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开诊所》 第1章 诊所继承 蓝星。平行世界。 美国，加利福利亚州，旧金山。 “走，走，都走！” 周乔看着诊所内的一个又一个医护人员离开，意兴阑珊。 他本是国内三流医学院本科毕业生，家穷，无法继续深造，本打算毕业后找个乡镇医院度日，可是在毕业季，突然收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多年未联系的大姑的遗产——一家开设在旧金山鲍威尔街23号的私人诊所。 这家诊所其实还挺大的，共有三层楼。 一楼护士台、诊室、治疗室、处置室、输液室。 二楼手术室，配备换鞋室、更衣间、淋浴间和风淋间；还有药房以及三间病房，共六张床位。 三楼则是大姑和两个白人小护士的宿舍，还有几个杂物间。 每一层楼都有公共卫生间，二楼和三楼还有浴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是有点儿简陋。但也远超周乔的预期。 比国内一般的私人小诊所大多了！ 可是，等他办完大姑的丧事，各种繁琐的手续继承完遗产，发现在缴纳了高额遗产税，支付各种账单，以及还了各项债务之后，诊所账户上竟然只有几百美元，连工资都发不出。 没有钱，诊所的人就都走光了，原本十二三个人，现在冷冷清清只剩下三小只。 周乔、艾琳娜和艾娃。 “你们怎么不走？”周乔用不太熟的英语说道。 他大学虽然三流，但好歹大二过四级，大三过六级，口语生硬蹩脚，刚来美国的时候还要借助翻译软件，但待了没几天，就渐渐能听得懂了。 说的虽然不够标准，但人家也能听得懂，简单的交流无障碍。 不得不说，有个语言环境挺重要。 “乔，你忘了，这儿就是我们的家啊，我们能去哪儿？” “乔，你是要赶我们走吗？” 艾琳娜和艾娃金发碧眼，身段修长，曲线曼妙，肌肤晶莹胜雪，能掐出水来，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 她们没有读过大学，职业高中的最后一年，接受了专业的护士培训后，就来诊所当护士了。 更加重要的是，她们是双胞胎，站在一起，周乔很有些分辨不清哪个是哪个！ 而且嗓音都是同样的惑人，柔软。 现在，两人都可怜巴巴跟小狗一样望着周乔，让他不免心神微微一荡。 那啥，这种可爱的女孩儿，在大学校园里绝对是受万人追捧的，但大姑这里竟然有两个！还不肯走！ “哦，我记起来了，大姑的遗嘱里好像是提过，你们是她从小收养的养女，三楼的房间，你们有永久居住权。”周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抱歉，我这几天太忙，都搞糊涂了。” “没事的，乔。” “你不赶我们走就好啦！” 听到周乔记了起来，艾琳娜和艾娃顿时开心，笑靥如花。 尤其是艾琳娜，偷偷朝周乔飞了个媚眼。 虽然相识的时间较短，但是艾琳娜已经有点儿一见钟情的感觉，有事没事都喜欢偷瞄周乔几眼。 觉得这个来自神秘东方的男孩比起美国本土男孩别有一番吸引力，让她每每夜不能寐。 只是周乔这些天太忙，一无所知。 周乔看着这两个白人小妹妹，不由想起了白雪公主。真是白啊，白得晃眼！ 他真的很累，刚刚走出校园，就孤身一人来到了大洋彼岸，还要操办丧事，虽然有唐人街的张会长和几个华人老乡帮忙，但也真的很不容易。 旧金山，不大，人口大约八十余万，但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华人。 “时间不早了，”周乔看了看一楼大厅内挂着的钟，快到饭点了，就问，“你们晚上吃什么？” 三楼其实有一个小厨房，但是基本上闲置，因为大姑基本上不做饭，只吃快餐。 两个白人小护士就道：“我吃芝士汉堡和薯条，再来杯咖啡就好了。” “我不要咖啡，来杯红茶。” 周乔眉头一挑，笑道：“难怪你们身材这么好，红茶和咖啡都是消食去脂的。” 艾琳娜和艾娃耸耸肩，一样的可爱软萌，笑容甜美。 周乔看了好几眼，愣是没分清哪个是哪个。以前，她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说过的。 周乔就去外边不远的一家叫做进进出出的汉堡店，买了三份快餐，带了回来。 三人正吃着，一名邮差突然送了信来，周乔拆开来一看，顿时头大！ 原来是附近的一家医学检测公司送来的账单，诊所没有化验室，所以采集到的血液样本、小便、大便，以及需要做x光、ct、核磁共振等等，都可以去那边检测，月结。 上月足足一万多美元！ 我的天呐！ 周乔简直想死，诊所现在的账上仅仅只有几百美元了好！吃快餐都吃不了几天了好！ 如果周乔没有记错的话，在办理遗产继承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跟他特意说过，虽然这栋诊所是他大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现在归他了，但是，每年还要缴纳房产税的。 否则，政府有权没收并拍卖房产。 加州的房产税比率比较低，才125，但是这栋三层的诊所，价值至少八百万美元，也就是每年必须得按时足额缴纳10万美元！ 这份账单大约会在9月底至10月初收到，然后缴纳分两期。 第一期缴纳一般在11月之前，超过12月10日缴纳会有10的罚款。第二期缴纳一般在4月份截止，超过4月10日，同样会有10的罚款。 而这个房产税每年还会随着房价以及税率而变动，通常都是只涨不跌。 简直疯了！现在都快8月了！ 周乔都有点想回去躺平了！在国内乡镇医院多好！离家近，能照顾到父母二老。乡下的房子多宽敞！还没有税！ 可是，他昨天才跟老父亲通过电话，老父亲话语哽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美国一定要看好大姑的财产。那是大姑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来的，不能败在你的手里！更不能被美国佬夺去！ 老父亲觉得很对不起大姑。 其实，当年的矛盾，周乔也不大清楚，因为他那时候还比较小。老父亲说大姑离家前天天抱他，最喜欢逗他玩了，可是周乔没有印象。 而大姑之所以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也没跟家里人联系，是因为出了一桩特别惨的事情。 当年，大姑风华正茂，找了个男朋友，却是个二婚的，年纪比较大，还有个拖油瓶，周乔的爷爷奶奶知道后，自然不同意，然后一家人便吵架了！ 棒打鸳鸯，被迫分手。 终究是柔软的大姑拗不过以死相逼的爷爷奶奶。 可是，那个男人痴迷大姑，受不了打击，回去的途中魂不守舍，出车祸死了。 大姑悲愤之下，就跟家里决裂，离家出走。 爷爷奶奶骂：“走了以后别回来！” 大姑强硬：“别回来就别回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然后，大姑就消失了。 谁曾想，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在异国他乡闯出了一番事业，有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诊所。 大姑不仅将诊所留给了他，在立下遗嘱之前，竟然还通过担保移民的方式，给他申领了绿卡。 也许，老父亲跟他说的，他小时候大姑最疼他是真的！ 大姑也是出车祸，属于意外死亡，与当年的情人，用同样的方式终结了生命。 想到这里，周乔忽然浑身一阵发毛：“卧槽，大姑是意外死亡啊，警察说不是自杀，也非他杀。怎么会提前立好遗嘱，还给我办理了担保移民？” 第2章 系统激活 两个小护士诧异望向他，其中一个忍不住轻声询问道：“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乔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姑姑的去世，有点儿伤心而已。” “安娜她一定是去了天堂，所以我们不用太过悲哀的。”艾琳娜安慰道。 周乔这些日子的操劳、担当，她都看在眼里，也很有些心疼周乔。 …… 美丽国的夜晚，周乔其实是不怎么敢出门的。会被突突突的。 两个小护士也很乖巧，都窝在诊室内忙碌。虽然这些天诊所关门歇业，但是，该整理的还是要整理。现在人都走了，就剩下她们两个。 别的不说，光是三层楼的卫生，就要搞死她们！ 周乔却是有些犯愁，诊所总归要开业啊，可是，他还没有取得美国的职业医师资格证书。 美国的临床医生，分两个等级，住院医生和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就是终身了。 这一点与国内不同，国内还有各种职称。除了住院医师、主治医师，上面还有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教学系的还有副教授、教授。再往上还有院士。 至于实习医生，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都算不得正式的医生。 两个小护士在搞卫生，周乔则在办公室内忙碌，整理诊所的资料，熟悉业务。 他看了一下，诊所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治疗一些感冒发烧、腹泻的病人，或者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 然后是一些35岁以上患者的随访，血脂、血压、血糖筛查，肥胖、戒烟以及其它一些健康咨询。 只是美国这边私人诊所太多，竞争太大，大姑的这家诊所似乎竞争力一般。 一些简单的小手术，大姑这边可以做，比如第一次单纯阑尾切除、第一次单纯疝修补术、堕胎、包皮环切、体表异物摘除、痣核、痣瘘手术等等，但是复杂的就不行了。 不过，旧金山不大，却异常繁华，几公里之外就有加州大学医疗中心，全称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附属医院，全球排名第五。 一切搞不定的，都送到那边。 在前几个月，大姑还亲自主刀，租借了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手术室和设备，给一名患者做过心脏支架手术。 只不过，这样的“大生意”并不多，一年也遇不到几次。 由于诊所处于暂时歇业状态，大门紧闭，所以今晚也没有患者上门。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晚上十一点了。两个小护士已经去睡觉了。 周乔来到三楼，匆匆冲了个凉，又去大姑的灵前上了三炷香，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大姑原来的房间暂时没有动，周乔住的是收拾出来的一间杂物室，比较小，但是临街靠窗，住着还是比较舒适的。 就是没有单独的卫生间，三楼也就一个公用卫生间。包含淋浴。 里面有不少女孩子的洗漱用品，甚至，艾琳娜和艾娃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有时候都未收走，就挂在那边。所以周乔没敢在里面多待，每次洗澡都非常快。 待时间长了，怕人家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两个小护士住在走廊的另外一头，周乔则是住在卫生间边上。当时选这个房间，主要就是晚上起夜方便。 像两个小护士的话，晚上要摸好远才能来上个厕所。 然后，周乔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边上卫生间里有“扑通”一声，还伴随着轻微的惨叫。 周乔瞬间惊醒，连忙过去查探。 卫生间的灯亮着，周乔询问：“是艾琳娜还是艾娃？怎么了？” 里面传来不知是艾琳娜还是艾娃的声音：“我摔倒了，一只脚扭伤，起不来。卫生间的门开着，你进来扶扶我！” 周乔轻轻一拧把手，果然门开了，然后就见到白人小护士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跌坐在地上，左脚脚踝肿得老大。 “我可能骨折了，或者脱臼！”艾琳娜惊叫道。 周乔上前蹲下，仔细检查，还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艾琳娜忍不住嘤咛，周乔抬头一看，却见她宽松的睡袍里竟然是真空，不禁热血上涌，差点流鼻血！ 他连忙定了定心神，说道：“这不是脱臼，也不是骨折，那两种情况的话会比你这严重得多。你这个大概率是肌肉扭伤，或者有轻微的骨裂。我帮你用冰块敷敷，再上个支架，明天一早再去那个医学检测公司拍个ct。” 周乔心说，诊所里没有x光和ct真是不方便啊。不过，这两台设备老贵了，估计暂时是买不起的。另外就是，买了设备，还要雇人操作、维护，又是一大笔费用。 外面有现成的商业化的影像中心，为何不用呢？ “嗯。”艾琳娜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她不能行走，甚至都起不来，周乔想了想，干脆一把横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你干什么？”艾琳娜又羞又惊，双手微微推拒，却显得柔弱无骨。 “下楼的话太远了，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去楼下拿冰块和纱布，还有支架。” 周乔将白人小护士放在了床上，临出门前，又忍不住回头问道：“对了，你是艾琳娜还是艾娃？” “我是艾琳娜。” 周乔点点头，毅然转身出门去了。 艾琳娜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道，刚才是我错怪他了，我还以为他要把我给强行那什么什么呢。 不过，这个哥哥还是挺帅的，人又细心温柔。 她搂着膝盖，忍不住再次呻吟起来，因为脚踝真的很疼。 很快，周乔拿来了纱布、冰块和支架，还特意带了一粒止痛药。 艾琳娜的脚踝肿起那么粗，其实是血肿。因为肌肉扭伤，血管破裂，大量内出血导致的，所以先用冰敷止血，等过几日再换热敷。 现在就热敷的话，只会加重出血！ 夜深人静，狭小的房间内，周乔跪在床边，十分温柔地帮艾琳娜止血，包扎，还喂她吃了一粒止痛药。 “但是，乔，我还是好疼啊！”艾琳娜忍不住皱眉。 周乔笑道：“药哪有这么快起作用。你要是想缓解的话，可以将脚抬起来，让血液往大腿根部倒流。” “嗯嗯。”艾琳娜也是护士，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即将修长雪白的美腿给翘了起来，这一抬，睡袍下摆当即滑落，展现出无尽的美景。 美不胜收，只应天上有！ 周乔：“……” 艾琳娜：“……” 她忘了自己是真空了！ 艾琳娜青春靓丽，身材曼妙，肌肤雪白，惑人心魄，周乔也是气血方刚，一个头昏脑涨，一时冲动，整个人就如饿虎扑羊，扑了上去！ “乔，不要啊，我是你义……唔唔……” …… 一个小时后，艾琳娜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嘴角带笑，睡得十分香甜。她刚刚受伤，实在是精疲力竭了。 周乔搂着她，闭着眼睛，却是没有睡，他“盯着”脑海中出现的虚拟面板和金色字体，震惊不已！ 第3章 赶鸭子上架 【因你与艾琳娜欢愉了一次，lsp医学系统激活！奖励医玄点+4，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 【姓名：周乔】 【年龄：23】 【当前级别：住院医生】 【当前女友好感度：80！（注：满分100）】 【加成：x2】 （注：欢愉一次，获得基础医玄点+2，加成2倍，为4） 【请问宿主，是否立刻领取新手大礼包。】 周乔心中默念：“领取。” 很快，一个包装鲜艳的宝箱就跳了出来，宝箱自动开启，无尽花瓣散开，一本证书出现在脑海中。 “美国职业医师资格证书？” 周乔惊愕，这系统真是贴心啊，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能变成实物吗？”周乔在心中默念。 很快，如他所愿，证书就变成了实物，落在了身边的床上。 竟然是真的！ 质感很好，很明显，这系统不是骗人的！ 只是，周乔打开一看，仅仅是住院医生。 住院医生已经是有执照的医生，有一定的处方权，也能做一些小手术。 但是，一般刚毕业没多久的住院医师，大医院不会给你机会单独开药，也不会让你单独上手术台。而是由高年资的住院医生带领，在上级医师的指导下进行。 不过，周乔的诊所自己做主，只要有水平，有能力，都是可以开展的。 周乔不禁询问系统：“有没有主治医生的证书？”若是有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会省去很多麻烦。 系统：“有！需要200医玄点兑换！” 周乔掐指默默算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有可能会短命！ 这特么能活过三十岁吗？ 这坑人的系统！ 要不是看在你是系统，可能拥有种种神奇功能的情况下，我就不要你了！ 周乔好好琢磨了一下面板，发现有一个辅助诊断功能，就是每次使用需要扣除一定的医玄点。 另外，还有个兑换按钮，不知道可以兑换些什么？ 看着怀中皮肤柔嫩光泽白得耀眼的欧美女孩儿，目光不禁挪移到她高高肿起的脚踝上，周乔一阵心疼，连忙在脑海中意念询问系统：“有没有一种能加速愈合的药物，比如几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的那种？” 系统：“有很多。最便宜的一种是愈合膏药，只需一贴，4个小时内即可彻底康复。” “多少医玄点？” “5点！” 周乔：“这不坑人吗？能便宜点吗？”不是他舍不得，他账上才4！ “修改失败……超出权限范围……” 周乔看着怀中的美人儿，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动了！ 艾琳娜被弄醒，连连求饶。 周乔用热情将她淹没，心中暗道对不起：“为了你早日康复，再忍耐忍耐！” …… 两个小时后，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金色字体。 【当前女友好感度：满分100！】 【加成：x4】 周乔的账上，医玄点总值显示为12。 周乔欣喜，立刻给艾琳娜兑换了一贴膏药。 拿到之后，拆开闻了闻，非常沁人的淡淡清香，并没有狗屁膏药那种刺鼻的气味，颜色也非常淡，为米白色，连忙给艾琳娜贴上。 艾琳娜迷迷糊糊地嘀咕：“真不要了，再来我会死的…” 她却不知道，她的脚踝正在加速愈合。 凌晨六点，艾琳娜惊醒！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艾琳娜洁白的俏脸上不由泛起阵阵迷人的红润。 “我得赶紧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了，要不然等下艾娃看见我从乔的房间出来，那不羞死人了！” “可是我的脚踝疼，没法走，要不还是让乔抱我回去？动静轻一点，艾娃应该不会发现！” 她下意识地去看脚踝，可是骇然发现，竟然已经完全消肿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只是，脚踝上缠绕的绷带不见了，支架也扔在一旁，却贴了个奇怪的胶布。 “你醒啦？”周乔坐了起来问她。 “嗯嗯，”艾琳娜点点头，指着脚踝上的膏药贴，问道，“乔，这是我睡着之后你帮我贴上去的吗？” 周乔答道：“是的，这是我从中国带过来的跌打损伤膏药，效果好得很！来，我帮你撕开，检查一下效果。” 周乔就去轻轻撕膏药。 贴过膏药的人都知道，人的身上有许多汗毛，有些地方还有更茂盛的体毛，若是贴之前不刮干净，贴的时候是不疼的，但是，揭的时候简直能要人命！ 周乔昨晚没有帮艾琳娜备皮，因为她肌肤实在是太好，全身上下除了头发、眉毛，几乎再无体毛。 以后做头部以外的手术，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备皮。 膏药撕下，露出光洁纤瘦的脚踝，很是性感。 血肿尽去，无一丝淤血残留！里面的损伤都已经修复，只是无法见到。 “实在是太神奇了！”艾琳娜忍不住惊呼，试了试脚踝，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于是赶紧跳下床，弯腰捡起地板上的睡袍穿上。 周乔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乔，我要回去了噢！”艾琳娜回眸，甜甜地一笑。 周乔弹射而起，扑过去拥着她，实在是舍不得。 “不要了！天已经亮了，会被发现的！”艾琳娜轻语道。她以为周乔又要那什么什么。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艾娃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周乔和艾琳娜立刻噤声，然后艾琳娜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悄悄往自己的房间摸去。 “还剩7点医玄点，想要兑换主治医生的证书，估计至少得一个月，任重而道远！”周乔揪了一下下巴，让自己清醒一些。 “要不还是诊所先开业，总不能饿死！” “住院医生就住院医生，好歹也是有执照的。” 若是患者问起，只有区区一个住院医生的执照，估计会影响生意。 但周乔实在没办法，总不能再去借钱。 家里穷，无法支持，这里的华人虽然有一些朋友，但都是大姑的朋友，自己和他们并不是太熟，也开不了那个口。 即便开口，人家也未必肯借。 即便愿意借，能借到可以支付那么多账单，还有即将到来的巨额房产税吗？ 第4章 第一名患者 思来想去，周乔觉得还是开业赚钱的好！ 目前只有这一条路靠谱一些，可以拼一拼！ 再说，自己不还是有系统可以倚仗么？ 好歹也是医学院本科毕业，看大病不行，但普通的感冒发烧这种，不就是对症开点儿药的事情么？ 另外就是，艾琳娜和艾娃这么两个漂亮的白人小妹妹，自己忍心让她们流落街头，遭受欺凌？自己身为……哥哥，得养着她们啊！ 回想起艾琳娜昨晚的风情，周乔顿时动力十足！ …… 早餐是三明治加牛奶，每人一份，外面一家快餐店买的。 周乔精神抖擞，看了艾琳娜一眼，然后高调宣布，8点钟，准时开业！ 这一次，他终于分辨出了谁是艾琳娜，谁是艾娃。 因为艾琳娜脸上的红韵余存，还未完全消去。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柔情蜜意隔空袭来。 两人眼神碰撞的时候都有意无意躲着艾娃，不让她发现。 “什么？我们要开业了？”艾娃惊呼，旋即又忍不住忧虑，说道，“乔，你行吗？” 要知道，医生都走光了啊，就剩下乔这么一个新来的。 据她所知，周乔也不过是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实习过，临床经验堪称无。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艾琳娜吃吃直笑，背着艾娃，冲周乔又做了个鬼脸。 艾琳娜当然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昨天周乔帮她治得挺好，堪称神奇！ “乔，我支持你！你是最棒的！”艾琳娜甜甜地笑着，笑容灿烂，贝齿晶莹，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充满了欧美少女的阳光与活力。 “嗯，等下我们就去开门，将歇业的牌子取下来！”周乔说道。 艾娃：“……” 少数服从多数，周乔又是诊所的继承人，再说，她也知道，诊所确实缺钱了，不开业不行！ 很快，早餐吃完，周乔就带着两个白人美少女，开门营业！ 鸢尾花诊所，重新回来了！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患者上门。 艾琳娜端了一杯咖啡进来，放在周乔的桌子上。 “谢谢。”周乔愣了愣，又一次没认出来。因为时间太久了，脸上残留的红晕没有了。 艾琳娜往外看了看，见到艾娃不在，便冲着他晃了晃纤细白皙的手腕，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以后见到这条彩色的手链，你就知道是我了。” 确定是艾琳娜无疑，小嘴还顺势亲了他一下，艾娃怎么可能这么做？ 周乔一脸赞许，点点头。真贴心啊，知道自己不容易分辨你们。 看着艾琳娜曼妙的身姿，周乔忍不住上下其手。 “别闹！” 周乔：“有没有人打电话预约啊？” 通常，美国人看病喜欢先打电话进行预约，其实国内现在也差不多，有些人气高的专家，提前一个月都未必能抢到号，需要找黄牛帮忙。 艾琳娜耸耸肩：“很抱歉，没有呢！” 周乔：“……”也就是随口一问。若是他大姑在，兴许还有不少老客户会预约，换了他么？ 两人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艾娃的声音：“早上好，威斯汀先生和太太。” “威斯汀先生，您怎么了？是肚子疼吗？”艾娃见到威斯汀先生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弯着腰，在威斯汀太太的搀扶下蹒跚走进来，连忙将对方往周乔的诊室带。 威斯汀太太说道：“是的呢，小艾娃。瓦利德他今天发病比较急，不知道是哪位医生在坐诊？” 周乔和艾琳娜对视一眼，立刻迎了出来。 通常，医生是不会这么主动的，坐诊嘛，就是坐在诊室里等，可谁让人家是今天第一个患者呢？ 关乎到开业大吉！ 周乔就看到，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妇，威斯汀先生比较瘦长，而威斯汀太太则颇为矮壮。连忙打招呼：“早上好，早上好。今天是我坐诊。” 威斯汀先生和太太抬眼一瞧，不禁就是一愣。 “你是安娜的那个侄儿？其他医生呢？”威斯汀太太问道。 周乔耸耸肩，很抱歉地说道：“医生昨天都走光了，不过，我自问医术还可以，如果威斯汀先生和太太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帮你们诊断！” 他昨晚翻阅病历的时候，看到过这对夫妇的资料，确实是附近的居民，是鸢尾花诊所的老客户了。 “艾琳娜，给威斯汀太太冲一杯咖啡。威斯汀先生身体不适，给他来一杯纯净水。”周乔说道。 然后，又转向威斯汀夫妇：“很抱歉，最近有些忙碌，忘了准备别的饮品。两位，诊室里面坐。” 威斯汀夫妇有些犹豫，但威斯汀先生实在疼得难受，就进去了。 “威斯汀先生，能给我说一下发病经过和症状吗？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哪些不适之处？”周乔问道。 这种私人诊所，主打的就是周边的回头客。所以看病的时候不会像国内那般匆匆忙忙，一上来就立马让你去做检查，验血、拍ct之类的，而是医生和患者之间会多借着问诊，多聊几句，增进一下感情。 要不是病情这么急，周乔还想和对方扯扯家常。 威斯汀先生痛苦地摇了摇头，示意不想说话。 威斯汀太太就在边上说道：“大概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瓦利德就有点儿身体不舒服，肚子难受，厌食，昨天的晚餐便没有怎么吃。今天早上，体温有点升高，在家里量了一下，有10112度。然后早餐勉强吃了一点，却立马呕吐了出来。” 一般情况下，美国的体温计超过986华氏度算发烧，1摄氏度等于338华氏度，10112华氏度就是384摄氏度。 周乔心说还好，只是低热而已。 “大概是哪个位置痛？”周乔走了过去，问道。 威斯汀先生指了指右下腹。 周乔略微沉吟，就道：“您平躺到这边的检查台上，我帮您做个指压检查。” 由于威斯汀太太搀扶起来有点儿困难，所以周乔上前搭把手。 艾琳娜和艾娃就在边上看着周乔诊病。诊所里又没有其他患者，卫生昨天也搞过了，她们也没有什么要忙的。 待威斯汀先生躺下后，周乔在威斯汀先生的麦氏点上轻轻摁了摁，稍微一摁，威斯汀先生就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叫道：“疼！” 周乔连忙收手，说道：“您这是很明显的急性阑尾炎发作，需要手术切除。” 麦氏点位于腹部，是阑尾投射的地方，急性阑尾炎的时候麦氏点压痛是很明显的。周乔身为医学院毕业生，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诊断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给人无与伦比的自信，实际上，内心深处在打鼓，极度忐忑不安。 特喵的，他还没有做过阑尾炎手术，甚至都没有上过手术台好！ 刚刚开业，就来这么一条“大鱼”！不是说好的感冒发烧吗？ …… 第5章 入门、专精、大师、完美 阑尾切除手术，听起来很简单，很初级，在国内很多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都不屑做这种手术，更不要说更高级的主任医师之流。 但实际操作的时候，真挺难的，经验不丰富的，都不一定找得到！ 连阑尾都找不到，还切什么？ 万一切错了，比如将女性的输卵管给切了，那可就是比较大的医疗事故了！ 而且现在的阑尾切除手术，大多数采用腹腔镜。 传统开腹阑尾切除术，只是一级手术，但加上腹腔镜，就是三级手术！难度翻了好几倍！ 他一个刚毕业的本科生，来做三级手术？都没有上级医生带，这不是搞笑吗？ 所以周乔特别犹豫，是赚这个钱呢？还是直接建议对方转诊加州大学医疗中心，或者别的私人诊所？ 