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我是吴三桂》 001现代人高铁遇劫难 吴三桂中箭落悬崖 秋,苍茫的秋,黄叶飘落,沉沙漫天,草木一片枯败之色。 空气中有着一丝清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也已经是丈余白雾,此时已经是秋冬交际,茫茫的旷野上枯草随风飘动。 广阔的草原之上一条蜿蜒的河道,此时也已经是流水不在河沙裸露,早晨太阳刚刚露出一丝红色的边缘,一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快速地从这里经过。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约莫三十人左右,领头一人后背之上插着一支黑色的三角令旗,黑旗上面绣着一条狰狞的黄龙。 这是一支明朝的队伍,因为只有明朝的旗子上是龙,而且做工又是如此的精致。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非常快,眨眼之间已经奔跑出了好远,干枯的河道上顿时扬起了一溜的烟尘,早晨起早出来觅食的飞禽走兽也纷纷被惊起,飞出了好远又再次落下,继续一步一点头的开始觅食。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却是在这时一声尖锐的鸣笛声响了起来,这是一支发令用的狼牙箭。 狼牙箭快速的飞上长空,声音也是传出了好远,明军领头的那人听得哨声,大叫一声不好,伸手拉住了身边一匹红马上的人手臂一用力带到了自己马上,护到了身前,同时大声发令道:“加快速度,冲过去!”说着也是狠狠地甩了几下马鞭,战马吃痛脚下再次加力,速度更是提高了一个档次。 三十几人的队伍此时放马狂奔,河道之上一条白线淹没了这几十人的身影。 看着队伍远去在河道一旁的土壕棱上面露出了几个毛茸茸的脑袋,抬高一点却是一排手握弓箭头戴毡帽的大汉。 其中一人向着远处望了一望,伸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又横臂抹了一把汗水很是不忿的大声说道:“大阿哥,咱们这儿多人干嘛不杀了这几十个汉人,何必要把这功劳白白的让给多尔衮那小子,我不懂!” 这时原本在草丛里面的另一个略显瘦小的身体站了出来,也是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那人微笑了一下,却是犹如春天的阳光一般的笑脸,让人立马产生亲近之感,他看了一下转头说道:“因为他小嘛,年轻气盛当然要让着他了”说完转身走了回去。 那之前的壮汉却是眉头紧皱,稍作思索却也是想不通,看着那口中的大阿哥已经走远,忙从后面追赶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忿的大吼大叫着声音渐渐远去了。 明军的队伍奔跑了许久见没人埋伏也是减慢了速度,那领头的小将纵马来回奔跑了几圈,听得四周安静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对身后人交代了几句。 又牵过了那匹红马将怀中的那人再次放到了马上,这时才看清那被放在红马上的却是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孩子的面容很清秀,脸蛋白白嫩嫩的,人长得也是俊秀的很,只是此时的表情却是呆滞异常,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双腿,脑袋微微的低垂着,显然是个痴傻之人。 小将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心道:“自家将军镇守锦州一线,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有了,却摊上这么一个痴傻的儿子,四处求医问药就是不见好转,人都说痴傻之人是被勾去了三魂了,只有七魄在体内的,这可不知道接下来该往那里去寻医了,不妨回到军营向将军提提此时,找个密宗高手试试看吧!”。 小将只短暂的思虑之间一支利箭无声无息的飞驰而来,直接射中了小将的后心,一口鲜血喷出小将应声倒地。 临死之前却是不忘自家将军的独生子,狠狠的拍了一下马背,那红马扬蹄便跑了起来,说来也怪,原本痴傻的公子哥,在这一瞬间却是眼睛一亮双手抱住了马背,任由战马狂奔,那小将心中诧异,却是快速流失的生命没给他机会让他想清楚。 红马快速的奔跑着,很快就跑到了河道的弯曲处,这时在河道的两边快速的涌出了百十号人将明军剩余的二十几人围了起来,眼看一人跑出了包围,也是派了十几个弓马娴熟的手下快速的追赶而去。 明军队伍原本只是锦州总兵吴襄手下的亲兵,这次是被派出保护自家小少爷看病的不想中途却是遭遇了埋伏,此时伍长已死,其与众人也是没心抵抗纷纷扔掉了兵器跪地投降了。 土豪最高处这时也是站出了一少年,少年全身穿着毛茸茸的兽皮的衣服,头上一条火红的狐皮帽子在风中犹如一团火焰一般,少年端着架子走了出来纵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明军的队伍真是不堪一击,还没打架呢就投降了一点都不好玩,都杀了吧”。 这时刚刚的大阿哥带人快速的赶了过来,战马驰骋也是一般的英姿飒爽,走到近前笑了两声说道:“明朝的汉人怎敌得过我大金国的儿郎们,我十四弟小小年纪便能够兵不血刃,擒得住么多兵将,将来我大金直取中原时定能够夺得赫赫战功啊!哈哈”。 说话的正是大金国的八阿哥爱新觉罗皇太极,而那小了许多却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爱新觉罗多尔衮。 多尔衮一见哥哥过来,赶忙跑下了土坡高兴地喊道:“那是啊,我和哥哥将来都是草原上最出色的雄鹰!” 两兄弟命令手下处理了那二十几个兵士一起返回了自家的营地,途中欢声笑语,皇太极言语之间对弟弟的宠爱便可察觉出一二,多尔衮也是对自己的哥哥佩服得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消失在了草原的尽头。 高大的红马搭载着吴襄的独子吴三桂快速的向前跑去,身后数支羽翎箭嗖嗖嗖的从身旁飞过,忽然一只利剑对准了吴三桂的后心直插了过来眼看着生命危矣,却是在千军一发之际红马再次提速利剑插在了马背上,随着战马奔跑一晃一晃的,鲜血顿时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战马再次吃痛更是快跑了起来,全然不顾及身上的疼痛。 那射箭之人眼看着一箭未中,纵马又追赶了过来,待到距离近了一点又取出了弓箭拉了一个满弓闭上了一只眼睛,再一次对准吴三桂的后心嗖的一箭,利箭急速地飞出,如果以红马之前的速度完全可以躲过去这一箭的,但是因为大量的流血,战马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奔跑却还是慢了许多,利箭只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吴三桂身上的软甲刺入了身体之中。 这时已经跑到河道的尽头,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红马没有丝毫的停滞从百丈有余的悬崖上面跳了下来,身上的吴三桂也是随之掉了下来。 吴迪看着越来越近的海面,感受着自由落体的重力,拉扯着自己,让自己无法挣扎,无法摆脱,碰的一声,吴迪的身体坠入了冰冷的海水里面,吴迪记得自己明明还在从km市到bj市的高铁上。 怎么现在就掉进了海水里面,想象或是在做梦吧,但是这刚一入水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真实,下一个瞬间,吴迪昏迷了过去,喝了几口海水,完全失去了知觉! 002流孤岛负伤泡温泉 遇美人海岛疗伤请 夜风微凉,确切的说是寒冷刺骨,吴迪幽幽的醒来耳边传来了哗哗哗的海浪的声音,感觉身上沉重的盔甲几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后背之上隐隐作痛的伤口。 吴迪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因为做梦的时候不会这么的真实,也不会这么疼! 艰难的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沙滩之上,此时也是晚上,海风冰冷刺骨,回身望去不远处是一座小山,山顶之上一大团白白的雾气冲天而起,而在小山的北侧一面却是被月光照应下看得清楚那是一面雪坡。 吴迪紧了紧身上的冰冷的盔甲,却是触手冰凉全身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快速的脱去了身上的沉重的盔甲。 吴迪忍着疼痛跑向了那小山的山顶,那里既然有热气,就一定能取暖,吴迪抱着这个心思忍着疼痛大步跑了过去。 小山不高,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吴迪已经来到了半山腰,身上流出了一丝薄汗,大量的运动让吴迪的身体快速地恢复热量,而身上的伤口也在这剧烈的运动之下大量的流出鲜血。 吴迪只觉得体力一点点的失去,全身一点点的开始不受控制,眼看着就要倒下却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个不大不小的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 热气笼绕之下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吴迪却是不管其他直接跳了进去,温泉水柔滑而舒缓,吴迪只觉得置身于奶浴池中一般。 吴迪吓了一大跳张口便要惊呼出来,只见那女子在吴迪脖子上面轻轻一点,吴迪顿时发不出一丝声响,那女子好奇的看着吴迪,就好像普通人第一次见到猴子或是老虎大象时的那种好奇的眼神。 吴迪张了张嘴吧却是发不出声音,女子恍然自悟,警惕的说道:“我给你解开穴道,你不许出声大叫!”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吴迪也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女子竖起芊芊玉指在吴迪的后背之上轻拍了一下,然后说道:“说吧,你刚刚在看什么?” 这下吴迪算是真的愣住了,如果是现代女子问出这句话吴迪一定会恶扑上去为非作歹一番,可是看着那女子清纯无一丝丝杂志的眼神,吴迪心中感叹“这下算是遇到高人了,自己赤身裸体不说,竟还如此问自己,这是考验我呢吗?”。 心知自己是遇到了极品佳人了,对于男女之事显然是不懂嘛!吴迪这下放宽了心又情不自禁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女子听罢侧头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吴迪说道:“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我就帮你疗伤,教你武功!” 这下吴迪真的笑了,连武功都弄出来了,那的确是自己小时候做大英雄的幻想,却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啊! 但是看着女子认真的眼神吴迪还是怀着一丝戏谑的说道:“你是要教我乾坤大挪移吗?”。 女子哗的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祖传秘籍的,莫不是你也是那周家派来的人!”说着女子的芊芊细手已经掐住了吴迪的脖子,吴迪只觉得顿时头昏脑胀,喘不上起来,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吴迪努力地挣扎着又说道:“你看我这么小,又不会武功,我都不知道周家是谁家,你快放开我”,虽然是在梦中,吴迪也是憋得难受,脑子里面有什么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女子想了想眼睛眨啊眨的看了半响这才松开了手:“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家传密典的?”。 吴迪被这么一问也是无从说起,只好把自己在小说上面看到的故事说了出来,没想到那女子却是止不住的点头时而又是摇头,最后果断的否定了吴迪所说的圣火令的功法,但是对于吴迪的敌意确是没有了。 吴迪没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在女子的帮助下吴迪轻轻的伏在了温泉的边缘,将后背留给了女子,女子看了看那支已经只剩下半截的羽翎箭,伸手点住了吴迪的哑穴,刷的一下将那箭头硬生生的拔了出来,随着箭头拔起也是带起了一篷血雾,女子赶忙将吴迪的身体又放回了温泉里面。 而这时吴迪却是疼的昏迷了过去,女子赶忙为吴迪封住了伤口,又为吴迪弄了一块石头枕在了脑后这才一个闪身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雾气里面! 003习武术六载花凋谢 夜半晚魔头赴黄泉 昏迷之中,吴迪做了一个梦,吴迪梦到自己在现代社会里的一切,从小无父无母,参加工作之后,饱受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跟了有钱人,喜欢自己的女孩自己又不爱。 每天为了活着而活着,闲暇之余看看书研究一下各种小东西,可以说从小到大吴迪没有尝过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亲情。 恍惚之间高铁上的情景也出现了,宁静的夜晚,高铁正在高速的行驶着,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央,远处能够看到点点的亮着的灯光。 忽然一阵剧烈的震动让车厢里面所有人都晃动了起来,吴迪几乎从座位上面射出去,下一个瞬间,车厢里面的灯光熄灭了,人们的惊呼声,阵阵的爆炸声,吴迪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高铁列车发生了什么事故,只记得同一个瞬间自己却是出现在了马背之上,战马狂奔了起来,没办法只好紧紧地抱住了马脖子。 再然后就已经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吴迪忽的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面满是冷汗,伸手擦了一把,长叹弄了一口气。 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痛了,转目四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洞穴里面,洞穴四壁都刻着些不知名的各种各样的图案。 阳光照射进来,使得洞穴明亮了很多,吴迪慢慢的起身却是发现自己忽然之间身体都缩小了,这明明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的身体吗,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脑子里面纷至沓来的关于这个身体的信息,最后吴迪缓缓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吴三桂”。 吴迪这一次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竟然回到了三百年前,明朝的末年,而又来到了吴三桂的身体里面。 想想吴三桂的所作所为,吴迪也是不屑的很,那是个什么人,那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整个民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整个天下苍生,为了皇帝的美梦不惜屈身事贼。 这一桩一件的故事,吴迪是清楚的知道的,当年学习历史的时候,吴迪还是刻意查过关于那段历史的,虽然后来自己学了机械类的专业,却是对那段历史清楚异常。 呵呵,吴三桂吴三桂,吴迪默念了两遍,心道或许历史上不会再出现吴三桂这个人了,因为自己不打算让历史知道。 也或许历史会因为吴三桂的消失而改写吧,或许三百年之后,华夏民族才是世界第一等! 吴迪缓步走出了山洞,脑海中却是出现了昨天在温泉里面的场景,此时却不知道那不懂事的女子去了哪里。 如果自己留在这里又有这么一个小美人陪伴也是一件美事,不是吗? 走出了山洞,吴迪有些失望因为山洞的外面并没有吴迪想象的那么风景秀丽,只见远处就是汹涌澎湃的大海,海浪怕打着沙滩上的礁石,昼夜喧嚣,光秃秃的山上没有一点花草树木,而在右边的位置却是白茫茫一片,那是山北面覆盖终年的雪坡。 想也奇怪,外面喧嚣如此,山洞里面却是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声响。 吴迪站了一会身体毕竟带着伤还没有痊愈,就转身要回山洞,这时却是在山洞的左侧看到了三个大字“冰火岛”,吴迪只觉得熟悉的不得了,忽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让吴迪响了起来。 “冰火岛冰火岛”那不是曾经张翠山夫妇居住过,后来张无忌也是隐居在了这里的,莫不是小说里面写的都是真的,真的有这般人物存在吗。 转念一想,对了,昨天那女子就说过的,绝世武功吗,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想想也是别人穿越了都是统军打仗做皇帝的,轮到自己了,咱们也做一回大侠,路见不平一声吼:“畜生,放开那女的,让老衲先来!”。 想到这里吴迪自嘲的一笑,既然是命运选择了自己,或许明天,或许明天的明天,也许自己就要死去,既然自己又活了过来,那无论多少时日自己都要活回自己,没有压迫,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那些虚妄的目标,没有那许多的低声下气!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吴迪的身后响了起来:“你醒了!”。 吴迪闻声转过了身,不禁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穿着浅绿色的纱衣,正俏俏丽丽的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眸子,挺翘的鼻子,樱红的小嘴,头上戴着一串宝石穿起来的发环,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美丽异常,想必将来也定是一个大大的美人。 吴迪虽然觉得女子长得漂亮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的,眼前的女孩太小了,整个一初中生的模样,自己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又怎么会对这女孩产生什么想法呢。 “嗯,刚刚醒过来,就出来了”吴迪用着他那略显稚嫩的声音沉稳的说道。 女孩被吴迪的举动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嘴一撅一副小辣椒的模样说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装什么大人,拿腔作势的,你以为你是多大吗?” 听的女孩这么一说吴迪才恍然原来自己这个身体也就这么大而已,这番话说出来,也怪不得会丢笑了! 就又接口说道:“我是故意的,怎么样啊!”说着把头一扬故意气气眼前的女孩。 女孩也是真的生气了,小嘴一撅,两步走到了吴迪的身前握住了吴迪的手腕向后一扯,咔的一声吴迪的整只手臂都脱落了下来不受控制,这么一动也是扯到了吴迪伤口,疼的吴迪额头都出了汗,心道这小辣椒是逗不得得,小小年纪却是武艺高强,以后自己的人生怕是要有苦头吃了吧! 最后吴迪不得不连哄带骗的才让这小辣椒为自己接上了脱臼的胳膊,自此以后吴迪也是不敢轻易再逗了! 就这样吴迪定居在了这个小岛之上,女孩名叫“张莺莺”,也是独自一个人在岛上生活了几年了,自然也是很欢迎吴迪的,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来说那里受得了一个人的寂寞。 所以张莺莺虽然凶得很却是对吴迪照顾得很的,用张莺莺自己的话来说,那是因为吴迪比自己小,但是真正的原因却是张莺莺害怕吴迪也想自己曾经的那些亲人一样都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 没多少时日,吴迪的伤就完全好了,而张莺莺也是履行了当初那个暧昧的夜晚说过的话,将自己所学的武功都尽数教给了吴迪。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六年就这样匆匆划过历史的长空,两个人也在一起就这样生活了六年,张莺莺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俨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吴迪也是健硕俊美,英气不凡。 两个站在一起显然是一对神仙眷侣一般,在过去的六年里面或许是吴迪最开心的六年了,没有嘲讽,没有歧视,没有卑躬屈膝,没有勾心斗角,每天练功很累却很充实,还有一个时而小绵羊,时而小母狼的女孩相守陪伴,吴迪真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 但是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人的出现却是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傍晚时分吴迪和张莺莺练完了武功,吃过了晚餐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之间海浪之声骤起,就霎那的功夫,整个海面仿佛刮起了飓风一般,风声呼哨,海浪滔天,而在淡淡的月光的照射下却是从海浪里面窜出了一个人影。 吴迪惊讶的看着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正准备定睛细看,却是被张莺莺拉住了闪身进了山洞。 走进山洞之后张莺莺挥手在洞口附近的墙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轰隆隆的几声响,山洞的出口竟然被一块巨石封堵住了。 说来也只是霎那的功夫,就在巨石落下的一瞬间,山洞外面响起了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百年之后想不到你张无忌连出来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张莺莺赶忙竖起了手指放到了吴迪的嘴边示意吴迪不要说话,吴迪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是不敢言语。 这时外面那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张无忌,想我百年来苦练武功就是为了今天,今晚我一定要杀了你以报我当年受辱之仇,你出来!”外面女人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在山洞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吴迪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莫不是当年张大侠后来又欠下了什么感情债了,现在仇人找上了门了吗? 张莺莺警惕的听了一会,这才转过头对着吴迪说道:“这是我们的仇家,武功很强,我们两个人现在的武功打不过她,所以我们只好躲起来”。 张莺莺说着伸了伸舌头有着一丝歉然的看了看吴迪。 吴迪也是没有多想,轻轻拍了一下张莺莺的脑袋,说道:“没事,我们俩都没事就好,至于谁的武功高,谁的武功低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张莺莺点了点头,轻笑了一下,却不成想这时山洞洞口的巨石却是被人从外面击碎了开来,吴迪赶忙抱住了张莺莺生怕其被巨石打到。 随着洞口被打开一个身体修长,面色白净,而又满头白发的女人出现在山洞的洞口:“张无忌,你真的躲在这里,还有你个小妖女,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吴迪转身挡在了张莺莺的身前,摆出了架势充满敌意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听得那女人“咦”了一声哈哈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张无忌也是认错了人,这小妖精竟然自己找了相好,你当年抛弃于我,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一边说着,女子一边大笑着,向山洞里面走进了两步,这时吴迪才看清那女子的脸,只见那女子粉黛峨眉,秋波似水,却也是个风情万种绝代尤物。 吴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说里面的周芷若了,也只有他有这样的风情,有这样如水一般的柔情与温婉。 女子扫视了一下山洞四周,不禁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也是挂上了一丝忧伤,但是只一瞬间就又横眉竖起怒视着吴迪说道:“今天我不管你是谁,你都要死在这里”。 声音刚落,身形却是瞬间飘到了吴迪的身前一掌打向了吴迪的前胸,可以想象女子这催石裂山的一掌打到吴迪身上,吴迪定然是有死无生了。 确实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张莺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想见他吗?”。 只这一句话,女子重重打下来的一掌却也是顿时停了下来,吴迪只觉得前胸被一阵掌风刮得生疼,暗自捏了一把汗,却不敢动一下! “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女子的声音很冷,冷的仿佛没有一丝人气,但是细细一听这平静的声音之中确实有着一丝丝的颤抖,想是女子正在强力的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张莺莺从吴迪的背后走了出来,拉起了吴迪,眼睛里面有着一丝感动,转头冷冷的对着女子说道:“我答应过爷爷不带你去见他的!” 女子眉头轻皱说道:“爷爷,没想到你竟和那小妖精长得这般相像,不要啰嗦,快带路!”。 张莺莺还是有着一丝犹豫又说道:“其实我爷爷的心中是有您的,您还是回去吧!” 女子一听全身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又大声的说道:“别废话,快带路”,女子此时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了! 张莺莺没办法叹了一口气,抿了一下嘴小声说道:“狗牙吕洞宾!”。 女子武功远在吴迪和张莺莺之上,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此时心中牵挂着事情并没有发作,只是说道:“你说什么!”。 张莺莺撇了一下说道:“我没说什么,跟我来吧!” 向山洞外面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着吴迪说道:“一起来吧,有好戏看了!”。 吴迪答应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吴迪知道这是要到山顶去了,这是张莺莺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去的,今天这么一说,自己也是可以一睹山上的秘密了,又可以陪着张莺莺免得那女子发疯对莺莺不利! 三人两前一后很快来到了山顶,张莺莺却是在山顶边缘直接下到了雪坡的一面,又走了一会,快到半山腰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雪堆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雪堆的前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落满了厚厚的雪花。 张莺莺走上前去,扫落了积雪顿时一行大字出现在了石碑上面:“痴人张无忌之墓”。 看到石碑的一瞬间女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了下来,颤抖着声音大哭了起来:“痴人,痴人,我们都是痴人,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恨你,恨你!”。 女子痛苦了良久,诉说了良久,想必这一句“痴人”就是当年两人的蜜语吧! 过了许久女子站起了身,眼神游离,本来粉嫩晶莹的皮肤却好像是霜打过的鲜花一般快速的萎缩了起来。 女子之回头对着张莺莺说了一句谢谢,脚下一用力一头撞到了那高大的石碑之上,从此长眠在了这里,陪伴着他心爱的人! 张莺莺看着看着也是大哭了起来,一下扑到了吴迪的怀抱之中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当年要自废武功,为了奶奶葬身于此,却不让我告诉周芷若奶奶了,那是因为他们都彼此联系着对方,因为他们都彼此怜惜着对方啊!” 004因缘起莺莺身相许 吴三桂讶然失莺莺 张莺莺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宜喜宜嗔的脸,此时也是被泪水画上了世界地图,哭了片刻,张莺莺转而大笑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伤心欲绝,拉起了吴迪的手满脸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呵呵呵”。 吴迪已经习惯了张莺莺风一阵雨一阵的变脸速度,也是随着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什么了?”。 张莺莺一瞬间脸上布上了一层红晕,头微微的低着,眼神游荡,模样说不出的诱人,吴迪也是心中一荡,这六年来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却是从未见到过张莺莺出现过如此表情。 空气仿佛一瞬间都静止了一般,只能听道张莺莺那细弱蚊声一般的话语道:“我可以教你乾坤大挪移啊”。 吴迪一瞬间的愣神确实没有注意听张莺莺所说,眼睛一瞪急忙问道:“什么?”。 张莺莺顿时羞恼,眉头微皱,正不知道再如何说出口,脸上也像是在用烈火焚烧一般,热辣辣的,忽的灵机一动,伸出玉手一把拉住了吴迪的大手掌便向着山顶之上跑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山顶,如今的吴迪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吴迪了,此时的吴迪已经十八岁了人长得健硕英俊,眉宇之间风雅异常,武功也是更上了一层楼,这样的小山对于吴迪来说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能到达山顶而不费一丝气力。 然而在这六年里吴迪却是一次也没有到过山顶因为张莺莺是不允许吴迪到山顶的,吴迪心知山顶自有秘密却也没有违背对张莹莹诺言。 而如今张莺莺亲自带着自己来到了山顶也就不算是违背了诺言了,上顶上面常年都是腾腾的冒着白雾的,如今来到了山顶吴迪才发现原来山顶之上是有着一个热喷泉的,泉水喷出足足有丈余的水柱,在水柱的周围是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之中也是白雾笼罩,而在水池的里面靠近崖壁的一侧却有一个高足足有三四丈,宽也有丈余的巨大的岩石切壁,在岩石切壁上面凌乱异常的刻着两行大字曰:“倚天屠龙纵江湖,武当峨眉多劫穷,寿长百岁恩难断,隐迹大市也难终”。 吴迪心中默念从字里行间之中,吴迪感到了写下此诗的人的无奈:“这是张老前辈所写吧?”吴迪轻轻地问道。 张莺莺点了点头表情异常认真的对着吴迪说道:“吴迪,你喜欢我吗?” 吴迪有一丝的慌张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喜欢”,此时吴迪很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是就直说出了两个字就无法再说了。 张莺莺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吴迪的眼睛仍然很认真地说道:“那你愿意娶我吗?”。 这下吴迪犹豫了,吴迪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又拿什么给她幸福呢。 张莺莺见到吴迪犹豫了一下心中慌张了起来,泪水又布满了她的双眼,她慌忙的松开了握着吴迪的手,身体止不住的向后退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当年我爷爷如此,我爹爹也是如此,如今你也是这样,我不相信你了!”。 吴迪内心却是非常的煎熬,想想自己这个不真实的存在,怎么能够答应下来,将来负了人家,那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了自己的,向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抓住张莺莺,却是反被张莹莹推了回来。 而此时张莺莺也已经退到了悬崖的边缘,推了吴迪一把,自己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落向了汹涌澎湃的海面,吴迪急忙跳降了下来,在冰冷的海水里面足足找了一整天也没见到张莹莹的身影,最后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住海水的浸泡,走上了岸,想起第一次见到张莹莹的场景,想起两个人六年之间的点点滴滴,吴迪后悔自己没有答应下来,如果张莺莺真的出了事情,拿自己活在这个世界里却是没有了一丁点的意义。 整整五天的时间里,吴迪几乎找遍了小岛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却是没有发现张莹莹的影子,夜晚吴迪喝了酒,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这一觉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吴迪睁开眼睛,脑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恍惚,全然没有喝醉的表现,只是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感觉到身体上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吴迪艰难的爬到了半山腰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在自己居住的小屋子里面,寻找了些吃的,总算填饱了肚子,但是全身仍然是没有力气再做其他,索性就这么坐了下来,思索起以后的打算。 在吴迪来到这个身体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继承了这个身体里的全部记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处的朝代是明朝末年,自己名叫吴三桂,父亲是辽东总兵,家里面没有弟弟妹妹,自己又是个傻孩子,再多的吴迪就不知道了,而对于这些记忆,吴迪也是刻意查了一下相关的历史,心中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至少知道在这个时代会有像李自成,张献忠,红娘子,秦淮八艳的出现,但是这些东西对于自己寻找张莺莺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帮助的吧! 自己已经失踪六年了现在回吴家找总兵的父亲帮忙,先别说吴家会不会认自己这个儿子,就算认了又会不会重视,即便重视现在估计与金国的战斗正焦灼是否有能力也是个问题啊,想来想去,还是要自己去寻找。 歇息了一会吴迪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费力地站了起来,看看屋子里面陈设的东西,伸手拉过了一根线绳“喀噔一下”屋子里面顿时明亮了起来,这是吴迪尝试了很多次之后才研制出的电灯,电能是由屋子外面小风车提供的,这在明朝却是从未出现过的,电灯亮了一会又刷的一下熄灭了,这就是材料的不足了,没有上好的灯丝,电灯是没有寿命的,吴迪当初也是异想天开研究出来的。 到如今孤独的小岛上也只剩下这个孤独的人,电灯烧掉就烧掉了,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吴迪将平时练功用的那把长剑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天明,制作个木筏去寻找张莺莺,心中牵挂着张莺莺的安危又怎么能够睡得着,意识却也是一点点处于恍惚之间 第二天一大早吴迪就登上了自己制作的木筏,开始了漂洋过海之旅,海风依旧冰冷,海浪翻滚,小岛的影子一点点的消失无踪,吴迪攥紧了拳头,转身将目光对准了那遥远而又神秘的海岸,心中抱定了信念,不知道中华的国运会因为这一个年轻人的回来而发生些什么转变,吴迪刚刚要抒发一下胸襟,感慨一下, 这时原本平静的海面上顿时刮起了狂风,当然这次却不是人为的,而是真的刮起了大风了,天空中瞬时布上了一层厚厚的黑云,雷声大作之间,竟然下起了大暴雨。 吴迪的小小木筏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多的风浪,没多时就被卷进了海浪之中,再也找不到一点影子! 005遇海浪漂泊险丧命 毒蜘蛛入口埋病情 吴迪不知道在海上漂泊的身体怎么样了,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海面,睁开眼睛屋顶上一只全身毛茸茸的巴掌大的蜘蛛正趴在满是虫洞的房梁上俯视着自己,房梁很低,所以吴迪看得真切,那蜘蛛确实是在盯着自己看。 不由得吴迪的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这么大个的蜘蛛这要是咬了自己一口,自己那必是凶多吉少了,想要起身坐起来,可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不了,眼看着那蜘蛛吊着个丝线就下来了,吴迪心想这下可是坏了,小命休矣,命都没了还怎么去找张莺莺,也不知道张莺莺会不会为自己伤心。 吴迪所在的是一个异常破败的小茅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搁浅在海滩上的吴迪救回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富贵的人了! 茅屋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此时树林里面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二十四五岁左右的人颌下长有微须,面容坚毅,浓浓的眉毛,亮若星辰的双眼,此时正皱着眉头抿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而在这人对面此时也是坐着另外的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眼神游离,贼眉鼠眼的男子正自劝说着些什么。 两人一个劝一个愁,又过了许久只听那俊朗的大汉无奈大声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拿出了怀里面的一把小小的匕首说道:“大哥你等着就好了,咱们也是没办法了,牺牲他一个人总比三个人都饿死的好吧!你别太难受!” 那俊朗的大汉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将目光放到了远处不再理会那男子。 吴迪眼看着那蜘蛛一点点落到了自己身上,爬行了两步,就又蹦跳了起来,吴迪可是没见过会跳跃的蜘蛛,加上从小就对这一类多腿长毛的东西没有好感,此时自己动不了,那东西又不知道要干什么,真是心中煎熬得紧啊。 这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以现在吴迪的听力很快判断出那人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大约已经到了五米之外的地方了。 吴迪心中大喜,这下可算是有救了,有人来把这个东西拿走那就谢天谢地了,确是不曾想到如果那人来到自己的小命就真没了,甚至连尸体都剩不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茅屋的门口,吴迪躺在这里看不到来人的长相,想要说话,却也是说不出来,而那硕大的蜘蛛已经爬到了吴迪的脖子上面。 吴迪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蜘蛛的身上,却是没看到就在自己身后,那明晃晃举起的尖刀,猥琐男子刀刚刚举起还未及落下,便也是发现了那硕大的毒蜘蛛,咽了一口唾沫,震了震精神,将刀一偏对准了吴迪的天灵盖刺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听得外面那俊朗的大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四,快来有只兔子”。 吴迪听清了那大汉所喊,眼睛向上一转正好看到自己头上那明晃晃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刺眼,心念一转又急忙看向了下面。 那持刀的小四一听警惕的看了一眼吴迪见吴迪没有发觉,收起匕首两步跑了出去。 吴迪叹了一口气,真是捡了一条命啊,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那毒蜘蛛已经整个的伏在了自己的嘴上,吴迪看的清清楚楚,那蜘蛛正在摩擦着锋利的牙齿。 试想这么大的蜘蛛完全可以猎杀一般大小的老鼠的,此时有距离吴迪的眼睛那么近吴迪怎能看不清楚。 只见那蜘蛛磨了两边牙齿,停了下来,然后把嘴巴张大了起来,吴迪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那蜘蛛咬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情急之下嘴巴一张,一口咬住了那蜘蛛的脑袋和肚子,剩下那蜘蛛的若干条腿在嘴唇上面蹬踹着。 吴迪无法确定那蜘蛛是否死了已经,所以也就不敢松口,那蜘蛛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吴迪咬的也是越来越紧,一股咸咸的液体顺着吴迪的舌头流入了吴迪的肚子里,而那蜘蛛还在挣扎,吴迪只能任由那液体流进了肚子。 就这样过了不多时,那咸咸的液体已经停止流动了,而蜘蛛也是不再挣扎了,可是吴迪却是始终不敢松口。 而这时刚刚那叫小四的男子和那俊朗的大汉一起兴高采烈地走进了茅屋,那大汉的手中却是提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兔子已经死了,吴迪看过去心中哀吊了一下,这可是吴迪的救命恩兔。 那大汉走进茅屋看了一眼吴迪,眼神中多了一丝惊讶忙对身后的小四说道:“快,给这位兄台解开穴道”。 那小四犹豫了一下见大汉胸有成竹,也是走上前来为吴迪解开了两处穴道。 吴迪翻身便起,赶忙将嘴里的蜘蛛尸体吐了出来,伏在地上干呕了几下却是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那蜘蛛这时已经只剩下几条腿和干枯的身体,在干枯的身体上面还有着一丝绿色粘液的痕迹,看到这里吴迪顿时觉得肚子里面一阵腥臭,无奈吐不出来,也就这样了。 那大汉一见吴迪的表情还有刚刚吴迪翻身下床的身手,心中有些懊悔,如果救得这人也是个林中强手,那自己二人今日却是要葬于此地了忙打了个哈哈说道:“兄弟可是好些了,那天我们兄弟二人在河滩发现你昏迷在哪里,便救了回来,生怕你一动就伤了身体,是以为你点上了穴道,兄台见谅啊!” 吴迪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大汉,只见那大汉穿着粗布麻衣,身上多处已经打了补丁,而长相尚算英俊,眉宇之间英气十足,说起话来声振屋瓦,却不像个穷凶极恶的歹人,转眼看向那小四,想必就是这小四要加害的自己吧。 由是双手抱拳弯了一躬学习着明朝时的江湖礼仪说道:“多谢兄台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大汉一听顿时消除了戒心走上前来扶起了吴迪哈哈大笑道:“客气客气,走咱们出去弄些吃食去!” 吴迪随着二人走到了树林之内,将兔子剥了皮毛,去了内府,架起了火烘烤了起来,不多时浓浓的肉香飘进了三人的鼻子里面,三人都是故作镇定,其实早都已经是垂延欲滴了。 兔肉烤好了,大汉将一条腿撕裂了下来送到了吴迪的面前,想是对刚刚要加害吴迪的举动有着一丝的愧疚吧。 吴迪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吃了起来,看的一边的小四眉头紧皱闷闷不乐,那本来应该是他的却是分给了吴迪,另一条腿一定是大哥的了,前胸的好肉是要留着的以后再吃,自己又是要啃骨头了。 与小四料想的一样,大汉又撕下了一条兔腿自己吃了起来,把剩余的前肋后肋剔出了好肉包了起来,把那没有几份肉丝的剔骨丢给了小四,小四心中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一脸幸福洋溢的接了过去,也不知道心中暗骂了多少句“cnm”了! 一边吃着东西大汉抹了一把油渍麻花的嘴转头问道:“相处了这许多时候,却是不知道兄台大名啊”。 吴迪不知道自己所处环境如何,也是摸不清两个人的底细心念一转说道:“小弟名叫吴迪本是辽东的边民,不幸被金国军队打到了水里,就一路漂泊了过来,不知道这又是哪里!” 吴迪操着一口东北的口音要是硬说自己是南方商人自然谎话说出来就被人拆穿了,所以就编了一个这么的说法,也是顺便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 听完吴迪的话,那大汉啪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小树上,震得小树晃动了起来,大汉愤怒异常的说道:“金狗真是忒也残暴,祸害我大明的土地,残杀我大明的黎民,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大汉越说越生气,将手中的半拉兔子腿嗖的一下摔出了老远,就不言语了! 那小四一见心疼得很,赶忙快跑了两步去捡那兔子腿。 大汉一见大骂道:“不许检”。 那小四停在了那里满脸堆笑,犹豫了两下笑嘻嘻的说道:“大哥,那是咱们的命啊,您看!”一边说小四一边向兔子腿缓步的挪了过去。 大汉也是有着一丝后悔,便也就任由小四去检了。 然后转头对着吴迪说道:“哥哥刚才有些冲动,不要见怪,咱们这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了,逃难逃过来的,怎么会记得!唉” 大汉也是有这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吴迪的肩膀又说道:“乱世人如猪狗,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汉,活的竟然如此窝囊啊” 吴迪听罢对着大汉的看法顿时提升了一个等级又试探性的问到:“不知道哥哥尊姓大名啊” 大汉侧头看了一下说道:“我是李自成,我自己取的名字” 吴迪一听心中一阵紧张,李自成啊,没想到自己刚刚回到明朝就遇到了闯王,反复又仔细看了几遍,只觉得画像上面的闯王和眼前的闯王就如两个人一般,想想也是如今闯王还没有发迹自然没有后来的英姿勃发的。 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下后世的历史记载,心道如果这闯王没有造反那会不会明朝就不会灭亡了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后世旧中国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就又试探道:“兄弟好名字,想来也是我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汉,怎么能够这样偷生呢,我想去从军,不知道哥哥意下如何 006去投军白莲传教义 吴三桂发病入牢房 李自成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胸脯说道:“当然愿意,我们哥俩就是打算去从军的,但是当今这世道又有哪个军队值得卖命呢,我们听说辽东的关宁铁骑战斗力最强了,咱们一起去哪怎么样?”。 吴迪想了一下脑海中出现了这四个字“关宁铁骑”那是袁崇焕将军亲手组建的一支劲旅,在明末的的历史上也是留下了浓厚的一笔,血战遵化,力战京师,击败李自成,横扫张献忠,直到最后来康熙皇帝灭了吴三桂这支铁骑的最后一丝血脉才消失殆尽。 心中牵挂着张莺莺吴迪那有什么从军的心情,若是真的从了军在战场上自己一不小心中了流矢一命呜呼就不划算了,心道只把李自成送进军营,绝了这个灭掉明朝的祸根,也算是自己做出了一份贡献,便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自成三人都有了各自的目标也都吃饱了肚子,就一同上路了,没有马匹三人步行朝着东北方向而去,路途之上相互照料,吴迪也是从李自成口中了解了当前的政事,崇祯皇帝已经即位了,而朝政却是还在宦官魏忠贤等人的手中把持着袁崇焕被派到了前线刚刚组建了关宁铁骑,就又被调回了京师。 北方金国在努尔哈赤的东征西讨之下已经建立了后金,蒙古鞑靼各部却是因为水草问题相互之间厮杀正酣,现在关宁铁骑的将领是祖大寿,等等信息,吴迪也都一一掌握了,趁着晚上睡觉的功夫,吴迪又再一次回忆了一下明末的历史动向,对于一个热爱历史的吴迪来说,这一段历史的确是中国的一个大大转指点,当时的明朝虽然困顿却没有灭亡的迹象,而满清是打不进来的。 最后吴迪总结了一下,如果没有李自成的内部造反,没有吴三桂(咳咳也就是自己)那中华民族将持续的强大下去,满清的铁骑却是永远也难以踏入北京城一步的,吴迪气愤那一段历史,气愤之余心道自己就是吴三桂,现在已经改名吴迪了,吴襄没有儿子,那么就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李自成又被自己送进了军营,将来是朝廷的官兵当然也不会造反了,想想也是豁然开朗了,心中也是暗下了决定绝对不作吴三桂的了! 三个人一路向北,经过村寨就停下来询问一番,说来这时已经是秋末冬初,候鸟南迁的季节,三个人打些野兽,吃些草籽,也就度过了这许多事日。 这一日三人刚刚来到一处乡村,忽见的村中围拢了许多的人,好奇心使然,三人也是围了过来看个究竟,这是在乡村的村东头的一块场院里面,此时正围着一二百人,其中有穿着麻衣蓬头垢面的难民,也有穿着白衣头缠白布手持兵器的一些人,另外就是那些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穿着华丽却是浑身伤痕的地主富商。 在这一群人的中央此时已经搭建好了一个约有一米五高的木质台子,台子不大十平米左右吧,此时台子上面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人,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把长足有两尺的短剑,中年人将那短剑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慢慢的插了进去,这时站在台子边缘的一个也是穿着白衣,头缠白布女子开口说道:“大家仔细看天师要显神通了,可不要错过了!” 这是女子说话的功夫,拿短剑已经全部插入了那中年人的嘴里,只留下剑把在外面,围观的众百姓都唏嘘不已,纷纷跪倒喊道:“叩拜天师”。 吴迪小的时候就经常看杂技,像这个最为简单的口吞白刃,也是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刚刚要开口对身旁的李自成解释一番,忽然一阵号声响了起来,那是军队里面传递信息的号角声,在场院的周围顿时出现了几倍的明军。 那台上的天师眼看着有官兵前来围捕,也顾及不上嘴里面的白刃,带着手下便向着村口跑了出去,其中也是夹带着大量的百姓在里面,后面官兵渐渐追近,吴迪看了看身边两个人也是失去了主意,跑还是不跑,正自犹豫之间只听得耳边李自成大声说道:“吴兄弟,咱们快跑吧,我听说有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被当成了造反的白莲教徒,给杀了,他们压根就不讲理的!” 吴迪一想也是,拉住了身边的李自成撒腿便跑,而正急的手足无措的小四也是撒开了双腿随着众人快速地跑走。 三个人只是短暂的犹豫里一瞬间,就已经失落在了最后面,可以想象当时的紧急疏散工作做得有多到位了,要说凭借吴迪和李自成三人都练过功夫的份上,身后的官兵断然是追之不上的,但是就在吴迪刚刚跑过村口的时候,忽然之间只觉得全身酸痛,片刻便昏迷了过去,眼睛一闭没有了一丝知觉。 李自成怎肯就这么放弃吴迪独自逃生,是以一把扶住了吴迪的身体,快速的跑开了,可是由于长时间的吃不饱饭,李自成的身体虽说强壮但是背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怎么跑得起来。 眼看着官兵越追越近,被抓到的话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地放下了吴迪,一把抄起了吴迪随身携带的那只长剑,含着泪快速的跑开了! 黑暗的房间里面,确切的说是一个充满着腐臭味道几乎没有一丝光芒的古时的监狱里面,吴迪被锁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面,颇有点耶稣当年的味道,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钻心的疼,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显然自己已经是被用过刑了,只是那时候意识还在现代,看了看周围,此时在自己的对面有着一张老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 油灯亮着,灯光忽闪忽闪的照应着四周墙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吴迪看了一遍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如果真是这么多的刑具都在自己身上过一遍那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寻思着该怎么逃出去,身体试探着动了一下,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锁死了,身上还缠着这一圈圈的铁链,就算是神人也休想逃出去,锁链哗啦啦的响了几声,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都是穿着明朝的常服只是在这蓝面红遍的衣服之上方方正正写着一个兵字。 吴迪意识到真正酷刑就要开始了,但是自己却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额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层的冷汗,却也是无计可施,这时只听得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兵埋怨道:“想当年老子也是大帅的亲兵队长,只因为走失了小少爷,在这进牢里面蹲了六年。。。。。。。”声音越来越小被脚步声遮掩住了,吴迪也是没太听清。 三人来到吴迪面前,见到吴迪已经醒了过来,领头那人忙走到了近前仔细看了看说道:“吆喝,醒了啊,你这白莲教的邪术还真好用,任大爷我怎么用刑就是不醒啊,害得我三更半夜还要来审你,既然醒了就说吧!”。 吴迪一听那人暂时并没有动刑的意思,也就忍着疼痛与他说讲了起来:“大人,我只是路过那里,并没有参加白莲教啊,我本打算去从军的,在哪就摊上了这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领头一人听罢笑了起来,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唉,每次审犯人都是这样,好说歹说不承认,就非要吃点苦头,来人。。。”领头一人的“用刑二字还没说出来”只听牢房外面一兵士大声喊道:“报,将军让周华龙速去前厅议事,不得耽误”。 领头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又不知是哪家来的野人,为了银钱顶替公子来了!去看看吧,想当年公子明明中了一箭,人又痴傻怎么会活到现在,唉”,转身吩咐了身后的两个跟班继续用刑,便走了出去。 周华龙原本是辽东总兵吴襄的亲兵队长,六年前护送小少爷吴三桂前往龙虎山看病,途中遭到了金兵埋伏,三十几人的骑兵队伍全都死在了那条干枯的河道上,而周华龙当时身中了一箭气息奄奄之间昏迷了过去,却是没有死,而其余的骑兵后来都是被射杀了,明军找到周华龙的时候,周华龙几乎死的差不多了,但是命大还是挺了过来,伤好之后就被贬到了这个监狱一呆就是六年。 六年的时间里吴襄派出大量的人手寻找自己儿子的下落,却是如投针入海一般哪里找得到了,后来贴出了悬赏的榜文,倒是经常有人前来认亲的,起初大家都抱着希望,到后来很多人都是抱着混口饭吃的目的前来认亲,想想自家将军才四十出头,曾经却是有个胡子大把的老头也来认亲,当然它是没吃到饭的,直接被轰了出去。 周华龙快步的离开了,黑暗的牢房里面此时还剩下三个人,吴迪紧张的注视着慢慢想自己逼近的两个狱卒,看到他们手上的刑具,左边狱卒手里拿着一条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右边那个狱卒更狠竟然拿出了一柄短刀。 吴迪苦苦的劝说着却是没有丝毫效果“滋滋滋”的几声,吴迪咬着牙全身颤抖着,空气中充满了烤肉的味道。 那个狱卒很享受的拿开了烙铁又放入了火盆之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你说我记,咱们都好交差是不是!” 吴迪疼的几乎晕厥了过去,但是他明白一旦承认了那就是死罪,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承认的,咬紧了牙关却是不再说话了。 那狱卒一见发起了狠,各种利害的刑具一一搬上,这不多时的功夫吴迪就尝过了至少四五种刑具的滋味了,但是吴迪的脾气也是被激发了出来,死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那狱卒拎起了皮鞭“啪啪啪”的一顿抽打着,也是累得满头大汗,做到了长条凳子上歇息去了,而另一个狱卒也是拿出了他的独门刑具,刚要行刑,周华龙的身影出现在了黑暗的牢房之内大声地问道:“问的怎么样了?说了吗?”,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旁边那狱卒赶忙站了起来倒了一碗清水出来,周华龙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抹了一把嘴又说道:“他娘的,又是个骗子,害得老子白跑了一趟,你们知道吗,我问他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当年咱家少爷虽然痴傻,却也是知道自己的名姓的,我连脚掌都没看就直接轰出去了!” 一旁那狱卒轻笑了一下问道:“看脚掌做什么啊,难道是有印记?” 周华龙不假思索的大声说道:“那是当然,我家少爷的脚上是有着七颗小痣的,那七颗痣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的,听张天师说那是。。。。”周华龙把到了嘴边“真龙天子”四个字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面说道:“你们两个别给我出去瞎说,小心掉了脑袋!” 两个狱卒都低声应是,三人却是忘记了正挂在十字架上的吴迪了,吴迪好不容易挺住了没有昏迷过去,耳边听得周华龙的话,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快速的说道:“我,我,我就是,我就是。。。”。 吴迪的声音非常的小,刚刚受刑的时候几乎耗尽了吴迪的体力,声音也是有些沙哑,周华龙注意到了吴迪的举动忙对身边的狱卒说道:“去,听听他说些什么!” 那个正拿着刑具准备行刑的的狱卒赶忙放下了刑具走到了吴迪的身前撇了撇嘴说道:“吃了苦头才想招,说吧!” 吴迪费力的打起精神说道:“我就是,我就是吴三桂!”吴迪的声音很小那狱卒听得不大清楚就大声的问道:“你说你是谁,吴。。三。。。贵”。 狱卒这三个字一出口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是坐在那里正自气愤周华龙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恼怒的说道:“哇呀呀,连一个小小囚徒也敢戏弄与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吴迪的身前,抡起拳头就打向了吴迪的小腹,但是却是被那狱卒丢下的刑具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单膝跪倒了地上,刚想起身再打,忽而一想,此人既然知道公子的名姓,说不定还是有点关系的,宁可杀错一千,却是不能放过一个的。 周华龙连忙起身抢过了狱卒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吴迪左脚上的镣铐,急忙褪去了鞋子袜子,定睛一看,不禁老泪纵横,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心道:“真是苍天有眼,也是我周华龙不该呆在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终于让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哭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拿着钥匙为吴迪一一解开了枷锁,扶到了凳子上坐下,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照料着,我去禀报将军!”说完人已经快步消失在了牢门口。 跑出去的时候周华龙还在暗自庆幸“幸好刚刚的那一拳没打下去,好险好险啊!”。 周华龙刚刚走出不久只听得整个将军府里面顿时喧闹了起来,人声嘈杂,鸡飞狗跳,灯火通明了起来! 牢房里面刚刚用过刑的那个狱卒却是坐立不安立起来,心中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和结果,想想自己就要这么的丢掉了性命,看了看身边的狱卒小王说道:“王哥,你说咱们两个对他用了这么重的刑,将军来了咱们能有好下场吗?”。 那被叫做王哥的男子此时也是在盘算着该怎么交代此事,自己活腻歪了对自家的少爷用了刑,也是正自犹豫,听得小张说话也是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不瞒老弟,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咋俩的人头就要不保了,何不如杀了他,把人头带到金国或许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的。” 那小张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很色右手举起做了一个切的的手势,回身抄起了地上的长刀,挥刀看向了吴迪 007周华龙欢喜得少主 两狱卒胆颤欲杀生 长刀挥过,在油灯的映照之下,闪起了一道寒光,吴迪心知自己这一次终是要死在这里了,本来乱世人为狗,自己安安静静活过了这六年,即觉温馨又感幸运。 只是这个时候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遗憾,那就是没有找到张莺莺,讨她做老婆! 吴迪身体几乎动弹不得,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双眼,可是等待了好一会,却是不见长刀落下,心中诧异忙睁开了双眼。 这才发现,长刀已经落在了地上,那手持长刀的狱卒也是口吐鲜血,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定睛再看,原来在那狱卒的后心处,此时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从匕首的周围涌了出来,显然那狱卒已经死了! 而另外一个狱卒此时却是正坐在一张凳子上,背对着吴迪,好像正犹豫着什么。 刚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被叫做王哥的狱卒挥刀杀了,那小张却是心中也是泛着嘀咕,自己也是无法确定当初用刑的时候自家公子是否注意到了自己,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升官发财,赌输了家破人亡! 