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绝唱》 第01章 穿越天川 “美琪一定要跟我去!” 岳俊说得很坚决,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城市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市中心最高的万丰大厦天台上,凉风习习,吹得楼梯间的铁皮门“嘎嘎”作响。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漫天的晚霞映在孙志忠如同树皮一般沧桑的脸上,晚风将他稀疏的花白头发吹得凌乱飞扬。他将手中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朝着那蛋黄一般的落日吐出一阵烟雾来。 孙志忠脸转向岳俊,说:“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语音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情感,是拒绝?还是恳求? 岳俊双手撑在护栏上,望着下面街道上的行人车辆。此时正值下班时间,匆忙的人群归心似箭,路边小贩的叫卖声,汽车的鸣迪声,在六十三层高的天台上依稀可听到。这样平常的场景明天过后,也许就再也无法看到了。 “我只有她这么一个爱人!”岳俊没有回头,他似乎不敢与孙志忠直视。因为孙志忠不仅是他一直都很尊敬的首长,更即将会成为他的岳父。对于孤儿出身的岳俊,孙志忠是他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亲人。然而,此刻,他竟然要与孙志忠一起竟争。竟争他们的最爱——孙美琪。岳俊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否正确,是否太自私了! 沉默!此情此景唯有沉默。只叹老天爷爱开玩笑,让如此至亲的人面临如此两伤的抉择。 “爸,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已经铁定了心跟岳俊去了!”一个甜美轻柔却又异常坚定的声音传来。那不是孙美琪是谁!俏丽的脸庞抹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却更让她增添了一份让人怜惜的爱意。 岳俊转过身来,看到孙美琪从楼梯间走了过来。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眼神中早已将千言万语传递给了对方,那是一种肯定,一种直到海枯石烂的至死不渝! 孙美琪走到孙志忠身边,双手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的身傍。孙志忠抚摸着爱女的头,心中虽有千言万语,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这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将军,在爱女面前二十一年始终无法说出半句让她伤心的话。 过了许久,孙志忠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行啦!爸不反对你了!你长大了,你的人生由你做主……” “爸——”孙美琪竟“哇”地大哭了起来。她紧紧地抱着父亲,泪水模糊了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划落。一边是养育呵护她成长的父亲,一边是情深似海,誓要白头皆老的情人,她无论选择哪一方,另一方都会受至极大的痛苦。为什么这样的抉择要出现在她身上,为什么她不能同时拥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一向坚强的孙美琪到了此时,也只有一哭而已。 看到孙美琪伤心痛哭,孙志忠与一边的岳俊都心疼了起来。孙志忠粗糙厚实的手轻抚在孙美琪脸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傻孩子!又不是真的一去不回!难过什么?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可给你准备好了生日礼物,你一回来时又刚好是我的生日,到时咱们就可以交换生日礼物了。哈哈哈!你可别带个恐龙蛋回来给我作礼物啊,我怕我养不起!哈哈!”孙志忠强作爽朗的笑声中,却含着一丝绝望。 孙志忠是“穿越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当然知道此行的危险性,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去年,世界联合科研院研制出了可以穿越时空的“时空穿梭机”,为了确定此机器是否成功,便需有人来做实验。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行了两次实验,每次各派5名从特种部队中挑出来精心培训的队员进行穿越回到朱罗纪时期的试验。之所以是穿回朱罗纪,而不是回到清朝,那是因为穿越技术还不成熟,无法判断如果穿越回到清朝误杀了自己的曾曾曾祖父那会怎么样。蝴蝶效应,即使是回到清朝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有可能对现在的历史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选择了史前文明,做为穿越试验的目的地。 第一次穿越行动5人一去就杳无音讯,生死不明。第二次5人去了之后,在预定的时间内也并未能回来,等了半年多,也宣告失败。直到上个月,有考古学家在喜玛拉雅山脉的岩层中发现了文字,发现文字的那岩层可以断定是朱罗纪时期,但所发现的文字竟是简体中文:急需帮助——李明声。李明声正是第二批穿越回到朱罗纪的5人之一。这让世界联合科研组兴奋不已,李明声留下的求救信息说明穿越已成功了,至少能成功穿过去了。所以,很快,他们便要再次实验,第三次派人穿越过去,在科研的同时寻找和帮助前两次穿越过去的队友穿越回来。 这次依然是派5名精挑细选,各方面能力都超人一等的特种兵,岳俊便是其中之一。 即便是收到了李明声的求助信息,科研组还是无法给出穿越过去后,是否能顺利回来的可能性多大。经过他们研究判断,对外宣称回来的可能性有所上升,但也不过是百分之四十一!是在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机器的成功率有百分之四十一。如果被恐龙吃了,或是无法适应那个时期的气候环境而身亡等,那便算倒霉了。所以,在5名队员即将出发前,都要写好遗书,交代好未了的事,做好为国,为人类牺牲的准备。 当孙美琪得知自己心爱的人岳俊将要去执行那极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时,当他无意中看到岳俊写给她的遗书时,她热泪盈眶!她无法接受即将与她步入婚姻教堂的男人突然的离去,无法想像失去他的生活是怎么样,更无法承受日思夜念的痛苦!痛哭过后,一向敢爱敢恨的孙美琪毅然决定与岳俊一起,一起进行穿越行动,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刀山火海,都要生死与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丰大厦天台上,三个即将离别的至亲至爱的人早已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老天爷总是那么的不公平,相依为命的人竟又要将他们分开! 午夜时分,繁星点点,星空灿烂。此时便是穿越的最好时机。五男一女早已在列队整装待发。六人都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去热行此次任务,在出发前,谁心中不想再看亲人一眼,谁不想再听一听爱人的声音。但为国家,为人民,服从纪律,听从指挥的思想早已从他们踏入部队的那一天便深深烙印在心里,所以,他们听从组织的安排。组织为了不让他们为儿女情长牵绊,在三个小时前便将他们与亲人隔绝。 随着一声令下!六人鱼贯进入机仓,动作熟练迅速地进行着各种操作。在所有的操作,安全检测全都完成,电脑屏幕上进行倒计时时,岳俊伸出厚实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孙美琪的纤细的左手。两人心意相通,无论任何情况,绝不放手,生死与共! 轰!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强光从时光穿梭机冲天而起,穿过屋顶,刺破苍穹,直入星空!岳俊只觉得双耳轰轰作响,身体在极速旋转,大脑中仿佛有万只毒虫在撕咬,痛苦不堪。他紧紧地抓住孙美琪的手,宁死不放。大脑的痛苦越来越甚,仿佛要裂开一般,终于,砰!只觉得一声爆响,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当岳俊迷迷糊糊中醒来时,他仍感觉到头颅膨胀的疼痛。他想定眼看看周围的情况,但一股更强的能量注入了他的大脑,许许多多的场景片断如同电影胶片一般源源不断冲入他脑中,无数的信息如同黄河泛滥,大堤崩决一般涌入他的记忆。 当一切都停止时,岳俊摇了摇头,晃了晃脑袋。他知道他穿越了,而他现在来到的世界不是地球朱罗纪,而是一个叫天川的世界。他是穿到另一个人身上…… 可是……可是,美琪呢,美琪有没有一起穿过来。岳俊一想到这,他整个人就跳了起来,他看到周围有很多人,他们穿着奇怪的服饰,还有许多古老的建筑。岳俊没有去在意这些,他不管穿越到什么世界,他不管遇到什么人,总之,他不能失去美琪。但是,岳俊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美琪,周围有许多人在冲他笑,但没有一个是美琪。 “美琪——”岳俊大叫了一声。声若洪雷!将周围的人都吓愣了。 砰!一声响。一个酒坛在岳俊的头上爆了开来,坛中的酒与岳俊的鲜血一同流了下来。岳俊两眼金星闪耀,脑袋发晕,摇晃了两下,再次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哈哈哈!”周围响起了一片欢呼的笑声。欢呼的大多是八九岁的孩童,他们围着倒在地上的岳俊,指手划脚。其中几人还不时向岳俊扔出一些石子。同时高声漫骂着: “这个疯子前天偷过我家的包子,我砸死他!” “他今天竟然又发疯了,竟然想抱我家小娟!哼!” “陈少,你那酒坛砸得太准了,砸得这疯子脑袋都开了花!” “哈哈哈……” 刚刚用酒坛砸向岳俊脑袋的那少年拍了拍手,得意地说:“哼,这傻子整天趴在我家酒楼前,害得客人看到他都没有胃口,直是煞风景得很!” 此地正是天川大陆上寒丽族的锋首城辖下的安榆镇。安榆镇是一个不足百户人家的小镇,只是有一条官道穿过此处,才让安榆镇热闹不少。镇上只有一条街,就叫安榆街。安榆街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酒楼药铺妓院,大城市里有的,这里一样都不少。大城市里没有的,这里也有——一个神质不清的疯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疯子”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家在哪里,只知道他在安榆街很久了,仿佛已经和街口那牌坊一样久了。街上的人,心情好时会打发点吃点给他,若是碰到了赌输了钱的,“疯子”便成了出气的沙包。“疯子”也常常名副其实地发发疯,每当他发疯时,街上的人便豪不客气地将他赶出街外。每当此时,许多满腔热血,梦想长大后要当大英雄的孩子们便拿疯子来排练演习。 这天清晨,“疯子”又不是何故发起疯来,他竟然要去抱安榆街未来的街花——小娟,这可就惹恼了众多未来的英雄。他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石子,拖鞋,木条…… “疯子”很快就被群雄赶到了街口。不知怎么回事,“疯子”突然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头刚好砸到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 其实,“疯子”一不小心滑倒,撞在了石头上,已然断气死了。只是群雄年纪尚小,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间,电光火石,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岳俊穿越到了“疯子”身上,便有了以上的一幕。 第02章 美人相救 春风晓拂,草长莺飞。 安榆街口,温暖的阳光洒在那古老的牌坊上,也洒在岳俊染满鲜血的脸上。此时,距那酒坛砸在他头上已过了半个小时了,那群顽劣的孩童早已高奏凯歌离去。而对于赶路的商旅,此时出发又为时尚早,所以,街口的官道冷清之极。 “小姐,看,那疯子他流了好多血!” “啊,快去看看!” 忽然间,传来了婉如出谷黄莺般动听的话语声。随声望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俏丽迷人的脸旦,美目传神,身着紫罗裙裳,衣袂随风飘,全身散透着一种贵气。在她身旁是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长得也十分的俊俏可人,正背着一个竹篮子。 原来这少女正是安榆镇上开医馆的朱士吉之女朱紫钰。早上天微亮她便带着丫环灵儿到街外的后山头采集天然露水做药引,这时采完而归,正好看到倒在街口的岳俊。 朱紫钰在岳俊旁边蹲下,撩开岳俊那零乱的头发,查看伤口。岳俊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侧转了过来,刚好将那道伤口压住,所以血才没有一直流出来,而是凝结成了血块。不然,只怕他早就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了。朱紫钰取出一条丝巾,倒出一些刚采到的露水擦拭他的脸。 灵儿看到哗啦啦流出的露水,失声叫道:“啊!好可惜啊小姐,这可是我们采集了一个多小时的露水,就这样给这疯子倒掉了!” 朱紫钰不以为然:“这露水算什么,没有了明天再采便是了,人命当然更重要了!” 灵儿嘟了嘟嘴,说:“是是是!我们家小姐最善良了!” 朱紫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帮忙!” 灵儿一脸不情愿地拨开岳俊的头发衣物。朱紫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岳俊的脸,动作轻柔之极!丝毫不嫌他是一污脏的疯子。当把岳俊脸上的污渍全部擦除时,朱紫钰心里竟扑通地愣了一下。这“疯子”虽然在安榆镇许多年,但整日都是一头零乱不堪的头发,满脸的污坭,朱紫钰偶尔看到他也就是打发一些吃的给他,也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他。此刻将他脸上的污渍擦去,这才发现这“疯子”竟长得极英俊,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白晰的脸庞,若是将胡子与头发整理一下,那可是一风流倜倘的帅哥。只可惜脑袋竟是不正常…… “咦!这疯子长得挺俊的咧!”旁边的灵儿显然也发现了。 朱紫钰一边包扎着岳俊的伤口,一边笑说:“看上啦?看上了我明日跟爹爹说一下,把你许配给他好了!” “才不要!”灵儿叫了起来:“我看是小姐你看上他了,不然你怎么总是拿包子给他,只怕你早就知道他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吧!” 朱紫钰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灵儿嘟着嘴说:“我才没有胡说。其他的小孩都在说呢!” 朱紫钰望了她一眼:“说什么?” 灵儿抿了抿嘴,说:“他们说……说‘朱家小姐要思春,看上安榆街疯子,日日送他大曼头……” 啪!满是污渍的丝巾摔在了灵儿的脸上。灵儿大叫了一声,飞快地把丝巾扔到边旁,用袖子在脸上一边擦一边埋怨:“明明是你要我说的……” “叫你再胡说八道!”朱紫钰嗔骂说。但她心里确实是不可否认,这“疯子”真是挺英俊的,总是忍不住要多看他几眼。 朱紫钰很快就帮岳俊包扎好了。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岳俊,然后问灵儿,这“疯子”住在什么地方。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在安榆街上,但却从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想到这点,她心里竟泛起一丝的愧疚感。其实,安榆街上的人也没几个知道他住在哪里,有谁会去关心一个疯子住在哪里呢。 灵儿竟然知道这“疯子”是住在后山的破庙中,这倒是让朱紫钰有点出乎意料。但当朱紫钰提出要把岳俊抬回破庙中时,本已准备打道回府的灵儿百般的不情愿。朱紫钰只是想,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的躺在路边,太阳越来越大,他又受了伤,于心何忍。 朱紫钰和灵儿找来了一块木板,把岳俊放一木板上,然后将他抬到后山的破庙。岳俊身材高大健壮,体重自然不轻,两位姑娘可是走几步便要休息。灵儿更是一路的埋怨,说这疯子平时没什么吃的,也不知哪来这么壮的身体。其实她们平时都不曾认真看过“疯子”一眼,当然没有发现现在的“疯子”已不是之前的“疯子”了,但看上去也相差不多。 两位姑娘最终还是把岳俊抬回了破庙中。看到布满蜘蛛网,满地狼籍的破庙,朱紫钰还想再给岳俊整理一下,但一直叫苦连天的灵儿早已拉着她要走了。朱紫钰只好看了他两眼便走了。 朱紫钰要灵儿不许对别人提起这件事,灵儿便提出条件:要送她一块上好的绸缎才行!朱紫钰强烈地抗议她暴利……两人我一句你一句,很快就要回到朱宅。 “咦!那……那是什么怪兽?”灵儿向着朱宅门口指去。 只见在朱宅门口旁边站着一只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猛兽。它比老虎还要高大一些,全身长着青色的粼片,尾部一条黑色的长尾拖在地上,头部有很长的青色毛发,嘴角两根锋利的牙齿如象牙一般冒了出来,两只如牛眼般大的眼珠子不怒自威!当灵儿指着它时,它张大了嘴吧吼叫了一声,不仅那两排如锯齿般的利牙让人不寒而栗,那凶狠的嚎叫声更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灵儿听到它的大叫,马上躲到了朱紫钰的身上,紧张得全身发抖。 朱紫钰安慰她说:“不用怕,那是青豹虎,一种灵兽。是那些修练者用来做坐骑的!一般是不会轻易伤人的。我以前跟爹爹进城时就看到很多江湖人士都是骑青豹虎的。只是奇怪,怎么会有江湖人士来到我们家呢?” 朱紫钰心知自家祖上全是行医为生,向来跟江湖人士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自小到大,朱紫钰也没有见过家里有江湖人士来过。当下看到家门口的青豹虎,心中大是疑惑。虽然嘴上安慰灵儿说青豹虎不轻易伤人,但她也只是在锋首城见过几次而已,到底那不是一般的动物,心里实在也没个底。刚才看到那青豹虎回头一吼,心里也着实有些慌。此时,也不知是否要走入家门。 朱紫钰和灵儿就站在街边,心里都在犹豫不决。这时,从朱宅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材很是肥大,眼睛却小得眯成一条线,鼻孔倒是很大,若是耳朵也大,那就十足的猪八戒了。这人一脸怒气,大步从朱宅中走出,然后纵身一跃,便坐上了那青豹虎。此人身材虽然肥大,动作倒算是轻盈敏捷。他一上青豹虎,那青豹虎便向西飞奔而去,刚好是朱紫钰她们相反的方向。只见那青豹虎越奔越快,转眼便消失在巷头,只留下一卷飞扬的尘土。 “原来是他!”朱紫钰和灵儿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第03章 婚事之愁 “他怎么回来了?”灵儿望着朱紫钰担忧地说:“完了,小姐,怎么办?看来他是一定要娶到你了!” 朱紫钰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刚刚从朱宅中气恼而出,然后坐着青豹虎疾奔而去的肥胖男子正是安榆镇的镇长郭大富之子郭世涛。这郭世涛年纪与朱紫钰不差相上,但人品却大相径庭。此人常常仗着父亲是镇长的关系,自小就在安榆镇欺凌弱小,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是十足的街头无赖。直至四年前,他父亲郭大富将其送到五华山拜师学艺,安榆镇才得以稍加安宁。这郭世涛虽然长相不堪,人品恶劣,但倒有一点是值得稍微称赞的,那便是这人用情专一。郭世涛与朱紫钰都是安榆镇土生土长的正宗安榆人,打小便认识。而从懂事以来,郭世涛便对朱紫钰有着深深的好感。从小到大,这郭世涛都在想方设法地讨好朱紫钰,而朱紫钰这么多年来却对郭世涛一直没有任何好感。所以,无论郭世涛怎么献殷勤,依然得不到朱紫钰微微一笑。 郭世涛锲而不舍,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精神还是难能可贵的。即便是在他离开安榆镇的这四年间,他无法看到朱紫钰的芳容,就找了个一流的画师,每隔一个月便画一张朱紫钰最新的画像送到他手中,以解相思之苦。 去年,朱紫钰年满十八,可爱姑娘长成了亭亭少女。郭世涛便迫不急待,要家人向朱家提亲,非娶朱姑娘不可。面对朱家的婉言拒绝,郭世涛人虽不在安榆,但千里之外,如同诸葛军师一般,操控着安榆镇里大大小小的媒婆,一个接一个地向朱家提亲,缕败缕战,把朱家的门槛都磨低了好几寸。 常常要应付那些死皮赖脸的媒婆已经让朱紫钰叫苦连天了,现在竟然看到这郭世涛亲自上门,心中实是苦不堪言,有家都不敢回了。这郭世涛几年不见,像是又胖了许多,人又丑了许多,更让人讨厌了许多。刚才看到他恼怒而出,想来一定是遭到爹爹的拒绝了。朱紫钰想到父母站在她这边,心里也稍稍宽了一些。回去和爹娘一起想法子,相信总是可以度过去了。 朱紫钰拍了拍一直在旁边嘀咕的灵儿说:“走啦,傻站在这干什么,回去找爹爹问问!”说完便向家中走去。 “小姐,他怎么越长越丑啊,我真替你伤心!”灵儿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朱紫钰无心跟这丫头斗嘴,径自走入朱宅。才一走入厅堂,便看到爹爹朱士吉正坐在桌边,手中虽然端着茶杯,双眼却望空沉思。他那慈祥的脸上,竟挂着满脸的忧愁,紧锁的眉头让额上的皱纹更加鲜明可见。朱紫钰看到爹爹这番模样,心里也不免心疼起来。 “爹——”朱紫钰轻唤了一声,走到朱士吉旁边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旁。 朱士吉看到朱紫钰,脸上的忧愁立即云开雾散,爽朗地笑了几声,抚摸着朱紫钰的头,说:“钰儿!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是不是又跟着灵儿这丫头跑到哪里去撒野了?” “才不是呢老爷!”站在一边的灵儿立即辨解说。 朱紫钰悄悄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对朱士吉说:“爹,我们今天本采集了许多的露水。那知在回来时,这丫头竟那样的不小心,将露水壶打翻了。后来我们又想再返回去采,可是太阳已升起,露水早没了……” 旁边的灵儿越听越气,嘟着的小嘴越来越鼓,正要说反驳,只说出一个字:“才……”便被朱紫钰严励地打断:“还想抵赖么?做错了还不承认,你这臭丫头,越来越不像话,小心我让爹爹把你许配给街头的王二麻子!” 朱紫钰一边说,眼睛却不停地向灵儿眨眼。灵儿看到了,虽然百般的不情愿,最后也只得“哦!”了一声,“服首认罪”了。 朱士吉五十多岁,一生行医阅人无数,这两个小丫头玩弄些什么把戏,他那里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只是,他心知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去计较,假装不知,只是面露微笑地点了点头。 “爹,那……那郭世涛来跟你说了些什么了?”朱紫钰心知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对那郭世涛很是厌恶。 朱士吉脸一沉,轻轻地吸了一口茶,说:“还不是过来提亲的事!他在五华山学了些本事回来,竟也霸道了许多。我好言拒绝,他却怒目相对,说在月中十五,定然要娶你为妻!”说完,朱士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朱紫钰心下一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了。这郭世涛之前无论是派人来,还是自己来,都多少留点情面,不会把话说绝,这次竟然说得如此霸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郭家有钱有势,郭大富是一镇之长,之前当他面拒绝已让他脸色难看。何况这郭世涛现今又有一身本事。如果硬要与他作对,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自己受苦倒也罢了,要是连累年迈的双亲,那真是不孝之极。想想自己也长大了,这么多年父母的辛苦养育之恩还没有任何的报答,现下又让他们徒添忧愁,于心不忍。朱紫钰尽管自己心里百般不情愿嫁那看都不想看的郭世涛,但还是咬咬牙,向着朱士吉说:“爹,若是……若是没有办法,那……那女儿便嫁给他就是了……” 砰!朱士吉用力一拍桌子,让朱紫钰和灵儿两人都吓了一跳。朱士吉发怒说:“你这是什么话!一生的幸福此能随随便便便给毁了!”顿了一顿后又安慰说:“你放心!爹会想办法!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羊入虎口的!” “爹——”朱紫钰扑在父亲的怀里,父爱如山,父亲宽厚的胸膛一直让她作为最坚强的依靠……视线模糊,两窜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划落。 朱士吉轻拍了拍朱紫钰的背,说:“好了!别多想了,快去帮你娘亲的忙吧,她一个人在后院晒药碾药,只怕忙不过来。我也该出诊去了,有不少人正等着我去给他们看病呢!” “嗯!”朱紫钰泛着泪花的俏美脸蛋硬挤出一抹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灵儿向后院走去。 朱士吉医术高明,为人和善,对待贫苦乡民更是宽宏大度,常常免费帮他们医病。所以,在安榆镇颇有威望。这也是镇长郭大富多少给他留一些面子的原因。但此次郭世涛学艺归来,软言相求多年不得,便决心要硬夺。今日初十,他说十五要娶朱紫钰只怕是非要不可,这让朱宅上下都为之忧愁。 (各位读者朋友多多支持小弟,给点动力,谢谢) 第04章 容颜未改 第二天清晨,安榆镇的后山。 朝霞满天晨光熹微,燕语莺啼,万物初醒。然而朱紫钰却无心去欣赏这样的美景,那郭世涛逼婚的事始终如同一块大石压在心头,让人心里难安。她与灵儿一如既往地收集了一壶露水,然后便往家里走。一路上话语都少了许多。 在下山时,朱紫钰看到山中的那间破庙,这才想起昨日将那受伤的疯子抬到破庙,他当时还昏迷不醒,又没人在旁边照顾。昨日离开时,本想晚上再带点吃的去看看他,那知竟被郭世涛逼婚的事给烦得忘记了,也不知道他此时怎么样了。 “小姐,你还有心思去管那疯子啊!”灵儿抿着嘴说:“不过,他好像也挺可怜了,躺在那破庙中,不知会不会被老鼠吃了……啊!”灵儿还没说完便被朱紫钰在头在重重地打了一下。 朱紫钰嗔骂说:“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嘴里就没好话吗?走,咱们过去看看!” 那间破庙在半山坡,并不算高。破庙确实非常的破,屋顶的瓦片屈指可数,四面土墙被雨水打得薄如门板。落山风一吹,屋子上仅余的几根木梁吱吱发响,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摇摇欲坠。 朱紫钰和灵儿刚到庙门,便听到屋里的呻吟声。走进一看,只见那“疯子”还是躺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只是双手正在乱挥,嘴中还喃喃呓语,像是在做着什么恐怖的恶梦。朱紫钰蹲在他身边,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是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醒过。而此时,他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细细一听,便听到他似乎在呼叫着一个叫“美琪”的人。 朱紫钰用手帕帮他擦去头上的汗。然后拿过水壶喂了他两口水。“疯子”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美琪,不要离开我!”忽然,这“疯子”大叫了一声,同时将朱紫钰的手抓得紧紧的。 “啊,这疯子又发疯了,小姐,怎么办!”灵儿在旁紧张地大叫了起来。 朱紫钰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开来,但怎奈他抓得越来越紧,已将朱紫钰纤细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握得泛起一片通红。朱紫钰都觉得手指一阵酸痛了。 “你这个臭疯子!望恩负义!竟敢欺负我家小姐……”灵儿忽然大叫了起来,一边骂一边用力在“疯子”的脸上身上啪啪啪的乱打一通。 “灵儿快住手,他醒了!”朱紫钰忽然制止了灵儿的拍打。 这时,只见脸上早被拍得一片红紫的岳俊睡眼惺忪,慢慢睁开了眼。他一脸迷惑地看了看蹲在他两边的朱紫钰和灵儿,发现自己的手正握着朱紫钰的手。这时朱紫钰立即把手缩回来,脸上竟泛起一道红晕。 岳俊脑中早已融入了那“疯子”的信息,他知道他此时此刻身在天川界,他知道他穿越到了一个疯子身上,他也知道是眼前这朱家小姐救了他,在他的记忆中,以前常常给“他”吃的便是眼前这位漂亮女子。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孙美琪的下落,不知她有没有在时空穿梭中出了意外,不知她知否也穿越来到了这里,不知她会穿越到什么人身上,能否再找到她。 “你……你们有没有看到孙美琪?”岳俊一边发问,一边用手撑地,坐了起来。 “哎!这疯子好像不疯了!小姐!”灵儿惊讶地叫了起来。朱紫钰也觉得眼前这“疯子”似乎很正常的样子。她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很是着急的样子,像是孙美琪是他很重要的人,他急着要找她一样。可是,朱紫钰在安榆镇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疯子”会和什么人来往。 朱紫钰问:“孙美琪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的?” 岳俊说:“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头发比你短一点,皮肤也和你这么白,眼睛是很大的,她笑起来很迷人,很容易看出来的!”说完岳俊发出一声苦笑,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形容是毫无意义的。如果孙美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那是一眼便认出来的,这个世界的服饰和原来那个世界的服饰完全不一样。想到这一点,他马上又问:“请问朱姑娘,哪里有镜子,我想看看我的样子?” 朱紫钰和灵儿听到他这么一说都大吃一惊。这那里是一个疯子,这分明是一个知书达理挺有礼貌的公子哥嘛。可是两天前还看到他疯疯颠颠的,怎么这一觉醒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两人都给他这惊人的转变给愣住了。 岳俊又问了一次。朱紫钰这才回过神来,问:“你……你要镜子作什么?” “你想打扮自己吗?真是不可思异,疯子也会想要打扮自己!”灵儿张大了嘴说。 朱紫钰白了灵儿一眼,对她总是出口闭口疯子长疯子短的,觉得很不礼貌。但她心里一想,竟也想不出要称呼他作什么的好。 岳俊见两人一脸迷惑,又是发愣又是吃惊的,当下便说:“两位姑娘,谢谢你们救了我!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想是昨天那酒坛砸在我头上,误打误撞,竟然将我神质不清的脑袋一下子打好了。我对我以前的事有很多都记得,我记得朱姑娘在我精神失常的那段时间给了我很大照顾,我也记得我其实是有一个亲人的,她叫孙美琪,我想去找她!”岳俊为了消除眼前两位女子的迷惑,便半真半假编了个故事解释给她们听。 果然,听到岳俊这么一说,朱紫钰和灵儿都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心头的疑惑倒是解开了许多。朱紫钰看到他从一个神质不情的人变回一个正常人,心里也替他高兴。忽然想到虽然认识多年,大家都叫他疯子,却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于是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问完自已都感觉这问题有点怪怪的。倘若是问第一次见面的人,那倒无所谓。但问一个认识十几年的人叫什么名字,多少都会感觉有点别扭。 “你有名字吗?要不要我家小姐给起一个?”灵儿也疑惑地问。 “我叫岳俊!”岳俊此时无心与两位小姐多聊,只是想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否与以前一样。因为若是不一样,那同理,孙美琪穿越过来了容貌也与原来不一样,那么寻找她就更难上加难了。于是再次问:“两位姑娘,你们没有带镜子吗?我真的急需看看自己的样子!” 朱紫钰和灵儿都咯咯笑了起来。她们不知岳俊心里所想。只当他是臭美想装扮自己。灵儿边笑边说:“镜子倒是没有的,不过出了庙门往左边没多远就有条小溪,你到是可以去照照,看看水中的倒影是否英俊潇洒!” 灵儿只当是开他玩笑,没想到她一说完,这岳俊竟然真的站起身子往外走去。朱紫钰和灵儿两人都觉得奇怪,跟着岳俊后面出来,结果真的看到他跑到那条小溪边,趴在溪边对着溪水照着自己的脸。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说什么好。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爱美的大男人。 更让她们无语的是,岳俊看了一会后,马上高兴起跑回来,对着她们说:“是一样的,和以前是一样的!” 朱紫钰和灵儿自然不明白岳俊所说的话,只当他精神病还没有完全好。岳俊得知自己的容貌没有变,心想同样道理,那美琪穿越过来的话容貌也是不会变的。找到她虽然还是困难重重,但总能说出个样子,找到她就容易多了。想到这些,岳俊心里高兴不少。 第05章 隐士高人 当朱紫钰问到岳俊有何打算时,岳俊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引得两位姑娘再次咯咯笑了起来。岳俊只好摸摸自己的肚子苦笑说:“它已代我回答了!” 朱紫钰想了一下,对岳俊说:“岳俊大哥,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先到我家洗洗身子,换套干净些的衣服,吃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你再想想做何打算!” 岳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只是两块破烂的布料挂在身上,身上不少肌肤都裸露出来,这倒让他在两位姑娘面前感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也早已被污垢染得一片污黑,朱紫钰她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倒是他自己多想了。 当下,岳俊见朱紫钰邀请,饥肠辘辘的他也不去想太多,当即答应,随她而去。一路上,岳俊倒是没有忘记对朱紫钰千恩万谢,感激不尽。镇上的街坊看到朱家小姐带着“疯子”往家里去,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去到朱宅,朱紫钰跟父母通报了一声。朱士吉夫妇也很通情达理,对朱紫钰将岳俊带回家来并无意见。当朱士吉听说岳俊是误打误撞,酒坛砸到头才突然正常回来的,他点点头说:“确实有这样的情况,精神方面的疾病,往往是脑部受到严重撞击造成的,有时医药很难治好,却往往是再撞一次又撞回来了。只不过这种误打误撞完全是机缘巧合,无法人为!” 很快,岳俊就将身体洗漱了一遍,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并且饱餐了一顿。在岳俊洗漱打理出来时,众人全都是一惊,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岳俊。一个相貌堂堂,英俊挺拔,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青年站在眼前,怎能不为之惊叹。 灵儿不时悄声对朱紫钰打趣说:“小姐真是好眼力,在垃圾堆里捡到宝了,多俊的小伙子,跟他私奔吧!” 朱紫钰虽然对灵儿的话总是报以一个白眼,但不可否认,她总是会忍不住不自觉多看岳俊两眼,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安榆镇乞讨的疯子。 岳俊酒足饭饱后,又再次感谢朱家大小。当朱士吉也问到他有何打算时,他想都不想,便说要去找孙美琪。众人听了不免感慨,人海茫茫,想毫无目的地找一个人,那岂不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岳俊想了想确实不知该从何入手,只是心中挂念之情溢于言表。朱士吉安慰说:“岳俊兄弟,不如这样,你先在这里住两天,好好地想想,等你想好了再做决定不迟!” 朱紫钰等人也纷纷劝岳俊先住两天。岳俊心中虽然心急如焚,但眼下实在也毫无头绪,无从下手,只好点头答应。 这天晚上,岳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孙美琪。自已要执行凶多吉少的穿越任务,美琪知道后毅然决然,不顾家人反对,陪着自己来,此情此意,天地可鉴。而如今,自己一个人倒安然无事,美琪却生死未卜。未能保护她,实在有愧于她对自己的那一份深情。只恨当时自己没出息,竟没有死死抓紧美琪的手,让她不知所踪。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能安全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那美琪想必也会安全穿来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找得到她。但又该如何着手呢?岳俊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俊想起白天灵儿开玩笑说的一句话:“你若是能成为天下闻名的英雄,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那你的美琪就自然会去找你咯!”当时没把它当一回事,现在想想,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如果真的能成为闻名天下的大英雄,即使美琪不能来找我,那我也可调动千军万马,找一个人有何难。岳俊越想越兴奋,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骂自己没早想到。 但很快他仿佛又被浇了一盆冷水。想成为闻名天下的英雄谈何容易。虽然他脑中存有之前安榆镇那个疯子的记忆,但那是疯子,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有帮助的信息,更别说在这个尚武的世界里,希望有一些关于练武的信息了。他只知道这个世界叫天川界,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族群,而他现在所在的安榆镇是寒丽族东北边境的一个小镇…… 春夜难眠,蚊虫四起,闷热难耐。岳俊实在无心睡眠,于是起身走出房门。 朱宅并不是豪华大宅,但比起一般普通百姓家,又显得有几分贵气。在大厅后有几间卧房是主人住的,往后便有一个小小的后院,后院的两边各有一间客房。岳俊便是住在西边的那一间。后院中有一棵柳树,岳俊便躺于柳树下的一张石桌上,抬头望天。 此时星空灿烂,繁星点点,倒是美丽之极。角落里传来不知名的虫叫声,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首动听的乐曲。只是想到美琪不在身边,若是能与她一同看星星,那该多好。 忽然,岳俊看到东边一间房间里亮起了一点火光,只是手指大小,却光亮无比,从屋子里透出来仍清析可见。岳俊可以肯定那不上烛光或灯光,如果是烛光或灯光,那它的光便会照亮整个屋子,而此时,它只是耀眼的一点,仿佛鬼火一般。不一会,它便开始移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仿佛绕着一定的轨道。 夜深人静,柳树上的枝条不时随风沙沙作响。那耀眼的光点运动得越来越快。岳俊心里实在觉得怪异,当下实在忍不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走过去瞧个究竟。当岳俊走到窗边时,透过纸窗,模模糊糊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岳俊心里着实吓了一跳,他看到有一个人盘坐在一张大椅子上,从外形上看应是朱士吉无疑。他有没有穿衣服岳俊无法判断,但可是看到的是,那点耀眼的光亮正是从朱士吉的身体中发出来的。那个光点不停地在他的身体上游移,像是他身体里面藏着一个什么东西一样。 岳俊忽然心中一亮,想到这朱士吉应是正在练功,那一点亮光只怕是他的真气在流动。当下,岳俊心里是惊讶到了极点。自己对真气所知不多,但他也知道在天川界这个尚武的世界里,武学的发展已到了无法想像的境界。 岳俊小心翼翼地离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屋里练功的朱士吉。 回到房间,岳俊思绪万千。这朱士吉不是说自小便学医,和江湖人士毫无关联吗,怎么他又会调息真气。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 难怪岳俊白天见到这朱士吉夫妇时,总感觉到他们与一般的安榆镇百姓不同。至于要说有什么不同,当时一时也想不出。现在看到那朱士吉在房里练功,这便明白了其中不同之处。他们走路比一般人更沉稳,说话的声音中隐隐含着一种威摄,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一种服从,整个人的态度更是从容不迫。原来这些的原因就在于这两人是武学高手。而他们的女儿朱紫钰倒不像个习武之人。这又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不传授女儿武艺呢?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什么为非作歹的恶人,要躲避仇家追杀。只怕本是江湖豪杰,后来看淡名利,隐居在此过平淡生活…… 岳俊脑里思绪良多,想来想去,直到黎明时分,公鸡报晓,才迷迷糊糊入睡。 第06章 力拼恶贼(上) 翌日中午,明眉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子里,也照在了还在安然入睡的岳俊身上。多年的军人生活让他连睡觉都像一根标枪般笔直,只是嘴中却常常喃喃念着“美琪”的名字。 “救命啊!来人啊——” 突然,外边传来了惊恐的求救声。岳俊如同听到紧急集合号一般,一跃而起。一边穿衣一边向外跑去,所有动作不过一眨眼间完成。这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是最基本的技能。 那边的求救声还在不停地叫喊着。岳俊听出那是朱紫钰的声音,疾速跑去。才一跑过后院进入走廊,便看到一老人双眼翻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显然已死了,这是朱宅的老佣人。朱宅中佣人并不多,只有两个,除了灵儿便是这个老人家了。岳俊心一寒,也不多想,便朝朱紫钰的房间奔去。 “砰!”岳俊一腿踢开房门。只见房中一肥大猥琐的男子正将朱紫钰扑压在床上,弱不禁风的朱紫钰正在拼命挣扎,但娇小的她挥动双手非但没有一丝作用,反而让那男子笑得更加奸诈。朱紫钰的衣服已被他撕去一大块,胸脯上两颗傲人挺拔的小白兔已现出一大半,吹弹可破的肌肤尽现眼前。 那男子被岳俊的踢门声给怔了一怔,转头怒看岳俊,鼠目獐头,说不出的丑陋。 岳俊看到房里的情形时,怒火早已上了心头,不及那男子回过神来,疾奔过去,抓起这足有两百多斤的贼子往外一扔,砰!的一声巨响,一只桌子被肥贼压成了碎片。 “朱姑娘你没事吧?”岳俊向朱紫钰问去。 朱紫钰双手抓着衣领捂胸站到一边角落,满脸泪痕地点了点头,又惊又恐的神情看到岳俊到来总算缓和了不少。 “去死吧!”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撕吼。岳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后背袭来。“小心——”朱紫钰一声惊呼!岳俊头也不回,直接向一边侧跃了开去,僻开了那股力量,但手臂上还是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仿佛一道烈火灼过一般,砰!一声巨响,岳俊刚所站的地上竟然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 岳俊转身看到那胖贼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脸上露出邪恶的奸笑。从地上的那个凹坑所看,岳俊便知这胖贼内功不一般,而自己根本就没练过任何内功心法,更别谈什么真气运用了。看来自己要胜这胖贼着实困难之极。岳俊想让朱紫钰跑出去搬救兵,自己坚持抵挡一下,但眼下这胖贼在门口一边,根本无法出去。 胖贼越靠越近,岳俊退无可退了,当下心一狠,左手护胸,右手握拳,直扑了上去。岳俊拳头直冲胖贼头部,若他则头闪开,另一只手便猛击他小腹,再在他下身狠狠在给他一脚。岳俊在脑中作出了对他各样反应的各种对策。 砰!又是一声响。岳俊直接飞了开去,身子砸在朱紫钰的闺床上,瞬间整个床散成碎片。岳俊只觉胸口巨痛,仿佛要裂开一般,腹中翻滚,“扑”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岳俊大哥!你怎么样啊?”朱紫钰抱着岳俊的头,心中一股酸疼,两眼泛着泪花,仿佛那一拳是打在她身上一般。 岳俊尽管想到自己一流的格斗技术在这个尚武的世界作用肯定会一落千丈,他不求能打赢眼前这胖贼,只求拖住这胖贼,跟他纠缠一阵子,好让朱紫钰出去搬救兵。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武技如此不堪一击,连对方的身体都没有碰到,便被他强大的力量击出。 岳俊挣扎着撑起身子,尽管身上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剧痛,但那双眼睛里却流露出一股无比坚定的顽强。十三岁就进部队,十七岁被选进特种兵训练,十八岁开始便长期在边境丛林与沙漠跟恐怖份子作战,多年的生活经历,让他的意志远比一般人坚强得多,是真正和邱少云一样,就算烈火烧身,也可以一动不动。 “快走!”岳俊忽然猛地一推开朱紫钰,然后再次向胖贼扑去。这着实让胖贼感到出乎意料,一个措手不及,竟然让岳俊扑倒在地。 胖贼想调息运气,但岳俊没有给他机会,一个小擒拿手,捏住胖贼手腕,让他整个手瞬间无力。双脚交叉锁住他的喉咙,让他只剩两只脚在乱挥,却丝毫打不到岳俊。 “快走啊,去找帮手!”岳俊再次对着犹豫不决的朱紫钰大声喊叫。朱紫钰初听到岳俊叫她走,她心中怎忍得抛下岳俊一个人面对危险,而自己苟且逃生。但此时岳俊的话提醒了她,要出去找帮手,量这郭世涛再厉害,也敌不过人多吧。于是,心一狠,便向门外跑出去。 原来的胖贼便是要逼朱紫钰嫁给他的郭世涛。这天郭世涛带着聘礼上门,朱士吉夫妇都出诊去了,只有朱紫钰和两个仆人在家。这郭世涛看到朱紫钰更是满心欢喜,当下便当面跟朱紫钰提起婚事,哪知朱紫钰板脸拒绝。经过几次劝说不得后,郭世涛便恼羞成怒,对朱紫钰动起手来。那老仆人想上前劝说,被他一掌打死。然后他便挟着朱紫钰入房,意图对其强奸。 却说岳俊一边制住郭世涛,一边叫嚷着朱紫钰去搬救兵。哪知就在这一瞬间的松懈,郭世涛真气回转,内力大增,猛地大吼一声,如同一座火山爆发一般,强大的气流将岳俊震了开去。岳俊的武技格斗术胜过郭世涛,怎奈毫无内力,没有了内力的支持,再出众的武技都没有任何作用。 岳俊再次被震飞到一边的柜台,整个柜台瞬间被压得破碎不堪。岳俊倒在地上,口中鲜血再次涌出,全身发麻,两只耳朵只听到嗡嗡声,头脑发晕,眼冒金星,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岳俊脑中不停地让自己镇定,不停地控制着自己的意志。他不知道,他所用的这种控制意志使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和魔法的意念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只是他没有受过魔法训练,当然不可能施展出魔法来。不过,他强大的意志力还是让他很快便从剧痛中稍稍冷静了下来。 眼看肥大的郭世涛一步一步接近,仿佛一座大山向岳俊压来。岳俊心中思绪万千,却找不到任何应对之法。就在他看到了早已被砸得不成样子的梳妆台边的一个小盒子时,当下心生一计。 “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哈哈!”郭世涛一把抓住岳俊,全身真气回流,再由丹田直冲捏着岳俊喉咙的右手手指。岳俊脸上立即现出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神情,双目翻白,额上青筋暴露,四肢糊乱挣扎着。 郭世涛看着岳俊,像一只老鼠般被他玩弄,心中畅快无比,哈哈大声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岳俊右手忽然一挥,向郭世涛脸上撒出一道白色的粉沫,粉沫即时融入他的眼睛。郭世涛大叫了一声,双手捂眼,痛苦地撕吼起来。 岳俊机不可失,用尽全身力量,一脚踢在郭世涛胸口,将郭世涛踢过一边,然后一个挺身,便向门外奔去。他自知刚才只是用梳妆台边散落的化妆粉在郭世涛不察觉时撒向他的眼睛,占了个小小的便宜,让他双眼暂时看不到。若是等他将眼中的粉洗去,那便再也没有脱身机会了,所以当下便忍着剧痛,全力向外奔去。 第07章 力拼恶贼(下) 就在岳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跌跌撞撞跑出大厅,向门外走去时,却看到朱紫钰在大厅和大门间的天井中游移不前,着急地来回走着。岳俊心中一气,正要责问朱紫钰为何没有出去搬救兵,却还在这里磨蹭。 但岳俊马上就发现了原因,一只青豹虎正守在大门口,一双火焰似的眼睛正朝着朱紫钰瞪着。威风凛凛,虎视眈眈。原来,那郭世涛要它把守着朱宅的大门。当下岳俊心中一凉,暗叹不妙。 “岳俊大哥——”朱紫钰看到岳俊便轻唤了一声,看到岳俊伤得不轻,心中一阵酸楚,上前扶住岳俊说:“这青豹虎在这驻守,我无法出去!”看着岳俊嘴角的血迹又担心地问:“岳俊大哥,你……你没事吧!” 岳俊摆了摆手,咬牙说:“不碍事!我来引开它,你快些走!”说完便将朱紫钰推到一边,不等朱紫钰开口再说些什么,他已慢慢向那只青豹虎走去。青豹虎不仅奔驰神速,是优良的坐骑,还拥有凶猛的战斗力,是军队里冲锋陷阵必备良兽。特别是那双缭牙,锋利无比,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青豹虎看到岳俊靠近,它慢慢弓下自己的身子,发出了一声斯吼,健壮的四肢慢慢向前移动,蓄势待发。 “去死吧!”忽然,岳俊背后随着一声怒喊同时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同大堤崩决般冲来。 岳俊知道定然是那郭世涛已将眼中的粉末拭去。此时背腹受敌,危在旦夕。岳俊在那千均一发的危险时刻,没有向一边闪开躲避背后的袭击,而是迎着那青豹虎冲了过去。旁边的朱紫钰看到此情此景,只发出了一声惊呼,那股强大的气流便击在岳俊脚边。 砰!一声响,地上的青石板便飞了起来。与此同时,岳俊已扑到那青豹虎前,一拳冲向它的脑袋。青豹虎早已伸出双爪和张开獠牙,泰山压顶般向岳俊压来。如果岳俊与青豹虎撞上,那岳俊定然被那双獠牙撕碎。谁知岳俊的头与青豹虎的獠牙即将碰到时,他却突然向下一沉,双手抓住青豹虎前爪,身子刷的一声滑入青豹虎身子底下,顺着它向前冲之力,一脚将它向后踢去。而此时,从屋里出来的郭世涛一招不中紧接着又是贯满真气的一掌打了过来,正好打到岳俊一脚踢出的青豹虎。砰!又是一声巨响,强大的真气如同火山喷出的一团烈火,将青豹虎的脑袋烧灼的面目全非。青豹虎连叫都没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见是不活了。 所有的动作不过是发生的眨眼之间,瞬息万变,让人叹为观止。岳俊在那关键时刻,竟能算准背后的郭世涛受自己粉末袭目后必定恼怒之极,在一击不中后定然会马上再调息运气进行第二击。而岳俊出色的近身格斗散打功夫,在对付内力雄厚的郭世涛没有任何作用,但对付青豹虎这种纯靠蛮力的猛兽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岳俊利用巧妙的近身擒拿,四两拨千斤,顺势将青豹虎踢到郭世涛真气击出的地方,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瞬间,旁边的朱紫钰思绪变化万千,忧愁,吃惊,恐惧,惊喜…… 岳俊胸口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刚才发力一动,胸口的痛变本加利,痛得他青筋尽暴,额头汗珠涔涔而落。 “啊——”一声惊雷般的怒吼,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郭世涛看到自己的宝贝坐骑一命呜呼,心头怒火焚身,双手紧握得格格发响,那表情誓要将那岳俊碎尸万断。 郭世涛忽然啪的一声,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撕开,露出了白胖的上身,肥大的肚子忽然像只懒蛤蟆一样一起一伏,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吸纳进去一样。然后,他的肚子就像充气球一样慢慢变大,很快,就涨得如同锅盖一般大小,紧接着,那涨大的肚子中之物仿佛化成了一条水蛇,从腹部慢慢爬到胸口,肩膀,手臂,手掌,最后在手掌中化为一团拳头大小的气流,气流慢慢变大,直至桌面般大小方止!那气流竟有无穷的吸力,它将周围的事物吸纳进去,碎瓦,坭土,桌椅……全都呼呼地飞到那股气流中,所有东西吸进去后立即化为乌有。岳俊也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吸力,正越来越强地将他拉过去,他心中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向他袭来。 一边的朱紫钰叫已叫不出声来,满脸的恐惧,只是曲卷着自己的身子,手在胡乱抓着能抓到的东西,身子正被强大的吸力慢慢地吸过去。郭世涛看了看朱紫钰,这个自己魂牵梦萦了二十年的女子,怎么忍得伤她一分一毫,但回想她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心下一狠,若是自己得不到,那就宁愿毁了她。 天空也慢慢变暗,仿佛就连强大的太阳光都惧怕那股无底洞一般的气流旋涡。 岳俊眼见自己无法逃脱一死,心中反而倒是平静了下来。此生此世,最对不起的便是孙美琪,说好要让她幸福一辈子的,说好无论去到哪里,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天涯海角,都要一起的。现在,自己竟无法得知她所在何方。他多么希望自己在生命中最后一刻能再看她一眼。 “住手!”突然一声暴喝,声若洪钟。门外一人傲然挺立,威风凛凛,不是朱士吉是谁! 朱紫钰看到父亲到来,心中欢喜,但转念一想,文质彬彬的父亲到来不过是徒来送死。心中悲伤更甚。岳俊却是不同,昨晚无意中看到朱士吉于房中练功,已知朱士吉定非凡人,心中倒是欢喜。郭世涛也感受到了平时弱不禁风的朱士吉身上竟透着一股慑人的气息,但只是略一怔,丝毫没有将他放于眼里,正调运全身真气,来给他们一个致命一击。 朱士吉看到郭世涛没有停止的意思,马上调息运息,全身立即围绕着一股耀眼的金光,光茫四射,太阳亦为之暗然失色,人眼不敢直视。那股金光在他身边不停地旋转,如同一股金色的龙卷风,最后万流归宗般流到朱士吉手上,化作一把金色的七尺大斧刀。朱士吉双手握刀,手起刀落,金色光刀泰山压顶般向郭世涛斩来。 郭世涛双手向前一送,手上巨大的气流立时如同张着大嘴的魔鬼一般向大刀扑去。轰!气流与光刀在空中相撞,产生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金光与气流瞬间剧烈爆炸开来,巨大的气流分散向四周射去,将房屋瓦片震得四分五裂,冲天而去。岳俊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朱紫钰身边,扑在她身上。瓦片砖土打在岳俊的身上,啪啪作响,瞬间在他身上划出了许多血痕。 片刻,一切都停止了下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毁灭都已过去。岳俊以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上的尘土立即刷刷而落。他向朱士吉望去,只见他依然然傲然挺立,双手仍然作握刀状,双眼仍然淡淡地望着前方,如同一桩雕像一般。岳俊想向朱士吉走去,但木然不动的朱士吉却慢慢转过头来,双手缓缓落下,向屋里走了进去。 再看郭世涛,肥大的身躯早已倒在了地上。一道血迹从他额头中间直划而下,一双眼睛仍死死地望着前方,似乎仍不相信他会败。然而,他确实败了。 第08章 感恩相授 “钰儿——” “小姐——” 朱紫钰的母亲张燕和丫环灵儿纷纷疾奔而入。朱紫钰大难过后,看到亲人,泪水哇啦啦地流了出来,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母女两人相拥而泣。灵儿在一旁看得也是声泪俱下,回想刚才的一幕幕,真是心惊胆寒。 原来,郭世涛来到朱宅时,灵儿便察觉到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出门却被那头青豹虎拦住,更加肯定那郭世涛会有恶行,便偷偷找来梯子从墙头爬出去,去找正在距安榆街三里外的一村庄给村民看病的朱士吉夫妇。这才让朱士吉及时赶回,化险为夷。 在得知灵儿是第一大功臣后,朱紫钰边擦干眼中的泪水边笑说:“你这鬼灵精倒是聪明,我可真笨,当时看到那青豹虎,竟不知所措!” 岳俊本想问一问朱士吉他怎么会有如些高的武功法术,但一直强忍着的剧痛,这时一松懈,竟觉胸口闷痛无比,两脚发软,险些站不稳。 朱士吉见状立即上前扶住岳俊,说:“岳俊兄弟,你现在伤势很重,什么都不要说,待我来给你看看。”说完便将岳俊抱起,走入里屋。 朱士吉将岳俊平躺放在一张木榻上。众人立即围了上来,脸上均是关切之情,朱紫钰更为甚之。朱紫钰望着岳俊痛苦地咬着牙,脸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真想将那痛苦移到自己身上。若不是为了自己,岳俊大哥也不会受到这般痛苦折磨。回想刚才岳俊大哥为自己奋不顾身的种种画面,特别是用身体护着自己,真是有说不出的感动。他那宽厚的体魄,无形中给人一种安全感,他那特有的男人味,似乎还隐隐可闻。 朱紫钰多想上前去对岳俊说些话,可是朱士吉早已挥手示意任何人不要出声。他正在给岳俊把脉。对于父亲朱士吉,朱紫钰心中疑问更多,平时温文尔雅的父亲怎么武功法术如此的厉害,而这么多年,他竟然瞒得如此隐密,自己丝毫没有任何感觉。这倒底是为什么呢? 朱士吉给岳俊把完脉后,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丸,倒出两颗,喂入岳俊口中。朱士吉转过身对张燕说:“燕子,郭世涛死在这里,只怕郭大富很快就会带人来为子报仇,咱们不能再待在这了。事不宜迟,你现把我昨晚交代的事物给钰儿吧!我先用真气为岳俊兄弟疗伤。”说完又对灵儿说:“灵儿你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贵重的物品,能带上的都带上!然后有时间再与小姐夫人一起,把陈伯(老佣人)简单地安葬了吧!” 众人听了后都应声而去。朱士吉将岳俊扶起,盘坐在木榻上。然后他坐在岳俊身后,调息运气,将一股真气注入岳俊体内。岳俊只觉一股温暧的气流缓缓流入身体,将体内的疼痛一点一点冲淡,仿佛像那疲劳几日后浸入温泉中一般,令人舒服无比。 朱士吉一边往岳俊体内注入真气,一边说:“岳俊兄弟,我看你的身体强壮,骨格精奇,但竟然没有多少真气,经脉也都未曾打通,这是为何?” 岳俊苦笑说:“我只练了几年武技,教我武技的人也不太懂得内功心法!” 朱士吉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在天川界注重武技的并不多,几乎全是以内功心法为主,武技为辅。他实在想不通武技高超有什么用。但他也没有再问,只是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所受的内伤相当重,完全恢复只怕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倘若你能调运内力,疏通真气,便能加速康复。我现在帮你打通一些经脉,然后再授予你一些简单的调息运气的心法口诀,你意下如何?” 岳俊听到朱士吉要传授自己内功,心里一喜,他本就想习武练艺,有朝一日扬名天下,也好找到孙美琪,正愁无处寻师,现在得到朱士吉主动传授,当然欣然答应。 朱士吉说:“真气的运用便是将全身各处的真气从经脉汇聚到单田处,然后再从单田调运到某个点,如手掌心,如拳头,如脚底,然后再将真气释放出来。人体中经脉众多复杂,不是一时半刻便能了解运用的。我先帮你打通几条主要的经脉,余下的便由你自己修练了。” 说完朱士吉便运功发力,将一股极具冲力的真气注入岳俊体内。岳俊只觉体内注入了一股辛辣奇痒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动,在到某处时,忽然觉得一阵撕肉般的疼痛。岳俊咬牙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很快,疼痛过后岳俊便感到一阵顺畅舒心。如此几次,岳俊全身上下几处主要经脉便被打通了,他整个人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只是朱士吉却警告说:“你体内的伤还未完全好,你每日仍需自己运气调理,不然伤非但不好,有可以还会落下病根,日后稍遇状况便又发作!我现在便传你一些心法口诀,你仔细记好!”岳俊点头答应。 于是,朱士吉便将一套《百川流》的内功心法口诀授予岳俊。岳俊认真听取,苦记于心。朱士吉本是觉得岳俊为人正直,路见不平,敢于出手,不顾性命救下爱女,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对他心存感激与敬佩,于是便倾囊授予他一套内功心法。但没想到却惊奇地发现,这岳俊聪明过人,一点即通,《百川流》不到一个小时便能理解运用。心中感叹:不用多时,这必是一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很快,众人都将各自的事忙完。岳俊得到朱士吉药丸加真气调养后,已能正常行动了。只要不动气,胸口的伤倒也不碍事。而灵儿也早已将贵重物品收了几包。 岳俊看到朱紫钰脸色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张燕给她交待了一些什么。又见朱士吉面色沉重,气氛多少有些疆硬。 朱士吉咳了两声,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不顾性命之危出手相救小女,大恩大德朱某绝不会忘……” “朱大夫不用这么说,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本就是男儿所为,不需要回报!”岳俊拱手说。 一旁的几个女子都无不在心中感叹岳俊真是一个好男儿。特别是朱紫钰,心中的崇拜之情为之最甚,常常会不自觉地望着岳俊出神,他俊朗的外表,英勇的作风,都深深地打动了她这少女的心。 朱士吉拱手说:“只是……只是朱某还有一事相求于岳俊兄弟!” 岳俊心中感到奇怪,但并没多想便说:“请说!” 朱士吉说:“这郭世涛死在我手上,眼下那郭大富定然已经带人来为其子报仇,此地咱们是不能再留了。这郭大富门下有许多江湖人士,武功法术都极高强,如果我们现在一起走,定然会被他们追到,交起手来只怕无法应付。所以,在下希望你能带着小女和丫环灵儿先行出发,我与内人将郭大富等人引到另一方向,以我俩的武功脱身应不难,等过些时日再与你们会合!不知岳俊兄弟能否……” 岳俊早已想到此地不能再留,在这里又不认识什么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见朱士吉如此一说,便应声答应:“当然没有问题!” 朱士吉和张燕都面露喜色。朱士吉道:“那郭大富是一镇之长,官官相护,他定然会通知周边城镇通辑我们几人,所以,你们僻开官道,先走一段山野小路。此去你们一路向西,去古岳山有涯谷找到其谷主空余忧,并将我所交待给钰儿的信物交给他,他定然会对你们好生招待。到时你们就在那里等我们,最多不过十日,我们便会去与你们会合。”说完又看了看张燕,见张燕点头,这才满意。 岳俊说:“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令千金护送到有涯谷的。”岳俊心中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不就是去一个地方找个人嘛!但后来所发生的事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爹,娘,你们一定要小心!”朱紫钰满脸的担忧。 朱士吉点点头,说:“此去有涯谷两千多里路,一路上困难重重,就有劳岳俊兄弟多多烦心了。另外岳俊兄弟,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切记每日依《百川流》调息体内真气,疗伤护体。” 岳俊点头答应。朱士吉又分别对朱紫钰和灵儿交代了一些事,然后才说:“事不宜迟,我看郭大富已然找到各路高手正赶来了,你们快些走吧!” 岳俊道了声保重,便拿起一个背包,他本就一无所有,背包也是灵儿准备的。岳俊起身出门,怎奈朱紫钰与张燕母女泪流满面相拥而泣,难舍难分,依依不舍,迟迟吾行。僵持了好一会,才在朱士吉的喝声下,朱紫钰这才拿起行李上路。走出门口还三步一回头,直到走出安榆镇,看不到自己家,这才能安心上路。 (希望各位读者朋友能多多支持,有票的给张票,收藏也不错。) 第09章 天川格局 天清气爽,青山绿水,鲜花铺地,春意盎然。 岳俊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安榆镇辖区外,一路上都是走一些林间小路,沿图景色美不胜收。两位姑娘多愁善感,容易悲伤也容易高兴,她们自小就没什么机会离开过安榆镇,仅有的几次也是有长辈陪在身边,好不自由。如今真如脱笼之鸟,自由自在,心情也大是好转。特别是灵儿,如同一只活泼的小鸟,吱吱喳喳,蹦来蹦去的! 岳俊却不敢放松警惕,不时还是站到高处向四方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跟来,毕竟是出来逃难的,小心为妙。这一路上,朱紫钰将她母亲交代之事一一告诉了岳俊。岳俊听后也不勉唏嘘感慨,又对朱士吉夫妇相濡以沫,风雨同舟的感情赞叹不已,想到自己与孙美琪如今失散鸳鸯,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原来,在这广阔的天川界中存在着众多的族群。六十年前,也就是天川3014年,天川界暴发了前所未有的大战。整个天川界几乎所有的族群都参加了战斗,从3014年一直打到3018年才宣告结束。四年的战乱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口从战前30亿到战后14亿,整整死了一半多。所有参加过那次天川大战的人回想起来都无不心寒,许多士兵战后夜夜想起战时场景都无法入睡,最后甚至导致神经错乱变成疯子。 大战也造成了天川界格局重新洗牌。许多曾经的广阔无垠的大族领土被分成好几块,许多本来就弱小的族群被侵略吞没,族人变成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难民,也有一些新冒起独立的城堡岛屿。 如今的天川界,最具影响力的是六族一岛。六族分别是:天川界领土面积最广的度康族,历史最悠久的夏族,神秘的雅希族,善变的爱兰族,好战的寒丽族和鲜阳族。一岛是美西鸟。 族群当中,寒丽族和鲜阳族在大战前本是一个族群,叫边亚族,大战后便分裂成了两个族。鲜阳族族帝汉不凉是原边亚族族帝子孙,自称正统,誓要收复寒丽族。而寒丽族又称鲜阳族族帝独裁*,残暴虐民,誓要解救鲜阳族中受苦的族民。于是,两族磨擦不断,边境地带常常暴发各种小动乱。好在碍于百族公约,也不敢公然开战。 百族公约是天川大战后,天川界一百多个族群共同签定的条约。这个条约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天川界的表面和平,暗中的勾心斗角却无法僻免,小族群在很多方面都得不到平等的待遇。其中一些野心族更是暗暗谋划各种挑拨离间的阴谋,再酿造一次大战,好从中某利。将这种设想做得天下皆知的便是美西岛。 美西岛并不是一个正统的族群,它是在大战后,由许多被各族流放的罪犯,不甘于受到繁杂族规约束的浪子,或是被美西岛领导层四处引诱来的各种人才组合形成的,号称自由之岛。它地处天川大陆以东的大洋中一个独立的岛屿,历史极短,人口不多,却对天川界各族造成严重的危胁。因为岛中拥有各种各样的高手,他们本就是从各族中叛逃出来的,对各族的武功法术自然了如指掌。所以他们将各族的武功法术归纳起来加以改善,取长补短,造就了一种美西岛特有的军队战士,威力强大,各族都不敢小视。美西岛岛主欧马龙斯又是一位极具野心,怂恿好战之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成为天川界的唯一霸主。以上便是天川界目前形势的简略描述。 却说二十多年前,天川界新生代的年轻豪杰中鲜阳族长老朱之路之子——朱赤歌,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到了寒丽族月夜城城主燕问天之女燕不雨。两人一见钟情,马上陷入了难以自拨的热恋中。但两人也自知各自所处的鲜阳族和寒丽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若是家人知道,绝对会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于是他们便决定抛下所有的荣华富贵,私奔于一个偏僻的小镇,过上平凡人的平淡生活。虽然物质上不如以前,但甜密的爱情让他们幸福无比。很快他们便生下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可爱的小女儿。这个小女儿当然就是朱紫钰。朱士吉和张燕燕便是朱赤歌与燕不雨的化名。 朱士吉也就是朱赤歌让燕不雨把交代给她的东西给朱紫钰时,燕不雨便将实情告诉了朱紫钰,并且给了一块玉佩她。那块玉佩并不大,最多不过是半个手掌大,一面是两只鸳鸯的图案,另一面是一行字:百年好合。左下角有一个属名:空余忧。这实在是一块普通之极的玉佩。然而燕不雨却告诉朱紫钰它十分贵重,那是她们结婚时得到的唯一的一份祝福和礼物。她要朱紫钰带着这块玉佩去有涯谷找空余忧,只要亮出这块玉佩,空余忧就一定会接待她们。 燕不雨担心爱女找不到古岳山有涯谷所在方向,还特意画了一份地图给她。从地图上看,安榆镇处在寒丽族最东边的偏僻地带,她们的行进路线要从寒丽族最东边走到最西边,然后横穿过寒丽族的死对头鲜阳族,再进入夏族一路向西,在夏族西南方向有一座险峻的山锋,那便是古岳山了,有涯谷便在其中。 一路上,朱紫钰一边细细地向岳俊诉说,不时还一边感叹:“真没想到爹爹和娘亲的身份竟这么特殊,而且他们的武功法术如此的厉害。”偶尔又埋怨:“爹爹竟然没有教我,若是他舍得教我,我现在也是一个厉害的侠女了!”灵儿也会附和说:“那我也是女侠的徒弟了!” 岳俊心中自知那朱赤歌不教爱女武功法术的原因。一来是不想显露出来,怕别人知道他们的背景。二来,如同被水淹死的大多是会游泳之人的道理一样,被人杀死的大多也是会武功法术之人,不会武功法术或许还可以长命百岁。三来一个女儿家,也不便于舞刀弄枪的。 只是岳俊回想起前天晚上在后院看到那朱赤歌于房中练功,他若是夜夜在房间如些练功,那总归是会被人发现的。所以,想来那一定是朱赤歌只是预料到郭世涛必定会来捣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那郭世涛竟等不急,第二天就来了。 其实,在岳俊心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孙美琪重要。每当自己的大脑一但闲下来,脑中立时会浮现美琪那迷人的笑容!思念之情堪比牛郎织女。岳俊想从朱紫钰和灵儿口中了解到一些有助于寻找美琪相关的信息,怎奈两位姑娘都是土生土长的安榆镇居民,对外界所知不多,也提供不出什么好的信息。 朱紫钰见岳俊口中常常提到一个名叫“美琪”的人,心中自知那定然是他极要好的人。其实从岳俊那忧虑的神情,常人都可以看出那美琪定然是他的爱侣。只是朱紫钰始终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以一种自欺欺人的心态来面对。每每听到岳俊提到“美琪”,朱紫钰心里总是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却又要故意掩饰住,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第10章 一路向西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到傍边时分,两位姑娘已经走得双脚起泡,腰酸背痛了。岳俊本想趁着傍晚凉快,再赶他一两个小时的路,但看到两位姑娘那哀求的眼神,无奈只好找了个地方扎营休息。 野外生存对了岳俊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在特种兵训练时,常常是直升机把新兵扔到野外,让其自生自灭,一个月后再来接回去。所以,岳俊轻而易举便抓到了一只野兔,然后熟练地剖开洗干净,生火烤起来。岳俊又找到了几种野果,将野果捏出汁,涂在野兔上,竟然十分的清香,让旁边的两位姑娘口水直流。 “哇,太香了,岳俊大哥你疯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好的手艺?”灵儿激动地叫了起来! 岳俊笑了笑,他自己都不记得那疯子疯之前是做什么的,而自己以前的事说了她们也不明白,所以只是随便编个慌话说:“我是个孤儿,以前常常一个人在野外生活,所以学会这些!” “啊?那……那美琪……美琪一定是你非常要好的亲人咯?”朱紫钰一直不敢问岳俊美琪是他什么人,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说完后,神情显得很不自在,惹得旁边的灵儿忍不住扑噗一声,笑了出来。朱紫钰马上报以一个瞪眼。 岳俊像是没有察觉,说:“是啊,她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是我的未婚妻!……” 砰!仿佛如同一把冰刀刺穿心脏,朱紫钰的心一下子碎了开来。尽管早已想到会有如此结果,但当岳俊真实地说出口,心里还是没能承受。只怪自己多想,像岳俊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被父母溺爱的大小姐罢了。她努力咬牙想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但她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僵,只是天色已暗,大家又没有去注意她,才无人察觉罢了。 朱紫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发觉自己刚一走神,对刚才岳俊和灵儿说了什么竟没有听进去,此时灵儿问:“那岳俊大哥,你今年多少岁了?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啊?你在安榆镇好多年了!” 岳俊给她这么一问,自己倒不知怎么回答起来。那疯子在安榆镇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了,如果在这之前便有未婚妻,那之前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了,这么算来也该有四十左右了,若是这么说出来,别人定然不信!幸好这时兔肉烤熟了,岳俊笑说:“那个不管啦,我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多少岁了。来来来,开饭咯!” 岳俊将兔肉分成好几块,然后用树枝叉住,分给了朱紫钰和灵儿。 “哇,我早等不及了!”灵儿欢天喜地地抓了一大块:“哇,好香!小姐,你快尝尝!……哇,好烫!……” 岳俊见朱紫钰不怎么说话,问:“朱姑娘,好吃吗?” 朱紫钰点点头,发出了一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的:“嗯!” “小姐太狡猾了,只顾吃,话都不说了!”灵儿嘴里塞满肉说。 “你才是!” “你们两不用挣,还有很多。不够还可以再去捉一个嘛!” “就是,岳俊大哥这么厉害,还怕没得吃么!哇,好烫!” …… 月光如水,夜风习习,树影婆裟,大地沉睡。一块高秃的大石上,一个黑色人影正盘腿打坐,一缕淡淡的流光在他身上缓缓流动。那不是岳俊是谁! 岳俊不敢忘记朱赤歌的话,每日至少要按《百川流》调息运功一个小时,慢慢将自己身上的伤根除,同时强大自己的内力。因为与那郭世涛的一战,岳俊真正明白内力真气的可怕,强大的真气可以将一彻摧毁。 《百川流》内功心法确实非常的厉害,岳俊只是安照这口诀练了一个多小时,就觉自己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而且胸口的疼痛几乎全无,一天来的疲劳也一挥而去,全身的筋骨舒畅之极。岳俊又尝试着打通自己身上的其他经脉,经过几次撕心般的疼痛,双额汗如雨下,全身衣服尽湿,两个小时后,第五次的尝试才终于成功打通了其中一条。 岳俊将身上的汗擦干。看到不远处朱紫钰和灵儿相拥而睡,本来盖在身上的衣服早已掉在了一边,岳俊过去轻轻地将其盖上,冲着两个酣甜入睡的姑娘笑了笑,这才双手作枕,望着天上的点点星光,想着美琪的点点滴滴,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匆匆赶路,待到了中午时分,便赶至了一个小镇落脚休息。岳俊在镇上买了三匹马,朱赤歌给的盘缠倒还挺充足。午后,太阳炎热稍减,几人便策马赶路。两位姑娘不善奇马,即便岳俊也是感觉很不习惯。因为这马非彼马,它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并不太好驾驭。所以,一个下午,所走行程也不算远,不过总比靠双脚步行好多了。 如此纵马奔驰了几日,终于快要走出寒丽族疆界。值得一提的是,一路上,三人倒是在官道上看到不少江湖习武人士,他们的坐骑都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猛兽,速度极快,一闪而过,扬起一阵尘土便消失在视线之外。岳俊只能模糊看到那些异兽的大既形状,根本无法详细观看。偶尔还能看到空中巨型怪鸟嗷鸣而过,怪鸟上还坐着一些稳如泰山的奇人异士,让三人赞叹不已。岳俊心想,等送了两位姑娘到有涯谷,自己也去弄一个异兽来当坐骑,只是不知到哪里去寻找,也不知什么样的异兽才是最好的,到时只怕还得好好请教朱赤歌。 这天中午,三人来到了一个叫新墟的小镇。新墟镇已是寒丽族疆域下最后一个镇了,过了新墟镇便进入了鲜阳族的领域。由于寒丽鲜阳两族本就是同一族,所以两地的百姓生活风俗也没什么区别,倒不用担心进去后会有什么不便。只是两族的交界布有重兵把守严格检查过往人员,岳俊三人不敢从官道过去,只好打算弃马走偏路了。 茶馆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岳俊三人尽管是坐在一个角落里,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原因无他,就是朱紫钰这位大美人儿和灵儿这位俏丽可爱的姑娘。一个男人带着美女出行是最危险的,因为她不似珍珠宝石,可以藏起来。美女往往都是各种麻烦的吸铁石。当岳俊看到两个吊儿郎当的高大男子走入茶馆时,他知道,麻烦又要来了。 不知江湖险恶的灵儿偏偏又喜欢大惊小怪的大呼小叫,两个男子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朱紫钰这位大美人儿。他们带着一种让人看了就想吐的表情慢慢向这边走来,就像是饿了十多天的野狗看到两块新鲜可口的香肉一样!岳俊摇了摇头,心想又要动手了,真麻烦! 砰!砰!砰!忽然,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大地的震动阵阵传来。仿佛是有一把巨大的锤子锤在大地上一般。整个茶楼的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声响给愣住了,全都停止了动作,细细听。声响越来越大,震动也越来越烈,每响一下桌上的茶杯就高高地跳起来,整个茶楼像是快要裂开一般。 第11章 庞然大物(上) “地震了!”茶楼里忽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屋里的人纷纷向外奔去,争先恐后,好几个人被推倒在地,后面的人从他身上踩过,被踩的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不一会茶楼里的人便人去楼空,只剩老板在哪哭喊:“你们都没给茶钱呢!”喊的同时,他自己也跑了出去。 岳俊带着朱紫钰和灵儿跑出街外,此时砰砰声响为之更甚,大地的震动已将街道上的青石板震松了起来,旁边的房屋被震得摇摇晃晃,屋顶上的瓦片稀稀啦啦地往下掉。而此时街上的人正疯狂地向东跑去,脸上的表情都极其惊恐,像是西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怎么办啊,岳俊大哥?”朱紫钰和灵儿都着急地望着岳俊。 岳俊一把抓住一个正在发了疯似的奔跑的人,大声喝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怪……怪……怪物!大怪……物!”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喘气说,仿佛那边的事物让他恐惧得不顾一切,岳俊向西望去,那人便一下挣脱开,向前跑去。 向西边一眼望去,只是看到无数人往这边跑来,看不到远处的任何东西。天上烈日当空,并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可见那巨响并非雷鸣。只是此时竟渐渐起风,西风呜呜吹来,天上云层随风飘行,很快就将太阳遮挡住了。 砰!砰!砰!声声如雷,滚滚而来,震耳欲聋。岳俊三人忽然全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极度的恐惧,因为他们看到的影物实在太恐怖了。 一个庞然大物正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它形似恐龙,高达十五六米,双翅展开更有三十多米宽。全身绿色粼片,如同一块块钢板一般。大树般的双足每踏在地上便给大地造成了巨大的震动,同时留下一个足有一米深的脚印。双翅一挥,气流呼一声响,数间房屋便被它夷为平地。混乱中,被它踩死,被倒塌房屋压死,被它双翅扇死者不计其数,整个新墟镇哀声四起,凄惨无比。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面色惨白,惊谔得不知所措。眼看大怪兽就要到他们眼前,巨大的脚掌定然将他们压扁。岳俊心知若此时同其他人一样,向东跑去,那定然必死无疑,因为无论怎么跑都跑不过这大怪兽,它一步就是十多米,在它面前如同蚂蚁一般的人如何跑得过它。于是,岳俊打算拼一拼。 当下,岳俊大声喝喊两位姑娘:“等下它的左脚一踩下地,我们便冲过去跳到它的脚上,牢牢抓住它的脚跟,明白没!” 两位姑娘虽然吓得直哚嗦,但还是都点了点头。 砰!一声巨响,大怪兽的左脚踩在了地上,巨烈震动的同时也将两个人压在了地上,他们临死时所发出的哀嚎和脸部表情让人永生难忘。 “快跳上去!”岳俊一声大吼。然而,两位姑娘被那巨大的脚掌边压碎的尸体吓得全身发软,哪里还能动弹一下。眼看它就要抬起脚,下一步就是向他们踩过来。 “抓紧它脚上的粼片!”岳俊大叫了一声,一手提起一个,将朱紫钰和灵儿都抛到了那大怪兽的脚掌之上,然后他自己纵身一跳,也跳到上面。它的脚掌宽大,上面站了几个人丝毫不察觉,巨大的脚跟如同一根三个合抱的大树一般。岳俊不停大声提醒两位姑娘牢牢抱住它的脚跟,两位姑娘眼睛不敢睁开,双手紧紧地抱住它的脚跟。 砰!砰!砰!伴随着疯狂逃难的百姓凄惨的哀嚎声和房屋呼呼的倾倒声,大怪兽还在疾速前奔,每踩一步都造成巨大的震动和声响,使得站在它脚上的三人都是摇摇欲坠,极其用力地抱着。岳俊看到,在大怪兽后面的建筑已变成一片废虚,在残垣碎瓦中,四分五裂的尸体随处可见。它那粗壮的长尾拖在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凹印,偶尔一扫,便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所有一切都夷为平地。 “啊!小姐,岳俊大哥,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手发麻了!”灵儿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岳俊看到灵儿的身子已滑落一大截,双手拼命抓着大怪兽脚上的粼片,但发抖的双手显然也不能撑太久了。朱紫钰也好不了多少,看她表情已到了坚持的极限,大怪兽每走一步都会将人抛起来一次,每一次都让人心惊肉跳。岳俊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机会离开。但眼下若是直接从大怪兽脚上跳下去,势必会被它巨大的双翅和尾巴扫击。 岳俊看到三十多米外有一处小空地,心想用真气将朱紫钰和灵儿送过去好了。只是岳俊也仅是按朱赤歌传授的《百川流》修练了几天的内功心法,也不知自己是否能运用得当。但看到灵儿和朱紫钰都已将坚持不住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当下,岳俊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将所集真气从丹田导出,隐隐从双掌冒出。岳俊双脚卡在大怪兽脚指间,立定身子,双手抱起灵儿,向那块空地上掷出,手中真气同时发出。他从来没有运用真气将人掷出的经历,这第一次,只好凭意念,控制着真气在落地的那一刹那会变得轻柔。 灵儿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然后便被疾速掷出,若是岳俊的真气没有奏效,如此快的速度抛出,撞到地上不死也残。 “哎哟啊!”随着灵儿一声大叫,她被送到了那块空地上。岳俊心中一喜,因为已看到灵儿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叫“小姐!”岳俊虽然不能像那些高手一样,可以将人如同一片树叶落地般轻柔,但此刻看到能安全送过去,已相当高兴了。 岳俊不再迟疑,抱起朱紫钰,故技重施,轻轻一送,朱紫钰也便被送到了那块空地上。只是他并没有发现,当他抱起朱紫钰的那一刻,朱紫钰的脸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大怪兽又疾奔出了二三十米,在它脚下被压死的人不计其数,许多鲜血就在岳俊旁边喷出来。只一会,大怪兽便将整个新墟镇所有的建筑变成一片废虚。大怪兽走出镇后,速度便慢了下来,似乎正想要回头,再血洗那些躲在某个角落没有被它踩死或双翅扇死的幸运儿。 岳俊已听不到朱紫钰和灵儿的呼喊声,因为此刻四周全是悲残的哀鸣。以岳俊的能力,此刻趁大怪兽没有注意到他,安全离去自然没有问题。但难道就任其肆意杀略无辜的百姓吗?岳俊实在无法允许自己这么做。 就在岳俊略一犹豫间,事情就发生了变化,而此时岳俊若想安安全全地走,只怕也不容易了,因为大怪兽已感觉到它脚上有人。它开始用他的脚去踢一些大石头或残墙断垣,想以此将脚上的人甩掉。若不是岳俊几次急时地跳转到它脚跟的另一边,只怕就被撞得脑袋开花。 岳俊纵身一跳,在大怪兽脚臂上一蹬,一个翻身抓住了大怪兽身上的泛黄的毛发,顺着毛发动作敏捷地向上爬。大兽怪被岳俊这么一扯它的毛,也许让它发痛了,它扭过头来想咬岳俊,然而嘴巴却差一点,够不到岳俊。双翅往身上拍打,岳俊像猴子一样,从它的毛发上这边跳到那边,直到它双翅之前,脖子之下,它双翅便打不着。但是它巨大的翅膀回扇时所产生的风力还是将岳俊吹得晕头转向。 第12章 庞然大物(下) 大怪兽仰天长吼,声如惊雷,响彻云霄。每动一下身子,无论是跺脚还是挥翅,却产生无比的震动。岳俊摇摇晃晃爬到了它的脑袋上。此时,大怪兽便开始不停地甩头,用自己的头去撞大树,想要摆脱岳俊。 岳俊死死地抓住它身上的毛发,好几次差点被它甩飞出去。他知道,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弱点。在他们穿越之前,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在面对庞然大物,像是恐龙时该如何战胜它。虽然岳俊从没在资料上看到过这样的一种动物,但从体形上来看,它的弱点应在双耳下方的一处软薄肉处。即使不是此处,若能攻击它的双眼,先让它失去视觉也是不错的。岳俊主意已定,便往它耳朵处爬去。 “岳俊大哥?你在哪里啊?” “啊——小姐,岳俊大哥在那大怪兽脑袋上!” “岳俊大哥——” 忽然,不知什么时候跑上来找岳俊的朱紫钰和灵儿大声地喊叫着。岳俊心里暗暗叫苦,这两个臭丫头,不好好地躲一边去,还跑来捣乱。 果然,这大怪兽像是通得人性,看到朱紫钰和灵儿大声喊叫,也能明白她们是岳俊的朋友。它摆脱不了岳俊,当下便向朱紫钰和灵儿发起进攻。 大怪兽向她们走去,两步便要到她们面前。岳俊大声喊叫她们快跑,但已然来不急了。大怪兽的嘴已张开,两排锋利无比的巨齿在眼前闪闪发光。两位姑娘吓得抱成一团。岳俊抓着它的毛发,身子一荡,体内真气运转,瞬间集中于脚下,顺势在它的耳朵下重重地一脚下去。 大怪兽一声大叫,本来伸下去的头立时仰了起来,显然岳俊那一脚给它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岳俊又一荡,转了个方向,朝着朱紫钰和灵儿大声喊:“快跑开——”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朱紫钰和灵儿睁大了双眼,一脸惊恐的表情。并且岳俊整个身子马上就被大怪兽疾速的摇晃脑袋而四处乱飞,岳俊抓着大怪兽的毛发,整个人像是拨浪鼓的那两颗弹丸,不停地撞在大怪兽身上各个部位。大怪兽显然发怒了,它是拼了命地摇头,想摆脱岳俊,而且它还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树上,石头上砸了去,就算它的头上血流不止也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让岳俊弄走。由此可见,岳俊刚才的一脚真的已踢在了它的致命处。 岳俊只觉得整个身子被甩得天花乱坠,脑袋晕头转向,根本无法分出方向,更别说还击。而且几次身子被撞到硬物上,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砰!终于,岳俊的身子被重重地砸在了一堵墙头边,他的手再也无法抓住大怪兽的毛发,整个人将砖墙撞得七零八落。岳俊头脑发涨,眼冒金星,脸上全是鲜迹。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当他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事物时,他看到的是两排阴森的锋齿,中间是一个深黑的无底洞。 随着朱紫钰和灵儿的一声惊叫,岳俊整个人便被大怪兽吃进嘴里。随即在一边亲眼目睹岳俊被大怪兽吃进去的朱紫钰整个人便晕了过去。只有灵儿在一边不停地呼叫着。 “嗷——”这时,东面天边出现了一只巨鸟,正府冲而下。它仿佛是正义的使者,散发无无穷的力量,就连天上的乌云都纷纷散开,太阳光再次洒向大地。这鸟一身金黄色羽毛,在日光下闪闪生辉,凶狠的双目注视着猎物,黑色的长嘴如同一支利箭真射敌人,最重要的是它蓄势待发的脚爪子,竟然有三只。在一般鸟足的中间又多出一只足,当真是怪异莫名。此鸟叫做三足金乌,极善飞翔,是天川十大神兽之一。 三足金乌上巍然站着两个人迎风而立,一老一少。老者仙风道骨,长须飘飘,背负双手,气定神闲!少者挺拔高大,气宇轩昂,白衣如雪,背后负着一把三尺长剑,只是眉目间还是透出一股忧虑之色,不时往下前方望去。 三足金乌速度奇快,转眼便要扑到大怪兽身前。 “大伯,待侄儿灭了这孽畜!”三足金乌上的少年长剑出鞘,从三足金乌上纵身一跃,如一道闪电,长剑直刺大怪兽脑袋大耳朵下方。 大怪兽挥动庞大的双翅,向少年拍去。强大的气流从两边向少年撞击而去。少年右手持剑,左手捏诀,一层淡淡的蓝光将他罩住,强气流撞在蓝光上,竟被反击回去。但大怪兽强大的双翅合来让少年不得不放弃直刺它头袋的计划,他气沉丹田,身子嗖地下沉。 砰!一声震耳的声响,大怪兽双翅合拍。少年刚好落下它双翅之下,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让他双耳嗡嗡作响。 少年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又向上冲起,长剑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光茫一闪而过,大怪兽一声长吼,它的一只翅膀的筋骨处已被少年利剑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少年正想再聚真气,对大怪兽进行第二次攻击。哪知受伤发狂的大怪兽长尾一甩,如神龙摆尾一般,横扫向少年。少年心中一惊,立即真气护体,气沉丹田,想要下沉身子躲避,但为时已晚,他被大怪兽大尾巴重重的一击,整个人飞了出去。 “嗷——”三足金乌应声而至,在空中接住了少年,向一边飞去。而此时,那老者早已不在三足金乌之上。少年仗着有真气护体,虽然被大怪兽扫飞,但身子也仅是一阵皮骨痛,并无内伤。他稍调了一下自已体内的气息,便从三足金乌上站了起来。 此时,少年看到大怪兽上空不远处,老者正面对着太阳悬空御法。青色的气流在老者身边缓缓而绕,让老者稳稳地飘于空中。烈日照在老者的脸上身上,让他的身影添上了一道金边边,形同神仙下凡一般。老者双手慢慢挥舞,口中默默念着口诀。少年知道,他正在招唤一次强大的魔法。 只见老者运转的双手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光点,像是一块磁石般,吸收着太阳照下的金光。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少年看上去,仿佛天空中又多了一个太阳一般,眼睛不敢直视。 老者忽然双手向下一送,一道金黄色的强光立即射向那正想要挥翅向老者攻击的大怪兽。大怪兽立即像是烈火烧身一般,嘲天惨叫,双翅狂打,长尾乱甩。它周围立时产生一股飞扬的砖瓦石块之风,那些本已受伤还没来得急跑远的百姓,又有不少被乱石打伤打死,哀声再起。 少年再次手持利剑,纵身一跃,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道彩红般的淡蓝色光茫在大怪兽身上划过。不及大怪兽疼痛发叫,空中的三足金乌如离弦之箭,射向大怪兽,它尖锐的嘴巴直接刺破了大怪兽的一只眼珠。 大怪兽三处受击,眼见性命不保,它开始发了疯似的向东狂奔而去。 “哼!伤我无数百姓,就想逃之夭夭,门都没有!”少年再次跳到三足金乌之上,手执长剑,在大怪兽后面追赶。 老者有心想让少年多多磨练,是以一直都并未出尽全力,此时也只是施展轻功,尾随三足金乌之后。 大怪兽庞大的身躯,两脚一跨步便是十多米,加上它受伤发狂,奔跑的速度快迅无比。一路被它撞倒的大树不计其数。大树在它身后倒下,然而它身后的三足金乌却能轻松僻开,紧追不舍。大怪兽身上一路洒出的鲜血,让整个空气中都迷漫着一股呛人的腥臭味。 少年在大怪兽后边又连挥了几剑,每一剑都将大怪兽的长尾削断一大截。眼看就已追上大怪兽了,少年正举剑想在它身上来个重重的一剑,突然间,少年眼前一晃,发现大怪兽陡地向下一沉,消失不见了。 第13章 神兽嗥奇 少年心中一愣。三足金乌高速飞行,无法刹时停下,只一刹那,少年眼前一亮,视野开阔,天地茫茫,眼前竟然是一道万丈深渊。那大怪兽疾速狂奔,竟冲下了深不见底了山崖中。 三足金乌在崖上盘旋,朝空中发出了几声尖锐的破鸣。少年望着那悬崖,深吸了一口气。那崖壁陡如大刀劈成一般,垂直而下,连最擅长攀爬的猴子都无法在此生存,又是背对日光朝北,树木鲜见,青苔倒是不少。它直直而下,大约一百多米便是茫茫水雾,根本无法看到崖底。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崖中传回一声巨响,想来是那大怪兽才摔到崖底,可见这悬崖之深,让少年心中也不禁渗出了一丝冷汗,脸上的神情又是吃惊又是失落。他拍拍三足金乌,想下崖去看看,但怎奈三足金乌只是在崖上盘旋,似乎在畏惧些什么,并不敢下崖去。 “子升,不必下去了,那孽畜只怕已摔得粉身碎骨了!”不知何时已站在崖边的老者对少年说道。 三足金乌缓缓落于崖边,少年走到老者旁,恭敬地说:“大伯,那大怪兽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 老者望着茫茫山崖,说:“它是嗥奇兽!” “啊!它就是嗥奇兽,天川十大神兽之一的嗥奇兽?”少年一脸的惊讶。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有点凝重。 少年沉思片刻,说:“据侄儿所知,那嗥奇兽应是鲜阳族平阳城城主金汤池的灵兽,怎么会无原无故自己跑出来摧城毁镇,残害百姓呢?” 老者长叹一声:“它自己当然不会如此!只怕另有原因。” “啊?难道是它的主人金汤池派它来袭击我族百姓?”少年怒气冲冠,双手握拳,骨头格格作响:“鲜阳族的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我族事事迁就忍让于他,没想到他们竟得寸进尺,公然如此挑衅我族,难道真的以为我们寒丽族没人么?” 老者道:“只怕不是如此简单!若只是单纯的挑衅,金汤池又怎么会让他钟爱的灵兽只身前来?灵兽再凶猛,终究不如人,这此不是白白葬送了一只灵兽吗?况且,据说,那金汤池此刻正在闭关修练——”老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少年何等聪明,听老者这么一说,立即也想到了一些什么,说:“难道是有人从中做梗,想挑起鲜阳寒丽两族间的战争?”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背负双手望向远方。过了好一会,他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极有可能!这个世上,许多人都在为名利权位明争暗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之性命!子升,你万万不能成为这样的人,知道吗?” 看样子,老者似乎心中有不少想法,只是他不愿说,少年也不便问。少年点头说:“子升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大伯放心!” 老者点了点头。 少年又问:“大伯,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难道就这么算了?” 老者道:“这个族里自会有安排。看来我不能与你一道前往沃洲城了,你也该独自己历练历练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带着我给你的信前往沃洲城吧。我要回去将此事告知族里,要尽快安抚受伤的百姓,他们都是可怜的弱者!”说完,老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难过的是一镇百姓伤亡无数。欢喜的是老者叫他一个前去沃洲城。少年心想还是大伯人好,终于让自己独挑大梁了,不似爹,自己今年都18岁了,可还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什么都不让做。他心中虽然兴奋之极,但却不敢将之表现出来,只是朗声道:“是!大伯请放心,侄儿一定会将信亲自交于沃洲城城主向江南前辈!” 老者点点头,又叮嘱说:“此事事关重大,你一路上切记不可贪玩,尽早地将信送到沃洲城!若有闪失,我也担保不了你了!” “嗯,一定!”少年又大声答应。 老者挥挥手,说:“去吧!” 少年转身正欲走,但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回头问:“大伯,我听说天川十大神兽在死亡的那一刻,体内的元神会散出一颗幻元珠,而服下这颗幻元珠的人功力将增进至少十年,这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老者点了点头,他心中自然明白少年在想些什么,于是又说:“但幻元珠是在神兽死亡的那一刻灵光一现,稍纵即逝,就算你在那嗥奇兽面前看着它死去,也未必就能取得到幻元珠。这种事要看机缘!所以,想要武功有所进展,还是安安分分,踏踏踏实实地修练吧!” 少年被老者说中了他的心事,脸微红,当下马上点头说是,然后再次告别老者,转身离去。 老者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这位老者正是“寒丽双竹”中的竹长青,也是寒丽族五大长老之一。目前,天川各族的最高领袖是各族的族帝,但各族帝都不是经常现身露面,通常族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各族长老和大魔法师管理。如遇到比较难办的事情便召开长老会议,当长老会议仍无法解决时才会请出族帝。竹长青在寒丽族长老里,辈份算是最高的,所以,许多大事都是由他来处理。这些年寒丽族在他的带领下,也算是国富民安,蒸蒸日上。 少年叫竹子升,正是那竹长青弟弟——与竹长青并称“寒丽双竹”的竹万年之子。竹万年也是寒丽族长老之一,他的年纪虽然比竹长青小十多岁,但为人倒更显得老派,对待三个儿子都要求得极其的严厉。当然,成果也是显著的,三个竹家少爷全都是文武双全,知书达礼,是方圆五百里,姑娘们找对象的标准模范。 一直未曾娶妻生子的竹长青倒是对几个侄子爱护有佳,特别是这个小侄子竹子升,脑袋聪明,一点就通,也不似两个哥哥被他爹训得那么木纳,听话中又显出一点小机灵。这次,竹长青便顺便带他出来走走江湖,见见世面。只是竟碰到大怪兽嗥奇袭新墟镇这等事,这实在是在意料之外。 却说在万丈深渊之下,烟雾弥漫,罐林丛生。浓厚的水雾将天空中的日光完全遮挡住,潮湿的崖底是各种生物的天堂,许多知名的不名知的植物包裹着每一寸土地,毒蛇猛兽在其中穿梭,不时会看到精彩的猛兽斗。 第14章 崖底求生 而此刻,这个森林王国里的猛兽却异常的和平。它们竟聚在一起进行友好的午餐,其中有水桶般大的青花蛇,有尖牙利齿的当康,有独角的端朱,有细小的青丝鸟……种类不下三十多种,数量不少于一百只。而它们午餐的食物正是从崖上摔下的嗥奇兽,庞大的食物多得让它们不必再通过战斗去略夺。 各种野兽不时发出一声嘶吼,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如同奏出一曲美妙的森林交响曲,来庆祝这天赐的盛宴。 砰!忽然一声巨响,将原本美好愉快的森林大聚餐给扰乱了。更要命的是,那声巨响正是从那只庞大的嗥奇兽的嘴中爆炸而发出的。许多措不及防的小动物因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体积稍微庞大一点的也被震到一边,偏体粼伤,哀声四起。唯一还能动的几只猛兽也早已溜到它们所认为的安全距离,拭目以待,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的王八蛋不像话,竟敢破坏这难得的森林大和平。整个崖谷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唯有树叶上的水珠落下发出的滴滴声。 这时,庞大的嗥奇兽尸体脑袋处已经被爆开了一个大洞。大洞中慢慢伸出了一只小脑袋,是个人头,它向四周看了看,对着那些惊恐的野兽们笑了笑,然后纵身一跃,整个人便从嗥奇兽脑袋中跳了出来,刷地踩在了旁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这人英俊挺拔,气宇轩昂,不是岳俊是谁? 原来当时,岳俊被那嗥奇兽张嘴要咬到肚子里,在危急关头,无处逃避的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里跳,跳进了嗥奇兽的大嘴里,躲开两排锋利的牙齿,无论两排牙齿怎么一开一合,都咬不到他。那嗥奇兽的嘴中倒也是宽敞的很,足足有一张床大小,只是里面唾液横流,奇滑无比,加上它的大舌头不停翻动,以及向肚中吞咽,强大的吸力把岳俊向肚中吸去。岳俊心知不能滑入它的肚子中,若滑进去,只怕就很难再出来了。 所幸那嗥奇兽平时不刷牙,竟然有不少蛀牙,两排牙齿合起来时还是有很多的缝隙,岳俊便死死地抓住其中一颗有一个大洞的牙齿,任它怎么拨弄舌头,也坚持不让它得逞。而当时外面竹长青和竹子升刚好赶到,对嗥奇兽进行攻击。嗥奇兽无心再顾到岳俊,这也让岳俊得以坚持到最后,不然,被摔得一身伤的岳俊哪里还能坚持住。 岳俊当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一二,知道这大怪兽被人攻击,然后狂奔而去,过了好一会,竟突然猛的下沉,岳俊当时立即调动真气护体,然后便是嗥奇兽重重地摔在了崖底。 虽然岳俊真气护体时并没能调运多大的真气,但嗥奇兽口中的舌头柔软赋有弹性,给岳俊极大的缓冲。尽管如此,在万丈悬崖上落下,还是让岳俊撞得晕头转向,整个人像是一只皮球一般在嗥奇兽的嘴巴里上下弹了好几下。 当岳俊努力抬起如同灌了铅一般沉得的脑袋时,两眼金星闪耀,双耳嗡嗡齐鸣。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道光飘了过来,其中好像有一颗很明亮的珠子飘到他眼前。岳俊当时心想,是不是死神来带他走,那颗明亮的珠子是不是要把他的灵魂吸出来。岳俊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美琪还没找到,怎么能死?美琪,为了美琪,一定要活下去。 岳俊的想起身,但发现自己的四肢根本就不跟使唤。看着在眼前飘浮的明亮珠子,他忽然张大了嘴巴,一口把那珠子含在口中,然后死死地咬紧双唇,不让其出来。岳俊当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一招。没想到竟阴差相错,将那嗥奇兽元神所散出来的幻元珠吞入了口中。 那幻元珠像是入口即化的冰糖,不一会就完全融入了岳俊的体内,岳俊只觉得身上的痛楚渐渐散去,仿佛一股清泉流入了身体中,舒服之极。 片刻之后,岳俊便觉得全身充满了活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略一想,也想到了刚才自己无意含进口中的明珠定然是宝物,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如此快的恢复,心中暗暗庆幸。于是又以《百川流》口诀,调息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惊奇地发现,体内经脉比之前又打通了不少,真气流动更多更快。 岳俊便决定试试看用真气是否能将嗥奇兽厚实的皮壳打穿,没想到一试之后,发觉效果竟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多。他心中一阵大喜,从嗥奇兽中一跃而出。 崖底无风,但隐隐中透着一股寒气。百兽的目光如临大敌一般瞪着岳俊,虎视眈眈!岳俊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气息,让百兽们尽管对这个打扰它们美餐的四肢动物怀恨在心,却仍不敢向他靠近。 但是,有两只独角兽显然不甘就此罢休。它们一前一后,缓缓向岳俊靠近。它们慢慢弓下自己的身子,头低下,将如弯刀般尖锐的独角对朝岳俊,双眼向上斜视,目光如炬。 四周又是一片寂静,所有的野兽都在期待着两只独角兽将岳俊分尸碎骨。 “嗷——”一声破空长吼,两只独角兽同时一跃而起,前爪向前扑,独角锋利的角尖直指岳俊,一高一低,一只攻击岳俊头部,另一只攻击他的腹部,配合的天衣无缝。死在它们这样的攻击下的野兽不计其数,包括一只大象,两只朝阳虎。 砰!两只独角兽向两边飞了出去,一只撞到一棵大树中,嘴中发出一下轻叫便一动也不动,眼见是不活了。另一只更惨,撞到了石壁上,脑袋开花,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就一命乌呼了。 岳俊拍拍手,看了看四周其他的野兽。它们目瞪口呆,紧接着一哄而散! 岳俊小心翼翼地走向崖壁边,之所以要小心翼翼,那是因为地面上铺满厚厚的枯叶,而你永远不知道枯叶之下会有什么等待着你。岳俊刚进特种部队时,在第一次被扔入原始森林时,他就亲眼看见有一战友误踩到猎人的狐狸夹,硬生生将一条腿的两根骨头夹折了。而且其中许多不起眼的东西也往往能致人于死地,像传播疾病的蚊虫。所以,岳俊将真气由丹田而出,透过皮肤向外浸出,形成了一层淡淡的保护层。 他顺着崖壁向上望去,透过层层的树叶,便是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仿佛那崖壁直达云霄一般,高不可攀。岳俊沿着崖壁走了一段距离,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向上攀的地点,整个崖壁直如刀削一般直直而下,没有任何的着力点。 “啊——欠!”岳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觉得身上已有些发冷。看着身上早已被雾水湿了一大半的衣服,以及身上粘着那大怪兽口中的脏物,奇臭无比,岳俊心中暗暗叫苦,眼见天色不早了,若想不到办法上去,在这个鬼地方过夜,那可真是要命。 第15章 刺岩双剑 滴嗒滴嗒的水滴声在寂静的崖底清晰可闻,四周一股难闻的湿臭味,再加上渐渐暗下的天色,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弥漫在崖底。 岳俊又沿着崖壁走了一段距离,依然毫无发现。他正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时,却发现石头边有一堆骨头。骨头出现在这个地方当然不稀奇,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野兽在撕杀打斗,死后便被其他动物吃掉它的肉,只剩下一堆骨头!岳俊刚才就看到几堆。 但是,眼下这堆骨头却和其他的骨头不同,它是人骨头。岳俊当然一眼就看出人骨和兽骨的区别,所以他纵身一跳,蹲到了那堆骨头边。 岳俊第一眼望去心中就觉得一阵古怪,那堆骨头是黑色的,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而且他所中之毒一定很深,这堆骨头周边一尺之内竟都寸草不生,而且没有任何蚁虫靠近。岳俊之所以不敢肯定他一定是中毒而亡,是因为他还有极可能是从上面崖顶摔下来死的,因为他的骨头碎得很厉害,四分五裂。而且整个骨架已不是人样,有可能是尸体腐化后有野兽经过弄乱了。 让岳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右手指骨,他的右手指骨保存得较好,没有碎,但他却是一个直指向前方的姿势。像是他临死前强烈的意志让他坚持指向前方,给后人一个指示,极有可能是他临死前未了的心愿什么的。 岳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五六米开外的崖壁,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道青灰色的石壁,不时有一些水滴流下。 “嗯?”岳俊似乎发现了一些什么,他走到崖壁前,用手在崖壁上轻轻擦拭,将上面的一些青苔弄去,竟然是有一个小缝。那小缝极薄,最多不过三公厘,高不过两个手指的宽度。岳俊找来一根细小的枝条插进去,竟然有二十多公分深。这还不足以让岳俊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这样的小缝顺着崖壁上去,每隔六七十公分就有一个,而且是两道交错向上。 该不会是什么攀登器械吧?但什么样的攀登器械着力点如此小而深呢。不管如何,岳俊已经看到了上崖的希望。他到林中找到了一种高长的竹子,将最老的一根用石头砸断,然后扳出两片三十公分长的竹片。那老竹片也算坚硬得很,岳俊扯下两块布,缠绕在两片竹片的握手处,然后在一块粗糙的石头上磨。将两片竹片磨薄,直到能刚好插入崖壁上的那道小缝。不用多久便大功告成。 岳俊对着那一堆发黑的骨头,说了声:“谢啦!” 他双手各握着一片竹片,放松自己的身体,意守丹田,提气上浮,竹片插入缝中,以手作足,一道一道往上攀。岳俊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轻功指导和学习,此时凭自己的想像理解,倒也能将自己的重量稍减几分,只是距身轻如燕还差得远。那竹片倒是坚韧无比,没有丝毫要断裂的迹象。 岳俊一下就攀上了十多公尺,稍作停顿,又往上攀,如此反复几次,不下片刻竟已攀上了七八十公尺高。岳俊抬头向上望去,仍然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雾,看不到崖顶,天色越来越暗,想来太阳已下山了。 “咦!”岳俊发出了一声轻叹,他看到崖壁上方似乎插着两截什么,就在细缝的上方。他再提气向上攀,不一会就靠近了那两截插于崖壁中的东西。岳俊看得一清二楚,竟是两把剑柄。而那两道从下向上排列的细缝也到此为止,没有了。原来,那两排细缝竟是两把剑插进去造成的,那得有多锋利的剑才能将岩石刺出这么多的缝。两把剑都直没剑身,只留下剑柄在岩石外。单看那剑柄的雕纹,精美细致,常人都感觉得到那一定是上好的宝剑。岳俊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由此,岳俊也能猜出一些大概了。想来定是多年前,有一人身中巨毒在崖底,他用两把利剑插入崖壁,想爬上崖顶,但爬到七八十公尺时,也就是岳俊此时所在位置,就由于身上的巨毒发作,无法坚持而摔了下去。岳俊想,那一定不是简单的人,一定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儿! 岳俊伸出左手抓住左边的一把剑柄,保持住身子,右手抓着另一把剑柄,用劲往外一抽。“哎哟——”岳俊轻叫了一声,身子没稳住差点要跌下崖去。不是力量不够,而是岳俊用力过度。他本以为一把剑要插入岩石中,必定需要极大的力气,抽出更不必说,特别是隔了这么多年,想来早已粘死在里面。但事实上它竟然是只需轻轻一拨便能拨出来,这着实让岳俊大吃了一惊,措手不及。 然而更让岳俊惊叹的是,那一把剑,那是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短剑,或者说是匕首。锋利的刀身亮丽夺目,光芒四射,竟无半点锈迹,着实让人惊叹。剑身上有一个古怪的符号,或者说是一种文字,岳俊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岳俊握剑,身子向上一提,在上方往岩石中一插。好家伙!不稍多大力刀身便直没岩石中。岳俊又把另一把剑也抽出来,两柄剑样式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剑身上的符号不一样而已,想来是一对。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一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寒意直上心头。岳俊没有多想,便弃掉原来的两片竹片,用那两柄短剑,一步一步向崖上攀去。攀上高不见顶的山崖,这是一份极需体力和耐力,还有坚强意志和信心的挑战。这对于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岳俊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 夜幕降临,圆盘一般的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 岳俊终于爬到了崖顶。晚风习习,树影婆娑。岳俊躺在地上,放松自己早已发酸的双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到一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遭遇着一些不平凡的事,一来就发现美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然后又是无故和人斗了一场,之后又遇到了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大怪兽,而自己本来是要送朱紫钰和灵儿去古岳山有涯谷的…… 想到朱紫钰和灵儿,岳俊陡地起身,也不顾身上湿嗒嗒的衣服和坭土,急忙往山下赶去。心里在想,也许她们还在那里等着他也说不定。山下隐隐隐约约有一盏灯光,说明还有人在那,就算她们不在,总该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很快,岳俊就回到了原来新墟镇的地方。十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个繁华的小镇,此刻竟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凄凉。那些尸体早已被清走,但地上的血迹还是随处可见。晚风轻轻吹拂,不知哪里来的烟雾,伴着淡淡的月光轻轻瓢浮,阴森恐怖,是死者的冤魂吗? 第16章 丰悦客栈(上) 月光如水,凉风阵阵。 岳俊大声呼喊着朱紫钰和灵儿的名字,但许久都没有一声回应。 不远处,一盏油灯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灯是挂在一根竹杆上,竹杆的旁边,一个佝偻的身影在蹒跚而行。那是一个老人,满脸的皱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毫无生气,他柱着一根拐杖,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一些什么东西。 岳俊走了过去,老人抬头望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慢慢移动脚步,继续寻找。 “老伯,你是否看到过两个身穿白色衣裳的年轻姑娘?”岳俊问。 老人抬起头,似乎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他只是摇了摇头。 岳俊又问:“老伯,那些幸存者去哪里了?” 老人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谁知道?去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岳俊心里叹了一声,本想转身离去,但看到老人楚楚可怜的身影又开始不停地慢慢移动,在残砖碎瓦间不停地搜寻,忍不住问:“老伯,你在找什么啊?要不要帮忙?” 老人抬起头摇了摇,说:“不用了,你不认识我那老太婆的,我要找我的老太婆,她的尸体还少一只左手,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很快就会找到的……”说完又埋头寻找。 岳俊一愣,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望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望了一会,转身离去。 月明星疏,大地仿佛笼罩着一层薄纱。 岳俊决定还是先去古岳山有涯谷,相信朱紫钰和灵儿找不到自己也会去有涯谷等朱赤歌夫妇的。 新墟镇向西不到十里,便是寒丽族的疆界。本来设有一道城门和围城,派有哨兵驻守,来往商人旅客要出示通行证才能出入。但现在,那道城门已经不在了。这当然就是那嗥奇兽的杰作,它所到之处,都带来无尽的毁灭。 原来的城门处,现在已搭起了几根木头做成了简易的城门。有几个哨兵在把守,一个班头骑在马上,来回走动。岳俊还没走近,他们便已警备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的?”班头见岳俊走近,便策马上前两步,手中长剑向岳俊一指,大声喝问。 岳俊说:“我想出城!” 班头厉声道:“天黑不许出城,有通行证也不行,就算你是……啊——”班头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黑影一闪,胸口便遭到重重的一击,整个人从马上倒了下去。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岳俊早已策马放倒了两个哨兵,穿过“城门”,向西奔去。 岳俊自己也感觉到吞食了那大怪兽吐出来那发亮的珠子后,自己的动作,以及体内的力强都变得强大了许多,也不知那发亮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路纵马飞奔,岳俊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那马实在是累得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而此时已是三更半夜,四周慌无人影。岳俊心想那些官岳也不致于会追上来,所以便生了一堆火,烤干身上的衣服,找了一些野果充饥,躺在火堆旁,望着夜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美琪,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未婚妻。她那迷人的笑容,她那温柔的声音,她那倔强的个性……无论是优点,亦或是缺点,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的吸引人,那么的可爱…… 第二日,岳俊又策马奔驰了一天,为了节省时间,走的都是一些偏僻捷径,行人少见。 第三天下午,岳俊才来到了一座名叫平皇城的城池。平皇城是鲜阳族下的三大城之一,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其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鲜阳族都凤仙城。平皇城主金汤池不仅是鲜阳族里重要的领导人之一,就算在整个天川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他那“摄魂刀千门斩”的盖世刀法在天川界鲜有敌手。 每个城镇都会有客栈,平皇城当然也不例外。这里大大小小的客栈不下二十间,其中的丰悦客栈是平皇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意思通常也就是说最气派,最热闹,价格最贵。来这样地方的人通常都是些达官贵人,江湖名流,总之都不是一般角色。而且,还要来得早,不然就轮不到你,有钱都不行。这不,还不到晚饭时间,丰悦客栈里已经人满为患,客栈旁的停兽场已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训兽。 岳俊来到了丰悦客栈,当然不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一般角色,而是想在此休息之际,顺便探听点消息。自古以来,茶楼客栈都是江湖上各种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各种帮派仇杀,比武斗剑,杀人御货,甚至名人八卦等话题都是众人的下酒菜。有人说女人喜欢八卦,其实不然,男人更喜欢,犹其是那些本事不大的男人。 这不,岳俊旁桌的四位“豪侠”正吹得唾液横飞,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一位让人怀疑他混血混得比较远,极有可能是不同物种的“豪侠”一脚踩在板凳上,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啃,一边说:“各位,我“震天动地”——史痕响敢拿人头保证,这次城主的坐骑灵兽嗥奇兽发狂血洗寒丽族新墟镇事件,绝对要引起两族交战,各位还是早些做好准备为好,第二次天川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位史痕响“豪侠”说得信誓旦旦,好像煞有其事的样子。 岳俊也猜到这史痕响所说的嗥奇兽应该就是自己差点为之丢掉性命的那只大怪兽了。死了这么多人,也早就想到会成为一件大新闻。所以,岳俊听到客栈里不少人在谈论倒也不感到奇怪。 另一位长得比较接近凡人的“豪侠”点头表示赞同:“史兄说得有理啊,只是汤城主正在闭关修练,那嗥奇兽怎么会突然发狂?而且要到几百里外的新墟镇发狂?其中详情,只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呀!”岳俊对这位“豪侠”所讲的话还是挺赞同的,倒要听听其他人会如何回答。 史痕响早已开口:“哼,其中详情我早就知晓了!那寒丽族的狗棒子趁我们城主闭关之际,偷走了我们城主的灵兽,然后带到新墟镇,用药物将它弄得发狂造成血洗新墟镇,其实,“血洗新墟镇”只是他们对外宣称,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嗥奇兽也被他们杀了,那群狗棒子也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对我族宣战了!狗棒子,真他娘的阴险!” “哼!他奶奶的狗棒子,若是敢对我们开战,我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位胖得不像话的“豪侠”振臂高呼,然后抓起一坛酒,猛灌入口中,只是嘴巴太小,不少酒哗啦啦流到他身上。 第17章 丰悦客栈(下) 另外一位抢在史痕响面前说:“若是两族交战,经过我“机灵百晓通”的分析,我鲜阳族大军定然能在六六三十六天内攻克寒丽狗棒子的老窝,七七四十九天统治寒丽族全部疆土。作战计划我都想好了,如此……这般……” 四位豪侠便开始对鲜阳族攻打寒丽族的作战计划热烈讨论起来。岳俊只能摇头苦笑,或许纸上谈兵也算是一种娱乐项目吧。 岳俊的座位是在整个客栈大厅的西南角,可以看到整个宽阔的客栈大厅所有地方。整个客栈里人声鼎沸,百家争鸣,好不热闹。当然,若是有钱点的高雅人士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二楼的雅间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岳俊要了一壶普通的麦家酒,喝了一口,几乎像是烧肚子一般,太烈了。始终喝不惯这个世界的酒的岳俊只能苦笑。 这时,岳俊发现不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右上角的一桌客人身上。那一桌只有两个人,两人都是一副书生打扮,看起来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似乎与周围喧哗的场面格格不入。两人一人身着白色衣裳,一人身衣青衣裳。桌上几碟小菜,一壶小酒,看起来很懂享受的样子。吸引其他人注意的不是他们的样子,而是他们的聊天内容。他们四周的客人几乎都在侧耳倾听,就连店小二走过他们身边时,也不免放慢脚步。 两个书生显然也知道众人都在听他们的对话,满脸的得意之色。 那青衣书生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说:“唐兄,在小弟看来,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也不算什么大事。要说大事,眼下可是真正有一件重大之极的事!” 白衣书生问:“哦,祝兄何出此言?小弟愿闻其详!” 青衣书生道:“哎,谁不知名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兄不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通讯送信更是深有研究,这件大事岂能瞒得过唐兄啊?” “啊——哈——哈——”白衣书生哈哈笑了几声:“祝兄过奖了,小弟近来在研究打击乐器,对于江湖八卦实在没有什么时间去理会啊!” 青衣书生大叫了起来:“不——是吧?这可不是什么江湖八卦,这可是事关天川界和平的大事件啊!” 白衣书生一脸惊讶,叫道:“不——是吧?大事件?有多大啊?” 青衣书生双手一比:“最少也有锅盖这么大咯!” 白衣书生惊叹:“哇,这么大!那‘嗥奇兽血洗新墟村’有多大件!” 青衣书生伸出一个手指头,说:“最多也就和某人的小JJ一般大咯!” …… 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是在玩弄众人,但众人好奇心作怪,也只能任由他们两牵着鼻子走了。因为两个书生刚刚才聊过几件江湖上的大事,包括“嗥奇兽血洗新墟镇”,且由于两人文彩出众,口才极佳,引得众人听得滋滋有味,欲罢不能。岳俊虽然心里也很想知道两个书生倒底要讲些什么,但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由得他们卖关子,看他们什么时候不想玩了再直接说出来了。 但岳俊旁桌的四大“豪侠”可就不买账了,砰!那位胖得不像话的豪侠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这两个小白脸,要说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爱说不爱的,憋得老子心闷得慌!”这句话说出了众人感受,大家全都纷纷应声附和。 两个书生向四大“豪侠”这边望来,白衣书生说:“唉,这位小黑脸兄怎么如此不讲理,我与我兄弟在此聊天叙旧,把酒言欢,关你何事了?我们爱说快就快,爱说慢就慢,嘴巴长在我身上,于你何干?” 青衣书生附和:“正是,我俩高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了,这是我们的自由嘛!” 众人均无言以对,心里都恨不得把这两个小白脸揍成小红脸,但又没有理由出手,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那位史痕响挥着鸡翅膀说:“你……你们两个若是真能说出一件让我们都觉得是大事的事情,你们的酒钱,我“震天动地”史痕响付了!如何?” “啊!”青衣书生一脸的惊讶:“这位‘震天动地’屎很香兄台,你的好意只怕我等消受不起啊!” 白衣书生说:“唉,祝兄,这位‘震天动地’屎很香兄台想必也是一位江湖侠士,看在他的面子上,咱们说一说又何妨!” 青衣书生想了想,为难地说:“嗯,可是小弟比较害羞,未曾有过当众演讲的经验,看到人多我便会紧张!” 白衣书生惊呼:“啊——这该如何是好呢!”表情极其的夸张。 这时,一位手握长剑身材挺拔的青年起身抱拳说:“两位公子不必理会我等世俗之人,只管自己对酒当歌,聊天叙旧。我等必不会再打扰两位!” 众人纷纷点头应声,然后假装不去注意两个书生,其实都在聚精会神,侧耳倾听。 两个书生相视一笑,不再理会他人,继续喝酒吃菜。 过了好一会,白衣书生才开口说:“祝兄,刚刚你所说的‘重大之极’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啊?” 青衣书生身子微微向前靠,说:“唐兄可知天川六大族,每一族都有一样属于自己族群的神器?” 白衣书生脸一沉:“祝兄你这不是在污辱我吗?连整天坐在破庙边的如花都知道!” “那你可知……”青衣书生顿了顿,改口说:“我们都知道,这神器对于一个族群里的重要性,那是非常的重要的啊!” 白衣书生说:“到底有多重要呢?” 两人也不知是平常习惯就是这般说话,还是今天故意玩弄众人。不少人都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又想到不能打扰他们的说话,快要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去。 青衣书生说:“非常重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它就是很重要!” 白衣书生说:“好吧,俺服了你了!” 青衣书生说:“唐兄可知,若是将神器弄丢了,那是多严重的事吗?” 青衣书生的话一说完,众人脸上的神情都瞬间变化,有奇怪的,有吃惊的,有微笑的……千姿百态,各有所想。 神器不仅是一个族群政权的实物代表,更是具有某种神奇的强大能量。甚至有传言说某族神器拥有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超强能量。当然传言有可能夸大,但神器拥有某种神奇魔力还是极有可能的。对于神器的作用,一般人所知并不详,只有族里的长老才能知道神器的所有功能。 白衣书生接过青衣书生的话,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它就是很严重!” 青衣书生说:“回答正确,不愧是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啊! 白衣书生喝了一口酒,说:“好说!” 第18章 第一美人(上) 青衣书生突然神情郑重地说:“然而,天川六大族中,有一个族的神器竟在前几天被人偷走了!” 青衣书生的这句话着实像是往狼群中扔了一块肥肉,客栈里的人立时沸腾起来。大家全都是惊讶之极。不一会便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一些人惊呼不可能,有一些人拍桌说他早就料到了,有一些说他还看到过。众说纷纭,喧声四起。 其实很多人心中都有着许多疑问和好奇,但江湖好汉,一言九鼎,刚才答应过不打扰那两位书生谈话,现在也只好强忍着没有再来问青衣书生。 白衣书生也是一脸惊讶:“哦?竟有此等事?究竟是哪一族的神器被人偷走了?” 青衣书生神情得意,慢悠悠地浅吸了小口酒,眼光却斜视众人,像是在欣赏众人那期盼的神情。然后,他慢慢放下酒杯,从嘴里说出了三个字:“度——康——族!”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众人一阵骚头接耳,一片哗然。岳俊对于什么族什么神器其实关心不大,只当作闲言趣事一般,没事听听,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他最想得到的是有关孙美琪的一些下落,以及朱紫钰和灵儿现在所在何方。但看到众人的表情,也心知那神器的重要性。 “你俩个小白脸再敢胡说八道,小心爷要了你俩的小命!本族神器一直都在族都,谁能偷走?你俩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突然,一个手握大斧的壮汉拍桌而起,显然是度康族的人,正要维护自己族群的形象。 “唉!这位侠士,丰悦客栈可以要酒,要菜,要姑娘,唯独不能要别人小命。而且丰悦客栈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地方,别人聊天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你若生气,等他离开丰悦客栈再去找他算账吧!”说话的是客栈掌柜。丰悦客栈能成为平皇城最好的客栈,其后台不用说也是有极大的人物在撑腰。这正是为什么众多江湖浪子能在这里安守本分的原因了。度康族的那壮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只好默默坐下,只是两只眼睛还是狠狠地瞪着那两位书生。 然而,两位书生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甚至是当他没存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聊天。 白衣书生提高的音量,惊问:“咦?莫非就是那吉祥天伞?” 青衣书生苦着脸答:“正是。那吉祥天伞前些日子早已被人偷走啦!” 白衣书生作生气状说:“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如此缺德?前些日子又不下雨,偷人家伞作什么?” “唐兄说的是啊,把人家最宝贵的东西偷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这损人不利自的事,这年头已很少有了……”青衣书生话还没说完,只闻丰悦客栈外一阵喧哗,人声鼎沸,极其吵闹,似乎发现了些什么极重大的事。 看热闹是人天生的一大喜好,客栈里的人纷纷仰起头,向外望去。岳俊的位置极好,正好可以看到客栈门外大街上的情形。此时,大街上忽然许多人纷纷向西边奔去,甚至有许多本来正在做生意的小贩都扔下自己的摊位不顾,向前奔去。同时那些人脸上都是极兴奋,嘴里喊着: “天川第一美人!快去看看!” “第一美人珍杏儿来咯!” “是珍杏儿,快去瞧瞧!” …… 客栈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叫喊声,竟也纷纷起身,跑到窗口向外望去。岳俊心想,这天川第一美人的头衔确实挺唬人的,也不知她究竟有多美,竟让众多江湖风流浪子为之仰慕。门外的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往西赶,渐渐地,已经没法再向前挤了,后面的人只好跳起来,或是站在别人的背上观看。 不一会,那些人群又渐渐向后退,从喧哗的叫嚷声中可知,那天川第一大美人正往这边来。岳俊看了看客栈中,还能和他一样坐在桌前的人不到十个。他们向岳俊望了一眼,然后又是自顾自地喝酒聊天,只是此时,吵嚷声太大,实在已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岳俊看到门外后退的人群,一层又是一层,人数之多,无法想像。过了好一会,人群中出现了一块空间,然后便看到两头威风凌凌的青豹虎缓缓前行,青豹虎后面拉着一辆金光闪闪的四轮豪华轿车。 赶车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两道浅浅的酒窝显得很可爱,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不用说,这一定是一位很机灵的孩子。尽管她很讨人喜欢,但天川第一大美人显然说的不是她。因为众人的眼光全都望向那车子的门帘窗帘,好像只要努和就能透过那道金丝绸缎所做的布帘看到里面的人一般。 小姑娘轻轻唤了一声,那两只青豹虎便在丰悦客栈门前停下。此时,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喧哗,屏气凝神!乌压压的一片人群竟安静得掉针可闻。待到车停稳,小姑娘便转头向车内轻声说:“小姐,丰悦客栈到了!”她话声一起,岳俊便一怔,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可爱灵机的小姑娘,声音竟是嗲得让林志玲要自卑死。 然而众人却没有心思去听小姑娘的声音,只是双眼定定地望着车门的布帘。 首先出来的是一只手,一只无可挑剔的手,或者说那是一件艺术品更合适。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纤细而修长,指甲没有染上任何的装饰,却更让人赞叹那天然的美丽。周围的人群仿佛全都停止了呼吸一般。 那只纤纤玉手缓缓地撩开门帘。一张精致的脸蛋露了出来,如柳叶一般的眉毛,丰满小巧的小嘴微微牵动,露出倾城的微笑,最消魂的是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勾走一般。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达到了最美的形态,且恰到好处地长在合适的位置,组成了一张摄人心魂的俏脸,世间所有美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扑!扑!扑!人群中一连几声轻响,原来是有几个男子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两只鼻孔在流血,脸上却还是一脸的兴奋。但是周围的人也无暇去理会他们,只是任他们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精美的小脸蛋带动着一具魔鬼般的身材缓缓走出车门。一身半透明的纱裙,让她那漫妙的身材造成了极大的诱惑。呼之欲出的胸部双峰,微微抖动着。纤细的小蛮腰如水蛇一般扭动了一下。细长笔直的美腿踏在车板上,周围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块车板。 这便是天川第一大美人——珍杏儿。 小姑娘扶着珍杏儿走下车,珍杏儿走下车后,站直了身子,前凸后翘的高挑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摄人心魂。她转头向众人微微一笑,笑容仿佛春天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寒冷的冰雪。 扑!扑!扑!又倒了好几个。许多男人的鼻血直流,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却浑然不觉,而许多女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管教自己的男人。她们都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 第19章 第一美人(下) 坐在最角落的岳俊看着那珍杏儿,心中也不禁在暗暗感叹,这真是老天爷最精美的杰作,将所有最好的优点都集中在她身上,当真是能勾走男人的心,至少在外貌上来说是这样。岳俊是男人,心中不免也有些心动。只是仔细看她又总感觉她似乎缺少一些什么,不是长相,长相已经很完美了,是一种感觉,至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又说不出来。 此时,珍杏儿已缓步走进丰悦客栈,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此时,还能跟着她移动脚步的,都已是一些江湖风月老油条,至于那些个处男少年,不是晕倒就是呆愣着,根本无法自拨。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却还是无法离开她,眼珠子就像是向阳花朝着太阳一般,随着她转动。 阅人无数的老油条,丰悦客栈的王掌柜早已迎上前来,一脸的笑容,态度一辈子都没有过的温和,活像一个奴才一般说:“珍姑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珍姑娘长得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老朽能一睹芳容也不枉此生了。嗯,不知珍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 珍杏儿微微欠身,柔声说:“王掌柜过奖了,区区一小女子,怎么使得上这般说词。久闻平皇城丰悦客栈生意兴隆,客满为患!今日小女子路过平皇城,想在此住上一晚。然而俗身缠身,未曾提前订房,此时已不早,不知贵客栈还有没有客房,让小女子及丫头住上一晚?”声音如出谷黄莺,青脆婉转,悦耳动听,其中似有一股淡淡的诱惑,让人全身酥麻,陶醉其中。 “有有有有有!”王掌柜马上应到:“珍姑娘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有!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公主套房,我这就安排伙计收拾!”说完便回头大声喊叫店伙计去收拾“公主”套房。那早已张着大嘴吧,口水直流的伙计吓了一跳,然后喏喏答应,但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被掌柜一个瞪眼,便马上跑开了去。 “痣玲,你给掌柜的办一下手续吧!”珍杏儿对旁边的那个机灵小姑娘说。原来这灵机小姑娘的名字叫“痣玲”。 “是,小姐!”痣玲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掌柜,问他要多少钱押金。结果掌柜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连声说不用不用不用!引得两位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 掌柜说:“珍姑娘来入住我客栈,那是我们极大的荣幸。以后珍姑娘住过的房间,不知有多少人抢着来住呢,珍姑娘为我们客栈带来生意,我们怎么还敢收钱呢,不单不收钱,只要珍姑娘喜欢,在这里爱住几天是几天,爱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们全都免费为您服务!” “这多不好意思啊!”珍杏儿柔声说。掌柜又是一翻长篇的马屁论,最后珍杏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带着丫头痣玲往后面的住房走去。 “嗨——杏儿姑娘真好看咧!嘿了了罗!仙女下凡到人间咧!惊天动地!若是姑娘有时间啦,请跟阿哥喝一杯咧!若是姑娘有时间啦,请跟阿哥喝一杯咧!……”忽然一段高吭嘹亮的歌声响起,让珍杏儿的玉足稍一停顿,也让全都傻愣住的众人回过神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位穿白色衣裳的书生正站在桌子上,摆手指向珍杏儿,热情扬溢地高歌。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对白衣书生怒目相视,提醒他不要侵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珍杏儿回眸,向白衣书生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去,像是此类疯狂追求者已见过不少。 白衣书生见珍杏儿不理会,纵身一跳,在几张桌子上蹬了几下,几个起落,便站在了珍杏儿面前。双手张开,拦住了珍杏儿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啊?”痣玲上前护住珍杏儿,用又嗲又怒的声音责问白衣书生。而珍杏儿脸上一双无辜的美目立时引来周围众好汉对白衣书生的纷纷责骂,拨刀出剑声纷纷响起,有几人已欲出手教训白衣书生,只碍于在美人面前,不想表现得太过粗俗,所以只是大声叫白衣书生离开。 白衣书生拱手说:“哎!珍姑娘不用惊慌,小弟只是想请珍姑娘喝两杯,交个朋友嘛……” “对不起,我家小家身体疲惫,要早些休息了!”痣玲直接打断了白衣书生的说话。 白衣书生没有放弃,说:“哎,不要这么小气嘛……啊!” 旁边的一膘形大汉早就看白衣书生不顺眼,一把提起白衣书生,往门外扔去。那知那白衣书生竟然是个功夫高手,一个跟斗,在门边上一点,又飞跃了回来,拦住了珍杏儿的去路。 一边的青衣书生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唉,唐兄真不愧是风流才子,家中已经有八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了,竟然还不知足。不过,这珍杏儿这姿色,还真让人无法自拨,若是能……只恨自己每次都抢不过他!唉!” 旁边的人早已纷纷上前,有几个武艺稍高的早已冲去揍白衣书生,白衣书生还想说点什么,但措不及防,四面八方来的拳打脚踢让白衣书生受了好几拳。然后白衣书生便一边挥手护身一边向珍杏儿喊话。至于喊什么,早已听不到了,因为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众人纷纷上来殴打白衣书生,以向珍杏儿示爱。白衣书生的武功倒也极好,青衣书生也上前帮他,加上众人在丰悦客栈内,也不敢动用真气魔法,怕弄坏客栈里的东西,得罪了丰悦客栈。所以,双方只是运用纯武技对打,对打的场面乱成了一团,暂时也分不出胜负。 掌柜早已派了几个壮汉护送珍杏儿离开。然而,就在珍杏儿快要出门,向后院走去时,丫头痣玲的手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从袖中掉了一样东西下来。她立即弯腰捡起,然后走出门去。她的这个动作,不,应该说她所掉的东西让一直默默坐在角落气定神闲当看客的岳俊徒地站直了身子,疾奔了过去。但怎奈人群混乱,那通往后院的门口又有人把守,不让人进去,所以岳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珍杏儿和痣玲消失在眼前。 岳俊刚才看到痣玲所掉的东西并为之大吃一惊的是一块玉佩,就是那块本应在朱紫钰身上的玉佩,那是她母亲燕不雨交给她带到有涯谷给空余忧的信物,此时怎么会在那痣玲的手中,岳俊脑中思绪飞闪。莫非是朱姑娘出了什么事?那块玉佩普通之极,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以珍杏儿的身份地位,她的丫头也不该希罕这样的东西才对!怎么看她神情好像又很紧张那块玉佩一样。 很快,丰悦客栈不知从哪里调来了二十多个高手,将在客栈里乱打成一团的人一个一个抓起来扔了出去。一群江湖浪子出了客栈就更无顾忌了,纷纷拨刀出剑,各种武器一一在手。发了疯似的扑向白衣书生和青衣书生。这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异之极,为了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而去拼命,可见那珍杏儿美貌之绝,笔墨难以描述其万分之一。 而那白衣书生和青衣书生的武功法术也极了得。只是好汉不敌人多,白衣书生在青衣书生的拉扯劝说下,慢慢退去,最后一跃而上,在屋顶上飞奔离去,只是在临走前还拼命要说一些什么:“杏儿姑娘,小弟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唐……”语音渐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第20章 玉佩惊现 混乱平静后,丰悦客栈里的伙计动作神速,一下子便将因混乱而弄乱的现场恢复原状。这时,把守的通往后院门口的守卫才让住客凭门牌进去,没有住宿门牌的一律不准进去。丰悦客栈前面的一栋楼是吃饭的酒楼,洒楼后面有一个大后花院,后花院往后便是好几栋不同等级的客房楼。前面的是比较便宜普通的,越往里面的越贵,也越豪华宽敞,甚至有独院一栋房子的。 岳俊迫不急待地走入后院,穿过走廊,便看到本来已经有不少护卫把守的过道,此时又增加了不少人。最好的“公主套房”不用说一定在最里面,岳俊穿过第一栋“问君”楼后,想再往里走,却被人拦了下来。岳俊出示门牌,守卫回应他:“你的门牌是问君楼的,只能进到问君楼,不能再往里走了!”岳俊本还想再找些什么借口进去,但看到旁边一些人也全都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要进去,却都被哄走,只好作罢。 岳俊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在想方设法要进公主套房去,看来那天川第一美人的吸引力确实够强大。可是,整个丰悦园外围的围墙高达十多米,里面不同级别的住房间的围墙也有六七米,而且真正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想要混进去真是困难之极。岳俊来回踱步,脑中思考着怎么进去拿回那块玉佩,并且打探出朱紫钰和灵儿的消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此时的丰悦客栈平时就是客流量的最高峰,加上今天有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入住,客人之多无法想像。客栈大厅更是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全是人。客栈派人将不吃饭喝酒只看热闹的人全都赶出去,于是,许多人便纷纷点菜点酒,假借吃饭的名义,继续看热闹,期盼何时那天川第一美人身影再现。丰悦客栈的掌柜可就乐坏了,不停地招呼加桌,只要有空间,就摆上。而丰悦客栈里的厨子伙计可就忙坏了。 在丰悦酒楼的旁边,有一间宽大的房子,那便是厨房。这时厨房里,十几人在刷啦啦地洗菜洗碗,十几个人嗒嗒嗒地切菜,十几人在呼呼呼地吵菜,还有几十人在来回穿梭,端菜送饭。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在宽大的厨房的另一头,有一个肥胖的大厨师却是与众不同地慢慢摇晃自己的勺子,不慌不忙,每一道工序都做得有条有理。在他旁边候着一个跑堂伙计。过了好一会,这位肥胖大厨师把菜做好,勺入盘中,旁边的跑堂立即双手接过盘子,轻轻放入一个竹篮子中。 “千万要小心了,快点送到凤阳宫的‘公主套房’给珍姑娘,别把菜给凉了!”肥胖大厨师郑重地对跑堂伙计说。 跑堂伙计连连应了几声,便提着竹篮子向外快步走去。 丰悦园是一栋设计精美的园林,丝毫不亚于皇宫,蜿蜒的青石小路,美丽的假山,茂盛的花木,都为这座园林增添了无限的视觉享受。但有时也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从厨房穿过问君楼,要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路,拐过好几个弯才行。就在那跑堂伙计一拐弯转入一堆假山边时,忽然一个人影从假山后面跳出来,跑堂伙计还没反应过来,后脑便被重重一击,晕了过去,同时他手上的竹篮被那人伸手一接,然后跑堂伙计便被拖入假山后面。 片刻过后,一个新的跑堂伙计从假山后面出来。虽然衣服有点不大合身,但一般人绝对是看不出来。他提着竹篮往前走,脸上的表情是兴奋的,偶尔能做一个伙计,一个给天川第一美人送饭的伙计,那确实是令人开心的事。 可惜,开心的事总是过得很快。就在他拐入另一个弯时,他遭到了他对第一个伙计所做的待遇。忽然间,后脑被人重重一击,然后不省人事。身上的衣服,腰牌和手上的竹篮自然被人拿走了。 短短的一条青石板路,只是几个弯,两座不大不小的假山。然而其间更换伙计之快,人数之多,实在让人无法想像。当终于有一个提着竹篮的伙计进入“问君阁”后的那道月牙门时,那假山后面也不知躺了几个晕倒中的人。 让我们值得庆幸的是,提着竹篮,带着腰牌进入月牙门的跑堂伙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岳俊兄弟。 进入月牙门后,便是一栋“恒雅院”,这里的住客自然要更加高贵些,这里所说的“高贵”自然是指住宿费比较高,比较贵。 岳俊提着竹篮拐过又一座假山,不出他所料,又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走到他面前,亮出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金条,对他笑了笑,手指指着他手上的竹篮。岳俊看了看那金条,又看了看那公子哥,砰!直接一拳打在他额头,不理会他倒在路边,岳俊继续前行。 过了好一会,岳俊终于来到了凤阳宫,也就是所谓的“公主套房”。这凤阳宫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只有那珍杏儿和她的丫头痣玲住。院门前有两个护卫守着。 岳俊出示腰牌,走入凤阳宫,不一会就到房子前。岳俊正想敲门进去,那痣玲妹妹就出现了,她接过岳俊手上的竹篮,然后一挥手,说:“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岳俊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走,他突然出手,一手捂住痣玲的嘴巴,一手里闪出一把短剑,卡在痣玲喉前。痣玲惊恐地挣扎了几下,看到闪闪发光的短剑,身子马上就软了下来,乖乖地跟着岳俊走入一间空荡荡一片幽黑的房间里。 “把你手中的那块玉佩交出来!”岳俊对痣玲说。 痣玲呜呜呜地叫了几声,同时摇摇头。岳俊松开手,她才战战兢兢地问:“什……什么玉佩?” “少给我装蒜,你刚到丰悦客栈时掉到地上的那块玉佩!”岳俊手中的短剑又更靠近痣玲喉咙一分。 “那……那块玉……玉佩已经交给杏儿小姐了,不……不在我这里!”痣玲望着那闪闪发光的短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岳俊继续逼问:“那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那是在路上捡到的!” 岳俊当然不会相信这鬼话。燕不雨千交代万交代要朱紫钰保管好,带去有涯谷,朱紫钰不可能弄丢。即使是无意中弄丢了,以珍杏儿的身份地位,什么珍珠宝贝没见过,她的丫头也不会去捡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 第21章 窃听风云(上) 岳俊看着痣玲,笑了笑说:“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施展我的绘画技术了,就是用剑在人的脸上作画的那种……” “不要——我说……我说!”痣立不等岳俊说完,看到他那把短剑在眼前晃了晃,马上就吓得胆都快裂了:“是……是我从……从……呜呜!” 岳俊不等她说完,突然用手捂住她的嘴吧,示意她不要出声,因为岳俊发觉屋外有动静!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向这边走来。岳俊侧耳仔细探听,那人脚步声很重,很急,应该是个男的。很快,他就来到了岳俊所房间外。 “呜呜呜……”痣玲突然挣扎了起来,脚拼命踢在地上,发现几声轻轻的啪啪声。外面的脚步声嘎然而止,像是那人察觉到了什么。 岳俊心中恼怒,不给痣玲再出声的机会,以手作刀,在她后脑上一击,痣玲便晕了过去。外面的人略犹豫了一下,又急急地走开了。岳俊心中暗叹:好险!看了看地上的痣玲,心想,这丫头倒是灵机的很,早就料到我不会杀她,见有人经过便拼命求救!胆子倒挺大,只怕她先前的惊恐有一部分也是装出来的。 岳俊不再理会痣玲,悄悄将房门打开一条线,他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噔噔噔地走上楼梯。岳俊心想,这痣玲说那块玉佩已经交到珍杏儿手上了,看来只能再去找珍杏儿要了。但转念一想,这丫头会不会骗人。于是,又转身对倒在地上的痣玲仔细地搜身,直到确定她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没有藏有那块玉佩,这才悄悄离开。 此时夜色已浓,乌云蔽月。岳俊发现整个凤阳宫只有二楼一间房间里有幽幽的灯光。他提起竹篮,轻轻地走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岳俊来到那有灯光的房前,正想敲门告诉里面的珍杏儿送饭来了,只要她一来开门,就将她制住,让她交出那块玉佩,并说出朱紫钰和灵儿的下落就走人,至于刚才上楼的那个男人,只要制住了珍杏儿,想来他也不敢怎么样。 然而,岳俊在门前却听到里面一阵急促的呻呤声,同时还伴随着吱吱的床板摇晃声。岳俊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 只见屋中桌上一点昏黄的灯光轻轻随风摇罢,灯光再往里是一张豪华的大床,此时,透过薄薄的丝纱,看到两条赤裸的身躯在床上翻滚,整个床摇得嘎嘎作响,像是快要散架一般。从那诱人缠绵的呻吟声和漫妙的身体可以知道,那女的一定是珍杏儿了,只是不知那男的是谁。 眼前的这一幕,任何的人看到了都会*焚身,口干舌燥。岳俊凭借他特种兵超强的意志力,也只一下子,便将自己头脑恢复冷静。 他也无心理会那男人是谁,只想早点拿到那块玉佩,问出朱紫钰和灵儿的下落!但眼下这个时候进去,似乎不太好,只好蹲在窗旁,等屋里两人爽完了再说了。但又不知要等多久,心里实在苦恼。 屋里的翻腾呻吟声一阵接一阵,每当岳俊觉得应该完事了的时候,又再次响起,真是佩服那两个家伙。岳俊决定,再等一阵,等他们完事就直接冲进去,用最直接的方法逼问她,想来他们那时精气早已用光,也无力抵抗了。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传出了一句气喘嘘嘘的男人声:“杏儿,你……你真是太……太诱人了!”从声音听来,那男人年纪并不是很大,最多不过二十出头。 “讨厌,你像只蛮牛似的,把人家都弄疼了!”娇滴滴的声音,自然是那珍杏儿。 “疼么?哪里?真对不起,我……我只顾自己……我真该死!我该死!” “嘘!不许你这么说!我知道寒寒你是爱我的!” “当然,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只是……只是,我不明白,你要我偷偷把爹的爱兽嗥奇兽带到新墟镇,然后又给它服用狂魔丹,让它血洗新墟镇,这是为什么?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平皇城的嗥奇兽血洗了寒丽族的新墟镇,若是正在闭关修练的爹知道了此事,定然要大发雷霆,非气得走火入魔为止!”那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屋外正打算破窗而入的岳俊听到这话,心中大惊,原来那大怪兽发狂,将新墟镇夷为平地,无数百姓为之伤亡的大灾难,这竟是有人预谋的。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岳俊心中不禁怒气上升。听到屋中两人仍在交流,强忍心头怒气,决定先听听两人还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屋里珍杏儿娇气地说:“寒寒,你怪我了是么?你后悔为我做这件事了?你……”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不明白!”那男子急忙解释说。 谁知那珍杏儿竟哭了起来,像是极其的伤心委屈一般。那男子急忙紧张了起来:“杏儿你怎么哭了,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说!我知道你要做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太笨了,我太傻了……”那男子一边说还一边打自己,听声音像是打脸上了。 “好了!不许你打自己!”珍杏儿停止了哭泣,柔声说:“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造诉你吧,两人相爱,本就该真心相对的!寒寒,我……我只是怕你听了承受不了!” 那男子自信满满地说:“有什么我会承受不住!无论什么事我都不怕,无论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都会为你去上刀山下油锅!” 珍杏儿像是很感动,差点又要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寒寒,你也知道,我……我并非处子之身。并不是我不守妇道,只是……只是……” “杏儿,你不用解释,我不介意你的过去……” “不,我一定要说!三年前,我路过新墟镇,赶了一天的路,身子疲惫,便找了间客栈歇息,决定在那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出发。哪知……哪知……哪知半夜竟有几个流氓闯入我房间,对我……对我施暴!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喊,但无人来相救!我……我就那样被玷污了。那天过后,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报仇,绝不能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只可惜,我并未看清那些人的面目,但我知道他们全是当地人……” 珍杏儿的语音极其凄凉悲惨,又带着强烈的怨恨。岳俊可以听到屋中那男子手指握拳发出的格格声,可见他一定极其愤怒。在珍杏儿还没说完时,砰!一声响!岳俊悄悄抬头,从窗子上的那个小孔望进去,发现原来是那男子一拳打在了墙上。那张床本来就有一面靠墙,那男子面对着墙,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用说,一定是极度的愤怒,因为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第22章 窃听风云(中) 珍杏儿从他后面紧紧地将他抱住,流着眼泪柔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寒寒,我……我……” “杏儿,你不用说什么了,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血洗新墟镇实在太轻饶他们了!我金为寒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血洗寒丽族,将所有寒丽狗棒子全杀光!”那男子忽然转身对珍杏儿说,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血丝! 珍杏儿眼含泪花无比感动,她说:“不,我最希望你平平安安,希望我们将来能一起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这就足够了!”说完,她便把头埋在那男子的胸口上。 岳俊从他们的对话和在客栈听到的消息,当然早已猜到床上的那名男子就是平皇城主金汤池之子金为寒。此刻他正抚摸着珍杏儿的秀发,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都是一些山盟海誓一般的情话。 岳俊心想时候不早了,正准备破窗而入,哪知,这时凤阳宫外又传来脚步声。岳俊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缩回身子,透过走廊上的缝隙向凤阳宫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槐武,满脸胡子,顶着发福大肚子的中年汉子,正流星大步地向凤阳宫走来。两个护卫将他拦下,询问他是什么人,来此作什么。那中年汉子答说是珍杏儿的表哥,听说表妹到了平皇城,这便来看望一下。 其中一个护卫转身回头向院里大声喊叫了几句,意为通报。屋中床上的金为寒和珍杏儿听到有人来,两个都慌了起来。特别是珍杏儿,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寒寒,你先从窗户走,千万别让人给看见了!” 金为寒虽然也在穿衣服,但嘴上却说:“我怕什么?平皇城是我家,我没理由要从窗户偷偷模模地走!只有别人躲我,我堂堂平皇城少主,还要躲人?我喜欢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呢!” 珍杏儿娇声说:“寒寒,你就别闹了,现在不是时候。要是被人发现你我的关系,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的事情就麻烦了,按计划行事,你爹绝不会怀疑你的。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要为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家想想嘛!”说完在金为寒脸上亲了一口。 门外的中年汉子见这么久没人回应,又请求两位护卫再进去通报一声。那两护卫也觉得奇怪,其中一个便向屋中走来。 屋里金为寒见珍杏儿真的急了,笑说:“我豆你玩呢!我这就走!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便从屋后的窗户纵身跳了出去,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见其功夫也极其了得。 珍杏儿一边快速地穿衣,一边熟练地化妆,同时向外叫了几声“痣玲!”,见没人答应,也没空再去理会,只是在嘴边暗骂了一句“死丫头又不知跑那去了!”,然后抓紧将床上的被子整理整齐。 岳俊见那护卫走向楼来,便提着那个竹篮轻轻一点一跃,跳到了屋檐的横梁上。那护卫来到珍杏儿的门前,朝屋里喊:“珍姑娘,有一位自称是你表哥的人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珍杏儿答应了一声。 那护卫便转身离去。不一会,那个中年男子便噔噔噔走了上来,看样子很匆忙。走到门前又急急地敲了几下门。岳俊从梁上感觉到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非同寻常,像是极厉害的武学高手。当他站在门前时,岳俊屏住呼吸,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被他发觉。 屋檐和墙之间有一丝缝隙,岳俊透过缝隙看到珍杏儿缓缓走过来,身体扭动的动作还是那么迷人,完全看不出她刚经过一翻折腾。她伸出白玉似的纤手,打开门。看到中年男子,她笑了笑,说:“进来吧!” 中年男子急忙进屋,反手将门关好。珍杏儿正想说什么,中年男子早已一把将他搂入怀里,嘴吧堵住了她樱桃般的小嘴,粗厚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很快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珍杏儿开始双手还作出一些反抗动作,但很快便顺从了。两人很快就滚到了床上。 岳俊喑叹了一口气,心想今天也不知倒了什么霉,一直要在旁边看这种事。而珍杏儿的举动也彻底让岳俊对她没有了一丝好感。岳俊忽然想起看到珍杏儿第一眼时觉得她很漂亮却又似乎总差了一点什么而无法打动他,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一点是什么了。 岳俊在考虑要不要此时就冲进去。思考再三,觉得此时进去并没有把握能同时制服屋中两人,而且还不让其发出声响引来救兵。岳俊觉得那中年男子身上的气场非常强,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耐心等待吧,等那中年男子走了再进去。那中年男子一定会走,因为他对护卫说是她表哥,而一进来马上就搞上了,这其中的关系一定是不可见人的。 岳俊转过头看屋外。繁星点点,乌云遮月。屋里又再次传来急促的呻吟声和嘎嘎的床板声。岳俊心想那床真结实。 岳俊又想到了孙美琪,以前她偷偷跑出来到他那里住时,总是和他抢枕头,总是要睡里边,总是要抱着他入睡……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会不会受人欺负。岳俊心里又是一阵惆怅。 屋子里珍杏儿和那中年男子也不知翻江倒海了几次,岳俊看到那门外的护卫已换了一班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岳俊转头向屋内望去,只见薄薄的白纱内,中年男子肥大的身躯压在那珍杏儿身上,急促地呼着气。过了好一会,那中年男子的手在珍杏儿胸上捏了一把,说:“你这小狐狸精,可把我想坏了!” 珍杏儿推开他的手,埋怨说:“哎呀,你弄疼人家了!” 那中年男子马上心疼说:“真对不起,小宝贝!我这次听说你要过来,实在等不及了,就赶过来见你了,我还带了一样宝贝来送给你,保证你会喜欢!” “哦!是什么宝贝?”珍杏儿问。 中年男子笑说:“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 “讨厌!”珍杏儿细白的手指在中年男子额上一推,说:“我不想你还能想谁!” 第23章 窃听风云(下) 中年男子在珍杏儿的胸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从床边的衣服上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珍杏儿双眼望着小盒子,像个小女孩子一般满脸的期待。中年男子得意地望了她一眼,说:“请看!”同时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中一颗鸡蛋一般大小的珍珠光茫四射。珍杏儿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耀眼光茫刺得不敢睁开眼睛,一声轻叫,一双玉手捂在眼前。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移开手指,双眼睁得大大地望着那颗珍珠,愣得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一脸的得意,问:“怎么样,喜欢吧?” 珍杏儿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那颗珍珠,忽然双眼竟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花,然后又激动又兴奋又哭又笑地说:“喜欢!太喜欢了!”说完扑到中年男子怀里,紧紧抱住了他,但双眼仍望着那颗鸡蛋般大小的珍珠。 中年男子伸手擦去珍杏儿脸上的泪珠,笑说:“小傻瓜,哭什么!这是全世界最大的珍珠,是我千方百计才得来的。这样珍贵的珍珠也只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才配拥有,来,拿着!”说完便将那颗珍珠交给珍杏儿手上。 珍杏儿激动的捧着那颗珍珠,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望着中年男子,柔声说:“天下男人,也只有白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我珍杏儿何德何能,竟……” 中年男子用手捂住珍杏儿的嘴,说:“哎,宝贝,你可别这么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乐意去做,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宝贝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白义彪也会想办法去摘两颗下来给你!”看他样子,一脸胡须的粗壮大汉,实在想像不到他竟能说出如此温柔的话语。 珍杏儿扑哧一笑,说:“我要那星星作什么!我才不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这位名叫白义彪的中年男子说。 珍杏儿犹豫了一下,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中年男子又一次劝说,她才缓缓开口,柔声说:“只是,这珍珠虽然是稀世珍宝,却也不过身外之物。我……我一个女儿家……” 中年男子朗声说:“哎——宝贝,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别这般吞吞吐吐的,对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说完他肥大的手掌又从珍杏儿的细腰上向下滑去。 “哎呀——”珍杏儿扭动了一下身子,撒娇说:“白大哥,我问你,你喜欢我哪一点!” 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说:“你每一点我都喜欢!” “你撒谎!”珍杏儿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是喜欢我长得好看么!” 中年男子无法否认,说:“是,那又怎么样,你就是长得好看,你不高兴你长得好看吗?” “长得好看我当然高兴了,但是人终会老,我的脸蛋也会越来越难看,终有一天,你就会不喜欢我了!”声音无比哀怨,让人无法不对她产生怜惜之情。岳俊心想,这珍杏儿演技真是出神入化,若生在自己那个年代,什么范冰冰李冰冰李诗诗早就下岗回家种蕃署了。 “怎么会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的!”中年男子拍胸说道。 珍杏儿嘟嘴说:“你胡说,白大哥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哎哟,小宝贝,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你就直说嘛!你这小嘴伶牙利齿,我可就说不过你。” 在屋外横梁上的岳俊早就对屋里那恶心肉麻的对话不耐烦,心想要不先走人算了,明天再来,但想到朱紫钰和灵儿不知所踪,两个柔弱女子,也不知会吃了些什么苦头,自己曾亲口答应过朱赤歌要好好照顾两位姑娘。此时好不容易有她们的消息,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不耐烦就放弃。岳俊又想干脆闯进去,逼问那珍杏儿关于朱紫钰和灵儿的下落,但又实在没把握能瞬间制服屋中两人,并且不让外面的护卫察觉。 岳俊正在左右为难,却又听到屋中珍杏儿略犹豫后,便对着白义彪说:“白大哥,我想要古岳山有涯谷里的无艳草!” 珍杏儿这话让岳俊心头为之一震,古岳山有涯谷,那不就是他和朱紫钰、灵儿本来就要去的地方吗?莫非这珍杏儿与那有涯谷的空余忧也有关系?朱紫钰是不是在她手上?一堆疑问涌上心头。岳俊提起精神,认真探听屋中的对话。 白义彪听到珍杏儿的话,脸上立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怎么,白大哥觉得为难了么?若是白大哥为难,那便算了,大不了等过几年,我……我人老珠黄无人理时,我……我去吃树皮算了!”珍杏儿越说越难过,一脸的委屈,两道泪珠又划落她那白晰的小脸蛋。 白义彪立即心疼了起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说:“嗨!那算什么为难的!只要宝贝你想要,我肯定就会帮你去取来。只是你恐怕不知道,那无艳草虽然有极强的美容养颜、能让人的青春容貌老化停止十年的神奇功能,但那可是有涯谷老怪物空余忧花了毕生的精力才研制培植出来的,全世界就只有两棵,那老怪物又是出名的小气,脾气古怪的很,就算是我们城主向江南亲自去向他要,能要到的机率也渺茫的很,我就更没什么机会了!” 岳俊当时与朱赤歌分别时,走得匆忙,并没有多问关于空余忧的事情。此时听那白义彪这么一说,看来那空余忧本事还不小。青春容貌停止老化十年,也就是说多了十年的青春,那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珍杏儿娇声说:“哎哟!谁不知白大哥本事大。那老怪物若是不给,你未必要问他要!还有许多方法嘛,白大哥号称谋略胜诸葛亮,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你呢。” “你是说要我去偷他的无艳草?”白义彪愣了一愣,说:“那恐怕不好吧,先不说那老怪物武功盖世,那有涯谷迷幻重重,再怎么说他也是城主的叔叔,若是让向城主知道了,那我怎么交代!只怕到时我就再也见不着你咯!” 珍杏儿噘起了嘴,咕哝说:“你们男人都是坏东西,大骗子!刚刚还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现在又说怕这怕那的。我要那无艳草,你以为是为了我自己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你难道不希望拥有更长十年的我么?”说完脸上的委屈又尽显无余。 白义彪见珍杏儿不高兴,马上紧张起来:“宝贝,别生气,我没说不去帮你弄无艳草啊,我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计划嘛,硬夺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得想个办法,巧取无艳草。” 第24章 迷途少女 珍杏儿听到白义彪这么一说,脸上才又有了笑容。她依偎在白义彪怀里,娇柔地说:“其实我心里那里舍得会让白大哥去冒什么三长两短的危险,我早就有所准备了!”说完,她伸出纤长的右手,轻轻拨开薄纱,缓缓打开床下的一个小抽屉,从中拿出一样东西。她做每一个动作好像都是经过精心设计一般,绝对能勾起每一个男人的欲望。旁边的白义彪早就看得出神。 岳俊看到珍杏儿手上那样东西时,心头一惊,她从抽屉里拿出的那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本应在朱紫钰身上的那块玉佩。岳俊心想,这珍杏儿也不知要那块玉佩作什么用,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心中虽着急,但也强迫自己先镇定些,且认真听她说下去。 “白大哥,你且看看这个!”珍杏儿将玉佩交给白义彪。 白义彪接过玉佩,仔细翻看。“咦!”白义彪惊讶地说:“怎么是空余忧那老怪物的字迹!” 珍杏儿问:“白大哥,你可确定这字是那空余忧老怪物的亲笔!” 白义彪点点头:“我曾与向城主去过有涯谷,亲眼见过他用剑在一块大石头上写字。他的字与他的人一样,古怪的很,一眼就能认出来。” 珍杏儿美目一转,一脸的兴奋,说:“既然是他的亲笔,那你带着这块玉去找他,他定然会将无艳草送给你!” 白义彪一脸疑惑:“这玉佩是什么来头,那老怪物一见到它就会将一向视之比性命还重要的无艳草拱手送人?” “这是我在途经一家当铺时,从一个正想要将这块玉佩当掉的车夫手中买来的,据他所说,他又是从一个年轻姑娘手中得到的,他说这是一个叫空余忧的人二十多年前送给那个小姑娘父母的结婚礼物。我早就听说有涯谷空余忧向来小气,不会轻易送人东西。想来,那一对夫妇一定是他极要好的朋友亲人。所以,白大哥你随便编个借口,拿着这块玉佩去向他要,他定然会将无艳草送给你。如若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不过,你得加紧时间赶回去,因为那小姑娘也正是去找空余忧。你最好在她到达前把无艳草拿到手,以免被识穿。”珍杏儿一边幽幽地说,一边轻柔地抚摸着白义彪胸口上的一缕胸毛。 岳俊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这珍杏儿真是个不简单的货色!但听她的话语,朱紫钰和灵儿正在赶往有涯谷的路上,可见她们并没遇到什么不幸之事。知道她们安然无恙,岳俊心里就舒服多了。只是不明白,朱紫钰怎么会将那块玉佩交给一个车夫拿去当铺当掉呢?实在是奇怪之极。 那白义彪一口答应了珍杏儿,收起那块玉佩,然后朝着那珍杏儿嘻嘻笑,想来又是忍不住珍杏儿那玉体的诱惑,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姐!有贼!快来人啊!有贼闯进来了!”突然,楼下传来了又嗲又急的叫喊声,在寂静的夜晚,响亮无比。 岳俊心中一惊,一定是那痣玲醒过来了,这就不妙了,得赶紧脱身。屋内床上两人更是吓了一跳,急忙惊慌起床。而凤阳宫门外的两个护卫正冲进来,同时,外面巡逻的一队护卫也向凤阳宫赶来。 岳俊看着那些护卫提灯带刀冲过来,还真不少,想要一下子冲出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如闯入房中,趁屋中两人没穿衣,突然冲进去,让他两来个措手不及,再飞快从房子后面的窗户跳走。心中一想,身子早已往下一跳,“砰”的一声,撞破了纸窗,跳入房中。 床上还在紧张穿衣的白义彪和珍杏儿愣了一愣。岳俊趁机一个翻滚,向房后的窗子冲去,正要破窗而出,那知这时一样东西迅猛袭来,岳俊不得不急急停下,躲开袭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鞋子扔了过来。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白义彪大喝一声,正想出手,却被珍杏儿阻止了,她在白义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岳俊看了两人一眼,笑说:“还是她比较聪明!”说完立即纵身一跳,破窗而出。 珍杏儿之所以阻止白义彪,并不是对岳俊有什么好感,想放他一马。而是当时她和白义彪都衣衫不整,若是就这样和岳俊打起来,那就更无睱穿衣了,而外面的护卫马上就要过来了,若是被他们看到两人衣衫不整在同一房间里,那他们之间的事就曝光了。岳俊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敢穿过房间,从屋后逃走。 岳俊就着夜色,在园中的树木花丛假山间快速奔去,其间遇到两个护卫也出其不意,两拳放倒。不一会就来到丰悦园最外的十多米高的围墙。他从怀里掏出那两把锋利的短剑,刷刷刷,短剑插入墙中,身子快速向上攀,一眨眼间便翻到了墙外。墙外是一条小巷子,岳俊又顺着巷子向外奔去,直到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这才稍稍放慢脚步。但他仍不敢松懈,趁着天黑,连夜出了平皇城。出了平皇城才找了个地方休息。 从那珍杏儿与白义彪的对话中,岳俊可以知道朱紫钰和灵儿已经在赶往有涯谷的路上。而那白义彪又会赶在朱紫钰她们前面,到达有涯谷去骗取无艳草。岳俊想要阻止白义彪的阴谋得呈,就必需赶在他的前面到达有涯谷,告之空余忧。 岳俊看过燕不雨给朱紫钰画的地图,早已将之牢记于心。所以,路线他并不担扰。只是时间上他想要赶快。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亮,岳俊便起程向古岳山有涯谷方向赶去。 ……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慌凉的官道上人烟罕至。路边的喇叭花经过一天烈日的灼晒,一朵朵枯萎地弯下了腰。湛蓝广阔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鸣,一只黑色大秃鹰划过天空,拍了两下宽大的翅膀,向远方飞去,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官道的一头,远远看到有两个人影缓缓走来。两人相互扶持,动作迟缓。近时一看,发觉竟是两个年青的少女。一个身着白色衣裳,头发凌乱,随风吹拂,瘦小的脸上染上了不少灰尘,但仍然看得出那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白色的衣裳早已被风尘染成了泛黄色。尽管一身的邋遢,但仍然无法掩饰她原来那种高贵的气质。 另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少女,身上的邋遢程度比白衣少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小脸蛋像是刚从煤窑中出来一般,涂上了一层黑迹,衣服上也不知怎么就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时隐时现地露出雪白的肌肤。 青衣裳少女扶着白衣裳少女,两人拖着柔弱的躯体一步一步地向前行。脸上的神情尽显疲态,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无比的坚定。落日的余辉洒在她们身上,竟有种异样的美丽。 这两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朱紫钰和灵儿。 “小姐,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灵儿茫茫然地望了一眼朱紫钰。 朱紫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无力地说:“我想——快了吧!前面应该有村子,你看,不远处那些是不是庄稼,有庄稼附近就有人家!” “这话你已说了好多次了!”灵儿像个泄气的皮球,但还是抬起头向远方望去。“啊——”真是,那真是庄稼地。那是玉米!那是玉米!”灵儿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同时还不停地摇着朱紫钰的手。 只见不远处,一片黄绿的庄稼地,各种各样的疏菜瓜果映入眼帘。只是现在还是春末夏初季节,大多农作物都并未成熟,最前面的那一片玉米地上的玉米也不过是长到腰间那么高。但正如朱紫钰所说,有庄稼地的附近定然会有村子。 第25章 望梅止渴 朱紫钰脸上也露出久违的微笑,但笑容也是稍纵即逝,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思绪万千。从小到大,十九年的岁月里所有的事情加起来,只怕也不如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更能让她惊心动魄,心神疲惫。 郭世涛突然的发怒狂袭,父亲出人意料的化解,然后又离开住了十几年的家乡,虽然挫折不少,但认识了让自己砰然心动的岳俊大哥,倒也不觉得太忧伤。但没想到,岳俊大哥也因为自己而被大怪兽吞入腹中。本想着雇辆车坐去有涯谷等爹爹和娘亲,没想到竟又被车夫给骗了,在坐了两天的车后,在这天早上的一次休息中,那车夫竟然拿着自己的行李跑了。 朱紫钰觉得自己真没用,又笨又傻。若不是自己给岳俊大哥添麻烦,只怕岳俊大哥也不会遇难。每每想到这里,朱紫钰总是双眼泛红,若不是在灵儿面前强忍着,眼泪早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现如今,娘亲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的玉佩也弄丢了,到了有涯谷也不知怎么办。眼下身无分文,今天就饿了一天了,走了一天路全身酸痛,又饿又累,只怕根本到不了有涯谷。 此时看到前方有一片庄稼地,心中万千忧愁也不过是暂时解得其中之一。 “小姐!小姐!”灵儿忽然摇了摇心不在焉的朱紫钰,说:“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啊?你说什么了?”朱紫钰收回自己心中的万千思绪,强作镇定地回答。 灵儿看着朱紫钰落漠的脸,心痛地说:“小姐!你就别再难过了,事情都发生了,总去想也没什么用啊。倒不如打起精神,好好赶路,去有涯谷等老爷和太太。不然,一路无精打采的,又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朱紫钰当然明白灵儿所说的道理,一路上她也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只是常常在一不留神间,又陷入了沉思。 多年来的习惯,让朱紫钰绝不会在灵儿面前认输,就算是心里真的这么想,她嘴吧上也不会承认,两人斗嘴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她白了灵儿一眼,说:“最无精打采的就是你了。若不是有我在,只怕你早就累垮在路上,此时只怕被野兽吃了!”顿了一顿,又失落地说:“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不用担心被人骗,倒省心得很。” 灵儿板起脸说:“胡说!若是小姐被人抢去,卖给丑八怪的老头子做老婆,那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 “你——”朱紫钰真给她气得无话可说。 灵儿又说:“老爷从山沟里将我捡回来,将我抚养长大,对我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能不保护好他的爱女,我怎么……啊——” 朱紫钰不等她说完,便在她头上轻轻推了一下,说:“你这小嘴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说得跟真的一样。这一路上,到底是谁照顾谁啊?你说?还说什么照顾我,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一路上要死不活的,走一点路就哭爹喊娘的,好没出息。现在看到前面有庄稼地就来劲了!到了前面村子,我便将你卖给村里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瘸子麻子什么的,也好换点盘缠!” “啊!不是吧,小姐!原来你是这么无情的人!”灵儿尖叫了起来。 朱紫钰看到灵儿着急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丝乐意。故意板着脸说:“那可难说的很!” 两人相互掺扶,一步一步向前走。只是看起来很近的那一片庄稼地,走起来却又像是遥不可及,走了好久还觉得离它好远。有句彦语叫望山跑死马,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哎呀,怎么还没到啊!”灵儿一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望着远方叹气说。 朱紫钰也是一脸疲倦之意,但经过由于闷闷不乐,心不在焉,而走神让那车夫骗走行李盘缠这件事后,她便要自己强打起精神来,一定要坚持到有涯谷,已经失去了心目中挚爱的岳俊大哥,就更不能再失去至亲的父母了。朱紫钰不时地在心里找借口安慰自己,岳俊大哥就算活着也不会喜欢自己,他一生苦难,而他苦苦寻找的美琪只怕早就结婚生子了,孤苦零丁的岳俊大哥去到天堂或许会更好! 想着想着,朱紫钰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沉思,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对灵儿说:“你要多说点话,把心思转移,不要老想着肚子饿,不要老想着身体累,你越想就越饿,越想越累!也不要想着那片庄稼地,现在是播种季节,不可能有什么让你吃的!” “啊!小姐你别打击我好不好!你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吗?”灵儿苦着脸说。 朱紫钰说:“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文化的人,望梅止渴都让你知道了!” “小姐,你看到那边有八蕉树,那里一定有八蕉,我们去摘一些!”灵儿忽然手指着前方,兴奋地叫了起来。 朱紫钰顺着灵儿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几棵黄连树后面,确实稀稀疏疏的长着好几颗八蕉树,刚才太远,又有几棵黄连树挡着,竟没有发现。看那八蕉树长得很高大,想来上面一定有长熟的八蕉。朱紫钰心里着实是一阵欢喜,因为她也确实的又饿又累了。但转念一想,这样去摘人家的八蕉,不告而取,那不就是偷东西了吗?心里又是一阵为难。 “那是人家种的八蕉,又不是野生的,我们去偷……去拿人家的东西,要是被人家发现了,不打断我们的腿才怪!”朱紫钰苦着脸说。 灵儿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兴奋的表情一下子枯了下来。她嘟着嘴,说:“那可怎么办?我的肚子饿得已经咕咕响了!” 朱紫钰的肚子何尝又不是饿得咕咕响呢,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而且朱赤歌也常常教导她,君子固穷,人要有骨气,饿死也不要去偷人家东西。现在倒真是让她为难了。 两人渐渐走近庄稼地,晚风吹拂,阵阵清香扑鼻而来。那八蕉树上一串串丰满硕大的八蕉已清晰可见,随着晚风吹过,轻轻摇摆,不时发出嘎嘎之声,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一般,看得两人口水直流。 “要不算了吧,那八蕉摘下来生吃很难吃的,我听说要拿回来催烘几天才能吃的!”朱紫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咕咕响的肚子却将她出卖了。 第26章 野兽突袭 灵儿苦着脸说:“可是,这附近视力所能到达处,根本就看不到村庄。天又快黑了,就算我们能找到种植这些庄稼的村民,只怕早就饿死了!”说话的同时,灵儿还是一脸馋相地望那树上的八蕉。 朱紫钰还是犹豫不决,说:“可是,要是我们偷人家的东西,那我们就是贼了,以后一想到这,我心里绝对会不安的。” 灵儿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朱紫钰,哀求说:“小姐,若是我们不吃点东西,我想我们就没有以后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老爷和太太想吧,他们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忍心让他们失去女儿,伤心难过吗?” 给灵儿这么一说,朱紫钰倒是有点蠢蠢欲动了。但又总是过不了不告而取便是贼这一关,一时间,决定冲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灵儿在一旁鼓动说:“小姐,不如这样好了,咱们在这树上留下一些话,告诉种这八蕉树的农户,咱们先借他一点八蕉,待以后过些日子,咱们回来时再把钱付给他就是了!” 朱紫钰心中一动,觉得灵儿说的这办法极其可行。现在肚子饿得慌,先借他一些八蕉吃,以后再给钱他,这就不算是偷了。于是笑骂说:“你这鬼灵精,鬼点子倒是不少,不过这办法可行!” “哇!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行动吧,小姐,我实在等不及了!”灵儿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白晰粉嫩的手臂尽现无余。 朱紫钰找来一块又尖又薄像刀状的石块,走到最大的一颗八蕉树下,用石块在八蕉树的树身上用力划下几个字:“因饥饿难耐,故先借君一些八蕉果充饥,他日必会付君八蕉钱。”写完,看了看,又把自己的大名“朱紫钰”三字写了上去,以示诚意。 一边的灵儿早就等得不奈烦了,不停地问“好了没?”朱紫钰将石块交给灵儿。灵儿把石块咬在嘴里,然后抱住八蕉树,要往上爬。但怎奈不擅长爬树,八蕉树树身又滑且没有着力点,所以她爬了一下又滑下来,加上她咧着小嘴咬石块的样子极其滑稽,若得朱紫钰在一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灵儿试了几次,累得气嘘嘘,无奈地望着朱紫钰:“小姐,你快来帮帮我!” “怎么帮?”朱紫钰问。 “你在下面推一下我!”灵儿用手指了指她的屁股。 朱紫钰点头答应。于是,灵儿又一次往上爬,爬上去了一点,朱紫钰便走到她身边,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推。灵儿一边往上爬,一边嘴里呜呜叫,似乎是说:“用力,差一点了!”由于她嘴里咬着石块,所以听得并不清楚。 朱紫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灵儿推到自己的肩膀上,她挨着八蕉树,吃力地顶着灵儿的屁股。灵儿一手抱住八蕉树,另一手伸出来,刚好够到那一串八蕉上,那是最大最熟的一串八蕉。她拿出口中咬着的那块石块,用力向那一串八蕉梗砍去。 谁知,那串八蕉梗极硬,砍了好几下仍没有一点要断的意思。灵儿苦着脸说:“小姐,早知我们不要那么贪心,想着吃又大又老的八蕉。现在这梗不知多硬,我砍得手都累了,还没有什么效果,而且这汁喷得我满脸都是!” 朱紫钰在下面顶着灵儿更加吃力,额上汗珠涔涔而落。咬牙说:“你这小丫头不要说废话了,快点砸!” “啊,我好笨啊!”灵儿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我何必将整串八蕉弄下来,我只要一个一个摘就好啦!”说完一脸兴奋地将石块扔掉,然后伸手去将八蕉一个一个拨下来,由于没东西装,便一个一个扔到树下,不一会就扔了七八个。 朱紫钰心中也佩服这丫头聪明,看到摘得差不多了,便叫嚷着“够了!够了!”因为她实在已坚持不住了,赶紧将灵儿放下来。 灵儿一下到树下,两人立即各自抓起一只八蕉,剥开,也不管它熟不熟,就往嘴里塞。一只八蕉几口便消灭掉,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淑女样。特别是灵儿,由于八蕉还未完全熟,皮特别难剥,于是她干脆用嘴咬,把皮咬掉了吃。 “嗷——” 忽然,一声粗旷的撕吼在寂静的庄稼地中响起。朱紫钰和灵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吼声吓了一跳。 两人同时转身望去。此时太阳已下山,天色渐暗。在一团乌黑的八蕉树下,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正如两道犀利的光茫一般向朱紫钰和灵儿射来。它慢慢地向前移动,很快,就发现它的真面目:一只野猪一般大小的怪兽,嘴中有獠牙,皮夫是黄色,四肢有尖爪,似狼非狼,似猪非猪,整个样子非常的凶狠。 朱紫钰和灵儿手中的八蕉嗖地掉到地上,愣了一愣,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 “跑啊——” 两人同时大叫了一声,转身拼了命地跑去。后面那怪兽大吼一声,便向两人追去。朱紫钰和灵儿不顾一切地奔跑。两个平时文质彬彬的柔弱姑娘家,怎么跑得过一只野外生存的怪兽。怪兽与两人间的距离慢慢拉近。灵儿哇哇大叫地向前跑,不时往回看一眼,见那怪兽越来越近,更加慌张,叫得更大声。朱紫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穿的是连衣的长裙,那怪兽已经抓到她的裙子了。 “啊——小姐,它咬到我屁股啦!”灵儿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拼命跑。 朱紫钰听到灵儿的叫喊,她也没有办法去帮她,因为她自身都难保了,长长的裙子早被那怪兽的爪子撕了好几段。 “嗷——”那怪兽大叫一声,身子一跃而起,向灵儿的屁股扑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灵儿一个踉呛扑倒到地上,双手捂着头哇哇大叫。而朱紫钰看到那怪兽向灵儿扑去时,早已吓得紧闭双眼,不敢睁开眼睛。 “啊——”灵儿一直叫着。朱紫钰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那怪兽一扑上去,将灵儿咬了,那灵儿就不可能再这么叫了,只怕早已昏了过去。朱紫钰睁开眼回头望去,只见灵儿一个人趴在地上哇哇大叫,而在她的身后,那只怪兽竟已被切成了两段,血流了一地。那只头上的嘴吧微微开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了,俨然已死了。 第27章 少年子升(上) 灵儿大叫了好一会,忽然觉得好像不对劲,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发觉完好无缺。她一脸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朱紫钰正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后面。 “小姐,怎么回事?”灵儿大声问道,同时站起身,转头向后望去。“啊——小……小姐,你,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做到的?”灵儿指着那分成两截的怪兽,向朱紫钰问道。 “不是我,是他!”朱紫钰向前指去。 灵儿顺着朱紫钰手指的方向望去。“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只见在距朱紫鲸和灵儿十多公尺外,一个人骑在一只更加庞大的怪兽上,傲然挺立于夜色中。那人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此时,也正一手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长剑一手执着系在那怪兽身上的僵绳,而那把剑上,鲜血正一滴一滴从剑尖上滴落,显然,刚才追扑朱紫钰和灵儿的那只小怪兽正是被这少年用剑劈成两半的。少年骑着的那怪兽如一头牛一般高,却又比牛瘦许多。头上长角,毛发皮肤为宗色,四肢如马腿一般不停地来回移动,身上一块块健壮的肌肉凸出来,显然是奔跑健将。 看到两位姑娘正惊讶地望着他,那少年嗖地一声,从那怪兽上跳了下来,反握长剑抱拳对两个姑娘施礼,说:“两位姑娘不用怕,在下这坐骑不害人的。” 话一说完,那少年便将手中长剑平抬,嘴巴朝剑身上轻轻一吹,剑上的血竟然瞬间全都流到地上。剑身上闪闪发亮,不再有一点鲜血。然后,少年转身对着自己刚骑着的那怪兽,右手握剑,左手捏诀,口中也不知说了一些什么。忽然间,那只头上长角的怪兽嘶嘶叫了几声,便慢慢地融化成了一道烟雾,一点一点慢慢飘入少年手中的那把剑中。只一会,那头怪兽便全都化成了空气注放了少年手中的剑,消失不见了。少年将剑插回剑鞘。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看得傻了眼了,全都双眼睁得大大地愣在哪里。 少年向两位姑娘笑了笑,说:“两位姑娘不用惊恐,我没有恶意的!” 朱紫钰顿时觉得自己好失态,想到刚才的狼狈样,更觉不好意思。想到是少年救了她和灵儿,她于是向少年作礼,感谢说:“刚刚……谢谢少侠相救!” 灵儿也跟着说:“谢谢你,若不是你急时相救,只怕……只怕……”她本想说只怕她的屁股早就被那怪兽吃了,但又觉得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说屁股长屁股短的,不太合适,想了一会,说:“只怕我早就成了它的美餐了!” 少年笑了笑,说:“不用客气!在下寒丽族镶京城竹子升,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原来这少年便是当日在新墟镇将嗥奇兽赶入崖底的竹子升。当时他身负竹万青所交的任务,匆匆赶去了沃洲城,将竹万青所托之信交于沃洲城主向江南。他有灵兽作坐骑,又身怀绝技,自然速度极快,只两天,便到了沃洲城,很顺利地就将信交到了向江南手中。在沃洲城稍作停留,也不敢多玩,怕家中父亲责骂,当下便往回行。却不料到,在回来的途中,竟刚好遇到了那只怪兽追捕朱紫钰和灵儿这一幕,便出手相助。 朱紫钰和灵儿听到竹子升也是寒丽族人,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不等朱紫钰开口,灵儿已抢先说:“太好了,你也是寒丽族的!我们也是寒丽族的!是锋首城安榆镇的!……” 朱紫钰见灵儿没大没小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忙将她拉到一边,对竹子升说:“小女子朱紫钰,她叫灵儿!” “哎,竹公子,你刚才坐的那怪兽怎么就不见了?你会魔法是吗?可以教教我吗?”灵儿好奇地问。 竹子升笑了笑说:“那怪兽叫白寒鹿,是我的坐骑灵兽。我会魔法,刚才我就是用魔法将它封印到我的赤影剑中,等到需要时,再将它召唤出来。魔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封印术更是魔法中的高级技能,我自小练习,也是去年才学会运用封印的。” “好励害啊!”灵儿一脸的羡慕。朱紫钰脸上表情虽然不如灵儿那般夸张,但心中也是极其惊讶佩服。两个姑娘都是在安榆镇那种偏僻小地方生活长大,对外界了解并不多,今日亲眼所见神奇的法术,自然都是极大的惊讶。 竹子升又指了指地上那只被他用剑劈成两半的小怪兽,说:“这只护稼兽怎么会追捕你们呢?”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两人又望着那护稼兽,脸上的神情极其尴尬。她们自然不好意思说她们是因为肚子饿而去偷人家的八蕉吃,结果就被那怪兽追赶。 竹子升看到她们的表情,自然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笑说:“这护稼兽是农户为了看护庄稼而养的。其实一般的护稼兽并不是很凶,主要也是捕抓老鼠山猪一些常糟蹋庄稼地的小动物为主。除非是特别训练的才会比较凶。看来这只就是农户特别训练的!” 朱紫钰和灵儿都点了点头,回想刚才被它追的情形,真的是吓得心惊肉跳,现在想起来还是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但朱紫钰想到自己偷人家辛辛苦苦种的八蕉已是不对在先,现在又把人家训练过的护稼兽给杀了,心中真是过意不去,整个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忐忑不安。灵儿也厥起嘴,在一旁不说话。 “它……它要多少钱?”朱紫钰低头问。 竹子声对朱紫钰这问题感到奇怪,不知她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说:“大概不用什么钱吧,一般都是农户自家养的,自己训练的。只是……只是一般农户养久了就会对它们产生感情,那就不是钱不钱的事了!” “啊?那怎么办好?”朱紫钰一脸的不安,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竹子升这下明白了,原来她想赔给农户那护稼兽的钱。竹子升看到眼前这姑娘不单人长得好看,心地也这般善良,顿时心生好感。他说:“没关系,我们去找到它的主人,赔他一点钱就是了。其实,许多农户家中都不止养有一中护稼兽,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朱紫钰脸色还是很为难。灵儿说:“可是我们现在又没有钱!我们若不是饿极了也不会吃他两个八蕉,而且我们有在那树上留字了,过些时日就会把钱还给他。可是,他这护……护奇兽也太蛮横了,我……我差点就给它害死了!……” 第28章 少年子升(下) “灵儿,不要再说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在先!”朱紫钰阻止了灵儿的埋怨。 竹子升看了看天气,夜幕已降临,昏昏黄黄的,不用半个小时,天就会全黑了。本来他有灵兽作坐骑,正想趁傍晚凉快,多赶些路。但现在遇到这两个姑娘,看她们样子就知道吃了不少苦,眼下扔下她们也实在不忍心,心想不如带她们到前面的一个村子找个地方住上一宿,明天再赶路,反正现在事情已办妥,并不着急。 于是,竹子升便将想法告诉了朱紫钰和灵儿。两位姑娘闻言都是一阵欢喜欢。但朱紫钰马上又担忧地说:“这片庄稼地想必就是附近村子的农户种的,我们摘了他们的八蕉,又杀了他们的护稼兽,现在还要去他们那里住,这……这不太好吧!” 竹子升自小便出生于贵族家庭,而且对江湖上的事也听得极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知江湖上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天天都有。杀了一个护稼兽也只不过是一件丁点大的小事,摘几个八蕉就更不必说了,所以竹子升心中对这两件事都是很不以为然,大不了赔农户一些银子。 然而,朱紫钰竟然连这点小事都觉得愧疚,可见她的心地是多么善良。竹子升被她这种纯真温厚的品格深深地打动了。又想到江湖险恶,骗子坏人四处横行,这样简单善良的姑娘只身在外,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 竹子升安慰朱紫钰说:“没有关系的,去到村子时,我们去找到那家农户,小弟身上还有些钱,赔给他就是了。毕竟咱们也是无心之过,农户生性纯朴,想信他们也会原谅咱们的。” 朱紫钰和灵儿见他这么一说,心便宽慰了一些,当即向竹子升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刚才也只是匆匆吞了两只八蕉,根本无法填饱饿了一天的肚子,此时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害得两人在竹子升面前双颊泛红,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竹子升笑了笑,说:“咱们这就走。”他“呛”的一声,拨出他的赤影剑,右手横握长剑,左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光亮耀眼的剑身便冒起了一缕白烟,白烟缓缓飘到了一边的地上,越来越多,然后慢慢化成了一个怪兽形状,最后,原先的那只白寒鹿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两个姑娘又是一阵惊讶,虽然刚刚才看过一次白寒鹿被封印入赤影剑的过程,但此时看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异。 竹子升笑了笑,请两位姑娘坐上白寒鹿。一开始她们还有些害怕,在竹子升的几次劝说和帮助下,这才坐了上去。竹子升轻轻叫唤了一声,那白寒鹿便开始向前跑。白寒鹿的速度越来越快,两旁的树木一闪而过,但两位姑娘坐在上面又奇稳无比,丝毫不觉得颠簸。 朱紫钰正想说那竹子升怎么办,他将坐骑给了自己和灵儿,那他坐什么。转头一看,却发现竹子升就在白寒鹿的旁边,看他样子只是很优雅地慢步着,但是他的速度又丝毫不慢于白寒鹿,真是怪异莫名。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庄。竹子升将白寒鹿封印入剑,带着两位姑娘到了一家看起来较富裕的农户人家。竹子升跟农户说明来着,并付了一些银子给他。农户便一脸高兴地招待他们三人。 农户很快就做了一桌饭菜给竹子升三人,竹子升刚在别处吃过,肚子并不饿。两位姑娘就不同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就在咕咕叫,尽管农户家做的只是一些粗茶淡饭,但此刻对她们来说,简直比山珍海味还要好吃。只是在竹子升面前,她两都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却仍无法克制地不停往嘴里扒饭。竹子升当然看出两人碍于在自己面前,不敢尽情地吃。所以,他吃了几口便说:“我吃饱了,我现在就去找那只被我劈成两截的护稼兽主人,向他们道歉。”借机离开。 两位姑娘也不多想,便点头答应。 竹子升找了几个农户打听,很快就来到那只护稼兽主人的房子前。刚有一个好心的村民告诉他,那个护稼兽主人是一个极其蛮横的人,村里的人可都不敢惹他。竹子升当然没有放心上,径直去找那个农户。 当竹子升进到那个农户家,看到他本人时,发现他确实挺蛮横的,不单长得蛮横,说话蛮蛮横,当他知道竹子升杀了他那只护稼兽时,他的动作更蛮横,直接将竹子升整个人提了起来。竹子升也不反抗,只是从衣袖中抛出了几定银子。护稼兽属于家禽,几乎每一个农户家都养有,所以市面上的价格并不算贵,竹子升抛出的银子可以买两头上好的护稼兽。 那农户看到地上的银子,双眼发亮,一把捡起来。竹子升正想走时,那农户竟又拦作他,狮子大开口地说那银子不够,再加一倍,说的同时又将他的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竹子升也不跟他罗嗦,剑光一闪,一只桌子砰的一声,分成两半倒下。那农户看傻了眼,也不敢再说什么。 竹子升离开那农户家,又在外面随便走走,打发时间。他不想太早回去,怕朱紫钰和灵儿还没吃完。 今晚的月色极好,夜风习习,倒也凉快。这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十分喜欢。只是想到明日又要赶回镶京了,一想到家,他心情就烦闷。父亲整天都是严厉地板着脸,告诉自己这可以做,那不可以做,家里人人都规规距距的,好没意思。而且自己今年满十八岁了,娘亲已经在忙自己的婚事了。只是她介绍的那些女子没一个合自己意的,不是看中自己家地位显赫,就是看中自己家的钱财,一看就知道是些心机狡猾,喜欢勾心斗角的女子。 想想今天遇到的这朱紫钰姑娘倒是挺善良的。她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清澈单纯,这是自己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睛。竹子升苦笑了一下,心想也不知人家有没有意中人,这么好的姑娘又怎么会没人看上呢。 竹子升想想这想想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时间不早了,便走了回去。当竹子升推门进屋,看到屋中的朱紫钰时,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此时,朱紫钰和灵儿早已吃饱了饭,并且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套农户家的衣服,先前那脏兮兮的模样早就烟消云散了。 第29章 促膝长谈 灯光昏黄,随风摇摆。朱紫钰那白晰的肌夫在灯光下,白里透红,清秀的脸蛋更显好看。竹子升竟一下子看呆了。 “竹公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了?事情办妥了吗?”朱紫钰问道。 灵儿也在一旁催问说:“他没有怪我们吧,我们可都是无心之过!” “哦……嗯……”竹子升这才回过神来,说:“没有,他没有怪我们。我详详细细跟他说了整件事情,他很体谅我们,并没有责怪!” “哦,那就好!”朱紫钰和灵儿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竹子升在一张凳子上坐下,灵儿倒了一杯茶给他,他喝了两口,问:“朱姑娘,你们两个柔弱姑娘家,怎么会独自外出呢?” 听到竹子升这么一问,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心中委屈都一涌而上。这些天吃的苦,挨的累,受的惊,全都一幕幕浮上脑海,心中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竹子升看到两人的脸色,自然也猜出两人必是受了不少苦,当下便安慰说:“两位姑娘请先坐下,慢慢说,若有什么需要我竹子升帮助的,尽管说来,子升定当尽力而为!” 朱紫钰和灵儿闻言便各自坐下。朱紫钰心想自己在危急关头幸得竹子升相救,此时他又倾囊相助,心中感激莫名。且竹子升举止绅士,为人光明磊落,是个堂堂君子。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朱紫钰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从郭世涛逼婚到被一个车夫骗走行李盘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竹子升。灵儿在一旁不时作出一些补充。两人说到伤情处时,都红了双眼,险些就要哇哇哭出来。 竹子升一开始就很认真地倾听。当听到那郭世涛仗着家中父亲是镇长,便欺凌弱小,强抢民女时,竹子升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誓言回到镶京时,一定会报告族里,对郭大富严惩,并解除朱紫钰父亲杀死郭世涛之罪。 当听到朱紫钰父亲的真实身份竟是鲜阳族长老朱之路之子朱赤歌,母亲竟是月夜城城主燕问天之女燕不雨时,竹子升心中敬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他感慨地说:“鲜阳族虽然向来与我族不和,但那‘郁木老人’朱之路的大名在天川大陆中还是响当当的,家父就曾说他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月夜城主燕老伯就更不必说了,一身武功法术神秘莫测,为人却光明磊落,深得人心,是一位很受人敬仰的大侠士。我三个月前还有幸看到燕老伯,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整个人还是神采奕奕,让人不敢小视。令尊朱赤歌与令母燕不雨在二十多年前的年轻一辈中,也是很有名气的,都是当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当年突然失踪,没想到竟是隐居起来了。真是没想到啊,世事难料,我竹子升今日竟有幸遇到天川界家世最显赫的朱姑娘!” 朱紫钰听到竹子升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惊讶,当天情况紧急,娘亲也没有跟自己说那么多,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外公竟都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但想到自己自小到大都没见过他们,与没有也差不多,照此说来倒还不如有个平凡的爷爷外公的好。况且当年他们也是反对爹爹与娘亲结合的,想必他们也不会喜欢自己。朱紫钰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若是有一天能相见,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好。 灵儿在一旁听得倒是一脸的吃惊,但又疑惑地问:“竹公子你不过十八九岁吧,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竹子升笑说:“都是听家父或是各位叔伯说的。家父竹万年任族里的长老,交友广阔,常有许多各种各样的朋友来做客。我便有机会听到江湖中的许多故事!” 朱紫钰和灵儿虽然不知道“竹万年”这个名字,但“长老”这个词却还是知道的。听到竹子升竟是本族长老之子,脸上惊讶之情就更甚了。 而当朱紫钰向竹子升说到有涯谷空余忧时,竹子升竟也听说过空余忧。他说:“听一位叔叔曾说过,那有涯谷空余忧是沃洲城城主向江南的叔叔,很久以前就隐居到有涯谷了。对于他我只听说他人脾气古怪,却喜欢花花草草,听说他培养出两株无艳草,人若服用后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皮肤器官停止生长十年。有很多人想去打他的无艳草的主意,但有涯谷是一个地形错综复杂的山谷,一般人进去很容易迷路的。而且那空余忧前辈武功法术也了得,还会使毒,所以后来慢慢地也就没人再去送死了。” 朱紫钰和灵儿都很佩服竹子升博闻强记,想来三人年纪差不多,竹子升却比两人成熟懂事得多,两位姑娘多少都有点惭愧。朱紫钰想到那古怪的空余忧,也不知父母和他是什么关系。听到空余忧培植的无艳草竟有让人身体停止老化十年的功能,两位姑娘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心动。 当朱紫钰说到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时,竹子升倒是惊讶了。他当时也没有注意到朱紫钰和灵儿,更没有想到她们的朋友岳俊已被那嗥死兽吃了。当下,他安慰了朱紫钰几句,叫她别想太多。 可是朱紫钰一想到岳俊,心里就是一阵难过,声音都哽咽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但也好一会说不出话。剩下的从朱紫钰晕过去,然后灵儿将她背走,到偷摘八蕉的事情,便都是由灵儿说给竹子升听。灵儿说话表情夸张,加上手舞足蹈地配合,惹得竹子升不时笑出声来。就连朱紫钰也被她豆乐了。 夜色朦胧,寒气森森。桌上的油灯越来越弱。 “呀,灯快灭了!”灵儿忽然叫了起来,原来灯里的油已快用完了。 三人促膝长谈,不知不觉,竟忘了时间。看看外面的夜色,估计已过了三更了。三人长谈完毕,心情都极畅快。但考虑到第二天还要赶路,朱紫钰便起身,提议各自回房休息。竹子升和两位姑娘道了声晚安,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朱紫钰和灵儿劳累了一天,倒也很快就入睡。而竹子升却展转难眠。经过一晚的交谈,他对朱紫钰的好感更深。心想她明天又要赶往有涯谷,两个姑娘家,怎么能让人放心!想了很久,竹子升决定亲自护送朱紫钰和灵儿到有涯谷,迟些时日再回家。若是父亲问起,便如实告诉他,想必他知道自己是护送月夜城燕老伯的外孙女,就算他不夸奖,那也不该责备吧。心中主意已定,这才缓缓入睡。 (有朋友看到这里吗,看到这里的朋友请在书评区发个“小小小小猪”,好让我知道哈,呵呵,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第30章 沃洲城乱 第二天一早,竹子升便将自己要护送两位姑娘到有涯谷的决定告诉她们。朱紫钰和灵儿听了之后自然满心的欢喜。只是朱紫钰细一想,又觉不好意思,说:“竹公子,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现在又麻烦你,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呢?” 竹子升笑说:“没有关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灵儿兴奋地说:“有竹公子陪我们去,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竹子升说:“你们不用太客气了,就叫我子升吧!” 既然竹子升都这样说了,朱紫钰也不再说什么。三人收拾行李,告别这家农户便向有涯谷出发。 竹子升还是让两位姑娘坐上白寒鹿,自已施展轻功,紧紧跟随在白寒鹿旁边。此时,三人所在之地已是夏族辖区,离有涯谷不过三、四百里路了。 夏族是天川大陆领土面积最大的一个族群,地处天川大陆中部,气候温暖宜人,四季如春,既不会像度康族那边长久的冬季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更不像雅稀族每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炎炎夏日,挥汗如雨。所以,夏族舒适的温度让这片土地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所到之处全是鲜花铺地,姹紫嫣红,纷芳四溢,彩蝶飞舞。 一路上,竹子升施轻功飞奔,竟也没有出一丝汗水,还是一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的样子。但在朱紫钰的坚持下,还是走一两个小时便停下休息一会。 官道上渐渐有了人影,离沃洲城越近,行人就越多。路边的行人看到竹子升气定神闭地跟在疾速奔跑的白寒鹿旁边,纷纷回头观望,不时发出一些赞叹之词。 到沃洲城时,天又快要黑了。三人决定在沃洲城先住上一晚,第二天再上古岳山有涯谷。沃洲城地处夏族西南,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大城,但却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城市。这里的居民很喜欢花,街上各种各样的花卉争相绽放,万紫千红。沃洲城号称“浪漫之城”真是名副其实,惹得两位姑姑都心花怒发,流连忘返。 竹子升看到两位姑娘喜欢,便买了两朵鲜红色的月泣花送给两位姑娘,朱紫钰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但在竹子升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灵儿就不同了,几乎是抢着要,然后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 竹子升前两日刚来过沃洲城,对城里多少有些了解,便带着两位姑娘前去客栈。沃洲城的人们很懂得享受生活,此时正是晚饭过后的时间,许许多多的人三五成群在街上休闲自在地散步聊天,不时发出阵阵欢笑。 “呜——”忽然,一声怪叫打破了大街上庸懒的气氛,紧接着就是许多人的尖叫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大汉手握大刀骑着一只凶猛的青豹虎正飞速奔来。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两边的小贩摊位被它撞得满天飞扬,一片狼籍。许多来不及躲闪的人,硬生生给那只壮大的青豹虎给撞了出去,或是踩了过去。凄惨的哀叫之声又四处响起。而青豹虎上的那大汉竟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一路狂奔,他手中的大刀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刚刚从撕杀中出来。 竹子升将朱紫钰和灵儿拉入旁边一家小杂货铺里,防止被那青豹虎前来踏到。街上的其他人自然也纷纷躲入街道两边。本来浪漫优雅的街道,一下子就变了个模样。 竹子升看着那青衣大汉纵着青豹虎不顾百姓性命,任意肆为,正打算出手制止这狂徒,却又忽然发现青豹虎后面正追着一群人。那群人个个身着黑衣,手中武器刀枪棍棒各不相同,表情却是一致的凶狠。一边运用轻功飞速奔来,一边嘴里喊着: “别跑,小贼摄天郎!” “你跑不了了,乖乖交出神器,饶你不死!” “再不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支玄铁利箭带着一道金色光茫,如一颗流星一般,嗖的一声,划破天空,直刺那青豹虎臀部,箭身几乎全没入青豹虎体内,可见射箭之人力气之大,无法想像。 青豹虎中箭,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吼,同时后肢突然没有了力量,无法控制自已的腿脚,因为高速奔跑的惯性,它整个身子向前翻了起来。坐在青豹虎上的青衣大汉嗖地一冲而起。那青豹虎便四脚朝天地砸在街道上,将街道上的青石板纷纷砸碎。而它臀部那支箭在它这一摔之下,便直没它体内,在肚子一则穿出了一小截箭头。青豹虎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鲜血直流,眼看活不了多久了。 那青衣壮汉一冲而起,轻功竟十分了得,飞起有十多米高。只见他在空中右脚踩在左脚上一登,整个身子又飞了起来,只不过此时他不是向上飞,而是向旁边侧飞,跳到了旁边一家三层的酒楼屋顶上。 那青衣大汉站在屋顶上,回头望了望那群黑衣人,怒说:“狗表子养的!一群傻不啦鸡的笨蛋,老子摄天郎说没偷就没偷,谁希罕你们那什么破天伞!”声若洪钟,宏亮无比。底下的人听到字字清楚。话音刚落,那青衣大汉在屋顶上一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那群黑衣人跑到酒楼下,气恼地臭骂了几句。 “他一定是往城南门方向跑去了,快追,别让他出城!” 那群黑衣人又一轰而散,转身间便消息不见了。这时,一片狼籍的街道上,那只青豹虎已经一动不动,已然断气了。 竹子升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度康族吉祥天伞被偷的消息是真的了。 “那些穿黑衣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追杀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人啊?”灵儿一脸疑惑地问。 竹子升说:“那些穿黑衣服的是度康族的人。那个穿青衣的大汉是臭名昭著的大盗摄天郎。肯定是度康族的人怀疑那摄天郎偷了他们的神器——吉祥天伞,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追杀!” 朱紫钰和灵儿都发出了一声惊叹。虽然她们不识武功法术,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她们也知道神器对于一个族群的重要性。若是连自己的神器都保护不好,那这个族群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经过一场骚乱,本来欢乐的气氛全给打散了。街上的人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一队卫兵将那青豹虎的尸体运走。竹子升带着两位姑娘进了客栈,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31章 古岳群山 翌日清晨。天高气爽,鸟语花香。不用说,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竹子升与朱紫钰、灵儿三人昨晚都睡得极好,所以都显得很有精神。稍作准备,便离开客栈,向古岳山有涯谷出发。 古岳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而是指一群山。在夏族西南边境,有一片绵延不绝的山群。山群并不高,但里面地型复杂,植物茂盛,灌木丛生,怪兽出没,一般人不敢进入山群十里以内。即使是出色的猎人,也最多只是进到群山中二十里。其实,当地人也无需深入山中,因为即使是在群山外围,猎物和药材已足够让他们衣食无忧了。 有涯谷正是处在古岳群山进去十多里的位置。出了沃洲城,向西行三里路便到了古岳群山的外围。有一条小路通往山中,路越来越小,没多久就没有了。而植物却越来越繁茂,参天大树越来越多,如一把大伞一般将天上的阳光挡住,只有一些树叶间的缝隙漏下点点如繁星一般的光点。 竹子升将白寒鹿封入剑内,三人徒步前行。竹子升在前面用剑将长满刺的不知名植物野藤扫开。朱紫钰手中拿着燕不雨画的地图,边走边查看地型。当时朱紫钰将燕不雨所交的地图和信是放入怀中的,所以没有被那车夫偷走。只是燕不雨当时匆忙中凭自己几十年前的记忆画的地图,自然并不能十分的准确详细。 “啊——小姐,好大的蛇!”灵儿忽然尖叫了起来,手指着左前方。 朱紫钰和竹子声寻声望去,果然,在一根盘根错乱的大树边,一条手臂一般粗大的莽蛇正朝着他们吐信,蓝色的眼珠阴森恐怖,让人不由得遍体生寒。 “不用怕!”竹子升说:“我们身上抹了驱虫散,对莽蛇也有作用,它不敢来袭击我们的!” 话虽这么说,但两位姑娘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急忙匆匆向前走开。直到确定看不到那大蛇了,心里才稍安了一些。但还是不时向四周查看,生怕有什么野兽突然冲出来。 朱紫钰手中的地图上显示,要找到有涯谷,首先要找到一条小溪,然后顺着小溪逆流向西走才能找到有涯谷。但是三人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条小溪。 竹子升停下了脚步,从朱紫钰手中接到地图看了看,说:“应该就这样附近了,待我上去看一看。”说完,纵身一跃,脚踏在一棵大树的树身上,向上奔走,竟然像在平地上一般。不一会就上到了树杆上,又是几个跳跃,像只猴子一般,轻盈灵活,一下攀到了大树的最高处。 “哇,好厉害啊!帅呆了!”灵儿一脸的羡慕崇拜的表情。 “十足的花痴!”朱紫钰对她报以一个鄙视的眼光。 竹子升在树上向四周望了一下,不一会便轻轻飘了下来,落地无声,轻功极其了得。 “怎么样,竹公子?”灵儿问。 竹子声点头说:“我已经看到那一条小溪了,就在西北方向,不远了,咱们现在就往那边走去!”说完便领着两姑娘往西北方向走去。 走了没有多少,果然就看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游鱼可见。哇啦啦的水流撞到岩石上,泛起阵阵白色浪花。三人喝了些溪水,味道竟有些甘甜。略微休息,三人便沿着小溪逆流而上。 一路上,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色宜人,令人心情舒畅。尽管朱紫钰和竹子升都不是话多的人,但在灵儿吱吱喳喳的问东问西下,两人倒也兴致勃勃地聊了不少。灵儿一路寻问竹子升的成长经历,练武趣事,以及竹子升家中其他人的情况。一旁的朱紫钰都觉得她多少有些冒昧,连连给了她好几个眼色,她都没察觉。好在竹子升倒也没有不耐烦,每个问题都耐心回答。他不仅拥有一身超群的武功法术,琴棋书画各方面也都有涉猎,说起话来倒也风趣,不时惹得两位姑娘咯咯笑。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那条小溪的尽头。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清晰响亮。小溪的尽头是一条约摸三十多公尺高的小瀑布,溪水从上面倾盆而下,最上面时,水流还似一道白色的布条一般,到了快到底时,那水流便化成断断续续的水珠,打在光滑的岩石上,向四周飞溅开来,让周围形成了一阵水雾。 在瀑布的旁边,有一块和常人一般高大的岩石竖立着。让人不可思异的是,这块岩石的形状极像是一个人,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出神地望着那条瀑布。 朱紫钰掏出地图对照了一下,指着那人形巨石说:“就是这里没错了,你们看,那块人形石块和地图上娘亲标识的一样!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在那石块的背后,会有一道极小的石缝!” 竹子升和灵儿凑过去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那石块,也都点点头表示同意朱紫钰的观点。 “走!咱们过去看看!”竹子升带头,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块块光滑的石头,横夸过小溪,来到那人形石后。 “哇——”灵儿惊叹了一声。 在人形石头的后面,出现了一道仅仅刚好容得一个人穿过的“一线天”石缝,极像是有人用一把巨大的神刀将山岩劈开一般,透过石缝往前看,真是只能看到对面一条白线。阳光根本无法照到石缝中,所以里面青苔遍布,水滴“滴嗒滴嗒”地从上面滴下来,极其的潮湿。 “咦!好像最近有人进去过。你们看这边的苔藓!”竹子升忽然用剑指着石缝入口处,那里的苔藓像是刚被人踩踏过。 两位姑娘脸上也现出了疑惑的神情,灵儿说:“这会是什么人啊?” 朱紫钰说:“娘亲说过,那有涯谷的空余忧前辈是不喜欢见客的,一般人不可能知道他的住处……” “爹爹——” “老爷——” 朱紫钰和灵儿忽然同时叫了起来,满脸的兴奋之色。灵儿又蹦又跳地说:“一定是,一定是老爷和太太来了,他们一定就在里面等咱们!” 竹子升却不以为然,说:“不太像!你们看这些脚印都很大,而且像是同一个人的,极像是一个男子的脚印。如果朱伯父和伯母走过,那一定还会有一些伯母较小的脚印才对!” 竹子升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将朱紫钰和灵儿兴奋的心情一下子浇灭了。竹子升顿感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咱们现在穿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第32章 拒之门外 朱紫钰和灵儿点点头。竹子生率先走入石缝,由于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而石缝又太狭窄,所以他只好侧着身子,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走进去。朱紫钰和灵儿身材娇小,可以直接走过去,反倒方便得多。 石缝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公尺长,但实际上却有五六十公尺长。而最高的岩壁约摸也有四十几公尺高。三人缓缓前行,到石缝中心时,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就涌上心头。狭小的空间里,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小姐,我怎么有两边的石壁要压扁我们的感觉啊!”灵儿害怕地说。 竹子升安慰说:“不用害怕,这只是一种错觉,很快就过去了!” 朱紫钰对竹子升心存感激,想到这一路上,困难重重,真难想像若是没有他,自己和灵儿是否能来到有涯谷。 没过多久,三人便从石缝中走了出来。一出了石缝,三人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那种闷胸的压迫感才烟消云散。 在石缝的出口,是一片青葱的草地,草地过去是一个约摸三亩大的池塘,池塘的对面有一片竹林,在竹子的后面隐隐约约有一间草舍。三人看到此情此景,心知目的地已到,心情自然开朗许多。 “小姐,竹公子,你们看!”灵儿指着旁边的岩壁叫道。 竹子升和朱紫钰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岩壁上有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有涯谷。字的笔划很深,却又很流畅,显然是武学高手用剑写上去的。 竹子升感叹说:“这三字的笔画结构,充分显示了书写者对书法和剑术都有极高的造旨。” “咱们过去那边草房看看吧!”朱紫钰思亲心切,早已迫不急待想要冲过去与父母相会了。 三人绕过池塘,穿过竹林,来到了那间草房院子门前。几排篱笆在房子前围成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前搭起一道简单的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书写着四个字:余忧草堂。笔迹与刚才石壁上的字相同,可见是同一人写的。院子中有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婉蜒通到房门前。院中还有一些干农活用的工具,排放得很整齐。 房子挺大,估计除去客厅,还有三四间房间。虽然都只是用草盖的,但整个的设计安排却别有一翻韵味,一眼便能看出主人与普通百姓人家不同,定是个有品味的雅士。 草堂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竹子升在门边的柱子上敲了几下,朗声问:“请问有人在家吗?”连问了几次,却没有人答应。 朱紫钰和灵儿在一旁都着急了起来。灵儿大声叫:“老爷你在里面吗?我是灵儿,和小姐来了!”依然无人答应。 三人在院门前徘徊了一会,灵儿说:“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 朱紫钰看了看竹子升,竹子升点点头,走到门前,伸手进去拨开门后的挡梢。 “喂!你们干什么?”忽然一声喝喊声从草屋中传出来。紧接着“吱呀——”一声,那草屋的门打了开来,从门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扎着两条小辨子,一身粗布短袖衣服,整个就一书童打扮的小男孩子。年纪虽不大,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很成熟,有种目空一切的高傲感觉。此时正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竹子升少年老成,自小跟在父亲竹万年身边,自然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早已学会了与人打交道的本事,特别是在两位姑娘面前,他更是要自己表现得儒雅绅士些。虽然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子,但他还是拱手施礼,微笑说:“在下寒丽族镶京城竹子升,这边两位是朱赤歌前辈的女儿和丫头,奉朱赤歌前辈交代,前来有涯谷寻空余忧前辈,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那书童在门边停下,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双不大的眼睛碌碌转,正上下打量着竹子升三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说:“师傅最近在闭关修练,不见客。请回吧!” 三人受到这样的待遇,都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竹子升又拱手想说些什么,但那知书童已经感到很不耐烦了,连挥手说:“都说了师傅在闭关,你们过几天再来吧!还有,你们若是不经充许,胆敢走进这院子一步,小心你们的小命!”说完,转身便走回去。 三人看到这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书童,心中都有些火气,特别是灵儿,瞪大了眼睛,厥着嘴,就要开口骂人了。朱紫钰制止了她,同时向那书童的背影喊问:“请问小兄弟,可曾有过一对中年夫妇来过这里?” “没有!”书童又转过头说:“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有的苦受!”说完便走进草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嘿!好嚣张霸道的小混蛋!小姐,咱们闯进去吧,看他能把咱们怎么样!”灵儿一脸恼怒地说。 朱紫钰长叹了一声,说:“算了,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那空余忧是爹爹和娘亲二十多年前认识的人,在这二十多年中,也许早已发生了许多变化。” 竹子升说:“有涯谷空余忧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看来他的书童也很大脾气。” 三人又在院门前徘徊了一会,各人心中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被拒之门外。 竹子升说:“他既然不接待,两位姑娘也不必非要求助于他。他空余忧能帮两位姑娘的,我竹子升也一样可以!” “对啊!咱们又不是非要求助于他,也没有什么事是非要他做不可的。他不让进,咱们还不稀罕呢!咱们走吧,小姐!”灵儿也叫了起来。 朱紫钰说:“可是爹爹叫咱们来这有涯谷,想来必有原因。而且若是我们走了,那爹爹和娘亲到来时找不到咱们,那岂不是要着急!” 竹子升和灵儿也觉得为难起来,此时进退两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竹子升说:“不如这样吧,咱们先到那池塘边休息,慢慢想办法,说不定很快朱赤歌前辈就来了!” “只好这样了!”朱紫钰点头答应。 三人便坐在池塘边的竹林下休息,吃了闭门羹,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自然也无法聊天说笑。 然而,竹子升三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刚才将他们拒之门外的书童,此时正在草房之后手拿千里镜望着他们。 第33章 余忧草堂 草屋之后,依然有一个用篱笆围成的院子,算是后院。后院的边上有一个后门,出了后门有一条不太明显的小路,小路通入茂盛的树林中。此时,那书童正在一棵大树后面,手中拿着千里镜望向池塘边竹林下的朱紫钰三人,看了一会,他放下千里镜,口中骂了一句:“操,怎么还不滚!” “算了,不管他了!”书童咕哝了一句,便匆匆往树林深处走去。在树林里拐过了几个弯,他便来到了一道光秃的石壁前。 书童在石壁前略犹豫了一下,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因为他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着他。可是当他左右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书童走到石壁边,石壁上有不少凸出来的部分,他找到其中一处,双手握住那凸出的石头,用力一转。 “嘎——嘎——嘎”一阵机械声响,石壁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门,并且正在慢慢打开。 不等石门完全打开,书童便急忙走入石门中,他人一进去,那石门又嘎嘎嘎地合了起来,只一下子,便完全合上,与石壁配合得天衣无缝,肉眼根本无法看出有一道门在石壁上。 其实刚才书童在石壁前犹豫,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他,那并不是他多想,而是确实有一个人躲在一颗大树上望着他。那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雪地中的一只饿狼一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猎物。 那石壁上的石门一合上,这人便从树上跳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形,深邃的五官,英俊的脸庞,不是岳俊是谁! 当天,岳俊从平皇城外找了一匹快马,日夜不停地向有涯谷赶来。在昨日中午时分,便赶到了沃洲城外,古岳群山下。然后凭借脑中对朱紫钰身上那份地图的记忆,走入古岳群山中,经过几次错误的路线后,最终也找到了那道“一线天”的石缝入口。 岳俊来到余忧草堂时,已是昨日的傍晚时分。而且,岳俊当时和朱紫钰三人一样,被高傲自负的书童拒之门外。而岳俊经过一翻思考,又见天色已晚,于是便决定在有涯谷旁边找了个地方休息,打了些野味充饥。 由于那书童三言两语将岳俊打发,岳俊问了几个问题他也没有回答,所以岳俊对这有涯谷余忧草堂里有些什么人并不知晓。不知朱紫钰和朱赤歌他们是否已经到达,更不知那白义彪是否已将那无艳草骗走。 于是,在三更时分,岳俊便偷偷闯入了余忧草堂。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余忧草堂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可是所有的家具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并不像是发生过什么意外。而且厨房中的灶炉显然最近还用过。可是这里的人去哪里了呢?至少还有一个书童,他去哪里了呢?当时岳俊百思不得其解。 岳俊想在草堂中搜寻出一些线索,可是,草堂中所有的东西和一般的农户人家并无多大的区别,最多不过是在后院种植有不少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而已。最后,岳俊只能无奈地离开草堂,在有涯谷边找了个地方睡觉。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岳俊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那极其安静的余忧草堂,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岳俊心里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好呆呆地坐着。脑中想了又想,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到最后就干脆不去想它。脑中一空下来,孙美琪的身影就会浮现在他脑中,思念之情油然而升。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俊的思绪被一阵轻微却又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岳俊转身寻声望去,发现竟然是那白义彪,他正从那石缝中出来,急匆匆地往余忧草堂走去。 岳俊大心中一惊,赶紧躲到石头后面,远远地看着白义彪径直走入余忧草堂,没有敲门喊话,就像是走进自己家一般。岳俊心中又是一阵奇怪。 看到白义彪进去草房,岳俊急忙跟上去,悄悄进入余忧草堂,小心翼翼地打开草房的门,生怕被那白义彪发觉。可是,当他摸进草房中时,发现那白义彪已经从余忧草堂后院的门出去了。岳俊感到奇怪,那白义彪从前门进又从后门出,并不在草房中停留,这是为什么呢? 岳俊也没有多想,急忙也走出草房,从后院的小门走出去。发现那白义彪的身影已经走入树林中了,岳俊立即跟上去。然而,当岳俊走入树林中时,却再也找不着那白义彪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岳俊感到很奇怪,那片树林的尽头是一堵岩壁,已经无路可去了,那白义彪去哪里了呢。岳俊又找了一会,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他忽然听到“嘎——嘎——嘎”轻微的机械声响。他转身望去,就发现那道岩壁上出现了一道缝,那缝正慢慢变大。 岳俊一下子便猜到这是一道机关门,这堵岩壁里有一间密室。岳俊不多想,立即纵身一跳,攀上了一棵大树上,然后注视着那道石门。 那道石门打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昨日将岳俊拒之门外的书童。岳俊心中微微惊讶,原来在那草房中找不到人影,是因为他躲进岩壁中的密室里了。刚才进来的白义彪肯定也是进入密室了。 那书童一出来,后面那道石门便自动关上。然后书童便急急忙忙地往余忧草堂走去,口中还不时咕哝骂着:“不知道又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来敲门!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来!” 等到那个书童走出树林时,岳俊便从树上跳下来,走到那道岩壁前,仔细查看。他东摸摸西碰碰,希望能找到那道石门的开关,但找了好久都还是没有发现。 过了十多分钟,岳俊便放弃了打开石门的打算。心想不如先回去看看那书童在搞什么鬼,实在不行就逼他打开石门。他当然不知道,此时,那书童正是前往余忧草堂,打发前来拜访的竹子升和朱紫钰以及灵儿三人。 岳俊正要往余忧草堂方向走时,发现那书童手中拿着千里镜,急匆匆地走回来,口中还是边走边骂:“怎么还不滚!操!千万别碍事!”骂的自然是逗留在池塘边竹林下的朱紫钰三人。 岳俊当时并不知道朱紫钰她们在余忧草堂外,见书童回来立即跳上了树上,看着书童扭动开关,进入了密室中,然后便从树上下来。 第34章 秘密花园 此时,岳俊稍等了一下,便去扭动刚才那书童扭动过的凸出石块。那道石门又发出“嘎——嘎——嘎”一阵轻响,慢慢打开了来。 岳俊一闪身,便进了那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黑的通道。身后的石门慢慢合上,通道上就更显得黑暗了,唯有通道的尽头有一些光传来。通道并不大,最多不过三人并排可以走,四面是由一块块大理石砌成的墙壁,光滑坚硬。 岳俊顺着通着往前走,走了十来公尺后,便出现了十来级向下的台阶,下了台阶应该就是一间密室了,因为可以看到台阶下有一道门口,通道里的暗淡亮光便是从这个门口传出来的。岳俊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在门口边停下。 岳俊侧耳倾听,听了好一会,没听到有一丝动静,安静到了极点。岳俊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他“嗖”地一下快速将头伸出去又缩回来,只一闪间,他确定了秘室中有3个人,而且他们2个是背对着岳俊这边,另一个是侧面对着这边。所以,岳俊便慢慢将自己的头慢慢伸了出去,查看室内的情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想必就是空余忧了。他盘腿坐在一张大理石铺成很像是一张大床的台阶上,双眼紧闭,像是在冥想打座。岳俊看到的是他的侧身。在老人的面前摆放着两盆花草,每盆各一株。那花草并不算高,约摸三十多公分,靠近根部长有几片绿色较大的叶子,有些像榕树叶,而从它的腰部到顶部都是长着蓝色的手指般大小的小叶子。 有两束阳光从密室顶部的小孔照射下来,刚好是照在老人面前的两株花草上。岳俊心里猜想,这两株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无艳草?那张大理石做成的“床”上的另一头,还有十多盆奇奇怪怪的花草,岳俊完全叫不出名字。每一盆花草都有一束阳光照射着。 密室中还有两人就是白义彪和那书童了,他们就站在老者旁边,望着老者,一声不出,像是两个极听话的奴才一般。整个密室是一个正方形,周围摆满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东西,岳俊也无心去理会那是些什么东西。因为这时,那老者缓缓地伸出他的一双瘦骨嶙峋如同鸡爪一般的手,在他前面的一株花草旁慢慢转动,随着他手的转动,在他的两手间,渐渐带出一股青色气流,气流随着他的手缓缓流动,越来越大。然后老者就像是捏面团一样,将气流揉成一团。 这时,老者的眼睛缓缓打开,锐利的双目注视着手上的那团青色气流,然后手轻轻往前移,将那团气流置于那株蓝色花草顶部,紧接着,那团青色气流又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流下那株蓝色花草,青色气流慢慢渗入了花草中,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手中的气流便全部注入了那颗蓝色花草中。 岳俊只觉得那一株蓝色花草在吸收了老者给的青色气流后,隐隐约约像是又长高了一丝,好像更有活力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者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收起双手,然后缓缓起身,要下“床”了。岳俊立即缩头回来,屏住呼吸,生怕被那老者察觉到。那老者一看便知武功法术深不可测,在他眼下,极需小心。 “师傅小心!”书童迎上去,想要搀扶老者。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了。 岳俊听到那书童的声音,这下便确定那老者就是空余忧了。岳俊在考虑此时要不要冲出去揭发那白义彪的阴谋。但思虑再三,岳俊觉得还是再等等,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看看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再说。 空余忧走到一张竹椅边,坐下,拿起旁边的一支竹筒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 “空师叔运用真气,调动天地精华,帮助无艳草生长,当真是高明啊!也只有空师叔这般出神入化的功力和智慧才能使出此等妙招。”白义彪站在空余忧旁边躬身说。拍马屁看来是他的拿手招数。岳俊也确定了刚才空余忧面前的那两株确实就是无艳草。 空余忧挥了一下手中的竹筒,说:“白义彪,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这碍事!”声音苍桑沙哑,却又带着一股威严。 白义彪陪笑说:“嗯,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空师叔的慧眼。是这样的,有人托白某将一样东西交给师叔,并且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请师叔帮忙!”说到后面,他的脸色声音都变得很郑重,像是事情十分之重要。 但空余忧看都不看他,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我空余忧向来不喜欢帮助别人吗?” 白义彪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双手奉到空余忧前,说:“请师叔您先看看这样东西!你看!” 空余忧不以为然,眼睛斜斜瞄了一眼。只这一眼,他整个人便愣了一愣,然后一把拿过白义彪手中的那块玉佩,看了又看,神情竟有些激动。 白义彪和那书童偷偷相视一笑,那笑容诡异之极。 空余忧望着手中的玉佩,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看来,还是出事了!”然后他又陡地转过头来望着白义彪,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义彪低着头说:“事情的详细情况,白某也不太清楚。只是白某大前天在鲜阳族平皇城办事时,路上遇到一对中年夫妇被一群恶人追杀,白某见那对中年夫妇虽然武艺了得,但却是寡不敌众,缕缕被那群恶人背后偷袭,他们身上血迹斑斑,伤势不轻,不过他们一直拼命坚持,没有一丝妥协,这一点让白谋很是敬佩。后来,白某实在看不下去,出手相助,要帮助那对中年夫妇脱离险境。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拼杀,白某终于帮助那对中年夫妇摆脱了恶人的追杀,躲到了一个山洞中。那时,那对中年夫妇身上的伤势极其严重,性命随时会丢失。而我又不善医术,功力又不足,也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后来那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这块玉佩,叫我带着它来有涯谷找空师叔您,问你要……要……”白义彪忽然好像是很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说不下去。 “说!他到底问我要什么?”空余忧一声厉喝。 白义彪略一犹豫,说:“那中年男子说,问您要两株无艳草,让白某带去。他们说唯有无艳草才能救他们的性命。当时,白某听他们说是要无艳草,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告诉他们,无艳草是空师叔毕生的心血,怎么可能轻易送人。那中年男子说,您只要一看见这玉佩,就一定会将无艳草给我带给他的。他还叫我不要再问太多,马上日夜赶路,尽快来到有涯谷将无艳草带过去。白某当时看到他们确实是危在旦夕,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了些食物给他们,就日夜兼程,赶过来了!”白义彪滔滔不绝,讲得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第35章 识破谎言 岳俊在门边听到白义彪编的这个故事,心中暗骂他真是王八蛋到了极点,还说他自己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真是不要脸的很。 空余忧一直静静地听着,起初还有些动容,但慢慢地,脸上就没有表情,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白义彪说完,他也只是沉默,双眼茫茫然望着手中那块玉佩。 白义彪这下心中便有些虚了,刚才看到空余忧接到玉佩时微微激动的神情,他便在心中暗暗庆幸他的计划可行。但此刻讲完,那空余忧反而一句话都没说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这老头向来古怪,他的心思本就很难猜测得到。 “空前辈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胡话!” 忽然一声爆喝,在狭窄的密室中更加响亮,如洪钟震耳一般。话音未落,岳俊人已站在了密室的门口边。 密室中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爆喝给愣了一愣,纷纷转过头来,望向岳俊。白义彪和那书童看到岳俊后,脸色大变。特别是白义彪,他当然记得那天被岳俊瞧见他与珍杏儿在丰悦客栈幽会的事情,而且据痣玲所说的情况来看,也猜到岳俊极有可能早就在房外偷听,他和珍杏儿所说的话只怕全都给他听到了。当时从丰悦客栈离开后,他就曾命人四处打听寻找岳俊,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他。 空余忧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宛如一潭清水,平静却又深不可测。 岳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又马上说:“空前辈,那块玉佩本是……” “你住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闯进这里来,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书童大声喝问岳俊。 书童一说完,白义彪马上接道:“空师叔,他便是那群追杀中年夫妇的恶人中的一个,真没想到,我竟然被他跟到这里来了!待我先降了他!”话音一落,他便向岳俊扑了过来。 白义彪恶人先告状,还想杀人灭口。岳俊心中一怒,手一晃,两把短剑一手一把,挥向扑过来的白义彪。白义彪手中没有武器,见岳俊短剑刺来,急进的身躯竟能徒然间停止,同时还向后仰,僻开岳俊的一刺。他对自身的力量收放自如,单凭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小视。 白义彪正待调运真气,袭击岳俊,但岳俊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两人的身体本就靠得很近,近身搏斗是岳俊的强项,刷刷刷,双手短剑一剑接着一剑,逼得白义彪连连后退。 “大胆狂徒,敢在这里撒野,受死吧!”旁边的书童大喝一声,手持一把开山斧,向岳俊劈来。虽然他小小年纪,但臂力却不小,开山斧猛地砍来,破空之声“呜”的一声巨响。 岳俊暗叫不妙,连忙侧身僻开,开山斧在他鼻尖前砍下。岳俊顺着开山斧的柄,短剑一路削下去,直削书撞紧握开山斧柄的手。哪知此时,在岳俊左侧的白义彪又一拳击来,拳风呜呜响,同时带着一股绿色的气流,直冲岳俊脑门。 岳俊匆忙间伸出手,调息运气挡住。砰!一声撞击,岳俊整个人飞了起来,倒在一边的墙角下。运用真气对撞是岳俊的弱点,因为岳俊自身接触内功斗气的时间不过就这几日。白义彪和书童不给岳俊任何的喘气机会,一人手握长拳,一人手执开山斧,直向岳俊劈来,看样子是要致之死地。。 “住手!”忽然一声震喝,两道青色光茫闪电一般击在书童和白义彪的手上。书童手中的开山斧“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白义彪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子差点跃倒。 “师父您——”书童不满地叫了一声。 白义彪也捂着手一脸惊讶地说:“空师叔,您怎么帮着这恶人!他作恶多端,罪该万死,您怎么阻止我们?” 岳俊见空余忧忽然帮他,心里早就料到空余忧这样的大人物,白义彪那几句谎话肯定骗不到他,想来他已经看出破绽了。 空余忧严厉的目光瞪了书童一眼,书童虽不服,却也不再说什么。空余忧又看着白义彪,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是你师叔了?你若再叫一次师叔,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白义彪战战兢兢,不敢作声。空余忧是沃洲城城主向江南的叔叔,而白义彪是沃洲城的总管,与向江南年纪相仿。他想套近呼,本想同向江南一样叫空余忧叔叔,但又觉得太过于亲密,怕空余忧不接受,便叫了个师叔。谁知,这空余忧脾气当真的是古怪到了极点,刚才还答应,现在又不给叫了。 空余忧缓缓走到岳俊面前,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白义彪走到空余忧前,说:“空……空前辈——” “住口!你若再出声,我连你的头都割下来!” 白义彪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空余忧一声震喝,便也只能乖乖地闭嘴了。只是白义彪又偷偷地向书童使了一个怪异的眼色。那书童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空余忧又问了一次岳俊:“你刚才要说什么?” “你手上的那块玉佩本是朱赤歌前辈和燕不雨前辈交给他们的女儿,让她带着这块玉佩来找你……”岳俊将从郭世涛对朱紫钰逼婚,然后朱赤歌杀了郭世涛,一直到他和朱紫钰分散,后来他又在丰悦客栈偷听到白义彪与珍杏儿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空余忧。 旁边的白义彪和书童脸色越来越难看,特别是白义彪,等到岳俊说完时,他的脸早已一片惨白。 空余忧转过来看着白义彪,一双眼睛如猎鹰般锐利。白义彪低头不敢直视,战战兢兢地说:“空……空前辈,你说的不是真的,我说的才是真的!你千万别听他的胡说八道。” 空余忧冷冷地说:“你说你和那对中年夫妇拼命撕杀,那对中年夫妇身受重伤,可是你呢,你却壮得像头牛一样,没有一丝伤痕。你的武功很高么?这块玉佩是我当年送给朱赤歌和燕不雨的结婚礼物。朱赤歌和燕不雨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们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来问我要无艳草的。当年他们就跟我说过,他们的结合一定会有许多人反对,他们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他们并不怕死,只是担心燕不雨肚子中的孩子。他们请求我,若是有一天,他们遇到了困难,便让他们的孩子带着这块玉佩来找我……” 空余忧说着说着,竟变成了喃喃自语,仿佛当年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仿佛朱赤歌和燕不雨又到了他眼前。这位白发鬓鬓的老者,竟陷入了往事的回味中。 密室中忽然变得一片死寂,四个人在室中,却无一人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般。也不知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 “呃——”忽然,空余忧手捂着胸口,脸色刹时变得苍白起来,脸上的表情正显示他胸口极度的疼痛。他踉跄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岳俊的脸上早已是一脸的吃惊表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意想不到。此时,他又看到那书童并没有过去服侍空余忧的意思,而是正和那白义彪交换眼色。 岳俊多少已猜出是什么状况了,心中暗叫不妙! 第36章 无艳草绝 空余忧整个身子正在粟粟发抖,像是身上的痛苦越来越强烈。他苍白的脸转向了书童,一双眼睛却依然十分的锐利,直勾勾地望着书童。 书童挺起身子,向空余忧望去,但眼睛一接触到空余忧的眼光整个人就害怕起来,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空余忧。空余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但他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书童。那两道锐利的目光,看得书童浑身不自在,没过多久,书童终于转头对空余忧大声说:“是,就是我干的!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在你饭菜里下了药,是无色无味十八个小时后才发作的天魂十八散!” 书童虽然是对着空余忧说,但他的眼睛仍然不敢与空余忧直视,只是望着空余忧的下巴。尽管书童知道空余忧已中了天魂十八散,但对他仍然会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为了掩饰内心的害怕,书童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我受够了,老子受够了。老子再也不用服恃你这古怪的老东西了!不准我碰你的花草,不准我下山,不教我真功夫,不教我种植无艳草秘方……你只不过把我当奴才使唤!凭什么,老子受够了!……” 书童越说越激动,却没有发现空余忧脸上的表情虽然越来越痛苦,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乌黑的血迹,但他的右手正在缓缓移动,一股淡淡的气流会聚到他的掌心。 那天魂十八散是绝顶厉害的毒药,在不知不觉中,瞬间侵害人体内的筋脉,使一个人的内力真气首先遭到摧毁。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筋脉尽断而亡。空余忧仗着他本身高超的武学造旨,竟还能调运真气,实在已是厉害之极了。 “老怪物去死吧!” 旁边的白义彪忽然大叫一声,纵身一跳,双手作爪,像一只猛虎一般扑向了空余忧。他认定空余忧已是无力抵抗了,这才一改先前低声下气的态度,变得强悍无比。 空余忧却仍然一动也不动,仿佛毫不察觉一般。只是右手上的气流正慢慢地越积越大。 “砰!”一声巨响,白义彪整个身子被撞飞到了一边,与他同时再次被撞飞到墙角的是岳俊。岳俊看到白义彪向空余忧发起攻击,又见空余忧丝毫没有反应,眼见空余忧会死于白义彪拳下,于心不忍,便立即出手,真气会于两柄短剑,从侧面向白义彪袭去。 但白义彪的江湖经验和武艺实力都在岳俊之上,尽管他赤手空拳,但真气护体,硬生生接下岳俊的挥剑一砍。两股真气相撞,两人都被撞飞开来,但岳俊所受之伤却比白义彪重得多。 岳俊倒在墙角下,“扑”的一声,口中喷出了一道鲜血,让他胸前的衣裳全都沾满了血迹。岳俊挣扎着仰起头,看到空余忧向他望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是在表达一丝感激与敬佩。 “快杀了他!快杀了这老怪物!别给他机会!”白义彪爬起来,坐在地上忽然向那书童大叫了起来。 那书童看看白义彪,又看看空余忧。空余忧的眼神已慢慢变得暗淡,似乎生命的气息已渐渐逝去,但他右手上的那股气流却越来越大,仿佛他正调运生命中所有的能量,作最后一击。可是书童脚步移动了两下,去无法再前进。 因为书童心中明白,他本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婴儿,在他即将成为一只饿狼的晚餐时,是空余忧救了他,把他带回来,并且将他养大成人。他并没有想过要害死空余忧,他只是想和白义彪平分那两株无艳草。只要空余忧刚才一交出无艳草,那他就马上给他服下解药,那时服下解药还能平安无事的,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快动手啊!快杀了他,不然他手上的能量一发出来,你就死定了!”白义彪又大声叫了起来,同时他也在调息自己体内真气,想要尽快恢复。 书童拖着开山斧,脚步开始缓缓移动,但又像是双脚注满了铅一般,每走一脚去显得那么沉重那么坚难。但无论如何,他正在一步步靠近空余忧,手中的开山斧也在慢慢地举了起来。 看到空余忧那暗淡的脸色,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冒起了点点汗珠,青筋尽暴。岳俊心想,人生中最悲崔的一种死法,莫过于被自己的徒弟杀死。岳俊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前辈被小人害死。但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他实在没有把握能打过白义彪和书童两人,且即使打得赢又能怎么样呢,空余忧肤色已渐黑,毒素已深入骨髓,显然已无药可救了。更何况那白义彪一直注意着自己,只要自己一有举动,他肯定立即会出手对付自己。岳俊心中也暗暗叫苦,心想这两个王八蛋杀了空余忧后,目标自然是自己,而且他们是绝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间密室。 岳俊心中苦恼,却忽然发现那空余忧的眼睛正望向自己。那暗淡深邃的眼珠忽然变得闪亮了起来。岳俊想这是回光返照吗?他忽然觉得那是一种信息,那是空余忧在向他传输一种信息。那信息像是在说:“快走,一定要活着逃出去,为我报仇!” 岳俊心中极不明白,现在的情形,他怎么能逃得出去呢。但他脑中得到的信息又清清楚楚,那空余忧分明是在叫他快走,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对他说一样,一清二楚。 “啊——————”那书童大喊一声,闭起双眼,手中的开山斧就像是他平时劈柴一样,“呼!”地一声劈下来。与劈柴不同的时,这次他的开山斧上注满了青色真气,他劈的不是柴,是他师父的头颅。 空余忧一直在会聚真气的右手,此时掌心上的青色气流已如碗口般大小。就在书童的开山斧向他劈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右手也快速挥出。但其他三人都知道,他右手上会聚的这一点真气能量实在太薄弱了,绝对抵挡不住书童的那开山斧一劈的威力。 可是,空余忧挥出的右手似乎并不是向着那开山斧,而是他的左面,左面的那两株无艳草。他竟然用生命中最后一口气去毁掉毕生研制的无艳草。 “不要——”白义彪大叫一声,奋力扑上去,想要去挡作空余忧那一击。空余忧手上的真气虽然微弱无比,但毁掉两株无艳草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为了得到那两株无艳草,即使是用身体去挡,白义彪也在所不惜。 但是,白义彪已然来不及了。书童挥砍开山斧,空余忧右手真气挥出,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白义彪反应也算快,但是他人扑过去,手离那两株无艳草还有五十公分时,砰!一声并不算震耳的声响,却让白义彪对那两株无艳草彻底绝望了。 第37章 危机重缝 白义彪看到四分五裂的花盆,四散的坭土边,那两根乌黑枯萎的无艳草,心痛不已。想想自己此行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所求的不就是这两株无艳草么。哪知这老怪物狗急跳墙,竟然在临死前还不忘毁掉它。 而空余忧此时当然已死了。一道惨不忍睹的裂缝在他额上暴开,直破到嘴唇,面目全非,其惨无比。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头发和胡子。但那一双翻白的眼睛,却还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死状之恐怖,笔墨难以描述其万分之一。 书童望着空余忧,手中的开山斧早已丢到了地上。他双眼迷离,全身发抖,脸色发白,身上沾满了空余忧身上喷出来的血迹。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父,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嗯,那小子呢?”白义彪忽然转身大声叫了起来! 书童被他这一喝,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望向原来岳俊倒下的墙角,哪里还有一丝人影。 “傻愣着干什么,快追,绝不能让他跑了!他可是亲眼看到你杀死老怪物的。”白义彪边说边向外跑去。 书童愣了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空余忧的尸体,然后便跟着跑出去。 空余忧挥出右手时,岳俊也看出了他右手的变化,看出了他是准备毁掉那两株无艳草,就在那一瞬间,岳俊明白了空余忧对他的那个眼神的意思。他是要岳俊在白义彪扑上前去,并错谔的一瞬间内,立即逃出密室。岳俊脑中反应极快,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立即向外跑出去。 白义彪才出了那个石门,岳俊已经从空余草堂出来了。虽然岳俊这几日都在练习朱赤歌教的《百川诀》心法,又服下了嗥奇兽的幻元珠,功力比之前大有长进,但毕竟还是不如白义彪这些修练了几十年,又极具打斗经验的老油条,何况还有那小书童同伙。所以岳俊只能拼了命似的往前跑。 “小姐,你看!那个是不是岳俊大哥!” 池塘边的竹林下,灵儿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朱紫钰和竹子升回头看。朱紫钰便立即愣了愣,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双眼,又瞪大了眼睛向前望去。那挺拔的身躯,那张深邃的脸庞,那道刚毅的眼神,越来越近,那不是岳俊是谁。 “岳俊大哥!岳俊大哥!是你么?”灵儿大声叫了起来。 岳俊也看到了朱紫钰等人,立即向她们奔来。 朱紫钰呆呆地望着走到近前的岳俊,心中思绪翻滚,千言万语想要汹涌而去,但一时间竟又说不出半个字。倒是灵儿迎了上去,抓住岳俊的一只手,兴奋地说:“岳俊大哥,原来你没有死了!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迹啊,你手上的两把短剑是哪里来的?你和人打起来了么?你不是被那大怪兽给吃了么?怎么还活着呢?……”灵儿心情激动,竟一口气问下了许多问题。 岳俊强笑了一下说:“那些事以后慢慢说,现在有更急的事!”岳俊又转头望向朱紫钰,发现朱紫钰漂亮的脸蛋上竟然流下了两道晶莹的泪珠。 岳俊说:“朱姑娘,你怎么哭了?我现在有要紧事跟你们说……” “呜——”朱紫钰忽然哭了起来,扑到岳俊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边哭边说:“岳俊大哥……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朱紫钰向来性情内向,许多感受都埋在心底独自承受,此时看到本已认定死去的岳俊突然出现,心里激动得一时忘记了理性,只是顺着心中最原始的情感,像火山爆发一般喷了出来。 岳俊只当朱紫钰和灵儿一样,把他当好朋友,他此时可没有心思去思考朱紫钰对他说的这些话,是否有更深层的含意。因为他知道后面的白义彪肯定会马上发现他不见而追出来。