘云想留下加班看看能不能今晚之前把它做完。整个办公室就只有她一个人留着加班。案发那天值班的保安回忆说,那天刘云是8点下的班,他还跟刘云打了声招呼问她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刘云就停下来和他说了一会话,说是工作没忙完就留下加了一会班,没注意时间就这么晚了,聊了一下刘云就走了,本来保安说还有给她拦车的,说是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坐车比较好,可是刘云却说她要去前面的超市买东西,买了东西再坐车。道了谢就往前面的小超市走了。保安见她这样也没有多说,自己回了保安室没有再注意刘云的行踪了。 陈暮天皱起眉头,既然刘云跟保安说要去前面不远的超市买东西,为什么偏偏走进了那个小公园了?因为当晚下过一场大雨,整个案发现场的证据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的法证部的人去之后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陈暮天本以为这只是一起到此为此的案件,因此也不怎么上心,只是对凶手感到好奇而已。 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出大事了,他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本市的早间新闻,依旧是前几天报导刘云案子的主持人,这次是连语调都变了。因为今早在城西边的免费小公园里面又发现了一具被取出内脏的女尸,作案手法完全一样。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就赶去警局,争取早点看到证据,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昨晚没有下雨,应该会留下凶手犯案的证据才是。 可是结果令他十分失望,因为是公园,人来人往的地方,足迹什么的都不能作为确切的证据,而且凶手这回好像更大胆了一些,居然挖走了被害者的心脏,陈暮天简直是已经不能想象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不想再去看那些照片。看了只会证明他的无能而已,眼睁睁看着又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他眼底下消逝。他去门外抽了根烟,转头去了监控室,准备去看看审讯室的监控录像,那里正在问着昨晚去过公园的人,他暗自祈祷,希望从他们嘴里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审讯室里的陆远正问着昨晚去过西城那个小公园的一对情侣。两人都是大学生,是趁着周末准备过去西城那个小公园浪漫一下的,谁知道昨晚那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公园?在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走的?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人? 那对小情侣愣了一愣似在回忆,过了一会才开始回答问题。 我们是H大的学生,昨天因为是第二天是周末,听说那边新开了一个游乐场,可是我们学校在东边一来一回都要半天,就想趁着放假去了,我们就想着在那边定一家旅馆房间的,都已经订好了,你们可以去查的。一副急着说清楚自己不是杀人犯的样子。 陆远连忙点头道“我知道,我是想向你们了解情况。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是配合警察办案” 那男生见陆远只是了解情况,立马松了一口气,立马接着说道“我和我女朋友去订好的旅馆房间放了行李就想出来吃个饭顺便走一走,刚好看见那个小公园,正好又是免费的,就想着进去坐一坐,吹吹风,那个时候是六点多天还微微亮着,我们就坐在靠湖的那排椅子上一直说话,到了9点多的时候就回去了,因为公园里的蚊子太多了,他把自己和他女朋友的拉着伸出来给陆远看,上面还有昨晚蚊子咬起来的痘,我女友说受不了了,非得要回去,我们就回去了。 那你们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倒是有......那女生想了想道。 她话还没说完,陆远就抢着问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来公园的散步的人走路说话的声音啊! 那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回答的十分干脆。 陆远简直气的受内伤了,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听到呼救或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对情侣齐齐摇头回答到,没有! 陆远是彻底失望了,法证部找不到物理证据,现场的人也说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人。那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作案之后怎么运走的内脏? 他挥手叫了小警员带他们出去交代说,随时还有需要可能要求他们要过来,他们倒是也算配合,立马点头同意。 陆远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凶手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两个人,但是他却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他想起当初加入警队时立下的誓言,誓要用生命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可是现在还不过6年他就已经无能无力了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继续嚣张吗? 第六章 整个警局被一片乌云笼罩着,每个人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担忧,社会的舆论,人民的生命安全,上面施加的压力。加上自己对自己的不肯定,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这其中也包括了陈暮天,他也相当自责,他无能无力,以往引以为豪的聪明才智此刻却是施展不出来。 这次遇害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王圆圆,20岁,本市一家小超市的售货员,已经来了本市很久了,她是个孤儿,初中毕业之后就来到本市,一直在这家超市工作,勤勤恳恳从不偷懒,上班这么几年从来没有请过假。跟老板和老板娘的关系十分只好,老板和老板娘了都十分喜欢她,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逢年过节的也担心她一个人没地方去,经常拉着她在家里住下过节,虽然他们单独给她租了一套房子,但是过年过节放假的时候她一直是住在老板家里的。刘圆圆十分和善,对每个来的顾客都是笑脸相迎,即使遇见不讲理的客人也是客客气气的赔礼道歉,从不与人争执,所以附近的人都挺愿意来她这里买一些东西的。 她的宿舍就在超市前面的一条巷子里面,只要5分钟的路程,她之前从没有去过那个公园,一直是超市宿舍两点一线。可是遇害那天她也跟刘云一样不知道为何突然跑去了小公园,而且那个小公园是与她宿舍相反的方向。 整个案件陷入僵局,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但是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凶手的目标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一切都是未知数! 甚至有一些市民在举行游行示威,希望这届本市的警察局局长下台,换人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更有人早在昨天听说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而警察还是毫无头绪,立马举家搬去隔壁市,说是等到案子破了之后再回来,因为他们不想白白的做了冤死鬼。 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已经有3个被害人,间隔犯案时间是在一两个月。之前被警方一直压着,可是这已经是第三件案子了,想瞒也瞒不了了。可是又实在是找不到可以破案的证据,这才想起跟上面申请要求要陈暮天过来帮忙。 JacktheRipper,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Whitechapel)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的凶手代称。犯案期间,凶手多次写信至相关单位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其大胆的犯案手法,又经媒体一再渲染而引起当时英国社会的恐慌。至今他依然是欧美文化中最恶名昭彰的杀手之一。虽然犯案期间距今已达百年之久,研究该案的书籍与相关研究也日渐增多。但因缺乏证据,凶手是谁却是各说其词、毫无交集,因而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局里已经像全国颁发了通缉令,可是他们连基本的信息都没有掌握。通缉令上空荡荡的写着。 本市近两月来发生的恐怖命案,疑犯至今没有线索,希望市民踊跃报案。遇到形迹可疑的人员立即上报警局。 这简直是本市警局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警方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的特征。却在要求市民积极点寻找。 一时之间,骂声四起。警局早前建的《警民一家亲》的论坛上全是骂人的,那还有往日里一口一个李警官、王警官的叫的那么亲热,都是一口一个姓李的,姓王的王八蛋的叫。 陈暮天对这件案子也没有丝毫办法,每天都在警局研究开膛手杰克的作案手法和特点。直到这一天,警局突然收到一封快递信,署名居然是杰克。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凶手居然如此张狂。他们并没有急着拆开信封,而是先送到了法证部取证,取证结果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所有人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丝毫的头绪,外界的舆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现在这封信简直就是他们所能掌握到的唯一证据了。 陈暮天却是心里一沉,凶手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送信过来一定是把一切后果都已经考虑好了,一定不会如此不小心的把指纹之类的留在信上的。 四五个小时之后,化验结果出来了,法证部根本就检测不出来上面有任何的指纹或是能够作为证据的证据,因为整张纸光是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样子,化验结果也是证明了这一点。整张纸上沾染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物质,果酱,废纸屑,还有巧克力酱甚至还有虫子。所有人心里又是一顿气恼,白欢喜一场。 信纸上透漏不出凶手的信息,只能从文字里看看能不能透漏出一些蛛丝马迹了。整封信是模仿杰克用红墨水写的,信的内容很简单。 亲爱的笨蛋们: 你们好吗?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哈!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一群成天只知道在大街上瞎跑的笨蛋们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的。哦!对了,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寄这封信吧?因为我就是杰克的转世啊,前世我给你们这群笨蛋寄过信,但是你们总是抓不到我,我对你们太失望了,现在我再寄一封信给你们,穿绿皮的猪们,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头之前再抓不到我的话,你们这群穿绿皮的猪可就要更头疼了!哈哈,真是一群蠢猪!不要再查下去,我杀的人他们都该死,我这是在位社会除害,你们应该颁一个良好市民奖给我才是。你们会感谢我的!!! 等着你们的杰克 这封信透漏出来只能证明这个凶手是杰克手法的模仿者,以及对警察们不满的信息。字迹看起来像是拿着方块比着写的一样全部大小一致,力度一样。但是整个字迹却是寥寥草草的。 整个警局因为这封信越发显得气氛低迷起来,整个专案组的人都是一团炸弹,一碰就着。 陈暮天也显得矛盾起来,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如果想确切掌握到第一手资料就必须要凶手再杀人,但是如果他再犯案,那将又是一条人命啊!他每天都在忙着翻阅卷宗,查看着每个受害者的的相似点,已经之间的关系。 为此负责这次案子的专案组连夜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总结出来一些本案的特点和疑点。 有同事拿出案发现场拍的照片放到投影仪上,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心里都是一沉,看着大屏幕上鲜血淋淋的尸体,四肢齐全,不过内脏被挖走。十分残忍,纵使是有着多年办案经验见过无数次凶杀现场的老警察也不禁为此感到心惊。光光只是看着那组照片就好像又回到了案发现场一样,甚至是能闻到那股子鲜血味道。 专案组里的每个成员都是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警察,总共有11个人,陆远是一个,老马和老贺,老刘和老李是两对搭档,都已经是40岁了,从警校毕业开始就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差不多有20年了,对本市十分熟,因此安排他们去挨个排查跟死者有关系的人。还有几个重案组的中坚力量这回全部加入到重案组了,这次的案子对社会的影响十分恶劣,连上面都惊动了,逼着他们立下了军令状,必须要在凶手再犯案之前抓住他! 第一个被害者,刘云,22岁,本市人,就职于本市一名小企业的员工,为人很好,民警走访,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是二年前进的公司,在公司也是很好相处的,没有跟人红过脸吵过架。 私生活也是比较好,只交过一个男朋友是在大学时期交的,不过毕业之后两个人就分手了,那个男孩子也回了老家并没有留在本市。因此没有嫌疑,父母是退休工人,居住在本市的郊区,刘云自己在市区租了一套房子,每个周末会回郊区跟父母一起过周末算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父母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她是被仇杀的疑点。作案者的手法十分残忍,是按照开膛手杰克的手法,死者的遗体显示受害者喉咙被割开,死后腹部被剖开,甚至外、、阴被凶手切下。受害者一开始就被扼死,以防她们求救。尸体的内脏被取出不见踪迹。 第二名受害者,王圆圆,是一家超市的售货员,20岁。平时和和善善的,客人们也都喜欢与她聊天。刘圆圆不是本市人,初中毕业后就从A城过来,在这里定居,一直在这家超市里供职,老板和老板娘一直待他她不错,单独给她租了房子,逢年过节都是在老板家里吃了饭就回了宿舍,不怎么爱出门。超市有提供宿舍给她,但是她遇害的那晚却是没有走回去宿舍的那条道,而是绕了远路走到一半的小公园里时被杀害,死者一开始扼死,随后被凶手割喉,死后腹部被剖开,甚至外、、阴被凶手切下,尸体的内脏被取出不见踪迹。刘圆圆的父母很早就过世,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因此这几年一直待在本市从没有回去过。也谈不上家里有仇人,她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从没有交过男朋友,一直是超市宿舍两点一线,没有朋友也没有仇家。最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案发当晚她要绕道回宿舍? 第七章 第三名受害者,陈小梅,也是本市人,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工作勤勤恳恳,对同事也是极为大方,民警走访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些感情好的女同事甚至哭起来,足以证明她的人际关系之好。年龄是25岁,有一个未婚夫也是公司的,前些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去认尸,直接吓得送医院了。她遇害的地方也是一个公园,那天晚上因为要加班回家太晚了,她想走近路回家便走进那个小公园,却没有想到这事一条不归路。死者一开始扼死,随后被凶手割喉,死后腹部被剖开,甚至外、、被凶手切下,尸体的内脏被取出不见踪迹。 陈暮天一直对着这短短几页资料翻来覆去的看来好几天,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 1被害者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工作时间不少于2年。 2被害者为人都很和善,没有仇家。 3被害者都是独居状态。 4被害时间几乎都在7点-9点这段时间。 几乎是再也找不到相同点了,他不能了解到凶手为什么作案的动机,没有杀人犯会无缘无故的杀人,除非他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可是他的来信有似乎说明了他不是变态这件事,似乎是在针对警察来做的,而且他似乎是个开膛手杰克的崇拜者,一切的标准以杰克的手法为准,连寄信都是因为杰克寄了信,他把自己想象成了杰克的转世。认为自己做的事并没有错。甚至是为民除害。 凶手的作案特点则是很明显。 善于在晚上行动,而且心理素质相当强大。这点从他在的作案时间和作案手法上可以看出来。本市虽然不是什么繁华的大都市,但是也是相当热闹的,一般夜生活都是要到凌晨一两点才会结束,晚间七八点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就连小公园也是许多小情侣经常在的地方,加上近几年市政府拨款大弄市政工程,几乎所有公园每隔50米都有一盏路灯,而凶手却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灯火通明,有人流的地方犯案而不被发现,甚至还慢吞吞的对死者进行分尸。更加奇怪的是他是如何带走那些血淋淋的人体器官,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谈何容易,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没有一点证据,只能从死者的人际关系方面清查,但是,根据调查三名死者的人际关系都十分之好,根本不可能与人结仇。而且她们三个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相互之间共有的朋友了。案子在这里打了死结,每个人似乎都在做着无用功,还有几天就要到月底了,他说过,月底他还要杀一个“该死”的人!到底什么是“该死”的人? 走访笔录给我看一下!陈暮天道。 马上就有人机灵的递过来。 他之前其实看过,这会只不过是想再回头看看希望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这个是很侥幸的,他一向仔细,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整个受访笔录的文件夹前几页全是受害者身边的人对受害者生前的描述,几乎全是一模一样的描述。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找到线索的。 到后面开始已经是那天经过案发现场的路人的笔录。 有位姓陈的先生说,他每天下班都走这条路回家,那天也是如此。不过他平常都是五点左右就下班,到达这里也不过只要15分钟而已。而且他晚上八点的时候正在朋友打斯诺克。是可以证明的。 老马后来去证实过他的话的可信度,的确。有摄像头和人做证明他的确没说谎。 还有就是一些偶然经过那里的路人。倒是都没有说谎。 笔录翻到了最后几页,是一个住在附近的大妈。 她时常走这条路,早上买菜,或是晚上散步都是走这条路。案发那晚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这里,不过她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说是这附近有一个乞丐,经常晚上就住在这里的,去问他大概是可以问到的。 警察很快在公园湖边的长凳上找到了正在睡觉的乞丐。 老马问他案发当天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这里过。 那个乞丐刚开始看见他们的时候还惊慌失措的语不成句,准备逃跑。倒是没跑成,被老马绊了一跤。 你为什么要逃跑?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那乞丐这会儿趴在地上看着老马极为小声的说:“你们不是城管吗?” 走访的民警一看,原来是个被城管吓怕了的乞丐啊!两人一边一只手的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凳子上继续问话。 你一直住在这个小公园里面吗? 嗯,我以前不是住在这边的。我以前都是住在步行街那边的天桥地下的!那边人比较有钱,能让我吃饱。可是从去年开始就有城管说不允许我们乞讨了,有碍市容。再不走就见一次打一次。我没办法,只好待在这个小公园里面每天捡一捡来公园散步的人丢的东西来吃。 老马拍拍他的肩膀,给他点了一支烟。这几年本市一直强调美化市容,美化市容。这就苦了这些乞丐,往时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街上乞讨,政府的令一颁发下来,他们就只能憋屈在这种阴暗的角落里过活。 那乞丐到也不要他们问自己一下把话倒出来。 我今年年初起就一直住在这里,从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出现。一般都是这附近的人。再说了,我晚上很早就跑到公园后面那条街上的小饭馆的后巷那里捡东西吃晚餐睡觉去了。 走访的两人见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很快就走了。还有很多人没有问过,或许下一个问到的人就有线索,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临走的时候,他们两个还给了那个乞丐一点点钱。 会不会是根本就是一个心理变态?根本不是针对哪个具体的人?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里,如果凶手真的是一个变态的话,这对破案更是加大了挑战。变态是不会特定针对那个人的,遇到人不爽就杀,天啊,简直是不敢想象,这是多大的范围圈啊!岂不是整个市都成了他的屠宰场? 心理变态?这句话提醒了陈暮天,想起之前常远审讯时说过的一句话。 凭什么他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他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他过的比我好? 原来如此啊,他站起身来到记录案情的黑板前大胆假设。他拿着小棍指着写着被害人共同点的地方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几个被害者的特点,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什么?” 都是年轻女子,而且是独居状态。 不对,有人马上接着补充,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为人和善,而且人际关系处理的十分之好,几乎每个人都很喜欢她们。 所有人听闻这句话几乎都是眼前一亮,感觉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那些呆滞的办案思维似乎被这句话给冲破了。每个人脑子都转的飞快,拼命思索着。 陈暮天继续点醒他们“为什么凶手要挑在小公园里下手?而且一定是免费公园?” 为什么?这回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了? 你们好好想想什么人会去公园而不引人注意,而且来去自如不会令警方查到他? 有人喃喃自语起来,除了小情侣们会去公园还有什么会去?可是如果是情侣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带走那些不停流血的人体器官了?有什么人会去公园?而且还是免费公园? 啊!老马大叫着激动的站起来,我知道了!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是不是?说罢,眼神定定的看着陈暮天。立马有人赞同着符合。 马上有人反驳,一个乞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恨了?他的工具从哪里来?还有既然是一个乞丐那他把那些器官藏到那里去了了?而且,我并不想相信一个乞丐可以知道这么多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作案细节。你们想想他寄来的信还有信上的字迹,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但是还有一个疑点,如果他文化不高,为么又知道开膛手杰克,还会写英文字母,甚至胆子如此之大的寄信道警局来挑衅? 对,就是乞丐,开膛手杰克被他知道完全不足为奇。虽然她是一个乞丐,但是每个人都不是生下来就是乞丐的。我们得相信他早前一定是受过教育的。 老马立刻站起来道:“暮天,你是说我们询问笔录上的乞丐?” 对!就是他!陈暮天这会思路已经完全清楚了,虽说这只是推测,但是,他就是有这种自信确定凶手一定不会错的。 何以见得?老马问道。 第一,整个案子的蜘蛛网联系人里面,只有他才是最有时间地点动手而不被人怀疑发现的。 第二,我们从凶手寄过来的信里面可以看出来,纸质根本就是跟从垃圾场里检出来的没有两样。字迹潦草。证明没有受过很长时间的正规教育。 第三,你们去走访的时候他见到你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是他推脱说是因为以为你们是城管。你们要知道,我们的支制服和城管完全是不一样的。还有如果他真的表面那样怕城管的话,根本不会在大白天的出来睡在长椅上。他就是知道城管不会查到公园里来才会这样大胆的睡在外面。 第四你们询问他晚上住在哪里的时候他说是在公园后街上的餐馆后巷里,我想那些人体器官一定是被扔到厨余里面处理掉了。 第八章 不过他至于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大约就是因为早前市政府颁发的美化市容的条令惹的祸。 老马继续说道:“暮天,你对待这个案子是不是太过主观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下如此的断定! 陈暮天对他点点头,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刚才的话。 我想之前他早前一定受过什么刺激的。一直是有所收敛的,但是美化令一下,他就无容身之处了,还有城管的驱赶终于是激怒了他才会导致他这样做的。当然,他话风一转。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测而已,并不能作为案子的关键性证据来抓捕他甚至提交法庭起诉他。 老马悻悻的坐下去,再无话可说。 地下人都知道,陈暮天这么说只是谦虚,对这个案子负责而已。他推导出来的案子一般是八九不离十的。 困扰了警局这么久的谜案终于破解了,整个会议室的人心情都放松下来。气氛活跃了不少。 这会剩下的就是取证了,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取到关键性的证据就可以正式拘捕嫌疑人定罪了。 会议很快就散了,每个人脸上都有笑意浮现。这是凶手犯案的几个月来,警局的第一缕阳光。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一天没有把凶手捉拿归案,市民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加班熬夜是正常的。案子必须要赶在凶手作案之前找到确切证据。 警局现在已经增派人手去负责监视那个乞丐一确保这段时间不会在犯案。 陈暮天则是带着几个专案组的警察去了乞丐所说的小饭馆里去问情况。他知道这回过去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已经到了那家餐馆,是个相当偏僻的地方。不过生意还算火爆,进进出出的人不停,门外的停车场也没了空位置。他们只得将显眼的警车停在马路边的临时停车位里面。 他们都是穿的便装,一进去倒是没有什么注意他们。陈暮天直奔前台叫那两个亮出*给前台看,叫他们老板出来。 老板,他们收费的又来了!那前台声音支支吾吾的,不停在叫老板快点赶过来。 陈暮天听着前台小妹不打电话就觉得有趣。什么叫收费的又来了。 看来这个地方治安的确不行,不是有真警察乱收费就是有人冒充警察为非作歹。 他们就近挑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坐下,等着老板过来问情况。毕竟有些地方是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以查看的。 比如,餐馆处理厨余后街的摄像资料! 不过几分钟,那胖的走路都走不动的老板终于赶过来了。整个脸上全是汗,大约是走的太急了。 陈暮天跟他说了情况,,那胖老板总算明白了他们不是来收保护费的那帮人。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急忙说道:“一定配合警察办案,有什么问题只要他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他们。” 你们处理厨余的地方麻烦带我们去看一下! 胖半老急忙站起来,生怕慢了一步就耽误了人家人民警察破案。 处理厨余的地方离餐厅大堂还有一点距离,他们是走厨房直接穿过去的。那两个警察嘀嘀咕咕的说厨房的味道可真香啊。 他望过去,整个左手边全是做肉类的。边上的角落里堆着一堆的鸡鸭的肠子,他脑中一个想法闪过,快的根本抓不住。隐隐有了头绪而已。 厨房后面就是处理厨余的地方了,那老板说每天清晨都有专门的处理车开过来拉走的。他们也就只管往那里丢了就是。 那条后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每个人都可以从外面走进来。卫生是比较差的,根本没有人过来打扫过,地上全是油油水水的。厨余垃圾倒是做了分类,青菜做一堆,肉类做一堆,内脏肠子做一类区分开来。 陈暮天指了指门外正对着这条巷口的摄像头说:“是你们店里的摄像头吗?” 是是是,我们店里前几个月老是丢东西,我们就装了摄像头过来。警察同志,这个不犯法吧? 那老板诚惶诚恐的,大约是个极为胆小的人。 陈暮天没有回答他,还有前几个月到现在的监控资料吗?另外,你们丢的是厨房里的剔骨刀是吗? 啊!警察同志您真是神了啊!连我们丢的什么都知道。那老板活像见了神仙一样. 陈暮天对这个老板的赞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只是看着前面的垃圾和巷子出口到公园需要多少距离和时间。 陈暮天他们很快就带了录像资料和店主说的丢失的剔骨刀一模一样的一把回了警局对死者伤口进行比对。即使光从双眼看起来判断就可以知道这把刀和凶手作案时用的刀口和直径是十分相似的。但是这个绝对是不能省麻烦的,警局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主观臆测。 将到送到了法政部进行比对,陈暮天和整个专案组的人有去了会议室进行紧急会议。 摄像是从前两个月开始的。 一开始的画面实在是平常不过,饭店的工作人员将残余饭菜倒入垃圾桶后,总有一些野猫野狗跑过来争食物。那些猫狗大约是吃挑嘴了,吃的全是一些肉类的东西。青菜则是一点未动,陈暮天按了快进,大约黄昏的时候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才慢吞吞的走进巷子里来,那些猫狗倒是也不害怕他,看样子是已经很熟了。 那乞丐就挨着垃圾桶坐下来,一边用手找着那些已经找不到的肉。 从三个月前开始这个乞丐就是每天傍晚的时候来这里找一点食物吃,然后小眯一会就晃荡着出巷子了。一点也不像行踪可疑人员。也不像是愤世嫉俗的偏激分子,因为他对那些小猫小狗实在太好,每次找到一点点的肉末都会先喂给它们吃。自己就捡着剩下的青菜叶子和一个矿泉水瓶子里的脏水吃一顿。 录像一直到了案发第一天晚上的时候,那天傍晚时分录像里一直没有乞丐的身影。陈暮天知道,谜底就要揭开了。整个专案组的人也都屏息以待,思考着为什么这一天那个每天准时的乞丐没有过来。 录像资料上的时间显示到21:36时,那个乞丐才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手里提了一个极大的黑色塑胶袋子,由于摄像头太远而且是夜晚的缘故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他把那个袋子一下子就丢进厨余垃圾箱里,然后整个人又一路小跑的跑走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画面上有出现了一群野猫。它们从巷子墙头直接飞跃下刚刚乞丐丢东西的垃圾箱里,抢夺着什么东西。一直半个小时之后才迈着步子跳出来倚在墙头睡着了。 画面继续前进,到了第二天早上5点的时候,已经有环卫工人见垃圾车推进来收垃圾了。 她几乎是看也不看就倒进车里,到了昨晚野猫聚集的那个垃圾桶时,所以专案组的人员都清晰的看见一大滩血迹斑斑的东西。 陈暮天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即使那团东西被野猫们咬的稀巴烂的,但是他却是确确实实的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那里面明明是那个被害者的外、、、阴器官! 他按下暂停键,示意他们看清楚。所有人都不禁为之震惊,不知道是该高兴终于有了破案的线索还是该憎恨凶手的无情亦或是对那个年轻女孩子的惋惜。 陆远就坐在陈暮天边上,这会儿看到这里,已经是有了证据可以拘留那个乞丐了。马上招了手叫人准备行动抓捕。 却被陈暮天拦住道:“不急着这一会儿,看完再说。然后分头行动。” 没办法,陆远值得按着心中的怒气坐下继续看着那些残忍的镜头。 画面被快进到第二起案件发生的那晚,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乞丐还是匆匆走了,野猫也继续跳下来吃着里面的东西,环卫工照样是不看一眼的把东西倒进垃圾车。 第三起案件整个过程还是一样,陈暮天这回关掉摄像资料转头问陆远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我会马上将他抓捕归案的!证据也会立马去收集。 一小队去餐馆巷子里将所有证物带回来,立马交给法证部! 二小队立即准备出发,跟着我去对犯人实施抓捕! Yes,sir! 整个房间里响起整齐的回答声,然后是有条不紊却急促的脚步声走出去。 陆远在队伍最末,拍拍陈暮天的肩膀道:“暮天啊,每次都要麻烦你。兄弟我大恩不言谢,回头请你吃饭!” 陈暮天也站起身来跟着出去。边走边说。 我只是为祖国贡献我最后的一丝光亮,这里需要我,我就在这里。这是我们每个中国公民应尽的责任。 说罢大步走出去,陆远看着他笑了笑。陈暮天还是那个陈暮天,只是可惜......! 第九章 急促的警笛很快拉响,到了那个乞丐栖身的小公园。 此时正是傍晚,陆远想了想,将人分成两组进行抓捕。一组去了巷子里,一组则是负责在小公园里进行搜查。 嫌疑人身上可能携带者攻击性武器,你们要小心点,尽量不要开枪引起市民不必要的恐慌。 训了话之后,陆远这才指挥着另一组警察去了巷子里。 到了巷子口,陆远安排一个警员前去查看嫌疑人究竟在不在。等看到他蹑手蹑脚的过去之后,打了一个有目标在的手势。陆远这才安排两人一组的进行包围。 这里一共八个人,陆远安排了俩个人从餐馆进入后巷的地方进行围堵,另外两组则是负责防止嫌疑人从翻‘墙逃跑。陆远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留着那个警员堵着巷子口。 陆远穿的是便装,手上也没拿着手枪。 那乞丐正做在那里吃着他的晚餐,陆远很快就走到他身边,他倒是好心告诉陆远,说是这条路是死胡同不要从这里过了。陆远不理他,蹲下去将他的双手反剪,另一只手则是去铐他手铐,那乞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远戴上手铐了。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随便铐人? 陆远冷笑一声,亮出*给他看。 你现在涉嫌一桩特大刑事案件,以有足够证据证明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麻烦你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那乞丐努努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的站起来跟着陆远出了巷子口上警车去了警局。 审讯室里。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籍贯哪里?一直从事什么职业? 我叫刘五,今年35岁了。我是A市郊区的。 问你一直是干什么的?刘五!审讯的人对他没好气,这会儿倒是挺老实的,早先杀人的时候手法怎么就那么残忍! 我以前一直在老家里务农,是前些年的时候才过来A市市区来打工的。可是我文化不高,又没有一技之长,没有一个地方肯要我。我就只好乞讨了! 你家里有几口人? 我家里没有人了,他们全部死了。 全部死了? 嗯,我是家里的独子,但是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就一直没有娶老婆。我父亲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才会一个人来市区工作乞讨的。 好!现在问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几个跟你毫不相关的女孩子? 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刘五显得很激动,不停的拍着桌子喊,似乎想以此来证明他的清白。 没有杀人那你为什么半夜三更的跑去巷子里丢血粼粼的垃圾!说! 审讯的人情绪有点激动,这个王八蛋杀了人还敢抵赖不认账! 接下来的审问已经不如先前那么顺利了,尽管刘五还是又问必答,但是无论警员问什么问题他都只回答一句话,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是陈暮天和陆远走进来了。陆远拍拍那个警员的肩膀,俯身说了几句话,那两个警员就出去了。只剩下陈暮天,陆远,还有刘五在这里。 陆远把询问记录的文件夹摔的啪的一响。然后坐在陈暮天边上的位置上瞪着刘五。 你为什么选择当乞丐?A市有很多并不需要文化的工作! 刘五被陆远的眼神瞪着,额头上不停的在冒汗。结结巴巴的说着。 因为我看见A市的人很多都很大方的,看到乞丐乞讨几乎是很多人都会给钱。少则三五块,多则十几二十的给。我就想着这么赚钱也挺好的,反正也没有人认识我。 你认识那几个死者吗? 不不不,我不认识她们。 凶手是使用的剔骨刀,要是你是凶手你会从哪里弄到这把刀? 我....我......我不知道! 你是凶手你会从哪里弄到这把刀?是去商店里买还是悄悄的去偷? 我真的不知道啊!刘五一副想哭的表情回答着。 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去偷还是去买一把剔骨刀?嗯?陈暮天问问题的速度十分之快,给人一种紧迫感和压力。刘五果然中招,陈暮天不停的重复快速的问一个问题,他这下子一下就脱口而出道。 当然是去偷了。 那你杀了人之后会属于死者的东西藏到哪里?埋掉还是丢掉? 丢掉。 丢到哪里?垃圾箱吗? 对。 你认识那三个人吗? 认识! 哦?陈暮天停下来不再进行快速轰炸,慢慢等着刘五醒过神来。 一旁的陆远,手里不停的写着笔录。一边还在佩服陈暮天的能力和速度。 不不不,我刚刚说的话都不是真的,警官! 是吗?刘五,你杀了那么多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你难道就没有良心不安过吗?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害怕她们回来找你吗? 陈暮天拿着那几张警员在现场拍的照片给他看,刘五只是撇了一眼就坚决不肯再看了。 只是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还要杀她们?还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我,我,我也不想的。谁叫她们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她们就该死! 我都说,我都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老是梦着她们血粼粼的来找我,叫我还她们的命,我整个人都快死了一样。我现在都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 好,我现在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嗯。你之前认识死者吗? 不,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们。 那死者出现在公园附近是你的原因吗? 嗯,是我把他们带过去的。 你既然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将她们带到小公园杀死她们? 我之前乞讨的时候看见过她们,可她们一分钱都没有给过我。 陆远已经不能理解刘五的思维了,难道就因为没有施舍他就被他无缘无故残忍的杀害了吗? 他极为大声的问道:“难道你就因为这样就将她们杀死了?” 警官!刘五苦笑着,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还不如早早交代了判了死刑去和地下的父母团聚。 我并不是因为她们不施舍我而杀死她们的,要是真是因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要杀死多少人。我只是看不惯她们的表里不一而已。我虽然只是一个乞丐,但是乞丐也不是供她们嘲笑辱骂的。 那几个女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人,每天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都要好好的侮辱我一番才心满意足的走掉。有人在的时候了,又表现的十分和善。 反正我已经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每天等着别人的白眼来过活。既然那几个女人那么大的胆子侮辱我,挑衅我就得为此付出点代价。 你是怎么将她们引到那片小树林的?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只要将她们打晕了就行了,不过也我命好。只要杀一个该死的人,老天爷就来为我掩埋证据了! 刘五一直不停的狂笑,到最后竟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附近那家餐厅厨房的剔骨刀是你偷走的? 嗯!是我早几个月偷的。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吓吓那几个贱女人而已,谁知道她们居然不怕,还威胁我说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还说什么我就是没种! 你杀她们三个都是这一个原因吗? 对!只有这个原因。她们看不起我,认为我不敢那我就做给她们看一看我到底敢不敢。 陈暮天摇摇头,这人已经是魔怔了。完全认为自己杀的这三个人都是该死的。 无论她们对你说了怎么样的辱骂性的话语,你也不应该因此来伤害她们的性命。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不去杀了他们谁来给我做主?政府吗?这个社会上有谁会来理我,认为我的问题是问题。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乞丐提出的脏兮兮的要求而已! 陈暮天和陆远同时一怔,刘五说的全是实话。的确是政府的有些法律条款不完善,特别是对这些无力工作的乞丐或是残疾人员,不是光说生活补贴而是人们思想道德上的对待。不能带着有色眼光和有色话语来歧视他人。这是对他们的极大侮辱。 尽管现在政府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好,但是一直是在改进的。的确她们有错在先,但是你的方法是极度偏激的! 你就因为一言不合就杀了她们,你就不怕她们来找你吗?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不会感到害怕内疚吗? 刘五额头上不停的在流汗,听到这话之后更是密集的留下来。 不不不,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她们该死!她们该死! 陈暮天不停的在审讯桌前刺激他,反正他已经不是警察了,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形象问题了,他拿着桌上的死者照片给刘五看。 刘五定睛一看,照片上全是她们开肠破肚的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越加苍白起来。 大喊着要求立马杀了他!情绪十分狂躁。闭着眼睛再也不肯睁开来,生怕又看到那些自己制作的恐怖照陆远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去阻止,他心里其实也挺想这么做的。既然现在看到照片就知道害怕当初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是一条人命! 但是碍于他是警务人员,必须要时刻注意形象。他的形象就代表着整个警队整个人民警察的形象,容不得一丝差错。 审讯很快结束了。 片! 第十章 法证部的验证结果也在第二天上午出来了,在厨余垃圾站找到的剔骨刀和残余人体器官上的指纹完全和凶手吻合。 刘五也已经主动交代了,一切只等提交法院来审决判刑。 不过A市的市民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下心来,法院判决那天门外全是A市激愤的市民要求判决刘五死刑。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起居和心里状态。 根据我国刑法对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标准,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刘五的案子已经是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了,以残忍手法致使三人死亡。法院总算是给了A市市民一个合理的交代。 连日里一直紧咬着警局办案进度不停批评的各家报社也终于是转了风向,对A市的警队大加夸奖。 整个警局都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是不负众望! 专案组的人都知道,这次多亏了陈暮天的推理。不然他们是绝对想不到这一层的。 有新进的小警员听着前辈们不停的夸着陈暮天,凑上去问陈暮天是谁?怎么警局里没有这么一个人? 老警员哈哈一笑道:“别人可是你前辈中的高手啊!以后有机会看着他推理,那绝对是一种享受。不看着他推理你是绝对想不到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聪明的!” 额.......,那得什么时候才有那个机会啊? 小警员愣楞的看着老警察走远的背影疑惑道。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陈暮天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里抽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呆在警队里。好像又回到了他还在警局办案的日子。 跟着同事们一起为一个案子焦头难额,为追踪线索而爬山涉水,或是整夜整夜的不回家睡在警队知道破案。 烟雾袅袅升起,他心里一直清楚他一直舍不得警队的,可是却又不得不退下来。 当初是参军的时候还历历在目,彷佛是在昨天。可是今天就已经退伍了。 18岁的时候,他叛逆不羁。为了替父母报仇毅然参了军,不惜违背了母亲临终前嘱咐的千万不要当兵当警察! 那段时间的训练简直就是地狱,陈暮天一向是奉行一条标准。 要不然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几百号人里,想要受到重视,就必须要各个方面都是最好的。 他的确做到了,每次军队里的比赛冠军总是他。人人都叫他十项全能。 但他还是不满足,他想做的是能过亲手为民除害。希望做一个能融入社会人民生活的警察。能随时随地的赶到需要正义的地方。而不是在军队里等待上级调遣浪费时间。 他在警队里的表现也是令人满意的,出现场总是冲在第一个。但是也是有条不紊有勇有谋的,很快就升了职位。 很快,树大招风,那件事就发生了。然后就到了现在。 一切是似乎是在坐时光机,往日觉得总也过不完的日子一下就流失了这么多。 他自己开了侦探社,继续自己的兴趣爱好。 一支烟抽完,他的心思也收了回来。收拾一番之后去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从去年8月份刘五的案子之后,“破谜”侦探社一直没什么生意,又是一年的夏天了。 天气太热,陈暮天便呆在家里看警务新闻。 这几天全部在说人口贩卖的事情,电视上的新闻主持人面色平静的报道着这些天来失踪人口的惊人数量。 从五月开始,本市报失人口到如今七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居然有100多个人失踪! 这个数字实在吓人。 消失的一般都是以青年为主,男女都有。年龄大约是在20到28之间。都是来本市的务工人员。并不是本市人。 所以刚刚失踪的时候根本没有引起重视,公司以为他们不做了,家里人又以为他们在工作。所以失踪的前十几天里,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消息。也没有人看到过他们。 警局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这件普通的人口失踪案会如此严重。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已经错失了破案的最好时机。 等到今年人口普查的时候才将这个事情浮现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事情是十分诡异。根据警方的调查,调去每个出市的路口的的监控录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出入市区。每个失踪人口最后出现的录像带里都十分正常。 A市是个出口城市,因此外来务工人员也很多。可是外来人员办暂住证的也不过寥寥可数。因此失踪人口统计起来十分困难。 没有暂住证根本就查不到几本信息已经他们的工作地点,外来人员大多是在一些小企业上班。还有的就是在一些小厂里面上班。 他们的家人只知道他们的亲人在A市,其他的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比如在哪里上班? 来A市多久?更别说他们的生活状况了! 本市的人口流动性很大,加上那些失踪的人本来也是居无定所的。根本不能在生活起居方面找突破口了。 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找到他们工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这则新闻已经连续报道了很多天了,警方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有利于案情的新发现。 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完全按照是按照一起重大人口失踪拐卖案件来处理。 加上最近黑市的身体*猖狂的狠。市民们则是在猜测着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尸体不见就证明了是被黑心的器官黑市给买走了。 阿烟一进门将见到陈暮天一副愁眉不解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最近发生的特大人口失踪案。 她悄悄踱步走过去沙发边上坐下,生怕惊扰了陈暮天的的思绪。 最近外面是吵得沸沸扬扬的,茶余饭后的说着这些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警局的内幕消息。 现在警局已经把这个案子从简单的人口拐卖案定性为人口*案来侦查了。警局里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些失踪的外来人口都是被器官黑市悄悄的处理了。 最近这几天都在重点扫清器官黑市买卖人的窝点,警局甚至已经是写了公开报告准备下午开新闻发布会像公众说明情况。这是一起特大人口*案,买卖双方涉嫌杀人,罪名因此更重。如果有知情的群众希望能够踊跃向警方提供线索。 陈暮天闭目想了一会儿,一张眼就看见了阿烟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你看什么? 哦!阿烟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我在猜啊,你是不是在想最近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呀? 陈暮天点点头回答道:“是”! 哈哈!你不要想了,老板。这件案子今天下午将会破案的。 嗯?这么快?警方什么时候动作这么迅速了? 警方今天下午将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嫌疑人。只等抓捕了! 谁是凶手?陈暮天问道。 就是黑市买卖人体器官的那些人啊!他们全都有嫌疑的。 陈暮天摇摇头,这次警方办事太草率了。这么快就下了定论,而且证据也不充分居然就这么着急的想着开新闻发布会证明自己的能力。简直是胡闹! 阿烟,你马上打电话给你父亲叫他终止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不然A市的警局可就要等着闹一个大笑话吧! 我......我......我..... 你什么你?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父亲已经申请提前退休了。就是这件案子发生之前的一个月。 陈暮天站在窗边想着,难怪这次警局的态度这么激进,一副急冲冲想得到认可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老局长之前沉稳的作风。 新上任的局长是谁? 额......那个.....这个...... 阿烟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因为她到底是跟在陈暮天这么久了,总归是知道一点陈暮天之前的事情的。这会儿不肯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马涛对吗?陈暮天已经猜到了,从阿烟说老局长辞职开始到现任局长的激进不负责任的作风。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嗯!就是他。 他是上个月将调来的,听说局里的人都不怎么服他。到处跟他对着干呐! 我不关心这些。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想着去警局帮忙了。 阿烟闷着头不出声,等着陈暮天把话说完。她知道他一定是心里有了主意的。 阿烟这段时间你就有的忙了,你愿意为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解开迷局吗?愿意为那些不明下落或是已经遇害的人的家属一个交代吗? 阿烟一下子站起了军姿,大声回答道:“时刻遵从党的教诲,为人民伸张正义,绝不怕苦怕累”! 嗯!陈暮天点点头。你今晚回去收拾一下,带些轻便点的行李。我们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在这里。或者是需要露营的。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准备东西。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早上七点你过来我这里,我们先要去整理一些东西才开始出发。 嗯。明天七点准时过来!先走了! 阿烟走后,陈暮天也出了门。 第十一章 报摊上卖的最好的就是警务报了,这也算托了最近失踪案的福。不然按照以往的情形,估计报摊上连摆都不会摆出来的。 他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又去了公园,现在正是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候。公园里大半都是出了家门到公园里来乘凉的老人。 也有三五一桌的围坐在一起下棋或是打牌的,他挑了一个挨着一桌老太太闲聊的凳子上坐下。 果然她们正在讨论最近的失踪案。 哎!不是我说,现在这公园里面也都是不安全的!一个上了年纪穿着红衣服的大妈说道。 马上就有人符合道:“是啊是啊,前段时间那个说失踪那么多人的案子一出来,把我吓得几天没有出来,生怕自己也被人抓去了将不得了啦!” 哎!真不知道是谁那么造孽啊,这么坏的事也干的出来啊。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啊! 蔡大妈啊!现在可是没人信下地狱这一套了,吓不倒他的。 哎!就是可惜那些被害的年轻人啊。 陈暮天一直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报纸,耳边是老太太们的抱怨以及同情声。一直到了五六点该吃饭的时候她们才散。 他原本坐到这里就不是想着能听到什么意外的消息,而是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外出之前就会到这里来坐一坐。 父亲母亲还没有去世之前,他们每到周末的时候就会到这个小公园里来散步野餐。 也是唯一一个留下父母生活痕迹的地方。 父亲和母亲生前都是警察,但是是不为人知的。也就是常说的卧底。 他们一同潜伏在黑帮里,可是任务失败了。他们两个也牺牲了,只剩下三个之中的马涛活着回来了。 陈暮天15岁之前也是一直生活在黑帮的,由于父母在帮里也一直是以夫妻状态出现的,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的生活在帮里。 他们的身份特殊,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所以一般是不会出门的。只会偶尔带着陈暮天来这个小公园野餐而已。 陈暮天在心里默默道:“爸,妈,我一直记得你们说的话。一切为了正义!而我也在时刻践行着你们和我的坚持。我一定会给A市那些莫名消失的市民家属一个合理交代的!” 早上七点的时候,阿烟背着一个简易背包准时到了陈暮天家里。 陈暮天也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了,坐在沙发里等着阿烟过来一起出发。 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便开始了这次的破案之旅! 他们先是去了警局外面的咖啡馆。 阿烟有些不明白,不是说不来警局的吗?怎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将解开了。 是陆远! 他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进来,四处望了望。 这家咖啡馆的对客人的隐私考虑的很好,每个座位之间都有着绿色盆栽做遮掩。因此外间的人很不容易发现。 阿烟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的位置。陆远果然这会儿才看见。急急的走了过来。 东西拿来了吗?陈暮天问道。 嗯!陆远点点头道,暮天你……? 陈暮天摇摇头。 你不会也以为我调查这个案子只是为了让马涛下马出丑吧? 不,暮天。我从不这么想。你一向是以正义来做标准的。我并不认为你是为了对付马涛而调查这个案子的。 你们几个跟我亲近的人知道我的出发点就行了,我只是为了正义! 陆远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把手上的牛皮纸袋从桌下递给陈暮天。 这是我悄悄从警局的档案室里调出来复印的一份,你仔细收好。 兄弟,多谢! 陈暮天伸手握拳锤了锤陆远的肩膀。陆远也伸出手做了同样的动作。 陈暮天把牛皮纸袋小心收好放到了背包里,这个地方不适合看这个,被有心人知道就不好了。 你没被别人知道吧?这次的事要是惹得你之后官途不顺就是兄弟我的错了。 陆远拿资料给陈暮天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是看是谁处理。按照什么样的标准来处理。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资料外接,协助破案。往大了说就是窃取警局机密,破坏国家安全稳定。无组织无纪律。 要是这件事被发现无论是往小了处理还是望大了处理都是对陆远不利的,以后的升职是绝对不会有陆远一丝机会的,严重点可能会撤职判刑。 陆远摇摇头道:“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用跟我道谢。再说了,我们是兄弟嘛!兄弟是不需要客气的!” 阿烟在一旁则是略显担忧的样子。 最近新上任的局长听说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你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事吗?况且你们之前…… 阿烟,这件事不关之前的事,一码归一码。陆远回答说。 只希望这次能够的行动能够顺利,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这次的涉案人员实在是太杂太广了,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你们又没有武器傍身,也不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作案动机。你们这样贸贸然就去寻找z失踪人口的下落实在是太冒险的作法了。陆远一一分析陈暮天和阿烟将遇到的不可知的危险。 陆远,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不清楚我吗?我从不做无用功,认准了就去做,一定要完成的。 陈暮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陆远正是上班时间,出来太久实在容易惹人注意。 我们马上就出发了,这段时间可能不会跟外界联系。你也不要去我那里找我,我回来之后会来找你的, 好,我知道了。我得先回去了,陆远站起身来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保重! 陆远走后,陈暮天跟阿烟也出了咖啡馆。 阿烟一直跟着陈暮天埋头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人才停下来。 这里是一处死胡同,往日里根本没人进来的。 阿烟觉得有些奇怪,到这里来干什么? 陈暮天示意她守在巷子口把风,然后扬扬手里的纸袋示意他在这里看资料。 阿烟点点头,又折回身去守在巷子口。 大约十分钟之后,陈暮大步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先去第一个受害者的家里,看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他家在哪里? 在贵州? 什么?在贵州?老板你确定? 对!就是贵州的山区里。 .......... 所幸陈暮天还没有疯狂到底的想着走路去,不然阿烟是打死也不肯干的。 两人去火车站买了两张立马出发去贵州的硬座,又买了一点车上吃的东西这就才是这趟危险旅程。 火车上的人很少,一整节车厢里都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睡觉。陈暮天他们买的座位票是三人座的,但是知道发车还没有人上来。两人就一人一边的坐了下来。 陈暮天其实是很风趣幽默的,前些年在警队的时候因为时时刻刻的要面对着那些死亡案件,那些骨子里的幽默感也早就悄悄地藏起来了。 这会儿显然他的心情很放松,看起了玩笑。 我觉得这趟可真是个苦差事啊,还得我自费,可惜我又没多少钱,只能委屈你这个千金小姐跟着我一起吃苦跑山区,吃便宜东西了。 阿烟跟着他这么久倒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放得开,话也头一次说这么多。倒是有点不适应起来了。又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得朝着他呵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这会儿还是正午时分,窗外的风景看得尤其清楚。一时无话,两人都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默不出声。 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择考进警队?偏偏想着来跟着我干这种没人理解的事? 阿烟一愣,随即道:“我父亲不允许我进警局的,他说一个女孩子实在太危险,我母亲也不允许,我只好妥协了”! 陈暮天一笑:“你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倒是不像那么听话的人。” 额.......呵呵......没办法嘛,母命不可违嘛! 女孩子家的心思怎么好意思把它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让着自己仰慕的人细细研究了!她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小秘密了,理所当然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外面的农田树木一一掠过,天气真是不一般的好。 2000年的时候,她正跟家里闹矛盾闹的厉害。她想去当警察,她那个老顽固的警察父亲偏偏要反对。说是一个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那么危险的工作不合适她。 家里本就柔弱的母亲被他这么一吓,本来的中立态度一下就倒了。成天跟家里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让她进警队。 她被吵得头都大了,干脆就懒得出门了。每天就待在自己房间里看警匪片。 那天的天气也是一样好,她下楼准备吃饭,就看见了陈暮天。 他坐在沙发里,俊朗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就击中了她。 她在一边坐下来,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却是小鹿乱撞,一刻也不肯抬眼。 原来是父亲熬不过她,叫了陈暮天过来希望看看能不能跟着去他的工作室。 还没等人家开口她就咋呼开了,我去我去! 陈暮天倒是没什么不情愿的,只是先打好了招呼说有可能没工资。 阿烟一向没有金钱观念,只要陈暮天肯让她跟着他,管他有钱没钱,就是叫她倒贴也愿意! 这次去贵州需要两天一夜,所以是要明天下午才会到的。 第十二章 火车上实在无聊,难以打发这漫漫时光。 老板,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那个资料啊? 当然,陈暮天地给她一本书。阿烟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已经全部掏空了,原本夹着书页的地方改成了放着的那些档案资料。 阿烟朝陈暮天竖了竖大拇指,这招实在是高! 她看了看,里面全是一些报失人口一些寥寥无几的资料档案。 这次要去的贵州就是排在第一页的王小牛家里,他的资料还算是齐全的。 王小牛今年25岁了,几年前从贵州来到A市在一家工地上打工,每月工资不高,但是月月都会寄钱回去给家里的父亲母亲供弟弟妹妹读书。 每周也会打一个电话回去,但是从今年3月份的时候王小牛突然与家里人失去联系,每周的电话也没有了。家里人担心出事,便打电话给同村一起来打工的人打电话,这才知道他们也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过王小牛了。 这才报了案,但是当时是第一起失踪案件,警方并没有重视。每年都有多多少少的失踪人口, 这次有人来报失踪,也不会觉得奇怪。 往后就是按照时间顺序来报失的人员资料,越往后资料越少。 阿烟只看了仔细看了王小牛的资料,后面的就是一眼带过。根本没有仔细看。 阿烟把书本还给陈暮天,问道。 这次我们去贵州能有什么新发现吗?警方都已经做过调查过了,我不认为我们这次去有什么新发现。 阿烟,我早就说过了,你做事得细心点,不要老是马马虎虎的。这些失踪的人大多数是独自一人外出打工,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的。 如果,我们能够去到他们生活过的地方,就一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找到破案的关键。 阿烟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嘛!那你觉得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大吗?还是已经全部遇害了? 这个不好说,得看把他们抓起来的是些什么人。 这还有什么不同吗?在阿烟看来把那么多人抓去的人,肯定就是一个桑心病狂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可能嘛,这些人一大半是回不来了。 当然有不同,不过我现在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你就会明白究竟有什么不同的。 阿烟不敢大声鄙视他卖关子,只得在心里对他翻白眼。 还卖什么关子嘛!以为自己是大卫科波菲尔啊! 对了,到了贵州之后你不要叫我老板了? 啊?那我不叫你老板叫你什么啊? 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不然我们一男一女独自去山区而且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这对我们调查不利。 可是我们就算以朋友的身份去到山区,还是会引起人注意的啊。山区常年封闭,根本不会有什么生人经常出现在哪里的。到时候我们用什么理由来解释我们出现在哪里啊? 我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这边今年年初的时候正好在做原生态旅游开发,正在到处做广告了。我们就说是来这里旅游的的就行了。估计这么些天,不止我们两个陌生人出现在那里的。 你知道王小牛家里怎么走吗?山区哎,路应该是很难走的吧? 这些我都想好了,你不用担心。现在快睡觉吧,已经11点了。明天下车之后就要一直走进山里面才可以休息的。 阿烟应了声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说一会话,睡一会儿觉的熬过了这两天一夜的火车旅程。 火车在一个小站上停下,广播里报着站点的名字。 贵州火车站到了,请乘客下车,请拿好您的行李。 两人下了车,阿烟心道,这里可真是够偏僻的,哪里有要开发旅游景点的意思啊。 出了车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宾馆。还有一些摩的师傅停在路边招揽生意,见火车站里出来两个背着行李的人,马上就发动车子开过来。 两位这是要去哪里啊?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坐我的车吧,我在这小城里没有哪个地方不认识的。 资料上写的是王小牛家里住在一个小村落里,这里还是县城,估计是要走一段时间才能到的。 请问你知道王家村怎么走吗?听说那里最近在搞什么原生态旅游景区的是吗?陈暮天问得极为小心。 是啊,小伙子,你问我可就问对了啊。那摩的师傅爽朗一笑道,我家就住在那里的。最近的确是在开发我们那边。政府说是促动经济发展嘛。 来吧,那师傅拍拍后座位。带你们去见识一下我们那里的自然之美! 车子往一条水泥路上驶去。那师傅说这里离王家村还是很远的,得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那师傅很是健谈一边开车一边跟陈暮天他们聊天解闷。 幸亏你们今天是遇到了我啊,不然还真没人知道王家村这地方!那师傅一副他们捡了便宜的口气。 为什么啊?阿烟嘴快,一下子就问出口。 不是我们这里搞旅游景点嘛,叫王家村太土了。没人愿意来的,所以早几年这个项目刚刚开始计划的时候就改名字啦。 陈暮天挺客套的跟他回话,那我们还真是遇到贵人了。 那师傅被陈暮天这一句贵人哄得高兴起来。开始一直不停的讲着他们王家村有多好的话。 其实我们这边还是挺好的,只是一直都不怎么受重视,这几年太多城里人嚷着回归自然什么的,我们这边才算有了用处。不然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真的都差不多跑光了。 你们村子里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吗? 是啊,整个村子里就只有老人小孩子。去年的时候好了一点,听说要开发我们这里倒是有挺多年轻人愿意留下来等着商机的。 哎,对啦。你们这次去旅游一定得要好几天时间吧?有没有约好住的地方啊? 还没有,不知道您家里有地方住吗? 当然有,两位只管去住就是了。哈哈!房租我一定会按照最便宜的收。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其实很快,车里行驶在乡间小路上。四周的风景实在是太好,连空气都似乎好清新许多,因此也没人去注意到底时间过了多久。 车子停在一个农家小院落里面,应该就是他家里了。 果然那师傅介绍道,你们以后应该要住一段时间的,就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师傅师傅的了。叫我王大哥好了! 陈暮天和阿烟连忙点头附和的叫着王大哥王大哥。 他们这边是吊脚楼形式的房屋,阿烟他们跟着王大哥上了楼。 这边的楼大概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整个建筑看起来都是很新的。一路走上去木楼梯走上去,鞋子打在木板上的声音,哒哒作响,很有意思。 这个房子房间的布局是一个回字型的,一个方向两个房间。整栋楼算起来就是八个房间,这段时间天气好,已经来了不少的年轻人,房间就被挑的只有两个向着西边的了,陈暮天本来就不挑,何况已经没得挑了。 房租是很便宜的,才100块钱一晚,还管饭。 王大哥将他们带到房间给了钥匙,告诉他们晚上记得出去吃饭就去了隔壁那栋吊脚楼了。 火车上一晚上没有洗澡了,整个身上都是臭的。阿烟进了房间就去洗澡了,陈暮天也进了自己房间洗澡休息。 一觉醒来,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床上。陈暮天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指到五点多了。快到吃饭的时候了。下楼的时候经过阿烟的房间又敲敲门叫了她下楼。 楼下已经站了不少年轻男女了,大约都是这里的租客。都是一口一个王大哥王大哥的叫。 做饭的是个女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王大哥一边不停的从里间端着菜碗出来外面空地上的大桌子上摆好。 全是当地的特色菜,长长的一个大桌子正好每人一个座位。 席间自然是少不了每个人的自我介绍的。 这桌加上王大哥夫妻一共是十个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过来旅游的。 前面两对都是都市白骨精,提前休假过来这边玩的。 另外一对则是有点奇怪了,因为另一个是男的。 介绍的时候也显得很高调了大声说自己是警察过来查案的。 陈暮天拿手抻着额头低声咒骂道:“这两个蠢货!简直无药可救!” 其他人倒是很惊愕的样子,这小小的村子里能有什么案子能麻烦到外地的警察来查案的啊? 阿烟则是七上八下的,不会有人抢先了吧? 王大哥和他老婆在一旁呈石化状态,嘴里还不停的解释。 警官啊,你不会是来查我们的吧?我们一直是守法公民,没有犯法的! 那年轻人超他们两个摆摆手,当然不是来查你们的了,放心好了。 转头又看见陈暮天正低头靠在桌子上,他突然有种闯祸了的感觉。立即闭了嘴,坐了下来招呼大家开吃。 听说不是来查他们的,众人也放下心来。因为没人会因为来了两个警察查案就破坏旅游的好心情不愿吃饭的。 吃完饭后,他们就各自回房了。 阿烟跟着陈模暮天一起上了楼,往南面的方向去。 第十三章 我们去哪里啊?去那个警察哪里吗?他们是谁派出来的?看起来有点面熟啊?居然也会想到跑到这边这种小地方来查案。 陈暮天只回了她两个字。 闭嘴! .............. 进了南面最里面那间房间,陈暮天示意阿烟把门关上的时候,阿烟心想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那两个警察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边上,看来是早就知道了陈暮天要过来的。 陈暮天毫不客气的坐下,阿烟也跟着站在后面。因为她不敢坐下,站着的话要是待会打起来她会跑得快点的。 陈暮天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才慢悠悠的问道:“是陆远叫你们来的?” 是是是,那两个人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暮天这才问了一句两人就全部一下倒出来了。 是陆队长指示我们来的,比你们晚一个小时的火车。陆队长说要我们来帮你,就你们两个人在这边不放心。有我们在好歹能帮点忙。 陈暮天皱皱眉头问道:“陆远几时有这么大权力敢私自放人出来查警局已经定案完结的案子了?以什么名目派你们来的?” 额.......那两个警察吞吞吐吐的。“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只是陆队长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没权利的,上级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不相信上级领导的指示安排,更不会私自出来查案的。” 这话说到最后,似乎有点言外之意。 陈暮天一口气喝完碗里的茶,对着他们颇为感激的说道:“哎,这次可多亏了你们。也省得我多跑一趟,我可是一点也不想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不过风景还算是不错,就当是旅游了。” 哦?那为首的警察似乎有点意外。 陈暮天颇为苦恼的回到道:“还不是那几个受害者家属,不知道怎么找到我那里去了,非得说他们的儿子没有死,叫我去帮帮忙。天天赖在那里不走。我也头疼的很啊,才不得不走一趟,早知道陆远叫你们来了我还来受这个罪干什么!” 语气里尽是对陆远的不满抱怨。 阿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所幸不算太笨,知道这会儿肯定是那里出了问题不对劲儿,干脆闭着嘴巴当哑巴不出声。 哎,幸亏这边风景好,不然我都快疯了。陈暮天摇摇头。 那两个警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依我说也不应该来这里一趟,这可是个苦差事儿啊!” 哎,我租金都交了,人家房东是一定不肯退的。他押了一口茶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来。 幸亏我聪明把我女朋友带过来了,不然这漫漫长夜,怎么熬得过啊! 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又看看陈暮天眼里全是不屑,原来不过是个草包。派他们来这里简直就是白费心思。 还是您聪明啊,天色不早了,你们今天赶了一天的火车还是早点休息吧。他们两个下了逐客令。 那行,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去王家走一个过场就回来。 出了门转个弯就是他们的房间了,阿烟刚刚要进自己的房间就被陈暮天拉走。 干嘛呀你?这都把她拉到他房间了。 你没听到我刚刚跟他们说什么啊?陈暮天晃晃悠悠的坐到桌子边上。 听到啦!你说我是你女朋友嘛,还说漫漫长夜熬不过嘛。 那你还问? 阿烟指指自己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的意思不会是今天晚上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间房里吧?” 对,除非你想死就出去睡你自己的房间。陈暮天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的转着茶杯闲闲道。 阿烟一愣,这会儿她倒是记起来了,刚刚陈暮天在那两个警察房间里说的奇奇怪怪的话。 阿烟走到门边确定门已经锁好了,这才小步小步的走过去。她压低声音凑过去对着陈暮天耳语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有问题?不是陆远派来的吗?” 陈暮天推开离得过近的头。 不是,陆远现在在局里被压制,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派两个警察过来帮我们。而且如果有人来的话,陆远一定会告诉我的。 那现在........ 话音未完,陈暮天突然对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讲话,又用下巴点点窗外。果然月光的照射下上面有两道黑影印在上面。 阿烟无声的对着陈暮天做口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按照我们之前的说,抱怨这里不好,说要回去。 阿烟点点头。 暮天,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留着这里。阿烟提高音量,足以让窗外的人听到。 我也不想的,谁叫那些家属老是缠着我了?乖啊,等我回家一定好好补偿补偿你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等过几天,我们就当做在这里旅游了,我们明天就出去带你玩。等到可以退房的时候就走。只要几天就行了,因为我觉得这个案子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不就是人口失踪嘛,有什么好查的,简直麻烦!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我们赶紧睡觉去。 语毕,窗外那两道身影果然悄悄退走了。 两人在黑暗中走了一会儿,阿烟极为小声的问道:“那我今天晚上睡哪里啊?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你睡床上,我靠在桌上眯一会儿就行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四点钟的时候我们出去一趟。 天色还很暗,两人摸着黑走出去,幸亏这里没有养狗,不然这会儿出去肯定是要引起狗叫引来别人注意的。 路越走越偏僻,从可以过大卡车的土路到如今只能两人前后走田野小径。 是去王小牛家里吗?你知道路啊? 嗯!下午已经打探清楚了。 阿烟哈哈一笑道:“看来你的速度挺快的嘛,不愧是以前警局的一把手啊!” 这么七弯八拐的走到了王小牛家里。 他们家里住在偌大的山林里面,前面是梯田,不过地处偏僻,几乎没有人来的足迹。只有远处小小屋子里传来的光亮和声音证明了这里的确有人住的证据。 面前的这座房子看起来破败不堪,全是土泥砌成的。屋顶上还是茅草棚,看起来脆弱不堪。 屋里的门打开着,厨房的方向传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阿烟见陈暮天迟迟不出声,喊了一声:“屋里有人吗?” 谁啊?出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出所料的话,这应该就是王小牛的母亲了。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王小牛的朋友。我们来这么早是因为事出有因,希望没有叨扰你。陈暮天对王小牛的母亲问话问的极为恭敬。 那老人家一愣,小牛....小牛的朋友?没事儿没事儿的,我们两个孩子上学天天都要起这么早的。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哽咽不止,显然是极为伤心的。 你们真是小牛的朋友?那你们是不是有他们的消息啊? 陈暮天和阿烟对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 老人家,您家里就你一个人啊?不知道王小牛父亲去哪里了? 哎,王小牛他妈妈抹抹眼泪招呼着他们往屋里的凳子上坐。又端了两杯开水出来。 家里穷,两位别嫌弃就是。 陈暮天和阿烟连连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忙着道谢。 哎,那老人家一起坐下来。对着他们叹息道:“我家老伴去送我那两个小孩子上学去了,小牛这回出了事儿,我怕再有什么不好的事儿降临到我们家,就天天要我老伴去送他们去了。” 老人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提起你们的伤心事儿,但是我们是为了帮小牛讨回公道的。 你们是警察?她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们是上级派下来专门为了解这次案件的,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相信小牛无缘无故的失踪。 警察同志,你们问你们问。有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的!那老人家一下子扑过来跪倒在他们面前,把陈暮天和阿烟两个倒是吓了一跳。 先起来,先起来。大娘。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我只求你们可以救救我儿子啊,一定要救救他!说道最后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们了解到情况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王小牛的妈妈总算恢复了情绪,警察同志你问吧问吧。 嗯,我就想知道一下王小牛的基本情况,和平常为人怎么样?平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跟人结下梁子? 不可能有仇人的,我加小牛平常老实的狠,怎么会得罪人家了?平常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跟人吵架的,是个孝顺孩子。 他从几年前跟着村里人出去打工之后,每个月发的工资全部都寄回家。每周也会打电话打村里的小卖部叫我接电话的。 我们家小牛真的是好孩子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儿啊? 陈暮天打断她问道:“那出事前的一段时间小牛打电话回来有没有什么比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都挺正常的。只是问了问家里的情况而已。 没有其他特别的情况吗? 第十四章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小牛提过一件事儿,不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什么事儿?你说说看,说不好是破案的重要情况! 是是是,阿烟急忙附和。这个是真的很有可能是破案的线索的。 那天他的确是提起一件事,小牛说,最近有一批奇奇怪怪的人到工地上转了一圈,刚开始还以为是黑社会讨债的。不过他们在这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一群像黑社会的人? 是啊,不过小牛说是一件小事儿而已,而且只是转了一圈。 嗯?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牛之后就没说了。然后一周之后就没打电话过来了。 工地上有没有人认识那些人? 警察同志啊,这个我们家小牛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问问,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我们找到小牛的消息一定会回来告诉你的。 大娘,我希望我们来这里的事情您不要告诉别的人。不然小牛很可能遇到危险的,我估计天亮之后就会有人来找你问问王小牛的情况的,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有过黑社会的人出现在工地。也不要说我们来问过您,行吗? 那.....那你们不会害我的小牛吧? 一个母亲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儿子的安危。 当然,请您相信我们。我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 恩,好好好。小牛的母亲伸出手跟陈暮天握手,我相信你,小伙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 陈暮天点点头道:“您说,能办到的我一定提您办到。” 我只希望我家小牛无论是死是活你们都能告诉我一声行吗?我不想自己的儿子没了还不知道。 会的,我一定会来告诉您的。 好好好,那我先谢谢你们了啊,警察同志。 好,我们先走了。 你们先吃饭了再走吧。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饿了。 不了不了,我们在这里待太久会增加你们的危险的。马上天亮了,我们得先走了。 推脱一番之后陈暮天和阿烟这才出了门往会走。 照样是黑漆漆的路,却因为赶时间两人走的飞快。 你为什么骗她是警察啊?你明明就不是的! 我要是说我不是警察你认为她会告诉我们那么多吗?恐怕还会以为是我们害她儿子的。 可是要是那两个假警察去找他们你怎么可以肯定她不会说出我们今天去找她的事儿? 不会的,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安危,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既然这件事情我们一天之内就可以解决,为什么你要定那么久的房子? 因为我们要在这里呆着。陈暮天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 可是王小牛的案子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而且这附近就只有他一个受害者,其余的都在外省。我们待在这里有什么用?阿烟很是不解,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呆这么久。 陈暮天停下来,因为有人在监视我们。我们必须待在这里让他们安心。 你说那两个警察既然不是陆远派来的,那会是谁了?到底他们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 这个暂时不清楚,有很多可能性。可能是这起重大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有可能是警局怕出丑派来的人干扰我们的视线,监视我们。他顿了顿站定。 最恐怖的是,如果这次的失踪案的幕后黑手跟警方有所涉及的话,这次的问题就是很大了。我只希望不要如此,宁愿他们是各做各的,也不愿意他们是一伙儿的。 阿烟也被吓到了,如果真的是警局内部有问题的话,这次可就是大问题了。要不然是陈暮天输掉性命,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警局内部大洗牌。不过那群制造人口失踪的人既然已经这么大胆的过来监视陈暮天了,就说明警局内部的根基已经扎的很稳了,不然是不会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的。 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客栈。 正好在楼下碰到了出门回来的王大哥。陈暮天赶紧转了一个方向,看起来像是从房间下来准备出门的样子。 果然,王大哥以为他们要出去。大嗓门的跟着他们打招呼。 这么早出去啊? 嗯,想出去看一看这边的早上的景色,顺便锻炼锻炼身体嘛。 嗯,年轻人嘛,多运动点好啊。 几个人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上面的阳台上终于出来几个被吵醒的房客。那两个警察就在拐角处看着下面。 陈暮天好像刚刚才看到他们的样子笑着跟他们找招呼道:“要不要一起跟着王大哥出去镇上兜兜风,买点东西啊?” 楼上的几个人摆摆手,看他们准备出去,都转了身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陈暮天租了王大哥的车,说是要去镇上玩一玩。王大哥当然高兴,因为有钱赚嘛。 开车出了门走了一段时间。 陈暮天话锋一转终于提起了这次来的问题。 大哥,问您个事?不知道您知道吗? 得!你问,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 您知道王小牛吗? 你们为什么突然之间想着问这个? 哦,没有没有。只是昨天听着那个警察说查案什么的,我们在城里知道一点点这方面的消息。想着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安心点,不然住在这里感觉心里发毛。 王大哥刚刚开始听说他们要问王小牛的事情还有点犹犹豫豫的,这会儿听他们说住在这里觉得害怕马上倒了风向。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村里打我活到这么大,也就出过这么一件事儿而已。 就是王小牛无缘无故的失踪啊! 难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失踪的吗? 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 那你刚刚那么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啊?阿烟接着话问道。 哪有啊,不过是怕你们害怕而已。我们村子里都在说一定是小牛那孩子不小心得罪哪个人了,这才会不见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村里人都是这么传的。好像说是小牛那孩子不懂规矩吧,在工地上不小心得罪工友了。 那谁最有可能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工地上的人五湖四海的,我也不认识,哪里知道那些啊! 你们也别问了,警察不是都来了吗?你们还担心什么啊,有什么事情警察会保护我们的。 今天镇上的人比昨天的人要多,王大哥说是今天正好赶上镇上赶集的日子了,家家户户的人都出来赶集买些东西回去。 到了集市街头,王大哥把他们放下来。说是中午12点在这里接他们,现在先去拉别的客人。两人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他十二点在过来这边等他。 小镇上的集市很是热闹,大约是因为难得一回的原因,每家每户都趁着今天来镇上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陈暮天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不停拨开前面的人群大步跃过。阿烟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从镇这头穿到了镇那头,陈暮天总算找到了一个电话亭。 阿烟也看见小店里摆着的电话机,问道:“你是准备给陆远打电话?” 陈暮天一边拨号一边回答阿烟:“不能打给陆远,如果昨天我们说的第二种可能出现的话,打给陆远会害了他的。” 那你打给你谁啊? “你爸爸,老局长!”大约是电话接通了,陈暮天又接着叫了一声:“局长!” “是这样的,我跟阿烟现在在外面。你知道之前的事情吧?您能帮晚辈一个忙吗?” 电话里不知说了些什么,陈暮天不停的点头说对。 “这件事情可能有点大麻烦,现在我们被人盯上了。对对对,您知会陆远一声,这段时间多加注意警局内部的人员异动。还有不要在警局查这件案子了,有危险!” 两人说了一会,陈暮天突然转头看了看阿烟:“阿烟,过来跟你爸爸说几句话!” 哦!阿烟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这次出来她是悄悄跑的,被她那个古板老爸和老妈知道了肯定得是一顿臭骂。这会儿要她接电话准没好事儿。 “阿烟啊。”听筒里传来父亲苍老的声音:“这回在外边,要听暮天的话知道吗?这件案子以我办案这么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背后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啊,别让我和你妈操心知道吗?” “好了,爸爸,我知道的。你自己在家也要注意身体。” 父女两说了一会体己话就结束了这通电话。 陈暮天又急急忙忙的拉着阿烟跑到镇头出租摩的的地方,随便上了一张车。去了来时的火车站。 “我们不会是准备悄悄回去吧?”阿烟坐在车中间转头问后面的陈暮天。 “不是,去买到另一个地方的票。话就说到这里不再往下。 阿烟撇撇嘴,又装酷!谁稀罕啊! 第十五章 火车站里镇上不远不近,刚刚好40多分钟的车程。车费也不过十几块。 阿烟在外边等着陈暮天买票出来,一边跟着开车的聊天解闷。 正是上午十点左右的光景,整个售票厅里空空荡荡的。 “请问有去H市郊区的火车票吗?” “有,是今天还是明天的?”售票员语速慢吞吞的,这里一年到头,只有春运那几天才会忙一点的,这又不是什么节日的来了人买票,她一向是不急的。 陈暮天也不介意,因为他也不急在跟售票员说话的这一小会儿。“有今天晚上凌晨的车票吗?” 售票员一边查询火车票信息一边抬眼盯着陈暮天看了好几眼,心道这人真奇怪,好好的大白天的车票不买,偏偏等着晚上坐车。 她又问了一次:“确定是要凌晨去H市郊区的车票?” “今晚凌晨的”陈暮天跟着她重复一次。 售票员点点头:“刚好今晚有一趟凌晨1点的车票去H市的。” 交了钱出门,就看见阿烟跟那开车的聊得正开心。 他径直走过去,斜斜撇她一眼道:“你挺不错的嘛,这会儿将跟人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了!” “神经病吧,买个票出来就开始阴阳怪气的了。”阿烟简直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的。 等回到集市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这一早上折腾下来已经饥肠辘辘了,买了一点镇上的特产回去吃,又去店里买了粉条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以后,两人干脆跑到等王大哥来接他们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阿烟一肚子疑问,这会儿一股脑儿的倒出来:“我们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去H市啊?是不是这一去这边的事儿将算完了?” 陈暮天是靠在墙上的,听到阿烟问,他坐起来看着阿烟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以后出门能带着脑子吗?居然问我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 他继续道:“我们必须要去H市,而且不能被人知道。因为已经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了,我们只要有一点点会威胁到他们的动作,我们的处境将是十分危险的。” 阿烟似乎有点懂有似乎什么都不懂,她一遇到这种需要从全方位全范围思考的案子将有点无能了。“躲在暗处的人是说那两个警察吗?那我们不在那里肯定是要被那两个警察知道的啊!还怎么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的下去H市?” “我买的凌晨的票。” “可是我们早上不在的话,肯定是被发现的啊。” “所以这回就需要你出力了。” “我?”阿烟指指自己:“我也不是大卫科波菲尔啊,能给你大变活人。” 你过来我告诉你。阿烟凑过去:“什么?” 陈暮天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估计王大哥也应该差不多到了。他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果然,远处开来的将是王大哥摩托车。 “买了些什么啊?王大哥看看他们脚下他一袋子的东西问道。 阿烟笑嘻嘻的告诉他就是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怕回去那里没得吃,买回去解馋的。 夏天的天气热的要命,两人在镇上坐了那么久,全身都是汗。这会儿坐在车上被风一吹简直是凉爽无比。 回到住的地方,他们一群人包括那两个警察也已经出去了。王大哥说是等一会儿就会回来,他们都是去山上玩去了,马上到吃饭的时间了。 陈暮天提着那堆特产零食上楼去了,阿烟也跟在身后。赶紧麻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那两个警察回来之后又会怀疑他们是假情侣了。 阿烟刚刚洗好澡下楼,将看见陈暮天已经下来了。正坐在长桌子中间对着那两个警察说说笑笑的。其余几个人也坐在桌子另一边打牌聊天。 陈暮天眼角撇到阿烟下楼,赶紧给她是使了一个眼色。阿烟接收到暗示,浑身一激灵,想起上午的时候陈暮天告诉她的话,赶紧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姓陈的!”你今天是什么意思?阿烟双手叉腰整个一个泼妇样子在质问陈暮天。 陈暮天装的无辜:“什么什么意思啊?” “就是,就是........”阿烟实在是说不出来这话,只吞吞吐吐说到这里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那几个房客也跟着搭话:”怎么啦?“情侣之间有什么话将好好说嘛!” “是啊,是啊。男孩子得都让让女孩子嘛。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将是了,何必惹她生气了,到时候不好受的可就是自己。” 那两个警察也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 阿烟一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要是陈暮天这盘局毁在她手里了她可就是罪人了。反正都是不认识的,她心里一横:“哼,你们问问他自己,我叫她跟我去镇上开房他都不肯,刚刚回来居然还说分开睡,你们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现在想甩了我是吗?” ......... 众人心里都是对阿烟的无语,心道这个女孩子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这种要跟男朋友开房的事儿也可以说的这么大声理直气壮的。 倒是那两个警察反映过来先解围:“我说兄弟啊,你女朋友先干什么你就依着她嘛,干嘛要跟她分房睡”? 陈暮天这会儿也支支吾吾的:“你.....你们不知道.....这....这房间隔音不是很好。” 说完又干巴巴的笑起来。 ........... 阿烟看看众人的反映,又接着说:“姓陈的,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你是跟我去镇上开房还是不去?不去我们就分手,这下半辈子你就自己跟自己的右手过吧!” “我.....我....我们不一定要去镇上的啊,我们可以.....可以轻一点,呵呵.....轻一点。” “我呸啊你,姓陈的,你哪次都说小声,哪次又小声了?叫的比老娘声音都大。” 桌边上几个人实在无法听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告诉他们闹着要开房就是为了好办事儿的,这两个人也算是奇葩了。 桌上的男人先劝起来,这要是让他们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又冒出什么什么事儿了。 “这位陈兄啊,想必你女朋友一定是”.....嗯,他仔细想了一会而措词:“想必你女朋友一定是比较想你,嗯,想你,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你一个男人还怕什么,就答应她呗。” 是是是,这话一说出来,几乎全是附和声。 那两个警察也是一副同意的样子,看着陈暮天说道:“你就去吧,别因为这点小事儿把女朋友给弄没了就不划算了。” 陈暮天又看看周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点点头,对着阿烟说道:“那你去准备东西吧,我们现在就去定旅馆,叫王大哥送我们过去。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叫王大哥我还真不认识回来出去的路。” “哼,你早同意出去开房不就没事儿了。非得闹得他们都知道丢脸才开心!”阿烟吹吹手指甲高傲的撇着头上楼去了。留着一群被她豪言壮语钉在原地的房客和一脸尴尬的陈暮天。 ......... 兄弟啊!你女朋友真豪迈啊,哈哈哈,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是啊,是啊。 兄弟你今晚可有艳福享了,哈哈,可别没伺候好她又得跟你闹了。 哈哈哈哈 一群人一直在打趣儿陈暮天,陈暮天则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直到王大哥叫他们来之午饭阿烟也没下来过,陈暮天叫了几声见阿烟没应声,也懒得再叫。反正她从镇上带了那么多零食回来,还怕会饿着自己吗? 午饭过后,一群人又出去了。陈暮天悄悄拉住那两个警察到门外说话。 “跟你们说个事啊,兄弟。”他边说话边从口袋里掏出来时带的烟提给他们。“我跟我女朋友出去开房这个事儿啊,可千万别跟陆远说啊。” “为什么啊?”那警察有点奇怪的问道。 “哎,说出来就怕你们笑话”,陈暮天做出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表情来。 那两个警察显然很感兴趣,配合着陈暮天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你们三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陈暮天竖竖大拇指:“兄弟,要不说你怎么是警察啊,就是聪明啊。” “哈哈,那是,我当年可是以全国前十的身份考进警队的。”那警察被陈暮天夸得高兴,有些飘飘然起来。自吹自擂一会儿之后又把头凑过来:“兄弟,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哎,还不就是陆远那小子喜欢阿烟,阿烟又喜欢我。其实我也是很喜欢阿烟的,不过总归是要得顾着点兄弟的面子嘛。是不?”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说实话啊!这回你们来是不是陆远派来监视我们两个的啊?害怕我会在这里钻空子?” 额.........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双双摇头表示不是。 第十六章 “放心,你悄悄跟阿烟出去开房这件事儿我们绝对不会上报给陆队长的。我们就当没看见好了。”那警察拍拍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那小子知道这事儿之后拔枪杀了我。”说话间,几人的烟已经抽完了,陈暮天又连忙拿出烟来给他们点燃。 “嘿嘿,放心,兄弟你都开口了,这点小忙我们当然不会不帮的。” 几人又在门口抽了几支烟,直到队伍要出发在叫他们两个,陈暮天才和他们一起走出去。 王大哥似乎也听到了早先阿烟的豪言壮语,刚刚收拾完桌子就叫陈暮天去收拾换洗的衣服早点送他们去镇上的旅馆。 镇上的旅馆只有几间,更别提什么要住五星级酒店,这里最好的都是三星的而已。 那家镇上最好的酒店已经临近市区了,陈暮天干脆叫王大哥开进市区早一间好点的酒店住下,省的住的不舒服。 王大哥哈哈一笑答应陈暮天,加快马力开进市区。 不得不说,陈暮天的好运,或者是早有预谋。这家酒店就挨着火车站对面,不过是一条马路的距离,这简直是对他们半夜上车不被人发现再好不过的掩护。 这个时候不是旅游旺季,所以住宿还是不成问题的。基本上是随到随住,而且不用那么麻烦的实名登记。 陈暮天给了王大哥钱,两人就进了旅馆。 这家旅馆的装修还是挺不错的,服务员基本上也是说普通话。 他们两人只要了一件房,一晚上是150,在这边算是比价高消费了。虽然阿烟心里有点不满陈暮天只订一间房间的做法,但是也不好意思提出抗议,因为这算是在执行任务了,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所有一切就会无法进行的。 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对面火车站不停闪烁的灯光,还有人来人往的人群。右边是一栋栋新建的商场或是旅馆,这边基本上全部处于开发状态。不过相信过不了几年这边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到时候来这边旅游的人可以想象,肯定是络绎不绝的。这里也会成为新兴的热门旅游城市。 这个时候还不过是下午一两点左右,两人这几天来都是没有好好睡过一会觉的,这下总算到了没有人监视的地方,心情都放松下来。一人睡沙发,一人躺在床上的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10点,两人都是饿醒的,这边旅馆不提供中餐晚餐的。他们只好出去找点吃的。 这边一般人们休息都是比较早的,晚上七八点一般就熄灯关门睡觉了。两人走了大半条街,过了马路才看见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餐馆,老板已经在扫地了,大约也是准备关门的。陈暮天急忙拉着阿烟往那里跑,要是这家餐馆也关了门,他们今天晚上就得饿肚子直到明天早上到H市那边才能有东西吃了。 饿肚子的滋味可是不好受,陈暮天是求爷爷拜奶奶的才让那老板同意再给他们炒一碗蛋炒饭吃,但是脸上是一脸的不情愿,嘴里嘟噜着本地话进厨房去了。 两人出来之后就没有准备回去旅馆了,吃了饭直接去了火车站的候车室等着上车。虽然也明白这个事儿是急也急不来的。但是人总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这么早去,火车也不会这么早开几分钟,但是就是忍不住想早点早点的,去了总归是安心一点。 从这边到H市需要五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时间短暂,但已经是另一个省份了。 凌晨一点的车票到H市,火车却是出乎意料的早来了半个小时。而且大约是因为晚上的原因,火车站一路开的顺畅无比,原本五个小时的车程只用四个半小时就到了,因此到H市的火车站的时候才早上五点。 两人火急火燎的又跑去附近的车站做早班车去了乡下。但是早班车要等到八点才会开,而且时间上是不确定的。这下可急死了。 