又过了片刻,吴府这时已经完全动了起来,所有的人,无论是大兵,仆人还是妇人管家,都被调动了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失踪了六年之久的少爷吴三桂找到了!” 此时老王已经没得选择了,即便这时候逃出去那也是必死无疑,索性一咬牙,起身搀起了吴迪,背了起来,向着牢房的外面走了出去。 吴迪当然知道这狱卒已经作好了决定,心中也是明白得很,这狱卒心中的顾虑,这时大势已定,自己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危就又小声说道:“是你救了我,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你前途无量了!”,吴迪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在李自成的茅屋里面吃了那蜘蛛,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不然也不会被抓了! 狱卒老王听罢,眼睛一亮,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心中大定,脚下更是加快了步伐说道:“不不不,是公子大人大量,我王铁这条命就交给了公子了!”。 王铁背着吴迪刚刚走出牢房门口,只听得外面山呼海啸一般杂乱无章的呼喊之声,传了过来,马蹄声渐进,只见一趟冲天的火光如一条火龙一般,快速的出现在牢房的门口。 这阵势,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看守老房,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的官兵手持刀剑看门守护。 赶过来的兵士越来越多,最后连牢房外面偌大的一片收割完毕的田地里都站满了人,战马的嘶吼声,一遍一遍的响起,只是这短暂的片刻,想必已经赶过来万人都不止了。 这时只见一匹高大的红马快速的狂奔了过来,火光一照却看清了来人正是,之前大哭了一场的周化龙。 而跟随在周华龙的身后却是一趟数不清有多少顶的轿子,周华龙来到牢门口身手利落的滚鞍下马,一把从王铁的手中接过了吴迪,快步回返。 一趟轿子都陆续的停了下来,轿帘一掀,一个身材魁梧,颌下长须,英姿飒爽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两步便来到了周华龙的身前,未及说话,只听得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的孙儿,孙儿在哪呢?”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吴迪转身回来亲自搀起了一个年已过七旬的老妇人,缓步再次行到了近前:“娘,这就是。。。”中年人没有说下话,他没敢肯定眼前的青年一定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只是指了指吴迪。 老妇人眯眯着干枯的双眼,手里拄着一把龙头拐杖,颤抖着又向前挪了挪,伸手在吴迪的额头上面一擦,仔细看了片刻,顿时扔掉了手里的拐杖,一下子扑到了吴迪的身上:“我苦命的孙儿,真是苦了你了,让奶奶看看,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伤痕,谁欺负你了!”。 说到最后老妇人的语气异常的强硬了起来,虽是还带着哭腔,但是话语之中却是霸气十足。 周华龙,王铁都是心中一凛,心道这下不得了,老夫人这么一问,将军定是要查了透彻了,说不一定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的项上人头已经被挂到了辕门口示众去了,两个人都是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中年人一见心中明了,大声道:“来人,压下去!”。 这一句简单的话,在那个时候可是代表了许许多多的意义,但是这样的紧要关头,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都给我砍了”。 周华龙,王铁心知不好,纷纷磕头喊冤,而王铁更是将刚刚已经想好了的说辞都说了出来。 周华龙没有了注意也是跟着点头,中年人眉头一皱像牢房里面试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亲兵快速的冲进了牢房,不到片刻,一个亲兵来到中年人的身前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中年人听罢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却是怀抱着吴迪的周华龙,这才注意到吴迪已经清醒了过来,两步走了过来对着吴迪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吴迪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也没有说话,中年人这才不再追究了,搀起了老夫人说道:“娘,咱们不在这里说话,先回府去,再请些郎中过府为三桂治病,您老别累坏了身子”。 只是这说话的功夫,众多的轿子里面莺莺燕燕走出了几十个体态妖娆相貌绝佳的女子,众女子顿时将吴迪几人围在了中间,哭声震天,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儿子一般,说来也是感人肺腑。 只是老夫人却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累死了活该,你这个当父亲的也忒没良心,儿子失踪了六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被你打的遍体鳞伤,我死了也就清闲了!”。 中年人就是吴迪的父亲,辽东总兵吴襄,吴襄听罢也是有些无奈,却是不敢出言顶撞,值得默默的站立在了一旁。 老夫人走出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又说道:“行了行了,都别跟死了人似的,哭个什么劲,都回去吧!”。 说来也是怪异,刚刚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的众美女们顿时收住了哭腔,就仿佛训练好的一般,纷纷离去了!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吴迪这时候身体的伤已经痊愈了,但是却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总觉得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一般,难受的时候喘气都费劲,吴襄为了这件事也是请了不知多少的名医术士,药也是吃了不老少,确是不见起色。 吴府上下原本刚刚要举府庆贺的时候,却也是被吴迪这病再一次陷入了黑色恐怖之中,原因无他,只是老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孙儿一天不如一天,焦急之下也是性情不定了起来,这不两天前刚刚有两个因为穿的太过鲜艳被老夫人逐出了吴府。 所以整个富丽堂皇吴府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个敢穿着锦绣丝绸,花秀彩衣人来,可以想象吴老夫人的地位与专横了! 黑色恐怖持续着,吴迪也是感觉到身体的不好,仔细想想自己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怎么就得了这不知名的怪病,后来吴迪终于想通了,莫不是那巴掌大的毒蜘蛛的毒液分散到了体内,想想也就是了,只是可惜了自己这一趟的明末之行,一次次的面临生死,却是无所作为。 什么佳丽三千,称霸中原,武林高手,等等自己就都没来得及赶上,说来也是心酸得很,心道这次要是能够渡过难关,可是一定要把握好机会,狠狠地享受一把的,却不知道机会在哪里啊! 遵化城门旁边,李自成和小四都是带着大边的草帽,缓缓的行走着,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憔悴,目光四处游荡,忽然李自成一眼看到了城门旁边的那一张告示,心道坏了,城里又是进不得了。 转身拉着小四边往外走,看门的守军一见两个人鬼鬼祟祟,顿时大喊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下!”,一边说那守军一边走了过来。 李自成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撞向了那守军,自己快速的和小四飞奔而去,快速的消失在了草树之间,这是一大堆的兵马也是快速的赶了出来,向着李自成的方向追了过去。 原来那天李自成为了救吴迪,落在了后面,虽然没被抓到,但是长相却是被追来的官兵记得清楚,这不登榜通告,成了通缉的要犯,李自成和小四两个人许多天来,昼伏夜出,穿城跃寨,寻思回到家乡求得一点安稳,却也是不成想,在这里又被人追捕。 两个人跑了许久,天黑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跑散了,各自也是不变方向,明亮的月光之下,纷纷消失在了茫茫的丛林之中! 008认亲属豪门金银贵 尝亲情小命却到终 吴迪就这样生活在了吴府,虽然身体不是很好,或者说是越来越差,但是吴迪却是仍然坚持着自理,虽说艰难,但是也是为求心安。 大丈夫死则死矣,也是要死的清清白白,不带拖累,这也就是吴迪拒绝了吴襄提出的成亲冲喜的一个小小的原因了。 一晃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吴迪也是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每天动辄就是几十号人围着自己,吴迪也是深有感触。 而在吴迪进入吴府的第二个月,吴府却是出了一个天大的喜事,吴襄的年仅二十出头的小妾居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又为吴府带了生机回来。 吴老夫人也是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横眉竖眼的了,是不是也会露出些微笑出来,但是因为吴迪的缘故,吴老夫人着实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这天吴迪早早的便起了床,强打着精神,踱到了门口,吃力的推开房门,一缕阳光照射在吴迪的身上,顿时全身都温暖了起来,吴迪抬头张开双眼注视着太阳,心中牵挂着的人儿,也不知道此时正在那里做什么。 这半年的时间里,吴家为了吴迪请了不知道多少的名医,但是却也只能看着吴迪渐渐地消瘦,渐渐地走向死亡,在一片黑色的恐怖之中,唯有吴迪是最轻松的,什么都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练武功都不用练。 吴老夫人会经常来看吴迪,陪着吴迪聊聊天,打打趣,吴迪原本以为吴老夫人也一定是一个专横不讲理的女人,半年的接触下,吴迪却是把老夫人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奶奶,从小没尝过亲情的无敌,第一次感受到了有爷爷奶奶关怀袒护的生活是怎样的! 而半年的时间里吴迪自知命不长久,当一代武林大侠的梦是要破碎了,却也是想留下来些什么,既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几把自己前世的知识留下来吧。 吴迪花费半年的时间,将自己掌握的物理,化学,力学,机械设计,蒸汽机原理,甚至连发电的原理都记录了下来,想要找个学生一一教授,却是身体终是支持不住,也就放弃了,转念一想,就算自己记下来了,也没人能看懂,索性也就放在了一边不再理会了! 吴迪走出自己的屋子,正自思念之间,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大公子身体不好,怎么自己走出来了,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女子恶狠狠的对着站在门边侍候着吴迪的仆役训斥道。 吴迪低下了头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看清说话的却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几岁的女子,女子相貌也算俊美,双手轻轻抚着肚子,细看却是发现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这不正是吴襄有了身孕的小妾吗。 吴迪笑了笑害怕失礼也是打了一声招呼,匆匆送走了那女子,心中叹息,现代和古代真是差距,古人说母以子为贵,这不才怀孕半年,身份俨然已经提高到了正夫人的位置。 只是因为吴襄带兵打仗已经在半年前出征去了,始终没有知道此事,也就没有加以册封,但是吴府上下都清楚,大公子得病是好不了了,将来这诺大的家业定是要这妇人的儿子继承的,所以也都是极尽讨好。 吴迪在门口站了一会,也是有些昏昏欲睡,便被人扶着回到了屋子里,又躺了下来。 吴府西厢房,一间卧室之中,此时正有两个人翻滚在床上,房间里面出了两个人之外再无其他,摇晃着的睡床,帘子被拉了下来,一层轻纱阻隔,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隐隐约约之间,确实能依稀瞧出来个究竟。 床上此时正平躺着一个男子,而在男子的身上却是趴着一个女子,女子的头在男子胸腹之间不住的上下运动着,同时在房间里面传出了隐隐约约的男子的哼声,和女子的嘤咛之声。 又过了许久,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只有房间里面的两个人才能够听得清楚:“书哥,咱们这样下去行吗?老爷都又快一年没有碰过我了,此时却说我怀孕了,老爷他能这么就忍了吗?”。 女子显然顾虑颇多,这是另一个男子却是接口说道:“哈哈,他能忍也得认,忍不了也要忍,皇帝为了奖励他已经是册封了咱们未出生的儿子为皇帝的干儿子,这等的荣耀,他怎么好拒绝!”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又接口说道:“想想这事还是我求的袁大人向皇上讨得封赏,没想到老吴一生谨慎小心,却也是载到了我的手里,如果不是袁崇焕那个匹夫咱们也是成不了事的!”。 那女子听罢也是信了几分,便又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不敢对咱们如何,那他的那个不死不活的大儿子吴三桂,死了倒是好,若是死不了岂不是坏了咱们的好事吗?”。 男子沉吟了一下也是说道:“这么说来也是,那小子失踪六年,都能自己回来,病病怏怏又活过了这半年,什么时候能死确实不好说,这两天我安排一场意外,就送送他吧”。 男子说完赶忙起身,穿上了衣服又说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办”。 就在这时咣啷一声,从男子的衣服里面掉出来一块似玉非玉,材质特殊的令牌来,床上的女子伸手拾起,只一扫之间不禁惊呼道:“书哥,你是锦衣卫吗?”。 男子一把夺了过来,放入了怀中说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女子一见自己的情郎今日却是不像往常那样柔情似水,甜言蜜语的来哄自己,而是一闪身便消失在了窗口,不禁也是有些恼怒,但是转念一想,两个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如今才真是四处无靠,不靠他又能靠谁去,也就悄悄的熄了火,但是心中却是不免酸楚。 深夜吴迪躺在床上正睡不着,心中思念着张莺莺,一丝泪水也是布上了吴迪的眼睛里,这两天身体每况愈下,更是比不得之前,虽然是盛夏时节,却是时常浑身发冷,竟如掉入了冰窖一般,心道这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难过了许久,虽然身体同样是难受得紧,但是吴迪还是昏昏的睡去了,正自恍惚之间,忽然察觉脖子之上一阵吃痛,睁开双眼定睛一看,却是个全身长着美丽花纹的,四尺有余的花蛇,花蛇直立在地上摇晃着脑袋,注视着吴迪,却是摇晃了片刻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竟然就这么死了。 吴迪伸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一丝粘液沾到了无敌的手上,同时也是有着一点浓黑的血液。 吴迪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毒蛇咬了,心中自嘲,没想到“屋漏偏逢连阴雨,漏船却遭打头风”,这下好了,不用片刻自己穿越过来的小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一点点思维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一刻吴迪恨,恨自己没有珍惜穿越的时光,无论是哪方面,自己懂得知识都是有所帮助的,但是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脑袋一沉昏迷在了玉枕之上! 吴迪房间的外面,两个值班的仆役没有丝毫察觉到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打着哈切,注视着四周,而屋顶上面此时却又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嘿嘿”笑了两声,轻手利脚的直起了身,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009回吴府重病难医治 王梦茹毒手却救人 昏迷之间,吴迪做了一个梦,吴迪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确切的说也不是现代,因为这个时候中国的地位已经改变了,身为世界老大哥的中国,占据着最广阔的土地,开发者最优质的能源。 真是万国来朝,一片盛世的景象,而世界性的历史也是发生了改变,例如电灯,例如蒸汽机,例如等等先进的产物,都是来自中国的,确切的说是中国的明朝末期。 感受着身为大国一员的骄傲,吴迪也是激动异常,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哪个国家敢轻易动我领土,想着想着,吴迪也是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吴迪这一阵笑声自己倒是没觉得,倒是此时围在屋子里面的众人都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吴老夫人早上刚刚起来,就听人禀报说自己的孙子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连头发都没来得及竖起来就赶了过来。 医生请了许多个,仆役妻妾也是围了一屋子,正对着气息奄奄的吴迪痛哭的当午,吴迪却是大笑了起来。 老夫人赶忙动了动吴迪的脸,又掐了一下人中,吴迪吃痛从梦中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这么一大帮子人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知也都是做做样子而已,但是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发现。 自己竟然没有死,反而身体里面总是感觉堵着的东西却是不见了,身体活动如常,精神也是特别的好,唯一不好受的是,肚子咕咕咕的叫唤的紧,也是饿得不行。 吴迪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砰的一下跳下了地却是吓得一人坐了一个腚墩,那人正是吴襄怀孕了的小妾“王梦茹”。 王梦茹昨天就得到消息吴迪被毒蛇咬中了脖子一定是有死无生了,今天一见吴迪身手麻利的跳了下来,以为吴迪察觉了阴谋,奔着自己而来,向后一座,便委顿在了地上。 吴迪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对于王梦茹的举动也是记在了心间,嘴角含笑,心中依然了解了几分,不外乎家产争夺罢了,却是妇人之心夺了君子之腹,或许在今天之前吴迪真的是没想过要贪图吴家的富贵的,因为吴迪还牵挂着张莺莺。 但是今天之后吴迪却是不得不夺下吴家着庞大的关系网,用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一个强大中国,震慑四夷的梦想,吴迪却是没有把自己猜想的事情说出来,心中想着多加防范也就是了,没凭没据又怎么追究,所以也就没有多加理会。 王梦茹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贪心,着急却是救了吴迪的性命,也夺取了自己的前程。 原来吴迪那天吃到肚子里面的蜘蛛是一种北方特有的毒蜘蛛,这种蜘蛛的毒性不是很强,毒液也只是对人体的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进行破坏,使人呼吸不畅,没有食欲,久而久之因为毒素的大量沉积就在人体内形成了结石,这样一点点的人就会因为营养不良,气息不畅,或是饿死了,或是窒息而死。 吴迪身中蜘蛛之毒已有半年之久,身体里面结石早就生成,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幸而吴迪练了那许多年的功夫,内功修为极强,勉强活到了现在,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却是被那毒蛇咬中,说来也巧,这蛇毒确是极为凶猛的一类致命毒药。 正常人无论身体好坏,都是立时毙命,却天生对那蜘蛛的毒素发生反应,相互克制,这样一来吴迪不止没有中蛇毒反而体内的蛛蛛毒素却也是抵消掉了,这样一来体内血脉通畅,呼吸长正常,除了没有半年前那般健硕之外,身体早已经没有了一丝不适! 吴迪跳下床伸手搀扶住了吴老夫人抽抽着小脸委屈的说道:“奶奶,我饿了!”。 吴老夫人本来还担心自己孙子刚刚醒来身体是否能适应得了,这下一听也是抹了一把泪水笑道:“好好好,吩咐厨子,挑最好的饭菜做将出来,我的孙儿饿了!”。 一边说老夫人一边微笑着抚摸起了吴迪的脸蛋,一脸慈祥的又说道:“三桂,来,随奶奶一起去叩拜吴家的列祖列宗,奶奶昨天刚刚求的老祖宗,今天我的孙儿就转危为安,咱们一定要马上去祭拜!”。 吴迪无奈只能先饿着肚子去祭祖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吃亏,前世自己就姓吴,今世还姓吴,祭拜一下自家的祖宗而已!便也就快速的跟着老夫人走入了后堂! 吴家的祠堂是修建在吴家大院的最后面的,占地极大,却也是没有另外划分出区域另设祠堂,走进后院,一排充满了古旧气息的房子出现在了吴迪的眼前,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没有一处破败,院子很大里面也是没有一片因刮风或者其他原因而留下的落叶。 很显然这是每天都是有人精心打扫的,吴迪随在老夫人的身后走了进去,而其余的吴迪的小妈们却是走到祠堂门口就停了下来,没有进入,吴迪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女人是不允许进祖宗祠堂的。 走进祠堂之后,老夫人也是停了下来命人打开了房间的门转身对吴迪说道:“三桂,进去谢谢祖宗吧!” 吴迪心中诧异,却还是问道:“奶奶,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在吴迪想来,老夫人既然进得了祠堂,这供牌位的房间也是可以进入的。 却听到老夫人严肃地说道:“女人是不许冲撞了祖宗的,除非年节叩拜之外是不可以进去的,你独自进入吧!” 吴迪心中叹息了一下,专横如奶奶一般的人物却也是紧守着祖宗的规矩,这个时代给女人带了太多的锁链,那已经是一种严重的畸形发展,吴迪暗暗定下决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定是要改变这一畸形的发展。 房间里面此时正点着一排的蜡烛,供桌上面摆放着猪头,水果等祭品,供桌上面的香炉之内,几支燃烧过半的香烛也是正冒出了袅袅的香气。 吴迪来到供桌前拿过了三根香,就这蜡烛点燃了,躬身一拜插到了香炉之内,有反身走回了几步双膝跪到了地上早已经摆放好的垫子上,屈身伏地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看了看那一排刻着吴家先祖的排位一脸认真的说道:“吴家的先祖保佑,给了我这个重生的机会,今天我吴三桂发誓,定要振兴我吴家,驱除四方蛮夷,还我中华一片太平天下,是我华夏民族长长久久的强大下去!” 吴迪的这一番话说的都是真心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穿越,和机缘巧合的起死回生与吴家的先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吴迪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感谢上天给了自己的机会,也是立下宏志,抒发着心中的抱负。 大丈夫当志存天下,吴迪也是在心中默默地承诺到:“从今以后,在没有独善其身的吴迪,留下的是兼济天下的吴三桂”。 010吴三桂去毒来祭祖 老夫人听语怀忧心 吴迪从祠堂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老夫人仍然站在祠堂的门口,见到吴迪走了出来,轻笑了一下说道:“吃的都准备好了,赶快去吃饭吧”。 吴迪应承了一声走过来搀住了老妇人的左手边,却是听到老夫人又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和祖宗说说话,对了,吃完了饭,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奶奶说!”说着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吴迪一眼。 吴迪思虑了片刻却是不明白那一个眼神之中代表了什么,也就不作他想快步走出了祠堂,心中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既然决定了要做一番事业那就一定要有一个着手点,而自己又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等等问题,都出现在了吴迪的脑海中。 吴迪离开之后,老夫人也是将祠堂门口围着不敢离去的众人,都驱散了,只是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到:“列祖列宗,吴家能有今日的富贵,也算是各位保佑了,但是如今的乱世,襄儿镇守辽东,已经开始遭到了京师天子的忌惮,如今他的儿子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到底是不是该插手此事呢。” 老夫人说了一会话就紧紧闭上了双眼,又是过了许久这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自言自语道:“为了咱们吴家的血脉延续,看来这辽东咱们是住不得了!”。 清晨一丝晨光刚刚露出天边,鸡鸣之声响起,空气中有着些许凉意,确实让人神清气爽,吴三桂收起了架势,拿起了放在石桌上面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长叹了一声回到房中穿戴了起来。 当太阳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吴三桂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来到了吴老夫人的房前请安来了,这是吴迪昨天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计划,现在的自己没钱没权,没有人手,虽说是衣食无忧,但是想干点什么事情也是力不从心啊。 所以吴迪将主意打到了老夫人的头上,向他老人家要几个人用用自然是没问题吧,等自己有了人手再要些银钱,自己的高科技研发策略就可以顺利实行了,等哪天自己研究出来长枪大炮,水雷,战车出来的时候,在召集人马,想必也是会轻松许多吧。 想着吴三桂都有些激动,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跨出的第一步,今后的路不知会怎样,但是既然选择了远方,也定是要风雨无阻。 对于吴三桂的早早请安,老夫人显得很是高兴,拉着吴三桂的手,东拉一句,西扯一句,闲话家常了半个上午,吴三桂却是心中焦急,却也不好开口,老夫人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一样,这话匣子一打开,却是收不住的,就这样,吴三桂在焦急之中吃过了午餐。 心道既然来了早晚都要说确是不能再犹豫了,便也就单膝跪了下来面对着老夫人说道:“奶奶,我。。。我。。。”话到了嘴边吴三桂也同样是不免有些难以出口。 老夫人赶忙拉起了吴三桂收起了笑脸说道:“你想怎么样,什么事都别和我说,等你爹回来和他说吧,这里的事我是做不了主的!”。 吴三桂一听原本冲到嘴边的话却是顺溜的多了大声道:“奶奶,我想要些银钱,再派一些人给我”。 老夫人笑了起来也是接口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需要银钱自己到账房去取就好了,不用和我说的,至于这人手嘛。。。。我却是做不了主的,你看还是等你爹爹回来吧!”老夫人神情语气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吴三桂心中诧异,心道也就十几个人,怎么就做不了主了,却也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却是觉得不甘心,反复求了好半天,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什么要求老夫人都是一口答应,偏偏就是这人手的问题老夫人就是不撒口。 辞别了老夫人,吴三桂有些心灰意冷,试想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何谈在乱世里面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自己没有一兵一卒,甚至连想发明个战争武器都找不到人,心知着未来的路是要艰难了! 吴三桂正抑郁的走在路上,也没心思观赏风景,心中牵挂着这些事情,走起路来也是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却是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震得吴三桂耳朵嗡嗡直响:“少爷,真巧啊,您身体可好啊!”。 吴三桂眉头轻皱,被打扰了思考也是有些不大高兴,带着愤怒的眼神定睛看去,说话的是哪个看守监牢的周化龙,本来也没打算理睬,但是刚一转身心中却是闪过了一个念头,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赶忙快步走到了周化龙的身前,一把抓住了那热胳膊说道:“你手下可有人手能用的”。 周化龙本就性情耿直,憨厚,哪里知道自家少爷问这个干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莫不是自家小少爷在外面被欺负了,回来找帮手的,再想想刚刚少爷那游离的眼神,当下确定就是这么回事了,给你忙拍了拍胸脯说道:“当然有人手,您就说吧,是谁欺负您了,我去帮你出气。” 吴三桂一听心中暗乐,遇到这个大汉也是自己幸运,说来却是自己的福将,轻咳了一声板住了想笑出来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事情嘛,就不要让外人知道了,包括老夫人,然后今天晚上你带着人来我这里,我在告诉你怎么做!”。 周化龙听得止不住的点起了头,心中更是确定自家少爷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不好意思说出来,而现在又告诉了自己可见自家少爷对自己也是信任的很呢,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巴结,那以后自己将来的前途也是光明的啊! 心中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周化龙想都没多想就一口应承了下来,甚至连最后吴三桂告诉他找两个工匠,他也只是诧异了一下,确是没有多想。 011老夫人阻挠儿孙志 吴三桂妙想蒸汽机 深夜,吴三桂的房间之中,此时正围拢着六七个人,吴三桂坐在这些人当中,正说些什么,看样子也是小心翼翼,所以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大家都记好了吗?”。 围拢着吴三桂的五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记住了,却是不理解吴三桂在那纸上所画的是什么东西。 “那行,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天也是这个时候来这里,带好我要的东西,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吴三桂说的很严肃,五个人也是听得认真,于是纷纷起身领了赏钱,悄悄的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周华龙停了下来说道:“少爷,你不是被人欺负了吗,弄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吴三桂心中好笑,这粗人却是真的憨厚的可爱,明明知道自己戏耍了他,却还来问自己这些,就笑着说道:“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治好我痴傻病症的高人所传,你不懂!”。 周华龙听罢眨着眼睛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想明白了没有却是“哦”了一声,便也就不再多问了,这高人的事情是吴三桂当初被救出监牢是编的谎言,毕竟这个身体在之前是痴痴傻傻的,总不能说自己自自然然就好了吧,说来也是奇怪,自己说是遇到了高人,这吴家上上下下,却是都相信了,试想也是了,古时候关于高人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自己遇到一个也是不足为奇的了。 送走了几人吴三桂又把被自己赶出去的众仆役召唤了回来,吴三桂并不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否会有老夫人或者其他人的眼线,所以找了个由头,大发了一场脾气,把众人都赶了出去了。 吴三桂简单的吃了一点夜宵,便洗簌了一下躺到了床上,屋子里面油灯已经被吹灭,月光照射进来却也是不是很明亮。 吴三桂双手枕在头下,一条腿翘起搭载另一条腿上,眼睛睁开着,却是失眠了,脑子里面想到了当自己研究出来第一个蒸汽机时会是什么情景。 当人们看到不用人力,不用马拉,就自己能走得车子的时候,会不会认为那是个妖怪了,再一想,如果把蒸汽机放到纺织车上面,生产力会不会顿时提升一个档次,总之反反复复,吴三桂的脑子里面出现了很多种情形,每一种都让吴三桂激动地平复不了心情! 是夜吴三桂翻滚了许久也是睡不下,最后就又支起了油灯,细心地画出了自己设计的蒸汽机的草图,直到天光大亮才躺到了床上昏昏睡去,这其中曾来了一个仆人提醒吴三桂早些睡下,注意身体,却是传达的老妇人的意思。 这下就更是证实了吴三桂的猜想了,心中自然也是佩服起了自己的谨慎,但是后来一想,这事情就不对了,话说自己是吴家的人这已经是没说的了,但是为什么奶奶还要这样的监视着自己,不许自己做事情呢,其中一定是由什么缘故,却是吴三桂还是想不出有什么缘故。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吴三桂却是没有起床,足足睡了一小天,傍晚时分才因为肚子饿得紧了,起来洗漱穿戴,与昨天一样,找了个由头把手下的仆人都大骂了一顿,然后就都赶了出去。 夜里周华龙带着其他四人来到了吴三桂的房间里面,几人在一起研究尝试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把木头的模型做了出来,看到那模型其中两个工匠却是止不住的摇头,纷纷叹道:“这是什么东西,形状像是装水木桶,而却是被封住了上面,只留下了两个出水进水的孔洞,而在这东西旁边,那个轮子不是轮子,箱子不是箱子的东西,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小声研究了许久也是不得其解,临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看了看手里面银钱,都是叹息“这富家少爷的异想天开,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但是叹息鬼叹息,两个人还是很高兴地,就这么的做着自己平时一般无二的活计,甚至还更轻松了一些,却是白拿了不少的银子,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干,却是在心中早把吴三桂当成了无所事事,没事闲的玩的执挎子弟了! 就这样每天晚上几人都是各自拿着各自的工具材料,在吴三桂的房间里面鼓捣很晚,周华龙空怀着一身武功,眼见这里没自己的事情来了两天觉得没意思,也就充当了接送人员的运输工人了,每天带着几个工匠来再带着他们走,确实也是拿了不少的银两。 转眼又是三个月的时间吴三桂几人的研发小组所做的蒸汽机研发也是初见摸样,其间主要是铁质锅炉,和管道等的制作便占了绝大多数时间,但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不今晚这蒸汽机终于完成了。 吴三桂六人费力的从放进的角落里面,抬出了这个自主研发的第一代蒸汽机,看着那厚厚的铁皮,大腿粗的管道,吴迪着实是有些不大满意的,但是没办法,那个时候的铁质地太差,前几次做成的管子还没使蒸汽机的转轮转动起来就破裂了。 吴迪虽然决定要研究研究一下铁的钢化,也是一时根本来不及,也没有相应的工具和成分比列,还不如这个足足大大的铁管来的省事,毕竟这第一次也只是实验而已,主要的目的是在能否让蒸汽机的轮子转动起来而不是投入使用。 等这次真的成功了之后,相关的数据记录清楚了,再去研究铁也是不迟的。 一阵浓烟从吴三桂的屋子里面冒了出来,使得吴三桂三个月没有打扫过的房间更是落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烟灰,也更显得凌乱了,房间的地面上各种各样的工具,扔得乱七八糟,吴三桂却是顾不得了。 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那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过不多时,早已经盛了水的锅炉开始扑扑扑的叫唤了起来,想是那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吴三桂更是集中了全部的的注意力在那转轮的上面,只见那钢铁所铸的转轮一瞬间动了起来,吴迪刚刚要高兴的档口,那轮子却是又停了下来,用以推动轮子的实心的铁柱也是直直的停在了那里,却不返回。 只是看了一眼,吴三桂便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大叫了一声“闪开”,却是砰的一声,那巨大的锅炉眨眼之间变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滚烫的开水从里面流淌了出来。 吴迪心中一阵后怕,所幸并没有伤到人,心中暗骂自己蠢笨,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是让自己忽略了。 自己设计的这个蒸汽机,根本没有往复循环的过程啊,一股气流冲过去,顶到了了那里,传动杆回不来,气流就憋在那里,长时间下去,什么材料也是经受不住的啊,想想自己还是学机械的专业,却是忽略了这么一个最简单直接的道理。 锅炉裂开的时候那个添堵出气口的铁柱正好顺着那裂口掉落了下来,啪的一下打在了锅炉底下那个装满了火炭的铁盆之中。 火盆向着一侧翻到,有一些被流出来的水熄灭了,却是那更多的通红的火炭,滚落了一地,点着了不远处的帘帐,丝质的帘帐遇火刷的一下烧掉了一大片,吴三桂的屋子里面顿时火光冲天。 站在院子外面不远处的的仆人们一见纷纷赶了过来,呼喊着人员前来救火,吴三桂心道这下自己的发明是要终止了,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挥手拿起了自己设计的蒸汽机草图,和钢的主要成分图便跑了出去。 其他几名工匠也是跟着出了房间,只是这转瞬的功夫,屋子里的火势又大了起来,吴三桂左右一看却是没见到周华龙的人,心道是不是憋在了屋子里昏迷了过去,正自着急之际,忽然从那熊熊的烈火之中跑出了一人。 那人跑出来呸呸吐了两口烟灰,这才抬头看向了吴三桂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牙齿说道:“还好还好,终于没有让咱吴家受到损失。” 一边说着,被烟熏火燎的满脸炭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周华龙走了过来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火光照应之下,只见金灿灿亮闪闪,整整一小箱子的黄金锭子,看的其他几个工匠目瞪口呆,羡艳不已。 吴三桂看了看却是哭笑不得,这个莽夫,为了些银钱竟然把命都豁出去了,也是傻的可爱,却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一锭金子足够一家人或上个十几年了,这么一小箱子的金子,却是不知道是多少人奢望的一口活命的稀饭。 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救火的声音,吴三桂情急之下也是全没了主意,这次以后自己是没机会再研究了,可是就这么放弃又是不甘心,正自犹豫间,周华龙却是走了过来咧着大嘴说道:“少爷,你看这些金子怎么办,放在这里不安全啊!”。 被周华龙这么一喊吴三桂却是笑了,伸手入怀拿出了两份图纸,快速的塞进了那个装着金锭子的箱子里面,又快速的合上说道:“这些金子就都给你了!”。 周华龙一听却是愣住了,赶忙跪了下来说道:“少爷,我可是没有私拿啊,您别吓唬我啊,这么多金子小人真是受之不起,不信你来检查,我的确是没拿啊!”。 吴三桂被周华龙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拿着,捏着,故作高深,而且想象力有异常的丰富,自己就说把这金子给他了,怎么就怀疑他了,看来自己以后说话的时候却是要小心了,不然的话误人又误己。 院子外面人声越来越近,吴三桂也是来不及细想,当下对着周华龙说道:“好吧好吧,这些金子,我不给你就是了,但是你还是要先拿着,这里面有两份图纸,你带回去和他们,仔细研究,定要给我研究出来这个蒸汽机,这些金子权当是费用,你记住了!”。 周华龙点头应是,却是被吴三桂送到了院墙之上,跳出了吴府。 吴三桂送走了周华龙便又转头看向了其他四个工匠,细细的交代了关于自己的改进的想法,到了最后府里的仆役都已经提着水桶赶了进来,吴三桂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们怕是要受到责罚了,不过却是不会危及性命,出了吴府,就去找周华龙,好好把这东西研究出来,用多少金子我不管,确是足够了,也按照我的记载炼出上好的铁来,我留下的那些金子怕是也会有剩余,那剩下的,无论多少都由你们五人自行处置了!”。 试想那蒸汽机已经研究到了最后时刻,只需改进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至于这铁的问题,既然有记载的准确材料成分,只需要多几次试验便也不是问题,这两样事情都完成了,怕是也用不了这里的一半金子吧! 四个工匠都是有些面色潮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要不是此时走不得,就恨不得马上找到周华龙开始着手研发了。 吴三桂看着几人表现,心中也是得意,这个道理千百年不破,想当年自己的老板不也是就这样丢下的鱼饵,让自己废寝忘食的吗? 012遭大火私密俱公开 周华龙得金越墙去 随着前来救火的人员越来越多,火势也是很快便被扑灭了下来,而老夫人也是在刚刚起火不久便已经赶到了。 大火被扑灭,杂役仆人们纷纷举着火把,将吴三桂的庭院照亮了起来,老夫人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吴三桂,既不责罚也不慰问,其实却也是不必问了。这么几个大活人就这么的在这儿,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最后还是吴三桂实在是挨不住当先张口试探性的说道:“奶奶,我,我,我本打算是做一只,作一只鼎的,然后在鼎上刻上我吴家的烙印,放到祖宗祠堂里面的,可是,可是。。。。”,吴三桂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说辞,却发现自己制作的东西简直就是个四不像,最后还是灵机一动编出了一个鼎来,也只能拿他来暂时顶顶了! 可是吴三桂话还没说完,老夫人的声音也是随之响了起来,声音之大可谓声振屋瓦,气势如虹:“不肖子孙,是谁允许你如此做的,你是要断了我吴家的香火是吗?”老夫人说着身体也是跟着颤抖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吴三桂一见哪里还敢再说下去,心中一软虽说不明其意但还是两大步跨将过来扶住了老夫人道:“奶奶不生气了,孙儿以后,不再犯就是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只恨不得狠狠地捶打吴三桂一顿才好,却是终究舍不得,龙头拐杖在地上当当当的几声,敲得人为之心中一凛却是流出了眼泪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不许你人手是为何,你又知不知道咱们吴家现在所处的境地,你跟我来去见列祖列宗,今天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这不孝的子孙。” 吴家的祠堂之内,吴三桂正老老实实的跪在那祖宗的牌位之下,一声也不吭,只听着老夫人的训话:“今天我就要当着这列祖列宗的面告诉你,咱们吴家此时却是要大祸临头了,你爹爹身为辽东总兵这么多年,早已经被新登机的小皇帝所忌惮,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你可是不能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了”。 吴三桂这么一听才明白过来,感情是这么回事,心中也是理解老夫人的一番苦心接口道:“奶奶早些说与我听,我才不会做这些傻事,我答应您,从今以后不会再做了”然而吴三桂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却也是打定了主意,等风声过去之后再行研究的了。 老夫人一听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既然知错能改,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快起来吧,再跪一会儿,着腿也是受不了的”,想这老夫人还是心疼着孙子多一点了。 两人回到了吴三桂的院子,见到一众人员都还在,而那四个工匠却也是直愣愣的的跪在青石板的地上,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很是随意的说道:“这几个人,都给我打折了手脚哄将出去”。 老妇人说的轻描淡写,却是吓坏了这四个普普通通的工匠了,四人赶忙磕头求饶,老夫人却是不理,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便要起步离开。 吴三桂一见心下感叹这老夫人对待自己孙儿如此的疼惜呵护,慈爱有加,怎么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两厢差距何止天地之分啊,心中焦急也是站在一旁劝说道:“奶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与他们四人无关,您就放过他们吧。” 老夫人轻轻一笑又说道:“这些奴材下人,不教训教训,却总是随着主子胡闹,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凡是这里的仆役下人,都杖责二十,统统逐出吴府” 吴三桂一听这下真急了,心道这些又与其他人什么关系,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错怎么连累的这一大棒子人都来受过,赶忙又跪倒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奶奶若是罚了他们,孙儿就不起来了”。 吴三桂说的坚决,却也是有许多撒娇的成分在里面的,这执拗的劲一上来,把头一挺却也是不再言语。 老夫人一见自己孙子跪在那冰凉的石板上就已经开始心疼了,加之又是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吴三桂的单薄的衣襟,心中不忍却也只能让步说道:“乖孙儿,莫要与奶奶使性子,身体重要,快快起来” 见吴三桂不曾动作,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全党没发生过这事,其余仆役下人都不追究了,至于这四个工匠,却还是要罚的,只打折了一条腿吧”。 老夫人说着已经来到了吴三桂的身前,伸出双手想要搀起吴三桂,可是双手未及碰到吴三桂,便被吴三桂闪躲了过去,老夫人险些摔了一个跟头,吴三桂也是一阵紧张,见到老夫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心里也是有了一丝愧疚。 老夫人再一次伸手抓住了吴三桂的胳膊沉声说道:“给我起来!”。 吴三桂已经明白,这事却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又见老夫人真的生气了,便也就不敢在恃宠而骄,长身而起,后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两眼那四位工匠!经过这一件事之后吴三桂再一次的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了解了这一段历史,有着先天的优势,却发现自己所知道的简直是九牛一毛,那些历史书上事件就是故事却是没有一点的历史气息在里面。 吴三桂刚刚走出庭院不久,从那个庭院之中传来了一阵嘶吼声,吴迪心中不忍,却也是事已至此,自己无能为力,只等将来再行报答了! 之后的几个月吴三桂就过的轻松了很多,每天练练功,写写字,到大街上逗逗鸟,熟悉一下人物风情,却也是落得个逍遥自在,而老夫人也是乐的自己孙儿如此,甚至恨不得自己孙子在大街上就抢几个黄花大闺女回来,一口气生个十个二十个大胖小子出来,因为老夫人曾为吴迪说道过几回成亲的事,却都是被吴三桂唐塞了过去。 转眼秋去冬来,天空之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吴三桂如往常一样正自闲走在街上,手里提着自己的鸟笼子,打着口哨正四处张望之际,忽然发现街角边一家店铺的门上此时正挂着一块用红布缠着竹板,吴三桂轻轻一笑走了进去。 这是吴三桂与周华龙的接头暗号,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吴三桂已经不敢在吴家继续研究了,如果真的再出事的话,指不定要有多少人受这无妄之灾的牵连,所以便连夜偷偷的去找了周华龙,以吴三桂的武功,想要离开那些仆役下人怎么能够察觉。 找到周华龙两个人定下了暗号,一旦周华龙等人成功了便在这家店的门口挂上这红色的布匹,然后吴三桂就假装看货之际,顺便看看自己心血研究出来的二代蒸汽机。 这也是吴三桂之所以能够消消停停留在吴府的原因,如果不是有这一桩事情牵绊着,怕是早就揣着银钱浪迹天涯去寻找张莺莺了! 吴三桂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不免也是激动异常,这一次真的要成功了,马上自己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二代蒸汽机,就可以立马投入到运输或者纺织等等事业上,那么这一下不知道中国的人均生产总是会搞涨到什么地步了。 举步入殿正自高兴之间,身后却是快速的跑来一人,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地喊道:“少爷少爷,老爷回来了,少爷。。。。” 013周华龙研究终有果 吴三桂离家奔京城 吴三桂急匆匆的回了吴家,这蒸汽机也是没有见到,回到吴府时,只见自家的门前此时正停放着几辆马车,府门前也是站着两排官兵。 吴三桂心知自己父亲这么急匆匆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又见到府里面的仆人正陆续的向外面搬着东西,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平时生活所用,这下我三桂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速的走进了会客厅,随手将那鸟笼交给了门口的小厮,走了进去说道:“奶奶,爹回来了吗,怎么往外面搬着我的东西?”。 此时大堂里面确是只有老夫人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焦愁,见到吴三桂回来赶忙站了起来拉住了吴三桂的手说道:“我的孙儿,奶奶一再隐瞒,却还是被人发现了!”老夫人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吴三桂这次有些慌了,难道是自己研究的东西被发现了吗,不会啊,那也不止于把自己逐出吴府啊,便接口问道:“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您快说啊!”。 老夫人伸出衣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说道:“京师的天子已经下令调你爹回京来了,诏书中还提到了你,让你也一同到京,你这一去恐怕再想离开就难了!” 吴三桂心中明白了,原来崇祯小皇帝已经开始忌惮父亲手中的兵权了,让自己去京师做官,只是为了做一个人质的,吴三桂心中叹息,小皇帝刚刚登基不久,才刚站稳了脚跟,这就要开始扫清障碍了吗。 看来遵化的袁将军也是要一同被调回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要开始了吗,而自己马上也将成为这一历史时刻的见证者。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所处的时代,历史发展已经略微的不一样了,至少从现在开始,历史上的吴三桂不再走他原来的轨迹了,京师吗?我吴三桂马上就要来了,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陈圆圆! 吴三桂赶忙扶起了老夫人轻笑了一下说道:“奶奶无需担心,咱们吴家世代忠良,又是忠君爱国,我此去想必三年之内一定可以回来的,您老人家就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老夫人转念一想也是了,虽说是去做人质的,但是只要自家没有造反的事迹,这孙子自然也就不会有危险了,心中稍安才发现是自己先入为主认定了自己的孙子就是要造反了,听到这里也是不再那么忧心了,却还是抓住了吴三桂的胳膊说道:“三桂,一定要记住,到了京城,不要在口无遮拦,京城不比这里,满大街都是锦衣卫,东厂,西厂的厂卫番子,可别惹祸上身!”。 吴三桂听了点了点头,却是问道:“我爹呢,他去哪了?”。 老夫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说道:“还不是去看那小妇人去了”。 老夫人嘴里的小妇人,也就是吴襄的小妾王梦茹,自从王梦茹怀了身孕,老夫人却是着实看不惯她的,吃的用的专挑最好的,这没得说,却是连问安采纳都是不在经过老夫人而自己私自做主。 老夫人一直就这么忍着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儿子刚刚回来还没说上几句话,便急匆匆的赶去了西院,看望那妇人去了,老夫人自然是心中不乐! 吴三桂心中好笑,自己这奶奶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吃儿媳妇的醋是坐在一旁笑呵的劝解了起来。 过不多时,吴襄黑着一张脸走了回来,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三桂赶忙起身行了一礼,吴襄摆摆手,示意吴三桂不必了,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单膝跪地说道:“娘,孩儿不孝!” 老夫人只道是因为吴三桂的事情,才使儿子这般请罪,也是说道:“罢了罢了,三两年而已,去就去吧,却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看看又消瘦了许多!”。 吴襄没有接话,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看了一眼吴三桂又道:“咱们父子,失散了多年,刚刚重逢,却又分开了大半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亲热一番,你快去准备,吃过了午饭,就要出发,一日半日也停留不得。” 吴三桂心道这皇帝的诏书的确是好使,只一句即日启程,自己就要立马启程,迟了的话就是欺君啊,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向着四周扫视了许久,吴三桂却是没有一件想要带走的东西了,看着自己房间里面的那支金光闪闪的宝剑吴三桂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口和张莺莺练功时所用的长剑,却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了。 匆匆过的吃过了午饭,吴襄也是交代了关于家中的一切,父子二人便乘上了骏马挥手驶离了吴家,只是临行前吴三桂却是发现那怀有身孕的王梦茹,既没有一起吃午饭,也没有来送行,却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皇帝收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干儿子,她就高贵的连自家的夫君都不理会了吗? 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却是自嘲一乐,反正都要走了,想这些也是没用,此去京城吉凶未卜,想来也不会有危险吧! 陕西一个小村落里,此时正有两个人在传播着白莲教的教义,戏法一般的神迹表演也是让周围的村民都信以为真了,而在这群村民里面正有另外一个人,高声的呐喊着,那人眉目俊朗,身材魁梧,一边喊一边忙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走上了高台说道:“我要入教!”。 那台子上面的两个头带白巾,身穿白衣的人都是相视一笑,快步拉住了大汉的衣衫送到了台子上面,台下无家可归,饥餐露宿的百姓一见有人加入,心中的顾虑顿时减了几分,又有几人走了出来。 这时从人群的走后面传来了一个猥琐的沙哑的声音:“大哥,我是小四,大哥。。。。。”,第一个走出来的大汉听罢定睛望去,只见人群之中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挤了过来,赶忙走下了台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走近就是一个熊抱,却不正是失散了的李自成和小四吗,两人寒暄了片刻只听李自成说道:“我李自成遭到官府的追杀今天加入了白莲教,不知道你怎么想!”。 小四原本也是个没主意的人,也是接口说道:“好,小四就和大哥一起加入白莲教,定要推翻了这个黑暗的朝廷。” 李自成一听也是乐得不行,带着小四快步走上了台去! 014吴三桂摆酒来套话 醉吴襄借酒示儿孙 古语说:”崖山之后无中华”,这崖山则位于今天的江门市,-八百年前,在崖山的一场大海战,蒙古军队全歼南宋五十万人,水上浮尸就达数十万之多,而也是从此为难宋王朝划上了一个句号,为中华民族的历史复兴,科技进步打了当头一棒。 游牧民族的崛起和统治本就落后,再加上统治期间的大肆屠杀,真的可以说崖山之后,中华气节已经是全然不存在。 中午时分,一只行进的部队中,吴三桂正和父亲谈论着关于当年的那一场战役,两个人挣得也是面红耳赤。 只见吴襄瞪圆了眼睛大骂道:“小畜生,休得胡说”一边说却是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都是自己心腹亲兵这才神色稍微缓和一点说道:“我儿大胆,若是被厂卫番子听到这该如何收场!” 吴三桂一听心中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父子二人政坛轮进行的关口,却是被父亲如此责骂,原来是自己的那句太祖爷爷凶残屠杀惹得。 又行了一段,吴襄却是沉吟了几下转头轻声说道:“三桂随我一同入车厢,饮酒叙事”。 吴三桂一听自己父亲明明想着是听故事谈正事,这么一骂自己,又是不好开口,也幸好这样,自己却是不用费力骑马了,忙答允了一声便跳下了马背。 入的车厢,此时吴襄已经早早坐到了主位之上,背对着车厢的后帘,身前一张矮几,见到吴三桂走了进来也是严肃异常的说道:“坐吧”。 吴三桂应言坐下,心中却在脑海里面搜索着关于吴襄的生平事迹,当过辽东总兵,因为大凌河之役率兵逃亡,导致全军覆没被下狱,再后来李自成攻到京城门楼下,又被提拔为京城的兵马提督,后来京城被破被大顺军活捉,再后来就死在了李自成的手里。 吴三桂看着眼前这位满面风霜,严肃耿直的将军大汉,却是与历史上的诸多形容也是不同,在转念一想,明史都是清朝人编纂的,其真实性那可是水分良多,但看父亲言行作为却不是那史书记载一般。 不一会功夫军士送来了几碟小菜,一盘肉和两壶酒,吴三桂连忙为吴襄斟满了一杯酒说道:“这杯酒算是孩儿为刚才的失言向父亲赔罪的”,心想自己这么一说父亲有什么想说的话也是该借坡下马了吧。 只听吴襄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我儿虽然博学多闻,但是这政事,军事却是真真的令人头疼得紧,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你还是和我说说那南宋末年的诸多事迹吧!” 吴三桂听得吴襄如此一说心中大为好奇,而自己又不便多问心中盘算这酒是一定要喝好的,喝好了自己问什么,郁郁寡欢的父亲也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当下叫军士拿来了大碗,与吴襄大谈起了宋末的往事。 其间大肆批评了一番宋朝皇帝的无能,见到父亲并未动容,心想父亲对于当今皇帝却是没有不满,而又试探着说到了宋朝腐败的官员,腐儒害国,这一下吴襄却是【拍案而起,大呼正是,有慷慨激昂的大肆点评。 这下吴三桂心中明白了,看来自己父亲在军事行动上面却是受到了诸多的阻碍了,眼见父亲已然大醉,说起话来也是没了诸般估计,这才得意的一笑,心道还好自己用内功必出了酒水,不然自己此时恐怕也已经是卧地不起了。 赶忙跨过了矮几搀扶住吴襄坐了下来,又返身回来轻声的问道:“可是东林党人压迫与你”。 吴三桂话一出口心中却是忐忑,若是父亲酒醒之后知道了此事,必定轻饶不得自己,但是好奇心使然,吴三桂却是鼓足了勇气。 吴襄微眯着眼睛,脸色潮红,打了一个哈切,这才说道:“一群害国腐儒,早晚要送走了大明的天下。。。”,吴襄话一出口也是把持的不住,毕竟喝了太多的酒,而与之喝酒的人又是自己儿子,没有诸般顾虑,就把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党政之事全都一股脑的交代了出来。 说到最后吴襄也是越说越清醒,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说了,吴三桂命人收拾了车厢,为吴襄盖上了一层毛毯,悄悄的退了出去。 吴襄听得众人离开,这才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儿聪明,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队伍每日朝行夜宿,很快便来到了京城,吴三桂前世本是生活在位于中国东北的某省,因为家庭穷苦,上学和工作之后都未曾来到过北京城的,此时眼看着京城高大的城楼就在眼前,气势恢宏的,城郭,宽敞清澈的护城河,大排的行人,顶着烈日或是肩挑着蔬菜瓜果,或是身穿着锦衣绸缎,等等不一而足,守城兵士也是热得不行,对着一排排行人正大吼大叫着。 来到了城门口,吴襄等人都下了马,手下亲兵拿出了通关的诏令,那守城的兵士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顿时满脸堆笑向着吴襄抱拳行了一礼,却是没有上前搭话! 