所以,他必须马上让朱紫钰和灵儿离开。但此时,他一手握着两把短剑,另一手又被灵儿死死地抓住,朱紫钰又紧紧地抱着他,想将她推开却也没有办法。 “呜——呜——呜”忽然,从余忧草堂方向传来了几声号响,像是有人用角号吹出来的信号。 朱紫钰和灵儿都怔了一怔。岳俊却猜到是什么样的情况,忙脱开灵儿的手,将朱紫钰轻轻推开,说:“朱姑娘,现在情况很危险,空余忧前辈已经被人杀死了。你们……” “呜啊——”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破鸣声,打断了岳俊的说话。 众人听到岳俊说空余忧已被人杀死,还没惊讶出来,却又被天上一只巨大的黑色雄鹰划破天空给惊住了。那只黑色的大鹰不单大得出奇,更重要的是它的爪子上正抓着一把大刀,那大刀在日光的反射下,耀眼夺目!那大鹰斜斜飞入了余忧草堂后的那片树林里。岳俊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大鹰一定是那白义彪刚才吹号召来的。 岳俊猜得没有错,那正是白义彪的坐骑——天煞飞鹰,那鹰爪中所抓的是他的武器——天煞刀。由于空余忧向来不喜欢别人带着沾满杀气的武器到他的密室,影响他的花草的生长,所以白义彪在进谷前便将天煞刀交给天煞飞鹰,让它在谷外等候。此时,空余忧已死,白义彪自然不再去顾忌他。 “咦!那不是沃洲城总管白义彪前辈的天煞飞鹰吗?”旁边的竹子升说。 岳俊转过头去,疑惑地望着竹子升。朱紫钰立即抹干眼泪介绍说:“岳俊大哥,这位是镶京城的竹公子,是他护送我们到这里的!” 竹子升向岳俊拱了拱手,算是施礼。岳俊感觉到竹子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极强,又看到他手中有剑,知道他是武学有所修为的人。岳俊也没时间跟他客套,问:“你跟白义彪是什么关系?” 竹子升疑惑地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前些日子我送信给沃洲城主向江南时,跟他见过一面!” 岳俊急说:“竹公子,请你现在马上护送朱姑娘和灵儿从东南方向离开,越快越好!那白义彪与这里的小书童合谋,害死了空余忧前辈。现在,他们马上就出来杀我灭口了。我将他们引开,你们快点走!”说完,岳俊伸手将两个姑娘推了过去。 但是,朱紫钰,灵儿和竹子升都一脸疑或地呆立着,一时间竟没有消化岳俊快速的话语。 “快走啊!”岳俊忽然提高音量,大声叫道。 第38章 颠倒是非 “呜啊——”天空中又传来了那尖锐的破鸣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刚才那只天煞飞鹰正向这里俯冲而下,鹰背上多了一个站立的人,正是白义彪。 白义彪手执天煞刀,昂首挺立于飞鹰之上,看到竹林下竟又多了几个人,心中略一迟疑,便大声喊叫:“大胆狂徒,竟敢杀害空余忧老前辈,我白义彪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得正气凛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 天煞飞鹰速度奇快无比,白义彪话音刚下,飞鹰便落到了竹林之下。白义彪纵身一跳,从飞鹰上下来。 “白总管!你还记得我么?我是镶京竹子升,前几日才到过沃洲城,给向城主送信!”竹子升迎上去,拱手对白义彪说。 白义彪也已看到他,心中微微有些吃惊,也不知这竹子升会不会帮着那岳俊,但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拱手回礼说:“竹公子,白某当然记得你。没想到才分别两天又在这里遇到你!只是现在我白某恐怕没时间跟你寒喧。这个狂徒杀害了有涯谷主空余忧前辈,待白某降了他再说!”白义彪虽然是同竹子升说话,但是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岳俊。 白义彪的话一说完,竹子升便一脸疑惑地望着岳俊。岳俊一脸的冷漠,双眼直直地望着白义彪,忽然冷笑了一下,说:“血口喷人还能说得这么义正严辞,你演技不错!” 在一旁一直都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的朱紫钰和灵儿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儿摸着自己的头,也不知他们三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朱紫钰却急忙大声说:“我不知道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是岳俊大哥绝不可能杀了空余忧前辈!” 白义彪说:“哦?这位姑娘竟然如此肯定?可是白某和空余忧前辈的书童亲眼所见,他用一把开山斧将空余忧前辈劈死,此时空余忧前辈的尸体仍然在余忧草堂后的石室中,难着我和书童的眼睛竟都是幻觉,难道姑娘竟有千里眼?那么请问姑娘,杀死空余忧前辈的是谁呢?” “岳俊大哥说了,就是你!”灵儿指着白义彪大声叫了起来。 白义彪冷笑了一声,说:“你两个女儿家,因为儿女私情,便一口咬定真正的杀人狂徒是好人,颠倒是非,早已失去了理智。白某倒也不愿和你们再作争论。只是竹公子,你是堂堂寒丽族镶京城少主,令尊竹万年在江湖中以光明磊落,明辨是非著称,你难道也跟着她们颠倒是非,血口喷人,说空余忧前辈是白某所杀吗?” 竹子升为难了起来,他看看朱紫钰和灵儿那坚定的表情,又看看白义彪那刚正的眼神,说:“白总管一向行侠仗义,坦坦荡荡,是一位光明磊落,响当当的大仗夫,这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且白总管与空余忧前辈又有交情,自然不会杀害空余忧前辈。可是这两位姑娘,我虽然认识不过两三天,但却深知她们的为人,她们说这位兄弟本是带着她们来寻空余忧前辈的,想来也没有理由去杀空前辈!” 白义彪知道竹子升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修为极高,所以必须要用巧言说服他,不能硬来与之作对。从竹子升的言语中,白义彪已判断出他比较倾向于自己这边,心中微喜,马上进一步劝说:“竹公子说得极是,我沃洲城主向江南是空余忧前辈的侄子,我跟随向城主多年,情同手足,他的叔叔便是我的叔叔。我曾与向城主多次拜访过空余忧前辈,也知道空前辈不喜欢别人带着武器与他会面,所以白某便将武器与灵兽置于谷外。白某对空前辈的敬仰之情可见一班。竹公子的为人眼光,白某绝不会怀疑,只是两位姑娘的眼光却是烂用儿女私情,毫无理智地去维护作恶之人!这一点,白某可不敢认同。” “岳俊大哥说他没有杀人,那他就一定没有杀!竹公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就是,岳俊大哥绝不可能是凶手!” 朱紫钰和灵儿纷纷大声说道。 竹子升左右为难,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心中更相信白义彪的话,因为他说得实在是有理,而朱紫钰和灵儿两个姑娘确实因为儿女私情而失去理智,感情用事本就是常常会发生在女人身上。只是竹子升又不忍心伤害朱紫钰,内心中挣扎不已。 “竹公子,那书童出来了,你且问问他,看他是怎么说!”白义彪忽然转头一指说。 竹子升望去,果然看到那书童从余忧草堂走了过来。此时,他先前那副高傲自负,目空一切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双眼无神,就像是一具僵尸一般走了过来。虽然竹子升先前看到书童高傲自负的态度,心中对他也不喜欢,但此时看到他因师父死去,而伤心难过成这样子,心中倒是对他有些怜悯。 书童走到白义彪旁边。白义彪立即用手拍拍他的背,说:“王童,你来告诉竹公子,到底是谁杀了你师父。竹公子一向公正严明,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竹子升听到白义彪这么说自己,心中就更是为难了。但自己出来江湖走动并未多久,就博得白义彪这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看重,并且觉得自己是公正严明的君子,自己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寻私枉法呢。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毁了也不打紧,可是爹一世英明,此不是也因为自己而染上了污点。 只见那书童忽然双眼怒睁,指着岳俊恶狠狠地说:“就是他,他杀了我师父。他为了无艳草就杀了我师父!” 岳俊冷笑了一下,看看白义彪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想给他两巴掌。看到那竹子升望着自己,显然他已相信了白义彪的说辞。岳俊本来对他就不熟,对于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再看看朱紫钰,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坚定,这让岳俊感到很欣慰。看看灵儿,灵儿马上大声说:“岳俊大哥,我相信你!” 岳俊笑了笑,问竹子升:“你是相住我是凶手,还是相信他们两个是凶手!” 竹子升心中本已认定岳俊就是凶手,但看到朱紫钰那柔情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又说不出口。而众人又都望着他,等待他的答案。竹子升心中为难之极,真想找个洞钻进去,逃离这样的场面。 第39章 一夫当关 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池塘中平静的水面变得波光粼粼。 众人都在等着竹子升的回答。竹子升左右为难,过了一会,他觉得实在不能再僵下去了,心下一狠,僻开朱紫钰的目光,说:“白义彪总管和王书童都亲眼所见这位岳俊兄弟杀害了空余忧前辈,白总管向来公正不阿,所说之话真实可信,加上与空余忧为师徒关系,绝无可能杀师的王书童作证,可信度增加。而至于岳俊兄弟所说,是白义彪总管与王书童合谋杀害空余忧前辈,这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子升初出江湖,对江湖是非纷争分辩能力有限,不如这样,岳俊兄弟你若真是清白的,便与在下等人一同前往沃洲城,让向江南城主主持公道,谁是谁非,到时再就事理论!” 竹子升在匆忙间想到将事情推到向江南那,心中也不禁为自己这灵光一闪感到有点得意,他望了望朱紫钰,见她还是一脸忧虑地望着岳俊。 “竹公子所言极是,若是自己心中坦荡,那就一同前去沃洲城,让城主和江湖上的好汉评评理!”白义彪正色说。 岳俊对竹子升冷笑说:“空余忧前辈死在那间密室中,密室中只有我和他们两个,一共三人。要么是我杀的,要么是他们两个杀的。既然你觉得不可能是他们两人杀的,那就已经是认定我杀的。向江南是他的主子,自然也相信他的话,我跟你们去沃洲城,岂不是去送死吗?” 白义彪冷冷地说:“哼!你当然不敢去!因为你作贼心虚!但是去不去由不得你决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若是反抗,那就不要怪白某的这把天煞刀不长眼了!”白义彪在心里巴不得岳俊反抗,那样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直接将他除了,不然留他多活一天便多一天的担忧。 岳俊只是冷冷地望着白义彪,一言不发。旁边的朱紫钰和灵儿都一脸的着急,但却也不知说些什么。而竹子升更是左右为难,能不说话当然不会再出声。一边的书童也只是低着头,茫茫然地望着地上的草。不知道详情的竹子升认为他只是师父遇难,伤心难过。其实他是在后悔自己的行为,后悔自己所作所为,毕竟那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别人看不出,岳俊却看出了这一点。 岳俊对那书童说:“王书童,你是在为你的师父死去而难过吗?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那都是白义彪叫你这么做的。你还是把实情说出来吧,说出来,也许你师父在天有灵,他会原谅你的!” 王书童抬起头望向岳俊,似乎是被岳俊的话有所打动,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 白义彪见到此情景,感觉到情况不妙,马上大声说:“大胆狂徒,你不要趁王书童年纪尚小,突然间失去了师父,一时间丧失自我,你便盅惑他。你再敢在此妖言惑众,那就不要怪白某不客气了!”说完他又转头对王书童说:“王书童,你不要听他的鬼话,杀害空余忧前辈,那可是罪大恶极的事,向江南城主和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他故意强调杀害空余忧是罪大恶极的事,其实是在暗示王书童千万不要承认杀死空余忧的事,否则后果很严重。 岳俊冷笑说:“王书童,你对于他已没有利用价值了,迟早会被他杀人灭口的!……” “大胆狂徒,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倒底是去不去沃洲城?”白义彪不等岳俊说完,便抬起手中天煞刀,大声喝问。 竹子升等人都被他这一爆燥行为感到有些许诧异。灵儿瞪着白义彪说:“你……你干嘛那么凶啊,我看你……你才像凶手!” 白义彪被灵儿这么一说,脸色勉强缓和了些,正色说:“这狂徒诡计多端,巧舌如簧,此刻又不知是在耍什么奸计,白某也是怕被他逃脱。此处去沃洲城路虽不算远,但山路地形复杂,若不趁早赶回去,只怕天黑前到不了沃洲城!” “好了,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岳俊忽然朗声说道。 “岳俊大哥——”朱紫钰在旁边轻叫了一声,眼中满含柔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岳俊轻声安慰说:“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岳俊心知再这样拖下去也没有意义,还是先跟他们走,到了沃洲城再见机行事。 “事不宜迟,那就走吧!”白义彪说。他本想就此做了岳俊,以免后患,但对于竹子升又多少有点顾忌。 岳俊便向前走去,走了两步,转头对灵儿说:“灵儿,你还是到余忧草堂门前留个字条,把咱们现在发生的事简单地写下,以免到时朱赤歌前辈到来时,知道我们的下落,不用到处寻找我们!” 白义彪做贼心虚,自然是觉得这里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本就打算下山后,便暗中把余忧草堂烧掉,来个死无对证,彻底干净。此时听到岳俊叫灵儿去留字条,那朱赤歌马上也会来到,便想立即阻止灵儿,但又觉得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他,只好看着她跑过去拿了块大石头,在门边的一块木板上写写画画。 朱紫钰见岳俊自己到了危难关头,却还掂记着她们一家人,心头又是一酸,两滴眼泪在眼中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灵儿才写完跑回来。灵儿一回来,白义彪便对岳俊冷冷地说:“走吧!” 岳俊冷笑了一声,他自然知道白义彪肯定是走在最后面,以防岳俊跳跑,那种小人,总是以为别人也会和他一样。 岳俊也不再理会他,走在了最前面。朱紫钰紧紧跟在岳俊身边。一向含蓄内向的朱紫钰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岳俊的手,那宽厚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她多么希望能永远握着,可是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灵儿跟在朱紫钰后面,竹子升在灵儿后面。接下来是落漠的王书童。最后是心怀鬼胎的白义彪,他那只天煞飞鹰也被他封回天煞刀中,所以只是提着刀在后面跟着。 竹子升看到前面宛如情侣一般的岳俊和朱紫钰,心中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一行人缓缓离开竹林,绕过池塘,又来到了那道“一线天”的岩石裂缝前。由于石缝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过,所以岳俊松开朱紫钰的手,走入石缝。 石缝窄小,众人只好一个一个走进去。从前面到后面依次是岳俊、朱紫钰、灵儿、竹子升、王书童、白义彪。两位姑娘和王书童身形娇小,在石缝中前行倒还不算太困难,只是岳俊、竹子升、白义彪这三人都是膘形大汉,只能侧着身子横着走了。 众了缓缓而行,过了好一会儿,岳俊快要到了石缝的出口时,朱紫钰轻声叫唤了一句:“岳俊大哥!”,见岳俊转头过来,才柔声说:“岳俊大哥,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你去沃洲城一定会被他们害死的,你快走吧!”语音虽轻柔,却坚定无比。 朱紫钰一说完,便用力一推岳俊出了石缝,然后撑开双掌,一动不动,用身体挡住了石缝的出口。所有人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愣了一愣。朱紫钰又冲着岳俊大声喊道:“岳俊大哥,快走啊!” 岳俊看了朱紫钰一眼,那柔弱的身躯,青秀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却闪烁着坚定的眼神,又想到朱紫钰说的也在理,若是去沃洲城,只怕九死一生,不如先离开,再另想他法。岳俊于是心下一横,便转身向林中奔去。 石缝中走在最后面的白义彪发现情况不妙,大声叫喊着:“快出去,快走开!竹公子,别让他跑了,那可是杀害空余忧前辈的凶手……”说话的同时,身体还一直向前挤。 竹子升也很无奈,因为此时,不单前面的朱紫钰在用力抵住去路,就连灵儿也帮着朱紫钰,横身挡住了出口。 白义彪力大无穷,但怎奈在狭小的石缝中,又是横着身子,实在无法使劲,但他还是将众人推得你挤我,我挤你,挤成一团。前面的朱紫钰和灵儿却在咬牙坚持,两个柔弱的身躯,却有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无论白义彪在后面怎么哇哇大叫,无论他怎么推,两位姑娘都死死地撑住。她们额上的汗水涔涔而落,手在岩石上擦破了皮,但却决不放弃。竹子升似乎也被两位姑娘的那份坚强所感动,暗中也稍稍用力往后顶。 在狭缝中本来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防守优势,所以白义彪折腾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没能前进一步。他想向上攀爬,怎奈石缝太过于狭小,根本无法作太大的动作。他只好往后退,一直退到石缝入口处,然后召唤出天煞飞鹰,坐在飞鹰上,飞过了那道高高的岩石。 然而,当白义彪飞到岩石的这一边时,距离岳俊离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任他在天上怎么盘旋,他也找不到岳俊的半点身影。 白义彪落到地上,发怒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望着刚走出石缝的朱紫钰。然而朱紫钰却不理会他,只是和灵儿相视会心一笑,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幸福,一种兴奋,一种激动。她觉得她终于为爱做了一件勇敢的事! 其他人也全都走出了石缝。竹子升看到发怒的白义彪,也不知说什么好。王书童却是默默不语,仿佛这事跟他无关一般。 第40章 林中小屋 白义彪心中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挥起天煞刀,朝那人形巨石砍去。天煞刀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斩下那块巨石。“砰!”的一声巨响,那块巨石便如同爆炸的烟花一般,花成碎片向四周飞散。 竹子升立即用剑一挥,带着一股淡蓝色气流,形成了一道屏障,护住了其余三人不被飞溅的石片打伤。朱紫钰和灵儿被白义彪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都不再出声。而一直都默默不语的王书童就更像是一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白义彪强压怒火地对竹子升说:“竹公子,白某今天都是给你面子!若不是碍于竹公子,白某也绝无可能让那杀害空余忧前辈的小子逃走。现下竹公子也恕白某不再奉陪了。白某现在就号集沃洲城中的兄弟好汉仁人义士去追捕那狂徒。抓到他一定将他绳之以法,以祭空余忧前辈在天之灵!”后面一句他显然是对着朱紫钰和灵儿说的。朱紫钰和灵儿却当没听见一般,理都不理会他。 竹子升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说:“真不好意思,白总管,若是子升遇到他,也定当将他带到沃洲城。”竹子升见那岳俊逃走,便已料定他是畏罪潜逃。一边的朱紫钰虽然心中仍然认定岳俊不是那种人,但嘴上也不再说什么,因为此时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白义彪拉了拉那王书童,显然是要带他一起走。但王书童推开他的手,说:“我想在这里照顾我师父,我要把他好好安葬了!” 白义彪对于王书童其实也不是很放心,极怕他会将实情说出来。但碍于竹子升面前,王书童的理由又很正当,也没办法强行带他走,又想到空余忧是王书童他杀的,若是他招出实情,那对他也没有好结果。 于是,白义彪便郑重地对王书童说:“既然你一片孝心,哪我也不强求。但是,你要相信,杀害空余忧前辈,那可是罪大恶极之事,我一定会将凶手抓住。你一定要好好安葬你师父,知道吗?”白义彪的这翻话,明显的话中有话,暗藏威胁。 王书童点点头,转身回去。竹子升,朱紫钰和灵儿三人倒是对他深感同情,目送他进入了有涯谷。 其实,白义彪那天从丰悦客栈离开,就马上用飞讯鸟给王书童传了一封信,以各分一株无艳草作为诱惑,将王书童拉笼到了一起,并给了一份毒药他,两人一起,合谋谋取无艳草。只是他们实在是低估了空余忧的智商,以及岳俊的突然出现,也将他们逼上了绝路。他们的原计划并没有想要害死那空余忧的意思,这也就是王书童一时冲动在杀死了自己师父后,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白义彪再次告别了竹子升,便乘着天煞飞鹰离去。 朱紫钰对竹子升说:“竹公子,真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但是我仍然可以肯定,岳俊大哥绝对不是杀害空余忧前辈的凶手。竹公子你想想,以岳俊大哥的身手,又怎么可能在有空余忧前辈,白义彪,还有王书童在场的情况下杀死那空余忧呢?这实在不合理!更何况岳俊大哥根本就没有杀害空余忧前辈的动机!” 灵儿也肯定地说:“小姐说的是。岳俊大哥当初在安榆镇时不顾自己性命救了小姐,后来在新墟镇时又为了救我和小姐,被那大怪兽吞到口中!这样的大好人,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竹子升见朱紫钰说的话多少也有点道理。一时间心中的想法又动摇了起来。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的犹豫不决,无法决定过,心中大是郁闷。但他又很是欣赏朱紫钰和灵儿对岳俊的信任,这种信任实在是让他感动不已,同时又有些忌妒岳俊,从小到大,一向都没有什么输给别人,没想到此刻竟输给了那无名小卒岳俊。 竹子升说:“我们先回沃洲城吧!说不定岳……岳俊大哥会来找咱们的!” 朱紫钰和灵儿都点头同意。三人又沿着小溪顺水而下。几个小时前还是从这条路走来的,几个小时后又沿着这条路回去,但这几个小时中所发生的事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 傍晚时分,古岳群山茂密的树林下,夜晚的黑暗总是来得比别处早一些。错综复杂的地形,盘根错乱的参天古树,茂密繁盛的荆刺,各种各样的野兽怪物潜伏其中,随时都会对猎物发出攻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每天睡在安逸的被窝中的一般人是无法生存的。 岳俊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生存了下来。在这之前,他杀死了三头大野猪,一只下山虎,两条水桶一般粗的莽蛇。然而,此刻,岳俊还是迷路了。尽管岳俊在黑暗中,仍然可以看清十公尺范围内的事物,但月黑风高的天气,却让他找不着北了。 岳俊此刻最希望的是找一个地方,一个不用时刻提神防备的地方,一个有火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潮湿的树林,让岳俊多次取火失败。身上的伤并不算重,运用《百川流》口诀,打坐调息一翻后,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但接下来要怎么做?要去哪里?岳俊心中完全没有方向。事情是越来越糟,美琪的下落没有一点消息,自己又成了被人追杀的杀人犯,岳俊只能苦笑了。苦笑也是笑!无论情况多糟,都不要忘记微笑,这是岳俊十六岁时就已养成的习惯。 当岳俊用一根树枝扫开一团挡在前面的野藤时,他看到了一点星光。透过层层的树丛,在前方不远处,幽幽地传来了一点光亮。岳俊笑了,因为他看得出那一点光亮是来自一盏油灯。 经常在在森林中走动的人都知道,在深山中,偶尔会遇到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或是小草棚,里面有床,有被,有锅,有米,还会有一些别的你绝对会感到有用的东西。当然,最少不了的是一个牌子,这个牌子通常会这样写:“米放在某某处,火折子放在某某处,水放在某某处……在你离开这间小屋前,请确保将屋中的物品摆放成和你进来时一样,然后请你将住宿费放于床前的罐子中,若是你身上没有钱,请用其他物品代替,或下次记得补上。 这种小木屋是好心的猎人建造的,它对于那些迷失在森林中的人非常的有用。一般遇到小木屋的都是进山打猎而迷路或遇到状况的人,他们都会自觉地按照牌子上的指示去做,如果看到小木屋坏了,或是有什么东西缺了,他们也会自觉补上。木屋的主人通常也会定期维护小木屋。 小木屋之所以能一直保持下来,正是由于每一个进屋的大部份都是猎人,猎人懂得小木屋对于他们有多重要,小木屋常常救了他们的命,也给他们带来希望。更重要的是,如果有谁若是破坏小木屋,或是违反牌子上的告示,被人发现时,那么猎人公会将会对他进行严惩。严惩的意思通常就是从此没有打猎的资格。 岳俊一步步走向小灯光,不出他所料,渐渐地,他已经看到那小木屋的形状了,也渐渐地透过窗纸看到那盏灯光下,有一个人影,坐于灯前。 小木屋的周围比较空旷,岳俊一步一步走向小木屋。他故意将自己的脚步声放大,因为他不想让屋中的人被他突然的到来而吓一跳。但是,屋中的那人听到岳俊的脚步声,似乎也并不惊讶,还是静静地坐着。 岳俊来到小木屋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说:“朋友,不介意共宿一晚吧!” 屋中的人没有出声。岳俊又说:“朋友,我能进屋喝点水吗?” “嗯!”屋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回应。 岳俊虽然觉得屋中的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并没有锁,缓缓打开来。打开门后,一股淡淡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岳俊看到一个身着青色布衣,头戴青色帽子的人的后背,他的身形似乎比一般高大强壮的猎人不同,显得比较瘦小。此时,他正端端正正地坐于一张小木桌前,手上似乎在翻看着一些东西,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因为岳俊的开门,晚风从门口吹入,将灯的火焰吹得左右摇摆。 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左边有一个灶炉,旁边有一些罐子,中间有一张桌子,右边有一张床。而坐于桌前的那人听到岳俊的开门声,竟然连头也不会,似乎对于什么人的到来一点都不在意。而岳俊闻到的那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抹香水,岳俊虽然不喜欢,但也见怪不怪了。 岳俊对着青衣人的背影,说:“朋友,我在这林中迷了路,看到这里有灯光,便过来僻下风寒,实在冒昧的很,希望朋友不要介意与一个陌生人共宿一晚!” “岳公子若是不介意,那我可是欢迎之极!”坐于桌前的人轻轻的回应说。然而,岳俊却大大地吓了一跳,对方竟然认识他。更重要的是,那声音娇美动听,犹如出谷黄莺,清脆婉转,摄人心魂,根本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让岳俊感到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 一时间,岳俊心中怪异莫名,定定地站在门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青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美到如同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的脸,冲着岳俊露出了甜甜的一笑,那是倾国倾城,迷死万千男子的微笑。一双美目望着岳俊,仿佛要勾走他的三魂六魄。在昏黄的灯光下,在这寂静的夜晚,岳俊也不免有些心动了。有如此姿色的,当然便是我们的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 第41章 美人心计(上) 寒夜森森,晚风习习。 简隔的小木屋,不时有些风呼呼吹入。打开的门板嘎嘎作响。 一身男装的珍杏儿妖艳之色微减,却又更增添几分俏皮可爱。紧身的布衣将她的胸部绷得似乎要涨爆一般。她伸出纤纤玉手向旁边的一张凳子一指,柔声说:“岳公子不是要进来坐坐吗?说句实在话,你呆呆地站在门前,在这乌黑有夜晚,挺吓人的!” 岳俊笑了:“说句实在话,天川第一大美人坐在这荒山野岭的小木屋里其实更吓人!”岳俊实在猜不出珍杏儿在搞什么鬼,但他知道珍杏儿绝对不可能只是请他来禀烛夜谈这么简单。他知道珍杏儿那么多秘密,只怕珍杏儿早已在周围设下陷井。岳俊心中暗暗叫苦,但他也明白,珍杏儿故弄玄虚,便是想让他紧张。所以,岳俊偏偏不要让她如意,反而镇定了下来,心想倒要看看珍杏儿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来。岳俊想完便准备走进屋子去。 “夜里寒风刺骨,岳公子还是把门关上好些!”珍杏儿柔声说道,那双抚媚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岳俊的脸庞。 岳俊随手将门关上,说:“不知道珍姑娘拨山涉水,千里迢迢到这深山野岭做些什么?如果说只是为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王八蛋,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话一说完,岳俊已在珍杏儿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珍杏儿身上的芳香更是清晰可闻了。但是岳俊却不敢松懈,此时,他表面上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其实他此刻全身上下都在提神戒备。因为他知道,珍杏儿绝不是简单的货色。 珍杏儿格格地笑了起来,她忽然拉起岳俊的手,粉嫩顺滑的玉手紧紧地握着岳俊厚大的手掌,她说:“我就是为了你这个小王八蛋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 岳俊笑了笑,说:“珍姑娘神通广大,不用一个晚上就能将两位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降得服服贴贴的,若要取我这小王八蛋的小命,只要珍姑娘勾一勾手指,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抢着来索在下的性命,有什么理由要让珍姑娘亲自动手呢?” 珍杏儿又格格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渗出了两滴水晶般的泪水,笑声竟显得那么的凄凉,就算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绝对这美丽的姑娘起了怜惜之心。她擦掉眼角的泪,又呵呵地笑了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强颜欢笑,她说:“岳公子身为男儿身,可知做一个女人有多么难吗?做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更加难上加难了!女人的一生都是身不由已,任人摆布的,因为女人太软弱了。岳公子以为我所做的那些事都是我喜欢的吗?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满脸胡子,又脏又臭的丑八怪在我身上肆意摧残?我才不喜欢,非但不喜欢,简直恶心的很。但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家中年迈的父母,我不单要常常接受这样的摧残,还要做出一副欢喜的表情……”珍杏儿越说越激动,眼中又泛起了泪花,却在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岳俊虽然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被她出色的演技给迷惑,不要去相信她的鬼话,但珍杏儿那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说的话却又让岳俊感到多少有些是她的心声,也许,在这个尚武的社会,女人的地位真的很低下,真的是身不由已。 珍杏儿轻轻地抽泣了一下,委屈地说:“我知道,岳公子自然是瞧不起我这样低贱的妇人,我珍杏儿也不敢奢望能得到岳俊子的怜悯……” “那珍姑娘来到这木屋等区区在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岳俊问。 珍杏儿幽幽地望着岳俊,说:“岳公子,不瞒你说,我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做任何事也都不由自己,全都是听人安排的。像嗥奇兽血洗新墟镇,那样祸国殃民,惨无人道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我这个小女子能想得出来的呢,我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传达者而已。你知道吗,岳公子,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长得太漂亮,若是我长得丑一些,我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也就不会找到我了。可是,老天爷竟这般捉弄我,赐于我一副美丽的容颜,却给予我惨痛的厄运。” 珍杏儿说到她也是听人指使,这一点岳俊倒不感到意外,只是对于她背后的那个组织的目的,岳俊在心中也暗暗猜想。嗥奇兽血洗新墟镇这样的事情可是重大之极,分明是挑起寒丽鲜阳两族间的矛盾,这个组织的目的看来不小。 但岳俊见这珍杏儿不直接回答问题,而老是说她自己的苦难,也不知她到底要搞什么鬼。虽然她说得有模有样,又悲又怜,岳俊也有一丝怜悯她,但绝不至于会全部相信她的鬼话,也许她所说的多少有点真实的成份,但岳俊绝不相信她真是一个心地善良,只为了来找自己倾诉感情的人。 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珍姑娘,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我可以帮助你摆脱这样的厄运?” 珍杏儿柔情似水的双目望着岳俊,点头说:“正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怕只有岳公子能救杏儿,好让杏儿摆脱魔爪,重获自由。” 珍杏儿这话倒让岳俊惊讶了起来,但想到这珍杏儿能说会道,说不准又是在使什么阴谋诡计让自己上勾呢。岳俊心中所想虽多,但脸上却一直保持平静,他笑了笑,说:“珍姑娘这话怎么说呢?我岳俊平平凡凡,武功法术略懂皮毛,无权无势,怎么就能帮助珍姑娘摆脱魔爪呢?” 珍杏儿轻轻地拍了拍岳俊的手背,说:“岳公子以为,看一个人什么最重要?武功法术?有权有势?平平凡凡就是缺点?非也!非也!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资质!资质好的人,武功法术只要有人指点,提高是迟早的事,资质不好的人,就算暂时武功法术不错,但提高却是有限。权势这东西,只要你摸通了他的规则,有权有势其实非常简单。岳公子平平凡凡,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这正是他们看中你的原因之一。” 岳俊说:“听珍姑娘这么说,看来我的资质好像很不错啊?” “何止很不错,是百年难得一见!”珍杏儿说:“岳公子的体质是最适合练武的材料,岳公子的头脑是反应最快,思考最细,记忆最好的奇才,还有岳公子的意志力,坚韧不拨,这是他们最欣赏你的地方。” 岳俊问:“‘他们’是谁?” 珍杏儿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岳俊说:“我发觉你对于我的问题总是拐弯抹角,为什么不直接点呢!你还没有说我怎么就能帮助你摆脱魔爪?” 珍杏儿抿了抿嘴,对岳俊不耐烦的态度显然不高兴,她说:“你知道吗?我见过这么多的男人,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 岳俊笑了笑:“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就会习惯了!” 珍杏儿瞪了他一眼,说:“他们答应过我,我只要再完成一个任务,他们就不会再管我,还我自由!而这个任务只有岳公子你才能助我完成!” “哦?”岳俊扬了扬眉,问:“什么任务?” 珍杏儿看了看左右,凳子向前移了移,将身子靠近岳俊。她身上的那股摄人心魂的体香对岳俊扑鼻而入,那樱桃小嘴几乎要贴到岳俊的脸庞,她口中吐纳的气息,吹到岳俊的耳根,绝对会让人又酥又痒。她胸前那高挺的双锋,一起一伏,似乎就要撞到岳俊身上。 珍杏儿对着岳俊的耳朵如同情人一般柔声说:“帮我去杀了沃洲城城主向江南,并且偷取戛族神器——晓天钟。” 岳俊怔了一怔,过了一会儿,他反问:“为什么要杀向江南?偷取神器?那什么晓天钟有什么用?” 珍杏儿说:“那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去做就行!” 岳俊笑了:“珍姑娘太高估我了,以我的能力,别说杀向江南,偷晓天钟,即使要找到这个人和这件物品都是极困难的事!” 珍杏儿说:“这个岳公子就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只要点点头就行,别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只要你乘乘的听我们的指挥,包准你一定可以成功,到时我便可以脱离魔爪,重获自由了!”说到后面一句时,珍杏儿一双委屈而又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岳俊。 岳俊却一直没有看她,任她怎么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双眼始终还是望着那随风摇曳的灯火。直到这时,岳俊才转过头,对着珍杏儿那张迷死万千男子的俏脸笑了笑,说:“珍姑娘你是重获自由了,我呢?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呢?顺便问一下,度康族的那件神器——吉祥天伞被盗想必也是珍姑娘的杰作吧?你们到底要那什么鬼神器作什么用啊?” 珍杏儿俏脸上又浮现出那倾城的微笑,说:“我就说岳公子是聪明人,度康族的神器——吉祥天伞确是我们拿走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岳公子一句,好奇心越重,死得就越快!有些事还是不要去管他为什么的好。”珍杏儿格格笑了一下,又说:“岳公子问有什么好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岳公子,好处大着呢,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第42章 美人心计(下) 岳俊笑说:“事成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话不知听过多少次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骗小孩子都不信!” 岳俊之所以很有耐心地跟珍杏儿交谈,就是想摸清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他当然知道珍杏儿绝不简单,两人的对话就是在斗心机,看谁能牵制谁。此时听到她想要自己去杀向江南偷晓天钟,便顺着她,跟他纠缠下去,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本来岳俊心中对于这些神器,珍杏儿,以及她背后的神秘组织什么的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目的是找到孙美琪,其他的事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可是现在,这些事又偏偏跟他扯上了关系,他也只好先想办法让自己摆脱困境再做打算了。 灯光摇曳,寒意森森,不知名的虫子野兽偶尔发出几声怪异的叫声。 珍杏儿含情脉脉地望着岳俊那俊朗的脸庞,对于男人,她实在是了如指掌。男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都解读的准确无误。然而,今天她遇到的这个男人却让她感到与以往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她积累下来的那一套经验根无法用于他身上。 按照珍杏儿以往的经验,岳俊此时应该是手已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双眼绝对不可能离开自己身体半寸,最镇定的情况也会是偷偷地吞口水,浑身不自在。可是,珍杏儿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对自己毫无兴趣。珍杏儿心中感到一丝恼怒,但马上又变得更兴奋,心中觉得这才是一种新的挑战,这才有别一翻的吸引力。 珍杏儿对于自己的身体,那是无比的自信,她从来不相信,有哪个男人会在她的身体面前保持冷静。 寂静的小木屋里,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并不完全是‘事成以后’,现在就可以给你!”珍杏儿幽幽地说。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岳俊的脸庞,但一双青葱玉手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她将头上的帽子取下,轻轻拉出发钗,一道乌黑柔顺的秀发倾盆而下,荡出一道优美的发.浪。那双玉手又滑到了胸前,轻轻地解开了那紧崩着的衣扣,浑圆雪白的双乳跳了出来,一起一伏,勾人心魂,她里面竟然已没有穿任何的内衣。扣子又一个一个被解开,纤细的小蛮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脂房。那条黑色的腰带也被解开,她站起了身子,下身的所有布料便滑落地上。高高翘起的臀.部,雪白修长的大腿,紧崩结实的小腿,玲珑细脚,三寸金莲,一一地现于眼前。 昏黄的灯光映在珍杏儿前凸后翘的漫妙玉体上,雪白的肌肤微微透着一股淡红。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具身体,她征服过无数个英雄豪杰,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侠客浪子,在她面前全都卑躬屈膝,伏首称臣。 然而,珍杏儿本来自信满满的脸慢慢地变得僵住了。岳俊在她这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面前,竟然无动于终。他非但没有偷偷吞口水,嘴角抖动,双手紧张地摆弄,反而保持着入坐时就一直看着那盏油灯发怔的神态,丝毫没有在意珍杏儿的一举一动。 这是在污辱我!珍杏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怒意。一直保持着迷人微笑的脸上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气愤。珍杏儿说:“岳俊,你是不是男人?”这句话是珍杏儿惯用的对付男人的招式。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动物,只要以一种稍稍轻蔑的眼神问他是不是男人,这些男人就会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而去做她想要他做的事。 “我当然是男人!我十六岁开始就是男人了!”岳俊淡淡地说。 珍杏儿说:“既然你是男人,为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盏灯,而对于我这样的美人却看都不看一眼。莫非你觉得那盏灯比我还要好看吗?” 岳俊缓缓转过头,细细地打量的珍杏儿,将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寸地方都看了个遍。珍杏儿似乎又有了一丝得意,俨然挺立的双峰又更加挺了起来。 岳俊看完后,对着珍杏儿笑了笑,说:“寒夜森森,珍姑娘不冷么?”说完,岳俊便拿起地上的衣物,轻轻地给珍杏儿披上。 霎时间,珍杏儿的脸色变红,由红转绿,最后变得一片惨白。她双眼瞪着岳俊,心中的怒火仿佛就要喷发出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从来男人都只想脱她的衣服,没有一个男人会帮她穿衣,这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珍杏儿怒说:“你可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有多严重?一边是荣华富贵,金钱美人,让你享不尽的荣耀,另一边是去见地狱阎王,人头搬家,你一定要选择后者吗?” 岳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她。 珍杏儿又冷冷地说说:“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他们可以让你马上人头落地?你若不相信,你只管试试!” 岳俊笑了。从他打开这个小木屋的门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误入了珍杏儿的陷井中。在经过长途拨涉后,一身疲惫的岳俊当时实在已没有把握安全离开,只好将计就计,先进屋,看看她有什么计谋。岳俊一边让自己的身体放松,让每一块肌肉都要得到充分的休息,一边和珍杏儿周旋,试图套出珍杏儿的计谋,这一点,岳俊成功了。 两人的谈话中,珍杏儿本想像猫玩老鼠一般慢慢玩弄岳俊于股掌之中,只可惜反被子岳俊玩弄。她根本就猜不透岳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太神秘了。而神秘往往会造成一种恐慌。 黑暗,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岳俊站起身子,嘴角上扬,说:“我想试试!” “后果远比你想像中的要严重的多!”珍杏儿说。 岳俊问:“还有比死更严重的事吗?” 珍杏儿露出了狡诈的笑容说:“生不如死!再过五分钟,再过五分钟你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一分钟都不会再给你了!”岳俊一说完,右手作爪,直扑珍杏儿喉咙,左手作拳,击向她的小腹。动作出其不意,迅如猛虎。 就在岳俊的手碰到珍杏儿的皮肤的一瞬间,珍杏儿身子竟然如同水蛇一般,顺势一扭动,岳俊的手便贴着她光滑的肌肤擦了过去,没能伤到她分毫,而只在岳俊略一停顿间,珍杏儿整个身体便扑到了岳俊身上,那软弱火辣的身躯紧紧地缠住了岳俊,一双纤细的玉手紧紧搂住了岳俊的脖子,那双修长的美腿夹在岳俊的腰间,胸前两颗挺拔的双峰压在了岳俊胸前,让岳俊一时间透不过气来。 珍杏儿望着岳俊,再次露出那迷人的微笑,说:“你看我可不可以缠住你五分钟!哦,现在已过了一分钟了,你看我还能不能再缠住你4分钟?” 岳俊笑了笑,右手一闪,手上便多了一把短剑,他也笑了笑,说:“如果我用这把短剑划过你的小脸蛋,你说会怎么样?” 珍杏儿怔了怔,说:“你……你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试试看咯!”岳俊话音一落,手上短剑便划向珍杏儿的脸,力道迅猛,来势汹汹,绝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珍杏儿吃惊不小,马上嗖地一下从岳俊身上离开,跳到了那张木板床上,木板床立时发出一阵嘎嘎响。 “再见!”岳俊不再去理会珍杏儿,直接走到门前,打开门,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四周唏唏唆唆地传来了一阵骚动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的响亮。岳俊看到不远处黑呼呼的树林中不时地有东西在晃动,许多脚步声正向这边奔来。岳俊心知不妙了,站在门前,没有再向前一步。 “就在那边,你们看,那里有灯光!”在树林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声音虽小,但岳俊却听到一清二楚,那嗲得能让林志玲自俾死的声音,正是珍杏儿的贴身丫环痣玲所发出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的珍杏儿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珍杏儿的叫喊声一发出,外面黑呼呼地树林中马上有了回应: “珍姑娘,我来救你了!” “大胆淫贼,还不快快放了珍姑娘,不然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你奶奶的,居然敢打珍姑娘的主意,不想活了!” …… 岳俊转身一看,那珍杏儿正在一脸得意地望着她,同时娇声说:“时候到了!若是你此时改变主意还是来得及的!” 嗖!嗖!嗒!嗒!一连串的利箭从黑暗的树林中射来,从岳俊边擦身而过,射入了小木屋的木板中。 岳俊一挥手将门关上,身形一闪,已来到床边,一手扣住珍杏儿的肩,另一手握着短剑卡在珍杏儿的喉前。岳俊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乱动!” 珍杏儿身子倒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岳俊手中的短剑划到自己的玉体。但她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说:“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光着身子见人吧!”说完,她轻轻地扯了床边的一张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木屋外嗒嗒嗒的箭声不绝于耳,有一些力量奇大,直穿木板射入屋中。岳俊挥手拨掉了几支。过了好一会,箭声终于停了,小木屋外一阵乱轰轰的叫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岳俊知道,他们已经团团围住了小木屋,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第43章 困境重重 小木屋外,人影幢幢。叫骂声,拨刀声,脚步声,乱成一团。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想要破门而入,却又被旁边的人拉住。 “大家等一等,大家静一静,听白某说两句!”忽然在吵杂的人群中响起了一个震耳有力的声音。大家听到这个人发话,全都渐渐静了下来。可见这人在众人眼中极有地位。 那人又说:“珍姑娘在木屋中,如果大家冒然行动,混乱中必定伤了珍姑娘!” “白总管一向有勇有谋,我们要怎么做,全听白总管的,白总管只管分附!”人群中有人答道。原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白义彪。 白义彪又说:“现在,请修习火系魔法的兄弟先点起三味真火,咱们团团围住木屋,量那狂徒插翅也难飞。” 人众中马上有几人施展魔法,点起了三味真火。小木屋外霎时间变得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只见小木屋外并不宽大的一小片空地早已挤满天了各种各样的江湖人士,全都剑拨努张,气势汹汹! “小姐,你在里面吗?你怎么样了?”痣玲用她的娃娃音,大声向屋里喊。 白义彪也往屋里喊话:“大胆狂徒,乖乖地放了珍姑娘,我们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开什么玩笑,放他生路,老子不给他来个大卸八块难解……”旁边一个膘形壮汉不等白义彪说完,马上就大声抗议说。但是他刚说了半句又被旁边另外一个人捂住了嘴吧,轻声细语地跟他说:“你是猪啊,白总管这是缓兵之计,先说点好话,等那臭小子放了珍姑娘后,你要卸他几块都没有问题!” 那膘形壮汉听到这么一说,才点点头,表示答应。周围人群中好几个本也有和那大汊一样想法的人,这时也都乖乖地安静下来。 白义彪轻轻一挥手,身边两个黑衣汉子便轻轻靠近木屋。木屋做工简陋,有许多缝隙,两个黑衣汉子想从缝隙中偷看屋里的情况。白义彪为了分散屋中岳俊的注意力,在两个黑衣汉子上前时,他在一边大声向屋里喊话:“姓岳的,你先杀了有涯谷空余忧前辈,现在又劫持珍姑娘,你可是犯下了人神共愤的滔天大罪,我劝你快点伏首认罪,改过自新,或许向城主慈悲为怀,放过你一条生路……” 砰!一声巨响将围在木屋周围的众好汉都吓了一跳。小木屋的门被岳俊一脚踢开,门板倒在地上,门前的白义彪等人立即向后闪,这才没有被门板打到。 只见岳俊左手卡住珍杏儿的脖子,右手一把短剑指着珍杏儿的喉笼处,一脸凶悍地站在木屋门前。而珍杏儿此时柔弱得像一只小鸡一般,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她,身上只是围了一张被单,修长的美腿,迷人的双肩,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全都一览无余。高翘的臀部和丰满的胸部更是随着她的挣扎扭动,若隐若现。 这可让不少好汉气得呱呱大叫,他们心目中的清纯女神竟然给这大胆的恶贼就这样玷污了,实在是又怒又恨。好汉们虽然心中都恨不得把这“恶贼”碎尸万断,但是眼下女神又在这“恶贼”手下,如果动手,万一伤到心目中的女神那又不忍心。这么一来,众好汉肚子中的火气无处发泄,有几人竟活活气得肝脏破裂,倒地身亡。 但也有不少猥亵之徒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珍杏儿裸露的部位,满嘴的口水流了一地。 白义彪看到他的女人被人沾污,自然是气得大气直喘,双手握得骨头格格响,双目怒睁,青筋尽暴,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若是他知道他也只不过是珍杏儿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而已,那肯定是要活活气死了。 岳俊看到这群好汉捶胸顿足,有气却不敢发的情形,心中忍不住暗觉好笑。心想,这些人跟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的人比,承受能力真是低了许多。这些人才是很傻很天真,女神又怎么样,女神还不是一样拍艳照。 “姓岳的!我白某人不把你碎尸万断,誓不为人!”白义彪如同一头发疯了的狼狗,大声吼叫了起来。这一吼便引爆了人群中的怒火。 “你他妈的快放开珍姑娘!” “这这混蛋,竟敢污辱神圣的珍姑娘,你……你……” “珍姑娘就这样给玷污了,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其中一位已经哭起来了,珍杏儿都不在乎的东西,他倒是视为奇耻大辱。 岳俊的手在珍杏儿的手肩上用力捏了一下,珍杏儿立即发出一声疼痛的尖叫。这尖叫一发出,乱轰轰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个瞪着怒眼,如水牛一般的喘气着。 岳俊马上大声说:“你们全都放下武器,我现在带着她离开,在确保我安全后,我会放了她,如果你们跟着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岳俊说得极认真,说完,手中的短剑又更靠近珍杏儿喉咙一分。 众好汉看到珍杏儿肩上被岳俊捏得发红的一块於肿,怒火再次涌上心头。扑!扑!扑!又有几人因怒火攻心,气得肝胆破裂而倒地身亡。一群平时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好汉,此刻竟全都气得失去了理智,就连白义彪也只顾着满腔的怒火,而无法镇定下来想办法对负岳俊。 岳俊就是看准这一时机,马上又大声喝喊:“还不让开?如果谁挡住我的去路,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她陪着,哼,有天川第一美人陪着我死,我怕个球!哈哈哈哈!” 众人被岳俊的话激得怒气又增了几分,不时有人因怒极攻心而七孔流血应声倒地。但是怒归怒,在岳俊慢慢拖着珍杏儿向前走时,众好汉还是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人群中缓缓让出一条路来。这样的情形倒是有些出乎岳俊的意料之外,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特别是白义彪这样的老油条,全都会因为珍杏儿而气得失去了理智,让自己这么轻易就能离开。 岳公一边挟着珍杏儿向前走,一边注意着那群怒不可竭的人群。很快,岳俊就挟着珍杏儿进入了树林中。珍杏儿赤裸的美腿不时刮到一些带刺的荆藤上,发出那娇嗲的尖叫声,又引得众好汉心疼不已。但在岳俊的大声叫喝下,众好汉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此时,东边天际已泛起了一阵鱼肚白,黎明已经到来,天马上就要亮了。岳俊心想要趁着这短暂的黑夜,赶紧走远,不然,让那群发怒的恶狗追来,那就麻烦了。 古岳群山复杂的地型让岳俊得到了充分的便利,很快,岳俊就已看不到白义彪那一群人了。但他仍不敢松懈,挟着一直哀声呻吟的珍杏儿,快速前行着。岳俊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所走的是哪个方向,只知道要先摆脱那一群很傻很天真的珍杏儿粉丝。 蛋黄一般的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岳俊拖着珍杏儿,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珍杏儿一直苦苦哀求着岳俊,要休息一会。此时,岳俊也是累得实在无法再前行了,便依靠在一棵大树边休息。 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过了层层树叶,照到了树林中。风儿吹动树枝,不时洒下一阵露水。 珍杏儿忽然格格笑了起来,说:“岳公子!你这次死定了!真是可惜,我本来也很欣赏你这样的个性,但你马上就要死了,真可惜,太可惜了……”说到后面,珍杏儿脸上竟真的现出了惋惜的神情。 岳俊怔了一怔,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就直说好了!” 珍杏儿仰了仰头,说:“喏,你看,已经来了!” 岳俊抬头望去,静悄悄的树林中,除于偶尔几声鸟叫声,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就在他以为又被珍杏儿戏弄了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上的树枝中,恍惚间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飞到另外一棵树上,快如鬼魅。岳俊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只见那身影刷刷刷几下,已经闪到了他近前的一棵大树上。 岳俊马上挟紧珍杏儿,手上的刀贴在珍杏儿的喉咙上。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那棵大树,大声喊道:“是什么人,快快现身,否侧我手上的这把短剑立即划破她的喉咙。” 珍杏儿轻轻地笑起来,笑声中似乎又带着点哀伤,她说:“没用的!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唉,其实,我也不舍得你死。但是,我又知道,你马上就必死无疑了!真可惜……” 岳俊没有理会她,又对着那棵大树叫喊了一遍,然而树林中却静悄悄的,仿佛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岳俊心想,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把自己的话当屁放。他手中的刀抬起来,想在珍杏儿的手臂上刺一刀,然而就在这时,静悄悄的树林中,忽然刮起了一股猛烈的剧风,树林中地上的落叶全都被卷了起来,漫天飞舞,不少树枝直接被剧风吹断。那股剧风呼呼响,直向岳俊扑来,不等岳俊手上有所动作,剧风已撞击到岳俊身上。 剧风强大的力量将岳俊撞在那大树上,岳俊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强风将他的身体压得变了形,岳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眼睛睁不开,两耳嗡嗡响,脸上的皮快要被撕裂,身上的骨头格格响,仿佛已经要散架了一般。 第44章 亡命天涯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强风终于停了下来。岳俊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的珍杏儿早已不见了。 岳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这不动还好,一动全身的骨头立即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岳俊咬牙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疼痛抬起双手,发现手中的短剑竟然还在,真是不可思异。岳俊用手搓了搓自己变形的脸皮,勉强弄正。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极其狼狈,发型就更不用说了,一定是爆炸头,但此时他也无心去理会这些了。 岳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吹破碎,还留在身上的布料已不多了,裤腰上的另一把短剑却也还在。 岳俊拨出腰间的短剑,双手各执一剑,掌着树杆,强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 还没等岳俊站稳,呜!呜!呜!三道寒光分别从他的左右前三个方向向他袭来,快如闪电,眨眼即至。岳俊危急中向前一扑,躲过了左右两边的袭击,却躲不过迎面而来的那一道寒光。 寒光一闪即逝,岳俊胸前已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中渗出,很快就将他的身子染成了一片鲜红。而不及岳俊再做反应,一股金黄色的气流,如同一颗火球一般向他袭来。岳俊的大脑还没有感受到胸口那道伤口的疼痛,而小腹已遭到了一股猛烈的撞击。 砰!岳俊整个人被撞到身后的那棵百年老树上,老树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阵动,树叶哗啦啦如同雪花一般落下来。 而岳俊被撞到大树上后,很快摔倒在树根下,口中“扑!”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一片惨白,双眼金星闪耀,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剧痛难当。 岳俊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喘口气,然而,那未知的如同死神般的对手却没有给他任何停息的机会。嗖!嗖!嗖!又是几个声响,声音未落,岳俊已感到自己的肚子上,手臂上,大腿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当他挣扎着用手去触碰时,立即感到纠心般的痛苦,他知道他身上又多出了三道伤口,并且能感觉到他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失。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岳俊心知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十分渺茫。但是,他绝不会放弃。以前当特种兵时,在索马里他曾三次与死神接触,但最终他靠他坚强的意志,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战胜了死神。所以,他不会放弃,不仅为了自己,更要为了美琪。 呜——这时,平静的树林中又再次卷起了一股强风。那股强风就在岳俊前不远处打转,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周边的几棵百年老树都被它连根拨起,如碎石机一般,那股强风一下子就将几根大树化成碎片。 哗!一声巨响,那股强风忽然化成了无数把利箭,呼呼地向岳俊射来。其中所经过挡住它的树木时,那些风箭竟直穿而过,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树竟也挡不住那强风化成的利箭。 眼看那些风箭就要将岳俊射成一只刺猬,而岳俊不说他已身负重伤,即使是能灵活走动,此刻也已无处躲僻了。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岳俊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屏蔽,无数的风箭射在那道屏蔽上,发出当!当!当!当!当!如同暴雨打在瓦片上的声响,迅猛无比的风箭一撞到金光闪闪的屏蔽上,刹那间便化作空气消失不见了。 岳俊正感觉到诧异时,他左前方的树林中忽然奔来两个人影,眨眼间便来到岳俊旁边。岳俊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朱赤歌和燕不雨夫妇俩。 朱赤歌和燕不雨一赶到岳俊身边时,燕不雨立即俯下身来,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散,洒在岳俊身上的伤口上。岳俊立即发出一阵钻心的痛叫。 与此同时,朱赤歌手执三尺大刀,护于岳俊前面,向前朗声说:“久闻沃洲城城主向江南一向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窝囊,躲躲藏藏,竟不敢现身露面!” 朱赤歌的话刚说完,树林中一道青色人影凭空冒出,如同一张树叶一般,缓缓而下,落地无声。这人一身青色长袍,没有风吹,却仍呼呼飘动,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真气,让周围的落叶全都飞走,现出一小块圆形秃地。这人约摸四五十岁,长相极其的普通,普通的国字脸,普通的五官,普通的身材,然而,整个人却又显得那么的威严。这正是沃洲城城主——向江南。 向江南一张冷漠严肃的脸上,双眼冷冷地望着朱赤歌,说:“二十多年不见,没想到朱兄弟的修为还如此了得!只是向某不明白,朱兄弟为何护着这个杀害你师父我叔叔——空余忧的恶徒!” 朱赤歌拱手说:“向城主,我师父被害一事,我在来时的路上已有所听闻。江湖传闻说是岳俊用开山斧将师父杀死,这样的话骗骗小孩子即可,没想到连向城主也给骗了!” 向江南说:“人证物证俱在,朱兄弟为何还一味地坦护于这恶徒?” 朱赤歌说:“师父武功修为登峰造极,神秘莫测,就连我这个徒弟也未曾见过他的修为上限,区区一个武功法术略懂皮毛,在向城主随意地施了几招法术都没有办法抵挡的岳俊,他怎么可能杀死师父?而且还是当着师父的面劈死师父的,向城主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哼!朱兄弟与这恶徒到底有何交情,竟然为他强辞狡辩!他不单杀了我叔叔,还劫持了一向受人爱戴的珍杏儿姑娘,对其施暴,滔天大罪,朱兄弟若再护着他,别怪向某翻脸不认人了!”向江南的语音已开始有些怒意了。 朱赤歌仍然善意地解释说:“朱某虽然二十多年未在江湖中走动,但江湖中的事多少还有些了解,我不认为以岳俊的武功法术可以劫持到珍杏儿。向城主在江湖中一向以爱憎分明,公正不阿著称,难道此时竟为了一个女人而丧失原则吗?” “胡说八道!既然朱兄弟硬要护着杀人劫色的恶徒,那就别怪向某不客气了!”向江南话一说完,双手立即挥舞了起来,他两手间立即幻出一股金色光茫,如同那天边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朱赤歌也立即双手握刀,这刀正是三十多年前,他到凤凰山求鬼谷铁匠用千年铉铁打造而成,既锋又硬,名叫莫寻。朱赤歌慢慢举起莫寻宝刀,体内真气缓缓流动,汇于宝刀之上,本来漆黑的宝刀立即镀上了一层金边,金黄的光茫向四周喷射。 朱赤歌的师父空余忧是向江南的叔叔,两人修学的武功流派本就是相同的一脉,所以,此刻两人的真气都是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 “不雨,你带着岳俊兄弟先走!”朱赤歌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燕不雨说。 燕不雨立即拖起岳俊往后走去。此时的岳俊,身上的伤虽然给燕不雨暂时的止住,但每牵动一下,全身仍会发出撕心裂骨的巨痛,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岳俊还能保持头脑三分的清醒已经算是极其了得了。 看到燕不雨带着岳俊离去,向江南双脚成弓,双手向前一送,手中那股金色气流冲向朱赤歌。与此同时,朱赤歌手中莫寻宝刀,凶猛斩下,幻起一道金色气浪,直击向江南。两道强烈的气流带动着周边地上的落叶纷纷飞起,树枝哗啦啦摇曳,整个森林仿佛都被两道金光所吸附。 砰!一声震天的巨鸣,大地震动,响彻云霄!一团树叶向外炸开,最后如同雪花般慢慢飘落。方圆百公尺内的鸟类竟被这巨响活活震死,纷纷从树上刷刷掉落。 向江南一连向后退了十多公尺,直到撞到一棵大树上时,方能依靠大树止住自己的身体。他左手捂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右手一抹,将嘴角的血迹抹去,深吸一口气,胸口向前一挺,站定了身子。 而一边的朱赤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随着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倒到了十几公尺外,面色大白,口中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以刀插地,手撑着刀,慢慢支起自己的身体,但显然他撑起自己的身子时,体内一定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因为他的头上青筋直冒,汗如雨下。 扶着岳俊向前奔走的燕不雨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袭受伤,心中大是担忧,但是她脚步却未停下,仍然带着岳俊快速向前奔走。很快,在茂密的树林中,她回头就看不到朱赤歌了。但又一次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她知道朱赤歌又一次与向江南对峙起来,不用说,朱赤歌所受的伤一定又更重了。 岳俊挣扎了一下,用力抓住燕不雨的手,示意她停下来。燕不雨终于停了下来,岳俊吃力地说:“燕……燕伯母,你……你快去帮朱前辈,他……他不是向江南的对手……你帮他脱身,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走!” 燕不雨虽然极想回去帮助自己的丈夫,但她了解朱赤歌的脾气,若是回去,他定然大发雷霆,怪罪于她,而且岳俊此时伤势极重,若无人照应,就算能逃脱向江南的追捕,也会重伤发作而身亡。所以,燕不雨咬了咬牙,不理会岳俊的说话,扶起岳俊又要往前走。 谁知,岳俊竟然用手死死地抱住旁边的一棵树身,绝计不肯走,他喘了两口气,对燕不雨说:“快……快回去!不然你就再也见不着……见不着你老公,朱姑娘再……再也见不着爹……” 燕不雨风韵犹存的脸庞已划下了两道清莹的泪花,她看着岳俊那坚定的眼神,咬咬牙说:“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岳兄弟真不愧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你多保重,一定要坚持活下去!我们一定会来找你的。”说完,燕不雨一狠心,便往回奔去。 岳俊扶着树身,喘了两口气,便迈动沉重的脚步,忍受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一步一步向前走。 太阳缓缓升起,但能透过繁茂枝叶照到森林底部的阳光并不多,潮湿依然是这片丛林的常态。七扭八怪的古树,密不透风的荆刺,复杂的地形,虽然为岳俊提供了良好的躲避追踪的条件,但也让他本已行动坚难的前行更加困难。 岳俊却没有停下来,无论走得多么艰难,无论每抬起脚,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强,他都没有停止。因为他知道,一但停下来,也许就永远起不来了。本就没有痊愈的伤口,在他的走动下,伤口又被撕裂得更大,鲜血透到燕不雨给他包扎的布块,一丝丝地向处渗透。 岳俊的口开始发干,感觉体内极度缺水,眼皮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来。脑中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不时用手拍打自己的头,试途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起初刚开始的几次还有一些作用,但慢慢地,他再也无力去拍了。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累,越来越困,耳边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在叫他,停下吧,躺下吧,只要躺下,一切痛苦都会停止。 岳俊想到孙美琪,她那美丽的笑脸,她那倔强的个性,她那银铃般的笑声……所有美好的影物都在岳俊脑中浮现,他的一生中从小到大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中回放…… 扑!岳俊脚下仿佛没有了着地,身子一下子向下倒去。他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凉,这冰凉竟让他觉得暂时的舒畅,脑中的意识渐渐散去…… (第一卷已完了,接下来的一卷将会着重写岳俊武艺上的增长,希望各位朋友多多支持。对了,合同已寄出,A签作品,不会停更。这个月还有几天,决定先每天更3000,下个月会增加。谢谢各位) 第01章 误入异谷(上) 时近中午,烈日当空,炎热无比。 一座陡峭高耸的山峰上,一间古色古香,别具匠心的阁楼座落于其半山腰。阁楼依着一株百年古松而建,四面通风,在一片赤日炎炎下,倒也偷得些丝丝凉风。 阁楼中迷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微风的吹播下,方圆五百公尺都能闻得到。没错,这是一间药房。房中摆满了药柜,药具,以及各式各样未晒干的药材。 最引人注意的是摆在房内一个角落边一个如同棺材一般模样的浴缸。其实,浴缸只是它的表面,它真实的身份是一个注满黑色药水的药缸。 此时,药缸中除了有黑乎乎,同时还发出一股怪异臭味的药水外,还有一个人,一个正平躺在药缸中,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巴在水面上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岳俊。 一道阳光透过天窗上的缝隙照到药缸边,随着太阳慢慢的移动,那道阳光终于照在了岳俊紧闭的眼皮上。 岳俊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缓缓张开,但受到阳光的刺激马上又闭上。刚刚苏醒的岳俊,此刻头脑还有点迷糊中,不过,他超强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快就让自己的大脑慢慢冷静了下来。 岳俊试途再次打开眼睛,但那道强烈的阳光让他的眼皮只打开了一条缝便放弃了。他又试途挪动身子,但他惊讶地发现,他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浸在温暖而又难闻的液体中。那液体和整个房子所发出的味道,岳俊闻得出来是药味,他知道,自己被救了。 但是岳俊他是怎么被救的,甚至当时是怎么倒下的,在什么地方倒下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当时他感到极度的痛苦,现在,那种痛苦已经荡然无存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有没有人啊?有人在吗?”岳俊大声喊了一句。但是阁楼中除了偶尔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不时几只小鸟的吱吱喳喳的叫声,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回应,阁楼中静悄悄的。岳俊又喊了几句,见仍然没有人答应,便放弃了。 岳俊知道,既然有人救了他,那当然迟早会有人来看他的,所以倒也不用担心。只是回想之前的种种,那向江南的修为真是出神入化,自己竟无法接他半招,险些丧命他手,幸好关键时刻朱赤歌夫妇来到出手相救。然而,就连朱赤歌前辈也不是那向江南的对手,也不知燕不雨最后能否帮助朱赤歌逃脱他的魔爪。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照在岳俊眼睛上的那道阳光终于移开了,岳俊再次缓缓打开眼睛,眨了眨眼皮适应白昼的亮光。他终于可以看到事物了。然而,他马上又扫兴了,他的头不能动,睁开了眼睛也只是看到一片屋顶横梁而已。 “哒!哒!哒!”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与之同时,还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一个年轻青脆的声音问:“原平叔!我们采摘的这些草药真的够给他换了吗?” 另一个浑厚的中年声音答:“够了够了!他的伤已经在好转,泡的药液可以适当地稀一点,药的份量也可以减少了。” 年轻声音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中年声音说:“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也没法说出确切时间。” 岳俊听到两人已经走进屋子中了,于是开口说:“请问,有人吗?”顿了一顿,岳俊见没人答应,正想再叫一遍,却听到了一声欢呼声。 “原平叔,是他,是他在讲话,他醒了!” 话音一落,两个人便围到了岳俊旁边。 岳俊看到,在他一左一右分别有两个人俯视着他,脸上的表情都极其的高兴。左边的一个是约摸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眉清目秀,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嘴角边还有两道浅浅的酒窝。右边的一个是约摸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浓眉大眼,一脸的和气,十足的好人长相。但两人的穿着都有些古怪,与岳俊之前看到的天川界的其他人都不同。他们头上戴着一顶圆圆的黄色帽子,帽子上有许多古怪的图案。蓝色的衣服似乎是在后背上扣扣子的。他们的手上,脖子上也戴有不少饰品,衣服和饰品也都有和帽子上同样古怪的图案。 岳俊没有空去细看那图案画的是些什么,因为左边的那小男孩已经开口问:“你终于醒了!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我刚发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呢……” “哎!古丽,哪里有像你这么问问题的?一咕噜问这么多,你叫人家怎么回答你!”中年男子阻止了那名叫古丽的小男孩。又望向岳俊,问:“朋友,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岳俊想对他笑笑,但发觉自己的脸特别的僵,根本笑不出来,于是说:“我感觉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中年人和小男孩都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中年男子说:“这是正常的,我封住了你的血道,所你你暂时动不了,接下来我会慢慢解开你的血道,你就可以活动了!我现在给你泡的是我用十几种草药研制而成的一种药液,可以加速愈合你的伤口。”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岳俊问。 “这里是纳木族所在的纳木谷!”小男孩已经抢在了中年人前面说。 中年人说:“我叫原平,是这里的医生!” “我叫康古丽,是这里的小医生!”小男孩一脸的兴奋。 岳俊说:“谢谢你们!我叫岳俊,是这里的病人!” “呵呵——”原平和康古丽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岳俊看得出来,这两人生性都很开朗乐观,不禁心生好感。 “那岳俊病人,你能不能对我们说说你的情况,你是怎么受伤的?你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你的对手一定很厉害,把你伤成这样。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连气都没有了。幸好你是被我这个小医生发现了,不然,你就真的没命了!”康古丽说。 岳俊发觉康古丽这小男孩子,说话声音清脆婉转,宛如银铃,小脸蛋又白白净净,再看他的喉咙处,根本就没有喉结,分明就是一小女孩子女扮男装嘛。但人家女扮男装也自然有他的道理,岳俊也不去说穿。 岳俊回答康古丽说:“我被人陷害,后来就被人追杀,然后我就逃跑,最后我意识模糊了,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了,一醒来就发现我在这里了!” 原平和康古丽脸上都显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康古丽问:“有人要杀你呀?为什么呢?我看你又不像是坏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做错了什么事么?” 岳俊说:“这样的事情三言两语是很难说清楚的。对了,你是从哪里救的我,是什么时候救的?听你们的语气,好像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康古丽说:“半个月前的一天傍晚,我和新胜、可丹强还有武哈德在龙渊潭钓虾时发现你的。我们把你拖上岸后,就叫来了原平叔,原平叔把你喉中的水草抠出来,把你肚子里的水压出来,然后就把你背回这里医治了!” 半了月了,岳俊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都昏了半个月了。 第02章 误入异谷(下) 原平说:“这半个月你一直都没有醒,谷里的人都很担忧,特别是族长,每天看到我都问,你有没有醒来。我这就去告诉他!”原平走了两步,又对康古丽说:“他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你拿点我做的蜂王浆喂他吃。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进来打扰他!我现在就去找族长!” “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康古丽自信满满地说。 原平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岳俊觉得有些奇怪,问康古丽:“你们族里的人很在意我的病情吗?为什么族长每天都问?” 康古丽走到一个药架上,一边寻找原平刚才所说的蜂王浆,一边回答岳俊说:“当然啦,这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外人,八百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进到这里的人,族里的人当然对你很好奇了……” 岳俊在听康古丽说话,但忽然间看到有一道黑色人影从岳俊上面的横梁上一晃而过。“谁,是什么人?”岳俊大声喝问。 康古丽被岳俊这突然间大声的叫喊吓了一跳,手中的一瓶蜂王浆差点掉下来。“岳俊兄弟,你在跟谁说话?”康古丽看了看房中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岳俊奇怪:“你刚才没有看到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吗?” 康古丽纳闷:“没有啊,哪里有什么黑影啊,是你眼花了吧!” 岳俊心中大觉古怪,明明看到有一道黑影飞过,怎么可能是眼花呢!也许那一瞬间康古丽没有发现吧。既然说不清,岳俊也不再去追究。 康古丽捧着蜂王浆到岳俊边,半蹲着用一支勺子一点一点喂岳俊,动作轻柔,就像是一位母亲在喂自己的小孩子一样。岳俊本身肚子就饿得不行,只一会儿,就将整瓶蜂王浆都吃完了。 康古丽笑说:“你真能吃!” 岳俊总想笑一笑,但脸上的肌肉僵得很,又笑不出来。他说:“你们这蜂王浆和我们以前喝的不一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从来没见过外人?你的意思是说从来没有外人来到你们这里过?” 康古丽点点头,说:“是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外族人!” 岳俊感到奇怪:“你们都不跟外界联系么?你们是一个什么样的族群,你跟我说说吧!” 康古丽想了想,便找来一张凳子,坐在药缸旁边,给岳俊讲关于纳木族的事情。康古丽不善于总结语言,想到什么说什么,岳俊在一边不时发出提问。就这样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岳俊也算是对纳木族有了大概的了解。 原来是八百多年前,为了躲避战乱,几十个纳木族人隐居到这个纳木谷(“纳木谷”这个名字是后来起的)中。为了不让敌人入侵,当时纳木族中的几位修为极高的先人用自己的生命创造了一道巨大的屏蔽,将整理个纳木谷与外面的世界隔了开来。只有修为高于那三位先人的人才能穿过屏蔽出去或进来。加上纳木谷本身的位置就很隐密,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寻找得到,即使找到了也不可能进得来。所以,八百年来,仍未有人能进入纳木谷,岳俊是第一个。而岳俊是怎么进来的,康古丽也是摇头无法回答。但岳俊心中却有些着急了,如果真如康古丽说的一样,那他怎么离开纳木谷呢?此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岳俊以为谷内也没有人曾出去过。但康古丽却告诉他,在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巴图的年轻人出去过。一提起巴图,康古丽脸上就现出了敬慕的表情,就像是对偶像的崇拜一般。巴图是族里的一个超极天才,从出生开始,就样样比别人强。学什么东西都是一次就会。在巴图二十五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他终于战胜了族里最高强的族长——哈克。成为了全纳木族最强的一名武者。后来,在经过巴图六个月的闭关修练后,他终于攻克了那道屏蔽,成为八百年来第一位可以走出纳木谷的人。然而,至今巴图仍未回来,族里的占卜师——雅玛婆婆说巴图已经死在外面了。 康古丽告诉岳俊,雅玛婆婆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占卜师,她可以通过她的灵墟池看到世界上各个角落的每一件事情。雅玛婆婆现在住在一个山洞中,很少与族人往来,但每年的驱魔节她都会走出山洞,帮助族人驱魔赶邪。在驱魔节这一天,雅玛婆婆都会找到一个有机缘的人,为他算上一卦。一般平时雅玛婆婆是不替人占卜的,因为据说占卜就是泄露天机,那是要折寿的。 从康古丽的口中,岳俊还知道了纳木族人都极善于武功法术,每一个小孩子五岁时就会被带到族中长老面前,长老们会看他们的资质来给他们安排学习哪一种武功法术。 岳俊对于这个纳木族倒是充满了好奇,他很想马上就去看看那道纳木族先人用生命幻化出来的屏蔽。但对于屏蔽真的是有很强的法力这一点,岳俊又有些怀疑。想那向江南武功法术那样的出神入化,屏蔽对于他不知是否管用。岳俊心想,现在向江南他们一定号召众多武林人士追捕自己,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自己,到时倒是连累了救起自己的这些纳木族人。 这时,屋外又响起了“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快就看到原平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原平叔,你回来啦!族长怎么说?”康古丽问。 原平走到药缸旁边,对两人说:“族长听到岳俊兄弟醒来,也很高兴。他说如果可以的话,等一下就请岳俊兄弟过去与他见面,他有许多话要问岳俊兄弟。” 康古丽惊讶说:“那等一下岳俊他就可以走动了吗?” 原平说:“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的伤主要在胸口和脑部,不在腿部!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治疗,我看已好得差不多了。” “那什么时候将我弄起来啊,我都快憋死了!”岳俊叹气说。 原平和康古丽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原平说:“岳俊兄弟你不用急,我们这就把你弄出来!” 原平便指挥康古丽,两人伸手放药缸中,一人抬岳俊的头,一人抬岳俊的脚,将岳俊从那棺材一般的药缸中抬了出来。一抬出药缸,岳俊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只有一小块布包在私密之处。 岳俊身为一名出色的特种兵战士,严格的训练自然是必不可少。他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结实丰满,整个身形曲线也十分完美。在泡了这么久的药液后,身上的皮肤更加的泛黄。就像参加健美比赛时,运动员身上抹的油一样,身上的线条更加突出。 康古丽虽然先前把岳俊放入药缸时就看过了岳俊的身体,但此时再次看到,仍然不免双颊泛红,不好意思去看。 原平和康古丽将岳俊轻轻地放于一张草席上。原平对康古丽说:“古丽,你去烧些热水,准备给岳俊兄弟沐浴!我现在替岳俊兄弟解开血道。” “哦!”康古丽应了一声,便噔噔噔地跑到后面的一间房。 原平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便看到盒子中有一块布,布上面扎着一排闪闪发亮的细小针。原平又点了一盏灯,抽出一支针,在灯火上烧了一下,然后在岳俊的胸口插了下去,然后将针轻轻转动。 刚插下去时,岳俊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像是被蚊子咬了一般,但当针插入体内时,立即感觉到那针所插的位置一阵清凉舒畅,舒服之极。 原平一支一支地把针插入岳俊身上的穴位,岳俊身上的针越来越多,渐渐的就像一只刺猬一样。但岳俊的身体却感觉到越来越舒坦。 “原医生,你的医术真了不得,每一个穴位都插得那么准!”岳俊说。 原平笑了笑,说:“从小就学的。小时候,我身体不太好,不适合习武,所以族里就安排我学医了!” 岳俊问:“怎么你们这里的人全都是听从族里安排的吗?不可以按自己的喜欢去做事吗?” 原平一边在岳俊身上插针一边说:“我们这里只有三千多人,族里的长老会根据每一个人的情况,安排他合适的工作,这样效率就非常高,做起事来也轻松。而且,如果有人若是极度的不喜欢他的工作,也可以跟长老或是族长提出来,族里会根据实际情况给他调动!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毕竟没多少人嘛!” “哈!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实现共产主义了!”岳俊说。 原平却疑惑地问:“什么叫共产主义?” 岳俊想了想,说:“就是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用,有活大家做,人人平等,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原平笑了笑,说:“对,我们这里差不多就是这样!人人平等。但是我们这里没有钱,人太少,不需要用钱。我听说外面都是用钱买东西的,但我们这里不需要买东西。有时看中别人家的东西,自己家没有,那就可以去和别人家换,以物换物!” 岳俊说:“这样很好!人本就该平等!但是,我听古丽说,你们每一代人都在努力练功,就是为了能突破那道屏蔽,出到外面的世界。你们为什么要想出到外面的世界呢,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过着无忧无虑,自给自足的生活?” 第03章 谷中趣事 原平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出去。但是别的人,特别是年轻人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我们纳木族有一样宝物丢失在外面,族里人希望有人能出去拿回来。”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啊!其实外面一点都不好,人人争名夺利,尔虞我诈,坏人特别多!还不如在这里平平静静地过安静的生活。” 原平也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岳俊兄弟说的是,外面坏人一定是极多,不然……不然巴图也不会在外面被人害死!” 岳俊见原平很难过的样子,不想再说那巴图了,便问:“那你们族里丢失在外面的宝物是什么,在什么在方,说不定我知道一些情况?” 原平回答说:“那宝物是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只有族长才知道。如果有人可以突破那道屏蔽出去时,族长就会单独告诉他那宝物的样子,还有它所在的地方。” 不知不觉,原平已经将岳俊身上的血道全部解开了,插在岳俊身上的针也已全都拨了出来。原平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现在试着动一动你的手看看!” 岳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像一个机械一般,缓缓抬起手臂,关节的骨头发出了两声“格格”声。两人都笑了出来。 岳俊在原平的帮助下,慢慢地运动身上的所有关节,很快岳俊就能站了起来,并且能够像一个机器人一般走动。虽然每动一下身上都有些疼痛,就像是生锈了一样,但岳俊还是不停地挥动自己的四肢,想尽快恢复过来。 此时,康古丽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岳俊便走了过去。一个大浴桶上早已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水面上还洒满香气四溢的花瓣。 岳俊跨入了大浴桶,温暖的热流马上席卷全身,舒服之极。他将身上的药液全部洗干净,然后坐在大浴桶中,屏气凝神,暗暗依照朱赤歌传授的《百川流》口诀调运体内真气,这真气一运转,整个人的骨头仿佛注入了一股润滑油一般,变得灵活多了。本来还有些闷沉的大脑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岳俊在浴桶中泡了好一会,觉得水凉了,便“砰”的一声,从大浴桶中一跃而起,跳了出来。岳俊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充满了活力,比之刚才截然不同了。 当岳俊穿上康古丽给他准备的衣服,走出沐浴的房间时,康古丽和原平都觉得眼前的岳俊焕然一新。 “岳俊兄弟相貌堂堂,高大挺拔,真是一表人才啊!”原平忍不住说。 岳俊笑了笑,说:“原平大哥太过奖了。请问你们的族长住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去见他吧,不然他要等急了!” 原平说:“行行!古丽,你带着岳俊兄弟前去族长家!我还要去看看那*爷子的病情怎么样了,也该给他换药了!” “好啊!岳俊兄弟,你跟我走吧!”康古丽一脸兴奋地说。说完便拉着岳俊的手走出阁楼。 一走出房门,整个纳木谷的景色便映入眼帘。岳俊这时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座阁楼是在山腰上的。 整个纳木谷是一个平坦的广大山坳,四周是直没云宵的高山围住,看起来像是身处一个火山口中。但是谷内又是郁郁葱葱,一片绿色。在纳木谷的东边,是一个足球场一般大小的水潭,康古丽告诉岳俊,那就是龙渊潭,当天她们就是在那里救起岳俊的。 在龙渊潭四周是一片农田,大部分是种着水稻,还有一些地是种着各种菜类。有几个人正弯腰在田间干家活。农田再往西便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康古丽说,那是用来晒农作物,以及用来练武的场所。广场再往西就是稀稀疏疏的住房了,那些房子都是用木材搭建的,风格也与外面的有些不同。 此时,夕阳西下,整个纳木谷倒是显得一片宁静祥和,安逸休闲。 “咦!”岳俊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问身边的康古丽:“这天空怎么红红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红的天,” 抬头望去,广阔无垠的天空竟是一片淡淡的红色,就连那层层的白云,也镀上一道淡红色的镶边,连那耀眼的太阳,也仿佛是一个害羞的姑娘,脸上微微泛红。 康古丽听到岳俊的话后,反而奇怪地问:“天空不是本来就这样的吗?” “开什么玩笑,天空本来是蓝色的!你不知道吗?”岳俊问。 康古丽说:“你才开玩笑,我一出生看到的天就是这样子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天是蓝色的!” “真是怪事了!”岳俊望着那淡红色的天空喃喃道。 康古丽说:“岳俊兄弟,咱们边走边说吧!” “嗯,好!”岳俊一边走,不时还抬头疑惑地望向天空。 在阁楼门前,有一条窄小的石阶蜿蜓而下。岳俊跟在康古丽后面,慢慢走下山去。那石阶很陡,岳俊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间药房要盖在山腰上,若是病人来求医,那极有可能还没爬到药房上就已累死了。岳俊总感觉到这纳木谷的人多少有些古怪。或许太久没有与外界联系,许多事情都与外界脱节,这样一想,有些与众不同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那天空为什么是淡红色的,还有岳俊之前躺在药缸时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又是什么,这两问题倒是悬在了岳俊的心头。 很快,岳俊就跟着康古丽下了山,沿着一条羊肠小路,向西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路过的村民,他们全都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望着岳俊,当岳俊望向他们时,他们便呵呵地冲着岳俊笑。岳俊也报以呵呵一笑,以示还礼。 砰!砰!砰!忽然远处传来几声巨大的声响。岳俊寻声望去,只见在一块练武场上,有两个十六七岁少年正在对打。一个身着黄色衣服,手持三尺大刀,大刀耍得“呼呼”响。另一个身着黑色衣服,手持五尺长棍,长棍在他的手中飞快转动,或打,或刺,或挑,各种招式一样接着一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更重要的是,两个少年不是仅仅使用武技对打,而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注满了强大的真气,刀和棍相击所发出的声响震人耳膜。而且招招都是击打对方要害,招招都是力量强大,似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在离两少年二三十公尺外,有十来个少年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在驻足观看。中年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少年激烈的对打。而旁边的那十来个少年不时拍手欢呼,大声呐喊加油。 岳俊问康古丽:“那两少年在打架,为什么没有人去阻止?” 康古丽说:“他们只是在比武练习,这是天天都有的事。那个穿黄色衣服的叫新胜,那个穿黑衣服的叫可丹强,他们两个是我们纳木族年轻一代中最强的两个!” 岳俊看到那新胜和可丹强打得风声水起,尘土飞扬!真气的对撞让旁边的山石都四处飞溅。两人时而跃到空中,时而站到山壁上,时而踩在树梢上,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动作让人一时间分不出谁是谁了。真比那孙悟空大战二郎神还要精彩。岳俊只有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两个少年的武功真是非凡绝顶了。 谁知康古丽却说:“他们两个马上就可以修练我们纳木族的纳木神功的中阶了!是有史以来,第二年纪小的人可以进修纳木神功中阶的。” 岳俊吃惊不小:“才中阶吗?我以为他们已经是很历害了!‘第二年纪小’又是什么意思,那第一年纪小的是谁?” 康古丽说:“纳木神功分为三阶:上阶,中阶,初阶。新胜和可丹强都是初阶中的佼佼者,估计明年就可以上到中阶了。纳木族中进入中阶年纪最轻的是巴图,就是十年前离开这里的巴图,他十四岁就进入中阶了。新胜和可丹强今年都已17岁了,所以只能是以史上第二年纪小的身份进入中阶了。巴图是一名天才,根本就没人能超过他。” “才初阶就这么厉害了!那上阶还了得。族里有几个上阶高手?”岳俊问。 康古丽说:“嗯,有六个!嗯,不对,应该是五个才对!” 康古丽和岳俊虽然一直在说话,但脚步却并未停下来过,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岳俊问:“为什么一下说六个,一下又说五个!” 康古丽说:“原来还有一个长老——哈萨大伯,他也是上阶高手,而且据说,他曾是纳木族最厉害的人。后来,他为了变得更强,就走火入魔,变成疯子了,现在被关在山后的一间旧房子里。” 岳俊点点头。两人走着走着,已到了那片住宅区里。康古丽带着岳俊从几间屋子间的小路穿过,因为族长的房子在最后面的山脚下。到了住宅区,遇到的人就更多了,他们看到岳俊时都停下手中的活,既好奇又友好地向岳俊打招呼。岳俊也一一回礼。 这时,一个细皮嫩肉,脸上还涂脂抹粉的中年男子屁股一扭一扭地跑到岳俊面前,伸着兰花指,笑嘻嘻地对岳俊说:“怎么样呀,公子!这衣服穿得舒服吗?你喜欢吗?”声音娘得让岳俊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上来了。 第04章 哈克族长 岳俊一时间还真不知所措起来。真是没想到,这地方文明进步得这么快,岳俊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康古丽介绍说:“岳俊兄弟,这位是我们这里的裁缝大师傅——撒车奇大叔!我们这里人的所有衣服都是他做的,你身上穿的这套也是。” “哎呀,什么大叔不大叔的,人家有那么老吗?真是的!”撒车奇兰花指向康古丽挥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嗔怪地说。康古丽吐了吐舌头,转头不去看他。 看到撒车奇这副尊容,岳俊心里直冒汗。但还是客气地说:“谢谢撒车奇兄弟的衣服,小弟很喜欢,穿了也很舒服!” 撒车奇的兰花指又在岳俊的肩上轻轻地摸了一下,用更娘的声音说:“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多做几件,你有空就来找我,我给你量量身材,保证做的衣服一定会合身的……” “撒车奇叔,族长急着见岳俊兄弟,我得带他走了,你以后有空再找他聊吧!”康古丽说完便拉着岳俊的手,快速地从撒车奇身边走过去。两人只顾快步向前走去,也不理会那撒车奇还在后面说些什么。 直到听不到撒车奇的声音,两人的脚步才放慢了下来。岳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纳木族的文明发展的太快了,连我都跟不上了。一个大男人弄得像一个女人似的,一个女孩子家又打扮得像男孩子一样!” 康古丽怔了怔,问:“哪个女孩子家打扮得像男孩子一样?” 岳俊说:“别装了,你不就是个女孩子吗?” 康古丽被岳俊看穿,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但嘴上却不肯服输,翘起嘴说:“女孩子就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吗?少见多怪!再说了,你可别看撒车奇叔娘里娘气的,他可是我刚才所说的我们纳木族中五个上阶高手中的一个。” “他是上阶高手?”岳俊吃惊不小。心想,那家伙像是对自己挺有好感的,又是上阶高手,若是被他强……岳俊不敢再想下去。 康古丽说:“当然了,人不可貌相!我看你虽然是从外面来的,但见识也不怎么样,真是少见多怪!” 岳俊也不去理会她。两人又走了一会,康古丽便指着一间阁楼说:“那就是族长家了。” 岳俊看过去,那阁楼和一般人家的倒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稍稍大了一点。底下的一层是用来养家禽的,有两头牛,几头猪,还有一些鸡鸭。人住在楼上。 康古丽带着岳俊从一道木梯走上了阁楼,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面目慈祥,虽然头发花白,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腰板却很直,身体很硬朗的老人一脸笑容地迎了出来。他走到岳俊面前,拉起岳俊的手,爽朗地笑说:“哎呀,你就是岳俊兄弟吧!来来来!快往里面请!”说着便将岳俊拉进屋中。 康古丽在一边轻声告诉岳俊:“他便是我们的族长——哈克大伯!” 看到哈克族长,岳俊发现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哈克族长是一位武功法术神秘莫测,一脸严肃,不轻易见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哈克将岳俊推坐到一张精致的竹椅上,一边给岳俊倒茶,一边关切地问:“岳俊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不适之处吗?” 岳俊客气地说:“谢谢族长关心,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说话的同时,岳俊匆匆地打量了一下族长的屋子,这屋子和族长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朴素。家具很少,都是一些用竹子做成的桌椅,墙上有两幅字画,门边种有两盆花。岳俊此时所在的是客厅,有一个门通往里屋。 哈克族长又和岳俊寒喧了几句,然后,他便叫康古丽先回去,说他有事要单独和岳俊商量。康古丽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哈克族长收起一脸的笑意,郑重地对岳俊兄弟说:“岳俊兄弟,在问你问题前,我想有必要首先跟你说说我们纳木族的大概情况!” “请说!”岳俊点了点头。虽然康古丽也跟他说了一些,但康古丽毕竟是小孩子,肯定不如族长说的那么详细。所以,岳俊还是打算认真地倾听。 哈克族长咳了两声,说:“我们纳木族原本也是天川界中的一个大族,在天川大陆中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广阔的领土。但是在873年前,也就是天川历2201年,天川大陆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战,至于爆发大战的原因,现在已无从考证了,无非就是一些利益问题吧。但是大战整整打了四年,许多地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整个天川大陆陷入了一片苦海中。我们纳木族被敌人侵略,几乎整个纳木族的领土都被敌人占领了,在最后关头,族帝客什便带着几十个族人秘密逃亡来到这片纳木谷。” “敌军害怕族帝客什会带领族人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所以报着斩草除根的决心去追捕所有纳木族的族人。为了能够躲僻敌军的追捕,为了能够让族人的血脉能够永远流传下去。在来到了纳木谷后,族帝客什,长老沙车,圣女依拉玛三位当时修为最高的人,他们合力将他们各自所有的力量,幻化出一道广阔的屏蔽,将整个纳木谷围了起来,保护了几十个族人不被外人侵袭。纳木谷本身就是身处于地型复杂,难于发现的古岳群山的穷山恶水之中,在外界很难寻找得到,又加上有先人的这道屏蔽保护,那几十个族人才能得以生存了下来。” “几十人经过873年的繁衍,现今已有三千多人了。在这873年间,有不少人想要离开纳木谷,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然而都无法穿过那道屏蔽。当时三位先人不顾生命枯竭幻化出来的屏蔽,拥有极强的法力。先人留下的唯一方法是修练纳木神功,将自身的功力练到超过了三位先人的功力,自然就能穿过屏蔽而出去。但奈何三位先人法力太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能突破屏蔽。直到十年前,族中一个叫巴图的年青人练得一身好本事,终于突破了屏蔽,离开了纳木谷,但最终还是死在了外面,实在是可惜之极!” 哈克族长顿了顿,说:“岳俊兄弟,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第一,你的功力并没有达到突破屏蔽的境界,为何能够进入纳木谷?第二,你在外面是否见过巴图,是否是他教授了你进入纳木谷的方法?” 岳俊摇了摇头,说:“我当时受了重伤,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进到这里的。我也没有见过巴图,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是来到这里才听到这个名字。其实我在天川界,认识的人也不多!” 哈克族长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打开一个抽屉,从抽屉中拿出一样东西。他将那样东西放到岳俊面前的桌上。岳俊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它是用一块黑色的布块包住的。 哈克族长说:“岳俊兄弟,请你看看这个!”说完便将黑布打开。 当岳俊看到黑布中的东西时,他吃惊不小:“这……这不是在下身上的两把短剑吗?” 桌面上,黑布包着的正是岳俊身上的两把短剑,就是岳俊在新墟镇的山谷岩壁上所得的那两把锋利无比的短剑。岳俊刚醒来,一时间还没想起来身上带着的短剑,所以也没有问过原平他们,没想到已经到了族长这里了。 哈克族长点了点头,说:“当然,这两把短剑确实是从岳兄弟身上所得。当时岳兄弟被康古丽等人救起时,手中紧握着一把,怀中还有一把。只是,不知道岳兄弟,你这两把短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岳俊如实说:“在一个山崖的崖壁上得到的。我猜想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因为我在短剑的下面,看到了一堆人骨!” 哈克族长一脸的沉重:“可否将事情详细说给我听?” “可以!”岳俊便将当天在那崖底所遇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给了哈克族长听。 岳俊说完后,哈克族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气很凝重,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那个人想必就是巴图了。这两把短剑是他离开纳木族的那一天,我送给他的。”哈克族长指着两把短剑剑身上的那个怪异的符号,说:“这两个符号是纳木族特有的,合起来的意思是平安,是我亲手所刻的。我将它送给巴图,便是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谁知……谁知竟发生这等事!”哈克族长语音有些发颤,可知他心中已是难过之极。 岳俊实在想不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巧,当天无意中得到的短剑竟是纳木族中之人巴图所留的。看到哈克族长沉重的脸色,岳俊安慰说:“族长你也不需要太难过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想巴图在天堂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哈克族长点了点头,说:“在岳兄弟昏迷期间,我曾去看望过岳俊兄弟。我发现岳兄弟你的体格很异常,与一般人不同,极其适合练武。而且,我能感觉到岳兄弟极强的控制意志能力,如果岳兄弟修习魔法,我敢肯定,不出三年,岳俊弟便能进入天川界一流魔法师的行列。然而,我发现,岳兄弟虽然拥有极好的条件,但体内除了拥有一点点真气流动外,并没有太多在能量,魔法能力更是几乎等于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岳兄弟能进入纳木族,是不是也是因为你这异常的身体呢?” 岳俊苦笑了笑,说:“哈克族长,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适合练武。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很崇尚练武,我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师父,所以就没有修习武功法术。而至于我为什么能进入纳木谷,我也真的是不知道。说句实在话,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进到这里,因为我迟早要离开的,我还要去寻找我的亲人!” 第05章 潭中猛兽 哈克族长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笑说:“岳俊兄弟得到了巴图留下的两把宝剑,又来到了纳木族,这样机缘巧合之事也只有老天爷才能安排啊,这就是一种缘份。所以,既然岳兄弟和纳木族有缘,不妨先在这里住下,别的事等岳兄弟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也不迟!这两把短剑也还是送还给岳兄弟……” “哎——这可使不得。这两把宝剑本就是你的,物归原主,还是你留着吧!”岳俊阻止了哈克族长想到将两把短剑送给他的手。岳俊又说:“过几天,我想再潜入那龙渊潭,看看潭中是否有通往外界的暗洞什么的!” 哈克族长摇了摇头说:“这纳木谷方圆不过十里,这里的每一地方,每一个角落我们都了如指掌,那龙渊潭下面绝没有任何暗洞。” 岳俊说:“可是我是在那里被发现的,我想那龙渊潭总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或许是我的体质与你们的不同,我下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哈克族长点头说:“那也可以。岳兄弟什么时候想下潭便来跟我说一声,我叫人帮你。毕竟谷里的那些小伙子常年在那龙渊潭游水,对潭里比较熟悉。” 岳俊对哈克族长表示感谢。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哈克族长似乎对一外面的天川大陆的事情很感兴趣,特别是各族间的势力范围、领土面积和各族间的矛盾等。然而岳俊本身对于天川大陆的事情也不太了解,所以也只能含糊地应了几句。 这时,太阳早已下了山,天色已有些暗淡了。哈克族长让岳俊留下来一起吃饭,岳俊也不再客气,便答应了。 吃饭时,岳俊见到了哈克族长的家人——哈克族长的夫人和他的女儿。族长夫人虽然也有五六十岁了,但看起来还是挺年轻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为人很热情,不时劝岳俊吃这吃那。她做的饭菜岳俊也很喜欢。 族长的女儿叫维斯,是一位温文尔雅,沉默少言的古典式美女。娇弱的身躯,美丽的脸上总像是有心事一般。岳俊一看到她就想起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妹妹。维斯一出来见到岳俊他时,似乎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望着岳俊,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跟岳俊说,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吃饭间也有几次,岳俊发现维斯正望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都被哈克族长和夫人的话语适时地打断阻止了。后来,维斯吃了小半碗饭,便说饱了,走回屋里。 岳俊离开哈克族长家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他发现,那月亮竟也微微泛红。岳俊这才想起,刚才忘了请教族长,为什么纳木谷的天空是淡红色的。 就着淡淡的月色,岳俊慢慢走去。纳木族人睡得早,山谷中显得很平静,然而岳俊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他觉得这个纳木谷的人都很古怪,虽然表面上都对他很热情的样子,但总感觉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或许是这些人太久没见过外人吧!岳俊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维斯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但哈克族长却有意阻止她的说话,这一点让岳俊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这里的人大多数都过得很开心愉快的样子,为什么唯独那维斯就闷闷不乐的呢? 岳俊心想算了,反正迟早要走的,又不是在这里长住,何必去管他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离开纳木族的途径。他打算明天潜到那龙渊潭去看看。 哈克族长叫岳俊先住在原平那,岳俊很快就走回到了那半山腰的药房阁楼。 一进门岳俊就看到原平在房中,就着桌上在一盏油灯,他正在用一个碗碾药。岳俊打招呼说:“原平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忙?” “哦,岳俊兄弟回来了。我也没什么事,无聊就找点事情做了。和族长聊得怎么样?”原平笑呵呵地说。 岳俊说:“还行!族长叫我先住在你这里,不知有没有什么草席让我……” “哦,有有有!岳俊兄弟,你就住里面的那间房间!这间阁楼不大,除了这间药房和前面的那间小厨房,就只剩下里面那间卧房了,你就住那间卧房!”原平说。 岳俊说:“那原平大哥你住哪里?” 原平说:“我住老屋,我在那边村庄还有一间老屋。你就随便在这里住着先,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 岳俊说:“只要有个地方住就行,不用再劳烦原平大哥了!” 原平站起身,走入厨房,拿出一碗药给岳俊,吩咐岳俊按时吃药。岳俊又对原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原平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药房,下山去了。 岳俊看着原平远去,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他苦笑了一声,自己对自己说:“不管怎么说,人家总是救了你一条命,你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去猜疑人家呢!” 这天晚上,岳俊一直睡不着,也许是已经睡了半个月的原因,精神一直特别好。他坐在窗前,望着窗处那淡淡发红的月亮,思绪万千,想这想那,最主要还是会想到孙美琪。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看着那月亮由东边走到向西边,看着东边的天空泛白,又看着那太阳爬出山头。他竟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朝阳温暖的阳光洒向山谷里,新清的气息在空中回荡。 岳俊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窗前,开始按照《百川流》口诀调运体内真气,现在他已能熟练运用这口决了。这次,岳俊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又比之前更强大了一些。他又试着打通一些还在堵塞的经脉,虽然还是让他弄得满头大汗,但感觉已没有先前那么困难,也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一个多小时后,岳俊总算把体内的主要经脉都打通了。还有一些支脉,岳俊打算迟些再打,因为他知道这急不来,走火入魔基本上都是由于太心急而造成的。 岳俊洗了一把脸,将身上的汗擦干净,正想到厨房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吃的,没想到这时,门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眨眼间就看到康古丽提着一个竹篮进了药房。 “岳俊兄弟,你醒了?快来吃些东西吧!这是我奶奶煮的米粥,很好吃的!”康古丽一脸兴奋地对岳俊说。 “替我谢谢你奶奶!也谢谢你!”岳俊笑了笑,接过了竹篮。也不再客气,从竹篮中拿出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米粥,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吧?”康古丽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岳俊吃。 “嗯,很好吃!”岳俊点点头,又说:“古丽,你等下能带我去龙渊潭那天你救起我的地方看看吗?” 康古丽说:“可以啊。你要去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是怎么进来到纳木谷的!”岳俊一边吃粥一边说。 康古丽点头答应。 吃完粥后,康古丽便带着岳俊下山,向那龙渊潭走去。 此时,谷里的人已纷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许多妇人挑着水桶下到田里干农活。 “哈!哼!哈!哼!……”练武场边传来了阵阵叫喊声。岳俊随声望去,只见几十个少年正在练武场那边打拳。 “我们这里的小孩子每天早上要练武3个小时,你看到的那些在练武场上的都是刚开始的初学者。岳俊兄弟,你往那山顶上看!”康古丽向练武场后的高山指去。 岳俊顺着康古丽的手指望去,只见几个细小如蚂蚁的人影站在那高耸的山顶上,对着那初升的朝阳,正在缓缓运转自己的双手,有点像练太极。“他们怎么跑到上面去练功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吸取天地精华?” 康古丽说:“是的,他们就是去吸取天地精华,练习内功真气魔法什么的。”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懂得倒不少,只是你却愉懒,没有去和他们一起练!”岳俊说。 康古丽说:“我是一个女儿家,不用非要一定去练!”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沿着田间小路来到那龙渊潭边。 “就在前面!那天就是在那里发现你的。”康古丽向前指了指。 岳俊向前望去,表面上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别处一样,潭边四周都是农田。岳俊又看了看那水面,平静得就像是一块镜子一般,将天上的云彩倒影在水中,又像是一副油画。 “这潭水有多深啊?”岳俊问。 康古丽说:“最深的地方有二三十公尺吧……” “哎,那里是怎么回事?”岳俊打断了康古丽,指着潭中心说。 只见潭中心,本来平静如镜的水面忽然荡起了一圈圈波纹,渐渐向四周荡开来。波纹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潭中心忽然形成了一个旋蜗,四周的水都往中心流去! 康古丽笑说:“不用怕,那是……” “嘭——”不及康古丽说完,一声极大的声响响起,只见平静的潭水中轰地冲出了一只五六公尺高的大怪兽,水流哇啦啦地从它的身上落下,不等岳俊看清它的样子,它就大吼了几声,然后伸出宽大的双翅在水面上猛的一拍,带起一股强风,“砰”的一声打在水面上,水面上立即涌起一道十多公尺高的巨浪,巨浪直扑向岳俊和康古丽。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但岳俊反应敏捷,只愣了一愣便立即拉起康古丽,抱住她扑倒在地上。 哗——巨浪打在岳俊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将岳俊和康古丽冲了出去。一片农田瞬间被淹没。附近工作的妇人都尖叫了起来。 练武场上的那群正在练武的少年闻声立即向龙渊潭这边赶来,个个箭步如飞,轻功都极了得。然而最先赶到潭边的还是刚才在那山顶上吸取天地精华的一位老者。他头发胡子都已发白,整个人仙风道骨,目光如炬,长袍飘飘,如同一棵笔直的百年老松矗立于一只白色的仙鹤之上。 第06章 又见嗥奇 天上的太阳被一团乌云缓缓掩盖,大地显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场大雨将要来临。 “嗷——”又是一声大吼,那潭中大怪兽一拍之后,又举起双翅准备再次拍打水面,同时身子朝岳俊他们这边走来。每走一步所掀起的水浪足有四五公尺高,水声哗啦啦地响。 老者立于仙鹤之上,仙鹤于怪兽周围盘旋。老者忽然挥舞起瘦骨如柴的双手,口中淡淡地说了一句:“万藤归宗缚!”语音虽然轻,却又人人都听到得,仿佛拿着话筒用巨大音响说的一般,真是怪异之极。 老者的语音刚落,这时那潭中怪兽正要从潭中跨到岸上,眼看那岳俊和康古丽就要被它踩死,在这危急关头,那大怪兽身上忽然“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声响,许多手腕粗的树藤凭空生起,它们缠绕着那大怪兽,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眨眼间便将那大怪兽的整个身子和两只巨大有力的翅膀以及正想翘起的大尾巴都紧紧地缠住了。 大怪兽被树藤缠住,任它怎么使劲都无法动弹,只能定在那里嗷嗷大叫,显得非常的震怒。每一声撕吼都震人耳膜,洪亮无比。 练武场的那一群少年也赶到了潭边,在一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纷纷挥动双手,使用真气,将龙渊潭涌出的水推回到潭里。 很快,淹没在农田的水便全都哗啦啦地流回了潭里。岳俊和康古丽也现了出来,两人趴倒在泥泞中,身上不少泥草脏物。 岳俊首先起身,同时拉起康古丽。两人身上全都湿嗒嗒的,不停地流水,全身脏兮兮的,样子狼狈之极。康古丽还呛了几口水,脸色都有些苍白。 “古丽你没事吧!”一群少年立即围了过来,对康古丽关切地询问着。 原平也来到岳俊身边,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岳俊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岳俊一边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脸,一边转身回头朝那大怪兽望去。 “啊,这不是嗥奇兽吗?”岳俊惊讶地叫了起来。 只见那正被无数树藤缠绕的大怪兽形似恐龙,全身绿色的巨大粼片,如同一块块钢板一般,脖子处长长的泛黄色的毛发。和当天岳俊在新墟镇遇到的那只嗥奇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这一只比较小型,比起血洗新墟镇的那一只,只怕要小一倍,但威力却丝毫不减。 “岳俊兄弟说的没错,这正是嗥奇兽。怎么,你认得它吗?”原平说。 岳俊说:“我以前见过一只,凶狠无比,惨害百姓,血洗城镇,这……这里怎么会也有一只?绝不能放过它,不然,它会给你们带来祸害的!” 原平笑说:“不会的。这嗥奇怪是我们纳木族的护谷神兽,它和我们的关系很好的,在潭中已经生活了许多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这里的小孩子还常常跑来跟它玩水,它性情温和,讨人喜欢,大家都叫它‘幸亚’,就是可爱的大个子的意思。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突然间发怒,这真是百年难遇的事情,我也觉得怪异得很!” 岳俊望向那名叫幸亚的嗥奇兽。只见此时,那老者立于仙鹤之上,手中幻出了两道红色光束,射在那嗥奇兽的两只大眼睛中,同时老者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是对那嗥奇兽说一些什么。那嗥奇兽竟然听得懂老者的话,激动奋怒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巨大的身子也不再挣扎,它身上的树藤也在慢慢地消失。 很快,那嗥奇怪身上的树藤就完全消失了。岳俊看到嗥奇兽的身子,又回想到当天在新墟镇的经历,原平说它性情温和,岳俊实在很难相信。那嗥奇兽的身子慢慢沉入水中,庞大的体积造成龙渊潭的水平也在缓缓上升,不一会它就完全潜入水底了。只是,在它进入水中的那一瞬间,岳俊感觉到它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向他望了一眼。 龙渊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水面还是如同一面镜子一般,波澜不惊。若不是周围的一些庄稼被冲的七斜八倒,还真不相信刚才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一幕。 “继续回去练习!”刚才带领练武场一群少年赶来的那名中年男子大声喊了一句,中气充沛,声音响亮。那群围在康古丽周围的少年立即一轰而散,全都纷纷跑回练武场。 “那位是苏吧曼教头,是负责教授少年们纳木神功初阶的!”原平对岳俊说。 岳俊点点头,说:“哦,难怪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这时,那名立于仙鹤之上的老者驾着仙鹤缓缓落于岳俊身前。老者身后跟着几个青年小伙,岳俊估计他们就是刚才与老者在山顶上吸收天地精华那几个人。 见老者走向岳俊,原平在岳俊耳边说:“这位是我们纳木族长老——塞择金爷爷。” 岳俊心想,连原平都要叫他爷爷,看来他真的相当老了。但见他举指投足间却丝毫没有任何蹉跎的感觉,加上刚才轻轻松松就将那嗥奇兽制得服服帖帖,这让岳俊不由得心生佩服。 岳俊拱手向塞择金说:“刚才多谢塞前辈出手相助!” 塞择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他细细地打量了岳俊,说:“你就是误入纳木谷的岳俊是吧!幸亚向来性情温和,不易动怒,刚才却大发雷霆,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你可知道为什么吗?”声音润滑响亮,仿佛壮年汉子一般。 岳俊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 塞择金问:“那你以前可曾遇到过它的同类,其他的嗥奇兽?可曾有和你发了过什么磨擦吗?” “嗯,这个倒是有的!我以前遇到过一只比这只还要大一倍的嗥奇兽!”岳俊说。 塞择金说:“哦?说来听听!” 岳俊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将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的事,以及他在那嗥奇兽口中挣扎,一直到掉入山崖底下,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塞择金。岳俊绘声绘色地讲述那惊心动魄的事件,旁边的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动容。只有塞择金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岳俊讲完。 岳俊讲完后,康古丽首先失声道:“全镇的人都给它踩踏死了,太可怕了!可是我们的幸亚绝不会这么做的!” 原平和几个中年男子都同意康古丽的说法,但岳俊却不敢苟同,他心中认定那嗥奇兽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见旁边的人都护着那嗥奇兽,岳俊也不再说什么。 塞择金轻轻地撸了一下自己那又长又白的胡子,说:“我想定然是岳兄弟你体内拥有那嗥奇兽的幻元珠引得幸亚发怒!” “幻元珠?”岳俊不明白。 塞择金说:“就是你当天在崖底嗥奇兽口中吞服的那个珠子。” “哦!”岳俊这时才明白那叫幻元珠。他说:“塞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幸亚看到同类的幻元珠被人吞服,所以才发怒的了?” 塞择金点点头:“我想是这样!” “可是当天我救起岳俊兄弟时,幸亚也没有发怒啊!”康古丽说。 塞择金说:“当时岳俊兄弟整个人处于昏死状态,身内真气血脉几乎停止活动,幸亚自然无法感觉得到幻元珠的存在!” 岳俊苦笑说:“那可怎么办好?看来我没办法潜入潭中一探究竟了!找不到我来时的通道,那我可怎么出去!此不是要一辈在住在纳木谷了!” “一辈子住在这里也未尝不好!”康古丽脱口而出,但似乎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妥,马上又不好意思起来。 塞择金背负双手,说:纳木谷周围,无论是天上地上,都是先人屏蔽阻隔,绝不可能有任何漏洞可言!” 塞择金身后的一个青年接着说:“我从小到大,三天两头到龙渊潭抓鱼,对龙渊潭了如指掌,我可以用人头保证,龙渊潭中绝对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隧洞什么的东西。” 原平说:“可是塞前辈,这岳俊兄弟从谷外进来又是不争的事实!莫非说岳俊兄弟体质异于常人,不受屏蔽阻隔?” “嗯——”塞择金想了想说:“这个简单,岳兄弟,你跟我上山去试一试,那便知你体质是否受屏蔽所限。” 塞择金说完一挥手,那仙鹤便飞到他面前。这仙鹤有如驼鸟般大小,全身洁白如雪,神态美丽而优雅。它张开了双翅,塞择金抓住岳俊的腰带,纵身一跃,两人的重量起码有两百多斤,但落在那仙鹤上时却如同落叶般轻盈。岳俊暗暗佩服这塞择金功能深厚。 两人一站到了仙鹤上,那仙鹤双翅一震,立即斜斜飞起,盘旋了一圈,便向那山顶飞去。岳俊从来没有如此飞行过,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特别是那仙鹤刚起飞时,差点没站稳而摔下来,还好有塞择金扶住。 不过岳俊很快就适应了骑鹤飞行,在广阔的天空中飞行,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细小的事物,迎风遨翔,畅快无比。但是岳俊这畅快的感觉很快就停止了,因为转眼间已到了山顶。 山顶上白茫茫的一片,烟雾弥漫,分不出是雾还是云,更找不到天际。仙鹤停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塞择金和岳俊跳了下来。岳俊立即感到一阵寒意,山顶上空气稀薄,很少有植物生长,只有一些比较顽强的野草在石缝间坚持驻守,给空荡荡的山顶增添了几分生气。 第07章 碑上刻字 岳俊抬头望向天空,那淡红色的天空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及。 “塞前辈,这淡红色的一层是不是就是那一道屏蔽啊?”岳俊问。 塞择金不懂:“什么淡红色?” 岳俊说:“天空本来是蓝色的?可是现在纳木谷上空看上去却有些泛红,我想这应该是那层屏蔽是红色的原因吧?” 塞择金想了想,问:“天空本来是蓝色的吗?” 岳俊无语了,原来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天空是蓝色的,实在汗颜。不过也难怪,如果是自己一出生,看到的天就是泛红的,那也绝对想不到天会是蓝色的。 岳俊问:“塞前辈,那道屏蔽边缘在哪里?” “就在前面!”塞择金带着岳俊向前走。走了十几公尺,塞择金指着前面说:“喏,就是这里了,你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可要小心,它强大的力量会将你弹回来!” 岳俊看着塞择金手指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倒是可以看到远处白茫茫的一片,像绵花一般的云彩。看着那塞择金认真的表情,岳俊想到了皇帝的新衣,塞择金的表情像极了那两个骗子指着空气说:这衣服真漂亮。 但是,岳俊想塞择金都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可能带他上来,只为了胡弄他。所以,岳俊还是慢慢地向前走,同时伸出手去,像一个盲人一般,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啊——”忽然岳俊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向后弹了出去,摔在了一块岩石上,屁股痛得哇哇叫。空空的山顶上,岳俊凭空弹起,仿佛有一个穿着隐形衣的人将岳俊推出去一般。 “怎么样?什么感觉?”塞择金走到岳俊身边问。 岳俊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像是触电一样!” 塞择金问:“什么叫触电?” 岳俊说:“嗯……就像是下雨时,被雷电击到!” 塞择金点点头,说:“你形容的非常贴切!你的反应越大,那就说明你的功力与屏蔽的差距越大!” 岳俊说:“那塞前辈你去触碰它会有什么反应?” “它给我的感觉像是一道牛皮,有些柔软,却又打不破!”塞择金说。 岳俊叹了一口气,苦笑说:“看来并不是我体质与众不同而不受屏蔽阻隔,完了,这下我算是出不去了!” 塞择金看了看岳俊,说:“只要你有恒心,还是一样可以出去的。你可以在这里学习纳木神功,将自己的功力练到超过屏蔽本身的阻力,那自然就可以出去了,就像十年前的巴图一样。” 岳俊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塞前辈你今年多少岁了?” “112岁!”塞择金答道。 岳俊说:“你看你练习了这么多年,都112岁了还没能攻破这道屏蔽,那我就更不用说了,要练都不知练到什么时候。”看到塞择金脸色有些难看,岳俊马上说:“塞前辈,我不是说你不行啊,我只是说连你这么厉害的人都还没攻克屏蔽,那我这样愚昧的人就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塞择金认真地说:“小伙子,你错了!你并不愚昧。在你昏迷期间,我曾去看过你,你的体质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绝对是练武的奇才。即便是当年的巴图,他的天资也绝对比不上你。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观点,包括族里的几位武学高手都是这样看你的。所以,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练习纳木神功先吧。以你现在的武功法术,就算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根本就无法在江湖中走动吧!” 岳俊想了想,觉得塞择金说的最后面两句倒多少也有点道理。以向江南的地位,现在一定全天川界都在通辑自己,以自己现在这样的实力,出去是必死无疑,还不如先在这里把武功法术先练好。 于是,岳俊恭敬地说:“塞前辈说的极是,如果塞前辈不嫌弃,那我就决定在这里向您拜师学艺了!” 塞择金脸上喜色微露,伸手轻轻撸了下长长的胡子,说:“好,很好!我等一下就去跟族长说,他和道后一定也很高兴的。你明天就去练武场找苏吧曼,先跟那群少年从初阶开始学起,先把基础练得扎实点!” 岳俊点点头,说:“非常感谢塞前辈!” 塞择金和岳俊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便再次剩上白仙鹤,从山顶上下去了。 回到山腰阁楼,原平和康古丽听到岳俊决定要留下来习武修练,全都显得很高兴,极度的热情让岳俊都感觉到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一大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岳俊来到练武场,此时练武场上教头苏吧曼正背负双手,如一根笔直的大树扎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前面稀稀疏疏的少年。少年们陆陆续续从村子里走出来,在练武场排好队,准备开始今天的练习。 岳俊走到苏吧曼面前,拱手施礼,说:“苏大哥早,小弟岳俊从今天起,便要跟着苏大哥学习,希望苏大哥能多多指导,感激不尽!”其实以岳俊的性格,本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说出这么一些话,但一来他明白,这个世界的人都极看重这些礼仪,二来他确实技不如人,对教头恭敬一点也是应该的,拍拍他们马屁也有利于自己的交际。在以前的世界,岳俊就是太不擅长拍马屁了,常常得罪很多人。 苏吧曼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岳俊只好站在他旁边等候。岳俊槐武的身材,高大威武,比苏吧曼还要高出一点,加在气质不凡的相貌,若是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岳俊才是教头。 很快,练武场上就整整齐齐地站了许多少年,一个个全都挺胸抬头,威风凛凛。这些少年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高矮不一,其中似乎还有几个女孩子,个个紧绷着脸,表情极认真。 一个所有少年里最高大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在苏吧曼面前拱手道:“苏教头,三十七名修习者已全部到齐!”这少年身着一身黑衣,气宇轩昂,正是昨天岳俊看到在练武场对打的两名少年其中的一个——可丹强。 苏吧曼指了指岳俊朗声说:“今天,我们新加入一位修习者。他叫岳俊,希望你们能友好相处,共同进步!”声若洪钟,响亮无比,岳俊在旁边能感受到他充沛的底气。 “是!”一群少年齐声呐喊。 岳俊也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可丹强一丝嘲笑的眼神向他飘来。岳俊也没有去在意他,若无其实地站着。 苏吧曼对可丹强说:“可丹强,今天你带着大家练习!一定要严格看管,若是我发现有谁偷懒,唯你是问!” “是!”可丹强大声答应。 苏吧曼对岳俊说:“你跟我来!”说完便转身离去。岳俊跟在苏吧曼后面,也不知他要带着自己去哪里。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整齐而又响亮的叫喊声,显然,少年们已经开始练习了。 岳俊跟着苏吧曼,走过一条小路,来到山脚下的一间茅草房里。茅草房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石块各种各样的形状,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不少石块上还有各种奇怪的花纹文字。很显然,这是一个石场。岳俊心里很奇怪,也不知苏吧曼带他来石场做什么,但看到苏吧曼毫无表情的脸,好像是别人欠他500万没还一样,岳俊本想问他的话到嘴边又往肚子里吞了下去。 苏吧曼带着岳俊来到一块青色的四方石旁边,这是一块很平整的石块,四四方方,像是一块碑,因为上面还写着许多字,是用墨水写的一首诗,字迹苍劲有力,是一手好字。岳俊知道写上这些字是为了方便雕刻。诗的头两个字已经被人刻上了,但手工极粗糙,歪歪斜斜的,还跑出许多多余的笔画。岳俊心想,对着上面写好的字刻还刻成这样,那得要有多蠢的智商才能做到。 苏吧曼指着旁边的一个工具箱,说:“工具在那里,你现在在这块石头上刻一个字给我看看,就照着上面写好的字刻!” 岳俊一头雾水,明明是来练武的,这苏吧曼竟然叫自己来刻字,也不知他要搞什么鬼。虽然心里不是很明白,但岳俊还是拿起一把锥子和一把锤子,在石碑前的一张小板凳上坐下。 岳俊左手握锥,斜斜地对着石碑上那首诗的第三个字,那是一个“何”字,右手的锤子轻轻地敲在锥子上,岳俊生怕用力过头,把字刻坏了。然而,当岳俊提起锥子一看,发现石碑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这可让他有些吃惊,心想,这石头也真够硬的。 岳俊加大力道,又锤下了第二锤,提起锥子一看,石碑上还是没有任何的痕迹。岳俊略显尴尬,抓稳锥子,高举锤子,暗暗调运体内真气惯于右手,使出全劲,“当!”的一声,砸在锤子上,震得他握锤的左手虎口都发麻了。岳俊心想,这下总有点效果了吧。 岳俊提起锥子一看,效果是有了,但是只有那么一丁点浅浅的凹点,若是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已经刻出什么。岳俊提起锥子的尖端看了看,锥子没有问题,那就是这石碑的问题了。若是平常的石头,岳俊这样的力量只怕它早已粉碎了,但这石碑显然不是平常的石头,硬得离普。 第08章 神功初阶 岳俊看了看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苏吧曼,他还是面无表情。岳俊心里已多少有些明白了,这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苏吧曼要他在石头上刻字也不是闲得没事做,而是在看他的功力。岳俊猜想,功力越高的人,刻字就越轻松,而他们纳木族人便是用刻字来查看一个人的修练进度的。 岳俊对着手上吹了两口气,又开始对着碑上的那个“何”字,开始敲了起来。“当!当!当!”每一锤岳俊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体内真气会于右手。然而,石碑上的字迹却只是一小点一小点地增加。岳俊很快就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时,那个“何”字的一撇才勉强算是成型了,但是笔划浅得让岳俊都不太好意思拿出手。 岳俊望了望那浅浅的一撇,又晃了晃自己发酸的双手,还是将把那一撇加深的打算放弃了。此时,太阳已升起,斜斜的晨光照到汗如雨下的岳俊身上,天气更加的闷热。岳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想一定要在太阳炎烈前给他敲好这个“何”字。 “当!当!当!”岳俊一锤一锤地往下砸,每一锤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汗水在他的头上涔涔而落,如同下雨一般,滴在石碑上,很快就蒸发掉了,因为锥子和那石碑间的摩擦,使石碑和锥子都早已变得滚烫。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升上中天,淡热的日光透过淡红色的屏蔽,照在纳木谷中,热量丝毫不减。练武场上的少年在经过三小时的训练后,早上的练习任务已经完成,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草房前的石场边,苏吧曼和岳俊两人还在保持着三小时前的动作,一个如同一根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另一个埋着头,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却仍然不停地挥打着手中的锤子。 “当!”岳俊重重地在锥子上敲了一锤,这一锤敲得格外用力,因为这是最后一锤。那个“何”字终于给他敲出来了。尽管笔划并不深,但至少敲出了一个字,而且这个字也不是很差,至少没有前面那两个字差。 岳俊用手抹掉脸上的汗水,眯着眼睛,望向苏吧曼。好家伙,那苏吧曼在太阳底下丝毫没有一丝汗渍,就像是在凉快的大树下一般。 苏吧曼望着一身湿嗒嗒的岳俊,说:“好了,可以了。你回去吧。下午三点你还是来这里等我!” 岳俊“哐当”一声,将手上的锤子和锥子扔到工具箱,站起身,将身上的上衣脱下,露出那结实的胸堂。他将手中的衣服一扭,衣服上哗啦啦地流出一阵汗水。 “谢了,苏教头!”岳俊说了一句,便转身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石场。 苏吧曼面无表情地看着岳俊离去,但他心里却在暗暗惊叹:这家伙确是如塞爷爷所说,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一般人练习纳木神功,至少要打拳练身三年后才可能来刻字,而且开始两年根本就不可能刻出任何痕迹。没想到这家伙一来便能完整刻出一个字,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更可怕的是他那一份意志力,从始至终,吭都不吭一声。虽然说他年纪比纳木谷中的少年都要大一些,但是他毕竟从来没有练过纳木神功,在体内经脉还未完全打通的情况下刻出了一个完整的字,这是前所未有的。 岳俊回到山腰上的阁楼时,原平和康古丽看到他的样子,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哇,岳俊兄弟,你怎么搞的?才练了一个上午的拳法就这样了?塞爷爷不是说你体质很好么?”康古丽惊讶地问。 原平一边递了一条毛巾给岳俊,一边问:“是啊,岳俊兄弟,你怎么会累成这样啊!” 岳俊坐在一张凳子上,喘了两口气,说:“是啊,我以前也觉得我体质很好。但是来到你们这里后,跟你们这里的人一比,才发现自己的体质这么的差。苏教头根本就还没有教我练拳,只是叫我在一块大石头上敲字,说来惭愧,我敲了一个上午,才马马虎虎敲出一个‘何’字,结果还累成这样!” 康古丽和原平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了。康古丽张大了嘴吧,说:“什么?他竟然叫你去石场刻字了?” 原平也吃惊地问:“你真能刻出一个字来了?你是在什么颜色的石头上刻字的?” 岳俊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苦笑说:“用不着这样吧,两位!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的体质和你们不一样的,我们那的人不流行学武的。我知道,我体质差了点,但你们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嘛,很伤自尊的!” 原平急问:“你先说,你在什么颜色的石头上刻的字?” “你真的将一个‘何’字刻完了?”康古丽接着说。 岳俊看着两人的表情虽惊讶,但也极认真,于是便回答了他们:“在一块青色的碑上刻,不,应该是敲出字来的,那个‘何’字我觉得是完整了,至少那苏吧曼也没说不行!” 康古丽叫了起来:“你……你也太厉害了吧!第一天就在青色灵生石上刻出一个完整的字!” 岳俊疑惑地眼睛神向康古丽。 原平解释说:“灵生石分为三种颜色,分别是黑色,红色,青色。最硬的是黑色,其次是红色,最后是青色。纳木神功的初阶最快能突破的巴图也用了十年,一般人的都要十五年以上。纳木神功初阶又分三个层次。第一层便是能够在青色灵生石头刻字,第二层是能够在红色灵生石上刻字,第三层是能够在黑色灵生石上刻字。第一层一般人要用七八年才能成功,第二、三层分别要用四五年。而岳俊弟竟然第一天去试就已进入了纳木神功初阶第一层,这……这实在是前所未有过的,只要再努力一下,岳俊弟便可以进入第二层了。” 康古丽补充说:“现在纳木神功初阶的三十七名修习者中,二十七人还在修练第一层,八人在修练第二层,只有新胜和可丹强两人在修练第三层!岳俊兄弟,你已经超过了许多人了!真没想到,你才第一天就如此了得!” 岳俊听两人说得神乎奇神的,自己倒有点哭笑不得了。他苦笑说:“我说大哥,小姐,我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你们拿我去和一群小朋友比,这有什么好比的。这什么纳木神功分三阶又分三层,我好歹也多少有点底子吧,现在才不过得到了九分之一的成绩,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将这纳木神功修成正果,突破那道屏蔽。” 原平说:“可是岳兄弟你以前从没修练过纳木神功,而且我们都了解你的身体,你体内的经脉都还没完全打通,正常人根本无法在经脉还没完全打通的情况下在青色灵生石上刻字,你这种情况绝对是超于常人,若是等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那后面的修练就更回的轻松了。” 康古丽也说:“哎,你可别小瞧那些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可全都是族里长辈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天才,而且从四、五岁就开始练习,他们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如果与外面的人比,我相信绝对都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对于康古丽说的这一点,岳俊倒是同意,这纳木谷中的人的修为明显的比外面天川界的人高一个层次。那纳木神功看来也是极其了得的功法。 岳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努力,若是要我等到像塞择金前辈那样,100多岁还无法突破那道屏蔽,那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在外面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加油吧!你一定行的,不出二十年,你一定能成功的!”康古丽鼓励说。 岳俊就彻底无语了,二十年,那是什么概念啊。 下午三点,岳俊准时来到那草屋边的石场里。 他远远就看到依然笔直如木桩的苏吧曼,心想该不会又要敲那大石头吧,上午累了一个上午,吃饭时两只手酸得拿碗筷都颤颤发抖。 “苏教头你好!”岳俊拱手施礼。 在无意间,岳俊看到草屋里面竟然早已聚满了那群少年,他们一个个双腿盘坐在一张草垫上,正闭着眼睛,打座修练,整个草房里静得出奇。那草屋里面极大,三十七个少年坐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而且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 “岳俊,你跟我来!”苏吧曼又和早上一样,对岳俊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去。他是走入草房中,岳俊便跟在后面。 岳俊本以为苏吧曼会让他和其他人一样,在草屋中盘腿打座。可是没想到苏吧曼并没有在草屋中停留,而是从草屋中穿过,走到了草屋的后面。草屋的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几棵百年大榕树,榕树下面有几块平整的大石块。石块上面光骨无比,显然是常常有人坐在上面。 走出草屋时,岳俊感觉到屋里打座的少年有几人匆匆地瞄了他一眼,岳俊也无心去理会这些小屁孩。 榕树下,苏吧曼背负双手,对岳俊说:“岳俊,我们修练的时间是这样安排的,早上在练武场修练三个小时拳术剑术刀法等套路技巧,下午在草屋里修练三小时内功心法增强体内真气,其他时间各人各自安排。每周有一次考核,那就是和你今天早上一样,在前面的灵生石块上刻字,在一定的时间内刻得越多越好,说明你的功力越强。黑、红、青三种颜色的灵生石硬度各不相同,黑色的最硬,当你能在黑色的灵生石上用剑随意书写时,那么纳木神功初阶你就算通过了,可以进入中阶的修练。” 第09章 纳木神功 岳俊点点头,说:“了解!” 苏吧曼又说:“今天下午,我将纳木神功初阶的口诀和要领传授于你,之后就要靠你慢慢领悟,遇到不理解的再问我,内功这东西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别人帮不了多少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和屋中所有的修习者一样修练。” 岳俊点头答应。 于是,苏吧曼便将一篇千余字的口诀传授于岳俊,岳俊认真倾听,苏吧曼只说了一篇,岳俊便能将之背了出来,这倒让苏吧曼心中暗暗吃惊于他的超强记忆力。瞬间记忆这功夫岳俊以前曾红过严格的训练,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瞬间从眼前经过,每一个特种兵都能将其车牌号码记住。 苏吧曼又将口诀和纳木神功的原理讲解给岳俊听:“纳木神功是利用天地万物间的能量,将之吸收于体内,在体内化为所需要的能量,再操纵这种能量,将之释放出来……” 午后的微风徐徐,几只小鸟在大榕树上吱吱喳喳地叫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吧曼终于将口诀和纳木神功的原理讲解完。接着他又让岳俊双腿盘座于大石块上,教导他怎么样呼吸吐纳,怎么样调运体内气血,怎么感受体内的能量。岳俊认真倾听学习,发现苏吧曼果然有两下子,以前岳俊自己一个人修练《百川流》,虽然体内真气也有所进展,但那种修练方法显然并不是最好的一种。而苏吧曼教他的方法,却是最实用的,用最简单的动作却能收获最大功效。岳俊偷偷用这种方法尝试修练了下《百川流》口诀,果然如他所想,事半功倍。 在苏吧曼的帮助和指导下,岳俊终于将全身上下的七经八脉全都打通了,而且感觉竟是轻轻松松,完全没有以前那么的痛苦了。这原轩一方面是岳俊本身功力在增长,另一方面苏吧曼传授的纳木神功确实了得。经脉打通后,岳俊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充满活力,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 草屋里修习的少年早已离去。而岳俊却像个极度饥渴的人忽然见到无穷美味的佳肴一般,贪婪地狼吞虎咽。他真恨不得一下子能将纳木神功所有的口诀都试一遍。 然而,一旁的苏吧曼却提醒岳俊说:“切不可一时兴起而狂练不止,那样会伤到身体上的肌肉,还是适时的休息一下,明天再练吧!” 听到苏吧曼这么一说,岳俊这才注意到天色已不早了,便起身与苏吧曼一起离开了草屋,各自回住所去了。 这天,岳俊收获倒是不小,心情自然也愉快了许多。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自己努力些,又有这么多高手指导,武艺大增自然不在话下。有机会再见到向江南白义彪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那就不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直接将他们秒杀。回想起那有涯谷空余忧前辈临死前的眼神,岳俊决定出去后一定首先为其报仇。要是学得精湛,以后混个武林盟主当当也不错,到时号召天川界所有的武林人士寻找美琪的下落,那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是,当岳俊抬头望天,看到那一道淡红色的屏蔽时,本来愉快的心情又打折了。如果按照正常途径,修练功法突破屏蔽,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最快也得三四十年吧。岳俊觉得还是得另想办法,他始终相信既然自己能从外面进入纳木谷,那就一定有方法出去。 第二日开始,岳俊便加入了那一群练习神功初阶的少年队伍,每天早上与他们一起在练武场上练习武技,下午在草屋里练习内功心法。在一群少年中,岳俊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格格不入。不过岳俊并不在意,还是自顾自的练习。虽然以岳俊的性格,他实在无法跟孩子们一起打闹玩耍,做一些让他觉得很幼稚的事,但是他还是和孩子们相处得不错,大家很快就不再对他感到好奇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日子就这么过了十几天,岳俊倒也开始慢慢适应纳木谷里的平静安逸的生活了。 这天傍晚,岳俊修练完回到药房阁楼,一进屋就看到原平和康古丽在用剪刀剪一堆树叶,那种树叶红红的,形状像是榕树叶却又小一些,岳俊以前没有见过,但在纳木谷,他倒是常常看到,在山上到处都是。 看到原平和康古丽正将那树叶从树枝上剪下来,然后放到一个罐子里,岳俊好奇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树叶也是药材吗?不是吧,我看满山遍野都是这种树!” 原平正想开口回答岳俊,却被康古丽抢先说:“这是驱魔树,我们把驱魔树上的叶子剪下来,放到罐子里用水泡两天,泡成驱魔水。在驱魔节的那天,我们就会拿出来,在纳木谷内所有的地方撒下这些驱魔水,那样就可以驱逐所有的妖魔鬼怪,保佑我们纳木族一年平平安安……” 康古丽还没有说完,岳俊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康古丽瞪了他一眼,大声喝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岳俊笑说:“什么年代了还驱魔!纳木谷又不大,这里又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发生,更不可能有什么妖魔鬼怪,用不着驱吧!再说了,这里满山遍野都是你这‘驱魔树’,就算有妖魔鬼怪也早就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了。不用这么迷信,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康古丽的脸早已气得涨红。原平一本正经地说:“岳俊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纳木谷很多年前确实曾闹过鬼的,古丽的父母还有村里的好几个人都突然间无缘无故就死了。我们纳木族就这么几千人,大家都这么熟,平时呢,都和和睦睦的,就算有什么事闹得不愉快,第二天也马上就和好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隔夜仇。当时六七个青壮年就这么无缘无故接二连三的死掉了,而且没有任何的伤痕和中毒的迹象。若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可能让都已练到纳木神功中阶了的几个人一夜间死掉呢?” 岳俊听到原平这么一说,再也笑不出来,愣了一愣,他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对康古丽说:“古丽,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 康古丽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知者无罪,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我当时还太小,根本就没什么记忆。我父母长什么样子我也不记得了!我虽然没有父母,但族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啊!特别是原平叔,对我就像是亲女儿一样,我知足了。” 岳俊看到康古丽小小年纪,看待事情就这么乐观豁达,不禁心生佩服。 岳俊问原平:“那后来呢,怎么制止了那些事情的发生?” 原平说:“后来,雅玛婆婆做了一场法事,而且还要大家都洒驱魔水将谷内的妖魔鬼怪赶走,从那以后,果真就没有人再无缘无故的死掉了。纳木谷里又恢复了正常。之后,大家便决定将那一天,也就是每年的四月十五定为我们纳木族的驱魔节。在这一天,雅玛婆婆会下山来做法事,族人会洒驱魔水,以保佑我们纳木谷一年的平安!这习俗已延续了十多年了。” 岳俊虽然还不大相信当年那几个人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害死的,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一个外人也无从追究。见他们这么注重,也不再去泼什么冷水。岳俊问:“这驱魔水要泡两天,这么说两天后就是驱魔节咯?” 原平点头说:“是的,两天后就是了!” 康古丽说:“到时雅玛婆婆除了做一场法事外,还有一件万众期待的事情!” “什么事情?”岳俊问。 康古丽本想卖个关子,然而原平却已经开口说:“就是雅玛婆婆会挑选一个有缘人并为他占卜,无论他想占什么,雅玛婆婆都会为他占出来!” “原平叔!干嘛这么轻易就告诉他!”康古丽嘟着脸说。 原平呵呵地笑了笑,对自己的心急表示歉意。 (我发现有些朋友不喜欢收藏,喜欢用书签。在此,希望各位朋友能轻抬贵手,点一个收藏,这对作者来说是莫大的鼓励,谢谢大家!) 第10章 遇者不善 岳俊对康古丽说:“你先前不是告诉过我了吗?还有什么好卖关子的!” “哦!”康古丽这才想了起来。 其实岳俊对于那雅玛婆婆,做法事,占卜,这类事情,说实在话,根本就不是很相信。但为了不扫他们的兴,也只好跟他们聊聊了。 一般岳俊练习完回来也没什么事,都是帮原平捣捣药什么的,跟原平和康古丽聊聊天,对纳木族也渐渐了解了许多。有时也会帮原平他们干些活,不然白吃白住人家的,岳俊自己也觉过意不去。 这纳木谷中,表面上很和谐,很平静,但岳俊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些古怪的地方。每当有这种想法浮现在脑中时,岳俊就会笑自己想太多了,也许这些人过惯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就是与外界的人有些不同呢。 第二天一如往常,岳俊还是到练武场学习。岳俊发现那个最厉害的少年——可丹强似乎对自己心存芥蒂,好像看自己很不顺眼一样。一开始岳俊还不太察觉,但这些天下来,岳俊偶尔与之接触对话时,但得到可丹强那不屑一顾的表情,那冷漠的态度,岳俊终于确定他对自己有意见。 岳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过可丹强,自己有没有做错过什么得罪过他,谁知可丹强理都不理。岳俊笑了笑,也不再去管他,自己练自己的。只是在心里觉得,在这纳木谷,又发现了一个怪人。 下午修习完后,岳俊拉着康古丽往龙渊潭走去。他始终不甘心放弃龙渊潭这条线索,因为他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嘛,不可能凭白无故冒出来吧,总是有线索可寻的。 “哎呀,岳俊,你还是不要去了,要是那幸亚再发怒,我可帮不了你!”康古丽很不情愿地说。 岳俊说:“你不是说那幸亚很通人性的吗?好好跟它讲,它一定会成为我的好朋友的!” “恐怕不行!它上次看到你就很发狂,拍起的巨浪把稻田都淹了,大叔大婶们又要补种回去,这次若再惹它发狂,那怎么跟大叔大婶们交代!我知道你一片好心,想跟它做朋友,可是……唉,还是不行!”康古丽停在山脚下,不肯再向前一步。 岳俊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先不过去。你自己一个人到龙渊潭找幸亚,跟它说些我的好话,告诉它我其实是一个好人,不会对它造成威胁的,希望能和它做朋友!你就去劝劝它就行。” 康古丽想了想,痛快地说:“行!这个我可以帮你。至于幸亚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它的事了。但是你千万别靠近龙渊潭,不然就要闯大祸了!” 岳俊应声说:“行,你去吧!” 岳俊停留在山脚下,望着康古丽穿过一片农田,慢慢走到了龙渊潭边。 康古丽来到龙渊潭边,往回望了望,见岳俊正向她挥手,示意她开始吧!康古丽双手对到嘴边,向着平静的龙渊潭中大声喊道:“幸亚!幸亚!我是古丽,我来看你来啦!” 停了一下,见没动作,康古丽又再次喊:“幸亚,你出来一下,我是古丽,我有话对你说!” 终于,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一般的水面上终于慢慢荡起了一圈圈波纹,在潭的中心向四周散开来。荡起的波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急,然后潭中形成了一个旋涡,像是所有的水都往中心吸去。族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嘭!一声破水之声响起,那嗥奇兽幸亚的身子冲出了水面,引起了一道水柱,它身上的水哗啦啦地往下流。过了好一会,它身上的水终于流完,露出了它那庞大的头部和上半身。幸亚仰天长吼了一声,声大如雷,震人耳膜,谷内的人都纷纷向龙渊潭这边望来。 “幸亚!是我!古丽,古丽来看你来啦!”康古丽向着庞然大物幸亚喊去。 幸亚看到古丽,一张凶恶的大脸庞立即变得和善了起来。它那只足有两公尺直径的大头摇了摇,紧接着,怪事发生了。在淡淡的夕阳照耀下,嗥奇兽幸亚的庞大躯体竟然慢慢地缩小,它的头,它的翅膀,它的身体都在慢慢地缩小,就像是变戏法一般。 很快,一头凶悍的高大猛兽就变成了一只水牛一般大小,萌得可爱,讨人喜欢的宠物。小幸亚向康古丽那边游去。康古丽高兴地向它挥手,似乎它这种由大变小的现象早已看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远处的岳俊却大吃了一惊,心想,真没想到康古丽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法力,让那庞然大物瞬间变小,纳木谷里当真是藏龙卧虎。其实他不知道,那幸亚由大变小完全是它自己天生就具有的能力,和康古丽并没有什么关系。 幸亚游到了康古丽旁边,两只大眼睛好像漫画中的一样,闪闪惹人爱。它吐出那又长又软的舌头,在康古丽的脸上添了又添,很是亲热的样子。康古丽被它添得痒痒得,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好了,幸亚,别闹了!我有话跟你说!”康古丽急忙说。 幸亚终于停了下来,乖乖地望着康古丽,样子可爱之极。不时还吐出舌头添了添康古丽的手。 康古丽摸了摸它的头,说:“我跟你说哦,前些天来的那个陌生人叫岳俊,他的体内含有你的同类的幻元珠……” “嗷——”康古丽还没有说完,幸亚就仰天大声吼了起来,俏皮可爱的样子荡然无存,脸上立即现出极其愤怒的表情。 康古丽立即解释说:“幸亚,你听我说,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他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嗷——”幸亚的双翅忽然砰的一声拍在水面上,潭面又溅起一道三四公尺高的水花。它摇了摇头,然后整个身子又慢慢变得大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汽球一样,越吹越大。很快它就变回原来那般大小,水面之上的躯体就足有五六公尺之高。 幸亚挥起翅膀,后面的一条粗壮的尾巴也高高翘起,发怒的神情表明马上又有一次大水灾发生。 远处的岳俊眼睁睁看着那幸亚又要发怒,却无计可施,瞪着眼睛干着急。想过去帮康古丽,但又知那幸亚见到他会更加发怒,情况会更糟。 “不可以!幸亚,你不可能乱来!”康古丽张开双手面对幸亚大声喊叫。 这时,康古丽发现旁边冲来一人影,她转头一看,正是可丹强,急忙叫道:“可丹强,快,快制住幸亚,不要让它乱来!” “古丽,你后退,我来制服它!” 可丹强挡在康古丽前面,双手捏诀挥舞,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淡淡的红光自他手中发出,直射向幸亚的脑袋上,仿佛是一种镇定剂一般,将幸亚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幸亚终于缓缓息怒了,身子慢慢往下沉,慢慢地回到它的水底中。不一会,它的整个身子就全部沉入水中,潭面上现起了一圈圈波纹向四周荡漾,一场水灾总算被僻免了。 可丹强转身关切地问康古丽:“古丽,你没有事吧?没有吓着吧?” 古丽摇了摇头,说:“谢谢你,可丹强。” 可丹强瞥了一眼远处的岳俊,冷冷地说:“又是他叫你来的吧!哼,自从他来了之后,幸亚就不能自控地发怒,他真是灾星!” “可丹强,你不能这么说岳俊!他当初吞服了嗥奇兽的幻元珠也是无意的!而且他一心想跟幸亚做朋友,我只是想帮他一下而已嘛!”康古丽说。 “哼,做朋友!我看幸亚绝不会喜欢他的。你叫他还是本本分分的好,不要再来惹事生非了!”可丹强冷冷地抛下一句,便转身离去了。 “哎——”康古丽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可丹强飞快离去的身影,还是放弃了。 岳俊看到康古丽落漠地走回来时,双手一摆,抱歉地冲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差点让你受到伤害了!” 康古丽瞪了他一眼,说:“算了!我看幸亚真的不想跟你做朋友,你还是放弃吧!” 岳俊点点头,他也没想到那只嗥奇兽幸亚,竟连听到有关于他的话都会发怒,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第11章 驱魔节到 睛空万里,艳阳高照,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的子。 一向平静安祥的纳木谷今天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驱魔节。一大早,各家各户全都忙碌了起来。杀鸡宰鸭,张旗罗鼓,好不热闹。 岳俊帮着康古丽和原平,在药房前把三缸驱魔水用勺子分给族人。各家各户的纳木族人拿着盆子,排队领取驱魔水,好拿回家中洒,以驱除恶魔。 岳俊心中虽然仍然觉得这个驱魔节是很可笑的,但看到纳木族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兴奋的表情,各自兴高采烈地交谈着,心想无论驱魔节是否能真能驱魔,但至少现在就能驱逐一些烦恼,让族人都开心起来,想到这一点,似乎又觉得驱魔节也没什么不好的。平静的地方总要偶尔有些让人兴奋的节日调节下。 “岳俊,你猜今天雅玛婆婆选的有缘人会是谁?”康古丽一边勺着驱魔水一边问身边的岳俊。 岳俊笑了笑,说:“很有可能就是你了!” 康古丽格格一笑,说:“不太可能!我运气一向极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抽到我,只有一次差一点就是我了。那是前年的驱魔节,雅玛婆婆选中的有缘人竟然就是站在我旁边的可丹强,他就站在我旁边!你知道吗?差一点!差一点就是我啦!唉,不过差一点就差一点,还是不可能是我!”康古丽说得极激动,情绪一时兴奋一直诋落的。 岳俊说:“有没有人连续好多年都中的?” 康古丽摇摇头,说:“没有,因为雅玛婆婆为了公平起见,前五年的有缘人不能再参加抽选了。所以不可能有人连续获得!” 说句实在话,岳俊对这样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为了不扫康古丽的兴,而且本身也没什么事可说,这才和她聊起来,但只是以一种闲聊的态度去说,并不像康古丽她们为其紧张。 岳俊问:“那个雅玛婆婆选有缘人的仪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怎么样选取的?你跟我说说!” 康古丽一脸兴奋地说:“驱魔节的安排是这样的,上午,各家各户把家里清扫一遍,在每一个角落洒上驱魔水。还有杀鸡宰鸭,准备好敬供的物品。中午的时候族里的青壮年会在练武场里搭起一个大台子。下午各家各户就将自家的供品拿出来摆到那个大台子上。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雅玛婆婆就会下山。到时她会在那个大台子上做一场法事,做完法事后天就黑了,到时每个人会举起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火把,雅玛婆婆在台上作法,谁与雅玛婆婆有缘的话,谁手中的火把就会燃起火来,那个人就可以跟着雅玛婆婆回到山洞中,雅玛婆婆会给他占上一卦。” 岳俊说:“被选中的人自然高兴了,但其他人岂不是很失望吗?” “当然不会,雅玛婆婆走后,其他人会在练武场点起篝火,尽情地吃喝玩乐,还可以一起跳舞,如果……如果……”康古丽脸上忽然微微泛红,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也可是请她和你一起跳舞,如果她答应了你的邀请,那就表示她也喜欢你!” 岳俊笑说:“古丽一定很抢手啊!” 康古丽疑惑:“什么叫抢手?” 岳俊说:“就是很多人抢着要的意思?” “别胡说,才不是!”康古丽红着脸,显得很不好意思。 “岳俊兄弟,你的火把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晚上记得问我要,我怕我到时把你忘了!”一直沉默话少的原平忽然对岳俊说。 岳俊笑说:“怎么我也有份吗?这不是你们纳木族的节目吗?我也去参加不太好吧!” “怎么会?你当然也可以参加了!”康古丽说。 岳俊问:“你确定吗?” 康古丽望向原平,问:“原平叔,应该可以的哦!” “嗯……”原平犹豫了一下,说:“说实在话,我也不大肯定,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外人来参加,所以……不过我想应该可以的!岳俊兄弟是我们的客人嘛!” “没有关系,我不参与,就在旁边看看就行。”岳俊本就是无所谓的心态,心想不参加还省一份心呢。 “不行,你一定要参加,怎么能把你一个人冷落了呢!我这就去问族长!”康古丽话音刚落,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扔下,转身就往山下跑去。 “哎,古丽,真不用了……”岳俊还想阻止,但康古丽早已一溜烟跑远了。 岳俊和原平很快就将那驱魔水分完给了族人,两人一起把东西收拾回去。岳俊在原平这里吃住,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平时有空也会多多帮原平的忙,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于白吃白住。 很快康古丽就兴奋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族……族长说……岳俊兄弟……也可以参加!和所有人一样,所有的节目……岳俊都可以参加!” “真是太好了!”原平高兴地说:“说不准岳俊兄弟看上了哪个姑娘,或是哪个姑娘看上了岳俊兄弟,岳俊兄弟舍不得走了,就在纳木谷定居下来了呢!那就不用再想着怎么突破屏蔽出去的烦事了!哈哈……” 岳俊客气地笑说:“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就一个傻大个,那里会有姑娘喜欢!” 原平认真地说:“岳俊兄弟相貌堂堂,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整个就一俊郎,我敢打赌,你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姑娘看上你的!古丽你说是不是?” 康古丽此时却沉着脸,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嗯!” 三人在药房忙完后,原平和康古丽都各自回家中准备自家的事情,只剩下了岳俊一个人在山腰的阁楼上。 岳俊站在窗前望着充满欢愉气氛的纳木谷。这阁楼的位置极好,对于谷内的全景一览无余,岳俊心想,若是在以前的世界,这样的房子绝对要2万块一平方。 那练武场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少年,他们不知从哪里抬出了许多竹子木板,在教头苏吧曼的指挥下,慢慢地搭起一个舞台。岳俊考虑要不要下去帮忙,但看到练武场里那么多的人,想想还是算了,不差他一个。 再看那村庄房子间,竟忽然好像多了许多人,那些人岳俊平时都没有见过。特别是一些姑娘妇女,她们平时都呆在家中做针线活,或带孩子,很少出门,岳俊根本没什么机会看到她们。岳俊细细地看去,发现有不少姑娘长得都挺标致的。虽然岳俊看得不太清楚,但从那色栽缝撒车奇的嘻哈调戏中,岳俊肯定她们长得绝不会太差。但话说那娘娘腔撒车奇竟然男女通吃,这一点倒让岳俊有些吃惊。 俊俊又望了望那龙渊潭,在一片绿色的稻田中,真像是一块镜子。天上的云彩倒映其中,平静而唯美,但她美丽的外表下,却掩盖着一只可怕的大怪兽,还有一种未知的神秘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将岳俊带入纳木谷的。岳俊心想,一定要想办法再去探个究竟。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缓缓爬到了西边,一团淡淡泛红的云彩幽幽地将其挡住,谷内适时地送来阵阵凉风。 康古丽拉着岳俊和原平,三人一起走到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早已人山人海,整个纳木族三千多人都聚到了这里,三五成群,欢快地围着那早已搭建好的“舞台”议论纷纷。“舞台”上,早已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供品,鸡鸭鱼肉,香气四溢,配上各种各样的水果小吃,让人看了都不禁要流口水。 在“舞台”的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前一只大香炉早已插满了香烛,浓重的烟雾冉冉升起。桌上摆放了各种做法事用的器具,有剑,笔,纸……等。大桌子后面的一个高高撑起的竹架子,上面挂面了各种颜色的布块,布块上画着各种各样岳俊看不懂的符号。 第12章 雅玛婆婆(上) 望着人声鼎沸,热闹喧哗的练武场,岳俊惊叹:“原来纳木族这么多人!平时怎么没看到,看来宅男宅女很多啊!” 原平和康古丽对于岳俊说的一些话有时也不太明白,但也见怪不怪了,只要能明白太概意思,他们也不会再去寻根究底。 原平解释说:“是的,平时很少能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人闭关修练,有些人在家干活。今天就不同了,全族人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到这里来欢聚一堂!” 岳俊笑说:“这哪里是什么驱魔节,分明是春节嘛,很喜庆啊!” 岳俊三人一来到练武场,马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许多人都在偷偷打量岳俊这个忽然在纳木谷中冒出来的陌生人。一些害羞的少女更是一边几个人窃窃私语一边不时对岳俊偷偷瞄上一眼,若是刚好被岳俊看到,就马上脸红低下了头。 康古丽在纳木族的少年中倒也是一个极受欢迎的姑娘,许多少年抢上前来围在康古丽身边,又是问这又是问哪的,很是热闹。康古丽似乎不太愿意和那些少年一起玩,但一时间又摆脱不了他们。等到她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脱身时,发现原平和岳俊早已消失在群众中,找也找不到了。她只能生气地跺了一下脚,又被小伙伴们拉去了。 岳俊和原平僻开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到练武场后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两人坐在石头上看着众生百态,摆出一副早已看透人生,四大皆空的样子。 岳俊对于原平一直都是怀着感激之情的,特别是对于原平这种老实人,岳俊特别理解,像是有一种知已的感觉。因为他小时候,甚至包括现在也都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自小就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想说话都没有对象,这些倒都是两人的共同点。 “原平大哥为什么不找个媳妇呢?族里姑娘那么多,你今晚有目标了没?”岳俊问。 原平苦笑地摇了摇头,表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岳俊说:“是不是我说错些什么了?原平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原平强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其实我十多年前,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我也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也很喜欢我,那时我们都准备结婚了,要知道在纳木族一般都是十八九岁结的婚。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岳俊问。 原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驱魔节由来的事吧?那年无缘无故死了好几个人,包括古丽的父母。确切地说,是8个人,其中有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少女,叫卡菲儿。那就是准备和我结婚的姑娘。” “不好意思!”岳俊说:“让你想起伤心往事!” 原平笑了笑说:“没有关系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早就淡了。” 岳俊拍拍原平的肩膀,说:“人总不能活在过去!看看眼前,那么多姑娘,你就不要再犹豫了。等一下要不要我帮你?” 原平腼腆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顺其自然吧!我年纪也不小了,小姑娘那里可能会喜欢我!” “雅玛婆婆到——”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喊声。 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即像是炸开了锅似的,纷纷向传来喊声的西南角落涌去,同时发出阵阵兴奋的叫喊声。 “雅玛婆婆来了,快去看看!” “雅玛婆婆,你今年一定要选我!” “雅玛婆婆你要保佑我家媳妇生个胖娃子哦!” …… 岳俊寻声望去,只见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西南方向,一队身着黑色古怪衣服的队伍抬着一顶黑色轿子缓缓向练武场走来。那一队身着古怪黑衣的人共有九人,四人抬轿,四人护轿,都是男子。还有一人在前面开路,却是个姑娘。人群虽然都在涌上前去观看,但也没敢靠黑轿太近,缓缓让出一条路,通向大“舞台”。 轿子来到大“舞台”边,那哈克族长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在轿子边做了一个恭请的动作,同时嘴里说着些什么,人群太吵,岳俊听得并不清楚。只见那带队的姑娘走到轿前,打开了轿上的布帘子。 轿中缓缓走出一个人,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妇人,此人正是雅玛婆婆。 岳俊一看到雅玛婆婆便立即忍不住惊呼:“非主流啊!” 只见那雅玛婆婆一个爆炸头,上面系着一条黑色的布带。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眼睛都是涂得黑黑的,像极了熊猫眼。耳朵上挂着手镯一般大的耳环,没准那就是手镯。一身黑色的衣服完全超出了这个时代,那布料东一块西一条,这里有一个洞,那里开一个口,加上她身材矮小,倒有几分像是搞街舞的。 原平听到岳俊的惊呼,忙问:“岳俊兄弟你刚说什么,什么非主流啊?” 岳俊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一种赞美的词语!” 原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岳俊看到那雅玛婆婆穿着这样的超非脱俗,很有几分巴黎时装周的感觉,心想这家伙会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了。当时与自己一起穿越的有四名队友和美琪,一共六人。既然自己可以穿到这里来,那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呢?但看这老太婆的体形和性别,又不太可能是自己的队友,而如果说她就是美琪的话,那岳俊宁愿撞墙死也不相信。 只见那雅玛婆婆在那带队姑娘的扶持下,慢慢走上了大“舞台”。她才走到那大桌子前,底下的人群便发出一阵欢呼声。“搞得像开演唱会一样!”岳俊嘀咕了一句。雅玛婆婆打了一个手势,底下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立即嘎然而止。与此同时,那一队黑衣怪人立即快速地在“大舞台”上东奔西跑,又是搞这又是搞那的,岳俊也不明白他们在搞些什么东西。 不一会,雅玛婆婆便开始舞动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旁边有两个黑衣人不时的洒起一些花片纸片。岳俊心想:“可惜没有音乐,有音乐那就像极了说唱歌手了!”谁知,岳俊刚想完,“舞台”上立即响起了一阵号角声,那是两个黑衣人在边上仰天吹号。号声倒是响亮的很,只是其中似乎带着点悲伤的感觉。 原平在岳俊旁边说:“这就是雅玛婆婆正在驱赶谷内的妖魔鬼怪,冤魂孽鬼。” 岳俊问:“这雅玛婆婆是从小就有这种驱魔赶鬼的法力吗?还是突然间有的?有人教吗?” 原平想了想,说:“好像是慢慢有的吧!这个我们都不太清楚,她年纪比我们大许多。我听说是她无师自通的!传说她是仙人转世!” 岳俊说:“她今年多少岁了?” 原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族里的人也不大清楚。因为每年看到她都是这个样子,谁知道她多少岁呢。但族长对她都很恭敬,也称她‘雅玛婆婆’,想来年纪比族长还要大些吧!” 岳俊一直对这雅玛婆婆的真实能力有所怀疑,若是在以前的世界,岳俊一眼就能肯定这是一种装神弄鬼的骗人把戏。但来到这天川界,他就不太敢轻易下结论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运用未知能量的能力太强了,实在超出了他的科学知识,但又真实地发现在他眼前。 岳俊问:“原平大哥,你似乎对这雅玛婆婆也不是特别的崇拜嘛?不像其他人,你看都疯了似的!”岳俊指了指练武场上那些虔诚倾听雅玛婆婆的纳木族人。 原平笑笑说:“我是一个医生,对人体构造很了解,人死了就是死了,总觉不可能有什么鬼怪。但是雅玛婆婆确实又真的制止了那次族中无缘无故死人事件的继续发生,而且所有跟她占卜过的人都说她占的很准。所以,我对于她的占卜能力比较相信,至是驱魔赶鬼,这个倒是半信半疑!” 第13章 雅玛婆婆(下) 岳俊说:“她都准确地占过些什么事情呢?举几个例子来听听。” 原平说:“被她选中的人会随她回到她的山洞中让她占卜,但是所占之事是要保密的,不能对外人说起。不过有一些族里的事她就会公之于众,像十年前的巴图出谷没多久,她就占出巴图死在了外面。结果岳兄弟你亲眼所见,可知她的占卜确实是很准的!” 岳俊点了点头。“舞台”上,雅玛婆婆在上面持剑挥舞,台下的族人看得屏气凝神。而岳俊却和原平坐在山脚下的大石头上闲聊。不知不觉,天就渐渐黑了。岳俊看那雅玛婆婆体力倒是极好,蹦蹦跳跳没有停过。心想还好大家事前都有准备,吃饱了肚子,倒也不觉得饿。 “呀!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康古丽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走到岳俊和原平旁边,压低声音说。 岳俊和原平对于康古丽的惊问都报以微微一笑。 康古丽也在石头旁边坐下,说:“雅玛婆婆的甄选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原平从身后拿出两只火把,在康古丽眼前晃了晃。然后问:“古丽,你的没有弄丢吧!” “才没有呢!”康古丽也将她的火把拿出来晃了晃。 岳俊问:“原平大哥,这火把上只要抹上了驱魔水,那雅玛婆婆就一定能感觉得到吗?” 康古丽回答说:“放心吧,雅玛婆婆一定能感觉到的。你不用担心!” 其实岳俊并不是怕她漏了自己,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异,那驱魔水不过是一般的树汁,凭它就能感觉到火把,也不知其中是什么原理。 “开始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康古丽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只见刚才还在“热舞”的雅玛婆婆已停了下来,她在台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底下练武场上的人群立即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响彻云霄。人们一边欢呼,一边举起手中的火把,期盼雅玛婆婆能选中自己。 “快,你们两个也快些举起火把!”康古丽兴奋地说,同时高举起手中的火把。 原平将一把火把交给了岳俊,两人也都举起了手中的火把。 台上的雅玛婆婆又做了一个手势,同时高声叫喊了一句让岳俊无法听出是什么的话语。练武场上的人群像受过专业训练一般,喧哗欢呼声又嘎然而止,整个练武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高举手中的未点的火把,目不转眼地望着台上的雅玛婆婆。 “好紧张哦,马上就要揭晓了!”康古丽用兴奋语音小声地轻叹了一句。 岳俊笑了笑,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只是看到这样的场面就不自觉想发笑,还好他控制住,没笑出声。 台上的雅玛婆婆抬起头,仰望着那刚刚从云层中破茧而出的圆月,双手缓缓张开,仿佛在感受和吸收那月亮淡淡的光茫,祈求月亮之神赐予她能量。这是一个紧张的时刻,练武场中的人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出奇的安静。忽然,雅玛婆婆双手猛地向下一挥,扑!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练武场中人人清晰可闻,听得真真切切。声响的同时,一道火光瞬间亮起,在一片漆黑的练武场中显得那么的耀眼夺目,那么的明亮光彩。 人群中的人们缓缓转动自己的身子,望向那光亮的来源,他们得知自己的火把没有亮后,稍稍有些失望,但马上又想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得到了雅玛婆婆的幸运之火。 “啊!岳俊,是你!是你!你被雅玛婆婆选中了!”康古丽忽然又蹦又跳,失声尖叫了起来。 “真的是你,岳俊兄弟!你太幸运了!”原平也一脸高兴地对岳俊说。 而此时,岳俊那张被他右手火把上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光照得通红的脸上,充满了意外的表情,他自己也被这情形给惊住了,实在没有想到那雅玛婆婆会选到了自己。 人群沉默了片刻便“轰”地喧哗了起来,全都望着岳俊议论纷纷,喜怒哀乐,各人的情绪尽不相同。 这时台上的雅玛婆婆又大喝了一声,人群中的喧哗之声才得以停止。人们唏唏疏疏地让开了一条路,从岳俊的面前通向那大“舞台”。 “岳俊,快上去吧!去跟雅玛婆婆回山洞中,你可以请求她给你占上一卦!”康古丽挪了挪岳俊说。 “是啊,岳俊兄弟,上去吧!”原平也在一边说。 岳俊站起身,慢慢向那大“舞台”走去。当他走过人群时,透过手上的火把,他看到了许多人向他微笑,这些可爱的纳木族人大多数都在为他高兴。只是,当他看到可丹强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仇恨。岳俊略怔了一怔,想不明白这可丹强为什么总是对他充满天了敌意。但这想法也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又继续走向那大“舞台”,脸上强挤出一些公式化的笑容。 岳俊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形,好像在什么时候曾经也经历过。哦,对了!那是在奥运会前的火炬传递,和现在的手举火把向前走,两边人群涌动,相像之极。 岳俊走上了大“舞台”上,此时近距离看到那矮小的雅玛婆婆,惨白的脸和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整个人给岳俊的感觉就是诡异之极。 雅玛婆婆从岳俊手中接过火把,然后交给身后的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拿着火把跑到练武场中,点起了六堆篝火。练武场上瞬间变得亮如白昼,人群中又发出了一片欢腾。 雅玛婆婆在岳俊旁边不停地舞动着双手,口中又唱又念,岳俊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只好愣愣地站着。幸好雅玛婆婆很快就停了下来,她对岳俊说:“跟我来!”声音沙哑凄厉。说完便转身向台下走去,那几个黑衣人便立即护拥在雅玛婆婆旁边。 岳俊跟在雅玛婆后面婆走去,走到台下时,发现雅玛婆婆来时的那顶黑色的轿子竟然不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抬走了。岳俊就跟着雅玛婆婆,在那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慢慢穿过村庄,走向村子后的山上。 一路上各人都不出声,练武场上的欢呼之声越来越小。晚风轻拂在脸上,让岳俊微微觉得有些寒意。这几个人也不点火把,就着淡淡的月光向前走,加上他们毫无声息轻如鬼魅的脚步,让岳俊也不禁感觉有些诡异。若是胆子小一点的,只怕早已被他们吓死了。 岳俊跟着雅玛婆婆东拐西拐,终于走入山腰上一个看起来很隐蔽的山洞中。雅玛婆婆在山洞前挥了挥手,那几个黑衣人便都停了下来,守在洞口。而雅玛婆婆继续向洞中走去,岳俊停了一下,便也跟着走进洞中。 这个山洞很深,一开始就是一道弯曲的窄小通道。穿过了长长的小通道,这才进入了山洞的最里面,那是一个足有六七十平方像是一个密室的大空间。室内的四周墙壁上点着七八盏油灯,室内的光线倒还算明亮。 室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事物,有人骨头,画着离奇符号的布,恐怕的面具等等,千奇百怪,有许多东西岳俊都无法认出是什么,更别说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了。整个室内还漫迷着一股呛鼻的怪异味道。可是,这室内却没有任何常人用的生活用品,比如床,被什么的,岳俊不知道这雅玛婆婆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那雅玛婆婆走到一张摆满物品的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根手杖。那手杖自然也是怪异的很,在头部雕着一种岳俊从来没见过,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怪物。雅玛婆婆用手杖指着岳俊,说:“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占上一卦!你想占什么?” 第14章 虚影幻像 岳俊说:“我想知道我的未婚妻孙美琪现在的情况,她身在何方?” 雅玛婆婆像是忽然被人定住了一般,她忽然愣愣地望着岳俊,过了一会才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对岳俊说:“那你要先告诉我你来自何方,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岳俊说:“我不是纳木族人,我来自寒丽族的安榆镇。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纳木族以外的人,当然会觉得我与众不同了!” 雅玛婆婆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太满意岳俊的说法,但还是点头说:“好吧,你过来!” 岳俊走了过去,当他绕过那张桌子时,他发现桌子后面有一块如同大圆桌一般的大石块,石块的中心是凹下去的,显然是一个容器,因为它此时正剩满一股黝黑的液体,与原平之前给岳俊泡的那种药水倒有些相似,在灯光下微微反射出一丝亮光。 石块并不高,只到岳俊的膝盖,岳俊就站在石块边。而雅玛婆婆隔着那块大石块站在了岳俊的对面。 岳俊发觉这雅玛婆婆似乎一直很犹豫,好像为自己占卜有些为难的样子。岳俊心里对于雅玛婆婆倒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看她的样子,岳俊一点都不意外,一般占卜算命的人总是故弄玄虚找许多借口。 雅玛婆婆忽然望着岳俊说:“你……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岳俊心中一惊,她竟然看出来了!看来这雅玛婆婆还真有两下子。岳俊心想,她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呢?试她一试!岳俊对雅玛婆婆说:“你这个假扮非主流,只会画些火星文,你才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只见雅玛婆婆一脸的疑惑,透过她那层厚厚的粉底,不解的表情还是显现无余。显然,她不明白岳俊在说些什么。 岳俊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说,您肯定不是一般的凡人,应该是来自天上的仙人吧?肯定不是和他们同一个世界!而我呢,不瞒您说,我确实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有些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是说出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雅玛婆婆点了点头,说:“正是如此!所以,我正要跟你说,我们这次占卜的内容无论是什么,你都不要跟第三个人提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岳俊说:“了解!” “那我们开始吧!”雅玛婆婆看到岳俊一脸坏笑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何方神圣,此次占卜一定要全力以付了,不然若是被他看出来自己只是在应付了事,那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雅玛婆婆心里倒有些忐忑不安了。 雅玛婆婆慢慢举起手杖,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她念的是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岳俊发觉她身体上忽然有一股鲜红色的气流缓缓流向那根手杖,那气流那么的鲜艳,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她的血液正流出来呢。岳俊在一边也隐隐感觉到那股气流的强大震摄力,让人不自觉感到一阵心寒。岳俊心想,原来这雅玛婆婆竟也是一绝世高手,看来她的占卜术应该也不是故弄玄虚了。若是她真能占出美琪的下落,那就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鲜红色气流缓缓流到到手杖的一端,聚成了一个大红球。雅玛婆婆缓缓移动手杖,就在手杖顶端快到接触到那黑色液体时,那团红色气流忽然像是一股电流一般击向黑色液体,黑色的液体立即像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黑色的液体只沸腾了一会,便立即冷却了下来,最终慢慢恢复平静,和原来一样,黑呼呼的。岳俊望了望雅玛婆婆,只见他还是全神惯注地望着那黑色液体,双手保持着半张开手的姿势不变,手中的手杖依然指着那黑色的液体,可是手杖中的红色气流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 岳俊以为她失败了,正想看她有什么反应。谁知,就在这时,那黑色的液体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岳俊低头望去,只见那黑色液体中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正在晃动,那影像一开始很模糊,便很快就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随着黑色液体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岳俊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慢慢变化,眼睛慢慢发亮,嘴巴慢慢张大,越来越惊讶,越来越兴奋,终于,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美琪!是美琪!” 黑色液体中出现了一位身材漫妙,白衣胜雪,长发披肩,俏脸迷人的女子,正是岳俊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孙美琪。那黑色的液体就像是一个电视屏幕一般,正在播放着一段孙美琪的无声视频。岳俊在旁边不停激动地叫喊着孙美琪的名字,那影像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但这丝毫不能减去岳俊兴奋的心情。 影像中的孙美琪一身白衣裳是天川界的样式,头发也比以前长了一些些,身上的装饰也多了许多,岳俊记得以前她从不喜欢穿银戴饰的。而且孙美琪身处的背景是一间装饰古怪的房间,可以肯定绝不是以前的那个世界,岳俊又不敢肯定一定是天川界。但所有的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岳俊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他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孙美琪。此时孙美琪正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透过那个小窗户,望着天上的圆月怔怔出神。 岳俊此时的心情是激动万分,他用因兴奋而颤抖的声音问雅玛婆婆:“这……这表示她还活着,对不对?” “这个影像就是她现在真实的状况,她此时在做什么,影像中就会出现什么,就和你在她旁边看到的一样!”雅玛婆婆说。 岳俊笑了,他望着孙美琪的影像,开始喃喃自语,这些天对她的担心,对她的思念,仿佛如洪水决堤一般涌出来。只是,岳俊忽然发现孙美琪那一双本来应该是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中,此时竟布满了血丝,显得那样的忧郁,那张迷人的脸蛋似乎也削瘦了一些。岳俊看了也不免心中一阵酸楚,心想美琪一定受了许多苦,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她。 岳俊马上就压制了自己内心中的种种波澜起伏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要认真查看孙美琪此时所处的环境,这对于他寻找孙美琪有着极大的帮助。 然而,就在此时,那黑色的液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其中的影像便慢慢模糊了起来。 “不要!”看到渐渐消去的孙美琪,岳俊忍不住冲上前去,大声叫喊了起来。 然而,孙美琪的影像最终慢慢消失了。岳俊激动地将手伸入黑色液体中打捞,就好像可以将孙美琪捞出来一样。但他得到的只是双手染满黑乎乎不知为何物的液体。 “你不用再弄了,那只不过是一幕虚幻的影像!”雅玛婆婆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洞穴中回绕,但已没有了先前那么嘹亮,仿佛很疲倦。 岳俊愣愣地站直了身子,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雅玛婆婆,我想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雅玛婆婆摇了摇着,脸色很疲惫,她说:“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只是能告诉你,她在东方!” “东方?”岳俊问:“东方是什么地方?东方那么大!最重要的是,她是在天川大陆的东方吗?还是在别的世界的东方?” 雅玛婆婆眼神中略过一丝疑惑,然后说:“我只能占出在天川大陆上的事情,别的世界的事情,无论是天上地下,以我的能力还无法占出来。” 岳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有机会找到她了。雅玛婆婆,我知道你一年只给人占一次卜,我不会再要求你帮我占第二个卜,但我想请你再将刚才的影像再重现一次,我想看清楚她所在的地方,可以吗? 雅玛婆婆摇了摇头,仿佛很累地说:“不可以!刚才那一次已消耗了我大量的心神,而且,我也无法重现影像,只能现出正在发生的影像。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雅玛婆婆说完,便向岳俊轻轻地挥了挥手。 岳俊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雅玛婆婆矮小的身躯确实显得很疲惫,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去了。 第15章 维斯姑娘 夜已深。 如同一块玉盘一般的圆月高悬于空中,透过那屋淡红色的屏蔽,将月光洒在纳木谷中,也洒在了那充满欢乐的纳木族人身上。 练武场中,人们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手拉着手唱着他们独有的歌曲,跳着他们特有的舞蹈。阵阵欢声笑语在纳木谷中回荡。年轻的男男女女尽情地挥洒他们的热情,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是进行着无尽的狂欢。 在远离欢乐的一个角落,却有一个人在独自沉思。 岳俊从雅玛婆婆那回来后,并没有加入到练武场上的狂欢队伍,而是绕过练武场,悄悄回到了山腰阁楼。得知孙美琪仍然好好地活着,并且就在这天川大陆,这个消息已足以让岳俊高兴不已了,无论任何的节目都不足以代替孙美琪的消息。 只是在高兴之后,岳俊很快就想到了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他无法离开纳木谷。虽然岳俊现在每天白天都在努力练习纳木神功,晚上练习《百川流》,成绩进步得也很快,但他也知道若是要靠自身修为突破那道屏蔽而出去的话,实在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总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行。回想刚才从影像中看到孙美琪那忧郁的眼神,削瘦的脸庞,岳俊对于离开纳木谷已经显得迫不急待了。 然而眼下面临的因境又是如此的让人无计可施。岳俊站于窗前,再次向那龙渊潭望去。在淡淡地月光下,那龙渊潭微微反射出一片亮光,在黝黑的一片农田中显得那么的明显。不亲自潜入那潭中去看一看,岳俊始终无法相信潭中没有任何诡异之处,他无法接受自己是凭空冒出来的说法。 忽然,岳俊感觉到左侧的山林中有动静,转头一看,只见漆黑的山林中,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如同一匹饿狼般,透着丝丝寒光望向岳俊这边。见过岳俊一转头,那双眼睛连着一条黑影迅速窜入了山林中。 “什么人?”岳俊大喝一声。说话的同时,身子早已在窗前一踏,向山林中冲了过去。在黑暗中,岳俊的视力仍然极好,他看着那条黑影,使出全力向他追去。然而,岳俊只奔出三四步,那条黑影最终还是在他眼皮子低下眼睁睁地让他消失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一只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中。可见那人的武功法术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岳俊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的修为与对方真的不只是差一个级别那么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追得上。看来这纳木谷中真的是人人都是高手,而出神入化的顶尖人物更是藏龙卧虎。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而偷偷观察自己呢,岳俊心中感到极度的困惑。 练武场中锣鼓喧天,欢声笑语,岳俊以为已经聚集了所有的纳木族人了,没想到还有人脱离群众,鬼鬼祟祟不知要搞些什么阴谋。那黑影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倒得多加小心了,但对方武功法术如此高明,若真要加害自己,只怕自己也没有能力抵抗。这黑影不知与先前那一次看到的是否是同一人。岳俊脑中思绪万千,许多问题弄得他头都疼了。 岳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是因为练武场中不时传来的欢呼声,而是心中要想的事情太多。直到练武场中的喧闹声渐渐变小,最后变无,直到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岳俊才缓缓睡下,但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时,岳俊又醒了。 岳俊洗了一把脸,来到练武场,看到练武场上的情形,他只能摇头苦笑了。整个练武场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油纸袋,没吃完的食物等等,全是昨晚狂欢时留下的垃圾。更可笑的是还有不少打着呼噜声的年轻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整个纳木谷显得异常的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声。 岳俊在练武场无聊地走了一会,然后他看到那龙渊潭,他决定再去试一试。 岳俊走入了稻田,在离龙渊潭大约还有五十公尺时停下了脚步。岳俊大声喊着幸亚的名字,当他喊下第三声时,那平静的水平就开始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岳俊知道它已听到了自己的呼喊。 果然,如同以往的两次一样,随着“嘭”的一声响,那幸亚便破水而出。当它身上的水流下后,岳俊便看到了它那充满仇恨的表情。而且它正向岳俊大吼了一声,挥起双翅准备对岳俊发起攻击。 岳俊马上大声喊叫:“幸亚,请听我说!我并没有恶意,我想你我之间有些误会,真的!请听我说,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那幸亚似乎能听懂岳俊的说话,挥起的双翅略停了一停,但发怒的表情一点都未减。 岳俊心中一喜,见机马上又大声喊:“幸亚,你听我说。我体内的嗥奇兽的幻元珠,其实是无意中……” “嗷——”幸亚忽然大吼了一声,双翅“轰”的一下拍在了水面上,水面上立即涌起了一道十多公尺高的巨浪,向外扑来。它根不想再听到岳俊再提到幻元珠的事情。 岳俊心中暗暗叫苦。他此时离那幸亚有五十多公尺,自然不用怕那巨浪冲到他这里,他只是担忧那龙渊潭边的稻田,眼看着一道翻滚的浪水又冲掉一大片了。 “幸亚,抱歉,你别生气,我走了!”岳俊为了不让幸亚再祸害稻田,只好急急忙忙扫兴离开了。直到远远地看到幸亚沉回水中,看着那稻田中的水回流到龙渊潭,这才稍稍安心。 这一天,纳木谷中的人全都在睡觉,岳俊闲逛了一下,一个人又来到了那草屋前的石场。他从工具箱中找出锥子和锤子,坐到原来的那块青色灵生石面前。那块青色的灵生石显然没有人动过,只刻了三个字,就是岳俊之前看到的两个和他自己刻的一个“何”字。 这几天得到苏吧曼的指导,岳俊感觉到自己进步了许多,倒要试试看现在在灵生石刻字会刻成什么样。在那“何”字下面是一个“时”字。(天川界的字并非简体中文,这里为了方便就直接用简体中文了。岳俊在接受那疯子的记忆时得到过一些对文字的认识,所以辨认文字对他来说没有问题。还有关于时间,用“小时”作单位会更方便些,请谅解。) 岳俊一手握着锥子,另一手握着锤子,对着那“时”字,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再由丹田导入握着锤子的右臂。“当!当!当……”岳俊一连敲了好多下,锥子与锤子接触时,不断有火花崩出。但他感觉完全没有上次那么吃力了,至少岳俊能感觉到锥子在缓缓移动,和看到石屑在飞扬而起。 提起锥子一看,好家伙!很深的一道竖痕!岳俊真不敢相信,真怀疑这石头不是那天他敲的那块,硬度对他来说截然不同,太轻松了。但是上面的那个“何”字又真真切切地告诉岳俊,这块石头就是上次那块,是他的功力进步了许多。岳俊心中自然是欢喜之极。 岳俊又继续敲打,“当!当!当!……”密集的打击声在寂静的纳木谷中回荡,轻快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欢愉。 半个小时过后,岳俊擦去脸上的汗水,看着青色灵生石上的那个深遂而端正的“时”字,他笑了。按照苏吧曼的说法,岳俊知道自己已经进入纳木神功初阶的第二层了。他看了看旁边的一块红色的灵生石,决定休息一下后,再去试一试它。 “岳……岳俊兄弟!”忽然,一声轻轻的呼唤传入岳俊耳朵,声音细如蚊叫,若不是纳木谷今天异常的安静,岳俊根本就听不到。 岳俊抬头望去,叫唤他的正是那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维斯,这让岳俊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此时,维斯在站阳光底下,本来白得像纸一般的肌肤被阳光照得通红,她眯着眼睛望向岳俊,似乎很少接触过阳光一样。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忧郁,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位美丽的姑娘如此的忧伤,难道又是为情所困?岳俊在心中暗暗猜想。 (各们朋友,我更新时间为早上10和晚上23点55分,望各位多多支持,不胜感激!收藏,推荐,打赏,能来的就来点。呵呵) 第16章 维斯劝告 “维斯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嗯,我是说,大家都在休息,你怎么不休息?”岳俊意外地问。 维斯轻声说:“我昨晚很早就回去睡了,所以……所以现在就起来了!” 岳俊站了起来,想靠近维斯一些,但一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汗臭,便放弃了打算,站在原地轻声说:“维斯姑娘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对于柔弱的维斯,岳俊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声音变轻,仿佛说得大声一点都会将她吓倒一般。 “嗯!是……是有一些事,想问问你?”维斯说话的声音不单很细,很小声,而且说得很慢,所以,听她说话的人一定要很有耐心。若是没有耐心的人和她说话,只怕早已要动手打人了,不过好在维斯也是一位美人,估计没人舍得会打她。 岳俊笑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维斯幽幽地望了岳俊一眼,又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脸上的忧伤之色更重了,她说:“巴……图……巴图他是怎么死的?” 岳俊略一怔,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如实说:“我当时在那崖底中确实看到了一堆人骨,但我不确定那就是巴图。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猜想是他不知什么原因下到了那崖底,又不知什么原因中了一种巨毒,他想用两把短剑爬上崖顶,但爬到一半时,因为身上的毒素,使他无法支撑下去,便摔了下来,全身上下的骨头全碎了。所以,我觉得他死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中毒而亡。” 岳俊说完望向维斯,只见她两眼早已发红,一双美丽的眼眼中,两道汪汪的泪花正在打转,似乎就要流了出来。岳俊真没想到,事情过去都十多年,她还伤心成这样。岳俊心中已猜到她和那巴图是什么关系了,唯有挚爱的恋人,才能让她牵挂思念如此之甚。本来岳俊是很不喜欢维斯这种娇柔软弱,风吹即倒的病态美人的,但此时猜想到她极有可能是对情郎的日思夜念才落得如此身躯,不禁又被她对爱情的执着所感动。 岳俊安慰说:“维斯姑娘不必太过伤心,其实那一堆人骨未必就是巴图的。巴图武功法术出神出化,怎么可能轻易中了毒呢,我听说武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身体是百毒不侵的,所以,也有可能是某种原因,巴图将短剑给了别人也说不准。” 维斯缓缓转过身去,手中拿出一条白手帕在脸上擦了擦,轻轻抽泣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见到的那一堆人骨肯定……肯定就是巴图大哥的!这里,有许多事你是不明白的!” 岳俊虽然不太明白维斯的话,但还是笑了下,说:“凡事都想开一点嘛!不管我明不明白,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快乐地面对生活,我想这也是巴图在天之灵最想看到的!” 维斯沉默了一会,望着岳俊说:“岳俊兄弟,你听我一个劝告,别……别去学什么纳木神功,那东西只会害了你!真的,我不骗你!”维斯不答理岳俊的话,却又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岳俊一时间大为错愕,他真没想到维斯,这位纳木族族长的女儿竟然在劝他不要学纳木神功,并且说纳木神功只会害人。若不是看到维斯的眼神极真诚,一定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岳俊疑惑地问:“维斯姑娘,你这话是怎么说呢?你的父亲都……” “听我的!岳俊兄弟,你听我的没有错!”维斯坚定地说。 “维斯!维斯!你在哪呢,回来吃饭吧!”这时,远处传来了几声着急的叫喊声。岳俊听得出来,那是族长夫人的声音。 维斯对岳俊说:“我得走了,你听我的没有错!记住我的话!”说完,柔弱的身子便缓缓向外走去。 岳俊看着维斯那娇弱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喜欢开玩笑捉弄人的人,可为什么要叫自己不要学纳木神功呢。看来这个纳木族似乎暗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本来每个人每个地方都有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岳俊对这也无可厚非,但眼下自己似乎已被他们扯进去了。 岳俊回想这几天练习了纳木神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和朱赤歌教的《百川流》也不冲突,相反还有互补的作用。况且,这么多的纳木族少年都在练习与他一样的纳木神功,怎么可能有问题,也许真的是维斯小姐宅在家里久了,加上对巴图的思念过甚,脑子真有点乱了也不足为奇。 下午,纳木谷里的人才渐渐苏醒来。醒来的人们还都在三五成群地讨论昨晚的狂欢之夜,讨论哪家的姑娘被哪家的小伙子看上了,哪个姑娘跳舞跳得最好,哪个小伙子唱歌最动听……男人在讨论女人,女人在讨论男人,这一点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岳俊听着康古丽在一边吱吱喳喳地说了两个多小时,见她丝毫没有要停下地意思。岳俊终于忍不住说:“古丽,其实驱魔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像你们这么搞,不行啊!你们要狂欢完全可以再定一个狂欢节嘛!” 康古丽不满地说:“有什么不行,谁规定驱魔一定要是一件严肃的事呢?欢乐地驱魔不行吗?” 岳俊说不过她,转移话题说:“看你这么高兴,一定是昨晚遇到了情郎。你现在干嘛不是找你的情郎聊天,对着我这根木头聊多没意思!” “才没有!”康古丽红着脸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哪……哪有什么情郎,你……你别胡说!” “还说没有,看你脸都红了,不打自招!”岳俊笑说。 “你……你……我懒得跟你说!”康古丽气得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她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岳俊,去找原平说话。但原平本就话不多,也不善于和小姑娘聊天,只是康古丽问一句他便答一句。聊了一会,康古丽又觉得没劲,又过来跟岳俊搭话:“哎,岳俊,你昨晚从雅玛婆婆那回来后去哪了?我去找过你,但找遍整个练武场也不见你的身影!” 岳俊说:“我回来睡觉了,你当然找不到我了!” 康古丽惊讶地说:“啊!你竟然回来睡觉,太可惜了吧!这么好玩的机会,一年才一次,你竟然就这么的错过了!” 岳俊忽然想到什么,立即问:“昨晚是不是全族的人都聚集在练武场了?大约什么时候散的?” 康古丽说:“当然啊,谁像你啊!天快亮的时候才散的!” 岳俊问:“你的意思是说全族人都聚在练武场,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开的?” 旁边的原平见岳俊如此的认真,便答说:“不是的,其实在半夜,也就是晚上12点时做完例行的祭祀就已经可以离开了。我就是大概3、4点就离开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康古丽问。 岳俊想了想,说:“我昨晚从雅玛婆婆那回来时,绝对不到12点,可是我发现当时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后来被我发现,他就跑进山林中了!” 原平和康古丽闻言都大惊,康古丽抢先惊问:“怎么可能!居然有这种事?” 岳俊点点头,我想应该不可能是我眼花了。 原平说:“不太可能呀,因为在12点时,我们有一个仪式,是全纳木族的人一起祭拜神灵的,所有人都在练武场等,没有发现少谁啊?” 岳俊问:“你能确定全族人都到了吗?” 康古丽说:“当然,我们若发现自己的家人没来,肯定会报给族长的,而且还有人负责点人数的!” 岳俊挠了挠头,忽然笑了笑说:“也许真是我眼花了吧,呵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岳俊心中当然可以肯定他绝无可能眼花,只是不想将这件事传出去。。 康古丽瞪了岳俊一眼,说:“肯定是你在雅玛婆婆那占了什么怪异的卜,把你的脑子都搞模糊了,那次可丹强就是这样,在雅玛婆婆那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不少!你跟雅玛婆婆占了什么卜了?……” 第17章 拼搏武技 “哎,古丽,这个怎么能问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占卜是要保密的!”原平立即打断康古丽的说话。 康古丽嘟起嘴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岳俊问:“古丽,你说那可丹强从雅玛婆婆那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康古丽说:“是啊。前年,他被雅玛婆婆选中,从那占卜回来后就变了。以前他还是挺开朗的,回来后变得沉默了许多,练功变得更拼命了,常常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某个地方练功。” 岳俊点了点头,想了会,说:“这个可丹强确实有些古怪啊,我发觉他好像很不喜欢我!” 原平笑说:“应该不会吧,族里人对你都挺有好感的!”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可丹强不太喜欢岳俊兄弟,我们一提起你时,他就现出很不屑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他对某个人这么的厌恶过。是不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康古丽望着岳俊说。 岳俊笑说:“我怎么可能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我根本就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再说了,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去跟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过不去!” 原平说:“岳兄弟的为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古丽你和可丹强熟,你就直接问问他不就行了。” 康古丽苦着脸说:“我问过啦,可是他总是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叫我离岳俊兄弟远点,说他不是好人!” 岳俊笑了,也不知该怎么去回答。 康古丽疑惑地问:“哎,你笑什么呢你?说真的,你一笑起来就像个坏蛋!” 岳俊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关于族长的女儿——维斯姑娘,你们了解多少?” 听到岳俊这么一问,康古丽和原平都略怔了一怔,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惊讶。康古丽说:“维斯姐姐?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哦,莫非你昨天晚上看中她啦?” 康古丽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岳俊却看到原平神情紧张地看着他。岳俊笑说:“怎么会呢?不是这么一回事!” 康古丽得意地说:“哼!就算是你看上了她,她也不会喜欢你的!她谁都不会喜欢!” 岳俊偷偷观察到原平,他似乎很在意维斯,听到康古丽的话,好像觉得很失望。岳俊向原平问去:“原平大哥,我今天早上看到维斯姑娘,我看她身体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她是不是常常来这里拿药啊?” “啊……嗯……对,对。哦,不,她的药都是我们送过去给她的!”原平说话显得很紧张,这让岳俊感到很奇怪。 岳俊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康古丽。康古丽马上凑到岳俊耳边轻声说:“原平大哥喜欢维斯姐姐!可是……”康古丽无奈地望了望岳俊,没有再说下去。岳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说维斯不喜欢原平。 康古丽说得虽然小声,但还是让原平听到了。岳俊没想到,原平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提到这事还是显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岳俊明白了事情,自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当着原平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太多关于维斯的问题。因为他本是觉得那维斯有点怪怪的,想问问他们,维斯是不是患有忧郁症,岳俊听说患忧郁症的人看问题与常人不一样。 次日清晨,朝霞炫丽,天清气爽。一群早起的鸟儿如同一阵乌云一般掠过天空。 纳木谷的练武场上,一如既往,早已聚集了三十多个准备练武的少年,当然也包括青年岳俊。朝阳照到每一个人的脸上,结实的肩膀上,一个个都显得那么的铁血。 教头苏吧曼背负双手,正在听可丹强汇报人数。就在可丹强刚报完人数,苏吧曼挥手准备叫大家开始时,队伍的最后面的岳俊举起手,大声说:“苏教头,我有话跟你说一下。”说完岳俊便走向前去。众人都带着疑惑的神情望着岳俊,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岳俊来苏吧曼身边,拱手说:“苏教头,我在以前的家乡练习过一阵子武技,对于格斗搏击还算过得去,我认为我的缺点在于内力真气不足,与人打斗时力量比不上,而并非武技弱。所以,我想请苏教头因材施教,让我重点练习调息运气,不再浪费时间练习拳术套路!” 岳俊这话一出,整个练武场的人都一片哗然。岳俊身边的可丹强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低喃了一句:“狂妄自大!” 苏吧曼面无表情地望着岳俊,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练武技不单是为了学习套路,更重要的是要强壮自己的体魄,若是体魄不够强,就无法支持体内的强大真气。学武就要扎扎实实,不可好高骛远,急功近利。快回去吧,准备开始练习!” 岳俊又拱手施礼说:“苏教头,不瞒你说,我在外面还有急事,确实想早些出去。再者,我的格斗技术,无论是空手拳术,还是刀枪棍棒都小有成就。苏教头有所不知,我们以前的家乡是注重武技而忽略了内功真气,所以,我想着重练习内功真气,而不需要每天花三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来学武技。苏教头不要看我内功真气弱就以为我武技差,这些天我观察过,其实我的武技绝不亚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修习者。如果不相信,苏教头可以和我对两招……” “你好大的胆子!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苏教头比,真是狂妄之极!”旁边的可丹强大声喝责岳俊。其他的少年也都觉得这岳俊实在狂妄得可笑,竟然想跟苏教头比武技。 岳俊却坚持说:“我是不是真的三脚猫,比一比就知道了,苏教头,我并不是有心冒犯你,只是我确实不想浪费时间,我的亲人在外面等我!” “既然你如此狂妄,那不如先跟我过两招。苏教头,请允许我跟他比一比,也好让他知道他的那点功夫连三脚猫都称不上。”可丹强说。 苏吧曼看了看岳俊和可丹强两人,点点头,说:“好,你们俩就比一比武技,若是岳俊你赢了,我就准许你不再需要每天三小时的武技操练,若是你输了,你个人的武技操练时间加多一倍。” 岳俊毫不畏惧地说:“没问题!” 苏吧曼对两人说:“记住,只比武技,不得使用真气魔法!” 岳俊可丹强两人同时应了一声。 苏吧曼手一挥。练武场上的少年立即散开一块空地,围在旁边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抱着一副看看岳俊这个傻大个怎么被可丹强教训的心态看,脸上全是一副可笑之极的表情。唯有新胜倒是一脸的冷漠,双手交叉于胸前,不拘言笑地望着岳俊可丹强两人。 岳俊和可丹强两人缓缓走到空地中间,两人拱手施礼。岳俊看到那可丹强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轻蔑表情,心想,那天看到他和新胜对打,那水平绝不不亚于向江南之流,估计武技也不会太差。但是没有办法,如果像他们这么个修练法,磨蹭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离开纳木谷,只好拼他一拼了。 练武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阳光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苏吧曼一挥手,大声喊:“开始!” 苏吧曼的话音刚落,可丹强便先发制人,一个飞踢向岳俊冲来。力道猛烈而迅速,带起一阵破空之声,嗖地一声,从岳俊的鼻尖扫过,若是岳俊反应再慢一些,鼻子只怕早就没有了。周围的少年立即发出一声欢呼起,甚至有些人已忍不住叫了起来: “可丹强,好好地教训他!” “傻大个就是傻大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知量力的家伙,还是快点投降吧!” …… 苏吧曼向那几个叫嚣的少年看了一眼,他们立即不再高声叫,但还是在小声地臭骂着。 场上,可丹强一连几个踢腿,一脚接一脚,连绵不绝,岳俊已被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第18章 清晨守猎(上) 可丹强如同一道旋风一般的连环腿击向岳俊,岳俊虽然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心中却有了主意。可丹强一口气就使出不停的连环踢,终归有需要换气的时候。果然,在岳俊连退了十多公尺后,他看到可丹强的连环踢微微一顿,那是他正在换气。这微微一顿稍纵即逝,在旁人眼中根本看不出来。 然而岳俊看出来了,他抓住这一丝机会,左手迅速出击,抓在可丹强的脚根上,往后一拉,身子顺势向前冲,右拳直击可丹强面门。可丹强大惊,然而一脚被岳俊牢牢抓住,只有一只脚支撑身体,无法移动身体,只好挥左拳挡住岳俊的迎面一击,同时右拳以攻为守,击向岳俊眉心。 可是,岳俊右拳一击其实是虚招,真正的实招在于底下的脚。他的脚猛地击向可丹强独立支撑身体的左脚膝盖关节处。可丹强整个人立即失去重心,向后倒了下去。 虽然可丹强失势,但其心理反应能力还是极强,在倒下的一瞬间,右手迅速抓住岳俊的衣袖,将岳俊连同他一起向下倒去。可丹强先倒地,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岳俊使出一招小擒拿手,手一转,反抓可丹强手腕,岳俊用力一捏,可丹强的手立即痛得使不出劲。 岳俊倒地后一个翻滚,双脚已卡在可丹强喉咙部,双手仍然抓着可丹强的左手,使劲用力向后扯,而双脚立即交叉锁住可丹强的喉咙,形成了一招必胜招术——“十字锁”。任可丹强的右手还有双脚怎么挥动,他都无法打到岳俊,而岳俊完全可以看心情来捏可丹强的手腕,让他痛得呱呱叫。 从岳俊寻得机会开始反击可丹强,到两人倒在地上,所有的动作只不过是发生在一眨眼之间。周围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岳俊将可丹强制住,可丹强不时发出阵阵疼痛嘶吼声。众人都是看得目登口呆,完全没见过岳俊的这种武技,心中又是惊讶,但又是佩服。 “轰!”忽然一声巨响,场中两人像是炸弹一样忽然炸了开来,一阵尘土飞扬。声响的同时,可丹强和岳俊两人分别向一边飞了出去。可丹强几个后翻,啷呛了几步才站定了身子。 而这边的岳俊就不同了,一声惊叫声起,整个人失去重心像是一个肉粽子一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线,摔出二十多公尺远,眼看就要砸在一块大石头上,肯定是要头破血流了。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时,一个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去,就在岳俊快要砸在石头上的一瞬间,那身影嗖地一声扑在了那块身头上,几乎就在同时,岳俊的身子砸了下去,刚好砸到了那人的身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教头苏吧曼立即冲过去,后面的众少年也都跟着围了过去。 岳俊挣扎着爬起来,脸色发青,嘴角渗出了一丝鲜红色的血液。他本想站起来,但怎奈身上的痛楚难耐,只好躺在石头边。他向旁边那人望去,发现冲过来垫在他下面,让他没有直接砸在坚硬的石头上的正是新胜。此时新胜也慢慢爬了起来。 这时,苏吧曼已过来将岳俊和新胜两人扶了起来,查看了两人的伤势。他发现岳俊的伤稍重些,但好在有新胜垫于底下,体息一两天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新胜虽然被岳俊粗壮的身体砸下来,但他显然在千均一发之际,急忙中调运了一丝真气护体,所以休息片刻应该也没事了。苏吧曼见两人的伤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重,紧绷的脸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几个少年纷纷过来扶起新胜和岳俊,两人在坐在石头边,缓缓调运自己体内真气,利用自身内力疗伤。 “可丹强!”苏吧曼大喝了一声。 围在苏吧曼身边的少年立即闪到一边,只见那可丹强一脸傲气,缓缓向这边走来。 苏吧曼一脸怒气,大声喝责说:“可丹强,公平比武,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许用内功真气,你TMD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输都输不起算什么男子汉!你给我到草屋后面面壁一天,以后七天,你每天多练三小时!” 可丹强脸上还是一副傲气,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只是,在看向岳俊时,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怨恨! “还不快去!”苏吧曼又大声吼了一声。可丹强这才缓缓走向草屋。旁边的少年全都看得愣傻了眼。 苏吧曼又转头向岳俊和新胜说:“你们两个上午不用练了,到原平那拿些药吃,下午照常练功!”说完转身对围着的那群少年大声说:“你们现在开始正常练习!” 少年们齐声应和,轰地一下子散了开去,回到了练武场上,排好队伍,开始今天的练习。 苏吧曼正要走开,却听到后面岳俊吃力的声音:“苏……苏教头,我刚才说过的不练习武技,把时间用在修练真气的事,怎……怎么样?” 苏吧曼没有回头,但是却说:“你可以不用练习武技了!”其实刚才苏吧曼看到岳俊那灵活敏捷的身手,心中也暗暗吃惊,万万没想到他的武技竟如此高超,与他的内力截然相反。苏吧曼从来没想过,有人只练武技而不练内力的,武技再好,若是没有力量的支持又能做什么呢。不过岳俊那高超的武技确实又让苏吧曼佩服不已。 岳俊听到苏吧曼这么说,脸上立时露出了笑意。他又向新胜笑了笑,说:“谢谢!” 新胜也笑了:“你刚才那招式叫什么名堂,有空可以教我吗,我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招式,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当然没问题,那是一种摔角手法,叫‘十字锁’!”岳俊答道。 两人相互搀扶,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去药房。两个背影慢慢消融在阳光中。 练武场中又传来了阵阵呐喊声,少年们和以往一样,在努力练习。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没有人发觉,在远处,一双如炬般的眼睛早已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从这天开始,岳俊便不再练习武技,而是专心修练纳木神功的内功心法。在苏吧曼的热心指导下,岳俊进步得非常快。在两个月后的一次考核中,顺利地通过了红色灵生石上刻字的审核,进入了纳木神功初阶最高一层。岳俊超快的进步速度,让整个纳木族都为之一震。许多本来瞧不起岳俊的少年都纷纷倒戈相向,以为岳俊有什么秘密方法,都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快速学习的秘方。唯独可丹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岳俊充满让岳俊费解的怨恨。 …… 这天早上,东方泛起一片金黄,太阳露出半边脸,柔和的阳光仍然阻止不了长夜留下的微微寒意。 碧树绵绵,蜿蜓迤逦的山林中迷漫着一股淡淡的浓雾,树叶上残留着一滴滴水晶般的露珠,不时轻轻滑落。若是有什么野兽扫过树林,树上的露珠便全像下雨一般哗啦啦掉下来。整个山林仍处在一片湿嗒嗒的状态。 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有一处低洼地带,那是一个小小的坭潭,黄浊的水中全是稀稀的泥巴。泥巴中有不少奇形怪状的脚印,像是不知名的兽类留下的。不时有几只小鸟飞来觅食。 这里正是纳木谷西南方向的高山上,一处较低的山坳中。四周都是高山围绕的纳木谷中,只有这里才稍稍的低一点点,就像是一个碗被打破了一个小缺口一般。 在泥潭旁边,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有两个手握弓箭的强壮汉子隐藏其中。两个俱是弯弓搭箭,全神戒备,蓄势待发,犀利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瞧着那泥潭,两张英俊的脸上,表情显得那么刚毅。两人肩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一大块,显然已在此埋伏了许久。在寒气森森的早晨,他们动也不动一下。而且,他们身上缠绕着各种野藤,在茂密的丛林掩护下,若不细看,全然无法发现有人。 这两人正是岳俊和新胜。 过了许久,岳俊低声说:“新胜,你说早上在这里等,真的可以等到野焰猪吗?” 新胜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泥潭,他轻声说:“当然,野焰猪都是早上出来猎食,吃饱后会来这个泥潭里泡澡,到时咱们就可以抓到它们!” 过了一会儿,岳俊轻声说:“我有一个事情不太明白,纳木谷内就算本来是野焰猪的大本营,但这么多年被你们猎杀,到今时今日,怎么还可能有存活的,只怕早就灭绝了?” 第19章 清晨守猎(下) 新胜抹去脸上的一滴露珠,说:“岳俊兄弟,你一定是以为那道先人留下来的屏蔽也阻止了外面的野生动物进入,其实不然,屏蔽只对灵长类有施展和产生体内真气法力潜力的动物阻隔,对那些很笨的小野兽或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是没有阻隔的。就像下雨,天上的雨水是可以下到纳木谷的。” 岳俊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外面有很多野焰猪会跑进来咯?” 新胜点点头,说:“是的,也不知为什么,它们好像非常喜欢这个泥潭,就算我们常常在这里守株待兔一样等它们,它们还是会来。不过它们虽然只是靠蛮力的小野兽,但你可千万不要小视它们,它们动作非常敏捷,奔跑速度快,皮非常厚,一般的猎人力道稍差点的,弓箭都很难射入它体内。而且它们是群体活动的,通常有五六只一起,若是我们想要一网打尽一定要非常快。因为前面再过去三十公尺就是屏蔽,它们一旦跑出去,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去追了!” 岳俊点点头。两人又保持姿势,一动也不动,全神惯注地注视着前方的泥潭。 此时,太阳慢慢地爬了上来,雾气渐渐散去。 “岳俊兄弟注意了,我闻到野焰猪的气息了!”新胜忽然轻声说道。说完便挪了挪身子,脸上尽是兴奋之情。 岳俊立即为之一震,脸上露出喜色,手中的弓轻轻往后拉,箭头对着前方,随时做好射箭的准备。 静悄悄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了几声“呼呼”的叫声,有些像猪叫。岳俊新胜两人屏气凝神,心情竟都有些紧张起来。 很快,岳俊就看到一只小野兽,体态身形和家猪差不多一样,比家猪还要小一些,全身都是粗糙的暗褐色鬃毛,两只耳朵尖很小,呈三角形。它的头很长,嘴巴很尖,一排锋利的牙齿阴森森地露了出来。脚比较短,肚子都快接触到地面了,岳俊心想,底盘这么低,稳是很稳,但如何能跑的快呢?心中充满疑惑。不用说,这只野兽便是岳俊和新胜等候的野焰猪了。 那只野焰猪一路不停地一边在地上咬东西吃一边慢慢向那泥潭走来,它似乎什么都吃,见什么吃什么,树皮,其它兽类的粪便,就连小石头都不放过。在它缓缓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它的后面又走出两只体形稍小一些的野焰猪。 岳俊将手中的弓箭对准前面那头大一点的野焰猪。新胜向岳俊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千万别急,时机未到。 三头野焰猪晃悠晃悠地走到那个泥潭中,那只大的野焰猪首先“扑”的一声,倒在泥潭中,身上立即沾满泥巴。其余两只也跟着走入泥潭中,在潭中打起滚来。显得很舒适,很享受的样子。 岳俊望了望新胜,用眼神询问他:“怎么样,开始吧!” 新胜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向前方指了指。 岳俊望去,只见那株大树后,又屁颠屁颠走出两头野焰猪,个头比第一头还要大一些。岳俊和新胜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动作声响,看着那两头野焰猪屁颠屁颠走到泥潭,几只野焰猪像泡温泉一般,在那泥潭中来回翻滚,尽情嘻戏。唯独有一只最大的野焰猪防备心最强,像是这群野焰猪中的老大哥,它不时地向四周张望,确保它们的安全。岳俊缓缓将弓箭头对准它。 忽然,丛林中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树枝上。泥潭中的五只野焰猪立即都跳了起来,慢慢围成一团,向四周警惕地张望着,同时慢慢离开泥潭。可见它们对于周围的事物有多么的敏感。 岳俊和新胜在心里都臭骂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来坏了好事。新胜向岳俊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两人各射一只大野焰猪。岳俊伸出大姆指表示答应。 五只野焰猪离开了泥潭,身上还在滴着水,但它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脚步越来越快,准备尽快离开此地。 “嗖!”一声轻响,两支利箭闪电般射出,分别刺在两只大野焰猪的脑袋上,两只野焰猪立即应声倒地。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断气了。其他三只野焰猪立即奔走,速度之快难以形容,一下子窜入了山林中。紧随其后,两道人影瞬间奔来,跟着追入山林,一道亮光一闪,一只跑在最后面的野焰猪立即倒地,脖子处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出来,它在地上晃了一下四肢,就一动不动,眼见是不活了。 其余两只跑得飞快,眼见就要跑出屏蔽之外,岳俊手中开山刀向前一郑,“呼”一声惨叫,其中一只野焰猪立即应声倒地,那开山刀在它的屁股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岳俊心中一喜,稍一放松,谁知倒在地上的那只野焰猪又跑起来,竟然没有死!岳俊赶紧冲上去,虽然已快要触手可及,但此时也已到了屏蔽边,眼看它就要窜入屏蔽之外,岳俊手中真气急聚,从右向左一划,向那野焰猪击去,砰!一声不大的声响,那野焰猪立即被击得飞到一边,刚好没有碰到那道屏蔽,摔在地上叫就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死了。 岳俊过去抓起野焰猪,发现自己刚才那么用力的掷出那把开山刀,竟然只在它的屁股上划了一道口子,这野焰猪的皮之厚,真是不可想象,它的毛像松针一样,刺手的很。 岳俊往后看去,发现新胜也早已解决了最后一只野焰猪,他冲岳俊笑了笑,说:“岳俊兄弟,你赢了,你抓了三只,我两只!” 岳俊走回去,说:“你让我!我看出来了。” 一出手就抓获五只野焰猪,两人心情都极好,一个提着一只野焰猪往回走。 可是,当岳俊和新胜沿着原路一直走回到那泥潭时,却发现原来他们两人猎杀的那三只野焰猪不见了,两人都觉得很奇怪。 新胜走了两步,看看地上的血迹,向岳俊使了个眼色,慢慢向一堆茂密的野藤走去。同时大声说:“奇怪了,三只死野焰猪怎么就不见了呢?” 岳俊会意,也轻轻向那堆茂密野藤走去,同时笑说:“难不成那三只野焰猪还没死,自己跑了?不大可能啊!” 新胜摇摇头,说:“绝不可能!我看到它们死了。也许被别的野兽拖走了!” 岳俊说:“应该也不大可能,我们就在附近,野兽没那大的胆子,若是野兽,我们也不可能没有察觉!我想应该是有人偷走了,而且是早就埋伏在一旁了,你还记得刚才那一声动静吧,估计就是他发出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家伙明显是想要我们的劳动果实嘛!现在就剩两只了,你说够不够?” 新胜说:“当然不够!” “出来!” 新胜突然一声大喝,和岳俊两人手握开山刀同时跳过去,分别在那堆野藤两边围住。 “啊——不要!我是古丽,我是古丽啊,岳俊,新胜,我是古丽!” 一个身着男装的青秀少女蹲在野藤之后,双手捂头惊慌地叫嚷着,正是康古丽是也。在她旁边还堆着三只死了的野焰猪,有两只头上还插着箭,正是岳俊和新胜刚才所猎杀的那三只。 “古丽,怎么是你?”新胜惊讶地说,赶紧收回手的中开刀山。 岳俊笑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你才是家贼?”康古丽生气地站起来说。 新胜说:“那你怎么……怎么把我们打的这三只猪焰猪拖到这里来了?” 康古丽不满地说:“我只是想跟你们两个开个玩笑嘛,谁知你们却把我吓坏了!” 第20章 美味作礼 岳俊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过来打野焰猪的?” 康古丽得意地说:“本姑娘神通广大,纳木谷中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呢。我不单知道你们今天早上要来打猎野焰猪,我还知道你们想用野焰猪来讨好幸亚,是不是?” 岳俊和新胜相视一笑,岳俊说:“这都给你看出来了,不得了了!” “哼,然而你们却没有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康古丽撅起嘴说。 新胜说:“所以你就悄悄偷走我们的劳动果实,对吗?” “是又怎样?倒要让你们知道,背版朋友的下场!”康古丽说。 新胜说:“我们不是不把你当朋友,只是这大清早的,怎么忍心叫你一个女孩子家一起到这山上来呢!” 岳俊笑了笑,他实在不想再跟这小姑娘斗嘴了,说:“咱们走吧,别在这里说了!” 岳俊和新胜砍了两条粗壮的树杆,用树藤将那五只野焰猪的腿绑起来,然后用树杆做扁担,一头挑起一只野焰猪,岳俊手中又提着一只。三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岳俊说:“这野焰猪也不难猎啊,你们岂不是可以天天在这里猎野焰猪,坐享其成?” 新胜主:“其实是我们今天运气好,刚好碰到了。平时并不是天天都有野焰猪来的。而且,这野焰猪皮粗肉厚,难弄得很,肉少而且很难嚼,硬得很,所以大家也不是很喜欢吃它。” 康古丽说:“但是幸亚很喜欢,这是它的最爱!”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药房处,药房的旁边有一小块空地。三人在空地上搭了几个架子,将野焰猪放在架子上,然后在架子下面升火,将野焰猪的毛都烧掉。新胜告诉岳俊,这野焰猪的毛太粗,皮又厚,若是像杀鸡一样用开水烫,然后再拨掉是根本就拨不出来的。所以只能用火烧。 岳俊三人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五只野焰猪的毛都烧掉了。三人又开始对五只烧得黑乎乎的野焰猪开膛破肚,把内脏什么的都弄出来,然后要再放回架子上烤,不过烤前还要抹一层泥巴。烤野焰猪是一门手艺,而纳木族中公认的手艺最好的少年便是新胜。 新胜在野焰猪的皮上抹上了一层薄薄的泥巴,这是为了防止将野焰猪烤焦。涂这层泥巴也很有讲究,太厚,不易烤熟;太薄,起不到作用;不均匀,野焰猪生熟不一;泥巴选得不好,烤着烤着就会掉下来。所以,岳俊和康古丽虽然想帮忙,但手艺不到家,也不敢好心做坏事,只好在旁边看着。 费了好长时间,新胜终于将五只野焰猪都涂好了泥巴。三人便开始升火烤。岳俊以前常在野外生活,烧烤手艺也不差。新胜和康古丽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三人非常闲熟地旋转着野焰猪。 太阳慢慢地爬上了正空,山林中偶而吹来一阵微风,将诱人的香气吹散开来。树上的知了仿佛也馋了,不停地叫嚷着。 “差不多了吧,新胜?”康古丽一张小嘴不停地吞着口水。 新胜不耐烦地说:“你已经问了十几遍了,再等一会就行了!” 岳俊说:“咱们忙了一天了,先把一个小的弄下来开午餐吧!留四个给幸亚,估计也够它小吃一顿了吧!” 新胜笑说:“再多一倍都不够,那家伙和古丽一样,馋得很!不过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果实,当然也要品尝一下!” 康古丽听到新胜说她馋本还想辨解,但听到他说可以品尝,便立即欢呼起来。 岳俊和新胜将最小的一只野焰猪用两根竹杆小心翼翼地抬了下来,那早已被烧得一片乌黑的泥巴裂开了不少缝隙,从中冒出阵阵热气,香味也扑鼻而来。 在一块大石头上,岳俊三人小心翼翼地将野焰猪剥开,用开山刀将野焰猪香喷喷的肉切出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用竹子叉着来吃。 康古丽一边向滚烫的野焰猪肉吹气,一边说:“这肉香是香,不过这皮太厚了,真正能吃的肉太少了!” 新胜说:“那层皮留给幸亚,他的牙齿利得很!” 岳俊点点头,说:“这个我深有体会,我在嗥奇兽嘴巴中待过一阵!” 三人俱是一大早上山,早已饿得不行,加上这野焰猪烤得又极美味,不一会三人就将那只小野焰猪消灭了一大半,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休息。若不是肚子已饱得发涨,三人岂会善罢干休。 过了一个多小时,岳俊打了个包隔,说:“兄弟姐妹们,该干正事了!”说完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一招真的管用吗?”康古丽问。 “试试看吧,如果不管用,我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新胜也站了起来。 岳俊和新胜两人各提着两只还在微微发烫的野焰猪,康古丽提着那半只吃剩的,三人一起向龙渊潭走去。 纳木谷里的少年每个月都有一天可以休息不用去修习纳木神功,前几天新胜得知岳俊想跟那幸亚拉好关系后,便给岳俊提供了现在这条妙计,用野焰猪讨好幸亚。所以,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离龙渊潭还有二十多公尺,岳俊便对两人说:“好了,你们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过去,这样才能显示我的诚意嘛!” 新胜把手上的野焰猪交给岳俊。康古丽虽然一脸的担心,但也还是把那半只野焰猪交到岳俊手中。岳俊不好提,只好把两只野焰猪放到肩膀,一摇一晃地向龙渊潭走去。 此时,大阳高照,阳光是最毒辣的时候,据说也是幸亚一天当中心情最不易发怒的时候。一般在大太阳底下,谁都懒得去与人争斗,只想着好好躺着,连翻身都觉得是麻烦事。 岳俊来到龙渊潭边,这个位置他已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不知这次会怎么样。 微风拂过,龙渊潭的水面上泛起道道波纹,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岳俊不敢多作停留,立即将手中的一只香气四溢的野焰猪抛到潭中。“嘭!”的一声响,潭中溅起了一阵水花,荡起了一圈圈波纹。然而,没多久,水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岳俊知道,那嗥奇兽幸亚一定已被那美味的野焰猪给吸引住了,也许正在慢慢地细嚼呢,不然,若是平时,它早已察觉得岳俊的气息,冲出水面对岳俊发怒了。 岳俊将剩下的几只野焰猪肉放在潭边,刚好位置处于风口,阵阵微风将野焰猪的香气吹向水面。岳俊静静地观察着水面,知道幸亚马上就要起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龙渊潭水面又和前几次一样,开始急促地荡漾着波纹,然后在潭中央形成一个旋涡,“嘭!”的一声响,幸亚破水而出,仰天张开嘴吧大吼了一声。 岳俊不等幸亚看清楚自己,马上将一只香喷喷的野焰猪扔进幸亚的嘴口。幸亚身上的水哗啦啦地流,它似乎也感觉到口中又多了一只美味,略顿了一顿,马上开始嚼了起来。 “幸亚,慢慢吃,这里还有!”岳俊大声向幸亚叫去。 幸亚身上的水流完,低头一看,发现是岳俊,脸上本来是欢愉的神情立即变得发怒起来,又发出了一声怒吼,庞大的双翅高高抬起,向岳俊拍去,双翅带起一股强风,将周围的禾苗吹得呼啦啦响。 站在远处的新胜和康古丽见状都发出了一声尖叫。新胜急忙向前奔去,但哪里有幸亚它的双翅快,眼看岳俊就要被它的双翅拍碎。 谁知,就在幸亚双翅快要拍到岳俊的一瞬间,它的翅膀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 第21章 突破瓶颈 因为此时,岳俊正举着一只香气四溢的野焰猪,对着幸亚大声喊:“这是野焰猪,幸亚,你最喜欢吃的野焰猪,我给你做的!” 幸亚的两道宽大的翅膀就像两道坚硬的墙壁一般,竖在在岳俊的两旁,似乎随时可能将岳俊压扁。 “幸亚,岳俊兄弟一片好意,他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幸亚,你别太小气了,岳俊他没有敌意的。这些焰野猪都是他为了你辛苦猎回来的!” 新胜和康古丽也已跑了过来,着急地对着幸亚喊。 幸亚望着那还在微微冒着香气的野焰猪,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但脸上还是现出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幸亚,你不跟我做朋友也罢!但这些野焰猪还是给你了!” 岳俊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将野焰猪抛向幸亚的嘴上,当野焰猪飞到幸亚嘴边时,幸亚它也忍不住张开了嘴巴,野焰猪嗖地一下子进入了它的嘴里。岳俊毫不停息,立即又将所有的野焰猪都抛入幸亚口中。抛完后,岳俊头也不回,直接转身走了。 幸亚那塞满野焰猪的嘴微微开着,看着岳俊远去,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新胜和康古丽偷偷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计划成功了。但两人也假装一副堵气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离开时还不望都说了一句: “哼,幸亚,你就是个小气鬼!” “幸亚,你太让我失望了!” 岳俊虽然没有再回头看幸亚的表情,但他也知道,幸亚对他的看法已大有改观,有空再给它弄几次野焰猪,相信就能和它搞好关系,到时便可以亲自下龙渊潭去一探究竟了。虽然岳俊也一直在努力练习纳木神功,但也未曾放弃过寻找屏蔽的出口。 如此转眼又过了半年,寒风刺骨的冬季已经到来了。纳木谷地处温和地带,虽不至于冰封千里,万里雪飘,但寒冷的空气还是让人簌簌发抖,每呼出一口气都会立即化成一道白雾。在谷底还好,若是上到山顶,整片白茫茫的霜,那是比雪还要冻的。 不过,谷内的年轻人并未间断过修习,每天依然按时在练武场上,穿着短挂,响亮地叫喊着,挥拳武剑。尽管山上白霜铺地,那几个修练纳木神功中阶的人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天清晨上山吸收天地精华,凝神修练。 岳俊依然每天到草屋修习纳木神功内功心法,但他似乎遇到了一个瓶颈,这半年来他感觉自己进步并不大,虽然他的能力已以惊人的速度进步到与可丹强,新胜三人并驾齐驱了。但岳俊总觉得不如之前,每天都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但这半年来,他修练纳木神功初阶第三层,总觉得很卡,拼命修练了那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但是在这半年中,岳俊倒是和龙渊潭中的幸亚成了好朋友,那只嗥奇兽总算不再对他心怀敌意,甚至已经像对待康古丽一样变小身体用舌头添岳俊的脸。这可都是岳俊多次喂它野焰猪的成果。现在,岳俊已经到了只要无聊,就会跑到龙渊潭边与幸亚对话的地步。岳俊打算,等天气暖一点了,他就潜入龙渊潭,一探究竟。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岳俊回到房间,略微体息了一会,便盘坐于窗前,口中默念纳木神功口诀,开始再次尝试修练体内真气。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用意念控制着体内真气缓缓流动,慢慢聚积于单田,再由单田送到全身各处末稍,如此反复几次,希望能增加真气的强大程度。 纳木族每到年底,便有一次年终考核,是从纳木神功初阶进入中阶,或是从中阶进入上阶的考核。这个考核是族里的长老塞择金和族长哈克亲自监看。今年参加初阶进中阶的考核有可丹强和新胜,岳俊也报名了。虽然岳俊的进步是惊人的,但苏吧曼还是觉得岳俊报名考核太过于急燥,实在还未到时机。岳俊也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如可丹强和新胜那么扎实,但如果这次不考,又要等一年,岳俊实在等不起。 所以,岳俊还是硬要报名了。并且这段时间严格要求自己,在白天修练完后,晚上回来又自行修练,一定要争取通过这次考核。 在这大寒冬的傍晚,岳俊额上依然布满了汗珠。他深呼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苦笑说:“又失败了!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直没有办法增进?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卡住了,再想想……” “你的体内经脉疏通已到了极限,为何不试着将你的经脉扩大呢?”忽然,从岳俊的背后传来一个娘里娘气的声音。 岳俊起身回头一看,只见撒车奇正站在房间的门口,手中拿着一叠衣物,一脸娘笑的望着岳俊。在暗淡的光线下,他那抹着惨*底的脸竟有一丝丝的诡异。 岳俊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把灯点着,问:“撒大哥怎么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撒车奇兰花指一甩,说:“哎哟,瞧你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天气冷了,我做了两件衣服给你。瞧你这身单薄的布衣,可把别身子冻坏了!”说完把手上的那叠衣物交给岳俊。 岳俊心生感激,无论如何,人家还是关心自己的。岳俊说:“实在太感谢您了,撒大哥。我自小就无父无母,像你和原平大哥这般关心我的人,确实不多!” 撒车奇兰花指捂到嘴边格格一笑,说:“知道就好,有空就过去看看我,也不枉费我的一翻好意!” “那是,那是!”岳俊说:“刚才撒大哥说,我体内经脉疏通已到了极限,可以试着将经肪扩大,不知这话的意思是指什么呢?” “哎呀!”撒车奇一挥手,扭了扭他的腰。这动作若是一个娇艳的美女做,那自然是好看之极,但撒车奇这高大的身形,水桶一般的粗腰,扭起来着实把岳俊微微对他产生的好感立即抛到九宵云外。撒车奇用他的娘娘腔说:“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真该死呢!” 岳俊真恨不得赶紧将他支开,但又心知撒车奇武功法术出神入化,纳木神功已到了上阶水准,若是得到他的一些指点,说不定就能马上解开心中的疑惑呢。于是,岳俊真诚地说:“撒大哥,请明示!我这些天苦苦练习,但终究觉得进展不大,但我头脑愚笨,总是想不出问题所在,撒大哥可一定要帮帮我才行!” “哎哟,你这还头脑愚笨呢?我告诉你,你就是太聪明了!”撒车奇说。 岳俊怔了一怔,不明白:“太聪明了?” 撒车奇点点头,说:“对呀,你太聪明了,进步得太快了。太聪明的人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基本功不扎实,太过于急于求成,有时会造成极大的害处!不过……不过我看你体格异常,倒是可以承受得起!嗯……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现下体内的经脉基本已全部打通,所以,以你现在的这种方式修练,当然已没有办法再使你体内可以汇聚更多的真气。只有将你的经脉扩大,扩大它的直径,这样就可能容纳更强大的真气。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将真气压缩,但这个方法需要有极高强的能力才行,不然,经脉极容易被涨破!” “扩大?压缩?……”岳俊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笑逐颜开,说:“撒大哥不愧是顶尖绝世高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苏吧曼教头从未曾跟我说起这一点,我这些天苦苦练习都没有进展,曾请教过他,他只是叫我按照先前的方法耐心练习!” ……………………………………………………………………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打赏。更重要的是,求点评。作为一个新作者,极需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谢谢各位朋友。) 第22章 意外之约 撒车奇说:“哎呀,他这也是为了你好呀!他就是担心你的基础打得不好,到时进入中阶修练时,极容易造成对你自己身体形成伤害。所以,他并没有告诉你可以扩大经脉这一方法!” 岳俊点点头,心想苏吧曼倒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自己急于要离开纳木谷,只能挺而走险了。岳俊又问:“撒大哥,那扩大经脉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呢?你刚才说我承受得起,也就是以我现在的体质,扩大经脉是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伤害的,对吧?” 撒车奇说:“本来呢,扩大经脉这是纳木神功中阶的学习内容,但我看你资质倒不错,而且我也挺喜欢你的,所以就告诉你吧!你要学会用意念去控制体内的真气,通过意念,你可能任意地指挥你的真气向外扩张,一点点将体内经脉扩大。记住了,切不可急于求成,一定要一点一点来!” 岳俊听到撒车奇说喜欢他时,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幸好撒车奇只是说说而已。但撒车奇后面的话倒是给了岳俊极大的帮助,岳俊频频点头,心中极是兴奋,恨不能马上就试一试。岳俊说:“真是多谢撒大哥的指点,撒大哥的这一席话真的对我帮助太大了。” 撒车奇又翘起兰花指,说:“哎哟,都说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嘛!” “嗯……哦……”岳俊想说点什么,但除了关于练武的事,也不知能和这撒车奇聊点什么,看着他那样子,似乎又不太想走的意思。岳俊想想,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别扭过,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哎呀,我忘了件东西在草屋那边了,我得赶紧过去拿回来,真不好意思,撒大哥你慢慢坐!”说完便立即从撒车奇身边窜了出去。 “哎,你这人,真是的……”不等撒车奇反应过来,岳俊一溜烟就走下山去了。 其实岳俊也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一直在帮助他的撒车奇有点不应该,但面对着散车奇那一副尊容,岳俊实在很难与之正常相处下去。毕竟岳俊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四大皆空,没有任何喜恶的得道高人。 岳俊在暗中看到那撒车奇走后,这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次他把房门关好,把灯吹灭,再次盘腿坐于窗前,按照撒车奇所说的,用意念去控制自己体内的真气。岳俊就想着把自己的经脉扩大,慢慢地扩大。 半个多小说过去后,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行!”原来这扩大经脉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不过岳俊却不灰心,至少他已知道路怎么走了,不像之前,苦苦摸索。他相信,只要多试几次,一定就会成功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岳俊每个晚上还是在屋中尝试用意念扩大自己的经脉,在起初的几个晚上,岳俊还是一无所获,直到第五个晚上,他才稍稍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膨胀,膨胀的时候还会带来一阵极大的痛苦,比当初打通经脉还要痛苦。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剥皮一样,是撕心裂肺的痛,岳俊坚持了一下,就没能再坚持下去。 但是他已感觉到自己的经脉有稍稍的扩大,虽然是微不足道,但是还是让他欣喜若狂。从这天晚上开始,他就每天晚上都会用这个方法去修练,虽然每次都是痛得无法忍受而停下来,但至少每次都有一点点的扩大。 离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都在紧张准备着,每个人都在偷偷加劲。特别是新胜和可丹强,这两位天生的对手。虽然考核并没有规定人数,或是作排名,但众人私底下还是会暗暗排名,谁是纳木谷第一强少年,在这次考核中就开一见分晓了。 这天下午,在修习完毕后,众人都匆匆走出草屋。这四面通风的草屋在夏天自然是凉快之极,但在冬天,就是冷得让人受不了了。 岳俊的修习位置在角落中,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他缓缓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一直没给他好眼色的可丹强竟然向他走来。岳俊倒觉得有点意外,心里想难道又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家伙了?好像也没有啊,岳俊根本就没跟他说过话,甚至提都没提起过他。 可丹强在岳俊面前停下,脸上还是那比呼呼寒风还要冷的表情。岳俊望着他,强笑了笑,说:“有事?” “晚上八点,到后院来!”可丹强冷冷地说出了几个字,然后用一个挑衅的眼神望了岳俊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岳俊知道,可丹强说的后院当然就是草屋的后院。但不明白他约自己晚上来后院作什么,也不知这家伙搞些什么名堂。岳俊自然不会怕他,就算是以前武艺不如他的时候,岳俊也不会怕他,更何况现在的岳俊,武艺大有增进,就算是斗真气也决不会输可丹强。但是岳俊只是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理他,过两天就是考核日了,岳俊还想今晚再加强点练习。 忽然,新胜出现在岳俊旁边,拍了拍正愣站着的岳俊,问:“怎么回事?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岳俊笑了笑,说:“还不知道。他约我今晚出来跟他谈谈!” 新胜望向那可丹强远去的背影,说:“你还是别理他了,有什么事过了考核日再说。也不知他要搞什么鬼,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考核,那可是又要再等一年了!” 岳俊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 两人一起离开了草屋。对于新胜,岳俊倒是很欣赏的,觉得他像极了以前在特种部队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够义气,为人爽快,不拘小节。 晚上吃饭的时候,康古丽带了一些糕点来给岳俊。由于这段时间,岳俊忙着修练,康古丽为了不打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岳俊聊天了。 