他们的回程票是中午12点的,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趟来回必须抓紧时间,辛亏这边的路比较好走,而且交通状况要好一点。陈暮天怕出什么意外赶不上车干脆去租了一辆面包车,确保万无一失。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大亮了,陈暮天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了。 看来他们得抓紧时间才行,得赶在下午王大哥来接他们回去之前回去才行。 小小的面包车一直不停加速往目的地开,这次是的受害人也是在乡下,家里也是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这算是所有受害者当中一个共同点,家里都是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边的建筑是很常见的砖房,家家户户都是红砖黑瓦,经济条件还是算比较不错的。不过路越往下走,房子的建筑就越是简单。发展到后来已经是茅草屋了,简简单单的泥土墙屋顶上盖的是农田里收回来的稻谷做成的稻草。 他们面前的房子就是这样,看来生活条件十分之差。陈暮天来时就已经了解到这家人的基本情况。 家里只有两口人,一个是外出打工前段时间失踪的王燕,还有一个就是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在家里,自给自足。 王燕今年25岁,初中毕业就已经出去打工养家了,在A市的时候是在一家大型超市做收银员,已经做了好几年了。表现一直不错,前段时间刚刚准备给她提干,可是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起工作的同事领导觉得很奇怪,每个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幸好王艳当初给她妈妈买了一个很便宜的手机,平时以此保证通话,当初过来的时候也把电话留下来了。 可是家里就一个老人而已,也根本不清楚王燕的去处,只知道在电话那边一直不停的哭着要找人。 这还是当初失踪的第一天,失踪不足48小时是不予立案的。因此,这件事儿一直是等到了48小时之后才报案找人的。 这48小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个最有可能找到人的最重要的黄金时间,就这么被耽搁了。 这间土屋子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菜园,有个穿着破烂的老人在里面挖挖种种的,大约是在种菜。 陈暮天连连叫了几声一直都没有应他,看来是有一点耳背没有听到陈暮天的喊声。 陈暮天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时间紧迫。干脆不请自进的进了门穿过屋子到边上的菜园子里找人去了。 “老人家,老人家!”陈暮天一边叫一边往里面走,阿烟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大约是前些天下过雨的原因,菜园子里的土壤湿湿的。人踩上去一下子就陷进去了,才没走几步整个鞋子上就全是湿土粘着的了。 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那老人家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一直蹲在那里背对着他们的身子总算回过来了一点。 “你们是?”她说的是本地话,陈暮天和阿烟两人都不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过大约是问他们是谁之类的。陈暮天拍拍阿烟叫她出去找那个司机进来,给他点钱帮忙翻译一下。他来把王燕的妈妈带出去外边的空地上。 那司机倒是大方答应着,说是一点点小事儿而已,谈什么钱。挥挥手拒绝阿烟给他给钱的提议。 陈暮天这边只得跟哑巴一样的跟那老人比划着,一之手指指外边的空地,一边指指自己和她,示意他们出去。 那老人家似乎也看懂了,点点头。伸手撑着膝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在陈暮天前头出去了。 那司机见王燕的妈妈出来了,自己迎上前去,嘴里说着本地话叽里咕噜的大概是在跟那老人说明陈暮天和阿烟想找她问点事儿的情况。 那老人家时不时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进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司机朝他们笑笑道:“老人家给你们端椅子出来坐,你们稍等一下啊。我跟着去帮忙。” 陈暮天和阿烟就站在外头等着他们两个出来,这是人家的待客之道,一般决绝才是不礼貌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也得等着他们出来再说。 也不过是一下子的时间而已,那司机就端着两条木做的长椅子出来了,阿烟和陈暮天坐一条,那司机坐了另一条的边上,另一半等着屋里出来的老人坐。 王燕的妈妈两只手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三只茶碗。碗上面零零星星的漂浮着几片茶叶。 陈暮天双手接过来喝了一口,说了一声谢谢。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然后又转头对着那司机说道:“我们想问一下关于她女儿的事情,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王燕在城里的事情,还有她女儿平时给她打电话有没有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行吗?麻烦您帮我翻译一下!” 司机一阵翻译之后,那老人家深深地看了陈暮天和阿烟一眼点了点头。 她一直看着远方,似乎是想远方突然出现她日夜思念的女儿身影。 第十七章 那司机似乎也被老人沧桑的声音感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浓浓的怀恋和深厚的感情。 他是直接以第一人称翻译过来的。 小燕都出去好些年了啊,除了前年6月12的时候回来给我送手机的那一次,出去这么些年,就连逢年过节的也没回来看过我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啊!我知道燕子她是在怨我啊,怨我没让她上学。让她那么小的年纪就出去打工挣钱,受人欺负。 可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办法?她爸爸走的早,就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我早些年害了病,身子一直不利索。也没办法出去,只好在家里种种田,等着每年卖稻谷的时候能卖出一点钱供燕子上学。 可是总归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点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供她上高中。就连读中学的学费也是我东家一点西家一点的借来的。 燕子争气,没回考试啊,都是全校第一。老师们都听喜欢她的,都说她是一个好苗子,以后好好培养一定是个人才,会出人头地的。 哎!说来说去都是我对不起她,也怪不得她不愿意回来看我。 这些年多亏燕子每次寄回来的钱还债,不然现在家里都不知道欠了别人家里多少钱了。 燕子平常是不怎么跟我联系的,一般都是打钱回来叫我赶快把钱还给人家,其余的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了。我每次想多问一点她就不耐烦了,马上就挂我的电话。所以我也不怎么知道燕子在外边儿的事儿。 直到前些天燕子的同事打电话给我,说是燕子没有上班了,我这才知道那孩子已经不见了,人也没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啊! 那司机有道:“老太太说完了,她说她都两年没见她女儿了,这会儿想的厉害啊。” 果然,那老太太一说话就一直不停的在那里哭,那司机则是一边在跟老太太说话,大约是在安慰她。 虽然现在再打断她伤心的情绪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但是时间紧迫,陈暮天也不得不失礼一下了。 “能麻烦您问一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陈暮天问道。 老太太摇摇头,表示没有。 阿烟在一边叹气,觉得这一趟简直是白来了,亏得她为了出来这趟,连面子都没有了。这下才知道是白费功夫。 陈暮天并不气馁,给老太太留了一个电话,嘱咐她要是以后想起什么来一定记得给他打电话,这样可以早日破案,让她早点见到女儿,也免得更多像她女儿这样的人受害。 回去的路上,阿烟问陈暮天:“为什么你要将第二个来的地方选择在这里?” 王燕的资料并不齐全,而且是在资料的后几页,根本就是只有一些基本信息,而且依照陈暮天的想法来说,应该早就想到这个情况的,而且陈暮天做事一向不会做这种根本没用的事情,可这次却还是偏偏跑到这里来做无用功。 陈暮天挑挑眉:“你认为我现在到这里来是在做无用功?”他不等阿烟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下去:“但是我不这么觉得,这件事情涉及太广。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受害者可能被发现的可能,或许就是下一个人的家里,可以找到线索,或许是在我们跑完所有人家里之后。这个事情是很难说的,我不是什么聪明人,只得做做笨功夫。相信我,等我们将所有受害者家属告诉我们的一些共同点之后一定就会发现隐藏在A市背后的那只黑手,将它揪出来。还那些不知是死是活的受害者一个公道。” 阿烟沉默了一会,陈暮天这番话给她的震撼是很大的。 她的爸爸是局长,妈妈也是军人家庭出生,生活倒是不忧不愁的,但是环境却是乌烟瘴气的,她这样的家庭大约也是可以跟高干家庭挂钩的。所以从她有记忆开始,家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过来。美其名曰是拜访,其实背后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在官场上走的更顺而已。 所幸父亲是很清廉正直的,一直将那些人拒之门外。这些年来上门的也渐渐少了起来,但是那些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存在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她一直认为那些当官的一大半都不是好人,现在陈暮天却说为了替那些人讨回公道天南海北的跑。 车子是走的高速公路去火车站,可是就是有这么倒霉。偏偏叫他们给遇上了大堵车,本来还算充裕的时间在高速路上就浪费了一大半。 等到车子再次开动下了高速的时候已经是11点20多了,幸亏下了高速就是火车站。司机也替他们着急,一路加速的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 两人已经火车站就已经是广播通知检票开始可以登车了。阿烟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幸亏赶上了,不然就惨了。“ 陈暮天简直是扯着阿烟快步走出火车站的,他一路走的飞快,阿烟跟在他身后踉踉跄跄的,几次差点摔跤,他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每次都等着她快摔倒了,立马停下来等着阿烟撞在他背上,又继续大步往前走。 虽然他们这一路实在算是速度很快,但是还是有一点点迟到。等他们到了旅馆门口的时候,王大哥已经把车停在那里,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了。 陈暮天和阿烟走进一看,地上居然已经有十几个烟头了。心里一惊,两人立马连声道歉:“大哥啊,真对不住啊。我女朋友刚刚在这里待了一会儿,见你没来,非得拉着我出去逛逛。你看。”陈暮天扬扬手里的袋子,这是刚才两人在路上随便进了一间店里买的,就连是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只知道是衣服而已。 “嗨,这有什么的。”王大哥豪气的摆摆手:“我在这里等你们算是享清闲了,不然回家又得帮我家女人做饭洗衣粉干那些全是老娘们才做的事儿。” 陈暮天招呼着阿烟上去收拾行李,自己去给王大哥买点水喝。 这会儿已经是六点多的时候了,这边的天黑得早,现在整个路上就已经黑漆漆的,全靠着路边为数不多的路灯照着发出一点点光。 等回到村里已经是将近八点了,三个人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了,幸亏王大嫂给他们几个单独留了饭,不然饿都饿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烟又被陈暮天拉起来说是去山上兜风。还悄悄嘱咐她,把来时已经关机的手机开机带出去。 陈暮天似乎是一直习惯走在前面,这会儿阿烟还是一直保持着她的小跟班地位在后面累死累活的跟着他。 “干什么非得爬到山上来啊?有什么话在住的地方说不就行了,非得搞得这么神秘。”阿烟一路就一路抱怨,真是的,不知道这山有多高啊,这么爬下去腿都会断。 眼前是一个小山坡,坡上有一小块空地。陈暮天走过去坐在那里等着阿烟过来。一路听着她不停的抱怨,她说的嘴不干,他听的都耳鸣了。 “为什么今天叫我把手机带出来啊?是要跟陆远联系吗?”阿烟实在是太累了,太久没运动,这会儿坐下来一直不停的喘气儿。 陈暮天摇摇头“对,打电话,不过不是打给陆远,是打给你父亲。”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老要经过我爸的手?难道这样比较安全吗?”阿烟一脸困惑,因为她实在是很不解陈暮天的做法。 “不能给陆远惹麻烦,他现在正处于黑暗中心。”陈暮天告诉阿烟陆远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的,如果被发现他悄悄和陈暮天联合起来调查警局内部的人员,一定会被马涛下绊子。 “那打给我爸爸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也没有那么大权力去明目张胆的去调查这些事儿了。” “你既然也知道,你爸爸只是没有权力命令别人去那么做,他自己也可以去做,只不过需要小心一点。” 阿烟很担心:“那我爸爸岂不是很危险,他年纪那么大了,还去做这样的事儿?”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我只是需要请你父亲帮我一些小忙而已。”陈暮天知道阿烟的担心,出言向她保证。 “那你打电话给我爸爸是要他干嘛啊?”既然只是小事儿的话,干嘛非得麻烦他啊。 “叫他以前任局长的身份将这里的两个警察向马涛要回去,马涛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阿烟从口袋里把手机递给陈暮天,让他自己打电话。 不过说了几句,陈暮天就把电话挂了。 阿烟问他:“打电话在住的地方也可以打的啊?非得跑到这山上来?而且为什么非得叫我关机啊?” “哦!”陈暮天扯了一根草放在嘴里,斜眼看她:“我叫你关机了,只是不想你三不五时的给你那群朋友打给电话,告诉他们你在干嘛。至于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山上打电话的嘛,因为我想上山!就是这样。你以为为什么?” ............ 。” 第十八章 你说马涛会同意吗?如果真向你说的那样的话,马涛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将他们两个调回去的。 “他会同意的,”陈暮天说的肯定:“他从几年前把我弄出警局的之后,就一直在时刻注意着我,我这几年的闭门不出给了他一种错觉,到今年这件案子还没发生之前他已经撤了人手没有监视我了。我们在这边的所作所为都被那两个警察一一汇报上去,他现在跟那两个警察一样以为我成了一个草包而已。他要是不放心我的话,是绝对不会只派这两个警察过来的。” “你有他的把柄抓在手里?”阿烟问的小心翼翼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陈暮天顿了一下:“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全部知道的,那一天不会远,等到马涛落马那一天你就会知道的。” 阿烟不再说话,就算陈暮天不说,她也知道马涛为什么要把陈暮天弄出警局,还要派人监视他。两人的恩恩怨怨已经是不共戴天了。 这一坐就是一上午,阿烟觉得在这里坐着没意思,嚷嚷着要下山。陈暮天却当做没听到一样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阿烟懒得理他,自己先行下山去了。 两人从那天打电话之后一直在在这里住了六天左右,到了第七天那两个警察才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城。 陈暮天和阿烟也不过只待了半天之后,趁着夜色也出发了。 这回去的是一对双胞胎的家庭,两姐弟都是同时不见的。家里住在C市城北有名的平民窟里。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姐弟俩个平时人缘很不错,在路边上以摆摊为生。邻里街坊的都挺喜欢他们。 知道他们不见是很久之后了,还是新闻上报道最近失踪大量人口怀疑是被拐卖之后,他们才有点觉得奇怪起来,这边的人已经差不多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们了。 陈暮天去了那条有名的平民窟巷子里,那里的人都很担心那两姐弟的安危,有什么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但是始终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连陈暮天也隐隐担心起来。如果还找不到任何线索,基本上就是什么都找不到了。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巷子口外面走进来一个大妈。她一边走,一边大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我那天看见了。” 陈暮天面露喜色,大步迎上去:“您看见了什么?” “我那天正好买菜回来,就看见几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停在丽红和丽军摊子前面,前面还站了几个混混。然后他们两个就跟着上车了。”那大妈说完那天看到的情景。 “那您能认得那几个小混混的样子吗?”陈暮天看着她问道。 那大妈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咕噜着:“我哪里知道啊,我隔得远,还没走近他们就开车走了。” 陈暮天和阿烟跟他们告了辞,坐上了去下个受害者家里的火车。 两人一直这么天南海北的跑了两个月,有时候时间赶得及就会住在旅馆里,有时候时间紧急的话,他们干脆就睡在候车室里,澡也没得洗。 他们是七月中旬出发的,等回来A市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他们足足在外跑了3个多月,两个都整整瘦了一圈,脸也黑的跟包公一样。 不过案情已经基本明朗了,现在只要搞清楚哪些受害者究竟被他们藏到了哪里就可以直接绕过马涛上报省公安厅了。 陆远一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 阿烟已经先回去了,这么久没回家。老局长挺想她的,刚下火车就直接把人劫走了。 陆远赶得很急,一屁股坐下来。嚷嚷着叫陈暮天从厨房里给他端杯水过来。 陈暮天递过去给他,陆远一口气喝完杯子放在茶几上道:“你们这次怎么回事儿啊?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打给电话给我通通气儿啊?”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到处跑,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没有。”陈暮天看看了陆远又接着说:“上次你偷资料出来的事儿没有被马涛知道吧?” 陆远摇摇头:“没有的事儿,根本没人注意这件事。” “对了,你上次叫老局长找我办的事儿我都给你办好了,”陆远从身后拿出一叠照片和一只录音笔:“我前些天一直是亲自去跟着马涛那个王八蛋的,那小子精着了。我好不容才弄到这么一点点录音。” “放给我听一下,”陈暮天指指那支录音笔。 “萧先生,这次这件事儿马上法院就要判决了,那几只替罪羊我都安排好了。只等他们全部真正的闭嘴之后,这件案子就算完了。”这个是马涛的声音。 录音笔里接着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十分成熟:“马局长,您办事儿,我放心。我们老大自然也会放心,到时候您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那是那是,我当然相信萧先生会替我美言几句的。” “哈哈,自然,马局长。这次的合作我们老大十分满意,他叫我转达给你,希望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然后是两人碰杯的声音,之后就是说着要去那里潇洒的话。 “你见过这个萧先生吗?”陈暮天问陆远。 “我只见了一个背影而已,这个录音笔还是我悄悄买通服务生放进雕花里的。才听到这么一点点东西。” “看来这趟*啊!连跟局长会面的都只是一个下级而已,看来能让老大出面的人物官职一定不会小到哪里去。估计我们这回是打不尽这网鱼的,打起来的也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之类的。”陈暮天一边翻着陆远跟踪拍来的照片,一边说道。 照片里的确只有那个萧先生的背影,根本没有一张正面照或者侧面照。 陆远摆摆手:“我的确已经尽力了,那个男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好,我有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 陈暮天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谁?” 陆远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陈暮天:“你说什么了?你知道他?你就看一个背影你就说知道他?” “我小时候见过他,萧三叔。黑龙帮的三当家,后来整个黑龙帮地盘扩大,萧三叔跟着老大去了香港争地盘,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陈暮天实在是想不出来黑龙帮怎么又会突然之间回来A市,还突然之间掳走这么多人。看样子并不是招兵买马,黑龙帮选人一向严格,有些年龄的小混混都是知道要入黑龙帮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所以他们一般都是以要进入黑龙帮为目标的。 而且,黑龙帮为什么要掳走那么多女孩子?男孩子也并不是身体条件很好的。 “我跟阿烟这次去了那么多地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他们全部是外出务工者,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也不怎么经常回家,家里人基本不知道情况,同事又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一盘死棋。还不如你在这边跟着马涛发现的多。我要是早点跟你联系知道萧三叔回来的话,我也就不会再跑了,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陈暮天有些沮丧。 陆远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现在准备先怎么办?” “先扳倒马涛再说,不然我们是休想能够找到那些失踪的人的,马涛一定会从中阻拦。” “你准备告到纪委哪里吗?” “对,就算扳不倒他,也得先隔离审查他几天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那行,你是准备些匿名信?” “当然,不然也是浪费时间的,我还得配合他们去作证。”陈暮天心里想着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的破案。黑龙帮的手段人尽皆知,这么多人被抓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而且那些受害者已经指到了他们的老巢和成员的样子,他们一定是不会再冒险把他们放出来的。 第二天陈暮天就把录音笔和照片寄去纪委了,估计用不了几天马涛就要被带走了。到时候局里坐镇的人大部分有可能就是陆远指挥了。到时候一切就方便多了。 信寄出去不过三天,中午的时候陆远就过来告诉陈暮天这个好消息了。 一切如陈暮天预料的一样,局里现在坐镇的是陆远和另一个同事。马涛早上十点的时候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说是涉嫌与黑社会人员有非法交易,已经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名给带走了。不过马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陈暮天交代陆远,调去这几个月里,出现在受害者消失附近的监控录像,却被告知录像带早已被销毁,不过倒是可以从路口的可疑车辆进行排查。 还有一定要尽快。陆远答应之后又急匆匆的跑去警局调录像去了。 陈暮天待在家里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一点点的去回忆,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能把整个案子串联起来的线索。 当年父母也是在黑龙帮卧底失败被杀的,马涛却没有被发现。警局的人只当是马涛隐藏的很好,当初就连陈暮天也信以为真了。直到后来他也考上警察,马涛却处处打压他,有一次甚至是打了他的电话,字里行间威胁着他不要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去的意思。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叛变了,这些年敢在官场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黑道在撑腰。 第十九章 虽然路口的录像资料还在,但是A市是出口城市,排查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这次陆远带人整整排查了一个星期的可以车辆,才锁定重大嫌疑的车辆,在经过*调查,这才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陆远有点藏不住话,才知道结果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陈暮天了。 “跟黑龙帮有关!”陈暮天说的笃定。 ……… “的确,而且那些车都开出了城,但是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把人掳去哪里了。他们出城就专走没有探头的小路,所以无法追踪。”陆远身子整个瘫在沙发上,他对这件案子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黑龙帮其实并不是很团结,这点陈暮天很早就知道的。黑龙帮三个大当家,每个都妄想独吞黑龙帮,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当家是最会收买人心的,近年来暗地里收买了不少老大老二的兄弟当线人。最近萧三叔这么大动作相信那两位当家是不会不知道的。 萧三叔是聪明,可是就是有个缺点。太激进,这点跟马涛差不多,而且不能很到的控制大局,小打小闹倒是有一套。但是没有什么大谋略,看不长远,鼠目寸光,要是想着真绊倒大当家二当家的还得磨练磨练。 陆远有点明白陈暮天的做法了:“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对,这招有点铤而走险。我们现在毕竟只是推测只是萧三叔的单独行动而已,如果这件事情是大当家二当家默许的话,这回去黑龙帮传话的人就是有去无回的了。但是,如果是整个黑龙帮的集体行动的话,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作风的。”陈暮天分析道。 这件负责去跟黑龙帮交涉的事情当然是由陈暮天去的,陆远是警察,不论是怎么样的理由都是不能过去的。所以陆远最后也是不知道陈暮天到底是怎么跟大当家二当家的说的。 只是陈暮天回来之后简单的告诉了黑龙帮的意思,大约就是这件事情是黑龙帮内部的事情,他们不会包庇萧三叔,只要警方将他绳之以法之后,把他的命留下给他们,一切都好说。 没了整个黑龙帮的背后势力作为支撑,萧三叔的确是很狼狈,有点丧家之犬的意思。马涛在纪委那边没了萧三叔的打点,日子也不好过,知道萧三叔几乎算是被逐出黑龙帮的消息之后,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警方很快追踪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这座废弃的工厂年代久远,外表破旧不堪,似乎已经快要倒塌的样子,陆远实在搞不懂那姓萧的想什么,找这么一个地方绑架这人质! 这边的人似乎已经撤走了,工厂的大铁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根本不像藏匿着大量人口的居住地。 不过陆远还是派了人进去仔细的搜,不大一会儿,就有警察跑不过来报告发现有个地下入口,在南边的那栋楼房后边。 陆远叫他们注意警戒,然后率先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下通道。里面虽然黑,但是还是可以感受的到空气的流通的,他小心翼翼的前行,枪已经在下来前就上好了膛。 身后是大部队跟着下来的声音,他们一直走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路这才宽敞起来。前面是一个空空的大堂走廊,两边是一些房间。 这会光线很足,陆远打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行动迅速的执行命令一起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那些警察脸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惊愕的表情,有的甚至是脸色苍白。然后告诉他,这边没有嫌疑人出现,只有受害者还被留在这里。 陆远也感觉到了异样,门踹开的时候,一股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这个还算宽敞透风的地方居然也给人一种被紧紧包围着的感受。看来这次的受害者是凶多吉少。 他大步走过去,眼前的情景令他难以置信。 左边全部关押的是那些失踪的男人,右边则是那些失踪的女人。这些男人女人们身上都是赤裸裸的,那绳子捆在房间里特制的柱子上。可是有一些柱子上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活活割身上的皮肤流血过多死亡的。整个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从那些死者身上流出来的血,弥漫着整个房间。 每个房间都是这样的情况,每个房间也有五到六个死者,他们只有一副完完整整的身体在那里了,身上的皮已经被人完好的切走。有的人已经是神色痴呆,看样子受了不少刺激。有的还算正常,看到他们穿着*,立马大声叫着快救救他们。 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放着萧三叔做案的工具,墙上放置这一排排精细小巧的刀,还有一些被切下来还没来得及带走的人皮。 陆远心里一针恶寒,这个萧三叔真是一个变态,居然这么硬生生的剥了别人的皮。真是很难想象那些受害者所受的痛苦,每天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被剥皮流血死掉,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也难怪有些人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 不过至于萧三叔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陆远就实在搞不懂了。外边这会儿已经来了很多人了,法医部的人,警队的人,还有医院的医生,已经闻风而来的记者。 这个场面不得不说是很骇人的,整个A市第一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全部过来这边了,还是有很多受害者没有上到救护车里,不得已只得又叫了其他医院的车过来。 记者全部被拦在大铁门500米的警戒线之外,所以还是不用担心会被拍到这么骇人的一幕,那些记者顶多也只是以为这是地下器官交易的场所。 陆远一直这边待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去,萧三叔还没有抓到,也不清楚他的作案动机。而且这件事情拖的越久,越是容易出意外。 虽然黑龙帮的人承诺不会管萧三叔的这件事儿,可是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新花样,悄悄的把萧三叔藏匿起来,让警方找不到人。 工厂这边的事情愣是用了整整15天才算正式收尾,法医取证就用了10多天的时间,然后就是安排人过去清理地上的血迹,不然被有些好事者发现,A市的市民又得陷入恐慌,说着警方吃干饭不办事儿的话了。 陈暮天一直在家里等着这件事儿的消息,他不好去警局,陆远也没时间过来,他这些天一直是吃喝拉撒都在警局解决的,。 那边案发现场收了尾,可是这边的追捕却是没有一点点关于萧三叔的消息。陆远生怕消息封锁不住,到时候萧三叔和马涛官场和黑道勾结的事情,定会造成对整个官场的人的信任危机。 陆远这边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尽快找打萧三叔给民众一个交待,只好百忙之中抽了时间来找陈暮天,希望能有所帮助。 陈暮天已经在家里等他很久了,陆远一进门他就直接进入案子的情况了。 “什么情况?”他的确是比较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更加具体的情况。 陆远有点颓废的摇摇头:“这次我们到萧三叔藏人的老巢。可是除了受害者在那里,萧三叔早就不见了,警方在外布控的防线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比如他抓了那么多受害者做什么?那里的地形是怎么样的?” “那个姓萧的真TMD的不是东西,居然抓了那么多人就是去剥人皮,”陆远十分气愤:“而且我们过去的时候萧三叔肯定是早就走了,那边是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但是内有乾坤,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钱才造了那么一个地下室,而且那边没有其他的出口,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 陆远接着说道:“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场面,那些受害者每个人都被脱光了绑在房间里特制的柱子上,而且没隔着几个人就有一个被剥了皮的绑在那里,整个房间全部都是血。真是难以置信那个姓萧的手法那么残忍。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抓了那么多人是为什么,而且人皮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人皮?”陈暮天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人皮?”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陆远听他一直在说人皮这两个字。 “没有,只是我好像有点眉目了,不过这毕竟是有点天荒夜谈的意思,有点不能确定萧三叔是不是会这么愚蠢的听信这种无稽之谈的笑话。”陈暮天顿了顿:“现在受害者都救出来了,只等萧三叔被抓捕归案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对了那些受害者现在在医院吗?” 陆远点点头:“是,他们或多或少的受了刺激,有的现在在接受警方安排的心理治疗,有的是身上受了伤,需要动手术。” “你有没有去过医院问过那些情况基本稳定的病人具体的情况?” 第二十章 “这个还没有,他们情况都不稳定。我去过几次,但是他们都有点抗拒的意思,不愿意再提起那些事儿。”陆远的确是去过几次的,不过很少有机会和病人直接交流,因为医生说他们的情况都还不是很稳定,所以并不能接受警方长时间的问话,所以只能让那些医生进入加护病房代替陆远转达他的意思,不过陆远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摇头害怕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有多不愿意接受警方的问话了。 陈暮天跟他商量说:“你什么时候抽点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新突破。” “那行,那我现在赶紧去警队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早点抽出时间好去医院。希望有了你能有点什么新发现。”陆远一边往外走,一边忙着跟陈暮天说话:“我抽出时间就打你电话啊!”临出门又问了一句:“怎么都没见阿烟过来你这边啊?” 陈暮天回答道:“阿烟现在在家里,这件事情别让她插手。一个女孩子对她影响不好。” 陆远哈哈坏笑着跟陈暮天挥挥手出门了。 周日的时候陆远终于打了电话过来约陈暮天去医院看那些受害者,两人约好在医院大门前见面之后就收了线。 陆远到的时候刚刚好看见陈暮天下车,他招招手像陈暮天示意他的位置。 两人是从医院的大门进去的,医院里都布控的警方的人,门口就安排有一个站岗的警察。见着陆远立马给他敬礼打招呼。 十层到十二层住的全部是这次的受害者,十层是加护病房。上面二层就是普通病房,他们的身体状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了。 陆远带着陈暮天上了十二层,这里是属于警戒区。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警方的人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病房里的情况的确如陆远所说一样,他们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陈暮天费老半天口舌才算撬开了一个人的嘴,这是个好兆头。只要一个人肯说,其他人也一定会补充的。 “你是怎么被抓进去的?”陈暮天问道。 那人看看陈暮天回答道:“我叫陈军,我姐叫陈红。我们是在外边儿摆摊的时候被人抓进去的。” 陈暮天继续问:“你们之前认识那些抓你们的人吗?还是之前有人来找过你?” 陈军摇摇头:“没有,那是我们第一次看见他们,那天我和我姐正好收了摊准备回家吃饭的,路上就停了几辆面包车下了几个混混把我和我姐带走了。” “然后你们就一直被关在那里吗?你们去的时候的那个地方人多不多?有没有见到老大?” “没有,我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已经有很多人了,还有的已经......已经.......已经死了。”他说的断断续续的,那个场面实在是可怕,他现在想起来都是止不住的发抖,希望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是啊,是啊.”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着陈军的话:“那里的人都是变态,不是人来的。” 陈暮天点点头,安慰他们:“你们不用怕,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们受的苦我们都知道,都理解。但是如果你们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经过的话,现在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还没有被抓到,他将会流窜到其他地方作案,让更多无辜的人受罪。如果你们能将真实情况说出来,给警方提供证据,警方就多了一分机会抓住他。避免他去害更多像你们这样无辜的受害者。” 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官方,不过还是有人被说动。毕竟他们不想让害过他们的凶手逍遥法外,继续害人。 “我的情况基本上跟他一样,只不过是地点不同而已。我也是突然之间被抓走的,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对,我也是一样的,警察同志。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把我打昏了带到那个地方绑起来的。” 越来越多的人告诉陈暮天他们被抓来时的具体情况,不过却是不怎么说在那里发生的情况。陈暮天问道:“那在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突然之间收了声音,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 “是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吗?”陈暮天大约是猜到一点,没有人会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完整的给人叙述这件残忍至极的事情是你如何进行的。 那些人点点头,表示陈暮天猜对了。 “你们不用告诉我过程,只要告诉我他们有几个人长的什么样?说了一些什么话?” 我来说,现在我已经出来了,不怕那些杂种再把我弄进去。病房里边的床位传来一个声音,声音沉稳有力,看样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陈暮天和陆远循声望去,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在说话,他一直躺在角落里,所以陈暮天和陆远也没有多加注意他。这会儿他出来说话,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 “我也是被他们悄悄打昏带走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捆在柱子上了。他们只有五六个人的样子,但是个个都戴着口罩,我们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他们只听一个人的命令,他们经常在选我们的时候,会问一个人的意见。他们叫他什么三叔,具体我也没听清楚。而且就只是说一句,三叔你看这个人怎么样!只要那个三叔一点头,那些砸碎就开始活生生的剥皮了。那些人的叫声听的我没日没夜的害怕,到现在才算好了一点。”那大汉说完看着陈暮天示意告诉他他知道的就这么多。 陈暮天点点头,跟他道了谢。又问了问其他人有什么记起来的补充的,见他们都遥遥头,便拉着陆远出了医院抽烟。 陈暮天点了火,然后把火机扔给陆远,陆远也从口袋了掏出烟来点燃。他们抽烟的牌子不同,两人都有点偏执,特别是烟的牌子上,两个人都只抽自己的烟。 “你觉得这么问出来有效果吗?我感觉没什么用处?”陆远吐了一个烟圈出来。 陈暮天则是倚在墙上:“没什么用,不过总得来问一问。我们在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这个笨办法,我们老祖宗有句俗话,笨鸟先飞!我们不飞但是得做做功夫,说不定会有点什么新发现也说不定的。” “哈哈,说的到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难怪我办事能力不如你了,看来关键就在这里啊! 以后可得好好改改。”陆远打趣儿想调节一下沉闷的气氛。 陈暮天也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这件事情现在是根本没有任何眉目线索可以继续追踪下去的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完全只要警方尽快把萧三叔捉拿归案就行了的,这么多认证物证在这里,他想赖也赖不掉。他转了话题。 “听说马涛下台了?局里最有可能升的就是你?” 陆远看看陈暮天一脸正经的,真不知道他是要问马涛现在的情况还是在关心他到底不是不真的升官。只好两个一起回答::“马涛前段时间被纪委定了案子,早就撤了职位,没收了家产,过几天就是他到法院接受审判的日子,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这次的失踪案,政府怕影响不好,就决定不公开审理这次马涛的案件了。至于我是不是真的是升官的最大人选,还要等上面的一纸任命书了。不过我升不升官可是跟这次案子紧密挂钩的。” “放心,这次除了你升职,谁也跑不到你前面来的。”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陆远哈哈笑着拍拍陈暮天的肩膀:“走吧,先请你吃顿饭,先提前庆祝庆祝!?” “走吧!” 这个萧三叔实在是很狡猾的一个人,专挑没有摄像头的路走,也不住需要用身份证登记的旅馆,从警方正式锁定他为嫌疑人的时候,他的一切踪迹就完全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像是被人全部抹去了。陆远也实在是很怀疑是不是黑龙帮悄悄把人藏了起来,不过按照陈暮天的说法是不可能的,黑龙帮是极为将信用的,说了不插手就是不插手,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做出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来。 警方在全国各地都发布了通缉令,上面有萧三叔的全部资料,还有警方高额的赏金。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来说见到过这么一个人的,甚至连骗子都没有打过电话来说见过他。要知道,这专门骗警方赏金的人可不少,年年警方发布通缉令有赏金的话,总是有不少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想着骗钱给警方假消息的。这回倒是奇怪了,连骗子都不打电话了,弄的陆远又跑去看了一回那张通缉令,生怕是哪里写错了,或者是写错电话之类的事情发生。 警局里的人也没闲着,大事儿小事儿的不断,陆远现在是代局长的位置,整个警局现在都归他管。他设立一个专案组,另外还派了一个小队天天在外头打探消息,不过也是没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这件事情警局对外公布的是,被人贩子抓走了,准备拐卖。所以也没有什么社会舆论的压力,不过上头给的压力实在是压陆远他们的喘不过气儿来。这件案子从发生到现在已经有整整半年的时间了,警方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成天交给上面的报告永远是那么几个字。 “此案正在全力侦查,全国联网布控抓捕犯人。定会早日破案。” 上面每天看他们的报告,脸色都气绿了。上次整个省里开会的时候,上面已经给陆远规定了期限,必需在12月底之前将萧三叔抓捕归案,结案,给A市人民已经全省全国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和答复。 不然,陆远别说升职,到时候引咎辞职都是不过分的。 回顾 人整整排查了一个星期的可以车辆,才锁定重大嫌疑的车辆,在经过*调查,这才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陆远有点藏不住话,才知道结果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陈暮天了。 “跟黑龙帮有关!”陈暮天说的笃定。 ……… “的确,而且那些车都开出了城,但是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把人掳去哪里了。他们出城就专走没有探头的小路,所以无法追踪。”陆远身子整个瘫在沙发上,他对这件案子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黑龙帮其实并不是很团结,这点陈暮天很早就知道的。黑龙帮三个大当家,每个都妄想独吞黑龙帮,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当家是最会收买人心的,近年来暗地里收买了不少老大老二的兄弟当线人。最近萧三叔这么大动作相信那两位当家是不会不知道的。带人整整排查了一个星期的可以车辆,才锁定重大嫌疑的车辆,在经过*调查,这才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陆远有点藏不住话,才知道结果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陈暮天了。 “跟黑龙帮有关!”陈暮天说的笃定。 ……… “的确,而且那些车都开出了城,但是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把人掳去哪里了。他们出城就专走没有探头的小路,所以无法追踪。”陆远身子整个瘫在沙发上,他对这件案子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黑龙帮其实并不是很团结,这点陈暮天很早就知道的。黑龙帮三个大当家,每个都妄想独吞黑龙帮,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当家是最会收买人心的,近年来暗地里收买了不少老大老二的兄弟当线人。最近萧三叔这么大动作相信那两位当家是不会不知道的。虽然路口的录像资料还在,但是A市是出口城市,排查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这次陆远带人整整排查了一个星期的可以车辆,才锁定重大嫌疑的车辆,在经过*调查,这才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陆远有点藏不住话,才知道结果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陈暮天了。 “跟黑龙帮有关!”陈暮天说的笃定。 ……… “的确,而且那些车都开出了城,但是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把人掳去哪里了。他们出城就专走没有探头的小路,所以无法追踪。”陆远身子整个瘫在沙发上,他对这件案子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黑龙帮其实并不是很团结,这点陈暮天很早就知道的。黑龙帮三个大当家,每个都妄想独吞黑龙帮,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当家是最会收买人心的,近年来暗地里收买了不少老大老二的兄弟当线人。最近萧三叔这么大动作相信那两位当家是不会不知道的。 萧三叔是聪明,可是就是有个缺点。太激进,这点跟马涛差不多,而且不能很到的控制大局,小打小闹倒是有一套。但是没有什么大谋略,看不长远,鼠目寸光,要是想着真绊倒大当家二当家的还得磨练磨练。 陆远有点明白陈暮天的做法了:“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对,这招有点铤而走险。我们现在毕竟只是推测只是萧三叔的单独行动而已,如果这件事情是大当家二当家默许的话,这回去黑龙帮传话的人就是有去无回的了。但是,如果是整个黑龙帮的集体行动的话,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作风的。”陈暮天分析道。 这件负责去跟黑龙帮交涉的事情当然是由陈暮天去的,陆远是警察,不论是怎么样的理由都是不能过去的。所以陆远最后也是不知道陈暮天到底是怎么跟大当家二当家的说的。 只是陈暮天回来之后简单的告诉了黑龙帮的意思,大约就是这件事情是黑龙帮内部的事情,他们不会包庇萧三叔,只要警方将他绳之以法之后,把他的命留下给他们,一切都好说。 没了整个黑龙帮的背后势力作为支撑,萧三叔的确是很狼狈,有点丧家之犬的意思。马涛在纪委那边没了萧三叔的打点,日子也不好过,知道萧三叔几乎算是被逐出黑龙帮的消息之后,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警方很快追踪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这座废弃的工厂年代久远,外表破旧不堪,似乎已经快要倒塌的样子,陆远实在搞不懂那姓萧的想什么,找这么一个地方绑架这人质! 这边的人似乎已经撤走了,工厂的大铁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根本不像藏匿着大量人口的居住地。 不过陆远还是派了人进去仔细的搜,不大一会儿,就有警察跑不过来报告发现有个地下入口,在南边的那栋楼房后边。 陆远叫他们注意警戒,然后率先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下通道。里面虽然黑,但是还是可以感受的到空气的流通的,他小心翼翼的前行,枪已经在下来前就上好了膛。 身后是大部队跟着下来的声音,他们一直走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路这才宽敞起来。前面是一个空空的大堂走廊,两边是一些房间。 这会光线很足,陆远打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行动迅速的执行命令一起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那些警察脸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惊愕的表情,有的甚至是脸色苍白。然后告诉他,这边没有嫌疑人出现,只有受害者还被留在这里。 陆远也感觉到了异样,门踹开的时候,一股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这个还算宽敞透风的地方居然也给人一种被紧紧包围着的感受。看来这次的受害者是凶多吉少。 他大步走过去,眼前的情景令他难以置信。 左边全部关押的是那些失踪的男人,右边则是那些失踪的女人。这些男人女人们身上都是赤裸裸的,那绳子捆在房间里特制的柱子上。可是有一些柱子上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活活割身上的皮肤流血过多死亡的。整个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从那些死者身上流出来的血,弥漫着整个房间。 每个房间都是这样的情况,每个房间也有五到六个死者,他们只有一副完完整整的身体在那里了,身上的皮已经被人完好的切走。有的人已经是神色痴呆,看样子受了不少刺激。有的还算正常,看到他们穿着*,立马大声叫着快救救他们。 第一章-站台上奇怪的村民! 这个时候已经是10月多了,黄金周刚刚过,整个警局的人从这件案子发生起就没有一个人修过假。现在上面要求12月月底的时候破案,对整个警局的人来都是不小的压力。 萧三叔找不到,就不要提破案的事情。可是眼见着通缉令已经贴出去几个月了也没有几个电话打过来提供线索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市民淡忘忽视,萧三叔会藏匿的越深,甚至是悄悄潜逃出国也说不准。 陆远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陈暮天能够找到一点点线索,他是一周前出发的,一周前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说是在西藏那边见到了萧三叔,不过不确定,希望能派这边的人过去一下。陈暮天说不要害他们浪费警力,就自己过去了,说是有消息就会打电话通知他,叫他派人过去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陆远还想着陈暮天能给他打个电话,西藏那边信号不好,陆远好几次给他打电话都是提示不再服务区。陈暮天现在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暮天,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陆远直接切入正题。 陈暮天说话极快:“对,我在西藏这边发现了萧三叔的踪迹,你尽快和这边的警察联系一下,然后你赶紧带人过来实施抓捕。不然,按照萧三叔的多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跑的,到时候我们再想着要抓住他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犯险。我马上就安排人一起过去,我看看去那边最快的航班,希望明天一早就能到那边和那你回合。” 陆远挂了电话又打电话通知西藏那边的警力,告诉他们的需要和他们合作,希望能过给于配合。那边很快答应,说是到了在联系,现在一定会严加布控监视萧三叔的一举一动。 陆远带了五六个人过去,到了西藏那边的机场刚刚好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左右,当地的警局安排;几个警察过来接待他们。说是先安排他们休息,陆远摆摆手说不用,希望尽快抓到萧三叔送会A市,避免节外生枝。 路上负责接他们的警察一边给他们讲现在萧三叔的住处和警队的布控情况,一边告诉他们还有多久就到萧三叔的住处。 陆远在路上一直打陈暮天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不过一会儿车子进了市区,信号明显好了很多,打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陆远问陈暮天现在是不是在萧三俗那边,陈暮天说是。陆远叫他等着,他们马上就到了。等他们到了再一起商量一下等一下哎对萧三叔的抓捕方案。 陈暮天应了声,答应在路口等他们然后商量对策,以免意见不统一打草惊蛇。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萧三叔住的地方,不过陆远坐在车上并没有看见陈暮天在路口等他们,直到停了车,才有人从隔壁的巷子闪身出来快速的拉开车门做了进来。然后指挥他们开到即隐蔽有可以监视到萧三叔家里的地方下了车。 “你在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陆远问陈暮天。 “没有,萧三叔在这边是不怎么出门的,除了买必要的生活用品他几乎不出门。”陈暮天将这几天发现的事情告诉陆远。 陆远笑了笑:“想不到萧三叔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居然还学乌龟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被黑龙帮的人知道了肯定是要笑掉大牙的。” 陈暮天懒得跟陆远在这里东拉西扯的,直接跟当地的警察商量起等一会的抓捕方案来。 最终决定分成五组人,一组负责在楼下各个出口布控,防止萧三叔跳楼出逃。二组负责上楼敲门或是硬闯进萧三叔的房间进行抓捕。三组在对面的楼房里负责监控萧三叔,里面是阻击手,如果他手上带有袭击性武器意图开枪杀害警务人员的话,将会随时击毙他。四组负责封锁外围,避免老百姓误入警戒范围被误伤。另一组就在车上待命,随时准备增援。 围捕情况进行的十分顺利,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从第二组人员上楼敲门说是房东查电表需要开门的时候,到萧三叔开门被捕,整个上楼下楼过程没有十分钟。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本来都还想着他一定会负隅顽抗到底的,想不到居然不点警戒心也没有,拿着遥控板就出来了。 一行人给当地警方道了谢,又急急忙忙的坐了连夜的飞机回去A市交差。到了警局又是一番忙活,下来飞机就把人带进了审讯室问话,奈何萧三叔一直不肯张嘴,整个人看起来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拷在椅子上打瞌睡。 陆远他们也困的慌,干脆让他睡个够,自己也回了办公室去休息一会儿。等着天亮再过来问萧三叔的话。 陈暮天下来飞机就直接回家里了,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从见到萧三叔开始,他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一直没有放松的时候,知道他被押解回来,陈暮天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然萧三叔一天不归案,时时刻刻都都可能出差错的。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再插手警局的事情。马涛被抓捕,双规,将以前的事情全部招供出来,为陈暮天和他的父母还了清白,他就已经满足了。 他也不在执念于想着回警局当警察,这么几年他已经基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由,轻松,不必在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这次去西藏抓捕萧三叔,只是因为他参与了这次的案件,所以不得不完善,这是他的原则,有始有终。 审讯期间陆远有打过电话给他,说是问他要不要去警局看一下,或者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帮帮,萧三叔实在是很难对付的。不过他拒绝了,他不想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陆远。 这个倒不是说他不耐烦,而是他得给陆远独立的空间去思考,去发挥他的能力。如果有人依赖的话,陆远是成长不起来的。也别说升职,到时候只会让人觉得他没有能力。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一切都可以从新来。 在陆远告诉陈暮天萧三叔的作案动机之前,阿烟也来看过他几次。絮絮叨叨一大堆又走了,说是有时间再过来。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陆远终于传来消息说已经正式打报告给上面了,只等移交法院审判萧三叔这件案子就行了,不过这个案子也得是秘密审理的。他约了晚上过来告诉陈暮天怎么回事。 到了八点的时候,陆远准时过来这边了。 “你猜猜那姓萧的是怎么回事?居然想着剥人皮!”陆远有点卖关子的意思。 陈暮天懒得搭理他,知道他憋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说出来的,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的拿着遥控器调台看节目。 陆远见他不说话,果然憋不住几分钟就说了。 “那老头子,不知道那里听来的歪门邪道说是人皮可以治百病,长生不老,还什么,”陆远拍拍头,有点记不起萧三叔说还有什么好处了:“反正就是包治百病的好东西,还可以聚集财运。” “我知道,萧三叔从来就喜欢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手底下不知道养了多少吃干饭的算命瞎子。天天给他出馊主意叫他谋朝串位,所以才引得大当家和二当家不满意他,想着除掉他的原因。”陈暮天知道萧三叔的这些消息,也不足为奇,小时候他在黑龙帮长大,老是看见萧三叔的别院住着一群神神叨叨的人,整天拉着别人说印堂发黑,包治百病的瞎话。 “对了!”陆远一拍大腿叫起来:“你不是说黑龙帮要在我们找到人审问完之后要找我们要人的吗?萧三叔已经被关起来了,我去哪里再变一个萧三叔给他们啊?” “别担心,那只是黑龙帮给你打招呼而已,他会要萧三叔的命,但是不是要他的人。说不定现在萧三叔就已经断气儿了。”黑龙帮的线人不知道放了多少在警局,这会要解决一个人也不是身大事儿难事儿。 陆远也没有办法,只能无法可说。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以他的能力可以阻止的。早前答应了黑龙帮,如果现在不答应,恐怕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了。 “你准备怎么办?”陆远知道陈暮天准备洗手不插手警局的事情,这会儿想问问他以后的打算。 “我也不清楚,哪里自在就去哪里,不过这里始终是我陈暮天最后永远的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没有具体的目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里有趣就去哪里。 “也好,出去走一圈看看心里会畅快很多的。”他话锋一转:“那你准备一个人去吗?你不带阿烟出去吗?” “我会问问她的,她愿意跟着我我也就带着她,”陈暮天顿了一顿:“我知道阿烟的心意,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会在带她走之前给她一个名分的。” 第二章-特别的早上 陆远和他并排坐在沙发里,听见这话。伸手给了他一拳打在陈暮天肩膀上:“兄弟,你早该这么做了,阿烟是个好女孩。你这么就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真是根木头不知道的,我都想好了,你这次出去不带阿烟,我就把阿烟给追到手了。省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浪费阿烟一片心意。” “哈哈,我知道。”陈暮天也回敬了他一拳头:“准备好红包,等着喝喜酒吧。” 结婚是件很突然的事情,也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不过进展的确是可以谈得上神速这两个字的。他们连恋爱都没谈,直接就从同事升级为结婚证名字一栏和她并列的人了。 陈暮天没有家长,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主,阿烟的父亲和母亲都很满意陈暮天,完全是把陈暮天当儿子来看。对陈暮天的突然也没有什么奇怪或是抱怨的,或许他们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所以才这么淡定。 等结婚之后,把“破谜”侦探社的一些未处理的事情还有档案归类分好,所有的一切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开春了。 俩个人算是度蜜月,不过就是时间有点长,这一去居然就是已经到了第二年才会回到A市这边,不过旅程实在是惊险刺激,让陈暮天和阿烟对这个以前认为很了解的世界重新产生了新的认知,以前那些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有一切被科学定义为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在这一年里陈暮天和阿烟都将一一经历,然后解开那一个个谜团。 他们是2月份从A市出发的,俩人跟上次一起出行一样只带了很请便的行李,不过这次是没有目的地的四处乱走。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旅程一路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两人这个时候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也觉得外头实在没意思,准备打道回府,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些事,使得他们停下了回程的脚步。 他们回程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山庄,那个地方还没有被开发出来,不过风景实在很不错。站台上的人站了一排的人,像是列队一样。不过火车停下来,也不见他们有动作,队伍后面有一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中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阿烟吵吵着要下去看看说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陈暮天拗不过她,提着行李跟着她下了车。 阿烟心里感叹,升了等级就是不一样啊,以前她在陈暮天面前哪里敢有这么多要求,现在升了等级,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扬眉吐气了。 下了火车,那群人的争吵声就清晰了很多,阿烟扯这陈暮天往那边走。她一向好奇心重。 那队人看到陈暮天他们下车似乎感到很奇怪,不过他们却都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眼珠却是不停的转着看着他们。 后面那些争吵的人看见有人下来,也一起停下了吵架看着陈暮天和阿烟,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阿烟本来是走在前面的,这会看见他们这群人实在奇怪的很,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缩在陈暮天背后不敢动了。陈暮天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儿,这点小地方看见陌生人下车肯定会觉得奇怪了。” “我们不如趁着现在火车还没走,还是上去吧?不然我感觉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 “我去问问,说不定只是奇怪而已,而且火车在这边要停10分钟的。等下情况不对的话,我们就赶紧上去!” 阿烟点点头,还是不肯松开抓着陈暮天的手。 “咳,请问.....?”陈暮天话还没问完,那边吵架的人就一大群围了过来。 “年轻人,你们快点走吧!趁着火车还没走,赶紧的!“那群人当中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和那群人一起推着陈暮天和阿烟往车门那里走。 “是啊,你们快走吧!不然被他们看见了就不好了!以后千万不要在来这里,快走吧。”人群里最多的声音就是叫他们赶快走,好像是怕他们遇到什么人,遇到危险。 一群人的推动下,他们很快就被推到了门边。陈暮天的好奇心被调起来:“到底怎么了?你们这边不允许外来人下车在这里做客吗?”他故意这样说,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不不,年轻人,你们还年轻,赶紧走。我们这个村子已经被魔鬼占领了,你们赶快走吧,不要因为好奇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啊!”说这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阿烟这会儿也来劲儿了,知道他们只是奇奇怪怪而已,并不是什么坏人。从陈暮天身后探出头来:“老爷爷,你别怕,他很有本事的。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的,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有什么你们就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到你们的。” 陈暮天也点点头,他双手撑在车门边缘上,免得被他们推进去。 那上了年纪的老人看他们实在劝不听,对着周围的人使了眼色收手。又对着陈暮天遥遥头:“哎,你们不听我们的话,留在这里马上就会后悔的。” 陈暮天大声道:“我们只是看你们一副愁容不整的样子,想帮助你们而已。我看你们应该是遇到了大麻烦,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相信我,说不准我是可以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难题的。” 那群人也跟着老者往回走,在之前的地方站定,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吵起来。 陈暮天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做法,他看看阿烟,阿烟也正在看着他。他点点头,大步朝那群人那里走去,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但是他们不解开他们这样的原因,他们是不会走的。火车已经开始鸣笛准备要走了,陈暮天握紧了阿烟的手,朝着那群人走过去。 那老者似乎是这边的领军人物,他见陈暮天和阿烟走来,挥挥手叫围起来的人散开,然后让他们进来,之后又把他们围起来。外围的人在叽叽喳喳的吵架,圈子里面的人却是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快,把这衣服套在身上,记得千万不要拿下来。等明天的火车过来你们就赶紧上车知道吗?”那老人丢过来两件从人群里脱下来的衣服给他们。 衣服倒是整洁干净,不过衣服穿在身上却是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老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火车已经呜呜呜呜的开走了,陈暮天穿上老人递过来的衣服问道。 “哎,年轻人,好奇心重不是什么好事儿啊,不过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要是今天不告诉你,你明天也是不会走的。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之后就赶紧走,不要问的东西的留着这里,想着帮忙,你们是帮不了的。我只告诉你事情的原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也不不要问我,知道吗?”那老人字里行间带着对他们的告诫,希望他们能听话早点离开这里,免得遇上不好的事情。 陈暮天点点头:“自然,如果我留在这里是给你们添乱,我自然马上就会走,不过如果是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一定是会留下来帮组你们的。我看你们这边都没有什么年轻人,肯定也是很不容易的。”陈暮天一下车就注意到了,站在这里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基本上没有20几岁的年轻人,不然就是五六岁的孩童,大约是个留守村庄。 “对!我们村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不过幸亏他们都出去打工了,不然也逃不过这一劫啊!”老人摸摸他手边知道腰际的孩子的脑袋:“只是苦了这些小孩子出不去,只能在这里跟着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活活受罪啊!” “老人家,您说吧,我听着!”陈暮天说道。 那老人望着那孩子,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头顶似乎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是最合适的,也是最可信,不会吓着陈暮天和阿烟的说法。 “我们这个村子现在已经不是人住的地方了,它现在是属于魔鬼的。你问我说这里的年轻人为什么多不在,我告诉你吧。是我们把他们赶走的,不然他们也一定会遭殃的。”老人看了看陈暮天终于准备切入正题了。 这个村子叫青山村,村落不大,地势也比较偏僻,所以基本上是美没有什么外人出现在这里的。这个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所以家家户户的关系也都很好,整个村子的人像是亲密的一家人一样。可是自打去年年前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今天早上跟以往的早上没有任何的不同,刘大爷起的特别的早,可是这起早就起出问题来了。 他居然看见几个陌生人在村子里出现,而且行色匆匆的。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虽然村子里小,也说不定是前面火车道上下来的旅客在这边借住的。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沿着一条将村子围起来的小路溜达出去聊天去了,今天似乎很奇怪,已经是中午了,按照以往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早该都起来了,现在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今天却是家家户户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第三章-地里跑出来的鬼 他叫了几声,想看看他们是不是都约着出去下田或者是去玩了。 “是刘爷爷吗?”隔得近的一家房子里传来极为细小的声音,他仔细听了之后才知道这是那家小孩的声音,在问是不是他。 “是我啊,小军,你们怎么都不出来啊?在家里待着干什么?”他的确感到很奇怪,往日里这小孩子还是挺和他亲近的,只要小军一看见他就会立马扑上来亲热的叫着他刘爷爷、刘爷爷,今天听见了他的声音居然还问是不是他,也不出来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敲敲门问道:“小军你一个人在家吗?你家大人了?” 门里很快伸出一只手将他拽进去,刘大爷被拽进去之后才看清楚。小军的一家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过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刚刚拉他进来的是小军的爸爸。 “怎么了?今天都不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刘爷朝着小军爸爸问道。 小军爸爸摇摇头:“刘爷,您还不知道吗?居然敢这么大胆的在村子上溜达,小心出事儿啊!” “出事儿?我在自己的村子里,能出什么事儿啊?倒是你们一个一个的怎么都这副德行啊?害怕什么啊?”刘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令他们如此害怕,还打趣儿着说道:“不会是欠了别人的钱不还,怕别人*才躲在屋里不出去的吧!” 小军从妈妈的怀里跑出来,抱着刘爷的腿,也跟着点头,他也不明白爸爸早上出去之后就不允许他出屋子找别人玩儿了。 “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啊?这么大白天的也敢往外溜达?”小军爸爸说道。 刘爷哈哈一笑:“我大白天的不出来溜达,难道要晚上出来溜达吓人吗?瞧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啊!” “哎呦,我的老爷子啊!”小军妈妈也忙着插嘴告诉刘大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老人家最近都没有发现我们村子里不寻常的地方吗?” “我看寻常的很啊!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前几天约着村里的留守老人出了次村,去看在城里的儿子媳妇,自然是不知道这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村子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小军妈妈叫小军端了椅子过来,给刘爷爷坐,她自己也去端了茶给刘爷喝。 “前几天您跟着村里的老人们一起进了城,自然不知道我们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刘爷啊,我得告诉您啊,以后千万不要没事儿出来溜达,不然是要惹祸上身的。” “什么祸?”刘大爷忍不住插嘴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说的这么严重。 “我这不是在告诉你吗?你别着急,就是你不在村里的那几天...........” “啊!啊!啊!啊!啊!......” 这话还没说话,门外就响起了一群惊天的惨叫声,刘大爷和小军一家人都是一惊,刘大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想往门外走,被小军的父母一把拉住对他使劲儿摇了摇头。小军的父母则是冷汗涔涔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拉着刘大爷不让他出去,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他们来了,快跑啊,躲起来!”外面是村民的大喊大叫声,简直可以称的上鬼哭狼嚎。 “谁来了?为什么要跑,要躲起来?”刘大爷非得问个清楚,小军的父母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不能动弹,嘴里模模糊糊的吐出几个字:“他们、他们、来了,我们跑不了了!” 门外的哭声和尖叫声不断,似乎离小军家里越来越近,小军从听到外面的哭声起就紧紧抱着妈妈的腿不肯放手。 小军的爸爸这会似乎是醒过神来了,表情极为坚定的对着刘大爷说着类似交待后事的话:“刘爷,你带着小军待着我们家里不要动。我和他妈妈现在就出去,我知道我们这回是逃不掉了。只希望您老人家能够帮我们照顾好小军,让他长大成人,不要受这个东西的迫害。” 这会儿正是正中午,刚刚还是大晴天,现在却是已经黑漆漆的天了。刘爷再迟钝也知道有点不对劲儿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赶紧告诉我,说不定我会有办法的!”他急的直跺脚,偏偏小军的父母却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刘爷,这个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你们进城之后我们村里就出怪事儿了。“它们”找到我们这里来了,说是这边的地方好,比较隐蔽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我们要给他们让出地方。”他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害怕。 他是在工地上做事的,所以如果是没工开的话,他一般都是呆在家里做做农活的,那天他跟往常一样去了地里,附近的几块地里也都是村民,几个人正在那里闲聊打趣儿,突然之间天就阴了下来。 村民们也并没有觉得奇怪,心里只以为是要下雨了,只嚷嚷着快点做完了好早点回家吃饭休息休息。 可是马上他们就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要下雨的事情了,因为附近出现了很多漂浮着的“尸体”,对!就是“尸体”。 农田附近全是突然之间出现的漂浮着的“尸体”,它们或横或竖的飘在半空中,全部向着村民所在的位置前进。这中间有一个特别显眼的红衣服的尸体,她跟活生生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是飘在半空中的,她看起来是这群东西的老大,所有的尸体都跟着她的后面前进,她一停下,所有的东西就全部停下了。 村民们已经被吓软了腿,这会儿也是跑不动了,闭着眼原地蹲下来吓得够呛,只希望再次睁眼的时候能发现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们在这个村落里生活了这么几十年的时间,绝对从没有遇到过,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祖祖辈辈耕耘了几百年的地下居然藏着这种东西。 一群村民只能无助的停在原地,三五个挨得近的便抱头团在一起,瑟瑟发抖。没人可抱的,只好蹲下来扑在地上,恨不得扎进去土里才好。 那群鬼显然是不准备放过他们的,一群挨着他们挨的很近,不给他们一点求救的机会。一群鬼就在他们的头顶右上方漂浮着,也不做什么,有些胆小的村民挨不住吓,这会儿干脆直接昏了过去,一了百了的。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那红衣服的女鬼朝后面扬了扬手,身后立马有几只衣衫不整的小鬼从后面一堆里跑出来抓了几个挨它们挨得近的村民停在半空中。 “你们听着,这个村子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在生活的地方,现在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打扰了我们的休眠,自然要受到惩罚。”她的声音极为尖细,而且有种阴森森无端叫人心声惧意的调子。那女鬼用手一指那几个被抓的村民,立马传来惊天的惨叫声。 他们循声望去,原来是那几个小鬼听了命令一口咬死了那几个村民,明明刚刚开始的时候它们还是没有牙齿的,可是突然之间它们的牙齿就从嘴里伸了出来,弯弯的,像一把镰刀的形状,足足长出最外一根手指那么长才停下来。 在阴暗的天气下,这牙齿越加显得渗人,这样看起来都是知道它们牙齿的威力的,果然,才不到一秒的时间,它们的牙齿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一下子就切下了那些村民的头颅,那些被咬下的头颅还在保持了死亡前一秒的时候惊恐的表情,咕噜咕噜的不停在地下转动着,双目圆睁,直到碰到了大树遇到阻碍,这才停下来。 那些小鬼的厉牙却是很快就收了回去,嘴上甚至没有一点鲜血沾染,那女鬼头子又招招手示意他们回去后面。 “我现在通知你们,你们全部回家通知自己的家人,等着我们的到来吧!你们都是跑不了的,等着三天之后来做我们的食物,我现在不杀你们,给你们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最后的样子,也算我是仁慈,不过三天后你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突然一顿,眼神凌厉的扫视着在场的村民,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们都是跑不掉的,你们都已经被我们盯上了,不要想着跑,不然你们会死的更惨的,哈哈哈哈!也不要想着出村,你们出不去的,那些活人倒是可以进来找死的!哈哈哈哈哈!好好等着三天后你们的死期吧!” 今天就已经是第三天了,它们果然来了,这期间村民也试着想出村,却总是怎么也走不出去,像是遇到了鬼打墙,村里有人家里有电话的也打不出去,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只有一个等死了。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他们却出不去,消息也出不去,没人可以来救他们的! “出不去吗?”刘大爷听完也有点着急了,村子里人虽然不多,可是个个都是亲如家人兄弟的,不管他自己会不会死,死几个人,但是那总归都是他的家人,他一点也不希望他们出事儿。 小军爸爸摇摇头:“我们都试过了,电话打不出去,人也出不了村子一步。”他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知道这会是真的要死了,且不说他害不害怕。他活了这么些年,早就活够了,也不是怕死的,只不过小军还这么小,还没来得及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有多精彩,却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死,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第四章-请求进村 小军妈妈听到外面的哭声之后,就一直死死的抱着小军不撒手的哭。小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着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他似乎也被感染了,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嫌我们现在还没死,准备提前哭丧吗?想把他们引来吗?”小军爸爸被他们哭的烦起来,大吼一声,吓得哭泣的两人都住了嘴,变成低低的呜咽声。 刘大爷朝小军爸爸摆摆手道:“别吓着孩子,别着急,说不定会有办法的。孩子这么小,一定不会让他.......”他有点说不下去,谁都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人怎么可能能抵抗的过鬼了,连力量都是十分悬殊的,连他们的身体都触摸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何谈抵抗,何谈生还? 屋子里低低的呜咽声和屋外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外面的人叫一次,屋内的人的心就要被吓一次,每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透过遮得不太严实的窗户可以隐约看见屋外黑暗的天气,还有黑暗天空下漂浮着的一只只的东西,他们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抓了几个正在全力往外跑的村民,然后又是一片惨叫声。 小军爸爸反应过来,转过身来看着刘大爷,又看了看小军和小军妈妈,突然之间就朝他跪下来:“刘爷,待会我和小军妈妈出去了,你......你....你记得带着小军在屋子里藏好,千万不要被它们发现了,小军就交给你了,他们没见过你和小军,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应该不会找到你们的。” 刘大爷赶紧去拉他起来,可是力气没有小军爸爸大,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拉他起来。知道小军爸爸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立马对着他点头答应:“你起来,起来,我一直把你们当儿子女儿看,小军我是当亲孙子看得,难道我还会抛下他吗?” “刘爷,谢谢您了,我现在就和小军妈妈出去了,免得把它们引到屋里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军,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 这是小军生下来这么久他头一回做这么亲密的举动,他一贯不习惯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小军生下来这么几年,他也没有好好看过他,抱过他,更别提亲他这么亲密的举动。他总是想着有时间就要去赚钱给小军买这样买那样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很长的时间陪着他,现如今,死亡来袭,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在怎么多的钱也是不及家人的开心和陪伴重要的。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他反悔的机会了。 小军虽然小,却在今天看到爸爸妈妈这么多不同寻常的举动,他的内心也十分不安,从妈妈怀里抬起头来望着爸爸妈妈:“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军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你们不要把我丢掉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的,爸爸!妈妈!小军会听话的,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 三个人又依依不舍了一会,这才松开。把小军的手放到刘大爷手里,两人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还不忘嘱咐:“一定要藏好!” 小军父母出去之后,立马朝着离家远的方向奔跑,只希望再远点,再远点,给小军和刘爷多一点安全的机会和藏好的时间。 可是也不过是沿着大路转了个弯儿就立马被它们盯上了,现在整个村庄里都是一片人间地狱的惨象,空中漂浮着的是吃人的厉鬼,地下是不断奔跑想逃生的村民,跌跌撞撞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但是总也跑不远,只在一个圆圈的范围内打转。 小军的父母也在人群中不断的奔跑,四周全是村民们恐惧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的话。 半空的鬼围成一个圈,站在上面满意的看着他们惊慌四失措的到处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的蠢样子。 看着那些鬼围成一个圈的样子,他们虽然明白他们跑不了了,可是人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总是想着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即使身体和精神上的负荷都已经超支了,可是这就是潜能,他们还在不断的奔跑着,不看方向,也不避开其他人,只知道一个字,跑! 直到最后瘫软在地,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鬼从半空中飘下来,站在他们身边,用看着食物的眼光贪婪的盯着他们看,又不断回头看看还在后方空中漂浮的女鬼,似乎是只等她一声令下,他们就要露出锋利的牙齿,将他们全部吃掉。 “你们!”那红衣女鬼伸出细长的手指一个一个的点着他们的人头,像是在清点人数一样。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她不停的在数着数,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听在村民的耳朵里,绝对是死亡时间的倒数。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鬼又闭着眼睛随便点了几个人:“这个,这个,还有那边的几个,全部赏给你们,其他的!哈哈哈哈,好好养着,我们慢慢吃!哈哈哈哈哈哈!”她特地在慢慢吃几个字加重的声音,引得村民又是一片恐慌。 被点到的人都死死抓住身边的人,希望有个依靠,能逃脱被活生生吃掉的厄运。可是这些也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那本来都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听了那女鬼的命令之后。全部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向着那些被贴上死亡符号的村民。 场面实在很血腥,那些鬼三五一群的咬着村民,一个人的身体上起码有五六个恶鬼在上面吃着,有的在吃着他们的脑袋,有的在下面喝着流出来的脑浆,有的吃大口吃着大腿上的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被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在啃着香喷喷的鸡腿而已。可以在现在看来就是一副极为残忍的景象,那些可都是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啊,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姐妹们啊。可是他们也不过只能在心里哀悼他们的死,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的表情出现,即使死的是自己的父母儿子也不能哭,因为他们在看见那样的景象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那个红衣女鬼,那他们也就死定了。 也不过是一眨眼的的功夫,那些人就已经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如果不是地上掉下沾染着鲜血的衣服布料,他们是如何不肯相信那些村民就是在这么几秒的时间内消失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信。 事情大约就是这样的,刘大爷总算尽量有平静的语气讲完村里发生的事情,他看着陈暮天和阿烟道:“年轻人,你们现在还不后悔留在这里吗?他们是鬼,我们是人,我们是不能和它们抗衡的!” 阿烟伸出身子抬头看着陈暮天的反应,这种事情她活了这么久实在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蹊跷的事情,虽然只是听着别人说,但是听起来就很恐怖。陈暮天很快告诉了她答案。 “我陈暮天活了这么久,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可就是没有见过鬼,既然你们这样说的话,我也不妨去看一看,说不准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再说老爷爷您心底这么好,我们一定得留下来帮你们,不会让你们成为它们的猎物的。” 刘大爷听完这话,刚刚还愁纹密布的脸上一下子展开笑容来,显得十分意外和惊喜的样子来:“年轻人,你的意思是你们有什么办法吗?是可以杀死他们的办法吗?” “我现在还没有制服他们的办法,不过等我见到他们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有鬼就会有他们的克星。”陈暮天这是在说白话,什么都不知道就先告诉别人他可以做到。” 这话听在那些村民的耳朵里,简直是找死,拿他们开涮了这是。没有办法就说大话,要是真信了他的把他们带进村那不就是去送死吗?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相信我好吗?我只是想着救你们而已。”陈暮天知道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他也是进不了村的。就算侥幸进了村子里,也只是给他们添麻烦而已。这会儿只得求着他们相信他有本事可以制服那些恶鬼。 “小伙子啊,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都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些恶鬼,我们怎么放心你去和他们打交道送命了?或许这是我们村里人的命,但是你们是外乡人,没必要进来插一脚,丢了命的话,家里的亲人该多伤心啊!”刘大爷指指阿烟借着道:“你看,你们应该是两夫妻吧,都还这么年轻,我是怎么也不想让你们冒这个险的。我也有孩子,要是今天我的孩子站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进去救我们的!” 阿烟眼珠一转:“陈暮天!你撒谎,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暮天回头看着她,两人极为默契,陈暮天立马接话道:“哎呀,都怪我太着急了,忘记还有你这个大能人啊!” 第五章-葫芦口袋 一听阿烟这样说,大约是想起了什么有用的好办法。站台上的村民立刻叽叽喳喳起来,东一句西一句的。 “什么办法啊?” “她家做什么的啊?” “你们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千万不要骗我们啊,别为了救我们搭上自己的命啊!年轻人!” “是啊,是啊。” 陈暮天一拍脑袋:“对不住,各位,都是我没把话说清楚。现在我说清楚点儿啊,”他往身后一指:“我身后的这位了,的确是我老婆,但是他们家可是我们省里赫赫有名的捉鬼之家啊,一家全部是抓鬼的法师啊!我们市里哪家儿达官贵人家里出了什么怪事儿,都是要请我老婆家的人过去的。去了之后保证一切都好了,他们家的牌匾都不知道挂了多少了!人人都说神啊,前几个月的时候,他们还上地方电视台了了!” 陈暮天把阿烟家里抓鬼的本事吹的天下第一,阿烟汗颜。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陈暮天的这张嘴这么会吹牛啊。 说她们家是抓鬼的倒是也挨的上点边儿,他们的确是抓鬼,不过此鬼非彼鬼,他们家抓的是心怀鬼胎的人。上地方电视台也的却是上过,不过是警戒线之类的法律和真实案例讲座,也只是她父亲代表警局去的。牌匾也的确是有很多,多半是那些知道阿烟父亲办事认真,为他们着想的市民悄悄送到家里来的。 刘大爷来了劲儿,这是事情发生之后他第一次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小姑娘,我们全部都相信你,不过你还是的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村民们脸上都露出放松的神情来,这是他们这些天阴暗天气下,看到的第一缕曙光。就连原来站台上列成一队的人脸上都咧出了隐隐的笑容来。 刘大爷示意他们赶紧穿上之前他给他们的衣服:“你们马上穿上,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脱下来,知道吗?要不然你们被发现了,你们就没命了!” 陈暮天和阿烟依言穿上散发着怪味的衣服:“为什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吗?” “那恶鬼前些天的时候突然看不清了,但是她又想每天都去看清楚人数,就想了这个办法,让我们每个人穿一件一衣服,等着他们来给我们衣服上沾上气味!” “其他鬼也看不见吗?你们是每个人一件衣服,那我们穿了他们的,他们人去哪里了?” 刘大爷摇摇头:“他们受不了了,自己跳进河里死了,死前留下了这些衣服,是光着跳下去的。” 陈暮天其实很想问一下那天之后的情况,可是现在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了,刘大爷说现在使他们要回村的时候了,有什么事情等着明天再说。晚上正是那些恶鬼活动的时候,他们神出鬼没的,只要你一说到他们,他们就会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那我们是跟着你们一起进村还是在这里等着你们下次出村的时候,在商量怎么对付他们的方法?”陈暮天双手紧紧握住阿烟的手,用力量告诉她不用害怕,这里有他在。阿烟也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两人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这里的村民逃出生天,敢做那些恶鬼,让这些村民自由正常的生活。 “如果你们现在有办法可以消灭他们的话,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如果你们现在还没有想到可以对付他们的办法的话,就留在这边,我们明天还要出来在这里的。”刘大爷说道。 阿烟对陈暮天说道:“我们还是跟进去吧,如果我们看不见它们是怎么样的话,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它们是什么样,有什么弱点,害怕什么!” “对,我们要进去才能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你还有许多东西没有说清楚的,我们得一一搞清楚来龙去脉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陈暮天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如果今晚留在外面,明天又不能保证村民们会不会出来,那么基本上就是没有机会了解了。 刘大爷看起来有些犹豫,他十分希望他们进去,但是在他们没有任何保证或是对策之前,他或多或少好还是很担心他们进村之后出事儿的。 他刚想说出为难拒绝的话,有迎上陈暮天和阿烟坚定的目光,他心里又开始动摇了。他是一个凡人,他也会怕生老病死,不能做到佛祖一样的大无畏。他拒绝了一次,但是他们说可以救他们,既然如此,第二次他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他有很强的求生欲望,希望可以活下去,去看看城里这回去才看到的刚出生不久的孙子。 他终于发了话:“你们跟我们走吧,不过记得万事小心。” “是是是,一定会的。”陈暮天连连保证道。 “走吧,刘爷,今天天色有点晚了,再不回去就怕出事儿了!” “今天还不知道回去是什么等着我们了!” “是啊,赶紧的走吧,省的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人群里一片催促声,刘大爷也不跟陈暮天啰嗦了,径直往前走,挥挥手示意陈暮天和阿烟跟上来。 陈暮天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牵着阿烟。两人是走在人群中间的,他们的行走速度很快,看来是很敢时间的,刘大爷走在前面吩咐着其他村民。 “阿三,你待会进村之后赶紧悄悄的带着他们两个去我家里藏好,然后赶紧去村头空地哪里集合,你脚力快,我们走慢点等着你。” “刘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那叫阿三的青年拍拍胸口保证道。 不过是几百米的路程就到了村口,从火车站台过来的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景象。可是自从进了村口之后,他们就像是进了另一个地方,说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村子,不是说是人间地狱来的合适。 进村必需走一条大路,陈暮天就是走的这条大路进来的,他一边仔细观察着之后的逃生路线一边打量这里的不同之处。不要说他胆小,这是万全之策,也是下下策,他现在不知道村民口中恶鬼的厉害,就必需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路两边全是农田,但是也只是一公里宽左右的样子,就被一座像是被凭空削掉一半的山壁挡住,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从这边爬出去的。 农田已经荒废了,但是看起来荒废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地里还保持这原来种田的时候的样子,只是现在地里全部是杂草。 走到前面一点的时候,视野渐渐开阔起来。这个时候太阳还摇摇晃晃的挂在西边天上,隐隐约约的透出几分光亮。陈暮天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视力,终于看清了这里的地形。 前面的视野虽然开阔,但是也只只比之前好一点,他费力的看向最远处,居然也是被山体环抱起来的。那些被削的整整齐齐的山壁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全部连在一起。 进了村的人像是进了一个葫芦袋子,只要把口袋一扎住,他们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现在就是只要别人把村口的那条路一堵,村里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阿烟也注意到了,摇着陈暮天的胳膊低声问着:“你看见了没有?这里真的很诡异!那些山是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还是那些鬼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陈暮天俯下身去附在她耳边道:“不要说话,我都看到了,等他们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在商量其他的。” 阿烟点点头,乖乖的闭了嘴,等着到刘大爷给他们安排的地方。 前方是一条分岔口,一直走在前面的刘大爷突然停下来,看了看阿三,有看了看陈暮天和阿烟他们两个。 阿三站出来道:“快点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要出事儿了!”说罢抬脚向着左手边的小路上走去。 陈暮天拉着阿烟朝刘大爷他们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阿三走得很快,陈暮天几乎是拉着阿烟跑起来才跟上他,小路上零零散散的有几座房子,不过看起来没什么人气,阿三把他们带到最后面的一座砖房前面直接推开门把他们带进去,告诉他们记得藏好,衣服不能脱下来之后就飞快的走了,那速度比带他们过来的时候快了不止一倍。 这件屋子实在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衣柜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暮天思考着这个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削的整整齐齐的山壁是天成的还是人工的,不过如果是人工的话,那工程也太浩大了。 还有刘大爷说的那些鬼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哪里,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在村外但是却不逃命,还要回来替那些害死他们亲人的恶鬼卖命? 阿烟一直在四处打量,虽然也没什么好打量的。 这会儿她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低声说道:“陈暮天,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啊?” “哦?哪里奇怪?” “你说那个刘大爷不会是故意骗我们进来的吧?他们既然可以出村到站台上去为什么不直接坐车跑掉?还非得回来?而且他们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那个女鬼不可能不会发现多出了两个人,你说会不会是.......?”她只能这样猜测,这个古怪的村子实在有太多的疑点和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没有说清楚。 “我知道,但是这个村子现在的确是遇到了麻烦,而且他们是没有恶意的。”陈暮天不想吓着她,只得这样说些无力的话安慰着她。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蹊跷古怪,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刘大爷是好人,是不会想着害他的。 “话说回来,陈暮天,这个衣服可真够臭的啊!”阿烟又抱怨着身上一直散发着臭味的衣服。 陈暮天撇她一眼:“忍着!” “那我现在饿了,可不可以吃东西啊?这样不会有事儿吧?”从下了火车到进村她是一口水都没喝的,现在是又饿又渴又累的。 “忍着,你要是想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子你就吃吃看!” ............. 第六章-地窖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能出去,也不能做任何事儿,只等干巴巴的坐在这里等着刘大爷回来,才能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陈暮天抬手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是六点,刘大爷去他们口中所说的地方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现在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屋子,陈暮天推推阿烟示意她起来听门外的动静。然后拉着她站在门后,方便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门被推开的时候,外面的月光洒进来,刚好勾勒出来人的影子。背微驮着,身高不过是一米六左右,陈暮天推开一步,是刘大爷回来了。 刘大爷进门之后,立马反身就把门关好了。看见他们两个站在门边,又指了指桌子那里,示意他们坐过去说话。 三人坐定,刘大爷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我!” 