吴三桂跟在吴襄的身后,牵着手中马匹,环顾着北京城里面的繁华,但是刚一进城,吴三桂却是有些失望了,街上行人并不多,城门口人多是因为守城士兵要一一检查才滞延了那么多人,而成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整整齐齐的一排排房舍,此时都显得有些破败,曾经雕梁画栋的茶楼酒肆,官衙府邸现在也是满面的沧桑,行人脸上缺少了想象中的神情饱满,飒爽英姿,反而一见到官兵都是站得老远,警惕的观望,不敢前行。 吴三桂心中诧异,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这一群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如此的紧张和落魄。 又行了不多时,吴三桂心中更是不解,怎么京城里面的人见到了边军都是这般摸样,退避三舍,就连酒楼茶馆,甚至青楼戏院都是眼见边军立马关门闭户。 不得不说京城就是京城,这一趟道路下来足足走了快半个时辰,眼看着紫禁城就在眼前,这时一阵呼喊声却是吸引了吴三桂的注意,吴三桂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约有二三十人身穿边军军服的边军,正围着一个圈子在哄闹些什么。 015陈圆圆主仆遭调戏 小将军挺身喝边军 吴三桂在后世听说过兵痞子闹事,但是确实没想到在天子脚下,就在紫禁城的脚下,竟然就这么的有人闹事,本打算不加理会的,毕竟与自己无关可是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 吴三桂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明明是为国卖命的边军,明明应该恪守纪律的边军,此时却是在调戏女子,怪不得刚刚入城的时候那守城的兵士那么的敬而远之,城内的百姓如此的警惕,却原来是这些懒人在城里为非作歹。 这一次吴三桂真的有点生气了,想想后世的军人那是何等的威武,纪律又是何等的严明,当下也不再顾及其他大声喝道:“尔等都是什么地方的边军,天子脚下欺负良民,给我住手!”。 吴三桂说完也是大步赶跑了过去,吴襄一见阻止不及,摇了摇头也是带人跟了过去,生怕自己的儿子受了欺负。 当然这也就着了吴三桂的道了,吴三桂见到这种是自然是气恼的很,但若是孤身一人却也不会这般鲁莽,当然是要想出些弯弯绕绕来进行阻止的,而此时却是不同,老爹吴襄就在身后,而老爹又带了这许多的人,吃亏是一定不会的了,便也就学着古人的说话方式大喝了出来! 那群边军一听有人管闲事,也是纷纷转头看将了过来,说来这些边军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见有人插手,看穿着也不是京营军士,更是放开了胆子大喝道:“哪里来的小儿,想来坏老子的好事不成给我打”。 说着那一群二三十名边军呼啦一下把吴三桂围在了中间,纷纷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同招呼了下来。 吴三桂那里会惧怕这般小小的阵势,凭自己一身的顶级功夫,打这几十个小小边军也只是几个喘息的功夫而已,只是碍于老爹的份上不得不让自家老爹现行动手了! 正自剑拔弩张之间,吴襄很准时准点赶到了一声令下,手下都是个中精英的亲兵迅速的将这二三十人都擒将下来,其中有一个身材壮硕,头绑冲天髻的男子却是身手敏捷,十几个兵士围着他一人打将起来也是不落下风。 却也是个个中高手了,吴三桂定眼一看也已经是看出了端倪,那人所使可不正是少林正宗的外家功夫吗,见那是几个兵士有些抵挡不住,刚要挺身而上,却是在这时,一大队的兵马赶了过来,领头的一人身着亮银甲,头戴亮银盔,手中提着一杆长枪,健马扬蹄,煞是威武,吴三桂也是停了下来。 只见那队伍停了下来领头一人当先大喝道:“什么人,在此闹事!”。 那壮汉一见哈哈大笑了起来,走到那人近前抱拳说道:“小将曹文昭,见过左将军。” 吴三桂心中已经,这下可是惹了麻烦了,眼看着人家是一伙的,自己这方人又少,可不是害了自己爹爹了吗? 但是就在此时却见那马上将军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了前来,根本没有理会那曹文昭,却是单膝跪倒在了吴襄面前说道:“小将左良玉拜见吴老将军,不知将军再次多有冒犯!”。 吴襄笑了一下扶起了那左良玉说道:“良玉如此就客气了,我也是刚刚赶到本打算是去面见圣上的,却是在这里遇到了这些人欺压平明百姓,犬子插手才误打误撞了起来啊,不知道袁将军此时却是在那里?” 左良玉一听也是眉头紧皱强压住心中怒气缓声说道:“我家袁将军此时已经被陛下派往了遵化,前去组建关宁军,已经在半日之前离开了京城,我也是留下来拿到粮草就要启程,却不想我这手下的军士如此的目无法纪,真是让将军见笑了!”。 吴襄一见左良玉并没有责罚的意思,心中明了也是不再多说,寒暄了几句就此作别了,临别时左良玉特地走到了吴三桂的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言语翻身上马而去! 吴三桂此时也是在脑海里细细搜索着左良玉这个名字,但是怎么想都是寻找不到,怎么历史就没有记载这样一个人物的吗,心下奇怪却也是不作他想了,转头一瞥,却是发现那被调戏的女子却是含笑面对着自己,并没有离去。 吴三桂当下含笑回望了过去,只见那女子身穿着鹅黄色的纱衣纱裙,头发梳成一髻,显然还是个待字闺中少女,少女长得很漂亮,相比之张莺莺也是不相上下,却是多出了一丝成熟的妩媚妖娆,尖尖的瓜子脸,小巧的鼻息,樱红的小嘴,眼睛不是很大,却是蕴含着另一种光彩,吴三桂分明在那女子眼睛里面看到了淡定,那是一种看透世事所独有的一种眼神。 吴三桂心中好奇,怎么这女子会这般从容,刚要说话却是见那女子双双跪倒在地上说道:“小女陈圆圆,感谢小将军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吴三桂听罢这才讶然,心中也是一惊愣在了那里,半响说不出话来“陈圆圆?”那不是自己宿命中的女子吗,出发时还在嘲笑的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的陈圆圆,却是刚到了京城就遇到了。 但是遇到了也就算了,自己和他的这一份渊源又该如何处置,娶了她吗,按照历史来说还不是时候,而且自己心中却也是有了张莺莺的了,怎么能娶,就这么错过去吗? 再一想想陈圆圆的经历,心中却也是不忍,其实在吴三桂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在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陈圆圆是自己的人了,此时见到了本人,自己又是无能为力也是心中有着一丝愧疚和不忍的。 正自犹豫之间却是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说道:“三桂,咱们赶快走吧,待会城门关闭就见不得皇上了!”吴襄带人快步离开了。 吴三桂犹豫了一下却是终归不忍伸手扶起了陈圆圆,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我,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快快起来吧!”。 陈圆圆也是没有那许多女儿家的扭扭捏捏,笑着起身又是福了一礼说道:“将军大恩陈圆圆却是铭记于心,不知道小将军是否有雅兴,让圆圆能够摆酒一席以谢将军大恩。” 吴三桂眼看着吴襄骏马人马已远去,也是多说不得,快速的问道:“不知道姑娘在何处摆宴?”。 陈圆圆脸上笑容更是一展轻轻说道:“舍下正是在青林绾,明日黄昏时分摆下酒宴只待小将军前来!” 吴三桂还了一礼把名字记在了心里快速的跑开了! 陈圆圆注视着吴三桂的背影,正自诧异吴三桂听到“青林绾”的反应,却是听到身边丫鬟小翠嗤笑着说道:“试想京城里面谁人不知小姐大名,又有什么人不为小姐美貌所动呢,看那呆子的神情,也是好笑得很啊”。 陈圆圆转身摇了摇头说道:“就你嘴快,可是这位公子却是与其他人不同,我在他眼睛里面看到的是不忍和怜惜,却是不像那其他的名人世子那般龌龊的”。 小翠偷笑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挑逗到:“莫不是小姐喜欢上了人家?” 陈圆圆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嗔怒道:“再瞎说晚上不与你饭吃”说着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016吴三桂英雄却露孩子气 陈圆圆梳妆不就难见人 吴三桂和父亲由于曹文昭的事情耽误了时辰,来到午门前的时候,城门已关,宵禁一开也是任谁都开不了城门的,索性也就回到了驿站之中住了下来。 那时也就是傍晚时分,吴三桂吃过了晚饭闲暇无事,却是想起了陈圆圆,历史上记载陈圆圆本来是个江南歌姬,后来才嫁到了京城里面,却是不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陈圆圆是不是历史上与自己有着莫大牵连的陈圆圆。 眼看着天色尚早,吴三桂便吩咐小厮找了个认识路的本地人向着青林绾赶了过来。 吴三桂来到这么时代说来也是六七年的光景了,但是真正熟悉的人却是不多,除了张莺莺之外,吴三桂也就奶奶和父亲相对熟悉和亲近。 而此时在心里早已经认定的亲人就在前方,心中不免忐忑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那种没有缘由的亲切。 北京城很大,借着太阳的余晖,还可以看清街上行人那匆匆赶路的样子,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沧桑而不是充实。 吴三桂心中感慨,乱世之中人命本就不值钱,想要存活下来,也真真是难啊,试想京城百姓尚且如此,那边塞苦寒之地,西北蛮荒之所,其情形就是更加的不堪了,这样的精神状态,又怎么能够看得出这是天子脚下。 路过菜市场,那小四、、小厮带着吴三桂径直奔着京城北边的区域赶了过来,这里路过了一趟花街,却只见高阁彩灯,莺莺燕燕,端是热闹非凡,吴三桂看吧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帝国残破如此,百姓衣食无着,可是这青楼酒肆却是这般热闹,对比一下北边的女真人,却是明朝王国并不怨啊。 又走了一段路,身后的歌舞之声已经渐渐远去,街头上面灯光也是昏暗了许多,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门口。 院子门口挂着两个青色的灯笼,而在灯笼上面也是分别有三个字“青林绾”在灯光的晃动之下摇来摇去。 吴三桂拿了些银钱给了那小厮说道:“在这里等我吧”。 小厮接过银钱应了一声就守在了青林绾的门口,吴三桂则是走上了前来,轻轻地叩了几下门环,门环当当当的响了几声,却是不见有人出来。 但见门也是虚掩着的,吴三桂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进门眼前的情况却是与外面截然不同了起来,只见竹林小径,绿藤,池水,俨然是一片江南水乡的风致,与外面的世界画出了鲜明的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一丝繁杂与浮躁。 吴三桂只觉得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任你外面歌舞升平,战马长嘶都不及这一份安宁之万一。 正自愣神之间,一个略显得刺耳的女子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我家小姐今天不舒服,谁也不见,走吧!”。 吴三桂闻声望去,却是看得清楚,可不正是今天陪在陈圆圆身边的小丫头吗? 吴三桂赶忙又走了两步心道自己也不是外人,既然有约,明天也好,今天也罢,只是叙叙话,听听曲而已,又有什么,就算是不舒服,自己也是应该看望一下,当下就说到:“小姑娘,怎的不认识我了吗?” 那小丫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句“我管你是王公世子”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了起来你你你的结巴了半天,这才大喊道:“小姐小姐,那位小公子来了!小姐”。 这时从屋子里面传出了陈圆圆的声音道:“都说过了今天不舒服,公子请回吧”。 吴三桂没成想自己却是遭了一盆大大的冷水,心中黯然想是自己太过抬高了自己,脸色一变拱手说道:“姑娘既然身体不适,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拂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那小丫头一见吴三桂转身就走却是急了,赶忙手忙脚乱的向着内室跑去。 吴三桂原本以为自己前去,想必也是上宾之礼,自己正好交下一个能说得上话的红颜知己,却也是在这京城里面一个倾心之地,却不成想,惨遭冷水。 其实吴三桂自己也是没有发现,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自嘲一笑也就过去了,却是这一次不知怎地就生起了闷气。 带着小厮吴三桂气匆匆的正埋头行路,眼看着就来到了街角,又是回头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吴三桂也是心中恼恨自己,不争气,刚要迈步再行,却是听到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喊道:“公子留步”。 吴三桂却是哪里还有什么气愤,急忙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还是有着些许失望,来人并不是陈圆圆,却是那个小丫头。 吴三桂失望之余也是自嘲的说道:“姑娘留我想必也是要再行羞辱一番吧,说吧,还有什么更难听的!”。 那小丫头却是赶忙福了一礼说道:“方才我家小姐不知道是公子您,所以怠慢了公子,这不特地叫我来请公子前去叙话。” 吴三桂听罢又是心中一气,说是道歉却只派了一个小丫头,这又是什么态度,心中暗暗不满,还是禁不住跟随着小丫头走了回来。 再一次回到小院子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点上了许多的灯笼更是显出这一份独到的美感,只是吴三桂四处一望还是不见陈圆圆本人,心道即是道谢,又是道歉,不亲自去叫也就罢了,怎么连迎接都不来,这陈圆圆架子也忒大了些。 正自不满之间,却是终于听到了陈圆圆的声音,陈圆圆并没有露面而是在屋子里面靠近窗口的地方站定说道:“小女不知刚刚是公子,所以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吴三桂这时一听气也是消了但是还是不自禁的说道:“在下着实配不得小姐接见,这就不打扰了!”吴三桂说完也是不再犹豫转身就走,心中却也是后悔自己的言语失态,却也是挽回不得。 陈圆圆一听这下也是慌了急忙解释道:“公子请留步,小女却是并未梳妆打扮怎能就这般摸样出门相见,公子千万不要多想!”。 吴三桂停住了脚步,心中却是好笑怎就不梳妆就见不得人了,便就又开口说道:“小姐莫要推脱,我自当离去,不会纠缠,怎就多想了呢。” 吴三桂恼恨起了自己却是说起话来都是这般尖刻,仿佛早已经认定陈圆圆不会和自己一般见识一样,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却不是心中所想。 陈圆圆正自焦急间又听吴三桂这般说来,更是急得慌忙又说道:“公子信不过我,我怎会期满了公子,又推脱些什么,还请公子体谅下人家!”。 陈圆圆说完过了片刻却是不见吴三桂回话,心道吴三桂定是离去了,就又叫了两声小翠的名字,却还是不见答允,这一急就慌了起来,刚忙提起了裙裾跑了出来。 出的门口定睛一看院中两人可不正是都在那里,吴三桂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而小翠却是眼睛转啊转的甚是滑稽,心中顿时明了,恼羞之下刚要转身回屋,却是听到吴三桂说道:“小姐明明花容月貌,天仙一般,怎的就见不得我了!”。 陈圆圆一听却是要转身解释,但一想吴三桂夸奖的也是心中欢喜,静静的站在了那里,转身也不是,回屋也不是,羞恼之下只说了一句“该死的丫头”快步进了屋! 吴三桂笑了一下伸手解开了小翠的哑穴,心中得意,却是见小翠一脸敌意的看向了自己冷冷的说道:“走吧,进屋去吧!”,说完不再理会吴三桂独自进了房间! 017田都督设计欲得美人心 吴三桂两次横刀结仇敌 吴三桂无奈,心知这下自己是得罪了这小丫头,却也是不甚在意,原本吴三桂也本是个淡漠之人,特别是关于女人. 在后世的社会观念里吴三桂也早已经是养成了包容和照顾女性的习惯,却是在这里遇到陈圆圆让吴三桂的这一份孩子气,流漏了出来。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不对,但是吴三桂却也是乐在其中,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就像孩子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故意撒娇让母亲买好吃的一般。 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吴三桂昂首挺胸大步走进了屋子,屋子里面的格局却是没有什么太过于新奇东西,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大大的屏风,屏风上绘着小桥流水,西风瘦马,虽然画工超绝却是与着整体的环境有些不搭了,屏风下面一张八仙桌,两张椅子分列两边。 屏风的右手边,是一趟满月形的拱门,门帘垂下,隐约之间可以看道屋子里面晃动的人影,正自犹豫是否走入知己却是听到屋子里面陈圆圆的声音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女若是这般相见真真是冲撞了公子,还请让小女梳洗片刻,请公子见谅。” 吴三桂一听也是头疼得不行,这明朝时的女子也都这般爱美了吗,想想也是自相嘲笑了起来,那个时代的女人不爱美,女人嘛,唉,等等吧! 吴三桂缓步轻踱,在屋子里面四处环视着墙壁上的装饰,只见一幅幅画卷,挂在墙上,有的是孔雀开屏,有的是万马奔腾,或有些春游男女吐露情怀,吴三桂颇有滋味的一幅幅看去,忽然一副大漠孤烟,映入了眼帘。 吴迪一见也是甚为之惊讶,只觉得画者之笔却如那流星之一瞥,迅猛力沉,没有丝毫的断续的迹象,从头至尾,一气呵成,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一股苍凉,豪迈之气迎面扑来。 吴三桂虽然觉得这画画得好,却也是不懂的欣赏,心道“如是几百年后有这么一幅画,那可是发了财了”正自意淫之间。 身后珠帘扇动,脚步轻盈,陈圆圆已经羞怯的跨步走了出来,吴三桂转身一见却是惊得目瞪口呆,烛光欢动之下,映衬着陈圆圆出水芙蓉,俏丽妖娆的面庞,小嘴英红微微轻抿,眼波如水轻轻游荡,额头之上一缕秀发斜侧着微微低垂,玉颈微露,耳畔金光,一身洁净的白衣,更是尽显佳人绝代柔情。 来到吴三桂身前,陈圆圆也是没有抬起头轻福了一礼说道:“让公子久等了,圆圆这里向公子赔罪。” 吴三桂原本心中也是准备了一套说辞的,可是眼见佳人如此,也是心中激荡,喉结上下滑动,却是不自禁的咽了两口唾沫说道:“姑娘不必拘礼,叫我本名就行了,我也是不在气你了!”。 陈圆圆本是个性情恬淡,温婉贤淑的女子,从小长大在青楼妓馆之中,也是受惯了旁人冷语,原以为吴三桂也会和刚刚一样再行训斥一番,却是不成想会是这般言语,好奇心使然便抬头望去。 却见吴三桂面目微醺,神色游离,心知吴三桂所想,却是不像往常,但还是羞赧的说道:“就请公子入内,小女命人摆下酒席,为公子小酌几杯,唱些曲目罢!” 吴三桂随之入内,却见纱衣晃动之下,那挺俏臀部,心中又是一荡,却是无论如何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光。 走进内室却见秀床小几红花绿叶,烛光明朗,陈圆圆停住脚步,也是又说道:“公子请上座”。 吴三桂笑吟吟的当先坐了下来却是无话可说,这时陈圆圆已经转出了内室交代了酒席会客之事,不多时赶将了回来,这才安定下来,也是轻轻坐下说道:“不知公子却是哪里的军士,怎的来到了京城?”。 吴三桂这才忽然之间想了起来说道:“不要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三桂就行。” 陈圆圆一听心道这人也忒的鲁莽,刚刚见面就让自己以“三桂”相称,这却是暧昧得很,心下向往却还是拿捏着道:“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女也只是一介风尘之人,怎能与公子这般称呼,不不不,万万不可!”。 吴三桂也是知道这说来也是有些不太顺耳,即便陈圆圆能叫的出口,自己这便也不见得就敢答允,也是不再追究,端起了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说道:“罢罢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喝酒就是了!”,当然这却是并非吴三桂本心,只是无话可说又觉自己莽撞了,这才顺口说出。 陈圆圆赶忙劝慰,又是一番解释,正自尴尬之间却是听到院子外面人声沸腾,丫头小翠的声音也是尖锐得很。 只听小翠说道:“我家小姐今天不舒服,还请各位将军回吧!”。 那门外的一众人却是怎肯就这么罢休,也是纷纷怒骂了起来:“不舒服,这小厮又是谁家的,小丫头是想骗我吗,让开!”。 小翠声音又起道:“你们想怎么着,天子脚下,紫金城楼下就敢调戏与我家小姐,这又是追寻而至,找上了门来,却不知官府就在前边不远处?”。 原来前来闹事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那小将曹文昭,吴三桂听完也是为之气恼,却不成想左良玉口口声声加以处置,怎的刚刚入夜就又来闹事,却道是这天下真的没有了法纪了吗。 啪的一掌拍在了桌上,挺身而起,快步赶出了院子,陈圆圆阻止不及也是跟随出来。 吴三桂却原来也不是什么鲁莽之人,白天的时候已经打过了交道,自己的父亲明显比那左良玉大了许多,而且又是在这青林绾,就算这曹文昭吃了亏也是不敢张扬出去吧,当下脚下使力霎时便出现在了门口道:“已然是天子脚下,尔等真的目无王法了吗?” 那曹文昭一见吴三桂走了出来,这下却是头疼了起来,怎地两次闹事都是这小子横插一杠,自己得了别人好处,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当先站了出来说道:“那吴家小儿,快快让开去路,否则别怪我这利刃无情。” 一边虚张声势地说着,一边曹文昭也是估计害怕让人知道,眼角的余光向着身旁的兵士扫了一眼,那兵士会意悄悄地退了出去。 吴三桂既然已经得了先机又怎会坐那懦夫,美人就在身后,大丈夫保护不得自己的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当先说道:“怎么,想动手是吗?你们还是再多叫些人来,这样才打得痛快!”。 曹文昭一听暗恼,此人怎的如此猖狂,若不是这自己理亏也定是要打他个满地找牙不可,眼角余光又扫了两眼街角的方向,眼见人已经来到也是双目圆睁,作势就要扑将上去。 这时却是听到街角的方向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住手,何人胆敢在此闹事,不想活了么?”。 曹文昭闻声赶忙住手,侧身一望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小将曹文昭拜见田都督”。 吴三桂也是看将了过去,来人却是一个五十出头,体态虚肥臃肿的中年男子,听得曹文昭称其为田都督,心中搜索了起来,田都督,忽的心中一惊“莫不是那陈圆圆的第一个男人田婉?”。 吴三桂曾经却是特地查过吴三桂与陈圆圆的,也知道陈圆圆的第一个男人是田婉,却是不知两人如何得见,这下一看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怪不得那曹文昭只是虚张声势,却不敢真的动手伤人,原来是这么一会是,待得一会自己亲去一见便知分晓了。 田婉走了过来,向着站在门口的陈圆圆点头示意了一下,又回头大声的斥责起来:“想你堂堂边军将佐,怎的就在这里胡作非为,速速离去,不得再行打扰,否则一定严法处置”。 曹文昭听罢唯唯诺诺的带人离开了,田婉这才转过身来拱手说道:“让姑娘受惊了,从今以后如还有人来闹事,姑娘尽可以找到老夫,任这京城里谁人却是不给老夫些面子!”说完扫了吴三桂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转身走了。 吴三桂见陈圆圆既没有还礼也没有道谢心下好奇便张口问道:“这却是何人?”。 陈圆圆未曾答话,丫头小翠心直口快却是说道:“那是皇帝的岳丈田婉田大人,一把子年岁却是惦记着我家姐姐,真真不害臊!”。 陈圆圆厉声喝止了小翠的说话,转身说道:“公子请再入内堂,莫让这些人坏了雅致!”。 吴三桂却是心中好奇,也是不说话,伸手揽过了陈圆圆的腰肢,点住了小翠的穴道,脚下一用力飞身而起,既不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陈圆圆刚要惊呼也是被吴三桂捂住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了吴三桂半晌,点了点头示意吴三桂自己不会吵闹,吴三桂也就放开了陈圆圆的嘴巴,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只是让你看一出好戏而已。” 两人在屋顶之上飘忽行走,无声无息却速度飞快,眨眼之间来到了一条深邃的巷子里面,伏在屋顶俯视着巷子里面的众人。 只听曹文昭的声音大得出奇说道:“田都督,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前去闹事了,可是两次都被那吴家的小子破坏,可是也怨不得我们,这赏钱怎么就只一半。” 这时才看清在曹文昭的对面正背对着两人站着一个人,却不是田婉又是何人,只听天有些不屑的说道:“怀了我的好事,我也定不会善罢甘休了,你们别在这里聒噪了,只有这些,爱要不要吧!”说完大步走出了巷子。 吴三桂一笑抱起陈圆圆又飞离而去,回到青林绾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吴三桂本想就此离去,却是被陈圆圆留了下来,两个人也没有了之前的扭捏尴尬,喝酒畅谈听曲赏舞,纵论古今,直喝到了深夜,吴三桂这才酩酊睡去 018吴三桂醉酒深夜卧闺房 陈圆圆调笑含羞赠锦娟 早晨吴三桂悠悠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绣床之上,纱帐放下看不见外面的情景,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来昨晚上喝多了,而自己却是睡在了陈圆圆的床上。 先开了被褥,吴三桂刚要起身下床却是刷的一下又回到了被子里面,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睡着之前却是没做出什么事情,可是此时自己却是赤裸裸的躺在这里,这衣服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感觉着屋子里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心中一急忽然想起了今天却是要陪同父亲一起去面见圣上的,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这幅样子怎么前往。 侧着眼睛伸手轻轻拉开了纱帐,却发现房间里面此时却是空无一人,却也不知道陈圆圆哪里去了,这时房间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娇笑声,那是小翠的声音,只听小翠挑逗着说道:“也不知道姐姐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早已经成就了百年之好了,却是姐姐占了人家便宜了吧。” 小翠话没说完陈圆圆却是恼怒了起来说道:“好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那里学来的荤话,真是不知羞”,房间外面顿时传来了一阵追逐打闹的声响。 吴三桂听罢也是心中好笑,忽的又想起了要面见皇上的事,这才不得不大声地喊道:“圆圆姑娘,小翠姑娘,你们在吗?”。 吴三桂的声音响起,外面两个人的打闹声顿时也是截然而止,过了片刻,珠帘转动,陈圆圆脸色潮红的走了进来确实不敢抬头说道:“这是为公子准备的衣服,昨天公子喝醉了弄脏了衣服,连夜洗好却是还没有风干,只得另置办了一套行装,也不知道和不合身”,说着低着头把手中的衣服送了过来。 吴三桂一见美人如此神色,心中又怎么不了解原因顿时起了调笑之意,待得陈圆圆走近,伸手一把拉住了陈圆圆的手腕,略一用力陈圆圆就已经整个栽在了吴三桂的怀中。 待得走出内室的时候,陈圆圆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是羞于见到自己了,小翠正坐在台阶上面绣着花秀,听到吴三桂出来,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眼睛只是瞥了一下便说道:“哝,饭菜就在那里,自己去吃吧,小姑娘我没工夫伺候你。” 吴三桂也是不在意,看到那树林下的石桌上面正摆放着三碟小菜,一壶清酒,以及一碗米饭,吴三桂心中有事,那里吃的下东西,而本打算询问一下陈圆圆去向,但是一见小翠那不理不睬的摸样,也就放弃了,心道回来之后再来道歉也是不迟,迈开大步向着院门走去。 小翠本也是想拿捏一下吴三桂的,心道他在这里打扰了一晚上,害得小姐整夜没睡,清早起来就为他挑选衣物,这才刚进去片刻,就见小姐跑了出来,面色红晕说不出的羞赧,只是吩咐了自己几句就跑向了后面,看样子却是欢喜得很。 所以见到吴三桂出来却是故意摆出了这本摸样,也是报一报自己昨天晚上被两次点穴的小仇,心道这吴三桂再是没心没肺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吧,正自得意间,却是看到吴三桂大步离开了。 心中焦急赶忙丢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说道:“你给我站住,我家小姐还有话吩咐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绢,撅着小嘴走了过来递到了吴三桂手中说道:“自己看吧,真是没心没肺,也不知道那么多人喜欢着我家小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不敛最好的送来,小姐怎么就喜欢了你。” 吴三桂接过来,也不及看明,伸手放入了怀中,叫上了门口小厮快步离开了朝着午门的方向径直而来,速度也是极快的。 没多时候吴三桂便已经来到了门口,小四早已经落到了身后,眼见不远处站着的正是父亲,心中这才安定,紧行了两步说道:“爹,皇上召见了吗?”。 吴襄脸色难看,眉头皱起看了吴三桂的装素并无不妥这才缓和了神色说道:“幸好皇上没有召见,不然咱们吴家就毁在了你这逆子手中了”。 吴三桂知道父亲并未真的动气只是借机责斥一下自己你而已,也是笑了起来说道:“爹您不要生气,我也是遇到了熟识的友人,昨晚上饮酒去了,这不没耽误什么事吗?” 吴襄明知道儿子昨天住宿在青林绾,却也是不好说出来,只是“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万万不可在这样了,幸好今天皇上要去观看武状元的考核,这才没有现行照见,不然的话,你就真的惹了祸事了!”。 吴三桂更是顺从,说道:“好嘞,我定不会再做错事了,爹爹你也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 吴襄听得儿子这般撒娇,也是无奈,毕竟分开了六年,之前的吴三桂,痴痴傻傻也是从未这般过,而后遭遇埋伏,吴襄也是心中歉意得很,所以在一次找到吴三桂其宠爱之心也就更甚了,却也是不在责怪,转身走去说道:“皇上已经去了校场,你随我也一同前去吧!”。 吴三桂应了一声,快步的跟随着吴襄走去,一边一边问道:“爹爹,这武状元都是怎么选出的?”。 吴襄略一沉吟才说道:“你却是不用想的,你的身体一向不好武状元不是你能考的”。 吴三桂脸上笑容一收挺起了胸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行?” 吴襄摇了摇头没有接口却是另说道:“这武状元选拔也是有这一番流程的,首相也是要先乡试,合格才能参加武举科考,而后才是殿试,也就是今天的事了。” 原来明朝对于武人一向都不是很重视,重文抑武的社会风气之下,建国初期根本就没有成立武举的打算,太祖朱元璋也是曾亲口说过:“我朝科举人士俱都是文武全才怎的又要另开那粗俗的科目”也是可见武人的地位之轻,而后百十年里经过了三次波折这才成立了武举制度,而皇帝也是都不重视。 直到崇祯皇帝登基,才开始重视起来,也是崇祯所处的时代决定了武人的地位必然要上升。 而武状元产生之后,也是有了颇多的赏赐,大都派到了各地边军或是禁军之中,之后也是颇有些前途的。 吴襄细细的解说着说到了最后才开怀大笑了起来说道:“想想今年才是皇上登基的第三年,第一次武举科考就亲自前来,想我们这般武夫也是高兴得很呢。” 吴三桂心中对于武举也是清楚了许多,便也就不再多问随在吴襄的身后步行而去! 019崇祯帝首开科举欲夺权 吴三桂挺身而出解父难 大家都知道明朝的开国太祖朱元璋就是一介武夫,而且一套太祖长拳打将下来也是威风赫赫,但是因为朱元璋本是就是武夫的缘故. 所以朱元璋也是对武人有着莫大的警惕,换个角度思考也是对了,文人士子学的都是腐儒的经文,即便有心谋反也是万万不能做到的,而武夫则不同,武夫身怀武艺从军入伍,坐到了将军,一旦威望实力,都超出了管控的范围,那么就会出现武夫造反了。 所以聪明如太祖皇帝到了最后虽然没有立法严明却也是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重文抑武”,武官也可以有自己的高官厚禄确实没什么地位的,都是被人瞧不起,即便做了将军也是如此了。 而武人真正得到重视却是在崇祯初年,崇祯皇帝内忧外困,将才缺乏却也是不得不开了武举,也是从此武举一科才有了武状元一说,至于之前的历任皇帝却是连殿试都没有召开过的,更别说武举三甲了。 吴三桂随着吴襄步行了许久来到了禁卫军的校场之中,出示了腰牌,那守门的军士跑回去禀报了一番,不大一会却是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是以军礼说道:“吴将军请,皇上听得将军来到也是高兴得很,召您速速去见驾”。 吴襄回头看了吴三桂一眼,只见吴三桂满眼的好奇,东张西望全然没有一丝惧怕之意,心中虽是高兴于儿子的初生牛犊,却也是提醒道:“三桂待会见了皇上,可不要说错了话了!” 吴三桂正自好奇之间怎的明朝时的校场却是这般残破,老旧的帐篷,瘦弱的兵士,锈迹斑斑的兵刃等等都是不像后世所说一般华丽奢侈。 听到父亲提醒也是调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爹,我有分寸的”心道我这二十几岁的人了,又了解崇祯皇帝的性情却是不会有事的了。 校场不是很大,不多时我三桂父子二人也已经来到了校场的点兵台前,只见点兵台四周锦旗密布,随风飘动,王公贵臣分列左右,大批的禁卫军在外侧手执兵器驻守着,而点兵台上此时却是早已搭建好了观看比赛的屏风龙椅。 一个面色微黑,神情俊朗,着龙袍带龙冠,的青年正坐在龙椅上面,却不是崇祯又会是何人。 吴三桂父子来到近前当下跪倒在了地上,行了叩拜之礼说道:“参见圣上”。 崇祯皇帝刚刚登记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吴襄的,这一次更是把吴襄召集了回来意欲夺取他手中的兵权,怎的会认不出吴襄来,当下也是摆手说道:“吴爱卿,起来吧,真正想了解一下辽东的局势,就请爱卿先行入座,待武状元选出,你再细细说来。” 吴襄应声起身带着吴三桂向着座位行将过去,路过比赛台子的时候吴三桂瞥了一眼台上正斗力气的两个人,只觉得武状元这般选拔有些可笑,却是自言自语道:“真是莽夫一个,哪里懂得什么武艺。” 吴三桂距离台上几人的距离并不远,这一句话出口却是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耳中,那人一边举起百十斤重的大刀,一边看向了吴三桂的去向,却是没有言语。 而路过皇亲贵族的一方位置的时候吴三桂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可不正是田婉,田婉也是注意到了吴三桂的眼光不禁请瞥了一声,很是不屑,吴三桂自然也是并未放在心上,来到了自己的位置吴襄坐了下来,吴三桂却只能就这么站立着了。 过了许多时辰,吴三桂看着台上两人斗武心中也是惊讶,那刚刚自己嘲笑过的壮硕武夫,竟然就这般将一百斤的大刀轮舞了起来,却不显得有一丝的笨拙,对手力气不足,伸手也是不甚敏捷已经是节节败退。 没几招下来就已经退下了舞台认输了,台上那壮汉也是得意得很,举目向着吴三桂的方向看了过来,挑衅的意味极重,然后才翻身跪倒叩谢皇上。 崇祯皇帝一见自己第一次主持武举就有这般心中也是来了兴致,便大声说道:“徐彦琦,你已经打败了所有对手,但是你的对手也都是平民中选拔而出,却是未经战阵,现在我想让各镇将军个推举出一人与你比试,你可敢接”。 崇祯的话说的很明白,其意味却是深远得很,如果各镇将军派出人打败了徐彦琦那么与徐彦琦之间就无形之中有了隔阂,而如果各镇派出的人打不过徐彦琦,那么也就有理由给徐彦琦一个更高的封赏,想来崇祯是想要重用徐彦琦。 明白事理的人都了解了其中深意,也是纷纷派出了人手与之比试。 当然比赛结果都是不尽相同,最后只剩下吴襄父子和左良玉众人没有参加了,吴襄赶忙挺身而起拜倒了下来说道:“皇上,臣吴襄此次前来只父子二人,论武艺也是甘拜下风,请皇上恩准将无父子略去了吧!” 吴襄自己当然是不能上台比武,武艺高低暂且不说,就论这胜负的说法,都是左右为难,再想想自己儿子的身体所以也就推辞了。 崇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吴将军爱子今年也已经十八却是可以参加武举,想必吴将军从小教导也定是虎父无犬子,就请另公子上台上台一试吧”,显然崇祯并没有放弃的念头,也是通过这次机会夺了吴襄的兵权,正可以名正言顺,却是个双刃剑! 吴襄待还要推却这时却见那田婉在台下取笑道:“说来吴襄永无也是狼得虚名而已,区区一场比武都不敢,何谈镇守边关。”,其他的将军贵胄也都是纷纷取笑,吴襄面色涨红刚要开口却是吴三桂挺身而出扶起了自己的父亲向着崇祯行了一个军礼说道:“皇上就让我来试试,却不知道我若是胜了,会赏我什么!”吴三桂心中早已有气,此时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却是带了些敌意的。 崇祯一听眉头皱起,却也是不好发作故作镇静的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道:“你年岁与众考生相当,你若是胜了,我就封你个武状元来当,可是你若是输了,朕也是要责罚的。” 吴三桂听罢道了声谢,起身快步上了台子,徐彦琦看着吴三桂上台心中更是欢喜,手中大刀轮将起来虎虎生风,也定是要给吴三桂一个下马威的。 020吴三桂擂台比武得状元 老将军功成身退清还家 吴襄一见也是焦急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从未见其习过武术,再加上前不久还是重病了一场,怎么能够是那徐彦琦的对手。 心中焦急确实也是在不便起身,只得轻轻说道:“比武台上,刀兵不长眼,小心些个!”,话虽然说的平淡,但是其中关切也是可听出几分。 吴三桂‘嗯’了一声,抬腿便走,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擂台之上,看着眼前对手手中握着的百十斤的长刀,随手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杆长枪,双手一挥,耍了个枪花,摆出了架势说道:“有什么本事就统统使将出来吧!” 徐彦琦愣了一下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将军莫要害怕,徐某刚刚听你取笑,心中也是早就向往与你一战,但是确是不会用尽了全力伤到你的。” 吴三桂一听心中一乐,这对面之人擂台之上竟然能够说出这话显然是真的没把自己放在了眼里了,当下也是放声说道:“哈哈,那咱们就手下见真章,看你留得了几分力气”。 说着拧身而上,手中长枪刺、挑、点、拨,一阵枪影扫过煞是好看,却是吴家的家传长枪法,是从当年岳飞传下来的岳家枪法演变而来,更是威武不凡,吴三桂数枪下去,却是被徐彦琦一一格挡了开来,并没有占得什么上风。 徐彦琦一见也是心中一阵诧异,看着吴三桂小小年纪身材不甚健壮,这几下使将出来的力气却是大得很,自己虽未落了下风,也是不敢再松懈,双腿进扎马步,长刀当前劈出,直奔吴三桂的头顶而来。 吴三桂几刀下去,也是暗暗佩服徐彦琦的这把子力气,兴致上来也是一抖枪花,侧身而起,枪头指点,当过了这凶猛而下的长刀,哈哈大笑道:“果真是有把子力气,再来我可不让着你了!”。 徐彦琦听罢也是不服输的接口说道:“谁人要你让着,看刀!”,说着手下用力再一次拧身扑上。 吴三桂面露笑容,却也是不在留手,长枪直刺,刚刚挨到大刀的风刃,却是巧力一转枪头忽的一下缠住了那长刀,再一用力一收,长枪回转又是碗大的枪花在空中闪过,随之徐彦琦的长刀也是飞将了出去,直插到台子的刀架之上,也是分毫没有偏差。 徐彦琦也是只觉得手中长刀一转就再也拿抓不住,就这般飞了出去,趋身近前一瞧这长刀竟然刚刚好落在了那刀架之上,心知不敌,转身抱拳说道:“小将军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小可佩服,甘拜下风!”。 吴三桂连忙收起了长枪,走到了近前单手扶起,笑着说道:“你虽不敌我,但是却胜得过这军中众将,也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无需羞赧。” 徐彦琦本以为得到的也定是一番羞辱却不成想吴三桂所说却是这样一番话,心中感激却也是觉得甚是丢脸,推到了一旁站立不语了。 吴襄眼看着自己儿子轻轻松松就打败了徐彦琦,正自诧异之间却是听到吴三桂朗声说道:“吴三桂侥幸赢了这场比赛,还请皇上封赏”,吴三桂心知崇祯生性多疑,又爱责怪于人,自己太过谨言慎行也定是要遭到猜忌,当下也就摆出了一份赳赳武夫的莽撞气势。 吴襄一听心中顿时又是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大骂道:“混账,天子面前是和言语,还不跪下认罪!”。 吴襄这一惊可是浑身出了一趟冷汗,以皇上年少多疑的性情,残忍凶狠的手段,吴三桂这一番话若是冲撞了皇上那可是不小的罪过,轻则发配,贬谪,重则处以极刑也是两说。 在场众人都暗暗地为吴三桂捏了一把汗,古往今来,这般讨要封赏的确实是少之又少,皇帝一不高兴,那可是欺君之罪。 却是听到崇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小将军真乃性情中人,我身喜爱,既然胜了比赛,君无戏言,就封你个武状元,领副总兵衔,今后为国效力,可是好要靠众位将士啊!”。 吴三桂一听也是心中惊讶,怎么一个武状元刚刚入仕就是副总兵的职衔吗,心中也是暗暗窃喜,这下离开了父亲,奶奶,终归可以一展抱负了! 却听崇祯的声音又说道:“但是。。。。”。 正在这时崇祯未曾发话院门外却是一军士跑将了过来手中一份书简快速的传到了崇祯面前。 崇祯一见也是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宫中传来公文,浙江海逸,灾民无数,你们说说这下该如何是好?”。 吴三桂素来听说崇祯皇帝多谋而少决,多怨责而少自查,此时一见却是真的,皇上一句话说出,竟然没有一人出来说话,说来也是尴尬的很。 那些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忧国忧民的侍郎大夫却在此时都缄默不语了,皇上不点到自己也是绝不出头。 这时眼见皇上面色不逊,身边的太监王承恩却是硬着头皮躬身说道:“臣有些想法,既然灾民无数,那定是要开仓放粮,拯救了百姓性命再说,当可以派一朝臣前去地方主持放粮一事,另还须调派地方民众修筑大坝,免得再生霍乱。” 却说这王承恩所说也是实情,办法也算中肯崇祯听得王承恩所说也是点了点头,却在这时,户部尚书张瑞图持节走了出来跪倒在地说道:“王承恩所说纯属一派胡言,浙江自古海逸连年,从未间断,我朝自太祖以来也是年年修缮,却是从未见坝堤损坏,沿海百姓每年这时也都已经早早撤离,怎么会灾民过万,臣想定是地方官府谎报了事情,还请圣上派人前去巡查一番,再做决断。” 王承恩心中气恼却也是不再言语了,毕竟这张瑞图却是东林党人的代表,自魏忠贤年前被诛,自己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也就忍了下来,面上看不出一丝不爽! 张瑞图说完其他文臣也是纷纷起身附和,崇祯左思右想也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才无奈道:“那此事就依了张爱卿所说,速速派人前去巡查。” 张瑞图看了一眼躬立在崇祯身边的王承恩一眼,低头说道:“臣遵旨!” 经过这么一闹,崇祯也是兴致索然,起身便要离开,却是听到坐在下首的田婉大声说道:“如是这样,臣愿向皇上举荐一人,前往。” 崇祯一听自己的丈人说话也是耐着性子停了下来说道:“所举何人?”。 田婉会心一笑向着台上的吴三桂一指说道:“吴三桂,勇武过人,又刚刚升了副总兵衔,正是合适人选”,说着眼神又瞥向了同样站着的吴襄。 崇祯看了吴襄一眼,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田都督所言正是,吴三桂听令!朕封你为钦差替朕南巡,加封男爵,领总兵衔,即日前往不得有误!”说完转头看向了吴襄。 吴三桂一见田婉举荐自己心中警惕心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一听为自己升官加爵,正自思虑之间却是听到吴襄跪地说道:“吾皇厚恩,小儿年纪轻轻便得重用,可是微臣却是年老体衰,已经颠簸不得,特此请皇上收去辽东总兵职衔,让臣留在京师颐养天年!”吴襄早就已经做好了罢官的准备,一听崇祯封赏了吴三桂心中却已明了。 崇祯沉吟了一下高声说道:“既然吴爱卿身体有恙,朕又失去了一个臂膀,还请吴爱卿回家好生调养,养好了身体再为朕分忧,俸禄加五百担,金银各千两,封辽东伯,望吴爱卿早日无恙!” 崇祯说完起身便走,吴三桂这才明白其中深意,原来历史并没有改变,还是沿着它固有的方向在前行着,赶忙跑下了台子,亲自扶起了父亲,其间多人曾与吴三桂招呼也只是淡淡答谢了一番。 021小将军锦娟传信出城去 吴大人爱子心切误佳人 吴三桂扶起自己父亲,却是忽然之间发现那个历经风霜,百战沙场的父亲此时却是这般的无奈与沧桑,心中对于崇祯帝的印象更是深了一分。 心中虽是理解,却也是不禁一阵心寒说道:“爹,你、、你没事吧!”。 吴襄并没有吴三桂想象中的那般怒气冲冲或者慨然一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咱们回去吧”却是面无表情的走了,吴三桂无可奈何也是摇了摇头,随之而去。 待得吴三桂走出了校场,恰恰看到了走在前方不远处的田婉,只见田婉正停在那里笑看着自己,心知这田婉定是有话要说,也是脸上没有好颜色的走了过去,抱拳说道:“田都督!”。 田婉一见吴三桂如此识相,也是会心一笑这才低声说道:“做了朝廷的官,可是要加倍小心了。”田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容更甚,眉毛一挑又是说道:“想来我也是皇上的丈人,想替将军美言几句也是容易得很,却是不知道将军怎么想?”。 吴三桂听罢心中恼怒,这田婉身为国丈又是统兵都督怎么就这般无耻,却也是故意装作不知问道:“田将军所说我却是听不懂了,皇上要我即日启程,我也是不敢耽搁,这就先行告辞了,你请便!”,说完吴三桂全然不顾及田婉表情大踏步走了过去。 而被田婉这一提醒也是想起了陈圆圆所赠锦娟,赶忙从怀中掏出,抖了开来,却发现那锦娟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两行小字却道:“小女子虽是歌妓却也不是个随便之人,还请公子谅解,加之被人叨扰京城里面已无容身之所不日即将南下,返回金陵,希望公子今晚前来青林绾让小女子摆酒一席,权当作离别只因,还望公子不惜气力前来!”落款却是邢沅二字。 吴三桂想想也就是了,陈圆圆也一定是个艺名罢了,真实姓名却是这‘邢沅’,吴三桂一边行走以便分析着这字里行间的意思,想起早上两人的调笑,也不禁嘴角牵动,真是一个偷人心的妖精,只这一抱吴三桂却是再也忘怀不得。 回到驿站,草草了吃过了东西,吴三桂也没心思再做其他,起身便要出门,其意自然是要去见陈圆圆的,却是被父亲喝止住了,只见吴襄面色红晕,满口的酒气,看见吴三桂焦急欲走当下就大声喝道:“站住,要往哪里去?”。 吴三贵一听是自己父亲所言,也是站了下来解释道:“爹,我出去买点东西去,很快就回来,绝不会像昨天那样了!”一边说着心中也是甚是焦急。 吴襄那里不知道自己儿子所想当下却是一语点破说道:“怎的又要去那青林绾吗?今天不许出去,只准在这里呆着”说完吴襄抬起手中酒壶又喝了一大口,神色却是却是黯淡了下来,心中牵挂着陈圆圆却也是不忍违背自己父亲的吩咐。 正自犹豫之间却是那昨天带路的小厮从堂前经过,赶忙叫住了,回房间拿出了文房四宝草草的写下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吩咐其马上交给陈圆圆,信中吴三桂也没有说太多话只是交代说明天自己要离开希望陈圆圆前来相会,以及自己不能去见他的原因而已。 小厮拿着信件离开了,吴三桂望着大厅里面喝的烂醉的父亲,眉头轻皱也是无可奈何。 吴三桂一直等到夜半却是不见那小厮回来,心想定是陈圆圆不曾回信吧,又是辗转了许久才躺到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吴三桂便已经早早起来,却发现父亲吴襄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大厅等待着自己了,吴三桂注意到父亲今天穿的是常服,并非军中装束,心中也是一酸,心想父亲一生南征北战,从未离开过军营,这次却是被软禁在了这北京城中,却是不知道会不会闷出病来。 当下也是走到了父亲对面坐了下来,故意笑了一下说道:“爹爹今早的气色较之以往确实好了很多啊”。 吴襄听罢也是悠然一笑,伸手拿过了身边的一个包袱和一柄长剑说道:“这长剑是我佩戴了大半生的宝剑,现在用不到他了,就交给你了,这包袱里面是你平时能够用到的衣物和银两,到了地方这些都是需要用得到的,你收好了。” 吴三桂拿过了包裹,心知父亲心中难受,却是将那宝剑推了回去说道:“爹爹这宝剑陪了您半生,我自然是不能拿的,您收好了,早晚还是能用到的!”,吴三桂话中安慰是很明显的。 吴襄也是听了出来,身手利落的抄起了宝剑,叮叮叮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一闪,映衬咋阳光之下却是透着一丝红光在里面。 吴襄看了半响将宝剑还了鞘这才幽幽说道:“不惑之年又能够等待几个春秋,你拿去吧,这宝剑杀人无数已是护身护主,带着我也是有一份安慰,切记路途之上不可贪玩,一切小心,万万不可多管闲事强出头。” 吴三桂心知父亲所指正是昨天的擂台比武,却也是不曾后悔当下答应了下来,与父亲一起吃了早餐,带着一种官府派来的兵将和官吏一起牵马向着城门行去。 骑着高头大马吴三桂却也是心不在焉,来到城门口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却是没见到陈圆圆的身影,心中难免也是失落的很,又徘徊犹豫了许久直等到随行的副钦差再三催促才恋恋不舍得驾马离开了。 吴三桂的钦差副使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名叫杨景却是户部的小吏,此次被派往前来当然也是监视吴三桂的,却是个东林党人,平时的时候既不多言也不多语,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否则的话除非必要那也是绝对不开口的。 一行官军辗转四天已经穿过了山东境内,当下便要进入了河南境内,这时副钦差杨景却是策马从后方赶了过来,来到吴三桂的身前大声的阻止道:“钦差大人此去向前却是万万不可在行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回头找驿站歇息一晚,明天换了行头马匹再行赶路呢?”。 吴三桂心中好奇,心道这哑巴副钦差怎的到了这里却是说起了话来,不知道原因何在,想是也没什么好事,莫不是错过了一站来不及向京中禀报,当下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天色尚早怎的就行不得路,你休要阻拦,队伍继续前行,你也是莫要再言了”,说完吴三桂也是一打马鞭战马长嘶狂奔而去,留下了面现无奈的杨景,空子叹息这莽夫鲁莽了! 022众灾民杀官起义终未遂 陈圆圆天姿国色遭劫持 杨景的担忧很快就得到了印证,这天傍晚时分,吴三桂众人已经驶进了河南境内,由于时间来不及投到驿站,也就支起了帐篷,在野外暂住了一夜。 这时正是秋末,可是河南的天气相对于北方来说却也是暖和的多,却也是天气干燥,令人烦闷得紧,吴三桂辗转反侧正自睡不着却是忽而听见一阵脚步声,赶忙伏地细听,却发现正有约摸千余人的队伍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赶了过来。 心中好奇也是翻身起床吩咐了军帐左右侍卫,那两军士快速的跑将了开去,营地之中无声无息,没有一丝光亮却是脚步攒动运作了起来。 不多时,但见火光冲天,千余人的队伍呼号着冲向了吴三桂所在营地,看样子那些人也都是些灾民苦劳,身着衣服俱都是破烂不堪,手中武器也是镰刀,搞头,板斧木棍,等等武器花样俱全。 吴三桂看吧也是心中笑道:“这等装备如何与我这千余官军作战,只自己父亲留下的几十骑兵便可以冲将过。” 待得那些灾民行至的营地内,吴三桂这才令身边的军事吹响了号角,号声一起众军士也是按照事先说好了的万箭齐下,灾民之中顿时横倒了一大片。 吴三桂眼见这一群乌合之众,却是新反有心饶了这一帮人,命人停下了射击当先一人孤身走出土坡之上火光亮起照应着吴三桂的面庞,却听吴三桂朗声说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小民,想要杀官造反嘛!”说着吴三桂也是怒目看向了难民中的领头两人。 却见那两人虽也是衣衫褴褛却是手中兵器竟然是捕鱼的铁叉,其中一个大汉眼见吴三桂走出也是当先一步走了出来放声道:“浙江海难,灾民何止数万,朝廷不管我们死活,那就不是我们的朝廷!我们就是要反!”那人说完又转回身鼓舞着士气,灾民之中也是随声附和,声震环宇。 吴三桂听罢也是为之微微心寒,朝堂党争却害得这许多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最后走投无路也都是杀官造反,而这些事情忧上报不到皇帝耳中,最后的结果或者是成功了,建立了新的政权,或者是退居某山某岭干起了拦路的行当,再就是彻底的被剿平。 吴三桂心中虽是不忍却还是大声说道:“我就是前来巡查的钦差,巡查的地方也正是浙江,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就像杀官造反吗,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投降者不刘案底仍是良民,可不日返乡领取救济,日后还是我大明的子民,而不愿投降者,哼,也休怪我剑下无情”,吴三桂声音停罢,右手上下一挥,一圈土坡之上顿时亮起了数千支火把。 这却是吴三桂的疑兵之计,原本吴三桂带着只几百人加上自己从辽东带回来的百十人却也是刚刚超出一千之数,此时眼见灾民过千若是真打起来自己一方也是伤亡不轻,这才命令军士制造了这千余火把。 那灾民一见竟有数千官兵将自己一方围在了这营地里面,顿时开始骚动了起来,随着一个人的跪倒,千余灾民纷纷拜倒在了地上,只剩下领头的一人,手中持着鱼叉,看了看四周恼怒了起来挥手杀了身边的一人,抱起另一只布袋子,起身便走。 吴三桂命令军士前去追捕,也是亲自走下了土坡主持起了埋锅造饭安置灾民的一应事情,正自忙碌之间却见副钦差杨景犹豫着走近前来低声说道:“吴将军想过没有此时该如何向京城里面禀报详细?”杨景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吴三桂的脸,却是只等着吴三桂答话。 吴三桂心知这副钦差虽然平时一语不发,又是东林党让人,却也是个爱民的好官,正要出口答话却是忽然一顿心道这杨景本就是满肚子的弯弯绕绕,鬼主意馊点子定也是不少,他这般看着自己却定是有着原因的,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不知道杨大人怎么看待?”。 杨景心中会意,俯身一拜这才说道:“下官想此事就无须禀报了,若是真的报了上去,这千余灾民定是要身首异处了,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杨景说的很明显,造反在古代那可不是小罪,只这千余人真的报到了京城也真的没什么好的下场。 吴三桂一听正合我意,却是眼皮一翻另作姿态道:“杨大人说来轻松,却是这厂卫番子,某党之人也是不会放过了这般消息啊,我这可怎生是好。”吴三桂说着摇起了头,故作为难却不离去。 杨景久居官场,这其中的浅言暗语自是心中明了,微微一笑这才说道:“吴将军放心,从今之后奏报京师也定是通过了大人允可,再行传递!”。 吴三桂一听这可是乐得不行,却也是没想到杨景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不向京师打小报告了,但是心中仍是不敢确信就又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传递,若是偷偷传递背着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吴三桂心道随嘴一说也是无关紧要,却不成想。 那杨景却是翻身跪倒声色决绝的说道:“我杨景虽是东林党人,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的就会出尔反尔,将军若是信不过在下,就只一刀杀了我吧,大丈夫死何足惜,却也是可救得了这许多的黎民。” 吴三桂没想到只这一句话却是害的杨景如此摸样,心中对于杨静的看法也是由此改观了许多,忙伸手扶起杨景这才又说道:“在下惭愧,误读了杨大人,真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杨景也是顿生惺惺相惜之感大笑了一声,两人把臂客气了几句,也是走将了出来,却在这时忽然一人从难民之中大喊了起来听声音却是个女子,吴三桂转头望去,灯光忽明忽暗也是看不清楚,待走近了两步这才看清,却是那青林绾的小翠。 转念一想,小翠在这里那陈圆圆也一定是在这里,举目四处观望却是不见陈圆圆踪影,正自着急见却是听那小翠说道:“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吴三桂听罢也是心中一急,赶忙拉起了小翠臂膀急声问道:“圆圆她怎的了,出了什么事情?”。 小翠也没说其中缘由只到了一句是被那手持鱼叉的大汉带走了,吴三桂顿时也是焦急了起来,那大汉看身手却也不是个平凡之人,这下又是过去了许多的时候,来不及细想只对身边的杨景交代了两句便也就起身而去,奔向了那大汉逃跑的方向。 023那一夜我看到了江湖 吴三桂走后,杨景也是紧张的忙碌了起来,全然不像之前的几天那般泥胎木偶一般,说来也是个精明强干之人,灾民的队伍疏散,供给,以及发给各州府的文件也都是迅捷异常。 吴三桂离开了营地这时候那匪首早已经逃离足足半个时辰,依照那人脚力,此时说不定也已经行到了十里开外了,吴三桂心中担忧,脚下也是加了力气,只一刻钟的时间便行出了近十里,这时却也是不敢再快速的前行,生怕那人改变了方向。 这时路过一个村寨,于是便放慢了脚步前去打听一番,却是夜深人静没有一户亮灯,正自犹豫间忽然两个军士从村寨的一端走了出来,一见到吴三桂也是当下拜倒行礼,却也是都身受了重伤。 从两人口中吴三桂确定了那匪徒逃离的方向果然在这里改变了,心中庆幸,也是不及多问便放开腿脚追赶了过去,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忽然在路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却都是自己派出去的官兵,来到了近前伸手试了一下那几名军士的体温。 心中大定,那些军士身体尚且留有余温,那匪徒也定是刚离不久,却是在这时,一阵劲风吹过,吴三桂忽觉身后射来一物,当下不假思索就地滚身一个筋斗站立了起来,警惕地看向了对面的草树。 那树上之人眼见一箭未中也是惊讶的“咦”了一声,当下也是不再发出暗箭,左右瞧了几眼见只吴三桂一人,却是敞开了胆子跳降了下来鱼叉一顿大声说道:“想不到官军之中也有这般好汉,今天是你非要送命,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人说这话也是走了出来,吴三桂这才看清了人脸,只见那人蓬头垢面,满脸的污渍,头上绑着一条黑布,将头发托起,眉毛宽厚而浓黑,眼睛炯炯有神,内行人一见便知却是个修炼内家功夫的练家子。 吴三桂见到来人一副江湖人打扮,也是退去了衣帽,只穿的内里常服抱拳说道:“不知道阁下却是何门何派,报上姓名,我吴三桂手下绝不杀无名之鬼!”。 那人也是打了个哈哈,扬声大笑了起来这才说道:“在下郑芝龙乃是武当门下弟子,却不幸被逐出师门,眼下无门无派,却是自成一派,看你架势也是个武林中人,快快报上姓名,咱们来杀个痛快!”。 吴三桂听罢思考了片刻,却是记不清郑芝龙的名号,却也是不再多想当下抱拳施礼说道:“久仰大名,在下吴三桂,今天就领教你这武当的高招。”说着当先跨出了两步,直奔郑芝龙面门而去。 郑芝龙也是已经却是没想到吴三桂出手竟是如此的迅捷,当下也是不敢马虎,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击,挥手拉住吴三桂打过来的手臂,正要借力使力将吴三桂推将出去,却在这时吴三桂猛然变招,右臂一摆脚下用力一提,郑芝龙却是飞将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在了远处的地上。 郑芝龙心道此人必是内家高手,刚刚也只是初一交手自己便没有还手的余地,心中已然有了退意,却是碍于面子,名号都报了出去,这却不是官兵匪徒之争而是江湖豪杰之战。 当下也是迈开了太极八卦莲步,手中变拳为掌,缓缓地摆开了架势,目光直视自己手尖足尖却是不在看吴三桂一眼,嘴里却是说道:“阁下武功高绝,却也是当世豪侠,不知却是何门何派!”。 吴三桂听罢却是笑了一下心中反复搜索却是道不出门派来,忽然之间却是想到了张莺莺的身世,这么轮下来自己却是张无忌的传人了,当下也是报出了师承,却不想那郑芝龙一听赶忙收起了架势。 翻身跪倒,伸手摸了两把脸上的泥渍,抱拳说道:“却原来是张老前辈后人,冲撞之处还望担量,我确实自知不是敌手,这就束手就缚跟随你而去,生杀予夺听凭发落!”。 吴三桂心道自己这前辈真人果真是名声响亮,甚至没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歹人,却是也是不相推让,当先问道:“你擒得的女子现下在何处,速速说来!”。 郑芝龙慌忙抬起头定睛一见,却是心中犹豫,自己这般救了那女子,这时若是说出来,而眼前之人却不是好人的话自己岂不是徒添了罪孽,心中一定也是咬牙说道:“杀便杀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一命又何足惜,我是绝对不会告知你女子的下落的,你也省去了害人之心吧!” 吴三桂一听本打算一掌打下去的,却是手掌挥起,派自停在了空中并未落下,心中已定陈圆圆必是没有危险的了,伸手扶起了郑芝龙,这才说道:“郑兄误会了,我与那女子本是两情相悦,却是机缘巧合没有一同行路,你万万不要多心。” 郑芝龙本就对吴三桂的功夫佩服得紧,眼见吴三桂年少英雄一表人才,明明是官军,却是退去官服,与自己进行武林决斗,这当然也是一种好汉所为,无论自己是死是伤却也是与那官府无关,想来也是一般侠义心肠,只是刚刚未曾多想也就说出了这般话来。 此时心中羞愧,却是随之起身抱拳说道:“在下惭愧,真是误会了小哥,请随我来,那女子就在左近林中,我带你去寻她”,说着一马当先,奔着林间而去。 没行出多远,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密草丛中,郑芝龙当下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道:“陈姑娘,你可以出来了,你看是谁来了!”。 吴三桂和郑芝龙已经确定了陈圆圆的身份,此时一听心中自是欢喜,欢喜之余也是紧张异常,却听那树丛颤动,当先走出一人,月光之下,白衣胜雪,炯炯有神的眸子,白皙净洁的面庞,不是陈圆圆又是何人。 陈圆圆慢慢走了出来一边小声说道:“多谢郑大哥援手,不然的话小女子定是被那些官军欺辱而死了,又有谁来到,莫不是我那丫头小翠也救了出来!”,说完这话陈圆圆已经走到了两人近前,这一相见,霎时辨认了出来。 只停顿了片刻,却是泪光闪闪,轻轻抽泣了起来,吴三桂顿时心中一酸,伸手揽过了陈圆圆肩膀一把抱在了怀里,却是再也不肯松开! 024那一夜我看到了江湖2 只是这一场耽搁,一场误会,吴三桂与陈圆圆只见这一份情愫却是点破开来,谁也不愿意在离开谁,吴三桂怀抱这陈圆圆,倾诉着发生的事情,这才知道自己所传的书信却是没有传到陈圆圆的手中。 吴三桂心道那小厮定不敢不遵照自己的指示定是自己的父亲拦住了小厮,想想也幸亏了郑芝龙这一场事故,如若不然的话,两个人也是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而陈圆圆也是郑芝龙从官军手中救下来的。 话说吴三桂那天在京城刚一出门,陈圆圆却是携带着行囊包裹带着小翠也是赶了出来,只是差了片刻确实没有见到,而后沿着官道直奔金陵,就在山东境内,却是遭到了田婉派人的阻拦,两相正争执不下,却在这时郑芝龙带人经过便出手救了下来。 几天下来对陈圆圆也是相敬如宾,不曾有过什么非分之想,这一日忽见吴三桂队伍在这处驻扎,就把主意打到了随军携带的粮食之上,以郑芝龙对明军的了解,夜晚遭到埋伏定是要乱了阵脚,一击即溃的,却不成想,反而遭到了吴三桂的计谋失去了刚刚拉拢过来的一众人手。 吴三桂听陈圆圆说罢,也是回身道了声谢的,对于吴三桂来说,明朝的天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本就是对郑芝龙就没有恨意,刚刚动起手来见到郑芝龙的表现也是钦佩他是一个大丈夫,这时又听陈圆圆如此一说,更是佩服得紧了。 