康古丽端出热呼呼地糕点,说:“原平叔,岳俊,这是我奶奶做的红发糕,很好吃的,我带了一些给你们尝尝,快趁热吃吧!” 岳俊和原平两人纷纷表示感谢。岳俊说:“奶奶真有心,大冬天的,不躺在被窝里,还忙是做这个给咱们吃!” 康古丽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岳俊和原平两人吃,笑说:“奶奶说了,如果你们喜欢,以后还会常给你们做!” 原平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不过古丽,如果下次奶奶再要做,记得告诉我。我去帮她推石磨,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只怕推石磨会很吃力!” 康古丽点头说:“好吧,我记住了!” 康古丽又问岳俊:“岳俊,你的修练怎么样了?有没有信心通过考核?” 岳俊笑说:“通过考核不是我的目标,突破屏蔽才是我的目标!” 康古丽问:“你一直都想要突破屏蔽出去,到底为的是什么事啊,真的很急吗?” “是啊,岳俊兄弟,你一直说你要出去找亲人,是什么亲人啊?他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原平也在一边问。 岳俊吃了一口糕点,喝了两口水,放下筷子,说:“为了我的未婚妻,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要突破屏蔽,出去找她。” “啊!”康古丽和原平都发出一声惊呼。他们虽然已与岳俊相处快一年了,但从来没有听岳俊说起过,便一直认定岳俊还是单身。听岳俊说过出去寻找亲人,都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应是他的父母或是兄妹什么的。这时听到岳俊说是他的妻子,自然很惊讶。 第23章 命中注定 岳俊看着两人,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我不能有妻子吗?” 原平说:“可是,你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啊!”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她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而且茫茫人海,也不知去哪里找。我在外面已经找了她很久了,但也没什么线索,早已习惯了把她埋在心里,说出来也只会让你们多操心,实际上也帮不了什么忙!” 原平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岳俊兄弟这般痴情,真是难能可贵啊!” 岳俊笑笑说:“跟原平大哥比起来,只怕还差得远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原平大哥,你那位在就眼前,你该主动去争取啊,不要像我这样,等到失去了才懂得要珍惜!” 原平脸上又现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但还是点点头说:“是啊!” “哐当!”一声响,只见康古丽忽然一把抓起竹篮,转身便离去。 岳俊和原平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两人愣了一愣,岳俊对着早已看不到身影,只听到一丝急促脚步声的康古丽大声喊:“古丽,你怎么了?” 当然没有回应,康古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岳俊望了望原平,问:“她怎么了?” 原平摇摇头,说:“我也是一头雾水!” 岳俊苦笑说:“真搞不懂她,看她样子好像很生气。可是咱们好像没有惹到她吧,刚才还好好的!” 原平说:“古丽这小姑娘,真是古里古怪,摸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以她开朗的性格,下次再见到她时,保证又是话不停口,不用太担心。” 晚饭过后,原平回到他的老屋去了。阁楼中就只剩下岳俊一人了。岳俊来回踱步,又想起今天下午那可丹强约他去草屋后院的事。本来已决定不去理会他,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这可丹强这大半年来,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自己一直都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这次可丹强约了自己,其实倒是一个好机会,把话说清楚,免得两个大男人总是这样也不好。 岳俊心想,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就算可丹强真有什么诡计,想来也无法影响到自己过两天的考核,想了想,岳俊终于还是决定去赴可丹强的约。 月黑风高,寒风呼呼。团团乌云将天上的月亮挡住,偶尔露出几颗顽强的星星。 岳俊提着一盏油灯,披上一件大衣,缩着身子沿着小路走向草屋。 寒冷的严冬,家家户户都早已关门闭户,躲在家里烤火,谁会在这黑麻麻的夜晚出来呢。 远远地,岳俊就看草屋中传来一点亮光,看来那可丹强已经到了。岳俊加快走步,心想早点完事,回到屋里暖和些。 岳俊一走入草屋后院,一眼就看到可丹强站在大榕树下,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布衣,整个人如同一根树桩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冻坏了呢。他手上的油灯在轻轻摇晃,灯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他那冷俊的脸上。 岳俊缓缓走到可丹强面前,呼了一口气,说:“找我来有什么事?” 可丹强没有马上回答岳俊的话,岳俊还以为他没听到还是怎么的,正要开口再说一遍,可丹强却已开口说:“希望你能放弃修习纳木神功!”虽然可丹强说话的内容是一种商量或祈求,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傲气。 岳俊怔了一怔,他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可丹强会对他提出这样的一种要求。他知道可丹强既然叫他来,既然开口就要他放弃修习纳木神功,那么可丹强一定还有下文,一定有一些能让他说出这些话的资本。不然也不会提出这种明知道不可能的无理要求。 岳俊问:“为什么?” 可丹强说:“因为我要你放弃,我会不顾一切地让你放弃,就算是用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丹强说得异常坚决,就好像一位即将上战场上的勇士一般。 岳俊心中又是奇怪又是恼怒,这可丹强说话不清不楚的,还用上生命了。岳俊问:“是什么原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轻易放弃,我需要离开这里!” “我没得选择!”可丹强说:“因为这个世界上,老天爷早已注定了有你无我,有我无你,我们两人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强者!” 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天气很冷,如果你有话,就直截了当地说个明白,别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浪费时间。说真的,我真有点看不起你这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别这样婆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在背后搞阴的。我也不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有什么芥蒂,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肯定会对你道歉,如果是什么误会,那说出来大家也就明了了!” 可丹强怔了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岳俊会说这些。他又想了一想,看了看岳俊那不耐烦的样子,说:“两年前的驱魔节,我被雅玛婆婆选中。她为我占了个卜,她告诉我,我今生今世,最大的敌人是一个外族人,在两年后会来到纳木谷。他会抢走我的一切,他会成为最强的武者,他会把我喜欢的女人从我身边抢走,甚至……我会死于他手上!两年后,你出现了,一切都和雅玛婆婆说的一样,一件一件地发生着!”可丹强说话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不甘,但又发现现实就是那样。 岳俊听完可丹强的话后,心中也有些吃惊。原来,这可丹强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原因竟是因为雅玛婆婆给他占的卜。岳俊苦笑说:“雅玛婆婆她也有算错的时候吧,你竟然都当真了。我是从外面来的没错,但我从没想抢过你什么东西,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我从醒来的那一天起,我唯一的目标就是离开这里。说真的,若是你知道有什么秘道可以离开这里,告诉我,我连夜打包走人!我外面还有事呢,我有老婆的人了,我还要去找我老婆,我抢你女人干嘛呀?再说,你女人是谁啊?我见都没见过,还说什么抢啊?再者,我对什么强不强者兴趣不大,你若是想成为强者,你自己得努力,别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啊!” 岳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后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口才竟如此的好,从来就没说过这么长的一大段话。也许这大半年来,真的压抑太久了,早就想找这可丹强说说了。 然而,尽管岳俊说得有声有色,句句在理,可丹强还是一脸冷漠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事实是现在每一件事情都和雅玛婆婆所预言的一样,你的修为正在渐渐超过我,而她对你,越来越近,对我,越来越远……” “你到底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遭的,你能不能说明确一点?”岳俊不耐烦地说。 可丹强冷笑了一下,说:“明确一点就是,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放弃修习纳木神功,放弃两天后的考核。我会帮你想办法让你离开纳木谷。第二,如果你执意要参加考核,考核当天会有一场比武,那时,我会亲手将你杀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岳俊无奈地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希望考核那天,你有能力杀我!” 岳俊说完便转身离去,他内心为可丹强叹惜,可丹强是一个天资出众,又努力过人的人才,可惜不能像新胜那样,以一种良好的心态去对待一切。 静悄悄的寒夜,呼呼的冷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刮在可丹强的脸上,他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大榕树下,毫不退缩。因为他知道,他不能退,因为他的后面已无路可退。无论多么坚难,他都要去改变它,改变命中注定的事。 第24章 冥焰刺龙 这日清晨,天高气爽,太阳终于突破厚厚的云层,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在这万物萧条的寒冬,它是显得那么的可爱宜人。 一年一度的纳木神功修习者的考核日终于来到了。 练武场上早已聚集了许多人。三十七名少年威武挺拨地站在练武场的中间。在他们的面前,除了有教头苏吧曼外,还有长老塞择金,上阶修习者撒车奇,以及几位中阶修习者。而在练武场的周围,早已围绕着许多族人在观看。其中当然少不了康古丽和原平。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在猜测今年初阶少年中有谁会成功晋及中阶。因为中阶的几位修习者都是刚开始没多久,今年上升上阶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大家才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初阶升中阶的考核来。 在塞择金面对着众少年讲了一翻例行的训话后,苏吧曼大声喊道:“新胜,可丹强,岳俊,三位报名参加考核的修习者请上前来!” 岳俊、新胜和可丹强三人从队伍中走出来。在转身的一瞬间,岳俊看到可丹强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对自己下追杀令。岳俊并没有放心上,他当然不会因此而害怕退缩。 三人并排站在队伍前面,都是英姿挺拨,相貌堂堂的年青人,围在旁边的一些小女生立即发出阵阵私语,都在暗暗为自己心目中喜欢的人加油。 铁匠河段达抱着三把暂新的长剑走到岳俊三人面前。苏吧曼说:“这三把铉铁利剑都是河段达师傅最近出炉的,你们三人各自挑选一把,进行比试。” 三把剑样式一样,颜色却不同,分别是黑,青,紫三色。新胜首先取了一把和他衣服一样黑色的,可丹强选了一把紫色的,剩下的一把青色的自然归岳俊。 苏吧曼朗声说:“首先比试的是用剑在黑色灵生石上书写,能流畅书写出工整美观的字迹者即可通过。”苏吧曼又一挥手,对那一群少年说:“你们后退二十公尺观看!” 少年们“啪啪啪!”地急忙往后退去,退到二十公尺外,他们便整个放松了下来,纷纷议论起来,有一些私底下还在下注赌博,看谁能拿初阶第一。 这时,两个强壮的大汉用一台两轮车将一块巨大的黑色灵生石拉到练武场边,两位大汉合力将巨大的黑色灵生石推到地上,砰!的一声响,一阵尘土翻滚了起来。旁边的人立即后退几步,用手在鼻前挥扇。 过了好一会,塞择金看了看黑色灵生石,然后对苏吧曼点点头。苏吧曼便转身对岳俊三人朗声说:“你们在这块灵生石上书写,灵生石分为三个面,你们每人各在一个面上书写,不得超入其他人的书写面,时间是半个小时,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岳俊,新胜和可丹强三人齐声呐喊。 周围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紧张的气氛迷漫正个宽大的练武场。虽然这并不关系到其他人的事,但就仿佛一个铁杆的球迷在看一场球赛一样,观众的情绪比场上的人还要紧张万分。 苏吧曼看了看三人,见他们都走到了灵生石前准备好,于是提起手中的锣,“当”的一声,同时大声喊到:“开始!” “呛!”,三把剑几乎同时出鞘,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手执长剑在黑色的灵生石上挥洒。岳俊笔直地站着身子,背负左手,右手执剑随意晃动,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样子。新胜弓步扎地,仿佛如同一位击剑高手,身体随着节奏而律动。可丹强侧着身子,斜眼看灵生石,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利剑在灵生石上发出密集的“刷刷”声,同时许多碎石粉飞溅起来。偶尔一阵风吹起,立即带起一股尘烟。 众人看得是叹为观止。年纪轻轻的三人,竟能如此的在黑色灵生石上肆意挥洒。岳俊虽然年纪稍大,但他惊人的进步速度,在一出场时就引起无数关注。 “呛!”又是一声龙吟,可丹强首先收剑入鞘,他完成了。紧接着,岳俊和新胜也纷纷收剑入鞘,完成书写。周围的群众立即响起了一片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才短短几分钟,三人便都完成了第一步考核要求。 塞择金缓缓走向灵生石,沿着灵生石绕了一圈,脸上露出了喜色,频频点头。灵生石上,三人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岳俊的气魄宏大,很是大气;新胜的龙飞凤舞,炫烂多姿;可丹强的笔力尽险,独具一格。 塞择金习惯性地撸了撸他那长白的胡子,笑说:“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英雄出少年啊!三位的书写,笔迹都入石三分,且书法结构都各具特色,用时也是历来最少。所以,我宣布,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都通过了纳木神功初阶进入中阶的刻字考核。你们稍作准备,马上开始第二道考核!” 不等塞择金说完,练武场上早已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众人都在为场上三人感到高兴。 岳俊三人听到塞择金的话,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岳俊冲一直在为他加油的康古丽笑了笑。而新胜早已热情地向他的支持者挥手。只有可丹强,脸上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看了看正在为岳俊欢呼的康古丽,然后默默地转过头去。 在一片欢腾中,岳俊忽然发现一位与周围人反应截然不同的人,那就是维斯。她那瘦弱的躯身挤在人群中,一脸忧郁的脸望着岳俊。当岳俊的目光与她接触时,他发现维斯的嘴唇在动,似乎在对他说话。周围全是吵杂的欢呼议论声,岳俊自然听不到她所说的话,但岳俊从她的嘴型和表情中可以得知,维斯在对他说:“放弃吧,不要再练纳木神功了!” 岳俊心中徒地震了一下,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可丹强和维斯一样,都在劝自己放弃练习纳木神功。可丹强说自己会抢了他的女人,莫非,可丹强所说的女人是指比他足足大有十岁的维斯姑娘?这虽然让岳俊有些吃惊,但想想也并非没有不可能,维斯确实是一位很美丽的姑娘。而且,刚发育成熟的少年通常都会喜欢比自己大一点的女性,就像很多初中生会喜欢自己的女老师一样。 但是岳俊实在不明白可丹强所说的,会抢走他的女人。岳俊从来没有对维斯有过半点想法。岳俊心中的位置已被孙美琪占领了,已容不下别的女人了。况且,就算没有孙美琪,岳俊也不可能喜欢维斯这样病态美的姑娘。 “三位参考者请准备,马上就要进入第二轮考核!”苏吧曼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岳俊的思绪。 练武场上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塞择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一把三岁小孩子都知道是宝物的刀。那刀形比一般的开山刀还要大一些,但刀身上刻有一条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青龙,龙纹的刀把,后边系着一根红布丝带。刀背显黑色,刀口却闪闪发光,磨得锋利无比。 塞择金举起手中的大刀,说:“这是先辈留下来的冥焰刺龙刀,此刀汇聚了纳木谷曾经的一代天工铁匠——贺连云大师的毕生心血打造而成。宝刀赠英雄,今天你们三位谁若先夺得此刀,谁便是此刀的主人!” 整个练武场的人全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冥焰刺龙刀可以说是纳木族里少有的几把宝刀之一,纳木族里的人自然知道其宝贵程度,据说,这刀由于天工铁匠花了太多心血在上面,竟渐渐有了灵性。它就像是一匹难训的千里马,若不是出色的骑手,绝对无法训服它。 第25章 龙争虎斗 岳俊三人看得也俱是心里痒痒,特别是新胜,脸上毫无顾忌地表现出他对那冥焰刺龙刀的爱幕。 塞择金挥动手中冥焰刺龙刀,宝刀破空之声呼呼响,塞择金瘦弱的身躯挥运厚重的宝刀竟如挥动一根筷子那么灵活,当真是修为高深莫测。忽然,塞择金手中的冥焰刺龙刀向前一挥,宝刀脱手而出,带着一股鲜红色的气流,如同一道慧星般,拖着一个气流尾巴,疾束向前飞去。 众人又发出了一声惊叹,目光随着那冥焰刺龙刀移动。直到看着那冥焰刺龙刀嗖地一下插入了一百多公尺外的石壁上,直没刀身。那是一道数百公尺高的徒峭岩壁,若是没有轻功,绝无可能爬上去。 塞择金对岳俊三人说:“你们三人在锣声响后,便去夺那冥焰刺龙刀,谁最先将刀完全拨出来,谁就赢了!你们三人都是相熟的兄弟同伴,一定要以切差武艺为主,切不可为了一把宝刀伤人性命。这场比试我不单要看你们的武艺,还要看你们的武德。无论输赢都有可能进入中阶,同样,无论输赢都有可能不能进入中阶。” 苏吧曼朗声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齐声应道。三人转身望着远处石壁上那一丁点大的刀柄,暗中缓缓调息运气,蓄势待发。 练武场上的人全都屏气凝神地望着苏吧曼手中的锣重重地敲响。 “当!” 锣声一响,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在他们身上的地上立即扬起一股尘烟。眨眼间,三人就快要冲到了冥焰刺龙宝刀所在的岩壁之下,速度之快,可见一斑。 由于是三人相争,有一句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以三人都没有抢先出手,只是在等候时机。奔跑的速度不会比其他两人快,也不会慢,三人刚好并排在一条线上,中间是可丹强,右边是岳俊,左边是新胜。三人都明白,跑得太慢,宝刀可能落入他人之手,跑得太快,又怕被其他人在背后暗算。 眼看三人就到了岩壁之下,这时,中间的可丹强率先拨剑出鞘,一个转身,剑鞘甩出,击向新胜,而黑色利剑当作刀用,直劈岳俊。黑色利剑上早已流动着一股红色真气,一劈之下,如同一道瀑布一般,由上至下击向岳俊。 练武场上本来屏气凝神的观众立即发出一声欢呼,战斗终于开始了。但也有不少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岳俊小心!” 左边的新胜挡掉一个剑鞘自然是轻而易举,剑鞘被他一劈为二,丝毫没有停顿,施展轻功在岩壁上向上奔去。而右边的岳俊不得不急停往后一个空翻,闪过眼前的一击,那一道气浪就几乎是贴着岳俊的身子击下,发出一声巨响,溅起一阵尘土。岳俊飞快向前奔竟能说停便停,还能瞬间向后翻,这一动作赢得了练武场上的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这一瞬间,形势就变成了新胜在最上面,可丹强在中间,岳俊在后面。在岳俊往后翻的一刹那,可丹强又迅速聚集真气,向前面的新胜发出了一个背后一击。可丹强在耗掉真气后,竟能在瞬间又聚集起来,这一点就看出他扎实的基本功,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反复修习所得,这是岳俊无法比的。 新胜背后受敌,只好翻身僻开,暂时先放弃向上夺刀,而是回来与可丹强争斗。而后面的岳俊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马上在后面对可丹强发动攻击,与新胜一前一后,给可丹强来个双面夹击。 “轰!轰!轰!” 一连几声巨大的声响,引起一股巨大的尘土,像是一股龙卷风一般,在岩壁之下左右移动。飞扬的尘烟早已将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笼罩住,练武场上的人根本就已看不到三人的人影。只是看到一股巨大的尘烟中,不时闪着一道道如同闪电般的光芒,与之伴随的是,密集的轰轰声,如同放大型鞭炮一般。 三人激烈的对抗不仅让练武场上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天地仿佛也为之暗然失色。 “轰!”忽然一声巨大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天动地。 在那一股白茫茫的烟尘中忽然炸了开来,随着向四处炸开的土沙石粒,同时弹出了三个人影,分别向三个方向飞去,正是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 三个俱是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便落到了岩壁之下。显然刚才他们都动用了全身最强大的能量,是以,三人都落地之后就晃了几步才站稳,气喘嘘嘘,脸色已铁青,身上的衣服也破碎得不像样,头发凌乱不堪,与刚才的穿戴整齐截然相反。但手中的长剑仍然紧紧握在手中。 但是三人坚定的眼睛依然闪闪发亮,如同大雪中三匹为了食物相争的恶狼,随时注意着对方的动作,绝没有一丝的松懈。 飞扬的尘土渐渐落下,刚才三人相斗的地方竟然现出了一个五六公尺宽的大坑。练武场上的众人不禁又发出了一声惊叹。相距太远,众人也不知岩壁下的三人是否受伤。唯有塞择金几个目光如炬,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就如同三根木桩一般,定定地定在那里。练武场上的人议论纷纷。康古丽着急地走到原平旁边,扯着他的衣服问:“他们怎么回事?是不是受重伤了?” 原平笑说:“应该不会。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塞择金爷爷一定早已叫人赶过去了!” 康古丽听到原平这样说,这才稍稍安心。 岳俊,新胜,可丹强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的位置站着,相互牵制。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在三人中,岳俊和新胜的关系较好,本来两人可以联手先解决掉可丹强,然后再争取冥焰刺龙刀。但两人又都是光明磊落的堂堂汉子,决不肯用私心去做这不公平之事,所以才造成如此地步。 “啊!”新胜忽然大喝一声,率先往岩壁上冲去。他轻功甚是了得,在笔直的岩壁上奔走,竟像是在平地上一般,完全颠覆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岳俊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便是,岳俊很快就感到了身后一股灼热的气浪袭来,他知道那肯定是可丹强对他进行背袭,他赶紧一个跳跃,跃到了左侧的岩壁上。砰!的一声巨响,岳俊刚才所在之处立即被击出一道深深的凹槽,碎石纷飞。 上面的新胜眼看就要到达冥焰刺龙刀所在之处,岳俊料定可丹强利用背后一击将自己支开后,一定会马上冲上去阻止新胜。那么他们两人就会有一瞬间短暂的缠斗,岳俊就是要利用这一瞬间,绕过他们两,去夺那冥焰刺龙刀。 谁知,就在岳俊正要侧身向上奔去时,徒地发现可丹强竟已到了自己旁边,他那黑色的利剑带着一股强大的鲜红色气流向岳俊袭来。岳俊完全没有想到,可丹强竟然会放弃冥焰刺龙刀,而来攻袭自己。是了,岳俊这一瞬间才想起可丹强那天晚上说过,要在考核之日亲手杀死自己,本来以为只是他的威胁语句,没想到他来真的。 岳俊对于可丹强的突然袭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此时,可丹强那黑色利剑所携带的强大真气,显然是要致自己于死地。两人近在咫尺,岳俊此时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地,连退都没得退。 第26章 天意难违 练武场人的人,包括塞择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可丹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不少人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岳俊不退反进,在可丹强那一道强大可以毁天灭地一般的红色巨浪击下的一瞬间,岳俊调运真气护体的同时扑到了可丹强身前。岳俊知道,向任何方向逃,都绝逃不过要丹强强大的真气,只好搏一搏,往可丹强身上躲。他攻击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攻击自己身上。 笔墨描述很长,但所有的动作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练武场上的人惊叫声才一发出,岩壁上立即发出“轰!”的一声巨大声响,整个纳木谷都为之震动。 岳俊显然没有可丹强的剑击快,他没有完全逃出可丹强的剑气范围,强大的剑气击在他的身上,仿佛被千斤重在大石撞击一般,骨头格格响,似乎全碎了。在那一瞬间,岳俊看到了可丹强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的诡笑。 岳俊在自己身体往外飞出的一瞬间,用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丝残力,将手中的青色长剑用力掷出,唰的一下刺入了丝毫没有防备的可丹强的胸膛。 随着那声震彻整个纳木谷的巨响响起,练武场上的众人看到一股强大的爆炸在岳俊和可丹强之间爆起,随着一股巨大的磨菇云的出现,两个身影从中弹了出来,像是两只被猎人射下的鸟儿,没有一丝动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从岩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扑!扑!”的两声,两人砸在地上,泛起一阵黄烟。 练武场上的人尖叫起四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而塞择金、撒车奇、苏吧曼等人早已身形闪动,奔驰了过去。这几人俱是超一流的高手,一阵尘烟卷起,眨眼间已到了岩壁之下。 而岩壁之上的新胜,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已经成功拨出了那把直没岩石中的冥焰刺龙刀,正当他觉得自己宝刀得来太过容易时,他转身回头,就看到岳俊和可丹强两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二话不说,将冥焰刺龙刀扔到一边的地上,直奔下岳俊身边。 当塞择金等人奔到时,新胜已抱着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岳俊大声叫嚷着:“岳俊兄弟,你醒醒!岳俊兄弟,你一定要坚持住!” 撒车奇抢先来到岳俊旁边,一边查看岳俊的伤势,一边又着急又心疼地说:“哎呀,他伤得可不轻呢,体内淤血一大块,都将血管堵塞了。真是的,好端端的比武切差,竟然弄成这样。” 说话间,他已将岳俊扶起来。在新胜等人的帮助下,将岳俊柔弱无力的身子弄得端坐在地上。撒车奇坐于岳俊身后,缓缓调动自己的真气,双掌贴在岳俊的后背,将真气注入他体内,帮助其冲击体内淤血,缓解体内伤势。 而这边,可丹强胸口上一把青色的长剑在他的胸口穿过,鲜红色的血液正在缓缓流出,将他上衣全都染红了。塞择金正在封锁可丹强身上的血道,帮他止血。而可丹强的周边早已围着一群满脸关切的纳木族人。无论如何,可丹强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亲人。 可丹强苍白的脸上,嘴巴正在不停地抽搐,呼吸已变得急促。他发抖的手抓住塞择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塞……塞爷爷,这……这真的……真的就是命么?为……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是这样不……不公平!” 塞择金紧紧握着可丹强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可丹强这是回光反照,活不了多久了,就让他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吧。看着这悲苦的少年,塞择金这样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人,也不免心中一阵酸楚。 可丹强的呼吸已越来越弱,视线已渐渐模糊,在这一瞬间,他透过周围人群的缝隙,似乎看到了康古丽正向岳俊那边奔去。可丹强颤抖地说:“为……为什么……她连看我……最后一眼……都不舍得!” 话音刚落,可丹强四肢一伸,已然断气了。但是一双眼睛却还在茫茫茫然地睁开着,似乎到死他也不明白,命运为什么会对他这样。 几片枯黄的树叶从光秃秃的树枝上飘落,它们将会化作春泥,再次重生。人呢,是否可能重生?可丹强被埋在了龙渊潭东边,和他的父母埋在了一起。 岳俊被送回了山腰上的阁楼上休养,他再次被泡入了黑色的药液中。本来是一场欢愉的比武,竟然演变成这样的结果,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新胜尽管得到了冥焰刺龙刀,但他自知并不是凭自己真本事夺得,因为其他两人根本就没有去与他争夺,似乎是白送给他。加上结果这样悲惨,怎么说可丹强是他从小一起练武,天天见到的一个伙伴,就这么没了。岳俊也身受重伤。新胜最终将冥焰刺龙刀交还给了族里,希望下次以真本事夺得。 纳木族里的人,特别是塞择金、撒车奇等人都亲眼所见,是可丹强放弃上前夺冥焰刺龙刀,而转身突然袭击岳俊。若不是岳俊急中生计,向可丹强身边冲去,只怕岳俊早已尸骨无存了。因此,岳俊失手杀死可丹强也是情理之中,纳木族人心地善良,自然也不会怪罪于岳俊。 岳俊再次从药缸中醒来,那已是八天之后了。与上一次一样,又是一个阳光明眉的午后,岳俊一醒来就看到了康古丽,她正在幽幽地望着自己。 康古丽见到岳俊醒来,没有了以往的大惊小怪,而是脸上展现出一股喜悦的笑容,高兴地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事了吧?”声音竟变得有些轻柔,有些女人味。 原平闻声也走到药缸边,看到岳俊醒来,自然也是很开心。 原平与康古丽和上次一样,把岳俊从药缸上抬起来。然后原平帮岳俊解开身上的血道,康古丽为岳俊烧水沐浴。 当岳俊得知可丹强已死在他的剑下时,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他回想当时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可丹强那诡异的笑容,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手不自觉得要往前捅。这是不是一种本能反应呢?若是自己没有捅过去,可丹强也许就不会死了,岳俊心中泛起一丝愧疚。这种愧疚丝毫不亚于他第一次在阿拉伯地区误杀一个十岁的小孩那一次,尽管那个小孩子肚子里包着一捆炸药。 在岳俊身子可以走动后,他第一时间来到族长家。族长哈克还是和以前一样,慈祥的笑容面对岳俊,关切地询问岳俊的伤势问题。 岳俊却更加愧疚了,他说:“族长,对于可丹强的死,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剑捅上前去,或许可丹强也就不会死了!” 哈克族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世事难料,况且是可丹强对你攻击在先,你还击也是人之常情,不用太过于自责。人和动物都有一种本能,就是在面临危险时,会本能地作出反应。这一点我们都理解。只是,我不明白可丹强为何会突然放弃冥焰刺龙刀,而对你发起攻击呢?” 岳俊说:“这也正是我一直不太能理解的地方。在考核日前两天的晚上,可丹强曾约过我到草屋中进行过一次对话。他叫我放弃考核,放弃修习纳木神功,不然就会在考核之日杀了我。我感觉到他一直对我都心存芥蒂,是以只是当他出言威胁,扰乱我心。所以并没有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真的要致我于死地!” 第27章 神功中阶(上) 哈克族长来回走了几步,叹了口气说:“可丹强这个孩子自小失去双亲,性格冷漠,这其中有很大的关系是我这个族长关心不够!岳俊兄弟,你说可丹强一直对你心存芥蒂,这又是为何?” 岳俊说:“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太了解。那天他跟我说,他从雅玛婆婆那里占卜,知道我是他天生的敌人,无论各方面都会比他强。所以,他希望我放弃修习纳木神功!” 哈克族长说:“我们对这孩子了解太少,这是我们作为长辈的失责!这件事既然已发生了,岳兄弟也不必再去想太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爷只不过是通过你的手,让可丹强到天堂与他父母相聚!” 岳俊打心里感谢哈克族长,这位慈祥可亲,通情达理的老人。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世界中,能有一处人人纯真温厚,心地善良的纳木谷,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挚爱孙美琪,岳俊一定会在此定居下来。 哈克族长脸上又渐渐恢复了平常的喜色,他说:“岳俊兄弟,你和新胜都已成功通过了审核,以前的事就将它抛之脑后吧。过几天身体好了,你就去找塞择金长老,开始纳木神功的中阶练习。以岳兄弟的资质,早日突破屏蔽,寻找你的亲人,自然不成问题的!” 岳俊说:“一直以来,我都在给纳木谷添麻烦,救命之恩还没有报,又在这白吃白住,还劳烦你们教授武艺,真是不好意思!” 哈克族长哈哈笑了几声,说:“岳俊兄弟,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像个女儿家一般。大仗夫结交朋友,义气当先。岳兄弟堂堂男儿,光明磊落,能结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纳木族的福份。不必想太多!” 岳俊听了哈克族长的话,自然也不再就这件事情多说些什么。两人又畅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岳俊发现,哈克族长虽然身处纳木谷,从未曾离开过。但却对外界的情况了解得不少,据他所说是从雅玛婆婆那里得知的,岳俊不得不佩服雅玛婆婆,因为他所说的和岳俊知道的所差不大。除了武艺外,哈克族长对琴棋书画种花养鱼等都极有兴趣,对天文地理也有独特的见解,却唯独不知道天本来是蓝色的,这都大大地出乎岳俊的意料之外。 而且,哈克族长像个孩子一般,对外界充满了好奇,不时地对岳俊问这问那。两人聊得尽兴,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黑。 这次,哈克族长依然将岳俊留下吃饭。岳俊又一次看到了维斯,她的眼神似乎更回忧郁了,她还是以一种祈求的眼神,望着岳俊。在哈克族长和族长夫人不注意的一瞬间,维斯又再次轻声向岳俊说:“停止吧!别再学了,对你没有好处!” 岳俊看着她那悲伤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但心里却一直在滴咕,直到离开族长的家,岳俊心里还要想着维斯那忧郁的眼神。她竟然和可丹强一样,要求自己放弃修习纳木神功。可丹强是怕自己抢了他的最强少年的位置,怕自己抢了他的女人。可是维斯的目的是什么呢?原来岳俊以为维斯只是为情郎伤心过度,想问题与常人有偏差,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维斯的样子绝对是一正常人,只不过常在忧郁罢了。 而且,岳俊觉得自己先前认为可丹强的女人是维斯,这一点好像不太可能。因为他从康古丽那得知,可丹强从来就没有与维斯接触过。所以,维斯和可丹强要求岳俊放弃修习纳木神功的原因应当是不同的。岳俊心想,有机会定要找维斯好好聊聊。 岳俊在药房又再休息了两天。天气渐渐转暖,寒冬已快要过去了,万物生长的春天已悄悄到来。 这两天康古丽还是熬了粥带来给岳俊。岳俊之前一直在准备中阶考核的事,太忙没心思顾到康古丽,这时才发现,康古丽这个平时活蹦乱跳的开心果似乎长大了,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吱哩哗啦地像洪水决堤般倾泄出来,变得稍稍成熟了。而且女大十八变,尽管康古丽还是一直穿着男装打分,但那渐渐凸的胸部,卷起袖子时那白晰如玉的小手,微微翘起的臀部,都足以说明,康古丽长大了。 岳俊开玩笑说:“古丽看来已经可以嫁人了!我一定要喝了你的喜酒才能离开纳木谷!” “要你管!”谁知康古丽倒生气了,转身就离去。弄得岳俊一阵莫名其妙。 第三天,天才微微亮起。岳俊早早就起来,与新胜一起,登上练武场边的那座山峰上。这座山峰处于纳木谷的北边,所以大家就叫它北山,是纳木谷四周最高的一座山,应有五、六百公尺高。 新胜担心岳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今天早上特地过来等岳俊,两人一起向山上奔去。岳俊那天得到撒车奇的急时运功治疗,又得到原平那神奇药液的浸泡七八天,这两天自己又调息运气,自我调理,身上的伤也基本痊愈。为了证明给新胜看,岳俊一路施展轻功奔上山顶,在树枝野藤间如同一只轻巧的燕子,自由穿梭。竟然比新胜还要快上许多。不过十来分钟,两人便到了山顶之上。 春寒料峭,山顶上依然寒气森森。岳俊之前曾与塞择金上来过一次,那时这山顶上就光秃秃的,只有石缝间有一丝顽强的青草在生长,而此时,竟然连那石缝间的青草都没有了,整个山顶就是光秃秃的石头。远处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与天相连,天边还有两颗星星舍不得离去。 此时,早已有四位中年人在山顶上。他们各站在一块大石之上,如同打太极一般,缓缓挥动自己的肢体,同时进行深深的呼吸吐纳。 新胜告诉岳俊,这四位中年人分别是阿里加,申扎,班戈,曲尔冬。他们都是目前正在修练纳木神功中阶的人。 岳俊觉得奇怪:“纳木族这么多人,怎么才只有四个修练中阶?” 新胜说:“他们这四位其实是正在修练中阶中的前半程。到了纳木神功中阶的后半程基本上就不需要指导了,就得靠自己领悟了。所以,不少修练纳木神功中阶后半程,或是上阶的修习者都是在家闭关修练,不需要再做例行的修练。” 岳俊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两人说话间,一只白色的仙鹤轻轻滑翔,落到两人边。仙鹤上一位仙风道骨,神彩奕奕的老人一跃而下,正是塞择金。 岳俊和新胜齐声向塞择金问好。 塞择金点点头,背负双手,说:“新胜,你先去按照我前几天教授你的口诀方法进行修练!” 新胜应了一声,便走到十多公尺外的一块空地边,面朝东方,开始修习起来。 塞择金走到岳俊明前,伸出他那如同鸡爪一般的枯手,在岳俊的肩膀上,手臂上捏了捏,然后点点头说:“看来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是可以开始修习了!” 岳俊拱手说:“请塞前辈指点!” 塞择金背负双手,脸朝东方,望向那泛起鱼肚白的一片云层。说:“纳木神功的初阶,是修练自己的身体,不单是表面的体魄,还有体内的经脉真气。目的是通过呼吸吐纳的方式达到对自己体内的真气充分发挥,运用自如。而到了中阶,就要修习你的意志力。” 岳俊不懂:“意志力?” 塞择金点点头:“纳木神功中阶,就是利用自己的意志力,也就是意念,控制身体以外的能量来为自己所用。天地之间无处不存在着强大的能量,空气,水,土,火……所有的物质都有它的能量。我们要通过自身的意念,将那些能量对敌人直接发起攻击或防御,而无需将它们吸入体内转换成真气。这种修习方法,在有些地方也称作魔法。” 第28章 神功中阶(下) 塞择金话一说完,便缓缓伸出他的右手,五指成爪,口中轻声念了一句话。岳俊就看到,在离塞择金前方大约三、四公尺处,一块水桶般大小的石头上,忽然长出几根青色树藤,那几根树藤缠绕着石头生长,而且长得很快,不一会,那石头就被密集的树藤包住了。树藤还在不停地缠绕,就像是一条条水蛇一般紧紧抱住那一块石头。 只一下子,那石头就发出“啪啪!”响,像是已经碎裂的声音。过了一会,那“啪啪”声终于停止。而塞择金一直保持着抓向那石头的右爪渐渐松了下来,随着他的手向下落,围绕在石头上的那一团青藤便慢慢消失,等青藤全部消失后,原来那石头所在之处便只剩一堆白色的石粉了。 刚才的一块石头竟然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堆石粉。这着实让岳俊吃惊不小。心想,这塞择金的法力看来很强啊。 塞择金再次背负双手,说:“这便是利用外在能量来攻击。外在的能量实在太多,但归根结底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组合而成的。所以,修练这种外在能量运用,也可以分成五个体系,分别是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而我们纳木神功可以归纳入木系。因此,我们纳木神功主要是操纵一切木属性的物质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岳俊点点头,表示明白。 塞择金又说:“操控一切外在的能量都是利用意念完成,人的意念小到心有灵犀,大到毁天来地,发展的空间是无限的。不像体内真气,经脉数量有限,很容易就会开发完。就算是扩大经脉,也是有一个限度的,经脉不能无限扩大。但意念却可以。当然,操控外在的能量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完成的时间太长。有些强大的攻击,除了要用意念外,还要配合口诀咒语,或是手仗宝剑之类的器具。比起内功真气瞬间暴发,确实显得太慢了些。所以,纳木神功才会安排先将体内的能量修练到完全熟练操控,才去修习操控外在能量。” 岳俊问:“塞前辈,关于扩大经脉,在修习初阶时,苏吧曼教头并没有传授于我。我们现在是不是先修习扩大经脉,然后再修习利用意念将外界能量收为已用?” 塞择金说:“这当然也是一个办法,也是以前的前辈一直沿用的办法。但是前些年,我发现这个办法并不太好。因为你现在若修习扩大经脉会非常痛苦,每日都要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且功效不高,不信你可以回去试试。但是当你的意念,也就是纳木神功中阶修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修练扩大经脉,那就容易得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也免受撕心裂肺之苦。” 岳俊想起前些天,自己试着扩大经脉,确实疼痛得有如刀绞一般。看来这塞择金确实极有本事,还能对纳木神功做出改进。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已悄悄爬起来,而岳俊和塞择金两人似乎早已忘记了时间。塞择金如同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一点一点地讲解着纳木神功中阶的知识给岳俊听。纳木神功中阶的口诀要领,动作套路,身体配合等等众多方面的要点,如同一个兹盘插入电脑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入岳俊脑中。 塞择金见岳俊谦虚好学,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也很高兴。两人忘了时间,一下子就聊到了正午,太阳当空照,虽然并不如夏日那般炎热,但也有些许闷热,这才让两人想起时间已不早了。 两人转头看去,山顶上哪里还有人影。这时,塞择金才晃惚想起,刚才新胜好像到他身边请示过。看来他们早已下山去了。 岳俊与塞择金分别,各自回屋去了。修到了纳木神功中阶,最主要就是得靠自己修练了。中阶前半程每天早上要上山去修练两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安排。所以,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了。不过,岳俊一心想突破屏蔽,无论是例行的修习,还是自我安排的修习,他都排得满满的。 这天中午,岳俊回来看到康古丽也在。康古丽帮原平做事,有时忙了就会留在这里吃饭,和原平的关系极好,像是一家人一般。所以岳俊看到她也不奇怪。 岳俊忽然对康古丽说:“古丽,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康古丽说:“什么事?” 岳俊说:“你能不能帮我去约维斯姑娘晚上来这里一下,我有些话要问她?” 康古丽本来还欢喜的脸上立即沉了下去,板着脸说:“要去你自己不懂得去么?凭什么要我帮你去约?” 旁边的原平听到岳俊这么说也愣了一愣,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岳俊笑说:“我一个大男人,跑去找她出来,只怕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康古丽把脸摆到一边:“哼,你怎么不怕我说闲话?” 岳俊说:“你说什么闲话,我跟你什么关系呀,都这么熟的人了!” 康古丽冷冷地说:“谁跟你熟,你爱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我可不去!”说完,康古丽便走去帮原平拿碗筷。 岳俊纳闷:“哎,这姑娘吃了火药了?我就是有点话想问问她” 康古丽理都不理会他。 原平问:“岳俊兄弟,你有什么事要问维斯姑娘?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只怕你是很难约她出来的。如果有什么事,你还是直接去问她的好。” 岳俊说:“也不是什么急事,她好几次跟我说了几句话,但说的都不是很明白,我想问她能不能跟我说清楚!”岳俊看到原平和康古丽那惊讶的表情,马上解释说:“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啊!你们可别误会,我对维斯姑娘可没意思的!”后俊本来想将维斯对他所说的话讲出来,但想起当时维斯说话时的神秘模样,似乎她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原平和康古丽听他这和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人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似乎很是紧张,这一点岳俊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康古丽问:“那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岳俊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想问清楚嘛。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会错意了,也许她并不是对我说的。” 康古丽得意地说:“就知道你自做多情,还真以为人家维斯姐姐看上你了呢,臭美呢!” 岳俊笑了笑,说:“我没这么想。我有老婆。” 康古丽脸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说:“你……你老婆在……在什么地方?” 岳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知道她身在何方!” “岳俊兄弟,你没有一点有关于你妻子的信息吗?”原平问。 康古丽插嘴说:“是未婚妻,人家还没嫁给他呢!” 岳俊也不理会康古丽,摇头说:“一点都没有!” 康古丽冷笑说:“先别说你要多少年才能从这里出去,就算你出去了,你又要找多少年才能找到你的未婚妻呢?即使你找到了,说不准她都已嫁人,孩子都一大堆了……”康古丽看到岳俊斜斜地向她瞪眼,立即没有再说下去。 岳俊说:“我们的情况,你不会明白的!” “哼,不明白就不明白!你准备做一辈子的光棍吧!”康古丽气说。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似乎这也成了一个习惯。应该说是岳俊和康古丽斗嘴,原平则在一旁听,这习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午,岳俊本想一个人回到房内修练,新胜来了。新胜一进屋就说自己不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修练,身边没人总觉得别扭,没人管着心思总是开小差,不能静下心来修练。所以来找岳俊,两人一起修练。 岳俊正想有个人为他解答一些不太明白的问题,见新胜来,自然也是很高兴。两人便一起在房间里打座修练。 第29章 族长所托(上) 次日清晨,天还灰蒙蒙的一片,岳俊和新胜如期早早就来到山顶,两人本以为自己够早了,但没想到一到山顶,看到阿里加,申扎,班戈,曲尔冬四位早已和昨日一样,各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缓缓挥动双手,呼吸吐纳。 新胜轻声对岳俊说:“你别想着第一个到这里了,没用的,我每天来都看到他们在这里,就好像是昨晚在这里睡觉一样!” 岳俊笑了笑,没有再去讨论,和新胜两人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今天的修练。塞择金每天来的时间都是很准时,不会早到,也不会晚到。来到山顶后,看到众人在修练,他自己也在一处大石上坐下修练。 岳俊专心修练,完全无心去注意周围的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塞择金什么时候来的。当塞择金来到他身边时,岳俊以为他刚到,便向他问好。谁知塞择金指了指早已升高的太阳,笑说:“今天修练的时间已经到了!” 岳俊这才发觉新胜他们也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了。 岳俊向塞择金道了一声别,也想起身离开,谁知就在这时,塞择金对他说:“岳俊,下午你到族长那里一趟,他有点事找你!” 岳俊点头答应,也不知族长会有什么找他。他也不多想,便和新胜一起下了山。 下午,庸懒的阳光洒在纳木谷,天气已渐渐热了起来,绵袄已经不用穿了。 岳俊如期来到了哈克族长的家。每一次来,岳俊都是还没进门便看到哈克族长笑呵呵地走出来迎接,让岳俊看上去总觉得哈克族长就是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似的。这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岳俊每一次看到他都总觉得很过意不去。他真的不习惯别人对他这么好,对他越好,他越觉得过意不去,不知怎么报答。 哈克族长和以前一样,热情地拉着岳俊进屋,给岳俊倒茶。两人寒喧了两句,岳俊便开口问:“族长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哈克族长想了想,起身说:“你跟我来,到我书房里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哈克族长竟然也有要保密的事?岳俊虽然心里感到奇怪,但还是跟着哈克族长走入里屋。虽然岳俊已来过哈克族长家几次,但每次都是在客厅上坐着,根本没有进过里屋。这次进来,发现里面还真不小,完全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 客厅进去左拐,是一条长长的有些暗淡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好多间房间。整个房子都是木质结构的,所以走起路来脚步“哒哒哒!”的,很响。哈克族长带着岳俊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最后一间房间的房门。 两人进入到房中。房中的光线很充足明亮,岳俊一眼就看到不大的房间中,四周都是用竹子搭成的多宝阁样式的架子,上面摆满天了各种厚厚的书籍,还有一些古玩。在靠窗的一面,有一张很古雅的书桌,桌的上面摆满文房四宝。桌的前后各有一张竹椅子。 哈克族长把岳俊请入房中后,立即关上了门。然后请岳俊坐到竹椅上,自己也在岳俊对面的竹椅上坐下。 岳俊看哈克族长这神神秘秘的,完全不是他一惯作风,便开口问:“族长,到底是什么事啊?” 哈克族长笑了笑,说:“其实呢,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祖上有遗训,除了族长和长老外,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便只好委屈岳兄弟了!” 岳俊笑了笑,变得很轻松地说:“这算什么委屈的。在我们家乡,若是主人请你到他的书房,那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哈克族长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岳俊兄弟,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族长!”岳俊毫不犹豫地说。 哈克族长很高兴,说:“是这样的。在我们的先祖逃亡来到纳木谷之时,由于来得匆忙,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忘在了以前的族都。这件东西对于纳木族来说非常的重要,祖上留下遗训,要求纳木族子孙,一定要想方设法出去拿回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纳木族人一直都在努力修练,想到突破屏蔽去出的原因了。” 岳俊说:“想必十年前,巴图出去也是为了拿那样东西吧?” 哈克族长点点头,说:“不错。这么多年,纳木族人一直在努力,却依然无法突破这道屏蔽。只有十年前,巴图的成功,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只是……只是谁都没料到,巴图竟然发生了意外。然而,我们不能再等了,祖先留下的期限是900年,在900年内若拿不回那东西,纳木族全族人将会面临毁灭性的灾难。现今已经过去了873年,时间已不多了!” 岳俊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能将纳木族毁灭?” 哈克族长为难地说:“这个……这个,岳俊兄弟,请恕我暂且先不能告诉你。并非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关系到整个纳木族的存亡……” “没关系,族长,没关系,我不介意。”岳俊说:“只是,族长你跟我说这些,你的意思是?” 哈克族长说:“我的意思是希望岳俊兄弟能够帮助纳木族去取回那样东西。现今,纵观整个纳木谷,也只有岳俊兄弟这样的天生奇才有望在二十多年内突破屏蔽出去,并找回那样宝物。” 岳俊想到天资卓越的巴图,只怕他也正是因此而死去的,可见就算出了纳木谷也还有更难的困境,只怕二十来年远远不够。岳俊说:“族长,你们是我的恩人,我当然会帮你们找回那样东西。只是,我怕时间已不够了。出了纳木谷之后,寻找那样东西只怕也要花上十年八栽,而且还不一定就能拿到。” 哈克族长见岳俊答应,脸上立即露出喜色,说:“岳俊兄弟,这个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以你的天资,再加上我的帮助下,我敢保证,只要三年,你便能突破那道屏蔽,离开纳木谷!” “只要三年?”岳俊徒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三年就能练就纳木神功上阶,突破屏蔽?塞择金前辈都一百多岁了,依然无法突破。” 哈克族长说:“不是说三年内就能练就纳木神功上阶。而是在这三年中,你努力修练。然后我再帮助你,每隔一段时间就将我体内的真气传输一部分到你的体内,让你体内真气吸收,转化成为你自己的真气。我还可以帮助你刺激大脑中的意念力,让你的意念力越来越强!” 岳俊一下子听得怔住了,看哈克族长严肃的神情,看来是确有其实。若是真能三年内突破屏蔽离开纳木谷,无论多大的代价岳俊都在所不惜。每每想到孙美琪那张削瘦的脸,忧郁的表情,岳俊就恨不得立即出去找她。 哈克族长看到岳俊愣住不说话,急忙解释说:“岳俊兄弟,你放心,我通过这一年来的观察,发现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完全可以承受来自他人的真气和意念刺激。我不可能害你,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知道你也急于出去寻找你的亲人,而我们纳木族也急需寻回当年失散的宝物,你出去之后,可以一起寻找亲人和我们纳木族的宝物……” ………………………………………………………………………… (首先在此祝和我一样是光棍的朋友节日快乐,万事如意,合家幸福,哈哈!再次求读者朋友给点支持。新人不容易,这本书目前收藏的不多,但为了那几位收藏的朋友,我一定会完本。谢谢各位哈!) 第30章 族长所托(下) “族长,你不用再说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力帮纳木族先找回宝物的!”岳俊说。 哈克族长兴奋的心情,让他那张满皱纹的脸上也不禁微微颤抖,他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这下纳木族就有救了。”哈克族长抓住岳俊的手说:“谢谢,岳俊兄弟,我代表全纳木族人感谢你!” “族长,你不用这样子。是我要感谢你,真的!我真要感谢你!”岳俊的心情兴奋程度丝毫不亚于哈克族长。 两人紧握着双手,都极具兴奋地望着对方。 岳俊很快就压抑了内心的兴奋,说:“族长,既然有这样的一个方法能够使人突破屏蔽,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尝试过,到现在才用呢?” 哈克族长笑说:“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像你这么好资质的人。以前尝试过,但都没有人可以承受,唯独巴图,他能承受住,并且成功了。以你的资质,不知比巴图好多少倍,一定也能成功的!” 岳俊惊讶:“原来巴图是也通过你的帮助,这才突破了屏蔽的,并不是他自己修练所得?” 哈克族长说:“以巴图的资质,自我修练突破屏蔽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们急于要寻回族中宝物,所以便帮助他加快速度而已。这并不代表巴图本身修为不怎么样,事实上,他的修为和我,和塞择金长老都相差无几。但是,对于族人,我们没有把真相告诉他们。只是告诉他们,那是巴图自己修习所成。” 岳俊点点头,表示明白,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对了,我现在已答应族长的要求,那样宝物是什么,是不是能告诉我了,最好有图样!” 哈克族长略犹豫,说:“嗯,关于那个宝物的信息,为保守起见,我想到你离开的那天再告诉你……” “行,这个没问题!”岳俊痛快地说。出于好奇,岳俊本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宝物,竟能毁灭整个纳木族的人。但见族长说不方法,倒也不想强求。 哈克族长感激地说:“谢谢岳兄弟的体谅。关于我传输真气给你,根据以往的经验,七天一次比较好。对你的接受,或是对我的调养,时间都比较充足。所以,从今天开始,我现在就给你传输一次,待到七天后的晚上十二点,你再来找我。今后的每一次,都是七天后的晚上十二点。你看怎么样?” 岳俊点点头:“明白!” 哈克族长郑重地说:“岳俊兄弟,我们今天所讲的一切,还有以后你来找我,都一定要保守秘密,切不可告诉第三人。虽然族里人也知道有宝物流失在外的消息,但并不知道那件宝物是什么,若是全族人都知道那样恐怖的日子正在惭惭靠近,那他们会怎么样?只怕他们自己就承受不住,引起恐慌,自己把自己打垮了。” 岳俊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请放心。” 哈克族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哈克族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必,然后首先盘坐于桌前的地板上。岳俊坐在了哈克族长的前面。 岳俊听从哈克族长的指示,将全身放松,闭目养神。然后他就感觉到哈克族长一双温暖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后背。没多久,岳俊就感到一股火辣的气流通过哈克族长的双手注入他的体内,火辣辣的,让岳俊本来放松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那股气流缓缓流入岳俊体内,当气流到达单田,与他体内的真气相触时,岳俊忽然感到一阵剧痛,就像是一团硫酸在腐蚀他的五脏六腑一般,那种火辣的痛疼让岳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整个身子徒地往前伸,似乎是肢体反应想要离开哈克族长的那双手。 然而哈克族长的一双手却紧紧贴在岳俊的后背,那股火辣的气流仍然源源不断地流入岳俊体内。同时,岳俊也听到了哈克族长的话:“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放弃!” 岳俊咬紧牙关,渐渐地适应那种痛苦,他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只是,他的脸上青筋涨起,似乎马上就要爆了一般,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一张涨红的脸看起来极其的痛苦,但硬是没有再哼一声。 岳俊疼得早已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感觉到哈克族长的双手已离开了他的后背,那种火辣的气流停止了输入。但是单田处,他却感觉到像是有一个搅拌机在里面不停地搅拌一样,有一种吃坏了肚子,想要拉稀的感觉。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分钟,便渐渐消失。 当岳俊体内恢复平静时,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更加庞大了。岳俊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被雨淋成了落烫鸡一般,身上全被汗水浸透了。 这时,哈克族长不知什么时候已起身,拿了一条毛巾给岳俊,并笑说:“岳俊兄弟,情况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啊!” 岳俊接过毛巾,看到哈克族长身上流的汗也不比他少,并且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像是元气大伤。岳俊忙请他坐下,说:“真是感谢族长的帮助,我现在就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真气更加强大了,而且头脑更加清醒,意念力似乎也有所加强!” 哈克族长笑说:“这只是个开始,再多几次,你感觉会更强烈!” 两人在书房中休息了一会。木制的屋子倒是凉快的很,岳俊身上的汗水很快就干了。为了僻免别人怀疑,岳俊便告辞离开了。 在岳俊临走前,哈克族长又再三叮嘱,千万不能把今天的事传出去,一定要保守秘密。见岳俊点头答应,哈克族长这才放心让他走。 岳俊走出哈克族长家,这才发现天色已不早,都傍晚时分了。几只乌鸦“乌乌”叫了几声,向山顶飞去。 岳俊本以为可以看到维斯姑娘,但哈克族长家静悄悄的,似乎除了族长在家,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当岳俊从族长家下来时,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感到有些吃惊的人——雅玛婆婆。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雅玛婆婆那超浓的非主流装扮,差点吓到岳俊。 岳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雅玛婆婆,你怎么下山了?” 雅玛婆婆看到岳俊似乎也有点吃惊,她似乎对岳俊有些顾忌。一个原因是对于岳俊的来历,她知道来自别的世界,但并不知是什么世界。第二个原因是岳俊对她的态度并不像其他族人那样毕恭毕敬,而总是略带着一点戏弄的大大咧咧。她当然不明白,岳俊是因为她的这身打扮,所以与她说话时总忍不住带点嘲笑。 雅玛婆婆望了望岳俊,没有回答岳俊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向哈克族长的家中。岳俊看着她那矮小的黑色身影顶着一个超大的暴炸头走入族长家中,心想,也不知她那暴炸头是怎么弄的,这地方又没有电棒。 岳俊想了想便走了回去。 回到山腰阁楼时,岳俊一进门便看到康古丽和原平那古怪的眼神望着他。 岳俊笑了笑说:“两位有什么话要说?” 康古丽说:“你一个下午都在族长家做了些什么?” 岳俊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陪族长聊聊天,谈谈一些外面的事,他还指点了一些有关纳木神功修练的要诀给我。” 康古丽很不相信地眼神望着岳俊,说:“哼,你竟有事瞒着我们!” 岳俊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 第31章 惊人发现 康古丽说:“我刚才在栽缝店里看到维斯姐姐了!” “真的?难怪我在族长家没有看到她,原来她出去了。!”岳俊说。 康古丽说:“她说你很像一个人,你很像巴图。整个纳木族的人都知道,她爱巴图,她说你像巴图,一定是喜欢上你了。而你……而你,你们两个是不是……是不是……” “是什么啊?你想太多了吧。我都说我有未婚妻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不会对维斯姑娘有意思的。”岳俊觉得很好笑。 康古丽还有些不相信,说:“真的?” 岳俊点头说:“真的和珍珠一样真!” 旁边的原平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听到岳俊那么肯定地说,脸上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一些。岳俊明白原平对维斯的意思,却不明白康古丽对他的意思。康古丽当天听到岳俊已有未婚妻,心中难过之极。但后来想到,岳俊要想离开纳木谷,最少也得二三十年,在这二三十年,自己肯定能让她淡忘未婚妻。然而,发现岳俊与维斯似乎有来往,便又紧张了起来。花季少女初次品尝到恋爱的滋味时,对任何事情都总是很敏感。 岳俊却觉得康古丽是没话找话,闲侃,所以也并未在意,说了几句便走回房间。 夜幕降临,百鸟归巢。 纳木谷的夜生活与岳俊以前的世界相比,“单调泛味”这个词已不足够形容。没有电视,没有夜市,没有酒吧,没有……不过好在岳俊也不是闲得蛋疼的人,那些事物就算有,他也没空去理会。 因为他还要练功。他和往常一样,盘腿坐于窗前,稀稀疏疏的几点星光照下来,映出岳俊那健壮体魄的轮廓。岳俊的心情很愉快,三年啊!只要三年,那便可以离开纳木谷,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岳俊想静下心来练功,但一想到在族长的帮助下,只要三年便可以离开纳木谷,一想到这一点,心情就激动得无法平静下来。 岳俊坐在地上,见自己没法静下心,干脆站起来,身子俯在窗檐边,望着纳木谷中的夜色,尽情地享受这种愉悦的心情。 忽然,岳俊又看到了一双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眼睛,正如同一匹饿狼般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睛的位置和以前的那次一样,岳俊可以感觉到他就是上次那个人。 让岳俊感到惊讶的是,这次那个人竟然不再逃避他,而且根本就没有动,还是定定地望着岳俊。岳俊也定定地望着他。上次岳俊发现这个人来偷窥(这词有点那个,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词了)他时,是半年前的驱魔节。当时岳俊还以为这人是可丹强,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了。 岳俊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双眼睛,没有再追出去,因为上次岳俊追出去时就已知道了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只怕要追也是追不上。那双眼睛也定定地望着岳俊,就像是单独的一双眼睛,没有身体,在黑夜中看起来甚是恐怖。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俊终于忍不住说:“阁下是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如果找我有事,为什么不坦荡地说出来,而是这样像只老鼠一般躲躲藏藏,见不得光?”岳俊是真心希望那人现身,毕竟,总有一个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偷窥你,这种感觉总是很不舒服的。岳俊心里怀疑,自己被他偷窥的次数只怕不少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岳俊看着那双眼睛,他没有立即回答岳俊的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在乌漆妈黑的山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跟我来!” 话音一落,黑暗中的那人便故意弄出一些树枝发响,然后岳俊便看到一条黑影离去。速度没有上次那么快,很显然,他是在等岳俊。 岳俊略一想,便从窗户上跳出来,跟在那黑影后面奔去。那黑影速度虽然比上次慢上许多,但也让岳俊跟得微显吃力。因为那黑影所走之路都是专选一些荆棘密布,徒峭奇曲,常人根本无法行走的地方走。岳俊奔了一段距离,身上都扎了好几根刺,而且不时碰到树枝藤条,发出丝丝声响。而前方的那条黑影却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在茂密的山林中穿梭自如。 岳俊心中好胜之心起,决心一定不能让那黑影之人小视,暗自渐渐回快脚步。 如此奔驰了十来分钟,那黑影忽然停下身影,顿了一顿,一个闪身,突然消失了。岳俊心中奇怪,急忙奔上去,到了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处长满野藤的山壁,根本就没有别的去处。岳俊仔细察看了周围的情况,发现在一团茂盛的野藤间,有一个黑呼呼的洞穴,那条黑影一定就是进入洞穴中了。 岳俊此时在犹豫要不要进入这未知的洞穴中,这洞穴黑呼呼的,也不知里面会有什么机关陷井,冒然进去只怕对自己很不利,但又想到那黑影若是想加害于自己的话,自己只怕早已遭到他的毒手了。 正在岳俊犹豫不决时,洞穴中传出一点光亮,同时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进来吧!” 岳俊也不再想什么,拨开野藤,慢慢走入洞穴中。这洞穴很小,像是抗日战争时期,游击队挖的那种地道一般,岳俊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洞穴还挺深的,而且不是直的。岳俊注意到,旁边的洞壁上,有不少很粗糙的挖痕,像是人工挖出来的。 岳俊看着那灯光,慢慢地走去,最后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一个很小的洞口,从洞口往里看,看到了一盏油灯放在一块用来作桌子的大石块上,而这石桌是处在一间和雅玛婆婆那间差不多大小的洞室中。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注视着他。 岳俊从那窄小的洞口中钻进宽大的洞室,然后站直了身子。看到眼前那高大的人时,着实吃惊不小。因为那人一身黑色的破旧衣服上,有一颗黑呼呼的头颅。只能用头颅来形容,因为除了看到一双犀利的眼睛外,其它的部位全被他又乱又长的黑色头发和一脸的长白胡子挡住了,活像是一头狮子一般。 那高大的人望着岳俊,也不说话。岳俊望了望他,然后又望了望周围。这个洞穴很简单,在角落处有一张草席,对面有一堆黑呼呼的东西,岳俊也不知是什么,但他闻到一股让人恶心的臭味,心中猜想那一堆东西应是类便。在这高大之人的旁边,有一块大石头,就是岳俊刚才第一眼看到的,算是桌子吧。 而让岳俊感到吃惊的是,在那高大之人的背后,竟然有一道铁门,那铁门上的铁柱和链条足有手臂一般粗。铁门的外面是一条通道,比刚才岳俊弯腰走进来的那条大得许多。岳俊转身看刚才他所钻进的那个小洞口,在洞口的旁边还有一块大石头,如果挪动那块大石头,刚好能挡住那个小洞口。 岳俊明白了,这,这TMD是在越狱。 岳俊真没有想到,在纳木谷中竟然还有监狱,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起来。这一发现实在太意外了!表面上和和睦睦,人人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的桃花源世界,竟然暗藏着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黑暗一面。纳木谷给岳俊留下的那与世无争的仙境般的感觉立即切底改变。 岳俊整个人就愣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俊才望向一动不动,就站在他眼前的高大的身影。岳俊问:“怎么会这样?” 第32章 身中剧毒 “怎么会这样?哈哈哈!”那高大人影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含悲伤,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要为之动容。 那高大人影的笑声忽然停止,然后嗖地一下,手双抓在岳俊的肩上。岳俊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起手来,心下一惊,立即反手要将他的手格开,谁知这高大之人手中带着真气,真气强大无比,让岳俊竟然无法动弹。岳俊已达到纳木神功中阶,这人竟还比岳俊强上许多。 这高大之人忽然把岳俊一拉,又在岳俊的腿关节上一踢,又将岳俊的手脚摆弄了一下。岳俊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只变形金刚玩具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弄。 岳俊连叫都还没有叫出来,身子已被他摆弄成了盘腿坐于地上。岳俊马上大声喝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忽然,岳俊感到一双手贴在他的后背,那双手仿佛是一块超强的磁铁,将岳俊的身子紧紧吸住。紧接着,岳俊就感到自己的体内痛苦无比,就像是血液被人抽掉一般,有一种干瘪的感觉。 岳俊一边忍受着巨痛,一边咬牙说:“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人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询问。 岳俊又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正无法控制地流出去,流到背后的那双手中。岳俊心中叫苦不迭,心中也猜想到了,这一定是那家伙正在练某种武功法术,将自己的真气吸为他用。这下就切底完了,好不容易得到哈克族长的帮忙,才刚有希望在三年内突破屏蔽,谁知竟这么倒霉,又给这来历不明的怪物给吸了。 岳俊想做点什么,但全身每一处肌肉都无法动弹,就连呼吸仿佛都不由自己。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岳俊感觉到那股吸力才渐渐弱下,最后那双手才从自己背后离开。岳俊马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似乎就连体内的气体都全部被他吸走了,全身体乏无力。岳俊听到身后有一阵声响,也不知那家伙在做什么,而岳俊此刻别说回头看,就连坐着都觉得自己的腰累到不行。 岳俊暗暗调运《百川流》口诀,将体内仅剩的一些真气缓缓调动,将自己的能量慢慢恢复。大约过了有十来分钟,岳俊这才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恢复了六七成,身子可以正常活动了。但岳俊感到奇怪,身后的那家伙怎么就一直都没有动静了。岳俊为了不被那家伙发现,都是表面上装作一副被他榨干了血似的,全身萎缩,暗地里却调息运气的。 此时,岳俊突然转身,心里早已计划好几种方法对那家伙发动进攻。然而,当岳俊看到那家伙时,却愣住了。 那家伙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他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元气大伤。岳俊一时间也不知他是真是假,也不是他的搞什么飞机。但想到自己幸苦修习的真气功力竟被他这样吸走,心中怒气上升,手上拳头屋得格格响,就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谁知,这时那家伙出声了:“我……我是在帮你!我……我刚才是……是在救你!”他的话说得很吃力,好像是很累的样子。 岳俊冷笑:“救我?你吸走我的真气是在救我?那我打死你算不算是救你?” 那家伙说:“如果我要害你,又何需将你带到这里?又何需这样大费周张?我是在吸走你身上的毒气!” 岳俊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听到那家伙这么一说,自己想想倒也觉得有点道理。他的武功法术比自己高超不知多少,若真是要加害于自己,确实不必如此大费周张,直接一拳就完事了。但听到他说自己身上有毒气,岳俊又觉得他莫名其妙。岳俊问:“你说我身上有毒气?” 那家伙的体力真气也在渐渐恢复,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吃力了:“是的,你身上有毒气,我刚才就是帮你吸出来的!若是毒气在你身上久了,浸入到你的骨髓中,那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岳俊看他说得认真,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他还是不明白:“我身上有没有毒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身体好端端的,我怎么一点有毒的感觉都没有?再说,原平的医术极了得,若是我身上有毒,他会看不出来?” 那家伙挪了挪身子,说:“你身上的这种毒叫作‘百日归心裂’。这种病毒不是由任何的物质带入你体内,而是含在某种真气中,通过向你体内注入真气将这种病毒带入你的体内,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浸入你的骨髓中。今天,你的体内就接受了一股不属于你自己创造的真气,那是别人注入你的体内的吧?” “你……你是说哈克族长?你的意思是说哈克族长将病毒混入真气,然后注入我体内的?”岳俊大大地吃了一惊。这家伙竟然知道有真气注入过自己的体内,当时只有自己和哈克族长两人,怎么可能有第三人知道。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竟然说慈眉善目的哈克族长对自己下毒。岳俊大声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直说吧!” 那家伙还是用沙哑,却显得很淡定的声音说:“年轻人,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我说过,我不会害你的,我若害你,你也跑不了!” 岳俊愣了愣,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家伙问。 岳俊在那家伙面前坐下。这洞室中的坏境,用“脏”字已不能够形容了,地上黑乎乎的,那微弱的油灯也照不清有些什么,整个洞室内迷漫着那股,又臭又潮湿的怪味,实在是比猪圈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岳俊就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很多人都说过,岳俊是一个让人抓摸不透的人。这正是岳俊所希望的。当他无法改变局面时,他就要让对方觉得他很抓摸不透。 岳俊笑说:“好,你说!” 那家伙一双犀利的眼睛望了望一脸坏笑的岳俊,似乎在想岳俊到底在搞什么鬼,想了想,他才说:“哈克那老混蛋将‘百日归心裂’的毒粉抹于掌心,然后向你注入真气,当他的真气通过他的手心传入你体内时,‘百日归心裂’的毒素就会融入真气一起注入你的体内。当他的真气和你的真气融为一体时,毒素就会遍布你的体内,慢慢浸入你的五脏六腑,浸入你的骨髓。” “当你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多时,你的身体便会对这种毒素产生依赖,必须定时注入这种‘百日归心裂’毒素。间隔最多一百天,如果超过一百天都得不到这种毒素的注入,那么你便会全身慢慢腐烂而死。不过你放心,这种毒素是需要一定的量才会使人产生依赖,而通过真气注入,每一次不可能注入太多,这最少也要三四十次才会真正有效,具体的量是因人体质而异的。” 岳俊听到这家伙这么说,心中当真是惊骇不已,若是自己身上真被这什么‘百日归心裂’剧毒缚身,那岂不是要死得很惨。岳俊心中虽惊,但脸上却依然一副坏笑的样子,说:“你说的这个就是大麻,海骆因那些毒品嘛,能让人上瘾。但我想看看你怎么解释,哈克族长为什么要将这什么‘百日归心裂’注入我体内?我与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害我呢?就算他要害我,和你一样,简单得很,一掌就可以了了我的小命,又何必这样大费周张呢?” 第33章 前因后果(上) 那家伙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因为他要利用你,他自己无法离开纳木谷,他想利用你离开纳木谷,去帮他拿那刺宵宝塔回来。为了怕你有去无回,他便将‘百日归心裂’注入你的体内,到时你离开纳木谷,一百日之内必须回来,如果不回来,或是无法回来,那你便会身受剧毒痛苦而死。十年前的巴图便是这么死去的!” 岳俊越听越感到吃惊,问:“刺宵宝塔是什么东西?” 那家伙说:“刺宵宝塔是纳木族先祖当年流失在外的一件宝物,如果能将那刺宵宝塔的塔身找回来,与族里的塔座一结合,它就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可以将那道屏蔽驱散。这样全族的人都可以离开纳木谷。同时,那刺宵宝塔中还有纳木神功的最强阶的口诀,若能按上面的口诀修习出纳木神功最强阶,那便可天下无敌了。哈克的野心就是离开纳木谷,带领族人收回以前纳木族的领地,慢慢强大后,便要一统天川大陆。” 岳俊越听越吃惊,这家伙说得有模有样,说得跟真的一样。可是,岳俊想到哈克族长那纯扑善良的笑脸,实在无法相信哈克族长是他说的那样。 岳俊笑说:“我看你编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错。你有什么证据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关在这里?” 那家伙想了想,说:“小兄弟,你要听我慢慢说,我会将所有事情告诉你。我叫哈萨,是哈克的亲哥哥,原本也是纳木族的长老……” “等一下!你叫哈萨?我记得康古丽好像跟我说过,有一个哈萨的长老练功走火入魔,发疯了,所以被关起来了。怎么?我看你没有疯啊,而且这也不是把你关起来,而是囚起来了!”岳俊突然说。 哈萨叹了一口气,说:“唉,其中事由复杂。小兄弟你先听我慢慢将事情从头说起,不然越说越乱。” 岳俊想想也是,便点头说:“好,请说。” 哈萨继续说:“哈克突破屏蔽,一统天川大陆的野心由来已久。当年,按照族里的族长继承规则,本应是我当上族长的。但哈克偷偷找到我,说希望我能将族长之位让给他,他还编了一些理由来骗我。我作为哥哥,从小到大都很疼惜他这个弟弟,经过他的苦苦哀求,我终于心软,和他一起,做了一些小把戏,把族长之位让给了他。” “起初,他当族长也当得挺好的,事事为族里着想,样样替族里操心。但是有一天,那是十七年前的一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天晚上,有一个叫康伊库的年青人,也就是康古丽的父亲。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哈克的阴谋,发现哈克为了让年轻人,特别是巴图,为了让他们的修为快速进步,便在暗中让他他服下‘百日归心裂’,这‘百日归心裂’除了能让人中毒之外,还能暂时地让人兴奋,把体内的能量超常发挥。可是会严重响影人的寿命,就是定期服用,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岁。”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难怪纳木谷的人的武艺都比外面的人高出一大截,难怪这里的那么多孩子都没有了父母!”岳俊听到哈萨这么说,都觉得那种阴谋实在太可怕了。 哈萨接着说:“康伊库发现了哈克的阴谋后,就偷偷跑回家,告诉了他的妻子,两人秘密商量,第二天再去告诉两位长老,也就是我和塞择金。第二天一早,康伊库偷偷跑去告诉了塞择金,而她的妻子则偷偷跑来告诉了我。”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塞择金竟然是哈克的同谋。哈克知道自己的计划泄漏,便立即要杀人灭口,在当天便将康伊库和他的妻子用毒药害死了。他这还不罢休,接下来的几天,他查出康伊库当天晚上到第二天都与哪些人接触过,将所有与他们接触过的人也一个一个用毒药害死了。一共是8个人,8个无辜的人在短短的四天中,全都被他们害死了。” “我去找哈克,就算他是我亲弟弟,我也不会允许他这样虐待族人。然而,当我找到他时,发现哈克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帮凶不单有塞择金,还有雅玛婆婆,还有撒车奇。他们一开始还在劝说我加入,但遭到我的拒绝,便又对我施出毒手。我的修为虽然是纳木族中最高的一位,但他们四人也都是修到了纳木神功高阶的强者,四人连手,我很快就被他们抓住。” “他们把一种毒药灌入我口中,我至今都不知道哪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只知道那种毒药无色无味,被毒死了也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康伊库八人便是被这种毒药毒死的。好在我当时急中生计,将服入体内的毒药暗暗用真气将之聚于丹田处,然后便装出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想来那哈克也是念在我与他的兄弟之情上,不忍再对我下手,便将我关在这里。我进了这里后,便偷偷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岳俊说:“然后,你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哈萨点点头,说:“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被关在了这里。有人每天会送两次饭菜给我,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都已穿了十七年了。在他们送饭来给我时,我也会装一下疯,好让他们不要怀疑。但是,当没有人时,我就慢慢修习武功法术,保持我的修为不退步。同时,我用一个破碗挖出了一条暗道,好让我晚上可以出到外面,了解纳木族的近况。” 岳俊心想,如果眼前的这个哈萨说的是真的,那哈克族长真他奶奶的就一披着人皮的狼。还亏自己一直那么相信他,都被他那道貌岸然的外表给迷惑了。可是岳俊又想,这哈萨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确有其实的样子,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也未免太过于随意了。 岳俊说:“凭你的武功法术,要击破眼前这道铁门有何难?为什么还要费力挖一条地道呢?” 哈萨说:“突破这道铁门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是我出去了又能如何?我一个人难敌他们人多。还不如让他们忘记我的存在,默默等候时机,等到时机一成熟,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岳俊说:“以前我几次看到有人影在窥视我,都是你吗?你说的时机成熟,现在成熟了吗?” 哈萨点点头,说:“没错,从你一来到纳木谷,我就开始注意你。当我渐渐了解你后,我就知道,时机就快成熟了,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当然,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岳俊说:“那个雅玛婆婆占卜那么准,你是怎么能瞒得过她呢,难道她不知道你还清醒着吗?” 哈萨说:“她占卜自然很准,但是她既然已认定我发疯了就不会再对我占卜了。要知道,她占一次卜会损伤很大的元气,而且泄漏天机是要折寿的。” 岳俊说:“那你现在的计划是怎么样?要我帮你?怎么帮?” 哈萨说:“你资质极好,是一块上好的练武之才,相信你很快就能将纳木神功修习精通,修为在我之上也不足为奇,到时,你我两人连手,再秘密联合一些族里人,一起讨伐哈克,定能成功!” 岳俊说:“可是,哈克族长现在让我每隔七天就要去他那,让他帮我注入真气。要是真如你所说,那真气里带着‘百日归心裂’剧毒,那我照此练下去,岂不是要死翘翘?” ……………………………………………………………… (求支持啊,各位朋友。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什么意见,希望各位朋友在书评区,轻轻动下你的手指,留下一点意见,那将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谢谢各位,新人不容易。) 第34章 前因后果(下) 哈萨问:“什么叫‘死翘翘’?” 岳俊苦笑说:“就是完蛋,死了!” 哈萨点了点头,说:“这一点我早想好了。为了僻免让哈克怀疑,你还是按照约定,每隔七天便去他那时,接受他的真气相助。但是,在他将真气注入你体内时,你暗暗地把真气聚于体内一处,切不可让他那股真气扩散浸入你的身体。在他注入真气完成时的那一刻犹为重要,因为他的真气将会在你的体内翻滚,会如跗骨之蛆一般侵入你的骨头。这时你一定要忍住,过了这个点,就好很多了。回来之后,立即偷偷将他所注入你体内的那股真气逼出来。如果你自己担心无法逼干净,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将其全部逼出来。” 岳俊说:“如此说来,那我就相当于没有哈克的帮助,那就不可能在三年之内突破屏蔽了?” 哈萨说:“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你每隔七天,在午夜时分便来这里找我,我不单将真气传输给你,还亲自指点你修习。不是我夸大其词,在纳木谷,现如今绝对找不到一个比我修为更强的人。” 岳俊点点头,苦着脸说:“如此说来,我要受多一次那刀绞般的痛苦了!” 扑!哈萨忽然在岳俊面前跪了下来,向岳俊磕了三个响头,他的头撞在地上,“砰!砰!砰!”响。 岳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见他跪拜自己,忙说:“哎,别这样!我又不是什么菩萨,你拜我做什么?” “对于纳木族的族民来说,小兄弟你就是一个活菩萨。如今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们了,纳木族全族族民的自由都要靠小兄弟你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请你一定要将纳木族族民从水深火热之救出来!”哈萨跪在地上,激动地说。 岳俊想去扶哈萨起来,一伸出手,但又不太想去碰他那身黑呼呼的衣服,便把手收回来。岳俊心想,若这哈萨说的是真的,那别说他求自己,就算他不想帮自己注入真气,那自己还要求他帮呢。但是岳俊表面上还是显现稍有为难的样子,说:“哈萨前辈,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我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帮助你惩奸除恶。” 哈萨说:“小兄弟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吗?这也难怪,我这么突兀找到你,然后告诉你这些完全和纳木谷表面现像不同的话,你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岳俊说:“哈萨前辈说得有条有理,字字真情,我怎么会怀疑你说的话呢。只是,我觉得单凭咱们两人,只怕不足以成气候。一定还要拉拢一些有识之士,帮助咱们共谋大业。但是,我去拉拢别人,如果照前辈你的这些话去说,只怕很难有人相信。最少,怎么说也得拿出点证据,人家才会相信我们。” 哈萨想了想,说:“小兄弟你说的在理,看来是我老糊涂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哈萨正在想怎么样寻找证据。而岳俊想的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这事情实在太复杂,他要消化一下,好好地想想。哈萨虽然说的有声有色,但若没有什么证据,岳俊还是没法相信。现在让岳俊为较为难的是,关于哈克帮他注输真气的事,他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一个选择相信哈克,一个选择相信哈萨。岳俊一时间还真没法做出决定。 哈萨忽然说:“这样吧,小兄弟,我这些天晚上再寻机出去,看看能不能摸出点证据。等我找到证据了,你再相办法集合一些比较有见识胆量的族人,咱们一起计划推翻哈克。” 岳俊点点头,说:“这样最好不过了。主意已定,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对!对!你先回去。小兄弟,记住,纳木族人的命运就看你了!”哈萨激动地说。 岳俊心里暗骂了一句,你爷爷的,哈克也是这样说,你哈萨也是这样说,我都不知该信谁好。岳俊忽然想到什么,说:“对了,哈萨前辈,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岳俊一直是对着一头黑呼呼的如同稻草一般的头发和花白胡子掩盖住的一个头,就像是马蜂窝似的,根本就没看清过哈萨的脸。 哈萨似乎也这才发觉,马上说:“对!对!小兄弟你说的是。你别怪我不识礼节,若是你被困在这种鬼地方十多年,你也会变成像我这样的!” 哈萨一边说,一边用手将头发拨开。那些头发和胡子似乎都连在了一起,打结了,哈萨怎么弄都弄不开。忽然,他“嘶”的一声,一把拨掉了一大把头发,那声音,听得岳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岳俊看到那张黑乎乎的脸,根本就和没看到一样,也不知他本来就长得黑还是满脸的污垢。岳俊只能微微看出一些轮廓,在一双犀利的睛珠子边,似乎是一张浓眉大眼,四四方方的脸形,和哈克族长倒有些相似。 岳俊也不想再细去研究,便说:“好了,谢谢前辈刚才帮我驱出体内毒素,我得走了!” 哈萨点点头,说:“好,小兄弟,一定要记得我的话,纳木族人需要你的帮助。” 岳俊点点头,便钻入那个来时的小洞口,弯着腰慢慢走出去。 一出到洞口,岳俊立即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刚才在洞室里面,早已被那股呛鼻的恶臭味熏得几乎要吐了。 岳俊望了望周围,静悄悄的,天上黑呼呼的,只有三五颗星星在闪。寒夜森森,冰冷的寒气袭上身上。岳俊赶紧用手拨了拨洞口的野藤,将洞口稍作掩盖。然后便往回走去。 “靠!这老头挑的路真够复杂的!”岳俊奔走了一会便忍不住骂了一句。岳俊虽然是一个大爷们,但极少骂脏话。只是这两天大脑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复杂,闷得很。现在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忍不住臭骂了一句。先前一路跟着那哈萨奔来,没注意周围黑嘛嘛的环境,现在竟有些找不着路。 岳俊施展轻功,奔上一颗大树枝上,这才看清自己现在所在地点。岳俊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好家伙!原来哈萨被关的那个山洞就在哈克族长家的后山上。 岳俊小心翼翼地回到山腰阁楼。此时,夜凉如水,初春的寒气让岳俊连打了几个喷嚏。回想刚才哈萨所说的话,岳俊心中仍不免感到心寒。如果真像哈萨所说,哈克为了达到他一统天川的目的,竟让全族的青少年服用了极伤身的兴奋剂——“百日归心裂”。让这里修习纳木神功的人寿命都达不到40岁,这也太他妈惨忍了。 岳俊忽然想到维斯,维斯曾多次暗中告诉自己不要修习纳木神功,难道她也已发现了她父亲的阴谋,所以才在暗中提醒自己。这样看来,哈萨所说确有其事了。 岳俊心想,一定要得一些证据,才能确定哈萨所说是千真万确。岳俊躺在床上,双眼却睁得大大地望着顶上的蚊帐。他想,第一,要找一个机会单独与维斯姑娘谈谈,一定要问清楚她知道些什么。第二,依哈萨所说,那哈克族长,塞择金,雅玛婆婆,撒车奇,这些人既然是一伙,那么他们必然就存在秘密的联系。要想办法找到他们联系的证据,或是偷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便能从中探听到一些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35章 又见恶魔 次日清晨,岳俊如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 春天已经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纳木谷,所有的枯草秃树都变得勃勃生机,野花遍地,春意盎然。然而岳俊心中却似乎有些莫名的惆怅,没有心情去欣赏那满圆春色。 岳俊来到练武场边,往常他和新胜约好,在这里会面,然后一起上山修习。然而,今天岳俊却迟迟不见新胜的到来。 而且,岳俊忽然发现村庄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不时传出一些人着急的说话声,同时看到不少人急急忙忙走进走出。还有不少人拿着各种东西往族长家里跑。岳俊心中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岳俊疑惑时,新胜急急忙忙地向他跑来。岳俊赶紧迎了上去,新胜的脸色有些发青,他喘了两口气,说:“不……不好了!岳俊,维……维斯姑娘……维斯姑娘死了!” 轰!如同一声惊雷在岳俊脑中轰响。岳俊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说维斯姑娘死了?” 新胜点点头,说:“是的。昨晚死的,现在族里人正在互相告知!今天的修习或是工作都取消了,大家要为她办理后事!” “这……这怎么可能?昨天古丽还见到她在栽缝店里做衣服呢,怎么,怎么忽然间就死了?你小子是不是搞错了?”岳俊问。 新胜苦着脸说:“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你看!那些族人都忙起来了!”新胜指着那些匆匆忙忙的纳木族人。 岳俊看着那些忙碌的人,隐隐中还带着一种哀伤。看来是真的了。岳俊真的没有想到,前些天还看到维斯呢,一个让人忍不住要怜惜的姑娘。 岳俊问新胜:“她是怎么死的?” 新胜摇摇头,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听其他人说,维斯是被恶魔杀死的。因为她的死法和十多年前的8个突然被恶魔杀死的人的情况一样。现在族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很紧张。” “走,我们去看看吧!”岳俊拍了一下新胜的肩膀,便向哈克族长家走去。 由于此时天仍未全亮,起来的人还不多。岳俊发现那些匆忙的人大多是一些长者,或是中年人。他们除了悲伤,岳俊更多的感觉是他们很惊恐。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岳俊也知道他们正是害怕那恶魔又来索命来了。 岳俊还没进入哈克族长家,就听到族长夫人的悲伤痛哭声。岳俊和新胜走入族长家,一眼就看到一张小矮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无疑就是维斯了。而族长夫人和几个妇人正在小矮床边大声痛哭。 在小矮床的另一头,一向慈眉善目的哈克族长正一脸凝重的坐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小矮床上的维斯,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悲伤,岳俊看得出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屋子中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忙这忙那,将这间大厅改成一个灵堂。 岳俊和新胜缓缓走过去。哈克族长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如今再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维斯的死去更让他关心的。 岳俊和新胜走到了小矮床边,缓缓跪下。维斯那张削瘦的脸终于不再是一脸的忧伤,此时,她是显得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安祥,岳俊心想,无论如何,维斯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再整日思念,整日忧伤了。也许,她在天堂就能和巴图相聚。 岳俊在难过之后,立即想到了维斯的死因。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死去的?被恶魔杀害,这么荒谬的事情,岳俊自然是不会相信。然而,岳俊在这个时候又不方便将盖在维斯身上的白布揭开,查看她的身体,寻找死因。更不可能直接向正极度悲伤的哈克族长夫妇提问。 岳俊默默地看了维斯一会,便和新胜站起了身子,想要离开,不再打扰他们。然而,就在岳俊正要转身离去时,哈克族长忽然叫了他一声:“岳俊兄弟,请停一停!” 岳俊虽然对哈克族长这突然的请求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跪下,面对憔悴的哈克族长,说:“族长有什么吩咐?” 哈克族长说:“岳俊兄弟,维斯在临死前有一个遗愿,她希望你帮她完成!” 岳俊怔了一怔,说:“请说,如果我可以做得到,我一定会帮维斯姑娘完成遗愿!” 哈克族长说:“维斯在临死前,她要我转告你,希望你突破屏蔽离开纳木谷时,能把她的骨灰带出去,把她和巴图葬在一起!” 岳俊心中一阵酸楚,如此痴情的女子,世间难寻。岳俊点点头,说:“我一定会的!” 哈克族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低头望着维斯。 岳俊这才和新胜缓缓离开。 纳木谷中迷漫着一股悲伤和惊恐的气氛,像是一个蚂蚁窝中被投放了一根火柴似的。而岳俊的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岳俊和新胜两人默默走回阁楼,在山脚下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原平。原平跌跌撞撞从山上阁楼跑下来,见到岳俊,立即扑上来,双手抓住岳俊的手,又惊又恐的眼神望着岳俊,用颤抖的声音问:“维斯……维斯姑娘……她……也遇害了?你告诉我,这……这一定不是真的!” 岳俊看着原平瞪大的眼睛,知道他很难会接受这个事实。这个可怜的男人,十七年前,快要与他结婚的姑娘被恶魔索命,十七年后,他再次喜欢的姑娘仍然逃不过这恶运。岳俊虽然不忍心伤害他,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 原平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维斯是个好姑娘,她不会死的。” 岳俊和新胜扶起原平,岳俊摇了摇原平,说:“这是事实,你必需接受。如果你还想再见她最后一面,那就赶紧去吧,不然,你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原平愣了愣,似乎在思考岳俊的话。 岳俊又说:“在她生前,你没有向她表白你对她的爱幕,这已成了你人生中的一大遗憾,难道你还想再多一个遗憾吗?去吧,去看她最后一面,向她表明你对她的感情!” 原平忽然跳了起来,说:“对,对,我一定要去见她最生一面,我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她已久!”说完,原平便跌跌撞撞地向哈克族长家跑去。跑了没几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马上又挣扎地爬了起来,也不顾上身上沾的脏物,直向前奔去。 新胜想前去扶原平的,但被岳俊止住了,岳俊说:“算了吧,有些事总是要自己去做的。别人是无法去帮助的。” “岳俊——” 岳俊转身回头,便看到康古丽哭红了脸。她一下子就扑到岳俊的怀中乌乌大哭。岳俊拍拍她的背,说:“好了,古丽,别再难过了!” 康古丽也不知哭了多久,过了好一会才起身,乌咽着说:“维斯姐姐是个好人,为什么好人却没有好报!” 岳俊笑了笑,说:“傻瓜,维斯姑娘是到天堂与巴图相聚了,你该高兴才是!” 康古丽红肿的双眼望着岳俊,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俊点点头,说:“当然啊!维斯姑娘生前一直都很不开心。活着,也许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每天每夜都是无尽的思念。” 康古丽见岳俊这么说,激动的情绪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岳俊,新胜,康古丽三人便一起回到山腰上的阁楼。 ……………………………… (盼朋友多支持!谢谢!) 第36章 窃听阴谋 纳木谷的人为维斯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同时,雅玛婆婆还举行了一场隆重的驱魔法事,但纳木谷里的人们还是惶恐不安。十七年前的那一次无缘无因,突然连死8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道心头的伤疤。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没有欢乐,人人忧愁的一个多月。纳木谷的人有的为了维斯的死而伤心难过,有的为了维斯的死因不明而担惊受怕,各种流言蜚语层出不穷。但一个多月过去了,纳木谷内却平静无事,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人再死去,就连本来以为全身瘫痪,快要死的108岁的田伊老太太都撑过来了,据说这两天还下床喝了两碗粥。 于是,纳木谷内以往欢乐的气氛正慢慢恢复。只有原平,一直在闷闷不乐。维斯走了,而她以前脸上常带着的那种忧伤却在原平的脸上得到了继承。岳俊和康古丽两人多次劝说,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作罢。 这天夜晚,繁星点点。屋里极其的闷热,烦人的蚊子四处嗡嗡叫。许多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不停地摇扇子,却仍然难以入睡。 而岳俊此时却穿起衣服,一件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从头到脚将自己裹起来。桌上的油灯被岳俊轻轻吹灭,然后,他轻轻一跃,从窗户中跳了出去。一出了窗户,便立即施展轻功,在山林中疾奔而去。 岳俊的修为当真是进步神速,一日千里。一个月前和一个月后的变化当真令人刮目相看。此时,岳俊如同一个黑暗中的幽灵在山林中自由穿梭,轻盈而快速。 不一会,岳俊就来到一间屋子后,这间屋子正是哈克族长的家。岳俊小心翼翼,如同一只壁虎一般爬上了屋顶,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屋顶西南的一个角落。岳俊俯趴在屋顶的脊梁上,一身的黑衣与黑色的瓦片容为一体,在黑夜中难以察觉。 岳俊就这样如同忍者一般趴着一动不动,夜气越来越凉,露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这一个多月,虽然纳木谷中的其他人惶恐不安,担心恶魔索命,做什么都上心。然而岳俊却不一样了,他通过康古丽,再通过塞择金的女儿,撒车奇的妹妹,哈克族长的夫人,施展出一些小小的计两,就得知塞择金,撒车奇,哈克族长这几人每逢初七、十四的晚上都会在半夜离开家。 如果哈萨说的是事实,那么这几人离开肯定是聚在一起开什么秘密会议。既然这几人是同伙,肯定要定期聚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显然是见不得人的,不然也不会把时间定在三更半夜。岳俊感觉到,事情如哈萨所说的可能性已越来越大了。 岳俊一动不动趴在屋顶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尽管那些动静非常的微弱,但岳俊超强的听力还是听出来了。他听到有几个人正向自己身子底下的这间房间走来。岳俊底下的这间房间正是哈克族长的书房,岳俊就是在里面接受哈克族长的真气入注帮助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就听到一声轻轻的推门声。岳俊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将自己的呼吸节奏与微微拂过的晚风调成一样。在屋中的几人都是绝世高手,只要稍不留神,便会被他们发觉。 从声音中听,岳俊感觉屋中至少有三个人。那几个人进屋了,又听到一阵轻轻拖动椅子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扑!”的一声,房中亮起了一点微弱的星光。岳俊从早已拨开一条小缝的瓦片间望下去。好家伙,果然如同哈萨说的一样,有四个人:哈克族长,雅玛婆婆,撒车奇,塞择金。灯光虽然微弱,但岳俊还是可以肯定就是这四人。 屋子中那张桌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把椅子,四个人分别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就沉默不语,都只是望着桌上的那盏油灯,也不知要等什么。就着那微弱的灯光,岳俊看到雅玛婆婆那抹着厚厚粉底的脸上还是惨白如雪;撒车奇一改平日笑嘻嘻,娘里娘气的表情,变得极严肃;塞择金那枯瘦的脸依然面无表情;而哈克族长的表情倒显得有些凝重。 过了好一会,哈克族长终于开口了:“现在谷内的族民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切又恢复正常!” 雅玛婆婆说:“不能再用那种‘催魂水’了,再用就会将族民弄得恐慌发疯,要出问题的!” 塞择金冷笑了几声,说:“怕什么,再过一两年,咱们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到时广阔的天川大陆,你还怕没人臣服你么?” 撒车奇说:“哼,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人性了么?再怎么说这些都是你的族人,做人何必那么绝情呢!”虽然他尽量想让自己的说话显得有霸气些,但还是透着一股娘气。 塞择金冷冷地说:“你有人性?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婆婆婆妈妈,做什么大事?你看哈克族长,连自己唯一的亲女儿都下得了手,这才是大仗夫……” “够了!”哈克族长大喝了一声。 屋顶上的岳俊虽然如同一块木头一般一动不动,但他的心中早已惊讶莫名,虽然他早已猜到维斯的死一定和她父亲哈克族长有关,但此时听到确切的答案,心中仍不免感到又惊又怒。原来自己真的一直都被哈克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心狠手辣的恶魔。 哈克族长说:“我看岳俊那小子体质极好,脑子也灵得很,帮他注输真气的份量其实还可以增加一点,这样他突破屏蔽的时间也快一点。只是,我却已到了极限,你们看要不要再出手?” 塞择金大喜,说:“我就说那小子绝非凡人,要不这样吧,我也来给他注输真气,这样,时间又可以缩了一大半……” “不行!绝对不行!”雅玛婆婆说:“你也说了,那小子绝非凡人,我们跟本连他是怎么进入纳木谷的都不知道,而且凭我对他占卜时得到的感觉,就知道他绝非这个世界的人。我对于利用他突破屏蔽这计划本就持反对意见。我真怕他会对我们造成祸害,反正我对于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好别逼他太紧!” 塞择金说:“雅玛婆婆,你太多心了。那小子虽然资质好一些,但还不是一个傻小子。我看不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若说他能给咱们带来祸害,那也早就来了,何必要等一年多了。再说了,之前为了培养巴图,咱们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最后功亏一篑,在绝望中好不容易老天爷为咱们带来了这个岳俊,咱们若再不好好利用,只怕只能遗憾死在纳木谷里了。咱们可都没有时间了!” 哈克族长点点头说:“塞择金说得对,咱们都没有多少时间了,最多还能坚持二十年吧!可咱们还有许多事要做,离开纳木谷,一统天川大陆,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撒车奇说:“如此说来,等到咱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统一天川大陆时,咱们都没几年享受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哈克族长说:“撒车奇,你还是不相信天川大陆中有永生不死的一种修真术吗?只要咱们出去了,再寻得那本修真术,那咱们就可以永生不死了。” 雅玛婆婆说:“反正我觉得那小子不是简单货色,还是小心些为妙,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可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第37章 痴情男儿 哈克族长想了想,说:“雅玛婆婆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吧!” 塞择金和撒车齐也不再说什么。四人又开始了沉默,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屋顶上的岳俊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已有三个多小时了,这对于他这种常年埋伏在野外的特种兵来说自然没什么。岳俊曾经为了辑捕一批贩毒分子,在云南的原始森林中,埋在坭土下整整一天一夜,在毒贩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和十来个队友还是保持敏捷的身手将毒贩子抓获。 此时,忽然一只黑呼呼地蝙蝠飞扑了过来。岳俊心中暗暗叫苦,一双眼睛只能睁得大大地望着那只蝙蝠扑到了自己的嘴吧处。岳俊心中一阵恶心,根不得一把将这蝙蝠抓开,狠狠地砸在地上,让它脑袋破裂死无全尸。 那只蝙蝠似乎是知道岳俊在想什么一般,正越来越得意地抓岳俊紧闭的嘴,同时还抓向岳俊的鼻孔,似乎想钻进去。岳俊心中一肚子火气,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岳俊在心中不停地叫着:“屋子里的人快说话啊,快说话啊!只要你们把注意力一扯开,我就能将爬在我嘴上的这丑陋的家伙死无全尸!”他此刻忽然有了一种被强奸的感觉。 屋里的撒车奇终于开口了:“维斯这孩子真可怜,唉!” 那撒车奇的话刚出口,岳俊立即用手抓住脸上的那只蝙蝠,不等它挣扎发出声音,手中发出真气的轻轻一捏,蝙蝠立即死掉。岳俊轻轻将它放在一边,又开始一动不动地趴着。 屋中,雅玛婆婆也说:“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害死维斯,我们把她与巴图分开已经让她吃尽了相思之苦了,现在还……” 塞择金说:“但是她竟威胁哈克族长放弃岳俊那小子,这不是叫咱们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吗?” “好了,不要说了!”哈克族长说:“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散了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哈克族长说完,便立即起身,抽开椅子,然后往屋外走去。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会,也都纷纷起身,离开屋子。 屋顶上的岳俊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有想到,维斯竟然是为了自己而死的。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亏自己先前对维斯的多次劝告都还不理不采,还把她当作忧郁过度,经神失常来看待。若是自己早听她的劝告,现在她也不会这样死去。岳俊心中一阵愧疚。 本以为这纳木谷是一世外桃源,人们生性纯朴善良,妈的!没想到和那珍杏儿白义彪之流一样,这么的心狠手辣,这实在是让岳俊心中感到一阵失落。他心想,如今之计,只好配合哈萨,暗中计划捣毁哈克那王八蛋。这混蛋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实在是猪狗不如,到时非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岳俊向来极少愤怒到自己无法控制,在部队时,他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而今遇到哈克这群为了自己的利益,竟不顾全族的兄弟姐妹生命的人,心里实在是怒火焚身。这帮人当真是冷血之极。 岳俊在屋顶上呆了十多分钟,确保哈克等四人都已离开,走远,这才起身。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还是小心翼翼地穿过山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从这天开始,岳俊便与哈克他们展开了碟战大戏。岳俊表面上听从哈克等人的安排,每隔七天还是会到哈克的书房,接受哈克的注输真气的“帮助”,但暗中却与被关在山洞中的哈萨联系。两人暗中监视哈克他们的一举一动,收集有利信息。同时集结一些可靠的习武少年,开展地下活动,为推翻哈克团伙做准备。 岳俊首先集结的对像就是新胜。新胜一开始听到岳俊的说辞也吓了一大跳,并且怎么都不相信。后来岳俊一一讲解了给他听,并且暗中带他又去窥听了一次哈克团伙的会议,新胜最终才看清了哈克的真面目。愤怒过后便答应参与岳俊的计划,并且誓要将哈克几个绳之以法。 哈克他们也不是简单货色,不仅拥有影帝级别的演技,还有精明的头脑,有几次在书房时,都差点发现岳俊暗中聚集他所注输的真气的事,好在岳俊都急中生智,化险为夷。 …… 时间如流水,在岳俊与哈克间你来我往的斗智中,很快就过了半年。 这日下午时分,西阳西斜,天上如同鱼粼一般的层层云彩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一排大雁飞掠过天空,时而排成一个“一”字,时而排成一个“人”字。 纳木谷中,波光粼粼的龙渊潭边,幸亚变小了的身子正向着岸边的岳俊和康古丽以及新胜卖萌。它嘴角巴还残留着一丝野焰猪的残渣,正是岳俊等人刚刚又一次为他带来的美味。 岳俊摸了摸幸亚的头,说:“呐,吃也吃饱了,准备干活吧!” 幸亚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轻轻嗷叫了两声。样子显得极其乖巧听话,岳俊心中感叹:看来贿赂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人是兽都可以行得通。 新胜说:“岳俊,你都潜下龙渊潭三次了,都没什么结果,现在还有下去的必要吗?” “就是,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离开纳木谷定是没有什么捷径的,你还是乖乖地努力练功吧,做好长期的准备,这事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完成的。”康古丽也在一边附和说。 岳俊笑了笑说:“那请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既然可以进来,就一定可以出去!我相信这龙渊潭定有古怪。” 岳俊一边说,一边将上衣脱掉。阳光照在他那古铜色的结实身体上,将他身体凹凸有致的线条彰显的淋漓尽致。让旁边的康古丽看得都有点又羞又悦的,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直看。岳俊活动活动筋骨,拿起身边早已准备好的空心竹管,准备下水。 “真的不用我和你一起下去?”新胜说。 岳俊说:“不用了,有我和幸亚就足够了。 岳俊说完,便“扑通!”一声,跳入了潭中,潭中泛起一阵小小的水花,岳俊人已完全潜入了水中,只留有一条高高竹管从水中冒出来。竹管本来高出水面有五六公尺,随着岳俊向下潜,便越来越低,最终在高出水面二十公分时停住了。而幸亚在岳俊跳入水中时,已身子一沉便沉入水中,偌大的一个身体,硬是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新胜和康古丽两人在岸边望着那渐渐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水面。新胜说:“岳俊的水性真好,这一下去估计又要半个多小时才能上来!” 康古丽说:“他就一死脑筋,都下去好几次了,这龙渊潭又不大,也该找遍了,没有就是没有嘛,还硬要再下去,看来以后潜下龙渊潭非成为他的例行事不可。” 新胜感叹说:“由此可见岳俊兄弟当真是一个痴情男儿,为了寻找自己的未婚妻子,一直坚持不懈,从不放弃,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什么难能可贵,是……是傻,他就一傻瓜,说不定人家都结婚生子了!”康古丽大声说道。 新胜怔了一怔,说:“傻是傻了点,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 康古丽咬了咬嘴唇,说:“我没激动!这是事实!” 新胜笑了笑,看着康古丽说:“岳俊忙于修练,而且为他的妻子日思夜念,对周围人的心情并不太去留意,特别是女孩子细腻的内心。嗯,他确实很傻,明明在他身边就有一个很喜欢他的漂亮姑娘,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让这姑娘干着急,真是傻得可以……”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康古丽涨红了脸大声叫道。 第38章 潭底修习 新胜得意地笑了笑说:“也许是我胡说吧!那就当是胡说吧!我倒无所谓,只是如果真的只是胡说,那某人倒又要伤心落泪了!” 康古丽恼羞成怒:“你……你……你就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么?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说完,康古丽就转过脸去,不再理会新胜。 新胜叹了一声气,说:“唉,好心没好报,我是想了一个好计策,本我来是想帮这姑娘一把的,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唉!” 说完新胜便不再理会康古丽,只是静静地看着潭中升出的那根竹管。康古丽倒是被他刚才的话给吸引了,想问他究竟是什么计策,但又碍着刚才冲他发怒,不好意思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康古丽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哎,你刚才说的好计策是什么?说来听听!” 新胜假装听不到,哼着小曲,望着那水面发呆。 “哎,你耳朵聋了?”康古丽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新胜吓了一跳,说:“这姑娘怎么这么野蛮啊,难怪嫁不出去!” “你……”康古丽纤细的玉手指着新胜,想发怒,但又不敢发出来,过了一会才把心中的怒气压下,强笑说:“新胜,你和我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以前受伤可都是我帮你包扎的。忘恩负义这种事你是做不出来的,对不对?快说吧,什么好计策?” 新胜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快说!”康古丽满心期待。 新胜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呐,我先声明,这个计策绝对是管用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不过呢,我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不敢的!” 康古丽不耐烦地说:“你不要罗嗦了,快点说吧!” “好吧!”新胜咳了两声,说:“七叔家养有一头公猪,这个你是知道的,就是专门用来配种的。要知道,这头公猪每天都要和许多母猪配种,它肯定会累的……”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啊?你耍我呢?”康古丽不满地说。 “你要听我说完嘛!”新胜见康古丽不再说话,便接着说:“那头配种的公猪每天都要和许多母猪配种,肯定很累,那它是怎么做到每天都在配种呢?后来我了解到,七叔在它很累时,对其它母猪不感兴趣时,就给它吃一种药,呐,你跟原平叔学医的,那是什么药你一定知道的!” 康古丽说:“那又怎么样?” 新胜一脸坏笑说:“你把那种药偷偷放入岳俊的食物中,晚上再偷偷进入他的房间……啊!” 不等新胜说完,康古丽就对他一阵捶打,让新胜只能双手抱头,四处躲闪,大喊饶命。 “叫你乱说,叫你耍我!”康古丽一边打一边骂。 新胜却仍然边闪边说:“先生米煮成熟饭,他就跑不了了……” “你还说!我打死你!” “哎呀,别打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这臭流氓,还敢胡说!” “救命啊,杀人啦!” …… 一个多小时后,平静的龙渊潭中“嘭”的一声,一人一兽从潭中破水而出,正是岳俊和幸亚。 岳俊向岸上望去,隐约看到康古丽正追着新胜在田间狂打。他伏在幸亚身上,幸亚驼着岳俊到岸边,岳俊跳到岸上,向幸亚挥挥手说:“谢啦,幸亚,有空还会给你打点野焰猪来!” 幸亚兴奋地点了点头,一脸的馋相。 岳俊收回竹管。远处的康古丽和新胜看到岳俊上岸,便休战,向潭边跑来。 岳俊见那两人走过来,立即对幸亚轻声说:“幸亚,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定要保守秘密,那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不容许你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幸亚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让岳俊很喜欢。 “岳俊,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发现呀?” 康古丽和新胜跑过来问。 岳俊一边擦干身上的水,一边说:“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竟然擅离职守,要是我淹死在潭中怎么办?” “还不都是因为他!”康古丽瞪了一眼新胜说。 新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怎么会出事呢,岳兄弟你的水性那么好,再说,还有幸亚呢,幸亚多聪明啊。有幸亚在就肯定让人放心,幸亚,你说是不是啊?” “嗷——”幸亚得意地叫了一声,脑袋点了点,表示同意。 岳俊说:“好了,你也不用拿幸亚出来作挡箭牌!” “还是没有收获吗?”康古丽问。 岳俊说:“你看我这样的状况,像是有收获的样子吗?我搜遍了潭底的每一个角落,翻开每一堆水草,每一块石头,可以说是掘地三尺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王八倒是遇到不少。” 新胜叹了一口气,说:“意料之中。你这次都下第四回了,算了吧,别折腾了!” 岳俊摇摇头,说:“不下了,我再也不下去了,死心了!” 康古丽高兴地说:“真的!早该有这样的觉悟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高兴嘛!”岳俊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幸亚摆了摆手,说:“幸亚再见了!”说完便拿着带来的物什离开龙渊潭。 “哎,等等我!”康古丽和新胜也立即跟上去,同时又回头向幸亚挥手告别。 夕阳西下,光照大地,三人很快就消融在了夕阳中。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夜风习习,树影婆娑。寂静的纳木谷仿佛已进入了梦乡。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岳俊却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然后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暗中的幽灵一般,飘过山林,消失在黑暗中。 很快,岳俊就来到了山洞中,哈萨所在的山洞。 两人无须再做更多的语言交流,立即盘坐于地上,哈萨双手贴于岳俊身后,进行真气的输入。这已经是第二十九次了。 虽然岳俊还是感到痛苦,虽然还是满头大汗,但依然一声不出。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坐在地上休息。 这次,岳俊对于体内真的感觉更强大了,他对哈萨说:“前辈,我感觉体内的真气已相当强大了,而且我的魔法能力也足够强。今天我已经成功封印了幸亚进入你的无上葫芦。不知离突破屏蔽还有多久?” 哈萨点点头说:“你这半年进步得非常快,比预期中的还要快。但是,突破屏蔽这事不能急,事关重大,为了稳妥一定,迟他一些日子也无妨,不在乎三五个月。你对幸亚进行封印时,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岳俊摇摇头,说:“没有。我是在龙渊潭水底对幸亚进行封印的,岸上有新胜和康古丽看着。不过,虽然新胜已加入我们,但我也还没有将我在水底进行封印练习的事告诉他。” 哈萨点头说:“一定不能让哈克他们知道,在他们面前,你一定要隐瞒你的真实实力。到时才可能对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岳俊点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前天举行比试切磋,我故意放水,以一点小失误,输给了撒车奇。如果我拼尽全力,我想我应该可以赢了撒车奇。” 哈萨说:“纳木谷中除去巴图,现在的五位上阶高手中,修为由高到低的排名应是我、哈克、塞择金、雅玛婆婆、撒车奇。撒车奇是上阶高手中最弱的一个,不过你能跟他拼个不相上下,也真是让人惊叹了!” 岳俊说:“照此说来,我现在的修为应该已达到了纳木神功的上阶了吗?” (新人真不容易,点击收藏都没多少,不过我会坚持把这本书完本了。感谢读者朋友!) 第39章 潭底恶斗(上) 哈萨说:“从修习的进度来看,你现在修习的内容基本上已属于上阶内容,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有些东西一定是要靠时间的积累出来的,你虽然修习的是上阶内容,但你的基本功,你的底子没有别人强,如果遇到同样的上阶新手,你依然无法靠真本事胜出。如果是一些中阶高手,他们基本功扎实,能量雄厚的话,你都有可以败在他们手下。” 岳俊说:“这一点我当然明白,你已跟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我是为了早些突破屏蔽,等我出去之后,我还是会继续修习,慢慢加厚我的底子,加强我的能量。” 哈萨说:“而且,如果你不注意基本功,不反复修习,就算是能突破屏蔽,你也无法战胜哈克。哈克虽然无法突破屏蔽,但每一个基本功都很扎实。” 岳俊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说:“哈萨前辈,今天我下到龙渊潭底时,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中的一块石头之下发现了一把刀。” “什么刀?在龙渊潭底怎么会有刀?”哈萨问。 岳俊说:“那是一把很奇怪的刀,从上面盖着的沙土可以看出,它在潭底已经有许多年了。我当时想把它从沙土中抽出来,谁知它竟出乎意料的重,我想绝不少于100斤。当我拿起它时,我发现它不过是两尺多长,不到三尺,全身黑呼呼的,却没有一点锈迹。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形状极普通,和一般的开山刀差不了多少,刀口看起来很钝。” “啊!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实在是不可能,古书上记载它在谷外时就被人抢走了!”哈萨一脸惊讶,忽然喃喃自语起来。 岳俊问:“哈萨前辈,你在说什么啊?” “你先别管,继续说!那刀什么样子?你继续说!”哈萨急切地说。 岳俊说:“我猜想它是某个族民不小心掉到水中的普通开山刀,但它全身没有一点锈迹,而且有一百多斤重,这两点表明它不可能是普通开山刀。当时我急着要修习封印法术,虽然那把刀很古怪,但我也没有再多想,将它先丢到一边。谁知,这一丢就使我大吃一惊,我只是随意的一丢,没有想到刚好将它掉到一块大石头上,而且是刀口摔向石头。结果……结果,那把刀竟然像是切豆腐一般,将那块大石头切成了两半,而且切口极平整,没有一丝的钝缺。” “当时我吃惊不小,实在不敢相信那把黑呼呼的钝口开山刀竟能削石如泥。我又抓起它,在别的石头上试了一试,就是轻轻将它放在石头上,结果都是毫无感觉,那石头就被切开了。当时幸亚就在我旁边,它也看得惊讶莫名。我问它知不知道有这把刀在水底,它摇头。” “我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那把刀,着实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它的身上似乎有两个字,在水底光线阴暗,我看得也不真切,隐隐像是‘悟鸟’……” “不!那是‘悟鸣’!一定是悟鸣。那把刀你有没有带来,快给我看看!”哈萨一脸兴奋地说。 岳俊虽然看不到哈萨的脸,但从他的声音和整个身体的的急促前倾来看,都能感觉到他极其的激动。岳俊心知定是那把刀让哈萨这么激动了,看来那把刀一定大有来历。岳俊说:“我当时就猜到那把刀定然非等闲之物,所以没有立即拿出来,怕被人看到。就是想请教了前辈你之后,再下去拿。所以现在它还在潭底。” 哈萨陡地起身,说:“走,咱们现在就去拿!” “现在?”岳俊惊问:“现在去的话,很容易惊动幸亚,它一发出声音,那整个纳木谷的人都知道了!” 哈萨来回走了两步,说:“如果你白天下去拿,自然也无法僻开他人耳目!以我两人现在的法力,悄无声息地下水,不惊动那小怪兽,定然不成问题。” 岳俊问:“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拿?那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头?” “先别说这么多,快出去把刀拿回来再说!”哈萨说完便转身钻入小地道口,往外爬出去。 岳俊心里暗骂了一句:好家伙!你整日在这里睡觉,晚上出去搞到天亮都不用怕。我白天还要和常人一样修习,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连嗑睡都不敢打。 不过岳俊还是跟在哈萨的后面出了洞室。 两人施展轻功,飞快地来到了龙渊潭边。 岳俊还是担心地说:“黑嘛嘛的,我怕幸亚等下发现有人入潭底,又看不清是我,那它肯定会发起攻击的,若是这样那就会招来麻烦!” 哈萨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委屈一下幸亚。我先用魔法将它困住,不让它动弹,你下去取那把刀。” 岳俊点点头。 哈萨便挥动双手,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隐隐间,在他的手中泛起两道淡淡的红光,似有似无地从他的心中射入潭中。平静的潭面上忽然“扑扑!”地冒起许多小细泡。 岳俊将衣服脱掉,轻轻地走入潭中,只发出丝丝的轻响。冰冷的潭水寒气立即向岳俊袭来,岳俊深吸了一口气,便一头扎入了水中。 岳俊一潜到水底,便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黑呼呼的大东西的不停地左右晃动,不时发出轻微的“嗷嗷”声。岳俊知道那是幸亚,此时幸亚肯定是全身上下都被哈萨施展的魔法树藤给缠绕住了。 岳俊游了过去,到早已被树藤严密缠绕得如同一个黑色木乃伊的幸亚边,用腹语说:“幸亚,是我。我是岳俊,你不用怕,等一会马上就放了你!”岳俊的腹语说得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让幸亚知道了是他,而且多少明白了一点他的意思。所以幸亚的挣扎便小了许多。 岳俊不再作过多的停留,立即凭着脑中的记忆,潜到那角落。由于潭底实在太暗,岳俊的视力虽然异于常人,但还是看不到一公尺以外的事物。岳俊摸索了好久,这才找到那块被他用那把黑刀劈成两半的石头。 岳俊下午离开时还是将把刀埋在了那块石头之下。这时,岳俊便将石头推开,然后挖开泥沙。他不敢乱抓,要知道那把刀削石如泥,要是摸到刀口,那手指不断掉才怪。 终于,岳俊摸到刀把,正想把刀提起来,谁知这时,一团黑影忽然从旁边的水草中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岳俊眼前。岳俊还没有任何反应,小腹就受到了一道重重的一击,一股淡红色的光茫在水底中发出微微亮光,将岳俊击出十多公尺。 岳俊强忍着剧痛,脚在水中一蹬,一个后空翻,立即运起一团真气向那团黑影击去。淡红的真气让岳俊在一瞬间看到前面的那个黑影是一个人,一个抢走那把刀的人。不过,在那一瞬间,岳俊看到他将那把刀提起,似乎没有想到那刀竟那么重,脱手将刀又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岳俊的那团真气已击向那人影,那人影身形一闪,便闪开了岳俊的攻击。真气击在潭底中,立即发出一声闷响,同时泛起了一团沙土将水弄得一片浑浊。那人影也不知所踪了。 岳俊立即向那把刀游去,同时心想那人影该不会是哈萨吧。但转念一想,没理由是他。虽然岳俊看到哈萨刚才对那把刀表现的极其热爱,但他若想要,也不需要这样子搞突然袭击,要知道,这是会死人的。他大可以等岳俊拿上去了再抢。 第40章 潭底恶斗(下) 岳俊在浑浊的水中向那把刀摸去,手指刚触到那冰冷的刀身,就感到侧面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冲来,岳俊顾不上看,立即趴下身子。 一道强大的气流如同*一般从岳俊身上擦身而过,击在一堆水草上,立即又是一声闷声——嘭!这次明显比刚才那次气流更强,震得旁边的水流轰地向外涌来。一堆杂草沙土又将一大片水域变成浑浊不清。 岳俊真气护体,隔开那道暗涌的冲击。这一带水底离水平至少有三十公尺,这么大的暗涌估计也涌不到水面上。岳俊知道对方的用意,他不敢将动静弄得太大,因为动静一大,岸上的哈萨会立即下水,和岳俊两人合击,那黑影绝计逃不了。 那黑影肯定是认识岳俊的,因为不可能是来自纳木谷以外的人。岳俊心想,他一定已发现了自己和哈萨的阴谋了,不然也不会对自己施出如此毒手。那把黑刀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惹来这难缠的家伙来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跟上的。 所有的想法不过是在岳俊脑中一闪而过,他僻开那强大得如*的一击后,立即凭记忆往那把刀所在摸去。但他马上又感觉到水流的动向,一团黑影迎面向他扑来。 这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岳俊侧身一个反手向那黑影抓去,在浑浊黑暗中,岳俊依然能辨出他的关节,使出一招擒拿手去制服他。那黑影倒也不简单,身子陡地向下一沉,完全将牛顿的万有引力当屁放。 岳俊心一惊,双脚已被他抓住。你聪明,我也不笨,岳俊脚一缩,如同一条泥鳅般滑了出去,然后直接一脚踩在那黑影身上。那黑影被岳俊一脚踢开后,如同一只鲤鱼般一个摆尾又向岳俊扑来。 岳俊身子向下沉,手中真气运转,一团淡红色火球自他手中发出,直击那黑影。亮光比之刚才几次都亮得不少,可见力量也强上不少。 岳俊此时已不能再在水中多待了,因为他确实要上去换气了。虽然运用皮肤也可以吸收水中的氧气,但又有那黑影缠着,根本就无法使用皮肤呼吸。岳俊这才故意使出更强一点的真气,意在让上面的哈萨发觉,下来帮忙,但也没有太强,他还是怕会惊动到族里的人。 那黑影没有僻开岳俊的一击,而是也运起一股真气,与岳俊的真强对撞,两股真气在水底中炸开,“嘭!”的一声响,整个潭子里的水都在震动,一股强大的水流向四周荡开。岳俊急忙幻起一道真气,将水流挡开。 与此同时,岳俊感到水上有人冲下来,知道那是哈萨,心中一喜,赶紧俯身摸出那把黑刀,但就在此时,岳俊便感到有两股力量分别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向自己击来,两股力量都强大无比,通过水流的传感,岳俊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来自上方,一个来自右侧。 岳俊暗暗喊糟,本以为哈萨下水能帮自己对付那黑影,没有想到水底黑暗,哈萨竟误会自己是敌人,若是这样被害死,那真的是千古奇冤了。 岳俊只好放弃黑刀,如同火箭一般,嗖地向上冲,两股*般的淡红色真气在岳俊刚才所站之处炸起,在一声巨响的同时,在水中形成了一股蘑菇状的浑浊沙尘。 本来就没有什么光线的水底此时就更加暗了,而此时,岳俊又听到幸亚的一声撕吼,一个庞然大物正向这边走来。岳俊心中叫苦,一定是哈萨下来后幸亚挣脱了他的魔法束缚,哈萨自然不可能对幸亚施出太大的魔法。 岳俊凭借着水流的感应,感觉到此时又有一人冲向那把黑刀所在之处。而刚下水的哈萨定然不知道黑刀所在何处,所以岳俊料定这人一定是那黑影。 而此时,另一面的庞然大物幸亚也向这边冲来,如果它不知道谁是谁的话,发起逛来也是极大的灾难,这么一闹整个纳木族不都给闹醒了才怪,岳俊心中暗暗叫苦。 正在岳俊犹豫不决时,忽然,在他的上方陡地亮起了一团火光,那光火耀眼夺目,光茫四射,如同太阳一般照耀下来,水底中立即亮如白昼。 尽管水中还有许多沙尘泛起,形成浑浊的水面。但岳俊已能看到那冲向黑刀的人,那绝不是哈萨。那人见突然来了光亮,也愣了一愣,向那光亮望去,那光亮实在太强,他用手挡住了眼睛。就连庞然大物幸亚也陡地停下了动作。 岳俊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缝的好机会,立即气聚丹田,身子猛地一沉,同时手中真气会聚,直击那黑影。这道真气并不强,因为岳俊的身子也正同时向前,他还想夺取那把刀。虽然岳俊对那把刀还不是很了解,但看到这人拼命争夺,显然,那刀极其宝贵。而在纳木谷中,不是他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敌人了。不会再有别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那黑影被光亮照得愣了一愣,此时又受到岳俊的攻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无法对岳俊还击,但他修为毕竟不简单,向一边闪去,躲过了岳俊的一击。 上方的那团亮光也向这边移来,越来越近,岳俊隐约中看到那黑影竟是塞择金,真没想到这老头竟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的。上面的亮光很显然就是哈萨发出来的,岳俊就着亮光,看到了那把黑呼呼的刀。 岳俊想俯身拿刀,又怕被塞择金袭击。正犹豫间,上面一股淡红色气流从亮光中发出,直扑塞择金,而此时,幸亚也跑了过来,挡在了岳俊和塞择金这间。 岳俊立即俯身拿刀,然后身子立即向上浮起。那把黑刀实在重得很,使得岳俊此时的速度慢上许多。只见底下的塞择金躲过哈萨的一击后,立即朝岳俊这边冲来,快如闪电。你丫的,过来老子就砍死你!岳俊举起手中的黑刀,那塞择金似乎也很惧怕这黑刀,停下不敢再向岳俊冲来。 岳俊慢慢向水面浮去,却发现那塞择金正对幸亚施法,同时像是对幸亚说些什么。幸亚似乎已受到他的崔眠一般。岳俊立即用腹语对幸亚说:“幸亚,别听他的,他是坏人!千万别听他的!” 眼看离水面不足一公尺了,那幸亚忽然陡直冲了上来,速度倒是快得很,而且一副要向岳俊袭击的样子。而此时,那团耀眼的亮光正在慢慢暗淡下去。 岳俊心知不妙,幸亚一定是被塞择金崔眠了,现在倒好,幸亚向自己攻来,自己也不会对它下手。也不知那哈萨在搞什么鬼,任那塞择金安然无恙地在那里施法。 眼看幸亚越来越近,那狰狞的面孔,那张开的双翅,十足的就像是以前第一次看到岳俊时的样子。 岳俊正在考虑如何躲过幸亚的攻击,而又不伤害到它。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陡地将岳俊吸了上去,“嘭!”的一声,破水而出,连同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岳俊一时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身子像是被一个大手抓起,只一瞬间,等岳俊反应过来时,那股力量已将岳俊放到岸边。 岳俊回头一看,就见到哈萨正在对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同时向潭中指了指。岳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注意水面,塞择金还没有上来。但身上的水滴涔涔而落,晚风吹来,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岳俊抽起地上的衣服,一转身便穿上了。 第41章 放手一搏 而就在此时,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龙渊潭中陡地冲出一道巨大水柱,同是一声仰天嘶吼,“嗷——”。那自然就是幸亚破水而出。在幸亚的后面,一个如同孙悟空的身影嗖地一下蹦了出来,就像是当年孙猴子从石头中蹦出来一样,冲天而起,那自然就是塞择金。 “你去对付塞老头,我把幸亚制服,同时对付谷内的其他人!”哈萨对岳俊喊了一声。 纳木谷内的村庄中,在一声巨大声响后,有不少屋子已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不出五分钟,定然有人向这边奔来。岳俊和哈萨两人心里都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本来计划的大战看来要提前一年进行了,而他们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但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们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别伤害幸亚!”岳俊向哈萨喊了一声,便提刀向那蹦出来的塞择金奔去。 塞择金从水中蹦出来后,立即朝纳木谷西边奔去,想去与哈克他们会合。岳俊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离塞择金还有二十多公尺,就提起手中黑刀,会聚全身真气于刀身,一团红色气流便在黑色刀身上缓缓流动。 岳俊高举黑刀,马步扎地,如同盘古开天劈地一般,向塞择金砍去。塞择金自然不甘示弱,他怕的是哈萨,对于岳俊,塞择金根本就不放眼里。但对于他手上的黑刀,塞择金似乎又多少有些忌惮。因此,便也停下,运转手中真气,幻化出一道光茫四射,如同太阳一般的火球,向岳俊击去。 一道大刀带起的气浪,如同一道闪电,闪着长长的光茫;一团火球带动的真气,如同一果慧星,拖着长长的尾巴。 轰!两股真气在龙渊潭边的稻田上对撞,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炸了开来,一瞬间整个纳木谷亮如白昼。巨大的气浪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向四周震开,一股蘑菇云升上高空。一大片的稻田眨眼间时变成一片光秃秃的平地。一个巨大的深坑在爆炸处形成。 岳俊和塞择金两人随着那爆炸声起,两股力量反震回来,将两人冲了出去。岳俊手中黑刀撑地,后退了十多公尺后,才勉强站定身子,而此时,脸色明显的一片发青,唯有双眼,还发出犀利的光茫。 塞择金被巨大冲击力冲撞出去,双脚在地上划出两条长长的凹槽,脚下的鞋和裤子全都被磨没了。他被冲出十几公尺后,勉强定住了身子,才一动气,口中“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应声喷出。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小子的功力竟如此的强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塞择金完全没有想到岳俊的功力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强,加上他手上的那把“悟鸣”宝刀,自己俨然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太小看了这小子! 岳俊也着实被告自己刚才发出的能量吓了一大跳,这些日子他一直暗藏自己的实力,刚才那一击拼尽全力,没想到竟如此强大无比。岳俊忽然感觉到手中那把黑刀,它似乎在跳动,似乎有一只灵魂在刀中兴奋地跳动。岳俊看了看这把黑乎乎的大刀,外表平平凡凡,感觉却似乎很牛叉。刚才挥刀砍下,完全没有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像是它和自己融为一体,像一个战友一样在战斗。 “岳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纳木族人对你也算不薄,尽心尽力帮助你,你为何如此的忘恩负义?你到底有何目的?” 塞择金忽然大声喊叫了起来,从他吃力的声音中听来,他已受了不轻的伤。 其实,塞择金这天晚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睡不着,这就起身出来走走,没想到就刚好碰到岳俊和哈萨奔向龙渊潭,于是便悄悄跟在后面。由于哈萨整个头都被凌乱的头发胡子挡住,塞择金没认出来,心中却在猜疑那是什么人。 见岳俊下潜潭中,塞择金心中猜想岳俊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潭中定然有什么宝物。于是也暗暗潜入水中,跟着岳俊。塞择金的眼力何其明亮,在微弱的光线下,仍能看清岳俊翻开石头后的那把黑刀,那正是族中最具传奇色彩的“悟鸣”宝刀。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过去抢夺。其实塞择金也有一点私心,那就是他想将那把悟鸣刀私吞。因此,就不能让岳俊知道自己是谁。 谁知,岳俊在水中武技竟十分了得,加上他的同半更是出神入化,这些都是塞择金所没有预料的。因此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塞择金大声喝问岳俊,岳俊却不想再跟他罗嗦,暗暗提气,想要趁早先废了他,不然等下他与哈克,撒奇车等人联合起来,那就难对付了。 “小兄弟,不要跟他罗嗦,祸害纳木族人的罪魁祸首,他便是其中之一,对他,绝不能心慈手软!” 哈萨忽然如一道旋风般冲过来,同时幻出一股淡红色真气,直冲塞择金。强大的真气,在黑夜中明亮无比,疾奔中的哈萨,头发衣服被风吹得全到甩到了后面。 塞择金终于看清了哈萨的面容,心中大吃一惊。但他不愧是一个老油条,虽然眼前危机四伏,但还是强作镇定,冷静了下来。当即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声,同时身子陡地冲天而起,躲过了哈萨的一击。 哈萨一击不成,马上又再出一击,手中真气一道接一道向塞择金击去,“轰轰轰轰!”连续不断的轰炸声搞得像机关枪似的。一瞬间,原本好好的一片稻田就变成了如同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塞择金躲得倒也不慢,但一次比一次动作慢,显然不是哈萨的对手,如此下去定然死翘翘。 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破呜,岳俊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只白色的仙鹤正向塞择金飞来。而更重要的是,在村庄的那一头,几条人影正向这边冲来,显然,族里的人都已经发现有意外发生了。 岳俊心中微急,二话不说,身子冲天而起,手中的悟鸣刀带着一股淡红色的真气在空中劈下,轰!那只仙鹤叫都没得叫一声,一身雪白立即变成一团焦黑,从空中掉下,“啪!”的一声砸在塞择金身边。 塞择金看到自己的宝贝仙鹤竟然被炸得像只烤鸡似的,心中怒火焚身,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轰!”又是一声巨响,塞择金本人也被哈萨发来的真气炸得瞬间变成了一只黑呼呼的烤猴,没来得及再作任何动作,便倒在了仙鹤旁边,俨然已死了,身上还隐隐冒着热气。 砰!砰!砰!幸亚奔了过去,它以为那是它最喜欢吃的野焰猪呢,过去一看,不过是两团烧焦的黑骨,失望地摇了摇头。 刚才幸亚被塞择金催眠,分不清敌我。后来又能被哈萨解除了催眼,这才清醒了过了。 “幸亚,咱们要做好准备,战斗要开始了!”岳俊大声向幸亚喊去。当他准备集结有识之士共同推翻哈克时,幸亚便成了他的第一个伙伴。 嗖!嗖!嗖!几道人影奔到了岳俊与哈萨前面十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下,当头一个正是哈克族长。在他傍边是撒车奇,以及两位中阶高手阿里加和申扎。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不少人影陆陆续续赶来,他们有些手上拿着火把,使得黑暗的大地中有了一片光明。 第42章 水落石出 哈克木然地望着岳俊和一头乱发的哈萨,面无表情。 撒车奇却目瞪口地望着岳俊:“岳俊兄弟,你……你为何杀了塞择金长老?” 其他人听到撒车奇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旁边不远处,两团焦黑的尸体,看起来正像是塞择金和他的仙鹤,纷纷现出吃惊的表情。阿里加和申扎冲了过去,捧起了那团焦黑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接而便一脸怒气地瞪着岳俊,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 随着陆陆续续的人赶到,站在哈克族长身后的人便越来越多。他们看到塞择金和尸体时,也不免又惊又骇。不少跟着塞择金修习的人都失声痛哭起来。同时,人群渐渐将岳俊和哈萨以及嗥奇兽幸亚围了起来。 “是我杀的塞择金!”哈萨宏亮的声音在纳木谷中回荡。他向上一步,伸手拨开头上凌乱的头发,露了他那坚定的面容。 人群中立即发出一声惊呼。一些年纪轻的少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这人很陌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但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自然已看出,这正是原来的族长,纳木谷内修为最强的哈萨。 “哈……哈萨族长,你……你没有发疯?”撒车齐已经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做贼心虚的心理让他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哈克却一直没有出声,他显然早已看出眼前的这人就是哈萨。后面的人就不明所以了,不少年轻人虽然对塞择金之死愤怒不已,但也不敢在族长面前轻举妄动。 岳俊看到人群中的新胜等几位早已被他秘密集结的人,他们脸上也是惊讶不已,完全不知道岳俊他们这么早就开始。新胜不时偷偷向岳俊使眼色,岳俊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跟他交流。 岳俊见纳木谷中习武之人都已来得差不多了,便大声说:“各位纳木族的兄弟,哈克族长就是那个祸害纳木族人的恶魔,他暗中给你们服用一种兴奋剂,好让你们的修为能快速进步,但你们的代价就是活不过四十岁。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这都是哈克族长造成的!他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周围的人群听到岳俊这么一说,全都议论纷纷起来。因为他们的父亲,所有修习纳木神功的人确实很少有人能活过四十岁。虽然纳木族中的族民有时私底下也会讨论过这个情况,但从来没有人把原因想到哈克族长上。 哈克族长终于开口了:“哼,岳俊,我真没有想到,我们纳木族人对你何曾有一丝不好?对于你的需求,我们难道没有给予最大的帮助?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竟然为了一把‘悟鸣’宝刀,就拉笼我大哥,把塞择金长老杀害!还反咬一口,污蔑我!你……你真是狼心狗肺!毫无人性!” 哈克族长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说得义正严辞,大义凛然。周围的人听到哈克说到“悟鸣”宝刀时,纷纷望向岳俊手中那把黑呼呼的大刀,全都发出一声惊叹。想来这些人都听过悟鸣宝刀的传说。同时,又对岳俊更加的愤慨,不少人已纷纷漫骂: “你小子恩将仇报,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如此残忍将塞长老杀害,当真是蛇蝎心肠!” “我要将他碎尸万断,哈克族长,请充许我出手!” 岳俊看到哈克说出的那一翻话,虽然早知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以往毕竟跟他真诚地畅聊过,没想到如今他竟大颜不惭地说出这翻话来。心里当真是怒不可竭。 “岳俊,你在干什么啊?”人群中忽然传来了康古丽的叫喊声。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时她拨开人群,正想冲到岳俊那边,却被新胜一把抓住了,用手捂住她的嘴,重重地说:“你先别吵,族长他们正在处理!” 康古丽起先还不停地挣扎,但挣不过新胜,最后乖乖地停了下来。新胜这才松开手,但还是拉她在身边,防止她突然冲出去。康古丽只有着急地望着岳俊。原平正好也赶到了她旁边。 哈克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出声,然后望着哈萨说:“大哥,我知道你的病情还没好,我知道你是被这奸人所逼,我们不会怪罪于你,你回来吧!” 哈萨冷笑一声:“哼,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洞中十七年!十七年前,康伊库8人被你毒死,我装疯作傻才逃过一劫。从那时起,我就想着有朝一日将你们绳之以法,一定要为康伊库他们报仇。没有想到,半年前,你竟然狠心到对你的女儿下毒手……” “我父母是被哈克族长害死的?这不可能,哈克族长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害死我的父母,你别胡说。岳俊,你别听他胡说……唔唔唔!” 康古丽忽然大声叫了起来,说了没几句却被新胜再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再吵了,你先听他们讲完先!” 哈克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已经被这小子迷惑了!我今天一定要抓这小子,为塞长老报仇雪恨,你若插手,可就别怪我这个弟弟无情了!” 哈克才一说完,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呐喊声,纷纷表示要讨伐岳俊。 “哈哈哈哈——”岳俊忽然大声笑了起说,朗声说:“来吧,你们来杀我吧!我倒要看看哈克族长舍不得杀我。我若死了,哈克族长你的阴谋计划就全泡汤了,你这辈子也不用想离开纳木谷了!只有我能帮你离开纳木谷!哈哈哈……” “让你小子猖狂,我代族长杀了你!” “让我来为塞长老报仇!” 几个年轻的汉子大声喊骂,便举起手中大刀,愤怒地向岳俊冲来。 “住手!”忽然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宏亮的喊声。声若洪钟,震人耳膜。 那几个正要冲上前去杀岳俊的年轻汉子立即停下,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新胜昂首挺胸走了出来。大家都非常的诧异,不知他为何喊住手。 “你……你要干什么呀?”撒车奇兰花手指着新胜。 新胜走出来,对着众人说:“我曾经在一天晚上偷听到一个秘密,我听到哈克族长和塞长老,雅玛婆婆,还有他——撒车奇。他们四人在屋子里商量怎么离开纳木谷,怎么统一天川大陆。在天川大陆中,有一样宝物可以解开这道屏蔽,他们便让巴图出去拿,但怕巴图不回来,就给巴图下了毒,结果巴图就死在外面了。是他们害死巴图,现在,他们又想害岳俊。而且他们还要害我们!” 撒车奇脸色渐变。哈克却还保持着沉着冷静的表情。 “新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人群中有人喊叫了起来。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康古丽大声问。 新胜说:“不单我一个人听到了,还有其他人也听到了!” “对,我们当时也听到了!”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班戈和曲尔冬。 这时人群中就像炸开了锅似的,有人责骂,有人半信半疑,还有几人询问。吵闹声四处起。就连哈克也不免动容了,撒车奇就更不用说了,直躲脚。而岳俊和哈萨两人一直注视着他们,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偷袭的机会。 (嘿嘿,新人新书,一直在努力,从未想放弃。不求能成为大神,只求有所进步。希望各位读者能给点意见,让小弟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谢谢呵) 第43章 最后一击 岳俊看得出哈克很难为,他心里一定在考虑此时的处境,到底该怎么对负自己。如果哈克想要活抓岳俊,有哈萨在,岳俊本身修为也极高了,况且现在又有新胜他们帮忙,胜算实在不高,如果不活抓,那半辈子的心血就白废了,再想找一个像岳俊这样的练武奇材是不可能的了。而现在他又必须得做出一个决定,总不能这样傻傻地站着下去。后面的人群已经开始起哄了。 “放弃吧,哈克族长!” 忽然,一声悠远而沙哑的声音飘来。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并不大声,但却又盖过了众人的吵杂声,让每一个人都听到一清二楚。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队黑衣人护着雅玛婆婆缓缓而来。 雅玛婆婆矮小的身子,全身黑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张惨白的脸上还是让人无法看出她的表情。 这个时候哈克族长再镇定也慌了,脸上诧异的表情尽现无疑。他并不知道雅玛婆婆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以为雅玛婆婆也已加入到岳俊他们那一边了。而撒车奇就更加的摇摆了,心里其实早起想劝哈克放弃了,只是碍于面子又不敢。 而岳俊和其他的众人看到雅玛婆婆说出这样的话,也都大是诧异。 雅玛婆婆走到哈克族长身边,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放下吧,或许老天爷会原谅我们……” “住口!”哈克大吼了一声,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 然而,让哈克更加愤怒的是,旁边的人正在渐渐离开他,渐渐地向岳俊他们那一方走去。就连本来还拥护他的几个中阶高手,也都纷纷倒戈相向。因为大家都看得出,岳俊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纳木族中的人本来就有许多人在奇怪,为什么练武的人都活不过四十岁,许多人其实私底下都不相信有什么魔鬼索命,还有许多人本来是一直都拥护哈萨的。 哈克看着身边的人全都离他而去,愤怒中又带着失望。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难道你们不想出去吗,难道你们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只要让他离开纳木谷,为我们将刺宵宝塔拿回来,我们就可以离开纳木谷,我们就可以统一天川大陆,到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哈克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每一个人都木无表情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那么可笑。 哈萨说:“放下吧,族人们在纳木谷中已经很幸福了,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打打杀杀呢?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身外之物,何必那么看重呢!” “不行!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杀了,我不能放弃,我不能!你……你一定要给我出去拿刺宵宝塔回来,你知道吗,我已经在你的体内注入了……”哈克又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岳俊正以一种嘲笑的眼神望着他,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他知道,自己给岳俊下的毒肯定没效了。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拿刺宵宝塔回来!”哈克忽然大喊一声,向岳俊扑来。 哈克向岳俊扑来时,并没有失去理智,竟然瞬间幻出一道强大的真气。真气在他的身上围绕,就像是他被大火烧掉了一般。 这情况来得那么突然,使得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惊呼了起来。 岳俊急忙中真气聚于悟鸣宝刀,挥刀一砍,同时身子刷的一下向后退了十多公尺。悟鸣宝刀砍在哈克身上,发出一声“当”的一声,竟像是砍在坚硬的钻石上一般。那层真气护住了哈克,简直就像是天下最坚硬的护甲一般。 岳俊一后退,哈克就如影随形般跟上,岳俊刚才没有准备好,此时见无法摆脱他,便开始还击。 “轰轰轰轰轰轰轰!” 密集的轰炸声立即在一片稻田中响起,如同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千万颗炸弹响起一般。轰炸声震人耳膜,同时带起的一股股漫天飞舞的杂物尘土,很快就将岳俊哈克两人遮住,惊讶的人群早已看到不他们的身影,只看到一团烟雾中带着一道道闪力在黑夜中飞快移动。 许多人都在为岳俊着急,新胜抽出一把长剑,说:“我去帮岳俊!”正想前去,却被哈萨挡住,哈萨说:“我相信岳俊可以战胜他,这算是一次考验吧,如果他通过这次考验,那他突破屏蔽也就指日可待了。” 旁人看着岳俊和哈克两人战成一团,便以为两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负。其实不然,哈克运用真气护体,又用真气与岳俊的悟鸣刀对抗,无形中耗费的真气就是岳俊的许多倍,尽管他真气充足,但如此下去,迟早要耗完,那便要败在岳俊的刀下。 哈克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在一个停顿间,他陡地向后退出十几公尺,双手挥舞,将全身真气会于两手间,在他的两手间立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火团,耀眼夺目,光茫四射,如同一个太阳一般,将整个纳木谷照得亮如白昼。 岳俊知道哈克发出最强大的一击,立即也调运全身真气会到手中的悟鸣刀,悟鸣刀就像是被烈火燃烧了一般,带着一股熊熊熊燃烧的火焰。岳俊忽然在一瞬间感觉得,手上的那把悟鸣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兴奋地震动着。 岳俊将体内所有能运用的真气全都会于悟鸣刀。而哈克也将全身的真气幻出。纳木谷中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声,眼睛睁得大大地望上空两人。 “就算我得不到,我也要毁掉你!我的命运已注定,不成功便成仁!”哈克大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手中的真气向岳俊冲去。对于哈克这样的人,是不存在投降,不存在那种被人唾骂的生活,所以,在明知没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宁愿死,也不会认输。 在这一刻岳俊却感到有一丝的不对劲,他发觉手中的悟鸣刀震动的很厉害,手已经渐渐有点控制不住它。岳俊心中大骇,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出这样的状况。岳俊本来对这把黑呼呼的刀也不了解,心想既然它是宝刀,那便该很好用才是。 岳俊虽然感到不对劲心中大骇,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此时,哈克发出的那团真气已如慧星撞地球一般撞来。岳俊赶紧将手中悟鸣宝刀挥下。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悟鸣宝刀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破鸣声,仿佛刺破了纳木谷的夜空。 声响的同时,岳俊感到虎口一震,那把悟鸣宝刀竟脱手而出,带着一股真气形成的巨浪向哈克冲去。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响起。 两股强大的能量撞在了一起,将周围的空气瞬间震了出去,形成了一道剧风,紧接着是灼热的气浪向四周冲去。两股强大的能量的强大程度不分上下,相撞后立即反退回来。 但是,在那一瞬间,只见那一把悟鸣宝刀刺破真气浪,如同一道流星一般瞬间刺破哈克的胸堂,从他的胸堂穿过,哈克的胸堂立即形成了一个大窟窿。这完全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在强大的真气形成的耀眼光茫下,只有岳俊、哈萨,撒车奇,雅玛婆婆等几个高手看得清,其他人等他们发现时,那已经是以后的事了。 强大的真气反冲回来,将岳俊震飞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砸在了三十多公尺后的地上,口中鲜血“扑!”的一直喷了出来,脸色惨白,眼冒金星,坚持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第44章 悟鸣宝刀 而哈克也被震飞了起来,掉到了五十多公尺之外的地上,双眼凸出,不再有任何动作,俨然已死了。而那把悟鸣宝刀插在了一百多公尺外的一颗大石头上,刀身在“嗡嗡嗡”地颤抖着。 新胜等人立即向岳俊奔去,一些反应迟顿的人还停留在为刚才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击震惊中。而哈萨冲到哈克身边,无奈地看了一眼哈克,眼神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匆匆看了一眼后,哈萨便向岳俊那边奔去。 最黑暗的时刻终于要过去了,东边的天际已泛地了鱼肚白,黎明已经到来了。这场惊心动魄,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大战终于结束了。这一夜,将会是纳木谷738年来最重大的一次变故,从这一夜起,纳木谷中将迎来新的美好的一天。 …… 三天后,岳俊再次从原平的药缸中醒来。这是他第三次泡药液,这次他一醒来,看到了无数的人,无数的笑脸,无数关切的眼神。岳俊笑了。 在这三天中,哈萨早已将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解给族里的人听,族里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纳木族人毕竟生性纯朴,对生活容易满足,对于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很盼望。他们心胸宽广,对于主动承认错误,决心悔改的雅玛婆婆和撒车奇都既往不咎。 只是撒车奇和雅玛婆婆两人自觉自己罪孽深重,一定要付出点什么。然后,他们两人便将自己多年的功力全部传给了帮纳木族摆脱苦难的岳俊,让岳俊的伤势不仅极快恢复,同时功力大增,至少可以少修练十年。最后,两人还自断筋脉,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和其他的族民一样,过起普通人的日子。只是雅玛婆婆婆还是一个人住在山上,很少与人来往。 纳木族里新的族长自然是哈萨,他更改了不少族规,把族长的权子削弱了许多,遇到什么大事情时,都由族人投票表决,这一措施得到了全族人的拥护。 值得一提的是,哈克的夫人,维斯的母亲,在大家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家中上吊死去了。留下的遗言是,她要去找她的女儿和丈夫。 …… 夕阳西下,百鸟归巢。 纳木谷北山的山顶上,光秃秃的山顶边际就是白茫茫的雾气与天上层层云彩相连,那道淡红色的屏蔽如同彩红般挂在天空。 岳俊和哈萨在山顶上缓缓而行。 岳俊捧起手中的悟鸣宝刀,说:“哈萨族长,这把悟鸣宝刀到底有什么来头,当时竟然会从我手中脱手而出,仿佛它自己也有着一股强大力量一般。也多亏了它,不然我想以我的修为还不是哈克的对手!” 哈萨背负双手,说:“这悟鸣宝刀传说中是纳木族中一位先人格比尔做出来的。传说这位格比尔不仅制刀技术高超,对刀的要求也非常的高,毕生只做了一把刀,就是这把悟鸣刀。” 岳俊看了看手中的刀,问:“做这把刀用了一生的精力?” 哈萨点点头,说:“将一把刀做成形出来,自然不用花多少时间,但是他做出这把刀后,会借给族内最好的高手使用一阵子,看出问题所在,然后不停地改善。到后来,族内的高手都觉得很美完了,他就自己使,但他还是觉得不满意。也不知改了多少次,他就一直改,直到他老的时候,他还是不满意。最后他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上天,在他最后一次将这把悟鸣宝刀从炉中取出时,一只金色的凤凰从天而降,发出一声刺破长空的鸣叫,扑向这把悟鸣宝刀,它整个身子融入了此刀中。之后,格比尔就再也找不出这把刀的任何缺点了。” 岳俊抚摸着黑呼呼的悟鸣宝刀,回想起先前与哈克对打时,它发出的那声尖锐的破鸣声,若不是亲身经历,真无法相信哈萨所说的那个土得不能再土的故事。 哈萨接着说:“据说这刀每次使用时,当使用者使出全力一拼时,它就会发出一声破鸣声,把自己的力量加到主人的能量中,奋力攻向敌人!后来,据说是先祖中的一位勇士得到了它,然而,在那次大逃亡中,那位勇士为了保护族人,已战死在途中。悟鸣刀从那时起也就再也没有消息。纳木族人一直把它当一个传说,一度怀疑根本就没有此刀。没想到事隔八百多年,竟然就在龙渊潭中惊现。真是让人感叹造化弄人!” 岳俊把玩着悟鸣刀,心里对这把宝刀自然是喜欢之极,但想到是纳木族之物,虽然满心的不舍,但还是双手捧着宝刀,还给了哈萨,说:“此刀既然是纳木族的宝刀,现在我就将它归还给族长你吧!” 哈萨怔了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说:“岳兄弟不贪图他人宝物,真是光明磊落的堂堂君子。我还没有说完呢!” “没有说完?还有什么没说?”岳俊问。 哈萨说:“这悟鸣宝刀很有灵性,对于一般的刀剑,是人选它。而对于这把悟鸣宝刀,则是它先人。若是不合它意的人,根本无法使用它,更别说能让它产生破鸣之声了。也许这就正是为何这么多年没人发现它的原因了,也许期间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但无法使用,便当作砍柴刀一般弃掉了。而岳兄弟竟能将此刀挥洒自如,可见此刀极喜欢你。宝刀赠英雄,这把刀就当是纳木族人为了感谢岳兄弟这次的舍身相助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岳俊又吃惊又兴奋。 哈萨笑说:“哎,岳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此刀对于我们,毫无作用,还不如一把砍柴刀,但配上岳兄弟,那便如虎添翼!况且,我们在纳木谷中和平共处,也无需此刀。而岳兄弟即将离开纳木谷,此刀对于你,作用实在非同小可。” 岳俊点点头,本还想再假装推辞一翻,但一想这样显得更俗气,便说:“那我在这里多谢哈萨族长,多谢纳木族的相送了!” 哈萨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那道淡红色的屏蔽边。淡淡的一道屏蔽,竟将纳木族人与外界隔绝了八百多年。 岳俊笑问哈萨:“族长真的对屏蔽的那一边毫无兴趣?” 哈萨说:“说不感兴趣那是假的,出去了如果真的只是看看风影就回来,那自然是完美之极,但一但出了这道屏蔽,还能再保持那种与世无争的清静心态之人,这世间有几个呢?人生中总有许多风景我们是无法看到的,没有人能看完这世间的风景,也许,想像中的风景才是最美的!” 岳俊点点头:“哈萨族长能有这样的心态自然是让我十分的佩服!” 哈萨望着那道屏蔽,说:“岳俊兄弟,你现在便试一试吧,有了撒车奇和玛雅婆婆两位上阶高手的全身功力相助,相信突破这道屏蔽不成问题了!” 岳俊点了点头,心中兴奋之情溢于脸面。两年了,来到纳木谷就快两年了,真没有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岳俊慢慢地走向那道屏蔽,缓缓伸出右手,如同在悬崖边走一样小心翼翼。 在快要接触到屏蔽的那一瞬间,岳俊的心脏竟扑通扑通地跳,心情兴奋又紧张起来。回想上次触碰它,如同被电击一般弹了回来,心中又有一点害怕。 终于,岳俊的手触到那道屏蔽了。岳俊感觉那屏蔽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般,有点丝丝的凉意。岳俊的手慢慢地伸了出去,他笑了!他知道屏蔽对于他已无作用了。他慢慢地走了出去。终于,他整个人走过了屏蔽。 第45章 离情别绪(上) 屏蔽之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还是光秃秃的散满许多石头。但是,岳俊看到外面的天空更蓝,外面的空气似乎有另外一种味道。岳俊回头望了望屏蔽之内的哈萨,此时,哈萨正向他露出慈祥的笑容。 岳俊在屏蔽之外站了一会,看着太阳慢慢下到山的那一边。兴奋的心情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又走入了屏蔽中,走入了纳木谷。 哈萨笑说:“外面的世界如何?” 岳俊说:“和这里差不多。最主要要看心在哪里,我的心在一个人那里,而她在外面!” 哈萨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便往回走去。 这天晚上,纳木谷内一派喜庆,欢声四起。练武场上几团熊熊熊燃烧篝火边,人们尽情地唱歌,尽情地跳舞。旁边有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一坛坛的美酒,一盘盘的美味。几个青年汉子正人手一坛美酒,摇摇晃晃地围着岳俊敬酒。 这个聚会一来是纳木族人欢庆族内终于又恢复了和平,迎接美好日子的到来,另一点就是欢送纳木族八百多年来的唯一一位客人——岳俊。岳俊明天就要走了,许多纳木族里的人都舍不得他。 一身酒气的新胜提着一坛酒,将岳俊从人群中拖出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人群,到了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里,瘫坐在地上,两人都喝了起码有两大缸的酒。 新胜打了一个隔,说:“兄……兄弟,你……你明天……就要走了!也……也许,咱俩就再也……再也见不着面了……” “胡说!我……我还是会……会回来的!”岳俊说。 新胜搂着岳俊的肩膀说:“不……不管怎么样,我……我认识了你这位兄弟,我……我此生无憾!我……不会忘记你的!” 岳俊笑了笑,说:“说得……说得像个娘们一样!不过……不过我也不会……不会忘记你的!” 新胜忽然想到什么,“啪!”的一声手拍在大腿上,说:“哎呀,我忘了,我……我忘了……” “你忘什么了?”岳俊问。 新胜说:“古……古丽……她还在……还在等你呢!” 岳俊晕晕的脑袋忽然想起,这天晚上都没有见到康古丽。他问:“她……也在哪里……在哪里等我呢?她都还……还没有跟我敬酒呢!” 新胜说:“她……她让我告诉你……说她在阁楼中等你回去!她……她有话对你说!” “哦……那我……那我去找她!” “啪!”岳俊扔掉手中的酒坛,扶着旁边的东西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阁楼走回去。 “你……你别走练武场那边!不然……你一定回不去!”新胜在后面喊了一句。 此时,弯弯的月亮挂上了树梢,晚风吹拂,寒气丝毫不能侵袭热情如火的人们。 岳俊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阁楼。 “岳俊大……大哥,你回来了?”一个清脆腕转的声音传到了岳俊耳根。 岳俊看到,阁楼中微弱的灯光在桌上摇曳,桌边站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身白纱衣赏将她漫妙的体态展现出来。丰满的胸膛,纤细腰肢,修长的美腿,还迷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这人正是康古丽,她第一次穿上了女装,第一次叫岳俊为大哥,只因为明天过后就再也见不着岳俊了。 岳俊擦了擦迷糊的眼睛,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又看了看康古丽,然后茫茫然地问:“你……你是谁?” 康古丽笑了笑,走到岳俊面前,说:“岳俊大哥,我是古丽啊!” 岳俊不大相信地朝康古丽的脸上瞧了瞧,最后发现确实是康古丽,这才哈哈笑了起来,说:“原来真是古丽,都长这么漂亮了!哈哈!” 康古丽柔声问:“岳俊大哥,我今天晚上这身打扮漂亮么?你喜欢不喜欢?” 岳俊点点头,说:“我……我当然喜欢!古丽本……本就是一个……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康古丽扶着岳俊坐到桌前,倒了一碗茶给岳俊,柔声说:“岳俊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你要去找你的妻子,你还会回来看古丽么?”声音中满含着无限伤感。 岳俊打了一个饱隔,一口喝了一杯茶,笑说:“当然,我当然会……会回来看……看你!” 康古丽笑说:“真的么?你不是在骗我吧?” 康古丽一直笑着,不知不觉,竟有两滴泪水从她那迷人的大眼睛中流出。 “你……你哭什么,我当……当然会回来看你了!”岳俊望着康古丽说。他伸出手,想要帮康古丽擦去脸上的泪珠。但康古丽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着说:“岳俊大哥,我舍不得你,我知道你有妻子,但我还是爱上你了!” 说完,康古丽便扑到岳俊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岳俊。 岳俊想将她推开,但却感觉到康古丽那柔软的身体,那丰满的双乳,那凸起的翘臀,那诱人的香气,使得他的体内渐渐火辣起来。康古丽那层薄薄的纱衣渐渐滑落,岳俊的手触碰到她那光滑白嫩的肌肤,*焚身的岳俊终于忍不住将康古丽抱起,两个身体滚到了地上,屋里很快响起了轻轻的呻吟声。 月色淡如水,夜风吹入屋内,吹动那微弱的灯光,也吹起了茶碗边一张还残余一丝药粉的纸张。 次日清晨,日光透到窗户,照入阁楼的房中,也照在了床上岳俊的脸上。 岳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他陡地坐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全身一丝不挂,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似乎是和康古丽…… 岳俊看了看床边,没有人。他看了看屋子里,也没有人。但是被褥上残留的香气还在,被子上还染上了一块鲜红。岳俊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最后一天,离开纳木谷最后一天还伤害了一个姑娘。若是康古丽又像维斯那样,从此以后日日思念,夜夜以泪洗面,那真的是造孽了。而且,自己这么一搞,实在是对不起美琪,若是她知道了,不定会伤心死。 岳俊穿上衣服,又在阁楼中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康古丽,而且,屋子里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岳俊来回踱步,正在想该如何是好。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了脚步声。 岳俊转头一看,就看到新胜,原平还有康古丽正在对着他笑。他最先注意到康古丽,康古丽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男儿装。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大声地说:“岳俊,这是奶奶给你做的粥,还有一些糕点,你吃饱了再上路。” 岳俊看着康古丽一脸的高兴,就好像昨晚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岳俊整个人愣住了。 “愣什么呢,快吃吧!”新胜过来拍拍岳俊的肩膀说。 “哦!好……好……”岳俊接过康古丽手中的竹篮,眼神还是有些疑惑地望着康古丽。 但康古丽冲他笑了笑,说:“快吃呀,不然就凉了!” “嗯!”岳俊坐到桌前,拿出食物,慢慢地吃了起来。期间又看了看康古丽,见她一副自然自在的样子,并没有不开心,岳俊心里也就安心了些。但想到她也许只不过是在强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只是为了让自己没有负担地离开,岳俊心中就更过意不去了,对她更加感到惭愧。 胜新几人就在旁边看着岳俊吃。当岳俊吃完时,又来了不少纳木族族人,他们手中带了许多东西送给岳俊带走,岳俊笑了笑,全都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欠纳木族里的已太多,不能再要什么了。 第46章 离情别绪(下) 岳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来到纳木谷时也是两手空空,收拾了几件衣服,拿着悟鸣宝刀,还有就是岳俊昨晚准备好的维斯姑娘的骨灰。那是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装的,岳俊要将她带出去,和巴图的骨灰葬在一起,让这对恋人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岳俊在众人的护送下走下山来。他要从以前巴图离开的地方出去。氨酸 秋风阵阵,落叶纷飞,整个纳木谷迷漫着一股离别的伤感。 下到山时,哈萨族长也来了,他和岳俊一边走,一边笑着说着一些对岳俊的祝福。 “砰!”忽然,龙渊潭中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幸亚从水中跳出,不顾全身哗啦啦的流水,向这边奔来。砰!砰!砰!巨大的脚步将大地都为之震动。 幸亚跑到岳俊前面,立即变小了身子,然后一脸不舍地把脑袋伸到岳俊面前,一根大舌头在岳俊脸上添了添。 岳俊被它添得痒痒的,笑说:“好了!好了!幸亚,好了!” 幸亚终于停了下来,但身子还是没有移开,挡在岳俊面前,一副不让岳俊走的样子。 岳俊说:“幸亚,让开了,我要走了。但我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好了!” 便是幸亚还是死死地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新胜等人也纷纷开始劝说幸亚让开,但幸亚像个屈强的孩子似的,就是不让开。 岳俊苦笑了下,说:“那我绕道吧!” 说完便绕开幸亚,打算从另一边走,但是幸亚立即又走了过去拦住岳俊,不让他走。 “喂,幸亚,你想干什么啊?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康古丽大声说。 幸亚却理都不理。 众人面面相觑。新胜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跟着岳俊一起走吧!” 谁知,新胜话一说完,幸亚便露出了欢快的神情,“嗷”的叫了一声,对新胜的话表示赞同。 “这怎么行呢!你是纳木族的神兽呢,你要保护纳木族!”岳俊说 “是啊,你这么大只,岳俊兄弟怎么养你啊!” “就是啊,你只能给岳俊兄弟带来负担!” …… 旁边的众人也都纷纷劝说幸亚,但幸亚不为所动。它就这样僵持着,屈强的脾气一点都不比人差。 过了好一会,哈萨族长说:“既然它这么想跟岳俊兄弟走,那就让它去吧!” 幸亚听到哈萨族长这么一说,立即又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叫嚷。但是众人却诧异了。岳俊说:“这……这怎么行呢,哈萨族长。它可是纳木族的神兽,怎么能……” “哎!岳俊兄弟,你不用推辞了。浅水安能困蛟龙。这嗥奇兽本就是呼风唤雨的猛兽,在这里无所事事,也算是埋没了它天生的才能!你就带它出去吧!”哈萨族长说。 岳俊看了看那大块的幸亚,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的食量又不是不知道,一顿就够自己吃一年了。本还想再拒决,但看它样子是非要跟着自己不可了。岳俊也只好接受它了。 岳俊拿出悟鸣宝刀,双手捧起,口中默念咒语,那嗥奇兽幸亚便缓缓地变成了一道烟雾,慢慢吸入了黑色的悟鸣宝刀中。不一会,整个幸亚就被封印入了悟鸣宝刀中。 当年巴图是从北山上离开的,众人便护送岳俊走上北山,来到了屏幕前。 岳俊看了看众人不舍的眼光,心里一阵酸楚,这些日子的滴滴点点在他脑中浮现,想到以后很难有机会再相见,心中很不是滋味。 岳俊跟哈萨族长,新胜,原平,康古丽等人一一拥抱。抱着康古丽时,岳俊感觉到她的身子的发抖。岳俊在她耳朵轻轻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说完,他看到康古丽眼中泪花在打转。 岳俊最后向纳木族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再见各们,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岳俊猛地转身冲出屏蔽,头也不回地快速向前走去,他不想看到眼泪,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 (第二卷完了,第三卷岳俊回到天川大陆,孙美琪的消息也越来越清晰……) 第01章 林中追杀 日落西山,漫天的晚霞炫丽光彩。层层叠叠的鱼粼云,镀上了一层金边,铺满了西天。广阔无垠的蓝天中,一群大雁自北向南徐徐飞行,时而排成一个“人”字,时而排成一个“一”字。 沃洲城西郊,古岳群山山脚下,一片茂密的草丛间发出哗哗响,两个人影在两公尺多高的草丛中急促奔跑,丝毫不顾那带刺的草条刮在身上。 不一会,两个人就跑出了草丛,到了山脚下。此时可以看到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姑娘,都穿着一身束装,手中各握着一把长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刮破了不少。两张俏丽的脸蛋上,沾满了污渍,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划落,将那凌乱的秀发湿贴在脸上,一身狼狈的模样。 两人脸色都是极是的慌张,气喘嘘嘘地冲上山林中。其中一个较矮小丰满、一直跟在后面跑的姑娘,她一手撑在一根大树上,急促地说:“小……小姐,我……我实在跑不动了!不行,我得休息下!” 前面一位高挑苗条的女孩停下回头,急喘了两口气,看来也累得不行了。但一张小脸还现出一副屈强的表情,她说:“灵儿,快走!别停下,若要被他们追上,那就完了!谁知道那些恶人会怎么对付咱们!” 这两人正是朱赤歌千金朱紫钰和丫环灵儿。 “快追,她们就在前面,绝不能让她们跑了!” 远处的草丛中隐隐隐约约传来了追喊声,还有那冲破草丛的声音。声响越来越大,似乎正在向这边赶来。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脸色大骇。 “快走!”朱紫钰叫了一声,两人便又向山林中跑去。但两人都实在太累,又是上坡,一手用剑作杖撑地,一手扶旁边的树身,跑得并不快。 两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跑到半山腰。这时,几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大汉手执大刀陆续从草丛中冲出来,他们显然也累得不行。为首的一个黑衣大汉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指着山上的两个白色身影,说:“兄弟们,那两个妞就在前面,快追,抓到了我们就有重赏了!” 其他的黑衣大汉听完都为之一震,几人马上向山上冲去。此时,他们也都是累得气喘吁吁,连向朱紫钰两人喊话都懒得喊了。但他们的体力自然比朱紫钰和灵儿两位姑娘好得多,跟她的间的距离正在渐渐拉近。 很快几个黑衣大汉就追上了朱紫钰和灵儿,将两人团团围住。朱紫钰和灵儿见状都吓了一跳,赶紧“呛”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拨出。 那几个黑衣大汉只是围着朱紫钰和灵儿,没有动手,因为他们已累得够呛。一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各人都缓过来了。这时,那几个黑衣大汉,确切地说,是5个黑衣大汉,他们开始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其中一个较矮的小个子说:“大哥,这两个小妞长得挺标致了,不如咱哥几个先玩一玩再带回去?”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露出了赞许之意。 那为首的大哥虽然也一脸的馋相,但能当大哥总归是有一点能难,他怒骂说:“没出息!咱将她俩捉回去,领取那十万赏银,有了银子,漂亮姑娘多得是。又何必冒这个险,要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她们俩,若是迟一点,那必将会有其他人来跟咱抢!” “大哥说的是!我们都听大哥的!”其他几人纷纷表示大哥说的有理。 那“大哥”又对背靠着背,手中指着剑,却一脸的慌张的朱紫钰和灵儿说:“两位姑娘,你们就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也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姑娘花容。” “呸!”朱紫钰吐了一口痰,一脸鄙视地说:“要我们跟你回去,休想!” “哼,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因为跟你们回去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你以为我们像你们一样傻得像猪一样吗?”灵儿大声地说。 “哟,挺屈的两张小嘴!” “玩起来肯定很爽啊!” “看这粉嫩的小手抓着一把剑,还真有点模样!” 几个黑衣大汉又开始露出淫笑。 那为首的黑衣大汉嘿嘿一笑说:“既然两位姑娘不配合,那就不好意思了,可别怪咱哥几个粗野了!兄弟们上!” 五个黑衣大汉手提大刀,从五个方向向朱紫钰和灵儿攻去。当!当!当!几声刀剑相击声连连发出。两个姑娘勉强挡了几刀,但如何挡得住这几个在江胡上走动多年的老江湖。 “刷!”的一下,灵儿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手上的剑“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旁边的朱紫钰一惊,一个不了神,“砰”的一下,手中的剑被人一脚踢飞。两个姑娘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叫。 那为首的大汉嘿嘿笑了两声,说:“把她们绑起来!” 其中两个黑衣大汉拿出两条绳子,正要上前将两位姑娘绑起来。就在这时,寂静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了几个笑声,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显得很是诡异。 “哈——哈哈——哈!”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望着了为首的“大哥”。 “大哥”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大声向林中问:“什么人,快快现身,不然我们度康族英勇五豹就把你碎尸万断!”他虽然故意将度康族说出来,以显示他们有坚硬的后台。但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了他的胆怯。 “我说大哥,你朝错方向了!” 忽然,在“大哥”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很细很滑的声音。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摇扇子正一前一后笑嘻嘻地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赏,面白如玉,外表美胜潘安。刚才说话的显然就是他。 后面那位书生身着青色衣赏,也是一表人才,只是笑得有点坏。此时也正笑嘻嘻地走过来,同时说:“哎!唐兄,你这就不对了。我猜想这位大哥正是使用声东击西之计,这可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才使得出的呀!” “哦,是么?”白衣书生一脸的惊讶。 “你们想干什么?这两个妞是我们先抓到的,你们最好别插手!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大哥大声说道。 “哇,这么严重啊?”白衣书生手捂着嘴巴惊说。 青衣书生问:“不知道大哥这‘不客气’指的是什么呢?我好久没有跟男人不客气了,嘿嘿!” “哇,不是吧,你连男人也吃?”白衣书生瞪大了眼睛。 青衣书生手中扇子一拍在左手上,兴奋地说:“何止啊,男人,女人,人妖,都是我的最爱!” 白衣书生叹了一口气说:“啧啧啧,你你你你,你让我这溪南四大才子之首情何以堪啊!” 青衣书生得意地说:“哎,唐兄,你也不用自卑,谁不知道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糊风流倜傥,有多少美人在追着唐兄跑啊!” 唐伯糊谦虚地说:“哎,那里比得上祝兄,天下谁不知溪南四大才子之二——祝枝闪豪气万千,挥金如土啊!” 那五个黑衣大汉听到了两位书生的名字,全都是又惊又怕,有两个的脚已经不自觉地打起抖来。那黑衣大哥惊讶过后,瞪了一眼其他的黑衣大汉,然后对两位书生说:“原来两们就是闻名四海的溪南四大才子——唐伯糊和祝枝闪公子,真是失敬的很。在下等粗俗野夫就不打扰两们聊天了,先行告辞了!” 第02章 凤叶仙子 说完,黑衣大哥挥了一下手,两位黑衣大汉便向前抓起朱紫钰和灵儿的手,想要将两人绑起来,谁知两位姑娘却屈得很,手脚挥舞,又踢又打,嘴里还拼命地又骂又吐口水,将两个黑衣大汉脸上布满了一坨坨脏兮兮的唾液。 唐伯糊和祝枝闪在一旁看了捧腹大笑。 两个黑衣大汉一副狼狈样,怒火上冲,其中一个提起手撑,就要赏给朱紫钰一巴掌。 “啪!”一声青脆的声响。 黑衣大汉没有打到朱紫钰的脸上,而是他自己感到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扇了一巴掌。黑衣大汉手捂着自己的脸,看了看旁边的同伴,又看了看唐伯糊和祝枝闪,见他们两人正在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知道是这两人干的。 黑衣大汉恼羞成怒,提起手中的大刀,冲向唐伯糊和祝枝闪。 “啊——老子跟你们拼了!……啊!” 黑衣大汉忽然叫了一声,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整个人扑倒在唐伯糊的面前,双腿一伸,已然断气。 “咦,这位兄弟为何突然在我面前自杀了呢?”唐伯糊惊恐万分。 祝枝山满脸疑惑,突然茅塞顿开地说:“我看这位兄弟是想过来跟你交过朋友,没想以途中竟不小心摔了一个跟头,便不幸遇难了!” 唐伯糊点点头,说:“人生之路真的是充满了坎坷啊,这短短的两三公尺路,竟然也能让这位兄弟丢了性命,真是世事无常啊!” 两位书生若无其事的聊天,然而一边的四个黑衣大汉和朱紫钰以及灵儿早已吓得愣住了。这两位书生表面上看来,文质彬彬。没想到功夫却出神入化,且丝毫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四个黑衣大汉战战兢兢回过神,其中两个的裤档早已湿了一大片。那黑衣大哥心知斗不过唐伯糊和祝枝闪,两位姑娘虽然价值几十万,但与性命相比,那自然不足一提,他一狠心,说:“走!”便带着其他三位黑衣人拼命地往山下跑去,不时回头看,生怕被唐伯糊和祝枝闪给杀死。 唐伯糊和祝枝闪两人哈哈大笑。唐伯糊笑说:“这几位兄弟真是喜怒无常,一会高兴,一会愤怒,一会拨腿就跑,让人捉摸不透啊!” 祝枝闪笑应:“此乃绝世高人,通常绝世高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岂是我辈凡夫俗子能了解的!” “你……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是不是来抓我们的?”灵儿忽然鼓起勇气大声问。 “哎,这位姑娘所言差矣,我们怎么可能来抓你们呢,两位姑娘貌美如花,我们都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怎么会伤害两位姑娘呢?”祝枝闪说。 唐伯糊不满地说:“祝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将两位国色天香的姑娘比作如花呢,虽然如花是你的最爱,但那毕竟是人妖嘛,你把两位姑娘比作人妖,这成何体统!” “哎呀!”祝枝闪一拍脑袋,说:“对呀,我怎么忘了,如花是人妖啊!唉,都怪我,男人,女人,人妖,傻傻分不清楚。” “谁叫你一律通吃呢!”唐伯糊说。 这边的朱紫钰撕了一块衣服上的布料,帮灵儿包扎了伤口。然后两人又提起手中的剑,一副警戒的神态。 朱紫钰说:“这两人花言巧语,满嘴胡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哎,姑娘此言差矣!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唐伯糊却绝对是一好人!”唐伯糊摇摇扇子说。 祝枝闪笑嘻嘻地说:“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尤其是对待漂亮的姑娘时,在下绝不会像那些粗俗之人,喜欢搞霸王硬上弓!” 说着两人便摇着扇子慢慢走了过去,唐伯糊说:“两位姑娘莫惊慌,我俩只是想请两位姑娘喝杯茶而已……啊欠!”忽然,唐伯糊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掏出手帕擦拭。 旁边的祝枝闪叹了一口气,说:“哎,唐兄,我都叫你感冒了就不要老是摇扇子嘛,这天气也不是很热,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唰!”唐伯糊将鼻涕喷出来,擦了擦说:“唉,没办法,作为一个文人,若是不扇扇子,那岂不是很失礼?” 祝枝闪点点头:“说得也是!” 朱紫钰的长剑直指唐伯糊,说:“你别再过来,我们不会跟你走的!” 唐伯糊叹了一口气,忽然又“唰”地吸了一口鼻涕,说:“曾经也有一位姑娘用你现在这样的姿势,手持宝剑指着我的脖子。我那时对她说了一段经典词语,她一分钟后,手中的剑便掉到地上。但是今天,我不打算对你说那一段话,我只想对你说;姑娘,你连那几个穿黑衣服的王八蛋都打不过,又怎么能打得过我们这两个穿白青衣服的王八蛋呢?” “有道理耶!”祝枝闪在一旁说。 朱紫钰和灵儿都知道唐伯糊说的不错,自己连那五个黑衣大汉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眼前这两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书生。但若要就此束手就擒,跟他们走,那又是极不甘心。 太阳已落入山的那一边,夜幕降临到了这片大山林中。 就在朱紫钰犹豫不决,唐伯糊和祝枝闪走到朱紫钰身边时,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婉转,犹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两位溪南才子,请放过这两位姑娘!”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绿幽幽的身影在空中飘了过来。那身绿色的纱衣随风轻舞,那长长的彩带在空中飞扬,那柔顺的秀发如海浪般荡漾。那人轻轻落于地上,美丽的容颜,婀娜的体态,仿佛一位仙女一般。她的那种美丽会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一种欣赏,一种惊叹,是真正的美。与珍杏儿那种妖艳勾人心魂的美又不一样。 唐伯糊和祝枝闪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鼻血都流出来了。就连身为女儿家的朱紫钰和灵儿也不禁为她的那份美丽所惊叹。 祝枝闪首先一抹脸上的鼻血加口水,笑嘻嘻地说:“这位仙女姐姐,你好啊!” 唐伯糊一把将祝枝闪的头推开,背负双手,也不顾脸上的鼻血直流,昂首挺胸地向前走了两步,高声呤颂:“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祝枝闪在旁边嘀咕说:“偷用别人的诗也不用首好点的,这里哪是北方!” 唐伯糊却不理会他,笑盈盈地对那绿衣姑娘说:“这位神仙姐姐,小弟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糊……” “我不管你们是谁,这两位姑娘你们不能带走!”那绿衣姑娘声音温柔婉转,却又坚定之极。 朱紫钰和灵儿见这绿衣姑娘竟也是来抓拿自己的,本来对她的好感便瞬间消逝。唐伯糊和祝枝闪见这绿衣姑娘自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脸色相当尴尬。 “哈——哈——哈!”唐伯糊干笑了几声,说:“神仙姐姐若想将这两位姑娘带走,那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姐姐是否能留下名号,也好小弟日后有空找姐姐去喝两杯茶,呤诗作对,弹琴做……唉!……” 绿衣姑娘嘴角轻轻上场,露出淡淡一笑,说:“我叫凤叶仙子,如果你敢来找我,我就陪你喝两杯!” “啊——” 唐伯糊和祝枝闪两人同时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惊叫。朱紫钰和灵儿却不知他们为何听到绿衣姑娘的名字就这么的惊讶。 第03章 膛螂捕蝉 唐伯糊和祝枝闪一改先前的对绿衣姑娘阿谀奉承的态度,立即变得正人君子起来。 唐伯糊笑说:“哎,祝兄,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我没有好好珍惜,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给他说一句:你他妈的说得太对了。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我想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对’!” “哦?”祝枝闪惊讶地问:“是什么话让唐兄感慨这么的深呢?” 唐伯糊扇了“刷”地甩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后半句可以不用管它,这人不可貌相,咱今天可是领教了!眼前这位夏族圣女凤叶仙子,表面上看,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美丽姑娘,实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处女!” 唐伯糊说完还故意瞄了一眼凤叶仙子。凤叶仙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定定地站着。而朱紫钰和灵儿立即现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灵儿指着凤叶仙子失声问:“你已经六十多岁这么老了么?”朱紫钰想阻止她,已然来不及了。 凤叶仙子这时再怎么沉得住气,也不禁脸色一沉,显得有些难看了。 唐伯糊和祝枝山却开怀大声了起来。笑了好一会,觉得笑够了,两人才停下来。祝枝闪说:“唐兄,你也不用如此瞧不起人家,再怎么说,人家长得挺好看的,虽然这不是天然的,但若是不知道,便将她当作二十多岁的姑娘也不错啊。而且……”祝枝闪忽然小声地对唐伯糊说:“老处女说不定别有一翻滋味呢!” 唐伯糊笑说:“啊,真没想到祝兄风流成性,不仅男女人妖通杀,还想染指老处女啊……” 唐伯糊话还没有说完,凤叶仙子手中的彩带已带着一股绿色气流向他的脸上打来,破空之声“嗖”地响,软柔的彩带竟变成了有力的长鞭。 唐伯糊和祝枝闪两人赶紧像只猴子似地,向两边各自蹦开去。“砰!”一声响,刚才两人所站之处被击出一个小坑来。 凤叶仙子冷冷地说:“这两个姑娘,你们让,我带走;你们不让,我也得带走!” “哎呀,你个死八婆。你以为你真是神仙下凡啊,呐,你赶紧走开啊,别以为你一大把年纪我就不敢打你啊!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逼我啊!”唐伯糊指着凤叶仙子说。 祝枝闪用扇指着凤叶仙子说:“呐,臭老处女,你再不走,我就要强奸你一百遍,直到我精尽人亡为止!” “啊,这么狠毒,你这不是在自虐吗?”唐伯糊惊讶地说。 祝枝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想尝尝老处女的味道嘛!” “可恶,你们这两个恶徒,去死吧!”凤叶仙子大骂一声,手中彩带一道接一道,向唐伯糊和祝枝闪打去,连绵不绝,如同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一般,呼呼声不绝于耳。将周边的树叶尘土击起,四处飞扬。 唐伯糊和祝枝闪两人手持扇子,身子灵活得像只猴子似的,在周边的大树上蹦上蹦下,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像是几道闪电般,“嗖嗖嗖“地闪过。口中还不停地大骂: “死八婆,有种来打我啊!” “你个死八婆,有种让我强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朱紫钰和灵儿缓缓走开,两人就相趁机逃跑,却不料走了几步,一道彩带“呼”的一下在她们鼻子前扫过,吓得两人不敢再动一下。 就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在渐渐暗淡的夜幕中,只见这人身材高大魁梧,英俊挺拨,一身不修边幅的打扮更显男子汉味道,一把黑色大刀用布缠了几下扛在肩上,刀柄处挂着一个包袱。他停下,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说:“你们别打了,这两个姑娘要跟我走的!”声音听起来只是轻声闲聊,但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中气充沛,自然一听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众人全都略微一怔,寻声望去。 “啊,是岳俊大哥!小姐,你看,是岳俊大哥!岳俊大哥,你还没死啊?”灵儿忽然激动地叫了起来。朱紫钰也看到了岳俊,脸上兴奋之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岳俊冲两位姑娘笑了笑,说:“我怎么可能死呢?我的命大的很,只怕再活个几百年都不够!” 岳俊说话间,朱紫钰和灵儿早已冲到了岳俊的身边,一人一边围着岳俊,又是兴奋又是惊叫的,叫着叫着,两个姑娘眼泪就流了出来了。 而唐伯糊、祝枝闪和凤叶仙子三人也早已停手,三人望着岳俊他们,都是愣了一愣。 唐伯糊扇子“唰!”的打开,在胸前摇了摇,笑说:“哎呀,原来还有熟人在这荒山野外相会,不过话又说回来,熟归熟,这个先来后道还是要讲一下的嘛!” “就是啊,唐兄说的很有道理啊。但是,眼前这个小子似乎就是杀害有涯谷空余忧老头儿的那位岳俊呀,看来,有点不好搞啊!”祝枝闪说。 凤叶仙子樱桃小嘴嘴角轻轻上扬,笑说:“真是太好了,今天我不单要带走这两位姑娘,还能抓获杀害空余忧前辈的凶手,一箭双雕啊!” 岳俊笑了笑,把手中的包袱交给朱紫钰,提着一百多斤的悟鸣宝刀走向前来。 “岳俊大哥——”朱紫钰在后面关切地叫了一声,岳俊摆摆手,示意她放心。但朱紫钰和灵儿两人还是一脸的担忧,因为她们刚才亲眼看见凤叶仙子和唐伯糊、祝枝闪三人的武功法术俱是出神入化,都有数十年的修为,只怕岳俊还未与他们过招就死在他们手下了。 岳俊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走向那三人,说:“三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哇,你小子牛皮吹得满响的嘛,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唐伯糊说。 “呐,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叫我一声干爹,我就让你滚,但是那两个小妞留下!”祝枝闪指着岳俊说。 而凤叶仙子没有出声,只是给岳俊投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岳俊不再说什么,瞬间会聚真气于悟鸣宝刀之上,手起刀落,一道淡红色的气浪呼呼地劈向凤叶仙子,唐伯糊,祝枝闪三人。一瞬间树林中起了大风,落叶哗啦啦地飞溅起来,树枝左右摇摆,几根脆弱的小树连根拨起,向外吹去。 三人完全没有料到岳俊有如此高深的功法,略一迟疑便马上向各处闪了开去。好在三人都是久经江湖撕杀的高手,都险险地闪过了岳俊这一刀。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响起,地上立即多了一道深深的凹坑,几棵正对着岳俊的大树发出“嘎嘎”声响,紧接着“轰”的一声,百年老树就整棵分成了两半,向两边倒去。 众人具是被岳俊这一刀震惊了。全都没有想到岳俊竟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却不知岳俊根本就只用了六七层功力,他只是想把那三人吓走,懒得与之相缠。 朱紫钰和灵儿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圆圆的,心中都是惊讶万分,这那里还是她们两年前认识的岳俊大哥,这,这武功法术太可怕了! “哇,你知不知道破坏环境很不道德的?力气这么大,去做苦力好了!”唐伯糊正坐在一棵大树枝上,摇着扇子说。 “想打架是吧?想打架你也要喊开始啊!你新来的啊?懂不懂江胡规矩啊?”祝枝闪从一堆荆棘中走了出来,头上还戴了一朵喇叭花。 第04章 黄雀在后 而凤叶仙子正从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后盈盈走出来,体态还是那么的端装,但看岳俊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戒,不再敢小视他。 岳俊一手抓着悟鸣宝刀,撑在地上,笑说:“各位,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歇歇吧,这荒郊野外,实在不是过夜之处!” 唐伯糊“嗖”地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说:“呐,你小子别不识抬举啊,我劝你还是乖乖把这两位姑娘留下,赶紧拍拍屁股走人。别说我不提醒你啊,你是道我大哥是什么吗?我大哥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飞龙——周星星!怎么样怕了吧?” 祝枝闪扇子在手中一拍,说:“哎呀,难道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星……” 祝枝闪的话说到一半,他和身边的唐伯糊,还有凤叶仙子三人突然瞬间对岳俊发起攻击,唐伯糊一道淡蓝色的光茫自他手中的扇子射出,如同一道高压水枪般喷向岳俊。 祝枝闪则是将手中扇子“唰”地展开,一道如同孔雀开屏般的青光直扑岳俊,像是高温切割机一般,其中还带着几根细小的银针,如同闪电般击向岳俊要害部——跨下。 而凤叶仙子,五颜六色的彩带忽然从她的身上射出,如同蜘蛛吐丝般射向岳俊,每一条彩带都隐隐带着一股绿色气流。 三个方向,三股强大的力量突然间向岳俊击来。在岳俊身后的朱紫钰和灵儿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们的尖叫声才一发出,镇定自若的岳俊立即提起手中悟鸣宝刀,瞬间会聚体内真气于刀身,以一招“横扫千军”的招式去迎接唐伯糊三人的攻击。 轰轰轰!三声几乎同时连为一声的巨响响起,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一个剧烈的轰炸,将周围的许多大树直接连根拨起,瞬间击碎。空中观看,只见那茂盛的山树中,忽然像是放了一个大礼炮似的,“砰”地喷出许多树枝杂物,同时带起一股浓浓的烟雾。一片青青的山林中,就忽然空出了一块直径50多公尺的大空地。 在岳俊身上的朱紫钰和灵儿被那巨大的气浪的回震给冲倒到了地上,当两人挣扎着起来,拍下身上的尘土,放眼望去,又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惊尖。眼前的影像实在变化太快,刚刚还是茂盛的树林,现在就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像做梦一样。 而岳俊还是如同一座石像一般,手持悟鸣宝刀,身子半蹲,一个“横扫千军”的收尾动作,一动不动地在那里。 而远处,唐伯糊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一块鲜红色的血块,嘴角边还有一丝血迹,脸色发青地倒在地上。在唐伯糊旁边的是祝枝闪,他也倒在了地上,额上青筋尽暴,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口中“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扇子早已烂得只剩下几根竹条。 再往右边的是凤叶仙子,她竟还能依着一棵大树站着,只是身上的衣服彩带破碎不堪,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脸色发白,纤纤玉手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岳俊大哥!” “岳俊大哥,你还好吗?” 朱紫钰和灵儿望着岳俊的背影叫道。 岳俊突然站直身子,回头冲她们笑了笑,说:“好得要命!” 两位姑娘看到岳俊安然无恙,脸上一阵欢喜。 岳俊将悟鸣宝刀搭在肩上,带着笑嘻嘻的表情,大摇大摆地向唐伯糊三人走去。 三人看到岳俊一步步靠近,俱是慌张了起来。 祝枝闪挣扎着仰起头,强笑了笑,对岳俊说:“大……大……大哥,您忘了,我……我们还和你一起吃过饭呢!你忘了?就……就在丰悦客栈,两年前……” 岳俊没有理会他。 唐伯糊却一脸的凶悍指着岳俊说:“呐,别说做兄弟的不提醒你啊!我大哥比你可是厉害一百倍,如果他知道你欺负我,你会死得很惨的!真的,我不骗你。但是呢,看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就不告诉他了,就当咱俩交个朋友,以后在江湖中有什么麻烦,只管……” “你们两个走吧,告诉那些想打那两位姑娘主意的人,赶紧回家抱老婆去,不然,就只能到地狱里抱野鬼了!”岳俊仍然笑嘻嘻地对着唐伯糊和祝枝闪说。 唐伯糊和祝枝闻言赶紧相互扶持,挣所着站了起来,跌跌跌撞撞地急忙往山下走去。走远了以后,唐伯糊还一边跑走一边回头大声喊:“你小子死定了!赶紧准备口棺材吧!……” 岳俊转过头,仍然笑嘻嘻地看着凤叶仙子。凤叶仙子见岳俊一副坏笑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毕竟不是真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六十多岁的她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此时仍能镇地自若地与岳俊对视,手中缓缓聚积真气,准备与岳俊最后一搏。 岳俊冲她笑了笑,说:“没用的!你现在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我其实也不想杀你,只是想让你帮我传个口信,你去沃洲城,告诉向江南,我岳俊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让他准备好两副棺材,我要听从空余忧前辈的遗言,为他老人家报仇!去吧!”说完,岳俊向凤叶仙子挥了挥手。然岳转身走去。 凤叶仙子身为夏族一代圣女,向来都是她去降服别人,那里会有被别人降服过。她看着岳俊走去的背影,心里又恨又痒。但似乎又有一丝丝很舒服很甜的感觉,也许,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被征服的欲望,也许女人天生就是希望有一个强大的男人作依靠的。 岳俊和朱紫钰以及灵儿三人匆匆离开。夜色渐浓,东边天空半圆的月亮悄悄爬上了半空。山林中不时有几只乌鸦发出阵阵叫声,时而有一群蝙蝠呼啦啦地从树上飞起。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连翻过了几座山,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岳俊便决定在这山洞中过夜。 三人都是匆忙赶路,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这时坐在地上,摊开都累得酸痛的四肢,三人心中都有许多话要问对方,结果,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你——”紧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岳俊说:“现在先别急着聊,肚子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好耶,我太想念岳俊大哥做的野味了!”灵儿拍手叫道。 “你们乖乖呆在洞里,先别生火,等我回来了再生!”岳俊吩咐了一声,便提着悟鸣刀走出山洞。 洞内朱紫钰和灵儿都极其的高兴。灵儿说:“小姐,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开心地笑过了,这两年你可都是苦着脸过的!” 朱紫钰瞪了她一眼,说:“死丫头,你还不是这样!” 灵儿说:“哎,小姐,你说岳俊大哥怎么两年不见,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哪知道,等一下咱们问问他不就清楚了!”朱紫钰说。 灵儿又冲着朱紫钰说:“我看,岳俊大哥这两年可变得更有男人味了,肯定勾得小姐的心痒痒的吧?” “你胡说些什么?没正经的臭丫头,小心我把你卖了!”朱紫钰生气地说。 灵儿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着一些什么。 “不过!”朱紫钰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了岳俊大哥的帮忙,咱们一定会很快就找到爹爹和娘亲的!” 灵儿说:“那是当然,至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整天躲着被人追杀了,唉,有个男人,有个出色的男人依靠真好!老天爷,请赐予我灵儿一个出色的男人吧……” 第05章 比武大会 “啪!”朱紫钰在灵儿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鄙视地说:“花痴,真没出息!”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又不禁对灵儿说的话有些同感。 两位姑娘有的没有聊着,没过多久,岳俊就抓着两只野兔回来了。三人立即动起手来,在山洞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岳俊将两只野兔开膛破肚洗干净。朱紫钰和灵儿找了一些干柴在洞前生起火来。 岳俊又再次使出他的拿手烹饪手法,将两只野兔叉起,又涂上一些不知从那里找来的野果汁,慢慢地烤了起来。 三人围在火堆边,一边烤,一边诉说着自己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岳俊简单地说了下自己在纳木谷中学习武艺的经过,虽然其中发生过许多事,但他也只是对朱紫钰和灵儿说:在意外中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得到了高人指点,在这两年中学得了一身好本领。 两位姑娘自然是对岳俊相信不疑。岳俊又问起天川界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朱赤歌夫妇的近况等,朱紫钰和灵儿两人便向岳俊诉说了所知道的情况,说到动情处时,两位姑娘都忍不住与声泪下。 原来,两年前,朱赤歌夫妇与向江南一战,朱赤歌夫妇最终惨败。据说,朱赤歌还被向江南砍掉了一个手臂,后来在燕不雨的帮助下,两人才用计逃脱了向江南的追杀,从那以后,朱赤歌夫妇的下落就不知所踪了。 但是从那以后又过了半年,夏族的神器——晓天钟被人盗走,有人看到是朱赤歌夫妇所为,于是,整个夏族便展开了对朱赤歌夫妇的追捕。更有人因此将度康族的神器——吉祥天伞被盗也归罪到朱赤歌夫妇身上。 因此,朱赤歌夫妇现在便背负着串同岳俊为夺得无艳草而谋害师父——空余忧,盗取夏族神器晓天钟,疑似盗取度康族神器吉祥天伞,三大罪。其中的每一项都足以要了他们的命。现在几乎整个天川大陆都在追寻两人的下落,夏族和度康族更是用巨大的悬赏,鼓励江湖中人去查找朱赤歌夫妇的消息。 岳俊听到这时,心中怒火上升,手握拳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砰”地打了下去,石头立即粉碎。 江胡中人寻找缉拿朱赤歌夫妇,自然首先会找到他们的女儿朱紫钰。两年前,朱紫钰和灵儿与竹子升一起,在沃洲城中听说了岳俊不单杀害空余忧前辈,还非礼了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众多好汉在古岳群山中对其追捕,但他这淫徒实在太狡猾,被他逃奔。不过很快又被向江南城主追到,在关键时刻,岳俊的同伙朱赤歌夫妇又出来帮忙,使得岳俊得以逃脱。 当时,朱紫钰听到父母受害的消息时,一下子晕了过去。好在有竹子升的照顾,两位姑娘才能坚强地挨过来。他们当时在沃洲城又呆了一阵子,始终没有得到朱赤歌夫妇和岳俊的消息,而那时已经有人不断来打朱紫钰的主意了。竹子升劝两位姑娘,暂时先回镶京,到竹府僻一僻先,竹子升答应会派人打听朱赤歌夫妇和岳俊的消息。两位姑娘便答应了。 由于竹子升对于岳俊和朱赤歌也并不是很了解很信任,所以,在为这几个洗刷冤屈的事情上,也只是敷衍朱紫钰的成份居多。但在保护朱紫钰和灵儿方面,他确实做得很尽力。又加上朱紫钰的外公燕向天和她的爷爷朱之路也在暗中保护她,所以,朱紫钰和灵儿这两年在镶京竹府过得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朱紫钰思亲心切,总是闷闷不乐,常常寻问竹子升有关于父母和岳俊的消息。竹子升为了让她两人将心思移开,便劝两人学习一些武功法术,以后在外面走动也好不至于总是受欺负。所以,朱紫钰和灵儿在这两年中也学了一些武功法术,但自然不可能很高明。 前阵子,朱紫钰无意中发现竹子升并没有认真帮她寻找父母和岳俊,加上思亲心切,便与灵儿偷偷从竹府出来,开始亲自寻找自己的父母。当年,朱赤歌夫妇和岳俊都是在沃洲城外的古岳群山中失去了踪迹的,她们便决定到这边来。哪知,在路上遇到不少认识朱紫钰是朱赤歌女儿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劫持朱紫钰来引诱朱赤歌夫妇现身的好计划,于是便开始追捕朱紫钰和灵儿,就有了今天下午的那一幕。 朱紫钰和灵儿说到从镶京到沃洲城,想到一路上经历的种种危险,所有憋在心里的委屈又一下子涌了出来,眼泪不自觉地哇啦啦地流。 此时,两只香喷喷的野兔已烤好,岳俊赶紧叫两位姑娘开饭。两位姑娘,特别是灵儿,大大咧咧,容易伤心难过,但也很容易就开心大笑。三人都是肚子饿得呱呱叫,能吃到美味的兔肉,所有的伤心事自然也就抛到一边了。 三人很快就将两只肥大的野兔消灭干净。为了不招人注意,岳俊将火息灭,只留下几块燃烧着的木碳取暖。 岳俊又向朱紫钰问起近年来天川大陆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朱紫钰和灵儿这两年在镶京那样的大城市住,前阵子又一路经过了三大族,自然也是听到一些消息的。 朱紫钰说:“现在江湖中的大事其中一件自然是追捕爹爹娘亲还有岳俊大哥你。另一件就是下个月初一会在爱兰族的火焰城举行天川大陆的四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在向火焰城去了。竹公子曾跟我说过,那个比武大会很隆重,各族都会派出许多有实力的年轻人去参加比武,以让天川界的人知道自己族中的战斗力并不差,有向其他各族示威的意思。到时竹公子也会去参加。还有一件事就是最近听说雅希族的一个叫幕飞鹰的长老起兵造反,不过最终还是被族长亚真泰镇压下来了。” “听说那个比武大会会有许多英气俊美的年轻公子参加,真想去见识见识!”灵儿补充说,却被朱紫钰重重地在她的脑袋上扣了一下。 岳俊问:“那两年前那次嗥奇兽血洗新墟镇的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寒丽鲜阳两族有没有打起来?” 朱紫钰说:“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我听说平皇城主绑着两名负责看管嗥奇兽的手下亲自到寒丽族镶京城向寒丽族道歉,并赔偿了一定的损失。这一举措让两族的矛盾暂时化解了,但也引起了鲜阳族内的一起激进份子的不满,觉得向寒丽族道歉是耻辱。” 岳俊点头说:“真没想到,这些当领导的智商倒也不笨,若是两族打起来,那才是真正中了某人在暗中挑拨离间的计谋,让人家渔翁得利了。” “岳俊大哥,那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也不知道爹爹和娘亲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朱紫钰的声音又显得那么的担忧。 岳俊想了想,说:“朱赤歌和燕不雨前辈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自然懂得保护自己,这一点你不用太担心。我倒有一个办法,能与他们相会!” “什么办法?”朱紫钰和灵儿异口同声地问。 岳俊说:“我们去找他们,实在如大海捞针,不知从何做起。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好了!” “啊,他们怎么会来找我们呢?”灵儿问。 岳俊笑了笑说:“我们去参加那个什么天川大陆比武大会,让他们知道咱们所在,自然就会想方设法来看咱们了。当然,前提是他们的伤势已无碍,且有能力的条件下。我想,就算是他们不能来见咱们,还是可以传点消息给咱们的。” ……………………………… (各位兄弟姐妹,给点支持咯。收藏,收藏!) 第06章 展翅高飞 岳俊想到此计,不单是想让朱赤歌夫妇来找到他们,更重要的是,还可以让孙美琪知道自己的所在。只要孙美琪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定然会想方设法与自己联系的。这也免得自己毫无目的地寻找,在整个天川大陆中找一个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朱紫钰却担忧地说:“现在整个天川大陆的人都在缉拿咱们,咱们若是在火焰城出现,那不是相当于羊入虎口吗?” “是啊,到时咱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灵儿说。 岳俊却笑了笑,说:“到时咱们就是要插翅而飞,你们放心好了,我心中已有所计划了!今天才二十五,离那比武大会开始还有五天,我们时间还足够!” “不够啦!从这里到火焰城最少也有两千多里路,都是山路,骑最快的马只怕也到不了了!”灵儿大声地说。 岳俊笑说:“放心吧,明天我介绍一个非常厉害的朋友给你们,它到时能将咱们带到火焰城,最多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今天太晚了,就不让它出来吓人了!” 两位姑娘对岳俊说的这个朋友都很好奇,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但见岳俊不说,也就不再问了。 岳俊又问两位姑娘:“你们可曾听说什么有关于那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的消息?” 灵儿问:“就是那位被你非`礼的珍杏儿?哎哟!”话才一出口,她又被朱紫钰在头上重重地一扣。 岳俊苦笑说:“那个女人不简单,精得很,我就是被她害了!” 朱紫钰说:“江湖传闻,说她在这边被你……被你……”朱紫钰忽然说不下去了。 岳俊笑说:“没有关系,你就直接将你听到的告诉我就行!” 朱紫钰说:“江湖上说,她被你搔`扰后,整个人吓坏了,没多久就回到雅希族贝那城了。据说,她有一个亲戚在那边,所以去那边休养了。” 岳俊想了想,喃喃自语说:“珍杏儿一去了雅希族,那里就有人造反,这女人真是个祸水啊。怎么她似乎天生就是要搞得天下大乱才安心呢。嗯……她一个女人,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理想。在小木屋时,她也说过她背后有一个组织,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竟然想要把整个天川界都搞乱。莫非他的想法是和哈克一样,想一统天川大陆?难道哈克想找的那个刺宵宝塔被人找到了,难道刺宵宝塔中真的有绝世神功。不太可能啊,若真有了绝世神功,他完全可以直接向天川各族开战,正是因为他战斗力不强,所以才在暗中使阴谋,让天川界的几个大族矛盾四起,搞得天川界一般混乱再趁机入手……” “岳俊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朱紫钰问。 岳俊笑了笑,说:“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啊?”灵儿抢先问道。 岳俊笑说:“自然是先帮空余忧前辈报仇,那向江南白义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要去对他们做出惩罚!” “好耶,好耶!那白义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小姐在竹府时,他老是想打我们的主意,若不是本姑娘机灵,我和小姐早被他捉走了。亏竹公子还那么信任他!”灵儿说。 朱紫钰却有些担扰:“可是岳俊大哥,那向江南武功修为极为了得,连爹爹和娘亲都不是他的对手。沃洲城中又常年聚集着许多江湖好手,如果咱们冒然而去,恐怕有所不妥吧!” 岳俊笑说:“不用怕,到时我让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全都原型毕露!” “就是,岳俊大哥的武功法术如此了得,才不用怕他们呢!”灵儿兴奋地说。 岳俊说:“你们先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嗯。岳俊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朱紫钰应了一声,便和灵机在碳火边相拥而睡。岳俊手枕着悟鸣宝刀,却开始了沉思…… 次日清晨,三人都早早就醒了。天清气爽,万里无云,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一看就知道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三人在小溪边洗刷了一下,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岳俊却在这时拿出悟鸣宝刀,对两位姑娘说:“你们往后退一点,我把我们的朋友请出来!” 朱紫钰和灵儿都不知道岳俊要干嘛,但还是听他的话,都往后退了一些。 岳俊右手横持悟鸣宝刀,左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 静悄悄的山林中只有那哗啦啦的溪流声和几只早起的鸟儿鸣叫声,朱紫钰和灵儿见岳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岳俊手中黑乎乎的大刀中冒出一缕白烟。那白烟缓缓往上升,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最终那股白烟在岳俊前面形成了一个大形动物的形状。慢慢的,那烟雾形成的动物就慢慢变成了真实的动物,不一会儿,一只庞大的嗥奇兽就出现在眼前,那正是幸亚。它头嘲天空,大声地吼叫了一声。 “啊——”灵儿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 岳俊转身望去,就看到朱紫钰和灵儿抱成一团,两人都显得极其的害怕。朱紫钰指着幸亚战战战兢兢地说:“它……它怎么还没死啊!岳俊……岳俊大哥,快……快把它杀了!” 岳俊这才想起,幸亚也是嗥奇兽,与两年前血洗新墟村的那只嗥奇兽长得差不多一个样,朱紫钰和灵儿看到了自然十分害怕。 岳俊赶紧让幸亚变小。幸亚像只充气的气球放了气似的,“嗖”地一下变成了一头牛一般大小,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骨碌碌转,肥肥圆圆的肚子走了两步活像只企鹅,又萌又可爱的表情让它的吓人指数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朱紫钰和灵儿见状,惊谎的情绪才稍稍平和了些,但还是不敢靠近。岳俊走到她们跟前,笑说:“你们不用害怕,虽然它也是一只嗥奇兽,但它是一个好的嗥奇兽,不是坏的嗥奇兽。”岳俊冲幸亚大声问:“幸亚,你说是不是?” 幸亚圆圆的脑袋点了点头,同时向朱紫钰和灵儿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霎是可爱。引得朱紫钰和灵儿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岳俊笑说:“呐,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两位是朱紫钰和灵儿姑娘,这边这位呢,就是幸亚。大家都是好朋友了,互相打个招呼吧!” 朱紫钰和灵儿看看岳俊,又看看那幸亚,还真不敢去和它接触。岳俊鼓励说:“你们两个不用怕,幸亚很和善的,快去吧!” 这时,幸亚已经顶着肥嘟嘟的身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灵儿胆子比较大,已经走向前去。向幸亚伸出了手,在幸亚的肚子上摸了摸。幸亚一副享受的表情,轻轻叫唤了两声。 灵儿兴奋地叫了起来:“小姐,它好可爱哦,小姐,你快来!” 朱紫钰也走向前去,在幸亚的肚子上摸了摸,幸亚一样表现出欢迎的神情。 岳俊见幸亚对两位姑娘很有好感,心想,幸亚你这个小色`鬼,当年见到我时如果有现在的十分之一都不至于把我害得那么幸苦,大冬天还要早起给你抓野焰猪。 幸亚和朱紫钰以及灵儿两人玩了一会,岳俊便要它变回原形。然后扶着朱紫钰和灵儿跳上幸亚的背上。幸亚俯着身子,宽阔的背部倒像是一块平整的石面一样,三人直接坐在上面。 幸亚张开两张宽大的翅膀,轻轻挥动两下,就引起了一阵强风,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哗啦啦响。它的脚一蹬,整个身子便飞了起来。 第07章 畏罪自杀 “啊,我们飞起来啦!”灵儿大声叫道。 朱紫钰和灵儿都是又兴奋又害怕,两人在岳俊两边,紧紧地抓着岳俊的手。看着那越来越小的小溪树木,而视野却越来越广阔了,起伏连绵的古岳群山,远处一片农田,再过去就是如同小木块一般密密麻麻的屋子,那是沃洲城。广阔的视野让三人心情的畅快无比。 呼呼的风在耳边吹过,那如绵花一般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直到此时,朱紫钰和灵儿才体会到了鸟儿熬翔天空的那种美好的感觉。先前的那种害怕早已抛到了九宵云外,只留下一种自由自在的兴奋。 “喂,我会飞啦!”灵儿大声地向着天空喊。 岳俊兴起,也跟着喊:“俺升天了!”话一出口,就引得两位姑娘哈哈大笑。 朱紫钰见两人都喊,也不甘示弱,高喊:“我在天上飞啦!”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没的喊着,直到每个人都累了这才停下。 “岳俊大哥,咱们这要是去哪里啊?”朱紫钰向岳俊问去。 岳俊说:“马上就到了,咱们先去有涯谷看看!” 不一会,岳俊就指挥着幸亚在有涯谷前的那块空地上降落,像幸亚这么庞大的动物,落地时竟然像只小鸟似的轻盈,这不得不让三人大是感叹。 三人从幸亚的背上下来。岳俊也懒得再将幸亚封印入悟鸣宝刀,便吩咐幸亚呆在原地,等候他们回来。三人便向余忧草堂走去。 “岳俊大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灵儿问。 岳俊边走边说:“看看是不是还能找到点什么证据,也好洗清我和朱赤歌、燕不雨前辈的清白。” 众人来到余忧草堂前,看到门前早已长满了杂草,那道简易的木门也腐蚀了许多,斑驳木板上,“余忧草堂”四个字已变得有些模糊。再往屋里看去,也是一片杂草丛生,里屋门上还有许多蜘蛛网。 “看样子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看来没有人住在这里了!”朱紫钰说。 “那个书童去哪里了?当时他不是回来了吗?”灵儿问。 朱紫钰说:“也许他也搬走了,谁会一个人住在这深山野林里呢?” 灵儿点头说:“说得也是,若是要我一个人住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还不如叫我去死好点!”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岳俊轻轻推开那道木门,木门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三人缓缓走入屋中,一路向四周查看,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有两只老鼠从屋中某个角落跑出来,吓坏了朱紫钰和灵儿。 三人在草屋中寻示了一翻,里面灰尘都快有一寸多厚了,各种家具都没有摆弄过。和两年前岳俊进入里还是一样。穿过草堂,来到后院,后院中的花草没人打理,自然早已死光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生的野草。 “看来一无所获!”灵儿叹了一口气说。 “那边还有一个秘室。我们去看看!” 三人走出草屋,往树林中走去,一到树林,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坟墓。走到近前一看,只见坟前一块简易的石碑上刻着:“家师空余忧之墓!” 朱紫钰说:“看来那小书童还是挺爱他的师父的!把空余忧前辈埋在了这里。” “可是他师父就是他杀的!岳俊大哥也说了,亲眼看到他举起斧头砍他师父的!”灵儿说。 “唉,人的心思很难去理解的!” 岳俊感叹了一句,便向那密室走去。到那石壁前,岳俊扭动那开关时,觉得已有此卡,也是很久没有人扭动的原因。那道石门打开时,还引起一阵灰尘,看来这两年间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岳俊带头,三人走入密室中。秘室中也布满了灰尘,通光的小孔也被杂物堵塞了不少,光线比之前要暗一些。长时间不透风的秘室中迷漫着一股恶臭味。 “啊——那里有死人!”灵儿忽然惊叫了一句。 众人望去,只见那“石床”上平平躺着一具人骨,骨头上也有不少蜘蛛网,还有不少不知名的虫子在那骷髅头中爬进爬出,样子极其的恐怖。两位姑娘不敢再靠近,只是用手捂着嘴巴隐隐地看上两眼就转过头去。 岳俊走到尸骨前,仔细地看了一会,说:“这具尸体我没有猜错的话应是那王书童的。身材矮小,牙齿是年轻人的牙齿。” “啊,他怎么会死在这里?”灵儿问。 朱紫钰说:“估计是被白义彪杀人灭口了!” 岳俊说:“不像,从他的骨头发黑来看,应是中毒而死。他的两手平放于腹前,姿势很安祥,而周围也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说明他是自杀的。” 岳俊看了看四周,东西都被整理过了,显得很整齐。本来在“石床”之上花花草草都不见了。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错杀了师父,就畏罪自杀咯!”灵儿问。 岳俊点点头,说:“本来还想指望王书童作证人,证明空忧余不是我杀的,现在设想落空了。” “那……那怎么办啊!”朱紫钰问。 岳俊苦笑了下,说:“总会有办法了,再说,就算别人都认为空余忧是我杀的,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杀的,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我也想信你,岳俊大哥!” “对,我们都相信你!” 朱紫钰和灵儿大声说。 岳俊笑了笑,说:“走吧,咱们出去。这里臭气冲天,没必要在这里呆着!” 朱紫钰和灵儿听岳俊这么一说,二话不说赶紧跑了出去。三人才一出到密室外,“嗷——”忽然传来了幸亚的一声惊恐的嘶吼声,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三人闻声立即向幸亚方向跑去。岳俊想施轻功马上奔过去,但又想到朱紫钰和灵儿,不能丢下她们两,否则很容易中了别人的掉虎离山之计。岳俊略一想,便纵身一跃起,往一棵最高大的树上飞去。在树身上几个轻点,他一下子就站到了最高的树枝上。 岳俊向幸亚方向望去,见幸亚并没有事,还在原地。周围也没什么人向它攻击。岳俊从树上下来,与朱紫钰和灵儿一起,向幸亚快步走去。 当三人疾速赶到幸亚身边时,却发出幸亚和先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座在空地上,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三人都感到很奇怪,岳俊向四周望着,安静的山谷里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偶尔传出几声鸟鸣声。 “幸亚,发生什么事了?”岳俊问。 幸亚轻叫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表示没事。 “哎,好奇怪哦,刚才听到你叫得那么惊恐,我们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灵儿说。 幸亚又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朱紫钰笑说:“也许是幸亚向我们开个玩笑呢,岳俊大哥,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岳俊点点头,但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见幸亚不想说,而它又安然无恙,也不再多问了。 此时,太阳已升起,阳光洒在大地上,暖洋洋的。 三人又再次跳上了幸亚的背上,幸亚双翅一振,庞大的身躯如同气球一般飞起。 …… 繁华的沃洲城中,尽管还是大清早,但人流已如车水马龙般喧哗热闹。特别是西城门中,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各种小贩的叫卖声,马匹灵兽的嘶鸣声,人们高谈阔论的争吵声,混在了一起,形成了这西城门早上特有的影像。 …………………………………………………………………… (求支持,给点意见,朋友!) 第08章 全城攻略 西城门之所以在早上这么的热闹,那是因为全沃洲城最好的茶楼在这边,最大的菜市场在这边,最大的赌坊也在这边。早晨许多农户早早地挑着果菜进城贩卖,有钱的大爷们早起出来喝茶聊天,赌坊里的赌鬼却是刚刚收工,顶着两只熊猫眼,垂头弃气地从赌坊中走出来。妇人们则在菜市场与小贩争讨那一两纹线的要价。 “砰!砰!砰——啊!”忽然,城门中传来了几声巨大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几声惨叫声。 众人纷纷寻声望着,只见城门下,那守城的十几个高大威猛的侍卫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正哇哇大叫。手中的大刀全都丢到了地上,有两把还被折成了两段。整个就一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场面。要知道,这些侍卫都是万中选一的好手,在固若金汤的城门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怎么就被人打得这么惨呢。 众人很快就看到了答案,只见一个高大挺拨,气宇非凡的年轻男子,肩着扛着一把黑呼呼的大刀,正笑嘻嘻地大步从城门中进来。地上的那些侍卫看着他,惊谎地不停往后爬,不用说,就是这个年轻汉子将他们打得狼狈不堪的。 年轻汉子后面还跟着两位漂亮的姑娘,那两位姑娘,一位身着白衣,端装典雅,缓缓移动碎步,一看就知是大家闺秀。另一位姑娘身着青衣,一边走,一边对着地上的那些侍卫指指点点,不时握起她那粉嫩的小拳头,做出一副狠打的动作。 “那不是盗窃神器的朱赤歌夫妇的女儿——朱紫钰吗?” “对,那个好像就是狂徒岳俊,杀害有涯谷空余忧前辈,非礼珍杏儿姑娘的王八蛋!” 人群中已有不少人认出那三人的身份来,众人听到他们的名字时,又引起了一片哗然,纷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三人自然就是岳俊和朱紫钰以及灵儿。 这三人都是整个夏族通辑的要犯,赏银已经提到有这三人中的一人消息就有十万,若是活捉了三人中的一人,赏银高达五十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尽管这个时候,大多数的英雄好汉都正抱着美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但,“大多数”的意思也就是说还有个别是例外的。无论是因为刚失恋,还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又或者是一夜未睡,此时正待回家抱老婆。反正总有一些原因,让一些英雄好汉在大清早在西城门边游荡的。 此时,已然有四位好汉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将岳俊三人团团围住。这四位好汉手中的武器千奇百怪,有簸箕,有砖头,有扁担,有尿壶。打扮也是让人忍不住要叹一声:非主流。但是他们的目光是一致的,他们看着岳俊三人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百五十万赏银一样。 “兄弟们,冲啊!”手拿尿壶的好汉大喊一声,四人便同时向岳俊三人冲去。其中有三个好汉是冲着两位姑娘奔去的。 “砰!砰!啪!啊!呃!……”一连窜的单音节词语的发生,仿佛如同一个音乐家正在谱写曲字一般。 声音停止,岳俊三人还是若无其事地向城中走去。而刚才的那四位好汉已全倒在了地上,鼻青脸肿,鼻血直流,裤档全湿不说,手中的武器全都破碎不堪。 街道边围观的群众已越来越多,众人围着岳俊三人缓缓移动,都想看看这三人有何目的,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进入沃洲城。有几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好汉忽然冲着岳俊三人扔鸡蛋,可惜,那鸡蛋还在半空中,扔鸡蛋的好汉就趴在了地上,脸上自然多了几块青色,嘴解渗出鲜血。 自此,再也没有好汉使用暗器了。 岳俊肩上扛着悟鸣宝刀,后面跟着两美女,在众人的护送下大步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征战沙场的英雄俘获两位部落公主凯旋的呢。 沃洲城中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允许岳俊大摇大摆地走着,就在岳俊三人走了十分钟,在人群外围就冲来一队训练有素的卫队,当头一个领头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青豹虎,手持三尺大刀,疾束赶来。若不是人群密集,那动作就可以更酷一点了。 随着几声大喝声,那人群才匆匆让出一条大道。那队训练有素的卫队立即将岳俊等人团团围住。 青豹虎上的领头正想说话,“当!”的一声响,岳俊将扛在肩上的悟鸣宝刀扔在地上,宝刀瞬间插入青石板中一大半,惹着众人又是发了一声惊叹。 岳俊大声地说:“我在此声明,我岳俊今天是来找向江南和白义彪算帐的,因为空余忧前辈并非我所杀,而是白义彪所为。他那条老狐狸陷害我,所以,我要找他讨个公道。其他人,若想安然无事,请你们离我三十公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闻声立即刷刷刷地往后退,一下子就退出了三十公尺之外。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 青豹虎上的那位领头,高举手中大刀,一股金色光茫瞬间聚在刀身,他纵身一跃,整个人腾空飞起。 “呀——” 领头持刀砍向岳俊,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金色光茫,同时带起一股强风,如同一块陨石一般砸向岳俊。 “砰!啊——” 一声清脆的声响,连同的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像一只皮球一样被踢向了高空中,足有一百多公尺高,仿佛已穿入了云层。众人抬头望去,哪里还看得见踪影,仿佛就消失在空中一般。 直到过了许久,才有人跑回来说,领头掉到东城门外的一间民房里了,把那间房子砸了个大窟窿,连领头在内,当场就死有三个人。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那一队围在岳俊等人身边的卫队二话不说,整齐有力地同时往后退去,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果然十分的训练有素。就连那一头青豹虎也很聪明地跑了。 “好,岳俊大哥这一球踢得太好了!”灵儿在后面兴奋地鼓起掌来。 岳俊提起悟鸣宝刀,扛在肩上,继续往前走,同时笑说:“那还用说,中国足球队若是用上我,就算拿不了世界杯冠军,也不至于会输伊拉克。” “什么是中国足球队?什么是世界杯冠军?什么是伊拉克?”灵儿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岳俊摆摆手说:“那些都是我家乡的方言,你不必去细究,中国足球队就是骂人的话,是最狠毒的骂人话!” “哦!”灵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岳俊大哥,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些?”朱紫钰问。 岳俊笑说:“你一点都不用可怜他,你知道一只青豹虎多少钱吗?你知道刚才那家伙身上戴的手饰珠宝多少钱吗?他一个小小的领头,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怎么就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豪取强夺!像他那种败类,死不足惜!” 三人边说边走,以岳俊为圆心,三十公尺为半径画一个圆。这个圆里面空荡荡的,圆的外围却早已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人群中人们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立场都有。 “快看,快看,肯定有好戏看咯,二狗,快去叫大狗起床来看热闹了!” “好家伙,这就是非礼珍杏儿的王八蛋,果然有两下子,看他后而跟着的那两个妞,真想拜他为师!” “屁呀,他马上就会死得很惨了,还想去向府闹事,等下定要看看向城主怎么折磨他,真可惜了后面那两个妞!” …… 第09章 全城攻略(下) 很快,岳俊三人就来到了向府门前。 用“金碧辉煌”这四人字来形容向府显然是不够的!那道高大宽敞的大门,一眼望去,约摸也有个二十公尺高,主门若全部打开,二十人并排出入丝毫不觉得挤。两边还有两道小门,那已经是小户人家整个房子那么大了。这哪里还是一个民宅的房门,分明就是一座城池的城门。 在大门中央的门梁上,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耀眼夺目:向府。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用真金铸成的。门檐上挂有九个大红灯笼,常年亮着。红色的琉璃瓦擦得光亮,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门前有几级台阶,台阶下有两只三公尺多高,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雄狮。由于这门实在太大,两只石狮完全不够搭配,在小门边对应下来,又各有一只稍小一些的白虎。 在门前,还有一片广阔的广场,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平整的大理石上,干净得一片落叶都没有。 而此时,让岳俊等人感到意外的时,在向府门前早已排列着几排精锐的卫队在两边,中间豁然站立着一个高大威武,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背负双手,以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姿态看着渐渐走来的岳俊三人,以及渐渐围满广场的围观群众。 这人正是向府总管,也是沃洲城总管——白义彪。 在白义彪的身边,一个手下双手捧着他的天煞刀,恭敬地站着。而他的两旁,又并列站着七八个江湖侠客打扮的武林人士,他们模样穿着各式各样,肥瘦高矮各不相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一副傲视的姿态。这些人能得到向江南的赏识,自然并非泛泛之辈。 整个向府门前,隐隐中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氛,让人不自觉要变得严肃起来。 岳俊扛着悟鸣宝刀,大摇大摆地走到向府前。手中的悟鸣宝刀随手一扔,“嗖!”的一声,直插入了旁边的一只大石狮身上,刀身几乎全没入了石狮中。这一举动不仅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更让本来一副高高在上站于门前的众英雄好汉立即对岳俊引起重视,就连白义彪也不禁为之动容。 白义彪看着岳俊,心中大是奇怪,两年不见,这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臭小子,如何有这般本事。昨日,听到圣女凤叶仙子来到府上说这岳俊修为极为了得,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时听到还觉得好笑,此刻见他轻轻一掷,便能将一把刀插入堪称世间最坚硬的金刚石做成的石狮中,看来还真有两下子。 “臭小子,居然敢在向府门前做出如此举动,分明是在藐视向府!”众英雄好汉中一位身材矮小,长得像只老鼠一般的人用尖锐的声音向岳公骂道。 岳俊冷笑一声,说:“你错了,我不是藐视向府,而是根本就不把向府放在眼里。你们这群无关紧人的人还是快点离开,免得到时错手伤了你们一两条性命,这里可没有保险卖给你!” “哼,好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劈天盖地百里青就先取了你的小命!” 声音一落,一个手持大斧,身材高过姚明,满脸胡子的大汉纵身一跃起,两把斧头直砍下岳俊。斧头中还隐隐带着一股真气,破空之声呼呼作响。 “砰!”又是一声响。 刚才那位高过姚明的大汉再次被岳俊如同一只皮球般踢飞,这次正好从向府的大门中飞进去。直接撞在门内的一座假山上,那假山轰地倒下,那大汉连动都没得再动一下,就断气死了。 岳俊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波我很满意啊!还有谁,还有谁要试试飞一般的感觉?” 整个广场一片安静。门前的众英雄好汉没有再出声,有两个已经开始发抖了。而白义彪的手心已经在开始流汗。但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白义彪和众好汉长期吃向府的,住向府的,玩向府的,此时,若要逃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白义彪接过天煞刀,对众人说:“对于这样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狂徒,我们无需跟他讲什么江胡道义,众兄弟咱们一起上,若是谁能斩下这狂徒的人头,我们向府还是一样给他五十万赏银!” 白义彪话一出,本来有些胆怯的人立即又抬起了胸膛,精神为之一震。一个人或许打不过这小子,但这里有十多位江胡好手,联合起来,就算打不赢,也不至于会死在他手上。况且还有五十万赏银的诱惑。 岳俊发出一声冷笑,说:“别怪我不事先提醒,若是谁想阻拦我,格杀勿论!”说完,岳俊一挥手,让朱紫钰和灵儿往后退一些。然后“嗖”的一下将悟鸣宝刀从石狮子身上拨了出来。 “大家别听他胡言,上!”白义彪大喝一声,当先手持天煞刀,向岳俊扑来。其他的众好汉也纷纷手持武器,冲向岳俊,或是攻他的头,或是攻他的胸,或是攻他的脖子…… 众人手中武器全是注满了真气,五颜六色的气浪从四面八方击向岳俊,将他的退路全部封锁住了。 岳俊冷冷一笑,手中带着淡红色气浪的悟鸣宝刀举起,准备来个“横扫千军”,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就在那匆匆的一瞬间,岳俊发觉那白义彪忽然改变方向,不是冲自己来,而是冲到了自己的后面,他是想去对负朱紫钰和灵儿!果然是阴险恶毒的老混球,早就料到他不会光明正大的冲来与自己对打,岳俊暗骂了一声。 岳俊瞬间真气护体,身子“嗖”地一下冲了起来,不顾众人的攻击,直扑白义彪。白义彪大骇,万万没有想到岳俊竟然能有这一招,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他想躲开岳俊的攻击,但为时已晚了。 “砰砰砰砰砰!”一连串密集的响声,如同巨型炮仗一般响起。一股浓浓的白烟在向府门前升起,广场周围的人群不禁都被烟雾呛到,咳声四起。尽管人们被烟雾呛到,但眼睛却丝毫不眨一下,全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向府门前,期望看到刚才那一击的结果。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人们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拨的身影,右手持着一把黑色大刀,左手抓着一个圆形黑物,也不知是什么。 “啊——人,人头,他手上抓的那个是人头!”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片哗然。许多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小孩子纷纷惊叫了起来,不敢直视。就连许多老人都不禁一阵发抖。 站在向府门前,手持大刀,抓着一个人头的自然就是岳俊。他手上的那个人头,双眼暴睁,仿佛直到死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而在岳俊的周围,则是一群倒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好汉们,他们有的口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有的全身发抖在痛苦挣扎,有的手捂胸口想调息运气疗伤…… 看着岳俊那背影和手上的人头,就连朱紫钰和灵儿也不禁为之一颤。朱紫钰心里本来觉得岳俊如此对待白义彪,实在有些过份,但一想到,若不是白义彪他们陷害,自己的父母也到至于落到现在生死未卜,自己一家人被人四处追杀。自己和灵儿这两年来所受到的种种委屈也都因他而起,想到这时,朱紫钰便觉得这白义彪实在是死有余辜。 ………………………………………… (再求支持,求意见,谢谢呵!) 第10章 一代枭雄 太阳爬上了半空,阳光透过天窗,斜斜地照进了宽敞得可以请戏班子在中间搭台唱戏的客厅。这个天窗是风水大师特别建议开的,足有普通的圆桌那么大,用透明的树脂盖住,雨水不能从中落下,阳光去可以照下。 紫气东来,风水大师告诉向江南,开了这个天窗,必定可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过去的十多年,也确实如风水大师说的一般,向江南从一个小小的卫队领头,上升到今天的沃洲城主。 白手起家的人对待自己的东西总是特别的珍惜,整个沃洲城都是向江南的家业。他在感慨,如果突然失去会怎么样呢?他在想,他常常在想,也正因为他常常想,居安思危,所以,直到今天,他还一直安稳地坐在大厅中。他有数不清的敌人,但没有一个可以迈进向府一步,半步都没有。 然而,今天,在向江南还没有起床时,就听到有人在门前秉报,说两年前在古岳山中被他打得没有一丝反击之力,最后还是靠着朱赤歌夫妇的帮助才侥幸逃脱的岳俊,竟然在西城门扬言要杀到向府了。 向江南听到了不过哈哈一笑,吩咐下人不要再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打扰他,然后继续躲到被窝里,因为被窝里还躺着他最近才纳来的一个小妾,这小妞是从南疆送来的,别有一翻情调,让向江南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再次焕发出“少年狂”。 然而,当向江南听到总管白义彪和十多位江湖好汉都被岳俊打败时,他不得不吃了一惊,立即穿衣起床。当他来到客厅时,他得到报告,岳俊已经突破向府内的八道关卡,如入无人之境,数百位江湖好手都拦不住他,此时,他已闯到了大厅外了。 向江南一拳将向他报告的下人打开,骂说:“我已经看到了,人都到这里了,你还说个屁!” 向江南缓缓坐于大厅中的椅子上,看着那岳俊手提黑色大刀,轻轻松松将最后一批人在客厅门前一一打倒,所有的防卫,对于他来说竟像是稻草一般,向江南心中不得不吃惊了! 看着岳俊缓缓走入大厅,向江南很快使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这么多年来,多少次面临死亡的危急关头,他都挨过来了,每一次都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但最终还是回来了。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情况能吓得了他了。 “砰!” 岳俊将手中白义彪的人头扔到地上,滚到了向江南的脚边。他还是一副冷笑,对向江南说:“我要的不多,还我清白,还朱赤歌夫妇清白,揭发珍杏儿的阴谋,告诉我她背后的组织是什么人!” “哈哈哈——”向江南忽然大笑了起来,他说:“你要的实在太多了,而我完全看不出我要给你的必要!” 岳俊冷笑:“你认为我没有杀你的能力?还是认为我没有杀你的决心?” “你杀了我,只会增加你的罪名,还会让你之前所受的冤变成事实!”向江南说。 岳俊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人。你也是为那个组织做事?你可知道,珍杏儿拉笼我加入那个组织时,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我杀了你!” “哼!“向江南发出一声冷笑:“我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不是吗?我不为任何人做事,我只为我自己做事!莫非,你已加入了他们,你的这身本事是他们教的吗?” 岳俊一步步地靠近向江南,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六道寒光在向江南所坐的椅子上的扶手边发出,如同闪电般射向岳俊。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向江南在腰间“嗖”的一下拨出了一把剑,纵身刺向岳俊,在半空中时,整个剑身突然如同被烧红一般,火红无比又散着金色的光茫,带着一股火舌向岳俊袭来。 所有的动作都来得那么突然,所有的动作都来的那么的快捷,向江南就是以多年的打斗经验,看中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发起进攻。 岳俊陡的一惊,心想:再调运真气已来不及,如果集全身真气于悟鸣刀,虽然能抵得住向江南那一剑,身体却没有保护,绝对僻不开那六道暗器。如果真气护体,抵住那六道暗器,又绝计抵不过向江南那强悍的一剑。 在那危急的一瞬间,岳俊灵机一动,将真气注于悟鸣宝刀,用力将悟鸣刀掷出,身子与此同时突然向地下滚去。向江南万万没有想到他竟将七寸大刀当飞刀用,那悟鸣宝刀带着一股淡红色的气流击向向江南。 轰!一声震天巨响,震人耳膜,响彻云霄。一阵蘑菇云冲天而起。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将整个屋子都炸了开来,没有真气护体的岳俊自然也不能幸免,整个身子和其他杂物一样飞溅出去。一秒钟前,还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厅,一秒种后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过了好一会,烟雾才渐渐散去。 残垣断瓦中,向江南那双瞪大的眼睛还在定定地望着门前,整个身子还保持着向前刺的姿势,然而整个人却像是个雕像一般,站在废墟中一动也不动了。因为他的胸口已多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惯穿他的身体。鲜血从中冒出,将他胸部以下的部位全都染得一片鲜红。 “砰!”向江南终于倒下了,倒在他耗尽一生拼搏而来的向府中。 那把黑色的悟鸣宝刀插在一堆砖头中,上面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一片安静,废墟中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跑了进来。 “岳俊大哥,你在哪里?” “岳俊大哥,你怎么样了?你还活着吗?” “啊——” 朱紫钰和灵儿冲入了变成废墟的大厅中,但马上就被地上向江南那具恐怖的尸体吓得尖叫了起来。在她们的后面,是一只可爱的变小了的嗥奇兽——幸亚,它正像只企鹅似的一摇一摆走进来。 在进入向府时,岳俊为了僻免再有人像白义彪一样,对朱紫钰和灵儿突袭,便幻出幸亚,让幸亚保护着两位姑娘,他一个人进了向府。 灵儿紧紧地抓着朱紫钰,担忧地说:“小姐,岳俊大哥不会是死了吧!” “别胡说,岳俊大哥怎么可能会死呢!”朱紫钰说。 “岳俊大哥,你在哪里啊?” “岳俊大哥,你说句话呀!” 两人又大声地向着废墟中喊去,却依然毫无回应。 “嗷——”忽然幸亚叫嚷了起来。朱紫钰和灵儿回头一看,见幸亚正用翅膀指着前方的一堆碎瓦砖,不停地叫了起来。 “幸亚,你说岳俊大哥在那里?”灵儿问。 “嗷嗷嗷!”幸亚点点头。 两位姑娘赶紧跑了过去,再也顾不上什么脏累,将那堆高高的碎砖瓦一块一块挖开。粉嫩的小手,娇弱的身躯很快就让两位姑娘累得满头大汗。但她们丝毫没有停下,而是更加的拼命挖,因为这这个时候,她们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岳俊的手。 “岳俊大哥,你怎么样了?” “岳俊大哥,你别吓我啊!” 两位姑娘将一块块砖头搬开,幸亚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想帮也帮不上。 终于,在推开一根长长的木头横梁后,两人看到了伤痕累累的岳俊。他脸上身上全是伤,衣服已破烂不堪,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两位姑娘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岳俊,眼泪都流出来了。 第11章 又到新墟 忽然,岳俊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朱紫钰和灵儿,他笑了笑,但牵动到了嘴边的伤口,又马上发出一阵痛叫。