可是，那不是把口碑搞差了吗？ 事后，威斯汀先生和太太与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个事来，就会道，鸢尾花诊所的那个安娜家侄儿啊，水平真的是太菜啦，连一个简单的阑尾炎手术都做不了！ 弱鸡的名头一旦传出去，响彻周边，他以后这诊所还开不开？还会有患者上门吗？ 所以周乔心念电转，立刻将念头转向了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系统，有没有阑尾切除术技能兑换？” 系统立刻回答：“有！四个等级，入门、专精、大师、完美！兑换点分别是5、10、15、30，请问要哪个？” 周乔：“这不废话吗？我账上就7点，还能要哪个？” 可是，7点的话，只能兑换入门级的，就有些不够保险。出医疗事故的概率还是比较大！ 周乔不敢拿患者的健康开玩笑。他继承这个诊所，虽然是薅美国人的羊毛，本着盈利为目的的，可是，总归要对得起良心。 他瞟了边上的艾琳娜一眼，心道，还好，有小宝贝在！至少专精应该没问题。若是自己卖力一些，兑换个大师级数的阑尾切除术也刚好够到！ 不过，完美级的话，估计来不及了。 威斯汀先生是急性阑尾炎，最好是今天白天就将手术搞定！ 患者的状态并不算太差，不需要特殊准备。 而威斯汀先生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 艾琳娜碰到周乔的眼神，不由小心肝一跳，内心隐隐变得期待起来。只是她觉得诧异，乔怎么如此急切？这儿看着病呢，还在想那事儿？ 未免有些不太正经。 她的呼吸变得略显急促，边上双胞胎妹妹艾娃狐疑地瞧了她一眼。 有了艾琳娜小宝贝，周乔底气十足，当即一边将威斯汀先生搀扶起来，扶他坐到座位上，然后一边自信满满，对威斯汀先生和太太说道： “您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在中国的大医院，我跟随年老资深的教授做过好多台手术，像您这种急性阑尾炎切除手术，只是小案例而已，请你们放心，我能保证手术质量！” 甭管有没有，先把牛皮吹出去，反正远隔重洋，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大学老师的联系方式，无法求证。 威斯汀先生和太太就有些犹豫。 “你这儿的咖啡味道不错。”威斯汀太太端起之前艾琳娜放在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评价道。 威斯汀先生也勉强喝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嗓子。 周乔心说，这就是转移话题了，老外总是喜欢来这一套。 但仍旧顺着对方说道：“就是普通的黑咖啡，只是艾琳娜冲泡咖啡的手艺好。” 艾琳娜水汪汪的碧眸中一缕亮光闪过，心中难免甜蜜，乔在夸我呢。 她连忙补充道：“威斯汀太太，之前安娜带着我有过随访，我知道您血糖有点儿高，所以这次选用的是黑咖啡，然后特意加了代糖，是一种纯天然的甜叶菊提取物，叫甜菊糖，不被人体所代谢。目前很流行的。” 因为鸢尾花诊所的业务也包含一些减肥方面的健康咨询，所以周乔的大姑先前有制定过一些解决方案。 与供应商合作，向需要的客户推荐相关的代糖，获取一定比例的提成，也是诊所的经济来源之一。 周乔暗暗竖了个大拇指。他对艾琳娜的细心表示赞赏！神助攻！ “噢，谢谢。难怪我觉得这次的甜味很特别，非常清爽的感觉。”威斯汀太太说道。然后就看了威斯汀先生一眼，小声问道，“瓦利德，你看，要不要在这里做手术？” 威斯汀先生沉吟片刻，然后突然就笑了，嗓子有些沙哑，但笑声很爽朗：“其实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病，因为每年的七月至八月，医疗事故太多太多。” 周乔汗颜。 这是暗指自己水平低吗？因为每年的七月至八月，有大波的新医生上岗。他也刚好是这个人群之一。 实际上，威斯汀先生并非开玩笑，这是美国相关机构的调查结果。确实每年的这个时间段，医疗事故高发。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看在安娜的份上。”威斯汀先生的笑容收了起来，郑重说道，“对安娜的离开，我们也相当悲伤，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将她的诊所做得更强，更大！” “非常感谢。”周乔心喜，这是同意手术了，“接下来，您需要去做一个血常规，一个b超，然后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做一个ct，排除其他方面的疾病。如果显示我的诊断是正确的，那我们今天下午就开始手术。” 威斯汀先生和太太点了点头。 然后，周乔就安排检测，打印了信函，签了字，让对方去外面的检验公司和影像中心做检查，大概也就八九百米远。 那个地方和鸢尾花诊所签订了月结协议，还在有效期内，威斯汀先生并不需要立即支付，最后和鸢尾花诊所结算手术的所有费用就行。 尽管只有八九百米远，但威斯汀先生肚子痛，所以威斯汀太太还是开车去的。 上了车之后，威斯汀太太忽然又有点儿后悔，冲丈夫说道：“其实我有点儿担心，乔太年轻，不知道水平行不行。他比咱们儿子还小八九岁呢，真的可以吗？” 第6章 乖巧女孩 威斯汀先生默然，但还是说道：“就在这里。看在死去的安娜份上。他和安娜长得还挺像的。” “毕竟是亲侄儿。”威斯汀太太缓慢地行驶，不敢开太颠簸，“我听说这家诊所财务状况不佳，安娜以前帮过我们，是时候该我们报答她一下了！唉，可怜的安娜，离开这个世界这么突然！” 相比安娜的死，威斯汀先生觉得自己的肚子痛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了。 威斯汀先生和太太去做检查，而鸢尾花诊所内，周乔赶紧将艾娃支开。 “艾娃，你去准备一下手术室，清点器械、耗材，调试一下仪器设备，然后清洁，消毒，如果缺什么赶紧打电话让供应商送来！” “艾琳娜，你和我一起研究一下手术方案，下午的手术我们一定要确保成功，不出任何纰漏！” 这边私人诊所遍地，医疗网络发达，鸢尾花诊所也和好几家供应商签订有合作协议，都是月结。需要什么，也都能及时提供。 艾娃便连忙去了。 鸢尾花诊所以前也做过不少次阑尾切除手术，艾娃兼任巡回护士，对手术所需的器材相当熟悉。 周乔上前几步，将门关上。 艾琳娜一惊，连忙说道：“不是商讨手术方案，演练步骤吗？乔，我当器械护士可以的！” “现在就是准备商讨啊！” “乔，我们严肃点，病人的手术要紧！” “放心，我有分寸的……另外……你有助于我调整到最佳状态，做手术的时候能超神发挥！” “真的吗？”艾琳娜将信将疑。 …… 二楼，手术间。 艾娃忙得满头大汗，然后，她就见到周乔和艾琳娜同样满头大汗地上来帮忙了。 “你们手术方案这么快就商讨好了？”艾娃诧异，瞅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心说这才十分钟啊？ 艾琳娜偷瞧了周乔一眼，忍不住吃吃直笑。 周乔连忙正色道：“已经商讨好了，毕竟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我们做了一些细节方面的备注和应对意外情况的预案。” 他偷偷瞪了艾琳娜一眼。 不过，艾琳娜真的挺好，他已经8点医玄点到账，加上原来的7点，用总计15点医玄点，将大师级的阑尾切除术兑换到手了。 他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时间地点太过特殊的缘故，要不然绝不至于这么快缴械。 但凡艾琳娜耍点小性子，心生怨怼，可能医玄点就不够。 当时，金色面板提示： 【艾琳娜好感度100！】 【加成：?4】 周乔还是相当感动的！ …… 大约半个小时后，手术室整理完毕，设备正常，器械耗材也都不缺，清洁工作做完，房间开始消毒，三人就走了出来。 艾琳娜浅笑着，拉着艾娃要出去买吃的。 因为待会要早点吃，威斯汀先生和太太估摸着要回来了，手术很快就要开始了！ “乔，你想吃什么？”艾琳娜问道。 周乔道：“跟你一样！” “好的！”艾琳娜会心一笑，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笑容甜美得令人心醉！ 艾娃再次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乔回到诊室，开始仔细体悟那种大师级医术技能上身的感觉。 并非仅仅是脑海中凭空多出了许多经验知识，而是整个身体，尤其是双手，都同步进行了加成，不会出现只有知识，操作不行的问题。 他在胸前平摊双手，活动十根手指头，发现异常灵巧，能做出之前根本做不到的许多动作！ 系统真是奇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反正，周乔觉得系统的能力很强，就比如先前兑换的住院医生证书，他早上患者没来之前，曾打电话查询过，政府机构里真的能查得到，并非单单一本证书的事情。 而是所有的全套资料都齐全的，合法的，合规的！ 在美国，当一个医生真的挺难的，尤其是他是从国外过来的。 通常需要通过美国医生执照考试的lestpe1，lestep2，csa，再经过ecfg对国内学位进行认证（看是否有假冒），最后会收到一个ecfgcertificate，然后才可以参加美国的住院医atch。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立即atch上的。需要时间和运气。 而且这些都是纯英文，周乔的水平虽然过了六级，但是真的不占优势。 住院医生都如此，更别说主治医生了！ 申请面试还要花数千美金，周乔的背景、自传、推荐信、研究成果等都没有优势。真正说起来，这些比考试更难！ 因为考试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相对来说，比较公平。但是，申请和atch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懂的都懂！ 真要是按部就班，周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拿到执照！但现在，有了系统，一切都变得简单！ 也许，这是上天对他十年寒窗以及优秀人品的奖励？ 好，周乔承认，人无完人，他确实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闷色。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实则内心骚的一匹！ 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匹配上了不正经系统？ 像那些发大宏愿，要让天下无病的，可能就匹配的是正儿八经的高大上的医学系统？ 周乔感觉，这个系统挺好的，有就不错了！地球几十亿人中，有系统的能得几人？ 挑三拣四，还当人子吗？ 第7章 无需麻醉师的术式 （第6章被屏蔽了，正在努力修改解封中。） 周乔坐在诊室内，脑海中不停复盘阑尾炎手术的相关医学知识与经验。 他兑换的这个大师级阑尾切除术，包含腹腔镜与传统开腹，算是一个综合大礼包，还是非常物有所值的。 毕竟，这可是足足15个医玄点兑换而来的！ 之前那个愈合膏药，属于神奇物品，才只要5个医玄点。现在15个医玄点，包罗的知识与经验，自然非同小可。 至于普通的膏药，估计001个医玄点都不值，用几块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怎么可能价值珍贵？ “之前大意了，没有麻醉师啊！” 周乔忽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麻醉师，许多手术，尤其是需要全麻的手术，他们现在三小只根本做不了。 强行做的话是不合规的，而且很容易出事故。 很不巧，经腹腔镜阑尾切除术，就是需要全麻！ 去外面租赁麻醉师？没有月结协议，周乔拿不出这笔钱来。另外就是，麻醉师通常要提前预约，现在手术在即，哪里来得及！ 所以，周乔心念电转，决定从这个综合大礼包中，挑选无需麻醉师的阑尾切除术式。 那便是，局部麻醉！ 很多局部麻醉，是不需要专职的麻醉医生在场的，主刀医生自己就可以搞定。 这个术式，尽管现在应用的不多，但其有效性、副作用少的优点仍然受到许多基层医生的重视。 它不影响重要器官的功能与生命体征，几乎无麻醉后的并发症，也无需重要的监护设备，另外，对于一般情况较差，年龄偏大或有严重心肺功能不全的患者，较其它麻醉方式更安全，不易造成血压波动及麻醉意外。 唯一需要考量的，是对患者阑尾炎程度的判断。 威斯汀先生年龄并未超过65，平素身体也还好，虽然发热略高，但依据周乔“数十年”的大师级经验，用局麻可以做得！ “若是能兑换完美级别的，那就更好了，但时间太仓促，医玄点不够，还得多多努力才行！” 艾琳娜和艾娃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依然是进进出出的汉堡、薯条、咖啡和红茶。 “乔，今天进进出出搞活动，汉堡搭配饮品超级优惠，所以我买了三杯咖啡，等下你多喝一点，免得手术时没精神。”艾琳娜说道。 艾娃：“是昨晚没睡好吗？” 周乔摆摆手：“我精力很充足！”偷偷瞪了艾琳娜一眼。 艾琳娜耸耸肩，心说，你昨晚那般奋力，早上又来了一场，真的有精神吗？我可是困得不行，不喝咖啡真的顶不住，要是手术出意外，鸢尾花诊所的招牌就砸啦！ 艾琳娜拿起咖啡，小口小口地啜了起来，她没有任何涂脂抹粉，肌肤是天然的雪白，但红唇则不点而朱，娇嫩非凡。 周乔也暗暗记住了这姐妹俩的一个区分点，那就是艾琳娜喜欢咖啡，而艾娃则钟爱红茶。 “乔，等下我们手术怎么做？我们还没有麻醉师呢！”艾娃问道。 诊所的麻醉师跑了，她刚才路上问艾琳娜，手术方案是怎么定的？艾琳娜支支吾吾，总是转移话题，所以忧虑的艾娃就直接问周乔了。 周乔一笑，说道：“经过我和艾琳娜的商讨，我们决定采取局麻模式下的阑尾切除术，不需要专业的麻醉师在场的。” 艾琳娜耸耸肩，喝着咖啡，歪着头对艾娃做了个鬼脸：“我早就跟你说了，乔会有办法的，你怎么不相信呢？” 艾娃：“……”怎么感觉姐姐现在对周乔很崇拜？有种无脑挺他的感觉？ 周乔其实不喜欢吃汉堡，天天吃这些，吃得想吐，好在有艾琳娜这道开胃菜，能调剂一下。 就着美色，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汉堡，周乔便琢磨着，等有点空了，嗯，主要是等有点儿钱了，就去买一些食材，来好好露一手，请艾琳娜和艾娃这两个小宝贝品尝一下中国美食！ 不一会儿，威斯汀先生和太太便回来了。 检查报告还没有传真过来，艾琳娜去打电话催促了一番，过了没五分钟，传真机就“蹭蹭蹭”地响起。 周乔翻阅报告，血常规里面白细胞超标，但不是太高；b超显示阑尾肿大及周围脓肿。 腹部ct提示其它部位无明显异常。 与体格检查时的判断一致，确定是急性阑尾炎无疑！ 这是周乔纯靠自己的水平诊断的，没有借助系统，不由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成就感。 他嘴角带笑，满脸自信地说道：“威斯汀先生，威斯汀太太，我们马上开始手术！越早手术，就越早解除病痛，拖时间长了，会生出别的病变。” 比如，有包块形成，炎症加重，腹腔内大范围粘连等等。 威斯汀先生点了点头，他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痛得受不了。 术前准备，肌肉注射安定10g，阿托品05g，消毒术野皮肤，铺无菌巾单…… 选仰卧位，取8号针，将1利多卡因溶液沿切口作皮内及皮下浸润，其穿刺点为阑尾压痛最明显处，局麻浸润带长10，宽5，用药量20l……从麦氏点刺入皮下……麻醉神经的皮肤分支…… 周乔骇然发现，这大师级的阑尾切除技能果然不是盖的，他几乎都不需要怎么思考，也不用如何刻意控制，双手就下意识地完成了各种复杂的操作。 而且每个细节都特别到位。 若是录制视频，绝对是天花板级数的教学视频！ 局麻完成，右下腹麦氏切口，寻找阑尾，处理系膜，保护阑尾及盲肠，荷包缝合，结扎阑尾根部，切断阑尾，阑尾残端处理，包埋阑尾残端，覆盖系膜，关腹。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周乔双手翻飞，看得艾琳娜和艾娃这对双胞胎姐妹眼花缭乱，至于威斯汀先生，由于意识清醒，忐忑不已。 “周医生，请问手术开始了吗？还需要多久？”威斯汀先生频繁望向墙壁上的挂钟，虽然才过了七八分钟，但威斯汀先生感觉已经过了五六年似的，度日如年，有种熬不住的感觉！ 周乔微微一笑，说道：“已经完成了！” 第8章 难以置信！ “什么，这就完成了？”威斯汀先生震惊莫名！ “嗯，”周乔点了点头，说道，“您下床走走看。” “……”威斯汀先生狐疑，这刚做完手术，就下床？年轻的周医生该不会是在开玩笑？ 周乔就笑着说道：“没事的，手术很顺利，您的状态很好，可以下床稍微活动一下，这有利于肠功能的早期恢复及切口的愈合，还能减少术后肠麻痹及肠粘连的机会。” “哦哦，那我倒要尝试一番！”威斯汀先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试着踏出步伐。 果然可以！再次震惊！ 这就是局麻阑尾手术的有效性！ 当然，这种术式也有很多缺点，比如过度肥胖患者用药量多，麻醉效果欠佳，切口显露差，手术操作受麻醉范围局限，不宜进行较为复杂的探查，需要主刀医生经验丰富，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 这是因为局麻时间是有限的，不像全麻那样，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另外就是，全麻手术，患者睡着之后，手术的体验感会比较好。 现在麻醉技术发达，副作用已经很小了。 还有个不大上得来台面的原因，腹腔镜阑尾切除术，绝对要比这个局麻切除术收费要贵！ 当然，腹腔镜也有它的优势，贵也有贵的道理。 这么快就结束了手术，不仅威斯汀先生震惊，巡回护士艾娃、器械护士艾琳娜也都惊诧不已。 实在是周乔的表现太过耀眼，远远超出她们的预期。 竟然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技巧还如此娴熟，不，应该说是精美！ 看他做手术，就好像在欣赏顶尖的艺术大师表演绝技，令人赏心悦目！ 技近乎道，大概说的就是周乔这种情况。 其实，若是周乔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要谦虚地摆摆手，那啥，我还有完美级的技能没有兑换呢！ 切出来的阑尾摆在不锈钢盘上，坏死流脓，铁证如山！是真做了，而不是假装糊弄！ 前阵子有个新闻，说的是一个医生，收了患者昂贵的支架费，结果却没放进去。人家患者病情恶化，去帝都检查，这才发现真相！ 那名医生大约是技术不行，没有把握，但是又死要面子，就遮掩了下去。事发后自然身败名裂。 周乔不干那样的事！实在做不了，就转到加州大学医疗中心。面子事小，患者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艾琳娜碧色的秀眸里冒出无尽的小星星，一脸崇拜与痴迷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可惜好感度上限只有100，要不然她还能上升！ 另外，她觉得，自己也有功劳，她头一次感觉，自己可能真是乔的幸运女神，居然能帮他调整至最佳手术状态，简直太好了！ “嗯，以后每次手术之前，我都可以的。只是，手术通常在大白天，很容易被人察觉呀！” 艾琳娜一念及此，俏脸微微泛红，边上的艾娃则好奇地盯着她。 …… 威斯汀先生在手术室内忐忑不安，在外面走廊上的威斯汀太太也同样如此，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空荡荡的鸢尾花诊所，就这么三小只，还都进了手术室，外面连个留守的人都没有，威斯汀太太的心情忽然变得格外焦躁。 “三个年轻人，加起来的年龄还没我大，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在鸢尾花诊所做手术，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 “若是瓦利德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威斯汀太太越想越后怕，然后泪水就哗啦哗啦流下来了。 她想起，从丈夫昨晚发病，到今天来做手术，还没有跟唯一的儿子说，这时候就忍不住给居住在圣塔克拉拉谷的儿子拨了过去。 她的儿子布莱恩一听，都惊呆了！ “什么？你们竟然在鸢尾花诊所做手术？我早上刚刚听朋友说起，说是安娜死后，遗产给了来自中国的一个年轻侄儿，现在诊所内好像就一个年轻医生，两个小护士，大家都在说，曾经的鸢尾花诊所，估计要成为历史了！” “你们还去那里做手术，有没有搞错啊？！”布莱恩很无语。 威斯汀太太哭着说道：“可是已经进去了，估计已经开始下刀了？” “马上叫停！我马上过去，放心，我会给你们推荐一个大医生的！”布莱恩在电话中怒吼道。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威斯汀先生在周乔与艾琳娜的搀扶下，缓慢走了出来。 艾娃则在后面收拾残局。 威斯汀太太都惊呆了，手机差点滑落！ “o，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一头，布莱恩感觉到不对劲，连声追问。 威斯汀先生微微一笑，冲夫人伸出了双臂：“我很好，周医生水平很高，手术很成功！” 患者亲自说出来，比医生报喜，效果来得更加强烈！ 威斯汀太太连忙朝丈夫扑了过去，只是，快接近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然后，轻轻拥抱了一下丈夫。 她知道，自己身材壮硕，丈夫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不能经受磕碰！ 旋即，她就放开丈夫，大跳着叫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 “布莱恩，你知道吗，你dad的手术竟然已经完成了！竟然已经成功了！是如此的快，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跟做梦一样！……嗯，布莱恩，我们很好，你可以不用过来了。” 电话那一头，布莱恩：“……” 他毅然决定，还是请假驱车回去，尽管现在正忙于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工作，哪里有老父亲的健康重要！ …… 威斯汀先生毕竟刚刚做完手术，只能稍微活动一下，还是要以卧床为主，周乔将他安排在了一个二人间病房。 晚上威斯汀太太可以方便留宿在这里，睡另外一张床。 实际上，鸢尾花诊所也就三间病房，一个三人间，一个二人间，还有一个单人贵宾间，总计六张病床。 威斯汀先生要在这里住院，大约5至10天，视康复情况而定。 圣塔克拉拉谷位于旧金山湾区南部的圣塔克拉拉县，旧金山虽然不大，但是湾区很大。 圣塔克拉拉谷离旧金山五十英里，驱车一小时至一个半小时。 说起这个名字，大家也许很陌生，但它还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硅谷！ 布莱恩在回家前，电话联系了私人医生迪恩。 迪恩四十多岁，很有名气，很多大公司的高管，比如谷歌，face，苹果，英特尔等等，都曾找他诊疗过。 第9章 大赚一笔 布莱恩赶到鸢尾花诊所的时候，才下午两点。他见到老父亲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略微不放心，想要将老父亲带去圣塔克拉拉谷，找迪恩医生诊疗一下。 要说美丽国的医疗，其实与国内是不同的，大部分的美国人，看小病做小手术，基本上都在诊所或者社区医院进行。而且都是开诊所的那帮医生。 好的医生，基本上都有私人诊所。 至于大型医疗中心，比如大学附属医院，或者非常着名的梅奥诊所，往往是以研究、教学、申请基金项目、发表论文以及疑难病例的解决为主。 由于缺乏普通小病的临床经验，大型医疗中心的专家们，做小手术未必有私人诊所的医生们在行！ 若是周乔的大姑还在，诊所先前的那帮医生还在，就这么个小手术，布莱恩绝对不会大惊小怪，专程请了假回来接人！ “周医生你好，我想将我的父亲接走！”布莱恩见到周乔之后，更加坚定了信念。 主要是，周乔实在太年轻了。现在父亲的状态还好，但是保不准没有隐患。比如，什么纱布掉里面了？坏死组织没清干净？缝合出了纰漏？术后出血？术后感染？ 任何一个隐患，都会造成比较大的麻烦。 布莱恩不想老父亲再受苦！ 周乔淡淡一笑，说道：“没问题，可以的。只是，账单需要结一下。艾琳娜~” “来啦来啦~”艾琳娜听到叫声，立马取来了早就打印出来的账单。 她比较心细，见到布莱恩来，还面带不愉，就隐约猜到了后续，所以早早将账单列出来。 不得不说，艾琳娜真是一个能干的小帮手！ “没问题。”布莱恩仔细看了一下，收费还算合理。 也就美元，由于威斯汀先生有医疗保险，所以只需要支付大约500美元即可。 在美国，医疗保险很重要，如果没有保险，有的医院单是做个阑尾手术，可能都要二三十万美元。不说别的，光是拍个x光或ct都可以到一万美元以上。在急诊打个点滴也要八九千美刀。 但有保险的话就便宜多了，一般的小病，几十到几百美元就可以搞定。 周乔收美元，相对来说，价格还是比较低的。 布莱恩痛快地付了钱，随后接上父母，驱车直奔圣塔克拉拉谷。 他没有叫救护车，因为，美国的救护车很贵，起步价2500美刀，再根据你需要的帮助另外收费，比如氧气罐、担架、生命支持设备等等，都是要额外收钱的。 而且，救护车不会单独出动，通常都是和警车、消防车一起出动，不管你是不是仅仅需要一个简单的医疗帮助。 所以，鉴于老父亲状态还好，布莱恩直接用私家车载着他过去，反正也就一个小时车程左右。 另外就是，去迪恩医生那里住院，布莱恩工作之余也方便探望。 到了迪恩医生的诊所，布莱恩简单说了情况，请迪恩医生帮忙检查。 迪恩医生仔细瞧了瞧，又安排了一系列相关检查，对于手术质量，内心那是赞誉有加！ “你说那个主刀医生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迪恩医生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布莱恩点头道：“据我所知，确实如此。怎么，迪恩医生，是手术留下了一些隐患吗？” 迪恩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手术质量相当之好！不会留下后遗症或并发症的，放心！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医生，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精湛的水准了！” 迪恩医生觉得，即便是自己亲自来做，都未必有周乔的这台手术质量好。 布莱恩听闻，这才知道自己错怪周乔了。 而威斯汀夫妇，则更加庆幸，同时，对周乔也更加信赖，决定以后多支持支持周乔。 他们上了年纪，每月的定期体检，血糖、血压、血脂筛查，等等，都是要做的。另外，威斯汀太太还想要减肥，需要专业的健康指导。 不是为了漂亮，而是为了长寿！毕竟，肥胖会带来很多疾病。 积累下来，一年也有不少钱了！ 私人诊所主打的就是回头客。若是周乔知道，死忠多了一对老夫妻，恐怕做梦都要笑醒。 这样的老夫妻，来个百八十对，鸢尾花诊所的盈利能力就非常可观了！ 实际上，周乔现在的心情就大好！ 因为，威斯汀先生这一单，他足足赚了3600多美刀。 这是他扣除所有成本，包括检测公司的检测费后，估算出来的净利润。 这样的“大单子”再来三四十个，周乔觉得，房产税的钱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当然，解决了房产税，也仅仅是基本的生活保障，保证房子不被州政府收走，两个漂亮的白人小妹妹不会四处漂泊而已。 当天傍晚，周乔请两个白人小妹妹去唐人街吃了个火锅，算是庆祝诊所开业大吉。 他吃汉堡实在是吃腻歪了，就想来口辣的！ 艾琳娜跟他一样，竟然也特别喜欢吃辣，对朝天椒、小米椒，赞不绝口。艾娃则喜欢清淡一些。 因此，他们点了一个鸳鸯锅。 周乔不时给艾琳娜夹菜，偶尔也给艾娃夹夹，怕艾娃起疑。 “等有空，我带你们去中国重庆，吃正宗的川辣火锅！保证辣酷了的那种，吃完喉咙里都能喷火！” “好呀好呀！”艾琳娜非常期待，然后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脚蹭周乔，挠得他心痒痒，心说晚上不给我提供个十七八点医玄点，我饶不了你！ 艾娃则耸耸肩，说道：“我想去看看你们中国传说中的江南。以前安娜经常说起，说什么烟雨江南美如画……”最后这句，她却是用中文说的。 从小由安娜带大，又居住在唐人街附近，艾琳娜和艾娃多少都懂几句中文。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安娜也没有花太多功夫教她们中文。 可能也是因为，她们本来就不是中国人的缘故。 “嗯嗯，一定一定！”周乔心想着，若是带这么漂亮的两个白人小妹妹回国，那真是倍有面子！ 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周乔赶紧摸了摸腰间的枪。