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进化：我真不想做战神啊》 第一章 身死 “小方啊，不好意思啊，去年不景气啊，现在我也没有闲钱给你们结尾款。” “不会，林叔叔，我看你这厂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呀，恐怕日进斗金。” “你不能光看人流量啊，小方。实不相瞒，现在木材这行不赚钱，还要往里亏不少钱呢” “林叔叔，你就说这钱，过年之前能结清吗。”方刑问道。 要说林庆升没钱，方刑是不信的，这家伙身穿名牌，手带名表，光这些就比方刑贵个十几二十倍。不就是欠着不还吗，谁还不懂啊，这年头有钱的都说没钱。 林庆升不说话，细长的双眼，扫了一下方刑，嘴角划起一丝弧度，笑而不语。 方刑也烦躁了起来，“林庆升，给句痛快话，这钱给是不给。” 林庆升好像被方刑的无理惹得不喜，也不说话，就进了自己的家具厂中，心中暗道：自己不喊保安过来赶他，也就算给他叔唐俊义面子了，我就是不给，看他有什么办法。 一缕寒风扫过，夹杂着刺骨与冷峭，好似要把人身上最后的一丝温度夺走。 方刑萧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林庆升这边的尾款过来的，自己之前已经来过数次了，林庆升总是扯皮，欠款一直不还，快过年了，方刑本来怀着极大的希望过来，可没想到这次还是无功而返。 方刑有些恼怒，恨恨的踢着路边的石子。年轻人的自尊心都是那么严重，刚才林庆升的轻蔑与不屑，给方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 “这个老赖，铁公鸡，一毛不拔。上次说大儿子结婚，上上次说二儿子开学，这次好啦，连个理由都不找，我真想” 青年名叫方刑，目前大学刚毕业，也没着急找工作，现在唐叔手下打个下手。 唐叔是方刑父亲的老战友，退役之后在市里面做点木材小生意。 因为方刑的父母死的早，唐叔对他视为自家子侄，视如己出。这么多年来对于他来说，唐叔一直饰演的父亲的角色。 临近年关，路上张灯结彩，不少地面还有着烟花爆竹的碎屑来得及打扫。街边糖人、糖葫芦的叫卖，为街头平白增添了许多年味。 方刑在路边随手打了个出租车，司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多岁，见方刑状态不对，刚开始也没和方刑搭话，不过到后面还是开了口。 “小哥出来做什么啊，想你这个年纪的后生，大过年的猫在家里过冬呢。”司机边开车边说道。 “出来办点事，已经办完了。”方刑心情还是有些压抑，他随口应着，看向窗外。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街道两旁的树木上挂起了一些彩色的灯带，在昏暗的暮光的映照下别有一番滋味。 路上的人不多，大多行色匆匆，车辆也是寥寥无几。 “这段时间还是少出来为妙，知道吗，昨天文德路那边出来一个蚀者，死了不少人啊。”司机神情有些严肃。 这个世界有愿者也有蚀者，蚀者是愿者转变而来。 愿者出现的时间不长，也就六七年。 在人类15岁到30岁的这个时间段内，有几率觉醒能力，再往上就要看严重刺激到精神的事发生，比如将死之时。这一类人就被称之为愿者。 成为愿者之后，有一些人会变成蚀者，蚀者性格暴躁易怒，容易失控，出现时经常造成不小的伤亡，而变成蚀者的原因方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听说了，这不，刚办完事就回家去。蚀者应该不会追到我家里来”这时方刑的心情有些缓和，就开了个玩笑。 “哈哈，那确实，蚀者大都在街上行凶，追到家里的可是少见。” “对了，那大哥你怎么还出来跑出租啊。”聊了两句，熟悉了不少，方刑也不禁问道。 “唯有两字尔，生活。”司机言罢戛然而止。 随着一个急刹车，两人的身子一个前倾。 方刑疑惑看向前面，原来车前有不少人惊慌的向这里跑来，后面仿佛有着什么追他们般。方刑就要打开车门，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跟着跑应该没错。 下一刻，路口中便冲出来一个两米多高的大块头，全身肌肉轧结，衣服破破烂烂的搭在身上。双目赤红，肆意的横冲直撞。 路边摊子全部遭了殃，糖葫芦、糖人洒了一地。方刑可没有时间管这些，他急忙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司机慌忙间撑起身子，正要逃走，可是却按响了车铃，滴的一声，吸引住了大块头的注意力。 方刑见大块头看向这边，暗道不妙，一步也不敢停向后跑了起来。可是大块头的速度不逞多让，几乎是瞬息之间就来到了出租车前，张开蒲扇大的巴掌，狠狠的打向出租车的前盖。 咚的一身，出租车的前盖深陷一个脸盆的大小的缺口，大块头也不在车上多做停留，便向周围人群冲去。 方刑即便刚看见大块头就开始逃跑，但三四秒的时间，也仅仅跑出去一二十米，可这点距离根本不够大块头看的，很快就接近了过来。 大块头冲进逃跑的人群，如恶狼冲进羊群一般。只见大块头，双手左右开弓，每一下都会带走一两条生命。 身后人群如布偶般撕裂开来，路上已经变成一片狼藉。方刑不敢转头，一门心思狂奔。 这是方刑眼前一花，出租车司机已经从后面飞到前面去了，在半空中就喷出大量鲜血，全身扭曲到一个骇人的程度。 接着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啸，方刑就知道完了。下一刻，方刑的身体就像被列车撞上一样，向旁边飞去。 摔在地上，体内的内脏都好像移了位，血液从身上的伤口中不停的流出，地面很快就出现了一滩血泊。 “啊啊啊，好痛啊，内脏好像碎了，血液也不停流失，有没有人救救我啊，救救我好吗。” “我还这么年轻，就死了？还没结婚，还没生子，还没体验那么多别的事情。” “我不想死啊，别死啊，别死啊。” 方刑在心中大叫着，死亡的来临给了他无限的恐惧，兴许平常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但临死之时真的是想再活一次。 方刑很快就没了思想，随着全身血液的快速流逝，黑暗就如潮水般袭来。 ＊＊＊ 医院，送往太平间的路上。 “这都三十多条人命了，这么医院都快装不下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唉，就是。警局那边也不知道查出来没有，这都两次了，下一次如果再有可怎么办啊。” “别乌鸦嘴了。快点走。” 两个小青年，推着车送往太平间。闲聊了两句，就闭口不谈了，可能也是怕冒犯了死者。 “唔~”一声叮咛，方刑从黑暗中醒来。还没来得及恢复精神，旁边就传来两声尖叫。 “诈尸了，诈尸了。”两人喊罢，撒开腿向后狂奔。 方刑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简单的思考已经可以了，急忙叫住二人。“别跑啊，我不是尸体，我是活人。” 两位青年闻声，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想来也对，诈尸哪有可能的嘛。 想清楚就转身走回方刑的车旁。 两人便推方刑回到病房，但他们还有些惊魂未定。“之前你的生命体征明明消失了，这么又活过来了，真是奇怪。” 另外一人想了想说道：“说不定成为愿者了呢，生死之间成为愿者的例子可不少。” 方刑躺在床上，狂喜起来，他没死，他活了过来。现在他又可以好好的感知这个世界，空气出现回到了肺部，心脏又开始跳动，一切都好了过来。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纳闷。之前那种生命流失的感觉不似作假，可自己又明明活了过来。 兴许真如他们所说，自己成了愿者，可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想着想着方刑就昏睡了过去。 “叮，检测到5点冥气，已自动吸收。“一身机械合成的声音响起，可方刑已经昏睡过去，并没有听到。 ＊＊＊ 病房窗明几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在这人们的神态有悲有喜，毕竟医院是个不缺少新生与逝去的场所。 方刑现在身处普通病房的右侧床位，相邻窗户，虽然冬日的寒风凛冽，可院子里的松树不为所动，挺拔刚强，不畏风霜。 等方刑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十二时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足足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之久。 “不好，这么就不和唐叔联系，他们应该担心了，这下惨了，唐叔不知道还这么修理我呢。可自己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该咋说啊，不管了，先瞒着，不然他们担心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事了。” 方刑一醒来，就意识到自己出来这么久唐叔他们该担心了。连忙打开已经放在自己枕边的手机，之前因为手机放在方刑身前，所以也没有损坏，不过上面也是布满裂痕，应该是之前摔倒地上造成的。 锁屏界面是两个木偶，一个是自己，一个便是小白。木偶惟妙惟肖很是精美，只是现在两个木偶在屏幕裂痕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滑稽。 划开锁屏一看，足足有二三十个未接电话。 其中小白打的最多，小白是唐叔的女儿，电话有十三四个，唐叔也有七八个，其余的都是唐叔的妻子王婶打的。 点开与小白的聊天界面，把自己的事情从轻说给了小白，并且让小白告诉唐叔他们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得到了小白的回复，方刑这才放下手机。 