阿烟都快被饿疯了,一听他叫他们问,话立马不走脑子的冒出来:“那我们现在可以吃东西,喝水吗?” 刘大爷一愣,随后点点头:“当然可以。” 陈暮天问的全是在心里困惑许久的:“我看你们下午可以出村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坐火车走了,那鬼不可能会追你们到外面去吧?还有你们这边的地形地势......?” 刘大爷知道他说的是村子里的山的形状,他点点头肯定他的想法:“我们这边的地形几百年来就是这样,所以我们这边才会比较隐蔽,没什么外人来。我们是可以出村,但是也仅限于到火车站那边的距离,远了我们就走不出去了,我们就会死的,很早就有人试过了。没有人会再做这种蠢事的。” “你们每天都要出去火车站那边吗?去干什么?是它们叫你们出去的?为什么?” 刘大爷很快给了他答案。 “的确是那个女鬼叫我们过去的,她说他需要外面新鲜的人。所以我们负责去外面给他们找人,但是我们这边唯一跟外界有来往的地方就是火车站,所以她要我们去。”刘大爷突然抬眼看了看陈暮天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但是,我怀疑她根本就是想让我每天暂时离开村子一段时间而已,她在悄悄的做着什么事,而且一点也不能让我们发现!” 陈暮天一愣,也觉得很奇怪:“她有那么大本事,完全可以瞒天过海没必要支开你们,她看样子也是不会害怕你们的!”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猜测,我也搞不懂,这只是我奇怪的一点就是了。她应该也可以想到我们这边的火车站是不会有人下来的,却还偏偏叫我们去,这就很奇怪了!” “嗯!还有其他的了?你们为什么要在站台上吵架?”陈暮天抚着下巴问道。 “她命令的,我们得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才会有人好奇的下来看,这样她就有新鲜的东西了。” “是在说我们这样的吗?”陈暮天呵呵一笑。 “不,也有人下来过,不过我们都将他们赶走了,他们是无辜的人,不该牵涉进来。而且,那女鬼似乎对我们找不找得到人回去并不在乎。” “原来如此啊?难道她就不会发现村里多了两个人吗?” “她这几天一直在自己的老巢修养,不管我们。只有她手下的几个小鬼在监视着我们,他们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只能靠气味,所以我才叫你们穿上这件衣服。” “那女鬼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她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见我们的,只是呆在自己的巢里不出来,指挥她手下的鬼教我们做事。” “做什么事?” “就是叫我们去站台那边找人给他们。”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见到那女鬼啊?”陈暮天听刘大爷说每月都有几天见不着她,那现在就是出去打探地形开展考察的最佳时机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一般见她的时间也没有规定的,全是听她的。”那女鬼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女皇一样,是随时随地的指使他们干这个干那个的。 “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看重这里的地形还是之前是这里的人?”陈暮天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会大一点。因为这个村子四面不透风的,鲜少与外界有交流。再说前些年的时候国人最注重的就是落叶归根几个字,无论死在哪里都是要葬回去的,所以按照这种推断那女鬼多半是村里的人,不过大约是祖辈之类的吧,不然也不会如此突兀的出现村里的地里。 “这个我们都不是很清楚,我们村祖祖辈辈的族谱都记录着先人死去时下葬的地点和时间,而且我们这边是极为看重风水这一说的,绝不会胡乱下葬。他们的墓地全部集中在村北边的小山坡上,全是整整齐齐排列好的。” “你能把那天地里那些鬼出现的时候的情景详细的告诉我一次吗?可能会关键就在这边,那些鬼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里的原因,或许并不需要将他们埋在那里,只需要一点点自然界的小小变化就可以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是小军爸爸告诉我的,我那天也没有在场,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他摇摇头告诉陈暮天他不知道,随机又猛的拍拍大腿道:“不如这样,我们明天这个时候,通知村里那天在场的人过来我这边,将他们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好让你分析分析。” “行,目前也只能从他们嘴里知道那天的情况了!”他语调一转:“那我们今晚睡在哪里?总不能干坐着吧?” “我家有个小型的地窖,是之前我儿子有时候回来就住在下面的。”他起身点了根蜡烛,指指前面碗柜挡住的地方,示意陈暮天帮忙把它挪开。 果然是内有乾坤,他把碗柜稍稍往左边移走半米左右的样子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木板,刘大爷弯腰蹲下去将盖子揭开,然后踏着下面大约类似楼梯的东西踩了下去。下面很黑,只看得到蜡烛在一晃一晃的,看来还是挺深的。陈暮天先先去,阿烟跟在他后面立马就下来了,年久的梯子在阴暗的地下室呆得太久都有点快糟了的意思。 两个人的重量对它来说似乎显得很是吃力,咯吱咯吱的叫着,配上刘大爷下面晃晃悠悠的烛光,越发显得诡异起来。 因为不怎么熟悉梯子的间隔距离,两人下的很缓慢,大约几分钟的样子才总算落了地。 从下面往上看,不算太高,但是也有2米多的深度。刘大爷见他们下来之后就走到各个角落里去点烛台上点上蜡烛,很快,刘大爷口中小小的地下室就露出的面貌。 阿烟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因为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就连陈暮天也有点惊奇了,这里才算称得上是内有乾坤。 陈暮天早先的时候还暗自奇怪,按照刘大爷的为人是绝不会做让客人睡地下室自己睡床上的这种事儿的。他还以为是他怕被那群恶鬼给发现才安排他们住下来的,原来却是因为眼前的一切啊。 小小的地下室并不小,反而是可以称得上是奢华了。一张做工精细的木头床,边上还有同样木材做工的衣柜、梳妆台,中间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和板凳。右手边隔出一堵墙来,做了个极短的U型的回廊,看来是做厕所用的。陈暮天很担心气味能不能及时排干净,不然味道堵在房间里可不是件好事儿。 “你们放心,这边是绝对不会不透气儿的,我们都打着透气孔了!”刘大爷向他们解释道:“右手边是一个厕所,还有个小门,这间屋子里面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怪味的!哈哈,那个女鬼也绝对不会知道你们在这里的。” “为刘大爷一愣,他也只不过是想向他们夸夸自己地窖的隐蔽性而已:“因为这里很隐蔽啊,她应该不可能知道的吧!?”说道最后自己也有点不确定起来。 这边家家户户都有地窖,村里的每户村民都知道,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反正都是前人留下来的,自然是有道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还在使用,那女鬼却好像不知道一样,那天家家户户都已经搜查清点了,但是唯独没有搜查地窖,也不知道是觉得地窖无所谓还是不知道有地窖。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蠢到要问她为什么不查地窖,毕竟她少知道一点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少一份危险多一份安全。 陈暮天抓住重点:“你们家家户户都有地窖,但是那女鬼却不知道这件事儿对不对?” 刘大爷点点头。 “这样的话,那个女鬼有很大可能不是村里的人!”他断定。 “就因为她没有搜查地窖?”阿烟插话道,这也太武断了吧! 刘大爷也跟着阿烟点点头,不过武断不武断他就不知道了。 “你想你们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地窖,地窖最能藏人藏东西,那女鬼忙着搜查你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了?如果是你们村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地窖?” 刘大爷想了想,倒是也觉得他说的在理起来了。 什么啊?”阿烟问道,他凭什么保证那个女鬼就不知道。 第七章-抓鬼的朋友 陈暮天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跟刘大爷说起来。 刘大爷想了想,倒是也觉得他说的在理起来了。 “这样吧,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聚在一起?而且不会被那女鬼发现?”陈暮天现在有了想法,急需他们一起商量。 “也只有每天下午的时候了,在火车站站台那边。”他们每天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只有下午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那行,明天下午你们出去之前带上我一起,我跟你们一起商量。” “不行,不行!”刘大爷连连摇头拒绝。 “怎么了?” “我们每天出村的时候,都是有小鬼清点人数才放我们出去的。你们跟着我们肯定是会被发现的。” “那您能帮我把意思转达一下,然后一起商量一下吗?” “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再说你们这是在救我们,我们又怎么会不干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挖一条救生通道,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从村子里逃出去,与外界的人取得联系。然后就是挖通各家各户之间的地窖,方便随时开会大家一起商量。”他的想法就是这样,得先坐好下下策的准备,才能放得开手的去办,不然没有底,没退路,就会放不开手脚,这次的对手是从没遇见过的,再加上阿烟也在跟着他冒险,他必须得护她周全。 “那好,我明天会跟他们去商量的,不过.........”他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们是不能离开超过这村子太远的距离对吗?”陈暮天知道他的担心,这样挖地道的做法,看起来完全就是在为他和阿烟做逃跑的准备。也难怪刘大爷会露出犹犹豫豫的表情来了。 “那你.......?” “我需要跟外界随时取得联系,才有更多的办法可以对付这些恶鬼。你们放心,我如果想跑,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强烈要求跟着你们要来。” “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刘大爷拍拍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睡,尽量不要出去,等到明天晚上我回来之后在告诉你们好消息!” “那行,刘爷,您也早点休息。我们会注意的,免得给你惹了麻烦就不好了。”陈暮天向他保证道,这样收留他们本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被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 刘大爷已经爬在梯子上了,有在踩在梯子上回过身来道:“早饭和午饭我会做好给你们有东西递下来的,你们记得不要出声就是。还有,那些被子都是干净的,我原来的时候天天都在晒着了,不会潮的。” “知道了。” 陈暮天看着刘大爷关上顶上的地板,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在趴着桌子上盯着他看的阿烟。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有,只是奇怪,你居然会那么相信那个刘大爷。简直到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地步了,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那个有疑心病的陈暮天了!” “你说我有疑心病?”他似乎没听出重点。 “我说的是,你凭什么那么相信那个刘大爷是好人,就像他现在把我们关在这个地窖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想害你?” “这不是关,是保护我们的安全。”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关?” “直觉,直觉告诉我他是好人!”陈暮天懒得跟她啰嗦,跟女人将道理是完全讲不通的,特别是一个打定主意要跟你犟的女人。他随口就说了一个女人常说的理由。 “直觉?你是女人吗?还直觉?”阿烟是打定主意今天要跟他犟到底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能够缓解一下陈暮天内心的压力和紧张的气氛。 陈暮天冷冷的撇她一眼,自顾自走到床边躺下,对她招招手叫她过去睡觉:“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 阿烟惨败,看来还真是她想多了,他哪里有紧张的样子啊?还有心情开这种即冷又黄的笑话。 这里的确如刘大爷所说的一样,完全不用担心通风的问题。陈暮天躺在床上都可以闻见那股子地面上吹进来的凉风,他到也不着急高清究竟哪里是透气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睡觉! 阿烟见陈暮天自己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也不理她,她也跟着气呼呼的跟着去睡觉去了。 这里唯一一点的不好就是见不到光,两人一觉醒来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时辰,只能依靠陈暮天的手表来看确定什么时候。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10点左右了,这里没有可以洗漱的地方的,两人只能先解决温饱问题再做打算。 早餐吃的是阿烟在火车上买的零食,大包小包的装了整整一个旅行袋,火车上一直没有吃,现在倒是成了救命的食物。 刘大爷说会送早餐下来的,按理说这边应该是早上7点多就起床吃饭的,可是现在已经是10点了,早餐也没有送下来,也没有一声招呼。 陈暮天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没有其余的消遣,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直到中午12点,陈暮天耳尖的听到地面上传来物体移动的声音,然后露出一点点缝隙来,借着是一个篮子用绳子吊着放下来,陈暮天接过篮子拿了里面的碗,又扯了扯绳子示意上面的人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中午吃的大约是自家种的大白菜和茄子还有黄瓜,倒是不用怕有农药,吃过饭之后也不用洗碗,两人悠悠闲闲的吃完了,把碗丢在一边又一起躺倒床上去了。 “你说我们这次会要在这边待多久啊?”阿烟问道,她自从听陈暮天说要挖通地道和各家的之间的地窖之后就很想问这个问题,这得是多大一项工程啊,而且他们还不能一直夜以继日的做,还要一边担心会不会被发现,这样一来效率必定要降下很多来。 陈暮天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向来是属于随遇而安的,从不去想这些。 “什么时候解决了这边的问题,我们就可以继续下一断旅程了!” 你把这样当旅游?你不会以为现在还是刺激的问题吧?”阿烟语气不善。 陈暮天偏过头去看她:“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儿可以把自己的命也送进去。”他摸了一下阿烟的头,像是安抚一直小狗一样:“你的命也是,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想着死的。” 阿烟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哼,你知道就好。” “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我们说要挖地窖的事情啊?”阿烟又想到昨晚刘大爷吞吞吐吐不能保证的话。 “会的,他们现在求胜欲望十分强烈,是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会去做的。毕竟没有那个人会喜欢不人不鬼的听着鬼的指挥来过活。”虽然刘大爷昨晚没有保证,但是他只不过算是比较理智而已,并不是没有半点心动的。 “喂,我问你啊!你说你挖那条地道不会是准备随时可以逃跑吧?”阿烟扑上来问他。 “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那么点想法是可以随时发现情况不对都可以逃出村外的。但是他也并不是只是想着挖地道逃跑,而是与外界取得联系。 “那你想好要怎么对付那些恶鬼了吗?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前几十年也没有见过鬼吧,你要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我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不代表别人不行。万物相生相克,有了鬼这种东西,自然有克他东西” 他朋友一向不多,但是胜在个个都是至交,关键时刻一个顶别人十个都不少。其中一个就是专门开了一个研究灵异类事件的公司,听他说貌似是祖上全是茅山道士。这次如果可以出去倒是可以和他取得联系。相信他也一定会是十分感兴趣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他一年到头经常全国各地的到处跑,他们就是在外地认识的。陈暮天也只能试一试了。 阿烟多多少少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问题是那个道士一年四季不落家的,哪里才找的到他:“你准备怎么找他啊?发寻人启事?啊!” 阿烟突然叫了一声,吓得陈暮天赶紧看着她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怎么了?” 阿烟苦恼的看着他“不是啊,陈暮天我们从上火车之后就没有给我爸爸打过电话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我们早该到家了,现在我们却还在这里,又没有信号没有什么电话的破地方。估计我爸爸马上就要发寻人启事了!” “不用担心,我进村的时候就已经给爸爸发过信息了,告诉他我们这边有点事不能按时回家 了。估计要一段时间不能联系,叫他不要担心。” 阿烟一口担忧的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提上来就被陈暮天给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挡下去了,这下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那里搞的阿烟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自己一个做女儿的,倒是不如一个一个女婿,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没有想着告诉父母一声,让他们不要担心。 聊天倒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这么聊来聊去的就聊到了晚上7点。中午吃得饱,也不担心晚饭饿肚子,陈暮天看看时间刘大爷也应该回来了。 不一会,上面就有了很重的脚步声,看起来不止一个人!陈暮天心里一沉,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被他们发现了? 迅速的拉了阿烟从床上起来,躲到上下必需的梯子边上。方便第一时间判断来人是谁,然后尽快的逃出去。 第八章-苏严道士? 不一会上面就有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下来,看样子并不是村里人用的,因为陈暮天发现这种手电筒是新式的,像很强的日光灯一样。这里交通闭塞,昨天刘大爷带他们下来的时候都是拿着蜡烛照明的,现在却用手电筒,那会是谁?他拉着阿烟尽量贴向墙壁,避免暴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 “下面的朋友!?”上面突然传来叫声,是在喊着他们的! “下面的,我下来了啊,散开点不要打我啊!” 陈暮天仔细听着上面的声音,那人似乎在告诉他们他要下来了。看啦是个人,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这人的声音听来实在耳熟,他突然灵光一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上面已经伸了一只脚下来慢悠悠的踏下来了,是刘大爷。然后又是一只脚,这只脚上还穿着运动鞋,陈暮天呵呵一笑,总算不用费功夫找人了。 阿烟附到他耳边问:“是谁啊?居然还知道先打声招呼免得挨打?” “没事的,走吧,去坐,等着他们下来。” “是谁啊?”阿烟非得问清楚。 “是那个道士,你不是认识他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啊?要是你记错了怎么办?而且你现在只是听到一个声音而已就可以认定是他?” “我确定!”陈暮天说的肯定极了,阿烟也不再质疑他,他一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不听他的判断甚至是怀疑他的判断。 阿烟哪里还记得那道士的样子,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概念在那里。不过听陈暮天这样说她也知道这回不用费力出去找他了。 “喂,他到底行不行啊?”阿烟其实很担心这位道士的法力到底是够不够对付那些小鬼的,免得到时候不行还得费劲儿去救他就不好了! “阿烟,千万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你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不是陈暮天的声音,是另一个年轻的声音。 阿烟是背对着梯子坐的,自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跟前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了,但是陈暮天就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下来的也不提醒她一声,还让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这人实在是........刘大爷心想,也太不顾别人的面子了吧?他刚刚想替两人介绍介绍,但是又想起刚刚下来的时候听见这个说自己是道士的人叫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陈暮天哈哈笑起来,从桌边起身向前迎了几步。两人十分“友好”的问候了一番之后才坐下。 刘大爷有点摸不清头脑,反正看他们这架势看起来是认识的就对了,他也懒得再做介绍。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边上。 “他们已经同意可以挖地道了,还有挖通各家之间的地窖他们也答应了。”刘大爷说道。 陈暮天点点头道:“那行,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动工?希望可以尽早开始,这样你们就可以早一点离开这里了。早先我还担心你们不能离开这边太远,不过现在你把他都请来了,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有办法出去的。” “我们的想法是先挖通各家之间的地窖,再挖通地道,这样会比较方便。你看怎么样?”刘大爷说出今天全部村民商量的结果。 “当然可以,随便你们。你们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也可以!” “那好,我们这边的屋子挨得近,可能比较快就可以打通,但是那边的屋子就离得比较远需要一点点时间,不过他们干劲儿都挺大的,相信顶多迟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全部打通了。” “嗯!一切等打通好之后再商量,我们一起商量的结果才能执行!” 刘大爷点点头,对着他们三人道:“你们先说会话,我上去给你们做晚饭吃,我待会就不下来了,给你们放个篮子下来。!”、他有犹犹豫豫的看了三人一眼道:“对不起了各位啊,我这边实在是就这一个地窖,你们只能三人将就着睡在这地窖了,等过几天打通别家的地窖你们就好受了!”他满脸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大爷,你肯给我们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我们将就将就着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熟人了。”那道士说道。 刘大爷又看看陈暮天和阿烟,见他们双双点头这才扶着梯子上给他们做饭去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边?”那道士急吼吼的问道。 陈暮天跟他一起就显得十分悠闲了:“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边抓鬼啊!” “我们也是啊!”阿烟连忙插嘴道。 “你们怎么来的?”那道士跟阿烟一样的急性子,现在听见阿烟也迫不及待的搞清几人为什么会这么有缘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立刻心花怒放的问阿烟他们怎么来的。 陈暮天也不用浪费口水跟他废话了,有阿烟这个代言人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们是准备回家的,看见他们在火车站台上一直吵架我们才下车想看看怎么回事的,起初他们还不让我们尽力啊,我们求了半天又说了大话才进来的”阿烟一口说完又问道:“你呢?你呢?” “我?”那道士指指自己的鼻子道。 “是啊!你!”阿烟学着他的样子指着他。 “我说来可就惨了,我也是无意经过这边看见他们在吵架,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儿就下火车来看看,想不到他们居然不理我,还把我推上车。说是叫我别管这里的事情,免得送命。”他又指指自己:“难道我就这么向骗子吗?居然还不相信我是道士?” “像像像,绝对是啊!”阿烟急忙安抚他:“然后了?” “我一下车就看见他们的身后的村子里怨气冲天的,然后他们身上也是一股死人味道,我起初还以为他们也死了了!后来才发现他们原来是披了一件衣服。” 阿烟献宝似的跑到角落把那件刘大爷给他们穿的衣裳拿过来给他看:“是不是这件啊?”经过这么久呆在黑暗中,阿烟基本上可以看清黑暗的大物件和基本方向了。 那道士一见阿烟走近就怪叫起来:“快拿开行不行,恶习死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喜欢拿死人衣服炫耀!?” 这话是对着陈暮天说的,意思是他老婆也太不讲个人卫生了吧。可是人家跟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喝着刘大爷刚刚带下来的茶不理他。 “我是想问你到底是不是这件!” “是是是!快拿开!”那道士捂着鼻子像赶苍蝇一样挥着阿烟离他远点。 “他到底是不是道士啊?这么怕死人味道?那跟死人到交道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戴个口罩啊?”阿烟问陈暮天。 陈暮天拍拍她的头:“别瞎说!” “哎,算了,说正事吧!”那道士之前似乎是在逗阿烟,这会正襟危坐起来对着陈暮天说话:“我之前来的那次,他们说不让我进,我也不好意思强闯,总归感觉这里要出事儿的。 这次我回A市想着去看看你和阿烟,你们结婚我都没有来,想这回去的时候把礼金补上。可是陆远告诉我你们给阿烟父亲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就没消息了,他们倒是不担心你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危险。 我问他们你们在那里,他们只知道你们是坐哪趟火车回去的,并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哪里,而按照你们发消息的时间你们应该就在这村子附近,我就想着按照你和阿烟的个性肯定是又多管闲事跑到这边来了。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你这么关心陈暮天?”阿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因为陈暮天有危险他就过来了?这....这.....这不会是...... “当然不是!”那道士白她一眼:“我原来的时候就准备进来的,可是别人不允许我进来,我只好等机会,刚刚好你们又在这边。我有了理由,心里又有了底,自然要过来的。”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陈暮天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村民口中的女恶鬼。 “这个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保证,我需要见到他之后才行,不然我是不能保证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制服她的。” 陈暮天点点头:“我的想法是,先把村里的村民家的地窖全部挖通,以此方便我们沟通交流,然后再挖通一条对外逃生的通道,当然两条是最好。这样可以于外界随时取得联系,方便找到更多对付这边恶鬼的方法。” “都听你的,我对这些策略之类的不懂,你负责这方面,我就负责专业方面的!”那道士哈哈笑起来说道。 “哈哈,这是自然!分工明确嘛!”陈暮天也跟着笑起来。 阿烟在一边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傻笑些什么,当然在她眼里,傻笑的就只有那个道士,陈暮天就是很正经有魅力的在笑就对了。 “你进来怎么没穿刘大爷给你的衣服?还敢在外面出生喊我们?”阿烟像是这才发现似的,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得叫起来。 “哼,你才看见?”那道士得意的不行!:“我才不穿死人衣服了!像我这么帅的人,穿死人衣服简直是糟蹋我的帅气的容貌嘛!” 阿烟已经被他的“自信心”雷的外焦里也焦了,没办法再去跟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再去争论了,永远也不要跟“自信心”很强的人说话,不然你会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苟活于世啊。 第九章-初次照面 “哎,对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礼貌了?你的告诉我啊?”阿烟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陈暮天有这么个朋友,有几回他去过A市找陈暮天,不过从来没有跟阿烟打过照面,往往是陈暮天和他约在外面,阿烟有时候扑捉到一丝蛛丝马迹而已。 “苏严!” “苏严!”阿烟有点不敢相信:“你不会就是我想的那个苏严吧?” “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脑子里认识的那个苏严,但是,如果你喜欢看杂志的话,我大概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苏严了!” 阿烟转向陈暮天:“你认识的人都这么独特吗?” 陈暮天僵硬的点点头:“大约是吧!”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道士居然还挺时尚的,居然还是做杂志的。这年头,道士也疯狂啊! “哎,我这是为了养家糊口啊!我要是不经常跑跑杂志模特这个兼职,光靠我这个道士职业来过活,我早就饿死了!这年头,不容易啊!哈哈!” 阿烟总算是了解了他为什么那么爱干,不喜欢穿死人味道的衣服。阿烟汗:“其实她也不想穿!没那个正常人会喜欢穿死人衣服。”应该是说,为什么一个道士不愿意和死人味道打交道了。 晚上睡觉是个问题,这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三人睡一张床吧?这样的多尴尬啊,所幸的是刘大爷家的被褥挺厚的,也挺多的,这床上就弄了三床做垫着的,还有两床盖着的。 干脆就抽了两床出来给苏严打地铺,他不情愿也没办法,谁叫人家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总不能让陈暮天下来,他睡上去吧!也不能叫阿烟下来睡地上吧! 苏严心想,这就是有老婆的好处啊!赶明儿他也去找一个。 这样将就这在这边住了几天之后,晚上刘大爷总算带来消息说是地窖之间已经快挖通了,用不了几天。然后就是挖出去的地道。 阿烟的确是挺崇拜苏严的,但是那得是他做模特的时候,问题是他现在呢是进了一个恶鬼横行的村子,瞧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烟实在是不能看出来他能有什么抓鬼的本事。 算起来陈暮天、阿烟和苏严在地窖里已经待了差不多四五天了,实在是不能再待下去,不然是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新发现的。 晚上刘大爷过来的时候他们跟他说了这个想法,不过却是意料之中的被反对了。 “最近外面乱得很啊,那女鬼这几天脾气暴躁的不得了,前几天险些有要开始吃人了!”刘大爷满脸惊慌,还是忘不掉那个时候那女鬼一脸恐怖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陈暮天问道,刘大爷这几天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他们以为那女鬼还在闭关当中,想不到居然已经出来几天了! “那天我们跟往常一样去老地方。想不到那女鬼居然突然间冒出来,抓住他们就要吃,咬下去的时候却像是被什么挡了一下,下不了口!” “下不了口?” “对!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严转头对陈暮天说道:“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我们现在必需要出去!不然永远也搞不清到底要怎么办!” “你们这样出去会被发现的!”刘大爷还是想阻止。 “你就当作是把我们抓进来的好了,相信那女鬼一定是又别的想法的。”苏严道。 “别的想法?什么想法?”刘大爷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猜测而已。”苏严耸耸肩表示自己是瞎猜的。 “明天您就带我们出去见那个女鬼吧!与其我们偷偷摸摸的去调查那个女鬼,还不如我们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边来的直接有效一点。”苏严跟刘大爷说道。 “你们疯了?居然敢这么冒冒失失的去呆在那女鬼身边?要是她就真只是想着尝尝鲜而已,你们怎么办?能斗的过她吗?”阿烟叫出声,虽然她知道一直躲在地窖里是行不通的,可是也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跟那个女鬼大照面吧! “这个也算是没有办法的!” 刘大爷也知道拗不过他们,也只能对着他们去了。 他们商量好到第二天下午六点的时候叫陈暮天出去在那天分别的路口等他们,然后带他们去那个女鬼所在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六点,陈暮天和阿烟,苏严爬上地窖。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这是他们几个几日来见到的第一缕阳光。 现在已经是六点了,按照他们的行走速度此时应该已经进村口了,陈暮天他们没有多在屋子里逗留,直接奔向那天阿三带他们分别的村口。 “你有注意这边的地形吗?”陈暮天问的是苏严。 “当然,我上次就注意到了,这里的确像是个葫芦口袋一样。” “是天然形成的,我问过刘大爷了。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了”陈暮天说道。 “大约还是会有点什么问题在这里面的。”苏严始终是不相信这里的地形居然自让形成的这个么古怪,简直是恶鬼聚集的好地方嘛。 路程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刘大爷在前面等着他们,远远的就奔了几个人过来拿着绳子,陈暮天和苏严知道他们的意思,顺从的伸了手给他们去绑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苏严有些不清楚。 刘大爷指指前面:“就是前面那块空地,那女鬼大约是住在那边的,我们也不清楚,只是要我们每次都去那边,但是从没有见过她露面。” “待会那女鬼要对我们做什么,你们千万不要出来阻止,不然你们也会出事的,”苏严警告他们,他刚刚已经给了陈暮天和阿烟护身的东西,但是东西实在有限,这些村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照顾到。 再说,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他们有没有潜移默化的被那女鬼影响到,已经开始悄悄的做一些自己都不怎么清楚的事情了。 苏严有指指阿烟和陈暮天:“你们两个也是一样,千万不要表现很冷静的样子!记得害怕一点就是,让那女鬼以为你们为了活命是什么都肯去做的。知道吗?” “为什么”阿烟最近问这三个字的平率急剧升高,实在是有太多她搞不懂的了。 “不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那女鬼为什么不吃他们,而是要养着他们,还要他们从外面找人来!” “你以为那女鬼真的那么傻吗?”阿烟反驳道。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女鬼不可能蠢到自己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你的!”阿烟极为得意,这些天她跟苏严吵架就没赢过,这会总算是呛着他了,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你.........!”苏严还想说什么,被陈暮天一推,立刻闭了嘴。 这会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来了,他们三个是走在中间的。只能透过前面人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的情景,这里于村子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之处,非得说个特别之处大约就是比较大比较空了。 刘大爷极为低声的说道:“你们小心点,那女鬼今天听说我们抓了人回来肯定会亲自出来看的!你们注意。” 三人都小心翼翼的嗯了一声,又四处注意周围的动静,这里是一片空地,压根就找不到藏人的地方,那女鬼也不至于厉害到可以隐身的地步吧?再说现在这个时候太阳还是挂在西边天上有点余光照射着的,看来那女鬼还是要等一会才会出现了。 一群村民倒是见怪不怪了,看来是很怕阳光。一点点夕阳都害怕成这个样子,害他还以为是什么老大,这么提心吊胆的,早知道就一进村就杀进来灭了这个女鬼简单的多,何苦待在那地窖里,拳脚都伸展不了,还得跟个女人天天吵架。苏严心里现在是悔不当初,只怪他他重敌人了。 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因为这边的地形原因,如果太阳下了山,这边是一点点的光都没有的,像是一下子从黄昏进入到了深夜。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两声青蛙在叫。夜里凉的很快,他们穿的都是单衣,早先晒出一身汗,这会儿一下子被吹干,又是冷又是热的,再说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恶鬼让他们提心吊胆的,这样任谁也受不了。 他们从出地窖起,就没有见到一个鬼,就连刘大爷口中说的平常监视他们的小鬼也没有看到一个,跟别提什么女鬼了。 刚刚还这样想着是不是骗他们的,马上就有一阵阴风出来,然后是凄厉猖狂的笑声不停的回荡在山谷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阿烟搓搓手臂:“陈暮天,我怕!她不会吃了我们吧?” 陈暮天挨着阿烟更近了一些:“没事,不是还有苏严在吗,要死也有他在前面顶着了!” 苏严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破理由?难道就因为他是道士吗? 随着那阵笑声出现的还有一件红衣服,准确的说是穿着红衣服的女鬼,陈暮天细细打量着她,若不是她飘着半空中,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除此之外她跟正常人根本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 第十章-女鬼 “这几个人是谁抓回来的?”那女鬼问道。 “是.............是我..........是我!”刘大爷回答的颤颤巍巍的,生怕她又一个不高兴想着要吃人就不好了。 “哦!干的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女鬼看起来很满意刘大爷给她抓的这几个人,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次我就不吃你们了,我要把他们待会我的地方,慢慢享用!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身后的一群小鬼也不知所以的笑起来,一时间整个村子里形成巨大的回音效果,全部是一群恶鬼们的笑声。 “我们待会尽量不要分开,带好我给你们的护身符,我们待会好好跟那女鬼周旋周旋!”苏严叮嘱陈暮天和阿烟,叫他们按照他的计划来一步步做事,不要一时冲动。 陈暮天和阿烟点点头表示知道,三个人才商量好立马就被人提了起来,一遛提到半空中昏头转向的不知道是谁抓的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了。只看得清地下倒立的不停变小变小消失的人群黑点了。 他们飞行起来的速度极快,眼前全是不停飞掠过的景物,他们不知道这看起来小小村子里居然有这么大,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大还是在带着他们兜圈子。 “这里是哪里?”阿烟问道。 从他们晚上被抓来这里之后就没有人搭理他们,四周黑漆漆的,隐隐约约的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传过来,大约是深山里的山洞里。他们不敢乱动,只好一直呆在原地。 “不知道”陈暮天和苏严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山洞里突然吹来一股阴风,三人不知觉的又中间靠了靠。 有根细长的手指在他们的脸上摸来摸去,一边不停发出啧啧的声响,细长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加上山洞里不停回响的滴答声和尖细的啧啧声,三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即使他们隔的这么近也都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那个发出声音的是村民口中的女鬼了。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苏严问道,那女鬼一直不说话,他只好先发制人,希望可以掌握事情的主动性,和决定权。 “哈哈哈!我想把你们怎么样?我想吃了你们啊!难不成我还要把你们养起来吗?”她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又伸了伸手去挨个掐着他们的脸:“瞧瞧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吃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苏严嗤笑一声:“我想以你现在的能力是不屑于吃人的吧?何苦要吓我们了?” 那女鬼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你倒是挺聪明的!我的确是需要你们帮我做事!” “什么事?”苏严问道。 “一点小事,只需要你们帮我找到我的尸体把她带回来就行了!”说话间她不知做了什么,整个山洞突然之间就亮起来了。 陈暮天和阿烟这才得以打量起来这里,这里的确是一个山洞。四周已经结了蜘蛛网了,看来是荒废许久了。 三个人面前是一个穿着红衣,吊在半空中的女鬼。穿的还是民国时期的很常见的旗袍,高开叉的,头发也是烫卷了的。只是五官有点惨不忍睹,脸上一直是皮开肉绽的,整个脸上的皮肉都向外翻着,伤口像是刚刚被划开的,看起来随时都会留下血来。眼珠也被人挖出一只来,颤颤巍巍的吊在眼眶外面,还带着里面的血丝。大约看起来死的时候是相当年轻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这么早就死了,死前居然受了这么歹毒的对待,所以这才留下怨气不肯走,成了鬼,逗留在人世间不肯投胎。 不过这女鬼若真是早年间的人的话,这一身打扮就好解释了。不过值得奇怪的是现在已经2000年了,若说她要成鬼的话,应当是早就成了鬼,该报的仇也应该是早就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来报复这群根本就跟他无冤无仇的村民。 听到那个女鬼的话,陈暮天和苏严对视一眼,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除非.............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在哪里?”问话的是陈暮天。 “我的尸体我不知道在哪里,我感应不到她!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她我自然就会放了你们和这村子里的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哈哈,凭什么?凭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那你之前杀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陈暮天依然记得刘大爷跟他说的那女鬼杀死几个村民的事情。 “哈,那不过是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谁叫他们破坏了我的好事,自然要给他们惩罚。”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叫他们去找?偏偏找一个不熟悉这边的人来找?” “你少多话,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别以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问东问西。我心情好跟你们说一说,心情不好你们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那女鬼声音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还带上了威胁。 苏严叉开话题:“我们要去哪里找你的身体?就在这个村子里吗?” “我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才要你们找!”那女鬼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脸上的表情越加恐怖起,那吊在眼眶外的眼珠似乎也在瞪着他们一样。 “那好,我们答应你,我们会尽快帮你们找到你的身体的。”苏严对那女鬼说道。 “别想着耍花样,如果你们悄悄逃跑的话,这里的每个村民都会去给我陪葬,等着成为我的小鬼,替我卖命,然后去祸害跟多的人!哈哈哈哈哈,只要你们良心过得去你们就尽管悄悄的跑!”那女鬼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她不会压下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只会告诉他们,她手上有着多少软弱的随时可以捏死的无辜性命。 “你想要我们怎么做?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苏严问道,他需要搞清楚,如果他没有问清楚就贸贸然行动,这是不利于未来做计划行动的,也不利于救人。 “没有,只是你们迟一点回来,我就会少一点耐心。说不定那天胃口大开的想吃吃人肉是什么滋味儿,到时候就一天一个的,我就不会等着你们回来了。我找我的身体也不过是想着好好的下葬,并不是太在乎,可是早前我就听说过了人肉是有多美味的,到时候我怕我自己忍不住了,你们可就别说我不守信用!” “好,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身体的,希望你有点耐心,因为这更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也不是我们想找就马上可以找的到!” “我只是告诉你们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不要这么紧张!”她往外飘走两步,又回头看着挨在一起的三个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那女鬼走后好一会儿,三个人才颤颤巍巍的互相拉着站起来,这里只是村子西北角的一个山洞,外面买看来也不会太过注意这个山洞的,因为像这样的山洞,青山村里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人工雕琢的,但是这代人统统都不知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山洞在半山腰,从山洞里往外看去,也只能看见外面地下小小的房屋,四周没有一条可以下去的路,这里不上不下的,上也上不去,下了下不了。他们四周打量了一下,总算发现了一线生机。唯一一条可以下去的路也可以称的上险象环生,这条路根本不能称为路,它是沿着山壁多出来的一条小沟壑而已,险险能踩的上一个女人的脚,男人的脚踩上去还得多出半截来,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如果不走这条路,估计就只有从这里跳下去祈祷不要摔死的份了。不过三个人都是多多少少的受过训练的,这点小难题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当然,前提是不看下面,不得不说,那女鬼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们了,居然把他们抓到半山腰来,这出了山洞往看就跟百丈悬崖似的,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吓人。 苏严走在前面探路,阿烟走在中间,陈暮天断后。苏严跨一只脚试一试石块结不结实然后才踏上去,快速的踏下一块石头,避免他老是踩在一块石头上,石块承受不住之后两个人的重量掉下去了就不好。这不是攀岩,他们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下来的时间保守估计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山洞本来就有20多层楼高,更何况他们还要绕来绕去的找路下去!等他们这一番折腾下来就已经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了。 总算落了地,三个人的心也落了地。靠在山壁上等着缓过这阵子紧张的劲头,再起身赶路。 “我们先去刘大爷家里拿行李,再出发去外面找那女鬼的尸体!”陈暮天说道。 “外面?” “去外面找那女鬼的尸体?” 苏严和阿烟异口同声的问道,不同陈暮天为什么这么肯定要去外面找那女鬼的身体,况且外面天大地大的,要去哪里找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鬼的尸体? “这里是南方还是北方?”陈暮天突然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阿烟抢答道:“这当然是北方啦,为什么这么问?” 陈暮天看看阿烟又看看苏严,两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无语望天:“你们刚刚听那女鬼说话是哪里的口音?” “哪里的口音?”这个阿烟还真没注意,就算她注意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中国这么大,到处都是不同的口音,那么杂,谁知道是哪里的?猜个大概倒是差不多的。 “你是说我们从她的口音去查?她应该是南方的对吗?”苏严说道,他仔细想了想那女鬼说话的时候的口音,虽然已经有点被北方话同化的迹象,但是南方味道的吴侬软语还是跟明显的,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家闺秀的样子。 “对,她的确是南方的,我恰好有个朋友是那个地方的,说话也是经常带了这这种口音,我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阿烟心想:“这样也行啊?!” 苏严想着:“朋友原来还有这个用处啊!看来他也得多交几个朋友才行,关键时刻帮的上忙啊!” 第十一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三个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往刘大爷家里去了。他们的行李都还在刘大爷家里的地窖了,里面可是他们的全部家当啊!不能不拿回来。 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刘大爷在不在家,也没有地方可去,干脆去看看,指不定刘大爷在家了,那就是最好的了,他们就可以早点出发了。 按着记忆中路线,他们很快就到了刘大爷的家门前,门是大开着的,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在家。 “刘大爷?刘大爷?”阿烟喊了几声,一直没人应。 苏严推推他们两个:“不要叫了,你们叫了这么就也没人搭理你们不就是没人在家嘛,你们再叫也叫不出人来的。” “可是这个时候才是7点!”阿烟抓过陈暮天的手表看时间:“一般这个时候刘大爷应该还没有出去的。” 陈暮天径直朝屋子走去:“可能没听到,我们进去再说!” 三个人进了门,随即把门关上。 “可能在地窖!”陈暮天和苏严异口同声道。 果然,碗柜已经被人移开了,从这里是听不到下面有什么动静的。陈暮天先下去看看刘大爷在下面干什么,叫他们两个在上面守着。 楼梯下到一半,就已经可以听到有人的交谈声了。陈暮天没有出声。看样子下面不止刘大爷一个人,陈暮天想了想,估计是前几天刘大爷说快要打通的各家地窖今天已经打通了,村民今天一起聚在了这里。 “现在可怎么办啊?” “是啊!” “我可不想把我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就是啊,是他自己说可以救我们出去的,现在救不了我们,还得连累我们去救他们。我才不会去了,要是那女鬼发起火了把你们都吃了我看就你们就会后悔的!” “是啊!这是他们自愿的,怨不得我们,我们早就说过了不要他们进来的!” “是啊是啊!” “别人为了救我们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们不会是想见死不救吧?”这个声音陈暮天听出来了,是那天给他们带路的阿三。 “阿三,别这么说话!他们只是担心而已。!”说这话的是刘大爷,似乎在劝着阿三不要太激进。免得伤了和气。 “哼!不是我说,他们不就是怕死吗?干什么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还说什么他们几个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阿三实在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群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乡亲兄弟姐妹们,三个外乡人为了救他们被那女鬼抓住了,现在他们居然还想着见死不救,尽说些风凉话,说他们多管闲事!这下他总算是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了。 “阿三!别乱说话!你想我们自己先打起来吗?”刘大爷这话已经说的相当严重了,算是警告了。现在是大难临头的时候,谁都想着自己先走,这个也是怪不得他们的,谁想去死了,当然都是要先考虑自己了,这就是人性的脆弱之处----自私! 看来是在讨论昨天他们被女鬼抓去之后在想解决办法,看来除了阿三和刘大爷竟没有一个人同意要去救他们的。几乎其他村民全部是认为他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陈暮天心都凉了半截儿了,他们费心费力的过来帮他们,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想转身就上去,可是多年来的思想道德教育此时此刻不容许他退后转身,他这么一走,丢下的就是几十条人命! 他知道,这些村民都是从没有遇见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懂如何应对,只知道一件事儿,就是保住性命。如果有任何事情威胁到他们活下去,那他们将会把威胁铲除置之不理。 他的道德底线在提醒着他,不能丢弃自己的信仰,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生命,他想起刚进入警队的时候,发出的誓言。 以自己的一切以及生命来保护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誓言犹在耳边回荡,仿佛还是刚刚的事情。他想起刚刚进入警队的时候的一腔热血,那个时候的满腔抱负。 纵使他现在不是一名人民警察,他还是要时刻遵守自己的诺言!要用尽自己的一切来保护公民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即使这些被保护的人不领情认为他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定定神,当作没听到:“刘大爷?你在下面吗?” 陈暮天打了声招呼,他这么无声无息的下来,肯定是要招人不满的,他停在梯子上,等着刘大爷叫他下去。 ”小陈?“这是略微迟疑的声音,是刘大爷问的。大约是不了解为什么陈暮天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昨天被那女鬼抓去了吗? 陈暮天赶紧答话“是我!” 下面有片刻沉默,陈暮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出声,是怕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刘大爷?就您一个人在下边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刚刚在外面叫了您半天,还以为您不在家,就想着下来看看您在不在,顺便拿回行李!听下面都没声音我还以为没人了。” “你下来吧!下来吧!小心点啊!”刘大爷招呼着他下来。 陈暮天朝上面望了望:“阿烟,苏严,你们两个快点下来整理自己的行李!” “哎!知道啦!” 上面应了两声,梯子立马就动了起来,陈暮天赶紧下了梯子,免得梯子承受不来三个人的重量断了就不得了了。 “怎么大家都在这里啊?”陈暮天一副吃惊的样子。 “哎!待会说,待会说!”刘大爷说道:“阿三,把蜡烛点上,亮点我们好谈事情!” “知道了!”阿三答道。 地窖四周的灯很快都被点亮了,村里的村民都到齐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地窖一下子塞满了人。 “小陈!你们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要整理行李?是不是要走了?”刘大爷听见陈暮天叫阿烟下来整理行李的就有点奇怪了。 “陈大哥,你们要走?”阿三停顿一下,接着极为得意的说道:“哈!走了也好,省的成天吃力不讨好的,让一些人白占便宜!” 这话说的极为讽刺,似乎他连自己也不想让陈暮天救他了,要不是陈暮天知道前因的,还以为这话是说他办事不力,靠不住。 阿烟和苏严不知道前面的事,也没听到他们前半截话,自然就有点云里雾里的了,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对他们不满意了?还是想赶他们走? 一听陈暮天他们收拾行李要走,那些刚刚还说他们多管闲事的村民就炸开锅了:“小伙子!你们不会真的就这么抛下我们准备走吧?” “小伙子,人可不能言而无信啊!答应了会救我们出去的!” “是啊!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们一个个的想着陈暮天他们马上就要丢下他们逃走了,哪里还记得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说陈暮天如何如何的没用,如何如何的多管闲事。他们想的就是有个来救他们的总比一个没有的好,他们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城里来的,见识比他们多,肯定法子也多的很,至少大家还是有一线希望的!现在他要走了,他们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这里哪里还有人能想的出法子来,逃过这一劫了?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走了,一定得留住他们! 苏严和阿烟站在陈暮天身后,他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开口。只等着看陈暮天是什么意思,不然他们意思不一样,到时候跟他们的想法有什么出入,可就会引起这群村民的不好的想法的。 苏严从进村的时候,就看清楚这村子里的人的本性了。不是说他多聪明,只是他不太常愿意相信人罢了。陈暮天是他为数不多相信的朋友! 这里的人如果是平常,自然是普通不过的老实人了。可是有句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个时候村子里大难临头,这群人自然也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求生的本能,个个的眼珠里都是算计,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苏严相信到时候如果他说他们只能从村子里救一个人出去的话,他们全部都不会想到他们的家人,他们想到的只会是自己!人心本来就是贪婪的,所以他们贪婪而苏严选择不相信他们,凡事儿都留了一手。 陈暮天笑了笑:“没有,我们昨天不是被那女鬼抓去了吗?是她让我赶紧出村的!”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放过你们了?”有人叫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又立马捂住了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的为什么那女鬼这回这么反常的放了他们几个!她平常可是全部都不放过的!有好几次不是还叫着要吃了我们吗?” “她叫我们帮她去办事儿,办好了就行!”陈暮天没有说办好了就可以换他们全部人的性命,他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还有就是鬼的话是绝对不可信的,而且还是一个女鬼的话。 刘大爷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不会叫你们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如果很为难的话,你们这回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没有,只是找东西而已,不会很难的!”陈暮天知道刘大爷是真担心他们的安危,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哎!那就好,那就好!”他摇摇头:“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还是尽量不要回来吧!” 陈暮天不出声,他知道刘大爷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人.........不如你想的那样!..........” “不会的,我们会回来的。因为这里还是有跟我想的一样的人。”陈暮天安慰刘大爷道,他知道这会村民们的话是伤到刘大爷的心了,朝夕相处当作家人来对待的人,居然心里是这么阴暗,换做他也受不了。 他知道刘大爷那句不如你想的那样的后面一句话是因为他们不值得!可是这里还是有值得他们回来的人的,比如刘大爷比如阿三,比如小小年纪失去父母的小军。这些人都值得他们回来。 第十二章-漂亮女人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不用回来了?” “死老头,自己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当然不担心,我们可还这么年轻!你不要这么自私行吗?” “死老头,一天到晚只想这自己的老家伙,要死就自己去死,不要拉上我们!” 人群里一时之间全部在批评这刘大爷的不是,说着他如何如何的自私。 陈暮天和阿三刚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刘大爷制止了,他摇摇头:“你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从来都是把你们当作我的亲人来看待的。如果你们今天非得说是我这个死老头碍着你们的生路的话,你们完全可以不用理睬我,我知道你们也不用靠我的也可以出去。” “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很不满,要是这样我也没办法,我们以后就各做各的,反正这个村子也是存在不了多久了,就当这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段日子。以后各有各的命!”刘大爷说的极为悲伤。是啊!有那个人被亲人说自己不中用,死老头还能用平常心来对待了? 眼看马上这里又要炸开锅了,陈暮天连忙站起来说道“各位!各位!我们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无论如何,现在我们还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要撕破脸了,就不好了。以后的事情等我们出去之后再各做各的打算。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来解决那女鬼给我们出的难题吧!” “什么难题?”听陈暮天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再过多的纠缠,毕竟他说的对,现在还没有脱险,他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不能撕破脸。 “那女鬼说我们要找到她的尸体,不然就要.........!”后面的话陈暮天没有说下去,他知道他不说那些村民也会知道是什么话的。 “她的尸体?”刘大爷觉得很奇怪:“看来她不是本村人呐!” “你的意思是?”陈暮天问道。 “我们村子的人都是葬在村里的同一个地方的,绝不会出现不知道自己埋在哪里的事情的,再说,我们村子的前人是不会这么凶残的残害自己的村民的!”刘大爷回答道。 “你们知道你们村子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陈暮天总觉得那女子的死是不会那么单纯的,而且,那女鬼的动机也绝对不会是像对他们说的那样只是想好好埋葬自己的尸体,有个安身之处而已! “这个..............!”刘大爷看起来有些犹豫,往周围的人群里扫视一圈,然后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不停的看着陈暮天。看来这件事情是村子里的大秘密。 陈暮天看向那些村民,早先还一个个嚷着说要出去的村民这会全部都不出声了,眼睛四处转,就是不看陈暮天。 当然,总是有人不会沉默到底的。阿三这个时候就成了唯一一个愿意说出真相的人。 “你们不说我就来说,有什么不敢的,自己做的事情,做都做了,现在不敢认了?”阿三多少是知道一点这件事情的,不过也知道的不全,不过他愿意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告诉陈暮天听。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我们祖上的时候,他们杀了人,一直就这么没有认罪,后来听说还做了场法事,免得那死去的人变成厉鬼来找我们麻烦,想不到还是出了麻烦!”阿三知道的不是很全,只是隐隐约约的听村里老一辈的人提起过。 刘大爷摆摆手:“哎,算了。他不知道,还是我来说给你们听吧!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丑事,一直都是不告诉下一代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还是知道了这回事,这是老祖宗干的坏事啊!作孽啊!” 那还是民国的时候,局势刚刚稳定下来。我们这个村子那个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四处都还没有这些山壁,不过也不算交通便利,我们这边一直是这么偏僻,可是偏偏就还是有人闯进来。 那个时候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内战刚刚结束,自然有许许多多来不及跟着蒋;介;石逃到台湾去的人留下来,可是他们再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因为共产党在权利抓捕他们。不知怎么就误打误撞的跑到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来了。 来的人只有五六个,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他看起来都是随从的样子,对着为首的三个人是毕恭毕敬的。 那两个男的大约是兄弟,那女的则是上海红透半边天的歌女月季!我那个时候还小,只听大人们说他们是国民党的人,现在国民党垮了,他们也肯定要跑了,不过老蒋估计只想的到他自己了,哪里还记得这些为他卖命要死要活的小喽喽! 那几人还是相当低调的,为人也很不错。那个女的长得实在漂亮,人也和气,经常叫我给他们跑跑腿去镇上买报纸,看起来是还想着老蒋会不会打回来接他们走,她也经常给他一些吃的或者是小玩意儿之类的哄他们这些小孩子开心。 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可是村里有些人就是不肯好好过日子,打起了他们的歪主意。村里那些正当壮年的男人,从看见月季进村的时候就有点心猿意马了。这个村里的女人本来就少,所以村里打单身的男人还是很多的。更别提像月季这样身材好脸蛋儿也漂亮的女人了。 那个男人不在心里悄悄的想着她?那有男人不偷腥的,那些个单身的男人一天总要去挨着月季身边将两句话占占便宜,月季也不恼,怎么说也是百乐门里混出来的,哪里把这点小意思放在心上,只当跟他们开玩笑了。 那个时候月季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片色迷迷的眼光。她穿的一直是旗袍,越发显得身材好起来,加上还是高开叉的,走一步,细腻迷人的大腿就露出来,那个男人不是在暗地里打着她的主意? 如果只是每个人在心里想一想,倒也罢了,可是偏偏是有那么几个胆子大,想着自己是天王老子,不管不顾的,趁着她出去洗衣裳的空荡,把人家给强暴了! 人家男的可不是吃素的,看见月季哭哭啼啼的跑回来,直接就拿了抢往外冲,嘴里叫着要杀了他们,被月季拦着,说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要惹了麻烦脱不了身。 第十三章-丧心病狂的往事 晚上的时候,他们果真到了月季临时住的房子门前,个个都等着带头的一声出发,就冲进去,这得是多刺激啊,这么一群人上一个女人。 那带头的手一挥,身后一群人就已经进去了。那男人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就看见村里的一大群男人冲进了立马就觉得大事不好,刚刚想张嘴叫就被人塞了东西在嘴里叫不了了。然后又有人把他绑在柱子上对着床上,看他们如何虐待月季。 那个晚上的的确确是一场噩梦,他看这自己的女人被人强暴,却无能为力。而且还是一大堆人。 那些一心想着尝尝鲜的男人已经疯了,红了眼,哪里还有那么多顾虑。月季也被塞住嘴巴,手脚也被人按住,她不停的挣扎,可是也是无济于事。 隔壁房子睡的几个随从大约是听到了这边房子的动静,都是迷迷糊糊的过来的,连抢都没有来得及带,刚进屋看见这里一幕,立马清醒起来,也来不及说回去来武器了,几人一起冲上去,拨开那个正准备对夫人施暴的家伙,可是马上就被人拉开了,然后就是不断的冲上去,不断的被推出来,直到之后大约他们是不耐烦了,直接就冲出来几个人,按住他们的手脚,其他人则是对他们几个拳打脚踢,知道他们发现已经把他们打断气儿才住手,继续尝鲜去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现在是失去理智的。 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亮起来,公鸡已经在啼叫了,他们才醒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地板上被他们打死的几个人,还有被绑在柱子上见证了他们行凶施暴全部过程的男人,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他活着出去这间屋子! 女人已经断了气!他们都各自收拾好自己,推出了房外,他们已经想好了办法,反正这几个外乡人也没有亲人,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的。 他们往屋子上浇了油,又堆了柴伙,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知道这把火烧完之后他们今晚的事情就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了。每个人几乎都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心里点了火,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被人知道他们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可是暗地又忍不住回味,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大胆啊! 这边的屋子是村子里最偏僻的一间屋子,四周都没有人住,已经废弃了,当初是他们要找房子住才会想到把他们安排到这边的,顶上搭的还是茅草,整个屋子也是已经槽透了的木架子,很快就烧了起来,等来远处的村民看见这边的火势想过来救火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点也不剩了,那群为首的祸害也已经各自约定守口如瓶之后回家了。 这件事情其实是只有那群参与过这件事的人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的人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些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也都逐个逐个的疯了不然就是无缘无故的死去,没有任何病因。 然后村子里一直不太平,参与过那天的事情的还活着的人终于对着村里的人说出了实情,之后也死了。 可是村里的怪事并没有停止,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得请法师来做了场法事!村里的怪事是不再发生了,可是地形却发生了变化,原来四周都是一些小山小树林,可是之后就悄悄的形成了现在这样的地形,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像是凭空被人削掉的一样,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村里人压根就没有往那件事情上想,只以为是现象,因为这近几年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可谁曾想,就在刘大爷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画上句号的时候,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儿。 陈暮天听完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这件事情的内幕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吗?” “嗯,对,他们都只是大约知道一点点,并不是十分清楚。” “原来如此啊!那我能问您一下,知道那月季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吗?是不是死状跟现在这个样子一样?” “不,我听他们说,他们是对她施了暴,但是并没有打过她,只有杀了那几个男人,他们说恐怕是因为.......因为那档子事儿,月季受不住才会死的。”刘大爷说起来还是一脸无奈惋惜,多好的人,可惜都是因为欲望给毁了。 “那..............她既然是被火烧死的,可是为什么又要叫我们去找尸体?”陈暮天不解。 “他们的尸体,没有烧毁,不知道被他们运到哪里去了,好像是烧不掉,他们就悄悄的把她处理掉了,可是后来他们自己也不记得他们把她葬到哪里去了。”刘大爷说道。 “他们简直不是人,怎么可以这样?见色起意?真是人渣!”阿烟很气愤,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就在她说的那群人渣的后人的地盘上。 陈暮天拉她都拉不住,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的。他连忙给她收拾烂摊子:“各位,别介意,别介意啊!” “没事!小姑娘火气旺,我知道,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刘大爷说道,虽然不怎么中听,但是的确是恰如其分的评价。 “刘大爷,那您确定他们是上海人吗?”陈暮天想确定一下,这样就避免了他们没有目标四处找浪费时间的可能。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听月季说过,他告诉我说他们是从大上海过来的。” “好,告诉我这些就够了,我们会尽快回来的!”陈暮天嘱咐道:“刘大爷,还有你们,都在这里小心一点,我们会尽快尽快赶回来的,你们注意安全!” “你们要小心才是,那女鬼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们的!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啊!” “这下就麻烦了!”苏严道:“既然那女鬼是死在这里的,尸体后来有被他们给运走了,这样的话,那尸体能去哪里找啊?不可能他们会把她葬回上海的吧? 第十四章-出村 “这个说不准,总会有办法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边走边想!”陈暮天催促道:“阿烟,你快去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苏严的行李就是一个背包,很快就收拾好了,陈暮天和阿烟的也很少,只有一个旅行袋,之前装的零食都吃完了,这会空荡许多。阿烟干脆拿出来放在陈暮天和自己的背包里装好,省的提这旅行袋麻烦,背包还是方便很多的。 “刘大爷,阿三,还有小军,还有你们乡亲们,我们现在得走了,我们晚点走,你们就多一份危险,我们尽快回来你们就会安全一点。所以我们现在的走了。”苏严尽说些废话。 “小心点,别出什么事,不要着急搭上自己!”刘大爷依旧是不放心的嘱咐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阿烟摆摆手。朝梯子上爬上去。陈暮天已经上去了。苏严也跟在她身后爬了上来。 三人出了村,等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来了火车停在站台上。 偏偏那女乘警死板的要命,拦着不让他们上车,说是没买票不准上,气的陈暮天直想打她。 “大姐!你就让我们上去吧,你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直住着吧?”陈暮天算是服了她了,这么死板的人就没见,他倒是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死板的要命的,现在倒是说起别人不不懂变通起来了。 “哎!你叫谁大姐了?可别瞎叫瞎叫乱认亲戚啊,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弟弟!”那40来岁的女乘警一脸生气的样子,叫什么大姐啊,她明明还这么年轻,哪里轮得到别人叫她大姐,本来还是准备让他们上去的,这个臭小子,一口一个大姐大姐的,快气死她了! “哎哎哎!别生气嘛!美女!”苏严是最懂得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了,女人嘛,最在乎的无外乎就是自己的外貌和年龄了。 “哼!”那女乘警这才有点高兴的样子:“还是你这个帅哥说话中听!” “是是是”阿烟赶忙附和苏严的话。还一边掐着陈暮天:“你真是,说你眼睛不好,不还不信,我早叫你配一副眼镜去了。你这个瞎子,那只眼睛看出来这位美女是大姐了,明明这么年轻,皮肤这么好!”她一边说一边掐着陈暮天手臂上的肉,还顺带拧了一个圈,痛的陈暮天直咬牙。 “哼!”那女乘警听见两个人都在夸她,神气的不得了,双手叉腰,抬头望天的样子,简直是《功夫》里面的包租婆。 阿烟和苏严是想笑又不敢笑,陈暮天则是懒得理那几个睁眼说瞎话的神经病了。 火车已经在呜呜呜呜的鸣笛准备要走了,前面几节车厢的乘警也已经开始收起车厢的车厢号了。 三个人急的不得了,这要是这趟车走不了,那就得等明天了,现在是时间就是生命啊,能不耽搁就不耽搁!可是偏偏在这里卡壳不能动。又不能来硬的,来硬的恐怕就等着跟着火车去总站进警局了。 “算了,看在你们两个的面子上上来吧!不过还是得买票!”那女乘警也开始收来车厢号准备上车了。 “是是是!谢谢美女!”苏严忙着拍马屁:“美女就是美女,气量也大,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不然长出皱纹来了就不好了,是吧,呵呵!” 这趟列车没有什么人,一节车厢也不过坐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三个人一上车就找到了位置坐下来。 火车已经开动了,他们现在是先去总站,然后转车,决定去哪里?看看是去上海,还是就在这附近找! “你们觉不觉得很奇怪?”阿烟问道,她憋了很久了,她从刘大爷开始讲村里之前的事情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什么地方奇怪?”苏严忙问道。 陈暮天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出神,没有搭话。 “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女鬼是皮开肉绽的,怎么刘大爷说是她是被烧死的,然后又被丢出去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那女鬼的脸会变成那个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等我们找到那女鬼之后自然就会知道的!” “哎,对了!”阿烟突然之间想到:“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也没有比我们多一点法术之类的东西啊?” “我怎么没有啊?”苏严反驳道。 “那你怎么还跟着我们找,干嘛不自己施法找看看,不是更省时间吗?” “你懂什么?小屁孩,我懒得跟你说!” “切,我看是没本事儿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本事儿,只知道骗人钱财的臭道士!”阿烟得意洋洋的鄙视他。 “你等着,马上我就会让你看到我的本事的!” “哼!说大话,我也会啊!” “你..............你.............你..........!”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苏严问陈暮天道。 “我觉得那月季的尸体可能不在上海,因为这里离上海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再说那个时候的交通也不是很便利,他们杀了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抬了死人去坐车!” “那你干嘛还拉着我们出来啊?不是准备逃跑吧?”苏严贼头贼脑的凑上去问陈暮天。 “没有,我们不走有的人不放心!哦!不对也有鬼不放心!” “啊?陈暮天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苏严听不懂陈暮天是什么意思,怎么一会儿人一会儿鬼的,听的他云里雾里的。 “对对对,我也不懂!”阿烟闷了一会儿又憋不住了,也跟着问。 “那女鬼不放心!还有有的跟女鬼勾结起来的人也不放心!”陈暮天说道。 “你的意思是........?”苏严道。 阿烟接下去:“刘大爷他们在骗我们?” “不是,不是刘大爷在骗我们,是他自己也被人骗了,还有阿三,还有其他村民。” “等等,陈暮天,我怎么听你说着说着越说越糊涂了啊?”苏严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了:他一向不擅长推理之类或是细心观察周围的人的:“你一会说有人跟那女鬼勾结,一会又告诉我们刘大爷还有阿三也被人骗了,那到底是谁跟女鬼勾结骗我们,想赶我们出村?”我...........我..........我....我怎么了?你结巴了你啊?”阿烟还想说下去,被陈暮天瞪了一眼也不出声了。 第十五章-误导 “我刚刚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很多有疑点的地方,根本就解释不同,但是刘大爷根本就没有在撒谎,那就是有人跟女鬼勾结起来一直在欺骗着他们,而且这是一张巨大的网把他们全部罩住了,他们根本就看不到。” “什么网?”阿烟问。 “暂时我还不知道,具体需要等到之后我有证据才能肯定。”他话风一转:“苏严,你有办法可以找到那个女鬼的尸体吗?” “怎么?你认为那女鬼是真的要让我们去找尸体?”苏严道。 “不,我不这么以为,只不过是想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而已,还有和她一起被杀的几个男人去了哪里?怎么没有他们?”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发现什么,我的确有工具可以感应到那女鬼的尸体在哪里,不过得等我回去我已经知道了。” “哦?什么意思?”陈暮天问。 “就在那女鬼叫我们找她的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是在骗我们!” 陈暮天反应过来:“你是说,她是实体!?” 苏严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想不到你还观察的挺仔细的嘛,没跟着我做道士真是可惜了!”他打着哈哈:“那女鬼已经在她尸体里了!她这一招不过是想支开我们,她早就知道我们进了村,却一直没有来抓我们,也当作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揭穿她?还任由她说瞎话骗我们出村?”阿烟问道,既然早就知道那女鬼是在耍他们,为何要如她的意思,被耍的团团转。 “我那个时候要是揭穿她就是只有被囚禁在那里的命了,她不会想着让我们死,但是也不会让我们活得痛快!” “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两个个个都不把话说清楚,说能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不如一个个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来商量商量是什么问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不然你们这样你说一下他说一下的,越扯远了。”阿烟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又实在听不懂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只好想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苏严你先说,你把你的见解说出来,特别是关于那个村子里我们不知道的一些诡异的事情的看法,毕竟你是专业人士嘛!然后我在来总结一下说说我的看法。这样子事情会明朗很多的,然后我们再商量对策,决定要不要立马悄悄返程!” “行!” “我当初进村子的时候,那帮人是死活不让我进去,说什么里面有鬼,可是我就是道士啊,他们也偏偏不让我进,说我可能收拾不了。 不过幸亏我上次刚刚从外地回来,灰头土脸的他们没看清我的脸,这回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说是来找你们的,他们居然就让我们进来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道士不让进去,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倒是可以进去找人送死!” 我从进村里起,就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奇怪,不说哪里的地形,先说说他们告诉我说的从地下冒出来的鬼,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早光天化日之下。 很明显的他们在撒谎,而且是随口编出来骗人的,现在还远不是鬼月的时候,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也不是极阴之时,那个时候太阳正毒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鬼不怕死的敢出来? 还有鬼是不会一地下为家的,不可能存在从地下冒出来的说法。 我们抓鬼的人人都知道,鬼是最怕太阳的光线了,还有地下的鬼差,这两样事情他们都做了,怎么偏偏还没有被鬼差抓走,或是被太阳晒的灰灰湮灭? 还有那个女鬼,明明是已经有了身体,却还是想着支开我们,还有村里的人出来,根本就是在暗地里准备着什么,而且这件事一定是很重要的,不能被人打扰,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完全全的修复好,或者说是没有完完全全的跟现在的鬼魂融合好,她需要时间。” “最重要的是!”他顿了一下:“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陈暮天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阿烟则是望着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刚刚我们在地窖的时候,我在那里问到了那女鬼身上的气息,但是是很微弱的,看起来的确是如你所说的他在为女鬼卖命。不过当时那么多人,也一时分辨不出来,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闻,不然肯定会惹麻烦上身的。” “嗯,你说的不错,从我们进村起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被那个女鬼知道了,是因为有人在悄悄报信。”陈暮天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和看法:“我跟阿烟进村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哪里的村民都表现的很正常的样子。” “但是,后来我觉得很奇怪,他们凭什么以为那女鬼不知道这边有地窖?后来刘大爷说的那个故事越加让我怀疑起来。现在我从头说起。” “从我和阿烟抓进村的时,大约就有人在监视我们了,不过一直没有行动,大约是没有好机会动手,直到后来你来找我们。 再后来的时,我们三个人决定出去找那个女鬼到底是什么样的,准备对付她。然后到那个山洞里,那个女鬼骗我们出去找她的尸体,这里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让人不能起疑。 再然后就是我们到地窖的时候,你知道我先下去听到了什么吗?” “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苏严说的斩钉截铁。 陈暮天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刘大爷和阿三提议去救我们,可是老是有那么几个人一直在起哄其他村民不肯去,危言耸听。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当他们胆小而已。 可是后来刘大爷说那个故事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先是那女鬼的脸和尸体,然后是其他男人不见的事情。后来是他告诉我们那女鬼是从上海来的。 你说他只字不提其他地方,偏偏告诉我们一个上海,这根本就是在误导我们。我这样说的话,你们可能会说我很武断,刘大爷说了一个上海,我就说是他在误导我们。 第十六章-分头行动 “那你们去哪里?不会是想着单独行动吧?” “不会,我得先去月季的老家查查看,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一个人,她家里还有没有人在家。” 苏严愣住:“月季是谁啊?” 阿烟在一旁也忍不住翻白眼想骂人:“月季就是那个女鬼!”其实不是这样,你想想,老蒋那个时候正吃了败仗,像丧家之犬一样,毛【违禁】泽【违禁】东风头正劲的时候,到处都是在清剿国民党反动派的人,哪里还会有人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是做什么的?还会委托别人去买报纸,引起怀疑?” “嗯,说得对,还有吗?”苏严问。 “有!还有就是,人群中总有几个在排挤刘大爷和阿三的人,还带动其他村民一起排挤他们。这个可以看作是为了活命,可是如果加上你说的地窖里的村民里有人在跟女鬼勾结,身上有女鬼的气息,那问题就不一样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阿烟总算听明白事情的始末了,但是现在问题想清楚了,可是他们现在要去哪里,怎么办才能救出刘大爷他们那些无辜的人,不不不,现在也搞不清楚刘大爷是不是无辜的了。 “那你既然说是刘大爷的在编故事,为什么之前又处处袒护他,说他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骗我们。”苏严搞不懂陈暮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说刘大爷在编故事又说刘大是无辜的也是被骗的。 “他的确是在骗我们,因为连他自己也是被骗的。”陈暮天道:“不过,我现在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他是不是没有骗我们,这个得等到我们下次去村里的时候才能揭晓。” 苏严也懒得纠结刘大爷到底有没有骗他们这个问题了,转了口气问陈暮天:“那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准备怎么办?你想好什么对策了吗?” “你有办法对付那个女鬼吗?”陈暮天不答他的话,反而问起苏严来。 “这个我没有把握,但是应该有一半的可能行吧,毕竟我太久不动手了。” “那你回去准备准备,最好多找几个像你一样的人,有点把握,我们好尽快动手,不然要是那女鬼临时又出了什么新招我们可是措手不及啊。” ......................... “你去找她的家人做什么?而且事隔多年,哪里还找得到,现在上海日新月异的。更何况你连之前她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哪里还找的到她现在家人住的地方,再说,这么久了,你知道她的家人还在不在吗?找到了又怎么样?能想着去劝劝她入土为安,早点转世投胎吗?” “我知道在哪里找他们?既然她之前是百乐门的人,那应该是挺出名的。等我们去到上海找到旧地址,问问哪里的老人一定知道不少的。还有我找她家不是想找他家人,是想拿一点她生前的东西回来。” 苏严问他:“你拿她生前的东西干什么?” “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是道士?”陈暮天无语了简直,怎么摊上这个一个不上心的道士啊:“你们不是需要死者生前的东西吗?才能知道死者现在的魂魄,将她招回来,或者是困住。” “不如我拜你为师吧?我怎么感觉你一个私家侦探懂得比我这个专业的抓鬼人士还懂得要多啊?”苏严真的是服了陈暮天,好像他什么都懂一样,有时候想的比其他专业领域的人还有更多一点,真不知道这还是不是人的脑子,不要怀疑,这绝对是夸赞。 “那我们分开之后到时候我找到东西,准备好了是直接先去村里还是等你们一起去?” “等我们一起,到时候在待会的总站集合,你打阿烟的手机就是,这几天她会开机带在身上的。”陈暮天道。 “那行,我一切准备好之后就联系你们,或者直接去上海找你们也行!” “嗯,好!” “你有什么同门师兄弟吗?”陈暮天问苏严。 “有倒是有几个,不过我们都是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联系倒是可以联系上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苏严的那些同门师兄师弟个个都是闲不住的主儿,要是他们在哪里能呆上十天半个月的那一定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很难联系吗?” “我会尽量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很盲目!”阿烟说道。 陈暮天挑挑眉:“什么很盲目?” “你们根本就没有相处对付那个女鬼的办法?现在就是找到她的生前物品又怎么样?困住她又怎么样?总不能困住一辈子!”阿烟觉得他们简直是在做些无用功,做这些有什么用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陈暮天看着她。 “额........是......是啊!”她被他看得发怵,嘴里也不自觉的结巴起来。 “你可真傻!”陈暮天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啊?” “自然是有办法,才会去找的。”陈暮天道:“我们这回成不成功全部要靠苏严和他的师兄弟们!” 苏严一下子被带了高帽子有点受不住:“我说兄弟,你可别把我夸的像无所不能一样!” “哈哈!你一定可以的!”陈暮天笑着道:“要是你们也没办法收了那个女鬼,我这个门外汉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对付对付人还行,对付鬼就是什么都不懂了。” “哈哈,早叫你跟着我了,不然你现在早就收了那女鬼了,哪里还用的着东奔西跑的!” 火车已经到了总站,苏严和陈暮天阿烟道了别又去买了回A市的车票。陈暮天和阿烟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上海。 青山村。 “怎么样了?”说话的正是那女鬼--月季! “他们已经走了,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回答她的是一个男人,身影隐藏在高大树木的树荫下,看不清楚他的身形和脸。 “哼,要不是你想着把他们劝走,我早就把他们杀死了,那还用得着跟他们磨磨唧唧的!”那女鬼似乎早前放陈暮天走是听了别人的话。那别人自然就是现在正在跟女鬼说话的男人了。 第十七章-上海之旅 “月季!你......................”那男人不再说下去。 那女鬼却是早就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你又要用你的大道理来劝我收手吗?”她冷笑一声:“你没事儿,自然可以放过他们,把一切当作没有发生。可是我了!可是我了!”她大叫起来,情绪也失控了,或许她根本就不想控制。 “你看看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你看看!看看,低着头做什么?连你也不敢看是不是?哈哈!嘴里说着大道理劝我收手,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连我的脸都不敢看,还谈什么其他的,你想一想,我每天对着自己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我是什么感觉?” “月季..............”他张嘴想说什么,马上就被那女鬼打断。 那女鬼叫起来,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跟我说话,你这个懦夫小人,我现在不杀你,是留着你还有用。要是你哪天被我看得不顺眼了,不想留着你了,你就早点写好遗书准备死吧!” “你告诉他们我在哪里?”那女鬼突然收拾好情绪转开话题。 “上海!” “上海!”她刚刚低下去的声音有拔高起来:“你是想害死我是吗?”身影也跟着移动了,伸出细长的手掐住面前人的脖子,不停的使劲儿。 “你胆子真是挺大的啊?是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月季吗?胆小重情不敢杀人的月季吗?所以胆子才这么大,居然敢跟我耍花样,是想借着他们的手灭掉我吗?” 那男人被她掐住动弹不得,嘴里支离破碎的溢出几个字:“月.....月季....月季,我.....这么做.....是.........是........有原因的!” “说来听听!”她说话的语调让人以为她很感兴趣,但是掐住男人的手却一直在使劲儿。 “我.......我....我把........他们引到上海,可是你的家人早就搬去别的地方了,已经不在上海了。他们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所以我才叫他们去上海的,他们是无辜的只希望你能发过他们,有什么不对都是我们村里的人的私事儿,不要扯上外人,不然到时候你投胎会很难的!”他说话到最后的时候,那女鬼渐渐收了力气,话也说的顺畅起来了。 “你这几十年倒是没有白活啊,倒是挺会说话的。这个时候还不忘拍马屁?要是你那个时候能有这么一副嘴,是绝对不会被老蒋留下来等死的!哈哈哈哈哈哈!”这话简直就是一根刺,刺到那男人心里。 “月季,你,你明明知道.....................”他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那女鬼接下去:“我明明知道什么?知道跟着你我会死吗?还是知道你会见死不救?”她冷哼一声:“你也不用在跟我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想现在讨好我对吗?让我到时候放你一马,留下你的贱命?” “月季,我.............我只是不想你手上沾上鲜血而已!”那男人反驳道:“你知道,世间讲究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凡事讲究一个因果,你现在这样做是不可能一辈子做鬼魂,不投胎转世吧,你得为你以后想一想,不要逞一时之气!” “哼!我倒是以前瞎了眼没看穿你的真面目,以前跟着老蒋的时候这么会说,我们现在就在台湾了,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儿,我也不会死!”她一直是飘在半空中的,因为她根本就落不下来:“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每天都在半空中飘啊飘的,你以为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吗?说到底,就是你害了我!你也不用想着求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先收拾了他们,我在来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尝尝我当年的滋味儿有多难受!” 上海。 “陈暮天,我们现在还找得到几十年前的百乐门红歌女月季的线索吗?”阿烟已经习惯了称呼他叫陈暮天,结了婚也一直没有改口。 “你认为不可能?”陈暮天看着她。 “那倒不是,只是这毕竟都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再说上海变化这么大,哪里还找得到当年的样子啊?”阿烟多少觉得这有点不现实,上海这么大,而就光靠他们两个去找一个几十年前的歌女,甚至连人家当年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搞清楚,谁还会知道啊。 “我们先去百乐门的旧地址那边找个旅馆住下,我们在说其他的。”陈暮天往前走去,出来火车站,又坐车来了市区,再然后下来车往前走,拐个弯就可以看到陈暮天口中的旅馆! “为什么非得住这家?” “因为这家便宜!” ................... 他们去前台开了房间,放好行李之后,陈暮天却又拉着阿烟下了楼。 这家旅馆并不是很大,不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隐隐约约还有点原来上海滩那个时候的风格,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仿建的还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不过很大可能是仿建,毕竟,上海前些年到处翻新,哪里还会留着这么没有特色的一家旅馆。 “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在这里吗?”陈暮天问前台的服务员。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那服务员回答他,不知道他找老板干什么,毕竟总不能来一个人说要找老板,老板就得过来见他们吧,那他们也可以被炒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不过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我知道你们老板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所以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可以吗?”陈暮天道。 “可是..................?”那服务员有些犹豫,这下是更离谱了,现在连问路找人也要找老板才行吗? “我是真的很急,而且这件事必需要你们老板才知道的!” “或许你们可以说说看,我也可能知道的!”那服务员不死心,想着以为说不地自己也知道的。 “我想问的是,几十年前百乐门的事情,我相信小姐你这么年轻是不会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吧?”陈暮天说出自己的来意。 “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埋下头翻了翻记录本:“我现在给我们老板打电话,如果他同意见你们,给你们电话的,我就把电话给你,你们自己跟他联系可以吗?” “行,谢谢你了。”陈暮天答应她,毕竟也不能强迫她给他电话吧。 那服务员飞快的按了几个号码,阿烟探头探脑的也没有看清楚。陈暮天也在盯着电话机看,不过没有阿烟那么明目张胆就是了,即使她按的飞快,他还是记住了那11个数字。 那服务远捂着电话低声说着,陈暮天倒是没有兴趣听她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只有两个结果,不是不见就是同意见他们。 第十八章-出师不利 “对不住啊两位,我们老板今天刚好去了外地,得过个两三天才能会上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前台一脸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就住在这边等他回来就好了!”他倒是忘记了这个结果,看她的样子是没有撒谎,看来只得等到那老板回来了。他道了谢拉这阿烟出了门。 那老板既然没有回来,那他只好自己先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了。 “去哪里?”阿烟步子比陈暮天迈的小,被他拉着走的跌跌撞撞的。 “四处转转,你不是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来上海的吗?”陈暮天停下来回答她,这一停下阿烟刹不住脚,脑袋就直接撞上去了。 “你干嘛啊?”阿烟被撞了心里不舒坦,问的恶狠狠的。 “就停下来看看” ....................... “哎,陈暮天,你怎么就能确定那家旅馆的老板知道百乐门月季的事情啊?而且还肯定他会告诉你?”阿烟气倒是消的很快,这么一会就忘记了。拉着陈暮天的衣袖问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刘大爷说的!” “刘大爷说的?”阿烟简直是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他的确没说,可是他房里的东西告诉我了?”陈暮天想起进村的时候,刘大爷把他们带到屋里的时候,他看见的东西。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乱动别人东西的人,可是当时整个村子都气氛诡异,他也是以防万一才多眼去看了一下的。当时觉得无所谓,现在想起刘大爷给他们讲的事儿,和之前他看到的,他自然就联系起来了。 “什么东西告诉你的?”阿烟求知欲一向很强,简直是活生生的十万个为什么。 “他压在枕头地下的旧信封!” “旧信封?”阿烟重复道:“你拆开看了?” “没有,不过我看清楚上面寄信的地址了!” “是,”阿烟指一指出来的小旅馆:“这里?” “对!所以我才来这边碰碰运气。” “那你也太跟着感觉走了吧?要是这里换人了怎么办?” “那就到处找,总会找到的。” “对了!”阿烟想起来:“为什么刘大爷会有百乐门边上旅馆寄来的信?而且还保存了这么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问题是一定有的,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哦!”阿烟呆呆的:“那我现在去哪里?” “去附近看一看,哪里有本地的老人在,或许可以问的到。”