他想挪动身子,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是一阵酸痛。 两位姑娘和幸亚看到岳俊还活着,立即发出一阵欢呼。 “帮……帮一下我!”岳俊轻声叫了一句,显得有些吃力。 朱紫钰和灵儿赶紧上前,一人拉着岳俊一个手,使劲将他拉了起了。岳俊实在太大块,两位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岳俊从废墟中拉出来。 才一出来,不等气喘喘的朱紫钰和灵儿过多的休息,岳俊又说:“快,咱们快走!不然……不然马上就有人来了!” 于是,幸亚立即变大。而岳俊在朱紫钰和灵儿的帮助下,忍着剧痛,爬上了幸亚的背上。幸亚双翅轻轻一拍,身子便轻盈盈地飞了起来。才一飞到高空,三人就看到许多人马从四面八方向向府赶来,全都是手持武器,骑着灵兽的修武之人。 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飞鸟正向幸亚追来,鸟上各站着一个人,远远的也看不清是些什么人,但不用说,自然都是些难缠的家伙。好在他们的速度跟幸亚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幸亚很快就将他们甩得老远,最后消失不见。 在幸亚背上的岳俊静静地躺着,朱紫钰和灵儿一边帮他做简单的包扎。而他自己则是调运体内真气,运气疗伤。其实,他所受的伤基本上都是一些外伤,他的体格本就是比常人结实许多,所以,稍微休息之后,便也能勉强坐起,活动四肢。 …… 时至傍晚时分,一片广阔的平原中,几处人家炊烟冉冉。几个从农田归来的农户,手提锄头,放声高歌。歌声中充满了一种平淡的幸福,可以想像到他家中老婆小孩子等他回家吃饭的情影。 那几户人家的房子全是新盖的,并且人烟稀少。旁边有一条官道经过,又是一片小平原,按理说,本应该是一个热闹的小镇才对,现在却只是几家新搬来的人家落户在此。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里便是新墟镇,两年前被那只嗥奇兽血洗过的新墟新。 而此时,晚霞炫丽的天空中,又自西边飞来了一只嗥奇兽,它缓缓地落在新墟镇东边的一座山林的那道悬崖边。它一落地,背上就有三人自它身上落下。这三人正是岳俊,朱紫钰和灵儿,这嗥奇兽正是幸亚。 “岳俊大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朱紫钰问。 “是啊,火焰城在南边,我们怎么飞回这里了!下面好像就是两年前,那只嗥奇兽血洗的新墟镇吧!”灵儿也奇怪。 岳俊点点头,说:“没有错,前面那个村庄就是两年前的新墟镇。你们看看这个!”岳俊打开了包袱,取出了一只盒子。 “咦,这只盒子好精致啊,里面装的是什么啊?”灵儿好奇地问。 岳俊说:“里面装的是一个美丽的姑娘的骨灰!” “啊——”两位姑娘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岳俊说:“我在纳木谷时,听他们说有一个年轻的壮士死在这个崖底,这位美丽的姑娘她与那位壮士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爱侣,但这姑娘日盼一日,不见这位壮士回来,直到后来才得知那壮士的死讯。从此以后,这位姑娘整天日思夜念那位壮士,茶不思,饭不想,最终郁郁寡欢,病死了。在她临死前,她托我将她的骨灰带出来,与那位壮士的尸骨埋在一起。希望能在天堂与她的爱人在一起!” “好感人哦!” “真是一段美丽而又凄凉的爱情!” 朱紫钰和灵儿感叹地说。 灵儿问:“可是,她为什么不出来寻找那位壮士呢?” 岳俊说:“因为某种关系,她不能离开她的家乡。这位姑娘叫做维斯,那位壮士叫作巴图。我现在就要下去,把维斯和巴图的骨灰葬在一起。你们在这里等我!” “可是,岳俊大哥你的伤!”朱紫钰担心地说。 岳俊笑了笑,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都是些皮外伤,不怕!” “你能找到那位巴图的尸体吗?”灵儿问。 岳俊点点头,说:“当然可以!”然后又转头对幸亚说:“幸亚,保护两位姑娘的重任就交给你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幸亚“嗷——”地叫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样子看上去很是信心满满。 两年前的那一次,岳俊需要靠两把锋利的短剑才能爬上这一百多公尺深的悬崖,两年后的今天,他自然不再需要这么麻烦了,虽然身上还带着一些伤,但修习到了纳木神功上阶的他,要下这悬崖自然是小菜一碟。 岳俊直接在崖壁边跳了下去,每隔一会就在崖壁上轻轻点了几下,一路往下,很快就消失有茫茫白雾中。 朱紫钰和灵儿看着那崖底茫茫白雾,就是站在崖边都觉得一阵胆寒,赶紧走回来。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跟幸亚有的没的聊了几句。 灵儿说:“也不知道岳俊大哥到什么时候才能上来,若是有什么坏人野兽来,那咱们可就完了!” 朱紫钰说:“你别再乌鸦嘴了……” “汪!汪汪!汪!”忽然,在山林中传来了一阵像是狗叫的声音,但那音量极大,若是狗叫,那得多大的狗啊。 两人一兽立即朝山林中望去。只见在茂盛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只如同大象一般大小的怪兽。那怪兽形似水牛,但全身长着刺猬毛,长着两个翅膀,四肢有尖锐的爪子,走过路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嘴上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一双三角形的大眼睛寒光闪闪,整个样貌极其吓人。它一边走,一边还“汪汪汪”地叫着,叫声和它的样貌极不般配,叫得像是狗叫一般。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灵儿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该不会是来吃咱们的吧!”朱紫钰也有些心慌了。 “嗷——”幸亚大叫了一声,一改先前和善的表情,变得凶狠了起来。它缓缓走到两位姑娘身前,瞪着那缓缓而来的怪兽。 而此时,在悬崖底下,岳俊轻轻地落下了潮湿的草地上。一阵寒意立即袭上心头。常年潮湿的崖底,臭气熏天,却是动植物的天堂,两年前和两年后完全大变样,许多植物长得比岳俊还要高出大半截。 岳俊用悟鸣刀将身边的杂草野藤砍掉,不时惊窜出几只小野兽。岳俊在心里想:最好找得到巴图的那一堆尸骨,最好它还在原地,没有被什么野兽叼走。 崖顶,那大怪兽正一步步逼近。而幸亚也毫不示弱,挥动双翅,一步步迎了上去。看情形,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虽然这是幸亚的第一次正式的战斗,但它丝毫没有显示出一点畏惧,要知道,它的体形比前面的那只叫声像狗的怪兽不知大上多少倍。 只是让幸亚和朱紫钰她们感到奇怪的时,为什么那只怪兽对于庞大的幸亚毫不畏惧呢。莫非它有什么独门绝技? “汪!汪汪!”那只怪兽叫了几声,尖锐的爪子在地上一抓,身子向前奔,动作极快,跑了几步,便高高一跃,背上的双翅快速挥动,向幸亚的头脑冲去。 “嗷——”幸亚自然不甘示弱,一双庞大的翅膀“呼”的一声,带起一股强风,向那怪兽拍去,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双翅,若是被它拍到,绝对会拍得尸骨无存,脑浆崩裂而亡。 砰!幸亚的两张大翅膀拍在了一起,巨大声响的同时也震起了一股尘土。 “好,幸亚,压扁它!”灵儿兴奋地叫了起来。朱紫钰也不禁为幸亚露出了喜色。 …………………………………… (弱弱地求一声支持,求收藏,求推票) 第12章 旺财小强 “嗷——”出人意外的是,幸亚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声。朱紫钰和灵儿都感到很奇怪。 “血,灵儿你看,幸亚的翅膀下滴下不少血!”朱紫鲸指着幸亚的大脚前面说。 “呼!”这时,幸亚张开了双翅,被它双翅夹在中间的那只怪兽“嗖”地掉到地上,一个向后跳跃,那双灰色翅膀像蜜蜂翅膀似的不停抖动,它一下子退了出去,在它的爪子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它冲着幸亚发出了得意地叫嚷声:“汪!汪汪!” 而幸亚的两张大翅膀内侧上,各有两道由上而下长长血痕,鲜血还在渗出来。 “幸亚它受伤了,小姐,怎么办?”灵儿大声叫了起来。朱紫钰也一脸的担忧。 “嗷——”幸亚仰天大叫了一声,脸上开始露出凶狠的表情。刚才,它实在是太低估了眼前这个小家伙,现在,大个子要发怒了。 砰!砰!砰!幸亚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巨大的脚步踏在地上,仿佛整个山头都在震动。朱紫钰和灵儿仿佛又看到了两年前的那只疯狂的嗥奇兽。 …… 崖底,岳俊沿着崖壁走。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最少有十多只不知名的大大小小的野兽在暗中盯着他,他笑了笑,手中悟鸣刀一刀砍在一块大石头上。轰!一声巨响,石头四分五裂,碎石四处飞溅。那些暗中盯着他的野兽一轰而散。 岳俊又走了一会,他记得应该就在这附近。很快,他就看到了崖壁上的那一道道细小的缝隙,那正是两年前他用来攀上崖顶的小缝隙,此时,上面全长满了青苔。缝隙前方大概四五公尺处就是巴图的尸骨了。此时周围已全长满了高高的草丛,岳俊挥刀一路砍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之前巴图的尸骨所在处。 “嗯?奇怪,怎么不见了!”岳俊来到那块小空地上,却发现巴图的尸骨早已不在了,地上空空如也。他心里大觉古怪,这里方圆两公尺内的小块空地上还是寸草不生,连蚂蚁都不敢跑进来,可见,地上的毒素还在,照理说其他动物也不应该会来将巴图的尸骨叼走才对。 岳俊走到那块小空地上,看了看光秃秃地一小片有些发黑的泥土地。他抬起脚,脚边立即形成了一个很明显的脚印。那是因为崖底潮湿,泥土也都是半湿的泥巴状,所以,如果是有动物来过的话,应该会留下脚印才对。而且,如果是动物干的,不可能会将那整具尸骨一根不剩地全部叼走。 “难道是有人来把巴图的尸骨搬走了?那又会是什么人呢?自然不会是纳木谷中的人,也许是巴图出来之后认识的朋友,但为什么巴图死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来理会,却在这两年中就刚好有人来找到他的尸骨了?”岳俊心中感到一阵怪异。 岳俊看了看手中的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维斯姑娘的骨灰。现在他倒不知该怎么办好,巴图的骨灰找不到了,那维斯姑娘的骨灰怎么办? …… 崖顶上,砰!砰!砰!巨烈的震动声响着,发了怒的幸亚,带着还在滴血的双翅冲向那只怪兽。那怪兽也一点都不畏惧,弓着身子,身上的刺猬毛全都竖了起来,双翅稍稍翘起,整个就一蓄势待发的状态。 “嗷!”幸亚叫了一声,圆圆鼓鼓的肚子一吸上前,口中突然“呼”的一下喷出了一道水柱,直冲那只怪兽,那怪兽完全没有想到幸亚竟然还能喷水,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身子就被喷了一身的水。 让人奇怪的是,那只怪兽像是非常的怕水,身子被幸亚喷水之后,整个的凶狠状态全无,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弱了下来,身上的刺猬毛也全都贴下来,整个身子缩了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同时“汪汪”地叫,像是很痛苦似的。 朱紫钰和灵儿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大是奇怪,怎么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怪兽,竟然遇到水就这么不中用。其实她们却不知道,从幸亚口中吐出来的水并不是一般的水。那是一种又酸又粘的分泌物。可以使一般动物的皮肤发生过敏反应,抵抗力差的会立即晕了过去。 一击就将对手放倒的幸亚似乎也甚是吃惊,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将对手打败,它似乎还不过隐,长长的尾巴“呼”的一声扫过去,带起一阵尘烟,砰!一声响,将那只怪兽像是打棒球一样打了出去,那只怪兽发出一声惨叫,撞在了五十公尺外的一根大树上,砰!又一声响,它掉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那棵大树哗啦啦地落下一阵落叶。 灵儿欢呼起来:“耶!幸亚,好样的!干的好,打死它,看它还那么猖狂……” “灵儿,看你像什么样!”朱紫钰打断了灵儿的欢呼,说:“好了,幸亚,别再得理不饶人了,放过它吧!”说完便走过去查看幸亚的伤势,发现它的伤其实并不深,幸亚自己用舌头添,伤口的血已渐渐止住了,朱紫钰这才稍稍放心。 “嗷!”幸亚得意地叫了一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那只在树下呻吟的怪兽给予“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 “旺财,旺财你在哪里啊?” “旺财,你快出来呀!” “呀!小姐,快看,旺财在那里,它好像受伤了!” 忽然,在树林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呼喊声。正在用自己的舌头添伤口的幸亚立即警觉地抬起头,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而朱紫钰和灵儿也立即握起手中的长剑,站在幸亚身边。 很快,就看到树林中跑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她一般白色紧身衣,头发也盘在了头上,手中还握着一柄剑,很显然就是习武打扮。然而一张清秀白晰的脸蛋,一对水灵清澈的双目,又让人不自觉觉得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姑娘。 在那白衣姑娘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个身着青色紧身衣的少年,看样子年纪比那姑娘还小一两岁,手中也握着一把剑,身上还背着一大包行李,一身的打扮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他是那白衣少女的随从。 白衣少女和那青衣少年从树林中奔出,跑到了那只被幸亚打到树下的怪兽边上,两人着急地为那怪兽检查伤势,同时心痛地叫嚷着。 “旺财,你怎么会这样,你痛不痛,快,小强,快给它上药!”那白衣少女惊慌地叫着。 从少女的话语中可知,那只怪兽似乎就是叫做旺财,而跟在她后面的那个小书童叫作小强。 小强慌慌张张地从包袱里取出一些药粉,散在那只旺财身上的伤口上。刚才它被幸亚一个甩尾打到了树上,身上似乎裂开了一条口子。 那白衣少女把剑丢到了一边,双手运功,慢慢自她的手中射出一道绿色的气雾,她向旺财射去,只见那一直在痛苦呻吟的旺财竟然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看来这白衣少女的功法倒也不弱,还能运气替旺财疗伤。 在经过白衣少女和那小强书童的一阵“抢救”后,那旺财的伤势似乎好了许多。满头大汗的白衣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她样子,对旺财极是疼爱。但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愤怒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竟然把我心爱的旺财伤成这样,哼,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她的筋!”白衣少女握着粉嫩的拳头,大声地叫着。看不出来,她小小个,叫的声音倒是大声的很。害得旁边的那小强吓得只顾着低头,都不太敢去看她。 远处的朱紫钰和灵儿也不禁愣了一愣,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豪放的姑娘。同时心里又不免有点心虚,毕竟那只怪兽是幸亚打伤的。 第13章 凝冰宝镜 “小姐,你看,那边有人!还有……” 忽然,小强看到了朱紫钰等人立即大声叫了起来,但当他看到庞大的幸亚时,又吃惊得说不了话来了。 “啊,那是什么怪物!”那白衣少女看到了幸亚,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小强战战兢兢地说:“小姐,一定是那只大怪物把旺财伤成这样的,我看,咱们……咱们走吧!” “放屁!本小姐武功法术了得,岂会怕……怕它!”白衣少女大声骂了一句,但看到庞大的幸亚,似乎又有一点胆怯。可是,她很快就看到了朱紫钰和灵儿,于是,用剑指着朱紫钰和灵儿,大声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这只大怪物是不是你们的?你们竟敢放纵灵兽伤害我的穷其兽,你们不想活了?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这么没教养,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朱紫钰和灵儿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骂过,今天竟然被这陌生女子不问清红皂白就大骂了一顿,本来还觉得有点心虚的心里立时一阵怒火。灵儿首先站了出来,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那白衣少女说:“明明是你那只丑八怪先伤害我家幸亚,技不如人,被我家幸亚甩飞过去,你还在这里叫什么叫,你才没有家教咧,凭什么无缘无故放纵自己养的丑八怪来咬人啊?” 那白衣少女气得脸都绿了,大喘了几口气,“呛”的一声拨出了剑,指着灵儿说:“你敢骂我?你竟敢骂我?你不想活了!本小姐今天要让你死无全尸……” 旁边的小强战战兢兢地提醒说:“小姐,她们有那大怪兽,还是暂且……” “住嘴,你再说一句,我先把你的脑袋砍了!”白衣少女大声喝了一句,但看到庞大的幸亚,憋了一肚子的气确实又不太敢出,只能涨红了脸,睁着大眼睛瞪着灵儿和朱紫钰。 灵儿看出她在害怕幸亚,立即得意地说:“怎么样啊,死八婆,来杀我呀,来杀我呀!”本来灵儿也正想不出什么狠的骂人话来,突然一想到昨日在古岳山中听到那唐伯糊骂凤叶仙子“死八婆”,这时便用上了。 “死八婆”的杀伤力果然了得,那白衣少女挥剑乱舞,将身边的树枝草藤砍得四处纷飞,嘴里大声地喊着:“你……你才是死八婆,我……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柳月宫上官孟可的女儿上官雅伊!” 灵儿发出一声冷笑,说:“柳月宫是什么东西?你上官雅伊又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你!好……好……你这丫头给我记住了……”白衣少女上官雅伊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紫钰看到那上官雅伊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又看了看灵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朱紫钰对灵儿说:“好了,灵儿,算了,别再说了,你看她气成那样!” 灵儿得意地拍拍手,说:“那才好咧,一看她就是个惯坏了的大小姐,不教训下她,她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是她家的!” 那书童小强忽然在气急败坏的上官雅伊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上官雅伊的态度立即大改,像是听到了什么反败为胜的秘诀,她冲朱紫钰和灵儿大声叫道:“哼,本小姐马上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非要好好教训你这野丫头!” 灵儿虽然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变,但也毫不服输地回了一句:“本姑娘在此等着,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幸亚更是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高傲表情。 …… 崖底下。岳俊又在那块空地的四周查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实在不知道那巴图的骨灰被谁拿走,葬在什么地方。眼看天色已不早了,崖低的夜晚来得比崖上的更快一些,已经有些暗淡了。 岳俊一想,算了,还是先把维斯的骨灰埋在这里吧,若是有机会再回来看看,说不定巴图的骨灰在就这片崖低的某个角落。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因为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合葬两位情侣的骨灰倒显得不着急了。 岳俊用悟鸣刀在那片小空地的中间开始挖坑。他一连挖了足有五十公分,才算是挖到了正常的泥土,心中不免感叹,这“百日归心裂”也太他妈的毒了,竟然透过尸体还能渗入泥土那么深,幸好自己当时有哈萨出手相救,不然,自己的后果定然和巴图一样,死得极难看。那哈克也真他妈的狠毒,看来当初给他的那一刀完全是便宜他了。 岳俊将坑挖好后,找了几块石头垫在坑中,然后将那个装着维斯骨灰的盒子放入坑中,接着就把土埋回去。同时还说了几句:“维斯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暂时没有找到巴图。但我相信你和他在另一个世界,你肯定已经找到他了!” 埋好了后,岳俊又想,或许那个将巴图骨灰带走的人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他就找了一块石头,用悟鸣宝刀将那石头削成了一块四方的碑状,并在上面用刀尖写上:“巴图之爱人维斯之墓。”还在角落写上日期。然后就将这块碑立在维斯坟前。 岳俊拍拍身上的泥土,觉得这也该着不多了。 …… 崖顶上。小强从包袱中取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放着一块铜镜。那铜镜工艺极好,将小强的一张笑脸照得极其清晰,同时,那铜镜周围和镜柄上是用金光闪闪的黄金镀成了,在黄金中,还镶着好多颗耀眼的蓝宝石,一看就知这镜大有来头。 小强小心翼翼地把镜双手捧出来。上官雅伊却不等小强交给他,就一把将铜镜夺在手,笑说:“哼,有了这凝冰宝镜,还怕收拾不了那大怪物!” 小强轻声提醒说:“小姐,别忘了,你现在功力还不够,这凝冰宝镜一天只能用一次……” “这个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上官雅伊不再理会小强,拿着凝冰宝镜走上前去。对着朱紫钰和灵儿她们笑说:“哈哈,让你们见识下本小姐的厉害!” 说完,上官雅伊双手举起凝冰宝镜,夕阳的余辉通过镜面,反射到了幸亚身上。幸亚和朱紫钰以及灵儿都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她要干什么。 上官雅伊大声喊了一句:“千年玄冰,听我号令!” 说完,她便开始了冥想!口中不停地默念着一些咒语。不一会,在她手上的那只不大的凝冰宝镜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白气,白气从镜面上照到了幸亚的身上。幸亚立即发出了一声嗷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然后想挥动翅膀反击,然而庞大的翅膀动了一下就好像变得没有力气一般,提都提不起来了。 朱紫钰和灵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两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死八婆,你要对幸亚做什么?”灵儿大声骂道。 上官雅伊却不理会灵儿,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口中继续念她的咒语。那镜子上射出的白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很快,幸亚就动不了了。然后,它的身子上开始多了许多白色的霜雪。很快,幸亚身上开始结冰。 朱紫钰和灵儿在一旁惊慌地将幸亚身上的霜雪冰块擦掉,但擦红了双手都没有一点效果,眼看着幸亚身上结的冰越来越厚,不一会,幸亚就像是琥珀一样,被一层厚厚的透明冰层包住。透过厚厚的冰层,还能看到幸亚那定格的表情,是惊讶和意外。 第14章 奔火焰城 “幸亚,你……你怎么样了?小姐,幸亚他不会死了吧!”灵儿哭喊着拍打那厚厚的冰层说。 朱紫钰也是着急万分,她走上前几步,对上官雅伊说:“你把幸亚怎么样了?赶快放了它!请你快放了它,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哈哈哈哈!”上官雅伊一阵得意的大笑,说:“怕了吧!你们俩个死八婆,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 “哼,识相的赶快给我家小姐磕头认错,不然连你们两个也一样给冻了!”旁边的小强也跟着起轰说。 上官雅伊对小强使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对朱紫钰和灵儿说:“对,没错,你们两个赶紧给本小姐下脆磕头认错,叫我两声奶奶。不然我立即将你们给冻得和它一样,做成琥珀,哈哈哈!”说完,又举着手中的凝冰宝镜向朱紫钰和灵儿照了照。 “不要啊!”朱紫钰和灵儿立即被吓坏了,两人相互抱着,身子都在颤颤发抖,生怕被冻结进冰里面。 “哈哈哈……”上官雅伊和小强笑得更欢了,看到朱紫钰和灵儿的模样,他们刚才受的气总算出了。 “你……你实在不讲理!”朱紫钰大声说。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本小姐就是理,谁惹了本小姐,谁就没理!我告诉你们两,事情还没完,你们把我爱兽旺财打伤,辱骂本小姐,这两项都是罪大恶极的事,你们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是谁说要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我来为她执行!”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悬崖中飞了出来。 “岳俊大哥!” “岳俊大哥,你终于上来了,有人欺负我们!” 朱紫钰和灵儿立即高声叫了起来。 从悬崖中上来的正是岳俊,他一个跟斗便落在了朱紫钰和灵儿身边。看到被冻结在冰中的幸亚也吓了一大跳,惊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就是那妖女将幸亚弄成这样的!”灵儿指着上官雅伊说。 “岳俊大哥,你先救救幸亚吧,它会不会死啊!”朱紫钰担忧地说。 岳俊望了一眼那上官雅伊,见她的表情甚是嚣张,手中提着镜子,冲岳俊说:“哼,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悬崖中上来的?你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就把你冻成像它一样封在冰里!” 岳俊不理会她,立即运功,调运体内真气,一掌击向包着幸亚的那厚厚的冰层上。一股淡红色气流自他的手中缓缓流入那冰层中。那冰层上很快就冒出了一缕白烟,白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而幸亚身上的冰越来越薄,越来越少。 “那些冰化成雾气了!”灵儿兴奋地说。朱紫钰也露出了喜色。 而上官雅伊和小强的脸色却变得难看了。小强在上官雅伊身边轻声说:“小姐,看样子那小子本事不小,咱们还是先撒吧,他日宫中的高手到了,咱们再找他们算帐不迟!” 上官雅伊脸上现出了犹豫的表情。 幸亚身上的冰很快就全都化成气了,但幸亚还是一动不动。朱紫钰和灵儿都很担忧,灵儿又想说点什么,却被朱紫钰一把捂住了嘴巴。 岳俊又再次运气,双手掌贴在幸亚的身子,将热量传输到幸亚的体内,慢慢地,幸亚的眼睛终于动了。朱紫钰和灵儿一阵欢呼。紧接着,幸亚的翅膀也在缓缓移动,身上的肤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很快,幸亚的脚也可以动了。 岳俊收起运气的双手,退了几步,冲幸亚问:“幸亚,你可以动了吗?” 幸亚转过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点点头,又“嗷”地叫了一声,双脚左右动了两步,发出“砰砰!”响。这表示它已渐完全可以动了。 “太好了,幸亚又恢复原状了!”朱紫钰说高兴地说。 “咦,那个妖女不见了!她跑了,岳俊大哥,那妖女跑了!”灵儿忽然叫了起来。 岳俊和朱紫钰还有幸亚一同向前望去,刚才所站着上官雅伊的地方现在哪里还有人影,连那只穷其兽和小强也不见了。 “她肯定跑不远,咱们快去追吧!”灵儿大声说。 幸亚嗷叫了几声,表示同意。 岳俊看着已有些暗淡的天色,又看了看周围他们几个,说:“你们都没受什么伤吧,没损失什么吧,既然她跑了,天色已晚,加上她本事肯定不小,想追也追不上了,我看就算了,不过是一个刁蛮的大小姐,没事就好!” 灵儿不满地说:“才不是呢,她又骂我们,又害得幸亚受伤,绝不能轻易饶过她……” 幸亚一直用表情和叫声支持灵儿。 “灵儿,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损失什么,幸亚受的伤不算重,根本没什么大碍!幸亚,你不想再次被她那镜子把你封冻在冰里吧!”朱紫钰说。幸亚听到这么一问,也现出了一丝慌色。想来刚才被冻结的经历还是让它很不愉快。 岳俊看了看幸亚翅膀上的伤,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给我听!” 朱紫钰便和灵儿你一言我一句地把刚才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岳俊,最后灵儿还来了一句:“那妖女真是太可恶了,就这么让她跑了,真是不甘心!” 岳俊心想,原来那上官雅伊是用凝冰宝镜将幸亚冻成这样的,本还以为是她的法术高超呢,看来她的修为也并不是很高,刚才若要追,确实可以追得上。但此刻,天已全黑了,想必她已跑远,要追也追不到了,便笑说:“下次再见到她时,我们就抓她来把帐算一下! 灵儿和幸亚勉强答应,但还是一脸的不甘心。 岳俊对幸亚说:“幸亚,你饿不饿,若是饿了,下面谷底有不少小野兽,你可以下去抓几个来吃下!只是,我们不可能再有时间给你烤了!” 幸亚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表示不饿。后来时间久了,岳俊才知道,幸亚虽然每一次的食量非常大,但是它却是可以一个月才进一次食,这倒是让岳俊惊喜不已。 于是,岳俊便将幸亚封印入悟鸣宝刀中,然后点了一根火把,带着两位姑娘下山,找了一户农户人家借宿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三人从新墟镇出发,乘坐幸亚这只水陆空三栖灵兽,向南边的爱兰族族都火焰城出发。从新墟镇到火焰城,翻山越岭,两千多公里路,各种各样的地形风貌倒是让三人一览无余。 幸亚飞行速度奇快,且体力充沛,飞行五六个小时才停下略一休息。这日已经二十七了,还有三天便到了举行天川大陆比武大会了,三人也不敢多停留,一路赶着飞行,希望早日到达火焰城。 …… 二十九日。火焰城。 高楼林立的火焰城此时早已人满为患,大街上人们穿梭往来,走路都是你挤我,我挤你,马车什么的跟本就无法行走。明天就是天川大陆四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城中早已聚满了天川大陆各地而来的人群。 这些人群大多都是一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一出门就是一大群人前后护拥。还有许多是从各地过来观看比武大会,同时来游玩的,要知道火焰城八景可是整个天川界有名的旅游圣地。还有许多生意人想趁机来捞一把的。 火焰城地处南方,天气较热。现在虽然已是秋天,街上的许多当地人还是只穿着一件短短的背心。特别是许多漂亮的姑娘,穿着更是稀少,白嫩的肌肤,修长的美,高挺的胸部,凸翘的臀部,尽现无余,让许多男人大流口水,难怪有人说火焰城是男人的天堂。 第15章 小说情节 火焰城中的三大赌场也都纷纷开了盘口,对于比武大会的英雄榜做出各种各样的赌局。还有各种专业的评审预测书籍也开始疯狂销售。 从一大清早,火焰城中就是一片喧华,各种各样的欢呼叫卖声此起彼伏,“繁华”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火焰酒啊,酒香味纯,地地道道的火焰酒咯,来火焰城没喝过火焰酒就相当于没来过火焰城啊……” “焰焰服饰,引领时尚潮流,穿出高级品味,给你非一般的感觉!” “地豪客栈,从头到脚给你帝王般的享受,全天七十二位火焰美女真诚为您服务!” “清仓大甩卖啊,永发杂货店,亏本大甩卖,买一送三,快来看看吧!跳楼价啦!大出血啦!” ……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三个人正在如同逆水行舟般艰难前行。好吧,我现在也不卖关子了,这三人正是岳俊、朱紫钰和灵儿。虽然我告诉你是他们三人,但是如果你就在他们眼前,你也绝对认不出他们来。因为,他们的外表早已与两天前大变了样。 走在前面的是岳俊,而从外表看来,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皮肤幽黑,三角眼,鼻子有点歪,脸上有条疤,绝对不能叫作“帅”的男子。而在他身后的朱紫钰和灵儿,则是两个皮肤古铜色,浓眉大眼,还有一点小胡子,脸上还有好几颗痣,头上戴着一种奇怪的圆帽,像极了两个边疆而来的生意人。 岳俊在前面开路,粗野地将拥挤的人群推开,为身后的朱紫钰和灵儿开路。朱紫钰与灵儿肩并肩,紧紧跟在岳俊身后。而灵儿则是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东张西望,对热闹的火焰城好奇不已,连得朱紫钰也不禁跟着她观望了起来。 从清早来到火焰城,此时太阳已升上半空,岳俊三人走了好长的路,挤了几条街,找了几家客栈,全都住满了。这会儿,三人满头大汗地来到了城外的郊区,找到一间农户临时把自己家改成客栈的客栈。然而,就是这样简陋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客栈,门前也有不少人坐在桌上喝酒聊天,很热闹。 “不是吧,连这种农家乐都这么多人!”岳俊感叹了一句。 “希望这家客栈有房住!”朱紫钰叹了一口气。 “一定要住这里啦!我再也走不动了。没有房子,咱们住野外算了!”灵儿喘了两口气说。 三人走进客栈,一个农户打扮,看样子极老实的中年人迎向前,笑问:“三位客官,要吃饭还是住房?” “老板,你们这还有房间不?”灵儿抢先问。 老板笑说:“有!有!这里刚好还有一件大房间,三位客官若不嫌弃,还可以住上几宿!” “啊,才一间房间啊?”灵儿问。 老板笑说:“明天就要在火焰城举办比武大会,现在整个火焰城全都是人,城里的客栈全都住满了,若是三位再迟一点,只怕连城外都找不着住房处了,我看几位都是大男人,还是将就……” “好吧,老板,我们就住上你这最后一间房了!”岳俊赶紧打断了老板的长篇大论,当机立断地说。因为他已看到有几人正向这客栈走来,显然也是来住宿的,再晚确实连这最后一间都没得住了。 朱紫钰和灵儿虽然不大情愿,但也不再说些什么。 “你这多少钱一晚?”岳俊问。 老板伸出一个手指,说:“一两一个晚上!” “嘿,你这倒是便宜啊!城里的客栈都在趁火打劫,最便宜的也是十两一个晚上!”灵儿吃惊地说。 老板笑了笑,说:“唉,住城里的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自然不在乎那一点钱,但出来住我这的,大多都是一些做小本生意的,或是几百里外的农户想趁这几天人多,挑了不少东西出来卖,就住我这了。都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一两已经很多了,就不再收太多了!” “这位大叔倒是很实诚!真是难得的好人!”朱紫钰说。 岳俊已经拿出一定大银宝,交给老板说:“这是十两,先给你做定金,住几天还不一定。你先带我们去房间,然后再给我们上一桌小菜。我们都是在房里吃,你每天就把饭菜送房里就行!” “哎,行行行,没有问题,跟我来吧!”老板笑着伸手请三人向屋里请。 “老板,给我们两间房间!”这时,有三个高大的剽悍中年人走入了客栈,正是岳俊刚才瞧见正向这边赶来的那三人。 那三人牛高马大,一脸的凶相,手中还拿着几把大刀。岳俊几人不禁停下了脚步,看那三人似乎会闹事。 一个中年妇女,显然是老板的妻子,她向那三个壮汉迎了上去,笑说:“真是对不起,三位客官,小店已经住满了,您三位向东走一里路,那这还有一家,说不准还有房住!” 砰!当头的一个大汉手中的大刀用力地拍在一张桌子上,那张可怜的小木桌立即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嘎嘎作响。大汉怒说:“妈的,老子跑遍整个火焰城,全他妈的说住满了,老子要是再听到有人说住满了,我这把刀就不认人了!” 客栈中其他的客人纷纷停下手中的碗筷,全都转头望了过来,但看到三个高大强悍的壮汉,也不敢出声。 中年妇人吓得两腿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声了。老板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赔声说:“三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小店是临时改建成的客栈,客房本就没几间,现下确实已住满了,我也实在无能为力了……” “呛!”大汉手中的大刀陡地拨了出来,亮闪闪的刀尖指着老板的喉咙,大汉冷冷地说:“我再问你一次,你这里有没有客房?” 老板吓得牙齿直打架,中年妇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失声哭求说:“三位客官放过我们吧,我们可都只是想挣点小钱的穷苦老百姓,你们……” 不等中年妇人说完,那大汉便现出了很不耐烦的神情,如同钢铁一般强壮结实的大腿抬起,朝那中年妇人头上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砰——啊!”一声撞击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声。 刚才还在拨刀嚣张的大汉飞出了客栈外,倒在黄泥路上,大刀掉到了一边,双手捂着肚子正在痛苦地叫嚷着。 客栈里的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惊呆了,他们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本来想踢那中年妇人的大汉,忽然就像只皮球似的被人踢了出去。 没错,恭喜你用屁股想都猜对了,就是我们的岳俊兄弟当仁不让,路见不平一飞脚,把那大汉踢出了门外。 “好,岳俊大哥干得好,让他们欺负人!”灵儿拍起手大声叫道。 众人全都看向了岳俊,这才知道刚才就是这人干的好事。 其余的两个大汉拿起手中的刀,恶狠狠地问岳俊走了过来。 “砰!砰!”又是两个声响,不等那两名大汉有所动作,他们立即也像一只皮球一样,被岳俊一脚踢出了门外。 岳俊拍拍手,走到客栈门外,冲着地上那三个大汉叹了一口气说:“学艺不精,还想学人家做恶霸,我第一眼看到你们仨就知道你们是来给我当龙套的,没想到这么庸俗的小说情节也发生在我身上,还不快滚!如果还敢来,我就不单是给你们一脚那么简单了!最讨厌你们这些吃软怕硬的甭种,有本事就去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去闹!” ………………………………………… (求各位朋友给新人一点意见,支持下!) 第16章 报名参赛 岳俊话还没有说完,那三个大汉便连爬带滚地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岳俊大哥,你太帅了!”灵儿冲岳俊拍手说。 其他的客人也都纷纷低声赞赏岳俊好本事,但又不敢大声说,因为岳俊此时的一身打扮,加上他刚才那气势辉宏的几脚,实在让人很难有觉得是侠义之士的感觉,反倒有点像是绿林好汉。 老板和中年妇人也立即走到岳俊身边,感激地说:“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若不是少侠急时出手相救,我这条小命只怕就命丧在那三个狂徒的刀下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少侠的,我就把……” “你该不会有个女儿吧?你是想让你女儿对我以身相许?那就不用了,真不用了!别搞得像小说一样啊!”岳俊摇摇手说。 老板和妇人一脸疑惑,两人相视看了一下,都不太能理解岳俊的意思,老板说:“我们没有女儿,是这样的,少侠,为了报答你对我们夫妻两的救命之恩,我决定把你们三位的住宿费打个八点八折,你看怎么样!” “啊!”岳俊,朱紫钰,灵儿三人张大了嘴巴。 岳俊苦笑说:“很好,很好,老板您真是有恩必报,大方气阔!” “哪里,哪里!”老板谦虚地说。同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领着岳俊三人走入里屋。 老板边走边问:“少侠可是要参加比武大会?” 岳俊点点头,说:“当然,不然来这里做什么?” 老板停下,急问:“那少侠报名了没有?我看你现在才找住宿,是不是刚到火焰城!” “没错啊,我们刚到,还没有去报名呢,正想跟你打听打听在什么地方报名!”岳俊说。 “哎呀!”老板急说:“少侠那你还不快些去报名,报名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结束了,你再不去,那就错过这四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 “啊?”岳俊惊讶地说:“还有这种事?你说还有三小时报名截止时间就到了?” 老板点点头,说:“是的,中年十二点结束,他们要用下午的时间整理名单,也好明天一早可以开始比武!” “岳俊大哥,你现在快去报名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朱紫钰说。 岳俊点点头,问:“老板,这报名地点在什么地方?报名需要什么手续?” 老板说:“在南城门下,报名要交十两银子,如果你是代表某个族的,那就要证明,如果你是以个人名义参赛,那就不需要证明了!” 岳俊把行李交结朱紫钰和灵儿,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报名了。你们两个先进房间吧,我应该没多久就回来了!” “行,你快去吧!”朱紫钰和灵儿应了一声。 岳俊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客栈,向城南门奔去。 这客栈是处于城西门外郊,在火焰城的西南有一座高山,翻山而过到达城南门三小时无法到达。而岳俊又不想幻出幸亚,因为幸亚这种庞然大物实在太招人眼了,要知道城头上还贴着他的通辑榜呢。所以,岳俊只好从西城门进城,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南城门了。 岳俊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心里大是感叹,这里当官的也真是差劲,一点都不懂得维持交通。人群车马来来往往,毫无章法可言。怎么说也要弄个靠右行嘛,或是弄个单行道,或是搞个错锋办公,或是来个限号上街。有许多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全都跑出来瞎胡闹,把街道占了不说,人家有急事,若是碰他一下还蛮横的很。 此时的人流比大清早时还多,岳俊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还没走到城中心呢,若是照此下去,太阳下山都到不了城南门。岳俊心想,这样不行,一定得想想办法! …… 城西郊外的客栈。朱紫钰在客栈中的房间里坐着。而灵儿却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灵儿,你别晃来晃去的,坐下!”朱紫钰终于忍不住说。 灵儿苦着脸说:“小姐,这房间里有一股怪味,你没闻出来吗?” 朱紫钰看了看简陋的房间,点点头,说:“确实有一股怪味,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整个火焰城的客栈都住满了,这有怪味的房间还有人来抢呢!” 灵儿说:“岳俊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再这样等下去,实在会闷死的!” 朱紫钰说:“这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估计他才刚到城南门吧,现在人那么多,肯定担搁不少时间!” “那不如我们先出去走走吧!”灵儿一脸兴奋地说。 朱紫钰却不答应,说:“那怎么行,要知道咱们可都是全天川大陆通辑的‘要犯’,此时,外面人那么多,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能不出去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小姐——”灵儿拉着朱紫钰的手说:“小姐,这里臭气熏天,咱们就出去透透气,等一下就回来,何必呆坐在这里等呢。再说了,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热闹,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这火焰城中可有很有好玩的咧!” “你就知道玩,岳俊大哥要是回来见不着我们,那不着急死了?”朱紫钰说。 灵儿从一张桌子上拿来纸和笔,说:“咱们给他留个字条不就行了,也可以让老板转告一声!” 朱紫钰被灵儿缠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也确实在想出透透气,两人傻傻地呆坐在屋子中,确实无聊的很。但又怕岳俊回来知道自己带着灵儿出去乱闯会很不高兴,一时间,朱紫钰犹豫不决起来。 “小姐,咱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出什么事么?再说了,别忘了咱两可是曾单枪匹马从镶京走到沃洲城呢,一路上还被人追杀,咱们何曾有过一丝胆怯,现在才出去玩一下,小姐你怎么就这么的婆妈了?” 灵儿不停地在朱紫钰耳边劝告说,积极做动员工作,终于,十多分钟后,朱紫钰也耐不住她的劝说,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咱们就出去透透气,但是,你可得一路听我的,不许胡闹!” “耶,太好了!小姐你太英明了。我当然听你的了,从小到大,我不都听你的吗?你是小姐,我不听你的听谁的?”灵儿兴奋的叫了起来。 “少来了!”朱紫钰瞪了她一眼,便拿过纸笔,写了一个留言条给岳俊。 两人便提着剑,兴冲冲地离开客栈,向火焰城中走去。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岳俊苦思良久,忽然向上看了看。火焰城街道两边全是豪华的双层楼房做成的店铺。 “只好这样了!”岳俊轻叹了一句,身子陡地一跃而起,在一家酒楼的屋檐上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又向上一跃,跳到了屋顶上。不等街上的人发出惊讶疑惑之音,岳俊在屋顶略一停顿,便向城南方向奔去。 街上本就有许多江湖人士正愁着街上人多碍着赶路,正在大动干火时,看到岳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屋顶上奔走,马上大是高兴,纷纷争相效仿。一下子,就有好多江湖人士纷纷跃上了街道两边的屋顶上,来回穿梭,搞得像城市中的高铁一样。街下的那些不善轻功的人,只能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 但是店家老板就不乐意了,毕竟不是人人的轻功都极好。有一些刚学成的新手,在屋顶上奔走时不时踩掉了两片瓦片还是好的,更有甚者跑着跑着,两人相撞,或是追尾,整个人都“轰”的一声从屋顶上摔下来,把屋顶摔个大窟窿不说,还把店中的客人吓跑。 第17章 四大才子 官兵很快就跑来,严禁人们在屋顶上奔走。但那里还能禁得住,有些高手快如闪电,你根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已在屋顶上一闪而过了,你怎么去抓他。 岳俊在屋顶上奔驰,顿感空旷舒坦无比,如同鸟儿在天空飞,鱼儿在水中游,海阔天空!才二十来分钟,岳俊便到了城南门下。 他找都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比武大会的报名处,那是在高大的南城门楼下边的一个亭台中,让岳俊感到不可思异的时,虽然今日已到了最后一天的报名日,还在报名的人还是多如牛毛,那些排队报名的人如一条长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没有搞错啊!”岳俊仰天长叹了一声。 但岳俊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了看挂在城门上的那个钟,靠!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要不要这么悲崔啊! 岳俊提着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悟鸣刀,顺着那排队的人群走去。在排队报名的几乎都是年轻的青少年,当然,偶而也能看到一两个中年人长相的,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只是长得老成,实际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岳俊早就打听到,这天川比武大会,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参赛的年龄,但一般上了三十岁的人都不会再来参加了,因为卧虎藏龙的人太多,许多上了年纪的人都不会轻易透落自己的真本事,让人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但是各族又都派出最强的年轻人参赛,好让其他族人知道,自己族里的年轻一辈也有许多能人,并非是青黄不接,年轻一代都是脑残。 岳俊走到那条长龙队伍的最后头,看到有不少手持刀剑等各种武器的少年垂头弃气地站在一边,哀声叹气,连队都不排了。想想也是,只有二十多分钟了,排队也轮不到自己了。 岳俊从队伍的后面又向队伍的前头走去,他发现,越到队伍的前面,那些排队的人脸上的表情就越开心。他走到了那个亭台的旁边,看到一个身着官服的官员坐在一张桌子上,报名的人对他报上姓名和来自何方,然后他就在一个本子上记下,同时在一块竹牌上写上报名者的名字,再盖个大印,收取报名人的十两银子,便将那竹牌交给报名者。 报名者拿了竹牌便高兴地离开。显然,那块竹牌就是比赛资格证了。岳俊在想,怎么样才能弄一块来呢。 “喂,你在干什么,快走开!”忽然一声大喝在岳俊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卫兵提着大刀指着他喊。 岳俊笑了笑,便往后退了一些。那卫兵见岳俊也是牛高马大,一脸的凶相,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岳俊抓住一位正在排队的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这位小哥,帮个忙,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参加,事关几个亲人的生命,你一定要帮帮我!” 岳俊一脸诚恳的说辞却被那书生白了一眼,冷冷地说:“真没创意,能来点新鲜的吗?谁不想参加比武啊,就你急,我就不急了?” 在这位书生的后面也是一位书生,后面这位书生笑说:“文兄,别跟这种粗人一般计较,马上就轮到我们了!”说完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打了开来。 岳俊看着这两个书生,心里暗骂:小白脸,不回家抱老婆,学人家比什么武!但是脸上却笑嘻嘻地冲着刚才那位书生说:“小哥,这样吧,你明说,要多少钱你才肯让个位给我?无论多少,你只管开个价!” 两个书生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双手捂着肚子,像是肚子都笑痛了。惹得旁边的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眼光。岳俊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过了好一会,那两个书生似乎觉得笑够了,这时,后面那个书生还笑着说:“文兄,他说什么?” 前面那个书生说:“徐兄,他说要用钱买我们的位置!” 两人的话一出,在排队的那些人听得到两书生的话也全都笑了起来,像是岳俊要用钱买他们的位置是非常好笑的事。 岳俊被这情景弄得有些尴尬了,而且对那两个书生实在是讨厌之极,心里想着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后面的那个书生扇子一甩,对岳俊说:“这里有哪一个不是家财万惯的公子哥,你说若是用钱能买得到,我们堂堂溪南四大才子,又何苦顶着这大太阳亲自来这里排队呢?” “溪南四大才子?靠,怎么又是溪南四大才子!溪南四大才子都底有多少人啊?去到哪里都碰到!”岳俊一脸厌恶地说。 “哈哈哈……”那两个书生又大声笑了起来。前面那个书生说:“徐兄,实在不是我等聪明,而是世人太愚笨了,这溪南四大才子,自然是有四个人啦!如果有八个人,那不就成了溪南八大才子了么!哈哈哈……” 岳俊看着这两个哈哈大笑的溪南四大才子,心想,如果老子得不到明天比武大会的参赛资格证,我就抢你两的,看你们能怎么样!尽管笑,看你还能笑多久! 岳俊强笑说:“敢问两位是溪南四大才子中的哪两位,小弟前两天才见过唐伯糊兄和祝枝闪兄!” “哦?”那两个书生很是惊讶,前面那一个书生问:“你在哪里见的他们?你跟唐兄和祝兄有何关系?” 岳俊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看了看左右两边,为难地说:“真不好意思,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两个书生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岳俊,对岳俊的态度大是改观。前面那个书生点点头:“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岳俊心中一怔,心想,这胡乱说了两句倒是给蒙中了他们的秘事。也不知前几天被自己打了一顿的那唐伯糊和祝枝闪现在在什么地方,和眼前两人又有什么秘事。 岳俊靠上前,压低声音说:“实在冒昧,刚才为了掩人耳目,小弟冒犯了两位,实在抱歉得很。小弟虽然久仰溪南四大才子,但却没有机会亲眼见过一面,实在不知两位哪个是哪个……” 前面那个书生轻声说:“我是文征命!” 后面那个书生也轻声说:“我是徐真轻!” “哦!”岳俊现出一副很是敬慕的表情。他看着两人随着队伍越来越走近那亭台,而现在时间只剩八分钟了。岳俊赶紧说:“两位兄弟,那参赛资格竹牌……” “哎!”文征命忽然打断了岳俊的说话,靠近岳俊神秘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假扮唐兄和祝兄去报名的!我们自己的参赛资格早就有了!” 徐真轻“刷”地甩开扇子,挡在嘴前对岳俊说:“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来报名,唐兄和祝兄的传信鸟来的太慢了!” 岳俊愣了一愣,本来是想叫他们帮忙拿一块自己的,没想到他们竟抖出不少料,但岳俊哪里有心思去管他们四个王八蛋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岳俊还想再对两人再说点什么,但此时那高大的卫兵又走了过来,用刀身指着岳俊大声说:“喂,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快走开!” 文征命和徐真轻也在晃手,叫岳俊离开,同时还做出一个“放心,包在我们身上”的动作。 岳俊实在不甘心,但那卫士又叫了两人过来,一起赶岳俊走,岳俊也只好离远了一些。 第18章 口气不小 火焰城城西街道。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加上由岳俊开创的屋顶通道,现在两边的屋顶上也有不少人施展轻功来回穿梭。只是偶有几人被官差抓下来,罚款两百,让他们叫苦不迭。 街上的人流却丝毫没有减,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刺耳的喧哗声丝毫不亚于晚上的夜总会迪巴里面。两边的店铺的叫卖声似乎是在比赛看谁叫得大声。 尽管人又多,声音又吵,还是不能阻止人们开心的逛街行动。在人堆当中,并不算高大的朱紫钰和灵儿被挤得像是水上的浮萍,脚都不沾地,来去全不由已。 “公……公子,啊,快,咱们到旁边那家药铺里躲一下,不然会被挤扁的!”灵儿一手拉着朱紫钰,一手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家药铺。由于药铺不是什么常用品,一般人也不会没事就往药铺逛,所以得以在这拥挤的大街上有一席空间。又由于朱紫钰和灵儿两人现在都是一身男装打扮,所以,出到外面,灵儿便称朱紫钰“公子”,朱紫钰称灵儿“小灵子”,虽然灵儿一百个不乐意。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拉着手,短短几公尺的路程,竟然如同拨山涉水一般,几经艰苦,这才终于进入那家药铺门口。两人松了一口气,往药铺里一看,发现与她们一样想法的人真不少,都跑进药铺僻难来了。不过好在无论怎么说,药铺里的人还是比大街上要少一些。 “啊,小……公子,你看,那……那不是……”灵儿忽然吃惊地叫了起来。好在周围人多,大街上的喧哗声极大,也将她的声音给掩盖了,旁人也没太注意到。 再看朱紫钰,此时也一脸吃惊地望着药铺里。因为此时,药铺里有一个人正和药铺的老板吵架,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朱紫钰她们前两天在新墟镇上遇到的小妖女——上官雅伊。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都吃惊不小,朱紫钰赶紧抓住灵儿的手,想把她拉出药铺,但灵儿却反而把朱紫钰拉进药铺。 朱紫钰怒瞪了灵儿一眼,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疯了,若是被她发现我们,那咱们怎么脱身,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别忘了岳俊大哥的计划!” 灵儿也轻声说:“公……公子,你忘了,咱们现在已经改头换面,易容了!她认不出咱们!” 经灵儿提醒,朱紫钰想到自己已易容,这才稍稍放心,但还是说:“那咱也不必在这里呆了,还是快些回去吧,说不准岳……岳大哥已经回来了!”现在到处都在通辑岳俊,朱紫钰在外面也不好直呼岳俊名字。 灵儿兴奋地说:“还早呢,公子,咱们看看那妖女在这里搞些什么名堂,你看,她好像在和别人吵架咧!” 朱紫钰无奈地看了灵儿一眼,心中苦叹,这哪里像是一个丫环,倒是她是大小姐,自己是丫环了。但这么多年,朱紫钰也了解灵儿的性格,平时大大咧咧的,危难时候还是护着自己的。既然劝她不住,只好由着她了。 两人这才认真望向那上官雅伊。这时才发现不大的药铺中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官伊雅身上。 只见上官雅伊正双手插在腰间,板着脸面朝左面墙上站在柜台前。她一身白衣如雪,俏丽可爱的小脸蛋,耳边还挂着金光闪闪的耳环,手上的手饰也是价值不蜚的宝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贵族气质,若是不开口说话,很难有人觉得她是一个蛮横无理的大小姐。 柜台后一位掌柜模样的老人家正在药柜上一个一个抽屉地查看着,似乎在找什么。旁边有两个小二模样的年轻小伙子在帮他。在柜台上,还摆放着几份药材,朱紫钰和灵儿看到了也不免大吃一惊,她们两自小跟朱赤歌接触药材,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柜台上的是什么药材。那是三根至少有百年以上的老人参,放在一个小木盒里,旁边还有两个小木盒,一个放着起码有两斤的鹿茸,另一个盒子里放着不少于三斤的灵芝,全都是上等货色。朱紫钰和灵儿都知道那些东西有钱都很难买得到,以前在安榆镇她们采了那么多年的药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稀世宝贝。没想到这药铺里随便摆在柜台上的就是这价值不蜚的宝贵药材。 过了好一会,柜台内的掌柜苦着脸走出来,到上官雅伊身边为难地说:“上官小姐,我这里真的没有更多的人参、鹿茸和灵芝了!这些东西都是极宝贵的药材,生长在偏僻荒野外,数十上百年才长得一棵,那里会有那么多给你呢!” 上官雅伊转身冲着掌柜的脸大声说:“我不管,我不管他是百年长一棵还是千年长一棵,如果你在半小时内不给我凑齐30斤人参,30斤鹿茸和30斤灵芝的话,我就砸了你这家店铺!” 上官雅伊的话一说出口,整个药材店里的人都不禁嘘了一口冷气。所有人都看不出,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出口就是30斤人参,30斤鹿茸和30斤灵芝,口气真是大到了极点。 灵儿在朱紫钰耳边轻声说:“这妖女口气倒是不小,我看她是在故意找麻烦,她真是到哪里哪里人就倒霉。那掌柜也是老实人,若换作是我,早轰她走了!” 朱紫钰这次倒是完全同意灵儿的说法。 掌柜一脸的苦色,说:“小姐,你……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小店吗?不单是小店,就算是火焰城中的其他几家药铺也不可能存有30斤这么贵重的药材!若是上官小姐真的想要,倒是可以去各家药铺里逐个收购,看能不能收够30斤!” “干嘛要我去,要去你自己去,你最好在这半小时内把30斤收够,本小姐可没有多大的耐心了!”上官雅伊伸出一根纤细的玉指指着掌柜说。 “你太过份了,你这丫头根本就是蛮不讲理!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去收,你以为你是谁啊!”旁边的一个伙计终于看不下去了,指着上官雅伊大骂说。他这一骂,简直就是骂出了屋内所有人的心声。其他的客人也都开始纷纷指责上官雅伊。 “你……你你你,你竟敢骂本小姐,你不想活了?你等着,我的人马上就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上官雅伊气的满脸通红,好像从来没受到过这么大的气一样。双手插腰,把头转过一边,冷冷地说:“哼,你们这些蛮人!我在柳月宫就从来没受过这等气,才出来几天,就遇到好几波蛮不讲理之人,前两天遇到那两刁蛮的恶女,我气还没消,没想到今天又遇到这毫不讲理的掌柜和伙计,我不教训下你们,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轻叹!灵儿在朱紫钰耳边轻声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不知廉耻!还真没见过比她脸皮更厚的人!” …… 南城门下。 岳俊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个大钟,离十二点只有一分钟了,许多在本在排队的人眼看轮不到自己全都哀声叹气,捶胸顿足地离开,还有一些不甘心的排着后面,不停地向前望,希望前面的人动作快些。 岳俊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只好用非常手断了。 忽然,城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声,许多人纷纷拥上前去,似乎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岳俊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听那些边跑边喊的人说的话。 “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来了,快去看看吧!” “走,咱们去看看号称天下最美的女人,只要能看上一眼,死而无憾啊!” “珍杏儿来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倾城倾国!” …… 第19章 美人依旧 岳俊怔了一怔,心里也有些吃惊。这珍杏儿不是在雅稀族吗,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四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她自然不会错过。只是不知道,她这次来火焰城又是什么目的,岳俊绝对不相信她只是来这里看比武。 人流好像是洪水一般涌出南城门,就连在维护秩序的卫兵似乎也蠢蠢欲动了。岳俊随着人群漂了出去,他倒也想看看那珍杏儿现在又变了什么模样,来这边又要搞什么飞机。 岳俊随着人流快要漂到城门边,突然间,那人流像是遇到什么反作用力一样,陡地又往城里退,岳俊也随着人流往回漂。这时,他忽然一个一个拨开前面的人群,如逆水行舟一般,向城门走去。 很快,岳俊就看到原来是有一群卫队正将人群往城里赶。岳俊知道,定是那珍杏儿正往城里来。所幸,他就往后找了一块大石头(话说,天川大陆中到处都有大石头啊,哈哈!),然后站到大石头上等候那珍杏儿的进城。 城里涌到城门的人越来越多,刚才那比武报名处的风光立即被珍杏儿抢光了。那些本来还在为不能报名参加比赛的人听到珍杏儿到来,立即纷纷云开雾散,笑逐颜开地向前奔。岳俊这时才想到那文征命和徐真轻,他转头向那报名的亭台望去,哪里还有人影,连那些招收报名的官员都不见了。 岳俊苦笑了下,本来还想着通过那文征命和徐真轻,编个谎言将他们手上的参赛资格牌弄一块来用,现在倒好了,人都不知跑那去了。 再看城门下,那开道的卫兵,高大威猛,拿着大盾将人群推开。岳俊心想,看那架势,就连美国总统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开道的卫兵开出了很大的一块空地,显然,主角珍杏儿马上就要登场了。 “咦,怎么是他!”岳俊看到第一个走进城门的人,他就吃惊不小。那人高大挺拨,气宇轩昂,一派君子模样,手中握着宝剑,昂首挺胸地走入了城中,不是别人,竟是竹子升。岳俊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竹子升。 在竹子升之后,马上出现的是一个四人抬着的大轿子,整个轿子有一层白色的纱帘围着,透过薄薄的白纱,可以看到轿子里是一个用虎皮布置得很奢华的一张大躺椅,躺椅上半躺着一个绝世美人。朦胧中,那迷人的脸蛋,那若隐若现的丰胸,那纤细的小蛮腰,那修长的美腿,那勾人心魂的眼神,不是珍杏儿是谁。 “哇——” 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就是仿佛被定身咒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轿子傻愣着,鼻孔流血,兴奋晕厥的也不在少数。 岳俊看了珍杏儿两眼,也不得不佩服她长得好看。但更佩服她如此美貌之内的深深城府,她的心机。瞧她半躺着的姿势,将她全身每一处优点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出来。真是比最好的模特还要牛。看来她对男人的研究,成就还是满高的。这种女人才是聪明的,男人操纵天下,而她操纵男人。 在珍杏儿旁边跟着的自然就是她的贴身丫环——痣玲。后面当然还有一排高大威猛的卫兵护卫着她。 岳俊更多关注的是竹子升,瞧他一脸傲气,似乎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是司空见惯了的,一点都不怕别的人指指点点,像是能给珍杏儿开道,是无上的光荣。岳俊两年前在有涯谷见过一次竹子升,也多次听到朱紫钰和灵儿提到过他,一直对他的为人还算是印象不错。此刻竟看到他与珍杏儿一起,心中不免为他感叹: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给珍杏儿给毁了。也不知道珍杏儿会叫他做些什么。 “哇,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可惜,这么好的女子竟给一个叫岳俊的狂徒给玷污了!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那么吸引人!” “唉,不过咱们这些小人物也只有一饱眼福的份了,再过几天,珍姑娘都名花有主了!” …… 岳俊一下子被旁边两人的说话给吸引住了,他转头望向那两人,说:“两位小哥,你刚才说那珍姑娘过几天就名花有主,是什么意思啊?” 那两人直勾勾地望着珍杏儿那慢慢移动的轿子,看都不看岳俊一眼,其中一个说:“这你都不知道啊,珍姑娘说了,谁要是夺得这次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她就嫁给谁!”说话时眼睛仍然没有离开过珍杏儿的轿子,话音中充满了悲伤。 岳俊倒是感到一阵诧异,这珍杏儿又要搞什么名堂。 …… 城西的大街上。 午饭时间已到,街上的人流却丝毫不减。 忽然,有两道人影在大街中的人群上,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人群的头上肩上轻轻踩过,一阵风似的掠了过来。轻功一绝,许多人被踩了一脚还不曾察觉出来,等他们觉得头上好像好什么东西弄了一下,抬起头看时,那两个人影已窜入了一间药铺不见了。没错,就是进入了朱紫钰她们所在的那间药铺。 在拥挤的人流中,还有一位满头大汗,正向药铺挤去的少年,这人正是上官雅伊的书童——小强。等小强一身狼狈,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走入药房时,在上官雅伊的身边已站了两个人,两个刚才施展绝顶轻功跑来的人。 那两人的样貌穿着都是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双包胎兄弟。他们一身黑色长袍,长着一张马脸,眼睛很小,眉毛下垂,整个脸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配上又瘦又高的身子,活像两个撑衣服的架子,又像是那卖衣服用的假人套上了衣服。两人都背负双手,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之类的,只是在腰间都挂着一个葫芦,像是酒徒用来带酒的。 屋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但都猜出了他们便是上官雅伊的帮手,因为这两人一进屋就向上官雅伊鞠了一个躬,然后边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上官雅伊对两人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这时,那小强便冲入了药铺,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上官雅伊说:“小……小姐,怎……怎么样了?” 上官雅伊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这家店铺不识好歹,竟然说没有三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分明是在故意玩弄本小姐!” “这……这是真的没有!姑娘你说的这些都是极其罕见的珍贵药材,岂能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那么多的?”老掌柜委屈地说。 “哼,我在柳月宫时,别说区区三十斤,就是一百斤,我随叫随到。我每顿饭后都吃一碗人参汤,怎么就是希罕之物了?”上官雅伊大声说。 一个年轻的伙计轻轻地哼了一声,小轻滴咕说:“哼,吹牛吧,每顿饭后都吃人参汤,那不热死你!人参可是大补之物,岂能每顿都吃,我看你吃的是萝卜吧!……啊!” 那年轻的伙计话没说完,就被那一个长袍中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往上提了起来,年轻伙计立即青着脸,手脚像是游泳一样在空中乱晃,同时哇哇大叫了起来。 屋里的众人都是一惊。朱紫钰和灵儿心中更是觉得这上官雅伊实在太霸道,那年轻伙计说的句句属实,她被人揭了丑,竟然还让人动起手来。灵儿想冲上去,却被朱紫钰拉住了。 第20章 侠女本色 那掌柜和另一个伙计哭喊着跪在了朱紫钰的面前,不停地向她求饶,看得屋里的人无不为之可怜。那上官雅伊却冷笑问:“现在知道错了?哼,那还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又不是抢你的东西,本小姐难道没钱给你吗?” 掌柜哭喊着说:“可是,可是本店真拿不出三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啊!” “哼,你这老头还在抵赖,再不拿出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看看你的伙计,他可马上就要死了!”上官雅伊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冷地说。 那伙计被长袍中年人提着,脸色已有些发白了,开始喘起气来,眼看活不了多久了。 旁边看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但大家都看得出那双胞胎的长袍中年人武功非常了得,都不敢出头帮助那掌柜。 朱紫钰终于也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大声叫道:“放开那位伙计!” 屋里众人都被她这一叫感到诧异,就连灵儿也感到有些吃惊,但心中又是一阵兴奋,侠女就当如此,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灵儿也走到朱紫钰身边,大声向上官雅伊喊着:“你真以为这里是你家吗?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要杀谁就杀谁?”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被朱紫钰和灵儿的气势所感染,纷纷咐声应和: “对,她这大小姐脾气真是无理到家了!” “要发大小姐脾气就回你们柳月宫去发,这里是火焰城,不是你耍赖的地方!” “这什么人啊,真没见过如此蛮横之人!亏她还长得一副美人胚子,心肠竟如此刁钻!” …… “大胆!”上官雅伊如河东狮吼般对着众人大叫:“你们……你们!葫芦兄弟,给我杀了这帮刁民!” 小强赶紧端了一杯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茶给上官雅伊压压气。而那对葫芦兄弟,也就是那一对双胞胎中年人听到上官雅伊的话后,略一犹豫,似乎对上官雅伊的这个决定有些为难,他们似乎也觉得上官大小姐实在有些不讲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上官雅伊又大声地向葫芦兄弟喊去,说完还将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到了地上。又指着朱紫钰和灵儿说:“特别是这两个,先把他们的皮剥了!” 众人对于上官雅伊的话俱是一阵汗颜。那两个葫芦兄弟似乎也不敢违背上官雅伊的指令,一步步向朱紫钰和灵儿走去。 “慢着!如果你杀了我们,你的三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也就无法拿到了!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正好有几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如果你出得好价钱,我自然会卖给你!”朱紫钰忽然大声地说。 上官雅伊上下打量着朱紫钰,见她一副商人打扮,对她的话还是有些相信的,况且,量她也不敢冒着性命之危来欺骗自己。 “先把他放下来!”灵儿指着那双眼已开始往外凸被葫芦兄弟提着的店伙计。 上官雅伊冷冷地冲她看了一眼,然后手指一挥,那葫芦兄弟就将那店伙计“啪”地扔到了地上。旁边的掌柜和另一个伙计赶紧拥上去,对奄奄一息的那店伙计又是拍胸又是打脸的,生怕他就这样断气了。那店伙计倒也挺争气,不一会就能说话了。 上官雅伊走到朱紫钰面前,瞪着朱紫钰看了又看,说:“我看你们两个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吧!” 朱紫钰和灵儿心中一惊,马上摇手说:“没没没,我们怎么可能见过您这样的大小姐呢!” 上官雅伊也不再理会,冷冷说:“我的宝贝爱兽受了伤,还没有痊愈,而我明天就要参加比武大会了,所以,我要用上好的人参、鹿茸和灵芝喂它。你刚才说你有几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赶快拿出来给我,若是让我发现你是在玩弄本小姐,那你们两个会死得很惨!” 朱紫钰和灵儿都知道她说的绝对会做到,心里也不免有些害怕,但此时也只能鼓足勇气撑下去了。灵儿想说什么,却被朱紫钰制止,朱紫钰说:“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带在身上出来逛街了!你若是想要,那就跟我们走吧!” 灵儿虽然不知朱紫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附和说:“就是,谁会傻到带着上百斤好药材上街?” “哎,你说话这么这么冲啊,你想惹我家小姐生气是吧?”小强大声说道。 灵儿想要回他几句,但马上又被朱紫钰止住了。 “快走吧,你的东西在哪?”上官雅伊说。 “嗯,在……在城南门!”朱紫钰心想,先带着上官雅伊她们到城南门,到时找到了岳俊就不用再怕她们了。 “嘿,你是在玩我们吧,城南门离这那么远,少说也要一个多小时路程吧,你在城南门那边怎么跑到城西门这边逛!”小强怀疑地说。 灵儿也不服输:“哎,我们去哪里逛还要你管!你若是不信那就不去呗,是你们要买东西,又不是我们要卖,你爱来不爱,我们还不想卖呢!” 上官雅伊瞪了朱紫钰一眼,说:“好,城南门就城南门,现在就去,若是去到城南门你们拿不出东西,我要你们好看!走吧,还愣着赶什么!” 朱紫钰和灵儿相视一望,两人并排一起走出了药铺。上官雅伊向那两个葫芦兄弟一挥手,那两个葫芦兄弟立即一闪身就到了朱紫钰她们前面,将前面的人群一个个拎开,为她们开路。上官雅伊和小强走在最后。 这几人一走出了药铺,掌柜和店伙计们立即松了一口大气,仿佛刚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般,还冒出了一身冷汗。 …… 城南门街边。 岳俊望着那珍杏儿的仪仗队缓缓离去后,心思又回到了比武大会参赛资格牌的事上。他望了望大街上的许多带武器的武者,心想是不是要去随便找个人偷一块,但想到若是偷用他人的名字,那最多能比个一两场,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他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在想着计策。心想,也不知这里有没有黄牛党,现在若是能买一张参赛资格牌,无论多高的价钱,他都愿意买。况且,钱这东西,反正也是从一些富二代身上偷的,富二代那么多,不够了再去向他们“取”呗。 这时,一个手握长剑,一身奢华打扮的少年走到岳俊身边,轻声问:“兄弟,你有比武大会的参赛资格牌吗?若是能卖一张给我,无论多高的价钱,我都愿意买。” 岳俊看着他,彻底无语了。 那少年又接着说:“没有也没关系,你知道这里是否有卖牌的牌贩子?” “我也想知道,如果你买到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岳俊认真地说。 少年垂头弃气地走开了。 “哎,小兄弟,请等一等!”岳俊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少年回头问:“什么事?” 岳俊上前问:“您可知道那比武大会的安排工作在什么地方?就是那些收了报名名单的官员,他们拿着那些名单到什么地方工作?” 那少年回答说:“在火焰城中心的公堂旁边。怎么?你想偷偷进去偷一张牌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先准备好一口棺材吧!”说完那少年便转身走了。 岳俊也不再理会他,便向城中心走去。他想,自己是准备来夺取天川比武大会的第一名的,就算那里的把守再严密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大困难。我就是去那里偷一张比赛资格的牌子,看谁能咬我!岳俊心想。 第21章 大驾光临 正午已过,艳阳高照。 火焰城的大街上,人流有所减少,此时大多人吃饱饭都回家休息了。秋天的季节,火焰城还是炎热无比,不然也不能称之为火焰城了。 朱紫钰等人在街让慢慢行走,大太阳底下,除了那双胞胎的葫芦兄弟一声不出,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外,其余四人都在不时地擦汗埋怨。 “哎,还有多远啊!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小强,给我备辆马车!”上官雅伊忽然叫了起来。 朱紫钰和灵儿却没有理会。 “哎,小姐问你们话呢,城南门还有多远啊?”小强跑到朱紫钰面前问。 灵儿冷冷地说:“远着呢,为了给你们药材,我们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我们要先吃了午饭再去”说完又对朱紫钰说:“小……公子,你看那酒楼里的菜香味,啊,真是太棒了,闻着都要流口水!咱们先进去吃一顿吧!” 其实不单灵儿和朱紫钰肚子饿了,上官雅伊和小强又何尝不是饿得呱呱叫。至于葫芦兄弟,由于他们两一直板着脸,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的任何心情,所以无法叛断他们是否也肚子饿。 灵儿和朱紫钰在那间热闹之极的酒楼停下。那是一间在火焰城甚至天川大陆都堪称一流的酒楼,一张大招牌从三楼上挂下,直到二楼,上面写着“大酒楼”,想来就是它的名字了。在街让都可以看大酒楼里面又聚一堂,举杯畅饮的人们,店小二来端着香气四溢的酒菜伴随着在声的吆喝,穿梭于各桌之间。 朱紫钰回头对上官雅伊说:“上官小姐,我们兄弟两昨夜赶了一夜的路,今天早上才到火焰城,一直都没有进食,此时,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必须得进去饱餐一顿再说!不知你们几位是否要一起?” “不……不行,我家旺财也都没吃东西呢,咱们先拿了药材再说!”上官雅伊虽然反对,但她的口气也软了许多,因为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肚子也不禁咕咕叫了几声。 灵儿忽然扑到朱紫钰的身上,有气无力地哭喊着:“哎哟喂,公子,我……我快要饿死了,真的不能再走路了,咱又不欠他们的,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咱要饿着肚子听她的!我真的要饿死了,我要死啦!小人我死不足惜,但是小人答应过老爷,要好好照顾公子,我死了,谁来照顾公子啊……” 朱紫钰看灵儿装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咱们就进去吃点东西吧!”上官雅伊忽然说。 听到她这么一说,灵儿马上就生龙活虎起来,拉着朱紫钰的手走入大酒楼。就连小强也不禁露出喜色,望着那酒楼里缕缕香气,口水直流。 上官雅伊向那葫芦兄弟一挥手,也向大酒楼走去。同时瞪着前面的朱紫钰和灵儿说:“真没礼貌,若是在柳月宫,我绝对要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看着就讨厌!” 小强边走边说:“小姐,你就忍忍吧,这里蛮人自然不能跟柳月宫里的人比,他们都是未开化的俗人,您就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一个热情扬溢的店小二匆匆跑了过来,对朱紫钰笑说:“几位客官,里边坐,请问要吃点什么……” “咳咳!本小姐才是当家的!”上官雅伊冷冷地从后面说了一句。 那店小二略显尴尬,正想走到上官雅伊面前,却又被灵儿拦住:“哎,小哥,我们两个与他们不是一起的,你先给我们两个安排一个座位,然后再给我们上一桌你们的招牌小菜,来一壶酒,我家公子可饿了一天了,你动作快点啊!”说完,灵儿还在店小二手上塞了一些碎银,笑说:“我家公子打赏你的!” 朱紫钰和灵儿本来就是一副商人打扮,手上又带着剑。年纪轻轻就身着一身的名贵衣服,再加上朱紫钰那气质,明眼人一看就觉得这定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上官雅伊虽然打扮也很贵气,但她毕竟是个女的,又走在朱紫钰后面,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朱紫钰带来的小妾。又加上灵儿的一翻说辞和打赏(靠,一写到“打赏”我就想起我的小说还没几个人打赏过呢,惭愧!),自然是对朱紫钰更加的恭敬了。 店小二理都不理上官雅伊,热情地对朱紫钰和灵儿说:“好咧!您两位这边请,小心,小心,小心地滑!”将朱紫钰和灵儿引到了一张比较清静的角落,然后便跑回厨房内,按排饭菜。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坐下桌边,不时回头偷看了一眼那气急败坏的上官雅伊,实在忍不住地偷偷发笑。 那上官雅伊如何受过这般待遇,竟然有人无视她的存在,这让一呼百应的她顿时火冒三丈,她双手插腰大声喊道:“谁是掌柜,给我出来!”声音从她那樱桃小嘴蹦发出来,竟然如同尖锐的洪钟一般,让当年河东狮吼的柳月娥暗然失色。 她这一大叫,让许多毫无防备的客人手中的洒杯,就要挟入口的饭菜,或是店小二手上端的托盘全都陡地“啪啪啪”掉到了地上。整个酒楼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到了上官雅伊这里,惊讶接而愤怒接而咒骂。 “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撒野!” “操,浪费老子一坛好酒!” “掌柜的,她把我兄弟呛到了,他嘴里还卡了一根鱼刺,你说怎么办?” …… “喂,你们吵什么吵,你们招待不周,冷落了我家小姐,你们……你们还吵什么?”小强大声地指着众人说,他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只包子砸在了小强的脸上。 “好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人!”上官雅伊大声叫道。 可是,那里还有人去理会她,更多的包子,酒坛,筷子,茶杯……全都向她们砸来。眼看上官雅伊和小强就要被打成刺猬了,突然在一瞬间,两个身影一闪,在上官雅伊和小强的身边起了一道黑色气流,瞬间然所有砸来的东西全都“砰砰砰”的打落地面。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了是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葫芦兄弟。 “众位静一静,让我来处理!大家安心吃东西!打坏了的本酒楼不算在你帐上!”忽然,一个身着大红长袍,戴着掌柜帽的大胖子一边向上官雅伊这边走来,一边对客栈里的众人说。别看那胖掌柜下巴几乎和身子连在一起,一身肥肉,走路缓慢,但是中气充沛,声若洪钟,很有震慑力。酒楼里的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才纷纷坐回桌子边,继续吃喝,当然,也有不少人还在看着掌柜怎么处理上官雅伊这个小丫头。 因为,胖掌柜他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上,还跟着两位高大的中年汉子,那两名中年汉子虽然一身的肌肉,却没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打手,因为他们都有一双犀利的眼眼,和那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 “有好戏看咯!小姐!”灵儿兴奋地对朱紫钰说。 这回,就连朱紫钰也说:“是该给这野蛮的上官雅伊一点教训了!” 那胖掌柜走到上官雅伊几人身边,拱手说:“看两位的身手和打扮,必定就是那名震天川的葫芦兄弟了!而葫芦兄弟是柳月宫宫主上官孟可的得力助手,竟然亲自出来保护这位一身贵气的姑娘,想必这位姑娘就是上官宫主的千金上官雅伊了!大驾光临,小店招呼不周,实在抱歉之极!” 第22章 应得教训 胖掌柜这话一说,让包括朱紫钰和灵儿在内的不少本来以为有好戏看的人感到失望之极。但却让本来一肚子火气的上官雅伊火气大消,也让那两个葫芦兄弟略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还有人认出他们。小强就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上官雅伊挺了挺胸膛,仿佛她那种高贵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得意地咳了两声,斜看了一眼那胖掌柜,正想说什么,这时,胖掌柜却已经开口了。 胖掌柜的表情一直是微微发笑,却又显得很正经,他还是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但是,小店这里的规距是由火焰城主莫先生亲自订下的,在进入小店之后,不管是皇宫贵族,还是平民乞丐,一律平等对待,全都要尊守我们大酒楼的规矩!”说完,胖掌柜用手指了指门口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块大牌子。 只见在那宽大的门口边,有一块长约一公尺的大牌子,最上头就是四个鲜艳的大字:大酒楼规。下面是三十九条用小字写出的规矩文条。 还没等上官雅伊等人反应过来,胖掌柜又接着说:“若是几位看不清楚,我可以解释给各位听。其中第二条就是:不得在酒楼内滋事打架,违者酒楼打手乱棍打死,不负任何责任。也就是说无论你与其他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好,还是口角之争,都不能在大酒楼内打架闹事,有什么事请到外面去解决。还有第八条:如有故意破坏大洒楼内的物品,照价陪偿。事态严重者,送官坐牢!两位刚才打碎了这么多的物器……”说着,胖掌柜从肚子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算盘,“啪啪啪啪”地算了起来。 上官雅儿刚消下的气顿时又升了上来,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胖掌柜,那胖掌柜却始终微笑着面对她,让她无话可说。 “可……可是,刚才这些东西明明是那些人扔过来的,关我们什么事?”小强不满地说。而葫芦兄弟却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一样。 胖掌柜微笑说:“虽然是他们扔的,但是是你们违规在先,你们打扰了他们的吃饭,按理说,你们还要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但看在柳月宫的份人,这一点,我们酒楼帮你们出!”他“啪啪”两声,收起算盘,说:“一共是两百七十一两,麻烦各位付帐吧!” “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就这么一点东西就这么贵!”小强不满地说。 胖掌柜耐心地解释说:“我们这里都是采用最好的器具,那怕是一根筷子,造价都是普通筷子的十倍,所以,现在的这两百七十一两并不算贵,看在柳月宫的份上,我们还是给了贵宾价!” “好,真是大快人心啊!”灵儿忽然高声叫了起来,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 “那,那他大声嘲笑我们为什么没有犯规?”小强不满地指着灵儿说。 胖掌柜笑说:“客人喝酒时,发出一些大声的语句助酒兴,那是可以的!” 一边的上官雅伊早已气得满脸通红,如同一只蜻蛙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河东狮吼再次爆发:“我就不赔你又怎样?”这次声音比刚才那次更大,又有更多的人被吓得将手中的器具掉到了地上摔碎,还有一个妇人抱着的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胖掌柜却笑着说:“问得好!如果你不赔,那么我们就会把你抓到公堂。我们这里的官老爷会替我们做主的!还有,加上这一次,一共是……是五百二十一两!” “你敢!你若敢动本小姐一下,我要你整个酒楼马上夷为平地!”上官雅伊大声说。 胖掌柜向他后面的两位中年人挥了挥手,然后对上官雅伊说:“我听说上官小姐也参加明日的比武大会了,我劝你还是尽快交出银子然后离开,不然,你的比武资格就会被取消!” “把她扔出去!” “把她卖到妓院去!” “这种人没姿格参加比赛!” …… 客栈里的人群又开始向上官雅伊咒骂起来。而与此同时,那两名中年男子已向上官雅伊走去。这时,葫芦兄弟挡在了上官雅伊的前面,与那两名中年男子冷冷相对。 “小……小姐,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吧!他们人多是众,咱们无法对付这些蛮民,再说,关系到您明日的比赛,不如等到你拿了比武大会第一名后再来收拾他们也不晚啊!”小强在上官雅伊身边轻声说。 上官雅伊把头扭一边不说话。 眼看那两个中年人就要与葫芦兄弟打起来了,小强赶紧大声说:“哎哎哎!等一下,我现在给你钱,明天我家小姐就要参加比赛了,可不想沾了你们这秽气。”说着便从背后的包中取出几张银票,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胖掌柜还是微笑地说:“多谢上官小姐!不知几位是否还要在此用餐?” “小姐!”小强看了看上官雅伊。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上官雅伊大骂一声,便转头就向外走去。走出大酒楼门口时,回头向正笑得极开心的灵儿和朱紫钰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大步走去。小强和两个葫芦兄弟自然很快就跟了上去。 “痛快啊,小姐,真是大快人心啊!”灵儿兴奋地向朱紫钰说。 “又说露嘴了!都说了不要叫‘小姐’,叫我‘公子’。”朱紫钰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又笑着说:“那上官雅伊一向蛮横无理,此次受到这般待遇,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只是,她刚刚还迫切需要几十斤人参、鹿茸和灵芝,怎么现在就这么轻易地不理会咱们两了。只怕她们还会再回来找咱们的,我刚才看到她向咱们瞪的那一眼,很是怨恨的样子!” 灵儿不以为然:“她本来要那些人参、鹿茸和灵芝本就是关紧要,这么宝贵的东西买回去喂那只怪兽,真是莫名其妙。现在被那掌柜的气得晕头转向的,他的仇人已经从咱两转到了掌柜身上了,不用怕!” “那咱们也得快些吃饱回去,岳俊大哥也该回来了!”朱紫钰说。 说着两人便匆匆将桌上的美食往肚子里塞,可惜两人刚才一时兴起,只为了激那上官雅伊几人,便胡乱点了一大桌,此时,任两个姑娘家怎么吃也吃不完,只好打包带回去了。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竹篮子离开了大酒楼。朱紫钰感叹说:“真没有想到,这火焰城里还是很自由,秩序很好的嘛!” 灵儿说:“是啊,不然你看那些女孩儿怎么敢穿的那么少!这里的城主定是个好人,大家都不敢在这里闹事!” 此时已是下午二点左右,人在一天当中的这个时候是最庸懒的,什么都不想干。朱紫钰和灵儿在离开大酒楼时还想着再沿途逛下,买些小饰物,但走着走着也没什么心情了,只想回去睡个午觉。 两人好不容易出了西城门,再走一段小路便到所住的客栈了。就在两人拐出城门后,在一段无人的小路中,突然两道黑影窜出,两人后脑被重重一击,连叫都没来得急叫一声,手中的竹篮“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就晕了过去。两位姑娘各自被套入了一个麻袋中,眨眼间就被那两个黑影扛走了。地上只剩下那只竹篮的盖子还在幽幽地打着转儿。 …………………………………………………… (下月开始,每天更新10000,请各位朋友多多支持!) 第23章 又添麻烦 午后。 火焰城中心。 岳俊扛着那一百多斤重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悟鸣刀慢慢走来,在一家小茶管坐下。此时虽然是午后,但这里毕竟是城中心,所以,人流依然不少,但行人却没有早上多了,更多的是来回穿梭的各种灵兽拉的车。 而在不远处,那公堂的旁边,一栋大宅院边,正围着许多人在门口前。岳俊心想,看来那便是此次比武大赛的举办方办公之地了,那些围在门外的人莫非也是和自己一样,想通过这个途径获得资格牌? 那些人之所以只能围在门外,是因为门口有十几个看起来就像是农户一般的人把守着。虽然那十几个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全都是瘦骨如柴,好像几天没吃东西的中老年人,但竟没有一人敢闯进去,看来那十几个定然是不可貌相的高人。岳俊心想,难怪刚才那少年告诉他要准备好棺材。 那个大宅看起来是一间很豪华的住宅,门上的牌匾写的是“七星院”三个大字。门两边的院墙又比周围的房子,甚至比旁边的那座公堂还有高出一公尺有余。岳俊心想,既然那七星院把守得那么严实,那一群人还在人家门前吱吱喳喳作什么? “客官,你要喝点什么荼?”忽然店小二的声音在岳俊的耳边响起。 岳俊这才回过神来,把把转过来说:“你们这有铁观音吧,给我切壶铁观音吧。再来点糕点。” “哎,好咧,客官你先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小二把手上的毛巾往肩上一甩,正准备离去,却又被岳俊喊住了:“哎,小二,我问你个事。那边那七星院门前聚集着一帮人,是怎么回事啊?” 店小二回头笑说:“嗨,那些人啊,都是在那里等珍姑娘出来的,盼着能瞧上一眼珍姑娘!” “珍姑娘?可是珍杏儿?”岳俊问。 店小二说:“除了珍杏儿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若是我不用开工,我也去瞧瞧去,嗨,刚才珍姑娘就从这里路过,我在里屋忙,竟然错过了,真是该死。若是知道是珍姑娘,我就是被扣一天的工钱,我也要出来看上一眼!” 岳俊疑惑:“珍杏儿怎么会进到七星院里面呢?那七星院不是举办比武大会办公的地方吗?” 店小二说:“这您就不知道了吧,那七星院本来是火焰城里的大富人萧先贵的一处宅院,为了这次的天川比武大会,萧老爷便让他这处宅子捐赠出来,条件是只要在比武大会时宣传一下他的裁缝店,当铺,粮食铺等产业就行。所以啊,这七星院便成了比武大会的办公处。但珍杏儿姑娘金口承诺,要将自己许配给这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她自己也就成了此次大会的一个重要的奖品,举办方为了她的安全,便将她安排入住到七星院了。反正里面大的很,她住进去也不碍着什么!” 岳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笑说:“谢谢您啊!” “甭谢!”店小二抛下一句,便转身离去。 岳俊看着那众人围观的七星院,心想,自古红颜多祸水,那珍杏儿不知又要搞些什么飞机,但可以肯定的时,她要做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是大事件。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众人明白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才行,不然天川界一定会给她搞得生灵涂炭。 小二很快就把东西送了上来,岳俊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一盘糕点很快就消灭完了。他浅浅地吸了一口铁观音,刚将那茶杯放下,抬头就看到三个人走了过来。 那三个人长得倒也没什么特别人,当头一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公子哥,后面跟着两个小跟班的。这样的搭配组合这几天在火焰城中随处可见。奇怪的是,他们三人全身都是身着白色麻衣,还戴着白色帽子,像是丧服。看三人一脸严肃,估计是家中刚死了人吧。但是既然刚死了人,为何又急于来参加比武大会呢? 那三人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把手中的剑横放到桌面。一个小跟班向店小二叫了一声,店小二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三人点了一些东西,然后就一声不出地坐着。 那公子哥左右看了看,视线与岳俊相接触时略停了一停,似乎觉得对方有些奇怪之处。 “公子,咱们可能来晚了,现在报名时间过了,这可怎么办好,千里迢迢从沃洲城来到这里,可不能只来作观众的呀?”左边一个较小的书童模样的少年说。 右边那个较长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刚遇难,咱们都没来得及把老爷安葬,为了这天川比武大会匆匆赶来,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那老爷在天之灵也都不能安息啊!” 岳俊听到两人的说话,心中略怔了一怔,心中暗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便假装喝茶,却认真地听了起来。 那年轻的公子哥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参加此次比武大会,重振我沃洲城声威。找到那杀害父亲的仇人岳俊,将他碎尸万断!”说完,那年轻人手中的茶杯“啪”地被他捏碎了,茶水流到他身上,他却毫不理会。旁边的书童赶紧过来帮他擦拭。 而旁桌的岳俊手中的茶杯也差一点没拿稳而掉下来。他实在是很吃惊,原来这个年轻人真是那沃洲城向江南的儿子。那向江南不过几天前被自己杀了,没有想到他的儿子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了。况且,当天杀入向府时,怎么没有看到他。 岳俊倒不是怕这年轻人来为他父亲报仇,向江南那种表面上是个行侠仗义受人敬重的好汉,但实际上不过是善于玩弄阴谋老奸巨滑的伪君子罢了,死不足惜。只是,如果他们儿子总是来找自己报仇,总是有人缠着自己,那确实也是一件麻烦事。对于向江南的儿子,如果他没做有和他的父亲一样,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那自然也不能将他杀了。岳俊倒有些为难了起来。 只见那右边的中年人又说:“公子,咱们等下到七星院去,我相信这次负责举办天川大陆比武大会的蓝非邪先生看在咱老爷的情面上,一定也会通情达理地给公子一个参赛资格的。” 年轻人点点头,又端起一杯茶慢慢喝起来,也不再说什么。 那小书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有想到,咱们刚从马岭山告别了任老先生回到沃洲城,竟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若是咱们能早一些回去,我陈冠西就算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保护老爷……” “得了吧,你还拼了这条小命,就你,一万条都不够。想老爷武功盖世,加上白总管的好身手,又加上向府众多好汉都抵不过那岳俊狂徒,可想而知,那岳俊狂徒武功法术有多厉害。老爷的仇咱们自然是要报的,但也不能急于一时,必须好好练功,有朝一日学有所成时再去找那岳俊,将他碎尸万断,拿他人头去祭拜老爷和向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现在若是去找他,那不是送死么!”那中年男子语重心长地说。 年轻人点了点头:“吴大哥说的极对,咱们不可冲动而为!” 小书童陈冠西也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岳俊听到三人的说话,也只能苦笑了。想想,自己的最初目的是来寻找孙美琪,而现在,似乎越来越多杂七杂八的事染上身,而孙美琪的下落依然没有多大的进展,麻烦倒是惹上了不少。也不知孙美琪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想到孙美琪那憔悴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第24章 一个老人 岳俊又坐在旁边听了一会那三人的谈话,十来分钟后,岳俊就知道了那年轻人叫向阳光,是向江南的独生儿子。自小被向江南送到马岭山的一个叫任平坤的老人那里修习,平时极少回到沃洲城。旁边那个中年人叫吴胜广,那个小书童叫陈冠西,两人都是向府自小就收留的下人。 向阳光等三人匆匆吃了些东西后,便起身向那七星院走去。 岳俊也起身结帐,跟在他们后面走向那七星院。 七星院前聚集了一大群年轻男人,粗一估计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岳俊在那门前走了一圈,打量了一下门前那十来个奇异的守卫,发现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确实能感受到他们的强大功力。他们似乎也都看到岳俊一眼,像是也感受到岳俊身上有些与众不同。岳俊觉得奇怪,自己早已抑住体内真气,不让人察觉,他们怎么……哦,是悟鸣宝刀,他们一定是注意到自己扛在肩上的这把刀了。 向阳光三人走向七星院的门前,与其中一个守卫交流了一翻,那守卫便转向进屋里通报。岳阳光三人在外面等候。这便惹得在门前等候许多的人一阵议论。本身他们三人一身白衣就显得有些怪异,现在又发现他们竟然能够得到守卫的通报,想来也必定不是凡人。 岳俊假装不轻意地围着那七星院走了一圈,发现这七星院的围墙都极高,而且墙上还有哨岗,每隔一段地方竟然还有守卫把守。当真是防守严密,若是此时大白天的想要偷偷进去,只怕是很难。 岳俊又回到了门前,他从众人的议论声中得知,这几百人中,大部份是想来看珍杏儿的,当然也有少部份人和岳俊一样,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明日`比武大会的参赛资格牌。 其中有一人感叹说:“哎,此时都下午三点多了,里面的人早已将明日的比赛赛程安排好了,咱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四年后一定得提早来!” 另一个也叹气说:“是啊!最好咱们就住在火焰城好了!” “傻啊,四年后的比武大会还不一定在火焰城举行呢!” “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管他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到他们决出第一名时,你直接冲上台去打,打赢了大家都知道你是第一名,打输了你也只能怪自己了。”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玩笑话,惹得大伙哈哈大笑,却让岳俊为之一动。岳俊心想,他说的实在是对极了,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去找那什么资格牌呢,到时让他们打,打出个第一名时,我再冲上台将那第一名打败不就行了吗。岳俊心中大是兴奋,但看到周围的人都只是当玩笑话一样看待,他有些不解。 岳俊拉起旁边一位笑的很开心的男子问:“兄弟,我看刚才那位兄弟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呀,等到他们争了第一名,然后咱再上去将那第一名打败,那咱不就是第一名了吗?” 这小兄弟又笑了,他望了望岳俊,说:“大个子,说是这么说,但是你能不能上台还很难说,周围有那么多的高手。这天川比武大会表面上看是全天川人的比赛,其实只是年轻人的比赛,周围有许多中老年有极高武学造旨的人作评审和观看,他们的修为就算是第一名也很难与之对敌,你岂能轻易登上擂台。就算你上了台,你也未必能打得赢那第一名,就算你打得赢,人家也不承认你是第一名,那珍杏儿姑娘也不会嫁给你。况且,还会落个扰乱大会之罪,整个天川的人都可以得而诛之,何必冒这样的险呢?” “呵呵,兄台说的实在有理!”岳俊拱了拱手便离开了。但他心里却已打算就这样实施了,到时等他们打个天翻地覆出了一个第一名后,自己再登台。岳俊心想,能够阻止自己上台的人只怕不多,自己上台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况且,自己的目的也不是要那什么第一名的称号,也不要那珍杏儿,所以,那些都不成问题。 于是,岳俊离开了七星院,往西城门外的客栈走回去,心中估计朱紫钰和灵儿也该等急了。 …… 在火焰城的西北边,有一片老宅区。这里全都是一片拥有一百年的老旧房子的民房。在一片喧嚣的火焰城中,唯有这里还有一点安宁。 西斜的太阳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老人在一条幽深的巷子中走着,老人已经很老了,老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的年纪了,花白的头发,树皮一般的皱纹,枯枝一般的手指,手柱着拐仗,躬着身子慢慢往前走。 如果你看着他的背影,你会认为这是一个时日不多的老人家,仿佛一阵风就能结束他的性命。但是当你看他的正面,看到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你就会觉得他至少还能活个五六十年。 老人拐了一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一片老宅区里的巷子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一般人若是走进来,极其容易迷路。老人当然不会迷路,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虽然年轻时离开过一般时间,但后来又回来了,所以,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块瓦他都了如指掌,或者说,他已经成为这里的一部份。 “吱——”老人轻轻推开了一扇门。那斑驳的门板仿佛也如同他的年纪一般,老得不知有多少年了。 “哎哟,吴爷爷回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书童从屋里走了出来,赶紧去扶着老人,同时大声叫了一声,声音大得有些出奇。这个小书童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上官雅伊的贴身书童——小强。 “你这娃,故意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的耳朵还没有聋!小丫头是不是又捣蛋了?”老人的声音圆润洪亮,实在与他的外表不相符合。 “没……没有呀!哪里会有什么事!”小强扶着老人走过一个小天井。在天井上,一只大兽正伏在地上休息,那正是上官雅伊的坐骑,穷奇兽——旺财。 “吴爷爷,你回来啦!”上官雅伊忽然从里面左则的一间屋子中蹦了出来,走到老人旁边说。 老人像是很喜欢上官雅伊,看到她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说:“哎!你这姑娘真是讨人喜欢,上官孟可那小子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他的福气!不过啊,你就是太聪明太调皮了,总是要捣蛋,你在屋里做些什么?让我进去看看!” “哎,没什么,没什么,真没什么!”上官雅伊忽然紧张地挡在了老人面前。 “嗯?欲盖弥彰,你不让我进去看,就一定是做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你父亲让我照看你,我就不能让你在火焰城里出什么事情,让我进去看看吧!”老人说。 小强也挡在了老人的面前,笑说:“吴爷爷,这真的没什么事情。里面是小姐的闺房,您……您就不要进去了!” “是啊,是啊,吴爷爷,我一个姑娘家的房间,你进去做什么?”上官雅伊也跟着说。一向刁蛮任性的她似乎对这位老人家有些畏惧,在他面前竟显得乖巧无比。一物降一物,凡事凡人都有能制服他的克星,或许这老人便是上官雅伊唯一能被制服的人。 老人呵呵一笑,说:“你们这两个小娃,还想拦得住我吗?”话间刚落,老人便身形一闪,如同一阵风一般,瞬间就从上官雅伊和小强的面前变到了他们的背后,走入了上官雅伊的房间。 上官雅伊和小强愣了一愣,赶紧转身也走入了房间。但是老人马上就收起了笑容,严肃地望着上官雅伊和小强,用拐杖指着房内地上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间房间并不大,外面看这房子虽然老旧,但屋里的家具倒是很新的。老人指着的地方就是一张床前边上的地上,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一团布,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旁边还有两只大麻袋,显然他们正是被人用麻袋带回来的。这两人就是朱紫钰和灵儿。 上官雅伊和小强都低下了头,不再出声。老人又一次大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绑了两个人进房间里?” “他……他们在路上欺负我!”上官雅伊忽然大声说。 小强马上也鼓起勇气说:“对,我们在路上时,就是被他们欺负的,而且旺财也是给这两个人弄伤的!今天我们出去逛街,又遇到了这两人,他……他们还戏弄了小姐,于是,于是我就叫葫芦兄弟把他们抓了回来,让小姐出一口恶气!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小姐没有关系。” 此时,朱紫钰和灵儿化了妆易了容,小强也并不知道地上两人就是她们,他只是为了加强对方的罪证,便全都一股脑地往他们身上塞。 上官雅伊听到小强这么说,心里暗叹小强聪明,跟着说:“是的,吴爷爷,这两人实在太可恶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日后,他们不知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老人看着两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得两人都不敢与之直视,过了一会,老人才说:“那你就不怕他的同伙找上门?他们的同伙一定是位极其厉害的角色!” 上官雅伊和小强怔了一怔,上官雅伊轻声问:“吴爷爷,您怎么知道他们有同伙?” 老人哈哈一笑,说:“你们既然说他们两人欺负了你们,但我看这两人武功平平,不然也不会被你们这么轻易就抓回来,还昏迷这么久都不醒。如此平凡之人又怎么可能欺负了你们呢,所以,他们的背后定然还有武功法术更高明的人!” 上官雅伊和小强相视一望,他们两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但这谎既然都撒了,只好自己圆上了。上官雅伊说:“他们的同伙估计没有来火焰城,我们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同伙。就算有,他的同伙也不敢来吴爷爷这撒野呀!你说对不对,小强!” “嗯,对对对!吴爷爷的武功盖世,他若是来,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小强说。 ……………………………………………… (今天开始,每日三更,共一万多字。。。敬请各位朋友指点,支持!) 第25章 真实身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人还是被两个少年夸得呵呵笑了起来。过了一会,老人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朱紫钰和灵儿,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人?” 上官雅伊想了想,笑说:“我们就是想个办法,吓吓他们,然后就把他们放了,不会做得太过份的!” 老人点了点头:“嗯。这才对!千万不可从小就做出心狠手辣之事!况且,你明天还要进行比武,还是好好地练一下功,然后再好好的休息,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争取个好成绩啊!” “嗯,吴爷爷,我一定会的。我们等一下就放了他们!”上官雅伊认真地说。 “嗯,那就好。那我走了!记住,早点休息,为明天的比赛做好准备!”老人说完,又柱着拐杖,慢慢地走了出去。上官雅伊和小强赶紧在老人两边扶着他走出去。 这老人叫吴鹤松,在这片老宅区有好几桩宅子。他当年出去游历时,曾认识了柳月宫宫主上官孟可。此次,上官雅伊来火焰城,上官孟可便传信让吴鹤松照应自己的女儿。因此,吴鹤松便安排了上官雅伊几人在这一桩宅子里住。而他是住在旁边的另一桩比较小的宅子。 上官雅伊和小强送了吴鹤松回到隔壁老宅后,便匆匆赶回自己的宅院。 “把门关好!”上官雅伊轻声对小强说了一句,就急忙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地上被五花绑着的朱紫钰和灵儿,上官雅伊冷冷地笑了一下,轻声说:“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竟然害得本小姐在那大酒楼受了我凭生最大的耻辱,本小姐今天就让你们一百倍的偿还!” “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小强兴奋地走入房间,同时把房门关实。 “哼哼!”上官雅伊得意地说:“你先拿水把他们泼醒!我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小强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提着半桶水进屋。上官雅伊向他一挥手,小强便将半桶水“啪”地泼向了朱紫钰和灵儿的身上。 晕睡在地上的朱紫钰和灵儿动了一下,眼皮缓缓打了开来,两人迷迷糊糊地望了一下对方,又望了望旁边,正想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时,那小强就大声叫了起来:“小姐,小姐,你看他们的脸,他们易容了,你看他们脸上的被水冲掉了一些粉末!” 上官雅伊也看到了,急忙蹲下,对着朱紫钰的脸上仔细地看着,同时还用手在她的脸上用手抹了抹,也不顾“呜呜”叫的朱紫钰和灵儿不停地扭动身子。 “哟,真的是易过容的。小强,快拿布来将他们的妆抹了,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两人的真面目是什么人?”上官雅伊说。 朱紫钰和灵儿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口中又塞了布块,想挣扎也无能为力,心中又慌又怕,生怕这上官雅伊知道她们的真面目后,更加生气,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上官雅伊和小强各拿了一块布块,沾了些水,在朱紫钰和灵儿的脸上使劲地擦。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左右摆着头,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别动,再动我打你啦!”上官雅伊大声向灵儿喝道,同时做出一个要打人的手势。灵儿和朱紫钰只好乖乖地不动,让他们两人用布在脸上使劲擦。 “咦,好面熟啊!我好像认识他们,小姐!”小强一边擦一边大声地说。 上官雅伊也是很吃惊,说:“快擦,我倒要看看这两人是什么人!” 不一会儿,朱紫钰和灵脸上的妆就被上官雅伊和小强全部擦掉了。上官雅伊和小强愣愣地望着朱紫钰与灵儿,四人呆呆地望着。忽然,上官雅伊和小强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竟是你们两个蛮女,哈哈哈!”上官雅伊大笑说。 “哈哈哈哈!小姐,这真是老天助我们啊,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给她们算上!”小强附和说。 朱紫钰和灵儿一脸怒火地望着那上官雅伊。 上官雅伊一把将朱紫钰和灵儿口中的布块扯出来。灵儿口中没了布块,立即就大骂说:“死八婆,你若是敢动我们一下,你就会不得好死,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可知当天从悬崖中冒出来的是谁?如果你再不放了我们,他马上就会找到这里来,到时你便死定了!” “对,我劝你还是早些放了我们,不然,你连比武大会都参加不了!”朱紫钰也跟着说。 上官雅伊冷笑了下,背负双手走了两步,说:“哟,真没想到你们还学会吓唬人啊!本小姐是什么人,此能是你们两个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吓到的!就让他来吧,让他来,本小姐一起收拾他,给他冻成冰块!” 小强也跟着冷笑说:“哼,就是,我家小姐是什么人?我家小姐是柳月宫大小姐,柳月宫中大把高手听候差遣,管你那个从悬崖中冒出来的是什么人,他来了一样要死。葫芦兄弟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小命,更不要说吴爷爷那深不可测的神功……” “不用跟她们说那么多!本小姐现在就开始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行!”上官雅伊说。 小强笑问:“小姐您想用什么方法?” “嗯……”上官雅伊走了两步,嘴角一歪,笑说:“快去拿两张大的糊窗纸来!” 小强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就拿了两张糊窗纸来交给上官雅伊。“哼哼!”上官雅伊冷笑了两声,把一张纸贴在灵儿的脸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水壶。 其余三人立即知道她想干什么。朱紫钰和灵儿慌张了起来。灵儿不停地左右摆头。朱紫钰大声说:“你……你想害死人么?你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小恶魔!” 小强也在上官雅伊身边轻声说:“小姐,这样弄,会把她们一下子就弄死了,多没意思!” 上官雅伊略一想,觉得也是,便将纸扔开,问:“你有什么好计谋?” 不等小强想出来,灵儿已大声叫了起来:“你们胆子实在太大了,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才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惹了本小姐,你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也要教训你们!”上官雅伊说。 朱紫钰说:“你们柳月宫算得了什么,你以为天川大陆中就没有比你们柳月宫更厉害的人了么?你做事也真够乱来的,最少,你在抓我们之前也该好好地去打听一下我们的来历。别到时把你家那柳月宫来了个灭门惨案,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灵儿也大声说:“就是,你们柳月宫很快就会因为你这个小丫头的不懂事而遭到灭门之灾,知道什么叫灭门之灾吗,就是全都死光光,一个不留!” “哟,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继续吹吧,我看你们能吹出什么大牛皮来,看看能不能把本小姐吓倒!”上官雅伊不为所动。转身问小强:“快,你快想个办法怎么折磨她们两个,我看最好是先将她们的舌头割掉好了!”说完便去找刀。 “哎,小姐,等一下!”小强走到上官雅伊身边,轻声说:“我觉得她们两个的身份还真有点古怪!” 上官雅伊问:“有什么古怪?” “说不上来,好像有点面熟!”小强挠着头说。 “不用想了,你们出去到那城门楼下的告示看看,就知道我们是谁了!”灵儿看了一眼朱紫钰后大声说。 “告示?什么告示?你们两个少在这里糊弄我,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上官雅伊“呛”的一声,拨出了一把短剑,笑嘻嘻地向朱紫钰和灵儿走去。 “是了,是了,小姐,我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了。她……她们是……是通辑犯!现在是全天川都在通辑她们!”小强忽然叫了起来。 上官雅伊说:“通辑犯?什么通辑犯?她们犯了什么事?这种蛮女,违法犯罪之事自然是常做了,咱们今天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哈哈!” “不是啊,小姐!”小强着急地说:“她们是那朱赤歌的女儿,就是那个盗窃夏族和度康族神器的大盗朱赤歌夫妇的女儿,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是那……那岳俊狂徒的朋友。”小强忽然叫了起来,颤抖地说:“莫非……莫非,那天在悬崖中冒出来的就……就是……” “没错,当天从悬崖中冒出来的就是岳俊大哥!”朱紫钰说。 “啊!”小强听到后,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要晕倒下去。 “哎,你怎么回事啊?那岳俊不就是两年前那个采花大盗吗?有什么好怕的。朱赤歌夫妇又如何,本小姐就要首立这个功,将这几人一网打尽,也好在天川大陆中打响本小姐的名号。哈,真是老天爷助我,想不成名都难!”上官雅伊得意地说。 小强苦着脸说:“不是啊,小姐。你难道还没听说吗,四天前,沃洲城城主向江南家被那岳俊灭门啦,整个向府,被岳俊杀死的不计其数。听说,那向江南死得可惨了!” 上官雅伊怔了一怔,问:“向江南都被他杀死了?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啊。向江南以前还去过柳月宫呢,爹爹说他武功盖世,就连爹爹都让他三分呢,怎么可能被人杀死了!” “哎呀,这消息全天川的人都知道了,那还有假。那岳俊为了报两年前的仇,从沃洲城中一路杀到向府,向府中上百名江湖好手都挡不住他。那白义彪总管的人头还给他砍了下来!听说很残忍的!”小强着急地说。 …………………………………………………………………… (一更:早上9点;二更:下午16点;三更:晚上23点) 第26章 迷区追踪 上官雅伊愣住了,过了一会才问:“你说……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你说咱们当天遇到的那人将沃洲城血洗了?” “你听的没有错,妖女。就是你们遇见我们的当天早上,我们两个跟着岳俊大哥在沃洲城一路杀到向府,之后才乘坐那只大怪兽,也就是幸亚到新墟镇的。你知道岳俊下到崖底做什么了吗?哼,说出来吓死你!”灵儿大声地说。 “你……你以为你们这几句话就能将本小姐吓着了吗?哼,本小姐不怕!”上官雅伊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说,但谁都可以看得出她已有些害怕了。 灵儿冷笑一声说:“你为什么不出去,到那城门楼边看看那通辑令呢!你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敢对我们怎么样的话,你们柳月宫就会变成和沃洲城一样!你和你老爹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雅伊和小强愣了愣,面面相觑,一下子竟不知所措了起来,刚才的嚣张拨扈完全不见了踪影。 朱紫钰说:“你们还是快放了我们吧,我答应你,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们天黑前回去,那岳俊大哥还不会跟你们计较,我们也不会告诉他你们把我们抓来的事。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消!” 灵儿似乎对朱紫钰所说的话很不满意,但被朱紫钰瞪了一眼之后,本来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看到上官雅伊和小强显得很犹豫不决,灵儿又说:“你们是柳月宫的人,岳俊大哥已经知道了。就算是你们杀了我们也没用的。岳俊大哥是有仇必报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因为两年前被向江南伤过两年后就将向府灭门!你们两个现在最好趁我和我家小姐还没发怒前,赶紧将我们送回去,不然……哼!” 小强也在上官雅伊身边轻声说:“小姐,我听说那岳俊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的。天川第一美人珍杏儿就是被她强奸了的,万一要是……万一要是小姐你……”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小姐会……哼!”上官雅伊怒骂了一声。转而把脸转到一边,说:“先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上,将她们藏在床底,我等下再来想办法处置她们!”说完,上官雅伊便背负双手,走出了房间。 “哎,可是……小姐……”小强还想说点什么,但那上官雅伊早已走远了。“唉——”小强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朱紫钰和灵儿。 灵儿冲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家小姐刁蛮任性,不知好歹,难道你也不知死活吗?” 小强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我向两位女侠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冒犯了两位,真是该死!” “那你还不快放了我们两个!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要等到你脑袋搬家么?”灵儿冷冷地说。 “这……这……这,可是,小姐……小姐她没有让我放了两位,我怎么敢违背她的意思!”小强很为难地说。 朱紫钰说:“你家小姐是个爱面子的人,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留你下来,让你将我们放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样子也是很害怕的。这柳月宫灭门的大罪,你可担挡得起吗?”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轮翻对小强进行软硬兼施的劝导和威胁,很快,小强就被两人给劝住了。小强一狠心说:“行,我这就放了两位姐姐,但是两位姐姐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别叫那岳俊大侠来找我们的麻烦,更不要去找柳月宫的麻烦!” “行,我们答应你,快将我们解开吧!”朱紫钰说。 小强拿起一把短剑,将朱紫钰和灵儿身上的绳子划断。朱紫钰和灵儿如同脱笼之鸟,立即伸展了一下筋骨,好在身上也没什么伤,只是腿脚有点麻。 “两位姐姐,这下没什么事了吧?”小强颤抖地问。 灵儿拍拍手说:“好,你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去西城门怎么走就行了!” 小强说:“这里离西城门不远,出了这片老宅区往西走就行!” “很好!”灵儿拍拍小强的肩膀说:“我们走了,我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朱紫钰和灵儿立即走出房间,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来将那小强手中的剑夺了过来,见桌上还有一把长剑,也一并拿走,交给了朱紫钰。小强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也没敢说出口。瞧着两位姑娘走出宅院,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一张凳子上,连喝了几杯茶水。 过了好一会,小强的心情总算稍稍稳定了下来。但他想想若是被那岳俊狂徒手起刀落,自己的脑袋就掉下来给他当球踢,一阵鸡皮疙瘩就会冒上来。 “吴爷爷,就在屋里呢,你快来看!”忽然,门外传来了上官雅伊的说话声。小强赶紧迎了出去。 小强一出门就看到上官雅伊一脸着急的神色扶着依然悠闲的吴鹤松走入宅院。上官雅伊一见小强,当头就问:“那两个蛮女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她们绑好!” “我……我……她……她们……”小强低头站在一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什么呀?你有什么话倒是说呀!”上官雅伊不耐烦地说。同时扶着吴鹤松慢慢走入屋中。 看着上官雅伊和吴鹤松踏入房间,小强在后面鼓起勇气说:“我……我把她们放走了!” “啊?”上官雅伊和吴鹤松都吃了一惊,上官雅伊立即走入房间,看到地上散乱的绳子,气得直跺脚,大声叫了起来:“小强——” 小强也感到了上官雅伊真气了,赶紧连爬带滚走入房间中,“啪”的一声就跪在了上官雅伊脚边,低着头,声都不敢出。 上官雅伊气得拿起桌上的一只茶壶,猛地砸向小强的脑袋。“啪”的一声响,那只茶壶碎到了地上,茶水湿了一地。小强的身子陡地动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吴爷爷,你为什么要护着这没出息的奴才,让我打死他这没出息的,竟敢背着我私自放人!”上官雅伊说。原来,刚才她砸向小强脑袋的那只茶壶,在空中是被吴鹤松用手杖一挥,将它打开了。 吴鹤松淡淡地说:“现在发火也没用,打死他也于事无补,我看他也是一片好心,为了你,为了柳月宫好,不想那岳俊狂徒去找柳月宫。他这做法也没什么不对!况且,你自己本身对那岳俊也是很惧怕的吧?” 上官雅伊不满地说:“吴爷爷,我……我自然不是那岳俊狂徒的对手,但是有你啊,还有葫芦兄弟,怕他做什么。那两个蛮女和岳俊关系非同一般,本来我们可以利用她们把那岳俊引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不仅可是得到上百万赏银,也能在天川界中为柳月宫扬眉吐气一翻,可是……可是现在……哼!”上官雅伊一跺脚,但转过身去。 吴鹤松问小强:“她们走了多久了?” 小强头也不敢抬,颤抖地说:“才刚走,最多五六分钟!” 吴鹤松手上的柱杖一打,说:“她们跑不了的,雅儿,你赶紧去叫葫芦兄弟,咱们兵分四路去抓那两个女子回来。这是一片老宅区,巷子错复杂,一般人若是刚来没人带领,很难走出去的!” 上官雅伊听到吴鹤松这么一说,精神立即为之一震,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吴爷爷,我这就去叫葫芦兄弟一起行动!” “嗯,去吧,去吧!”吴鹤松挥了挥手。 “还不快走!”上官雅伊拍了一下小强的头,两人便匆忙离开了房间。 吴鹤松看了看地上的绳子,又缓缓走到一个窗前,推开了窗户。忽然,整个身子“嗖”的一下,一闪,人就从窗户中串出了窗外的一条小巷子。然后他又柱着拐杖,在那青石板铺成的巷子中“哒!哒!哒!哒!”地慢慢向前走去。 ……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 岳俊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他回到客栈时看到朱紫钰留给他的字条,知道她们出去,倒也不是很担心,但在客栈中等了好久不见回来,眼见天就黑了,心里便着急了。于是也留了一张纸条,便出来想再入城看看。 晚上的火焰城更加的繁华热闹,各个铺面各种各样的灯笼正在慢慢点了起来。大街上的夜市也热闹非凡。许多年轻男女追来追去,阵阵欢声笑语。 岳俊可没心情去逛夜市,他一边走一边注意看街上来往的人群,看看能不能遇到朱紫钰和灵儿。当然,他这个办法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街上人来人往,茫茫人海,要找两个人岂是一件容易之事。 夜色很快就全暗了下来,街上的灯也全都亮了起来。虽然大街上在两边铺面灯火的照耀下亮如白昼,但许多小巷角落里还是一团乌黑,这个世界还是以黑暗作为背景。 “嗯?”就在这时,岳俊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大晚上的还戴了个帽子,鬼头鬼脑的小姑娘从他身边走过。这小姑娘把那个大帽子压得很底,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岳俊觉得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她。 那小姑娘匆匆忙忙走到一条巷子口前,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快步走入了幽黑的巷子中。就是那匆匆的左右一望,岳俊看到了她的脸,竟是那珍杏儿的丫环——痣玲。“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岳俊立即跟了上去。 岳俊走入巷子,发觉那是一条很小很深的巷子,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这巷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很冷清。那痣玲正在匆匆往前走,如果她一回头,岳俊躲都没地方躲,因为小巷两边就是墙壁。岳俊略一想,便施展壁虎游墙轻功,悄无声息地纵身一跃,在墙上如同一只壁虎一般爬到了屋顶上。在屋顶上跟踪痣玲。 第27章 乱巷迷途 那痣玲似乎对这一带很熟,只见她拐了两个弯,左右前后张望了一下,走到了另一条更黑更暗更小的巷子中。让岳俊感到奇怪的是,那是一条死巷,没有通路也没有门,不知她走入那里做什么。 只见痣玲走到小巷的尽头,那里除了一扇窗户什么都没有。痣玲在窗户前停下,往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然后她在那窗户上“哒——哒哒——哒”敲了四下,岳俊暗暗记下她敲的节奏,因为他知道这定然是暗号。 等了一会,那扇窗户就“吱”的一声,轻轻打开了。从窗户中传出了一丝幽幽的亮光,可见窗户里面的屋子中点起了灯火。痣玲走到窗边,把头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由于太远,岳俊也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痣玲对窗户里的人说了几句以后,就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透过那淡淡的亮光,岳俊远远地看到好像是一封信,由于太远,他无法肯定。痣玲把信交给了窗户中的人后,立即退开。窗户内的人立即把窗户关上。痣玲又匆匆地往外走去,很快就走出了小巷子。 岳俊在屋顶上想,要不要也去敲一敲那扇窗户,然后趁机闯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人与痣玲接应,再看看那封信上写的是些什么。不用说,那一定是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说不定还可以用来作证据,将那珍杏儿的阴谋曝光。 但岳俊又想,如果现在冒然行动,就算看到那封信,但必然惊动了他们。他们的组织那么庞大,况且还不能肯定那封信上写的是不是能证明珍杏儿有阴谋,如此打草惊蛇实在不太值,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岳俊只是略一想,马上往回走,刚好看到那痣玲走出了巷口,往街上行走。这时,她的动作变得轻松了许多,头上的帽子也摘了下来,像是一个被关在家中许久了大小姐,对街上的各种饰物都极感兴趣,显示出了她的女孩本性。 岳俊从屋顶上下来,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慢慢跟近痣玲。街上人来人往,痣玲倒也不易发觉岳俊,更何况她此时完成了任务,无事一身轻,正在自由自在地逛着。 岳俊一边跟着她,一边想:这样跟着也不行吧,她已完成了任务,接下来估计就是和一般女孩一样,在大街上乱逛。如此跟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但就这么放弃了也实在不干心。 就在岳俊犹豫不决时,他忽然看到了那痣玲腰间挂着一块牌子,似乎是什么出入的门牌。岳俊实在看不清,便假装不经意地走过痣玲身边,就着旁边路摊上的灯光,看到她腰间的那块牌子确实是一个门牌,上面还写有“七星院”三个字。岳俊心中一喜,有了这门牌,要进入重兵把守的七星院就方便多了。 于是,岳俊毫不犹豫地与痣玲擦身而过,在她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她身上的那块门牌已到了岳俊的手中。痣玲慢慢越走越远,岳俊也不再跟着她,只是看着手中的牌子,心想,要不要现在就去七星院一探究竟。但是朱紫钰和灵儿又还都不见踪影。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岳俊叹了一口气,就算想找朱紫钰和灵儿,也不知从何找起。那两个丫头也真是的,出去玩竟忘了时间,估计这个时候天黑了,也该回去了吧。想到她们两都是易过容的,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也该懂事了,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现在手中有了这块牌子,机不可失,还是趁那痣玲还在外面逛街,赶在她前面去七星院,看看那珍杏儿到底在搞些什么阴谋。 说干就干,岳俊从人流中走出来,转身进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中,然后纵身一跃,又跳到了屋顶上,然后就着东边天上淡淡的月光施展轻功向城中七星院奔去。 …… 火焰城西北方向的老宅区中的某条幽黑的巷子中。 上官雅伊神情紧张地一步一步走着。跟在她的身后是手举着火把的小强。两人轻手轻脚地走着,在窄小幽深静得有些恐怕的巷子中,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火把时而发出的“噼啪”声,再没有任何的声响,静得仿佛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小……小姐,我看她们已经走出这片老宅区了,天都那么黑了,算了吧!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参加比武呢!”小强轻声在上官雅伊身边说。 “嘘!”上官雅伊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轻声说:“我刚才看到她们往这边走了,绝对没错。” 上官雅伊拨出手中的短刀,一步一步轻轻地向小巷的尽头拐角处走去。 “啪!”忽然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格外的清晰锐耳。上官雅伊陡地转身回头,就看到小强苦着脸对她说:“对……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雅伊一看到掉到地上的一根木柴,再看看旁边一户人家门口堆着的一堆高高的木柴和稻草,她也看出刚才是小强不小心踢到,把一根木柴踢掉了下来。所有的想法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上官雅没有说什么,一把抢过小强手中的火把,然后立即冲到那小巷的尽头拐角处向两头望去。 小强跟了上去,小巷的尽头拐角是另一条与之垂直,同样幽黑的小巷。上官雅伊站在那拐角处,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因为另一条小巷中也是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小强说:“小姐,咱要以比武大会为重啊,那两个妖女咱们还是迟些再抓吧。这天川比武大会可是四年才一次,您还是早些回去体息吧。这么晚了,若是您被那两妖女暗算,受了什么伤,那不是担误了明天的比武吗?……” “你还说!都是你!不然还用得着这么辛苦摸黑来找那两妖女吗?煮熟的鸭子都给你放飞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跟你说,你这账我慢慢跟你算!”上官雅伊生气地骂说, “是是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无论小姐要怎么罚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小强低着头,小声地说。 上官雅伊望着那空荡荡的小巷子,握着拳头,咬牙说:“两个小妖女,还有那个岳俊狂徒,你们这三人本小姐迟早会将你们抓住,到时,本小姐绝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要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小强轻声说:“小姐,说不定葫芦兄弟和吴爷爷他们那边已经将两那个妖女抓住了,咱们回去看看吧!” “他们若是抓到了,不会来通知我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吗,没用的奴才!”上官雅伊骂了句,将手中的火把一把交给了小强,便背负双手往回走去。 小强急忙提着火把跟在她后面。不一会,两人就离开了这条幽黑的小巷,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听不见了。 这条巷子的中间有一户人家开着一个门口。但很显然,这户宅院很久没有人住了,宅院的大门紧锁,在门前的一点空地上堆满了不知是哪家人堆放的高高的木柴和稻草,刚才小强正是踢到了这堆木柴,把上面的一根木柴弄掉到了地上。 这时,那堆幽黑的木柴和稻草中忽然发出一“咯咯”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声响越来越大,忽然间“哗啦啦”那一堆木柴和两扎稻草全都掉了下来。两个人影从中冒了出来。幽幽的月光照到两人的脸上,正是朱紫钰和灵儿。两人拍了拍身上的杂物,从柴堆中走了出来。 “好险啊,小姐,刚才差一点就被那小强发现了!”灵儿叹了一口气说。 朱紫钰说:“我倒觉得那小强已经发现我们了。正是他发现了我们,所以才惊慌到把一根木柴弄掉的。”说话的同时,朱紫钰拉着灵儿,走到了巷子拐角处,向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又赶紧向前走去。 灵儿边走边说:“不可能吧,如果他发现了咱们,为什么不揭发我们?” 朱紫钰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小强他心肠好,也许是他对岳俊大哥杀入沃洲城的事迹比较清楚,对岳俊大哥极度害怕。反正他就是有意让我们走的!” “可是,那朱紫钰怎么又反悔了。我看之前在屋中她听到岳俊大哥的事,也挺害怕的。”灵儿问。 朱紫钰说:“那自然是她找到了那葫芦兄弟,肯定是葫芦兄弟要她不要放了咱们的。” 两人轻手轻脚快速地走着,但走了很久,依然是在一片旧宅的巷子中。朱紫钰停下叹了口气说:“这片巷子搞得像是迷宫一样,咱们走了那么久也走不出去,现在天又黑了,要想走出去就更难了!” 灵儿苦着脸说:“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可不能在这巷子里过夜,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蛮横的上官雅伊又找来了。再说,我现在肚子都饿死了!” 朱紫钰也无奈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若是岳俊大哥在就好了,都怪你,我就说不要出来了,你硬要出来。岳俊大哥在客栈中一定着急死了!” “说不定岳俊大哥已经出来找咱们了!”灵儿说。 朱紫钰说:“就算他要找,那也找不着啊!人海茫茫,他怎么知道咱们在什么地方,咱们连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不知所措时,忽然在她们的后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同声还伴随着“哒!哒!哒!”的拐杖敲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的声音。 朱紫钰和灵儿立即紧张了起来,两人相视看了一眼,眼中都含有又惊又怕的神情。两人愣了一会,马上转身回头望去。只见那黑呼呼的巷子的那一头,随着那轻轻的脚步声,缓缓走来一个矮小的人影。 灵儿拉着朱紫钰的手,紧张地轻声问:“小……小姐,那……那是什么人啊?” ……………………………………………… (厚脸求指点!新人写东西有许多不足!) 第28章 夜探深宅 朱紫钰虽然也被突然间在幽静的小巷中出现了人而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对面走来的不过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她甚至心中一喜,轻声说:“看来是一位老人家,我们有救了,只要问问他,他一定会告诉咱们怎么走出这片老宅区的!” “啊?是么?我怎么看他觉得很诡异的样子!”灵儿有点害怕地说。 见到灵儿这么一说,朱紫钰忽然也觉得在这幽黑安静的小巷中,看着那一团黑影缓缓走来,似乎有一种无名的诡异感袭上心头。 那黑影越来越近,就着那淡淡的月光,很快就看到了那个黑影的长相。看清那人的长相后,朱紫钰和灵儿也不免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 城中的七星院前。 两只大灯笼挂在七星院门前,将门前的一片街道照得亮如白昼。早上那几百个围在院门前的人早已散了去,但依然有不少人在门前徘徊。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每每经过七星院门前时,都要往七星院中望上一眼,仿佛能够看到天下第一美人珍杏儿的芳影似的。 门前仍然有着不少奇人异士把守着。仔细一数,是九人,和白天的那一批显然不一样,看来已经换了一班,但他们的表情和眼神还是一样的严肃和犀利。 七星院旁边就是公堂,这条街虽然不允许摆摊,但是因为这是在城中心,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各种各样的车子穿梭而过。在那人群中,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七星院门前的那群守卫。这人就是岳俊。 岳俊掏出手中的门牌,仔细看了看,发觉上面并没有专人标记,看来是通用的。他也不再多想什么,立即向那七星院走去。 岳俊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长扁木盒,已经将那把一百多斤重的悟鸣宝刀放入了盒中。他双手抱着盒子走上了七星院门口。 一个身材瘦小,长脸大嘴的中年人立即上前拦住岳俊,说:“你干什么的?”声音粗厚却是毫无感情的。 岳俊冲他笑了笑,拿出那个从痣玲身上偷到的牌子交给那瘦子,笑说:“我送这东西给珍姑娘!”说完拍拍手上的木盒。 那瘦子看了看木牌,又上下打量了下岳俊,再看看岳俊手上的那只盒子,然后问:“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要检查看看!”说完便伸出手想要拿岳俊的盒子。 岳俊当然不会让他拿,连忙后退两步,笑说:“真对不起!珍姑娘吩咐过,不能让别人碰这盒子。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小人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差遣,将这事物送来给珍姑娘而已!” 那瘦子脸上的表情很不爽,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向旁边的一个胖子。那胖子又看了看岳俊,然后向瘦子点点头。 那瘦子终于向岳俊的挥手,说:“你进去吧!” “哎!谢谢,谢谢好汉!”岳俊抱着盒子往七星院中跑去。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好汉,请问珍姑娘的住处该怎么走呢?” 那瘦子显得很不耐烦,说:“穿过大堂往右走,她就住在无双阁!” “哎!谢谢好汉!”岳俊笑说。然后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大门的正面有一堵类似于“南墙”的墙壁,在门外无法看到屋中是什么样子。岳俊绕过那道墙壁后,就看到一个广阔的园林,整个园林的设计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在淡淡的月色下,别有一翻美感。 唯一让岳俊感到煞风景的是,许多来来回回的护卫,实在给如画般美的园林抹了一笔败笔。 岳俊沿着一条弯曲的小石板路,穿过几座假山,过了一个小桥,在走廊中走了一会,终于来到了大堂。绕过大堂,又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岳俊往右走,一路上有许多路灯照映着,倒也不觉得夜黑难行。只是不时冒出几个护卫对岳俊进行询问,这让岳俊很不爽。 终于,岳俊找到了无双阁。无双阁果然对得起“无双”这个词,整栋楼就像一座小别墅一般,设置得十分的巧妙,样式还真有点像欧洲的复式结构双层住宅,还真是有点引领潮流的感觉,岳俊感叹说。 在无双阁门前,依然有两个护卫把守着。岳俊走了过去,采用了和刚才一样的说法。谁知,那护卫对岳俊说:“珍姑娘说了,今天晚上不见客。有什么事情到旁边的那栋房子找痣玲姑娘,让痣玲姑娘代珍姑娘处理。这无双阁今天晚上,除了痣玲姑娘可以进放,别人一概不能进入。” 岳俊又说了几句好话,但得到的回应还是一样,不能进去。 岳俊看到里面的房中分明点着亮光,说明珍杏儿一定在里面。此时不过七八点钟,这么早就不见客了,估计是在里面接客吧。 岳俊笑问:“两位大哥,是不是珍姑娘正在接见重要客人啊?” 那护卫板着脸说:“无可奉告!你快点走吧!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岳俊一脸失望地走开,向那护卫指的那栋房子走去,假装去寻找痣玲,当然是假装,因为他自己都知道痣玲一定还没有回来。 岳俊走到那两个护卫看不到的地方,马上窜入了一个花丛中,绕到无双阁的后面。由于是在七星院中,无双阁的围墙自然不是什么高墙,只是简单的围一下而已。岳俊一个翻身就能进去。 在一队护卫走过了之后,岳俊真的一个翻身就翻入了无双阁中。由于珍杏儿不让人进入无双阁,所以,这倒反而让岳俊没有了对时常出现护卫的顾虑,大摇大罢地向那房子走去。 无双阁中,整栋房子只有一间房间发出幽幽亮光,那无疑是给了岳俊一个很好的提示,他轻轻地走到了那房间的旁边,他还没有靠近墙边就已经听到房内有很大的动静,于是他既上次两年前在平皇城窃听了珍杏儿的秘密后,又一次对她进行窃听。 …… 再说那小巷中的朱紫钰和灵儿。 两人紧张地看着那渐渐靠近的黑影,很快,那黑影就来到了朱紫钰和灵儿的面前。那是一个老人家,老到实在无法看出他的年纪了。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胸前似乎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布袋。他那佝偻的身子,像是曲卷的袋鼠一般,如同枯枝的手指抓着那根拐杖,撑在地上,仿佛没有那根拐杖撑地,他的身子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然而,他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竟闪着丝丝寒光。就是这双眼睛,让朱紫钰和灵儿感到一丝诡异。 此时,那老人与朱紫钰和灵儿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公分,他就那样瞪着朱紫钰和灵儿,让两人更加的害怕起来。在这黑麻麻的夜晚,在这空荡荡的小巷,在这静得出奇的地方,一个佝偻的老人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瞪着你,你说要命不要命。 “老……老爷爷,您……您好!”朱紫钰鼓足了勇气说。 但是那个老人却不应声,就一动不动地瞪着朱朱紫钰和灵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位姑娘就更加心慌了。朱紫钰用手捏了捏灵儿,意思是轮到她出声了。 灵儿战战兢兢地说:“老……老爷爷,您为什么不说话?” “我是老奶奶,我是个女的!” 那老人终于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朱紫钰和灵儿又是尴尬又是高兴的。尴尬自然是她们把一个老奶奶叫成了老爷爷,高兴的是她们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是人,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样,她们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老奶奶,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呀?”灵儿问 “废话,你们两个小丫头挡住我的去路,我当然要停下来了!”老奶奶有些生气了,一张已经没有了牙齿的嘴巴,说出来的话都已有些含糊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朱紫钰和灵儿赶紧一人闪一边,让老奶奶过去。 老奶奶柱着拐杖,又“哒!哒!哒!”地从朱紫钰和灵儿中间走了过去。 “哎,老奶奶,请等一下,能问你个事吗?”朱紫钰问。 老奶奶回头问:“什么事?” 朱紫钰说:“您是住在这附近吧,我们两迷路了,请问您一下,怎么样可以走出这个老宅区?我们要到西城门去。” “哼哼!”老奶奶冷笑了两声,说:“我当然是住在这里了,我都住在这里两百多年了!” 朱紫钰和灵儿全都吓了一跳,眼前这位老奶奶都两百多岁了,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异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可以活到两百多岁的。这实在是大开眼界了,若是以后出去,这个牛皮最少可以吹半年,嘿,我见过两百多岁的人。 “那您一定知道怎么走出去咯?”灵儿问。 老奶奶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出去,我天天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哪里出去。这里是我家,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非常熟悉!你们从这条巷子向右拐,再直直走,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向左拐,再直直走,走到第四个路口再向左拐,再走一段路就到城西门了!” 朱紫钰和灵儿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赶紧把老奶奶说的话默念一遍记在心中。然后两人同时向老奶奶说:“谢谢您,老奶奶!” 可是,朱紫钰很快就觉得有些奇怪,立即问:“老奶奶,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啊?” “是啊,你这一个两百多岁的老人家,万一摔倒了谁扶你起来呀?你的儿女不管你了吗?”灵儿也奇怪地说。 “对,我这就回家去,再不回去,我儿子又要骂我了!我得走咯!”说完,老奶奶便转身离去。那佝偻的背影随着“哒!哒!哒!”的拐杖着缓缓地往前走,她走得十分缓慢。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说:“回去咯,赶紧回去咯……” 第29章 奇怪老人 “小姐,你说老奶奶她都两百多岁了,她的儿子得多少岁呢?也不知她们家现在是多少代同堂了!”灵儿好奇地说。 朱紫钰笑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她怔了怔,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小姐,你怎么啦?出什么神呢?”灵儿问。 “嘘!”朱紫钰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轻声说:“你仔细听,你听那老奶奶说的是什么?” 灵儿也学着朱紫钰静了下来,听那老奶奶越来越远的喃喃自语。那老奶奶的喃喃自语是:“回家咯,不早咯,太阳都晒屁股咯……” “啊!小姐,老奶奶怎么说‘太阳都晒屁股咯’?现在分明是晚上,只有月亮,哪里来的太阳?”灵儿奇怪地问。 “走!”朱紫钰拉着灵儿跑了几步跟上了老奶奶。此时在老奶奶的背后,她们听得真真切切,那老奶奶说的就是“太阳都晒屁股咯!” “老奶奶,你等一等好吗?”朱紫钰轻轻叫唤了一句。 那老奶奶便停下,转身回头看着朱紫钰和灵儿,过了一会才说:“你们两个丫头又叫我做什么?” 灵儿呵呵一笑,说:“老奶奶,你说太阳都出来了,太阳在哪里呀?” 老奶奶瞪了她一眼,指着天上那淡淡的月亮说:“那不就是太阳么!你这丫头真没常识!” 朱紫钰和灵儿傻了。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朱紫钰见老奶奶又要转身离去,马上问说:“老奶奶,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们一次,从这里怎么去西城门,我们刚才忘记了?” 老奶奶那闪闪发亮的眼睛瞪着她,说:“你们怎么那么笨啊!我再说一遍。你们从这条巷子向右拐,再直直走,走到第五个路口再向右拐,再直直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再向右拐,再走一段路,再往左拐两个路口就到城西门了!” “嘿!和刚才那次说的不一样呀!”灵儿叫了起来。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这丫头什么耳朵呢?”老奶奶还是用她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但已显得有些生气了。 朱紫钰指着天上的月亮,问:“老奶奶,你告诉我,那个亮亮的圆圆的是什么?” 老奶奶瞪了朱紫钰一眼,似乎懒得说了,转身就想离去。 朱紫钰赶紧上前拦住老奶奶,问:“老奶奶,你是不是迷路了?你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老奶奶确实生气了,她用拐杖“哒”地一敲在地上,怒说:“我怎么会迷路,我在这里都住了三百二十一年了,怎么会迷路!” 朱紫钰和灵儿彻底无语了。灵儿无奈地对朱紫钰轻声说:“看来,老奶奶的神质已经不正常了!” 朱紫钰犹豫了一下,说:“老奶奶,我和你一起回家吧!我想去你们家看看,我听说你们家很漂亮的!” 老奶奶马上变得高兴起来,说:“漂亮,当然漂亮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我们现在就要走了,不然太阳大了就很热了!” 灵儿冲朱紫钰轻声问:“小姐,你还要跟着她走啊,她自己都找不着路!” 朱紫钰也压低声音说:“老奶奶一个人在这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怎么忍心让她这么走去。” “可是,我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我们又不知她的家在什么地方!”灵儿问。 朱紫钰想了想,问老奶奶:“老奶奶,你们家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怕我等一下不懂得回来,我很容易迷路的!” “啊,你很容易迷路呀?没有关系,呐,我给这个你吧,有了这个,你就不会迷路了!”老奶奶说着,便将挂在胸前的那块白色的东西交给朱紫钰。 朱紫钰接过来一看,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袋子,而是一块牌子。就着那淡淡的月光,朱紫钰和灵儿凑近了看,发现牌子上面写着:“老人王氏,神质失常,若有遇见,烦带其归!”再看看那牌子的背面,竟然画有一副简单的老宅区的地图,虽然在夜色中看得不太清楚,但这着实让朱紫钰和灵儿大是高兴。 老奶奶在一边不停地说:“走吧,快走吧,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老奶奶,你先等一等,让我们看清上面的地图先!”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认真使劲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图,虽然很快就找到了老奶奶的家(上面用一个很大的一点来表示),但却找不到他们现在所处地位置。朱紫钰在巷中左右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不远的一户人家是“何宅”,赶紧对照地图上的何宅,终于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两人高兴得差点就要大声叫了起来。 “小姐,这下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灵儿激动地说。 朱紫钰却说:“不行,咱们得先把老奶奶送回家去,不然她的家人不担心死了,反正也不是很远,你看,不过是几条巷子而已。” 灵儿也没有反对。两人将那张地图记于心中,便将那牌子挂回老奶奶身上,然后引着老奶奶慢慢走去。转了几条巷子后,终于来到了老奶奶的家。朱紫钰和灵儿看到屋里亮着灯,知道有人在家。 老奶奶看到自己家,也很高兴:“到家咯,我到家咯!” 灵儿拉住朱紫钰说:“小姐,咱们走吧,老奶奶已到家了,咱们就不要再跟进去了,咱们现在脸上可没有妆,若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朱紫钰点点头,马上和灵儿躲于另一条巷子中,看着老奶奶走入家中,并听到她家里人的叫唤声,这才离了开去。 凭着老奶奶身上的简易地图,朱紫钰和灵儿很快就走出了老宅区,到了西城门。在过城门时,两人找了些东西往脸上抹,加上是晚上,守卫也没认出来。一出城门,两人又是匆匆匆忙忙,马不停蹄地往客栈中赶去。回到客栈时,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嘘嘘。 两人一进房间,却不见岳俊的身影,但很快就看到了岳俊留下的字条。 朱紫钰“啪”地坐在凳子上,喘着气说:“看来,岳俊大哥又出去找咱们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一定着急死了!也许正满大街地找着咱俩呢。要不……要不咱出去把岳俊大哥找回来吧!” “哎,别!小姐,你想累死我呀!再说了,咱这一出去,万一岳俊大哥回来又看不见咱们怎么办?”灵儿急忙说。 朱紫钰觉得灵儿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一阵担心,也不知岳俊现在在哪里呢,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灵儿倒了一杯茶给朱紫钰,安慰说:“放心吧,岳俊大哥本事那么大,能有什么事呀。咱们还是照顾好自己,别再给岳俊大哥添麻烦了才是!” “哎,你这丫头,倒底是谁说要出去的?到底是谁给人添麻烦了?你倒反教训起我来了!”朱紫钰不满地说。 灵儿吐了吐舌头,说:“我出去叫掌柜的做几道菜,饿死我了!”说完便溜了出去。 很快,饭菜就送来了。两人饿了大半天,又走了那么久的路,体内能量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灵儿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饭,朱紫钰却只是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肚子虽然饿,但心里却更担心岳俊,心想岳俊大哥此时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找自己了。 灵儿劝了朱紫钰几次,也不见她吃得下,便也不再勉强。 吃完饭后,两人又等了半个多少时,还不见岳俊回来。看看时间,已是晚上11点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岳俊大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朱紫钰忽然起身就要往外走。灵儿想拦也拦不住。 朱紫钰打开房门刚想出去,就撞到了正回来的岳俊,差点就要跌倒在地,岳俊赶紧扶住她。 “没事吧,你要去哪啊?”岳俊问。 “没……没去哪!”朱紫钰被岳俊扶住,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灵儿说:“哎哟喂,岳俊大哥,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小姐可担心死你了!她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 “灵儿,还不快去给岳俊大哥准备饭菜!”朱紫钰打断灵儿的说话。 灵儿吐了吐舌头,便跑出了房间。 岳俊坐到桌子前,倒了两杯茶一饮而尽。说:“你们两个去哪里逛去了,那么晚都没回来?” “岳俊大哥,真对不起,又让你给担心了!”朱紫钰不好意思地说。 很快,灵儿便端了饭菜来。岳俊一边吃一边听朱紫钰和灵儿说出她们今天的遭遇,等到两人说完了以后,岳俊才问:“柳月宫?你们听说过柳月宫吗?那是什么地方?” 朱紫钰和灵儿摇摇头。灵儿说:“那柳月宫定是很偏远的地方,不然,那上官雅伊怎么连我们大陆的一点礼节都不懂。岳俊大哥,你没有亲眼所见,你不知那死八婆多狠毒,她不单辱骂我们,还想用纸透水闷死我们呢。下次见到她,岳俊大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岳俊点点头,说:“那么刁蛮任性的女子,又仗着有权有势欺人太甚,实在是要好好教训她一翻。不过,照你们所说的情形来看,她身边应有不少高手。而现在她们都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就算我不找她,恐怕她也会来找我的!” “哼,那正好,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岳俊大哥的厉害!”灵儿咬牙切齿地说。 朱紫钰问:“岳俊大哥,那上官雅伊明日也要参加比武大会,到时说不定你在比武时就会遇到她!” “那更好,利用比武好好的教训她一下,最好把她的武功给废了,以免得她以后到处欺负人!”灵儿说。 岳俊说:“我没有赶上报名。我去到城南门时,报名已差不多结束了,那时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怎么样都不会轮到我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决定等他们全部比武,决出第一名时,我再上去与第一名挑战,到时再向全天川发出信号,让朱赤歌前辈他们来找我们!” 第30章 关键东西 朱紫钰又担扰地说:“可是,如此一来,那整个天川的人不都知道你在这里了吗?到时你怎么逃脱呢?” 岳俊笑了笑说:“放心,我已想到了一个计划!” “是什么计划?”灵儿好奇地问。 岳俊想了想,说:“现在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明天看看再说。今天我的收获非常的丰厚,这次咱们不单要让朱赤歌和燕不雨前辈来与咱们相会,我还要让他们和我的罪名冤屈全部洗清!” 朱紫钰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她对岳俊说:“谢谢你,岳俊大哥!” 岳俊笑说:“不要这么说,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若不是因为我,你的爹爹和娘亲也不会被那向江南陷害。” 灵儿问:“岳俊大哥,你说的收获非常的丰厚指的是什么啊?” “你们猜我今天都遇到一些什么人了?”岳俊说。 朱紫钰和灵儿想了想,朱紫钰说:“遇到认识的熟人吗?” “该不会是你的妻子吧?”灵儿大声问。她这一问可把朱紫钰的心咯噔一下悬了起来,竟不知不觉紧张了起来。 岳俊笑了笑,说:“那倒不是。我今天第一个遇到了竹子升。” “啊,是竹公子啊,他也来了么?这倒不奇怪,他之前也跟我们说过他会来参加比武的。”朱紫钰说。 岳俊说:“他来不奇怪,但是他是和珍杏儿一起来的!” “啊!”朱紫钰和灵儿同时叫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竹公子怎么可能和那妖女一起来!”朱紫钰说。 岳俊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在疑惑这一点!” 灵儿不以为然地说:“估计呀,八成是竹公子被那妖女给迷惑了。我看竹公子这人各方面都挺优秀的,就是有时会显得优柔寡断,容易被别人迷惑。当时,他对白义彪那道貌岸然的人说的话,竟然深信不疑,不然,我和小姐也不会逃出……” “灵儿,不许你再说竹公子的坏话。他已帮了我们很多了,若没有他的帮助,我们那两年还不知怎么过呢!”朱紫钰说。 岳俊说:“你们放心吧,以我的观察所知,竹子升应该还没有被珍杏儿拉下水。我不会给她机会的,两天后就是珍杏儿的死日!” “岳俊大哥你何以说得这么肯定?”朱紫钰问。 岳俊说:“因为我发现了她的不少秘密。不过我还少一点关键的东西,只要有了这关键的东西,我就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到时不但我和朱赤歌、燕不雨前辈的冤屈洗清,还有可能将那夏族神器,度康族神器全都物归原主!” “啊,这么厉害,是什么关键的东西?”灵儿好奇地问。 岳俊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暂时不能对你们揭晓,你们就等着到时一个惊喜吧!” 朱紫钰和灵儿见岳俊不说,也不再问下去。她们对于岳俊的信任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 岳俊又说:“我还遇到了向江南的儿子——向阳光。而且还知道那珍杏儿把自己当作了奖品,谁在比武中得了第一名,她就嫁给谁!” “向江南的儿子?他没有和你打起来吧?”朱紫钰问。 岳俊笑说:“他没认出我来!” 灵儿奇怪地问:“那珍杏儿为什么要把自己拿出来做奖品呢?是她自己想要哗众取宠吧!” 岳俊说:“她是为了让比武大会更吸引人,以进行她的计划!好了,别想太多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去看比赛,看看那些人在上面争个你死我活,然后咱们就渔翁得利!” 灵儿看了看屋里,说:“这……这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 “自然是你们两个睡床上,我打地铺嘛!”岳俊说。见朱紫钰和灵儿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岳俊又说:“放心吧,两位美女,我不会半夜爬到床上的!”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朱紫钰和灵儿脸都有点红了起来。 朱紫钰说:“老板已经送了多一床被单过来了,岳俊大哥,我给你铺上!”说着便和灵儿两人一起,帮岳俊到外面拿了好几张长板凳回来,搭起一张床子给岳俊。 这一天,三人都是来回奔波了一整天,也都累坏了。三人各自上床,没有多久便都睡着了。 ……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天高气爽。 岳俊、朱紫钰和灵儿三人起床走出客栈时,发现平时热闹哄哄的客栈大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人。那老板正在收拾东西,似乎准备打烊了一般。 岳俊三都觉得很奇怪,灵儿首先问道:“老板,你一大清早的怎么收拾起东西来了?” 老板抬头看到他们,马上说:“哎哟喂,三位客官,你们总算起来了!” 岳俊问:“这话怎么说?我们还想吃早餐呢,你怎么看样子想收摊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老板笑说:“你们三位怎么这么糊涂啊,今天是比武大会的第一天,早上十点在北城的火山坳举行今天的第一场比武。大伙儿早就往那边赶去了,我这也收拾收拾,和我老婆赶去看比赛呢。真没想到,你们仨才出来,我以为你们早出去了呢!” 朱紫钰说:“不用那么早吧,现在才七点,还有三个小时呢!” 老板说:“嘿,这还早呢,我听说昨天晚上就有不少人赶去了,在那边搭帐蓬睡了一夜,就是为了占个好位置。去晚了连位置都没有了,看都没法看,只能听比武了。哎,少侠,你昨天报到名了吗?你若是要去参加武比,那得赶快了,听说参加比武的人要提前集合的呀!” 岳俊苦笑着摇摇头,说:“没有,我去晚了,没有报上名!” “哎哟喂,真是太可惜了,这……这不白跑一趟了吗!”老板一脸的婉惜。 “哎,老板,你还有吃的吗,弄点给我们吧,不然我们空着肚子等下不饿坏了!”灵儿问道。 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还有一些馒头,你们边走边吃吧,带一点过去也行,今天只做了一点早餐,天还没亮就给其他的客人吃完了,实在不好意思!” 朱紫钰说:“没有关系,你打包一些馒头给我们就行!” 灵儿却略显失望。岳俊看着客栈外也是空荡荡,看来那些人真的全都跑到了城北那边去了。昨日,岳俊了解到,这天川比武大会分三日举行,今天是第一日,要决出十六强。满大街都是赌博下注点,此时看来,这火焰城的赌风还是很盛的,全都跑去看了。 岳俊三人从老板那拿了一袋馒头,便离开客栈。在进入西城门前,一路人竟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进入火焰城后,倒是看到不少匆匆忙忙成群结队往北赶的人,街上两旁往日的摊位今天全都没有了人,店铺也无人开门。但是,在全都往北涌的人流中,还是看到有一队卫队逆流而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向两边喊:“各家各户,锁好门,关好窗。贵重物品妥善安置,以防有小偷贼人趁人去楼空之际盗取财物!……” “这火焰城的城主真是个好人,在这个时候还有为了百姓着想,提醒大家注意财物安全,还派护卫巡逻!”朱紫钰感叹说。 灵儿也说:“是啊,火焰城是我见过最自由民主的一个城市!” 岳俊笑了笑,只有他心里明白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火焰城不算小,从西城走到北城,最快也要一个多少时的路程。那比武场地还在北城门郊外三里处的火山坳,出了火焰城至少还有再走半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半小时自然是让岳俊等人慢慢走了。如果是乘坐幸亚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的事情,但此时,三人的身份可是整个天川大陆都在缉拿的头号通缉犯,他们实在不想太招人注意,还是混在普通的老百姓队伍中,也免了不少麻烦事。 一路上,受到周围群众的感染,岳俊三人倒也愉快得很。所有心里担忧的,不愉快的,全都统统抛到了一边,一路边走边聊,倒也算是难得的放松一刻。 虽然之前,岳俊三人也不太清楚那火山坳在什么地方,但有大队人流走去,却也无需再去找路。到到火山坳时,太阳已升起,深秋时节,阳光也不算严热,加上今日秋风阵阵,倒是很适合出来游玩。 火山坳是在一座山坡上,那座山坡形似一座火山,中间有一处凹下去的大坑坳,就像是火山口一般,因此它的名字叫作火山坳。整座山坡都是土石和一些慌草,没有什么树木,特别是坡顶上,光秃秃的,实在像极了一座火山。 而此时,火山坳的上面四周早已聚满了人群,全都是从四面八方来观看比武的人。今天的第一场比武就是在火山坳中进行的。一眼望下去,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火山坳中,新砌了许多纵横交错、三四公尺高的围墙,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在火山坳的东边有一个入口,在西边有一个出口。 今天的比武规则是这样的,所有参加比武的几百位年轻人,拿着自己的资格牌从东边进入山坳中的迷宫中。在比赛时间开始后,就互相抢夺别人身上的资格牌,谁只要拿到九块资格牌,从山坳的西边出来,谁就能进入明日的淘汰赛。当然,是最先出来的十六位,如果你拿到了九块资格牌,但是你是第十七个出来的,那么,不好意思,四年后再来。 此时,时间才九点多,虽然比武是在十点钟才开始的,但是已有大批的比武选手聚集在了东边的入口处,大多数都是一些名门贵族的公子哥,在青一色的男子中,竟也有十多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岳俊三人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席之位,三人还没有站定下来,就看到旁边不远处有几人为了抢个位置竟动手打了起来,然后其中一个一不留神,一脚踩空,整个人便向山坳中摔下去,更重要的是,他在摔下的时候还拉着与他打架的那一个男的。于是,随着一阵惊呼声起,两个男子便抱成了一团,骨碌碌地从坡上滚下了火山坳中。 第31章 比武首日 岳俊看那到两人不时撞到高起的石头,发出的“啊啊啊”叫声,心想,原来这便是所谓的搞基了。 在那两人还没有滚到底时,立即有一个人施轻功飞来,将两人一手提一个,像是拎小鸡似地拎上坡顶。两人狼狈得连位置都顾不上了,抱着头往外跑去,引得周围一片笑声。 岳俊望向东边的那些正在准备的比武选手门,又看看对面南边坡顶上的一个长长的阁楼。只见那阁楼上用布标着几个大字:贵宾公证楼。此时,那贵宾公证楼上已陆陆续续走上一些看起来都是大来有头的人物,他们怡然自得坐在竹椅上,手摇着扇子观看着火山坳下的情形。那个地势,对于整个火山坳和山坡周围都能一览无余,确是极好的观看点。由于太远,岳俊也无法看清那些“大有来头”的人物都是些什么人,只是隐隐中看到有男有女! “咦,那不是竹公子吗,小姐,我看到竹公子了!”灵儿忽然指着火山坳东边的那群参加比武的人群说。 朱紫钰看了看,似乎也已看到了,此时,那竹子升正是几个人在谈论着一些什么。朱紫钰说:“竹公子说过要来参加比武,所以看到他也不足为奇。” “你们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给他鼓鼓劲!”岳俊说。 朱紫钰想了一会,说:“不用了吧,我们现在的身份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再说,已有那么多人给他加油了,少我们两个也无所谓了!” 灵儿说:“说不定那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小姐已经为他鼓劲过了,我们……不,是我这样的臭丫头,还是算了!” 岳俊笑了笑,说:“我怎么感觉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哪有——”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当!当当!当!当当!”忽然,在那贵宾公证楼中传来了一阵宏亮的钟声。所有吱吱喳喳的人群立即全都扭头望了过去,全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在那公证楼旁边的一块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一个足有千斤重的大钟,两个汉子抱着一根大木头在那只钟上敲了几下。 一个老者背负双手,站在一只怪鸟上,那只怪鸟双翅一振,身子便飞了起来,那老者站在它的上面,坦然自若。那只怪鸟飞到了火山坳的上空,在火山坳的中央空中停着,双翅不时地挥动。 岳俊三人这时才看清楚那只怪鸟和那老者。那只怪鸟是绿色的,有点像是驼鸟的样子,长长的脖子,但是翅膀又比驼鸟的大得多得多。那个老者仙风道骨,长袍随风飞舞,眉宇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场。 老者忽然向四周的人群拱手,转了一圈,然后说:“各位父老乡亲,江湖好友,我是这次比武大会的负责人,也是爱兰族的长老之一——蓝非邪。很荣兴我们火焰城能举办这四年一度的天川比武大会,在此,我代表全爱兰族人对来自五湖四海的友人表示欢迎……” 那蓝非邪侃侃而谈,看似平平淡淡的声音,但方圆两里内的人对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就仿佛他在自己身边诉说一样。可见其中气之充沛,功力之深厚,实在难以想像。同时,他的话音中还隐隐带着一股莫名的震摄力,让人不自觉要认真听他的讲话。 接下来,蓝非邪又讲了一些比武的规则。那规则实在太多,又枯燥无味,诸如一些“不能两人一起合伙抢一个人的资格牌”之类的,其实许多观众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想早点看到那激烈的打斗。而那些参加比武的人对于那套规则又早都了如指掌,此时再听也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但此时,大家也只好忍着。终于,二十多分钟后,蓝非邪的讲话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山坡立即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蓝非邪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又说:“各个参加比武的年轻人,请做好准备,在三分钟后的一声钟响后,今天的比武就正式开始了!” 山坡上又是一片雷鸣的欢呼声。那蓝非邪乘着那只大鸟回到了贵宾公证楼前,他从那只大鸟上下来,然后就走到贵宾公证楼上一排椅子的中间一张空椅上坐下。 火山坳东边的那群年轻参赛者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旁边有不少指挥人员让那些无关人士立即离开,只剩下那些个个蓄势待发,磨拳擦掌的年轻人。那些人的朋友,书童,下人什么的全离开后,观众这才看清楚每一个参赛的武者。欢呼纳喊声久久不息,还有人在最后这一分钟下注赌上一把的。 “小姐,岳俊大哥,你们看,那妖女也在!”灵儿伸出手指说。 岳俊望下去,果然看到上官雅伊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看起来很有信心。再看那竹子升镇定自若。还有那溪南四大才子,还在谈笑风生。岳俊又看到那向阳光还是身着一身白衣,冷漠在站在一边。众生百态,各种各样的都有。 这时,在贵宾公证楼边,那两个大汉已抬起大木头走到了大钟旁边,整个山坡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火山坳东边的入口处。 “开始!”蓝非邪一声令下,那两个大汉立即用那根大木头撞到大钟上。 “当!” 几百位参赛者立即蜂拥而上,冲入了迷宫中,一进入迷宫后,立即又马上撕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向四处散开去。由于不能带武器进入,所以只能靠拳头四肢来拼斗。而且,参赛者进入迷宫中,若是走错了路,那便要回头重新走,因为不允许跳过墙壁,也不允许破坏墙壁。 但是坡上的观众却可以看到谁走错了路,谁走对了,所以观众们比参赛者还着急,不停地大声呼喊着,为自己支持的人指引道路。但是所有的观众都在呼喊,声音各种各样吵成一片,下面的比赛者根本就听不到。 山坳中的参赛者如同一群蚂蚁一般,疯狂地撕咬着。很快,就有许多人被打得吐血倒地,手中的资格牌自然被别人夺了过去。 顷刻之间,几百个参赛者就分布了整个迷宫的东半边,双双两两地对打着。有的势均力敌,打了好一会都分不出胜负,便放弃对打,再寻其他较弱的人来打,因为时间也很重要。有的修为悬殊,刚进去就被一拳打晕,倒地不起,资格牌自然而然被别人拿去。 坡上的观众更是紧张着急,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欢呼,有的叹气,全都拼了命地扯着嗓子在喊着: “方广胜,好样的!打死他,打死他,靠,又拿了一块,又拿了一块!……” “宋猪德,你走错路了,不是那条,唉呀,真是猪啊……” “将介食,你左边有一个,你左边有一个,干了他……” “靠你大爷的,宋会桥,你丫傻冒啊,害老了输了两千两……” …… 在山坳下的迷宫中,很快就有几个因总是走错路,最后一气之下把墙给打翻了,这当然犯规了,他们被强行拎了出来。有人打得你死我活才抢得一块,结果又被别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许多人拼杀的非常的激烈,为了一块资格牌打得昏天暗地,死伤者无数,被救急人员拖了出去。 但是,也有一些轻轻松松就将许多块资格牌收入囊中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一路拼杀,一拳一脚就将不少人干倒在地,真气运用得恰到好处,既能将对手打倒,又不至于会将墙打翻,转眼间,他已收了五块资格牌,而且,他走的路极正确,在所有人中,他是最靠近西边的出口的人。 “哇,竹公子也抢到三块资格牌了,不过,可惜的是他现在走的路不对啊!”朱紫钰说。 “哎,你们看,那妖女竟然也抢到了四块资格牌了,真是气人!你们看她,都是用一些无懒的手断,也不知跟人家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就偷袭人家!”灵儿伸手指去说。 岳俊笑说:“投机取巧,就算能胜出,明天也一定会被淘汰的!” 岳俊看了好一会迷宫中的各处打斗,发现除了第一个黑衣少年,还有不少人都显示出了绝对的优势,胜出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些人中自然包括了竹子升,向阳光,金为寒,唐伯糊和祝枝闪等岳俊认识的人。 “哎,真看不出来,那两个岳俊大哥的手下败将溪南四大才子还是挺厉害的!”灵儿指着那来回穿梭于人群中的唐伯糊和祝枝闪说。 朱紫钰说:“那两人竟然如些的出众,可在岳俊大哥手下却不堪一击,若是岳俊大哥下去参赛,稳拿第一!” “这个毫无疑问!”灵儿说。 岳俊笑了笑,用手指下去说:“你们看,那里有一个神偷!” 朱紫钰和灵儿顺着岳俊的手指望下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衣服的矮个子在人群中如同闪电般穿梭着,他也不与别人打,若有人打他,他就跑。他只是在别人身边擦身而过,但眼睛利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在与别人擦肩而过之后手上就多了一块资格牌。有些人身上的资格牌被他偷走了还不知道,竟然还在不停地和其他人打。 而这个时候,他显然已经凑够了九块资格牌,正在寻找正确的出路。其实整个迷宫中正错的出路也并不只一条,那黄衣矮小子经过几次错误后,最后竟给他找到了一条对的路。整个山坡的人立即为了惊叹。 灵儿惊叫说:“啊,他要成为第一个胜出的人了!” 灵儿的话一说完,那黄衣矮子已超过了领先的黑衣少年,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他冲出了迷西边的出口。 “当!” 钟声再次响起,一个大胖子在钟边大声喊道:“妙手神偷——草开达第一名!” 声音落下,人群中只响起稀少的欢呼声,更多的是失望和哀叹声。可见,那草开达是一匹黑马,没什么人看好。 第32章 夺牌大战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而火山坳里的迷宫中的拼斗也越来越激烈,因为此时,许多弱者都被打倒了,他们身上的资格牌自然已被人夺去,剩下的都是些修为还不错的人。 灵儿忽然叫了起来:“天啊,你们看那妖女,她……她开始往外跑了!” 岳俊和朱紫钰目光移过去,只见那上官雅伊从那溪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真轻身上夺了资格牌便开始往外跑,她倒是聪明的很,刚才听到众人的欢呼声,知道那身着黄衣的草开达出去了,于是,此时便沿着刚才草开达的方向跑去。 岳俊说:“很显然,被她打倒的那个人身上的资格牌不止一块,结果被她全部夺去了,刚好够数!” “不劳而获,她都狡猾的很!”灵儿骂了一句。 而此时,那上官雅伊在走错了一条路之后,马上又回到了正确的通道。一直保持领先地位的黑衣少年似乎还没有集满九块资格牌,还在与人拼斗。众人又眼睁睁地看着上官雅伊冲出了迷宫出口。 “当” 钟声又响起,那大胖子大声喊:“度康族柳月宫——上官雅伊!第二名!” 坡上叹气声,臭骂声远比欢呼声多得多,很显然,上官雅伊也是不被看好的,一个小姑娘家自然没什么人买她赢。为她喝彩的除了她的随从和一些同是女儿身的小姑娘,那就是赌注庄家了,上官雅伊可让他们赢了不少钱啊。 朱紫钰说:“这样的比武其实不单是靠武功就能获胜的,还要靠些技巧!” 灵儿也说:“我同意小姐的说法,你看竹公子,还在跟对方说什么道义,还在保持他的彬彬有礼,他身上估计还没有4块资格牌呢!” “当!” 灵儿话音刚落,钟声再次响起。众人望去,只见刚才那一直领先的黑衣少年已出了迷宫。 “雅希族真仙寨——亚锋林!第三名!”大胖子宏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山坡上的观众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迷宫内的人开始紧张了,一紧张就容易失误,这倒让竹子升那几个沉稳之人获得了不少机会。只见竹子升在对方一不留神之际,一脚将对方踢倒,手上又多了一块资格牌。 而另一边,那唐伯糊翻倒了一人后,在那人身上连得五块资格牌,大笑了三声,便向处冲去。很显然,他这大笑三声是一种暗号。那祝枝闪听到他大笑三声后,立即跟在他后面往外跑。唐伯糊跑了几步,身上的资格牌就“掉”了两块出来,后面的祝枝闪立即捡起,也得意地大笑三声。顷刻之间,两人就接连跑出的西边的出口。 “当!当” “溪南四大才子——唐伯糊、祝枝闪!第四,第五名!” 周围的人群立即欢呼起来,看来这两人也是很受欢迎。两人一出了迷宫,就频频向众人挥手致意。 “那两个家伙真狡猾!”灵儿说! 朱紫钰却奇怪地说:“那两个家伙几天前被岳俊大哥打伤,没想到伤势好得这么快!” “你们看!”岳俊伸手指着迷宫说。同时,山坡上又响起了一阵更为激烈的呐喊声。 只见迷宫中,七八个人一起向那出口冲去。此时迷宫中剩下的都是高手,只要你能战胜一人,你就能夺取他手上的几块资格牌,所以,很快就有许多人凑够了9块资格牌。现在要拼的就是谁能最先找到正确的通路,走出迷宫了。 “当!当!当!当……” “凤七族凤尾堂——锦真纱!第六名!” “夏族沃洲城——向阳光!第七名!” “雅希族孤鹰堂——方胜广!第八名!” …… 钟声一声接着一声。许多人一个接一个地从迷宫中跑出来。报喊的那个胖子喊的话还没有那些跑出来的人快,有时,他报喊一个名字,瞬间冲出了几个人,这让许多人分不清谁是谁。 “当!” “爱兰族火焰城——莫子聪!第十三名!” 这时,整个山坡的欢呼起达到了高潮,如排山倒海一般,仿佛整个山坡都被欢呼声震动了,经久不息。人群似乎极度的兴奋。 灵儿一般捂着耳朵,一边大声问:“这人是谁啊,这么受欢迎,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岳俊看着那人,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才对灵儿说:“他就是火焰城主的儿子!” 灵儿说:“哦,难怪,原来是本地的!” “啊,竹公子终于也凑满九块资格牌了,你们看,他正向西跑呢!”朱紫钰喊说。 “不好,你们看,旁边也有两人向西跑了,他右边还有一个比他还要快一些!”灵儿大声叫说。 这时,迷宫中只乘三个名额了,而此时,正有四人向出口跑去。整个山坡上的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渐渐停地呼喊,握紧拳头、屏气凝神地望着迷宫中的四人,空气仿佛也为之凝固。 朱紫钰也不禁抓紧了岳俊的手,情不自禁地轻声喊:“加油!竹公子加油!” 四人的进度旗鼓相当,而且都走到了正确的通道。就像四匹脱缰的野马,发了狂地向西冲去。他们虽然看不到有其他的对手,但从整个山坡的气氛中,他们自然也感觉到了此时紧张的状况。 四个人从三条通道上出来,这时在出口前相碰,四人都大是惊讶。这注定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最后面一位忽然一把抓住前面的人肩膀往后一扯,前面那人倒地时却不忘将旁边的另外一个也拉了过去,竹子升想跳过去,却又被最后一个冲出来,两个身体撞在一起,四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出口就在他们的眼前。 四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相互牵制,谁也不让谁出去,每当有人快要爬出来时,又被人拉了回去。 忽然,竹子升一发力,大叫一声,将他以前彬彬有礼的态度全都抛到了九宵云外,他真的发怒了。 有句话说的好,不轻易发怒的人若是发起怒来,那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啊——” 竹子升一拳打掉了一个人的门牙,一脚将另一个踢飞,还有另一个的小腹被他重重地击了下去。然后,竹子升就慢慢站了起来,尽管他全身已脏得不像话,但却是带着一双坚定的眼神走出了出口。 山坡上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太棒了,竹公子太棒了!” “好样的,竹公子,总算把你最男人的一面展现出来了!” 朱紫钰和灵儿不自禁地欢呼了起,岳俊也笑了。 “当!” “寒丽族镶京城——竹子升!第十四名!” 这时,被竹子升打倒的那三人听到报名声,立即又为之一震,还有两个名额。三人立即忍着伤向出口爬去,那情形像极了三只乌龟,引得山坡上的人一片笑声。那个被竹子升打掉门牙的和那个被他重击了小腹的离出口较近,很自然地先爬出了出口。而那个被竹子升一脚踢飞的那一个离出口远,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两人爬出去,一丝之差,让他遗憾不已。 “当!当!” “夏族沙家堡——沙路极!第十五名!” “鲜阳族平皇城——金为寒!第十六名!” 山坡上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笑声。沙路极和金为寒两人一爬出迷宫,立即有人上前去扶着他们离开,两人一直低着头,也看都不敢看向别人。 “当!当当!当!当当!” “本次天川比武第一天的比赛到此结束!请各位获胜者明日准时到此参加淘汰赛!”那蓝非邪的声音又在整个山坡中回荡着。 比赛结束了,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参赛者就不说了,胜的自然高兴不已,输的自然是懊丧之极。围着观看的群众中,各种各样的情绪纷纷呈现,有人淡定的摇摇扇子走人,有人开心大笑最后爬出的两只“乌龟”,有人大哭输了几千两,有人兴奋地赢了几百两…… 人们在渐渐地散了开去,岳俊三人也混在人流中往回走去。灵儿也笑说:“刚才那两个爬出来的人真是羞死了,若是我,真得找个洞钻进去!” “灵儿!别这样说!朴哧!……”朱紫钰本想禁止灵儿嘲笑他人,那知自己想起那画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岳俊笑说:“那个金为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年前在平皇城时,我就看到他与珍杏儿有一腿,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便是他搞的鬼!” “啊!那……那岳俊大哥怎么不去揭发他,把他绳之以法!” “就是,就是,害死那么多人,真不是好东西,我说看他那样怎么觉得那么讨厌呢!” 朱紫钰和灵儿又惊又怒地说。 岳俊说:“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他家的身世地位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推翻的。不过,我迟早会找他算帐的!” 回归的人流如浩浩荡荡的大军一般,向火焰城行进。人们有说有笑,都在高谈阔论刚才的比武。 山坡上,还隐隐回荡着那大胖子的声音:“感谢这次大赛的赞助方萧先贵老爷,感谢萧记当铺,萧记酒楼的顶力支持,感谢大酒楼风心茶的友情赞……” …… 当岳俊几人回到客栈中时,已是下午二、三点了。 由于房间里迷漫着那股怪异的潮湿味,最终让岳俊三人放弃了在房里吃饭的决定,三人坐在客栈门前的一张小桌子上,等候老板的饭菜。 此时客栈里坐满了人,全都是和岳俊他们一样在火山坳回来的。大家都饿了大半天,自然全都要吃饭埋肚子。怎奈老板也是刚从火山坳那边回来,与老板娘两人气都没得喘上一口,马上都开工招呼起来,忙得不可开交,却依然让许多人久等未到。 由于众人都还沉浸于刚才那激烈的比武中,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比武中的种种情况,所以对老板倒也不催促。 “哎,小姐,岳大哥,你说竹公子最终能杀入第几名?他有可能拿到第一名吗?”灵儿问。 第33章 御姐驾到 朱紫钰摇头说:“我看不出来,我看那些人都挺厉害的。而且,如果他拿了第一名,那岂不是……”朱紫钰没有再说下去,但岳俊和灵儿都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竹子升拿了第一名,那岳俊不就会上场将他打下来么。 岳俊轻声说:“我看他的实力虽强,但夺得第一名的机会还不是很大。因为有几个特别厉害的!再说了,拿第一名的人肯定会有危险!丧命的可能很大!” “啊,岳大哥,你该不会要下……”灵儿作了一个砍头的动作,用惊讶的表情望着岳俊。 岳俊摇头说:“我自然不会,但有许多人会。你想啊,第一名就可以娶到天川第一美女珍杏儿,那么多喜欢珍杏儿的人,他们乐意吗?你说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朱紫钰和灵儿想想也觉得发寒。朱紫钰说:“他们一定会把第一名杀了,这样,他们就还有机会争娶珍杏儿,尽管那希望极渺茫!” “太可怕了!那这些比武的人怎么都没有看出来,还全都拼了命似的去争第一名!”灵儿说。 岳俊说:“当然看出来了,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但是,他们有这个机会能得到天川第一的名号,又能娶到天川第一美人为妻,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如果说与珍杏儿结婚,条件是第二日便被五马分尸,就算如此,还是会有成千上万人拥去报名的。” 朱紫钰和灵儿都长长叹了一口气,感叹人性的复杂。 朱紫钰忽然说:“今天好像没有看到珍杏儿呀,她没有去看比武么?” “对呀,好像没有看到她。若是有她出现的话,那现场一定会引起轰动的!”灵儿也说。 岳俊冷笑一声,说:“也许她正有比看比赛还要重要的事!不过我相信她明天一定会去看的!” 朱紫钰和灵儿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有两个剑客打扮的女子向客栈走来。这两人都是长得极美的姑娘,戴着一顶草帽,一身青色紧身衣,手拿长剑,款款而来。 两个姑娘就坐在岳俊等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两把上好的宝剑横摆在桌面上。其中一个较成熟的姑娘开口叫唤:“老板,给我们来两份小菜!”声音婉转动人,清脆悦耳。 岳俊看这两个姑娘长得实在很好看,不能说美,若真要比美,她们还美不过朱紫钰和灵儿。但她们却有一种让男人特喜欢的气质。岳俊在心中想到了一个词可以贴切地形容她们:御姐! 这时,老板将岳俊三人的饭菜端了上来,同时对旁边的那两位御姐说:“两位姑娘,请稍等,今天实在有点忙,不好意思哦,你们先喝杯茶啊!”老板话音一落,人便又急急忙忙回里赶。 客栈里此起彼伏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岳俊三人的嘴不再说话,而是开始吃饭时,岳俊刚挟起一块肥猪肉就听到隔壁的两位御姐中的一个说:“姐姐,那岳俊真的在火焰城么?”声音虽小声,但已足以让旁桌的人听到 岳俊,朱紫钰和灵儿三人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全都愣了一愣。岳俊反应快,立即向其他两人眨了眨眼,三人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起来,实则侧耳倾听那两位御姐的对话。 另一位较成熟的御姐轻声说:“我们是从老狼那里得到消息的,老狼的消息还从没出错过。” 年轻御姐轻声说:“可是,风四娘要找岳俊干什么?看她样子不像是要替天行道,铲除岳俊的样子,她可吩咐了,要活捉。这谈何容易呀,那岳俊狂徒,血洗了沃洲城向府,整个天川大陆的人都在抓他却都抓不着,你说,让我们两个活抓他,这风四娘是不是太高估咱姐俩的本事了?” 成熟御姐叹了一口气:“唉,人家是主子,咱是奴才,有什么办法,尽量吧!好在风四娘对咱们姐俩也不错!就是咱们一无所获,她不也一样给咱们高额的赏钱嘛!” “嗯,说的也是!”年轻御姐点点头。 岳俊心想:风四娘?这不是古龙小说里的人物吗?怎么在这里也有一个风四娘,真是怪了!自己来天川大陆这两年多,好像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一位叫风四娘的人,怎么她想要活抓自己呢。或许是与向江南有关系的人吧,管她风四娘还是风五娘,现在几乎整个天川大陆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那年轻的御姐又问:“姐姐,你说那岳俊来火焰城做什么,现在火焰城聚满了天下各路高手,他来火焰城不是自找死路吗?” “傻丫头,那种恶徒的心思岂是常人能理解的,或许他心理扭曲、变态什么的,专门往危险的地方去,那样才显得刺激嘛!”成熟御姐说。 年轻御姐说:“如果他来火焰城了,就定然会去比武现场。说不定他还易容去参加了比武呢!” 成熟御姐摇了摇头,说:“昨天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没有参加比武。” 年轻御姐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成熟御姐说:“因为刚出炉的十六位胜出者全都是有名有姓,底细明明白白的人,都有人能够证明他们就是本人。而那岳俊如果参加比武的话,以他的修为,胜出自然不在话下。现在十六人中没有可疑的来历不明之人,自然也就是他没有参加比武了!” 岳俊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暗叹一声,实在好险,幸好自己没有参加比武,不然还是会中了他们的招。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些天川大陆人的智商。 年轻御姐又问:“那岳俊两年间修为变化之大,实属少见,姐姐可看得出他在两年间去了什么地方,得到了何人的指点么?想那向江南本身修为出神入化,据说可以列入天川大陆前五十名。而他的门下更有许多得力精英,怎么在岳俊的手下,竟变得毫无用处?” 成熟御姐喝了一口茶说:“天川大陆藏龙卧虎,那种排名全都是虚的。真正的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根本就无法知道他的武功法术有多高。这天川比武大会为什么没有老前辈来参加?就是那些老前辈对这种虚名根本不在呼,他们就是要隐藏实力,让人捉摸不透。若是都让你知道了,那还了得!所以,那岳俊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跟什么高人学了什么武艺,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且,那向江南的修为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高,我曾经跟他交过一次手,不过如此,我五十招内可以胜了他!” 岳俊心中又是一震,听这御姐的口气,她的修为似乎很是了得。而且分析事情也条理分明,确实是一位能人,确实可以当之无愧地受称一声“御姐!”但为何没有感受到她身上强者特有的气息,莫非她也和自己一样,特意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年轻的御姐兴奋地说:“原来姐姐与他交过手!当时的情形如何?姐姐大败那向江南,这岂不是很威风?” 成熟御姐笑了一下说:“当时我们只是砌差武艺,并没有胜负之分。当然,这是旁人看来。而我们两人一比,自然就知道了双方的实力,谁强谁弱,心知肚明。只是为了给对方留面子,不便点明罢了!” “岳大哥!”朱紫钰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岳俊,同时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岳俊回过神来一看,见朱紫钰提醒他,桌上的菜已吃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就这么坐着听人家说话吧。 岳俊这才有点不舍地放下筷子,说:“走吧,咱们回房间!”其实他还想再听听傍边两位御姐说些什么。因为这两人让岳俊感到有些奇怪。照说她们都是江湖老手,特别是那成熟的御姐,对江湖上的事情懂得很多,为什么偏偏在谈论自己时去毫无顾忌,像是根本就不怕别人听到一样。这实在不是老江湖会出现的状况,难道说她们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莫非她们已认出自己来?岳俊越想越觉得不妥。 “岳大哥!”朱紫钰和灵儿已站起身来等待岳俊。 岳俊站了起来,忽然转身走到那两位御姐桌边,抽出一张凳子,大大咧咧地与两位御姐坐在了一起。这不单让两位御姐愣了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也让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吃惊不小,她们只好不知所措地站着。 两位御姐手抓到剑柄上,对岳俊这突如其来的人起了防备之心。不等她们开口,岳俊已笑说:“两位姑娘,小弟寒丽族周结伦,想跟两位姑娘交个朋友如何?” 两位御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岳俊。 岳俊把头凑过去,轻声说:“不瞒两位姑娘,刚才小弟听到两位姑娘要去抓拿那岳俊狂徒,这可是真的?” “是又怎样?”年轻御姐说。 岳俊说:“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抓岳俊狂徒,这……这不怕被别人知道吗?或是被那岳俊狂徒听到了?” “呵呵呵……”两位御姐笑了起来。年轻御姐说:“我们为什么要怕别人知道?现在整个天川大陆都在通辑岳俊狂徒,那种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他,这有什么好瞒的?再说了,若是他听到了更好,让他来找我们,总比我们去找他方便多了!” “哦,原来如此!”岳俊笑说。但他却发现那成熟御姐双眼正盯在他手中的悟鸣宝刀看,似乎对这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大刀很感兴趣。 岳俊将计就计地轻声说:“这位姑娘是否看上小弟的这把宝刀!还真不瞒您说,这确是一把极其难得的宝刀!您若想找,我也可以送给你!” 成熟御姐眉头一皱:“送给我?” 岳俊想凑到她旁边却被她用剑挡住,岳俊尴尬地笑了笑,说:“只要两位姑娘能将那岳俊狂徒的所在告诉小弟,小弟这把宝刀自然就奉送给姑娘!实不相瞒,我们三兄弟此次前来火焰城,也是为了抓拿那岳俊狂徒的!” 第34章 天差地别 “呵呵呵……”两位御姐又笑了起来。年轻御姐说:“不如这样,你若是知道岳俊狂徒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便将我手中这把玄铁宝剑送给你!” 岳俊苦着脸说:“原来两位姑娘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哎,两位姑娘寻找那岳俊的目的是什么?看两位姑娘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为了那几十万两赏银,要说替天行道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子倒是可以!” 两位御姐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望,不理会岳俊,仿佛岳俊所说的话是在污辱她们一样。 岳俊故作惊讶地说:“两位姑娘该不会目的与我们仨兄弟一样吧?” 两位御姐似乎对岳俊的目的有点兴趣。那年轻的御姐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说话间,她又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朱紫钰和灵儿。此时,朱紫钰和灵儿自然是一身易过容的男妆打扮。她们看到岳俊那样说,也知道岳俊在试探那两位御姐,所以便配合岳俊演成三个江湖小混混。 岳俊左右张望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两位姑娘也是知道的,那岳俊狂徒两年前还是一个只懂得一些三脚猫功夫的泛泛之辈,但两年后修为却大增,连沃洲城向江南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见,在这两年中,他定是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或是什么武功秘集。我们的目的就是向他索取那武功秘集,或是高人所在,两年后,咱哥们便也可以像他一样,嘿嘿……”岳俊奸诈地干笑了两声,作为结束语。 岳俊的话倒是让两位御姐吃惊不小。那年轻的御姐吃惊地问那成熟的御姐:“姐姐,莫非风四娘派我们俩去活抓岳俊的目的正是如此?” 成熟御姐沉思地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岳俊态度大变,不满地说:“原来你们连抓岳俊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太没出息了!看你们仪表堂堂,没想到也不过是两跑腿而已,真扫兴!” “你——”年轻御姐“呛!”的一声将剑拨出一半,想要给岳俊一点教训。旁边的朱紫钰和灵儿也纷纷拨剑作准备拼杀的动作。 那成熟御姐却一挥手,说:“哎,小妹,把剑放下!”她又转身对岳俊说:“这们兄弟,我们确实不知主子要活抓岳俊的目的是什么,但听兄弟一言,我家主子倒是极有可能像你们的目的一样,想知道岳俊两年间所得的神功。” “大哥,不要跟她们罗嗦了,咱们走吧!”朱紫钰忽然沙着嗓子低沉地说。 岳俊点点头,站起来头也不回,走入客栈中。朱紫钰和灵儿也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灵儿确认没有人跟来,关好门后,三人便相视哈哈大笑了起来。 灵儿笑说:“岳俊大哥,你刚才演得太棒了,十足的一个小混混模样!还有小姐,你那一句低沉的‘大哥,不要跟她们罗嗦了,咱们走吧!’真把我逗乐了,你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朱紫钰瞪了她一眼,笑骂说:“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差一点就坏了岳俊大哥的策略。岳俊大哥急中生计,不退反进,故意接近那两个姑娘。经过岳俊大哥这么一折腾,估计那两个姑娘绝不会再对咱们怀疑了!” 岳俊却说:“那两个姑娘不简单,你们还是小心为妙。昨日你们在老宅区露了脸,今天她们就得知我们在火焰城了,消息传播得真是够快的。你们两个没什么事的话就绝对不能再出去了,挨过这两天,过几天就自由了。还有,你们的妆可以稍稍改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嗯,我们知道了!”朱紫钰点头说。 灵儿却有点不大满意,说:“难道从现在开始,一直要在这鬼房间里呆到明天吗?那不把人憋死才怪呢……” “灵儿,别再胡闹了,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朱紫钰骂说。 岳俊笑说:“当然不是。我晚上可以带你们两个出去走走,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再也不要单独出去了!” “耶,太好了!”灵儿高兴地说:“那现在呢?现在我们干什么?” 岳俊拍了一下她的头,笑说:“现在你们两个就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 “我们?那你呢,岳俊大哥?”朱紫钰问。 岳俊说:“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要出去一下,不过我会很快就回来了。天黑我就回来,若是你们饿了,就自己叫老板送饭,不用给我留了!” 朱紫钰和灵儿虽然不知岳俊要去干什么,但见他不说,也不再多问,都点点头答应了岳俊。岳俊也不再多说什么,提着悟鸣宝刀便走出房间去。 朱紫钰和灵儿只好呆在房间里了。灵儿一开始还沉得住,但仅过了半个小时,便觉得烦躁了起来。朱紫钰警告她,别再说什么出去逛一下的鬼话,连门都没有。将灵儿还没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让她吞了回去。 灵儿名义上虽然是朱紫钰的丫环,其实她是朱赤歌在多年前外出就诊时捡的弃婴,捡回来之后也一直把她当女儿一般养育,朱家的人也都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丫环看待过,所以,对于她的任性性格也是比较的纵容的。若是在其他人家,若是有这样的丫环,早就给打得屁股稀巴烂了。当然,灵儿也明白这个道理,平时为人大大咧咧,但事关重大时,她还是会拼命保护朱紫钰的。 两人就呆坐在房间中有的没的瞎聊一通。灵儿不时地盼着岳俊回来,朱紫钰倒还能安定些。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大地渐渐变成一片黑暗。 天黑后又过了大半小时,岳俊这才回到客栈。他一进入房间,灵儿就叹气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岳俊大哥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就感觉到我度日如年啊,我对你的思念……” “啪!” 朱紫钰手中的一把扇子一把打在灵儿的头上,灵儿发出了一声疼叫。朱紫钰又责骂了灵儿几句。 岳俊见灵儿急着出去,问她有什么事,她又说不出来。岳俊自然明白灵儿的性格,在这迷漫着一股潮臭味的房间中呆大半天,确实有些为难她了。他坐下,喝了两口茶,便带着两位姑娘出去走走。 这天的火焰城比昨天更加热闹,特别是各大酒楼,几乎全被那十六位胜利者包场了。要知道,那些基本上都是些公子哥,家中有钱有势,今天旗开得胜,自然要摆宴庆祝了。 岳俊三人与其说是出来逛街,不如说是出来挤人。岳俊为了不让灵儿与朱紫钰两位姑娘闷在房中,带她们出来,这是解决了两位姑娘的苦,但挤在人群中又让他自己苦不堪言,他宁愿回到房中闻那一股臭味。 其实岳俊出来也不单为了让两位姑娘解闷,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要知道,如果在一间屋子里,而对着两个美女,岳俊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还是出来走累点,回头倒头就睡,也不管那么多了。 …… 次日清晨,依然阳光明媚,依然天高气爽,今天又是个好日子! 和昨日一样,岳俊三人还是向客栈老板要了一些馒头便随着人流向城北的火山坳走去。灵儿还在半路买了一大包瓜子,三人一路啃过去。 才一出了火焰城北门,岳俊三人就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围住,还有许多人蜂拥而上,那里好像是有一块大吸铁石一样,把人群不停地吸过去。从人们边走边喊的声音中,岳俊三人毫不意外地得知那是珍杏儿的大驾。 岳俊三人只好绕过人群,走了一个大弯,才走到那人群前面。 那一堆人群围着,跟本就看不到里面的珍杏儿,但从整个人群久久都没有移动半寸的情况来看,里面的珍杏儿一定只能停留在原地干着急。 “哈哈,若是那女人被这么多人踩死就好了!”灵儿忽然得意地说。 岳俊说:“这里的粉丝,追崇者太没素质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现场也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管理,这样确实很容易造成人群伤亡。在我们的家乡,若是有明星到,肯定会有不少粉丝站出来,帮助他维护秩序!” 岳俊刚说完,还不等灵儿问他什么叫“粉丝!”,只见城中一大队护卫左手拿大盾,右手拿棍棒,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了出来,同时口中还齐声大喊:“小珍小珍!天下最真!杏儿杏儿!美胜花儿!珍杏儿!我爱你!珍杏儿!我爱你……” 岳俊彻底无语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些牛高马大的卫队竟能喊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不过,那些高大强壮的大汉倒是很有效率,他们很快冲到人群边,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挥棒乱打那些围观人群。那些围人群被打了之后,才纷纷让了开来。但有一些人还是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冲过去只为了看珍杏儿一眼。 有一个人大声高呼:“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一睹珍杏儿的容颜!”话音一落,他就被打死了。 岳俊三人赶紧往前赶路,以免被那群疯狂的人群冲撞过来。 灵儿边走边说:“小姐,你觉得那种被万人崇拜的感觉怎么样?说实在话,若是我有生之年也能体会一次像珍杏儿那样的场面,真是死而无憾了!” “哼,刚才还说瞧不起珍杏儿来着,现在你倒是变得快啊!”朱紫钰不屑地说。 灵儿急说:“才不是,我是看不起珍杏儿她的为人,看不起她蛇蝎心肠。但我对她那种万人追捧的场面还是……还是满羡慕的!” 岳俊笑说:“这种场面珍杏儿她也没有办法再享受多久了,明日或许她就会受到与今天天差地别的待遇!” “岳大哥,天差地别的待遇你指的是什么?”朱紫钰问。 岳俊神秘地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明日你们等着看好戏!” 第35章 比武次日 三人很快就赶到了山坡上,今天来得早,又加上路上有许多人被珍杏儿迷住了。所以,岳俊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不用像昨日一样,挤在人堆里了。 这时,岳俊三人才发现在山坡上趁机做生意的人倒是不少。各种零食,千里镜,遮阳伞等各种事物应有尽有。岳俊本想给朱紫钰和灵儿买两副千里镜,但没有想到,趁火打劫在天川大陆也是如此的盛行,比火车站的还坑人,两副千里镜的价钱要了差不多岳俊三人身上的全部财产,只好放弃了。 向火山坳下面望去,只见昨日的那个迷宫早已拆掉了,新搭起了四个大擂台。四个大擂台分别位于火山坳东西南边四个方位,在四个擂台之间,有一排用竹子插在地上做成的围栏把四个擂台分开。很显然,比赛是四场同时进行的。 岳俊向那贵宾公证楼望去,只见此时许多有威望的人士正陆续就坐。岳俊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有夏族圣女凤叶仙子,还有其他的都是一些老头子,岳俊也不认识。在比较偏的位置似乎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戴着一顶纱帽,样貌看得也不太清楚,心想那些所谓的大人物都是故弄玄虚。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珍杏儿轰动般的进场,蓝非邪宣读今天的比武规则,昨日胜出的十六人进行抽签,现场乱乱轰轰的呼喊声铺天盖地等等场面,咱们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十六人抽签进行一对一的淘汰赛,胜利的进入下一轮,输的出局。 “当!” 一声响亮的钟声响起,将整个山坡上乱轰轰的吵杂声慢慢收起。昨天那大胖子再次站到了大钟旁边,大声向山坳中的十六位紧张等候在入场口的参赛者喊去:“现在宣布第一轮比武名单:东边武台,寒丽族镶京城——竹子升VS(为了方便,作者采用了此符号,见谅!)鲜阳族平皇城——金为寒……” 大胖子的话才报出第一个擂台的名单,整个山坡就是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寒丽族与鲜阳族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想到果真如此,就连老天爷都把他们安排到一张擂台上去。两族的围观群众立即叫嚣了起来,特别是寒丽族的人,两年前嗥奇兽血洗新墟镇那一笔账还让整个寒丽族的年轻人气愤不平。 旁边的赌局立即对两人开了盘口,不过很显然,竹子升更被人看好一些。 “太棒了,竹公子一定要好好教训鲜阳族的那只臭乌龟!”灵儿大声叫道。 大胖子在顿了一顿之后,又接着说:“南边武台,美西岛——欧阳何什VS雅希族真仙寨——亚锋林……” 这一对引起的轰动声也不算小,自古以来,美西岛就是一个混杂人群组成的一个所谓的“自由之城”的大岛,向来被血统传统,有着自己族群文化,自己的武学的各大族群所瞧不起。美西岛会收留许多各族逃亡的犯罪份子,单从这一点上,就让各族所唾弃。再加上亚林锋在昨日的精彩表现,所以,支持亚锋林的人远比支持欧阳何什的人多。 大胖子又接着喊道:“西边武台,溪南四大才子——唐伯糊VS雅希族孤鹰堂——方广胜……” 溪南四大才子在江湖中名头也不小,但溪南倒底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溪之南,这两个问题一直都是江湖中人无法考证的。就好像连溪南四大才子本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溪,什么南。 孤鹰堂一向以押镖闻名于天川各地。堂主陈岂光修为排名也在天川前五十之内,大弟子方广胜自然也不会太弱。只是押镖自古以来都不是以武取胜,而是靠关系,孤鹰堂的关系网遍布整理个天川大陆。大家都给他们面子,但修为方面却也不敢高估。 而溪南四大才子属于自由人参赛,不代表任何一族。所以,这一对山坡上的观众反应较小,赌局开的盘口是一半对一半,大多人对这两人都不是很看好。 大胖子似乎知道围观群众的反应,他根据大家的反应来决定他停顿时间的长久,现在又开始喊话了:“北边武台,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VS度康族少龙庙——志缘!” 这一对得到的欢呼声也很轰动。凤七族虽然是一个很小的族群,在天川大陆中表现得也较低调,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族群敢去搔扰她。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凤七族是在一片大森林中,那是一个如同精灵一般生活在森林中的族群,但是他们所擅长的却不单是弓箭,各种各样的暗器,各种各样的毒,各种各样的陷井都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那一片被称作“地域森林”的领地,没有人敢踏入一步。 凤尾堂是凤七族最大的一个堂口。锦纱真正是堂主棉农天之女,这位身材丰满,服饰娆艳的辣妹那种种笑里藏刀的手断昨日已让许多人欣赏到了。 少龙庙虽然地处偏远北疆,极少踏入中原。但丝毫不影响它在天川大陆中的地位。若说整个天川大陆中哪个地方藏龙卧虎最多,哪个帮派实力最不可测,那少龙庙绝对是名列第一。少庞庙修习的武艺注重于自己的身体,他们不用任何武器,身体就是他们的武器。小和尚志缘虽然初出江湖,大家都没有怎么听说过他,但绝对没有人怀疑这位能代表少龙庙的小和尚。 “请刚才提到名字的武者签下生死状,马上入场准备!”大胖子的嗓子显然极好,喊了那么久依然那么的宏亮。 刚才被提到名字的八位武者签下生死状,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入了各自的武台。而没有点到名字的人则是呆在入场口等候,为了公平,全都是在比武前才宣读他们的对手的,所以,那些人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有一两人还开始聊起开来,但大多数都是沉默。 今天山坡上的人群有不少一部份的注意力被贵宾公证楼上的珍杏儿抢走了,这些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珍杏儿的一举一动,为她的一个微笑,一个点头,一个侧目而陶醉。 很快,参赛的武者们就带着武器站到了自己的武台上。由于是四场比武同时进行,这八分之一决赛的规则还是不少的。允许武者用大会统一的武器,可以用真气,但真气不能严重破坏武台设施,像在武台上击出一个洞什么,是不允许的。更不允许打到旁边其他的武台,虽然四个武台间的距离至少有两百公尺。也不允许武者腾空跃起时,高度超过坡顶。这就考验武者们对真气的运用掌握的熟练程度了,高了,犯规罚出,低了,被对手打倒。 武台上的武者们除了锦纱真一直保持着那种让人抓摸不透的笑容外,其他人都是全神戒备,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在这样万众嘱目的场合中,谁都不想输,谁都想让南边坡顶上贵宾公证楼中的珍杏儿为之一动。坡上的观众仿佛也被这一紧张张的气氛所感染,情不自禁静了下来。 “珍姑娘,我——爱——你!” 忽然,那唐伯糊双手放在嘴边,冲着上边的珍杏儿大声喊去! 山坡上的观众立即发出一阵嘲笑。 那大胖子也不去管他,走到大钟边喊: “比武在钟声响起后开始!” “当!” 一声宏亮的钟声响起,几乎同时,四个武台中的八个人应声挥舞了起来。一时间,炫丽夺目的剑花刀气在四个武台中碰撞,五颜六色的真气漫天飞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如同一串串炮仗一般,响声连绵不绝。 为了尽可能不破坏到武台,一开始八人都高高地腾空跃起。那些在空中飞舞的剑气仿佛要划到围观的群众脸上一般,让人不自觉要往后退一步。各种各样精彩的对打招式在此一一逞现,让许多修武者们看得目瞪口呆。 东边武台上,金为寒的大刀一刀接一刀地向竹子升砍去,一刀快过一刀,而竹子升长剑格挡,闪僻,跳跃,犹韧有余,丝毫没有招架不住的迹象。南边武台,欧阳何什长剑对亚锋林的大板斧也打得是风声水起,亚锋林的析斧激情四射,热情澎湃,而欧阳何什的剑法和他的人一样,冷如寒冰,将亚锋林的激情融化。 西方武台,方广胜稳健孤鹰刀法,耍得有模有样,对于唐伯糊怪异多端的红樱枪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北边武台,绵纱真那诱人的身体加上她那妩媚的招式,十足的在调戏对方,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四大皆空的小和尚志缘,暂时也得不到任何的便宜。 由于八人都是当今天川大陆中的少年翘楚,修为最差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一时打得都是不差相下,至少,一般人看不出谁优谁劣。 “岳大哥,你看得出来什么人胜算大一些吗?”灵儿问。 岳俊轻轻一笑,说:“其他的不敢说,那竹子升看来马上就要胜出了!” 岳俊话音刚落,只见在那金为寒的连绵不绝的进攻中,竹子升忽然寻得破绽,一直处于防守的他忽然猛地反扑了上去。那金为寒略一怔间,竹子升一道淡蓝色的剑气在他握着大刀的手腕间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大叫一声,手中大刀从空中落下。 不等金为寒再有所反应,竹子升带着两道真气的双腿,使出那快如闪电的无影脚在金为寒的胸前猛踢,“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密集的撞击声响的同时,金为寒和竹子升也从空中落下。就在金为寒的身体快要接触武台的那一瞬间,竹子升手中长剑蓝光一闪,一个黑呼呼的圆形物向空中飞起,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落到了武台旁边地上。而与此同时,“砰!”的一声,竹子升和金为寒落到了武台上,不,是和金为寒的尸体落入到了武台上,一具没有了头颅的尸体。 从竹子升的突然反击,到金为寒的人头落地,整个过和不过是在眨眼之间。若是习武之人刚好看到东边武台的,自然能看到刚才精彩的瞬间。立即被竹子升的凶猛的招法惊得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是大声叫嚷起来。其他未曾注意到东边武台的修武之人和那些眼力较差的一般群众也看到了东边武台上的情形,在一阵惊讶地喘气后,立即就是欢呼声排山倒海地响起。 第36章 追踪故人 那些激动的寒丽族人疯狂地呼喊着,两年前的那次“嗥奇兽血洗新墟镇”让他们压抑了太久,此刻终于在他们的英雄竹子升的一剑之后爆发了。就连朱紫钰这样的文雅姑娘也不禁受到气氛感染,不顾淑女形像大声呼叫起来。灵儿自然更不必说了。他们不仅是为竹子升的获胜欢呼,而是为了整个新墟镇冤死的百姓呐喊! 岳俊看着那冷冷站于武台上的竹子升,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少年老成,处事稳重,为人正直的竹子升也会大开杀戒,看来那“嗥奇兽血洗新墟镇”事件确实给他带来莫大的悲愤。虽然他们都不知道,金为寒就是那次事件的主使者,但阴差阳错,竟然让他手韧了这一恶徒,岳俊心中也不禁是一阵快意,只是想到竹子升他本身并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便杀了那金为寒,多少又有点冲动了。 贵宾公证楼上的各个公证人也不禁为之一震,纷纷摇头叹气,其中鲜阳族的代表更是拍案而起,怒骂竹子升。但怎奈竹子升并没有违反规则,况且,入场前各人均签了生死状,说好了生死由命,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 “当!” “东边武台,寒丽族镶京城竹子升胜!” 大胖子的话音刚落,山坡上的欢呼声又升上了一个高潮。当然,其中也有哭喊声和愤怒声,怎奈欢呼的人太多,那些愤怒的人也不敢怎么样。 竹子升冷冷地从武台上走下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那金为寒的尸体自然也被人收找,收他尸体的人都在狠狠地瞪着竹子升。 而其他三个武台上的人丝毫不受影响,还在激烈地拼斗中。许多人还沉浸在竹子升刚才那大块人心的一剑中,南边武台上已经出现了变化了。 欧阳何什和亚锋林不知什么时候从空中下到了武台上,此时两人站于武台上,自然不敢过多使用真气,以免破坏到武台,比的几乎就是纯武技了。这时,欧阳何什的长剑就发挥了绝大的优势,它的灵活多变,连挑带刺又砍,拿着大板斧的亚锋林连连后退,已有些招架不集了。 亚锋林慌乱中想向上跃起,又被欧阳何什的剑招封住了上空,他每使出的一招招式,欧阳何什仿佛都能预料得到。美西岛是由各族混杂的人群组成,他们学的武功便集各家所长。而其他各族只埋头钻研自家的武功,不屑于学习其他族的功夫,自然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此时,亚锋林连连后退,欧阳何什气定神闲地一步步向前赶。眼看着亚锋林就要退到武台边上了,只要一掉下武台,那么就算他输了。 岳俊看得出来,其实欧阳何什完全可以一招将那亚锋林打倒,而此刻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就像下棋的人,两方的胜负已分,友好的人应当头一将,就此结束。可有些人却不去将,反而一步步地去把人家的子全部吃光,到最后让他只剩一个老将为止。这是一种玩弄人的做法。 亚锋林当然也看得出欧阳何什在玩弄他,他又羞又怒,又不好认输,因为不仅有几万人在看着,更重要的是有天川第一美人珍杏儿在看着。 “砰!”终于,亚锋林退无可退,被欧阳何什一脚从武台上踢了下去。并且朝亚锋林冷冷一笑。亚锋林气的一拳打在了一块石头上,不顾手上鲜血直流,拼命往外跑去,冲出人群,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在亚锋林被一脚踢下地时,整个山坡上的欢呼声又再次响起。当然,也有许多漫骂和叹气声。这次群众的欢呼或叹气大多是因为赌钱输赢的关系。美西岛和雅希族人口都不多,离火焰城又远,真正来为两人加油的人都不多。 就在亚锋林刚跑出去,公证楼上的两个大汉正想撞钟宣布欧阳何什胜时,西边武台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众人立即转眼望去。 只见那唐伯糊的红樱枪当棍使,一棒打在了那方广胜的头上,紧接着不及那方广胜落下武台,唐伯糊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带着一道气流在方广胜的小腹上重重一击。方广胜便像只皮球似的被喝得高高飞起,最终落入到火山口的斜坡上。 唐伯糊在武台上兴奋地跳了起来,举起拳头大叫一志声:“耶!” “方广胜是镖局出身,做镖局的讲究的是八面玲珑,轻易不得罪人,处处让人三分,到了这你死我活的擂台上,自然是很吃亏的!”岳俊淡淡地说道。 “当!当!” “南边武台,美西岛欧阳何什胜!西边武台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糊胜!” 欧阳何什和唐伯糊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出了比武区。唐伯糊是“嗖”地一下跳了下来,不停地向观众挥手致意,偶而还来个飞吻。最后还冲珍杏儿的方向大声叫:“珍姑娘,等我啊!” “那个家伙真是臭美得要死,也不想想他上次让岳大哥打得满地找牙的情形,下一轮他一定会被淘汰!”灵儿瞪着那得意洋洋的唐伯糊说。 两组比武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那是自然的事情了。现在,火山坳里只剩下北边那个武台上锦纱真和志缘小和尚两人在拼斗了。这还真是一对实力相当的对手,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都没有选用任何武器,就是凭借双手在空中挥动真气对打。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山坡上的观众已看得有点不耐烦了。 “那两人是在跳舞吗?怎么这么磨蹭?” “估计那小妞看上了那小和尚了!” “真无聊!一点闪光点都没有,平平淡淡的!”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绵纱真和志缘两人还在空中互相缠斗,但是就在突然之间,那志缘小和尚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一下子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从上空掉了下来。不及他掉到武台上,绵纱真那双修长的美腿在志缘的身上一击,志缘便被击落到了武台边的空地上。 “砰”的一声响,志缘的身体砸在了地上,泛起了一阵尘烟。 山坡上立即引起了一阵骚乱。有不少人大骂锦纱真卑鄙,定是使了什么毒针暗器,也有人为她欢呼,大会并没有限制参赛者使用暗器,但是不能使毒草。所以立即有人从公证楼上飘下,向那倒在地上的志缘扑去,在经过一翻检查后,那人又飞上了公证楼向蓝非邪点点头。 大胖子得到命令后,便来到大钟边。 “当!” “北边武台,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胜!” 不少人大声抗议,但却无法改变事实。锦纱真还是微笑着,扭动她那大屁股,慢慢走下台去。志缘在两人的扶持下,倒也能站起了身子,慢慢离开。 “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灵儿气愤地说。 朱紫钰问:“岳俊大哥,你可知道那女人使出什么招法么?竟能突然取胜!” 岳俊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法!”岳俊虽然习得纳木神功,拥有一身好本事,但毕竟实战经验太少,对整个天川大陆了解的也不够,况且当时也没太注意到锦纱真和志缘两人,因为他们打得实在太久太平淡!岳俊相信与自己一样情况的人不在少数。 “当!” “请各位稍事休息,第一轮的另外四场比赛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请八位参赛者做好准备!” 山坡上的观众一轰而散,此时,又到了小贩们生意兴隆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小摊边都围了一大团的人。 “岳大哥,小姐,咱们也去走走,买点吃的吧,站了那么久了,累死了!”灵儿提议说。 岳俊和朱紫钰都欣然同意。三人一起往山坡下走去。 就在这时,岳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那人群中闪过。岳俊略一怔,急忙对身边的朱紫钰和灵儿说:“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发现一个可疑人,去看看就回来!”说完,不等朱紫钰和灵儿有所反应,便向前追去。 岳俊将挡在前面的人一个一个扒开,拼命向前跑去,若不是碍于怕泄露身份,早就施轻功追上去了。怎奈人群拥挤,而且那个人也正急速向山下跑去,岳俊虽然极力奔跑,却始终跟不上那人,只能见到他的背影。那人戴着一顶草帽,身着一身青麻布衣,虽然岳俊还没能肯定那人就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但看他的背影却觉得很熟悉的样子。 很快,那人就到了山下,岳俊始终跟在那人十五公尺之后。山下不远处就是荒草丛生的原野。那人似乎也察觉到岳俊在跟他,于是没有走正路,而是一个闪身进入了那两公尺多高的草丛中,瞬间不见了。 岳俊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想到呼叫他停下,但却顾着身份,还是没有叫出声来。他飞快赶了下去,也立即冲入草丛中。那草丛高过人头大半截,长得又极茂盛。岳俊跟本就已看不到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但是岳俊根据那些刚被折断踩踏过的草丛痕迹,和那人冲撞草丛发出的丝微声响判断出了他的方向是往南,那是火焰建城的方向。岳俊只是稍一停顿,便又立即追了上去。 这一片草丛最少也有三里多长,就是从火焰城北门直到火山坳这一片地都是高过人头的草丛。据说是城中某位大户人家种来养鸟的。此时却苦了岳俊,他用悟鸣宝刀挡在前面,一路向前冲,草丛哗啦啦地从身上划过,手上身上都被草叶割到不少。但是岳俊一直都能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己前方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所以,他又更加使劲地向前跑去。 就在岳俊正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前面那人时,忽然,他感觉到身后也有人向他追了上来,而且听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个。他心头一惊,实在想到不后面怎么会有人跟来,莫非刚才行动匆忙,被人发觉自己的身份了? …………………………………… (求支持,求指点。新人写作不容易,嘿嘿!) 第37章 胆小乞丐(上) 岳俊心中虽然感到惊讶,但速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他转念又一想,眼前那人急速奔走,说不定后面的那些人正是在追赶他呢。如此说来,就更加要赶上去帮他了。 但是,岳俊速度越快,前面那人速度也更快。岳俊暗暗叫苦,一定是前面那人认为自己是追杀他的,所以才拼了命似的往前跑。若是后面没有人,岳俊说不定会停下不追了,但此时后面又有一群人追着,实在没有办法停下来。 草丛越来越浓密,岳俊就这样追着约摸也有二十多分钟了,估计已到了这片草丛的中心地带了。而远处那火山坳中喧嚣的声音已听不到了,估计此时比武已经在进行了。岳俊心中只希望朱紫钰和灵儿乖乖地坐在那里看比赛,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岳俊与前后两批人又奔走了二十多分钟。岳俊感觉到那草丛越来越稀少,渐渐地,已能看到前面的那个人的背影了,只见他正拼了命似地向前奔,但从他的脚步中,岳俊感到他已很疲惫了。岳俊想叫他,告诉他自己是岳俊,但又怕后面那批人听到。现在还不知道后面那批人到底有多少,或许更后面还有。而且也不确定前面那人就是自己所认定的那个熟人。 渐渐地,岳俊看到了高高地城墙,那自然就是火焰城的城墙。而此时,岳俊离眼前那人越来越近了。可是后面的那一批人还死死地跟着,从他们的速度来看,修为也算不错。但是他们为什么也不使出轻功,而是和自己一样在草丛中乱窜,关于这一点,岳俊一直想不明白。 “站住!给我站住,别逃了,逃不了了你!”后面的人忽然大声喊叫了起来。 岳俊回头望了一眼,见后面有几个高大的青衣大汉也已从草丛中冲过来。再往前看,只见那人已快跑到了城墙下,他忽然加快了速度,从身上取出两把匕首,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然后利用两手中的匕首,在那城墙上刺下去,用双手向上攀去,这个方法两年前岳俊曾在悬崖底用过。 此处的城墙虽然离城门有些距离,但依然很高,粗一看去,起码也有十几公尺。前面那人攀到了三分之二时,显然是力量不足,略停了一停。而此时,岳俊也已到了城墙之下,后面那一帮人也追了过来。 岳俊实在不忍心再追向前面那人,因为他知道,前面那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岳俊,如果此时追上去,那人就会拼了命地往上跑。岳俊忽然转身向后,他看到三个高大的青衣大汉手提大刀向前冲来,同时当头一个还大声向岳俊喊:“想活命就别多管闲事!” 岳俊冷冷一笑,将包在悟鸣宝刀上面的布一扯开,手提百斤大刀,迎上了那三个青衣人。那三人脸上现出一丝诧异的神情,但很快就将手中的大刀注满了真气,三道紫色光茫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向岳俊冲来。而岳俊手中的悟鸣刀也瞬间聚集了一股淡红色光茫,如同刀身上不停地渗出鲜血来一般。 两种颜色,四道气流的真气撞到了一起,“砰砰砰!”三道声响几乎同时响起,同时带起了一股向四周炸开的气流和一阵尘烟,同时伴随着飞散的气流,还有三个人影。 周围的一片青草全被爆炸的气流连根拨起,向空中飞了出去,又像是雪花一般飘落。当碎草全部落下,尘烟散去时,只见那三人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中还渗出了一道鲜血,而他们手上的那把大刀全都被砍断了大半截,掉落在旁边。三人俱是惊恐万分地看着岳俊。 岳俊本想问问那三人为什么要追前面那人,但转念一想,还是赶快跟上前面那人才是当务之急。他转过身来,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显然已跃过了城墙,翻到了城内去了。 岳俊没有再犹豫,向前奔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脚在城墙上轻点了几点,身子便跃过了高高的城墙。 城墙之下,刚好是一条长长的安静的小巷子。岳俊沿着巷子向前奔去,一连奔出了两百多公尺,直到巷子的拐角处,却再也找不着刚才那人的身影。岳俊又沿着旁边的两条小巷子走去,此时的小巷中实在静得出奇,整个火焰城的人几乎全都到了火山坳那边看比武了,所以火焰城就变成了一座“空城”。 岳俊凭借着自己灵敏的听觉、嗅觉、视觉一步步向前走去。空荡荡的小巷里,偶尔有一只小猫跑出来叫了两声,给这死寂的巷子里添上一分生气。 岳俊一步一步向前走,他感觉到了那人就在前面。岳俊并不想伤害他,因为岳俊从他的背影中就知道他是自己很熟悉的人,也是他的恩人。两年前,若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只怕早已死在了向江南手中。没错,岳俊就是觉得那人是朱赤歌,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认错人。 此时,在这小巷中并没有其他人。而岳俊已知道他就躲在前面巷子边的一只大箩筐中。岳俊轻轻走过去,同时轻轻地说:“朱前辈,是我。我是岳俊!你出来吧,这里没人,我是岳俊!” “啊……”大箩筐中忽然传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同时整只箩筐不停地抖动,像是里面那人极度的恐惧。 岳俊很是诧异,这实在不像是朱赤歌所会出现的情况,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朱赤歌也不会颤一颤。岳俊走到箩筐边,看着那抖得像热锅上的黄豆似的箩筐,里面还传出一人惊恐的喘气声。 岳俊用刀拍了拍盖在箩筐上的簸箕,问道:“哎,你是谁,躲在里面作什么?” 岳俊刚问完,就闻到一股骚臭味,低头一看,在那箩筐中渗出了一滩水,不,是尿!岳俊大是奇怪,那人倒底在害怕什么,竟然惊恐到失禁。 岳俊又拍了拍箩筐边,说:“你倒底是谁?快回答我!” “岳……岳大……侠!请……请饶命!我……我只是……只是一穷……穷乞丐!”箩筐中传来了一个惊恐哭嚷的男子声音。 岳俊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报上了姓名,只怕是箩筐里面的人听到了自己是全天川都通辑的大狂徒岳俊,这便害怕了起来了。看来也是一个懦弱之辈。 岳俊也不想再吓他,看他样子,再吓一吓,只怕胆都裂了。岳俊问:“你为什么要躲到箩筐里?” 箩筐里的人战战兢兢地答道:“我……我就是想……想趁大伙都……去看比武了,想……想出来拿些东西吃!” 岳俊冷冷地说:“是偷吧?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真有你的啊!” “饶命啊,岳大侠饶命啊!我也只是想混口饭吃,求岳大侠饶过小的一条狗命吧!”箩筐里的人忽促地哀求起来。 岳俊想了想,本打算叫他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但转念一想,觉得让他出来那不是给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了吗?自己现在的这个模样还没有人知道是岳俊,万一被他泄出去,那岂不是坏了大事。虽然只有两天了,但是那些人的消息灵通得很,还是小心为妙。但是就这么放过这小偷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岳俊又问:“你都偷了些什么,拿出来!!” 不一会,那只箩筐上的簸箕颤抖地往边上挪了一条缝,然后慢慢伸出一只紧张的手,那只手又脏又黑,有一截袖子,也是破烂不堪,而这只脏手中握着的是闪闪发光的一串珠宝。那一串珠宝绝对是最上等的货色,绝对可以让普通人家吃上一辈子了。 岳俊冷笑一声,说:“绝不可能就只有这一条珠子吧?这么大的一串珠宝,你一定是从大户人家中偷来的。如果你摸入了大户人家,又怎么可能只偷一条珠子就出来了!” 很快,另一只又脏又黑的手也从缝隙中伸了出来,在手中紧紧抓着的是两块精美的玉佩,无论是那玉本身的色泽,还是上面的雕功,都算是上层的好玉。不过,岳俊还是不肯就这么相信他。 岳俊说:“你现在紧紧闭上你的眼睛,然后站起身来。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模样,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再多活一秒钟,所以,我劝你还是把你的眼睛闭紧一点的好!” “是是是是是!”箩筐里的人哆嗦了一句。 然后,那只脏手颤抖地将簸箕推开,一个像是刚从下水道中捞出来的乞丐不停地发抖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他的一身从头到脚不单是又脏又乱,还隐隐带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让岳俊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啪”的一声,那乞丐没有站稳整个身子向一边地上摔了下去,脚下的那只箩筐也飞了起来,在一边不停地打转。而那乞丐倒在地上,显然撞到了什么地方,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但是他却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而他手中的珠宝和玉佩都散落在一旁。在他的肚子中还散出一把银子。 这时,那乞丐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但他全身发抖,整个人处于惊恐状态,跟本就没能站起来。岳俊心想,这人倒底是真怕还是假怕?如果是真的害怕,为什么还不老老实实把偷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如果是假装害怕,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了吧。 岳俊冷冷地说:“你不用站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 “哎,好好好好!”那乞丐一直哆嗦着说,让人真担心他随时全咬到自己的舌头。 岳俊又说:“你现在把你身上全部偷到的东西都拿出来,听清楚了,我是说全部。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如果这一次还不全拿出来,你的脑袋就得搬家,听清楚了没?” “清……清楚……”那乞丐战战战兢兢地从身上又拿出一些东西,都是黄金珠宝之类的,但拿着拿着,他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哀求说:“岳……岳大侠,我……我求求你了……给……给我留一点吧!你就行行好,拿去一半,留……留一半给小的吧!” 第38章 胆小乞丐(下) “哼,你这混蛋还挺贪心,这里的一半只怕可以让你逍遥一辈子了!”岳俊嘲笑说。 那乞丐又急忙哭喊说:“不不不不!不是小的贪心,是……是要交给龙……龙老大的!这是龙老大指示我混入湘府偷的,偷了多少都是听他的指示!” 岳俊一扬眉:“龙老大?龙老大是什么人?” 那乞丐还是紧闭着眼紧张地说:“龙老大就是火焰城中下九流小混混的老大,我……我们也是受他的指使出来偷点东西的,大部份偷到的东西还是得交到龙老大手中,如果我今天没什么东西回去,他……他一定会砍了我的双手的!”说完,他的眼泪又从紧闭着的眼缝中渗了出来。 原来还有带头的!岳俊心中思虑,现在再去寻那朱赤歌前辈,只怕也是寻不到了。反正过两天就会让他再出现的,这倒也不急于一时。而那火山坳那边的比武看不看都无所谓,谁胜谁负对于岳俊来说都不重要。这时,不如去找找那“龙老大”,这家伙也不知趁这几天发了多少财,最近手头也空了,不如去找他拿点不义之财用用,也好教训教训那家伙,算是替天行道! 那乞丐见岳俊久久不说话,也不知岳俊在干什么,又再次哭求说:“岳……岳大侠,求求你放小的一条生路吧,那龙老大真的会砍了我的双手的!” 岳俊说:“你现在睁开眼睛吧!” “不不不,岳大侠,你放过我吧!”乞丐的哭求更甚了。 岳俊说:“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绝不杀你,只要你带我去见你们的龙老大。快起来吧,把这些珠宝都拿上,然后去找你们的龙老大,我就跟在你后面!” “啊啊——”那乞丐略犹豫了一下,似乎对于岳俊要去找龙老大也感到很困惑,但是他也没有再多想,立即答应说:“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然后,乞丐缓缓睁开他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睛却还是不敢往上看,只是看着地面,他把散落在地上的珠宝全都一一捡起来,放入怀中。他看到岳俊的一双脚,又是吓了一大跳,立即把头扭过去,仿佛一看到岳俊就会给他带来死亡一样。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这次他终于能站起了身子,但整个身子还是有些曲卷和发抖,他愣了一愣,似乎很害怕后面的岳俊。 岳俊冷冷地说:“走啊!” “哦哦!这……这就走!”那乞丐立即向前走去,但因为害怕,走路都走不稳了,几个踉呛,差一点就又跌倒。 岳俊在后面只好苦笑。心想,看来天川大陆中的人对于他这个“狂徒”的传言一定是非常的恐怖的了。 乞丐就这样慢慢地向前走着,岳俊也不催他,就跟在他的后面。因为岳俊的脚步几乎没声,所以那乞丐几次以为后面没人了,想回头看看,但又不敢,只是略停了一停。在岳俊的一声催促下,他才又断续向前走。 两人一连在几条巷子中拐了好几个弯,越走巷子就越小,两旁的房子也越来越破烂。很快,两人就走入了一条脏乱不堪的巷子,巷子里扔了满地的垃圾,有各种各样发臭的食物,也有不少衣服,还有不少带着血迹女人内衣裤。两旁的房子是用木皮盖的,很像是贫民窟。整个巷子迷漫着一股难闻的怪味。 岳俊在心中感叹,无论是多么繁华,多么光鲜的城市中都有这么脏乱的贫困区,只要有富人的地方,就一定也有穷人。 那乞丐在一间破房子的门前停下。这间破房子在这一带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因为它至少还是瓦房。虽然墙上门上都剥落了许多层,显得摇摇欲坠。 乞丐在那张破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岳俊当然听得出那是一种暗号。很快,那门中就“吱!”的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贼头贼脑的小混混模样的少年伸出头来看了看乞丐,见他一脸的惊恐觉得很奇怪,又看了看后面的岳俊,他问:“他是谁?” “他……他……他是……”乞丐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对岳俊已开始有些怀疑了,陡地把头缩回去,就想把门关上,就在这时,岳俊出手了,“砰!”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那张残破不堪的门板连着那个少年被岳俊一脚踢了开去。然后岳俊把那乞丐用刀背推开,再将悟鸣刀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入了屋中。也不去理会地上那个压在门板下痛苦呻吟的少年和那瘫软在地上的乞丐。 刚走入屋子中,是一个小天井,里面还有一个房门,那门显得比较新一些。岳俊绕过地上那个少年,正想再次一脚踢开那个房门时,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一群人从屋中鱼贯而出,他手手中都带着闪闪发光的大刀,迅速将岳俊围了起来。 岳俊也没有仔细去瞧他们总共有几人,手上都拿着什么武器,因为此时,他已看到一个高瘦的男子从屋中走出来。 岳俊着实被眼前所看到的情形惊了一惊,不单是那高瘦的男子,还有屋里的情形。先说那高瘦的男子,看起来身高和岳俊相差不多,却比岳俊瘦上许多。浓眉大眼,还留有一小撮胡子,白白净净的脸庞有些冷漠。从外貌上看来,他大概三十来岁。这些都不足以让岳俊感到惊奇,让岳俊惊奇的是他的一身衣着,光鲜的布料,完美的搭配,加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俨然一个小国王子。 而屋里的布置和摆设也让岳俊吃惊不少,屋里的那种豪华,绝对可以媲美任何一座皇宫。这和门外破烂不堪的情形完全是天差地别。真没有想到,就这在样的一片贫民区中,竟然暗藏着如此富丽堂皇之处。 那男子走到岳俊跟前,定定地望着岳俊,没有表情,没有人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岳俊也冷冷地望着他,两人就隔着一道门槛儿,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过了一会,岳俊才开口问:“你就是龙老大?” “好像是的!”那男子的声音也很动听,很有磁性,像极了一个绅士,实在很难让人把他联想到一个混混的老大。 岳俊笑了,在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他就习惯地笑了。 龙老大一扬眉:“很好笑吗?从来没有人觉得这么名字好笑过,除了死人!” 岳俊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龙老大也冷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当你等一下离开这个院宅时,你的双手和双脚会变成肉碎。” “砰!”门口外,那乞丐冲进屋中,却一个踉呛跌倒在地上,他立即又想站起来,但全身发抖的身子却没能站稳,又一次跌倒在地上,于是,他干脆不再站起来,连爬带滚到了门边,连看都不敢看岳俊一眼,马上向那中年男子跪拜,把头埋在地上,颤抖地说:“龙……龙老大,他……他就是……就是岳俊!” 乞丐的这话一出,整个宅院子里的人全都震惊到了,他们手中的大刀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就连那中年男子也不免动容了,他看着岳俊,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就是那个血洗向江南向府的岳俊?”话气中的那份自负显然已少了许多。 岳俊反问:“难道天川大陆还有第二个岳俊吗?” 中年男子吸了一口气,问:“有何贵干?”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虽然是传说中的狂徒,但此时他定然还是有事而来,不然,他完全可以大开杀戒了,也不会和自己这此多说。 岳俊笑了笑,说:“听说你这两天趁着比武大会,发了不少不义之财?” 龙老大愣了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没错,你想分一份?” 岳俊摇了摇头,说:“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的想法是,你将这几天得到的财物,从哪里来,就放回哪里去!然后,我最近盘缠有点紧,你再送我一百两就行!我看你这里富丽堂皇,一百两实在不算多!” 龙老大和周边的人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岳俊会这样说。龙老大无法淡定了,他瞪大眼睛问:“把财物送回去?” “怎么?很难办吗?”岳俊依然是将悟鸣刀扛在肩上,轻松地说。 龙老大对眼前这天川大陆头号通辑犯心中所想实在是摸不透,但能被几百人称之为一声“老大”总是多少有些能耐,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所以,他镇定地说:“不难!只是请问阁下为何要这样做?” 岳俊说:“因为我高兴!” 龙老大问:“血洗沃洲城向府也是因为你高兴?” 岳俊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利用他的权势去欺压弱势群体,将他人的性命财产随意剥夺,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死?” “自然该死!”龙老大忽然震奋地说。 岳俊不禁也被他这突然的震奋感到惊讶,实在不知道他震奋些什么。岳俊冷冷地看着龙老大,问:“你似乎很高兴?你不就是那些利用他的权势去斯压弱势群体,将他人的性命财产随意剥夺的人吗?我的话还没说完,给了一百两我之后,你再将你的右手砍下,然后解散你的这帮兄弟,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一次!” 龙老大忽然大拍胸堂大声说:“我龙世炎,还有我手下的众兄弟若是那种人,我们出门就被雷劈死!岳兄弟,看来咱们有些误会了,真没有想到岳俊兄弟原来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只是我们这些小混混自然是比不上岳兄弟这样做大事的人,我们也只是做些小勾当,不像岳兄弟,专挑那种名震江湖的恶贼来铲除!” 岳俊还想再问他什么意思,这时,旁边围着岳俊的那些人全都高举拳头,大声向岳俊喊话: “岳兄弟真是条汉子!” “岳兄弟为民除害,自然是可以称之为大侠的!” “岳兄弟的行径真是让我羡慕不已,若是我也能像岳兄弟那般轰轰烈烈,那是死而无憾!” …… 龙世炎见岳俊脸上还有一丝疑惑的表情,便立即一挥手,示意众兄弟安静,然后对岳俊拱手笑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一时激动,没把话说清楚。岳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这两天偷的钱财都是那些为富不仁,欺凌弱小的官富之人的财物,为的就是帮助那些贫困的百姓!我们虽然是盗贼,却也绝不是坏贼!” 岳俊扬了扬眉,又望了望屋子里的家具事物。 那龙老大何等的聪明,立即明白岳俊的意思,马上解释说:“确实!我这里确实是非常的奢华,这是我个人的私心,但却全都是从那些不义之人手中夺来,绝无一样是从百姓手中所夺!” 第39章 忽做老大 “那是因为龙老大身体不好,易感风寒,所以兄弟们才建议龙老大住得舒服些!”后面其中的一个人大声说。 岳俊看了看那龙世炎的脸色很苍白,确实有些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龙世炎苦笑说:“家族遗传,自小就身体不适,堂堂七尺男儿总是让人照顾,实在渐愧不已!” 岳俊想想,从刚才那乞丐所偷的东西来看,也确实都是大户人家的财物。但若要轻易相信这龙老大,只怕也不易。 龙世炎见岳俊还是不太相信,忽然“砰”的一声朝岳俊跪下。这一举动不单让岳俊吃了一惊,围在岳俊旁边的汉子也全都吃惊不小。其中一个汉子较机灵,见老大下跪,马上也跟着跪了下来。其他的人看到了自然也全都一一朝岳俊跪了下来,包括那个被岳俊一脚踹开的少年。 岳俊这时也实在是大惑不解,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哼,我还以为你们都算是铁铮铮的汉子,真没有想到,竟如此没出息,贪生怕死之辈,哼!” 龙世炎说:“岳兄弟,我龙世炎与手下两百三十八位兄弟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为了道义,我们兄弟每一个人都可以流血断头,堂堂男儿,岂会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围在岳俊身边的人齐声应道。 龙世炎又接着说:“只是,我们兄弟本事不大,不像岳兄弟潇洒,可以任意将这世上的奸恶之徒铲除。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比不上岳兄弟,自然甘拜下风!如果岳兄弟不嫌弃,请收我们为小弟,我龙世炎手下两百三十八位兄弟都听从岳兄弟调遣,岳兄弟叫我们把财物归还,我就就归还,若岳兄弟叫我们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那群汉子又齐声喊道。 岳俊看到他们一个个脸上豪气万仗,那种气魄,那种眼神,实在没办再怀疑了。 龙世炎又接着说:“我龙某一直身体偏差,得众兄弟抬举,勉强当上这老大的位置。当时,我就说过,若是遇到更适合的人选,我必然退位让贤!所以,请岳兄弟不要嫌弃,带带我们这帮兄弟吧!” 岳俊为难地说:“我现在自然看得出各位都是铁血男儿,我也极想和众位成为兄弟,但是本人有事在身,注定不能长期在这火焰城呆。更加不能带着几百位兄弟到处走。所以,这个老大的位置还是你先当着吧,若他日再遇到合适之人,你再让给他也不迟!” 龙世炎说:“这如何使得,现在在这里的兄弟虽不多,但他们也都是众兄弟的代表,若是岳兄弟不接下老大的位置,我们众兄弟便长跪不起!” “长跪不起!”众人齐声应和。 岳俊心想,你们这群人也真他妈的太小说情节了。谁有空当你们这什么老大,我自己还有事要去做呢,还嫌我麻烦事不够吗?但岳俊又不好忍心去骂他们,因为他们的神情竟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坚定。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也太把老大当儿戏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将老大之位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龙世炎说:“就冲岳兄弟刚才那一句‘一些人利用他的权势去欺压弱势群体,将他人的性命财产随意剥夺,这样的人该死!’这句话,就冲着岳兄弟叫我们将偷来财物归还这件事,我们就能断定岳兄弟定是响当当的汉子!” “对,我们都服岳兄弟!”众人大声喊。 “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岳俊说着便将那龙世炎扶了起来,同是对后面的汉子说:“起来,都起来!”那些个汉子见状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龙世炎高兴地说:“岳兄弟……不,岳老大是答应我们众兄弟了?” “不急,你让我进去说话!”岳俊说。 “哦,对对对,岳老大,您请,您请!”龙世炎将岳俊拉屋里正中央的一张虎皮椅上,让岳俊坐下。 岳俊勉强坐下,看着周围站着的众汉子,心里实在是不爽的很。心想,这龙世炎刚才还一副很吊的样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奴才了。看来岳俊这个大名在天川大陆中真的是非同凡响了。但是若要自己作这帮小混混的老大,那实在是不情愿。 岳俊咳了两声,说:“众位兄弟的好意我也是心领了,但是我呢,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上,可没时间照顾兄弟们,实在不适合当这个老大……” “哎,岳老大,你不必再说了。我们两百多个兄弟全都有手有脚,不会让岳老大操心,如果岳老大有什么吩咐,我们定当全力以赴。若是老大你有你的事情去办,咱兄弟们也不会去干扰你,只是,您在想起兄弟们的时候,便来找兄弟们喝一杯便是了!”龙世炎拱手向岳俊说,一副文人雅客的样子,实在让岳俊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另有阴谋。而其他的汉子在听到龙世淡的喊话之后,也立即齐声应和。 岳俊看着那龙世炎,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想将这个位置拱手让人了,该不会是这个位置实在没意思,他就想逃开。岳俊想想,当老大确实也没什么意思,老是要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小弟惹事了还要出面管,小弟没钱用了也要想办法,确实不太好混了。 岳俊忽然机灵一动,说:“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抬举我,那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就当这个老大吧!” 龙世炎和那一群汉子全都是一脸的兴奋,立即拱手齐声喊:“岳老大!”他们当然高兴了,天川头号通辑犯,血洗向江南府宅的岳俊是自己的老大,说出去谁还敢动自己一下。 岳俊马上又说:“但是,我事先声明,我虽然名义上当了你们的老大,但是我确实不能呆在这里,与众位兄弟一起谋事。所以,大伙还是听从龙兄的按排,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若是有谁胆敢欺负咱兄弟,兄弟们只管报上我岳俊的大名,若是对方还不给面子,那便告诉我一声,让我亲自出马解决!” “好,太好了!”众好汉又齐声欢呼。 岳俊略一想,是不是你们这群家伙就是途这个啊!到时打着我的名号到处骗吃骗喝,那我岳俊的大名岂非给你们这帮混蛋给弄脏了。但又一想,现在岳俊这个大名好像已臭得不能再臭了。 岳俊说:“我最后再说一句,我现在可是整个天川大陆都在通辑的人,你们跟了我,可是随时都会被人杀了,你们真的愿意吗?” 龙世炎和那群好汉竟毫不迟疑地说:“愿意!” 岳俊心中再怀疑,到了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这帮人真的是为了兄弟可以两胁插刀的。岳俊又说:“行,就这么说定了。这里可有酒,咱们兄弟几人干上一杯!” 龙世炎脸上现出了为难的神情,而那群好汉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有一个大汉出来说:“岳老大若要喝酒,我这就出去拿!” “嗯,你们这里没备有吗?”岳俊感到奇怪。 龙世炎不好意思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岳老大。由于我……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很多年没有沾酒了,所以……” “哦,原来如此。不喝酒也好,我以为你们都喝酒的!不喝酒也好,你们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喝酒开车是要坐半年牢的,喝酒误事啊!可有荼不?”岳俊问。 “有有有有!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龙井茶,快,陈二,给岳老大沏壶茶来!”龙世炎说。 其中一个汉子立即动手沏茶。 龙世炎拱手问:“岳老大,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怎么喝酒开车就要坐半年牢呢?” 岳俊说:“我家乡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地方,说了你们也未必知道。喝了酒的人开车,如果车得太快,就极容易撞到人,当然要坐牢啦!” 龙世炎和其他的汉子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那陈二沏好了茶,便端了上来。岳俊拿了一杯,同时示意各人也都拿一杯。然后岳俊站起来,说:“我岳俊在此,与众位兄弟结义,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来,喝!” “喝!”众人也都敬了岳俊,然后全都一饮而尽。 岳俊也喝起来。心中却在想,老子过两天就离开这地方了,谁还管你以后的事情。再说了,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也就说说罢了。 喝完之后,岳俊又示意大伙都坐下,总站在他旁边,他还真觉得有点怪怪的,很不舒服。但是龙世炎一伙人却从心里觉得这老大好,刚说了有福同享,现在立马就实现了。 岳俊说:“既然这几天大伙拿来的钱财都是贪官巨富的不义之财,大伙打算怎么用就怎么用吧,倒也不用送回去了!” 龙世炎站起拱手说:“岳老大,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先将这些财宝收起来,等风声过了再散发给那些贫困的百姓。现在若是马上花出去,只怕会受人怀疑!” 岳俊坐在虎皮椅上,像平时半躺在沙发上一般,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老大,此时也不太懂得说些什么,只好学着以前部队里的领导模样,挥一下手说:“很好嘛!这样做很明智,我赞同!” 岳俊又说:“哎,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来来来,一个一个地报上名字来!让我认识认识!不要这么紧张嘛,都是兄弟!” 岳俊的这一基本礼节,对于众好汉来说真是无比的恩赐。什么时候见过老大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来。于是,一个个兴奋地报喊着自己的名字。岳俊也一一记下来。 最后,岳俊觉得也没什么好说了,就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都说说,大家聊聊天嘛,干什么这么紧张!” 大伙都笑了笑。忽然,那个被岳俊一脚踢开的少年大声问:“岳老大,我听说你两年前武功法力平平,两年后却出神入化,武功盖世,这两年中,你去哪里学武了?” 第40章 四强出炉 其他人都看了看那少年一眼,意思是说他不懂礼貌,但其实他们也都极想知道那少年所问的问题答案。 岳俊笑笑说:“这个嘛,实在是天机不可可泄露啊!天机不可泄露!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教我的,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别人的!” 众好汉全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龙世炎拱手问:“岳老大,你说那向江南是利用自己的势力去祸害其它弱小之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岳俊想了想,说:“对,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事。那有涯谷的空余忧前辈其实是被沃洲城总管白义彪所害,他想谋取空余忧的无艳草,却不料被那空余忧识破。所以便将空余忧害死了。而当时我在场看到了,所以他们便想将我杀人灭口……” 岳俊将两年前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说给了众人听,当然,在纳木谷的那一段没有提。众人听得是聚精会神,同时又是义愤填膺。最后,岳俊又说:“所以,我现在想交一个任务给你们,希望你们帮我解决!” “什么任务,只要岳老大说一句,我们兄弟自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息!”龙世炎和众人纷纷开口说。 岳俊笑说:“也不是要你们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想让你们帮忙找一个人!咱们兄弟多,消息灵通些吧?” “那当然,只要是在火焰城中,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咱们兄弟肯定都知道。若要找一个人,只要是有名有姓,或者知道长什么模样,都可以找到!”龙世炎说。 岳俊看这龙世炎身体多病,却能领导众多乱七八糟的小混混,定然是以多计谋取胜。