方刑怔怔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心想:昨天发生了什么自己能够死而复生。 他检查了检查自己的身体，全身竟然没有一个伤口。除了有些虚弱，体内也没感觉到异状。可之前的伤痛也不似作假。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传来一道声音。 “叮，检测到5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方刑愣住了，他不禁瞪大了双眼，清晰的声音还回绕在耳畔。冥气是什么东西，方刑心中不禁想到。 内心的疑问刚出现，机械声音再次出现。“冥气是生物死亡时，留下的负面能量，可被宿主吸收使用。” 他回答了，方刑心中一喜。急忙在心中说道：“你好，在吗。” 等了几秒，声音一直没有出现，方刑有些不甘心。 “阿尼哈塞哟。”尝试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方刑也明白了，看来不是一个随意交流的事物。 这时方刑突然想到声音是从脑中响起的，是不是我脑袋了出现了什么东西。想罢，随即把意识凝聚到脑袋上。 突然方刑眼前一暗，出现了一个脑袋的虚影，上面还有个小人盘膝而坐。 第二章 小人 方刑脑中的小人就是方刑本人的样子，盘腿而坐，半透明的样子。 想起了之前机械音响起的样子，方刑又把意识凝聚到小人上面，心中不禁问道:这个小人是什么东西。 果真，机械声音再次响起：“冥偶，在宿主体内能量，待宿主聚集满一单位的能量，就可具现至体外。” 方刑心道：等聚满一单位的能量才能用啊，那这个能量指的是冥气吗，需要多少冥气才能到达一单位啊。 “需要1000点冥气可到达一单位。” 哦哦哦，原来如此。方刑有些懂了。 看来小人就是自己可以复活的罪魁祸首啊，这次可以算是因祸得福了。 “方刑啊，担心死我了，你要出什么事，我怎么给你爹交代啊。”这时唐叔一家三口也来了。 唐叔本名叫唐俊义，是方刑父亲的老战友，自从方刑父母离世，唐俊义对方刑多有照顾。 “方刑你不是去找林扒皮要尾款了吗，可小白说你从坡上滚下来了，我看不像这么简单啊。”王婶关切的看着方刑。 方刑摇了摇头说道:“林庆升不给钱，我就回去了，路上都是我不小心，没有看见这么大的坡。” 唐叔打了个哈哈，“好了好了，既然人没事，什么都没关系的。那我先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小白给小方洗点水果吃。” 说罢唐叔就走出了病房。 小白全名唐静白，是唐叔的女儿。还在上高中，与方刑从小一起长大的。 唐静白先白了一眼方刑，就走到一旁给方刑洗水果去了。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伤到哪里了。”王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问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得很，王婶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昨天你唐叔和小白他们着急疯了，一晚上都在等你的电话消息。”王婶责怪道。 “昨天我不是昏迷了嘛，刚才才醒，一醒就回复你们了这不。”说着方刑看了看小白，果真有着严重的黑眼圈，脸还有些微肿。 看来他们昨晚都没休息好啊，方刑自责的想到，同时也是心中一暖。 青年小时候父母双亡，自小就特别懂事，社会的人情冷暖感受的尤为强烈。 “你看这还没过年呢，就出这种事，是不是预兆着多灾多难啊。”王婶有些不放心。 “妈，你怎么怎么说话，你这不是咒刑哥嘛。”小白一边把洗好的水果递给方刑，一边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方刑接过水果，“没事的，王婶。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这次纯属是个意外而已，别多想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该说这些。不过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脸上没有个擦伤什么的，是不是身体上受得伤啊。” 说罢王婶捏了捏方刑的手臂，摸了摸方刑的头，可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一点伤痕的样子。 方刑赶忙阻止王婶继续检查的动作。 ＊＊＊ “医生，我这侄子情况怎么样。”唐叔已经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你侄子昨天生命体征已经消失了。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移位严重。”医生还没说完，唐俊义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惊讶打断道：“那现在什么情况。” 医生有点无奈：“你别急啊，先坐先坐，根据我们今天早上对你侄子的检查来看，现在你侄子很好，好得不得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什么病都没有。” 闻言，唐叔松一口气，毕竟昨天方刑是因为自己的事才去找林庆升的，要是出什么好歹，恐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怎么又一点事都没了。”唐叔问道。 “我们怀疑他成为了愿者了，这才使他的身体修复完毕的，之前也有这样的例子。” “愿者?方刑也要走他爹的老路了吗。”唐叔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唐俊义说的声音太小，医生追问道。 “对了，还没问昨天发生了什么，方刑怎么会来这里的。”唐叔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你听说没，市里最近出现一个蚀者。” “因为这个呀。” 医生点了点头。 ＊＊ 唐叔回来时，方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白说着话。 唐叔一进来，小白站起来连忙问道:“爸，刑哥有事没事啊，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医生说，方刑只是摔倒脑袋了，没有大问题你们不要担心了”唐叔坐下来说道。 闻言小白嘟囔道:“没事还昏迷了十几个小时。” 唐叔对此充耳不闻，把视线投到方刑身上，眼神有些深邃，“方刑，你感觉怎么样，脑袋还疼吗。” 方刑被看的有些心虚，恐怕自己昨天的事情已经被唐叔知道了。 既然他不戳穿，方刑也不声张，附和道:“没事，我身体，这脑子好的很就好像开过光一样，灵光的不得了。” “那刑哥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呗，还在这住院干嘛。”小白看着方刑说道。 “还不行，虽然现在没事，不过医生还是让方刑留院观察两天。”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方刑说道:“我没事了，还花这冤枉钱干嘛，这就出院呗。” 说罢正要掀开自己床上的被子，不料却被唐叔一把按住。 “住院的钱你不用管，在这凡事听医生的。” 方刑对唐叔还得很尊敬的，出院的事也就作罢。“好，那我先在这住两天再回去。” “刑哥不走我也不走，我要留在这照顾刑哥。”小白说罢还俏皮的对方刑炸了眨眼。 方刑摇了摇头，笑而无语。 “得了，你留下来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王婶拆自己女儿的台。 “好了好了，别在这打扰方刑休息了，他现在很虚弱，咱们该走了。”唐叔见女儿就快耍起来小性子，开口道。 “那我留在这陪一会刑哥，一会就回去。”小白见自己父亲都开口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行，那就一会，别太晚嗷。”王婶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也不多阻挠。 可这下轮到方刑不愿意了，“不行，小白等会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我一个大活人还需要照看什么，小白听话，回去我再给你雕个东西，要什么雕什么。” 倘若平日也就算了，可现在附近还有着蚀者这么大的安全隐患，方刑可不放心小白自己一个人回去。 小白自小就很听方刑的话，“好，刑哥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回去再给我雕木偶。” 唐叔明白方刑这是担心小白一个人遇到危险“好，那我们走了，那方刑你好好休息。” 唐叔一家刚走，方刑就要看向自己脑中的小人，可就又来了一波客人。 “你好方刑，我们是市警局的，向你了解一下昨天的情况。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来者是两位警察。 “我是宋鹏天，这位是周思淼。”说话的是一位20岁出头的年轻警察，旁边的是一位小女警，听说到自己的名字，小女警朝方刑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你问。”方刑心中明白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来问寻，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市里对这个事件颇为重视啊。 “昨天” 方刑拿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 “好，我们现在就了解这些就可以了，如果还有别的问题，在未来几天，我们还会传唤你到警局，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好好休息。”