还好，只是两个流浪汉打架而已，很快就平息了。 周乔胆子比较小，即便是唐人街，他也是随身携带了诊所里的唯一热武器——一柄1911手枪！这是一款非常经典的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但是，依然非常好用！威力大，结构简单稳定，经历过多次战争的洗礼，经久不衰！虽然已经退出了军警领域，但是美国的各大枪械厂商，仍旧在生产1911的各种改进款、纪念款和工艺款，深受美国人喜爱。 来了美国不玩枪，未免是一种遗憾。可惜他一直忙碌，还没有闲暇时间去练练枪法。 另外就是，整个诊所，只有这一把枪，还是周乔大姑的遗赠。 如果要买长的步枪之类，也只能买单发的。想要体验吃鸡里面的各种枪械，估计是没得可能。除非他去入伍。 当然，给美国佬当兵，那是不可能的！他过来继承诊所，是来薅美国人羊毛的！ 吃完饭，周乔带着艾琳娜和艾娃，在唐人街的夜市上购物。这里，变成了美食步行街。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上面录制好的女警的声音不停循环，而且还特么是说中文，就是有点儿生硬，听起来怪怪的： “如果您没有销售许可证，则必须收拾东西离开，这是一个警告，如果我回来，我们会拿走你的财产……” 周乔：“……”不管在哪里摆摊都不容易啊！ 晚上，艾琳娜又偷偷摸进了周乔的房间。 医玄点由零，再次稳步增长。 这一夜，足足24点！ 第10章 独居老人 感谢“书友”的1000点币打赏！ …… 第二日，周乔和艾琳娜都不停打哈欠，喝咖啡也不管用。 艾娃很好奇，不停地盯着艾琳娜和周乔看，问道：“你们晚上做什么了？都没睡觉吗？” 周乔顿时尴尬，幅度非常大地抓了抓头发，还挠了挠耳朵，趁着这个掩饰的机会，他心念电转，竟然让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借口。 “是这样的，这不诊所开业了吗？我深感医术不精，深恐耽误患者的病情，所以夜不能寐，昨天晚上学习医学书籍到凌晨三点多才睡。” 艾娃顿时眼睛一亮，冲周乔竖了个大拇指，赞道：“你真是好样的！我以前要是能像你这么学习，估计早就上大学了！” 周乔讪讪一笑，说道：“你们美国的教育不一样，你们是快乐教育，我们中国很卷的，高中时候披星戴月是常事。” 艾娃耸耸肩，又望向艾琳娜：“那你呢？你不会告诉我，你也在学习护士相关的知识？” 身为双胞胎，艾娃岂会不知道艾琳娜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像乔这样能沉下心来拼命学习的！ 艾琳娜扮了个鬼脸，说道：“我就是纯粹的失眠，可能也忧心诊所的前途，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嗯，然后我也不是光躺着，我也看了一下书的，虽然不像乔那么久，但也学习了新的护理知识。” 她内心深处为周乔找的这个理由而喝彩！所以就借鉴了一下。果然，将艾娃给噎住。 艾娃：“……” 这个明眸皓齿的碧眸白人小姑娘忍不住嘀咕：“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上进，好像就显得我没心没肺一般！” 她觉得，自己身为诊所的一份子，也该为诊所出点力了！嗯，也要加油学习起来！ “艾琳娜，中午你陪我去图书馆借一点专业书籍！我不能被你们落下啊！”艾娃说道。 “好的，好的。” 艾琳娜和周乔趁艾娃去泡红茶的时候，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旧金山的夏天是典型的“凉夏型地中海式气候”，比较凉爽，而且几乎不怎么下雨。与国内的城市刚好相反，其多雨季往往在冬天和春天。 虽然天气不错，但一个上午，竟然一个患者都没上门，电话预约也没有，搞得周乔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电话欠费停机了。但很显然不是。 因为，不一会儿，他就接到了威斯汀太太的电话。 威斯汀太太很客气，专门打了电话过来，向周乔道歉，说是在迪恩诊所进行了检查，知名的迪恩医生说手术质量很好，还夸赞了周乔的医术，她和丈夫都为昨天儿子的行为感到抱歉，希望周乔不要放在心上。 周乔又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就说这是人之常情，而且布莱恩这么关心威斯汀先生的病情，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好儿子，替他们有这么好的儿子而感到高兴。 周乔还特意告诉威斯汀太太，“孝顺”在中国是一个很优秀的品质，是排在第一的位置的，在古代，像她儿子这般孝顺的行为，还会得到官府的嘉奖。 若是名声传出去之后，还会被推举当官。 反正，就是一通彩虹屁。威斯汀太太在电话那头听得乐呵呵的。 没办法，诊所主打的就是回头客，跟患者建立好良好的关系是非常必要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乔英文实在很普通，不知道该如何翻译“百善孝为先”，才能完美的表达出那个意思。 好在，威斯汀太太能理解。 吃完午餐，艾娃真的拉着艾琳娜去图书馆借书，艾琳娜其实不想去，琢磨着，若是艾娃走了，她不是正好有机会和周乔独处吗？ 但是拗不过妹妹。 艾琳娜只好冲周乔眨了眨眼睛，问道：“乔，你要去吗？” 周乔道：“我还是留在诊所，万一有患者上门呢？” 虽然，他也很想去。以前在学校里没谈过恋爱，曾经幻想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女朋友在图书馆里一起看书，那该是多么柔情蜜意的场面。 现在，可是有两个白人小妹妹摆在面前，可惜，他要为了工作，而单独留守诊室。 “好。那我们走咯！放心，我们会尽快回来的！”艾琳娜和艾娃挥了挥手，两人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注意安全！”周乔忍不住在后面提醒道。 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总算有一个周乔期盼已久的感冒发烧的患者上门了。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名叫凯茜，七十多岁，步履阑珊，以前也是鸢尾花诊所这边的客户。 周乔搀扶老人坐下，了解病情后，让艾娃过来抽血，将血液样本尽快送到检测公司去检测。 由于老人体温有点儿高，所以周乔吩咐艾琳娜，先给老人打了一针退烧药，休息了一会儿，老人这才精神稍微好一些。 周乔和艾琳娜陪着老人闲聊，进一步了解她的家庭情况。 老人一辈子没有结过婚，所以也无子女，在家里病倒，没人端茶倒水不说，甚至都没人知道。 她在家里扛了一天一夜，觉得很有可能会死在床上，这才挣扎着下床，拄着拐杖，来到了鸢尾花诊所。 叫救护车，她是叫不起的。美国的很多人，宁可死都不会呼叫救护车。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真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忍痛呼叫的。 凯茜的家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百米，但是就这么点距离，她就足足走了快半个小时。抵达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行了。 周乔拿来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下了诊所的电话号码，字体很大，怕老人看不清：“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打诊所的电话，我们会上门为您诊治的！” 由于接手诊所的时间仓促，同时也是因为没钱，他还没有印制名片，另外就是，即便印制了名片，可能也不适合老年人。 因为老年人大多老眼昏花，名片上的字体太小。 他琢磨着，可以去印制特殊的专门适合于老年人的名片。毕竟，周边居民中老年人还是比较多的，也是一个潜在的客户群。 凯茜虽然身体不适，但是话语很多，估计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了，也没有人会像周乔和艾琳娜这般，这么专注地坐下来和她交谈。 第11章 紧急伤情 当凯茜听说安娜出车祸死去后，整个人惊愕不已。 “安娜是一个好人，我没想到，她竟然走在我的前面。”凯茜很感慨，旋即闭上眼睛，表情肃穆，右手连连在额头与胸前划十字，表达默哀与祈祷。 在她仪式完成后，周乔表示了感谢，不过，周乔的心情也一下子沉痛起来。 大姑虽然仅仅在他小时候抱过他，后来没怎么见面，但毕竟是血脉亲人，于走之前还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自己，对自己真的是很不错的。 艾琳娜给凯茜冲泡了一杯咖啡，放了她最喜欢的黄色方糖。 凯茜表示，很久很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甜的咖啡了。 当检测报告传真过来，周乔看了看，只见白细胞计数减少，淋巴细胞相对增加，便有信心了。 这只是病毒性的感冒发烧，于是给凯茜配了一点抗病毒感冒药、退烧药、止咳药水以及维生素c，并告知了她具体的服用量和频次。 在感冒时服用维c，能有效提高免疫力，加速人体的新陈代谢，使机体更快的恢复。 凯茜很瘦弱，体重只有约88磅，相当于40公斤左右，所以在用药量方面，周乔给她减了量，大约仅相当于普通成年人的三分之二。 这也是周乔移民美国之后的一个不适应的地方，这边的温度和体重是用华氏度与英磅，与国内的摄氏度与千克颇有区别，华氏温度=摄氏温度x18+32，而一英磅则大约相当于04535千克。 每每碰到这种情况，周乔还需要默默在心里面换算一下，有时候会嘀嘀咕咕用口说出来，能加快换算效率。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应该会好得多。 对于周乔能迅速换算这两个单位，艾琳娜和艾娃还是相当惊奇的，在她们心中，周乔简直跟神一样！ 因为，只有职业高中学历的她们，在数学方面完全是渣渣。 这非是她们蠢笨，而是美国的教育根本没有在这方面给她们扎下根基。她们也没学过九九乘法表不是？ 艾琳娜对周乔颇为痴迷，可能也有学渣对学霸的仰慕？ 事实上，周乔真的是学霸，只是高考时没发挥好，平时摸底考试可以考630分以上的，高考那几天各种不顺接踵而来，最终只考了550分左右，上了个二本。 这些都是过往的事情，不值一提。现在周乔有了系统，又拥有了一家诊所，人生已经揭开了新的篇章！ 周乔叮嘱了注意事项，又与凯茜寒暄一阵，权当练口语了，然后让艾娃开诊所的汽车送凯茜回去，服务可谓周到。 凯茜本表示不用，但周乔坚持，说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还跟她说，即便有其他方面的事情需要帮助，也可以打诊所的电话，他们非常乐意效劳。 凯茜非常感动，坐在车上絮絮叨叨，一直跟艾娃说周乔是一个很好的人，有他姑姑安娜的遗风，来自中国的小伙子还长得挺帅气。 对于这两点，艾娃也是很认同的。 私底下，她和姐姐艾琳娜曾不止一次地谈论过周乔的颜值，与本土的男孩相比，别有一番吸引力。 甚至，两人还私底下开过一些比较刺激的玩笑。 诊所的这辆老爷车，有些上年头，但保养得还不错，在市区开开是没有问题的。 诊所随访患者，以及往检测公司送样本，都是开这辆车。 由于周乔刚刚移民没多久，还未有拿到驾照，所以艾琳娜或艾娃就成为了兼职的司机。 凯茜也购买过医疗保险，美国政府对她这样超过65岁年龄的老年人，有额外的医疗补助，即联邦医疗保险，俗称“红蓝卡”。 另外还有一种“白卡”，专门针对低收入人群，特别是孕妇和儿童，不需要保费，可以理解为“穷人救助计划”。 因是之故，凯茜仅仅支付了五十美元，不过，总的金额花费足有四百多美元，减去各种成本，诊所至少可以赚一百五十美元。 这还是周乔收费比较低的情况。因为美国的医院和诊所都是自己定价的，且透明度很差。有的医院和诊所非常黑心，价格至少是成本的3-4倍！ 不得不说，在美国薅羊毛还是非常令人舒心的，不用干太多的活，就能获得惊人的利润。 周乔记得，国内曾有专家说过，你们病人的那点钱算什么，我们的主要收入都是来自医保基金。 那么在美国，同样也是差不多如此。除了商业健康保险，社会医疗保险也占据了相当重要的比例。 艾娃去送凯茜，浑然不知，诊所内，周乔和艾琳娜又借着这个机会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春光满室。 艾琳娜娇笑道：“下次有出去的活，让我来干，每次都把她支出去，她会起疑心的。” …… 偌大的诊所，居然没什么生意，开业几日，除了第一天的威斯汀先生，之后拢共也就五名患者，三个感冒发烧，一个吃坏了东西，急性肠胃炎，还有一个则是摔了一跤，手臂擦伤，过来上了点药。 诊所大部分时间闲置，令周乔非常忧心，他琢磨着要不要晚上也营业，但艾琳娜和艾娃不建议这样做，因为安全问题。 一来是治安不好，二来，晚上的患者大部分是那些黑帮斗殴造成的伤员，即便帮他们治好了伤，也未必会给钱，说不定还会引来一些其它不必要的麻烦。 周乔想想也是，尤其是，这么漂亮的两个白人小妹妹双胞胎，怎可显露于那些黑帮成员之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好在，艾琳娜和艾娃的性子都比较温柔乖巧，夜晚通常都是窝在家里不出门的。 所以，晚上七点之后，鸢尾花诊所就是大门紧闭。 对于关门后的室内夜生活，周乔相当满意，除了挣不到钱。 这一天，鸢尾花诊所刚刚关门没多久，楼下就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和喊叫声，听动静似乎有不少人，刚刚上到三楼生活区的艾琳娜、艾娃和周乔吓了一大跳，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静默。 不过，周乔侧耳倾听了片刻，却陡然眼睛一亮！ 因为，他隐约听见，有人用中文在叫“小周，小周，在不在？快开门救命！” 是同乡！ 第12章 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 万里他乡，只要是中国人就是同乡！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待着。”周乔说道。 见到两个白人双胞胎小妹妹一脸忧色，周乔不禁笑道：“没事儿的，应该是唐人街的中国人。” 对方拍门拍得急，周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一楼，打开了大门！ 外面是五个人，三个中国人，两个老外，受伤的那个是一个比较壮硕的黑人，肌肉异常发达像卷毛狒狒的那种。 右手用毛巾包裹着，整条毛巾都殷红，全是鲜血！ “建军哥，怎么回事？”周乔认识其中的一个国字脸华人，便连忙问道。 对方四十多岁，是一名退伍军人，到美国七八年了，叫张建军，是唐人街中式酒楼“唐韵轩”的大堂经理。里面的老板跟他有亲戚关系。 当时，周乔的大姑办理丧事，张建军曾跟着唐韵轩的老板，还有武术协会的张会长以及另外几个华人一起，过来帮过忙。 丧事办理完成后的答谢宴，也是在唐韵轩举行，那个受伤的黑人似乎是里面的一个厨子帮工。平时干干切菜、洗盘子、扛重物之类的杂活。 张会长这些人非常热心，前后帮忙操持，周乔还是很感激的。 只不过，在酒宴上，他隐约听人说起，张会长等人与洪门、华清帮等华人帮派有联系，所以他平时就较少与他们走动。 毕竟，周乔常年生活在国内的太平盛世，正儿八经的医学生，对黑帮的事情虽心向往之，但实则是敬而远之的心态。 他一个医学生，跟人家走得近，到时候有仇家寻仇什么的，被人砍死都不知道！ 主要还是胆子小。在街上见到歹徒，只敢打电话呼叫110，不敢上前见义勇为的那种！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就是文弱书生，体力不强！ 因为体力不强，所以就没有勇气上去与人动手。 “小周，你会缝合的？杰克布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伤口很大，需要紧急救治！”张建军说道。 杰克布就是那个黑人。 听说是切菜所伤，并非是帮派恶战，周乔立马放下了心，连忙将一行人请进诊所。 来到处置室，周乔让人高马大的黑人坐下，其余人稍微离远一些，免得妨碍到他工作。 然后，周乔轻轻拆开了黑人兄弟手上缠绕着的毛巾。 鲜血流淌，滴落，血到现在还没止住，大概是伤到了动脉血管，黑人兄弟疼得龇牙咧嘴。 人的手掌心，有桡动脉和尺动脉，于掌浅弓汇合。 极大可能，还伤到了不少神经。 这个伤势，不是简单的皮肤和肌肉缝合就行了的。 需要进行血管缝合，神经接驳。 周乔抬头看了这人一眼，心说果然是一条好汉，伤得这么严重，失血这么多，仍旧扛得住！ 这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休克过去了！ “乔，我来帮你！” 艾琳娜和艾娃终究是不放心周乔一个人，便联袂排开人群走了进来。 “嗯。”周乔点点头，吩咐艾琳娜，“09的氯化钠兑络合碘，另外，2的利多卡因5l!” 想了想，又道：“10l!” 主要是，这黑人兄弟块头太大，估计足有300磅，壮的跟头牛似的！ 艾琳娜手脚麻利，立马就将周乔需要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甚至，麻醉剂已经吸入了针管，她将针头朝向自己，针管尾递给周乔。 只是，艾琳娜颇有忧色地看了周乔一眼。 艾娃也在一旁帮忙，两人对视一眼，都心里面颇为忐忑。 主要是，周乔的脸色很紧张，看起来好像一个新手！ 跟之前做阑尾切除手术时的行云流水，举重若轻，截然不同！ 阑尾手术里面也有缝合，但相对来说简单，主要就是腹膜、皮下脂肪和表皮的缝合。当时周乔采用的是连续缝合法。 但是，阑尾炎手术属于比较低阶的手术，虽然会突破腹膜，但阑尾周围没有主要血管，顶多是切断了毛细血管，只需有效结扎止血即可。 做阑尾手术，伤到主动脉血管，那叫医疗事故！经验丰富的医生不会犯这个错！ 因此，他虽然拥有大师级的阑尾切除术，但这个技能侧重点在阑尾这个器官本身，如何寻找，如何辨别，如何切除，如何防止以及治疗后续的并发症……于缝合方面理解并不多！ 简单地说，做阑尾手术时用到的缝合之法，不适用于现在黑人兄弟手掌上巨大伤口的缝合！ “乔他该不是不会？”艾琳娜和艾娃都不免生出了这个想法。 周乔确实是有些紧张，他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医学生，都没有经过规培，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严重的伤势！唯一拿手的阑尾切除，这时候也用不上！ 黑人的整个手掌心，从左至右贯穿，有一条深深长长的口子，触目惊心，甚至，周乔一边注射利多卡因的时候，手都在轻微颤抖。 通常，利多卡因出厂的浓度为2，临床上根据患者的情况，可以配制成不同浓度的溶液进行应用。 比如根据神经阻滞的不同，配制成05、08、1、15、2不等。 浓度越高，阻滞的时间越长、越深、作用强度越高，对循环系统的影响也更大。 浓度低，阻滞的时间为会短一点，起效会慢一些。老年人和小孩的浓度用低一点，青壮年用的浓度高一些。 常规包装有5l、10l、20l，每个病人一次使用的最大剂量不超过500g。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通常认为成年人的安全标准为300g。 周乔也不敢多打，打多了会出事，但也绝不敢少打！ 打少了，对这个黑人兄弟效用不佳！ 对方又不是关二爷，能强忍着云淡风轻。现在还没开始呢，对方就疼得哇哇直叫，差点跳起来了！ 周乔在学校里学的，多是理论知识，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想凭着自己的实力来一次，至少清创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可是，在注射局部浸润麻醉剂的时候，就紧张得不行。 因为，周乔忽然想起来，这手掌上神经何其之多，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神经，那该如何是好？ 以后人家的手功能可能都会出现bug啊？ 这就是属于医疗事故了！ 周乔推得很慢，手还在轻微颤抖，不仅艾琳娜和艾娃注意到了，连站在后边旁观的唐韵轩的那几个人也都注意到了。 第13章 圣手秀之天花板级别！ 其中一个身形臃肿的白人大妈就凑到张建军身边，压低了嗓门嘀嘀咕咕地说道：“汤姆，真的要在这里医治吗？我看你们这个华人小兄弟似乎不行啊？” 她虽然是偷偷说的，但是，白人大妈的嗓门天生洪亮，尽管她尽力压抑了，也依然让整个处置室的人都听到了！ 周乔不禁一阵尴尬，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停顿了一下下。 艾琳娜和艾娃则颇有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 张建军摆摆手，说道：“我相信周乔老弟的实力！再说，现在再去其它诊所，人家未必肯给我们开门。最近的急诊中心又有七公里，等赶过去，杰克布的血都流干了！” 另外他犹豫的一点就是，受这么重的伤，到时候人家报警了，警察来了，跟对方说是切菜不小心切的，人家会轻易相信吗？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尤其是，华人在北美的地位并不高，有时候甚至不如非裔黑人。 这一点，张建军深有体会。 比如想要进各大名校，非裔黑人就比美籍华人的几率要大得多！ 因为唐韵轩老板的大儿子，算是他的远房小堂弟，“美国高考”sat接近满分，其它各种履历也堪称优秀，却被哈佛、it等六大名校拒之门外。 不管如何解释，亚裔美国人在北美申请顶尖精英大学都存在明显的劣势。这是客观事实！ “要不叫救护车？去急诊中心会快一点！”有人建议道。 其他人还没有开口，黑人兄弟杰克布差点跳了起来，连忙高声叫道：“千万别叫救护车！别叫！叫一次，我大半个月的薪水就没有啦！” 美国的平民可用不起救护车！ 其他人：“……” 这时候，周乔站了起来，转身说道：“各位，放心，在我这里，我保证他彻底康复！就这么点儿小手术，看我轻轻松松搞定！”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周乔有点儿吹牛！ 即便是艾琳娜和艾娃，也都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色。 可是，当他们望向周乔的时候，却见周乔整个人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宛若春风拂面！ 众人忽然之间感觉，方才还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周乔，此刻俨然变成了发光一般的大天使，外科圣手一般的气质凸显，照亮整个处置室！ 这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从容，带来的容光艳射，所造成的一种错觉！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周乔拥有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之后，面对这种情况，就自然而然，底气十足，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魅力！ 他们却不知，这是周乔方才在推利多卡因的时候，因担心伤及神经，便动用了系统！ “系统系统，赶紧给我来一份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当时，周乔在脑海中默念道。 系统无时无刻不在待命，立刻作出回应：“完美级清创缝合术，需医玄点25点，请问宿主是否确认兑换？” 周乔默默下达命令：“确认！” 区区25点而已，他现在还支付得起！ 不就是和艾琳娜欢愉四五次的事情么？ 本想着多积攒点医玄点，到时候早日将主治医生的执照兑换出来的，现在却是急需，只好临时兑换一份了！ 再说，这种完美级的医学技能，能使用一辈子，上了身就是自己的！怎么都不会亏不是？！ 无非就是自己再奋力耕耘几次，艾琳娜再辛苦操劳一些，相信艾琳娜会理解的！ 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周乔就获得了这份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 账上医玄点余额：14点！ 这几日的成果消耗大半！攒点钱……哦，不，医玄点，真不容易啊！ 那一夜，超神发挥，连续触发了三次好感度100，有24点到账，但是连续两日高强度作战，无论是文弱的周乔，还是如小野马一般的艾琳娜，都有些吃不消，所以后来两人便有所收敛，现在账上又只剩下14点，不由让周乔再次焦虑，颇有期盼地看了艾琳娜一眼。 医玄点不足恐惧症。 艾琳娜心中一突，心说：“乔怎么有这么个嗜好？喜欢在手术前想这个？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真的不方便啊！” 她很为难啊，现在真的不行，这么多人在呢！ 好在，周乔很快就认真地投入了工作，让艾琳娜有些羞愧，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艾娃则奇怪地瞧了他们一眼！ …… 周乔很快就动了起来，开始清创。 皮肤清洗，伤口清洗，清理，修整伤口边缘皮肤，由表及里彻底清除失去血供的皮肤、组织、异物、血肿以及失去活力的筋膜、肌肉等，仔细探查受损的神经、血管，止血…… 周乔这一动，大家立刻发觉，周乔现在的动作，轻盈而灵动，与之前生涩、犹豫，截然不同，用行云流水都不足以形容！ 那种感觉，让人很难描述出来，就好像，非常舒服，非常舒服，赏心悦目，即便是血腥狰狞的伤口，也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目不转睛地专注观看！ 看明星演唱会、票价高昂的歌舞剧也没有这么专注过！ 别说艾琳娜和艾娃这种半专业人士，就是旁观的唐韵轩的几个人，包括当事人黑人兄弟杰克布，都被周乔的手法吸引了！ 别看这位黑人兄弟人高马大，肌肉壮实，其实人比较老实，胆子也比较小，之前，周乔拆他的纱布，给他推注利多卡因的时候，他都别过了脸去，不敢直视，现在，却低头大胆地盯着，彻底被周乔艺术般的处理手法所吸引！ 张建军心说，周乔小老弟这是开挂了吗？我还从来没见过，处理一个伤势，搞得这么有艺术性的！ 周乔这一次兑换的完美级清创缝合术，也是堪称一个综合大礼包，光是缝合方法就包含了三大类！ 分别是：单纯缝合法、内翻缝合和外翻缝合。 下面又有诸多小类，如：单纯间断缝合、单纯连续缝合、连续锁边缝合、8字缝合、皮下缝合、皮内缝合、减张缝合、间断垂直褥式外翻缝合、间断水平褥式外翻缝合…… 加起来拢共有一十六种精妙的缝合之法。 当然，还包括各种相关的知识，清创的操作，缝合的基本原则和注意事项，针对不同情况缝线的选择，方结、外科结以及三叠结的打法和具体运用，等等。 这个完美级的清创缝合大礼包，虽然花费了足足二十五点医玄点，但是周乔觉得物超所值。 在清理伤口完毕，先后冲洗了两轮之后，周乔就接过艾琳娜递过来的持针钳、手术镊、缝合针以及1号丝线等，开始了缝合。 进针、夹针、出针、拉线打结…… 三十秒不到，偌大的伤口缝合完毕！ 第14章 中华厨艺刀功哪里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傻眼了，看呆了，一个字，那就是——快！ 不仅唐韵轩的那帮人，即便是艾琳娜和艾娃，也没看清周乔具体的操作步骤，实在是太快了，动作又微小，双手手指轻轻动了几下，就完事了！ 至于好不好，仔细定睛看看最外层的针脚就知道了，布局相当之工整，针距和边距就好像拿游标卡尺量过的一般，收线不松不紧，组织和皮层紧密贴合，打结完美！ 若是拿去比赛，绝对能夺冠的那种。若是有专业的外科医生在，绝对会知道，这就是业内天花板级别！无可挑剔！ 可惜，周围的人都是外行。周乔不免心中略略一叹。 高手寂寞啊，无人能欣赏到自己真实的水准！ 其实，他错了！不懂的人，也能欣赏到他的厉害！ 真正的高水平就是这样，懂的人折服，不懂的人亦能折服！否则，那就是仍旧不够高！ “周医生，你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太令人叹服了！”张建军竖起大拇指！ “一个字，就是——高！” “周医生医术高明啊！” 唐韵轩的人也都纷纷夸赞，眼睛发光，觉得这一次来对了！ 白人臃肿大妈冲周乔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周医生，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我嘴比较笨，不会说话，非常抱歉。” “没关系的。我年纪轻，你们有疑虑也是人之常情嘛，完全可以理解。”周乔非常大度，且谦虚地摆摆手。 