看他样子倒还真有几分水浒好汉吴用军师的感觉。 岳俊说:“我要找的就是刚才跟你们说过的朱赤歌前辈!” “哦,他也到了火焰城了吗?”龙世炎问。 岳俊说:“我猜是的。因为我刚才就是追着一个很像是他的人来到这附近的。” 龙世炎问:“没有问题,岳老大能否描述一下朱前辈子的模样,我立即就通知下去,让兄弟们马上就去找!” 岳俊便将朱赤歌的模样描述了一翻。还真没有想到,这龙世炎的画功还甚是了得,只听岳俊的描述便能画出个大概模样,跟朱赤歌本人也算有七分相似。最后,岳俊又说:“叫兄弟们也不需太过于着急,太过于暴露,现在朱前辈毕竟也被通辑中。还有,朱赤歌前辈极有可能易过容,所以,依这副画可能找不着。” 龙世炎说:“岳老大放心吧,我们的兄弟都很灵机,不会死脑筋的!” 岳俊点点头,又说:“其实我现在的面目也并不是我的真面目,是易过容的。最多后天,我就会让大伙看到我的真面目,请各位兄弟多多包涵!” 众人虽然对岳俊现在不是真面目这一点感到有些吃惊,但全都立即抱拳说没有关系。 岳俊站起身,说:“我得走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明日,明日将会有大事发生,如果你们有空,可以到那火山坳去看看!”说完,岳俊又神秘地笑了笑。 众人虽然对于岳俊所说的大事,十分的好奇,但是也不太敢去问。只是对于岳俊现在要离去,多少有些不舍。龙世炎说:“怎么岳老大不在此多呆一会,吃过晚饭再走吗?” 岳俊摇摇头,说:“我还有朋友在等我!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们!”说完便走出宅院。 众人护送出门外。岳俊也不再多说什么,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了。只留下众人既惊讶又佩服的神情。 天高气爽,秋风阵阵。 此时已到了下午三点多,在火山坳的山坡上,众人的欢呼声却丝毫没有减,因为火山坳下的比武已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向火山坳中望下去,只见东、南、北三个武台上都空着,只剩下西边武台上空两个身影纠缠在了一起,同时带起了两股真气,在空中相互碰撞,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烟花似的,忽上忽下,不停地发出各种亮光,也不停地发出“砰砰砰!”响。 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眼。许多人的嗓子喊哑了,便用手拍打一切可以打响的东西。而在人群中的西北边,朱紫钰和灵儿两人却无心再去观看精彩的比武。两人总是不时地向坡下望去。 朱紫钰着急地说:“怎么岳俊大哥还没回来啊,说好去一会的,现在都快四点了!” 灵儿也附和说:“是啊,连比武都比到四强赛了,岳大哥还没有回来。也不和道他突然之间去哪里了!” “嘿嘿,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岳俊忽然从朱紫钰和灵儿后面出现,吓了两人“啊——”地叫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朱紫钰才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岳大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灵儿也跟着说。 岳俊笑笑说:“本来以为看到一个朋友,但追过去发现不是。可是又认识了新的朋友,就和他们聊了一聊!”岳俊不告诉朱紫钰他有可能看到了她的父亲,是不想在没确定前让她多担心。 “呼——”就在这时,山坡上的观众忽然发出一声惊叹声,紧接着又是不满的抗议声排山倒海般响起。 岳俊三人赶紧往火山坳中看去,只见那西边武台上,向阳光倒到了武台边的地上,而那锦真纱正从空中轻轻飘落。 “咦,那女人又胜了!”灵儿吃惊地说。 岳俊三人虽然没有看到那锦真纱是怎么把向阳光打败的,但却听到旁边的观众不满地议论着: “这个妖女定是又使用毒器了,取消她的资格!取消她的资格!” “明明两人旗鼓相当,为何向公子突然倒下,太卑鄙了!” “就是,向公子家中刚遭遇不幸,此刻又给这奸女所害,真是命苦啊!” …… 岳俊此刻也听得出,那锦纱真又一次使用了不知是什么样的绝招,突然之间将向阳光打倒的。此时,那一身白衣的向阳光被两人扶了起来,看来受的伤并不算重。 “当” “西边武台,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胜!” “吁——”整个山坡都是一片嘘声,观众们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那锦纱真却在众人的嘘声中一扭一摆,微笑地走下去。 “那女人怎么能这样的,太不公平了!”朱紫钰说。 灵儿说:“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那第一名就非她莫属了。如果她拿了第一名,那珍杏儿怎么嫁给她,两个都是女人!” 灵儿这话倒让岳俊脑中一闪,心想,那锦纱真竟能无缘无故使出如此厉害的绝招致人于死地,莫非这是珍杏儿的安排。只要是一个女人拿了第一名,那珍杏儿自然就不需要嫁给她了。 “当!当当!当!”钟声又再次响起。 蓝非邪站到贵宾楼前,背负双手向众人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时,山坡上的人群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蓝非邪说:“刚才西边武台上,锦纱真对向阳光的比武,公证人员已证明向阳光并没有中毒,所以,锦纱真并没有犯规。”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虽然都不太满意蓝非邪这样的说法,但也不再好再抗议什么,只是低声地埋怨着不满。 蓝非邪又说:“此次天川比武大会第二日赛程结束,今日共决出四名武者,他们分别是寒丽族镶京城的竹子升,美西岛的欧阳何什,夏族沙家堡的沙路极,凤七族凤尾堂的锦纱真。明日,这四位武者将进行两轮的决赛,决出本届比武大会的胜利者。希望各位朋友明日准时观看,也希望四位武者充分准备!” 蓝非邪说完,山坡上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然后,各人就各自散开去了。 “哎哟喂,肚子饿死了!”灵儿首先埋怨说。 岳俊笑说:“咱们快回去吧,从早上到现在,也该饿了!” “才不是呢,中间她可吃了好几个大饼!”朱紫钰说。 岳俊三人走下坡去,又看到不少人向北边涌去,看了一眼便知是珍杏儿在那边。三人也见怪不怪了。山坡上还不时传来大胖子对各个广告赞助商的鸣谢词。 岳俊一边走一边问:“我走之后的比赛怎么样?” “那个野蛮的妖女竟然给她赢了一场,不过后来又给竹公子打败了,气得她在那里乱跳,看得我和小姐开心死了!”灵儿大声说。 朱紫钰不满地说:“是你自己开心死了,干麻扯上我?” “你敢说你不开心吗?”灵儿反问。 朱紫钰也不再理会她,对岳俊说:“后来争夺八强的比赛分别是:度康族柳月宫的上官雅伊胜了溪南四大才子之一的祝枝闪;妙手神偷草达开胜了爱兰族火焰城莫子聪;夏族沃洲城向阳光胜了南央族风摄云;夏族沙家堡沙路极胜了美西岛剑客沈胆枪。再接下来的四强争夺赛就是:竹公子胜了上官雅伊;欧阳何什胜了唐伯糊;沙路极胜了草达开;还有就是刚才的锦纱真胜了向阳光。” 灵儿说:“我觉得竹公子还是很有希望拿第一的,如果他能够破解那妖女的器暗的话!” 朱紫钰却摇摇头,说:“那也不一定,那四个人都非常的厉害!” 三人边说边走,回到客栈时,太阳已挂到了西天,已是下午五点。 岳俊等人都饿了一天了,回到客栈,房间也没进,就坐下叫老板上饭菜。今天那珍杏儿出场,倒把不少人吸引住了。岳俊三人回来得算是比较早,此时客栈中人也不多,饭菜上得倒是很快。 等到三人都吃饱时,夜色已到来,天色开始变黑了。 岳俊对朱紫钰和灵儿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你们今天就不要出去玩了,就在这坐一会儿,然后回房休息吧!” 朱紫钰和灵儿站了一天,来回又走了这许多路,也算是累坏了,自然也没有兴趣再出去玩。所以都点头答应。 只是朱紫钰又问:“岳大哥是什么事?你又要出去?” 岳俊笑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便拿起悟鸣刀离开客栈。 第41章 一决高下(上) 天川比武大会第三日。 在淡淡温暖的日光下,秋风吹得火焰城北郊外的一片草原上的青草泛起阵阵浪潮。就在草原之中,火山坳的山坡上,早已黑麻麻地聚满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人群,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今天的总决赛不单吸引了更多的观众来观看,就连火焰城主莫先生也坐在了公证楼上,为武者们加油鼓劲。 随着一声钟声响起,火山坳下的东西两个武台上的两对武者立即龙飞凤舞地斗了起来。东边的武台是锦纱真对竹子升,西边的武台是欧阳何什对沙路极。两团人影忽上忽下,砰砰声不绝于耳。那动作快如闪电,那力量恰到好处,收放自如。让人叹为观止。 在人群中,朱紫钰却担忧地对身边的岳俊和灵儿说:“真是糟糕,竹公子怎么抽到了与那锦纱真对打,那女子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绝招现在也没有人看得出来!更不要说应付了!等下她一但使出来,那朱公子就铁定输了!” 灵儿说:“唉,小姐,想开点吧。岳俊大哥前天不是说了吗,其实拿了第一名未必是好事,到时还极有可能会被珍杏儿的粉丝乱刀砍死呢!” 朱紫钰问岳俊:“岳大哥,你等一下真的要下去吗?” 一直都很平静的岳俊笑了笑,说:“当然,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我一定要为我还有你的爹爹和娘亲洗刷清白。” “哇——”山坡上的人群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火山坳下的武者们出现了一个惊险的动作。 随着两个武台上的武者们的精彩对打,山坡上的观众紧张地跟随着对打的人影欢呼叹惜。仿佛自己也致身于武台之上一样。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岳俊,他似乎像是早已知道了比赛结果一样,看得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半个多小时后,东边武台上的锦纱真和竹子升两人还是让人感觉到旗鼓相当,两人都各有过几招差点致命的险招,不过在两人精湛的修为下都化险为夷了。而西边武台上就不同了,沙路极这位没有被人看好的黑马,不单一路杀到了半决赛,而此刻也展现出惊人的神功,一把大刀耍得风声水起,将那欧阳何什逼得连连后退。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对打,欧阳何什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忽然,欧阳何什一个失误,竟没能挡到沙路极的迅速一刀,虽然他同时也后退,但身上还是被沙路极的大刀划了一个口子。而且,沙路极没有丝毫心软,趁机直扑上去,接连在欧阳何什的胸前连踢三脚,最后还一转身,大刀带着一股气浪直砍了下去。 欧阳何什横举起手中的长剑要挡沙路极的一砍,但很显然,此时的欧阳何什这一挡就是螳臂当车。 “砰!”一声响起。 欧阳何什被从空中直直地砸到了地上,一阵尘烟瞬间腾起,他手中的那把长剑也已断成了两截,飞落到了旁边。 整个山坡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所有人都被沙路极这匹黑马所感动,当然也有不少人骂声一片,许多人的钱都是输在他身上的,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过这位突然出现的沙路极竟是如此的厉害。 “当!” “西边武台,夏族沙家堡沙路极胜出。” 沙路极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下武台。而欧阳何什则是被两人抬出了武台。 而就在此时,东边武台上残酷又神秘的一幕终于发生了。本来在空中与锦纱真缠斗,丝毫没有半分逊色的竹子升与之前的两位锦纱真的对手一样,突然之间,整个人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的真气尽失,一下子跌了下来。 “啊——”整个山坡上的人全都发出了一声惊呼。但这丝毫不能阻止竹子升的落地。“砰!”一声响起,竹子升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一阵尘烟将他包住。 “妖女使用毒器,不公平!” “强烈要求取消她的比武资格!” “黑幕,有黑幕!这女人耍阴的!” …… 山坡上的观众彻底愤怒了,人们高声呼喊着,更有许多人向武台上的那锦纱真扔砸东西,以此来表示他们的不满。于是,什么酒坛,大碗,木桶全都纷纷击向绵纱真。 锦纱真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幻起了一道屏蔽,将自己的身体护住。那些东西砸在屏蔽上,纷纷变得粉碎。 公证楼上,这次蓝非邪又亲自飞了下来,去查看竹子升的伤势。众人只见竹子升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朱紫钰担忧地说:“岳大哥,你说竹公子会不会死啊?” 岳俊拍拍她的手,说:“我想不会的!” “哼,太可恶了,那个妖女,真是太可恶了,怎么这种人也可以参加比武!真是不公平,她一定是使了什么毒针,听说她们那个地方就是善长用毒,真是蛇蝎心肠!”灵儿气愤地说。 山坡上的人群全都望着那蓝非邪,看他怎么说。只见那蓝非邪在竹子升身上检查了一翻之后,他站起了身子,吩咐两人过来把竹子升抬了出去。然后,他纵身一跃,身子在火山坳的斜坡上几个起落,一下就飞回了公证楼。 蓝非邪背负双手,对着那整个山坡全都在望着他的观众说:“竹子升公子伤势不算重,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暗器和中毒迹象。从昨天的志缘和尚那里也得知,他此时已能下床走路,说明锦纱真并没有使毒。所以,这场比武,胜利者是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 “吁——”山坡上的观众立即又是一片嘘声。许多人都不满意蓝非邪的这种说法,纷纷表示抗议。 眼看山坡上的观众人群的气愤已经很难控制了,蓝非邪正不知所措时,一直端坐在贵宾公证楼中,手拿千里镜的珍杏儿起身,慢慢地向前走来。一个丫环跟在后面为其撑伞。 山坡上的人群的吵杂声竟慢慢地静了下来,待到珍杏儿走到蓝非邪身边时,整个沸腾的山坡竟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望着那位天川第一美人。 珍杏儿那婀娜的身姿,在一层薄薄的纱裳下,那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阵阵秋风将她那丝丝秀发轻轻吹拂,那秋波一样的眼神向山坡上环视一圈,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她那摄人心魂的眼神,仿佛天川第一美女就是在对自己暗送情宜似的。 珍杏儿桃唇轻启,说:“各位朋友,既然锦纱真姑娘并没有违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为难她呢。也许那是她们族内的独门绝技,我们不懂,但并不能就断定它是阴谋!请各位安静些,准备观看我们的总决赛吧!” 也不知为何,那珍杏儿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温柔,那么细腻,仿佛是在对情郎底声轻诉,可是,诺大的山坡上,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就像是她在自己耳边诉说一样。岳俊在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珍杏儿的修为也不简单,这女人真是神秘莫测。 那珍杏儿说完,又缓缓走回到贵宾公证楼中。而山坡上的众人却仍然一个个像是木头似的,还沉浸于刚才珍杏儿那柔声密语当中。 “当!”一声钟响,将众人在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蓝非邪朗声说:“天川比武总决赛,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对夏族沙家堡沙路极,将在二十分钟后进行。总决赛的规则放宽,比武场地为整个火山坳,离观众十五公尺以内。可以选用自己的武器和灵兽作战!” 整个山坡又一次沸腾了起来。众人被珍杏儿的一翻劝话后,自然不再纠缠那锦纱真。而是此时纷纷希望沙路极能将那妖女打败。许多人都这么想:这总决赛可以用自己的武器,也可以带着自己的灵兽作战,自然是远距离对攻,想来那锦纱真的独门绝技应是很难使出来了。 “那珍杏儿真的护着那妖女,看来咱们猜测的不错,定是那珍杏儿与那妖女合谋,让那妖女夺得第一名,那样珍杏儿就不用嫁人了。”灵儿愤愤不平地说。 朱紫钰也跟着说:“她以这样的方式胜出,其实大家都不服!估计这次总决赛是最没有意义,最不激烈的一次了!” 岳俊却说:“现在还不好说,那个锦纱真确实是使用了某些外人看不到的绝技,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总决赛比赛场地变大,还可以使用自己的武器和灵兽,她那种绝技估计就不好使了!” 忽然,整个山坡上发出了一声惊呼声。只见已经变成一片空地的火山坳的东边,在锦纱真的旁边已不知什么时个多了一条巨大的猛兽。那猛兽像是一条饭桌那么大的莽蛇,可是那莽蛇又长了四只脚,还生有两只巨大的翅膀。它的整个身子在不停地挪动,将地上的尘土扫得飞扬起来。而它那双凸出的双眼,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口中长长的舌头还不停地向外吐出。两嘴角边还有两根长长的森森獠牙。 而绵纱真正在微笑地抚摸着那大怪兽的身子,它的身子上全都是青色的粼片。绵纱真手中还拿着一个笛子,估计那便是她的武器了。远远望去,也看不出那笛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那是什么怪物?”灵儿惊讶地问道。 岳俊和朱紫钰都摇了摇头,两人都表示不知道。 周围的人群也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一种怪异的蛇,有人说它是一种蛟,有人说它是龙和蛇生的一种新的怪物,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 而这时,那火山坳西边的沙路极正手举一把长长的闪闪发光的利刀,岳俊一眼望去,立即想到那锋利无比的苗刀。沙路极双手握住长长的刀柄,举刀向天,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就从那把利刀中飘出一缕轻烟。那一缕轻烟在空中化成了一头猛兽。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那只猛兽缓缓落地。它除了让人吃惊外,还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形状像是蜈蚣,但是体型却极庞大,最少也有七八公尺长。身上的脚不下上百只,都在不停地蠕动着。头前有一对勾状的毒肢,也不知那是脚还是手。还有两条长长的黄须,在左右摇摆。 第42章 一决高下(下) “那是一只大蜈蚣吗?”灵儿惊问道。 朱紫钰:“好像是的。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两人的灵兽好像不太合理。如果调过来那还说的过去。锦纱真的凤七族是用毒高手,蜈蚣应是她的,而那沙路极倒是比较适合那只有脚的蛇!” 岳俊笑说:“找到灵兽完全是看缘份,这不是说看上去配不配的问题。就像我和幸亚一样,你们觉得配吗?” “不配!呵呵呵!”朱紫钰和灵儿都笑了起来。 “当!”一声响亮的钟声响起。 蓝非邪立于大钟边,面朝着整个火山坳,朗声说:“本次天川比武大会总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东边的武者是凤七族凤尾堂——锦纱真。她所使用的武器是长生笛,灵兽是霸虺蛟。西边的武者是夏族沙家堡——沙路极。他所使用的武器是夜月苗刀,灵兽是百足腭兽。请两位武者签下生死状,做好战斗的准备。在一分钟后的三声钟响之后,比武开始。如果倒地十秒无法起身,或是自己认输者算负。” 整个山坡都沸腾起来了。许多人纷纷抓紧下注赌博。这一时刻,观众反而要比场上的两位武者要紧张得多。但毫无疑问,为沙路极呐喊加油的人显然比为锦纱真加油的人多,这不单是夏族人口比凤七族人口多得多,也因为之前的比赛锦纱真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绝招让众人很不服气。 很快,场中的锦纱真和沙路极就各自带着灵兽缓缓走到了火山坳的中心,两人相距五十公尺相视着。公证楼前,两个大汉已抱着大木桩立于大钟前,等候命令一下,便撞响大钟。整个山坡上几万个观看者都在屏气凝神地观望着山坳中的两人。 “当!” “当!” “当!” 三声钟声响起,东西两边的绵纱真和沙路极瞬间跳上自己的灵兽,平静的火山坳中忽然凭空生气一阵大风,尘烟漫天飞扬,太阳也被一团乌云遮蔽,大地瞬间暗了下来,仿佛将会有暴雨来袭一般。 众人完全看不清火山坳中的情形,只看到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东西方向分别出现了两股气流,一绿一黄,如同日月一般耀眼夺目。又如两个磁铁一般,正在快速相吸。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整个火山坳都在为之震动,几万观众的耳膜嗡嗡作响,大家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一股热浪向四周散去,向人群中扑面而来。 不及人们挥手将眼前的气浪沙尘拂去,山坳下又发生了变化。在一片混沌中,忽然传出了两声怪叫声,然后就模糊地看到两个大怪物在空中纠缠在了一起,同时两股真气不停地对击着,在“砰砰砰!”密集的撞击声中,还隐隐传出了一阵幽幽的笛声。 那笛声连着那如同鼓声一般的撞击声,仿佛奏起了一首怪异的曲子。起初轻柔优雅,如同吃饱了饭,在池塘边欣赏那落日的余辉。然后那笛声忽然变得轻快起来,如同在篝火之下,男男女女欢快地跳着激情的舞蹈。接而那笛声变得急促起来,如同那瀑布中飞流而下的水流,冲击在那岩石之上。最后那笛声和“砰砰”撞击声如同那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又如同月圆时大海中的浪潮,汹涌澎湃!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撞击声和笛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混沌中的那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黑影在火山坳中,如同六合彩的号码球在转动一样(这个比喻不错吧,嘿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将山坳中的坭土山石炸得四处飞扬。众人完全看不出两人谁强谁弱,甚至连动作招式都没有看清楚。 只有少数修为较高的人可以看清楚山坳中两人的打斗,全都忍不住失声惊叹。就连岳俊也不得不佩服,那两人都是极具打斗经验的,人兽配合得极好。岳俊心想,如果是自己和幸亚,未必能做到如此的配合。 那霸虺兽与那百足腭兽的撕咬,凶狠无比,很快,两只巨兽身上就是遍体鳞伤,不少粼甲从空中飘落,一丝丝的鲜血随风飘扬,让空气中迷漫了一股残酷的血腥味。 轰! 忽然,一声比之前响多十倍的震天声响起,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许多人没有站稳倒到了地上。巨大的声响仿佛冲破云宵,将那厚厚的云层都震碎了。一时间,几万个观众全都失去了听觉,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地响,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东西,只看见旁边的人张大了嘴吧表情痛苦地喊着什么。 就在那声响的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强烈的爆炸,爆炸的同时冒起了一股乌黑的蘑菇云,将整个火山坳都笼罩住了,人们的视线完全看不到五公尺以外是什么东西。 那一时刻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反正人们后来回忆起来就是觉得非常的痛苦,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听不见,再也看不见了。 当然,那是一般人的情况。而许多修为高深的人在那一瞬间立即幻起一道屏蔽,护住自己。所以,朱紫钰和灵儿在岳俊的保护下,倒也没有像其他一般人那样痛苦,可是,受到了冲击也算是不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太阳光又洒向了大地。火山坳山坡上的人们渐渐恢复了听觉,山坳中的烟雾也渐渐散了去。渐渐地,人们终于看到了山坳中的情况。 “哇……” 山坳下,东边依然是站着锦纱真和她的灵兽霸虺兽,西边依然是站着沙路极和他的灵兽百足腭兽。姿势还是一样,但样貌已大改。两只灵兽身上的伤让它们和比武之前相比,是面目全非。 而两位武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沙路极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全身的衣服烂成一块块的,像是一个刚从煤窑里出来的乞丐。唯有那把夜月苗刀,还是闪闪发光,还是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上。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坚定。 绵纱真也是全身幽黑,本来盘得极好的头发凌乱不堪地掉下来,身上本来不多的衣服烂得更甚,高`凸的双乳几乎全露了出来。她的嘴角沾满了鲜血,她额上的青盘尽暴,她的眼神显示出她极其的痛苦,她的双腿在发抖。她的长生笛已掉在了地上,她——输了! “当!当!当!” 三声钟声响起。蓝非邪的声音传来过来:“或许刚才的巨响和迷雾让许多朋友没有看清楚比赛的情形,我们公证人员全都看到了,锦纱真姑娘已倒在地上超过了十秒才站了起来。所以,我宣布,本次天川大陆比武大会第一名的获得者是——夏族沙家堡的沙路极!” 整个山坡上立即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兴奋的人们手舞足蹈,欢呼之声经久不息。但是在一片兴奋的欢呼声中,也有不少人脸色沉重,这一部分人不是为锦纱真的失败可惜,而是为珍杏儿感到可能惜,因为珍杏儿马上就要嫁给山坳下的那个臭小子了。 山坳底下,那绵纱真再也支持不住了,在友人的帮助扶持下,离开火山坳。而那沙路极显然也受了一些伤,但他还是坚持着,因为还有一个隆重的大礼在等着他。 “哈哈,看那珍杏儿怎么办!真不错,那沙路极真是好样的!”灵儿笑说。 朱紫钰说:“你怎么知道那珍杏儿不想嫁人呢,或许她也很喜欢沙路极也不一定。” 一边的岳俊却没什么心思与她们聊,只是望着北边的那个公证楼上,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来,看来时间不够了!……” “当!” 蓝非邪又说:“第一名的沙路极不仅获得了我们颁发的荣誉之剑,还会获得本届天川大会特别的奖励,那就是能娶到天川第一美人珍杏儿姑娘,现在,我们就欢迎珍杏儿姑娘对这位未来的夫君说两句话吧……” “我反对!珍姑娘貌似天仙,就是那仙女下凡,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一坨屎呢!”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抗议声,从声音上听来,貌似是那溪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糊所喊的。 唐伯糊的这一声呐喊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山坡上马上有许多人随声附和,各种各样的反对声铺天盖地而来。要知道,这些反对的人大多都是修武之人,可不是像刚才欢呼的那些平民,随随便便就能控制得住的。 “珍杏儿嫁给她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珍姑娘的夫君不单要武功了得,文才也要跟得上,我们溪南四大才子最合适!” “我早说了此次大赛不公平,有黑幕,我长得这么帅,就因为来晚了一点,你们就拒绝我参赛,还有没有王法了!” …… 现场一片沸沸扬扬的抗议声,在这个时候,所有爱幕珍杏儿的人,虽然他们平时是情敌身份,但此刻,他们站在了同一个阵线上,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他们放弃了内斗,表现得空前的团结。 “当!” 又是一声钟声响起。蓝非邪怒说:“各位!难道你们不服我蓝非邪主持的这一次大会吗?我做为此次大会的负责人,一定会拼尽全力维护此次大会的公证,若是有人胆敢来挑衅,那就得先过过老夫的这一关!” 蓝非邪的声音极其的威严,让许多反抗的人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 “我反对!” 忽然,在人群中又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声音刚起,在西南方向,一个人影从人群上飞出,几个起落便落到火山坳的中心。正是岳俊。 众人看到竟有人敢做出头鸟,又是一阵哗然。而那些珍杏儿的爱幕者则是倍受鼓舞,纷纷为岳俊呐喊加油。公证楼上的人和蓝非邪更是全都惊讶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胆敢出来扰乱大会。要知道,公证楼中的十多位各族代表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长老级的人物若一出手,谁能够敌得住。 ………………………… (看着悲催的数据,实在让人心寒。这本小说只能当练笔了,正在准备新书。实在不好意思,各位。此书是会继续更新下去,还是每日一万,但质量恐怕有所下降,望各位谅解。为了生活嘛!大家都懂的!) 第43章 谁属第一 岳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指着那也是一脸惊讶的沙路极对着众人说:“这人武功平平,凑巧夺得了这次的比武大会第一名。而我,因为来迟了一些,竟然没能参加比武。现在,我就要挑战一下他,若是我赢了,那第一名便归我了!当然,他已经过了一次大战,身体疲备,那么我为了让他,可以不动用我的灵兽,而且他还可以随便再找个帮手,就算是找公证楼上的人做帮手也可以!” 岳俊的这话一出,山坡上的观众又是一片哗然。每一个人都觉得这小子真是狂到了极点,竟然敢开出这样的条件,真是自找死路。 岳俊把悟鸣刀扛在肩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欠扁。众人中有人为其呐喊加油,有人等着看热闹,有人欢叫“打起来!” 而公证楼上的人都是一阵惊讶,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他们都在望着蓝非邪,看他怎么说。要知道,其中某些人心里还巴不得这次大会出点什么状况呢,这也好显示出爱兰族的人无能,举办一次大会都举办得不好。这样,下次就可以到在自己的族内举行了。 “哼!好狂妄的小子,不如你就先过过老夫这一关吧!”蓝非邪话音刚落,他整个人便如闪电一般从山坡上奔向山坳下,同时冲着岳俊发出一股淡紫色的真气。 那股真气像是一团怪异的魔鬼一般,冲向岳俊。 岳俊冷笑一声,聚满淡红色真气的悟鸣宝刀猛地朝那紫色真气方向砍去,大刀砍在地上! 轰!一声巨响。 大地上立即裂开一条几十公分宽的裂缝,同时,一道淡红色真气冲向了蓝非邪,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海面上掀起了巨浪,汹涌地扑了过去。 砰! 两股真气对撞在一起,巨大的能量反击回来。岳俊和蓝非邪立即向后退出十几公尺才停下。在两人的中间,因两股真气的对撞,那地上已击起了一个一公尺多深的凹坑,坭土沙石飞起十多公尺高。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几万个观众,山坳中站着的沙路极,公证楼上的十几个公证人,还有蓝非邪,全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竟然能与一个有着八十多岁修为的长老级人物,一个在天川大陆中排名入前五十的人物对抗。 尽管众人都知道,蓝非邪只是想教训教训这狂妄的小子,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此时看到那岳俊也一脸笑嘻嘻地站着,看来他也没有使出全力。 过了好一会,蓝非邪才缓缓走下山坳,对着岳俊说:“真没有想到,天川大陆竟有你这样的奇才,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了得的修为,不知你师从何处,是哪个族群的人?” 岳俊歪嘴一笑,说:“你不用管我来自何方,师从何处,你只要说以我的武功修为是不是应该拿下此次大会的第一名?” 蓝非邪愣住了。以岳俊刚才露的那一手,无疑,蓝非邪也知道他比第一名的沙路极高了不知多少倍。但是,比赛的规则又在这里,如果眼前这人是按照正规比赛取得第一名,那自然没话可说,可他又是这样的方式来。如果让他得了第一名,那天下的好汉又怎么会服气。 “哼,你没有按照比赛规则来参赛,就算是武功修为再厉害,那也没资格拿这天川比武的第一名!”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沙路极开口了。 岳俊冷笑说:“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时,却因为晚了一点时间他们就不给我报名,这算什么?难道我这样无钱无势没有家庭背景的人就注定不能参赛吗?今天这个第一名我倒是要定了!” 山坡上许多热血青年被岳俊这种血气方刚的话语所感动,纷纷大声呐喊,表示支持岳俊。而有更多的人是希望岳俊能把事情闹大,最好是把此次天川大会搞砸,让它重新再比。所以他们也纷纷起哄。 蓝非邪说:“比赛有比赛的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每一个人都像小兄弟你这样乱来,那岂不是乱套了。老夫我也十分欣赏小兄弟你的武学修为,但这次老夫也无能为力,你的要求,恕老夫难以接受。若是你想夺得比武第一,那四年后,欢迎你参加。老夫可以给你定下一席之位,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来晚的事情……” “哼,四年!四年之后还有珍杏儿吗?没有珍杏儿,我又何尝稀罕你这天川第一?”岳俊冷冷地说。 蓝非邪说:“看来,小兄弟你是想要闹事了!就算你修为出众,但这里有众多各族长老,他们也都是此次大会的公证人,又岂会让你随意乱来?”蓝非邪的这话说的很大声,自然是有意说给还在公证楼上看戏的那些人听,意思是:你们别他妈的只懂得来火焰城吃我的,喝我的,玩我的,现在出事了怎么说也得出来做做阵势啊。蓝非邪倒不是说怕岳俊,只是想如果能不动手,那还是不动手的好。 公证楼上一直稳坐着的那一排公证人中忽然有几人飞了下来。那几人都快如闪电,绝不示弱。最先到的竟然就是夏族圣女凤叶仙子。后面紧随其后的是四位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者,个个神采奕奕,目光如炬。 岳俊早调查过公证楼上的那一帮家伙了,全都是各族派来的代表人物。修为据说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岳俊也不认识,只是看到凤叶仙子也能在其中,想来其他人的实力应与她不相上下。而凤叶仙子与自己交过手,也不过如此,岳俊倒是不用怕。 唯一让岳俊有点担忧的是此时正戴着一顶纱帽将脸遮住,一身白衣,端坐在珍杏儿旁边的那个女子。岳俊昨晚调查到,她就是风四娘,就是派那两位御姐来活捉自己的凤四娘。本来还想再对她多作调查的,只可惜时间已来不及了。凭感觉上来讲,看来那凤四娘应是非常厉害的角色。 此时还留在公证楼上的除了那风四娘,珍杏儿,还有几位比较年长,比较有姿格的老者,还有一直端坐着不出声的火焰城城主——莫先生。这倒是让众人感到有些奇怪,以莫先生一惯的性格,此时早已站了出来了。为何还是静静地坐在那公证楼上。 而此时,从公证楼上下来的五个老者已站到了蓝非邪的身边。那凤叶仙子首先向岳俊喝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里岂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还不快些离开,不然可有你好看!” 凤叶仙子作为夏族的圣女,自然要为了自己本族的沙路极说话。 “这么多的长辈欺负一个年轻小子,真不要脸!” “就是,还采用了包围式攻击,真是笑死人啦!” “其实他们都是老不钟用了,哪里还有半点真本事!” …… 人群中的人们开始起哄起来,嘲笑站在岳俊前面的那几位长老。这倒让那几人多少有些尴尬了。 “小姐,岳俊大哥他会不会有事啊?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灵儿担忧地问。 朱紫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应该要相信岳俊大哥,他一定有他的用意!” 而在人群的另一头,几个大汉正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岳老大真威风,我敢说那几个老头绝不是岳老大的对手!” “岳老大他要做什么呀?” “咱们快下去帮一帮岳老大吧,咱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 旁边一个高瘦男子挥手说:“岳老大有他的用意,咱们还是不要去打乱他的计划。你们忘了?昨日岳老大还说今天有好戏看,那定然是他的计划!”说这话的人脸色苍白,留有一小撮胡子,正是龙世炎。 火山坳之下,蓝非邪对岳俊说:“小兄弟,你还是离开吧!不要做没有结果的争斗了,你是斗不过我们的!” 其实岳俊又何尝想和他们打起来,只是他在等一个人,可那个人迟迟不来,他一定要让众人停在这里等那个人到来,在众人面前将事情揭开。若是此时让大会散场了,人都走了,那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岳俊冷冷地笑了一下,说:“我千里迢迢而来,你们让我空手而归,我做不到!除非……除非珍姑娘取消她的承诺,不要嫁给他!”岳俊指着沙路极说。 岳俊的这一说法马上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整个山坡上响起了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全都是支持岳俊的说法的。而此时,那沙路极已是一脸的愤怒,眼看到手的鸭子又要飞走了,怎么能不生气,他马上大声说:“这怎么行,明明说好了的,凭什么要取消?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取消就取消?” 可是群众的呼声是那么的高,那里还理会沙路极的说法。蓝非邪看了看身边的几个长者,大家都拿不定注意。 忽然,蓝非邪说:“关于这一点,我本人持否定的态度。但最终决定还是由珍姑娘自己来决定吧!”说完便转身望向公证楼上的珍杏儿。 大家都望向那珍杏儿,吵杂声也都静了下来,看看她怎么说。 那珍杏儿在一个丫环的扶持下,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走下公证楼,到了那大钟边。她清了清嗓子,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女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既然承诺过的事又怎么可能反悔呢!小女子说过会以身嫁给本次大会的第一名,那小女子就一定会尊照诺言去执行!此刻,既然大家对于这第一名有争议,那便让各位长老定夺,谁是第一名,我珍杏儿就嫁给谁!”清脆腕转的声音幽幽传来,让每一个人都仿佛为之心醉。 珍杏儿话一出口,山上地观众又是一片呼声,听到珍杏儿的决定,那些爱幕者自然是伤心之极,但这是珍杏儿亲自说出口,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沙路极倒是兴奋的很,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只有那几名长老还略显迟疑。 第44章 山坳惊变(上) 岳俊在心里暗叹:这珍杏儿果然不简单,她虽然说她信守承诺,但又说这第一名现在有争议,让各长老定夺。本来蓝非邪把球踢到她那里,让她做决定,现在反被她踢回来,让蓝非邪做决定。这女人果真是不简单啊! 但是岳俊戏还是要演下去,他把百斤重的悟鸣宝刀往地上一插,得意说:“听到没有,珍姑娘都觉得这第一名有争议,就是说现在你们决出的这第一名珍姑娘也觉得不行,你们没看出来,珍姑娘对我有意思了吗?”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沙路极气得脸都绿了。 可是山坡上的几万人却觉得岳俊说得实在有理,纷纷大声呐喊,支持岳俊的说法。 “我非常同意这位兄弟的说法!这位兄弟的一翻话已经点燃了我心中的一团火,我要胀爆了!”人群中一人忽然高声呼喊。众人寻声望去,这才发现就是溪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糊。 凤叶仙子身上的彩带忽然迎风飞舞,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然后冷冷地对岳俊说:“哼,天川大会是整个天川大陆举办的严谨之极的一场大会,岂是随便来一个人说第一名不算就不算的,这不就成了儿戏了吗?若是开了此例,日后再举办,又有不服者抗议,那又当如何?今天,我凤叶仙子就要为维护天川比武大会的秩序,将你这臭小子绳之以法!” 其他的长老见凤叶仙子已经行动了,也不能站着观看,还都挪了挪身子,准备随时出手。那蓝非邪身为此次大会的负责人,自然也不可以退缩,他对岳俊说:“小兄弟,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离不离开?若是还要坚持破坏大会秩序,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山坡上的人群一直在为岳俊呐喊助威,可见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很多的。那溪南四大才子首当其冲,不停地鼓动大家向山坳中人抗议: “死八婆,老处女,你凭什么将别人绳之以法!” “小心我把你强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小兄弟,我从精神上支持你!加油,为了正义,你要勇敢地面对啊!” “以大欺小,被狗咬!以多欺少,被锅抄!” …… 岳俊心里正一团乱,他实在不想跟眼前这几个老头子打,若是这群老者一起向自己攻来,只怕自己也抵挡不了多久。 “诸位请停下,老夫有话说!” 忽然,在空中传来了一个沙哑浑厚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又仿佛是从九天之上传来了,随风隐隐飘荡。 众人全都感到一阵诧异,纷纷左右望去,想看看是什么人,竟能发出如此洪亮的嗓音。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发现从南边天空中有一黑点向这边飞来。那黑点越来越大,很快,众人就看到那是一只黑色的怪异大鸟,在那大鸟之上还有一个人站在上面。那只鸟实在是怪异的很,似鹰非鹰的。上面的人也身着黑衣,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这时,突然情况发生了。 只见在那只大怪鸟飞到火山坳的上空之际,大鸟上面的人忽然纵身一跃,从大鸟上跳了下来。要知道,那只大鸟当时所处的位置可是在火山坳上空起码有两百多公尺高的空中,如此跳下来,纵然有极好的轻功,也会死得很惨。更何况,那人手上还提着两捆黑呼呼的东西。 那人一跳下来,就在空中传来了两声惊恐的叫声。那只大怪鸟双翅一振,在空中作了一个盘旋,立即又往回飞去了。而那个人提着两捆东西正极速向下落来。 众人全都发出了一声的惊呼声。岳俊等人立即向四周散开去,生怕被那人砸到。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人快速下来,就在快要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绷紧了,眼着那人就会像只鸡蛋砸在地面上,肯定死得很惨。 谁知,那人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竟像是一片落叶一般轻盈,丝毫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像是轻轻走过来一样。 而当众人看清楚那人的脸庞和他手上的两捆东西时,又一次更为震撼的惊呼声响起了。从空中掉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火焰城城主莫先生。而他的手上抓着的两捆东西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两个人。 当众人看清楚那两个人之后,又更是惊讶得不得了了。那两个人又不是别人,正是莫先生的儿子莫子聪,另一边的一个是个女孩,正是珍杏儿的贴身丫环痣玲。而此时的莫子聪和痣玲不单被绑着双手,而且已然昏了过去。估计刚才在天空中发出的那两声惊呼就是这两人发出的。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被吓昏才怪呢。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单是普通的围观群众,就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多年的风风雨雨的蓝非邪、凤叶仙子等人也不免目瞪口呆。然而,岳俊却笑了,也许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你……你……你怎么回事?”蓝非邪指着就近在眼前的莫先生吃惊地说。然后他又抬头望向那公证楼上一直默不作声地坐着的莫生先。有两个莫先生,这怎么不让他感到奇怪呢。 在火山坳中的莫先生向那公证楼上的莫先生一挥手,那公证楼上的莫先生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公证楼前,手在脸上用力一扯,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人的脸。那张脸与莫先生倒有几分的相似,但明显不是莫先生。 有人认出他来,失声惊呼:“莫二公子!”没错,那就是莫先生的第二个儿子——莫子名。原来一直坐在公证楼上的“莫先生”正是这位莫子名乔装打扮的。儿子扮成老爹,自然就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了。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这莫先生为什么要自己的二儿子假扮自己到公证楼上呢,而他手上又提着他的大儿子莫子聪,而且还绑起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另一边还有一位痣玲,那可是珍杏儿的贴身丫环,怎么也被莫先生给绑起来了呢。 众人俱是惊讶疑惑地望着山坳下的莫先生,等待着他的解答。而岳俊却是看着公证楼上的珍杏儿,尽管距离很远,但岳俊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视力,还是看到了珍杏儿那慌张的表情。 蓝非邪向前走了两步,问:“莫城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他的长老也纷纷围上来询问。 莫先生将手上的莫子聪和痣玲放到地上,然后各自在他们身上点了几下。那莫子聪便和痣玲幽幽地醒了过来。 当两人一醒来,他们正躺在地上,看到那么多的人正在望着他们,不由得一脸的惊恐,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想站起来,但两人的手都被反绑在身后,如何能站起来。当莫子聪看自己的父亲莫先生后,马上大哭哀求起来:“爹,你放过孩儿吧!孩儿知错了!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孩子啊,你可不能真的将我绳之以法啊!” 那痣玲却马上大声叫了起来:“快放开我!放开我!”那尖细的娃娃音,让人听上去也不忍再去欺负她。 谁知那莫先生却冷冷地哼了一声,怒说:“我莫先生没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孩子!你真是把我莫家的脸都丢光了,真是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 那莫子聪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显得十分的悲苦,他滚动着自己的身子,爬到莫先生的脚下,哭求说:“爹,你就饶过孩儿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声音哀怨之极,就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不忍心再去拒绝他。然而,那莫先生却一脚将他踢开,然后把头摆过一边去。 这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小。要知道,莫先生有三个孩子,分别是莫子聪,莫子名,莫子胜。平时,莫先生最疼爱的便是这大儿子莫子聪。莫家三个孩子中,也就数莫子聪最有成就,无论在各方面,都没有让莫家失望。现在,是什么事竟将莫先生对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如此的狠心。 凤叶仙子作为一个女子,已然看不下去了,她走向前两步对莫先生说:“莫先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把这孩子弄成这样,你要孩子他以后怎么见人啊!” “是啊,莫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好好说嘛!”蓝非邪也在一旁劝说。 莫先生却冷冷地说:“以后怎么做人?他已经没有以后了!” “爹——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莫子聪听到莫先生这么一说,更加悲惨地哭嚎地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莫先生,先把话说清楚吧!”其他的几位长老也都纷纷上前劝说。 莫先生指着那莫子聪说:“你让这畜牲自己说!看他敢不敢把自己做的丑事说出来!” 蓝非邪在莫子聪旁边蹲下,轻声询问:“子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会替你作主的!” 莫子聪哭说:“蓝爷爷,我……我……我……”他一连“我”了很多次,就是说不出下文了。 蓝非邪都急了:“到底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莫子聪哭丧着脸,似乎是很为难,怎么也没说出口。 这时,南边的山坡顶上的人群忽然发出一阵骚动,像是有什么人过来。本来,整个山坡上的人都屏气凝神地望着山坳下的莫先生等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事情实在是太惊人了。整个山坡上变得了一片死寂。 这时,南边山坡上的一阵不算大的骚动立即引起了整个山坡上的人群的注意。众人纷纷望了过去。 只见在一阵大喝亮中,那围着山坡上的人群渐渐地退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就看一个年轻人带着几个护卫,押着几个被捆绑的人走下火山坳。 众人看到此情形又是惊讶不已。因为许多人已看到那个带队的年轻人正是莫先生的最小的一个儿子——莫子胜。他和卫队押着的那几人全都身着黑衣,牛高马大,然而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地被推了下来。 第45章 山坳惊变(下) 那年轻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那几个黑衣人带到了莫先生旁边。仔细一数,刚好是五个黑衣人。 年轻人走到莫先生旁边,轻轻地唤了一声“爹!”,莫先生沉着脸点了点头。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蓝非邪再次问莫先生。 莫先生转身对莫子胜说:“子胜,你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各位前辈!” 这时,那莫子聪还想再求情,却被莫先生一声大喝“住口!”给止住了。 莫子胜对着莫先生点了点头,便走到蓝非邪等人跟前,说:“蓝爷爷,各位前辈,事情是这样子的。两天前,有一个神秘人得到消息,说有人暗中勾结……勾结大哥莫子聪,准备在天川大会的决赛期间,趁火焰城中无人,防守薄弱时,盗取我爱兰族神器——命运之枪。” 莫子胜的话一说完,现场又是一片哗然。就连蓝非邪等人也不禁又是一惊。蓝非邪惊问:“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他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莫子聪,那莫子聪不敢抬头,只是哭丧着脸望着地上,显然已是默认了。 蓝非邪还是不太相信,向莫先先说:“莫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子聪向来为人正直,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呢。况且,盗取那命运之枪对于他来说又有何用?他是爱兰族的人,以后极有可能也是族帝接班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 “哼!他被妖女迷惑,做出此等恶事!若是爱兰族让这样的人做了族帝,岂不是祸国殃民,让天下人笑话!”莫先生始终不看那莫子聪一眼,又对莫子胜说:“子胜,你继续说!” “是,爹!”莫子胜继续说道:“爹爹得到那神秘人的消息后,起初也不相信,后来那神秘人还拿出了两封信,那两封信正是大哥莫子聪与外人勾结的证据。于是,爹爹便在今天这天川大会总决赛之际,让二哥假扮他来此迷惑那外人,然后与我和各位精英卫队埋伏于通灵阁。一个小时前,果然看到大哥带着这个小丫环和这几个黑衣人混进通灵阁。大哥利用他与看护通灵阁的三大长老之间的关系,利用三大长老对他的信任,暗中用迷药将三大长老迷晕。然后,从长老身上盗取锁匙。” “大哥这次盗取神器计划已久,因为他对每一道机关,每一处暗阁都了如指掌。很快他们就进入了通灵阁中心,将命运之枪取走。这时,我和爹爹便与众护卫出手,人脏俱获地辑拿了大哥和这些人!” 蓝非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难怪,前阵子子聪你还问我有关于通灵阁中三位长老的情况,原来,你竟然真的是畜谋已久,竟然合着外人盗取自家的宝物。这……唉!” 整个山坡上的人又窃窃私语地起,全都在暗骂莫子聪。要知道,一个族群的神器关系着整个族群人的生死存亡,许多人都是拼尽生命去捍卫它不被他人抢夺,无论多大的代价,神器都是一个族群最后的底线。无论一个人怎么作恶多端,事关神器的事都是不敢去做的。此时,那莫子聪身为爱兰族族都城城主之子,竟然串通外人盗取自族神器,这怎么能让人不气愤。 蓝非邪又问莫子胜:“现在,那命运之枪仍安好?” 莫子胜点点头:“已经被爹爹藏于他处!安好!” 蓝非邪听到这么说才点点头,刚才还想替莫子聪求情,此时知道这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实在已没办求情了。他又问:“他勾结外人,这外人是谁?” 莫子胜略犹豫了一下,似乎显得有些为难,众人全都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过了会一会,莫子胜才伸手指向公证楼上,说:“是她,珍杏儿!” “啊——” 整个山坡上的人又是一阵惊讶的呼叫声,目光全都移到了那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的珍杏儿之处。 只见那珍杏儿还是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现已现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岳俊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叹这女人真是狡猾之极,不过,无论你怎么狡猾,你今天死定了! “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珍姑娘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就是,你别血口喷人,珍姑娘一个女儿家,盗你的神器有何用?” “抄作,这一定是抄作!” …… 人群中许多珍杏儿的爱幕者大声地抗议了起来。整个山坡上开始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声音四面八方传来。 “住口——” 忽然蓝非邪一声怒吼,如同一声惊雷一般,震得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蓝非邪说:“各位请安静,我们自会给各位一个公证明了的说法,不必大呼小叫!” 蓝非邪又问莫子胜:“子胜,你这可有什么证据证明珍姑娘与子聪勾结,要谋取我族神器吗?” 莫子胜从胸口取出两封信,说:“这两封信是大哥与珍姑娘秘密串通的证据,我已暗中调查过珍姑娘的笔迹,完全一致。再者,这个丫头叫痣玲,正是珍姑娘的贴身丫环,当时在通灵阁当场被我和爹爹抓获!”说完,莫子胜便将信交给了蓝非邪。 蓝非邪一边打开信来看,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惊讶。然后他命人从公证楼上取下一份资料,对照其中珍杏儿的签字,最后点点头。又将信交给凤叶仙子等人一一观看。凤叶仙子等人看了信之后也是大惊,之后又都点点头,把信交还给莫子胜。 但是人群中还是有许多珍杏儿的忠实爱幕者不相信,他们大声高呼“这是一个阴谋!”、“有人要陷害珍姑娘!”、“大阴谋!”。 一直沉默在一边看戏的岳俊此时忍不住了,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还有一个人证,就是我!” 岳俊的声音如狂狮怒吼,一下子将众人的吵杂声震住了,众人纷纷望着岳俊。岳俊接着说:“我在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听到珍杏儿与莫子聪在七星院内的无双阁中通奸!并且听到两人缠绵过后说出了盗取神器的计谋。因此,我便将消息告诉了莫先生!我便是那神秘人!” 岳俊的这几句话实在是太劲爆了,山坡上当场就有几个珍杏儿的爱幕者接受不了这事实,心脏病突发,当场七孔流血,倒地身亡。更多的人在开始咆哮: “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污辱珍姑娘!” “你再乱说,小心我扁死你!” “你给我过来,老人捏死你!你算个球啊!” …… 就连莫先生、蓝非邪、凤叶仙子等人也是愣了一愣,疑惑地忘着岳俊。很显然,莫先生虽然得到了岳俊给他的消息,但也没有见过岳俊。 岳俊大声地说:“各位,我刚才为什么在比赛结束后下来扰乱秩序?我就是为了能够留住大家,等到莫先生将人犯带来这里给各位看!” 岳俊又转身对着那些大声吼叫的人群,大声说:“我不单要告诉你们珍杏儿与莫子聪有一腿,她还与平皇城金为寒有一腿,她还与沃洲城白义彪有一腿,她还与许多男人有一腿。她玩过的男人比在场的人数都多。而且,度康族的神器吉祥天伞和夏族神器晓天钟也都是珍杏儿偷的,她利用她的美色,勾引各族内部重要人士,从而盗走各族神器。六大族的神器,她要一一盗走!” 岳俊一口气将话说完,给任何人打断的机会。当他说完时,他没有去管四面八方那如同山崩海啸的愤怒喊声,也不理会旁边人的质问声,只是看着公证楼上的那珍杏儿,看着她那渐渐惊慌的表情。 本来凤叶仙子等人看到火焰城的神器被盗,表面上虽然是站在爱兰族长老这边,但内心里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旁观,甚至巴不得事情闹大一点。现在听到本族一直苦苦寻找的晓天钟竟然也是那珍杏儿所盗,怎么还能平静下来。而其他族人听到那珍杏儿是准备将六大族的神器都偷了,这也让他们不得不紧张起来。 而人群中的愤怒大多是来自岳俊所说的,珍杏儿与众多人有一腿的事情。不少人被气得晕了过去。大多数人在大声抗议,甚至用东西砸向岳俊。还有两个人拿刀冲向岳俊,还没有下到火山坳,就被卫队拦住了。 而凤叶仙子等人正想向前询问岳俊,就在此时,在北边山坡上,忽然有一个人举着一把长剑,纵身一跃,施展轻功从人群的头上奔向公证楼,剑尖直指珍杏儿,口中还愤怒地喊着:“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还有其他的男人,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在公证楼上的莫子名和其余的几位长老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莫子名纵身一跃,将他扯下,一脚将他的剑踢开,反手将那人制服在地上。那人却在不停地挣扎,脸上愤怒的表情难以描述,他不断地冲着珍杏儿怒吼: “你这个贱女人!你说很快就和我到海外生活,你骗我!原来你只是想谋取我雅希族的神器,你骗我!……” 众人又全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会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人,看那人衣着鲜丽,样貌英俊,显然是一个贵家子弟。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认出他来:“他是雅希族木长老的儿子,木星灿!”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这时,南边又有一人提着大刀冲向珍杏儿,同时也像是木星灿一样愤怒地嚎叫着:“你这臭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一心一意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许多人来不及躲开他,竟被他乱刀砍死! 公证楼上的一位长老立即身形一闪,飞了过去,一掌击在他的头上,那人当场昏死了过去。 “快保护珍杏儿,留下活口,让她交出晓天钟和吉祥天伞!”岳俊忽然大喊一声,同时立即向北边山坡上的公证楼上奔去。 ………………………………………………………… (请各位朋友支持,谢谢!) 第46章 情人终现 莫先生、凤叶仙子等人被岳俊这么一提醒,这也反应过来,立即跟着向那公证楼奔去。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与珍杏儿有一腿的人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哭嚎怒喊着要把珍杏儿这个贱女人杀了。而公证楼上的护卫和莫子名以及其他的众长老们纷纷拦住,将珍杏儿保护在中间。 就在岳俊奔到山坡上的一刹那,那珍杏儿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声,脸上的表情陡地变得狰狞,一支利箭自她的背后穿出,箭尖从她的胸口射出一大截。鲜血立即将她那身白纱衣赏染成一片鲜红。 “靠——”岳俊一声大叫,直奔到珍杏儿后面。在珍杏儿后面,是一片呼叫着,像是发了疯似的人们,正疯狂地往这边涌来。那些护卫用大盾牌挡住。在一片黑呼呼的人群人,岳俊根本就再也找不着那向珍杏儿发箭的人。 当岳俊回头,莫先生、蓝非邪、凤叶仙子等人已围在了珍杏儿的旁边。那凤叶仙子不停地摇着珍杏儿大声叫:“快说,晓天钟在什么地方,快说,你快说!” 而莫先生和蓝非邪正在运功抢救珍杏儿,但只一会儿,两人就都放弃了。蓝非邪摇摇头,对凤叶仙子说:“她已经死了!” 公证楼上的人全都叹了一声气,凤叶仙子更是气得一脚踢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那张桌子立即“啪”地一声,粉碎了。 莫子名冲着公证楼外的人群大声喊:“珍杏儿已经死了,你们还吵什么吵!她已经死了!珍杏儿已经死人!” 人群这下彻底安静了,人们愣住了,许多人已看到公证楼上珍杏儿胸口的那支染满鲜血的箭。 忽然,在人群中有人发狂地大笑了起来:“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她那个臭女人终于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完,他拨出剑在自己的喉上一抹,鲜血自他喉咙处喷出,倒在地上,死了。 紧接着,人群中又从各处都有人像他一样,发疯了,有的自杀,有的疯狂地向外奔去,有人把头撞到石头上去……人群又变得恐慌起来。其他的人立即四处散开。 莫先生立即派卫队将那些发疯的人抓起来,扔到火山坳里去。只一会儿,就抓了百来个。看来珍杏儿真是一个极大的偶像。为她疯狂的人还真不少。有许多稍为坚强一点的,没有发疯,却也落漠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是,再也没有光明,“从此欢笑远离我!”哀声叹气的也不少。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留在公证楼前,想看看热闹! 岳俊忽然大声说:“大家先别走,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各位说!” 众人俱是怔了一怔,疑惑地看着岳俊,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而在人群外的不远处,朱紫钰和灵儿一阵惊骇过后,此时听到岳俊这么说,心里大是高兴,知道岳俊正是为朱赤歌夫妇洗清冤屈。 岳俊对众人说:“这支利箭能在众长老不知觉的情况下,闪电一般射来,并且是从椅子背后穿过,再将珍杏儿的身体射穿,一招致命,绝对是高手所为。很显然,这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不想让她说出那晓天钟和吉祥天伞的所在之处!” “那你可知道晓天钟在什么地方?” “那你可知道吉祥天伞在什么地方?” 凤叶仙子和另一位度康族的长老同时问道。 岳俊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珍杏儿背后有一个神秘的人物,那或许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正在想方设法盗取六大族群的神器。至于目的何在,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神器的作用你们是最清楚不过了。同时,那个组织还在暗中制造各种事端,要挑起六大族之间的矛盾,想引起六大族的战争,好从中得利。两年前的嗥奇兽血洗新墟镇便是珍杏儿从中搞的鬼。” 莫先生拱手向岳俊问:“小兄弟,敢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的?” “哼!”岳俊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因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我今天在这里就是要为朱赤歌、燕不雨和我洗清罪名,我就是岳俊!”话音一落,岳俊手在脸上一晃便将脸上的妆抹了去,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啊——”忽然,一直坐在角落边,戴着纱帽遮脸,被岳俊查到是叫作风四娘的那个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身子一抖,竟从椅子上没坐稳摔了下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对岳俊的突然现身吃惊,又被她的那一声惊呼全都把目光移了过去。 那风四娘慌乱中将头上的纱帽掉落,乌黑长发倾盆而下,露出了她那一张迷人的俏脸,此时,她的脸上显得那么的惊慌,惊慌中又带着一种喜悦,直勾勾地望着岳俊。 “美琪——” 岳俊大声叫了起来,飞快地奔了过去。原来,这位一直端坐在这里的风四娘竟然就是孙美琪,就是岳俊这两年多一直魂牵梦萦,日思夜念的美琪!就是岳俊两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孙美琪!此刻,岳俊终于见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心情如何能不激动。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不顾挡在他前面的桌椅,直接冲撞过去。此刻,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孙美琪两个人。 岳俊冲到孙美琪面前,“扑!”地跪在了孙美琪的跟前,紧紧地抓住孙美琪的双手,整个人激动的难以名述。而孙美琪又何尝不是呢,两道晶莹的泪花在她的眼里打转!两人历经那么多的磨难,终于又走到了一起! 岳俊激动地笑说:“美琪!我可找到你了!你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着你!” 岳俊想将孙美琪搂入怀里,却忽然被孙美琪止住了。岳俊愣了愣,望着孙美琪说:“怎么了?美琪?” 孙美琪此时却面色大变,她忽然甩开岳俊的手,把头扭过一边,用那哽咽的声音强作冷漠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轰! 如同一道惊雷击在了岳俊的头上,他的大脑瞬间短路了,他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美琪会跟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孙美琪已站了起身,旁边有一个丫环立即来搀扶他,而后面,更有两个身着青色衣服的冷面男子过来保护她。 岳俊立即站了起来,他大声问:“美琪,你刚才说什么?我听到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跟我走吧,我这就带你回去,我们相办法回去吧!” 说完,岳俊便要伸出手去拉孙美琪的手,然而,那两个青衣冷面男子却挡在了岳俊和孙美琪的中间,其中一个冷冷地说:“请你放尊重点,我们风四娘说不认得你就是不认得你,你少在这里纠缠不清!” “走开!” 岳俊愤怒地大声向那两青衣人吼叫,然而那两个人却像是木头人一般。 孙美琪望了岳俊一眼,淡淡地说:“我风四娘第一次离开美西岛前来天川内陆,怎么会认得这位岳俊兄弟。我听说岳俊兄弟是寒丽族人,从没去过美西岛,自然也不可能认得小女子。所以,我想是岳俊兄弟认错人了!”孙美琪的声音变得冷漠异常,仿佛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但岳俊知道她就是孙美琪,她的眼神,她刚才见到自己那种激动的喜悦,绝不可能是一个陌生人应有的。岳俊大声说:“美琪,你倒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来找你找得好苦,你怎么竟然说不认识我!你……” 不等岳俊说完,孙美琪已转身在丫环的扶持下走下公证楼。 “美琪!” 岳俊挥起悟鸣宝刀,一刀砍向挡在前面的那两个青衣人。岳俊此时什么也不顾了,他只想着去拉住那孙美琪,因而他的刀上也随着心中的着急而注满了真气,与那两个青衣人相距又近,一刀挥出去,只怕那两个青衣人便要人头落地。周围的人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眼看岳俊手中注满真气的悟鸣宝刀就要砍到了左边那个青衣人的脖子处,就在那一瞬间,那两个青衣人身形一闪,竟然嗖地一下,如同变戏法一般身子变到了公证楼之外。而岳俊刀上的强大真气已没得收回,猛的砍在那公证楼的一根大圆柱上,砰!一声巨响,那根大圆柱就轰然倒下,那木碎四处飞散,引得周围的人一片惊恐。 岳俊也顾不上那么多,正想跳下公证楼去,追到孙美琪,无论怎么样,绝不能让美琪再一次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岳俊心中想道。 岳俊一跳出公证楼,那刚走出不远的孙美琪回头对着岳俊说:“岳俊兄弟,你以前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你从哪里来,我也是知道的!所以,请不要再打扰我。我刚才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岳俊会突然在此出现,着实吓了一大跳,所以才失礼摔下椅子。你所说的那个孙美琪,我不知道是你什么人,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也要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请你耐心等待吧!”说完,孙美琪便转身离开。 “美琪!我不许你再离开我!” 岳俊正想再次冲过去,却又被那两个青衣人挡在了前面。这时,其中一个青衣人忽然开口对正从公证楼中出来的莫先生和蓝非邪说:“莫先生,蓝前辈,我们风四娘代表美西岛来火焰城观看比武,竟然遭到如此搔扰,难道你们坐视不管吗?” 莫先生和蓝非邪一个闪身,到了岳俊的两边。两人一人一边,瞬间出手抓住了正准备出手的岳俊。莫先生说:“岳俊兄弟,请你冷静一些,那风四娘真的是第一次踏入内陆,不可能是你的熟人!或许是你认错人了……” “放开我!你自己的老婆你会不会认错!”岳俊大吼一声,拼命的挥动双手。莫先生和蓝非邪两人运功合力,勉强制作了岳俊。 那两个青衣人立即跟着孙美琪身后,护送着她走下山坡。 第47章 拒绝相认 “美琪,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呀!……”岳俊一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一边拼了命地挣扎着莫先生和蓝非邪两人的制止。然而,任他再挣扎,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孙美琪走到山坡之下,登上了一辆灵兽拉的车子,快速地消失不见了。 轰! 忽然,岳俊双手一震,将两边的莫先生和蓝非邪一下子震了开来,也许是情急之中,他巨大的潜力发挥了出来,竟一下子将两位修为高深的绝世高手震了开来。众人无不为之惊讶。 岳俊提起悟鸣宝刀,就要往山下奔去。 “岳俊大哥,你等一下!” 忽然,一个娇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朱紫钰和灵儿冲到了岳俊的面前。 岳俊略怔了怔,说:“你们两个快走开,别误了我的事情!” “你先听我说两句!”朱紫钰立即踮起脚,凑到岳俊耳边轻声快速地说:“孙美琪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处,此时不便与你相认!她刚才也说了,她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从哪里来,她要你相信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她是在暗示你呢,你可别害了她!” 岳俊愣了愣,一直激动莫名的大脑忽然间像是一片混沌中忽然看到了一丝亮光,经过朱紫钰这么一说,他忽然倒冷静了下来。特种兵出身的他,从来都是极少愤怒的,更是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控过。可是,刚才因为苦苦寻找了两年多的孙美琪的出现,让他竟失去了理智。 岳俊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一次想起刚才孙美琪所说的话:“岳俊兄弟,你以前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你从哪里来,我也是知道的!……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也要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请你耐心等待吧!” 岳俊这才想到,那分明是美琪在暗示自己啊!她当然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当然也知道自己以前所在的是什么地方。连朱紫钰都听出来了,为什么自己竟没有听出来,真是该死!一想到孙美琪不是不认自己,只是不方便而已,一想到孙美琪还会来找自己,岳俊心里又是一阵欢喜。 但转念一想,岳俊又想到孙美琪为什么不方便认自己呢,是不是她此时正受到什么威胁?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担心,真希望美琪不要发生什么的危险才好。不行,还是得马上去找她,万一她此时正受到什么生命威胁,那怎么办? 可是又一想,既然美琪她来观看比武大会,能够来去自如,那应该就是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威胁。 “啊——”岳俊忽然仰天长吼了一声,又引得周围人一片惊讶。自从岳俊成为全天川大陆通辑的头号罪犯后,他便成为了名人,他的过去自然也被人爆了出来。人们都知道他以前是安榆镇里的一个傻子。此时,见到他忽然又像是发了疯似的,便以为他的头脑又不正常了。 岳俊大叫一声后,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脑,心想,自己的心思实在太浑乱了,不行,得让自己镇定下来。越是危急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只用大脑冷静下来,才可以处理事情。做为一名特种兵,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烦意乱。 岳俊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朱紫钰和灵儿正担忧地望着他。 岳俊笑了,他冲朱紫钰和灵儿笑了笑,说:“我没事了,谢谢你,朱姑娘!”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见岳俊好了,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朱紫钰拉着岳俊的手说:“岳俊大哥,只要你没事就好!” “岳俊大哥,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发疯了?吓死我了!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啊!”灵儿说。 岳俊笑了笑,说:“现在没事了,咱们准备走吧,我还有急事要去做!” 灵儿又问朱紫钰:“小姐,你刚才在岳俊大哥耳边说了些什么呀,怎么你一说,岳俊大哥就好了?” “秘密!”朱紫钰得意地笑说。 “呀!岳俊狂徒,我要杀了你!”忽然,在岳俊的背后传来了一声怒吼,三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一把长剑带着一股浑厚的真气已刺到了岳俊身后,三人陡地一惊,周围的人显然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突然的变故,全都吃了一惊。但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那把剑已快刺入岳俊的身子了。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的光茫在岳俊身边一闪而下,那一把长剑“当!”的一声,朝天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十多公尺外的地上,长剑刺入土中,几乎整柄剑直没入土,可见这剑确是一把宝剑。 “岳兄弟,你没事吧!” “岳老大,你有没有事!” …… 忽然一阵叫声传来,好几个人从人群中向岳俊奔来。当头一个正是两年不见的朱赤歌,旁边还有燕不雨,但是她的左手袖子空空,竟然已断去了一条左臂。在两人之后是那龙世炎,再后面又是两个跟着龙世炎的兄弟。 岳俊、朱紫钰和灵儿三人看到了朱赤歌和燕不雨都是一阵欢喜。岳俊正想迎上去,却见那奔来的朱赤歌众人面色一变,齐声喊道:“岳俊兄弟(老大),小心右边!” 岳俊往右一看,只见那向阳光正一拳向他的门面打来,那一拳带着呼呼真气,威力无比。岳俊急忙中一个侧脸险险地躲了过去,那一股真气在他的脸皮上擦过,脸上的感觉像是火烧了一般。 岳俊立即出手还击,一个小擒拿,直接捏住向阳光的手关节,让他使不出力来。悟鸣宝刀反过来,用刀背猛地在向阳光的小腹上一拍,向阳光和岳俊的修为相差太远,岳俊的动作快如闪电,向阳光哪里能还手,整个人立即震飞了出去。 公证楼中,那凤叶仙子身上的两条彩带呼地飞出去,在那向阳光的身子上卷了一卷,将那向阳光轻轻放落地上。 那向阳光落地后,还想再冲出去打岳俊,却被凤叶仙子拦住了。凤叶仙子轻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向阳光却不甘心,大声向岳俊喊说:“岳俊,我迟早要杀了你,为我向府上下报仇,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那边岳俊对着向阳光说:“你若要为你家人报仇,为你父亲报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但我要告诉你,我岳俊敢作敢当,你的父亲和向府中的那些卫队和拦我的江湖人士是我杀的,他们都该死!但是女人小孩子我一个都没有杀,我听说有许多女人被恶人趁乱杀害,还有不少家丁抢走向府中的财物,杀死许多妇女。这些都是你向府作恶多端得到的报应,怪不了别人!” 岳俊说完也不再理会那向阳光,马上转身和朱赤歌等人相会。燕不雨早已和朱紫钰、灵儿三人抱成一团,泣不成声。而岳俊也和朱赤歌紧紧地包在了一起。那感人的画面,让不少围观的人也不禁为之感动。 岳俊松开朱赤歌,激动地问:“朱前辈,你是怎么这么巧就来了!” 朱赤歌往后一指,笑说:“是这位龙兄弟找到我,然后带着我们来的!” 那龙世炎冲岳俊拱手说:“岳老大,是这样的。我当时本也在这里看比武,后在突然有兄弟来报,说就在北城门边上看到了朱赤歌前辈,叫我立即去确认。我这便去了,在得知眼前两位确是朱赤歌和燕不雨前辈时,立告之他们,岳老大在火山坳这边,然后就带着他们赶来了。这碰巧看到那人偷袭岳老大,龙某还没来得及出手,没想到朱前辈修为了得,已为岳老大挡下了那把利剑!” 朱赤歌笑着对岳俊说:“你这位龙兄弟为人很灵机聪明!真是个不错的朋友!” 岳俊也冲龙世炎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定是那龙世炎足智多谋,不然也不可以这么轻易找到朱赤歌前辈,这其中定然有不少困难之处! 岳俊看到燕不雨那空袖子,怔了一怔,问:“燕前辈这手?” 朱赤歌回答说:“两年前在逃离那向江南的毒爪时,被那向江南所袭,废了一条手臂。唉,她这也都是为了我!江湖中传言是我断了一条手臂,其实是他们看错了!” 岳俊也叹了一口气,说:“朱前辈,燕前辈,都是因为我,若不是你们为了救我,也不会遭到如此遭遇!我真是愧对两位!” 燕不雨擦了擦眼泪,说:“唉,岳兄弟,你不必这么说,说到底你也是为了帮助我们才会去有涯谷的,这一切都是由我们引起的,是我们该对你说对不起才是!” “哎,我看咱们也别在这婆婆妈妈了,现在这不是很好了吗,咱们又相聚了!”朱赤歌笑说。 说完,朱赤歌又走到了莫先生和蓝非邪等人面前,拱手向各人问好,然后说:“各位,我朱赤歌和内人燕不雨以及岳俊兄弟都是被那珍杏儿所害,家师空余忧是被白义彪所害,而后,我等又遭向江南毒手,险些命丧黄泉。好在我们三人都活了下来!现在关于我们的冤罪,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了。夏族神器晓天钟和度康族神器吉祥天伞都不是在我们手上,若是两族在寻找神器上需要我朱某帮助的,只管出声,朱某定当尽力相助!” 凤叶仙子却冷冷地说:“哼,就算神器已证明不是你们所盗,那向江南城主的死怎么算?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那向阳光怒狠狠地望着岳俊,说:“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不杀了你为我爹爹报仇,我誓不罢休!” 岳俊说:“你父亲害人在先,我前去找他,希望他能还我和朱赤歌、燕不雨两位前辈清白,谁知他非但没有答应,还出手对我下杀手,我自然要还击。况且,他的城主之位怎么得来了,我相信你们都比我清楚,那种人死不足惜!你若是想报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那莫先生向前走了两步,拱手向朱赤歌致礼,说:“岳俊兄弟帮助我爱兰族保住了神器,若是没有岳兄弟的帮助,只怕我族神器早已被那妖女所盗。岳兄弟有如此心肠,老夫也相信岳兄弟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我可以保证,岳兄弟和朱兄弟夫妇在本族领地之中,不会再受到通辑!” “多谢莫先生了!”朱赤歌拱手说。 一位鲜阳族的长老又过来与朱赤歌聊了几句,显然是朱赤歌的父亲朱之路的好友。不过从朱赤歌的言谈中,似乎他与父亲朱之路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只是碍于面子,才与那长老寒喧了几句。而另外一个寒丽族长老也慰问了燕不雨,燕不雨则要他代自己向父母问好。 最后,岳俊又拱手向各位说:“各位前辈,各位好汉!我最后再给各位提醒一句,现在整有某个组织在对六族搞破坏,搞矛盾,目的就是挑起六族间的战争,好从中得利。所以,希望六族能同心协力,和眭相处,切不可中了小人的计谋。小弟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帮助夏族和度康族找回神器。我想两族高手如云,也不少我一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回本族神器。在此,小弟也不多逗留了,后好有期,各位!” 朱赤歌也与众人一一告辞。然后,岳俊、朱赤歌一家以及龙世炎几位兄弟便一起向山坡下走去。 人群中不少人还想出来阻止,但都被莫先生拦住了。其中最想把岳俊留下的自然是度康族的,他们寻找神器都找了两年多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眼下看来,那岳俊知道的最多,还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莫先生则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岳俊等人走了,几万个观众一大半也因珍杏儿的死而离开了,还有一些一直傻愣地望着那珍杏儿的尸体,更有一些人还在想冲上去,就连珍杏儿的尸体就不想放过。 在莫先生的主持下,本次天川比武大会的第一名还是夏族沙家堡沙路极,然而沙路极此时也高兴不起来了。而莫子聪,则在莫先生一狠心之下,当场杀死了。其余人,痣玲或其他同谋者也都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秋风阵阵,落叶纷飞,万物萧条的冬季即将到来,火山坳上的人们也显得异常的落漠,此次天川大会可以说是和以往的欢乐气氛大不相同,得出如此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可谓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 (这一卷又结束了,嘿嘿。。。。) 第01章 相聚倾谈(上) 傍晚时分,火焰城北城边的一个偏僻的贫民区,龙世炎的大房子中显得热闹之极。好几个小伙子端着热喷喷的鱼肉往屋里去。 屋里一个宽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岳俊等人围坐在桌边。从火山坳回来时,龙世炎就提议先到他这里来,一来路途近,二来地方也宽敞。岳俊略一想,城西那边也确实太远了。而问过朱赤歌他所住何处,朱赤歌告诉他是和燕不雨住在城南山上的一间破庙中。也是极其的遥远。 在一回到龙世炎这里时,岳俊便迫不急待地首先让龙世炎安排人打探孙美琪的下落,并嘱咐他让手下的兄弟们小心行事,因为岳俊也不知道孙美琪现在所受到的威胁是什么,还是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的好。龙世炎也立即传令下去,让手下的所有兄弟都出洞,留意孙美琪的消息。 之后,在龙世炎的安排下,众人才围坐在桌边,准备饱餐一顿。 “来来来,大家都动筷子,快吃,趁热吃,把酒满上,满上!”龙世炎一改他平日的那种冷淡性格,热情地招呼起来。岳俊本来就是天下皆知的强者,经过此次比武大会,那更是被视为当今最火热的大侠。龙世炎有这样的一个老大,自然也是满心欢喜欢。 岳俊笑说:“龙兄,你身体不适,酒还是别喝了!” “就喝一点,喝一点,岳老大与朱前辈相聚,又洗刷了冤屈,如何能不让我开心呢,一定要庆祝下!”龙世炎笑说。岳俊见说过不他,也不再阻止。 朱紫钰和灵儿不停地给燕不雨夹菜,燕不雨笑说:“够了,够了,这碗都满了,你们这两个丫头,真的是!” 朱紫钰说:“娘,你以后什么也不要做了,让我和灵儿做就行,让我们服待你!” “对,对,对!小姐说的是!夫人这两年相必受了不少的苦,我们可要好好服待夫人!”灵儿也跟着说。 燕不雨深受感动,想她也算是走江湖的侠女出身,此时也禁不住又有两道泪花在眼中打转,险些要哭出来。 朱赤歌说:“瞧你们母女几个,在这么多人面前还这么不知礼数,这么肉麻的像什么样!” 龙世炎立即说:“没事,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实在无须太拘谨!” 岳俊也跟着说:“是啊,想哭就哭,想唱就唱!” 燕不雨几个经岳俊等人这么一说,也就都破涕为笑,各人又开始敬酒吃菜。 岳俊喝了两口,便问朱赤歌:“朱前辈,你们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会来到这火焰城的?”龙世炎等几个兄弟知道岳俊与朱赤歌他们相缝,必然有许多话要说,此时也就安静了下来,在一边倾听。 朱赤歌放下酒杯,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便说:“那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两年前那次在古岳群山中与向江南的一战,那可算是我有生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战斗,当时我可谓是拼尽了全力。但是那向江南修为出神入化,对于我来说,实在很难与之抗衡。当时我让不雨带着你离开,那时我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拖着向江南一时半刻,好让你们两人得以脱身。” 朱赤歌说到这,岳俊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当一个人会为了另外一个人付出生命时,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情宜。但岳俊也没有说出什么,因为这种感情已不是用几句感谢的话就能够回报的。此时,若要说“谢谢!”那还反而觉得陌生了。 旁边的龙世炎和几个兄弟听得也是感动莫名,他们也大多是孤儿出身,在外面闯荡,最看重的就是义气。 朱赤歌又接着说:“在你们两人走了之后,我又硬生生接下那向江南的几招,虽然我整个人受伤极重,全身如万蚁噬心一般痛苦。但我也知道那向江南也多少受了一些伤,他也是在忍着伤痛来与我斗。但有一点就是,我是在拼尽全力,而他,显然并不是要拼尽全力。他要保护自己,而我则是不顾一切。所以我就还能与之抗衡了许久!”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时,不雨回来了,她趁向江南不注意时,偷袭了他一刀,虽然不致于让向江南重伤,却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得到了一丝宝贵时间。不雨便拖着我拼命地逃走。而当时我们都能感觉到背后那向江南紧紧追来的杀气。后来,我们又一不留神滚落到一个山坳中,身上的伤势就更重了。落到山坳时,我实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那时可就急坏了不雨了……”说到这时,朱赤歌望了望燕不雨,意思是让她来说。 燕不雨便接着说:“当时我很着急,因为他重得很,我身上也有些伤,根本就背不起他。就算勉强背起,也走不了几步。眼看那向江南很快就要追到,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是老天爷开眼了,我看到旁边山壁上有一个小洞口,在洞口旁边还有一个石门。我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将他拖入石洞,然后在那石门边找了找,发现了一个机关,我用力扭动了一下那机关,真没想到,那道门还能动,‘嘎嘎嘎”地合了起来了。也不知是谁曾在那里做了一个秘室,后来估计是废弃不用了,刚好就被我们碰到了。” “那秘室的门在外面看到,确实隐蔽得很,后来那向江南也并没有找得到我们。我们就躲在山洞里度过了一劫!” 这时,朱赤歌又接着说:“我们在那个山洞中疗伤养病,一过就是大半年。半年后,我们的身体才算是完全恢复。我们两人便离开古岳群山,乔装打扮到了沃洲城,听到谣言说钰儿和灵儿已被向江南抓去,就是为了引诱我们出来。于是,我们两人便决定夜闯向府,谁知谣言是假的,我们中了向江南的埋伏,在一阵拼杀后,我们虽然侥幸逃出,但在搏斗中,不雨的一只手臂被那向江南砍断!由于我们两人都穿黑衣,他们便误以为是我的手臂被砍断了。” “我们又回到那个山洞中休养,其间不雨缺了一条手臂,自然有所不便。于是,我便让她呆在山洞中,我伤好后,一个人出去打探钰儿灵儿还有岳俊兄弟你的情况。他们都觉得是我朱赤歌缺了一条手臂,可我双臂齐全,这倒容易躲过他们的眼目。后来我打听到钰儿和灵儿在镶京的竹府中,情况很安全,我这也就放心了许多。但是一直都得不到岳兄弟的消息,还以为……还以为岳兄弟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同时,我也知道那夏族神器被盗。那向江南不知使了什么诡计,竟然将那神器被盗的事推到了我的身上。同时度康族的神器被盗也自然而然地推到了我身上。我知道我们成了全天川都在通辑的重犯,因此,行动更加不便了。在之后的一年里,我偶尔出来打探消息,同时寻找机会洗清自己的冤屈,但都困难重重,实在让我感到希望渺茫!我们很想念钰儿,但也不敢去看她,我们知道那向江南定然有安排耳目在钰儿周围。”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在前阵子,我出来后就听闻到了岳兄弟大闹沃洲城的消息。真是又惊又喜,实在没有想到岳俊兄弟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岳兄弟会大闹沃洲城。后来我和不雨一商量,天川比武大会马上就开始了,觉得岳兄弟一定会到火焰城来的。于是便乔装打扮前来火焰城,在那城南外的一间破庙上住着,趁着人多时,我会进城来打听点消息。” 众人静静地听着朱赤歌的诉说,人人都不胜感慨,其中的酸苦虽然朱赤歌只是淡淡地轻描淡写地说了过去,但大家也都知道其中的不易。 岳俊问:“昨日,我在火山坳看比武时,忽然看到一个极像是朱前辈的背景,于是便追了上去,到城墙时便追丢了,那人可是你吗,朱前辈?” 第02章 相聚倾谈(下) 朱赤歌点点头,说:“是我没错。这事我也是刚见到龙兄弟时,他对我说起的。我也真没有想到当时追我的人就是你,若是知道的话,我也就不需拼了老命似地跑了!” 说完,桌上的人全都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岳俊大哥昨日去追的是老爷,你怎么说是一个朋友?”灵儿问。 岳俊说:“一来我还没有确实是不是朱前辈,二来也怕你们两个多担心!” 朱紫钰感激地说:“岳俊大哥真是有心了!” 岳俊又问朱赤歌:“那你知不知道,在后面追你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朱赤歌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后来一个回头,发现你们打起来了,我也没空再去深究,便急忙中走了。” 众人边吃边聊,这时,燕不雨问:“哎,岳兄弟,钰儿,你们又是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岳兄弟你的修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惊人啊?你的经历一定极其的传奇,快跟我们说说吧!” 朱赤歌也点头说:“对,这可是这些天一直困扰在我心中的大疑问。” 岳俊笑了笑,说:“在两年前的那次被向江南追杀后,我身受重伤,燕前辈带我走了一段,然后我就让燕前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坚持着走。当时我整个人的神质已处于模糊状态,越走脑袋越沉,完全不知道当时走的是什么地方。后来我就突然晕了过去,而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被人救了。我处在了一个大山谷中。那个山谷中有一个小族群,他们教了我武功法术,他们说我的资质极好,所以学得极快。两年后我就出来了……” 朱赤歌这时打断了岳俊的讲述,问:“听岳兄弟这么一说,那个小族群应是在古岳群山中的绝世高人,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小族群!” 岳俊笑了笑说:“确实,那个族群的人几百年前就隐居在那里了,他们与世无争,虽然个个身怀绝技,但也不想出来争名夺利,而且也不希望被人去打扰他们。所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太想把他们的情事讲出来的原因了。况且,他们那里也有某种强大的屏蔽,一般人即使找得到,也无法进去,进去了,也打不过里面的人。如果一个人的修为已达到里面人的水平,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进去了。” 朱赤歌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即然他们不希望被人打扰,你也就不用再说他们了。想必他们过的定是那神仙一般的日子!” 岳俊点点头,说:“后来,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朱姑娘和灵儿两人正被人追捕,我救了她们,然后就去找向江南,希望能从他那讨回一个公道,但没有想到他们非逼着我出手杀人不可。再后来我们就到了这火焰城了。本来是打算参加比武大会,夺下第一名,再在最后向你们发出信号,让你们来找我们。但在无意中,我发现了那珍杏儿与那莫子聪勾结,准备在比武大会的总决赛之际盗取爱兰族神器,于是便暗中与那莫先生联系,将她们的把戏揭穿了!” 燕不雨又转身问朱紫钰:“钰儿,你们怎么会被人追杀呢?” 朱紫钰苦着脸说:“我们在竹府日夜思念爹爹和娘亲,终于忍不住,就偷偷跑出来寻找你们了,谁知在半路上就被那些人追捕!” “哼,真是不懂事的臭丫头,你们知不知道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弄得更糟,幸好你们遇到了岳兄弟,不然还真有你们好受的!”朱赤歌责骂说。 朱紫钰和灵儿两人低着头,不再出声。 燕不雨却护女心切,说:“钰儿和灵儿也是担心我们嘛,都是一片好心!” 朱赤歌这才不再说什么。他又问岳俊:“你所说的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向江南也是其中之一吗?” 岳俊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珍杏儿曾经跟我提起过,她当时让我加入那个组织,条件是让我去杀了向江南。可是,向江南又死死地追杀我们,把珍杏儿救走,这很奇怪。后来我问向江南,他也否认自己是那个组织的人。所以,向江南和那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我也搞不懂,好像很复杂。” “而且,那珍杏儿的身份也很奇怪。我去调查过她的身份,她本来是雅希族某个富人家的女儿,自小就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但在她十四到十九岁这五年中,她似乎是失踪了,家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最后认定她死了。但五年后她又回到了家中。之后她的性格与五年前就大变样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五年中她去了什么地方,就算是她的父母也一样不知道。然后,她就开始了到处旅行,开始在江湖中出现。很快,以她那美丽的外貌就红遍整个天川大陆。那五年是极其奇怪的时间!“ 朱赤歌说:“照岳兄弟的分析来看,那五年珍杏儿定然是加入了那个组织,或是被那个组织吸收了。而那个组织派给她工作就是盗取六族的神器,他们的目的是想挑起六族的纷争,好从中得利,这么说来,那个组织定是想统治整个天川大陆了!” “好大的野心!”一直默不作声,只是认真倾听的龙世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岳俊点点头,说:“极有可能!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收集六族的神器!我看这次他们盗取爱兰族神器不成,还会再用其他的办法的。朱前辈,这神器的真正作用,你可知道吗?” 朱赤歌摇摇头,说:“据说是有某种强大的能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岳俊又望向龙世炎,龙世炎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岳俊又说:“那按照目前天川界的格局,你们觉得什么人比较有野心想要一统天川大陆?” 朱赤歌和龙世炎相望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到一起了。朱赤歌说:“如是说表面上来看,那定然是处于天川大陆东边方向的美西岛了。美西岛在收留各族通辑的罪犯这一点上,一直受到各族人的指责。而近年来,美西岛在大量的制造各种战舰和大量培训作战队伍,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有一定的野心。但是就目前的这种情况来看,美西岛的战斗能量实在是并不算强大,若说要统治整个天川大陆,那实在是有点天方夜谭。而最具这个实力的应是夏族,但是夏族的神器也已被盗,很明显又不是他们。” “也有可能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自己偷自己的神器!”龙世炎说。 朱赤歌摇摇头说:“这个从他们出动全族上下,花大代价寻找神器来看,不太可能。” 岳俊说:“有没有可能是以前的天川大战中某些表面上被灭绝的族群,其实他们仍保存有一定的实力,正在暗中组织力量,准备夺回他们的天下!” 朱赤歌一惊说:“哎,你说的这个倒是很有可能。但是一个族群若是庞大到一定的程度是无法保证它的隐蔽性的,一定会多多少少让外人察觉到一些东西……” “报——”忽然一声急促的大叫声从屋外传来,打断了朱赤歌的说话。众人都望向门外。 只见一个小贩模样的年轻小伙子慌慌张张地跑入屋来,嘴里还喘气喊着“报——”,由于他实在是太着急,在过那门槛儿上时,还摔了个大跟头。 龙世炎和其他几个兄弟立即向前扶起他,龙世炎问:“怎么回事啊,陈二?” 那陈二喘了几口气,用袖子将一脸的汗水擦去,说:“何……何大东,李牛两人……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啊?谁动的手,不知道咱是岳老大的兄弟吗?”其中一个兄弟问。 龙世炎却说:“你们都别插嘴,陈二,你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岳俊也走到了陈二的身边,递了一杯茶给他。 陈二喘了几口气,又喝了口茶水,这才算是情绪稳定了下来,他说:“刚才岳老大吩咐下来,要兄弟们去查那风……孙美琪的下落。在那火山坳上,岳老大激动的情形我们兄弟也都知道,心知那孙美琪对岳老大的重要性,也不敢担搁,就去发动所有兄弟找了。很快,我们就得知那孙美琪住在永寿客栈。” 岳俊听到这时,不禁为之一动。急问:“她住在永帮客栈?” 陈二点点头,又接着说:“为了进一步确实,我和何大东还有李牛三人便混入永寿客栈,我有一朋友在厨房做杂工,我就想去问问他。而何大东和李牛直接上了二楼的客房处。等我在厨房中确定了那孙美琪确实在永寿客栈后,我出来便看到何大东和李牛被那两个青衣人打得满身是伤,还被他们扔出了客栈!我立即找到附近的兄弟,让他们把何大东和李牛两人抬回来上药,我自己就跑回来通报了!” “那两个青衣人可是今天在火山坳上拦住我的那两人?”岳俊问。 陈二点点头,说:“就是他们两,那两人武功法术甚是了得!” “我这就去找他们,你给我带路!”说着,岳俊便转身去拿悟鸣刀。 其他的几个兄弟也义愤填膺地说:“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打我们兄弟,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说着也找武器要跟岳俊一起去。 “请等一下,岳兄弟!”朱赤歌走了过来拦住岳俊说:“凭良心讲,你有把握打得赢那两个青衣人吗?今天在火山坳上的事情龙兄也讲给我听了,那两个拦着你的青衣人武功修为确实十分了得,如果单打独斗,你或许可以赢他们任何一个,但那两人联手,就算你能赢,那也不是一下子的事!”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将美琪从他们手中救出来!他们两人虽有些难缠,但我一但将那两人缠住,让兄弟们去救美琪,这总是行得通的。无论代价多大,我也要将美琪救出来,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寻找美琪,此刻,我更不能放弃了!”岳俊肯定地说。 第03章 终有眉目 朱赤歌说:“我倒不认为孙姑娘所受到的威胁是来自于那两个青衣人,从他们的行为和样貌来看,那两人不过是某人的手下,只是听主子办事而已。况且,今天在火山坳,孙美琪姑娘没有跟你走,当时有许多长老在,有莫先生在,如果孙姑娘真要跟你走,那两个青衣人又如何能阻止。可是孙姑娘没有跟你走,此时,你再这样去抢孙姑娘,我想她也未必会跟你走!” 岳俊倒一时间怔住了,一但有关于孙美琪的事,他就无法让自己冷静地思考问题。这时朱赤歌这么一说,他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若要自己明知美琪就在那里,而自己却坐在这里喝酒,那又实在做不到。 龙世炎也劝说:“岳老大,我觉得朱前辈讲得极有道理。咱们不能这么样去,得另想他法!” 岳俊走了两步,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他说:“你们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单独见美琪一面,若是我与她单独见面,那她就不会有任何顾忌了,如此一样,那就什么事都明白了!” 朱赤歌和龙世火都觉得岳俊说的对,两人都点了点头,在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让岳俊单独与孙美琪见面。 那陈二又说:“这可得快点想办法,我听人说,那孙姑娘明日就要走了!” “啊,她明日就要走了?”岳俊有些吃惊地问。 陈二点了点头,说:“我那个在永寿客栈做杂工的朋友是这么说的!他说那风……风四娘明日就要回美西岛了!” 朱赤歌说:“岳兄弟,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孙姑娘怎么会来自美西岛呢?而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岳俊摇头说:“这个不是重点,现在重要的是想个办法让我去和她单独见一面。”忽然岳又回头说:“朱前辈,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们,只是我真不知怎么解释。如果我跟你们说我和她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相信吗?” 岳俊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都是一惊,完全弄不明白岳俊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岳俊正着急地在想办法,大家也没有再去问他些什么。 “报——”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小伙急冲冲跑进来。众人立即向他望去。 那年轻人跑到岳俊旁边,急促地说:“岳老大,何大东他……他说有急事要跟你说!” “何大东?他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有什么急事啊?”龙世炎问。 那年轻人说:“他现在在他那屋里躺着呢,全身断了十多处骨头,整个身子都没法动了。不过已经叫李郎中给他接了,药也给上了。在李郎中走后,他就让我来找岳老大,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旁边的陈二说:“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没说是关于什么的吗?” 年轻人说:“没说,但看他的神情挺着急的。” 龙世炎看了看岳俊。岳俊略一犹豫,说:“走,你带我去!”又转头对朱赤歌等人说:“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岳俊便与龙世炎跟着那年轻人走出屋子。 屋里的众人望着岳俊离开,这才缓缓坐下。 灵儿说:“也不知道岳俊大哥怎么搞的,看他今天那激动的样子,像是跟那个风四娘以前认识很久一样,可是他以前明明是安榆镇里的一个疯子,怎么可能认识美西岛的风四娘嘛!” 朱赤歌点头说:“当年我到安榆镇时还没有看到他,第一次看到他时,他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或许是他小时候认识了那风四娘。但话又说回来,那风四娘的年纪与他相仿,在他们小时候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应会相差极大,为什么岳兄弟一眼就认出了那风四娘呢!” “我敢肯定,那风四娘也认得岳俊大哥!”朱紫钰说。自从岳俊扑向那风四娘时,朱紫钰心中就一直很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岳俊为那风四娘着急时,心里真是又忌妒又气恼。但她的性格温和,习惯把心事往心里埋。外人也不易察觉出来。 灵儿问:“小姐你为何这么肯定!” 朱紫钰想了想,也说不出什么理由,便说:“凭感觉!” 灵儿厥着嘴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是岳俊大哥的脑子没有完全好,别忘了,他以前可是疯子,现在说不定也偶尔疯一下,这也属正常的!” “你——你别胡说八道!”朱紫钰骂说。 燕不雨说:“我看啊,极有可能是岳俊兄弟的娘亲与那风四娘长得很像,或许,那风四娘就是岳俊兄弟的妹妹呢!而孙美琪才是岳俊的娘亲!而岳俊兄弟不是曾经疯过一阵吗,可能他小时候的记忆也不太清楚,只记得个大概模样,以及‘孙美琪’这个名字。” 朱赤歌点点头:“你说的这个比较有可能!” 朱紫钰和灵儿也都点头表示同意。但很快,灵儿就反对说:“不对呀,那岳大哥说过他要去找他的未婚妻,那孙美琪不就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吗?” 经灵儿这么一说,众人本来清晰的思路又被打乱了。一时间倒也想不出什么说法来。燕不雨本想说,那极有可能是岳俊兄弟记忆搞乱了,但一想,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好了,别乱想了,到时岳俊兄弟自然会告诉咱们的!反正他的为人咱们都知道,他定然不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做的事,就算咱们不明白为什么,那也是自然有他的道理!”燕不雨忽然这样说。 众人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坐到桌前继续吃饭。 岳俊和龙世炎跟着那年轻人,急急忙忙地在几条小巷中东拐西转,走了好一会,那年轻人便在一间很破旧的小屋门前停下,转头对岳俊和龙世炎说:“就是这了,何大东就住在里面。” 说完,那年轻人便推门进去,说那是门,其实还不如说是一块大木板好些,是用几根铁丝拴在门边的砖孔上的。门很低,甚至整个屋子都很低。岳俊和龙世炎跟在年轻人后面,弯着身子走入了黑嘛嘛的小屋中。 那年轻人立即点了一盏油灯,岳俊就看到在不大的屋子中的一个角落,有一张床,那床上躺着一个已被包扎成了木乃伊似的人,看到岳俊和龙世炎,那人的头动了动,发出了一些微弱的声音:“岳老大,龙老大,你们来了!” 岳俊来到床边,忽然又回头问龙世炎:“怎么不给兄弟们住点好地方?钱不够吗?” 没等龙世炎答话,旁边的那年轻人已开口了:“嗨,龙老大也没少给他钱,就是何大东这小子好赌,把钱都财光了,也就没脸再去问龙老大要了!” “是是是!是我自己赌光了,不关龙老大的事!”床上的何大东轻声说。 这时,旁边的龙世炎拿出一些银子,交给那年轻人,说:“给他买些东西补补!” 岳俊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龙世炎:“我们这帮会叫什么名字?” 龙世炎笑了笑说:“实在没什么正规的名字,平时他们都叫龙帮!不如岳老大就取一个吧!” “龙帮挺好的,就叫龙帮吧!”岳俊又转头问床上的何大东:“你说有要紧事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岳俊这时心里记挂着孙美琪的事,如何还有时间跟他们慢慢磨。 那何大东却略显为难地说:“这……这事得单独跟岳老大说!” “没事,就这么说吧,都是自己人!”岳俊说。 何大东说:“是那个风……孙美琪姑娘交代我,要我一定要单独跟你说!” “孙美琪?是孙美琪跟你说的?”岳俊吃惊地问。 “岳老大,我们两先过去看看那李牛伤势如何!”龙世炎何等机灵,没等岳俊开口,自己先跟那年轻人离开了。 岳俊也不跟他们再客气什么,见他们两都出去了,便拉了张凳子坐在何大东床边,问:“孙美琪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何大东说:“当时,我和李牛上二楼的客房,假装找朋友,便一间一间房间地敲门询问。谁知没敲几间,就被那两个青衣人从房中出来拦住,不给我们过去了。当时我和李牛便与他们理论,谁知他们最后竟动手打我们。我一下就被打了几拳,那时我想,旁边一定就是那孙姑娘的房间,打也被他打了,那我便顺着他打我的力道,往那间房门飞撞过去!” “我‘砰’地一声就砸在了那门上,人连带那门板都倒入了屋中。屋里有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后那个孙美琪姑娘跑到我身边,急忙塞了一张纸条到我腰带上,同时在我耳边说:‘一定要单独交给岳俊!’一说完,她就转过身去,那两个青衣人就进来,将我拎了起来,一直拖出了客栈,将我和李牛扔到……” “那纸条呢?”岳俊不等他讲完,立即问道。 何大东说:“还在我腰带上!” 岳俊立即伸手摸向何大东的腰带处,刚一碰到他的身体,何大东便“哇!”地叫了起来,显然是碰到了他的伤口处了。 “你忍一忍!”岳俊也不去管他痛不痛了,直接在何大东的腰带间摸了摸,很快就摸出了一张纸条。 岳俊凑到油灯下,将纸条快速打开,一打开纸条,岳俊就忍不住“扑赤”一声笑了出来。那张纸条上草草地写着一行字,那行字竟然是英文,岳俊实在没有想到这一招,孙美琪也真够聪明的,在这个世界里用英文,就算别人看到了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岳俊看完纸条上的字时,满是担忧中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低喃了一句:“这丫头,还是这么喜欢整人!” 那张纸条上的意思是:“今晚八点扮女装来找我!” 岳俊这时自然已经肯定了孙美琪确实受到某种危险,她其实也一直在寻找着自己。想到这一点,岳俊就再也没有顾虑了。他的心中最害怕的是,孙美琪忽然在这个世界里爱上了别人,而假装不认识自己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要两人还是相爱的,那么一切都好办。 第04章 事情始末 夜,已来临,大地笼罩着一片暗色。 朱紫钰和灵儿坐在大厅中,两人望着那盏油灯,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灵儿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她说:“小姐,你说岳俊大哥到底要搞什么鬼啊?为什么要向我们借那女儿家的衣服和装饰品呢?” 朱紫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定是那何大东对岳俊大哥说了些什么,岳俊大哥一回来就急急忙忙地问咱们借衣服,然后关进房间里这么久也没出来!” 灵儿说:“是啊,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不是说那孙美琪姑娘明日就要走了吗?怎么还不去做点行动!” “也许岳俊大哥也在正在想办法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他的好!”朱紫钰说。 灵儿苦着脸说:“现在就咱们两没什么事做,总不能这么呆一个晚上吧?老爷和太太去南城拿回他们的东西,那龙世炎也不见回来,门外的那几个人傻里傻气的,也说不上什么话,唉!” 朱紫钰瞪了她一眼,说:“你这臭丫头,难道就真的不能安静一会吗?” 又过了一会,两人看着那岳俊的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灵儿说:“该不会是岳俊大哥在屋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朱紫钰不以为然,说:“能出什么事?要出事也得有点动静吧?”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这倒担心了起来。 灵儿提议说:“我们去看看吧!” 朱紫钰犹豫了一会,点点头,起身说:“走,咱去看看!” 两人走到房门前,灵儿在门上敲了敲,在安静的屋子里,那几声“嗒嗒”声显得特别的响亮。 可是,房间里根本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相视一望,都觉得很奇怪,朱紫钰大声问:“岳俊大哥,你在里面吗?” 依然没有回应。 两人开始有些着急了。灵儿说:“岳俊大哥,我们进去了?” 说完两人便将门推开,但立即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在不大的房间中找了个遍,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看到一个台面上乱乱地摆着许多装饰品。 朱紫钰说:“怎么回事?岳俊大哥去哪里了?” “小姐你看!”灵儿指着一扇打开着的窗户说。 朱紫钰一看,疑惑地说:“怎么岳俊大哥好端端的,要从窗户上出去了呢?” 灵儿也摇摇头说:“谁知道,等他回来再问问他吧!” 两人满心疑惑地走出房间。 …… 在火焰城中,此时可正热闹非凡,特别是各大客栈酒楼,人们在疯狂地讨论着今天在火山坳上发生的事情。有人为珍杏儿的死感到可惜,有人叹自古红颜多祸水,有人称岳俊为大英雄,也有人说这次比武大会算是让爱兰族丢尽了脸面。 在人群中,一个高大的浓妆女子很不自然地缓缓走向一家客满为患的大客栈——永寿客栈。这女人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出一大截,手臂也粗得很,浓眉大眼的,像极了泰国的人妖,不时在大厅广众之下托了托她那丰满的胸部。真没有想到,还有不少男子在一脸色相地望着他,偷偷议论这个异域女子会不会有别一翻风味。 这女子当然就是岳俊易容打扮的。此时,他心里真觉得别扭之极。在以前,孙美琪就喜欢捉弄他,也被她弄了几次女装穿上,每一次都让孙美琪笑死。真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一招。不过,丑虽丑一点,倒是能僻过不少人的怀疑。 只是千万不能让熟人看到,那就丢脸丢到家了。就连刚才出门时都得从窗户里偷偷摸摸地出来,要是给朱紫钰和灵儿两人看到了,那不让她们笑死才怪呢。 岳俊走到了永寿客栈门前,心里一下子又犯愁了,孙美琪那张纸条显然是匆忙中写的,只写了一句:“今晚八点扮女装来找我”,也没说怎么找,若是就这么进去找她,那两个青衣人问起,又要说些什么借口呢。 就在岳俊正在犯愁时,一个店小二迎了上来,恭敬地对岳俊说:“哟,范彬彬小姐,您来了?快请进吧,风四娘小姐在房中等你呢?” “啊?”岳俊倒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了,怎么自己就成了范彬彬了,也不知孙美琪做了些什么安排。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犯彬彬?” 那店小二得意地说:“嗨,风四娘说了,范彬彬小姐是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身材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大许多,这么明显的特征一眼就看出来了!” 岳俊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计较什么,说:“那快带我到风四娘房里吧!” “好咧!好咧!”您跟着我走!”说完,那店小二便在前面带路,在人群中穿梭,带着岳俊走上了二楼。 岳俊那高大的身材自然吸引了客栈内不少人的目光,他在心里暗暗叫苦,真没有想到,在灯光下,扮成这样比原来的面目还要显注意呢! 好在两人很快就来到二楼,岳俊觉得奇怪的是,也看不到那两个青衣人了。那店小二将岳俊带到一间房门前,他敲了敲门,同时高声喊道:“风姑娘,范彬彬小姐带到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丫环来开门,看到岳俊时,她着实也吓了一跳,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般高大的女子。岳俊冲她笑了笑。 那丫环马上请岳俊进屋。而那店小二也离开了。 一进屋,岳俊看到静静坐在桌边的孙美琪,心中一激动,险些又要大声叫了出来。但注意到旁边有那丫环在,也就强忍着没有说出口,但却一直望着那孙美琪。 孙美琪看到他时,显然是觉得十分好笑,在那丫环面前,她却不好大声笑出来,只好强忍着。那种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让岳俊觉得有点恼怒。 孙美琪向那丫环挥了挥手,说:“小青,你先出去吧,在门外看着,如果那冷面双煞回来了,你就重重地咳两声,知道吗?” 那丫环小青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便传身出去了。 等到那小青一把门关上了,岳俊便急忙跑到孙美琪身边,但他穿的鞋明显不合脚,一扭一扭的,样子极滑稽,孙美琪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岳俊好不容易走到孙美琪的旁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拉着孙美琪的手激动地说:“美琪,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但看到孙美琪却一直在捂着嘴大笑,岳俊有些生气地说:“你还笑?” 孙美琪想忍住,却又明显地忍不住,半笑地说:“我……我实在忍不住……你这妆化得比以前进步许多了!哈哈!” 岳俊在孙美琪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说!” 这时,孙美琪似乎也想到了正事,一想到正事,脸色马上就严肃了下来,再也不笑了,她说:“你听着,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跟你细说了,那两个冷面双煞马上就会回来了。” 岳俊点点头,表示答应。 孙美琪说:“我在时空穿梭机的一阵剧烈的旋转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竟然是在一个海岸边,肚子中喝了不少水,整个人还处于半晕眩的状态。后来被一个老头子救了我,把我带回他的宫中,叫人来把我医好。” “之后,我才知道我身处在天川界中的美西岛中,那个老头子正是美西岛主——欧阳龙斯。而且更要命的时,那老头子竟然看上我了!……” 岳俊叫了起来:“什么?那老头子多大了,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没有……” 孙美琪瞪了岳俊一眼说:“你能不能安静听我说完?那么着急干什么?” 岳俊吐了吐舌头,双手一摆,说:“请!” 孙美琪又接着说:“那老头子都五十多岁了,我自然不会喜欢他,若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帅哥……那我也不会喜欢的!”孙美琪故意吊了吊岳俊的胃口,又接着说:“可是,那老头子竟喜欢我喜欢得十分之疯狂,我的一举一动他都要了如指掌。后来我告诉他我有老公了,我要离开。然而他却不让,他把我软禁在那个大皇宫中,不让我出来。” “虽然他对我十分的好,让我吃好喝好的,那我呆在那宫中自然也不开心。我一开始也在打探你的消息,后来没有想到,你这臭小子很快就风流了起来,竟然非礼了天川第一美人——珍杏儿,这一消息轰动了整个天川界……” 岳俊又打断了孙美琪的话,举手说:“我们誓,我真没有对那珍杏儿怎么样!” “好啦,我又没说你怎么样!我信你!”孙美琪接着说:“这一消息传出,我就知道你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至少还没有缺手断脚什么了,对于特种兵出身的你,自然也能克服那些生存问题,我也就有些放心了。” 岳俊虽然不再出声打断孙美琪的话,但心里却在抗议,心想,特种兵在这个世界算个球,你这大小姐命好,穿越到了皇宫之中,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了。 没想到孙美琪对岳俊太熟了,竟好像能猜到他的心思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别在心里说我坏话!”然后又接着说:“我开始打探你的消息的同时,也在开始想办法往外逃,但好几次都被他抓了回去。最后,我发现就算我能逃出皇宫,那也没有办法逃出那个岛屿,我也不会航船,这实在让我郁闷的很。” “那时我一直恳求那欧阳龙斯让我离开,他却一直请求我嫁给他。也不知那老公子什么心思,他本来就有好几个老婆了,宫里也有着许多美女,他却偏偏缠着我不放,讨厌之极!再后来,我又听到你被那向江南追杀,生死不明。那时我就更担心了,就以死来威胁欧阳龙嘶,对他说如果他不给我出去,我就死给他看!当然,我一直没有跟他说起你的情况!我就说我要去看看比武大会!” 第05章 一定等我 “后来,他终于答应让我离开了。但是,在上船出岛时,他不单安排了那冷面双煞‘保护’我,还早已暗中让那个国师在我身上下了一种蛊,他还说,这种蛊让我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他都能在三天内追得上。所以叫我别想逃。这蛊还有另一种功能,说是如果我跟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那我就会和那男人全身腐烂而死!若要解开这种蛊,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和他欧阳龙斯上床!” “砰”岳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这欧阳龙斯真他妈的王八蛋,我要亲自去杀了他!” 孙美琪拉起岳俊的手,说:“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我出来之后偷偷命人去查了,要解开我身上的这蛊,其实还有别的方法,只是这方法一般人实在无法做到!” “什么方法,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你身上的蛊解了,然后把你救出来!”岳俊急说。 孙美琪说:“在天川大陆西南大山中,有一个很小的族群,叫南央族。那个族群的人就是专门研究用蛊的,听说,全天川所有的蛊都是源自那里。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懂得施蛊,当然也都懂得解蛊。天下没有他们解不开的蛊!” “那我就去南央族,请他们为你解开这个蛊!”岳俊说。 孙美琪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对于那南央族所知不多,很有可能那是极危险的地方。你现在的武功修为虽然厉害,但那下蛊的方法都是在你不知觉的情况下就给你下了,他们也不会和你打架,所以,你去那里一定要十分小心,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先回来再说。慢慢来,也不需要着急,我在那美西岛过得也挺好的,吃得好,穿得好。知道你安全,我也放心!” 岳俊点点头,说:“这个你放心,以我的能力,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更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孙美琪说:“别逞能,这个世界和咱们以前的不一样,有许多怪异之极的事情,都是咱们没有办法去对负了。还有,那个南央族里下蛊道行最高的是他们的族长——姑亚婆,你直接去找她,请她帮忙解蛊!” 岳俊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你……你可要懂得多照顾自己!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孙美琪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出了一丝泪花,她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地说:“我会的!你快走吧,那冷面双煞就快回来了!” “咳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青的两声咳嗽声。显然,那冷面双煞已回来了。 “你快走,从窗户出去!”孙美琪推着岳俊说。 岳俊虽然有诸多的不舍,但还是很快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在跳出去的一瞬间,他还回头到孙美琪说:“一定要等我!” …… 月凉如水,深秋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冰凉。 当岳俊将一身女妆换掉回到龙世炎的宅子里,已是快到午夜里分了。他本想马上让龙世炎安排人手去调查那有关于南央族的事,他记得南央族也有一个人来参加了此次的比武大会,好像是进了十六强,也不知走了没有,如果能找到他,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资讯。 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大家都很累,早已睡熟了。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再说。岳俊见到了孙美琪,心情自然是很激动,得知孙美琪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差,也比较安心了。他躺在床上,对自己说:这次一定要让自己冷静地去处理事情,一定要让自己镇定下来,绝不能因为想到孙美琪就情绪失控,那样会坏了大事的。 第二天一早,岳俊起得很早,因为昨晚其实就没睡几个钟头。当龙世炎一早看到岳俊就坐在大厅中时,还真着实吓了一大跳。岳俊马上吩咐龙世炎,叫他马上下令下去,让帮里的兄弟立即去调查有关于南央族的风摄云,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龙世炎看到岳俊急促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马上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去调查。吩咐完了之后,这才回来问岳俊:“岳老大,你为何对那南央族忽然大感兴趣?” 岳俊说:“我准备去一趟南央族!” 龙世炎大惊:“什么?你要去南央族?那可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那地方太神秘了,许多人去了,都是有去无回!” 岳俊却冷静地说:“所以我才想获得更多有关于南央族的情报信息!” “南央族?是谁要去南央族?” 这时,朱赤歌、朱紫钰、灵儿等人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听到岳俊说到南央族,朱赤歌便惊问道。 不及岳俊作答,灵儿已抢问道:“岳俊大歌,你昨晚去哪里了?” 岳俊首先回答了灵儿:“我昨晚去见了美琪,并且已见到了她。现在,我必须要去南央族一趟!” 朱赤歌作燕不雨也都大吃一惊。 朱紫钰和灵儿不清楚南央族,以为是一般的地方,倒也不以为然。只是朱紫钰听到岳俊已与孙美琪见了面,看情况显然是他们两人都是相识的,岳俊所说的孙美琪是他的未婚妻看来也不是假的了,她心里自然是难过之极,只是不停地安慰自己:人家岳俊大哥本来就没有说过喜欢过自己,凭什么要想去得要人家的爱。 灵儿却问:“南央族是什么地方?远吗?” 岳俊摇摇头说:“谁知道呢,我这不正想问问你们嘛!” “岳俊兄弟说的可是那个善于用蛊的南央族?”朱赤歌问。 岳俊点头说:“正是,朱前辈可对它知道些什么吗?” 朱赤歌脸上显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让他极害怕的事。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三十年前,我曾有三个朋友去南央族,还没有找到那个南央族的所在,就已死了两人,还有一个人发了疯,走出来,被旅客救了一条命,回来后每天都是惊恐莫名的表情。他那个表情,让所有人看到了都不免心寒。我去看他时,他就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问他什么东西可怕,他又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话。三个月后,他心脏破裂而亡!临死时还是一脸的惊骇的表情!” 燕不雨补充说:“那个地方处于整个天川大陆的最西方,没有人知道过了那一片大山之后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也是唯一一片人们从没踏足的地方。那里听说生长着无数种奇奇怪怪虫子,还有许多大型的野兽,怪异的植物,像是什么会吃人的花,会走路的树!实在太神秘了,太恐怖了,岳俊兄弟,你为何要去那个地方?” 经朱赤歌和燕不雨这么一说,岳俊和朱紫钰、灵儿也都吃惊不小。特别是朱紫钰和灵儿,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灵儿也惊讶地说:“原来有这么恐怖的地方!是啊,岳俊大哥,你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岳俊在想,要不要把孙美琪中了蛊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出来,那自然会得到更多的信息,说不定朱赤歌等人也能提供不少资讯。但如果把这事泄露出去,要是被那美西岛主欧阳龙斯知道,那孙美琪岂不是有危险。岳俊思考再三,还是觉得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的好。 岳俊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需要去那里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对于我和孙美琪都极其的重要。我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其实我与孙美琪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是来自其他的世界的!” 虽然岳俊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大家还是一阵惊疑。 龙世炎惊问:“莫非岳老大是来自天上的神仙?是了,难怪岳老大两年间修为竟变得如此深不可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岳老大从天上下凡,进入那一个安榆镇疯子的身上,用了那个疯子的身体!”龙世炎越说越兴奋,还不时地拍着手。 朱赤歌等人显然不相信龙世炎的这种说法,当他说笑来着,只是都望着岳俊,看岳俊有什么说法。 岳俊说:“你说的这个说法也可以勉强算对吧!但情况比你想像的要复杂许多。我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神仙,因为我不会法力嘛!” 龙世炎见岳俊同意他的说法,很是兴奋得意地望了朱赤歌一眼,意思是说,看吧,我说的没有错吧。 朱赤歌等人都是吃惊不小了,灵儿已尖声叫了起来:“岳俊大哥,你……你真是从天上来的吗?” 岳俊苦笑说:“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不过,我现在估计是回不去了!只好等我家里的人来找我们了!但是我确实是进入了那疯子的身体之中,也接受了他的思想!” 经岳俊这么一说,众人又更是惊讶了,全都怔怔地望着岳俊,像是望着一个不明生物一样。 岳俊苦笑说:“其实我也是一个人,和你们一样!只是我来自不同的世界而已。或者说是来自以后的世界,我不知道你们明不明白,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呐,现在你们也不用把我当怪物来看,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反正也回不去了!但是我现在确实是要去一趟南央族!” 朱赤歌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确实无法理解岳俊兄弟所说的事情,但我们都知道岳俊兄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这就够了!” 龙世炎也兴奋地说:“对,没错!我们能认识岳老大真是三生有幸!”龙世炎心里还是认定岳俊就是神仙,对于他就更加的敬仰了,心里想到自己能与神仙称兄道弟,别提有多激动了。岳俊也猜出他的心思,但也不想再作过多的解释,让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朱紫钰和灵儿就不同了,她们也不明白岳俊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都知道他不是平常人,这就让她们觉得眼前的岳俊既熟悉又陌生,都不知说什么好。 第06章 远赴西疆 朱赤歌说:“其实对于南央族,我所知也不多!只知道南央族是位于夏族以西一千多里,凤七族西南边境的一片名为莫寻群山中。那莫寻群山比古岳群山不知凶险多少倍,而且,据说在群山深处上空,还迷漫着一层淡淡的毒气,让人不能驾着灵兽飞过其上空。那凤七族所在已是被称作地域之林了,比它还要往西的莫寻群山就不知有多凶险了!” 灵儿也插嘴说:“可不是吗,那凤七族的锦真纱那一招神秘莫测的武功打败了多少人呀!” 岳俊坚定地说:“无论它多凶险,我都要去!” 众人见岳俊说得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 龙世炎说:“岳老大,你可需要什么人手吗?我让帮里挑几个强壮的年轻人,帮你挑个行李什么的也好呀!” 岳俊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岳俊又转头问朱赤歌:“朱前辈,你们有什么打算?” 燕不雨、朱紫钰和灵儿也都望向朱赤歌,显然都没有什么想法,等着朱赤歌拿主意。 朱赤歌想了想,说:“本来是想看岳兄弟你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们帮你一把。现在既然你说要自己远赴南央族,那我们就想往有涯谷去看看,祭拜一下恩师空余忧。如果到时没什么特别的计划,便打算在有涯谷隐居,过些平静的日子!” 燕不雨反对说:“那怎么行,你我两个老不钟用的隐居倒也还好。但钰儿和灵儿可都是年轻姑娘,怎么可能也要她们跟着咱们隐居。再说了,钰儿和灵儿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娘——”朱紫钰轻轻地叫了一声,说:“钰儿才不要嫁人,钰儿要一辈子留在娘亲身边照顾娘亲!” “对,太太行动不方便,若是我们走了,谁来照顾您!就算要嫁人吧,也得找个过门女婿,要和老爷太太一起住的!”灵儿大声说。她一说完,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龙世炎笑说:“灵儿姑娘若是想找个过门女婿,我们龙帮可不少呢,都是光棍一条,无父无母的,正好做过门女婿,灵儿姑娘可以随便挑,什么样的都有啊!”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灵儿也被说的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说以后!再说,谁要找你们那些乞丐!” 朱赤歌认真地说:“既然灵儿想找个上门女婿,那我们就先去有涯谷祭拜了师父,然后再找个平静的小镇,过回和安榆镇那时的生活!” “老爷!你就别再拿我开玩笑了!”灵儿不好意思地说。众人又被她逗得大笑了起来。 岳俊说:“那若是两位姑娘找到了上门女婿,我若想去喝杯喜酒时,那怎么才能找到你们?” “岳俊大哥,你还说!”灵儿真有点生气了!朱紫钰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心中一阵的酸楚。当你喜欢的人说祝你幸福时,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龙世炎说:“这还不简单吗?朱赤歌前辈若是找到了什么好地方,安定下来之后就送封信到我这里来。以后岳大哥回来了,就到我这里来就行!” 众人都同意龙世炎的说法。 朱赤歌问岳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岳俊说:“我还在等一等,在比武大会上,好像有一个南央族的弟子来参赛,我正叫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消息。若是能与他同行,那是最好不过了!你们呢,什么时候出发?” 朱赤歌又看了看燕不雨、朱紫钰和灵儿三人,见三人都没什么说法,便说:“我看我们等一下便出发吧,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这么快!”众人齐声惊问。 朱赤歌笑了笑,说:“反正没什么事,咱也没必要在这里打扰龙兄弟了!”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在这里住,那是我龙世炎三生修来的福气,我高兴之极!”龙世炎马上说。 燕不雨说:“其实呀,他是怕鲜阳族的人来找到他,劝他回去!他和他父亲的心结还没有解开,都一大把年纪了!” 朱赤歌呵呵地笑了几句。岳俊和龙世炎也都不太清楚朱赤歌与他们父亲之间有些什么心结,但能够让一个人几十年都不想回家,想来这心结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的。 龙世炎说:“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吩咐人做些饭菜,为几位送行!”说完便跑了出去。 “报——” 没过多久,一个响亮的报喊声传来,紧接着,岳俊等人就看到陈二急匆匆地跑进屋来。岳俊知道定然是有什么紧急的消息回报,立即迎了上去。 那陈二跑到岳俊旁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岳……岳老大……我们……我们……” 岳俊拍拍陈二的肩膀说:“你不用急,先坐一会再说!”说着便将他拉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让他坐下。这时朱赤歌等人也一脸疑惑地围了上来。 那陈二喘了几口气,便说:“我们刚查到,那南央族的风摄云刚刚从城东的双丰客栈离开了!” “啊,他去哪里了?”岳俊急问。 陈二说:“我听掌柜的说,他是向东去了,走的时候也挺匆忙的,像是突然决定走似的。而火焰城出了东城,是一条官道,官道向东直去三十多里时会有个小镇,叫三叉镇,那三叉镇就是因有一个三叉口而得名,从三叉镇向东北方向是去鲜阳族平皇城的,向东南方向则是去雅希族的,所以,那风摄云估计是去这两个地方。但到了这两个地方后,再转到其他什么时候地方去,那就不好说了。” “他向东去了,南央族在西边,他并不是往回走!看来他还有别的事!”朱赤歌说。 燕不雨说:“如此说来,岳俊兄弟只能自己去了,与风摄云结伴同行的计划泡汤了!” “不行,我还是得追上风摄云。就算他不回南央族,我也要找到他,向他询问有关于南央族的一些情况!”岳俊说。 朱赤歌点头说:“岳俊兄弟所言极是,南央族此行险恶重重,还是多了解一些为好!” 岳俊转身回屋,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拿着悟鸣宝刀便走出来,对朱赤歌等人说:“朱前辈、燕前辈、朱姑娘、灵儿就此告辞了,他日我把事情办完了,一定会去找你们好好聚一聚的!陈二,我这走的匆忙,来不及与龙兄弟,以及其他兄弟告辞,你代我向他们说一声,我走了之后,你们可都得好好听龙老大的,别做什么祸害乡里的事情!” 说完,岳俊也不等众人回应他,拱手冲各人做了一个礼,便转身走出门外,纵身一跃,跳上的屋顶,使出轻功,向东奔去。 众人傻愣愣地望着岳俊消失的方向。明知此时岳俊再也听不见,但那陈二还是难过地大声说:“岳老大,我们一定听你说的话,绝对不会做什么祸害乡里的事情,请你放心吧!” 朱赤歌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到朱紫钰忽然捂着鼻子往房中跑去,灵儿也哭丧着脸跟了过去。 燕不雨说:“你看不出来,钰儿对岳俊兄弟的感情么?” 朱赤歌点点头:“钰儿性格内向,向来都把事情往心里埋,有什么苦也自己一个人受,唉,真是难为她了。 “还不是出你吗?”燕不雨说。 …… 朝阳初升,轻风吹拂。 比武大会结束了,许多来自天川大陆各地的人都纷纷离开火焰城。火焰城四个城门中,东、北、西三门人流最多。特别是东城门,各种各样的兽车鱼贯而出,一出了城门,便狂奔而去,一辆辆你追我赶,像是有意比赛一般。扬起阵阵尘烟,像是沙尘爆来袭一般。偶有几只大鸟破鸣声划破天空,那是某些修为高深之人驾兽而去。 岳俊施轻功出了东城门后,便在一无人之处唤出了幸亚,然后乘着幸亚飞在高空,向东而去。幸亚的速度很快,不时地超过一些也在天空飞奔的大鸟。而那些大鸟见到幸亚时,全都惊慌地让过一边去,生怕这只庞然大物把它们撞掉下去。 岳俊在空中俯视而下,看到官道是竟然还有不少人是步行的。那官道旁边是树林,那些行人为了躲僻官道上奔驰的兽车扬起的尘烟,都进入树林中行走。由于出来时太过匆忙,岳俊也没有问陈二那风摄云使用的是什么灵兽和武器,岳俊此时懊悔不已,也不知风摄云是不是沿着官道而行,如果是乘坐飞鸟,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沿官道行了。 岳俊又让幸亚以最快速度飞奔,到人流的最前面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风摄云。同时,岳俊眼观八方,看看有没有可能是风摄云之人奔在周围。然而,天空中目光所及处都没有看到他。 岳俊便往地下望去,当天看到风摄云时,印像也不是很深。这时,如果他坐在兽车里也是跟本就看不到的,而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走路了,所以岳俊叹了一声,便决定放弃寻找,打算到前面的三叉镇去等,或许还可以等得到。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他忽然看到树林中有一个人,那个人像极了风摄云。无论从他的身形还是行走的体态,都绝对不是普通的行人,就像是一匹不愿合群的孤独之狼,正在一步步向前走云。 可是,像风摄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走路呢?走路不单耗体力,还浪费时间,怎么可能有人会先择走路。当然,那些无钱坐车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但若要说风摄云没钱坐车,那岳俊实在很难相信。 岳俊让幸亚放慢速度往下飞行,越看那人越像是风摄云。 “幸亚,在前面的那块空地上降落!”岳俊已打算下去看看了。 幸亚在那风摄云前方大约一里多的空地上落地,岳俊下地后,便将幸亚封入刀中。然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那风摄云的到来。 第07章 一蛊束情 秋风阵阵,落叶纷飞。不远处的官道上,不时“哒哒哒”地飞奔过一辆辆兽车,一阵阵尘烟随风飘扬。 岳俊看到那风摄云一步步走来,表情有些冷漠,但一双眼睛又是那么的坚定。身上没有带任何的武器,只是在腰间挂了一截竹筒,看起来像是装水,但岳俊敢肯定,里面装的一定不是水。他脚踩在那落叶上,一步步向前走。若是仔细看,就会发觉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一样的节奏,不会慢一拍,也不会快一点。岳俊知道,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走很长的路。就像他以前在泰山上看到的挑山工一样。 随着那“嚓嚓嚓”的脚踩落叶声响越来越近,风摄云也慢慢接着了岳俊。岳俊站了起来,走到风摄云旁边,笑说:“你好?” 风摄云冷冷地看到他一眼,但是脚步却未曾放慢下来,还是有节奏地走着。 岳俊也跟在他旁边走,边走边说:“你就是南央族的风摄云?” 风摄云看都没有看岳俊一眼,冷冷地说:“既然知道我是南央族的风摄云,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岳俊歪嘴一笑说:“了解!我知道你们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下蛊!所以,一般人若是见到了你们,只怕早已跑得远远的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得远远的?”风摄云说, 岳俊说:“因为我不是一般人!” 风摄云说:“就算你是血洗向江南府宅的岳俊,在我眼中,和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 对于风摄云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岳俊,岳俊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经过天川大会的这么一闹,此时此地,只怕没有人会不认识自己。 岳俊说:“可是我知道,对于大多数的南央族人来说,并不会无缘无故去害别人!” “实在很难说!”风摄云说。 岳俊说:“我现在就想试试!因为若是连你这一关都过不了,那我还怎么去南央族找你们的族长——姑亚婆!” 风摄云怔了一怔,转头望了望岳俊,说:“你要去南央族?”但是,他的脚步却依然没有慢上一拍。 岳俊说:“正是这样,所以我才想找你聊聊,希望能多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南央族人不欢迎你!南央族人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风摄云说。 岳俊笑了笑,说:“说实在话,若是没什么事,我也不会大老远跑去那边。不管南央族的人欢不欢迎我,我都得去!” “那你最好带上一副棺材!”风摄云说。 岳俊问:“除了这个之外,你就不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吗?” 风摄云说:“还有一个建议,那就是离我远点。我的耐心有限!” 岳俊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离风摄云远一点,相反,还一直紧紧地跟着风摄云。过了好一会,岳俊又问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蛊,如果有人中了这种蛊之后,无论去到什么地方,另一个人三天之内都能找到。更重要的是,中了这种蛊的人不能与其他人发生性关系,就是上床,只能与那一个人上床,只有与那一个人上了床,她的蛊才能解开?” 风摄云似乎又怔了一怔,似乎对于岳俊说这话感到一丝惊讶,他说:“束情蛊?” “束情蛊?它叫束情蛊?你知不知道怎么解?我是说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解开这蛊?除了与那人上床!”岳俊急忙问。 但风摄云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自言自语地说:“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下这束情蛊……” “什么是他一定是他?你知道这蛊是吧?你快告诉我!请你快告诉我!”岳俊在风摄云旁边着急地说道。双手都不自觉想要抓住他的手,但一想到他们南央族人懂下蛊,只要一碰到别人的身体,就有可能已经给你下了蛊,这便放弃了。 风摄云一边有节奏地走着,一边转过头再一次看向岳俊,问:“是什么人中了这种蛊?” 岳俊急说:“是我一个朋友!” 风摄云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又问:“姓谁名谁?现在什么地方?” 风摄云这样问,让岳俊立即大喜,说:“叫孙美琪,奥不,她现在叫风四娘,估计今天正在回美西岛的路上,你若是有方法解开她的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拦住她们!” “孙美琪?风四娘?就是你在火山坳上发疯向她大喊话的那一个?”风摄云问。 岳俊点点头,说:“没错,就是她!” 风摄云低声说:“难怪我觉得她有些古怪!看来消息是真的,原来他真的是去了美西岛!” 岳俊问:“你说的‘他’是什么人?你一定对这蛊知道很多,对不对?你是不是可以解开?请你一定要帮帮我,那孙美琪是我的妻子,她被人陷害,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妻子?原来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并不是你发疯!”风摄云说。 岳俊苦笑说:“我当然没有发疯!她本来就认识我。只是她中了蛊,不想连累我,就故意假装不认识我而已。” 风摄云说:“对不起,我不能解那束情蛊!” “啊!”岳俊惊讶,但又想起孙美琪曾说过,这种蛊很难解,非要到南央族里找他们的族长才能解,想想风摄云这么年轻,纵然本事再大,解不开也情有可愿。岳俊又问:“那你对那束情蛊知道多少?请你告诉我!” 风摄云对岳俊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他说:“我很难解释给你听那是种什么样的蛊,因为蛊本身就很难解释,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只知道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已!” 对于这一点,岳俊倒是相信。他问:“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开这种蛊的?” 风摄云说:“普天之下,也许就只有族长姑亚婆和两位长老三个人能解吧!” 岳俊说:“看来我还是得跑一趟南央族了!” 风摄云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南央族!” 岳俊说:“为什么?就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很可怕?” 风摄云说:“比你想像中的可怕得多!只怕你还未曾进入南央族的领地就已死无全尸了!” 岳俊苦笑说:“那也没有办法。没有孙美琪,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风摄去似乎被岳俊这话略微有些感动。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按照他的节奏,一步步向前走去,绝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岳俊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如果不是很晚的话,我可以等你几天,然后跟你一起回去,那样不就可以安全进入南央族了吗?” 风摄云摇摇头说:“南央族有族规,不能带外人进入族内。所以,我也不可能带你进去!” 岳俊又问:“既然如此,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有关于南央族的事情,好让我此行尽量不要去犯一些大错,也好让我方便一些!” 风摄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看你倒也算是一条汉子!为了你不葬身于那复杂的山林中,我劝你还是打消去南央族的念头吧!” 岳俊问:“南央族我是一定要去的了!你就告诉我一些路线或是有些什么危险,让我可以进入南央族中!” 风摄云摇摇头,不再说话,就当岳俊不存在一般,直直地往前走。 岳俊又问了他几句,他还是像木头人一样,不为所动。 岳俊就一直走一直问,心想,一定要问到他回答为止。此去南央族,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危险重重。而眼前的这风摄云若能金口一开,那进入南央族的安全系数肯定要大增。倒不是岳俊自己贪生怕死,只是傻呼呼地去乱闯而被不知名的原因弄死,那就实在不值,也无法解救孙美琪出来。 岳俊从来没有这么死皮懒脸地缠着一个人问,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但事关孙美琪,他也只好把面子丢到一边,不停地恳求风摄云。 太阳升上了中空,很快就已到了午后。官道上清静了许多,因为许多人都是一清早起程,此刻早已奔到了百里之外了。 岳俊在风摄云旁边说得口都干了,见他仍像个木头人似的,不为所动。岳俊心想,看来要想想办法了。 岳俊忽然举起手中大刀,将风摄云挡在了前面。这时,风摄云终于停了下来了。 岳俊马上说:“你若不帮我,我就不给你离开。我知道,你有急事要去做,既然我的事情办不成,你的事情我也要让你办不成!” 风摄云冷笑一声,说:“真是可笑,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就算我告诉你了,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这样威逼我,我就告诉你一条错误的路径,那你岂不是死得很惨!我劝你还是另想他法吧!” 岳俊这下彻底没办法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这么的顽固不化,那就算了,我自己一路向西行,相信总会遇到一些知道的人。就算那南央族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一趟!” 风摄云似乎也很佩服岳俊的这种坚持,但还是摇了摇头,然后绕过岳俊往前走。 岳俊坐在地上,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前面远远的竟然有一个小镇,想来那就是三叉镇了。岳俊走了那么久,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他便起身往前走去,打算在那三叉镇吃点东西再乘幸亚向西行。 岳俊跑了几步,又跟在风摄云旁边走着。风摄云见他又跟了上来,也略显出疑惑的表情,但他也没有出声,还是按照他的节奏,慢慢向前走着。岳俊也不再跟他说话,只是也默默地走着。 三叉镇是一个极小的镇,只有十来户人家,都是为来往的客旅提供各种服务的。主要便是客栈茶楼,像其他的布料米店就没有了。小小的三叉镇就有三间还算上档次的客栈。 …………………………………………………………………… (没有人看到这里吗,呵呵,纯属练笔之作!见谅!) 第08章 怪异死亡 岳俊和风摄云一直没再说话,但两人都是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三叉镇。许多客旅此时都停下在此休息吃饭,倒也显得很是热闹。 岳俊跟风摄云说:“再见,顽固的年轻人!” 说完,岳俊便走进一家叫“天豪”的客栈。 “哟,这不是岳俊大侠吗?岳俊大侠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岳俊,立即上前招呼说:“岳俊大侠,您要吃点什么,往这边请,这边这位置好!” 店里许多人都认出岳俊来,纷纷拱手向岳俊问好,有好几个人还要请岳俊一起喝酒,岳俊都拒绝了。 岳俊刚在桌前坐下,便看到刚才在他后面的风摄云,他没想到风摄云也进这家客栈了。看他那样默默地行走,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还以为他不会在此休息呢。但转念一想,风摄云也是人嘛,是人就要吃饭,所以他进来吃东西也是正常的。 岳俊向风摄云喊去:“哎,风兄弟,到这里来一起吃吧!”见风摄云竟然没有理会他,好像听不见似的,岳俊又说:“放心吧,我不会再问你什么了,你过来吧,我请你!” 谁知风摄云还是没听到似的一直走入客栈。这时有一个店小二走到那风摄云旁边招呼他,结果风摄云一摆手,说:“我不吃东西,上楼找个朋友!”就把店小二打发了。 岳俊只见那风摄云像个受人控制的僵尸似的,直直地往楼梯上走去,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看着他走上楼梯,消失不见后,岳俊忍不住低声摇头说:“孤僻的孩子!”但又对于风摄云所说的找朋友,有点感到奇怪,他怎么会有朋友在这楼上,实在有点想不通。 很快就有不少江湖人士走到岳俊桌边跟岳俊拉关系,表达他们对岳俊的爱幕之情,让岳俊感到不胜烦恼。岳俊起初好言拒绝,但那些人就像是苍蝇见了蜜糖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岳俊实在有些生气了。 这时,那店小二想端菜给岳俊都没有办法了,因为此时岳俊桌边全都围满了人。起初有些江湖人士还要面子,只是向岳俊拱手施礼,后来看到有人冲过来问岳俊要签名,也全都纷纷涌过来。 忽然,掌柜的大喝一声,派人将那些围在岳俊身边的人全都一个一个拎走。然后掌柜的就走到岳俊旁边,恭敬地说:“岳俊大侠,真是对不住,小的没管好秩序,让那些庸俗之人打扰了您的午餐。不如这样吧,你上到二楼的雅间去吃,也好安静些。” “雅间?楼上还有雅间?”岳俊问。 掌柜笑说:“没错啊,有雅间。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不单给您免费开放雅间,就连今天你吃的饭菜我们也免费了,你喜欢点什么就点什么!” “哦,有这么好的事?”岳俊问。 掌柜的笑嘻嘻说:“当然啦,岳大侠用过的雅间,不知多少人会来要呢,岳大侠进过的客栈,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幕名而来。若是岳大侠觉得服务还算周到,别忘了给小店宣传宣传!” 岳俊也笑了,说:“没问题!” 说完,掌柜的便领着岳俊走上二楼。 二楼分为两半,靠街一半是许多间吃饭用的包间,也就是雅间。另一旁是客房,只有几间而已。这三叉镇极少有人会在这里住宿,大多是在此吃饭而已,因为前面不远就是火焰城,一般人都会赶往城中去住宿。 掌柜领着岳俊到了一间布置还算优雅的雅间,雅间里果然是安静多了,从窗户上刚好可以一览大街上的情形。店小二也很快就把菜送了上来,岳俊便开始吃饭。 就当岳俊吃到一半时,他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巨大的声响,起初岳俊并不想去理会,后来那声响越来越大,砰砰这声不绝于耳,像是有人在打架,很有把整个楼房都弄倒的趋势。 岳俊放下筷子,起来打开了雅间的房门,才刚打门,便看到一个人影从对面的房间中“轰”的一声撞了出来,将整堵墙都撞出了一个大窟窿。那人倒在地上,滚到了岳俊的脚边。岳俊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摄云。 此时的风摄云一脸的痛苦表情,青筋爆起,整个身子痛苦的曲卷着。而他双手捂着的肚子上,正有许多鲜血从他的指间冒出来,显然是受了重伤。 岳俊没有太仔细去看风摄取云,因为他已看到将风摄云击出屋外的人,他正从屋中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岳俊看到这人,也着实有点吃惊,这人正是美西岛的欧阳何什。 此时,欧阳何什恶狠狠地走出来,似乎还想再对风摄云下杀手,但看到岳俊他似乎也有些吃惊。 岳俊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自从岳俊知道,孙美琪被美西岛的岛主欧阳龙斯控制后,就对美西岛的人没有任何好感。现在遇到这欧阳龙斯的儿子——欧阳何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那欧阳何什什么也没有说,忽然一剑向岳俊挥来,那剑上瞬间带着一股真气,让那一把剑如同是刚从火炉中拿出来一般,通红无比。一道炙热的气浪向岳俊袭来。 岳俊挥起悟鸣刀,向前横刀一挡,“砰”一起响起,一阵烟雾随之而来,将岳俊眼前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等岳俊运功将那一团白茫茫的雾气驱散,那欧阳何什的身影早已不见了。岳俊也不再去理会他,只是急忙跑到风摄云身边,在他身上的血道点了点,止住他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同时想运用真气帮助风摄云缓解伤势。 这时,风摄云却一把抓住了岳俊的手,那沾满鲜血的双唇颤抖地动了动,用微弱的声音说:“请……请帮我转……转告诉姑亚婆……我们的猜想属实,请她……请她出手……清理门户!” 岳俊扶着风摄云,略为难地说:“你还能坚持吗?你带我一起去南央族才行啊,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得了。你坚持下,我带你去找大夫!”说完岳俊便想把他抱起来。 然而风摄云却又阻止了他,说:“你……你带上我的竹筒,在……在莫寻群山前,有……有一个叫……叫茅冲村,村里有……有一个叫李三光的……的猎人,你让他给……给你带路!” 岳俊点点头说:“没有问题,我知道了!还有吗?” 风摄云又说:“还……还有,一……一定要把我的竹筒带给姑亚婆,你……你自己千万不要打开……也不要让任何人抢去……事关……” 风摄云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气咽下去,就断气了。岳俊叫了他两声,在他鼻前探了探,确定他已死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有些伤感。 岳俊轻轻地将风摄云那双坚定的眼睛合上,然后取下他腰间挂着的那个竹筒,放入自己的行李袋中。 这时,那掌柜的才带着几个伙计过来清理现场。看来,掌柜的比岳俊还早知道上面在打架,只是一直不敢接近,等人家打完了,才过来哀声叹气,自认倒霉。 岳俊扔了些银子给那掌柜的,抱起风摄云的尸体离开了。 那欧阳何什为什么要杀风摄云呢?看来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是怎么会联系到一起的呢?岳俊想不明白。但岳俊可以肯定,定是错在那欧阳何什。第一,如果他光明正大,为何他刚刚跑了,分明是畏罪潜逃。第二,岳俊刚才与风摄云一路走来,虽然觉得风摄云太过于冷漠了些,但他的心肠绝不坏,这一点岳俊还是看得出来的。第三,欧阳龙斯利用蛊来控制美琪,他的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这其中的原由又是什么呢?风摄云说要请姑亚婆出手清理门户,难道那欧阳何什也是南央族的?这实在不太可以,美西岛在东头,南央族在西边,完全弄不到一块去。 岳俊见想不明白,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反正到时照着风摄云的话告诉那姑亚婆就行了。现在风摄云告诉了自己去找那李三光带路,这便方便了许多。况且,自己千里迢迢为他们南央族送信,到时求她办事也好办的多了! 岳俊将风摄云抱到一个山头上,挖了个坑将他埋了。并将他身上的所有遗物都放入一个包中,带回南央族去。风摄云身上有许多各种奇奇怪怪的饰物,岳俊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也都不敢冒犯,统统小心地放入包中。 那个竹筒岳俊摇了摇,也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但他也不敢打开口子上的木塞,那木塞做得极好,还有一个扣扣住,轻易打不开。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鬼东西,若是一打开,自己就中了某种蛊那就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岳俊深深知道那蛊的可怕。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还是尽可能地乖乖的听从别人的话,人家不许打开就不打开。 岳俊收拾了一下,便唤出幸亚,开始向西飞去。此去莫寻山少说也有5000多里的路程,照幸亚一天飞两千里,那也要两三天。时值深秋季节,天高气爽,日头也不算大,岳俊坐于幸亚之上,倒也觉得十分的凉快。 天空中偶尔飞过一群南飞过冬的大雁,遇到了幸亚,那整齐的队伍也立即被打散开来,过了好一会才又聚回了一起。 岳俊坐于幸亚之上,之前一直有朱紫钰和灵儿陪着,特别是灵儿话多,倒也不觉得孤单无聊,此时一个人,倒觉得有些闷得慌。他盘腿起来,开始暗暗调运体内真气,静静地修习起纳木神功来,这些天事情紧急,忙得他将修练的事都扔一边了,此时趁有空,赶紧补回来。 岳俊的修为已到了纳木神功上阶的前阶段,只要再修为一年半栽的,估计就能进入上阶的中间阶段,若是几年后修到了纳木神功最高层,只怕天川大陆再也找不到对手了。 第09章 恐高千金 想到纳木神功,岳俊又想到了康古丽,想到康古丽,岳俊心中便有一丝愧疚,总觉得自己对不住那可爱的姑娘。更对不住美琪。想想这两年来,无论受到多大的威胁,美琪都为自己坚持着!此生此世,能得到这样的姑娘如此对待自己,真算是三生有幸了。 岳俊实在静不下心来,干脆就不再去修练了。反正自己也没想过要称霸武林什么的,只要能与孙美琪一起,就算是过着平凡的生活也愿意。 为了观看下方的沿途美景,也为了让幸亚飞的更舒坦,在没什么人烟的山林之上时,岳俊就让幸亚低空飞行。因此,幸亚这个庞然大物便在一座座崇山峻岭重峦叠嶂之上掠过,时而刮过一些大树上的树叶,引得一得哗啦啦响,时而侧身穿过一道两山间的夹缝,幸亚尽情地展示它高超的飞行技术。 忽然,岳俊看到这片山林之下有一条小路,小路的前方正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小姑娘在慢慢地赶路。 岳俊立即对幸亚说:“幸亚,绕到另一边飞去,别吓到那个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来幸亚速度实在太快,二来那个小姑娘也感觉到了后面有什么东西,正转头望来。 “啊——”那小姑娘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幸亚“呼”地从她的头上掠过,这才放慢了速度下来。 岳俊往后一看,只见那姑娘已经吓得晕倒在地上了。岳俊急忙拍拍幸亚,说:“幸亚,降落!” 幸亚在前方不远处降落,由于没有空地,所以只能压着几根大树强落下来。下来之后,幸亚立即变小。岳俊让它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跑回去查看那被吓晕的姑娘。 当岳俊跑到那姑娘身边,将倒在地上的姑娘的身子翻过来时,他也不免发出了一声惊呼:“怎么是这丫头!” 原来这忽然被吓晕过去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柳月宫的上官雅伊。岳俊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照理说她就该是前拥后簇,一大堆人围在她身旁才对,今儿怎么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慌山野岭之中。 不管怎么样,岳俊还是决定先把她弄醒再说。岳俊在上官雅伊的脸上拍了拍,又叫了几声。那上官雅伊的眼睛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当上官雅伊一看清楚正扶着自己的岳俊时,马上哇哇大叫跳了起来。她一连跑开岳俊五六公尺之外,然后“呛”的一声,将手中的长剑拨了出来,指着岳俊大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岳俊笑了笑,说:“我若想干什么,此刻,只怕你早已那什么了!” “你!”上官雅伊又羞又怒,大声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岳俊反问说:“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雅伊说:“是我在问你!你快回答我,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岳俊坏笑说,同时缓缓向上官雅伊走去。他一直听朱紫钰和灵儿说这上官雅伊蛮横无理,心肠恶毒,还差点要了朱紫钰和灵儿的性命,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 上官雅伊对岳俊很害怕,毕竟经过天川大会之后,不知道岳俊修为高超的人已经很少了。她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同时用剑指着岳俊说:“你别过来,你若再不停止,本小姐要你好看!” 岳俊停下,笑说:“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不然呢,我就要你好看!” “休想,你以为你是谁,敢问本小姐问题,哼!”上官雅伊怒说。 岳俊冷笑了一下,一个闪身已到了上官雅伊的身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捏,上官雅伊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剑立即“呛啷”一声掉到地上。岳俊另一只手往上官雅伊细腰上一抱,便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上官雅伊立即四肢乱挥,哇哇大叫起来。她不停地挥手打在岳俊身上,然而却如同打在一道铜墙铁壁之上一样,只能让她的手疼痛不已。她大呼救命,但在这慌山野岭之中,如何有人回应。 岳俊也不理会她的反抗,将她拎到幸亚旁边,然后抱着她跳上了幸亚的背上,再叫幸亚起飞。 “啊——不要,让我下去!” 上官雅伊像是第一次乘坐灵兽飞行一般,竟吓得脸色发青,看都不敢看下去,刚才还在拼命地打岳俊,此时竟一头埋到岳俊怀中,紧紧地抱着岳俊,一边还拼命地叫喊着,这倒让岳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快把我放下去!快把我放下去!快把我放下去!……啊——”上官雅伊不停地大叫着。而幸亚似乎也记得多日之前,上官雅伊把它冻成冰之仇,此时飞到了高空后,故意不时地左右摇摆自己的身子,让上官雅伊更加的惊恐。 过了好一会儿,岳俊才对幸亚说:“好了,幸亚,正正经经地飞吧,不然就会把她的胆都吓破了!” 幸亚得意地叫了一声,便开始平稳地向前飞去。 过了好一会,那上官雅伊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岳俊说:“这柳月宫的小姐怎么这么随便啊,看到男人就要抱!” “谁要抱你啊!”上官雅伊一把将岳俊推开,但看到旁边地面上那渺小的事物,立即又对自己现在身处的高空一阵胆颤,立即不自觉地抓着岳俊的手,忍不住又想往岳俊身上靠。但看了一眼正在冷笑的岳俊,又硬是没有再靠到岳俊身上。但抓着岳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整个身子都在簌簌发抖。 岳俊冷笑说:“真没有想到,堂堂柳月宫的大小姐上官雅伊竟然恐高!” “谁……”上官雅伊本来还想狡辩,但话一出口,看到周围的事物,又立即说不下去了,连眼睛都不敢再看别处,只是低着头看那幸亚的背部。 过了一会,岳俊才说:“现在,你是不是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上官雅伊想说不,但此时此刻的情形,她自己也知道容不得她丝毫的反抗。她说:“你……你要问什么?先……先说说看,看看本小姐心情好就给你答几句!” 岳俊冷笑说:“你一直这么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是不是想要嫁给我?” “你——”上官雅伊又羞又怒,小脸蛋红得像苹果似的,但又不敢放开手,生怕滑落下去。 岳俊得意地说:“如果你想要嫁给我呢,我就带着你。如果你不想嫁给我呢,那你就离我远一些,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嫁给你!”上官雅伊气说,但头一直不敢看向他处。 岳俊笑说:“那你为什么要抓着我的手?” “我……我害怕!”上官雅伊低着头,用细得像蚊子一般的声音说。 岳俊拿准了上官雅伊是个爱面子的人,又故意大声说:“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我说我害怕!你是聋子啊!”上官雅伊一气之下,大声说道。 “哦,原来上官雅伊也有害怕的时候!”岳俊得意地说。 上官雅伊低着头,又羞又怒,此时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同时,心里对这个岳俊又恨得牙痒痒的,不停地在心里咒骂:“岳俊你这个王八蛋,不要哪天落入本小姐手上,本小姐非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的心喂狗,把你的头喂鱼……” 岳俊笑说:“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慌郊野外?老实说,若是我发现你在说撒,我就立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啊,不要啊!我……我说,我……我在这里等小强!就是我的书童小强!”上官雅伊惊恐地说。 岳俊又问:“等小强做什么?你们要去哪里?据我所知,柳月宫可是在东边,而这里是在火焰城的西边!” “我们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上官雅伊自小到大,实在没有受过这般待遇,只有她问别人,哪里有别人问她。所以,每当岳俊问她时,她的大脑中第一反应就是骂人,但马上又想到了此刻自己的处境,立即又改正说:“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到处走走,不想急着回柳月宫。所以,小强帮我掩护,我首先逃出了葫芦兄弟还有吴爷爷的看管,跑到了这里来。我和小强约好,我在这里等他,让他马上跟上来。可是,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见到他来,却见到你这个……你这个人来!” 岳俊笑说:“原来如此!既然你想玩,那不如就跟着我到处去玩玩吧!” 上官雅伊吃惊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俊说:“你的那个小强只怕早已被葫芦兄弟给抓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抓你的。若不是你遇到了我,你此时肯定也会被抓回柳月宫了!” “你——”上官雅伊本想骂岳俊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大傻子,臭混蛋,你尽管得意吧,本小姐十倍还给你,不,一百倍,一千倍!” 过了好一会儿,岳俊说:“现在呢,你有三条路可以走!” “三条路,哪三条?”上官雅伊急问。 岳俊笑说:“这第一条嘛,就是你既然又抱我,又一直拉着我的手,所以呢你若是要嫁给我当小老婆的话,我也就委屈一下,勉强答应了……” “你……你休想,谁想嫁给你这……你这样的人!”上官雅伊愤怒地说。 岳俊继续说:“这第二条路嘛,就是你当我的奴隶,以后你有钱了,或是其他人有钱了便可能把你赎回去……” “你……这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做你的奴隶的!”上官雅伊大声地说。 岳俊说:“你先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这第一、第二条路,虽然你是要给我做事情,要服侍我,但我也是会让你有饭吃,绝不会饿着的……” ……………………………………………… (无论如何,还是希望有人支持!) 第10章 跟你不熟 “你不用说了,这第一、第二条我是不会答应的!”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笑说:“看来你是选择第三条了!” “第三条是什么?你先说说看!”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这第三条就是,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等一下我就会降落到地面上去。你既然不想做我的老婆,又不想做我的奴隶,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等下咱们下去后,就各自分道扬镳,各不相欠了!” 上官雅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头望着岳俊说:“你说什么?你是说等下你会放我下去是吗?你会放我走是吗?” 岳俊点点头说:“是的!” 上官雅伊一阵欢喜,但马上又对岳俊的话产生怀疑。心想,这王八蛋一看他那坏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居然答应放了我。只怕是他的什么诡计吧! 岳俊见她显出犹豫的表情,便问:“如果你觉得第三条不好,那你可以选择第一、第二条!” “不——可——能!我就选第三条!你快些放我下去!”上官雅伊说。 岳俊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日落西山,百鸟归巢,看来也该下去休息了。 岳俊拍拍幸亚的背,说:“幸亚,找个地方降落!” 幸亚应了一声,在空中低飞了一会,便找到了一条小溪,在那溪边慢慢降了下去。庞大的幸亚一降落,势必会引起一阵骚动。像是一架战斗机一般,将周围的树木哗啦啦地弄断了不少。许多兽类立即一轰而散。 刚落到地上,幸亚就兴奋地叫了一声。岳俊向林中看去,马上就明白了幸亚兴奋的原因。因为它看到了它最喜欢吃的野焰猪。 岳俊抱着上官雅伊,从幸亚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岳俊拍拍幸亚的背说:“快去吧,知道你饿了。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自力更生了,我不可能给你烤猪了,你自己去抓,吃饱了快些回来!” 幸亚大叫了一声,就向前冲去,旁边的话多树木立即轰然倒下,看得那上官雅伊目瞪口呆。 岳俊问上官雅伊:“上官小姐,你真的决定选择第三条路,自己走了?” 上官雅伊瞪着岳俊说:“对,没错,我现在就要走!”说完便转身跑开,跑了十来公尺远后,又回头望望岳俊,心想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我走,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岳俊见她回头,便冲她笑笑,挥挥手说:“再见!祝你一路顺风!” “我们绝对不会再见了!”上官雅伊大叫了一声,转而一想,又说:“如果再见的话,就是本小姐报仇的时候,你给我小心点!你活不久了!”说完,上官雅伊便向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了。 岳俊也开始动手,在树林中很快就抓到了两只野兔。将野兔拿到溪边开膛破肚,清洗干净,然后升火烤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香气四溢的烤兔就熟了,岳俊便坐于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拿兔肉,慢慢地享受起了。如此的休闲自得,岳俊忍不住边吃边哼起歌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谁能告诉我这个词怎么也是敏感词),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然而这时,天色快要黑了,在一片昏暗的树林中,刚才跑去的上官雅伊正在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向岳俊走来。 此时的她与半个多小时之前的她竟然模样大变,身上的白衣上沾满了许多坭土,还有不少地方破裂开来,脸上也有不少污渍,头发凌乱了许多,整个人显得狼狈之极。又加上此时她肚子饿的很,闻到岳俊那烤兔的香气,以及看到那岳俊吃得津津有味,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了。 上官雅伊躲在一棵树后,正在犹豫不决之中。她心中滴咕:本小姐此次真是狼狈之极!都是那王八蛋害的。他定然是知道这片森林有许多野兽毒蛇出没,所以才故意让我离开的。还说得那么好听,放我走!害得本小姐差点给水桶那么大的莽蛇吃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王八蛋碎尸万断,就算把他剁成肉碎喂狗也不足以消本小姐的心头之恨! 上官雅伊瞪着那正在得意洋洋地唱歌的岳俊,忍不住握着粉嫩的拳头狠狠地在树身上打了一下。但此时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上官雅伊捂着肚子,一脸的苦相。再看看自己的鞋子,刚才被那只大莽蛇咬了一个大洞,差一点就咬到自己了,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看着那几个白晰的脚指从鞋洞中露出来,再看看自己发酸的脚跟,上官雅伊叹了一声气。 怎么办?怎么办?上官雅伊此时心中挣扎不已,她想:现在又饿又累,实在走不动了,就算走得动,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出这片森林。看来此时只能求助于那个王八蛋了,可是,若是叫本小姐低声下气地去求他,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上官雅伊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大喜,从怀中拿出了凝冰宝镜,得意地冲着那还在懒洋洋地虽着歌的岳俊,轻声笑说:“看看你这个王八蛋怎么死!让你还得意!哼!” 上官雅伊将凝冰宝镜对着岳俊,就在她准备念咒语的时候,她忽然转念一想:如果把那王八蛋凝固了,那此不是把那烤兔也凝固了?若是那王八蛋死了,那谁带我离开这片森林!不行,现在不能把他杀死!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暗地……”岳俊还在面对着溪水,洋洋自得地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兔肉,一边唱着那五音不全的歌曲。 这边的上官雅伊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边在心里臭骂岳俊:王八蛋,连唱歌都唱得这么的难听!王八蛋,你尽情的得意吧!本小姐不会让你得意多久的!但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肚子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到底该怎么办好呢?上官雅伊一直苦苦思索着。忽然,她的眼睛一眼,因为她看到了就放在岳俊身后的那把悟鸣刀,她心中立即一阵欢喜。 看你这王八蛋怎么死,该本小姐发威了。上官雅伊冷笑一声,轻轻地向前走去。 那把悟鸣刀就在岳俊身后两公尺处,上官雅伊轻轻地走过去,但是踩在落叶上的“嚓嚓”声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但看到那岳俊还坐在那大石头上高声唱着难听的歌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声音,上官雅伊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这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上官雅伊轻轻地走到了那把悟鸣刀边,她得意地看着岳俊,轻轻弯下腰,抓着悟鸣刀刀柄,发出了一声“哼哼!”,同时拿起刀。但她立即大惊,没有想到那把刀这么重,一拿竟没有拿起来。 上官雅伊惊慌地望向岳俊,生怕自己刚才那一声“哼哼”把他惊到了,但看到岳俊还在自顾自地高歌:“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从小就不怕辣!……”她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上官雅伊虽然对这把黑呼呼的大刀竟如此之重感到大为惊讶,但机不可失,她要自己一定把这刀举起来,架到那王八蛋的脖子上,或者先砍了他一只脏手再说。 上官雅伊暗暗调运真气,将真气汇于手上,再次去抓拿那把悟鸣刀。终于,她把刀拿起来了,虽然显得极其的吃力,但至少她已经拿起来了。她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岳俊,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显得极其的吃力。 “啊——”忽然,上官雅伊踩到了一块石头之上,身子一不平衡,手中沉重的悟鸣刀便失手掉了下来,“砰”的一声,将一块小石头砸得粉碎,而上官雅伊本人也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岳俊终于听到后面有声音了,转身回头一看,看到倒在地上一脸尴尬的上官雅伊和掉到旁边的悟鸣刀,岳俊一抹嘴上的油渍,吃惊地说:“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我……我……”上官雅伊倒是无言以对了,总不能说“回来想杀了你”吧,最后她一气说:“我喜欢回来就回来,这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吗?” 岳俊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你喜欢来就来!我确实管不着!”说完便又咬了一口手上的兔肉,同时大声地叹了一声:“真香啊!”看得上官雅伊口水真流。 上官雅伊的肚子竟又不识抬举地“咕咕”叫了起来,让她顿感丢脸之极,小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岳俊却假装奇怪地说:“咦,是什么东西啊?我好像听到有田鸡叫了,你听到没有啊?烤田鸡也是相当美味的啊!但是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田鸡呢,奇怪了!……” “你……你不要说了,是我肚子饿了!”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叫了起来,但说到后半句时,又像个泄气的皮球,变得小声之极。 “哦——原来是你的肚子在叫!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肚子饿了,总是会叫的,我以前也常常这样!了解,了解!”岳俊点头说,同时一边抓着那兔肉慢慢地品味。 “那……那你能不能分一点吃的给我?”上官雅伊的声音细如蚊虫,想想这位柳月宫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求过人呢,向来都是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此刻肚子饿得实在难以忍受,这才勉强低下身架,求起别人来了。 那知岳俊这王八蛋并不识趣,似乎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吃着。上官雅伊心中对岳俊恨得牙痒痒的,但最终又鼓起勇气,提高了一些音量说:“你……你能不能分一点肉给我吃?” 岳俊愣了一愣,说:“你说什么?你叫我分一点肉给你吃吗?” “对,你能不能分一点给我?我以后一定十倍还给你的!”上官雅伊急忙说。 岳俊想了想,吊足了上官雅伊的胃口,过了好一会才说:“不行!你刚才也说以后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我怎么能给你吃呢!再说了,我跟你也不熟!” …………………………………… (各位不好意思。最近在准备新书,想投买断的。这一本还是会写,但主要是以拿全勤的方式来写,有点流水,错字有点多。能看就看下,不能看的,大家放弃也没关系。) 第11章 美女奴隶 上官雅伊气得肚子都快胀爆了,明知岳俊在玩弄她,但此刻肚子饿得发痛,又不能对着他发泄,这种情形让她痛苦不已。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将自己的气压下去,强笑说:“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就给一点我吃吧!” 岳俊说:“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用自己的劳动获得东西的,这个野兔是我辛辛苦苦打来,又辛辛苦苦烤好的,为什么要白白给你吃?你这不是不劳而获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打野兔啊,我也没有东西生火,更不会烤野兔,我……”上官雅伊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给你吃也行!” “真的?你答应分一点给我吃了?我就说嘛,你一定是个好心人,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两只兔子嘛,分一只给我也不错!”上官雅伊高兴地跳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拿另一只兔肉,却被岳俊阻止了。 岳俊板着脸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吃的!你若要吃我的兔肉,你就得付出劳动。呐,别说我不照顾你。刚才我给你三条路选择,第一,你做我的小老婆,第二,你做我的奴隶,第三你自己走人。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选第一、第二条呢,这个兔肉就给你吃了!” “你——”上官雅伊气得脸都绿了。 岳俊却无所谓地说:“我什么?如果你不选,那就默认你选择了第三条,那你爱怎么就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了!” 上官雅伊心中暗骂岳俊王八蛋,心想,做他小老婆肯定是不行的了,不然就先答应做他的奴隶先,过几天出了这片森林,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她大声问道:“如果做你的奴隶,你会怎么对待我?” 岳俊笑说:“这就很难说了,你没见过奴隶也总该听说过吧,只要我想到什么,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上官雅伊一想,那不是比小老婆更加……如果他要对我怎么样,那我也不能反抗咯,这实在不行。上官雅伊说:“我做你的奴隶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许对我……不许对我……有非份之想!” 岳俊想了想,说:“没有问题!但是万一你要是吃了我的兔肉却又不听我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上官雅伊拍胸脯说:“不可能,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心里却接着说“才怪!” 岳俊冲她笑了笑,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说:“你把你身上的那个什么凝冰宝镜交给我作抵押,我就相信你!” “这怎么行?凝冰宝镜可是爹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贵重得很!”上官雅伊立即反驳说。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你那什么破镜!”说完,转过身上,又在啃他手上的那块所剩不多的兔肉。 “哎,你……”上官雅伊拿出凝冰宝镜,心痛地看了看,又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心一狠,说:“好吧,我把凝冰宝镜交给你,但你也得好好保管,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当不起。”说着把凝冰宝镜一手送到岳俊面前。 岳俊接过那凝冰宝镜,照着镜子看了看,不屑地说:“就一破镜,竟然还当它宝贝,真没见过世面。看你可怜,那边那只兔肉就给你吃了吧!” 上官雅伊闻言立即冲过火堆边,拿起那只兔肉,就想往嘴里送,但那只兔肉可是一直在火堆边保温的,烫得她的手条件反射地将兔肉扔开。但很快,她又把那沾满污坭的兔肉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吃。此时的上官雅伊,哪里还有之前那种大小姐的样子,活像路边的一个小乞丐。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东边天空上出现了点点星光,夜风轻轻拂过,微微有些寒意。 忽然,东边的山林中发出一阵哗啦啦的树木倒塌声,同时还伴随着“砰砰砰!”大地都为之震动的脚步声。隐隐中有一个庞然大物向这边走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上官雅伊惊恐地指着前方说。 岳俊笑说:“那是我们今天乘坐的那只大怪兽,它叫幸亚。”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幸亚正顶着鼓鼓的大肚子回来小溪边,它冲岳俊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就把沾满各种小动物肉血的脑袋一把伸入溪水中,然后晃了晃,算是洗了一把脸。然而小溪水浅,被幸亚的大头一伸下去,立即溅起一阵水花,打到了岳俊和上官雅伊的身上,上官雅伊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深感恶心地挥拍身上溅到水的地方。 岳俊待幸亚洗好后,便拿起悟鸣刀,将幸亚封入刀中。 然后,岳俊又到溪边洗了洗衣脸,又找了一张大叶子,再从那火堆移开了两公尺,将大叶子放在原来升着火堆的地上,然后便躺在大叶子上,那还在发烫的地面便将热量透过大叶子传到岳俊身上,让他的身子暖和无比。 旁边的上官雅伊一边吃一边看,见到岳俊竟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心中也是大感赞叹,心想,真没有想到,这王八蛋还真有点能耐。 这时,岳俊去懒懒地说:“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该干活了!” 上官雅伊手上抓着两根兔骨头,愣了一愣,问:“干什么活?” “嘿。你这人真是够懒皮的,才这么一会你就想不认账了?刚才明明说好的,你吃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当奴隶,当奴隶当然要服侍我了!” “那……那你要我怎么服侍你?”上官雅伊战战兢兢地问。 岳俊笑说:“你先把你的爪子洗干净先!” “你……你的才是爪子呢!”上官雅伊低度声滴咕了一句。看着手上的骨头,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心想那王八蛋烤的东西还真有点美味。她想了一想,便走到溪边洗手。这原先肚子饿,身体累,没发现自己身上竟这么的脏乱,这时看到了,自己都觉得有点厌恶,赶紧将手上脸上身上的污渍全都认真地清洗了一遍。 上官雅伊一边洗,一边想着怎么对付岳俊,也在暗暗猜想他会让自己做些什么。心想:若是那王八蛋胆敢冒犯本小姐,本小姐就跟他同归于尽! “怎么这么慢啊,你泡温泉呢!”那边又传来岳俊懒洋洋的叫催促声。 “来了来了!”上官雅伊应了一句,心里却在咒骂:赶着去投胎么? 上官雅伊走到岳俊身边,冲着如同一具死尸一般躺在大叶子上的岳俊问:“喂,我来了,你要我干什么?” 岳俊平躺在大叶子上,眼睛也不睁开,说:“我姓岳名俊,不叫‘喂’,我是你的主人,麻烦你对我尊敬点,怎么说也得叫一声‘岳大哥’!” “岳大哥?”上官雅伊又是一阵气恼,这大哥岂是能随便叫的,她说:“凭……凭什么要叫你‘岳大哥’?” 岳俊说:“第一,我姓岳;第二,我比你大;第三,我是男的。你不叫我‘岳大哥’,难不成要叫我‘岳大姐’么?你连我要你做的第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觉得不想做,那还怎么做我的奴隶,你没见过奴隶也该听说过吧!主人叫你做什么,你若是有半点怨言,一个鞭子就抽下去,你遇到像我这么菩萨心肠的主人,算是上辈子积来的福份!” 上官雅伊虽然越听岳俊说的话越气,但实在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答应过他呢,况且,那凝冰宝镜可是柳月宫三大宝物之一,若是拿不回来,那怎么有脸面回柳月宫。 “岳……岳大哥,你有什么吩咐?”上官雅伊从牙缝里挤出了一点声音。 岳俊向她挥挥手,说:“你坐到我身边来!” “做……做什么?”上官雅伊防备地问。 “叫你坐你就坐!”岳俊不耐烦地说。 “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可不能乱来啊!”上官雅伊慢慢地坐到岳俊旁边。 岳俊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什么按摩?” “按摩?什么东西?”上官雅伊问。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文化,真可怕。什么都不懂,就懂得吃!” 上官雅伊被他这么一讲,一肚子气涌上心头却又没处发,只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岳俊:你这个王八蛋,你才没文化,你才什么都不懂呢!敢说本小姐没文化,本小姐在柳月宫的考试,哪一次不是第一名?本小姐琴棋书画哪样不懂?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我的作品半点不好。就连柳月宫内最懂行的行家都说我的作品是上等品,你这乡巴佬才什么都不懂! 岳俊翻过身去,说:“你现在像骑马一样,坐到我的屁股上去……” “你……你这大流氓,还说不冒犯本小姐!现在又要我做……做这种事,我不干!”上官雅伊愤怒地说。 岳俊转过头说:“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真是十足的乡巴佬,这怎么就要冒犯了?你没听说过按摩吗?你没听过就乖乖地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别罗里八嗦的!你若不听话,我就把那什么破镜砸碎了……” “哎,别!你千万不能将它砸了,那可是我的传家之宝!”上官雅伊紧张地说。 “那你还不快点!”岳俊说。说完又恢复了趴在地上的姿势。 上官雅伊紧张地把脚跨到岳俊的腰间,战战兢兢地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去。岳俊又催促说:“我说你这个姑娘的心思怎么这么的肮脏呢,老是往歪处想。我保证,我绝不会动一下!” 上官雅伊被岳俊说穿了心思,脸上一阵滚烫,想必已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了,只是在黑夜中倒也看不出来。 第12章 怪异琴声 “你真的不能动啊?你不要骗我!”上官雅伊缓缓坐了下去。当她的屁服接触到岳俊滚烫的屁股时,如同触电一般,让她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将身子抬了起来。在岳俊的催促下,她这才又怀着“砰砰”的心跳,慢慢坐了下去。当她感受到岳俊那火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到她的身体时,她整个人立即感到了一阵眩晕,那种感觉又酥又麻,既害羞又有点飘飘云端的感觉。 上官雅伊自从小到大十八岁以来,除了自己的父亲,还从来没有与哪个男子发生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就连手都没与人拉过。但是今天,不单抱了岳俊,拉了他的手,此刻竟然还坐到了他的屁股上。想想,上官雅伊又是一阵气恼,心里在咒骂的岳俊,发誓有一天定要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岳俊忽然的头问话将上官雅伊从满脑子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啊……什么?你又没叫我,我怎么知道你要搞什么鬼?”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现在,你双手撑到我的肩背上去,然后用力地揉捏我的肩背,从肩上一直捏到腰部!” “这……这……你这叫什么鬼东西啊?分明是占我便宜?”上官雅伊大声叫了起来! 岳俊叹了一声气,说:“我再说一遍,这叫按摩!我若要占你的便宜还用得着这样吗?我若要占你便宜,你此刻早已坐在一边抓着衣服捂着胸口低头抽泣了!” “你……你真是十足的流氓!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官雅伊怒骂了一句。 岳俊不耐烦地说:“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拉倒,我现在就把那破镜摔了!” “不能摔!做就做,就是捏背是吧!”上官雅伊说。同时向岳俊肩上伸出手去,心中想:哼哼,这是你这个王八蛋自找的,看本小姐不把你捏得皮撕肉烂。 上官雅伊一双粉嫩的小手捏在岳俊那宽厚的肩膀上,她本想将岳俊捏得痛得叫娘,但没有想到岳俊身上的肌肉竟硬得像是石头似的,她的小手用力捏了几下,见那岳俊也没什么反应,这王八蛋像是不知道痛似的。 “用力点!用力点!刚吃了一整只烤兔,劲道竟然像蚊子咬似的,你想偷懒吗?小心你的宝镜!”岳俊忽然催促说。 “你——”上官雅伊真是气得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她才说:“你以为我不想用力吗?我恨不得将你的肉捏烂掉呢!” 岳俊说:“那你就用力捏吧!将你的仇恨都化作力量,用力捏。但你别想打歪主意,想用真气打我!若是这样,这凝冰宝镜就压在我的身子下,只要你一用真气,它定然会被压碎!” 正想调运真气的上官雅伊听到岳俊这么说,赶紧收回真气,心中暗骂:你这臭王八蛋,莫非后脑长眼了吗,竟然连本小姐正要调运真气都知道。不过还好没有出手,不然弄坏了凝冰宝镜还真是要出大事。 上官雅伊就一边捏着岳俊,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他,渐渐地,肚子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夜渐渐深了,冷风吹得火堆里的柴火“啪啪”响,那弯弯的月亮从几团云层中出来,挂到了树梢之上。 上官雅伊对岳俊的背部又捏又打的,一双小手早已酸痛的不成样了。但每当她一停下,岳俊就催促她,让她心里百般的不情愿。这一天本来上官雅伊就累得很,这又给岳俊捏了几个小时,此时也忍不住打起嗑睡来,捏着岳俊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很快,上官雅伊就觉得自己的头特沉,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忽然整个身子就趴到了岳俊身上。这一下让她愣地一惊,整个人又清醒了许多,赶紧从岳俊身上起来。 “咦,这王八蛋怎么不出声了?”上官雅伊觉得奇怪,轻声叫了几声:“喂,喂,你死了?睡着了?” 见岳俊没有回应,上官雅伊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骂说:“你这头死猪总算睡着了!”她本还想要想个办法捉弄一下岳俊,但实在太疲倦了,两个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似的,倒在离岳俊一公尺处的地方就睡,也不管什么脏乱了。 很快,上官雅伊就睡着了,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岳俊,就连做梦也都是梦见自己要对这岳王八蛋报仇。但是随着夜渐渐深,露水从天而降,她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多,很快就冷得像个婴儿似的曲卷起四肢,同时不自觉地向岳俊那边靠过去。因为岳俊旁边有一堆柴火,十分暖和。最后,上官雅伊竟在不知不觉中抱着岳俊沉睡了。 次日清晨,当上官雅伊幽幽地睁眼睛时,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岳俊就在眼前,还以为是在梦中,便臭骂了一句:“你这王八蛋,看什么看,小心我揍你!” 岳俊忽然说:“小姐,你就算要揍我也要起来揍吧,你这样抱着我一个晚上了,我手都麻了!” “啊——”上官雅伊发现自己抱着岳俊后,一声尖叫,整个人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捂着胸口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惊慌地责问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明明是你也许在夜里冷了,便滚过来抱着我入睡,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上官雅伊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没有被弄开过,这才放下心来。但她还是生气地说:“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你就是一个臭流氓!” 岳俊笑说:“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好东西,但我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你现在就……” 忽然,岳俊脸色一沉,向上官雅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伸手握起悟鸣刀,眼睛向四周的树林中望去。 此时的树林中,迷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伴随着森森的寒意,在这寂静的林中竟显得有些许诡异。 “喂……你……你干什么?别……吓我啊!”上官雅伊忽然也紧张了起来。 岳俊并没有理会上官雅伊,只是双眼如同一匹准备战斗的饿狼一般,整个身子处了紧绷状态。两只耳朵正在静静地倾听着。 可是上官雅伊却听不到什么,只能听到那溪沥沥的溪水水流声还有偶尔的鸟叫声,除此之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就在这时,忽然茫茫的树林中传来了轻轻的胡琴声,那淡淡的琴声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是一首忧伤的旋律,仿佛远方有那送葬的队伍,正在送着自己的亲人到山上入土为安。 隐隐中,琴声中竟仿佛还带着哭声,让人不得不感叹那拉琴之人在音乐方面的高超造旨。那琴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悲,仿佛人世间所有的悲伤之事都接踵而至,仿佛人世间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你,所有的人都唾弃你,而你心中的冤屈却无处诉说,只能在夜里对着那盏油灯轻轻低诉。悲伤的琴声让上官雅伊眼泪都差不多要掉下来了。 那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仿佛就围绕在岳俊、上官雅伊两人的身边。岳俊发现自己手上的悟鸣宝刀竟然在微微的颤抖,他知道,危险来临了。 那悲伤的琴声忽然陡地一变,变得急促紧张,变得震人心魂,如同化为千军万马,向两人冲杀而来,又如无数利箭,正向两人如爆雨一般袭来。更如无数个冤魂僵尸,正带着恐怖的表情伸手向两人跳来。 岳俊隐隐中竟感觉到那些东西竟好像真的一般,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扎得像刺猬似的,那无数的僵尸正打抓着自己,痛苦之极。 “啊……不要啊!不要啊!” 岳俊转头望去,就见那上官雅伊倒在地上,全身痛苦地翻滚着,同时不停地挥动着双手,好像有无数的敌人在她面前一样。 岳俊手中的悟鸣刀跳动得更加厉害了,而他自己身上的痛苦也越来越甚,仿佛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着自己一般。 岳俊盘腿坐于地上,暗暗调运真气,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同时幻出一道屏蔽,试图去阻止那种急促的琴声。过了好一会,岳俊才觉得稍稍有点好转。他立即走到上官雅伊身边。 此时的上官雅伊,她在地上打滚挥打了好一会,身上的衣服裂了许多,头发也全部乱掉了。整个脸上的表情是万分的恐惧。当岳俊抓着她的双肩让她不再动时,她的那双眼睛瞪得极大,仿佛眼珠子都要滑出来一般,眼神是那么的空洞可怕。 “冷静一点,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幻想,冷静一些!”岳俊一边摇着上官雅伊,一边大声地喊叫着。 然后,岳俊立即为上官雅伊幻出一道屏蔽,同时将一股真气注于她的体内。过了好一会,上官雅伊的情绪才渐渐好转,两眼幽幽地望着岳俊。 岳俊大声地对她说:“现在你调运真气护住你的身体,同时保持你的大脑冷静,不要去接受那种琴声,要抵抗它,知道吗?” 上官雅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盘路坐在地上,开始调息运气。 岳俊听到那琴声越来越急促了,手中的悟鸣宝刀也越来越跳得厉害。岳俊站起身,向四周望去,想要寻找那琴声的来源,四周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现象,那琴声就像是从四边八方奔来一样,跟本就听不出声源来哪里。 岳俊忽然将真气汇于悟鸣刀之上,黑呼呼的悟鸣刀很快就带着一股淡红色的气流。 “啊——”岳俊大喊一声,手中大刀向前以一招“横扫千军”向树林中扫去。悟鸣刀带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气流不仅带起一股强风,更是将小溪中的水流溅起十多公尺高。 轰!一声震天巨响,大地仿佛也为之震动。眼前的一片百年古树立即轰然倒下,一阵沙石土尘满天飞舞,大堆的树叶如同雪花落地一般轻轻飘浮下。那急促的琴声似乎也被震得小了许多。 第13章 一代琴魔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岳俊冷冷地对着前面的树林中说道。 谁知那琴声又忽然陡地变得节奏更加的快,琴声变得更加的尖锐,这琴声没有了刚才那种让人全身受痛的感觉,但却让人的感觉到脑袋发胀,有一种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又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把脑袋弄得钻心地痛。 岳俊暗调真气,强定意念勉强忍住。但看那上官雅伊,此时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叫喊着,活像孙猴子被师傅唐僧念着紧箍咒,身子在地上又开始打起滚来了。 岳俊心想这样不行,得反攻了。但那人的人影都找不着,怎么反攻呢!有了,岳俊忽然想到了一计,心想,既然你能将真气注入声音中,通过声波将真气攻击过来,那我又何尝不能将真气注入音乐中呢 岳俊把悟鸣刀猛地一插入地上,双手轻抓着置于腹前,抬头挺胸,深吸一口气,用他那宏亮的嗓音大声唱道:啊哦!啊哦诶!啊嘶得啊嘶哆!啊嘶得咯得嘶哆!啊呀哦!啊呀哦!哪个滴哪个咚!…… 岳俊的真气从单田处汇聚于口腔,将真气扩散于每一个音符当中,向四周散去。每一个音符都如同一把利箭,将那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琴声在空中射落。那无数的音符就像是孙猴子拨下的一撮猴毛,轻轻一吹,瞬间化出无数猴子向前迎战那千军万马。 那尖锐的琴声在岳俊《神曲》的防御下,渐渐变得小声,渐渐变得无力,渐渐变得软锦锦的。攻击力大减,就连旁边的上官雅伊也像是没事了一般,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岳俊,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曲子,虽然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但却无形中感觉到那音律之间,带着一种无形的舒坦! 岳俊乘胜追击,见自己的《神曲》有效,立即又加大音量,开始反攻。在整个树林中,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没有任何的杂音,只有一阵琴声和一阵岳俊的歌唱声,然而这两种声音却极不搭配,琴声正越来越小,岳俊的歌声却越来越大。 “依依呀,啊哦!摘你蛋!带个刀!割不断!哎呀哟!用牙咬!……” 岳俊运用深厚的功力,变幻的唱腔,独特的旋律,丰富的表情,将这道神曲变成千万个勇士,又如亿万个为了低抗日本鬼子侵略而奋不顾身冲上前线的战士,挥刀砍上对方。 终于,那琴声忽然“铮!”的一声,嘎然而止。岳俊知道对方的琴弦断了。本来岳俊还想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但这神曲唱得确实太费劲,此刻已累得满头大汗,赶紧停了下来,养精蓄锐,以免被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此时,树林中又变得寂静之极。没有任何的声响,仿佛和平常一样,只是一个宁静的早晨,又仿佛是那爆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静得有点可怕。 岳俊手握悟鸣刀,全身肌肉紧绷,一双锐利的眼珠子在向四周环视。上官雅伊也在向四周望去,但她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紧张害怕,可是她看到岳俊,似乎也有了一些安全感。心想,这王八蛋真是什么都懂,那么难听的歌声竟然就将对方打倒了,真是怪得很。 忽然,岳俊的身子“嗖”的一声崩了起来,像是孙猴子突然从石头中崩出来一般,直冲上天。在空中,岳俊手中的悟鸣刀早已聚满真气,双手握刀猛地朝着东南方向的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的树梢之上,一道气浪带着一股凌裂的风气,反射出一道亮丽的晨光,斩向那高入云端的树枝之上。 而那树枝之中,也忽然闪出一团绿绝的气流,就好像是一只绿色的气球一样,越吹越大,然后迎向岳俊斩下的那道气浪。 轰! 一声巨响响声,在寂静的山林中,仿佛是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那参天大树的树顶部的树枝之上,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爆炸。 在地上的上官雅伊只见那树枝之上忽然炸出一团乌黑的浓烟,将天空全部遮蔽住了,一下子间林中仿佛变成了黑夜一般,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哗啦啦的落叶声,上官雅伊能感觉到那许多落叶打在她的身上。 忽然,她看到在黑暗的上空中,又出现了两点亮光,那两点亮光一点点变大,变成了一团亮光,像是两个太阳挂在天空一般,耀眼无比。上官雅伊只能以手遮额,迷着眼睛隐隐地望上去。 那两团光亮纠缠在了一起,如同两只蛟龙似在,飞快地打斗着,与之同时,不停地“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同时炸出许多烟雾。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了一道旋风,如同龙卷风一般忽左忽右,将那许多参天大树的树枝叶如同刮胡刀刮胡子一般,唰唰地剪落!可见两人撕杀得相当的激烈。 上官雅伊此时也不免在心里暗暗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以前见过的打斗跟这比起来。不过是三岁小孩子闹着玩的。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知道了自己的修为根本就没有她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强。都是在柳月宫里的人吹捧自己,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似的,其实出来才知道,不过如此。想到这,上官雅伊又将那些平日不停向自己吹捧的人一一骂了一遍。 这时,她头上的两团光亮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其中一个光亮正在慢慢变大,而另外一个光亮正在慢慢变小。好像是那个大光亮在吸收那个小光亮似的。 砰! 忽然又是一声巨响,震人耳膜!那个小光亮忽然像是一道流星一般,飞快划落到前方。而那个大光亮忽然大叫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如同盘古开天劈地一般,将那一团混浊的烟雾一下子劈了开来,上官雅伊只见那笼罩在头上的烟雾瞬间向两边散了开去,阳光再次照到大地上,她的眼睛受到日光照射,条件反射地闭了起来。 等到上官雅伊再次睁开眼,头上的空中早已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被催残得不像样的树枝,还有不少落叶在纷纷飘落。她大感疑惑,自己一睁一闭眼间,不过是瞬间的时间,怎么上空就什么事物都没有了。她也看不出刚才到底是岳俊那王八蛋赢了还是另一个人赢了,心里倒有点着急了起来。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有何目的?”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上官雅伊低头向前看去,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中,岳俊正手持大刀指着一个瘦弱老头子大声喝问。 上官雅伊立即奔了过去。她走到岳俊身边时,就看到倒在岳俊面前的那个小老头子,他嘴角还有一抹血迹,脸上的表情像是很痛苦,一头白发已有些许凌乱,一身青袍也破烂了许多。但他那枯瘦的手还在紧紧握着一把胡琴,那把胡琴不单弦全断了,就连弓杆也断了,但他还在紧紧地握着,就像握着他的生命一般。 然而,那小老头的一双眼睛面对着岳俊的大刀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岳俊和上官雅伊都一脸的疑惑。岳俊问:“很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 上官雅伊背负双手,大声说:“你为什么要来刺杀我们?不,为什么要刺杀他?我知道这王八……这人做了很多坏事,但你能不能说出来,他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抓走了你的孙女?还是……” “能与岳兄弟这样的绝世高手拼比,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那老者大笑声忽然停止,得意地说。 岳俊冷笑说:“你不要跟我说你是来找我比武的!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比武是在暗中伤人的!” “就是,若是比武就光明正大的来,干麻躲在暗中施诡计,害得本小姐差点着了你的道,哼!真是老奸巨滑!”上官雅伊臭骂说。 那老者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说:“唉,怪只怪老夫学艺不精,不像岳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功,我一代琴魔胡双王苦苦修练了六十多年的修为,今日也给岳兄弟败得惨不忍睹,天意啊!天意啊!” “琴魔胡双王?你就是琴魔胡双王?哼,不过如此!”上官雅伊冷笑说。 岳俊转头问:“你知道他?他是什么人?” 上官雅伊背负双手,走了两步,斜眼瞄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胡双王,冷笑说:“本小姐在柳月宫时,听宫里的高手提起过他,说这琴魔胡双王如何如何了得,说他的修为在天川大陆排得上前五十名。现在看来,如一般的贩夫走俗,看家护院的侍卫也差不多,看来,这江湖传言真是虚假成份居多啊!” “你——”被上官雅伊比作是看家护院的侍卫,胡双王自然是气得不行,但转念一想,今天也确实败在人家的手下,说什么也没用了,长长叹了一声说:“罢了!罢了!老夫今日一败,也确实和看家护院的侍卫相差无几!” 岳俊说:“我不管你是看家护院的侍卫,还是天川大陆排名前五十的高手,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来行刺我?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 胡双王一转脸,说:“你我素未相识,自然也没什么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老夫受人大恩,答应过要帮他做一事。今日之事便是老夫对他人的承诺。至于是何人指使,怒老夫不能相告!今日既然败在岳兄弟手下,岳兄弟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夫绝对没有一声怨言!” 上官雅伊冷笑说:“哟喝,瞧不出来,这死老头嘴还挺硬!死到临头了也不说,本小姐折磨人的法子可多了,不如就让本小姐试试,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情形会是如何!” 岳俊瞪了她一眼,说:“你站一边去,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那大小姐的姿态还是回到柳月宫时再给那些个奴才摆去吧!” 第14章 高空飞行 上官雅伊吐了吐舌头,也不理会岳俊说的话。 岳俊收起手中的悟鸣刀,对那胡双王说:“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逼你,但请问那人要你来杀我有何目的?是为了报仇还是其他?” “是为了取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并未想过要杀你。但是我们都知道你修为高深,若是明抢你东西,你自然不可能给我们得逞!所以才做了这般的暗袭!”那胡双王有些惭愧地说。 “取我身上一样东西?”岳俊奇怪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东西特别的。 “啊,你不会是想取……”上官雅伊忽然惊叫地指着后俊的胸口说:“不行,那可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你可得保护好了,千万不能给人抢去。哎呀,也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竟然让人给知道了!” “是你的传家之宝?”胡双王奇怪地说:“原来如此,难怪他叫我急忙拦下你们。不过你的传家之宝倒底是什么东西啊?眼看我老夫命不久矣,总该知道自己是为了何物而死,这死也死得瞑目呀!” “啊,你连你要抢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啊?”岳俊和上官雅依同时大声惊叫。 胡双王一脸的惭愧,说:“确实啊,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岳俊问:“那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要你取些什么东西?” “不能说,不能说!如果我一说,你就知道他是谁了!”胡双王摇头说。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说完又对上官雅伊一挥手,说:“咱们走吧!” 上官雅伊大声说:“就这么放过他啦?他刚才可把我弄得好苦,怎么说也要把仇报回来先吧!” 岳俊边走边说:“报什么报,你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了!” “哎,等等我呀!”上官雅伊也跟着跑去。 胡双王看着岳俊远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岳兄弟,此途多凶险,你要小心啊!他没拿到东西,绝不罢休的!” 岳俊略一怔,也没有多想,继续走去。而那上官雅伊却坚持说:“咱们一定要杀了他,不然他回去通告,他们一定会派更强的高手来夺我家的凝冰宝镜的,那咱们可就完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啊!” “说得没错,看来我真不该对你太仁慈!”说完,岳俊便一把将一包行李交给上官雅伊,让她扛着。 上官雅伊在岳俊的后面做了一个飞踢的动作,同时在心里臭骂了他一顿。 走了一会儿,确定那胡双王再也看不到自己时,岳俊便让幸亚唤出来。然后拎起上官雅伊跳上幸亚的背上。幸亚双翅一振,便飞上了高空。 上官雅伊一上到高空立即变得文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岳俊的衣服角,眼睛也不敢往边上看。不过有了昨天的飞行经验,她害怕的程度自然减少了许多。 岳俊却在沉思,心想,那胡双王到底要取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呢?看他那坚定的眼神,想来自己就算是砍了他一条腿他也不会说了。对于上官雅伊所说的凝冰宝镜,岳俊觉得可能性不大,这凝冰宝镜虽然是宝贝,但也不见得会让胡双王那样的高手来为之一拼。但对于那胡双王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岳俊倒是相信的,此行确实极有可能凶多吉少,这里离南央族还有两日路程,没想到凶险就来了。 岳俊看了看眼前的上官雅伊,一副胆怯的样子,真是天上地上两个样。本来岳俊也只是想趁机捉弄一下她,一来为朱紫钰和灵儿所受的苦报仇,二来也想让上官雅伊这刁蛮的小丫头吃点苦头,长点见识,改改脾气!但此时,明显的不能再带着她了,十足的拖油瓶。 岳俊说:“喂,没吓坏吧,你那大小姐的姿态去哪里了?真是外强中干!” “你……你说什么?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弱点,这……这正常的很!我就不信,你没有你害怕的东西!”上官雅伊争辨道。 岳俊说:“等一下我们找一个城镇休息,到时咱两就各奔东西了,分道扬镳,知道吗?” “啊,你不要我了?”上官雅伊惊讶地问。 岳俊说:“没错,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而且还给我惹事,这个什么破镜我等一下也还给你,你回家去吧!外面太危险了,你这样的小丫头随时会被人卖了当妓女的!” “可是……可是……”上官雅伊之前一直盼着离开岳俊的魔爪,此刻给她离开,她似乎又觉得有点不舍。 岳俊说:“可是什么?我才收你做一天的奴隶就无条件放了你,还你自由,我已经很受损失了,你还想提条件吗?” 上官雅伊说:“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凝冰宝镜千里迢迢回去,这一路上不知多危险。现在又有一伙强人要抢我的凝冰宝镜,我怎么可能回得到柳月宫。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把我劫持而来,我会受到这么待遇吗?我身上有凝冰宝镜会有人知道吗?都怪你,你此刻将麻烦惹到我身上了,就想将我抛开,你还有良心吗?” 岳俊被她说得真有点哭笑不得,过了好一会,岳俊才说:“凭良心讲,其实那胡双王肯定不是来取这凝冰宝镜的,所以,只要你一离开我,你就安全了。如果你跟着我,反而会有危险,知道吗?” 上官雅伊瞪着眼望向笑嘻嘻的岳俊,说:“我相信你的鬼话才怪!” 岳俊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等一下我们经过城镇时,就将你放下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也管不着。我走我的路,你玩你的!再也见不着了!” “你……你这是不负责任!你是冷血!是没有人性!就这么让我一个姑娘家流浪街头了吗?若是我被人抓去卖了,若是叫我去做……做妓女,那我就咬舌自尽,我做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上官雅伊恶狠狠地说。 但是岳俊丝毫不为所动,笑说:“你说什么都好,反正我主意已定。哎,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离开吗,这给你机会,你怎么反倒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你难道想一辈子做我的奴隶,做上隐了?” “你……我才没有!”上官雅伊说。 岳俊也不再理会她,只是时而探出头去,向地面上望去,看看没有没经过什么城镇。 幸亚的飞翔速度很快,空气在耳边呼呼吹过,白云仿佛就是触手可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雅伊终于开口说:“其实……其实我是不想回到柳月宫去,我想在外面多玩一阵子,你……你就带着我吧!” 岳俊看了她一眼,笑说:“嘿,真是太阳从西边起了!这上官大小姐竟然求我带着她,我可没听错吧!” 上官雅伊说:“你就带着我吧!我可以给你做很多事的,真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岳俊冷笑说:“得了吧,叫你按个摩你都罗里八嗦的,还什么都做!浪费我的一只烤兔。再说了,你这样在外面乱闯,你就不怕你家里人担心啊,此刻不知有多少人正四处找你呢,你还是早点回去,让他们放心吧!” 上官雅伊紧紧地抱着岳俊的行李包,说:“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就跟定你了!” 岳俊笑说:“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吗?你以为我是去玩的吗?我告诉你,我此行十分的危险,此去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自己也很难保证能活着回来!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你……你才是小屁孩!你以为你说这几句话就能让本小姐吓住吗?告诉你,本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吓大的!”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说:“是吗?既然是吓大的,那么咱们现在就来试试看吧!” “试……试什么?”上官雅伊看到岳俊那诡异的笑容,也猜不透他想搞什么鬼。 岳俊拍拍幸亚,说:“幸亚,你施点绝技给上官大小姐看!” 不等上官雅伊反对,那幸亚大叫一声,然后忽然整个身子陡地一侧身,在它的背上的岳俊和上官雅伊立即从它的背上滑了下去。 “啊——” 随着上官雅伊的一声划破天空的惨叫声,她和岳俊两人还有一袋行李立即在一千多公尺高的空中直掉下去,速度快得将两人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 上官雅伊只是惊恐地惨叫着,那叫声比杀猪是的猪叫还要惨,一千多公尺高的距离眨眼间都快要掉到下面,下面是怪石遍布的一个山头,若是这么砸下去,身体绝对会四分五裂。 上官雅伊的恐惧越来越甚,眼看着地上的景物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砸上去了,忽然眼前一黑,自己的身子像是接触到了什么东西,虽然自己的身子还在保持着下降,但下降的速度越来越慢,很快就没有再下降了,而是身子又开始向上飞起。 她一张发白的脸向旁边看了看,才发现她与岳俊都已掉回到幸亚的背上。此时的上官雅伊,整张脸白得像张纸似的,两只眼睛完全放空,毫无神情,十足变成了一个傻子,全身正在籁籁发抖,但手却还在紧紧地握着岳俊的手。 旁边的岳俊似乎也觉得玩得有些过头了,他拍拍上官雅伊的脸,问:“怎么样?不会真吓傻了吧?真是不经吓,还说吓大的!瞧这样,哎哟,该不会出事了吧!”岳俊确实有点着急了。 “哇——”上官雅伊忽然扑到岳俊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岳俊一下子愣住了,他只是想玩一下,吓唬一下上官雅伊,没有想一竟把她吓成这样。岳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说:“好啦,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放心好了!” 上官雅伊惊恐的心情丝毫不能得到一点缓解,就一直搂着岳俊大哭起来。 第15章 最吊伙计 岳俊又安慰说:“别哭了,现在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怪我,行了吧!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你别再哭了,好吗?”岳俊是真怕她出事了,有一些人不经吓,一吓就把胆都吓裂了,直接双腿一伸,就完蛋了。 然而任岳俊怎么安慰都没有用,上官雅伊就是紧紧地搂着岳俊哭,像个婴儿似的,一直不停地哭。半个多小时后,岳俊说得口都干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只好不再说话了。但心里却是挺着急,这姑娘的肺活量也真够好的,怎么就一直哭个没完呢!该不会真傻了吧。 岳俊这可紧张了,没想到开个玩笑把人家闺女弄傻了,虽然没什么人看见吧,但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了。 岳俊苦着脸说:“大小姐,求求你别哭了!只要你不哭,你要求我做什么都行?你不是想跟着我吗,那我就答应你,你想跟我到什么时候就跟到什么时候……” “真的?呐,你可不许反悔!”忽然上官雅伊从岳俊怀里抬起头,兴奋地说。 岳俊这下彻底傻了,原来这丫头一直在算计着自己呢,现在自己倒是想哭了。 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算你狠!” 上官雅伊说:“哼,反正你可不许甩开我了。” 岳俊冷笑说:“我若要甩开你还不简单,只要我再让幸亚表演一次刚才的绝技,那……” “你敢!你……你若再玩一次刚才的那种事情,我……我就会被你吓死了!”上官雅伊急说。 岳俊看到她的脸色,回想起刚才她刚发傻的样子,知道她所说的的确不假,确实也不敢再玩一次了,只是随口说说吓唬她而已。 “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我的奴隶,那我就委屈点,收了你这个奴隶吧!但是,我随时都有不要你的权力,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岳俊说。岳俊心想,先暂时答应你这丫头片子,等什么时候把你扔下,自己走人,看你怎么追得上。虽然上官雅伊初出江湖,对外面的世界有诸多的不了解,但以她的鬼灵精怪,岳俊倒也不会真的担心她一个人回不了柳月宫。 上官雅伊高兴地说:“放心好啦,我绝对会听你的话!”在心里她却接着说:“才怪!” 岳俊发出一声冷笑,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上官雅伊也不再辨解,她问:“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 岳俊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非常有危险,非常的苦,你要做好准备!” “不说拉倒!”上官雅伊不屑地说。 两人乘着幸亚在空中快速飞行,翻山越岭,地面上的山川平原,溪流陆地,飞快地在眼前闪过。 中午太阳大,幸亚也飞累了,岳俊便让它停下来在林中休息一阵,作为奴隶的上官雅伊自然又得给主人岳俊捶肩捏背。待到休息够了,这才又继续赶路。一路上,岳俊上官雅伊两人还是有的没的闲聊着,岳俊拐弯抹角地劝说上官雅伊不要跟着他,而上官雅伊也想千方百计地套出岳俊的各种情况,像此行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岳俊高深的修为哪里学来的,等等。然而两人防备心都极强,到了下午依然是零比零,各自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日落时分,晚霞满天,映在人的脸上身上,让岳俊三人还真有一种神画世界里腾云驾雾的神仙一般的感觉。 岳俊在高空中向前望去,看到远处有一片小小的平原,一条官道将那片小小的平原一分为二,在平原的中间,官道的两旁,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屋子,很显然那里是一个小镇。 岳俊拍了拍幸亚说:“幸亚,找地方降落,咱们在前面的那个小镇过一晚。注意别吓着百姓,远点降落!” 幸亚嗷叫了一声,表示明白。 “前面有小镇吗?太好了,今天晚上不用睡草地了!前面真的有小镇吗?什么样的?大不大?”上官雅伊兴奋地问。 岳俊说:“你自己不会看么?” 上官雅伊紧紧地抓着岳俊的衣服,转头轻轻地向前望去,但她只能看到前面白茫茫的白云,还有那金灿灿的夕阳。 “你就不敢把头再伸出去一点么?”岳俊说。 上官雅伊说:“反正等一下就看到了,何必急于一时!” 很快,幸亚就在离那个小镇一千公尺之外的一片无人的野地上降落。岳俊与上官雅伊下来后,岳俊依然把一大包行李扔给上官雅伊,然后自己把幸亚封印入悟鸣刀。 沿着那黄坭的官道,岳俊和上官雅伊很快就来到了那小镇前。只见镇前的一个牌坊上写着三个字:五乡镇。 这五乡镇只有一条街,那就是横穿过小镇的官道。在街道的两边就是各种各样的铺面。此时的街上人倒也不少。镇虽然是个小镇,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茶楼客栈,妓院酒楼倒一样都不少。 一走入街上,上官雅伊那大小姐的本性又流露了出来,虽然肩上背着一袋行李,但还是背负双手,昂首挺胸地走着。看到什么东西都想买,女人天生的购物欲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经过岳俊几次的提醒,上官雅伊才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是一名奴隶,而不是大小姐,最后只能馋着眼,满脸不情愿地跟在岳俊的后面了。 岳俊带着上官雅伊来到一家叫作“天上人间”的客栈。一进门岳俊就看到不大的客栈里坐了不少人,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长得都算是俊男美女,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岳俊寻视了客栈一周,也看不到掌柜和柜台在什么地方,也不见有小二来招呼,略停了一下,便与上官雅伊捡了一张不太引人注目的桌子坐下。然后岳俊便大声喊了一句:“小二,我这里要点菜!” 但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答应,岳俊又叫了一次,但依然没有人回应。 “这个店的服务态度实在太差了,你看,旁边也有好多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转头望去,果然看到不少人也都围坐在桌前,不时向客栈里面望去,显然是在等上菜还是什么的。 又过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小二出现,整个客栈大厅中都没有小二出现,这实在是少见之极。 “嘿,这是什么鬼客栈,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太不像话了!”上官雅伊骂说。 岳俊说:“你作为一个奴隶,难道就不能叫两声,还要我这个主人扯着大嗓门喊呀!” 上官雅伊有些不情愿地大声喊道:“店小二,我们要点菜,快出来!” “吵什么吵?你们赶着去投胎吗?” 忽然,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但他的表情却让岳俊和上官雅伊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平常店小二应有的那种招牌式笑容,而是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那伙计走到岳俊和上官雅伊旁边,瞪了一眼上官雅伊,然后冷冷地说:“要几份?” 上官雅伊早已被他那欠扁的样子气得火冒三丈,她说:“什么要几份?你没说你这里有什么,我们怎么点?” “我们这里只有一道菜,叫天上人间!”伙计冷冷地说。 “什么?你们这里只有一道菜?”上官雅伊几乎要跳了起来。 伙计理都不理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懒得再跟她说话。 岳俊倒觉得挺有意思的,笑说:“那就来两份吧!你们这里有客房吗?给我们一间客房!” “两间!我要自己住一间!”上官雅伊抗议道。 岳俊笑说:“没有问题!那就两间!” 上官雅伊忽然转念一想,万一岳俊趁自己晚上睡着,偷偷溜了,把自己扔下,那不就完了吗,于是她赶紧说:“不不不,我改变注意了,就要一间!一间就够了!” 那伙计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太费时间! 岳俊对伙计说:“那就一间!” 那伙计冷冷地说:“本客栈的客房在二楼,五两银子一天。客房里想喝茶水自己煮,房间自己收拾,灯油自己出去买!” “嘿,你这是什么客栈,倒是霸气得很啊!你说,你这是什么客栈?”上官雅伊叫了起来。 那伙计显得很不耐烦,像是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过了好一会,他才翻着白脸说:“这客栈叫‘天上人间’,麻烦你多读点书再出门!” 周围的人听到了立即一阵轰笑,弄得上官雅伊气得满脸通红。她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说:“你……你这小王八蛋,竟然如此戏弄本小姐,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本小姐非要把你这小王八蛋给炒了!”说完,她又转头向里屋喊道:“掌柜的,你给我出来!掌柜的,你快给我出来!” 那伙计冷冷地说:“你别在这里嚷嚷了,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你……你就是这里的掌柜?你……你这开的是什么鬼店,你怎么这种服务态度!” 这年轻的掌柜说:“你们到底要不要住?到底要不要吃饭?如果觉得这里不好,请到隔壁去,隔壁有一家叫‘地豪’的,你们去那里好了!不过,你们要付我一两银子,这是我的服务费!” “你……你这还要收服务费?”上官雅伊算是遇到了死对头了,以前都是她蛮不讲理,没有想到现在遇到一个比她还要蛮不讲理十倍的人,气得脸都绿了。 那掌柜却指了指门口边的一张大牌子,说:“那里明文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进来了,叫了我的服务,却又不在这里吃饭住店,那么你要赔偿我的时间损失费,一到五两!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们这样,进来跟我瞎说一通,然后说不在这里吃了,拍拍屁股就走,那我岂不是忙得要死?” “有道理,这里十两,给你做定金,你给我们安排房间和饭菜吧!”岳俊拿出一定银子给那年轻的掌柜。 ……………………………………………………………… (新人写手感言,码字真够累的。。嘿嘿) 第16章 客栈新闻 那年轻掌柜收了银子,扔下一把锁匙,冷冷地说:“你们住二楼‘地’字号房,这是锁匙!饭三十分钟后到!”说完便转身离去。 “三十分钟?嘿……嘿……这……这都什么人啊这?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啊!”上官雅伊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 岳俊笑说:“好啦!这有什么好气的!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只要别人不冒犯你,不侵害你的利益,你也就管不着了!” 上官雅伊气说:“嘿,你倒是帮着他说话!你应该教训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咱们现在就走,换一家店吧!这什么破客栈,只有一样菜,怎么吃啊?客房自已整理?在别的地方,马房都有人整理!他已经侵犯了本小姐的利益,惹本小姐发怒了!哼,我不好好教训那小子,我就不是柳月宫大小姐!” “你现在本来就不是什么柳月宫大小姐,你是我的奴隶,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岳俊说。 “你!好啊,你是存心想和那臭小子来戏弄我对不对?哼!”上官雅伊瞪着岳俊说。 岳俊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你满意了吧!” 其实岳俊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客栈,虽然这个天川世界没有“顾客就是上帝”这种说法,但道理应是相通的嘛,哪有人用这种态度去服务的?然而这样的服务,这样不可思异的客栈竟然能存在,那势必有它存在的道理。有那么多人来这里光顾,想必这客栈定然有他值得来的地方。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不都是傻子。 上官雅伊也不再和岳俊说话,只是闷坐在,嘴里在滴咕着骂人,也不知是骂岳俊还是骂那个年轻掌柜。 岳俊环视四周,这细细一看,又更让他吃惊了。他发现到这“天上人间”来吃饭的人,全都是比较富裕的人。看那些人的衣着服饰,样貌气质,无不都是有钱的贵族人才有的。此时,他们都在安安静静地轻声细语地聊着天,偶尔向里屋张望,显然等待饭菜也很久,但却没有发出任何怨言,更加不用说有什么爆怒的行为了。实在是怪异之极。 岳俊侧耳倾听旁边一桌两位正在聊得津津有味的肥胖商人的话语。 其中有一个身着金黄色闪闪发光的大袍子的中年人正在说:“周兄,你刚才所说的这事是珍杏儿所为,可是她不是已经在火焰城中被一箭穿心,死了么?” 岳俊不由得一怔,没想到那两个商人竟然在谈论的是江湖中事。岳俊本想从他们口中听到是有关于这家客栈的情况的。这倒好,顺便听听江湖中有什么大事发生,最近。 旁边的另一个身着火红喜庆长袍的中年人说:“有很多人在比武前一日,在火焰城中都看到了竹子升与珍杏儿一起了!这说明竹子升也与珍杏儿有一腿,那夏族神器晓天钟和度康族神器吉祥天伞失窃都是珍杏儿所为,同理,那寒丽族神器奔月剑被盗,也极有可能是竹子升与珍杏儿的合谋。珍杏儿虽然已死,但他背后的那个组织还没亡,竹子升可能与他们那个组织合谋呀!况且,现在这个竹子升根本就没有回到寒丽族,这叫畏罪潜逃!” 岳俊听到这话,心里又不免大吃一惊。看来如果消息不假,那寒丽族的神器竟也被盗了。珍杏儿看来只不过是那个组织中的一颗棋子,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小兵小卒,最多不过是只炮!他们竟能够这么轻易又将一个大族的神器盗走,而且之前度康族和夏族的神器都被盗两年多了,发动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竟然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可见那处组织的厉害之处。而且,这事似乎还与竹子升有关,怪了。 黄衣中年人却不同意:“竹子升在火焰城参加比武,比武时还受了一些伤!比武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昨天早上才离开火焰城,可是寒丽族的神器奔月剑是在昨天晚上被盗的,这从时间上来说跟本就不可能啊!那竹子升纵然会飞,他也不可能在一日间飞回寒丽族镶京城呀。况且,这竹子升一向为人正直,受族里器重,他若盗走神器,可能性不大呀!” 红衣中年人说:“竹子升虽然人不在寒丽族,但他可以为那个组织提供有关神器所在的情况,提供镶京城的地型什么的,让那个组织的人成功盗取神器。你想啊,各族的神器看管得那么严,若是没有内应,怎么可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嘛!再说你说的为人正直这一点,那火焰城的莫子聪为人不也正直吗,不也是最受器重的吗?往往就是这种意途谋反的人,表面上才会装出各种好人模样,骗取族里的信任,这才好下手嘛!” 那黄衣中年人想了想,点点头说:“周兄说得也确实在理啊!” 岳俊心中却在思索,这事竟然与竹子升牵连在一起了,真是没有想到。看他的样子绝不可能是盗取神器之人,这一点岳俊倒是可以肯定,因为从当天比武时,竹子升将那金为寒杀死时的那种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具族群意识的人。 “喂,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忽然,上官雅伊在岳俊耳边大声叫了一句,同时用手在岳俊的眼前晃了晃。 岳俊被她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上官雅伊,冷冷地说:“能再幼稚一点么?” 上官雅伊说:“你说我幼稚?嘿,你以为你成天板着一张脸就是成熟了么?你懂不懂什么叫乐观面对生活?……” “好了,你自己在这里乐观吧,我在想点事情,你别打扰我!”岳俊一把将上官雅伊的头撑开。 “真是无聊的人!”上官雅伊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理会岳俊,开始东张四望起来。 岳俊继续听隔壁那两人的对话。 此时,那黄衣中年人又说:“依周兄之见,那竹子升是畏罪潜逃。若是他帮助那个组织成功盗取了神器,那么他此时应已加入了那个组织,可能改头换面又再出来祸害人间。若想找到他,看来十分的渺茫啊!” 那红衣中年人说:“是啊,看来很快,天川大陆就有大劫难咯!现在咱们有钱就赶紧花,有福赶紧享,别到时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被人抢走了!” 黄衣中年人说:“说得是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希望,虽然那个神秘组织很厉害,但也有不少有谋有勇之士出来与之作斗。在火焰城比武大会中轰动整个天川的岳俊不就是一位有勇有谋且具有侠义之气的年轻人么,他既然能揭开珍杏儿的阴谋,若要与那神秘组织对抗,也未必没有希望!” 红衣中年人却说:“难说的很!表面上看,那岳俊倒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但真实情况如何,你我也只有猜测罢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忽然,一阵急促的救命声传来! 岳俊略一怔,那不是上官雅伊的声音吗!转头一看,她早已不在桌边。赶紧起身向后望去,只见上官雅伊正被一个高大的女人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她的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嘴里大呼救命,奈何却没有办法打到那个高大女人,只能让整个客栈中的人轰然大笑。 岳俊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在各桌间一闪而过,人未到,手中真气先到。一道淡红色真气如同高压水枪一般,从岳俊手中射向那个高大女人的手中,那高大女人的手立即一松,缩了回去,那真气便打到了一个墙边的花瓶上,那花瓶瞬间变成粉碎。上官雅伊在那高大女人一松手之际就摔到了地上。这时,岳俊刚好到了她身边,将她扶起。 当岳俊一抬起头,发现那高大女人的另外两个同伙,两个高大的男子,三个人早已都拨出了武器,向岳俊围了过来。这三人身材都极其的高大,最少也要比岳俊高出一个头,长相看起来极凶险,目光都是冷冷的。 而就在这时,客栈中的其他人也都缓缓围了过来,不少人也都拨出了武器,看他们的脸色,都是冲着岳俊来的。 岳俊心中一愣,心想这莫非是黑店么,竟然被包围了,看来又要大动干戈一翻了。岳俊握悟鸣刀,目光中没有丝毫胆怯地望着众人。而上官雅伊就依靠在他的旁边,俨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感觉。 岳俊忽然冷冷地说:“原来这里是一间黑店!今天我就要让你们这帮社会害虫人头落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你不对在先,还敢狡辩,看郑掌柜会不会放了你!”那高大女人忽然大声说,她的声单粗旷之极,实在不像是一个女人应有的。 “五妹,不用跟这种人多说,直接把他拿下,挂到外面的树干上去。天上人间的规矩岂是给他这种狂徒就能破坏掉的!”另一个高大的汉子说。 这时,客栈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大声附和起来: “把他们赶出去,天上人间不欢迎这样的人!” “哼,岂能这么便宜就放过他们,那位大哥说得对,把他们吊到树干上晒三天三夜!”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破坏天上人间的规矩了!” …… 岳俊对于他们的言语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岳俊并不笨,他听出了似乎情况并不是像他想像中的那样,他将手中的悟鸣刀反手收回。 上官雅伊却在这时大声对众人说:“你们敢动手,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么?你们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们,他就是……” “住口!”岳俊的一声大喝,把上官雅伊的话打断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岳俊。因为还不知有多少人在后面追着要来杀他呢。 “哼,我们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六大族帝来了,也不能破坏天上人间的规矩!”那高大女人大声说。 第17章 与众不同 其他人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应声附和。 岳俊拱手向各人说:“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小弟初来乍到,不知道各位口中所说的天上人间的规矩是如何,也不知小弟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各位指教?” “嗯,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说这些话就能躲过一劫,告诉你,晚了!”那高大的女人大声说。 这时,另外一个高大男子却放下手中的武器,走上前两步说:“哎,五妹,想来这位兄弟并不知道情况,看来实属误会。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能不动刀枪就不要动了,把话说明好一些!” 岳俊看这人还算公道,便拱手说:“这位大哥所言及是,还望指教!” 旁边的上官雅伊多次想出声,都被岳俊用手止住了。 那高大男子说:“这位兄弟,你的这位朋友小姑娘刚才准备要砸了门口的这块牌子,我五妹看到了便将她抓起。我五妹生性粗野,动作是有些出格,但你的这位小姑娘朋友想要砸天上人间门边的规矩牌,这可是极大的冒犯,这里的人人都得而诛之,也就是说按照五乡镇的规矩,人人都可以将她杀了!” “啊?这么严重!”岳俊和上官雅伊都不免大吃一惊,砸一块牌子就人人都得而诛之,这实在是太不可思异了。但岳俊知道错在自己这边,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法律都有,所谓入乡随俗,过江龙斗不过地头蛇,还是礼让三分为妙! 岳俊瞪了上官雅伊一眼,然后抱歉地向各人说:“各位好汉,真是对不住,我这朋友不懂事,初出江湖,许多规矩都不懂!在这里我向各位道个谦!好在这牌子也没有给她弄坏,在这里,各位今天的酒钱小弟我包了,算是给各位赔罪了!” “这里谁不是腰缠万贯的大富人,谁稀罕你的酒钱!”那高大的女人不屑地说。 旁边的那高大男子却将她一把拉过去,对岳俊说:“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一汉子,既然道了歉,各位就各就各桌,回去吧!没事了,坐回去吧!小兄弟,你的酒钱就免了,只是以后管好你这朋友,别让她到处闯祸才好!” 上官雅伊自然想到反驳,却被岳俊一把捂住她的嘴吧,将她往后拉去。这时,那些围观的人也都纷纷退回自己的座位。 岳俊对那高大男子说:“多谢这位大哥好言相助!只是小弟初来,并不太了解这五乡镇里与众不同的规矩,不知大哥能否告之一下。” 那高大男子笑了笑,说:“这五乡镇别的地方的规矩和其他地方一样,只是唯独这天上人间里的规矩比较不同而已。” 岳俊问:“哦,有何不同之处?” 高大男子说:“这里完全靠各位自觉,如果谁若是想破坏这里的东西,破坏这里的规矩,每一个人看到了都可以将他绳之以法!” 岳俊问:“为何能做到这样子呢?” 高大男子说:“因为大家都尊敬郑掌柜!” 岳俊问:“就是刚才那位年轻的掌柜?” 高大男子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郑掌柜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家族,一个十分有名旺的家族,整个五乡镇的人都十分尊敬郑掌柜。你刚才看到的郑掌柜只不过是其中的最年轻的一代!其他的郑掌柜今日都没有来!” 岳俊问:“大家为什么会尊敬郑掌柜,为什么会忍受他这里的诸多规矩,却还有许多人来这里吃饭!” 那高大男子笑了笑,说:“小兄弟,请你耐心点,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说完,那高大男子便走了回去,与那另外的两人坐到了桌边。 岳俊也不好再说什么,拖着上官雅伊回到座位边。 上官雅伊挣扎开岳俊的手,说:“真没有想到,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懦夫,真没用!缩头乌龟!” 岳俊没好气地说:“你惹了麻烦让我来给你擦屁股,你竟然还这么有理?活该你被人家抓,早知如此,我才不管你,让他们把你吊到大树上晒个三天三夜好了!” 上官雅伊吐了吐舌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岳俊警告她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许向别人提到我的名字。你忘了还有人在追杀咱们吗?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还有,你最好给我安静点,乖乖地坐着,少说话不会有人觉得你是哑吧!” 上官雅伊这才说:“好吧!” “砰!” 忽然一声响,将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桌面上扔下了一只碟子,碟子上有一只正在冒热气的鸡。同时两人也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过旁边的年轻郑掌柜,他从拖盘上又扔下两只碗,然后冷冷地说:“饭在那边角落,自已吃多少打多少,打多吃不完一次罚一两银子!”说完,便拿着托盘走了。 “嘿,这……怎么有这样的人啊?这个倒底是什么世界啊?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砸了他的牌子!”上官雅伊气说。 岳俊却看着桌上的那只正在冒热气的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声说:“好味道,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拽却依然有这么多人来光顾了,啧啧啧!” 说完,岳俊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那鸡肉竟顿得十分的熟,一夹就能夹起一块肉。岳俊把那鸡肉放入口中嚼了嚼,立即双眼一亮,大是感叹说:“肥而不腻,酥而不碎,甜面不沾,浓而不咸,确实堪称得上的精品,也确实对得上‘天上人间’这个称号,也确实能够让人等三十分钟!”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啊!”上官雅伊很怀疑地夹了一小块鸡肉,吃下去之后愣了愣,然后才望着寻只不大的鸡说:“原来真的这么神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 砰!岳俊把碗在桌上一敲,说:“快去打饭呀,你这奴隶当的,真不像话,每一次都要叫!自沉点,懂不懂!” 上官雅伊苦着脸,一把将两只碗拿走,满肚子气地去盛了两碗饭回来。 两人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如此美味的菜肴,加上两人肚子也确实是饿了,自然是吃得毫不留情。让旁边许多还没有等到菜的人看得口水直流。 更为让岳俊和上官雅伊惊讶的是,那只鸡的肚子中还藏有两种素菜,那菜也不知是叫什么名字,岳俊见也没有见过。这也不足为奇,岳俊本就对天川大陆了解不多,但没有想到吃遍山珍海味的上官雅伊竟然也摇头表示不知是什么菜。虽然并不知道它是什么菜,但吃起来竟十分的美味,一荤一素,搭配得极好。 就在两人正埋头狼吞时,忽然一阵骚动将两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岳俊和上官雅伊转身望去,就看到一群人正走入客栈。那一群人全都是江湖打扮,身材样貌都极怪异的人,来势汹汹,像是来打架似的。一进客栈,当头一个高大的独眼汉子大声喊:“掌柜的,快给我过来,爷几个要吃饭!” 整个客栈里的人的目光全都向那群人望了过去,岳俊仔细一数,那群人总共是五男一女!而也就在此时,岳俊感觉到右前方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愣了一愣,似乎对于见到那一帮人的出现感到极惊讶。其实岳俊早就注意到这个中年人了,因为,岳俊总是觉得他时不时就望向自己这边。 此时,看到这中年人,一身白衣,脸色白晰,十分之斯文,很有几分像是龙世炎的感觉。有几分熟悉的样子,但若要仔细想,也想不出是谁。 砰!“他妈的有没有人啊?掌柜的死哪里去了?”那独眼大汉忽然一拍旁边的桌子,大声喊道。 这时,客栈里的其他人又像是刚才对付岳俊那样,全都站了起来拨出兵器,纷纷走了过去,在门口处围住那五男一女。那五男一女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都略显吃惊,但很快,他们就也纷纷拿出武器,作战斗的准备。 刚才那个与岳俊说话的高大男子走上前,对那带头的独眼汉子说:“这天上人间的规矩都写在那,一切按规矩来,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他指了指门口边的牌子。 谁知,那独眼汉子连看都不看那牌子,直接冲着那高大汉子说:“老子不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老子就是规矩!” “呛!呛!呛……”一阵拨剑拨刀的声音响起,客栈里的许多人都拨出了武器。那高大的女人——五妹大声说:“大哥,不用再跟他们罗嗦了,浪费口水!” 两拨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岳俊对于刚才的误会,还有点过意不去,此刻正想出手将那五男一女扔出去,以向天上人间抵过刚才上官雅伊要砸人家牌子的事。 然而,就在岳俊刚起身时,里屋就传来了一阵冷冷的声音:“各位请坐,掌柜来了!” 话音刚落,那年轻的郑掌柜就缓缓走了出来,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年轻的郑掌柜身材也不算高,样貌也极普通,一身青色的伙计打扮,年纪看起来与岳俊相差不多。但是,他又让人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伙计,因为没有哪一个伙计能像他这般,走得抬头挺胸,让人隐隐中感觉得到他身上有着一种威严的气场。 众人听到那年轻的郑掌柜这么一说,全都纷纷坐回自己的座位,但目光却没有移动,全都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然而,那年轻的郑掌柜走到那高大的独眼汉子前,却是冷冷地说:“几位?吃饭还是住店?”并没有人们期盼的那般打起来。这倒让上官雅伊感到失望之极。 第18章 半夜受袭 那独眼的汉子一只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郑掌柜,说:“哼,瞧你这伙计的架子还挺大!老子要燕窝鱼翅熊掌!你都给我端上来,给你三分钟,晚了我烧了你这家客栈!”这分明就是在闹事! 郑掌柜一直没有正眼看到那独眼汉子一眼,此时冷冷地斜瞪了他一眼,说:“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我们这里只有一道菜——天上人间!如果你们不认得字,麻烦交一两银子,我将本店的规矩念给你听!” 那独眼汉子显然比上官雅伊还要蛮横惯了,如何受得了他这般冷落,他的一张本来就很吓人的脸一沉,握着拳头的手指“咯咯”响,怒说:“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话音一落,一只拳头立即向郑掌柜的头上打来。 那拳头带起一阵风,“呼!”的一声破空响,如同一顶千斤重的大锤一般,眼看就要将那郑掌柜的头砸得个稀巴烂。谁知,就在那千均一发之间,那郑掌柜身形一闪,快如闪电,整个客栈中没有几个人看得清他的动作,一眨眼之眼,那个独眼大汉就轰然倒下,“砰”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独眼汉子那庞大的身躯在地上如同一个肥大的蚕虫一般痛苦地扭动着,同时口中发出了呻吟声,额上青筋尽暴,汗如雨下。 客栈里的人都是没有多少人感到惊讶,感到惊讶的是跟着独眼汉子的另外的四男一女,他们刚才完全是一副不着不急的样子,像是根本就用不着他们出手一样,这时发现那独眼汉子竟然眨眼间被那弱不禁风的小伙计放倒,而此时,那小伙计还像是刚开始时一个模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四男一女立即再次拿出兵器,有刀,有剑,有斧,有鞭,每一样兵器中都拿着一股强裂的真气,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做好准备攻上来,那郑掌柜又是身形一闪,移形换位一般在那四男一女身边一一闪过,整个过程不过比刚才多了一眨眼,也就是两眨眼之间,那四男一女手中的兵器就不见了。 不,确切地说,是在他们手中不见了,但在郑掌柜的手上却可以见到。郑掌柜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手中捧着那几个人的武器。而那四男一女,身上也不知受到了什么攻击,略愣了一愣,然后就尖叫着倒到了地上,像是热祸上的蚂蚁,不停地滚动着。 郑掌柜冷冷地说:“请问几位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地上的五男一女全都痛苦得咬牙忍耐,那里还有空去答理他。郑掌柜见那几人没有回答,又说:“如果几位不想在此用餐住店,麻烦交一两银子的服务费!” 那五男一女还是没有回答,因为他们正在抱着肚子痛得牙齿打架。 郑掌柜蹲下,在那独眼汉子身上摸出了一些银中,从中捡了一两,不多不少,就是一两,然后起身,将手中的那些武器一把扔到了客栈门外和街道上。然后,他又对地上的六人说:“各位请回吧,别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 那独眼汉子还想再说些嘴硬的话,像什么“你等着瞧”之类的,谁知郑掌柜却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一脚将他像只皮球似的踢了出去。其他的五人见状立即又爬又滚地离开天上人间客栈。 那郑掌柜若无其事的拍拍手,转身走回屋里。旁边有几位客人在低声咒骂:“那几个王八蛋,又担搁了郑掌柜的不少时间,本来咱的菜也该上了!” 而岳俊旁边的上官雅伊就彻底看傻眼了,刚才那情形是完全出呼她的意料之外。岳俊冲她笑了笑,说:“傻眼了吧,若是你刚才再蛮一点,被踢出去的人就是你了!” “你……你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踢出去吧!”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了笑:“这可难说的很!” 两人吃完后,天色已渐渐暗下,客栈里的灯也都纷纷点了起来。让人感到与众不同的是,店里的灯都是客人自己去点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小二来服务。 岳俊带着抱着行李的上官雅伊走去客房中,当岳俊走过其他的桌子间时,他发现那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人又看了他一眼。岳俊愣了一愣,因为他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当他经过胡子中年人时,他故意停了停,看看那中年人会不会叫住他。 然而,那中年人却若无其事地吃着他的饭,完全不像是认识岳俊的样子。岳俊也不再想什么,便上了二楼,找到了“地”字号房。 两人一进房,就看到桌上也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离开房间时,请把物品归原位,请清扫垃圾。 “哼,我就不清扫他又能把我怎么样?”上官雅伊将那块牌子拿起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那块牌子刚好翻了个面,只见上面也有一行字:若是不清扫,请准备好棺材! 岳俊笑了一声,说:“你还是听他的吧!何必去犯这种险呢!把牌子捡起来,把床整理一下!你今晚睡地铺,自己铺一下!” “我睡地铺?你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地铺?你要不要脸啊?”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说:“第一,是你自己要跟我住一间房间的,我没有求你!第二,你是我的奴隶,一个奴隶不睡地铺,难道要主人睡地铺吗?还说自己什么都做,现在叫你睡个地铺就呼天喊地的,还没有叫你睡马棚呢!” 上官雅伊也不好再说什么,鼓着一个大嘴巴,一脸不情愿地去弄。 这天晚上,上官雅伊又只能再次苦着脸给岳俊按摩了。和昨天晚上一样,上官雅伊自己全身酸痛地让岳俊舒舒服服地睡着后,自己才累得倒睡在岳俊床边的地铺上。 五乡镇是一个小镇,小镇的人睡得都早,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可能像大城一样喧哗。很快,整个小镇就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仿佛整个小镇都在沉睡。 月光如水,冰冷地散向大地。晚风似刀,锋利地刮过小镇。一群蝙蝠在街道上掠过,镇头的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晃。 天上人间的客栈中也是一片的死寂。本来就没有小二的客栈,更不可能有人会在这时守夜了。 忽然,一条黑影在二楼的走道上闪过。如同一只轻巧的老鼠一般,轻轻地走到了“地”字号的房门前。这黑影真的就是一个黑影,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只有两只眼间在闪闪透出一丝寒光。 这黑影在门边的一个窗户上轻轻地弄出了一个小孔,然后向屋里面望去。