周思淼点了点头，说罢与宋鹏天一起退出病房。 刚才警员们问寻了一些方刑自己的基本信息和昨天的现场情况，甚至还询问方刑是否成为了愿者。 方刑还没搞懂自己的能力，也不敢话说的太满，就先模棱两可的糊弄了过去。 方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警员们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没想到自己是蚀者两次行凶事件中唯一的生还者。 幸亏了有虚影小人，要不是他，自己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街上了。方刑心中不禁掀起一丝后怕。 警员们走后，方刑的心神就迫不及待的重新回归到脑中，因为刚才几个小时，他又吸收了10点冥气。 半透明的虚影重新出现在方刑的视线中，这时他才注意道，小人身体的低端有一缕浓郁的黑色雾气，在身下还有着一个横条，横条右边写着一个数字20。 方刑略一思量，这是我吸收到的冥气总数值，那这个怎么用呢。 方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鬼使神差的用意识导出一缕冥气，只见小人低端的黑丝雾气中，出来一股黑色能量，几乎是瞬间就依附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一瞬间，四面八方的声音全部涌入了自己的耳朵。“妈，吃个水果不。” “妈不吃，儿子你跟我说咱这住院花多少钱啊。” “媳妇，你看咱儿子醒过来了。” “医生我的病怎么样了。” 听了几分钟，方刑明白了，自己的能力可以加强 感官，想罢，就准备再引一缕冥气进入自己的眼睛，可是死活再也引不出来了。 方刑一看，自己的20点能量刚才一下子就用光了，只能等能量再次恢复了。 等了20分钟，能量补充完毕，这次方刑学明白了，也不敢全部引导出来，只导出一丝能量依附到自己的眼睛上。 世界仿佛缓慢了下来，方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轨迹。 第三章 出院 两天的时间，方刑又在医院里陆陆续续吸收了二十点冥气，冥气的体积大小也从之前的婴儿拳头大小壮大成了碗口般大小。 除了每天吸收冥气，方刑还积极开发能力的新用途，比如将冥气依附到鼻子上，就可以闻到很多难以察觉的气味。依附到拳头和脚上，则是坚韧无比，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腊月二十六，到了方刑出院的日子。这天他没让唐叔他们来接，而是叫来了自己的发小来陪他办理出院手续。 方刑换上小白抽空给他带来的衣服，自己之前那套衣服，早在那次事故中变得破破烂烂，根本不能穿了。 张开朗是方刑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至于大学确实没在一起上。不过就这三个阶段，已经使两人变成无话不谈的挚友。 张开朗人如其名，开朗乐观，啥事都不往心里搁。小时候就是个刺头，如果同学们逃课上网，那多半就是他带领的。等长大一点，是个举报不良班主任的狠角色。 当时的场景，方刑还历历在目，张开朗被警察叔叔带出去问话，他一脸决然，控诉了班主任两年间对他的种种压迫，虽然后面灰头土脸的回来就是了。 “小方啊，怎么住院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哥说一声啊，你可是咱家的独苗，要是有什么事可咋办啊。”张开朗还没进病房，他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方刑无奈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好好的嘛。” 张开朗踩着擦得发亮的皮鞋走了进来，说道：“那也不行，这事得先跟哥汇报一下才行。” 说罢没个正形的钩住方刑的肩膀，说起来也奇怪，张开朗这小子小时候个子不高，可这几年猛长，已经到了一米八多，可还没有停止的趋势。方刑一米七八的中人之姿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足足矮了一个头。 方刑一个后肘，不轻不重的顶在张开朗的肚子上：“跟谁是哥呢。” 张开朗一个后撤步，笑道：“别别别，你是哥，你是哥。”他可明白方刑的力量，根本不敢硬接。方刑的力气从小就比常人大了不少，小时候打架全靠方刑出力，不然考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早被人打的溃不成军了。 “好了，都收拾完了，走。”说罢方刑率先离开病房，张开朗急忙跟上。 “我说前几天，叫你出来玩，你也不出来，合着在这窝着呢。”张开朗一个大步跟上方刑的脚步。 “让开一下，不好意思，让开一下。”很远就传来个男性声音，两位男护士推着手推车快速驶来。 方刑躲开手推车，“这不也是没办法呀，在这我怎么出去啊。” 方刑看向小车，小车上是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是血，四肢反规律的扭曲着。 像是被车撞上一样。 张开朗赶紧和方刑一起紧靠墙边，也看了看小车上的男子。“那什么时候出来聚聚，他们几个可快想死你了。我又不敢和他们说来你这边了，不然他们都得过来。” “这急啥，过两天就去呗。”方刑应和着。 没走几步，又来了一辆，方刑再次靠紧墙边。 “还得等两天啊，那得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火速快一些呢。”张开朗不满道。 “那你说什么时候好了。” “明天怎么样，就明天。”张开朗一脸郑重的看向方刑。 方刑无奈道：“好好好，你看你着急的，你火葬场的工作没给你的性子稳下来啊。”说到这方刑的声音小了下来。毕竟是医院，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些不合适。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火葬场的工作啊，我是火化车间工作人员，简称火化师。”张开朗有些不愿意，在他看来自己的工作还不错，不需要和活人打交道，事少。 两人再次给手推车让出道路。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医院大厅，这会儿已经下午四点了，理应人不会太多，可依然人满为患。 “好好好，依你，依你。你等我会儿。”方刑转身进入住院处，办理自己的出院手续。 过了几分钟，等方刑再出来时，张开朗已经不见踪影，他眯眼寻找了一番，才在医院大门口找到了张开朗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呢，让我好找啊。”方刑快步接近张开朗，有些埋怨道。 张开朗也不说话，示意方刑看向前方。方刑疑惑看去，只见外面的几辆救护车，不规则的停在医院大门口前，护士不停的从下面抬下伤员，也许是护士的数量不够，方刑还在里面看到了几位医生的身影。 “怎么回事。”方刑看着伤员们，向张开朗问道。 他们的伤都惊奇的相似，和之前方刑遇到的中年男子几乎如出一辙。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蚀者又出来伤人了。”张开朗一脸严肃的道。 “又出现了，这都第几次了。”方刑惊讶道。 方刑看着他们仿佛就像看到了前两天的自己，当时自己应该也是这样被抬进医院的，只是现在他还活着，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抬进医院。 “第三次了，一个星期内出现三次。警察局们吃干饭的吗，不是说他们有专门对付愿者蚀者的部门嘛，怎么现在都还没抓住他。”哪怕张开朗平时有些不着调，可在这种天灾人祸面前，心情也是格外压抑。 方刑闻言想起了那天，蚀者两米多高，全身肌肉轧结，恍如魔神的样子。这得什么人才能对付得了这种怪物啊。 “走，这种多事之秋，还是回家猫着比较好，小命重要嘛。”张开朗摇了摇头说道。 说罢，走向停车场。两人走到一辆奥迪a6l前停了下来。 方刑看了看车，说道：“你怎么把你爹的大宝贝开来了，你不是才拿驾驶证没几天嘛，他放心？” 张开朗摆了摆手，“刚拿两天，他不愿意也没办法，就现在路上也没有滴滴出租啥的，他总不能让我走着过来。” 说罢，双手一摊，一脸无赖的样子。 “上车走。” 四点钟，天还没黑，黄色的阳光，两边树的影子，相交在道路之上。影子就像一只狸猫，给人无限慵懒的感觉。 车载广播打开，说着一些本市发生的事，一则消息引起了方刑的注意。 “今日中午12时许，在文兴路再次发生一则蚀者伤人事件，伤亡高达十六之多。目前已经是该蚀者的第三次作案，警方已经立案侦查，如果广大市民有线索，请积极与警方联系，其他市民若无重大事宜，还请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方刑和唐叔所住的文兴小区就在文兴路上，没想到地点离自己小区这么近。听罢广播，方刑心中猛地一紧，赶紧跟小白打了个电话，得到无恙的消息后，这才放下心来。 方刑与张开朗对视一眼，方刑说道：“去看看。” “好。” 方刑去那边也是有两个目的，一则是去那边吸收冥气，毕竟蚀者就像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再者市里面有这么多的亲戚朋友，伤到谁都是方刑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免得下次逃的机会都没有。 二则呢就是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可以用来对付蚀者。 至于张开朗，他就是纯属凑热闹的。 “刚才小白啊。”张开朗边开车边向方刑说道。 “是啊，怎么了。”方刑有些疑惑。 “那，那个谁，秦依秋还在联系吗。”张开朗用余光偷偷看着方刑的神态。 方刑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不联系了，已经算了。” 秦依秋是方刑的前女友，和方刑高中谈了几年恋爱，可等大学时，秦依秋就不愿意和方刑在一起了，断断续续的，前俩月刚提了分手，这才断了联系。 “那不提她，不提她，你最近和小白怎么样啊。”张开朗摸了摸脑袋，哈哈笑了笑。 方刑有些无语：“差不多得了，我一直当她是妹妹的。” 很远，张开朗就看到了地上安放的指示牌，他赶紧找了个停车点，就下车了。 前方拉起了警戒条，地面上十几个人形的白色轮廓，表明着之前人们躺在这里的样子。至于血液一早就清理干净了，不过空中还存在浓浓的血腥味。两位警察就在前面收集线索，恰好就是当日来问寻方刑的两位。 方刑刚下车就听到小人的机械声音： “叮，检测到3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叮，检测到3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叮，检测到3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足足十几道声音，好一会才停止下来，这一下足足四五十点冥气进帐，方刑的小人也突破了100大关。 只是方刑有点疑惑，怎么都是三点。按他这两天在医院的所获来看，应该是五点才对。动物才是五点以下，而且还得看体型，体型越小的动物提供的冥气至也越少。 疑惑还没过多久，小人又自动帮方刑解答了心中的疑问。原来在生物死亡后，冥气会根据时间的推移，自动消散。 原本的五点也经过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三点。 方刑也不在意，毕竟这一次也不只是为了冥气过来的。当即方刑从小人中控制出一缕冥气，依附到自己的感官之上。 突然鼻子闻到一股强烈的味道，在血腥味的衬托之下，显得尤为突兀。味道很刺鼻，直冲脑门。 方刑默默记住这股气味，恐怕这股气味就是属于蚀者的。 第四章 事件 文兴路上的所有商铺都关上门，外地的一早就回乡过年去了，本地的也因为蚀者的缘故，根本不敢开门。 小警员宋鹏天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准确的来说，这一个星期的心情都很糟糕。 刚从警校毕业的他，因为前几年觉醒的半吊子能力，直接进了家乡市警局的特战科。 特战科是近几年国家为对付蚀者和部分愿者成立的特别作战部门，里面全是愿者，待遇很好，不过工作也很危险就是了。 其实自己父母并不想自己进入特战科，因为特战科的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不过自己当警察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如果这也害怕，那也害怕，那多年的警校不就白上了。 本以为进了特战科，每天也就抓抓失控的蚀者，然后调节一下愿者的矛盾，不过现实却给他来了个晴天霹雳。 一周一连三次的蚀者失控事件，事态愈演愈烈。他们也不是不想抓，只是这个蚀者太过狡猾。 蚀者，是愿者转变而来，因为愿者的精神力受到攻击，导致体内能量紊乱，这样就会变成蚀者。 精神力是能力的根本，精神力的强大与否往往就决定着自身能力的强度。 在变成蚀者初期，就会丧失理智，变成真正的杀戮的怪物，不过这也是有时限的，短的失控几分钟就会恢复正常。长的，甚至有着长达一小时的破坏时间。 在恢复理智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期，直到数次失控，数次正常。最后会因为精神力的崩坏，整个人脑死亡。 这次棘手的是蚀者的破坏力相对来说不算巨大，可逃跑功力可谓一绝。每次只失控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恢复理智。恢复理智之后就用自己的能力逃离现场。 从现场的监控来看，目测蚀者拥有的能力是易容方面的，往往躲进人群几个回转，目标就消失不见了。 上面很重视这次事件，已经下了死命令，要让科长在一周之内抓捕蚀者归案，只是科里缺少拥有追踪能力的警员，有点线索也无济于事。 可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这不文兴路刚出事，自己和同事第一时间赶过来，还是让嫌疑人逃之夭夭了。要是自己拥有追踪的能力，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至于自己的能力躲躲藏藏还行，追人就算了。还有这次和自己出任务的周思淼的能力，在别人心里说话算是怎么回事嘛。 “鹏天你看，那不是我们前两天去医院看的那个人嘛。”周思淼一句话把宋鹏天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宋鹏天循声望去，嘿，还真是。 周思淼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消息赶来的方刑。 “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你说他有没有办法啊。”周思淼看着方刑的背影说道。 这时方刑的目的已经达成，就要和张开朗回家去了。 闻言，宋鹏天有些腹诽，科长都束手无策，现在正在局里抓头发呢，他能有什么办法啊。 只是嘴上说着：“不会，不过也说来侥幸，人家是蚀者行凶中唯一生还的人，可能这次过来就像看看现场，回想一下自己当时的场景。” 周思淼低头嘟囔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蚀者这么厉害，一下一个，害怕还来不及呢，回想啥呢。” 不过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会不会是临阵觉醒，有了能力啊，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宋鹏天有些无奈了：”你说是就是。” 文兴小区坐落在长溪市的东南部的边缘，老式小区，住户大多是老年人居多，每天上午下午，遛鸟的，下棋的，舞剑跳舞的数不胜数。 年轻人不喜欢这里，可老人们怡然自乐。 回到家时都已经下午6点了，暮光也随着黄昏播撒到大地上面。 “别急嗷。”方刑随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步入其中。 房子是三室两厅的，原来自己一间，奶奶一间，父母一间，可经过太多的变故，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了。 其实本来方刑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他还有一个姑姑，只是这个姑姑不太待见方刑就是说。 本来奶奶在方刑的小时候就已经给方刑买好房子了，可方刑不喜欢过去，还是这里熟悉。 客厅空空旷旷，该有的家具都有，可装饰却几乎不存在，因为方刑觉得简单就好，没必要弄的太过花哨。 家里很干净，自己在外上学的那段时间，王婶机会经常来这边打扫，哪怕现在方刑回来了，王婶也是习惯性的把两家一起打扫了。 房子的东侧是自己的卧室，西侧是原来奶奶的房间，已经被方刑改造成书房了，平时学习都在那里，偶尔雕刻一下木雕也是在那。 书房里们有许多方刑的心血，包括一些游戏人物，番剧人物，喜爱的都会雕刻出来，包括什么杰洛特，亚瑟摩根，辐射的哔哔小子，老滚里的龙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张开朗把方刑送回家，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咚咚咚”还没等方刑挽留，敲门声响起来了。 方刑打开门一开，是小白。小白见方刑，笑道：“刑哥，我听见你们关门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们，我妈做好饭了，喊我来叫你们吃饭。” 方刑点了点头：“开朗走，吃顿饭总行。” 张开朗闻言，几乎立刻回绝：“算了，下次，下次。”还没等方刑回话，就自行向楼下走去。 唐叔之前是军人，很是厌恶张开朗吊儿郎当的性格，所以每次见面总要说他一顿，久而久之，张开朗一听要见唐叔，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方刑也不管他，关上自己家的门。随着小白来到唐叔家里，唐叔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见方刑来了，急忙招呼方刑坐下。 小白一回家，就笑了起来，对着唐叔说道：“爸，你是没见，张开朗刚才在刑哥家呢，一听要来咱家吃饭，立刻落荒而逃了。” 唐叔一听也哑然失笑，“这小子，人不坏，就是太跳了。不说他了，方刑你身体怎么样。” 方刑拿过杯子给自己倒杯水，说道：“早就好了，住院两天还把我住迷糊了呢。” 因为从小就在唐叔家蹭饭的原因，方刑在唐叔家有着属于自己的碗筷和杯子。他早已把唐叔他们当作自己家人了，没有半点客气不客气之说。 王婶这时端菜过来，接着说道：“回来的路上没什么事情发生。” 方刑说道：“王婶你是说的蚀者的事，没事，我们回来的晚。就是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不停的从救护车上往下抬人。” 小白这时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离我们不远，我同学的爸爸也在刚才被蚀者打死了。”说到后面小白有些小声了。 见场面有些消极，唐叔这时出来缓和场面。“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他呀，总会被人抓住的，现在着什么急嘛。” “那什么时候能抓住嘛。”小白小声道。 见自己女儿还不停，唐叔一瞪眼。