忙拉着陈圆圆的手,笑着向郑芝龙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郑大哥出手相救,郑大哥厚恩当真是无以为报。” 郑芝龙一见也是赶忙扶起了吴三桂这才笑道:“小哥还要带我去见官吗?”。 吴三桂一听心中恍然,此时自己是官而郑芝龙是大盗,却也是让人为难的关系,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却又是什么事情当先大声道:“什么狗屁的官府,如若不是我爹爹奶奶牵绊着我,小弟却也是早就受不得着鸟气了!”。 郑芝龙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又说道:“这么一说,小哥却算是个江湖中人了?” 吴三桂想也不想接口答道:“小弟本就是江湖中人,只是无奈接了这莫名的差事罢了!”。 这下郑芝龙才放宽了心胸,大声的说道:“哈哈哈,这般说来小兄弟叫我大哥可是差了辈分,你本与我家孩儿一般年岁,最差也是要叫我一声叔伯的!” 吴三桂心中惊讶,迈前了两步,定睛这一细看这才发现眼前之人虽是健硕英朗,但是眉宇之间却是多了些许风尘,双鬓之间也是现有银丝,赶忙收回了脚步这才说道:“前辈见谅,小子无礼了!”。 郑芝龙听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言道:“罢了罢了,草莽之人,哪来的那许多规矩,今日我与小兄弟投缘就认你这个弟弟了,今后如有需要哥哥我确实随叫随到!”。 陈圆圆一见两人关系缓和,颇是投缘,心中也是高兴地紧,加之与郑芝龙相处的几日里,也是熟悉了许多当下玩笑道:“郑大哥这般说来却是三桂的福分了,若是哪天三桂想要升官发财了,叫唤大哥一声送来些功绩,也是两全其美了!”。 郑芝龙一听尴尬了一下也知道陈圆圆只是玩笑之语,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毕竟比不得吴三桂显贵,怎么说也是自己攀了高,不禁黯然! 吴三桂连忙向着陈圆圆使了一个眼神,陈圆圆会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得意,却不再言语了,只听吴三桂说道:“郑大哥,何以如此伤怀,想这当今乱世官府无情,军士无能,正是英雄崭露头角的大好时机,何以这般摸样!”。 郑芝龙一听眼中显现出一丝光彩却是霎那之间又消失了,心道吴三桂身为朝顶钦差,也定是个当朝要员,说出这般话来,即便没有歹意试探,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自卑感油然生出,却是幽幽说道:“当今朝廷,党争不断,官吏昏聩,军队无能,如我这般空有报国之心却是没人重用啊!”。 吴三桂听到这里却又继续试探道:“不知大哥今后有着什么打算。” 郑芝龙早已经深信吴三桂不会害自己,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瞒兄弟,哥哥我在东海诸岛之上却是有着许多的人手,做的也都是海上大盗的行当,只是前不久在海湾与一群色目人遇上,两相交锋之下却是损失了许多的人手和船只,我此次上岸来也是为了多拉点人手顺便抢夺些财物回去以后多早些船只定要讨回这脸面来!”。 吴三桂听到这里却是惊讶的不行,当下又问道:“大哥海岛之上却是有着多少人手!”。 郑芝龙一听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问道:“兄弟何以对此事这般关心?” 吴三桂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瞒哥哥,小弟对于海上船只,作战方式,都是好奇的紧,说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二,却是请哥哥不要误会了”。 郑芝龙听罢却是疑心更重了,眉头轻皱再次询问道:“兄弟若是真的想得些功绩,只需把我郑芝龙的人头送到京师,便可以博得一份大大的前程,确是不要再打我家人的注意!”。 吴三桂心知郑芝龙已经起了疑心,当下也是不得不说实话,这才又解释道:“都怪小弟糊涂,却是未曾直言,不瞒哥哥,小弟年岁尚浅,对于这腐朽溃败的大明王朝却是没有什么眷恋之心的,只是我父亲奶奶尚且在明军的管制之下,我只是想打听一下看看是否将来能助我一臂之力!”。 郑芝龙一听却是大惊道:“兄弟是想要造反吗?”。 吴三桂未及答话陈圆圆却是“呀”的一声,双目圆睁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吴三桂,眼睛里面有着许多的惶恐! 吴三桂虽然注意到却也是厉声道:“造反又怎地,总好过为国杀敌最终遭戮,让外族人得了便宜。” 郑芝龙这么一听,赶忙拉住了吴三桂手臂低声询问到:“兄弟可是陕西张教主的人?”。 吴三桂一听这下可是搞不清楚了,陕西张教主,莫不是大西王张献忠,却是不好答话只得默不作声了。 郑芝龙并未注意到吴三桂的表情,继续说道:“想想你和张教主都是张老前辈的后人,同根一脉,自然是了,怎么却是混进了朝廷里面做了钦差!”。 吴三桂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张献忠打的却是张无忌的名号,向来这么一声召令武林中人也定是纷纷投效了吧,看看郑芝龙向往的神色便可知一二。 当下也是接口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与那张教主虽是同门却是未曾谋面,只是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了张家后人习得了一身武艺,其中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自己一相见解罢了!” 郑芝龙听罢却是有些失望,幽幽道:“我本想前往投效张教主,与白莲教一众好汉杀贪官污吏,劫富济贫,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迹出来,却是无奈何手下也是有着几千号兄弟,大家靠海为生过的也是逍遥自在,却是没人愿意去那西北风沙之地,忍饥挨饿啊!”。 吴三桂心中忽生一计,揣摩着郑芝龙的心思当下也是缓声说道:“大哥即便不去陕西之地却也是可以杀富济贫,行侠仗义啊!” 郑芝龙哪里听不出话中含义,当下说道:“兄弟此言何意?”。 大哥却是真的想听。 郑芝龙听出了其中门道,也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兄弟直言就好,无需遮遮掩掩,我乃是堂堂大盗,就算说了出去又有什么打紧,你且说来听听!”。 吴三桂轻轻一笑也是不在拿捏作势把自己想出的一众计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郑芝龙听罢却是连连称好,甚至连一向对官府之事漠不关心的陈圆圆也是连连称快,当天晚上吴三桂便与郑芝龙插草为香结下了八拜之交,又定下了计谋,天色微明,三人恐怕官军赶来寻找也是纷纷离去。 郑芝龙马不停蹄直奔山东停船之地,吴三桂也是带着陈圆圆向着军队的营地赶了回来。 025美佳人愠怒含羞随郎意 杨相公怀揣圣旨吓吴君 吴三桂带着陈圆圆,一路缓行也是事先通知了杨景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两个人可谓是如胶似漆,白天两人游山玩水,夜晚列宴畅谈却也是甚是快哉。 吴三桂与陈圆圆那天晚上其实早就已经点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个人相爱相惜,陈圆圆也定是要跟随左右,但是吴三桂却是也始终没有做出些事情来。 夜晚,一间楼阁之内,吴三桂与陈圆圆正自安然对弈,却是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吴三桂眼看着自己就要一招输光,当下也是打乱了棋子,故作愠怒的说道:“这般下棋,我是赢不了你了,不玩了,不玩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窗口向外面看去。 只见一大队官兵迅速地跑过,看装备也是精良的很,眉头不禁一皱,莫不是皇上真的发了怒了,这下可不是害了郑大哥了吗,心中想到了此处,也是确信了起来,自己身处这个小小县城,本就落后偏远,怎么会有这么多装备精良的军士,自然是京中派遣过来的。 当下取出了文房四宝,一封书信写好,也是悄悄地潜行而去,来到城门左近不远处这才停下次脚步,将书信放好,做上了记号,反身而回。 回到了楼阁之内,只见陈圆圆早已经收拾好行装,坐在床头等着自己了,吴三桂心中怜惜也是走了过来将陈圆圆揽在了怀里说道:“真是委屈你了!”。 陈圆圆身体柔弱无骨,长相也是甜美可人,此时一笑更失百媚生花,红唇就齿,霎时万种风情随风而至,吴三桂不禁为之一愣,这才听陈圆圆说道:“三桂切莫这般说,奴家早已心许与你,总是在多些苦楚也是甘愿的!”。 吴三桂刚刚站定,那一群人也是停在了门口“当当当”的轻敲了两下房门,说道:“吴大人,您睡了吗?”。 吴三桂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副钦差杨景,也是赶忙接口说道:“还没睡下,你等到楼下等我片刻,我马上下来。” 杨景一听登时高兴了起来应了声是又带着人“蹬蹬蹬”的下楼去了,吴三桂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思虑杨景的来意,莫不是知晓了自己的计划,前来围捕,但是转念一想又否定了,如果是来围捕那刚才自己答允之时就该动手了,心中正自不解却是听陈圆圆的声音响起:“三桂不必担忧,定是你的计划初得成效,杨景担心你的安危是来保护你的!“。 吴三桂一听是了,想是如此简单的问题,只因自己惦念计划的缘故把想法偏向了坏处,但是也是不禁轻笑转身福了一礼说道:“夫人高见,待相公先行查看,再来宠幸于你。” 说着开门而出,却见门口正站立一人,正要开口大骂,却发现原来是陈圆圆的丫头小翠,来不及阻止,小翠已经含着眼泪带着哭腔跑进了房中。 吴三桂也是并不担忧,反手关上了房门,大步下楼而去,而陈圆圆听得吴三桂调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人却是怎么也不想出这被子了,正自幻想之际,被子却是被人一下子掀了开来,当下惊讶的抬头看去,却见是小翠含着眼泪站在床头,心中一酸,伸手擦去了小翠脸上的泪水,将其抱入了怀中!主仆二人痛哭了起来! 吴三桂借着灯光仔细瞧去,这才看出杨景脸上此时汗渍遍布,头发也是凌乱得很,却不知道为了找寻自己马不停蹄行了多少路程,心中一暖,连忙扶起了杨景,将他送到了座位之上,却见杨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不敢使力,心中更是为之一酸。 试想自己平日本就把杨景当做泥胎木偶,从未理会,也是瞧不上眼,却是那次夜里遭到埋伏的时候两个人才第一次打成了默契,吴三桂也是改变了看法,而今为了自己的安危,杨景又是这般,吴三桂自然也是感念其恩,无论是因为官事,还是底下私交,今天自己也都是欠下了一份人情。 再一想自己的抱负本就不再明廷,日后两人必是要横刀相向,这一份恩情却是要及早还回去的! 想到此处吴三桂也是坐到了一旁,命人请来大夫,与杨景嘘寒问暖一番畅谈了起来。 原来吴三桂那晚和郑芝龙商量好了,两人里应外合,也是要产出那些个沿路的贪官污吏,奸商地主的,这不几日下来已经杀了不少歹人,而这一消息也是很快奏报到了京师,京城火速的派人下来镇压却是又哪里找得到郑芝龙的踪影。 反而是郑芝龙在军队回师途中狠狠地打了一场埋伏,官兵死伤不多却是个个狼狈不堪,郑芝龙劫了多家地主豪绅已经攒下了些许银钱,这下又送来了许多的粮草,声势更是浩大,队伍人数也是迅速的增长了起来。 这一日已经打到了浙江境内,几路官兵派下来也是寻找不着,而官兵一走就又再次出现,朝廷上面弄得焦头烂额,地方大员也是被杀了许多,派出去几波朝臣赴任都过不了山东境内,很多都被扒光了衣服赶了回来,更有平时贪赃枉法的,早已经也死在了郑芝龙的手中。 一时之间郑芝龙的名声传遍了各地,各地起义的势力也是纷纷效仿,这下朝廷却是无计可施了,各地官员本就不多这时又被杀了一些,人手不够用,有的地方已经乱了起来,官府触及不到,百姓自己怎能自制,因为这样已经有几座县城已经成了无人居住的孤城。 要是说来此时完全可以派兵镇压,这样各地官员就得到了补充,但是这个时候北方刚刚建国不就得后金却是前来袭边,朝廷却也是分心应对,怎顾及的上南方小小流民,却是在这时东林党人却是看到了一丝机会,马上群起推荐吴三桂为福建两广浙江四省总兵,委派官员,统兵剿匪,钱粮发放,等等一应职责全都自行处置。 说来这对东林党人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但是由于吴三桂官职的改变,杨景顺理成章也就成了钦差大臣,这样的身份在浙江四省巡查一遍也定能够捞的盘满钵满,而一旦剿匪有功也是升官发财前途不可限量。 在东林党人的举荐之下,崇祯皇帝思虑良久才做出了决定,一纸诏书经过锦衣卫私下里的传送站,传到了浙江杨景手中,当然杨景却是不敢私下相看的,得到了圣旨这不马不停蹄找到了吴三桂,这时才拿出了怀中的圣旨递到了吴三桂手中! 吴三桂顺手接过,这般打开一看当下却是吃惊异常,而后赶忙屈膝跪倒朝着北方京城的方向磕了三记响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026吴三桂布施巧计得才子 陈圆圆破涕为笑许芳心 吴三桂叩拜完毕,这才赶忙起身一脸严肃的将圣旨托起,拿出了一张锦帕放入了怀中,当先念叨:“副钦差杨景接旨”杨景赶忙翻身跪下双手伏地低声应是。 吴三桂心中自得其乐当下又扬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景本是进士出身,今协助吴三桂妥善安置浙江四省事务,领浙江四省锦衣卫大档头,监理四省军务,民事,钦此!”。 圣旨没说几句话,却是涵盖了整个浙江四省的一切军务政务,吴三桂将那圣旨交到了杨景手中,又拿出了自己的黄绢锦帕给予杨景瞧过了,当先下令道:“众军士都各自安排了地方住下,明天一早清晨起程,直奔浙江宁波,都退下吧!”。 一众军士都退了下去,吴三桂这才缓和了颜色笑着拱手道:“恭喜杨大人升任锦衣卫挡头,说来我可是要请大人多多关照了!”。 杨景脸阴测测的没有说笑,过了半响这才说道:“下官愚昧,却是看不透其中枝节,望大人讲明了吧,下官也免得做出些错事出来!”。 吴三桂一听怎么好像杨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但是却也是不敢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当下打起了马虎眼说道:“嗯?本官愚昧,却是听不懂杨大人所说是何事?”。 杨景听罢也是阴阴一笑不屑着说道:“我本以为吴大人乃是当世豪侠,你我正可以一展抱负,却不成想你却是个胆小之人,却还及不上我这一介书生”杨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吴三桂的表情。 却见吴三桂面露喜色哈哈大笑了起来言道:“罢了罢了,你都知道了其中原由还来问我作甚!”,说着也是走到了近前,拍了拍杨静的肩膀又说道:“你可知道,我带了谁来了?”。 杨景也是一惊惊慌之下也是脸色大变指着吴三桂说道:“事未有变你却是早做了筹谋,怎的早有造反之心吗?” 吴三桂轻轻一笑手掌轻拍,顿时从小楼内室之中走出了一个老妇人,妇人手中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颤微微地来到了杨景的身前,杨景却是翻身跪倒,一把拉住了老夫人的手掌却是泣不成声哭道:“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忍辱偷生,只为了救您,却是不成想低三下四,做猪做狗也是换不来这一招权利,真是苦了您了!”。 吴三桂情知其中缘由吧,也是转身走上了楼去,留下了杨景母子二人,彼此诉说着,个中伤情。 原来杨景原名刘章,却是万历年间当朝内阁首府大臣刘彦叔之子,后来魏忠贤等人得势遭到贬谪,一家几十口下了牢狱,而就在当年万历皇帝驾崩新皇帝登基,不久便清除了阉党魏忠贤及其党羽,当年被迫害的大臣也是纷纷得到了平反,唯独自己的父亲只因为曾写给过魏忠贤一纸手书劝魏忠贤一心为国的书信,再一次被东林党人迫害入狱,老夫年过八十却是死在了狱中,只剩下母亲一人尚在。 而当年刘家被抄家之时刘章正外出求学,没有被抓到,后来隐入了山中,直到崇祯登机风声退去才出来,改名换姓考取了进士,也是得到了张瑞图的赏识得到了提拔,但是刘章却是心不在做官,想想自己父亲官居内阁之首,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头来却也是这个身份害了他。 在刘章的心中能够救出母亲安然度日就好,自己也是可以奉养终老,报了他们对自己的一番养育之恩,对于明朝朝廷却是早就心灰意冷厌恶的很了! 吴三桂走上了二楼,见房门关着,房间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娇笑之声,当下却是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房间里面的声音顿时止住了,一阵脚步声响起,房门吱吱吱的被打开了。 吴三桂一见是小翠心中着实忐忑,小翠进屋时陈圆圆尚未穿戴好,此时这小辣椒,发起火来却是要满城风雨了,正自心虚之际却见小翠盈盈一礼,摸样说不出的乖巧,却不像旁时,心中奇怪,这小丫头怎的就学好了吗? 转念一想又不是吧,吴三桂心中不安,躬身也是还了一礼,却见小翠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将头伏地大声说道:“少爷千万不可如此,真是折煞了奴婢了,奴婢往日多有得罪,还望少爷您原谅奴婢,奴婢今后定是不敢了!”。 吴三桂眉头皱起,怎么能想象不到,转头看向了陈圆圆,却见陈圆圆也是站了起来,向自己福了一礼,却是没有说话。 吴三桂心知这是陈圆圆教的说辞也是不好在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退下吧!”。 小翠连忙道谢,起身退了出去,也是顺手关上了房门。 吴三桂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扶起了陈圆圆,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又将其抱在了怀中说道:“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这般关系,你我本就交心,这样一来岂不是疏远了吗!” 陈圆圆听罢也是慌张了起来,却要挣脱吴三桂怀抱,那里挣脱的下,带着哭腔说道:“怎的就疏远了,这本是夫妻礼仪,门规家教,怎么你却没想过给我名分吗?”。 吴三桂一听不禁头疼,正要说话,却听陈圆圆又说道:“想来也是,我本是一歌妓,怎配得上你这总兵大人,是我太天真了,还幻想着能得一体己夫君,想来却是笑煞旁人,公子放开我吧,既然无缘我陈圆圆也定不会赖着公子!”。 吴三桂怎肯放手,听罢陈圆圆所说手上加力抱得更紧了,心道陈圆圆虽是歌妓,与自己谈古论今,下棋品史,谈的也是投机,却免不了也是古人一般思想,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当下也是接口说道:“你怎么这般不信我,我怜惜着你怎能让你离我而去,我只是不喜欢这诸多的规矩,这许多规矩弄的人都失去了本性,就如小翠一般,本是个活泼凌厉的丫头,现在却是畏手畏脚,一般木讷。” 陈圆圆一听当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抬头看着吴三桂的脸色,见其并非胡言,这才问道:“男人大都讲究家教门规,怎的你却是这般看法?”。 吴三桂低头在陈圆圆小嘴之上亲了一记,陈圆圆却是没有闪躲,放开了陈圆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之上,拉这陈圆圆侧身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才责怪道:“你家相公怎的能与那一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不管他人怎的,咱们家里就没有着许多规矩,这样才像一个家,你以后千万不可在这般样子,否则。。。”。 陈圆圆一听心中既感诧异又觉欣喜,心道自己看对了人,这时听到吴三桂这么一说也是接口到:“又待怎的?”。 吴三桂轻轻一笑正中下怀伸手放到了陈圆圆胸口之处,抚奖了下来,眼睛色迷迷的看着陈圆圆的一张俏脸说道:“如若不然。。”话音至此,一把抱起了陈圆圆,便向着床边走来。 陈圆圆一阵羞赧,却是紧紧地依偎在吴三桂的怀中,脸色潮红,不敢言语了。却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吴三桂当真是气恼异常,手中陈圆圆却不放下回头大吼道:“谁人这般不知死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却是听那房间外面一个略显急迫的声音说道:“大人是我,有些急事此时不得不说”,说话的正是杨景也就是刘章,吴三桂眉头皱了皱这才放下了陈圆圆却也是挥手拿捏了几把,热的陈圆圆一阵羞愧,这才走了出来! 027杨挡头报恩心切吐实情 陈圆圆巧笑嫣然献计来 走出了房间,却见杨景正自焦急,吴三桂心知淡定如杨景一般此时,焦急如此也定是有什么急事,回收关上了房门当下拉起杨景手腕说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杨景向着房间看了一眼却是犹豫了一下,吴三桂一见也是心中明了,打开了房门,带着杨景走了进来,此时陈圆圆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梳好了发髻,正坐在床前思量着什么,一见两人进来也是起身迎来。 吴三桂警惕的关上了房门,这才反身而回,接着灯光打开了杨景刚刚进门之时交给他的一纸书信,灯光晃动之下,却见那信封之上正画着一条飞鱼般摸样的印记,拆开信封打开信件一瞧,吴三桂不禁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那信上交代吴三桂某同郑芝龙的相关事件,甚至连那晚两人在林中定下的计谋都是交代了出来,吴三桂当真是惊讶的不行,心中叹息,后世素说锦衣卫专搞地下工作有一手,来到这个时代自己却也是不以为然,想想后世那般先进的科技都没办法做到事无不查,那三百年前的明朝又怎么能够做到。 但是这时吴三桂相信了,看着手中信笺的内容,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奶奶阻止自己了,这锦衣卫,东西厂的能力确实是容不得小觑的,也是自己轻敌了,将整封信都看过了一遍,吴三桂心中思索着自己每次传递信息都是隐秘异常,怎么就有人能够察觉了,而且心中连陈圆圆都交代了出来。 左思右想终究得不出什么结果,当下也是把信件还给了杨景,抱拳说道:“多谢杨兄提醒,如若不是到了你的手中,我这一家数口人的脑袋恐怕是保不住了。” 杨景也是喟然长叹了一声说道:“实不相瞒,这也是刚刚传到我手,我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刚刚我正和家母说着话却是一只飞镖从屋外飞了进来,直插在梁柱之上,我拔下来一瞧却是锦衣卫传讯的信件,便也就打开了,这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吴三桂听罢却也是惊奇,什么人能够这般轻易在自己的住处之外来来去去,想必也是个武林中高手,便开口说道:“那飞镖在哪里,可否与我一瞧。” 接过了杨景拿来的飞镖吴三桂仔细端详,只见那飞镖呈四棱状,尖端长而圆,向下却是越来扁平,尾部一天白领,却是个特制的暗器,脑海里面仔细搜索却是想不起是哪个门派的独门暗器,转过那暗器背面一瞧吴三桂却是看得清楚,那上面分明一个雕刻的工整异常的“常”字。 以吴三桂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在自己的暗器上刻字是很正常的,而通常人们大都是刻上名姓或者家乡,看着那个常字,吴三桂心中已经断定那传信之人也定是常姓之人,心中一喜因为知道对手姓常,而在一想又是纠结,知道了姓什么又有什么帮助,还是找不到人。 杨景却是当先说道:“我刚刚上任却是可以召集一下与我直接联系的几人,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这封信件是谁传出来的了。” 吴三桂当先也是叫了一声好,却是忽然又道:“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就再也用不了了,虽然找到了其人,杀了一个却杀不了一帮,只一人逃脱,我也就身败名裂,此计不可行!”。 杨景连忙起身说道:“舍得我一人,能够帮助吴大人,帮助普天之下的更多的百姓,死有何惧,只是我老母却是要托付于大人了。” 吴三桂听罢也是大怒了起来:“你说的什么瞎话,自己母亲尚在,未尽过孝道却是要只身赴死,你怎么对得起你母亲,此计万万行不得!”。 杨景心知吴三桂是绝对不会答允了,也是叹了一口气,苦思解救之法,心想隐瞒下来,但是一旦这传信之人将信件另传他人,吴三桂一样是要被判罪,反复想了许多的法子却也是没有一条能行,起身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却是桌上信笺被他一碰飘落在了地上。 信件正好落在了陈圆圆的脚边,两个人却是都未曾发觉,陈圆圆伸手捡起了信纸,却也是未曾多看,本想还给杨景的,却是在信件之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好奇也就多看了两眼,一看里面正记载了自己与吴三桂如胶似漆的这些时日,心中不禁有些害羞,自己的私下里的密语都被杨景这个外人看到了。 却见两个人都没反应,也就又看了下来,这下从头看到尾,陈圆圆却是瞪大了眼睛,心道如果不是杨景拿过了信件,待这封信传到了京师拿自己心上人的性命定是不保了,心中感激的看了杨景一眼,却见杨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吴三桂也是如此一般。 霎时也是双手拄在桌上,眼睛一转却是计上心来,忙放下信件站了起来说道:“三桂,杨大人,小女子却是有一计,不知道是否可行!”。 吴三桂和杨景二人都是齐齐转头看了过来,只见陈圆圆满脸的羞怯,也还是抬起头注视着两人,要知道在明朝女子是不能参政的,甚至连家里面的重大决策也是没有话语权的,更别说这等大事,陈圆圆看着吴三桂,心中砰砰直跳。 吴三桂原本只是将陈圆圆当作自己的爱人,为自己把酒解闷,两个人相互怜惜的妙人,却是没想过陈圆圆在其他方面能够帮到自己的,这时一听陈圆圆说话心中也是一叹,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有七年了,却也是无形之中被这个时代同化了,赶忙接口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出来,行不行再作计较!”,吴三桂满脸的期待,心中相信陈圆圆定是有什么妙计的了。 却是杨景没有一丝反应,显然不敢相信自己两个大男人都没想出什么好计谋,却是这个女子能有什么好方法,但是因为吴三桂的缘故也是转目看着陈圆圆只等着陈圆圆说出来好批判一番了。 陈圆圆一见自家男人甚是支持,当下也是说道:“既然这封信已经传到了这里,那保不准也会传到别去了,即便我们杀了那传信的人,如果信件另传了他人也是没有用途了。” 吴三桂心中焦急却是哪里听得进去陈圆圆这般分析,催促道:“娘子有什么计谋快说出来吧,真是急死我了。” 吴三桂情急之下喊出了两个人私底下的称呼,却是惊得杨景眼睛闪过一点亮光,转而又消失,陈圆圆也是不自在了起来,但是毕竟心中欢喜得紧,就又说道:“我们可以先把这封信压下来。” 未等陈圆圆再说,杨景却是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办法我们也都想到了,但是如你所说如果另有信件传递了出去,也是不行的。” 陈圆圆巧笑了一下便又说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如果我们把这封信先压下来,然后联系郑芝龙大哥,打一场胜仗,再连同战报一齐送到朝廷之上,那朝廷众臣会怎么看,而如果这一仗却是杀了郑芝龙手下的二把手,那效果又会如何?” 吴三桂听到这里也已经是听得明白,当下拍案而起大笑道:“圆圆真是女中诸葛,聪明得紧,我却是没想到这一出,刚才也是太急躁了竟然没有想到这里,哈哈哈哈”。 吴三桂一阵大笑却是令杨景奇怪了,自己听的模模糊糊,但是这一仗该怎么打,牺牲了郑芝龙吗?想了好一会也是不明白当下问道:“吴大人所说我怎么不清楚其中玄妙,还请大人示下!”。 吴三桂心道我和郑芝龙之间的事情你那里知道,想来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再一想杨景今夜能把这般重要的事情说与自己听,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当下也不隐瞒,直把郑芝龙传来的书信内容都告诉了杨景,杨景听罢也是拍案叫绝,眼睛斜瞥,看了陈圆圆一眼,忙又收回,心中念想着吴三桂的称呼,想必两个人早就成就了百年之好,日后做事也定是要顾忌好了着未来第一夫人的份子了! 028小将军初尝情事颠鸾凤 众军士齐心协力扰军规 是夜杨景三人定下了计谋,有详细的确定了时间地点以及一众事情之后,杨景便起身告辞了,临走之时却是分别像吴三桂与陈圆圆行了一礼. 吴三桂对于这明朝的规矩确实也是了解有限,只是说话方式上面学习了一二,但是这言行之间隐含的众多深意也是弄不大清楚的,也就笑着扶起了杨景,返身又回到了房间之内。 相反陈圆圆却是眼中掠过一丝光彩,心中早已会意,也是心道“这杨景为人如此谦恭,又善于隐忍,却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是不知他这般伶俐的市侩,到头来会不会害了自己。” 眼见吴三桂返回,陈圆圆也是不再多想,迎着吴三桂面色含羞这才说道:“天色将明,奴家为相公宽衣睡下吧!”。 吴三桂哪里容得陈圆圆走近,当下也是伸手将陈圆圆揽入了怀中,大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高兴的称赞道:“我家小娘子竟是如此的诡计多端,真是相公的贤内助啊!”说着还待再说下去,却见陈圆圆脸色微变,心道定是自己说错了话了。 赶忙改口道:“我家娘子真是女中诸葛,方才我和杨大人两个臭皮匠都抵不过你一个诸葛亮啊!”。 陈圆圆一听吴三桂改口,也是收住了方才的的不喜扑哧一笑接口道:“方才也只是因为事关重大,相公自乱了阵脚,这才没有了办法的,如若不然也定是能够想到的。” 吴三桂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叹息自己毕竟是初到这里,很多事情没经历过初一经历当真是乱了阵脚,说来这本简单的计策自己却是想不出来了,这定性自己还是要多练练的了。 陈圆圆刚刚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吴三桂的变化,这时听罢转头看来接口却是说道:“相公冷吗?”,话没说完,却见吴三桂狡黠的神情,心下也是顿时明了,将头埋下却是不再说话了。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一丝红霞,吴三桂便已经早早的起来,虽说昨晚疯狂的紧,但是年轻人毕竟是精力旺盛,加之初尝情事,反而更是显得神采飞扬,满面红光,此时吴三桂早已穿戴整齐,一身锁子甲,头戴吴铁镂金翎羽盔,站在一众军士的前面正大声地说着话:“众位将士,圣上传来诏书,命我与杨大人监理两广福建浙江四省的大小事务,皇恩浩荡,但是地方却是流贼攒动,欺我百姓,坏我朝纲,今天我吴三桂再次立誓,定要将这些流贼,驱逐出我四省边界,你们又没有信心!”。 我三桂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只是随声应和的军士却是寥寥无几,吴三桂再次喊道:“都哑巴了吗,有没有信心!”。 军士一见自家主将略显不爽,也是稀稀拉拉的应和了几声,但是却是没有什么气势的,吴三桂心道怪不得说明军五十万能被不足十万的瓦剌太师全歼,这样的士气当真是没有一丝战斗力可言,单凭自己的一顿呼吁看来是行不通了,当今乱世自用典型,赏罚分明才是上策啊。 心中想道也是脸色一变走进了军队之中,挑出了四五人却都是刚刚第一次喊得最大声的几人,几个人都是心中惶惶,而众军士也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声是多么的正确。 却在这时,只听吴三桂说道:“各军阵原来伍长,统统下阵降为小兵,当此几人也是纷纷念出了名姓委派到了各阵之中”,委派完毕吴三桂这才瞧瞧向一众军士看了过去,心中暗喜,这赏罚之道也就是如此了。 见到那几人都得到了升级,军阵中的军士却是一阵窃窃私语,无不羡慕,刚刚还在庆幸,此时却是恼恨自己没有说话,却在这时又听到吴三桂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说,到底有没有信心?”。 经此一事,众军士却是声音响亮异常,无不奋力高呼,也都是希望自己也能这般得到重用,但是也是已经晚了,却听吴三桂又说道:“想我军士这般威武,又何惧胡虏,今后浙江四省的军务也都是将由我来指挥,今天我吴三桂在此立下刑名,规矩,从今日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方才你们已经看到,说来小小伍长也不足为道,但是如果你今天立下了不世奇功,我吴三桂亦感奏报天子为尔等讨封,断然不会冒领了任何人的攻伐战绩。” 众军士听罢,传令兵骑着骏马也是传遍了各个阵营,顿时军营里面喊声震天:“威武威武。。” 声音传出许久方才停歇,吴三桂也是累得不行,今天第一天前来训兵,吴三桂本以为也定是像后是一般轻松自在,却不成想一见军士如此嬴弱,气从中来,立时登上了点将台,亲自操刀。 吴三桂擦了一把汗水走下了台子,身后却是跟着一众武将,那些武将原本就没把吴三桂放在眼里,一个京城中来的武状元年纪轻轻,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说来也是让人笑话。 众武将也都是心中早有了对策,任你如何说法,我等众人无一遵从,等你问将下来,把责任向士兵身上一推,法不责众,任你几省总兵也是奈何不得,但是这面子上的活计也都是做得到位,两万人的军营,数十位将军,都是前呼后拥,恭顺异常。 吴三桂心中怎会不知,但是此时自己刚刚到任却是下不了狠手,也是摸不到这一众军士的脉搏,心中既定,也是当先走了出来,那众多将领却也是没有一丝表示,只是站在辕门口目送吴三桂离开,这样一来却是显得吴三桂是了外人。 骑马在途中,吴三桂也是苦思良策,心中反反复复将方才起将点兵的事情一一重复,脑海里也是将那几位将领一一掠过,心中却也是有些焦急了起来,这些将领在任多年,手下兵将都是自相委派的亲信,自己这般冲进去,想要只哪一方的罪都是急难的,一个不好却是反被擒杀了,再将责任推到士兵身上,一个兵变就解决了全部问题,寻思了良久,心中方定,看来这次是不能和解了,非动武不可。 策马扬鞭吴三桂也是不再细想只等回到府中,与杨景陈圆圆三人一同商讨罢了,眼看着天色已明,耳边传来滔滔海浪之声,吴三桂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海岛上生活的六年,如今世事变幻,自己已是脱不了身了,却不知道张莺莺此时身在何处。 029吴三桂成竹在胸恼杨景 陈圆圆深夜持灯待夫君 这是吴三桂第一次到兵营点兵,心中也是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这般下决定吴三桂还是有些为难的。 之前虽然协助郑芝龙在做事情,对于吴三桂来说却也是真的还没杀过一个人,即便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也知道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事到临头吴三桂却也是犹豫了起来,但是犹豫归犹豫,心中不忍又能怎么办,有些人注定是要被牺牲,因为他们的存在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吴三桂仰头看天,心中稍稍舒缓了一些,眼神之中也是越来越坚定,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又何必自怜自伤,既然明王朝不能重整中华,那就让我来振兴河山吧! 马蹄飞踏,黄叶飘零,吴三桂一骑当先飞驰而去,径自回到了府中,找来了杨景和陈圆圆,交代了自己今天的经历,却见杨景面现难色,当下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难处吗?”。 杨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说道:“地方官吏相互串通,与军中将领也是沆瀣一气,咱们贸贸然对军中将领下手,我恐怕地方官吏会担心自己前程一起联合起来,反抗,那样的话咱们的计策就不得而行了,而相反,如果咱们先对地方官吏下手那么军中将领必然早有防备,这计策也是行不通了,还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才行啊!”。 陈圆圆听罢也是眉头紧皱,苦思不解,诸如这般官场中的琐事,想想也是让人头疼得紧,却还是想不清楚,这时只见吴三桂面含笑意,胸有成竹,心知吴三桂已经想出了办法,也是不再细想,盈盈一笑道:“杨大人你也无需多想了,人家已经胸有成竹了!”说着看向了吴三桂。 杨景也是看向了吴三桂,心中本一想到的计划也是搁置了下来,开口问道:“不知大人可否是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法!”。 吴三桂拿捏着,却在此时正是恰到好处,手中一挥折扇这才说道:“不错!”。 两个人都好奇的看向了吴三桂,却是听到吴三桂又说道:“但是天机却是不可泄露,你们也不用猜”。 杨景心知定然是万无一失,也是没再开口,低头沉默了下来,以他的性子原本就善于隐忍,城府极深,此时也是没有一丝争强好胜之心,躬身说道:“大人既然不是叫我前来想对策,那一定是有所吩咐,还请大人示下!”。 吴三桂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想到了对策,快快说来听听吧!”。 杨景却是弯腰作揖又说道:“大人不要取笑在下了,下官确实没想到什么妙计,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吧!”。 吴三桂原本心中已有了定计,也确实是如杨景所说叫他前来是有事要吩咐的,但是施行之前,心中一丝好胜心起来,也是故意那捏了一下,心道扳回一局,也好在陈圆圆面前找回些面子,却见杨景也是暗暗成竹在胸,这么一问杨景却是不说话了,而心中的好奇心更是强烈了起来,但是反复问了几遍杨景只是淡淡的一句“下官愚昧”就推掉了。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问出杨景的话,吴三桂不禁心中有些气愤,心道杨景城府忒也深了,自己有什么心事他都知晓,而他有什么心事自己非但看不透,却也是问不出,心中不喜脸色一收当下说道:“罢了罢了,不说就算了,你马上回去,提一份旧案出来,我要那种却牵扯广,罪过轻的未结之案。” 杨景应声退下了,吴三桂却是“哼”了一声,心中却也是极为别扭,转头正看到笑盈盈的陈圆圆,不禁也是缓和了些脸色,却也是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正要说话解释,却是听陈圆圆说道:“相公不必多想,那杨景确实城府太深,但是却不是对你有气,他只见你年轻气盛,好胜心极强,不愿说出来和你相比较而已,说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吴三桂一听也确实有着几分道理,但是心中终归是不喜欢杨景这般摸样,却也是笑了一下轻抚着陈圆圆秀发说道:“就数我家娘子最懂得我的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过了午饭,陈圆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吴三桂却是来到了议事的书房,拿起杨景送来的旧案,细细察看了起来。 吴三桂如今所住的是在宁波城内一家被炒了家的官员的府邸,里面正好一应事务俱全,也是省去了许多的安排,便于办公,府邸的面积很大,分前厅,中堂,后堂,在住处的后院也是楼阁小亭,假山池水,一应俱全,整个一副江南水乡的气息,陈圆圆见得这里清静,优美也是喜欢得很,便也就住在了这里。 吴三桂和陈圆圆平时是住在后堂的房子之中,而在中堂两侧也是有着许多的房子空着,便也就把自己带来的一众亲兵安置在了那里,巡逻府邸,把守安全。 至于杨景却是没有和吴三桂住在一起,而是带着母亲买下了一个小院子,又买了几个丫鬟服侍母亲,却也是图个安静,而且院子记录吴三桂所在府邸也不是很远,有什么事情片刻就能感到,也是方便得很。 吴三桂将那旧案看了一遍,心中渐渐把整个事件的过程梳理了一遍也是清晰了起来,其中牵扯的官吏也是一个一个抄录了下来,并且标上了相应的官职以及背景,在杨景的帮助下,也是熬了半夜才一一分清,注明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才令杨景回去,自己也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反回了后堂。 吴三桂在书房整整忙了一天,甚至连晚饭都没的及吃上几口,此时一起来行动,顿时也是觉得腹中饥饿,再一想都这么晚了也是不愿意再折腾厨子一番忙碌只为了自己,便也就放弃了这一念头,但是经过中堂的时候却是发现右手边厨房的位置却是亮着灯,心中一叹,这么晚了又是什么人还在那里工作,当下也就走了过去。 脚步越来越近,厨房里面的灯光也是越来越明亮,透过窗户,隐约的能够看见里面依稀晃动的人影,灶台上,红红的火焰正燃烧着,上面的一锅东西也是腾腾的冒着热气。 吴三桂压了两口唾沫腹中更是叫唤了两声,当下也是推开了厨房房门,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扫向了那灶台上的一锅东西,却见那是一只圆筒状不是很大的小砂锅,里面热气腾腾,咕咕咕的正煮着一只切分开的小鸡,在砂锅的上面飘着一应作料,吴三桂看的谗言欲滴,这时也是注意到了正在揉着面团的女子的背影。 心中一阵感动,走上前来伸手搂住了女子的腰肢,但只觉得触手柔软,纤细妖娆,女子忽然被人抱住也是大惊刚要大喊一见却是吴三桂,当下放下了手中的大菜刀,面露羞涩的说道:“相公你忙完了,饿了吧?” 吴三桂听罢却是眼睛一酸,在后世的世界里面,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组成一个温馨的家庭,欢声笑语,相濡以沫,也只是希望每天疲惫的回到家里,能有一张甜甜的笑脸,在厨房为自己忙碌着,然后自己从身后将她抱住,一起低声细语,然后多年之后能有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每天回家都会迈着小步一边摔着跟头,以便尾随在自己身后张口要抱抱。 但是却是一件都没有实现,此时吴三桂触得此情此景,眼睛却是湿润了,虽未流泪,心中的感动却也是无须再说,轻轻地在陈圆圆的后颈之上亲了一记,淡淡的说道:“娘子对我如此这般,我又能拿什么才能还的清啊!”。 陈圆圆一听也是声音轻柔,低低诉说道:“圆圆别无所求,只盼着能时常跟随相公左右便已知足。” 吴三桂无言以对,只是一点点将陈圆圆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它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过了良久这才放开手,看着陈圆圆将切好的面条又再次下到了锅中,心中也是不免好奇当下问道:“娘子所作却是什么饭菜!” 陈圆圆狡黠一笑得意地说道:“相公没见过吧?”吴三桂点了点头却听陈圆圆又说道:“这个叫米线是我在金陵的时候一个姐妹教我做的,味道鲜美不说,还不易变凉,我刚才心道你定是要忙到很晚,做了其他菜肴防止片刻也就凉了,这才想起了这个,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吴三桂心中暖暖的,即便此时这饭菜里面下了毒药恐怕也是要吃得干干净净吧,怎么会说出一个不字! 030这一夜我又见江湖 吴三桂狼吞虎咽一般将砂锅中的鸡肉面条都吐到了肚子里,心中也是叹息,这米线随时叫法相同,但是与后世的相比却真是迥然不同,入口芬芳,肉香弥漫,面条柔滑劲道,一勺热汤下肚,却更是一般别样滋味。 陈圆圆一见吴三桂这般吃相也是娇笑起来,忙说道:“相公慢慢吃,不够的话再给你做些就是了。” 吴三桂却是不理会,脸上洋溢着笑容嘴巴却还是一般的狼吞虎咽,吃过了饭,两个人携手也是一同来到了后院的凉亭之内,此时正是月中,明月当空,照射而下,池塘里面顿时也是多出了一个晃动着的水中到月。 吴三桂站定双手抱着陈圆圆在怀中,心中却是思虑起了明天将要做的事情,而陈圆圆却是面色甜蜜幸福的依偎在吴三桂的怀里却是不说话,却也是个体贴的人儿。 吴三桂想着自己的整盘计划,生怕一处错漏,也是神不守舍,却在这时眼睛的余光之中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吴三桂赶忙收起心神,侧头望去,那人影是从池塘里面反射而出的,顺着反射过来的光芒望去,却是落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 吴三桂刚要起身过去,却是想到了怀中的陈圆圆,当下也是不动声色的附在陈圆圆的耳边说道:“娘子,你不要动,听我的话马上回前院,什么也别问,去吧!”吴三桂说着已经拉开了陈圆圆与自己面对面,从远处看好像正争吵着一般,转而,陈圆圆却是一巴掌打到了吴三桂的脸上,转身跑走了,那一巴掌是吴三桂自己交代的,只有遮掩才能掩人耳目。 吴三桂看着陈圆圆远去,这才心中安定,转身走向了那棵大树,最里边还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脚步渐近,吴三桂也是不敢抬头,生怕那人跑掉,借着水里面的影子,吴三桂已经大致确定了那人的位置。 待到又走进了两步,此时却已经是来到了树下,心中大定,这样的距离即便自己遇到了顶尖的高手也休想把自己甩开,手中一动一支飞镖借着月光飞向了那树梢,树上之人也是发现了吴三桂的意图,一声不吭,躲过了那飞镖,反身而下,放一落地起身便走。 只这短暂的功夫吴三桂已经来到了那黑衣人的落脚点,双手齐挥,左手攻向那人腋下,右手抓向了那人的咽喉,拳风阵阵,速度极快,眼看着只差一分就将那人抓住,却见那人矮身一蹲,双手抵住了吴三桂的左手,借力向后一跳,便退开了两步,也不恋战转身就走。 看身形也是个轻功高手,几个起落之间就已不见踪影,吴三桂紧随其后哪里能让他跑掉,两个人也是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那黑衣人时不时的改变着方向,忽而向东,忽而向西,上跳下窜,却也都是甩不开紧随其后的吴三桂。 原本单论轻功,那黑衣人是赶不上吴三桂的,而吴三桂在后面追,被那人左带右带始终也是追之不上,两个人就这样又跑了大半个时辰,此时距离宁波城已经有足足十几里地,那人心知甩不掉吴三桂,暗骂一声:“找死”,就地一滚向旁边而去顺势站了起来,面向了吴三桂却是也不再跑了。 吴三桂也是停了下来,心中对眼前的黑衣人也是警惕了起来,能有这般好的轻功,也定是个高手,恐怕其武功也是不在自己之下,当先摆开了架势,低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监视与我?”。 那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吴三桂,却不答话,双脚一蹬,射向了吴三桂,伸手说不出的迅捷,就犹如那飞驰着的豹子一般,稳准狠,一双鹰爪直奔吴三桂的咽喉袭来。 吴三桂随手一记重拳自上而下打向那人左胸,另一只手变拳为掌挡住那人袭来的利爪,而身体向后仰去,左腿支地右腿上踢,这一架势便有三处攻向了那黑衣人的三处要害,而自己又守住了自己的门户,不致受到重伤。 那黑衣人连忙在空中一个转身,双手在吴三桂手臂之上一点,整个人就已腾空而起,吴三桂三处攻击都落了空,但只觉手臂疼痛异常,想来也是被那人抓破了肌肤。 当下也是不及多想,左脚用力一个空翻,右脚再一次踢向了那人的小腹,那黑衣人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全身回缩,小腹躲开了吴三桂的一脚,却也是被吴三桂踢中了左腿,身子向着远处飞去。 吴三桂趁此时机,脚刚一落地就又冲了过去,此时那黑衣人也已经落到了地上,眼见吴三桂拳脚打来,却是身子一伸,竟然长了许多,一双手臂顺着吴三桂打来的手臂缠了上来,身子也是如灵蛇一般缠上了吴三桂的身体。 吴三桂双脚被缠着却是动弹不得了,手臂也是被那黑衣人拿捏着,眼看着黑衣人缠将过来的手臂已经到了喉间,性命危在旦夕,却是急中生出了一股子力道,脑袋一低,下巴正好夹住那抓来的鹰爪,左臂曲折肘部击向了那人的胸口,虽是被束缚着,吴三桂的这一击也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道,打击的位置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一击之下,那黑衣人却是四肢酸软躺倒在了地上。 吴三桂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臂这才走了过来,伸手又在那黑衣人的前胸穴位上狠狠的点了下去,这一下却是使用了自己的内力劲力,黑衣人原本尚可以轻动手臂缓缓运动的身体,霎时瘫软了下来,却是不动了。 吴三桂将黑衣人抗到了肩膀之上,也是吧他的嘴巴塞住了,转身又是快步而回,速度确是不如之前,行走了几步忽然感觉手臂上面一阵疼痛,定睛一看受伤之处已经肿胀了起来,用手一按浓黑的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心知自己是中了毒,即便不死也是要昏过去了,可是身上的黑衣人,时辰已到穴道就会自动解开。 吴三桂犹豫了一下,眼睛看向了那黑衣人,与黑衣人四目相对,吴三桂却是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忍,便站了下来将黑衣人放到了地上,自己也是一点点迷糊了起来,吴三桂将手放在黑衣人的喉咙处这才说道:“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我也是不想让你来陪葬,只是希望您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吴三桂说出这一番话,已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这时毒性上来却也是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却见那黑衣人正拼命的转动着眼睛,脸上肌肉一动一动的,却是要吴三桂解开穴道的,吴三桂缓缓地将黑衣人放倒,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手拍在了黑衣人的后背之上,解开了黑衣人的穴道。 031这一夜我又见江湖2 吴三桂立时昏迷了过去,却也是不知将要发生的什么,黑衣人被解开穴道,轻咳了两声,这才慢慢的动作了起来。 眼看着身旁的吴三桂毒气攻心,用不了多久就会毙命,身手也是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按揉了起来,嘴角边一丝邪笑自言自语道:“死了活该!”,然后也是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向着更昏暗处走去。 走了没几步,那黑衣人却是站了下来,不禁转头看了吴三桂片刻,终于还是打定了主意,不闻不问的好,又走了几步,黑衣人长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回来,伸手在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放入了吴三桂的口中一边自言自语道:“念你一番痴情,今天就救你一命!”。 黑衣人喂好了解药,自己也是顿觉左腿之上疼痛异常,心知是伤到了筋骨,也来不及回去交任务,只得在这里守着,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这里荒郊野外,也是生怕吴三桂被猛兽生吞了。 就这样,两个原本仇视的人却是依偎在了一起,半夜的时候,吴三桂醒来过几次,开口便要水和,黑衣人也是深知毒性运用内功为吴三桂舒缓了一会,吴三桂便又沉沉睡去,这样反复多次,吴三桂也是一次比一次清醒了过来。 黑衣人几乎整夜没睡就这样守着吴三桂,时不时也是瞥上吴三桂一眼,眼睛里面满是复杂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又过了许久黑衣人也是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吴三桂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当空,却是快到中午时分,吴三桂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是也还是觉得浑身酸软,动了动身体,伸出左臂看了一下,此时左臂伤口之处已经渐渐消了肿,也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肌肉,心知自己伤身体的毒已经解了,也是放宽了心,却是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吴三桂赶忙假装昏迷眯着眼睛看将了过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附体,面上蒙着黑布只留出眼睛;露在外面,而待细看那一双眼眸却是肌肤雪白,眸若星辰,辗转之间尽是飒爽英姿。 吴三桂阅人无数,此时看到这里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却还是躺着不动,那黑衣人手中提着一只退了皮毛内脏的兔子,来到近前点着了那事先堆好干柴,将兔子穿上湿木架到了火上面,手法利落迅捷,显然也是经常如此吃喝。 弄好了一切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吴三桂,眉头轻皱,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从怀中拿出了瓷瓶又倒出了两粒药丸,走到吴三桂身前伸手抱住了吴三桂的后颈将吴三桂的身子抬了起来另一只手刚要掰开吴三桂嘴唇的时候。 吴三桂却是正得良机,右手一起一落当是迅捷无比,黑衣人没想到吴三桂会假装睡着欺骗自己,这一下没有防备,脸上的黑布被吴三桂一把扯了下来,定睛看时吴三桂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心道:“世间怎会有如此俊朗的女子,英眉大眼,面如冠玉,眸似秋水,眼波煞人当真是绝代尤物!” 吴三桂正惊异之前,顿时身子一空,砰地一声躺倒在了地上,却见女子快速的将黑布重新又遮在了脸上,右手一翻,五根手指已经掐住了吴三桂的喉咙狠狠的说道:“我本欲放你一马,是你自己找死”。 吴三桂心知那女子既然救了自己性命也是断然不会再行杀戮,当下也是一笑说道:“姑娘国色天香,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又兼一身武艺却不知道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 女子听到吴三桂口中称赞眼睛里也是有着一丝得意却也是瞬间黯淡了下来,手下一用力正待下手杀人,却是这时听到吴三桂说道:“姑娘可否帮我一事,为国为民当然记下你一大功!可好?” 女子停下了手这才问道:“什么事情,是叫我传给你夫人些情话吗?” 吴三桂一听心中奇怪怎的这女子会这般问,转念一想莫不是她也把自己当成了贪恋美色,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忙接口说道:“给我夫人的话自然是有的,但是这更重要的事情却是要请姑娘帮忙通知我的好友杨景,告诉的按照原定计划施行,一切都从颜家着手。” 女子原本以为吴三桂只是放不下妻子,听到这里也是有一丝惊异,眼睛圆睁却是开口说道:“你说的是哪个颜家?是不是你现在所居住的那府邸的颜家?”。 吴三桂一听当真是半点不假点头说道:“没错,姑娘怎么知道?”。 女子怎容得吴三桂再行唠叨,随手一劈关节曲折正点在了吴三桂的胸前穴位置上,只这一下,吴三桂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吴三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摸不准时辰,吴三桂缓缓睁开眼睛举目望去没漆黑一片,当真是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九幽地狱,心中想起在这个时代匆匆走过的七年的时间,却也是无所作为,遇事随遇而安,却是不思进取,也是没有留下一点的恩泽给予它人,却还是欠下了几份恩情来不及偿还! 心中悲戚却是仰天长叹,但见皓月当空虽被云雾遮掩却也是看得清晰,心知九幽地狱怎么会有这般明月,低头一瞧也是身体晃动,差点坐立不住掉了下去,原来此时吴三桂正坐在一只大树枝上,随着吴三桂一动树枝也是晃动了起来。 这时吴三桂才看得清楚,只见树枝根部宽阔的地方正放着一只兔腿,而在那株树干上面也是隐约的可这几个字,吴三桂取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亮了就着火光一看只见树干之上用利刃工工整整的刻着几个大字:“今日饶你性命,他日做个好官,如若你为非作歹,死也要去你性命!”。 吴三桂看罢心中有着一丝后怕,但是也是有着一丝失落,伸手拿起那只兔腿,直觉触手滚烫想必也是刚刚放下,心中不由一喜翻身跳了下来,四处一阵找寻,却是再也不见那女子的影子,喊了一会却也是没人回应,这样忙活了一阵顿时也是察觉腹中饥饿,伸手抱住了树干快速的爬了上去,拿起兔腿大吃了起来。 吴三桂吃完也是顿觉身体舒爽,也恢复了许多的力气,当下也不停歇,径直奔向宁波城中,想必此时陈圆圆也是焦急的面容憔悴,花容失色了吧,想到陈圆圆,脚下更是加力,片刻消失在树林之中。 而吴三桂走后不久一个人影却是从上至下落在了吴三桂坐在的那颗树枝之上,原来那女子担心吴三桂被野兽吃了便将吴三桂放到了这树枝上面,也留下了一点食物,下到地上铲平了火堆,正要离开却是又返身回来,上了树干留下了这几个字,刻完字还没来得及下去吴三桂便醒了,来不及下树也就纵身而上落在了吴三桂的上面,将吴三桂的全部反应也都看在了眼里。 下了树,女子向着吴三桂的方向看了一会,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树林的林一头! 032吴三桂重归宁波急断案 刘景复心中大定传诸官 吴三桂一路跌跌撞撞,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那女子的来历,莫不是锦衣卫的暗线,这个可能是最大的,但是那女子却是想要杀了自己,又或者是江湖中人,自己却也是没有仇家的。 心中反思两个人的一番打斗一番对话,却也是没有哪里不对,最后慢慢的吴三桂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两个人最后的对话上面,就在那女子将要杀掉自己的那一刻,自己说的话好像刺激了女子,这般一想也就是了,女子当时确实惊讶的问了自己是哪个颜家。 莫不是这女子与颜家有着什么关系,细想一下,那颜家的案子只是一件普通的私拿公款,收受贿赂的案子,最后身为宁波知府的颜宏兆和妻子刘氏在家中服毒自杀,家中有一女却是尚未被抓到,这也是这个案子还没有被结案的缘故。 吴三桂两相一对正,当下便已经确定了女子的身份,也是思维敏捷异常,这时距离宁波城已经只剩下几里路,抬头望去也可见的宁波城中的灯火光亮,这时在宁波城下一趟火龙飞驰而出,沿着官道向吴三桂的方向赶来。 不到片刻那队伍便已经来到了吴三桂的跟前,吴三桂躲在草丛之中,定睛看去,那当先一人正是杨景,也便跳将了出来,杨景瞧见吴三桂没事也是兴奋异常,当下为吴三桂迁出一马,寒暄着回到了宁波城中。 吴三桂回到府中只叫人通知了陈圆圆一声自己没事,便马上找来了宁波城中的大小官员,许多的官员此时都是早已经睡下了,听到钦差大人召见也是纷纷赶来,都知道这一次钦差大人召见是有事情要说了,他们并不知道吴三桂失踪的消息,这也是杨景故意隐瞒起来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说吴三桂失踪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消息传到了京城有些事情就是不好继续了。 所以杨景白天的时候并没有寻找吴三桂,直等到晚上才出来寻找。 众官员一个接着一个的赶到,却是不见杨景的人。 “文宇兄怎么看,是不是钦差大人知道了些什么了?”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官员小声地说道。 那官员身材矮小又是跟在中官员的身后也是没人理睬,这时却听另外一人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咱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他没这么大能耐!”。 说话的人名叫张嵩却是浙江的知府,而刚刚问话的却也是通判李先忠,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也是一边走上了起来,站在了众官员的前面,一众官员见到知府赶到也是纷纷行礼,举手投足之间甚是恭敬,眉目之间也是暗传音讯。 这时从吴三桂的书房里面走出来一位军士,站在门口大声说道:“钦差大人召见浙江省同知刘景复问话。” 军士声音方毕从一众官员的后方走出来一位面容清翟,身材瘦小的官员,那官员约莫五十岁上下,屈身快步走了出来走到前头的时候,向着一旁的知府张嵩点了点头跟随着军士走了进去。 吴三桂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身后陈圆圆轻轻敲打着后背,手边茶杯腾腾热气龙绕,桌上烧水用的小泥炉,里面炭火也是燃烧的正旺,哪里有一点问话的意思,这个架势倒像是好友闲聊,品茶煮酒一般。 吴三桂听那军士禀报完毕扬了扬手示意那军士退下,此时房间之中只剩下吴三桂三人,刘景复赶忙走到桌前行了一记官礼说道:“下官刘景复拜见钦差吴大人!”。 吴三桂轻笑了一下也是不曾起身,当下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放入了泥炉之上隐隐沸腾的水中,顺手也是将两个酒杯分开放到了一边,这才说道:“刘大人真是为官清廉,为国为民啊,起来吧!”。 刘景复一听吴三桂这番说话,心中反复思虑却还是拿不准吴三桂的意思当下也是回答道:“大人言过了,下官辅助知府大人管理地方本该如此的!”。 吴三桂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用一块湿布垫着取出了酒壶倒上了两杯酒,又沉吟了一会这才会心一笑淡淡的说道:“刘大人真是谦虚,我给刘大人说个故事听听可好?”说着也是未曾抬头,专心地调制着杯中酒水。 刘景复一听心知吴三桂说道了正题,当下也是拱手说道:“下官洗耳恭听!” 此时吴三桂正仰头坐在太师椅上,而刘景复却是站在那里,吴三桂沉稳异常,面如冠玉一般,火光之下更是神采飞扬,两相一衬托,一股无形的压力却是压在了刘景复的心上,让人喘不过来气。 吴三桂却是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当下说道:“宋朝的时候,曾经有一位钦差到地方去巡查,本以为会捞到些好处,但是到了地方一看,这里的官吏连成一体,就是不让他着手管制,说来那钦差也并非一定要管,只是想得到些好处罢了,而那地方的官员,也是蠢笨得很,竟然没有一人懂得些事理,你才最后怎么样?” 刘景复听着已经明白吴三桂的意思,当下却是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就假意说道:“下官不知,却是猜不出结果如何。” 吴三桂听罢放声大笑,也是狂傲的说道:“最后那钦差无奈回了京城,却是写下了一封奏折,里面陈诉了地方官员徇私舞弊,沆瀣一气的做法,说来也只是一种猜测,但是皇帝却是不放心啊,这下可好,派了两位将军把那些官员全都抓了起来,一个一个的核查,最后可是一个都得到好下场啊,废官发配,说来也是可怜啊!”吴三桂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表示可惜! 刘景复一见吴三桂如此神情,心中大定当下眉开眼笑却是不像刚才那般拘谨了,当下也是接口说道:“其实下官也是有些事情要奏报的,却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刘景复说着向吴三桂身后的的陈圆圆扫了一眼,又看向了吴三桂。 吴三桂却是会心一笑拍了拍陈圆圆的小手,说道:“有什么事这就说吧,说完事情我还要请刘大人喝上一杯的。” 刘景复已经吴三桂举动心中也是明了当下却是不再犹豫,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大厚厚的银票双手托着,躬身送了上来,一边却是说道:“下官素知吴大人为官清廉,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当为夫人购置几件宁波的金银饰物罢了,请大人您收下!” 吴三桂当下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脸上也是没有那阴邪的表情,笑容挂在脸上,却是显得如此的真诚,双手握住刘景复的手却是假装脱却道:“不不不,这是一定不行的,快快收回去,我是一定不能收的。” 刘景复平生送过大礼小礼无数,此时一见吴三桂的反应也是满口的奉承之语,吴三桂还带推脱,这时陈圆圆却是迈步走了出来,伸手便接过了刘景复手中递过来的银票,嗔怪带:“夫君怎的如此不心疼于我,刘大人明明都说过了,是送给我的,怎的你却这般退却。”一边说着一边也是将那银票收入了囊中。 