陈暮天道。 阿烟邀功似的:“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去哪里!” “去哪里?”陈暮天配合她。 “去公园,对不对,老人家最爱去的就是公园了!” “算你对一回,走吧,晚了别人都该回家了!” 阿烟不服气:“明明就是我对了嘛,什么叫算我对了!” 两人吵吵嚷嚷的到处找公园问人去了。 公园里人虽然多,但是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们的。也是,谁还会记得几十年前百乐门的歌女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现在住哪里的,没被人骂一顿算是很好的了。 两人出去了一会儿,又兴致缺缺的回旅馆了。大海捞针不是办法,看来也只有一直带在旅馆守株待兔,等旅馆老板回来了。 这家旅馆虽然陈旧,但是地势位置却是很不错的,整条街上的风景尽收眼底!屋里有个小小的凉台,上面搭了遮阳伞桌子和两张藤椅,阿烟和陈暮天就坐在外面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慢慢的变小。 这会儿两人坐下来。阿烟看着对面的陈暮天:“我们就这样等着吗?” “不然怎么办?” “我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就当休息休息好了,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得跟那个女鬼打很久的交道?”阿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这件事情,没有刘大爷说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你坐在火车上还对苏严和我说相信刘大爷不会是坏人的!”阿烟低呼出声,实在不懂陈暮天为什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我的意思是,刘大爷的的确确不是坏人,他说的故事也是真的,不过他隐藏了一些部分,没有告诉我们。恰恰那部分是很重要的,所有村民都知道这个事,但是却又守住这个消息,宁愿失去获救的机会,也不愿意告诉我们。” “你.............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阿烟调整了一下坐姿,紧紧盯着陈暮天问道。 陈暮天不答她的话,径直说起他的猜测来:“你知道人最不能抵挡的是什么吗?” 阿烟有些郁闷,又不回答她的问题。但是还是顺着回答他:“天灾人祸!” “呵呵!”陈暮天低低笑起来,手指不停的来回抚摸着咖啡杯子的边缘:“没想到你倒是想到这里去了,不过天灾人祸的确也算是不可抵挡。算我刚刚说错话,我问的是,人最不能抵挡什么欲望?” “钱!”阿烟立马叫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问刘大爷为什么不出村的时候他怎么回答我们的吗?”陈暮天又问。 阿烟摇摇头看着他,表示不知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的是,他们出不去,一出村就会死!” “是啊!怎么了?”阿烟被他把话一复述她也响起来,那个时候陈暮天问他们为什么不趁着火车来的时候逃走,刘大爷却说是不能走,走了就会死的! “他怎么知道的!”陈暮天提醒她。 “他怎么知道的!”阿烟还是有点不懂,呆呆的望着陈暮天。 “哎,算了,不叫你想了,我说给你听。”陈暮天拿她没办法:“那个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不出村的时候,他说出去了就会死,但是我问他是不是那女鬼说的他却说不是!” 他继续说下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一整个村子的人一起在村外,那个时候他们都想活命,怎么会留下人来?就算是有人舍不得家,不愿走,那为什么他知道出去村外的人都死了?他留在村里,村里的消息根本不灵通,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出事儿了的!” 阿烟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啊!”她有些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但是,你现在的结论就是,刘大爷一直在骗我们?” “对!他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是绝对不是对我们不利的,不然他完全可以不带我们进村,或是我们在他家地窖的时候,悄悄和村里的人将我们解决掉。” 第十九章-被跟踪 “能说重点吗?”阿烟懒得跟他拐着弯分析案情说话了,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就是没脑子的,前后的事情非得列张表写起来她才能联系的起来的,不然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重点就是,那个村子处处都是诡异,我们这回去你得小心点!”陈暮天叮嘱她。 “什么意思?你不和我在一起吗?” “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的护着你,总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我现在是给你提个醒,叫你小心!”陈暮天想的是,虽然阿烟在他身边一直是寸步不离的,但是,那个村里原本只是对付女鬼的问题现在似乎已经不是原来那么简单了。该防的不只是那女鬼,还有村里一群居心叵测的人。 “不要担心这么早,我自己这么一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阿烟豪气的拍拍陈暮天的肩膀,大声安慰他。 “最好是这样。”他拍开她的手,当他是什么,好兄弟吗? “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刘大爷一直老实巴交的呆在青山村,为什么会收到上海的来信!”阿烟道:“你难道不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但是我现在也不清楚,所以也无法给你解释为什么了!” .................. 两人沉默了一会,阿烟又憋不住开口问陈暮天:“你觉得那老板会过来见我们吗?” “会的!”他说的笃定。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啊?你怎么老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明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个老板,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你怎么就肯定他愿意见你,告诉你他或许都已经不记得了的事情。” “这是自信!” 陈暮天的确是一贯自信的,从来没有在哪件事情上栽倒过,就连马涛设计让他从警局走人的时候,也是他自己点头同意在走的,不然依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吃这个亏的。 “哎,算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走吧!”陈暮天站起来,又绕过桌子边缘去到那边拉她起来。 两人手牵手下来楼,陈暮天突然一激灵,他看到了熟人。他低声对阿烟说话:“等会小心点,有人跟过来了!”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的,旁人看来也不过是情侣之间的低声打闹嬉戏而已。 “啊!”阿烟脸色一僵,不知道陈暮天说的跟过来的人是谁。上次萧三叔的事情,毕竟是没有处理干净,指不定这会子,人家忠心耿耿的手下杀过来了替他报仇了。 “别这幅傻样行吗?傻的要命!换个表情!”陈暮天有低声命令他。 “哼!”阿烟又故技重施,手从他手里挣开来,挽上他的手臂,手指却是在暗里使劲儿掐他。偏偏陈暮天跟没事人似得,她更加觉得自己力气小了。得加把劲,这下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好了。!”出了大门,阿烟立马收手,现在没了借口她才不会那么傻去惹他了。 “啊!”她跳起来:“你看,你看!”手指指着前面的小饭店:“我们去哪里吃好不好!看起来都觉得好吃!” 陈暮天调侃她:“怎么,你吃饭是用眼睛吃的,这会眼睛都能问出香味儿来了?” “哪有!你自己看啊!” 门外竖着大大的牌子,上面还照出了他们的招牌菜,看起来的确是不错,不过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这条街其实已经完全整修过了,虽然保留了原来的风貌,但是总归是有点现代元素的。这个时候是5点,正是生意惨淡的时候。 店面不是很大,但是重在布置的好,还留了一副全景落地玻璃。桌子和桌子之间是密密的爬山虎攀在铁丝格子上挡住视线,椅子是吊椅,也是藤条的,地板是木地板。整个店子看上去十分小资就是,这的确是上海人的调调。重在享受小资生活嘛! 两人挑了一个挨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点了餐等着上菜开吃。 “你刚刚看见谁了?”阿烟探头探脑的望了几圈之后问陈暮天。 “青山村的村民!” 阿烟一惊,整个人都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阿烟看着他:“我们从来都没有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见过青山村整个村民的人的脸,你怎么看出来他是青山村的人的!” “那次在地窖,刘大爷说各家各户的人都聚过来了。” “可是那次人那么多,光线也不是很亮!你怎么看的清楚!” “阿烟!”陈暮天沉声叫她的名字,他有点不高兴了:“你这么不相信我还是潜意识袒护青山村的人?” 阿烟看他沉了脸色,连忙一溜烟的跑过去他那边的藤椅上坐下从他摆手:“不是,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很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是一路跟踪我们来这边的啊。我们那站就我们三个上了车。转火车也不可能被他们知道,还有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边?我们来这边之后还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了。” 陈暮天脸色缓和下来,他也觉得自己刚刚变脸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跟个女人似的。他抬手摸摸阿烟的头顶:“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阿烟连连摇头。 “我............”陈暮天刚刚想说话,服务生已经端着菜上来了。 “吃了饭,会旅馆再跟你说,吃饭。不是早嚷嚷着饿了吗?”他指指端上来的菜。 “是!遵命,长官!”阿烟吐吐舌头,也懒得再换位置,直接两人挨在一起吃起来,虽然有点挤,但是也影响不了这家饭馆食物的美味。 阿烟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话:“陈暮天,我说什么来着,就说这家菜好吃,你还不信,还笑我!” “吃饭别说话!呛着了我不管!” “哼,我..............咳咳咳..........咳咳咳!”她刚刚想反驳陈暮天,一下子就应了他说的话。 果然是呛着了。难受的要命,陈暮天连忙给她拍背递水递纸巾的。阿烟说不出话了,心里骂着陈暮天,无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准。 陈暮天一边拍她的背给她顺其儿,一边不忘数落打击她:“我就说了,叫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你偏偏不听,你自己想想,吃了多少亏了。” 阿烟白他一眼,现在她难受的说不话来,趴在他腿上等着这会儿劲儿缓过去,反驳不了他,只能心里一遍遍说他乌鸦嘴。 第二十章-往事 “说说看啊!你到底怎么发现他的!”阿烟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问陈暮天是怎么看见那个跟踪他们的人的。 阿烟被呛着了,也懒得吃饭了,陈暮天也吃饱了。结了帐,两人又出去走了一圈消消食,这才回到旅馆,阿烟想起早点的时候,陈暮天告诉他回旅馆再告诉她是怎么发现那个人的,却没有下文了,急的要命。她就是这个性格,心里藏不住事,也不能被她发现一点点问题,不然非的缠着你问到底,问道你不知道为止。 “我在地窖的时候见过他,他在人群后面,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我就记住他了。然后他表现的也很不同,一点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吵着要出去。反而很冷静,在别人说要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在冷笑!”陈暮天也坐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的调台,没有什么好看的,他干脆调了个动画片的台,索性看点幼稚的,阿烟也喜欢看。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我怎么没有发现!”阿烟插嘴道,那么阴暗的光线下,陈暮天一边听着刘大爷的话,一边还得替自己解释帮刘大爷解围。居然还有空去观察别人是不是在冷笑!阿烟简直是他崇拜他了。 “你说,他不会就是苏严口中那个有着女鬼气息的人吧?”阿烟想起苏严火车上说过的话,转头问陈暮天。 “应该是,不然他为什么来?” “他来不会是准备............”阿烟消了音,伸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现在他还不会对我们下手,估计要等一段时间,得我们动到他的根他才会除掉我们的!” “什么根” “这个要等我们动过之后才知道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他们的底线,禁地!” “那我们现在..................?” “现在当然是静观其变,等着他们出手!” “那我们还继续光明正大的查下去吗?” “当然,为什么不?” “都听你的吧,我问了也是白问。”阿烟觉得问了也是没用的,因为无论问还是不问都是要按照陈暮天说的去做。如果她现在知道陈暮天的计划了的话,一定又会相出其他的不同建议来,但是陈暮天也一定不会同意” 第二天两人自然是照常出去了,阿烟悄悄问陈暮天又没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陈暮天点点头,阿烟更来劲儿了,越加大声说话,生怕别人听不到,惹得挨着他们过的路人都是连连侧目,着他们看。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一样。 第五天的时候,他们从旅馆门前出去,照例去问前台的服务生,老板有没有回来。那服务生点点头道:“刚刚回来,现在在楼上休息了。” “那我们晚上再来找他,麻烦你帮我们转告一声行吗?” “好,我会记得跟他说的!” 两人又照例出去转了一圈,不过回来的往常要早一些。这个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经过前台的时候,两人又去问一下,那服务生叫了其他人过来,让他们跟着她一起上去。 “老板,上次我说的那两个人现在在门外,请问您有时间见见他们吗?” 门里传来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行了,叫他们进来吧。” 那服务生刷了门卡朝他们伸手致意进去,陈暮天进去后,那服务生把门带上之后就下楼去了。 屋里正中央摆着一套沙发,上面坐了一个精神烁烁的老人,他是正对着门坐的,眼睛看着进门的陈暮天和阿烟,看见他们看他也不回避,仍旧是直勾勾的卡着他们。 陈暮天进门就看见那老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想起老人家是最注重礼节的,连忙拉着阿烟低下头给他行了一个礼。 “您好,我是陈暮天,这是我内人,今天冒昧来访是有些事儿想像您请教一下。”陈暮天话说的恭恭敬敬的。 那老人点点头,拿下巴指着左手边的沙发上示意他们坐过去。 “你们来找我我有事?”老人开口问道,也不介绍自己。 “是,我们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问您。” “我这老头子能知道什么事情?” “我是想问一问您关于百乐门的事情?” “百乐门?小伙子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我之前打听过的,知道您年轻的时候是百乐门的老熟人了。”陈暮天说这话是信口拈来,也不管这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了。 “哦!这个你都打听清楚了?你倒是挺不错的,这都打听到了!” “希望您不要介意才是,是我冒昧了!” “哈哈,这倒是不至于,只不过你问我百乐门的事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心结识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您的老熟人了,因为他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所以我才来找您的!” “我的老熟人?是谁?” “刘大国!” “刘大国!”他神色激动起来!“刘大国?” “对,”陈暮天心里暗想这回来对了。 “他....他....他还活着!” “当然,怎么您不知道吗?”陈暮天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那老人像是有点不能接受一样,嘴里不断楠楠重复道:“刘大国,刘大国,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他没事吧!”阿烟见他不停的自言自语,看样子是受什么刺激了,拉着陈暮天的衣袖问他是怎么回事。 “没事,他一会就好了,相信我们待会会知道一个我们不敢想象的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阿烟问他,有什么大秘密啊? “等会就知道了,他马上就会告诉我们的。” “刘大国他怎么了?他问我干什么?”他渐渐平静下来,想起这里还有两个外人在,情绪太过外露是件不好的事情。 “他没怎么,只不过我想问问您几十年前百乐门的月季您认不认识!”他这话说的一点疑问的语气也没有,完全是肯定句,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 “月季..............月季!月季她也还活着!”这连番的打击实在太大,他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气,把刚刚还老神在在的陈暮天吓个够呛,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病。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拿药,不过手一直是哆哆嗦嗦的一直伸不到胸口的口袋里。陈暮天赶紧上前给他拿药,阿烟在他后面给他递水。 几颗药吃下去,果然是好多了,他坐了一会儿,捂着胸口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月季她............”看起来还是有点不能提这个名字,一提起就犯病。 “月季她.......她现在还活着?”他稍稍停顿一下,实在是不能提起那个月季的名字,不然又该吃药了。 “她..................”阿烟立马插嘴,却被陈暮天连声打断。 “对,她还活着!”陈暮天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她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就好啊!活着好啊,活着好啊!”他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看来其中定有乾坤。 “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几十年前,你们几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暮天抓紧时间问他,要是到时候他反悔不肯说了就麻烦了! “你们为什么要来问我?” “因为他们两个现在出事了!” “什么事情?”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等事情解决之后,我相信他们会来联系你的,他们只告诉我说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们都放下了”陈暮天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推测在试探他,看她一提起月季和刘大爷就一副愧对的样子,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关于当年的事情的大概轮廓. “既然......既然他们都说了不计较当年的事情了,我..............我.......我现在告诉你,就告诉你吧,现在他们叫你来找我,大约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来找你问当年的事情,你就知道他们是真的遇到麻烦了!”陈暮天觉得这两件事是怎么也划不来等号的。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当年我犯了错,但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你说当年,然后还知道大国和月季的名字,一定是了。” 陈暮天点点头,听着他的下文。 “我,我当年的确该死啊!是我一时利欲熏心想着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抹了一把眼泪:“你们说他们现在还活着,我,我就放心了啊!” “当初我们三个被蒋,介石留下来,但是却没有给我们指明路,共产党逼得紧我们只好逃到了那个小村子里。 我们带了几个随从过去,月季当时是大国的人。可是我却是起了色心,想把她抢过来,没想到月季她不肯,我就一时冲动,把房子都烧了,还有大国也在里面。然后我就收拾了我们带过去的全部家当,逃到上海来了,开了这家旅馆。 第二十二章-回A市 “你的意思是大国和月季住的房子那把火是你烧的?”陈暮天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刘大国要帮旅店老板说谎了?他都已经起了要杀死他们的心,但是刘大国却还在袒护他! “是,对,说的对,都是我鬼迷心窍想着更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才会这样!”他一副懊悔的表情,双手遮住脸不停的摩挲着。 “你放火之后,就立马逃到上海来了吗?” “对,我衣服也没来得及收拾就到这边来了,只拿了钱。” “那好吧,今天冒昧打扰你了,实在抱歉。我们明天就会走,这是你们私人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插手。” 两人出了房门,经过长长的走廊,回廊不长不短。陈暮天很快就察觉到刚刚开门的时候,从门口迅速撤离的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陈暮天................”阿烟叫他一声,还没开始说话,就被陈暮天打断。 “不要说话!” “哦!” 他们的房间在走廊右拐之后的第二间房。 “去收拾行李!” “为什么?” 等了一会不见陈暮天回答,她又开始问陈暮天:“你为什么要告诉旅店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还说我们不会再插手这件事?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一半真一半假,真真假假,看你自己分辨。” 这答案实在太模棱两可了。 “那我们今天就回去?” “现在,马上去火车站,订车票。” “去哪里?” “A市!” “你是说我们回家还是去找苏严?”阿烟叫起来,她有点兴奋,他们出来差不多4个月了,她实在是很想家里了,不过一方面又觉得有点不开心,因为如果他们回了A市,那村子里的人怎么办? “我们回家找苏严,顺便看下爸爸妈妈,然后和苏严一起去村子里。”陈暮天知道她在想什么,老是一味的为别人担心。 “遵命!”她兴奋得像是小孩子一样,东跑西跑的,兴奋的不得了,整个房间一下子就被她收拾好了。 两人直奔火车站,去买了今天最早去A的车票。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爸爸妈妈带一点礼物?”阿烟有些拿不定主意,出来这么久了第一次回家应该是要买礼物的吧? “在这里买还是在家里买?”陈暮天也差点忘记了,都怪他太心急了,他有点头绪但是需要人肯定,阿烟的确是个人选,但是通常是小孩子心性,左摇右摆的。 “这这边买好不好,买这边的特产回去给他们,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那好吧,现在是五点,我们买的是9点的火车票,还有四个小时,走吧!” “哦,万岁!” 他们是住在阿烟家里的,陈暮天虽然有套房子,但是却父母都不在了,家里没生气。阿烟父母便一直告诉他搬过去住,一家人住在一起。 索性他不是很在意,其他人说的什么不能住老婆家,不然就成倒插门那一套。在他看来,怎么舒服怎么过,父母过世的早,他很久没有有过家庭给他带来的温暖的感觉了。 家里没人在,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陈暮天估计两个老人这会正在外面锻炼身体打太极了,得要9点多才会回来的。 他们在火车上一直在睡,这会到家了也不觉得困。只想好好洗个澡,不然浑身都不舒服。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老两口回来。 九点多的时候,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是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老两口爽朗的声音传来,似乎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陈暮天赶紧拉着阿烟过去玄关接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陈暮天一向这么礼貌。 阿烟就不同了,这是她的亲生父母,从小到大,那个样子他们没见过,没必要弄得那么拘谨。直接就扑过去吊着他们只喊:“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有了暮天就什么都忘记了吧!”阿烟父亲看见女儿回来显得很是高兴,脸上的笑纹一直没消停过。 “是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记得我们这两个老人啊!”阿烟妈妈也跟着打趣儿。 “哪有啊!” “行了,行了,不要站在门口,都进去吧,站在这里干什么!”阿烟爸爸发了话:“都是一家人,暮天你不用这么拘谨,你一拘谨我就老是把你当下属看不是女婿看了!” “知道了,爸!”陈暮天说不拘谨是假的,怎么都是他丈人啊,哪有女婿见自己丈人不担心害怕的,就算已经结婚了也是一样。“妈,您也坐。” “你们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啊,可算是把我给担心死了。电话也不打一个!”阿烟妈妈这么久没见女儿,自然是要抱怨一番。 “妈妈,别大惊小怪的啦,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也是很久不回来一次的!” “那可不一样啊,我知道你在学校当然不担心,现在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能不担心吗?” 陈暮天这会儿已经诚惶诚恐了,“妈,是我不好,没想起来,忘记叫阿烟给你们打电话了” “暮天,我不是说你,你还护着她干嘛啊?这死丫头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阿烟妈妈越发觉得陈暮天好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还知道袒护阿烟。 “暮天,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是,爸爸,您听陆远说的?” “你们不在,那孩子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来逗我们开心了。” “改天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嗯!” “对了,爸爸,我有个事情想和您说,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什么,你说说看,依你的本事,我看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你的。怎么这回是个大难题了吗?”他来了兴趣,刚刚还整个人倒在沙发上的,这会已经整个身子都探出来了。 “我们上去书房说行吗?”陈暮天看了看和阿烟说的正开行的妈妈,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不然老人家总是有点受不住的,爸爸就不同了,怎么说早年还是在警局的局长,见过大世面的,心里素质好一点。 “坐吧,怎么回事!”两人到了书房,他招呼着陈暮天坐下。 “爸,是这样的,我们这次遇到了一个怪事。是超自然的,我以前也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说说看?超自然?” “是,就是鬼的存在!” “你是说鬼!你看见过了?” “对!我们这次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小村子,然后在哪里看见了鬼!” “行,我现在不发表问题,你先说说你们的经过,和你的疑问,我们再一起分析分析!” ............................. 陈暮天告诉他整个事情之后,老局长想了很久很久,他一直不出声的在吸烟。 “爸爸,你没事吧?”陈暮天有点担心,这种颠覆自己几十年认知的事情,实在是对老年人的一个大冲击。他有点担心他受不住。 “没事,就是很奇怪!”他摆摆手。“说说你的看法吧?” “根据我的判断推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刘大国和月季还有旅店老板的确是蒋{违禁}介石逃离之后躲到那个村子里去的,不过肯定是经过事先的考虑,不然不会那么随便的逃到那里。 几人一定带了不少钱。然后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争执,旅店老板一时下了狠心,想把他们全部弄死,当然这一定于钱有关。 刘大爷就是当时旅店老板的好兄弟,月季的男人,他们三个人之中的老大。 后来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可能不在家,所以死的只有月季,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刘大国说是月季是被村民轮{违禁}暴而死的。他是想隐藏什么? 刘大国为什么迫切的想我们出村,而且不再让我们回去?为什么会有人来跟踪我们!” “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阿烟父亲出声道。 “什么原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但是旅店老板走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钱都带走了。他们还哪里有钱,更何况是为钱争执?” “老蒋走的时候,运了很多黄金走,你知道的,当时的人心惶惶,哪里有便宜占就去哪里!” “爸,你的意思是?” “对,他们一定从中偷拿了黄金走,后来因为分账不均的事情,才会发生后来的事!” “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陈暮天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不知道怎么抓鬼还是不知道怎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阿烟父亲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件事情是一个大迷雾,我陷在里面,也看不清楚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你想去救他们,可是又觉得那里的人根本不需要你救,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跟女鬼一伙的是吗?” “对,爸爸你说的没错,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不需要我,我何必.......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 “暮天,我知道你的,你现在有了家,有了阿烟你开始考虑很多了。但是不要忘记自己的理想啊,我还记得你当初调到我们警局的时候,你说你的梦想是锄强扶弱。我当时还笑你了,你却一脸严肃。” “我记得,爸爸。但那是那个时候,有人需要我,我当然很努力,可是现在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完全有能力逃出那个村里!” 他接着道:“我问过苏严了,他说那女鬼还没那么大本事,可以在人身上下咒语。” “你不要管别人,只要这件事你想做,就去做,你是为你自己做的,不是别人知道吗?” “爸爸,我知道,我是在抱怨,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插手了就得插到底。”陈暮天低笑一声:“我现在居然变得喜欢抱怨了!” “哈哈,抱怨是好事,你知道抱怨是对生活不满,想改变他!这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三章-连夜赶回 “我这次过去先带着阿烟行吗?爸爸?”陈暮天私心里还是想带着阿烟的,希望他能跟着自己,虽说此行凶险,但是他还是很自私的希望把她带在身边一起面对这次的风险。 “她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这件事情她自己做主,只是我这个做爸爸的希望你能护她周全就是。” “我一定会的,爸!” “好了,待会我们一家一起吃个饭,知道你们都是待不了多久就要马上走的。我们抓紧时间,赶紧的,别叫你妈等急了。” “是,爸爸,我把扶您!” 两人爷两好的下了楼,饭早就摆上桌了,也不知道这算是吃早饭还是吃午饭。不过这顿饭算是阿烟出嫁之后的第一顿团圆饭,一家人都是很高兴的。 饭后,阿烟母亲又拉着阿烟说了了会话,多天不见,自己这个女儿总算是长大了,说话也不像之前的冒冒失失了。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还没有女儿出嫁的感觉,现在五六个月后。她才终于发现,自己这个女儿现在是别人的了。 阿烟拿出在上海买的特产,阿烟父母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也是免不了心里的酸涩感。 陈暮天是和阿烟坐在一个沙发上的,他的手机一向是震动,这会挨着坐的阿烟都有了察觉,陈暮天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跟父母说这话,还是阿烟推推他,他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去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是苏严打来的,说他已经弄好了,带了几个人一起去那边这回过去,一定要把那女鬼好好收拾一番。 陈暮天低头看着楼下的人群,低声应他:“我知道了,你先去火车站吧,买好我和阿烟的票,我们等一会就赶过去!” “好,我刚刚查了一下,今晚8点刚刚好还有一趟列车,我就定这趟行不?你们应该赶得及吧?”苏严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这会回去两个老人家肯定是要好好关心关心他们的,想念的紧,肯定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会赶到的,你们等着我就是。” “行!”苏严应的爽快。 “怎么了?”阿烟见他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就有点愁眉不展的。 “没事,就是今晚就要走了,怕你舍不得爸妈!”陈暮天也跟她一样说着悄悄话。 惹得两个老人笑声不断,还打趣儿他们。“你们天天都腻在一起,这一会都受不了就忍不住说悄悄话啊?要是改天厌烦了怎么办啊?” “妈,您说什么了?”阿烟脸红的像抹了胭脂。饶是陈暮天这会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话了,也染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老人家一直是严肃正经的,这会突然开起他们小年轻的笑话,倒是让他们有点吃不消。 “怎么样,暮天,准备什么时候走!”阿烟父亲问道,知道他们是在这边呆不久的,那边的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不然越拖越坏事。 “爸!”陈暮天低呼一声,却也不往下说,他知道阿烟父亲的意思,他大约是知道他们在这边待不长的,加上刚刚那个电话,老局长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说什么了你,孩子她爸爸?”阿烟母亲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这小两口今天刚刚回来,这死老头现在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吗? 扑通,一声。 陈暮天拉着阿烟跪下来,两人跪在二老身前。阿烟父亲却是由着他们跪,也不意思意思拉他们起来,阿烟母亲就不是这样想的了,自家老头子刚刚开始要赶人,现在看见女儿女婿要跪下也不拉一把。 她使劲儿想把陈暮天拉起来,无奈她一个女人又是年近花甲,哪有一个青年男人的力气大了?所以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暮天阿烟啊,你们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坐这说啊?” “爸妈,听我说,是儿子不孝,结婚来就没有好好的和你们待过一天,现在刚刚回来又要带着阿烟出去了!” “出去?去哪里?”阿烟母亲一听这个话,简直是要蹦起来了,这才到家没几个小时,这会居然就跟他们说起要出去的话了。 “我们这次回来,手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们这次回去是收了尾。本来我们是准备等到休息几个月之后再走的,可是刚刚那些人催得急,大约是那边遇到了事情,我们得连夜赶回去看一看!” “什么事情啊?不会很危险吧?”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安危。虽说陈暮天本就是很成熟的一个人了,但是她也是免不了担心的。 “妈!你放心,陈暮天聪明着了,没事的,你也不要担心我,我还有陈暮天他保护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阿烟岔开话题,陈暮天一贯不爱撒谎,这会何况是欺骗自己的亲人。阿烟只好出来插科打诨,欺骗“自己”的亲人。 “你呀!尽知道些旁门左道的事情!”阿烟母亲笑着点了点阿烟的额头:“你们也起来吧,跪了这么久,原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情。” “没什么的,只要你们安全这些事情我都不计较。我不过是担心你们,暮天又是个正义的性子,最见不得就是不平事儿了,就怕你们不小心得罪人啊!”阿烟妈妈说出自己的担心。 “你们起来吧,这跪是你们的心意,我们知道了,也了解了,现在你们也可以起来了吧?”阿烟爸爸也叫两人起来。 “谢谢爸爸妈妈!”阿烟一向嘴快的,这回行动也快。立马从地上蹦起来,然后拉起陈暮天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回沙发,嘴里还抱怨着,下回客厅的沙发上要买写羊毛毯回来,不然跪的疼死了。 “知道啦,下回回来我们就一起去买行不行?鬼丫头!”阿烟妈妈实在是哭笑不得,前一刻还温情落泪的戏码,这一下就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给搞散了。 “谢谢妈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爸爸我就对你不好了?”他佯装生气。 “没有啊,天地良心!”阿烟赶紧跑过去坐在两个人中间,心里道:“哎,老年人可真不好哄啊!”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要去多久知道吗?”阿烟母亲问陈暮天。 “妈,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会尽快赶回来的。应该在年前可以赶回来的!” “年前?”她有些怀疑:“现在才是7月多啊!过年怎么也得要2月份,怎么还得明年那个时候才回去啊?那边是不是很棘手啊?” “这也不是,妈,我是估计个大概,那边事情很多的。估计得要一段时间,不过我和阿烟会尽快赶回来的,你们二老在家过年肯定很冷清,我像您保证一定在年前赶回来跟您吃个团圆饭。” “哎,你这孩子,都说了,只要你们注意安全就好,不要着急出了什么事情才好,别怪妈妈啰嗦,一定要记得注意好安全啊!” “是,妈。” 几个人都是见时间有限,也没有提出要休息,或是出去的建议,都是坐在沙发上互相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趣事。 时间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一家人就这么一直坐到晚上吃饭的时间。还是佣人做好了晚饭过来叫他们吃,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改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吃了晚饭,已经是六点了。马上就要到火车站去了,陈暮天说是现在晚了,他和阿烟自己出去坐车就可以。 阿烟妈妈拉着阿烟说了一会话,这才放人。等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苏严他们已经在检票口等着检票进去了,见到阿烟他们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把票递给他们,几个人一起进了站上车。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还以为你们不准备走了啊?”苏严打趣道。 “我倒是真不想来的,不过没办法我做人一向有始有终的,插手了不能丢。不然我是打死也不愿意来这一趟的。”陈暮天也不示弱,立马跟他斗回去。 苏严倒是吃了一惊,想回来的那个时候,在火车上,他一直闷声不吭的,这会儿居然还知道跟他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斗起嘴来了。“哟呵,这会回去你老婆给你进行思想教育了吧?居然这会还会跟我开玩笑了?”他有点忍不住说陈暮天是妻管严。 “有老婆是好事!就怕没有!”陈暮天撇他一眼悠悠道。 “你......你.......你,你不就是欺负我没老婆吗?”苏严气急。 “对啊,我就是欺负你没老婆!” “哼!我不和你计较,妻管严。你是不会懂单身男士的快乐的夜晚生活的。” “我也知道,你这种所谓的单身男士夜晚的的空虚寂寞,无人相伴,知道那叫什么吗?”这话其实不是一个问句,陈暮天很快就自问自答了:“叫凄凉,凄凉知道吗?” 阿烟走在陈暮天边上,听着他们两个斗嘴,离家难分难舍的离愁心情也冲淡了不少。她倒是从没有发现陈暮天还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面。 第二十三章-诡异的大雾 “这几位是?”他们现在已经坐在车厢里了,他们买的是一排的座位,几人一转头就是可以看到的,刚刚一见面的时候不打招呼就是不礼貌了,这会要是再不打招呼就太说不过去了。 “哦,我来介绍一下。”苏严也是这下经陈暮天提醒才想起自己还带了几个师兄弟来。 “这是我师兄,林明!” “你好,我是林明!很荣幸能和你有这么一次相识的机会!”那男人十分客气,显得很是沉稳。 “你好,我是陈暮天,希望不负你所望。一定不会让你觉得与我共事会让你收回刚才的话。”陈暮天伸出手去。 “这是阿烟,我内人!”阿烟也客气起来,伸出手跟他们打招呼握手。 “这是刘云。” “这是赵军。” “这是孙海。” 陈暮天和阿烟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才回到座位上去。 他们这一行,苏严加上他的四个朋友还有他自己,陈暮天和阿烟,这一行人就是7个人了,浩浩荡荡的往青山村进发。 火车是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到的,村里还没有出来人。空荡荡的车站台加上惨白的灯光,很是渗人,不过幸好是人多,俗话说的话,人多力量大嘛,现在还怕什么。 “陈暮天,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阿烟拉拉陈暮天的衣袖,这会到了村口居然才响起来,也不知道陈暮天这些天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我们先前出去的时候,不是答应他女鬼找到她的尸体再回来这里的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总不会以为我们这回来是跟他们坐下来喝茶聊天谈谈感情的吧?” “额,我以为你们这么想的!”?阿烟嘴角抽搐。 “那不如你去跟他们喝茶,联系联系感情!”陈暮天还没说话,苏严倒是先插了嘴。 “臭道士,关你屁事!”阿烟一说完话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其他几个她口里的臭道士也朝她望过来,阿烟连连摆手:“我不是说你们,我是骂苏严,骂苏严!” “哼,你也就够胆子骂骂我而已!”苏严嗤笑一声。 “是啊,我就是只有胆子骂骂你啊!” “我倒是现在看出来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罢又用眼神扫扫陈暮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那你整天跟我们混在一起干什么?” “看你们怎么恶心人了,以后好出书,叫像我这样的好人,切记遇到你这种女人记得避开!” “哼,那我以后也写一本书,就说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这种以无耻为高尚情操的人!” 俩个人是骂的不亦乐乎,其他人则是忙着看周围的环境,拿着自己带过来东西,东看一下,西看一下的。 现在是五点多,天还是阴沉沉的,勉强能分清楚方向,。不过若是说起趁黑进村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陈暮天和阿烟,苏严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那都是被人带进来的。 若是这件事情只是简单的迷路倒是好说,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的确是不简单的,指南针到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管用,不停的在表盘玻璃下东摇西摆的,直晃的围在一起的一群人心里慌了神。 “现在怎么办?”说这话的是孙海,他在这里的年龄最小,跟阿烟是差不多年纪的。算起来不能说是苏严的师兄,但是他入门比苏严早,苏严自然是得老老实实的叫他一声小师兄的。这是规矩。 “你们现在能靠着感觉找到进村的路吗”问话的是刘云,他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也是苏严师门里的大师兄,为人很沉稳,做事极为有主见。他这话问的是陈暮天,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现在这个情形,如果不尽快潜伏进村,等到天渐渐亮起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附近的雾气显然有点不太寻常,可是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总之就是四个字,小心为妙! “这雾气有点诡异,令我辨不清方向。若是平时我一定可以分辨出来的!”苏严连连邀功,证明自己知道,虽然现下不知道但是这个也是这怪雾的错,害得他分不清楚。 “没问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刘云一向严肃惯了,见不惯苏严这插科打诨吊儿郎当的样子,立马训斥起他来。 苏严低头不说话,他懒得跟他顶嘴。他大师兄就是这样,严肃的要死,偏偏还来做抓鬼这一行,天天板着这张比死人还严肃的脸是准备给鬼看吗?他自小就被他念惯了,这都是跟一日三餐一样的必需了。 “苏严说的的确不假,这雾实在有点古怪。我也有点云里雾里的。!” “那我们现在.......?”赵军问道。现在这样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会儿是,得想给折中的办法来。 “我们进不了村,总不能又打道回府吧?”孙海也跟着凑热闹,生怕这边的人都不够着急,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有点沉不住气。 “不要多话,你和苏严还有赵军几个人四处去看看,仔细些,看看有没有进村的路!”刘云发号命令:“小心点知道吗?我很陈先生这在这里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可以尽快进村,不被发现,你们尽量动作快点。尽快来与我们会合。” “知道了,我们会尽快的!”赵军应了下来,他是二师兄自然得他负责这两个小师弟的安全。 “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刘云心里没底,可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去这片迷雾的包围。 “你的意思是?”陈暮天打住不再往下说,看着刘云。 “对,这片雾的确有问题。按照最近的天气来说,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雾气的。但是现在是早上,这片地势低迷,空气潮湿早上有雾也不是说不同,但是,我刚刚下车之后去看了一下,这里完全是一个包围圈。” “包围圈?” 阿烟在陈暮天身后也是听的吓了一跳,这么说来,那村里的人和鬼是早就料到他们今天会过来的,不,或许不是今天,而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他们的归期,然后将他们一举歼灭。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陈暮天听刘云说这里是一个包围圈有点不敢相信。 “是,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听师傅说过的。” “夜黑,雾重,五步之外不见它物。不识方向,无路可走,地面土泥颜色异于寻常。雾中气味隐有香气,令人不觉神往。”他想起前些年师傅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并没有仔细的听,因为那时也是年少气盛,认为这些都是花里胡哨的东西,遇见鬼他只会做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们收了,哪里还会跟着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第二十四章-山崖下的地道 今日他一下火车,起初并没有觉得此处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在里呆的越久就越是起疑。他心里原本急切想要抓鬼的心情没有了,反倒是有点觉得就安心下去的意思。这样的情况是很不正常的,他猛地想起师傅前些年跟人他说过的话,这会子突然想起来,算是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竟然是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他回头去看跟着四处查看地形的赵军和孙海,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他使劲儿摇了摇手上的铃铛,这个是拜入师门的时候师傅给的。每个弟子都有一个,方便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有人能相互辨认提醒。 赵军和孙海也是越走越远,突然间听到耳边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音在作响,手上也不断传来刺痛感,这才回过神来,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赶紧原路返回。 陈暮天听他这么说,赶紧蹲下去看,果然,地上的泥土居然是黑色的,虽说东北也是有土地的,可是这边是南方,不可能出现这种土质的。看来果然是这雾有问题。 “那我们.......?”陈暮天有些不懂,为何他们有感觉他和阿烟却是感觉不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刘云难得窘迫一次,在他的专业领域里,居然被人家问的说不出答案来,这是在不是什么好事。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可能你们体质不一样,或者这个是根据你们道士专门来的!”阿烟在一边插嘴道。 “你知道什么?”陈暮天听她又在瞎说话。 “我哪有啊!上次我们来不也是说我们一家都是道士吗,这会来我们带了真道士,怎么就他们有事,我们却没事?”阿烟不服气,这陈暮天就知道反驳她的话,不给她面子、 “她可能还真的没说错,这个倒是的确是一个最大的可能。”刘云也有一点觉得阿烟说到点子上去了。 “哼!”阿烟一脸得意。“那,刘大哥,你既然知道这雾又古怪,为什么还叫苏严他们去找路,这不是很危险吗?” “就是危险,才要他们去,不然我们待在这里更危险!” “那要是找不到路怎么办?”只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要是找不到路,那只好等到雾散去之后,被村民发现带回村里,交给那女鬼了。 “这个......” “大师兄,大师兄,找到了!找到了!”远处跑来的三人都是一副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老远就在报告他们找到出口的消息,不过还是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脸还得他们跑近一点才能看清楚。 “嚷嚷什么?” “找到路了!”刘云的训斥并没有惹得他们有任何不高兴的情绪。 “在哪里?”陈暮天听他们墨迹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一向是追求速度与质量并存的。这会光听他们吵架说废话就听了十几分钟了。 “就在东边的那个小林子里,我们一直在向东走,总算是找到了。看起来那边是村子外面的峭壁,不过地势很险峻,而且很窄,又是峭壁,有很大可能我们爬不上去。”苏严给他们分析他看到的情况,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徒手攀上的山嘛。 “怎么你认得方向?”陈暮天有些奇怪,刚刚刘云还在说指南针都坏了,人也根本没有方向感,怎么这一会儿他们就认得了。 “这个可不关我事,得去问孙海了,他一向方向感很强的!”苏严摊摊手,表示这不是他说的。 “是我说的,虽然我也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但是我一直以来就很有方向感。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师兄他们,我小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在丛林里迷路,还是我带他们走出去的!”说罢,倒是有点怕陈暮天他们不相信的意思,伸手指了指刘云和赵军,还有苏严。 陈暮天点点头,可不管他们的陈年往事,也不想问他为何方向感这么强,只要找到路都是一样的结果。 “还是先带我们过去看看吧。”刘云说道,转头望向陈暮天:“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先去看看?” “走吧!一起!我们尽量不要分开!” “好,赵军,苏严走前面,我殿后,你们走中间,走快点。” “我们一群人互相拉着,不要被大雾迷了心,记住,千万不要回头!”刘云有告诫他们。 “不要回头?”这回事一群人都在问刘云了。 刘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几个师弟。 “你们这几个整天不学无术的,居然还问我?师傅没告诉过你们吗?” “额?”苏严摇摇头。 “这个时候回头的话,你的魂魄就会留在那里不能走了,身体也不过是一具任人掌控的活死人而已!” “这么严重?”苏严倒是没听师傅说起过这个方面的事情,也是,他毕竟入门不久,有很多方面都是不了解的。 “那是幻术,你心里最想的东西,这雾有催化作用!自然严重!”刘云虽然不知道这雾的古怪,却是听说过师傅说过几桩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苏严好奇心十足,是典型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陈暮天打断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出这片雾,进了村再说吧,几个人到时候好一起分析分析。这个时候脑子都是乱的,肯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陈暮天看着他们问道,现在时间的确很紧,眼看着要是天色亮起来,村里女鬼的走狗们出来发现他们,必然是跑不了的! 现在他们在这里说话就耽误了很久的时间了。“还是先带我们过去看看吧。”刘云说道,转头望向陈暮天:“怎么样,要不要我们现在一起先去看看?” “走吧!一起!我们尽量不要分开!” “好,赵军,苏严走前面,我殿后,你们走中间,走快点。” “嗯,陈先生说的是,我们还是尽快进村吧,快走!”他显然很同意陈暮天的说法,又转过头来叮嘱:“记得互相之间拉好了,不要回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我们的同伴都在手里签着,不要被外界的声音误导。” 几人连忙应是,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丢的可是自己的性命!那还敢有一丝大意。 一群人的行进速度非常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等他们几人到了孙海口中的悬崖峭壁那里,都是一惊。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徒手攀上去的,除非..........除非有人会飞!!! 苏严气得哆哆嗦嗦的,手指头点着孙海的脑袋不停的发牢骚。 “你是属猪的吧你?嗯?这也叫路?耍我是吧?” “不是的,我不是说这里!”孙海连连摆手替自己辩解。“我说的是地道!” “哪里来的地道?你怎么发现的?”众人异口同声的。 “我刚刚走到这里,准备撒泡尿的,结果被水一冲就露出这么一个拉环。我一拉,那边山崖地下就出现了一个小门,所以我就赶快去找你们去了。” 此话一出,一行人都是一喜,但是随即都觉得很奇怪。这青山村的地形摆明是不准备与外界来往的,但是此刻居然被他们发现有地道。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陈暮天第一个从沉思中醒过来,“我们先进去地道看一看吧!” 依旧是之前的队形。 进入地道后的第一个感受就是冷!越往里面走就越是厉害,阳光也照不进来了,他们只得依靠身上的手机来照明,这是第二个感受,黑!接下来就是恐惧,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潮湿阴冷的空气包围着他们,远处时不时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尖叫,令人丧失走下去的勇气。 第二十五章-剥了皮的人 刘云一向拥护林明,自然是举手赞成他的。 陈暮天和阿烟也觉得要是分开行动肯定会出现问题,要是大家都在一起的话,至少有个照应。 “不如我们举手表决?”阿烟提议,她就喜欢玩这种概率的事情。 “好,就听阿烟的!”苏严嚷嚷着,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现在已经进了通道很长时间了,进不能进,出不能出的,呆在这里都嫌闷得慌! “好好好,投票好,我喜欢!!!”孙海跟苏严一个德行,嚷嚷的不得了,生怕别人不记得他,叫的声音最大。 “我同意集体行动。”陈暮天第一个表态。 阿烟也跟着举手,“我也同意不分开。” 林明紧跟其后,接着是刘云和孙海。 现在只剩下赵军了,他这会儿都懵了,他不过是提一个意见而已。怎么突然之间就好像变成了对他的批斗大会了?他也没说非分开走不可啊,建议建议嘛。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说说而已的?是你们说怎么办,我才想办法的啊!”赵军一脸无辜的样子。 “既然都这么决定了,就走吧!”苏严和孙海都是急得不得了,使劲的催催催。 阿烟呆在这里也是呆的有点不耐烦了,这漆黑漆黑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一会儿,孙海和苏严就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这下越不耐烦了。 “你们吵个什么劲儿啊?没看见这里是岔道啊?走走走,你们两个说往哪哪里走?”阿烟往右边通道里走进去,一边说着:“是往这边走啊还是往那边走啊?”说罢又走出来跑到左边去问他。 “苏严你倒是说啊?往哪里走?催催催,跟催............催.....!”她声音渐渐低下去,陈暮天他们挨的这么近都没有听清。 但是她的声音倒是够让人担心的,这边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轮廓,,所以陈暮天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他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阿烟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一碰到陈暮天的手就整个人都挨过去不停的发抖。只伸手朝前面点了点就躲在他背后不肯出来了。 陈暮天顺着她手指往前看,也是吓了一跳。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这么突然之间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是觉得有点害怕的感觉。 这左边通道的青石壁上订的不是人是什么?而且还是剥了皮的尸体。眼睛却还是睁开的,里面的眼珠还在,但是还保留着死前的惊恐模样,如果不是没有皮肤,咋一看还以为是真人。 不过这剥了皮就是很恐怖的了,而且还被人以一种机器扭曲的姿态钉在石壁上。陈暮天抬头看了看,果然,就连头顶上都有,从下面看上去,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他赶忙拉着阿烟退了两步。他一向谨慎,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避开危险。 林明见他们两个进去了都是不说话,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赶忙也跟过去看,才走两步,就见陈暮天搂着失魂落魄的阿烟出来了。 “怎么了?”他迎上前去问,有些摸不清头脑,有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看,但是碍于视力暂时不是猫头鹰的视力,所以什么也没有看到。 苏严和孙海也是闲不住的主儿,刚刚才听阿烟骂他们骂的起劲儿了,突然就没了声音。正奇怪了,陈暮天进去也没动静了。 这会出来了,也不骂了,倒像是被吓得狠了。 苏严贼头贼脑的凑在刘云耳朵边上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他们两个都被吓傻了啊?都不出声?”“没你的事儿,老实点去和孙海呆着去!”他回手就是给了苏严一个大耳刮子。 “不说就不说,打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苏严郁闷的不得了,先是无端端进了这个不知底儿的地道,然后就被阿烟骂,现在二师兄又打他,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里面挂的全部是人,而且是被人钉在那里的!”陈暮天这才开口。 “挂的什么?”赵军也是被吓了一跳。 刘云也开口问他:“挂的人?死人还是?”他没说出的话是挂的人还是鬼? “剥了皮的人!而且是被到处挂着的!”陈暮天一说这个阿烟就抖的不得了,他只好闭口不说了,指了指里面,示意他们自己进去看,亲眼看到总比他说的好一点。 “啊,剥了皮的人?”孙海连连摆手,“那我还是不去了吧,嘿嘿,剥了皮的!嘿嘿!”光听陈暮天这么说就够恐怖的了,还自己跑进去看,真是找罪受。 苏严正愁气儿没地方撒了,孙海这边不说还好,说了就是*。 他一巴掌打在孙海的后脑勺上,打的孙海一个趔趄,要不是这地方太窄。不好发挥滚地的功夫,他是一定要在地上滚个两圈才行的。 “你说说,你说说。你个这么胆小怕事的,而且还怕鬼怕死人的,居然还来做道士,你丢不丢人啊你?”他打了一下还是不解气,一边说又一边点着孙海的额头点点点的。“你简直是把我们道士的脸都丢光了。” “那,我也不想的嘛,是我妈说我容易遭鬼害,这不才把我送到师傅那里去学艺的嘛,不然我才不想去了” 苏严都快被他气死了,居然还敢还嘴。他本来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这下干脆“辣手摧花”了。 干脆手下不留劲儿的打过去。 孙海没留意,他们一向大胆闹闹惯了,也就放松了身体让他打。谁想到这会一放松就出事了。整个人被孙海一点,直接往边上的青石壁上的凹出来的石头上装过去。 幸亏那石头还是钝的,不然非得出血不可,不过也离出血差不了多少了,这下是内出血。痛的孙海哎呦一声叫起来不停。 苏严也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拉着他,想看看怎么样了。 这么大的动静,前面几个正讨论着左边通道里的尸体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里来了。 林明一见又是他们两个搞鬼,立刻又训斥起他们来,正说的起劲儿了,就突然听见苏严和孙海站的地方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他心下一惊,立马大喊:“赶快跑过来!!!” 陈暮天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不过他想的和林明不一样。林明是关心则乱,他则不然,先说这么窄的通道,机关大半是放不进来的,除非这是有人特意修建在这里,抵御外人进来。 还有就是,看这个地道的年龄,应该少说也是有几十年了。那个时候,青山村那个时候应该还没发生这些鬼怪的事情,所以也犯不着要弄个尽是机关的通道来。 而且那轰轰隆隆的声音明明就是开启石壁发出的摩擦声,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喊他们回来。 果然,过了几分钟,一直没有所谓的什么暗器出现。倒是苏严和孙海原来站的地方的青石壁出现了一道门。 几人都走过去看了看,石壁移开,打开里面是一截向下的阶梯,看不见下面。赵军随手从地下捡起一块刚刚移开石壁的时候从边上掉下来的大石头儿扔下去,居然一直都听见咕咚咕咚的石头滚下去的声音,一直没有停,直到慢慢消失听不见。 第二十六章-山洞 陈暮天迟疑了一会儿,拉着阿烟率先走了下去。毕竟都是不清楚的前路,暗藏起来的密道,总是会好过明摆着让人走的大路。 这条阶梯虽说听起来很长,陈暮天走下去才发现阶梯是很高的,一脚下去都到他膝盖那里了。第一次下脚的时候,他还以为根本就没有阶梯了,小心翼翼的探了半天才到底。有了经验之后,下去的就比较快了。 他站在第二个阶梯上朝他们喊:“要不要下来?不下来的话,我和阿烟就先下去看看下面是什么再说?” 林明感觉招呼其他的小崽子们下去,他垫在最后,生怕他有一个不小心几人又不知道了;溜到哪里去了。 他们一直沿着这条阶梯走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到了底儿。越往下走,光线就越强,但是光线却不是太阳光,而是烛光! 通过前方的矮小的通达折射进来,阶梯也越来越浅了。 “到了!”陈暮天朝后挥挥手!这个地方他的动作完全可以被身后的人看清楚,阿烟也从他身后探出头,想看清楚前面的情况,却被陈暮天按住不让她看。 阿烟之前被那么一吓,这会儿看见陈暮天不让她看,她自然也不嚷嚷了,反而还越加往后缩了缩。 陈暮天见她不在看,有伸手招了招,示意他们下来看。这个阶梯现在越往下越宽敞。已经能容得下几人并行了。苏严率先跑下来。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后,已经被惊呆了,这里是,居然........ 林明之前是在青石壁上见过那些死人尸体的,但是现在这里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是给他的震撼更大,不知道加了多少倍。 一下阶梯,引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珠宝金子。对,就是金子,一堆堆的堆在那里,大约是放久了的原因,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不过还是掩盖不住它的光泽。 如果是只有这些金子就是不足为奇的了,他们早该想到的。之前刘大爷说那个故事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他们来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带了一笔钱的,不过他却是并没有透露有这么大一笔数目。 但是现在这个小山洞一样的地方,墙上挂着的跟青石壁上挂着的一样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儿?并且比上面多了一倍多。 但是这里的尸体并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放在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的。衣服都是穿好的,不过大约是年久潮湿的原因,已经腐烂了。露出里面的人肉来,像是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一样的坐在那里。 “你们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事情”赵军问道。 “你是说?”|林明听他这么一说,立马也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了。 “尸体!为什么这么久了尸体还没有腐烂是吗?”陈暮天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不过在他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习惯说出来的。 “对,就是这个地方不对劲儿!”林明恍然大悟。接着说出他的疑问:“如果是后来下来的让人,为什么衣服却已经坏了,尸身却还保存的这么好?像是刚刚才被杀死的。这太不符合了!!!” “可能是这里的空气原因,又或者是这里有某种物质。所以才会出现这么的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苏岩也觉得奇怪,不过他一向喜欢那些杂七杂八的志怪小说,这样的事情在小说里面也不足为奇的。所以他这么猜测。不过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赵军问他。 苏岩是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是看小说看出来这件事情,然后才这么推测的。所以他脖子一扭,鼻孔朝天的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这是科学上的事情,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说了也是白说,说了你都不懂,还可以把你绕晕!” “你个小崽子!胆子大了是吧?”赵军被他气得脑袋冒烟了都,居然敢说他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他恶狠狠的道:“等我们出去了再来好好收拾收拾你,太久不跟你练拳脚了,当我不会发火了是不是?” “练就练,谁怕谁!”反正他现在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了的,这么多人面前,他可是想着要脸的。顶多等到出去了,他再一个人好好跟三师兄解释解释。总好过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你怎么看?”林明懒得跟苏岩他们一起疯说,转过头去问陈暮天的看法,他从看到他起,就一直在观察他,他相信他不会看错人。 陈暮天是个很冷静的人,能看透大局,虽然话不多,但是那无关大小。他总是能做出最重要的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们现在应该搞清楚的是他们怎么来的!”他伸手指指那些死人。“总不会是跟我们一样进来的人吧!不然我们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两个!去给我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小心点看着!”林明点点苏岩和孙海的位置。 “不是吧?!”孙海一声哀嚎:“大师兄,我能不能不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怕这么东西的,现在还叫我去翻人家口袋里的东西!!!” “是啊,大师兄!我们胆子很小的。不如你叫二师兄和三师兄去吧?他们胆子大心又细。肯定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苏岩也叫起来,他可不想碰这些死人的东西,这可是大不敬啊。别到时候半夜来找他就不得了了。 “算啦,大师兄,就依他们说的,我和二师兄去!”赵军顿了一下,看向二师兄:“二师兄,行不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免得他们两个笨手笨脚的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行,我们去看看!” “注意点啊,小心点!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立刻回来!不要逞能,知道吗?”林明不放心的叮嘱他们。 两人齐齐点了点头应了是,然后朝那些尸体走去。 面前这些尸体隔近看是在是很恐怖,因为剥了皮的缘故,他们的身体里面的血却没有流出来,而是停在表面,但是有像是很快就要全部喷发而出的样子。 赵军的手刚刚碰到那些衣服就打了个哆嗦,这些人的尸体像是被冰在冰柜里面一样的冷,衣服简直是贴在他们的肉上的。但是一碰就会掉,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拿他面前尸体上衣口袋里很明显的皮包。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耐不住布料太脆弱的缘故,还是被扯下了一大块布料。 他把皮包拿出来之后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放在一边的空桌子上,继续去翻其他尸体的包河身份证明。 他找了半天之后,总算是把他这边的都找完了。抬头看看二师兄也是刚刚找完的样子,看见他也完了,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等他们到陈暮天他们原来站的地方时候,已经一个人都不见了。明明他们离得都不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的啊? 赵军赶忙扯着嗓子喊:“大师兄,大师兄?”也没有回应,二师兄也在那里叫苏岩和孙海,但是也是一样的没人答应。 两人随意的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商量着准备先从这个地道出去再说的时候,就听见苏岩他们的声音了。 “你们刚刚去哪里了?”赵军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问道。 “没有啊,我们刚刚一直都站在这里啊?”苏岩道。 “我们刚刚就去拐弯哪里一下,立马就回来了啊!”林明解释道。 “立马?”赵军有些质疑。 “只去了一下,马上就回来了。根本就没有多久啊!”孙海也证明,他们的确没有去多久。 第二十七章-无处不在的月季花 “我们在这里坐了坐了几分钟,怎么可能你们才出去一小会?”刘云也就是二师兄也开始说起来。 “那......?”林明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暮天打断了。 “现在我们先不要纠结这个问题,先找出问题所在才是关键。为什么会出现时间不一致的情况?肯定时这里有古怪,但是我们现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最重要的是说好再也不准单独行动了!”陈暮天指出这次导致大家说法不一致的原因。 “那你们刚开始为为什么不先打招呼再走?走的那么急?况且我们隔得这么近,你们几个人就没有一个人能来得及喊我们的?”赵军一直不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居然人都不留一个的全部走掉,而且喊都不喊一声。 “我们那个时候走是因为.......”孙海嘴巴快想说,却被苏严抢先一步。 “因为我们看见你们两个刚刚居然抬着金子跑出去了,我们想去抓你们来着的。想不到你们跑的那么快!追都追不上,我们又不认识路。所以就折回来了,想不到又在这里看见你们两个。”苏严歇了一口气,刚准备继续,又被孙海抢走话头。 “是啊,我们一回来,就看见你们恶人先告状。还说我们的不是!”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林明被他们两个吵得不耐烦,出声制止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是下来之后,阿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也是现在这个时候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对啊,我们现在到底是上还是下啊?”孙海出声催促道。 “还是继续向前走吧,不要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眼前的迷雾就把我们吓住,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如果要回去的话,我们当初又是为什么要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林明的话,刘云,赵军,还有苏严孙海几个一向是很当真的,如今听他一说,自然也收起了之前为了刻意制造轻松气氛时的嬉皮笑脸,变的一脸严肃起来。 “林明说的对,我也同意他的看法。既然进来了,是绝对不可能退出去的,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找到出口,而不是找到回去的路!”陈暮天对着他们几个说着自己的看法。“对了,你们之前搜到的东西了?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对对对,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孙海迫不及待的问着。 刘云和赵军对视一眼,又从地下捡起那些刚刚放在地下没来得及捡起来的皮夹。“我们就发现了几个皮夹,有的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所以我们也只能搜到这么几个皮夹而已。” 刘云接过赵军的话头说道:“我这边的发现可能比他多些。”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条丝绸手绢,朝他们扬了扬手:“我找到了一条丝绢儿,而且上面还是绣了字的。” 林明急忙问道:“什么手绢,上面有没有绣什么字?” “绣了一朵月季花,不过已经没有颜色了,磨损的也很厉害。还是在衣服夹层里面找到的,藏的很紧。”刘云说出自己的发现,他是从那个男人的尸体上的衣服的胳肢窝里面的夹层找到的,不过他都佩服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想着会知道那里有东西。居然还真被他找到了,他都开始崇拜自己了。 果然,几人都竖起大拇指来看着他,真是牛啊,那里都能找到! “拿过来,我看看。”陈暮天向他讨要那块手绢,他想仔细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给你!”刘云把手绢递给陈暮天。 陈暮天看了一会儿,也看不清楚上面到底还有些什么其他重要的东西,不过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是出现了。就是那朵占据了大半手绢已经褪了色的月季花。 “月季花,月季花,月季月季。这两者之间很容易就关联起来,有没有这个人身上的皮夹子?”陈暮天想了一会儿之后问刘云。 “有,不过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几张明国时期的钱币。”刘云刚刚趁着陈暮天看手绢看得出神的时候,他也打开皮夹子看了看,希望他也能看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 陈暮天接过皮夹子看来看去的有那么一会,终于也在皮夹子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朵用极细的针脚绣上去的小月季。 阿烟也瞧见了这两朵一样针脚的月季花,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是不是那个女鬼月季弄的?” 阿烟这么一说,苏严也想起了先前在村子里见过的女鬼月季,符合阿烟的想法道:“可能还真是,指不定是强抢良家妇男,那男人宁死不屈,所以他恼羞成怒的杀了他!” 众人一堆白眼丢给他,真不愧是娱乐圈的人,一个死人都能牵扯到爱恨情仇上面去,简直就是脑残一样的想象力丰富。 “月季和这里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至于她和这里的人是什么关系的话,我们就不好猜测了。”陈暮天看了一下四周的尸体,这里这么多尸体,而且是相同年龄段的人,有男有女的。现在说什么都是瞎扯,没有真凭实据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走吧,免得又出什么变故就不好了。”在这里呆久了,林明感觉到浑身上下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的到那不是一件好事就是,所以他才催着大家赶快离开这里,以免意外。 “大师兄说得对,我们走吧!”刘云符合着林明的话。 “陈暮天,你觉得了?”赵军突然正正经经的问起陈暮天的意见来。 陈暮天刚刚开始也觉得很奇怪,他不是一向是听从林明的指挥的吗?怎么突然无缘无故的问起自己,不过很快陈暮天也回视他:“先走就是,待在这里的确是再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的了,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陈暮天刚说完,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赵军的眼神很不对劲儿,双眼无光,动作僵硬,嘴角带着时有时无的怪笑。 因为他正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他大喝一声:“林明,快摁住赵军,他很不对劲!” 林明一听,赶紧打手势叫离赵军最近的刘云和苏严上去把他摁住,自己也赶忙拿出家伙来准备,要是赵军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立马制服他。再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儿,他是相信陈暮天的,因为他也注意到了赵军的不对劲儿,可是他却是说可能是这里面太闷了才会这样,所以他压根也就没有注意。这会儿听到陈暮天叫他制住赵军,他立马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制服他。 阿烟这边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听见陈暮天还在和赵军说哈,立马就听到他在喊林明制服赵军。然后就看着苏严和刘云扑上去把赵军给扑倒了。看得她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了?内讧吗? 林明见苏严和刘云成功扑倒赵军之后,立马冲上前去把刚刚写好的定神符贴在赵军额头上,这种符的效果就是不论是人是鬼都能镇住。不过时间不长就是,而且还耗费尽力,所以一般是没有什么道士写这个符的。 不过幸亏师傅教过他,他也没有忘记,所以今日才得以派上用场。 这道符一贴上赵军的额头,刚刚还在使劲儿挣扎的他突然就不动了。看来的确是很有效,没写错。 第二十八章-小青山村 “大师兄,三师兄到底怎么了?”孙海不解的问道。 林明摇摇头,他现在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被迷了心智。不过是由什么引起的就不好说了。或许是早先的迷雾被他过多的吸入到体内,沉积到现在才发作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他走过去,拨开还在摁住赵军的两人说道。“你们让开点,我来看看。” 待他一走近,立马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是尸毒!”他说的十分大声肯地。 “尸毒?”这回是全部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或者说是问题。 林明点点头,“我刚刚走近他的时候,发现他额头上有一缕极细的黑丝,可待我一走近就消失不见了。” “啊!我知道了!”刘云突然想起来师傅说过的一句话,师傅说:“如果有人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了很久的尸体的话,而且那具尸体又怨气未尽。那么尸体就会排除自己的尸气或是毒气来迷惑人心,用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但是这种尸毒,是很怕遇到道行高深的道人的。所以要好好练功才行。” 苏严一听,立马问道:“那三师兄的功夫也不差,怎么会被尸毒控制?” 陈暮天回答他:“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仔细防备注意,只想着找东西,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注意这种事情。而林明是一出手就制服了它,所以它才会很怕的样子跑走。” “嗯,不无道理。”林明符合陈暮天道:“分析的的确精辟。” “嗯?............干嘛摁住我?”这会儿赵军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看见自己被贴了定身符,又被刘云和苏严两个人压住,不由问道。 “你刚刚做了什么知道吗?”刘云低头看着赵军。 赵军迷迷糊糊的,脑袋动不了,只好翻翻眼皮。“我刚刚什么也没做啊。就坐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啊,然后好像就睡着了。”他越说越大声:“啊?那现在你们把我绑起来是干什么?” “你刚刚中了尸毒,准备对陈暮天下手的!”苏严提醒他。 赵军吓了一跳:“不会吧?”他有点不相信,自己怎么会中了尸毒,而且又偏偏挑个不熟的陈暮天来下手了? “会,事实就是这样!”孙海也朝他点点头。 林明问道:“你刚刚搜东西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尸体?” 赵军想了一会儿,猛的点了点头:“是是是,不过我就是不小心一根手指头碰到了而已。” “那就是了,自己不小心点,吃了亏才会知道后悔的!”林明说这蹲下去,揭开他额头上的符。 赵军这才算解放了,孙海和苏严也终于不再摁住他,他手上一个使劲儿就起来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你仔细想想,你刚刚心里或是脑子里有没有什么特别执着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想做的事情?”陈暮天问赵军,虽然刚刚不是他,但是他相信他应该还是有一点感觉的,毕竟是他的身体,他总能回忆出点什么东西来的。 “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赵军拍拍脑袋,赶紧仔细想仔细想。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狠狠一排脑袋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是月季,月季,我想要月季。” “月季?”阿烟和他们齐齐复述出这两个字来。然后都愣愣的望着陈暮天手上正拿着的月季手绢和刚刚刘云递给他的有月季花的皮夹子。 难怪那鬼,要冲着陈暮天来啊,原来是拿了人家的东西。*的来了,想不到还是一个痴情鬼啊,不不不,不能说是鬼,那顶多算的上是一堆怨气而已。 “那我们这个要不要还给他啊?”阿烟问道。 “我看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吧,从现在起,遇到岔道一律向右。不准掉队,不准乱碰其他东西。还有这里的东西除了我手上这两件可以带走之外,其他的都一样都不许拿走。不然后果自负!”陈暮天义正言辞道。 “好!”林明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其他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人不再准备上去,就直接从下面这个地方走。这里跟上面一样也是左拐右拐的,但是因为之前说好了,一直往右走,所以这回也没有人停下来商量说往哪里走。 这样一来,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很多,只用大约半个小时就已经从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走了出来。 眼前居然是一片湖泊,湖泊的边上居然还有一间小木屋字。周围芳草萋萋,湖边尽是柳树,不过显得很是萧条,因为这里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屋子周边全部是杂草,已经将近有半人高了,看起来是再也长不高了的。所以这才不再疯长。 这间木屋子,修剪的很是漂亮。很有世外桃园的感觉,不过大概是有了些年份了的。所以木屋的柱子都没白蚁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架子在那里,如果在受点打击,这间屋子就是绝对要马上倒塌的。 再回头看看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居然还真是那悬崖峭壁里面。可真是令人吃惊,谁能想的到,这么巨大的山体里面居然内有乾坤,早就被人挖空了,这山体居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障眼法。实在是想不到何人弄出这个事情来,所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苏严问陈暮天。 “对对对,我也见过这里,觉得很熟悉,但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再哪里见过的了。”阿烟听苏严这么一说,也对这里感觉很熟悉。 “我们三个都见过的,是在刘大爷家里的挂画上面。”陈暮天出口解决他们的疑惑, “啊?”苏严和阿烟一愣,随即也想了起来。 是了,就是他们进刘大爷家里的时候,刘大爷的碗橱后面藏了这么一幅画,还是那天出来的时候阿烟无意间发现的。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见过这里,也并不知道那幅画跟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很重要的关系,如今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居然他们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不过那幅画,刘大爷实在是藏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他让他们进地道,他们是不会发现那么一幅画的。可是就算是他们进了那个地道,看了那幅画,还是没有放在心上,那是因为刘大爷看起来就是很不在乎的样子,那个碗橱刚好破了一个洞,而他就是用那幅画垫在后面的。 “那这里会不会就是刘大爷口中月季和他男人之前的住所?”阿烟抬头看向陈暮天。 “极大可能!”陈暮天回答道,又转头看向林明:“如果这里是月季之前的住所的话,那么他大半会重新回答这里来。现在我们在这里,她能不能闻见我们的气息?” “不会的,据你们所说的话,她是被冤死的,怨气太重。所以她的行动范围有限,而这里似乎被某个人下了咒诅,不允许村里的任何一个人或是鬼进来,而且这个人的力量或是怨气也非常重。他是利用他死的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来下了这个诅咒。”林明说完,又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看见没有,这里像是一个小青山村,也是四面环山,也只有一个出口。当然,出来我们出来的那个暗道。” 果然,众人顺着林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像是一个小青山村的样子,前方只有一个小小的峡谷样子的出口。 “不知道刘大爷到底跟这个月季女鬼有什么关系?”阿烟很奇怪,为什么画着这里的那幅画,出现在刘大爷家里的碗橱后面。 第二十九章-是人是鬼做怪?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还不得知,不过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了。”陈暮天回答道。 “对,我们不用多久就可以将他们收服了,依我看,这个女鬼月季的功力并不高,而是有人在帮助她在这里为非作歹!”林明看向陈暮天,说出自己的见解。 陈暮天愣了愣,“哦?何以见得?”他不懂那女鬼功力高不高的事情,后面那句话他倒是同意。因为那女鬼有足够功力的话,早就把他们杀了,还用得着骗他们出去吗?根本就是在害怕他们发现他的秘密。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想清楚,因为他那个时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不符合科学常识的事情。现在跟一群道士在一起,思维面自然就广了,不再局限于自己的世界里面,而是用其他方面去看待这个问题,自然就发现了自己之前没有看到的问题。 “因为如果月季从没有出过这个村子的话,是不可能获取太多的力量的。而且,据你们的描述,月季的脸很是丑陋,如果一个女鬼连自己的容貌都恢复不好的话,是觉得不可能有很高深的功力的。”林明给陈暮天分析,自己发现的一切事情。 “那如果是那女鬼不愿意自己恢复容貌了?”苏严问道:“而且,那个女鬼居然可以提起我们三个人,而毫不费力,她一个鬼,居然可以抓住我们的身体,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不奇怪,鬼是是可以完全实物化的,不过维持时间只有几分钟而已。而且会消耗很大的能量,而且不能再恢复,所以这才会出现那种情况。”刘云也知道一点,他替林明解释道。 “至于你说的那女鬼自己不愿意恢复容貌的话,是不大有可能的,那个女人不爱美?她怎么会例外?”赵军也借着刘云的话头说。 “你们准备怎么对付她?”陈暮天见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又问着他们的计划。 “这个很简单,只要等那个女鬼一出现,我们就立即扑上去止住她就行了。”林明说道。 “这么简单?”阿烟有点不相信,如果这女鬼这么好对付的话,那他们还这么一大队人来这里干什么?看热闹吗? “当然,我们会事先布置好法术的,免得到时候,那女鬼四处逃窜。” “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陈暮天问道。 “等到今晚凌晨过,我们就去布置。等到鸡鸣之前一定要收拾好这个女鬼!”林明看着自己的几个师弟道,虽说他已经跟着师傅收过几次这个东西了,刘云和赵军也去过几次,不过都是看着的,并没有动过手。这会儿,正是他们练手的好机会。不过,苏严和孙海就是压根不知道流程的,根本是第一次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所以,他这次只带刘云和赵军两个人去,这次是个小鬼,所以也不必太担心。 他们两个就在边上看着就是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出去。”陈暮天也觉得林明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也没有担心。不过如果叫他出去看着他们,他是不会同意的,他不相信别人,何况,他们并没有交过手,就下了结论。 虽然有百分之99的可能赢,但是还有一分可能就是他们粗心大意,轻敌所导致的。他不希望他和阿烟成为那牺牲掉的百分之一。 “那好,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原地休息。等到晚上在行动。明天早上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赵军哈哈笑着,显得很是高兴。“哎,我得先休息会儿了。累死我了这一天可是。” 于是,个个都靠着出来的石壁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还有两个人没有睡,就是陈暮天和阿烟。 陈暮天拉着阿烟走到湖泊边坐下,两人感受着习习凉风吹在身上的感觉,真是舒爽,仿佛,这么久的奔走都被吹散了。 “你觉得他们会赢吗?”阿烟靠在陈暮天肩上问他。 “嗯,会赢的!”陈暮天从来不把那些危险的事情摆在阿烟眼前,让她看到。他只希望她要安安心心的才好。 “你们刚刚说,可能是村子里有人在帮助他为非作歹?是不是真的?”阿烟想起之前林明的那番话。 “有可能是,但没证据之前不能定结论。”陈暮天道。“而且,如果真是有人在替她为非作歹的话,那么问题就大了。这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阿烟吓了一跳:“不会吧!?那这样岂不是这里是一个鬼村了?”她不再靠在陈暮天肩上,直直的坐起来抬头看着他:“那他们出去岂不是很有危险,他们能防鬼,但是不知道防住那些表面是受害者的村名啊?” “我会提醒他们注意的,而且,他们是道士,会法术。”他看着阿烟慢慢道,又伸手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身上靠着。“他们肯定能分辨的出,那些村民到底是人还是鬼,或是还是被人控制了。只要他们小心,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哎,我都不希望他们出事儿,都是生命!”阿烟低低的感叹道。 “放心,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出事儿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说着等这里的事情完结了,他们就回家一趟,不再涉及这些牛{违禁}鬼蛇神的事情。阿烟说叫陈暮天重新把侦探社做起来,她还是去当他的秘书,不过这回是阿烟给陈暮天发工资了。 陈暮天低低笑起来应了声好。他当然愿意,每个人都不愿意在外漂泊,在家乡工作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这么说来说去的,阿烟也实在是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悄悄睡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起来,夜风也变得更凉了。陈暮天刚脱了外套披在阿烟身上,就看见苏严走过来了。 “怎么样?”苏严一屁股坐在陈暮天边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样子倒是痞的不得了。 “回家!”即使苏严没有前言的一句话,陈暮天还是知道了苏严的意思。“你了?还准备回去当你的小模特?” “我呸啊?什么小模特儿?我可是有身价的人好吧,少这么损我。”苏严被他说的笑起来。 “谁知道!”陈暮天难得露出这么童性的一面,居然何人抬起杆来。 “你,哼,”苏严调子一降:“我知道,你们还是准备回去开那个破侦探社是不是啊?谁知道啊?”他阴阳怪气的模仿陈暮天说话。 “我高兴!” “那我当模特儿,我也高兴!” 两人说完了,谁都不说话,等了一会还是陈暮天先开口说。 “对了,你们记得小心点,这村子里面的村民,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他看着苏严很严肃的说话,早就收起了早先和他抬杠的样子。 “村名?全部?”苏严问道。 “对,总之小心为上!” “知道了,你在自己在这里也小心点,这里毕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苏严从怀里掏出两个小香囊来。“这个你们两个装在身上,对付鬼还是有点功效的。” 陈暮天接过来,看了看,一手装进自己怀里一个,还有一个绑在了阿烟的腰带上。 “苏严!走了!”是赵军在那边催促苏严时间到了,要出发了。 苏严朝陈暮天伸了什么拳头,陈暮天也是一样的动作。两只拳头碰在一起的时候,互相之前的友谊自是不必细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你回去了,出了名,我就请你帮我的侦探社打广告!”这是陈暮天最后的一句叮嘱,他希望他能安全回来。 “当然,你记得准备好钱,我身价很高的。” 苏严摆摆手,转身隐入黑色夜幕中,去向他的战场,迎接挑战。 第三十章-返回山洞 “他们走了?”阿烟睁开眼问道。 “嗯,刚刚走的。不睡了?”陈暮天回答道。 “睡不着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一直没有休息过。”阿烟询问他的意见。 陈暮天摇摇头,表示不用了。他一点也不困,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他是不会想到要休息的。 “都怪我,我那个时候是不应该吵着要下车的。现在好了,都被我害成这样了。要是真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些村民还在悄悄帮助月季对付我们的话,那岂不是我害了他们。” 陈暮天轻轻拍着阿烟的背。“这个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不是我们也是有其他人。或许他们还没有办法,我们现在有办法解决不是更好吗?早点解决完早点回家。” 阿烟点点头:“嗯,早点回家,我们早点把侦探社开起来。”阿烟想了一想:“到时候我就要好好过一回当老板的瘾。”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着天空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阿烟又想起自己的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 “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先去看看爸爸妈妈,我们好久没去看他们了。” 陈暮天有些愣:“你的还是我的?” 阿烟瞪他一眼:“当然是你的啦,他们在哪里很孤单的,我们上次回去都没有去看他们。他们一定很伤心,娶了儿媳妇儿子就都不回去看他们了。我们这次回去要好好陪他们说说话,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是是,有了你这么个儿媳妇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何苦你还时时想着他们。”陈暮天看着阿烟道,娶了阿烟大约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决定。不光是从这件事情上面来说,而是从生活的里面的点点滴滴累积出来的。阿烟的U企鹅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而且很孝顺,不会去斤斤计较自己的得失,愿意以他为先,不嫌弃这么奔波的生活。阿烟既然愿意这么迁就他,他自热也愿意给她更好她更喜欢的生活。 陈暮天看了看时间,林明和苏严他们已经出发了一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一点的时候。 “嗯,听你的!回去就马上去看他们。”陈暮天拉她起来:“既然你不想睡觉了就和我去一个地方吧。起来!” “哪里?”阿烟站起来跟着陈暮天往前走。 “山洞里面!”陈暮天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我们去哪里干嘛啊?”阿烟嘀咕嘀咕的:“你不会是想悄悄的去拿那些黄金吧?” 陈暮天停下来,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他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居然还说是去拿黄金,“你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啊?” “那还不是你说要去的嘛?”阿烟无辜的说道。 “我们是去看看那个身上有月季花皮夹子的男人。” “去看他干什么?刚刚赵军不是还被他身上的尸毒迷失神志了吗?你还去,说不定,他这回看见你身上他的皮夹子了,自己就跳起来抢走了。”阿烟说的张牙舞爪的。 “怕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还给他。”陈暮天故意慢悠悠的说道。 “还给他干什么?还给他有什么用啊?” “我们没有用,可是他有用,说不定还会告诉我们一些不知道的秘密了。”陈暮天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说话,还会告诉我秘密而不是伤害我们?”阿烟可是不信的,毒气附在赵军身上都想要陈暮天的命,更别提他还能说话走路了。那还不得翻天啊,他们死个千百次恐怕才能解他们夺他的心爱之物的气。 “我们现在不就是去还给他嘛。” “那可不一定他就会原谅你啊。”阿烟反驳陈暮天的话。:“对了,你说他跟那个女鬼月季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就那么宝贝那东西啊?” “所以我们现在去问一问啊,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陈暮天底气十足的。 “算了,我问你你也不说,我才不问了!”阿烟气死陈暮天这种只说半句话的怪性格了,老是喜欢吊着她的胃口,可是别人倒是说得好啊,说这是不多言,不乱说话,严谨。 “走吧,走吧。快点,等会你就什么都知道了。”陈暮天等着她走上来两步之后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免得她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不停的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们沿着之前出来的那条路沿路返回,但是很快就找到了之前所在的那个山洞。里面还是他们离开之前的样子。 那个男人还是在原来的老地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我们怎么还给他啊?”阿烟问道。总不能上去打招呼说:“哎,这位大哥,拿了你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还给你啊!”这不是欠揍嘛。 “丢给他就是,我们又不用挨着他。” 说罢,伸手把皮夹子和手绢都扔出去了。随机说道:“现在东西还给你,不过你可能怀疑我们的诚意。为什么要还给你,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执意不肯相见的话,那我准备告诉你的事情也就不说了。是关于月季的事情,如果你还爱她,不想她死,不想她飞回湮灭的话,就出来说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时间不多,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们马上就走。你也见过我的几个朋友,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现在就去找月季了。”陈暮天突然不说了,然后开始数数。 “三!”周围一动不动,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二!”那男人的椅子似乎动了一下子,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大动静。 陈暮天也有点没把握了,毕竟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如果这男人已经对月季没有感情了的话,或是已经由爱转恨了的话,那这次就是白来了。所以他在赌,赌这个男人对月季的感情,能不能禁得起时间和容貌的考验。 “一!”那一字刚刚落音,阿烟就看见那男人的椅子突然之间抖动起来,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出现了。 “你们不要为难月季,也不要为难我。我根本就没有实体,所以也不能现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你们不要去对付月季。!”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不过却是因为呆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太久的原因,所以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 “哦!?我想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的,何苦要装傻说不知道。”陈暮天不知从哪里找了两把椅子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对着那男人的尸体说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一切你所知道的。”陈暮天算是刨根问底儿,一定要搞清楚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判断。 “那你能答应我不伤害月季吗?”那男人的声音带了恳求的语气。 陈暮天想了一会儿道:“我们不伤害她,可是她想着来伤害我们。”他眼神看着那具尸体仿佛可以看见那具尸体里面暗藏起来的鬼魂。 “不过,如果你能说出这其中的隐情,或是月季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的话。我是可以保证我的朋友可以不用打的她飞回湮灭的,可以让你们一起轮回转世。”陈暮天承诺道。 “一起投胎?转世轮回?是真的吗?”那男人的声音突然升了一个调子,显得很是高兴的样子。 陈暮天点点头,:“我保证你们可以一起转世轮回。” “好好好,我相信你。年轻人,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月季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快说吧,时间不多,不然的话......”陈暮天催促道,他实在是耽误太久的时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了。 第三十一章-回家 “我们是蒋{违禁}介石准备逃跑到台湾之前做准备工作的勤务兵,那个时候我们后面的大官都知道蒋{违禁}介石把金子藏到哪里去了。不过碍于把守严密,还是没有人敢打歪主意。 月季是大上海的舞女,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家里穷,父母又都早就去世了,就被寄住的叔叔家里给卖到了百乐门当最低级的舞女。我经常去哪里,看着她一个小女孩被人欺负,实在是不忍心。就把她带回了我那里,让她服侍我,这样也算是个办法,免得她没饭吃。 那个时候蒋{违禁}介石已经吃了几次败仗了,从后面抽调了很多兵过去。我也在其中,商量前线,月季也一直是跟着我的,把我服侍的服服帖帖的。后来,这仗打了两年多,蒋{违禁}介石又把我调回去守后方去了。 那个时候后方已经乱了套了,人人自危。都知道老蒋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我们后面的人,自然是要当他和共产党之间的炮灰的,老蒋是绝对不会带着我们走的。这是我们都知道的,所以,有一天,我们那里所有的人都决定要带着金子逃跑。不再卷入这些党派战争之中,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后来,我们也是这样做了。从那里悄悄逃了出来,哪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分到了金子,所以那里成了一座空城,但是蒋{违禁}介石是绝对不止我们一个地方有金子,而我们那里是库存最少的地方,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跑了。 我和月季在一起待了几年,感情自然也深厚起来。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可是只从到了青山村之后,遇到了那群人渣,我们的孩子就那么被他们...........” 陈暮天想起来刘大爷说的话,月季曾经被村子里面的年轻人轮{违禁}奸过,可是没有说过那个时候,月季已经了孩子。 “我们坐火车来到这里,这里是很偏避的地方。至少那个时候是很偏避的。给了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一笔钱,让他们收留我们住下来。他们都同意了,于是我们在最边上的地方盖了一座木屋子,我和阿烟就住在那里,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一些人就住在那个小山谷的外面。一切都安宁极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之前的想法进行着,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些我以为一直忠心耿耿的人,居然在背后谋划那么大阴谋。 连带月季也不放过,那些个畜生,半夜摸进来。把我打的半死不活,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月季怀着孕还被他们糟蹋的样子。我发誓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却找不到了。我只有一个虚幻的影子,根本就不能报仇,幸亏有月季。她帮我们报了仇,杀了他们。 剥了皮,挂在这里,日日夜夜看着这些黄金。但是却又得不到,而且还要忍受这里对他们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当初走了多么大的错事儿。” “那你知不知道是刘大爷带着人进去发现你们的?”阿烟问道。 “刘大爷?”那男人看起来不认识他。突然他又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是不是刘春来那王八蛋?我说当初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见到他了,害我们的时候还那么嚣张,居然跑掉了,怎么?你们见到他了?他还在这个村子里面?” “刘春来?可是他不叫刘春来啊。”阿烟道,那个时候刘大爷说了个名字,可是根本就不是刘春来。 “他一定是改名字了,这个村子里面。之前根本就没有姓刘的人。”那声音十分笃定,显得恶狠狠的。 “这就解释的通了,原来这中间是他在搞鬼。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一副画你们住的地方的画是不是?”陈暮天想起这个,如果这个能确定的话,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对,那是月季画的。我们挂在那间木屋子里面的。” “那就对了,你放心,刘春来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们也会重新投胎转世,重获生命的。”陈暮天再一次说出自己的承诺来。“我们现在就去月季那里,把她带回来。” “谢谢你们!” “阿烟,走吧。”陈暮天拉着阿烟走出去。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已经是4点多了,如果现在过去还是可以赶得及的。“我们快点走,让他们把月季带到这里来。” 阿烟还沉浸在刘春来居然是那么阴险的一个人不敢相信之中回不过神来,“想不到,他居然是那么卑鄙的一个人。” “人不可貌相,可能这里面帮助月季的搞鬼的人就是他,大约是怕月季杀了她,所以才会这么听话的。”陈暮天给她一一分析道。 阿烟突然想起来之前进村的时候,刘春来居然要他们住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那个时候他让我们住在他家里是什么意思?还说是为了保护我们?” “可能害怕我们知道他的秘密!”陈暮天也说不清楚,不过人总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谁都不能搞清楚别人的想法。 他们到的时候,林明正准备用火把月季做烧烤了。幸亏赶得及时,不然陈暮天的话就是空头支票了。 几人听了来龙去脉,都决定按照陈暮天说的做,把月季和那男人放在一起让他们临死前聚一聚。 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完了,月季走之前已经把刘春来杀死了,他们再多少什么都是假的,这是迟到了几十年的审判。应得的,他们没有权利去阻止。 整个村子里面的人的也都知道这些事情,想不到刘春来平时那么一个和善的人,居然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听说他被月季杀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伤心,都说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还是陈暮天他们走之前,请人给他做了一副棺材,埋了。不然下场估计就是破席子一卷,然后丢到山林里,被野狗吃掉的下场。 出了青山村,林明带着刘云,赵军,和孙海回了山上的庙里。苏严则是回到A市。跟陈暮天他们一起走的几人道了别,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陈暮天果然兑现自己的承诺,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阿烟去看自己父母所在的墓地。 第二件事情,自然就是要重新开张侦探社,这些事情七七八八的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的精力,待到真正全部弄完之后已经又是一年的秋天了。 “破谜”侦探社不再叫“破谜”侦探社,而是改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不能说的秘密。”听个名字就知道,这个侦探社是专门处理一些极其私人的事情,以及警方不好插手的事情。 这个名字是阿烟执意要取得,陈暮天无所谓。开这个侦探社本就是兴趣所致,哪里还会计较这些那些?只要有事情可做就行了。 苏严照旧当他的模特儿去了,不过最近好像有点往演艺圈发展的感觉。每次阿烟看见他在电视上装出一副十分严肃样子来,就无端想笑。谁能想到一个演艺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居然是一个道士。 这说出去都令人好笑,简直是不可思议。 至于“不能说的秘密”这个侦探社了,之有陈暮天的经验摆在那里,还有加上之前苏严在电视上,时有时无的给他们做广告。现在简直成了全城最火的侦探社了。 时不时有一些明星悄悄的跑到这里来,想要陈暮天来处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工作轻松,工资丰厚,娇妻在怀,夫复何求?陈暮天是很满足这样的日子的,他不想再奔波了,这样子的生活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吗? 不过总是有一些时不时能够起他兴趣的案子找来,还是为这样平静的生活添了一笔色彩。 第三十二章-官场之争 转眼到了三月份,正是出去踏青的好时节。不过因此而差点丢了性命,进了医院的倒是也是少数。 这天早上,阿烟和陈暮天刚刚去晨跑完回来,就看见自家的院子里站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约30岁左右,穿着很是讲究。擦得黑亮的皮鞋,和全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西装,任何人都可以猜的到,这是一个社会精英人士。不过这位精英人士做的事情就有点不精英人士的做法了,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有时候还停下来踹边上的树干几下子。 陈暮天和阿烟已经站了很久了,但是那位精英人士就是没有发现他们站在那里。 阿烟扯扯陈暮天的衣摆,“我们要不要上去问他一下啊,我看他很是着急的样子啊。” “问什么,他自己会过来找我们的。”说罢,拉下阿烟扯着他衣服的手,自己大步向前走去。 阿烟哼的一声,也跟着屁颠屁颠的走上去了。 那男人似乎这会儿,才看见陈暮天和阿烟两个人。那男人似乎是认识陈暮天,赶忙上前两步拦住陈暮天的去路。 “你好,你好。请问您是陈先生吗?”那男人伸出手,很礼貌的想要跟陈暮天握手。 陈暮天点点头,不过并没有伸出手出握手。“不好意思,我刚刚运动完,身上很脏,无理之处,还请见谅。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只是那些官场上勾心斗角的事情的话,恕不接待!” 阿烟也跟上来听到了这句话,不过她并没有傻乎乎的问陈暮天怎么知道他是官场的人。而是自己仔细观察着,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来。 这个男人,讲话的时候,身子习惯性的向前,着绝对不是礼貌。一般平常我们表示在倾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一般是稍稍移动一点头部,眼睛望着对方,表示很诚恳的在听。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表示倾听的方法,那可就是大不一样了。双手交握在前,垂直放在身下。身子大幅度的向前倾,脑袋略略的向前听着。听到陈暮天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点点头。到了陈暮天说“如果是为了官场的勾心斗角的事情来的话,就恕不接待。”他才猛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陈暮天,眼神是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是不可置信陈暮天居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不可置信他还没有说明来意,陈暮天就拒绝了他。 蒋文超不可置信的是,陈暮天居然知道他是官场上的人。从他进来起,他和陈暮天总共说了两句话不到,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虽说来之前,他就已经听过陈暮天的高明的破案手段了,但是他始终相信陈暮天并不是完全靠推理来完成案子的,而是靠着现代的精密仪器来找到线索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也不是很相信陈暮天的本事,认为不过是假名声而已。如果这回的事情不是那么私密的话,或者陈暮天的名气不是那么高的话,或者如果不是这家侦探社是出了名的好口碑,从没有泄露过客户机密的话,那他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他连忙回答陈暮天:“您放心,我今天要说的这件事情,您绝对会感兴趣的。”他话说的十分满,这话的的确不假,但是在他看来很有趣的事情,在陈暮天看来就不一定有趣,所以这话也不是十分完全的真。 陈暮天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他感兴趣的案子了,听这男人一说他有了一点点心情。“上来吧,我助手带你去办公室,坐一下。” 阿烟把他带到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推说有事,叫他稍等,陈暮天马上就来了。然后自己也开溜了。 陈暮天办公的地方是一动单独的小楼,整个院子里就两栋楼。还是年前买下来的,听说陈暮天准备从开侦探社起,这个消息一传到阿烟父亲耳朵里,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嘴里念叨着,说早就该这么做了,听说陈暮天要自己出去买栋房子来做侦探社,他立马就抢着说这件事情交给他,找到了地方叫了陈暮天他们来看之后,立马就付了钱,好像谁要跟他似的。 这栋楼陈暮天和阿烟都是很满意的,这里地处市区的边境,周围还能算的上是繁华地段,交通也便利,最重要的是安静,空气清新。 本来陈暮天说要把他们都接过来住的,可是阿烟父亲却是不同意,说是自己在那里住惯了,况且河这里离的不是很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过来,所以一直坚持着不愿意过来。陈暮天觉得说的很在理,所以也没有一再坚持。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陈暮天才到了办公室,阿烟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虽说之前阿烟说要到老板,不过那可不是她能做到的,所以她现在还是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助手而已,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怎么也算是老板娘了,想做就做。不过她是不会有不想做的时候的。 那男人见他们一起出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们。显得很是拘谨,大约是之前陈暮天的一番话吓到他了,生怕他做的不好,陈暮天就不会接这个案子似得。 陈暮天趁着刚刚那段时间洗了个澡,脑子清醒了许多。加上这个男人也说的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会感兴趣,他也有一点点心动了,也不想嫌弃这是不是官场上的事情了,毕竟,和官场上的那群老狐狸斗,还是听有意思的,他只是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人,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请坐!”陈暮天虚虚的抬了一下手,对着面前的男人道。“我想你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那男人刚刚坐下去,听到这话,又赶忙站起来道:“您好,您好,我是蒋文超,是本市副市长,林袁海的机要秘书。” 那男人语气中带了很得意的成分在其中,让人实在是听的不舒服。会让人以为他是来这炫耀的,不过陈暮天算是见识过这些人的,所以这么一个小罗罗还是不放在心上的。炫耀就炫耀,难怪还是个秘书,这么冲动外露的性子,能当上独当一面的官那就算是不得了了,不过如今能当上这个一个副市长的机要秘书已经算是顶上了,再上怕是上不去了。除非改一改这个性子。 不过他说他既然是林袁海的秘书,陈暮天就已经十分确定了他的来意。刚刚进门看见,只是有五六分的猜测,如今听他一说果然就是为了这段时间A市沸沸扬扬的市长之争。 上任市长是突然之间出了事的,听说是出去参见宴会,回来的途中,司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调转方向盘往护城河的河提开过去了。那个时候还是晚上十点左右,又正是夏天,护城河边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人,这车子一失控,往那里开,自然是免不了要伤到几个人的。 当然车子里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幸免,全部随着车子掉进了护城河。护城河随虽说是这么叫,但是根本不是平常意义上的一条很浅的河水。这条河是从珠江边上划开的一点最大的水流,到了A市这里,自然是这里最大水流最湍急的一条了。 两边的护城河可以说的上是遥遥相望的,足以见得这条河又多宽。水自然也是深的,A市政府,每年都要派人处理河上的垃圾和地下的污泥,污泥全部挖出来,倒到别出去。这一年一年的,自然是河越挖越深了。所幸之前是没有人掉下去过,因为护栏修剪的很高很密。 不过这下算是天灾人祸的,车子把栏杆全部撞穿了,站在哪里的人也来不及躲避,少不了被撞下去几个的。 第三十三章-邀请 不过市长一家人算是没得救了,听说蛙人下去的时候,车窗都还是关好的。这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从他们掉下去到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是差不多有了一个多小时了,哪有人能在一个极其小又密闭的空间里存活一个小时以上,并且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有四五人。 说四五人是因为大约是那天的宴会很重要或者说是很私人的聚会,市长居然把他们一家人全部带了出来,市长和他的妻子,才七八岁的小女儿,还有一个男秘书和司机。这么五个人,何况其中有三个都是喝了酒的,还有一个是小孩子,早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车子掉下去的一瞬间,大约是冲击力。孩子居然从后座冲到了前面来,额头上全部是血。 还有一个司机,坐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要受点罪的,不过他所幸系了安全带。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势来,人被安全带绑住,头也被安全气囊顶着。其他的人都是没有系安全带的,所以伤势有点严重,现在最严重的是他们已经全部缺氧了几十分钟了,要是休克或者深度昏迷的话,情况就不乐观了。不过大约是市长女儿的头撞到挡风玻璃上,撞出了一个小孔,给他们带了一点水之外,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当然,媒体报道是不会准许这样的报道的。自然是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没了下文,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报道出这次出事的是现任市长的车子。 虽说民众对此也颇有微辞,不过总归是没有证据,谁能明目张胆的站出来说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对于现任市长突然不再出现,他们是这么解释的。 现任市长因为一些私人原因,需要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大约是要选新的市长了。不过这个休息的私人原因就引起不少人的猜测了。 有的说是被纪委请去喝茶了,有的说是卷款潜逃了,有的说是前断时间出事的车子就是市长的,不过这个话也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谁也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这个话的。 陈暮天知道这么多自然是因为陆远陆局长了,陆远也是经常跑到他们这里来。向陈暮天请教一些案情怎么处理,顺便也说说最近的大事儿,问问陈暮天的看法,所以虽说陈暮天不是处在风暴中心,但是还是能够看到风眼中心的事情。 “不如说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陈暮天道,他见眼前的人一直不说话,他把事情都想了一个来回了,眼前这个蒋文超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来的确是件很难的事情,或者是一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 “陈先生,虽然我接下来说的话会很无理,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答应我。行吗?”蒋文超眼巴巴的看着陈暮天和阿烟。大约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很重要的。 “你说吧,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陈暮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官场上的人能有几个人是清白的,这下来陈暮天这里求他办事,自然是要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的,这之前几人之间最好是要互不隐瞒,这样才好办事儿。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您能把我将要和您说的事情保密,不要外泄就可以了。”蒋文超果然如他所料,是要求让他们保密。 “蒋先生,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的,既然你来找我们,我们自然是要保护你的隐私的。”陈暮天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合同,这下推到他面前,让他签字,双方都安心比较好。 蒋文超签了字,陈暮天问道:“现在可以说了?”这个人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沉住气的时候倒是挺能磨蹭的。这都好一会儿了,他还东说西说的说不到主题上面去。不过陈暮天可是不相信这是他太紧张的原因。 既然他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自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少不了遇到这样有话不能说的情况,那场面话肯定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滴水不漏,哪里会这样东说西说,半天不说实话,还老是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蒋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刚刚已经签了协议了,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相信我是帮不了你了,我们自然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陈暮天现在其实有点想接这个案子了,因为他越是吞吞吐吐的,越是证明他心里有很重要的话,但是这可能是影响珠整个A市政局的一个案子,蒋文超每说的一句话,都是有可能是未来A市的新政府局势。 “陈先生,我,我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不如我先打个电话行吗?我毕竟也是受人之托,不能完全代表别人的心里想法,行吗?我问一问?”蒋文超犹豫半响,回答道,他不想陈暮天拒绝他,如果陈暮天拒绝了他,那放眼整个A市,谁还有这个本事接这个案子? 政府那帮人是绝对信不过的,如今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就相当于这个刚A市的人都会知道的,那帮人还指不定要在这会难得的机会上踩上别人两脚,企图以此升官。而A市的私家侦探中,出除了陈暮天,他还真是想不到有第二个人能有陈暮天这的本事,而且人品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出来。 陈暮天点点头:“好,不过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蒋文超道:“那是自然,几分钟就好。”说罢,转身出了房子,打电话去了。 不过几分钟之后,他的表情就跟刚刚的表情不一样了。像是得到允许了,不用再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了。 “两位,我刚刚已经问过了。如果你们两位有空的话或者方便的话,能跟我去一趟别的地方嘛?这个地方不远?就在林海小区里面”蒋文超道,他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那人也同意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到这里来,自然是不方便的,肯定又会引起媒体的注意,这个时候是风口浪尖上,万万不能大意。被人抓了把柄,那他们这一派人都要全军覆没的。 林海小区,陈暮天和阿烟都是知道的,这个地方就相当于A市富人的标志,谁有钱有势的就能住进去,不然想都别想。 不过这个幕后人,显然是很胆大,居然能住在那里。那人绝对就是蒋文超的顶头上司,像那些的人的官位,政府都是配了房子给他们的,也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小区,不过那是机关小区就是了,里面全部是A市的政要。 陈暮天当然同意,别人邀请上门,他自然是同意的。想来这个人也是想自己对他说。 蒋文超的车子就停在院子外面,是一辆很常见的丰田。配着私人的牌子。显然他这趟出来的很隐秘。 蒋文超坐在前面,他出来带了一个司机。前座和后座之间的空档被一块隔音窗挡住,陈暮天和阿烟坐在后面看着蒋文超和司机说话,但是一个字都听不到,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林海小区不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嘛?那个幕后人这么有钱?胆子还这么大?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住在那里?也不怕被几张抓到?”阿烟见听不到蒋文超说话,自然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起八卦来了。 第三十四章-居然是旧识 “那个当官的没有钱?你傻了啊你?”陈暮天道,停顿了一下打趣道:“咱爸不是也挺有钱的?” 阿烟气急,打了他一下:“我爸的钱可是正在正正当当的。不要瞎说。” 陈暮天道:“是是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打个比喻,让你不要那么惊讶。” 阿烟眼珠转了转,也来了劲儿打击他:“哎,要是你当初不离开警局,指不定你现在就是局长了,我们也住机关小区,也有钱买林海里面的房子了。”阿烟抿紧嘴,忍住不笑出来。 “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们就叫爸爸买林海的房子啊,也不要叫他从机关小区里面搬出来,那多好啊。”陈暮天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跟着她开玩笑。 “那是我爸爸的,又不是你的。那都不一样。”阿烟说不过他,一本正经的抿起嘴说道。 陈暮天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你是真想去林海住?也想我去局里上班?”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的,倒是把阿烟吓了一大跳,以为陈暮天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阿烟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和你开玩笑的啊。你不会当真了吧?”她特怕陈暮天这个样子,一本正经的,也不笑,也不骂她,只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她就马上回自己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好啊?哪里惹他生气了?不高兴了? “嗯,我知道!”陈暮天还是那副死人脸,听阿烟这么一说,他又接着看了一会:“我知道,我也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他脸色一变,又有了笑意。 阿烟这才放松下来,随即又生气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啊。这么吓人,谁受得了啊。迟早被吓出病来的。 自己扭了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去了,也不理陈暮天说话。 陈暮天道:“你瞧瞧你,现在不也生气了?” 阿烟哼的一声。还是不理他,到了快进了小区,陈暮天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阿烟才扭过头来道:“哼,回家再跟你算账,现在是家丑不外扬,给你留面子!” 陈暮天笑了笑:“那就谢谢夫人了!” “哼!” 这说说话的功夫,车子就进了车库了。前面的蒋文超已经下了车,这会正准备给他们过来开车门了,陈暮天赶紧下了车。 虽说他们是客人,但是这级别还是太高了,就免了吧。赶忙开了车门下去,阿烟也从那边开了门下了车。 蒋文超见状,虚虚伸了伸手道,“两位,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陈暮天拉着阿烟走在后面,那司机倒是没出来。这边是每家每户的私人车库,有个小门从这里直接到家里的前院。 这个小区的设计很是私人化,或许不能简单的叫做小区,而是应该叫做别墅。 从车库出来就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很大,大约有百多个平方。在寸土寸金的市来说,许多人连个厕所大的地方都买不起,这里面的人却是买了这么大一块地用来空着,闲置起来,就为了好看。 院子里面看进去是一栋大房子,很欧美的建筑风格,让人眼前一亮,有种很大气的感觉。 自然,设计的这么好,费用那是绝对少不了的,这又无形当中提升了一个档次。进了里面,才发现这栋楼市复式楼,里面摆放了不少精品古玩,也是少不了钱的。 “两位请,我们先去书房!他在哪里等你们。”蒋文超将手一指二楼左侧的第二间房子。“我在下面等你们,上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谢谢。”陈暮天道了谢,拉着阿烟上了二楼那间虚掩着的房间。 这房子很是空荡,他们两个人走在楼梯上的声音被不断放大,然后又有细微的声音反射回来。所幸这是白日,倒是还不那么吓人,不然晚上来这里,人肯定是会被吓到的。 上楼左拐,那间门已经完全打开了。有个人影被房间里的灯光照射出来。看起来像是站在门口的,嘴里还叼了一根烟,这个倒是不用看,陈暮天和阿烟闻都闻的出来。 他们刚刚走到门口,里面就闪出一个人来。这个人陈暮天和阿烟都认识,不说他们两个人是,就是只要是A市的人哪个都能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是副市长之一的-----孔向辉。 孔向辉朝他们伸出手表示礼节,“你好!陈暮天,久仰大名!” 陈暮天也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你好,孔副市长。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一派正气!” 孔向辉眉头一皱,眼睛看向陈暮天的眼睛。想搞清楚他说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请陈暮天过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如今他说这个话的意思是.......? 不过他还没有忘了边上还站着一个人,“阿烟,好久不见你了!你父亲可还好?身子还硬朗不?” 他却不是像阿烟握手,而是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阿烟的肩头。显得很是亲昵的样子。 阿烟这会儿看见孔向辉这才记起来,是孔叔叔。但是来之前她是肯本没有想过是他的。这会儿见了也叫了一声:“孔叔叔!” 阿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孔向辉了,还是她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去看过孔叔叔家里,但是那个时候,孔向辉还是一个小小的机关公务员。不过是十几年未见,居然就成了副市长,而且是眼看着就又要升官了。 阿烟是不得不惊讶的,官场水那么深,俗话说官场如战场。在官场上混,没有两边刷子,哪里能混的出头来。这个孔向辉还是真不简单。但是却在这个当口找上陈暮天?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看陈暮天的侦探社还是陈暮天这个人?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或许是阿烟想多了,孔向辉也只是问了问阿烟父亲的身体状况之后,就没有说有意思想要见一见阿烟的父亲了。她也渐渐放下心来,一一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孔叔叔,我爸爸身体挺好的,不过就是前几个月退休了,呆在家里有点闲不住。老是想往外跑。他前些天还和我说起您了,说您是有本事儿的人,一直说还想看看你,不过看您那么忙,自然也就没来打搅您。” 阿烟这番话说出来,表面上看是说孔向辉很的父亲惦记,另一方面说他为人正直,不过这里的人都是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阿烟说她父亲退休了,自然是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需要她父亲,就不要指望了,什么忙都帮不上的。 说阿烟父亲说孔向辉为人正直,是说以孔向辉的为人,如果为人正直的话,那么一定不会让他们这次来变成威胁的必须要陈暮天帮这个忙。 再说,阿烟说父亲说还时常惦记着孔向辉,但是没时间来看他。里面的意思是怎么样还是有父亲在撑腰的,他无论怎样都还是要顾忌一点曾经的上司又是老师的情面上的。 孔向辉自然也是听出了这个意思,他笑了笑,像小时候一样的拍了拍阿烟的头道:“老师家的小丫头总算是长大了啊,小的时候我去你们家我不带东西,你还不准我进门的了。这么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啊?还怕你孔叔叔害你不成?”孔向辉说道最后好像是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情显得很高兴,竟然还哈哈笑了起来。 阿烟被他戳破自己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孔向辉也是他的长辈,小时候还抱过自己,现在自己却是对他这样说话,绵里藏针的。而且还被他当场说穿,实在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第三十五章-诉苦信 陈暮天和阿烟一进房子就闻到很浓的一股烟味,桌上的烟灰缸里全部堆满了烟头,有的上面还是湿湿的,看起来都是刚刚吸了不久的。 孔向辉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走过去把窗子打开,他也觉得这味道实在是太浓了。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他不觉得,可是刚刚出去一会儿,再进来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关了窗户,他自己坐到椅子后面坐定,孔向辉笑了笑,走进书房里面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又示意他们两个自便。 陈暮天和阿烟坐下后他才说道:“阿烟丫头,你说的不错。的确,我这次要请来陈暮天,他是不帮忙也要帮忙的。当然,这不是威胁,而是请求,相信陈暮天也会答应我的请求的。”孔向辉说的信誓旦旦的,胸有成竹,就好像他料定了陈暮天一定会答应帮忙的一样。 “陈暮天略略思索了一下道:“孔副市长,您说吧。您先说出是什么事情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帮你。不然我也不会红口白牙的就答应你,那都是不作数的场面话。” “那是自然,你就不要见外的叫我什么孔副市长孔副市长的了,跟着阿烟丫头叫我叔叔就行了,当然,如果是你不嫌弃的前提情况下。”孔向辉这会儿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在书房里抽烟的郁闷劲儿了,这不是说他有多信任陈暮天,而是只要陈暮天肯帮自己这个忙,阿烟父亲那边自然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孔叔叔!那还,您先说吧!”陈暮天改口改的真不是一般的快。 阿烟和孔向辉都被他这么快改口吓到了,还真是一点不客气啊。 孔向辉哈哈笑起来:“好,暮天啊。我信得过你,就告诉你事情原委,还有我为什么要你来的原因,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孔向辉总算是不在拉家常了,进入了正题,脸上也没有了之前叙旧时的轻松笑意了。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前段时间市长一家人,全部掉进护城河的事情吧?”孔向辉问道。 陈暮天点点头,“我知道,怎么?这个跟您有什么关系?” 孔向辉摆摆手:“暮天,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件事情跟我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跟整个A市有关系,跟A市的政局有关系。你应该能理解我说的话吧?”孔向辉生怕陈暮天不能正确理解他的意思,特意强调着A市的政局这几个字。 “您说吧,我当然能理解。”陈暮天知道孔向辉在说什么,如果真是像孔向辉说的那样,跟他没有关系,却又能影响A市政局的就是........! 陈暮天心下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一切与市长一家的死,到底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或者说是这之间有怎么样不可告人的官场秘密? “市长的死,我们都很难过,而且是措手不及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之前就有预感,我们之间有人会出事儿的,起初我们和赵副市长都以为是我们两个当中的一个,想不到那个人胃口那么大,居然把目标锁定在了市长的身上!”孔向辉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很是气愤,像是明明知道事情如何发展但是却无能无力的样子。挫败感在他脸上显而易见。 “你是说,你们在这之前就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会出事儿?”陈暮天蹙眉问道。 孔向辉颇为无奈的点点头,“是,我们之前就接到警告了,但是没想到那么快,而且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回是来真的?!”孔向辉很是无奈。 “你们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陈暮天问道。 孔向辉点点头:“是,像我们这种人,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的。隔一两天就能收到几个的,我们一直没有当回事的。前些天我秘书提我把那封信送进来的时候我还看了一下,说的的确很恐怖,但是,我们已经对此没有戒心了,也就没有追究下去。” “那封信还在吗?或者你还记得那封信上说什么吗?”陈暮天追问着那封信的下落。 “那封信被上面的人拿走了,我只能记起一点点,不过反正大概内容是记得的。”孔向辉想了想道,他的确是只能记住大概内容,详细的就记不清了,毕竟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出了事他有心慌慌的,记忆就跟被人清空了似的,老是记不起来。 “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陈暮天也管不了孔向辉能记清多少内容了,反正最重要的是主题,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话。 “那封信大概就是这么说的,他们马山就要来了,安稳这么多年,是该让你们认清自己的位置了,霸占别人的位置十几年,如今叫你们一起还回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倒是一点也不想一份威胁信,而是一封诉苦信。”孔向辉苦笑道。 “你们?”陈暮天呢喃出声:“你们?说的是哪个你们?”他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收到这封信?还是你们三个人都同时收到了这封信?” “是我们同时吧大概,不过我不能太肯定,因为我们私底下都不会说这方面的事情的,天天上班处理的那些事情就够烦的了,下班了谁还会说这种事情扫兴了,不过他们收到了这封信我是可以肯定的。”孔向辉这话倒是说得十分肯定的样子。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都收到这封同样的信?”陈暮天问道。 孔向辉道:“有一次,我们聚在一起。赵副市长就说,这年头的恐吓性越来越没有水平了,写写写写得都像是诉苦信了!”孔向辉看着陈暮天接着说道:“市长也笑着点点头,说,是啊,哪有人写恐吓信那么写的,还说我们霸占了别人的位置。是说我们该退休了,让底下的小兔崽子们起来吗?后来我们说了一会儿之后就说别的去了,但是市长和赵副市长说的话,肯本就是针对那封信说的。所以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孔向辉下了结论。 “你们的信全部被上面收走了?”陈暮天问道。 “全部,包括市长家里的那封。” “你们有没有怀疑的人选?比如你们下面的,对现在的位置十分不满想高升的?或是你们曾经给过他们的难堪的?”陈暮天如今也只有往这方面想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下手。 “哎.......!”孔向辉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孔副市长,有客人到了!”是蒋文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 “客人?是谁?”孔向辉应答道。手却是超陈暮天和阿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是,是赵副市长!”蒋文超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接着马上恢复正常回答道。 “他现在在哪里?你先带他到我会客室,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孔向辉向着门外说道,接着压低声音道:“你们待会出去,我会叫蒋文超带你们出去的,今天恐怕不能继续了,下次我们约个时间行吗?再谈一谈行吗?” “那好,我们先走一步,您方便的话,随时约个时间都行。”陈暮天道:“您先走吧,我们呆一会出去,免得碰上不好!” 孔向辉点点头:“好好好,谢谢你了,暮天。有你在一定会省不少事情,让我少走不少弯路的!”孔向辉的语气很是感激。 陈暮天有些受不住:“孔叔叔,您放心吧,如果是您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轮到您来背黑锅的。”这是陈暮天变相的保证。 孔向辉点点头,“那好,我先走了!” 第三十六章-贵客 孔向辉出去不久,果然蒋文超就进了书房。 “两位真是不好意思啊,刚刚副市长有贵客来,所以孔副市长不便再继续接待两位,希望你们能谅解。现在我带你们两位从后门出去,走吧,跟我来!”蒋文超将事情原委讲清楚之后,就带着陈暮天和阿烟从后门出去了。 不过这回蒋文超倒是没有从他们出去,还是到了原来的那个车库。司机也还在那里,不过蒋文超却说。 “我就不送你们了,陈先生。我得回去帮衬着孔副市长招呼客人,不然这是很不礼貌的,不过我不送你们出去也算是不礼貌,不过那边那位........”蒋文超说话说一半,然后就然陈暮天自己猜。“你也知道的,是绝对不能怠慢的。” 陈暮天点点头:“我知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不用你送。这车嘛,也不用坐了,我们自己出去坐车就行了!” 陈暮天这番话是出于孔副市长的一番话和蒋文超刚刚说的一番话的基础上考虑之后才说出来的,算是体谅他们两个用这样的方式送客。 可这话听到蒋文超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以为是陈暮天对他们这样的安排生了气。连忙摆手道歉道:“陈先生,如果您十分介意的话,可以继续在书房等孔副市长回来的,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不是赶你走,我是怕你们在这里不方便,所以才,才这样的!” 陈暮天也颇为无奈,官场上的人就是心眼儿多。随随便便无心说出来的一句话,他都能给拐个九曲十八弯来才行,非得按自己的意思去理解。弄的陈暮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把话又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自己不是生气了,这么做也是为了孔副市长考虑,蒋文超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两人的目标很小,从后门出来后,直奔小区门口,不过这么一路走过去,这里的景色实在是不错的。到处是十字路口,路边上都栽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走了一段距离后居然发现还有人工喷泉广场。 这是不得不吃惊的,这个小区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区,有那么多人住。其实也就是只有百来套房子修建在这里,四周都是封闭的。就前面一个大门,但是就为了这百来户人家,居然修建的如此豪华奢侈。看得阿烟连连叹气,哎,自己家里也挺有钱的,怎么就没有他们这样的日子过的这么舒服? 这一路走下去十几分钟,两人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这里都是来来往往的车,就他们两个是生面孔,还是走路的。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他们现在还讨论孔副市长的话,那么这无疑是在给他添麻烦了。 出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是免不了保安一番盘问的,所幸他们才刚刚被保安带到保卫室,保卫室电话就响了。 那保安一边接电话,一边抬头看看他们两个,还不时的点点头。等他挂了电话,点头就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走吧,我给你们开门!” 陈暮天和阿烟这下才明白过来这电话一定是蒋文超打来的,他肯定也是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的。不过这电话打的还真是及时,陈暮天刚刚还在想怎么忽悠过去,总不能说了自己是去孔副市长家里的,这电话就来了。 小区门外就是一条大街,来来往往的车流对面是一家大型百货超市,往前走几百米就是一个人行天桥,他们要过去从那边打车才能回去,两人就商量着买一点东西回去煮饭吃。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上班族的休息日,超市里的人也是格外的多,其实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现在的样子。 他们推了小车子进去,等到出来的时候居然有了满满一车。临了临了,到了出超市门口的时候,两人一人一只手一个袋子,出了门打车的时候,居然还被某个路人甲给撞翻了。那人急急忙忙的道了歉意,陈暮天和阿烟自然也是不想追究的,这里离孔向辉家里并不远,他们无缘无故被人发现出现在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东逛西逛的,时间是过得飞快,等到两人回家吃了饭,东西都收拾好,有时间坐下来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阿烟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8点了,今天一天还真是忙,早上也是7点过就跟人出去了,到这会才停下来。 “你说,为什么孔副市长家里来了赵副市长?他去哪里干嘛?而且孔副市长为什么不想让赵副市长发现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政府机关的人,算起来我们还是他的小辈,小辈去看望晚自己的叔叔也要这样吗?”阿烟问道,她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好地方问,在外面问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上面的人不出一天铁定就来他们家请他们两个喝茶了。 陈暮天正在看书,听到阿烟问他,他才放下书,回答道:“现在市长已经死了,这个位置总要有个人上去的。这是个肥缺,谁都想要,但是也不是人人想要就能要到的,有机会的只有两个人,就是孔副市长和赵副市长。除开上面派人来的几率,其他百分之百就是他们两个之间选一个了。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格外小心的。咱爸爸之前也是官场上混的开的人,孔副市长认识你,赵副市长自然也认识你。我他们也是差不多知道的,市长才刚刚死,我们就去了空副市长家里,你说被赵副市长看到他心里会怎么样想?肯定以为空副市长是再拉拢我们,也在拉拢爸爸。” “那你说,为什么孔副市长要邀请我们去调查这个案子,他手下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没有本事的,多的是人来做这件事情,偏偏大费周章的来找你?是不是也暗暗想着让我爸爸帮他一把?还有陆远,他肯定知道你和陆远的关系,如果我们都站在他那边,那陆远和我爸爸自然也是帮他的。他自己手上也有一部分人的支持,那么他不是胜券在握?”阿烟又不由得想起孔向辉之前叫她像父亲问好的事情来。 陈暮天笑了一笑,转头看着阿烟道:“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啊,居然还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一下说什么没时间,一下说退休了还什么惦记着他。你打哪里学来的这样的话啊?你还挺能说的啊?”他一想起阿烟之前说的话就想笑,他们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他都没发现阿烟还有这么一面啊,居然还能这么绵里藏针的说话。 阿烟一窘:“那我不是急嘛,要是他真是来硬的怎么办?那我肯定要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啊,将他的军,不然我们就被他握在手里了。” “是,你说的挺对的,我只是好奇说说罢了。”陈暮天道:“我们现在先不要管这个事情,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看看爸爸妈妈,问问爸爸的看法,我们再决定。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是自己的猜测,不如去问问爸爸,爸爸一定知道这里面的内幕的。” 阿烟点点头,也是,就算爸爸不想知道,还是有人会自己贴上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两人忙碌了一天,总算是把今天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能够安心睡个好觉了。 第三十七章-避开眼线 早上七点的时候,陈暮天和阿烟就起来了,晨跑之后随随便便的吃了早饭,就去了阿烟父亲那里,阿烟父亲那里隔得还是挺近的,不过那是坐车的时候,但是很明显,现在是上班族打车的高峰期,两人栏了半天也没有一辆空车停下来载他们。两人无奈,只得自己步行过去对面的公交车站坐车,不然走路的话非得要一个小时不可。 公交车虽然也是一样的挤,但是好歹还是会停的,每辆车子都死属于严重超载的范围,但是还是得挤上去。两人在门边站定,不一会又有人挤上来,后面的人不停的抱怨司机为什么还不开车,非得等到挤的开不动车了才行吗? 足足等了5分钟,司机才关上车门,发动车子。陈暮天站在阿烟后面护着他,陈暮天的身高在这里还算是很显眼的了,1.85的身高,在这里的确可以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阿烟站在他前面越发显得娇小起来,两人这么看上去是十分般配的,阿烟还从没有受过在这么挤的地方,接受这么多人的打量,虽然不是打量她,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是在看她的。 阿烟颇为不自在的扭头看向窗外,这一看,居然有了新发现。刚刚他们站的站台那里,居然从广告牌后冒出来一个人,这在公交着站是很常见的,但是这个人是不可能常见的。因为那个人正是昨天在超市门口撞翻阿烟和陈暮天的那个冒冒失失的路人甲。 那人正看着阿烟他们的这辆车,但是却没有近一步的举动。阿烟赶忙指给陈暮天看。 “你看,外面站台上那个人是不是昨天在超市撞过我们的那个人?”阿烟推推陈暮天。 陈暮天顺着阿烟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的确是,看来我们是被人盯上了。”陈暮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被人盯上了,反而是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你有办法吗?”阿烟抬头看向陈暮天。 “我们等下先去逛逛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吃!”陈暮天这话说的特别大声,引得本来还有一小半没有看向他们的人,都一股脑的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陈暮天一一环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这两天的生面孔可真是多啊!陈暮天暗自在心里道。 等到所有人都被陈暮天看得发怵之后,也就没有人时不时的望过来一下了,但是车后门那里的几个人老是若有所思的看过来,一发现陈暮天的目光看过来,他们就立马低下头的低下头,看窗外的看窗外,打电话的看是打电话。 隔了一会儿,陈暮天俯下身去对着阿烟耳语道:“我们待会先去趟超市,今天不要去爸爸家里,或者是甩开他们之后再过去,不然就是悄悄的过去。爸爸那边肯定也有人。” 阿烟吃惊的看向他,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大牌吧,居然还有人跟踪起他们来了,这都算了,但是居然还敢在爸爸那边安插人手监视的话,这个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本来或许是一件极为简单的官场权利之争,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他们之前判断的那么简单了。 “没关系,我们待会再想办法,我爸爸一定有办法甩掉他们出来见我们的。”阿烟安慰的说道,现在这个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大手笔,派出这么多人来,但是又明显不是很在行跟踪的人来,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却还有派这种货色来?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吗? 那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虽然现在暂且还算不上司对付他们,但是很快,不需要要多久,那个人的矛头就会对准他们了,前提是陈暮天还要执意调查的话。 车子一站一站的跑过去,到了几站基本就下完了,越往后开,越是没有人。陈暮天和阿烟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做下来,当然这个随便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随便的。而是在整个车子的末尾。 两人从这里看过去,那几个人居然还没有下车,简直就是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那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陈暮天不听都知道他们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讨论接下来怎么办。陈暮天和阿烟也不去理他们,自顾自在后面说些无聊的家常话。 车子总算是晃晃悠悠的开到了总站,车上就只剩下陈暮天,阿烟和前面一直跟着他们的五六个人了。 几个人都坐在那里不动,那几个人见车子停了,司机已经走过来赶他们下车了,也没有见到阿烟和陈暮天下车,往后看了看。居然不见了人影? 这可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啊,老大交待一定要看好的人,居然不见了?这可是要挨打的啊,这么一会儿功夫,肯定也跑不到哪里去,几人立马下了车跑到公交站场外面去追人去了。一边跑还在一边打电话,跟老大请罪。 这边陈暮天和阿烟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两人刚刚藏在位置地下,刚好这辆车椅子背挺高的,椅子下面也有一点藏人的空间,后座哪里前面居然有一个铁箱子,陈暮天一发现,立马就拉着阿烟蹲下来了,只是可怜了他这1.85的身高,非得蹲下去只能有那么一点空间的地方,动都不能动一下。 听到那几个人下车之后,阿烟才率先钻出来,陈暮天在下面原来是想动不能动,现在刚好塞进去被卡住了,是能动动不了。 阿烟又拉又扯的,这才算是把他拉出来,两人都是一个踉跄,随机倒在椅子上休息。那司机师傅可真是粗心大意的,这么两个大活人还在车上了,他都没发现。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别人特地来找他们的都没有发现,不是特意找他们的当然不会发现了,其实主要还是他们两个藏身的地方太隐秘了。如果不是要全部反过来看的话,谁都找不到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司机师傅已经把车子全部上锁了,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陈暮天左看右看的,总算是发现了司机位置上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两人就顺着陈暮天刚刚打开的窗子跳下去,所幸这个公交站还是很大的,这辆车又刚刚好停在一个天桥底下,黑的不得了。所以他们下去也没有发现,知道出了站场,才听见里面有人叫道:“哎,李师傅,你怎么都没关上车窗啊?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得了啊?” 然后里面又是一片应答声,说着,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阿烟觉得实在是对不起那个什么李师傅,白白害得他背了陈暮天的和自己的黑锅。 “我们要不要给爸爸打个电话?约他出来?”阿烟问道。 陈暮天想了一会,往四周看了看,脸上总算露出一点笑意来:“我有更好的办法,不用叫爸爸冒那个险,被人发现,我们自有办法进去。放心!” 说罢拉着阿烟往附近特别显眼的物流园走去。阿烟有些奇怪,干嘛往这里走?不过阿烟是一向不在事情还是进行时的时候就去问陈暮天为什么的,因为就算是问了陈暮天也不会回答她的。 阿烟被陈暮天拉着到了一家物流公司的门口,向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起初他们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等到陈暮天说只要跟他们开车走一趟就付钱的话,他们立马就同意了。 陈暮天和阿烟穿着物流公司的服装,坐在车厢后面。 ” 第三十八章-安全到家 “你是想让我们装成物流公司的人,给我家送货啊?”阿烟想了想问道。“可是我们出来的时候要是被人发现了少了人怎么办?” 陈暮天道:“刚刚我不是找他们多借了两个人吗?不就是为了补我们的?我们待会到了家里就把衣服还给人家,他们开车走,我们也就进去了。爸爸也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阿烟还是有些担心,她是完全相信她父亲和陈暮天的能力的,不过那是自己的单兵作战能力,而不是突击式默契一样的作战能力,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要是爸爸说他没有订东西怎么办?不让车子进小区就不得了了,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别人双倍的注意力的。” “放心把你,我相信爸爸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意思的。”陈暮天道,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不会是头脑发热一时的冲动,才会走这步棋的。他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走下去的。 车子到了门口,果然不出所料,车子被保安拦住了。 前面的司机下了车,走到后面来,拉开车门看着陈暮天和阿烟,问他们怎么办? 陈暮天对他说道:“你就说,先生,您前些天黄昏的时候,订的一批烟嘴和香烟都已经到了,现在我们给你送货,但是外面有人不让我们进,我们就只好给你打这个不必要的电话了” 那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暮天拉住他,嘱咐:“记住,是必需要一字不落的说给那个人听知道吗?事成之后我付双倍的钱单独给你。” “好好好,您再说一次,我好记清楚一点。”那司机连忙道。 “先生,您前些天黄昏的时候,订的一批烟嘴和香烟都已经到了,现在我们给你送货,但是外面有人不让我们进,我们就只好给你打这个不必要的电话了。”陈暮天复述了一遍,盯着那人问道:“记清楚了?就是这样,快点去,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司机显然是被陈暮天说的双倍的钱喜到了,连忙点点头,说这记住了,小跑着去了跑安亭,还一边碎碎念。 陈暮天和阿烟因为是躲在车厢里面,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好在里面耐心的等着。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陈暮天和阿烟才又听见前面车门的关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 车子左拐右拐的,大约是保安或者是阿烟父亲指了路。这么晃来晃去的总算是到了阿烟父亲的家门前,阿烟父亲家里有一个小小的车库,他们这边的房子也是小院落型的,阿烟和陈暮天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听着外面传来指挥的声音,是阿烟的父亲。 他们大约听出来是在指挥司机把车子停进车库里面,指挥着司机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的。几分钟之后他们才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但是外面的和车门还没有开,他们也出不去,外面一直有人在说话,但是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刚好听到声音却又听不到说什么话。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人把车库门开开有关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过来拉开了车门。 “赶快下来吧!”是阿烟父亲的声音。 陈暮天和阿烟一听,赶快下了车,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一个司机还在前面的驾驶室里面,外面就站了他们几个人。 “爸爸,你等一下,我现在把东西都给他们。”陈暮天道,转头又看向阿烟:“你也把外衣脱下来,给车子后面的两个人赶紧穿上,我去前面给钱,让他们尽快走就是了!” 阿烟点点头,动作还算得上是迅速的脱了物流公司的工服,连带陈暮天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一起交到后面两个人的手中,叫他们穿好,坐到前面驾驶室里面去。 那边陈暮天也处理完了,正在嘱咐司机保密,现在马上就开出去。他退到一边,后面的两个人也爬上了车。陈暮天对司机点点头,那司机立马会意,发动车子,从车库里面开了出去。 阿烟父亲赶紧拉着他们两人从车库里面进了屋子,外面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陈暮天他们就已经进了屋子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也幸亏他们之间配合的好,没有露出马脚来,不然是一定要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的。 一进屋子,阿烟就咋咋忽忽了。 “爸爸,爸爸,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啊?不然敢随便放人进屋子里来?” 阿烟父亲笑道:“暮天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我还不知道的话,那我不是白白当了警察那么多年了啊!” 他刚刚一接到保安的电话,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说自己并没有订东西这件事情,而是等着下文,想看看是什么人。不过等到那个自称是送货来的司机的一番话,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是阿烟和陈暮天过来了,什么黄昏定的货,还有什么烟嘴什么的?不就是说阿烟和陈暮天两个人嘛。 他赶紧跟保安说是自己定的货,麻烦帮他们指一下路,那保安连连答是,这才挂了电话 阿烟哈哈笑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了,要是你们两个配合不默契怎么办啊?那不是马上就会被他们发现啊。” 阿烟父亲宠溺的揉揉阿烟的头发,“阿烟,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性子,收不住嘴!” 阿烟吐吐舌头,“那还不是你惯的啊!” “你这丫头。”阿烟父亲,伸手点点阿烟的额头,不由得笑了。 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那些人非得兴风作浪的,让人不得安宁。闭着眼睛说是追求自己的权力,但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还有个东西叫做法律,是用来约束他们的。 几人到沙发上坐定,阿烟有些奇怪,怎么一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一向只要是阿烟和陈暮天回来的话,她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们的。对着他们嘘寒问暖的,这次他们来了这么久,话也说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见人出来? “爸爸,怎么没见妈妈?”阿烟颇为疑惑。 听阿烟这么一说,陈暮天也才注意到,居然没发现阿烟母亲居然没有出来。他也看向阿烟父亲,想知道怎么了。 阿烟父亲连连摆手,“没事儿,就是最近这几天家外面人太多了,她有些不高兴,居然还气的生病了,这不,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医院看看。” 他见阿烟和陈暮天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又说道:“只是感冒,也不是被气出来的。我刚刚是说话有点夸张,是她自己前些天不小心淋了雨,又不肯吃药才生病的。” “爸爸,那你不早说,吓死我了!”阿烟有些埋怨,白白被吓了一遭,还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还是被人气病的。 阿烟父亲不再和阿烟说些无聊话,他看向陈暮天想问他为什么想到到他这里来,既然明明知道这里有人监视着,为什么还要冒险过来的原因。虽然他能猜到七七八八的,但是还是不够阿烟哈哈笑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了,要是你们两个配合不默契怎么办啊?那不是马上就会被他们发现啊。” 阿烟父亲宠溺的揉揉阿烟的头发,“阿烟,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性子,收不住嘴!” 阿烟吐吐舌头,“那还不是你惯的啊!” “你这丫头。”阿烟父亲,伸手点点阿烟的额头,不由得笑了。 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那些人非得兴风作浪的,让人不得安宁。闭着眼睛说是追求自己的权力,但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还有个东西叫做法律,是用来约束他们的。 第三十九章-师傅? 几人到沙发上坐定,阿烟有些奇怪,怎么一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一向只要是阿烟和陈暮天回来的话,她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们的。对着他们嘘寒问暖的,这次他们来了这么久,话也说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见人出来? “爸爸,怎么没见妈妈?”阿烟颇为疑惑。 听阿烟这么一说,陈暮天也才注意到,居然没发现阿烟母亲居然没有出来。他也看向阿烟父亲,想知道怎么了。 阿烟父亲连连摆手,“没事儿,就是最近这几天家外面人太多了,她有些不高兴,居然还气的生病了,这不,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医院看看。” 他见阿烟和陈暮天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又说道:“只是感冒,也不是被气出来的。我刚刚是说话有点夸张,是她自己前些天不小心淋了雨,又不肯吃药才生病的。” “爸爸,那你不早说,吓死我了!”阿烟有些埋怨,白白被吓了一遭,还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还是被人气病的。 阿烟父亲不再和阿烟说些无聊话,他看向陈暮天想问他为什么想到到他这里来,既然明明知道这里有人监视着,为什么还要冒险过来的原因。虽然他能猜到七七八八的,但是还是不够完整,判断不出他的来意。 “爸爸,您可能知道市长出事的事情了,但是一定还不知道,孔向辉孔副市长找过我和阿烟。”陈暮天言简意赅的说出孔向辉找过他们的事情。 阿烟父亲一惊,但是还算是冷静,不急不慢的问道:“孔向辉找你们干什么?拉拢你们站在他那边?” 阿烟摇摇头插话道:“不是的,孔叔叔说是请陈暮天去调查这件案子,他说市长的死实在是很蹊跷,所以才找陈暮天,希望能帮上忙的。” 陈暮天摆摆手示意阿烟不要说话,“爸,是这样的。孔副市长的表面意思的确是阿烟说的那样,不过他内里的意思,我是实在不能知道,也揣测不出来。” 阿烟父亲看着陈暮天叹了口气,“暮天啊,孔向辉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如果找到你,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可是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啊!” “爸,您的意思是…….?”陈暮天没把话说完,他现在被弄糊涂了,说话都是遮遮掩掩的,讲话留一半,他现在都是不知道要干嘛了。 “暮天,你想不想调查这件案子?”阿烟父亲问道,语气十分郑重。 陈暮天愣了一愣,思考了一会道:“如果我插手这件案子,能让事情真相还原的话,我想调查这件案子,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阿烟父亲点点头,“既然你想去做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反对你的。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就是,能帮的到的我就帮你。那帮人现在是越来越无耻了,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陈暮天邹邹眉头道:“那帮人,爸,您口中的那帮人是……..?” “还能有谁,就是官场里面的那帮人呗,为了一点点权力在手,简直是不择手段。草菅人命,这次市长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司机的过错。” “爸,你现在是什么看法?孔向辉无缘无故找到我们,而且家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陈暮天问道。 阿烟父亲摇摇头,“盯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是孔向辉,但是他也脱不了关系。” “昨天我们去孔副市长家里的时候,赵副市长也去了,但是孔副市长明星不想让我们见到赵副市长,或者说是不想让赵副市长发现我们在孔副市长家里。”陈暮天说着昨天在孔向辉家里发生的事情。 “哦?赵平顺也去了?”阿烟父亲感到颇为意外。 “是,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去意。”陈暮天连人都没有见到,怎么知道他去到底是敌是友?不过这话还是说的太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站在哪边的。 “嗯。”阿烟父亲点点头,“先不用管赵平顺,如果真的有事儿,他一定会露出苗头来的。还是先说说你们这回你们有了什么发现,在孔向辉家里有什么发现?” “爸爸,不瞒你说,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算是站在哪里?我现在事情原委都没有搞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就是像你说的是官场的权力之战,但是这我却根本帮不上他们的忙,如果是为了背后的你,那么大可直接来找你,不是方便许多?何苦要大费周章的找我帮他们查这件案子?” “暮天啊,你太小看自己了,他们目的绝对不是现在能看的出来的,往往我们看得出来的都是他们放出来的*,是为了掩护事情背后的真相。而且他们也不是单纯的想要我的支持,如果真是那两人做的话,那么是他们就是想要把你收入自己的队伍中去,以后一直为他们效力。” “爸,你知道我的,我要是真是喜欢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的话,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陈暮天当初辞职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官场随时需要的察言观色,小喽喽们点头哈腰,头头们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原因,人人平等,没有谁要必须听谁的,当然这不是指是军队里面,而是就官场里那些作威作福的官老爷们说的。 “他们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或许他们有更大的筹码吸引你。”阿烟父亲哈哈笑道。“你也知道,他们官位大着,整个A市还不是随他们的意思,翻云覆雨的?只要惊动上面,这里就是他们称王称霸的地方。” “爸,我的确想接这个案子,不过我不是为了市长一家人的死而接的。而是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人,你知道的,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他从新闻里面看到说市长的车子冲进护城河里之后并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在听说车子冲下去的时候,连带了不少人下去,或者是被车子撞昏的群众之后,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是无可奈何的,这算是天灾人祸的,不可阻挡。可是打从孔向辉找到他之后,他就很是气愤了,如果要除掉市长取而代之,其他方法多的是,偏偏要选择这个伤亡人数最大的方法来。 “哎,暮天,你想去就去吧,爸爸也不会拦着你的。”阿烟父亲话锋一转:“不过你冒险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爸,我就想问问您,对孔副市长的看法或者是了解,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你觉得他可信吗?” “孔向辉毕竟还算是我曾经的学生,可信不可信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他心机倒是很重的,不然也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爬到了副市长的位置,和赵平顺一个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平起平坐的。”阿烟父亲缓缓说道。 “爸,您的意思是?孔向辉是您一把栽培上去的?”陈暮天很是疑惑,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把你栽培起来的,你就是属于哪一派的,不会有上去了但是脱出派系的事情发生,如果孔向辉是阿烟父亲栽培出来的话,为什么这些年,陈暮天都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来往联系? “是,那个时候的确是我提拔的他。”阿烟父亲道。“不过后来的时候,他去了下面镀金,是很少和我们联系的,如果和我联系的频繁了,自然是会被人发现的,别人就会给他穿小鞋的。他是事关他的前途,自然不敢瞎胡闹的。” 其实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的,陈暮天还是只知道一个,就是孔向辉虽然是阿烟父亲栽培上去的,但是等同于出了师,就没有怎么联系阿烟父亲了。 第四十章-为了什么 “那么他现在这个时候的话,一定是来者不善了。”陈暮天想着阿烟父亲说的话。 “也说不好,或者是有事的确需要我们帮助?”阿烟父亲分析,如这次还真是不好判断来意,是敌是友?只能等到对方亮出底牌,他们的手上的牌才能打出去。 “爸爸,以您的意思来看,外面的人是谁派来的?”阿烟有些憋不住,她心里多的是问题要问,陈暮天和父亲聊了半天,还是在说孔叔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是不关系这些。她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爸爸,你觉得了?”陈暮天问道。 阿烟父亲摆摆手:“这我哪里知道,不过如果下次孔向辉还要找你们的话,记得替我带个话!” “什么话?”阿烟和陈暮天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就说,昔日一别,几载有余。时常心有挂念,愿君还是旧某样,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诫。” “爸,你的意思是?”陈暮天有些疑惑,这算是侧面的威胁吗?或者说是要求?“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恩?” “你不要管那么多就是,只管这么跟他说。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就行,”阿烟父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来这一趟的。” “爸,我们只是想搞清楚您的态度,想知道您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还有您认不认同市长的死是一个阴谋?”陈暮天连珠炮似的问道。 “暮天,市长的死的确不能算作也看过意外,但是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也不清楚,你不是刚刚好要去见孔向辉吗?你去问问他,他一定有怀疑的对象。”阿烟父亲道,孔向辉能怀疑谁?还不就是赵副市长,但是他不能说这个话,这话也不是他能说的。 “他还没有确定时间下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见面。”陈暮天道。 “这个你放心,孔向辉异一定还会来找你们的,他这个人有个缺点,认准了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不然没有去试一试,他心里就会不舒服的,既然他说了约你,一定是还有事情还和你说的。”阿烟父亲这么一说,算是很了解孔向辉了,不过也是,相处了几年的老师和学生,老师能不了解学生的心态吗?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大约是阿烟母亲回来了,陈暮天心想,果然,来人正是阿烟母亲,一手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起来很重。陈暮天本想站起来去门口接一下,但是这个时候门还是开着的,他不能暴露给外面的人看。只好等到阿烟母亲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完完全全的关上了门,他才走过去叫了一声妈,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哎!?..............”阿烟母亲刚想大叫阿烟和陈暮天怎么回来了,立马就被阿烟爸爸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她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想起来外面还有一帮人看着了,他们在这里可不能被他们知道。 阿烟见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爸爸说的那么严重的病态,她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迎了上去抓着妈妈的胳膊拉着她坐下来说说话。 阿烟母亲自然是面免不了要问他们怎么会回来的,特别是这个时候。阿烟自然是不想母亲知道这件事情的,家里一直有人看着就够她心烦的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和陈暮天也是一个样子的话,她还不一定怎么想了。 可是,那到底要怎么跟她说?她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跟爸爸妈妈撒过谎的。可是眼前是明显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的,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陈暮天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听到阿烟母亲问这么一句话,他看阿烟半天不说话,眼珠子到处乱转的,他就知道阿烟在想着到底要怎么说才好了,他当然是要出来解阿烟的围的。 “妈,是这样儿的,我们听说市长的死很蹊跷的,所以我一时好奇,想知道到底是在怎么回事,就想着来问问爸。没想到我们才到这里来,爸就说您病了,我们刚刚着急了,您就回来了。”陈暮天这话是半真半假,说话就是这样,半真半假,别人才会相信你。 “你们是来调查市长的死?”阿烟母亲显得很奇怪的问道,“你们调查到了吗?暮天你不是很不喜欢跟官场上的人接触吗?怎么这次还要主动去调查这件事情?” 陈暮天呵呵笑道:“妈,我就是一时好奇,我们那个侦探社很久没有生意了,我闲的无聊刚好看到这个案子,觉得很不错,就想来调查调查,问问爸爸知不知道什么内幕。这不,我们还没有说道这事情上去,您就买了东西回来了。” 阿烟母亲听了这么一番话,又看了看阿烟父亲对着他点点头,像是赞同陈暮天说的是真话。她这才总算是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 “哎哎哎,暮天啊,那你先坐在这里,你们也该饿了,我去做点吃的来啊。”阿烟母亲一放心,立马就恢复了原来的那个样子,笑眯眯的去做午饭去了。 “爸,”阿烟凑到父亲耳朵边上低声问道:“爸爸,怎么我们说调查市长这件事情,我们反映那么大?都不像她了?她是不是害怕我们惹上麻烦啊?” 这话说的小声,因为怕阿烟母亲听到。 阿烟父亲听到阿烟这么一番话,顺手就抽了面前茶几上的报纸打阿烟的头:“你也不想想,她是为谁担心啊?为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哼1”阿烟揉揉被打的头:“我知道啊,我不也没说啊!” “爸,待会可能您得送我们出去一趟。”陈暮天坐下来,开始说着怎么出去的事情。 “当然,我刚刚好想出去和你妈妈兜兜风,你们自己小心点就是,不要一味想着向前冲,偶尔还是要注意一下你的后面,左面,右面,上面是不是有人在同样的看着你,破坏你的一切计划,把你当作木偶一样来操控,不要相信任何人,遵从你自己心底的声音,那或许就是拨开眼前的迷雾的钥匙。” 陈暮天细细回味这番话,注意你的后面,左面,右面,还有上面?现下这么一会儿,也实在不能理解父亲具体的意思,不过他叫他注意,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能说,或者是想让他自己去发现的意思。 “嗯,我会注意的,爸,最重要是您也要小心,如果孔副市长的目标真是我背后的你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烟父亲笑笑道:“这倒是没什么的,如果这些人真是孔向辉派来的,我就当作是保镖了,怕啥呢?再说就算是孔向辉亲自过来,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顶多是求求我,或者是威胁我?再怎么样他也不敢对我下手的。” 这些话听来倒是不无道理,孔向辉的确是不敢对阿烟父亲下手的,经过阿烟父亲这么一说,陈暮天突然想到,这些人十之八九不是孔向辉派来的。 孔向辉现在想要的就是父亲手里的牵着官场内部的藤枝,奉为座上宾还来不及,怎么会派人来这么一招监视着他们?这样来的话,他根本就得不到一点好处,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就算是不想利用阿烟父亲手里的藤条的话,他也还该是顾念往日师生情谊的,不会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来,让人抓上把柄。 第四十一章-还有一个谁? 那么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了什么?监视阿烟的父亲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用?为了阻止他与外人接触?看起来倒是不像,防止他动用官场的人脉?也不像。因为外面的那些人就是简简单单的在外面看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出格的举动,也并没有别人发现了他们,他们应该要藏起来的意思。 那么他们的来意究竟是为何?孔向辉怀疑的对象是赵副市长是八九不离十的,那么会不会是赵副市长的意思?为了给孔向辉还是哪个人一个警告了? “暮天啊,这是场硬仗啊!” “我知道,爸,这是不可避免的。我愿意去做这个先锋,如果这样的毒瘤不拔出来,那么下次,他要是想去更高的地方,那是不是其他的人也要像这次一样把别人先弄到阴曹地府去,然后他自己上位?” “是是是,暮天,你说的很好,我很支持你。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不能帮助你,也不能叫我的朋友帮助你。你能理解吗?”阿烟父亲颇为为难的说道。他现在是动一发而牵全身。 陈暮天点点头,他知道,要是阿烟父亲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举动的话,或者是偏帮谁的话,那么整个官场上的人都会看过来,随时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官场上混的人,最注重什么?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名节!阿烟父亲已经退休了,如果在退休之后还插手官场的事情,免不了别人要说三道四的,而且如果一不小心站错了地方,帮错了人,那就是晚节不保了。 “爸,我知道,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很小心的调查的。我会去跟孔向辉说,我不是为他调查这件事情,而是我自己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我一个人。” “嗯。暮天” “暮天,阿烟吃饭了,快点过来洗手!”阿烟父亲刚刚准备说什么,阿烟母亲的声音就传来了。 阿烟父亲摆摆手,“走吧,走吧,吃饭。”也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了。 “爸,走吧。我扶着您。”阿烟上前扶住爸爸的手道。 “我好着了,不用你。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老的走不动路了,要你这么扶着干什么?”阿烟父亲拍开她的手。 “爸爸,你怎么老是打我啊,你以前都没有打过我的!”阿烟一跺脚,委屈极了,平日里父亲总是惯着她的,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汗毛啊,今天倒是好,来了一个小时没有,就被打了两回了,虽然不是很重,但是父亲的语气刚刚那么严厉,搞的她尴尬死了,自己女儿扶自己的父亲还要被骂,世道上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啊。 阿烟父亲愣住了,他以前都是宠着阿烟的,别说这种开玩笑的打她,就是重话都没有说过她一句。为什么今天会这样?他不是反思自己怎么会下手打阿烟,而是........ 他为什么会把阿烟当成另一个人?另外一个人?那是谁?有多久没有见到?他有些数不清日子了,大概是最近太多事情发生了,他没有办法不认错。 “现在你爸爸是不是说不得你了?这样就生气了?他又没有真打你,发什么脾气?”阿烟妈妈过来解围道。 “哼!”阿烟嘴里哼哼唧唧的,手上还是扶着父亲的手:“看你现在这么不待见我,到时候等你老的走不动道儿了,看你怎么办,还不是我扶着你,现在就当练习了。” 阿烟父亲道:“你这丫头啊!” 饭桌上全部是阿烟和陈暮天喜欢吃的菜,阿烟母亲自然是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喜好的,做的菜也是很合他们心意的,不一会,菜就已经被消灭一空了。 几人都吃饱了,回客厅看电视的看电视,洗碗的洗碗,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下午两点左右,阿烟父亲提出要开车出去兜兜风,呆在家里太闷了,要一家人出去走走。 阿烟母亲没想那么多,这个时候又不是春天,正是夏天的时候,出去兜什么风啊?晒太阳还差不多。 不过他们一家人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出去玩过了,她连忙答应。一边在楼上收拾东西,一边朝楼下喊着问要去哪里?阿烟父亲说了一片里陈暮天家里极为近的地址,阿烟母亲也没有意见,在她看来,管他去哪里,只要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那就哪里都是好风景。 他们开的是一辆商务车,很适合出去野外玩的时候开。这车自然是不能要陈暮天和阿烟开,阿烟母亲又不会开,阿烟父亲的脚还是有一些旧伤,不能冒险开车,阿烟和她妈妈又发了愁,这可不会就因为没人开车就不能出去了吧。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啊。 “我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空。”陈暮天突然想到陆远,听说陆远这些天忙的人仰马翻的,也不知道警察局哪里来那么多的案子要查。 “对对对,打个陆远,看看他有没有空,叫他出来休休假。”阿烟急忙催着陈暮天打电话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阿烟父亲和母亲俩个人了,两人不由得想起现在的烦心事,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阿烟母亲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了?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补偿他?” “我,我的确是对不起他们,但是我也不想用这件事情来补偿他们,我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是就算是我确定了,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立场阻止。” “哎,你就是这样,认为欠了人家的,就一定要还,可是这些年,你还的也够了,还算少吗?你刚刚是不是把阿烟当成他了?”阿烟母亲说话一针见血。 “我............我..................我,我刚刚只是有点恍惚。”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他或许连他妻子的胆量都不如,只知道一味的退让,给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我只要求一件事情,你不要把阿烟和暮天也算进去,他们是我的女儿女婿,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不要把他们算在你的计划里面。” “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原则有底线。那些人自然是错的,但是我也不能说出真相,但是陈暮天可以,我保证不会让他们有事的,小茹!”阿烟父亲说道最后竟然是祈求的语气。 阿烟母亲自然也不好咄咄逼人,“你保证就好,我只希望你不要晚上天天做噩梦,梦见那些护城河边上无辜死去的人来找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小茹!或许我现在是真的变了,我变得懦弱,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的心意,不管别人的死活,但是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行吗?我也希望暮天快点找出真相,那样我也就安心了,但是你知道的,我不能去做,不能去做的。”阿烟父亲的语气苦涩涩的,让听的不忍心。 阿烟母亲转过头,语气低沉:“我知道,不止是你,我也一样。算了不要再说了,阿烟暮天他们快要回来了,不要被他们知道了。” 话刚刚说话没一会儿,阿烟就拉着陈暮天到这边来了。 “爸爸,妈妈,车夫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做好准备啊,哈哈,要请动如今A市的现警察局长来给我们开车可真是不容易啊,陈暮天可以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啊。”阿烟笑嘻嘻的,让人不由得把心里所有阴霾都冲散出心底,还给自己一片明亮。 陈暮天跟着后面说:“爸,妈,我们先去坐一会吧,陆远还没有那么快来的,起码要十几分钟。站着等挺累的。” 第四十二章-怀孕!! 四个人坐在一起,当中两个又是长辈,两个是小辈,自然是免不了,中国式的盘问的。 比如。 “阿烟啊,你们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了啊?”这是阿烟母亲问的。 “啊?准备什么啊?”阿烟当然知道自己亲娘问的是什么,但是要她怎么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不就差不多了啊。 “是啊,阿烟,暮天啊,你们这准备也准备的太久了吧,从结婚起我们就说这件事,你们说在准备,可是这都差不多快两年了,还不快点啊?”这是阿烟父亲问的,谁说男人不八卦?问话全问道点子上去了,把别人的话拿来堵别人。让他们无话可说,把他们逼到死胡同。 “爸爸,爸爸。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了,我现在还年轻着了,可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了,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带个小孩子,你们不怕我跟他抢东西吃,抢东西玩儿啊?”阿烟一见爸妈把矛头对准陈暮天,立马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这边来。她是不知道陈暮天怎么想的,反正他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显然没有要孩子的准备。等他说的话,不如自己说。 谁知道陈暮天不领阿烟这个人情,自己赶着趟说道:“爸妈,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了。”他故意卖关子,说话留了一半,挠的人心痒痒的。而且还是在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这个后面的话,对阿烟父母来讲可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阿烟已经怀孕了!” 这可是个重磅炸弹,首先是阿烟回过神来。 大声叫着:“不可能,不可能,我自己有没有自己不知道?我不说你怎么能知道?” 然后是阿烟父亲:“暮天,是不是真的?阿烟是不是真的?” 阿烟母亲:“有了?有了好啊!” 陈暮天不急不慢的说道:“前几天,我带着阿烟去做了个检查,没有告诉你们!” 阿烟父母点点头,眼睛一直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阿烟则是想起来的确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前几个月的时候她一直不舒服,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就是不想吃东西,也闻不了油烟味。不过那段时间事情也挺多的,她忙的不得了,哪里还有时间多想。后来倒是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胃口大的不得了。有时候晚上睡觉肚子都掉出来了,一整坨肉。 再然后,前几天陈暮天的确带她去了医院,不过没说是去干嘛,她以为是每年一次的;例行体检,想不到居然是去检查这个,不过她怎么都没有看到有妇产科的牌子挂在门口? “检查结果了?”阿烟问道。 “结果就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已经快要三个月了。”陈暮天觉得这是一个缓解现在这种气氛的调剂,但是显然是反作用。 阿烟就说嘛,这几天陈暮天怎么这么奇怪。天天那么高兴,就是孔副市长那件案子也不见他皱眉头,她还以为他心底有把握了,原来是她怀孕了他才这么高兴啊。 从前些天开始,他就不再要求阿烟起来晨练,有时候跟着去也只是看着他锻炼而已,那天去孔副市长家里也是这样,闻到房间里那么大一股子烟味儿,他非得叫她等到烟味散尽了才进去。 今天也是一样,他们在车子上的时候,陈暮天一直护着她,到了蹲在那里的时候,又把大地方让给她,她就说要换,他还不让。下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陈暮天还先跳下去接着她,生怕摔到她的样子。 平常也没见他这么对她,还准备问问他的,这下好,自己说出来了,也犯不着她自己去跟前问了。 众人沉默,然后是狂喜。阿烟妈妈赶紧拉着阿烟坐下来,嘴里还说着,小心小心的,不要摔倒她的孙子了!一边埋怨陈暮天怎么不早点说出来。 阿烟父亲则是不住的点头:“好,好,好,这下我放心了,放心了!”却又不说放了什么心,让人无端瞎猜。 几人这边正商量着要给阿烟买些什么吃的,住在哪里的时候。外面一阵敲门声,大约是路远过来了。 陈暮天喊了一声:“门没有锁,进来吧,记得关门。” 来人果然是陆远,一声便服,还带了个帽子,跟个社会不良青年似的。倒是显得年轻好几岁,一进门瞧见他们一家人居然那么高兴,见到他来都没有人给他打招呼。还以为怎么了,问了陈暮天才知道阿烟居然怀孕了。 他拍拍陈暮天的肩膀:“行啊,兄弟,这么快就有了?陈家有后了啊,你爸妈这下才算是真的放心了啊!” 陈暮天锤了他一拳头:“我爸妈可是放心了,你也得加把劲儿啊,你爸妈可是不放心你,一天到晚打我电话,旁敲侧击的问话了。” “哈哈哈哈哈,那有什么的,问就问,下次再问,你就说,媳妇马上就有了!”陆远笑道。 陈暮天眉毛一挑:“哦?你有情况?” 陆远还是笑着:“那是自然,哈哈,等我搞定她在跟你细说!” 陈暮天点点头,“坐吧,等我们说会话。” “说吧,说吧,我也听听!” 那边阿烟父母正在讨论阿烟究竟要住在哪里的问题。 “阿烟怀孕了,他们两个都没经验,不能单独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不懂,到时候你赔我的孙子啊?”阿烟母亲看来是坚持要阿烟住在家里。 阿烟父亲则是不一样,梗着脖子就是不答应:“现在阿烟必需要住在他们那边,暮天心细着,你还怕什么?” 两人就一直争,一直争。陆远看得好笑,眼前这两个人哪里还有外面的那副了相敬如宾,夫唱妇随的样子。不过这样子的家庭,很温馨,很温馨。 最后还是陈暮天开了口:“妈,阿烟可能要跟我住,医生说三个月就好了,现在阿烟已经快满了三个月了,您不要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阿烟的。我不是不想让阿烟住在这里,但是情况所逼,现在暂时还不能让别人知道阿烟怀孕的事情,不然这会是他们的一个大筹码。” 阿烟母亲一愣,陈暮天说的不无道理,的确是这样,现在不能让人知道阿烟怀孕了,不然就是他们随时可以抓到威胁的弱点。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陈暮天已经接了市长这个案子,但是就光看外面这些都不能让阿烟冒这个险。 最后还是阿烟母亲妥协了,她就是怕阿烟出事儿,才会想让她呆在身边,如果是因为叫她呆在身边,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她一定会自责很久的。 陆远出来活跃气氛道:“老局长,局长夫人,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对胎儿孕妇都好。” “爸妈走吧。我们出去走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去了,估计恐怕是不能经常见面了。”陈暮天想着最近发生的情况,如果见面的话,一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的,把危险带到阿烟父母身边。“爸妈,看来我们不能和好,必须要大吵一架了。” 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他们一直不怎么见面的话,那么他们也是会怀疑的,经常见面也是不妥,所以只好暂时让阿烟父母对他不满意了。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走吧,我们一家人好好吵一架。现在去你们家里接你们两个去郊游。”阿烟父亲道。 “走吧,走吧。”阿烟也开口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四十三章-矛盾 陆远在前面开的车,不时左拐右拐的。绕着A市跑了半圈,就转到了陈暮天那边的房子,陆远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高声喊着陈暮天家的门,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门了,的的确确就是陈暮天,不过他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看起来一整天都呆在家里的样子。 刚刚车子开到陈暮天家里后门那条巷子的时候,陈暮天和阿烟就已经下了车,回到家里,做了准备,这会刚刚收拾完,这边陆远就过来敲门了。 “你岳父岳母大人,来邀请你一同郊游去,你去不去?”陆远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是整个院子周围的人只要细细去听,都能听到。 陈暮天突然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他们现在在不在车上?” 陆远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不在啊,怎么了?他们在那里等你们了。”他往门框上一靠,斜斜看着陈暮天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为什么要来?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阿烟家里的人,你还去他家里干什么?还帮着他们来接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接我?或者又是把我叫过去听他们的陈年往事,教训我了?”这话一说出来,陆远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语气都是结结巴巴,有点不胜惶恐的意思了。 “暮,暮天啊,这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要是被那个路过的人听到了,传到了阿烟父亲的耳朵里,你可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啊。你不满意阿烟家里人的事情,私下里和我说说就是了,何必搞成今天这样?非得这么说出来,你是打定主意要让别人听到是不是?” “陆远,你是上门做说客的吗?怎么他给你了什么好处?居然连我们多年的情谊你都不顾了,想着帮他们说好话?”陈暮天眉毛往上挑了挑,显得极为轻佻。 陆远被他气急,只能伸手去指着他,却又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你,你,你,好啊你,陈暮天以为娶了阿烟就是万事大吉了是不是?所有人就要听你的是不是?我这么多年还真是看错你了!” “陆远,你打的什么心思我也清楚,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不就是想接阿烟家的势力吗?我们都一样,你也不要太自欺欺人,还真入戏太深,把自己当作是圣人,不为它求?”陈暮天一改往常沉闷的性格,居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说起话来也是不留一点儿情面,让人颇感恼怒。 陆远心里暗叹,想不到陈暮天平常不说话不说话,像是个闷葫芦似得,这说起狠话来,不比街上那些三姑六婆的骂人招数要差,而且还说的自己好像很有理儿似得。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以后都不要和陈暮天吵架,和他吵架,那就是自取其辱。想死来了。 陆远转身就走,陈暮天还火上浇油:“陆局长,慢走不送啊。希望你们三个人,郊游愉快。哦!对了,不是三个,是一家人郊游愉快。”言罢,还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摆了摆手。 陆远气不过,自然是立马发动车子,掉头就走。 院子外的人听到陈暮天和陆远的对话,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外面传闻陈暮天跟自己岳父岳母的关系很好,跟亲生的差不多,想不到陈暮天心里居然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当然是知道前警察局局长和他家夫人,正坐在车里了。不过陈暮天可不知道,的确有些好笑,说别人的坏话,想不到n那个人就在你眼前坐着。陈暮天这下惨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有好日过。 就算今天他们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这也能算得上是一条头条新闻。老大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不和,那么现在刚好就是抓住他们心的最好时机, 他低头吩咐其他几个人:“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我去禀报老大。仔细给我看着知道吗?” “是!”其他几人低眉顺眼的,很是听话的样子。 这边陆远刚刚发动车里,车里就下来了一个人。外面的人一看,居然是前局长,这下真可谓是好戏连台啊,陈暮天的岳父岳母都下了车,看陈暮天还能怎么办。 “暮天,你说的是真的吗?”前局长的声音传来,外面几人不自在的又往后缩了缩。他们在黑道混的人就是这样,哪里相信那些什么私家侦探之类的人物,即使陈暮天之前也是个警察,但是他现在还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侦探罢了,哪里及的上前任警察局局长的威风大。 “爸?”