旋即，他又转向黑人兄弟，叮嘱道：“回去后忌食辛辣、油腻、刺激、坚硬和不易消化的食物，另外，伤口不要沾水，每天下午过来换药，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拆线。” 方才，短短时间，他一共用了三种缝合之法，间断水平褥式外翻缝合、8字缝合、连续间断缝合，以及两种结，方结和三叠结！ “谢谢，谢谢。” 黑人兄弟连声道谢。 与此同时，早已退在一旁的艾琳娜和艾娃也满是歉意地望向周乔，两双晶莹碧翠如水润宝石一般的眼眸中，也透露出无尽的崇敬之情！ 尤其是艾琳娜，内心颇为惭愧。 “乔，对不起，我刚才错怪你了！”艾琳娜默默自责，心道，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乔呢？其他人都可以，唯独自己生出怀疑，那就是大大的不该！ 艾娃忍不住拉了艾琳娜的衣角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乔的这个水平，我感觉比之前诊所里最厉害的外科主治医师都要强！” “嗯。”艾琳娜轻轻点头。 艾娃又忍不住道：“平时也没见他怎么练习，就这么厉害！难道是中国的医学教育这么发达，在校园里就练出来的？” 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不对，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是也知道，刚毕业的医学生没有这么厉害的。乔一定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嗯呢~”艾琳娜发出呢喃，心说，他要是不厉害，我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他得手了，还死心塌地的！ 她芳心中，却是越来越迷恋周乔了，只觉得，纵然和周乔稍微分开那么一会儿，都感觉到浑身难受。恨不得每天都能粘在一起。 …… 黑人兄弟站了起来，感觉好多了，还轻轻动了动那条受伤的手臂。 周乔忍不住询问张建军：“建军哥，这位杰克布兄弟怎么伤成这样，搞得我好像以为他被人给砍了一刀似的！” 毕竟，唐韵轩的老板，以及武术协会的张会长等人，似乎都和华人帮派有联系，由不得他不多想。 没成想，这话一出口，唐韵轩的人就都哈哈大笑。 一个比较瘦小的华人跳出来，周乔认得他，是张建军的表弟，好像叫黄小兵。 黄小兵撸起袖子叫道：“周医生，你是不知道啊，我在厨房苦练切菜技巧，他不服，偏偏说我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然后，我就忍不住炫技，耍了一把花刀，将菜刀舞得呼啦啦跟电风扇一样，这家伙就强行跟着我模仿，结果，刀口就砸手心了！这可不是我故意欺负他来着啊！” “周医生，你来评评理，你说这黑人大兄弟，怎么练得会我们的刀功嘛！我们中华美食几千年历史，源远流长，这刀功乃是一绝，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学得会的！” 黑人兄弟仍旧不服，大声叫道：“等我伤好了，我再来挑战你！” 周乔就笑：“那以后再来我这里，我给你八折优惠！” 张建军笑着指点他：“你这还是人话吗？” 大家以为他要护着黑人兄弟，谁知，张建军话锋一转，又道：“咱们这么熟，好歹也要给个五折啊！” 其余人就都纷纷叫道：“五折，五折！” “周医生，不要舍不得，多来几次，这打折的钱也就回来了，哈哈！” 黑人兄弟万分悲愤，感觉受到了无穷的侮辱，跳起来大喊大叫道：“哇啊啊~，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不跟你们玩啦~” 手舞足蹈，无法安静。 周乔连忙制止他，说道：“伤口刚刚缝好，千万不可做剧烈运动，要不然线崩了就不好了！” 张建军安抚黑人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比不过就比不过，不丢人。说实话，小兵那刀功，我一直也不会！” “真的？”黑人兄弟这才好受一些。他刚来唐韵轩没多久，还以为人人都会呢！ 最终，看在老乡带来的份上，周乔收了对方300美元！事实上，再加上医疗保险和医保支付的费用，这一单周乔至少能赚1200美元！ 对目前的鸢尾花诊所来说，属实是大单了！ 不抓紧挣钱不行啊，各种账单马上就要到期了！ 他默默算了一下，最晚下个月的10号至15号，各种账单加起来，至少需要付出去美元。其中大头自然是检测公司的账单。 周乔清点了一下这几天的盈利，不到6000美元，还有大约二十天的样子，任重而道远！ 更遑论，几月之后，还有一笔更大的房产税！ 周乔愁啊，因此，晚上，他主动摸进了艾琳娜的房间。 必须得尽快提升医术了！ 有充足的医玄点在手，碰到任何情况的病人都不慌！ “乔，这里不好，艾娃就在隔壁，会让她听见的！” “没事，我们小声点就行了！” “可是，很难控制啊……不，不行……我们还是去别处……oh，ygod!” 第15章 三帮血斗 为了防止再有手术，而缺乏麻醉师的情况发生，周乔带着艾琳娜去了社区医院。 与那边的负责人交谈，签订了手术室的租赁协议。 鸢尾花诊所本身其实是有手术室的，以前也有自己的麻醉团队，所以除非非常大的手术，才会去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租借手术室，通常，附近社区医院能做的，鸢尾花诊所也能做。 但是现在，不是麻醉师离职了么？再招的话，成本太高，还不如在社区医院租赁。 由于鸢尾花诊所和社区医院之前缺乏合作的基础，所以月结协议没能谈下来，最终确认的条款是按照次数收费。 对于这一点，周乔也勉强接受，他现在手上也有点钱了，付也付得起。 再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从患者身上扣出来便是。 虽然患者支付的金额比较少，但是商业健康医疗险以及政府的医疗保险基金会出大头，无非是要晚几天到账，周乔需要先垫付一点资金而已。 除了配备有麻醉师和麻醉护士的手术室，社区医院还承诺，只要周乔有能力，技术可以胜任，他们还可以提供其他的许多种医疗活动场所和设备，比如溶栓、颅内动脉瘤支架、脏器移植、心脏搭桥、关节置换等等。 这些虽然可能短期内用不着，但反正是按使用次数收费，不使用又不用给钱，所以周乔还是让对方加在了协议之中。 没有月结优惠，这协议的唯一用处，就是相当于在社区医院提前打了招呼，备案了，日后过来做手术的时候，只需要一个预约电话，而不需要再另行审批各种资料。 社区医院要求，至少提前一日预约，若是提前三日，那就更好了。 因为私人诊所太多，很多小诊所甚至还比不上鸢尾花，有的连手术室都没有的。 社区医院的麻醉师们也很忙碌的。 至于加州大学医疗中心，属于更高层次的医院，估计，周乔暂时也接不到那么复杂的手术，即便遇到，人家病人也不会让他来做，最多是鸢尾花诊所将病人转诊过去。 …… 周乔移民过来这边之后，一直忙碌，还没有好好玩过，艾琳娜和艾娃也连续上了好多天班了，周乔就给大家放了假，让她们带着自己，出去逛逛旧金山有名的景点！ 旧金山三面环水，风景秀丽，驾游艇出海其实是一项很好的选择。 试想一下，私人豪华游艇，青春靓丽的白人比基尼双胞胎美少女，啧啧，令人遐思无限，可惜，现在周乔没有钱。 于是只好开着老爷车四处逛逛，金门大桥便是首选。 这是连接旧金山市区和北部马林郡的一座跨海大桥，位于金门海峡之上，是旧金山的标志性建筑！ 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单孔吊桥之一，每天约有10万辆汽车从桥上隆隆驶过，异常繁华。 在金门大桥兜了一圈，他们就去了九曲花街，这是旧金山最吸引人的一条街道，号称世界上最弯曲的街道。 从浪巴街到利文街，一个很短的街区，足足有八个急转弯，而且全部是下坡路！ 大概有40度的斜坡，弯曲像“z”字形，汽车只能向下单行。 旧金山当局为了防止交通事故，特意修筑了许多花坛，春天有绣球，夏天有玫瑰，秋天有菊花，此刻正值夏季，周乔他们来的时候，满街的各色玫瑰，洋溢着无比浪漫的气息。 “九曲花街”之名由此而来！ 艾娃开车，周乔与艾琳娜坐在后排，每当急转弯的时候，艾琳娜高声尖叫，不由自主就扑到了周乔的身上，还顺势偷偷捏了他一把！ 周乔：“……”这小妞胆子现在比我还大了！ 艾娃因为要专注开车，却是无暇关注内视镜，后面的两人则在女孩尖叫声的掩护中，愈发大胆。 好在，这条街道并不长，开出来之后，艾琳娜脸蛋红扑扑的，意犹未尽，忍不住对妹妹说道：“艾娃，不如我们转回去再来一次，太刺激了！” 艾娃说道：“好哇好哇，这次换你来开！刚才我太紧张了，好几次都差点撞到！” 艾琳娜顿时犹豫，她可不想周乔和艾娃挤来挤去，于是赶紧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渔人码头，我们去那边吃大海蟹！” “好哇好哇，好久没吃大海蟹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海蟹应该不够肥美！” 旧金山三面环水，附近海域盛产各种海鲜，螃蟹、虾、鲍鱼、枪乌贼、海胆、鲑鱼、鲭鱼和鳕鱼等等，品类繁多，每年品尝海鲜的最佳时节其实是11月到次年的6月之间，7、8月份就稍差了一些。 但沿海城市，其实一年四季都不缺海鲜的。 这几天，周乔有些虚，吃海鲜的时候，足足干掉了五十只生蚝！嗯，是艾琳娜特意给他点的。 艾娃则独爱鲍鱼，艾琳娜却喜欢吃海胆和鳕鱼。 “等诊所生意好起来了，我再请你们吃帝王蟹！”周乔估摸着，到了年底，正是加州帝王蟹肥美的时候，而那时候，诊所估计也赚了不少钱，稍微宽裕一些。 “嗯嗯，可要说话算数！”两个小姑娘说话之间，伸出了手掌，周乔微微一笑，与她们分别击掌。 他心中暗暗思忖，等有钱了，何止吃帝王蟹，到时候带你们去全球各地度假，住最豪华的酒店，吃最昂贵的美食，享受最美好的人生。 干掉了一大桌海鲜，吃得肚腹饱胀，三人便去沙滩上玩水。 艾琳娜和艾娃赤着脚，拎着凉鞋在沙滩上恣意奔跑，白人少女曼妙的身姿，晶莹胜雪的肌肤，甜美的笑容和银铃一般的笑声，无一不令周乔陶醉。 当天色渐晚，海边落霞一片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回去了。 因为，旧金山的夜晚并不安全。 这里有许多黑帮活跃，最近，新闻报道，似乎有三个黑帮，一个瘸子帮，一个血帮，一个18街（18），三个势力常常火拼，几乎每天深夜都有血斗！ 这三个帮派，与没落的黑手党相比，他们人更多，更暴力，更没有秩序，离主流社会更远。 第16章 威斯汀太太的减肥解决方案 据说，旧金山这里，仅仅是三个帮派的分支。 其中，大部分以黑人为主！ 由于最近治安不好，常常有黑帮血战，所以，不到晚上七点，鸢尾花诊所就大门紧闭。 周乔在三楼的窗户里，偷偷朝外打量了几眼，见到其他店铺和人家，也都是早早关门闭户。与白天的繁华相比，迥然两个世界。 呼呼的西南海风，从太平洋上猛烈吹拂而来，带来的不止有凉意，还有一股子浓郁的咸腥气味，令人深感不安。 周乔忍不住嘀咕，这里的警察也忒不给力。要是在国内，早就扫黑除恶给清理干净了！ 他却不知，美国黑帮的势力极大，人员极多，旧金山的警员不足，根本难以遏制。 普通市民通过合法途径，只能购买单发枪械，但黑帮成员可不是，他们什么枪械武器都能搞得到，包括手雷、rpg，有一些甚至能弄到肩扛式导弹。 曾经，旧金山的警察局居然出台政策，给黑帮成员发钱！ 每个月领三百美金，如果乖乖配合，还能更高，可以达到五百美金一月。 不少媒体或评论家，都曾猛烈批评：“政府这是在贿赂犯罪分子，姑息养奸。犯罪分子不需要现金，他们需要入狱！” 但是，旧金山的官员们坚持认为，这项计划可以从根源上解决枪支暴力问题。 “500美元，和监禁他们的成本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也许，政府高层或警察局里有黑帮派去的卧底？要不然怎么这么竭尽全力为黑帮谋福利？ 令人惊奇的是，美国的很多地区竟然开始模仿，推行类似的奖励计划，但很显然，效果欠佳！ 比如加利福尼亚州斯托克顿市在执行奖励计划后，凶杀案不减反增。 近三分之一的帮派分子在参与计划过程中又犯罪被捕！ 就是拿了补贴，该干嘛还干嘛，甚至反而更加嚣张！因为，政府给他们发钱，就是一种妥协！ biu~biu~biu~ 不是放鞭炮，而是枪声！ 远处，枪声又响了起来，这还不到夜晚九点呢！ 周乔赶紧关上窗户，缩回了房间之内。 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搞不好，被人一枪给毙了！ 还是去抱着温柔甜美的艾琳娜，躲在被窝里积攒医玄点来得更加安全与舒爽！ …… 夜晚不时有“鞭炮声”响起，权当是在国内过春节了，周乔还是睡得很香甜的。 诊所开门不到半小时，威斯汀先生和太太就再次来拜访了。 “早上好，威斯汀先生，威斯汀太太！”艾娃率先和两人打招呼。 “早上好，艾娃小宝贝！”威斯汀太太笑呵呵的，上来就给了艾娃一个拥抱。 “看样子，威斯汀先生恢复得不错嘛，是来复诊的吗？”艾娃打量了威斯汀先生一眼，见其精神矍铄，不由笑着说道。 “嗯嗯，恢复得挺好的，谢谢你，小艾娃，后续没有任何并发症产生。”威斯汀先生点点头。 威斯汀太太则道：“这次过来，一来是瓦利德复诊，二来，是我自己有一些问题想咨询周医生一下。” 艾娃就将两人往周乔的诊室领。 周乔出来迎接，分别给了两人一个轻轻的拥抱，主要是怕威斯汀先生康复不彻底。 “周医生，上次非常感谢！你的手术做得实在是太棒啦！布莱恩引荐的那个知名迪恩医生，也对你赞不绝口。”威斯汀太太见到周乔，相当高兴。 只是，周乔发现，几天不见，威斯汀太太的脸，似乎又隐隐圆润了一圈。 到诊室坐下，周乔先是给威斯汀先生做了检查，发现确实没问题。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疤了。 周乔便给他拆了线，换了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他对威斯汀先生再次来他这里复诊，表示相当高兴！ 毕竟，这都是钱呐！ 艾琳娜端上来两杯咖啡，也陪着威斯汀夫妇闲聊，增进一下医患感情。 “周医生，我想做一个全身的健康体检，另外就是，想咨询一下如何减肥的问题。”威斯汀太太望着周乔说道。 周乔道：“没问题，我马上帮您安排专业的健康体检。至于减肥的话，我这边有三套适合您这个年龄的减肥解决方案，不过具体的还需要等您的体检报告出来，根据检查结果，再作一些细节方面的调整，嗯，我先让艾琳娜给您简单介绍一下。” 这些减肥解决方案，其实是以前周乔大姑遗留下来的，都在诊所的电脑里面。除了电子版，还有纸质的书卷存档。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第一种方案首选药膳。周乔的大姑是中国人，减肥这种事肯定不会忘了老祖宗的馈赠！ 药膳减肥可是一绝，主要就是利用黄芪、茯苓、陈皮、泽泻等中药，将其加入适当的饮食之中，能够起到健脾化湿的作用，从而辅助减肥。 附近的唐人街有中药铺、中药馆，周乔身为华人，从那边拿药也非常方便。 当然，光靠药膳还不行，还需要结合适当的运动，比如饭后散步，或者做一些其他简单的锻炼，跟着唐人街的大妈们跳跳广场舞，打打太极拳，都是很好的消除多余脂肪的方式。 另外两种就是西医手段了，药物疗法和外科手术减重。 不过，周乔不建议对方选择这两种。 艾琳娜业务精熟，当即就拿着资料，仔细给威斯汀太太讲解起来。 她遵循周乔的嘱咐，极力推荐威斯汀太太考虑药膳减肥，虽然手术减重他能赚得更多，但身为医生，还是要有点良心的。 另外，由于威斯汀太太一直有血糖偏高的毛病，所以艾琳娜还顺势推荐了上次的那种甜菊糖。 这一次，咖啡中也放了少许的。 这款甜菊糖相当之贵，即便在甜菊糖里面，也属于高端产品，一公斤售价在200美元左右。 甜菊糖有许多组分，多达四五十种，常见的有九至十五种，根据配方不同，市面上有多种商品类型。 其甜度为蔗糖的200～400倍，但热量仅为蔗糖的1/300，而且不参与人体代谢，大部分以原形从大便中排到体外，对一些特殊人士身体有益。 在北美，很多“零糖”“零卡路里”的知名饮料中，都有添加。 鸢尾花诊所挑选的这一款，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口感真是绝绝子！ 由于威斯汀太太每天都要喝咖啡，无糖不欢，所以，在艾琳娜和周乔的极力推崇之后，一次性从鸢尾花诊所购买了两公斤包装精美的甜菊糖产品。 当然，费用包含在之后的药膳方案之中，可以开进医保。 不得不说，在美国开诊所，薅美国政府的羊毛真是特别爽，不仅健康体检，连营养咨询、心理咨询都在医保体系的覆盖范围之内。 甚至有美国学者建议，将蔬菜、水果等都纳入医保。比如番茄、苹果、桔子、卷心菜…… 第17章 午夜不速客（求票，求追读） 这并非不可实现。 因为fda为遏制慢性病的流行，已经建议在符合规定的食品包装上标注“健康食品”标签，并提出了新的“健康食品”定义标准，旨在对糖、钠和饱和脂肪酸的摄入予以限制。 超过80的美国人没有摄入足够的蔬菜、水果和奶制品，反而吃了过多的添加糖、饱和脂肪和钠，并且大部分人不知道什么是健康饮食，fda对食品健康标签定义的更新有助于改善人们营养摄入，减少与饮食相关的疾病。 fda如此注重健康食品，那么，将蔬菜、水果纳入医保，估计也指日可待。 到时候，这又是鸢尾花诊所的一大收入来源。 没有人对吃，比中国人更加了解！ 嗯，用医生专业的术语来说，这叫“食物处方”！ 食疗，中国老祖宗玩烂了的东西。 中国人炒菜，放很多油，是高热量食物吗？不！因为，大部分的油都残留在锅里、盘子上，并没有被全部摄入人体。 但是，欧美国家的面包、蛋糕，做过烘焙的都知道，里面不知添加了多少油、糖，而且这些油、糖，全部被摄入人体了！ 孰才是真正的垃圾食品，一目了然！ 威斯汀太太的体检报告传真了过来，确实有许多小毛病，而且大多是肥胖导致的，周乔替她仔细分析，一项一项逐条讲解，展现出了高端而专业的能力！ 最后，替她拟定了具体的药膳方案。威斯汀太太相当高兴，都开始憧憬着，自己瘦下来之后要买什么样的衣服！ 而威斯汀先生，则在一旁静静喝着咖啡，非常支持她！ 这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临走前，周乔将威斯汀夫妇送至大门口，并嘱托他们，若是威斯汀太太减肥成功了，希望能多替诊所宣传宣传。鸢尾花诊所需要这项业务！ 威斯汀夫妇非常豪爽地一口答应。 当然，他们还是会定期，比如每周一次，过来随诊的。 …… 艾娃打电话询问了凯茜的病情，凯茜恢复得很好，已经退烧了。她的声音变得有中气，听得出来精神旺盛，她对艾娃的关心表示非常感谢。 另外，凯茜也对自己的健康相当重视，表示过几天会来做健康体检，并进行了预约。 事实上，鸢尾花诊所目前客户并不是很多，并不需要提前预约，不过凯茜还是做足了流程。 说起“客户”，来鸢尾花诊所就诊的人群，都希望被称为客户或者顾客，而不是“患者”或“病人”！他们不希望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或者说，他们不希望人家觉得他们有病！ 周乔听艾琳娜说起这个时候，还有些好笑，心说原来美国人也讲究“彩头”！ 这是讳疾但不忌医吗？ …… 晚上九点多，月黑风高，呼呼的海风，不仅传来了淡淡的咸腥气，还隐隐夹杂了些许火药味。 远处，近处，到处都在“放鞭炮”。 这一晚，似乎格外激烈与持久！ 周乔搂着艾琳娜，于“鞭炮声”中积蓄着医玄点。周乔心说，难怪外国人第一次去中国，遇到春节都要钻到床底下。 周乔与艾琳娜也格外持久。 凌晨两点。 当两人从浴室中出来，正要各自悄悄溜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楼下街道上奔跑声由远及近。 忽然，“砰砰”两声枪响，周乔心中一突，然后他就听见，似乎是诊所的大门被人给踹开了！ 对方用枪打坏了锁，破门而入！ 周乔和艾琳娜对视一眼，呼吸都快停止。 “你赶紧回房躲着。”周乔小声而急促地说道。 艾琳娜紧紧抓住周乔的手臂：“我不走，我怕，我要和你在一起！” “别闹，分开躲安全系数高一些！记得报警！” 眼看着脚步声往楼上而来，周乔狠狠瞪了艾琳娜一眼，把她往她的房间方向一推！ “乔……” 周乔已经跑回了房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速度很快，没办法，艾琳娜只好像小猫一样，躲进了边上的一个杂物间。 周乔回到房间，从床头柜摸到那把1911手枪，刚刚拿在手中，上好膛，一个硬硬的东西就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本来想拿枪自卫，有安全感之后再报警，可是，时间根本来不及。 “你是这里的医生？把你的小玩具扔了，赶紧的，下楼去救人！”一个冷漠低沉的男子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周乔只好放下手枪，举起双手，缓缓地转身。 这才看见，一个足有一米九的黑人壮汉，跟铁塔一般，全副武装，穿着防弹衣，腰间弹匣、手雷、匕首，掌中则持着一把巨大的突击步枪，黑洞洞的枪管，之前顶着他的后脑勺，这时候，则顶着他的脑门！ 周乔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嗓子沙哑：“我是……” 话还未说完，对方就一把抓住他，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拎起来，飞快朝楼下跑去。 周乔虽然文弱，但好歹也有七十公斤，对方一手拎枪，一手拎着他，浑若无物！ 很快，来到一楼诊室。 周乔就见到，一名女子已经被放在了检查床上，伤势触目惊心！ 她黑发褐眼，五官轮廓线条分明，非常精致，眼神坚毅，并非黑人，有点像意大利人，正咬着牙强忍着痛楚。秀发胡乱披散着，满脸的血迹，额头有多处擦伤。 她的身材非常修长健硕，小麦色肌肤，曲线起伏，凹凸有致，即便穿着防弹衣也遮掩不住傲人的身姿，即便受伤躺着，但也并不显得虚弱，仿佛一头受伤的母狮子，很有点儿金刚芭比的味道！ 其右手、左大腿根部、左小腿腿肚、右小腿腿肚，都殷红一片。 尤其是右手处，即便用绷带临时缠绕了厚厚的一圈，依然有止不住的鲜血大颗大颗滴落渗淌而出。 一名健硕，同样穿着防弹衣的，卷毛厚嘴唇黑人女孩，正拿着一柄冲锋枪守护着她。见到黑人壮汉拎了人下来，便连忙让开。 黑人壮汉喝道：“赶紧救治！治不好要你的命！” 诊所的大门早就被重新关上了。 此刻，遥远的街道上仍旧有枪声，但枪声渐渐远去，诊所里只剩下周乔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检查床上黑发褐眼女子身上鲜血滴落的声音。 第18章 断手续接（求票，求追读） “还不赶紧！找死吗？！”黑人壮汉挥舞着黑黝黝闪烁钢铁光泽的突击步枪，就要砸向周乔。 检查床上，那名受伤的女子轻轻哼了一声，她很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黑蝎，别催，让他慢慢来！越催越慢！” 黑人壮汉这才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周乔立刻上前，忍不住与受伤女子对视了一眼，对方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就是，眼神太过凌厉，周乔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免得看多了，人家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对方穿了防弹衣，因此胸腹部位并未受伤，周乔轻轻解开对方手掌上缠绕着的纱布，当伤口显露出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瞳孔就一缩！ “好家伙，整个手掌都快要断了！”周乔心道，这比唐韵轩的那个帮厨，受伤的程度可严重得多！ 杰克布只是一道深深的口子，而眼前的这名女子，半个手掌几近斩断，只有薄薄一层皮肉相连！这要是时间拖长了，接上去也没用了！ 这个伤势，必须得趁着新鲜热辣的劲，愈早接愈好！ 周乔给她的右手小臂上扎上止血带，然后又飞快检查了一下她的左大腿`根`部，左小腿腿肚以及右小腿腿肚，发现都只是枪伤！ 尤其是小腿腿肚的伤势，左小腿腿肚被子弹洞穿，然后又射进了右小腿腿肚的血肉之中。 枪伤虽然严重，但跟其右手手掌的伤势比起来，又不值一提了！ 至于其他七八处地方的小擦伤，更加不值一提！ 伤势如此严重，而对方，竟然仍旧清醒，保持着意识。 不得不说是一位猛女！ 依然是止血带压住。 “你治得好吗？”黑人壮汉忍不住问道。 那名守卫在旁的黑人女孩，以及检查床上躺着的黑发褐眼金刚芭比都望了过来。 三道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周乔！似乎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拔枪射击的样子！ 可怜周乔，向来生长在国内和平环境下，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有些懵！ 见到周乔傻傻的，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女子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心说我伤势这么重，这人如此年轻，即便是医生，估计也水平不怎么高。 即便勉强接好了，我的右手估计也要残废。 还不如另寻其它地方，就是不知道撑不撑得到！ 她痛得难以忍受，咬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嘴唇想了想，就冲黑人壮汉说道：“蝎子，送我去加州大学医疗中心。” 蝎子急了，连忙叫道：“头儿，可不能去！去了就要被抓，一旦被判刑，关进监狱，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摇头道：“我不怕！” 她心中暗暗思忖，我跟你们可不同，可是，欲言又止。 蝎子道：“真不行啊！” 又怒目瞪向周乔，喝道：“你到底能不能治！吭一声啊！” 周乔怕他暴起杀人，连忙叫道：“能治，能治！看我的！” 于是便连忙开始准备。 正在这时候，艾琳娜和艾娃联袂跑了下来。 艾琳娜叫道：“乔，我们来帮你！” 周乔顿时皱眉，连连使眼色，瞪她们，但不管用。再说，人都已经下来了！ 真是无语，让你们躲着，你们跑下来干什么？ 这几个人定然是黑帮凶徒无疑，可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黑人壮汉、卷发黑人女孩，以及那名受伤的黑发褐眼金刚芭比见到双胞胎美少女出现，都不由眼睛一亮，颇有些异样地瞧了艾琳娜和艾娃一眼，随后又打量周乔。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有点像意大利人，她心中凄苦一叹，忍不住暗暗骂道：“shit!都受伤成这鬼样了，命悬一线，还要被硬塞一嘴狗粮！” 她对周乔还是颇为好奇的，凭什么这个东方男孩有如此待遇，让那么漂亮娇小可人的白人双胞胎美少女青睐，危险关头还特意跑下来帮他？！ 实则艾琳娜和艾娃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虽然纤瘦，但是身段修长，谈不上娇小，可在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金刚芭比面前，就着实小巧玲珑了些。 艾琳娜和艾娃不理会那三人异样的目光，径直走到周乔身边，一左一右，和他一起寻找清创及缝合用品。 艾琳娜悄悄侧头瞅了周乔一眼，轻声说道：“我们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扛着。” 艾娃也重重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要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周乔只好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帮我准备药品、缝合包和器械，双氧水和络合碘多准备一些，2利多卡因稀释到1备用。我去洗手。” 他想了想，又悄声询问：“报警了没有？” “没有。”艾琳娜心说，哪敢报警？本来要报警的，但是看见周乔被人拎走了，就放弃了那个愚蠢的想法。 警察要是管用，旧金山就不会每天晚上biubiubiu~，另外，周乔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报警的话，说不定适得其反，黑帮分子被警察逼急了，一枪击杀人质，是常有的事情！ 周乔点点头，他也怕被撕票。现在对方有求于自己，至少暂时的安全无须担心。 他来到水池旁边，开始七步洗手，忍不住又瞥了那黑人壮汉一眼，心说，我倒是可以直接死，但是艾琳娜和艾娃你们两个这么漂亮，恐怕逃不脱那黑人的魔手，死前说不定还要遭受一番折磨。 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完成医治，用最好的医术来打发他们，希望越早将他们送走越好。但愿今晚能平安无事！ 周乔完成了消毒步骤，戴上一次性无菌医用手套，然后来到金刚芭比的身前，此时，艾琳娜和艾娃也准备好一应所需物品，光是器械便有持针器、有齿镊、无齿镊、直剪、弯剪、组织钳、布巾钳、血管钳…… 断手缝合，并不是一个小手术，尤其是，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血管和肌腱都断了，连掌骨都断了。 “你这是被匕首斩的，清创以后再打麻药，不容易二次感染，希望你忍着点！”周乔说着，便从艾琳娜手中接过镊子，开始操作了起来！ 金刚芭比确实厉害，愣是没哼一声，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但另外一只手，将检查床的床褥都快抓破，就知道她非常疼痛！ 周乔是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一旦投入工作，就忘却了周围的环境：两个黑人持枪盯着他！ 很快，他完成了清创，开始注射利多卡因，进行局麻浸润…… 待麻药生效，立即又开始一手持针器，一手有齿镊，进行缝合！ 也就五分钟不到，缝合就完成了七七八八，只剩下表皮。 周乔沉浸于专业之中，兴起，有点忘了神，突然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表层是需要普通缝合，还是无痕缝合？普通缝合会留下难看的疤，无痕的话，要贵一些！” 第19章 取子弹 艾琳娜：“……” 艾娃：“……”都啥时候了，还管这个女人好不好看，会不会留下疤痕？ 黑人壮汉：“……” 黑人女孩：“……”什么情况？这年轻的华人医生有没有意识到手术的高难度？我一个外行都知道，这时候不是纠结什么疤痕不疤痕的事情，难道不应该侧重于如何顺利康复，使手恢复后尽可能地跟受伤前一样灵活吗？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失望，觉得这医生的水平估计也就如此了，那么多该注重的地方不注重，偏偏问什么无痕不无痕。 但是，忍不住又隐隐有些期待，沉吟片刻之后沙哑的声音响起：“……无痕。” 周乔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哪有女人不爱美的？ 自己卖力一些，尽可能做到无痕，这女人翻脸暴起杀人的几率就会少一些。 “无痕的价格贵，你们有医保？”周乔职业习惯性地问道，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有些飘了，要糟！ 果然，黑人壮汉和黑人女孩都冷哼一声，不约而同踏前一步，似乎就要出手教训周乔。 这是侮辱谁呢？你有医保你了不起？ 要不是看在你正在手术的份上，一枪托打爆你的头！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内心都快气笑了，她极力忍住，以免牵扯到伤口，旋即脸色一绷，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认为呢？” “……很抱歉，是我愚蠢了！”周乔连忙道歉，然后闭嘴再也不肯言语了，多说多错，万一惹恼了对方，真不是闹着玩的。 他双手飞快动作，临到收线打结的时候，忍不住想到，若是手术效果不好，以后对方的手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比如抓握不灵活，拿不了枪，又或者不太美观，导致对方凶性大发，到时候来找麻烦，那就不好了！ 搞不好整个诊所都要被烧掉！这可是大姑一辈子的心血，不能败在我的手上！ 另外，若能康复得快一些，对方也能早点忘了自己。医闹的概率就小一些。 于是，他心念一动，脑海里默默询问系统：“怎么样才能让她快速恢复，且不留丝毫疤痕？” 系统：“建议兑换愈合属性与无痕属性，赋予缝合线。各种属性可以+1、+2、+3、+4……最高至+16，价格从2点医玄点至32点医玄点不等。” 周乔：“那就来+1的，愈合属性与无痕属性各一份，同时赋予到刚才缝合好的缝线之中。” 顿时，一股无形的灵光闪过，金刚芭比断手部位，那些已经缝合在血肉之上的缝线就产生了质的变化，成为了附魔的神奇物品。 倒不是周乔舍不得兑换更好的，一来，大家素不相识，又摆明了不会给钱的，凭什么用更好的？二来，怕用太好的，产生立竿见影的神奇效果，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被别人抓去解剖，切片做科学研究了！ “形势比人强，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大丈夫能屈能伸……”周乔心中嘀咕，兑换了愈合属性。纯粹是出于保命！求生欲！ 之前有过新闻，也有人诊所被黑帮烧掉，周乔当时看了没太过注意，现在想起来，多半是给黑帮分子医治时出了纰漏。 缝合好了金刚芭比的右手，艾娃负责包扎，周乔则立刻去取对方腿上的子弹。 他不敢脱对方的裤子，只是用剪刀轻轻剪开伤口周边的布料，然后局麻。 三处伤势一起局麻，待局麻生效后，就瞪大眼睛，用手术刀割开其左大腿~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镊子深入洞口，探了探，触碰到了子弹，夹住，取出，镊子一松，子弹“当”的一声落在了盘子里。 声音还挺清脆的。 紧接着就是清创，缝合，一连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给人赏心悦目般的享受。 然后依法炮制，取出其右小腿腿肚内的子弹，清创，缝合。再对左小腿腿肚进行清创，缝合。 左小腿腿肚只是被子弹贯穿，打了个窟窿，所以里面没有子弹。经过镊子探查，周乔也确认了这一点。 本来，最好是通过x光片锁定子弹的位置，但是诊所不是不具备这个条件么？ 还好，对方的伤势都是在手上、腿上，很容易探查到。若是伤及内脏或颅内的话，就比较麻烦。那属于更高层次的手术。 若真是那样，周乔少不得要违规操作，不借助麻醉师了。 将需要缝合的伤口都缝合好，其余几处擦伤涂抹药膏，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之前一直靠着一股气强行支撑着，现在可能见到救治完成，那股气便泄了。 整个人变得十分虚弱，倦怠万分，眼神不再凌厉，而是缓缓闭上，放松地躺在检查床上休息。 周乔忽然心生恻隐，本来就想这样就打发了他们走的，但善念一起，便安排艾琳娜给其输液，抗感染，同时补充葡萄糖、电解质和水分。 睡了没多久，也就十分钟不到，诊所外面响起了车辆的声音，似乎一辆比较大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黑人壮汉立刻来到外面，透过大门的缝隙往外瞄了瞄，见到外面的车辆和车牌号，忽然松了一口气，转头冲黑人卷毛女孩招招手道：“我们的人到了。将老大抱上车，我们撤离！” 黑人女孩就将冲锋枪往身后一背，然后去抱金刚芭比，黑人女孩十分健硕，只是皮肤黝黑，脸蛋也谈不上清秀，所以只能称之为母金刚，而不是金刚芭比。 她力气很大，将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小心翼翼地横抱而起，朝外面走去。 而黑人壮汉则一手持枪警戒，一手举着输液瓶。才刚输了十分钟不到的药液，还剩下大半瓶呢！总不能浪费了，而且确实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就这样，一个抱着金刚芭比，一个举着输液瓶，就这样离开了！果真是不给钱的！ 而且对方很有钱，外面停的是一辆超豪华的房车。 周乔暗叫晦气。这一单亏了！ 不过，真算成本的话，如果刨开自己的完美级医技，其他的一些药品、缝合包耗材之类的，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权当是破财免灾了！ 嗯，还有那扇门，门锁明天也得找人修修，破财免灾！ 周乔和艾琳娜、艾娃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他将两个女孩揽入怀中，拍了拍她们的香肩，示意都过去了，不用再担心。 艾琳娜忍不住道：“乔，我刚才以为我们都要完蛋了！吓死我了！” 艾娃也道：“今晚真是一个糟糕的经历，希望以后不要再有。” 周乔也心有余悸，他不免怀念国内的治安，淡淡说道：“以后有机会，带你们去中国，感受一下半夜随便出门吃烧烤和啤酒的生活！” 第20章 三万美刀 “好呀好呀，太好了！” “真的吗？真令人憧憬呢！” “我们要去的！” 艾琳娜和艾娃都生出无限的遐想，她们一直都有听闻，说是中国的治安非常好，但从来没有体验过！ 两双晶亮水润的碧眸一左一右望着周乔，一眨一眨，令周乔不由心神微微荡漾。他悄悄将左手下探，轻轻捏了捏艾琳娜。 艾琳娜吓了一大跳，偷偷瞪了周乔一眼，旋即推开他，拉着艾娃说道：“我们赶紧清理诊所内的血迹。很快就要天亮了，说不定警察会上门来问询，那就麻烦了。” 周乔一想也是，不由赞道：“还是艾琳娜心细。你们清理诊所内的，我去清理诊所外边的！” 其实诊所里面还好，因为都是瓷砖。即便鲜血滴落在地上，也很好清理。 但是，门外就有些麻烦，必须得用过氧化钠，要不然血迹会渗透进水泥中。 如果不清理，明天警察就会知道，血迹延伸向了自己的诊所，要是让警察知道，他给黑帮成员处理过伤势，也许会招惹来麻烦。 比如，勾连贼匪？勾结黑帮？ 他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安上这个罪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还是收拾干净首尾比较好。 周乔配制好了溶液，装在一个大的喷壶中，又用一个垃圾袋，装上纸巾和湿巾，就朝外面走去。 浑然不知，艾娃一直在悄悄略带诧异地打量他和艾琳娜。 因为艾娃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变得非常狐疑，她心道，怎么现在周乔总是这么容易就区分我和姐姐了？以前不是经常弄混，叫错名字的吗？ 然后，她便注意到，艾琳娜的右手皓腕上，戴了一条红色的手链。 …… 周乔来到外面，深呼吸一口，忽然觉得外面的咸腥气息的海风是如此的清新，令人精神一振。 方才，诊室内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而且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血腥味，以及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 他四周看了一眼，诊所外面原本有摄像头的，但不知何时，他骇然发现，这些摄像头已经被子弹击毁。 不仅这里一个，其余稍远处的几个，也都被子弹击毁。估计先前黑帮火拼时，提前清理了现场。 他开始卖力地干起来。 足足又忙了一个多小时，天都快亮了，三人才慵懒地回去睡觉。 令三人意外的是，第二天，并没有警察上门来询问。只是有一帮人默默地来将所有的摄像头都修好了。 周乔想了想，也赶紧打电话叫了维修工过来，将门锁给修好了。 昨晚取出来的两颗子弹，他没有扔掉，而是将其洗干净、消毒，找了两条细绳，仔细拴好。他把子弹挂在了房间书桌靠窗的位置上，每天只要坐在那里，就能看见！ 一来是纪念昨晚的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二来，也是要警示自己，日后尽量小心，现在可不是在国内了。这里，是能被人突突突的！ 由于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所以周乔一整天都将那把1911手枪藏在口袋里。 好在旧金山的夏天很凉爽，穿着不是那么薄的带口袋的裤子，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发觉。 就算被人发觉了也没什么，最近不太平，很多市民外出都是随身携带枪支的。 只不过，普通市民的枪械多是手枪，或者单发的步枪，跟黑帮的半自动、全自动步枪以及冲锋枪等等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另外就是，美国不禁枪，但是禁防弹衣！ 普通市民是不准穿防弹衣的。你要是不信邪，只要一上街，立马就被警察给摁住了！ 警察的理由很充分：“普通人怎么可能穿防弹衣？” 曾经有一个新闻，说是一名华人去美国，为了自身的安全，特意带了一件国产防弹衣，结果，到美国刚一下飞机，就被警察制服了！ 周乔也很想买一件防弹衣啊，可惜环境不允许！ 要不然，生命安全就有保障得多。 但昨晚侵入诊所的三名黑帮凶徒，人手一件防弹衣！ …… 鸢尾花诊所的生意虽然渐渐好转，但前来就诊或咨询的人数仍旧不多，今天白天一整天，也就五名患者，而且了还都是小病，周乔、艾琳娜和艾娃都十分清闲。 等到晚上七点，周乔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辆越野车突然驶来，停在了诊所门口。 一名跟铁塔似的黑人壮汉跳下车，周乔吓了一大跳！ “此人怎么又来了？”周乔心中凛然，连连挥手，示意艾琳娜和艾娃赶紧上楼去。 他独自一人走向黑蝎子。 从昨晚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此人绰号黑蝎子，一听就是非常凶悍的主！ 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坦然面对。毕竟，武力相差太大！ 黑蝎子见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扔了个黑色的帆布袋过来。 周乔接过，打开一看，立马就合上了！里面，至少有好几万美刀！ 我去，这人良心发现啦？黑帮看病还给钱啦？！周乔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黑人壮汉瞅了周乔一眼，冷漠地说道：“这是昨天的诊疗费，大约三万美金。你现在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 “干什么？”周乔问道。 黑人壮汉嘿然笑道：“昨晚那么大的手术，今天难道不需要换药的吗？难道你想要我们老大亲自过来？” “她是你们老大？”周乔惊诧问道。 “第二首领！”黑人壮汉纠正道，随后就冷笑，“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当心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爆的！” 周乔顿时闭嘴，想了想，说道：“你等我片刻！” 转身朝处置室走去。 黑人壮汉轻笑一声，也不急，他斜靠着门框，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点燃抽了起来。 周乔去处置室准备医疗包，艾琳娜和艾娃过来，非常担心，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了。 “乔，我很害怕……我不想你去！”艾琳娜不顾艾娃在边上，忍不住便抓住了周乔的一条胳膊紧紧抱在怀里，她真的怕失去周乔。 艾娃看了看，也抓住了周乔的另一条胳膊抱在怀里，说道：“我也是，我们都很担心你！” 第21章 自带魅力＋2 周乔看了看这两个美少女双胞胎，强行振作精神，故作轻松地笑笑，说道：“没事的。就是过去换药而已。昨天那么大的手术都做了，今天理应更轻松。……放心，我晚上会回来的！你们等我走后，关紧门窗，早点睡觉。” “不……”艾琳娜呢喃，不舍。艾娃也抓紧了他的胳膊，柔软环抱。 两个美女小护士眼神中都露出急切与惶恐。 她们从小在安娜的照顾下长大，职高毕业参加工作，也是在自家诊所里，几乎没有经历过外面社会上的勾心斗角、混乱与残酷。 安娜突发意外，她们伤心与惶恐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有了周乔这个主心骨，若是周乔再出事儿，她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何去何从？ 可惜，周乔没办法，想了想，低声说道：“钱在我床底下的箱子里。” 挣脱她们，转身朝外面走去。 形势比人强，能不去吗？ 不去的话，他相信，很快就有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自己的脑袋！ 艾琳娜和艾娃顿时忍不住，泪水哗啦哗啦流淌。周乔刚才说钱的事情，就是在交代后事了！ 她们宁可不要钱，也要周乔平安归来！ 见到周乔走出来，黑人壮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伸指点了点他的裤子口袋，轻描淡写地说道：“把你的小玩意留下，带上没用的。” 周乔：“……” 他也自知枪法不怎么行，无论射击准度，还是拔枪开枪的速度，又或者枪支的威力，恐怕都远远不及那个黑人壮汉，因此，想了想，又转身回去，将手枪塞在了正躲在处置室门后面，正在观察外面的艾琳娜手中。 “晚上睡觉，把枪放在枕头下，会有安全感一些。” “嗯，乔，你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乔，你一定要回来！”艾娃也说道。 周乔就心情沉重地出了门，跟着黑人壮汉上车。 一路上，看着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周乔心下一叹，自己只是医生，不是超人，要是超人系统该多好？ 他心念一转，心说系统说不定能提供一些能防身的神奇物品呢？ 当即，在脑海中默默问系统：“有没有攻击或防御性的神奇物品？” 系统ai一般的声音响起：“抱歉，本系统只是医学系统，只能提供医术技能以及药剂。” 周乔心道，果然如此！ 只是，有些不死心，想了一想，在脑海中默问道：“有没有药剂能长生不死，或者别人打不死？” 系统：“宿主可以兑换愈合药丸，+16的愈合药丸能迅速治愈严重伤势，如果一颗不够，可以来两颗，或者更多。只要还未死透，大概率能救活。” “兑换点？” 系统：“32点！” 周乔忍不住吐槽：“真特么贵啊！可是，万一我中枪了，没有能力或者来不及吞服怎么办？” “系统会自动将药效注入宿主体内。” “万一我意识不清了，下达不了兑换指令怎么办？” 系统：“宿主可以提前兑换好药剂，当系统发现宿主需要时，会自动释放药力。” “行，来一颗！先兑换，但是不要换成实物。”周乔转念一想，发现这药丸其实不贵的，试想，能迅速治愈严重伤势的药物，现实中真的有钱都买不到啊！ 而且，系统代为“送药”，绝对比自己吞服更加及时。只要在自己彻底死亡前释放药力，就能大概率保住性命！ 而自己只需要四次触发女友好感度100就能挣回来，难道不是物超所值吗？ 很快，一颗金光闪闪的虚拟愈合药丸就悬浮于他脑海中。并且系统金色虚拟面板上，他账户所拥有的物品一栏上，也显示了这颗愈合药丸的数量与信息。 “要是有多几颗就好了！”不是周乔舍不得，而是，一颗就要32点，他这些天那么卖力，加上账户原有的14点，总共也才积攒了54点，不够兑换两颗的。 医玄点账面余额：22点。 要不是此去俨然狼巢虎穴，他为了保命需要，恐怕还不会兑换。不过，这个物品兑换出来后就没有保质期的，这次用不着，还可以放着以后备用。 常备“减弱版”的不死药，其实是很有必要的。安娜大姑要是有，出车祸时就不一定会死。 周乔不死心，忍不住又问，“就不能有基因药剂，解锁基因链，从而拥有异术超能？或者无形的未来先进款防弹衣，无形的护身能量罩之类？” 系统ai一般的声音响起：“本系统权限有限，宿主的问题超出数据库范围。” “还有权限范围？那就是可以升级了？多少医玄点升级啊？”周乔来兴趣了，问道。 “十万医玄点！” “那算了！”周乔默默算了一下，自己就算奋力耕耘，平均下来一天8点医玄点，一个月240点，然后平时不消耗，至少也得35年才能积攒够。 自己现在23岁，那时候都58岁了！再说，每个月240点，那么高强度的操作，自己还能活到58岁吗？ 系统似乎感应到周乔的想法，立即在他脑海中具现出两种有帮助性的药剂：精力药剂（i、ii、iii阶），强肾胶囊（i、ii、iii阶）。 还非常贴心地给出了详细的注释： 精力药剂可以迅速恢复精力，让人至少连续工作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疲倦。等阶不同，效果强弱有区别，兑换点分别是5、10、15点。 iii阶的精力药剂，能让人十天十夜不睡眠都不会觉得疲惫，且无任何副作用和后遗症。 强肾胶囊则能固本培元，增强增大“生命本源”，提升持久力。同样等阶不同，效果强弱有区别，兑换点也分别是5、10、15点，也是无副作用和后遗症。 周乔：“……”相当无语。就不能来点正儿八经的超能力或者神通？比如大圣的筋斗云、七十二变化、刀枪不入、移山赶海？ 系统：“很抱歉，超出系统数据库认知。本系统为医学系统。” 周乔想了想，自己不该太贪心，还是那句话，地球几十亿人中能有系统的有几人？还挑三拣四，不当人子！ 似乎是为了安慰一下周乔，系统ai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友情提醒，本系统为lsp医学系统，拥有者自带男性魅力+2。” 第22章 暴烈女王（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周乔：“……”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自己能顺利拿下艾琳娜，若是换了得到系统之前的自己，虽然有些小帅，但想拿下艾琳娜这样漂亮的白人少女，俘获其芳心，让其死心塌地，即便做得到，估计也需要一些时日！ “有没有魅力胶囊？”周乔想加深一些魅力。 “没有！除非系统升级，到时自带魅力+4！” “算了。” 周乔思绪翻飞，忐忑不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的停车场内。 这里，停着七八辆车，最夸张的是，好像还有一辆装甲车！ 我去，这真的是黑帮吗？ 周乔总算能理解，为何旧金山警方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了！ 除了停车场，最惹眼的就是院子中将近两百平的巨大私人泳池。院子里的霓彩灯光闪烁，照耀得偌大的游泳池水光潋滟，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不过，此刻，并没有人在里面游泳，因为豪宅的主人身受重伤。 豪宅宽广的院子内，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黑帮成员，在不同的地方蹲点，守卫，巡视，其中有不少女性黑人，可能是因为这个黑帮的第二首领是女性的缘故，这才搜罗了如此之多的女性成员在身边。 周乔下车之后，跟着黑人壮汉往别墅走去，他想起新闻介绍，三帮血斗，似乎只有18街才有较多的女性成员。其余的瘸子帮和血帮，都是以男性居多！ 这莫非就是18街的一个据点？那个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难道就是传说中18街赫赫有名的暴烈女王洛娅？ 对方年纪如此之轻，顶多也就25岁，是怎么成为18街的第二首领的？ 黑帮第二首领，failderboss，或者称之为二当家！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万人，并不夸张。18街，势力遍布好几个大城市，成员接近七万人！ 随便抽出几千精锐，就相当于一支强大的雇佣兵团！ 很快，来到二楼宽敞的卧室之内，单单一个卧室，就有将近八十平，装修得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不算太炎热的天气，但是冷气“嗖嗖”地开着，房间地板上则铺着柔软的羊绒毯。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正穿着一套丝质连衣裙，小麦色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慵懒地斜靠在床头的真皮靠枕上，单手拿着一卷书正在认真阅读。 另外一只手，自然包成了一个粽子，仅仅露出纤细的手指头，静静地搁在平滑的腰腹间。 周乔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真的是黑帮的第二首领？残暴的暴烈女王？不是知性的大家闺秀？ 书卷气息甚浓啊！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周乔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黑人女孩，寸长的短发自然卷曲，厚嘴唇，黑炭一样的皮肤，只有眼睛和说话之间不经意露出的牙齿是白的，身材健硕，双手握着一杆p90！ 瞬间破坏了温馨的画风。 周乔心下一叹，要是我能玩玩这枪就好了，据说一分钟900发？ 玩过吃鸡与绝地求生的人，怎会对这把小钢炮不熟悉？天女散花一般的弹道简直就像往外界猛烈泼水，肆虐的钢铁风暴能轻易守住通往a点的道路！ “头儿，那个华人医生来了！”黑人壮汉微微躬身，说道。 “嗯，让他上前来。你可以出去了。”直到这时，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才缓缓放下书，望向了这边。 黑人壮汉点点头，又给了周乔一个威胁的眼神，大意是让他好好医治，若是有不周全的地方，就打爆他的头之类。 然后，黑人壮汉出去，房间里的警卫工作就交给了黑人壮硕女孩。 周乔上前去，本想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乖乖地蹲下，说道：“我来给您检查一下右手的伤势。” 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点点头，就挪动右手手臂，将其轻轻放在了床边。 周乔开始投入工作，拆开纱布，检查伤口。 有了自己附魔的缝合线，虽然只是+1的，但是，伤口的愈合程度还是远超周乔的预期。 他伸手去轻轻捏金刚芭比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捏过去，捏一下，就问一声：“有感觉吗？” 金刚芭比或点头，或轻声哼哼，其实，她对医学略有了解，对自己的伤势严重程度也更加清楚。 手断了之后再接上，通常来说不可能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灵活性，也有可能会手术失败，出现后续的坏死，不能动之类。 而且，据她所知，至少一个星期之内对断裂续接的部分不会有感应，她万万没想到，才一个晚上过去，她就能轻轻动弹手指头了，对方捏自己的手指头，自己也能感觉到疼痛与痒，堪称神奇！ 这是因为，周乔高超的医术，完美级的缝合技巧，对每一条细小的血管、神经、肌腱等等，都进行了非常完美的接合的缘故！再加上，有附魔属性加持，所以才康复这般“迅速”。 若是她知道，周乔有办法让她恢复更加迅速，比如再快个十倍八倍的，估计会更加震惊！ 当然，为了避免引火上身，周乔不会这么做罢了。而且，他刚刚兑换了保命丹“愈合药丸”，账上颇为贫穷。 医玄点不够啊，也不好滥用。 由于恢复得远超预期，似乎周乔的水平比她见过的任何名医都厉害，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诧异之余，也就不请其他的医生了。而是直接让黑人壮汉送去三万美刀的诊疗费，并将周乔再次接过来换药。 周乔检查了愈合情况，随即就用碘伏轻轻消毒，清洁伤口及周边部位，然后重新洒上来自唐人街中药馆的金创药粉，这种药粉，属于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其药效比国内的云南白药还要强盛三分。 主要是，云南白药越做越水了，早已不复建国初期的水准。 据说，云南白药公司的高层，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主业上，反而热衷于炒股，然后大亏数十亿，都曾上过头条。 放着那么好的秘方，不好好提高产品质量，尽将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令人无语至极 虽然金刚芭比愈合得不错，但离完全康复，时间估计还要很长，为了尽早与这个女魔头撇清关系，周乔又忍不住兑换了愈合属性+1，无痕属性+1，耗去了4点医玄点，给药粉附魔，将之变为神奇物品。 医玄点账户余额：18点。 然后，换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 包好之后，周乔又去检查其腿上的伤势，两条健美的小腿肚上，周乔如法炮制，拆纱布，清洁消毒，上药，附魔，包扎。 医玄点账户余额：10点。 一条小腿又是4点去了。周乔看着都有些心疼！ 剩下大腿~根~部的伤势，周乔有些犹豫，伸了伸手，没敢掀对方的裙子。 第23章 大乌龙 金刚芭比似乎了解到他的想法，不由轻笑一声，自己将裙子给撩了起来。 健硕修长的两条美腿，还扎着几处洁白的纱布，透露出些许虚弱感，病残美？ 强烈的反差冲击，让周乔热血上涌，鼻腔差点儿出血。 还好，他及时深呼吸一口气，摒弃杂念，暗暗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然后抬眼定睛一看，对方穿了安全裤。 不过，即便是安全裤，裤腿也很短，主要是，疼痛的伤口非常靠近大腿根部，留给安全裤的空间不多。 即便如此，周乔也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一次，对方不是鲜血淋漓了，两条腿都擦拭地十分洁净，小麦色肌肤充满了健康光泽，皮肤并无半分粗糙之处，反而十分嫩滑。 尽管有浓郁的药味，但是也遮掩不住若隐若现的幽香。 