小白见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吃饭吃饭。” 方刑在一边却陷入沉思，确实，什么时候能够抓住啊，今天的事故就发生不远，小白同学的家长还死了一个。 要是 方刑不敢往下想了，不过还好，这次他已经记住蚀者的气味了，找机会帮助警方，早点解决这个隐患，大家也都能过个好年。 同时方刑还想到，蚀者这么厉害，那他的冥气该有多强大啊，他已经不算普通人类了。 见方刑迟迟不动筷，小白踢了踢方刑的脚，方刑疑惑看去，只见小白两腮塞得满满的，就像一只小仓鼠，正疑惑的看着方刑。 方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五章 测试 晚间，方刑一个人回到房间，默默总结今天的所得。 下午的时候冥气的数值已经突破100大关，现在的冥气数值已经可以强化整个拳头，而不是仅仅就那几个器官。 从小人中，抽出一股能量，依附到拳头上。随着数值的提升，仅能够强化几分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方刑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还是一样是软的，不过仿佛穿了一双皮甲手套，坚固而富有韧性。 他从厨房里取出一把菜刀，轻轻的滑向自己的手背，只见一点痕迹都没有，方刑逐渐加大力度，到了后面甚至大力砍手，都最多只留下一道白痕。 方刑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些认识。想着，又把冥气依附到自己的脚上，忽然，方刑感觉自己身体一轻。 他向上跳了两下，没想到脑袋差点撞到天花板上。看来室内不太适合自己测试能力了。 不过还好方刑所在的文兴小区，在市的边缘地带，旁边就有好几处树林，方刑直接下楼，来到了树林之中。 来到这里，方刑也没有了顾及，冥气有依附在脚上面，瞬间一轻的感觉再次袭来，方刑忍不住的跑动起来。 两旁的树木飞快后撤，风驰电掣的感觉令方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方刑自己计算了一下，100米可以跑进8秒，虽然跟那些成名已久的一速度见长的老牌愿者，无法比较，但依然还是很快。 方刑又先后测试了自己的耳朵，视觉，鼻子，脑子等部位。耳朵是四面八方的声音可以听的很清晰，平常根本听不到声音都可以清楚入耳。 鼻子则是嗅觉强化了，自己通过这几天的练习，已经可以达到，嗅味识物的程度。眼睛的帮助尤为巨大，仿佛给眼睛按上了慢镜头，地上树叶的吹动缓慢无比。 至于脑子，则让方刑的思维能力瞬间跨上了一个台阶。 方刑还想在发展新能力的时候，自己的冥气告了急。没办法，方刑只好回家去了。 “要是遇到大块头，我先这样，再那样”回去的路上，方刑已经开始模拟遇到蚀者该怎么样做，才可以应对他了。 这天，方刑起了个大早，因为方刑想到了一个自己的变强方式，洗漱完毕后。方刑就步行前去了他附近的菜市场。 菜市场人不少，哪怕有蚀者这个威胁在，依然阻挡不了广大人民过年时的激情，再者人们都怀着侥幸心理，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落到自己身上。 “检测到2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检测到1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检测到1点冥气，已自动吸收。” 方刑一步入菜市场就有一笔冥气进账，动物们的冥气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方刑在菜市场门口随便找了一家早餐铺子，要了一笼小笼包，要了一碗粥。 早餐铺子的老板是位老人，不多的头发理的很短，来往客人往往还没说话，就知道要点什么，看来回头率很高啊。 等自己的包子上桌了，包子皮薄馅足，配上一碗豆浆，确实不赖。 突然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残叶被席卷而上，兜兜转转落在方刑面前的小笼包上。 还没等方刑做出反应，老人直接三步并两步来到方刑的桌子旁，说道：“不好意思啊，客人不能吃了，换一笼。” 说罢，直接端走这一笼，片刻后，又重新端了一笼放到方刑前面的桌子上。这么爽快的吗，方刑不禁对老板好感大增。 起码这事做的没说的。 方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站起来走时说道：“谢谢老板，下次还来。”言罢，丢了10块钱在桌子上。 方刑可不敢耽误，他还有下一站去处呢。而且慢点的话，冥气不知道要消散多少嘞。 一上午的时间，方刑去了市里的四处菜市场，还抽空路过了一趟医院。共收获了37点冥气数值。 正在回家的路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开朗啊什么事啊。”方刑说道。 “没什么事，你没事就好。” “怎么了，啥意思啊，我怎么可能有事呢。”方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蚀者又出现了，离你那里还是很近，我这不担心你，就给你打个电话嘛。”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消息速度就是快啊。 “什么，在哪啊，怎么又来了，不是昨天才出来一次的吗”方刑无奈道，“算了算了，不说了，我没事先挂了。” 地点就是方刑早上吃早饭的菜市场那里，离文兴小区不算远，也只几分钟的路程。他有些无奈了，这已经连续两天时间出现在这附近了。 方刑放下电话，又给小白打了一个过去，电话接通了。 “小白，你们现在在家吗？” “在啊，在家啊，怎么了。” “你们都在家吗，没人在外面。” “我妈在外面呢，我和爸在家看电视呢。”听完方刑赶紧挂上电话，给王婶打电话过去，他并没有跟小白他们说，毕竟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让他们担心的为好。 无人接听。 方刑的脸色深沉如水，只好再打了个过去，还是无人接听。方刑按捺不住了，先是给小白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全力赶向事发地点。 方刑这时也不顾路人的行人看待他的目光了，一双脚快的像着火了一样，交替踏在地面上。行人只见一位青年的速度快的像风，比路上的车辆还快。 因为本来就在回家的路上了，所以方刑很快就赶到了菜市场，连续两天在这附近出事，人们也不敢围观了，警戒栏外没有一个围观群众。 几辆救护车，停在路边，护士门正不停的往车上抬着人，两位警察正在做现场取证。 见方刑快速接近，一干人等都面露惊讶，只是看方刑并无恶意，也就专心干自己的事了。 方刑一来到这边，直接开启鼻子的强化能力，就连小人的提示也一并忽略了过去。 因为鼻子多出来这个功能，所以方刑一早就记录了他们的气味在自己的鼻子里，空气中的气味直扑方刑的鼻腔，还好空中没有王婶的气味。 不过依然有着一股和上次一样的刺鼻气味，这让方刑再次肯定了这股气味的主人是那我蚀者。 到这方刑的心落了一半，接着他又强化了眼睛，看向救护车上的人，也没有。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了，一看是小白的电话。 原来是王婶也遇到了蚀者，只不过王婶远远的看见就赶快逃走了，手机也在慌忙之间遗失了。 这时方刑这才放下心来。 方刑突然在救护车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位早餐铺的老板，老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方刑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起来。 宋鹏天在方刑过来时就已经看到他了，他不禁为方刑的速度感到咂舌，同时想起了昨天周思淼说过的话，难道真的临危觉醒了？ 宋鹏天先完成手头上的工作，这才看向方刑，他对这个见了三次面的年轻人并不排除。见方刑好像有话要说，他也希望能从方刑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方刑本来就想找个机会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一见那位问寻过自己的警官过来，赶紧上前。 “方方刑是，你有什么事吗？”宋鹏天率先开口道。 对于宋鹏天知道自己的名字，方刑并不意外。毕竟，前几天刚见过面。 “那个什么，这个蚀者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啊，我看都第二次出现在我家附近了。”方刑试探的问道，虽然想出力，但也得看是不是需要自己再说。 “难啊，局里面现在缺少追踪方面的人才，有时候确实没办法呀。”宋鹏天面露苦涩，也不隐瞒，直接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方刑。 “其实我有能力找到他，你们看”方刑还没说完就被宋鹏天打断道：“什么，你可以？好好好，老天这是给我赐下一个贵人啊。” “怎么找，什么时候，现在可以吗，要不咱们现在追过去，不行不行，现在我们肯定打不过他，还是去警局，走走走。”宋鹏天看起来很兴奋，说了一大堆。 本来取证工作就已经到了尾声，所以方刑一来，宋鹏天直接拉着方刑进了警车里面。 路上，宋鹏天的喜色难掩，说着事情可以解决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抱怨。另一位同事的心情也是如此，笑得合不拢嘴，看来他们被这事折磨的不轻。 路上的车近乎没有，所以方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市警局。 第六章 警局 长溪市的警局在市中心位置，旁边商场，办公楼林立。