陈暮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他望着车窗里面,似乎有点不相信,又似乎像是在猜测到底车里面能不能听到外面的对话。 陆远这个时候已经坐到车里了,见到陈暮天望向这边。他嬉皮笑脸的给陈暮天做了一个鬼脸,吓的陈暮天不敢再看过去,因为他怕自己会演不下去,他现在就有了想笑的感觉了。 车里是正好朝屋子大门停的,加上这辆车边上玻璃都是很黑的,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所以唯一能看到情况的就只有从前面往后看了。但是那些人是万万不敢爬到陈暮天家里的屋顶上去的。 所以陆远这个动作只有陈暮天看见了,还有坐在车里的局长夫人。 “小远啊,你不要逗暮天了,他要是笑出来了就不得了了。”阿烟母亲很是着急,干嘛说那么多话,直接说不想看见他们就是,何必说这么多。 陆远无力的抽了抽嘴角,刚想出声,就听见陈暮天不负众望的大笑了出来。两人急忙从车里看过去,果然是陈暮天在很大声的笑,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景。 陈暮天道:“爸爸,既然你都听见了,何必还下来自己非要问清楚,反正现在我和你们家是没有关系了,阿烟要是你们想带回去就带回去吧。我真是受够了,天天把你们当作祖宗似的供起来,你们还要对我说教,,既然我们谈不来,就不要谈了。” 前局长还是杵着拐棍下来的,这会想是被陈暮天气的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拿着那根棍子去戳他:“陈暮天,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讨你的嫌弃,你以后就当我们死了吧。” 众人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居然半天没有声响,悄悄探出头来想看一看,陈暮天居然二话不说的把门关上自己进屋子去了,把他的岳父大人晾在外面晒太阳了。 “大哥?他们都走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像老大禀报啊?”某小弟一号道。 “是啊,大哥,今天这回我们是挖到猛料了啊!”某小弟二号。 这话一出,就引得其他人的暴打,你以为你是狗崽队的啊?现在是挖明星的料吗?现在我们实在监视他们,监视懂不懂? 其实其他人心里想的也是跟二号一样的,这可是个猛料啊。陈暮天和岳父岳母关系不和,这可不就是个猛料嘛。 还是陆远开车,到了等红灯的时候,他转过头去跟阿烟的父亲说话,也就是那帮人口中陈暮天的岳父。 “局长,你不会真生气了吧?”陆远刚刚一路开车过来,就看见局长一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弄的他因为他是真的生陈暮天的气了。“暮天只是做戏给他们看得,他从小没了父母,还没有娶阿烟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你们当作父母看了。” 第四十四章-走过场 阿烟母亲点点头,陈暮天这孩子,从来都是心思缜密的。不过,他是只针对事情,案情,绝不会对人那样,除非是跟案情有关。对关心他的人陈暮天是毫无保留额,根本就是当作自己家里的人来看待,哪里会像他刚刚说的那样,看不惯他们。 阿烟父亲也开口道:“我知道,暮天当然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还没有头绪。刚刚暮天说那番话也是我允许的,那能算得上什么。”说罢,还带了点笑意。 “您是在烦恼这件能算得上是无头案的案子吗?”陆远一看,已经到了红灯了,他赶忙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是啊,除了这个还能烦什么?”前局长是警戒界里赫赫有名的人物,谁又何时听过他用这么无奈的语气说过话? 陆远赶忙道:“局长,您放心,这件事情,不用您出马。我和陈暮天一起搞定,到时候您就不用责这么烦恼了。” “不要着急,着急就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了。”阿烟夫妻道,又变成了平日里已经退休了的老人。 陆远转头撇了撇左右的后视镜,多年来警察的习惯,叫他很是警觉。这辆车从他们出了陈暮天家里的那条大路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们,不紧不慢的,好像也不怕被他们发现。 本来这在周日或者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并不少见。但是........ 他正在想着,后面那辆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就已经超上来了。停在他们的右面,一边减速,一边车窗摇下来,似乎有人要和他们说话。 “哎,陆大局长,怎么开着别人家的车子啊?”来人是陆远的死对头。 说起死对头,倒也不是一个单位的,虽说都是为国家做事情,但是总归是机关单位不一样。不过两人还是免不了有交际,但是其实从陆远打心眼里倒是把他当朋友的,不过这朋友也太黑了点,老是以打击别人为乐。 “曹舒言,怎么?你这不是也开的一辆破车,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车啊?或许这是我最近新买的!?”陆远当然不甘示弱。 “哦?是吗?那我倒是要恭喜你了。不过有点我的提醒你,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啊?陆大局长的车子上牌,居然还上了一个重的。这不是看不起您嘛不是?”曹舒言显然知道陆远刚刚是在框他。 “你在哪里见过这车牌啊?这可不是军牌,这是普通牌。”俩个人一边开车一边说话,也不顾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 “真是不巧啊,我大伯家里刚好就有这么一辆车,就连牌照也是跟你的一样啊。可不算是有缘?” “谁知道是不是你乱认亲戚?”陆远不信,关上车窗,转头问阿烟父母:“局长,曹舒真是您侄子啊?” “是啊,怎么,你认识他?他可不在A市,一直在外地了!”阿烟父亲还在出神,阿烟母亲一听曹舒言赶忙问陆远。 “他马上就要去你家了!”说完,又把车窗打开:“去你大伯家里!”说罢又把窗子关上,加速往前开了。 陆远前脚刚刚把车在车库里停好,后脚曹舒言就过来了。 一进门曹舒言就开始嚷嚷了:“大伯,婶婶,刚刚你们去哪里了啊?怎么跟陆远还在一起啊?” 陆远停好车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自然也是消停不了了:“怎么叫还跟陆远在一起啊?我怎么了?” 他故意把还字咬的很重,然后挑衅似的看着曹舒言。 “得了得了,曹舒言,陆远,你们两个安安静静坐下来行不行啊?”阿烟母亲发话道。 两人互看不顺眼,都扭过头去,傲娇的不得了。 “舒言,你不是在外省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烟母亲问道。 “上头把我调过来的,说说这边缺人。”曹舒言简意赅,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上边派我过来调查前任市长的死因,背后有没有人在搞鬼!” 阿烟父亲听闻曹舒这番话,才醒过神来:“你是来调查的?” “是啊,大伯!”曹舒言很奇怪,A市的市长死了,上面怎么也得调两个人下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奇怪上面为什么派你来,而不是调查组?” “这件事情,其实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哪里需要一个调查组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啊,上面根本就没有看出疑点来,所以叫我下来看一看。” “走过场?小曹,这过场可是不好走啊!”阿烟父亲担忧的说道。 曹舒言笑道:“愿闻其详!” 阿烟父亲颇为疲惫的摆摆手:“让陆远跟你说吧,我现在有些累,想先去休息一下。” 阿烟母亲自然也是跟着上楼去午休了,虽然这时间有点对不上,不过想休息倒是没错的。 “那好,大伯,您还是先去休息,有陆远被你点名陪着我,我当然相信我会知道很多东西的,是吧陆远?”话说到一半,曹舒言又把矛头对准路陆远道。 陆远撇过头去,“坐吧,我们好好说一说!” “市长的死因,相信你也知道了。我们说有蹊跷,也不过是有推测的。”陆远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推测出来的蹊跷?”曹舒言问道,这话说的,可真是............ “那天市长是去参加一个宴会,带着他的一家人还有秘书和司机去的。但是司机却是根本就没有去过宴会现场,也没有进过会场,而且那司机根本就是滴酒不沾,他跟了市长很多年了,根本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的,比如警界对外界宣布的酒后驾驶或者是疲劳驾驶。” 曹舒言笑道:“难道不就是下的命令这么对外宣布的?” “是我,但是那是无奈之举。我不能说是原因不明,或者说是司机不认识路掉进河里的吧?那我怎么像那些无辜失掉性命的受害者家属解释?”陆远跟陈暮天在某些地方是很像的,他虽然是警察局的局长,但是让他这么上心的案子,也是跟陈暮天一个原因。 他想为那些在权力斗争下无辜搭上性命的人,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你们觉得是为什么会出现司机会出现那种情况?”曹舒言问道。 陆远皱眉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这案子不就差不多破了啊!” 曹舒言这会儿倒是不跟他计较了,“你有去过现场吗?现在现场好在戒严吗?我们现在能过去看一看吗?” “走吧,这事情才发生没几天,自然还在戒严期,走吧,不介意我脚上陈暮天一起去看看吧?他估计也会对这个很感兴趣的。”陆远还真是时时刻刻的想着陈暮天。 “你是说我大伯的女婿?那个自己开了侦探社的陈暮天?”曹舒言一听这个名字就显得很是激动。 “是是是,就是那个光靠推测就能退出案情结果的人。”陆远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每次和人一说起陈暮天,别人就一副这样的神情来。不过如果估计他不是陈暮天的朋友的话,别人口里提到他,他肯定也会是这么一副表情的。 “那你快打电话吧,他现在不住在我大伯这里,要不要我们去接他和阿烟啊?” 陆远翻了白眼给他看:“他自己家里有车,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去护城河那里跟他会和。” 曹舒言被陆远用跟开白痴不差一点的眼神一看,立马清醒过来。额,是他激动了,不过能见到偶像,这点白眼算什么。 第四十五章-小型炸药 陆远刚刚准给陈暮天打电话,突然想起来,好像他们刚刚才吵过架的。那现在怎么办,陈暮天也是想调查这个案子,他一定是要去的。如果他打电话,那刚刚那不是白吵架了吗?现在?陆远眼珠子一转,看着曹舒言,立马有了主意。 “曹舒言,你不是很想见你的偶像吗?现在就叫你去接,你就直接亮出身份就是,不要说你和你大伯有关系。” “为什么?刚刚不是还说不用去接的吗?怎么这下就变成了我单独去?” 陆远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曹舒言听,曹舒言一听,立马就明白了。 “那这样,我去请陈暮天,就说是上面说要找当地民众调查清楚,我就去找了陈暮天,这样你也‘不得不’要和刚刚和你‘吵架’的陈暮天一起工作了。”曹舒言道。 陆远显然很是赞同这个办法,点点头告诉了曹舒言去陈暮天家里的路,两人留了张字条给阿烟父母就出去了,陆远坐曹舒言的车,到了路口就下车分道走了。 曹舒言的车并没有直接去陈暮天家里,而是去了市办公点,那里有专门给他配的临时办公室。在哪里装模作样了一番,叫了几个秘书进来瞎问,说这当地有什么人说话最有信用最准确,不会瞎编的,而且还能和警方配合工作的。 理所当然,他特意说了自己的‘意图’说是要请当地的人协助调查。不负他望,果然八九不离十的说的是陈暮天。 曹舒言按照陆远给的地址去了陈暮天天家里,一路开车过来,他就有一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到了陈暮天家的院子里,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很大件啊。 曹舒言下车敲了门,等了几分钟才有人过来,还是一身家居服的陈暮天。眉头紧邹的看着他。曹舒言立马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顺便还提了提是陆远叫他请陈暮天过去的。 陈暮天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到了现场的时候,陆远正在指挥手底下的一群警察在四周搜索什么东西了。见到陈暮天来了,也没有大声招呼,而是对着曹舒言点了点头,这动作十分明显,周围看着的人都是一惊,怎么头儿不跟陈大哥打声招呼啊?两人关系不是铁兄弟吗?怎么? 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是上班工作时间,还是不要这么八卦的想着挖老大八卦,不然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曹舒言暗道,这两人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演的这么像,如果不是陆远事先告诉他,他也会以为这两人是真的吵架了。 他想起刚刚在车上的时候,陈暮天交待的话,立马问道:“我能不能带我这位朋友在这四周看一看?” 陆远颇为不耐烦的点点头:“不要破坏现场!” 曹舒言没有回话,因为陈暮天已经走开了。 这边的封锁线,直径是1000米,横度也是1000米。这样一来整个现场还是看起来挺大的。不过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范围是必须有这么大的。 因为到处都是鲜血,和破烂的衣服和零食。零食大约是那天晚上在护城河这边来看风景游玩的人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车子已经以很快的速度冲过来的时候反应不过来,所以根本就是丢下东西就跑的时候留下的。 至于破烂的衣服和鲜血,大约就是那些无辜被撞倒的人的了。据陆远所说,那天晚上市长的车子并不是直接从大公路上直接冲向护城河的,而是从大公路上急转弯把方向盘扭转,到了护城河边上的栏杆那里,又重新转了一次方向盘,从中间这段路一直到出事的地点,车子就是以飞快的速度一直檫着护城河栏杆跑下去的。 那时候还有许多人在这边靠着栏杆说说笑笑的,可是从发现车子失控冲向护城河边上的人行道,到车子沿着护城河一直跑过来,这中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很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跑都不知道跑了,所以...................... 陈暮天,陆远和曹舒言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景,鲜血淋漓的栏杆和衣服连在一起,地上是一滩滩的鲜血,一路都是这样的景象,并没有一处断过。 车子掉下去的地方,原本是有栏杆的,可是现在已经是完全跟着车子一起被撞飞了。水面上也有浮起来的衣服,这一片的水域都已经被鲜血覆盖了,看起来十分恐怖。有些受不了的女警员和新警员已经跑到一边去吐了。 这么多的血,那么这次到底死了多少人?媒体的报道绝对是不真实的,怎么可能才有2个人死亡?15个人重伤?看到现在这幕的人,都知道那是在睁眼说瞎话。 “这次真实的伤亡人数到底是多少?不要拿安慰群众的那套说辞来敷衍我!”曹舒言也是第一次到现场来,看到这样的景象,脸色都已经发青了,不过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不过他现在是难得的严肃,主要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残忍了。 “根据我们的统计,那天晚上到护城河来赏夜景的人,少说也有2000人!不过在出事这边的只有五六百人差不多。”陆远顿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这个数字被统计出来的时候,他都有点不敢相信,有点受不了,不过眼下是不说也得说了:“在这边死亡的人有一百五十六人!重伤八十人!轻伤一百三十二人!” 陈暮天眉头邹的越紧了,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川字。 “一辆小轿车能造成那么大的杀伤力?”他很是奇怪,一辆小轿车,就算是沿着护城河栏杆一直下去,就算是那些人都被车子撞飞,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车字如果遇到巨大的冲击力话,那么司机的第一反应是刹车。再如果就算是司机被吓傻了,那么遇到了这么大的冲击力,车子也应该会停下里,被阻碍的不能动的。为什么会一直到了护城河尽头,司机又突然往右转方向盘,开到护城河里去了? “是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伤亡?”曹舒言也问道,不可能会出现一辆小轿车就造成这么多人伤亡,重伤的情况。 “不是市长的小轿车造成的,他只占了一小部分造成大面积死亡的原因。” 陆远这话..........似乎话中有话! “陆远,到底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不能对外界透露的情况?”陈暮天开口道。 “的确,是小型炸药!”陆远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看着陈暮天和曹舒言脸上的表情。曹舒言是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陈暮天则是望着前面车子掉下去的地方思索着什么。 “小型炸药!?”曹舒言不知道这个小型炸药到底是多大的杀伤力,“如果是炸药的话?为什么车子没有爆炸?而是只是掉到了水里?” 炸药能够炸死那么多人,那么就算是再小型的炸药,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既然能造成那么多人数伤亡,那为什么车子又没有事? “是车子上掉下来的还是原本就安装在这里的?”陈暮天问话总是能问道点子上去。 陆远低声道:“我们已经请过专家来了,他们勘测了现场的痕迹。是原本就安装在这里的,不过也是新安装的,那天车子刚好开到这里来,车身檫过栏杆引起的火花,和那些男士的烟头打火机,不知道就点着了,然后就...............” 第四十六章-专家? “带我去看看,你知道地方吧?”陈暮天转过头看着陆远。 陆远点点头,指着前面一点的地方道:“就是那里,专家说是最开始爆炸的地方!” “走吧,去看看!”陈暮天率先走过去,陆远和曹舒言紧随其后。 曹舒言在后面低声问道:“既然是炸药的话,那那些在河对岸看得人不可能看不到啊,怎么这次嘴巴都那么严实?” “我们把他们都请去喝茶了!”陆远抬头看见陈暮天衣服极为不满意和吃惊的样子,立马接着说:“我们跟他们说过了,这次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可以随时和家人联系,不过不可以踏出那个地方,等到事件结束之后就会放他们出去的!”临了,陆远又加了一句:“我们也是想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然这件事情传出去,群众之间肯定有很大的反应。要是那些人逼急了,把知情人都杀了,我们就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陈暮天这才放下心来,他刚开始以为陆远是把那些人请到警局里面喝茶,听他后来这么一说。看起来是一个极为保密的地方,这样也好,免得出现什么差错,死更多的人!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陆远口中专家说的先爆炸的地方。 “他们说炸药安装在哪里的?”陈暮天蹲下来,仔细检查栏杆上和地面上的痕迹。 陆远也蹲下去看了看,指着某个被专家放了标示牌的地方道:“就是这里,不过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的话,当时很有可能是一个连环炸药包。但是这个炸药包很有可能是被延时了,所以当时一部分没有被车子撞飞的人,但是因为跑的不够远,所以被这个炸药的威力炸伤或是死亡。” “炸药的杀伤力是多少米?”陈暮天问道。 陆远颇为疑惑的道:“是100米!” 曹舒言闻言也惊叹一声,不是说这个炸药的杀伤力很大,而是,从护城河边上的栏杆到隔着马路和护城河人行道的那条花圃,半径刚好是50米! “那人丧心病狂的想的倒是很仔细!他是想把整个那晚在护城河边上的人都杀了,一个不留吗?” 曹舒言此话一出,陈暮天和陆远都想到可能还有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当晚也很有可能在这边,不然怎么解释,明明凶手都已经百分百的肯定市长的车会出事,还要在护城河边上安装炸药。 不过凶手未免也想得太周到了,连车子失控会开到护城河边上引发炸药包这样的事情都能预料到,要是那晚上市长的车,没有在护城河这边出事而是在别的地方出事的话.............? 那么炸药包也你能引爆,市长一家恐怕也不会出事! “市长一家的死,到底是因为在水下正常死亡还是也是被炸药所伤?尸检报告出来没有?什么时候能出来?” 陆远道:“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正常要一周左右!不过从表面来看,市长一家人都是因为在水下密闭空间没有空气,导致死亡的。” “车子现在是送到了报废厂还是还在检查?”陈暮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曹舒言对陈暮天简直是佩服的不得了,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么多个事关重要线索的问题来,恐怕要是他来的话,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陆远看看表,“恐怕车子刚刚被拉到废弃厂!” 陈暮天问道:“进行过全方位的检查了吗?这现场有没有请痕迹勘测专家过来看?有没有车痕勘测书面报告?” “痕迹勘测专家已经请了,但是书面报告也还没有出来,他们只是拍了照,测了一下距离车车痕印记,就回去了。报告也要等一个星期左右。”陆远想起刚刚陈暮天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车子的监测报告出来没有!” 陈暮天点点头,转身走向护城河头上已经没了栏杆的那一截豁口那里,也就是车子掉下去的地方。 周围还是有很多警员忙来忙去的,有些资历的老警员看见陈暮天都笑着跟陈暮天打招呼。 “陈哥!又过来帮忙啊?” 陈暮天也是比较喜欢见到熟人的:“是啊,怎么?现在你这是在干嘛?”陈暮天见来人拿着标识牌问道,不是应该早就标识完了吗? “哎,陈哥!你还别说,这次的案子还真是棘手,这不,我们警戒线里又发现新东西了!这几天我们就在这屁大的地方跑,但是又没有什么对案情有帮助的新发现,搞的我现在都没劲儿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陈暮天招呼道。 “哎,好好好,我刚刚还想找你帮忙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警员笑嘻嘻的。 “你走前面带路吧,我跟着来!”陈暮天道,有又转头招呼还在原地观察车痕和炸药包安装地点的曹舒言:“走不走?去看看别的地方?” 曹舒言抬起头来,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在这里看看,你先去吧,我待会去找你!” 陈暮天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前面的警员一起走了。 到了一处转弯的地方,那警员停下来。指了指那里新发现的线索。 “陈哥,就是这里了。你看,这边明明不是爆炸范围,居然还有血迹,和一堆破烂的衣服和烟头!你再看这里,这个人明显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抽了支烟,又爬上了栏杆从这里跳下去护城河了。”这位老警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陈暮天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嘛!萧林。” 萧林听见陈暮天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而且还赞许了他,简直是高兴的忘乎所以。萧林有些憨憨的摸摸头道:“陈哥,我还不是听你的话,我现在一直记着你当时和我说的话了。 要注意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和有些越是容易看到的地方,越是明显的事实,因为那很有可能不是事实,而是用来迷惑你的眼睛的!有时候要是发现不了重要的线索,不如把自己套进去案子里面,尽可能的想象当时的情况,就算推测错了也不要紧。我们还要结合证据来说话的,如果你的推测是对的,那么证据就会支持你,如果你的推测是错的,那么证据就会告诉你,你是错的。” “所以我刚刚才想着绕着现场再走一次,就发现了这里。我刚刚拿了东西回来,就看见你了,这真是天助我也啊!哈哈!”萧林哈哈笑道。 “夸你两句就不得了了!下次你还要更仔细一点!”陈暮天道。 “啊?陈哥?怎么了?你又发现什么心证据了吗?”萧林愣愣的。 “不是,毛《违禁》主《违禁》席的话要谨记心中!骄兵必败!”陈暮天讲了一个冷笑话! 萧林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觉得很冷! “你先把这些东西装起来吧!带到警局去化验化验!”陈暮天见没人捧场,自顾自的又说起别的来。 “是,陈哥!”萧林回答道。 “陈暮天,你过来看看!”曹舒言在那边叫着。 “我先过去了,你仔细一点!”陈暮天跟萧林打了个招呼。 “知道了,陈哥,你先去忙吧!” 陈暮天刚刚走到曹舒言那边,就被曹舒言急急忙忙的扯了过去。 “你来瞧一瞧,这边,看看发现了什么?”曹舒言大约是之前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想着要考一考陈暮天。 “这里是车子从马路上冲下来第一个撞倒的地方!而且这里并没有安装炸弹!”陈暮天说的十分有底气,像是早就知道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曹舒言吃惊的不得了,他才刚刚叫他过来,而且陈暮天来了之后,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的情况,反而一下子就说出了他半天才发现的事情。 第四十七章-记得自保 “这很简单,因为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的问题了。”陈暮天凡事都是要自己确定才会下结论的,不然依靠专家们的几句话就能破案,那他也就不是陈暮天了。不过如果真有人能只单纯的依靠专家的监测报告来破案的话,他也会大吃一惊,十分敬佩那人的。 “可是依照专家的说法,这边明明是安装了炸药的,怎么这会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能看的清楚,他们却说有?”曹舒言很是疑惑,为什么那些专家居然睁眼说瞎话的说着这里曾经安装过炸药?还真是个草包,连他这个外行人都不如。 “那是陆远骗你的!”陈暮天说出事实。 曹舒言愣愣的道:“你刚刚不是也说‘这里并没有安装炸药吗’?那你不是相信陆远的话了?还有这地上竖着的标示牌是什么意思?” “这表示牌,不是标识这边有炸药的,而是标志这边是一个案发现场!至于你说我是不是相信了陆远的话,我只是将他的话作为一个依据,其他的就是自己去观察得来的!”陈暮天看着曹舒言说着自己的办法。 “哎,那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啊?”曹舒言转了个话题。 “等!” “等什么?”曹舒言问。 “等着检查报告出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到现场来勘察,失去了很多有利的证据。现在只能依靠当时第一手的资料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了。” “那就等吧,不过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曹舒言再接再厉,问着陈暮天心里的想法。 陈暮天边走边道:“有!我的推测!” 曹舒言一听就来了兴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陈暮天是靠什么破案的?就是推测啊,虽说是推测,但是这根本就是想录像机一样把东西录下来了,被他说出口。 曹舒言连忙小跑着追上陈暮天的脚步:“说说,说说看啊?看看的推测到底怎么样?” 陈暮天看他一眼,半响才道:“请我吃饭!” 曹舒言简直想倒地不起,他还以为陈暮天要提出什么要求了,想了半天,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想不到居然是请他吃饭! “好好好,要不要把你老婆也接过来!” “不用了,她待在家里,我带东西回去给她吃!”陈暮天不想阿烟听见他们说起这次惨案,她现在是个孕妇,情绪肯定又很不稳定,到时候还不定怎么样了。就不如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那陆远请不请啊?”曹舒言问道,不请陆远吧,不是那么回事儿,请吧,那陈暮天和陆远不是过分亲近了? “你请你的,又不是我请的,我也不知道!”陈暮天道,反正那个时候吵架是为了引得那帮人以为自己失去后台,现在其实说清楚也只是为了防着孔向辉而已。 并不是什么其他的人,如果是孔向辉派的人,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陈暮天和阿烟父亲吵架的事情,接下来只看他有什么动作。 就算他现在立马和陆远和好,那些人也不会怀疑,也懒得怀疑。只当他们两个是在阿烟父亲面前故意那么说的。打的什么主意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 而且他们是最想要的就是阿烟父亲的帮忙,而不是陆远的,他们大约是多半不相信陆远。这倒是他们官场上的人的通病,不肯相信人。他们不相信陆远就算是陈暮天的兄弟,哥们,也不相信陆远愿意为了陈暮天放弃自己手上的势力去帮助其他人。 人在官场混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点点权利和势力?势力是培养出来的,辛辛苦苦那么久,怎么可能为了其他人的事情,将自己的势力一夕散尽,送到别人的阵营里去,为自己的未来添上那么一个不小的阻碍。 曹舒言在护城河边上到处望着陆远的身影,终于在一个人堆里发现了他。急忙问陈暮天:“你是想现在吃,还是想着晚上约个时间吃?” “现在就去,还约什么时间?跟个女的似的,难不成我们还要回去收拾收拾啊?”陈暮天难得说类似这样的话。 不过曹舒言到底也没有跟陈暮天接触多久,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话,越发觉得亲切起来。说话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啊!跟个平常朋友一样的说话。曹舒言脑子转不过弯来,他现在已经被陈暮天身上偶像的光环晃傻了脑子,就算陈暮天现在说这护城河的水还是清的,他也会信的。 不过很明显的事实是,护城河的水,已经不能称之为水了,而是血了!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只不过这话有些不合适,陈暮天已经结婚了,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同性,那我们就暂且称之为‘偶像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哎哎哎,是,我去叫陆远去啊!你先去车上等我们!马山就来!”说罢,飞快的跑去叫陆远了。 等到陆远嘲笑曹舒言见了陈暮天就跟看见美女的似的,丢了魂,走不动道儿的时候。曹舒言这才算醒了过来,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太掉价儿了! 几人在A市比价出名的酒楼吃了饭,也不急着出去。慢悠悠的讨论着案情。 陆远现在还不知道孔向辉已经找过陈暮天和阿烟的事情,他现在还以为陈暮天家里和老局长家里的那些人是阿烟父亲之前的老部下派过来保护他们的。 等陈暮天吃饱喝足之后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人是干嘛的。 “孔向辉孔副市长找过你了?暮天?你怎么没有说过?”陆远一脸吃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我找了你,别人势必也会找上你。这些麻烦我可以惹,你惹不得!”陈暮天理解陆远的心情,他作为自己的朋友,的的确确想帮自己的忙,但是问题是;陆远现在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官一身轻的小警察了,而是整个A市的警察局的局长,稍有动作,便是整个A市警局的风向标。 手中的权力也是说大也大的,要是真是因为他而连累陆远掉进这片泥沼里,那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要是被人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陆远的官途就不会顺了,只怕一直会有人把这个把柄抓在手里。这个把柄并不是说他如今帮了陈暮天的忙这回事,而是他暗地里帮的是谁?是杀了市长一家人,杀了整个护城河观赏夜景的人命背后的人。 那人是谁?现在谁都不知道,要是哪天被拉下马来,陆远势必要受牵连。 “是啊,陆远,陈暮天是为你好,又不是看不起你,你有什么好气的?”曹舒言劝着。 “依你那么说的话,那么孔副市长还要再找你一次?”陆远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是,不过不知道我和阿烟父亲发生了矛盾之后,他还会不会来找我!”陈暮天看着陆远道:“要是孔副市长来找你,你一定要记得和我撇清关系,知道吗?我现在也没有答应他,不一定要依靠他的力量来查这个案子。大不了我们到时候一啪两散,他说不定还要回过头来来找我。” 陆远颇为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但是你要记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找我,我这点本事儿还是有的。” “你现在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帮我把现场的检测报告拿出来,还有车痕,尸检,炸药检测报告都拿出来。” 陆远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不过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是福是祸? “你现在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帮我把现场的检测报告拿出来,还有车痕,尸检,炸药检测报告都拿出来。” 陆远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不过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得好好呆在警局,不能出岔子就是帮了我的忙,到时候我不知道办点事情会有多方便!”陈暮天安抚陆远。 “好了好了,陆远,你别像个娘们似的,啰啰嗦嗦的。行不行?”曹舒言之前受了陆远的讥讽,这会儿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你........!”陆远一怔,说不出话来。 曹舒言一脸小人得志:“我?我怎么了?我至少不会缠着陈暮天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啊?也不会把陈暮天弄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还是先听我说完好吧?”陈暮天伸出手制止他们两个的‘深情对望’。 陆远和曹舒言不甘不愿的把视线收回去,案情在前,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先听陈暮天的想法,再行议论。 陈暮天把这几天自己的遇到的情况全数讲给他们二人听,再把今日自己在案发现场的发现告诉他们。 “陆远,去现场取证调查的人是不是全是你的人?还是有人调给你人了?”陈暮天问道。 “这个我倒是清楚,这次去现场的人,全是之前老局长手下的人。全部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不过...........” 陆远犹犹豫豫的,看着陈暮天,转头看见了曹舒言一副刚刚想张嘴的样子,心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鬼话。立马把剩余的话吐了出来:“不过这次去现场调查的那些专家不是我们那边的人,而是上边调过来的人。” “上面?”陈暮天看着曹舒言道:“上面这次不是调了你一个人来吗?” 曹舒言摆手道:“我是先锋,我也是刚刚在现场的时候接到的电话,之前这里的的官员虚报伤亡人数,所以我就作为先锋下来。后面跟着一群,我不过是跑的快一点而已,但是刚刚接到电话,说是这次伤亡的书面报告才交到上面手里,上面立马就撤了虚报伤亡人数的官员的职位,这不,立马就调了人手过来了。” “不过,我可是不知道上面在我之前居然早就派了专家过来勘测现场的!”曹舒言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道:“我估计那些专家不可能是上面派来的,不然上面也不可鞥招呼也不不打一个的。” “那会是谁派来的?当时我们人手不够,局里也没有那么多的专家给我调遣,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打报告,他们自己就下来了,说是上面派来协助我们破案的。”陆远接着说道。 这次的案件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怪气,从车里离奇失控到算的恰到时机的炸药爆炸,再到孔向辉找上陈暮天,还有不知道是哪里的上面派下来的专家。 陈暮天拉着陆远就往外走,曹舒言也紧随其后出了饭店。几人到了酒楼门口陈暮天才停下来,又拉着陆远拦着一辆出租车道:“你现在马上回去,给我派人看着那些专家,一科不离开他们,报告要第一时间拿出来,知道吗?是所有的专家,不论负责哪个方面的,还有那辆市长的破车,也安排人马上拉回来,不要让其他人经手。快去,记得我说的话,如果有人找你,你要记得和我撇清关系,就说我们的关系只是之前的同事,并无深交知道吗!?”陈暮天不停的叮嘱着陆远接下来该怎么做。 出租车还没有来,但是时间也来不及由得陆远多问了。只是点点头,让陈暮天放心就是。曹舒言指着自己说道:“那我干什么?” 这当口陆远已经上了车,朝他们挥了挥手坐车走了。 陈暮天看着曹舒言道:“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找上面要人,越多越好!要尽快!”说罢,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返回身子来:“你还是回一趟吧,当面说总比电话里说来的可信些,想必现在上面对这件案子也是很重视的,你这一去,肯定是会完成任务的!” 曹舒言也学着陆远的样子点点头:“我现在马上就走,不过这一去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来不来的及?” “这些天暂时都不会出事,他们动了这么大的手笔,现在肯定在休整。怕被人怀疑,自然什么大动作都不敢有,现在就是我们的最好时机。” “你和陆远这也算的上是在前线了,你们要万事小心,我就先走了!”曹舒言道。 “我知道,你先走吧,时间上尽快就是!”陈暮天一再催促。 送走了陆远和曹舒言,陈暮天这才松了一口气。才准备转身走,口袋里的电话就想起来了。 这是新买的一只手机,他有点用不习惯,还是阿烟非要他带在身上的。他左摁右摁的,总算是接通了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不多,而陌生号码......... 他自然知道是谁。 “蒋先生!你好!”陈暮天接通电话,准确无误叫出电话那头的人的名字。 蒋文超在电话那头低低一笑,倒是没有了初见陈暮天时候的吃惊惊讶的语气了“陈先生,你还是那么神机妙算!” 陈暮天回道:“蒋秘书找我有何贵干?是为了上次没完的那件事情?” “对对对,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约个地方谈一谈?” 两人都不说是哪件事,不过都死心知肚明要谈的那件事情就是上次孔副市长没有说完的事情。 约好了时间,陈暮天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们约好的时间是6点,现在回去一趟还是来得及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不知道孔向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来劝和的?不过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他回家给阿烟做了晚饭,还是原来的那套衣服,一点也没有要去和副市长谈正经事的样子来。今天晚上孔向辉找他的事情,他并没有跟阿烟说起。现在这件事情海还看不清楚,他不想让她无故担心。 这次孔向辉倒是没有叫陈暮天去他家里了,而是叫陈暮天去了一处郊外的茶楼里。这里算是很少有人来的,非富即贵。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还没进门,就被人往里面请了,看来是之前孔向辉已经交代过的。 一路走过去,走廊上全是被爬山虎爬满的框架,中间偶尔露出支撑它们的木棍来,也只觉有趣。不过爬山虎长得极为茂盛,路被分成一道道的,从那边路上跟本看不到这边路上的人影走动。除非是有人有心为之,趴在上面拨开叶子来看,不过来这里的达官贵人门,哪里会做这种自掉身价的事情来,自然是各走各的,谁也看不见谁是正好。 那服务员将陈暮天带到一处房门前,止住了脚步,对着陈暮天弯弯腰,伸伸手,示意请他进去,不过他却是并不敲门。 陈暮天见状也就自便了,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陈暮天思忖半晌,总不能叫孔副市长你在不在吧?如果加蒋文超也不行,谁不知道蒋文超是孔向辉的第一机要秘书啊,随时随地跟着孔向辉的。这一叫也暴露了。 半晌之后他又敲敲门道:“我是陈暮天!”这话也是说的极为小声,他自报家门总算是不会暴露其他人了,也终于听见里面有脚步朝门边走过来。 第四十九章-茶楼 蒋文超开了一条门缝,微微探出头来跟陈暮天打了声招呼:“陈先生,快进来吧。” 陈暮天依言进了门,这间房间很大,但是很简单,一进门便能将屋内所有的东西和人都看个清楚。 孔向辉孔副市长正正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套仿古桌椅上品茶,陈暮天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次见孔向辉和上次见孔向辉的差别立马体现出来,上次孔向辉在自己家里,还站在书房门口迎接他和阿烟,这回来这茶楼,孔向辉居然就是自顾自的品茶,连听见蒋文超给他开门,让他进来之后,他这期间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暮天当然不是针对孔向辉不理他,没有迎接他进来而这么想的,而是............... 这次跟上次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上次他还没有和阿烟的父亲翻脸,这次他是一人前来,阿烟并没有陪同,这其中有没有阿烟的关系陈暮天可以肯定是因为阿烟父亲的关系多一点,如果阿烟来了,代表的不就是阿烟父亲吗,这次她没有来,孔向辉心里自然而然会想是陈暮天把这一切搞砸了。 “孔副市长,你好!”陈暮天也不上前去,只堪堪在门口那里站定跟孔向辉打了声招呼。 过了一会儿,孔向辉的声音才响起:“过来坐坐吧,小陈!” 陈暮天也不恼,只想暗笑几声而已,这是多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啊。上次连着阿烟,孔向辉还说叫他跟着阿烟一起叫叔叔叔叔的,自己也开始叫陈暮天,暮天暮天的叫,这才不过几天啊,居然就比原来的陈先生都不如了,直接降格成了他身边的秘书一样,或者是求他办事儿的人一样。 不过好歹陈暮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会像一些人一样,觉得别人怠慢了自己就拂袖而去,他倒是镇定的狠,像是孔向辉跟他关系很好似的。 这次跟上次的情形简直是掉了个转,上次是陈暮天提条件,爱理不理的。这次则是孔向辉耍大牌,不肯说话,也不理人。 “孔副市长,不知道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陈暮天见他久久不肯开口,他也不想再跟他两个人傻傻的坐在这里陪着他发呆。 孔向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冷冰冰的问道:“听说你跟阿烟父亲闹不和了?” “孔副市长果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连我们的家务事都一清二楚,也不过今天早上才发生事情,居然晚上就传到了副市长的耳朵里,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天天蹲在我们家院墙后面听壁角。” “你这倒是不用在意,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再说如今你们一家人也算得上是我们A是的名人了,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 “要不是孔副市长告诉我,我倒是都还不知道我们一家居然都是名人!”陈暮天见他半天不说正题,不由说道:“孔副市长该不会这么神神秘秘的把我叫来,是来喝茶的吧?难道这茶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倒是没有,不过我要你帮的忙倒是有个特别之处,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孔向辉故意卖关子,不肯告诉陈暮天他知道的事实真相,或者是............. “哦,对了。我岳父叫我给您带句话。‘昔日一别,几载有余。时常心有挂念,愿君还是旧某样,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诫。’他说您一听就会明白的。” 孔向辉听到陈暮天说阿烟父亲给他带了话,听了之后就有点恍恍惚惚的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诫,!旧时恩!旧时诫!” 陈暮天又道:“这旧时恩嘛.................!” 他才刚刚说了这几个字,孔向辉立马就朝他看过来,语气凶狠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了?” 陈暮天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这下踩到地雷了。不过现下最重要的就是镇定,如果他自乱阵脚的话,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不过镇定下来,并不是说他镇定下来,好想出东西来撒谎骗孔向辉,而是镇定下来,怎么把孔向辉的情绪稳定下来。 “孔副市长,我岳父就说了这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过是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回事。”说他不知道是最好的了,要是当年孔向辉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或者是触犯法律的事情,那被他孔向辉肯定就会像现在这样焦躁不安,到时候指不定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想让他开不了口了。 “他没说别的?”大约是陈暮天说的什么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起了效果,孔向辉这会子说话倒是挺像平常那语气了,不过声线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当然!”陈暮天又看着孔向辉道:“我岳父还说了,叫我给你带个话就行,叫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带了话就走。” “不插手的是你?还是你们全部?”孔向辉依旧不放心。 陈暮天不知道他不放心什么,不过现在也能瞎编了,不过尽量不挑掉能惹起孔向辉情绪激动的话来说。 “我们全部,我岳父说他老了,什么都没有了,叫我自己做自己的。不要帮别人做事。”陈暮天慢慢说道,一点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孔向辉的神色。 或许在别人看来是陈暮天胆小的表现,但是,如果是任何一个人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像陈暮天这样明智的做法来。 他很不赞同有些人偏激的做法,遇见比自己还硬的,偏偏不怕死的往前奔,顶着他上。这就是很明显的那鸡蛋碰石头。 如果你懂得韬光养晦的话,你想做的事情往往比直接来要成功的容易一些。可惜有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那个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的面子,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或是自由。 陈暮天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孔向辉是个狠角色。他能狠得下心来,自然能做出对陈暮天不利的事情来,惹怒他绝对不是个好选择。 “老了?老了?”孔向辉不住的低声说着。 为什么孔向辉会那么在意阿烟父亲说的话?就是是师生的话,影响力也应该没有这么大啊?居然能让一个人失常到如此? “他叫你走!?”孔向辉突然不再重复阿烟父亲的问话,而是问他是不是要走。 “对!” “那你还不快走?”孔向辉看起来不耐烦极了,语气也显得很不耐烦。 陈暮天暗道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再见,孔副市长!” 孔向辉最后的礼貌都懒得给陈暮天了,只是眼神失去焦点望着远方。陈暮天细细听之下,居然还是在重复之前阿烟父亲叫他带的话。 “昔日一别,几载有余。时常心有挂念,愿君还是旧某样,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诫,昔日一别,几载有余。时常心有挂念,愿君还是旧某样,莫忘旧时恩,莫忘旧时诫,旧某样?旧某样?哪里还有旧某样???!!!” 叹息到最后,竟然有了点悲哀怀念的意思。 陈暮天可不想再被孔向辉抓住问他,立马走了出去,蒋文超不知道去哪里了,房间里都没有他的人,外间走廊上也不见人。不过陈暮天先下是懒得找他了,这个告辞不告也罢,也不是有什么交情。 不过大约今天真是诸事不顺,陈暮天心里暗道,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或者该找个算命先生给他算一下,今日实在是不适合出门的,或许黄历上和算命先生都会这么说。 “今日出门,诸事不宜,有灾星罩顶!” 第五十章-用事实来说话 的确,他现在就是这样。他才出了这座茶楼,在门前招出租车,面前就有辆黑色小轿车停下来了,陈暮天向来就很准确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好!又有人来了! 果然,面前小轿车和后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过半百的脸来。陈暮天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翻翻白眼晕过去算了。 这张脸的知名度,跟孔向辉的知名度不分高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赵副市长! “你是陈暮天?”赵副市长坐在车里问道,也没有请陈暮天上车的打算,他也没有下车的打算。 陈暮天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伸出手去:“赵副市长,您好,我是陈暮天!” “你好,陈暮天,幸会幸会!”说这话的时候,总算是伸了手出来,脸上带了点笑意。 “方便上车跟我们谈一下吗?”这话问的有礼貌极了。 不过有孔向辉在先,这话就是再有礼貌也是枉然。“请问您要找我调查什么事情吗?还是要找我了解情况?” “上车再说吧!”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好,好!!”陈暮天已经有气无力了,转身去了另一边的车门开车门进去了。 车一路行驶着,外面是车子的鸣笛声,显得嘈杂极了。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赵副市长也不说话,陈暮天自然也不好搭话了。 车子月开越远,居然已经到了郊区了,陈暮天心里觉得奇怪。过了几分钟,车子总算是停在了一个小院落里面,这里算得上是农村了,自然也没有什么车库之类了,司机在院子中央熄了火。 下来给赵副市长打开了车门,陈暮天也跟着下去了。 “赵副市长,不知道您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这会子赵副市长总算是开口讲话了,“这里是我家,!” 陈暮天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又重新打量了这院子一下,这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A市堂堂副市长,居然住在农村里面的农家小院里面?另一个却居住在本市最有名的富人区。这就是差别,当然,陈暮天不可能就凭着这个判断那个人是好人,哪个是贪官。 或许这些东西都是表象,都是假的也未尝不可。还是静观其变,再做结论。 进了屋子,里面倒是跟外面很搭配,一样简朴。 这栋楼是一栋复式楼,但是房间也不多,就陈暮天打量了一下,楼上楼下加起来也没有5间房子。 楼下只有一间房子,楼上有四间,两间一边,两间一边。 赵副市长招呼着陈暮天坐下来,陈暮天点点头,坐在赵副市长对面的沙发上。 “陈先生,我知道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 陈暮天点点头,也不惊讶赵副市长知道他心中所想。“是啊,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赵副市长要把我请到您家里来?” “你知道的!我找你是和孔向辉一样的事情,但是我找你的目的却是不一样的。他是为了他自己,我是为了不在让更多的群众无辜受害。” “这个,恕我直言,我怎么能知道您的目的了?你要是想狂骗我,我也没有办法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赵副市长爽朗一笑:“你倒是说话挺有趣的!直来直去,不错!不错!哈哈哈哈,不像其他人喜欢跟我绕弯子!”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赵副市长接着道。 陈暮天看着他:“您应该知道我才跟我也岳父吵架吧?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他的那套作风,所以我这才跟他闹矛盾。如果您是想要获得我岳父背后的支持的话,那我想您恐怕要失望了!我没有那个本事了!” “哈哈哈哈,我自然知道你们吵架了,不过你刚刚说的话我不赞同,你岳父的为人处事我是很清楚的,我很敬佩他,我倒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他哪套作风?” 陈暮天不回答他后面的那个问题,直接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家和我岳父家外面监视的人都是您安排的?” 赵副市长连忙说道:“我派去的人并没有监视你们啊,我只是叫他们保护你们,你们不都看到了吗?他们跟踪人的技术那么差,哪里还能监视你们,我就是叫他们跟着你们,免得被人家下毒手!” “那依着您的意思是.................?还有另一批人也在我家门前转悠,而且是另外一个人派来的?”陈暮天吃惊的问道,他还从没有想过外面的那帮人居然是两批,他一直都以为他们是一个人派来的,不是孔向辉就是赵副市长,想不到两方都派了人,不过目的却是不一样的。 孔向辉的目的陈暮天已经看出来,至于赵副市长的目的嘛?虽然赵副市长已经自己把摆出来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保持怀疑态度。 “对,另外一个人想必你也猜的到,是孔向辉!” “那您这次找我来是因为...................?”陈暮天不想把话说明,先说明那么输的就是他,他就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既然死赵副市长请他来的,那么还是由他先开口比较好。 “我这么请你来,的确有点不礼貌,不过事关重大,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赵副市长满怀歉意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调查这件案子!” 陈暮天邹皱眉头道:“A市有很大一个警察局,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那里的的设备不知道比我这个脑袋要先进多少,而且人力也很多。不知道您为什么单单想起找我,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吧?” “暮天啊,你倒是小看了你自己,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孔向辉的本事不错,要是他在警局里面搞鬼也没有人能发现!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你算得上是局外人,不会被孔向辉手中的权势所迷惑。” “那您准备拿什么来说服我?您这样说孔副市长,有可能也是在说您自己!” “哈哈,我什么都不准备,事实自会告诉你,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说道最后语气已经是发狠了。 “那好,您能容我考虑一下吗?不过怎么样我都会调查这件案子的,无论帮不帮谁的问题,这样您介意吗?我以自己私人的名义调查,不为任何一个人。” 赵副市长点点头道:“这样自然可以,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把你知道的证据告诉孔向辉,你就算把证据上交给上面都行!” “我知道了,赵副市长,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 “我叫小王送你!” 陈暮天道了谢,车子已经开出来了,等到车子发动的时候,赵副市长又叫住了他道:“叫你的朋友小心一点,警局内部已经被腐蚀了,不要再盲目的相信别人,重要线索千万别交给其他人过手!” 陈暮天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今天实在是太多问题了,问题似乎都堆在了一起朝他压过来,一桩接着一桩。 不过他说用事实来说话到的确是真的,事实会告诉他们一切真相。 一大早陈暮天就去报刊亭买了从事发起报道这件事情的报纸,他倒不是想从记者的文章里找出什么东西来,他不过是想看看他们拍的照片,那怎么说都毕竟是第一手,不能有人从中作假。 他看的第一份报纸是本市知名度最高的一间报社发型的日报。 上面详细描写了记者当时过去看到的情况,还配上了当时的摄影。 滴五十一章-报纸上的秘密 那份报纸是大意是这样说的。 市长的车于昨日晚间九点许,因不明原因掉入护城河,期间撞坏护城河栏杆,将在岸边赏夜景的人撞入河中,造成几人死亡,几人重伤,几人轻伤! 警方尚未向市民和媒体透露具体伤亡人数和事故原因。 报纸上的照片照的是当时摄像师在警戒线外远远的一张栏杆斜斜险险挂在护城河变墙上的照片,护城河对面围了不少围观群众,河里还有几个蛙人在进行搜救行动。 另外一张是拍的一处专家确定有炸药的地方,记者对着这张照片里的物件进行质疑,为什么车子不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这里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是不是警方意图瞒着市民一些重要的线索? 另一张报纸也是在当天发行的,从不同角度照了当时的现场情况。到后来的几天,就只有几家报社在跟进这件案子了,其他的多多少少都转移了焦点,对准了别的事件。 不过这后来几天的,也是在马虎了事,草草围绕警方在现场侦查写个不停,尽是连照片都没有拍了。 不过陈暮天注意到一点,在第一天的报纸上,每家报社都注意到了那些像是被火烧过的地方,还有那些像是被弹片打到的粗壮树干上的小孔。 警方对此的解释却是跟这件案子无关,而是此前就有的,之前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这恐怕就是那些炸药爆炸的时候,弹片打在树干上造成的,不过市民想不到这一层去,或者说不敢相信在市中心,在这个现代化社会,居然还有人胆子这么大敢用炸药! 陈暮天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陆远打个电话,如果真想赵副市长说的一样,警局内部已经被人悄悄的腐蚀了,除非陆远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不然他们一定会想对付市长一样把陆远除之而后快。他必须要早点提醒他,无论是不用是真的,小心点也是必须的。 陆远接了电话,说立马就过来,他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必须要面谈。陈暮天现下也没有必要瞒着赵副市长和孔向辉了,既然他们都承认了他们有派人过来‘保护’他们,再加上昨天陈暮天转达了阿烟父亲的话之后,那些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陈暮天就听见院子外面的车子引擎声,然后是熄火的声音。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陆远一进门就开始进入正题。 “大约是警局里面的人有了不小的问题!”陈暮天靠在沙发椅背上慢悠悠的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的,难不成警局里面还有你安插的眼线!?”陆远自然是吃惊不已,陈暮天之前在警局的威信自然是无人可比的,可是他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有人事事都告诉他吧,这就连他这个局长都才发现的事情,没道理,下面的警员会先告诉陈暮天不先告诉他啊! “不是警局里面的人告诉我的,是比你官更大的人!” 陆远想了想道:“总不可能会是孔向辉孔副市长吧!?” “猜错了!是另外一个!” 陆远这回更是吃惊了:“你不会要告诉我是赵海华赵副市长吧?他为人不是一直很低调吗?怎么会突然也参与到这件案子里面来?还特地找你来说这件事情?” “他跟孔向辉一样想叫我帮忙调查这件案子,不过他比孔向辉要诚实一点,告诉了我警局内部有问题的消息。|” “这倒是意想不到!”陆远笑道:“他就这么说给你听?没有再说的详细一点?” “他们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会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到底是谁,他们总得留一手后路的!”陈暮天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事儿还得从你叫我回警局找人看着那些专家开始说起,昨天我一回警局就立马派了人手去废弃场把车拉回来,到半路,他们电话给我说,车子不小心撞车了,掉进山道边上的悬崖下面去了!” “你派谁去的?为什么要走那条路?平常不是都绕路的嘛?”陈暮天知道从警局到废弃场是要经过一段陡峭的环山公路的,不过那条路很早以前他们就不走,一般都是绕路从下面的公路走过去的,偏偏这次取证物回来,陆远一再交代要保护好的证物,他们却挑了那条路来走。 “派的是新来的警员和一个老警员一起去的!” “你知道他们的情况?”陈暮天问道。 “那新警员说当时开车的是王军,王军当时说下面车子太堵了,陆局长急着要东西,不如就走近路,他又不知道这近路是什么路,就同意了,等到到了环山公路上转弯的地方,那车子根本就没有固定好,一下子就甩出去了,幸亏那边公路下面不是市区也不是公路。就是那车子丢了,其他倒是没事!” “王军是.......?”陈暮天不认识这个人,和他在一起共事过的他都记得,这个名字确实陌生的狠。 果不其然,陆远回答道:“是你出去之后才进来的,一直勤勤恳恳的,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 “调查过他的背景没有?” 陆远叹了口气说道:“我之前就压根儿没想到这茬儿,谁会想着无缘无故去调查自己新进来的同事啊!这回出了事情之后,我一调查才知道他的来历。” “什么来历?” “他之前一直在孔向辉门下做事,你出去之后,他就被从外地调了过来。” “他现在人去了哪里?还在警局吗?” 陆远点点头,“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当时没想到那么多,不过这次是他的责任,他愿意受处分。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就依靠这个说警局内部被腐蚀了?”陈暮天道,他相信陆远肯定还要更重要的证据要说。 “当然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依靠这个就下决定,不过也是这么被他一搅合,我就有点怀疑了,昨晚儿上我一直在翻看警局的人事档案,一看之下才发现,警局现在至少又百分之七十的人是为孔向辉效力的,他们都是一个一个的被安插进来的,我们之前的老同事都被一个个的调去别的市,顶替他们的位置!” 陈暮天喝了口茶,“看来这盘局,孔向辉已经布置了很久了!” 陆远也觉得奇怪:“你是说这次的事情是孔向辉做的?”他顿了顿又道:“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市长的位置杀这么多人吧?依着他的本事,也用不了几年就能爬到市长的头上去了,何必要急着这一时之间?” “这当中肯定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权势之争,他们之间说不好有什么私人恩怨!”陈暮天猜测道。 “你说老局长会不会知道什么?”陆远低声问道。 陈暮天心里自然是有这种想法的,不过既然阿烟父亲不想跟他们说,自然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过他既然没有阻止他们调查这件案子,看起来还是有一点转圜的余地的。 “你有证据吗?”陈暮天反问他。 陆远一拍大腿:“我这不是在找你商量吗?我要是有证据不就直接告诉你了啊!” 陈暮天转了话题道:“那些专家有什么问题没有?” “法证部的人没有问题,不过那些上面派来的专家就有问题了,也是孔向辉的人!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 “为了隐瞒一些不想被我们知道的秘密!” “你知道这个秘密?”陆远问。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话,估计早就被灭口了,你想我被灭口?” “我没有!” 第五十二章-车祸 “萧林了?萧林也是孔向辉的人?”陈暮天想起白天的时候,萧林还在四处查看案发现场,如果他是孔向辉的人,那那些被他发现东西,其他人是绝对无法再发现的。 “你问萧林干什么?”陆远问他。 “自然是想问你他是谁的人!” 陆远哈哈笑道:“萧林这小子,你还不清楚?他老实着了,你以前也跟他一起做事,难道还不知道?我还特意仔细查过了,萧林的确不是孔向辉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拉拢过他,大约是觉得萧林是太老实了,所以没有注意他。” “那就好,你总算是有个靠得住的了!” 陈暮天给他倒了杯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干嘛说我岳父跟跟孔向辉有关系?” 陆远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这可不是我说,这要不是你岳父,我估计你早就怀疑到他头上去了,这不过是多了一层关系,你就开始连猜测都懒得猜测了?” “证据了!” “他不是叫你给孔向辉带话吗?就算是他们之前是师徒关系,出了这档子事。一听说孔向辉找你,老局长就叫你带话,这叫怎么回事儿啊?而且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孔向辉一听那些话,就变的奇奇怪怪的了。就算是老局长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也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内幕!” 陈暮天的确赞同陆远的话,但是他却不能这么怀疑自己的岳父,也是自己除了父母之外他最尊敬的偶像! 除非阿烟父亲自己愿意告诉陈暮天他知道的事情,不然陈暮天也不会去问他的。 “别说这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想法,不过还是等找到证据之后再说吧,这样,监测报告出来没有?” 陈暮天转移了话题,怀疑自己的爸爸和偶像,这件事情令他心里十分难受。 “我已经再叫他们加班了,最快的话也要明天晚上才行!” “里面的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你自己的千万小心千万小心啊。估计只要你开始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就会立马拉你入伙,你要是不愿意或者是不同意的话,你就会有危险了!”陈暮天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因为不用担心那些人为了他手上有什么东西而杀了他,顶多就是阻挠他调查案子。 陆远就不同了,他手底下抓着一帮警局精英,而且手上的权利也很大。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如果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思想,那么陆远就随时会有危险。而且他还明知道有危险也必须去,这是他那身衣服上肩章上的重量和责任。 “你不要老是担心我,你自己一个光头百姓才要担心好吧!哈哈!”陆远打趣陈暮天道,陈暮天一天到晚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加上一个自己,那陈暮天就是有两个脑袋也得忙的团团转了。 “咦?我怎么没见到阿烟?出门去了啊?”陆远换了个轻松点的问题。 陈暮天听陆远这么一问,那张百年难得一笑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嘴角微微上扬的迹象! “她睡觉了!” 陆远也见过陈暮天笑过几次,不过没有见陈暮天笑的这么闷骚,槮人。 “你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阿烟睡觉你也笑成这幅蠢样?”陆远难得看到这么一回,还真是应了那首歌,什么,千年等一回! 陈暮天被陆远一笑话,立马清醒过来“你这种没有女朋友没有老婆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 陆远一听这话,立马就华丽丽的想歪了!连那脸上的笑都变得贼兮兮起来“我说了,感情是阿烟在床上等着你啊!不是我说啊,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为这个事情笑成这样啊?” 陈暮天立马就抬手给了他一下,“阿烟怀孕了,我本来还想着给你个干爹的名号当一当的,想不到你心里已经这么黄了,那还是算了,免得带坏我孩子!!” 陆远立马就鬼叫鬼喊的:“我要当干爹,我要当干爹,谁都不能跟我抢!” “瞎吵吵什么了你!阿烟在上面睡觉了!” 陆远傻兮兮的摸着头道:“我这不是高兴嘛,当了个干爹!” “那是我儿子我老婆,不是你的!注意一点啊你给我!”陈暮天见陆远这样,都有点怀疑当爹的到底是谁了,怎么比他还要高兴?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紧张,哈哈哈哈!” “得了,得了,赶紧的走你给我!”陈暮天觉得陆远现在智商已经有了问题,不对,是有没有智商还待确凿。 送走陆远,陈暮天自己在楼下收拾了会儿,也跟着上了楼。 推开房门,阿烟已经睡熟了,但是他还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躺了上去。不想吵醒她,陈暮天心里暗想,他现在所追求的不过就是这些简简单单的事情,有快乐的家人,老婆和孩子,还有几个铁兄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过如此,现在全部都已经一一实现,摆在了他的面前。 陈暮天向来习惯早起,更加上阿烟怀孕了,这些天他起来的更早,因为他要忙着做早餐。 今天早上与以往任何一个早相比,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这只是截至到他打开电视机,调到本市的早间新闻台之前。 电视画面里,是一辆被大卡车撞的面目全非的商务车,而那辆车的车牌,正是昨晚陆远开到他家的那辆车! 电视里的报道还在继续,陈暮天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主持人在说着当时的情况,他的脑子这会儿已经不能正常运转了,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拳,眼睛有些看不清楚,脑子也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他跟陆远少说也认识了二十年,如今两人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交情越来越深。在陈暮天心里,他就是把陆远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当作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来看待的。 他这会想站起来,想看看陆远到底怎么样了,想到外面看一看,听一听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甚至夸张到了连该怎么走路都不知道了,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他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是,电视里面主持人的声音,不断的跑到他耳朵里面去。 昨晚在文德路与大光路交界处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发生事故的是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 当时车牌号为xxxxxxx的小轿车与一辆装载泥土严重超载的大卡车相撞,从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到,小轿车当时是正当按照红绿灯行驶,可是那辆大卡车却是冲了红灯,而且正好是对着那辆小轿车过去的。 据说小轿车里面的人是本市的官员,不过现在还没有得到警方进一步的消息。 他听得到主持人已经换了另外一条消息,他刚刚说的时候他不想听,现在他不说了,陈暮天却又想着他再多说一些。 他就这么一直坐着,坐着,一直等到九点多的时候,阿烟下了楼,看到他这副样子,刚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电话就想起来了。 阿烟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陈暮天,等挂了电话,他也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陈暮天对陆远的感情恐怕比对她的都要来的深厚,也怪不得陈暮天现在这个样子。 她半拉半拽的拉着陈暮天出了门,打车去了医院,刚刚就是在医院的警察打的电话,听说是陆远想见见陈暮天。 第五十三章-接二连三 等到了医院立马就有人迎上来,叫了声陈哥。陈暮天这才算是清醒过来了,看着面前医院的大门,那些被他丢弃的神志都回来了。 “陆远在哪里?” 来人答道:“陆局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还得观察观察,现在不能确定。” “嗯,带我去看看他!” 说罢,拉着阿烟就走,来人赶忙跟上去,替他们指路。 “陆局就在里面!”那人停在一间病房前面,指着里面说道。 陈暮天看着躺在里面的陆远,浑身上下都是管子,完全想不到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喝茶聊讨论案情!陆远还笑的傻兮兮的说自己要当干爹了,可是转眼间他就睡在这里,叫也不应,喊也不答了。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这恐怕不行,医生说,就是这24个小时,不用多久,等他出来了,我们就可以看陆局了!” “那好,我在这里等着他!” “阿烟,陈哥怎么了?”来人正是萧林,他也自然是认得阿烟的,老局长的女儿,陈暮天他媳妇,这帮资历老的警察谁不知道啊。 “哎!萧林?你怎么在这里?”阿烟这会儿听他打招呼才发现原来是熟人,刚刚一路算得上是兵荒马乱的过来,那还注意的到这些啊。 “陆局出事儿了,我得在这里看着,免得再被什么人下手了!” 阿烟点点头:“你还挺有心的,陆远有你这么一个人就差不多了。” “这话倒不是这么说的,陆局是好人,自然我的护着他,不然好官又少了,百姓的日子就越不好过了!” 阿烟倒是没想到这里去,“那你和陈暮天陪在这里吧,我先回去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再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就先走了!” “那好,路上小心点。” 阿烟点点头道了谢,又去跟陈暮天说了要走的话,陈暮天听了半响才有反应。 连忙道:“不行,你不许走,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险?”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很饿很困啊?你说怎么办?不如我去爸妈那里啊,行不行?晚上你回去的时候过去接我?” 陈暮天一会看看她的肚子,一会又看看她的我脸,最后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你打电话给爸爸,叫他到医院来接你我,我送你下去!” 阿烟一愣,“你现在不是在和我爸‘冷战’吗?现在下去不好吧?” “他们已经对陆远下手了,自然也不会管我是不是跟爸爸闹矛盾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我们周旋了,看来时间不久了!” “那好,我们先下去等行不行?”阿烟说道。 “走吧,爸爸家里离这里很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来了。” 阿烟才打电话没有多久,阿烟父亲就开车过来了。陈暮天简单的跟他说了陆远出事的事情,阿烟父亲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好注意你自己,阿烟我来看着,你现在就受着陆远醒来,不要再出岔子了!” “我知道了!” 陈暮天目送着车子远去,想起陆远昨晚说的话。到底知道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针对陆远下手? 等他回到监护室哪里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陆远还在昏迷之中,那萧林给阿烟打电话是说是陆远想见见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哥!”萧林见到陈暮天回来,立马跟他打招呼。 陈暮天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冒充陆远给我打电话?” 萧林听陈暮天这么一说,立马左看右看,瞧见四周无人,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陈哥,这真是不是我骗着陆局叫你来的! “陆远现在还在里面,不是你叫的是谁叫的我?” 萧林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左看右看的,看着四下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儿似的。 踮起脚靠近陈暮天附耳道:“陈哥,是陆局叫我这么做的,也是他叫你来的,他没有多大事儿,就是断了几根骨头!而且……….”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是陆局自己要求住进去的,他说,这是策略,而且这里面清净。” 陈暮天听得这话,立马拉开距离看着萧林。“他现在可是老老实实躺在里面,这是哪儿啊?重症监护室!谁没事儿能进去睡着玩儿啊?” “陈哥,我就说了,你不会信,陆局交代过了,等到明儿早上他从里面出来了,你就可以去看他了,他说有话跟你说,大约是线索之类的。” “你知道谁做的?”陈暮天问道。 萧林连连摆手,“我怎么知道,我当时不在车上!” 陈暮天点点头,背着手走到窗台边上,慢慢消化这个好消息,陆远没有出事!他简直是高兴地想要跳起来,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这死小子居然敢骗他!等他从里面出来,看他怎么收拾他。 过了一会儿,陈暮天又问:“他是怎么逃过去的?我看着电视里面那车子都完全变形了,他怎么出来的?” 萧林立马跟献宝似的,只差手舞足蹈了,说得活像他看见了似的,“陈哥,不是我说,咱陆局还是有一两手的,他刚刚开到红绿灯交叉路口那里,立马就发现了边上的大卡车不对劲儿,立马就从车上跳下去了,幸好当时他车速慢,路上也没有什么车,不过还是免不了受点轻伤什么的,这不就被送医院了,送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说他要进重症监护室,让警方封锁他没在车里的消息。” “就从车上跳下来,你们还要送他进医院?”陈暮天这会正常了,抓着陆远的错不放。 “不是,是医生说,他跳车的时候撞到脑子了!!!” 陈暮天:“…………….” “既然他这样好着,我就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我岳父家了!” “哎,是是是,你先走,明天早上记得过来!” 不过,今天的确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日子,才下了楼,出了医院大门。 迎面就碰上了提着一个保温桶过来的王司机!就是之前在赵副市长家里送他回去的那位。陈暮天本想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奈何人家想看见他。于是……….. “王秘书!怎么今天跑到医院来了!”陈暮天眼见躲不掉,只好先打了招呼。 “陈先生,或许您还不知道,就在昨天陆局长出事之后,副市长也出了事!”王秘书一脸悲伤愤慨的样子。 陈暮天大吃一惊,心道到底是谁的手笔?居然一夜之间对着A市有名的政要,接二连三的下手? 他赶忙问道:“到底怎么了?赵副市长他还好吧?” 王秘书摇摇头道:“不过是肚子上中了一枪,没有大碍,不过就是有点受罪!” “介意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赵副市长吗?”陈暮天问道,现在陆远在里面不能出来,赵副市长居然在外间病房,而且还是醒着,估计能从他那里知道一点消息。 “走吧,陈先生,赵副市长正念叨着你了!说有话跟你说!” 赵副市长住的是单间,在住院部五楼,比陆远的重症监护室还高,不过这边一般没有什么人住,大约是费用比较高的问题,平明百姓大都消费不起。 两人一边走,陈暮天一边问王秘书,“赵副市长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 王秘书想了想道:“昨晚上九点左右,副市长正准备去睡觉,我就准备回家了,我才开车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屋子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赶紧折回去,就发现赵副市长出事儿了!” 第五十四章---二 “你看清楚是谁了吗”陈暮天急急问道。 “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不过.............,你还是去问问赵副市长吧,他可能清楚一点!” 陈暮天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王秘书身后。 进了病房,周副市长正好在躺在床上看报,一见到陈暮天进来立马就问道:“听说陆局长出事儿了?”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陈暮天点点头,将刚刚在医院大门那里买的鲜花,放到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 “是,昨晚的时候,跟您是差不多的时间,不过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一伙人!” 赵副市长叹了口气道:“这群人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着我们下手,简直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陈暮天笑笑道:“赵副市长,您别生气,这群人这么嚣张,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接受法律对他们的制裁了。” 赵副市长伸手撑住身子,看起来像是想起来的样子,不过才动一下,就像被牵扯到伤口了似得,一下子就摔下去了。不过脸上却是很高兴的样子,看着陈暮天颇为吃力的问道:“这么说来,你有线索了?” “赵副市长真是会开玩笑!我哪里知道,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要是能知道谁是凶手就好了!也不用你们躺在这里了!” “哎!”赵副市长摆摆手,一听陈暮天说这话他就没有了兴致。 “赵副市长,您看清楚是谁对您行凶了吗” “没有,当时家里突然就没有电了,我只隐隐约约看见窗台上有个人影子,然后我就中枪了,等到王秘书上来,那人早跑远了!” 陈暮天思索了一会儿道:“这还真是奇怪,为什么您和陆远会同时出事?难道这是他们特意安排的?” 陈暮天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两人之间也算不得是熟人,自然闲聊了几句就陈暮天就找了借口告辞了。 陈暮天之后并没有去到陆远那里,而是去了阿烟父亲那里,他想这回出了这么多事情,他是该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了吧。 那天阿烟父母在客厅里说的话,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听到了。只不过当时那些人并没有威胁到他身边的人,他也就如愿的没有听到那些很重要的事情。不过这回.................。 阿烟和她父亲正坐在沙发前面看电话。 阿烟父亲一个劲儿的说着阿烟叫她不要老是盯着电视看,对身体不好,阿烟理都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的高兴。 “哎,暮天,你来了啊!快坐,快坐,这电视看的正精彩了!” 陈暮天不答话,只摇了摇头。 阿烟看他这样,一下子就想起来陆远的事情来,她不知道陆远的事情是假的,所以一想起自己刚刚还哈哈大笑的招呼陈暮天来看电视,立马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暮天,坐吧!” “爸爸,不了,我想跟您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阿烟父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面露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他看了看阿烟又说道:“我们去书房谈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陈暮天道了谢,然后跟阿烟打了招呼跟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爸爸,您应该已经知道陆远是怎么出事了的吧,还有赵副市长昨晚上也出了事儿。跟陆远同一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低下去,显得很是后悔,跟在忏悔一样。 “爸爸,你被怪我,您和妈妈那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哎!我现在是老糊涂了,要是早跟你说陆远和赵副市长也不会出事儿了!”阿烟父亲懊恼的锤锤头。 “那天妈说你把阿烟当作了他?那个他是谁?而且您叫我给孔向辉带的话,为什么我告诉他了之后,他的反应那么大?” “哎,暮天,我慢慢跟你说,慢慢说!” “这事情得从十几年前还没有阿烟的时候开始说起,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警察,才刚刚和你妈妈结婚,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生活还是勉勉强强过得去的。 不过,我,我.................” 他我了几声,都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陈暮天也不催促他。因为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孔向辉和阿烟父亲之间的关系。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很是难以启齿的,他的确需要组织好语言来好好解释。 “当年我和阿烟妈妈结婚没有多久,我就被下派了。阿烟母亲则是留在了这里,我当时还年轻,所以免不了有冲动时候。 我那个时候还算是自制力算很强了,但是日子一久,也难免不犯错误,我就是那个时候遇见向辉的妈妈的,那个时候向辉已经十多岁了,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寡妇的日子在那个时候实在是不好过,人人都在欺负他们,我那个时候看不过去,就想着能帮得到他们的地方就帮一下,来来去去的时间久了,我们就..........................!”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阿烟父亲手颤颤巍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茶,算是压抑自己心中的惶恐不安,和羞耻之心。 毕竟在自己的后辈,自己的女婿面前揭露自己年轻时候的荒唐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还是需要不少勇气的。 “我在那里呆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呐,我回来的时候向辉已经14岁了。我那个时候回来之后,阿烟妈妈立马就怀上了阿烟,我想起之前的荒唐事,自然是不愿意再去看看他们的,可是,没过几年,向辉和他妈妈就找上门来了。 他们是来求我帮忙的,那个时候向辉的妈妈已经不行了,没多少日子了。她也只是嘱咐我要照顾好向辉,并没有提其他的要求。 阿烟妈妈那个时候虽然和我大吵了一架,但是也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想通了。不过她也只是生气我那么花心罢了,对向辉还是很好的。 那个时候,我们住在外面,到处都是认识我们的人,向辉那个时候就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对外只是说亲戚家里的小孩,但是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人问起觉得奇怪的。 所幸,向辉那个时候要读大学了,他也知道一直住在我们家里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就干脆报了一个外地的大学,一直没有回来过。 知道他后来快毕业了,我问他以后怎么打算,他说想从政,我这才安排他调回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副局了,安插人手这点事情还是可以的。 然后他就一直在A市发展,我也不过是在背后推他一把而已,这些都是他靠自己搏出来的,我们对外一直是说我们是师徒关系,直到他下到基层去镀金,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了。” 陈暮天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您叫我给孔向辉副市长带的话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罢了,如果这次真是他做的,我们就犯了大错了,白白害的赵副市长和陆远受罪,现在陆远生死不明,如果他出了事,我也就没有脸活下去了!” “爸爸,现在这件事情还不明确,不过您放心,如果这次真是孔向辉做的,那也是他被权势蒙了眼,怪不得您什么!” “暮天啊,你是个好孩子啊,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向辉那孩子其实也是很可怜的!” “爸爸,我知道,不过那些无辜死去的民众更加可怜,到死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连他们死了的消息还要被人瞒着。”陈暮天一下字就严肃起来。 阿烟父亲摆摆手,“罢了罢了,暮天啊,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陈暮天点点头,起身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就被阿烟父亲喊住道:“暮天,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阿烟,别让她知道行吗?” 这实在是不想一个岳父对着一个女婿说的话,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得不这么说话了。他还想着女儿心中留下一个好父亲的样子,不想在自己的女儿心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只知道犯错不知道认错,一味包庇罪犯的人。 “爸爸,您放心!阿烟她只会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很美好的家庭,绝对不会发现其他事情的。”这算得上是陈暮天的许诺,无论在哪里,他都保证阿烟只会看到美好的一面,绝对不会让她发现那些已经被腐蚀掉的东西。 “暮天,你找爸爸谈什么?谈那么久?妈妈还非说我们要等你们一起吃饭,你要是还不下来,我就快饿死了!” 阿烟一看到陈暮天下楼来,立马就嘴巴不停的抱怨自己等了他多久。 陈暮天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走吧,去吃饭,爸爸马上就下来了!”果然,话音才落,阿烟父亲就已经开了门下楼来了。 吃了饭,已经是下午2点了,阿烟父母已经出去了,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看电视。 阿烟想起早上的时候,陈暮天还是一副担心陆远担心的神不守舍的样子,怎么才几个小时,他就能神色自若的坐在这里陪着她看电视了?不担心陆远了? “你不去看看陆远啦?他现在还是很危险的!”阿烟催促他。 陈暮天眼睛都不转的看着电视说道:“那小子哪里轮得到我操心?好着了!” 阿烟吓了一跳:“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了?这还叫好着?” 这两人可真不愧是夫妻,连听到陆远没事儿的消息之后,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他好的不得了,我明早再去看他,到时候检测报告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你是说案子的检测报告还是陆远医院的病历啊?”阿烟疑惑。 陈暮天拍拍她的头道:“肯定是案子了,我哪里有时间看他的病历!” “你现在有没有头绪?我看着这件案子怎么那么简单又那么复杂?”阿烟说话前后矛盾的,也得亏陈暮天听得懂。 “你说说看!”陈暮天倒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你看看啊,这几个月不正是市长要退休的时候吗?那就是说,孔副市长和赵副市长他们两个之间要升上一个上去的。 如果市长本身已经有了很合适的人选,那么另一个人段时间内肯定就没有了升迁的机会了。再说,市长这个时候出了事儿,那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就又算的上是同一起点了,不会有市长这个不稳定因素,要是升职的话,肯定就是要看谁的人数多,谁的势力大的问题。 至于说为什么要在护城河哪里安装炸药的话,我想肯定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有就是那里一定有知情人,那晚他就在哪里,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市长没有了活路,那人遇上炸药也自然跑不了。” 陈暮天听着阿烟的话说完,笑了笑道:“想不到你这脑子里还是装了一点东西的啊,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啊!” 阿烟得意的笑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 阿烟那番话其实也不无道理,那人那么大手笔的在护城河安装炸药,自然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但是仅仅是为了市长却是说不通,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护城河哪里还有他们必需要他死的人。 第二天早上陈暮天就去了医院,萧林早在医院大门口等着他了。 “怎么,陆远睡醒了?” “嘿嘿,陆局一早就等着您了!”萧林笑道,自然知道陈暮天对陆远有不满,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瞒着,这事情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的。 “陈哥,陈哥,这边,这边!”萧林一边给陈暮天一路一边给他解释道:“今天早上时候,各个部门的检验报告都送过来了,陆局说了,带你去看看了。” “陆远住哪里了?”陈暮天发现这边已经不是住院部了,像是有点要出医院的感觉。 “是,在医院边上的小公寓里面!”萧林老老实实的回答陈暮天的问题。 陈暮天不再问他,他倒是想起来那个时候陆远的确是买了一套公寓在这边,那个时候他还开玩笑说,这边离医院近,要是哪天在家里出了事,也不会因为救治不急挂掉。 这回倒是真应了陆远那乌鸦嘴的话了,住医院了住家里。 萧林只把陈暮天送到楼下就走了,说是医院那边来了挺多人,他还得去应付他们了。 陆远家的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的,陈暮天进门之后就顺手关了门。 陆远大约是在卧室里面休息,不过等到陈暮天走近就发现了陆远并没有休息,而是在不停的看着纸张之类的资料,因为在外面听到纸张不停发动发出的沙沙声。 “你不是才出来?又想进去?”陈暮天还没进门就开始跳陆远的刺儿了。 陆远对他笑笑,“这不是我不想休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现在什么都掌握了,只差证据了,只要我们早点找到证据,还怕我没有休息的时候?” “你找到什么了?这么急冲冲的?” 陆远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陈暮天道:“你看看,看了你就知道了!” 陈暮天接过来一看,不就是这几天赶出来的监测报告。他把东西一丢,“你给我说,我懒得看,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我真是不知道那些专家为什么不能通俗一点。” “那辆车的监测报告是找不到了,不过其他的还可以找到。当时那些死者身上倒是找出了不少弹片,我们已经监测过了,是自己私人做的,市面上没有这种型号的炸药。 车痕也已经监测过了,可以确定的至少有很重要的一点,司机当时并没有踩刹车,而是在加油门!” 陈暮天立马问道:“加油门?” “对,现场车痕就是这样的,没有一点刹车的痕迹。” “那当时在护城河的伤亡人数具体身份确定了没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是里面有跟孔向辉有关的人的话,那么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陆远一拍脑袋说道:“瞧瞧我这破脑袋,我说的就是这个,其他的我们都可以不用管。因为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孔向辉身边的得力助手当晚曾经出现过那里!” “你说蒋文超?”陈暮天问道,要说起孔向辉的得力助手除了蒋文超他倒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不是他,是孔向辉背后的隐形人!”陆远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去。 陈暮天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说,是谁?” “是孔向辉老家的人,也是他同学,他们两个是一起从那个小村子里面出来的,之后一直是同学,后来那个人就不见从踪影了,不过,有人透露,这些年,他一直在孔向辉背后出谋划策。” “现在他在哪里?他那晚一直在哪里吗?”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陆远说的咬牙切齿的。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是一起被..........了,还是走了?” “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找人去查了!现在警局的那帮人一看孔向辉最近大事不妙了,立马就倒戈了,个个都在托萧林给我表忠心了。” 陈暮天打趣儿他:“那还不好?倒是你就是绝对的一手遮天了!” 此章是乱文,从54调到56是正常剧情,55不用看 “带我去看看,你知道地方吧?”陈暮天转过头看着陆远。 陆远点点头,指着前面一点的地方道:“就是那里,专家说是最开始爆炸的地方!” “走吧,去看看!”陈暮天率先走过去,陆远和曹舒言紧随其后。 曹舒言在后面低声问道:“既然是炸药的话,那那些在河对岸看得人不可能看不到啊,怎么这次嘴巴都那么严实?” “我们把他们都请去喝茶了!”陆远抬头看见陈暮天衣服极为不满意和吃惊的样子,立马接着说:“我们跟他们说过了,这次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可以随时和家人联系,不过不可以踏出那个地方,等到事件结束之后就会放他们出去的!”临了,陆远又加了一句:“我们也是想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然这件事情传出去,群众之间肯定有很大的反应。要是那些人逼急了,把知情人都杀了,我们就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陈暮天这才放下心来,他刚开始以为陆远是把那些人请到警局里面喝茶,听他后来这么一说。看起来是一个极为保密的地方,这样也好,免得出现什么差错,死更多的人!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陆远口中专家说的先爆炸的地方。 “他们说炸药安装在哪里的?”陈暮天蹲下来,仔细检查栏杆上和地面上的痕迹。 “那个当官的没有钱?你傻了啊你?”陈暮天道,停顿了一下打趣道:“咱爸不是也挺有钱的?” 阿烟气急,打了他一下:“我爸的钱可是正在正正当当的。不要瞎说。” 陈暮天道:“是是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打个比喻,让你不要那么惊讶。” 阿烟眼珠转了转,也来了劲儿打击他:“哎,要是你当初不离开警局,指不定你现在就是局长了,我们也住机关小区,也有钱买林海里面的房子了。”阿烟抿紧嘴,忍住不笑出来。 “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们就叫爸爸买林海的房子啊,也不要叫他从机关小区里面搬出来,那多好啊。”陈暮天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跟着她开玩笑。 “那是我爸爸的,又不是你的。那都不一样。”阿烟说不过他,一本正经的抿起嘴说道。 陈暮天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你是真想去林海住?也想我去局里上班?”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的,倒是把阿烟吓了一大跳,以为陈暮天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阿烟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和你开玩笑的啊。你不会当真了吧?”她特怕陈暮天这个样子,一本正经的,也不笑,也不骂她,只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她就马上回自己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好啊?哪里惹他生气了?不高兴了? “嗯,我知道!”陈暮天还是那副死人脸,听阿烟这么一说,他又接着看了一会:“我知道,我也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他脸色一变,又有了笑意。 不过市长一家人算是没得救了,听说蛙人下去的时候,车窗都还是关好的。这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从他们掉下去到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是差不多有了一个多小时了,哪有人能在一个极其小又密闭的空间里存活一个小时以上,并且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有四五人。 说四五人是因为大约是那天的宴会很重要或者说是很私人的聚会,市长居然把他们一家人全部带了出来,市长和他的妻子,才七八岁的小女儿,还有一个男秘书和司机。这么五个人,何况其中有三个都是喝了酒的,还有一个是小孩子,早早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车子掉下去的一瞬间,大约是冲击力。孩子居然从后座冲到了前面来,额头上全部是血。 还有一个司机,坐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要受点罪的,不过他所幸系了安全带。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势来,人被安全带绑住,头也被安全气囊顶着。其他的人都是没有系安全带的,所以伤势有点严重,现在最严重的是他们已经全部缺氧了几十分钟了,要是休克或者深度昏迷的话,情况就不乐观了。不过大约是市长女儿的头撞到挡风玻璃上,撞出了一个小孔,给他们带了一点水之外,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当然,媒体报道是不会准许这样的报道的。自然是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没了下文,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报道出这次出事的是现任市长的车子。 虽说民众对此也颇有微辞,不过总归是没有证据,谁能明目张胆的站出来说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陆远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不过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得好好呆在警局,不能出岔子就是帮了我的忙,到时候我不知道办点事情会有多方便!”陈暮天安抚陆远。 “好了好了,陆远,你别像个娘们似的,啰啰嗦嗦的。行不行?”曹舒言之前受了陆远的讥讽,这会儿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你........!”陆远一怔,说不出话来。 曹舒言一脸小人得志:“我?我怎么了?我至少不会缠着陈暮天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啊?也不会把陈暮天弄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还是先听我说完好吧?”陈暮天伸出手制止他们两个的‘深情对望’。 陆远和曹舒言不甘不愿的把视线收回去,案情在前,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先听陈暮天的想法,再行议论。 陈暮天把这几天自己的遇到的情况全数讲给他们二人听,再把今日自己在案发现场的发现告诉他们。 虽是酷暑,来人却是把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珠来。 负责文案记录的阿烟招呼他到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是老板的书房。老板还没有过来,她趁机去泡了三杯咖啡。顺便带进了她的笔记本准备随时记录。 很快,门口走来一个男人。坐到办公桌座前,喝了一口咖啡。抬眼打量起面前一直紧张的顾客。 这位先生,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私人侦探社的侦探陈暮天。陈暮天伸出手,不介意的话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并且脱下你身上累赘的服装。 那男人似乎有点犹豫,偏着头看了一眼阿烟。 陈暮天拿下巴点点阿烟的位置,那是我的助理。你不用担心会泄密。我们之间是有保密协议的。 男人点点头,似乎被这句话说服了。脱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头上的鸭舌帽,还有身上得大外套。 一头黄色的短寸,大约是染过很久的原因,发根已是黑色的了。身上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短袖,但却因为过度紧张已经全部汗湿.裤子是一条纯手工制作的西裤。鞋子看起来就有点奇怪,居然只穿了一双家居的棉布拖鞋。 你是需要咨询哪方面的业务? 意外杀,杀,杀人!!!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瞳孔放大,手握成拳。 陈暮天递给他一杯咖啡,示意他冷静一点。男人接过去,一口饮尽。似乎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让他安静了一点,他看着对面的陈暮天道。 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希望您能为我讨回公道。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你可以保证一定会帮助我吗? 