周乔开始轻轻拆纱布，拆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伤口周边的肌肤，甚至另外一条腿的内壁，每碰到一次，周乔就忍不住心跳加剧一次，生怕激怒对方，然后，对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柄枪来，一枪崩了他！ 好在，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身体一动不动，只是轻轻咬着牙，五官精致的脸庞看向窗外，有时候会痛得忍不住微微抬头闭上眼眸。 医玄点再次消耗4点，账户余额只剩下可怜的6点！ 周乔心道，就当破财免灾。再说，人家也给了三万美刀，值得更好的服务。有了这三万美刀，周乔明天就能将大部分账单给结清。 换好了药，包扎完毕，周乔起身，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明明不是特别重的体力活，明明房间里还开着嗖嗖的冷气。 “已经换好了，您康复得很不错……那我回去了？”周乔试探着问道。 “嗯，明天再来换药，我会让蝎子去接你的。”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转过头来，深邃的褐色眼眸看了周乔一眼，说道。 周乔：“……好的。” 黑发褐眼金刚芭比重新慵懒地斜靠下来，单手拿起书卷，认真阅读起来，低沉但已经恢复并不沙哑的嗓音轻轻说道：“别想着逃跑。你姓周，名乔，刚刚继承死去姑姑的鸢尾花诊所不超过一个月，家中有两个白人双胞胎义妹。认识唐人街的一些华人，他们与华清帮、洪门等有联系，不过，在我18街面前，他们不值一提。” 周乔走出去的身形顿了顿：“……” 这是把自己的底都调查清楚了？ 果然，他们是十八街的！ 不过，他也没想去求助张会长他们。 主要是因为，十八街的武力太强悍，真打起来，华人帮派未必是对手，更何况，到时候死伤无数，自己怎么对得起那些同胞背后的家人？ 另外就是，自己未必有面子，能让人家华人帮派来保护自己。 …… 黑人壮汉将周乔送回诊所，然后越野车一溜烟再次消失于夜色中。 艾琳娜和艾娃奔跑着迎接了出来，她们没上楼，一直在一楼等候。当然，门一直是关上的，听到声音，从猫眼里看到是周乔，这才打开门来，双双雀跃着跳到他的怀里，差点将他给扑倒。 周乔搂着这对喜极而泣的双胞胎美少女进屋，迅速关门，上锁。然后带她们上三楼，一边走，一边跟她们讲述晚上的经历。 听到周乔只是有惊无险地真的是去换药，她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洛娅受伤，也可能是因为其它原因，今天晚上的旧金山格外宁静，并无“鞭炮声”响起，让不少市民们还略略有些不习惯，免不了议论几句，说是不是黑帮都死绝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美好愿望罢了！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艾琳娜再一次偷偷溜到周乔房间，两人大战，忘我之际，浑然未发觉，艾娃起来上厕所，听见动静，便蹑手蹑脚地躲在了他们房门口听墙角！ 听着里面羞人的声音，艾娃面红耳赤，迅速捂着嘴巴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辗转反复，再怎么也难以入睡。 第二天，艾娃起来，进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见到洗手台面上有一根红色的手链，心中一突，往后悄悄看了看，并无人在，于是悄悄将那根手链收了起来。 “艾娃，和我一起去买早餐吗？”当艾娃下来的时候，艾琳娜刚刚拖完一楼的地，微笑着说道。 “好啊……”艾娃答应下来，可是突然鬼使神差地有些慌乱，然后结结巴巴地道，“艾琳娜，不，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我脏衣服还没洗，你，你先去！” “好的。”艾琳娜笑笑，问道，“你要吃什么？” “提子面包和红茶。”艾娃说道。 “ok！”艾琳娜比划了个手势，然后像欢快的小燕子一般出门去了。昨晚，她可欢愉了，今天白天便精神百倍，容光焕发。 周乔的心情也十分舒坦，突然多了三万美刀，真的是大部分忧愁都消散了。他伸了个懒腰，调出脑海中的金色虚拟面板查询了一下，嗯，医玄点余额再次上涨至22点。 昨晚收获医玄点16点（2次8点），算是正常发挥。 跳下床，准备去洗漱，刚刚来到卫生间门口，就见到艾琳娜弯着腰在洗手台那里搓着小衣服，她皓腕上戴着那根红色手链，确认是艾琳娜无疑。 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周乔早上刚刚养精蓄锐起来，某种火焰不由再次升腾而起，熊熊燃烧，往左右看了看，艾娃并不在场，估计在楼下打扫卫生或者出去买早餐去了。 于是，悄悄走过去，从背后一把将艾琳娜环抱在怀中。 “啊~”艾娃惊呼，身形一颤，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只是，五分钟后，周乔就骇然发觉，这绝不是艾琳娜！ 两人外表虽然高度相似，但真实的体验感却截然不同。 他心中惊骇莫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艾娃？” 艾娃点了点头。 周乔老脸涨得通红，连忙慌也似地逃了出去。 第24章 异位妊娠，完美级后穹隆穿刺术 艾娃也羞涩莫名，听到楼下，似乎姐姐回来了，便连忙摘下皓腕上的手链，扔在了台面上。 她迅速洗完小衣服，塞进烘干机，然后施施然下楼去，初时尚有些尴尬，但姐姐并未察觉，于是没一会儿，就和姐姐谈笑风生，很快就重新打成了一片。 两人吃着早餐，欢声笑语，银铃般的笑声格外惑人。 只是周乔却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下去。不知是艾琳娜还是艾娃，上来叫了好几次，他也没能踏出那一步。 “这个乌龙真的是闹大了！”周乔感觉，真的没有脸面对她们。 因为，他再度分不清谁是艾娃，谁是艾琳娜了，除非非常亲密的接触！靠红色手链辨认，不靠谱啊！ 直到，有个患者上门了！双胞胎美女之一上来叫，他才迫不得已下楼营业！ 楼下，患者疼得连连嚎叫，是一个身形微胖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见到周乔下来，立马央求道：“快快，医生，赶紧给我打一针止痛针，我快痛得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周乔面色凝重，连忙扶她坐下，问道：“肚子痛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患者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高声叫道：“就是拉肚子，腹泻了好几次，头晕脑胀，然后肚子就开始痛，还有呕吐。医生，能不能别问了，直接先打一针行吗？” 她的面色苍白至极，虽然也是白人，但是这种苍白与正常的白是不一样的。比如艾琳娜和艾娃，平素也很白，晶莹胜雪，有时候微微透红，即便不透红，也是非常清爽的白，令人愉悦的白皙，而不是这种像失血过多的惨白！ 而且拉肚子头晕？那得多严重才会导致头晕？ 周乔觉得，病情很严重，大概率不是什么急性肠胃炎或阑尾炎之类。 “艾琳娜，赶紧量血压！”周乔吩咐道。他看了双胞胎一眼，都没有戴红色手链，更加不知道谁是谁了，只好眼神闪烁，并未看向其中任何一人，含糊说道。 艾琳娜立刻去拿血压计，开始给患者量血压，很快，结果出来，竟然只有70/50hg！心率123次/分！ 周乔心中一惊，这是已经休克了？虽然各国的高血压低血压标准有差异，因为地域的变化，每个地区和每个地区的人长相不同、身材不同、体质也不同，承受的高低血压有所不同。 但是，不管在哪个地方，70/50hg绝对是低血压无疑的。另外，因为血压急剧降低，导致心跳过速！ 美国的正常心率标准和中国是一样的，通常认为成年人60-100次/分之间属于正常范围。虽然电子血压计附带的测脉搏功能比不上专业的心电监护仪，但是也能作为参考。 “你大便是什么颜色？”周乔问道。 女子连忙摇头道：“不知道，没注意。医生，能不能别问了，赶紧打针，我真的要死了啊！” 这名患者心说，这医生怎么磨磨唧唧的，让他打一针也不肯，要不是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就立马换别的诊所或者去社区医院！ 可是，对周乔来说，没搞清楚状况，这镇痛针真的不能轻易打！ “来，艾琳娜帮帮手，把她一起扶到检查床上，我来给她检查一下。”周乔说道。 艾娃心说，怎么老是找姐姐，也不找我！反而踏前一步，抢在艾琳娜之前去帮手。 周乔愣了愣，但也分不清，现在也无暇关注这个。 有正事要忙，尴尬便减弱了，再说，艾娃自己都很淡然。双胞胎美少女平时的表情都很像。 女子无奈，还是听话地躺在了检查床上，周乔掀开衣服，开始检查。 “这里痛吗？” “痛！” “这里呢？” “都痛，都痛！我满肚子痛啊，医生！”女子忍不住哀嚎道。 周乔皱眉，他再一次摸了摸女子的肚腹，骇然一惊，这肚子真的不正常！鼓鼓涨涨，是水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血！ 短时间内出如此多的血，那问题就严重了！ 他本来还想靠着自己的本事，临床诊断一番，多积累一些医学经验的，但是现在，病人情况危急，他也无暇仔细琢磨了，立即就动用系统的辅助诊断功能！ “系统系统，赶紧启动！” 很快，一阵无形的扫描之后，系统就给出了答案：“患者输卵管壶腹部异位妊娠破裂，需行紧急手术。” 与此同时，医玄点账户被扣除2点，账户余额：20点！ “艾琳娜，安排补液，吸氧！” “艾娃，给社区医院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麻醉师和麻醉护士过来，就说是紧急情况，来不及预约！”周乔心道，但愿社区医院的麻醉师今天有空闲。 “好的！马上去办！” “收到！” 双胞胎小护士正要分头行动，周乔又叫道：“艾娃，打完电话，再让检测中心派人带便携式b超上门服务，告诉他们，上个月的账单我今天下午就付。” 之前，检测公司催促上月的账单好几次了，一直找借口拖着，反正也没到最后期限。今天周乔就财大气粗，叫起服务来，底气也足了！ 其实，他早已通过系统得出了诊断结果，但是，这个是拿不上台面，不好对人言的，还是需要相应的检测报告，要不然，人家会说他瞎蒙，庸医害人。 审计的时候会有麻烦，另外就是，可能会有医闹。 因为有枪支的缘故，美国的医闹可不是国内那种小打小闹能比的，搞不好就被人突突突了！当然，大部分还是通过官司诉讼。 艾琳娜和艾娃分头去忙，周乔则开始给患者行后穹隆穿刺术。 这个穿刺术，在辅助诊断异位妊娠时被广泛采用，抽出来的血液放置后不凝固，其中有小凝血块。但若未抽出液体，也不能排除异位妊娠的诊断。 周乔医学院本科毕业不到一月，虽然也知道这个后穹隆穿刺术，但谈不上实践经验，没关系，系统在手，医术我有！ 由于只是一个小操作，所以在扣除5点医玄点之后，完美级的后穹隆穿刺术就上身。 这是正儿八经的医学检查，穿刺后穹窿，抽出血液，拿去化验。 只不过，采用的是姿势比较羞射的截石位，懂的都懂，在国内，不少女患者会扭捏一番，尴尬得无地自容，但是，这位白人女患者十分大方，主要也是痛得不行，希望周乔赶紧完事，赶紧得到结果！ 10l注射器，12号穿刺针，完美级的操作技巧，顷刻之间，就让周乔轻易抵达目标位置，然后针头微微偏向病侧，一面抽吸，一面退针。 第25章 医玄点不足恐惧症 大家可能无法想象，据统计，人类每一百次怀孕中，就有一个既坑爹又坑娘的孩子，他是怀在子宫外头的，就是宫外孕，学名叫异位妊娠。 当然，这个孩子不可能正常出生，通常活不过50天。有些天赋异禀的，也有撑到两三个月，甚至五六个月的，那属于凤毛麟角。 其中，输卵管位置的几率最大，伞部11，峡部12，壶腹部70。 其余的部位，比如卵巢只有3，间质部和宫角2-3，腹腔1，子宫瘢痕处＜1，宫颈处＜1。 壶腹部就是输卵管妊娠最常发生的部位。这名女患者便是该种情况。 一旦发生输卵管妊娠，妊娠囊越靠近子宫，胚胎就更容易存活和发育，但是，也更容易发生严重的并发症！ 异位妊娠，通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少部分人可能会有疼痛以及异常出血，腹部及盆腔压痛。但是，在破裂之前不存在这种压痛。 一旦破裂，血压降低，心率加快，就是最显着的两个指标！ 随着现代人生活方式的变化，宫外孕的发生率正在逐年上升。 谁怀上孕都想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都想保胎，但绝不能闭着眼睛保胎，你首先要知道这个胎在哪儿，位置对不对！ 不过，这名女子估计是意外，因为，她还没有结婚。 当听说极有可能是宫外孕，女子很惊恐，连忙央求周乔，立即帮她手术拿掉，她不想生下来。 周乔将样本收好，等会让艾娃送去检测公司，检测血hcg，同时安慰她，现在胎儿已经没了，而且宫外孕谈不上保胎不保胎，因为根本不能够保得下来，现在，关键是救她的命！ “你有没有家人？能通知他们过来吗？”周乔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个父亲，在伊利诺伊州，估计赶不过来，而且我和他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伊利诺伊州，就是在美国东部了，而旧金山在西海岸，二者相隔将近三千公里。 周乔就道：“那你自己将手术同意书签了。” 女子忍着痛，拿起笔，在周乔准备好的文件上飞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叫桑德琳·布兰克。 周乔将女子抱上二楼，放在病房里的床上，艾琳娜早已遵医嘱准备好，此刻，立即手脚麻利地建立静脉通道，挂上药液瓶，开始输液。 忙完输液，又去准备手术室。 建立静脉通道，就是在人体浅表的静脉，甚至深静脉或中心静脉，进行穿刺，留置针管、软管，并非仅仅是为了输液，还为了方便之后的输血。特别是危重症患者或急性的失血等患者，建立静脉通道后，可以大量快速地进行补液、补充血容量。 艾娃已经联系好了社区医院，对方刚好有一名麻醉师空闲，表示会在大约半个小时后赶过来。 艾娃拿着样本又急急忙忙去了检测公司，过了没几分钟，检测公司的一名影像医生就拎着便携式b超仪抵达了鸢尾花诊所。 当然，上门服务收费会贵一些，不过这也是必须的，以患者目前的情况，没有能力也不适合来回奔波，会加重病情！ 这种情况很常见，所以商业化的检测机构有相应配套的移动服务，b超上门还是很方便的，若是其它的诸如ct、dr、r之类，由于体积较大，所以通常是开车过来，直接停在诊所门口提供服务。 这样的移动医疗服务，在美国相当之普遍。 在中国，这种堪称医疗服务中的“王冠上的明珠”也在渐渐兴起，不过还处于起步阶段，通常普通大众见得最多的就是健康体检车，一些单位安排体检，不用去医院，会上门来做！ 比如有些工厂地理位置比较偏远，又不想工人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体检上，影响到生产，就会在厂里组织这样的体检。健康体检车就会上门。 很快，阴超提示：患者宫内膜增厚、宫内未见明显孕囊反射、左侧卵巢旁混合性回声、盆腔积液。 血检报告也很快传真过来，血hcg＞u/l，诊断为宫外孕破裂。 由于已经破裂，大出血，没有办法进行保守治疗，必须手术。 输液备血。 术前准备。 鸢尾花诊所在很早以前就接入了加州血液中心，享受对方的一套称之为nnectd的远程医疗技术，实际上就是一套血液配送系统。 经过专项培训的医护人员只需要简单地将病人的信息输入血液配送设备中，就能得到合适的血源，而且会很快送达。哪怕是稀有的血液，在24小时之内也能于北美全境内调配，送至病人的床边。 当然，越远，越稀有，调配过程越艰难，收费就越贵。这也是应有之义。在哪里都一样！ 这名患者并不需要特殊的血液，所以，当社区医院的麻醉师带着护士赶到的时候，血源也同时送到了！ 周乔立即给病人进行了紧急手术！ 是全麻下的腹腔镜输卵管切除术。 患者的这种情况，因要尽快止血，保障生命安全，所以周乔只能选择这个术式。 若是强行行输卵管开窗缝合手术，即便治好，在术后，也很难达到较好的输卵管功能，而且会有再次宫外孕的风险。还不如直接切除，后患会更小一些。 好在，人体的输卵管有两根，切除单侧的，还剩一侧，日后还是可以正常怀孕的。 这一次，周乔兑换的是大师级腹腔镜输卵管切除术，足足消耗了10个医玄点！没有完美级，主要是因为，他的医玄点账户余额仅仅15点了啊！ “真是忒不经用了！”周乔感慨。 兑换完大师级医学技能，周乔的账面上再次只剩下可怜的5个点，若是下午再来一个大病患者，自己都没法儿医治了，如果病情不严重还好，可以拖延一天，晚上和艾琳娜继续奋斗拼搏便是！ 若是严重，需要紧急手术，那只能转诊社区医院或者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了！那无疑是将钱往外送！心疼啊！ 周乔的内心不由焦躁起来，医玄点不足恐惧症，再一次升腾！ 他暗暗发誓，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多多积攒！账上有医玄点，心中才不慌！ 第26章 胆子变大了！ 心念所及，周乔不由瞟向医玄点制造项目的另外一个“合作商”（合伙人？），他也分不清哪个是艾琳娜，却是瞄错了，灼热的目光在艾娃身上停留了片刻。 艾娃心中一突，身形忍不住微微轻颤，好像周乔的目光有电似的，回想起早上洗手间的旖旎，芳心不由小鹿乱撞！ 手术开始，经腹，取仰卧位，留置尿管，排空膀胱…… 术中见盆腹腔积血约2500l…… 左侧输卵管壶腹部破口较大，且有明显活动性出血。 钳夹止血，快速切除左侧输卵管。 由于患者没有家属在场，周乔也无法告知，所以直接切除。另外就是，这一条，在之前的手术同意书中已经进行了备注：如果手术需要，必须切除病灶位置的输卵管，同意医生进行。 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术前并没有用腹腔镜探查。周乔的系统辅助诊断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是那句话，无法对人言。 冲洗干净盆腹腔…… 包埋残端，关闭腹腔。 …… 这是异位妊娠的急诊手术，所以不需要软道准备与灌肠。 大师级的腹腔镜输卵管切除术，若行云流水，仅仅只花了6分钟，术中出血约10l，搞定！ 器械护士艾琳娜、巡回护士艾娃，以及社区医院赶过来支援的麻醉师和麻醉护士，都惊呆了！ 麻醉师安德烈冲周乔竖起了大拇指，幽幽说道：“通常这种手术需要15分钟以上，你是我见过速度最快的医生！” 至于手术质量，这位麻醉师不知道，但是，光是看周乔那举重若轻、有条不紊的操作，就知道不可能太差。一般有这种风范的，都是那种高年资的主治医生！专家级别！ 而周乔，如此年纪轻轻！安德烈觉得周乔的表现，让他眼前一亮！ 术中出血虽少，但患者之前失血过多，所以血源还是派上了用场。 一般情况下，如果失血超过1000毫升，必须进行输血。患者都大于2500l了！ 血液的密度大约为1050~1060之间，1克血等于095毫升左右的血。 也就是说，患者之前失血2631克，5斤多，用普通的饮料瓶可以装5瓶多！ 这是什么概念？ 一般人平时献血献个200l，就头晕乏力了，何况十几个200！ 术中和术后进行输血与补液治疗，有助于体质恢复和伤口愈合。另外，也应用了抗生素，防止感染。 “没事了，亲爱的桑德琳，3天后切口换药，大约5天左右腹部伤口拆线，然后就可以康复出院啦，放心，我们会给你提供最好最专业的服务，在这儿好好养病！”当桑德琳苏醒过来，周乔去查房检查病情的时候，对她柔声说道。 “谢谢周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桑德琳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之前，她真的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周乔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打止痛针，先前还隐隐有怨怼，但是现在了解了病情之后，顿时觉得周医生的做法是正确的，对周乔的医术也相当佩服。 如果不出意外，鸢尾花诊所的忠实客户又多了一个。 艾琳娜问道：“你不通知你男朋友过来吗？” 宫外孕，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造成。 桑德琳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有感情，只上过一次床。我并不想让人知道，另外，我以后和他也不会再有纠葛的。” 那一次，是她自己没有做好防护，没想到，一次就中招了，还搞得要来医院做手术。 经此一事，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谨慎一些，保护好自己。 她不告诉对方，就是怕对方再缠上她。若是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叫着嚷着要负责任，向她求婚什么的，就尤为烦恼。 舔狗是很招人烦的，知不知道！ 她并不喜欢那人，但是那人却总是对她很好，嘘寒问暖，各种关心。 艾琳娜默然。 白人女孩眼角余梢悄悄望了周乔一眼，心说，不知乔对我是见色起意呢，还是有真感情？ 要是仅仅是见色起意，那我……，我也心甘情愿的！ 艾琳娜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甜蜜。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单方面付出就行了，能不能得到回报，其实无所谓的！ 这个手术做完，周乔说到做到，将检测公司上个月的账单，社区医院麻醉团队的费用，以及另外的水电费、网络费、有线电视费之类的杂费统统了结，让艾娃去办理。 至于这个月的账单，还未出，需要下个月月初才会收到。 另外，他给艾琳娜和艾娃各自三千美刀，不是工资，纯粹是奖金。虽然是家里人，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天天白白干活。 有奖励，她们的动力也更会大一些。 然后每日的生活费、交通费，以及汽车加油的钱，都是周乔另行掏腰包。 艾琳娜和艾娃相当高兴，又可以去多买几件衣服了。然后艾琳娜和艾娃想要买一款新手机，也可以实现。 iphone14在美国的起售价只要799美元，买一个配置稍微好一点的，一千多一点美刀也就够了。 两人下午就开始在网上了解手机款式和功能，兴致勃勃，艾琳娜有心想要和艾娃区分一下，这样方便周乔辨认，但是艾娃见到艾琳娜选择哪款，她就选哪款，连颜色也要一样，艾琳娜无奈，只好由她。 …… 旧金山的傍晚非常美，晚霞若火烧云一般，黑人壮汉再次开着越野车，来到了鸢尾花诊所门口。 周乔无奈，只好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医疗包，跟着对方前去。小手枪1911自然是不敢带的。 由于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周乔也平安归来了，所以艾琳娜和艾娃虽然仍旧担心，却是没有昨日那般紧张了。 只好目送着周乔上了黑帮的车，晶亮水润的碧眸中满是不舍。 另外就是，二楼病房内还有一个住院的患者需要照顾。 …… 十八街旧金山据点，带两百平露天游泳池的庄园豪宅。 周乔再一次见到了躺在奢华卧室中的暴烈女王。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修身衬衫，下身则是一条藏青色的织金妆花马面裙。 黑发褐眼，五官精致，身段婀娜健美，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曲线起伏，自然流畅，配上中国的传统服饰，似乎比上次更加耀眼。 周乔一愣，忍不住盯着金刚芭比狠狠看了一眼。 第27章 拼命三郎！（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见到黑发褐眼的金刚芭比面有不悦，周乔不由一指对方的裙子，连忙解释道：“你穿的是我们中国的马面裙，挺适合你的！非常漂亮！” 金刚芭比也一愣，旋即道：“我是在迪奥买的。” 周乔道：“那是抄袭我们的传统服饰。不信我搜给你看！” 于是，掏出手机，搜索了很多马面裙的资料和图片，走了过去，一一展示给金刚芭比看。 他虽然惧怕这位黑帮女王，但是，涉及到文化之争，不得不鼓起勇气，迎难而上。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能任由对方抄袭，亵渎，必须得正名！ 金刚芭比见他认真的神情，不由莞尔一笑，说道：“你很有勇气。我叫洛娅！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低沉的嗓音略带几许温柔，有一种很好听的感觉，脸型精致耐看，笑容颇为甜美，与传说中的暴烈女王形象大相径庭。 她黑发如瀑，褐眼晶亮若宝石，比金发碧眸的艾琳娜与艾娃又多了几分硬朗与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 周乔看得一呆，忍不住脱口赞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话一出口，背后的冷汗就下来了，觉得自己真是作死！连黑帮大佬都敢调笑？嫌命长吗？ 不过，转念一想，哪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赞的？总不可能对方立马翻脸，来一句：“凭你也配夸我？”然后一枪崩了他？ 不带这样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感受到洛娅的目光又变得凌厉，周乔不由连忙正色，硬着头皮，认真地道：“肺腑之言，肺腑之言……那个……我们还是开始正事，你伸出手，我要拆开纱布检查一下愈合情况，然后帮你换药。” 洛娅嘴角微翘，便伸出了右手。 周乔抹了一把冷汗，接过对方的柔荑，开始细心拆纱布，依旧是碘伏消毒，清洁，然后……开始揉捏对方的手指头。 这是必要的检查过程，并非揩油占便宜，他也没那个胆。 这是想看看对方的手指头神经系统恢复得如何，会不会影响到以后手的功能！这是正儿八经的触诊！ 中医有“望闻问切”，西医有“视触叩听(嗅)”。 “你这儿有感觉吗？” “有。” “这根手指头呢？”周乔又问。对方的手指头捏起来还挺软的。 “有。” 见对方挺配合，并未暴怒，周乔忍不住好奇问道：“手怎么伤成这样？你是第二首领啊，还需要亲自打生打死吗？” 洛娅轻叹一声，转头望向窗外，侧颜绝美：“不冲杀在最前面，不经历惨烈与鲜血，你以为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位置的？靠美色吗？呵呵！靠美色只能沦为玩物与附庸！” “黑人们憎恨白人，我又是女性，不比他们更狠一些，不表现出更过人的能力，他们如何会从内心深处畏惧我，和拥护我？” “我的肤色原本很白皙，当我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甚至还要胜过你家里的两只小绵羊！后来，我为了在肤色方面与黑人们不至于太过差异，每逢夏季，就常常卧于沙滩上晒日光浴。” “别人晒日光浴是为了享受，我是为了成为黑妞！” “不知多少次皮肤晒伤！晚上疼得睡不着！” 似乎平时没有人可以吐露心声，也许是因为周乔的自带男性魅力+2，也许是觉得周乔并非她的下属，这些话倾诉出来不会影响到她的威望，洛娅的话变得有些多起来。 是人，就会有倾诉欲，憋久了会出问题的。 周乔认真倾听，适时作出回应。 回想起那晚的激战，洛娅心有余悸。 她说，当晚，她是被人给算计埋伏了！ 她追逐血帮的一个核心人物，相当重要的成员，对方子弹打完，逃进了一个汽车废品站。到处都是堆放着残破生锈的汽车以及破损轮胎。 她在里面，像猫一样小心翼翼，追捕老鼠。 忽然，对方从边上冒了出来，手持铁棍，一棍子就敲飞了她手中的枪械，然后二人迫不得已展开了肉搏！ 最终，她用刀扎穿了对方的咽喉，送对方去见了撒旦！ 但是，在那个猛烈的短短不超过三分钟的生死搏斗中，她也多处受伤，不仅右手手掌差点被对方的匕首斩断，还被随后赶来的血帮成员乱枪射击，腿上连中两枪！ 有一枪，子弹穿透了她的左小腿腿肚，又射进了右小腿腿肚，当场就让她趴下了！ 若不是黑蝎子和康蒂赶来，她恐怕要栽在那里！ 然后，康蒂抱着她，黑蝎子掩护，满大街地寻找诊所，刚好鸢尾花诊所在附近，这才有了那晚的一幕。 洛娅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碰到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好医生！对方的医术真的挺高，才短短两天，她有种错觉，似乎可以抓握，重新开枪了！ 当然，手掌弯曲的时候还是很疼。 周乔见她手掌不经意地就想动，不由叮嘱道：“平时尽量别做大的动作，手指头轻微动弹几下，活络一下血气就行了。” 他默默瞅了一眼这个金刚芭比精致的侧颜，心说，这个女人也是个有故事的，真不容易啊！拼命三郎也不过如此！ 心中思绪万千，但手上却没停，十分麻利与娴熟地给对方上药，然后用干净的绷带包扎。 绷带才值几个钱，对于这种富豪来说，自然是每日一换。 