模模糊糊中,他看到床上的岳俊与地上的上官雅伊都已睡得极沉。 那黑衣人完全低估了岳俊,其实此时的岳俊,眼睛正列开一条缝,正看着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今日在客栈中的所见所闻,加上今天早上胡双王的劝告,岳俊就知道今晚有些不太平,所以只是前半夜睡了一会,夜深了反正要清醒了起来。 只见那黑衣人忽然从身上取出一条管子,将管子的一头伸入房中,然后把嘴对到管子的另一头。岳俊知道他要吹毒气进屋里来了,也不知他那是迷药还是什么的,若是迷药倒无所谓,若是杀人的毒气,自己可以闭气,那地上的上官雅伊岂不是完蛋了。 岳俊正准备出手时,却忽然发现在那黑影的后面忽然闪来另外一个人影,那人影在黑影吹出毒气前一拳将他打晕了过去。这时,岳俊不能再看下去了,立即起身冲出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袭击自己,又是什么人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岳俊身形一闪,到门边一打开门,就看到门边的那人愣了一愣。岳俊也怔了一怔,没有想到救了他们的人,竟是今天在客栈中看到的那个留了一小撮胡子的中年人。而那个黑衣人已晕倒在地上。 岳俊和那中年人略愣了一愣,那中年人立即说:“先把他弄进去!” 岳俊立即和他抬起那黑衣人进入房间,将他放在地上。岳俊看了看走廊中并没有什么,便将门关上。然后点了一盏灯,将灯移到地上的那黑衣人身边。 中年人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扯开,在灯光下,一张国字脸现在眼前,这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许多普通人并无多大的区别。中年人看了看岳俊,意思是问他认不认识,岳俊摇了摇头。 这时,中年人开始在黑衣人身上搜索,找到一小包药粉,一支吹管,一排带毒的银针,一把短剑,短剑上也染了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证明这黑衣人身份的东西。中年人又将那小包药粉打开,从头上取出一根银针测了下,也是有剧毒的。岳俊看得也不免有点心寒,若不是这中年人出手,想必此时还在沉睡的上官雅伊已中毒而亡。 岳俊捏住那黑衣人的嘴巴,从中小心翼翼地挖出了一个用蜡封住的药丸。两人都有些吃惊,自然知道那用蜡封住的定然是立即见效的剧毒毒药,只要一被发现,这黑衣人就会咬破封蜡,将毒药吞入肚中,自尽。 那中年人说:“看来有人想要你们的命!这人是带着必死的心来的,只怕在他口中也问不出一些什么!” 岳俊找来一根绳子,将那黑衣人捆绑了起来。然后将桌上的茶壶取来,将壶中早已冷了的茶水倒在那黑衣人的脸上。 那黑衣人脸上的肌肉略抽搐了一下,身子抖了一抖,眼皮便幽幽地睁了开来。 岳俊等他定过神来后,便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行刺我们?是受什么人指使?” 那黑衣人动了动身子,又动了动嘴,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便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头,死了! 岳俊和中年人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 第19章 是竹子升 岳俊又望了望那中年人,轻声说:“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救了我们?” 那中年人忽然笑了笑,伸手抓住自己脸上的一小撮胡子,然后用力一扯,那胡子就扯了下来。原来这人是经过易容打扮。紧接着,他又拿出一块手帕,在脸上用力地擦了擦。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地,他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 “是你?”岳俊惊讶地说:“怎么是你,竹公子?” 眼前的这人正是竹子升,他向岳俊苦笑了一下,说:“说来话长,咱们先将他处理了吧,不然天亮了就麻烦了!” 岳俊点点头,将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提起,背在背上。竹子升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了一扇窗户,同时向外边看了看,然后冲岳俊点点头。岳俊便背着那黑夜人,跨出窗户。竹子升想跟上,岳俊却让他留下保护上官雅伊。 岳俊背着那黑衣人,在屋顶上施轻功,悄无声息地奔出了一里外的慌野外,将那黑衣人扔到一条河里。就在岳俊正要转身离去时,他忽然看到河对面的丛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望着他,夜色浓重,看得并不真切,而且那一双眼睛在岳俊转身望去时,他便一闪就消失了。 换作普通人,定然不可能发现,就算发现了也就是觉得是一些虫子野兽什么的,或是认为自己看走眼了,但岳俊对于人却有一种独特的感应,他相信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但岳俊心知那人定然已跑远了,也没有打算去追,而是立即动身往回奔。希望不要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岳俊很快就回到客栈,但就在他还没有进入房间中时,就听到房内有一阵小骚动,像是有人发生了争执。岳俊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暗叫苦,看来还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岳俊纵身一跃,从窗户中轻巧地跳入了房间中,等到他在地上一滚,起身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动作时,他就看到了竹子升正和上官雅伊在地铺上纠缠着,竹子升拼命捂住上官雅伊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但上官雅伊却拼命的挣扎,不停地滚动着身体,挥打推开竹子升,嘴里“呜呜”叫着。 而当岳俊一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地铺上的竹子升和上官雅伊都愣了一愣,望向岳俊。昏黄的灯光下,还是可以看到竹子升的脸上微微发红,而上官雅伊脸上满是惊恐。 竹子升急忙跟岳俊说:“岳兄弟,我并……哎哟!” 竹子升的话才一出口,被他压在身子下,同时捂着嘴巴的上官雅伊一脚将他踢开,在着急之下,上官雅伊的力道极猛,将那竹子升的整个身子踢飞到了一边的地上。 之后,上官雅伊立即扑向岳俊,同时要大声叫了起来,谁知岳俊却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吧,不让她说出话来。上官雅伊又是一脸的惊讶,心想:这岳俊王八蛋该不会和那流氓一起的吧!完了!完了!这岳俊王八蛋定然是把本姑娘当作妓女来做生意了! 竹子升急忙从地上起来,他并不知道岳俊与上官雅伊之间的关系如何,怕岳俊对刚才的情形误会,赶紧对岳俊说:“岳兄弟,我……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上官小姐,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他叫出声来……”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岳俊笑说。 见岳俊这么说,竹子升这才松了一口气。 岳俊又对上官雅伊说:“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情,有人来暗杀我们。是竹公子救了你。我出去将那人的尸体扔掉,让竹公子在这里保护你,所以,你放心,竹公子并不是坏人。我现在松开你,但你千万不要叫出声!”说完岳俊便将上官雅伊松开。 上官雅伊喘了两口声,瞪着岳俊和竹子升,又想大声地骂人,但岳俊立即伸出手,她就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然后看着竹子升,轻声问:“你是竹子升,寒丽族的竹子升?”其实上官雅伊在天川比武时也见过竹子升,但是此时夜里黑暗,加上竹子升的脸上的妆并没有完全擦去,一开始她看得也不真切。 竹子升点点头,说:“正是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上官小姐多多包涵!” “屁!”上官雅伊低声音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仇我记着了,你以后小心点。你以为说两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没那么简单!” 竹子升愣了愣,实在没有想到上官雅伊会这么的不讲理,但他是一斯文人,自然不会对骂回去,而是说:“实在对不住,刚才看到你突然醒来,就要叫出声来,为了不让人知道,我只好出手了,实在抱歉!” 上官雅伊说:“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你们两个定然是想瞒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哼!是想害死本小姐么?我告诉你们,没那么简单!我……我以经放出飞讯鸟了,我家里人都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只要我出了什么事情,整个柳月宫的人都会找你们麻烦!” 岳俊和竹子升相视苦笑。 岳俊对上官雅伊说:“好了,你睡你的吧!去床上睡了,没人再管人了!竹公子,你坐下,咱俩好好谈谈!”岳俊知道竹子升定然有话要对自己说,这时也不再说什么闲话了。 竹子升便坐于桌边,和岳俊相视而坐。两人也都不再理会上官雅伊。岳俊拨了拨油灯上的灯芯,对竹子升说:“我听说寒丽族的神器奔月剑昨日被盗了?” “不行,我也要听!”上官雅伊拉出一张凳子,也坐到了桌边,说:“你们两个定然有什么阴谋,现在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要知道,你们休想瞒着我!” 竹子升疑惑地看了看岳俊,又看了看上官雅伊。 岳俊叹了一口气,对上官雅伊说:“呐,我现在认认真真地跟你说一次,我的事情,或是竹公子的事情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严重到随时会被杀头的!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跟着我们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竹子升也点头,严肃地说:“对!我的事情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牵连进来,有可能整个家族都有事,更别说你们柳月宫了。” 上官雅伊被两人那严肃的表情镇住了,心中也不敢再造次了,心想,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了。 岳俊又说:“你天一亮,最好就给你的朋友传飞讯鸟,然后赶紧与他们会合,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你一直跟着我,那么非但一点都不好玩,还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再也回不到你的柳月宫了!” 上官雅伊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岳俊和竹子升,很久没有出声。岳俊与竹子升相视一望,知道她已经被吓住了,毕竟是个小女孩子,玩归玩,用命来玩,那她还是不敢的。岳俊也松了一口气,将这拖油瓶甩了,自己也一身轻了。 上官雅伊忽然轻轻一拍桌面说:“好!太好了!就是这样才够刺激!我要帮助你们,我要加入你们。只要本小姐加入,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你们现在也不用感谢我,只要你们两个从此以后听我的就行,让本小姐带领你们将那些恶人一一歼灭!” 岳俊和竹子升两人“砰”的一声倒在了桌面上,彻底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岳俊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极品的大小姐!” 竹子升看着岳俊说:“那……那怎么办?” 上官雅伊用充满期盼的眼神望着岳俊。 岳俊瞪了她一眼,说:“算了,她既然想找死,那就满足她吧!”接着又指着上官雅伊说:“呐,我事先跟你声明,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若出什么事情可别怪我们!你自己负责!” 上官雅伊点点头,兴奋地说:“没有问题!” 竹子升却略显犹豫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岳俊与上官雅伊之间到底关系如何去何,又不好意思当面问。现在也不知要不要在她的面前将事情跟岳俊说,如果她到时到事情传出去,那岂不是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和计划?那就全完蛋了。 岳俊虽然并还不太清楚竹子升的事情,但也猜出了个大概,也知道竹子升的心思,因此,又严厉地对上官雅伊说:“呐,你现在就对天发誓,不许将我们今天晚上,不,是以后所有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在得不到我的允许下,不能用任何形式把我们的信息传出去!如果你若是胆敢违反,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雅伊点点头,举起手说:“我发誓,我绝不会把你们之间的谈话传出去,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必定要遭到……遭到……遭到什么呢?遭到……啊!” 在上官雅伊还没说完时,岳俊忽然出手,一掌打在了她的后脑上,将她打晕了过去。岳俊抱起上官雅伊入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才回到桌边,对竹子升说:“我信不过她!” 竹子升也点点头,因为他心中也信不过那上官雅伊。竹子升问:“岳兄弟怎么会与上官雅伊在一起?你们两是什么关系?” 岳俊苦笑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之前这丫头欺负了朱紫钰和灵儿两位姑娘,我在路上碰巧遇上了,本想教训她一下,让她吃点苦头就放她走了,谁知竟给她缠上了,像个影子似了,甩都甩不掉了,很让人头痛!” 竹子升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朱姑娘她们现在身在何方?可好么?” 岳俊笑说:“当然,好得不得了,她现在已与朱赤歌、燕不雨前辈一家相聚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竹子升面露喜色,但又好像是满怀心事的样子。 岳俊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寒丽族的神器被盗可是真的么?” 第20章 奔月剑失 竹子升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是真的!当晚神器被盗,次日早上,大哥就悄悄给我传来讯息,确定了那奔月剑被人盗走。” 岳俊说:“据说,现在他们怀疑是你勾结珍杏儿她背后的神秘组织,将神器偷走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会这么怀疑?” 竹子升叹了一口气,说:“这其中的详细情况我也不甚了解。大哥来的讯息匆忙,也没说多少情况,只是一再的叮嘱我先逃避一阵,现在回去,定然是会被处死。最好能像岳兄弟之前一样,先躲起来,再暗中查明真相,这样才能还自己清白。” 竹子升咳了两下,又接着说:“据说是这样的,昨天早上,当大哥和几位兄弟前往那保存奔月剑的盖竹塔时,发现塔前的所有护塔的精英护卫全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大哥知道必是出事了,立即让人回去报告爹爹和大伯,同时带人进入盖竹塔。但大哥只进入了第一层就再也不能再进去了,因这里面的机关重重,通道错踪复杂,若是冒然进去,那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因而只好等爹爹和大伯来。” “当爹爹和大伯来了之后,便带着众人进入塔中。经过重重关卡,一路上不停地看到有晕倒在地的护卫,众人的心情自然是越来越心凉。当众人到最后的一关时,发现三位护剑长老也都昏迷在地上。大伯和爹爹也不再去理会,只是直冲入最后和秘室中,然而,他们也只能看到秘室中本来应放着奔月剑的架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当时爹爹身子一软,险些因此晕了过去。众人无不是一阵心凉,过了好久,大伯才吩咐众人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要能找到线索的人都有重赏。很快,就有人在门边捡到了一份盖竹塔内的结构图,更重要的是,上面有我的亲笔字迹:盖竹塔结构图。因此,众人便全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爹爹更是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命人立即出来辑拿我,拿回去就地正`法!大伯本来还为我说话,但又听说我在火焰城与珍杏儿一起,也没能再说什么。族里已经一致认定就是我与外人勾结,把盖竹塔的内部结构机关画出来给外人来盗取奔月剑!只有大哥还相信我,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给我传来迅息!” 说完,竹子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又补了一句:“也不知爹爹的身体怎么样了!” 岳俊问:“那你和珍杏儿在一起又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在火焰城南城门下,也确实看到了你与珍杏儿的车队一起走入城了!而且,你又怎么会在一份盖竹塔结构图上写字的?那字迹可是你的真迹吗?还是别人仿上去的?” “都怪我自己头脑太简单了!”竹子升忍不住手握拳头在桌面上重得地打了一下,说:“那份盖竹塔上结构图上的字确实是我写的!” “啊,怎么会这样?”岳俊惊问。 竹子升说:“你先听我慢慢说来。当时,我到火焰城准备参加比武,在途中巧遇了珍杏儿,当时她与她的丫环走在一个慌无人烟的小路上,被一群大汉欺负,我刚好碰见便出手相助,就这样认识了。现在我自然知道那一切都是珍杏儿安排好的,我真是十足的笨蛋,竟然就被她那样玩弄着!” 岳俊说:“这说明你的心肠好!心肠好的人通常比较容易上当!” 竹子升继续说:“我救了她们后,便与她们一起进城。一路上,那珍杏儿对我花言巧语,加上她那样貌,唉,都怪我没出息!总之,就是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她说要和我交朋友,对我的学识很欣赏,请我进城后要与她好好地聊一聊,我就答应了。后来走了一段路后,城中便来了接她的人,于是她便坐上了桥子,还假装请我也坐上去,我自然是推掉了。但是她说还是害怕路上有匪徒来袭,希望我能带着她们的队伍入城。我就答应了。所以,入城后,许多人便看到我与珍杏儿一起!” “在后来,我到了珍杏儿入住的七星院之后,她请我喝茶聊天,起先是聊一些天南地北的事,后来聊琴棋书画,她说想看看我写的字如何。我自小也学过点书法,当时也有些虚荣心,便答应了。但是她叫我帮她抄一首诗,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那首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写得也不好,而且她还要求我按照她指定的位置写。我当时以为只是她一个姑娘家胡乱作的诗,或许是想刺十字绣,便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就写了。” “现在我回想起来,自然知道了其中的诡计。她当时让我写的那首诗是竖着写的,但是那首诗如果横着看的话,第二行就是‘盖竹塔结构图’这几个字。而她之所以要我按照她指定的位置写,自然是方便她剪下那一行字,然后订到那份结构图的首页。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岳俊点点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本来我以为珍杏儿在这天川大会期间,只是对那爱兰族的神器有意,没想到,千里之外的寒丽族也是她的目标之中!真是好大的胃口!” 竹子升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都怪我自己,当时被迷昏了头,竟然对那女人什么都信任!害得如今不单神器被盗,爹爹还气坏了身子。我现在总算了解到岳兄弟当初被整个天川大陆的人通辑误会的心情况,真是惭愧之极,当初我也曾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岳兄弟就是那样的狂徒!现在我也受到这般苦了!” 岳俊说:“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这事错不在你。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在那珍杏儿面前淡定呢?你已经很不错了!” 竹子升感激地说:“谢谢你还相信我,还安慰我,此刻,除了你,我真找不到什么人诉说了。” 岳俊说:“这倒不用客气!话又说回来,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怎么会来到这边的?我今天在客栈里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像是一直想来找我的样子!” 竹子升点点头说:“没有错,当我看到你时,我确实非常惊讶,在犹豫要不要找你。当我得知神器被盗时,我就知道不能再回寒丽族了,更加不用说镶京城了。我只知道首先我要躲一躲,等过了风头我再暗中出来查出真相。我知道天川大陆西边山林较多,便在简单易容后,就连夜往西来了。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你。其实今天来客栈的那五男一女就是来捉拿我的!” “什么,那五男一女是来抓你的?怎么这么快的动作?他们是从寒丽族来的吗?”岳俊惊问。 竹子升说:“不是,我看得出他们不是寒丽族人。定然是寒丽族发出的消息,让他们来辑拿我来了!所以,我白天也不敢找到你,到了晚上便想过来找你,就刚好看到那黑衣人在你的门前要向你们施毒气。” 岳俊点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竹子升问:“对了,你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人偷袭你?” 岳俊苦笑说:“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偷袭我,我此途的危险也绝不亚于你!” 说着,岳俊便将他的事情简单地跟竹子升说了起来,虽然岳俊是尽量的将事情简化,但若是要把事情说得让竹子升明白,还是费了许多时间。 长夜慢慢,两人就在一盏昏黄的油灯之下轻声交谈。 竹子升听到岳俊的经厉,也是惊叹不已。当他听到岳俊说那两年中遇到了高人传授武艺时,满心的向往。当听到岳俊说他和孙美琪其实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时,他大是惊讶,连连问了岳俊许多问题,但最终还是不能明白岳俊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而当竹子升听到岳俊准备去南央族时,更是大吃一惊。他说:“天川大陆有一句俗语‘宁愿中枪,不去南央’!南央族里面的情况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全都变成了死人了。你知道吗?就连南央族的人出来,其他人都不敢碰一下。在比武大会时,那风摄云所到之处,没有什么人敢近他身三公尺之内。就‘南央族’这三个字已足以震摄人了,更何况是要去南央族。什么东西最可怕?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很有可能你连南央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岳俊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为了美琪,我一定要去,我不单要去南央族,我还要找到他们的族长姑亚婆,让她帮我解开美琪身上的蛊!” 竹子升见劝不过岳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又想到了什么,说:“你可以去找风摄云呀,他就是南央族的,出来比武来了!” 岳俊说:“我找了,你听我慢慢把事情说完……”于是,岳俊又将后面找到风摄云,以及风摄云被欧阳何什杀死,到后来遭到胡双王的袭击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竹子升。 竹子升最后说:“一代琴魔胡双王的事迹我也听过不少,他给人的印像就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独来独往,怎么会听人指示来杀你呢,真是怪了!他说受人恩惠,看来这因惠不小啊!不过最后他提醒你那一句倒是显示出了他的真性情!果然是位受人敬重的好汉!” 岳俊点点头,说:“确实,也是因为他的提醒,我才一路上多加小心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乎要整理一下内心中的诸多思绪。 晚风轻拂,灯火摇曳。东边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天就快亮了。 过了好一会,竹子升开口了:“岳俊兄弟,对于珍杏儿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你所知多少?” 第21章 三人而行 岳俊想了想,说:“关于那个神秘组织,我所知也不多。以前珍杏儿跟我说过一次,她要我加入,但也并没有跟我说出什么资料。只是知道,那个神秘的组织想要将六大族的神器都偷了,也不知用来做什么。因为神器到底有何作用,这一点我是无法得知道,还是要问那些长老才知道。另一点,我觉得那个神秘组织还想从暗中调起六族间的战争,好渔翁得利!” 竹子升说:“本来我是打算找你,看看你能不能提供一些信息,看来也是没有的了。如今那珍杏儿又死了,这下就成了无头冤案了!” “哎,那痣玲呢?珍杏儿的丫环痣玲或许也知道不少信息呢?”岳俊说。 竹子升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那个组织如此的神秘,自然不可能会让一个丫头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连珍杏儿都被灭口了,如果痣玲知道些什么,只怕也已遭毒手了。再者说,她此时被火焰城城主莫先生重点关押,就算想去找她问话也是十分之难的了!” 岳俊笑说:“别担心,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竹子升说:“现在我正是感觉到十分的迷茫,整个天川都在辑拿我,我想躲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躲。岳俊兄弟,你上次消失了两年,是躲在什么地方的?能否告诉我?我也去僻上两年。” 岳俊略显犹豫,纳木谷中的人都不希望别人去打扰他们,如果自己说出来,那不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吗?如果不说,竹子升又不知去哪里,天川大陆整个大陆都在通辑他,如此下去,那很快就会将他抓到。 竹子升见岳俊为难,便说:“岳俊兄弟,我并不是贪图修什么跟你一样的高深修为,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能让我安心住一阵子的地方,不用成天担惊受怕的!” 岳俊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上次所在的那个地方的人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更重要的是,你就算找到了,也进不去。因为他们那里有一道屏蔽隔着,以你目前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屏蔽进去。我对他们也承诺过,不会告诉外人他们的所在,所以,请见谅,真的不能告诉你!” 竹子升点点头说:“我明白!既然是人家不想有外人打扰,我也就不去打扰人家了。” 岳俊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可能让你躲上几年!” “什么地方?”竹子升急问。 岳俊说:“就是朱赤歌前辈和燕不雨前辈这两年中所呆的地方,他们也躲了两年,不也相安无事吗?” 竹子升大喜,说:“那个地方在什么地方?” 岳俊苦笑说:“我自然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朱赤歌前辈,相信他一定也会告诉你的!” 竹子升略显失望:“此刻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去找到他们,现在我连走出客栈就那么害怕。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这辈子所作所为,全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一直都可以抬头挺胸,可是现在……” “现在你也没有做错啊?你并没有勾结外人盗取寒丽族的神器,你是问心无愧的啊?”岳俊说。 竹子升说:“可是……可是若不是我轻易相信那珍杏儿,若不是我被她的美色迷惑,我又怎么会被她害到!我真是自作自受!” 岳俊能理解竹子升此时的心情,一个名门贵族子弟,被整个天川大陆的人误会。对于这样的一个家族来说,有时名声比生命还要重的多。许多人为了保卫自己家族的名声,不顾生命有事迹到处都是。 岳俊说:“朱赤歌他们现在正往有涯谷去,你若现在出发,应该能与之会面。去那里呆上一阵子,说不定到时事情自然而然就会被人查清了。我相信还是有许多人正在暗中调查那个神秘的组织的,你不要灰心!” 竹子升摇摇头说:“我不能一个人待着,如果我一个人待着,我想我会发疯的。我也没脸再去见朱姑娘,她一定会瞧不起我了!更何况我也不能再去连累朱赤歌前辈他们,他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我不想去破坏他们的幸福!”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那怎么办好呢?” 竹子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这位几天前还是朝气蓬勃的英气少年,此刻竟变得如此的低迷。 窗外已经照入了晨曦的第一抹曙光。天已亮了! 竹子升忽然抬起头,对岳俊说:“不如我跟你去南央族吧!” 岳俊一惊,说:“这怎么行?此去凶险之极,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怎么跟你的家人交代,这不行……” “这不关你的事,你放心,是我自己决定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要交代什么?而且我家里人此刻恨不得我死呢!现在去什么地方都危险之极,也只有跟你去南央族,那或许还拥有一线生机!”竹子升说。 岳俊苦笑说:“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我是为了我的妻子,你完全是没有意义的去冒险,这……这太不值了!你也说了,这南央族里危险重重,进去了,出来的机会是十分的渺小的!……” “岳俊兄弟,算我求你了,你不能这么扔下我。我已感觉到了,很快就有大批人到来,抓我回去了。与其被他们杀死,不如痛痛快快地去做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死也死得痛快些。再者说,你连上官雅伊这样的小姑娘都能带去,难道还不能带上我吗?我怎么说也能给你帮点忙,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的!”竹子升恳求说。 岳俊只有苦笑了,心里暗暗叫苦。惹上一个上官雅伊还不够麻烦,现在又带上了竹子升,真有点像《越狱》里一样,队伍越来越多了。本来还想准备将上官雅伊给甩了,看来那丫头也是精明之极。既然他们两人都极力想加入,那就随他们吧,反正到时尽力而为,若是谁出了什么状况,那自己也问心无愧了。 岳俊点点头说:“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不过我事先说明,这一路上,我说了算!” “没问题,岳俊兄弟,我一定会听你的!”竹子升显得很兴奋,叫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床上的上官雅伊似乎也被吵醒了,她幽幽地翻了翻身子,缓缓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岳俊和竹子升坐在桌前,她立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也很快就想到了岳俊将她打晕的事情。 这下上官雅伊气得火冒三丈,从床上一跃而下,双手插在腰间,冲着岳俊大声地叫了起来:“啊——”声音尖锐而响亮,让岳俊和竹子升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这声音并不是那种粗得像狮子吼的那种,而是一种细细的长鸣。音量和声响足以让整个客栈的客人从床上跳起来。岳俊和竹子升不得不佩服她的肺活量。 叫了好一会,上官雅伊这才停了下来,瞪着岳俊狠狠地说:“哼,你不让我出声,我就要出声!如何?” “是谁?一大清早吵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有没有公德心啊,有娘生没娘养吗?吵什么吵?” “哪个神经病,你他妈的再叫一次,再叫一次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 屋外忽然传来一片叫骂声。 岳俊对上官雅伊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继续啊!再叫啊!不用我来教训你,自然有人来教训你!” “哼!”上官雅伊一跺脚,哼了一声。 岳俊说:“鉴于你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我决定,把你这个奴隶卖了,换点盘缠上路。” “你……你敢?”上官雅伊说。 岳俊走到她身边,说:“我有什么什么敢的?”说完,举起手做出一个准备打晕她的动作。上官雅伊立即大叫着,双手抱头闪到一边去。 岳俊将放在床边的行李拿起,转身对竹子升说:“竹公子,你也收拾一下,咱们快点上咱吧,这里还是不要多呆了!” “对对对!不能多呆了!”竹子升应了一句,立即急忙走出房间,回到他的房间去拿行李。 上官雅伊听到岳俊和竹子升的对话,脸色立即大变,笑嘻嘻地来到岳俊身边,将岳俊手中的行李包抢了过去,笑说:“岳俊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刚才只是开开玩笑嘛。你是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岳俊冷笑一声,说:“难说的很,等什么时候,我把你打晕了,扔到路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管你那么多!” “你……你绝不能这样做!”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反问:“为什么不能?我跟你很熟吗?非但不熟,我跟你还有仇,你绑架朱姑娘和灵儿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死了关我什么事?” 上官雅伊忽然得意地说:“你绝对不会忍心让我死的!如果你想让我死,早已有一千个机会了,可是你都没有。你只是希望我能回家去。我告诉你,我跟定你了。如果我醒来看不到你们,我就自杀!”说完,上官雅伊便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个自吻的动作,说:“我说到做到,你丢下我我就自杀,自杀前我还会写遗书,说是你害死我的!” 岳俊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自己是一心为她好,既然她却一定要往火坑里跳,那就随她吧。岳俊说:“你跟着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可别后悔,到时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上官雅伊兴奋地跳了起来,收起匕首,说:“我怎么会怪你呢,绝对不会的。” 这时,竹子升也手持着一把长剑,拿着一个包袱过来了,并且,他脸上又化上了昨日的那个留有一小撮胡子的中年人的打扮。 三人便一起离开了天上人间客栈。在走出客栈的那一瞬间,那年轻的郑掌柜冷冷地看了岳俊一眼,那眼神让岳俊觉得有点怪异。但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心中提醒自己,这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此行实在是太危险了。 ……………………………………………………………… 第22章 岳大恩人 朝阳初升,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将建筑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清新的空气让人舒坦无比。 岳俊、竹子升、上官雅伊三人背对着朝阳走出了五乡镇。岳俊和竹子升两个聊着天,把上官雅伊当空气一般,不与她搭话,气得她直跺脚。 岳俊说:“竹公子,你对那郑掌柜可了解吗?” 竹子升摇摇头,说:“我也不太了解。这个五乡镇并不大,但似乎是卧虎藏龙,高手暗藏!” 岳俊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昨日,光在那天上人间就发现了不少高手!” 竹子升说:“也由于这五乡镇挨着通往西方的官道,所以许多人会在这里停下休息。来往于西方那群山的人就算不是武林高手,也多多少少有点本事。若是一般的商旅,肯定不敢进入西南大山中。” 岳俊说:“没错,这边地广人稀,有时几百里不见一个人,在这些地方杀了人,几乎就没有人知道。绿林匪徒自然也极多!” “下次我再来,定然将那什么‘天上人间’夷为平地!将那个郑掌柜扒光衣服吊到树上去晒个三天三夜,他算什么东西,竟然对本小姐蛮横无理!”上官雅伊气愤地说。 然而,岳俊和竹子升却不去理会她,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把她当作了一个隐形人。 “哼!”上官雅伊生气地说:“你……你们为什么不理我?你们快回答我的话!” 岳俊笑说:“你要我们怎么回答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理取闹。等你那天成熟一点了,我就和你说话了!” “你……你竟敢说我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不再理会她,说:“咱们快点走吧,走到前面没人的地方咱们就乘坐幸亚,腾空飞行。” 三人出了五乡镇,又走了一段路程。岳俊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便拿出悟鸣宝刀,准备唤出幸亚。 “慢!岳俊兄弟,请等一等!”竹子升忽然止住了岳俊。 “你干什么呀?你是不是不想去了?那最好不过了,我们两人去!”上官雅伊高兴地说。 竹子升和岳俊都故意没有理会她。岳俊问竹子升:“竹公子怎么了?” 竹子升侧耳听了一会,对岳俊说:“你仔细听听!” 岳俊也听了一下,脸上怔了怔,说:“好像正有一群人向我们这边来!” 上官雅伊一直都被无视,很没有存在感,立即大声说:“有什么人来了?” 岳俊说:“不知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了!”竹子升说。 竹子升的话刚说完,后方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哒哒哒”声,显然是灵兽的奔跑声,且定是上好的灵兽,奔跑的速度非常的快,声音很快就变得大声了起来。 三人马上转身往后看,就看到一群灵兽带着一阵尘烟正飞奔而来,有白豹虎,白龙鹿,绝艳马等,上面都坐着几个镇定自若的武者,一个个来势汹汹,气势灰宏,速度奇快,眼看就要冲到三人眼前。 岳俊抓起上官雅伊向旁边闪去,竹子升也毫不犹豫地闪到了一边。 谁知,那些灵兽虽然是极速奔来,但驾兽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那几只灵兽在岳俊三人面前仰天长叫了一声,急停而下,说停就停。岳俊三人手上的武器已聚满了真气,正想对着那几只冲过来的灵兽攻击,哪里知道它们竟有如此好的控制力。 这个时候,岳俊三人才算看清了灵兽之上的人。总共有四只灵兽,每一只灵兽之上有一人,年纪各不相同,但有一人却是岳俊三人见过的。那就是年轻的郑掌柜。其他有两人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一人是七十岁左右的老者。四人脸上的表情极相似,都是极冷漠威严,一看就知道都是修为高深的得道之人。 岳俊三人脸上都充满了疑惑的表情,不知道这几人来的目的如何。全都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岳俊正想说话,这时,那上官雅伊已抢先大声叫道:“喂,你们几个人想干什么?想打架吗?哼!那你们纯碎的在找死!” 那老者是骑在一只白龙鹿上,他轻拂了一下胡子,挥了一下手,同时身形一闪,便从白龙鹿上跳了下来。 其他的三人也都从各自的灵兽上跳了下来。四人同时向前走了两步。 上官雅伊大声叫道:“喂,你们再过来,我们可就要动手了!你们别以为我们不敢啊,你知道我们都是什么人吗?……” “扑!”忽然,那四人同时跪倒在地上,然后又齐齐向岳俊三人磕了三个响头,是真正的响头,四个头碰在地上,发出“砰砰!”轻响。 岳俊三人都被这突如其他的情形弄得莫名其妙,压根就不知道眼前这四人倒底怎么一回事。岳俊望了望竹子升,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但竹子升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岳俊向前一步,说:“各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对着我们三人下跪?” 四个抬起头,望着岳俊。额头上都碰红一小块,特别是那年轻的郑掌柜,额上已露出了丝丝血色。但他们四人的目光却都仍然是明亮之极,没有丝毫的懦弱之色,即使下跪,也还透露着一股英雄气。 那老者对岳俊说:“岳俊兄弟,请恕我郑家有眼不识泰山!岳俊兄弟在我们的客栈天上人间住了一宿,我们都未曾认出岳俊兄弟,实在是惭愧之极!” 岳俊怔了一怔,他们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听他们的语气,不像是来找茬的,但人心不可测,这一路上凶险重重,自然是要小心为妙,在不明真相之前,岳俊也不敢掉以轻心。 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也看出了这四个人是冲着岳俊来的,他们也都望着岳俊,看他怎么处理。 岳俊说:“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站起来说话!快起来吧,各们的年纪都比我长,按理说都是我的前辈,如此跪在下,只怕把在下的寿都折完了!” 那老者听岳俊这么一说,这才缓缓起身。旁边的两位中年人看到老者起身,也才跟着起身,最后起身的是年轻的郑掌柜。 岳俊说:“想必各位就是五乡镇中受人敬仰的郑掌柜一家了!幸会幸会!不知各位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那老者对岳俊拱手说:“岳俊兄弟果然好眼力,在下等人正是天上人间客栈的掌柜。老夫郑重山,这两个是我的儿子:郑云霄,郑云南。那个你们见过的,对各位很不礼貌的正是老夫之孙,郑城胜。” 那个年轻的郑城胜立即拱手对岳俊说:“岳兄弟,昨日我不知道是你,多有冒犯,请愿谅!” 岳俊三人俱是愣了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昨日还是志气高昂的年轻郑掌柜,今日竟然这么的俾躬曲膝,说出这样的话。 最先开口的是上官雅伊,她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报仇的好机会:“哼,本小姐就跟你说过,叫你不知好歹!也不打听打听,这位是什么人物!岳俊!血洗向江南府城,在天川大会上破掉珍杏儿的阴谋,天川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臭小子竟然敢……”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闪一边去吧!”岳俊将上官雅伊拉了回来。 但那郑城胜已被她说得抬不起头来了,他又再次“扑”的一声跪倒在地,说:“是,是我不知好歹,竟然对岳俊大恩人那般戏弄,实在是罪大恶极!无论岳俊大恩人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有一点怨言!” “恩人?”不单岳俊感到奇怪,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也觉得十分的奇怪,岳俊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恩人了! “没有错,岳俊兄弟正是我们郑家的大恩人!这臭小子对大恩人不敬,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怎么处置,只要岳俊兄弟说一声,我们定然服从!”郑重山说。 上官雅伊立即说:“把他吊到大树上,晒个三天三夜……” 这回不等岳俊出手,竹子升已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警告她不要再出声。 岳俊也说:“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觉得郑城胜掌柜做得极好!天上人间客栈体现了一种公平,民主的制度,这是超时代的,在这样的世界,能够看到像天上人间那样一个人人自觉的地方,真是让人十分的感叹。那就是共产主义社会啊!快起来啊,郑兄弟!你做得非常的好,我当然不会怪你。是我这朋友太过任性,我早就想教训她一下,让她吃点苦头了!” “我任性?我才没有。明明是他蛮横不讲理,怎么就变成我任气了?真是气死我了!”上官雅伊一跺脚,把头甩到了一边去。惹得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那郑城胜才缓缓起身。 岳俊又对郑重山说:“前辈,不知你们所说的大恩是什么意思?我之前从来也没有见过你们,只怕是你们认错人了吧?” “哎,怎么会认错,我们就是怕认错,昨夜连夜赶到离这里五百里外的城中请教见过岳俊兄弟的人,给他们看了画像,十个中十个都说你就是岳俊兄弟,怎么可能有错!”郑重山说。 岳俊苦笑说:“我自然是岳俊,这一点是没有错。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又是你们的大恩人呢?” 郑重山说:“岳俊兄弟虽然不认得我们,但却确确实实是我们郑家的大恩人啊。这话说起来有点长,二十七年前……” “莫非前辈就是原沃洲城主郑重山?”竹子升忽然说道。 “原沃洲城主?”岳俊惊讶不已。而郑家四人也都惊讶之极。 那郑重山吃惊地望着竹子升,说:“没有想到小兄弟竟然还知道这等几十年前的事情,只怕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吧!” ……………………………………………… (今天有点晚了。抱歉!) 第23章 一场空战 竹子升说:“那时,我当然没有出生。我是听家父闲聊时聊到郑前辈了,我小时候,我的父亲会将天川大陆中的英雄豪杰的事迹一个一个讲给我听,郑前辈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家父当然也会跟我提起过!家父说,郑前辈四十多年前的那次无棱山一战,可谓是轰动全天川的大事,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竹子升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人就是曾经的沃洲城主,只是听他们口口声声说岳俊是大恩人,而岳俊根本就没做过什么救人的事,唯一做的一件天下皆知的大事就是血洗向江南府城。再联系到这老者一身的威严,隐隐中透着一股傲气,一看就知是曾经呼风唤雨的人物。这才猛地想起,好像原来的沃洲城主就是姓郑的。 竹子升有心卖弄了一下自已的博闻强记,把郑重山夸得天花乱坠。那郑重山虽然摆摆手嘴上客气地说“过奖”,但听到一个小辈提起自己的得意往事,还是非常的高兴,脸上的那种自豪感还是显现无余。 郑重山说:“老往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转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跟岳俊兄弟比起来,我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若是我当年也有岳兄弟的十分之一修为,也不至于被那向江南夺走沃洲城,也不至于要带着家人远走他乡,躲在这样的小镇过日子!” 岳俊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向江南抢了他郑重山的沃洲城,而自己杀了向江南,所以这郑重山才将自己当作是大恩人。岳俊说:“真没有想到,那向江南竟然还犯有这样的一条大罪!” 郑重山说:“那向江南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年用奸计嫁祸于我们,实在是鄙俾之极。然而我郑家也没出息,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报仇却连沃洲城都进不了。这次岳兄弟将那伪君子一家血洗,也算是为我们郑家出了一口恶气!更是为了天下所有受过向江南所迫害的朋友出了一口恶气。你实在是我们的大英雄啊!大恩人啊!” 岳俊苦笑说:“这实在也是机缘巧合中的事,也算是那向江南作恶多端,就算是我不去收拾他,也自然是有人会去收拾他的。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也只不过是借我之手,除掉他那样的恶人罢了!这实在是天意啊!” 郑重山对岳俊大是欣赏,叹说:“岳俊兄弟年纪轻轻就能对人生有如此感悟,实在是让人佩服啊!”接着又转身对两个儿子说:“你们看看,岳俊兄弟是不是真正的英雄君子!” 郑云宵、郑云南立即点头,并表示对岳俊的佩服。 岳俊拱手说:“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我们还有急事需要赶路,怒在下没有时间陪前辈了!” 郑重山叹了一口气,说:“实在是遗憾啊,若是有机会能与岳俊兄弟畅聊一翻,也不枉此生了!” “老前辈真是太抬举在下了,若是他日有缘,等我们归程时定然再到天上人间来见各位!”岳俊说。 郑重山一家也纷纷对岳俊等人拱手,正准备说些祝福话,这时,郑重山又望向竹子升,说:“这位小兄弟博闻强记,竟然知道老夫四十多年前的往事,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名门贵族子弟,不知小兄弟贵姓,令尊又是何许人也?”竹子升此时的打扮是一个中年人,但对于七十多岁的郑重山来说,却也可以称之为“小兄弟“。 竹子升愣了一愣,他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嗯……嗯……”嗯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得很尴尬。 郑重山自然也通情达理,他笑说:“如果小兄弟不方便透露,那就算了,他日希望有缘再与两位相聚!” “哎,那我呢?你好像很看不起我一样?我的地位一点也不比他们两个差!”上官雅伊说。 郑重山呵呵一笑,说:“当然还有这位小姑娘,能与岳俊兄弟一起的,自然也不可能太差!” 上官雅伊这才满意,但听到还是看在岳俊的份上才夸自己,又是显得极不开心。 岳俊已经举起悟鸣刀,唤出了幸亚。 郑重山一家和竹子升看到了幸亚,俱是一惊,惊讶之余又大是感叹,这嗥奇兽乃千古奇兽,一般人哪里能寻得到,也只有岳俊这样的好汉才配拥有。 岳俊简单地跟他们说了一下幸亚的来历,然后便与郑家四人告辞,再与竹子升、上官雅伊两人一起跳上了幸亚的背上。 在郑家四人的挥手和感叹声中,幸亚双翅一振,带起一道强风,便腾空飞起。 很快,岳俊三人就熬翔在了广阔的蓝天中。竹子升自己的坐驾虽然不是飞兽,但也乘过不少飞兽,像以前就常乘大伯竹长青的三足金乌。所以,坐在庞大的幸亚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而上官雅伊经过这两天的飞行经验,也渐渐的没那么害怕了,但依然不敢乱动,跟地上的她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如此,三人坐于幸亚之上,看着广阔无垠的蓝天白云,看着地上的连绵群山,一边有的没的聊着,倒也是畅快之极。 初冬的季节,太暖洋洋的,竹子升正在给岳俊讲解天川大陆的地理知识,忽然,上官雅伊指着左前方大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那一点点的正向我们飞来的可是大雁吗?” 岳俊和竹子升向前望去,只见在那碧空如洗的蓝天中,有一排黑点正向这边飞来,那黑点越来越大。粗一看去,确实像是大雁,因为中间的那一点最大,两边的小,就像大雁排成了一个“人”字飞行一般。细细一数,就会发现一共有9个小黑点。 岳俊略一怔,问竹子升:“竹公子,那自然不是大雁,是一群人驾着飞兽而来,而且看样子是来找我们的麻烦的,你可看得出那是什么人吗?” “现在还不行!”竹子升摇摇头,但还在望向前方。 岳俊说:“看来咱们要有一场空战了,各位,拿出自己的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说完,岳俊从怀中取出了那只凝冰宝镜,交给了上官雅伊说:“还给你用吧!第一场大战来了!你现在想后悔都已来不及了!” 上官雅伊接过凝冰宝镜,望着前方越来越大的黑点,显然有点害怕了。因为此时是位于高空中,如果一不留心,那便会掉下去,如何能让她不害怕。但她一向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所以,她便强说:“谁……谁说我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岳俊也不再跟她斗嘴,看着远方,同时拍拍幸亚,说:“幸亚,我曾经跟你所说过的一套空中飞行指令,你可记得?” 幸亚嗷叫了一声,表示它记得。 “中间的那只大鸟好像是南海三头鸟!”竹子升惊叫了起来,说:“南海三头鸟成年的体积有幸亚这么大,而且有三只长长的鸟头,三只鸟头都能喷火!” 岳俊望去,也看到了中间的那只大鸟,隐隐看到有三只头在不停地乱动着。 “旁边的那八只是不是老鹰?”岳俊问。 竹子升点头说:“好像是南疆猎鹰,这种鹰极凶狠,嘴和爪子极锋利有力,动作敏捷灵活!” 岳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看清站在那只南海三头鸟之上的人了,看来我们这一战不可必免了!你们做好准备。竹公子,你攻击幸亚后方的敌人,我来守前方!上官大小姐,你防止两侧来袭的攻击,你的凝冰宝镜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用!” “谁啊?来的是什么人?难道咱们就不能跟他们下到地面上去打吗?在空中打斗,本小姐不……不太习惯!”上官雅伊有些紧张地说,但手中长剑已拨出鞘。 “来不及了!来人是欧阳何什,想来定是找麻烦的。当然,如果可以和平谈叛当然好,我先跟他说一说,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岳俊说完,便向前走去,坐到了幸亚长长的脖子之上。而竹子升也往幸亚的尾巴处走去。 “哎……你们……”上官雅伊这时一个人坐在幸亚的背上,不禁有些害怕了起来。 眼前的那一群飞鸟已冲到了眼前了。为首一只庞大的南海三头鸟,一身绿色的粼甲,在日光下闪闪发亮,两只大翅膀在空中轻轻挥舞,三只鸟头同时发出一声怪叫,那声音尖锐之极,仿佛能将整个天空划破一般。 在南海三头鸟之上,正长身玉立着一个身材高挺,气宇轩昂,一身白衣随风飞扬的年轻人,正是欧阳何什。此时,他手持长剑,锐利的双眼真望向岳俊。 而在南海三头鸟之后,两边各有四只雄纠纠的南疆猎鹰,每一只鹰之前又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大汉,大汉们每人都手举大刀,做准备攻击的姿势。 那南海三头鸟飞冲过来,突然在离幸亚不到二十公尺的地方陡地停下,在空中轻挥双翅。在那如此快的飞行速度中,说停就停,没有一点缓冲,实属高超之极。 幸亚自然也不甘示弱,也陡地停了下来。岳俊和竹子升自然没有什么事,但上官雅伊的身子没定住,顺着惯性,猛地向前冲,差点要滚下去。她大叫了几声,才定住了身子,赶紧爬回中间,脸上惊慌的表情早已显露无余。 那边欧阳何什手一挥,后面的那八个黑衣汉子立即驱着南疆猎鹰向前飞来,然后缓缓将幸亚围在了中间。那八只鹰和那只三头鸟间形成了一个直径五、六十米的圆形,封锁住了岳俊等人的四面八方。 岳俊心中略一怔,心想,当天在三叉镇遇到欧阳何什杀害风摄云,他之后逃走。而自己马上向西赶来,现在发现这欧阳何什竟然已在前面候着自己,幸亚的飞行速度奇快,除非他是连夜赶来的,不然不可能赶在幸亚前面。如此一来,欧阳何什的那只三头鸟和他自己都是连夜赶路,必然身体疲惫,若真要一战,对方人虽多,却也未必会输给他们,况且,那欧阳何什修为如何也不太了解。 第24章 一场空战(下) 欧阳何什冷冷地看着岳俊,说:“岳俊,把那个风摄云的竹筒交出来,饶你不死!” 岳俊心中一惊,原来这欧阳何什主要目的不是来杀自己灭口的,而是来抢那个自己背包上的竹筒的。 岳俊冷笑了一声,说:“你想要拿我身上的竹筒做什么?” 欧阳何什说:“这一点你管不着!” 岳俊笑说:“我当然管不着,谁要去管你!咱各走各路,你现在来拦我的路是什么意思?那一代琴魔胡双王,以及昨天晚上来行刺我的那黑衣人也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千方百计想拿到我背包上的这个竹筒,看来这竹筒果然是对你事关重大啊!” 欧阳何什说:“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交不交出那个竹筒?” 岳俊笑说:“我为什么要交出那个竹筒?” 欧阳何什说:“你不交,那你就得死!” 岳俊说:“我交了只怕死得更快吧!”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既然也不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很快就会尝到了什么叫做死无葬身之地的滋味了!” 岳俊点点头,说:“当然,我会带着那个竹筒一起去尝那种死无葬身的滋味!我想,在我临死前将那个竹筒毁掉这点能力还是有的,要不要试试看?” 岳俊料定那只竹筒对于他欧阳何什来说,一定是极其重要,所以便以此威胁他。果然,只见那欧阳何什愣了一愣,本来准备握剑的手又放了下来。 后面的上官雅伊也瞧出了那欧阳何什极重视那个竹筒,立即大声喊话说:“你们快走开,不然,我就立即毁了那什么狗屁竹筒!快滚!” 那欧阳何什想了一会,对岳俊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交出那个竹筒?” 岳俊笑说:“这样的语气就对了嘛!刚才一来就那么拽干什么呢?我想要什么?让我想想,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什么的,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想想吧。嗯……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风摄云?” 那欧阳何什略一想,说:“无可奉告!” 岳俊说:“这么有性格?那就走开吧,好狗不当道!” “不要逼我出手!”欧阳何什冷冷地说。 岳俊却笑了:“现在是谁逼谁?我请你不要逼我出手,好吗?咱们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偏偏要来挡我的道,到底是谁逼谁啊?” 欧阳何什说:“那只竹筒对我极重要!你若不交出来,你别想活着离开。”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的很,那只竹筒对我也极重要!若是没有它,我也活不了了!” 欧阳何什脸上现出了惊讶的表情,问:“什么,你也中了他的蛊?” 岳俊没有想到这么一套,竟然就套出了欧阳何什的话来,心想,原来这王八蛋是中了风摄云的蛊。看来那竹筒里面有解开他所中之蛊的东西,所以他才拼死来抢。但是那风摄云却让自己一定要保管好那个竹筒,把它交给他们族长姑亚婆,并且要自己一定不要打开,其中也不知又有些什么古怪。 岳俊冲着那欧阳何什笑了笑,说:“反正我会为了这个竹筒拼命,如果你也会为了这个竹筒拼命,那么,咱们之间,必然要有一个人死了!” 那欧阳何什显然对于打败岳俊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没有人知道岳俊的深浅,连向江南府上上下那么多高手都被他血洗了,江湖中人只知道他很厉害,却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厉害。欧阳何什倒显得为难了起来。 岳俊又说:“你还是动手吧!就算你不动手,总有一天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风摄云,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虽然我也想杀风摄云,但那是等他为我解了身上的蛊之后的事。你竟然在我的前面将他杀死,你这个蠢驴,如今你受罪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欧阳何什似乎又被岳俊说中了心事,脸上竟然也现出了懊悔的表情,岳俊知道自己猜得没有错。 “哈哈哈……”忽然,欧阳何什大笑了起来。众人全都对他的这一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岳俊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欧阳何什停止了笑声,说:“没错,当天确实是我的失意,虽然千防万防,还是给他在无意间下了蛊。那臭小子武学修为平平,但下蛊的本事却不小。虽然我中了他的蛊,可我知道,他的那个竹筒里有解开我身上蛊的东西!所以,不如我们两人一起打开那个竹筒,说不准里面的东西并不止一只!” 一只?莫非是某种虫子?岳俊在心里想。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欧阳何什:“你怎么知道竹筒里装着什么?你又没有打开过,也许根本就没有你所要的东西?”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这就不用你管了,你不敢打开它,我敢!” 后俊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敢打开它。风摄云确实叮嘱过自己不要打开它。而且自己也没有打开它的必要,自己又不是真的中了蛊。 岳俊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打开它?我凭什么不敢打开它!”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如果你敢打开它,你还用得着要去南央族吗?” 岳俊心中又是一惊,他居然也知道自己要去南央族,但显然他误会了自己去南央族的目的。当然,这样最好不过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去南央族是为了救孙美琪,那孙美琪就危险了,反而害了孙美琪。 岳俊也冷笑说:“不管怎么样,它现在在我的手上,我喜欢什么时候打开就什么时候打开,我想在什么地方打开就在什么地方打开,这是我的自由。” 欧阳何什冷冷地望着岳俊,过了好一会儿,才笑说:“好……好……我想你一定也不舍得破坏掉那个竹筒吧!”他忽然猛地一挥手,大声说:“活抓他!” 围在岳俊周围的那八个黑衣人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刀中带着一股紫色真气,自八个方向向岳俊三人袭来,动作快如闪电,那真气又像是八颗导弹一般,发出一声“呼”的破空之声,向幸亚身上冲了过来。 “坐好!”岳俊的一双手指在幸亚的脖子左侧一按,幸亚陡地整个身子向下一沉,在上官雅伊的一声大叫声中,那八个黑衣人所发出的八颗真气弹在岳俊等人的上空“砰”地发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一阵浓烟立即在空中升起,很快就与那白云混为一起。 岳俊又在幸亚的脖子上点了几下,这是他与幸亚约好的飞行指令。幸亚得到指令后,立即向前飞去。 欧阳何什也立即驾着那只南海三头鸟转身向岳俊追来,同时三头鸟上的欧阳何什也聚起真气从后面袭来。位于幸亚尾部的竹子升立即举起赤影剑,幻出一道天蓝色的屏蔽罩作幸亚,同时用真气反击三头鸟。而那八个黑衣人也驾着猎鹰追上来,准备袭击幸亚的两翼。 岳俊笑说:“来吧!老子好久没有开战斗机了,就来一场空战吧。幸亚,给点信心自己,对方虽然是F35,但咱们好歹也是J20啊。虽然装备比他们差一点,但咱可都是有经验的飞行员,训练有素的灵兽,只要听我指挥,战脸他们不是问题。” “我快支持不住了,他们人太多了!”竹子升忽然大声喊叫了起来。 在幸亚的后面,欧阳何什那强大的真气一道道袭来,如同一枚枚战斧导弹一般,三头鸟的三道火光也冲来,直烧幸亚的屁股。还有那八个黑衣人也从四面八方袭来,有几个黑衣人已飞到了幸亚的两侧。上官雅伊呱呱大叫着,勉强挡了几下。 天空中在幸亚的屁股之后,和身子旁边,“砰砰砰砰!”一连发生许多爆炸,竹子升勉强挡住了,没有伤着幸亚,但他已显得十分吃力。 “放心,有我在!”岳俊大喊一声,在幸亚身上按了几下,幸亚整个身子忽然转了九十度,侧身飞行,躲过了欧阳何什和三头鸟的一击,然后还没等上官雅伊大叫出声来,幸亚的身子又转回了水平。紧接着,幸亚“呼”地向左横移,宽大的翅膀猛地朝两个黑衣人身上一拍。那两个黑衣人连带着两只南疆猎鹰立即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叫,从上千公尺高的空中掉了下去,砸在了山头上,挂了。 “噢耶!”岳俊一声欢呼!幸亚也得意地叫了起来。 而其他的所有人,包括竹子升和上官雅伊全都是一惊,完全没有想到幸亚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飞行能力。上官雅伊大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战术,这么厉害?不过麻烦在做这样动作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就在那其他的黑衣人和欧阳何什愣了一愣间,幸亚的身子猛地一沉,然后身子忽然一转,首尾交换,头一下子到了尾巴这边。在幸亚身上的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一下子没防备,身子差点被甩了出去,立即惊叫着坐回原位。 “开始反攻!”后俊大喊一声,手中悟鸣宝刀早已聚满了淡红色的真气。幸亚直直向前冲去。 而那边的那只南海三头鸟又正高速向这边冲来。三头鸟在上,幸亚在下。三头鸟的三只头不停地向幸亚喷火,而幸亚也不弱,口中喷出了一条长长的高压水柱,冲得那三只鸟头把脸都甩到了一边去。 岳俊一边操纵着幸亚躲过上头欧阳何什的攻击,一边手中的大刀在聚集真气,显然是想来一次大的。 而幸亚的尾巴猛甩,以及竹子升和上官雅伊的真气正在对负那六个黑衣人。竹子升一个对付那欧阳何什和三头鸟和众多黑衣人时有些吃力,但此时就轻松了,黑衣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他伤了好几个。 幸亚左右摇摆的身子躲过了欧阳何什的连连攻击。眼看着两只大鸟就要一上一下地交会了。这时,岳俊举起手中带着一股淡红色真气的悟鸣刀,只要幸亚在三头鸟身子下冲过,那么这一刀定然会将三头鸟一分为二。 第25章 一个竹筒 欧阳何什大吃一惊,但为时已晚了,若想完全避开来势汹汹的幸亚开已是不可能的了。他与三头鸟间的配合又不像岳俊与幸亚间那么合作无间,但欧阳何什不愧是了得的人物,还是在最后关头,还能紧急中给三头鸟上了一层屏蔽,而三头鸟自已也条件反射地向上飞起了一些。 “撕!” 一声惊天巨响,如同一架飞机迫降后在跑道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火花,两只大鸟“嗖”的一下子一上一下交擦而过。同时,一道淡红色的真气犹如一道流星一般,在两只大鸟之间划过,接而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响声。 两鸟划过后,由于两只大鸟的速度都奇快,马上又立即一东一西地分了开来。两只大鸟都朝天大叫了一声,不同的是,幸亚是胜利的呼叫,而那只南海三头鸟却是一声哀鸣。 南海三头鸟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瞬间斜斜地滑翔而下,身上似乎还飘洒下一阵鲜红色的血迹,让广阔的天空中泛起了一股血腥味。看它的样子,显然是受了重伤,看来是要下地休养了。 上官雅伊立即发出了一声欢呼:“耶!干得好!一看那小子就不顺眼,敢挡我的道,哼,不想活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还紧紧跟在幸亚两边的那六个黑衣人全慌张了起来,群龙无首,也不知是该战还是该退。如果退回去,那要是被主人一怒之下责怪下来,有可能人头不保。但若是要坚持对战幸亚这只庞然大物,显然也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的胜算。所以,六个黑衣人驾着六只南疆猎鹰,也只是与幸亚保持一定的距离,紧紧地跟着,没有撤退,也没有进攻。 “岳俊,现在咱们走吧,不用理会那几个黑衣人,他们追不上咱们的!快,快走!”上官雅伊大声叫了起来,同时又得意地拍拍手说:“真是不堪一击,本小姐的凝冰宝镜都还没有出场呢,就全都落荒而逃了……” “你们看,那只三头鸟又来了!”竹子升忽然手指前方,大叫了起来。 “啊,真的是!那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岳俊,快把他打下去。若是不行,本小姐的凝冰宝镜可要出场了,不过我可跟你们说啊,我的凝冰宝镜一天只能用一次!”上官雅伊说。 岳俊手指在幸亚的脖子上又点了几下,同时高声说:“幸亚,六点钟方向有一架第五代隐型战机进入我领空,立即将之驱逐,我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消灭!” 幸亚在空中一个盘旋,便倒了回去,朝着那只南海三头鸟飞去。 岳俊又转头对其他两人说:“两位,咱们准备要进行高空特技,请系好安全带!就是固定好自己的身子,千万别掉下去!” “啊?不要啊,好好飞不行吗?”上官雅伊惊叫起来。但同时已爬到幸亚脖子边,抓了一把幸亚的毛发捆绑在自己的身上。而竹子升则向幸亚的尾巴爬了上去一点,双脚像是骑马一样夹在幸亚的尾巴处。 眼前的那只南海三头鸟已经痴速冲来,三只头全都愤怒地喷着火,仿佛已被彻底激怒了。这让岳俊感到很奇怪,它刚才明明受了自己的一刀,眼看着伤得不轻,此时怎么像是没事一样。 岳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中悟鸣刀聚满了真气,幸亚也以最快的速度奔去,同时口中喷出了一条水柱,准备迎战三头鸟的喷火。 两只庞然大物就要再次在空中相交。三头鸟上的欧阳何什早已双手握剑,剑上的真气缓缓流动,在日光下耀眼夺目。 越来越近,眼看两只大鸟就要对撞到一起了。上官雅伊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时,幸亚的身子忽然转动九十度,瞬间斜飞到三头鸟的左侧。两只大鸟水火激战,一阵烟雾腾空而起。岳俊的悟鸣刀在幸亚的脖子处横横划出,淡红色的真气在那只三头鸟的翅膀上划过,发出了一道火花。 而这时令岳俊大吃一惊的是,本来站在南海三头鸟之上的欧阳何什竟然早已跃起到了空中,他竟然离开了三头鸟,在一千多公尺高的空中腾空跃起,一把带着真气的长剑直冲幸亚的脖子处,也就是上官雅伊的所在。 而在幸亚尾部的竹子升赤影剑上一道蓝色光茫,像是一道彩虹一般将一个黑衣人在空中击落。然后转头看到欧阳何什长剑已攻到上官雅伊处,不免也惊讶失声叫了出来。 上官雅伊大叫了起来,但动作却不慢,立即拿出凝冰宝镜,照到那欧阳何什之上,同时大声叫道:“千年玄冰,听我号令!” 一道淡白色的光茫立即自凝冰宝镜中射出,照到了欧阳何什身上,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蓝色花炮一样,竟然能让对方攻来的速度变得十分的缓慢。那欧阳何什下冲的速度变得十分的缓变,只是也许是凝冰宝镜的控制,他竟然还跟着幸亚快速飞行。 但是欧阳何什脸上的表情彻底惊呆了,他下冲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他的剑尖快要刺到上官雅伊的凝冰宝镜上时,他彻底不能动了,脸上那惊讶的表情被凝固,然后脸下,身上,头发上开始结霜,变成一身白色,然后霜就变成了冰,慢慢将他冻成了一块。 这时,岳俊和竹子升才松了一口气。立即让幸亚平平飞行。而周边的五个黑衣人可就胆战心惊了,他们不知道上官雅伊手中是什么宝贝,更不知道以上官雅伊目前的功力,一天只能用一次这种情况,生怕自己上去的话也会被冻成冰。所以他们立即飞出了一段距离,不敢上前来。 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欧阳何什被冻住而不来救人,若是冻得久一些,只怕连命都没有了,那几个黑衣人显得很为难。而远处,那只南海三头鸟的翅膀被岳俊一刀划过,眼看已经摇摇欲坠了,自己庞大的身子在空中都无法保持平衡了,一摇一摆的,如何还能来救自己的主人。 欧阳何什身上的冰已经结得有四、五公尺那么高了,这时上官雅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吃力,似乎功力用尽了。 岳俊向她说:“可以了,大小姐,他已经动不了了!” “哼……没……没那么……简……单!”上官雅伊又一咬牙,将那欧阳何什身上的冰又加厚了一公尺多,这才没了力气,收回了凝冰宝镜。 凝冰宝镜一收回,照在欧阳何什身上的那道白茫茫的光茫自然也就消失,光茫一消失,欧阳何什连着整个大冰块便像是流星划落地球一般,从上千公尺高的空中向地上坠落。 “去死吧,臭混蛋!敢惹本小姐,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上官雅伊得意地叫了起来。 而岳俊和竹子升虽然觉得上官雅伊这么做实在有点过,但一想到是那欧阳何什来袭在先,惹是不极力反击他,那死的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了。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悲哀,所以也并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周围的那五个黑衣人全都失声大叫了起来,立即驾着南疆猎鹰飞向那个如同慧星拖着长长气尾的大冰块,但那冰块下降速度奇快,他们如何能追得上。 眼看那欧阳何什置身其中的大冰块就要砸在了山头上,这时,那只三头鸟不知在什么地方飞了过去。它摇摇晃晃的身子,显然飞行的极艰难,但它还是去救了自己的主人。 砰!一声巨响,那大冰块砸在了那只三头鸟的背上,冰块瞬间被砸碎开来,碎冰块向四周溅起。三头鸟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哀鸣声,那哀鸣声凄惨之极,在整个广阔的天空中回荡,让岳俊、竹子升、上官雅伊三人看得觉得一阵心疼。 大冰块砸在三头大鸟上后,大鸟立即也掉了下去,又是一声“砰”的一声响,整只三头鸟砸在了山头上,一阵尘烟瞬间升起,将三头鸟和它身上的欧阳何什淹没了,远远的望去,只能看到一团烟雾在山头中升起。 那五个黑衣人架着猎获鹰奔了过去。岳俊估计,那只三头鸟肯定是活不了了,至于那个欧阳何什就很难说了。那只南海三头鸟为了救自己的主人,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实在是难能可贵之极。 幸亚越飞越远,很快就看不清三头鸟所摔下的地方了。 这时,岳俊、上官雅伊和竹子升三人也都回到了幸亚的背部。 上官雅伊拍拍手,得意地说:“哼,这就是得罪本小姐的下场!敢惹本小姐!去死吧!嘿,他还想刺杀本小姐,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摔死他!” 岳俊说:“好啦,别一朝得势就得意忘形了,不就是捡了个便宜嘛,说得像是有多历害似的!” “你?本小姐捡了个便宜?若是没有本小姐的凝冰宝镜,现在掉下山去的就是你们了!”上官雅伊气愤地说。 岳俊笑说:“你说的对!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凝冰宝镜,不,是我的凝冰宝镜。因为,现在你的凝冰宝镜是抵押在我身上的,那就是属于我的宝物。”说着,岳俊趁上官雅伊不注意,一把将她手中的凝冰宝镜抢了过来。 “你,你这个王八蛋!”上官雅伊气得火冒三丈,想要将凝冰宝镜抢回来,但又不太敢乱动,也抢不过岳俊,只好破口大骂:“岳俊你这个王八蛋,你……你忘恩负义,你……你不是男人!你没出息,要一个女人救你,你算什么本事?……” 岳俊理都不理她,把凝冰宝镜收入怀中。心想,若是把凝冰宝镜交给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她一个不高兴就把老子我给冻成冰了,那不是完蛋了,还是自己收着好些。 “岳俊兄弟,那欧阳何什所说的那个竹筒是什么东西?好像对他很重要的样子?”竹子升忽然向岳俊问道。 第26章 复杂关系 岳俊说:“哦,那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风摄云临死前让我帮他带回族里的东西!”说着,岳俊便将那竹筒从背包里取出来,交给了竹子升,同时说道:“千万别打开,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蛊,若是冒然打开,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竹子升看了看那个竹筒,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竹筒,五十公分左右长,上下两端有一根绳子系着,是用来挂在腰间的。前头有一个塞子塞着,塞子又有一个小木片卡着,让塞子轻易不能拨出来,多了一重保险。上官雅伊也好奇地望向那个竹筒子。 上官雅伊说:“这个破竹筒很普通嘛,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鬼东西。不过,最好还是把它扔了吧,我听说南央族的东西都很邪门,无论你武功法术有多高超,若是中了他们的邪,必死无疑。我爹爹跟我说,对于南央族的人和南央族的东西,最好是一看到它就跑,离得越远越好,快,快把它扔了!” “废话!”岳俊说:“你别忘了咱们这次的目的地,咱们就是要去南央族的,若是连这个小小的竹筒都不敢接近,那还去什么南央族?你现在若是后悔还来得急,马上放你下去,你自己回家去吧!” “谁……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竹筒太多余了,带在身上不方便,还会招来许多麻烦,何必嘛?”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说:“这竹筒很轻,好像里面也没装什么东西。从这个塞子做得这么好来看,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小很轻,可以从这小口子放入,也许是一些不知名的蛊虫,也许是一种气体也不一定!” 岳俊说:“不管里面是什么,反正咱们不要打开。带着这个风摄云的竹筒进入南央族,我相信它能给咱们带来不少方便!” 竹子升点点头,将竹筒还给了岳俊,同时说:“也不知道那欧阳何什与风摄云或南央族有什么关系?” 岳俊摇摇头说:“关于这一点,我也搞不明白!风摄云只是告诉我这个竹筒很重要,要送到他们族长姑亚婆手中,并且叫我绝不能打开。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我也实在猜测不出来。欧阳何什杀了风摄云,风摄云在临死前又对欧阳何什下了蛊。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走到了一起,并发生了矛盾的呢?那天在风摄云进入客栈前,我还与他聊过,他完全没有预感到自己会死,这说明他和欧阳何什本来是认识了,他们一起做了一些交易,但是交易中起了冲突,那欧阳何什就将他杀了。” 竹子升也说:“此次的天川比武中,欧阳何什很明显没有使出全力,我觉得他输是故意输的,他为什么没有使出全力呢?这其中是不是说,他是知道珍杏儿的阴谋的,是不是他也跟珍杏儿有一腿?” 上官雅伊说:“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跟那妖女有一腿,我敢用人头保证,当今天川大陆中所有的名门贵族子弟中,稍有资质的人都会被珍杏儿锁定了目标的。只怕你竹公子也不例外吧!哼!哼!” 上官雅伊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刚好说中了竹子升的情况,让他脸立即红了起来,算是不打自招了。这时,上官雅伊当然不会错过,立即拍手大叫了起来:“哦——你脸红了,原来是真的,看你竹公子一表人才,为人正直,没有想到……” “住口!”岳俊冲着上官雅伊大声叫道,说:“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没我允许,你不要说话!好好呆着!” “哼!”上官雅伊把脸转过一边去。 岳俊看到竹子升一脸的羞愧,像是一个不善说谎的人忽然被别人揭穿了一样。立即转移话题,说:“我猜想是欧阳何什要风摄云去做一件事,有可能是去对某个极重要的人下蛊,而风摄云不干,欧阳何什诱惑不行,就威逼风摄云,最后两人便发生了冲突。我虽然只与风摄云相处不过几个小时,但他的为人我还是有点了解,虽然为人冷漠,但绝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汉子,定然不肯去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竹子升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个极有可能。南央族的蛊术虽然能杀人于无形间,但他们的族规也是相当的严格。只要一般人不去惹他们,他们也绝不会轻易对他人下蛊。” “我知道,我知道!”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叫道。 岳俊不以为然地问:“你知道什么?” 上官雅伊说:“哼,别瞧不起人!本小姐读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问你,这个人啊,一生所追求的是什么?” 岳俊和竹子升都懒得理会她。 上官雅伊玉手一挥,自己回答自己:“人一生追求的无非就是名和利。所以,欧阳何什找风摄云,一定是为了谋取名利。而他已经是美西岛的少岛主了,美西岛迟早有一天也会是他的。若是有一样名利还能吸引他,那必将是比美西岛主更大的一个诱惑,就是统一天川大陆!” 岳俊和竹子升无语了。 上官雅伊急说:“哎,我说的不对吗?只有统一天川大陆这样的事情才能让他去找风摄云啊!” 竹子升说:“欧阳何什再没有自知之明,也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别说统一天川大陆,就算是攻打你们柳月宫也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理想,你太高看他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在你这位上官大小姐面前,他不堪一击!” 上官雅伊对竹子升的夸奖很开心,她点点头说:“竹公子你说的对!以那小子的那三脚猫的功夫,想要统一天川大陆,确实无异于痴人说梦。……哎,对了,一定是为了女人!你们要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他杀风摄云的那时候珍杏儿已经死了。若是他真的为了女人,他要真是一个好色之徒,他不可能对珍杏儿不感兴趣吧?如果他喜欢珍杏儿,又怎么可能在珍杏儿死了之后立即因为其他女人去杀害风摄云!” “那……”上官雅伊想争辨,但又想不出什么道理来。 岳俊一挥手说:“好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那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拦住咱们的路。当然啦,现在他已被上官大小姐处理掉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来挡咱的道了,所以,咱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讨论他。他此时就算不死,也伤得不轻了。幸亚这样的速度,他想追上来,还真不容易,所以,咱们倒是可以稍稍轻松一点了!”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那当然,这一战最大的功劳就是本小姐。也不知谁当初说本小姐是拖油瓶来着!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哈——哈——哈!” 岳俊和竹子升也不再理会上官雅伊小人得意的心情。两人正在查看下面的地型,以时间上来算,现在飞了这么多天,也该差不多到茅冲村了。 竹子升从小在家里受过“高等”教育,除了修习武艺,对于其他的许多学科也都有涉猎,天川大陆的地理环境他已基本了解,但也只是对于较大的城镇,像小的乡村自然也不太清楚,这里又没有卫星定位系统。 两人商议了一会,岳俊说:“我看这里离茅冲村也不远了,幸亚也飞累了,咱们准备下去,找点东西吃,同时找些村民问一问,看看那茅湾村的所在。”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回到地面上了!”上官雅伊兴奋地说。 三人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个村庄,便让幸亚找了个地方降落了下来。 一下到地面上,上官雅伊立即生龙活虎地又蹦又跳,大叫说:“哈,我太爱这片大地了,我喜欢你,大地!” 岳俊把幸亚封回悟鸣刀中后,便与其他两人一起,走向那个村庄。 通往那村庄的是一条曾经很泥泞,现在风干了的小路,从路上的那些风干的泥巴上看得出来,前面的那个村子还真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不大的路中间有好些地方都长草了,显然是不常有人走出来。 大约走了一千多公尺远,就远远地看到几百米开外有一个用木头搭的一个简单的牌坊,那牌坊之上本来估计有一个牌子,牌子之上估计写着这个村子的名字,但此时,那牌子已经不知为什么坏掉了,只剩一个“村”字在上面了,前面的字已不见了,所以不知这叫什么村。 在那个牌坊之下,有一群孩子正围着一堆,好像在玩什么游戏。他们一大群,有十五六岁的高大少年,也有不少还有穿开档裤的流着鼻涕的小孩子。从他们身上的穿着来看,生活状况明显的都不是很好,岳俊感觉有点像是到了非洲贫困地区一般。 “这……这什么地方啊,这里的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你们看那些小男孩子,有些连裤子都不穿,真是的!”上官雅伊指着前面的孩子说。 岳俊说:“你这姑娘,都往人家两腿间看,真不害羞!” “你!我……我哪里有专往人家两腿间看?”上官雅伊红着脸大声反驳地说。 岳俊说:“你若是不往人家两腿间看,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穿裤子,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小男孩子,而不是小女孩子?” “你……你就一臭流氓!下流!”上官雅伊跺脚说。 竹子升笑说:“这里是偏远山区,自然比不上你们柳月宫了。生活状况差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岳俊也不再理会上官雅伊,直直走向那一堆小孩子。 那一群晒得黑不溜秋的小孩子中立即有人看到了岳俊三人,纷纷站起身来,全都以一种奇怪而又防备的眼神望着岳俊三人。其中三四个最高大的、约十五、六岁、光着脖子的少年走出孩子群,以一种保护其他小孩子的姿势望着走来的岳俊。 第27章 山区少年 岳俊带着友善的笑容走了过去,看了看一个站在最前面,身材最为高大的少年。他光着上身,一身古铜色的结实肌肉在日光底下,显得那么的男子汉,那双眼睛带着一种毫不畏惧的眼神望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岳俊。 岳俊冲他笑了笑,说:“小兄弟!请问你知不知道茅冲村在什么地方?” 岳俊这话一出,不单是那少年怔了一怔,后面的一群孩子也开始暗底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在议论些什么。 那少年一挥手,小孩子们便立即静了下来,像是这少年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 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岳俊一眼,看到他手上的那把悟鸣刀,眼里还是含着防备心理。这时,上官雅伊和竹子升也走了过来。少年又向他们望了望,看到上官雅伊时,他脸上竟忽然红了起来,视线马上从她身上移了开去,但又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然后他又看了看竹子升,竹子升也是身材挺拨高大,手上也带着剑。这让他防备心理更强了。 少年略想了一想,看着岳俊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茅冲村干什么?” 岳俊笑说:“我们是从东方来的,到茅冲村找个朋友!” 那少年听到岳俊这么一说,又怔了一怔,望着岳俊后退了两步。而其他的小孩子似乎脸上也现出了害怕的神情,但害怕之中又带着一丝坚定和仇视,就像是灾难来临时,勇敢面对可怕灾难的勇士。全都怔怔地望着岳俊三人,眼中充满了敌意。 岳俊笑说:“你……你们怎么回事?我们真没什么恶意!” 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这群孩子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上官雅伊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嘿,你们这群小屁孩子,怎么回事啊?本小姐又不会把你们给吃咯,不就是问个话吗?用得着这样吗?真的是!” 当头的那少年却也不敢直视上官雅伊,只是望着岳俊,他豪不畏惧,大声说:“你们若想来抢东西的,我们就算死,也要跟你们拼了!不会让你们抢走任何东西的。” 岳俊怔了一怔,心想,看来以前定是有人来这个村子里抢过东西,所以,这些小孩子防备心才这么重。岳俊正想上前去,好好跟他沟通一下,谁知这时那上官雅伊已走到那少年面前了。 她双手插腰,走到少年眼前,两人的距离不过只有拳头般大小,她那傲人的胸脯几乎碰到少年的身上,让少年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她大声地说:“嘿,你竟然说本小姐来抢你们的东西?本小姐什么东西没有见过,用得着来你们这个鬼地方抢东西?真是笑死人了,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给我抢?啊?看你们穿成这样,连件好衣服都没有,抢你什么啊?” 上官雅伊用咄咄逼人的气势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那少年红着脸,低着头缓缓后退,也不敢出声。岳俊和竹子升已看出来了,那少年血气方刚,连高他一个头带着武器的岳俊和竹子升都不怕,却偏偏怕上官雅伊,这自然是少年情豆初开,在乡下地方也没见过什么美女,忽然看到了上官雅伊这样的大美人,自然是紧张之极。其他的少年中,几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也都一样,对上官雅伊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全都变得傻傻的。 岳俊上前一把将上官雅伊拉了回来,说:“你别出声,让我来说!” 上官雅伊还絮絮叨叨地在说些什么,竹子升也把她拉开了些。 岳俊对那几个少年人说:“各位小兄弟,我们并不想抢你们的什么东西,只要你们告诉我,茅冲村在什么地方,我们这就走!好不好?” 那少年望着岳俊,似乎也在犹豫,不知要不要说。 岳俊从身上拿出一些碎银子,伸手放到少年面前,说:“呐,这里有一些银子,你们若是告诉我们,茅冲村在什么地方,这些钱就归你们的了!” 一群孩子看到岳俊手上的银子立即全都好奇地望了过来,好像连银子都没有见过似的,不少人轻轻发出了一声“哇!”。脸上全都是一脸的馋相,像是十分的想得到那些银子。 岳俊笑说:“你们只要告诉我茅冲村在什么地方,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这银子显然对孩子们的诱惑极大,但他们又全都没有一个人说出声来,只是望着前面的那少年,看他怎么说。岳俊在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些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义气,不管怎么诱惑,还是听老大的。 前头的那少年看了看岳俊手上的银子,又看了看正冲着他笑的岳俊,他冷冷地看着岳俊,说:“不是钱的问题,只要你们不想打茅冲村的主意,茅冲村就欢迎你们!” 上官雅伊这时又忍不住说:“哟喝,还挺有骨气的啊!那茅冲村到底有什么可值得我们打他的主意的?说来听听啊!真是笑话,你们这些小山民,没见过世面,我柳月宫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比你们这里好一百倍!” “我……”少年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来,也不敢去看那正在咄咄逼人的上官雅伊。 “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还一男孩呢,婆婆妈妈的!岳俊,咱们去找别人问,你看那小子傻呼呼的,估计也不知道什么!”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回头瞪了她一眼。这时那少年已大声地说道:“这里就是茅冲村,你们有什么事?你们要找什么人?”他说得很大声,似乎是很不满意上官雅伊说他婆婆妈妈!自尊心受打击了。 岳俊、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三人都愣了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里就是茅冲村,完全没有想到这么随随便便下来,一找就找到了,自然是欢喜之极。 岳俊笑说:“原来这里就是茅冲村,那小兄弟你可知道李三光家在什么地方,请带我们去见见他吧!” 岳俊这话一说出口,那少年脸上又现出了一丝惊讶,而后面的孩子们也都在议论纷纷起来。 岳俊问:“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说:“你们与李三光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岳俊身后的上官雅伊发出一声叹息,把头扭到一边,似乎已经觉得这少年很不耐烦了。少年看到她那样子,立即又显得不好意思起来,马上说:“李三光就是我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找我爹有什么目的?” 岳俊笑说:“原来他是你爹,这太好了!你带我们去见你爹吧!我们是风摄云的好朋友,是风摄云叫我们来找你爹的!” “风摄云大哥?”孩子们又惊又喜,风摄云似乎是很受他们的欢迎。 “是风摄云大哥让你们来的?”少年的眼中的敌意大退,立即着急地问道,眼中含着兴奋的神色,但同时也有一丝疑惑。 岳俊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在外面认识。我这里还有他交给我的东西!”说着,岳俊便从背包中拿出风摄云的那个竹筒。 那少年和其他的小孩子一看到那只竹筒立即大声叫了起来: “真是风摄云大哥的!” “没有错,那个竹筒是风摄云大哥的,我见过!” “那个确实是风摄云大哥时常挂在腰间的竹筒!” …… 少年愣愣地看了一会岳俊手上的那个竹筒,过了一会才抬头对岳俊说:“对不起,原来你们真是风大哥的朋友,请跟我来吧!” 少年转身对那群小孩说:“你们先玩着。我带他们去找我爹!”说完又对岳俊使了一个眼色,便向前走去。岳俊、竹子升和上官雅伊便跟了上去。 少年带着三人在一些布满泥尘的小路走去,两边有一些简陋的土砖房,偶尔有几个老人用那迷糊的眼神望着岳俊三人。路上不时跑出一些鸡、鸭、猪等家禽,地上还有许多动物的粪便,害得上官雅伊不时的捂鼻叹气,嫌这说那。 竹子升和岳俊两人不时对她瞪眼,效果也不大。 岳俊干脆也不再理会她,就让她在后面滴咕。岳俊问前面的少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有回头,边走边说:“李铁生!” “你刚才把我们误认为是什么人?”岳俊问。 李铁生说:“强盗。半个月前,有三个强盗来我们村,抢走了许多东西。来的时候也是说来这里找朋友的,我们就没有防备,结果进来后就拿出刀架在我们村的几位老人家脖子上,要挟我们。” “他们抢了些什么东西?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好抢的?大老远跑来这里打劫,那强盗得有多蠢啊!”上官雅伊插嘴说。 李铁生似乎想争辨,但还是客气地说:“我们这里虽然没有什么珍珠宝贝,但我们这里都是打猎为生,有许多兽皮,他们就把我们这里所有的白豹虎皮都抢走了。” 岳俊叹了一口气:“你可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模样,来自什么地方,等我有时间了,我就去把他都都抓来,将你们村的东西都拿回来!” “对,你说,姐姐我替你们做主!几个小毛贼,让他们尝尝本小姐的厉害!”上官雅伊也凑热闹说。 李铁生说:“不必了。后来风摄云大哥出来时,已经帮我们去把东西要回来了!” 上官雅伊说:“嘿,没想到那风摄云真的还算是个有情有义,很有正义感的人啊!看来他的死确实有点冤了,肯定是那欧……” “什么?”李铁生陡地转身回头,一脸惊讶地大声问:“你说什么?你说风摄云大哥已死了?” 李铁生的表情极其的惊讶而激动,看来他与风摄云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岳俊和竹子升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上官雅伊却愣了一愣后,说:“对啊,他被人杀死了!所以我们才来这里的啊!”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李铁生两眼茫茫放空,双手拳头紧握,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激动。 第28章 茅冲村民 岳俊双手抓在李铁生的肩上,摇了摇他,轻声说:“很遗憾,这是真的!你必须要接受现实。三天前,他死了。在临死前,他让我将他的东西带回来给他的族人!” “这……这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我还等着他回来教我修练武艺,他答应过我的,他答应过我一回来就教我修练的!”李铁生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 岳俊拍拍李铁生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像风摄云那样的男汉子,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可怕,不就是死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若真是敬重他,就应以他为榜样,向他学习,好好努力,以后做出一点成就来!大丈夫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而消沉!我相信风摄风云他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们难过!” 李铁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岳俊三人本来还想再问问李铁生一些有关于风摄云的事情,但看到他那难过的样子,也都不再出声了。四个人就默默地走着。 经过几条小路后,终于李铁生在一间与其他房子比起来还算过得去的瓦房前停了下来。这房子前还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养着各种各样的家禽,地上也满是各种各样家禽的粪便。 李铁生推开一个小门,便走进屋子。屋子里面跑出两个小孩子,大声冲向李铁生喊“哥哥”。但看到岳俊三人时,又显得有些怕生起来。李铁生糊乱应了几声他们,便又带着岳俊三人进入屋中。 岳俊三人跟着走了进去,只有上官雅伊是一边踮着脚走一边不停地“哎呀”,嫌地上的粪便脏。 进到屋中有一个妇人出来,李铁生介绍了一下,那个妇人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显然也不太见过外人,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听到李铁生多次说明后,才淡定了一些。 李铁生让岳俊三人坐在小板凳上,因为他的父亲李三光出去干活去了。李铁生的母前便出去叫李三光回来。 屋子里十分的简陋,上官雅伊显得很不自然。岳俊为了分散李铁生的注意力,就问他:“铁生,风摄云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铁生一直消沉地低着头,他说:“每年的星神节风大哥都会把星神从南央族中带出来给我们祭拜,所以我们就认识他了。他为人很好,总是帮我们解决许多事情,茅冲村的人都很喜欢他!” “星神节?是什么样的节日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上官雅伊好奇地问。 李铁生说:“星神节就是我们这里每年中最隆重的节日,是祭拜星神的,保佑我们每年都有好收成。在星神节时,我们除了祭拜活动,还有许多狂欢活动,大家都很期盼。”虽然他说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他的语气却一点也不开心。 “星神是指天上的星星吗?”一直没有出声的竹子升问道。 李铁生点点头,说:“没错,就是天上的星星!” 上官雅伊不以为然地说:“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这有什么……” “咳,你安静点,这里没有你的事!”岳俊还没有等上官雅伊说完话,立即打断了她的说辞。因为他也知道,这些偏远的族群都有他们自己信奉的神灵,而且他们十分的虔诚,若是有人说他们信奉的神灵的坏话,或是做了什么他们所认为是禁忌的行为,他们一定会不顾性命地跟他拼了。这些人的宗教观念是非常强的。 竹子升也明白这一点,立即转移话题说:“铁生,你们茅冲村与南央族是什么关系?按理说,你们这里的地理位置好像是属于凤七族,而不是属于南央族吧?” 李铁生正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一个满脸胡子的高大中年人手拿着一把砍柴刀,一脸凶相地走进屋来,后面跟着的是李铁生的母亲,正紧张地小跑跟着。 那中年人一进屋,李铁生就起身向他喊去:“爹!” 岳俊三人自然都知道了这中年人就是李三光了,纷纷站起来,正想拱手向他问好。谁知,这时李三光却拿着砍刀走到三人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眼神中带着敌意。 旁边的李铁生想解释说:“爹,他们是风……” “住口!”李三光一声怒吼:“谁让你把陌生人带回家的?教你的事你都当耳边风吗?” 岳俊马上客气地说:“李大哥,你别误会,我们是风摄云的朋友,是风摄云让我们来找你的!” 李三光略怔了一怔,还是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岳俊三人,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们是风摄云叫来的?真的是他叫你们来的?那风小兄弟他现在人呢?在什么地方?” “这……”岳俊倒不知怎么说好,又怕他像李铁生一样,听到风摄云死了会极其的伤心难过。 李铁生却开口了,他难过地说:“爹,风大哥他……风大哥他死了!” “什么?”李三光果然现出了极其惊讶的神情:“你说什么?你说风小兄弟死了?你别胡说八道!这话能乱说吗?” 岳俊点头说:“他说的没有错。风摄云兄弟确实死了,在他临死前,他让我带着这个竹筒来找你,让你带我们进入南央族!”说着岳俊便拿出了那个竹筒,交给李三光看。 李三光接过竹筒一看,整个人的神情立即为之一震,脸上的肌肉还在轻轻地抽搐,显得很激动。不过他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过来人,自然不会像李铁生那般情绪失控。但他对岳俊等人的敌意已大减,他把手中的刀放到一边,向岳俊三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说:“请问风摄云小兄弟是怎么死的?可是在天川比武大会中被人杀死的吗?” 岳俊摇摇头,说:“如果是那样,那自然无话可说,因为比武前都签下了生死状。但并不是那样,他在比武结束之后,在一间客栈中被人杀死的!” 李三光又是一怔,然后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手中的拳头握得“格格”响,他说:“是什么人?竟然敢将风摄云小兄弟杀死,他不知道风摄云是南央族的人吗?” “是美西岛的少岛主欧阳何什!”上官雅伊抢先说道:“不过已经被本小姐杀了,算是已经帮那风摄云报仇了!” “哦?”李三光看了看上官雅伊,见她一个大小姐模样,实在不太像是什么高手的样子。能将风摄云杀死的人,武功修为自然不会太弱,肯定是比风摄云厉害的高手,瞧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能将那样的高手杀死的人。 上官雅伊见李三光怀疑自己,很不高兴地说:“喂,你看不起本小姐吗?你以为本小姐的修为很差吗?告诉你,本小姐可厉害着呢,那个欧阳何什就是本小姐将他从上千公尺的高空中摔下去。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两个啊!岳俊,你说是不是?竹公子,你说,你告诉他当时发生的事情!” 上官雅伊望着岳俊和竹子升,但两人却没心思跟她这么逞口舌之争。岳俊对李三光说:“这事说来话长了,让我慢慢把事情经过说全你听吧!” 李三光点点头说:“如此最好!”说完又吩咐自己的妻子去煮些茶水来招待岳俊三人。然后就坐在岳俊边上,听岳俊讲述。李铁生也坐在李三光的后面,静静地细听着情况的来龙去脉。 岳俊说:“是这样的,我在火焰城中偶然间遇到了风摄云。后来我又在一间客栈中吃饭时,忽然听到有打斗声,我出去一看,就看到风摄云被人踢了出来,胸口上还有着伤,流了许多血。我也看到了伤害风摄云的凶手,确定就是那欧阳何什,但让他给跑了。我想救起风摄云时,发现他伤得实在太重,鲜血流个不停,想抢救已然来不及了。他在临死前让我拿着这个竹筒送到他们南央族族长姑亚婆手中,说是十分的重要。所以,我们就来了。后来在途中,那欧阳何什么多次阻止我们前来,并想抢走这个竹筒,都被我们险险地躲过了。最后,那个欧阳何什从空中摔了下去,因为有只灵兽接住了他,现在他到底死了没有,我们也不知道。” “砰!”李三光一拳打了桌子上,那桌子本就是几块木板简单做成的,这一打,桌上放的几个杯子立即震得跳动了起来。吓了众人一大跳。他狠狠地说:“那欧阳何什倒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将风摄云小兄弟杀害!” “一定是那人的错,风摄云大哥是个好人!”旁边的李铁生肯定地说。 岳俊说:“其中的关系我们自然也不太清楚。倒是你们常与风摄云接触,你们可知道此次风摄云离开南央族,出到外面去,除了比武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南央族的事情,我们一向都不会过多的询问。因为他们有他们有族规,我们也不好去让他比难。在离开这里时,他只是说他要出去比武,同时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当时他的神情虽然有些凝重,但也完全没有任何觉得自己会死的样了,还是和我们有说有笑的!” “对,他还答应我们,回来后教我们修习武艺的!”李铁生也跟着说,眼中还带着一股悲伤。 竹子升问:“你们对于风摄云,或是南央族的了解有多少?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吗?你们茅冲村和南央族又是什么关系呢?” 李三光说:“南央族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族群,他们都是星神的孩子。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太多的事情。我们这里的人每年的星神节时,会得到南央族的星神代表带来的星神像祭拜三天。也就是在那三天中,我们可以与南央族里的人交流一下,由于他们有明文规定,不能问有关于南央族里的事情,所以他们不说,我们自然也不会问。我们茅冲村与南央族的关系,算是信徒与神灵守护者的关系吧。他们帮过我们很多。” 岳俊说:“你们没有一个人去过南央族吗?据风摄云临死前跟我说,他说你知道怎么去南央族。” 李三光说:“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去过南央族,这是事实。但我知道怎么去,这也是事实。” “你没有去过,你怎么知道怎么去?”上官雅伊问。 李三光说:“因为我有一张去南央族的地图!十年前,南央族人在一次星神节中,赐一张标有南央族所在的地图给我们茅冲村,让我们选出一位最出色的猎手保管,说有一天若是遇到了什么大灾难时,可以让这位最出色的猎手带着村民,靠那张地图找到南央族所在。当时,我们全村的年轻人进行了比赛,争夺那最出色猎人的称号。最后,我运气好,获得了第一名,所以,那份地图就归我保管了。” “原来如此!”岳俊点点头说。 竹子升却说:“听去进去南央族地型十分的复杂,就算你有了一张地图,你自己没有走过那路,是否有把握能找到南央族所在呢?” 李三光说:“若是一般人,光看那份地图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地图上的标志和符号都不是常人能看懂的。当年,南央族人花了好几个小时,跟我一点一滴地详细说明,我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许多路径。至于他们所说的路上会遇到许多的猛兽,我没有见过,自然是没有办法说我一定就能战胜它们。” “那还是没有把握安全到达南央族嘛!”上官雅伊说。 李三光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南央族的人外,本就没有人能有十足的把握进入南央族中!” 上官雅伊一点都不以为然,说:“很快就会有了,那就是我们这里几个。再说了,一路平平安安本小姐还不乐意呢,来点刺激更好!” 岳俊对李三光说:“你不用理全她,她说话就是这么疯疯癫癫的。风摄云临终前,让我带这个竹筒找到你,再与你一起进入南央族中。这事情极重要,也许关系着他的死因。所以,李大哥你看是不是……” “当然!既然是风摄云小兄弟的遗愿,我当然会义不容辞!南央族对我们茅冲村恩重如山,我们每一个村民都可以为他们上刀山,下火海,绝没有一声怨言。”李三光朗声说道,显得很英雄豪迈。 岳俊大喜,说:“这样最好了!那你看什么时候咱们能出发?我想越快越好,若是没有什么事担搁着,就尽快吧。你只管带路,若是遇到什么猛兽之类的,我们都可以解决!这一点,请你相信我们。” 上官雅伊也大声说:“没有错,凭我们三人的本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猛兽可以在我们面前嚣张!你放一万个心,路上我们会保护你的!” 李三光一惊,望着上官雅伊,说:“怎么,你们三个人都要进山吗,连你这小女娃也要进去吗?” “嘿,你真的是狗眼看人低啊,你看不起本小姐是吗?要不要比试比试,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上官雅伊生气地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三光说,但眼中还是对于上官雅伊充满了怀疑。 岳俊笑说:“你先不用管她!她爱去就去,被野兽吃了是她自找的,完全不用管她。” “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上官雅伊大声叫道,又转身低声滴咕说:“我就不信你会忍心!” 李三光说:“我看我们最快也要到明天吧,明天一早启程,我还要去准备一些东西,像驱虫散,麻绳什么的,可以让我们在山林中方便一些。磨刀不误砍柴功!” 岳俊和竹子升也立即同意,岳俊说:“这样最好不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出发。” “爹,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吧!”旁边的李铁生忽然哀求说。 李三光怒骂说:“你这兔崽子,这也想去,那也想去!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乖乖的在家里帮你娘做点活,哪也不许去。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要好好照顾两个弟妹,别成天吊儿朗当的没个正经样!” “爹——你肯定会没事的!”李铁生大声说。而一边的李三光妻子也显得有些忧伤了起来,对于丈夫的这一次进山,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心里自然也不可能好受。 岳俊笑说:“这次进入南央族,自然不是简单的事情,途中肯定会遇到许多困难。所以,铁生你还是不要去了,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但你们也不必要太过于悲观,以我和竹公子的能力,只怕还真没有什么猛兽能欺负咱们,这一点,我可以用人头保证!” 上官雅伊也说:“对啊,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血洗沃洲城主向江南向府的岳俊啊!他就是在天川大会上揭开珍杏儿大阴谋的岳俊啊!” 李三光和李铁生等人一脸的茫然,并不知道上官雅伊说的是什么事情,但都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上官雅伊一挥手,说:“唉,跟你们说了也是白说,你们这里偏远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总之,你们要相信,我们三个人的修为都很厉害就是了!比你们的偶像风摄云还要厉害!” 虽然李三光和李铁生的表情显得不太相信,但李三光还是说:“看得出来,两位小哥都不是普通货色。那你们就先在我这里坐坐,让铁生给你们安排住处。我出去找陈郎中要些驱虫散和麻绳!”说完,拱了拱手,便起身离开,走出门去了。 “哎,什么叫‘看得出来两位小哥都不是普通货色’?难道本小姐就是普通货色吗?你这个乡巴佬,真没有见过世面。”上官雅伊不满地说。 岳俊又一次警告上官雅伊,让她不要再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这才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就这样,岳俊三人便在李三光家里呆了一个下午,又住了一个晚上。猎户人家自然是十分的简陋,上官雅伊自然又要搬出柳月宫来比较,嫌这说那,被岳俊几次责骂,依然还在小声滴咕。不过房子虽然简陋,总比露宿野外的好。而且李三光招待的饭菜都是打来的野味,也让三人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岳俊三人就被那公鸡的叫声吵醒。 李三光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他本就是猎户出生,对于在山林中会用到什么,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了。但是,对于岳俊、竹子升这样的高手来说,很多东西都会显得多余了。但两人也不会当着李三光的面去说他,以免让他难堪。 李妻端出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米粥,让众人吃饱了再上路。众人就一边吃,一边商议着上山的路径。 李三光拿出了一张牛皮地图,摆放在桌面上,说:“这一张便是十年前,南央族人给我的地图!” 岳俊、竹子升还有上官雅伊三众立即凑了上去看。那牛皮地图并不大,约两个巴掌大小,上面有许多错踪复杂的线路,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符号,岳俊三人均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大概看到了一个显示的标志,像是目的地,想来便是南央族所在了。 岳俊说:“这地图错踪复杂,这些符号也很少见,我实在看不明白。你呢,竹公子?” 竹子升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明白。这符号定然是南央族自创的一种极少数人用的符号文字。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呢,你怎么不问一下我!”上官雅伊说:“我虽然也不太明白,但我比你们好一点,我看得出那一个大点就是南央族所在!” “废话,这不是明摆的事吗,谁不知道!”岳俊不屑地说。 李三光却说:“错了,其实这最大的一点并不是南央族的所在。这只是用来误导他人的一个障眼法。如果你往那个大黑点走,那就完了!那是一片沼泽地。” 岳俊三人发出一声惊叹。岳俊说:“原来这地图上也有许多机关呀?” 李三光点点头,说:“正是。所以要想进入南央族,必须要人和地图一起,缺一不可。只有地图,一般人无法看懂,就没有办法进入。而只有人,没有地图也不行。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记住这错踪复杂的线路,若是差一步,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李三光说得一本正经,让岳俊三人也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过了好一会,岳俊问:“那么咱们这样走去,大约要多久可以到达南央族中?” 李三光说:“以地图上的标志来看,快则四、五天,慢就八、九天。当然,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岳俊和竹子升本以为李三光对于那地图,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以此来让岳俊几人保护他。但岳俊三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三光说:“两位,现在有一点时间,不如也都来看看这地图。此去一路凶险,若是这地图有什么闪失,那就把唯一的希望丢了。两位记忆力好,不如也看看,能记多少是多少!” 岳俊和竹子升点点头,便看了看地图,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村民的叫喊声,岳俊等人起身望去。李三光也立即收起地图,向门外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许多村民也听说了凤摄云被人杀死的事,同时也知道岳俊等人要进入南央族去。茅冲村的村民对于南央族,对于风摄云都是极其的敬重。这便送了许多东西来,希望能帮岳俊等人安全到达南央族,同时也带了不少东西是希望岳俊等人带去给南央族的星神的。 李三光将村民一一劝走,实在没有办法的,就收下了一些东西,家里很快就堆满了东西。 “砰!”忽然,在门外响起了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那群村民头上一闪而过。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不等屋里的岳俊、竹子升两人冲来出,就有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忽然出现在李三光的旁边,他反手制住了李三光,同时有一把长剑架在了李三光的脖子上。 村民们立即一片大惊,全都退了开去。许多人大声喊叫: “你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干什么?” “快放开李三光,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放开他,你……你是哪里来的强盗?” …… 那白衣男子一声大吼,如同狂狮爆怒一般,立即将所有的村民震住了。只有李铁生和他的母亲还在不停地呼叫着,要他放开李三光。 这时,岳俊和竹子升、上官雅伊也走到了门边,看到那白衣男子,全都大吃了一惊。上官雅伊失声惊叫道:“欧阳何什!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有死?你怎么这么快就追这里了?” 那用剑挟着李三光的白衣男子正是欧阳何什,他看到岳俊三人,立即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运气好,没有死。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我今天确实很有福气,一大早就找到了几位。你们手中拿着事关我性命的竹筒,又杀害我的灵兽,新仇旧恨,咱们今天就一起算!” “原来你就是欧阳何什,原来你就是杀害风摄云的凶手!乡亲们,你们不用管我,把这恶徒杀了,为风摄云兄弟报仇!”正被欧阳何什制住的李三光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但是很快就被欧阳何什在他的手上用力一掰,只听到“卡察”一声,紧接着就是李三光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就看到他的左手垂了下来,显然被欧阳何什掰断了。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你若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脑袋给弄断了。” 围观的村民一阵稀嘘,全都被欧阳何什的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震摄到了。李铁生当先失声大叫了起来:“你这个王八蛋,有什么冲我来啊!快放开我爹!”撕喊的同时,还想要冲过去,不过却被竹子升拦住了。 岳俊向前走了两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这事跟他无关,你先放开他!” “哈哈哈!”欧阳何什大笑了三声,大声说:“对,这事跟他们无关!你让他们全都滚出这个屋子,滚!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全滚!” 众人冷冷地看着欧阳何什,所有的村民都冷冷地看着欧阳何什,刚才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全都毫无畏惧地望着欧阳何什。他们都是不怕死的人,有信仰的人都不怕死。欧阳何什侵犯了他们心中的星神,他们会不顾一切报仇。 岳俊和竹子升也看出来了,那些村民眼中的那种怒火的神色。岳俊立即大声向众人说:“各位乡亲,你们先出去!你们先出去,这事让我们来解决。请相信我。铁生,你们也先出去,放心,我会让你爹爹也出去的!” 然而,铁生没有动,其他的村民也没有动。这不单让岳俊等人感到惊讶,也让欧阳何什感到惊讶。 李三光忽然哈哈大笑说:“我茅冲村的村民可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英雄!你杀了风摄云兄弟,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茅冲村。茅冲村上上下下几百人,就算是全都把性命搭上,也要灭了你这王八蛋!” 欧阳何什还想再给李三光一拳,但看到他的那锐利的目光,又看到周围那群村民那种怒恨的眼神,竟也不自觉有些害怕。他忽然看到了李三光胸口露出一个角的牛皮地图,马上伸手拿了出来,将那块牛皮地图拿在手中看了看。李三光想抢回来,却又被告欧阳何什轻轻一捏他的手,他立即痛得大叫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岳俊等人,要知道,这地图全世界就只有一张,若是没了,那就再也无法进入南央族了。 而这时,那上官雅伊又大声叫道:“那份地图你不许动!你若敢动那份地图,本小姐绝不轻饶你!” 旁边的竹子升不停地向她瞪眼,示意她不要出声。因为你越显出对那份地图的重要性,那么就越会被欧阳何什用来要挟。但上官雅伊心直口快,那里会想那么多,一下子就说出口了。岳俊和竹子升两人心中立即暗暗叫糟,心想这下完了。 欧阳何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岳俊两人说:“你们不用再费心了,这是你们要进入南央族的地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 话一说完,欧阳何什忽然将手中的李三光一把推开,然后冲着众人说:“我现在放了他了,你们全都给我滚!快滚!” 李三光一个踉跄被推出了门外,李铁生和李妻等人立即上去扶住他。李三光还在瞪着欧阳何什,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岳俊出声了:“李大哥,你和村民们都先出去先,让我们和他谈谈。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处理的,你们先出去先!” 李三光略犹豫了一下,在岳俊的再次催促下,他这才带着村民们缓缓退出房子外。但他们并没有散去,而是一个个手拿锄头,将李三头的家团团围住。因为他们绝不会让那杀了风摄云的欧阳何什离开。 陈郎中一边帮李三光的手接上,一边狠狠地说:“李三光,不如咱们冲进去,直接将那王八蛋杀了算了。咱们茅冲村不怕死的人有的是。我陈郎中就敢第一个进去。”其他的村民也都在呼应。 李三光说:“不行。现在进去,若是那王八蛋一急,将那份地图毁了,那就没有办法进入南央族了。风摄云在临死前交代过一定要把竹筒带进去给姑亚婆,这其中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咱可不能坏了大事!” 李三光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没有再要冲进去。 屋里面,欧阳何什右手中早已聚满了真气,而左手拿着那张地图。他冷冷地冲着岳俊说:“把那个竹筒交出来,不然,我就把 第29章 与狼共舞 上官雅伊立即大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呀?跑进我身子里面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下我活不久了!”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岳俊和竹子升也全身上下地查看,脸上也都现出了恐惧的神情。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一种蛊了,但他们并不知这是什么蛊,也不知会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害处,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当时风摄云嘱咐过,千万别打开这个竹筒。 欧阳何什忽然也失声大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竹筒里怎么是这种东西?不可能啊,不可能是这种东西的!不是说竹筒是有解噬心蛊的草药吗?怎么会这样?” 很快,岳俊四人就感觉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们四人的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恐惧。四个人愣坐在地上,上官雅伊愣愣地哭着,有气无力地低喃:“完了,完了。本小姐要英年早逝了!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爹爹,娘亲,雅儿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哇……” 岳俊愣了好长时间,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扑向了欧阳何什。欧阳何什竟好像也刚好想到了什么,知道岳俊扑过来,立即几个跟斗退了出去,同时左手拿地图,右手手掌中聚了一团真气。 欧阳何什对着正要向自己冲来的岳俊,还有刚反应过来的竹子升大声叫:“别过来,现过来我就将这份地图毁掉!” 岳俊和竹子升站定了身子没有再向前一步,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欧阳何什。上官雅伊看了一眼他们三人,也不知道他们还搞些什么东西,又自顾自地哭泣起来。 “岳兄弟,你们里面怎么样了?”这时门外的李三光走了进来,看到岳俊正和那欧阳何什对峙着,怔了一怔,又看到地上的打开的竹筒,脸上恐惧的神情更甚了。 李三光颤抖地说:“你……你们将竹筒打开了?” 其实眼前的情形也不需要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岳俊反问他:“外面多少个人被那黑点叮上了?” 李三光说:“三个,我、铁生,还有陈郎中。我们三人刚好在门口。那……那黑点是从这竹筒中出去的?” 岳俊点了点头。李三光脸上的惊恐达到了极点,仿佛看到了最恶毒的魔鬼一般,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起来。他此时的左手已经被用白布和两根木板包扎了起来,左手虽然断了,但此时竟也抖动了起来,可见他害怕的程度。他悲伤地说:“我……我死不要紧,可……可铁生不能死啊!……” 岳俊四人看到李三光害怕的神情自己就更加害怕了,特别是上官雅伊和欧阳何什,他们本来还存在一丝希望,但此时看到李三光害怕的神情,也都知道了那种黑点定然是极可怕的。 岳俊看到周围的人都极度恐惧,立即安慰说:“各位,我想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身上中了某种可怕的蛊。好在我们现在还没什么事。我相信这种蛊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我们立即动身进入南央族,请求击南央族族长姑亚婆帮我们解开身上的蛊,这是我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了。” 竹子升和欧阳何什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刚才也正是岳俊最先想到的,所以他才出手想抢下欧阳何什手中的地图。但欧阳何什也立即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便逃开岳俊的抢夺。竹子升看到两人抢夺地图时,也立即想到这蛊可以进入南央族中请求他们解开。 但上官雅伊和李三光却没有想到,心里只是无限的恐惧,这时听到岳俊这么说,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两人精神立即为之一振,知道岳俊说的极对。想到进入南央族就可以解开身上的蛊,进入南央族一定要有地图,所以,李三光和上官雅伊立即望向欧阳何什。 这时,四个人都在冷冷地望着欧阳何什,一步一步向前他走去。 而欧阳何什依然一手拿着地图,一手带着一股真气,慢慢往后退。终于,他退无可退了,因为他的后面已是墙壁,他大声喊道:“你们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毁了这张地图,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竹子升冷笑说:“这时最怕死的就是你了!你敢吗?” “别逼我!别逼我!”欧阳何什咬牙说。 岳俊一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脚步。他望着欧阳何什说:“你想怎么样?你自己拿着地图也进不了南央族!如果你想走,那你走吧!放下地图,你自己走吧,我答应你,绝不会在你背后袭击你!” 李三光想反对岳俊的作法,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欧阳何什,但一想到可以先拿了地图再说,到时再将那欧阳何什打死,所以便没有说出口来。 上官雅伊和竹子升并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望着欧阳何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放松,立即出手。此时,两人心中对于那份地图比较的看重,对于欧阳何什是活着离开还是死着离开倒不太在意了。 谁知,那欧阳可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我离开?我身上中了两种蛊,我离开还能活几天?我离开还不是一样要死?” “你本来就是要死!这竹筒里根本就没有解开你的那什么噬心蛊的东西。你这害人精,反倒把我们也害上了,真是罪大恶极的害人精。你现在赶紧在死前做件好事,把地图还回来,将功补过,也好下到地狱时,你受的折磨轻一些!”上官雅伊狠狠地说。 “哈哈哈……”欧阳何什忽然又奸笑了起来,他说:“对,你说的没有错,反正我本来就要死,但是现在你们和我一样了。所以,为了让你们和我都不死,那么我们就要合作,只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够让大家都活下来!” “合作?什么合作?你有什么方法可能使我们都活下来?你有办法解开这种蛊吗?你最好放聪明点,别玩弄本小姐。不然,本小姐要让你死得很难看!”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却看着岳俊,冷笑说:“岳俊兄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岳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当然明白欧阳何什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上官雅伊却还没有明白,她望着岳俊问:“岳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岳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欧阳何什。竹子升回答上官雅伊说:“他的意思是我们和他一起合作,一起去南央族,请求南央族的人解开我们身上的蛊!” “什么?要我们和这个王八蛋一起去?”上官雅伊惊叫了起来。 李三光也立即怒说:“这种恶徒,若是和他一起去,那不是与狼共舞吗?千万别中了他的奸计,谁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咱也不必跟他多说什么了,直接把他杀了,带着他的头颅进入南央族。有星神的指引,不怕走不到南央族么?” 欧阳何什却得意地说:“没有错。竹公子果然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咱们一起合作,我有地图,你们有懂得看地图的人。那到达南央族就是很轻松的事,不然,如果咱们单独行动,谁都别想走到南央族。你们那所谓的星神,只怕你们自己也信不过吧?” “你……你敢污辱星神!”李三光大喊一声,右手拿起一个凳子就要冲过去打欧阳何什,却被竹子升拦了下来。竹子升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轻举妄动!他跑不了的!” “好,我答应你!”岳俊忽然大声说:“我们现在放下仇恨,先合作,一起走入南央族!” “什么?这怎么行?”李三光和上官雅伊同时惊叫了起来。 岳俊对李三光和上官雅伊说:“你们两个出来,我跟你们还有村民们说些话!” 岳俊对竹子升使了一个眼色,竹子升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岳俊便拉着李三光和上官雅伊一起走出了房子。 房子外,一群村民正着急地望着屋里,议论纷纷。看到岳俊在走出来,全都挤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岳俊看了看李三光,李三光便向众村民挥了挥手,说:“各们乡亲,请安静!岳俊兄弟有话对我们说。” 看到众乡亲安静了下来后,岳俊便对众人说:“各位乡亲,相信你们也都看出来了,刚才飞出来的那几个黑点正是风摄取云竹筒中的东西,那或许是一种致命的蛊!” “啊!”众村民们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叹声,因为他们知道那种蛊术的厉害,也知道它的可怕。特别是铁生和陈郎中,这两人被寻黑点叮上,此时身子竟不自觉有点发抖起来。 岳俊马上说:“不过大家不用害怕。铁生、陈郎中,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已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那就是进入南央族中,找南央族的人帮咱们解开这种蛊。我相信南央族人都是星神的使者,定然会帮咱们解开这种蛊的!” 众村民听到岳俊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陈郎中马上又说:“去南央族的路途凶险之极,从来也没有人能活着进去活着出来过,这……这只怕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岳俊说:“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吧。虽然我也没有去过南央族。但南央族人不是跟你们说过吗?若是有什么灾难时,可以进去找他们解决。有地图做指导,有我们几个开路,我们到达南央族倒不是什么大难题。如果陈郎中你不方便,那你也可以在这里等,我们会尽快回来帮你们解开身上的蛊的!” 陈郎中显得很犹豫,其他的村民也显得很不相信。 岳俊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前,五指微拢,指向大石头。众村民都静静地望着他,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过了好一会,那水盆般大的石头忽然缓缓升上了空中,在半公尺高的空中飘浮着。 周围的人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叹,全都觉得很不要思异。 然后,更让他们惊奇的才刚刚开始。只见那块大石头上忽然慢慢长出了许多藤条,那些藤条一开始像针线那么细,从石头之中长出来,然后越长越大,分枝越来越多,沿着那块大石头慢慢爬着。很快,藤条就绕满了石头,石头已经看不见过,只见一团绿色的藤条在缓缓缠绕,像是一堆水蛇似的。 “砰!”忽然一声响起,只见那一团绿色藤条中炸出了一阵白烟,那白烟缓缓升空,同时有一道流沙流到地上,等到那股白阵全部升上了天空,地上也就形出了一座小小的粉堆。刚才那块大石头已然变成了一团细粉末。 “哇!”周围的众村民立即发出一惊讶的轻叹声,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只有上官雅伊低声滴咕说:“不就懂点魔法吗,还真够显摆的。” 岳俊对众村民说:“我并不是有意在大家面前显摆我有多厉害,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此次去南央族,路上无论遇到什么猛兽,我们都有把握战胜它们。” 这时,众村民自然也都相信了岳俊的话,没有人再对他的本事怀疑。 陈郎中说:“岳俊兄弟这般高强,我也要跟着你进山,去南央族。我怕我若是在此等的话,你们没有回来,我已死了。” “我也要去,我身上也被那黑点叮了!”李铁生也大叫说。 岳俊略为难了,本来想显点功夫给他们看,好让他们安心,谁知他们竟安心过了头,直接跟着自己去,倒觉得自己真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保护他们了。 李三光忽然说:“岳俊兄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份地图还在那王八蛋手中,讨论这些为时尚早了。现在首先是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从那个王八蛋手中抢回那份地图,而不让他将地图毁掉!” “什么,那地图还在那个王八蛋手中吗?怎么那个王八蛋还没有死吗?”村民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起来。 岳俊对各位村民说:“各位乡亲。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刚刚我们与那欧阳何什争夺地图时,无意中被他将那个竹筒的塞子拉开。从竹筒中飞出了许多黑点,现在,被黑点叮过的人,包挺那个欧阳何什在内,总共有七人。若想活命,我们七人必须进入山中,找到南央族人帮我们解蛊。” “那欧阳何什纵然是十分可恨的,但此时地图在他的手中,如果硬逼他,只怕他真的会将那份地图毁掉。因为他此时没有方法解开他自身的蛊,迟早是一死,他肯定会拼尽全力护着那份地图,以此要挟我们与他一起进入南央族之中。” “我觉得,不妨先答应他,与他一起进山。我们人多,他只有一个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我们在路途中再将那地图抢回来。就算一路上咱们没有办法抢回地图,最终大家都找到了南央放。大家试想一下,南央族的人会放过他欧阳何什吗?会放过这个杀害风摄云的凶手吗?到时他也是一死。所以,为了其他六人的安全,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让他和我们一起进山先。其他的村民,在家中好好生活,一切还和平时一样!” 岳俊的话一说完,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声起,大家都觉得岳俊说得挺有道理的。就连李三光也不禁点点头说:“岳俊兄弟说得非常对,咱们先把这口气忍一忍,那王八蛋是跑不了了。他此时进退都是死,让他多活几天又何妨。” 上官雅伊说:“真没有想到岳俊你这臭流氓还挺会想事情的。如此最好,先让那王八蛋跟着去吧。你要把凝冰宝镜还给我,到时我趁他不注意,把他冻死,哼哼!把他冻死后,地图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岳俊听上官雅伊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便把那凝冰宝镜还给她。 李三光问岳俊:“岳俊兄弟,咱们什么时候走?还要不要做些什么按排?” 岳俊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现在就走。铁生,陈郎中,你们两个也准备一下,一起走。对于那种蛊,我也不了解,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作,还是一起去的好,早点解开总是好的,免得夜长梦多。” “好!”李铁生和陈郎中应了一声,立即跑开去准备自己的东西。李铁生倒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被李三光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 岳俊这才又走入屋子,看到屋中竹子升和那欧阳何什一直对视着,两人谁也不敢乱动。 岳俊对欧阳何什说:“现在就出发,你等一下要把地图给李三光看一看。走吧!” 那欧阳何什显得很高兴,说:“这样才对嘛,咱们一起合作,团结力量大!我自然会给他看的,不给他看我也去不到南央族对不对?咱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了,你们可最好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岳俊一声冷笑,说:“是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的好!地图你可保管好了,毁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放心吧!我也想活命!”欧阳何什冷笑说。然后他却没有动,还是站在了那里。 岳俊与竹子升对望了一眼。竹子升说:“看来欧阳公子对咱们的防备心很强啊!” 欧阳何什冷笑说:“没办法,我不得不防!” 岳俊也不管他了,对竹子升说:“咱们走吧!不用理会他!” 竹子升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岳俊在后面也跟着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欧阳何什会在后面跟着。 出到门外,看一各人都冷备好了,岳俊便对各位村民说:“乡亲们,你们先退开吧,先回家去吧。”又对轻声对李三光的妻子说:“嫂子,你带着小孩子先去别人家呆一下先,别让那欧阳何什使什么诡计。” 众人听到岳俊的话,也都纷纷退了开去。但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百公尺外看着岳俊等人。这时那欧阳何什也从房子中走了出来,众人看向他的眼光全都是带着怒火,全都对他痛恨无比。 李三光等人对欧阳何什更是防备心极重,冷冷地瞪着他,手中拿大砍刀,随时都准备着对负他。上官雅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意走开些,想让那欧阳何什走到前面来,然后她在后面用凝冰宝镜将他冻住,然而欧阳何什的防备心理更强,根本就没有走向前来。众人不走,他也不走。 岳俊对众人说:“竹公子,你与李大哥在前面带路。铁生和陈郎中也跟在其后面,上官小姐也跟上,走吧,天色也不早了!” 竹子升众人对岳俊的这安排都有点不太满意,但看到那欧阳何什死皮懒脸的呆在后面,只好听岳俊的了。竹子升犹豫了一下,轻声对岳俊说:“你要小心,那家伙诡计多得很!”然后就走到前面,与李三光一起走去。 李铁生和陈郎中也跟着走去,两人每人都背着不少东西。上官雅伊回头瞪了一眼那欧阳何什,便也和岳俊一起走去。岳俊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保证前面的人的安全。 在茅冲村民的注视下,岳俊等人缓缓向后山走去。那欧阳何什等岳俊等人走远了一些,才开始迈出步伐。他始终与队伍最后面的岳俊保持着七、八公尺的距离。而上官雅伊等人也不时回头望向他,看看他有什么诡计。然而,欧阳何什显得极乖,看到众人走,他就走,众人慢下来,他也慢下来。不远不近地跟着。 上官雅伊忽然放慢脚步,走在岳俊旁边,轻声说:“你要小心点,那家伙很有可能会把你害了,然后要挟前面的李三光带他去南央族。” 岳俊说:“我一直都很小心!你若为了我好,最好少跟我说话,别让我分心!” 上官雅伊瞪了岳俊一眼,说:“谁喜欢跟你说话!”说完就和前走了两步。 一行七人慢慢走出了茅冲村,慢慢地走进了山林中。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气氛显得很紧张。原因就是因为后面的一个仇人欧阳何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众人多次回头看到那欧阳何什只是远远地跟着,况且还是岳俊提着悟鸣刀在后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现在刚开始走的是莫寻群山的外围,都是一些小山坡,也有路可走,还没有真正进入山深山中,所以还算是轻松。竹子升和李三光在前面低声细语,对周边的环境做探讨。陈郎中不时也同李铁生说两句,让他显得放松些。只有上官雅伊插不上话,而她又是一个话闸子,如何能受得了这样不说话的情形。 上官雅伊后退了两步,靠着岳俊身边走,为了不让后面的欧阳何什听到,她像情侣一样抓着岳俊的手,凑到岳俊耳边,边走边说:“哎,岳俊。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岳俊问:“什么‘什么办法’?” 上官雅伊说:“就是后面那个王八蛋啊,怎么弄死他?他走在后面总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说完还回头望了一眼那欧阳何什。 岳俊笑说:“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知柳月宫足智多谋的上官小姐有什么良方妙计呢?” 上官雅伊神秘地说:“我打算今天晚上下手,他再怎么样也要睡觉吧,等他睡着了,我就拿出凝冰宝镜,将他结冻住。” 岳俊说:“连你都想到了,你认为欧阳何什不会想到这一点吗?” “想到又怎么样?他能怎么做?还能不睡觉吗?就算是第一天不睡,第二天呢,我就不信他能坚持多久!”上官雅伊说。 岳俊不以为然,显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上官雅伊又说:“不如这样,咱们不给东西他吃,让他活活饿死好了!我就不信,他又累又饿时还能做出什么抵抗!” 岳俊说:“从来没听到这么妙的计划!”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说:“那……那你说怎么办吧?” 岳俊说:“你急什么,现在还早呢。等到咱们到了深山里头时再说。现在你们都尽量休息,由我在提防他。他也要提防我们。但是我们人多,一个一个轮流来,他只有一个人,一天24小时都要高度集中精神,迟早会把他弄疯的。” 上官雅伊说:“你这办法也太慢了吧!” 岳俊说:“那就就赶快想个更快的办法吧!” 上官雅伊又叹了一口气,问:“那个竹筒里面的那几个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当时有没有看清啊?我只看到一点黑点,就像是墨水一样,也看不清是什么虫子。那是虫子吗?” 岳俊说:“我跟你一样,只看到黑黑的一点,也看不到是什么虫子。你说的墨水倒是有点像,它渗入皮肤时很像是墨水。” “哎呀!”上官雅伊身子抖了一下,说:“我现在想到我身体内有那东西就觉得一阵恶心,也不那那东西到底对人有什么害处。若是真的因为这样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嘿,这关我什么事情?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跟着我来,是你自找的,现在倒好了,还懒上我来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说:“若是你当时不把那竹筒给他,或是你把竹筒反过来,不要把那塞子那边给他,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还想抵赖么?” 岳俊苦笑说:“后面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凶手,你不去找他,你找我干什么?再说了,这是什么蛊,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现在还不知道呢,或许根本就不会让我们死。” 上官雅伊说:“那它有可能是什么蛊?” 岳俊说:“有可能是处女蛊,只要你一跟男人上了床,你就死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找老公的好!” “你!臭流氓!”上官雅伊狠狠地捏了一把岳俊的手。岳俊痛得闪到了一边去。 其实岳俊对于身上所中的蛊也是极担心,当初风摄雨死前曾叮嘱过,千万不能打开那个竹筒,显然里面的蛊是极厉害的。就算是不致命,只怕也有极大的伤害。想到自己还未入山就遭到了如此大难,还说要救美琪,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了。想想也不知道美琪现在怎么样了,若是那欧阳斯马发出了美琪中自己之间的事情,那美琪就有危险了。想到这,岳俊又忍不住在心里臭骂了一声,明明是自己的老婆,还怕被别人知道,这什么世道! “喂,臭流氓,你怎么不说话了?”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你上去问问竹公子,看看他们前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好!”上官雅伊答应了一声,便向前走去。走进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欧阳何什没什么特别的情况才快步追上前头的竹子升和李三光。 岳俊看到上官雅伊和竹子升滴咕了几句,也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说了一会就不再说。走了好一会,上官雅伊见竹子升不好聊,又走了回来,想找岳俊说话。但岳俊听到她说竹子升那边没什么情况后,就要她安静点,这让她觉得很郁闷。 岳俊一直没有回头看到欧阳何什,因为他根本就需要看,欧阳何什那随时都准备发出攻击的气场岳俊一直都感觉到。岳俊心想,也不知那欧阳何什修为的听力如何,不知他能否听到自己这边的说话。也只有试试看了。 岳俊使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前面的竹子升问:“竹公子,情况怎么样?” 岳俊也不知道竹子升的功力能否使用传音入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竹子升的回应:“暂时没什么情况。今天的路况李三光都记得,估计下午就会进入原始森林了。” 岳俊说:“那很好。不过等一下中午休时间,你们两个去找一次欧阳何什,问他给地图你们看看。叫他给地图看的次数越多越好,一次记一些,凭竹公子的记忆力,相信不用几次就能将地图全记下来!” 竹子升说:“我正有此意。等一下就去向他要来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岳俊问:“什么事?” 竹子升说:“关于风摄云的那个竹筒,其实里面还有东西。” 岳俊一惊,问:“还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竹子升说:“好像是一封信件。当时你从房间出去后,我立即捡起那只竹筒,当我把那个塞子塞回去时,透过那个小孔,我发现里面有一张白纸。那张白纸是卷起后塞进竹筒中的,当那张纸塞入竹筒后便会伸展开来,变大,所以,要想拿出来,必须要将那个竹筒打破才行。我想那张纸定然是风摄云要对他们南央族族长所说的话。” 岳俊说:“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还好那竹筒已在我的背包中了,不然差一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了。但是这事千万不能让欧阳何什知道,不然,他又要拿去了!” 竹子升说:“当然!你在后面提防欧阳何什,一定很费神,若是什么时候累了就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换你。” 岳俊说:“放心吧,我还不累。你最主要的是把地图记清,同时要李三光将那地图上的标志是什么意思都告诉你,这样才能主动一些。” 竹子升说:“正在进行中!” 众人走着,越走脚下的山路越小,最后竟然再也没有路了。而周围的山林越来越浓密,地上的树叶越来越厚,越来越安静。很快,日头就爬上了正空,初冬的季节,在这偏南方的山林中非但没有一丝寒意,反而让走了大半天的人微微出了一些汗。 众人走到一处空旷地带时,岳俊大声喊道:“各位,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再走。”然后又转身对那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请把地图拿出来给李三光大哥看一看吧,若是走错路了就不好了!” 欧阳何什嘴角一歪,笑说:“没问题,你让他一个人过来!” “不行,我要陪着他一起过去!我可不想李大哥的别一只手也折了。”竹子升说 第29章 与狼共舞 上官雅伊立即大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呀?跑进我身子里面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下我活不久了!”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岳俊和竹子升也全身上下地查看,脸上也都现出了恐惧的神情。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一种蛊了,但他们并不知这是什么蛊,也不知会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害处,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当时风摄云嘱咐过,千万别打开这个竹筒。 欧阳何什忽然也失声大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竹筒里怎么是这种东西?不可能啊,不可能是这种东西的!不是说竹筒是有解噬心蛊的草药吗?怎么会这样?” 很快,岳俊四人就感觉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们四人的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恐惧。四个人愣坐在地上,上官雅伊愣愣地哭着,有气无力地低喃:“完了,完了。本小姐要英年早逝了!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爹爹,娘亲,雅儿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哇……” 岳俊愣了好长时间,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扑向了欧阳何什。欧阳何什竟好像也刚好想到了什么,知道岳俊扑过来,立即几个跟斗退了出去,同时左手拿地图,右手手掌中聚了一团真气。 欧阳何什对着正要向自己冲来的岳俊,还有刚反应过来的竹子升大声叫:“别过来,现过来我就将这份地图毁掉!” 岳俊和竹子升站定了身子没有再向前一步,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欧阳何什。上官雅伊看了一眼他们三人,也不知道他们还搞些什么东西,又自顾自地哭泣起来。 “岳兄弟,你们里面怎么样了?”这时门外的李三光走了进来,看到岳俊正和那欧阳何什对峙着,怔了一怔,又看到地上的打开的竹筒,脸上恐惧的神情更甚了。 李三光颤抖地说:“你……你们将竹筒打开了?” 其实眼前的情形也不需要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岳俊反问他:“外面多少个人被那黑点叮上了?” 李三光说:“三个,我、铁生,还有陈郎中。我们三人刚好在门口。那……那黑点是从这竹筒中出去的?” 岳俊点了点头。李三光脸上的惊恐达到了极点,仿佛看到了最恶毒的魔鬼一般,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起来。他此时的左手已经被用白布和两根木板包扎了起来,左手虽然断了,但此时竟也抖动了起来,可见他害怕的程度。他悲伤地说:“我……我死不要紧,可……可铁生不能死啊!……” 岳俊四人看到李三光害怕的神情自己就更加害怕了,特别是上官雅伊和欧阳何什,他们本来还存在一丝希望,但此时看到李三光害怕的神情,也都知道了那种黑点定然是极可怕的。 岳俊看到周围的人都极度恐惧,立即安慰说:“各位,我想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身上中了某种可怕的蛊。好在我们现在还没什么事。我相信这种蛊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我们立即动身进入南央族,请求击南央族族长姑亚婆帮我们解开身上的蛊,这是我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了。” 竹子升和欧阳何什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刚才也正是岳俊最先想到的,所以他才出手想抢下欧阳何什手中的地图。但欧阳何什也立即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便逃开岳俊的抢夺。竹子升看到两人抢夺地图时,也立即想到这蛊可以进入南央族中请求他们解开。 但上官雅伊和李三光却没有想到,心里只是无限的恐惧,这时听到岳俊这么说,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两人精神立即为之一振,知道岳俊说的极对。想到进入南央族就可以解开身上的蛊,进入南央族一定要有地图,所以,李三光和上官雅伊立即望向欧阳何什。 这时,四个人都在冷冷地望着欧阳何什,一步一步向前他走去。 而欧阳何什依然一手拿着地图,一手带着一股真气,慢慢往后退。终于,他退无可退了,因为他的后面已是墙壁,他大声喊道:“你们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毁了这张地图,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竹子升冷笑说:“这时最怕死的就是你了!你敢吗?” “别逼我!别逼我!”欧阳何什咬牙说。 岳俊一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脚步。他望着欧阳何什说:“你想怎么样?你自己拿着地图也进不了南央族!如果你想走,那你走吧!放下地图,你自己走吧,我答应你,绝不会在你背后袭击你!” 李三光想反对岳俊的作法,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欧阳何什,但一想到可以先拿了地图再说,到时再将那欧阳何什打死,所以便没有说出口来。 上官雅伊和竹子升并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望着欧阳何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放松,立即出手。此时,两人心中对于那份地图比较的看重,对于欧阳何什是活着离开还是死着离开倒不太在意了。 谁知,那欧阳可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我离开?我身上中了两种蛊,我离开还能活几天?我离开还不是一样要死?” “你本来就是要死!这竹筒里根本就没有解开你的那什么噬心蛊的东西。你这害人精,反倒把我们也害上了,真是罪大恶极的害人精。你现在赶紧在死前做件好事,把地图还回来,将功补过,也好下到地狱时,你受的折磨轻一些!”上官雅伊狠狠地说。 “哈哈哈……”欧阳何什忽然又奸笑了起来,他说:“对,你说的没有错,反正我本来就要死,但是现在你们和我一样了。所以,为了让你们和我都不死,那么我们就要合作,只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够让大家都活下来!” “合作?什么合作?你有什么方法可能使我们都活下来?你有办法解开这种蛊吗?你最好放聪明点,别玩弄本小姐。不然,本小姐要让你死得很难看!”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却看着岳俊,冷笑说:“岳俊兄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岳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当然明白欧阳何什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上官雅伊却还没有明白,她望着岳俊问:“岳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岳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欧阳何什。竹子升回答上官雅伊说:“他的意思是我们和他一起合作,一起去南央族,请求南央族的人解开我们身上的蛊!” “什么?要我们和这个王八蛋一起去?”上官雅伊惊叫了起来。 李三光也立即怒说:“这种恶徒,若是和他一起去,那不是与狼共舞吗?千万别中了他的奸计,谁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咱也不必跟他多说什么了,直接把他杀了,带着他的头颅进入南央族。有星神的指引,不怕走不到南央族么?” 欧阳何什却得意地说:“没有错。竹公子果然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咱们一起合作,我有地图,你们有懂得看地图的人。那到达南央族就是很轻松的事,不然,如果咱们单独行动,谁都别想走到南央族。你们那所谓的星神,只怕你们自己也信不过吧?” “你……你敢污辱星神!”李三光大喊一声,右手拿起一个凳子就要冲过去打欧阳何什,却被竹子升拦了下来。竹子升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轻举妄动!他跑不了的!” “好,我答应你!”岳俊忽然大声说:“我们现在放下仇恨,先合作,一起走入南央族!” “什么?这怎么行?”李三光和上官雅伊同时惊叫了起来。 岳俊对李三光和上官雅伊说:“你们两个出来,我跟你们还有村民们说些话!” 岳俊对竹子升使了一个眼色,竹子升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岳俊便拉着李三光和上官雅伊一起走出了房子。 房子外,一群村民正着急地望着屋里,议论纷纷。看到岳俊在走出来,全都挤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岳俊看了看李三光,李三光便向众村民挥了挥手,说:“各们乡亲,请安静!岳俊兄弟有话对我们说。” 看到众乡亲安静了下来后,岳俊便对众人说:“各位乡亲,相信你们也都看出来了,刚才飞出来的那几个黑点正是风摄取云竹筒中的东西,那或许是一种致命的蛊!” “啊!”众村民们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叹声,因为他们知道那种蛊术的厉害,也知道它的可怕。特别是铁生和陈郎中,这两人被寻黑点叮上,此时身子竟不自觉有点发抖起来。 岳俊马上说:“不过大家不用害怕。铁生、陈郎中,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已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那就是进入南央族中,找南央族的人帮咱们解开这种蛊。我相信南央族人都是星神的使者,定然会帮咱们解开这种蛊的!” 众村民听到岳俊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陈郎中马上又说:“去南央族的路途凶险之极,从来也没有人能活着进去活着出来过,这……这只怕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岳俊说:“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吧。虽然我也没有去过南央族。但南央族人不是跟你们说过吗?若是有什么灾难时,可以进去找他们解决。有地图做指导,有我们几个开路,我们到达南央族倒不是什么大难题。如果陈郎中你不方便,那你也可以在这里等,我们会尽快回来帮你们解开身上的蛊的!” 陈郎中显得很犹豫,其他的村民也显得很不相信。 岳俊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前,五指微拢,指向大石头。众村民都静静地望着他,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过了好一会,那水盆般大的石头忽然缓缓升上了空中,在半公尺高的空中飘浮着。 周围的人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叹,全都觉得很不要思异。 然后,更让他们惊奇的才刚刚开始。只见那块大石头上忽然慢慢长出了许多藤条,那些藤条一开始像针线那么细,从石头之中长出来,然后越长越大,分枝越来越多,沿着那块大石头慢慢爬着。很快,藤条就绕满了石头,石头已经看不见过,只见一团绿色的藤条在缓缓缠绕,像是一堆水蛇似的。 “砰!”忽然一声响起,只见那一团绿色藤条中炸出了一阵白烟,那白烟缓缓升空,同时有一道流沙流到地上,等到那股白阵全部升上了天空,地上也就形出了一座小小的粉堆。刚才那块大石头已然变成了一团细粉末。 “哇!”周围的众村民立即发出一惊讶的轻叹声,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只有上官雅伊低声滴咕说:“不就懂点魔法吗,还真够显摆的。” 岳俊对众村民说:“我并不是有意在大家面前显摆我有多厉害,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此次去南央族,路上无论遇到什么猛兽,我们都有把握战胜它们。” 这时,众村民自然也都相信了岳俊的话,没有人再对他的本事怀疑。 陈郎中说:“岳俊兄弟这般高强,我也要跟着你进山,去南央族。我怕我若是在此等的话,你们没有回来,我已死了。” “我也要去,我身上也被那黑点叮了!”李铁生也大叫说。 岳俊略为难了,本来想显点功夫给他们看,好让他们安心,谁知他们竟安心过了头,直接跟着自己去,倒觉得自己真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保护他们了。 李三光忽然说:“岳俊兄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份地图还在那王八蛋手中,讨论这些为时尚早了。现在首先是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从那个王八蛋手中抢回那份地图,而不让他将地图毁掉!” “什么,那地图还在那个王八蛋手中吗?怎么那个王八蛋还没有死吗?”村民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起来。 岳俊对各位村民说:“各位乡亲。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刚刚我们与那欧阳何什争夺地图时,无意中被他将那个竹筒的塞子拉开。从竹筒中飞出了许多黑点,现在,被黑点叮过的人,包挺那个欧阳何什在内,总共有七人。若想活命,我们七人必须进入山中,找到南央族人帮我们解蛊。” “那欧阳何什纵然是十分可恨的,但此时地图在他的手中,如果硬逼他,只怕他真的会将那份地图毁掉。因为他此时没有方法解开他自身的蛊,迟早是一死,他肯定会拼尽全力护着那份地图,以此要挟我们与他一起进入南央族之中。” “我觉得,不妨先答应他,与他一起进山。我们人多,他只有一个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我们在路途中再将那地图抢回来。就算一路上咱们没有办法抢回地图,最终大家都找到了南央放。大家试想一下,南央族的人会放过他欧阳何什吗?会放过这个杀害风摄云的凶手吗?到时他也是一死。所以,为了其他六人的安全,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让他和我们一起进山先。其他的村民,在家中好好生活,一切还和平时一样!” 岳俊的话一说完,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声起,大家都觉得岳俊说得挺有道理的。就连李三光也不禁点点头说:“岳俊兄弟说得非常对,咱们先把这口气忍一忍,那王八蛋是跑不了了。他此时进退都是死,让他多活几天又何妨。” 上官雅伊说:“真没有想到岳俊你这臭流氓还挺会想事情的。如此最好,先让那王八蛋跟着去吧。你要把凝冰宝镜还给我,到时我趁他不注意,把他冻死,哼哼!把他冻死后,地图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岳俊听上官雅伊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便把那凝冰宝镜还给她。 李三光问岳俊:“岳俊兄弟,咱们什么时候走?还要不要做些什么按排?” 岳俊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现在就走。铁生,陈郎中,你们两个也准备一下,一起走。对于那种蛊,我也不了解,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作,还是一起去的好,早点解开总是好的,免得夜长梦多。” “好!”李铁生和陈郎中应了一声,立即跑开去准备自己的东西。李铁生倒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被李三光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 岳俊这才又走入屋子,看到屋中竹子升和那欧阳何什一直对视着,两人谁也不敢乱动。 岳俊对欧阳何什说:“现在就出发,你等一下要把地图给李三光看一看。走吧!” 那欧阳何什显得很高兴,说:“这样才对嘛,咱们一起合作,团结力量大!我自然会给他看的,不给他看我也去不到南央族对不对?咱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了,你们可最好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岳俊一声冷笑,说:“是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的好!地图你可保管好了,毁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放心吧!我也想活命!”欧阳何什冷笑说。然后他却没有动,还是站在了那里。 岳俊与竹子升对望了一眼。竹子升说:“看来欧阳公子对咱们的防备心很强啊!” 欧阳何什冷笑说:“没办法,我不得不防!” 岳俊也不管他了,对竹子升说:“咱们走吧!不用理会他!” 竹子升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岳俊在后面也跟着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欧阳何什会在后面跟着。 出到门外,看一各人都冷备好了,岳俊便对各位村民说:“乡亲们,你们先退开吧,先回家去吧。”又对轻声对李三光的妻子说:“嫂子,你带着小孩子先去别人家呆一下先,别让那欧阳何什使什么诡计。” 众人听到岳俊的话,也都纷纷退了开去。但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百公尺外看着岳俊等人。这时那欧阳何什也从房子中走了出来,众人看向他的眼光全都是带着怒火,全都对他痛恨无比。 李三光等人对欧阳何什更是防备心极重,冷冷地瞪着他,手中拿大砍刀,随时都准备着对负他。上官雅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意走开些,想让那欧阳何什走到前面来,然后她在后面用凝冰宝镜将他冻住,然而欧阳何什的防备心理更强,根本就没有走向前来。众人不走,他也不走。 岳俊对众人说:“竹公子,你与李大哥在前面带路。铁生和陈郎中也跟在其后面,上官小姐也跟上,走吧,天色也不早了!” 竹子升众人对岳俊的这安排都有点不太满意,但看到那欧阳何什死皮懒脸的呆在后面,只好听岳俊的了。竹子升犹豫了一下,轻声对岳俊说:“你要小心,那家伙诡计多得很!”然后就走到前面,与李三光一起走去。 李铁生和陈郎中也跟着走去,两人每人都背着不少东西。上官雅伊回头瞪了一眼那欧阳何什,便也和岳俊一起走去。岳俊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保证前面的人的安全。 在茅冲村民的注视下,岳俊等人缓缓向后山走去。那欧阳何什等岳俊等人走远了一些,才开始迈出步伐。他始终与队伍最后面的岳俊保持着七、八公尺的距离。而上官雅伊等人也不时回头望向他,看看他有什么诡计。然而,欧阳何什显得极乖,看到众人走,他就走,众人慢下来,他也慢下来。不远不近地跟着。 上官雅伊忽然放慢脚步,走在岳俊旁边,轻声说:“你要小心点,那家伙很有可能会把你害了,然后要挟前面的李三光带他去南央族。” 岳俊说:“我一直都很小心!你若为了我好,最好少跟我说话,别让我分心!” 上官雅伊瞪了岳俊一眼,说:“谁喜欢跟你说话!”说完就和前走了两步。 一行七人慢慢走出了茅冲村,慢慢地走进了山林中。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气氛显得很紧张。原因就是因为后面的一个仇人欧阳何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众人多次回头看到那欧阳何什只是远远地跟着,况且还是岳俊提着悟鸣刀在后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现在刚开始走的是莫寻群山的外围,都是一些小山坡,也有路可走,还没有真正进入山深山中,所以还算是轻松。竹子升和李三光在前面低声细语,对周边的环境做探讨。陈郎中不时也同李铁生说两句,让他显得放松些。只有上官雅伊插不上话,而她又是一个话闸子,如何能受得了这样不说话的情形。 上官雅伊后退了两步,靠着岳俊身边走,为了不让后面的欧阳何什听到,她像情侣一样抓着岳俊的手,凑到岳俊耳边,边走边说:“哎,岳俊。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岳俊问:“什么‘什么办法’?” 上官雅伊说:“就是后面那个王八蛋啊,怎么弄死他?他走在后面总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说完还回头望了一眼那欧阳何什。 岳俊笑说:“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知柳月宫足智多谋的上官小姐有什么良方妙计呢?” 上官雅伊神秘地说:“我打算今天晚上下手,他再怎么样也要睡觉吧,等他睡着了,我就拿出凝冰宝镜,将他结冻住。” 岳俊说:“连你都想到了,你认为欧阳何什不会想到这一点吗?” “想到又怎么样?他能怎么做?还能不睡觉吗?就算是第一天不睡,第二天呢,我就不信他能坚持多久!”上官雅伊说。 岳俊不以为然,显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上官雅伊又说:“不如这样,咱们不给东西他吃,让他活活饿死好了!我就不信,他又累又饿时还能做出什么抵抗!” 岳俊说:“从来没听到这么妙的计划!”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说:“那……那你说怎么办吧?” 岳俊说:“你急什么,现在还早呢。等到咱们到了深山里头时再说。现在你们都尽量休息,由我在提防他。他也要提防我们。但是我们人多,一个一个轮流来,他只有一个人,一天24小时都要高度集中精神,迟早会把他弄疯的。” 上官雅伊说:“你这办法也太慢了吧!” 岳俊说:“那就就赶快想个更快的办法吧!” 上官雅伊又叹了一口气,问:“那个竹筒里面的那几个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当时有没有看清啊?我只看到一点黑点,就像是墨水一样,也看不清是什么虫子。那是虫子吗?” 岳俊说:“我跟你一样,只看到黑黑的一点,也看不到是什么虫子。你说的墨水倒是有点像,它渗入皮肤时很像是墨水。” “哎呀!”上官雅伊身子抖了一下,说:“我现在想到我身体内有那东西就觉得一阵恶心,也不那那东西到底对人有什么害处。若是真的因为这样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嘿,这关我什么事情?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跟着我来,是你自找的,现在倒好了,还懒上我来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说:“若是你当时不把那竹筒给他,或是你把竹筒反过来,不要把那塞子那边给他,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还想抵赖么?” 岳俊苦笑说:“后面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凶手,你不去找他,你找我干什么?再说了,这是什么蛊,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现在还不知道呢,或许根本就不会让我们死。” 上官雅伊说:“那它有可能是什么蛊?” 岳俊说:“有可能是处女蛊,只要你一跟男人上了床,你就死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找老公的好!” “你!臭流氓!”上官雅伊狠狠地捏了一把岳俊的手。岳俊痛得闪到了一边去。 其实岳俊对于身上所中的蛊也是极担心,当初风摄雨死前曾叮嘱过,千万不能打开那个竹筒,显然里面的蛊是极厉害的。就算是不致命,只怕也有极大的伤害。想到自己还未入山就遭到了如此大难,还说要救美琪,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了。想想也不知道美琪现在怎么样了,若是那欧阳斯马发出了美琪中自己之间的事情,那美琪就有危险了。想到这,岳俊又忍不住在心里臭骂了一声,明明是自己的老婆,还怕被别人知道,这什么世道! “喂,臭流氓,你怎么不说话了?”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你上去问问竹公子,看看他们前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好!”上官雅伊答应了一声,便向前走去。走进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见那欧阳何什没什么特别的情况才快步追上前头的竹子升和李三光。 岳俊看到上官雅伊和竹子升滴咕了几句,也不知他们说些什么,说了一会就不再说。走了好一会,上官雅伊见竹子升不好聊,又走了回来,想找岳俊说话。但岳俊听到她说竹子升那边没什么情况后,就要她安静点,这让她觉得很郁闷。 岳俊一直没有回头看到欧阳何什,因为他根本就需要看,欧阳何什那随时都准备发出攻击的气场岳俊一直都感觉到。岳俊心想,也不知那欧阳何什修为的听力如何,不知他能否听到自己这边的说话。也只有试试看了。 岳俊使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前面的竹子升问:“竹公子,情况怎么样?” 岳俊也不知道竹子升的功力能否使用传音入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竹子升的回应:“暂时没什么情况。今天的路况李三光都记得,估计下午就会进入原始森林了。” 岳俊说:“那很好。不过等一下中午休时间,你们两个去找一次欧阳何什,问他给地图你们看看。叫他给地图看的次数越多越好,一次记一些,凭竹公子的记忆力,相信不用几次就能将地图全记下来!” 竹子升说:“我正有此意。等一下就去向他要来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岳俊问:“什么事?” 竹子升说:“关于风摄云的那个竹筒,其实里面还有东西。” 岳俊一惊,问:“还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竹子升说:“好像是一封信件。当时你从房间出去后,我立即捡起那只竹筒,当我把那个塞子塞回去时,透过那个小孔,我发现里面有一张白纸。那张白纸是卷起后塞进竹筒中的,当那张纸塞入竹筒后便会伸展开来,变大,所以,要想拿出来,必须要将那个竹筒打破才行。我想那张纸定然是风摄云要对他们南央族族长所说的话。” 岳俊说:“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还好那竹筒已在我的背包中了,不然差一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了。但是这事千万不能让欧阳何什知道,不然,他又要拿去了!” 竹子升说:“当然!你在后面提防欧阳何什,一定很费神,若是什么时候累了就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换你。” 岳俊说:“放心吧,我还不累。你最主要的是把地图记清,同时要李三光将那地图上的标志是什么意思都告诉你,这样才能主动一些。” 竹子升说:“正在进行中!” 众人走着,越走脚下的山路越小,最后竟然再也没有路了。而周围的山林越来越浓密,地上的树叶越来越厚,越来越安静。很快,日头就爬上了正空,初冬的季节,在这偏南方的山林中非但没有一丝寒意,反而让走了大半天的人微微出了一些汗。 众人走到一处空旷地带时,岳俊大声喊道:“各位,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再走。”然后又转身对那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请把地图拿出来给李三光大哥看一看吧,若是走错路了就不好了!” 欧阳何什嘴角一歪,笑说:“没问题,你让他一个人过来!” “不行,我要陪着他一起过去!我可不想李大哥的别一只手也折了。”竹子升说 第30章 竹筒秘密 陈郎中说:“没有问题。只要再走进深山中一点,有毒的动植物满地都是,只是到时怎么给他吃呢?若是做成毒粉毒气,那未免也太花时间了,而且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 岳俊说:“你只管把有毒的东西找到,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当然,一定要随灵应变,不要让他察觉。” 陈郎中点头表示答应。 众人身上都中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蛊,自然不可能开心不起来,所以气氛显得很沉闷。 岳俊为了让大家开心点,便说:“各位请放心,我看咱们身上的蛊并不是十分严重的蛊,所以大家不要太过于悲观。”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就别说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当初你也说了,风摄云叮嘱过,那竹筒千万别打开的。这种蛊我看啊,就算不能让人死,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全身残废。它迟早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愿它来得晚一点。” 岳俊说:“我们现在发现了风摄云所说的东西未必就是指那种蛊,他指的是那个竹筒很重要。所以,大家不用过于担心。” “那个竹筒很重要?那个竹筒有什么重要的?”上官雅伊奇怪地问。其他人也都向岳俊望了过来。 岳俊说望了望竹子升,竹子升向他点了点头。岳俊说:“那个竹筒中另有玄机,那才是风摄云要传送给南央族族长姑亚婆的信息。在竹筒中有一封信,估计是极重要的事。所以,我觉得风摄云说的应是那封信。” 李三光等人均是吃惊不小,过了一会,李三光才说:“即便如此,我们身上中有一种蛊总是让人不舒服的。但听岳俊兄弟你这么一说,倒是放松了不少!” 上官雅伊说:“那些蛊除了让人死之外,都还能起什么作用?” 李三光说:“关于这些,我们也不太了解。但作用肯定是极大的,什么样的都有!” 竹子升点点头说:“没错,蛊这种东西的作用非常大。我知道有一种蛊可以让一个人忠心地爱着他的另一半,如果他一但背叛了他的爱人,与其他人一起,那他就会心脏破裂而死。还有一种蛊是可以让两个相爱的人相互感知,其中一个人无论去到什么地方,另一个人都能感知得到。” “这么神奇!那我倒是很想中上那种蛊。谁若背叛我,就让他死无全尸!”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还有一种蛊是我很想要的!” “什么蛊?”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就是奴隶主控制奴隶的!若是奴隶不听话,就让她痛得生不如死!” “你!没有这种蛊,根本就没有这种蛊。太不人道了!”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说:“有没有这种蛊我不知道。但是孙悟空头上戴的那个箍就可以达到岳兄弟说的这种效果,只要唐僧念一念经,那孙猴子就痛得死去活来的。岳兄弟倒可以考虑弄一个那样的东西。” “有道理,有空找高人做一个!”岳俊说。 李三光也认真地说:“那并非不可能,我听说只要将某种灵兽封印进去,就能达到那种效果。” 上官雅伊见众人说得那么认真,气得直跺脚,最后生气地说:“我不理你们了。”说着便转身走入山林中。 岳俊等人知道不能再闹了,这山林中危险之极,怎么能让她乱走。岳俊马上大声喊:“喂,你要去哪里啊?很危险的,快回来!” “我去方便一下不行吗?难道要憋死我吗?”上官雅伊说着,人已走远了。 竹子升对岳俊说:“你快跟她去一下,在旁边保护着她好一点,别出什么事情了!” 岳俊点点头就追了上去。 这时,陈郎中也对竹子升说:“竹公子,她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急了。看来我也得去一趟了。” 竹子升有点为难地说:“这……你还是等一等吧,等岳俊兄弟回来了……” “不用,不用,这一带还不算深山,不会有什么危险!”陈郎中说。 李三光也说道:“竹公子,放心吧,这一带还算平静,再进去个十里八里的就开始不平常了,先让他去吧,免得到时尿裤子。”说完又转头问铁生:“铁生,你急不急啊?要不一起和陈郎中去吧!” 李铁生摇了摇头,表示不急。陈郎中便朝着与上官雅伊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 岳俊追上上官雅伊后,两人已经钻入到了茂盛的丛林之中了。上官雅伊见到他立即惊问:“你……你跟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岳俊说:“我是怕你忽然被只大毒蛇咬了屁股都不知道,来帮你把把风。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失去一个奴隶,虽然这个奴隶也没有什么用!” “你……你胡说八道!本小姐自会管好自己,用不着你来管!”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还是跟着她,说:“可以啦,就在这附近吧,你看这树藤那么茂密,早就没有人看得到了!” 上官雅伊停上脚步,瞪着他说:“那你呢?你不是人啊?你快走开,我已经忍不住了!” 岳俊走开几步,然后转过身说:“你方便吧!我不会看你的。别以为我喜欢来管你,你说谁喜欢在边旁闻别人的粪便的那股臭味呢。你快点完事,快点回去了!” 上官雅伊还是觉得不能忍受岳俊在旁边,她说:“不行,你在旁边我怎么方便?我尿不出来!再说了,我手中有剑,若是有什么蛇之类的,本小姐一剑把它灭了,用不着你来管。” 岳俊说:“蛇倒是好事。但欧阳何什呢?他可就在附近,你知道那是什么人的,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以为他会走远吗,说不准就在暗中看着你呢!” 上官雅伊不由得一惊,立即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才稍稍安心,她说:“哪里有人,你分明是在骗我!” 岳俊说:“求求你快点完事吧!若是你不说这些话,现在已经可以回去了。” 上官雅伊看了看周围,又对岳俊说:“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回头!一回头我就一剑杀了你!” 岳俊不奈烦地说:“快点吧,谁稀罕看你!” 上官雅伊这才转身侧对着岳俊缓缓脱下裤子,一边还在望着岳俊,生怕他回头。她蹲下身子,不一会儿,一股还冒着热气的水柱自她两腿间“嘶嘶”的射到地上的树叶上,让她舒了一口气。 忽然,一只全身都是让人看了一眼就觉恶心的蜥蜴,闻到上官雅伊的尿液味后,从一团树丛中爬了出来。它身上的那如同毒疮一样的皮肤,一块一块的,那两只向外凸的眼珠,恐怖程度绝不亚于莲蓬乳和空手指(千万别去搜这两种东西的图片来看,我看到的时候恶心了两三天)。 “啊——”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 岳俊立即转身回头,就看到上官雅伊裤子都没来得急穿上,光着那白嫩的双`臀和那美玉般的细腿双手捂着两腿间的私`处,奔向自己来,连地上的剑都来不急去拿了。 岳俊紧张地问:“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雅伊一把扑上岳俊,紧紧地搂着他,同时往回指,惊恐地说:“那……那有一只可怕的东西!” 岳俊望去,见是一只蜥蜴正在添上官雅伊刚才尿下的尿液,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不就是一只蜥蜴吗?不用害怕成这样吧,它不会来咬你的!” 岳俊低头,又看到上官雅伊那高翘白嫩的双`臀,显得那么的勾人心魂。此时,上官雅伊的下身正紧紧地贴在岳俊身上,一股暖暖的体温传入他的体内,一种又酥又痒又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两腿间的那事物不自觉缓缓凸了起来。 上官雅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顶到自己的私`处,立即想到自己下身还没穿上裤子,立即羞怒地推开岳俊,同时弯腰抽起裤子,大骂岳俊:“你这个流氓,王八蛋,你……你都看到了?”上官雅伊一张通红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又羞又怒。 岳俊也略显尴尬,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官雅伊立即冲上来,一脚踢在了岳俊的腿上,这一腿可谓是上官雅伊发怒发狠的一脚,份量自然不轻,岳俊不自觉发出一声痛叫,立即蹲下了身子,捂着脚忍痛说:“你……你真是不讲理到了极点!是你自己大声叫的,是你自己脱了裤子给我看的,是你自己跑过来抱我的,是你……” “你……你还说!臭流氓!”上官雅伊大骂了一声,又要一脚向岳俊踢来。岳俊立即闪了一边去。 上官雅伊又看了看那边的那只蜥蜴,也不敢再过去。 岳俊擦了擦腿,起身说:“呐,你别再乱来了,别以为你是个女孩子我就不敢还手!这都什么人啊,蛮不讲理!” “哼!你……你占了本小姐的便宜你还想卖乖!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上官雅伊怒骂说。 岳俊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开她的玩笑,说:“行行行!这事等咱们回来时再算,先去南央族把身上的蛊解了。你先把账记心上,好吧?” 上官雅伊瞪了岳俊一眼,便要转身离去,但又想到自己的剑,回头说:“把我的剑拿回来!” 岳俊走过去,把她的剑拿了起来,说:“哎,别忘了注意身份啊!你是我的奴隶,别说看到你光着屁股了,就算把你怎么样了,你也不能生气骂我呀!” “你……你这个臭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上官雅伊忽然双手幻出一股真气,向岳俊击去。 这自然不能对岳俊造成任何的威胁,岳俊身形一闪,一声轻响,在旁边的树丛中炸起。一阵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那只蜥蜴立即惊吓地跑了。 这时,丛林外一个白色的人影“嗖嗖”地冲了过来,同时大声喊问:“岳俊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了?”话音刚落,竹子升已到了旁边。他看到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都红着脸站在那里,略显尴尬起来,像是知道自己可能打扰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一样! 岳俊尴尬地说:“没……没什么事,刚才有一条蜥蜴,吓得上官小姐了!” 竹子升说:“哦,那快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说着,竹子升便转身先回去。 “好,走吧!”岳俊也应了一声,便向前推了推上官雅伊。上官雅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也往回走去。 等到岳俊等人回到大石头边时,发现那欧阳何什已在十公尺外站着,正冷冷地望了过来。 岳俊向众人叫了一声,众人便开始继续往前走去。整个队伍还是和先前一样,竹子升在最前面开路,用那把锋利无比的赤影剑砍开那些密密麻麻的荆棘。李三光紧随其后,看着地型路线。接下来还是李铁生和陈郎中,然后就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的上官雅伊。她后面是岳俊,岳俊后面七八公尺处是欧阳何什。 一行七人就默默地在山林中走着。慢慢的,已进入了盘根错乱,古树参天的原始森林之中。不时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动植物,有几只猴子直接在从众人头上掠过。地上也渐渐地潮湿了起来,都是腐烂的叶子,显得很滑。 上官雅伊几次差点滑倒,都是岳俊急忙上前去扶住她才让她幸免倒到脏乱的地上。但上官雅伊非但没有对岳俊说一声“谢谢”,还而瞪了他一眼。岳俊苦笑说:“你这孩子,怎么连一点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哼!跟你这种王八蛋礼貌,跟你这种臭流氓礼貌!我还真没学过,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上官雅伊咬牙骂说。 岳俊轻声对她说:“哎,我刚才其实也没有看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真没怎么看清楚!特别是你的前面,我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点……” “你……你还说,你非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吗?”上官雅伊急骂说。 岳俊轻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打你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有老婆了!” 上官雅伊这才没有出声,但听到岳俊他说有老婆了,心里好像又有点不是滋味,实在是奇怪之极。上官雅伊在心里想,这臭流氓竟有老婆了,那又关我什么事呢?他明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怎么好像自己又有点怪怪的酸味。难不成是喜欢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本小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臭流氓。但他看过本小姐的裸体了,这可怎么办,真是让人恨死他了,本小姐一定要把他的眼睛弄瞎,不然无法还我清白。 上官雅伊胡思乱想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此时,森林中的参天大树已经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起来,岳俊等人就像是在山洞中行走一样,在各树缝间穿梭来往。 除了上官雅伊这位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大小姐外,其他人对于那样的原始森林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就连左手折了的李三光也比上官大小姐强许多。途中出现过几只小蛇,野猪什么的,都被前面的竹子升处理掉了。 就这么走了四、五个小时,上官大小姐就已经在叫苦连天了:“休息一下吧,这么难走的路,累死了!” “刚刚才休息过,还没过半个小时,现在又要休息,你真是十足的大小姐。早知道叫你的小强来背你就好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气说:“这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本小姐会来受这种罪吗?” 岳俊苦笑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求着我带她来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无论什么结果都自己承担的!” “我不管,反正我走不动了,不走了!”上官雅伊忽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不动了。 岳俊绕过她,边走边说:“那最好,少了一个拖油瓶!”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脚酸死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嘛!你以为我在偷懒吗?你以为我不想早点解开身上的蛊吗?我是一个女孩子,自然不如你们大男人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上官雅伊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众人停下了脚步,望着上官雅伊,李铁生脸上现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像是想过去扶起她,又不敢。后面的欧阳何什发出一声冷笑说:“这位漂亮的大小姐扔了喂狼多少也有点可惜,不如跟我先……” “你住口!”岳俊大喝一声,那欧阳何什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再出声。 竹子升说:“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再走一会估计天就黑了。咱们再走走,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过夜,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岳俊走到上官雅伊身边,向她伸出了手,说:“听到没有,大小姐。找地方休息了,再坚持一会吧,马上就可以扎营休息了。” 上官雅伊这才擦了擦眼泪,抓着岳俊的手站起身来,忍着脚酸,慢慢走了起来。 众人又走了一会,终于找了一个比较干燥的空地。这块空地的上空如同开了一个天窗似的,让众人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到了一块小小的白茫茫的天空, “哎呀,累死本小姐了!”上官雅伊叫了一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找了两张大叶子就坐了下去。其他人也都放了下行李包。 岳俊望向欧阳何什。还没有等岳俊开口,欧了何什已经出声了:“明天早上我会回这里找你们,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岳俊问:“你要去哪里?”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我去哪里不重要,但我肯定不会在这里过夜,让你们半夜偷袭我!” 竹子升说:“我们要看一下地图先!” “明早再看!”欧阳何什冷冷地抛下一句,身形一闪,人就消失在山林中了。 “这王八蛋好精明,竟然能想到咱们准备给他下毒!”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他确实精明。本来是他在明,咱们在暗,现在倒给他反过来了,咱们在明,他在暗了。他一定就在这附近过夜,但这山树密密麻麻,要轻易找到他也不容易,但他却可以轻易找到咱们,咱们的目标比较明显。” “那可怎么办好?若是他半夜来袭,那咱们不是危险之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铁生问道。 岳俊说:“这倒不用担心,一来他需要咱们,不可能现在就杀咱们。二来,咱们也是要有人值夜的,因为这里有许多野兽出没,没有人值夜实在不安全。我看这样吧,我值上半夜,竹公子值下半夜。你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竹子升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可以值夜!”李铁生说,一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勇敢无畏的表情。 岳俊笑说:“你明天走路还要照顾你爹,就不必了。陈郎中年纪比较大了,李大哥手受了伤,上官小姐一个姑娘家,你们都好好休息吧,让我们两人来值就行了。” 李三光说:“岳俊兄弟,你让这小子值吧,他能行的!你今天也累坏了,一直要提防后面的那王八蛋。” “是啊,我可以的!”李铁生说。 岳俊点头说:“那好吧,如果困了就叫我。千万别勉强!” “没问题!”李铁声爽快地说。 众人小休息了一会,便开始分工干活,准备今天的晚餐。岳俊和李铁生去打猎,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找到猎物非常的简单。但是想要找到皮薄肉多的动物,像兔子什么的就需要一点本事了。李铁生自小在猎户人家长大,父亲李三光还是茅冲村最出色的猎手,虎父无犬子,对于兔子的习性他全是了解得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兔窝。 竹子升在附近找水源。而李三光和上官雅伊在升火。陈郎中到附近找草药。 人多力量大,很快六人就围在一堆篝火前,一边烧烤野味,一边吃。岳俊与李铁生两人不仅猎回了四只兔子,还有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乳嫩小山猪。竹子升找水时还顺带抓了几条鱼。这六人中除了上官雅伊外,无一不是烧烤中的能手,食物鲜美自然不在话下。 等到众人都酒足饭饱后,天已经暗了下来了。森林中不时响起了一阵“谷谷谷”的叫声,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陈郎中从包中取出一袋粉末,然后散在空地边上,那是驱虫散,虽然不一定能对大野兽有效,但对于一些小的蚊虫还是很有效的。 众人坐在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聊着天。 竹子升说:“从那地图上来看,咱们今天才算是刚刚开始,明天开始,我想我们的路途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李三光也点点头说:“确实!现在走的路程连四分之一都不到。而这一段路是最好走的。看来,我们之前的估算太过于乐观了,如此下去,估计要十天左右才能找到南央族,当然,还是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 上官雅伊说:“你们真是笨死了,本来今天这一段路咱们可以坐那只大怪兽飞来的,何必像蚂蚁似的慢慢爬!” 竹子升说:“不行!我刚才看了一看上面的天空,白茫茫的,连蓝天都看不到。上面的那层肯定就是毒气层,根本无法在空中飞行。” 李三光也说:“对,竹公子说的没有错。现在的这个位置的上空已经是毒气层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鸟在上空飞行过。” “谁?是欧阳少岛主吗?”岳俊忽然起身大声对着前面的黑呼呼的森林中喊道。 众人便纷纷向前望着,那里黑呼呼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喂,你叫什么呢?根本就没有人,想吓死人么?”上官雅伊生气地说。 这时,那片黑呼呼的森林中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正是欧阳何什。他手拿着剑,走到了离火堆还有六七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全都定定地望着他。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真没有想到,岳俊兄弟的修为果然是神秘莫测。一点声响都瞒不过你。” 岳俊说:“欧阳少岛主的修为才是神秘莫测,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就能接近我们。若不是我刚好注意到,只怕我们之中已有人死在阁下手中了。不知欧阳少岛主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对啊,你不是说明天早上才来的吗?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你自己不会做饭吃,要来问我们给吃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不会给你的。”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说:“因为我刚好想到一点事情,所以便来了。吃的就不用各位操心的,但有一样东西,却希望各位能给我看一看。” “什么东西?”岳俊问。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那个竹筒!风摄云那个竹筒。” 众人全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欧阳何什会想到那只竹筒。特别是岳俊和竹子升,他们两人知道竹筒中的那份信件的重要性,很有可能就是风摄云与欧阳何什之间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写着关于欧阳何什的阴谋诡计,那是要给南央族长姑亚婆的,估计就是风摄云想请她出来主持公道。那可是极重要的证物,如果被欧阳何什毁掉了,那岂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到时别说请求姑亚婆帮忙解开美琪身上的蛊了,就连自己这几人身上的蛊她都不一定会解。而且到时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岳俊心中想的虽多,但脸上却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说:“你要那个竹筒作什么?” 欧阳何什说:“我就想看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那是风摄云留下来的,我答应过风摄云,要亲自交给他们的族长!”岳俊说。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若是我一定要呢?” 岳俊说:“没有人可以对我说‘一定’,至少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命令我!” 欧阳何什与岳俊冷冷地对视着,就像是两头饿了十多天,为了争夺一块鲜肉准备战斗的狼,气氛显得十分的紧张,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忽然,那欧阳何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如果你不把竹筒交出来,那么我就毁掉地图!” 众人具是一惊,都极紧张起来。上官雅伊大声喊:“要是毁掉地图,你自己也活不了!” 欧阳何什说:“没错,毁掉地图大家都活不了。但是就算是找到了南央族,我也活不了。因为那个竹筒,不是吗?我想,那个竹筒一定不会就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不是吗?哈哈哈哈,我一看你们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反正我怎么样都是死,我又为什么要带你们去南央族,然后我自己却被他们杀死呢?” 众人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欧阳何什说的是事实。众人都在心里感叹,这欧阳何什真他妈的精明,自己这边的人想些什么,他都能猜到,真他妈的是个狐狸精。 那个竹筒就在岳俊的身边,他又是这次行动的领头,大家都在看着他。他犹豫了好一会,心里也在为难。 “快点吧!何必再拖延时间!”欧阳何什大声说。 岳俊说:“你想毁掉那个竹筒?若是没有那个竹筒,南央族人根本就不认我们,更不会帮我们解开身上的蛊!” “你先把那个竹筒给我看看,我再决定!”欧阳何什说。 岳俊笑说:“我把它给你了,那到时死的就是我们了。到时竹筒在你的手上,你爱和南央族的人怎么说都行,你说风摄云是我们杀的,他们也会相信。让我把竹筒交给你,那不是叫我往火坑里跳吗?” 众人听了岳俊这么一说,也立即点头。上官雅伊已大声说:“对,叫我们往火坑里跳,我们才不干呢!” 欧阳何什说:“我保证……” “你的保证没有任何作用?不是吗?就像你也不可能相信我们的保证一样!”岳俊冷冷地说。 “绝不能把竹筒交给他!”李三光也说道。 欧阳何什和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因为那个竹筒事关两边人的生死,谁都不能少,所以,一时间两方又沉默地对峙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欧阳何什忽然说:“你们把那个竹筒劈开,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里面若有东西,那东西归我。你们带着两片竹筒片去找南央族,他们一定认得出那是风摄云的东西,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岳俊心中一阵奇怪,妈的!这欧阳何什好像知道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似的,非要拿到手。而自己不想给竹筒他,正是想保护里面的那张纸条。这欧阳何什到底有什么法力,自己这边的人说过什么,他好像是听到了一样。难道他有顺风耳?不可能啊,若是他在周围使用什么法力的话,自己一定能感觉得到的。就像刚才一样,只要他一出现在周围,自己立即感应出来。莫非,他真是的聪明绝顶,竟然察颜观色,通过自己这边人的语言表情就能知道那些事。 “快点吧,把那个竹筒劈开!”欧阳何什又一次大声说。 岳俊望了一眼众人,见他们都没有什么办法。陈郎中说:“既然他一定要这么做,那就劈吧。我相信只要咱们拿着两片竹筒片,南央族的人也一样看得出来是风摄云兄弟的遗物的!”其他人也无奈地点了点头。在生命面前,那信件再重要也不过是小事。 岳俊从包中拿出那只竹筒,将那塞子拨出来。透过那熊熊火光,果然看到竹筒之中有一张反着亮光的纸,上面有许多字。岳俊一狠心,蹲下身子,将那竹筒立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把李三光的砍刀,把刀放到竹筒上。 岳俊想,先将砍刀切下去一点,定好位 第30章 竹筒秘密 陈郎中说:“没有问题。只要再走进深山中一点,有毒的动植物满地都是,只是到时怎么给他吃呢?若是做成毒粉毒气,那未免也太花时间了,而且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 岳俊说:“你只管把有毒的东西找到,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当然,一定要随灵应变,不要让他察觉。” 陈郎中点头表示答应。 众人身上都中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蛊,自然不可能开心不起来,所以气氛显得很沉闷。 岳俊为了让大家开心点,便说:“各位请放心,我看咱们身上的蛊并不是十分严重的蛊,所以大家不要太过于悲观。”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就别说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子。当初你也说了,风摄云叮嘱过,那竹筒千万别打开的。这种蛊我看啊,就算不能让人死,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全身残废。它迟早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愿它来得晚一点。” 岳俊说:“我们现在发现了风摄云所说的东西未必就是指那种蛊,他指的是那个竹筒很重要。所以,大家不用过于担心。” “那个竹筒很重要?那个竹筒有什么重要的?”上官雅伊奇怪地问。其他人也都向岳俊望了过来。 岳俊说望了望竹子升,竹子升向他点了点头。岳俊说:“那个竹筒中另有玄机,那才是风摄云要传送给南央族族长姑亚婆的信息。在竹筒中有一封信,估计是极重要的事。所以,我觉得风摄云说的应是那封信。” 李三光等人均是吃惊不小,过了一会,李三光才说:“即便如此,我们身上中有一种蛊总是让人不舒服的。但听岳俊兄弟你这么一说,倒是放松了不少!” 上官雅伊说:“那些蛊除了让人死之外,都还能起什么作用?” 李三光说:“关于这些,我们也不太了解。但作用肯定是极大的,什么样的都有!” 竹子升点点头说:“没错,蛊这种东西的作用非常大。我知道有一种蛊可以让一个人忠心地爱着他的另一半,如果他一但背叛了他的爱人,与其他人一起,那他就会心脏破裂而死。还有一种蛊是可以让两个相爱的人相互感知,其中一个人无论去到什么地方,另一个人都能感知得到。” “这么神奇!那我倒是很想中上那种蛊。谁若背叛我,就让他死无全尸!”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还有一种蛊是我很想要的!” “什么蛊?”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就是奴隶主控制奴隶的!若是奴隶不听话,就让她痛得生不如死!” “你!没有这种蛊,根本就没有这种蛊。太不人道了!”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说:“有没有这种蛊我不知道。但是孙悟空头上戴的那个箍就可以达到岳兄弟说的这种效果,只要唐僧念一念经,那孙猴子就痛得死去活来的。岳兄弟倒可以考虑弄一个那样的东西。” “有道理,有空找高人做一个!”岳俊说。 李三光也认真地说:“那并非不可能,我听说只要将某种灵兽封印进去,就能达到那种效果。” 上官雅伊见众人说得那么认真,气得直跺脚,最后生气地说:“我不理你们了。”说着便转身走入山林中。 岳俊等人知道不能再闹了,这山林中危险之极,怎么能让她乱走。岳俊马上大声喊:“喂,你要去哪里啊?很危险的,快回来!” “我去方便一下不行吗?难道要憋死我吗?”上官雅伊说着,人已走远了。 竹子升对岳俊说:“你快跟她去一下,在旁边保护着她好一点,别出什么事情了!” 岳俊点点头就追了上去。 这时,陈郎中也对竹子升说:“竹公子,她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急了。看来我也得去一趟了。” 竹子升有点为难地说:“这……你还是等一等吧,等岳俊兄弟回来了……” “不用,不用,这一带还不算深山,不会有什么危险!”陈郎中说。 李三光也说道:“竹公子,放心吧,这一带还算平静,再进去个十里八里的就开始不平常了,先让他去吧,免得到时尿裤子。”说完又转头问铁生:“铁生,你急不急啊?要不一起和陈郎中去吧!” 李铁生摇了摇头,表示不急。陈郎中便朝着与上官雅伊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 岳俊追上上官雅伊后,两人已经钻入到了茂盛的丛林之中了。上官雅伊见到他立即惊问:“你……你跟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岳俊说:“我是怕你忽然被只大毒蛇咬了屁股都不知道,来帮你把把风。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失去一个奴隶,虽然这个奴隶也没有什么用!” “你……你胡说八道!本小姐自会管好自己,用不着你来管!”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还是跟着她,说:“可以啦,就在这附近吧,你看这树藤那么茂密,早就没有人看得到了!” 上官雅伊停上脚步,瞪着他说:“那你呢?你不是人啊?你快走开,我已经忍不住了!” 岳俊走开几步,然后转过身说:“你方便吧!我不会看你的。别以为我喜欢来管你,你说谁喜欢在边旁闻别人的粪便的那股臭味呢。你快点完事,快点回去了!” 上官雅伊还是觉得不能忍受岳俊在旁边,她说:“不行,你在旁边我怎么方便?我尿不出来!再说了,我手中有剑,若是有什么蛇之类的,本小姐一剑把它灭了,用不着你来管。” 岳俊说:“蛇倒是好事。但欧阳何什呢?他可就在附近,你知道那是什么人的,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以为他会走远吗,说不准就在暗中看着你呢!” 上官雅伊不由得一惊,立即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才稍稍安心,她说:“哪里有人,你分明是在骗我!” 岳俊说:“求求你快点完事吧!若是你不说这些话,现在已经可以回去了。” 上官雅伊看了看周围,又对岳俊说:“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回头!一回头我就一剑杀了你!” 岳俊不奈烦地说:“快点吧,谁稀罕看你!” 上官雅伊这才转身侧对着岳俊缓缓脱下裤子,一边还在望着岳俊,生怕他回头。她蹲下身子,不一会儿,一股还冒着热气的水柱自她两腿间“嘶嘶”的射到地上的树叶上,让她舒了一口气。 忽然,一只全身都是让人看了一眼就觉恶心的蜥蜴,闻到上官雅伊的尿液味后,从一团树丛中爬了出来。它身上的那如同毒疮一样的皮肤,一块一块的,那两只向外凸的眼珠,恐怖程度绝不亚于莲蓬乳和空手指(千万别去搜这两种东西的图片来看,我看到的时候恶心了两三天)。 “啊——”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 岳俊立即转身回头,就看到上官雅伊裤子都没来得急穿上,光着那白嫩的双`臀和那美玉般的细腿双手捂着两腿间的私`处,奔向自己来,连地上的剑都来不急去拿了。 岳俊紧张地问:“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雅伊一把扑上岳俊,紧紧地搂着他,同时往回指,惊恐地说:“那……那有一只可怕的东西!” 岳俊望去,见是一只蜥蜴正在添上官雅伊刚才尿下的尿液,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不就是一只蜥蜴吗?不用害怕成这样吧,它不会来咬你的!” 岳俊低头,又看到上官雅伊那高翘白嫩的双`臀,显得那么的勾人心魂。此时,上官雅伊的下身正紧紧地贴在岳俊身上,一股暖暖的体温传入他的体内,一种又酥又痒又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两腿间的那事物不自觉缓缓凸了起来。 上官雅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顶到自己的私`处,立即想到自己下身还没穿上裤子,立即羞怒地推开岳俊,同时弯腰抽起裤子,大骂岳俊:“你这个流氓,王八蛋,你……你都看到了?”上官雅伊一张通红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又羞又怒。 岳俊也略显尴尬,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官雅伊立即冲上来,一脚踢在了岳俊的腿上,这一腿可谓是上官雅伊发怒发狠的一脚,份量自然不轻,岳俊不自觉发出一声痛叫,立即蹲下了身子,捂着脚忍痛说:“你……你真是不讲理到了极点!是你自己大声叫的,是你自己脱了裤子给我看的,是你自己跑过来抱我的,是你……” “你……你还说!臭流氓!”上官雅伊大骂了一声,又要一脚向岳俊踢来。岳俊立即闪了一边去。 上官雅伊又看了看那边的那只蜥蜴,也不敢再过去。 岳俊擦了擦腿,起身说:“呐,你别再乱来了,别以为你是个女孩子我就不敢还手!这都什么人啊,蛮不讲理!” “哼!你……你占了本小姐的便宜你还想卖乖!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上官雅伊怒骂说。 岳俊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开她的玩笑,说:“行行行!这事等咱们回来时再算,先去南央族把身上的蛊解了。你先把账记心上,好吧?” 上官雅伊瞪了岳俊一眼,便要转身离去,但又想到自己的剑,回头说:“把我的剑拿回来!” 岳俊走过去,把她的剑拿了起来,说:“哎,别忘了注意身份啊!你是我的奴隶,别说看到你光着屁股了,就算把你怎么样了,你也不能生气骂我呀!” “你……你这个臭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上官雅伊忽然双手幻出一股真气,向岳俊击去。 这自然不能对岳俊造成任何的威胁,岳俊身形一闪,一声轻响,在旁边的树丛中炸起。一阵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那只蜥蜴立即惊吓地跑了。 这时,丛林外一个白色的人影“嗖嗖”地冲了过来,同时大声喊问:“岳俊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了?”话音刚落,竹子升已到了旁边。他看到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都红着脸站在那里,略显尴尬起来,像是知道自己可能打扰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一样! 岳俊尴尬地说:“没……没什么事,刚才有一条蜥蜴,吓得上官小姐了!” 竹子升说:“哦,那快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说着,竹子升便转身先回去。 “好,走吧!”岳俊也应了一声,便向前推了推上官雅伊。上官雅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也往回走去。 等到岳俊等人回到大石头边时,发现那欧阳何什已在十公尺外站着,正冷冷地望了过来。 岳俊向众人叫了一声,众人便开始继续往前走去。整个队伍还是和先前一样,竹子升在最前面开路,用那把锋利无比的赤影剑砍开那些密密麻麻的荆棘。李三光紧随其后,看着地型路线。接下来还是李铁生和陈郎中,然后就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的上官雅伊。她后面是岳俊,岳俊后面七八公尺处是欧阳何什。 一行七人就默默地在山林中走着。慢慢的,已进入了盘根错乱,古树参天的原始森林之中。不时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动植物,有几只猴子直接在从众人头上掠过。地上也渐渐地潮湿了起来,都是腐烂的叶子,显得很滑。 上官雅伊几次差点滑倒,都是岳俊急忙上前去扶住她才让她幸免倒到脏乱的地上。但上官雅伊非但没有对岳俊说一声“谢谢”,还而瞪了他一眼。岳俊苦笑说:“你这孩子,怎么连一点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哼!跟你这种王八蛋礼貌,跟你这种臭流氓礼貌!我还真没学过,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上官雅伊咬牙骂说。 岳俊轻声对她说:“哎,我刚才其实也没有看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真没怎么看清楚!特别是你的前面,我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点……” “你……你还说,你非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吗?”上官雅伊急骂说。 岳俊轻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打你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有老婆了!” 上官雅伊这才没有出声,但听到岳俊他说有老婆了,心里好像又有点不是滋味,实在是奇怪之极。上官雅伊在心里想,这臭流氓竟有老婆了,那又关我什么事呢?他明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怎么好像自己又有点怪怪的酸味。难不成是喜欢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本小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臭流氓。但他看过本小姐的裸体了,这可怎么办,真是让人恨死他了,本小姐一定要把他的眼睛弄瞎,不然无法还我清白。 上官雅伊胡思乱想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此时,森林中的参天大树已经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起来,岳俊等人就像是在山洞中行走一样,在各树缝间穿梭来往。 除了上官雅伊这位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大小姐外,其他人对于那样的原始森林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就连左手折了的李三光也比上官大小姐强许多。途中出现过几只小蛇,野猪什么的,都被前面的竹子升处理掉了。 就这么走了四、五个小时,上官大小姐就已经在叫苦连天了:“休息一下吧,这么难走的路,累死了!” “刚刚才休息过,还没过半个小时,现在又要休息,你真是十足的大小姐。早知道叫你的小强来背你就好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气说:“这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本小姐会来受这种罪吗?” 岳俊苦笑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求着我带她来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无论什么结果都自己承担的!” “我不管,反正我走不动了,不走了!”上官雅伊忽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不动了。 岳俊绕过她,边走边说:“那最好,少了一个拖油瓶!”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脚酸死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嘛!你以为我在偷懒吗?你以为我不想早点解开身上的蛊吗?我是一个女孩子,自然不如你们大男人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上官雅伊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众人停下了脚步,望着上官雅伊,李铁生脸上现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像是想过去扶起她,又不敢。后面的欧阳何什发出一声冷笑说:“这位漂亮的大小姐扔了喂狼多少也有点可惜,不如跟我先……” “你住口!”岳俊大喝一声,那欧阳何什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再出声。 竹子升说:“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再走一会估计天就黑了。咱们再走走,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过夜,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岳俊走到上官雅伊身边,向她伸出了手,说:“听到没有,大小姐。找地方休息了,再坚持一会吧,马上就可以扎营休息了。” 上官雅伊这才擦了擦眼泪,抓着岳俊的手站起身来,忍着脚酸,慢慢走了起来。 众人又走了一会,终于找了一个比较干燥的空地。这块空地的上空如同开了一个天窗似的,让众人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到了一块小小的白茫茫的天空, “哎呀,累死本小姐了!”上官雅伊叫了一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找了两张大叶子就坐了下去。其他人也都放了下行李包。 岳俊望向欧阳何什。还没有等岳俊开口,欧了何什已经出声了:“明天早上我会回这里找你们,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岳俊问:“你要去哪里?”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我去哪里不重要,但我肯定不会在这里过夜,让你们半夜偷袭我!” 竹子升说:“我们要看一下地图先!” “明早再看!”欧阳何什冷冷地抛下一句,身形一闪,人就消失在山林中了。 “这王八蛋好精明,竟然能想到咱们准备给他下毒!”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他确实精明。本来是他在明,咱们在暗,现在倒给他反过来了,咱们在明,他在暗了。他一定就在这附近过夜,但这山树密密麻麻,要轻易找到他也不容易,但他却可以轻易找到咱们,咱们的目标比较明显。” “那可怎么办好?若是他半夜来袭,那咱们不是危险之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铁生问道。 岳俊说:“这倒不用担心,一来他需要咱们,不可能现在就杀咱们。二来,咱们也是要有人值夜的,因为这里有许多野兽出没,没有人值夜实在不安全。我看这样吧,我值上半夜,竹公子值下半夜。你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竹子升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可以值夜!”李铁生说,一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勇敢无畏的表情。 岳俊笑说:“你明天走路还要照顾你爹,就不必了。陈郎中年纪比较大了,李大哥手受了伤,上官小姐一个姑娘家,你们都好好休息吧,让我们两人来值就行了。” 李三光说:“岳俊兄弟,你让这小子值吧,他能行的!你今天也累坏了,一直要提防后面的那王八蛋。” “是啊,我可以的!”李铁生说。 岳俊点头说:“那好吧,如果困了就叫我。千万别勉强!” “没问题!”李铁声爽快地说。 众人小休息了一会,便开始分工干活,准备今天的晚餐。岳俊和李铁生去打猎,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找到猎物非常的简单。但是想要找到皮薄肉多的动物,像兔子什么的就需要一点本事了。李铁生自小在猎户人家长大,父亲李三光还是茅冲村最出色的猎手,虎父无犬子,对于兔子的习性他全是了解得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兔窝。 竹子升在附近找水源。而李三光和上官雅伊在升火。陈郎中到附近找草药。 人多力量大,很快六人就围在一堆篝火前,一边烧烤野味,一边吃。岳俊与李铁生两人不仅猎回了四只兔子,还有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乳嫩小山猪。竹子升找水时还顺带抓了几条鱼。这六人中除了上官雅伊外,无一不是烧烤中的能手,食物鲜美自然不在话下。 等到众人都酒足饭饱后,天已经暗了下来了。森林中不时响起了一阵“谷谷谷”的叫声,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陈郎中从包中取出一袋粉末,然后散在空地边上,那是驱虫散,虽然不一定能对大野兽有效,但对于一些小的蚊虫还是很有效的。 众人坐在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聊着天。 竹子升说:“从那地图上来看,咱们今天才算是刚刚开始,明天开始,我想我们的路途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李三光也点点头说:“确实!现在走的路程连四分之一都不到。而这一段路是最好走的。看来,我们之前的估算太过于乐观了,如此下去,估计要十天左右才能找到南央族,当然,还是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 上官雅伊说:“你们真是笨死了,本来今天这一段路咱们可以坐那只大怪兽飞来的,何必像蚂蚁似的慢慢爬!” 竹子升说:“不行!我刚才看了一看上面的天空,白茫茫的,连蓝天都看不到。上面的那层肯定就是毒气层,根本无法在空中飞行。” 李三光也说:“对,竹公子说的没有错。现在的这个位置的上空已经是毒气层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鸟在上空飞行过。” “谁?是欧阳少岛主吗?”岳俊忽然起身大声对着前面的黑呼呼的森林中喊道。 众人便纷纷向前望着,那里黑呼呼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喂,你叫什么呢?根本就没有人,想吓死人么?”上官雅伊生气地说。 这时,那片黑呼呼的森林中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正是欧阳何什。他手拿着剑,走到了离火堆还有六七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全都定定地望着他。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真没有想到,岳俊兄弟的修为果然是神秘莫测。一点声响都瞒不过你。” 岳俊说:“欧阳少岛主的修为才是神秘莫测,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就能接近我们。若不是我刚好注意到,只怕我们之中已有人死在阁下手中了。不知欧阳少岛主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对啊,你不是说明天早上才来的吗?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你自己不会做饭吃,要来问我们给吃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不会给你的。”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说:“因为我刚好想到一点事情,所以便来了。吃的就不用各位操心的,但有一样东西,却希望各位能给我看一看。” “什么东西?”岳俊问。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那个竹筒!风摄云那个竹筒。” 众人全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欧阳何什会想到那只竹筒。特别是岳俊和竹子升,他们两人知道竹筒中的那份信件的重要性,很有可能就是风摄云与欧阳何什之间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写着关于欧阳何什的阴谋诡计,那是要给南央族长姑亚婆的,估计就是风摄云想请她出来主持公道。那可是极重要的证物,如果被欧阳何什毁掉了,那岂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到时别说请求姑亚婆帮忙解开美琪身上的蛊了,就连自己这几人身上的蛊她都不一定会解。而且到时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岳俊心中想的虽多,但脸上却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说:“你要那个竹筒作什么?” 欧阳何什说:“我就想看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那是风摄云留下来的,我答应过风摄云,要亲自交给他们的族长!”岳俊说。 欧阳何什冷冷地说:“若是我一定要呢?” 岳俊说:“没有人可以对我说‘一定’,至少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命令我!” 欧阳何什与岳俊冷冷地对视着,就像是两头饿了十多天,为了争夺一块鲜肉准备战斗的狼,气氛显得十分的紧张,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忽然,那欧阳何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如果你不把竹筒交出来,那么我就毁掉地图!” 众人具是一惊,都极紧张起来。上官雅伊大声喊:“要是毁掉地图,你自己也活不了!” 欧阳何什说:“没错,毁掉地图大家都活不了。但是就算是找到了南央族,我也活不了。因为那个竹筒,不是吗?我想,那个竹筒一定不会就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不是吗?哈哈哈哈,我一看你们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反正我怎么样都是死,我又为什么要带你们去南央族,然后我自己却被他们杀死呢?” 众人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欧阳何什说的是事实。众人都在心里感叹,这欧阳何什真他妈的精明,自己这边的人想些什么,他都能猜到,真他妈的是个狐狸精。 那个竹筒就在岳俊的身边,他又是这次行动的领头,大家都在看着他。他犹豫了好一会,心里也在为难。 “快点吧!何必再拖延时间!”欧阳何什大声说。 岳俊说:“你想毁掉那个竹筒?若是没有那个竹筒,南央族人根本就不认我们,更不会帮我们解开身上的蛊!” “你先把那个竹筒给我看看,我再决定!”欧阳何什说。 岳俊笑说:“我把它给你了,那到时死的就是我们了。到时竹筒在你的手上,你爱和南央族的人怎么说都行,你说风摄云是我们杀的,他们也会相信。让我把竹筒交给你,那不是叫我往火坑里跳吗?” 众人听了岳俊这么一说,也立即点头。上官雅伊已大声说:“对,叫我们往火坑里跳,我们才不干呢!” 欧阳何什说:“我保证……” “你的保证没有任何作用?不是吗?就像你也不可能相信我们的保证一样!”岳俊冷冷地说。 “绝不能把竹筒交给他!”李三光也说道。 欧阳何什和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因为那个竹筒事关两边人的生死,谁都不能少,所以,一时间两方又沉默地对峙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欧阳何什忽然说:“你们把那个竹筒劈开,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里面若有东西,那东西归我。你们带着两片竹筒片去找南央族,他们一定认得出那是风摄云的东西,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岳俊心中一阵奇怪,妈的!这欧阳何什好像知道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似的,非要拿到手。而自己不想给竹筒他,正是想保护里面的那张纸条。这欧阳何什到底有什么法力,自己这边的人说过什么,他好像是听到了一样。难道他有顺风耳?不可能啊,若是他在周围使用什么法力的话,自己一定能感觉得到的。就像刚才一样,只要他一出现在周围,自己立即感应出来。莫非,他真是的聪明绝顶,竟然察颜观色,通过自己这边人的语言表情就能知道那些事。 “快点吧,把那个竹筒劈开!”欧阳何什又一次大声说。 岳俊望了一眼众人,见他们都没有什么办法。陈郎中说:“既然他一定要这么做,那就劈吧。我相信只要咱们拿着两片竹筒片,南央族的人也一样看得出来是风摄云兄弟的遗物的!”其他人也无奈地点了点头。在生命面前,那信件再重要也不过是小事。 岳俊从包中拿出那只竹筒,将那塞子拨出来。透过那熊熊火光,果然看到竹筒之中有一张反着亮光的纸,上面有许多字。岳俊一狠心,蹲下身子,将那竹筒立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把李三光的砍刀,把刀放到竹筒上。 岳俊想,先将砍刀切下去一点,定好位 第31章 大战莽蛇 “啊——”除了竹子升和岳俊外,其他人又是一惊讶的叫声。 “原来是这样!好险啊,如果刚才岳俊兄弟再用力一点,把那竹筒劈下去,那咱们就全都完了!”李三光惊叹说,脸上还有一种“想想都觉得可怕”的神情。 其余的人也都嘘了一口气,上官雅伊说:“真是从鬼门关回来了,太险了!太险了!这什么鬼蛊啊,这么神奇,竟然把我们的性命都控制住了。完了,我们七个人的性命都得看这只小小的竹筒了,岳俊你可千万要保管好,那可是七条人命啊!” 岳俊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欧阳何什,冷笑说:“欧阳少岛主,看来你并没有风摄云想得那么周道。这个竹筒不能给你了,更不能毁掉,抱歉得很啊!” “哼!那竹筒你最好小心点保管!”那欧阳何什冷冷地说了一句,身形一闪,又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风大哥就是厉害,早就算冷有人会来夺那只竹筒了!”李铁生说,神色之中充满了敬佩和感伤。 李三光说:“现在终于明白了,咱们身上的蛊原来是牵扯到这个竹筒上的。看来只要竹筒不坏,咱们就可以安然无恙,这也就让人放心多了,不用整日期提心掉胆地怕死亡会突然来临。” 竹子升说:“是的,心中的疑惑解开了许多。但这蛊还是一样要解开的,不然,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只竹筒上,那未免也太没有保证了。” “就是,万一这竹筒一个不小心压坏或摔坏,那咱七个人就完了。这显得太脆弱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岳俊,你现在要把那个竹筒当作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来看待,那可是七条人命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了笑说:“别说得这么吓人!这竹筒坚固得很,先前我放行李时,都是又扔又摔,也没见它坏。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的命不会那么容易掉的!” “那怎么行!你的态度明显的不重视。先前是先前,先前咱不是不知道这东西事关咱们的生命吗?如果你不能妥善保管,那给我来,让我保管!”上官雅伊说。 “那怎么行,不能给你保管!”竹子升等人立即反对说。但同时也对岳俊的不认真感到有点紧张。 竹子升说:“这里修为最高的是岳俊兄弟,我看还是岳俊兄弟保管最妥,大家放心好了,无论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死的,我相信岳俊兄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性命作儿戏。” 岳俊忽然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将欧阳何什身上的那么地图拿回来。” “什么办法?”上官雅伊当先问道,众人也都望向岳俊。 岳俊说:“只要咱们再次轻轻地用刀碰这个竹筒,然后咱们所有人都头痛倒地,这时,我先作好准备抵抗那种头痛,立即去抢欧阳何什身上的地图,他就没有办法了。” “不行!不行!不行!”众人全都摆手摇头反对。 上官雅伊说:“我再也不能忍受刚才的那种头痛了,那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残忍,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 李三光也跟着说:“对对!那种痛苦想想都觉得可怕,怎么还能再来一次。” 陈郎中说:“我看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就算是没有别的办法,那欧阳何什若是和咱们一起找到了南央族人后,他也活不了。咱们就这么安安分分地找到南央族再说吧。刚才那种痛苦,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岳俊看到众的都极力地反对,便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不这么做了。咱们坐下休息吧,明日还要赶咱。” 于是,众人又坐到了火堆边。各人在围着火堆,各自找了一些大树叶,躺在了地上睡下。本来李铁生说要他值夜的,但岳俊还是叫他先睡了,因为岳俊他自己睡不着,还坐在火堆边想事情。其实其他人也都没有睡着,试想一样,此时此刻,他们身上都中了一种蛊,有一个十分让人痛恨的人在附近,而且明天还要去面对更艰难的环境。这样的心情如何能轻易睡着。所以,但一个个躺在地上,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望着黑呼呼的天空发呆。 “哎,岳俊!”上官雅伊忽然坐起来,向岳俊喊了一句。 “干什么?”本来正在发呆想事的岳俊转头望向她。 上官雅伊说:“你抛下你的老婆进南央族就是为了帮风摄云把那竹筒拿回去给南央族的人吗?” 岳俊说:“还有一点别的事!但是不能告诉你!”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反正就算是死在这路上,我也不后悔,我也不觉得冤。你就不一样了,你自己硬跟着来,现在倒好,想走也不行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肠子都要悔青了!你是自己找罪受!”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还不是想帮你!”上官雅伊说。 岳俊苦笑了一声,说:“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口头争论,反正事实你自己知道。”说完,岳俊抱着双脚,呆呆地望着那不时“噼啪”响的熊熊烈火。 上官雅伊想了想,说:“哎,上次我抓了你老婆,还差点害死她们,你……你是不是在心里记恨我?” “嗯?”岳俊问:“你什么时候抓了我老婆?” 上官雅伊望了望岳俊,看到他一脸的疑惑表情,忽然笑说:“也好!你倒很宽宏大量,那就当没发生过吧!”上官雅伊的语音中竟有些难过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老婆怎么可能被你抓过。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岳俊说。 这时,晚风吹起,将那火苗吹得左右摇摆。地上的几人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陈郎中闭着眼,也不知睡着了没有。竹子升背对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李三光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上垫着一团李铁生为他找来的干草,也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呼吸着。而李铁生把头埋在父亲身边,估计也在想着什么事情。 四周都是黑呼呼的森林,安静得有点凄凉。 上官雅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停地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忽然,她对岳俊说:“你喜欢你老婆的哪一点?你觉得她好在哪里?” 岳俊笑问:“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你怎么变得这么严肃起来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天下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会选择她,你老婆也并不是很美丽,不是吗?”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说:“你在天川比武大会上看到了?也许以你的眼光来看,她不算漂亮吧。女人看女人,标准都很高的。” “本来就不漂亮!”上官雅伊轻声滴咕了一句。 岳俊说:“哎,我老婆漂亮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啊?就算她不漂亮,那也不妨碍她是我老婆呀,这个世界上丑女人多了去了,不也都有老公吗?我喜欢漂亮的女人,也得让漂亮的女人喜欢我才行啊。谁不喜欢林志玲,但林志玲也不会谁都喜欢吧!” 上官雅伊咬了咬嘴唇,说:“你觉得……我……我比较漂亮还是你的老婆比较漂亮?” 岳俊笑说:“这没有可比性,你们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以天川大陆的标准来看的话,自然是你比较漂亮。但如果以地球21世纪的标准来看的话,我老婆要比你漂亮。” “什么叫‘地球21世纪的标准’?”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就是我们家乡的标准。在我们的家乡,我老婆更漂亮一些。” “你的家乡?”上官雅伊疑惑地问:“你是说寒丽族安榆镇?那里不也是天川大陆嘛!” 岳俊心想,若是要跟她讲清楚,那不知要讲到什么时候,于是便说:“总得来说,是你比较漂亮。满意了吧,快睡吧!” 上官雅伊这才比较满意地笑了。她说:“那你喜欢漂亮的女子吗?” “废话,谁不喜欢!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多问题,你不睡我可要睡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说:“你急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岳俊说:“你想问什么就快问吧!” 上官雅伊说:“我知道,你和你老婆还没有结婚对不对?” “你从哪里知道的?是竹公子告诉你的?”岳俊问。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吗?一看就看出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岳俊笑说:“你眼力这么好,一看就看出来了?我办完这次的事情就会跟她结婚!” 上官雅伊一边拨弄着手中的树枝,一边在心里想,完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王八蛋了,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事情,他结不结婚关我屁事呢。哼,不过,他那个老婆什么朱紫钰自然是比不上本小姐漂亮,这么难看的女人也喜欢,还没结婚就口口声声“老婆老婆”地叫,真不羞! 上官雅伊说:“看上去,你老婆还是挺淑女的一人,没想到这么开放,你们连婚都未结,就老公老婆的叫了,真是够肉麻的。” 岳俊说:“好了,你快睡你的吧,叫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上官雅伊又滴咕了几下,这才缓缓躺了下来。心里还想着今天岳俊看到自己裸体的情形,想想又觉得岳俊可恨之极,但想到他这一路来也算是在照顾自己,也让自己明白了许多在柳月宫中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道理,似乎又觉得这人还是挺好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自己凭什么总是想着岳俊这王八蛋,为什么脑中全是他,自己真是中邪了。就在上官雅伊不停地转换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她慢慢睡着了。一天的疲劳,让这位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甜甜地睡入了梦乡。 岳俊看了看身边不远处上官雅伊那玲笼的娇躯,看着那张迷人的脸蛋。心想,这丫头安静下来还真是挺美的。她这性格还真有几分像是孙美琪,不知道孙美琪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任性,蛮横。想来应该不会,美琪虽然有时也会有点不讲理,但大多数时都是很懂事的,哪里像这丫头,尽闯祸,让身边的人为她擦屁股。 夜越来越凉了,岳俊又加了一些柴火。竹子升起来,与岳俊交班,让岳俊休息。岳俊也不跟竹子升客气,与他吩咐了几句便躺了下来。这时,那李铁生也起来了,与竹子升争着值夜。后来竹子升就干脆与李铁生两人一起值夜,就着那“噼噼啪啪”的火苗,一边聊起天来。 竹子升问:“铁生,你见过几个南央族的人?他们与平常的人有什么不同?” 李铁生说:“我只见过六个南央族的人,一个是风摄云,他和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另外有一个是女巫,她穿着很怪异,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像是唱戏的那种,脸上画了许多东西,身上也挂满了各种饰物,那些饰物大多数是一点一点的,像是星星一样的。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另外的四个就是光着上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动物皮的大汉,他们是抬着那星神的神像来我们茅冲村的。” 竹子升说:“每一年都是这些人吗?” 李铁生点点头说:“从我懂事起,我看到的每一年都是这些人!” 竹子升又问:“南央族里有神器吗?你知道他们的神器是什么吗?” 李铁生摇了摇头,说:“南央族里肯定是有神器的,但他们的神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竹公子,你为什么问起这个?” 竹子升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天川大陆中已经有三个大族的神器被偷了,不知道那些什么到底要偷神器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到南央族神器的主意。” “偷神器?有人要偷神器吗?神器有什么好偷的,不都是用来敬贡的吗?也没有什么用!”李铁生说。 竹子升苦笑一声,说:“谁知道呢。谁知道他们偷来作什么。唉,害得我连家都没得回来。现在全天川的人都在追杀我。” “啊?”李铁生惊问:“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竹子升说:“我被人陷害,说我是偷我们寒丽族的神器的人,所以,他们都在追杀我!” 李铁生说:“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吧,你不可能是偷神器的人!” 竹子升笑说:“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我不是偷神器的人?” 李铁生说:“偷神器的人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去南央族的。” 竹子升笑了,他说:“你说的这个也有点道理,偷了神器的人肯定有某种目的,某种野心,当然不可以白白进来送死。” 两人有的没有聊着,时间过得倒也快。长夜过去,太阳便将光明带来了。 次日清晨,众人起身,稍微洗衣了把脸,吃了点昨晚剩下的食物,便开始启程了。欧阳何什倒是准时的很,早早的就站在了一边等着。 这日的阳光很明媚,虽然林中的古树茂盛,将日光都挡了,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斜斜照下,但在林中行走还是能感觉到太阳的那股暖洋洋的感觉。 但是众人越走越艰难,几乎是寸步难行的地步。因为地上有许多树藤荆棘,有许多古树的根到处爬,还有一些在树枝上又往地上长的。虽然竹子升在前面不停地砍,但行进的速度什么的缓慢。 路上的许多荆棘刺到人的皮肤上,若得上官雅伊叫苦连天。 岳俊忽然对众人说:“大家先停下来吧,这么走,走到年底都不可能到达南族央!先想想办法。” “就是,这比挖山洞还麻烦,一点一点的前进,一天还走不了十里路!”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早就累得不行了,喘了两口气说:“我也觉得这根不就不是办法,就算我不心疼我的赤影剑,我的人也没有这么多的力气啊。” 那欧阳何什也在后面停了下来。 岳俊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上去看一看,看看上面的空气怎么样,或许可以施轻功也不一定!” 众人点点头,上官雅伊大声赞叹说:“对呀,快,快上去看看,怎么不早想到这一点呢!” 岳俊纵身一跃,脚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上几个轻点,一下子就上了十几公尺高,又在各树杆之间如同一只猴子般左右跳跃,身子便越来越小,闯上了茂密的树枝中,再也看不到了。 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对于岳俊施展的轻功全都看的目瞪口呆。李三光叹说:“岳俊兄弟的功夫真是相当的了得了,像是伸仙一般,出神入化。” 上官雅伊说:“那算什么,本小姐也可以。只是我想节约点体力,懒得动身罢了!” 众人全都抬起头望上树枝之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的岳俊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傍边有一阵“嘶嘶”响,危险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近。 “岳俊那家伙怎么这么久啊,上面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说:“以岳俊兄弟的本事,就算有什么事他也能处理得了。只是我觉得上面肯定是无法施展轻功飞行的,若是可以的话,早就不知有多少人闯进来了!” 李铁生感觉旁边有一阵丝丝的凉意正吹向自己的身上,他转头一看,立即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啊——”,然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倒在陈郎中身上。 众人立即望去,马上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尖叫,特别是上官雅伊,那叫声划破了整个森林。李铁生倒在陈郎中身上,陈郎中本来是顺手扶住李铁生的,但当他也转身看到眼前的东西后,立即也跟着两腿发软,站也站不稳了。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全都惊恐不已,就连最出色的猎户李三光也吓得愣住了。最为镇定,见多识广的竹子升也不免吸了一口气。 将众人吓得面如土色的是一条饭桌般粗大的大莽蛇,它那敞开的大嘴,两根寒气森森的白牙表明它是剧毒的,一条长长细细的舌头在空中不停地摆动,几乎就要碰到与它最多只有一公尺远的李铁生身上。它全身绿色的粼片正在缓缓移动,那粗壮的身子将树枝什么的压的“咯咯”响,身子长长的通入茂盛的树林中,看不到尾。而对着众人的是那张如同无底洞一般的大口,阵阵寒气自它口中喷出。 那只大莽蛇正缓缓靠近李铁生,李铁生和陈郎中早就吓得面容失色,没法移动了。大莽蛇呼的一声,张开了大嘴,整个头忽然猛地冲向李铁生的陈郎中。与此同时,那李三光不愧为最出色的猎户,他此时只有一只右手能动,若要将旁边的陈郎中和李铁生拉回来跑开,那自然是做不到的。而在李三光身上的竹子升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但隔着李三光他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帮助。眼看着那如同一个黑洞一般的大嘴就到扑向陈郎中和李铁生时,李三光猛地用力一推眼前的陈郎中和李铁生,陈郎中和李铁生便一下子从那大莽蛇的嘴边向另一则滚了出去,险险地躲过了那只大莽蛇的血口。 而几乎同时,在李三光身后的竹子升又将那李三光往后一扯,在那只大莽蛇的大口一合上间,将那李三光抽了回来,不然,他的一只右手又完了。 砰!一声巨响,那只大莽蛇的头一下子撞到了那根三人合抱的大树上,这颗百年老树都不由于发出一阵震动,树叶哗啦啦地掉下一大片。 与此同时,竹子升的赤影剑带着一道蓝光,纵身一跃,猛地刺入了那只大莽蛇的头上,从它的脑袋上直穿到大嘴中。那大莽蛇立即一声“嗷“的大叫,脑袋猛地一甩,力气大得让人吃惊,刚好打到旁边的李三光身上,将李三头整个身子甩了出去,撞到了几根树杆上,那树杆“啪啪啪”地断了好几根,李三光倒在了一团荆棘中,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但还坚持着起身来。 没有人来得及去顾及李三光的伤势如何,因为那只大莽蛇的大头受到竹子升的一剑,正发怒地左右摇晃着,而在它头上的竹子升赤影剑一下子脱手了,那剑插在蛇脑袋上,竹子升掉下时,也被大莽蛇撞了一下,好在他有真气抵住,但还是连连后退了几步。 上官雅伊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手中长剑聚了不少真气,但对着那左右疯狂摇摆的蛇头,不知往哪里下手好。整个人着急地哭喊着:“我……我不敢上去啊!怎么办?我要刺它什么地方!” 那边一直在冷冷观看的欧阳何什忽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嗖嗖冷意,他回头一看,不禁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他的身后也有一只饭桌般大小的莽蛇冲他扑来。那只莽蛇和竹子升他们这边这只一模一样,也是寒气森森。 欧阳何什一剑砍了下去,同时身子向后一跃。砰!一道裂痕从那只大蛇头的上面直破到下面,将它的头的上下两部份分成了四份。但这家伙非但没有死,反而更为凶狠地冲向欧阳何什。 欧阳何什一连退了好几步,刚好撞到了上官雅伊的身上,上官雅伊立即大声尖叫了起来,以为是后面有蛇咬她,等她回头一看到是欧阳何什时,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需要补充的是,其实竹子升这边对那只大蛇头刺出一剑和欧阳何什那边向别一只莽蛇砍下一剑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只是笔墨描写起来稍长了一点。 这时,竹子升、上官雅伊、李三光和欧阳何什被两只大蛇围在了一起,两只大莽蛇正不停地左右摇摆,缓缓向四人攻去。两边的树枝荆棘藤条什么的被大蛇压过,立即开阔了话多。 在别一边,李铁生和陈郎中被摔到一边后,又连连退了好几步,两只大莽蛇也无暇顾到他们,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两人也都回了过神来。李铁生正在大声喊着他的父亲,因为那只大蛇正向他的父亲步步逼进。 欧阳何什和上官雅伊不停地挥剑砍向两只大莽蛇,那蛇身上立即多了一道道的伤痕,然而,这非但不能让那两只大莽蛇停止进攻,反而更加的凶猛地攻来。而且,这两只大莽蛇仿佛早已成精了一般,身上竟也隐隐有真气在护体一样,将竹子升不停击来的真气化解了不少,让竹子升就像是打在了沙袋上一样。 “呀!去死吧!”李铁生忽然大叫一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砍刀,手一挥,砍刀就“啪”的一声,正正地砍入了那只大莽蛇的一只眼睛中,一股淡黄色的液体自那大莽蛇眼中喷了出来。 “嗷!”那大莽蛇低沉得发出了一声怒吼,庞大的蛇头猛地回头冲向李铁生。众人失声惊叫了起来。那大蛇动作快之极,眼看大嘴就在冲到李铁生前,这时,在上空有一股淡红色的真气如闪电般直冲而下,“轰”的一声撞在了那只大蛇头上。如同有一颗炸弹投放了下来一肌,将那只大蛇的脑袋一下子炸了一个大窟窿。一阵腥臭物向四周飞散开来,就连竹子升的赤影剑也随之飞了起来。 竹子升立即纵身一跃,在空中接过自己的赤影剑,同时一剑刺入那大莽蛇的七寸位置。那个面目全非的蛇头发出一声低声的叫声,然后“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欧阳何什这边的那只莽蛇更加的发狂,欧阳何什连刺它十多剑,它脑袋上已是伤痕累累,但它仍然冲向欧阳何什,整个大嘴巴已压到了欧阳何什身上。欧阳何什一剑将那只大莽蛇的上嘴唇连着那两颗獠牙一起砍飞掉。可是,那只大莽蛇仍然不放弃,整只蛇头冲撞了过来。 岳俊对竹子升望了一眼,轻声对他说了一句,然后两人便立即冲了过来。 岳俊手中的悟鸣刀带着一股淡红色真气,如同一道热浪般砍向欧阳何什前面的那只大莽蛇,真气所过之处,所有的树枝藤条全都化为灰烬。轰!一声巨响,那真气砍在那大蛇的头上,如同高温切割机将铁板切开似的,瞬间将那只大莽蛇的头劈了下来。 而在岳俊出手的同时,竹子升瞬间也跟着出手。只不过他出手的对象不是那只大莽蛇,而是欧阳何什。他动作极快,在那欧阳何什正在尽力对负前面的大莽蛇时,他从欧阳何什的背面瞬间出手,一下子在欧阳何什身上连击十多掌,最后在他的后脑上重重的一击。欧阳何什便晕了过去。 当欧阳何什也倒了下来的时候,那只大莽蛇的头也轰地倒了下来。 上官雅伊在另一边的那只面目全非,但还在动的大莽蛇头上,身上连砍了数十刀,也终于把它杀死了。她沿着那只大莽蛇的身上走去,忽然回来大声喊道:“原来这两只大莽蛇是同一只,它没有尾巴,而是前后有两只头!” 竹子升拖着被他打晕了的欧阳何什回到大树边。而李铁生和陈郎中也扶着受伤的李三光来到大树边。 竹子升说:“这种双头蛇叫作双裂莽,它自身就拥有真气力量护体,杀它极不容易。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有想到今天还真碰到了!” 上官雅伊看到竹子升拖回了昏迷的欧阳何什,立即欢叫了起来:“呀,把这王八蛋也抓了,太好了,快把地图拿出来,然后再杀了这王八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岳俊说:“咱们还是走远一点吧,看着眼前的这堆烂蛇肉就恶心,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受不了。” 李三光也忍着伤痛说:“对,咱们赶快离开。不然它的同伙找来的话,咱们又麻烦了。这里肯定不只只有一只双形裂莽!” 听李三光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紧张了起来,大家都不想再来一次刚才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感觉了。 上官雅伊大声说:“对,咱们快走!若是再来几只这样的双头蛇,本小姐一定躲不过了。” 岳俊快速说:“竹公子,你封住欧阳何什的筋脉,把他背上。陈郎中和铁生,你们两个带着李大哥。上官小姐,你在最后面,注意后面的情况。我在前面开路!” “啊,我在最后面啊,要是有大莽蛇来,那不是先把我吃掉!”上官雅伊担心地说。 岳俊说:“所以你要注意看。你的修为本来就不弱,只是你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而害怕罢了,给自己一点信心。再说了,你有凝冰宝镜,怕什么!” “对啊,我怎么忘了凝冰宝镜,若是刚才用凝冰宝镜,那咱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么费力!”说完,上官雅伊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岳俊在前面用悟鸣宝刀不停地挥砍着树藤荆棘开道。此时的情况,岳俊自然不可能慢慢来,每一刀都聚集了真气,一刀刀地挥砍下去,别说是树枝藤条,就连在上的泥土也都飞了起来。轰轰声不绝于耳。如此开道虽然快得很,但耗费的体力内力也非常多,若是再有大兽来袭,如此的状态是非常的难以抵挡的。 “咱们往上走,先不管地图上的路线。往山上走会安全许多,树藤也会少许多。那种大莽蛇一般都是生活在山下的山坳中,不会跑到山上去的。”李三光忽然向前面的岳俊喊道。 “我知道了!”岳俊立即改变了方向往山上走去。 果然,往山上走了一会,越往上走树枝藤条就越少,地上的坭也越干,越来越好走。走了没多久,终于遇到了一块空地上。 岳俊累得在一棵树根下坐下,对众人说:“就在这里吧,实在走不到了。” 众人也累得不行,特别是李铁生,毕竟他年纪不大,又没有修习过武艺,拖扶着李三光一路往上爬,已累得满头大汗了。 李三光一坐下,陈郎中立即为他把脉,把刚才又撞错开的那只左手还 第31章 大战莽蛇 “啊——”除了竹子升和岳俊外,其他人又是一惊讶的叫声。 “原来是这样!好险啊,如果刚才岳俊兄弟再用力一点,把那竹筒劈下去,那咱们就全都完了!”李三光惊叹说,脸上还有一种“想想都觉得可怕”的神情。 其余的人也都嘘了一口气,上官雅伊说:“真是从鬼门关回来了,太险了!太险了!这什么鬼蛊啊,这么神奇,竟然把我们的性命都控制住了。完了,我们七个人的性命都得看这只小小的竹筒了,岳俊你可千万要保管好,那可是七条人命啊!” 岳俊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欧阳何什,冷笑说:“欧阳少岛主,看来你并没有风摄云想得那么周道。这个竹筒不能给你了,更不能毁掉,抱歉得很啊!” “哼!那竹筒你最好小心点保管!”那欧阳何什冷冷地说了一句,身形一闪,又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风大哥就是厉害,早就算冷有人会来夺那只竹筒了!”李铁生说,神色之中充满了敬佩和感伤。 李三光说:“现在终于明白了,咱们身上的蛊原来是牵扯到这个竹筒上的。看来只要竹筒不坏,咱们就可以安然无恙,这也就让人放心多了,不用整日期提心掉胆地怕死亡会突然来临。” 竹子升说:“是的,心中的疑惑解开了许多。但这蛊还是一样要解开的,不然,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只竹筒上,那未免也太没有保证了。” “就是,万一这竹筒一个不小心压坏或摔坏,那咱七个人就完了。这显得太脆弱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岳俊,你现在要把那个竹筒当作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来看待,那可是七条人命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了笑说:“别说得这么吓人!这竹筒坚固得很,先前我放行李时,都是又扔又摔,也没见它坏。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的命不会那么容易掉的!” “那怎么行!你的态度明显的不重视。先前是先前,先前咱不是不知道这东西事关咱们的生命吗?如果你不能妥善保管,那给我来,让我保管!”上官雅伊说。 “那怎么行,不能给你保管!”竹子升等人立即反对说。但同时也对岳俊的不认真感到有点紧张。 竹子升说:“这里修为最高的是岳俊兄弟,我看还是岳俊兄弟保管最妥,大家放心好了,无论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死的,我相信岳俊兄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性命作儿戏。” 岳俊忽然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将欧阳何什身上的那么地图拿回来。” “什么办法?”上官雅伊当先问道,众人也都望向岳俊。 岳俊说:“只要咱们再次轻轻地用刀碰这个竹筒,然后咱们所有人都头痛倒地,这时,我先作好准备抵抗那种头痛,立即去抢欧阳何什身上的地图,他就没有办法了。” “不行!不行!不行!”众人全都摆手摇头反对。 