陈暮天点点头,我保证您的生命安全之前必须要保证您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那男人立马伸出手举着做出一副保证的样子,陈先生,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 那不妨先把您的经历说一说。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男人低下头看着手中空掉的咖啡杯,陷入回忆。 我叫王远平,一直供职于一家外企,是公司的高级财务总监。我家就住在对面街上,是上个月才搬过来的。我家里只有我妻子和我,但是我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太好,大多时候我们是处于分居状态,我们已经这样生活近一年半了,准备明年的时候就去法院离婚。但是前几天我太太忽然打电话来找我,说是要签一份财产分割协议书。约我到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去详细谈一谈。我正好没事,想着反正是迟早要离婚的,早点把东西商量好,免得到时候一拖再拖。 我开车经过那家咖啡馆的窗前时,见我太太正在和一个男人正在亲密交谈,但是当我停好车以后去找她,她却说她一直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等我。我有些奇怪,但是我一向不爱管她的事,也就没再追问。 她从身后的包里拿了一份协议书出来递到我面前示意我自己看看,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简直是怒火冲天,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为何物了。陆远和他并排坐在沙发里,听见这话。伸手给了他一拳打在陈暮天肩膀上:“兄弟,你早该这么做了,阿烟是个好女孩。你这么就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真是根木头不知道的,我都想好了,你这次出去不带阿烟,我就把阿烟给追到手了。省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浪费阿烟一片心意。” “哈哈,我知道。”陈暮天也回敬了他一拳头:“准备好红包,等着喝喜酒吧。” 结婚是件很突然的事情,也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不过进展的确是可以谈得上神速这两个字的。他们连恋爱都没谈,直接就从同事升级为结婚证名字一栏和她并列的人了。 陈暮天没有家长,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主,阿烟的父亲和母亲都很满意陈暮天,完全是把陈暮天当儿子来看。对陈暮天的突然也没有什么奇怪或是抱怨的,或许他们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所以才这么淡定。 等结婚之后,把“破谜”侦探社的一些未处理的事情还有档案归类分好,所有的一切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开春了。 俩个人算是度蜜月,不过就是时间有点长,这一去居然就是已经到了第二年才会回到A市这边,不过旅程实在是惊险刺激,让陈暮天和阿烟对这个以前认为很了解的世界重新产生了新的认知,以前那些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有一切被科学定义为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在这一年里陈暮天和阿烟都将一一经历,然后解开那一个个谜团。 他们是2月份从A市出发的,俩人跟上次一起出行一样只带了很请便的行李,不过这次是没有目的地的四处乱走。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旅程一路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两人这个时候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也觉得外头实在没意思,准备打道回府,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些事,使得他们停下了回程的脚步。 他们回程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山庄,那个地方还没有被开发出来,不过风景实在很不错。站台上的人站了一排的人,像是列队一样。不过火车停下来,也不见他们有动作,队伍后面有一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中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阿烟吵吵着要下去看看说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陈暮天拗不过她,提着行李跟着她下了车。 阿烟心里感叹,升了等级就是不一样啊,以前她在陈暮天面前哪里敢有这么多要求,现在升了等级,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扬眉吐气了。 下了火车,那群人的争吵声就清晰了很多,阿烟扯这陈暮天往那边走。她一向好奇心重。 那队人看到陈暮天他们下车似乎感到很奇怪,不过他们却都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眼珠却是不停的转着看着他们。 后面那些争吵的人看见有人下来,也一起停下了吵架看着陈暮天和阿烟,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阿烟本来是走在前面的,这会看见他们这群人实在奇怪的很,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缩在陈暮天背后不敢动了。陈暮天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儿,这点小地方看见陌生人下车肯定会觉得奇怪了。” “我们不如趁着现在火车还没走,还是上去吧?不然我感觉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 “我去问问,说不定只是奇怪而已,而且火车在这边要停10分钟的。等下情况不对的话,我们就赶紧上去!” 阿烟点点头,还是不肯松开抓着陈暮天的手。 “咳,请问.....?”陈暮天话还没问完,那边吵架的人就一大群围了过来。 “年轻人,你们快点走吧!趁着火车还没走,赶紧的!“那群人当中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和那群人一起推着陈暮天和阿烟往车门那里走。 “是啊,你们快走吧!不然被他们看见了就不好了!以后千万不要在来这里,快走吧。”人群里最多的声音就是叫他们赶快走,好像是怕他们遇到什么人,遇到危险。 一群人的推动下,他们很快就被推到了门边。陈暮天的好奇心被调起来:“到底怎么了?你们这边不允许外来人下车在这里做客吗?”他故意这样说,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说不准,总会有办法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边走边想!”陈暮天催促道:“阿烟,你快去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苏严的行李就是一个背包,很快就收拾好了,陈暮天和阿烟的也很少,只有一个旅行袋,之前装的零食都吃完了,这会空荡许多。阿烟干脆拿出来放在陈暮天和自己的背包里装好,省的提这旅行袋麻烦,背包还是方便很多的。 “刘大爷,阿三,还有小军,还有你们乡亲们,我们现在得走了,我们晚点走,你们就多一份危险,我们尽快回来你们就会安全一点。所以我们现在的走了。”苏严尽说些废话。 “小心点,别出什么事,不要着急搭上自己!”刘大爷依旧是不放心的嘱咐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阿烟摆摆手。朝梯子上爬上去。陈暮天已经上去了。苏严也跟在她身后爬了上来。 三人出了村,等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来了火车停在站台上。 偏偏那女乘警死板的要命,拦着不让他们上车,说是没买票不准上,气的陈暮天直想打她。 “大姐!你就让我们上去吧,你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直住着吧?”陈暮天算是服了她了,这么死板的人就没见,他倒是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死板的要命的,现在倒是说起别人不不懂变通起来了。 “哎!你叫谁大姐了?可别瞎叫瞎叫乱认亲戚啊,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弟弟!”那40来岁的女乘警一脸生气的样子,叫什么大姐啊,她明明还这么年轻,哪里轮得到别人叫她大姐,本来还是准备让他们上去的,这个臭小子,一口一个大姐大姐的,快气死她了! “哎哎哎!别生气嘛!美女!”苏严是最懂得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了,女人嘛,最在乎的无外乎就是自己的外貌和年龄了。 “哼!”那女乘警这才有点高兴的样子:“还是你这个帅哥说话中听!” “是是是”阿烟赶忙附和苏严的话。还一边掐着陈暮天:“你真是,说你眼睛不好,不还不信,我早叫你配一副眼镜去了。你这个瞎子,那只眼睛看出来这位美女是大姐了,明明这么年轻,皮肤这么好!”她一边说一边掐着陈暮天手臂上的肉,还顺带拧了一个圈,痛的陈暮天直咬牙。 “哼!”那女乘警听见两个人都在夸她,神气的不得了,双手叉腰,抬头望天的样子,简直是《功夫》里面的包租婆。 阿烟和苏严是想笑又不敢笑,陈暮天则是懒得理那几个睁眼说瞎话的神经病了。 火车已经在呜呜呜呜的鸣笛准备要走了,前面几节车厢的乘警也已经开始收起车厢的车厢号了。 第五十六章--泡妞 陆远撇撇嘴:“我可不想,不如等过几年,我也去辞了职算了,就在你们家对面开个侦探社,行不行?哈哈哈!” 陈暮天懒得理他在这里说这种冷笑话,“你说的现在只差证据了就是说靠这些?” 陆远摇摇头,“我是说,要是找到孔向辉的同学潘尼同就好了,到时候还怕没有证据?没有人相信?” “你倒是会想,你以为那什么潘尼同会告诉你?出卖孔向辉?”陈暮天打击陆远道。 陆远看着陈暮天道:“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监测报告都在这里了,这的确可以证明这是一起人为的特大事故,但是这个人是谁?我们可以怀疑孔向辉,可以心里认定是他,不过你要怎么像上面来的人证明?他们为什么会怀疑到孔向辉?为什么不是怀疑赵副市长?”陈暮天反驳他的话。 “你不是叫了曹舒言回去叫人下来了吗?”陆远突然想起曹舒言来。 “还得两天差不多才能回来,听说他还在打报告了!” “先不管这个,我们现在管不了,等上面的人来了再说。总要是给市民一个交代的!”这是陈暮天目前能想得到的唯一的办法,等待。 “对了,你这是什么破身手?从小车上面跳下来你居然也可以摔到脑子?” 陆远翻翻白眼,“当时情况紧急,我能解开安全带从车里跳出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想得到那些东西。” “没用!那司机了?”陈暮天想想或许可以从那大客车司机哪里找到一点线索,至少可以肯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一点点顺藤摸瓜下去,一定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那司机是在找死,明明知道是要来撞车的,还特意没有系上安全带,才撞上我的车,人立马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出去了!哪里还有命啊?” 陈暮天叹了口气道:“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陆远也跟着叹气道:“是啊,是啊,害人不浅啊!”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陈暮天又叫了外卖上来给陆远,两人随便吃了点,又继续讨论案情去了。 “你说,这孔向辉怎么心就这么狠啊?他那里想的到这些鬼点子的啊?”陆远一边吃,一边看着陈暮天,等着他回答。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孔向辉!” “对了,孔向辉跟你岳父啥关系啊?”陆远还是念念不忘这岔,不依不饶的问着陈暮天。 陈暮天白他一眼,看着陆远眼睛满屋子乱转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要猜了!” 陆远一听就来了精神,“真的?那阿烟不得叫孔向辉一声哥哥啦,你也要跟着叫哥哥了啊?是不是?” “不是,不是亲的,是别人的孩子!” “关系还这是复杂!”陆远撇撇嘴。 陈暮天制止他继续想下去,“你有时间八卦我岳父的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还不如花花时间想想怎么把这次的案子破了,立个功!” “把重点放在孔向辉身上?”陆远道:“那谁去啊?局里面全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转移到我们的营地来?” “你和我!”陈暮天说的斩钉截铁。 陆远伸出手指指指自己,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道:“你叫我和你去?你嫌我命太长啊?” 陈暮天不解:“这‘观察’孔向辉,和你命长不长有什么关系!?” 陆远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揭开,指指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还有缠在脑袋上一圈一圈的纱布:“我这么一个重伤病号,你还忍心叫我去啊?运气好,不被孔向辉发现还好,要是运气不好我们可怎么办啊?一个老光棍,加上一个快要当爸爸的,还真悲惨!” 陆远叹了口气,继续装可怜的说道:“现在我们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靠瞎猜的,要是到时候我们搞错对象了,杀人的不是孔向辉那可怎么办?那我们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吗??” “你放心,我直觉一向很准!”陈暮天这话在他看来是安慰陆远,在陆远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陆远大叫一声:“姓陈的,你不会之前破的案子,全是靠你那个有可能随时不准的直觉来的吧?”不过,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陈暮天的能力有目共睹,哪里会是靠瞎猜破案,要是果真如此,那这天地下的神探就多了去了! “你去不去!”陈暮天反正就是不论陆远说什么,他就是这么一句话。 “额...................” “对了!”陆远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你不是叫了曹舒言那小子,去省里要人吗?怎么,那我们就等他们来啊,来了他们去调查,我去跑腿收集证据就行了,到时候有他们在前面盯着,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了!”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去不就是收集证据?等他们来了直接上交,还免得耽误时间。” “那起码得等到我腿好了,不能我这条腿就废了吧!” “得了得了,陆远,少在这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陈暮天准备揭穿他。 陆远刚刚还是半躺在床上的,这会一听这话,立马端端正正的坐起来问道:“你知道我什么啊?我打的什么主意?” 陈暮天嗤笑一声:“我都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就是脑袋受了点撞击,不清醒,腿上可是还好好的啊,怎么才没有一晚上腿就断了啊?” 陆远尴尬的嘿嘿笑道:“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那你说我是什么主意啊?” “我说,骗别人小姑娘也别这么骗,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啊?成天想出些馊主意!” 陆远贼兮兮的凑到陈暮天耳朵边上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萧林都还不知道,这事儿也就我一个人知道啊?你怎么发现的?连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第一,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这点花花肠子,但是我跟你待的久了,我就连看着你转转眼珠子,都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第二,看看你这卧室,居然还这么整齐,我可不相信这是你干的?也不信这是你请的钟点工来打扫的。因为你平时最讨厌不熟的人乱动你的东西,进你的房间。我不得不说,这点上你很像个娘们!” 陆远刚刚想反驳,立马就被陈暮天打住。 “第三,我刚刚进门来,厨房里居然还有开伙的痕迹,还有条粉红色的围裙!而且你刚刚吃外卖的时候,你不停的抱怨不好吃,不好吃。 这前后的发现加起来,结果就是说明,有个女孩子在这边照顾过你,而你吃她做过的饭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也不会立马就比较,你以前可是不挑的。 第四,这个女孩子还没有被你追到手,所以你才要求医生打石膏,不然我想不出其他什么原因你要打石膏的原因,因为你就是想着让她心疼你是不是?” 陆远翻翻白眼,“陈暮天你不说话,不揭穿我会死啊?” “我不会死,但是我会不舒服!” 陆远:“你妹..........................!” 陈暮天:“我没有妹!” 陆远:“........................,你赢了!” 过了一会儿,陈暮天道:”算了,这既然事关你的终生大事儿,我也不能耽误你不是,我都是快当爸爸的人了,就不跟你这种老光棍的人计较。我也不想被人说,我兄弟是个找不到老婆的光棍!” 第五十七章-大人物《1》 陆远:“陈暮天,你好好说话会死啊?你要是真要去的话,那你就带着萧林去吧,叫萧林再挑几个人,我放心些!” 陈暮天摆摆手:“这个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无论怎样,孔向辉还是不能对我下手的!” 陆远挑挑眉:“难道是因为你是他养父家的一份子?” “当然不是,是我起码一个人单独行动目标比较小,而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伸展过拳脚了,如果孔向辉对我动手,那么我们就有证据,先将他抓起来再说。” “你这么去是很冒险的,如果人家上来就动真格的怎么办?真刀*的,他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去,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给你吃的。” “也不见得,你放心,我只有分寸。”陈暮天看看时间,已经11点了,他打趣儿道:“你的小保姆要来给你做午饭了,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就先走了,等我办完事儿再来看你!” “小心点!”陆远嘱咐道。 陈暮天只摆了摆手,出了门。 这边陈暮天出了门,立马就去阿烟父亲家里,因为他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曹舒言已经把人带来了,现在正在他家里做调查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叫陆远了,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难辞其咎的,不过如果能先一步把握先机,将责任推掉,这件事情自然可以化险为夷。 不然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做到头了,不撤职才有鬼。 陆远一见陈暮天又上楼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走了吗?又跑回来干什么?” “省里面来人了,这个时候很难得,你要这个时候去占住先机,到时候绝对对你来说是好事一桩,有利无害。” “可是,我...............?”陆远低头看看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有些为难,“我这怎么过去?” “这个时候刚刚还,年轻的局长带伤工作,险些被人谋害,还在坚持工作,希望找出凶手。”陈暮天将陆远从床上拉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要让我失望,我也不希望你这个局长今天就倒头了!” 陆远拍拍陈暮天的肩膀:“我知道,你放心!” 很快两人就到了阿烟父亲家里,不过也用了半个小时,因为路途中间,陈暮天带车陆远去买了一副拐杖。 院子里面已经停了很多挂着政府牌照的车,清一色的奥迪。足有七八辆车,所幸阿烟父亲家的院子够大,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拥挤的。 陈暮天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上前敲了敲门,自报家门。 “爸爸,是我,和陆远!” 待到进了门,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几个是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的。 这里面的人大都是在电视上露过面的,陈暮天还是能勉勉强强的认出来。陆远则是全部都认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领导,这点工作还是要知道的。 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这次下来的人全部是重量级人物,看来是省里也意识到了这次案子的严重性。 陆远先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握手,陈暮天为了不出错误,也跟在他后面打招呼。这个举动在外人看来倒是有点跟班的意思。 不过很显然,两位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其他人那里还会想提起这个。再说,这个时候是来谈案情的,不是说谁职位高谁职位低的问题的。 “您好,欧阳科长!” 欧阳科长是省里专职调查组的科长,算的上石整个部门的老大,年纪大约是跟阿烟父亲不相上下的,也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 欧阳科长为人一向以和善,正直出名,是整个官场上的一面清风旗帜,年轻的额时候,吃了不少苦,一路升上来,本来应该是有更多更好油水更多的职位让他做的。 不过他自己却是坚持要调到调查组来,大约是想趁着在这个职位上,多为人命某点福利,免得他们受人欺负之类的心态。 欧阳笑的颇为和善:“陆远,陈暮天?”他看了两人一会儿,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警局里面的双雄嘛?是不是?年轻有本事啊!” 陆远谦虚的笑道:“欧阳科长,与您比起来我们真是望尘莫及,还得需要很久的修养还能有您这样的心胸和正直的心态啊,我们得时刻像您学习。 我很早就听说欧阳科长的大名了,一直想见见您,但是苦于相隔太远,而且您也事务繁忙,所以一直就耽搁了!” “陆远,少说些恭维我的话吧,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少跟我来官场上的那套,给我耍官腔,耍花腔的!”欧阳科长这话说出来只是一个提醒,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所以也没有人会觉得他这么说会让陆远尴尬。 “阳老,您真是,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陆远立马反应过来,刚刚也是他忘了,欧阳科长不吃这套的,真是一时失误,一时失误。 欧阳科长点点头:“也不是批评你,知道吗,可别在背后骂我啊?” 陆远立马改了那副诚惶诚恐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自然多了,立马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欧阳科长,您好,我是陈暮天!”陈暮天待到他们两个说完话之后,才跟欧阳科长打招呼,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他要避免一切出风头的可能,今天就只有给陆远做跟班的命儿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在官场上混了,用不着在他们面前出风头想抢镜了。 “陈暮天?老唐的女婿?”不待陈暮天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又继续问道:“听说你现在是自己阿紫开侦探社?没在警局了?” 陈暮天点头说是,“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跟我老婆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在警局很危险,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我也愿意过这种生活。” 欧阳科长像是很满意陈暮天的回答,居然伸手拍了拍陈暮天的肩膀:“好小子哎,有魄力,说干就干,又疼老婆,还真是不愧阿烟嫁给你啊!好好对她!” 陈暮天点头笑笑应是。 这谎话说得可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面不改色。陆远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陈暮天,心想,这就真的算的上石睁眼说瞎话了,他开侦探社那会儿?哪有阿烟什么事情?那时候他都不知道阿烟到底长什么样了,这会说是为了阿烟才开侦探社?不想让她担心才离开危险的警局?他家的岳父大人还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了,居然还敢这个说?胆子可真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陆远这一眼望过去,想看看陈暮天他岳父大人也就是老局长的脸色是怎么样的,这一看,他都觉得这心脏受不了了,如果他眼没花,那........... 那老局长脸上出现的是?颇感欣慰?颇感开兴?颇感陈暮天是如此一个好男人的表情?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女儿和女婿是什么是认识的吗?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见面好吧! 不过,再转头说陈暮天这么说的原因,陆远其实心里清楚的不得了。就跟陈暮天说了解他一样,他自然也有那么深程度的了解陈暮天。 他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说,他为人比较;懒散,不受拘束,不愿意面对危险,而且还喜欢儿女情长,不知轻重的。 陆远心里很感激,为了拉高陆远的身价和品行,居然以贬低自己来垫着他。 第五十七章-大人物《1》 陆远:“陈暮天,你好好说话会死啊?你要是真要去的话,那你就带着萧林去吧,叫萧林再挑几个人,我放心些!” 陈暮天摆摆手:“这个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无论怎样,孔向辉还是不能对我下手的!” 陆远挑挑眉:“难道是因为你是他养父家的一份子?” “当然不是,是我起码一个人单独行动目标比较小,而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伸展过拳脚了,如果孔向辉对我动手,那么我们就有证据,先将他抓起来再说。” “你这么去是很冒险的,如果人家上来就动真格的怎么办?真刀*的,他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去,必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给你吃的。” “也不见得,你放心,我只有分寸。”陈暮天看看时间,已经11点了,他打趣儿道:“你的小保姆要来给你做午饭了,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就先走了,等我办完事儿再来看你!” “小心点!”陆远嘱咐道。 陈暮天只摆了摆手,出了门。 这边陈暮天出了门,立马就去阿烟父亲家里,因为他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曹舒言已经把人带来了,现在正在他家里做调查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叫陆远了,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难辞其咎的,不过如果能先一步把握先机,将责任推掉,这件事情自然可以化险为夷。 不然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做到头了,不撤职才有鬼。 陆远一见陈暮天又上楼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走了吗?又跑回来干什么?” “省里面来人了,这个时候很难得,你要这个时候去占住先机,到时候绝对对你来说是好事一桩,有利无害。” “可是,我...............?”陆远低头看看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有些为难,“我这怎么过去?” “这个时候刚刚还,年轻的局长带伤工作,险些被人谋害,还在坚持工作,希望找出凶手。”陈暮天将陆远从床上拉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要让我失望,我也不希望你这个局长今天就倒头了!” 陆远拍拍陈暮天的肩膀:“我知道,你放心!” 很快两人就到了阿烟父亲家里,不过也用了半个小时,因为路途中间,陈暮天带车陆远去买了一副拐杖。 院子里面已经停了很多挂着政府牌照的车,清一色的奥迪。足有七八辆车,所幸阿烟父亲家的院子够大,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拥挤的。 陈暮天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上前敲了敲门,自报家门。 “爸爸,是我,和陆远!” 待到进了门,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几个是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的。 这里面的人大都是在电视上露过面的,陈暮天还是能勉勉强强的认出来。陆远则是全部都认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领导,这点工作还是要知道的。 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这次下来的人全部是重量级人物,看来是省里也意识到了这次案子的严重性。 陆远先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握手,陈暮天为了不出错误,也跟在他后面打招呼。这个举动在外人看来倒是有点跟班的意思。 不过很显然,两位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其他人那里还会想提起这个。再说,这个时候是来谈案情的,不是说谁职位高谁职位低的问题的。 “您好,欧阳科长!” 欧阳科长是省里专职调查组的科长,算的上石整个部门的老大,年纪大约是跟阿烟父亲不相上下的,也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 欧阳科长为人一向以和善,正直出名,是整个官场上的一面清风旗帜,年轻的额时候,吃了不少苦,一路升上来,本来应该是有更多更好油水更多的职位让他做的。 不过他自己却是坚持要调到调查组来,大约是想趁着在这个职位上,多为人命某点福利,免得他们受人欺负之类的心态。 欧阳笑的颇为和善:“陆远,陈暮天?”他看了两人一会儿,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警局里面的双雄嘛?是不是?年轻有本事啊!” 陆远谦虚的笑道:“欧阳科长,与您比起来我们真是望尘莫及,还得需要很久的修养还能有您这样的心胸和正直的心态啊,我们得时刻像您学习。 我很早就听说欧阳科长的大名了,一直想见见您,但是苦于相隔太远,而且您也事务繁忙,所以一直就耽搁了!” “陆远,少说些恭维我的话吧,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少跟我来官场上的那套,给我耍官腔,耍花腔的!”欧阳科长这话说出来只是一个提醒,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所以也没有人会觉得他这么说会让陆远尴尬。 “阳老,您真是,还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陆远立马反应过来,刚刚也是他忘了,欧阳科长不吃这套的,真是一时失误,一时失误。 欧阳科长点点头:“也不是批评你,知道吗,可别在背后骂我啊?” 陆远立马改了那副诚惶诚恐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自然多了,立马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欧阳科长,您好,我是陈暮天!”陈暮天待到他们两个说完话之后,才跟欧阳科长打招呼,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他要避免一切出风头的可能,今天就只有给陆远做跟班的命儿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在官场上混了,用不着在他们面前出风头想抢镜了。 “陈暮天?老唐的女婿?”不待陈暮天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又继续问道:“听说你现在是自己阿紫开侦探社?没在警局了?” 陈暮天点头说是,“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跟我老婆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在警局很危险,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我也愿意过这种生活。” 欧阳科长像是很满意陈暮天的回答,居然伸手拍了拍陈暮天的肩膀:“好小子哎,有魄力,说干就干,又疼老婆,还真是不愧阿烟嫁给你啊!好好对她!” 陈暮天点头笑笑应是。 这谎话说得可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面不改色。陆远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陈暮天,心想,这就真的算的上石睁眼说瞎话了,他开侦探社那会儿?哪有阿烟什么事情?那时候他都不知道阿烟到底长什么样了,这会说是为了阿烟才开侦探社?不想让她担心才离开危险的警局?他家的岳父大人还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了,居然还敢这个说?胆子可真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陆远这一眼望过去,想看看陈暮天他岳父大人也就是老局长的脸色是怎么样的,这一看,他都觉得这心脏受不了了,如果他眼没花,那........... 那老局长脸上出现的是?颇感欣慰?颇感开兴?颇感陈暮天是如此一个好男人的表情?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女儿和女婿是什么是认识的吗?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见面好吧! 不过,再转头说陈暮天这么说的原因,陆远其实心里清楚的不得了。就跟陈暮天说了解他一样,他自然也有那么深程度的了解陈暮天。 他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说,他为人比较;懒散,不受拘束,不愿意面对危险,而且还喜欢儿女情长,不知轻重的。 陆远心里很感激,为了拉高陆远的身价和品行,居然以贬低自己来垫着他。 第五十九章--大人物《二》 陆远心里很感激,为了拉高陆远的身价和品行,居然以贬低自己来垫着他。 不过这么多年兄弟,这个时候对陈暮天说谢谢实在是太矫情了。两人一起那么多年,哪里还说得清楚,到底是谁欠的谁的? 不过是一份兄弟义气罢了。男人嘛,哪里还会有女人那么爱琼瑶式的联络感情,不过是兄弟一起喝顿酒,感情自然就好了,无需那些繁文缛节,是好兄弟就要什么事情都一起扛,不计较自己的得失。 那边陈暮天已经在跟欧阳闲聊起来了,不过是闲聊家里的琐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连自己怎么做菜的心得都说出来了! 陆远真是...........,兄弟做到这份上,再别无所求! 两人寒暄完了之后,陆远接着打招呼,这位是省纪委里面的人--邱正。 邱正算是正值壮年,现在是省纪委里面的二把手,纪委里面的一把手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所以邱正升上去也用不了多久了。 邱正不是本省人,是从外地调过来的。不过现在举家搬迁到这里,估计是有定居的打算。邱正其实在整个A市或者说整个省,都算是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曾经在本省轰动一时。算是官场上的大明星,不过出名,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而是因为他办的案子,当年,邱正才调到本省来,立马就接到一个大案子。不过虽然是大案子,却是没什么人敢去接。因为要调查的是当时本省的副省长! 单单说副省长被调查这件事,就已经是够震惊的了,何况还要要求纪委的人来调查。其实比如说纪委调查某个人的话,是很正常的,不过轮到这副省长这里就有些不一样了。 当时他们是接到了检举信才开始调查的,不过还没有开始行动,顶上面就发话了。 “不许动他!”四个字,这在检查组看起来就像是警告,他上面有人,而且官大,他们动他不得。 不过也能称得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邱正自然也是受到了上面的警告,不过到底是年轻,靠着一股子热血自己带了几个人,深入调查,当然这是秘密进行的。 这一茬过了几年,所有人都快要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一则消息席卷而来,副省长落马,证据确凿,被媒体大肆报道,连上面想隐瞒都隐瞒不了。 这件事情还真是突如其来的,像是清晨一打开门,发现突然之间下雪了一样的感觉。做这一切的自然是邱正,不过他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是在医院。 跟陆远差不多,被人威胁恐吓,最后在事情败露的前一日被人绑了去了城郊的仓库,准备结果了他,不想临时出了差错,阴差阳错的被他逃了出来。 不过命也去了半条,所幸出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就被人发现了他,送到了医院。所幸还算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不过是为了正义而战,如果我输了,那么我的命还在的话,我还是要继续。如果我赢了,那么我的目标就达到了。” 这是邱正在三天后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一句话。一时之间轰动全城,这么一句话,人人都认识了邱正这个拿生命做赌注来伸张正义的人。 “邱处长,您好,久仰大名。我是陆远,A市警局局长,负责这次的案子的调查!” 两人礼貌的握了握手,又就这这点时间谈了谈自己的看法,看起来两人是相谈甚欢的。陈暮天依旧在后面跟着打招呼,不过貌似他不怎么认识陈暮天,不过也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说听说他的名字,不过没有怎么听过他的事迹。只听人说他很厉害,什么案子都能破出来,而且觉得不会错。 陈暮天笑笑道:“不过是他们瞎传的,我哪里有那么神!” 接下来是邱处长的直属下级---刘明远,是副处,算是二把手,也是在省里说话很有分量的人物,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名望极高,近几年都有升职的可能,当然出了欧阳科长之外,因为他要退休了嘛。而且他们为人都很正直,处理过不少令人棘手的案件,当然是比如官名纠纷,官场纠纷之类的。反正就是上面满意下面放心的状态。 刘明远要稍稍年轻一点,三十来岁,还不到四十。能做到这个位置,不是有人在后面做推手,就是他很有本事,这个事情已经不能算作稍稍有本事一点了,而是很大的本事 当然这个并不是指刘明远的本事是走的歪门邪道之类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真学识来的。不然什么都没有,也不用在官场上混了。 |“刘副处长!您好,您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了,这次您和邱处长能过来亲自调查这件事,真是我们莫大的欣慰啊,这事情有了你们,简直就是已经看到结果了!” 陆远拍马屁,拍的太响了,搞得人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他们手里就没有没有破过的案子,不过被陆远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夸大的嫌疑了。 刘明远大约是比较年轻的缘故,没有其他人那么死板。他一向有名声在外的----和善,风趣儿,所以一般有人上访的话,都会比较愿意是刘明远接待他们,而不是一脸严肃的邱正来干接待这事儿。 所谓轻松点比较好办事儿嘛,一脸严肃的。不知道还以为欠钱了,不过上访这事儿嘛?本来就该严肃的,不过严肃过了头就不好了。 所以,刘明远一般是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轻松的时候轻松,他这种性子,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的。 “你h还真是会说笑啊,我看我该借一借陈暮天刚刚的那句话,都是瞎传的,哪里有那么神!”说罢,哈哈笑起来。 陆远也自然捧场的跟着笑。 接下来打招呼的是跟着欧阳科长来的科员,这次欧阳科长把他带来自然也是有本事的,看起来是很有潜力的,说不准接着欧阳的棒的就是他,这件案子一破,他自然也是功臣,论功行赏,自然这个也是下来镀金的。 这人虽然说是在省里工作,职位也不见得比陆远大,所以见陆远走到他面前,立马站起来迎接,陆远还在远处,他就伸出手,作出迎接的姿势来。手也伸出来作出握手的姿势来。腰身微微弯曲,身子前倾,做出一副低姿态的样子来。 “您好,陆局长,久仰久仰!徐长松!” 陆远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好收回原本在嘴里的客气和恭维的话,对着他打招呼:“你好,你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能调到欧阳科长身边,想必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是我的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才是啊,因为我也想跟着欧阳科长!哈哈哈哈哈!” “您真是说笑了,是我该向您学习学习才是,年轻有为这四个字我实在担不起,您才是,年纪轻轻就做了局长,真是恭喜恭喜!”恭维的话说得不露痕迹,将陆远的夸赞系数返还,倒是让人觉得这话像是本来就是这样的。 陆远笑了笑,指着陈暮天道:“这是陈暮天,自己开了家侦探社,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 徐长松点点头:“自然听过,您和陈先生关系很好嘛,陈先生还在警局的时候我就听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了,配合默契,而且绝无失误!” 第五十九章--大人物《二》 陆远心里很感激,为了拉高陆远的身价和品行,居然以贬低自己来垫着他。 不过这么多年兄弟,这个时候对陈暮天说谢谢实在是太矫情了。两人一起那么多年,哪里还说得清楚,到底是谁欠的谁的? 不过是一份兄弟义气罢了。男人嘛,哪里还会有女人那么爱琼瑶式的联络感情,不过是兄弟一起喝顿酒,感情自然就好了,无需那些繁文缛节,是好兄弟就要什么事情都一起扛,不计较自己的得失。 那边陈暮天已经在跟欧阳闲聊起来了,不过是闲聊家里的琐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连自己怎么做菜的心得都说出来了! 陆远真是...........,兄弟做到这份上,再别无所求! 两人寒暄完了之后,陆远接着打招呼,这位是省纪委里面的人--邱正。 邱正算是正值壮年,现在是省纪委里面的二把手,纪委里面的一把手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所以邱正升上去也用不了多久了。 邱正不是本省人,是从外地调过来的。不过现在举家搬迁到这里,估计是有定居的打算。邱正其实在整个A市或者说整个省,都算是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曾经在本省轰动一时。算是官场上的大明星,不过出名,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而是因为他办的案子,当年,邱正才调到本省来,立马就接到一个大案子。不过虽然是大案子,却是没什么人敢去接。因为要调查的是当时本省的副省长! 单单说副省长被调查这件事,就已经是够震惊的了,何况还要要求纪委的人来调查。其实比如说纪委调查某个人的话,是很正常的,不过轮到这副省长这里就有些不一样了。 当时他们是接到了检举信才开始调查的,不过还没有开始行动,顶上面就发话了。 “不许动他!”四个字,这在检查组看起来就像是警告,他上面有人,而且官大,他们动他不得。 不过也能称得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邱正自然也是受到了上面的警告,不过到底是年轻,靠着一股子热血自己带了几个人,深入调查,当然这是秘密进行的。 这一茬过了几年,所有人都快要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一则消息席卷而来,副省长落马,证据确凿,被媒体大肆报道,连上面想隐瞒都隐瞒不了。 这件事情还真是突如其来的,像是清晨一打开门,发现突然之间下雪了一样的感觉。做这一切的自然是邱正,不过他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是在医院。 跟陆远差不多,被人威胁恐吓,最后在事情败露的前一日被人绑了去了城郊的仓库,准备结果了他,不想临时出了差错,阴差阳错的被他逃了出来。 不过命也去了半条,所幸出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就被人发现了他,送到了医院。所幸还算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不过是为了正义而战,如果我输了,那么我的命还在的话,我还是要继续。如果我赢了,那么我的目标就达到了。” 这是邱正在三天后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一句话。一时之间轰动全城,这么一句话,人人都认识了邱正这个拿生命做赌注来伸张正义的人。 “邱处长,您好,久仰大名。我是陆远,A市警局局长,负责这次的案子的调查!” 两人礼貌的握了握手,又就这这点时间谈了谈自己的看法,看起来两人是相谈甚欢的。陈暮天依旧在后面跟着打招呼,不过貌似他不怎么认识陈暮天,不过也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说听说他的名字,不过没有怎么听过他的事迹。只听人说他很厉害,什么案子都能破出来,而且觉得不会错。 陈暮天笑笑道:“不过是他们瞎传的,我哪里有那么神!” 接下来是邱处长的直属下级---刘明远,是副处,算是二把手,也是在省里说话很有分量的人物,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名望极高,近几年都有升职的可能,当然出了欧阳科长之外,因为他要退休了嘛。而且他们为人都很正直,处理过不少令人棘手的案件,当然是比如官名纠纷,官场纠纷之类的。反正就是上面满意下面放心的状态。 刘明远要稍稍年轻一点,三十来岁,还不到四十。能做到这个位置,不是有人在后面做推手,就是他很有本事,这个事情已经不能算作稍稍有本事一点了,而是很大的本事 当然这个并不是指刘明远的本事是走的歪门邪道之类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真学识来的。不然什么都没有,也不用在官场上混了。 |“刘副处长!您好,您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了,这次您和邱处长能过来亲自调查这件事,真是我们莫大的欣慰啊,这事情有了你们,简直就是已经看到结果了!” 陆远拍马屁,拍的太响了,搞得人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他们手里就没有没有破过的案子,不过被陆远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夸大的嫌疑了。 刘明远大约是比较年轻的缘故,没有其他人那么死板。他一向有名声在外的----和善,风趣儿,所以一般有人上访的话,都会比较愿意是刘明远接待他们,而不是一脸严肃的邱正来干接待这事儿。 所谓轻松点比较好办事儿嘛,一脸严肃的。不知道还以为欠钱了,不过上访这事儿嘛?本来就该严肃的,不过严肃过了头就不好了。 所以,刘明远一般是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轻松的时候轻松,他这种性子,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的。 “你h还真是会说笑啊,我看我该借一借陈暮天刚刚的那句话,都是瞎传的,哪里有那么神!”说罢,哈哈笑起来。 陆远也自然捧场的跟着笑。 接下来打招呼的是跟着欧阳科长来的科员,这次欧阳科长把他带来自然也是有本事的,看起来是很有潜力的,说不准接着欧阳的棒的就是他,这件案子一破,他自然也是功臣,论功行赏,自然这个也是下来镀金的。 这人虽然说是在省里工作,职位也不见得比陆远大,所以见陆远走到他面前,立马站起来迎接,陆远还在远处,他就伸出手,作出迎接的姿势来。手也伸出来作出握手的姿势来。腰身微微弯曲,身子前倾,做出一副低姿态的样子来。 “您好,陆局长,久仰久仰!徐长松!” 陆远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好收回原本在嘴里的客气和恭维的话,对着他打招呼:“你好,你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能调到欧阳科长身边,想必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是我的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才是啊,因为我也想跟着欧阳科长!哈哈哈哈哈!” “您真是说笑了,是我该向您学习学习才是,年轻有为这四个字我实在担不起,您才是,年纪轻轻就做了局长,真是恭喜恭喜!”恭维的话说得不露痕迹,将陆远的夸赞系数返还,倒是让人觉得这话像是本来就是这样的。 陆远笑了笑,指着陈暮天道:“这是陈暮天,自己开了家侦探社,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 徐长松点点头:“自然听过,您和陈先生关系很好嘛,陈先生还在警局的时候我就听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了,配合默契,而且绝无失误!” 第五十八章--大人物《三》 陈暮天被陆远让开,从身后站出来。 笑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瞎传!” 接下来是请来的专家,不过群众一般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在圈内倒是挺有名的,个个都是顶尖的专家,看来这次上面是下血本了!不查出事情真相不会罢休的,连一向镇定的陈暮天看到这样的阵容都有些热血沸腾,怎么可能不激动了?说不激动绝对是假的,能和这些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一起合作,效率什么的自然是不用说,至于其他方面,恐怕只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专家一共来了四位,全部是一直在为政府内部服务的,处理的案子也不在少数,算得上是经验丰富,思想老道的了。 不过专家就是专家,他们一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所以他们对于陆远和陈暮天两个人上前来打招呼,都是一致的态度,爱理不理的。 虽说在平常他们是这样子过活,不过到了从案子开始,他们进入了自己的实验世界,那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他们眼里只看到那些检测结果,绝对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理对方,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么耽误整个案件的进度。 他们一向这样惯了,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提出不满。不过实在是得说句公道话,谁都知道,他们检验出来的结果都是至关重要的,是最重要的证据,结果出来之后,到底对哪一方不利,哪一方有利,都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检查出来的。 要是他们跟谁走得近了,被谁收买了?那么这样关键性的证据自然是被人操控在手中的,而且他们一般都待在实验室里面做研究检查,只喜欢那种科学严谨的东西和态度,根本就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人的虚与委蛇,尔虞我诈之类的计谋。 所以,时间一久,自然就成了这样。不过本来他们的态度还是可以谦虚谦和一点的,但是,就在陆远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他们的想法就改变了,陆远一定是个中高手,这么爱拍马屁。 招呼打了这么久,也总算是打完了,几人坐到沙发上开始谈论这次的案情,不过首先陆远还是记得陈暮天来的时候说的话,得先认错。 这话绝对没错儿,特别是在看到邱正之后,这个想法就越发的被肯定了重要性。当初邱正也是跟他面临这一样的情况,不是说案子,而是说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陆远现在也是带上上阵,不管怎么说,还是能得到一点同情分加分的。 “欧阳科长!邱处长,刘副处长,老局长。这次的事情我先来说!” 陆远撑着刚刚陈暮天给他买的拐杖,不怎么熟练的拿起来撑住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 陆远看见几个人都点头看着他,一副等着他说话的样子,心里早想好的说辞,语气沉痛的额说道。 “第一时间听说这个a案子的时候,我心里第一反应是很震惊,觉得不可能。 第二个反应是,凶手是谁?为什么这么残忍? 第三个反应就是,我我自责,后悔,觉得为什么我没有早早的发现问题,他们既然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群众下手,那么之前一定是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的,为什么我却没有发现? 这次的这件案子发生在我的管辖范围,而且就在离我们总局不到几千米的距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现在,虽然事情发生之后,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加强监测和巡逻治安,不过这件事总归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的。 我现在悔过后悔也没有用了,我这些天一直在努力调查这件事情,刚刚有头绪的时候,居然就被那个幕后黑手给了理由杀我。 他们不过是想我们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如今我在这里说这番话,不是为了自己辩解,只是希望,如果组织上准备给予我处分,我心甘情愿,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可以等到我们把这只黑手揪出来之后再处分!” 阿烟父亲站起来拍拍陆远的肩膀,“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情,既然他们是有预谋的,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发现了?别钻牛角夹!” 欧阳科长也安慰陆远道:“这件事情,死了那么多无辜群众,如果要说是你一个人责任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科长心里自然是气愤的,当初事情发生之后,陆远第一个通知了省里的领导,这他是知道的,不过那是正好陆远还在现场统计人数,所以当上面问起到底伤亡人数是多少的时候,他一时半会也没有说清楚。 可是不过半天功夫,统计局就打电话来了。他还纳闷怎么这回统计局的人都那么积极了?居然这么快就统计完了。 可是等到曹舒言下来之后,陆远这边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刚刚确定死亡人数,那说出来的数字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乎是可以算得上建国之后的最大伤亡案件了,他们才刚刚凑齐人手,曹舒言就回来了,说是陆远请求上面带人下去支援,A市的警局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不能用、他们立马便赶了过来。 邱正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当初我也是这样的,我们必须不能屈服!如果我都屈服了!那么群众怎么办?他们还能依靠谁?不管如何,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不能放弃。” 陆远点头应是,“邱处长,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无论怎么样!” 刘明远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陆远,看样子是挺欣赏路远的做派的,不畏艰险,跟邱处长的做派一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大器了,不会屈就在A这个地方做个警察局局长的。不过,前提是,这些必须是真的,而不是陆远装出来的东西! 其实这还真是他多虑了,陆远是怎么样得人,陈暮天清楚的狠,如果陆远为人品行不行的话,他自然是不会跟他做朋友这么多年,也不会在来之前这么提点陆远。 其实陆远没有什么心机,不过都是陈暮天告诉他的招式,现在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所以他拍马屁才拍的那么烂,那么明显! 至于徐长松,自然是没有他来肯定陆远的份,如果有,那也是以后了,而不是这个当口上。 陆远总算是做完了检讨,也赢了他们的信任! “这次案子的具体情况陆远你还是先说给我们听一听!不然我们只是道听途说的案情,不用这个得出结论的。” 陆远点点头,开始说起事情始末。 这事情说长不长的,说短也不短,只是既然要说的详细,自然就得慢慢说了。这一说就说道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这事情总算是说完了,告一段落。 不过这也只是说完了案情,说完了案情自然免不得要分析分析。 邱正一遇见这种事情就很有想法:“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者说有什么证据指向什么人?” 陆远听到这话,看看陈暮天,眼神有些犹豫像是在询问他要不要说出他们有怀疑孔向辉的方向,但是陈暮天却是摇了摇头。 陆远立马就闭了嘴,咽下自己喉咙里的话,陈暮天肯定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才不要他说出来的。 第五十八章--大人物《三》 陈暮天被陆远让开,从身后站出来。 笑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瞎传!” 接下来是请来的专家,不过群众一般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在圈内倒是挺有名的,个个都是顶尖的专家,看来这次上面是下血本了!不查出事情真相不会罢休的,连一向镇定的陈暮天看到这样的阵容都有些热血沸腾,怎么可能不激动了?说不激动绝对是假的,能和这些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一起合作,效率什么的自然是不用说,至于其他方面,恐怕只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专家一共来了四位,全部是一直在为政府内部服务的,处理的案子也不在少数,算得上是经验丰富,思想老道的了。 不过专家就是专家,他们一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所以他们对于陆远和陈暮天两个人上前来打招呼,都是一致的态度,爱理不理的。 虽说在平常他们是这样子过活,不过到了从案子开始,他们进入了自己的实验世界,那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他们眼里只看到那些检测结果,绝对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理对方,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么耽误整个案件的进度。 他们一向这样惯了,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提出不满。不过实在是得说句公道话,谁都知道,他们检验出来的结果都是至关重要的,是最重要的证据,结果出来之后,到底对哪一方不利,哪一方有利,都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检查出来的。 要是他们跟谁走得近了,被谁收买了?那么这样关键性的证据自然是被人操控在手中的,而且他们一般都待在实验室里面做研究检查,只喜欢那种科学严谨的东西和态度,根本就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人的虚与委蛇,尔虞我诈之类的计谋。 所以,时间一久,自然就成了这样。不过本来他们的态度还是可以谦虚谦和一点的,但是,就在陆远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他们的想法就改变了,陆远一定是个中高手,这么爱拍马屁。 招呼打了这么久,也总算是打完了,几人坐到沙发上开始谈论这次的案情,不过首先陆远还是记得陈暮天来的时候说的话,得先认错。 这话绝对没错儿,特别是在看到邱正之后,这个想法就越发的被肯定了重要性。当初邱正也是跟他面临这一样的情况,不是说案子,而是说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陆远现在也是带上上阵,不管怎么说,还是能得到一点同情分加分的。 “欧阳科长!邱处长,刘副处长,老局长。这次的事情我先来说!” 陆远撑着刚刚陈暮天给他买的拐杖,不怎么熟练的拿起来撑住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 陆远看见几个人都点头看着他,一副等着他说话的样子,心里早想好的说辞,语气沉痛的额说道。 “第一时间听说这个a案子的时候,我心里第一反应是很震惊,觉得不可能。 第二个反应是,凶手是谁?为什么这么残忍? 第三个反应就是,我我自责,后悔,觉得为什么我没有早早的发现问题,他们既然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群众下手,那么之前一定是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的,为什么我却没有发现? 这次的这件案子发生在我的管辖范围,而且就在离我们总局不到几千米的距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现在,虽然事情发生之后,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加强监测和巡逻治安,不过这件事总归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的。 我现在悔过后悔也没有用了,我这些天一直在努力调查这件事情,刚刚有头绪的时候,居然就被那个幕后黑手给了理由杀我。 他们不过是想我们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如今我在这里说这番话,不是为了自己辩解,只是希望,如果组织上准备给予我处分,我心甘情愿,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可以等到我们把这只黑手揪出来之后再处分!” 阿烟父亲站起来拍拍陆远的肩膀,“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情,既然他们是有预谋的,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发现了?别钻牛角夹!” 欧阳科长也安慰陆远道:“这件事情,死了那么多无辜群众,如果要说是你一个人责任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科长心里自然是气愤的,当初事情发生之后,陆远第一个通知了省里的领导,这他是知道的,不过那是正好陆远还在现场统计人数,所以当上面问起到底伤亡人数是多少的时候,他一时半会也没有说清楚。 可是不过半天功夫,统计局就打电话来了。他还纳闷怎么这回统计局的人都那么积极了?居然这么快就统计完了。 可是等到曹舒言下来之后,陆远这边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刚刚确定死亡人数,那说出来的数字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乎是可以算得上建国之后的最大伤亡案件了,他们才刚刚凑齐人手,曹舒言就回来了,说是陆远请求上面带人下去支援,A市的警局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不能用、他们立马便赶了过来。 邱正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当初我也是这样的,我们必须不能屈服!如果我都屈服了!那么群众怎么办?他们还能依靠谁?不管如何,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不能放弃。” 陆远点头应是,“邱处长,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无论怎么样!” 刘明远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陆远,看样子是挺欣赏路远的做派的,不畏艰险,跟邱处长的做派一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大器了,不会屈就在A这个地方做个警察局局长的。不过,前提是,这些必须是真的,而不是陆远装出来的东西! 其实这还真是他多虑了,陆远是怎么样得人,陈暮天清楚的狠,如果陆远为人品行不行的话,他自然是不会跟他做朋友这么多年,也不会在来之前这么提点陆远。 其实陆远没有什么心机,不过都是陈暮天告诉他的招式,现在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所以他拍马屁才拍的那么烂,那么明显! 至于徐长松,自然是没有他来肯定陆远的份,如果有,那也是以后了,而不是这个当口上。 陆远总算是做完了检讨,也赢了他们的信任! “这次案子的具体情况陆远你还是先说给我们听一听!不然我们只是道听途说的案情,不用这个得出结论的。” 陆远点点头,开始说起事情始末。 这事情说长不长的,说短也不短,只是既然要说的详细,自然就得慢慢说了。这一说就说道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这事情总算是说完了,告一段落。 不过这也只是说完了案情,说完了案情自然免不得要分析分析。 邱正一遇见这种事情就很有想法:“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者说有什么证据指向什么人?” 陆远听到这话,看看陈暮天,眼神有些犹豫像是在询问他要不要说出他们有怀疑孔向辉的方向,但是陈暮天却是摇了摇头。 陆远立马就闭了嘴,咽下自己喉咙里的话,陈暮天肯定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才不要他说出来的。 第五十九章-请求 其实,这个真是陆远想太多了,陈暮天只是认为不适合在这个当口说而已。如果这个时候陆远说他怀疑孔向辉的话,那他们肯定会认为陆远跟孔向辉不和,有什么私人矛盾。 毕竟他们怀疑孔向辉的理由实在是太薄弱了,主要也是比较主观的认为,但是心里一旦有这个想法了,那么不管怎么样看待问题,他都会带着自己的思想看问题。 “既然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我听曹舒言说警局已经被架空了是怎么回事?”欧阳科长有问道。 陆远叹了口气:“早就已经开始了,我上任之后不久,就被人架空了!” 众人都是一阵心悸:“那你问什么不早点儿向上面反应问题?” 邱正的话带着些许怒气,像是在质问陆远一般。陆远被他问的一愣,随即说道:“邱处长,我当时没有证据,我说了不过是我的疑心,谁会肯定我的想法了?”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不要说这个了,还是先到现场去吧!”刘明远也出来打圆场,这可是吵架的先兆啊。 “走吧,走吧!”欧阳科长率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对了!帮我跟小茹问好啊!” 这话是对着阿烟父亲说的,是说跟阿烟妈妈打招呼,因为他们今天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阿烟和阿烟妈妈在家里,临出去了还是得问一句的。 “嗯,你们先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动不了了!”阿烟父亲呵呵笑道。 众人又尾随而出,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了陈暮天还有陆远留在这里,当然还有阿烟父亲、。 良久,阿烟父亲的声音响起:“暮天,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向辉做的,我也没有别的话要说,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见他一面,让我和他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说说话,好吗?” 陈暮天有些为难,陆远也有些为难。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答应的好,阿烟父亲心软,谁都知道的,何况,孔向辉的母亲还和他有过一段情缘,或者是孽缘。如果孔向辉想求求阿烟父亲放过他,阿烟父亲一心软就什么都功亏一篑了。 “老局长,不是我们不答应你,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在监狱里见他,何必非得挑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在他被抓之前?您这样做............,实在是不合规矩!” 陆远知道陈暮天不好说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没办法,兄弟嘛,就是替他档刀子,档暗箭的。 “我..........哎.........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也不说什么了,小心点!”阿烟父亲摆摆手,不再说话,朝着后面沙发的椅背一躺,不再睁眼看他们。 “那我们走了啊,您自己在家里小心点啊!”陆远小声打了招呼,连忙扯着陈暮图的衣服一角扯出去。 “走啊,走啊,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啊?”陆远一边走一边说。 陈暮图却不再说话,到了门外,陈暮图看着陆远道:“你说,他是打得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跟我们要求要看孔向辉最后一面?到了监狱也是可以看的,为什么要这么要求?” 陆远摸摸脑袋,一团头发就越乱了。“哎,这我哪里知道啊,知道我不就差不多了嘛。还问我?得问你才是!他是你岳父!” 陈暮天摇摇头:“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他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孔向辉是凶手?而且笃定我们一定有证据抓住他?他不是一向觉得孔向辉很有手段的吗?” 陆远:“..............,我不知道!” “还是跟着他们去吧!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估计能发现不少!”陈暮天催促陆远赶紧开车。 “是是是,大爷!” 几人很快到了案发现场,不过这次他妈的专家一下车就开始工作了,并没有问东问西的。 邱正和欧阳科长带来的那些小科员们和检验专家都一起到了警戒线内,带着自己的工具和人手不停的拍照检查,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很快,有人就大步跑过来问欧阳科长和邱正能不能下水去看一看,现在人手不够,希望能调遣蛙人过来,或者给他们装备,他们自己下去检查检查,市长一家是在下面出的事情,而且有不少人是死在水里面的,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没有发祥地证据。 虽然说这水是活水,流动性极强,但是总归检查一下还是好的。 陈暮天说道:“我下去吧,我下去看看!” 陆远也说道:“我跟着陈暮天一起下去,我们两个水性都还不错!还是可以的看到一些东西,而且我们会仔细注意的,比起蛙人来还是能发现的东西多一点的。” 见他们都这么说,一直跟在身后赶来的曹舒言也请缨道:“我们一起下去!” 接着是徐长松,他也说着要下去,一些跟着来的人听他们这么一说都嚷嚷着要下去,说自己水性不错,还能发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下去就下去,也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不过I那些下水的服装问题,就要自己解决了。 到了最后,下去的也就只有先前报名的那几个人了,陈暮天,陆远,曹舒言,和徐长松,四个人。他们下去上面的人也都才放心,他们的性子都挺沉稳的,遇到事情能较快的做出反应,还是最适合下去侦查水底的情况。 几人用了几分钟准备好了,一起下了水,沿着水底下细细搜索。刚下水的时候他们还是在一起的,沿着合成和从水面上露出的墙壁仔仔细细的检查,不过,除了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只得下去看看,他们腰上都缠着一根粗粗的绳子,以防意外。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话,他们就拉拉腰上的绳子,上面的人就知道了有事情了,就会很快的把他们拉出水面。 所幸,他们并没有下去很深,到了水下五六米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也不能说是奇怪,也只能说是那些蛙人太粗心了,河底下有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们看见了挨着墙壁的一个文件夹,不过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被牢牢的贴在长满青苔的滑溜溜的墙壁上,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就是那么贴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外面的塑料袋一鼓一鼓的,看来有点坚持不住了,快被水灌进去了的样子。 几人对看一眼,这么重要显眼的东西,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陈暮天朝他们几个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在后退,然后在原地待命,不要乱动,他自己上前去看看那里是什么。 陆远一急,急忙赶上前去,拉着陈暮天,不让他过去,打着手势说那边可能有危险,还是先上去问问看,再行动! 陈暮天摇摇头,几步拉开距离,一下就冲到了那个文件夹前面,他仔细看了一下,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文件夹被一个塑料袋抱住,他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塑料袋的边角被嵌入一个石壁里面,想必这就是不会被水冲走的原因吧。 他一把把它拉出来,又赶紧捏住那个破掉的口,抓住,另一只手朝后面的几个人打手势,叫他们上去再说。 几人点点头,也不再在水底四处搜查,而是跟着陈暮天身后上了水面。 第五十九章-请求 其实,这个真是陆远想太多了,陈暮天只是认为不适合在这个当口说而已。如果这个时候陆远说他怀疑孔向辉的话,那他们肯定会认为陆远跟孔向辉不和,有什么私人矛盾。 毕竟他们怀疑孔向辉的理由实在是太薄弱了,主要也是比较主观的认为,但是心里一旦有这个想法了,那么不管怎么样看待问题,他都会带着自己的思想看问题。 “既然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我听曹舒言说警局已经被架空了是怎么回事?”欧阳科长有问道。 陆远叹了口气:“早就已经开始了,我上任之后不久,就被人架空了!” 众人都是一阵心悸:“那你问什么不早点儿向上面反应问题?” 邱正的话带着些许怒气,像是在质问陆远一般。陆远被他问的一愣,随即说道:“邱处长,我当时没有证据,我说了不过是我的疑心,谁会肯定我的想法了?”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不要说这个了,还是先到现场去吧!”刘明远也出来打圆场,这可是吵架的先兆啊。 “走吧,走吧!”欧阳科长率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对了!帮我跟小茹问好啊!” 这话是对着阿烟父亲说的,是说跟阿烟妈妈打招呼,因为他们今天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阿烟和阿烟妈妈在家里,临出去了还是得问一句的。 “嗯,你们先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动不了了!”阿烟父亲呵呵笑道。 众人又尾随而出,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了陈暮天还有陆远留在这里,当然还有阿烟父亲、。 良久,阿烟父亲的声音响起:“暮天,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向辉做的,我也没有别的话要说,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见他一面,让我和他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说说话,好吗?” 陈暮天有些为难,陆远也有些为难。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答应的好,阿烟父亲心软,谁都知道的,何况,孔向辉的母亲还和他有过一段情缘,或者是孽缘。如果孔向辉想求求阿烟父亲放过他,阿烟父亲一心软就什么都功亏一篑了。 “老局长,不是我们不答应你,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在监狱里见他,何必非得挑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在他被抓之前?您这样做............,实在是不合规矩!” 陆远知道陈暮天不好说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没办法,兄弟嘛,就是替他档刀子,档暗箭的。 “我..........哎.........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也不说什么了,小心点!”阿烟父亲摆摆手,不再说话,朝着后面沙发的椅背一躺,不再睁眼看他们。 “那我们走了啊,您自己在家里小心点啊!”陆远小声打了招呼,连忙扯着陈暮图的衣服一角扯出去。 “走啊,走啊,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啊?”陆远一边走一边说。 陈暮图却不再说话,到了门外,陈暮图看着陆远道:“你说,他是打得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跟我们要求要看孔向辉最后一面?到了监狱也是可以看的,为什么要这么要求?” 陆远摸摸脑袋,一团头发就越乱了。“哎,这我哪里知道啊,知道我不就差不多了嘛。还问我?得问你才是!他是你岳父!” 陈暮天摇摇头:“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他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孔向辉是凶手?而且笃定我们一定有证据抓住他?他不是一向觉得孔向辉很有手段的吗?” 陆远:“..............,我不知道!” “还是跟着他们去吧!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估计能发现不少!”陈暮天催促陆远赶紧开车。 “是是是,大爷!” 几人很快到了案发现场,不过这次他妈的专家一下车就开始工作了,并没有问东问西的。 邱正和欧阳科长带来的那些小科员们和检验专家都一起到了警戒线内,带着自己的工具和人手不停的拍照检查,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很快,有人就大步跑过来问欧阳科长和邱正能不能下水去看一看,现在人手不够,希望能调遣蛙人过来,或者给他们装备,他们自己下去检查检查,市长一家是在下面出的事情,而且有不少人是死在水里面的,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没有发祥地证据。 虽然说这水是活水,流动性极强,但是总归检查一下还是好的。 陈暮天说道:“我下去吧,我下去看看!” 陆远也说道:“我跟着陈暮天一起下去,我们两个水性都还不错!还是可以的看到一些东西,而且我们会仔细注意的,比起蛙人来还是能发现的东西多一点的。” 见他们都这么说,一直跟在身后赶来的曹舒言也请缨道:“我们一起下去!” 接着是徐长松,他也说着要下去,一些跟着来的人听他们这么一说都嚷嚷着要下去,说自己水性不错,还能发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下去就下去,也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不过I那些下水的服装问题,就要自己解决了。 到了最后,下去的也就只有先前报名的那几个人了,陈暮天,陆远,曹舒言,和徐长松,四个人。他们下去上面的人也都才放心,他们的性子都挺沉稳的,遇到事情能较快的做出反应,还是最适合下去侦查水底的情况。 几人用了几分钟准备好了,一起下了水,沿着水底下细细搜索。刚下水的时候他们还是在一起的,沿着合成和从水面上露出的墙壁仔仔细细的检查,不过,除了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只得下去看看,他们腰上都缠着一根粗粗的绳子,以防意外。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话,他们就拉拉腰上的绳子,上面的人就知道了有事情了,就会很快的把他们拉出水面。 所幸,他们并没有下去很深,到了水下五六米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也不能说是奇怪,也只能说是那些蛙人太粗心了,河底下有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们看见了挨着墙壁的一个文件夹,不过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被牢牢的贴在长满青苔的滑溜溜的墙壁上,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就是那么贴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外面的塑料袋一鼓一鼓的,看来有点坚持不住了,快被水灌进去了的样子。 几人对看一眼,这么重要显眼的东西,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陈暮天朝他们几个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在后退,然后在原地待命,不要乱动,他自己上前去看看那里是什么。 陆远一急,急忙赶上前去,拉着陈暮天,不让他过去,打着手势说那边可能有危险,还是先上去问问看,再行动! 陈暮天摇摇头,几步拉开距离,一下就冲到了那个文件夹前面,他仔细看了一下,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文件夹被一个塑料袋抱住,他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塑料袋的边角被嵌入一个石壁里面,想必这就是不会被水冲走的原因吧。 他一把把它拉出来,又赶紧捏住那个破掉的口,抓住,另一只手朝后面的几个人打手势,叫他们上去再说。 几人点点头,也不再在水底四处搜查,而是跟着陈暮天身后上了水面。 第六十章--水底的文件夹 几人拉拉绳子,立马就有人外力拉着他们上了水面,刚出水里的身体有些笨重,不适应这种身体往下拉的感觉,休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本来邱正还有欧阳科长都是在那边去勘察情况的,不过眼见他们这边上来了,几人立马停下那边手里的工作,一起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邱正有些迫不及待。 欧阳科长也是一样的点点头看着他们,当然还有刘明远。 “怎么样?” 陈暮天指一指放在他身边底下的塑料袋,说道:“我们在下面发现了这个文件袋,其他的暂时没有顾得上,等会儿我们再下去一趟看看还有什么新发现!” “文件袋?”欧阳科长拿起那个有点被水侵蚀的文件袋,“哪里发现的?周围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陈暮天指着护城河的墙壁说道:“就在墙壁上发现的,嵌在里面的。拿这个塑料袋包着的。” 邱正走过去看了看“|看来是很显眼的!”又转头看着陆远:“你们之前不是派了一批人下去的吗?怎么这么容易看见的东西都没有看见?” 陆远摇摇头:“他们下去打捞了尸体之后,我又安排他们下去了一次,仔细检查,不过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之蛙人下去之后,也就是这几天下去放的这个东西?”陈暮天看着陆远,想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其他人能进入警戒线内,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还能下水放东西? 陆远想了想,低声说道:“我不是早说过这里被架空了吗?他们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不信,我叫个人来,给你们看看!” 这小声也不是特别小声,只是周围几个人能听清楚,说罢,他顺手招了招远处守在警戒线外的一个警察,大声叫他过来。 那警员听到陆远叫他,快步跑了过来,对着几人敬了礼,然后看着陆远,等着他说话。 陆远清清嗓子道:“你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守着?” “是!一直守着!” 陆远又问道:“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私自下过水?” 那警员立马摇摇头,答道:“没有可疑人等出入,也没有人私自下水!” 陆远点点头,把手背在身后,作出一副威严的姿态来,挥挥手道:“你回去看着吧,我有事再叫你!” 那警员敬了礼,又小跑着回去了! 陆远摊摊手:“你们看见了吧?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说不知道,没有人!就是这样!” 曹舒言看着陆远的眼神立刻变得可怜兮兮的,原来他这个局长当的这么窝囊啊!真是可怜! 刘明远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河对面看看,说不定凶手是从哪里下水的!” 众人像是这才被点醒一样,都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手边的事情,从这边跑到河对面去了!不过过了这么几天,就算河对岸有了证据,也被路人甲乙丙丁糟蹋的差不多了,想要证据是不可能有的了。 “对啦!那边的大马路上的摄像头,可以刚刚好照到那边护城河岸上的情景,只可惜这边没有!” 众人都一喜,如果那个放文件夹的人是从那边下的水,那么摄像头一定可以拍到他,下水时候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他上来脸总的朝着外面的,不可能是是反着上岸的。 “走吧,走吧!先去那边看看,再去交通局调录像资料,还有,把刚刚那个文件袋拿回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阳科长发话。 众人都应了一声是。 河对岸其实什么都没有,自从这边死人之后,少不了有几个爱这种诡异气氛的人过来看看,或者是喜欢看热闹的市民过来,晚上是没有什么人,不过白天的时候,那些市民的胆子都还是挺大的,都凑了过来。想看看警方到底怎么破案,这会儿瞧着远远的一堆人从那边走过来,心里越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这两边的距离还是挺远的,没有一定体力的人是很难在对面有警备的情况下,在河对岸不生不息的游过来。 那些市民见着他们走过来,都还没有什么警察办案,闲人回避的样子,反而越往一堆挤着,好奇的不得了。 陆远一脸黑线,转头看着后面的欧阳科长和邱正。 “还要去吗?” 众人看了看,护城河栏杆上围满的人,觉得到这边来还真是个错误。不过这边也并没有什么证据可找i,也不必再封锁警戒线了,还是回去警局看看录像算了。 还没有到局里,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给陆远说录像已经到了。 几人到了多媒体会议室,上面早就在播放在那天的录像资料了。陆远上前去把录像资料调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录像播放了过了一会儿,视屏下面已经是显示9点了,这个时候护城河边上已经没有人了,大约是因为发生过那件事的原因,所以才没有人来。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黑色人影慢慢的踱步过来,一声简单的运动装,像是晚间出来运动的白领一族,来来回回的沿着护城河跑来跑去的。 时间又慢慢过了十几分钟,黑色人影摆着手扭头四处看看,这看起来很像是在做运动似的,不过这么晚跑到护城河边上来做运动实在是太可疑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陆远他们都仔仔细细的看着。 又过了不久,摄像头远处又跑来一个人,也是跟这个做运动的黑色人影一样,穿着小背心儿和休闲西裤。不过他手上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 等到他从远处跑了过来,被护城河边上的灯光一照,拿东西立马就看清楚样子了--------是一个被塑料袋包着的文件夹形状的东西。 众人一惊,这不就正是他们今天在水下陈暮天发现的东西吗? 他们定定神,接着往下看。 两人插肩而过的时候,另一个人突然蹲下身去,把他的文件袋拿在手中,一个利落的翻身就翻过护城河的栏杆,慢慢沿着救生梯下去,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期间,那个后来的人一直站在原来那个人做运动的地方,继续做着运动。 这之后就看不到了,那个下去之后人影下去之后就看不到了,起码过了半个小时,那个下去护城河的人才上来,上来之后,两人一句话没有说,立马就分开跑走了。 后来的录像其实没有什么观看价值了,主要都是白天里的一些群众来这里看热闹,并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出现了。 “这两人还有点意思啊!”陆远啧啧说道。 “不过可惜,还真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脸!”曹舒言叹气般的说道。 陈暮天又倒退重新看了一次,慢慢吐出几个字来!“看起来像是特意站在那里的,那里正好是被阴影挡住的地方!看来是经过排练!” 众人一听陈暮天说出这话来,立马都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疑惑。 “你是说..........?”陆远有点明白陈暮天的意思,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有点不确定。 “是什么意思?”曹舒言急急忙忙追问道。 “什么意思?”徐长松也跟着曹舒言问。 “意思是...........?有人告诉过他们,或者,他们之前就去过那里很多次,已经特意做过记号了!?” 说出这意思的是刘明远,因为他刚刚也跟着陈暮天又看了一次录像,那人上来之后又蹲下去一会,换了一声干净衣服,在地上磨蹭了一下,然后才走的。 第六十章--水底的文件夹 几人拉拉绳子,立马就有人外力拉着他们上了水面,刚出水里的身体有些笨重,不适应这种身体往下拉的感觉,休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本来邱正还有欧阳科长都是在那边去勘察情况的,不过眼见他们这边上来了,几人立马停下那边手里的工作,一起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邱正有些迫不及待。 欧阳科长也是一样的点点头看着他们,当然还有刘明远。 “怎么样?” 陈暮天指一指放在他身边底下的塑料袋,说道:“我们在下面发现了这个文件袋,其他的暂时没有顾得上,等会儿我们再下去一趟看看还有什么新发现!” “文件袋?”欧阳科长拿起那个有点被水侵蚀的文件袋,“哪里发现的?周围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陈暮天指着护城河的墙壁说道:“就在墙壁上发现的,嵌在里面的。拿这个塑料袋包着的。” 邱正走过去看了看“|看来是很显眼的!”又转头看着陆远:“你们之前不是派了一批人下去的吗?怎么这么容易看见的东西都没有看见?” 陆远摇摇头:“他们下去打捞了尸体之后,我又安排他们下去了一次,仔细检查,不过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之蛙人下去之后,也就是这几天下去放的这个东西?”陈暮天看着陆远,想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其他人能进入警戒线内,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还能下水放东西? 陆远想了想,低声说道:“我不是早说过这里被架空了吗?他们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不信,我叫个人来,给你们看看!” 这小声也不是特别小声,只是周围几个人能听清楚,说罢,他顺手招了招远处守在警戒线外的一个警察,大声叫他过来。 那警员听到陆远叫他,快步跑了过来,对着几人敬了礼,然后看着陆远,等着他说话。 陆远清清嗓子道:“你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守着?” “是!一直守着!” 陆远又问道:“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私自下过水?” 那警员立马摇摇头,答道:“没有可疑人等出入,也没有人私自下水!” 陆远点点头,把手背在身后,作出一副威严的姿态来,挥挥手道:“你回去看着吧,我有事再叫你!” 那警员敬了礼,又小跑着回去了! 陆远摊摊手:“你们看见了吧?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说不知道,没有人!就是这样!” 曹舒言看着陆远的眼神立刻变得可怜兮兮的,原来他这个局长当的这么窝囊啊!真是可怜! 刘明远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河对面看看,说不定凶手是从哪里下水的!” 众人像是这才被点醒一样,都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手边的事情,从这边跑到河对面去了!不过过了这么几天,就算河对岸有了证据,也被路人甲乙丙丁糟蹋的差不多了,想要证据是不可能有的了。 “对啦!那边的大马路上的摄像头,可以刚刚好照到那边护城河岸上的情景,只可惜这边没有!” 众人都一喜,如果那个放文件夹的人是从那边下的水,那么摄像头一定可以拍到他,下水时候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他上来脸总的朝着外面的,不可能是是反着上岸的。 “走吧,走吧!先去那边看看,再去交通局调录像资料,还有,把刚刚那个文件袋拿回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阳科长发话。 众人都应了一声是。 河对岸其实什么都没有,自从这边死人之后,少不了有几个爱这种诡异气氛的人过来看看,或者是喜欢看热闹的市民过来,晚上是没有什么人,不过白天的时候,那些市民的胆子都还是挺大的,都凑了过来。想看看警方到底怎么破案,这会儿瞧着远远的一堆人从那边走过来,心里越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这两边的距离还是挺远的,没有一定体力的人是很难在对面有警备的情况下,在河对岸不生不息的游过来。 那些市民见着他们走过来,都还没有什么警察办案,闲人回避的样子,反而越往一堆挤着,好奇的不得了。 陆远一脸黑线,转头看着后面的欧阳科长和邱正。 “还要去吗?” 众人看了看,护城河栏杆上围满的人,觉得到这边来还真是个错误。不过这边也并没有什么证据可找i,也不必再封锁警戒线了,还是回去警局看看录像算了。 还没有到局里,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给陆远说录像已经到了。 几人到了多媒体会议室,上面早就在播放在那天的录像资料了。陆远上前去把录像资料调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录像播放了过了一会儿,视屏下面已经是显示9点了,这个时候护城河边上已经没有人了,大约是因为发生过那件事的原因,所以才没有人来。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黑色人影慢慢的踱步过来,一声简单的运动装,像是晚间出来运动的白领一族,来来回回的沿着护城河跑来跑去的。 时间又慢慢过了十几分钟,黑色人影摆着手扭头四处看看,这看起来很像是在做运动似的,不过这么晚跑到护城河边上来做运动实在是太可疑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陆远他们都仔仔细细的看着。 又过了不久,摄像头远处又跑来一个人,也是跟这个做运动的黑色人影一样,穿着小背心儿和休闲西裤。不过他手上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 等到他从远处跑了过来,被护城河边上的灯光一照,拿东西立马就看清楚样子了--------是一个被塑料袋包着的文件夹形状的东西。 众人一惊,这不就正是他们今天在水下陈暮天发现的东西吗? 他们定定神,接着往下看。 两人插肩而过的时候,另一个人突然蹲下身去,把他的文件袋拿在手中,一个利落的翻身就翻过护城河的栏杆,慢慢沿着救生梯下去,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期间,那个后来的人一直站在原来那个人做运动的地方,继续做着运动。 这之后就看不到了,那个下去之后人影下去之后就看不到了,起码过了半个小时,那个下去护城河的人才上来,上来之后,两人一句话没有说,立马就分开跑走了。 后来的录像其实没有什么观看价值了,主要都是白天里的一些群众来这里看热闹,并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出现了。 “这两人还有点意思啊!”陆远啧啧说道。 “不过可惜,还真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脸!”曹舒言叹气般的说道。 陈暮天又倒退重新看了一次,慢慢吐出几个字来!“看起来像是特意站在那里的,那里正好是被阴影挡住的地方!看来是经过排练!” 众人一听陈暮天说出这话来,立马都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疑惑。 “你是说..........?”陆远有点明白陈暮天的意思,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有点不确定。 “是什么意思?”曹舒言急急忙忙追问道。 “什么意思?”徐长松也跟着曹舒言问。 “意思是...........?有人告诉过他们,或者,他们之前就去过那里很多次,已经特意做过记号了!?” 说出这意思的是刘明远,因为他刚刚也跟着陈暮天又看了一次录像,那人上来之后又蹲下去一会,换了一声干净衣服,在地上磨蹭了一下,然后才走的。 第六十一章--路线? “那我们要不要再调去前几天的录像来看一看?”曹舒言出声望着陈暮天和陆远问道。 陆远张张嘴,刚刚想再叫人去借录像资料的时候,陈暮天挥挥手出声道:“不用接了,他们既然做的这么隐蔽,肯定是不可能被随便这么露出马脚的,前些天一定是更加谨慎,不会大意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连他们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怎么找他们?” 陆远看着陈暮天问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耐心,耐心的等一等,等他们的下一次行动!”陈暮天说的笃定,仿佛已经料到了他们还会有行动一样! 邱正皱着脸问道:“你倒是会猜!?” 这话带了点不相信,或者是质疑的意思。不过陈暮天并不生气,这个本来就是一个严谨的事情,如果都像陆远哪有盲目的信任他,那案子多半就是小案子了。 质疑是破案的动力之一,他们越是不相信,他就越是要证明给他们看,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邱处长,你说的很对,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们绝对还会有下一次行动!” 现场气氛箭弩拔张,简直是充满了火药味儿。欧阳科长和刘明远见此情况立马打破尴尬道。 “不如我们先看看那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或者里面是他们给我们的提示了!” 这话说的也并不是毫无根据,最近的罪犯实在是太猖狂了,他们一般都喜欢给警察挑衅,给他们一些提示,让他们跟着他的游戏规则走。 只能说这些人往往是变态,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个提议一说出来,会议室里面的人都转移了注意力,连刚刚看起来很不愉快的陈暮天和邱正都转向那个放在桌子正中间还滴着水的文件贷。 陆远上前去把那层塑料袋撕破,拿出里面的文件袋来。因为泡在水里时间久了,上面根本也就没有什么指纹不指纹可言了,那塑料袋不要也罢。 陆远打开文件袋,里面放了一层薄薄的纸张,下面还有几张照片!看来还真是被他们说正了,还真是寄过来挑衅的来了。 “拿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照片照的什么?”邱正有些迫不及待的的催促着陆远。 陆远把东西拿出来看来看,“是当时案发现场时候的照片,不过像是案发之前的时候照的!还有,这张纸................?” 陆远说这张纸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是疑问的,显然是不明白这张白纸上面是什么东西。陈暮天个邱正还有欧阳科长,刘明远几个人一起凑上去看。 “什么意思?”刘明远看了一眼,率先退了出来,显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着是徐长松,然后是欧阳科长,最后是邱正! 道最后只有陆远手上还拿着那张白纸,陈暮天在一边看着。 “上面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徐长松在一边问着自己的上司---欧阳科长! 欧阳科长摇摇头:“我哪里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都看不清楚!” 邱正眼见欧阳科长的眼光朝他这边看过来,立马也摆摆手,“欧阳科长,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 说罢,眼角又撇撇陈暮天的方向:“欧阳科长,你应该去问陈暮天啊,他们在哪里看了那么久,说不定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邱正在报复陈暮天一样,不过邱正的文人欧阳科长是很清楚的,邱正只是有些时候对着案子犯犟,其他的地方绝对是公平公正不小心眼儿的。 邱正这话本来的意思也就是指望看看陈暮天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没有其他小人之心的意思。所幸这边的人都还是君子,不会这样胡乱猜测他话中的意思。 “头儿,陈暮天都还在看了,说不定啊!”刘明远,有点担心,那白纸上面的线条只有寥寥几笔的,却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是路线图,可是细细看去却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像是什么重要地点,有像是被人漫不经心随意勾画出来的。像是没有什么意义一样。 “这里是.............!”陈暮天的声音响起在会议室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面全是期盼。因为陈暮天的语气是难以平静的语气,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向发问的是陆远,因为他挨着陆远挨的最近。 陈暮天一直就这么看着看着,一句话不说,然后突然这里是............,他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儿。所以也问跟其他人一样愣住了。 “是啊?怎么,白纸上画的是什么,你知道哪里是哪里?是路线图吗?” 几个人又一窝蜂围上去,看着现在在陈暮天手里的白纸。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曹舒言疑惑的问道,他怎么看怎么都是随意画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徐长松符合的点点头:“我也没有看出来!” 陈暮天等着他们讨论了一会儿之后,总算开了口:“这里你们不觉得很熟悉吗?今天去现场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仔细注意到?” 几人愣神想了想,陆远又重新把那张白纸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其实画的很简单,一条弯弯曲曲的细细线条,然后沿着这个细条偶尔有几个点在边上出现,隔的最远的地方是一团墨迹,看起来很像是不小心撒上去的。 陆远听到陈暮天说现场注意到了什么,现场?现场?他蹙眉想了想,这条线路是不是就是那条沿着护城河的河提,远处的小团墨迹就是市长出事的车子落水的地方。 这些小点是小点代表什么了?小点?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区现场的时候,那些专家曾经给他指出的那些安装炸药的地方。陆远仔仔细细的在脑海里面将纸上的的小点和专家指出的地方一一对比。 “果然是!|”陆远想通之后也是一声叫唤。 这边陈暮天也开始跟他们说起了这张白纸上面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众人被陈暮图这么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你们说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东西放到水里面去让我们发现,为什么?这里的这个图根本就什么都代表不了啊?”曹舒言问道。 “挑衅吗?”欧阳科长说完又自顾自的摇摇头:“应该不可能啊!那是为了什么?” “是啊?陈暮天,你知道吗?”邱正看着陈暮天问道,他既然能发现这张纸上面是什么意思,就应该能知道他们送来这张纸是什么意思。 “让我想一想啊!我现在也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来这张纸?为什么要藏到水里?难道就一定断定我们会再下水?” “是啊!什么意思?”徐长松也跟着道。 “照片拿出来看一看!”陈暮天突然又转头看着陆远说道,叫他把刚刚文件袋里面的照片拿出来。 陆远哦一声,连忙从身前的文件袋里面拿出那些照片,刚刚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会儿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看着,研究。 照片没有几张,只有五六张的样子,背面被标示了拍摄日期,后面显示的是案发那天照的照片,详细时间是晚上案发之前到之后的照片,而且都是从离着护城河很近的地方拍摄的,不过并不是在人群里,而是像隔着一段距离的样子。 