由于之前连续两次附魔，康复得挺好，这一次，周乔就不附魔了，主要是怕康复太快，对方起疑。 手都快被斩断了，三四天就完好如初，连印记都没有，那说得过去吗？ 周乔觉得，给她弄个一个月，或者十天半个月，嗯，再短不能短于一个星期，就好解释一些了。 …… 晚上，艾琳娜又摸进了周乔的房间，稍微一接触，熟悉的体验感，又是这么大胆火热，定是艾琳娜无疑了。 周乔也不好意思说起自己早上认错人的事情，只是说早上你们没戴红色手链，我又有些脸盲了。 艾琳娜道歉，说是不好意思，早上摘下来洗了一下，后来忘在了洗手台上，以后不会了。 周乔沉吟片刻，搂着艾琳娜说道：“要不再换一种方式？总觉得被艾娃注意到了。” 艾琳娜撒娇：“要不这样，我在锁骨这儿贴一个纹身贴？” 碧眸妩媚，纤细的玉指轻轻划过滑嫩的锁骨，性感至极。 “那太明显了！”周乔道。 “那发梢悄悄编一个小辫子呢？”艾琳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像也不大好。”周乔心说，很容易被仿冒啊。 艾琳娜便举起自己修长的十指看了看，忽然诡异一笑，说道：“要不我把指甲稍微留长一些，艾娃的指甲修剪得挺勤快，这样你就能分辨得出了。另外，我在左手中指的指甲上修剪一个小小的爱心缺口！不影响我当器械护士，也不影响我打针输液，我技术高着呢。” “好主意！”周乔顿时赞不绝口，连夸艾琳娜厉害！这是高度防伪啊！隐秘得很！ 两人相视一笑，都相信，估计以后不会再被艾娃给发现了！ 当晚，系统先后弹出三次金色虚拟面板。 医玄点+8，医玄点+8，医玄点+8！ 当前女友好感度100，100，100！ 拼命三郎！ 第28章 广寒宫破阵曲（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不拼命不行啊，5个点的医玄点根本不堪大用，现在账户上医玄点重新上涨，足足有29点了，周乔这才稍微心旷神怡！ 第二天早上，艾琳娜连连打哈欠，艾娃看见，忍不住峨眉轻蹙！ 艾娃注意到，姐姐虽然精神欠佳，但是皮肤似乎越来越好了，不像她，脸上又不经意冒出来一个小痘痘。 周乔也注意到了，现在区分艾琳娜与艾娃又变得容易起来。除非，艾娃脸上的青春痘消失。 桑德琳恢复得很好，并没有任何并发症。 这一单，周乔估算了一下，由于有输血，又是腹腔镜手术，又有b超和麻醉师上门服务，以及还需要后续住院治疗大约五至七天，他至少可以赚五千美元！ 当然，患者自己支付的金额不会超过一千美元。对方也是有医保的。 鸢尾花诊所的价格，其实是比较公道，堪称惠民。这是因为周乔和其大姑，都是中国人，比较有良心，不像一些黑心诊所。 旁的不说，单说门诊费，按照问诊时间长短分为5个收费标准，大约如下（相当于国内的挂号费）： level-5：门诊时间40分钟，门诊费约225美元； level-4：门诊时间25分钟，门诊费用约160美元； level-3：门诊时间15分钟，门诊费用约112美元； level-2：门诊时间10分钟，门诊费用约66美元； level-1：门诊时间5分钟，门诊费约30美元。 价目表是这么定的，但是，通常不会有level-1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没有！ 就算有，我也能给你唠到10分钟，甚至更长，那啥，都是钱啊！当然，也要根据病情来定。 如果小病，感冒发烧之类的，你硬唠40分钟，收人家门诊费225美金，也说不过去不是。 就算真唠40分钟，也不好意思收人家那么多钱的，其中的时长，医生自己会掌控。 再说医生不是单纯的唠嗑，需要根据病情给出专业的诊断和建议，还要安排检测，用药开处方，有的甚至要安排手术。 另外如果是新病人，每个相应的level上再加20—30美元。 这些费用，通常只有大约20需要患者支付，其余的80由保险公司付。每周诊所的做账员会将数据从电子设备上发送至病人的医疗保险公司。 当然，你如果买好几种混合保险，互为补充的话，需要支付的金额就更少了！ 所有这些保险公司，通常在收到账单后2周内支付给诊所，如果保险公司觉得不合理，他们有权来诊所查看，甚至进行审计。 所以，即便想薅羊毛，也不能太过分。但是，如果是没有买保险的，全自费那种，抱歉了，碰到黑心的诊所，账单能让你绝望！然后打官司还打不赢！ 因为，这是法律允许的！ 人家有保险的，是因为联邦医保的患者数量多，作为大买家，它有能力与医方进行谈判，议价，把价格拉到一定的范围之内，超出就不被允许。 而商业保险公司则参照联邦医保的标尺，虽然允许医疗机构适量超出，但是也规定了价格区间。 所以，在美国看病，必须得买保险。而且最好是多买几种，互相补充的那种。 美国政府对65岁以上患者或残障人士，都有相应的额外补助，就是前文说过的“红蓝卡”，其它有工作的年轻患者则多买商业保险，当然，奥巴马保险覆盖了那些没有工作的年轻人。 鸢尾花诊所现在暂时还是由周乔兼任做账员，毕竟他是老板。而且，诊所的工作人员才三小只，患者也不多。 等以后账复杂了，可能需要聘请专业人士。 医保这事儿，在国内也是一样，除了政府的基本医疗保险，很多地方都另行出台了补充医疗险，有些是政府背景，有些则纯粹是商业险。 其中也有不少非常惠民的险种，非常值得购买。 光靠五险一金里的医保，看病还是不够划算的，尤其是需要住院动手术的大病。 当然，对于一些几年都不进医院一趟的年轻人来说，基本的医疗保险就够了。 凯茜过来进行了健康咨询，周乔帮她安排了量身定做的体检套餐，这些都是可以进医保的。凯茜的养老金也颇丰厚，完全支付得起。 闲聊的时候，凯茜一直有流露出后悔，说是年轻时没有结婚，结果一蹉跎，大半辈子就过去了。 现在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实在是难熬。 艾琳娜笑道：“以后有空常来我们诊所坐坐，不收钱，就喝喝咖啡，诊所虽然生意不怎么好，但是人气总归比家里面旺盛一些。” 鸢尾花诊所现在每天也能有七八个病人了。不再那么冷冷清清了。 凯茜点点头，仰头笑道：“艾琳娜你真是一个优秀的女孩。我要是年轻时结了婚，现在估计孙女也有你这么大了，哈哈。” 艾娃建议：“为什么不去收养一个呢？” 凯茜说道：“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其实我也有想过的。” 她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现在收养，还来得及吗？能不能将小孩养到小学毕业都是个问题。但是，她心里头还是挺渴望的。 天色渐晚，黑人壮汉再次来接周乔。 轻车熟路，艾琳娜和艾娃也过了心理那一关。对她们来说，只要周乔能平安归来就行。 依然是奢华、金碧辉煌的豪宅卧室。 洛娅坐在床边，单手吹着一支金色的口琴，不知名的曲子，琴声很有几分伤感与惆怅。 周乔万万料不到，打生打死拼命三郎一般的暴烈女王，也有这种情绪低落的时刻么？尽管先前洛娅也给过他反差，但是这一次，仍旧触动人的心弦。 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位能止小儿夜啼的黑帮大佬。 周乔过来，默默换药。 因为她曲子伤感，周乔也不敢多问，怕触怒对方。 几处伤口先后包扎完毕，洛娅忽然望向他，问道：“你会吹口琴吗？” 周乔一愣，连忙点头说道：“会的会的！” 口琴这玩意，是最廉价的乐器之一，他小学时就拥有一支了，而且方便携带，会的曲目么，还挺多的。 当然，也有昂贵的口琴，比如洛娅手上的这支，金光灿灿，不知道是不是黄金打造，反正看起来做工精细，质感不俗，定然非是周乔以前玩的那种便宜货可比。 “来吹奏一曲！”洛娅将口琴递给他。 第29章 十面埋伏（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周乔接过，果然是高档货，一摸就知道。上面还有浅浅的口红印，周乔也不敢擦，一擦，惹得对方不高兴，说自己嫌弃她脏，然后一枪崩了他？ 万万不敢啊！ 所以，周乔就着淡淡的口红，清新的香味，开始表演起来。 他选了一首国内脍炙人口，几乎人尽皆知，每个人都能哼上几句的歌曲。但是曲调是被人改过的，改过之后，依然是网红名曲。 “这是什么曲子？” 曲调慷慨激昂，恢弘大气，听得人热血沸腾，洛娅不由眼睛直亮，等到周乔停下，就立刻问道。 周乔就道：“这是我们中国的十大名曲，广寒宫破阵曲。若是用交响乐演奏，气势会更加恢弘一些，我技法有限，用口琴难以尽数宣泄出来！” “广寒宫破阵曲？什么意思？”洛娅侧了侧头，问道。 周乔就解释，说道：“广寒宫在月亮之上，是华夏神话中月神嫦娥的居所，她养了一只白兔，白兔会捣药，月亮上还栽种了一株桂树，有个叫吴刚的仆人，一天到晚想要将桂树砍倒。嫦娥善于布阵，也会破阵……” 好，周乔编不下去了。 只是，洛娅终究不是普通人，她忽然想了起来，忍不住一拍大腿，然后“哎唷”一声轻叫，原来是拍在大腿伤口上了。 周乔连忙过来帮她检查，还好，伤势连续被他两次附魔，里面其实早就康复得差不多了。并没有缝线崩断，渗血之类。 周乔问道：“怎么了？” 洛娅就道：“不对呀，我有一次路过唐人街，看见许多大妈在跳舞，也是放的这首曲子，不像你吹奏得这么慷慨激昂啊！” 周乔忍不住笑道：“这是有网友魔改的，嗯，它的原名就叫月亮之上，节奏欢快，确实挺适合广场舞的。” 然后有些后怕，生怕洛娅觉得自己骗她，然后一枪崩了他！ 不过，洛娅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惑人。只是笑了片刻，有些牵动伤口，忍不住便皱眉。 黑人女守卫康蒂手执p90，在边上看得一呆，头儿什么时候这般欢快笑过？ 自从她跟了头儿，这么些年，出生入死，头儿向来都是眉头紧锁，不是在思考战术，就在思考18街的未来，何曾有过一日放松？没想到，这次受了重伤，倒是因祸得福，难得清闲了几天。 不过，这个华人医生真厉害，居然能哄得头儿这么开心？！ 不知多少男的都想讨头儿开心，也未曾做到呢！ 黑人女守卫忍不住诧异之色，便多打量了周乔几眼。 “我给你吹奏一曲真正的战阵之曲，十面埋伏！你一定喜欢！”周乔冲洛娅微微一笑道。 “好的。”洛娅点点头，问道，“十面埋伏？讲的是什么？” 周乔道：“讲的是两千两百多年前，西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两大军事集团为争夺华夏统一政权而进行的一场大规模战争。最终，以西楚霸王项羽败亡，刘邦建立汉朝而告终。” “十面埋伏，就是楚霸王项羽被刘邦手下的大将韩信垓下之围，最后霸王别姬，自刎而亡的故事！” “当时汉军共有五路大军，合计近七十万之众，形成从西、北、西南、东北四面合围楚军之势，项羽被迫率十万楚军向垓下后撤。最后四面楚歌，兵少粮尽，被迫自刎乌江！” 周乔说着说着，眼前浮现出当时霸王的处境，曲子尚未吹奏，整个人就泪流满面，身形轻颤！ 洛娅一愣：“……你哭什么？” 周乔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不懂。我是哭霸王，悲霸王！楚霸王项羽力能扛鼎，英雄盖世，横扫宇内，威震天下，最终却落了个乌江自刎的结局，悲哉，惜哉！李清照曾有诗云：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楚霸王若是肯委曲求全，逃回江东，有江东父老支持，未必不能东山再起！李清照又有一首诗，就是关于这个的描述：霸气震神州，凌云志未酬。乌江夜若渡，两汉不姓刘。” 李清照的诗句，周乔不知如何用英文表达，所以是用中文朗诵出来的，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讲解了一下，顺便也介绍了一下才女李清照的生平事迹。 “霸王最有名的便是破釜沉舟之战……”周乔是项羽的拥趸，说起霸王的战绩，悠然神往。 暴烈女王果然最喜欢听这种故事，曲子还没开始吹，就听周乔讲古，听得津津有味，身体都坐直了！ 这一战，是项羽最为着名的一战，名曰：巨鹿之战！ 以区区五万之众，破釜沉舟，怀着必死的决心，背水一役，大败四十万秦军，由此一战成名，成为各路义军的统帅。 洛娅连连咋舌，说道：“你们中国两千多年前就有几十万人规模的战役了？” 周乔点点头，又讲了项羽的另外一场大战——彭城之战，以三万骑兵，半日之内，击败刘邦五十六万联军。 讲了足足半个小时，周乔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非常尴尬地对洛娅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洛娅赞道：“你其实很有男子气概！” 周乔：“……” “我给你吹奏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共有十三小段，但我最精擅里面的两小段，项王败阵和乌江自刎。原本是琵琶曲，用口琴，气势可能略略差了一些，但听曲在于意境，我尽量表达！” “对了，项羽还有个红颜知己，叫做虞姬，人称虞美人，美艳不可方物，与项羽同时自刎，殉情而亡！” 洛娅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周乔，看着他慢慢吹奏起来，渐渐的，曲调变得慷慨激昂，充满杀伐之气，恍惚间，洛娅感觉自己来到了那片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刀光剑影的古战场上，不知何时，精致的脸庞上也泪水滑落。 一曲吹毕，洛娅与周乔尽皆沉默良久，似还沉浸在十面埋伏的悲壮氛围之中，隐隐不能自拔。 黑人女守卫康蒂，早已识趣地退到了门口，这时候不由偷偷探头往里面张望，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些什么，怎么听首曲子还伤感起来了？她完全不能理解！ 第30章 再现完美级缝合技（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头儿，有三十几个兄弟受伤，能不能让周医生帮忙医治一下？”黑人壮汉走了进来，微微躬身说道。 周乔：“……”才消停了两天，这是又开战了？ 洛娅瞧了周乔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就冷哼一声，对黑人壮汉道：“血帮的老大和军师都被我宰了，现在是一盘散沙，限你们半月之内，将血帮驱除出旧金山，全面接管血帮在旧金山的生意与地盘。” 黑人壮汉连忙点头，躬身道：“头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只是现在……” 洛娅摆摆手：“行了，就让周医生去看看。” 周乔：“……”你有问过我吗，你礼貌吗？不过，他还是不敢反抗的，别看刚才和洛娅“相谈甚欢”，很有种“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的感觉，但毕竟，自己只是小医生，人家是黑帮第二首领！赫赫有名的暴烈女王！ 据说十八街的老大在洛杉矶，这里是旧金山分支，完全是洛娅说了算！ 洛娅瞥了周乔一眼，淡淡说道：“会给钱的，不让你吃亏！黑蝎子，拿两万美金给周医生！” “好的，立马去办！”黑蝎子躬身道。 周乔连忙说道：“我没有带缝合包。” 他只是过来换药的，真没有准备。而且，三十多个人需要缝合，所需要的耗材，即便他带一点，也不可能带那么多！ 洛娅道：“让黑蝎去取。你给你家里的两只小绵羊打个电话，让她们准备好，放在诊所门口便是。” 两只小绵羊？这是说的艾琳娜和艾娃吗？ 周乔只好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于是，就给艾琳娜打电话了，告诉她大致的人数，另外，每个人可能不止一处伤口，让她多准备一些，多多益善。 要不然到时候不够了，又回去拿，太过麻烦！ 艾琳娜很担心，因为都这么晚了，但是周乔让她放心，没事儿的。 艾琳娜办事还是靠谱的，她也不敢跟黑蝎子接触，将东西整理好，打包放在诊所外边，然后就锁好了门。 这种耗材，诊所备了许多，今晚虽然取了大部分，但是，明日再联系供应商送货上门即可。 与此同时，黑蝎子早就开车出发了，因为“放”与“取”相隔时间比较短，并未被盗。顺利将东西给取了回来。 随后，两万美刀也进了周乔的医疗包。 有了钱，周乔就精神抖擞，跟随黑蝎子来到了豪宅附近的另外一栋宅子，是十八街的另外一处据点，只不过，这儿住的人数就多了，足足四五十个人藏身在这里。 像这样的据点，在旧金山，他们还有很多处。这些房产都是正规手续买来的，以后还可以卖出去赚钱。 走进来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以及酒味。因为据点的一楼，客厅、各个房间，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多个黑人，有男有女，都是受了枪伤，或者爆炸伤。 他们都穿了重型防弹衣，所以伤势并不致命。 周乔估摸着，致命的就没有弄回来，比如被爆头的，直接成为了尸体，要么就是被迫去了大型急救中心。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去了急救中心，想要出来就难了，估计会被警察给直接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审判与监禁。 所以回来的都是四肢受伤，或者头部轻微受伤，这些人胡乱躺着，有的身边扔着酒瓶，有的则继续拿着烈酒，仰头畅饮，醉生梦死。 饮酒可以麻痹身躯，让疼痛减弱。 如果说洛娅那边的豪宅，极度奢华与精致，处处显露着高贵，这边虽然仍旧是豪宅，占地面积极大，装修却略显简单，住的人又多，垃圾到处扔，跟猪圈差不仿佛。 其实，如果好好收拾一下，还是非常简洁大气的。 这样的豪宅，在国内也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见到周乔拎着医药包进来，不少黑人便抬头诧异望向他。 黑蝎子高声叫道：“这是头儿派来的医生，他是头儿的朋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谁敢对周医生不敬，我立马射穿他的小鸟脑袋！” 虽然洛娅没有特别交代，让他保护周乔，但是，黑蝎子能做到指挥官级别，绝非头脑简单，纯靠武力之辈。 这几日，他和康蒂偶有交流，早已隐隐感知，这位周医生在头儿心目中的地位与众不同。跟以前抓来的那些医生不可相提并论。 黑蝎子吼了一句，那些诧异望过来的成员们便更加惊诧了。 周乔叹了一口气，戴上面罩和手套，双手消毒之后，立马就开始工作了。为了防止血液溅到脸上或眼睛里，他特意让艾琳娜帮他准备了医用防护面罩。 这是那种能遮挡全脸的医用隔离面罩，透明高清pet材质，能有效阻隔血液、体液飞溅。 洛娅大概率是健康之体，但是，这里这么多黑人，就很难保证了。万一某一个有艾滋病，或者其它目前医学无法解决的传染性疾病，被血液溅在身上，就一辈子毁了！ 也许，系统能有办法，但是，那不是麻烦吗？而且即便有，估计也需要海量医玄点。 一个面罩，能让自己安全许多倍，为何不做呢？ 这里人太多，他也懒得检查谁伤势更重，反正都不是致命伤，于是一个一个从外到里，挨个治过去。 取子弹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活，止血带压住，做局麻，用镊子取，清创，缝针，包扎。 缝合当然不可能只缝表皮，里面有肌肉、肌腱、血管、神经……都需要一一对接，是一个精细活，而且不同的部位，所需要用到的缝合之法也不一样。 不过，周乔是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世间无双无敌，这一点倒也不用担心。 照例是1的利多卡因，因为这些黑人身强体壮，所以用量稍微多一点。 局麻需要时间生效，根据体质不同，往往需要1-5分钟不等，所以他合理安排，先提前给几人局麻之后，再回去做清创缝合。 以他的速度，尽可来得及！ 才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七八人，足足二十余处伤势！ 这速度，这手的灵巧性，简直惊世骇俗，让跟在一旁的黑蝎子都连连咋舌与耸肩，尽管，他先前已经见识过一次。 第31章 美容针与恶龙咆哮（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黑蝎子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周乔展现出来的技术，远超他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外科医生！ 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在他们这些凶悍的黑帮成员们面前镇定自若，再复杂的伤势也能轻松完美应对。 废话，连暴烈女王都医治和换药多少回了，岂会还惧怕这些手下？ 而且黑蝎子在后面给他站台呢！ 一个雄壮得跟公牛一样的黑人，躺在沙发上，殷红的血渍浸润进了沙发外皮。 他受伤尤为严重，腿上被手雷炸了一麻溜的碎屑，犹如一个巨型火腿，被洒上了一把芝麻！ 当然，这些“芝麻”的个头有点儿大，其中有七八个超过1厘米，甚至有一个超过10厘米的，拨开血肉，连白森森的骨骼都隐约可见，触目惊心。 这些伤口有深有浅，还都不规则，好在并没有骨折，对方之前也进行过简单的急救，扎止血带，绷带包扎等。周乔根据伤情不同，运用了不同的缝合方式。 有单纯间断缝合，有长缝线连续缝合，有八字缝合，还有连续锁边缝合…… 连续锁边缝合，是一种比较繁复的针法，低年资的外科医生，哪怕是一些高年资的外科医生，通常都用得比较少。 主要这种针法太麻烦，需要在单纯连续缝合的基础上，再将缝线交锁，操作起来难度更大，耗费的时间与精力也更多。 当然，能不能学会，运用得如何，其实跟天赋有关系，有些人天生手比较灵巧，悟性又高，就缝得好，有些人手笨，往往练习许久也仍旧生疏。 周乔的手原本就很灵巧，在学校里就常常用香蕉皮、鸡蛋膜来练习，现在又有系统加持，那双巧手真可谓无双无对！ 连续锁边缝合，对于一些关节部位，活动性较大的地方，以及薄皮肤处的伤口，尤为适合，不容易崩裂，很多医生不喜欢用，往往叮嘱患者“别乱动”，但是，这些黑帮成员，岂会听周乔的叮嘱？ 让他们不乱动，会乖乖听话吗？ 到时候伤口崩裂了，倒显得周乔自己水平不行！ 他又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关乎自己的口碑啊！所以，他就做到位了！ 持针器、有齿镊，稍微那么动几下，就轻而易举锁边打结。 黑蝎子跟在旁边，用一个战术手电筒照着，因为现在是夜晚，客厅虽有大灯，但不适合缝合。 强光之下，黑蝎子骇然发现，周医生的穿针走线，无一不是跟游标卡尺量过的一样，而且打出来的结又快，又漂亮，又牢固！ 不止一种结，花样还挺多，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他却不知，这是清创缝合里面常用的方结、三叠结和外科结，周乔出手，自然是无论哪一种结，都是教科书级别！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同行在，如此优秀的技术，衣锦夜行！ 也没人帮他拍摄视频，都是黑帮分子，若是让人知道他给黑帮成员治伤，虽然说医者仁心，但是估计也会被键盘侠们喷得体无完肤。 周乔之所以愿意来帮手，一是天生的心慈手软，二是迫不得已，不敢拒绝。至于收了两万美金，倒是次要了。 毕竟，三十多个伤者，总共两万美金，平均下来一个也就几百美金而已，并没有说赚太多！ 周乔来到一名女性黑人的身边，对方脸上被手雷碎片划破，一个数厘米长的大口子，触目惊心。 待得周乔局麻，清创完，要缝合的时候，女黑人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医生，能不能缝得好一些，我不想这里留一个狰狞的伤疤，那太难看了，会影响我以后找男朋友的！” 周围的不少伤员就哈哈大笑。 “玛格丽特，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找男人！” “哈哈，你就算没有这条疤，找男人也不好找啊！” …… 真是杀人诛心，恶语伤人，也许说的人只是开玩笑，但于玛格丽特而言，不次于在心窝上扎了一刀！ 她不由神色黯然，低下了头去。 她是长得丑，可毕竟是女子，也有一颗爱美之心，也渴盼和异性交往！ 周乔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包在我身上！我给你用特制的缝合线，是一种可吸收的羊肠线，也叫美容线。嗯，针法也用美容针！” “谢谢，谢谢。”玛格丽特一听，大喜，连忙道谢。 周乔就帮她搞定了！选择的是5-0的线，直径仅仅01毫米，要求操作技巧非常高。若是换用更粗一些的线，比如0号线，也是可以的，但是，周乔觉得，用0号线，显示不出自己完美级的水平！ 5-0，即便是高年资医生，都要全神贯注，甚至有一些高年资医生拼尽全力也难以操控。 但对周乔来说，别说5-0，6-0，哪怕是10-0，他也能缝得轻轻松松，做到完美无瑕，只是，他带的最细的缝合线，就是5-0了！ 不是水平只到5-0，而是所带的耗材局限了他的发挥！ 并没有兑换无痕属性附魔，光凭他完美级的缝合技巧，就能将疤痕的印迹降到最低，更何况，玛格丽特皮肤黝黑，天然就能掩饰淡淡的疤痕，相信康复后不仔细看的话，几乎是不能发现的。 缝合好之后，周乔忍不住微微一叹，心中难免些许孤独：“可惜啊，无人欣赏，高手寂寞如雪啊！” 玛格丽特听见周乔叹息，不由心中一突，连忙问道：“医生，是不是缝合失败了？不好缝合？” 周乔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只是缝得太好了！我觉得没有人欣赏而已！” 众人一愣，见周乔不是开玩笑的，似乎真的是因此而怅然，不由面面相觑。很快，不知是谁带头，稀稀落落的掌声便响起来，然后愈来愈响，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形同潮水。 周乔站起来，环顾一周，双手虚压，表示大家的心意自己收到了。心说，这些黑人也并非全无是处嘛，至少，有一颗感恩之心！ 玛格丽特咧嘴想笑，但是又怕牵动伤口，影响康复，于是强行忍住，表情便显得颇为滑稽，不过，她的手并未受伤，拍得算是最大声的。 有了玛格丽特的先例，之后，又有一名男性黑人忍不住提出了特殊的要求。 “医生，我手臂上原本是一条恶龙纹身，仰天咆哮的那种，但是现在恶龙的头刚好被割伤了，能修复吗？” 第32章 长痘（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众人一愣，有人就忍不住高声叫道：“弗莱克，你把人家医生当成什么了？当成神了吗？还能给你修复纹身？” 大家就笑，觉得弗莱克太过于贪婪了，这不是难为人家医生吗？ 人家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会尴尬的知道不？ 因此，大家纷纷指责弗莱克，生怕周乔尴尬，恼羞成怒，然后一走了之，不给他们治伤了！ 周乔仔细看了看，很快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没问题！” “真的吗？”弗莱克感觉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确认。 周乔点头道：“修复应该是可以的，我尽量试试，如果修复效果不好，你不要责怨我！” 话不可说太满，若是说太满了，对方到时候不满意，记恨自己，搞不好暗中给自己一枪，那就不划算了！ 于是，在弗莱克以及其他黑人们期待的目光中，周乔客串起了纹身修复师。 这是一个技术活，就好像一块拼图被撕碎了，现在要重新组合，粘合在一起，缝合的时候还需要尽量在有纹身墨纹的地方进针。 最重要的是，要恢复纹身的神韵，让其康复后，看起来依旧威猛！ 若是恶龙变成了小蜥蜴，那就滑稽了。 有些黑人是非常黝黑的，跟炭一样，但是弗莱克可能有其他混血，看起来要略显褐黄，黝黑的纹身在身上，恶龙咆哮，张牙舞爪，还是异常耀眼的。 可惜的是，刚好伤到了恶龙的头！ 周乔做得极为认真，也想挑战一下自己，专注的神情，仿佛进入了忘我之境，在做一项极其重要的科学研究似的。 周围的人受他感染，也都安静了下来，生怕打搅到周乔。 弗莱克咬了咬嘴唇，并未说什么，只是眼眶微微湿润，内心隐隐期待，若是这位华人医生帮我修复纹身，不要求跟受伤前一模一样，但凡能恢复个六七成，我都会很感激！ 以后他要我干嘛我就给他干嘛！ 这道纹身，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他的女友亲手给他纹的，可惜，后来女友死了！死在一次与血帮的枪战之中！ 周乔在弗莱克身上花费的功夫最多，足足二十分钟，其中大部分时间用于揣摩纹身缝合及康复后的形象，但也对于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 “弗莱克，应该是没问题的，等以后康复了再看！”周乔作了个总结，然后开始继续下一个。 …… 三十八个黑帮伤员，加起来足足有两百零三处超过1厘米的需要缝合的伤口，饶是周乔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手脚麻利至极，也依然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才堪堪搞定！ 累得额头见汗！ 时间也不早了，周乔就让黑人壮汉直接送自己回去。 艾琳娜和艾娃见到周乔回来，相当开心，双胞胎美女晚上无事，携手在家中做烘焙，由于是初次尝试，所以各自只烤了一个大提子吐司面包，长约三十公分，宽和高各约十公分，犹若两个金黄的小枕头，散发着浓郁的天然的小麦香味。 