上官雅伊说:“我再也不能忍受刚才的那种头痛了,那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残忍,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 李三光也跟着说:“对对!那种痛苦想想都觉得可怕,怎么还能再来一次。” 陈郎中说:“我看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就算是没有别的办法,那欧阳何什若是和咱们一起找到了南央族人后,他也活不了。咱们就这么安安分分地找到南央族再说吧。刚才那种痛苦,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岳俊看到众的都极力地反对,便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不这么做了。咱们坐下休息吧,明日还要赶咱。” 于是,众人又坐到了火堆边。各人在围着火堆,各自找了一些大树叶,躺在了地上睡下。本来李铁生说要他值夜的,但岳俊还是叫他先睡了,因为岳俊他自己睡不着,还坐在火堆边想事情。其实其他人也都没有睡着,试想一样,此时此刻,他们身上都中了一种蛊,有一个十分让人痛恨的人在附近,而且明天还要去面对更艰难的环境。这样的心情如何能轻易睡着。所以,但一个个躺在地上,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望着黑呼呼的天空发呆。 “哎,岳俊!”上官雅伊忽然坐起来,向岳俊喊了一句。 “干什么?”本来正在发呆想事的岳俊转头望向她。 上官雅伊说:“你抛下你的老婆进南央族就是为了帮风摄云把那竹筒拿回去给南央族的人吗?” 岳俊说:“还有一点别的事!但是不能告诉你!”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反正就算是死在这路上,我也不后悔,我也不觉得冤。你就不一样了,你自己硬跟着来,现在倒好,想走也不行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肠子都要悔青了!你是自己找罪受!”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还不是想帮你!”上官雅伊说。 岳俊苦笑了一声,说:“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口头争论,反正事实你自己知道。”说完,岳俊抱着双脚,呆呆地望着那不时“噼啪”响的熊熊烈火。 上官雅伊想了想,说:“哎,上次我抓了你老婆,还差点害死她们,你……你是不是在心里记恨我?” “嗯?”岳俊问:“你什么时候抓了我老婆?” 上官雅伊望了望岳俊,看到他一脸的疑惑表情,忽然笑说:“也好!你倒很宽宏大量,那就当没发生过吧!”上官雅伊的语音中竟有些难过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老婆怎么可能被你抓过。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岳俊说。 这时,晚风吹起,将那火苗吹得左右摇摆。地上的几人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陈郎中闭着眼,也不知睡着了没有。竹子升背对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李三光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上垫着一团李铁生为他找来的干草,也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呼吸着。而李铁生把头埋在父亲身边,估计也在想着什么事情。 四周都是黑呼呼的森林,安静得有点凄凉。 上官雅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停地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忽然,她对岳俊说:“你喜欢你老婆的哪一点?你觉得她好在哪里?” 岳俊笑问:“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你怎么变得这么严肃起来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天下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会选择她,你老婆也并不是很美丽,不是吗?”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说:“你在天川比武大会上看到了?也许以你的眼光来看,她不算漂亮吧。女人看女人,标准都很高的。” “本来就不漂亮!”上官雅伊轻声滴咕了一句。 岳俊说:“哎,我老婆漂亮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啊?就算她不漂亮,那也不妨碍她是我老婆呀,这个世界上丑女人多了去了,不也都有老公吗?我喜欢漂亮的女人,也得让漂亮的女人喜欢我才行啊。谁不喜欢林志玲,但林志玲也不会谁都喜欢吧!” 上官雅伊咬了咬嘴唇,说:“你觉得……我……我比较漂亮还是你的老婆比较漂亮?” 岳俊笑说:“这没有可比性,你们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以天川大陆的标准来看的话,自然是你比较漂亮。但如果以地球21世纪的标准来看的话,我老婆要比你漂亮。” “什么叫‘地球21世纪的标准’?”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就是我们家乡的标准。在我们的家乡,我老婆更漂亮一些。” “你的家乡?”上官雅伊疑惑地问:“你是说寒丽族安榆镇?那里不也是天川大陆嘛!” 岳俊心想,若是要跟她讲清楚,那不知要讲到什么时候,于是便说:“总得来说,是你比较漂亮。满意了吧,快睡吧!” 上官雅伊这才比较满意地笑了。她说:“那你喜欢漂亮的女子吗?” “废话,谁不喜欢!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多问题,你不睡我可要睡了!”岳俊说。 上官雅伊说:“你急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岳俊说:“你想问什么就快问吧!” 上官雅伊说:“我知道,你和你老婆还没有结婚对不对?” “你从哪里知道的?是竹公子告诉你的?”岳俊问。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吗?一看就看出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岳俊笑说:“你眼力这么好,一看就看出来了?我办完这次的事情就会跟她结婚!” 上官雅伊一边拨弄着手中的树枝,一边在心里想,完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王八蛋了,怎么会这么关心他的事情,他结不结婚关我屁事呢。哼,不过,他那个老婆什么朱紫钰自然是比不上本小姐漂亮,这么难看的女人也喜欢,还没结婚就口口声声“老婆老婆”地叫,真不羞! 上官雅伊说:“看上去,你老婆还是挺淑女的一人,没想到这么开放,你们连婚都未结,就老公老婆的叫了,真是够肉麻的。” 岳俊说:“好了,你快睡你的吧,叫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上官雅伊又滴咕了几下,这才缓缓躺了下来。心里还想着今天岳俊看到自己裸体的情形,想想又觉得岳俊可恨之极,但想到他这一路来也算是在照顾自己,也让自己明白了许多在柳月宫中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道理,似乎又觉得这人还是挺好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自己凭什么总是想着岳俊这王八蛋,为什么脑中全是他,自己真是中邪了。就在上官雅伊不停地转换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她慢慢睡着了。一天的疲劳,让这位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甜甜地睡入了梦乡。 岳俊看了看身边不远处上官雅伊那玲笼的娇躯,看着那张迷人的脸蛋。心想,这丫头安静下来还真是挺美的。她这性格还真有几分像是孙美琪,不知道孙美琪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任性,蛮横。想来应该不会,美琪虽然有时也会有点不讲理,但大多数时都是很懂事的,哪里像这丫头,尽闯祸,让身边的人为她擦屁股。 夜越来越凉了,岳俊又加了一些柴火。竹子升起来,与岳俊交班,让岳俊休息。岳俊也不跟竹子升客气,与他吩咐了几句便躺了下来。这时,那李铁生也起来了,与竹子升争着值夜。后来竹子升就干脆与李铁生两人一起值夜,就着那“噼噼啪啪”的火苗,一边聊起天来。 竹子升问:“铁生,你见过几个南央族的人?他们与平常的人有什么不同?” 李铁生说:“我只见过六个南央族的人,一个是风摄云,他和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另外有一个是女巫,她穿着很怪异,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像是唱戏的那种,脸上画了许多东西,身上也挂满了各种饰物,那些饰物大多数是一点一点的,像是星星一样的。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另外的四个就是光着上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动物皮的大汉,他们是抬着那星神的神像来我们茅冲村的。” 竹子升说:“每一年都是这些人吗?” 李铁生点点头说:“从我懂事起,我看到的每一年都是这些人!” 竹子升又问:“南央族里有神器吗?你知道他们的神器是什么吗?” 李铁生摇了摇头,说:“南央族里肯定是有神器的,但他们的神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竹公子,你为什么问起这个?” 竹子升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天川大陆中已经有三个大族的神器被偷了,不知道那些什么到底要偷神器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到南央族神器的主意。” “偷神器?有人要偷神器吗?神器有什么好偷的,不都是用来敬贡的吗?也没有什么用!”李铁生说。 竹子升苦笑一声,说:“谁知道呢。谁知道他们偷来作什么。唉,害得我连家都没得回来。现在全天川的人都在追杀我。” “啊?”李铁生惊问:“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竹子升说:“我被人陷害,说我是偷我们寒丽族的神器的人,所以,他们都在追杀我!” 李铁生说:“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吧,你不可能是偷神器的人!” 竹子升笑说:“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我不是偷神器的人?” 李铁生说:“偷神器的人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去南央族的。” 竹子升笑了,他说:“你说的这个也有点道理,偷了神器的人肯定有某种目的,某种野心,当然不可以白白进来送死。” 两人有的没有聊着,时间过得倒也快。长夜过去,太阳便将光明带来了。 次日清晨,众人起身,稍微洗衣了把脸,吃了点昨晚剩下的食物,便开始启程了。欧阳何什倒是准时的很,早早的就站在了一边等着。 这日的阳光很明媚,虽然林中的古树茂盛,将日光都挡了,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斜斜照下,但在林中行走还是能感觉到太阳的那股暖洋洋的感觉。 但是众人越走越艰难,几乎是寸步难行的地步。因为地上有许多树藤荆棘,有许多古树的根到处爬,还有一些在树枝上又往地上长的。虽然竹子升在前面不停地砍,但行进的速度什么的缓慢。 路上的许多荆棘刺到人的皮肤上,若得上官雅伊叫苦连天。 岳俊忽然对众人说:“大家先停下来吧,这么走,走到年底都不可能到达南族央!先想想办法。” “就是,这比挖山洞还麻烦,一点一点的前进,一天还走不了十里路!”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早就累得不行了,喘了两口气说:“我也觉得这根不就不是办法,就算我不心疼我的赤影剑,我的人也没有这么多的力气啊。” 那欧阳何什也在后面停了下来。 岳俊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上去看一看,看看上面的空气怎么样,或许可以施轻功也不一定!” 众人点点头,上官雅伊大声赞叹说:“对呀,快,快上去看看,怎么不早想到这一点呢!” 岳俊纵身一跃,脚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上几个轻点,一下子就上了十几公尺高,又在各树杆之间如同一只猴子般左右跳跃,身子便越来越小,闯上了茂密的树枝中,再也看不到了。 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对于岳俊施展的轻功全都看的目瞪口呆。李三光叹说:“岳俊兄弟的功夫真是相当的了得了,像是伸仙一般,出神入化。” 上官雅伊说:“那算什么,本小姐也可以。只是我想节约点体力,懒得动身罢了!” 众人全都抬起头望上树枝之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的岳俊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傍边有一阵“嘶嘶”响,危险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近。 “岳俊那家伙怎么这么久啊,上面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说:“以岳俊兄弟的本事,就算有什么事他也能处理得了。只是我觉得上面肯定是无法施展轻功飞行的,若是可以的话,早就不知有多少人闯进来了!” 李铁生感觉旁边有一阵丝丝的凉意正吹向自己的身上,他转头一看,立即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啊——”,然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倒在陈郎中身上。 众人立即望去,马上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尖叫,特别是上官雅伊,那叫声划破了整个森林。李铁生倒在陈郎中身上,陈郎中本来是顺手扶住李铁生的,但当他也转身看到眼前的东西后,立即也跟着两腿发软,站也站不稳了。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全都惊恐不已,就连最出色的猎户李三光也吓得愣住了。最为镇定,见多识广的竹子升也不免吸了一口气。 将众人吓得面如土色的是一条饭桌般粗大的大莽蛇,它那敞开的大嘴,两根寒气森森的白牙表明它是剧毒的,一条长长细细的舌头在空中不停地摆动,几乎就要碰到与它最多只有一公尺远的李铁生身上。它全身绿色的粼片正在缓缓移动,那粗壮的身子将树枝什么的压的“咯咯”响,身子长长的通入茂盛的树林中,看不到尾。而对着众人的是那张如同无底洞一般的大口,阵阵寒气自它口中喷出。 那只大莽蛇正缓缓靠近李铁生,李铁生和陈郎中早就吓得面容失色,没法移动了。大莽蛇呼的一声,张开了大嘴,整个头忽然猛地冲向李铁生的陈郎中。与此同时,那李三光不愧为最出色的猎户,他此时只有一只右手能动,若要将旁边的陈郎中和李铁生拉回来跑开,那自然是做不到的。而在李三光身上的竹子升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但隔着李三光他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帮助。眼看着那如同一个黑洞一般的大嘴就到扑向陈郎中和李铁生时,李三光猛地用力一推眼前的陈郎中和李铁生,陈郎中和李铁生便一下子从那大莽蛇的嘴边向另一则滚了出去,险险地躲过了那只大莽蛇的血口。 而几乎同时,在李三光身后的竹子升又将那李三光往后一扯,在那只大莽蛇的大口一合上间,将那李三光抽了回来,不然,他的一只右手又完了。 砰!一声巨响,那只大莽蛇的头一下子撞到了那根三人合抱的大树上,这颗百年老树都不由于发出一阵震动,树叶哗啦啦地掉下一大片。 与此同时,竹子升的赤影剑带着一道蓝光,纵身一跃,猛地刺入了那只大莽蛇的头上,从它的脑袋上直穿到大嘴中。那大莽蛇立即一声“嗷“的大叫,脑袋猛地一甩,力气大得让人吃惊,刚好打到旁边的李三光身上,将李三头整个身子甩了出去,撞到了几根树杆上,那树杆“啪啪啪”地断了好几根,李三光倒在了一团荆棘中,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但还坚持着起身来。 没有人来得及去顾及李三光的伤势如何,因为那只大莽蛇的大头受到竹子升的一剑,正发怒地左右摇晃着,而在它头上的竹子升赤影剑一下子脱手了,那剑插在蛇脑袋上,竹子升掉下时,也被大莽蛇撞了一下,好在他有真气抵住,但还是连连后退了几步。 上官雅伊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手中长剑聚了不少真气,但对着那左右疯狂摇摆的蛇头,不知往哪里下手好。整个人着急地哭喊着:“我……我不敢上去啊!怎么办?我要刺它什么地方!” 那边一直在冷冷观看的欧阳何什忽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嗖嗖冷意,他回头一看,不禁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他的身后也有一只饭桌般大小的莽蛇冲他扑来。那只莽蛇和竹子升他们这边这只一模一样,也是寒气森森。 欧阳何什一剑砍了下去,同时身子向后一跃。砰!一道裂痕从那只大蛇头的上面直破到下面,将它的头的上下两部份分成了四份。但这家伙非但没有死,反而更为凶狠地冲向欧阳何什。 欧阳何什一连退了好几步,刚好撞到了上官雅伊的身上,上官雅伊立即大声尖叫了起来,以为是后面有蛇咬她,等她回头一看到是欧阳何什时,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需要补充的是,其实竹子升这边对那只大蛇头刺出一剑和欧阳何什那边向别一只莽蛇砍下一剑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只是笔墨描写起来稍长了一点。 这时,竹子升、上官雅伊、李三光和欧阳何什被两只大蛇围在了一起,两只大莽蛇正不停地左右摇摆,缓缓向四人攻去。两边的树枝荆棘藤条什么的被大蛇压过,立即开阔了话多。 在别一边,李铁生和陈郎中被摔到一边后,又连连退了好几步,两只大莽蛇也无暇顾到他们,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两人也都回了过神来。李铁生正在大声喊着他的父亲,因为那只大蛇正向他的父亲步步逼进。 欧阳何什和上官雅伊不停地挥剑砍向两只大莽蛇,那蛇身上立即多了一道道的伤痕,然而,这非但不能让那两只大莽蛇停止进攻,反而更加的凶猛地攻来。而且,这两只大莽蛇仿佛早已成精了一般,身上竟也隐隐有真气在护体一样,将竹子升不停击来的真气化解了不少,让竹子升就像是打在了沙袋上一样。 “呀!去死吧!”李铁生忽然大叫一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砍刀,手一挥,砍刀就“啪”的一声,正正地砍入了那只大莽蛇的一只眼睛中,一股淡黄色的液体自那大莽蛇眼中喷了出来。 “嗷!”那大莽蛇低沉得发出了一声怒吼,庞大的蛇头猛地回头冲向李铁生。众人失声惊叫了起来。那大蛇动作快之极,眼看大嘴就在冲到李铁生前,这时,在上空有一股淡红色的真气如闪电般直冲而下,“轰”的一声撞在了那只大蛇头上。如同有一颗炸弹投放了下来一肌,将那只大蛇的脑袋一下子炸了一个大窟窿。一阵腥臭物向四周飞散开来,就连竹子升的赤影剑也随之飞了起来。 竹子升立即纵身一跃,在空中接过自己的赤影剑,同时一剑刺入那大莽蛇的七寸位置。那个面目全非的蛇头发出一声低声的叫声,然后“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欧阳何什这边的那只莽蛇更加的发狂,欧阳何什连刺它十多剑,它脑袋上已是伤痕累累,但它仍然冲向欧阳何什,整个大嘴巴已压到了欧阳何什身上。欧阳何什一剑将那只大莽蛇的上嘴唇连着那两颗獠牙一起砍飞掉。可是,那只大莽蛇仍然不放弃,整只蛇头冲撞了过来。 岳俊对竹子升望了一眼,轻声对他说了一句,然后两人便立即冲了过来。 岳俊手中的悟鸣刀带着一股淡红色真气,如同一道热浪般砍向欧阳何什前面的那只大莽蛇,真气所过之处,所有的树枝藤条全都化为灰烬。轰!一声巨响,那真气砍在那大蛇的头上,如同高温切割机将铁板切开似的,瞬间将那只大莽蛇的头劈了下来。 而在岳俊出手的同时,竹子升瞬间也跟着出手。只不过他出手的对象不是那只大莽蛇,而是欧阳何什。他动作极快,在那欧阳何什正在尽力对负前面的大莽蛇时,他从欧阳何什的背面瞬间出手,一下子在欧阳何什身上连击十多掌,最后在他的后脑上重重的一击。欧阳何什便晕了过去。 当欧阳何什也倒了下来的时候,那只大莽蛇的头也轰地倒了下来。 上官雅伊在另一边的那只面目全非,但还在动的大莽蛇头上,身上连砍了数十刀,也终于把它杀死了。她沿着那只大莽蛇的身上走去,忽然回来大声喊道:“原来这两只大莽蛇是同一只,它没有尾巴,而是前后有两只头!” 竹子升拖着被他打晕了的欧阳何什回到大树边。而李铁生和陈郎中也扶着受伤的李三光来到大树边。 竹子升说:“这种双头蛇叫作双裂莽,它自身就拥有真气力量护体,杀它极不容易。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有想到今天还真碰到了!” 上官雅伊看到竹子升拖回了昏迷的欧阳何什,立即欢叫了起来:“呀,把这王八蛋也抓了,太好了,快把地图拿出来,然后再杀了这王八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岳俊说:“咱们还是走远一点吧,看着眼前的这堆烂蛇肉就恶心,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受不了。” 李三光也忍着伤痛说:“对,咱们赶快离开。不然它的同伙找来的话,咱们又麻烦了。这里肯定不只只有一只双形裂莽!” 听李三光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紧张了起来,大家都不想再来一次刚才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感觉了。 上官雅伊大声说:“对,咱们快走!若是再来几只这样的双头蛇,本小姐一定躲不过了。” 岳俊快速说:“竹公子,你封住欧阳何什的筋脉,把他背上。陈郎中和铁生,你们两个带着李大哥。上官小姐,你在最后面,注意后面的情况。我在前面开路!” “啊,我在最后面啊,要是有大莽蛇来,那不是先把我吃掉!”上官雅伊担心地说。 岳俊说:“所以你要注意看。你的修为本来就不弱,只是你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而害怕罢了,给自己一点信心。再说了,你有凝冰宝镜,怕什么!” “对啊,我怎么忘了凝冰宝镜,若是刚才用凝冰宝镜,那咱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么费力!”说完,上官雅伊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岳俊在前面用悟鸣宝刀不停地挥砍着树藤荆棘开道。此时的情况,岳俊自然不可能慢慢来,每一刀都聚集了真气,一刀刀地挥砍下去,别说是树枝藤条,就连在上的泥土也都飞了起来。轰轰声不绝于耳。如此开道虽然快得很,但耗费的体力内力也非常多,若是再有大兽来袭,如此的状态是非常的难以抵挡的。 “咱们往上走,先不管地图上的路线。往山上走会安全许多,树藤也会少许多。那种大莽蛇一般都是生活在山下的山坳中,不会跑到山上去的。”李三光忽然向前面的岳俊喊道。 “我知道了!”岳俊立即改变了方向往山上走去。 果然,往山上走了一会,越往上走树枝藤条就越少,地上的坭也越干,越来越好走。走了没多久,终于遇到了一块空地上。 岳俊累得在一棵树根下坐下,对众人说:“就在这里吧,实在走不到了。” 众人也累得不行,特别是李铁生,毕竟他年纪不大,又没有修习过武艺,拖扶着李三光一路往上爬,已累得满头大汗了。 李三光一坐下,陈郎中立即为他把脉,把刚才又撞错开的那只左手还 第32章 树中美人 岳俊看到那欧阳何什被上官雅伊扇了十几下之后,像是已正要醒来了,立即阻止了她,说:“停停停!你看他已经要醒来了!” 上官雅伊这个时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那欧阳何什幽幽地醒了过来,众人围在了他的身边,狠狠地瞪着他。而竹子升则在他的后面,防止他冲破血道筋脉逃脱。 上官雅伊已当先喊道:“欧阳王八蛋,快说,那份地图你藏去哪里了?” 欧阳何什眨了眨眼,定睛看到眼前众人,他的双脸通红,正是刚才上官雅伊扇红的。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上官雅伊大声问道。 欧阳何什一直哈哈地大笑着,完全不理会上官雅伊。把众人惹得愣住了。 李三光说:“他是不是傻了?是不是被上官小姐打傻了?还是被竹公子的一掌击得脑震荡,神经错乱了?” “你还别说,他这样子还真像是个傻子。岳俊,你以前也是一个傻子,你看看,他是不是也傻了?”上官雅伊说。 这是,那哈哈大笑的欧阳何什忽然地停了下来,他瞪着岳俊说:“你们想要我身上的地图是吗?拿了地图之后再杀了我是吗?你们聪明,我也不笨,你们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你们杀死的吗?” “看不出来,你还挺神机妙算的哈?”岳俊说。 欧阳何什说:“我告诉你们,那份地图已经被我给毁了!早就化为灰烬了!” “什么?毁了?”众人都是一惊。 上官雅伊抢先说:“你这王八蛋,把地图毁了?你傻了?你真傻了?地图没了怎么去南央族?” “别听他胡说八道,八成他又是在搞什么诡计!他怎么舍得毁掉地图。”李三光说。 岳俊瞪着欧阳何什,冷冷地说:“把话说清楚吧!欧阳少岛主!我相信在这里这七个人中,若要作一个最怕死的排名,你肯定会排在第一名!” “没错,我们才不相信你能做得出来呢!你快说吧,地图在什么地方!”上官雅伊大声地说道。 欧阳何什说:“我说了,我已经把它毁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去南央族的地图了。”他说得很认真,让人不得不相信。 “嘿,真是气死人了!你为什么要毁了地图?”上官雅伊大声问道。 欧阳何什笑说:“如果我带着地图,我此刻只怕早已人头落地了……” “你交不出地图,本小姐一样要你人头落地!”上官雅伊“呛”的一声拨出长剑,剑尖直指欧阳何什的喉咙处。 欧阳何什却仍然笑道:“没有地图怎么交。那份地图我确确实实已经毁了,但是,在毁了它之前,我已经把地图上的线路全部都记在我的头脑中了,我现在就成了活地图,你们若是将我杀了,那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地图了。哈哈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真没有想到欧阳何什竟然这么的狡猾。 上官雅伊气得直跺脚,她大骂说:“你……你这个王八蛋,你……你太无耻了?” 欧阳何什冷笑说:“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违反规定在先。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合作去找南央族吗?可是你们呢,竟然出卖我。哼!我若不把它背下来,只好早就没命了。” 竹子升说:“那份地图上的线路错综复杂,你能背得住?” “就是,万一错了哪一条线,那就有可能将我们带入灾难之中。你知道不知里面有多少沼泽地,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洞穴,那些洞穴之上盖满了落叶,一但掉进去,只怕被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李三光也怒说。 欧阳何什冷笑说:“那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你们就会杀了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咱们好好的,一起合作去找到南央族,那不是很好吗?可是,可是你们偏偏想要打我的主意。哼,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你们的责任。若是你们再逼我,再想打我的主意,再打我,说不准我的脑袋忽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到时大家都玩完。所以,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你……你这什么混蛋逻辑!”上官雅伊大骂说。 岳俊感奇怪,这欧阳何什怎么知道自己要打他的主意。当时那大莽蛇完是全突然来袭,而自己也是一瞬间临时想到了要抢回地图,与竹子升打了一个招呼,两人便开始对他攻击。当时他完全正在全身心对战那只大莽蛇,怎么可能知道呢,真是怪了。 岳俊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欧阳何什绝对不是在那个时候毁掉的。应是在早上出发前到那只大莽蛇来袭前,他就毁掉了。这几个小时中,他在后面确实有机会将那份地图毁掉,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打他的主意呢。而且,那时的自己也没有打算打他的主意啊。难道他真的难先知?不过岳俊也知道这是开玩笑的说法,若他真能先知,根本就不会被自己和竹子升偷袭。 竹子升说:“现在倒是麻烦了,你又看不懂地图上的标志和文字,现在我们怎么合作?而且现在咱们已经走偏了,若是不赶快走回正路,只怕会越偏越多。” 岳俊也说:“没错。地图是十多年前手工画的,本来就不是很准,现在这么一搞,只怕会更不准了。” 李三光等人也着急了起来,李三光说:“这可怎么办好?路越来越难走,若是没有地图,别说找到南央族了,现在想出去都不容易了。” 岳俊说:“竹公子,把他的血道和筋脉解开吧!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让他再画出来,你们两个再看看!” 竹子升在欧阳何什身上“啪啪”地点了几下,欧阳何什身子陡地动了一下,双手晃了晃,便站起身来。他冷冷地看着众人说:“这次各位送我的礼物,我一定会记在心上。” 岳俊也冷冷地说:“在解开身上的蛊之后,我们之间确实有许多账要算。现在,你还是先把地图画出来吧! 欧阳何什说:“地图画出来太难,不如你们告诉我那些标志和文字的意思,我来带路!” “你来带路,谁能相信你。本小姐才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说:“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都不怕把我的后背面向你们,你们还怕我回把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吗?” “不行!我看不到地图,我不放心。这么跟着你胡乱走,谁知道会走什么地方。若是按照我的指示去走,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但是若要我跟着你走,我心里没安全感。”李三光说。 “对,一点都没有错!”上官雅伊说。 “哼!那大家就别走了!”欧阳何什的态度很坚决。 “你……你真是十足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说。 岳俊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现在,咱们把地图画出来,也把标志和文字的意思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考,人多智慧也多。欧阳少岛主你虽然才华过人,但这里毕竟是莫寻群山,李大哥比你要熟悉得多!” “对,岳俊兄弟说得没有错,最好是让七个人都参与。大家一起做决定,到时就算是走错路,也没有怨谁了!”竹子升说。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哼,若是让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们还会放过我吗?真是好笑,我会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出来?”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答应你,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行了吧?”上官雅伊说。 “哼!”欧阳何什用一声冷笑声来表示他的不相信。 岳俊说:“这样吧,欧阳少岛主和李大哥各自把自己的地图和标志文字都写出来,然后相互交换。然后你欧阳少岛主便可以先走,咱们在此分开,不再相互干涉,各走各路。我们人多,自然也追不上你,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对,岳俊说的这个办法可行!”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很难保证其准确性,若是双方都故意写错一点,那到时七个人都别想找得到南央族。” 欧阳何什说:“没错。我不相信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还是把那标志文字意思告诉我吧,我可以保证,我记住地地图绝不会错。” 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竹公子,你们把那标志文字的意思告诉他吧。对于欧阳少岛主,咱们也不能一下子就全部抖给他,也说说眼前的路线!” 众人略犹豫了一会,竹子升这才说:“我们刚才已经从正确的路线上仿向西南走了将几七百公尺。欧阳何少岛主你连现在身处地位置都不知道,敢问你怎么带我们走?” “那你们就先带路,走回到正确的线路中来。我想信你们肯定是记得眼前的这一段路的!”欧阳何什冷笑说。 众人实在拿欧阳何什这只老狐狸没有办法,无一不是在心里大骂他。岳俊冲竹子升点了点头,意思是就这么办吧。 竹子升说:“咱们还是沿着山上走吧,别走山坳下面了。下面藤条树杆错综复杂,行进进度极度缓慢,只要与正确路线保持一定的平行,我想沿着山上走会快许多。” “这……不好吧,万一走错了怎么办?现在又没有地图可看!”李三光说。 上官雅伊说:“我看咱们还是走山上好了,只要大概方向不错,总能找得到的。南央族肯定是一个大村落,偏差一些也一样能看得到。再到下面去走,起码时间要多一倍,还不知会遇到什么猛兽呢。” 岳俊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欧阳少岛主你的意思怎么样?” 欧阳何什想了一想,说:“完全没有问题!”说完,蹲下身子,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条线,抬头问竹子升:“现在咱们的位置是不是在这里?”他用树枝指着某一点。 竹子升和李三光看了看,心里也佩服这欧阳何什果然是很好的记忆力和判断能力,一下子就能找出自己的身处所在位置。竹子升部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跟我来吧!”欧阳何什起身,拿回他的剑,便当先向前走去。 众人便他跟在他后面走着。上官雅伊在欧阳何什的背后帮了几个挥打的动作,同时无声地臭骂了几句。 山上的树比较少,地也比较的干燥,走起路来方便了许多。更由于不再用提防背后的欧阳何什,众人走得也轻众了许多。不过行走的队伍依然是竹子升在前面,岳俊在最后。两人一前一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经过刚才与那双裂莽的一战,众人又不得不对周围环境更加小心谨慎。 如此在山林中走了三四个小时,众人倒也习惯了那欧阳何什的领路。只是,山林越来越浓密,随地可见一堆堆动物的骨头,森林中特有的臭味也越来越浓,上官雅伊几乎都是捂着鼻子走。有不少凶悍的野猪,毒蛇,不知名的怪物冲出来,毫不畏惧的扑向众人,虽然都被岳俊或竹子升轻轻一挥武器就将它们消灭了,但让众人不得不提高谨提,显得步步惊心。 中午略作休息,吃了些简单的食物,然后众人又继续前行。一路上,除了上官雅伊偶尔说些话,其他的各人话也都很少,几乎都是默默前行。 很快,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快要入夜了。 岳俊使用传音入密问竹子升:“竹公子,你对那份地图记得多少?现在走的路可对吗?” 竹子升回答说:“我记得并不多,今天所走的路凭我的记忆来看,应差不了多少。只是没能看到地图,总是不太放心。” 岳俊说:“我感觉到这片森林有一股妖气,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 竹子升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一点,总感觉有一股压迫感。” 这时,上官雅伊忽然大声说:“要休息了,不行了,不能再走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岳俊说:“先走吧,看看能不能走出这一段森林,我感觉这一段森林有点一同寻常,好像有点危险!” “对,我也感觉到了!”李三光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让着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吧?你们不要吓我哦!不过,这里真的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上官雅伊说。 众人又走了一段咱,眼看夜幕已降临,不要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下来。 上官雅伊说:“我看是你们心里在作祟,哪里有什么怪异的感觉。咱们还是找地方休息吧,不然天就全黑了……啊!” 忽然,上官雅伊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本来静静地长在地上,树杆上的无数根树藤陡地向七人缠绕而来,一下子将七人全部卷了起来,每一个人身上都缠绕了无数根树藤,手上,身上,头上,武器上,全都缠上了,让人除了尖叫外根本就无法动弹。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而且众人本来只防备猛兽,完全没有想到旁边的树藤会向自己攻击,七个人一下子被树藤缠得严实,吊上树上,除了惊叫外,完全做不了任何的反抗。那树藤非常的有力,越缠越紧,越缠越多,仿佛将人的骨头都要捏断了。 而更要命的时,村藤所来自的那棵千年大古树的三十多公尺高处,有一个大口子裂开,就像是一张大嘴一样。那些树藤正在把岳俊七人往那只大嘴里面送去,这竟是一棵吃人的大古树。 “啊——救命啊!”上官雅伊在拼拿大叫着。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的叫声也不小。 岳俊大声叫:“心平气和,调运内功,将它撑开,不要乱动,你越动它越紧!” 上官雅伊听了岳俊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马上也调息运气来对抗那些树藤。虽然上官雅伊修为不高,但怎么说也是学过好些年的。然而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就是完全的平常人了,他们那里懂得什么调息运气,被那树藤缠得脸色发青,青筋尽爆。 笔墨描写起来虽然长,但是从那树藤突然将众人卷起,带上树上的大口子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眼看最上头的上官雅伊就要被塞入树口中了,她正着急地哇哇大叫着。岳俊那边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缠绕他的树藤忽然炸了开来,全部变成木碎掉落地上。 岳俊也跟着掉了下来,但他顺势在树身上一点,整个身子又向上飞了起来。连奔了几步,到了上官雅伊身边,就在上官雅伊马上被送入树口的那一瞬间,岳俊手中的悟鸣刀手起刀落,将缠在上官雅伊身边的树藤全部砍断,上官雅伊立时从上面掉了下来。 岳俊身子跟着下沉,但又有无数的树藤冲向他,他一边挥刀砍向周围的树藤,一边身子向下沉,想要去接住那正在往下掉的上官雅伊。因为她身上还缠着许多树藤,她根本无法动弹,若是这和从三十多公尺高的空中摔下去,不砸死才怪呢。 岳俊气沉单田,身子陡地快速往下沉,就在上官雅伊快要摔到地上时,他刚好下来接住了她。然后立即将她身上的树藤弄掉,同时对付那从四面八方奔来的像触须一般的树藤。 而就在岳俊将上官雅伊从那大树口边救下进,那边的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也快要被那树藤卷入树口之间。几乎在同一时间,“砰砰!”两声巨响,竹子升和欧阳何什两都同时撑开了身上的树藤。 竹子升离李三光父子较近,他从空中轻踩了几根向来袭来的树藤,纵身扑向李三光。赤影剑剑光刷刷闪过,很快就将李三光身边的树藤砍掉,让几乎要塞进树口中的李三光陡地从空中掉了下去。 “岳俊兄弟在下面接住!”竹子升大喊了一声,又几个轻点,冲了过去。 此时那李铁生和陈郎中两人都已被树藤卷到了树口边,他们的身子已有一半被放入了树口里了。竹子升一急,两个人眼看最多只能救一个了,心一狠,马上扯住在他旁边的李铁生,一边挥剑砍断缠在李铁生身上的树藤,一边使劲将那李铁生往外拉。 而另一边哇哇大叫的陈郎中眼看就要被大树吞进去,那边的欧阳何什忽然冲到了他身边,和竹子升一样,一手将陈郎中往外扯,一手砍断周边的树藤。 扑!扑!不一会,李铁生和陈郎中也掉了下去,被下面的岳俊接住了。 岳俊将李铁生和陈郎中身上的树藤弄掉后,对已经在拿剑挥砍树藤的上官雅伊说:“你保护他们几个!”说完,便纵身一跃,冲到那大树的树身上,悟鸣宝刀带着一股股淡红色的真气,不停地砍在那千年古树身上。 “哎,我一个人支持不住呀!”上官雅伊一边挥剑砍断不停卷来的树藤,一边大声喊叫着。 好在李三光很快也好转了过来,马上拿出砍刀帮她的忙。没多久,李铁生和陈郎中两人也勉强能拿刀自保。 树上的竹子升和欧阳何什长剑不停地刺在那大树口旁边,尽管那千年古树被刺的千疮百也,但却依然活力四射,那些被砍开的树口立即愈合,被砍断的树藤又长了出来,连绵不绝,让人怎么砍都砍不完。 岳俊忽然回头对上官雅伊等人说:“你们快退开,越远越好!” 上官雅伊等人立即一边挥刀砍着那四面八方袭来的树藤,一边缓缓后退。但那树藤无处不在,四通八达,几人退得十分的缓慢。 上面的竹子升大声对旁边的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可曾听说过这种食人树吗?” “没有听说过!”欧阳何什一边一剑剑地砍着那有四、五公尺直径的大古树,一边回答竹子升。 竹子升说:“虽然我也没有听说过,但我知道,每一样兽物都有它的致命弱点,咱们要从根本上除了它,心需要找到它的致命弱点!” “你觉得它的致命弱点在什么地方?”欧阳何什问。 竹子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人分开寻找,一人一边,一路往上,总会找到的。” “可以!”欧阳何什应了一声,于是和竹子升一人一边在那大树的两边慢慢往树上奔去。他们两人的修为都极好,一边踩着那树杆,一边砍着来袭的树藤,一边向上跃去。 底下的岳俊看到上官雅伊她们离开了一段时间,他忽然运作纳木神功,将一股淡红色真气聚到悟鸣刀之上,那把大刀就仿刚出炉一般,通红无比。那些冲向岳俊树藤忽然全都缩了回去,就好像是触了电一样。 岳俊心想,难道这大树竟然害怕自己的纳木神功。对了,纳木神功也属于木系的神功,看来应能克制它。 “呀——”岳俊大喊一声,以一招“横扫千军”的招式,一刀砍向那千年古树的树身。悟鸣刀上带着一股气浪,发出“呼”的一声破空声响,如同一道高温切割机,所到之处,所有的树藤树干都立即齐口断掉。 “轰!”一声震天巨响,大地仿佛也为之震动。一股气浪从大树根部向四周冲来,周围方圆三十多公尺内的树枝荆棘立即如秋风吹野火一般,瞬间化为灰烬,变成了一块空地。而岳俊,上官雅伊等人尽拥有真气护体,但还是被震退了好几步。而李三光三位未曾修习过任何武功法术的,侧立即被冲倒在了地上。 那千年古树,四、五公尺直径的树身立即产生了一条大缝,就像是切割机切过一样。而所有的树藤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完全枯萎了。整棵大树如同没有了生命一般,落叶纷飞。 紧接着,一阵“嘎嘎嘎嘎嘎嘎嘎!”声响起,那棵大树的树身就缓缓往一边斜斜倒去。 “快走开,快!快走开!”岳俊忽然大声撕吼了起来。 因为那棵千年古树,就像是一栋百层高的大楼,正在缓缓倒向上官雅伊四人那边。上官雅伊抬头望去,看到整棵大树正向自己倒来,就像是看到整个天都埸下来一般。立即尖叫了起来,赶紧往一边跑去。而倒在地上的李三光三个也立即相互搀扶着,连爬带滚往一边跑去。 上面的竹子升和欧阳何什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然后就看到整棵树像枯萎了下来,落叶纷纷,树藤全都往下垂,知道是下面的岳俊干的“好事”。还没有等到他们做出反应,那大树就开始“嘎嘎嘎”地往一边倒去了。两人立即在纵横交错的树枝中穿过,转向跑到了大树倒下的背面,同时往下奔。 把这棵千年古树说成是一栋大夏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它的树身就有四、五公尺的直径。面它的整个树枝,树干,估计有一百多公尺的直径。这种古树在山林中没有修剪,肆无忌惮地生长着,整个树的系统庞大无比。树上许多鸟禽立即一轰而散,四处纷飞,怆惶逃命。 底下的上官雅伊等人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奔出上面公尺之处,眼看就要被那大树的树枝砸下。岳俊立即身形一闪,奔了过去,将四人推到另外一棵较大的树身之下。同时幻出一道屏蔽护住四人。 轰!那千年古树如时雪崩一般砸了下来,周围无数小树压倒。一阵“嘎嘎嘎嘎”的声响,大古树缓缓将将周边的小树压下,过了好一会儿,嘎嘎声才停止,鸟兽落叶声也都停止。 岳俊与上官雅伊几人躲在树根之下,虽然没有被大树砸到,但也被那一股扬起烟尘呛得一阵咳嗽。 岳俊用悟鸣刀将周边的树枝全部砍掉,纵身跃起,立即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在森林中走了那么久,天空一直都被茂密的树叶遮住,此时,那千年古树倒下,倒看到了让人心情开阔的一片天。 岳俊往回喊:“你们也出来吧,没事了。李大哥,你们有没有伤着?” 李三光和上官雅伊等人也纷纷从树底下钻了出来,李三光说:“还好,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撞了些外伤,有些酸痛,很快就没事了!” “你们出来吧,我去找下竹公子他们!”岳俊说完便转身望去,当他一转身过,他就愣了一愣。因为他看到那棵大树中,就是那棵被他砍下的千年古树中,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正在发亮。而竹子升和欧阳何什正在愣愣地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东西。那东西显然本来是在千年古树的树心之中的,大树被岳俊一刀斩断,那东西就露出来了。 岳俊没有再多想,立即向那树根处奔去。当他奔到那树根边,看到树根中心的东西时,也彻底惊住了。在那树根中心,有一具棺材,那是一棺水晶做成的棺材,晶莹剔透,美丽无比。然而,更美丽的是,在棺材之中下躺着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身洁白的衣裳,白晰如玉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那安祥的神情,仿佛是在沉睡。她双手平放于腹处,静静在躺在水晶棺中的一张精致的毛毯上,仿佛如同一位仙女一般。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女子的胸部有一点耀眼的光亮,那光亮像是一颗夜明珠,但又比夜明珠更亮,将女子的整个玉体都透着亮光,像是在仙境中一般。 “哇,这……这……这是谁啊?”上官雅伊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岳俊身边,看到水晶棺中的女子后,也惊讶了起来。 岳俊只是摇了摇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水晶中的那女子。那个女子的美是真正的美,是一种让人会产生欣赏,尊敬,赞美的美。仿佛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是老天爷做出的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啊!那亮在动!”上官雅伊忽然惊叫了起来。 岳俊、竹子升和欧阳何什当然也都看到了,他们也全都显出了吃惊的表情。 只见那美丽妇子胸中的那一点亮光缓缓移动,从女子的胸部走向她的喉咙处,然后缓缓从她的嘴中出来,当从她的嘴中出来时,她那两片玉唇竟微微张开,亮光出来后,她又合了上去。让人觉得这女子根本就是睡在里面,并不是死人。 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亮光所吸引住,那亮光缓缓升起,众人的目光也缓缓升起。也不知为什么,岳俊、竹子升、欧阳何什三人都是经历过大场面,见识过许多奇闻异事的人,但却和上官雅伊一样,整个人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亮光所牵引着,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 那亮光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忽然陡地快速飞向岳俊。众人具是一惊,上官雅伊发出了一轻惊呼,都不知道那亮光是什么东西,会造成什么后果。 岳俊在那亮光来临时,本来躲开的。但他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不受自己控制了,任由他怎么想动都动不了了,就像是那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一样。 在岳俊一惊间,那亮光已经进入到了他的嘴中,然后慢慢地从他的喉咙缓缓进入他的身体里。最终在他的胸口处停下,然后,那亮光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啊,你们看!”上官雅伊又发出了一声惊叫着,同时她手指着树心之中。 众人望过去,只见树心当中哪里还有刚才所见过的那个水晶棺和美丽女子,只有一堆黑呼呼的灰烬堆在那里,就像是篝火烧完了之后的样子。 众人脸上全是惊讶莫名。刚刚明明有一相水晶棺在那里,明明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那里,怎么转眼间就变成灰烬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这……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你们都看见了 第32章 树中美人 岳俊看到那欧阳何什被上官雅伊扇了十几下之后,像是已正要醒来了,立即阻止了她,说:“停停停!你看他已经要醒来了!” 上官雅伊这个时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那欧阳何什幽幽地醒了过来,众人围在了他的身边,狠狠地瞪着他。而竹子升则在他的后面,防止他冲破血道筋脉逃脱。 上官雅伊已当先喊道:“欧阳王八蛋,快说,那份地图你藏去哪里了?” 欧阳何什眨了眨眼,定睛看到眼前众人,他的双脸通红,正是刚才上官雅伊扇红的。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上官雅伊大声问道。 欧阳何什一直哈哈地大笑着,完全不理会上官雅伊。把众人惹得愣住了。 李三光说:“他是不是傻了?是不是被上官小姐打傻了?还是被竹公子的一掌击得脑震荡,神经错乱了?” “你还别说,他这样子还真像是个傻子。岳俊,你以前也是一个傻子,你看看,他是不是也傻了?”上官雅伊说。 这是,那哈哈大笑的欧阳何什忽然地停了下来,他瞪着岳俊说:“你们想要我身上的地图是吗?拿了地图之后再杀了我是吗?你们聪明,我也不笨,你们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你们杀死的吗?” “看不出来,你还挺神机妙算的哈?”岳俊说。 欧阳何什说:“我告诉你们,那份地图已经被我给毁了!早就化为灰烬了!” “什么?毁了?”众人都是一惊。 上官雅伊抢先说:“你这王八蛋,把地图毁了?你傻了?你真傻了?地图没了怎么去南央族?” “别听他胡说八道,八成他又是在搞什么诡计!他怎么舍得毁掉地图。”李三光说。 岳俊瞪着欧阳何什,冷冷地说:“把话说清楚吧!欧阳少岛主!我相信在这里这七个人中,若要作一个最怕死的排名,你肯定会排在第一名!” “没错,我们才不相信你能做得出来呢!你快说吧,地图在什么地方!”上官雅伊大声地说道。 欧阳何什说:“我说了,我已经把它毁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去南央族的地图了。”他说得很认真,让人不得不相信。 “嘿,真是气死人了!你为什么要毁了地图?”上官雅伊大声问道。 欧阳何什笑说:“如果我带着地图,我此刻只怕早已人头落地了……” “你交不出地图,本小姐一样要你人头落地!”上官雅伊“呛”的一声拨出长剑,剑尖直指欧阳何什的喉咙处。 欧阳何什却仍然笑道:“没有地图怎么交。那份地图我确确实实已经毁了,但是,在毁了它之前,我已经把地图上的线路全部都记在我的头脑中了,我现在就成了活地图,你们若是将我杀了,那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地图了。哈哈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真没有想到欧阳何什竟然这么的狡猾。 上官雅伊气得直跺脚,她大骂说:“你……你这个王八蛋,你……你太无耻了?” 欧阳何什冷笑说:“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违反规定在先。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合作去找南央族吗?可是你们呢,竟然出卖我。哼!我若不把它背下来,只好早就没命了。” 竹子升说:“那份地图上的线路错综复杂,你能背得住?” “就是,万一错了哪一条线,那就有可能将我们带入灾难之中。你知道不知里面有多少沼泽地,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洞穴,那些洞穴之上盖满了落叶,一但掉进去,只怕被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李三光也怒说。 欧阳何什冷笑说:“那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你们就会杀了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咱们好好的,一起合作去找到南央族,那不是很好吗?可是,可是你们偏偏想要打我的主意。哼,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你们的责任。若是你们再逼我,再想打我的主意,再打我,说不准我的脑袋忽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到时大家都玩完。所以,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你……你这什么混蛋逻辑!”上官雅伊大骂说。 岳俊感奇怪,这欧阳何什怎么知道自己要打他的主意。当时那大莽蛇完是全突然来袭,而自己也是一瞬间临时想到了要抢回地图,与竹子升打了一个招呼,两人便开始对他攻击。当时他完全正在全身心对战那只大莽蛇,怎么可能知道呢,真是怪了。 岳俊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欧阳何什绝对不是在那个时候毁掉的。应是在早上出发前到那只大莽蛇来袭前,他就毁掉了。这几个小时中,他在后面确实有机会将那份地图毁掉,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打他的主意呢。而且,那时的自己也没有打算打他的主意啊。难道他真的难先知?不过岳俊也知道这是开玩笑的说法,若他真能先知,根本就不会被自己和竹子升偷袭。 竹子升说:“现在倒是麻烦了,你又看不懂地图上的标志和文字,现在我们怎么合作?而且现在咱们已经走偏了,若是不赶快走回正路,只怕会越偏越多。” 岳俊也说:“没错。地图是十多年前手工画的,本来就不是很准,现在这么一搞,只怕会更不准了。” 李三光等人也着急了起来,李三光说:“这可怎么办好?路越来越难走,若是没有地图,别说找到南央族了,现在想出去都不容易了。” 岳俊说:“竹公子,把他的血道和筋脉解开吧!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让他再画出来,你们两个再看看!” 竹子升在欧阳何什身上“啪啪”地点了几下,欧阳何什身子陡地动了一下,双手晃了晃,便站起身来。他冷冷地看着众人说:“这次各位送我的礼物,我一定会记在心上。” 岳俊也冷冷地说:“在解开身上的蛊之后,我们之间确实有许多账要算。现在,你还是先把地图画出来吧! 欧阳何什说:“地图画出来太难,不如你们告诉我那些标志和文字的意思,我来带路!” “你来带路,谁能相信你。本小姐才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上官雅伊说。 欧阳何什说:“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都不怕把我的后背面向你们,你们还怕我回把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吗?” “不行!我看不到地图,我不放心。这么跟着你胡乱走,谁知道会走什么地方。若是按照我的指示去走,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但是若要我跟着你走,我心里没安全感。”李三光说。 “对,一点都没有错!”上官雅伊说。 “哼!那大家就别走了!”欧阳何什的态度很坚决。 “你……你真是十足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说。 岳俊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现在,咱们把地图画出来,也把标志和文字的意思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考,人多智慧也多。欧阳少岛主你虽然才华过人,但这里毕竟是莫寻群山,李大哥比你要熟悉得多!” “对,岳俊兄弟说得没有错,最好是让七个人都参与。大家一起做决定,到时就算是走错路,也没有怨谁了!”竹子升说。 欧阳何什冷笑一声,说:“哼,若是让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们还会放过我吗?真是好笑,我会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出来?”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答应你,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行了吧?”上官雅伊说。 “哼!”欧阳何什用一声冷笑声来表示他的不相信。 岳俊说:“这样吧,欧阳少岛主和李大哥各自把自己的地图和标志文字都写出来,然后相互交换。然后你欧阳少岛主便可以先走,咱们在此分开,不再相互干涉,各走各路。我们人多,自然也追不上你,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对,岳俊说的这个办法可行!”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很难保证其准确性,若是双方都故意写错一点,那到时七个人都别想找得到南央族。” 欧阳何什说:“没错。我不相信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还是把那标志文字意思告诉我吧,我可以保证,我记住地地图绝不会错。” 岳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竹公子,你们把那标志文字的意思告诉他吧。对于欧阳少岛主,咱们也不能一下子就全部抖给他,也说说眼前的路线!” 众人略犹豫了一会,竹子升这才说:“我们刚才已经从正确的路线上仿向西南走了将几七百公尺。欧阳何少岛主你连现在身处地位置都不知道,敢问你怎么带我们走?” “那你们就先带路,走回到正确的线路中来。我想信你们肯定是记得眼前的这一段路的!”欧阳何什冷笑说。 众人实在拿欧阳何什这只老狐狸没有办法,无一不是在心里大骂他。岳俊冲竹子升点了点头,意思是就这么办吧。 竹子升说:“咱们还是沿着山上走吧,别走山坳下面了。下面藤条树杆错综复杂,行进进度极度缓慢,只要与正确路线保持一定的平行,我想沿着山上走会快许多。” “这……不好吧,万一走错了怎么办?现在又没有地图可看!”李三光说。 上官雅伊说:“我看咱们还是走山上好了,只要大概方向不错,总能找得到的。南央族肯定是一个大村落,偏差一些也一样能看得到。再到下面去走,起码时间要多一倍,还不知会遇到什么猛兽呢。” 岳俊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欧阳少岛主你的意思怎么样?” 欧阳何什想了一想,说:“完全没有问题!”说完,蹲下身子,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条线,抬头问竹子升:“现在咱们的位置是不是在这里?”他用树枝指着某一点。 竹子升和李三光看了看,心里也佩服这欧阳何什果然是很好的记忆力和判断能力,一下子就能找出自己的身处所在位置。竹子升部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跟我来吧!”欧阳何什起身,拿回他的剑,便当先向前走去。 众人便他跟在他后面走着。上官雅伊在欧阳何什的背后帮了几个挥打的动作,同时无声地臭骂了几句。 山上的树比较少,地也比较的干燥,走起路来方便了许多。更由于不再用提防背后的欧阳何什,众人走得也轻众了许多。不过行走的队伍依然是竹子升在前面,岳俊在最后。两人一前一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经过刚才与那双裂莽的一战,众人又不得不对周围环境更加小心谨慎。 如此在山林中走了三四个小时,众人倒也习惯了那欧阳何什的领路。只是,山林越来越浓密,随地可见一堆堆动物的骨头,森林中特有的臭味也越来越浓,上官雅伊几乎都是捂着鼻子走。有不少凶悍的野猪,毒蛇,不知名的怪物冲出来,毫不畏惧的扑向众人,虽然都被岳俊或竹子升轻轻一挥武器就将它们消灭了,但让众人不得不提高谨提,显得步步惊心。 中午略作休息,吃了些简单的食物,然后众人又继续前行。一路上,除了上官雅伊偶尔说些话,其他的各人话也都很少,几乎都是默默前行。 很快,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快要入夜了。 岳俊使用传音入密问竹子升:“竹公子,你对那份地图记得多少?现在走的路可对吗?” 竹子升回答说:“我记得并不多,今天所走的路凭我的记忆来看,应差不了多少。只是没能看到地图,总是不太放心。” 岳俊说:“我感觉到这片森林有一股妖气,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 竹子升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一点,总感觉有一股压迫感。” 这时,上官雅伊忽然大声说:“要休息了,不行了,不能再走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岳俊说:“先走吧,看看能不能走出这一段森林,我感觉这一段森林有点一同寻常,好像有点危险!” “对,我也感觉到了!”李三光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让着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吧?你们不要吓我哦!不过,这里真的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上官雅伊说。 众人又走了一段咱,眼看夜幕已降临,不要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下来。 上官雅伊说:“我看是你们心里在作祟,哪里有什么怪异的感觉。咱们还是找地方休息吧,不然天就全黑了……啊!” 忽然,上官雅伊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本来静静地长在地上,树杆上的无数根树藤陡地向七人缠绕而来,一下子将七人全部卷了起来,每一个人身上都缠绕了无数根树藤,手上,身上,头上,武器上,全都缠上了,让人除了尖叫外根本就无法动弹。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而且众人本来只防备猛兽,完全没有想到旁边的树藤会向自己攻击,七个人一下子被树藤缠得严实,吊上树上,除了惊叫外,完全做不了任何的反抗。那树藤非常的有力,越缠越紧,越缠越多,仿佛将人的骨头都要捏断了。 而更要命的时,村藤所来自的那棵千年大古树的三十多公尺高处,有一个大口子裂开,就像是一张大嘴一样。那些树藤正在把岳俊七人往那只大嘴里面送去,这竟是一棵吃人的大古树。 “啊——救命啊!”上官雅伊在拼拿大叫着。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的叫声也不小。 岳俊大声叫:“心平气和,调运内功,将它撑开,不要乱动,你越动它越紧!” 上官雅伊听了岳俊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马上也调息运气来对抗那些树藤。虽然上官雅伊修为不高,但怎么说也是学过好些年的。然而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就是完全的平常人了,他们那里懂得什么调息运气,被那树藤缠得脸色发青,青筋尽爆。 笔墨描写起来虽然长,但是从那树藤突然将众人卷起,带上树上的大口子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眼看最上头的上官雅伊就要被塞入树口中了,她正着急地哇哇大叫着。岳俊那边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缠绕他的树藤忽然炸了开来,全部变成木碎掉落地上。 岳俊也跟着掉了下来,但他顺势在树身上一点,整个身子又向上飞了起来。连奔了几步,到了上官雅伊身边,就在上官雅伊马上被送入树口的那一瞬间,岳俊手中的悟鸣刀手起刀落,将缠在上官雅伊身边的树藤全部砍断,上官雅伊立时从上面掉了下来。 岳俊身子跟着下沉,但又有无数的树藤冲向他,他一边挥刀砍向周围的树藤,一边身子向下沉,想要去接住那正在往下掉的上官雅伊。因为她身上还缠着许多树藤,她根本无法动弹,若是这和从三十多公尺高的空中摔下去,不砸死才怪呢。 岳俊气沉单田,身子陡地快速往下沉,就在上官雅伊快要摔到地上时,他刚好下来接住了她。然后立即将她身上的树藤弄掉,同时对付那从四面八方奔来的像触须一般的树藤。 而就在岳俊将上官雅伊从那大树口边救下进,那边的李三光、李铁生和陈郎中三人也快要被那树藤卷入树口之间。几乎在同一时间,“砰砰!”两声巨响,竹子升和欧阳何什两都同时撑开了身上的树藤。 竹子升离李三光父子较近,他从空中轻踩了几根向来袭来的树藤,纵身扑向李三光。赤影剑剑光刷刷闪过,很快就将李三光身边的树藤砍掉,让几乎要塞进树口中的李三光陡地从空中掉了下去。 “岳俊兄弟在下面接住!”竹子升大喊了一声,又几个轻点,冲了过去。 此时那李铁生和陈郎中两人都已被树藤卷到了树口边,他们的身子已有一半被放入了树口里了。竹子升一急,两个人眼看最多只能救一个了,心一狠,马上扯住在他旁边的李铁生,一边挥剑砍断缠在李铁生身上的树藤,一边使劲将那李铁生往外拉。 而另一边哇哇大叫的陈郎中眼看就要被大树吞进去,那边的欧阳何什忽然冲到了他身边,和竹子升一样,一手将陈郎中往外扯,一手砍断周边的树藤。 扑!扑!不一会,李铁生和陈郎中也掉了下去,被下面的岳俊接住了。 岳俊将李铁生和陈郎中身上的树藤弄掉后,对已经在拿剑挥砍树藤的上官雅伊说:“你保护他们几个!”说完,便纵身一跃,冲到那大树的树身上,悟鸣宝刀带着一股股淡红色的真气,不停地砍在那千年古树身上。 “哎,我一个人支持不住呀!”上官雅伊一边挥剑砍断不停卷来的树藤,一边大声喊叫着。 好在李三光很快也好转了过来,马上拿出砍刀帮她的忙。没多久,李铁生和陈郎中两人也勉强能拿刀自保。 树上的竹子升和欧阳何什长剑不停地刺在那大树口旁边,尽管那千年古树被刺的千疮百也,但却依然活力四射,那些被砍开的树口立即愈合,被砍断的树藤又长了出来,连绵不绝,让人怎么砍都砍不完。 岳俊忽然回头对上官雅伊等人说:“你们快退开,越远越好!” 上官雅伊等人立即一边挥刀砍着那四面八方袭来的树藤,一边缓缓后退。但那树藤无处不在,四通八达,几人退得十分的缓慢。 上面的竹子升大声对旁边的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可曾听说过这种食人树吗?” “没有听说过!”欧阳何什一边一剑剑地砍着那有四、五公尺直径的大古树,一边回答竹子升。 竹子升说:“虽然我也没有听说过,但我知道,每一样兽物都有它的致命弱点,咱们要从根本上除了它,心需要找到它的致命弱点!” “你觉得它的致命弱点在什么地方?”欧阳何什问。 竹子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人分开寻找,一人一边,一路往上,总会找到的。” “可以!”欧阳何什应了一声,于是和竹子升一人一边在那大树的两边慢慢往树上奔去。他们两人的修为都极好,一边踩着那树杆,一边砍着来袭的树藤,一边向上跃去。 底下的岳俊看到上官雅伊她们离开了一段时间,他忽然运作纳木神功,将一股淡红色真气聚到悟鸣刀之上,那把大刀就仿刚出炉一般,通红无比。那些冲向岳俊树藤忽然全都缩了回去,就好像是触了电一样。 岳俊心想,难道这大树竟然害怕自己的纳木神功。对了,纳木神功也属于木系的神功,看来应能克制它。 “呀——”岳俊大喊一声,以一招“横扫千军”的招式,一刀砍向那千年古树的树身。悟鸣刀上带着一股气浪,发出“呼”的一声破空声响,如同一道高温切割机,所到之处,所有的树藤树干都立即齐口断掉。 “轰!”一声震天巨响,大地仿佛也为之震动。一股气浪从大树根部向四周冲来,周围方圆三十多公尺内的树枝荆棘立即如秋风吹野火一般,瞬间化为灰烬,变成了一块空地。而岳俊,上官雅伊等人尽拥有真气护体,但还是被震退了好几步。而李三光三位未曾修习过任何武功法术的,侧立即被冲倒在了地上。 那千年古树,四、五公尺直径的树身立即产生了一条大缝,就像是切割机切过一样。而所有的树藤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完全枯萎了。整棵大树如同没有了生命一般,落叶纷飞。 紧接着,一阵“嘎嘎嘎嘎嘎嘎嘎!”声响起,那棵大树的树身就缓缓往一边斜斜倒去。 “快走开,快!快走开!”岳俊忽然大声撕吼了起来。 因为那棵千年古树,就像是一栋百层高的大楼,正在缓缓倒向上官雅伊四人那边。上官雅伊抬头望去,看到整棵大树正向自己倒来,就像是看到整个天都埸下来一般。立即尖叫了起来,赶紧往一边跑去。而倒在地上的李三光三个也立即相互搀扶着,连爬带滚往一边跑去。 上面的竹子升和欧阳何什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然后就看到整棵树像枯萎了下来,落叶纷纷,树藤全都往下垂,知道是下面的岳俊干的“好事”。还没有等到他们做出反应,那大树就开始“嘎嘎嘎”地往一边倒去了。两人立即在纵横交错的树枝中穿过,转向跑到了大树倒下的背面,同时往下奔。 把这棵千年古树说成是一栋大夏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它的树身就有四、五公尺的直径。面它的整个树枝,树干,估计有一百多公尺的直径。这种古树在山林中没有修剪,肆无忌惮地生长着,整个树的系统庞大无比。树上许多鸟禽立即一轰而散,四处纷飞,怆惶逃命。 底下的上官雅伊等人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奔出上面公尺之处,眼看就要被那大树的树枝砸下。岳俊立即身形一闪,奔了过去,将四人推到另外一棵较大的树身之下。同时幻出一道屏蔽护住四人。 轰!那千年古树如时雪崩一般砸了下来,周围无数小树压倒。一阵“嘎嘎嘎嘎”的声响,大古树缓缓将将周边的小树压下,过了好一会儿,嘎嘎声才停止,鸟兽落叶声也都停止。 岳俊与上官雅伊几人躲在树根之下,虽然没有被大树砸到,但也被那一股扬起烟尘呛得一阵咳嗽。 岳俊用悟鸣刀将周边的树枝全部砍掉,纵身跃起,立即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在森林中走了那么久,天空一直都被茂密的树叶遮住,此时,那千年古树倒下,倒看到了让人心情开阔的一片天。 岳俊往回喊:“你们也出来吧,没事了。李大哥,你们有没有伤着?” 李三光和上官雅伊等人也纷纷从树底下钻了出来,李三光说:“还好,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撞了些外伤,有些酸痛,很快就没事了!” “你们出来吧,我去找下竹公子他们!”岳俊说完便转身望去,当他一转身过,他就愣了一愣。因为他看到那棵大树中,就是那棵被他砍下的千年古树中,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正在发亮。而竹子升和欧阳何什正在愣愣地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东西。那东西显然本来是在千年古树的树心之中的,大树被岳俊一刀斩断,那东西就露出来了。 岳俊没有再多想,立即向那树根处奔去。当他奔到那树根边,看到树根中心的东西时,也彻底惊住了。在那树根中心,有一具棺材,那是一棺水晶做成的棺材,晶莹剔透,美丽无比。然而,更美丽的是,在棺材之中下躺着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身洁白的衣裳,白晰如玉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那安祥的神情,仿佛是在沉睡。她双手平放于腹处,静静在躺在水晶棺中的一张精致的毛毯上,仿佛如同一位仙女一般。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女子的胸部有一点耀眼的光亮,那光亮像是一颗夜明珠,但又比夜明珠更亮,将女子的整个玉体都透着亮光,像是在仙境中一般。 “哇,这……这……这是谁啊?”上官雅伊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岳俊身边,看到水晶棺中的女子后,也惊讶了起来。 岳俊只是摇了摇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水晶中的那女子。那个女子的美是真正的美,是一种让人会产生欣赏,尊敬,赞美的美。仿佛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是老天爷做出的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啊!那亮在动!”上官雅伊忽然惊叫了起来。 岳俊、竹子升和欧阳何什当然也都看到了,他们也全都显出了吃惊的表情。 只见那美丽妇子胸中的那一点亮光缓缓移动,从女子的胸部走向她的喉咙处,然后缓缓从她的嘴中出来,当从她的嘴中出来时,她那两片玉唇竟微微张开,亮光出来后,她又合了上去。让人觉得这女子根本就是睡在里面,并不是死人。 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亮光所吸引住,那亮光缓缓升起,众人的目光也缓缓升起。也不知为什么,岳俊、竹子升、欧阳何什三人都是经历过大场面,见识过许多奇闻异事的人,但却和上官雅伊一样,整个人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亮光所牵引着,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 那亮光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忽然陡地快速飞向岳俊。众人具是一惊,上官雅伊发出了一轻惊呼,都不知道那亮光是什么东西,会造成什么后果。 岳俊在那亮光来临时,本来躲开的。但他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不受自己控制了,任由他怎么想动都动不了了,就像是那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一样。 在岳俊一惊间,那亮光已经进入到了他的嘴中,然后慢慢地从他的喉咙缓缓进入他的身体里。最终在他的胸口处停下,然后,那亮光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啊,你们看!”上官雅伊又发出了一声惊叫着,同时她手指着树心之中。 众人望过去,只见树心当中哪里还有刚才所见过的那个水晶棺和美丽女子,只有一堆黑呼呼的灰烬堆在那里,就像是篝火烧完了之后的样子。 众人脸上全是惊讶莫名。刚刚明明有一相水晶棺在那里,明明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那里,怎么转眼间就变成灰烬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这……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你们都看见了 第33章 夺回地图 “你想的倒美,天下那有那么多好事都往你身上去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说:“不管他了,咱们找个地方过夜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早该饿了。” 这时,众人才依依不舍,带着满脸疑惑地离开,不时还回头望了望那堆黑色的灰烬,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竹子升说:“这千年古树的树藤是不是也是那个姑娘的灵魂控制的呢?不然,一棵树怎么会把人卷起来,而且看样子还要把人吃进那个大嘴巴里,真是怪异之极。” “没有错,刚才吓死我了,我看到那个树嘴巴里那些黑呼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恶心死了!”上官雅伊说。 “我刚才一只脚都被放进去了,我感觉到里面有一股热气,像是可以腐化人肉似的,很难受,很可怕。”李铁生也跟着说道。 岳俊说:“我觉得倒不是那个姑娘控制这棵树。应该说是这棵树在保护那位姑娘。食人树也不是没有,我们家乡那边就有过这样的食人树,还有食人花,一棵很大的花朵,你若经过它旁边,它的花瓣会忽然合起来,把你包进去,慢慢腐蚀你。” “你别扯了,一棵树若是没有人控制怎么可能会吃人呢!我看你是被那女人上身,替她说好话了!”上官雅伊说。 李三光问:“岳俊兄弟,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岳俊说:“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小地方,你们肯定没有听过。” 陈郎中说:“树会吃人,这种现象倒也不必奇怪。许多植物也是会动的,就像冬虫夏草,冬天是虫子,夏天就变成了草了。这千年古树,生长了一千多年,吸收了无数的日月精华,会动也没有什么,成精都有可能。” 竹子升说:“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挺有可能了。” “如此说来,那咱们可真是步步惊心了,一开始担心猛兽来袭,现在连那些植物也要注意了。可是这漫山遍野全是植物,怎么防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所以,千万不要好奇去碰那些奇表怪状的东西,谁知道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前面的竹子升说:“前面倒是有一块石头,咱们就在那石头边休息吧。这时想要找到一片空地,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便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块饭桌一般大小的石头边。大家把行李包入到石头上,坐在石头边休息。 岳俊望了望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你又要一个人另找地方休息吗?” “没错!你们明天早上在这里等我!”欧阳何什冷冷地说。 上官雅伊说:“你可要多保重,千万别被大蛇吃了,到时我们可就找不到南央族了!” 欧阳何什没有再说什么,一个转身,纵身一跃,在各个树枝边跳跃,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中了。 李三光说:“上官小姐说的很有道理,若是他一个人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咱们可就全都玩完了!岳俊兄弟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岳俊说:“此人生性多疑,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来。而且他这个人精明狡猾之极,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众人开始分工干活,各人都是能人好手,干起活来倒也很快。在这样的森林中,也绝不会缺少美味的食物。陈郎中还特意找了好几味大补的草药砸成汁涂在野味之上,烤出来的野味更上一层楼。 吃过晚餐后,天色暗下来。众人再次围在火堆边休息。李铁生和上官雅伊两人的脚都起了水泡。正在忍痛挑刺。 岳俊说:“铁生没有修习过武功法术,不常上山走这么多路,起水泡也全正常。你上官大小姐修为这么高,怎么也长了水泡,莫非你天川比武大会上的成绩是别人放水给你的吗?”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摸着她自己的那双玉`脚(这个词也是繁感词?),说:“你懂什么?本小姐从小到大走过的路加起来只怕也没有这两日走得多。本小姐有自己的座骑,什么时候需要走路过?” 岳俊对其他人说:“各位,我想我们现在离南央族已经不远了,大家打起点精神来!” 众人望向岳俊,李三光说:“岳俊兄弟此话怎么讲?” 岳俊说:“你们想啊,那棵千年古树中的那位姑娘肯定不会是自己把自己装入水晶棺材,然后再把棺材放入树中的吧?肯定是她的亲人把她的遗体放进去的。照此来看,她的亲人后代应在附近不远了,很有可能,南央族人就是她的后代。” 竹子升说:“我看不太可能。如果那姑娘有后代,那后代一年会常去祭拜她才对。如果有人常去祭拜那棵树,就算不会被它吃掉,那周围多多少少也会有点痕迹才对,不可能那么的原始。” “对,我同意竹公子的说法!”上官雅伊说。 岳俊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说:“这个先不管他了。真有点累了,今天走了那么多路,早上跟那两只双头大莽蛇打了一架,晚上又跟那食人树打了一场,实在也累了,各位休息吧,我先值班。” 其他人也纷纷伸懒腰,打哈欠。也不跟岳俊再做更多的客气,便纷纷倒在火堆边卷着身子睡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天上的夜空也看不到,被那厚厚的树枝叶遮住了,让人觉得四周都是黑呼呼的,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知所在的宇宙空间中。 或许今天众人真的太累了,所以,很快就传出阵阵轻轻的酣声。就连值夜的岳俊也不禁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双手枕在那悟鸣刀上,头沉得像是灌铅似的。 终于,岳俊的头也扑到了手上,睡着了。带着一天疲惫的他,在一堆暖和的火堆旁边,最终还是被困意所折服。 树林中安静之极,偶尔响起了几声不知名的动物怪叫声,再加丝丝凉风吹过,寒气森森。 火苗依然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照在周围六人沉睡的脸上,显得那么的祥和,一种充满危险的祥和,一种不该有的祥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躺在火苗中的一个人缓缓地睁了开眼,他看了看周围其他人,都睡得很沉,他又向岳俊望去,同时轻轻地叫了一声:“岳俊兄弟?岳俊兄弟?” 岳俊还在沉沉地睡着,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呼吸声,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叫喊着。 这时,他站了起来。在那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轻地走到旁边的树林中,然而向林中吹了几声口哨。那口哨吹得很好,像是鸟叫一般,完全让人不会在意到。 很快黑呼呼的森林中,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正是欧阳何什,他冲那吹口哨的人轻声说:“怎么样?他们都昏过去了没有?” 那人点了点头,说:“绝对已昏过去了。我找到了一种致命的毒草,把毒汁都抹上了今天吃的野味上了,他们不但会昏睡过去,而且,这一睡就将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没错,这人正是陈郎中。 欧阳何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说:“哼,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每人给他们被一刀!还有,那地图的标志文字的意思,你确定你已经全都记住了?” 陈郎中也笑说:“放心吧,欧阳少岛主。那李三光和竹子升在说的时候,我在一边仔细地听,都就记熟了。” 欧阳何什又问:“我给你的那份地图,你可保管好?现在马上给我!” “好好好!”陈郎中从怀中拿出了一份牛皮地图,正是那份李三光的南央族地图。他将地图恭敬地交给了欧阳何什。欧阳何什接过地图,看了一眼,立即将地图藏回自己怀中。 “好,咱们现在去找到那个竹筒,然后就将他们全都杀了!”欧阳何什拿着剑,一步步走向那火堆边沉睡中的众人。 陈郎中也跟了上来,轻声说:“就在那岳俊旁边的那个袋子里!” 欧阳何什嘴角一歪,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然后走到岳俊旁边,半蹲下解开岳俊的袋子。 忽然,一直在呼呼沉睡的岳俊忽然猛地抬起头,同时一拳打在欧阳何什的脸上,那一拳拿着一股淡红色的真气,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欧阳何什完全没有防备,近距离地被告岳俊一拳打飞了出去。 岳俊没有停止,身子立即一闪,马上跟了出来。欧阳何什“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时,还没起身,岳俊手中的悟鸣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而那陈郎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腹部已被踢了一脚,当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上官雅伊的长剑指着他的喉咙,正在得意地冲他骂说:“你这个王八蛋,大汉奸!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哼,就你那点小把戏,本小姐早就看穿了!” 竹子升、李三光和李铁生也都走了过来。 李三光冲陈郎中问:“陈郎中,你为什么要跟这王八蛋勾结?” “哼!”陈郎中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哎哟,你倒是挺有种的啊!”上官雅伊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多有钟,尝尝本小姐的厉害吧!”说完,上官雅伊一脚踩在陈郎中的脚关节上,只见“咔嚓”一声,紧接着是陈郎中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显然,他的腿骨头折了。 上官雅伊又走到他的另一条腿边,冷笑说:“再来一次!把你两条腿,两只手都踩断,把你丢在这森林里,让你眼睁睁地看着那猛兽来把你的肉一点点吃了,哼,看你到时还能不能嘴硬,看你多有种!” 说完,上官雅伊又抬起脚。这时,陈郎中终于害怕了,他惊恐地说:“不要!不要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救救你们放过我吧!救救你们别丢下我。” “哼!那好,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先说刚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勾结那王八蛋?还想害死我们?”上官雅伊说。 陈郎中倒在地上,哭丧着脸说:“是他找到我的。在你们来到茅冲村的第二天早上,他也来到了茅冲村,刚好看我在村头闲逛的我,就……” “哼,你根他一见钟情,就相见恨晚地勾结起来了么?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那么好骗。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上官雅伊说。 陈郎中说:“他给了我许多钱,问我有关于你们的情况,还叫我带他到李三光家里。所以我就带着他去了。本来,我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后来谁知我又中了那奇怪的竹筒蛊,所以也跟着你们进山来。在进山后,在我去方便的时候,他又找到了我,让我偷听你们的谈话,答应我完事了以后会带我离开茅冲村,到外面去享受荣华富贵。” “哼,见财忘义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臭骂了一声。 竹子升走到欧阳何什身边,从他的身上摸出了那份地图。欧阳何什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地图拿走,却没办法阻止,因为岳俊的刀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但他却可以说话,他说:“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竹子升说:“其实你聪明,我们也不笨!你太小看我们了,就像上官小姐说的一样,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 “就是,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多聪明的人!哼,到头来还不是栽了一遭!”上官雅伊也骂说。 竹子升说:“你一直知道我们所想,我们的计划也都被你知道,这一点我们就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除非你真的有预知能力,不然不管你有多聪明都不可能知道我们所想。我们自然不会相信你有预知能力,所以那时起,我跟岳俊兄弟已经开始注意周围的人了。而当你说你已毁掉那份地图时,我们就更加肯定有内奸了。” “在李大哥,铁生和陈郎中三人被那树藤缠着,着点就要被卷入树口中时,我救下了李大哥和铁生,那时已没时间再救陈郎中。而你在远远地看到陈郎中快被郑入树口时,间露出了着急的神情,急忙赶来,将他救了出来。哼,对于一个根本就不相识,对于你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你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去救他呢。所以,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内奸是谁了。” “在今日准备晚餐时,我趁陈郎中去摘那什么草药时,我就悄悄地跟大家说了。所以,当陈郎中把草药拿回来时,我、铁生还有岳俊兄弟都抢着帮他砸那草药,其实那种草药早就被我们换了一种了,换了一种根本就没有毒的。所以,我们才可以这么守珠待兔,将计就计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欧阳何什忽然闭上了眼睛,仿佛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边的陈郎中还在不停地求饶。李三光叹了一口气说:“唉,陈郎中,咱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真没有想到你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刚才你说杀死我们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你有任何的伤感,我只感觉到你很高兴。在你眼睛,相识几十年的乡亲的命竟不值一文,你叫我如何能饶过你这样的人!” “救救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你们,饶了我吧!”陈郎中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饶了你?这一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连狗都不如,为何要饶过你?本小姐受了这么多罪,此刻正好拿你开刀!”上官雅伊大骂了。骂完了,又转头望向岳俊:“岳俊,怎么弄死他?” 岳俊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说:“我还要问欧阳少岛主几个问题。” 欧阳何什缓缓睁开了眼,望向岳俊。 岳俊说:“你为什么要杀风摄云?” 欧阳何什忽然冷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岳俊笑了,他走了两步,忽然学起上官雅伊的样子,一脚踩在欧阳何什左的关节处,又是一声“咔嚓”声,欧阳何什的左脚关节便断了。与陈郎中不同的时,欧阳何什竟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他脸上的表情在告诉其他人,他此刻正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岳俊笑说:“看来你倒是硬得很。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杀了风摄云?” 旁边的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很着争,他们对于风摄云的感情非同一般。特别是李铁生,他大声向欧阳何什问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杀了风大哥?” 欧阳何什忽然忍痛笑说:“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全笨到什么都告诉你们,然后我还是会被你你杀死吗?” 岳俊说:“你倒是挺牛叉的啊,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只有三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活。第一,你为什么杀死风摄云;第二,你跟珍杏儿有什么关系?第三,你老子欧阳马嘶为什么看上了风四娘?” 欧阳何什忽然怔了怔,他说:“风四娘?哼,那女人有什么好,那女人倒底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一个臭婊子!……啊!” 岳俊一脚踩在了欧阳何什另一只脚的关节处,这次用的力道更大更狠,立即让他痛得身子一抖,叫了起来。 岳俊怒说:“你若再说一句污辱她的话,我就砍了你的双手!” 欧阳何什忍痛说:“哼,若不是那女人,我爹早就……早就……” “早就什么?”竹子升问。 欧阳何什忽然大笑说:“哈哈哈!我差点中了你们的计。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们。我不单知道你问的那些事,我还知道竹子升被陷害的事!哈哈哈。全天下没有人比你们更笨了!” “什么,你知道我被陷害的事,你快说,你快说出来!”竹子升忽然冲到欧阳何什身边,抓起他的衣服,不停地摇起来。 可是欧阳何什只是不停地笑着,像是发了疯似的不停地笑着。最后,他冲着岳俊等人说:“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很快就知道一切了,到时,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的死期不远了,所有天川大陆的那些狗屁族帝的死期都不远了,哈哈哈哈!” 欧阳何什大笑了几声,忽然脸上的表情一僵,双眼翻白,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整个人一动不动,死了。 竹子升和岳俊愣愣地看着欧阳何什,他们心中全都充满了疑惑,而眼前的这个人就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可他竟宁死都不说。 “好!好!好!死就死,死有何惧!”陈郎中忽然“砰”的一声,一头撞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额头上裂出一大块血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两腿一伸,也死了。那双眼睛还在愣愣地望着上空。 “嘿,这王八蛋不是胆小如鼠吗?怎么也有勇气撞死了?”上官雅伊说。 众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李三光和李铁生看到杀害风摄云的凶手欧阳何什死了自然高兴,但他毕竟没有说出为什么杀死风摄云,他在死前还得意地嘲了众人一次,就这么白白这他死了,倒有点不甘心。而陈郎中虽然同村多年,平时感情也不错,但他竟然意途害死自己,他不义在先,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岳俊和竹子升最恨的就是欧阳何什没有解开他的的疑惑,特别是竹子升,若是能从欧阳何什口中得知自己被陷害的详情,肯定就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唯有上官雅伊,此时是高兴的。她说:“这两个王八蛋终于死了,再也不用受他的气的。咱们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担心他了。” 岳俊对竹子升说:“竹公子,欧阳何什刚才最后说所有天川大陆的族帝都会死,这……这分明就是说他也知道有人想要一统天川大陆的事情。看来,天川大陆真的就要有大劫难了!” 上官雅伊惊问:“会有什么样的大劫难?能有什么大劫难?我看啊,他分明是想在死前还要糊弄咱们一把,天川大陆的所有族帝都会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牛皮吹上天去了。就单六大族帝都不知是何等出神入化的人物了,那可是神仙级的圣人,怎么可能把他们全都杀死,真是狂妄之极。哎,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 岳俊和竹子升还是愣愣地站着,没有说话。 “你们真的信啦?真的信这王八蛋的胡说?不是吧,你们有没有常识啊,六大族帝光一个都能呼风唤雨,翻手覆云,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竹子升一直在沉思,并没有理会上官雅伊,而是对岳俊说:“如果欧阳何什说的是真的,那么照他的意思来说,好像是美西岛要统一天川大陆。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目前美西岛的实力来说,根本就不足以对其他的任何一族构成威胁,更不要说什么整个天川大陆了。” 岳俊说:“不尽然。如果要用常规的方法,打仗攻城那自然是无法实现的。但是他们现在明显是在搞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首先说,那六大族的神器被盗这就很古怪,那神器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用途,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再者,这些年有人从中故意挑起六族间的茅盾,就是想让六族自相残杀,好从中渔翁得利。当然,这背后搞鬼的人是不是美西岛还有待推敲,也许美西岛只不过也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竹子升也点了点头,说:“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 上官雅伊见岳俊和竹子升没有理会她,便气说:“哼,你们竟然不理会本小姐的意见,我们柳月宫离美西岛最近,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第一个知道。我们柳月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注视着美西岛方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汇报那边的情报!美西岛若要进大陆,首先也是在我们柳月宫登陆,若是我们柳月宫一但对他们进行封锁,他们就只能一辈子活着那个岛上,天天吃鱼吃到腻死为止。” 岳俊问:“那请问上官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上官雅伊双手抱于胸前,得意地说:“依本小姐来看,那欧阳何什纯粹是胡说八道。咱们根本就不用对他的话过份担忧。其实他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啊,要想一统天川大陆,这是何等的大计划,大行动。怎么可能被他这么样一个王八蛋知道了?而且还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如果真是能做那么大的事件的人,绝不可能还会出去参加什么天川比武大会,也不会要亲自去杀风摄云,只要他轻轻一勾手指,不知多少人会为他去做事了。只有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大人物,大到不可想象的人物,才会有一统天川大陆的计划。” 岳俊望了望竹子升,说:“她说得倒有几份道理。” 竹子升也点点头,说:“没错。现在咱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根本就是没办去分析!” 上官雅伊得到了肯定,自然是高兴之极,她又说:“哼,本小姐是什么人!从本小姐看这欧阳何什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王八蛋不可能是什么能人异士!从他口中说出的统一天川大陆这样的话,也只能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若是认真,那就完了!” 岳俊又对李三光和李铁生说:“李大哥,咱们把这两人的尸体扔远点,看着恶心!” 李三光和李铁生应了一声,几个人便一起,将陈郎中和欧阳何什的尸体搬起,扔到林中的一个土坑中。然后才回到火堆边,围着火堆坐了起来。 竹子升拿出那份地图,看了看,说:“安然无恙!我就说嘛,那个欧阳何什怎么可能敢把地图都毁了,这么复杂的地图,若是他记得住那才是怪事。我看了好几次都记不住!” 上官雅伊问:“咱们现在离那南央族还有多远?” 竹子升说:“照我们这两天行的路程来计算,我想还有五六天的路程!” “啊,还有五、六天,完了,还没找到南央族,我的脚肯定就长满了水泡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哎,李大哥,那风摄云之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李三光点点头,说:“没有错,他是一个人出去的。从南央族中出来,在我们茅冲村呆了几天,然后便出去参加比武了。” 岳俊说:“这就怪了,风摄云的修为并不算很高,他一个人是怎么走出这片森林的?若是安照这地图上的线路,他也会经过那棵千年古树才对,若是他经过千年古树,他一个人是否能战胜那棵古树而过去呢?而且单是那棵古树,还有许多别的猛兽,他一个人就算能对付,但若是猛兽多一点,他总有累的时候,那不是很容易被猛兽吃了吗?” “岳俊兄弟,你的意思是?”竹子升问。 岳俊说:“我们走的路是不是走错了?你们再看一看,这路线是不是正确的?” 岳俊这话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若是走错了那就不得了了,这两天的功夫不单白废,还要重新找路。 上官雅伊跳起来说:“不会吧,千万别搞错了。我的命不会这么苦吧!” 竹子升和李三光又就着火光研究起地图来。 岳俊又问李铁生:“铁生,那风摄云他每一次出去,身上的装扮或衣服什么的是否有很凌乱,或有破坏之处?他的样子是不是很疲惫,很累,像是打斗过的样子?” 李铁生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他就像是正常人一样出去,也没有见他有过什么伤痕,更没有见他有什么很累的样子。” “完了完了,一定是我们走错了。如果风摄去也走咱们这条路,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出去,你看咱们走了两天,有哪一个身上的衣服不被荆棘刺破许多洞,有许能偈正常人一样。才走了两天啊!”上官雅伊哭丧着脸说。 李铁生说:“以前看到过的其他的南央族人也都很好,有一些还是光着身子的,但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一点伤。” “这就是怪事了!”岳俊手撑着下巴说。 上官雅伊骂说:“怪个屁了,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若是风摄云他们也曾走咱们这条路,路上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们也看到了,那完全就是原始森林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走过的痕迹。” 竹子升和李三光研究了半天,最后竹子升抬起头说:“我们研究的结果是没有错啊,走的就是这一条啊。” 上官雅伊大声说:“怎么可能?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现在咱们走的咱明明是根本就没有人走过的。若是有人走过,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总要砍掉一些树枝藤条什么的吧,我们来时,完全没有看到过一根树枝是平齐的断口!” 竹子升说:“会不会是南央族人给的这张地图是不对的?” “不可能!”李三光肯定地说:“这地图是他们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求他们给的。他们完全可能不用给我们,为什么又要给一张错的地图我们呢,害死我们对他们也没有一点好处。况且,平时他们对我们都极好的,每年的星神节都会把星神背出来给我们祭拜,而且也不要我们的贡品,他们根本就没从我们身上得到过什么好处!” 岳俊等人看到李三光说得很激动,很肯定,也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竹子升说:“我倒不是说是南央族人故意害咱们,只是说是不是他们也会不小心弄错了什么的,也许他们在拿地图的时候拿错了呢。” 李三光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太过于激动了,这时变得和气了许多,他说:“这也不可能,因为当时他们曾用这张地图告诉我每一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们对这张地图做了很细的研究。” “那怎么解释风摄云他们安然无恙地出去了?怎么解释我们走的这条路一点痕迹也没 第33章 夺回地图 “你想的倒美,天下那有那么多好事都往你身上去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笑说:“不管他了,咱们找个地方过夜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早该饿了。” 这时,众人才依依不舍,带着满脸疑惑地离开,不时还回头望了望那堆黑色的灰烬,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竹子升说:“这千年古树的树藤是不是也是那个姑娘的灵魂控制的呢?不然,一棵树怎么会把人卷起来,而且看样子还要把人吃进那个大嘴巴里,真是怪异之极。” “没有错,刚才吓死我了,我看到那个树嘴巴里那些黑呼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恶心死了!”上官雅伊说。 “我刚才一只脚都被放进去了,我感觉到里面有一股热气,像是可以腐化人肉似的,很难受,很可怕。”李铁生也跟着说道。 岳俊说:“我觉得倒不是那个姑娘控制这棵树。应该说是这棵树在保护那位姑娘。食人树也不是没有,我们家乡那边就有过这样的食人树,还有食人花,一棵很大的花朵,你若经过它旁边,它的花瓣会忽然合起来,把你包进去,慢慢腐蚀你。” “你别扯了,一棵树若是没有人控制怎么可能会吃人呢!我看你是被那女人上身,替她说好话了!”上官雅伊说。 李三光问:“岳俊兄弟,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岳俊说:“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小地方,你们肯定没有听过。” 陈郎中说:“树会吃人,这种现象倒也不必奇怪。许多植物也是会动的,就像冬虫夏草,冬天是虫子,夏天就变成了草了。这千年古树,生长了一千多年,吸收了无数的日月精华,会动也没有什么,成精都有可能。” 竹子升说:“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挺有可能了。” “如此说来,那咱们可真是步步惊心了,一开始担心猛兽来袭,现在连那些植物也要注意了。可是这漫山遍野全是植物,怎么防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所以,千万不要好奇去碰那些奇表怪状的东西,谁知道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前面的竹子升说:“前面倒是有一块石头,咱们就在那石头边休息吧。这时想要找到一片空地,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便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块饭桌一般大小的石头边。大家把行李包入到石头上,坐在石头边休息。 岳俊望了望欧阳何什,说:“欧阳少岛主,你又要一个人另找地方休息吗?” “没错!你们明天早上在这里等我!”欧阳何什冷冷地说。 上官雅伊说:“你可要多保重,千万别被大蛇吃了,到时我们可就找不到南央族了!” 欧阳何什没有再说什么,一个转身,纵身一跃,在各个树枝边跳跃,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中了。 李三光说:“上官小姐说的很有道理,若是他一个人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咱们可就全都玩完了!岳俊兄弟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岳俊说:“此人生性多疑,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来。而且他这个人精明狡猾之极,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众人开始分工干活,各人都是能人好手,干起活来倒也很快。在这样的森林中,也绝不会缺少美味的食物。陈郎中还特意找了好几味大补的草药砸成汁涂在野味之上,烤出来的野味更上一层楼。 吃过晚餐后,天色暗下来。众人再次围在火堆边休息。李铁生和上官雅伊两人的脚都起了水泡。正在忍痛挑刺。 岳俊说:“铁生没有修习过武功法术,不常上山走这么多路,起水泡也全正常。你上官大小姐修为这么高,怎么也长了水泡,莫非你天川比武大会上的成绩是别人放水给你的吗?”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摸着她自己的那双玉`脚(这个词也是繁感词?),说:“你懂什么?本小姐从小到大走过的路加起来只怕也没有这两日走得多。本小姐有自己的座骑,什么时候需要走路过?” 岳俊对其他人说:“各位,我想我们现在离南央族已经不远了,大家打起点精神来!” 众人望向岳俊,李三光说:“岳俊兄弟此话怎么讲?” 岳俊说:“你们想啊,那棵千年古树中的那位姑娘肯定不会是自己把自己装入水晶棺材,然后再把棺材放入树中的吧?肯定是她的亲人把她的遗体放进去的。照此来看,她的亲人后代应在附近不远了,很有可能,南央族人就是她的后代。” 竹子升说:“我看不太可能。如果那姑娘有后代,那后代一年会常去祭拜她才对。如果有人常去祭拜那棵树,就算不会被它吃掉,那周围多多少少也会有点痕迹才对,不可能那么的原始。” “对,我同意竹公子的说法!”上官雅伊说。 岳俊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说:“这个先不管他了。真有点累了,今天走了那么多路,早上跟那两只双头大莽蛇打了一架,晚上又跟那食人树打了一场,实在也累了,各位休息吧,我先值班。” 其他人也纷纷伸懒腰,打哈欠。也不跟岳俊再做更多的客气,便纷纷倒在火堆边卷着身子睡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天上的夜空也看不到,被那厚厚的树枝叶遮住了,让人觉得四周都是黑呼呼的,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知所在的宇宙空间中。 或许今天众人真的太累了,所以,很快就传出阵阵轻轻的酣声。就连值夜的岳俊也不禁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双手枕在那悟鸣刀上,头沉得像是灌铅似的。 终于,岳俊的头也扑到了手上,睡着了。带着一天疲惫的他,在一堆暖和的火堆旁边,最终还是被困意所折服。 树林中安静之极,偶尔响起了几声不知名的动物怪叫声,再加丝丝凉风吹过,寒气森森。 火苗依然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照在周围六人沉睡的脸上,显得那么的祥和,一种充满危险的祥和,一种不该有的祥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躺在火苗中的一个人缓缓地睁了开眼,他看了看周围其他人,都睡得很沉,他又向岳俊望去,同时轻轻地叫了一声:“岳俊兄弟?岳俊兄弟?” 岳俊还在沉沉地睡着,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呼吸声,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叫喊着。 这时,他站了起来。在那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轻地走到旁边的树林中,然而向林中吹了几声口哨。那口哨吹得很好,像是鸟叫一般,完全让人不会在意到。 很快黑呼呼的森林中,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正是欧阳何什,他冲那吹口哨的人轻声说:“怎么样?他们都昏过去了没有?” 那人点了点头,说:“绝对已昏过去了。我找到了一种致命的毒草,把毒汁都抹上了今天吃的野味上了,他们不但会昏睡过去,而且,这一睡就将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没错,这人正是陈郎中。 欧阳何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说:“哼,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每人给他们被一刀!还有,那地图的标志文字的意思,你确定你已经全都记住了?” 陈郎中也笑说:“放心吧,欧阳少岛主。那李三光和竹子升在说的时候,我在一边仔细地听,都就记熟了。” 欧阳何什又问:“我给你的那份地图,你可保管好?现在马上给我!” “好好好!”陈郎中从怀中拿出了一份牛皮地图,正是那份李三光的南央族地图。他将地图恭敬地交给了欧阳何什。欧阳何什接过地图,看了一眼,立即将地图藏回自己怀中。 “好,咱们现在去找到那个竹筒,然后就将他们全都杀了!”欧阳何什拿着剑,一步步走向那火堆边沉睡中的众人。 陈郎中也跟了上来,轻声说:“就在那岳俊旁边的那个袋子里!” 欧阳何什嘴角一歪,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然后走到岳俊旁边,半蹲下解开岳俊的袋子。 忽然,一直在呼呼沉睡的岳俊忽然猛地抬起头,同时一拳打在欧阳何什的脸上,那一拳拿着一股淡红色的真气,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欧阳何什完全没有防备,近距离地被告岳俊一拳打飞了出去。 岳俊没有停止,身子立即一闪,马上跟了出来。欧阳何什“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时,还没起身,岳俊手中的悟鸣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而那陈郎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腹部已被踢了一脚,当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上官雅伊的长剑指着他的喉咙,正在得意地冲他骂说:“你这个王八蛋,大汉奸!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哼,就你那点小把戏,本小姐早就看穿了!” 竹子升、李三光和李铁生也都走了过来。 李三光冲陈郎中问:“陈郎中,你为什么要跟这王八蛋勾结?” “哼!”陈郎中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哎哟,你倒是挺有种的啊!”上官雅伊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多有钟,尝尝本小姐的厉害吧!”说完,上官雅伊一脚踩在陈郎中的脚关节上,只见“咔嚓”一声,紧接着是陈郎中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显然,他的腿骨头折了。 上官雅伊又走到他的另一条腿边,冷笑说:“再来一次!把你两条腿,两只手都踩断,把你丢在这森林里,让你眼睁睁地看着那猛兽来把你的肉一点点吃了,哼,看你到时还能不能嘴硬,看你多有种!” 说完,上官雅伊又抬起脚。这时,陈郎中终于害怕了,他惊恐地说:“不要!不要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救救你们放过我吧!救救你们别丢下我。” “哼!那好,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先说刚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勾结那王八蛋?还想害死我们?”上官雅伊说。 陈郎中倒在地上,哭丧着脸说:“是他找到我的。在你们来到茅冲村的第二天早上,他也来到了茅冲村,刚好看我在村头闲逛的我,就……” “哼,你根他一见钟情,就相见恨晚地勾结起来了么?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那么好骗。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上官雅伊说。 陈郎中说:“他给了我许多钱,问我有关于你们的情况,还叫我带他到李三光家里。所以我就带着他去了。本来,我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后来谁知我又中了那奇怪的竹筒蛊,所以也跟着你们进山来。在进山后,在我去方便的时候,他又找到了我,让我偷听你们的谈话,答应我完事了以后会带我离开茅冲村,到外面去享受荣华富贵。” “哼,见财忘义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臭骂了一声。 竹子升走到欧阳何什身边,从他的身上摸出了那份地图。欧阳何什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地图拿走,却没办法阻止,因为岳俊的刀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但他却可以说话,他说:“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竹子升说:“其实你聪明,我们也不笨!你太小看我们了,就像上官小姐说的一样,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 “就是,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多聪明的人!哼,到头来还不是栽了一遭!”上官雅伊也骂说。 竹子升说:“你一直知道我们所想,我们的计划也都被你知道,这一点我们就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除非你真的有预知能力,不然不管你有多聪明都不可能知道我们所想。我们自然不会相信你有预知能力,所以那时起,我跟岳俊兄弟已经开始注意周围的人了。而当你说你已毁掉那份地图时,我们就更加肯定有内奸了。” “在李大哥,铁生和陈郎中三人被那树藤缠着,着点就要被卷入树口中时,我救下了李大哥和铁生,那时已没时间再救陈郎中。而你在远远地看到陈郎中快被郑入树口时,间露出了着急的神情,急忙赶来,将他救了出来。哼,对于一个根本就不相识,对于你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你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去救他呢。所以,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内奸是谁了。” “在今日准备晚餐时,我趁陈郎中去摘那什么草药时,我就悄悄地跟大家说了。所以,当陈郎中把草药拿回来时,我、铁生还有岳俊兄弟都抢着帮他砸那草药,其实那种草药早就被我们换了一种了,换了一种根本就没有毒的。所以,我们才可以这么守珠待兔,将计就计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欧阳何什忽然闭上了眼睛,仿佛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边的陈郎中还在不停地求饶。李三光叹了一口气说:“唉,陈郎中,咱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真没有想到你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刚才你说杀死我们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你有任何的伤感,我只感觉到你很高兴。在你眼睛,相识几十年的乡亲的命竟不值一文,你叫我如何能饶过你这样的人!” “救救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你们,饶了我吧!”陈郎中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饶了你?这一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连狗都不如,为何要饶过你?本小姐受了这么多罪,此刻正好拿你开刀!”上官雅伊大骂了。骂完了,又转头望向岳俊:“岳俊,怎么弄死他?” 岳俊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说:“我还要问欧阳少岛主几个问题。” 欧阳何什缓缓睁开了眼,望向岳俊。 岳俊说:“你为什么要杀风摄云?” 欧阳何什忽然冷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岳俊笑了,他走了两步,忽然学起上官雅伊的样子,一脚踩在欧阳何什左的关节处,又是一声“咔嚓”声,欧阳何什的左脚关节便断了。与陈郎中不同的时,欧阳何什竟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他脸上的表情在告诉其他人,他此刻正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岳俊笑说:“看来你倒是硬得很。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杀了风摄云?” 旁边的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很着争,他们对于风摄云的感情非同一般。特别是李铁生,他大声向欧阳何什问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杀了风大哥?” 欧阳何什忽然忍痛笑说:“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全笨到什么都告诉你们,然后我还是会被你你杀死吗?” 岳俊说:“你倒是挺牛叉的啊,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只有三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活。第一,你为什么杀死风摄云;第二,你跟珍杏儿有什么关系?第三,你老子欧阳马嘶为什么看上了风四娘?” 欧阳何什忽然怔了怔,他说:“风四娘?哼,那女人有什么好,那女人倒底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一个臭婊子!……啊!” 岳俊一脚踩在了欧阳何什另一只脚的关节处,这次用的力道更大更狠,立即让他痛得身子一抖,叫了起来。 岳俊怒说:“你若再说一句污辱她的话,我就砍了你的双手!” 欧阳何什忍痛说:“哼,若不是那女人,我爹早就……早就……” “早就什么?”竹子升问。 欧阳何什忽然大笑说:“哈哈哈!我差点中了你们的计。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们。我不单知道你问的那些事,我还知道竹子升被陷害的事!哈哈哈。全天下没有人比你们更笨了!” “什么,你知道我被陷害的事,你快说,你快说出来!”竹子升忽然冲到欧阳何什身边,抓起他的衣服,不停地摇起来。 可是欧阳何什只是不停地笑着,像是发了疯似的不停地笑着。最后,他冲着岳俊等人说:“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很快就知道一切了,到时,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的死期不远了,所有天川大陆的那些狗屁族帝的死期都不远了,哈哈哈哈!” 欧阳何什大笑了几声,忽然脸上的表情一僵,双眼翻白,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整个人一动不动,死了。 竹子升和岳俊愣愣地看着欧阳何什,他们心中全都充满了疑惑,而眼前的这个人就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可他竟宁死都不说。 “好!好!好!死就死,死有何惧!”陈郎中忽然“砰”的一声,一头撞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额头上裂出一大块血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两腿一伸,也死了。那双眼睛还在愣愣地望着上空。 “嘿,这王八蛋不是胆小如鼠吗?怎么也有勇气撞死了?”上官雅伊说。 众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李三光和李铁生看到杀害风摄云的凶手欧阳何什死了自然高兴,但他毕竟没有说出为什么杀死风摄云,他在死前还得意地嘲了众人一次,就这么白白这他死了,倒有点不甘心。而陈郎中虽然同村多年,平时感情也不错,但他竟然意途害死自己,他不义在先,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岳俊和竹子升最恨的就是欧阳何什没有解开他的的疑惑,特别是竹子升,若是能从欧阳何什口中得知自己被陷害的详情,肯定就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唯有上官雅伊,此时是高兴的。她说:“这两个王八蛋终于死了,再也不用受他的气的。咱们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担心他了。” 岳俊对竹子升说:“竹公子,欧阳何什刚才最后说所有天川大陆的族帝都会死,这……这分明就是说他也知道有人想要一统天川大陆的事情。看来,天川大陆真的就要有大劫难了!” 上官雅伊惊问:“会有什么样的大劫难?能有什么大劫难?我看啊,他分明是想在死前还要糊弄咱们一把,天川大陆的所有族帝都会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牛皮吹上天去了。就单六大族帝都不知是何等出神入化的人物了,那可是神仙级的圣人,怎么可能把他们全都杀死,真是狂妄之极。哎,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 岳俊和竹子升还是愣愣地站着,没有说话。 “你们真的信啦?真的信这王八蛋的胡说?不是吧,你们有没有常识啊,六大族帝光一个都能呼风唤雨,翻手覆云,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竹子升一直在沉思,并没有理会上官雅伊,而是对岳俊说:“如果欧阳何什说的是真的,那么照他的意思来说,好像是美西岛要统一天川大陆。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目前美西岛的实力来说,根本就不足以对其他的任何一族构成威胁,更不要说什么整个天川大陆了。” 岳俊说:“不尽然。如果要用常规的方法,打仗攻城那自然是无法实现的。但是他们现在明显是在搞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首先说,那六大族的神器被盗这就很古怪,那神器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用途,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再者,这些年有人从中故意挑起六族间的茅盾,就是想让六族自相残杀,好从中渔翁得利。当然,这背后搞鬼的人是不是美西岛还有待推敲,也许美西岛只不过也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竹子升也点了点头,说:“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 上官雅伊见岳俊和竹子升没有理会她,便气说:“哼,你们竟然不理会本小姐的意见,我们柳月宫离美西岛最近,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第一个知道。我们柳月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注视着美西岛方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汇报那边的情报!美西岛若要进大陆,首先也是在我们柳月宫登陆,若是我们柳月宫一但对他们进行封锁,他们就只能一辈子活着那个岛上,天天吃鱼吃到腻死为止。” 岳俊问:“那请问上官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上官雅伊双手抱于胸前,得意地说:“依本小姐来看,那欧阳何什纯粹是胡说八道。咱们根本就不用对他的话过份担忧。其实他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啊,要想一统天川大陆,这是何等的大计划,大行动。怎么可能被他这么样一个王八蛋知道了?而且还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如果真是能做那么大的事件的人,绝不可能还会出去参加什么天川比武大会,也不会要亲自去杀风摄云,只要他轻轻一勾手指,不知多少人会为他去做事了。只有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大人物,大到不可想象的人物,才会有一统天川大陆的计划。” 岳俊望了望竹子升,说:“她说得倒有几份道理。” 竹子升也点点头,说:“没错。现在咱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根本就是没办去分析!” 上官雅伊得到了肯定,自然是高兴之极,她又说:“哼,本小姐是什么人!从本小姐看这欧阳何什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王八蛋不可能是什么能人异士!从他口中说出的统一天川大陆这样的话,也只能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若是认真,那就完了!” 岳俊又对李三光和李铁生说:“李大哥,咱们把这两人的尸体扔远点,看着恶心!” 李三光和李铁生应了一声,几个人便一起,将陈郎中和欧阳何什的尸体搬起,扔到林中的一个土坑中。然后才回到火堆边,围着火堆坐了起来。 竹子升拿出那份地图,看了看,说:“安然无恙!我就说嘛,那个欧阳何什怎么可能敢把地图都毁了,这么复杂的地图,若是他记得住那才是怪事。我看了好几次都记不住!” 上官雅伊问:“咱们现在离那南央族还有多远?” 竹子升说:“照我们这两天行的路程来计算,我想还有五六天的路程!” “啊,还有五、六天,完了,还没找到南央族,我的脚肯定就长满了水泡了。”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哎,李大哥,那风摄云之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李三光点点头,说:“没有错,他是一个人出去的。从南央族中出来,在我们茅冲村呆了几天,然后便出去参加比武了。” 岳俊说:“这就怪了,风摄云的修为并不算很高,他一个人是怎么走出这片森林的?若是安照这地图上的线路,他也会经过那棵千年古树才对,若是他经过千年古树,他一个人是否能战胜那棵古树而过去呢?而且单是那棵古树,还有许多别的猛兽,他一个人就算能对付,但若是猛兽多一点,他总有累的时候,那不是很容易被猛兽吃了吗?” “岳俊兄弟,你的意思是?”竹子升问。 岳俊说:“我们走的路是不是走错了?你们再看一看,这路线是不是正确的?” 岳俊这话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若是走错了那就不得了了,这两天的功夫不单白废,还要重新找路。 上官雅伊跳起来说:“不会吧,千万别搞错了。我的命不会这么苦吧!” 竹子升和李三光又就着火光研究起地图来。 岳俊又问李铁生:“铁生,那风摄云他每一次出去,身上的装扮或衣服什么的是否有很凌乱,或有破坏之处?他的样子是不是很疲惫,很累,像是打斗过的样子?” 李铁生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他就像是正常人一样出去,也没有见他有过什么伤痕,更没有见他有什么很累的样子。” “完了完了,一定是我们走错了。如果风摄去也走咱们这条路,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出去,你看咱们走了两天,有哪一个身上的衣服不被荆棘刺破许多洞,有许能偈正常人一样。才走了两天啊!”上官雅伊哭丧着脸说。 李铁生说:“以前看到过的其他的南央族人也都很好,有一些还是光着身子的,但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一点伤。” “这就是怪事了!”岳俊手撑着下巴说。 上官雅伊骂说:“怪个屁了,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若是风摄云他们也曾走咱们这条路,路上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们也看到了,那完全就是原始森林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走过的痕迹。” 竹子升和李三光研究了半天,最后竹子升抬起头说:“我们研究的结果是没有错啊,走的就是这一条啊。” 上官雅伊大声说:“怎么可能?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现在咱们走的咱明明是根本就没有人走过的。若是有人走过,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总要砍掉一些树枝藤条什么的吧,我们来时,完全没有看到过一根树枝是平齐的断口!” 竹子升说:“会不会是南央族人给的这张地图是不对的?” “不可能!”李三光肯定地说:“这地图是他们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求他们给的。他们完全可能不用给我们,为什么又要给一张错的地图我们呢,害死我们对他们也没有一点好处。况且,平时他们对我们都极好的,每年的星神节都会把星神背出来给我们祭拜,而且也不要我们的贡品,他们根本就没从我们身上得到过什么好处!” 岳俊等人看到李三光说得很激动,很肯定,也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竹子升说:“我倒不是说是南央族人故意害咱们,只是说是不是他们也会不小心弄错了什么的,也许他们在拿地图的时候拿错了呢。” 李三光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太过于激动了,这时变得和气了许多,他说:“这也不可能,因为当时他们曾用这张地图告诉我每一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们对这张地图做了很细的研究。” “那怎么解释风摄云他们安然无恙地出去了?怎么解释我们走的这条路一点痕迹也没 第34章 幻影迷离 李三光还是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说完又望了望李铁生,李铁生也摇了摇头,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竹子升说:“我曾听说山里的许多族群都有崇拜树的习惯,有些族的人是在一个小孩子出生时,就种一棵他的生命之树,让那个小孩子和那棵树一起生长。等到小孩子长成老人死的时候,那棵树就会被砍下来,做成老人的棺材。” 李三光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央族里的人有这样的习俗,更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别的族群。” “肯定是还有别的族群,不然那个女子从什么地方来的?这片山林那么多,谁知道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族群!”上官雅伊说。 岳俊拿着地图,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第一个事情就是咱们先把这地图给确定了,不确定地图,咱就没有办法走了。” 众人都表示同意。 竹子升又一次问李三光:“李大哥,你再回忆一下,当年南央族人把地图交给你时,可曾说过些什么特别的话,你最好把当时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李三光想了想,说:“当时是一位南央族的使者将那份地图交给我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房间中。他跟我讲解地图上的每一个符号所代表的意思,最后跟我说,这是一条最安全的路线,但路上还是会有许多困难和危险,不到万不得一,不要进去。” 岳俊想了想,说:“‘这是一条最安全的路线’,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李三光点点头说:“没有错,确实是这样说的!” 岳俊点头说:“我明白了。由于当时南央族人画出这份地图是为了让茅冲村人在危险的时候进去找他们,他们也知道茅冲村的村民都是一些普通的农户猎户,并没有修习什么武功法术,所以,他们就画了一条最安全的路线给茅冲村村民。而其实进入南央族其实并不只一条路线,肯定是还有其他的更快捷的线路,只是那些线路一定都是凶险无比,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但是南央族人却可以,因为他们本就是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 众人听岳俊这么一说,全都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明白了。上官雅伊说:“原来如此!就是说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也是对的,只是绕了一个远路,但比较的安全。最安全的,肯定也就是最远的。唉,要是他们能画出最短的捷径就好了,那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南央族了。” 竹子升说:“也有可能是被猛兽吃了,或是受到什么怪异的攻击而亡。你想啊,这最安全的一条咱已经这么的凶险了,有那双头大莽蛇,还有那会吃人的树。若是走那捷径,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呢。” 岳俊把地图交还给李三光,说:“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至少咱们走的咱没有错。至于那什么捷径,还是别想了,别说什么凶险什么的,就是想走也得知道怎么走,也得有地图才行啊。现在没有,那还是乖乖地按照这份地图,沿着这条‘最安全’的路线走吧!” “对,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现在没有了欧阳何什那王八蛋在捣乱,相信咱们可能走得快许多。”李三光说。 岳俊说:“各位都早点睡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其他人应了一声,也都纷纷躺了下来。这天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够多的,让人觉得这一天仿佛是过得最长的一天。李三光、李铁生和上官雅伊都累得不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岳俊坐在火堆边值夜,看到竹子升双眼望着上空,始终睡不着。岳俊轻轻地说:“竹公子,怎么睡不着吗?” 竹子升说:“是啊,心里很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你怎么样?要不我来值夜,你先睡吧!” 岳俊说:“我又何尝不是呢,心里也乱得很,根本就睡不着。不过,这几年在我身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奇怪事,早已见怪不怪了。你也不用太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竹子升忽然坐起来说:“我隐隐中感觉到南央族与那个陷害我的神秘的组织有关系,你觉得呢?” 岳俊点点头,说:“确实很有可能。风摄云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是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等到咱们找到了南央族的人,到时候问他们一问,事情就会明白许多了。” 竹子升点了点头,苦笑说:“看来这一行我还真没有白来!” 岳俊笑说:“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早点去到南央族,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竹子升点了点头,便再次倒下,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岳俊虽然叫别人别想太多,但他自己却做不到。他双手撑在悟鸣宝刀上,下巴又搭在双手之上,望着那一堆火苗,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在穿越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当时就想着,大不了到原始社会中与恐龙为伍,与孙美琪过着那种只用两片树叶包着下身,四处追逐的原始人生活。真正是“给我一个女人,我可以创造一个民族!”的生活。 现在倒好,来到这个奇怪的天川大陆,许多是非一下子就像是铁屑遇上了吸铁石似的,全都往自己身上吸来。岳俊想:我的要求不高,只不过是想跟本来就属于我的老婆在一起而已嘛,为什么这么难呢? 凭良心讲,岳俊对于那什么一统天川大陆的事情还真不太关心,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这是历史潮流,也没什么好去管的。自己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关我屁事。岳俊只是想,把孙美琪身上的蛊解开,然后两人去纳木谷过一些与世无争的生活,管他外面的世界怎么弄得天翻地覆呢。 可是岳俊也知道这不太容易,他有预感,自己又将陷入一场大旋涡当中。别的不说,就说那棵千年古树中的那女子,为什么那亮光偏偏要飞到自己身上,这么多人她不选,偏偏选自己,真他她的背。也不知那东西是什么,想到自己体内又多了一样怪异东西,总觉得不舒服。 但一想了孙美形,岳俊心里消积的情绪立即又消失了,为了孙美琪,不管有什么样的苦难都要去面对。不管他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次日清晨,众人又早早地起来,再次上路了。这一天,众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因为再也不用提防那该死的欧阳何什了。 但途中还是遇到不少险情,早上出发没多久便遇到了一群凶悍的野狼群,也不知那是什么品种的狼群,竟然生活在这种原始森林之中,且凶残无比。由于它们体积本就不是很大,所以都是成群结队地进行攻击,而且伏击能力非常强,等岳俊等人走入它们的包围圈时,它们才突然从树边的丛林中窜出来,对岳俊等人来了个突然袭击。 好在岳俊等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就连李铁生手中拿的弹弓也打得有模有样。不过也让众人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源源不绝冲上来的狼群杀光。没错,是一个不留地杀光。因为那些狼群完全不怕死,只有还有一点力气都要往前冲来。 当岳俊等下将那些狼群全部杀死时,在他们的周围堆起了一圈狼尸体堆成的小山,腥臭无比。众人从那此狼群的尸体上走过,无不感到恶心万分。 傍晚快要天黑时,他们又遇到了一片沼泽地。走在最前面的竹子升忽然一脚踩到泥潭中,整个身子立即陷了下去,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他下去一样。不过好在走在第一位的是竹子升,若是上官雅伊、李铁生甚至是李三光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时竹了升立即叫后面的人不要再向前走来,然后赤影剑的剑刺在旁边的实地上,身子嗖地一下子从泥潭中起来。虽然一身的泥污,但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后来众人用树藤荡过了那片沼泽。上官雅伊虽然是修习武功法术之人,但看到泥潭中不时爬动着的那些似蛇非蛇的恶心动物,吓得两腿发直。最后岳俊直接把她扔了过去,另一边的竹子升接住。这才过了那个泥潭。 这一天虽然遇到了不少麻烦事,但走的路程还是比昨日多一些。晚上依然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升火休息。 这一天晚上格外的冰冷,好像有一股凉叟叟的空气在山林中吹动。不时响起一阵阵“呼——呼——呼”的声音。 午夜过后,竹子升换下了岳俊,他坐在火堆边为其也人守夜。竹子升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并不像其他的富家公子那般只懂得吃喝玩乐,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倒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年轻人。是真正的能上大场面,也能过最底层生活的人。 他手抓着赤影剑,坐在火堆边,听着夜风声、虫鸣兽叫声、柴火“噼啪”声组成的这一首寒夜交响曲,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在心里忍不住的责骂自己,骂自己没有出息,怎么就给那珍杏儿给迷惑了。他的脑中常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倩影——朱紫钰。一想到朱紫钰,他就更加自责了,想想真没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朱姑娘了,也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许就和金为寒那些公子哥一样,不过爱好美色,没有一点男人气概的富家公子哥罢了。 竹子升看地火堆中的柴火快烧完了,他又起身想到旁边捡来的那些柴堆中拿几根再添上去。但是当他一转身时,他发现原来在自己身上的柴堆不见了。他大是觉得奇怪,怎么会不见呢,刚才明明还有很多在这里的。 竹子升的精神立即紧绷起来,他向四周望去。四周黑呼呼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团团如同墨水一般的漆黑草丛。 竹子升心想,莫不是什么动物来偷偷把自己身边捡来的干柴全拿走了?是什么动物这么诡异,悄无声息的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虽然自己一直在想事情,但如果自己竟落到了连有东西来到自己身后都未察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竹子升又看了看沉睡中的众人,今夜的寒气特别的重,众人都忍不住不时缩了缩身子。而那一堆柴火越来越弱了,若是再不添点柴火,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灭了。竹子升这时倒是为难起来了。离开再去找些柴火,那谁来为他们守夜?若是叫醒岳俊,那又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岳俊才刚睡下没有多久,又叫他起来,那怎么好意思。 就在竹子升犹豫不决时,他忽然看到对面的黑呼呼的山林中有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他立即手握赤影剑,走到众人前边,对那来人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那人影并未回答,只是缓缓地向前走来。他走得非常的缓慢,像是被风只着飘过来一般。就在竹子升想再次发问时,竹子升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忽然看到了那个身影的模样,隐隐约约间,看到那是一个美丽的俏影,是他日思夜念的朱紫钰。那娇柔的身躯,那端妆的体态,那文雅的表情,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那不是朱紫钰是谁?她正在向自己微笑,正在向自己招手。 “朱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竹子升激动了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在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这时,旁边的岳俊也被竹子升的声音吵醒了,他首先看到的是那微弱的火堆,看到本来应是竹子升坐在的地方竟没有了人。他陡地起身,抓起悟鸣刀,正想叫喊竹子升的名字,然后就看到了竹子升,看到他正在向前面招手。而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影缓缓而来。 “怎么回事?竹公子?”岳俊跑到竹子升旁边,向前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一望,他正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他看到前面缓缓而来的那个人影,美丽动人,俏丽可爱,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日思夜念的孙美琪。她正缓缓向自己走来,仿佛还对自己瞪了两眼,那是美琪最常做表情。 “美……美琪,你怎么回在这里?你,你怎么逃出来了?”岳俊激动地大声说。 而旁边的竹子升还在大声地喊着:“朱姑娘,朱姑娘,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这时,其他们也都被吵醒了,纷纷揉着眼睛,用沙亚的声音相互问着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雅伊大声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边还去摸自己的剑。 这时李三光早已站了起来,走到岳俊和竹了升两人的身边,正想问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然后他看到眼着的那个人影,他也愣住了,他大声问:“孩子他娘,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来到这里来了?” 而当上官雅伊和李铁生也看到那渐渐飘来的人影时,他们两人都尖声叫了起来。上官雅伊激动地惊叫:“啊,怎么有两个岳俊!”她看看岳俊,又看看前面的那个人影,两个都是岳俊。她感觉到前面的那个岳俊在对她笑,就像是自己的情郎一样,在向她招手。 而李铁生失声惊呼的是:“怎么……怎么有两个上官小姐!”他看了看那人影,又看了看上官雅伊,两个都是上官雅伊,都是他第一眼都喜欢上的上官雅伊。而前面的那个上官雅伊正在对他笑,笑得那么甜,就像是要拥入他的怀中。 五个人站成一排,冲着前面的那个渐渐飘来的人影大声地叫唤着,每一个人叫的声音内容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看到的人不一样。 那个人影缓缓走来,走到了众人面前。每一个人都伸出了手,脸上都显出了幸福的神情,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的其他人,其他事,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爱人。 “朱姑娘!朱姑娘!……” “美琪!美琪!……”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这个称呼叫得最不雅,很难想像那种意境)!……” “岳俊!岳俊!……”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 那个人影来到众人面前,她看了看这五个人,脸上露出了一股邪恶的笑容,她得意地笑说:“今天真是收获不少,有五个!”说完,她便抬起双手,那双手的指甲长得让慈喜那老婆娘知道了要自俾死。 就在她准备有所动作了,岳俊的胸口忽然发出一点亮光,那亮光十分的耀眼,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那人影愣了一愣,她望向那亮光,隐隐中听到了一个女子甜甜的声音,那声音在柔软地说:“快给我滚!快给我滚!”话的内容很难让人把那么动听的声音联系起来,让人不感相信那么动听的声音会说出那么粗俗的话来。 那人影却惊住了,她颤抖地说:“怎么……怎么是你!” 说话的同时,她的身子快速的往后退,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也不见了。而岳俊胸口上的那个亮点也暗了下来。 这时,岳俊五人忽然回过神来,全都揉了揉眼睛,再望望前面,只见眼前一处黑暗,什么也没有了。 岳俊又转头愣愣地看了年众人,竹子升和李三光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而上官雅伊和李铁生除了茫然中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脸上微红,上官雅伊不敢看岳俊,李铁生不敢看上官雅伊。 岳俊问:“怎么回事?你……你们也看到了?” 竹子升点点头,然后问:“你也看到了,是吗?咱们不是在做梦?” 李三光说:“那臭婆娘怎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呢?这……这太不可思异了,她怎么就跟来了。”说完,李三光但向前两步,大声向森林中喊:“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给我出来,你躲到哪里去了?” 岳俊等人全是一头雾水,不知他在干什么,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铁生赶紧走上去,抓着李三光的手臂问:“爹,爹,你怎么了?你在喊什么呢?” 李三光反问他:“你刚才没看见吗?大伙都看见了,你难道没看见吗?你娘刚才就在这里向我们走来,你难道没看见吗?” “我娘?”李铁生惊问:“怎么爹你看到的是我娘吗?” 岳俊等人也大是惊讶,完全被李三光父子的对话惊愣住了。 李三光点点头,说:“是啊,刚才你娘就在这里缓缓向我走来,你没有看到吗?” 李铁生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看见我娘,我看到……看到的是……是另外一个人!” 众人都惊住了,岳俊立即问竹子升:“竹公子,你看到的是什么人?” 竹子升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看到……看到的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哎呀!婆婆妈妈的!”岳俊又问上官雅伊:“上官大小姐,你看到的是什么人?” “我……我……我干什么要告诉你!”上官雅伊竟也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李三光和李铁生也走了回来,众人相互望着。李三光也疑惑地问:“你们看到什么人了?我看到了我的妻子,你们可也曾看到她了?” 其他四人摇了摇头,岳俊说:“我看到的也是我的妻子!” “你……”上官雅伊立即应了一句,但立马又没有下文了。 “你们三个呢,都看到什么人了?”李三光又说。 但竹子升三人都吞吞吐吐地,吱吱呜呜的,没能说出品来。李三光急了:“嘿,你们这三个怎么一回事啊,看到谁就直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岳俊说:“李大哥,我已经明白了。刚才我们一定都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对不对,各位?” 竹子升三人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岳俊说的对。 “嗨!我当什么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三光说。 岳俊说:“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怎么会突然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那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怎么会我们同时看到呢,又看得那么真彻。而且我们每一个人现在也都可以记忆起来,完全不像是幻觉。” 其他人也满脸疑惑。李三光说:“那肯定是幻觉,我那婆娘怎么可能跟来这里呢,要知道,咱们这几个大老爷们走这几天路都极辛苦,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只身来到这里?” 岳俊问竹子升:“竹公子,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竹子升说:“刚才我发现火堆里没有柴了,想加点柴火上去。但我转过身,发现本来放在我身后的那些干柴现在已经不见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曾来我身后把那些干柴拿走过。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捡些干柴回来时,我就看到那边的黑暗处有一个人影,我走过来一看,发现是……发现是她,我就叫了起来了。然后,然后我回来神来时,看到你们已经在我身边,就是刚才这样子!” 众人向那火堆边望去,那一堆捡来的干柴确实不见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上官雅伊说:“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人无声无息来把咱们的干柴拿走呢?” 岳俊说:“先别站在这里了,咱们再捡点柴,那火堆快要灭了!” 岳俊带着众人又到旁边的林中找了些干柴,这时众人心里都带着一些恐惧,不时地看看周围,生怕会跳出一个女鬼之类的东西来。 等众人都回到火堆旁,把更多的干柴都投入了火堆中,火苗一下子又变得更加的猛烈了起来。 岳俊说:“她为什么要从偷咱们的干柴呢?真是奇怪之极,那干柴随处都有,为什么偏偏要来偷咱们的干柴?” “她?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莫非真的是幽灵吗?”上官雅伊惊问,同时又向四周望了望。 岳俊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不知道她是人是鬼。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呢?” 竹子升说:“会不会是什么妖法,故意迷惑我们的心志,然后趁机把咱们给杀了!” “啊,你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那她刚才为什么不杀咱们呢,而是突然就消息了。” 竹子升说:“我倒不觉得她是不想杀咱们了,而是好像她突然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就走了。” 李三光问:“竹公子此话怎么说?” 竹子升说:“因为咱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突然,如果是她让我们回过神来的话,不应是那么突然才对。我感觉,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对她不妙的状况,很有可以是有人出面相救了我们。” 岳俊说:“这些都是猜测,也不好说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止她再来,如果她再来的话,咱们应怎么对付她!” “完了,完了!这能怎么对付啊?她根本就不和你做正面战斗!这片莫寻群山果然是邪门歪道聚集之处,难怪传说当中都是有进无回,据说还没有一个人真正出去过呢,我们不会也葬身于此地吧?”上官雅伊哭丧着脸说。 岳俊说:“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放弃!咱们身上可都中了蛊的,若是这么打退堂鼓,那这一辈子都要给那只竹筒给牵制着了!” “这下可完了,连睡觉都不得安宁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来找本小姐,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蛊呢?那是不是南央族的人呢?若真是南央族的人,咱们应高兴才对,说明咱们已经进入了他们南央族的领地了!” “啊,真的!”上官雅伊刚才不死气沉沉的,听到岳俊这么一说,立即兴奋了起来,她说:“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想,他刚才本来是想杀了我们这些入侵者的,后来肯定是发现了我们是来找他们的,所以就立即回去禀报了!” 众人彻底无语了。 岳俊说:“你从哪里看得出来他回去禀报了?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们是来找他们南央族人的?” “嗯,这个嘛!……”上官雅伊说:“他肯定是看到了李大哥,他认得李大哥是茅冲村的人,所以,他就放过了我们,回去报告他们的族长,说不定这会正派人抬着桥子来迎接我们呢!” 岳俊苦笑说:“他若是认出了李大哥一早就认出来了,何必要等弄了那么多花招才认出来。他既然能无声无息拿走咱们的干柴,那就一定也能看清咱们的样貌。” 上官雅伊说:“或许,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你包中的竹筒呢?那可是风摄云的竹筒,他定是认出来了,所以就放过我们了。” 岳俊又说:“先不说他是怎么看得到我包中的竹筒的,就算他有透视眼看到了,他又怎么知道咱们是把风摄云把竹筒送回来的呢?说不定咱们是抢了风摄云的呢。而且,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竹筒抢过去,然后质问我们关于风摄云的情况。可是他并没有。” 上官雅伊气说:“那你说,那东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岳俊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绝不是来欢迎我们的!” “会不会是欧阳何什的鬼魂啊?”上官雅伊忽然害怕地说。 岳俊瞪了她一眼,说:“妖言惑众!” 上官雅伊不满地说:“那你倒是给个说法大家啊,以后该怎么办?” 岳俊说:“对于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我也不太懂。李大哥,你们住在山下,没有听说过有关类似这样的一些传说吗?” 李三光说:“类似的传说非常多,有说鬼魂索命的,有说狐仙作怪的,有说妖精做怪的,若要解释刚才的现象,从那些神怪传说来解释,那有一万种说法。但没有一种有说服力的!” 竹子升也说:“没错!若是说到什么神鬼的,咱们自己都不信。说真的,天川大陆中的人对于西边的这片莫寻群山了解的真的是太少了,甚至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大家都只知道这里邪门之极,只知道进来很难再出去,但从来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样的人。除了南央族偶尔会出去,大家知道有南央族外,别的一无所知。我是认为这一片森林中不只南央族一个族群的,肯定还有其他的族群。” 岳俊说:“我的家乡倒是有一种说法叫‘催眠’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 “催眠?那是什么东西啊?”上官雅伊摇了摇头说。其他人也都表示不知道。 岳俊见众人不知,本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但又看到众人都在望着自己,便说:“催眠就是其利一些药物和引异,慢慢地控制人的意识,让人不知不觉中做出他想要做的事!” 大家又是一惊。竹子升问:“这么高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 岳俊苦笑说:“那只是一种很简单的东西,我想刚才我看受到的应不会是催眠,因为我在我的家乡参军时,曾受过培训,催眠在我身上不起作用的!” 上官雅伊说:“你的家乡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啊?不会也是在这片莫寻群山中吧,我看你也是古里古怪的!” 大家又都望着岳俊,似乎都觉得上官雅伊说得挺有道理的,岳俊的来历不详,但他却拥有着许多常人不同的东西,包括说话,常常会说一些别人不明白的话;穿着,举止,还有一身莫名神秘莫测的高深修为。 岳俊苦笑说:“你们不用这么望着我。我要说我的家乡的事,那真的是一言难尽。你们只要知道,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家乡了,不管我喜欢不 第34章 幻影迷离 李三光还是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说完又望了望李铁生,李铁生也摇了摇头,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竹子升说:“我曾听说山里的许多族群都有崇拜树的习惯,有些族的人是在一个小孩子出生时,就种一棵他的生命之树,让那个小孩子和那棵树一起生长。等到小孩子长成老人死的时候,那棵树就会被砍下来,做成老人的棺材。” 李三光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央族里的人有这样的习俗,更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别的族群。” “肯定是还有别的族群,不然那个女子从什么地方来的?这片山林那么多,谁知道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族群!”上官雅伊说。 岳俊拿着地图,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第一个事情就是咱们先把这地图给确定了,不确定地图,咱就没有办法走了。” 众人都表示同意。 竹子升又一次问李三光:“李大哥,你再回忆一下,当年南央族人把地图交给你时,可曾说过些什么特别的话,你最好把当时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李三光想了想,说:“当时是一位南央族的使者将那份地图交给我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房间中。他跟我讲解地图上的每一个符号所代表的意思,最后跟我说,这是一条最安全的路线,但路上还是会有许多困难和危险,不到万不得一,不要进去。” 岳俊想了想,说:“‘这是一条最安全的路线’,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李三光点点头说:“没有错,确实是这样说的!” 岳俊点头说:“我明白了。由于当时南央族人画出这份地图是为了让茅冲村人在危险的时候进去找他们,他们也知道茅冲村的村民都是一些普通的农户猎户,并没有修习什么武功法术,所以,他们就画了一条最安全的路线给茅冲村村民。而其实进入南央族其实并不只一条路线,肯定是还有其他的更快捷的线路,只是那些线路一定都是凶险无比,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但是南央族人却可以,因为他们本就是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 众人听岳俊这么一说,全都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明白了。上官雅伊说:“原来如此!就是说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也是对的,只是绕了一个远路,但比较的安全。最安全的,肯定也就是最远的。唉,要是他们能画出最短的捷径就好了,那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南央族了。” 竹子升说:“也有可能是被猛兽吃了,或是受到什么怪异的攻击而亡。你想啊,这最安全的一条咱已经这么的凶险了,有那双头大莽蛇,还有那会吃人的树。若是走那捷径,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呢。” 岳俊把地图交还给李三光,说:“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至少咱们走的咱没有错。至于那什么捷径,还是别想了,别说什么凶险什么的,就是想走也得知道怎么走,也得有地图才行啊。现在没有,那还是乖乖地按照这份地图,沿着这条‘最安全’的路线走吧!” “对,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现在没有了欧阳何什那王八蛋在捣乱,相信咱们可能走得快许多。”李三光说。 岳俊说:“各位都早点睡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其他人应了一声,也都纷纷躺了下来。这天发生的事情也实在是够多的,让人觉得这一天仿佛是过得最长的一天。李三光、李铁生和上官雅伊都累得不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岳俊坐在火堆边值夜,看到竹子升双眼望着上空,始终睡不着。岳俊轻轻地说:“竹公子,怎么睡不着吗?” 竹子升说:“是啊,心里很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你怎么样?要不我来值夜,你先睡吧!” 岳俊说:“我又何尝不是呢,心里也乱得很,根本就睡不着。不过,这几年在我身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奇怪事,早已见怪不怪了。你也不用太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竹子升忽然坐起来说:“我隐隐中感觉到南央族与那个陷害我的神秘的组织有关系,你觉得呢?” 岳俊点点头,说:“确实很有可能。风摄云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是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等到咱们找到了南央族的人,到时候问他们一问,事情就会明白许多了。” 竹子升点了点头,苦笑说:“看来这一行我还真没有白来!” 岳俊笑说:“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早点去到南央族,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竹子升点了点头,便再次倒下,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岳俊虽然叫别人别想太多,但他自己却做不到。他双手撑在悟鸣宝刀上,下巴又搭在双手之上,望着那一堆火苗,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在穿越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当时就想着,大不了到原始社会中与恐龙为伍,与孙美琪过着那种只用两片树叶包着下身,四处追逐的原始人生活。真正是“给我一个女人,我可以创造一个民族!”的生活。 现在倒好,来到这个奇怪的天川大陆,许多是非一下子就像是铁屑遇上了吸铁石似的,全都往自己身上吸来。岳俊想:我的要求不高,只不过是想跟本来就属于我的老婆在一起而已嘛,为什么这么难呢? 凭良心讲,岳俊对于那什么一统天川大陆的事情还真不太关心,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这是历史潮流,也没什么好去管的。自己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关我屁事。岳俊只是想,把孙美琪身上的蛊解开,然后两人去纳木谷过一些与世无争的生活,管他外面的世界怎么弄得天翻地覆呢。 可是岳俊也知道这不太容易,他有预感,自己又将陷入一场大旋涡当中。别的不说,就说那棵千年古树中的那女子,为什么那亮光偏偏要飞到自己身上,这么多人她不选,偏偏选自己,真他她的背。也不知那东西是什么,想到自己体内又多了一样怪异东西,总觉得不舒服。 但一想了孙美形,岳俊心里消积的情绪立即又消失了,为了孙美琪,不管有什么样的苦难都要去面对。不管他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次日清晨,众人又早早地起来,再次上路了。这一天,众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因为再也不用提防那该死的欧阳何什了。 但途中还是遇到不少险情,早上出发没多久便遇到了一群凶悍的野狼群,也不知那是什么品种的狼群,竟然生活在这种原始森林之中,且凶残无比。由于它们体积本就不是很大,所以都是成群结队地进行攻击,而且伏击能力非常强,等岳俊等人走入它们的包围圈时,它们才突然从树边的丛林中窜出来,对岳俊等人来了个突然袭击。 好在岳俊等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就连李铁生手中拿的弹弓也打得有模有样。不过也让众人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源源不绝冲上来的狼群杀光。没错,是一个不留地杀光。因为那些狼群完全不怕死,只有还有一点力气都要往前冲来。 当岳俊等下将那些狼群全部杀死时,在他们的周围堆起了一圈狼尸体堆成的小山,腥臭无比。众人从那此狼群的尸体上走过,无不感到恶心万分。 傍晚快要天黑时,他们又遇到了一片沼泽地。走在最前面的竹子升忽然一脚踩到泥潭中,整个身子立即陷了下去,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他下去一样。不过好在走在第一位的是竹子升,若是上官雅伊、李铁生甚至是李三光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时竹了升立即叫后面的人不要再向前走来,然后赤影剑的剑刺在旁边的实地上,身子嗖地一下子从泥潭中起来。虽然一身的泥污,但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后来众人用树藤荡过了那片沼泽。上官雅伊虽然是修习武功法术之人,但看到泥潭中不时爬动着的那些似蛇非蛇的恶心动物,吓得两腿发直。最后岳俊直接把她扔了过去,另一边的竹子升接住。这才过了那个泥潭。 这一天虽然遇到了不少麻烦事,但走的路程还是比昨日多一些。晚上依然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升火休息。 这一天晚上格外的冰冷,好像有一股凉叟叟的空气在山林中吹动。不时响起一阵阵“呼——呼——呼”的声音。 午夜过后,竹子升换下了岳俊,他坐在火堆边为其也人守夜。竹子升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并不像其他的富家公子那般只懂得吃喝玩乐,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倒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年轻人。是真正的能上大场面,也能过最底层生活的人。 他手抓着赤影剑,坐在火堆边,听着夜风声、虫鸣兽叫声、柴火“噼啪”声组成的这一首寒夜交响曲,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在心里忍不住的责骂自己,骂自己没有出息,怎么就给那珍杏儿给迷惑了。他的脑中常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倩影——朱紫钰。一想到朱紫钰,他就更加自责了,想想真没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朱姑娘了,也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许就和金为寒那些公子哥一样,不过爱好美色,没有一点男人气概的富家公子哥罢了。 竹子升看地火堆中的柴火快烧完了,他又起身想到旁边捡来的那些柴堆中拿几根再添上去。但是当他一转身时,他发现原来在自己身上的柴堆不见了。他大是觉得奇怪,怎么会不见呢,刚才明明还有很多在这里的。 竹子升的精神立即紧绷起来,他向四周望去。四周黑呼呼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团团如同墨水一般的漆黑草丛。 竹子升心想,莫不是什么动物来偷偷把自己身边捡来的干柴全拿走了?是什么动物这么诡异,悄无声息的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虽然自己一直在想事情,但如果自己竟落到了连有东西来到自己身后都未察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竹子升又看了看沉睡中的众人,今夜的寒气特别的重,众人都忍不住不时缩了缩身子。而那一堆柴火越来越弱了,若是再不添点柴火,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灭了。竹子升这时倒是为难起来了。离开再去找些柴火,那谁来为他们守夜?若是叫醒岳俊,那又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岳俊才刚睡下没有多久,又叫他起来,那怎么好意思。 就在竹子升犹豫不决时,他忽然看到对面的黑呼呼的山林中有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他立即手握赤影剑,走到众人前边,对那来人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那人影并未回答,只是缓缓地向前走来。他走得非常的缓慢,像是被风只着飘过来一般。就在竹子升想再次发问时,竹子升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忽然看到了那个身影的模样,隐隐约约间,看到那是一个美丽的俏影,是他日思夜念的朱紫钰。那娇柔的身躯,那端妆的体态,那文雅的表情,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那不是朱紫钰是谁?她正在向自己微笑,正在向自己招手。 “朱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竹子升激动了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在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这时,旁边的岳俊也被竹子升的声音吵醒了,他首先看到的是那微弱的火堆,看到本来应是竹子升坐在的地方竟没有了人。他陡地起身,抓起悟鸣刀,正想叫喊竹子升的名字,然后就看到了竹子升,看到他正在向前面招手。而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影缓缓而来。 “怎么回事?竹公子?”岳俊跑到竹子升旁边,向前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一望,他正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他看到前面缓缓而来的那个人影,美丽动人,俏丽可爱,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日思夜念的孙美琪。她正缓缓向自己走来,仿佛还对自己瞪了两眼,那是美琪最常做表情。 “美……美琪,你怎么回在这里?你,你怎么逃出来了?”岳俊激动地大声说。 而旁边的竹子升还在大声地喊着:“朱姑娘,朱姑娘,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这时,其他们也都被吵醒了,纷纷揉着眼睛,用沙亚的声音相互问着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雅伊大声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边还去摸自己的剑。 这时李三光早已站了起来,走到岳俊和竹了升两人的身边,正想问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然后他看到眼着的那个人影,他也愣住了,他大声问:“孩子他娘,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来到这里来了?” 而当上官雅伊和李铁生也看到那渐渐飘来的人影时,他们两人都尖声叫了起来。上官雅伊激动地惊叫:“啊,怎么有两个岳俊!”她看看岳俊,又看看前面的那个人影,两个都是岳俊。她感觉到前面的那个岳俊在对她笑,就像是自己的情郎一样,在向她招手。 而李铁生失声惊呼的是:“怎么……怎么有两个上官小姐!”他看了看那人影,又看了看上官雅伊,两个都是上官雅伊,都是他第一眼都喜欢上的上官雅伊。而前面的那个上官雅伊正在对他笑,笑得那么甜,就像是要拥入他的怀中。 五个人站成一排,冲着前面的那个渐渐飘来的人影大声地叫唤着,每一个人叫的声音内容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看到的人不一样。 那个人影缓缓走来,走到了众人面前。每一个人都伸出了手,脸上都显出了幸福的神情,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的其他人,其他事,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爱人。 “朱姑娘!朱姑娘!……” “美琪!美琪!……”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这个称呼叫得最不雅,很难想像那种意境)!……” “岳俊!岳俊!……”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 那个人影来到众人面前,她看了看这五个人,脸上露出了一股邪恶的笑容,她得意地笑说:“今天真是收获不少,有五个!”说完,她便抬起双手,那双手的指甲长得让慈喜那老婆娘知道了要自俾死。 就在她准备有所动作了,岳俊的胸口忽然发出一点亮光,那亮光十分的耀眼,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那人影愣了一愣,她望向那亮光,隐隐中听到了一个女子甜甜的声音,那声音在柔软地说:“快给我滚!快给我滚!”话的内容很难让人把那么动听的声音联系起来,让人不感相信那么动听的声音会说出那么粗俗的话来。 那人影却惊住了,她颤抖地说:“怎么……怎么是你!” 说话的同时,她的身子快速的往后退,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也不见了。而岳俊胸口上的那个亮点也暗了下来。 这时,岳俊五人忽然回过神来,全都揉了揉眼睛,再望望前面,只见眼前一处黑暗,什么也没有了。 岳俊又转头愣愣地看了年众人,竹子升和李三光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而上官雅伊和李铁生除了茫然中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脸上微红,上官雅伊不敢看岳俊,李铁生不敢看上官雅伊。 岳俊问:“怎么回事?你……你们也看到了?” 竹子升点点头,然后问:“你也看到了,是吗?咱们不是在做梦?” 李三光说:“那臭婆娘怎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呢?这……这太不可思异了,她怎么就跟来了。”说完,李三光但向前两步,大声向森林中喊:“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给我出来,你躲到哪里去了?” 岳俊等人全是一头雾水,不知他在干什么,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铁生赶紧走上去,抓着李三光的手臂问:“爹,爹,你怎么了?你在喊什么呢?” 李三光反问他:“你刚才没看见吗?大伙都看见了,你难道没看见吗?你娘刚才就在这里向我们走来,你难道没看见吗?” “我娘?”李铁生惊问:“怎么爹你看到的是我娘吗?” 岳俊等人也大是惊讶,完全被李三光父子的对话惊愣住了。 李三光点点头,说:“是啊,刚才你娘就在这里缓缓向我走来,你没有看到吗?” 李铁生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看见我娘,我看到……看到的是……是另外一个人!” 众人都惊住了,岳俊立即问竹子升:“竹公子,你看到的是什么人?” 竹子升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看到……看到的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哎呀!婆婆妈妈的!”岳俊又问上官雅伊:“上官大小姐,你看到的是什么人?” “我……我……我干什么要告诉你!”上官雅伊竟也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李三光和李铁生也走了回来,众人相互望着。李三光也疑惑地问:“你们看到什么人了?我看到了我的妻子,你们可也曾看到她了?” 其他四人摇了摇头,岳俊说:“我看到的也是我的妻子!” “你……”上官雅伊立即应了一句,但立马又没有下文了。 “你们三个呢,都看到什么人了?”李三光又说。 但竹子升三人都吞吞吐吐地,吱吱呜呜的,没能说出品来。李三光急了:“嘿,你们这三个怎么一回事啊,看到谁就直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岳俊说:“李大哥,我已经明白了。刚才我们一定都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对不对,各位?” 竹子升三人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岳俊说的对。 “嗨!我当什么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三光说。 岳俊说:“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怎么会突然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那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怎么会我们同时看到呢,又看得那么真彻。而且我们每一个人现在也都可以记忆起来,完全不像是幻觉。” 其他人也满脸疑惑。李三光说:“那肯定是幻觉,我那婆娘怎么可能跟来这里呢,要知道,咱们这几个大老爷们走这几天路都极辛苦,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只身来到这里?” 岳俊问竹子升:“竹公子,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竹子升说:“刚才我发现火堆里没有柴了,想加点柴火上去。但我转过身,发现本来放在我身后的那些干柴现在已经不见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曾来我身后把那些干柴拿走过。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捡些干柴回来时,我就看到那边的黑暗处有一个人影,我走过来一看,发现是……发现是她,我就叫了起来了。然后,然后我回来神来时,看到你们已经在我身边,就是刚才这样子!” 众人向那火堆边望去,那一堆捡来的干柴确实不见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上官雅伊说:“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人无声无息来把咱们的干柴拿走呢?” 岳俊说:“先别站在这里了,咱们再捡点柴,那火堆快要灭了!” 岳俊带着众人又到旁边的林中找了些干柴,这时众人心里都带着一些恐惧,不时地看看周围,生怕会跳出一个女鬼之类的东西来。 等众人都回到火堆旁,把更多的干柴都投入了火堆中,火苗一下子又变得更加的猛烈了起来。 岳俊说:“她为什么要从偷咱们的干柴呢?真是奇怪之极,那干柴随处都有,为什么偏偏要来偷咱们的干柴?” “她?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莫非真的是幽灵吗?”上官雅伊惊问,同时又向四周望了望。 岳俊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不知道她是人是鬼。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呢?” 竹子升说:“会不会是什么妖法,故意迷惑我们的心志,然后趁机把咱们给杀了!” “啊,你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那她刚才为什么不杀咱们呢,而是突然就消息了。” 竹子升说:“我倒不觉得她是不想杀咱们了,而是好像她突然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就走了。” 李三光问:“竹公子此话怎么说?” 竹子升说:“因为咱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突然,如果是她让我们回过神来的话,不应是那么突然才对。我感觉,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对她不妙的状况,很有可以是有人出面相救了我们。” 岳俊说:“这些都是猜测,也不好说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止她再来,如果她再来的话,咱们应怎么对付她!” “完了,完了!这能怎么对付啊?她根本就不和你做正面战斗!这片莫寻群山果然是邪门歪道聚集之处,难怪传说当中都是有进无回,据说还没有一个人真正出去过呢,我们不会也葬身于此地吧?”上官雅伊哭丧着脸说。 岳俊说:“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放弃!咱们身上可都中了蛊的,若是这么打退堂鼓,那这一辈子都要给那只竹筒给牵制着了!” “这下可完了,连睡觉都不得安宁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来找本小姐,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蛊呢?那是不是南央族的人呢?若真是南央族的人,咱们应高兴才对,说明咱们已经进入了他们南央族的领地了!” “啊,真的!”上官雅伊刚才不死气沉沉的,听到岳俊这么一说,立即兴奋了起来,她说:“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想,他刚才本来是想杀了我们这些入侵者的,后来肯定是发现了我们是来找他们的,所以就立即回去禀报了!” 众人彻底无语了。 岳俊说:“你从哪里看得出来他回去禀报了?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们是来找他们南央族人的?” “嗯,这个嘛!……”上官雅伊说:“他肯定是看到了李大哥,他认得李大哥是茅冲村的人,所以,他就放过了我们,回去报告他们的族长,说不定这会正派人抬着桥子来迎接我们呢!” 岳俊苦笑说:“他若是认出了李大哥一早就认出来了,何必要等弄了那么多花招才认出来。他既然能无声无息拿走咱们的干柴,那就一定也能看清咱们的样貌。” 上官雅伊说:“或许,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你包中的竹筒呢?那可是风摄云的竹筒,他定是认出来了,所以就放过我们了。” 岳俊又说:“先不说他是怎么看得到我包中的竹筒的,就算他有透视眼看到了,他又怎么知道咱们是把风摄云把竹筒送回来的呢?说不定咱们是抢了风摄云的呢。而且,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竹筒抢过去,然后质问我们关于风摄云的情况。可是他并没有。” 上官雅伊气说:“那你说,那东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岳俊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绝不是来欢迎我们的!” “会不会是欧阳何什的鬼魂啊?”上官雅伊忽然害怕地说。 岳俊瞪了她一眼,说:“妖言惑众!” 上官雅伊不满地说:“那你倒是给个说法大家啊,以后该怎么办?” 岳俊说:“对于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我也不太懂。李大哥,你们住在山下,没有听说过有关类似这样的一些传说吗?” 李三光说:“类似的传说非常多,有说鬼魂索命的,有说狐仙作怪的,有说妖精做怪的,若要解释刚才的现象,从那些神怪传说来解释,那有一万种说法。但没有一种有说服力的!” 竹子升也说:“没错!若是说到什么神鬼的,咱们自己都不信。说真的,天川大陆中的人对于西边的这片莫寻群山了解的真的是太少了,甚至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大家都只知道这里邪门之极,只知道进来很难再出去,但从来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样的人。除了南央族偶尔会出去,大家知道有南央族外,别的一无所知。我是认为这一片森林中不只南央族一个族群的,肯定还有其他的族群。” 岳俊说:“我的家乡倒是有一种说法叫‘催眠’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 “催眠?那是什么东西啊?”上官雅伊摇了摇头说。其他人也都表示不知道。 岳俊见众人不知,本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但又看到众人都在望着自己,便说:“催眠就是其利一些药物和引异,慢慢地控制人的意识,让人不知不觉中做出他想要做的事!” 大家又是一惊。竹子升问:“这么高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 岳俊苦笑说:“那只是一种很简单的东西,我想刚才我看受到的应不会是催眠,因为我在我的家乡参军时,曾受过培训,催眠在我身上不起作用的!” 上官雅伊说:“你的家乡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啊?不会也是在这片莫寻群山中吧,我看你也是古里古怪的!” 大家又都望着岳俊,似乎都觉得上官雅伊说得挺有道理的,岳俊的来历不详,但他却拥有着许多常人不同的东西,包括说话,常常会说一些别人不明白的话;穿着,举止,还有一身莫名神秘莫测的高深修为。 岳俊苦笑说:“你们不用这么望着我。我要说我的家乡的事,那真的是一言难尽。你们只要知道,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家乡了,不管我喜欢不 第35章 荒山美女 这一天的旅程相对于来说顺利了许多,众人提神戒备反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古怪,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植物花朵,而森林中原始得让人不忍踏足上去。这一天可以说是这几天以来最为安全的一天,让人感觉像是出来游玩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危险感觉。 如此过了一天,第二天又众人又再次按照地图向前出发。 上官雅伊说:“希望今天也和昨天一样,顺顺利利的,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 李三光说:“今天绝对要比昨天好。因为按照地图上的说,我们现在要向西南方向,找到一条小河,然后顺着河流向南。再走一天,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南央族了。而只要咱们找以那条河,咱们就可以弄个小木船或竹排,顺流而下,就不用再走路了。” “真的?太好了,太棒了!”上官雅伊兴奋地说。 岳俊说:“还是不能太大意,越是平静越危险,我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跟着咱们的周围一样。” 竹子升也点头说:“没有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哼,我觉得你们两个是在危言怂听,昨天你们这话都说了一天了,也没有见有什么危险发生。”上官雅伊说。 李三光说:“还是小心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竹子升忽然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你们看,那里有几根鱼刺,一定是某些动物将鱼叼到这边来的,看来咱们只要翻过眼前的这座山,那边就是河流了。” “哪里?我看看!”上官雅伊走上去看了看,高兴地说:“真的耶,果然是鱼刺。看来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快一些,太好了!” 其他人看到了也都很高兴,纷纷加快了脚步。当众人翻过了山头时,果然看到山下有一条弯延的河流,那河流并不大,约有五六公尺宽,但水流还是在流动的。由于树林茂盛,也不能看到那河流的远方是流向哪里,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 众人急忙从山上下来,上官雅伊跑到去河边,大声地叫着:“哎呀,我好几天没有好好洗过脸了,我要去洗衣把脸,喝口水!”说完便蹲过河边,双手捧起河水,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往脸上泼。 “小心!小心水里有猛兽!”岳俊大声地喊道。 岳俊的声音刚落,那河里忽然“哗”地一声响,从水中冒出了一只大鳄鱼,那只大鳄鱼一只宽大得可以吞掉一个成人的大嘴张弄扑向了岸边的上官雅伊,那两排锯齿一般的牙齿让人看了也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在后面的河水中也不停地“哗!”、“哗!”、“哗!”,一阵声响起,数不清的鳄鱼从河水中冲出一个头来,同时向上官雅伊这边冲来。它们的速度非常快,它们的表情非常的凶,就像是十多天没吃过东西一样。 上官雅伊吓了一大跳,立即拿起剑,“呛”的一声,拨剑出鞘,同时连连后退好几步。但那鳄鱼实在太快,而且它们是两栖动物,在岸上也可以爬行,最先的那只直接向上官雅伊扑上去。 上官雅伊手中的长剑带着一道淡淡的真气朝那只鳄鱼劈去。砰!长剑直接劈在了那只鳄鱼的大嘴上,但让人惊讶的一幕了现了,也不知是上官雅伊力气太小,匆忙中真气不足,还是那只鳄鱼皮太厚,那把长剑一劈下去,在那只鳄鱼的长嘴上劈下去了二三十多公分就卡住了。就像是一把不够瞧锋利的砍刀砍柴,砍下去一半刀就卡在上面了。 上官雅伊虎口一震,那把长剑就脱手了。而那只足有三公尺长的大鳄鱼顺着一扑的冲势,还在扑向上官雅伊,是头上带着一把剑,一脸鲜血,凶狠之极地扑了过来。 “啊!”上官雅伊在那只鳄鱼扑来时,只能发出一惊尖叫,因为她已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就在鳄鱼快要扑到上官雅伊的那一瞬间,岳俊的身影赶到,他快如鬼魅地一闪而过,将上官雅伊抱走。而紧接着,后面的竹子升的赤影剑带着一道蓝色气浪横扫而过,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扑”的一声,将那只大鳄鱼的脑袋一下子如同切豆腐一般,切断了下来。那只大鳄鱼都没来得急反应,脑袋和身子就同时“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只脑袋还“啪啪”地动了两下,才死掉了。 那只鳄鱼的死并没有让其他的鳄鱼胆怯,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发狂地冲来。竹子升像是打游戏似的左一只,右一只不停地劈,但那鳄鱼是源源不绝,从四面八方冲来。 “竹公子,你退开!”忽然,竹子升后面响起了岳俊的一声大喊。 竹子升闻声立即猛地向后跃开,就在他一跃开后,后面的岳俊立即将手中的一团真气猛地向前一送。 轰!一声震天巨响,地动山摇。 那河水“哗”地溅起了十公多尺光,形成了一道巨浪。溅起的水浪中还带着许多鳄鱼的尸体烂肉,以及周围的许多水草树丛。上官雅伊、李三光等人纷纷举手护住自己的脸,那水溅得众人一身的湿。 水声停止,刚才的那鳄鱼冲上来的地方已多了一个凹坑。旁边有几只幸存的鳄鱼在“啪啪”地打着尾巴。那些远一些的,也都被吓得沉到水中去了。 上官雅伊拍了拍身上的水渍,说:“干得好,岳俊。这才是好样了!那些死鳄鱼,还想吃本小姐的肉,真是不自量力!让你们死无全尸。” 旁边的李铁生再次被这样的场面震惊了。自小到大,什么时候遇过这么震捍的场面。而这几天,算是真正大开眼界了。心里暗暗地想,若是能拜岳俊为师,自己学修习这一翻武艺该多好。在解开身上的蛊,出来时,一定要请他收自己为徒。 李三光却着急地说:“原来这河里有这么多的鳄鱼,那咱们还怎么做竹排啊?看来只能沿着河边走了!” 岳俊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望向那并不算宽的河面,不时有一些鳄鱼的头浮出水面。偶尔还能看到一只鳄鱼捕杀一只大鱼,这情形还真有的动物世界的感觉。 竹子升说:“走吧,咱们边走边看,看看下游会不会好一点。顺便想点办法,让那些鳄鱼都给我们开道!” “哎哟,真是烦人!本来还以为能砍几根木头做船顺流而下呢,结果竟是这样子。”上官雅伊不满地说。 岳俊和众人顺着河流走了一段路。岳俊忽然停了下来,问:“你们知道这鳄鱼最怕什么东西吗?” 众人相互望着,都摇了摇头。 上官雅伊说:“这鳄鱼怕什么?当然是怕死啦。没看到你刚才那一下,把许多鳄鱼都吓跑了?” 岳俊摇了摇头说:“鳄鱼不怕死。你刚才没看到它们拼命冲上来的场面吗?其实他们刚才被我那一下吓跑,不是因为它们怕死,而是因为它们怕光。” “怕光?为什么怕光?这大白天的哪里没有光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这还不够!要很刺眼的。最刺眼的颜色就是黄色,所以,鳄鱼怕黄色!” “怕黄色?那又有什么用?咱们这里可没有黄色?”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问:“岳俊兄弟,你说鳄鱼怕黄色,这可有什么根据吗?” 岳俊说:“那是科学家分析得出的结果,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什么是科学家?科学家是什么鬼东西?”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科学家就是专门去研究‘为什么’的人,他们研究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地上为什么会长出植物,人为什么要吃饭。” “那科学家这么厉害?他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竹子升说。 岳俊说:“好了,咱们不用管那科学家的事,现在,咱们就留意下周围有没有黄色的花朵或其他植物叶子之类的,然后就可能做一个竹排,顺流而下了。” 其他人对于岳俊所说的话都半信半疑,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鳄鱼被黄色是什么意思。但众人还是都在留意周边有没有黄色的东西。 “你们看,那边有一棵树是黄色的叶子的!”李铁生忽然指着河对岸说。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一棵大树是长着黄色的叶子的,在一片青青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岳俊问李三光:“李大哥,你可见那是什么树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看样子很像枫叶,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黄的枫叶!” “那种叶子和枫叶一模一样,应是枫叶的一种!”竹子长说。 岳俊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岳俊又走到了河边,那河边上还是有许多鳄鱼露出头来,一看到岳俊走来,立即又纷纷冲岳俊这边游来。岳俊纵身一跃,脚在一只鳄鱼的头上一踩,又跳到了另一只鳄鱼头上一踩,很快就到了河对岸。 其他在就在这边看着岳俊。只见岳俊走到那棵黄叶树边,在地上捡了一大把黄色的叶子,然后又走回河边,对着众人说:“你们看着!”说完,就将手中的那一堆黄色的叶子全都撒到了河里面。 河中本来聚集有不少的鳄鱼,看到那黄色的叶子,竟然就像是看到它们天生的死敌河马一样,立即一轰而散。让河对岸的竹子升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雅伊大声喊叫说:“岳俊,真有你的!你那科学爱太厉害了,居然这么简单就将它驱散了。哼,真没有想到,这么凶猛的东西竟然怕一张小小的叶子!” 竹子升感叹说:“真是每一种东西都有它的弱点,只要找到它的弱点,就可能轻而易举地打败它。” 李三光和李铁生两人也在啧啧称奇,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鳄鱼怕黄色。 岳俊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河面上一点,立即又飞了回来。一回来,上官雅伊就称赞说:“真有你的,岳俊。你的家乡好像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啊,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有空我一定要去你们的家乡看看!” 岳俊苦笑说:“我何尝又不想回去,但那实在是比登天还要难。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动手吧!找些树藤来,找些轻的树木来,能找到竹子是最好了,搭一个小船,然后在船上铺满那黄色的叶子,那鳄鱼就不敢靠近了。” 众人立即分工干活,竹子升和李三光找竹子木头,上官雅伊和李铁生找树藤,而岳俊又再次跳过河对岸,捡了一大堆黄色的叶子,地上的捡完又摘树上的,最后用衣服带着一小堆回来。 李三光扎木船的功夫可谓一流,很快就搭成了一个大木排。众人合力,将大木排放入河中,然后五上都上了木排。李三光手不方便,李铁生便与他一起,用一根长木在木排后面撑划。 一开始,不少鳄鱼闻到人味,立即向木排围了上来,四周数百只鳄鱼张着大嘴冲来,让人看到了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干紧铺上黄叶子!”岳俊一声令下,上官雅伊和竹子升两人立即在木排周边铺上黄叶子。那些鳄鱼果然一看到黄叶子就不敢再向前来了。只是围在木排一公尺外,不停地跟着。 上官雅伊撒了几张黄叶子到水面上,那些鳄鱼立即像人看到屎似的,转身就走。乐得上官雅伊哈哈大笑,说:“真没有想到,你们这些看起来凶狠的东西都是外强中干,竟然怕几张小小的叶子。笑死人了!” 岳俊提醒说:“别把叶子都往河里扔,等一下没了就完了,还不知道路有多远呢。” 上官雅伊立即收了回来,说:“说得也是,本小姐可不想再走路了!” 李铁生和李三光两人划着木排顺着河水而下,倒是比走咱快多了,而且也毫不费力。 众人都是很高兴,站在木排上看着两岸的风影,还真别有一翻滋味。 竹子升问:“岳俊兄弟,快跟我说说那科学家的事吧!真想有机会去拜访一下他,那才是真正的高人。我最佩服的就是用智慧战胜别人的人!” 岳俊笑说:“科学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职业。我们那里有许多科学家,他们研究的方面都不同。有的科学家研究天上的东西,有的科学家研究水里的东西,有的科学家研究动物,有的科学家研究植物。” “那有没有研究人的科学家?”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当然有,研究人的科学家也分好多种,有研究人的情感的,有研究人的心理的,有研究人的生理的,有研究人的大脑的。” 竹子升说:“这人的大脑怎么研究,有什么说法?” 岳俊说:“我们人的大脑是控制我们的思想,指挥我们人的所有行为的。但是,科学家研究得出,我们人的大脑平常用到的地方还不足百分之五,也就是说,我们的大脑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竹子升大喜,说:“真没有想到,你们科学家知道得这么多!听你这么一说,若是我去到你们家乡,那真变成白痴了。” “你们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啊?”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我们的家乡不像天川大陆。天川大陆里的人都是崇尚修习武功法术,在我们那里不兴这一套,很少有人学这些东西。大家学的都是一些科学知识,就是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啊,地上为什么会长树啊,等等。” “那要是别人斯负你怎么办?别人抢你的东西怎么办?”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我们那里有别的武器,不是刀剑什么的,而是叫做导弹,手枪什么的。只要轻轻一按,那么整个寒丽族就会化为灰烬。当然,也有对负的办法。大家相互制约,谁也不敢动手。这样就可以保持和平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虽然都是不太明白,但听岳俊说的样子就觉得很不可思异。竹子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生活的地方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啊,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地方。” 李三光虽然不如竹子升学识渊博,但倒比竹子升想到开明,他说:“当然有了。我记得以前一个教书先生曾跟我说过有一个世界叫桃花园的,那里的人都不懂武功法术什么的,一个个丰衣足食,过着开心快活的日子,夜不闭户,根本就没有小偷。” 岳俊点头说:“没有错,李大哥说的对,确实有那样的地方。” 竹子升和上官雅伊立即对李三光刮目相看,李三光也很是得意起来。上官雅伊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在六岁时,我们柳月宫的人就曾在海里抓了一条人鱼回来。那人鱼就是生活在海里面的,他们的生活的世界与我们也不一样。” 竹子升点头说:“没错,人鱼我也听说过!看来还是我这个读太多书成了书呆子了,反应竟没有诸位这么灵活。没错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众人一边瞎聊着,一边划着木排顺水而下。 竹子升又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能不能讲讲那些科学家的事情给我们听听,也好解解闷!” 岳俊笑说:“没问题。那科学家们研究过很多东西。比方说,咱们现在站的这个木排,它为什么可以浮在水面上呢?而那些石头却会沉入水中呢?又或者说,我们人为什么不能浮在水上,而鸭子却可以?” “是啊,为什么呢?”上官雅伊问。其他人也都纷纷望向岳俊。 李三光说:“石头当然沉下去咯,木排当然浮上来了,这就算是傻子都知道。” 竹子升说:“虽然这时傻子都知道的事情,但却没有人能说得出为什么?岳俊兄弟,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岳俊笑说:“这是因为密度的不同……” “啊——救命啊!”忽然,远处一阵尖叫声打扰了众人的谈话。大家纷纷向前望去。只见在河岸边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拼命向这边跑来。她的衣服、头发什么的全都被周边的荆棘乱得凌乱不堪,有许多处的衣服都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她那白嫩的肌肤。 她那美丽的脸蛋上也被荆棘划出了几道口了,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被涂上了几道笔墨似的,让人怜惜不已。但她却顾不上这些,她正一边大叫着,一冒着那一团团荆棘,拼了命似地跑着。因为她的后面正有几个男子在追着她。 那几个男子一身怪异的打扮,像是野人一般,手拿着砍刀和木棒,光着健壮的上身在丛书中大叫着追赶前面的那个女子。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敏捷,就像是猩猩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住在森林中的。但他们追赶前面那女子的狠劲却十足,仿佛是追杀大仇人似的。 “那几个大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弱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上官雅伊大骂了一声。 在上官雅伊大骂时,岳俊和竹子升已经纵身一跃,两人一前一后地奔了过去,轻功都十分了得,身轻如燕,很快就迎上了前面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看到岳俊和竹子升立即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叫:“两……两位公子救命,那……那几个狂人,要……要杀小女子!” 岳俊和竹子升立即上前扶住跑得满着大汗的白衣女子,走近一看,还真是美若天仙,身上的衣赏刮坏了许多处,让那诱人的体态若隐若现(最近严打啊,各位兄弟,不能再深入描写了,自已想像吧),脸上的几道伤痕,更添加了几分让人怜惜之意。看到如此美丽可怜的女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动心帮助她的。又怎么会有人竟如此狠心,要对她下杀手。岳俊和竹子升对于那追来的几个男子极度的厌恶。 当下,岳俊立即对白衣女子说:“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那几个狂徒把你怎么样的!” 竹子升也跟着说:“没错,有我们在,你不用怕。” 这时,那几个光着上身的男子已经跑到眼前,他们看到岳俊和竹子升便停了下来,用一种敌视的眼光望着岳俊和竹子长。岳俊也望着他们,这才发现他们总共有4个人,全都是二十几岁的壮小伙,头上的发型很奇怪,在头顶上有一小块留着头发,周边的头发就全部都刮了,就像是一个光头的人在头项上贴了一团黑东西似的。他们的肤色是古铜色,肌肉都很结实。上身没有穿什么东西,下身穿着一条麻布裤,脚上穿着刺有一种怪异图案的布鞋。 当头一个年纪比长的男子走上前两步,冲着岳俊和竹子升大声喊了几句。岳俊和竹子升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那是一种很少见的方言。岳俊和竹子升面面相觑,而那白衣女子侧是害怕地抓着竹子升的手,躲在两人的背后。 竹子升说:“你们可听得懂官话?你们为什么要追杀这个女子?” 那四个男子似乎也听不懂竹子升说的话,他们望了望岳俊和竹子升,又相互望了同伴一下,然后又吱里咕噜地一阵议论。最后四个人手拿着武器,用一种敌视的眼睛望着岳俊和竹子升,然后缓缓移开脚步,将岳俊、竹子升和那白衣女子围了起来。 岳俊说:“竹公子,看来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们准备对咱们发起攻击了!”竹子升一手握剑,望着那四个男子说。 岳俊忽然冲那四个男子露出笑容,不停地摆手,同时说:“各位,有什么事咱们先说清楚,做不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那四个男子看到岳俊的样子,愣了一愣,又吱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仍然围着岳俊他们不放,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竹子升说:“岳俊兄弟,不必再跟这些蛮人讲了,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道义。你要知道,这些人还会吃人肉的,根本就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待!” 岳俊看了看身上惊恐的白衣女子,问:“姑娘,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白衣女子战战兢兢地说:“他……他们想要……他们想要污辱我!” “太可恶了,我非把这些王八蛋杀了,为民除害!”竹子升大骂一声,便要拨剑出手。岳俊赶野阴止他,但这时已来不及了,那四个男子看到竹子升动手,也立即大叫着冲了过来。岳俊也只好放开竹子升,赶紧去抵挡向他冲来的一个男子。 那四个男子手上虽然拿的是普通的砍刀,还有一个是木棒,但他们竟使得非常的熟练,就像是已属于他们身体的一部份似的。而且他们的动作非常的灵活,一上一下,一左一边,一下子就对岳俊和竹子升发动了十向招。 岳俊当然轻而易举地僻开了他们的砍招,同时想制作他们的关节。岳俊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因为在事情不明白这前,他不想乱伤无辜,因为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所以,并没有使用真气,只是用悟鸣刀格开他们的攻击,然后想顺手来个小擒拿,将他们制服就行。但这几个身子滑得跟泥鳅似的,而且很灵活敏捷,东蹦西跳的,完全抓不住他们。 这边的竹子升就不同了,他对这四人恨得咬牙切齿,一心觉得这几人是杀人不眨眼的蛮人,非要杀掉他们不可。所以,赤影剑带着蓝色真气,呼呼地砍向那几个赤膊男子。有两个赤膊男子躲闪不急,被竹子升的一道剑气划过,身上立即多了两道血迹,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同时连退几步,几乎站不稳了,其他两人立即过去扶住,同时大声喊叫着。 竹子升还想再向前去发起攻击,却被岳俊拉住了。岳俊说:“竹公子,别冲动,他们已有两人身受重伤,对咱们不构成什么威胁了。” 竹子升冷冷地冲那四人“哼”了一声,说:“还不快滚!” 那四个男子虽然听不懂竹子升所说的话,但他们也知道敌不过岳俊和竹子升,冲着岳俊和竹子升喊了几句,然后便相互搀扶着跑走了。 岳俊和竹子升看着那两人跑远,直到消失到树林之中,再也看不见,这才收起武器。而这时,李三光等人也把木排靠了岸,纷纷走了过来。 上官雅伊大声喊着:“为什么让他们跑了,那几个怪人是什么东西啊?他们想干什么?” 岳俊说:“这个问题就要问问这位小姐了!”说着同时转身望向那么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低着头,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望了望众人,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竹子升立即代她说:“那几个蛮人想要对这位姑娘做非份之想!” 上官雅伊几人听子立即为之一愤,上官雅伊说:“哼,就那几个丑八怪,真是懒哈蟆想吃天鹅肉!” “若不是刚才这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小女子就……就遭那些狂人污辱了!”白衣女子低着头,轻声说,那声音细如蚊虫,语音委屈无比,像是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竹子升马上按慰说:“姑娘不用害怕,若是那几个蛮人再敢来欺负姑娘,我非把他们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就是,他们敢再来,本小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尝尝本小姐的厉害!”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岳俊想说点什么,但竹子升已抢先对那白衣女子关切地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慌山野岭的?” “是啊,好奇怪哦,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很危险的!”上官雅伊说。 那白衣女子说:“小女子姓胡,叫胡丽。本来是山外一个叫胡家村的村庄里的人。后来被这里山中的一个寨主看到了,他硬是要抓我回来做他的妻子,我起初也是不从,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他回来,他就杀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年迈体衰,生我养我已不易,我怎么能忍心看到他们再为我受苦,所以就听从那寨主的话,跟着进到山里来了。可是,可是我本就不喜欢那个寨主,看到他那凶残的本性和丑恶的容貌我更是无法靠近他。” “就在今天早上,我趁他与其他的兄弟喝酒喝多了的时候,我便偷偷跑了出来,希望可以逃脱他的魔掌,但没有想到,还是被那几个看守的人发现了,他们就一直追我追到这里来了。也多亏了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这才得以暂时的脱离险境。” 这胡丽的声音本就婉转动人,说得又是委屈万分,众人听得全都是义愤填膺,纷纷要为她打抱不平。 竹子升握着拳头说:“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有这样的欺世恶霸。胡姑娘,你告诉我,他们的山寨在什么地方,让我去把他们的山寨扫个精光!” “没有错,让我们去将他们的寨子夷为平地!把那些王八蛋掉到树上晒个三天三夜!让他们活活饿死!”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胡丽立即一怔,急说:“不可不可,他……他们好生厉害,你们还是不要为了我去冒险了。况且,我现在也得两位公子相救,已经安全了,就不要再去冒险了。” 竹子升说:“哼,那一群欺世恶盗,人人得而诛之。若是今日不除,以后又不知要祸害多少平民百姓了。胡姑娘,你只管带路,就那些蛮人的那点本事,我竹子升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上官雅伊也说:“哼,再加上本小姐,谅那些蛮人全都落荒而逃!” 胡丽红着脸,摆着手说:“不要了,不要了!我……我刚才逃出来时跑得匆忙,也记不得路了。再说,他们的寨主厉害得很,人又多,诸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怎么也不会再把诸位送入虎口了。” 竹子升感叹说:“胡姑娘真是心地善良,与那些蛮人真是天壤之别!也罢了,算他们走运,遇上了胡 第35章 荒山美女 这一天的旅程相对于来说顺利了许多,众人提神戒备反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古怪,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植物花朵,而森林中原始得让人不忍踏足上去。这一天可以说是这几天以来最为安全的一天,让人感觉像是出来游玩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危险感觉。 如此过了一天,第二天又众人又再次按照地图向前出发。 上官雅伊说:“希望今天也和昨天一样,顺顺利利的,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 李三光说:“今天绝对要比昨天好。因为按照地图上的说,我们现在要向西南方向,找到一条小河,然后顺着河流向南。再走一天,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南央族了。而只要咱们找以那条河,咱们就可以弄个小木船或竹排,顺流而下,就不用再走路了。” “真的?太好了,太棒了!”上官雅伊兴奋地说。 岳俊说:“还是不能太大意,越是平静越危险,我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跟着咱们的周围一样。” 竹子升也点头说:“没有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哼,我觉得你们两个是在危言怂听,昨天你们这话都说了一天了,也没有见有什么危险发生。”上官雅伊说。 李三光说:“还是小心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竹子升忽然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你们看,那里有几根鱼刺,一定是某些动物将鱼叼到这边来的,看来咱们只要翻过眼前的这座山,那边就是河流了。” “哪里?我看看!”上官雅伊走上去看了看,高兴地说:“真的耶,果然是鱼刺。看来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快一些,太好了!” 其他人看到了也都很高兴,纷纷加快了脚步。当众人翻过了山头时,果然看到山下有一条弯延的河流,那河流并不大,约有五六公尺宽,但水流还是在流动的。由于树林茂盛,也不能看到那河流的远方是流向哪里,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 众人急忙从山上下来,上官雅伊跑到去河边,大声地叫着:“哎呀,我好几天没有好好洗过脸了,我要去洗衣把脸,喝口水!”说完便蹲过河边,双手捧起河水,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往脸上泼。 “小心!小心水里有猛兽!”岳俊大声地喊道。 岳俊的声音刚落,那河里忽然“哗”地一声响,从水中冒出了一只大鳄鱼,那只大鳄鱼一只宽大得可以吞掉一个成人的大嘴张弄扑向了岸边的上官雅伊,那两排锯齿一般的牙齿让人看了也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在后面的河水中也不停地“哗!”、“哗!”、“哗!”,一阵声响起,数不清的鳄鱼从河水中冲出一个头来,同时向上官雅伊这边冲来。它们的速度非常快,它们的表情非常的凶,就像是十多天没吃过东西一样。 上官雅伊吓了一大跳,立即拿起剑,“呛”的一声,拨剑出鞘,同时连连后退好几步。但那鳄鱼实在太快,而且它们是两栖动物,在岸上也可以爬行,最先的那只直接向上官雅伊扑上去。 上官雅伊手中的长剑带着一道淡淡的真气朝那只鳄鱼劈去。砰!长剑直接劈在了那只鳄鱼的大嘴上,但让人惊讶的一幕了现了,也不知是上官雅伊力气太小,匆忙中真气不足,还是那只鳄鱼皮太厚,那把长剑一劈下去,在那只鳄鱼的长嘴上劈下去了二三十多公分就卡住了。就像是一把不够瞧锋利的砍刀砍柴,砍下去一半刀就卡在上面了。 上官雅伊虎口一震,那把长剑就脱手了。而那只足有三公尺长的大鳄鱼顺着一扑的冲势,还在扑向上官雅伊,是头上带着一把剑,一脸鲜血,凶狠之极地扑了过来。 “啊!”上官雅伊在那只鳄鱼扑来时,只能发出一惊尖叫,因为她已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就在鳄鱼快要扑到上官雅伊的那一瞬间,岳俊的身影赶到,他快如鬼魅地一闪而过,将上官雅伊抱走。而紧接着,后面的竹子升的赤影剑带着一道蓝色气浪横扫而过,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扑”的一声,将那只大鳄鱼的脑袋一下子如同切豆腐一般,切断了下来。那只大鳄鱼都没来得急反应,脑袋和身子就同时“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只脑袋还“啪啪”地动了两下,才死掉了。 那只鳄鱼的死并没有让其他的鳄鱼胆怯,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发狂地冲来。竹子升像是打游戏似的左一只,右一只不停地劈,但那鳄鱼是源源不绝,从四面八方冲来。 “竹公子,你退开!”忽然,竹子升后面响起了岳俊的一声大喊。 竹子升闻声立即猛地向后跃开,就在他一跃开后,后面的岳俊立即将手中的一团真气猛地向前一送。 轰!一声震天巨响,地动山摇。 那河水“哗”地溅起了十公多尺光,形成了一道巨浪。溅起的水浪中还带着许多鳄鱼的尸体烂肉,以及周围的许多水草树丛。上官雅伊、李三光等人纷纷举手护住自己的脸,那水溅得众人一身的湿。 水声停止,刚才的那鳄鱼冲上来的地方已多了一个凹坑。旁边有几只幸存的鳄鱼在“啪啪”地打着尾巴。那些远一些的,也都被吓得沉到水中去了。 上官雅伊拍了拍身上的水渍,说:“干得好,岳俊。这才是好样了!那些死鳄鱼,还想吃本小姐的肉,真是不自量力!让你们死无全尸。” 旁边的李铁生再次被这样的场面震惊了。自小到大,什么时候遇过这么震捍的场面。而这几天,算是真正大开眼界了。心里暗暗地想,若是能拜岳俊为师,自己学修习这一翻武艺该多好。在解开身上的蛊,出来时,一定要请他收自己为徒。 李三光却着急地说:“原来这河里有这么多的鳄鱼,那咱们还怎么做竹排啊?看来只能沿着河边走了!” 岳俊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望向那并不算宽的河面,不时有一些鳄鱼的头浮出水面。偶尔还能看到一只鳄鱼捕杀一只大鱼,这情形还真有的动物世界的感觉。 竹子升说:“走吧,咱们边走边看,看看下游会不会好一点。顺便想点办法,让那些鳄鱼都给我们开道!” “哎哟,真是烦人!本来还以为能砍几根木头做船顺流而下呢,结果竟是这样子。”上官雅伊不满地说。 岳俊和众人顺着河流走了一段路。岳俊忽然停了下来,问:“你们知道这鳄鱼最怕什么东西吗?” 众人相互望着,都摇了摇头。 上官雅伊说:“这鳄鱼怕什么?当然是怕死啦。没看到你刚才那一下,把许多鳄鱼都吓跑了?” 岳俊摇了摇头说:“鳄鱼不怕死。你刚才没看到它们拼命冲上来的场面吗?其实他们刚才被我那一下吓跑,不是因为它们怕死,而是因为它们怕光。” “怕光?为什么怕光?这大白天的哪里没有光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这还不够!要很刺眼的。最刺眼的颜色就是黄色,所以,鳄鱼怕黄色!” “怕黄色?那又有什么用?咱们这里可没有黄色?”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问:“岳俊兄弟,你说鳄鱼怕黄色,这可有什么根据吗?” 岳俊说:“那是科学家分析得出的结果,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什么是科学家?科学家是什么鬼东西?”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科学家就是专门去研究‘为什么’的人,他们研究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地上为什么会长出植物,人为什么要吃饭。” “那科学家这么厉害?他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竹子升说。 岳俊说:“好了,咱们不用管那科学家的事,现在,咱们就留意下周围有没有黄色的花朵或其他植物叶子之类的,然后就可能做一个竹排,顺流而下了。” 其他人对于岳俊所说的话都半信半疑,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鳄鱼被黄色是什么意思。但众人还是都在留意周边有没有黄色的东西。 “你们看,那边有一棵树是黄色的叶子的!”李铁生忽然指着河对岸说。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一棵大树是长着黄色的叶子的,在一片青青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岳俊问李三光:“李大哥,你可见那是什么树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看样子很像枫叶,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黄的枫叶!” “那种叶子和枫叶一模一样,应是枫叶的一种!”竹子长说。 岳俊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岳俊又走到了河边,那河边上还是有许多鳄鱼露出头来,一看到岳俊走来,立即又纷纷冲岳俊这边游来。岳俊纵身一跃,脚在一只鳄鱼的头上一踩,又跳到了另一只鳄鱼头上一踩,很快就到了河对岸。 其他在就在这边看着岳俊。只见岳俊走到那棵黄叶树边,在地上捡了一大把黄色的叶子,然后又走回河边,对着众人说:“你们看着!”说完,就将手中的那一堆黄色的叶子全都撒到了河里面。 河中本来聚集有不少的鳄鱼,看到那黄色的叶子,竟然就像是看到它们天生的死敌河马一样,立即一轰而散。让河对岸的竹子升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雅伊大声喊叫说:“岳俊,真有你的!你那科学爱太厉害了,居然这么简单就将它驱散了。哼,真没有想到,这么凶猛的东西竟然怕一张小小的叶子!” 竹子升感叹说:“真是每一种东西都有它的弱点,只要找到它的弱点,就可能轻而易举地打败它。” 李三光和李铁生两人也在啧啧称奇,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鳄鱼怕黄色。 岳俊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河面上一点,立即又飞了回来。一回来,上官雅伊就称赞说:“真有你的,岳俊。你的家乡好像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啊,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有空我一定要去你们的家乡看看!” 岳俊苦笑说:“我何尝又不想回去,但那实在是比登天还要难。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动手吧!找些树藤来,找些轻的树木来,能找到竹子是最好了,搭一个小船,然后在船上铺满那黄色的叶子,那鳄鱼就不敢靠近了。” 众人立即分工干活,竹子升和李三光找竹子木头,上官雅伊和李铁生找树藤,而岳俊又再次跳过河对岸,捡了一大堆黄色的叶子,地上的捡完又摘树上的,最后用衣服带着一小堆回来。 李三光扎木船的功夫可谓一流,很快就搭成了一个大木排。众人合力,将大木排放入河中,然后五上都上了木排。李三光手不方便,李铁生便与他一起,用一根长木在木排后面撑划。 一开始,不少鳄鱼闻到人味,立即向木排围了上来,四周数百只鳄鱼张着大嘴冲来,让人看到了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干紧铺上黄叶子!”岳俊一声令下,上官雅伊和竹子升两人立即在木排周边铺上黄叶子。那些鳄鱼果然一看到黄叶子就不敢再向前来了。只是围在木排一公尺外,不停地跟着。 上官雅伊撒了几张黄叶子到水面上,那些鳄鱼立即像人看到屎似的,转身就走。乐得上官雅伊哈哈大笑,说:“真没有想到,你们这些看起来凶狠的东西都是外强中干,竟然怕几张小小的叶子。笑死人了!” 岳俊提醒说:“别把叶子都往河里扔,等一下没了就完了,还不知道路有多远呢。” 上官雅伊立即收了回来,说:“说得也是,本小姐可不想再走路了!” 李铁生和李三光两人划着木排顺着河水而下,倒是比走咱快多了,而且也毫不费力。 众人都是很高兴,站在木排上看着两岸的风影,还真别有一翻滋味。 竹子升问:“岳俊兄弟,快跟我说说那科学家的事吧!真想有机会去拜访一下他,那才是真正的高人。我最佩服的就是用智慧战胜别人的人!” 岳俊笑说:“科学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职业。我们那里有许多科学家,他们研究的方面都不同。有的科学家研究天上的东西,有的科学家研究水里的东西,有的科学家研究动物,有的科学家研究植物。” “那有没有研究人的科学家?”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当然有,研究人的科学家也分好多种,有研究人的情感的,有研究人的心理的,有研究人的生理的,有研究人的大脑的。” 竹子升说:“这人的大脑怎么研究,有什么说法?” 岳俊说:“我们人的大脑是控制我们的思想,指挥我们人的所有行为的。但是,科学家研究得出,我们人的大脑平常用到的地方还不足百分之五,也就是说,我们的大脑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竹子升大喜,说:“真没有想到,你们科学家知道得这么多!听你这么一说,若是我去到你们家乡,那真变成白痴了。” “你们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啊?”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我们的家乡不像天川大陆。天川大陆里的人都是崇尚修习武功法术,在我们那里不兴这一套,很少有人学这些东西。大家学的都是一些科学知识,就是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啊,地上为什么会长树啊,等等。” “那要是别人斯负你怎么办?别人抢你的东西怎么办?”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我们那里有别的武器,不是刀剑什么的,而是叫做导弹,手枪什么的。只要轻轻一按,那么整个寒丽族就会化为灰烬。当然,也有对负的办法。大家相互制约,谁也不敢动手。这样就可以保持和平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虽然都是不太明白,但听岳俊说的样子就觉得很不可思异。竹子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生活的地方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啊,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地方。” 李三光虽然不如竹子升学识渊博,但倒比竹子升想到开明,他说:“当然有了。我记得以前一个教书先生曾跟我说过有一个世界叫桃花园的,那里的人都不懂武功法术什么的,一个个丰衣足食,过着开心快活的日子,夜不闭户,根本就没有小偷。” 岳俊点头说:“没有错,李大哥说的对,确实有那样的地方。” 竹子升和上官雅伊立即对李三光刮目相看,李三光也很是得意起来。上官雅伊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在六岁时,我们柳月宫的人就曾在海里抓了一条人鱼回来。那人鱼就是生活在海里面的,他们的生活的世界与我们也不一样。” 竹子升点头说:“没错,人鱼我也听说过!看来还是我这个读太多书成了书呆子了,反应竟没有诸位这么灵活。没错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众人一边瞎聊着,一边划着木排顺水而下。 竹子升又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能不能讲讲那些科学家的事情给我们听听,也好解解闷!” 岳俊笑说:“没问题。那科学家们研究过很多东西。比方说,咱们现在站的这个木排,它为什么可以浮在水面上呢?而那些石头却会沉入水中呢?又或者说,我们人为什么不能浮在水上,而鸭子却可以?” “是啊,为什么呢?”上官雅伊问。其他人也都纷纷望向岳俊。 李三光说:“石头当然沉下去咯,木排当然浮上来了,这就算是傻子都知道。” 竹子升说:“虽然这时傻子都知道的事情,但却没有人能说得出为什么?岳俊兄弟,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岳俊笑说:“这是因为密度的不同……” “啊——救命啊!”忽然,远处一阵尖叫声打扰了众人的谈话。大家纷纷向前望去。只见在河岸边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拼命向这边跑来。她的衣服、头发什么的全都被周边的荆棘乱得凌乱不堪,有许多处的衣服都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她那白嫩的肌肤。 她那美丽的脸蛋上也被荆棘划出了几道口了,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被涂上了几道笔墨似的,让人怜惜不已。但她却顾不上这些,她正一边大叫着,一冒着那一团团荆棘,拼了命似地跑着。因为她的后面正有几个男子在追着她。 那几个男子一身怪异的打扮,像是野人一般,手拿着砍刀和木棒,光着健壮的上身在丛书中大叫着追赶前面的那个女子。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敏捷,就像是猩猩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住在森林中的。但他们追赶前面那女子的狠劲却十足,仿佛是追杀大仇人似的。 “那几个大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弱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上官雅伊大骂了一声。 在上官雅伊大骂时,岳俊和竹子升已经纵身一跃,两人一前一后地奔了过去,轻功都十分了得,身轻如燕,很快就迎上了前面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看到岳俊和竹子升立即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叫:“两……两位公子救命,那……那几个狂人,要……要杀小女子!” 岳俊和竹子升立即上前扶住跑得满着大汗的白衣女子,走近一看,还真是美若天仙,身上的衣赏刮坏了许多处,让那诱人的体态若隐若现(最近严打啊,各位兄弟,不能再深入描写了,自已想像吧),脸上的几道伤痕,更添加了几分让人怜惜之意。看到如此美丽可怜的女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动心帮助她的。又怎么会有人竟如此狠心,要对她下杀手。岳俊和竹子升对于那追来的几个男子极度的厌恶。 当下,岳俊立即对白衣女子说:“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那几个狂徒把你怎么样的!” 竹子升也跟着说:“没错,有我们在,你不用怕。” 这时,那几个光着上身的男子已经跑到眼前,他们看到岳俊和竹子升便停了下来,用一种敌视的眼光望着岳俊和竹子长。岳俊也望着他们,这才发现他们总共有4个人,全都是二十几岁的壮小伙,头上的发型很奇怪,在头顶上有一小块留着头发,周边的头发就全部都刮了,就像是一个光头的人在头项上贴了一团黑东西似的。他们的肤色是古铜色,肌肉都很结实。上身没有穿什么东西,下身穿着一条麻布裤,脚上穿着刺有一种怪异图案的布鞋。 当头一个年纪比长的男子走上前两步,冲着岳俊和竹子升大声喊了几句。岳俊和竹子升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那是一种很少见的方言。岳俊和竹子升面面相觑,而那白衣女子侧是害怕地抓着竹子升的手,躲在两人的背后。 竹子升说:“你们可听得懂官话?你们为什么要追杀这个女子?” 那四个男子似乎也听不懂竹子升说的话,他们望了望岳俊和竹子升,又相互望了同伴一下,然后又吱里咕噜地一阵议论。最后四个人手拿着武器,用一种敌视的眼睛望着岳俊和竹子升,然后缓缓移开脚步,将岳俊、竹子升和那白衣女子围了起来。 岳俊说:“竹公子,看来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们准备对咱们发起攻击了!”竹子升一手握剑,望着那四个男子说。 岳俊忽然冲那四个男子露出笑容,不停地摆手,同时说:“各位,有什么事咱们先说清楚,做不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那四个男子看到岳俊的样子,愣了一愣,又吱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仍然围着岳俊他们不放,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竹子升说:“岳俊兄弟,不必再跟这些蛮人讲了,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道义。你要知道,这些人还会吃人肉的,根本就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待!” 岳俊看了看身上惊恐的白衣女子,问:“姑娘,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白衣女子战战兢兢地说:“他……他们想要……他们想要污辱我!” “太可恶了,我非把这些王八蛋杀了,为民除害!”竹子升大骂一声,便要拨剑出手。岳俊赶野阴止他,但这时已来不及了,那四个男子看到竹子升动手,也立即大叫着冲了过来。岳俊也只好放开竹子升,赶紧去抵挡向他冲来的一个男子。 那四个男子手上虽然拿的是普通的砍刀,还有一个是木棒,但他们竟使得非常的熟练,就像是已属于他们身体的一部份似的。而且他们的动作非常的灵活,一上一下,一左一边,一下子就对岳俊和竹子升发动了十向招。 岳俊当然轻而易举地僻开了他们的砍招,同时想制作他们的关节。岳俊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因为在事情不明白这前,他不想乱伤无辜,因为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所以,并没有使用真气,只是用悟鸣刀格开他们的攻击,然后想顺手来个小擒拿,将他们制服就行。但这几个身子滑得跟泥鳅似的,而且很灵活敏捷,东蹦西跳的,完全抓不住他们。 这边的竹子升就不同了,他对这四人恨得咬牙切齿,一心觉得这几人是杀人不眨眼的蛮人,非要杀掉他们不可。所以,赤影剑带着蓝色真气,呼呼地砍向那几个赤膊男子。有两个赤膊男子躲闪不急,被竹子升的一道剑气划过,身上立即多了两道血迹,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同时连退几步,几乎站不稳了,其他两人立即过去扶住,同时大声喊叫着。 竹子升还想再向前去发起攻击,却被岳俊拉住了。岳俊说:“竹公子,别冲动,他们已有两人身受重伤,对咱们不构成什么威胁了。” 竹子升冷冷地冲那四人“哼”了一声,说:“还不快滚!” 那四个男子虽然听不懂竹子升所说的话,但他们也知道敌不过岳俊和竹子升,冲着岳俊和竹子升喊了几句,然后便相互搀扶着跑走了。 岳俊和竹子升看着那两人跑远,直到消失到树林之中,再也看不见,这才收起武器。而这时,李三光等人也把木排靠了岸,纷纷走了过来。 上官雅伊大声喊着:“为什么让他们跑了,那几个怪人是什么东西啊?他们想干什么?” 岳俊说:“这个问题就要问问这位小姐了!”说着同时转身望向那么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低着头,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望了望众人,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竹子升立即代她说:“那几个蛮人想要对这位姑娘做非份之想!” 上官雅伊几人听子立即为之一愤,上官雅伊说:“哼,就那几个丑八怪,真是懒哈蟆想吃天鹅肉!” “若不是刚才这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小女子就……就遭那些狂人污辱了!”白衣女子低着头,轻声说,那声音细如蚊虫,语音委屈无比,像是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竹子升马上按慰说:“姑娘不用害怕,若是那几个蛮人再敢来欺负姑娘,我非把他们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就是,他们敢再来,本小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尝尝本小姐的厉害!”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岳俊想说点什么,但竹子升已抢先对那白衣女子关切地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慌山野岭的?” “是啊,好奇怪哦,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很危险的!”上官雅伊说。 那白衣女子说:“小女子姓胡,叫胡丽。本来是山外一个叫胡家村的村庄里的人。后来被这里山中的一个寨主看到了,他硬是要抓我回来做他的妻子,我起初也是不从,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他回来,他就杀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年迈体衰,生我养我已不易,我怎么能忍心看到他们再为我受苦,所以就听从那寨主的话,跟着进到山里来了。可是,可是我本就不喜欢那个寨主,看到他那凶残的本性和丑恶的容貌我更是无法靠近他。” “就在今天早上,我趁他与其他的兄弟喝酒喝多了的时候,我便偷偷跑了出来,希望可以逃脱他的魔掌,但没有想到,还是被那几个看守的人发现了,他们就一直追我追到这里来了。也多亏了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这才得以暂时的脱离险境。” 这胡丽的声音本就婉转动人,说得又是委屈万分,众人听得全都是义愤填膺,纷纷要为她打抱不平。 竹子升握着拳头说:“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有这样的欺世恶霸。胡姑娘,你告诉我,他们的山寨在什么地方,让我去把他们的山寨扫个精光!” “没有错,让我们去将他们的寨子夷为平地!把那些王八蛋掉到树上晒个三天三夜!让他们活活饿死!”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胡丽立即一怔,急说:“不可不可,他……他们好生厉害,你们还是不要为了我去冒险了。况且,我现在也得两位公子相救,已经安全了,就不要再去冒险了。” 竹子升说:“哼,那一群欺世恶盗,人人得而诛之。若是今日不除,以后又不知要祸害多少平民百姓了。胡姑娘,你只管带路,就那些蛮人的那点本事,我竹子升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上官雅伊也说:“哼,再加上本小姐,谅那些蛮人全都落荒而逃!” 胡丽红着脸,摆着手说:“不要了,不要了!我……我刚才逃出来时跑得匆忙,也记不得路了。再说,他们的寨主厉害得很,人又多,诸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怎么也不会再把诸位送入虎口了。” 竹子升感叹说:“胡姑娘真是心地善良,与那些蛮人真是天壤之别!也罢了,算他们走运,遇上了胡 第36章 九尾妖狐 而上官雅伊却大声反驳说:“你……你竟敢说本小姐大大咧咧的不像样?你……岳俊,你太过份了,你王八蛋!你臭流氓!我跟你的帐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想懒都懒不掉!” 岳俊笑说:“你那……那……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再说一遍!”上官雅伊自然知道岳俊所说的是看到她光着屁股的事,立即脑羞成怒,“呛”的一声拨出剑来,就要刺向岳从。这时,旁边的竹子升立即拦住她,说:“怎么回事啊,上官小姐,吵吵嘴就吵吵吧,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好啦好啦,咱不开玩笑了,先上木排吧,别愣在这了!”岳俊说。 李三光也说:“对对,咱们边走边聊,不用在这担误功夫。” 众人便纷纷走上木排。那胡丽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林黛玉在她面前也会暗然失色。竹子升扶着她走上了木排。 上官雅伊刚才被岳俊拿她来和胡丽作比,心里不免对胡丽有些排斥,越看越觉得胡丽那娇作的样子讨厌,冷冷地说:“刚才还跑得那么快,现在怎么好像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胡丽略呆了一呆,也没有理会她。而竹子升则立即给上官雅伊一个瞪眼,让上官雅伊气得不行, 李三光父子撑着木排缓缓而行。胡丽在木排上看到水中的鳄鱼,显得很害怕,紧紧地依畏在竹子升身边,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很小鸟依人的样子。 竹子升说:“你不用怕,那些鳄鱼不会过来的!” 胡丽点了点头,又问:“请问各位恩人怎么称呼?” 竹子升先说:“我叫竹子升,他是岳俊兄弟,这位小姐是上官小姐,那位是李三光大哥,这位小兄弟是李大哥的儿子铁生。” 胡丽一一地向各人点头示礼。 旁边有几只鳄鱼在打架,一阵水花溅了上来,胡丽立即惊恐地后退了两步。竹子升再次安慰她。 上官雅伊冷眼瞪着胡丽,心里在暗骂,第一眼看到这女人还觉得她挺可怜的,现在怎么越看越讨厌,真是骚得可以。 岳俊忽然说:“胡姑娘好像很怕水啊!” “啊?”胡丽还显得有些惊慌,细声说:“我……我不会游水,所以……所以很怕掉下去。” 竹子升说:“其实胡姑娘你不用害怕,这木排虽简陋,但还是可能负得起这么多人的。就算它要沉下去,咱们也是可以跳到岸上去的。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你掉到水里的。” 上官雅伊冷冷地说:“哎哟!真是情意绵绵啊!看得出来某人与某人一见钟情啊!” 胡丽显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竹子升则把脸转到一边,就当没有听到上官雅人伊的话一样。 上官雅伊继续说:“竹公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问题?” 竹子升显得有点不奈烦,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上官雅伊说:“那天晚上,咱们都被人用邪术着了迷,我们都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你当时说你看到的是朱姑娘的对不对?” 竹子升愣了一愣,“这……是……那……”吞吞吐吐,满脸通经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雅伊冷笑说:“男人真是善变啊!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亏我还把竹公子当作堂堂君子,没想到也不过和那些花花公子一般,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我对胡姑娘也只是怜惜之意,见她一个弱女子在这荒山野岭的,怪可怜的才决定帮她,这……这有什么好说的!”竹子升胀着通红的脸气说。 那胡丽见到竹子升这么一说,似乎觉得很难道,紧抓着竹子升的手立即松了开来,低着头站在一边,像一个可怜的孩子。竹子升显得很尴尬,想安慰,却又不太敢再说什么。 上官雅伊冷冷地说:“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哎呀,那位朱姑娘可真是可怜咯!若是有一天我看到她了,也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同样的女人,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被人欺骗她的感情呢!” “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了!”竹子升有些恼羞成怒了。旁边的李氏父子专心地撑着木排,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岳俊也只是望着前方,查看周围的水势。这让竹子升更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此时心里觉得众人都在嘲笑他。 胡丽似乎也有点看不过去上官雅伊这么欺负竹子升,又似乎是很对竹子升刚才说的话很伤心,她说:“上官小姐不必担心,竹公子也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妹妹一般看待罢了,我也只是将竹公子当作兄长来看待,绝对没有什么男女间的感情。竹公子一定是没有妹妹,所以看到我觉得特别亲切。”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哽咽,像是很艰难才能说出口。 竹子升似乎也觉得很伤感,心里很矛盾,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 众人莫不作声地行驶了好一段路,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岳俊忽然说:“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今天是到不了南央族了,看看有什么地方适合休息的,咱们就靠岸休息了!” 李三光说:“也好,今天走的路程已很多了,明天我想只要再沿着这条河下去,最多大半天就能到达南央族。” 上官雅伊毕竟是个话闸子,叫她不说话如何能受得了,闷了好一会,立即跟着说:“终于可以休息了,明天过后,只要解开了本小姐身上的蛊,本小姐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来了。以前听人家说,这里有多神秘,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岳俊说:“我看你们柳月宫现在一定就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正急得团团转呢。你这位大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别让那一大群人为你担心,这才像个长大了的人。” “哼,我要你管!本小姐做事自然有我的一套,你岂能理解!”上官雅伊说。 “咱们就在前面那块大石头边扎营休息吧!”李三光忽然指着岸边说。 岳俊望过去,点点头说:“很好,就在那里吧!” 于是,李三光和李铁生将木排推到岸边,然后众人纷纷上了岸。众人经过前几天的配合,也不再用怎么说,各人纷纷忙了起来,各做各事!胡丽也想要帮忙,但是她做事都不是很熟练,这让上官雅伊在一边不停地滴咕:还说的农村姑娘,怎么连生火都不会。其他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太好意思多问。 吃过东西后,天又黑了下来。众人和前几天晚上一样,围坐在了那火堆边,唯一不同的时,多了一个胡丽。 岳俊问胡丽:“胡姑娘,欺负你的那个山寨远不远?是不是就在这条河的下游?我怕他们晚上会来偷袭,我们今天晚上可得小心了!” 胡丽犹豫了一下,说:“挺远的!放心吧,他们今天晚上追不上来的!最少也要一天的路程吧!他们不是在这条河的下游,是在山的那一边!” 上官雅伊立即反驳说:“一天路程?你先前明明跟我们说你是今天早上趁他们喝醉了逃出来的,到下午你就看到我们了。这哪里有一天的路程。而且,你分明是从这条河的下游跑上来的,那么我们又向前渡木排行了这么长的一段路程,很显然就更接近那些人的山寨了。你还叫我们放心?” 众人也都觉得上这雅伊说得也挺有道理,纷纷望着胡丽。 “这……这……”胡丽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胡乱地跑,当时我太紧张害怕,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只记得一开始没有这条河,后来跑着跑着,就到了河边,然后我就一直在河边逆流而上一直跑了。” 上官雅伊一点都不放,紧接着问:“他们追了你大半天,怎么可能没有追上你?我们当时看到你时,他们的速度很明显比你快得多,若是那样跑了大半天,早就该抓着你了!” “嘿,上官小姐,你怎么这么哆哆逼人啊?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胡姑娘比你更淑女一些嘛,你也用不着这么妒忌吧!”竹子升终于看不下去了。 “嘿,我妒忌她?真是笑死人了!她凭什么能让我妒忌?我堂堂柳月宫的大小姐要去妒忌她?”上官雅伊气得大声说。 竹子声还想与上官雅伊对骂,但胡丽赶紧阻止了,柔声说:“上官小姐,竹公子,你们不要再因为我而争吵了!我也只是一个俾下的小女子,不值得你们这样有身份的人为我争执。或许是我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上官小姐才这样的对我说话。我一定会改过的,请你们再也不要因为我而闹了和气。” 上官雅伊听胡丽这么说,就更气了,还想发难,但岳俊已抢先说:“好了,大家不要再争了,就算那些人找到这里来,咱们也不需要怕他们。不过,上官小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胡姑娘,那四个男子是从一开始就在那山寨中追着你出来吗?” “嗯,这……并不是这样子的。我偷偷跑出来后,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发现他们追上来的!”胡丽说。 岳俊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李三光说:“为了预防万一,咱们两个人值夜吧!上半夜我和岳俊兄弟一起,下半夜让铁生和竹公子一起。” 岳俊想了想,说:“嗯。可以!”竹子升也表示同意。 上官雅伊说:“我也要值夜!杯小姐又不是弱不禁风的脆弱之流,而且你们也没曾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待。哼,我就是女中豪杰,我就是强悍,就是不做淑女,如何?” 岳俊苦笑说:“随你便!但我相信,你不会过多久就会倒下睡着的!” “你别小看人!”上官雅伊反驳说。 于是,上半夜岳俊、上官雅伊和李三光值夜。上官雅伊倒还真的挺争气,竟然挨到竹子升他们接班下睡下。下半夜就是竹子升和李铁生值夜了。 夜凉如水,凉风阵阵。 竹子升问李铁生:“铁生,你也觉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对吗?” 李铁生说:“没有啊,我怎么会觉得你不是正人君子呢!” 竹子升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骗我!前天晚上,我还看到了我最爱的人是朱姑娘,而今天,我竟表现得过份关心胡姑娘,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花心的人吧!” 李铁生说:“那倒不会。如果我有你这样的修为,我遇到一个弱女子在荒山中被人欺负,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谢谢你安慰我!”竹子升说。 其实李铁生虽然这么说,但竹子升自己都相信不过自己。因为刚才他自己对于胡丽的感觉确实很异样,是让自己心动,让自己火热的感觉。就算是此时此刻,也不是忍不住想要看她一眼,跟她说句话。自从看到她以来,这几个小时都不能认真做自己的事情了。这种感觉从来也没有过,对朱紫钰没有过,对珍杏儿也没有过,只有对这胡丽才出现。竹子升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是一种一见钟情。 如果自己爱上了胡丽,那是不是证明自己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呢?可是自己又不是欺骗自己,压抑自己的喜欢。竹子升显得很烦躁。 忽然,竹子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如同胡丽身上的身香,那么诱人,那么陶醉,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味。竹子升转眼看到李铁生,他看到李铁生的脑袋正垂下,摇了摇,整个身了就倒到了旁边的李三光身上。 竹子升立即想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想大声叫喊,但发现自己的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眼睛模糊,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嘴巴都张不开了。他只含含糊糊地发了一声“啊”,然看就模模糊糊中看到了胡丽的影子冲自己靠来,紧接着身子一晃,就倒到了地上。 其实竹子升看到的胡丽的影子并非他的幻觉,确实是真实的胡丽。胡丽正笑着靠近沉睡中的竹子声,她那双美如玉的细手的竹子升的脖子上轻轻抚摸,发出了一声笑声。这笑声与她今天白天的完全不同,脸上的表情也完全大变了样,没有了那种楚楚可怜,没有了那种弱不禁风,而是一种得意,一种深沉的笑。 胡丽又回头看了看其他沉睡中的四人,她冷冷地说:“哼,你们这五人,真是让我麻烦到家了。为了能吃到你们这五个,我可是受了从来也没受过的气。特别是你这丫头,我等下一定会好好的玩玩你,慢慢地吃你,让你救生不能救死不行。” 胡丽又看了看竹子升,那双玉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摸过,怜惜地说:“瞧你这模样,倒也长得挺标志的,而且对我还是那么的痴心,真让我感动,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吃你了。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吗?谁叫我是一只狐狸呢?还是一只九尾狐,我若不吃你,我不就没法生存了吗?这个就像你们人类要吃兔子肉一样,那么可爱的动物,你们不也一样吃掉它们了?所以,你也只好认命了。瞧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第一个吃你,让你死得痛快点!” 胡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竹子升的脖子处轻轻地抚摸着,然后露出一种邪恶的笑容,头慢慢地靠近了竹子升。 “妖女!受死吧!” 忽然,一声怒喝向起,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将胡丽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岳俊手中的悟鸣刀正向她劈来。 胡丽立即身形一转,快速地躲到了一边去。她的动作非常快,加上岳俊并没有使出多少力,因为怕伤到竹子升,所以,给胡丽一下子退出了几公尺外。 就在胡丽以为僻开了岳俊的一击时,忽然“哗”的一声,一泼水散到了她的身上,同时传来了上官雅伊的大骂声:“妖女,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胡丽被上官雅伊泼得一身湿,忽然正个身子发起抖来,似乎是非常的寒冷害怕。整个人抖了几下便倒地了地上。当她想再起来时,她的脖子处已架上了一把长剑,上官雅作用剑指着她的喉咙冷冷地说:“死妖女,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吗?就你这一点计两,也想骗得了本小姐,真是白日做梦。” 这时,李三光也醒了起来,手拿砍刀与岳俊、上官雅伊三人将胡丽团团围住。 “你……你们……你们怎么?”胡丽惊恐地说。 岳俊说:“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有古怪!说话吞吞吐吐,只能说你的技太差了!当然,如果对付一般的男子,以你这么出色的容貌,就算我随便说几句胡话他们都会相信,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们!若没有点能难,怎么可能进到这里来!” 上官雅伊也跟着说:“没错,你身在实在太多破绽了,也许你真该到外面去学学,你的骗人技两真的太差了。我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人。哦,对了,你不是人,你是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妖,嘿,抓一只回去养也不错!” “你!你若敢动我一下,你们……你们就绝对会死无所尸!”那胡丽说。 李三光也对岳俊说:“岳俊兄弟,我听说这狐狸非常的记仇,何况这是一只九尾狐,若是咱们杀了她,肯定会有大批狐狸来找咱们嘛烦。熟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东西又都有灵性,咱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呀!” 李三光的话一说完,地上的胡丽便得意地挺了挺那丰满的胸膛。上官雅伊一脚将她踢倒,胡丽“哎哟“地叫了一声,但是再也没有人来帮她说话。 岳俊呆了呆。上官雅伊已先发话了:“放屁!就算整个山的狐狸都出来找我那才好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把这些黄皮子全杀个精光。” 李三光急了,因为他是住在山脚下的茅冲村中,而且常常上山打猎,若是那些狐狸都跑去找他的麻烦,那他不就玩完了吗。上官雅伊完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三光还想说些什么,但岳俊已阻止了他。岳俊对地上的胡丽说:“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让你走!” “哼,那也要看是什么问题了!”地上的胡丽冷冷地说。虽然她此时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但丝毫不觉得有一点的势弱的样子。 上官雅伊骂说:“哎呀,你这个死妖精,你以为本小姐不敢杀你是吗?别说是你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精,就算是人本小姐要杀也是一眨眼功夫!”说着又将手中的长剑向前送了几分,让胡丽的头忍不住要往后退去。 岳俊问:“第一个问题。前天晚上,是不是你去找的我们?是什么你对我们使了什么邪门的妖法,让我们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李三光忽然说:“没错了,肯定是她没有错。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九尾狐可是变成人形,媚术相当的厉害,可以迷惑许多男子,让他们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上官雅伊又踢了地上的胡丽一脚,说:“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地上的胡丽瞪了上官雅伊一眼,冷冷地说:“他不是都说了吗?” 上官雅伊说:“原来真的是你!哼,看来你打我们的主意已经很久了!” 岳俊问:“你要吃人有很多人可能吃,比方说追你的那四个男子,为什么单要来吃我们?” 胡丽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会岳俊。 上官雅伊又是一脚踢过去,狠狠地踢在胡丽的肚子上。那胡丽的身子一翻,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岳俊也不再问那胡丽,而是问李三光:“李大哥,这九尾狐为什么一定要吃人呢?” 