第六十一章--路线? “那我们要不要再调去前几天的录像来看一看?”曹舒言出声望着陈暮天和陆远问道。 陆远张张嘴,刚刚想再叫人去借录像资料的时候,陈暮天挥挥手出声道:“不用接了,他们既然做的这么隐蔽,肯定是不可能被随便这么露出马脚的,前些天一定是更加谨慎,不会大意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连他们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怎么找他们?” 陆远看着陈暮天问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耐心,耐心的等一等,等他们的下一次行动!”陈暮天说的笃定,仿佛已经料到了他们还会有行动一样! 邱正皱着脸问道:“你倒是会猜!?” 这话带了点不相信,或者是质疑的意思。不过陈暮天并不生气,这个本来就是一个严谨的事情,如果都像陆远哪有盲目的信任他,那案子多半就是小案子了。 质疑是破案的动力之一,他们越是不相信,他就越是要证明给他们看,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邱处长,你说的很对,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们绝对还会有下一次行动!” 现场气氛箭弩拔张,简直是充满了火药味儿。欧阳科长和刘明远见此情况立马打破尴尬道。 “不如我们先看看那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或者里面是他们给我们的提示了!” 这话说的也并不是毫无根据,最近的罪犯实在是太猖狂了,他们一般都喜欢给警察挑衅,给他们一些提示,让他们跟着他的游戏规则走。 只能说这些人往往是变态,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个提议一说出来,会议室里面的人都转移了注意力,连刚刚看起来很不愉快的陈暮天和邱正都转向那个放在桌子正中间还滴着水的文件贷。 陆远上前去把那层塑料袋撕破,拿出里面的文件袋来。因为泡在水里时间久了,上面根本也就没有什么指纹不指纹可言了,那塑料袋不要也罢。 陆远打开文件袋,里面放了一层薄薄的纸张,下面还有几张照片!看来还真是被他们说正了,还真是寄过来挑衅的来了。 “拿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照片照的什么?”邱正有些迫不及待的的催促着陆远。 陆远把东西拿出来看来看,“是当时案发现场时候的照片,不过像是案发之前的时候照的!还有,这张纸................?” 陆远说这张纸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是疑问的,显然是不明白这张白纸上面是什么东西。陈暮天个邱正还有欧阳科长,刘明远几个人一起凑上去看。 “什么意思?”刘明远看了一眼,率先退了出来,显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着是徐长松,然后是欧阳科长,最后是邱正! 道最后只有陆远手上还拿着那张白纸,陈暮天在一边看着。 “上面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徐长松在一边问着自己的上司---欧阳科长! 欧阳科长摇摇头:“我哪里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都看不清楚!” 邱正眼见欧阳科长的眼光朝他这边看过来,立马也摆摆手,“欧阳科长,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 说罢,眼角又撇撇陈暮天的方向:“欧阳科长,你应该去问陈暮天啊,他们在哪里看了那么久,说不定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邱正在报复陈暮天一样,不过邱正的文人欧阳科长是很清楚的,邱正只是有些时候对着案子犯犟,其他的地方绝对是公平公正不小心眼儿的。 邱正这话本来的意思也就是指望看看陈暮天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没有其他小人之心的意思。所幸这边的人都还是君子,不会这样胡乱猜测他话中的意思。 “头儿,陈暮天都还在看了,说不定啊!”刘明远,有点担心,那白纸上面的线条只有寥寥几笔的,却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是路线图,可是细细看去却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像是什么重要地点,有像是被人漫不经心随意勾画出来的。像是没有什么意义一样。 “这里是.............!”陈暮天的声音响起在会议室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面全是期盼。因为陈暮天的语气是难以平静的语气,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向发问的是陆远,因为他挨着陆远挨的最近。 陈暮天一直就这么看着看着,一句话不说,然后突然这里是............,他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儿。所以也问跟其他人一样愣住了。 “是啊?怎么,白纸上画的是什么,你知道哪里是哪里?是路线图吗?” 几个人又一窝蜂围上去,看着现在在陈暮天手里的白纸。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曹舒言疑惑的问道,他怎么看怎么都是随意画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徐长松符合的点点头:“我也没有看出来!” 陈暮天等着他们讨论了一会儿之后,总算开了口:“这里你们不觉得很熟悉吗?今天去现场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仔细注意到?” 几人愣神想了想,陆远又重新把那张白纸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其实画的很简单,一条弯弯曲曲的细细线条,然后沿着这个细条偶尔有几个点在边上出现,隔的最远的地方是一团墨迹,看起来很像是不小心撒上去的。 陆远听到陈暮天说现场注意到了什么,现场?现场?他蹙眉想了想,这条线路是不是就是那条沿着护城河的河提,远处的小团墨迹就是市长出事的车子落水的地方。 这些小点是小点代表什么了?小点?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区现场的时候,那些专家曾经给他指出的那些安装炸药的地方。陆远仔仔细细的在脑海里面将纸上的的小点和专家指出的地方一一对比。 “果然是!|”陆远想通之后也是一声叫唤。 这边陈暮天也开始跟他们说起了这张白纸上面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众人被陈暮图这么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你们说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东西放到水里面去让我们发现,为什么?这里的这个图根本就什么都代表不了啊?”曹舒言问道。 “挑衅吗?”欧阳科长说完又自顾自的摇摇头:“应该不可能啊!那是为了什么?” “是啊?陈暮天,你知道吗?”邱正看着陈暮天问道,他既然能发现这张纸上面是什么意思,就应该能知道他们送来这张纸是什么意思。 “让我想一想啊!我现在也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来这张纸?为什么要藏到水里?难道就一定断定我们会再下水?” “是啊!什么意思?”徐长松也跟着道。 “照片拿出来看一看!”陈暮天突然又转头看着陆远说道,叫他把刚刚文件袋里面的照片拿出来。 陆远哦一声,连忙从身前的文件袋里面拿出那些照片,刚刚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会儿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看着,研究。 照片没有几张,只有五六张的样子,背面被标示了拍摄日期,后面显示的是案发那天照的照片,详细时间是晚上案发之前到之后的照片,而且都是从离着护城河很近的地方拍摄的,不过并不是在人群里,而是像隔着一段距离的样子。 第六十二章-照片 “这是在护城河边上的绿化带外面照的?”陆远想了想说道,如果要拍照又不在人群里面,如果加上还要隐藏踪迹的话,护城河边上就只有一段还算深和宽的绿化带,那个地方刚好藏人不会被发现。如果在其他地方的话,不可能拍的这么近这么清楚。 而且这照片边上还有几片绿叶子似的东西,一定是藏在绿化带里面拍的无疑了。 “有没有派人检查过那里?”欧阳科长问陆远。 “那里并不属于我们的警戒线范围之内,而且距离案发现场有一定距离,那个时候事发突然,所以,我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没有封锁到那里来的警戒线,也没有去检查。”陆远有点羞愧,这点他居然都没有想到。 “我现在马上叫人过去看一看!”陆远转身就往外走。 “算了,算了,昨天不是才下过雨的吗?那里还要什么东西在那里。去了也是白去!”陈暮天拉住陆远,不让他去叫人,免得做些无用功。 “我还真忘记了,哎,我真是............!”陆远拍拍自己的脑袋,十分懊恼的样子。 “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些照片吧,看过之后再各自行动!”欧阳科长提议道。 陈暮天点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是一直高度的表示同意。 “那好,陈暮天还是由你来先说说对这些照片的看法吧!就说说你看法,不要顾忌我们的想法!”欧阳科长说道。 陈暮天点点头,拿起一张照片,是这些照片中时间最早的一张,看起来是第一张。 “这张照的是市长的车子冲过来时候,车子刚好被护城河栏杆撞得转弯的时候的一张照片。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当时车子里面的情况。 市长和市长夫人正坐在后面睡觉,嗯。或许不是睡觉!不可能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不清醒过来的。 有可能是市长他们一家人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昏睡了,或者可以说是死亡了。你看,他们的脑袋,左摇右晃的,身子却一直贴在后座上,看来是绑了安全带的。 还有市长家里的小女儿,也在后座。但是你看前面,司机的表情显得很是惊慌失措,嘴张的大大的,像是在说话的样子,还在转头想略微转头看看市长秘书的样子。边上秘书的表情有点看不清楚,不过你看,他很明显是清醒的,而且是知道当下在发生什么,但是他显得很是镇定,你们仔细看!” 陈暮天把投影仪上的照片放大,放大。这样子,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市长秘书的手,正搭在司机的肩膀上。 “他与椅背之间的距离隔得有点远,但是还是走的很直,这就证明,他现在是十分清醒的。我们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坐成这个样子的,而且还是在车子有撞到过护栏急转弯的情况下。” 走下下面桌上看着的人都摇摇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陈暮天接着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假设,这个秘书是觉得会知道要发生这个情况的!”陈暮天说吧,在边上的小黑板上圈上市长秘书的名字,特意拿红笔标示出来。 “嗯!你继续!”邱正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叫陈暮天说下去。 陈暮天又接着说道:“这个司机这个时候是不是清醒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知道。一个在这个的情况下,除非是快要死亡,不然是绝对都会清醒过来的!那么这个司机我们现在就可以认定,他现在是清醒的。” 接着,陈暮天拿出第二张照片放上去,:“这张照片是拍摄的但是车子已经快要掉到河里的易一瞬间,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边的车门已经有了打开的迹象了,你们看! 而且,按照车子刚刚从冲向这边的时候的情况,车子完全还可以绕着护城河再跑,当然,这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不过如果我是司机我一定会这么做的,而不是把车开到河里。 至于为什么他会想到把车开到河里,哪里一定就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陈暮天指着车身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条黑色线条,“司机现在怎么样我们看不到,不过如果秘书知道跳车,那么司机也一定会跟着出来的!” “那怎么.............?” 问这话的是曹舒言,谁都知道他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警局派人下去找人。说是车里面的人全部死亡,可是如今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暮天接着说道,“这张照片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们接着看下面一张!” “这张照片是拍摄的车子一路擦过护城河栏杆时候的正面。车身擦过铁栏杆,引起火花,然后引爆了炸药,不过这个炸药的威力的确很大,不过它是有很长的引线的,或者说,它根本就是人工控制的,只等和车子过来擦起火花,转移视线。” “哦???” 陈暮天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看,车子是一路擦过去的,是车子掉进了护城河之后。炸药才开始一路爆炸的。” “还有这张,你们看!对面的人的表情!” “怎么了?”陆远问道。 陈暮天解析给他听:“多亏这人的像素好,拍的清楚。你们自己仔细想一想。要是自己当时在现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第一个反应及时要撤离现场,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有可能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情况,难道不怕会车子会失控冲到这边来嘛?也不怕这边也安装了炸药吗?” 众人被陈暮天一说,连忙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照片,里面果然有个男的正隔着火*定神闲的看着这边的情况。看起来像是在欣赏什么美景一样。 一点也没有要赶紧走的意思,隔得远,看不清脸。但是动作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因为他嘴里还叼了一根烟,右手正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烟。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陆远想了想说道。 曹舒言也跟着点点头,“好像是,好像是。晚上送东西的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这个身影很像啊!” 果然,这一看,大家都觉得很像。 陈暮天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线索了,因为后面几张全部是照的当时火光冲天的时候的样子,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全城搜索市长秘书和市长司机?可能就像陈暮天说的一样,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人藏起来了,或者是自己躲起来了。”欧阳科长说道,说罢,安排陆远找人去查人去了。 “当初是谁报告给你说下面的人全部死了的?那尸体了?你也没有看?”邱正和欧阳科长比起来就显得很是生气了,这办事也是在是太不认真了吧,尸体没确认就已经通报了? “是我失误,当初蛙人打捞上来之后,我就过去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说只留下了市长一家人的尸体在那里,其他的全部送到火葬场去了,等着人来认领,没人来就直接火化了。 当时火葬场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也就没有过去。而且当时我们没有想清楚,不知道他们两个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邱正不再看他,只是觉得这事办的实在是太没有样子和章程了。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他们两个,除了他们两个,我们现在是谁也找不到了。”欧阳科长总是在打圆场。 第六十二章-照片 “这是在护城河边上的绿化带外面照的?”陆远想了想说道,如果要拍照又不在人群里面,如果加上还要隐藏踪迹的话,护城河边上就只有一段还算深和宽的绿化带,那个地方刚好藏人不会被发现。如果在其他地方的话,不可能拍的这么近这么清楚。 而且这照片边上还有几片绿叶子似的东西,一定是藏在绿化带里面拍的无疑了。 “有没有派人检查过那里?”欧阳科长问陆远。 “那里并不属于我们的警戒线范围之内,而且距离案发现场有一定距离,那个时候事发突然,所以,我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没有封锁到那里来的警戒线,也没有去检查。”陆远有点羞愧,这点他居然都没有想到。 “我现在马上叫人过去看一看!”陆远转身就往外走。 “算了,算了,昨天不是才下过雨的吗?那里还要什么东西在那里。去了也是白去!”陈暮天拉住陆远,不让他去叫人,免得做些无用功。 “我还真忘记了,哎,我真是............!”陆远拍拍自己的脑袋,十分懊恼的样子。 “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些照片吧,看过之后再各自行动!”欧阳科长提议道。 陈暮天点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是一直高度的表示同意。 “那好,陈暮天还是由你来先说说对这些照片的看法吧!就说说你看法,不要顾忌我们的想法!”欧阳科长说道。 陈暮天点点头,拿起一张照片,是这些照片中时间最早的一张,看起来是第一张。 “这张照的是市长的车子冲过来时候,车子刚好被护城河栏杆撞得转弯的时候的一张照片。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当时车子里面的情况。 市长和市长夫人正坐在后面睡觉,嗯。或许不是睡觉!不可能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不清醒过来的。 有可能是市长他们一家人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昏睡了,或者可以说是死亡了。你看,他们的脑袋,左摇右晃的,身子却一直贴在后座上,看来是绑了安全带的。 还有市长家里的小女儿,也在后座。但是你看前面,司机的表情显得很是惊慌失措,嘴张的大大的,像是在说话的样子,还在转头想略微转头看看市长秘书的样子。边上秘书的表情有点看不清楚,不过你看,他很明显是清醒的,而且是知道当下在发生什么,但是他显得很是镇定,你们仔细看!” 陈暮天把投影仪上的照片放大,放大。这样子,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市长秘书的手,正搭在司机的肩膀上。 “他与椅背之间的距离隔得有点远,但是还是走的很直,这就证明,他现在是十分清醒的。我们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坐成这个样子的,而且还是在车子有撞到过护栏急转弯的情况下。” 走下下面桌上看着的人都摇摇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陈暮天接着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假设,这个秘书是觉得会知道要发生这个情况的!”陈暮天说吧,在边上的小黑板上圈上市长秘书的名字,特意拿红笔标示出来。 “嗯!你继续!”邱正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叫陈暮天说下去。 陈暮天又接着说道:“这个司机这个时候是不是清醒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知道。一个在这个的情况下,除非是快要死亡,不然是绝对都会清醒过来的!那么这个司机我们现在就可以认定,他现在是清醒的。” 接着,陈暮天拿出第二张照片放上去,:“这张照片是拍摄的但是车子已经快要掉到河里的易一瞬间,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边的车门已经有了打开的迹象了,你们看! 而且,按照车子刚刚从冲向这边的时候的情况,车子完全还可以绕着护城河再跑,当然,这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不过如果我是司机我一定会这么做的,而不是把车开到河里。 至于为什么他会想到把车开到河里,哪里一定就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陈暮天指着车身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条黑色线条,“司机现在怎么样我们看不到,不过如果秘书知道跳车,那么司机也一定会跟着出来的!” “那怎么.............?” 问这话的是曹舒言,谁都知道他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警局派人下去找人。说是车里面的人全部死亡,可是如今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暮天接着说道,“这张照片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们接着看下面一张!” “这张照片是拍摄的车子一路擦过护城河栏杆时候的正面。车身擦过铁栏杆,引起火花,然后引爆了炸药,不过这个炸药的威力的确很大,不过它是有很长的引线的,或者说,它根本就是人工控制的,只等和车子过来擦起火花,转移视线。” “哦???” 陈暮天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看,车子是一路擦过去的,是车子掉进了护城河之后。炸药才开始一路爆炸的。” “还有这张,你们看!对面的人的表情!” “怎么了?”陆远问道。 陈暮天解析给他听:“多亏这人的像素好,拍的清楚。你们自己仔细想一想。要是自己当时在现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第一个反应及时要撤离现场,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有可能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情况,难道不怕会车子会失控冲到这边来嘛?也不怕这边也安装了炸药吗?” 众人被陈暮天一说,连忙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照片,里面果然有个男的正隔着火*定神闲的看着这边的情况。看起来像是在欣赏什么美景一样。 一点也没有要赶紧走的意思,隔得远,看不清脸。但是动作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因为他嘴里还叼了一根烟,右手正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烟。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陆远想了想说道。 曹舒言也跟着点点头,“好像是,好像是。晚上送东西的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这个身影很像啊!” 果然,这一看,大家都觉得很像。 陈暮天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线索了,因为后面几张全部是照的当时火光冲天的时候的样子,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全城搜索市长秘书和市长司机?可能就像陈暮天说的一样,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人藏起来了,或者是自己躲起来了。”欧阳科长说道,说罢,安排陆远找人去查人去了。 “当初是谁报告给你说下面的人全部死了的?那尸体了?你也没有看?”邱正和欧阳科长比起来就显得很是生气了,这办事也是在是太不认真了吧,尸体没确认就已经通报了? “是我失误,当初蛙人打捞上来之后,我就过去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说只留下了市长一家人的尸体在那里,其他的全部送到火葬场去了,等着人来认领,没人来就直接火化了。 当时火葬场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也就没有过去。而且当时我们没有想清楚,不知道他们两个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邱正不再看他,只是觉得这事办的实在是太没有样子和章程了。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他们两个,除了他们两个,我们现在是谁也找不到了。”欧阳科长总是在打圆场。 第六十三---熟悉的身影 “那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欧阳科长继续说道。 “人手怎么安排?”邱正问道。 “陈暮天和陆远一组,再去现场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被遗落的证据。曹舒言和徐长松一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交通局去看一看之前几天的录像监控,特别是案发前几天的时候的录像! 我和邱处长和刘副处长一起去看看那些专家门的检测结果,分析分析!” “嗯,那好,我和陆远先走了,有事再联系!”陈暮天率先起身出去,陆远也随后走了。 曹舒言和徐长松也一起出去看那些监控录像去了。 如果这次的事情办得好,只要证据拿到手,把人找到,那么孔向辉就是插翅难逃了。 陆远和陈暮天出了会议室,陆远说要找萧林吩咐点儿事情,两人又去了办公区,正好碰上萧林和一个警员在讨论什么东西。 “你先去布置布置人手,找找那两个人,还有派几个自己的人,机灵点的。去看着孔向辉,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儿。”陆远对着萧林吩咐着。 萧林点点头,接着就带着那警员转身就走了。 “走吧!还要不要去现场看看?”陆远又转头看着陈暮天。 陈暮天却看着萧林走远的身影出了神,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陆远连连叫了他好几声,陈暮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几分钟之后,陈暮天自己回过神来了。 “你怎么了?”陆远问陈暮天,觉得他无缘无故出神很是奇怪。 陈暮天低头思索着,总觉得萧林边上的那个人有点眼神!是.............. “快点,跟着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人!”陈暮图拔脚就往前追。 陆远等到陈暮图拐了弯才想起跟着陈暮天一起往前追,急急忙忙的跑上去跟着陈暮天的步伐,一边问他。 “怎么啦?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警员怎么了?” “他是谁?” “是?”陆远想了想,“是今年从警校毕业分到这里的来的新人!” “他是在现场的那个人!” 陈暮天说完,跑的更快了。陆远拦住他:“我们不如打电话给萧林就行了,何必这么追?” “你等着看吧,如果今天萧林真的去下令监视孔向辉,那么今晚,他就会受到跟你一样的待遇。或许没你命大,直接就去下面报道了!” 陆远被陈暮天说的直冒冷汗,背后被走廊上的强冷空调一吹,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那怎么办?”说完,还吞了吞口水,其实,他现在嗓子都冒烟了,哪里还有口水吞。 “跟着他们,!” 说话间,他们已经跟着萧林到了停车场这边了,看来是已经安排好了。正准备出发。 陆远从墙后探出头,看了一下,回头问着身后的陈暮天:“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陈暮天摇摇头,“你现在去大门口那里,叫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人一起进去,随便吩咐他们注意安全什么的就行了,记得给萧林暗号,叫他注意!” 陆远点点头,跟着陈暮天说的话去做。萧林果然聪明,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眨眨表示明白了。 “走吧,能不能有办法监听孔向辉家里的电话线?”陈暮天边走边问,他走的方向是地下停车场。 “大约不行,他现在可是副市长,很有可能升一把手,谁敢这么做?”陆远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呵呵,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还想起来一个人!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觉得可以做这件事情,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拜访孔向辉,不用偷偷摸摸的!” 陆远看着陈暮天问道:“谁?还有谁这么大胆子?” 陈暮天停下脚步,看着陆远,一字一顿的说道:“赵副市长!” 说罢,又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场:“走吧,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下还在养伤的赵副市长,以表关心!” 陆远点点头,跟着陈暮天去了底下停车场去取了他的车,开向医院。 车上,陆远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陈暮天:“你当初怎么就不怀疑怀疑赵副市长一开始就认定是孔向辉,而不是他?难道就以因为他受了伤?不过我看不像啊!” 陈暮天知道他不解,给他解释道:“我一开始怀疑孔向辉,不是因为孔向辉做了什么,而是我岳父做了什么!” 陆远挑挑眉,语调上扬:“嗯?” “我记得当初事情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有人在我们两家附近监视我们。!” 陆远嗯了一声,表示他记得。 “但是,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岳父的时候,他则是很奇怪,立马就叫我带话给孔向辉。而且还告诉我不必害怕,这些人如果真是官场上的人派来的,那么就一定是他们派来保护我们的!” 陆远没有说话,只是从车里面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陈暮天,陈暮天正看向窗外,一边跟他说话。 “单单说,依照两人的关系,就像我岳父之气给我解释的那样,是简单的师徒关系,不过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为什么还会想着他?而且简单的师徒关系,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徒弟比师父爬的高,虽然该尊敬还是要尊敬,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说那种话的!比如那句,莫忘旧时恩!那不就是在拿以前的恩情威胁他?这是无论身在何处每个人都不想也不喜欢听到的话!” “然后了?”陆远插话问道。 “到最后,他告诉我,告诉他们的关系之后。那好,我们可以理解为h是一个父亲在告诫儿子,要小心行事。天地下每个父亲说这个话都是应该的,不会让人起疑。当然前提是,这话说在我怀疑之前才有用,我心里有了怀疑,那我心里就会一直想一直想。 直到知道你出了事情,我就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冒险去试一试他,套他的话,他才告诉我他的怀疑,果然他是非常了解孔向辉的,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陈暮天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然后,上面的检查组出面。他不去请求检查组的人,而是单独找我们,这是为什么?很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而又不能让检查组的人知道,不能让检查组的人怀疑到孔向辉头上去。 而我们起码已经有点把矛头对准孔向辉的意思了,他想既然我们知道了一点,迟早会知道更多,不如先求了情。至于检查组,如果他不说,孔向辉自己做的隐秘,那么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孔向辉头上去的。 我岳父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局局长,已经很了解我们两个的行事作风了,知道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没有确凿证据前是觉得不会把自己心里主观的怀疑说出来的,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跟我说这个话,想单独要求见一见孔向辉。” “那你为什么也不一起怀疑赵副市长?他也很有嫌疑,或者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枪,然后想做给你看,嫁祸给孔向辉了?” 陈暮天摇摇头,“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如果孔向辉没有事儿,我们一定能查出来,那么剩下的一个还有谁?我们只需要费上一少半的力气去调查赵副市长就行了。反正,他们两个现在谁都有可能是凶手,现在看的不过是谁嫌疑大一点儿。” “那,我们现在也的确没有证据!怎么办?你说叫赵副市长去孔向辉家里,赵副市长难道还知道什么内幕?” 第六十三---熟悉的身影 “那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欧阳科长继续说道。 “人手怎么安排?”邱正问道。 “陈暮天和陆远一组,再去现场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被遗落的证据。曹舒言和徐长松一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交通局去看一看之前几天的录像监控,特别是案发前几天的时候的录像! 我和邱处长和刘副处长一起去看看那些专家门的检测结果,分析分析!” “嗯,那好,我和陆远先走了,有事再联系!”陈暮天率先起身出去,陆远也随后走了。 曹舒言和徐长松也一起出去看那些监控录像去了。 如果这次的事情办得好,只要证据拿到手,把人找到,那么孔向辉就是插翅难逃了。 陆远和陈暮天出了会议室,陆远说要找萧林吩咐点儿事情,两人又去了办公区,正好碰上萧林和一个警员在讨论什么东西。 “你先去布置布置人手,找找那两个人,还有派几个自己的人,机灵点的。去看着孔向辉,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儿。”陆远对着萧林吩咐着。 萧林点点头,接着就带着那警员转身就走了。 “走吧!还要不要去现场看看?”陆远又转头看着陈暮天。 陈暮天却看着萧林走远的身影出了神,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陆远连连叫了他好几声,陈暮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几分钟之后,陈暮天自己回过神来了。 “你怎么了?”陆远问陈暮天,觉得他无缘无故出神很是奇怪。 陈暮天低头思索着,总觉得萧林边上的那个人有点眼神!是.............. “快点,跟着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人!”陈暮图拔脚就往前追。 陆远等到陈暮图拐了弯才想起跟着陈暮天一起往前追,急急忙忙的跑上去跟着陈暮天的步伐,一边问他。 “怎么啦?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警员怎么了?” “他是谁?” “是?”陆远想了想,“是今年从警校毕业分到这里的来的新人!” “他是在现场的那个人!” 陈暮天说完,跑的更快了。陆远拦住他:“我们不如打电话给萧林就行了,何必这么追?” “你等着看吧,如果今天萧林真的去下令监视孔向辉,那么今晚,他就会受到跟你一样的待遇。或许没你命大,直接就去下面报道了!” 陆远被陈暮天说的直冒冷汗,背后被走廊上的强冷空调一吹,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那怎么办?”说完,还吞了吞口水,其实,他现在嗓子都冒烟了,哪里还有口水吞。 “跟着他们,!” 说话间,他们已经跟着萧林到了停车场这边了,看来是已经安排好了。正准备出发。 陆远从墙后探出头,看了一下,回头问着身后的陈暮天:“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陈暮天摇摇头,“你现在去大门口那里,叫萧林和他边上的那个人一起进去,随便吩咐他们注意安全什么的就行了,记得给萧林暗号,叫他注意!” 陆远点点头,跟着陈暮天说的话去做。萧林果然聪明,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眨眨表示明白了。 “走吧,能不能有办法监听孔向辉家里的电话线?”陈暮天边走边问,他走的方向是地下停车场。 “大约不行,他现在可是副市长,很有可能升一把手,谁敢这么做?”陆远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呵呵,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还想起来一个人!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觉得可以做这件事情,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拜访孔向辉,不用偷偷摸摸的!” 陆远看着陈暮天问道:“谁?还有谁这么大胆子?” 陈暮天停下脚步,看着陆远,一字一顿的说道:“赵副市长!” 说罢,又加快脚步,走向停车场:“走吧,我们去医院看望一下还在养伤的赵副市长,以表关心!” 陆远点点头,跟着陈暮天去了底下停车场去取了他的车,开向医院。 车上,陆远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陈暮天:“你当初怎么就不怀疑怀疑赵副市长一开始就认定是孔向辉,而不是他?难道就以因为他受了伤?不过我看不像啊!” 陈暮天知道他不解,给他解释道:“我一开始怀疑孔向辉,不是因为孔向辉做了什么,而是我岳父做了什么!” 陆远挑挑眉,语调上扬:“嗯?” “我记得当初事情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有人在我们两家附近监视我们。!” 陆远嗯了一声,表示他记得。 “但是,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岳父的时候,他则是很奇怪,立马就叫我带话给孔向辉。而且还告诉我不必害怕,这些人如果真是官场上的人派来的,那么就一定是他们派来保护我们的!” 陆远没有说话,只是从车里面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陈暮天,陈暮天正看向窗外,一边跟他说话。 “单单说,依照两人的关系,就像我岳父之气给我解释的那样,是简单的师徒关系,不过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为什么还会想着他?而且简单的师徒关系,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徒弟比师父爬的高,虽然该尊敬还是要尊敬,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说那种话的!比如那句,莫忘旧时恩!那不就是在拿以前的恩情威胁他?这是无论身在何处每个人都不想也不喜欢听到的话!” “然后了?”陆远插话问道。 “到最后,他告诉我,告诉他们的关系之后。那好,我们可以理解为h是一个父亲在告诫儿子,要小心行事。天地下每个父亲说这个话都是应该的,不会让人起疑。当然前提是,这话说在我怀疑之前才有用,我心里有了怀疑,那我心里就会一直想一直想。 直到知道你出了事情,我就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冒险去试一试他,套他的话,他才告诉我他的怀疑,果然他是非常了解孔向辉的,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陈暮天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然后,上面的检查组出面。他不去请求检查组的人,而是单独找我们,这是为什么?很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而又不能让检查组的人知道,不能让检查组的人怀疑到孔向辉头上去。 而我们起码已经有点把矛头对准孔向辉的意思了,他想既然我们知道了一点,迟早会知道更多,不如先求了情。至于检查组,如果他不说,孔向辉自己做的隐秘,那么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孔向辉头上去的。 我岳父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局局长,已经很了解我们两个的行事作风了,知道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没有确凿证据前是觉得不会把自己心里主观的怀疑说出来的,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跟我说这个话,想单独要求见一见孔向辉。” “那你为什么也不一起怀疑赵副市长?他也很有嫌疑,或者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枪,然后想做给你看,嫁祸给孔向辉了?” 陈暮天摇摇头,“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如果孔向辉没有事儿,我们一定能查出来,那么剩下的一个还有谁?我们只需要费上一少半的力气去调查赵副市长就行了。反正,他们两个现在谁都有可能是凶手,现在看的不过是谁嫌疑大一点儿。” “那,我们现在也的确没有证据!怎么办?你说叫赵副市长去孔向辉家里,赵副市长难道还知道什么内幕?” 第六十四章---不寻常的杯子 “不,他不知道。我们不说其他,就说孔向辉是他竞争市长宝座的唯一对手,就算孔向辉没有做什么事情,他也要踩上两脚,整出什么事情给他的。无论他平时是怎么样的人,挨上这样的是就都是一个样子。” 陆远偏偏头看着陈暮天:“你的意思是,叫赵副市长去套孔向辉的话?” “两个狐狸,都顺便套套话吧,反正他们不会跟我说实话的。说不定他们两个忍不住了,想要对着对方说实话了?”陈暮天呵呵笑道。 陆远也跟着笑道:“这还真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谁能说得准谁身后没有一只黄雀了?说不定我们背后就跟着一只,等着我们的行动!” “你小子这会儿脑子倒是挺灵光的,能想到那里去!”陈暮天打趣儿陆远道。 陆远丝毫不在意他的打趣儿,只跟着笑说:“我也是要偶尔聪明一回的,不然脑细胞都死完了,我就要被人玩完儿了!” 陈暮天撇撇嘴:“怎么?” “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我还想趁着这次把我撤职了,跟着你们一起开个侦探社了,不用天天被别人抓在手里讨生活。” “你真想走还是说笑?你这个位置不知道有都少人眼红,等着你了!”陈暮天听陆远的语气到不像是开玩笑的,连忙劝解。 陆远摇摇头,“这回我不争取,如果上面对我有处分,我就立马辞职,跟着你去开侦探社去。而且,暮天,我一直知道,这个位置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如果你不走,这个位置走的最稳当的就是你了。” “陆远,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的,我喜欢自由,也不喜欢被人瞩目。你很适合!” “不过我不喜欢,你等着吧,赶紧的,给我把你那里的办公室腾出来一间,堂堂A市前任局长,去了侦探社,怎么也得有个独立办公室啊,可不能给别人当一个跑腿的!”说罢,还嘿嘿奸笑两声:“我也得请个秘书当我做记录!哈哈哈哈,到时候还怕没老婆?还怕老婆跟别人跑了?” 陈暮天白他一眼:“如果你高兴!随时欢迎!” “停车!”陈暮天突然出声。 陆远看他:“怎么啦?”他往窗外望去,这边是一条商业街,现在这个点儿,人还是挺多的。 陈暮天开门下了车,叫陆远在车上等着他,自己下了车,过了马路,不知道干嘛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陈暮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堆礼品盒! “你买这些全部给赵副市长啊?”陆远吃惊的问道,看着后座堆满的那些礼品袋。 “一半给赵副市长,一半给孔向辉!”陈暮天伸出手:“把刚刚叫你拿的东西给我!” 陆远想了想,刚刚陈暮天叫他从警局里面的确拿了个东西,是个小型监听器!他连忙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他拿了两个,一下全部放到了陈暮天手上。 陈暮天接过去,又伸出手勾住后面一对礼品盒子里面一个,把它拿到前面来。 这是一个杯子,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很适合家用!陈暮天把杯子拿出来之后,又在杯子底部抠抠摸摸的,不一会儿,一个小瓷片儿就弹出来了。这杯子底部很厚,看起来很像是隔热的,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样的玄机。 “看来你早就想到了啊!”陆远啧啧称奇。 “也不过是听说过而已。”陈暮天边摆弄杯子,边回答陆远。 “这样就看不出来了!”陈暮天把小小的监听器放进茶杯里面,又将茶杯恢复原样,陆远接过去左看右看的,还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你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我怎么看不到机关啊?”陆远把杯子举起来,对着车窗外的光线,左边照一下,右边照一下的。 “哦!看不出来就好!”陈暮天抢过杯子,将它放进原本的礼品盒里面,又重新拿出另外一个杯子,故技重施,很快就装好了,两人很快就重新发动车子,向着医院出发。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医院。陈暮天还记得赵副市住的病房,只希望他已经好一点儿了,至少是能经过医生的批准,出去半天左右! 这倒不是陈暮天和陆远心地有多善良之类的,而是如果赵副市长如果不好一点儿的话,那他就没有办法去拜访孔向辉了。 “赵副市长!我是陈暮天,今天和陆远想着来看看您!”陈暮天在外间敲敲门,这间病房是套房,他们现在正在外间敲门,并没有进去。 屋子里赵副市长还带有点虚弱的声音传来,“哦,是你们两个啊,进来吧,门没有关!” 果然,两人推开虚掩的门,进了门里。赵副市长正半躺在床上看新闻。 陈暮天和陆远一人提了一点东西,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陈暮天面带‘关切’的问着赵副市长“赵副市长,您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陆远也跟着献殷勤:“是啊,赵副市长,这次如果不是暮天告诉我,您发生了这么打大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您出了事儿!这不,真是失礼,今天才过来看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赵副市长摇摇头道:“一点小事,陆局长你也是公务繁忙的人,我当然知道了。你今天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我就高兴多了。” 说罢,又转头看着陈暮天:“暮天,你今天怎么也来看我了?不是才来的吗?我听说你这几天很忙啊?怎么还有空来看我,别耽误了正事儿才是啊!” 陈暮天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事儿,不过.............”陈暮天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来。果然。 赵副市长立马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现场查的事情遇到什么问题了?有话你就直说,我帮得上的忙,一定会帮你!” 陈暮天等待良久,才犹豫的点点头:“赵副市长,不瞒您说,我的确是遇到一点麻烦了!希望您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是什么问题?” 陈暮天低声道:“我希望,您能帮我们去谈一孔副市长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来。不过如今,您这个样子躺在医院里面,我还这么要求,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请求!” 赵副市长摆摆手,打断陈暮天的话:“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也是因为我要求你才卷进这件案子的,要说我该谢谢你才是。这么点小事儿,哪里还谈得上是麻烦两个字!” “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陆远插话问道,显得颇为难的样子。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又不是什么体力活,我等下收拾一下去就是了!”赵副市长显得颇为善解人意。 陈暮天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赵副市长,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上面派了检查组下来了?” 赵副市长摇摇头,“派谁下来的?之前不是只调了几个专家和姓曹的检查官下来吗?” 陈暮天顿了顿说道:“是派的欧阳科长还有邱处长下来的,另外又重新抽调了一批专家组下来工作!” 赵副市长一愣,显然被这么强大的阵容怔住了,“这回上面居然派了他们两个下来?看来是相当重视啊?” 陆远点点头:“听说他们都立下军令状了的,一定要还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不然就自己撤自己的职!” “看来,这回A市真的要变天了啊!”赵副市长颇为感慨的叹息。 第六十四章---不寻常的杯子 “不,他不知道。我们不说其他,就说孔向辉是他竞争市长宝座的唯一对手,就算孔向辉没有做什么事情,他也要踩上两脚,整出什么事情给他的。无论他平时是怎么样的人,挨上这样的是就都是一个样子。” 陆远偏偏头看着陈暮天:“你的意思是,叫赵副市长去套孔向辉的话?” “两个狐狸,都顺便套套话吧,反正他们不会跟我说实话的。说不定他们两个忍不住了,想要对着对方说实话了?”陈暮天呵呵笑道。 陆远也跟着笑道:“这还真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谁能说得准谁身后没有一只黄雀了?说不定我们背后就跟着一只,等着我们的行动!” “你小子这会儿脑子倒是挺灵光的,能想到那里去!”陈暮天打趣儿陆远道。 陆远丝毫不在意他的打趣儿,只跟着笑说:“我也是要偶尔聪明一回的,不然脑细胞都死完了,我就要被人玩完儿了!” 陈暮天撇撇嘴:“怎么?” “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我还想趁着这次把我撤职了,跟着你们一起开个侦探社了,不用天天被别人抓在手里讨生活。” “你真想走还是说笑?你这个位置不知道有都少人眼红,等着你了!”陈暮天听陆远的语气到不像是开玩笑的,连忙劝解。 陆远摇摇头,“这回我不争取,如果上面对我有处分,我就立马辞职,跟着你去开侦探社去。而且,暮天,我一直知道,这个位置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如果你不走,这个位置走的最稳当的就是你了。” “陆远,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的,我喜欢自由,也不喜欢被人瞩目。你很适合!” “不过我不喜欢,你等着吧,赶紧的,给我把你那里的办公室腾出来一间,堂堂A市前任局长,去了侦探社,怎么也得有个独立办公室啊,可不能给别人当一个跑腿的!”说罢,还嘿嘿奸笑两声:“我也得请个秘书当我做记录!哈哈哈哈,到时候还怕没老婆?还怕老婆跟别人跑了?” 陈暮天白他一眼:“如果你高兴!随时欢迎!” “停车!”陈暮天突然出声。 陆远看他:“怎么啦?”他往窗外望去,这边是一条商业街,现在这个点儿,人还是挺多的。 陈暮天开门下了车,叫陆远在车上等着他,自己下了车,过了马路,不知道干嘛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陈暮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堆礼品盒! “你买这些全部给赵副市长啊?”陆远吃惊的问道,看着后座堆满的那些礼品袋。 “一半给赵副市长,一半给孔向辉!”陈暮天伸出手:“把刚刚叫你拿的东西给我!” 陆远想了想,刚刚陈暮天叫他从警局里面的确拿了个东西,是个小型监听器!他连忙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他拿了两个,一下全部放到了陈暮天手上。 陈暮天接过去,又伸出手勾住后面一对礼品盒子里面一个,把它拿到前面来。 这是一个杯子,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很适合家用!陈暮天把杯子拿出来之后,又在杯子底部抠抠摸摸的,不一会儿,一个小瓷片儿就弹出来了。这杯子底部很厚,看起来很像是隔热的,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样的玄机。 “看来你早就想到了啊!”陆远啧啧称奇。 “也不过是听说过而已。”陈暮天边摆弄杯子,边回答陆远。 “这样就看不出来了!”陈暮天把小小的监听器放进茶杯里面,又将茶杯恢复原样,陆远接过去左看右看的,还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你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我怎么看不到机关啊?”陆远把杯子举起来,对着车窗外的光线,左边照一下,右边照一下的。 “哦!看不出来就好!”陈暮天抢过杯子,将它放进原本的礼品盒里面,又重新拿出另外一个杯子,故技重施,很快就装好了,两人很快就重新发动车子,向着医院出发。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医院。陈暮天还记得赵副市住的病房,只希望他已经好一点儿了,至少是能经过医生的批准,出去半天左右! 这倒不是陈暮天和陆远心地有多善良之类的,而是如果赵副市长如果不好一点儿的话,那他就没有办法去拜访孔向辉了。 “赵副市长!我是陈暮天,今天和陆远想着来看看您!”陈暮天在外间敲敲门,这间病房是套房,他们现在正在外间敲门,并没有进去。 屋子里赵副市长还带有点虚弱的声音传来,“哦,是你们两个啊,进来吧,门没有关!” 果然,两人推开虚掩的门,进了门里。赵副市长正半躺在床上看新闻。 陈暮天和陆远一人提了一点东西,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陈暮天面带‘关切’的问着赵副市长“赵副市长,您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陆远也跟着献殷勤:“是啊,赵副市长,这次如果不是暮天告诉我,您发生了这么打大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您出了事儿!这不,真是失礼,今天才过来看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赵副市长摇摇头道:“一点小事,陆局长你也是公务繁忙的人,我当然知道了。你今天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我就高兴多了。” 说罢,又转头看着陈暮天:“暮天,你今天怎么也来看我了?不是才来的吗?我听说你这几天很忙啊?怎么还有空来看我,别耽误了正事儿才是啊!” 陈暮天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事儿,不过.............”陈暮天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来。果然。 赵副市长立马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现场查的事情遇到什么问题了?有话你就直说,我帮得上的忙,一定会帮你!” 陈暮天等待良久,才犹豫的点点头:“赵副市长,不瞒您说,我的确是遇到一点麻烦了!希望您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是什么问题?” 陈暮天低声道:“我希望,您能帮我们去谈一孔副市长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来。不过如今,您这个样子躺在医院里面,我还这么要求,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请求!” 赵副市长摆摆手,打断陈暮天的话:“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也是因为我要求你才卷进这件案子的,要说我该谢谢你才是。这么点小事儿,哪里还谈得上是麻烦两个字!” “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陆远插话问道,显得颇为难的样子。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又不是什么体力活,我等下收拾一下去就是了!”赵副市长显得颇为善解人意。 陈暮天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赵副市长,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上面派了检查组下来了?” 赵副市长摇摇头,“派谁下来的?之前不是只调了几个专家和姓曹的检查官下来吗?” 陈暮天顿了顿说道:“是派的欧阳科长还有邱处长下来的,另外又重新抽调了一批专家组下来工作!” 赵副市长一愣,显然被这么强大的阵容怔住了,“这回上面居然派了他们两个下来?看来是相当重视啊?” 陆远点点头:“听说他们都立下军令状了的,一定要还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不然就自己撤自己的职!” “看来,这回A市真的要变天了啊!”赵副市长颇为感慨的叹息。 第六十五章---打太极 “欧阳科长和邱处长也立下军令状了?”陈暮天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现在也是头一次听陆远提起来,想不到这回他们的居然个个都立下了军令状。 “走吧,你们先下去,我待会就下来。”赵副市长又借着说道。 陈暮天和陆远点头应是,又出了病房。 赵副市长下来的很快,陈暮天和陆远刚刚把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停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赵副市长换了身衣服出来了。陆远朝窗外招了招手,赵副市长也招招手,表示自己看见了。 赵副市长一个人坐在后座,经过刚刚陈暮天买东西的那条商业街的时候,叫陆远停车,说是要下去买东西。陆远连忙说道,东西已经买了,全放在后备箱里,叫他不用担心。 赵副市长这才没有说什么,继续端端正正的靠着椅背上,看着今天的报纸。 不过几分钟时间,车里就停在了孔向辉家里的门前,不过这里并不是上次去的那个有钱人住的地方。这里是政府部门专门给他们配备下来的住所,条件自然是好的,不过比起林海哪里就是差的远了。 陈暮天只去过一次那个小区,就能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更何况一直住在那个小区的孔向辉了?不过既然是赵副市长前来,他自然不可能会在自己的小金窝里面招待他。 赵副市长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不能算是报备什么的。而是此行算得上慰问,至少表面上是慰问。那么在礼貌的基础上,他们前来拜访孔向辉,自然是要打电话的。 孔向辉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说自己在家,几个人一起来还能热闹一点,免得家里那么冷清! 陈暮天和陆远并没有告诉赵副市长要求他套出孔向辉的一些什么特定的话来,只是含含糊糊的敷衍了赵副市长,说是叫他探探孔向辉对这次事情的看法,说是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话有利。 赵副市长也不好多问,毕竟这事儿可没个准儿。哪里知道哪里是个什么标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今天没有收获,就权当今天就是来单纯的看看孔向辉的。探望探望同僚嘛。 “老赵啊!你可总算是来了!我还想着早给我打电话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到?还想着出门去看看了,这不!你马上就到了!”孔向辉大约是看见赵副市长的车子停进来到楼下的车道了,从单元门里面出来,拉着赵副市长说话,他并没有看见陈暮天和陆远,因为他们两个现在正在打开的后备箱那里拿礼品了,被撑起来的后备箱盖子遮住,孔向辉还以为是司机秘书之类的。 原本先就先拉着赵副市长先上去的,可是一见赵副市长突然停住了,他立马也就停下来招呼那两个人,“你们不用拿了,一起跟着上来吧,不然待会儿门都要锁了,就进不去了!” 陈暮天和陆远刚刚好吧东西拿好,把车后备箱盖子打下去。从车子后面走出来,礼貌的打招呼:“孔副市长!好久不见!” 陆远也笑笑,抬高手里的礼品袋子,“孔副市长,今天我们几个一起过来看看您!” 孔向辉心里百转千回的,心道,这恐怕就不是来看我,是来给我下马威的!不然怎么这么几个人一起过来了?不过面上依旧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露出标准的微笑,问道:“原来你们两个今日也来了?倒是我的不是了,居然没有看见你们,还把你们当中老赵的秘书,司机了!” 陈暮天摇摇手,‘善解人意’的笑道“我们倒是还想,不过就是赵副市长不敢用我们啊!不然我们就是捣蛋了的!给人家添麻烦了!” 陆远也在一边打哈哈,帮腔:“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要是好心帮倒忙,反过来给赵副市长添麻烦了才是!” 赵副市长不接他们的话茬,往单元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拉着孔向辉往里面走,“走吧,孔副市长,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啊?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来看你啊?” 孔向辉堆起一脸笑容:“怎么会?我这不是高兴吗?这么多大人物都一起来我家了,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陆远接着孔向辉的话道,“是锦上添花,孔副市长您本来就是大人物了,加上赵副市长来,你们在一起,可不就是锦上添花吗?我和陈暮天就是陪衬你们的!” “走吧,走吧。上去吧,免得到时候赵副市长又要向我抱怨我们不欢迎你们来了。还是先上去谈谈吧!家里都已经备好茶了,上去喝两口!”孔向辉笑着道,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冲着陈暮天和陆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副市长和孔向辉进了门,陈暮天和陆远紧随其后。 孔向辉分到的房子在三楼,是个挺不错的位置。免了上楼的麻烦,有免得地下的潮湿!进的门来,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果然如孔向辉所言的,摆着两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很显然,孔向辉原本以为来这里的只有赵副市长一个人,所以,桌上只备了两杯茶。 孔向辉招呼他们坐下,自己去了厨房又重新拿出被子来清洗了一次,这次跟着他们一起坐下来,几人一起入孔向辉所说的一起慢慢品茶。 这栋楼是修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孔向辉还没有党山那个这么大的官。陈暮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可以得到这么一套房子。毕竟这套房子放在十几年前还是很吃香的,简直就像现在的单独小别墅似得。 虽然这里已经修建了十几年了,不过看得出来,工程质量十分不错,而且那个时候的装修团队眼光也很不错,全部选用的是简洁大气的调子,衬托得这屋子在十几年之后也不比其他新修建的房子差。 不过,如果当时孔向辉的位置不怎么高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拥有这么一套房子的,要知道,在十几年前,有多少人不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而且是公家分下来的,自己不用出上一分钱。 那个时候一些好房子全部被一些有手段的人给全部拿走,有些无权无势的虽然能分的到一套房子。不过那都是再旁人眼里看起来很差的,哪里能有这么好的居住条件! 陈暮天试探的问道:“孔副市长一直住在这边?我看着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啊!怎么不去买一套房子啊?在这边住多不方便啊!”说完,还拿眼角看看孔向辉的反应、 孔向辉被陈暮天这么一问,立马就想起之前的时候,陈暮天已经去过他在林海的那套房子。如今被陈暮天一说这房子的问题,立马就有点先入为主的想陈暮天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想说他那套在林海的房子? 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打太极了,官场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这么一套的,无论别人说什么,在发现却确凿的证据前,什么都不要说,因为这个世界上炸死鱼的人很多,都想空口套白话。 久而久之,人人都谨记这条戒律,自然也就得无师自通的学会打太极了。 孔向辉是狐狸中的老狐狸,自然不会被在他眼里看起来是毛头小子一样的陈暮天给套话。他慢悠悠的短期茶几上的小杯子,闲闲的对着热气吹了吹,看起来倒像是怕烫嘴一样。 然后慢声道:“暮天啊,你还真是会说笑啊,这房子肯定是有些年头的,不过我已经在这边住惯了,哪里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了!” 第六十五章---打太极 “欧阳科长和邱处长也立下军令状了?”陈暮天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现在也是头一次听陆远提起来,想不到这回他们的居然个个都立下了军令状。 “走吧,你们先下去,我待会就下来。”赵副市长又借着说道。 陈暮天和陆远点头应是,又出了病房。 赵副市长下来的很快,陈暮天和陆远刚刚把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停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赵副市长换了身衣服出来了。陆远朝窗外招了招手,赵副市长也招招手,表示自己看见了。 赵副市长一个人坐在后座,经过刚刚陈暮天买东西的那条商业街的时候,叫陆远停车,说是要下去买东西。陆远连忙说道,东西已经买了,全放在后备箱里,叫他不用担心。 赵副市长这才没有说什么,继续端端正正的靠着椅背上,看着今天的报纸。 不过几分钟时间,车里就停在了孔向辉家里的门前,不过这里并不是上次去的那个有钱人住的地方。这里是政府部门专门给他们配备下来的住所,条件自然是好的,不过比起林海哪里就是差的远了。 陈暮天只去过一次那个小区,就能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更何况一直住在那个小区的孔向辉了?不过既然是赵副市长前来,他自然不可能会在自己的小金窝里面招待他。 赵副市长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不能算是报备什么的。而是此行算得上慰问,至少表面上是慰问。那么在礼貌的基础上,他们前来拜访孔向辉,自然是要打电话的。 孔向辉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说自己在家,几个人一起来还能热闹一点,免得家里那么冷清! 陈暮天和陆远并没有告诉赵副市长要求他套出孔向辉的一些什么特定的话来,只是含含糊糊的敷衍了赵副市长,说是叫他探探孔向辉对这次事情的看法,说是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话有利。 赵副市长也不好多问,毕竟这事儿可没个准儿。哪里知道哪里是个什么标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今天没有收获,就权当今天就是来单纯的看看孔向辉的。探望探望同僚嘛。 “老赵啊!你可总算是来了!我还想着早给我打电话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到?还想着出门去看看了,这不!你马上就到了!”孔向辉大约是看见赵副市长的车子停进来到楼下的车道了,从单元门里面出来,拉着赵副市长说话,他并没有看见陈暮天和陆远,因为他们两个现在正在打开的后备箱那里拿礼品了,被撑起来的后备箱盖子遮住,孔向辉还以为是司机秘书之类的。 原本先就先拉着赵副市长先上去的,可是一见赵副市长突然停住了,他立马也就停下来招呼那两个人,“你们不用拿了,一起跟着上来吧,不然待会儿门都要锁了,就进不去了!” 陈暮天和陆远刚刚好吧东西拿好,把车后备箱盖子打下去。从车子后面走出来,礼貌的打招呼:“孔副市长!好久不见!” 陆远也笑笑,抬高手里的礼品袋子,“孔副市长,今天我们几个一起过来看看您!” 孔向辉心里百转千回的,心道,这恐怕就不是来看我,是来给我下马威的!不然怎么这么几个人一起过来了?不过面上依旧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露出标准的微笑,问道:“原来你们两个今日也来了?倒是我的不是了,居然没有看见你们,还把你们当中老赵的秘书,司机了!” 陈暮天摇摇手,‘善解人意’的笑道“我们倒是还想,不过就是赵副市长不敢用我们啊!不然我们就是捣蛋了的!给人家添麻烦了!” 陆远也在一边打哈哈,帮腔:“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要是好心帮倒忙,反过来给赵副市长添麻烦了才是!” 赵副市长不接他们的话茬,往单元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拉着孔向辉往里面走,“走吧,孔副市长,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啊?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来看你啊?” 孔向辉堆起一脸笑容:“怎么会?我这不是高兴吗?这么多大人物都一起来我家了,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陆远接着孔向辉的话道,“是锦上添花,孔副市长您本来就是大人物了,加上赵副市长来,你们在一起,可不就是锦上添花吗?我和陈暮天就是陪衬你们的!” “走吧,走吧。上去吧,免得到时候赵副市长又要向我抱怨我们不欢迎你们来了。还是先上去谈谈吧!家里都已经备好茶了,上去喝两口!”孔向辉笑着道,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冲着陈暮天和陆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副市长和孔向辉进了门,陈暮天和陆远紧随其后。 孔向辉分到的房子在三楼,是个挺不错的位置。免了上楼的麻烦,有免得地下的潮湿!进的门来,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果然如孔向辉所言的,摆着两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很显然,孔向辉原本以为来这里的只有赵副市长一个人,所以,桌上只备了两杯茶。 孔向辉招呼他们坐下,自己去了厨房又重新拿出被子来清洗了一次,这次跟着他们一起坐下来,几人一起入孔向辉所说的一起慢慢品茶。 这栋楼是修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孔向辉还没有党山那个这么大的官。陈暮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可以得到这么一套房子。毕竟这套房子放在十几年前还是很吃香的,简直就像现在的单独小别墅似得。 虽然这里已经修建了十几年了,不过看得出来,工程质量十分不错,而且那个时候的装修团队眼光也很不错,全部选用的是简洁大气的调子,衬托得这屋子在十几年之后也不比其他新修建的房子差。 不过,如果当时孔向辉的位置不怎么高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拥有这么一套房子的,要知道,在十几年前,有多少人不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而且是公家分下来的,自己不用出上一分钱。 那个时候一些好房子全部被一些有手段的人给全部拿走,有些无权无势的虽然能分的到一套房子。不过那都是再旁人眼里看起来很差的,哪里能有这么好的居住条件! 陈暮天试探的问道:“孔副市长一直住在这边?我看着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啊!怎么不去买一套房子啊?在这边住多不方便啊!”说完,还拿眼角看看孔向辉的反应、 孔向辉被陈暮天这么一问,立马就想起之前的时候,陈暮天已经去过他在林海的那套房子。如今被陈暮天一说这房子的问题,立马就有点先入为主的想陈暮天的意思是什么?是不是想说他那套在林海的房子? 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打太极了,官场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这么一套的,无论别人说什么,在发现却确凿的证据前,什么都不要说,因为这个世界上炸死鱼的人很多,都想空口套白话。 久而久之,人人都谨记这条戒律,自然也就得无师自通的学会打太极了。 孔向辉是狐狸中的老狐狸,自然不会被在他眼里看起来是毛头小子一样的陈暮天给套话。他慢悠悠的短期茶几上的小杯子,闲闲的对着热气吹了吹,看起来倒像是怕烫嘴一样。 然后慢声道:“暮天啊,你还真是会说笑啊,这房子肯定是有些年头的,不过我已经在这边住惯了,哪里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了!” 第六十六章-礼物 “是啊!暮天,这就是你不清楚了,像我们这般大年纪的人呐,都喜欢念旧,不像你们年轻人呐!哈哈哈是吧,向辉!我说的不错吧!”赵副市长语气之间慢慢的亲昵起来,像是在对孔向辉示好一样。不过他内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估计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孔向辉也哈哈笑着,又重新给赵副市长的茶杯里面天上滚烫的茶水。 这才回答道:“是啊,老赵,我们这般大年纪的人大约都是一个想法的,哪里还能像许多!” 赵副市长也笑了笑了,就着刚刚添的茶水,慢慢押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这茶水的香气。突然,赵副市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望着陆远和陈暮天道:“我刚刚叫你们帮我拿上来的礼物了?怎么没见了?刚刚还在你们手上的不是?” 陆远一拍头,一惊一乍的,配合的要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陈暮天,我们刚刚买的东西放到哪里去啦?” 陈暮天也蹙眉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去了玄关那里,“果然在这里,我们刚刚进门换鞋就忘记了,真是,要不是赵副市长提醒,我们今天就该是空手上门的样子了!” 陈暮天从玄关的鞋柜子边上的储物柜上拿下刚刚带来的礼物,玄关到客厅是个死角,特别是储物柜那里。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陈暮天就注意到了,他是故意叫陆远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就是为了现在! 他走到客厅里看不见的储物柜那个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监听器,这是特意叫陆远多拿出来的一个!为的就是装在孔向辉家里。孔向辉狡猾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重用’他们送来的杯子,或许把杯子丢出去送人也是说不好的。 如果在他极力装上这个就不一样了,只要孔向辉在这个家里谈事情,这个监听器都可以监听到。这个监听器的监听范围是周围200米内,可以无计障碍物,它的收音应该是现在最强的,可以穿透墙壁的障碍物,只要你再200米内说话,它就一定可以接受的到,而且会自动储存,将东西发送回主监听器里,不用时时刻刻的等在那里监听着他们说了什么话,这可以给警察办案的时候节省不少时间。 陈暮天快速的蹲下生,将东西放在储物柜下面的夹层板里面。他很小力气的敲了敲,里面居然是全空的!他又伸出手摸了摸。 似乎..............,似乎还有一条缝隙?他把手伸进去,把缝隙拉开,里面果然是个夹层。不过储物柜下面的板子里面有夹层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暮天去摸也只是想看看哪里藏东西合适而已。不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将手往最里面伸了伸,把东西放稳之后,抬手出来时居然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心里一丝好奇,手不停的在里面摸索运动着,嘴上却还是说着不相干的话,耳朵里听着客厅里面的对话。 似乎正好说到他,像是在说怎么还没有来。 陈暮天伸出脚,把刚刚放在地上的礼品袋一踢,弄出哗啦啦的声音来。嘴上还一边叫着陆远,“陆远,快过来帮忙,这边东西散了,我抱不过去,过来帮帮忙!” 陆远不疑有他,应着声走过去,帮陈暮天的忙。 “怎么了?”陆远做着口型问陈暮天,他不敢出声问,怕被客厅里的孔向辉怀疑,他随后又接着说道,“陈暮天,你怎么搞的啊?把东西撒一地?”做出一副刚刚看到的样子。 “收拾收拾,我马上好!”陈暮天也无声的对着陆远做口型。 陆远点点头,一边声音不大不小的抱怨着:“我说陈暮天啊陈暮天,你还真是办不了一件好事,一叫你做家务事儿,你就一副白痴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 陈暮天也配合着,像是故意压低声音一样:“陆远,你不想活了?揭我的短!” 陆远嘿嘿嘿嘿的尴尬的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快收拾吧你!” 说话间,陈暮天已经快速的把那个夹得很紧的文件袋之类的东西从下面抽出来了,他来不及看是什么,立马将他卷成一团,塞进自己裤脚里,拿袜子固定住。 他已经听到了客厅里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很快的把东西都恢复原样,把刚刚被陆远收拾好的东西有重新一觉踢乱。又把袋子撕碎,然后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怀里抱着,正准备站起来走出去。 就碰上刚刚从客厅走过来的孔向辉,孔向辉笑着说道:“你看看,还不如早叫我自己过来拿,免得你们自己动手,搞成这样!” 赵副市长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是啊,暮天快进来喝茶吧,东西拿进来就是,向辉不会在意那些的,管他现在好不好看!” 陆远已经收拾好地上其余的东西,超过陈暮天进了客厅。陈暮天也准备跟着陆远的脚步一起走,却没有料到,孔向辉一把拦住他。 孔向辉看着陈暮天,颇带嘲讽的看着陈暮天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讥讽的低声说道:“陈暮天,你不用演戏给我看,少给我做出这幅样子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想玩儿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吗?今天带着赵副市长过来是想要拿他来压我?嗯?” 陈暮天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也颇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孔副市长!?哼!谁知道了?孔........副市长?您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怎么?今天看见赵副市长来了是不是很吃惊?还是很后悔?觉得自己前几天没有直接下狠手?留下这个一个祸害?” 陈暮天故意加重副市长这三个字,如果孔向辉的目的是为了升职,那么他最在意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自己的职位了,如今他做了这么多,眼见市长的位置空着,上面却还没有一点动静,只是顾着查市长的死因,一点也没有要挑人上去的意思。如果被陈暮天这么一说,那么就可以称得上是激将法了,不过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只要牵扯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或者人,事务。那么就算是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是一定会上当。 果然,孔向辉不出所料的铁青了脸,看着陈暮天阴森森的道:“我警告你,陈暮天,不要太嚣张!嚣张的人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什么!” 陈暮天挑眉道:“哦!?你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嘛?还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会像市长一样到现在还查不出杀死他的凶手来,这么无声的死去?” “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我还以为你就只会耍些小聪明!?”孔向辉低低笑道。 陈暮天越过他,“我还以为你一直认为我很聪明,才会对我这么忌惮?” 孔向辉拉住他:“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再给别人面子,不想动你!” 陈暮天回过身来:“你是看在我岳父,阿烟父亲!”说到这里,陈暮天炖一炖,又走回两步,挨得极近的看着孔向辉吐出一个一个字来:“你的养父的面子上吗?” 孔向辉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像陈暮天之前做的那样,退后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暮天笑笑,不再理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第六十六章-礼物 “是啊!暮天,这就是你不清楚了,像我们这般大年纪的人呐,都喜欢念旧,不像你们年轻人呐!哈哈哈是吧,向辉!我说的不错吧!”赵副市长语气之间慢慢的亲昵起来,像是在对孔向辉示好一样。不过他内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估计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孔向辉也哈哈笑着,又重新给赵副市长的茶杯里面天上滚烫的茶水。 这才回答道:“是啊,老赵,我们这般大年纪的人大约都是一个想法的,哪里还能像许多!” 赵副市长也笑了笑了,就着刚刚添的茶水,慢慢押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这茶水的香气。突然,赵副市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望着陆远和陈暮天道:“我刚刚叫你们帮我拿上来的礼物了?怎么没见了?刚刚还在你们手上的不是?” 陆远一拍头,一惊一乍的,配合的要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陈暮天,我们刚刚买的东西放到哪里去啦?” 陈暮天也蹙眉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去了玄关那里,“果然在这里,我们刚刚进门换鞋就忘记了,真是,要不是赵副市长提醒,我们今天就该是空手上门的样子了!” 陈暮天从玄关的鞋柜子边上的储物柜上拿下刚刚带来的礼物,玄关到客厅是个死角,特别是储物柜那里。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陈暮天就注意到了,他是故意叫陆远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就是为了现在! 他走到客厅里看不见的储物柜那个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监听器,这是特意叫陆远多拿出来的一个!为的就是装在孔向辉家里。孔向辉狡猾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重用’他们送来的杯子,或许把杯子丢出去送人也是说不好的。 如果在他极力装上这个就不一样了,只要孔向辉在这个家里谈事情,这个监听器都可以监听到。这个监听器的监听范围是周围200米内,可以无计障碍物,它的收音应该是现在最强的,可以穿透墙壁的障碍物,只要你再200米内说话,它就一定可以接受的到,而且会自动储存,将东西发送回主监听器里,不用时时刻刻的等在那里监听着他们说了什么话,这可以给警察办案的时候节省不少时间。 陈暮天快速的蹲下生,将东西放在储物柜下面的夹层板里面。他很小力气的敲了敲,里面居然是全空的!他又伸出手摸了摸。 似乎..............,似乎还有一条缝隙?他把手伸进去,把缝隙拉开,里面果然是个夹层。不过储物柜下面的板子里面有夹层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暮天去摸也只是想看看哪里藏东西合适而已。不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将手往最里面伸了伸,把东西放稳之后,抬手出来时居然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心里一丝好奇,手不停的在里面摸索运动着,嘴上却还是说着不相干的话,耳朵里听着客厅里面的对话。 似乎正好说到他,像是在说怎么还没有来。 陈暮天伸出脚,把刚刚放在地上的礼品袋一踢,弄出哗啦啦的声音来。嘴上还一边叫着陆远,“陆远,快过来帮忙,这边东西散了,我抱不过去,过来帮帮忙!” 陆远不疑有他,应着声走过去,帮陈暮天的忙。 “怎么了?”陆远做着口型问陈暮天,他不敢出声问,怕被客厅里的孔向辉怀疑,他随后又接着说道,“陈暮天,你怎么搞的啊?把东西撒一地?”做出一副刚刚看到的样子。 “收拾收拾,我马上好!”陈暮天也无声的对着陆远做口型。 陆远点点头,一边声音不大不小的抱怨着:“我说陈暮天啊陈暮天,你还真是办不了一件好事,一叫你做家务事儿,你就一副白痴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 陈暮天也配合着,像是故意压低声音一样:“陆远,你不想活了?揭我的短!” 陆远嘿嘿嘿嘿的尴尬的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快收拾吧你!” 说话间,陈暮天已经快速的把那个夹得很紧的文件袋之类的东西从下面抽出来了,他来不及看是什么,立马将他卷成一团,塞进自己裤脚里,拿袜子固定住。 他已经听到了客厅里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很快的把东西都恢复原样,把刚刚被陆远收拾好的东西有重新一觉踢乱。又把袋子撕碎,然后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怀里抱着,正准备站起来走出去。 就碰上刚刚从客厅走过来的孔向辉,孔向辉笑着说道:“你看看,还不如早叫我自己过来拿,免得你们自己动手,搞成这样!” 赵副市长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是啊,暮天快进来喝茶吧,东西拿进来就是,向辉不会在意那些的,管他现在好不好看!” 陆远已经收拾好地上其余的东西,超过陈暮天进了客厅。陈暮天也准备跟着陆远的脚步一起走,却没有料到,孔向辉一把拦住他。 孔向辉看着陈暮天,颇带嘲讽的看着陈暮天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讥讽的低声说道:“陈暮天,你不用演戏给我看,少给我做出这幅样子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想玩儿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吗?今天带着赵副市长过来是想要拿他来压我?嗯?” 陈暮天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也颇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孔副市长!?哼!谁知道了?孔........副市长?您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怎么?今天看见赵副市长来了是不是很吃惊?还是很后悔?觉得自己前几天没有直接下狠手?留下这个一个祸害?” 陈暮天故意加重副市长这三个字,如果孔向辉的目的是为了升职,那么他最在意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自己的职位了,如今他做了这么多,眼见市长的位置空着,上面却还没有一点动静,只是顾着查市长的死因,一点也没有要挑人上去的意思。如果被陈暮天这么一说,那么就可以称得上是激将法了,不过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只要牵扯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或者人,事务。那么就算是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是一定会上当。 果然,孔向辉不出所料的铁青了脸,看着陈暮天阴森森的道:“我警告你,陈暮天,不要太嚣张!嚣张的人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什么!” 陈暮天挑眉道:“哦!?你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嘛?还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会像市长一样到现在还查不出杀死他的凶手来,这么无声的死去?” “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我还以为你就只会耍些小聪明!?”孔向辉低低笑道。 陈暮天越过他,“我还以为你一直认为我很聪明,才会对我这么忌惮?” 孔向辉拉住他:“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再给别人面子,不想动你!” 陈暮天回过身来:“你是看在我岳父,阿烟父亲!”说到这里,陈暮天炖一炖,又走回两步,挨得极近的看着孔向辉吐出一个一个字来:“你的养父的面子上吗?” 孔向辉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像陈暮天之前做的那样,退后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暮天笑笑,不再理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第六十七章---正面交锋 “好,你等着,陈暮天!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后悔现在这个态度的!”孔向辉说话说的咬牙切齿的。 “好啊!不如你约个时间,我好好准备着!”说罢,抬脚往客厅里面走。 赵副市长正和陆远聊着什么,看起来像是说到什么开心事儿了!反观孔向辉和陈暮天两个人,虽说脸色也还没有很臭,但是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假装出来的和和睦睦的气氛了。 “向辉,暮天,你们两个怎么又那么久才回来啊?是不是那边有钱捡啊?个个都在哪里不肯出来!”赵副市长打着哈哈逗趣儿道,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但是也不能细问。 陈暮天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所幸茶几还够大,能放的下这么一堆东西。陈暮天朝着赵副市长和孔向辉说道:“我和陆远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赵副市长!还有孔副市长!我和陆远先走了!” 赵副市长点点头,孔向辉从鼻子里恩出一声来,算是知道了。 陆远跟着打了招呼,跟着陈暮天出了门,出了小区,陆远这才问道:“你们刚刚怎么了?我看着你们很不对劲儿啊!你不会跟孔向辉对着干起来了吧?”陆远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陈暮天的脸色。 陈暮天脸色一如既往,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有摇头。陆远撇撇嘴,忐忑的问道:“你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陈暮天被陆远问的不依不饶的,有点不耐烦的点点头,“对,就在刚刚,我跟他对着干起来了!” 陆远扶额哀叹道:“不会吧,陈暮天!你还真行啊!你是一时冲动还是根本就是想好了的啊?” “是孔向辉不待见我,他想除掉我!刚刚他已经把话说明了,你难道还要我对这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陈暮天颇为无奈的说道,人家都放狠话了,他总不能还装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吧。 “哎!也是!那孔向辉真说要要你的命了啊?”陆远疑惑的问道,孔向辉不像是这么外露的人啊,居然敢这么承认自己的身份,还对着陈暮天放狠话,说要除掉他。怎么说也应该要看着阿烟父亲的面子上放陈暮天一马才是啊。 陆云哪里知道,就是因为陈暮天提了阿烟父亲,孔向辉才起了杀意,想除掉陈暮天。 对于孔向辉来说,他这一生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以前还有一个妈妈是他在乎的人,后来妈妈死了,整个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算得上是了无牵挂。 至于对于阿烟父亲他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或者说是怎么样的看法。他也说不清楚。或者是感恩之心,或者是心里还残留着一点以往的记忆。在小小山村里只有他们几个记忆。 他记得那是爸爸死去之后,妈妈在那个村子里过的最快乐的时光。阿烟父亲还没有去到哪里的时候,他也没有爸爸。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欺负他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说妈妈克夫,说他是灾星。 小小村子里面的每个人都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家里很穷,他没钱上学,也没有学校愿意接受他。就是因为村里的谣言,他那个时候大字不识一个,每天跟着妈妈身前身后,小孩子的心性倒是不觉得很累,不过毕竟是个男孩子,有着一腔热血,不愿意别人看不起他,所以年纪小小就跟着妈妈下地干活,做这做那的。 妈妈每天看着他都是笑眯眯的,说着夸奖他的话。听的他心里甜丝丝的。不过,他知道,妈妈心里并不开兴,每天晚上他都能听到妈妈悄悄流泪的声音,那些眼泪不是被空气蒸发掉的,全部都一滴滴的流进了他的心里。 直到阿烟父亲被上面指派下来,那几年的时候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无忧的时候。 每天妈妈都是带着微笑入睡,早上醒来也是笑着的。做了早饭,阿烟父亲就会过来,帮着妈妈做些农活儿。妈妈知道村里有人在说他们,他劝着阿烟父亲不要过来了,对他的名声不好。 不过阿烟父亲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着人正不怕影子歪的话,逗得妈妈呵呵呵呵的笑起来。偶尔,他也会抽出时间来教他认字写自己的名字,妈妈的名字。 有的时候甚至还特意跑到县城里面去,给他些书来看,给妈妈买一些城里女人才能用的化妆品。 几年时间一晃而过,虽然他没有进入学校上学,不过阿烟父亲教他的那些东西,却是足以可以和那些村里同龄的小孩相比,甚至要聪明许多。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不久,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阿烟父亲马上就要调回城里了。消息传来的同时,阿烟父亲就已经收拾好行李来跟他们告辞了! 孔向辉看得出来,虽然妈妈很舍不得阿烟父亲,却还是没有说出要挽留他的话,只是说着一袭无关紧要的话,说要他自己注意身体,注意饮食。阿烟父亲很快就走了,妈妈不过一年,也开始一病不起,有点想撒手人寰的额意思。 家里穷,没有钱。那年冬天的时候,妈妈的精神突然之间就好了起来,孔向辉以为是妈妈的病自己好了起来,高兴的不得了,而且妈妈还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们去看看那个伯伯,也就是阿烟父亲。 他一路上都兴奋的的不得了,根本没留意妈妈对着他说了什么。直到他们到了阿烟父亲家里,他才知道妈妈不要他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家里很穷了,妈妈把他送给阿烟父亲应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已经养不起他了。所以才这样做。 他一直又哭又闹的,在他小小年纪的思想里面,无论妈妈怎么样都是不可以抛弃他的。可是无论这次他再怎么样哭喊,妈妈还是没有留下来,把他带回家! 从那以后,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不让她再受这样的苦。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过一年的时间,妈妈的病就再也拖不了了。他回去奔了桑,回来之后正是读高中冲刺的时候,他一字一外地亲戚家里的小孩的身份居住在阿烟父亲家里。 这一年,他发誓,他要考上外地的重点大学,然后依靠自己,从这里脱离出去,不再依靠阿烟父亲的帮助。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一切都如他想的一样发展,在他毕业的时候,阿烟父亲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进官场,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阿烟父亲的话道,我想进,我要进! 这样一进就是十几年,如今他也再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为了妈妈生病而想要赚钱,想要有权有势的的青涩少年了。而是一个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被浸泡了十几年的孔向辉,A市的孔副市长,最有望升上市长宝座的孔副市长了。 “那你去问问孔向辉吧!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陈暮天白了一眼陆远。“你不回警局了?” 陆远嘿嘿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上还缠着的纱布,还有腿上的石膏道:“我这样子,肯定要休假了,哪里要用得着我去警局?还是等到这件案子破了之后我再回去也不算迟。不过,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由得我回去啊!” 陆远感叹道。陈暮天拍拍陆远的肩膀:“随着自己的心意做吧,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兄弟!” 陆远迎上陈暮天的拳头,两只拳头相碰,是兄弟之间无言的承诺! 第六十七章---正面交锋 “好,你等着,陈暮天!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后悔现在这个态度的!”孔向辉说话说的咬牙切齿的。 “好啊!不如你约个时间,我好好准备着!”说罢,抬脚往客厅里面走。 赵副市长正和陆远聊着什么,看起来像是说到什么开心事儿了!反观孔向辉和陈暮天两个人,虽说脸色也还没有很臭,但是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假装出来的和和睦睦的气氛了。 “向辉,暮天,你们两个怎么又那么久才回来啊?是不是那边有钱捡啊?个个都在哪里不肯出来!”赵副市长打着哈哈逗趣儿道,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但是也不能细问。 陈暮天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所幸茶几还够大,能放的下这么一堆东西。陈暮天朝着赵副市长和孔向辉说道:“我和陆远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赵副市长!还有孔副市长!我和陆远先走了!” 赵副市长点点头,孔向辉从鼻子里恩出一声来,算是知道了。 陆远跟着打了招呼,跟着陈暮天出了门,出了小区,陆远这才问道:“你们刚刚怎么了?我看着你们很不对劲儿啊!你不会跟孔向辉对着干起来了吧?”陆远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陈暮天的脸色。 陈暮天脸色一如既往,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有摇头。陆远撇撇嘴,忐忑的问道:“你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陈暮天被陆远问的不依不饶的,有点不耐烦的点点头,“对,就在刚刚,我跟他对着干起来了!” 陆远扶额哀叹道:“不会吧,陈暮天!你还真行啊!你是一时冲动还是根本就是想好了的啊?” “是孔向辉不待见我,他想除掉我!刚刚他已经把话说明了,你难道还要我对这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陈暮天颇为无奈的说道,人家都放狠话了,他总不能还装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吧。 “哎!也是!那孔向辉真说要要你的命了啊?”陆远疑惑的问道,孔向辉不像是这么外露的人啊,居然敢这么承认自己的身份,还对着陈暮天放狠话,说要除掉他。怎么说也应该要看着阿烟父亲的面子上放陈暮天一马才是啊。 陆云哪里知道,就是因为陈暮天提了阿烟父亲,孔向辉才起了杀意,想除掉陈暮天。 对于孔向辉来说,他这一生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以前还有一个妈妈是他在乎的人,后来妈妈死了,整个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算得上是了无牵挂。 至于对于阿烟父亲他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或者说是怎么样的看法。他也说不清楚。或者是感恩之心,或者是心里还残留着一点以往的记忆。在小小山村里只有他们几个记忆。 他记得那是爸爸死去之后,妈妈在那个村子里过的最快乐的时光。阿烟父亲还没有去到哪里的时候,他也没有爸爸。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欺负他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说妈妈克夫,说他是灾星。 小小村子里面的每个人都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家里很穷,他没钱上学,也没有学校愿意接受他。就是因为村里的谣言,他那个时候大字不识一个,每天跟着妈妈身前身后,小孩子的心性倒是不觉得很累,不过毕竟是个男孩子,有着一腔热血,不愿意别人看不起他,所以年纪小小就跟着妈妈下地干活,做这做那的。 妈妈每天看着他都是笑眯眯的,说着夸奖他的话。听的他心里甜丝丝的。不过,他知道,妈妈心里并不开兴,每天晚上他都能听到妈妈悄悄流泪的声音,那些眼泪不是被空气蒸发掉的,全部都一滴滴的流进了他的心里。 直到阿烟父亲被上面指派下来,那几年的时候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无忧的时候。 每天妈妈都是带着微笑入睡,早上醒来也是笑着的。做了早饭,阿烟父亲就会过来,帮着妈妈做些农活儿。妈妈知道村里有人在说他们,他劝着阿烟父亲不要过来了,对他的名声不好。 不过阿烟父亲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着人正不怕影子歪的话,逗得妈妈呵呵呵呵的笑起来。偶尔,他也会抽出时间来教他认字写自己的名字,妈妈的名字。 有的时候甚至还特意跑到县城里面去,给他些书来看,给妈妈买一些城里女人才能用的化妆品。 几年时间一晃而过,虽然他没有进入学校上学,不过阿烟父亲教他的那些东西,却是足以可以和那些村里同龄的小孩相比,甚至要聪明许多。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不久,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阿烟父亲马上就要调回城里了。消息传来的同时,阿烟父亲就已经收拾好行李来跟他们告辞了! 孔向辉看得出来,虽然妈妈很舍不得阿烟父亲,却还是没有说出要挽留他的话,只是说着一袭无关紧要的话,说要他自己注意身体,注意饮食。阿烟父亲很快就走了,妈妈不过一年,也开始一病不起,有点想撒手人寰的额意思。 家里穷,没有钱。那年冬天的时候,妈妈的精神突然之间就好了起来,孔向辉以为是妈妈的病自己好了起来,高兴的不得了,而且妈妈还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们去看看那个伯伯,也就是阿烟父亲。 他一路上都兴奋的的不得了,根本没留意妈妈对着他说了什么。直到他们到了阿烟父亲家里,他才知道妈妈不要他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家里很穷了,妈妈把他送给阿烟父亲应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已经养不起他了。所以才这样做。 他一直又哭又闹的,在他小小年纪的思想里面,无论妈妈怎么样都是不可以抛弃他的。可是无论这次他再怎么样哭喊,妈妈还是没有留下来,把他带回家! 从那以后,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不让她再受这样的苦。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过一年的时间,妈妈的病就再也拖不了了。他回去奔了桑,回来之后正是读高中冲刺的时候,他一字一外地亲戚家里的小孩的身份居住在阿烟父亲家里。 这一年,他发誓,他要考上外地的重点大学,然后依靠自己,从这里脱离出去,不再依靠阿烟父亲的帮助。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一切都如他想的一样发展,在他毕业的时候,阿烟父亲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进官场,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阿烟父亲的话道,我想进,我要进! 这样一进就是十几年,如今他也再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为了妈妈生病而想要赚钱,想要有权有势的的青涩少年了。而是一个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被浸泡了十几年的孔向辉,A市的孔副市长,最有望升上市长宝座的孔副市长了。 “那你去问问孔向辉吧!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陈暮天白了一眼陆远。“你不回警局了?” 陆远嘿嘿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上还缠着的纱布,还有腿上的石膏道:“我这样子,肯定要休假了,哪里要用得着我去警局?还是等到这件案子破了之后我再回去也不算迟。不过,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由得我回去啊!” 陆远感叹道。陈暮天拍拍陆远的肩膀:“随着自己的心意做吧,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兄弟!” 陆远迎上陈暮天的拳头,两只拳头相碰,是兄弟之间无言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