吴三桂尴尬的一笑,指了指陈圆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这,真是让我惯坏了!刘大人切莫见怪!来来来咱们喝酒!”。 刘景复心中暗骂吴三桂惧内,这时也是不好表现伸手接过了酒杯,与吴三桂略一碰杯纷纷大笑着饮尽了杯中之酒,又是恭维了几句,听得吴三桂开心得很,便见吴三桂又从身后取出了一本案件的记录,放在了桌子之上,侧目瞧去却是写着“颜家旧案”四个大字,心中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却是听到吴三桂哈哈说道:“原本我是想调查一下关于这颜家的案件的,现在却是不必了,刘大人本就是大大的好官,为官清廉,为国为民,回去这奏折之上定是要记上一笔的,刘大人就请回吧!”。 刘景复一听顿时心中大定,原本以为钦差到来必定是要整肃一下浙江各方面吏治的,却不成想遇到了这般贪图金银的上差拿出些钱财打发走了也就省心了,当下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刘景复走出来也是被众官员围了起来,众官员一见刘景复一脸兴奋的表情,也是纷纷问了起来,刘景复没有回答只是悄悄打了一个手势,便迈开步子离开了,经过张嵩身边的时候却也是轻咳了一声。 033 众官员齐聚一堂接书信 吴三桂巧布疑计意在它 刘景复大步离开了吴三桂的府邸,心中当真是畅快无比,一桩心愿得以了结,从今以后也是可以安枕无忧了。 刘景复离开了好一会,这才见那军士又走了出来叫了一人走进了吴三桂的书房之中,那人也是得到了刘景复的暗示,进得门来,当先跪倒在地,手中一沓银票双双奉上,心道自己预备的也是足够分量了,定然也是要受到褒奖的。 却是见吴三桂愤恼异常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将那官员的银票扔的满屋子都是,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吴三桂骂了一会见那官员已经左右为难,这才停了下来将自己手中的案件册子扔到了地上,说道:“我已经查到了关于这个案子一应证据,刚刚刘大人也是已经详细的说与我听,虽然他也是参与了此事,但是坦白从宽,将功抵过,你也好好想想还记不记的这个案件的始末了!” 吴三桂说话之间脸上尽是居高临下的表情,神色从容淡定,却不像是在说谎,这也使得那官员心中打起了鼓,刚刚在外面看到刘景复兴高采烈的出去了,临走之前也是打了手势示意自己等人掏些银钱打发过去就是了,怎的却是这般结果。 虽然如此那官员也不是初涉官场的毛头小子,当下却也是一口咬定,自己全然不知,时日久了也都是记不清了,一番推脱之后,吴三桂却是面无表情的拿出了张薄纸,放到了官员的面前。 文房四宝一应物品都是准备的齐全,交给了官员之后淡淡的说道:“既然与你无关,那就签下姓名,日后也是免得赖账,你可敢签?” 那官员骑虎难下咬了咬牙,提起狼毫笔大臂一挥恨恨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没得到就被吴三桂赶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官员一见又有人出来,当下也是看了过来,这一见却是发现那官员脸色惨白,神色慌张,走过来之后也是打了一个手势。 众官员一见都是凝神屏气,开始准备起了自己的说辞,这是第三个官员又被叫了进去,这一次吴三桂故意叫的浙江通判李先忠,如第一次一样,吴三桂仍旧躺在太师椅上,对李先忠也是不理不睬,手中调酒,美人捶背,泥炉炭火热气腾腾。 李先忠进了屋子一见满地的银票,眼角不禁抽动了一下,克制着内心中的激动,当下施礼道:“下官浙江通判李先忠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 吴三桂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事情,待一切都忙完杯中酒水斟满这才淡淡的说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我这里有一个故事想讲与李大人一听,不知李大人有没有兴趣一听?” 李先忠听罢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也是恭恭敬敬的客气了两句,吴三桂当下便把对刘景复所说的故事又讲了一遍,李先忠那是何许人,在浙江也是知府手下第一人,久混官场自然对其中事件清楚得很,当下拿出了银票,吴三桂却是笑着接了过来,并未推脱。 而这次吴三桂却是将那签了姓名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递给了李先忠当下说道:“当年颜家的案子说来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涉及了人命就大了起来,我也只是随便翻翻旧案想看看其中的故事,却不成想刚才拿了出来竟然也有人愿意出面作证,说来也是可笑,我哪有那些闲工夫理会这些,这张纸你拿出去吧!”。 李先忠接过了纸张定睛一看果然是之前那官员所写,赶忙接到了手中,喝过了吴三桂的温酒躬身退了出去。 出得书房的门口,众官员一见李先忠手中的纸张也都是好奇的围了过来,这般一瞧却都是看得真真切切,但是顾忌到附近都是吴三桂的亲兵,也是没有人说话,都是悄悄的打着手势,而后李先忠也是离开了。 其他官员陆续的得到了吴三桂的问话,也都是如刘景复、李先忠一般的待遇,吴三桂笑容诚恳,待人亲和,尤其是贪得无厌等等方面都给这些官员留下了深刻印象。 直到了最后,只剩下知府张嵩一人还未询问,却见那军士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只酒壶,一只酒杯,那军士却是大声唱道:“钦差大人对张嵩大人没有疑问,特地换酒一壶以表歉意!”。 张嵩原本正也是心中没谱,这时一听也是不禁又气又喜,却是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却是说不出来,当下却是不好拒绝,伸手接过了托盘,谢过了吴三桂带着一众官员纷纷离开了。 这天夜里那些官员在张嵩的府中也是开了一个小会议,却也是关于吴三桂的意图何在以及应对的方法,却是唯独没有请那第二个进书房的官员。 吴三桂的到探子的汇报之后也是心中一喜,自己的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那些官员之间已经开始互相猜忌,再也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只要自己不再继续施加压力,他们之间的的相互猜忌就会自然而然的将他们的整体拆分,到时候在一个一个的收拾,就方便的多了。 吴三桂拿捏着时候,只待的这一群官员都到了知府张嵩的府邸之中这才取出了纸笔,让陈圆圆写下了一封书信,书信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素闻张大人为官清廉,今日一见果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我的行程将要前往福建,明日正午特地摆下酒宴宴请浙江大小官员,还请张大人带我转告军中几位将领,今日之事多谢张大人指点,不然我这些孝敬也是得之不到,这是一张万两的银票,请张大人定要收下!”落款写的是吴三桂之名。 写好了信件吴三桂拿过来一瞧也是一个劲的夸赞了起来,陈圆圆本是金陵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写起字来却也是独有一番神韵,轻柔中没有一点滞置,娟秀里又多了一丝刚劲,让人看着也是干净,舒爽,将那一封书信折好交给了军士送了出去。 吴三桂这时才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想必是体内的毒素还没有除净,而自己又在这里坐了许久,却也真是难受得紧,忙叫陈圆圆扶起了自己,在地上缓缓的行走了一阵,身上虽是难受但是吴三桂还是不免又借此机会上下其手,一展了一番淫威。 陈圆圆被吴三桂一夸心中大喜,此时又被吴三桂占着便宜,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相公这样做也只能分裂地方的文官,即便他们不能抱成一体,咱们查出了什么证据也是没有用的!”。 吴三桂听罢在陈圆圆的鼻子上划了一记这才说道:“你当我真的是要抓住这些个贪官污吏?”。 “那又是为了什么,相公是一定不会为了这些银钱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吴三桂哈哈大笑了起来,心中也是得意,接口说道:“娘子,刚刚写的那封信想必你也是记了下来,你说说我的那封信的意图在那里?”。 陈圆圆转动着一双美眸只一思索当下说道:“首先相公是想趁着大小官员都在把书信传给张嵩,张松看过信件之后也是一定不会让别人看的了,虽然信中所说并非事实,他张嵩也一定会隐瞒下来,这就让那些官员对他这个领袖起了疑心,认为他出卖了自己!”。 吴三桂听到这里也是赞叹一声好,揽过了陈圆圆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却听陈圆圆又说道:“其二相公此时送信给张嵩也是再告诉众多官员他们的行踪相公都掌握了,叫他们老老实实的守规矩。” 吴三桂一边称赞夸奖一边与陈圆圆调笑却是不接下话陈圆圆一见吴三桂分明就是故作高深,拿捏作势,哄骗着自己,却也是心中提不起一丝气愤,倒是觉得吴三桂这般孩子气,可爱得很,当下扑哧一笑又说道:“其三,相公假说不日就要离开前往福建,是为了让他们掉以轻心吧,但是最终目的我却是猜不到。” 吴三桂听到这里这才说道,你能分析到这里也是难得,想必张嵩也定是能够分析出来,既然都知道了,那么他们就会有防范,而这时就是中了我的圈套了,你没发现今天晚上这里少了什么人吗? 陈圆圆被吴三桂这一提醒这才忽然想起整个晚上都是不见杨景的人影,左思右想却也是想不透其中关节也是疑惑的问到:“莫不是相公要对那军队下手了?”。 吴三桂伸手制止了陈圆圆再说下去,脸上笑容更胜,目不转睛的瞧着陈圆圆说道:“娘子真聪明,却是才不猜得到,我现在要干些什么?”。 陈圆圆一见哪里有什么不知,含羞带怯低下了头,喃喃的说道:“却是,却是不知道了?” 034陈圆圆感怀身世自卑泣 吴三桂闹市街头收刘香 第二天一早,吴三桂便早早的起来,收拾了行装也是带人来到了宁波城中最大的酒楼烟宁酒楼,今天是吴三桂宴请官吏的日子,整个酒楼上上下下也都是忙碌了起来。 酒楼的老板这时可是笑开了花,三四天来自己的酒楼都是被人一直全包着,试想这么大的酒楼,消费也是不低的,平时人来人往也都是些有钱的人家才来,而这个时候浙江正赶上海逸,灾民无数,那些大富人家也是来往的少了。 可是就在三天前,却是来了一帮子商队,花了高价包下了自己的整个酒楼,一住就是三天,这不昨天刚刚退的房,今天钦差大人就又包下了这里,自己这个难关总算过去了,三四天算下来,那可是顶过了自己半年的收入。 老板忙上忙下指挥着店员小二挂起了彩灯,打扫屋子,等等事宜,忙的却是不可开交。 吴三桂穿着便装,身边挎着陈圆圆行走在宁波的大街之上,几天下来自己都是忙于公务,今天眼看着时辰尚早吴三桂也就陪着陈圆圆散散心顺便买些金银首饰,距离吴三桂身后不远却是跟随着同样穿着便装的吴三桂的亲兵,那亲兵的队长名叫耿大虎,却是个五大三组的汉子。 就是心眼实惠了些,吴襄曾经吩咐过他保护好吴三桂安慰,寸步不离左右,这耿大虎也是知道分寸,并没有寸步不离但是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他见吴三桂出门也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跟上了的,任你怎么说都不行。 吴三桂无奈也就默许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嬉笑言谈,见到好东西就买下来,陈圆圆本就生长在妓馆之中,从小受惯了热闹,这时在府邸里面憋了许多天也是难受得紧,一听说吴三桂要带自己出去散心,当真是高兴地不得了。 两个人一路走着,时不时买些东西,这一条街没逛下来,吴三桂手中却已经是提满了各种大包小包,怀中还抱着三大困绸缎,虽说不是很重,但是此时吴三桂却也是没有了再提东西的地方了,没有办法只得召集了身后的亲兵统统交了出去。 又行了许久吴三桂这时却还是两手空空,当然他身后亲兵却是大包小包拿了不老少,陈圆圆一见吴三桂只要自己想要什么将就统统都买下来,不管需不需要,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这时逛街的心情也是没有了。 又走了许久这才兴致索然的说道:“相公是不是要去赴宴了?”。 吴三桂看着太阳的方位却是到了赴宴的时辰,但是见陈圆圆面露不喜之色,也是接口到:“没事,他们等着也是应该!” 陈圆圆又是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相公不必多想,圆圆能够随在相公左右已经是心满意足,这种场合却也是去不得的,你不用心中愧疚,为我买下这许多的东西,我已经很满足了!” 吴三桂一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这才明白原来陈圆圆以为自己这本讨好是因为嫌他身份,做的弥补,却是不知道自己也是出于一番关心,赶忙冷起了脸色说道:“你说些什么胡话,怎的跟了我吴三桂,还待要想着自己的身份,自卑于人吗?我说过了多少次,你要忘记过去种种,怎的就是信不过我!”。 陈圆圆被吴三桂这番一通骂,却也是恼羞自己多心,忙说道:“相公说的是,是我多心了。” 吴三桂一见美人这般乖巧委屈哪里还能再说下去,当下小声说道:“今天我并非赴宴,你都知道,怎的就想不明白,其中危险,我带着你去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陈圆圆本就是个聪明的人,话说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心里更是把自己暗骂了几遍,这才面露笑容撒娇道:“人家是真的喜欢着你,才这般在乎的吗?”。 吴三桂那里受得了这般撒娇轻笑了一下却也是不再多说,一行人走过闹市区,再往前走就是贫民区了,此时在一棵大树底下正围拢着一帮人,一帮人中间坐着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那男子正在说些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这时只听的阵阵马蹄声响起,吴三桂等人赶忙闪身到了一边,那骑兵队伍快速的飞过,人数大约在五十人左右,看身手也定是个中高手,战马狂奔,人伏于上却是没有一点颠簸,街上行人拥挤,但是战马却是没有丝毫受阻,狂奔而过却是不伤一人一市,说来这马上的功夫也当真是了得。 吴三桂心中盘算,自己手下有近二百名亲兵,却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杨景带来的锦衣卫高手二十余人埋伏在酒楼里面,却是要起到大的作用了,到时候只能一击必杀,将那军官都擒住,漏了一个就是后患无穷! 当下也是不再多说,伏在陈圆圆耳边交代了一下,带领着几个军士行走而去,陈圆圆也是乖巧听话随着剩下的十几名兵士返回了府邸。 吴三桂经过那棵大树的时候,特地向那人看了一眼,走近了却也是听清了那大汉所说,却是关于海上讨生活的种种趣事,那些穷人一听大海之上鱼虾遍布,都是向往不已,吴三桂听那人所说也是句句真实,心中盘算着今日之后想要做出些事迹却是离不开大海了,也是转身走上前来。 抱拳说道:“听这位大哥所说也是个水上的行家,不知姓甚名谁。”。 那大汉一见吴三桂的行头心中便知是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听完问话也是大喇喇起身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刘香,却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吴三桂有心拉拢,见那人却是清贫的紧,说手在怀中拿出了一锭金子,说道:“大哥切莫见怪,小弟只是听你言谈绝非一般人,有心结识,本欲请大家喝酒畅谈一番,却实在是身有要事,不能分身,这是小弟的一份酒钱,权当是请各位喝酒了!”。 那大汉一见也是想要推脱,但是肚子里边饿了许久这推脱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而且身边一众乞丐也都是起哄,眼馋得紧,当下也就接了过来嘴里却是说道:“公子初一见面就这般相待,我刘香却不会白痴了你的饭菜,等那一日我有了银钱,定然还给你,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吴三桂哈哈一笑说道:“客气客气,一些酒菜何足挂齿,如果大哥不嫌弃今天下午到城东颜府来找我吧!”吴三桂说完带着手下大步离开了,直奔烟宁酒楼而去。 而刘香看着手中的金锭,也是一阵怅然,回目扫向了身边的众多难兄难弟,当下哈哈大喊道:“走起,今天饭菜大哥全包了,吃饭喝酒去!”。 035吴三桂左拥右抱谈心事 众千户幽深小巷遭劫持 吴三桂来到烟宁酒楼,此时酒楼外面已经站满了两排士兵,那是那军中的将领刚刚带过来的兵士,吴三桂细细瞧来却见这群士兵都是健硕异常,眼神之中满是坚毅之色,却的确是精兵。 吴三桂也不理会带着人走进了酒楼,酒楼老板一见吴三桂走来赶忙迎了出来,当下把吴三桂和一众亲兵挡在了门外,脸上堆笑嘴里却是说道:“这位客官,这酒楼已经被钦差大人包了下来,今天那您看到别家去吧!”。 吴三桂一见也怪不得那老板认不出自己身份,此时自己身着便衣,身后军士也是未曾配刀枪,酒楼老板定是将自己认作是平常人家的富家翁了。 吴三桂正自寻思,只一瞬之间,那酒楼老板身后却是走出来一名军士,军士一把推开了酒楼的老板,当先行礼道:“拜见大人,大人里面请!” 吴三桂也不理会大步走了进去、这酒楼共有两个楼层,下面的楼层,大厅里面摆放着一排排的桌子,而在中间的位置却是一个戏台,上面中空,二楼相对而言面积就小了许多,但是却是分出了许多个雅间,雅间设有窗户,打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楼下的戏台,设计的也是颇有独到之处。 此时大厅里面已经坐下了许多人,见到吴三桂走了进来纷纷笑脸迎了出来,互相还了一礼也是一起走上了二楼大雅间,此时二楼被隔开的雅间已经被拆开,组成了一个大的雅间,吴三桂被众多官员围着奉承着来到上手的位置坐了下来。 知府张嵩,坐在了下手的位置,而其他人挨着张嵩依次的坐了开来,吴三桂始终都是一副温和的笑脸,和每一位官员谈论着男人之间的话题,例如哪里的姑娘长得美,哪里的女子跳的舞好等等。 就这般又嬉笑了许久这才开始上菜,各种江南美食,流水一般传送了上来,吴三桂一边寒暄着一边也是注意着那几个千户的表现,只见几人都是没有这班文臣放得开,记在了心里也是不曾理会。 酒席开始,吴三桂是主人家当然是要先行说几句话了,只见吴三桂手中提起酒杯,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才说道:“承蒙各位大人厚爱,能够前来赴约。”说到这里吴三桂却是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到了那空闲的座位上面,确实不说话了。 这时知府张嵩也是赶忙站了起来说道:“大人切莫见怪,那吕忠福不识好歹,我马上叫人去找他过来!”。 吴三桂却是面色一冷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既然不愿前来叫来也是影响我的心情,不必叫了!”。 张嵩有些讪讪的坐了下来却是听吴三桂又说道:“我这一桌酒席是为了感谢众位官员的盛情招待的,却不是办理公务来不来都是给不给我面子的问题,大家就都不必在意,今天咱们放开了喝酒取乐,想必大家也是知道了我的为人,废话不必多说,咱们先喝一杯。” 说完吴三桂举起酒杯遥相敬去,那些官员也都是站了起来举杯附和,纷纷喝下了杯中酒。 吴三桂放下了酒杯,举起手掌“啪啪啪”的拍了三声,楼下顿时乐声发起,偏偏佳人长袖起舞,原本的戏台立时成了跳舞的舞台。 吴三桂一见众官员都是举目向下望去,当下也是说道:“今天咱们都是平等的身份,也不谈什么官场,什么的,关上门来及时享乐才是正应该啊!” 那些官员昨天本已经拿出了许多的银钱给了吴三桂,回去之后两相一合计,也是确定吴三桂只是个贪财之人,今天赴宴本就没有什么压力,此时一听吴三桂这般说来,也是纷纷应和,享乐嘛,那当然是酒肉美人,却一样不可的。 那楼下的跳舞的女子都是吴三桂特地请来的名妓,一方舞蹈完毕也是拖着裙裾莺莺燕燕的走上了楼来,吴三桂也不客气一把拉过了个女子揽入了怀中,那歌妓都是聪明之人,吴三桂此时坐在上首位置,自然便是这里的最大官员。 那歌妓受宠若惊,见吴三桂面貌俊朗,年纪轻轻却是站的高位,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使尽了浑身解数逗引着吴三桂,只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这英俊的官员的倾慕,将来把自己带到身边也是离开了那烟花酒肆之地供人玩笑。 吴三桂一边和怀中女子调笑着,一边也是时不时向着其他官员举杯交谈,场面顿时却是缓和了许多,那些官员一见钦差大人都是这般无所顾忌,自己要是推脱也是大大的不应该,当下本性暴露,都是找到了自己平时早就熟悉贴心的可人儿,一派正该如此的表现,就好像官宴本就是这样一般! 宴会就在这种祥和欢乐的气氛中持续了下来,官员们所谈论的话题从诗歌到美人,从古代佳丽到怀中美女,当真是经验丰富,都是内中高手。 吴三桂听着也是摆出了一副认真吸取经验的初出茅庐的小子的神色,既无顾忌也无厌烦,那些官员却也是把吴三桂当成了雏儿,酒喝得脸通红,也是拉着大舌头,向着吴三桂细细的说道这个中的滋味。 吴三桂听罢不禁乍舌,这古人的闺中情趣当真是现代人所比不了的,那个时候上床也是要讲究情调的,说来也真是书香禽兽。 酒宴持续了小半夜,在吴三桂的频频敬酒之下,最后除了几个酒量甚大的千户之外其他的官员都是倒在了美人的怀中,昏昏睡去了,有些官员酒品不好,喝多了拉起吴三桂天上地下胡扯了一通便也倒了下去。 吴三桂碰了碰怀中女子,那女子嘤咛了一声,坐了起来,也是半醉状态,刚刚依偎在吴三桂怀中只是假装酒醉而已,此时被吴三桂一碰当下却是起身,站了起来。 吴三桂对着身旁的亲兵交代了几句,那亲兵下了楼来吩咐了在酒楼门口等待的各个官吏的家人,进来扶走了自家的主人。 那两个千户一见也是晃晃悠悠的起身要向吴三桂拜别,却是听到吴三桂说道:“两位千户不要忙,今天的酒喝得尽兴,我确实还有其他的事情要相询,就请随我来吧!”。 说完吴三桂也是不再理会其他人当先走了出去,那几个个千户,无奈只能尾随其后走下了楼。 出了酒楼那几十名亲兵却是仍然站在那里等待着,见到自家主将出来正要上前搀扶,却是见主将使了一个眼色,也就退了下去,紧紧的跟随在其后向着吴三桂所在的府邸赶来。 吴三桂自己乘坐着一顶小轿,在轿中将身体里面喝的酒都用内功逼了出来,这时却是清醒异常,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轿帘眼见四周房屋整齐,忽然一个红色的灯笼出现在了视角之内,又等了两个呼吸的功夫,直等到整个队伍都走了过去这才在轿子上面敲了三下。 一瞬间轿子停了下来,四个轿夫纷纷向着前方跑了出去,口中大叫到:“有刺客!”。 四个人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千户所带的亲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却是在两边的围墙上面,一阵箭雨射下来,顿时就又几个人当场丧命,而也有一些人受了伤。 那些兵士马上将自己的主将围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形成了一面盾墙,两边又有些利箭射过来也都是被挡在了外面,这时从巷子的两头以及两边的围墙上跳出了大量的黑衣人,手持利刃杀了过来。 那些亲兵此时还有四十人左右,却都是个中的高手,手中盾牌丢到一旁,举刀也是迎了上来,两相一接触,顿时杀将了起来,只见月光之下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血肉横飞。 不多时那四十个亲兵就已经被杀死了大半,吴三桂这时从轿子里面也是跑了出来一见这场面却是快速的逃走了,一面逃一面却是喊道:“保护钦差大人,快来人呢,有刺客,保护钦差大人!”。 那些黑衣人一见跑走了一个小官也是不在追赶只把目标放在了后面两个轿子里面的钦差的身上了。 又杀了一会这时候那些军士已经都倒在了地上,死了大半,有的却是被打昏迷了,丢在了那里,轿子里面的喝的醉醺醺的千户只是简单地抵抗了几下便被人带走了,那些黑衣人离开的时候也是将自己的同伴的尸体都抬起来带走了。 月光之下,一群黑衣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而在巷子的另一端随之却是火光攒动,喊杀声震天,不多时吴三桂一马当先带着手下大量的亲兵赶到却是那里还能找得到了黑衣人的踪迹。 吴三桂装模作样的大声的命令了起来,也是在那些军士里面找到了还没有断气的,也是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千户的令牌,这么大的黑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然后便当下知道了是有人要偷袭宁波城,带着手下亲兵,抬着那没死的军士,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036宁波城全城戒严迎三桂 杨景谋水能载舟做功绩 吴三桂带领人手快马赶出了宁波城,目标直奔城外军营,这是吴三桂早就已经订好的计划,接着庆功宴的机会将几个千户捉住,然后迅速的掌控了军营,等到第二天那些文官从睡梦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吴三桂的大军已经驻扎到了城里。 他们想要反扑却也是来不及了,吴三桂在城外与杨景会和,杨景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吴三桂,自己却是策马回城。 没多少时候吴三桂已经来到了军营门口,那守夜巡逻的兵士一见有人前来也是当下喝止,待上前一看这才认出,是钦差吴三桂到了,但是毕竟自家主帅不在,也是犹豫是否放吴三桂进去。 这时吴三桂却是将那受了伤的兵士抬了出来,又拿出了那千户的令牌,两相一对正,那守门的兵士也不敢耽搁,立马放行。 吴三桂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此时来到军中赶忙召集了军中其他副千户,以及一众军校,拿出了自己怀中的圣旨,先告诉这些人自己可以统领这军营,又带着那伤兵阐述了受埋伏的过程。 而后在这一群副千户半信半疑之间,发出了号令,凡军营内副千户提升一等,代千户之职,凡军营内下级军校,都是升一级,那些将校听到钦差如此一说也都是乐的如此,当下领命而去。 而这样就又是成全了吴三桂,将校升官,那么下级的队长伍长势必也是要升官,这样一来吴三桂就顺利地将自己的一众心腹打入到了军营之内,而且俱都是最下面的队长伍长,实际看来,吴三桂此时便已经掌控了整支军队对。 经过一番整备,天色微明吴三桂便带领着军士赶到了宁波城中,而这时候宁波城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原来杨景回到城中之后,命人大肆宣扬几位千户被抓之事,挨家挨户的转告官员小心盗贼切入,这样一来,宁波城内众多官员都是提心吊胆的在家里面守着,生怕自己也被那歹人抓了去。 正在杨景带人满城警戒的时候吴三桂的大军快速的赶到了,那些官员一听都是高兴得很,有了军队在此也定是可以保的自己的安全了,而自己与那钦差大人又是关系密切,自然是要相迎的。 就这样吴三桂带领着近两万人的队伍分成三批个七千人,由吴三桂和几位刚刚升官的千户带领一队进了宁波城,全城戒严,而另两队则是守住了宁波城的东西两门。 控制了军队吴三桂将那几名千户随时都是带在了身旁,在宁波城中一番查找却是没有找见那失踪了的几个千户。 这时吴三桂瞧着身边几人的表现,也是明白了几分,当下下令收兵七千人的队伍分别驻扎在四个城门附近防备遇敌袭。 而自己却是带着那几名刚刚提拔上来的千户回了府邸,书房之内,吴三桂此时正坐在上手位置,几个千户也是纷纷落座,只听得吴三桂淡淡的说道:“咱们着寻找了大半夜却是找不见那失踪了的千户的半点影子,想来也定是凶多吉少了,你等几人却是我来提拔的,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吴三桂又是沉吟了片刻,这才又说道:“我自然是可以上奏天子封你们这些官职,但是你们若是没有些政绩也定然是要被降下去的。” 听到这里那些个千户也是急了当下便有一人出来说道:“禀告大人,我等受得大人提拔也当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原来的几个千户下落尚且不明,我们又何谈取得功绩。” 吴三桂定睛瞧去,说话的却是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满脸络腮胡子,说起话来铿锵有力,颇是一员猛将。 心中就有了收服之意,当下也是说道:“我们遍访宁波城中大大小小这许多人家都是找他们不到,定然是不在城中了,当下可派人继续寻找,但是这护国安邦的大计却不是他们几人能够拖延的。” 那武将还待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守门的兵士大喊着跑了进来当下单膝跪地说道:“报钦差大人,海寇郑芝龙带领人马五千人正在攻打南门。” 吴三桂听罢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严峻异常也是高声说道:“众位将军,说到战功,这海寇便送上了门来,快快回营与我一起斩将夺旗,博得一番功绩。” 那些千户怎么会知道吴三桂早有安排,跟随着吴三桂出了府邸,个子也是回到了营中,集合了兵马从左右两边包夹了过来,一番战斗结束,郑芝龙带着四千余人乘船逃离了,而剩下的近一千人则是被吴三桂全歼在了宁波城下,郑芝龙手下二把手于二虎被杀。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战斗结束吴三桂也是再一次把那几名千户召集到了府中,当面书信一封,奏报了天子,那几个千户也是心中感念,纷纷谢过。 吴三桂与几人客套了两句这才有淡淡的说道:“今日除贼众位可谓功莫大焉,但是这宁波城中也有着许多的官吏贪赃枉法,你等有无关联俱都一笔勾销,但是这其他官吏为非作歹,我却是一定要管的,你等听得明白,快快回营召集兵马,今日与我再来擒贼。” 那几名千户此时已经是跟定了吴三桂,如果吴三桂这个时候被害也是事关他们的前程,京城之中也定是要再派千户来到,到时候沦落为副千户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出头,加之吴三桂已经提前说了不计前嫌,这几人心中大定更是跃跃欲试,带领兵将返回了大营! 吴三桂这一番折腾,几乎一天一夜没睡,这时候尘埃落定,心中激动却也是哪里还能睡得着觉,伸手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思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走,现在兵权握在手中,也已经掌控了宁波城,占据着南方富饶之地,自己也学习那李自成张献忠一般,造反吗? 想到这里吴三桂自嘲的一笑,要是说造反,自己手下的这些官兵能否听令暂且不说,就是这四面所驻扎的明朝的军队也是绝对饶不了自己的了,看来还是要先安置了地方难民再说吧。 这时杨景也是轻轻的走了进来见到吴三姑轻轻一笑施礼说道:“恭喜钦差大人,咱们度过了此劫,也是掌控了宁波城,正可以大展拳脚,施展一番抱负了!” 吴三桂侧着眼睛看了杨景一眼哪里不知道杨景是在试探着自己,当下也是说道:“我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说真的就反了吗?我父亲尚在京中,我若是反了,他势必遭到杀戮,还有我奶奶以及吴家的众人又该如何安置”。 杨景一听这才笑了起来,心道吴三桂并非胸无大志,眼高手低之人却也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人物,当下接口说道:“大人不必为了那许多的麻烦事担心,你只需要在浙江一省安置好了流民,让老百姓都说你好,这却是比什么都重要,以往古时造反之人,都是人为军队钱粮最重要,所以他们不顾一切的抢来金钱,粮食,征召兵士扩充军队,到头来军士离心,也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吴三桂听罢也是豁然开朗,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机未到自己就先做些博取名声的政绩吧! 037吴三桂恩威并施坐宁波 侠女子拜谢青天却无言 从第二日起,吴三桂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抓贪官惩恶吏,浙江省内大大小小一众官员都是心惊肉跳,知府张嵩第一个被下了大狱,吴三桂也是拿出了张嵩为非作歹的案例一一核查,这其中杨景所掌控的锦衣卫就起到了作用。 第二日一早杨景也是一封书信传向了京城,却正是那天杨景所接到的书信,连同吴三桂在宁波的剿匪事迹一同上奏,这其中那信件的内容就不攻自破了。 说来也是巧,就在吴三桂接到圣旨的两天前,郑芝龙曾经传过书信给吴三桂,说明自己手下的于二虎想要杀了自己当得第一把交椅,却是因为时机未到还没有动手而已。 吴三桂也是为了郑芝龙想了许多办法,无非就是借着官兵的手杀了于二虎,正好那天杨景把书信教给了吴三桂,经过陈圆圆一点拨,吴三桂一箭三雕,都是刚刚好。 既掌握了军权,又推翻了锦衣卫密信的内容,还使得郑芝龙排出了异己,当然郑芝龙回到了自己的岛上,正为失去二岛主伤痛之际,却是被手下告知在于二虎的住处找到了于二虎私通官府的书信。 郑芝龙当下把于二虎的家人统统驱赶出了小岛,派人送到了岸上,从此也是不许任何人提及于二虎之名,想必也是伤痛至极! 吴三桂利用三天的时间快速的清除了张嵩的一众党羽,也是把颜家的旧案重新审查并得到了平反,张榜公布了结果,宁波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称颂吴三桂为“吴青天”。 这吴青天,吴青天的叫得久了,便是“无情天”,经过宁波以及周边百姓一传,吴三桂俨然成了传说之中的大魔头一般,无情天的名号也是越传越远越穿越响亮。 朝廷的任命马上就下来立刻,准许了吴三桂任命军中副千户的奏报,也是批准了浙江赈灾的一应钱粮取舍。 当然吴三桂也是从张嵩的府邸内抄家抄出了许多的银钱,这样下来,从南洋其他地方购买粮食,也是起到了许多的作用。 而吴三桂一手雷厉风行的惩罚手段的同时,也是另一只手大施恩惠,庇护了许多涉嫌其中却是罪过不大的许多官员,那些官员原本已经打算在家中等着来人抓的,却是等了几日都没有得到结果,这时却是一声命令,让他们去赈灾,当下一想也是明白了下来。 无不奋勇争先,生怕自己落了后头,赈灾工作快捷有效的进行了下来,灾民数万人在简易的住所里面得到了粮食,尽管只是一碗稀粥,也是可以渡命了,灾民之中也是感念吴三桂的救济。 海逸之后潮水渐渐退去,还以也就是发生了海啸,伴随着台风的一种现象而已,虽然当时灾情特别严重,但是过去之后也是风平浪静,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数万灾民领了粮食,纷纷赶回了家乡。 吴三桂此行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这一日闲来无事正在府中凉亭里面品酒喝茶。 阳光明媚异常却是个大大的晴天,空气中有着一丝清新,阳光照到身上说不出的舒爽,吴三桂正自躺在太师椅上惬意,却是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吴三桂只当是陈圆圆回来了,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娘子来这边坐!”吴三桂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自己的大腿。 那脚步声走到了近前却也是停了下来,吴三桂眼角余光瞥见来人衣角,待陈圆圆走进伸手一拉却是将那人抱了个满怀。 吴三桂刚刚要待继续轻薄,定睛一看却是惊得目瞪口大,来人并非陈圆圆,那人也是一惊刚刚落到吴三桂怀中,身子一转腾空而起,落到了一旁。 吴三桂这才起身看了过去,来人是个女子,白净的肌肤,俏丽的面庞,一丝秀发侧过脸庞,也是说不出的动人。 吴三桂当下便认了出来,来人正是那天晚上与吴三桂打斗的女子,女子此时已经换下了一身衣裳,全身穿着男子的服饰,却也是一般英姿飒爽。 “哈哈哈,我料你一定会来,却不成想却是来的这么快”,吴三桂当下说道。 “你怎么料定我回来”,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干净利落却不是柔美。 吴三桂站起了身,手中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上带着微笑又说道:“那日你没有杀我,我就已经猜到你与颜家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原名颜研,却是那颜家逃出去的女儿,我说的可对!”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又又听吴三桂说道:“我即为了你们颜家平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谢我!这不你就来了吗?” 女子听罢神色却是黯淡了下来,头微微低着,听完吴三桂的话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吴三桂一见当下也是慌了,刚要上前扶起,颜研却是忽的一下起身退开了几步又跪了下来,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看表情却是略显悲伤,吴三桂已经知道颜研心意也是不上前来只站在那里说道:“颜研姑娘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快快起来吧!”。 颜研叩完头当即起身也不说话,转身便走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府邸的院墙之上。 吴三桂看着哪个方向愣了很久,心中不知怎地总是有些微微的不忍,看到颜研那坚强的身影,吴三桂总是有种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的冲动,就好像是看透了颜研的坚硬的外壳一样。 吴三桂长叹一声,心知颜研能够拥有现在的功夫,能有这般表情神色,一定是吃了许多的苦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个闺中少女变成这般一个冷血的杀手,天下尽是可怜人,只是有些人选择了坚强,有些人选择了软弱,坚强的人不是因为不悲伤,而是悲伤了给谁看,只能用坚强的外表来掩饰内心之中的软弱。 颜研就是这种把自己包扎的如刺猬一般的女人,也是个经受过风霜,历经坎坷的可怜人! 038众军士饥渴难耐思变故 陈圆圆身怀有孕乐夫君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就是数月,吴三桂这时已经完完全全掌控了宁波城中的一切文武官员,手下两万兵丁,也是如臂指使。 生活过的也是惬意,自己就是有事没事出席一些重要会议,至于地方民政等事情吴三桂却是统统都推给了杨景,说来这也是正随了杨静的心愿。 在吴三桂到浙江的第二个月,京城就又派下了几名官员,前来填补空缺,但是半路又是被郑芝龙劫持了下来,最后还是朝廷出钱才买回了那些官员,直把紫禁城里面的小皇帝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却是没有办法。 杨景也是借此机会大展了一番身手,从官员的选拔任命到地方的民政民情,杨景都是得心应手,处置得当,当真是一个治世的能臣,而杨景也是把吴三桂真的当成了自己的主公一般,每每有大事都是先来请问,经过吴三桂同意了再去施行,见面都是再三施礼,却弄得吴三桂都有些无所是从了。 吴三桂坐享着美酒美食美佳人,表面一片祥和之际却也是时刻关注着天下各地发生的大事,而关注的重点无非就是辽东的袁崇焕,陕西的张献忠,李自成等等,而让吴三桂稍微心安的一点也是到现在也是没有听到关于李自成的讯息。 想必李自成却是改变了命运做了良民,不在造反了吧。 清晨,一缕阳光洒下,照射在广阔的大地上,辽阔大草原一望无际,远处时不时出现一片浓郁的杨树林,鸟儿扑棱棱的拍打着翅膀,寻找着早上的食物,借着清晨的露水洒下,此时一个军营之内,士兵们却是没有往日的那般起来训练。 军营的门口甚至连守门的兵士都没有,一个貌似是军官的人走在军营里面,手中挥舞着马鞭,啪啪的直响,腰间钢刀已经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刺人眼球。 只听那将军大喊道:“所有的军士,马上到校场集合,违命者斩!”。 那将军话音落下,不多时从营帐之中走出来两三个面容憔悴,邋遢不堪的兵士,那两个兵士手中武器斜斜的拖在地上,显得有气无力。 将军看罢,当下走进了前来,举起马鞭就是两鞭打了下来,那两个军士身子只是测了一下,却是没有躲开,身体之上顿时出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伤口。 又过了许多时候,当太阳完全出来,已经行至半空的时候,整个军营才完成了集合,那些兵士都是如之前的两个一般,看不出什么病症,却是有气无力,嘴唇发白,面色蜡黄。 那将军此时站在点兵的台子上,正高声的大骂道:“你们这群杂碎,怎么想要造反不成,都是这个时候了,才完成集合,都不要脑袋了吗?”。 底下的一众军士听罢也都是垂头丧气,却是无一人出声,那将军越骂越气,什么难听他便骂什么,全然不理会底下兵士的不满。 就这般骂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将军想必也是累了,当下解散了军阵,自己当先回到了军帐之中,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营地里面一条炊烟袅袅升起,在这旷野之中也是有着一份宁静的美感。 不多时一股炖肉的香气传遍了整个军营,那些刚刚回到自己军帐的兵士纷纷睁大着眼睛走了出来,慢慢的围向了那炊烟发起的地方。 只一会工夫那将军的营帐周围就已经围了百十个兵士,此时将军正在进餐,方桌之上,一大盘炖牛肉,桌边放着一壶酒两碗米饭,将军也是吃的正香,回头看见那许多人正馋延欲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块大骨头刷的一下掷了出去,正打在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兵的额头之上。 那小兵赶忙伸手接住了骨头抱在了怀里,向着外面挤了出去,将军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去去去,都边去,别在这里围着,谁要是还在这里不走一律军法处置”,将军说完伸出油乎乎的大手,抓过了盘中的牛肉张开大嘴咬了下去。 那些小兵听罢也是都退了下去,自家将军的脾气他们也是清楚,这时一个长相粗狂,身材高大的兵士却是拉住了身旁的另一个兵士说道:“我们在这里挨饿都这么多天了,每天就一碗稀饭,人家却是大鱼大肉,好吃好喝,到了战场之上,牺牲的还是我们。” 那身边的军士听罢也是小声地说道:“我听说在陕西有一个白莲教,只要加入他们管吃管喝,逍遥自在,可是比咱们强太多了!” 两个人的谈话顿时引来了周围的兵士的注意,其他的兵士都一点点聚拢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当下也是愤怒异常,这时候那大汉却是站了出来,向着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偷听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在这里忍饥挨饿,没准哪天金兵杀过来,也是要死在这里,我看不如就杀了那厮,咱们一起投奔了白莲教。” 那群小兵听罢都是面现骇然之色,但是一想到大鱼大肉逍遥自在也都是渐渐狠下了心来,纷纷点了点头。 一众军士悄悄地向着那将军的营帐走了过去。 吴三桂的书房之内,此时杨景正在和吴三桂谈论着关于刚刚得到的玉米以及地瓜,土豆的事情,只听吴三桂站在桌子前面指手画脚的说道:“杨大人千万不可小瞧了这些粮食,他们可是比咱们种植的水稻产量要多了许多,这个我是亲身体会绝对不会出错的!” 杨景待得吴三桂讲完脸上的笑容仍在却是反驳道:“大人这般确信说来我也是不应该反对,但是毕竟这些东西只是您在海岛之上曾经种植过,是不适合咱们这里的土地还是另一码事,当下可是不能太多的种植,若是生长的不好,那就坏了这一季的收成了,到时候就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了。” 吴三桂听罢也是还要反驳,这时陈圆圆却是带着丫鬟走了进来,分别递到了吴三桂和杨景两杯茶水,轻轻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平时都是好好商量怎么这次却是这般争执不下!”。 杨景笑容仍旧不变,吴三桂看了一眼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说这写东西产量大,如果明年开春种下这些东西,第一季度的收成就能够让老百姓吃饱饭了,可是文章兄就是不听我劝!我是说之不通,娘子帮我来说道说道吧!”。 陈圆圆一听吴三桂口气,心中也是好笑,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这也好办,今年就让杨大人划出一块地方出来种植这些东西,而其他地方却是以水稻为主,等第一季收了粮食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杨景一听正和自己的意思当下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夫人高见!”然后笑嘻嘻的看向了吴三桂,吴三桂心知这件事情是急不得了也是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了你吧!”。 三个人都是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吴三桂也是赶忙拿过来一个凳子吩咐陈圆圆坐了下来,抚摸着陈圆圆的小腹,脸上笑容更甚也是说道:“娘子可是要小心些,别伤到了我家的小宝贝!” 原来陈圆圆已经在最近检查出来居然怀了孕,吴三桂听完当真是高兴地不得了,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吴三桂始终都觉得自己身在其外迟迟融入不到这个世界里,即便自己手握重权,要什么有什么,那种归属感都是淡的可怜。 自己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这个帝国里面发生的一切,虽然也是试图改变这个帝国命运,但是也都是以一种极为客观的角度去做事情,从没有想过自己就是这个世界里真真切切的一员。 这也就是为什么吴三桂当初没有答应张莺莺的原因,而直到这个时候,吴三桂才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里的一部分,是那样的真实,而这个孩子也是让我三桂真的觉得,自己融入了进来。 从这一刻起心中有了归属,也同时有了无尽的责任。 杨景在一旁观看,也是他吴三桂高兴地紧,一番闲谈之后三个人正要起身离开却是在这时一个兵士走了进来当下说道:“禀告钦差大人,京城里面来了人,圣旨已经到了门外!”。 吴三桂干帮忙和杨景一同走出了书房快速的来到了府邸的庭院之中! 039传圣旨便衣简从才得过 吴三桂升官得爵却为难 吴三桂出了庭院眼见门外站着两个身着便衣,身形瘦弱的男子,心中好奇吴三桂也是不敢怠慢,当下走了出来,施礼道:“下官来迟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那两人中面容清秀颌下无须,扁嘴尖脸,一双三角眼的男子当先走出了两步也不答话从怀中拿出了圣旨大声的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状元吴三桂亲身险地,治海逸,平叛乱,整顿吏治,功不可没,加授安远将军,正三品,领伯爵,然京城内外,边关地方俱是战祸连绵,特调吴三桂进京为官,钦此”。 一番圣旨那太监念了出来也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吴三桂心中思虑着为何忽然之间调自己回京的事情,简单的叩谢了皇上,接了圣旨,也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沓银票悄悄地递到了那太监的手中嘴里一边奉承一边小声询问道:“不知京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公公一见吴三桂拿出这么一大摞的银票心中欢喜,顺手接过掩入了衣袖之中,当下也是笑嘻嘻的说道:“恭喜吴大人,你们吴家父子二人同事升官,圣上已经启用乃父为宁远指挥使已经前往赴任,真是可喜可贺啊!” 吴三桂听罢这才心中明了,原来是自己的父亲吴襄得到了提拔,去了宁远,而皇帝不放心吴三桂父子二人同时掌兵,所以一纸诏书便要招吴三桂回京,封了一个正三品的安远将军,却是个闲职,有禄无权。 却听那太监又说道:“吴大人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一封圣谕未曾宣达,待得我宣布了圣旨咱们再行叙谈!” 吴三桂点头答应心中却是盘算着,自己此行的安危,锦衣卫东西厂的爪牙遍天下,自己与郑芝龙的事情或许已经被发现,又或者是自己私自杀害了那几个贪赃枉法的千户被察觉到了,这两桩罪过每一庄都不小,只怕自己刚到了京城就被抓去刑审了。 这时那太监也是又打开了一封圣旨宣读了起来,却是关于杨景的,原本只是锦衣卫挡头的杨景被加封为都指挥使却是个武官职衔,管理浙江福建两省,说来也是杨景奏报吴三桂又以谋反私通郑芝龙的那一封书信起了作用,京城之中以东林党人为首管理着锦衣卫却也是把杨景当成了自己人了,又哪里会想到杨景与吴三桂此时的关系。 说来也是亏了郑芝龙和吴三桂的一番计划,一次经过山东边界的小县城时,吴三桂暗地里报信给郑芝龙县城之内的几处贪官奸商的住处,无意中竟发现了一个被囚禁在牢房之中的老夫人,于是便出手救了出来,后来听那老妇人一说,吴三桂也是感怀甚深,当下把老夫人带在了身边,奉之以礼。 而为了防备杨景那是吴三桂也是吩咐了郑芝龙派人查询了杨静的所有事迹,这番查询之下却是找到了本源,杨景在京城为官时曾喜得一才女,两个人双宿双飞,感情当真是好得很,但是后来因为官场的倾轧太过厉害,杨景却是将那女子送到了别处,郑芝龙派人查到,回来禀告了吴三桂。 几方一对证吴三桂却是发现自己手中救下的老妇人正是杨景的生母,这便送到了宁波交给了杨景,也是当真没想到杨景为了母亲能够隐忍止于此! 吴三桂接过了圣旨,与杨景二人带着那两名太监在烟宁酒楼之内摆宴庆祝了一番,也是从那太监嘴里知道了宁远发生了兵变,总兵高从龙被杀,朝廷无奈只得派了吴襄前往,而吴襄此行也是凶险异常啊,想必又是那朝中田婉使了诡计吧,直到太阳落山,喝的熏熏欲醉这才安排了两位传旨太监的住处,返回了府邸中。 府邸之内此时早已经是安静异常,虽然灯笼高挂,却也是昏暗异常,吴三桂走过中堂的时候,却是见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回来的陈圆圆。 醉意顿时减了几分,当下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抱住了陈圆圆责怪的说道:“娘子怎的就不听我话,莫要着凉了,快随我回屋去!”。 陈圆圆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吴三桂只觉得触手冰凉,酒意就又醒了几分,心中关切,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的愧疚。 进了卧室,关好了房门,吴三桂眼见房中沐浴的木桶摆在一旁,上面微微热气,当下也是沐浴了一番,回到房中吴三桂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是听的陈圆圆一阵悲戚。 原来吴三桂在出席酒宴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自己现在虽然掌握着浙江的兵马钱粮,但是明朝人心尚在却是造反不了的,而圣旨已经到了,却也是拦截不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己亲自回京赴任了,说来也是生死未卜,吴三桂怎么能够让陈圆圆一同陪着自己,当下也是做了决定留下陈圆圆在浙江,让杨景代为照顾。 吴三桂但真是舍不得,之与陈圆圆吴三桂早已经产生了许许多多的依赖,那是他的一个港湾,累了倦了,他都是喜欢依偎在陈圆圆的怀中,就像小时候依偎在自母亲的怀中一般,让人从嘈杂纷乱之中安定下来。 吴三桂也想把陈圆圆带在身边,带到辽东与她成亲给她一个名分,保护着她,可是这一次吴三桂虽然不舍也只好这么做了,陈圆圆已经有了身孕,却是再也折腾不起,只能带着不忍独自前行,因为吴三桂此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将要为人父了,有些责任就只能一个人来抗。 陈圆圆原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子,怎么会体谅不到吴三桂的苦心,当下也是面色悲戚淡淡说道:“只盼夫君能够一切小心,切莫逞强好胜,为了我们母子,你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万万不可身涉险地,留下这没爹的苦命孩儿!” 吴三桂伸手将陈圆圆揽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将脑袋轻轻贴在陈圆圆已经隆起的小腹上,听得陈圆圆轻缓的心跳声,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自己二人,只有三个生命心跳的声音。 040吴三桂轻装简从反京城 地头蛇欺压良善改文书 次日吴三桂送走了两位传旨的太监自己也是收拾好了行装,开了一个辞别酒宴,宴会之上宁波城内外大小官员无不到场,一番饮宴之后,吴三桂牵过马来,没有携带一个随从就这般单身前往了京城。 这是吴三桂故意这么做的,凭借着自己的一身武功半路之上又有哪个强人能够占到便宜,而这般轻装简从更是能够消除了皇帝的戒心,山东浙江河南三省境内已经轰闹了几个月了,凡是着官服往来的大小官吏都是被阻挠了。 吴三桂当然也是要摆出这番架势免得让人生疑,望着身后的众人吴三桂确实也是颇为不舍本打算在这里静等着天下动乱,自己虽然改变不了明朝政权的走向,但是金兵入关之时自己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与之抗衡了,当然也是付出了许多心血。 但是宁远兵变吴三桂却是不得不返回京城,试想这一次回京恐怕也是不易再出来了,留下杨景在地方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震慑的住这帮武官,但是这些都是无奈,自己还是要返回京城的了。 来到了宁波城门口,吴三桂制止了其他官员的送行,当下抱拳、说道:“吴三桂在浙江能够得到各位达人爱戴实乃荣幸之至,但是圣上唤我,我也是不敢不遵,况且大丈夫志在天下,今天一别,还请各位大人珍重!”。 众官员也都是纷纷行礼,杨景站在一众官员前头已然是众官员之首,吴三桂只是向着杨景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却是未曾说话。 由一名军士牵过战马,吴三桂也是不再犹豫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而去,身后众官吏俱都是喟然长叹,刚得一贤良上司,却是短短数月便不得不离去,也都是为吴三桂的人身安危担忧了起来。 吴三桂策马行了一阵来到一山坡前停了下来,回首望向了宁波城,此时自己远行佳人孩子都是留在了这城中,心中暗暗发誓定是要安然归来,驰马下坡扬长而去。 这一日吴三桂行到了河南境内,眼看这就要进入山东地界,却也是傍晚时分了,来不及再行赶路,就在河南边界一处小县城住了下来。 县城不大却是商贸繁盛,只因为是山东与河南两地官道中间再无二城,而四下里其他城池也是相距甚远,这才聚集了许多的商人小贩往来之间留宿于此,如此这般也就有许多的商家在这里开设了店铺,收购北方过来的人身鹿角,熊掌,药材等物,转卖南边各省,顺便把南方所产针织,丝绸,陶瓷事物发往北方。 时日已久小县城便成为了一个商业的繁荣带,其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当然人员混杂治安定是没有保障的,所以地方官府特地请命要来了一户千人的队伍整治这里的治安。 吴三桂牵马入城,只见城中人员纷乱,比肩接踵,两边小贩生意红火,店铺之上彩灯高挂,门庭若市,心中感叹,当此乱世,这山东河南之地却也是有这样的繁荣之地,说来也是不易,又走了些许时候,吴三桂也是略有些疲累找了一家中档的酒店住了下来。 小二哥把吴三桂的战马牵到了后院去喂粮草,吴三桂嘱咐了一句:“可得把我的马儿喂好了!” “唉,好了,客官里面请,您的马儿明天定是生龙活虎,瞧好吧您!” 吴三桂听罢拿出了几钱碎银给了那小二,抬步进了酒店,那小二得了赏钱兴高采烈地牵马离去,走到酒店拐角的时候回头望见吴三桂已然进入了酒店,嘴角牵起,轻笑了一记,上马而去! 吴三桂进了酒店迎面一阵芬芳的肉香,细细品来其中也是有着一丝的酒气,肚子里面食指大动,找了一个空桌,当先坐下,大声地叫道:“小儿,先来两盘小菜,再切上二斤牛肉,一壶好酒!”。 那小二正自忙碌听罢赶忙跑将了过来,躬身应是,吴三桂回头一见却是并非刚刚在门口的小儿,也是不曾细想,心道定是这酒店生意红火,小二多了几个也是正常。 举目向着四周望去,在自己的左手边的桌子上正有四个穿着青布麻衣,头戴方巾的年轻男子,那几人一边闲聊一边时不时的看向吴三桂,同时还是指手画脚,笑声不断,吴三桂眉头轻皱心中不喜却也是不想惹事生非,当下又向右边看去,而右边桌子上此时却是坐着一对父女。 父亲约莫五十岁上下,女儿也只十八九岁的摸样,那女儿说来长的也算俊美,此时在手中正抱着一只琵琶,看样子是要唱些曲目,而女子的身前此时正有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穿着丝绸锦缎,头戴员外黑方帽,脸上白净,嘴角边却是一根又黑又长的黑须长在那指头大小的黑痣之上。 样子说不出的难看,那男子嘴边挂笑,眼神之中全是贪婪神色,翘起二郎腿也不作声,只是就这般观看着。 此时酒店的大厅之内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小二哥嘴里唱合着菜名,手中从指间一直到肩头摆满了侍弄的精准的菜肴,一桌一桌送将了上来,说来也是奇巧这般技艺吴三桂看罢也当真是佩服得紧,待要夸奖几句,只见周围众人没有一人出声称赞,似是早已经习惯,当下也是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小二哥把三样小菜依次摆放好,就又说道:“客官稍等,酒肉马上就到”,说完笑脸盈盈,退步离去。 吴三桂感受着这样一份那个时代独有的气息,夹了两口小黄瓜,却是入口馨香,咀嚼之下嫩滑清脆,闭口呼吸鼻端总有一阵淡淡的香气萦绕却不甚浓,当下也是称赞这古人的技艺,自己在现代参加酒宴也是吃过五星级酒店的饭菜,那里当然也是有这样一道菜,名字却是叫做“天崩地裂”,一道菜几百元吃起来确实不如这几钱银钱就能吃到的小菜了。 只是片刻,那小二儿手中端着托盘盘上牛肉正腾腾冒着热气,想必也是刚刚出锅切好便端了上来,小儿将酒肉放下,自去照顾别家客人,吴三桂也是大吃了起来。 吃不多时,酒尚且喝了一半,右边那肥胖的男子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各位看官请在此为我评评这个理,我借给他们父女俩三两银子住店吃饭,约好了今日午时归还银钱利息,这不眼看着午时将近,我看这父女二人也是还不上我这银钱了,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按照定下的文书,这女子可是归了我了”男子说着将手中的文书拿了出来传给四周的人观看。 当下又说道:“所以今天我带这女子离开也是天经地义并无违反了朝廷法纪,到时还请各位出面做个见证。”男子说完当下把手一挥,那坐在左边的几个男子当下起身便要拉那女离去。 女子的父亲赶忙也是站了起来,当咋了女子的身前叫苦不迭的说道:“咱们本是约好了十二月底还清欠款的,可是你竟然把十字改成了于字,这就成了二月底还清,我们刚刚拿到银钱置办了乐器,缴纳了房租,你便来取钱,我们那里有什么银钱还你。” 那当头的小厮也不理会老头的说话,当先一拳打了过去,只把那老头打的一个趔趄侧身栽倒在了地上,女孩赶忙放下手中的琵琶便要扶起老父,可是那小厮已经到了近前,哪里容得她弯下腰去,当先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拖着便向外面走去。 那老父伸手捂着青肿的眼眶,站起身来还要阻止,却哪里能挡得住几个生龙活虎的男子,又被掷到了地上,老父无奈只能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酒店里面众人一见那男子人多势众又有文书在手,却也都是看着热闹,没有一人出面说话,那肥胖的男子也是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一行人刚刚来到门口,还未及离开一声大喝却是响了起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吴三桂。 041吴三桂执剑江湖毁文书 憨姜龙左右为难故装聋 吴三桂一声大喝,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那大汉也是停步站在了门口,眼睛微眯,脑袋摇晃了两圈,这才伸手拿捏着那根令人作呕的黑须,撇着嘴巴说道:“吆喝,谁人敢在这东明县的地界逞强出头,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那肥胖的男子极其霸道的转过身看向了坐在那里仍旧饮酒吃肉的吴三桂,见吴三桂神情自若,桌子之上正放着一把长剑,当下也是心中警惕,向旁边的跟班使了一个眼色,当下露出了笑容说道:“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英雄,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吴三桂却是不理会,手中酒杯扬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嘴里吧嗒吧嗒的品鉴了两口称赞道:“真是好酒,陈年佳酿,入口柔和,酒气醇厚芬芳,真是好酒啊!”说着吴三桂已经站起了身,右手一动,酒杯快速的飞向了那肥胖男子的面门。 随着酒杯飞去,吴三桂也是挺身而上,手中宝剑也不出鞘,就这样自上而下砸了下来。 那男子眼见酒杯飞来,吴三桂也是来到了身前,却是不及多想,脑袋一闪,说来也是快捷,拿酒杯从他的耳边飞过,堪堪刮到了了耳边,啪的一下打在了柜台之上,硬生生的将木质的柜台打出了一个大洞。 试想如果刚刚这一下打在了那男子的脸上却真是一条性命,男子躲过了吴三桂掷来的酒杯,头上却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吴三桂一下,男子直觉一股大力打在了头顶,腿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伸手抚摸了一下头顶直觉霎时间一个大包隆起,疼痛异常。 却也是不敢在揉,就又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这一抹直觉触手滑腻,拿到眼前一看却是殷虹的鲜血,男子别的脸色通红,当下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只手指向了吴三桂大声的说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男人叫得声嘶力竭,那群身后的青年听到喝令也是纷纷举拳打将了过来,说来也只有四五人还有一人已经出去通风报信,不到片刻,几人俱都是被吴三桂踩在了脚下。 吴三桂抬腿坐在了几人摞起的身体之上,笑嘻嘻的看向了坐在地上脸色惶恐的男子说道:“刚刚这一顿打是替那老伯打的,谁让你仗势欺人,现在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男子听罢心道拖得一时是一时直等到自己哥哥过来,任这小子再是嚣张却也是要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到时候再一起算账,于是也就接口说道:“小英雄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了,我定当遵从,在这东明县内谁人不给我。。。啊给我哥哥几分面子,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吴三桂当下也是不再动手,拿过了自己的包裹,从中取出了三两银子,丢在了地上说道:“哝,这是三两银子,已经称好的了,你现在就把那文书给了我,我也就不再追究。” 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极不愿意,他本就是看上了人家的姑娘,却是不缺这三五两银子的,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得手却是被吴三桂横插一刀,心中不愿意归不愿意,男子还是识相的从怀中掏出了文书,犹豫了一下递了过来。 吴三桂轻轻一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却正是那写着欠款抵保的文书,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把那文书引火点着了。 