李三光说:“它们就是要吃人,吸人的元气,这样才能成精,才可能变幻出人形。” 上官雅伊说:“这么说,像她这样的估计已吃过不少人了吧?” 李三光说:“照传说中的来说,少说也有几百人中吧!” 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长叹。岳俊说:“几百人,真他妈的可恶,太可恶了,这东西留着就是一种祸害啊。” “没有错!这禽兽怎么能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害人,本小姐今天就要为那几百无辜的人报仇,将这禽兽扔到水里喂鳄鱼!”说着,上官雅伊便走向胡丽。 地上的胡丽听到上官雅伊说要把她扔到河里,立即紧张地抖着身子哀求着说:“不……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放过我吧!” “这……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忽然传来了竹子升悠悠的询问声。 众人转身回头,就看到竹子升摸着自己的头,又揉了揉眼睛,然后望向岳俊这边,看到上官雅伊用剑指着地上楚楚可怜的胡丽,他立即为之一震,整个人陡起跳了起来,冲到上官雅伊身边,一把将上官雅伊手中的长剑挥开,同时大声喝问:“你想干什么啊?” “它跑了!”这时,李三光忽然大声喊道。 众人转向望去,只见地上的胡丽已变成了一只黄毛狐狸,带着那长着九条的尾巴,一下子就窜入了丛林中。岳俊立即跟了上去,上官雅伊也一把将竹子升推开冲了过去。 但那只九尾狐动作敏捷灵活,且专门往荆棘丛中跑,岳俊和上官雅伊很快就放弃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冲入树丛中,在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上官雅伊狠狠地一跺脚:“哼,竟然就这么让它跑了,真气人!” 岳俊说:“算了,咱们追不上它,回去吧!” 上官雅伊回来,走到还要傻傻发愣的竹子升身边,大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么大笨蛋!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把一个杀了几百人的凶手放走了?” 李三光轻轻地推开了上官雅伊,轻声说:“别说了,别说了!”然后拉着她回到火堆边。李三光又去拍了拍李铁生的脸,李铁生也很快就幽幽地醒了过来,然后就茫茫然问怎么回事。 岳俊拍了拍竹子升的肩膀,也走回了火堆边。 竹子长愣了愣后,走回来问:“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你这种傻子,本小姐都懒得理你!没出息,没见过女人似的!”上官雅伊冷冷地说,也不看竹子升。 竹子升这可算是受到了莫大的污辱,想反驳上官雅伊,但想想又好像是自己确实做错了些什么。他问岳俊:“岳俊兄弟,刚才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啊,刚才怎么一回事,那怎么有一只狐狸?” 岳俊说:“那是只九尾狐!” “怎么会有一只九尾狐?怎么会呢?这里怎么会有一只九尾狐呢?”竹子升还在一脸茫然地问。 上官雅伊终于忍不住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还看不出来啊?” 竹子升愣了一愣,说:“你是说胡丽姑娘是九尾狐变的?她是狐狸变的?” 上官雅伊已经懒得理他了。 竹子升说:“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吧?那么漂亮的一姑娘怎么可能是九尾狐变的呢?” 李铁生在一边听到了也现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他看了看岳俊、上官雅伊还有他父亲的表现,显然是真的。从小到大,他都是只听过九尾狐的传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竟亲眼见到了九尾狐的化成,真是太不可思异了。 李三光对竹子升说:“一般九尾狐都是变成漂亮的姑娘去勾引年轻男子,然后把他们迷晕,再然后就吸了他们的元气,将他们吃掉。刚才竹公子和铁生就是被她迷晕了过去,她还差一点要吃掉你了,是岳俊兄弟和上官小姐及时救了你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竹子升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上官雅伊冷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摆在眼前,也只有你这个傻子一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我们可一早就看出来了。” 竹子升呆了一呆,问岳俊:“岳俊兄弟,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们早就发现了?你们早就发现她是九尾狐了?” 岳俊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早就发现了,但并不知道她是九尾狐,只是觉得她很古怪,一定是不寻常的人。因为她的言行举止都会让人产生怀疑。” 李三光也说:“她说她是一个农家的姑娘,但她明显的生火烧烤什么的都不太熟练,而吃东西的样子也与常人不太一样,还有她很怕水,有一点水溅到她身上都能让她极度害怕,这些都显示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岳俊说:“我估计她所说的那个什么山寨的鬼东西也是骗人的,若真是的被什么山寨的人追出来,就像上官小姐说的那样,怎么可能跑了大半天还没有被后面那四个男子抓到,那四个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在山林中住的,动作非常的快。看来,咱们倒是冤枉了那四个男子,他们也许正是在捕抓那只害人的九尾狐的。” 上官雅伊说:“没有错,若不是某些被迷的神魂颠倒的人阻挠,那只害人精早给本小姐给除了。 竹子升忽然显然惭愧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苦着脸说:“我……我真的被她迷得神质不清了?我……她……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欺骗我呢?”竹子升显得很痛苦,像是一个失恋的少年一般。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还真动了情了?真是没出息,人和人比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岳俊,再者比你小那么多的铁生,都没有你这么的没出息,看到美人就心动,你这什么人啊?前世是和尚还是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想你怎么说也是堂堂镶京城的公子哥,来来往往也见过不少美人吧,怎么这么的没出息!” 旁边的铁生脸上不禁红了起来,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动心,而是动心了也没有敢说出来。 竹子升双手抱着头,把脸埋到双脚间闷着不再出声。 李三光说:“在刚才捡柴火的时候,岳俊兄弟就和我与上官小姐偷偷地商议了一下,晚上防着那胡丽。因为竹公子你和铁生一直都在那胡丽的身边,所以我们便没有机会告诉你们。” 上官雅伊说:“告诉他也没什么用啊,他不可能相信的!” 岳俊说:“好啦,别再多说了!现在第一是咱们不知道那四个男子是什么来历的人,若是附近的山寨那还真不好解释,毕竟是咱们错在先。还伤了他们两人。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所以没使出全力。如果他们回去叫人来,那咱们还真会有点麻烦事!” 上官雅伊还在懊悔说:“如果咱们抓了那只九尾狐,然后再将它送给那些人,估计就可以将功抵过了。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才好,跟那些人语言又不通,都没法交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三光说:“他们也不一定会找得到咱们,咱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早点找到南央族早点完事回去!” 岳俊说:“如果找到南央族的人,请求他们帮我们打一声招呼,相信就没什么事了。那些人在这一片森林中一定会与南央请族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关系的。” “是我的错,你们骂我吧!是我傻,是我笨!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不起朱姑娘,我这样的花心公子配不上她!都是我的错,你们骂我吧!”竹子升所然仰起头,大声向众人喊来。 上官雅伊正想骂什么,却被岳俊瞪了一眼。岳俊说:“竹公子,你不必太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九尾狐的媚术非常的了得,一般人只怕就已被她迷得双腿发软,就算看着她把自己吃掉都不会反抗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以为她随便说的几句谎话就可 第36章 九尾妖狐 而上官雅伊却大声反驳说:“你……你竟敢说本小姐大大咧咧的不像样?你……岳俊,你太过份了,你王八蛋!你臭流氓!我跟你的帐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想懒都懒不掉!” 岳俊笑说:“你那……那……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你再说一遍!”上官雅伊自然知道岳俊所说的是看到她光着屁股的事,立即脑羞成怒,“呛”的一声拨出剑来,就要刺向岳从。这时,旁边的竹子升立即拦住她,说:“怎么回事啊,上官小姐,吵吵嘴就吵吵吧,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好啦好啦,咱不开玩笑了,先上木排吧,别愣在这了!”岳俊说。 李三光也说:“对对,咱们边走边聊,不用在这担误功夫。” 众人便纷纷走上木排。那胡丽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林黛玉在她面前也会暗然失色。竹子升扶着她走上了木排。 上官雅伊刚才被岳俊拿她来和胡丽作比,心里不免对胡丽有些排斥,越看越觉得胡丽那娇作的样子讨厌,冷冷地说:“刚才还跑得那么快,现在怎么好像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胡丽略呆了一呆,也没有理会她。而竹子升则立即给上官雅伊一个瞪眼,让上官雅伊气得不行, 李三光父子撑着木排缓缓而行。胡丽在木排上看到水中的鳄鱼,显得很害怕,紧紧地依畏在竹子升身边,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很小鸟依人的样子。 竹子升说:“你不用怕,那些鳄鱼不会过来的!” 胡丽点了点头,又问:“请问各位恩人怎么称呼?” 竹子升先说:“我叫竹子升,他是岳俊兄弟,这位小姐是上官小姐,那位是李三光大哥,这位小兄弟是李大哥的儿子铁生。” 胡丽一一地向各人点头示礼。 旁边有几只鳄鱼在打架,一阵水花溅了上来,胡丽立即惊恐地后退了两步。竹子升再次安慰她。 上官雅伊冷眼瞪着胡丽,心里在暗骂,第一眼看到这女人还觉得她挺可怜的,现在怎么越看越讨厌,真是骚得可以。 岳俊忽然说:“胡姑娘好像很怕水啊!” “啊?”胡丽还显得有些惊慌,细声说:“我……我不会游水,所以……所以很怕掉下去。” 竹子升说:“其实胡姑娘你不用害怕,这木排虽简陋,但还是可能负得起这么多人的。就算它要沉下去,咱们也是可以跳到岸上去的。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你掉到水里的。” 上官雅伊冷冷地说:“哎哟!真是情意绵绵啊!看得出来某人与某人一见钟情啊!” 胡丽显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竹子升则把脸转到一边,就当没有听到上官雅人伊的话一样。 上官雅伊继续说:“竹公子,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问题?” 竹子升显得有点不奈烦,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上官雅伊说:“那天晚上,咱们都被人用邪术着了迷,我们都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你当时说你看到的是朱姑娘的对不对?” 竹子升愣了一愣,“这……是……那……”吞吞吐吐,满脸通经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雅伊冷笑说:“男人真是善变啊!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亏我还把竹公子当作堂堂君子,没想到也不过和那些花花公子一般,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我对胡姑娘也只是怜惜之意,见她一个弱女子在这荒山野岭的,怪可怜的才决定帮她,这……这有什么好说的!”竹子升胀着通红的脸气说。 那胡丽见到竹子升这么一说,似乎觉得很难道,紧抓着竹子升的手立即松了开来,低着头站在一边,像一个可怜的孩子。竹子升显得很尴尬,想安慰,却又不太敢再说什么。 上官雅伊冷冷地说:“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哎呀,那位朱姑娘可真是可怜咯!若是有一天我看到她了,也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同样的女人,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被人欺骗她的感情呢!” “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了!”竹子升有些恼羞成怒了。旁边的李氏父子专心地撑着木排,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岳俊也只是望着前方,查看周围的水势。这让竹子升更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此时心里觉得众人都在嘲笑他。 胡丽似乎也有点看不过去上官雅伊这么欺负竹子升,又似乎是很对竹子升刚才说的话很伤心,她说:“上官小姐不必担心,竹公子也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妹妹一般看待罢了,我也只是将竹公子当作兄长来看待,绝对没有什么男女间的感情。竹公子一定是没有妹妹,所以看到我觉得特别亲切。”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哽咽,像是很艰难才能说出口。 竹子升似乎也觉得很伤感,心里很矛盾,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 众人莫不作声地行驶了好一段路,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岳俊忽然说:“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今天是到不了南央族了,看看有什么地方适合休息的,咱们就靠岸休息了!” 李三光说:“也好,今天走的路程已很多了,明天我想只要再沿着这条河下去,最多大半天就能到达南央族。” 上官雅伊毕竟是个话闸子,叫她不说话如何能受得了,闷了好一会,立即跟着说:“终于可以休息了,明天过后,只要解开了本小姐身上的蛊,本小姐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来了。以前听人家说,这里有多神秘,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岳俊说:“我看你们柳月宫现在一定就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正急得团团转呢。你这位大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别让那一大群人为你担心,这才像个长大了的人。” “哼,我要你管!本小姐做事自然有我的一套,你岂能理解!”上官雅伊说。 “咱们就在前面那块大石头边扎营休息吧!”李三光忽然指着岸边说。 岳俊望过去,点点头说:“很好,就在那里吧!” 于是,李三光和李铁生将木排推到岸边,然后众人纷纷上了岸。众人经过前几天的配合,也不再用怎么说,各人纷纷忙了起来,各做各事!胡丽也想要帮忙,但是她做事都不是很熟练,这让上官雅伊在一边不停地滴咕:还说的农村姑娘,怎么连生火都不会。其他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太好意思多问。 吃过东西后,天又黑了下来。众人和前几天晚上一样,围坐在了那火堆边,唯一不同的时,多了一个胡丽。 岳俊问胡丽:“胡姑娘,欺负你的那个山寨远不远?是不是就在这条河的下游?我怕他们晚上会来偷袭,我们今天晚上可得小心了!” 胡丽犹豫了一下,说:“挺远的!放心吧,他们今天晚上追不上来的!最少也要一天的路程吧!他们不是在这条河的下游,是在山的那一边!” 上官雅伊立即反驳说:“一天路程?你先前明明跟我们说你是今天早上趁他们喝醉了逃出来的,到下午你就看到我们了。这哪里有一天的路程。而且,你分明是从这条河的下游跑上来的,那么我们又向前渡木排行了这么长的一段路程,很显然就更接近那些人的山寨了。你还叫我们放心?” 众人也都觉得上这雅伊说得也挺有道理,纷纷望着胡丽。 “这……这……”胡丽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胡乱地跑,当时我太紧张害怕,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只记得一开始没有这条河,后来跑着跑着,就到了河边,然后我就一直在河边逆流而上一直跑了。” 上官雅伊一点都不放,紧接着问:“他们追了你大半天,怎么可能没有追上你?我们当时看到你时,他们的速度很明显比你快得多,若是那样跑了大半天,早就该抓着你了!” “嘿,上官小姐,你怎么这么哆哆逼人啊?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胡姑娘比你更淑女一些嘛,你也用不着这么妒忌吧!”竹子升终于看不下去了。 “嘿,我妒忌她?真是笑死人了!她凭什么能让我妒忌?我堂堂柳月宫的大小姐要去妒忌她?”上官雅伊气得大声说。 竹子声还想与上官雅伊对骂,但胡丽赶紧阻止了,柔声说:“上官小姐,竹公子,你们不要再因为我而争吵了!我也只是一个俾下的小女子,不值得你们这样有身份的人为我争执。或许是我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上官小姐才这样的对我说话。我一定会改过的,请你们再也不要因为我而闹了和气。” 上官雅伊听胡丽这么说,就更气了,还想发难,但岳俊已抢先说:“好了,大家不要再争了,就算那些人找到这里来,咱们也不需要怕他们。不过,上官小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胡姑娘,那四个男子是从一开始就在那山寨中追着你出来吗?” “嗯,这……并不是这样子的。我偷偷跑出来后,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发现他们追上来的!”胡丽说。 岳俊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李三光说:“为了预防万一,咱们两个人值夜吧!上半夜我和岳俊兄弟一起,下半夜让铁生和竹公子一起。” 岳俊想了想,说:“嗯。可以!”竹子升也表示同意。 上官雅伊说:“我也要值夜!杯小姐又不是弱不禁风的脆弱之流,而且你们也没曾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待。哼,我就是女中豪杰,我就是强悍,就是不做淑女,如何?” 岳俊苦笑说:“随你便!但我相信,你不会过多久就会倒下睡着的!” “你别小看人!”上官雅伊反驳说。 于是,上半夜岳俊、上官雅伊和李三光值夜。上官雅伊倒还真的挺争气,竟然挨到竹子升他们接班下睡下。下半夜就是竹子升和李铁生值夜了。 夜凉如水,凉风阵阵。 竹子升问李铁生:“铁生,你也觉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对吗?” 李铁生说:“没有啊,我怎么会觉得你不是正人君子呢!” 竹子升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骗我!前天晚上,我还看到了我最爱的人是朱姑娘,而今天,我竟表现得过份关心胡姑娘,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花心的人吧!” 李铁生说:“那倒不会。如果我有你这样的修为,我遇到一个弱女子在荒山中被人欺负,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谢谢你安慰我!”竹子升说。 其实李铁生虽然这么说,但竹子升自己都相信不过自己。因为刚才他自己对于胡丽的感觉确实很异样,是让自己心动,让自己火热的感觉。就算是此时此刻,也不是忍不住想要看她一眼,跟她说句话。自从看到她以来,这几个小时都不能认真做自己的事情了。这种感觉从来也没有过,对朱紫钰没有过,对珍杏儿也没有过,只有对这胡丽才出现。竹子升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是一种一见钟情。 如果自己爱上了胡丽,那是不是证明自己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呢?可是自己又不是欺骗自己,压抑自己的喜欢。竹子升显得很烦躁。 忽然,竹子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如同胡丽身上的身香,那么诱人,那么陶醉,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味。竹子升转眼看到李铁生,他看到李铁生的脑袋正垂下,摇了摇,整个身了就倒到了旁边的李三光身上。 竹子升立即想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想大声叫喊,但发现自己的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眼睛模糊,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嘴巴都张不开了。他只含含糊糊地发了一声“啊”,然看就模模糊糊中看到了胡丽的影子冲自己靠来,紧接着身子一晃,就倒到了地上。 其实竹子升看到的胡丽的影子并非他的幻觉,确实是真实的胡丽。胡丽正笑着靠近沉睡中的竹子声,她那双美如玉的细手的竹子升的脖子上轻轻抚摸,发出了一声笑声。这笑声与她今天白天的完全不同,脸上的表情也完全大变了样,没有了那种楚楚可怜,没有了那种弱不禁风,而是一种得意,一种深沉的笑。 胡丽又回头看了看其他沉睡中的四人,她冷冷地说:“哼,你们这五人,真是让我麻烦到家了。为了能吃到你们这五个,我可是受了从来也没受过的气。特别是你这丫头,我等下一定会好好的玩玩你,慢慢地吃你,让你救生不能救死不行。” 胡丽又看了看竹子升,那双玉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摸过,怜惜地说:“瞧你这模样,倒也长得挺标志的,而且对我还是那么的痴心,真让我感动,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吃你了。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吗?谁叫我是一只狐狸呢?还是一只九尾狐,我若不吃你,我不就没法生存了吗?这个就像你们人类要吃兔子肉一样,那么可爱的动物,你们不也一样吃掉它们了?所以,你也只好认命了。瞧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第一个吃你,让你死得痛快点!” 胡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竹子升的脖子处轻轻地抚摸着,然后露出一种邪恶的笑容,头慢慢地靠近了竹子升。 “妖女!受死吧!” 忽然,一声怒喝向起,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将胡丽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岳俊手中的悟鸣刀正向她劈来。 胡丽立即身形一转,快速地躲到了一边去。她的动作非常快,加上岳俊并没有使出多少力,因为怕伤到竹子升,所以,给胡丽一下子退出了几公尺外。 就在胡丽以为僻开了岳俊的一击时,忽然“哗”的一声,一泼水散到了她的身上,同时传来了上官雅伊的大骂声:“妖女,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胡丽被上官雅伊泼得一身湿,忽然正个身子发起抖来,似乎是非常的寒冷害怕。整个人抖了几下便倒地了地上。当她想再起来时,她的脖子处已架上了一把长剑,上官雅作用剑指着她的喉咙冷冷地说:“死妖女,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吗?就你这一点计两,也想骗得了本小姐,真是白日做梦。” 这时,李三光也醒了起来,手拿砍刀与岳俊、上官雅伊三人将胡丽团团围住。 “你……你们……你们怎么?”胡丽惊恐地说。 岳俊说:“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有古怪!说话吞吞吐吐,只能说你的技太差了!当然,如果对付一般的男子,以你这么出色的容貌,就算我随便说几句胡话他们都会相信,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们!若没有点能难,怎么可能进到这里来!” 上官雅伊也跟着说:“没错,你身在实在太多破绽了,也许你真该到外面去学学,你的骗人技两真的太差了。我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人。哦,对了,你不是人,你是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妖,嘿,抓一只回去养也不错!” “你!你若敢动我一下,你们……你们就绝对会死无所尸!”那胡丽说。 李三光也对岳俊说:“岳俊兄弟,我听说这狐狸非常的记仇,何况这是一只九尾狐,若是咱们杀了她,肯定会有大批狐狸来找咱们嘛烦。熟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东西又都有灵性,咱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呀!” 李三光的话一说完,地上的胡丽便得意地挺了挺那丰满的胸膛。上官雅伊一脚将她踢倒,胡丽“哎哟“地叫了一声,但是再也没有人来帮她说话。 岳俊呆了呆。上官雅伊已先发话了:“放屁!就算整个山的狐狸都出来找我那才好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把这些黄皮子全杀个精光。” 李三光急了,因为他是住在山脚下的茅冲村中,而且常常上山打猎,若是那些狐狸都跑去找他的麻烦,那他不就玩完了吗。上官雅伊完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三光还想说些什么,但岳俊已阻止了他。岳俊对地上的胡丽说:“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让你走!” “哼,那也要看是什么问题了!”地上的胡丽冷冷地说。虽然她此时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但丝毫不觉得有一点的势弱的样子。 上官雅伊骂说:“哎呀,你这个死妖精,你以为本小姐不敢杀你是吗?别说是你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精,就算是人本小姐要杀也是一眨眼功夫!”说着又将手中的长剑向前送了几分,让胡丽的头忍不住要往后退去。 岳俊问:“第一个问题。前天晚上,是不是你去找的我们?是什么你对我们使了什么邪门的妖法,让我们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李三光忽然说:“没错了,肯定是她没有错。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九尾狐可是变成人形,媚术相当的厉害,可以迷惑许多男子,让他们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上官雅伊又踢了地上的胡丽一脚,说:“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地上的胡丽瞪了上官雅伊一眼,冷冷地说:“他不是都说了吗?” 上官雅伊说:“原来真的是你!哼,看来你打我们的主意已经很久了!” 岳俊问:“你要吃人有很多人可能吃,比方说追你的那四个男子,为什么单要来吃我们?” 胡丽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会岳俊。 上官雅伊又是一脚踢过去,狠狠地踢在胡丽的肚子上。那胡丽的身子一翻,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岳俊也不再问那胡丽,而是问李三光:“李大哥,这九尾狐为什么一定要吃人呢?” 李三光说:“它们就是要吃人,吸人的元气,这样才能成精,才可能变幻出人形。” 上官雅伊说:“这么说,像她这样的估计已吃过不少人了吧?” 李三光说:“照传说中的来说,少说也有几百人中吧!” 岳俊和上官雅伊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长叹。岳俊说:“几百人,真他妈的可恶,太可恶了,这东西留着就是一种祸害啊。” “没有错!这禽兽怎么能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害人,本小姐今天就要为那几百无辜的人报仇,将这禽兽扔到水里喂鳄鱼!”说着,上官雅伊便走向胡丽。 地上的胡丽听到上官雅伊说要把她扔到河里,立即紧张地抖着身子哀求着说:“不……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放过我吧!” “这……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忽然传来了竹子升悠悠的询问声。 众人转身回头,就看到竹子升摸着自己的头,又揉了揉眼睛,然后望向岳俊这边,看到上官雅伊用剑指着地上楚楚可怜的胡丽,他立即为之一震,整个人陡起跳了起来,冲到上官雅伊身边,一把将上官雅伊手中的长剑挥开,同时大声喝问:“你想干什么啊?” “它跑了!”这时,李三光忽然大声喊道。 众人转向望去,只见地上的胡丽已变成了一只黄毛狐狸,带着那长着九条的尾巴,一下子就窜入了丛林中。岳俊立即跟了上去,上官雅伊也一把将竹子升推开冲了过去。 但那只九尾狐动作敏捷灵活,且专门往荆棘丛中跑,岳俊和上官雅伊很快就放弃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冲入树丛中,在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上官雅伊狠狠地一跺脚:“哼,竟然就这么让它跑了,真气人!” 岳俊说:“算了,咱们追不上它,回去吧!” 上官雅伊回来,走到还要傻傻发愣的竹子升身边,大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么大笨蛋!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把一个杀了几百人的凶手放走了?” 李三光轻轻地推开了上官雅伊,轻声说:“别说了,别说了!”然后拉着她回到火堆边。李三光又去拍了拍李铁生的脸,李铁生也很快就幽幽地醒了过来,然后就茫茫然问怎么回事。 岳俊拍了拍竹子升的肩膀,也走回了火堆边。 竹子长愣了愣后,走回来问:“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你这种傻子,本小姐都懒得理你!没出息,没见过女人似的!”上官雅伊冷冷地说,也不看竹子升。 竹子升这可算是受到了莫大的污辱,想反驳上官雅伊,但想想又好像是自己确实做错了些什么。他问岳俊:“岳俊兄弟,刚才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啊,刚才怎么一回事,那怎么有一只狐狸?” 岳俊说:“那是只九尾狐!” “怎么会有一只九尾狐?怎么会呢?这里怎么会有一只九尾狐呢?”竹子升还在一脸茫然地问。 上官雅伊终于忍不住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还看不出来啊?” 竹子升愣了一愣,说:“你是说胡丽姑娘是九尾狐变的?她是狐狸变的?” 上官雅伊已经懒得理他了。 竹子升说:“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吧?那么漂亮的一姑娘怎么可能是九尾狐变的呢?” 李铁生在一边听到了也现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他看了看岳俊、上官雅伊还有他父亲的表现,显然是真的。从小到大,他都是只听过九尾狐的传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竟亲眼见到了九尾狐的化成,真是太不可思异了。 李三光对竹子升说:“一般九尾狐都是变成漂亮的姑娘去勾引年轻男子,然后把他们迷晕,再然后就吸了他们的元气,将他们吃掉。刚才竹公子和铁生就是被她迷晕了过去,她还差一点要吃掉你了,是岳俊兄弟和上官小姐及时救了你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竹子升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上官雅伊冷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摆在眼前,也只有你这个傻子一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我们可一早就看出来了。” 竹子升呆了一呆,问岳俊:“岳俊兄弟,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们早就发现了?你们早就发现她是九尾狐了?” 岳俊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早就发现了,但并不知道她是九尾狐,只是觉得她很古怪,一定是不寻常的人。因为她的言行举止都会让人产生怀疑。” 李三光也说:“她说她是一个农家的姑娘,但她明显的生火烧烤什么的都不太熟练,而吃东西的样子也与常人不太一样,还有她很怕水,有一点水溅到她身上都能让她极度害怕,这些都显示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岳俊说:“我估计她所说的那个什么山寨的鬼东西也是骗人的,若真是的被什么山寨的人追出来,就像上官小姐说的那样,怎么可能跑了大半天还没有被后面那四个男子抓到,那四个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在山林中住的,动作非常的快。看来,咱们倒是冤枉了那四个男子,他们也许正是在捕抓那只害人的九尾狐的。” 上官雅伊说:“没有错,若不是某些被迷的神魂颠倒的人阻挠,那只害人精早给本小姐给除了。 竹子升忽然显然惭愧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苦着脸说:“我……我真的被她迷得神质不清了?我……她……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欺骗我呢?”竹子升显得很痛苦,像是一个失恋的少年一般。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还真动了情了?真是没出息,人和人比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岳俊,再者比你小那么多的铁生,都没有你这么的没出息,看到美人就心动,你这什么人啊?前世是和尚还是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想你怎么说也是堂堂镶京城的公子哥,来来往往也见过不少美人吧,怎么这么的没出息!” 旁边的铁生脸上不禁红了起来,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动心,而是动心了也没有敢说出来。 竹子升双手抱着头,把脸埋到双脚间闷着不再出声。 李三光说:“在刚才捡柴火的时候,岳俊兄弟就和我与上官小姐偷偷地商议了一下,晚上防着那胡丽。因为竹公子你和铁生一直都在那胡丽的身边,所以我们便没有机会告诉你们。” 上官雅伊说:“告诉他也没什么用啊,他不可能相信的!” 岳俊说:“好啦,别再多说了!现在第一是咱们不知道那四个男子是什么来历的人,若是附近的山寨那还真不好解释,毕竟是咱们错在先。还伤了他们两人。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所以没使出全力。如果他们回去叫人来,那咱们还真会有点麻烦事!” 上官雅伊还在懊悔说:“如果咱们抓了那只九尾狐,然后再将它送给那些人,估计就可以将功抵过了。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才好,跟那些人语言又不通,都没法交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三光说:“他们也不一定会找得到咱们,咱们明天天一亮就出发,早点找到南央族早点完事回去!” 岳俊说:“如果找到南央族的人,请求他们帮我们打一声招呼,相信就没什么事了。那些人在这一片森林中一定会与南央请族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关系的。” “是我的错,你们骂我吧!是我傻,是我笨!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不起朱姑娘,我这样的花心公子配不上她!都是我的错,你们骂我吧!”竹子升所然仰起头,大声向众人喊来。 上官雅伊正想骂什么,却被岳俊瞪了一眼。岳俊说:“竹公子,你不必太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九尾狐的媚术非常的了得,一般人只怕就已被她迷得双腿发软,就算看着她把自己吃掉都不会反抗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以为她随便说的几句谎话就可 第37章 近在眼前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明日就能到达南央族了,也无需太过于担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答应。 李三光冲竹子升望了望,又冲岳俊望了望,意思是说“竹子升怎么办?” 岳俊起身,走到竹子升身边坐下,说:“怎么样?” 竹子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 岳俊说:“看开点吧,好好振作起来,明天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咱们,我们可不能少了你!” 竹子升点了点头,说:“谢谢!谢谢你一直这么鼓励志我!” 岳俊拍了拍竹子升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回来,对大家说:“我看现在天也快亮了,估计大家也都睡不着了,那就好好准备准备,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吧!” 那灰蒙蒙的天空慢慢地发出一丝亮光,众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再次登上木排,向小河的下流划去。 此时天仍未全亮,一阵迷雾环绕在周围,远处的二三十公尺外的影色已看不清了,只是见到白茫茫的一片,清晨的那种寒意袭上心头,让岳俊等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河水中也有不少也许正在睡懒觉的鳄鱼或其他种类的大鱼被岳俊等人的木排惊到,纷纷慌忙跳开,“噼噼啪啪”响,引起了一阵阵水花。 忽然,岳俊轻声说:“大家注意了,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们!”说着,便提起鸣刀,全神戒备起来。 上官雅伊说:“别开玩笑了,大清早的。别搞得像惊弓之鸟似的!” 一直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竹子升忽然也握剑警提地说:“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你们注意看两岸边上的山林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跑动。” 上官雅伊和李三光父子纷纷向两边望去,只见那灰蒙蒙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那些树丛之中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移动,由于雾气浓重,也瞧不真彻。 上官雅伊这才握起手中的剑,左右望去,说:“果然是有东西来,该不会是那些狐狸来找咱们报仇来了吧?来得正好,让本小姐好好教训它们。” 李三光愣了愣,说:“那……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划下去?” 两岸边上的那一阵阵窜动一直跟随着岳俊他们的木排移动,像是已锁定了他们一样。 岳俊说:“李大哥你不用管它们,按照我们正常的速度前行就行!” 李铁生也拿起了砍刀,众人全都提神防备起来。 上官雅伊说:“如果是那些狐狸精,那它们肯定不敢过来,因为它们怕水!” 岳俊说:“没有错,咱们只要按照路线走就行,不用我管它们……” “小心!”岳俊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竹子声大喊一声,因为几支利箭从两岸中的丛林中射了出来,如闪电一般射向岳俊等人。 岳俊回过神来,挥刀将那几支箭砍下。但是那利箭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咻咻咻咻!”像是蝗虫似的飞几河口木排的几人,又如爆雨一般,打向众人。 岳俊、竹子升和上官雅伊立人用刀剑纷纷将那些箭打下,那断箭“啪啪啪”地落入水中。还有不少射在了木排上,很多,那木排就像是刺猬一般,全都插满了箭。由于箭如雨下,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岳俊等人除了自保,同时还要保护李三光父子。 岳俊在暗暗中早已调运真气,等到真气都聚够时,他忽然手一挥,一道淡红色的屏蔽瞬间将木排罩住,就像是木排上多了一层又坚固,又透明的玻璃一样,那些箭“啪啪啪啪啪!”地打在屏蔽上,就像是雨水打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一样,虽然急促有力,却无法再伤到竹排中的人。 上官雅伊大喜说:“岳俊,好样的。哼,看他们怎么办,哈哈哈哈!射吧!尽管射吧(咳咳,严肃点!严肃点啊!)!看你们有多少箭来射,本小姐不怕!” 竹子升却疑惑地说:“奇怪,怎么狐狸都会射箭吗?” 李三光说:“不可能吧,只有化成人形的狐妖才会做人做的事,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狐妖吧?” 后俊却说:“我看不是狐狸,应该是人!狐狸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道!”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是人又如何,本小姐一样不怕他们。” 两岸的树丛中那密如雨下的利箭忽然陡地停了下来,看来他们也知道再怎么射也没有用了,所以也不再浪费箭了。但两岸中那来回窜动的影子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哈哈哈!气死他们,来啊,你们冲过来啊,本小姐一剑砍了你们,怎么都做缩头乌龟了?” 岳俊说:“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别太大意了,敌人有暗处,咱们在明处,这对咱们很不利啊!” “咱们要不要攻上去?”竹子升说。 岳俊望向两岸上的那不停窜动的人影,说:“再等等看看。” “你们看前面!”李三光忽然指着前面惊恐地叫了起来。 众人向前望去,只见两个身着怪异打扮的人正站在两个竹排上向这两缓缓而来,在他们的后面,都有一个光着上身,头发四周剃得光只留中间一小撮的大汉撑着竹排。大家一看都知道就是昨日那四个男子一伙的,显然是那四个男子回去叫人来了。 而在两个竹排前的那两个身着怪异衣服的人显然就是他们的领导。左边一个是个女子,那女子头上戴着一个圆形的黑帽,那帽子上绣有许多怪异的一点一点的图案,还挂有一连串的珍珠链子。而她的一身黑色的衣服,似裙非裙,挂着许多各种各样的饰物,也背有许多的小盒子,小竹篮和装水的竹筒。 这黑衣女子长得很美,五观很精致,但表情却很严肃。 右边的那个竹排上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帽子,那帽子和旁边的那女孩子的帽子差不多,但上面的图案不一样。上身穿着一件马挂背心,露出两条浑圆有力的胳膊。下身是一件青色麻布裤。在腰间,他也有很多东西挂着,最显眼的是一把弯刀和一把长剑。还是一个竹筒,一个小布袋。 他正个人抬头挺胸,气宇非凡,很有气派的样子。眼睛正冷冷地望着岳俊等人。 而与此同时,那两岸边本来躲在丛林中的人也全都纷纷冒了出来,他们的打扮全都是和昨天那四个男子一样,光着上身,头上周围剃得很光亮,只留了中间一小撮。这时,他们手上全都拿着弓箭,腰身挂着许多事物,有大刀,有布袋,有竹筒。岳俊也看不出有没有昨天与自己对打的那四个男子,因为他们装扮都一样,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他们缓缓靠边近岳俊等人的木排,将岳俊等人团团包围住。 岳俊对李三光说:“李大哥,停下吧!”李三光便将木排停了下来。 前面的那一男一女的竹排在慢慢靠近,这时,岳俊等人才发现,在那一男一女之后,还有许多竹排在跟着,每个竹排上都有两个手持大刀的大汉,装束和岸两边的人一样。 这时,那一男一女的竹排在离岳俊的木排前五六公尺处停下。岳俊将屏蔽退去,冷冷地望着那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也在望着岳俊,虽然在这么小的地方聚集了几乎有一百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出声,就像一个个兵马俑似的站着。 上官雅伊终于忍不住了,冲着那一男一女大声说:“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那只九尾狐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当时是我们失误,误以为她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姑娘,这才出手相救。这也不能怪我们吧?你们的人又不会说官话,那只九尾狐脸上也没有写字,我们怎么懂得她是九尾狐!我看啊,这一切都怪你们,连官话也不会说,真没用!” 旁边的李三光不停地想阻止上官雅伊说下去,但还是给上官雅伊一连说了一大堆。 那个女子忽然凑到男子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那个男子看着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地吱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在岳俊等下都一脸迷茫,不知所措了,旁边的那个女子忽然说:“我们少爷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赶紧交出那只九尾狐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嘿,原来也有听得懂官话的人啊!我们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本小姐说了,那只九尾狐已经跑了,我们拿什么给你?”上官雅伊上前说。 那女子听了上官雅伊的话,像是很生气,正想要将上官雅伊的话转告旁边的那男子。这时岳俊一把将她推到后面,然后对那一男一女拱手说:“两位,我们是从外面进来的,路过贵地,误伤了你们的几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的很。我们本以为那只九尾狐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姑娘,所以就出手相救了。等到我们知道她是九尾狐时,已经被她逃掉了。实在抱歉的快!” 女子又靠近男子的耳边,一阵低声说话,过了好一会,那男的才点点头,面对着岳俊说了一段吱里咕噜的话。岳俊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能从他的语音和表情中感觉得到他的那份冷漠和敌意。 旁边的那女子翻译了男子的话:“交不出那只九尾狐,你们就得跟我们回去,用你们来祭我们的星神!” “喂,你们也太不讲理了!想要抓我们回去祭什么狗屁星神,你休想,先问问本小姐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上官雅伊大声说。 竹子升和李三光赶紧再次将上官雅伊拖回一边,不再让她出声。岳俊立即对那个女子说:“姑娘,这是一个误会,请你跟你们的这位公子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把那只九尾狐弄丢,确实也不是我们的本意!” 后面的竹子升轻声问李三光:“李大哥,这星神除了南央族的人崇拜,其他的族人也崇拜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这森林里面的事情,我实在了解不多。” 这时,那个女子已经将岳俊的话转告给了那男子。那男子冷冷地说了两个音节的词,岳俊不等那女子翻译,已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一挥手说:“你们公子不同意,那就只好动武了。但我还是希望两位能通情达理地宽容一些,动武对谁都没有好处。那只九尾狐对我们恨之入骨,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到时我们将它抓住,必定送到贵寨去。不知贵寨叫什么名字,在什么方位?” 岳俊软硬兼施,那一男一女刚才也看到了岳俊等人的修为,知道岳俊等人不好对付。此时倒也不敢妄然动手。那女子给那男子翻译了岳俊的话后,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然后那女的才对岳俊说:“无论如何,你们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们无法交差。你回去跟我们寨主解释吧!” “嘿,你这不是还叫我们伏首认罪,然后给你们做祭品吗?你以为我们傻啊,真相信你的话才怪呢!我们就偏不去,看你能奈我们如何?”上官雅伊说。 那个女的听了之后,脸上现出了怒意,在她正要把话转给男子前,岳俊先开口了:“姑娘,你这真是强人所难了,我们要赶路,有急事需要前往南央族,你这叫我们跟你走,不是担误我们时间吗?我的可是有急事!” 那女的听到岳俊的话,又变得惊讶起来,她没有再向那男子翻译,而是直接问:“你们要去南央族,你们去南央族做什么?” 上官雅伊还想出声,这时被竹子升立即制止了。岳俊对那女子说:“我们帮朋友带消息,要亲自告诉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 那女子更惊讶了,问:“什么消息?” 岳俊正想回答她,但这时女子旁边的那个男子似乎也看出情况有些异常,因为那女子的表情是很惊讶的。男子向女子吱里咕噜地说了几句,那女子也回了那男子几句。两人一男一女的快速地交流着。说完,那男子也有点吃惊的表情,催那女子问岳俊。 那女子再次问岳俊:“你们要给姑亚婆传递什么消息?” 岳俊苦笑说:“我们要传递的消息必须亲口向姑亚婆说,并且有东西要交给她。请问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这一点这么的紧张?” 那女子说不回答岳俊的问题,而是问说:“你们真的是来找南央族长姑亚婆?真的是有东西要交给她?” 上官雅伊又忍不住说:“哎,我们不是有事进来这鬼地方作什么?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难道是来玩的吗?真是好笑!再说了,我们有什么事,来做什么,又关你们什么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担误了我们的时间,你赔得起吗?” 那女子说:“我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这话倒是把岳俊这边的木排上的五人都吃了一惊,岳俊问:“你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竹子升问李三光:“李大哥,你看他们这穿着打扮像是南央族的人吗?你以前见过的南央族人的头发是弄成这样子的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以前见过的南央族人的头发打扮都不是这个样子的。风摄云兄弟就没有像他们这么样的发型装扮。”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们想骗我们,真是天大的玩笑!看到我们说要去南央族就说自己是南央族的,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夏族的?” 岳俊也说:“你们是南央族的?但是我们也有南央族的朋友,他们和你们的装扮一点都不像。” 那女子又跟那男子嘀咕了几句,然后女子问:“你们南央族的朋友是谁?” 岳俊正想说,这时,后面的竹子升忽然拉了拉他,表示不要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岳俊便说:“你们一直这么问我们问题,你们首先要证明你们就是南央族人,不然,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上官雅伊也说:“对啊,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就是南央族人,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那么多事?” 那女子和那男子又滴咕了几句。岳俊感觉到,周围的那些人听到了女子和男子间的对话,似乎也有点惊讶的表情。 那女子又一次对岳俊说:“我们就是南央族人。是你们见识少,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们证明。要不你们自己说吧,你们要我们怎么证明给你们看?” 岳俊几人这倒为难了起来,那女子说的没有错,他们根本对南央族人的了解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南央族的人倒底有些什么特征。在这几人中,也只有李三光见过的南央族人比较多了,众人都望着他。 李三光也在犹豫着,他说:“这南央族人有什么特征,我也说不上来啊。不如问他们崇拜的神灵是什么吧。” “废话,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吗,他们要抓咱们回去祭星神!”竹子升说。 上官雅伊说:“是呀,南央族人也确实是崇拜星神的,对不对?” 竹子升说:“崇拜星神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能说他们崇拜星神就是南央族的人呢?” 岳俊想了想,说:“我知道了!”紧接着转身问那女子:“姑娘,我想问一下,你们南央族今年派了谁出去参加天川大陆的比武大会?” 那女了愣了一愣,似乎对于岳俊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觉得有些惊讶。她说:“风摄云大哥!” 岳俊众人一惊,都在轻声说:“看来,他们真是南央族的人啊!” 岳俊又问:“你们南央族的人每年星神节都会把星神像带出去,给一个村子里的村民敬贡,那个村叫作什么村?” 那女子想都不想用,说:“叫茅冲村!” “嘿,原来你们真是南央族的人啊!”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岳俊又指着李三光说:“这一位就是茅冲村的李三光大哥,你们可曾认识吗?” 那女子和那男子看了看李三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然后摇头说:“不认识!” 岳俊说:“他看到过了南央族人的打扮都和你们不一样,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那女子说:“将星神像抬出莫寻山,到茅冲村的,每年都是那几个法师,和法师的徒弟。在南央族,法师和法师的徒弟,以有寨主家庭的男子是不用剃头的。而且,南央族分有三大寨,将星神像抬出去的也并不是我们星寨,而是日寨。所以,他看到的南央族人自然是与这些人不同了。” 岳俊等人看到那女子说得头头是道,而李三光也轻声说:“南央族是有三大寨,分别是日、月、星寨。日寨为主寨,而且,照这地图上来看,也该差不多到了南央族地盘了,看样子她们像是真的南央族人。”其他人了都纷纷点头。 岳俊拱手说:“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我们正是奉风摄云所托,将一些东西交给你们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的。” 那女子一惊,马上问说:“风大哥要你们交什么东给族长?他自己为什么不回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那女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从她的表情看来,像是很关心风摄云的情况,岳俊猜她和风摄云关系应不一般。 岳俊想了想,说:“这些问题我想见了族长姑亚婆后,我第一个向她诉说。请愿谅!” 那女子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旁边的那男子又吱里咕噜地跟她说着什么。两人交流了一会,那男的也惊讶地望着岳俊,同时问岳俊一大窜让岳俊听不懂的话。看他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忘记了岳俊听不懂他的语言。 旁边的那个女子立即问岳俊:“你们既不肯说,那你们又要我怎么相信你们呢?” 岳俊说:“第一,你们族里的法师肯定认识李大哥,你带我们回去,自然就可能认出来了。第二,我身上带有一样风摄云交给我的东西!” 说着,岳俊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只风摄云给他的竹筒。当他一把竹筒拿出来时,前面竹排上的一男一女立即惊讶地发出了一声惊叫。那女的一个纵身,跳到了岳俊的这个木排上,那男的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那女子一到岳俊的这个木排上,立即伸手要拿岳俊手中的竹筒。岳俊自然不肯给她,立即一伸手躲过了她的抢夺。 那女子生气地说:“快把它给我!” “嘿,你这女人都是蛮横得很,凭什么给你,你是谁啊你?”上官雅伊大声说。 “我……”那女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只是一脸着急地望着岳俊手中的那只竹筒,说:“请你把它给我!” 岳俊说:“不好意思,我不能把它给你。因为风摄云说过,它很重要,绝对不能给任何一个人,一定要亲自将它交给姑亚婆。所以,我不能把它给你。” 那女子愣了一愣,点头说:“没错,它确实很重要。竹筒对于我们每一个南央族的人来说,都很重要。” 岳俊听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周围每一个南央族的人确实腰间都挂着一个竹筒。 那女子忽然又望着岳俊说:“风大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对不对?不然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竹筒交给别人的。你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女子刚才还一直保持冷漠的脸,这时竟显得很哀伤,像是已经知道了风摄云死了一般。 岳俊虽然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一张哀伤的美脸,但还是强忍着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南央族族长姑亚婆,有急事要告诉她。希望你不能影响我们的时间。如果你真的为了南央族好,就应立即将我们带去见你们的族长。” “没错,如果你们这样子拦着我们,那只会害了你们自己。我们千里迢迢来这时,也是为了你们南央族。千万别好心被当成了狼心肺了!”上官雅伊说。 那女子略呆了一呆,后面的那男子又叫了几句这女子。那女子这才回头,然后纵身一跃,又回到自己的竹排中。她与那男子又滴滴咕咕地说了一阵,最后,那女子才对岳俊说:“好,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去找我们的族长!” 岳俊等人立即大喜。 上官雅伊说:“嘿,真没有想到,老天爷这么照顾咱们,这下不用再去辛辛苦苦寻找南央族的所在了。” 李三光却说:“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在没见到那些南央族法师前,我还不相信这些人。你们别忘了咱们的前车之鉴。” 竹子升说:“我看他们都挺真的。不过李大哥说得也没错,还是防着一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上官雅伊说:“这里最不资格说的人就是你了,你可注意点啊,那姑娘还挺漂亮的,别又迷上了人家那位姑娘了!” “你!”竹子升红着脸,被上官雅伊说得说不出话来。 岳俊向那女子拱手说:“如此最好,请姑娘在前面带路吧,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那女子跟那男子又商量了几句,然后她对岳俊点了点头,说:“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估计还要走大半天的路程!” 说着,那女子便向两岸边的那些汉子挥了挥手,同时大声喊了几句。然后就看到那些人一下子就散了开去,全都钻回到了树丛中。 不一会,他们又从树丛中钻了出来,只不过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竹排。那些竹排除很与众不同,长度约只有人的身高那么长,而宽度也只有三根竹子扎成了,所以显得很轻。他们在离岳俊木排之后的一段距离中下了水。也不知他们身上还是竹排上有什么药物,水是的鳄鱼之类的东西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那些汉子的动作很快,且训练有素,“啪啪啪”地下到水人,一人一个竹排,长长地排成了两队,抓着那长长的竹干撑着,显得很熟练。 前面的那一男一女和其他的汉子已经转身向下游驶去了。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开始缓缓地撑着木排前行。 上官雅伊望着后面的那一群汉子,说:“为什么他们要一个人一个竹排呢?真是怪了,为什么不把竹排做大点,一起坐呢?” 李三光说:“他们的行为与我们不一样,只怕是常人很难理解的。” 岳俊向前面的那个女子说:“姑娘,能不能跟你聊几句?” 那女子回头望了一眼岳俊,然后与那男子相视一望,做了一下眼神交流。最后,她冲岳俊点了点头,然后她的竹排就慢了许多,与岳俊他们的木排几乎接近,然后就保持着匀速前行了。 岳俊拱手说:“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说:“我叫贾户玛,那边那个是我哥哥,叫贾户木。” 岳俊说:“贾姑娘,真是对不住,昨日实在是无心之过,将你们的几个兄弟伤着了,还让那只九尾狐给跑了。” 贾户玛也没有再说什么,呆了一呆,说:“那只九尾狐吃人吃鸡,我们南央族的人都将她视为最大祸患,这些年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将她那害人精除掉,好让族人安宁。但他狡猾多端,且可以变成不同的人形,媚术也很高超,一直都没能抓住她,本以为昨日暮非大哥他们可能将她抓住的,但怎么知道出现了你们这群陌生人。后来,爹爹便叫我们带着寨里的所以年轻壮汉出来,希望能活抓那只九尾狐回去祭拜星神,同时也要看看你们这群陌生人倒底来这里干什么。” 岳俊说:“原来如此。那请问姑娘,你们这一带可曾听说过有什么圣人死后是埋在树之中的?” 贾户玛愣了一愣,反问说:“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埋在树之中?怎么埋?” 岳俊笑了一下,说:“嗯,看样子你们并不知晓,那就算了。那你们对于老人去世后的埋葬是怎么一个葬法?是土葬吗?” 贾户玛说:“是火葬!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俊说:“没什么,只是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怪事!哦,对于,从南央族出去,到茅冲村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呢?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太远,四五天时间,而且并不好走,路上险境重重。我想你们出去时不是从这条路出去的吧?” 贾户玛摇了摇头说:“关于这一点,我并不知晓,因为我并没有离开过南央族!” 上官雅伊抢先说道:“这怎么可能,你没有离开过南央族,怎么可能说得这么流利的一口官话?你骗人!” 贾户玛说:“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没有离开过南央族。是沙丽姐姐教我说官话的,她的官话说得好,自然我就学得好了!” 岳俊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还有一点想请教贾姑娘,就是关于你们南央族的蛊术。我们身上都中了一种蛊!” 贾户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岳俊,冷冷地说:“你们为什么会中蛊,你们进来是想让我们帮你们解蛊的吗?你们所说的帮风大哥带消息是不是真的?”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这当然是真的,我们确确实实是帮风摄云带东西来的。” “嘿,你还怀疑我们在骗你啊?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们身上中了蛊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南央族吗?你以为我们喜欢中蛊吗?”上官雅伊说。 “为了我们南央族?”贾户玛问。 上官雅伊说:“当然啊,不就是为了那个竹筒嘛!” “此话怎讲?”贾户玛望着岳俊问。 岳俊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受风摄云所托,要把他的那只竹筒带回南央族,交给姑亚婆婆。但是在半路中有来要抢找这只竹筒,至于为什么他要 第37章 近在眼前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明日就能到达南央族了,也无需太过于担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答应。 李三光冲竹子升望了望,又冲岳俊望了望,意思是说“竹子升怎么办?” 岳俊起身,走到竹子升身边坐下,说:“怎么样?” 竹子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 岳俊说:“看开点吧,好好振作起来,明天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咱们,我们可不能少了你!” 竹子升点了点头,说:“谢谢!谢谢你一直这么鼓励志我!” 岳俊拍了拍竹子升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回来,对大家说:“我看现在天也快亮了,估计大家也都睡不着了,那就好好准备准备,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吧!” 那灰蒙蒙的天空慢慢地发出一丝亮光,众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再次登上木排,向小河的下流划去。 此时天仍未全亮,一阵迷雾环绕在周围,远处的二三十公尺外的影色已看不清了,只是见到白茫茫的一片,清晨的那种寒意袭上心头,让岳俊等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河水中也有不少也许正在睡懒觉的鳄鱼或其他种类的大鱼被岳俊等人的木排惊到,纷纷慌忙跳开,“噼噼啪啪”响,引起了一阵阵水花。 忽然,岳俊轻声说:“大家注意了,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们!”说着,便提起鸣刀,全神戒备起来。 上官雅伊说:“别开玩笑了,大清早的。别搞得像惊弓之鸟似的!” 一直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竹子升忽然也握剑警提地说:“岳俊兄弟说的没有错,你们注意看两岸边上的山林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跑动。” 上官雅伊和李三光父子纷纷向两边望去,只见那灰蒙蒙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那些树丛之中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移动,由于雾气浓重,也瞧不真彻。 上官雅伊这才握起手中的剑,左右望去,说:“果然是有东西来,该不会是那些狐狸来找咱们报仇来了吧?来得正好,让本小姐好好教训它们。” 李三光愣了愣,说:“那……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划下去?” 两岸边上的那一阵阵窜动一直跟随着岳俊他们的木排移动,像是已锁定了他们一样。 岳俊说:“李大哥你不用管它们,按照我们正常的速度前行就行!” 李铁生也拿起了砍刀,众人全都提神防备起来。 上官雅伊说:“如果是那些狐狸精,那它们肯定不敢过来,因为它们怕水!” 岳俊说:“没有错,咱们只要按照路线走就行,不用我管它们……” “小心!”岳俊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竹子声大喊一声,因为几支利箭从两岸中的丛林中射了出来,如闪电一般射向岳俊等人。 岳俊回过神来,挥刀将那几支箭砍下。但是那利箭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咻咻咻咻!”像是蝗虫似的飞几河口木排的几人,又如爆雨一般,打向众人。 岳俊、竹子升和上官雅伊立人用刀剑纷纷将那些箭打下,那断箭“啪啪啪”地落入水中。还有不少射在了木排上,很多,那木排就像是刺猬一般,全都插满了箭。由于箭如雨下,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岳俊等人除了自保,同时还要保护李三光父子。 岳俊在暗暗中早已调运真气,等到真气都聚够时,他忽然手一挥,一道淡红色的屏蔽瞬间将木排罩住,就像是木排上多了一层又坚固,又透明的玻璃一样,那些箭“啪啪啪啪啪!”地打在屏蔽上,就像是雨水打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一样,虽然急促有力,却无法再伤到竹排中的人。 上官雅伊大喜说:“岳俊,好样的。哼,看他们怎么办,哈哈哈哈!射吧!尽管射吧(咳咳,严肃点!严肃点啊!)!看你们有多少箭来射,本小姐不怕!” 竹子升却疑惑地说:“奇怪,怎么狐狸都会射箭吗?” 李三光说:“不可能吧,只有化成人形的狐妖才会做人做的事,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狐妖吧?” 后俊却说:“我看不是狐狸,应该是人!狐狸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道!”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是人又如何,本小姐一样不怕他们。” 两岸的树丛中那密如雨下的利箭忽然陡地停了下来,看来他们也知道再怎么射也没有用了,所以也不再浪费箭了。但两岸中那来回窜动的影子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上官雅伊得意地说:“哈哈哈!气死他们,来啊,你们冲过来啊,本小姐一剑砍了你们,怎么都做缩头乌龟了?” 岳俊说:“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别太大意了,敌人有暗处,咱们在明处,这对咱们很不利啊!” “咱们要不要攻上去?”竹子升说。 岳俊望向两岸上的那不停窜动的人影,说:“再等等看看。” “你们看前面!”李三光忽然指着前面惊恐地叫了起来。 众人向前望去,只见两个身着怪异打扮的人正站在两个竹排上向这两缓缓而来,在他们的后面,都有一个光着上身,头发四周剃得光只留中间一小撮的大汉撑着竹排。大家一看都知道就是昨日那四个男子一伙的,显然是那四个男子回去叫人来了。 而在两个竹排前的那两个身着怪异衣服的人显然就是他们的领导。左边一个是个女子,那女子头上戴着一个圆形的黑帽,那帽子上绣有许多怪异的一点一点的图案,还挂有一连串的珍珠链子。而她的一身黑色的衣服,似裙非裙,挂着许多各种各样的饰物,也背有许多的小盒子,小竹篮和装水的竹筒。 这黑衣女子长得很美,五观很精致,但表情却很严肃。 右边的那个竹排上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帽子,那帽子和旁边的那女孩子的帽子差不多,但上面的图案不一样。上身穿着一件马挂背心,露出两条浑圆有力的胳膊。下身是一件青色麻布裤。在腰间,他也有很多东西挂着,最显眼的是一把弯刀和一把长剑。还是一个竹筒,一个小布袋。 他正个人抬头挺胸,气宇非凡,很有气派的样子。眼睛正冷冷地望着岳俊等人。 而与此同时,那两岸边本来躲在丛林中的人也全都纷纷冒了出来,他们的打扮全都是和昨天那四个男子一样,光着上身,头上周围剃得很光亮,只留了中间一小撮。这时,他们手上全都拿着弓箭,腰身挂着许多事物,有大刀,有布袋,有竹筒。岳俊也看不出有没有昨天与自己对打的那四个男子,因为他们装扮都一样,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他们缓缓靠边近岳俊等人的木排,将岳俊等人团团包围住。 岳俊对李三光说:“李大哥,停下吧!”李三光便将木排停了下来。 前面的那一男一女的竹排在慢慢靠近,这时,岳俊等人才发现,在那一男一女之后,还有许多竹排在跟着,每个竹排上都有两个手持大刀的大汉,装束和岸两边的人一样。 这时,那一男一女的竹排在离岳俊的木排前五六公尺处停下。岳俊将屏蔽退去,冷冷地望着那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也在望着岳俊,虽然在这么小的地方聚集了几乎有一百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出声,就像一个个兵马俑似的站着。 上官雅伊终于忍不住了,冲着那一男一女大声说:“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那只九尾狐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当时是我们失误,误以为她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姑娘,这才出手相救。这也不能怪我们吧?你们的人又不会说官话,那只九尾狐脸上也没有写字,我们怎么懂得她是九尾狐!我看啊,这一切都怪你们,连官话也不会说,真没用!” 旁边的李三光不停地想阻止上官雅伊说下去,但还是给上官雅伊一连说了一大堆。 那个女子忽然凑到男子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那个男子看着上官雅伊,忽然大声地吱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在岳俊等下都一脸迷茫,不知所措了,旁边的那个女子忽然说:“我们少爷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赶紧交出那只九尾狐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嘿,原来也有听得懂官话的人啊!我们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本小姐说了,那只九尾狐已经跑了,我们拿什么给你?”上官雅伊上前说。 那女子听了上官雅伊的话,像是很生气,正想要将上官雅伊的话转告旁边的那男子。这时岳俊一把将她推到后面,然后对那一男一女拱手说:“两位,我们是从外面进来的,路过贵地,误伤了你们的几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的很。我们本以为那只九尾狐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姑娘,所以就出手相救了。等到我们知道她是九尾狐时,已经被她逃掉了。实在抱歉的快!” 女子又靠近男子的耳边,一阵低声说话,过了好一会,那男的才点点头,面对着岳俊说了一段吱里咕噜的话。岳俊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能从他的语音和表情中感觉得到他的那份冷漠和敌意。 旁边的那女子翻译了男子的话:“交不出那只九尾狐,你们就得跟我们回去,用你们来祭我们的星神!” “喂,你们也太不讲理了!想要抓我们回去祭什么狗屁星神,你休想,先问问本小姐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上官雅伊大声说。 竹子升和李三光赶紧再次将上官雅伊拖回一边,不再让她出声。岳俊立即对那个女子说:“姑娘,这是一个误会,请你跟你们的这位公子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把那只九尾狐弄丢,确实也不是我们的本意!” 后面的竹子升轻声问李三光:“李大哥,这星神除了南央族的人崇拜,其他的族人也崇拜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这森林里面的事情,我实在了解不多。” 这时,那个女子已经将岳俊的话转告给了那男子。那男子冷冷地说了两个音节的词,岳俊不等那女子翻译,已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一挥手说:“你们公子不同意,那就只好动武了。但我还是希望两位能通情达理地宽容一些,动武对谁都没有好处。那只九尾狐对我们恨之入骨,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到时我们将它抓住,必定送到贵寨去。不知贵寨叫什么名字,在什么方位?” 岳俊软硬兼施,那一男一女刚才也看到了岳俊等人的修为,知道岳俊等人不好对付。此时倒也不敢妄然动手。那女子给那男子翻译了岳俊的话后,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然后那女的才对岳俊说:“无论如何,你们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们无法交差。你回去跟我们寨主解释吧!” “嘿,你这不是还叫我们伏首认罪,然后给你们做祭品吗?你以为我们傻啊,真相信你的话才怪呢!我们就偏不去,看你能奈我们如何?”上官雅伊说。 那个女的听了之后,脸上现出了怒意,在她正要把话转给男子前,岳俊先开口了:“姑娘,你这真是强人所难了,我们要赶路,有急事需要前往南央族,你这叫我们跟你走,不是担误我们时间吗?我的可是有急事!” 那女的听到岳俊的话,又变得惊讶起来,她没有再向那男子翻译,而是直接问:“你们要去南央族,你们去南央族做什么?” 上官雅伊还想出声,这时被竹子升立即制止了。岳俊对那女子说:“我们帮朋友带消息,要亲自告诉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 那女子更惊讶了,问:“什么消息?” 岳俊正想回答她,但这时女子旁边的那个男子似乎也看出情况有些异常,因为那女子的表情是很惊讶的。男子向女子吱里咕噜地说了几句,那女子也回了那男子几句。两人一男一女的快速地交流着。说完,那男子也有点吃惊的表情,催那女子问岳俊。 那女子再次问岳俊:“你们要给姑亚婆传递什么消息?” 岳俊苦笑说:“我们要传递的消息必须亲口向姑亚婆说,并且有东西要交给她。请问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这一点这么的紧张?” 那女子说不回答岳俊的问题,而是问说:“你们真的是来找南央族长姑亚婆?真的是有东西要交给她?” 上官雅伊又忍不住说:“哎,我们不是有事进来这鬼地方作什么?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难道是来玩的吗?真是好笑!再说了,我们有什么事,来做什么,又关你们什么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担误了我们的时间,你赔得起吗?” 那女子说:“我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这话倒是把岳俊这边的木排上的五人都吃了一惊,岳俊问:“你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就是南央族的人!” 竹子升问李三光:“李大哥,你看他们这穿着打扮像是南央族的人吗?你以前见过的南央族人的头发是弄成这样子的吗?” 李三光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以前见过的南央族人的头发打扮都不是这个样子的。风摄云兄弟就没有像他们这么样的发型装扮。” 上官雅伊冷笑说:“哼,你们想骗我们,真是天大的玩笑!看到我们说要去南央族就说自己是南央族的,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夏族的?” 岳俊也说:“你们是南央族的?但是我们也有南央族的朋友,他们和你们的装扮一点都不像。” 那女子又跟那男子嘀咕了几句,然后女子问:“你们南央族的朋友是谁?” 岳俊正想说,这时,后面的竹子升忽然拉了拉他,表示不要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岳俊便说:“你们一直这么问我们问题,你们首先要证明你们就是南央族人,不然,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上官雅伊也说:“对啊,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就是南央族人,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那么多事?” 那女子和那男子又滴咕了几句。岳俊感觉到,周围的那些人听到了女子和男子间的对话,似乎也有点惊讶的表情。 那女子又一次对岳俊说:“我们就是南央族人。是你们见识少,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们证明。要不你们自己说吧,你们要我们怎么证明给你们看?” 岳俊几人这倒为难了起来,那女子说的没有错,他们根本对南央族人的了解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南央族的人倒底有些什么特征。在这几人中,也只有李三光见过的南央族人比较多了,众人都望着他。 李三光也在犹豫着,他说:“这南央族人有什么特征,我也说不上来啊。不如问他们崇拜的神灵是什么吧。” “废话,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吗,他们要抓咱们回去祭星神!”竹子升说。 上官雅伊说:“是呀,南央族人也确实是崇拜星神的,对不对?” 竹子升说:“崇拜星神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能说他们崇拜星神就是南央族的人呢?” 岳俊想了想,说:“我知道了!”紧接着转身问那女子:“姑娘,我想问一下,你们南央族今年派了谁出去参加天川大陆的比武大会?” 那女了愣了一愣,似乎对于岳俊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觉得有些惊讶。她说:“风摄云大哥!” 岳俊众人一惊,都在轻声说:“看来,他们真是南央族的人啊!” 岳俊又问:“你们南央族的人每年星神节都会把星神像带出去,给一个村子里的村民敬贡,那个村叫作什么村?” 那女子想都不想用,说:“叫茅冲村!” “嘿,原来你们真是南央族的人啊!”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岳俊又指着李三光说:“这一位就是茅冲村的李三光大哥,你们可曾认识吗?” 那女子和那男子看了看李三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然后摇头说:“不认识!” 岳俊说:“他看到过了南央族人的打扮都和你们不一样,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那女子说:“将星神像抬出莫寻山,到茅冲村的,每年都是那几个法师,和法师的徒弟。在南央族,法师和法师的徒弟,以有寨主家庭的男子是不用剃头的。而且,南央族分有三大寨,将星神像抬出去的也并不是我们星寨,而是日寨。所以,他看到的南央族人自然是与这些人不同了。” 岳俊等人看到那女子说得头头是道,而李三光也轻声说:“南央族是有三大寨,分别是日、月、星寨。日寨为主寨,而且,照这地图上来看,也该差不多到了南央族地盘了,看样子她们像是真的南央族人。”其他人了都纷纷点头。 岳俊拱手说:“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我们正是奉风摄云所托,将一些东西交给你们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的。” 那女子一惊,马上问说:“风大哥要你们交什么东给族长?他自己为什么不回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那女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从她的表情看来,像是很关心风摄云的情况,岳俊猜她和风摄云关系应不一般。 岳俊想了想,说:“这些问题我想见了族长姑亚婆后,我第一个向她诉说。请愿谅!” 那女子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旁边的那男子又吱里咕噜地跟她说着什么。两人交流了一会,那男的也惊讶地望着岳俊,同时问岳俊一大窜让岳俊听不懂的话。看他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忘记了岳俊听不懂他的语言。 旁边的那个女子立即问岳俊:“你们既不肯说,那你们又要我怎么相信你们呢?” 岳俊说:“第一,你们族里的法师肯定认识李大哥,你带我们回去,自然就可能认出来了。第二,我身上带有一样风摄云交给我的东西!” 说着,岳俊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只风摄云给他的竹筒。当他一把竹筒拿出来时,前面竹排上的一男一女立即惊讶地发出了一声惊叫。那女的一个纵身,跳到了岳俊的这个木排上,那男的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那女子一到岳俊的这个木排上,立即伸手要拿岳俊手中的竹筒。岳俊自然不肯给她,立即一伸手躲过了她的抢夺。 那女子生气地说:“快把它给我!” “嘿,你这女人都是蛮横得很,凭什么给你,你是谁啊你?”上官雅伊大声说。 “我……”那女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只是一脸着急地望着岳俊手中的那只竹筒,说:“请你把它给我!” 岳俊说:“不好意思,我不能把它给你。因为风摄云说过,它很重要,绝对不能给任何一个人,一定要亲自将它交给姑亚婆。所以,我不能把它给你。” 那女子愣了一愣,点头说:“没错,它确实很重要。竹筒对于我们每一个南央族的人来说,都很重要。” 岳俊听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周围每一个南央族的人确实腰间都挂着一个竹筒。 那女子忽然又望着岳俊说:“风大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对不对?不然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竹筒交给别人的。你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女子刚才还一直保持冷漠的脸,这时竟显得很哀伤,像是已经知道了风摄云死了一般。 岳俊虽然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一张哀伤的美脸,但还是强忍着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南央族族长姑亚婆,有急事要告诉她。希望你不能影响我们的时间。如果你真的为了南央族好,就应立即将我们带去见你们的族长。” “没错,如果你们这样子拦着我们,那只会害了你们自己。我们千里迢迢来这时,也是为了你们南央族。千万别好心被当成了狼心肺了!”上官雅伊说。 那女子略呆了一呆,后面的那男子又叫了几句这女子。那女子这才回头,然后纵身一跃,又回到自己的竹排中。她与那男子又滴滴咕咕地说了一阵,最后,那女子才对岳俊说:“好,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去找我们的族长!” 岳俊等人立即大喜。 上官雅伊说:“嘿,真没有想到,老天爷这么照顾咱们,这下不用再去辛辛苦苦寻找南央族的所在了。” 李三光却说:“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在没见到那些南央族法师前,我还不相信这些人。你们别忘了咱们的前车之鉴。” 竹子升说:“我看他们都挺真的。不过李大哥说得也没错,还是防着一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上官雅伊说:“这里最不资格说的人就是你了,你可注意点啊,那姑娘还挺漂亮的,别又迷上了人家那位姑娘了!” “你!”竹子升红着脸,被上官雅伊说得说不出话来。 岳俊向那女子拱手说:“如此最好,请姑娘在前面带路吧,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那女子跟那男子又商量了几句,然后她对岳俊点了点头,说:“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估计还要走大半天的路程!” 说着,那女子便向两岸边的那些汉子挥了挥手,同时大声喊了几句。然后就看到那些人一下子就散了开去,全都钻回到了树丛中。 不一会,他们又从树丛中钻了出来,只不过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竹排。那些竹排除很与众不同,长度约只有人的身高那么长,而宽度也只有三根竹子扎成了,所以显得很轻。他们在离岳俊木排之后的一段距离中下了水。也不知他们身上还是竹排上有什么药物,水是的鳄鱼之类的东西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那些汉子的动作很快,且训练有素,“啪啪啪”地下到水人,一人一个竹排,长长地排成了两队,抓着那长长的竹干撑着,显得很熟练。 前面的那一男一女和其他的汉子已经转身向下游驶去了。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开始缓缓地撑着木排前行。 上官雅伊望着后面的那一群汉子,说:“为什么他们要一个人一个竹排呢?真是怪了,为什么不把竹排做大点,一起坐呢?” 李三光说:“他们的行为与我们不一样,只怕是常人很难理解的。” 岳俊向前面的那个女子说:“姑娘,能不能跟你聊几句?” 那女子回头望了一眼岳俊,然后与那男子相视一望,做了一下眼神交流。最后,她冲岳俊点了点头,然后她的竹排就慢了许多,与岳俊他们的木排几乎接近,然后就保持着匀速前行了。 岳俊拱手说:“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说:“我叫贾户玛,那边那个是我哥哥,叫贾户木。” 岳俊说:“贾姑娘,真是对不住,昨日实在是无心之过,将你们的几个兄弟伤着了,还让那只九尾狐给跑了。” 贾户玛也没有再说什么,呆了一呆,说:“那只九尾狐吃人吃鸡,我们南央族的人都将她视为最大祸患,这些年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将她那害人精除掉,好让族人安宁。但他狡猾多端,且可以变成不同的人形,媚术也很高超,一直都没能抓住她,本以为昨日暮非大哥他们可能将她抓住的,但怎么知道出现了你们这群陌生人。后来,爹爹便叫我们带着寨里的所以年轻壮汉出来,希望能活抓那只九尾狐回去祭拜星神,同时也要看看你们这群陌生人倒底来这里干什么。” 岳俊说:“原来如此。那请问姑娘,你们这一带可曾听说过有什么圣人死后是埋在树之中的?” 贾户玛愣了一愣,反问说:“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埋在树之中?怎么埋?” 岳俊笑了一下,说:“嗯,看样子你们并不知晓,那就算了。那你们对于老人去世后的埋葬是怎么一个葬法?是土葬吗?” 贾户玛说:“是火葬!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俊说:“没什么,只是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怪事!哦,对于,从南央族出去,到茅冲村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呢?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太远,四五天时间,而且并不好走,路上险境重重。我想你们出去时不是从这条路出去的吧?” 贾户玛摇了摇头说:“关于这一点,我并不知晓,因为我并没有离开过南央族!” 上官雅伊抢先说道:“这怎么可能,你没有离开过南央族,怎么可能说得这么流利的一口官话?你骗人!” 贾户玛说:“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没有离开过南央族。是沙丽姐姐教我说官话的,她的官话说得好,自然我就学得好了!” 岳俊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还有一点想请教贾姑娘,就是关于你们南央族的蛊术。我们身上都中了一种蛊!” 贾户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岳俊,冷冷地说:“你们为什么会中蛊,你们进来是想让我们帮你们解蛊的吗?你们所说的帮风大哥带消息是不是真的?”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这当然是真的,我们确确实实是帮风摄云带东西来的。” “嘿,你还怀疑我们在骗你啊?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们身上中了蛊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南央族吗?你以为我们喜欢中蛊吗?”上官雅伊说。 “为了我们南央族?”贾户玛问。 上官雅伊说:“当然啊,不就是为了那个竹筒嘛!” “此话怎讲?”贾户玛望着岳俊问。 岳俊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受风摄云所托,要把他的那只竹筒带回南央族,交给姑亚婆婆。但是在半路中有来要抢找这只竹筒,至于为什么他要 第38章 诅咒洞道 岳俊其实心中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贾户玛,关于南央族这个神秘的族群,他实在是有着诸多的不了解。但此时一来贾户玛显然还不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二来贾户玛她自己也确实有许多事情也不太了解。 竹子升走上前两步,说:“贾姑娘,你们南央族的那蛊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你们是从小就学习的吗?需要怎么样去学习呢?” 贾户玛看了竹子升两眼,说:“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轻易对外人透露。我们族内有规定,不能随便接外人接触、说话,更不能随便将自己族内的事情告诉外人。今天我带你们进去已经是破例了,因为我一眼就认出你们带的那个竹筒就是风大哥的。所以,还请你们见谅,只要跟着我们走就行了,如有什么疑问,到时若得到族长的许可,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竹子升吃了个闭门羹,只好乖乖地退了回去。上官雅伊吐了吐舌头,也不知是嘲笑竹子升还是冲那冷漠的贾户玛。 贾户玛的竹排又渐渐跟上了她哥哥贾户木,两人又滴咕了一会,了不知说点什么。 上官雅伊轻声说:“这南央族的人真是怪异得很,是不是躲在这深山中太久了,不懂得正常人怎么生活了?” 岳俊也觉得贾户玛他们很奇怪,一开始,他们就用那密如雨下的利箭攻击自己这边,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被自己挡下后,又过来与自己谈叛,虽然还是带着敌意,但那种谈叛至少不是说一上来就哆哆逼人,还是有一点余地的,至少她听到上官雅伊的顶嘴就没有马上杀上来。这和一开始的攻击有点反错,让人觉得摸不透。 还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对自己施蛊呢?这可是南央族厉害的武器,但他们明显没有用出来。这也显得很怪异。若说他们是冒充南央族的人,但怎么看都不像,因为在听到风摄云的事情时,他们的反应是很真实的。 在这样的一个闭关锁国的环境中生活,这里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排外的情感,岳俊倒也不想再去深究,跟着走就行了。 竹子升说:“他们这是一个很不热情的族群,我估计他们以前定是被外族排斥和袭略过。受了很大的伤害。就像是一个被感情伤害过的女人,就觉得天下的男人全都是不好的,只要一有男人来靠近她,她就本能地排斥,拒绝。” “哟呵,你果然是很懂得这男女情爱呀,想必竹公子风流倜倘,在情场中阅人无数吧!怪不得养成了喜新厌旧的好习惯呢!”上官雅伊轻声嘲讽地说。不知为什么,自从发现这竹子升两天前说喜朱姑娘,一天后又喜欢上那只九尾狐这种见异思迁的本性后,她对竹子升就多少有点鄙视了。也许是出于对女人的同情,也许是她本身就常常喜欢嘲讽别人。真正能让上官大小姐欣赏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竹子升听了上官雅伊的话,红着脸低声说:“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比喻而已。” 李三光也跟着说:“是啊,上官小姐,你就不要都是拿竹公子来开玩笑了!” 上官雅伊冷笑一声,说:“行行行行!我再也不说你了,你算什么人,值得本小姐说吗?只是可怜了那朱姑娘咯!” “你!”竹子升真是又羞又怒,却也强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喂,你在干什么呢?”上官雅伊忽然拍了拍前面站着发愣的岳俊。 岳俊轻声说:“我在看他们,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上有许多怪异的东西,我在想,那些东西都有些什么用。总不可能有人把许多没用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吧?” 上官雅伊不以为然地说:“那些人本来就古怪之极,管他们带什么呢。也许他们只不过觉得是星神要他们带的,可以保平安而已。” 岳俊说:“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的腰带的不同,决定了他们的身份地位的不同。这贾户玛和贾户木的腰带都是黑色的,且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星点,那估计代表了晚上黑色的夜空中的点点星晨。而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是白色,那些很显然是最普通的兵卒。有两个与贾户玛说过话的是用灰色腰带,上面也有几点星点,但不多。由此可见他们是一般的首领。” “那又怎么样?看出这些对咱们有什么用吗?”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我刚才看到贾户玛跟一个人说了一些话,然后那个人就扛着竹排奔到最前面去了,估计是先回去报信去了。” 上官雅伊说:“嘿,他们不会是想设埋伏抓咱们吧?这个还真得小心点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前面的那贾户玛像是听到了上官雅伊说的话似的,转身回头,冷冷地看着岳俊等人。同时,她的竹排也在放慢了速度,与岳俊他们的木排慢慢靠近。 上官雅伊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着,同时滴咕说:“哼,她耳朵倒是利得很,不过,本小姐才不怕你听到呢!看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 贾户玛的竹排靠近岳俊的木排后,就与之保持一样的速度前行。但贾户玛此时与岳俊的距离也只不过最多一公尺左右了。 岳俊问:“贾姑娘有什么事吗?” 贾户玛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布袋,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一只红色的蜘蛛。那只鲜红如血的蜘蛛,挺着那只大肚子在贾户玛的纤纤玉手上缓缓爬动,八条细长的腿,身上还有一些红毛,整个样子十分的丑陋。上官雅伊看到了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叫声,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其他人也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家都知道,这种红蜘蛛是有剧毒辣的。 “你……你想干什么啊?快把它拿走,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上官雅伊大声地说。 岳俊也说:“贾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户玛完全不怕那只红蜘蛛,相反,似乎是很爱异那只红蜘蛛,就像是她自己养的宠物似的。她淡淡地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让它咬了一下,不然,你们就无法通过前面的那片天蚊水域。” “啊,你说什么?人让它咬我们,你想都不用想!”上官雅伊大叫一声,同时将长剑拨了出来,指着贾户玛说。 贾户玛冷冷地说:“我只是为了你们好,我还不想让它咬你们呢,若不是听到你们是帮风大家送东西,我才不会理你们的死活。” 岳俊立即问:“请问贾姑娘,你所说的那天蚊水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我们一定要给它咬一下呢?” 竹子长也说:“据我所知,这是一种十分剧毒的蜘蛛,若是被它咬一下,估计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人死亡。” 贾户玛说:“在前面就有一片水域在水面上飞满了一种叫天蚊的蚊虫。若是被它们蛰上了,马上就会被它们传染上一种疾病,那种疾病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无比的痛痒,痒到要让你想自杀,或是抓破自己的皮肤而死。如果你们想要尝尝那种滋味,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岳俊等人听了贾户玛的话都是一惊,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岳俊说:“贾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让你手上的这只红蜘蛛咬一下就能僻免那种疾病的传播吗?” 贾户玛说:“没错,只要你们让这只红蜘蛛咬一下,你们体内就会产生一种抗体,那些天蚊根本就不敢接近你们,更别说会咬你们了。” “你……你这是危言怂听吧!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上官雅伊说。 贾户玛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到时你们若是痒死了也懒不到我头上来了。” 竹子升说:“你这只蜘蛛明明也是有毒的,咬了我们,那我们不也一样会没命吗?” 贾户玛说:“我可以保证,我这只蜘蛛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的伤害。” 众人面面相觑,也拿不定主意。岳俊问:“贾姑娘,你这只蜘蛛咬了我们,是不是给我们身上下了一种蛊?” 贾户玛点头说:“没错,就是给你们下了一种蛊,可以让那天蚊不敢接近你们。” 上官雅伊尖叫了起来:“不是吧,我身上已经有一种蛊了,你还要给我下一种蛊,你不是想害死我们吧!” 岳俊也问:“你现在下的这种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竹子升也接着问:“若是过了之后,你不给我们解开那可怎么办?我都还没确定你就是南央族的人呢。” 贾户玛说:“我说过了这种蛊对你们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是专门对负那些天蚊的,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解开。我们南央族的人出生后,每一个人身上都会中有十多种蛊。蛊并不是只对人有害,也有对人有好处的蛊。至于你们信不信我是南央族的,这就看你们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贾户玛解释得很清楚,但众人还是在犹豫不决。特别是上官雅伊,她看到那只蜘蛛就显得全身发抖。她说:“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这么做吗?” 贾户玛说:“如果你愿意绕道而行,拐过前面的那座山,多走两天路也可能穿过天蚊水域。” “两天?要多走两天路?”上官雅伊苦着脸说:“我此刻半天都不想走了!” 贾户玛说:“你们到底要不要给我这蜘蛛咬,前面马上就到天蚊水域了。” 岳俊笑了笑,伸出手,说:“行,来吧!” 众人都被岳俊的勇气所叹服,贾户玛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岳俊,似乎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坦然。她把自己的那纤细的玉手伸上岳俊的手臂之上,在众人的注目下,那只红蜘蛛慢慢在贾户玛的手上爬去,到她的手指尖时,就掉到了岳俊那粗壮的手臂上。 岳俊还在笑嘻嘻地看着那只红蜘蛛在他手臂上动了一下,但旁边的上官雅伊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哎呀!”的叫声,像是那蜘蛛已爬到她自己身上一样。其他的几人看着也多少有点心寒的感觉。倒不是单纯的怕这蜘蛛,更重要的是它所带来的那种蛊,让人忐忑不安。 那只红蜘蛛忽然不再走动,而是在岳俊的一条凸起的血管边停下,那只嘴巴对着岳俊的血管,在上官雅伊一声轻叫声中,它就咬了一下岳俊的手臂。只一会,它便走开了,岳俊手臂上立时多了一个红点,就像是过敏反应似的,在白晰的皮肤上显得很显眼。 贾户玛又伸出了手,这次是伸在岳俊手臂之下,那只红蜘蛛爬了爬便从岳俊的手臂上掉到了贾户玛的手掌之上。 众人全都望着岳俊,看他有没有事。上官雅伊拉着岳俊的手,问:“怎么样?你现在没什么感觉?有没有很痛苦的感觉?或者是你从小到大的画面在你脑中慢慢浮现?你说句话呀,你傻笑什么呀?你不会傻了吧?……” “你这么一直说着,我怎么回答你呢?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也快来吧,一点都不痛,还没有打针痛呢!”岳俊说。 “什么是打针?”竹子升问。 岳俊说:“就是用针刺你!” 上官雅伊说:“不行,再等一会,看你没事了我……我……我也不敢给它咬啊,你快想想别的办法吧!” 岳俊说:“那竹公子,李大哥,你们先来吧!” 竹子升看了看贾户玛手上的那只蜘蛛,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也咬解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把手伸了出去,把头转过一边去。虽然他假装很镇定,但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特别是那只蜘蛛一掉到他的手臂上时,他整个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过好在那只蜘蛛很快就完成了给竹子升“注射疫苗”的程序,当那只红蜘蛛从他的手上离开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李三光,他倒显得比较的镇定,也不知是因为前面已有了两人带了头还是他本身是猎人,这种事也经历过不少的原因。然后是李铁生,李铁生虽然也有点怕,但最终也还是咬着牙完成了“注射疫苗”的程序。 最后轮到了上官雅伊,她看着那只红色的蜘蛛,终于无法伸出手去,最后只能幽幽地望着岳俊,希望岳俊能给她一点帮助。 旁边的贾户玛一直在催促,说:“快点吧,马上就要到天蚊水域了。” 但上官雅伊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岳俊。岳俊想了想,说:“你过来,我有一个办法!” 上官雅伊立即走到岳俊身边,问:“什么办法?” 岳俊忽然出手,猛地在上官雅伊的后脑上一击,上官雅伊发出“啊”的一声,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岳俊立即扶住了她,将她的手抬了起来,对贾户玛说:“贾姑娘,来吧!” 一直冷漠的贾户玛看到岳俊这么样的做法,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说:“真有你的!”然后便将手中的红蜘蛛放到上官雅伊那白嫩的手臂上,那只红蜘蛛在她的手上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红点。然后贾户玛便将那只蜘蛛收回到了自己的布袋中,再回到自己的竹排上。 她回头对岳俊说:“等一下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正常地行驶就行了。那天蚊水域约措有一里多长!”说完,她的竹排又加快了速度,向她的哥哥贾户木驶去。 “谢谢贾姑娘提醒!”岳俊说。 竹子升看着岳俊抱着晕迷中的上官雅伊,笑说:“早知如此,我刚才也让你给我打晕得了!晕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一了百了!” 岳俊瞪了他一眼,说:“你一大男人,还来这么一套?” 李三光父子忍不住偷偷发笑。 岳俊拍了拍上官雅伊的脸,过了一会,上官雅伊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等她定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被岳俊抱在怀里,马上挣脱开大声责骂说:“你干什么啊?你……你占我便宜!” 这时竹子升三人在偷偷发笑,更让上官雅伊生气。“你这个王八蛋!”上官雅伊大骂一声,一个巴掌就要扇到岳俊的脸上,却被岳俊往后一缩给躲开了。 岳俊说:“我是在帮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上官雅伊大声说:“你帮我?你帮我什么了?你帮我为什么突然把我打晕了?我晕了之后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岳俊苦笑说:“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对你做什么?” “那……那你把我打晕作什么?”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你看看你的手臂。” 上官雅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呀,我的手上怎么多了一个红点,难道是……你……你这个人太坏了,你把我打晕,让她把那只蜘蛛爬到我的手上来咬我,你……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太狠毒了!”上官雅伊冲着岳俊又悲又怒地喊着。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整得好像我强奸了你似的。被那只蜘蛛咬了一下是为你好,又不是夺了你的贞操!” “流氓!瞧你满嘴脏话就知道你这人的心有多脏!”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算我自做多情,算我多管闲事。若再有这样的事,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怎么遭就怎么遭吧!” 上官雅伊见岳俊这么说,这时又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刚才也确实是自己向他求助的。他把自己弄晕了,也确实是一个万不得已的办法,总比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红蜘蛛爬到自己身上好。但一想到刚才那只红蜘蛛曾爬到自己身上过。心里就是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冒上来了。 但若要自己向岳俊道歉又实在说不出口,上官雅伊心想,这岳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帮了自己这一次,也算是他欠自己的,哼,之前的账还没有跟他算呢。 “你们看,前面怎么有那么浓重的雾气啊!”李三光忽然指着前方说。 岳俊等人立即望向前去,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完全把视线挡住了。此时已是中午时份,太阳虽然不算很炎热,但也不至于会产生一大片浓雾。 岳俊摇了摇头,说:“那不是雾,那是蚊子!” “蚊子?蚊子是那样的吗?”上官雅伊说。李三光等人也不太明白岳俊的话。 岳俊说:“很快你们就看清楚了!” 随着木排的向前划行,众人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一片大雾正是由许多密密麻麻的蚊虫组成的。成千上万只蚊虫在空中群魔乱舞,远远地望去,可不就像是一片大雾似的。只是眼前的那一片蚊虫实在是太多,那场面不能不谓之壮观。 “各位不要张开嘴巴了,小心那些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中!”岳俊说。 众人听到后,立即回过神来,把嘴巴闭上。 上官雅伊惊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蚊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愿那女的方法能用,不然我们绝对会被那些蚊子把血吸干而死。” 这时,众人已离蚊虫区越来越近了,那“嗡嗡”声清晰入耳,听起来还有点像是下雨的声音。 岳俊说:“你放心吧,你们看,前面的那些人已经进入了那片所谓的‘天蚊水域’了,一点事也没有。” 竹子升说:“这些蚊子为什么只停留在这一片水域呢,是不是这一片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呢?” 李三光说:“一定是这片水域中有什么古怪,你们看,这一片水中再也没有任何的鳄鱼,甚至其他的鱼也没有看见。” 岳俊说:“我想这个问题就算是居住在这附近的南央族人自己也无法解释吧。大自然中无奇不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我们无法解释的,我们的大脑真的是太简单了!” 这时,岳俊的木排已经渐渐进入了天蚊水域。周围已经开始有不少蚊子在飞舞了。只是那些蚊子都不敢靠近木排上的人。众人看到这么的效果,这才算安下心来。 周转的蚊子越来越多,那“嗡嗡嗡”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好像让人感觉是进入了一间吵杂的工厂车间中一样。很快,众人就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进入了天蚊水蜮之中,前后左右上下全都是飞来飞去的蚊子。 虽然那些蚊子都不敢靠近众人,但它们也都是在众人身体处的十公分处飞舞,每一个人几乎都可能看清楚眼睛前的那些蚊子的真彻模样。岳俊前后望了一下,发现周围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不超过五公尺。 上官雅伊就在岳俊的身边,她实在忍不住说:“这些死蚊子实在是讨厌之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怎么不放一把火把它们烧了!岳俊,你快点火把它们烧死了,看着就讨厌,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岳俊说:“若是有办法将它们消灭,我想南央族的人早就将它们灭了,还用得着你来操心吗?我想它们一定有它们存在的原因。咱们只要安全过去,也不用管那么多了。” 虽然那些蚊子都没能咬得到众人,但大家都被周围“嗡嗡嗡”乱叫的蚊子惹得心烦意乱。怎么都觉得自己脚下的木排太慢,可是李三光父子又加上竹子升的帮忙,木排前进的速度已经快很多了。但大家还是觉得度日如年。 特别是上官雅伊,不停地在旁边心烦意燥地埋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眼前的景物由模糊汽渐渐转变成了清晰,慢慢地,周围的蚊子越来越少,终于,大家伙离开了天蚊水域。 一出了天蚊水域,大家都忍不住尽情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刚才是在一片无氧的地方憋了很长的时间似的。 上官雅伊长长松了一口气,说:“终于出来了,可把我闷死了!” 岳俊走回木排后面,对满头大汗的李三光父子和竹子升说:“你们休息一下吧,让我来撑!” 李三光等人确实累坏了,也不再跟岳俊客气,将竹杆交给岳俊,三人都蹲在木排上擦汗喘气。 上官雅伊见众人忙的忙,累的累,自己站在前面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走到木排后面,对岳俊说:“喂,臭流氓,要不要帮忙啊?” 岳俊一边撑着竹杆,一边说:“少废话,没看出来吗?我这会速度慢了多少?一个人撑五个人,能不累吗?” 上官雅伊也抓着竹杆,两人一起撑着木排走。由于这河的水并不深,一般人都是将竹杆撑到河底,配合水流,将木排推走。 如此又过了一阵子,天上的太阳已过了正空,往西偏了。但众人依然在那河上行走着。两岸全都是连锦不断的山林,根本就分不出有什么区别,让人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上一样。 上官雅伊问岳俊:“现在都是午后了,我们肚子都饿了,不休息一下吗?” 岳俊看了看前后的南央族人,他们依然默默地划着,重复着那单一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变过,也没有任何疲倦之意,好像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休息的样子。 岳俊说:“我看估计是就要快到南央族了,所以他们也不想要休息了!” 上官雅伊听到岳俊这么说,这才心情好了许多。想到就快要到南央族了,肚子倒也不怎么觉得饿了。 上官雅伊说:“岳俊,我们等一下到了南央族,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他们的央长给我们解开身上的蛊!” 岳俊说:“这个倒不急,反正来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 “这怎么行?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开身上的蛊嘛!不管,反正我一见到他们的族长就要他帮我解开身上的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你这么急着解开身上的蛊?那你解开了身上的蛊之后又要干什么?马上又出来了?” “这……”这个问题上官雅伊倒是没有想过。她一心只想到解开身上的蛊,但解开后还要做些什么,她却没有想过了。若是解开了身上的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也只好离开了,离开这片莫寻山之后呢,去哪里呢?那岳俊王八蛋肯定不会再带着自己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跟着他了,他是什么人,值得本小姐去跟着他。 上官雅伊想,如果没什么事,那自然是与岳俊这王八蛋分手,回自己的柳月宫去了。想到这一点,上官雅伊心中忽然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她自已也觉得奇怪,这感觉让人很闷,很不爽。 过了一会儿,上官雅伊忽然对岳俊说:“对,也没有什么事,那就不急着解开身上的蛊了。反正咱们在这里玩一阵子也是好的,体验一下他们的风土人情嘛!” 岳俊笑了一下说:“就算你有这样的心情,只怕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心情接待你。风摄云在外面做的事一定是事关南央族的大事,估计南央族中将会有一场大波动了。” 上官雅伊怔了一怔,说:“有什么大波动?” 岳俊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自然也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是他们没什么大波动,我也会有点事情请救他们帮忙的。” 上官雅伊问:“什么事?你有什么事要请他们帮忙?” 岳俊说:“我当然有事请他们帮忙,不然我千里迢迢进来这里做什么?我也不单是为了风摄云的事而进来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事!” “什么事?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好啊,你……你这个大骗子,原来你进来是有目的的,亏我还这么相信你,我还陪你进来受这么多苦,你……你竟然有事瞒着我也不跟我说,你算什么?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上官雅伊大声叫道。 岳俊笑说:“哟呵,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朋友了?我怎么可能有荣幸与柳月宫的大小姐做朋友呢?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有请你跟我来,是你自己千方百计的自己要求跟我进来的。我记得我当时还跟你说过好几次‘你可不要后悔!’,你怎么忘了?年纪轻轻就患有失忆症,那可不好哦!” 上官雅伊想了想,说:“那你……那你也不应该这样瞒着我吧!怎么说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你……你有什么目的也总该让我知道一下吧!真是自私自利之人!” 岳俊说:“那只是我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 上官雅伊还想说什么,这时,前面的竹子升对岳俊说:“岳俊兄弟,贾姑娘好像有话对你说。” 岳俊向前望去,果然看到贾户玛的竹排又一次靠了过来。而李三光父子这时也过来接过了岳俊手中的竹杆。 岳俊和上官雅伊走到木排前,那贾户玛也刚好到了木排前面。岳俊问:“贾姑娘,是不是快要到了?” 贾户玛说:“咱们抓紧一点,估计在天黑前到达!” “啊?天黑前才能到达?我还以为差不多了呢,你们肚子不饿吗?就这么样挨到天黑吗?这不是活受罪嘛!”上官雅伊大声说。 贾户玛说:“本来可以更快一些的,但你们走得太慢了,我们是就着你们的速度行走。如果你们还想在外面的山林中再过一夜,那我也不反对。但是,我们的人都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都想早点回到家中与家人吃饭,然后好好休息。” “哎呀——”上官雅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岳俊对贾户玛说:“贾姑娘,你不用理会她。她这大小姐脾气估计是改不了了。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吗?” 贾户玛说:“前面不远处,我们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洞道,那洞道很小,很低,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是要躺着过去。” “躺着过去?”岳俊问。其他人也都惊讶不少。 贾户玛说:“没有错,你看我们的竹排, 第38章 诅咒洞道 岳俊其实心中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贾户玛,关于南央族这个神秘的族群,他实在是有着诸多的不了解。但此时一来贾户玛显然还不是十分的信任自己,二来贾户玛她自己也确实有许多事情也不太了解。 竹子升走上前两步,说:“贾姑娘,你们南央族的那蛊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你们是从小就学习的吗?需要怎么样去学习呢?” 贾户玛看了竹子升两眼,说:“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轻易对外人透露。我们族内有规定,不能随便接外人接触、说话,更不能随便将自己族内的事情告诉外人。今天我带你们进去已经是破例了,因为我一眼就认出你们带的那个竹筒就是风大哥的。所以,还请你们见谅,只要跟着我们走就行了,如有什么疑问,到时若得到族长的许可,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竹子升吃了个闭门羹,只好乖乖地退了回去。上官雅伊吐了吐舌头,也不知是嘲笑竹子升还是冲那冷漠的贾户玛。 贾户玛的竹排又渐渐跟上了她哥哥贾户木,两人又滴咕了一会,了不知说点什么。 上官雅伊轻声说:“这南央族的人真是怪异得很,是不是躲在这深山中太久了,不懂得正常人怎么生活了?” 岳俊也觉得贾户玛他们很奇怪,一开始,他们就用那密如雨下的利箭攻击自己这边,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被自己挡下后,又过来与自己谈叛,虽然还是带着敌意,但那种谈叛至少不是说一上来就哆哆逼人,还是有一点余地的,至少她听到上官雅伊的顶嘴就没有马上杀上来。这和一开始的攻击有点反错,让人觉得摸不透。 还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对自己施蛊呢?这可是南央族厉害的武器,但他们明显没有用出来。这也显得很怪异。若说他们是冒充南央族的人,但怎么看都不像,因为在听到风摄云的事情时,他们的反应是很真实的。 在这样的一个闭关锁国的环境中生活,这里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排外的情感,岳俊倒也不想再去深究,跟着走就行了。 竹子升说:“他们这是一个很不热情的族群,我估计他们以前定是被外族排斥和袭略过。受了很大的伤害。就像是一个被感情伤害过的女人,就觉得天下的男人全都是不好的,只要一有男人来靠近她,她就本能地排斥,拒绝。” “哟呵,你果然是很懂得这男女情爱呀,想必竹公子风流倜倘,在情场中阅人无数吧!怪不得养成了喜新厌旧的好习惯呢!”上官雅伊轻声嘲讽地说。不知为什么,自从发现这竹子升两天前说喜朱姑娘,一天后又喜欢上那只九尾狐这种见异思迁的本性后,她对竹子升就多少有点鄙视了。也许是出于对女人的同情,也许是她本身就常常喜欢嘲讽别人。真正能让上官大小姐欣赏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竹子升听了上官雅伊的话,红着脸低声说:“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比喻而已。” 李三光也跟着说:“是啊,上官小姐,你就不要都是拿竹公子来开玩笑了!” 上官雅伊冷笑一声,说:“行行行行!我再也不说你了,你算什么人,值得本小姐说吗?只是可怜了那朱姑娘咯!” “你!”竹子升真是又羞又怒,却也强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喂,你在干什么呢?”上官雅伊忽然拍了拍前面站着发愣的岳俊。 岳俊轻声说:“我在看他们,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上有许多怪异的东西,我在想,那些东西都有些什么用。总不可能有人把许多没用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吧?” 上官雅伊不以为然地说:“那些人本来就古怪之极,管他们带什么呢。也许他们只不过觉得是星神要他们带的,可以保平安而已。” 岳俊说:“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的腰带的不同,决定了他们的身份地位的不同。这贾户玛和贾户木的腰带都是黑色的,且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星点,那估计代表了晚上黑色的夜空中的点点星晨。而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是白色,那些很显然是最普通的兵卒。有两个与贾户玛说过话的是用灰色腰带,上面也有几点星点,但不多。由此可见他们是一般的首领。” “那又怎么样?看出这些对咱们有什么用吗?”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我刚才看到贾户玛跟一个人说了一些话,然后那个人就扛着竹排奔到最前面去了,估计是先回去报信去了。” 上官雅伊说:“嘿,他们不会是想设埋伏抓咱们吧?这个还真得小心点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前面的那贾户玛像是听到了上官雅伊说的话似的,转身回头,冷冷地看着岳俊等人。同时,她的竹排也在放慢了速度,与岳俊他们的木排慢慢靠近。 上官雅伊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着,同时滴咕说:“哼,她耳朵倒是利得很,不过,本小姐才不怕你听到呢!看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 贾户玛的竹排靠近岳俊的木排后,就与之保持一样的速度前行。但贾户玛此时与岳俊的距离也只不过最多一公尺左右了。 岳俊问:“贾姑娘有什么事吗?” 贾户玛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布袋,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一只红色的蜘蛛。那只鲜红如血的蜘蛛,挺着那只大肚子在贾户玛的纤纤玉手上缓缓爬动,八条细长的腿,身上还有一些红毛,整个样子十分的丑陋。上官雅伊看到了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叫声,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其他人也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家都知道,这种红蜘蛛是有剧毒辣的。 “你……你想干什么啊?快把它拿走,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上官雅伊大声地说。 岳俊也说:“贾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户玛完全不怕那只红蜘蛛,相反,似乎是很爱异那只红蜘蛛,就像是她自己养的宠物似的。她淡淡地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让它咬了一下,不然,你们就无法通过前面的那片天蚊水域。” “啊,你说什么?人让它咬我们,你想都不用想!”上官雅伊大叫一声,同时将长剑拨了出来,指着贾户玛说。 贾户玛冷冷地说:“我只是为了你们好,我还不想让它咬你们呢,若不是听到你们是帮风大家送东西,我才不会理你们的死活。” 岳俊立即问:“请问贾姑娘,你所说的那天蚊水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我们一定要给它咬一下呢?” 竹子长也说:“据我所知,这是一种十分剧毒的蜘蛛,若是被它咬一下,估计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人死亡。” 贾户玛说:“在前面就有一片水域在水面上飞满了一种叫天蚊的蚊虫。若是被它们蛰上了,马上就会被它们传染上一种疾病,那种疾病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无比的痛痒,痒到要让你想自杀,或是抓破自己的皮肤而死。如果你们想要尝尝那种滋味,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岳俊等人听了贾户玛的话都是一惊,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岳俊说:“贾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让你手上的这只红蜘蛛咬一下就能僻免那种疾病的传播吗?” 贾户玛说:“没错,只要你们让这只红蜘蛛咬一下,你们体内就会产生一种抗体,那些天蚊根本就不敢接近你们,更别说会咬你们了。” “你……你这是危言怂听吧!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上官雅伊说。 贾户玛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到时你们若是痒死了也懒不到我头上来了。” 竹子升说:“你这只蜘蛛明明也是有毒的,咬了我们,那我们不也一样会没命吗?” 贾户玛说:“我可以保证,我这只蜘蛛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的伤害。” 众人面面相觑,也拿不定主意。岳俊问:“贾姑娘,你这只蜘蛛咬了我们,是不是给我们身上下了一种蛊?” 贾户玛点头说:“没错,就是给你们下了一种蛊,可以让那天蚊不敢接近你们。” 上官雅伊尖叫了起来:“不是吧,我身上已经有一种蛊了,你还要给我下一种蛊,你不是想害死我们吧!” 岳俊也问:“你现在下的这种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竹子升也接着问:“若是过了之后,你不给我们解开那可怎么办?我都还没确定你就是南央族的人呢。” 贾户玛说:“我说过了这种蛊对你们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是专门对负那些天蚊的,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解开。我们南央族的人出生后,每一个人身上都会中有十多种蛊。蛊并不是只对人有害,也有对人有好处的蛊。至于你们信不信我是南央族的,这就看你们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贾户玛解释得很清楚,但众人还是在犹豫不决。特别是上官雅伊,她看到那只蜘蛛就显得全身发抖。她说:“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这么做吗?” 贾户玛说:“如果你愿意绕道而行,拐过前面的那座山,多走两天路也可能穿过天蚊水域。” “两天?要多走两天路?”上官雅伊苦着脸说:“我此刻半天都不想走了!” 贾户玛说:“你们到底要不要给我这蜘蛛咬,前面马上就到天蚊水域了。” 岳俊笑了笑,伸出手,说:“行,来吧!” 众人都被岳俊的勇气所叹服,贾户玛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岳俊,似乎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坦然。她把自己的那纤细的玉手伸上岳俊的手臂之上,在众人的注目下,那只红蜘蛛慢慢在贾户玛的手上爬去,到她的手指尖时,就掉到了岳俊那粗壮的手臂上。 岳俊还在笑嘻嘻地看着那只红蜘蛛在他手臂上动了一下,但旁边的上官雅伊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哎呀!”的叫声,像是那蜘蛛已爬到她自己身上一样。其他的几人看着也多少有点心寒的感觉。倒不是单纯的怕这蜘蛛,更重要的是它所带来的那种蛊,让人忐忑不安。 那只红蜘蛛忽然不再走动,而是在岳俊的一条凸起的血管边停下,那只嘴巴对着岳俊的血管,在上官雅伊一声轻叫声中,它就咬了一下岳俊的手臂。只一会,它便走开了,岳俊手臂上立时多了一个红点,就像是过敏反应似的,在白晰的皮肤上显得很显眼。 贾户玛又伸出了手,这次是伸在岳俊手臂之下,那只红蜘蛛爬了爬便从岳俊的手臂上掉到了贾户玛的手掌之上。 众人全都望着岳俊,看他有没有事。上官雅伊拉着岳俊的手,问:“怎么样?你现在没什么感觉?有没有很痛苦的感觉?或者是你从小到大的画面在你脑中慢慢浮现?你说句话呀,你傻笑什么呀?你不会傻了吧?……” “你这么一直说着,我怎么回答你呢?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也快来吧,一点都不痛,还没有打针痛呢!”岳俊说。 “什么是打针?”竹子升问。 岳俊说:“就是用针刺你!” 上官雅伊说:“不行,再等一会,看你没事了我……我……我也不敢给它咬啊,你快想想别的办法吧!” 岳俊说:“那竹公子,李大哥,你们先来吧!” 竹子升看了看贾户玛手上的那只蜘蛛,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也咬解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把手伸了出去,把头转过一边去。虽然他假装很镇定,但手还是有些微微发抖。特别是那只蜘蛛一掉到他的手臂上时,他整个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过好在那只蜘蛛很快就完成了给竹子升“注射疫苗”的程序,当那只红蜘蛛从他的手上离开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李三光,他倒显得比较的镇定,也不知是因为前面已有了两人带了头还是他本身是猎人,这种事也经历过不少的原因。然后是李铁生,李铁生虽然也有点怕,但最终也还是咬着牙完成了“注射疫苗”的程序。 最后轮到了上官雅伊,她看着那只红色的蜘蛛,终于无法伸出手去,最后只能幽幽地望着岳俊,希望岳俊能给她一点帮助。 旁边的贾户玛一直在催促,说:“快点吧,马上就要到天蚊水域了。” 但上官雅伊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岳俊。岳俊想了想,说:“你过来,我有一个办法!” 上官雅伊立即走到岳俊身边,问:“什么办法?” 岳俊忽然出手,猛地在上官雅伊的后脑上一击,上官雅伊发出“啊”的一声,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岳俊立即扶住了她,将她的手抬了起来,对贾户玛说:“贾姑娘,来吧!” 一直冷漠的贾户玛看到岳俊这么样的做法,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说:“真有你的!”然后便将手中的红蜘蛛放到上官雅伊那白嫩的手臂上,那只红蜘蛛在她的手上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红点。然后贾户玛便将那只蜘蛛收回到了自己的布袋中,再回到自己的竹排上。 她回头对岳俊说:“等一下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正常地行驶就行了。那天蚊水域约措有一里多长!”说完,她的竹排又加快了速度,向她的哥哥贾户木驶去。 “谢谢贾姑娘提醒!”岳俊说。 竹子升看着岳俊抱着晕迷中的上官雅伊,笑说:“早知如此,我刚才也让你给我打晕得了!晕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一了百了!” 岳俊瞪了他一眼,说:“你一大男人,还来这么一套?” 李三光父子忍不住偷偷发笑。 岳俊拍了拍上官雅伊的脸,过了一会,上官雅伊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等她定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被岳俊抱在怀里,马上挣脱开大声责骂说:“你干什么啊?你……你占我便宜!” 这时竹子升三人在偷偷发笑,更让上官雅伊生气。“你这个王八蛋!”上官雅伊大骂一声,一个巴掌就要扇到岳俊的脸上,却被岳俊往后一缩给躲开了。 岳俊说:“我是在帮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上官雅伊大声说:“你帮我?你帮我什么了?你帮我为什么突然把我打晕了?我晕了之后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岳俊苦笑说:“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对你做什么?” “那……那你把我打晕作什么?”上官雅伊问。 岳俊说:“你看看你的手臂。” 上官雅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呀,我的手上怎么多了一个红点,难道是……你……你这个人太坏了,你把我打晕,让她把那只蜘蛛爬到我的手上来咬我,你……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太狠毒了!”上官雅伊冲着岳俊又悲又怒地喊着。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整得好像我强奸了你似的。被那只蜘蛛咬了一下是为你好,又不是夺了你的贞操!” “流氓!瞧你满嘴脏话就知道你这人的心有多脏!”上官雅伊大声说。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算我自做多情,算我多管闲事。若再有这样的事,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怎么遭就怎么遭吧!” 上官雅伊见岳俊这么说,这时又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刚才也确实是自己向他求助的。他把自己弄晕了,也确实是一个万不得已的办法,总比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红蜘蛛爬到自己身上好。但一想到刚才那只红蜘蛛曾爬到自己身上过。心里就是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冒上来了。 但若要自己向岳俊道歉又实在说不出口,上官雅伊心想,这岳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帮了自己这一次,也算是他欠自己的,哼,之前的账还没有跟他算呢。 “你们看,前面怎么有那么浓重的雾气啊!”李三光忽然指着前方说。 岳俊等人立即望向前去,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完全把视线挡住了。此时已是中午时份,太阳虽然不算很炎热,但也不至于会产生一大片浓雾。 岳俊摇了摇头,说:“那不是雾,那是蚊子!” “蚊子?蚊子是那样的吗?”上官雅伊说。李三光等人也不太明白岳俊的话。 岳俊说:“很快你们就看清楚了!” 随着木排的向前划行,众人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一片大雾正是由许多密密麻麻的蚊虫组成的。成千上万只蚊虫在空中群魔乱舞,远远地望去,可不就像是一片大雾似的。只是眼前的那一片蚊虫实在是太多,那场面不能不谓之壮观。 “各位不要张开嘴巴了,小心那些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中!”岳俊说。 众人听到后,立即回过神来,把嘴巴闭上。 上官雅伊惊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蚊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愿那女的方法能用,不然我们绝对会被那些蚊子把血吸干而死。” 这时,众人已离蚊虫区越来越近了,那“嗡嗡”声清晰入耳,听起来还有点像是下雨的声音。 岳俊说:“你放心吧,你们看,前面的那些人已经进入了那片所谓的‘天蚊水域’了,一点事也没有。” 竹子升说:“这些蚊子为什么只停留在这一片水域呢,是不是这一片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呢?” 李三光说:“一定是这片水域中有什么古怪,你们看,这一片水中再也没有任何的鳄鱼,甚至其他的鱼也没有看见。” 岳俊说:“我想这个问题就算是居住在这附近的南央族人自己也无法解释吧。大自然中无奇不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我们无法解释的,我们的大脑真的是太简单了!” 这时,岳俊的木排已经渐渐进入了天蚊水域。周围已经开始有不少蚊子在飞舞了。只是那些蚊子都不敢靠近木排上的人。众人看到这么的效果,这才算安下心来。 周转的蚊子越来越多,那“嗡嗡嗡”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好像让人感觉是进入了一间吵杂的工厂车间中一样。很快,众人就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进入了天蚊水蜮之中,前后左右上下全都是飞来飞去的蚊子。 虽然那些蚊子都不敢靠近众人,但它们也都是在众人身体处的十公分处飞舞,每一个人几乎都可能看清楚眼睛前的那些蚊子的真彻模样。岳俊前后望了一下,发现周围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不超过五公尺。 上官雅伊就在岳俊的身边,她实在忍不住说:“这些死蚊子实在是讨厌之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怎么不放一把火把它们烧了!岳俊,你快点火把它们烧死了,看着就讨厌,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岳俊说:“若是有办法将它们消灭,我想南央族的人早就将它们灭了,还用得着你来操心吗?我想它们一定有它们存在的原因。咱们只要安全过去,也不用管那么多了。” 虽然那些蚊子都没能咬得到众人,但大家都被周围“嗡嗡嗡”乱叫的蚊子惹得心烦意乱。怎么都觉得自己脚下的木排太慢,可是李三光父子又加上竹子升的帮忙,木排前进的速度已经快很多了。但大家还是觉得度日如年。 特别是上官雅伊,不停地在旁边心烦意燥地埋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眼前的景物由模糊汽渐渐转变成了清晰,慢慢地,周围的蚊子越来越少,终于,大家伙离开了天蚊水域。 一出了天蚊水域,大家都忍不住尽情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刚才是在一片无氧的地方憋了很长的时间似的。 上官雅伊长长松了一口气,说:“终于出来了,可把我闷死了!” 岳俊走回木排后面,对满头大汗的李三光父子和竹子升说:“你们休息一下吧,让我来撑!” 李三光等人确实累坏了,也不再跟岳俊客气,将竹杆交给岳俊,三人都蹲在木排上擦汗喘气。 上官雅伊见众人忙的忙,累的累,自己站在前面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走到木排后面,对岳俊说:“喂,臭流氓,要不要帮忙啊?” 岳俊一边撑着竹杆,一边说:“少废话,没看出来吗?我这会速度慢了多少?一个人撑五个人,能不累吗?” 上官雅伊也抓着竹杆,两人一起撑着木排走。由于这河的水并不深,一般人都是将竹杆撑到河底,配合水流,将木排推走。 如此又过了一阵子,天上的太阳已过了正空,往西偏了。但众人依然在那河上行走着。两岸全都是连锦不断的山林,根本就分不出有什么区别,让人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上一样。 上官雅伊问岳俊:“现在都是午后了,我们肚子都饿了,不休息一下吗?” 岳俊看了看前后的南央族人,他们依然默默地划着,重复着那单一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变过,也没有任何疲倦之意,好像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休息的样子。 岳俊说:“我看估计是就要快到南央族了,所以他们也不想要休息了!” 上官雅伊听到岳俊这么说,这才心情好了许多。想到就快要到南央族了,肚子倒也不怎么觉得饿了。 上官雅伊说:“岳俊,我们等一下到了南央族,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他们的央长给我们解开身上的蛊!” 岳俊说:“这个倒不急,反正来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 “这怎么行?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开身上的蛊嘛!不管,反正我一见到他们的族长就要他帮我解开身上的蛊!”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你这么急着解开身上的蛊?那你解开了身上的蛊之后又要干什么?马上又出来了?” “这……”这个问题上官雅伊倒是没有想过。她一心只想到解开身上的蛊,但解开后还要做些什么,她却没有想过了。若是解开了身上的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也只好离开了,离开这片莫寻山之后呢,去哪里呢?那岳俊王八蛋肯定不会再带着自己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跟着他了,他是什么人,值得本小姐去跟着他。 上官雅伊想,如果没什么事,那自然是与岳俊这王八蛋分手,回自己的柳月宫去了。想到这一点,上官雅伊心中忽然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她自已也觉得奇怪,这感觉让人很闷,很不爽。 过了一会儿,上官雅伊忽然对岳俊说:“对,也没有什么事,那就不急着解开身上的蛊了。反正咱们在这里玩一阵子也是好的,体验一下他们的风土人情嘛!” 岳俊笑了一下说:“就算你有这样的心情,只怕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心情接待你。风摄云在外面做的事一定是事关南央族的大事,估计南央族中将会有一场大波动了。” 上官雅伊怔了一怔,说:“有什么大波动?” 岳俊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自然也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是他们没什么大波动,我也会有点事情请救他们帮忙的。” 上官雅伊问:“什么事?你有什么事要请他们帮忙?” 岳俊说:“我当然有事请他们帮忙,不然我千里迢迢进来这里做什么?我也不单是为了风摄云的事而进来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事!” “什么事?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好啊,你……你这个大骗子,原来你进来是有目的的,亏我还这么相信你,我还陪你进来受这么多苦,你……你竟然有事瞒着我也不跟我说,你算什么?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上官雅伊大声叫道。 岳俊笑说:“哟呵,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朋友了?我怎么可能有荣幸与柳月宫的大小姐做朋友呢?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有请你跟我来,是你自己千方百计的自己要求跟我进来的。我记得我当时还跟你说过好几次‘你可不要后悔!’,你怎么忘了?年纪轻轻就患有失忆症,那可不好哦!” 上官雅伊想了想,说:“那你……那你也不应该这样瞒着我吧!怎么说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你……你有什么目的也总该让我知道一下吧!真是自私自利之人!” 岳俊说:“那只是我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 上官雅伊还想说什么,这时,前面的竹子升对岳俊说:“岳俊兄弟,贾姑娘好像有话对你说。” 岳俊向前望去,果然看到贾户玛的竹排又一次靠了过来。而李三光父子这时也过来接过了岳俊手中的竹杆。 岳俊和上官雅伊走到木排前,那贾户玛也刚好到了木排前面。岳俊问:“贾姑娘,是不是快要到了?” 贾户玛说:“咱们抓紧一点,估计在天黑前到达!” “啊?天黑前才能到达?我还以为差不多了呢,你们肚子不饿吗?就这么样挨到天黑吗?这不是活受罪嘛!”上官雅伊大声说。 贾户玛说:“本来可以更快一些的,但你们走得太慢了,我们是就着你们的速度行走。如果你们还想在外面的山林中再过一夜,那我也不反对。但是,我们的人都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都想早点回到家中与家人吃饭,然后好好休息。” “哎呀——”上官雅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岳俊对贾户玛说:“贾姑娘,你不用理会她。她这大小姐脾气估计是改不了了。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吗?” 贾户玛说:“前面不远处,我们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洞道,那洞道很小,很低,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是要躺着过去。” “躺着过去?”岳俊问。其他人也都惊讶不少。 贾户玛说:“没有错,你看我们的竹排, 第39章 惊人恶脸 一直嘻嘻哈哈的上官雅伊听到岳俊这么严厉的话,脸立即僵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岳俊间然这么板着脸来臭骂自己。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竟是这么的幼稚,原来他竟这么的讨厌自己。上官雅伊把脸转过一边,红着双眼,不再出声。 岳俊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重了一些,又走到上官雅伊身边,说:“大小姐,我说话呢,是重了一点,还请你原谅啊!” 上官雅伊没有理会岳俊。岳俊也不再管她,对竹子升等人说:“我觉得大家还是听贾姑娘的话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的事已不少了,没有必要再添什么麻烦。我相信贾姑娘她们也不至于是要害咱们,若要害咱们,刚才在天蚊水域中她完全可以下手了。” 竹子升和李三光都点了点头。竹子升说:“岳俊兄弟说得没错。不过也不知她所说的那个洞道是什么样的。” 李三光说:“估计就是一条水中洞道,咱划过去就行。只是到了中间时可能会产生一种心理恐惧,她说要把眼睛闭上也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即使没有那什么诅咒,也要闭上眼睛。” 竹子升说:“也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诅咒,会不会是封印了什么妖魔在里面呢。” 岳俊说:“这样的一个偏远山区中的古怪族群,自然有它的历史。若要研究起来,也绝对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咱们的目的并不在了此,而且外面也都还有事。所以,能不去管就不管它了。安心做咱们的事就行!” 竹子升点了点头:“虽然咱们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都见识了南央族人的厉害之处,自然也都懂得安守本分。怕只怕……”竹子升眼神向一边的上官雅伊扫去,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他一直被上官雅伊羞辱,这时也不望报一下仇。 上官雅伊一直呆呆地蹲在一边,这时听到了竹子升的话,猛地转身回头,站起身,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你以为本小姐像你一样么?随便来一个狐狸精都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是就闭着眼睛吗?你以为本小姐做不到?本小姐就做给你看!谁稀罕看她那什么鬼东西啊!” 上官雅伊的音量非常大,又是冲着竹子升吼的,害得竹子升只她双手捂着耳朵转过头去。而前后的央族族人和贾户木兄妹也都望了过来,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岳俊说:“没有关系啊,如果你怕你自己会忍不住要睁开眼,那么我还是用刚才的那种方法,把你打晕了,然后现把你的竹排和我的排连上绳子,把你拖出去。” “谁稀罕!本小姐就是要自己来!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上官雅伊又冲着岳俊大骂。 岳俊一脸无奈,只好苦笑着,把头转过一边去。大家也不再出声,就是顺着河水而下。这河水虽然有点急,但好在河上也没有什么石头,倒是很平稳。 那一座半边山已是越来越近了,由于那山极高,将本来就看不到太多的天空一点一点地阻隔了。 终于,水流渐渐缓了许多,前面的南央族人的竹排缓缓地慢了下来,李铁生也将木排放慢,最终停了下来。 大家伙都知道,贾户玛刚才所说的那个洞道已经到了。只见十多公尺外,一座高高的峭壁垂直而下,不仅挡住了眼前的去路,也挡住了这条小河。岳俊隐约可能看到,这小河的河水冲到那峭壁之下时,便陡起转了个90度,顺着峭壁往东流去了。而在那峭壁之下,倒是有一块空着的草地。岳俊看到前面的一些南央族的人已经靠了岸,走上了那个草地上。 这时,岳俊前面的贾户玛回头对岳俊说:“你们上岸吧,准备进入洞道了。”说话的同时,她与贾户木的竹排已靠到了岸,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了岸。其他的大部份的南央族汉子则是站在竹排之上,竹排没有再动一下,只是停停地等候着。 岳俊等人也靠了岸,一一上了岸上。贾户玛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要他们往前走。岳俊领着众人沿着河边向前走到,直到走到了峭壁之下的那块小空地,这时才看到那条河水冲击到峭壁后,立即拐了个大弯再流出去。空地旁边有几个南央族的人正在扎竹排,显然是为岳俊五人做的。而贾户现侧在一旁向一位南央族的领队滴咕着什么。 大家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贾户玛叫他们来这峭壁边作什么。但眼尖的岳俊很快就看到了,在那河水拐弯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洞穴,那洞穴刚好在河水面上,露出水面的最高点与水面之间不足四十公分,呈圆弧状,约摸是一个圆的三分之一露出了水面。很显然是一个圆形的洞穴,虽然看不到水底下有多大,但如同它是正圆形的话,从露出水面的那一部份,可以估算到整个洞口的横截面大小约有六十公分的直径。 在那洞口的旁边有几团水草藤条挡着,看得出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岳俊向其他还在疑惑的众人指了指,大家也立即看到了那个洞穴,但是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全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巴,一脸的惊讶。 上官雅伊叫了起来:“这么小?这就是等一下我们要穿过去的洞穴,有没有搞错啊?” 这时,那贾户玛回头淡淡地说:“没有搞错,就是这条。”同时,她又看了岳俊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人果然有点能忍。 那个洞道离岸边约有两三公尺,上官雅伊跑到峭壁边,向那洞道望去,惊说:“这……这分明就是一个老鼠洞嘛,这么小,怎么过人啊?” 上官雅伊可谓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声都在望着贾户玛。一边的贾户木向众人投来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人一样。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与其他的南央族人说着一些话,不再理会岳俊等人。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等一下,你们平躺在竹排上,将行李放在你们的双脚间,夹稳。当然,行李不能太高,必须摊平。然后,有人把你们推进洞道中。是头先进去,在洞道里面约一公尺处,你们就可以看到在洞壁上有一根绳子固定在上面,你们就抓着那绳子,就像是攀岩一样,一点一点往前攀。记住,抓到绳子之后就开始闭上眼睛,绝不能睁开眼。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前面会撞到什么东西,只要你们是沿着那绳子前行,身子不要乱动,你们就不会撞到什么东西。” “这么小的洞穴,只怕把人的鼻子都磨掉了。这……这太可怕了,若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好?”上官雅伊说。 贾户玛说:“我们走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人卡在时面过。” 竹子升问:“这……这洞道有多长啊?大概要用多久能过到对面去?” 贾户玛说:“这就要看你的体力了,快的人半个小时便能过去,慢的人两个小进就未必能过去。” “啊,这么久!”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岳俊说:“放心好了,有水流和浮力的帮助,我想应不会很费力的。” 竹子升说:“那李大哥怎么办?他的一只手受了伤了?” 大家都望向李三光,李三光说:“没事,我一只手就能将自己拉过去!” 岳俊说:“李大哥在我的前面,我可能帮你推一把!” 上官雅伊一脸惊讶地望着那个小小的洞穴,望向岳俊说:“岳俊,我们真的一定要从这里面过去吗?” 岳俊说:“当然了。我倒想了一个办法,咱们用布将眼睛蒙上自己的眼睛,到时什么都看不到,自然就不会害怕了。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你不要老是想着周围的洞壁就行。” 这时,有一个大汉已经平平躺在了一个竹排上,那个竹排是两根竹扎成的,窄得吓死人。那大汉肥大的身躯一躺下后,连竹排都看不到了。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他平躺在水面上一样。在大汉的旁边也停的一个竹排,上面有另一个大汉扶着躺着的那个大汉。 贾户玛对那两个大汉说了几句话。那旁边的大汉便应了一声,然后就将那平躺着的大汉头朝前脚朝后慢慢推进了那个洞穴。在平躺着的大汉的头进入洞穴时,众人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因为他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了洞壁之上了。他整个壮大的身子也是刚刚好塞进了洞穴中,周围的缝隙绝对不超过十公分。如果他动一动的话,身子就会撞到旁边的洞壁之上。但是那个大汉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死尸被推入太平间中似的。 很快,就在众人的惊讶中,那个大汉整个身子被完全推了进去。紧接着又有另外一个已经准备好的大汉被推到了洞口,再由旁边的那位专门负责推他们进洞穴的汉子将他推进去。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我们一般的安排是,动作比较快的人在前面,动作比较慢的人在后面。这样,慢的人就不会影响到快的人了。” 岳俊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在最后面。我们在最后面的话,那最后一个没有别人帮助,怎么进去?” 贾户玛说:“由于你们是第一次过这个洞道,所以我们会留几个人在后面帮你们。就像是你们在洞中间过不去了,我们的人也可以帮你们一把,将你们推出去。但那样会十分的危险,有可能会将你们的身子擦伤,乃至将脖子推断至死。但到了那个地步,无论把你们怎么样,也就要强推了,不然你们就会永远卡在中间,挡住去路。所以,希望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几点,不要睁开眼睛,不要运用真气,不要停下来,无论听到什么,无论有什么样的感觉。” 岳俊点了点头,说:“这个明白。” 但贾户玛却望了望上官雅伊几个。意思是“谁他们呢?”岳俊也望向其他人,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竹子升点点头说:“没问题!这个主要是心理问题,很容易的!” 李三光也点头说:“没问题!” 李铁生没有一点犹豫,他大声地说:“没有问题!”其实众人在看了好几个南央族的大汉进入洞道之后,也没有更多的害怕了。 只有上官雅伊还在犹豫不决地看着那些个大汉一个一个进入洞穴中。岳俊说:“上官大小姐,如果你真的害怕,那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把你打晕,让我推你过去好了!” “谁……谁害怕了?谁要你帮忙!本小姐可能自己过去!”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如此最好,记住了,千万别睁开眼睛,别运用真气!” “知道了,真罗嗦,跟老太婆似的!”上官雅伊说。 那几乎有一百多位的南央族汉子井然有序地一个个进入了洞道之中,动作都非常的熟练,非常的快速,很快就进入了大部分,只剩下十来个人还站在空地边上了。 这时,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现在我和我哥哥也要进去了,你们就在我的后面,至于怎么排序,你们现在马上做出决定!” 贾户玛说的同时,她和贾户木两人已相继走上竹排。 岳俊说:“李大哥你第一位,铁生你第二位,竹公子你第三位,上官小姐你第四位,我在最后面。”说完,岳俊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碎,撕成了好几条,给其他四人每人一条。 除了上官雅伊还有点紧张外,其他的人都显得比较平静,因为已看到那么多人进去了,倒也不怎么显得害怕了。 这时,贾户玛和贾望木已经进入了洞道,李三光也躺下了竹排蒙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两脚间。旁边的一个大汉纠正了一下他的手的摆放位置,然后就将他缓缓地推进了洞道中。很顺利,和其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岳俊对旁边的上官雅伊说:“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嘛!也没有什么事!” 上官雅伊看到手受伤的李三光也能进去了,确实安心了许多,她说:“我本来就没什么,本小姐身材娇小,不用担心碰到什么。倒是你这位傻大个要多注意,别出来时把鼻子碰歪了。” 这时,李铁生、竹子升也相继进入了洞穴之中。轮到上官雅伊,她深吸了一口气,踏到竹排之中,躺下,蒙眼。她的身材确实比较娇小一些,很顺利就进入了洞中。只不过进去了洞中后,忽然喊了句:“呀,绳子呢,绳子在哪里呀?哦,找到了,找到了!” 接下来是岳俊,岳俊根本就没有把眼睛蒙上,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实大算不上什么。就当是到医院做体检时被放进去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天生有一种密室恐惧症,但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岳俊自然不可能形成什么威胁。 岳俊被缓缓推了进去,很快,他就感觉到一片黑暗和闷胸的感觉。他就着那洞口的一点亮光看到了就在他脸上不远的那根绳子。其实进入洞中之后,里面比在外面看起来还要稍大一些,也许那洞口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做的比较小。但里面也不是大很多,只是刚好来是活动自己的双手,可以用双手抓着固定在洞壁上的那个绳子。 岳俊抓着那根绳子,缓缓向前攀去。他虽然在进入洞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闭上眼睛,但他自己却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他不相信其他四人的定力,但他相信自己的定力,他倒想看看这洞壁中有什么鬼怪的东西。 但随着岳俊越来越深入洞中,他很快就觉得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在他的后面也有人,那一点微弱的亮光也照不进来了。 岳俊很快就习惯了这种黑暗,隐隐中看到上面的洞壁上有一道道挖痕,那实在是很普通的挖痕,这实在是让岳俊多少有点失望。心想,也许是那贾户玛故意吓唬他们的巴。 岳俊干脆闭上了眼睛,因为睁着眼睛,又看不清,反而让眼睛感觉到很累。缓缓攀着,洞道越来越深,显得很安静。可以清楚地听到前后人的那轻轻的“扑扑扑扑”的攀手声,和一阵阵轻轻的呼吸声,还有那一阵阵竹排划过水面上的声音。 如此重复着那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是让人感觉到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无尽的黑暗。而人的胸口有越来越闷的感觉,身子下的竹排越来越冰凉。不知是那水没见过日光所以温度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岳俊的竹排几次碰到上官雅伊的竹排上。岳俊想跟上官雅伊说两句话,让她放松点,但又看到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想,那贾户玛虽然叫过自己不能睁开眼睛,不能使用真气,但却没有叫过自己不能说话啊。 岳俊开口轻声:“上官小姐,你怎么样了?”岳俊的话一说完,不单其他自己吓了一跳,其他人也着实惊了一惊。 岳俊本来已经把声音控制得很小了,但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还是显得很响亮,把自己的耳都震到了。 那上官雅伊听到了岳俊的声音,虽然吓了一吓,但立即高兴地回应道:“本小姐还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这一次是彻底将前后的人都震到了,由于上官雅伊并没有想到这洞中的情况,大声地回应岳俊,造成了整个洞道中如同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形的发电厂似的,震得人的耳膜都快要裂开了。 上官雅伊的声音在洞道中回响了许久,还没有消失,便传来了贾户玛的声音:“不要说话!”贾户玛的声音很细,听起来很正常。看来她是知道这洞道中的声音的扩音功能的,估计他是轻轻地,像说悄悄话一样说的。 岳俊众人也不再说话,但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虽然耳朵震得有点痛,但五人也都比较安心了,知道大家都没有什么事。 洞道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岳俊不停地攀着蝇子,偶尔睁开眼睛,也是模糊一片,看着眼睛很累,因为那洞壁与眼睛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所以他又闭了起来。 如此不停地前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岳俊觉得洞内有一阵轻轻的呼呼声,像是风声,但又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风吹过。 他睁开了眼睛,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被吓得僵住了。因为他看到,就在与他的脸不到十公分之隔的洞壁之上,一张恐怖的脸正在望着他,那张脸刚好就与他的脸对到了一起,那是一张用笔墨难以描述的脸,整张脸十分的惨白,那皮肤就跟那什么莲蓬乳(再次提醒,不要到百度图片上搜这种东西的图片,我当时恶心了几天。忍住!)上的那一点点似的,全脸都是。整个鼻子被挖空了,空洞洞的。嘴唇在腐烂。 最要命的是两只眼珠子,那两只眼珠子像是快要掉下来似的,白多黑少,隐隐中还有几条虫在蠕动。整张脸离岳俊的脸不超过十公分,是真正会吓死人的。 见多识广的岳俊也被吓了愣住了,后面的一个大汉的竹排撞到了岳俊的竹排上,岳俊这才回来神来,立即闭起来眼睛,手飞快地攀着那绳子前行。但同时又极怕自己的手会触摸到那只恶心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岳俊心里还是一阵心寒,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地乱跳,想起刚才的那情形,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岳俊本以为,贾户玛所说的诅咒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线刻在洞壁上的图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活生生的一张人脸。那一刻岳俊也没有看清,也不知道那张脸是单独存在的,还是连着身体的,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否连着头。 而此时,那周围又轻轻地响起了那“呼呼”声,由于岳俊刚才看到了那张脸,此刻配合着那怪异的呼声,就像是自己此刻置身于一个在狱中一般,周围有许多恐怖的恶魔在向自己招手,让人心寒不已。 也亏岳俊心理素质强硬,不然还真无法承受这样的惊吓。他闭着眼睛,不停地攀行着。同时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着周围的洞壁上有什么。 他想着孙美琪,想着以前和孙美琪去看电影,去旅游,去滑雪,想着与孙美琪的点点滴滴,甚至想到与孙美琪的第一次发生关系。他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晚上,他们在自己的小房间中热吻,然后就顺其自然地搂抱着上了床。最让他尴尬的是他无有办法脱开孙美琪那条紧身的牛仔裤和那件紧身的胸衣。最后还是孙美琪自己红着脸给他解开的。 想着想着,岳俊也渐渐将刚才那张脸淡化了,心里平静了许多。他在心里苦笑着对自己说,真是好奇害死猫。早知如此,又何必不听贾户玛的话呢。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性格天生就是对各种事物充满了好奇,越是叫自己不去看,自己就越是想看。如果在这洞道中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那出去之后一定会后悔之极。 忽然,岳俊隐隐中感觉到了一些光亮,他在想,莫非是已经到了洞口了。可是凭感觉又不像,因为他还在听到那“呼呼呼”的声音,同时,他能感觉到那光亮应是一点而已,并不是那种整体的亮光。而且,如果是出了洞口,前面的上官雅伊一定会叫起来的。 岳俊没有再打开眼睛看了,这次他不再想多管闲事了,只能尽快出去,到南央族办完事,把孙美琪身上的蛊解了,别的不想再去理会。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东西的动,好像是有一团东西有缓缓跳动,让自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胸口碎大石的那种感觉,胸上压着一块巨石,然后不停地有锤子砸下来,要命的是,那压着的巨石也没有碎掉的感觉。 那东西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岳俊一边用手不停地攀着,一边又很想伸手去摸一下自己的胸口,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同时感觉到在自己周围的亮光越来越亮。这种感觉约摸持续了五六分钟,然后又慢慢消失了,那亮光越来越弱,那闷胸的感觉也越来越弱。就连那“呼呼”声也渐渐弱下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就如刚开始一样。岳俊心里一阵疑惑,也不知刚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现象。这洞道里的诅咒,听贾户玛的口气,好像已有很多年了,是什么样的诅咒竟然还能何持这么多年。 刚才的那一张脸自然是假的,但是为何它又假是那么真实呢?莫非是从真人身上切下来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这种不开化的山区中的原始族群,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人吃人还是常有的事。 岳俊又想到刚才的那种胸闷,那又是一种什么现像呢。那种胸闷的感觉很难受,但前面的上官雅伊竟然承受住了,这倒是怪异得很,自己都差不多要大叫出来。以上官雅伊的性格来说,早就要呼天喊地了。然而此刻,她竟然一直保持着安稳的速度前行着,这实在是怪了。 岳俊心想,莫非是自己刚才看过了那张恐怖的脸,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闷胸。那贾户玛也没有跟自己说过要是看了洞壁上的那些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看了之后身上就会中了什么诅咒,那就麻烦了。自己身上好像已经中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岳俊就胡思乱想着,忽然,他听到了前面人的说话声,很快,他又感觉到了光亮,紧接着,他听到了上官雅伊的大叫声:“啊,终于出来了,闷死了,闷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一段时间。” 上官雅伊的话才一说完,岳俊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绳子到了头,同时感觉到一阵强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他迷着眼睛缓缓睁开,就看到有一个南央族的大汉将他的竹排拉了出去,他终于出来了。 岳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从竹排中起身,看到上官雅伊、竹子升、李三光等人都站在旁边的岸上冲着他笑,一边还不停地伸展着自己的身子。他也笑了笑,便从竹排上起身上岸。这才发现原来那个洞道通过来的这一边是一个大水潭,而洞道所在处也是一面高耸入云的峭壁。 上官雅伊得意地对岳俊说:“怎么样?本小姐就说过,这一点小小的东西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岳俊强笑了下,又望向其他人,向李三光、李铁生和竹子升他们一一问了下,发现大家都是很安然无恙,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 岳俊问:“你们中途有没有人脱掉布条睁开眼睛?”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旁边的贾户玛说:“如果有人睁开了眼睛,那就一定出不来了!” 岳俊说:“难道就从来没有人在中间睁开过眼睛吗?你们南央族的人也没有吗?” 贾户玛说:“当然有,我们族里的长佬就有过。可是我们其他人没有过!” 岳俊说:“难道你们就一定也不好奇?” 贾户玛说:“当然好奇,但我们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曾经有过两个少年好奇,走到中间里就睁开眼睛,结果他们发出了一声巨响,就死在里面了。后来族里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们弄出来,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这洞道中睁眼睛了。” 岳俊问:“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吓死的?” 贾户玛说:“不知道,把他们的尸体弄出来时,听说他们的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也许就是吓死的吧!但大家都普遍认为是中了诅咒而死的。因为那洞壁之中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不可能会吓到人的。” 岳俊问:“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 贾户玛说:“因为我也一路摸过那洞壁,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为了固定那根绳子,还有不少前辈在上面打过钉子。” “啊?”岳俊不禁发出一声惊讶,因为他刚才明明看到那洞壁上有一张恐怖的人脸的。若是摸到那张人脸,那……想到这,岳俊又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岳俊,你怎么了?”上官雅伊忽然看到岳俊身子缩起,便问道。 岳俊摆了摆手,说:“没事。”他又问贾户玛:“贾姑娘,你确定你曾经将那条洞道顶上的洞壁全都摸过吗?” 贾户玛说:“应该全部摸过吧,我以前是从一头一路摸到另一头的。也许中间露了一点,但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岳俊笑了笑,说:“没有什么,随便问问。” 贾户玛说:“走吧,再走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我们星寨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在我们星寨住上一晚,明日再去日寨见族长。” 竹子升问:“日寨与你们星寨有多远?” 贾户玛说:“倒也不是很远,最多半天路程。但是我们族长在晚上是不见客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急事都不行,所以,你们还是在我们星寨先住一晚上再说。” 上官雅伊说:“那是当然了,你要我再走半天,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们肚子不饿,我可饿坏了!” 李三光也说:“没错,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晚一天两天又何妨!” 岳俊看到刚才先出来的那些南央族的汉子已经沿着一条小路走去了,他们在穿过了这条洞道之后的态度完全是变了个样,在洞道的那边显得很紧张,很戒备。到了洞道的这一边,就显得很放松,就好像出来玩一样,整三五成群地拿着自己的竹排沿着小咱走去。 贾户玛向众人招呼了一声,也开始沿着小咱走去。岳俊几人拿着自己的行李,跟着贾户玛。后面还有几位大汉也都从洞道中出来了,正在整 第39章 惊人恶脸 一直嘻嘻哈哈的上官雅伊听到岳俊这么严厉的话,脸立即僵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岳俊间然这么板着脸来臭骂自己。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竟是这么的幼稚,原来他竟这么的讨厌自己。上官雅伊把脸转过一边,红着双眼,不再出声。 岳俊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重了一些,又走到上官雅伊身边,说:“大小姐,我说话呢,是重了一点,还请你原谅啊!” 上官雅伊没有理会岳俊。岳俊也不再管她,对竹子升等人说:“我觉得大家还是听贾姑娘的话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的事已不少了,没有必要再添什么麻烦。我相信贾姑娘她们也不至于是要害咱们,若要害咱们,刚才在天蚊水域中她完全可以下手了。” 竹子升和李三光都点了点头。竹子升说:“岳俊兄弟说得没错。不过也不知她所说的那个洞道是什么样的。” 李三光说:“估计就是一条水中洞道,咱划过去就行。只是到了中间时可能会产生一种心理恐惧,她说要把眼睛闭上也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即使没有那什么诅咒,也要闭上眼睛。” 竹子升说:“也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诅咒,会不会是封印了什么妖魔在里面呢。” 岳俊说:“这样的一个偏远山区中的古怪族群,自然有它的历史。若要研究起来,也绝对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咱们的目的并不在了此,而且外面也都还有事。所以,能不去管就不管它了。安心做咱们的事就行!” 竹子升点了点头:“虽然咱们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都见识了南央族人的厉害之处,自然也都懂得安守本分。怕只怕……”竹子升眼神向一边的上官雅伊扫去,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他一直被上官雅伊羞辱,这时也不望报一下仇。 上官雅伊一直呆呆地蹲在一边,这时听到了竹子升的话,猛地转身回头,站起身,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你以为本小姐像你一样么?随便来一个狐狸精都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是就闭着眼睛吗?你以为本小姐做不到?本小姐就做给你看!谁稀罕看她那什么鬼东西啊!” 上官雅伊的音量非常大,又是冲着竹子升吼的,害得竹子升只她双手捂着耳朵转过头去。而前后的央族族人和贾户木兄妹也都望了过来,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岳俊说:“没有关系啊,如果你怕你自己会忍不住要睁开眼,那么我还是用刚才的那种方法,把你打晕了,然后现把你的竹排和我的排连上绳子,把你拖出去。” “谁稀罕!本小姐就是要自己来!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上官雅伊又冲着岳俊大骂。 岳俊一脸无奈,只好苦笑着,把头转过一边去。大家也不再出声,就是顺着河水而下。这河水虽然有点急,但好在河上也没有什么石头,倒是很平稳。 那一座半边山已是越来越近了,由于那山极高,将本来就看不到太多的天空一点一点地阻隔了。 终于,水流渐渐缓了许多,前面的南央族人的竹排缓缓地慢了下来,李铁生也将木排放慢,最终停了下来。 大家伙都知道,贾户玛刚才所说的那个洞道已经到了。只见十多公尺外,一座高高的峭壁垂直而下,不仅挡住了眼前的去路,也挡住了这条小河。岳俊隐约可能看到,这小河的河水冲到那峭壁之下时,便陡起转了个90度,顺着峭壁往东流去了。而在那峭壁之下,倒是有一块空着的草地。岳俊看到前面的一些南央族的人已经靠了岸,走上了那个草地上。 这时,岳俊前面的贾户玛回头对岳俊说:“你们上岸吧,准备进入洞道了。”说话的同时,她与贾户木的竹排已靠到了岸,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了岸。其他的大部份的南央族汉子则是站在竹排之上,竹排没有再动一下,只是停停地等候着。 岳俊等人也靠了岸,一一上了岸上。贾户玛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要他们往前走。岳俊领着众人沿着河边向前走到,直到走到了峭壁之下的那块小空地,这时才看到那条河水冲击到峭壁后,立即拐了个大弯再流出去。空地旁边有几个南央族的人正在扎竹排,显然是为岳俊五人做的。而贾户现侧在一旁向一位南央族的领队滴咕着什么。 大家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贾户玛叫他们来这峭壁边作什么。但眼尖的岳俊很快就看到了,在那河水拐弯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洞穴,那洞穴刚好在河水面上,露出水面的最高点与水面之间不足四十公分,呈圆弧状,约摸是一个圆的三分之一露出了水面。很显然是一个圆形的洞穴,虽然看不到水底下有多大,但如同它是正圆形的话,从露出水面的那一部份,可以估算到整个洞口的横截面大小约有六十公分的直径。 在那洞口的旁边有几团水草藤条挡着,看得出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岳俊向其他还在疑惑的众人指了指,大家也立即看到了那个洞穴,但是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全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巴,一脸的惊讶。 上官雅伊叫了起来:“这么小?这就是等一下我们要穿过去的洞穴,有没有搞错啊?” 这时,那贾户玛回头淡淡地说:“没有搞错,就是这条。”同时,她又看了岳俊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人果然有点能忍。 那个洞道离岸边约有两三公尺,上官雅伊跑到峭壁边,向那洞道望去,惊说:“这……这分明就是一个老鼠洞嘛,这么小,怎么过人啊?” 上官雅伊可谓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声都在望着贾户玛。一边的贾户木向众人投来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人一样。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与其他的南央族人说着一些话,不再理会岳俊等人。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等一下,你们平躺在竹排上,将行李放在你们的双脚间,夹稳。当然,行李不能太高,必须摊平。然后,有人把你们推进洞道中。是头先进去,在洞道里面约一公尺处,你们就可以看到在洞壁上有一根绳子固定在上面,你们就抓着那绳子,就像是攀岩一样,一点一点往前攀。记住,抓到绳子之后就开始闭上眼睛,绝不能睁开眼。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前面会撞到什么东西,只要你们是沿着那绳子前行,身子不要乱动,你们就不会撞到什么东西。” “这么小的洞穴,只怕把人的鼻子都磨掉了。这……这太可怕了,若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好?”上官雅伊说。 贾户玛说:“我们走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人卡在时面过。” 竹子升问:“这……这洞道有多长啊?大概要用多久能过到对面去?” 贾户玛说:“这就要看你的体力了,快的人半个小时便能过去,慢的人两个小进就未必能过去。” “啊,这么久!”上官雅伊惊讶地说。 岳俊说:“放心好了,有水流和浮力的帮助,我想应不会很费力的。” 竹子升说:“那李大哥怎么办?他的一只手受了伤了?” 大家都望向李三光,李三光说:“没事,我一只手就能将自己拉过去!” 岳俊说:“李大哥在我的前面,我可能帮你推一把!” 上官雅伊一脸惊讶地望着那个小小的洞穴,望向岳俊说:“岳俊,我们真的一定要从这里面过去吗?” 岳俊说:“当然了。我倒想了一个办法,咱们用布将眼睛蒙上自己的眼睛,到时什么都看不到,自然就不会害怕了。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你不要老是想着周围的洞壁就行。” 这时,有一个大汉已经平平躺在了一个竹排上,那个竹排是两根竹扎成的,窄得吓死人。那大汉肥大的身躯一躺下后,连竹排都看不到了。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他平躺在水面上一样。在大汉的旁边也停的一个竹排,上面有另一个大汉扶着躺着的那个大汉。 贾户玛对那两个大汉说了几句话。那旁边的大汉便应了一声,然后就将那平躺着的大汉头朝前脚朝后慢慢推进了那个洞穴。在平躺着的大汉的头进入洞穴时,众人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因为他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了洞壁之上了。他整个壮大的身子也是刚刚好塞进了洞穴中,周围的缝隙绝对不超过十公分。如果他动一动的话,身子就会撞到旁边的洞壁之上。但是那个大汉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死尸被推入太平间中似的。 很快,就在众人的惊讶中,那个大汉整个身子被完全推了进去。紧接着又有另外一个已经准备好的大汉被推到了洞口,再由旁边的那位专门负责推他们进洞穴的汉子将他推进去。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我们一般的安排是,动作比较快的人在前面,动作比较慢的人在后面。这样,慢的人就不会影响到快的人了。” 岳俊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在最后面。我们在最后面的话,那最后一个没有别人帮助,怎么进去?” 贾户玛说:“由于你们是第一次过这个洞道,所以我们会留几个人在后面帮你们。就像是你们在洞中间过不去了,我们的人也可以帮你们一把,将你们推出去。但那样会十分的危险,有可能会将你们的身子擦伤,乃至将脖子推断至死。但到了那个地步,无论把你们怎么样,也就要强推了,不然你们就会永远卡在中间,挡住去路。所以,希望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几点,不要睁开眼睛,不要运用真气,不要停下来,无论听到什么,无论有什么样的感觉。” 岳俊点了点头,说:“这个明白。” 但贾户玛却望了望上官雅伊几个。意思是“谁他们呢?”岳俊也望向其他人,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竹子升点点头说:“没问题!这个主要是心理问题,很容易的!” 李三光也点头说:“没问题!” 李铁生没有一点犹豫,他大声地说:“没有问题!”其实众人在看了好几个南央族的大汉进入洞道之后,也没有更多的害怕了。 只有上官雅伊还在犹豫不决地看着那些个大汉一个一个进入洞穴中。岳俊说:“上官大小姐,如果你真的害怕,那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把你打晕,让我推你过去好了!” “谁……谁害怕了?谁要你帮忙!本小姐可能自己过去!”上官雅伊说。 岳俊说:“如此最好,记住了,千万别睁开眼睛,别运用真气!” “知道了,真罗嗦,跟老太婆似的!”上官雅伊说。 那几乎有一百多位的南央族汉子井然有序地一个个进入了洞道之中,动作都非常的熟练,非常的快速,很快就进入了大部分,只剩下十来个人还站在空地边上了。 这时,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现在我和我哥哥也要进去了,你们就在我的后面,至于怎么排序,你们现在马上做出决定!” 贾户玛说的同时,她和贾户木两人已相继走上竹排。 岳俊说:“李大哥你第一位,铁生你第二位,竹公子你第三位,上官小姐你第四位,我在最后面。”说完,岳俊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碎,撕成了好几条,给其他四人每人一条。 除了上官雅伊还有点紧张外,其他的人都显得比较平静,因为已看到那么多人进去了,倒也不怎么显得害怕了。 这时,贾户玛和贾望木已经进入了洞道,李三光也躺下了竹排蒙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两脚间。旁边的一个大汉纠正了一下他的手的摆放位置,然后就将他缓缓地推进了洞道中。很顺利,和其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岳俊对旁边的上官雅伊说:“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嘛!也没有什么事!” 上官雅伊看到手受伤的李三光也能进去了,确实安心了许多,她说:“我本来就没什么,本小姐身材娇小,不用担心碰到什么。倒是你这位傻大个要多注意,别出来时把鼻子碰歪了。” 这时,李铁生、竹子升也相继进入了洞穴之中。轮到上官雅伊,她深吸了一口气,踏到竹排之中,躺下,蒙眼。她的身材确实比较娇小一些,很顺利就进入了洞中。只不过进去了洞中后,忽然喊了句:“呀,绳子呢,绳子在哪里呀?哦,找到了,找到了!” 接下来是岳俊,岳俊根本就没有把眼睛蒙上,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实大算不上什么。就当是到医院做体检时被放进去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天生有一种密室恐惧症,但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岳俊自然不可能形成什么威胁。 岳俊被缓缓推了进去,很快,他就感觉到一片黑暗和闷胸的感觉。他就着那洞口的一点亮光看到了就在他脸上不远的那根绳子。其实进入洞中之后,里面比在外面看起来还要稍大一些,也许那洞口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做的比较小。但里面也不是大很多,只是刚好来是活动自己的双手,可以用双手抓着固定在洞壁上的那个绳子。 岳俊抓着那根绳子,缓缓向前攀去。他虽然在进入洞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闭上眼睛,但他自己却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他不相信其他四人的定力,但他相信自己的定力,他倒想看看这洞壁中有什么鬼怪的东西。 但随着岳俊越来越深入洞中,他很快就觉得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在他的后面也有人,那一点微弱的亮光也照不进来了。 岳俊很快就习惯了这种黑暗,隐隐中看到上面的洞壁上有一道道挖痕,那实在是很普通的挖痕,这实在是让岳俊多少有点失望。心想,也许是那贾户玛故意吓唬他们的巴。 岳俊干脆闭上了眼睛,因为睁着眼睛,又看不清,反而让眼睛感觉到很累。缓缓攀着,洞道越来越深,显得很安静。可以清楚地听到前后人的那轻轻的“扑扑扑扑”的攀手声,和一阵阵轻轻的呼吸声,还有那一阵阵竹排划过水面上的声音。 如此重复着那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是让人感觉到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无尽的黑暗。而人的胸口有越来越闷的感觉,身子下的竹排越来越冰凉。不知是那水没见过日光所以温度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岳俊的竹排几次碰到上官雅伊的竹排上。岳俊想跟上官雅伊说两句话,让她放松点,但又看到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想,那贾户玛虽然叫过自己不能睁开眼睛,不能使用真气,但却没有叫过自己不能说话啊。 岳俊开口轻声:“上官小姐,你怎么样了?”岳俊的话一说完,不单其他自己吓了一跳,其他人也着实惊了一惊。 岳俊本来已经把声音控制得很小了,但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还是显得很响亮,把自己的耳都震到了。 那上官雅伊听到了岳俊的声音,虽然吓了一吓,但立即高兴地回应道:“本小姐还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这一次是彻底将前后的人都震到了,由于上官雅伊并没有想到这洞中的情况,大声地回应岳俊,造成了整个洞道中如同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形的发电厂似的,震得人的耳膜都快要裂开了。 上官雅伊的声音在洞道中回响了许久,还没有消失,便传来了贾户玛的声音:“不要说话!”贾户玛的声音很细,听起来很正常。看来她是知道这洞道中的声音的扩音功能的,估计他是轻轻地,像说悄悄话一样说的。 岳俊众人也不再说话,但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虽然耳朵震得有点痛,但五人也都比较安心了,知道大家都没有什么事。 洞道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岳俊不停地攀着蝇子,偶尔睁开眼睛,也是模糊一片,看着眼睛很累,因为那洞壁与眼睛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所以他又闭了起来。 如此不停地前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岳俊觉得洞内有一阵轻轻的呼呼声,像是风声,但又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风吹过。 他睁开了眼睛,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被吓得僵住了。因为他看到,就在与他的脸不到十公分之隔的洞壁之上,一张恐怖的脸正在望着他,那张脸刚好就与他的脸对到了一起,那是一张用笔墨难以描述的脸,整张脸十分的惨白,那皮肤就跟那什么莲蓬乳(再次提醒,不要到百度图片上搜这种东西的图片,我当时恶心了几天。忍住!)上的那一点点似的,全脸都是。整个鼻子被挖空了,空洞洞的。嘴唇在腐烂。 最要命的是两只眼珠子,那两只眼珠子像是快要掉下来似的,白多黑少,隐隐中还有几条虫在蠕动。整张脸离岳俊的脸不超过十公分,是真正会吓死人的。 见多识广的岳俊也被吓了愣住了,后面的一个大汉的竹排撞到了岳俊的竹排上,岳俊这才回来神来,立即闭起来眼睛,手飞快地攀着那绳子前行。但同时又极怕自己的手会触摸到那只恶心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岳俊心里还是一阵心寒,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地乱跳,想起刚才的那情形,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岳俊本以为,贾户玛所说的诅咒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线刻在洞壁上的图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活生生的一张人脸。那一刻岳俊也没有看清,也不知道那张脸是单独存在的,还是连着身体的,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否连着头。 而此时,那周围又轻轻地响起了那“呼呼”声,由于岳俊刚才看到了那张脸,此刻配合着那怪异的呼声,就像是自己此刻置身于一个在狱中一般,周围有许多恐怖的恶魔在向自己招手,让人心寒不已。 也亏岳俊心理素质强硬,不然还真无法承受这样的惊吓。他闭着眼睛,不停地攀行着。同时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着周围的洞壁上有什么。 他想着孙美琪,想着以前和孙美琪去看电影,去旅游,去滑雪,想着与孙美琪的点点滴滴,甚至想到与孙美琪的第一次发生关系。他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晚上,他们在自己的小房间中热吻,然后就顺其自然地搂抱着上了床。最让他尴尬的是他无有办法脱开孙美琪那条紧身的牛仔裤和那件紧身的胸衣。最后还是孙美琪自己红着脸给他解开的。 想着想着,岳俊也渐渐将刚才那张脸淡化了,心里平静了许多。他在心里苦笑着对自己说,真是好奇害死猫。早知如此,又何必不听贾户玛的话呢。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性格天生就是对各种事物充满了好奇,越是叫自己不去看,自己就越是想看。如果在这洞道中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那出去之后一定会后悔之极。 忽然,岳俊隐隐中感觉到了一些光亮,他在想,莫非是已经到了洞口了。可是凭感觉又不像,因为他还在听到那“呼呼呼”的声音,同时,他能感觉到那光亮应是一点而已,并不是那种整体的亮光。而且,如果是出了洞口,前面的上官雅伊一定会叫起来的。 岳俊没有再打开眼睛看了,这次他不再想多管闲事了,只能尽快出去,到南央族办完事,把孙美琪身上的蛊解了,别的不想再去理会。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东西的动,好像是有一团东西有缓缓跳动,让自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胸口碎大石的那种感觉,胸上压着一块巨石,然后不停地有锤子砸下来,要命的是,那压着的巨石也没有碎掉的感觉。 那东西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岳俊一边用手不停地攀着,一边又很想伸手去摸一下自己的胸口,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同时感觉到在自己周围的亮光越来越亮。这种感觉约摸持续了五六分钟,然后又慢慢消失了,那亮光越来越弱,那闷胸的感觉也越来越弱。就连那“呼呼”声也渐渐弱下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就如刚开始一样。岳俊心里一阵疑惑,也不知刚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现象。这洞道里的诅咒,听贾户玛的口气,好像已有很多年了,是什么样的诅咒竟然还能何持这么多年。 刚才的那一张脸自然是假的,但是为何它又假是那么真实呢?莫非是从真人身上切下来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这种不开化的山区中的原始族群,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人吃人还是常有的事。 岳俊又想到刚才的那种胸闷,那又是一种什么现像呢。那种胸闷的感觉很难受,但前面的上官雅伊竟然承受住了,这倒是怪异得很,自己都差不多要大叫出来。以上官雅伊的性格来说,早就要呼天喊地了。然而此刻,她竟然一直保持着安稳的速度前行着,这实在是怪了。 岳俊心想,莫非是自己刚才看过了那张恐怖的脸,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闷胸。那贾户玛也没有跟自己说过要是看了洞壁上的那些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看了之后身上就会中了什么诅咒,那就麻烦了。自己身上好像已经中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岳俊就胡思乱想着,忽然,他听到了前面人的说话声,很快,他又感觉到了光亮,紧接着,他听到了上官雅伊的大叫声:“啊,终于出来了,闷死了,闷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一段时间。” 上官雅伊的话才一说完,岳俊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绳子到了头,同时感觉到一阵强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他迷着眼睛缓缓睁开,就看到有一个南央族的大汉将他的竹排拉了出去,他终于出来了。 岳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从竹排中起身,看到上官雅伊、竹子升、李三光等人都站在旁边的岸上冲着他笑,一边还不停地伸展着自己的身子。他也笑了笑,便从竹排上起身上岸。这才发现原来那个洞道通过来的这一边是一个大水潭,而洞道所在处也是一面高耸入云的峭壁。 上官雅伊得意地对岳俊说:“怎么样?本小姐就说过,这一点小小的东西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岳俊强笑了下,又望向其他人,向李三光、李铁生和竹子升他们一一问了下,发现大家都是很安然无恙,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 岳俊问:“你们中途有没有人脱掉布条睁开眼睛?”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旁边的贾户玛说:“如果有人睁开了眼睛,那就一定出不来了!” 岳俊说:“难道就从来没有人在中间睁开过眼睛吗?你们南央族的人也没有吗?” 贾户玛说:“当然有,我们族里的长佬就有过。可是我们其他人没有过!” 岳俊说:“难道你们就一定也不好奇?” 贾户玛说:“当然好奇,但我们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曾经有过两个少年好奇,走到中间里就睁开眼睛,结果他们发出了一声巨响,就死在里面了。后来族里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们弄出来,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这洞道中睁眼睛了。” 岳俊问:“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吓死的?” 贾户玛说:“不知道,把他们的尸体弄出来时,听说他们的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也许就是吓死的吧!但大家都普遍认为是中了诅咒而死的。因为那洞壁之中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不可能会吓到人的。” 岳俊问:“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 贾户玛说:“因为我也一路摸过那洞壁,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为了固定那根绳子,还有不少前辈在上面打过钉子。” “啊?”岳俊不禁发出一声惊讶,因为他刚才明明看到那洞壁上有一张恐怖的人脸的。若是摸到那张人脸,那……想到这,岳俊又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岳俊,你怎么了?”上官雅伊忽然看到岳俊身子缩起,便问道。 岳俊摆了摆手,说:“没事。”他又问贾户玛:“贾姑娘,你确定你曾经将那条洞道顶上的洞壁全都摸过吗?” 贾户玛说:“应该全部摸过吧,我以前是从一头一路摸到另一头的。也许中间露了一点,但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岳俊笑了笑,说:“没有什么,随便问问。” 贾户玛说:“走吧,再走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我们星寨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在我们星寨住上一晚,明日再去日寨见族长。” 竹子升问:“日寨与你们星寨有多远?” 贾户玛说:“倒也不是很远,最多半天路程。但是我们族长在晚上是不见客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急事都不行,所以,你们还是在我们星寨先住一晚上再说。” 上官雅伊说:“那是当然了,你要我再走半天,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们肚子不饿,我可饿坏了!” 李三光也说:“没错,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晚一天两天又何妨!” 岳俊看到刚才先出来的那些南央族的汉子已经沿着一条小路走去了,他们在穿过了这条洞道之后的态度完全是变了个样,在洞道的那边显得很紧张,很戒备。到了洞道的这一边,就显得很放松,就好像出来玩一样,整三五成群地拿着自己的竹排沿着小咱走去。 贾户玛向众人招呼了一声,也开始沿着小咱走去。岳俊几人拿着自己的行李,跟着贾户玛。后面还有几位大汉也都从洞道中出来了,正在整 第40章 南央族长 天色渐渐暗下,或许,在这样的一片森林中,在这样的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下,夜晚总是来得经较早一些。 岳俊等人跟随着南央族人的队伍沿着小路行走,渐渐地,路越来越宽,显然有更多人走过的样子。路两边也渐渐地出现了许多庄稼地。现在,远远地,岳俊几人也看到了有一片房屋座落在那山脚之下。 这时,那贾户玛走到了岳俊等人身边,对岳俊说:“你们跟着我走,我会向我爹报告你们的事情,然后你们就在我们星寨先住上一个晚上。” 岳俊拱手说:“有劳!” 随着众人渐渐靠近了村子,那些本来是跟着贾户玛的南央族汉子绝纷从其他的小路各自回自己的家去了。 岳俊看到这南央族人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做的,大多数是两层,那些木板全都刷着红色的漆,似乎这个族群的人很喜欢红色。还有许多老人小孩子,他们的打扮也都很奇怪,都在好奇地望着岳俊等人。 同时,岳俊也能感觉得出来,贾户玛和贾户木两人很受欢迎,每一个路人都会向他们问好,可见他们的地位实在不一般。 岳俊等人跟着贾户木两兄弟妹东拐西转,终于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前。那房子无论在装饰还是在造型上都显示出了它的高人一等。不用说,这一定就是寨主的家了。通过了解,岳俊也知道了贾户木两兄妹正是星寨的寒主贾气全的子女。 贾户木与贾户玛交代了一声,但往另一边走去。而贾户玛则带着岳俊等人走入屋子,进入了一个偏厅。然后请岳俊等人坐下,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我爹爹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 岳俊等人点了点头。而贾户玛就转身离去了。 这时,众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间不大的偏厅里,有几张竹子做成的椅子,形状有点奇怪,那椅子上有用稻草编成的坐垫。而旁边有一只小桌子,做得挺精致。在墙上还挂着不少奇怪的饰物,有一些好像还是用骨头做成的。 在门上的屋檐下,挂着两窜铜铃,随着风起时,不时发出“叮玲玲”的声音。门边贴着一张脸,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估计是南央族人自己的文字。 上官雅伊说:“这个地方好像是那种巫师家,真是奇怪之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有些什么用?” 李三光说:“那些都是用来祭拜星神的。有一些我见过,以前南央族的法师到茅冲村做法事时用过,但是大部份我也是没有见过的。” 岳俊说:“咱们乖乖地坐在这里吧,不要去管他那些什么东西是什么用了,多一事不好少一事,安份点。” “哼,你最没资格说这话!表面一套暗地了又一套,真是虚伪之极。你在进洞道之前还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睁开眼睛,结果你自己却睁开了眼。真是十足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说。 竹子子也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到底在那条洞道中看到了什么了?贾户玛说看了的人就会死,可是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嘛,而且,当时在洞道中是也没有看到你有什么大反应啊。” “对,快说,快说,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东西了?”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李三光说:“那估计是一种诅咒,那贾姑娘说的话不像骗人,她也没有理由骗我们。所以,岳俊兄弟,你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可能已受到了某种诅咒,我觉得你还是首先跟贾姑娘她们坦白了吧,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 岳俊笑了笑说:“这事晚点再说。我想那种诅咒不会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会在洞道中死的,他们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竹子升问。 岳俊说:“没错,在那洞壁上确实有十分恐怖的东西,足以把人吓破了胆。所以,若是回去还经过那里时,你们还是不能睁开眼睛。” 上官雅伊不以为然地说:“去,你吓唬谁啊?你自己看到了都没有什么事,那能有多可怕。本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也不比你差。” 岳俊还想说点什么,但此时已听到有一阵脚步脚在外面传来。众人立即在那座位上各自坐好。 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门口中走了进来。这中年人的打扮也很怪异,头上周围也刮得很光,只有中间留有一小块头发,那头发编成了几条辩子,在头上垂下。脸上是留有两撇胡子,整个脸显得很威严。衣服是全黑的,上面也绣有许多岳俊等人看不懂的图案。 在这中年人的身后还跟着贾户玛和贾户木。 中年人不用说,岳俊他们都已知道他就是寨主贾气全,纷纷站起身来,向他拱手问好。 贾气全向岳俊等人望了一眼,说了几句话,岳俊等人自然也听不说他在说什么。旁边的贾户玛立即翻译说:“我爹爹说,你们谁可以做代表说话?”其实她本身也知道是岳俊,但还是例行地问了一下。 岳俊向前一步,对那贾气全拱手说:“寨主你好!” 岳俊与那贾气全对视了一眼,那贾气全的目光很犀利,在无形当中会让人感到一股怯意。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岳俊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而是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个眼神。这时,那贾气全也感觉到岳俊有些与众不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对岳俊说了几句话。 旁边的贾户玛翻译说:“我爹说,你们是有风大哥的竹筒吗?拿出来看看。” 岳俊将风摄云给的竹筒拿了出来,双手摆在眼前,同时说:“风摄云兄弟交代过,这竹筒必须亲自交给族长姑亚婆!”岳俊首先把话说明,生怕这贾气全要抢了自己手中的竹筒。贾户玛的翻译工作做得很好,岳俊的话一说出口,她也立即将岳俊的话翻译给了贾气全听。 岳俊本以为贾气全多少都会有点生气,却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看岳俊手中的竹筒,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贾户玛立即告诉岳俊等人:“我爹看出来这确实是风大哥的竹筒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再带你们去找族长。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一下就回来。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走!”说完,贾户玛也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岳俊等人了。上官雅伊说:“哼,不要到处乱走,本小姐就是要到处乱走,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岳俊说:“你如果能安份一点的话,那真是老天开眼。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上官大小姐的一惯作风吗?”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说:“你没有资格说我!”她还在计较岳俊在洞道中睁开眼睛的事。 李三光语重心长地说:“上官小姐,这可真不能再胡来了。这里周围一定会布有许多他们南央族的蛊,若是一不小心给中了,那可就不单是冒犯了他们的神灵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上官雅伊说:“好啦,本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是开几句玩笑,看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没有幽默感。” 大家只好报之一笑。好在贾户玛很快就来到了,她带着岳俊等人走出房间,在一条小走廊里走去,终于到了一排客房前。 贾户玛对众人说:“各位,这里有三间房间,你们看怎么住?” 岳俊说:“我跟竹公子住一间,李大哥和铁生住一间,上官小姐自己住一间。”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分别到各自的房间中放行李,整理床铺。这里的房子显得比较小,里面也挂有许多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众人又聚集在了岳俊的房间中,准备吃晚饭。此时,天色已昏黄了许多,屋子里都点起来油灯。贾户玛命人把饭菜端上,同时对各人说:“这些饭菜我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但是在我们这里,就是这些菜了。你们吃过饭后,可以坐在房间里聊聊天,然后就早点休息,千万不要到处乱走。若是你们到处乱走,那后果会不堪设想。这时不是像你们家乡,有许多禁忌,若是你们不了解,很容易丧命的。” 岳俊说:“贾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对你们族里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完成任务就回去了,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上官雅伊说:“没错,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我在柳月宫见过的东西比你们这里有趣多了,才不稀罕你们这里的东西呢。” 贾户玛也不生气,她说:“如此最好,你们慢慢吃,有什么事就吩咐门外的佣人,让她来找我。”说完,贾户玛便转向离去。 岳俊众人看着桌上的满满一桌的菜,竟然大部分都是各种油腻的肉类。疏菜倒是少得很,而且大多数的菜都是黑呼呼的,也看不出是什么肉。 上官雅伊说:“这菜看起来像是喂猪的,人能吃吗?” 李三光说:“南央族人喜欢黑色,这菜应是最丰盛的,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欢迎咱们的。” 岳俊说:“饿了一天了,管他是什么东西呢,先吃了再说。”说完便第一个举起筷子,挟起一块黑呼呼的肉来吃。 其他人也都纷纷动手,吃了一些后,才发现其实这些菜还是很好吃的,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样难吃。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犹如行军蚁扫过一般,桌上只剩下一堆堆骨头了。上官雅九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说:“还真没有想到,他们做的东西看起来不好看,但吃起来还是满好吃的,就像那……就像那臭豆腐一样!” 岳俊擦了擦嘴,说:“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寨主有点奇怪?” 上官雅伊问:“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啊!” 竹子升点了点头,说:“确实有点奇怪,他怎么过来看了一眼那竹筒就跑了,真是莫名其妙。一般的人多少也会问问咱们的情况,好说一点的还要跟咱们客套几句。那寨主好像不是很关心啊。” 李三光说:“确实有点。这里常年不见到一个外人,你看刚才走回来时,那些村民看咱们就像是看怪兽似的。照理说寨主也该多问咱们一些事情。” 岳俊说:“不理会他了,不管他们寨里的事情了,咱们关心咱们的事情。咱们身上中了的蛊明日见到族长时就要她帮咱们解开。” 上官雅伊说:“然后呢?解完身上的蛊之后呢?” 竹子升说:“解了蛊后当然就走了,你还想呆在这里吗?” 上官雅伊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李三光说:“我希望能从南央族法身那里拿到一座星神像,那样茅冲村的村民就可能天天都能祭拜星神了。” 上官雅伊说:“你们直接拜天上的星星不就可以了吗?” 李三光说:“那怎么行,天上的星星那么远,我们拜了他们也感应不到。而星神像则是由星神下凡,是可以显灵的。” 竹子升想了想,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还是没有好转,那我还真不能出去!” 岳俊说:“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看这里的姑娘也挺漂亮的,你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多好!” “是啊,还很有可能再遇到你的那位胡丽小姐!”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没有理会上官雅伊的讽刺,而是对着岳俊说:“这里不适合我,再说了,我可不能让自己这一辈子蒙受冤屈,就算我自己没什么,但也不能让我们竹家名声败坏啊。我一定得出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上官雅伊又说:“只怕你到时还没查出什么东西,你自己倒是被人害死了。你就落得个千古奇冤,死了也会给人鞭尸。” 竹子升瞪了她一眼,说:“托上官小姐的福,你们度康族的神器第一个被盗,你这位大小姐不着不急,真是一个合格的好族民啊!” 上官雅伊大声说:“谁说我不着急?你以为我是出来干什么的?我告诉你,我就是出来查询那神器的下落的。” “你现在查到什么了?”竹子升问。 上官雅伊说:“本小姐现在查到了你!哼,你很有问题!你就是一个重点嫌疑人。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跟那些人联系的。告诉你吧,我就是潜伏在你身边的卧底。哼哼,你最好小心点,不然,本小姐一剑把你的人头割下来,提着你的人头去领赏去。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哈哈哈哈!” 竹子升还真被上官小姐的话为之一动,心想,虽然不用怕她真的能割下自己的头。但若是这蛮女出去乱讲自己的下落,那岂不是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就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模样,若要她不说,只所是难得很。可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总不能把她杀了吧。竹子升显得有点为难了起来。 上官雅伊见竹子升的表情略显凝重,马上大笑说:“哈哈,怕了吧!真是胆小鬼。只要你叫本小姐三声主人,甘愿做本小姐的奴隶,本小姐就放过你一马。” 竹子升问:“叫你什么?” 上官雅伊说:“主人!” 竹子升大声问:“什么?” 上官雅伊大声说:“主人!” 竹子升得意地说:“真乖!” 上官雅伊这时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又看见周围的岳俊、李三光和李铁生都是暗自偷笑,立即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竹子升大声说:“你……你敢戏弄本小姐,你……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你走着瞧!” 岳俊赶紧劝说:“好了,你们两位别闹了,被人家看到了多丢脸啊。我可能明天解了蛊后会与各分道扬镳了。” 其他的四人当中,只有竹子升曾听岳俊说起过关于孙美琪的事情,其他们都不知道岳俊此次进来南央族其实最主要是为了要让南央族的人帮他解开孙美琪身上的束情蛊,所以听到岳俊这么一说,他们全都望着岳俊。 上官雅伊问:“对了,你上次也说过你有一点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岳俊想了想说:“请求他们为我的妻子解开身上的一种蛊,她中了一种很难解的蛊,据说,只有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才能解开。” 上官雅伊愣了愣,心里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三光说:“岳俊兄弟,你的妻子是什么人下的蛊,如果不是南央族人下的,那也不知能不能解得开,如果是南族人下的,他们会不会答应你呢?” 竹子升说:“除了南央族人会下蛊外,还有其他人会吗?” 李三光说:“当然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族而已。有许多零零散散的族群,在这片森林之中生活着。” 岳俊说:“关于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从风摄云那里得知,他们的族长姑亚婆是可能帮妻子解开那种蛊的。” 竹子升又问岳俊:“岳俊兄弟,你刚才说你在那洞道中发生了很恐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这时,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好奇地望向岳俊,就连闷闷不乐的上官雅伊也看着岳俊,都对于岳俊所说的那恐怖东西感到极好奇。 岳俊说:“那是一张脸,一张非常恐怖的脸。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加在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体会到那种恐怖的感觉。” 竹子升问:“是画在那洞顶之上的吗?还是说是刻在上面的?” 岳俊想到那张脸,脸上的表情还显得有些惊恐,众人也都看得出来,当时岳俊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可怕。岳俊摇了摇头,说:“不是刻在上面的,也不是画在上面的,就是真实的一张脸,我当时也没有办法认真去关心它是怎么样存在上面的,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完全是愣住了。” 李三光问:“那你后来是怎么就又顺利地出来了呢?” 岳俊说:“后来是在我后面的那个南央族汉子撞了一下我的竹排,我就回过神来了,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马上向前攀去,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竹子升说:“一张脸怎么会无缘无故挂在上面呢?这真是怪了!”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也许那就是贾户玛所说的诅咒吧,那个洞道受了某种诅咒,然后,只要是有人在其间睁开眼,就会看到那张脸。” 竹子升等人又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就此放弃了。五人又在桌面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倒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夜风轻轻吹起,这才散去,各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 这一天晚上,众人睡得倒也算是安稳。前几日都是在山林中,以大地为席,以苍天作被,睡眠质量都不用说,特别是岳俊和竹子升两人,每个晚上都要轮流值夜,睡得更加不够。这天晚上可以说是彻底补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贾户玛早早就来找到岳俊等人,大家随便吃了点南央族那与众不同的馒头,然后便出发,走去南央族的主寨日寨。 当贾户玛带着众人来到了南央族的日寨时,太阳已升到了树梢之上。 日寨的整个寨子其实和星寨差不了多少,但是族长的房子不是和其他族人的房子在一起,而是在那半山腰之上,很远就可能看到那栋大房子气势辉宏地矗立在半山腰之上,显得很雄伟。 有一条不大的石阶弯曲而上,通到那间大房子中。贾户玛带着岳俊着人走上去。 岳俊说:“贾姑娘,族长知道我们来了吗?” 贾户玛说:“当然知道了,昨天晚上已派人通报她了。” 岳俊说:“族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说话吗?我们跟她说话需不需要有什么禁忌?” 贾户玛说:“你们不要说冒犯星神的话,而且,最好能不说话时就不要说话,她问你们什么就照实回答,不要想着欺骗她,没有人能在族长面前撒谎的。” 大家也不再多说点什么,因为此时这山上的气氛竟隐隐有点让人不自觉感到严肃的感觉。 没过多久,众人终于来到了那大屋子前,走到近时看,那屋子更显得大气。在个古怪的大门旁有两个汉子把守着。贾户玛走到他们旁边,与其中一个滴咕了两句,然后那汉子便进去通报去了。 过了一会,那汉子出来,跟贾户玛说了一声。于是,贾户玛就带着岳俊等人进入了那大屋子中。 一走入屋子,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众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上官雅伊还不停地在鼻前用手挥扇着。 在几条幽深的走廊中几经转折,众人走到了一房间里,那间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庙宇,里面正中央的台上贡奉着一个神像,那神像是一个老者,面容虽然很古怪,但基本上也看得出来是属于南央族人的风格,身上披着许多黑布,还顶着一顶黑色的冒子。 在神像前有一个大香炉,那大香炉上正燃着一大把香,和两根蜡烛。香烟冉冉升起,使得屋内又充斥着一股香味。在神像的桌前,有几张草垫,是从在跪拜的。整个房间的周围就是一条条由屋檐上垂直挂下的布条,都是红色和黑色两种。布是有许多奇怪的符号。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了,等一会族长就会来到。”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间,在走出房门时,她还把门关了起来。使得整个房子变得有些暗淡。 上官雅伊说:“搞什么鬼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岳俊说:“也不知道那族长听不听得懂咱们的话,贾姑娘也走了,若是她听不懂咱们的话,那就很难交流了。” 竹子升也惊说:“对啊,那……那可怎么办好,赶紧去叫贾姑娘回来吧!” 岳俊说:“不必了,我想如果她真的听不懂,也会再叫贾姑娘来的。族长嘛,肯定多少都是有点过于常人的地方的。”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众人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听着。大家都听到那脚步声渐渐靠近,然而却听不出那脚步声是来自哪一个方向的。大家四面看着,完全不知声音来自各方。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在那神像的旁边,一条黑布被一只手打开,然后就看到有一个高大的女人从黑布中走了出来。 岳俊等人全都是一惊,愣愣地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并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种老巫师打扮的老太婆,而是一个高大的中年妇女。给岳俊的第一感觉是美国女子篮球队的队员。她的身高可能说给岳俊还要高一点,整个身形也极庞大,身上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衣服也是极怪异,两条又白又粗的手臂露了出来,所以岳俊才感觉到她像是一个篮球运动员。 她的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帽,身上也挂着许多的饰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张脸不能说美或不美,因为没有人第一眼看到她是,会考虑这样的问题。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肯定是惊讶。但可以看得出,她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走到岳俊等人面前,然后说:“我就是姑亚婆,你们谁是岳俊?” 又让岳俊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姑亚婆间然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官话。虽然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觉,但也还是让岳俊等人觉得多少有点亲切的感觉。 岳俊拱手说:“族长你好,我就是岳俊。” 姑亚婆又对着竹子升等人说:“你们先出去,在门外等着。我先和岳俊说一些话。” 上官雅伊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在李三光的拉扯下,四人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将门关了起来。 屋子里很黑暗,姑亚婆望着岳俊,岳俊也望着她,没有任何的怯意。 姑亚婆忽然指着地上的座垫说:“坐下说话!” 两人各自坐在一张座垫上,面对着面。 姑亚婆说:“风摄云要你来找我的?” 岳俊说:“没错,他让我带着他的竹筒来找你。”说着,岳俊便从自己的背包中将那只竹筒拿出来,双手交给了姑亚婆。 姑亚婆接过那只竹筒,岳俊又立即说:“族长,我们五人都中了这竹筒中的蛊,如果你把这个竹筒打开的话,我们五人都会死了。你能不能先将我们身上的蛊解开先?” 姑亚婆拨开那只竹筒的塞子,两只粗大的手指在那细小的竹筒口子前一晃,然后她将两只手指慢慢往那只口子里面塞。让岳俊目瞪口呆的是,那两只最少也有那口子三四倍粗的手指竟然像海绵似的,慢慢地塞了进去。她的手指不停地轻轻转动,不停地往里塞,直到两根手指都完全塞进了竹筒之中。 岳俊看她的脸,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她的那两只手指转了转,似乎是夹到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又慢慢地往上抽出来。抽出来时,那手指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让岳俊更吃惊的是,当她的两根手指完全从那只竹筒的口子抽出来时,两指间竟夹着一条卷纸,那张纸竟已卷成了很细小的一根。岳俊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这实在是奇怪之极。 姑亚婆缓缓地将那条纸卷拉了出来,很快,就完全地拉出来了。然后,她将竹筒放到一边地上,将那张卷纸打开来看。岳俊并没能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就算看到了,只怕也是看不懂南央族人的文字的,但岳俊看到姑亚婆那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好像忽然闪过了一些惊讶。那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姑亚婆马上就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淡然。 岳俊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姑亚婆才放下纸卷,对岳俊说:“你跟我说说,关于风摄云。” 岳俊说:“我第一次看到风摄云时,是在火焰城中的天川比武大会会场。后来,由于我的妻子被人下了束情蛊,我听说只有南央族的族长您才能帮她解开,我就想要来找你了。当时我想到风摄云,便首先想去找他,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些南央族的情况。那一天已是比武结束后和第二天早上了。当时我与风摄取云相遇是在……” 于是,岳俊便将从他与风摄云相遇到来到南央族,这一路上的事情一一讲解给了姑亚婆听。同时也直接了明地告诉了姑亚婆,自己希望她能帮助孙美琪解开束情蛊。 外面的竹子升等四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上官雅伊不时想要冲到那门缝里往里面看,但都被竹子升和李三光拦住了。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岳俊终于讲完了。他看了看姑亚婆,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听着一件事不关已的故事一样。她沉思了一会,才出声说:“一切我都已了解了,感谢你冒着生命的危险将竹筒送回来给我,这个竹筒对于我,对于南央族都非常的重要。” 岳俊说:“其实我也不单是为了你们南央族而来的,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忙。我的妻子正受到那美西岛主欧阳马嘶的束情蛊,只有您能帮助我们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岳俊说的很诚肯,因为这就是他经历那么多凶险而来的目的。 姑亚婆沉思了一会,说:“我可能答应你。我可能帮你解开你妻子身上的束情蛊,也会帮你们五人身上的蛊解开。” 岳俊大喜,说:“万分感谢!太感谢你了。那什么时候……” 姑亚婆一摆手,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可能帮你解开你的妻子身上的束情蛊,但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们南央族一个忙,可以吗?算我求你!” 岳俊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姑亚婆竟然会说出这种说。岳俊说:“你 第40章 南央族长 天色渐渐暗下,或许,在这样的一片森林中,在这样的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下,夜晚总是来得经较早一些。 岳俊等人跟随着南央族人的队伍沿着小路行走,渐渐地,路越来越宽,显然有更多人走过的样子。路两边也渐渐地出现了许多庄稼地。现在,远远地,岳俊几人也看到了有一片房屋座落在那山脚之下。 这时,那贾户玛走到了岳俊等人身边,对岳俊说:“你们跟着我走,我会向我爹报告你们的事情,然后你们就在我们星寨先住上一个晚上。” 岳俊拱手说:“有劳!” 随着众人渐渐靠近了村子,那些本来是跟着贾户玛的南央族汉子绝纷从其他的小路各自回自己的家去了。 岳俊看到这南央族人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做的,大多数是两层,那些木板全都刷着红色的漆,似乎这个族群的人很喜欢红色。还有许多老人小孩子,他们的打扮也都很奇怪,都在好奇地望着岳俊等人。 同时,岳俊也能感觉得出来,贾户玛和贾户木两人很受欢迎,每一个路人都会向他们问好,可见他们的地位实在不一般。 岳俊等人跟着贾户木两兄弟妹东拐西转,终于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前。那房子无论在装饰还是在造型上都显示出了它的高人一等。不用说,这一定就是寨主的家了。通过了解,岳俊也知道了贾户木两兄妹正是星寨的寒主贾气全的子女。 贾户木与贾户玛交代了一声,但往另一边走去。而贾户玛则带着岳俊等人走入屋子,进入了一个偏厅。然后请岳俊等人坐下,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我爹爹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 岳俊等人点了点头。而贾户玛就转身离去了。 这时,众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间不大的偏厅里,有几张竹子做成的椅子,形状有点奇怪,那椅子上有用稻草编成的坐垫。而旁边有一只小桌子,做得挺精致。在墙上还挂着不少奇怪的饰物,有一些好像还是用骨头做成的。 在门上的屋檐下,挂着两窜铜铃,随着风起时,不时发出“叮玲玲”的声音。门边贴着一张脸,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估计是南央族人自己的文字。 上官雅伊说:“这个地方好像是那种巫师家,真是奇怪之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有些什么用?” 李三光说:“那些都是用来祭拜星神的。有一些我见过,以前南央族的法师到茅冲村做法事时用过,但是大部份我也是没有见过的。” 岳俊说:“咱们乖乖地坐在这里吧,不要去管他那些什么东西是什么用了,多一事不好少一事,安份点。” “哼,你最没资格说这话!表面一套暗地了又一套,真是虚伪之极。你在进洞道之前还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睁开眼睛,结果你自己却睁开了眼。真是十足的王八蛋。”上官雅伊说。 竹子子也对岳俊说:“岳俊兄弟,你到底在那条洞道中看到了什么了?贾户玛说看了的人就会死,可是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嘛,而且,当时在洞道中是也没有看到你有什么大反应啊。” “对,快说,快说,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东西了?”上官雅伊也跟着说。 李三光说:“那估计是一种诅咒,那贾姑娘说的话不像骗人,她也没有理由骗我们。所以,岳俊兄弟,你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可能已受到了某种诅咒,我觉得你还是首先跟贾姑娘她们坦白了吧,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 岳俊笑了笑说:“这事晚点再说。我想那种诅咒不会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会在洞道中死的,他们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竹子升问。 岳俊说:“没错,在那洞壁上确实有十分恐怖的东西,足以把人吓破了胆。所以,若是回去还经过那里时,你们还是不能睁开眼睛。” 上官雅伊不以为然地说:“去,你吓唬谁啊?你自己看到了都没有什么事,那能有多可怕。本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也不比你差。” 岳俊还想说点什么,但此时已听到有一阵脚步脚在外面传来。众人立即在那座位上各自坐好。 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门口中走了进来。这中年人的打扮也很怪异,头上周围也刮得很光,只有中间留有一小块头发,那头发编成了几条辩子,在头上垂下。脸上是留有两撇胡子,整个脸显得很威严。衣服是全黑的,上面也绣有许多岳俊等人看不懂的图案。 在这中年人的身后还跟着贾户玛和贾户木。 中年人不用说,岳俊他们都已知道他就是寨主贾气全,纷纷站起身来,向他拱手问好。 贾气全向岳俊等人望了一眼,说了几句话,岳俊等人自然也听不说他在说什么。旁边的贾户玛立即翻译说:“我爹爹说,你们谁可以做代表说话?”其实她本身也知道是岳俊,但还是例行地问了一下。 岳俊向前一步,对那贾气全拱手说:“寨主你好!” 岳俊与那贾气全对视了一眼,那贾气全的目光很犀利,在无形当中会让人感到一股怯意。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岳俊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而是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个眼神。这时,那贾气全也感觉到岳俊有些与众不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对岳俊说了几句话。 旁边的贾户玛翻译说:“我爹说,你们是有风大哥的竹筒吗?拿出来看看。” 岳俊将风摄云给的竹筒拿了出来,双手摆在眼前,同时说:“风摄云兄弟交代过,这竹筒必须亲自交给族长姑亚婆!”岳俊首先把话说明,生怕这贾气全要抢了自己手中的竹筒。贾户玛的翻译工作做得很好,岳俊的话一说出口,她也立即将岳俊的话翻译给了贾气全听。 岳俊本以为贾气全多少都会有点生气,却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看岳俊手中的竹筒,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贾户玛立即告诉岳俊等人:“我爹看出来这确实是风大哥的竹筒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再带你们去找族长。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一下就回来。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走!”说完,贾户玛也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岳俊等人了。上官雅伊说:“哼,不要到处乱走,本小姐就是要到处乱走,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岳俊说:“你如果能安份一点的话,那真是老天开眼。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上官大小姐的一惯作风吗?” 上官雅伊瞪了他一眼,说:“你没有资格说我!”她还在计较岳俊在洞道中睁开眼睛的事。 李三光语重心长地说:“上官小姐,这可真不能再胡来了。这里周围一定会布有许多他们南央族的蛊,若是一不小心给中了,那可就不单是冒犯了他们的神灵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上官雅伊说:“好啦,本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是开几句玩笑,看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没有幽默感。” 大家只好报之一笑。好在贾户玛很快就来到了,她带着岳俊等人走出房间,在一条小走廊里走去,终于到了一排客房前。 贾户玛对众人说:“各位,这里有三间房间,你们看怎么住?” 岳俊说:“我跟竹公子住一间,李大哥和铁生住一间,上官小姐自己住一间。”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分别到各自的房间中放行李,整理床铺。这里的房子显得比较小,里面也挂有许多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众人又聚集在了岳俊的房间中,准备吃晚饭。此时,天色已昏黄了许多,屋子里都点起来油灯。贾户玛命人把饭菜端上,同时对各人说:“这些饭菜我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但是在我们这里,就是这些菜了。你们吃过饭后,可以坐在房间里聊聊天,然后就早点休息,千万不要到处乱走。若是你们到处乱走,那后果会不堪设想。这时不是像你们家乡,有许多禁忌,若是你们不了解,很容易丧命的。” 岳俊说:“贾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对你们族里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完成任务就回去了,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上官雅伊说:“没错,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我在柳月宫见过的东西比你们这里有趣多了,才不稀罕你们这里的东西呢。” 贾户玛也不生气,她说:“如此最好,你们慢慢吃,有什么事就吩咐门外的佣人,让她来找我。”说完,贾户玛便转向离去。 岳俊众人看着桌上的满满一桌的菜,竟然大部分都是各种油腻的肉类。疏菜倒是少得很,而且大多数的菜都是黑呼呼的,也看不出是什么肉。 上官雅伊说:“这菜看起来像是喂猪的,人能吃吗?” 李三光说:“南央族人喜欢黑色,这菜应是最丰盛的,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欢迎咱们的。” 岳俊说:“饿了一天了,管他是什么东西呢,先吃了再说。”说完便第一个举起筷子,挟起一块黑呼呼的肉来吃。 其他人也都纷纷动手,吃了一些后,才发现其实这些菜还是很好吃的,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样难吃。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犹如行军蚁扫过一般,桌上只剩下一堆堆骨头了。上官雅九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说:“还真没有想到,他们做的东西看起来不好看,但吃起来还是满好吃的,就像那……就像那臭豆腐一样!” 岳俊擦了擦嘴,说:“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寨主有点奇怪?” 上官雅伊问:“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啊!” 竹子升点了点头,说:“确实有点奇怪,他怎么过来看了一眼那竹筒就跑了,真是莫名其妙。一般的人多少也会问问咱们的情况,好说一点的还要跟咱们客套几句。那寨主好像不是很关心啊。” 李三光说:“确实有点。这里常年不见到一个外人,你看刚才走回来时,那些村民看咱们就像是看怪兽似的。照理说寨主也该多问咱们一些事情。” 岳俊说:“不理会他了,不管他们寨里的事情了,咱们关心咱们的事情。咱们身上中了的蛊明日见到族长时就要她帮咱们解开。” 上官雅伊说:“然后呢?解完身上的蛊之后呢?” 竹子升说:“解了蛊后当然就走了,你还想呆在这里吗?” 上官雅伊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李三光说:“我希望能从南央族法身那里拿到一座星神像,那样茅冲村的村民就可能天天都能祭拜星神了。” 上官雅伊说:“你们直接拜天上的星星不就可以了吗?” 李三光说:“那怎么行,天上的星星那么远,我们拜了他们也感应不到。而星神像则是由星神下凡,是可以显灵的。” 竹子升想了想,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还是没有好转,那我还真不能出去!” 岳俊说:“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看这里的姑娘也挺漂亮的,你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多好!” “是啊,还很有可能再遇到你的那位胡丽小姐!”上官雅伊说。 竹子升没有理会上官雅伊的讽刺,而是对着岳俊说:“这里不适合我,再说了,我可不能让自己这一辈子蒙受冤屈,就算我自己没什么,但也不能让我们竹家名声败坏啊。我一定得出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上官雅伊又说:“只怕你到时还没查出什么东西,你自己倒是被人害死了。你就落得个千古奇冤,死了也会给人鞭尸。” 竹子升瞪了她一眼,说:“托上官小姐的福,你们度康族的神器第一个被盗,你这位大小姐不着不急,真是一个合格的好族民啊!” 上官雅伊大声说:“谁说我不着急?你以为我是出来干什么的?我告诉你,我就是出来查询那神器的下落的。” “你现在查到什么了?”竹子升问。 上官雅伊说:“本小姐现在查到了你!哼,你很有问题!你就是一个重点嫌疑人。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跟那些人联系的。告诉你吧,我就是潜伏在你身边的卧底。哼哼,你最好小心点,不然,本小姐一剑把你的人头割下来,提着你的人头去领赏去。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哈哈哈哈!” 竹子升还真被上官小姐的话为之一动,心想,虽然不用怕她真的能割下自己的头。但若是这蛮女出去乱讲自己的下落,那岂不是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就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模样,若要她不说,只所是难得很。可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总不能把她杀了吧。竹子升显得有点为难了起来。 上官雅伊见竹子升的表情略显凝重,马上大笑说:“哈哈,怕了吧!真是胆小鬼。只要你叫本小姐三声主人,甘愿做本小姐的奴隶,本小姐就放过你一马。” 竹子升问:“叫你什么?” 上官雅伊说:“主人!” 竹子升大声问:“什么?” 上官雅伊大声说:“主人!” 竹子升得意地说:“真乖!” 上官雅伊这时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又看见周围的岳俊、李三光和李铁生都是暗自偷笑,立即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竹子升大声说:“你……你敢戏弄本小姐,你……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你走着瞧!” 岳俊赶紧劝说:“好了,你们两位别闹了,被人家看到了多丢脸啊。我可能明天解了蛊后会与各分道扬镳了。” 其他的四人当中,只有竹子升曾听岳俊说起过关于孙美琪的事情,其他们都不知道岳俊此次进来南央族其实最主要是为了要让南央族的人帮他解开孙美琪身上的束情蛊,所以听到岳俊这么一说,他们全都望着岳俊。 上官雅伊问:“对了,你上次也说过你有一点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岳俊想了想说:“请求他们为我的妻子解开身上的一种蛊,她中了一种很难解的蛊,据说,只有南央族的族长姑亚婆才能解开。” 上官雅伊愣了愣,心里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三光说:“岳俊兄弟,你的妻子是什么人下的蛊,如果不是南央族人下的,那也不知能不能解得开,如果是南族人下的,他们会不会答应你呢?” 竹子升说:“除了南央族人会下蛊外,还有其他人会吗?” 李三光说:“当然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族而已。有许多零零散散的族群,在这片森林之中生活着。” 岳俊说:“关于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从风摄云那里得知,他们的族长姑亚婆是可能帮妻子解开那种蛊的。” 竹子升又问岳俊:“岳俊兄弟,你刚才说你在那洞道中发生了很恐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这时,李三光和李铁生也好奇地望向岳俊,就连闷闷不乐的上官雅伊也看着岳俊,都对于岳俊所说的那恐怖东西感到极好奇。 岳俊说:“那是一张脸,一张非常恐怖的脸。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加在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体会到那种恐怖的感觉。” 竹子升问:“是画在那洞顶之上的吗?还是说是刻在上面的?” 岳俊想到那张脸,脸上的表情还显得有些惊恐,众人也都看得出来,当时岳俊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可怕。岳俊摇了摇头,说:“不是刻在上面的,也不是画在上面的,就是真实的一张脸,我当时也没有办法认真去关心它是怎么样存在上面的,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完全是愣住了。” 李三光问:“那你后来是怎么就又顺利地出来了呢?” 岳俊说:“后来是在我后面的那个南央族汉子撞了一下我的竹排,我就回过神来了,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马上向前攀去,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竹子升说:“一张脸怎么会无缘无故挂在上面呢?这真是怪了!” 岳俊叹了一口气,说:“也许那就是贾户玛所说的诅咒吧,那个洞道受了某种诅咒,然后,只要是有人在其间睁开眼,就会看到那张脸。” 竹子升等人又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就此放弃了。五人又在桌面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倒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夜风轻轻吹起,这才散去,各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 这一天晚上,众人睡得倒也算是安稳。前几日都是在山林中,以大地为席,以苍天作被,睡眠质量都不用说,特别是岳俊和竹子升两人,每个晚上都要轮流值夜,睡得更加不够。这天晚上可以说是彻底补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贾户玛早早就来找到岳俊等人,大家随便吃了点南央族那与众不同的馒头,然后便出发,走去南央族的主寨日寨。 当贾户玛带着众人来到了南央族的日寨时,太阳已升到了树梢之上。 日寨的整个寨子其实和星寨差不了多少,但是族长的房子不是和其他族人的房子在一起,而是在那半山腰之上,很远就可能看到那栋大房子气势辉宏地矗立在半山腰之上,显得很雄伟。 有一条不大的石阶弯曲而上,通到那间大房子中。贾户玛带着岳俊着人走上去。 岳俊说:“贾姑娘,族长知道我们来了吗?” 贾户玛说:“当然知道了,昨天晚上已派人通报她了。” 岳俊说:“族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说话吗?我们跟她说话需不需要有什么禁忌?” 贾户玛说:“你们不要说冒犯星神的话,而且,最好能不说话时就不要说话,她问你们什么就照实回答,不要想着欺骗她,没有人能在族长面前撒谎的。” 大家也不再多说点什么,因为此时这山上的气氛竟隐隐有点让人不自觉感到严肃的感觉。 没过多久,众人终于来到了那大屋子前,走到近时看,那屋子更显得大气。在个古怪的大门旁有两个汉子把守着。贾户玛走到他们旁边,与其中一个滴咕了两句,然后那汉子便进去通报去了。 过了一会,那汉子出来,跟贾户玛说了一声。于是,贾户玛就带着岳俊等人进入了那大屋子中。 一走入屋子,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众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上官雅伊还不停地在鼻前用手挥扇着。 在几条幽深的走廊中几经转折,众人走到了一房间里,那间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庙宇,里面正中央的台上贡奉着一个神像,那神像是一个老者,面容虽然很古怪,但基本上也看得出来是属于南央族人的风格,身上披着许多黑布,还顶着一顶黑色的冒子。 在神像前有一个大香炉,那大香炉上正燃着一大把香,和两根蜡烛。香烟冉冉升起,使得屋内又充斥着一股香味。在神像的桌前,有几张草垫,是从在跪拜的。整个房间的周围就是一条条由屋檐上垂直挂下的布条,都是红色和黑色两种。布是有许多奇怪的符号。 贾户玛对岳俊等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了,等一会族长就会来到。”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间,在走出房门时,她还把门关了起来。使得整个房子变得有些暗淡。 上官雅伊说:“搞什么鬼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岳俊说:“也不知道那族长听不听得懂咱们的话,贾姑娘也走了,若是她听不懂咱们的话,那就很难交流了。” 竹子升也惊说:“对啊,那……那可怎么办好,赶紧去叫贾姑娘回来吧!” 岳俊说:“不必了,我想如果她真的听不懂,也会再叫贾姑娘来的。族长嘛,肯定多少都是有点过于常人的地方的。”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众人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听着。大家都听到那脚步声渐渐靠近,然而却听不出那脚步声是来自哪一个方向的。大家四面看着,完全不知声音来自各方。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在那神像的旁边,一条黑布被一只手打开,然后就看到有一个高大的女人从黑布中走了出来。 岳俊等人全都是一惊,愣愣地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并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种老巫师打扮的老太婆,而是一个高大的中年妇女。给岳俊的第一感觉是美国女子篮球队的队员。她的身高可能说给岳俊还要高一点,整个身形也极庞大,身上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衣服也是极怪异,两条又白又粗的手臂露了出来,所以岳俊才感觉到她像是一个篮球运动员。 她的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帽,身上也挂着许多的饰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张脸不能说美或不美,因为没有人第一眼看到她是,会考虑这样的问题。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肯定是惊讶。但可以看得出,她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走到岳俊等人面前,然后说:“我就是姑亚婆,你们谁是岳俊?” 又让岳俊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姑亚婆间然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官话。虽然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觉,但也还是让岳俊等人觉得多少有点亲切的感觉。 岳俊拱手说:“族长你好,我就是岳俊。” 姑亚婆又对着竹子升等人说:“你们先出去,在门外等着。我先和岳俊说一些话。” 上官雅伊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在李三光的拉扯下,四人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将门关了起来。 屋子里很黑暗,姑亚婆望着岳俊,岳俊也望着她,没有任何的怯意。 姑亚婆忽然指着地上的座垫说:“坐下说话!” 两人各自坐在一张座垫上,面对着面。 姑亚婆说:“风摄云要你来找我的?” 岳俊说:“没错,他让我带着他的竹筒来找你。”说着,岳俊便从自己的背包中将那只竹筒拿出来,双手交给了姑亚婆。 姑亚婆接过那只竹筒,岳俊又立即说:“族长,我们五人都中了这竹筒中的蛊,如果你把这个竹筒打开的话,我们五人都会死了。你能不能先将我们身上的蛊解开先?” 姑亚婆拨开那只竹筒的塞子,两只粗大的手指在那细小的竹筒口子前一晃,然后她将两只手指慢慢往那只口子里面塞。让岳俊目瞪口呆的是,那两只最少也有那口子三四倍粗的手指竟然像海绵似的,慢慢地塞了进去。她的手指不停地轻轻转动,不停地往里塞,直到两根手指都完全塞进了竹筒之中。 岳俊看她的脸,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她的那两只手指转了转,似乎是夹到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又慢慢地往上抽出来。抽出来时,那手指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让岳俊更吃惊的是,当她的两根手指完全从那只竹筒的口子抽出来时,两指间竟夹着一条卷纸,那张纸竟已卷成了很细小的一根。岳俊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这实在是奇怪之极。 姑亚婆缓缓地将那条纸卷拉了出来,很快,就完全地拉出来了。然后,她将竹筒放到一边地上,将那张卷纸打开来看。岳俊并没能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就算看到了,只怕也是看不懂南央族人的文字的,但岳俊看到姑亚婆那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好像忽然闪过了一些惊讶。那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姑亚婆马上就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淡然。 岳俊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姑亚婆才放下纸卷,对岳俊说:“你跟我说说,关于风摄云。” 岳俊说:“我第一次看到风摄云时,是在火焰城中的天川比武大会会场。后来,由于我的妻子被人下了束情蛊,我听说只有南央族的族长您才能帮她解开,我就想要来找你了。当时我想到风摄云,便首先想去找他,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些南央族的情况。那一天已是比武结束后和第二天早上了。当时我与风摄取云相遇是在……” 于是,岳俊便将从他与风摄云相遇到来到南央族,这一路上的事情一一讲解给了姑亚婆听。同时也直接了明地告诉了姑亚婆,自己希望她能帮助孙美琪解开束情蛊。 外面的竹子升等四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上官雅伊不时想要冲到那门缝里往里面看,但都被竹子升和李三光拦住了。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岳俊终于讲完了。他看了看姑亚婆,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听着一件事不关已的故事一样。她沉思了一会,才出声说:“一切我都已了解了,感谢你冒着生命的危险将竹筒送回来给我,这个竹筒对于我,对于南央族都非常的重要。” 岳俊说:“其实我也不单是为了你们南央族而来的,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忙。我的妻子正受到那美西岛主欧阳马嘶的束情蛊,只有您能帮助我们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岳俊说的很诚肯,因为这就是他经历那么多凶险而来的目的。 姑亚婆沉思了一会,说:“我可能答应你。我可能帮你解开你妻子身上的束情蛊,也会帮你们五人身上的蛊解开。” 岳俊大喜,说:“万分感谢!太感谢你了。那什么时候……” 姑亚婆一摆手,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可能帮你解开你的妻子身上的束情蛊,但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们南央族一个忙,可以吗?算我求你!” 岳俊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姑亚婆竟然会说出这种说。岳俊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