作为一个三线小城市来说，有这种规模，已经算是不多了。 宋鹏天停下警车，没有带方刑进入警局大厅里面，反而进入了旁边的小门。 小门里面有着一个院子，院子不小，种植着三三两两的树木，旁边还有一些健身器具。在这市中心有这么一处院子。看来上面对这里，颇为看中。 见方刑疑惑看来，宋鹏天解释道：“我们特战科是专门针对愿者设置的部门，和他们别的部门坐办公室不一样，我们需要训练，强化自己。” 方刑点了点头。 进入大厅，宋鹏天安排方刑先坐，给方刑端了杯水，就进了一个办公室。 方刑打量着这所谓的特战科，只见里面的警员们，都低头忙碌着，气氛看起来颇为压抑。和方刑回来的另一位警员，带着现场采集的东西，也去工作了。 喝了口水，方刑突然看到之前的那位小女警，小女警这时也看到了方刑，径直的走过来。 周思淼有些纳闷，他怎么在这啊，自己这特战科可不是什么好来处，难不成他真成就愿者了。揣着疑问，她坐在方刑旁边问道：“你不是那个，那个” “方刑。”方刑无奈道‘ “对对对，方刑，你怎么来了伤好的怎么样了。”周思淼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这两天已经好透了。” “那你来做什么的，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我们这地方啊旁人喊他来，他还不愿意呢。”说着周思淼抱起胸，嘟起了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方刑还没说话，周思淼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我猜猜，你是成为愿者了是。”方刑刚要说话，却发觉有什么不对，原来是周思淼的嘴巴还没张，自己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腹语？”方刑问道。 周思淼的嘴巴没张，声音再次响起，“是我的能力呀，我可以直接让我的话变成一股信息流，直接传输到你的精神力上。” 方刑啧啧称奇，都说愿者的能力千奇百怪，这一次也是见到了。 周思淼这时有点不满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这次她倒是没用上自己的能力。 “是的，我成了愿者。这次跟宋警官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嘛。”方刑坦然道。 我就说我猜对了嘛，周思淼心想。 “那你是什么能力呀，厉不厉害，我们这边强力的能力很少的，打都打不赢几个别的市的警局。”周思淼又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要打别的市的警局，汇演？比拼？毕竟方刑是个外人不好问周思淼这些问题，就只好把疑问藏在心底。 “说起来我的能力有些复杂。”方刑说道。 “有什么复杂的，说说呗。”周思淼刚说罢，宋鹏天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方刑，来一下，科长要见你。”宋鹏天对着方刑说道。 方刑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对周思淼笑了笑，就随宋鹏天进了办公室，方刑一进来，就感觉身后还有人，原来是周思淼也跟了进来。 办公室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右侧的档案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边角角还有些盆栽绿植，给严肃的办公室增添了些许生气。 科长年纪不大，看起来三十几岁，双腿修长，眼睛有些水肿，还有着严重的黑眼圈，看来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科长见方刑一进来，急忙迎了上来，引方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对着方刑身后的周思淼喝道：“你怎么回事，让你进来了吗。” 周思淼笑了笑，“咱科里有啥事听不得啊，待会，待会。”说罢，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科长明白这妮子的性子，摇了摇头，无奈道：“算了算了。” 方刑这时才注意到科长肩头的橄榄枝+3枚四角星花，好家伙，一级警监，这科长只按警衔可以和市公安局长平起平坐了。 科长转头对方刑笑道：“让小方同志见笑了，你好，我叫周清旭，是咱们市公安局的特战科科长。”说罢，说出了自己的右手。 方刑赶紧站起来，和周清旭握手。“你好，周科长。”科长姓周，自己依稀记得这个小女警也姓周，不禁把视线转向周思淼。 周思淼见方刑看了过来，明白方刑疑惑什么，笑道：“我小叔。” 科长哈哈一笑，“巧合巧合。” 这巧合可太巧了，方刑知道现在的愿者，市里多么稀少，一个市区的愿者估计还不到100位，这一下子一门双愿者，确实让方刑感叹。 “小方啊，咱们直接步入正题，听小宋说，你有办法追踪千面的位置。”周清旭对方刑正色道。 宋鹏天为方刑解释道：“千面就是科里给他定的代号。” “对，我有办法追踪到千面。” 周科长闻言一喜。 他自己是真的快被这个千面给逼疯了，一周已经第四次作案了，今昨两天连续作案，态度极其嚣张，影响极为恶劣。 伤亡人数已达五十人之多，这是平时不可想象的，上面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命他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抓住蚀者。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怕局内人员天天加班，自己吃住都在办公室，还是没搞清楚嫌疑人的样子来历，就更别提抓了。 这千面的作案时间极短，又能短时间变化逃走。自己局内正好缺少追踪方向的人才，哪怕已经向上面求助调配了，可依然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还好鹏天带来的这个小方，看起来有办法追踪到这个蚀者。 “不知道是什么能力可以追踪到他呢？”周科长见方刑肯定的回复，急忙问道。 “对，就像大家所知道的，我前两天遇到了千面，临危觉醒了，现在我靠这个就能找到千面。” 说罢，方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鼻子?你是说你能闻到他？”周科长道。 这时，宋鹏天在一旁说道：“嗅觉吗，那你刚才在现场的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能追上他呢。” 闻言，周科长摆了摆手，“一些愿者，在能力觉醒的同时，还能强化自己原本本身的一些能力，这不足为奇。” 周思淼有些忿忿不平的道，“那我怎么不行，我这能力有啥用吗，只能说，不能交流。” 周科长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有了方刑这个救星，心情尤为不错。“等你精神力强大起来，说不定就能有新的变化和强化了，只是谁让你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 说完自己的侄女，周科长又对方刑说道：“不知道你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不如给我们展示一下。” 方刑点了点头，随即从小人中抽出一丝冥气，注入到自己的鼻子上。 红烧肉，宫保鸡丁的味道一下子扑入方刑的鼻腔，下一刻一股浓郁的体味接踵而至。 “贵局的伙食不错啊，有红烧肉，有宫保鸡丁。看来周科长对这个案子真是劳心劳神啊，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的。”方刑看着周科长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周思淼一声疑问，接着她又明白了什么，对着空气中猛吸两口气，“没有啊。” 周科长啧啧称奇，只是方刑下一句令他有些羞郝。 “不过周科长，你的个人卫生该搞搞了，有味了都。” 周科长接着又哈哈一笑，“这不都是为了赶时间嘛，不过你来了，这案子也快结了，小方说说你的想法。” 方刑闻言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早有腹稿，也不卡壳，“我这能力啊，可以清晰分辨出各种气味。这人啊，动物啊，水果蔬菜啊，都有自己的气味，我昨天就去现场看了一下，有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昨天就是两位，你们应该知道。” 说着方刑看向旁边的两人。宋鹏天与周思淼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方刑接着说道：“今天呢，我又去了一次，还是一样的刺鼻，让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股气味就是属于那位千面的。等下次，千面出现的时候，我们就根据这股气味追上去，一举擒获。” “好好好。”听完，周科长不禁拍手叫好，接着又沉吟起来，一对眉毛就要拧在一起。 方刑见周科长好像有话要说，宽慰道：“周科长有事但说无妨。” 周科长见方刑这么爽快，于是开口道：“小方同志有所不知啊，咱们科里已经为这个千面成立了巡逻队，每天会定时在市里巡逻。” 方刑一拍大腿，“好啊，有巡逻队，再好不过，明天我就跟着一起在市里面巡逻，争取早日抓住他。” 其实跟着巡逻队，也有方刑自己的心思。一来，确实早日抓住千面，可去方刑的一块心病。二来，巡逻队在市里巡逻，不免途径人群聚集的场所，什么菜市场什么医院之类的，这样也便于方刑吸收冥气。 