男子看罢一阵心疼,心里更是恨不得将吴三桂大械了八块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但是当此时候男子却是不希望吴三桂就此离去,只盼着他在这里再多耽搁下时辰,到时候自己哥哥赶到就不怕他了。 那父女一见吴三桂烧了那文书心中着实欢喜但还是召唤了一声,只听那女子说道:“公子,怎的烧了那文书,你不怕我们日后耍赖,还是赶快灭了火吧。” 吴三桂听罢也是不理,眼看着文书化成了灰烬,这才一个转身来到了那父女的身前,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却是说道:“怕些什么,有大家在此作证你不是已经是我的人了吗?”。 吴三桂本打算调笑一番再行离去的,却不想那女子当下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央求道:“就请公子容我们父女些时日,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心领了,这些银钱我们是一定会还给您的,求求你不要强迫与我父女!”。 吴三桂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何苦逗这一下,也幸好这女子是这般说辞,若是真的当下应承了,自己不是平白多出了这许多的累赘,当下伸手搀起了女子打了个哈哈说道:“姑娘不必当真,我也只是玩笑两句而已,我也不需要你们还我什么银钱,赶快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任他们也是不敢强留你们,快走吧!” 女子一听却是心中安定,又是拉着父亲拜谢了恩人,却是不肯离去只是要吴三桂再次立下文书,待日后还给吴三桂。 吴三桂那里需要这点银两,两相正相互推脱之际,却听见酒楼外面一声大喝传了进来:“谁人敢在这里造次,敢打我姜龙的弟弟,快快出来待爷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再说。” 吴三桂听罢正好拜托了父女二人的纠缠,连忙说道:“此事就如我所说,不必再提”。 说完不待父女说话快步走了出去,此时酒楼门外,已经站满了官兵,刀剑出鞘,长枪挺起,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浓眉大眼,方脸阔口的大汉正站在队伍的前面,怒视着走出来的吴三桂。 而那被吴三桂打倒在地的肥胖男子一见哥哥来到慌忙起身跑了过去,嘴里全然不是刚刚的语气。 来到了姜龙的身边顿时气焰又长了几分,双手叉腰的大声说道:“哥,就是他,你看看我被打的,回家母亲可是要心疼死了,你一定要为我出了这口气啊!”。 那叫做姜龙的大汉,听得有些不耐烦,伸手将那肥胖的男子推到了身后说道:“你就总是给我惹是生非,还要拿母亲来压我,等着我回家在收拾你。” 那肥胖的男子哼了一声显然也是有恃无恐,却是挑衅的看向了吴三桂。 却见那姜龙转过了身,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坚实的肌肉,指着吴三桂大声的说道:“派那小子,你既打伤了我弟弟,我是绝对饶你不过,今天我也不以官职来压你,咱们就打一场,你输了就乖乖地给我弟弟赔礼道歉,然后离开我东明县再也别回来!”。 那肥胖的男子听到这里却是跳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哥,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我要打折他的腿脚看他以后还怎么出头,以后街头乞讨,饿死冻死才叫爽快!”。 姜龙听罢‘哎呀’一声叹息回头说道:“你给我把嘴闭上,都是你自己惹得祸,回到家中我定是饶你不的!”。 吴三桂一见着实好笑,当哥哥的既是来替弟弟出头却也是管束着弟弟,说来却是个妙人,由此也是看得出来那姜龙的无奈,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既然知道你弟弟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还要和我打架,干脆带着你这丢人的弟弟回家去吧!”。 吴三桂说完也是引得周围众人的一阵哄笑,那姜龙一听大吼道:“我也不是害怕我母。。。”,姜龙本想说“我也不是害怕我母亲责怪”,但是话到了嘴边自己已经知道不对当下又说道:“说的什么废话,谁对谁错,又怎的,你既打了我弟弟,今天你就得和我打!”姜龙说着也是不再犹豫大步迈开一拳打向了吴三桂面门! 吴三桂经过这么一番对话倒是对这姜龙的憨厚喜爱得紧,出手也是留了几分余地,看到姜龙的拳头打过来,伸出右手接住,自己身子一矮原地转了个圈,姜龙的胳膊顿时向下掰了过来,姜龙的身体也是随之背向了吴三桂,疼的姜龙哎哎直叫。 吴三桂却是轻松得很,拿住了姜龙也是哈哈大笑到:“我要是打败了你,又该如何!”。 姜龙被吴三桂这般抓着,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绝非吴三桂的对手,但是本身又不是个会撒谎编话的人,当下却是闭口不言,自是身上用力试图挣脱吴三桂的捆绑。 吴三桂一见姜龙表情心中已经明白其中缘由,再见姜龙使出了蛮力,如果自己再不放手恐怕那一双臂膀势必要受的伤害,当下也是把手一松,抬腿一脚正正好好踢在了姜龙的屁股之上,把姜龙踢飞了出去,直爬到了对面的地上。 未等姜龙起身,那姜龙的弟弟却是大声的呼喊道:“大家一起上啊,把那贼子拿住没人赏十两银子。” 那群兵士一听登时来了精神不等自家主帅说话就已经扑了上来,姜龙本就没什么大事,趴在地上只觉得面上发热,羞于见人,这时看到手下兵士一拥而上,自己却也是不便再行法令当下装起了哑巴,心道别人说起却是这群兵士自行拥上去的,却不是自己发的号令。 正自观看之际,却见那群兵士俱都是停了下来,随之纷纷跪倒在地,心中好奇姜龙赶忙起身上前一见,不由得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当下也是跪拜了下去。 042吴三桂恼恨成怒折姜虎 袁崇焕唯自精兵埋祸根 姜龙跪在地上,心中着实是忐忑不安了起来,眼见吴三桂的腰牌是军中将官身份,自己只是小小百夫长,今天这般一闹前程却是堪忧了,想到这里姜龙更是瞥眼看了看弟弟姜虎,示意他也跪下来。 姜虎那里还能在站着,从小都是哥哥庇护着她,在东明县里却也是从来没受过欺负,不想今日遇到了吴三桂,当真是碰到了硬茬子,见到自己哥哥都是一脸惶恐跪倒在地,当下也是跪拜了下去。 吴三桂原本对姜龙的憨厚的确是有许多好感的,但是见到姜龙故意纵容兵士的表现,心中也是颇为不喜,当下拿出了临行前杨景交给自己的两块令牌,一块是军中将领的虎头令,一块是锦衣卫里的飞鱼令。 吴三桂收起令牌,当下说道:“姜龙听令,今日我亲眼见那姜虎害人,而你却在三包庇,现在命你打折他的双腿以作惩罚!”。 姜龙听罢心中着实悔恨自己的鲁莽,但是事已至此也是再无他法双手抱拳置于头顶,憋红了脸这才说道:“请大人赎罪,下官回去定是要严加管教,还请大人手下留情啊!”。 吴三桂也是真的生气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姜龙的这一番话就又说道:“好啊,身为官员却是这般包庇亲属,竟然还有脸面求情,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就我来帮你吧!” 说着吴三桂已经一个闪身抓住了姜虎的后颈,当下提了出来,说来那姜虎足足有一百七八十斤,却是就这般被吴三桂提在了手里,仿佛是提小鸡小鸭一般毫不费力。 姜虎惊恐的大叫着,但是只一瞬间,吴三桂手起掌落已经打在了姜虎的腿上小骨,小腿腿骨霎时断裂,一条腿也是歪歪的这了一个角度下垂着,吴三桂也不停下又是一掌打向了另一条腿,如之前一样,另一条腿也是被打折。 疼的姜虎呀呀直叫,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满面横流,时而骂吴三桂,时而又是低声求饶,吴三桂也是不再理会向前一掷姜虎肥胖的身体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却是再也起不来了。 吴三桂翻身拉过了那父女二人,当先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这才想起自己的马儿还在后院喂草,便也就回头对着酒店里面喊道:“小二哥快去替我把马牵过来,这是酒菜钱!”一边说着一块碎银子已经飞到了柜台之上。 那小二答允了一声却是不动地方却听那小儿说道:“客观是否是弄错了,店里的客人如实携带了马匹之类都是由我经手的,您进来的时候好像没牵着马来吧!”。 吴三桂一听的确不是这小二牵走了自己的马,当下问道:“你们店里还有其他伙计吗?”。 小二摇了摇头说道:“酒楼虽大却也是我一人已经足够,用不上再请伙计!所以只我一人。” 吴三桂听罢便已经知道自己是受了骗了,转念一想,当时却是自己大意,那迎着自己的小二在门口的右侧避过了店门,而且神态虽恭敬,眼神之中却也是有着许多的狡黠在里面,当下也是不在追问,当先走了出去。 经过姜龙身边的时候,吴三桂也是不加理睬,抬腿踢开了挡在身前的一名军士,那后面的军士也都是纷纷让开了道路,眼看着吴三桂三人身影离去,却是没人敢起身观望。 过了许久,姜龙才站了起来,扶起了弟弟姜虎脸色却是铁青,当下咬紧了牙关,却是不说话了。 姜虎双腿被折此时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嘴里哼哼唧唧,也已经是说不出什么狠话,在一众人的围观之下,兄弟二人带着一众亲兵也是快速的消失在街头。 辽东宁远城外,此时一行十多骑,快速的向着城外的一处大营赶去,骑兵之中当先一人身穿锁子甲,头上墨色钢盔,手中马鞭飞扬,腰间钢刀起伏,却正是刚刚赶到宁远的吴襄。 就在前不久,宁远的一处军阵发生了兵变,几千士兵一起反抗杀了主将高从龙,而后被赶来镇压的其他军阵控制住了,却是逃走了大半。 吴襄赶到宁远也是马不停蹄,直奔那兵变的大营,行不多时,那营地的影子便已经出现在吴襄的眼前。此时在大营的坐于两边分别列有两者人马坚守着大营里面的几千人。 见到吴襄到来两边军阵统领都是策马赶至近前,纷纷下马跪地高声喝道:“参见吴将军!”。 吴襄也是下马扶起,当下哈哈大笑道:“数月不见,可都安好啊”。 原来前来这两名武将俱都是吴襄一手提拔,现在见到自己的恩公上司也都是欢喜异常,当下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客套了一番之后,吴襄脸色一收却是谈论起了正事说道:“这兵变在书信里面说不清楚,你们二人快把事情告知与我!”。 那两个兵将听罢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不瞒将军,这都是粮草供用不上,兄弟们实在饿得紧了,而那高从龙不知与士兵共历辛苦,却是独自享受大鱼大肉,士兵们动不动就被打骂一番,这才。。。”。 吴襄听罢心中明了却是又问道:“你这般说,朝廷的粮草不是已经足额运到了吗,怎么会有这等事情!”。 那其中一个兵将犹豫再三这才说道:“其实不只是高从龙的军队,就是我们二人也是得不到粮草啊,我听说毛文龙在朝鲜岛上因为粮草的问题已经上书了朝廷,指控袁崇焕手中握有兵马钱粮却是不顾及周边军队,只图自己强大。” 吴襄听罢也是无奈的摇头,这才说道:“袁将军的关宁铁骑说来的确是一支劲旅,放眼天下能挡其锋芒者唯金国兵马,加之我方火枪火炮,这才令金兵忌惮不敢越界,但是如此这般下去,养肥了一支军队,却是拖垮了其他的军队,到时候一旦关宁铁骑遭到重大打击,这金兵南侵之时那些什么来与之对抗啊!”。 两个兵将听罢也是沉默不语,却听吴襄又说道:“你们二人军阵之中尚有多少粮草?”。 两个兵将一听便已知吴襄言下之意,当先施礼说道:“大人不可,如您所说救的活他们,我们这些兵士却可能饿死在这边,我看不如就。。。。。” 那兵将未说完便被吴襄制止了,却是听吴襄说道:“两位都是出自我的手下,也知我性情,快快去办吧,都是咱们大明的儿郎,怎么忍得下心另将杀害,快去吧!”。 两名兵将快速离去,吴襄却是仰天长叹了一声带领人马走进了军营! 043吴三桂急于推脱多奉承 病书生气息奄奄徒自惭 吴三桂出手虽是重伤了姜虎,却是那姜龙也没敢起身来打,一点是自己的功夫好,姜龙不确定是否能杀的了自己,再就是这令牌起到了作用。 吴三桂害怕姜龙有歹心,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带着那父女二人离开了东明县,也是不去寻找那被骗的战马。 三人向西行走了半日,半路之上吴三桂也是了解到那老父名叫范老大,女儿取名小菊,原本也是个小康的人家,却是在陕西之地连年灾旱,范老汉家又不在城中却是被难民冲进了家里抢走了粮食,银钱。 范老大的老伴收到了惊吓也是不甘心自家家产就这样被人抢夺,最后一病不起,却是归了天,而他们父女二人也是私藏了些银钱能够度日的,却是在行到东明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落魄的书生。 那书生也是被抢去了银两,回不去家,父女俩见那书生可怜就给了他吃的,却不想那书生却是身受重伤,再不医治就要危及性命,小菊本就心软,哀求了范老大两人,范老大挨不过也就答应了,这般下来为书生看病便花去了打扮的银两,眼看着手中的钱财将花光。 却是在这时一个街头的小混混找到了范老大父女,说是要借钱给他们,到了年底连同利息一起还,范老大之前也只是也小财主,也是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迫于无奈也就借了三两银子,做好了文书是年底还清。 却不成想自己和女儿刚刚置办了琵琶,住下了房子,还没来得及接那书生就被姜虎挡在了那就楼之内,拿出了文书硬说是今日归还,范老大那里有什么银钱了,这才知道上了当,也幸好吴三桂在场。 吴三桂听罢当真是又气又恼,心想自己既打断了那姜虎双腿当初一不做二不休再出一拳绝了他的龌龊念想才真解恨,到时候纵是天仙摆在面前我看他也是只有想象得分了,想到这里却是不禁自嘲。 三个人这时正好来到了那书生的所在,这是一个早已经荒漠了的小村寨,残垣断壁,茅屋林立却是杳无人烟。 小菊走到村寨的一头,当先走进了一所尚算完好的茅屋之内,吴三桂和范老汉跟在其后也是陆续走了进来。 茅屋里面四面围墙漏了不少的窟窿,却是被人用稻草添堵上了,而棚顶墙壁上的灰尘蛛网却是派自挂在那里,微风吹过摇摇晃晃,时不时飘落下些许尘土。 吴三桂转头向茅屋里面瞧去,此时在里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正堆放着大量的干草,干草堆上一个衣衫褴褛,身材修长的男子正躺在上面。 男子听到有人回来,吃力的在草堆上转过身,看到小菊时脸上却是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吴三桂唇红齿白英姿飒爽身穿长袍却是个富家公子,正在茅屋里面四处观望当下振作了一下精神说道:“小菊姑娘,不知道这位公子又是何人,莫不是你为了我真的做人小妾,若是这样我就是死了,也是不允许的!”。 小菊听罢脸上一红,却是赶忙解释道:“李大哥,你别瞎猜,这位是吴三桂吴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天若不是有吴公子在,恐怕我就回不来了!”小菊说着就要流出眼泪来了。 吴三桂听着两个人对话,心道这才是天生的一对,有了这个李公子自己却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自己却也是要从中翰旋,一定要这李公子娶了这小菊才好,不然的话自己这里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下也是打了个哈哈拱手说道:“鄙人吴三桂请教公子大名!”。 那李公子喘息了片刻,这才定下了心神,吃力的说道:“吴公子大名早有耳闻,只是不曾谋面,今日一见当真是年少英雄,英姿飒爽。” 吴三桂知道这是江湖之上的客套之语也是不甚在意又接口说道:“李公子不知小菊对你的一份情谊,今天若不是我经过出手援助,相比现在小菊应是人家妾侍小婢了!你以后当要好好待她才是啊!”。 那李公子一听当下也是有急速喘息了起来,气息奄奄的说道:“小菊,你怎的这般固执,为了我这将死之人怎么能。。。。”。 小菊没等他说完便伸手挡住了那人的嘴巴将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而后又是向吴三桂道了便谢,这才让那公子稍微平静下来。 吴三桂只是站在一旁缄默不语,看着小菊两人一番解释心中得意,待要再行添油加醋却是在这时听那躺在床上的男子说道:“在下李信,河南杞县人,途经山东时遭到了山贼的劫掠,家人逃散银两被抢,这才流落至此,本以为乞讨为生也可度日,回到家中,却不成想半路得了这疾病!”。 吴三桂听到那人报了名姓,也是哈哈笑道:“今日机缘巧合,我们能得见却也真是缘分,李公子得病就交给在下,明天赶到前面的县城,寻得名医为你治疗!”。 李信听罢微微一笑也是不曾拒绝,想了片刻又说道:“吴公子可是辽东总兵吴襄的长子,当朝武状元吴三桂?”。 吴三桂一听心道自己却是小看了这人,听他说话也是个通晓事理的人,又知道自己名姓,定是个富家的公子了,心中更是安定了下来,原本心中愧疚自己的所为,此时听的李信的话这小菊若是跟了他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当下也不推脱拱手说道:“正是在下!”。 李信一听不禁喘息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想我李信,前不久还行文批判吴三桂柄权浙江,意欲造反,却不成想数日之间,却是我批判之人救了我的性命!”。 吴三桂听罢更是确定李信的身份绝非普通人,也不生气当下问道:“李公子何出此言!”。 李信笑了两声,但终是气息不畅,又喘了许久这才说道:“不瞒吴公子,我本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在京城里面曾经写过一纸文章,正是批判你在浙江震慑地方,手握兵权,意欲独立,造反的文章,当时在京城内关于这件事传的着实火热,现在想来当真惭愧!”。 吴三桂这一点早就料到了,也是不多问询当下说道:“不知道李公子当初是怎么评价这件事情的?”。 李信还要说话,却是喘息急促那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当下被小菊放躺在了干草之上,悠然睡去! 044从此我再入江湖 当天晚上,四下里已经无处再投客栈,四人只得在茅屋之内渡过了一晚,吃了些干粮,吴三桂依偎在干草堆里,仰头看着天空的点点星光,却是想念起了陈圆圆。 一想到陈圆圆吴三桂自然便是嘴角微微荡起,心情霎时好转,却是不知道陈圆圆此时在做些什么,当真是“天涯共此时”,摇了摇头收起了念头,闭上了眼睛。 晚风吹过,范老汉三人都已沉沉睡去,吴三桂始终却是睡不踏实,脑海里反复出现陈圆圆,张莺莺,父亲,奶奶等人,就好像做梦一般。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吴三桂尚未睡着,听得马蹄声音越来越近,当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这时马蹄声音已经来到了附近,透过门缝,看过去却是只有一匹马,马上的人快速的驶过,全然没有发现茅屋里面尚且有人。 吴三桂借着月光一看却是惊讶得很,那马上之人正是今天在那酒楼门口遇到的人,而那匹健马也正是自己的坐骑。 快马飞驰而过,吴三桂闪身出去,当下也是悄悄的追了过去,此时月亮正在中空,照得大地明亮异常,吴三桂跟在那人后面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此时却是来到了一处密林之中,林中月光被树木挡住,显得阴暗可怖。 那人到了密林边缘便停下了马,向着四周看了半晌,当下又上马再次疾驰,吴三桂也是紧跟其后,丝毫没有被落下,如此这般,那人反复停下了三四次,也是已经行出了七八十里地,这时正来到了一处小山前面。 那人这次却是将马匹放在了山下系好,自己则是快步向着小山上奔去,吴三桂瞧着那人伸手也是个武艺精湛之人,不多时便已经消失在了小山之上,吴三桂沿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 小山不高,也是不甚陡峭,三下两下吴三桂已经来到了山顶,这时山上的场景却是令吴三桂惊讶了起来。 只见小山之上是一个足有小广场那么大的一个平面,上面的树木都被已经被清除干净,而在那空地的中央却是搭建着一个台子,台子的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雕,细细看来却是古时用来祭祀是摆放的雕刻。 吴三桂当下也是大为惊奇,这时那台子上面却是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那偷了吴三桂马匹的男子,眼看着三个人背对着自己,吴三桂技高人胆大,当下也是蹑手蹑脚的潜行了过去,来到台子的边缘,吴三桂伏在地上竖起了耳朵听着几人的对话。 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教主,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咱们的教众足足有数十万之多,分布在各个省,只要您登高一呼,顿时就是数十万的军队啊,到时候您挥兵北上,打下京城也夺个皇帝当当。” 吴三桂一听暗暗心惊,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七年多时间,而在陆地之上也是待了一年多,却是从来没见过大型的农民起义,自己也是心中诧异,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是正应该各地纷纷起义,朝廷应接不暇的时候吗,心中好奇,便也是认真听了起来。 那大汉说完却是听到另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朱家的天下迟早是要垮台的,咱们只能等,等到我安排在朝廷里的人手除掉了辽东的袁崇焕,咱们再行计议!”。 这时那大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显得很是不屑的说道:“袁崇焕又能怎地,叫他过来咱们照样叫他有来无回,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时另一个声音却是说道:“元力不可胡说,袁崇焕之才能当今天下却是少有人能及,你又自大了不是!” 那大汉打了个哈哈当下大笑着说道:“国麟兄明知我是在说笑,还来指责我作甚!”。 那被叫做国麟的男子却是不曾说笑当下又说道:“教主就算把袁崇焕杀掉也是还有其他的将领,也是时机不够啊,我看咱们应该借助天灾才能真的推翻了朱天下!”。 那沉稳的声音当下响了起来:“嗯,国麟此话何意!”。 “教主现在京城的天子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真人的身上,我们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才拉拢了这许多的教众,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要他们为我们打仗,他们却不一定真的愿意,但是如果一场天灾让他们失去了土地家园,到时候明廷不能及时赈灾,我们当此时候,揭竿而起,到时候定是人人归心。” “国麟的意思是,掘开黄河大堤?”那声音沉稳之人当下问道。 “正是!”那声音响起却是果断异常,似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一般! 这那粗犷的大汉却是老大的不乐意当下说道:“这怎么行,我们的家乡都在黄河两岸,到时候受灾的可是我们的乡亲啊,那我们高举的替天行道的大旗岂不是自己就撕毁了!”。 大汉说完却听那沉稳的声音,响起:“这件事情。。。” 吴三桂听那人声音不是很大,当下支起了身体要待细听却是这时从身边扑棱棱的飞出了一只躲在这里的麻雀,吴三桂吓了一跳,心知自己却已经被人发现,当下也不犹豫转身向着山下跑去。 一边跑着吴三桂心中还是一边思索着那男人的下话是什么,想必也是赞同了掘开黄河的计划,心中焦急,想要出手阻挠却是又是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正自思虑之间吴三桂忽然感觉后背打来一阵强紧的掌风,心知是有人偷袭当先侧身闪过,身体一转站了下来,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面容清翟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站在对面。 吴三桂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去,却是听那男子声音冷冷的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偷听我们说话,快快说来!”。 吴三桂听罢当先挺身而上嘴里说道:“想知道爷爷大名,先打赢了我再说” 045从此我再入江湖2 吴三桂当先一招蛟龙出水,身体快捷轻柔,直击向那男子的左胸,说来却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吴三桂已经到了近前。 那男子眼见吴三桂一拳打来,却是也不躲闪,只踢出一脚却是点向了吴三桂腰间穴道,出手也当真迅速,吴三桂一招未落,赶忙收起招式身子一侧避开了那一脚,顺势下蹲一招平沙落雁,右腿已经横扫了过去。 那男人也不迟疑足下轻轻一点,身子已经腾空,双腿叉开夹向了吴三桂的脑袋,吴三桂当下却是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凝神屏气,却是不敢分心,当下双手握拳自下而上,分向两边打向了那男子双腿内侧的穴位。 男子见时机已失,也不犹豫右脚在吴三桂左拳上一点身子已经向后退去,轻轻落在了地上。 吴三桂眼见自己这般招式只能与对方打个平手,当下却是摆开了架势,身体之内运气与双臂,劲力升起,大喝一声再次扑上,这一次速度全然不像之前,双拳缓慢变化重重的打向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躲无可躲,当下也是跨步沉声,双拳打出对上了吴三桂的拳头,两人四拳相对,都是“咦”了一声,随即分开,吴三桂只觉双手疼痛,虽说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却是被那人伤到了臂上肌肉,而这时从山坡上跑下了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近前,眼看这就要被三人围在中间,到时候真是再难脱身,当下闪身便走! 吴三桂与那人对拳之时已经识得那人的武功招数,内功法决与自己所学当是一般无二,心中诧异但是转念一想,此人与自己说来却又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在冰火岛上的时候,张莺莺便说过,当今天下没有人会使这张家传下来的武功。 今日一见吴三桂自然可以判明,想到了这里,吴三桂也不再打,转身便走,心道,既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打下去无论谁输谁赢,将来都是难以面对张莺莺了,这逃跑却是最好的办法。 那男子本来也是好奇吴三桂所学武功,眼见吴三桂就要跑走,哪里能放过了他,当下也是拔腿便追,男子武功远在吴三桂之上,只追赶了片刻却是又来到了吴三桂的前头,当下站定说道:“你到底是何人,再不说来今天我就杀了你!”。 吴三桂心道此人意欲谋反,而自己又是朝廷的官吏,这般说来可就是死敌了,又怎么能说出口,但是眼下情景却又是不得不言语转念一想这才说道:“在下吴迪,却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讲话,是你们其中一人偷了我的马儿,我才追赶至此,请前辈见谅!”。 吴三桂说着把手指向了那匹战马,心道这男子虽是武功高强但是却是没见过吴三桂长相,我只说是吴迪,一会再报出冰火岛的名字,想必今日或许可以逃得一劫。 却听那男子说道:“你的一身功夫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男子一问正和吴三桂之意,当下也是抱拳说道:“不瞒前辈,晚辈师传与东海之外冰火岛上。。。” 吴三桂还来不及再说却是见那男子脸色登时红润了起来,也是不敢再说下去,只是这般看着,心想既是同门听说冰火岛之后也定是要善待自己的了,却不料那男子失神了片刻,再次反应过来却是双目圆睁,面目狰狞。 只听那男子沉声说道:“你却是负了岛上之人,逃出来的吧,今日我定要杀了你这个负心之人!”说着男子手下再不留情,掌风呼呼,拳声阵阵,每一招都是贯穿着内力,是必要打得吴三桂粉身碎骨不可。 吴三桂一见事情发生到了这般田地,却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从头说来,当真是自己负了张莺莺,也是不再解释,内力灌输手脚,一招招接了下来。 只是片刻两个人已经你打我防,你防我打,走了三十几招,那男子眼见吴三桂武功也是着实不低,手下再次加力一招更比一招狠辣沉猛,吴三桂只接了三招便不敢再接了,每每看男子拳脚打来,都是远远避开,只在那千军一发之际,闪让得过,身体多处也都是被扫中边缘,说不出的疼痛。 也幸得两个人的武功路数相同,每次见那人出招都是可以直接找到闪避的方法,若是换了旁人,哪里能这么快速的闪过,势必早已经死在了那男子的重拳之下。 吴三桂被打得狼狈不堪,此时身子刚刚闪到一边心中也是气恼异常当下大喊道:“莫不是你也是一负心人,怎的不自相了断了自家的性命!”。 那男子听罢更是睚呲欲裂,又再一次的扑到了吴三桂的身前举拳就打,吴三桂那里是这男子的对手,说来也是来不及闪身,只得出手格挡,却是被震得飞了出去,飞出了好远撞到了林边的一棵树上,这才落了下来,只觉手臂软绵绵得生疼,想要活动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被打折。 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当,勉强站了起来,却也是摇摇晃晃,没有一丝力气,心知这一次所受重伤必定是难以在逃生,心中却也是有着许多的不舍,如此这般自己便离开了人世,那张莺莺,陈圆圆可是要怎么办,自己当真是要做了那负心之人了。 心中感慨,吴三桂也是不再放抗,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着那男子的下一击打过来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等了许久,却也是没见那男子再打过来,定睛望去,却发现那男子正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掌心向上,托于胸前,头顶之上却是腾腾的热气,吴三桂明知自己刚刚的反击根本伤不到那男子,却不知这其中还有那些变数。 这时另两个男人也是赶到了近旁,护卫起了坐在地上的男子,警惕的看向了吴三桂,刚刚吴三桂两个人的打斗两个人并没有看见,此时却见吴三桂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而自己的教主却是盘膝坐在地上,都以为是吴三桂所伤,所以两人只是守在了身旁,却是没人敢上前来,他们也都是了解自家教主的武功高超,今日却是输在了那小子的手里,心中不但没想去追也当真是害怕吴三桂再打过来。 吴三桂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了,但见那满脸络腮胡子,膨胀着头发,眼睛圆瞪,身材壮硕的大汉,站在男子的身前护卫,而那略显瘦小,却是白天偷了吴三桂战马的男子站在了男子的身后,都是纷纷警惕地看着自己。 抬腿向前走了两步,只觉得周身上下浑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强行运气定下了翻涌而上的血气,打定了精神迈开了大步向着那战马走去,现在吴三桂身受内伤那里行的了路,这盼着自己上了战马在飞奔而去,或许才能保得性命。 吴三桂的举动顿时引起了那两个人的一阵紧张,却见吴三桂走向了那战马,也都是心中略微安定。 吴三桂一边走着一边注视着那两人的反应,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战马旁,一只左手快速的解开了缰绳,刚要挺身上马却是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慢着”,吴三桂一听便知道是那男子调整好了内息,心中一急血气翻涌而上,登时昏迷了过去! 045从此我再入江湖2 吴三桂当先一招蛟龙出水,身体快捷轻柔,直击向那男子的左胸,说来却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吴三桂已经到了近前。 那男子眼见吴三桂一拳打来,却是也不躲闪,只踢出一脚却是点向了吴三桂腰间穴道,出手也当真迅速,吴三桂一招未落,赶忙收起招式身子一侧避开了那一脚,顺势下蹲一招平沙落雁,右腿已经横扫了过去。 那男人也不迟疑足下轻轻一点,身子已经腾空,双腿叉开夹向了吴三桂的脑袋,吴三桂当下却是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凝神屏气,却是不敢分心,当下双手握拳自下而上,分向两边打向了那男子双腿内侧的穴位。 男子见时机已失,也不犹豫右脚在吴三桂左拳上一点身子已经向后退去,轻轻落在了地上。 吴三桂眼见自己这般招式只能与对方打个平手,当下却是摆开了架势,身体之内运气与双臂,劲力升起,大喝一声再次扑上,这一次速度全然不像之前,双拳缓慢变化重重的打向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躲无可躲,当下也是跨步沉声,双拳打出对上了吴三桂的拳头,两人四拳相对,都是“咦”了一声,随即分开,吴三桂只觉双手疼痛,虽说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却是被那人伤到了臂上肌肉,而这时从山坡上跑下了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近前,眼看这就要被三人围在中间,到时候真是再难脱身,当下闪身便走! 吴三桂与那人对拳之时已经识得那人的武功招数,内功法决与自己所学当是一般无二,心中诧异但是转念一想,此人与自己说来却又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在冰火岛上的时候,张莺莺便说过,当今天下没有人会使这张家传下来的武功。 今日一见吴三桂自然可以判明,想到了这里,吴三桂也不再打,转身便走,心道,既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打下去无论谁输谁赢,将来都是难以面对张莺莺了,这逃跑却是最好的办法。 那男子本来也是好奇吴三桂所学武功,眼见吴三桂就要跑走,哪里能放过了他,当下也是拔腿便追,男子武功远在吴三桂之上,只追赶了片刻却是又来到了吴三桂的前头,当下站定说道:“你到底是何人,再不说来今天我就杀了你!”。 吴三桂心道此人意欲谋反,而自己又是朝廷的官吏,这般说来可就是死敌了,又怎么能说出口,但是眼下情景却又是不得不言语转念一想这才说道:“在下吴迪,却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讲话,是你们其中一人偷了我的马儿,我才追赶至此,请前辈见谅!”。 吴三桂说着把手指向了那匹战马,心道这男子虽是武功高强但是却是没见过吴三桂长相,我只说是吴迪,一会再报出冰火岛的名字,想必今日或许可以逃得一劫。 却听那男子说道:“你的一身功夫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男子一问正和吴三桂之意,当下也是抱拳说道:“不瞒前辈,晚辈师传与东海之外冰火岛上。。。” 吴三桂还来不及再说却是见那男子脸色登时红润了起来,也是不敢再说下去,只是这般看着,心想既是同门听说冰火岛之后也定是要善待自己的了,却不料那男子失神了片刻,再次反应过来却是双目圆睁,面目狰狞。 只听那男子沉声说道:“你却是负了岛上之人,逃出来的吧,今日我定要杀了你这个负心之人!”说着男子手下再不留情,掌风呼呼,拳声阵阵,每一招都是贯穿着内力,是必要打得吴三桂粉身碎骨不可。 吴三桂一见事情发生到了这般田地,却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从头说来,当真是自己负了张莺莺,也是不再解释,内力灌输手脚,一招招接了下来。 只是片刻两个人已经你打我防,你防我打,走了三十几招,那男子眼见吴三桂武功也是着实不低,手下再次加力一招更比一招狠辣沉猛,吴三桂只接了三招便不敢再接了,每每看男子拳脚打来,都是远远避开,只在那千军一发之际,闪让得过,身体多处也都是被扫中边缘,说不出的疼痛。 也幸得两个人的武功路数相同,每次见那人出招都是可以直接找到闪避的方法,若是换了旁人,哪里能这么快速的闪过,势必早已经死在了那男子的重拳之下。 吴三桂被打得狼狈不堪,此时身子刚刚闪到一边心中也是气恼异常当下大喊道:“莫不是你也是一负心人,怎的不自相了断了自家的性命!”。 那男子听罢更是睚呲欲裂,又再一次的扑到了吴三桂的身前举拳就打,吴三桂那里是这男子的对手,说来也是来不及闪身,只得出手格挡,却是被震得飞了出去,飞出了好远撞到了林边的一棵树上,这才落了下来,只觉手臂软绵绵得生疼,想要活动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被打折。 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当,勉强站了起来,却也是摇摇晃晃,没有一丝力气,心知这一次所受重伤必定是难以在逃生,心中却也是有着许多的不舍,如此这般自己便离开了人世,那张莺莺,陈圆圆可是要怎么办,自己当真是要做了那负心之人了。 心中感慨,吴三桂也是不再放抗,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着那男子的下一击打过来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等了许久,却也是没见那男子再打过来,定睛望去,却发现那男子正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掌心向上,托于胸前,头顶之上却是腾腾的热气,吴三桂明知自己刚刚的反击根本伤不到那男子,却不知这其中还有那些变数。 这时另两个男人也是赶到了近旁,护卫起了坐在地上的男子,警惕的看向了吴三桂,刚刚吴三桂两个人的打斗两个人并没有看见,此时却见吴三桂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而自己的教主却是盘膝坐在地上,都以为是吴三桂所伤,所以两人只是守在了身旁,却是没人敢上前来,他们也都是了解自家教主的武功高超,今日却是输在了那小子的手里,心中不但没想去追也当真是害怕吴三桂再打过来。 吴三桂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了,但见那满脸络腮胡子,膨胀着头发,眼睛圆瞪,身材壮硕的大汉,站在男子的身前护卫,而那略显瘦小,却是白天偷了吴三桂战马的男子站在了男子的身后,都是纷纷警惕地看着自己。 抬腿向前走了两步,只觉得周身上下浑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强行运气定下了翻涌而上的血气,打定了精神迈开了大步向着那战马走去,现在吴三桂身受内伤那里行的了路,这盼着自己上了战马在飞奔而去,或许才能保得性命。 吴三桂的举动顿时引起了那两个人的一阵紧张,却见吴三桂走向了那战马,也都是心中略微安定。 吴三桂一边走着一边注视着那两人的反应,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战马旁,一只左手快速的解开了缰绳,刚要挺身上马却是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慢着”,吴三桂一听便知道是那男子调整好了内息,心中一急血气翻涌而上,登时昏迷了过去! 046从此我再入江湖3 吴三桂本就被那男子所伤,血气翻涌之下体内气息无法把持,当下昏迷过去,却是不多时又转醒了过来。 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趴在那匹马的背上,战马缓行,前面三个人正向前走着,却是没有发现自己醒了过来,当下吴三桂也不发出声音,只待看准了时机便翻身逃跑。 却是在这时前面那与自己打斗的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别想着逃跑,也不用假装昏迷了!”。 吴三桂一听自己的小算计又被拆穿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昏迷的时候这人都没有杀了自己,现在看样子也是并非是要杀了自己吧,当下接口说道:“你们偷了我的马,却又绑架了我的人,真是强盗所为,大丈夫顶天立地,替天行道,怎的就这般不讲道理。” 那男子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用激将与我,今日你是休想再逃脱,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我怎么能放下这许多条性命不顾,偏偏放走你这个祸根!” 吴三桂本就是试探那人的心意,对答了两句心中更是安定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包裹都在那间茅屋之中,银两令牌都是在那里,所以这三人却也是没有发觉自己的真是身份,信中正自庆幸。 却是听那男子又问道:“你刚才说了,姓吴名迪,师承冰火岛,却是那里的人呢!”。 吴三桂听那人问道心中急转,心道这三人都是想要造反之人,自己若是说出自己的身家背景势必性命难保,当下寻思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本是京城中大户,却是遭到了奸党魏忠贤的迫害,我家几十口人都被杀害,而我却是被一隐世高人救起,到了冰火岛上。” 那男子听罢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吴三桂焦急地问道:“救你之人长成什么样子?” 吴三桂心道自己提这茬干什么,但是当下无计可施只得继续编出故事说道:“我师父生的清秀,美丽,四十岁左右年纪,而我还有一个师妹,可是此时却是,却是。。。” 吴三桂说道这里想到了张莺莺却是不知道张莺莺此时怎么样了,不禁也是心中酸楚,说着就要潸然泪下。 那男子看着吴三桂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又与自己所知对证之下那里还有不信之理,不禁也是心禁动摇,想起了陈年往事。 转而声音却是柔和了许多问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三桂心知自己编撰的谎言,男子已经信了九分,当下也是想起了那个夜晚所见到的人当下又是接口道:“我在冰火岛上生活了六年,自是与师妹青梅竹马,师傅也是乐的我们结成夫妻,却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岛上忽然来了一人,那人满头白发,却也是生的美丽异常。” “那女人来到了岛上也不废话出手就是要打杀我们三人,我们三人终究是力敌不过,师傅为了保护我和师妹独自一人挡住了那女魔头,而我和师妹则是纷纷掉到了海里,被海水冲开了,就这样我就来到了陆地之上。” 男子听着吴三桂所说越听越是激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目光游离的看向了东海的方向当下说道:“原来却是我误会了你,若果真如你所说,却也是天命如此,那周芷若与我家先祖纠缠了百余年,最后还是放不过我们这些小辈。” 吴三桂一听心知自己的性命没有危险了,当下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寻找师妹的,但是找了一年却是不见她的踪影,我心道她定是不在这人世了,继而我又想带京城去杀了那个狗皇帝,来为家人报仇,便就遇到了您三位在这里了。” 男子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豪迈的说道:“遇到我们不是正好吗?”。 吴三桂不待那人再说立马还口道:“怎就好了,把我打成了重伤,却又不放我离开,这就是正好吗?” 男子听罢笑容依旧却是换了一副表情说道:“你既与你师妹青梅竹马,若是日后寻得她必定是要结成夫妻的,那个时候你却是要改口叫我一声岳父了,你说是不是正好呢。” 吴三桂一听当真是目瞪口呆,难道眼前这人却是张莺莺的父亲,怪不得武功如此的高超,而听到冰火岛的时候反应有是那么强烈,心中念头急转却也是有许多的不解在里面,却是听那男子又说道:“怎么你不相信?”。 吴三桂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你既是我师妹的父亲却是不知道你可知她姓名?”。 男子一听嘴角挂笑这才说道:“我乃是一代武林宗师张无忌的后人,名叫张献忠,当年我女儿出世的时候正好海岛之上来了一群不知名的海鸟,那海鸟叫声着实是好听,我便想起了这林中黄莺来,便也就给她取名莺莺,我说的可对啊!”。 吴三桂此时哪里还能转过思维,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的男子,心中当真是惊讶莫名,着眼前的男子却怎的就是张献忠了呢,听他说话也是没有半分虚假,果真是张莺莺的父亲,这般推演下去,那自己若是将来天下大乱只是想要自立于天下岂不是也要与他兵锋相见。 男子见吴三桂一副吃惊的表情,当下喝止了牵马的那人,战马停了下来,男子将吴三桂拦腰包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开用红布包起木塞,倒出了两粒红色的药丸,送入了吴三桂的口中。 吴三桂此时正在自己的惊讶于思虑之中,哪里能够拒绝,也是就着水吞下了腹中,将头微微转过来看向了男子的的脸,却也是真的与张莺莺有着许许多多的相似之处,一想起男子的姓名,吴三桂不禁庆幸。 自己刚刚到这里一年的时间便见到了后来都名垂史册的造反人物,李自成和张献忠,眼看着此时张献忠的实力强盛,却是不知道李自成现在又是如何了。 张献忠喂了吴三桂两粒治疗内伤的丹药,却也是放心不下当先有让吴三桂盘腿坐在了地上,自己则是坐到了吴三桂的身后,体内内力运转,一股热流充沛手掌,缓缓的融入吴三桂体内,当下却也是说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若不是那与我冰火岛有着许多缘分,我不用杀你只需不相理会你的小名也是到不了天明的了!”。 吴三桂感受着后背之上徐徐传来的内力,身子快速的运转了起来,把张献忠传输过来的热气暖流导入体内,分别流向了四肢八骸,也是说道:“我的性命又有什么打紧的,只是不知道莺莺此时如何了,她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倒不如就这么死了!” 张献忠一听当真以为吴三桂一心求死,心中更是把吴三桂当成了自己人,确切的说是当成了自己的女婿,手下功力运转却是喝道:“小子,不许再说话了,赶快给我调整好气息,大男人终其一世应当做出些大事来,怎的如此么有出息。” 吴三桂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当下却也是不敢再分心他顾,双手托在腰间,体内气息运转,疗起了内伤! 046从此我再入江湖3 吴三桂本就被那男子所伤,血气翻涌之下体内气息无法把持,当下昏迷过去,却是不多时又转醒了过来。 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趴在那匹马的背上,战马缓行,前面三个人正向前走着,却是没有发现自己醒了过来,当下吴三桂也不发出声音,只待看准了时机便翻身逃跑。 却是在这时前面那与自己打斗的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别想着逃跑,也不用假装昏迷了!”。 吴三桂一听自己的小算计又被拆穿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昏迷的时候这人都没有杀了自己,现在看样子也是并非是要杀了自己吧,当下接口说道:“你们偷了我的马,却又绑架了我的人,真是强盗所为,大丈夫顶天立地,替天行道,怎的就这般不讲道理。” 那男子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用激将与我,今日你是休想再逃脱,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我怎么能放下这许多条性命不顾,偏偏放走你这个祸根!” 吴三桂本就是试探那人的心意,对答了两句心中更是安定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包裹都在那间茅屋之中,银两令牌都是在那里,所以这三人却也是没有发觉自己的真是身份,信中正自庆幸。 却是听那男子又问道:“你刚才说了,姓吴名迪,师承冰火岛,却是那里的人呢!”。 吴三桂听那人问道心中急转,心道这三人都是想要造反之人,自己若是说出自己的身家背景势必性命难保,当下寻思了片刻这才说道:“我本是京城中大户,却是遭到了奸党魏忠贤的迫害,我家几十口人都被杀害,而我却是被一隐世高人救起,到了冰火岛上。” 那男子听罢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吴三桂焦急地问道:“救你之人长成什么样子?” 吴三桂心道自己提这茬干什么,但是当下无计可施只得继续编出故事说道:“我师父生的清秀,美丽,四十岁左右年纪,而我还有一个师妹,可是此时却是,却是。。。” 吴三桂说道这里想到了张莺莺却是不知道张莺莺此时怎么样了,不禁也是心中酸楚,说着就要潸然泪下。 那男子看着吴三桂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又与自己所知对证之下那里还有不信之理,不禁也是心禁动摇,想起了陈年往事。 转而声音却是柔和了许多问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三桂心知自己编撰的谎言,男子已经信了九分,当下也是想起了那个夜晚所见到的人当下又是接口道:“我在冰火岛上生活了六年,自是与师妹青梅竹马,师傅也是乐的我们结成夫妻,却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岛上忽然来了一人,那人满头白发,却也是生的美丽异常。” “那女人来到了岛上也不废话出手就是要打杀我们三人,我们三人终究是力敌不过,师傅为了保护我和师妹独自一人挡住了那女魔头,而我和师妹则是纷纷掉到了海里,被海水冲开了,就这样我就来到了陆地之上。” 男子听着吴三桂所说越听越是激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目光游离的看向了东海的方向当下说道:“原来却是我误会了你,若果真如你所说,却也是天命如此,那周芷若与我家先祖纠缠了百余年,最后还是放不过我们这些小辈。” 吴三桂一听心知自己的性命没有危险了,当下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寻找师妹的,但是找了一年却是不见她的踪影,我心道她定是不在这人世了,继而我又想带京城去杀了那个狗皇帝,来为家人报仇,便就遇到了您三位在这里了。” 男子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豪迈的说道:“遇到我们不是正好吗?”。 吴三桂不待那人再说立马还口道:“怎就好了,把我打成了重伤,却又不放我离开,这就是正好吗?” 男子听罢笑容依旧却是换了一副表情说道:“你既与你师妹青梅竹马,若是日后寻得她必定是要结成夫妻的,那个时候你却是要改口叫我一声岳父了,你说是不是正好呢。” 吴三桂一听当真是目瞪口呆,难道眼前这人却是张莺莺的父亲,怪不得武功如此的高超,而听到冰火岛的时候反应有是那么强烈,心中念头急转却也是有许多的不解在里面,却是听那男子又说道:“怎么你不相信?”。 吴三桂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你既是我师妹的父亲却是不知道你可知她姓名?”。 男子一听嘴角挂笑这才说道:“我乃是一代武林宗师张无忌的后人,名叫张献忠,当年我女儿出世的时候正好海岛之上来了一群不知名的海鸟,那海鸟叫声着实是好听,我便想起了这林中黄莺来,便也就给她取名莺莺,我说的可对啊!”。 吴三桂此时哪里还能转过思维,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的男子,心中当真是惊讶莫名,着眼前的男子却怎的就是张献忠了呢,听他说话也是没有半分虚假,果真是张莺莺的父亲,这般推演下去,那自己若是将来天下大乱只是想要自立于天下岂不是也要与他兵锋相见。 男子见吴三桂一副吃惊的表情,当下喝止了牵马的那人,战马停了下来,男子将吴三桂拦腰包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开用红布包起木塞,倒出了两粒红色的药丸,送入了吴三桂的口中。 吴三桂此时正在自己的惊讶于思虑之中,哪里能够拒绝,也是就着水吞下了腹中,将头微微转过来看向了男子的的脸,却也是真的与张莺莺有着许许多多的相似之处,一想起男子的姓名,吴三桂不禁庆幸。 自己刚刚到这里一年的时间便见到了后来都名垂史册的造反人物,李自成和张献忠,眼看着此时张献忠的实力强盛,却是不知道李自成现在又是如何了。 张献忠喂了吴三桂两粒治疗内伤的丹药,却也是放心不下当先有让吴三桂盘腿坐在了地上,自己则是坐到了吴三桂的身后,体内内力运转,一股热流充沛手掌,缓缓的融入吴三桂体内,当下却也是说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若不是那与我冰火岛有着许多缘分,我不用杀你只需不相理会你的小名也是到不了天明的了!”。 吴三桂感受着后背之上徐徐传来的内力,身子快速的运转了起来,把张献忠传输过来的热气暖流导入体内,分别流向了四肢八骸,也是说道:“我的性命又有什么打紧的,只是不知道莺莺此时如何了,她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倒不如就这么死了!” 张献忠一听当真以为吴三桂一心求死,心中更是把吴三桂当成了自己人,确切的说是当成了自己的女婿,手下功力运转却是喝道:“小子,不许再说话了,赶快给我调整好气息,大男人终其一世应当做出些大事来,怎的如此么有出息。” 吴三桂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当下却也是不敢再分心他顾,双手托在腰间,体内气息运转,疗起了内伤! 048从此我再入江湖4 一番调息之后,吴三桂感觉着身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当下睁开了眼睛,缓缓地运动双手调整好气息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前辈出手晚辈的性命恐怕真的不保了!”。 张献忠也是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当下站了起来打了个哈哈说道:“还说什么谢,打上你的人可不就是我吗,哈哈,说来你小小年纪就能领悟我张家的家传绝学,当真也是天资聪颖,看来你师父当初就已经看出你是块练武的材料了!”。 吴三桂听了也是笑了起来,心中思考着后世关于张献忠的记载,与眼前之人一对比哪里能够看得出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屠杀了四川几十万川民的大魔头,再细细想来却也是了,张献忠是最后一个被清朝打败的明末势力。 清朝满人对他的仇恨也定是不会小,而明末的历史都是清朝的学者编纂的,哪里能有什么好言好语,心中也就释然了,看来历史却是真的不像后世所学一般,其中门道识得历史之人都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的,自己却是太先入为主了。 想到这里吴三桂却是当真期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此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但是无论做了些什么,想必也都是血雨腥风,轰轰烈烈,就如张献忠自己所说好男儿当做出些顶天立地,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来。 正自失神之际,却是听那旁边身材壮硕的大汉很是不忿的说道:“姓吴的小子,我家教主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快回话!”。 吴三桂被惊醒过来,抬眼看了那大汉一眼,这才说道:“刚才却是晚辈失礼了,敢问前辈这位是?”一边说着吴三桂一边伸手指向了那大汉。 张献忠心中本就高兴自己又得一良才,正是有心拉拢,当下也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就是江湖人称霸天虎马王爷,马元利。” 吴三桂听罢学着江湖礼仪抱拳施礼道:“马王爷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那大汉听罢也是暗自得意,当下却是赶忙扶起吴三桂,伸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哈哈大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都是江湖中人不嫌弃,赠送的名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吴三桂一见这大汉虽然粗鲁却是吃的这称赞之语心中一转又说道:“马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弟在江湖之上行走这许多时日,走到哪里却都是听得到马大哥的大名,大家也是纷纷称赞马大哥为人狭义,敢作敢为,这怎么说是不值一提,若是这样也是不值一提,那叫我们这些无名小子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之上行走啊!” 大汉一听心中更是兴奋,脸上笑容展开全然不像刚刚那样野蛮粗鲁,当下一把拉住了吴三桂的胳膊想要问明那些人都是怎么是自己的。 却不成想这一下却是拉到了吴三桂的右臂之上,断骨之处被这一抓吴三桂登时疼得唉唉直叫,额头之上都是出现了一层汗水。 大汉一见这下急了,赶忙大惊小怪的说道:“吴兄弟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胳膊受了伤,看我不是又惹了祸了,唉!”。 吴三桂见大汉举止之间全然没有一丝虚情假意,心下着实是喜欢的紧,当下忍着疼痛说道:“马大哥别这般说法,小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没事!”。 马元利一听全然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吴兄弟说的在理,堂堂七尺男儿,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当真说的在理,若是哥哥受了这个伤也决计不甚在意”一边说着高兴,又再一次伸手拍向了吴三桂的肩膀。 却是这时马元利派下来得手正被张献忠接个正着,马元利一见自己又忘了这茬,不禁惭愧。 “你们先聊着我去弄些早饭回来。”丢下了一句话马元利快步跑走了。 张献忠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无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元利,就是这般粗手粗脚,惹是生非!” 转头又看向了吴三桂,查看了一下那只手臂见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些时日就可痊愈,当下也是放下了心来说道:“而这位就是北省绿林中人送外号千手行商的绿林侠士王国麟”。 王国麟正是骗了吴三桂战马的那人,此时听过介绍向着吴三桂轻笑了一下抱拳拱手说道:“吴兄弟万万不要见怪,当初却是不知彼此身份才骗了你的战马,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吴三桂原本心里并没有生气,但是此时一见王国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当下却是心中不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礼说道:“哪里哪里,王大哥千手行商的称号当真是称之无愧啊!”。 吴三桂话中讽刺之意很明显是在嘲讽王国麟专门行骗,不正大光明。 但是王国麟却是没有一点愠怒,脸上笑容依旧,仿佛没有说到自己一般,看到这里吴三桂更是气恼,到了嘴边的一番恭维之话也都省去了。 却听张献忠从中打破了尴尬说道:“你们二人虽有过节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吴迪想要马匹,我就送你几匹上好的骏马,你们就罢手言和了吧!”。 王国麟面色不变当下说道:“教主说的是,待哪日我送几匹上好的宝马给吴兄弟,想必吴兄弟也是不会在意了!” 张献忠一见王国麟已经说了话,吴三桂也是应承了下来,当下又大笑着说道:“说来我与吴迪也是有着许多的牵连,将来若是寻得我的女儿,你们结下了百年之好,却是要叫我一声岳父了”说着张献忠也是打了个哈哈。 吴三桂一听心知张献忠定是还有下话,也是笑着回应道:“若是这样我也是求之不得了,却是还有您的允许才好啊!”。 张献忠一听正合我意,赶忙接口说道:“吴家小子少年英雄,一身武艺,又侠义为怀当得我张家的女婿了,我怎么会有不同意之理,只是现在莺莺还不知身在何处,你我却也是不能兄弟相称,我有意收你做我的义子,以后跟随在我的左右,咱们一起杀了那狗皇帝,为你的生身父母保得大仇!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吴三桂心中快速的转了许多的念头,心道无论如何这张献忠都是张莺莺的父亲,将来找到了张莹莹势必也是要见面,这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了,当下面色郑重的跪了下去说道:“义父在上,请受吴迪一拜!”。 048从此我再入江湖4 一番调息之后,吴三桂感觉着身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当下睁开了眼睛,缓缓地运动双手调整好气息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前辈出手晚辈的性命恐怕真的不保了!”。 张献忠也是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当下站了起来打了个哈哈说道:“还说什么谢,打上你的人可不就是我吗,哈哈,说来你小小年纪就能领悟我张家的家传绝学,当真也是天资聪颖,看来你师父当初就已经看出你是块练武的材料了!”。 吴三桂听了也是笑了起来,心中思考着后世关于张献忠的记载,与眼前之人一对比哪里能够看得出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屠杀了四川几十万川民的大魔头,再细细想来却也是了,张献忠是最后一个被清朝打败的明末势力。 清朝满人对他的仇恨也定是不会小,而明末的历史都是清朝的学者编纂的,哪里能有什么好言好语,心中也就释然了,看来历史却是真的不像后世所学一般,其中门道识得历史之人都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的,自己却是太先入为主了。 想到这里吴三桂却是当真期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此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但是无论做了些什么,想必也都是血雨腥风,轰轰烈烈,就如张献忠自己所说好男儿当做出些顶天立地,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来。 正自失神之际,却是听那旁边身材壮硕的大汉很是不忿的说道:“姓吴的小子,我家教主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快回话!”。 吴三桂被惊醒过来,抬眼看了那大汉一眼,这才说道:“刚才却是晚辈失礼了,敢问前辈这位是?”一边说着吴三桂一边伸手指向了那大汉。 张献忠心中本就高兴自己又得一良才,正是有心拉拢,当下也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就是江湖人称霸天虎马王爷,马元利。” 吴三桂听罢学着江湖礼仪抱拳施礼道:“马王爷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那大汉听罢也是暗自得意,当下却是赶忙扶起吴三桂,伸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哈哈大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都是江湖中人不嫌弃,赠送的名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吴三桂一见这大汉虽然粗鲁却是吃的这称赞之语心中一转又说道:“马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弟在江湖之上行走这许多时日,走到哪里却都是听得到马大哥的大名,大家也是纷纷称赞马大哥为人狭义,敢作敢为,这怎么说是不值一提,若是这样也是不值一提,那叫我们这些无名小子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之上行走啊!” 大汉一听心中更是兴奋,脸上笑容展开全然不像刚刚那样野蛮粗鲁,当下一把拉住了吴三桂的胳膊想要问明那些人都是怎么是自己的。 却不成想这一下却是拉到了吴三桂的右臂之上,断骨之处被这一抓吴三桂登时疼得唉唉直叫,额头之上都是出现了一层汗水。 