见方刑一嘴答应下来，周科长站起身来，再次与方刑握手道：“小方，如果此事能成，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我这几天因为这事弄得焦头烂额的，这头发每天也是不停的掉。” 周思淼在这时插嘴道：“难怪看起来发际线往后倒退了不少。” “你。”周科长对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女是没有半点的办法啊。 “科长，不如，咱们给方刑检测一下，他的精神力强度。”孙鹏天在一边对着周科长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小宋。”说罢，周科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头环。 第七章 C级 头环是个黑色布条，里面缝中不少铜丝。在布条上还有一根线连接着一个小方盒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个电子屏幕，和几个按钮。 宋鹏天对着方刑说道：”可别小瞧这东西嗷，这可是咱周科长的宝贝，别的市里面有的都没有几个，是他废了好大心思弄来的。“ 方刑点点头，只是搞不懂，这精神力和能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测试精神力。于是直接问声音。 “为什么要测试精神力啊，带这个东西就能测试出来了吗？” 宋鹏天见方刑还不懂，于是为方刑解释道：“这精神力啊，与咱们愿者息息相关，精神力越强大，能力一般也会越强。这精神力还能修炼呢，只不过这两天太忙了，没来得及。” “对对对，精神力就是这样。精神力二十以下的是普通群众，二十到一百的是d级愿者，一百到三百的是c级愿者，三百到六百的是b级愿者。六百到一千的是a级愿者。不过呀，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周思淼见方刑是个门外汉，就接着为方刑解释道。’ 方刑有些明白了，这是将愿者数值化了，精神力越高，能力越强，他不禁向周思淼和宋鹏天问道：“那你们是几级愿者啊？” 周思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都是d级愿者，不过我的精神力还比宋鹏天高二十个数值呢。” 宋鹏天瘪瘪嘴，“你也就多觉醒几个月罢了。” 周科长见他们说的差不多得了，就开口道：“机器调试好了，方刑你过来试试。” 方刑闻言走上前去，周思淼开始为方刑佩戴仪器。 “那周科长是什么级别啊？”方刑看向周科长问道。 周科长还没回答，他的侄女已经为他回答了。“我叔叔可是b级的愿者，咱这片的这些市里都算数的上号的。” 周思淼有些洋洋得意，就仿佛b级愿者是他自己一样。 小方盒上的电子屏幕，在方刑一佩戴好仪器，数值就开始跳动，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 然后数值就暂停不动了，四人面面相觑，又看向小屏幕，可数值再没有一点推移，还是17点。 “不对啊，怎么才十七点啊，这不是普通人的程度嘛。”周思淼摸了摸脑袋，率先说道。 “难不成仪器坏了？”宋鹏天怀疑道，毕竟就算这次不谈，方刑那风驰电掣的身影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普通人可没有这种速度。 周科长摩擦了摩擦富有胡茬的下巴，沉吟道：“应该不会，这东西没有这么容易坏掉。” 方刑也有些搞不懂了，17点，不应该啊。突然他想到，自己的能力得有冥气的加持才会有作用，要不然加持一下脑部试试。 想罢，方刑就引出一缕冥气到了脑部。 “又开始动了，又开始动了。”紧盯着屏幕的周思淼，率先惊呼道。 其他三人一看，还真是往上提升了起来。 数值很快就过了50，并且还没有停止的趋势。 周思淼看着数字不禁问道，“是d级吗？” “不止，方刑那速度，可不是d级能有的。”宋鹏天摇摇头答道。 数值很快就接近了100，在众人的目光中，跳过了100大关。 “我就说。”宋鹏天见状说道。 “快点闭嘴，小宋。”周思淼喝道。 宋鹏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无奈，只好瘪了瘪嘴。 数值还在上升，150，200，250。 “好家伙，不会直接b级。”周思淼不可置信道。 数值这时慢慢停止了下来，停止到267的样子上。 直接c级，周思淼一瞬间心情不好了，自己当时检测的事时候就35，一直修炼到现在，也只是86点，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方刑这时想到，如果加大注入，这精神力是不是可以再提升一下，接着一股冥气又投入脑中，可屏幕上还是267，没有变化的样子。 看来只是量大了，强度并没有变化，方刑沉吟道。 “不错，不错，小方啊，你这c级的实力，见到千面，哪怕打不过，逃跑的能力也够了，明天出去巡逻，我也就放心了。”周科长见方刑的精神力达到c级，边为方刑摘下仪器边开怀道。 至于之前机器测出17点，他也只当是机器刚才有了错误。 闻言，方刑问道：“那不知千面，是什么级别。” “根据现场的破坏力来看，应该是b级无疑。”周科长回答道。 “那正面的话，周科长你可以拿下他吗？” “咳咳，小方啊，你这就不知道了，这蚀者是愿者的精神力收到刺激或者攻击，精神力承受不住，能力紊乱造成的，蚀者每过几天就有一段失控期，这失控期里啊，蚀者的理智几乎没有，不惧疼痛，只知道打砸杀戮。” 说道这里，周科长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可一过失控期，就陷入虚弱期了，到那个时候一般来说实力减少很多，待到这个时候，我们拿下他就容易不少了。” 说罢，周科长一转头，手中一握，仿佛捉拿千面，手到擒来。 方刑到这又问道：“那这个蚀者是怎么个情况？” 周科长又坐回沙发上，说道：“这一次呀，根据我们调取周围的监控录像，发现这个千面，每一次作案的样子都不尽相同，就好像会易容一样。作案完，也是躲进小巷，东拐西拐，变化摸样。” 说着，周科长看向方刑，“所以说嘛，你嗅觉强化的能力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场。” 方刑点了点头，这才大概明白了所有的情况。 “大家停一下。”周科长走出办公室，进入警员门的办公区，拍了拍手掌，说道。 办公区的人不多，也就不到二十个人的样子，可市里愿者根本不多，这些人已经代表了很大的一股能量。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科长。 “这位是小方，他有着追踪千面的能力，接下来几天呢，他会跟着咱们的巡逻队，一起在市里面巡逻，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记得多多配合小方。就这样。”周科长对着众人介绍起了方刑。 方刑向前走了一步，向大家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众人看清了方刑的模样，也都开始干起自己的工作了。 “事也差不多了，这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宋鹏天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便对方刑说道。 “这合适吗？” “这有啥不合适的，走。“宋鹏天说罢，一把搂住方刑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带走方刑走了出去。 还没到楼下，方刑就远远的看见了，在楼下等待的小白，身体随着寒风一抖一抖的。哪怕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可还是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刮倒一样。 方刑下车，对宋鹏天告一声别。就对小白说道：“怎么在楼下等着呢，你不冷啊。” “冷有什么办法，我们都不放心你，我就下来等着了。”说着，小白的鼻子流下一道清水鼻涕。 方刑也不嫌脏，直接用手给小白擦掉。“走走走，上楼说，上楼说。” 两人上楼，身后的警车也慢慢远去。 “你怎么在警车里下来的，怎么了呀。”在楼道里，小白蹦蹦跳跳的问。 “一会跟叔叔阿姨一起说。” “哦。” “爸妈，刑哥回来了，还是从一辆警车上下来的。”小白一进家门，就对着唐叔夫妻说道。 闻言，唐叔和王婶一起围了上来。 方刑安抚他们在沙发上做好，解释道：“没事的，我去警局办了点事，他们送我回来的。” “什么事啊，是不是下午的时候你跑的跟闪电一样的事情啊。”方刑的话音刚落，王婶就追问道。 这下轮到方刑吃惊了，“你怎么知道的王婶。” “他们都录下来视频了，就是你嗖的一下过去了，跑到菜市场那边。”说着，王婶打开手机，给方刑一看。 方刑见视频里的自己风驰电掣的样子，一下就从街道这头跑到那头。不过还好，自己的速度太快，视频也很模糊，不是熟悉自己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他自己。 “那你成为愿者了？”唐叔盯着方刑问道。 方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再加上这个视频。直接坦言道：“是的，我成为愿者了。” “是三天前的那场事故。” “没错。” 哪怕之前早有预料，可听到方刑亲口确认。唐叔长叹一声，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语。 小白和王婶在一旁听得有些糊涂，不过为了缓和局面，王婶说道：“愿者好呀，愿者好呀，我二姨家的孙子成了愿者，我看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每次见面，不是孙子长，就是孙子短的。这下我们方刑也成了愿者，看她有什么牛气的。” “对了，还没问王婶你，遇到蚀者的情况呢。”方刑想起了问道。 “对对对，我跟你们说奥，那个大块头，真大啊，从街那头砸到街这头，人啊乌泱泱的乱跑，我也一下子慌了，跟着楼上的刘阿婆一起躲了起来，等见不到他了才敢跑回来。” 王婶手舞足蹈的形容，看起来还有些后怕。方刑就把明天巡逻的事藏在心中，免得他们担心。 “还没问你怎么去警局了呢？”王婶问向方刑。 小白附和道：“就是就是，怎么回事呀。” “没事，就是去登记一下自己的愿者信息。”方刑随口回应道，随随便便先糊弄了过去。 第八章 巡逻 方刑雕刻完最后一点细节，将手中的木偶拿起来，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瑕疵，这才满意的放下。 只见木偶，有方刑的小臂长短，全身壮硕，头发向后飘动，瞪大的双眼，布满血丝。好似要择人而噬，给人无限恐怖的感觉。 自从方刑有了冥气，注入到手部之中，不仅手部的力量韧性有了很大的提高，就连掌控力也有长足的进步，一双手出奇的发稳，再没有一丝的发抖。 方刑满意了，可旁边的小白不高兴了，“刑哥，你一早上就雕了这么个东西呀，凶扑扑的怪吓人的。” “那你觉得刻什么好呢？”闻言方刑对着小白问道。 “我要乐佩公主，迪士尼公主你都给我雕了11个了就差她了，前几天你就说给我雕，结果现场现在还没有。”说起来，自己的公主系列，小白仰起头，显得十分自傲。 自己一柜子的木偶，平日里的姐妹羡慕的很，没少央求小白送给她们，可小白愣是像一个铁公鸡，一个都没有送出去。 迪士尼公主角色千千万，可得到官方认证的就12为，方刑已经为小白制作了11位了，就仅剩一个乐佩公主没有给小白雕刻了。 对于长发公主乐佩，方刑之前怕自己的功力不够，就迟迟没有动刀，不够还好，有了冥气的加持，方刑这次也有了把握。 “好好好，这就给你雕。” 说罢，方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原来是宋鹏天已经到了楼下了，喊自己去外面巡逻。 “怎么了，又要出去啊，这次干什么去。”小白在旁边问道。 “正事，回来再给你雕，我先走了啊。”说罢，方刑穿起来外套，走出家门。 “神神秘秘的，昨天出去一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方刑，你这个鸽子。”最后一句，小白冲着方刑的背影喊道。 哪怕心中不满，小白也没有阻拦方刑，她已经不是小女生了，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方刑出去必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街上的人不多，毕竟千面不除，人人都过不好年。 宋鹏天穿得是便衣，车也开的是普通轿车，没有开往常的警车，以免打草惊蛇。 车速不快，在市的大小道路中，穿梭不停。 方刑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宋鹏天。在车后座的是两位老警员了，听宋鹏天说都有不俗的战斗力，至于周科长，昨天和方刑巡逻了一天，今天说是有省里的特派的专员过来，周科长就去迎接去了。 “哼，不就来了几个特派员们，还需要科长亲自迎接，谱摆的挺高，可这来的效率也太慢了，都四天了，才过来。” 说话的是昆纬，30多岁，双臂粗壮。是位工作时长五年的老警员了，据说他的能力，是有一双可以变化成水晶质地的双臂，很是坚硬。 他跟着周科长干的时间最长，在周科长还未发迹的时候，就和周科长一起了，周科长对其极其信任，这不，自己有事不能过来，就让昆纬陪方刑一行人。 “可不是嘛，要是能早来两天，咱市里也不至于闹成这样。”附和的是小胖子赵运杰，也是工作三四年之久了。 要知道，愿者的出现时间也不过六七年之前，能够工作三四年之上的警员，也都算资历颇深了。 小胖子皮肤黝黑，脸上布满油光，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透亮。奇怪的是他脑袋上，带着一个钢制的头盔，貌似是可以与他的能力配合使用。 听着后面两位的抱怨，开车的宋鹏天，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自己警龄一年不到，对这两位c级老警员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难免腹诽，上面调配也是需要时间的，哪能上午需要，下午就调配相应人员过来。 方刑一言不发，透过玻璃看向街道，两边的树木缓缓后退，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看起来萧瑟无比，要说这是过年的场景，别人还得怀疑一阵子。 经过昨天的积累，方刑的冥气数值也接近了200，达到186之数，他每段时间就会抽取一丝冥气，注入鼻子当中，用来闻取千面的气味。 昨天一天都没有收获，千面也没有在别处行凶。这让方刑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不断的在市区巡逻。 巡逻的当然不止方刑一辆车，还有其余两辆车，就在方刑不远的地方，一起巡逻着，一辆车上两个人，总共八人，这就是目前局内所有有战斗力的警员了。 没有战斗力的警员，没敢让他们出来一起巡逻，不然到时帮不上忙不说，恐怕还会拖住后腿。 一上午的时间，方刑一行人已经在市中心，工业区，居民区巡逻了一遍，长溪市本就不大，一上午就完成了七七八八。 中午的时候，方刑他们也不敢懈怠，在车上草草吃了一些盒饭。 “奇怪哈，这一天半都过去了，啥事没有，千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纳了闷了。” 小胖子赵运杰往嘴里塞了一口盒饭，呜呜囔囔的说道。 已经吃好的昆杰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一丝眼睛，鳖向赵运杰。 “怎么，你还想见千面出来行凶咋滴。” “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想说想着，早抓到千面，早完事呀。” 说罢，赵云杰把盒饭的废盒，扔进塑料袋中。与宋鹏天一起下了车，把垃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当中。 这时在旁边的几个大婶见到赵运杰脑袋上的头盔，纷纷驻足拍照，嘻嘻哈哈的交流着。 “怎么呀，没见过脑袋是不是，看什么呢，再看。”赵运杰对着周围的人大声道。 几个大婶见赵运杰这么凶，也不笑了，快步离开了。 宋鹏天见赵运杰这个态度，急忙对着大婶们的背影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个朋友的脾气就这样。” 上了车，昆纬一个巴掌拍到赵运杰的后脑勺上，“你对他们凶什么，看你能的，有本事下车，拿你的大脑袋砸死千面去啊。” 宋鹏天在一边捂嘴偷笑。 赵运杰知道自己理亏，受了一巴掌们也不说话，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吃完饭，一行人又开始巡逻起来。 在途径实验小学时，方刑感觉到不对，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引起了方刑的注意。 “再往前开开。”方刑对着宋鹏天说道。 三人见方刑好像发现了什么，都正襟危坐，认真起来。 越往前，气味越浓重，没错，是他了。 “是千面。”方刑对着三人说道。 “终于等到他了，这一路可憋死我了。”昆纬摩拳擦掌的样子，看起来要大干一场。 四人找了个地方停车，就开始追踪千面。 宋鹏天在手机上敲击了两下，看来是让其他的两个车辆过来支援。 千面的警惕态度很高，方刑在追踪他的气味时，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差点就被绕晕了。 很快，其他四个警员赶来汇合了，让方刑意外的是，还有两位女警员，其中就包括方刑熟悉的周思淼。 她不是只有在别人心里说话的能力吗？ 周思淼对方刑投来的疑惑目光视而不见。 这时，昆纬对周思淼说道，“思淼，通知你小叔了没？” “通知了，小叔在赶来的路上了。” “好。” 一行人随着方刑的脚步，在实验小学的附近追踪起来。 就在经过一处路口时，一位中年妇女迎面而来。在路过为首的方刑时，身体扭曲了一下，歪倒在地上。 口中还叫着什么。 “哎呦，你走路不长眼的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被你装出来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呀，不行，你得赔钱。” 明明根本没碰到她，怎么直接歪地上了。方刑无奈了。 因为一直在使用鼻子的原因，方刑的鼻子一起属于强化状态。这时他在这位中年妇女的身上闻到了一丝千面的味道。 可气味不算浓重，应该不是千面，是同伙。 方刑想明白了，这是千面的同伙，在给千面打掩护。当即对着后面的警员们说道：“这是千面的同伙，控制起来。” 闻言，警员们也不怀疑，毕竟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妇女冒出来，确实可疑。 看着方刑身后的警员们，要过来控制自己。妇女慌了，自己本来见这一行人，在彭泽走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就过来试试他们，没想到一照面就露了馅。 还是先跑为妙，妇女很快做出了决断。妇女下一刻身体不按常理的扭曲了起来，双腿站在地上，双手来了一个180度的扭曲，支撑在地面上，头部也是上下颠倒。 这些变化仅在一秒之内就完成了，四个肢体同时发力，竟以很快的速度逃进小巷。 蜘蛛，众人见妇女的变化心中都想到了这个词。 昆纬见妇女跑了，心中明白这个妇女绝对有猫腻，就对着身后说道：“文景，天薇你们去追。” “好。” ”好。” 两声回应，只见一位青年，和另一位女警站出身来，向小巷里面追去。 方刑见有此变故，只得加快速度，追踪千面。 很快，就有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