大汉一见这下急了,赶忙大惊小怪的说道:“吴兄弟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胳膊受了伤,看我不是又惹了祸了,唉!”。 吴三桂见大汉举止之间全然没有一丝虚情假意,心下着实是喜欢的紧,当下忍着疼痛说道:“马大哥别这般说法,小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没事!”。 马元利一听全然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吴兄弟说的在理,堂堂七尺男儿,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当真说的在理,若是哥哥受了这个伤也决计不甚在意”一边说着高兴,又再一次伸手拍向了吴三桂的肩膀。 却是这时马元利派下来得手正被张献忠接个正着,马元利一见自己又忘了这茬,不禁惭愧。 “你们先聊着我去弄些早饭回来。”丢下了一句话马元利快步跑走了。 张献忠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无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元利,就是这般粗手粗脚,惹是生非!” 转头又看向了吴三桂,查看了一下那只手臂见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些时日就可痊愈,当下也是放下了心来说道:“而这位就是北省绿林中人送外号千手行商的绿林侠士王国麟”。 王国麟正是骗了吴三桂战马的那人,此时听过介绍向着吴三桂轻笑了一下抱拳拱手说道:“吴兄弟万万不要见怪,当初却是不知彼此身份才骗了你的战马,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吴三桂原本心里并没有生气,但是此时一见王国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当下却是心中不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礼说道:“哪里哪里,王大哥千手行商的称号当真是称之无愧啊!”。 吴三桂话中讽刺之意很明显是在嘲讽王国麟专门行骗,不正大光明。 但是王国麟却是没有一点愠怒,脸上笑容依旧,仿佛没有说到自己一般,看到这里吴三桂更是气恼,到了嘴边的一番恭维之话也都省去了。 却听张献忠从中打破了尴尬说道:“你们二人虽有过节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吴迪想要马匹,我就送你几匹上好的骏马,你们就罢手言和了吧!”。 王国麟面色不变当下说道:“教主说的是,待哪日我送几匹上好的宝马给吴兄弟,想必吴兄弟也是不会在意了!” 张献忠一见王国麟已经说了话,吴三桂也是应承了下来,当下又大笑着说道:“说来我与吴迪也是有着许多的牵连,将来若是寻得我的女儿,你们结下了百年之好,却是要叫我一声岳父了”说着张献忠也是打了个哈哈。 吴三桂一听心知张献忠定是还有下话,也是笑着回应道:“若是这样我也是求之不得了,却是还有您的允许才好啊!”。 张献忠一听正合我意,赶忙接口说道:“吴家小子少年英雄,一身武艺,又侠义为怀当得我张家的女婿了,我怎么会有不同意之理,只是现在莺莺还不知身在何处,你我却也是不能兄弟相称,我有意收你做我的义子,以后跟随在我的左右,咱们一起杀了那狗皇帝,为你的生身父母保得大仇!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吴三桂心中快速的转了许多的念头,心道无论如何这张献忠都是张莺莺的父亲,将来找到了张莹莹势必也是要见面,这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了,当下面色郑重的跪了下去说道:“义父在上,请受吴迪一拜!”。 048从此我再入江湖5 张献忠收了义子心中高兴将来起兵造反又多了一份助力,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也是把吴三桂看成了亲人一般,对待吴三桂的病情嘘寒问暖,照料有加。 吴三桂的内伤快速的好了起来,手臂上的外伤也是渐渐的愈合,完好,四人在那山上住了四五日,只等着吴三桂伤好,再行离开,而吴三桂因为自己的包袱的缘故却是不敢让人去通知李信三人不必再等自己。 就这样转眼就过去了六天,这一天吴三桂的右臂已经完好,内伤在每日的调息之下也是已经好了,而这几天里张献忠更是指导了吴三桂内功修习时的几处毛病,吴三桂反复练习之下只觉得自己的内力更是增进了不少,而没事的时候马元利则会缠着吴三桂,东聊西扯,却也是开心的不行。 这天一早,马元利早早的便离开了,直到吴三桂三人吃过了早饭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又多了两匹空马,确是不知是不是也是骗来的。 张献忠当先走了出去,吴三桂,王国麟跟在其后,一行四人上了战马,也不多说径直向着西北方向而去,吴三桂一见与京城方向背道而驰,也是顾及不上只好随着张献忠而去。 四人走走停停,几日之间便已经行出了几百里路,吴三桂此时也是伤病全好,精神更胜当初,也是熟悉了张献忠三人,特别是憨厚耿直的马元利,两个人就好像认识许久的的老朋友一般,好的便如一人,吴三桂心中不喜欢王国麟,便对着马元利说了,不成想马元利因为这一句话却是不理王国麟许久。 辗转又行了几天这一日几人转头直向西而去,眼看着进入了陕西境内,沿途的情景也是随之变了,原本在河南山东境内时虽然百姓生活维艰,但是却不像眼前的情景。 随着逐渐向西而行,路边时不时就可以看到发霉发臭的尸体,有的是刚刚死去不久还可以看到长相,而有的就只剩下一只骨架,躺在田垄草丛之间,说来也不知生前是何许人也。 那些尸体死去之后有灾民经过也都是扒光了那些死去的人的衣服,无论男女都是一样,死了就剩下赤条条的尸体,而后化成一堆白骨。 吴三桂初一见到还是嚷嚷着要埋掉那路边的死人,也是当真埋掉了几个,但是越是行走死去的人越多活着的人越少,也就放弃了,毕竟一个人活着几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更令吴三桂惊讶的是,在陕西省内,路过的城镇都已经没有了地方官员,只剩下一队队的官兵在城中,巡逻警戒了。 渐渐地几人经过了陕西省的腹地洛阳附近,此时城墙耸立偌大的洛阳之内也是灾民遍地,饥荒延续,整个城池之内几乎听不到丝竹管弦之声,说来也是如死城一般,甚至在这附近更是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状。 吴三桂看在眼里心中着实是惊讶,自己身在后世虽说从小就是孤儿但是在社会的福利之下也是可以延续着自己的性命,而那里见到过这般惨状,也是从未真正地体会到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感觉。 相比之下吴三桂不禁释怀了,在后世的世界里自己吃喝不愁,却是还在抱怨命途多舛,相比于这里的难民,自己当真是幸运得很了。 走在洛阳城内,几人快速的来到了位于洛阳城北的一处宅院之内,王国麟行到院子门口下了吗当先走了过去在院门上三长两短敲了几下。 不多时院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的老人,老人见到来人伸出头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才打开了院门迎了几人进去,吴三桂进门的时候那老人却是特地多看了两眼,吴三桂也不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老人关上了院门随后也是走进了中堂,随手关上房门当下跪倒在地伸手在头上一拉,那满头的白发就这般生生被扯了下来,而后又在脸上也是一拉,顿时一张娇媚的女子的脸庞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女子向着张献忠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属下见过教主!”。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这些日子陕西之地明军的调动情况怎么样?”。 女子听罢刚要说话却是停了下来看向了吴三桂,转而又看向了张献忠,只见张献忠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启禀教主,现在东北的金人正在扰边,袁崇焕正军备战,据内线禀报不日就会有一场大战将要展开,明军无力支援陕西。” 张献忠点了点头女子又说道:“而西北边的高迎祥也是借着白莲教的传道拉拢起了一支人马蠢蠢欲动,看来也是在等待时机揭竿而起,我们的内线已经透漏出了风声给明军,想必在这数日之间明军就会向高迎祥动手了,至于其他人马现在还摸不清楚,不过却一定不是明军的对手。” 张献忠点头沉思了片刻,心中却是定下了什么计划当下也是不在讨论这些事而是伸手指着吴三桂说道:“这是我的义子,吴迪,你认识一下!”。 女子也是个聪明之人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刚刚所说的大事都没有背着吴三桂想必也定是自家教主的亲近之人,当先施礼道:“见过少主!”。 吴三桂初一听到这个称呼当真是有些不适应却也是应了一声客套了两句,女子一见吴三桂与自己对话也是一般拘谨当下心中得意,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天下间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不是这般表情,却不成想吴三桂却并不是因为他的相貌才这般如此。 张献忠看了吴三桂的表情心中明了,也是哈哈笑了几声这才说道:“武小飞可是尚未自行介绍,我这义子当真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女子赶忙娇笑了一下说道:“禀少主,属下名叫武小飞,专门负责洛阳内外的情报工作,今后还请少主多多关照!”。 吴三桂一听张献忠有意如此介绍也是不好薄了情面当下站了起来拱手道:“哪里哪里,小飞姑娘当真是巾帼英雄,在下佩服!今后还是要你来多多的提醒与我的啊!”。 武小飞听罢脸上带笑,眼睛眨巴两下也是说不出的动人,只是因为此时穿着男装显现不出来女人独有的风情出来,也是没有在答话,却也是认同了吴三桂的的话。 一行人吃过了晚饭,奔波了几天也都是累的不行,便各自回到了房中,吴三桂走到后院的时候,马元利却是从身后赶了上来,来到吴三桂的身旁这才说道:“吴兄弟,我看今天小飞好像很喜欢你啊,唉,说来她可真是没啊,我做梦都想亲她一下,可是却是没这个福分啊,你说我这是不是叫做单相思啊!”。 吴三桂一见马元利的表情整个一副初恋小男生的神态,当下也是笑了一笑接口说道:“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去求我义父,把她许配给你不就行了吗?”。 马元利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吴三桂身上拍了一下说道:“真是好兄弟,够义气!”说完也是转身就走,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却是一阵黯然,没几步便消失在了院门口。 048从此我再入江湖5 张献忠收了义子心中高兴将来起兵造反又多了一份助力,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也是把吴三桂看成了亲人一般,对待吴三桂的病情嘘寒问暖,照料有加。 吴三桂的内伤快速的好了起来,手臂上的外伤也是渐渐的愈合,完好,四人在那山上住了四五日,只等着吴三桂伤好,再行离开,而吴三桂因为自己的包袱的缘故却是不敢让人去通知李信三人不必再等自己。 就这样转眼就过去了六天,这一天吴三桂的右臂已经完好,内伤在每日的调息之下也是已经好了,而这几天里张献忠更是指导了吴三桂内功修习时的几处毛病,吴三桂反复练习之下只觉得自己的内力更是增进了不少,而没事的时候马元利则会缠着吴三桂,东聊西扯,却也是开心的不行。 这天一早,马元利早早的便离开了,直到吴三桂三人吃过了早饭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又多了两匹空马,确是不知是不是也是骗来的。 张献忠当先走了出去,吴三桂,王国麟跟在其后,一行四人上了战马,也不多说径直向着西北方向而去,吴三桂一见与京城方向背道而驰,也是顾及不上只好随着张献忠而去。 四人走走停停,几日之间便已经行出了几百里路,吴三桂此时也是伤病全好,精神更胜当初,也是熟悉了张献忠三人,特别是憨厚耿直的马元利,两个人就好像认识许久的的老朋友一般,好的便如一人,吴三桂心中不喜欢王国麟,便对着马元利说了,不成想马元利因为这一句话却是不理王国麟许久。 辗转又行了几天这一日几人转头直向西而去,眼看着进入了陕西境内,沿途的情景也是随之变了,原本在河南山东境内时虽然百姓生活维艰,但是却不像眼前的情景。 随着逐渐向西而行,路边时不时就可以看到发霉发臭的尸体,有的是刚刚死去不久还可以看到长相,而有的就只剩下一只骨架,躺在田垄草丛之间,说来也不知生前是何许人也。 那些尸体死去之后有灾民经过也都是扒光了那些死去的人的衣服,无论男女都是一样,死了就剩下赤条条的尸体,而后化成一堆白骨。 吴三桂初一见到还是嚷嚷着要埋掉那路边的死人,也是当真埋掉了几个,但是越是行走死去的人越多活着的人越少,也就放弃了,毕竟一个人活着几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更令吴三桂惊讶的是,在陕西省内,路过的城镇都已经没有了地方官员,只剩下一队队的官兵在城中,巡逻警戒了。 渐渐地几人经过了陕西省的腹地洛阳附近,此时城墙耸立偌大的洛阳之内也是灾民遍地,饥荒延续,整个城池之内几乎听不到丝竹管弦之声,说来也是如死城一般,甚至在这附近更是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状。 吴三桂看在眼里心中着实是惊讶,自己身在后世虽说从小就是孤儿但是在社会的福利之下也是可以延续着自己的性命,而那里见到过这般惨状,也是从未真正地体会到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感觉。 相比之下吴三桂不禁释怀了,在后世的世界里自己吃喝不愁,却是还在抱怨命途多舛,相比于这里的难民,自己当真是幸运得很了。 走在洛阳城内,几人快速的来到了位于洛阳城北的一处宅院之内,王国麟行到院子门口下了吗当先走了过去在院门上三长两短敲了几下。 不多时院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的老人,老人见到来人伸出头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才打开了院门迎了几人进去,吴三桂进门的时候那老人却是特地多看了两眼,吴三桂也不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老人关上了院门随后也是走进了中堂,随手关上房门当下跪倒在地伸手在头上一拉,那满头的白发就这般生生被扯了下来,而后又在脸上也是一拉,顿时一张娇媚的女子的脸庞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女子向着张献忠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属下见过教主!”。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这些日子陕西之地明军的调动情况怎么样?”。 女子听罢刚要说话却是停了下来看向了吴三桂,转而又看向了张献忠,只见张献忠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启禀教主,现在东北的金人正在扰边,袁崇焕正军备战,据内线禀报不日就会有一场大战将要展开,明军无力支援陕西。” 张献忠点了点头女子又说道:“而西北边的高迎祥也是借着白莲教的传道拉拢起了一支人马蠢蠢欲动,看来也是在等待时机揭竿而起,我们的内线已经透漏出了风声给明军,想必在这数日之间明军就会向高迎祥动手了,至于其他人马现在还摸不清楚,不过却一定不是明军的对手。” 张献忠点头沉思了片刻,心中却是定下了什么计划当下也是不在讨论这些事而是伸手指着吴三桂说道:“这是我的义子,吴迪,你认识一下!”。 女子也是个聪明之人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刚刚所说的大事都没有背着吴三桂想必也定是自家教主的亲近之人,当先施礼道:“见过少主!”。 吴三桂初一听到这个称呼当真是有些不适应却也是应了一声客套了两句,女子一见吴三桂与自己对话也是一般拘谨当下心中得意,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天下间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不是这般表情,却不成想吴三桂却并不是因为他的相貌才这般如此。 张献忠看了吴三桂的表情心中明了,也是哈哈笑了几声这才说道:“武小飞可是尚未自行介绍,我这义子当真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女子赶忙娇笑了一下说道:“禀少主,属下名叫武小飞,专门负责洛阳内外的情报工作,今后还请少主多多关照!”。 吴三桂一听张献忠有意如此介绍也是不好薄了情面当下站了起来拱手道:“哪里哪里,小飞姑娘当真是巾帼英雄,在下佩服!今后还是要你来多多的提醒与我的啊!”。 武小飞听罢脸上带笑,眼睛眨巴两下也是说不出的动人,只是因为此时穿着男装显现不出来女人独有的风情出来,也是没有在答话,却也是认同了吴三桂的的话。 一行人吃过了晚饭,奔波了几天也都是累的不行,便各自回到了房中,吴三桂走到后院的时候,马元利却是从身后赶了上来,来到吴三桂的身旁这才说道:“吴兄弟,我看今天小飞好像很喜欢你啊,唉,说来她可真是没啊,我做梦都想亲她一下,可是却是没这个福分啊,你说我这是不是叫做单相思啊!”。 吴三桂一见马元利的表情整个一副初恋小男生的神态,当下也是笑了一笑接口说道:“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去求我义父,把她许配给你不就行了吗?”。 马元利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吴三桂身上拍了一下说道:“真是好兄弟,够义气!”说完也是转身就走,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却是一阵黯然,没几步便消失在了院门口。 049从此我再入江湖6 看着马元利离开的背影,吴三桂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心道自己小心些做事,却也是没有性命的危险当下反身回屋,盘坐在床上调息起了内功! 吴三桂自从离开冰火岛整整一年的时间里都是不怎么练功的,心中总是认为武功高低决定不了什么,也是对将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助益,但是这一次受了重伤之后,吴三桂才真正认识到,在古代这武功的重要性,每天晚上也是都要练习的! 深夜 洛阳城内沉寂如死城一般,除了时不时传来了军队的呼喊声,几乎听不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吴三桂的房间之中此时蜡烛已经熄灭,心神也是收到了体内,感受着身体里面周天运转的精气。 这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了,吴三桂当即收回心神,侧耳聆听,听声音细细尖尖的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少主睡下了吗?”,声音不大但是吴三桂却是听得真切。 这时吴三桂便已经分清了来人正是武小飞,但是确是不知武小飞来的目的当下也是忙答道:“还没睡下,你怎么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武小飞在门外轻轻一笑声音顿时又轻灵了不少,柔声说道:“确实有些事情向少主禀报,敢情少主开了房门让我进去再说。” 吴三桂心中以为定是张献忠有什么事情交代,当下也是不再犹豫起身下床身上只穿着内里小衣,来到了门口打开横木,两扇木门向里面展开,却是在这时一个身体确实随着两扇门直接倒了进来,同时还有那女子惊呼之声,声音不大只附近之人才能听到。 吴三桂心知是武小飞当下赶忙出手扶住,确是触手柔软的一团,心知自己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当下也是又赶忙放手,这一放手那女子的身体完完全全躺倒在了吴三桂的怀里。 武小飞计策得逞也是心中得意,当下一把抱住了吴三桂的后腰气息奄奄的的说道:“请公子怜惜于我。” 我三桂听罢吓了一跳,赶忙双手一推将武小飞推了出去,回身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这时才看清门口的武小飞。 却见她早已经不是白天时的装束,此时一身白衣,肌肤似雪,酥胸,翘臀,眼波似水,吴三桂也是为之惊讶,这武小飞果真是仙女一般,当可以与陈圆圆、张莺莺不相伯仲,心中惊讶却是感觉手上刚刚触及到地方有些麻麻痒痒,蠢蠢欲动。 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绵软之处,这一抬头却是与武小飞四目相对,却见她双手交叉叠于胸前,嘴唇微抿,迈着轻灵的步伐一点点走向了自己。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口中的怜惜之意,却也是赶忙收住了心中的杂念,心道莫不是张献忠故意试探自己的,或者说是另有其他目的,总之等一天见面就有这等事情,任谁也都是心中提防的了。 心知不能犯了过错,吴三桂顺手拿起了衣架上面挂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眼见武小飞越来越近,心中欲念也是越升越高,当下却是不再看武小飞,闪身来到了门口,这时心生一计,吴三桂当下站在门口大喊道:“马大哥,元利兄兄,你睡了吗?不妨过来饮酒谈话如何!”。 吴三桂心道这样一来武小飞定然是要知难而退的,却也只是吓唬她一下罢了,却不成想自己的这一句话刚刚喊出来,旁边的院子里,马元利的声音顿时迎合了一下,片刻之间出现在了吴三桂的院门口。 却也不知马元利是怎么练就的这般穿衣服的本事,片刻之间便能穿戴好全部行装,甚至连头发都是梳洗的规规整整,吴三桂一见救星来到当下把臂寒暄将马元利领进了屋子里面,却见武小飞已经坐在了圆桌之前。 吴三桂不免有些尴尬当下说道:“这样一来咱们三人饮酒谈心,当真是好不畅快啊,哈哈”。 马元利当下也是接口说道:“正是正是!”说着也是有些拘谨,目光看向了吴三桂,也是点了点头,感激之意深浓。 “我与少主谈话正是当口,你这般过来却当真是好不要脸!武小飞也不理会马元利,目光看向桌面却是说道。 马元利讷讷的说不出话拉了,原本一个莽莽撞撞的大汉,此时却是羞羞答答,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得就这么听着,却也是没有一点怨气,怒气。 吴三桂心中本就提防着武小飞,此时听她说话毫不留情心中当真是不喜,正要开口说她,却是又估计到一旁的马元利只得淡淡的说道:“小飞姑娘这么晚了,我看你还是现行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和马大哥商量,你看!” 武小飞一听更是气恼,也是心知没有机会再行亲近只得从怀中拿出了一只信件,交给了吴三桂淡淡道:“这是教主让我交给少主的信,此时教主已经赶赴西北参加武林大会,念及少主伤势未愈,所以让我明天一早再交给你,说来是我心急了。 吴三桂忙接过信件打开来一瞧却是见那信上写着“凡是随着武小飞安排调遣”,却也是再无它字。 心中思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张献忠才会走得如此的匆忙,甚至连马元利都没有带上,当下也是将信件给了武小飞这才说道:“是我误会了姑娘的美意,现下咱们也是都睡不着了,就请姑娘把事情说说,明天一早就快快起程了吧!”。 武小飞哪里不知道吴三桂的意思,当下也是不好拒绝脸色暗淡的看了马元利一眼,这才接口道:“今天傍晚时分教主接到了北省绿林召开的武林大会,眼下起义在即,各路人马也都是纷纷聚集了起来,这个时候召开这个大会,却是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的,所以教主已经带着王先生先行赶去。 吴三桂听着心中当真是又一次的惊讶了,怎的还有武林大会,莫不是也是去争那武林盟主之位,想想都是好笑得很,却是听武小飞又说道:“这一次召开武林大会,名义上是推举出一位盟主,但是实际上却是高迎祥故意设下的诡计,想要号令其他几路人马,教主已经前去阻拦。 吴三桂这才明了,心中也是叹道,这古时的社会当真是与现在不同,造反就造反,怎的就凭一个虚衔便能够召唤得了这些个江湖莽汉,说来也当真是奇妙,自己无形之中又是明白了那时的人们的几分思想。 三个人谈论了许久也是定下了计策,当即吴三桂送了武小飞离去,回到房中却见马元利正跪在地上注视着自己,心中不明白其意吴三桂也是走上前来想要扶起却是听那马元利说道:“少主大恩,马元利无以为报,只等着有朝一日若是少主有所需要,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吴三桂心知是为了武小飞之事,但是却是不成想这莽汉竟然如此的在意,当下也是叹息痴情人常在,绝情人更多,谁又说古人没有爱情的! 049从此我再入江湖6 看着马元利离开的背影,吴三桂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心道自己小心些做事,却也是没有性命的危险当下反身回屋,盘坐在床上调息起了内功! 吴三桂自从离开冰火岛整整一年的时间里都是不怎么练功的,心中总是认为武功高低决定不了什么,也是对将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助益,但是这一次受了重伤之后,吴三桂才真正认识到,在古代这武功的重要性,每天晚上也是都要练习的! 深夜 洛阳城内沉寂如死城一般,除了时不时传来了军队的呼喊声,几乎听不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吴三桂的房间之中此时蜡烛已经熄灭,心神也是收到了体内,感受着身体里面周天运转的精气。 这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了,吴三桂当即收回心神,侧耳聆听,听声音细细尖尖的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少主睡下了吗?”,声音不大但是吴三桂却是听得真切。 这时吴三桂便已经分清了来人正是武小飞,但是确是不知武小飞来的目的当下也是忙答道:“还没睡下,你怎么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武小飞在门外轻轻一笑声音顿时又轻灵了不少,柔声说道:“确实有些事情向少主禀报,敢情少主开了房门让我进去再说。” 吴三桂心中以为定是张献忠有什么事情交代,当下也是不再犹豫起身下床身上只穿着内里小衣,来到了门口打开横木,两扇木门向里面展开,却是在这时一个身体确实随着两扇门直接倒了进来,同时还有那女子惊呼之声,声音不大只附近之人才能听到。 吴三桂心知是武小飞当下赶忙出手扶住,确是触手柔软的一团,心知自己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当下也是又赶忙放手,这一放手那女子的身体完完全全躺倒在了吴三桂的怀里。 武小飞计策得逞也是心中得意,当下一把抱住了吴三桂的后腰气息奄奄的的说道:“请公子怜惜于我。” 我三桂听罢吓了一跳,赶忙双手一推将武小飞推了出去,回身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这时才看清门口的武小飞。 却见她早已经不是白天时的装束,此时一身白衣,肌肤似雪,酥胸,翘臀,眼波似水,吴三桂也是为之惊讶,这武小飞果真是仙女一般,当可以与陈圆圆、张莺莺不相伯仲,心中惊讶却是感觉手上刚刚触及到地方有些麻麻痒痒,蠢蠢欲动。 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绵软之处,这一抬头却是与武小飞四目相对,却见她双手交叉叠于胸前,嘴唇微抿,迈着轻灵的步伐一点点走向了自己。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口中的怜惜之意,却也是赶忙收住了心中的杂念,心道莫不是张献忠故意试探自己的,或者说是另有其他目的,总之等一天见面就有这等事情,任谁也都是心中提防的了。 心知不能犯了过错,吴三桂顺手拿起了衣架上面挂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眼见武小飞越来越近,心中欲念也是越升越高,当下却是不再看武小飞,闪身来到了门口,这时心生一计,吴三桂当下站在门口大喊道:“马大哥,元利兄兄,你睡了吗?不妨过来饮酒谈话如何!”。 吴三桂心道这样一来武小飞定然是要知难而退的,却也只是吓唬她一下罢了,却不成想自己的这一句话刚刚喊出来,旁边的院子里,马元利的声音顿时迎合了一下,片刻之间出现在了吴三桂的院门口。 却也不知马元利是怎么练就的这般穿衣服的本事,片刻之间便能穿戴好全部行装,甚至连头发都是梳洗的规规整整,吴三桂一见救星来到当下把臂寒暄将马元利领进了屋子里面,却见武小飞已经坐在了圆桌之前。 吴三桂不免有些尴尬当下说道:“这样一来咱们三人饮酒谈心,当真是好不畅快啊,哈哈”。 马元利当下也是接口说道:“正是正是!”说着也是有些拘谨,目光看向了吴三桂,也是点了点头,感激之意深浓。 “我与少主谈话正是当口,你这般过来却当真是好不要脸!武小飞也不理会马元利,目光看向桌面却是说道。 马元利讷讷的说不出话拉了,原本一个莽莽撞撞的大汉,此时却是羞羞答答,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得就这么听着,却也是没有一点怨气,怒气。 吴三桂心中本就提防着武小飞,此时听她说话毫不留情心中当真是不喜,正要开口说她,却是又估计到一旁的马元利只得淡淡的说道:“小飞姑娘这么晚了,我看你还是现行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和马大哥商量,你看!” 武小飞一听更是气恼,也是心知没有机会再行亲近只得从怀中拿出了一只信件,交给了吴三桂淡淡道:“这是教主让我交给少主的信,此时教主已经赶赴西北参加武林大会,念及少主伤势未愈,所以让我明天一早再交给你,说来是我心急了。 吴三桂忙接过信件打开来一瞧却是见那信上写着“凡是随着武小飞安排调遣”,却也是再无它字。 心中思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张献忠才会走得如此的匆忙,甚至连马元利都没有带上,当下也是将信件给了武小飞这才说道:“是我误会了姑娘的美意,现下咱们也是都睡不着了,就请姑娘把事情说说,明天一早就快快起程了吧!”。 武小飞哪里不知道吴三桂的意思,当下也是不好拒绝脸色暗淡的看了马元利一眼,这才接口道:“今天傍晚时分教主接到了北省绿林召开的武林大会,眼下起义在即,各路人马也都是纷纷聚集了起来,这个时候召开这个大会,却是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的,所以教主已经带着王先生先行赶去。 吴三桂听着心中当真是又一次的惊讶了,怎的还有武林大会,莫不是也是去争那武林盟主之位,想想都是好笑得很,却是听武小飞又说道:“这一次召开武林大会,名义上是推举出一位盟主,但是实际上却是高迎祥故意设下的诡计,想要号令其他几路人马,教主已经前去阻拦。 吴三桂这才明了,心中也是叹道,这古时的社会当真是与现在不同,造反就造反,怎的就凭一个虚衔便能够召唤得了这些个江湖莽汉,说来也当真是奇妙,自己无形之中又是明白了那时的人们的几分思想。 三个人谈论了许久也是定下了计策,当即吴三桂送了武小飞离去,回到房中却见马元利正跪在地上注视着自己,心中不明白其意吴三桂也是走上前来想要扶起却是听那马元利说道:“少主大恩,马元利无以为报,只等着有朝一日若是少主有所需要,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吴三桂心知是为了武小飞之事,但是却是不成想这莽汉竟然如此的在意,当下也是叹息痴情人常在,绝情人更多,谁又说古人没有爱情的! 050从此我再入江湖7 送走了马元利吴三桂也是思虑起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心道自己决定对是不能就这样在张献忠的手下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献忠此时带着自己,又告诉自己这许多秘密自然也是找了一个借口留住自己,一旦自己要离开,势必是要出手阻拦,到时候自己非但离开不得反而还是有性命的危险。 而今晚上的事情吴三桂也是明白其中缘由,这想必又是张献忠设下的一个套牢,自己一旦真的占了武小飞的身子,后面的事情就更加的复杂,自己也是更加走不得了。 辗转在床上,有过了许多时辰吴三桂仍然是睡不着觉,心中对于张献忠的小家子气,用人不能推心置腹,也是清楚了许多,这样的人物说来也是身怀才干,却始终就不能成就大业的。 而李自成现下也是不知道是从军入伍还是扮作流贼了,亦或是早已经饿死在这乱世之中,想到家中的奶奶,父亲,吴三桂当下却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是要回到京城的,到了京城先解了父难再说。 心中计议已定,吴三桂也是不再盘算如何逃离,眼前形势如此只得等到再有可乘之机才好抽身而去。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五更时分,哪里还能睡个安稳觉,当下也是盘膝坐到了床上,双手托于胸前,调匀了呼吸,双目紧闭神游体内,修炼起了内功。 经过这些时日的奔波吴三桂也着实是始终没能安安静静的静心修炼,这时候心中别无他事,当下全神贯注,感受着体内的气息。 却是忽然发现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吴三桂已经能够感觉到体内那一团暖暖的劲气,而且能够将他们自由随意的引导向身体各处,在这之前也就是能够感觉到体内的劲气存在,却是不能随意引导,此时感受着这样的变化,吴三桂当真也是兴奋异常。 按照当初张莺莺所传的口诀,着人体修炼内功,就是将体内的劲气引导流通与全身各处,从而达到强化脉络,舒筋健骨的作用,如此这般练下来,当能够感受到体内劲气的时候就是初入了内功的门槛,而当能够引导劲气的时候才算是稍有小成,而像吴三桂此时完全可以自由引导的时候,则是说明内功修为已经颇有成就。 尝试着将劲气在全身运转了两圈之后吴三桂全身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伴随着体内排出的废物,腥臭异常,吴三桂也是不加理会,运转两圈之后,又尝试着将那劲气慢慢的引导向手脚臂腿等微小筋脉之中,这些地方都是平时劲气滋养不到的。 也是成了吴三桂身体上的弱点,总是空有一身的内力却是手足不能完全发挥也是减了许多的威力,就好像那天吴三桂与张献忠对招的时候若是手臂得到了强化,说不定也是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的。 起初的时候劲气流过吴三桂只觉得筋脉仿佛被胀,破了一般疼痛异常,好几次都是想要放弃,但是如果此时就这样放弃,那些劲气不能够打通脉络,反而紊乱回返体内的劲气势必也是要受到影响。 吴三桂也是只好忍着疼痛,前行引导,这般又是过了许久,吴三桂坐在房中却是大吼了一声,手臂上扬继而前推,眼睛这才睁开,当下起身下床,眉目之间全是喜色。 说来也是不易,幸好吴三桂耐力超强,不然的话一旦劲气反伤,导致内息紊乱,吴三桂走火入魔伤到了大脑膏肓,今后痴痴傻傻说来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幸而此时却是打通了筋脉,吴三桂尝试着双臂挥动,手足翻踢,只觉得手掌足下,都是充沛着一股劲气。 心中欢喜也是跃跃欲试,当下把目光投向了屋子里面的方桌上,手掌抬起,既不握拳,也不缩掌,体内劲气流转用力拍下,只听啪啪啪的几声,方桌自上而下齐刷刷的断裂出一只巴掌大的漏洞。 吴三桂也是因为第一次尝试找不好力道,整个手臂都是陷了进去,也是由此又将那边上木边都打得塌陷了下去,此时整个手臂倒是有一大半抹在桌子里面。 吴三桂心中高兴,当真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劲气再次运转,手臂刷的一下抽了出来却是没有一丝伤痕。 吴三桂大喜,心中也是感叹,怎么经过了清朝的二百年这些个精妙的传统武学就都断了传承,若是后世谁人能有这样的功夫在身上,做的个济世大盗,边界大佬当真也是所向披靡。 而在说来若是军队里面都习得这般武艺,那平平常常抽出来一支军队都是精英啊,再配合上后世的火器,炸药,那时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赶来叫嚣。 想归想吴三桂也是心知这些都是自己的愿望,后世的世界都已经成了事实,哪里还能如自己想象的一般美好,当下也是自嘲一笑,心中却是另转了一个念头,既然自己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那只现在穿越了,是不是可以让今后的历史改变方向。 这时天色已经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屋内屋外也都是一片明亮,吴三桂沉思之际没有在意却是这时马元利收拾好了行装前来叫吴三桂吃饭,这门一打开马元利却是捂着鼻子埋怨立起来:“我说兄弟,你这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身上这么臭啊!比我的脚还要命啊!”。 吴三桂听罢哈哈大笑沐浴更衣去了,却也是不理会马元利,这次内功小有成就,武艺更是精进了不少,待自己将要逃离的时候又是多了一层保障。 洗漱完毕,吴三桂穿好了衣物,出门吃了早饭,跟随着武小飞,马元利二人骑马而去,目标直奔长安。 吴三桂此时若是想要逃走当真也是简单得很,但是对于这武林大会的事情当真也是好奇得很,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恰好有这个机会,而且此时也是并没有耽误返京,吴三桂哪里肯错过。 自然随着两人欣然而往,一路之上放眼望去也都尽是荒芜,饿殍满地,饥荒漫天,当真也是惨不忍睹,对于这个大明王朝吴三桂原本存在的一丝期待此时也是一点点的消失了。 民心不在,纵是天降英才也都是尽皆枉然。 050从此我再入江湖7 送走了马元利吴三桂也是思虑起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心道自己决定对是不能就这样在张献忠的手下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献忠此时带着自己,又告诉自己这许多秘密自然也是找了一个借口留住自己,一旦自己要离开,势必是要出手阻拦,到时候自己非但离开不得反而还是有性命的危险。 而今晚上的事情吴三桂也是明白其中缘由,这想必又是张献忠设下的一个套牢,自己一旦真的占了武小飞的身子,后面的事情就更加的复杂,自己也是更加走不得了。 辗转在床上,有过了许多时辰吴三桂仍然是睡不着觉,心中对于张献忠的小家子气,用人不能推心置腹,也是清楚了许多,这样的人物说来也是身怀才干,却始终就不能成就大业的。 而李自成现下也是不知道是从军入伍还是扮作流贼了,亦或是早已经饿死在这乱世之中,想到家中的奶奶,父亲,吴三桂当下却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是要回到京城的,到了京城先解了父难再说。 心中计议已定,吴三桂也是不再盘算如何逃离,眼前形势如此只得等到再有可乘之机才好抽身而去。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五更时分,哪里还能睡个安稳觉,当下也是盘膝坐到了床上,双手托于胸前,调匀了呼吸,双目紧闭神游体内,修炼起了内功。 经过这些时日的奔波吴三桂也着实是始终没能安安静静的静心修炼,这时候心中别无他事,当下全神贯注,感受着体内的气息。 却是忽然发现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吴三桂已经能够感觉到体内那一团暖暖的劲气,而且能够将他们自由随意的引导向身体各处,在这之前也就是能够感觉到体内的劲气存在,却是不能随意引导,此时感受着这样的变化,吴三桂当真也是兴奋异常。 按照当初张莺莺所传的口诀,着人体修炼内功,就是将体内的劲气引导流通与全身各处,从而达到强化脉络,舒筋健骨的作用,如此这般练下来,当能够感受到体内劲气的时候就是初入了内功的门槛,而当能够引导劲气的时候才算是稍有小成,而像吴三桂此时完全可以自由引导的时候,则是说明内功修为已经颇有成就。 尝试着将劲气在全身运转了两圈之后吴三桂全身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伴随着体内排出的废物,腥臭异常,吴三桂也是不加理会,运转两圈之后,又尝试着将那劲气慢慢的引导向手脚臂腿等微小筋脉之中,这些地方都是平时劲气滋养不到的。 也是成了吴三桂身体上的弱点,总是空有一身的内力却是手足不能完全发挥也是减了许多的威力,就好像那天吴三桂与张献忠对招的时候若是手臂得到了强化,说不定也是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的。 起初的时候劲气流过吴三桂只觉得筋脉仿佛被胀,破了一般疼痛异常,好几次都是想要放弃,但是如果此时就这样放弃,那些劲气不能够打通脉络,反而紊乱回返体内的劲气势必也是要受到影响。 吴三桂也是只好忍着疼痛,前行引导,这般又是过了许久,吴三桂坐在房中却是大吼了一声,手臂上扬继而前推,眼睛这才睁开,当下起身下床,眉目之间全是喜色。 说来也是不易,幸好吴三桂耐力超强,不然的话一旦劲气反伤,导致内息紊乱,吴三桂走火入魔伤到了大脑膏肓,今后痴痴傻傻说来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幸而此时却是打通了筋脉,吴三桂尝试着双臂挥动,手足翻踢,只觉得手掌足下,都是充沛着一股劲气。 心中欢喜也是跃跃欲试,当下把目光投向了屋子里面的方桌上,手掌抬起,既不握拳,也不缩掌,体内劲气流转用力拍下,只听啪啪啪的几声,方桌自上而下齐刷刷的断裂出一只巴掌大的漏洞。 吴三桂也是因为第一次尝试找不好力道,整个手臂都是陷了进去,也是由此又将那边上木边都打得塌陷了下去,此时整个手臂倒是有一大半抹在桌子里面。 吴三桂心中高兴,当真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劲气再次运转,手臂刷的一下抽了出来却是没有一丝伤痕。 吴三桂大喜,心中也是感叹,怎么经过了清朝的二百年这些个精妙的传统武学就都断了传承,若是后世谁人能有这样的功夫在身上,做的个济世大盗,边界大佬当真也是所向披靡。 而在说来若是军队里面都习得这般武艺,那平平常常抽出来一支军队都是精英啊,再配合上后世的火器,炸药,那时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赶来叫嚣。 想归想吴三桂也是心知这些都是自己的愿望,后世的世界都已经成了事实,哪里还能如自己想象的一般美好,当下也是自嘲一笑,心中却是另转了一个念头,既然自己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那只现在穿越了,是不是可以让今后的历史改变方向。 这时天色已经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屋内屋外也都是一片明亮,吴三桂沉思之际没有在意却是这时马元利收拾好了行装前来叫吴三桂吃饭,这门一打开马元利却是捂着鼻子埋怨立起来:“我说兄弟,你这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身上这么臭啊!比我的脚还要命啊!”。 吴三桂听罢哈哈大笑沐浴更衣去了,却也是不理会马元利,这次内功小有成就,武艺更是精进了不少,待自己将要逃离的时候又是多了一层保障。 洗漱完毕,吴三桂穿好了衣物,出门吃了早饭,跟随着武小飞,马元利二人骑马而去,目标直奔长安。 吴三桂此时若是想要逃走当真也是简单得很,但是对于这武林大会的事情当真也是好奇得很,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恰好有这个机会,而且此时也是并没有耽误返京,吴三桂哪里肯错过。 自然随着两人欣然而往,一路之上放眼望去也都尽是荒芜,饿殍满地,饥荒漫天,当真也是惨不忍睹,对于这个大明王朝吴三桂原本存在的一丝期待此时也是一点点的消失了。 民心不在,纵是天降英才也都是尽皆枉然。 051江湖莽汉的爱情 这一行又过了三日,眼看着长安城就在眼前武小飞却是马头一掉带着吴三桂两人,向着西行方向而去。 吴三桂在后世的时候曾经却是去过西安的,此时长安古城就在眼前,却是看不出后世修缮之后的摸样,城墙之上残缺的城垛,守门的士兵三三两两,懒散异常。 吴三桂不禁长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当真是世事变迁,却也是不在注意,策马扬鞭而去。 三人很快又行出了十几里路,眼看着便要步入一座树荫浓密的森林之中的时候,却是在树林的入口处被横着一扇大门,大门之上画着狰狞的虎头,让人一见顿时心生出一阵畏惧,吴三桂放眼望去,这才看清在这扇大门的里面却不完全是树林。 大门的内侧位置设有两处塔楼,塔楼上面手持着兵器弓箭的哨兵正在持着长弓注视着自己三人,而再向着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排排的房子,吴三桂三人,纷纷停了下来,武小飞当先走了过去,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守门的两个人的手中。 吴三桂注意到那些警戒守门的人都是粗布麻衣,但是都是头罩白布,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李自成一起遇到的白莲教传教的人员。 那守门的男子见到了令牌却是向着武小飞行了一礼,两个人说了什么。片刻武小飞却是向着吴三桂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过去了,两个人当下也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大门,这时候里面的场景才真的尽收眼底,只见自远处延伸排列,一排排的房子,分为前后两趟,在房子的前面却是一个大的空地,空地的两边都是摆设整齐地兵器架子,却是见不到上面的兵器。 在房子的右边也是一排长长的茅屋,茅屋不高,在前脸位置还有着一排排的马槽子,想必却是停放战马的地方,而在向里面走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马厩里面正是有着几匹战马在哪里吃着草料。 吴三桂心中感叹却是来到了武小飞的身边问道:“这里距离长安城这么近,就这样安营扎寨,难道不怕明军前来围剿吗?”。 武小飞轻轻笑了一下,当真是妩媚异常声音甜美动人的说道:“哎呦,我的少主,你总算是主动和我说话了”说着武小飞也是得意一笑。 “这里只是一个山寨的形式存在的,即便明军真的来了,也是什么都没有,又怕什么,但是换句话说现在在西北明军哪有这个胆子前来围剿,我们不给他们捣乱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吴三桂听罢点了点头心想却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不再多说,马元利一见两个人有说有笑也是凑了过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小飞姑娘,你真聪明,我这粗人就不懂!”。 武小飞眉头微皱却是极不耐烦但是也是不好抬腿走到前面只得将头侧向了别处。 三个人进了山寨顿时走上来一人上前恭敬地说道:“三位定是张教主的兄弟,张教主已经吩咐了三位到这里先到住处休息,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过来相见!”。 武小飞也不多问其实也是早已经习惯了听令,当先便要随之而去,吴三桂一听那里肯去却也是心中好奇,自己三人来到张献忠为何却是要晚上相见,心中断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也是问道:“不知我义父他现在却是在哪里!”。 那传话的人听罢也不迟疑回答道:“张教主正在参加武林大会,所以让我转告三位。。。”。 “武林大会?快快带我三人前去见我义父”。 听到吴三桂说话武小飞却是当先接了过来说道:“少主还是听凭教主的交代吧!”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是不可能违背了张献忠的意思,当下也是不理会她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传话之人。 传话之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当下又说道:“张教主也吩咐过了,若是其义子非要前去,便要我带你们前去,现下随我来吧!”。 吴三桂原本没想到会这么痛快,此时也是正好省去了许多的口舌,心中怀着些许激动便随着传话之人去了。 武小飞看了看无奈也是跟了上去,心中却是不明白自家教主平时都是言出必行怎的这一次就又留下了这般说话,莫不是故意的,那自家教主又是为了什么呢,正自思考之间却是见到马元利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来到了自己身边,当下眉头紧皱眼神恼愤的看了一眼马元利加快了脚步。 马元利自己闹了一个老大的没趣,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真不是个滋味,想起当初自己刚刚跟随自家教主的时候,武小飞对自己的那般娇媚模样,真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即便现在武小飞这样对自己当真也是生不起一丝气愤。 摇了摇头也是跟了上去。 原来马元利和武小飞也是有过一段故事的,当年张献忠为了留住马元利却是让武小飞使了美人计,武小飞本来就生的美丽,又是故意谄媚,马元利一介武夫那里抵挡得住美人这一关,却是在一个晚上马元利和武小飞发生了关系,自此马元利当真是全心全意跟在张献忠的身边。 但是心中却也是想娶武小飞为妻的,只是不成想武小飞却是自此不再理会了自己,这样一过就是几年的时间,武小飞其间确是不知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每每那个时候马元利都会久久的伤心,但是却没有理由没有权利去阻止。 马元利也是曾经和武小飞说过自己并不嫌弃之前的一切就是想娶了她,但是却是被武小飞拒绝了。 用武小飞自己的话来说,她的整个生命都是白莲教给的,她愿意用自己苟延残喘剩下的生命报的大恩,马元利知道后更是对武小飞痴恋,哪里还能放得下,也是因为武小飞的缘故,马元利几乎在张献忠身边没有朋友。 因为他恨,他恨那些曾经动过武小飞身子的所有人,即便他不曾说过,但是这大汉的心理却是记得明明白白,恩恩怨怨却也是中不能得偿所愿! 051江湖莽汉的爱情 这一行又过了三日,眼看着长安城就在眼前武小飞却是马头一掉带着吴三桂两人,向着西行方向而去。 吴三桂在后世的时候曾经却是去过西安的,此时长安古城就在眼前,却是看不出后世修缮之后的摸样,城墙之上残缺的城垛,守门的士兵三三两两,懒散异常。 吴三桂不禁长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当真是世事变迁,却也是不在注意,策马扬鞭而去。 三人很快又行出了十几里路,眼看着便要步入一座树荫浓密的森林之中的时候,却是在树林的入口处被横着一扇大门,大门之上画着狰狞的虎头,让人一见顿时心生出一阵畏惧,吴三桂放眼望去,这才看清在这扇大门的里面却不完全是树林。 大门的内侧位置设有两处塔楼,塔楼上面手持着兵器弓箭的哨兵正在持着长弓注视着自己三人,而再向着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一排排的房子,吴三桂三人,纷纷停了下来,武小飞当先走了过去,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守门的两个人的手中。 吴三桂注意到那些警戒守门的人都是粗布麻衣,但是都是头罩白布,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李自成一起遇到的白莲教传教的人员。 那守门的男子见到了令牌却是向着武小飞行了一礼,两个人说了什么。片刻武小飞却是向着吴三桂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过去了,两个人当下也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大门,这时候里面的场景才真的尽收眼底,只见自远处延伸排列,一排排的房子,分为前后两趟,在房子的前面却是一个大的空地,空地的两边都是摆设整齐地兵器架子,却是见不到上面的兵器。 在房子的右边也是一排长长的茅屋,茅屋不高,在前脸位置还有着一排排的马槽子,想必却是停放战马的地方,而在向里面走却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马厩里面正是有着几匹战马在哪里吃着草料。 吴三桂心中感叹却是来到了武小飞的身边问道:“这里距离长安城这么近,就这样安营扎寨,难道不怕明军前来围剿吗?”。 武小飞轻轻笑了一下,当真是妩媚异常声音甜美动人的说道:“哎呦,我的少主,你总算是主动和我说话了”说着武小飞也是得意一笑。 “这里只是一个山寨的形式存在的,即便明军真的来了,也是什么都没有,又怕什么,但是换句话说现在在西北明军哪有这个胆子前来围剿,我们不给他们捣乱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吴三桂听罢点了点头心想却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不再多说,马元利一见两个人有说有笑也是凑了过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小飞姑娘,你真聪明,我这粗人就不懂!”。 武小飞眉头微皱却是极不耐烦但是也是不好抬腿走到前面只得将头侧向了别处。 三个人进了山寨顿时走上来一人上前恭敬地说道:“三位定是张教主的兄弟,张教主已经吩咐了三位到这里先到住处休息,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过来相见!”。 武小飞也不多问其实也是早已经习惯了听令,当先便要随之而去,吴三桂一听那里肯去却也是心中好奇,自己三人来到张献忠为何却是要晚上相见,心中断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也是问道:“不知我义父他现在却是在哪里!”。 那传话的人听罢也不迟疑回答道:“张教主正在参加武林大会,所以让我转告三位。。。”。 “武林大会?快快带我三人前去见我义父”。 听到吴三桂说话武小飞却是当先接了过来说道:“少主还是听凭教主的交代吧!”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是不可能违背了张献忠的意思,当下也是不理会她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传话之人。 传话之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当下又说道:“张教主也吩咐过了,若是其义子非要前去,便要我带你们前去,现下随我来吧!”。 吴三桂原本没想到会这么痛快,此时也是正好省去了许多的口舌,心中怀着些许激动便随着传话之人去了。 武小飞看了看无奈也是跟了上去,心中却是不明白自家教主平时都是言出必行怎的这一次就又留下了这般说话,莫不是故意的,那自家教主又是为了什么呢,正自思考之间却是见到马元利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来到了自己身边,当下眉头紧皱眼神恼愤的看了一眼马元利加快了脚步。 马元利自己闹了一个老大的没趣,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真不是个滋味,想起当初自己刚刚跟随自家教主的时候,武小飞对自己的那般娇媚模样,真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即便现在武小飞这样对自己当真也是生不起一丝气愤。 摇了摇头也是跟了上去。 原来马元利和武小飞也是有过一段故事的,当年张献忠为了留住马元利却是让武小飞使了美人计,武小飞本来就生的美丽,又是故意谄媚,马元利一介武夫那里抵挡得住美人这一关,却是在一个晚上马元利和武小飞发生了关系,自此马元利当真是全心全意跟在张献忠的身边。 但是心中却也是想娶武小飞为妻的,只是不成想武小飞却是自此不再理会了自己,这样一过就是几年的时间,武小飞其间确是不知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每每那个时候马元利都会久久的伤心,但是却没有理由没有权利去阻止。 马元利也是曾经和武小飞说过自己并不嫌弃之前的一切就是想娶了她,但是却是被武小飞拒绝了。 用武小飞自己的话来说,她的整个生命都是白莲教给的,她愿意用自己苟延残喘剩下的生命报的大恩,马元利知道后更是对武小飞痴恋,哪里还能放得下,也是因为武小飞的缘故,马元利几乎在张献忠身边没有朋友。 因为他恨,他恨那些曾经动过武小飞身子的所有人,即便他不曾说过,但是这大汉的心理却是记得明明白白,恩恩怨怨却也是中不能得偿所愿! 052武林大会1 吴三桂听到这所谓的武林大会当真也是兴奋得不行,哪里还能容得下武小飞的反对,此时跟在那传话之人身后却也是寸步不离。 一边走着,吴三桂也是试图从那传话之人口中套出些实情来,却是反反复复的闲聊就是不见效果。 “喂,小哥,这都谁来参加这武林大会了!” “唉,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这里谁比较厉害啊!” 吴三桂一番纠缠却是一个字也没得到,当下也是悻悻的垂头回返。 这时看见身后同自己一样垂头丧脑的马元利。 当下一笑走了过去。 “喂,老马,也不知道这次咱们教主能不能坐上这武林盟主啊!” 吴三桂仿佛随嘴一说一般,神情也是泰然自若,却是眼角的余光侧向了前面的武小飞。 马元利听罢,抬起了脑袋一双大牛眼看着吴三桂,显然却是没听清楚吴三桂说的话。 吴三桂抱着手臂又向前张望了两下,眼见武小飞不加理会。 却是假装愤怒的大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就不能用点心。” 马元利本就心中难过,此时又被吴三桂没头没脑的一顿臭骂,当真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抬头一瞧,看到吴三桂正向着自己挤眉弄眼,说来这人虽是憨厚却也不傻,当下也是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武小飞。 脸色一变顿时哀求了起来:“公子,饶命,我只是一时失神,你千万别怪罪啊!”。 马元利全然也是不像刚才那般没精打采,这时候眼看着能够接触到武小飞,也不多想就接下了这戏码。 “求我什么用,你说你整天介的,脑子里面全是女人,还做不做事了!”。 吴三桂心中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实在是好奇得紧,心道这到了地方势必不能再问,而那传话之人又是什么都不说,想着询问武小飞,却是自己刚刚那般态度,又抹不开颜面,所以也就利用了马元利的憨厚了。 “公公公。。。公子,你说什么呢?” 马元利憋的脸色通红,却是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还想抵赖不成,说想着的又是何人?” “公公公。。。。公子,你别说了!”。 吴三桂偷着眼睛看向了武小飞,见他已经侧目看了过来,心中得计,顿时又是一脸的愤恨的说道。 “快快说来,那女子姓甚名谁,我也好如实向我义父禀报,说吧!” 马元利原本也只是以为吴三桂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却不成想三句话下来,整个的把自己用套了进去,此时脸色通红,手忙脚乱,却也是不知如何解释。 “公子,不不,兄弟,哪有谁啊,什么女子,你别乱说。”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聪明伶俐,自然是听得出自己这言下之意,便又待说话,却在这时武小飞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子,这马上就要到武林大会的场地,你也就别再纠缠这些琐事了,还是让我来帮你解说一下这里面的规矩,和人物可好!” “好极好极,些许小事怎么能和这等大事相比,小飞姑娘请说。” 吴三桂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也是不再理会跟在身后,正自欢喜的马元利了。 武小飞冷着脸看了一眼吴三桂这才说道:“这次武林大会,却是西北的日月明教教主高祥林发起的,邀请帖发遍天下,我们白莲教自然是要参加,而还有一些其他的,例如:红枪教,铁花会,南绿林,北绿林,等七八个门派也都是纷纷赶来,当然这些都是当今天下的不小的教派,而这一次推举盟主,目的却是在替天行道,推翻明朝的,是而像武当派,峨眉派,少林派,崆峒派,华山派等等与世隔绝的大门派都是没有送去请帖的” 原来在明末这段江湖之中,许多的大门派眼看着帝国将倾,自己又是没有野心,也是不想参与战事,都纷纷紧闭山门力图自保。 就比如武当派,少林派,峨眉派,三个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门派,早都已经迁至深山,绝顶之上,已与世事隔绝,独子成了一片桃花源,而原本这些小门派,本就没什么传承武道,也都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汉子,这时却是聚集在了一起,分立山头,救死扶伤,当然这其中也是有许多的门派已经不完全是武林门派这么简单。 就比如张献忠的白莲教,高祥林的日月明教,还有许多小门小派都是意在天下江山,教众也是多达数万,甚至数十万。 吴三桂听到这里心中的许多期待却是有一些落空了,本以为这一次能够遇上各大门派也感受一下这武林大会的场面如何。 经过武小飞这么一解说,却也是兴致索然,心道不就是一帮子想要造反的绿林大盗吗,当下武小飞接下来的话确实不放在心上了。 “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却也是没了什么意思了!” “公子却是不能这么说,虽说都是些不入流的粗人,但是这手底下的功夫却也是当真了不得的。”武小飞眼看着吴三桂不甚在意,却是解释社说道。 “哈哈,能有多了不起,我就不信了!” 武小飞原本只是想辩解一下,这样一听吴三桂却是把这许多的人都没放在眼里,当下也是心中不忿,又快速的说道:“公子即是这样说,那手底下的功夫定然也是了不得,就是不知道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啊。” 武小飞眼看着吴三桂虽是身材健硕却也是不甚雄壮,心道他也就是出吹牛皮。 却是听到吴三桂又说道:“小飞姑娘说的是,如我这般的花花公子自然是比不过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了!” 武小飞一听心中颇为得意,当下也是点头说道:“公子真是谦虚了,说来身子骨都是父母赐予的,这力量不如别人也不是自己的过错不是。” “对对对,姑娘说的对,就比如我身后的这位,你应当好好打量一番了!” 吴三桂说罢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心中得意,却是武小飞当真回头瞧了一眼,只见马元利正满脸春,情的注视着自己,心知被吴三桂调笑了,却也是不着恼。 052武林大会1 吴三桂听到这所谓的武林大会当真也是兴奋得不行,哪里还能容得下武小飞的反对,此时跟在那传话之人身后却也是寸步不离。 一边走着,吴三桂也是试图从那传话之人口中套出些实情来,却是反反复复的闲聊就是不见效果。 “喂,小哥,这都谁来参加这武林大会了!” “唉,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这里谁比较厉害啊!” 吴三桂一番纠缠却是一个字也没得到,当下也是悻悻的垂头回返。 这时看见身后同自己一样垂头丧脑的马元利。 当下一笑走了过去。 “喂,老马,也不知道这次咱们教主能不能坐上这武林盟主啊!” 吴三桂仿佛随嘴一说一般,神情也是泰然自若,却是眼角的余光侧向了前面的武小飞。 马元利听罢,抬起了脑袋一双大牛眼看着吴三桂,显然却是没听清楚吴三桂说的话。 吴三桂抱着手臂又向前张望了两下,眼见武小飞不加理会。 却是假装愤怒的大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就不能用点心。” 马元利本就心中难过,此时又被吴三桂没头没脑的一顿臭骂,当真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抬头一瞧,看到吴三桂正向着自己挤眉弄眼,说来这人虽是憨厚却也不傻,当下也是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武小飞。 脸色一变顿时哀求了起来:“公子,饶命,我只是一时失神,你千万别怪罪啊!”。 马元利全然也是不像刚才那般没精打采,这时候眼看着能够接触到武小飞,也不多想就接下了这戏码。 “求我什么用,你说你整天介的,脑子里面全是女人,还做不做事了!”。 吴三桂心中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实在是好奇得紧,心道这到了地方势必不能再问,而那传话之人又是什么都不说,想着询问武小飞,却是自己刚刚那般态度,又抹不开颜面,所以也就利用了马元利的憨厚了。 “公公公。。。公子,你说什么呢?” 马元利憋的脸色通红,却是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还想抵赖不成,说想着的又是何人?” “公公公。。。。公子,你别说了!”。 吴三桂偷着眼睛看向了武小飞,见他已经侧目看了过来,心中得计,顿时又是一脸的愤恨的说道。 “快快说来,那女子姓甚名谁,我也好如实向我义父禀报,说吧!” 马元利原本也只是以为吴三桂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却不成想三句话下来,整个的把自己用套了进去,此时脸色通红,手忙脚乱,却也是不知如何解释。 “公子,不不,兄弟,哪有谁啊,什么女子,你别乱说。” 吴三桂心知武小飞聪明伶俐,自然是听得出自己这言下之意,便又待说话,却在这时武小飞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子,这马上就要到武林大会的场地,你也就别再纠缠这些琐事了,还是让我来帮你解说一下这里面的规矩,和人物可好!” “好极好极,些许小事怎么能和这等大事相比,小飞姑娘请说。” 吴三桂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也是不再理会跟在身后,正自欢喜的马元利了。 武小飞冷着脸看了一眼吴三桂这才说道:“这次武林大会,却是西北的日月明教教主高祥林发起的,邀请帖发遍天下,我们白莲教自然是要参加,而还有一些其他的,例如:红枪教,铁花会,南绿林,北绿林,等七八个门派也都是纷纷赶来,当然这些都是当今天下的不小的教派,而这一次推举盟主,目的却是在替天行道,推翻明朝的,是而像武当派,峨眉派,少林派,崆峒派,华山派等等与世隔绝的大门派都是没有送去请帖的” 原来在明末这段江湖之中,许多的大门派眼看着帝国将倾,自己又是没有野心,也是不想参与战事,都纷纷紧闭山门力图自保。 就比如武当派,少林派,峨眉派,三个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门派,早都已经迁至深山,绝顶之上,已与世事隔绝,独子成了一片桃花源,而原本这些小门派,本就没什么传承武道,也都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汉子,这时却是聚集在了一起,分立山头,救死扶伤,当然这其中也是有许多的门派已经不完全是武林门派这么简单。 就比如张献忠的白莲教,高祥林的日月明教,还有许多小门小派都是意在天下江山,教众也是多达数万,甚至数十万。 吴三桂听到这里心中的许多期待却是有一些落空了,本以为这一次能够遇上各大门派也感受一下这武林大会的场面如何。 经过武小飞这么一解说,却也是兴致索然,心道不就是一帮子想要造反的绿林大盗吗,当下武小飞接下来的话确实不放在心上了。 “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却也是没了什么意思了!” “公子却是不能这么说,虽说都是些不入流的粗人,但是这手底下的功夫却也是当真了不得的。”武小飞眼看着吴三桂不甚在意,却是解释社说道。 “哈哈,能有多了不起,我就不信了!” 武小飞原本只是想辩解一下,这样一听吴三桂却是把这许多的人都没放在眼里,当下也是心中不忿,又快速的说道:“公子即是这样说,那手底下的功夫定然也是了不得,就是不知道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啊。” 武小飞眼看着吴三桂虽是身材健硕却也是不甚雄壮,心道他也就是出吹牛皮。 却是听到吴三桂又说道:“小飞姑娘说的是,如我这般的花花公子自然是比不过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了!” 武小飞一听心中颇为得意,当下也是点头说道:“公子真是谦虚了,说来身子骨都是父母赐予的,这力量不如别人也不是自己的过错不是。” “对对对,姑娘说的对,就比如我身后的这位,你应当好好打量一番了!” 吴三桂说罢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心中得意,却是武小飞当真回头瞧了一眼,只见马元利正满脸春,情的注视着自己,心知被吴三桂调笑了,却也是不着恼。 053武林大会2 三人很快来到了武林大会的场地。 只听的耳畔阵阵叫好声,却是大会早已经召开,此时台上正有两个赤裸着上身斗武的汉子。 吴三桂眼见那两个汉字所使都是外加的强练功夫,心中也是颇不以为然。 跟随着那传话之人来到了张献忠身边。 “我儿快快见过了各门派的掌门”。 “是义父”吴三桂顺次的看向了个各门派的掌门。 刚刚进门的时候武小飞也是已经对吴三桂都介绍过了。 “晚辈吴迪见过红枪教陈教主”。 “好好好,张教主能得此一子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张献忠听罢也是哈哈大笑,心中得意。 “晚辈见过铁花会总舵主王老前辈”。 就这样吴三桂却是对着这到场的六个帮派都一一行了礼。 却是轮到北省绿林的时候,吴三桂一礼行完只听那掌门‘哼’了一声却是压根就不理。 吴三桂当真是心中不喜,却也是不好发作返身回到了张献忠的身边坐下。 “义父,这比武大会都是些什么规矩,怎的都是些门外汉的拳脚比试呢!”。 “哈哈,这大会刚刚开始当然是些表演的功夫上台了,你等着看吧,不出一会的功夫这帮子心高气傲的教主精英就都该上场了。” 吴三桂哪里不知道这些规矩,只是心中想着自己也能参加去也是不好直言,自己才刚刚加入就要出头抢功,势必是要遭到张献忠的猜忌的,所以只能让张献忠自己开这个口。 “义父,你一身武功定是可以技压群雄,却是不知道向我们这样的内家功夫,可不可以上台比试?” 吴三桂这话问的很明显是要去参加但是张献忠却好似没听明白一般,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轻轻说道。 “这是自然,无论内家外家,都是可以参加的,无论功夫高低,资质高低,都是可以参加的。” 按照正常的说话,张献忠话到了这里便应该问一句“怎么,你也想参加?”,但是这张献忠就是不说,把吴三桂急的也是够呛。 这时候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只见其中一个大汉下盘稳扎马步,伸手格挡住了对面打来的一拳,矮身一记重拳却是打到了对面那人的小腹,那人吃痛刚刚要退后再战,却是哪里还有回环的余地,被那大汉一脚踢飞出了擂台。 那大汉哈哈大笑着向着四周拱手致意,却是听那红枪教中跳出了一人大喊道:“红枪教丁正二领教阁下高招”,声音响起,那丁正二已经来到了台前,伸手一搬台面,飞身而上,说来也是轻巧异常。 “哈哈,好好,红枪教的金枪头领当面,却才痛快!”。 两个行完了礼数,当下便也就动起了手来。 只见丁正二双手忽而变掌,忽而为拳,打的却是正宗的太极拳法,原来丁正二本事武当山上的一个扫地打杂的仆人,后来因为偷学了武当的武功被逐出了山门,便也就仗着一身武艺加入了红枪教。 只见丁正二脚踏八卦,手挽乾坤,气定神闲,游走在那大汉猛烈的攻击之中。 说来这丁正二的功夫却是专门克制那些外家功夫,古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少林武功得之一二便可闯天下,武当武学得之一二便可破少林”其中情由,当然还得从武当的创派祖师张三丰说起。 原来张三丰却是在少林寺学过许多年的武艺,后来也不知道是否艺成,便下山去了,在深山密林之中,张三丰苦心钻研破解少林之法,苦思之下一过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间张三丰有时几乎半个月都不吃一顿饭,当然据说张三丰也不是个一般人,他外号叫“张邋遢”,顾名思义,却是个不修边幅,闲散自由的人,而且听说他一顿饭能吃上十五桶米饭,几十斤猪肉,这也是解释了为什么他可以半个月都不吃东西了。 话说张三丰,花费了十五年的时间终于研究出了一套针对少林寺的武学,后来,经过不断完善,便成了现如今的太极拳。 而张三丰本就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在武当山上练武修心也是颇能体会到自然之道,是而又是创出了一套完善的内功修炼的法门,这般又是过去了许多年,直到一日一个少林的俗家弟子,叛离了少林寺,在武当山一带那是为非作歹,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什么坏事都做绝了,朝廷派下来兵马总是拿他不住。 再后来张三丰听了听消息也是愤恨异常,便下得山来,刷刷刷的几下,便把那匪徒制服了,交给了官差,而那些官差回到衙门里这么一说,当地百姓知道消息,也是纷纷赶到武当山前来拜谢,却也是找不见张三丰本人。 后来张三丰的名头越来越响亮,直接传到了皇帝朱元璋的耳朵里,话说这朱元璋也是通过教会起家,这一听民间还有人能博得这么大的名声,心中自然是担心张三丰也像自己一般造反了,于是派人下去请张三丰来做官,却是哪里寻找得到。 再后来太祖皇帝一想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封你个官职给你建一座寺庙,只说你是我大名的道观,一切不就都省去了担心吗。 这样一来武当山上原本荒无人烟的各处就都建上了道观,起名为‘武当’,也不知道张三丰是否住在里面,却是那看守道观的人却是不知怎的就学会了这太极拳,也是将这拳法发扬了下来。 有人说张三丰却是住在那道观里,也有人说是因为张三丰怕损了自己的名声,只是留下了自己的武功和教诲便离开了。 总之说法不一,但是这太极拳太极剑却是当真厉害得紧,放眼天下,凡是外家武者都已同根一脉,出自少林,而武当武学又是针对少林所创,自然在江湖上也是有口皆碑。 那大汉把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却是怎么也打不到丁正二,偶尔打到了丁正二的身上却又是像打到了棉花上面一般,使不上力气,感觉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这样一般拳来脚往,丁正二时不时还要反击一两下,那大汉不一会的工夫便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自己打别人的拳头用不上力道,别人打自己的却是实打实的拳头手掌,两相一较量便是吃了亏了。 只见那大汉脚下马步稳扎挡下一拳又是一个矮身,想要如上一次一般将丁正二踢飞出去,却不成想一脚推出却是被丁正二用手臂缠住,借助着这一踢之力,向后一拉,大汉啪的一下平坐到了地上,顿时双腿酸软却是哪里还能战斗,愤愤的下了擂台。 “丁兄弟当真是好功夫,佩服佩服!” “郭兄夸奖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那大汉听罢也不说话,大步离去。 却是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哈哈,这般功夫却也是雕虫小技,当真是在嘲笑我门中无人吗?且让我来领教阁下高招!” 说话之人是从北绿林之中站出来的,吴三桂抬眼看去,见那人身形步法也是个高手,却是转头向着张献忠问道:“义父这人又是谁,看武功也是不赖啊!” “哈哈哈,什么狗屁的功夫,较之你比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看不见的吧,看那人伸手也是不会在我之下啊!” 张献忠一听顿时气愤了起来当下好胜心起便说道:“你学的是我张家的家传武艺,即便内功没有小成,你打那人也是绰绰有余,怎的就这般说法!” 吴三桂一听心中自然是得意,脸上却是不见一丝玩笑当下认真的话说道:“咱们张家的家传武学果真如此厉害?” 其实吴三桂怎么会不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好自己这般说话了。 “那是当然,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下去和他比划两招字可以见分晓了。” “哈哈哈,多谢义父,孩儿等一会下去比武,自然是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 053武林大会2 三人很快来到了武林大会的场地。 只听的耳畔阵阵叫好声,却是大会早已经召开,此时台上正有两个赤裸着上身斗武的汉子。 吴三桂眼见那两个汉字所使都是外加的强练功夫,心中也是颇不以为然。 跟随着那传话之人来到了张献忠身边。 “我儿快快见过了各门派的掌门”。 “是义父”吴三桂顺次的看向了个各门派的掌门。 刚刚进门的时候武小飞也是已经对吴三桂都介绍过了。 “晚辈吴迪见过红枪教陈教主”。 “好好好,张教主能得此一子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张献忠听罢也是哈哈大笑,心中得意。 “晚辈见过铁花会总舵主王老前辈”。 就这样吴三桂却是对着这到场的六个帮派都一一行了礼。 却是轮到北省绿林的时候,吴三桂一礼行完只听那掌门‘哼’了一声却是压根就不理。 吴三桂当真是心中不喜,却也是不好发作返身回到了张献忠的身边坐下。 “义父,这比武大会都是些什么规矩,怎的都是些门外汉的拳脚比试呢!”。 “哈哈,这大会刚刚开始当然是些表演的功夫上台了,你等着看吧,不出一会的功夫这帮子心高气傲的教主精英就都该上场了。” 吴三桂哪里不知道这些规矩,只是心中想着自己也能参加去也是不好直言,自己才刚刚加入就要出头抢功,势必是要遭到张献忠的猜忌的,所以只能让张献忠自己开这个口。 “义父,你一身武功定是可以技压群雄,却是不知道向我们这样的内家功夫,可不可以上台比试?” 吴三桂这话问的很明显是要去参加但是张献忠却好似没听明白一般,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轻轻说道。 “这是自然,无论内家外家,都是可以参加的,无论功夫高低,资质高低,都是可以参加的。” 按照正常的说话,张献忠话到了这里便应该问一句“怎么,你也想参加?”,但是这张献忠就是不说,把吴三桂急的也是够呛。 这时候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只见其中一个大汉下盘稳扎马步,伸手格挡住了对面打来的一拳,矮身一记重拳却是打到了对面那人的小腹,那人吃痛刚刚要退后再战,却是哪里还有回环的余地,被那大汉一脚踢飞出了擂台。 那大汉哈哈大笑着向着四周拱手致意,却是听那红枪教中跳出了一人大喊道:“红枪教丁正二领教阁下高招”,声音响起,那丁正二已经来到了台前,伸手一搬台面,飞身而上,说来也是轻巧异常。 “哈哈,好好,红枪教的金枪头领当面,却才痛快!”。 两个行完了礼数,当下便也就动起了手来。 只见丁正二双手忽而变掌,忽而为拳,打的却是正宗的太极拳法,原来丁正二本事武当山上的一个扫地打杂的仆人,后来因为偷学了武当的武功被逐出了山门,便也就仗着一身武艺加入了红枪教。 只见丁正二脚踏八卦,手挽乾坤,气定神闲,游走在那大汉猛烈的攻击之中。 说来这丁正二的功夫却是专门克制那些外家功夫,古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少林武功得之一二便可闯天下,武当武学得之一二便可破少林”其中情由,当然还得从武当的创派祖师张三丰说起。 原来张三丰却是在少林寺学过许多年的武艺,后来也不知道是否艺成,便下山去了,在深山密林之中,张三丰苦心钻研破解少林之法,苦思之下一过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间张三丰有时几乎半个月都不吃一顿饭,当然据说张三丰也不是个一般人,他外号叫“张邋遢”,顾名思义,却是个不修边幅,闲散自由的人,而且听说他一顿饭能吃上十五桶米饭,几十斤猪肉,这也是解释了为什么他可以半个月都不吃东西了。 话说张三丰,花费了十五年的时间终于研究出了一套针对少林寺的武学,后来,经过不断完善,便成了现如今的太极拳。 而张三丰本就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在武当山上练武修心也是颇能体会到自然之道,是而又是创出了一套完善的内功修炼的法门,这般又是过去了许多年,直到一日一个少林的俗家弟子,叛离了少林寺,在武当山一带那是为非作歹,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什么坏事都做绝了,朝廷派下来兵马总是拿他不住。 再后来张三丰听了听消息也是愤恨异常,便下得山来,刷刷刷的几下,便把那匪徒制服了,交给了官差,而那些官差回到衙门里这么一说,当地百姓知道消息,也是纷纷赶到武当山前来拜谢,却也是找不见张三丰本人。 后来张三丰的名头越来越响亮,直接传到了皇帝朱元璋的耳朵里,话说这朱元璋也是通过教会起家,这一听民间还有人能博得这么大的名声,心中自然是担心张三丰也像自己一般造反了,于是派人下去请张三丰来做官,却是哪里寻找得到。 再后来太祖皇帝一想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封你个官职给你建一座寺庙,只说你是我大名的道观,一切不就都省去了担心吗。 这样一来武当山上原本荒无人烟的各处就都建上了道观,起名为‘武当’,也不知道张三丰是否住在里面,却是那看守道观的人却是不知怎的就学会了这太极拳,也是将这拳法发扬了下来。 有人说张三丰却是住在那道观里,也有人说是因为张三丰怕损了自己的名声,只是留下了自己的武功和教诲便离开了。 总之说法不一,但是这太极拳太极剑却是当真厉害得紧,放眼天下,凡是外家武者都已同根一脉,出自少林,而武当武学又是针对少林所创,自然在江湖上也是有口皆碑。 那大汉把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却是怎么也打不到丁正二,偶尔打到了丁正二的身上却又是像打到了棉花上面一般,使不上力气,感觉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这样一般拳来脚往,丁正二时不时还要反击一两下,那大汉不一会的工夫便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自己打别人的拳头用不上力道,别人打自己的却是实打实的拳头手掌,两相一较量便是吃了亏了。 只见那大汉脚下马步稳扎挡下一拳又是一个矮身,想要如上一次一般将丁正二踢飞出去,却不成想一脚推出却是被丁正二用手臂缠住,借助着这一踢之力,向后一拉,大汉啪的一下平坐到了地上,顿时双腿酸软却是哪里还能战斗,愤愤的下了擂台。 “丁兄弟当真是好功夫,佩服佩服!” “郭兄夸奖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那大汉听罢也不说话,大步离去。 却是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哈哈,这般功夫却也是雕虫小技,当真是在嘲笑我门中无人吗?且让我来领教阁下高招!” 说话之人是从北绿林之中站出来的,吴三桂抬眼看去,见那人身形步法也是个高手,却是转头向着张献忠问道:“义父这人又是谁,看武功也是不赖啊!” “哈哈哈,什么狗屁的功夫,较之你比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看不见的吧,看那人伸手也是不会在我之下啊!” 张献忠一听顿时气愤了起来当下好胜心起便说道:“你学的是我张家的家传武艺,即便内功没有小成,你打那人也是绰绰有余,怎的就这般说法!” 吴三桂一听心中自然是得意,脸上却是不见一丝玩笑当下认真的话说道:“咱们张家的家传武学果真如此厉害?” 其实吴三桂怎么会不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好自己这般说话了。 “那是当然,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下去和他比划两招字可以见分晓了。” “哈哈哈,多谢义父,孩儿等一会下去比武,自然是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 054武林大会3 那北绿林中的男子大喊一声便也就跳将了出来。 不带分说便与这丁正二战到了一起,吴三桂当下也是认真观看,却是不在和张献忠闲谈。 方才张献忠被吴三桂套了话,心中虽是不愿意但是见到吴三桂这般表现,却也是有着几分欢喜。 再看向台上,此时丁正二已经取出了兵器,手中一杆长枪,长枪挥舞都出碗大的枪花,枪头之上红缨随风飘飞当真也是英姿飒爽,而那另一男子却是硕长的大刀,大刀挥舞风声顿起。 声势沉稳扫向了丁正二的下路,这一刀当真是刚猛异常,若是真的被砍到这丁正二想必后半生就只能坐着轮椅为生了。 只见丁正二长枪挑动,顺势勾起了那大刀,向上一挑,刀刃顿时偏离,从丁正二的头顶扫过,离脑袋也只有寸余的空隙。 丁正二向后仰身,不待那大汉大刀回旋枪尾已然转为枪头,对着那大汉的胸口便刺了过来。 眼看着枪尾就要击中那大汉的胸口,却在这时那大汉右手挥出拉住了枪柄,左手长刀测挥又扫向了丁正二的脑袋,这一招说来当真是狠辣。 丁正二来不及收手,枪柄又被那大汉攥住,眼看着刀刃劈来,只得矮身下蹲,左臂横在枪兵中间,右手握着枪头向回一旋,枪尖正好点在刀面之上。 大刀吃力又向着旁处飞去,丁正二趁机迈开八卦莲花步,趋身上前,左手握枪,右手化拳当下打向了那人的小腹。 那人一见长刀侧向旁处来不及回救,不得不松开了丁正二的枪柄,侧身闪过,急忙又向后跳开。 这时丁正二的又一掌已经打到了那人所在的位置,说来也是眨眼之间。 眼看着那人已经闪开,丁正二也是不再向前,收起长枪,摆开开了架势,只等那大汉再次趋近。 却在这时只见那人长刀后仰,转刃向前,自上而下劈降了下来,丁正二想要闪避却是来之不及,只得举枪托住,这样一来却是前胸整个裸露在那人眼前。 那人却是在这时变了招数,长刀刚刚落下,那人容出右手向前一挥,丁正二应声倒地,双手捂住前胸,嘴里吐出殷洪的鲜血。 这时才看清,在丁正二的胸前正插着一只冒着寒光的飞镖。 顿时场面沸腾了起来,从红枪教中走出了几人将丁正二抬了下去,为了解药救治去了。 而红枪教的教主陈洛阳也是当下飞身上台,面色铁青,拔出了腰间软剑就要动手,而北绿林的舵主赵强哪里能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杀也是,飞身而上亮出了兵器。 “阿虎,下去吧!”。 那出手暗算丁正山的大汉应声走了下去。 “且慢,你手下出手暗算,就这么的下去谈何容易,给我拿命来!” 陈洛阳说着便出手打了下来,要说这陈洛阳也是一把好手,出身贫苦人家,家里穷父母也是没有什么学识便取了这个洛阳的名字,后来师从红枪教教主洪福达,学得了一身的武艺,为人也是刚正不阿,妒恶如仇,成名之后就接掌了这红枪教,却也是有人劝他改了名字,但是却是被他拒绝了。 “大丈夫应当遵长幼之序,敬天地,孝父母,父母给的名字,又怎能随意更改”,这是陈洛阳的原话,从此也是可以看出这人的秉性。 全然不像后世许多的青年人,对自己的父母呼来喝去,好不威风。 陈洛阳说罢便动起了手,软剑蛇行,直刺向那被叫做‘阿虎’的大汉。 赵强也是手持长刀,欺身前来接住了陈洛阳的一剑,那大汉顺势已经跑出了老远。 陈洛阳眼见已经追之不及,却也是不在追逐,当下凝神应对赵强。 说来赵强却也不是个善类,从小出生在地主之家后来投奔了北绿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一干手下,杀了自己的舵主,自己当着这总把头,虽是为人所不齿,但是却也是没人敢声张,这人登得大位之后,当真是无恶不作,看见手下人妻子小妾有美貌的,都是利用各种手段。 强抢也好,暗夺也罢,终归是无所顾忌。 这样一来他手下众人哪里还有归心于他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的一众手下聚集在一起准备杀了他再另行推举舵主,却不成想事情败露都被屠杀。 从此这北绿林也是尽数听从于他,当然跟在他左右的一众人等也都是些为奸为恶的小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当真是不假的。 陈洛阳收拢架势,当先出招,剑影重重,身形忽闪,眨眼间来到了赵强的眼前,重重剑影之下,当真是让人能分辨不清,所指何处。 赵强双手持刀,瞩目凝视,却也是不见动作,直等到陈洛阳的软剑打来,这才动作,单刀横批,锵的一声,刀剑相击,两个人各自分离开。 这两人所走的路数却是截然不同,陈洛阳走的是轻柔虚实的路数,而赵强则是沉猛刚勇的路数。 一个以虚招为主让人认不清打击的是何处,从而达到攻敌不备的效果,而另一个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出招必是杀招,两个人相互补充又相互克制。 这交起手来一打就是大半个时辰,最后陈洛阳软剑被夺愤愤的败下阵来。 赵强举起长刀,当真是不可一世,吴三桂坐在台下也是早就已经看不顺眼,又是听了武小飞的介绍更是心中不耻,是必要羞辱他一番。 当先站了起来就要上台,却是被人一拉又坐到了座位之上。 回头一看拉自己的人正是张献忠,只见自己义父点了点头,吴三桂无奈只得狠狠地坐了下来。 这时却是听到赵强扬声说道:“今天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推举武林盟主,现下咱们也都不必再顾忌,谁人不服的就上台来吧!” 张献忠不动声色,却是那首位之上高祥林的队列之中却是站出了一人。 众人都是侧目看了过去,吴三桂也是放眼看了过去,这一看那登台之人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心道自己的一番努力终究抵不过命运的可以安排! 054武林大会3 那北绿林中的男子大喊一声便也就跳将了出来。 不带分说便与这丁正二战到了一起,吴三桂当下也是认真观看,却是不在和张献忠闲谈。 方才张献忠被吴三桂套了话,心中虽是不愿意但是见到吴三桂这般表现,却也是有着几分欢喜。 再看向台上,此时丁正二已经取出了兵器,手中一杆长枪,长枪挥舞都出碗大的枪花,枪头之上红缨随风飘飞当真也是英姿飒爽,而那另一男子却是硕长的大刀,大刀挥舞风声顿起。 声势沉稳扫向了丁正二的下路,这一刀当真是刚猛异常,若是真的被砍到这丁正二想必后半生就只能坐着轮椅为生了。 只见丁正二长枪挑动,顺势勾起了那大刀,向上一挑,刀刃顿时偏离,从丁正二的头顶扫过,离脑袋也只有寸余的空隙。 丁正二向后仰身,不待那大汉大刀回旋枪尾已然转为枪头,对着那大汉的胸口便刺了过来。 眼看着枪尾就要击中那大汉的胸口,却在这时那大汉右手挥出拉住了枪柄,左手长刀测挥又扫向了丁正二的脑袋,这一招说来当真是狠辣。 丁正二来不及收手,枪柄又被那大汉攥住,眼看着刀刃劈来,只得矮身下蹲,左臂横在枪兵中间,右手握着枪头向回一旋,枪尖正好点在刀面之上。 大刀吃力又向着旁处飞去,丁正二趁机迈开八卦莲花步,趋身上前,左手握枪,右手化拳当下打向了那人的小腹。 那人一见长刀侧向旁处来不及回救,不得不松开了丁正二的枪柄,侧身闪过,急忙又向后跳开。 这时丁正二的又一掌已经打到了那人所在的位置,说来也是眨眼之间。 眼看着那人已经闪开,丁正二也是不再向前,收起长枪,摆开开了架势,只等那大汉再次趋近。 却在这时只见那人长刀后仰,转刃向前,自上而下劈降了下来,丁正二想要闪避却是来之不及,只得举枪托住,这样一来却是前胸整个裸露在那人眼前。 那人却是在这时变了招数,长刀刚刚落下,那人容出右手向前一挥,丁正二应声倒地,双手捂住前胸,嘴里吐出殷洪的鲜血。 这时才看清,在丁正二的胸前正插着一只冒着寒光的飞镖。 顿时场面沸腾了起来,从红枪教中走出了几人将丁正二抬了下去,为了解药救治去了。 而红枪教的教主陈洛阳也是当下飞身上台,面色铁青,拔出了腰间软剑就要动手,而北绿林的舵主赵强哪里能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杀也是,飞身而上亮出了兵器。 “阿虎,下去吧!”。 那出手暗算丁正山的大汉应声走了下去。 “且慢,你手下出手暗算,就这么的下去谈何容易,给我拿命来!” 陈洛阳说着便出手打了下来,要说这陈洛阳也是一把好手,出身贫苦人家,家里穷父母也是没有什么学识便取了这个洛阳的名字,后来师从红枪教教主洪福达,学得了一身的武艺,为人也是刚正不阿,妒恶如仇,成名之后就接掌了这红枪教,却也是有人劝他改了名字,但是却是被他拒绝了。 “大丈夫应当遵长幼之序,敬天地,孝父母,父母给的名字,又怎能随意更改”,这是陈洛阳的原话,从此也是可以看出这人的秉性。 全然不像后世许多的青年人,对自己的父母呼来喝去,好不威风。 陈洛阳说罢便动起了手,软剑蛇行,直刺向那被叫做‘阿虎’的大汉。 赵强也是手持长刀,欺身前来接住了陈洛阳的一剑,那大汉顺势已经跑出了老远。 陈洛阳眼见已经追之不及,却也是不在追逐,当下凝神应对赵强。 说来赵强却也不是个善类,从小出生在地主之家后来投奔了北绿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一干手下,杀了自己的舵主,自己当着这总把头,虽是为人所不齿,但是却也是没人敢声张,这人登得大位之后,当真是无恶不作,看见手下人妻子小妾有美貌的,都是利用各种手段。 强抢也好,暗夺也罢,终归是无所顾忌。 这样一来他手下众人哪里还有归心于他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的一众手下聚集在一起准备杀了他再另行推举舵主,却不成想事情败露都被屠杀。 从此这北绿林也是尽数听从于他,当然跟在他左右的一众人等也都是些为奸为恶的小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当真是不假的。 陈洛阳收拢架势,当先出招,剑影重重,身形忽闪,眨眼间来到了赵强的眼前,重重剑影之下,当真是让人能分辨不清,所指何处。 赵强双手持刀,瞩目凝视,却也是不见动作,直等到陈洛阳的软剑打来,这才动作,单刀横批,锵的一声,刀剑相击,两个人各自分离开。 这两人所走的路数却是截然不同,陈洛阳走的是轻柔虚实的路数,而赵强则是沉猛刚勇的路数。 一个以虚招为主让人认不清打击的是何处,从而达到攻敌不备的效果,而另一个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出招必是杀招,两个人相互补充又相互克制。 这交起手来一打就是大半个时辰,最后陈洛阳软剑被夺愤愤的败下阵来。 赵强举起长刀,当真是不可一世,吴三桂坐在台下也是早就已经看不顺眼,又是听了武小飞的介绍更是心中不耻,是必要羞辱他一番。 当先站了起来就要上台,却是被人一拉又坐到了座位之上。 回头一看拉自己的人正是张献忠,只见自己义父点了点头,吴三桂无奈只得狠狠地坐了下来。 这时却是听到赵强扬声说道:“今天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推举武林盟主,现下咱们也都不必再顾忌,谁人不服的就上台来吧!” 张献忠不动声色,却是那首位之上高祥林的队列之中却是站出了一人。 众人都是侧目看了过去,吴三桂也是放眼看了过去,这一看那登台之人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心道自己的一番努力终究抵不过命运的可以安排! 055武林大会4 吴三桂怎么能不惊讶。 此时登上擂台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李自成。 吴三桂当真是一直都惦记着李自成的去向,却是没想到,自己做了许多的事情,最后还是同样的结果。 眼看着李自成登上了擂台,台子下面也是纷纷议论了开来。 “听说这是高教主手下的一个极其勇猛的兄弟,叫李自成。” “是啊是啊,听说这人曾经独自一人杀了一队近百人的明军,还生擒了那军官,说来当真是勇猛异常。” “嗯,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看来这却是一场好戏啊!” 台子下面的人都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李自成技高一筹,有的说赵强棋高一着,当然这不比划出来自然是不知道了。 只见李自成登上舞台,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手中一把单刀,右手持刀刀背搭在左臂之上。 却是摆好了攻击的姿势,赵强一见李自成并不打算先行让礼也是胯下马步进扎,手中长刀侧起,目光直视着李自成。 看到李自成的面相,赵强不禁心中一凛,心道这人相貌魁伟,只觉得一阵凛凛豪气扑面而来,一股子正义之气,压迫着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是在这时李自成却是动了。 手中单刀挥起画了一个圈,径直劈向了赵强的脑袋,说来却也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赵强此时神思不属,还处在惊异之中,眼看着刀锋降临心道是要举刀格挡,可是却是较之平常慢了许多。 刀锋过处,刷的一下,一颗硕大的头颅飞出了老远滚到了地上,又是咕噜出了一趟血道这才停了下来。 失去头颅的尸体站立了片刻也是跌倒在了地上,鲜血一瞬间喷发而出,整个地面之上都被鲜血染红。 赵强只是一个失神,却是就这样死在了李自成的刀下,阳光映照之下,那一地的鲜红瞬间变得阴黑,想来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才会如此这般。 李自成收起单刀向着四方拱手一拜,面容之上仍然是没有一丝变色,既不欢喜,也不失落。 这时候整个场地里都沸腾了,李自成的大名,响彻天地,有些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充满着戏剧性,一个强者倒下,注定要让另一个强者功成名就,人生总是要踩着强者的尸体走过去,你才会成为强者。 眼看着赵强惨死,北绿林中群龙无首,也是乱作了一团,那些畏惧赵强淫威平日里被压迫严重的一些人都纷纷站了起来,誓要让赵强曝尸荒野,用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而另一批人却是赵强一手提拔起来的,虽说赵强平日里都是无恶不作,但是与这些人那也是臭味相投,这些人都是感念着赵强的恩惠,哪里会允许别人动了赵强的尸体。 两方这么一吵,场面顿时便混乱了起来,眼看这两方人马就要打到了一起。 这时高祥林却是站了出来高声喝道:“你们吵闹些什么,都给我回到座位上,来人把赵舵主的尸体抬下去好生安置。” 高祥林这么一喊,那两方人马还真都是停了手,纷纷返回到了座位上,那些赵强的亲信对李自成自然是愤恨,却是心知不敌也就没人上得台来自讨没趣了。 高祥林喝止了北绿林的人却是接着又说道:“想我手下闯将当真是所向披靡,不知道各位还有人要出来指教一二吗?” 一边说着,高祥林一边笑咪咪的环视着张献忠,陈洛阳几人。 陈洛阳此时已经受了伤,自然是放弃了,而其他几位掌门教主一见也都是打了退堂鼓,见到李自成不费第二招便杀了赵强,心知自己的武艺也不是李自成的敌手,倒不如就做个大方,推举了高祥林做这个盟主罢了。 过了片刻,眼看着没有人应声,高祥林却是心中欢喜,如此简单的就得到了这盟主之位,这时铁花会的王忠武却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看这个个帮派也都是佩服得紧,高教主能够得到这等猛将,真是幸甚,这盟主之位自当是非高教主莫属了。” 其与众人也都是纷纷应和,高祥林听着却是推让道:“王老前辈这般说,在下真是不敢当啊,这比武都还没结束就这般推举我做这盟主,当真是不妥吧!” “高教主这么说就太谦虚了,你手下人才辈出,本人也是武艺精湛,这武林盟主之位定是非你莫属的。” 高祥林还欲待退却却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高教主说得对,这比武还没结束,当然是不能就这样草草推举出武林盟主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献忠,自从开始比武到现在,张献忠始终保持沉默,直到这时才站了出来,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是势在必得了。 高祥林听罢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愤愤的将目光看向了张献忠,眼睛里面的恼怒之色,丝毫没有隐藏。 吴三桂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叹息,如此没有气量,没有城府的人,怎么能做成什么大事,相对于张献忠来说当真是相去甚远呢。 张献忠一语方毕人已经腾空而起,两个起落之间便跃到了擂台之上,轻功当真是无人能及。 李自成看到张献忠上台来,当先走了过来抱拳弯了一躬行了一个大礼,而后退后两步这才取出单刀,全然不像刚刚对赵强那般冷漠。 张献忠自己也是诧异,怎的这李自成却是行此江湖大礼,李自成行完一礼转头目光也是看向了坐在台下的吴三桂。 与吴三桂四目相对,却是又快速的转过了头去,吴三桂心中这才明了,原来李自成早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眼见自己叫张献忠义父,这才在比武之前行了一礼,其深意却也是让人心中一暖。 张献忠还了一礼打了个哈哈当下说道:“李兄弟当真是一身好武艺,却也是令张某佩服。” “张教主言重了,我只是一介武夫,今日能够在台上与您切磋武艺,也是我的荣幸” “哈哈,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今天也不废话,就动手吧”,张献忠自信李自成不是对手,心中却也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伤及李自成的性命,只因为李自成的那一礼。 说完话当先一个闪身便欺身而上,手中一柄折扇,再无他物,折扇一挥就点向了李自成的胸前穴道。 李自成单刀横起,向外挥劈,脚下却是使力身体向后退去,这一档一退之间,却是已经逃出了张献忠的攻击范围,身体站定,单刀一拧便向前刺去,刀尖直向张献忠的面门。 刀影闪过,李自成直如下山猛虎一般,声势刚猛,刀力雄厚,张献忠赶忙回扇格挡,那扇子只是轻轻接触到刀面,那单刀便快速的侧向了旁出。 李自成只觉得一阵绵延不断力量击在了自己的单刀之上,那力量仿佛磁石一般,将自己的单刀紧紧的吸引,怎么用力却也是挣脱不得。 眼看着张献忠借势便上,已经来到了身前,一只左手变作竖掌已经打了过来。 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得抛下了单刀,双手握拳变换着招式,打将了过来。 张献忠哈哈大笑了两声,折扇收起也是挥掌打了过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张献忠也是有心让着李自成几招,免得李自成太丢人。 李自成接了这几十招心中也是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张献忠的对手,但是碍于高祥林的面子也是不好认输,只得挺着继续接招。 两人又是走了十几招,却也都是没有用尽全力,张献忠有心承让,李自成自知不敌。 这落在别人眼睛里,却好像两个人串通好了一般,过家家似的。 这般又是过了十几招,高祥林坐在台下却是焦急了起来。 “喂,李自成,你做什么呢?” 在高祥林的示意下,台下一人大喊道。 李自成只向台下看了一眼,看见高祥林那一副表情,心中无奈,当下手上加力,向着张献忠打来。 却也是没想到,张献忠本是让出来的一记虚招,此时李自成突然加力,正正好好打在张献忠的前胸。 说来这一拳当真是不轻,张献忠腾腾腾的退了几步这才站定。 心中火起,心道李自成也忒不道义,自己有心让他不叫他出丑,他却是突然发难,搞这些偷袭的招数。 身体之中真气运转,当下便要再行出招,李自成却也是心中发苦。 心知自己与张献忠差距不可谓不大,刚刚一记重拳本是给高祥林看的,却不成想,却是打在了张献忠的身上。 眼看着张献忠再次扑来,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轻缓,想必也是使出了真功夫,当下不敢大意双手环于胸前,便要接招! 张献忠发起了全身劲力,势必要一击打败了李自成,却也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一双手掌,上下翻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李自成也是看不清张献忠所用是哪家的武功。 看这张献忠来到近前刚要出拳抵挡,却是手臂一麻,被张献忠打的动弹不得,腿下也是同时遭到了攻击。 扑腾一声,李自成跪倒在了地上,刚欲在站起来,却见张献忠脸色通红,一双手掌已经打了下来,眼看着避无可避,心中正自焦急,却也是无奈就要命丧于此了! 055武林大会4 吴三桂怎么能不惊讶。 此时登上擂台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李自成。 吴三桂当真是一直都惦记着李自成的去向,却是没想到,自己做了许多的事情,最后还是同样的结果。 眼看着李自成登上了擂台,台子下面也是纷纷议论了开来。 “听说这是高教主手下的一个极其勇猛的兄弟,叫李自成。” “是啊是啊,听说这人曾经独自一人杀了一队近百人的明军,还生擒了那军官,说来当真是勇猛异常。” “嗯,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看来这却是一场好戏啊!” 台子下面的人都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李自成技高一筹,有的说赵强棋高一着,当然这不比划出来自然是不知道了。 只见李自成登上舞台,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手中一把单刀,右手持刀刀背搭在左臂之上。 却是摆好了攻击的姿势,赵强一见李自成并不打算先行让礼也是胯下马步进扎,手中长刀侧起,目光直视着李自成。 看到李自成的面相,赵强不禁心中一凛,心道这人相貌魁伟,只觉得一阵凛凛豪气扑面而来,一股子正义之气,压迫着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是在这时李自成却是动了。 手中单刀挥起画了一个圈,径直劈向了赵强的脑袋,说来却也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赵强此时神思不属,还处在惊异之中,眼看着刀锋降临心道是要举刀格挡,可是却是较之平常慢了许多。 刀锋过处,刷的一下,一颗硕大的头颅飞出了老远滚到了地上,又是咕噜出了一趟血道这才停了下来。 失去头颅的尸体站立了片刻也是跌倒在了地上,鲜血一瞬间喷发而出,整个地面之上都被鲜血染红。 赵强只是一个失神,却是就这样死在了李自成的刀下,阳光映照之下,那一地的鲜红瞬间变得阴黑,想来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才会如此这般。 李自成收起单刀向着四方拱手一拜,面容之上仍然是没有一丝变色,既不欢喜,也不失落。 这时候整个场地里都沸腾了,李自成的大名,响彻天地,有些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充满着戏剧性,一个强者倒下,注定要让另一个强者功成名就,人生总是要踩着强者的尸体走过去,你才会成为强者。 眼看着赵强惨死,北绿林中群龙无首,也是乱作了一团,那些畏惧赵强淫威平日里被压迫严重的一些人都纷纷站了起来,誓要让赵强曝尸荒野,用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而另一批人却是赵强一手提拔起来的,虽说赵强平日里都是无恶不作,但是与这些人那也是臭味相投,这些人都是感念着赵强的恩惠,哪里会允许别人动了赵强的尸体。 两方这么一吵,场面顿时便混乱了起来,眼看这两方人马就要打到了一起。 这时高祥林却是站了出来高声喝道:“你们吵闹些什么,都给我回到座位上,来人把赵舵主的尸体抬下去好生安置。” 高祥林这么一喊,那两方人马还真都是停了手,纷纷返回到了座位上,那些赵强的亲信对李自成自然是愤恨,却是心知不敌也就没人上得台来自讨没趣了。 高祥林喝止了北绿林的人却是接着又说道:“想我手下闯将当真是所向披靡,不知道各位还有人要出来指教一二吗?” 一边说着,高祥林一边笑咪咪的环视着张献忠,陈洛阳几人。 陈洛阳此时已经受了伤,自然是放弃了,而其他几位掌门教主一见也都是打了退堂鼓,见到李自成不费第二招便杀了赵强,心知自己的武艺也不是李自成的敌手,倒不如就做个大方,推举了高祥林做这个盟主罢了。 过了片刻,眼看着没有人应声,高祥林却是心中欢喜,如此简单的就得到了这盟主之位,这时铁花会的王忠武却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看这个个帮派也都是佩服得紧,高教主能够得到这等猛将,真是幸甚,这盟主之位自当是非高教主莫属了。” 其与众人也都是纷纷应和,高祥林听着却是推让道:“王老前辈这般说,在下真是不敢当啊,这比武都还没结束就这般推举我做这盟主,当真是不妥吧!” “高教主这么说就太谦虚了,你手下人才辈出,本人也是武艺精湛,这武林盟主之位定是非你莫属的。” 高祥林还欲待退却却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高教主说得对,这比武还没结束,当然是不能就这样草草推举出武林盟主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献忠,自从开始比武到现在,张献忠始终保持沉默,直到这时才站了出来,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这武林盟主之位是势在必得了。 高祥林听罢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愤愤的将目光看向了张献忠,眼睛里面的恼怒之色,丝毫没有隐藏。 吴三桂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叹息,如此没有气量,没有城府的人,怎么能做成什么大事,相对于张献忠来说当真是相去甚远呢。 张献忠一语方毕人已经腾空而起,两个起落之间便跃到了擂台之上,轻功当真是无人能及。 李自成看到张献忠上台来,当先走了过来抱拳弯了一躬行了一个大礼,而后退后两步这才取出单刀,全然不像刚刚对赵强那般冷漠。 张献忠自己也是诧异,怎的这李自成却是行此江湖大礼,李自成行完一礼转头目光也是看向了坐在台下的吴三桂。 与吴三桂四目相对,却是又快速的转过了头去,吴三桂心中这才明了,原来李自成早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眼见自己叫张献忠义父,这才在比武之前行了一礼,其深意却也是让人心中一暖。 张献忠还了一礼打了个哈哈当下说道:“李兄弟当真是一身好武艺,却也是令张某佩服。” “张教主言重了,我只是一介武夫,今日能够在台上与您切磋武艺,也是我的荣幸” “哈哈,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今天也不废话,就动手吧”,张献忠自信李自成不是对手,心中却也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伤及李自成的性命,只因为李自成的那一礼。 说完话当先一个闪身便欺身而上,手中一柄折扇,再无他物,折扇一挥就点向了李自成的胸前穴道。 李自成单刀横起,向外挥劈,脚下却是使力身体向后退去,这一档一退之间,却是已经逃出了张献忠的攻击范围,身体站定,单刀一拧便向前刺去,刀尖直向张献忠的面门。 刀影闪过,李自成直如下山猛虎一般,声势刚猛,刀力雄厚,张献忠赶忙回扇格挡,那扇子只是轻轻接触到刀面,那单刀便快速的侧向了旁出。 李自成只觉得一阵绵延不断力量击在了自己的单刀之上,那力量仿佛磁石一般,将自己的单刀紧紧的吸引,怎么用力却也是挣脱不得。 眼看着张献忠借势便上,已经来到了身前,一只左手变作竖掌已经打了过来。 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得抛下了单刀,双手握拳变换着招式,打将了过来。 张献忠哈哈大笑了两声,折扇收起也是挥掌打了过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张献忠也是有心让着李自成几招,免得李自成太丢人。 李自成接了这几十招心中也是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张献忠的对手,但是碍于高祥林的面子也是不好认输,只得挺着继续接招。 两人又是走了十几招,却也都是没有用尽全力,张献忠有心承让,李自成自知不敌。 这落在别人眼睛里,却好像两个人串通好了一般,过家家似的。 这般又是过了十几招,高祥林坐在台下却是焦急了起来。 “喂,李自成,你做什么呢?” 在高祥林的示意下,台下一人大喊道。 李自成只向台下看了一眼,看见高祥林那一副表情,心中无奈,当下手上加力,向着张献忠打来。 却也是没想到,张献忠本是让出来的一记虚招,此时李自成突然加力,正正好好打在张献忠的前胸。 说来这一拳当真是不轻,张献忠腾腾腾的退了几步这才站定。 心中火起,心道李自成也忒不道义,自己有心让他不叫他出丑,他却是突然发难,搞这些偷袭的招数。 身体之中真气运转,当下便要再行出招,李自成却也是心中发苦。 心知自己与张献忠差距不可谓不大,刚刚一记重拳本是给高祥林看的,却不成想,却是打在了张献忠的身上。 眼看着张献忠再次扑来,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轻缓,想必也是使出了真功夫,当下不敢大意双手环于胸前,便要接招! 张献忠发起了全身劲力,势必要一击打败了李自成,却也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一双手掌,上下翻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李自成也是看不清张献忠所用是哪家的武功。 看这张献忠来到近前刚要出拳抵挡,却是手臂一麻,被张献忠打的动弹不得,腿下也是同时遭到了攻击。 扑腾一声,李自成跪倒在了地上,刚欲在站起来,却见张献忠脸色通红,一双手掌已经打了下来,眼看着避无可避,心中正自焦急,却也是无奈就要命丧于此了! 056出得江湖1 眼看着李自成就要命丧敌手,这时台下的高祥林,当真也是后悔不跌。 自己明明知道李自成不是张献忠的对手,却还是要他强行动手,当真是害了他了。 可这后悔又有什么用了,眼看着张献忠掌风立至,却是听到台下数人一同高声呼喊。 “手下留人”说来李自成在这武林中人缘当真是好,连着吴三桂,高祥林,铁花会的王忠武等人都是站了起来。 当然这些人也都是另有目的,高祥林手下猛将自然是不愿意被张献忠所杀,吴三桂那是患难之交,怎么能够眼看着李自成丧命,至于其他几人当然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就今天的局势来看,高祥林和张献忠的势力相当,可谓势均力敌,留下李自成,高祥林的力量就又多了一份保证,到时候即便张献忠做了盟主,却也是有人和他唱反调,自己这些小门小派,也好跟风,自然也是出声求饶。 吴三桂一边喊着,脚下发力已经飞身上了擂台。 此时张献忠已经收手,正自盘膝坐在擂台之上,调整着内息。 原来张献忠在最后关头动了怒火,使得又是自己尚未炼成的一套武功,强行运作之下,气血逆流,血脉喷张,内伤又复发作。 这才要出手杀了李自成的,听到几人求饶,张献忠也是爱惜李自成为人,又因为自己这一掌打下去,势必也要受到不轻的内伤,是而见好就收,当下盘膝坐了下来。 吴三桂跑上台来,赶忙来到了张献忠的身前。 “义父,怎么了你,怎么受的内伤”。 “少主,教主正在调息,你千万不可打扰” 吴三桂正自彷徨无计之间却是马元利带着多人跑了上来,边跑边说着。 心中了然,吴三桂也不打扰,任由马元利等人把张献忠抬入了一方座椅之上,下了台子,自己则是赶忙来到了李自成的身前。 两人说来也有一年未见,此时见面都觉得心中感慨,亲近的很,当下抱在了一起,李自成双手止不住的在吴三桂的后背拍了又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边说着,吴三桂李自成二人,把手也是走下了台来,来到了白莲教的阵列之中。 其他帮派的帮主,教主此时也都是看傻了眼,怎么张献忠的儿子和李自成这般要好,看来自己真的不该救下李自成性命,可是后悔又是晚了,他们当真却不是李自成的对手! “大哥,你那日离开之后怎么加入了日月明教,真是叫我好生担心啊!” “哈哈,兄弟你可是不知道那日我等离开之后官兵四处捉拿,幸好我和小四机灵逃过了一难,而后官府的通缉榜文就贴了出来,我本打算再次投军的,可是无奈到哪里哪里捉拿我们,最后只得返回了家乡,生活无计便也就参加了日月明教。” “唉,兄弟,你说说你吧,你那日被明军所抓,怎么逃出来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开心,全然不再理会擂台上下喧闹的人声,吴三桂心中打转,心道自己又该怎么来圆谎,转念一想也就是了,当下又说道。 “大哥那日,非要强行带我走,后来才独自离开,明军以为我是遭到了劫持,后来一相询问,也就把我放了出来,说句实话,还当真不愿意出来,在那里虽说又臭又黑却也是有口饭吃,着出来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和你一样我也就参加了白莲教了。” 李自成听罢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那里还有不信之理,当下也是打了个哈哈说。 “咱们哥俩当真是命运相向得很呢” “大哥说的是了,咱们最后都落入了这造反的阵营里面” 李自成哈哈笑了几声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当下说道:“兄弟,我差点忘了,你的那柄。。。。” 没等李自成说完,高祥林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大家都静一静,这上一局李自成和张教主当真是胜负未分,比武还是要进行比武还是要进行,宗敏,你就上台会会各路英雄。” 李自成本想说“你那柄长剑还在我那里”却是被高祥林打断了。 只见高祥林身边一个五大三粗,较之常人要健壮许多的大汉手持着一双重锤,腾腾腾的走上了擂台。 此人一上台,台下又是议论了起来,吴三桂看罢,当下也是嗤之以鼻,却是听李自成说道:“此人不可小觑,看着五大三粗,实是一个,胸怀韬略,勇猛过人的角色。” 吴三桂当下却是不置可否,淡淡的问道:“此为何人!” “刘宗敏” 听到李自成说出了那人的名字,吴三桂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台上之人却是刘宗敏。 那个历史上为李自成立过无数汗马功劳,打进北京城之后霸占了陈圆圆,想想吴三桂都是心中一凛。 看着这大汉黑熊一般的身材,再想想陈圆圆似水一样柔情,两厢一对比,当真是不敢想象。 这思虑之间自家阵营里面却也是站起了一人,见那人背影吴三桂便已经认出正是王国麟。 却听王国麟说道:“刚刚明明我家教主已经胜了李自成,因为这样放过了李自成,我家教主自己却是受了内伤,这武林盟主之位本该是我家教主的,怎的还要比试,莫不是高教主想抵赖不成。” 高祥林听着依旧是眉头紧皱,却也是不答话,只听台上的刘宗敏大锤向着王国麟一指大喝道。 “比武大会,怎的就不能让人来挑战,你家教主确实胜了我李大哥,但是我却是不服,怎的叫你家教主出来一比如何!” 说来刘宗敏说的着实在理,台下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王国麟无奈却也是无话可说,只得悻悻的坐了下来,心中焦急,这一次前来是必要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以便将来起兵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眼下教主手上却是无人可以出战了。 “怎么,你们教主受了伤,手底下再无人能战,当真是让人好笑,就这般实力还想做武林盟主,回家种田去吧!” 刘宗敏边说边笑,其他各派也都是跟着起哄,眼下情势分明就是针对白莲教而来,但是白莲教内部也是当真无人能够出战。 嘲笑之声越来越放肆,这时马元利却是一声大喝,手提长棍‘哇呀呀’地跑上了台去。 刘宗敏一见‘嗬’又上来一个大汉,手中双锤挥舞,便摆开了架势,你别看他五大三粗,嚣张不可一世,这真的动起手来当真也是谨慎小心得紧,一招都不会让敌人占到先机。 这也就是一个人的性格所导致,这刘宗敏就是那种宜攻宜守,粗中有细的人,专门爱打架,打起架来还不会吃亏,这就是他的特点了,再看这马元利,他可就是个真正的武夫了,性格便是粗犷豪迈,自然只懂得进攻,哪里懂得防守,平时也是爱打架,但是却是讨不到太多的便宜的,他的理念就是,我自己拼命挨一枪,也是要你拿命来尝我一刀。 两个人二话不说,双锤挥动,长棍横扫,这就打到了一起,可是明眼人一见便知道马元利那里是刘宗敏的对手。 此时两人战在一起,台下白莲教的众多人马都是高声呼喊着,给马元利打着气,但是打架这东西当真还是要看真功夫的,没几个回合,马元利便已经捉襟见肘,长棍左忽右当,却是被逼的节节后退,心中焦急一个失神,那双锤荡开了铁棍,碰的一声就打在了马元利的胸前。 马元利应声飞出,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喷出,胸前塌陷,确是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刘宗敏一战得胜,当真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双锤举起,趾高气昂的看向了白莲教众人。 王国麟等人,包括白莲教台下众人都是恼恨异常,却也是没人敢在上台。 “哈哈哈,白莲教也是不过如此,谁人还敢再战,都是懦夫吗?” 刘宗敏越说越开心,话也是越来越难听,白莲教众都是觉得羞愧难当,加上其他帮派的起哄,仿佛这一场比武就是专门为了羞辱白莲教一般。 正自笑声满天,羞愧难当之际,却是听到自己后方一个声音响起。 “休要大话,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你这狂傲之徒” 白莲教众纷纷回头看了过来,这一瞧哪里还能是别人,正是白莲教少主“吴三桂” 对不起了各位读者,由于许多原因,我不得不停笔,也不浪费各位的精力了,遥相叩拜,当真是对不起了!这是最后一章,就此告辞! 056出得江湖1 眼看着李自成就要命丧敌手,这时台下的高祥林,当真也是后悔不跌。 自己明明知道李自成不是张献忠的对手,却还是要他强行动手,当真是害了他了。 可这后悔又有什么用了,眼看着张献忠掌风立至,却是听到台下数人一同高声呼喊。 “手下留人”说来李自成在这武林中人缘当真是好,连着吴三桂,高祥林,铁花会的王忠武等人都是站了起来。 当然这些人也都是另有目的,高祥林手下猛将自然是不愿意被张献忠所杀,吴三桂那是患难之交,怎么能够眼看着李自成丧命,至于其他几人当然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就今天的局势来看,高祥林和张献忠的势力相当,可谓势均力敌,留下李自成,高祥林的力量就又多了一份保证,到时候即便张献忠做了盟主,却也是有人和他唱反调,自己这些小门小派,也好跟风,自然也是出声求饶。 吴三桂一边喊着,脚下发力已经飞身上了擂台。 此时张献忠已经收手,正自盘膝坐在擂台之上,调整着内息。 原来张献忠在最后关头动了怒火,使得又是自己尚未炼成的一套武功,强行运作之下,气血逆流,血脉喷张,内伤又复发作。 这才要出手杀了李自成的,听到几人求饶,张献忠也是爱惜李自成为人,又因为自己这一掌打下去,势必也要受到不轻的内伤,是而见好就收,当下盘膝坐了下来。 吴三桂跑上台来,赶忙来到了张献忠的身前。 “义父,怎么了你,怎么受的内伤”。 “少主,教主正在调息,你千万不可打扰” 吴三桂正自彷徨无计之间却是马元利带着多人跑了上来,边跑边说着。 心中了然,吴三桂也不打扰,任由马元利等人把张献忠抬入了一方座椅之上,下了台子,自己则是赶忙来到了李自成的身前。 两人说来也有一年未见,此时见面都觉得心中感慨,亲近的很,当下抱在了一起,李自成双手止不住的在吴三桂的后背拍了又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边说着,吴三桂李自成二人,把手也是走下了台来,来到了白莲教的阵列之中。 其他帮派的帮主,教主此时也都是看傻了眼,怎么张献忠的儿子和李自成这般要好,看来自己真的不该救下李自成性命,可是后悔又是晚了,他们当真却不是李自成的对手! “大哥,你那日离开之后怎么加入了日月明教,真是叫我好生担心啊!” “哈哈,兄弟你可是不知道那日我等离开之后官兵四处捉拿,幸好我和小四机灵逃过了一难,而后官府的通缉榜文就贴了出来,我本打算再次投军的,可是无奈到哪里哪里捉拿我们,最后只得返回了家乡,生活无计便也就参加了日月明教。” “唉,兄弟,你说说你吧,你那日被明军所抓,怎么逃出来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开心,全然不再理会擂台上下喧闹的人声,吴三桂心中打转,心道自己又该怎么来圆谎,转念一想也就是了,当下又说道。 “大哥那日,非要强行带我走,后来才独自离开,明军以为我是遭到了劫持,后来一相询问,也就把我放了出来,说句实话,还当真不愿意出来,在那里虽说又臭又黑却也是有口饭吃,着出来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和你一样我也就参加了白莲教了。” 李自成听罢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那里还有不信之理,当下也是打了个哈哈说。 “咱们哥俩当真是命运相向得很呢” “大哥说的是了,咱们最后都落入了这造反的阵营里面” 李自成哈哈笑了几声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当下说道:“兄弟,我差点忘了,你的那柄。。。。” 没等李自成说完,高祥林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大家都静一静,这上一局李自成和张教主当真是胜负未分,比武还是要进行比武还是要进行,宗敏,你就上台会会各路英雄。” 李自成本想说“你那柄长剑还在我那里”却是被高祥林打断了。 只见高祥林身边一个五大三粗,较之常人要健壮许多的大汉手持着一双重锤,腾腾腾的走上了擂台。 此人一上台,台下又是议论了起来,吴三桂看罢,当下也是嗤之以鼻,却是听李自成说道:“此人不可小觑,看着五大三粗,实是一个,胸怀韬略,勇猛过人的角色。” 吴三桂当下却是不置可否,淡淡的问道:“此为何人!” “刘宗敏” 听到李自成说出了那人的名字,吴三桂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台上之人却是刘宗敏。 那个历史上为李自成立过无数汗马功劳,打进北京城之后霸占了陈圆圆,想想吴三桂都是心中一凛。 看着这大汉黑熊一般的身材,再想想陈圆圆似水一样柔情,两厢一对比,当真是不敢想象。 这思虑之间自家阵营里面却也是站起了一人,见那人背影吴三桂便已经认出正是王国麟。 却听王国麟说道:“刚刚明明我家教主已经胜了李自成,因为这样放过了李自成,我家教主自己却是受了内伤,这武林盟主之位本该是我家教主的,怎的还要比试,莫不是高教主想抵赖不成。” 高祥林听着依旧是眉头紧皱,却也是不答话,只听台上的刘宗敏大锤向着王国麟一指大喝道。 “比武大会,怎的就不能让人来挑战,你家教主确实胜了我李大哥,但是我却是不服,怎的叫你家教主出来一比如何!” 说来刘宗敏说的着实在理,台下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王国麟无奈却也是无话可说,只得悻悻的坐了下来,心中焦急,这一次前来是必要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以便将来起兵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眼下教主手上却是无人可以出战了。 “怎么,你们教主受了伤,手底下再无人能战,当真是让人好笑,就这般实力还想做武林盟主,回家种田去吧!” 刘宗敏边说边笑,其他各派也都是跟着起哄,眼下情势分明就是针对白莲教而来,但是白莲教内部也是当真无人能够出战。 嘲笑之声越来越放肆,这时马元利却是一声大喝,手提长棍‘哇呀呀’地跑上了台去。 刘宗敏一见‘嗬’又上来一个大汉,手中双锤挥舞,便摆开了架势,你别看他五大三粗,嚣张不可一世,这真的动起手来当真也是谨慎小心得紧,一招都不会让敌人占到先机。 这也就是一个人的性格所导致,这刘宗敏就是那种宜攻宜守,粗中有细的人,专门爱打架,打起架来还不会吃亏,这就是他的特点了,再看这马元利,他可就是个真正的武夫了,性格便是粗犷豪迈,自然只懂得进攻,哪里懂得防守,平时也是爱打架,但是却是讨不到太多的便宜的,他的理念就是,我自己拼命挨一枪,也是要你拿命来尝我一刀。 两个人二话不说,双锤挥动,长棍横扫,这就打到了一起,可是明眼人一见便知道马元利那里是刘宗敏的对手。 此时两人战在一起,台下白莲教的众多人马都是高声呼喊着,给马元利打着气,但是打架这东西当真还是要看真功夫的,没几个回合,马元利便已经捉襟见肘,长棍左忽右当,却是被逼的节节后退,心中焦急一个失神,那双锤荡开了铁棍,碰的一声就打在了马元利的胸前。 马元利应声飞出,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喷出,胸前塌陷,确是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刘宗敏一战得胜,当真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双锤举起,趾高气昂的看向了白莲教众人。 王国麟等人,包括白莲教台下众人都是恼恨异常,却也是没人敢在上台。 “哈哈哈,白莲教也是不过如此,谁人还敢再战,都是懦夫吗?” 刘宗敏越说越开心,话也是越来越难听,白莲教众都是觉得羞愧难当,加上其他帮派的起哄,仿佛这一场比武就是专门为了羞辱白莲教一般。 正自笑声满天,羞愧难当之际,却是听到自己后方一个声音响起。 “休要大话,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你这狂傲之徒” 白莲教众纷纷回头看了过来,这一瞧哪里还能是别人,正是白莲教少主“吴三桂” 对不起了各位读者,由于许多原因,我不得不停笔,也不浪费各位的精力了,遥相叩拜,当真是对不起了!这是最后一章,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