刚刚出炉的枕头包香气喷喷，恰逢周乔回来，双胞胎美女就一人端了一个，请他品尝。 “咖啡还是红茶？我帮你泡！”艾娃含笑说道。 周乔微微一笑，道：“咖啡。多放点奶和糖！” 寡淡略苦的美式咖啡，他还未喝习惯，更喜欢国内的奶茶。旧金山其实也有好几家奶茶店，只不过，诊所附近的那一家，前不久被查出，竟然是一个汽车盗窃团伙的窝点，原本奶茶生意很好的，结果被警察端了！ 当然，不是华人，而是韩国人。 然后周乔就再也不喝奶茶了。 另外就是，一个男人喝奶茶，总感觉太娘炮。 咖啡多放点奶也是一样的！ 趁着艾娃去冲咖啡，艾琳娜悄悄冲周乔竖起了中指，倒不是羞辱周乔，而是她的中指指甲上已经修剪了一个小小的爱心缺口，因为她的指甲原本就不长，所以若是不注意的话，很难发觉。 当然，这个标记暂时是不需要的，因为艾娃长痘痘了。 艾琳娜是想告诉周乔，她对印记的事情很上心，并没有忘记！ 周乔心中略略感动，便趁机摸了艾琳娜的小蛮腰一把，艾琳娜不甘示弱，碧眸一瞪，修长的手指直接抓向周乔的要害！ 周乔吓了一大跳，连退三步！ “我的个小姑奶奶，咋就这么大胆？艾娃就在不远处冲咖啡呢！” 周乔忍不住心中嘀咕，眉头连挑。 艾琳娜撇撇嘴，懂他的意思，凑了过来，悄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淑女，你不知道我们美国女孩都是很火辣的吗？即便是像我这么温柔的！” 周乔点点头，真的领教了！不过，挺不错！ 他想起洛娅对艾琳娜和艾娃的评价，两只小绵羊，这可不是什么小绵羊，骨子里是小野马，不过，相比金刚芭比，还真的是小绵羊了！ 他暗暗思忖，今晚，医玄点该再涨涨了！ 这么好的项目，不抓紧干，何日才能成为医学大师，站于世界医林之巅？ 周乔是很上进，很有事业心的好！ “你要的咖啡来啦！咦~，亲爱的乔，你怎么还没动呢？左边这盘是我烤的，右边这盘是姐姐烤的，你吃吃看，看哪个更好吃？”艾娃满脸诧异，是不喜欢吃吗？刚才这么久，居然都没开始品尝？ 难道是在等我的咖啡？ 她哪里知道，周乔忙着和艾琳娜打情骂俏，哪有功夫吃美食！ 相比提子吐司，艾琳娜才是更有滋味的小点心！ 周乔笑笑，连忙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当然是都好吃啦！”这种致命问题，真的是很令人头疼呢！ 他用行动证明，将两个硕大的吐司面包风卷残云般干光！ 大胃王！ 主要是，忙碌了这么久，真的有些饿了，多吃一点，晚上才有精力投入到医玄点项目的制造事业之中。 当晚，医玄点再次增长16点，账户余额：45！ 艾娃很郁闷，一觉醒来，发现脸上的痘痘竟然又冒出来一颗，而姐姐，却肌肤愈加滑嫩！ 真是没天理呢，大家都是双胞胎，怎么能一个长痘，一个不长呢？太不公平啦！ 第33章 就爱吃辣（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乔，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两个痘，有没有好的方法祛除啊？真的是丑死啦！”趁着没病人上门，姐姐又在二楼病房，给桑德琳输液，艾娃赶紧来到周乔的诊室，撒娇说道。 她金发灿烂，碧眸如洗，即便长了两颗小痘痘，其实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明艳动人！奈何，小美女追求完美！ 周乔耸耸肩说道：“这个真的没什么好的办法。用药是可以，但是会反复，而且是药三分毒，有副作用的啊。” 他内心深处也不想帮她，痘痘而已，过几天就掉了，另外就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简单的法子，能轻松区分她和艾琳娜呢！ 可是，艾娃可怜兮兮地，碧眸眨巴眨巴，像小狗一样，一直望着他，周乔无奈，只好安慰道：“真不用在意的，可能过一两天就消失了。” 艾娃郁闷地道：“我一般都需要七八天才消失。” 周乔心下一软，又不忍见她终日闷闷不乐，于是沉吟片刻，站起来说道：“我去给你配点药，涂抹一下，少涂一点应该没关系。” “那太好啦！”艾娃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兴奋之情，一下子跳起来往周乔身上扑，宛若八爪鱼，挂在了他的腰上！ 周乔：“……” 应激反应。 …… 正在尴尬的时候，艾琳娜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那里传了过来：“哈喽~，桑德琳说伤口有些发痒，乔你过来帮她检查一下吗？” 周乔连忙高声叫道：“好的，好的，马上来！” 艾娃便讪讪地跳了下来。 周乔如释重负，说道：“我去看看桑德琳，等下再回来帮你配制药液。” 艾娃耸耸肩，轻轻撅了撅小嘴。 周乔就跑楼上去了。 回来之后，见到艾娃坐着生闷气，就连忙行动起来，去给她配制祛痘的药水。 实际上，他用的就是普通的维生素e，然后悄然兑换了+2的无痕属性，附魔给了药水，消耗了4点医玄点，账户余额还剩41点！ 递给艾娃的时候，艾娃不接。 “怎么？不要吗？真的效果很好的！”周乔说道。 艾娃仰起俏脸，闭上眼睛，说道：“你给我涂抹！” 周乔无奈，只好用棉签蘸了附魔药水，轻轻给她涂抹了上去。 涂好之后，剩下的药水，周乔让她收着。 艾娃拒绝道：“我收什么啊？等下午再要涂的时候，再来找周医生不就是了？” 周乔开玩笑道：“那我要收钱的！” 艾娃挺挺胸：“我就没钱！” “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得不说，系统的无痕属性真的挺牛逼，根本不需要涂抹第二次，下午的时候，艾娃就惊喜地进来找周乔，冲他叫道：“乔，你真厉害，我脸上的痘痘已经掉了，而且还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太棒啦！” 周乔微微一笑：“你开心就好！”4个医玄点啊，能不棒吗？ 只是艾娃撇撇嘴：“我不开心！” 心道，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长痘！ 周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因为，若是和艾娃再合作，医玄点项目确实会更加壮大，只是，双胞胎美女住在一起，日后不大好相见。 万一她们因为这个争吵起来，和谐的局面就要被打破。 现在三小只，同在一个诊所内，算是一个小家，可是，若再和艾娃那般，周乔有种预感，艾琳娜会很生气，大家有可能会分道扬镳。 艾琳娜孜孜不倦地想着做标记，让他区分她们俩，不就是很介意这事儿么？ …… 桑德琳康复得非常不错，第5天的时候，伤口就拆线了，又住了1日，顺利出院。走的时候拥抱了周乔一下，对他表示了感谢。 “你真是个好医生，我会推荐我的朋友们过来的！”桑德琳说道。 “谢谢，谢谢。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周乔带着双胞胎美女，将她送出门外，与她挥手告别。 这几天晚上，周乔都有去帮洛娅换药，偶尔也给受伤的十八街成员们治疗枪伤或刀伤。 也就几天功夫，从洛娅那边拿到的报酬就足有九万多，加上第一次时对方给的三万，已然超过十二万美金！ 有了这笔钱，周乔的压力大减！房产税什么的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经营诊所也没有那么焦躁了，完全可以慢慢来！ 他很有些感慨，万万没想到，黑帮火拼，他反倒成为了受益者。而他的医玄点余额也达到了历史新高，足足73点！ 为了庆祝消失的压力，周乔带着双胞胎美女去唐人街附近的超市采购了许多食材及调料，打算回来大显身手，给艾琳娜和艾娃做几道拿手好菜！ 买食材的时候，周乔看见超市里飞天茅台很便宜，就顺手拎了两瓶。 这是茅台海外版，750毫升53°的飞天茅台，那家超市的售价只有389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大约2800元。 而国内500毫升53°的飞天茅台基本上在三千元以上，有些生肖酒、纪念款，更贵！官方指导价1499元根本就抢不到货！ 但据说海外版是根据老外的口味，调整过的，不及国内版的口味醇正，周乔也不知真假，他是看着便宜，就买了两瓶佐餐。 反正，他现在是挣美刀，薅美国人的羊毛，花个几百块钱，喝个茅台感觉还是蛮便宜的！ 另外就是，国内可能买到假货，但这儿，绝对货真价实！ 艾琳娜和艾娃却是喝不惯高度白酒，尤其是茅台这种酱香型的，所以一人挑了一瓶红酒。 价格也不贵，几十美刀一瓶。 周乔没有做太多的菜，也就六菜一汤。 红烧肉、麻辣香锅、酸菜鱼、蒜蓉生蚝、番茄炒蛋、干煸四季豆以及西湖莼菜汤！ 艾琳娜和艾娃都十分兴奋，尤其是艾琳娜，一直叫嚷，让周乔多放点辣椒，她最爱吃辣了！ 红烧肉和麻辣香锅放辣可以接受，但番茄炒蛋也要求加小米辣，这是什么鬼？被周乔严词拒绝！ 艾琳娜无所谓，她到时候可以蘸着辣椒面吃！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七道菜，还有两个双胞胎妹子左右帮忙，周乔也忙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搞定！ 等到忙好，都有些不想吃了，但是看着两个妞儿吃得大呼小叫，惊叫连连，似乎连舌头都要咬掉的感觉，不由又食指大动，凑过去加入了战团。 第34章 金刚芭比降龙！（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来，干杯！好久没有尝到家乡的味道了！”周乔说道。 上一次吃中餐，还是大约半个月前在唐人街吃火锅。 这一晚，周乔酩酊大醉，实在是茅台的后劲儿太大，他很少喝酒的人，一时没控制好量，就上头了！ 艾琳娜和艾娃则微醺，浑身散发着葡萄酒的香味，看着烂醉如泥的周乔，两人都不约而同流露出些许失望。 …… 洛娅已经康复了很多，虽然仍旧缠绕着白色的绷带，但是已经能下床一瘸一拐地行走，而右手，五根手指头都能灵活小幅度运动了。当然，手掌部分还是有点儿疼，她还不敢过分弯曲。 由于康复得差不多，所以后续是隔一天换一次药。 “想不到乔的医术这么好！”洛娅褐色的眼眸晶亮，想起周乔，不由嘴角微翘。 她慢慢走到窗户边，往外面张望了一眼，心说周乔怎么还不来？ 过了五分钟，忽然眼睛一亮，因为视线中，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急速驶来。那是黑蝎子的车。带着周乔无疑。 “康蒂，你守在门口，不用一直在房间里的。”洛娅冲黑人女守卫康蒂说道。 “是，头儿！”尽管康蒂有些奇怪，怎么突然不让自己守在房间角落里了？之前，自己一直是在房间里的啊！ 不过，头儿的命令，她向来毫无疑问地坚定执行，于是抱着p90，来到了房间外面，跟铁塔一样站在了门口警戒。 很快，周乔就拎着医药包上来了。 “晚上好，康蒂。”周乔主动和黑人女守卫打招呼。来了这么多次了，也比较熟悉了。 康蒂看了周乔一眼，咧嘴笑了笑。只是忽然有种预感，心道，刚才头儿让我出来，不会是……跟这个华人医生有关？……天呐，不会？ 她脑海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十分荒诞的想法，但是不敢相信！猛然晃了晃脑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若是让头儿知道，会罚自己去扫厕所的！ 康蒂赶紧摒弃杂念，手握p90，雄壮的身躯站得笔直！ 房间内，周乔已经轻车熟路，一边和洛娅闲聊，说些中国的趣事，或者典故，一边换药。 当洁白的绷带重新包扎好，洛娅便站起来，缓缓来到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伸展了一下双臂，太久没运动，她感觉身体都快生锈了！ 真希望早点好起来！ 洛娅深呼吸一口气，曲线起伏，凹凸有致，周乔盯着她精致的侧颜，不由一呆，忍不住呼吸急促。 洛娅很健硕，但并非水桶一块，该有的起伏都有，该高耸的地方高耸，该平滑的地方平滑，该纤瘦的地方纤瘦，该丰满的地方圆润鼓胀，小麦色的肌肤尽显健康光泽，但是并不粗糙，而是颇为细腻，黑发褐眸，五官精致，线条轮廓分明，与金发碧眼、白皙娇嫩的艾琳娜和艾娃相比，别具一番风情。 “我身材好么？”洛娅回头，微微一笑问道。 周乔鬼使神差，脱口而出道：“好！” 洛娅嘴角带笑，又轻声询问：“比你家里的两只小绵羊如何？” 周乔：“……” “怎么，觉得我不如你家里的两只小绵羊？”洛娅眼神微微一眯，显露出杀气。 周乔：“……”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说不如，怕惹怒这位暴烈女王，说胜过，心中又觉得对不起艾琳娜和艾娃这两个小宝贝！ “你犯错了，知道吗？！很严重的错误！”洛娅板着脸，冷声喝道。 “啊？……”周乔一愣，这就犯错了？ 洛娅撇嘴道：“你盯着我看，对我起了色心！” 周乔连忙否认：“我没有！” “你有！我感受到了你的躁动，撒谎，又是一个错！” 周乔：“……” “哼，我向来赏罚分明。”洛娅轻哼，高傲地，缓慢地，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她步履优雅，仿佛一头曲线婀娜的母狮子。 “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周乔忍不住往后退，这人咋喜怒无常？这几天跟你相处得不愉快吗？说变脸就变脸？ 这凌厉的气势，尽管对方伤势未复，但周乔仍旧止不住后退，胆颤心惊，冷汗都下来了。 周乔觉得，自己真是太单纯了！以为和人家黑帮大佬谈天说地，还交流了几次口琴吹法，就成为朋友了？ 这下好了，人家生气了，这下惨了？！ 可惜，房间虽大，但是他离墙壁比较近，退了几步，后背就顶在了角落里，退无可退。 想要夺路而逃，房门口却站着金刚一样的卷发黑人女孩，手中的p90闪烁着冰冷酷烈的金属光泽！ 康蒂见到头儿发怒，心中愈发为自己刚才荒诞的想法感到可笑，心说头儿怎么可能看上这个文弱的华人医生呢？头儿难道不应该喜欢猛男吗？ 既然头儿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人医生，那我康蒂，就要负责保护好头儿的安全！头儿，毕竟还未彻底康复！ 她眼神凌厉地望了过来，动了动手中的p90，似乎在说，你若是敢反抗，敢攻击头儿，我就敢一枪崩死你！ 周乔：“……”真不敢动！ 洛娅逼近，单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 “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洛娅轻蔑地笑着，脸上充斥着无尽的冷意。 周乔惊慌，结结巴巴：“什么惩罚？”心道，不会真的被挖眼珠子？ 他的心猛烈跳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18街的暴烈女王，外界传闻，非常凶残的，就是那种能止小儿夜啼的级数。 谁家里小宝贝晚上不肯睡觉，她爸爸妈妈就会吓唬她：“别哭了，赶紧睡觉，要不然引来了18街的暴烈女王，我们全家都要遭殃的！” 孩子就会立马噤声，躲在被窝里，乖巧至极！ 周乔虽然不是小孩，但是此刻直面洛娅的凌厉眼神，真的吃不消。 他真想抽自己嘴巴，怎么会以为人家黑帮大佬会将他当成对等的朋友？ 闭上眼睛，心道，死就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就是不知道先前兑换出来的那颗愈合药丸，在眼珠子被挖出之后，还能不能再长出来？ 他眼珠子若被挖，被扔到了其它地方，他剧烈疼痛之下，也看不见，也不可能去捡回来重新塞回去啊！到时候即便有愈合药丸，估计也没用？ 真是惨了！ 哪里知道，刚刚闭上眼睛，一道温柔就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第35章 金刚芭比降龙（二）！（求追读，求推荐票和月票！） 周乔吃惊地睁开眼眸，就看到洛娅的脸近在咫尺。 “这就是惩罚。”洛娅轻笑道。她俏脸上的寒冰不知何时早已消散，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勾魂与妩媚！ 房门口，黑人女守卫康蒂简直看呆了！她原本握着枪的手，赶紧腾出来，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悄悄将房门带上，退远了一些，到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守护，不让任何人上去！ 她心中惊骇莫名！自己先前脑海中冒出的那个荒诞的念头竟然是真的！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万万想不到，洛娅老大，堂堂的暴烈女王，竟然对那个华人医生动情了！ 简直不可思议！ 她跟随洛娅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向来都是只见到洛娅狠辣、铁血、敢打敢拼的一面，可从未见过洛娅如此温柔，还主动出击。 她曾经一度怀疑，洛娅性取向不对，甚至怀疑她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怎料，今晚就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奢华卧室内，洛娅的热情令周乔猝不及防。 周乔好不容易挣脱，缓口气，就道：“你伤势还没好！” “没关系，不影响我们做……别说话，开司米！” 周乔：“……” 房间内便再无言语，只剩下令门外康蒂心跳加快且羡慕的声音。 她忍不住又从楼梯口蹑手蹑脚溜了回来听墙角！ 黑人壮汉从一楼而来，冲康蒂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要见头儿。 “蝎子，你现在不能进去！”康蒂连忙阻止！ 黑人壮汉一愣，说道：“我有急事要向头儿汇报！” 康蒂道：“再急的事也得缓缓，天塌下来也先等着。” 头儿正在兴头上，打搅了她，我怕你项上人头不保！再说，现在十八街侵占和接手血帮的地盘，正如火如荼，是势力最为旺盛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大事！ 瘸子帮已经被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黑人壮汉好奇道：“头儿到底在忙什么？连我也要等？”心道，莫非是在洗澡？那确实不方便。 可是，却见康蒂鬼头鬼脑地四周望了望，然后就凑到黑人壮汉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黑人壮汉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惊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有这事儿？” 他也兀自不敢相信啊！ “你仔细听听就知道了！”康蒂小声说道。 然后，黑人壮汉便立马上前一步，贴到了门边上，很快，脸上神色变幻，精彩至极！ “怎么样？”康蒂问道。 黑人壮汉：“……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为何这么好？”他绝对能断定，里面的动静很大，可是，从外面偷听，声音竟然若隐若见。 不得不说，这种数亿美金的超级豪宅，装修的质量真是不错！ 何止隔音，窗户的双层玻璃都是防弹的，狙击枪都未必射得穿！整栋楼体经过改造，能抗火箭弹！ “千万别传出去！只限你我二人知道！”康蒂面色严肃地交待道。 作为贴身女守卫，最怕的就是头儿说她乱嚼舌根。 “嗯嗯。” 黑人壮汉连连点头，脸色变幻，狠狠揉了揉脸，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他下楼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很显然，还未有从这个惊天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他心中暗暗思忖，洛娅老大现在声望日隆，已经盖过了洛杉矶的原本老大，18街有近七成的成员都只听命于这位暴烈女王，尤其是旧金山分支，几乎就是洛娅的天下。 估计用不了多久，真正的老大就会被干掉！ 现在洛娅老大之所以不篡位，主要是因为瘸子帮和血帮还没有被彻底消灭，旧金山的地下势力还未一统，但也距离消灭或驱逐那两帮不远了，洛娅老大地下女王的地位指日可待！ 到时候，周乔这位医生……黑人壮汉感觉，以后应该对周乔更加客气一些。自古以来，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枕头风的威力都是影响力超级大的！ …… 奢华卧室内，周乔全然没料到，他还有这种际遇。 不过，洛娅确实很美，与艾琳娜和艾娃相比，有独特的野性。 一个半小时后，金色面板提示： 【姓名：周乔】 【年龄：23】 【当前级别：住院医生】 【当前女友好感度：80！（注：满分100）】 【加成：x2】 …… 当前女友好感度80？ 我的女友竟是黑帮大佬？ 只是，好感度才80，后续仍需努力啊！周乔感觉到了压力！ 不能刷到100的好感度，就不算成功。 …… 洛娅摸着周乔的脸，又问：“我比你家里的那两只小绵羊如何？” 周乔：“……” 忽然心念一动，连忙说道：“你不能对她们不利。” 却是怕洛娅欺负艾琳娜和艾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如何自处？顿时有些后悔，不该和洛娅发生关系的。 不过，似乎发不发生关系，好像由不得自己啊。 还好，洛娅只是轻轻撇了撇嘴，笑道：“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每周都来陪我解解闷，我不介意你家里养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绵羊。” 周乔：“……” …… 洛娅本来让周乔晚上别回去了，但是周乔怕艾琳娜和艾娃担心，就找了个借口，说是诊所里还有一个患者在住院，晚上还要回去查房，毕竟是自己的诊所，不得不上心。 洛娅轻轻笑了笑，就放他走了。另外，她伤势毕竟没有完全康复，不是很方便。要不然就多来几次了！ 依旧是黑蝎子开车送他，全程，黑蝎子不停偷瞟周乔，心里面佩服得不行，心说周医生真厉害，居然能夺得头儿的芳心！一路上马屁不断，倒令周乔很有些尴尬。 周乔刚刚到家，和艾琳娜、艾娃闲聊了几句，颇有点儿心虚，两个女孩又给他准备了丰盛的夜宵，却是尝试着做炭烤生蚝，滋味还是相当不错的。 浅酌着飞天茅台，美美地吃着生蚝，忽然诊所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叫：“医生，快开门，我肚子痛得不行！” 周乔将1911手枪揣在身上，和两个双胞胎美女连忙下楼，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见到果然是一个胖胖的女子，而且是孤身一人，便打开了门。 第36章 王老先生有块地！ “你怎么了？”周乔问道。 女人面容扭曲，高声叫道：“我肚子痛，痛得不行！” “快快，到里面，我帮你检查一下。”周乔、艾琳娜和艾娃，连忙将女人搀扶进来，重新锁好门，便带着女子来到了诊室，让她躺在检查床上。 到了里面，周乔发现女人的裙子上有血迹，掀开一看，我去，羊水都破了，再进一步检查，都开了十指了，这哪是肚子痛，分明是要生了啊！ “你马上要生了，你知道吗？”周乔很无语地问道。 “啊？”女子一惊，然后立马摇头，哭泣起来，“我，我……我不知道啊……” 甭管对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艾琳娜和艾娃都非常着急。以前鸢尾花诊所没有这方面的业务！她们也从没接触过接生！ 艾琳娜问道：“乔，你会给女子分娩吗？” 毕竟，周乔虽然之前有展现过高超的医术，但大多是外科方面，现在，这名女子属于产科领域啊！估计周乔也不会！真是急死人了！ 艾娃沉吟道：“要不就叫救护车，赶紧转诊到急诊中心！” 周乔摇了摇头，说道：“我行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系统账上足足77点有什么搞不定的，虽然刚才喝了点小酒，但是才喝了几口而已，并不碍事。 周乔觉得，以后晚上不能喝酒了，万一喝多了，有急诊病人上门，都没法儿弄！ “你竟然连这都会？”艾琳娜和艾娃惊了，碧眸中异彩闪烁。 周乔摆手，谦虚地说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这里不行，我推她去处置室。看情况应该是能顺产的，不过，艾娃，还是赶紧准备一下手术室，有备无患，万一要剖宫产呢。” “嗯嗯。”艾娃连连点头，立马去了。心道，乔真是厉害，连剖宫产也会？ 周乔将产妇推到处置室，在路上就立马给系统下达指令，在耗去了20点医玄点之后，就将完美级的接生术兑换到手！ 顿时，许许多多接生方面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就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微微流淌，顷刻之间就消化，不限于理论知识，实际操作技能和经验也上身了！ “艾琳娜，去准备肥皂水、温开水、干纱布和棉球、消毒液、消毒纱布、手术剪，对了，还有缝合包，顺便准备一个便盆。”周乔立刻吩咐道。 艾琳娜一愣，便连忙去忙活了，周乔说了这么多，也亏得她能全数记住。只是，拿的时候，艾琳娜心中略有疑惑，要便盆干嘛？ 处置室内，周乔双手消毒，戴上一次性无菌医用手套，迅速褪下产妇的内裤，开始用完美级的专业手法，推拿她的肚子，同时安慰她：“没事儿的，你听我的号令，配合呼吸和使力！” 这时候，艾琳娜东西陆续拿过来，就在边上观摩。 周乔一边推拿，一边喊口号，但是产妇很紧张，周乔就免不了安慰：“你的顺产条件很好，胎位正，骨盆宽，应该是没问题的。加油……” 结果，安慰的时候口号中断，产妇节奏乱了，又得到他的鼓励，她猛然一咬牙，一使劲，周乔立刻心道不好，眼疾手快，立马将旁边艾琳娜准备好的便盆给取在了手中！ 刚刚好！ 几乎是便盆一过来，就“噼里啪啦”，随后“咚咚咚”，大便倾泻而出！ 艾琳娜尽管戴着口罩，也依然忍不住捂了一下口鼻！ 产妇羞耻至极，连连高声大叫，摇头晃脑：“我想死，我想死，让我去死！” 周乔叫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是正常现象，不用介意。很多人都这样的！” 因为胎儿要挤出来，自然会压迫某些部位，屎尿自然齐出了。 羞耻算什么？生过孩子之后，羞耻心能减少一大半！ 这也是很多人妇荤素不忌的主要原因之一。那么尴尬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艾琳娜真的很细心，不用周乔吩咐，立马上前，用湿巾帮产妇擦拭干净，然后又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去擦产妇额头豆大的汗珠，并在边上安慰她，给她鼓劲！ “再来，你跟着我的节奏，胜利就在眼前！”周乔换了一副手套，消毒之后，继续在产妇的肚腹上推拿，给她助力，口里则有节奏地喊着号子。 因为刚才的手套因为接大便，有点污染了！ 不知这名产妇是第几胎，但其骨盆真的大，人常说屁股大的好生养，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老外的骨架通常比国人大，难产的几率会更小一些。 终于，婴儿露头了！ 又过了片刻，一个女婴顺利娩出，剪脐带，称重，足有8磅，约3600多克。哭声响亮。 艾娃听到声音，也下楼来，见到小宝宝，和艾琳娜都异常欢喜！ 只是，孩子有些大，即便产妇骨盆宽，也依然避免不了些许撕裂，艾琳娜和艾娃忙着给新生儿擦拭身体，周乔则取过缝合包，趁着热乎劲，没有打麻药，直接给产妇缝了三针。 产妇：“……” 几乎没反应过来，周乔完美级的缝合术就完工了，复杂的三叠结都打好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下身传来的疼痛，不知道是生孩子造成的，还是医生用针扎的。 生完了孩子，产妇也放轻松了，躺在台上开始哼哼，连声对周乔说着感谢。 随后，处理胎盘等善后工作，由于艾琳娜和艾娃之前没做过，没有经验，所以全程由周乔动手。 艾琳娜和艾娃看得美目涟涟，心道，乔真是厉害，居然什么都会！简直是全能！ 基层诊所，虽然大部分都是全科医生，可是，她们真没见过似周乔这般的奇才！ 将宝宝用小毯子包好，艾娃小心翼翼地横抱着，哄着，还轻声哼起儿歌来：“oldacdonaldhadafar-i-e-i-oandonthisfarhehadchickse-i-e-i-o……” 周乔一愣，这不是国内常听的“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吗？ 他一次暑假，去表哥家玩，大表哥就抱着宝宝在唱这歌儿，结果从外面归来的表嫂听见，立马诧异问道：“快递？什么快递？我没买东西啊！” 周乔和大表哥当时都笑死了！ 第37章 凯茜的愿望 艾琳娜和周乔一起，准备将产妇推到二楼病房里去。这里毕竟是处置室，临时接生可以，但不方便产妇休息。 鸢尾花诊所是有电梯的，而且还是标准的医用电梯，比普通的家用电梯更为宽阔，只不过，三楼是生活区，为了保护隐私，电梯只通至二楼。周乔他们平时都是跑楼梯，反正也没几步路。 但是，现在，这名女子就不得不用病床推着，经由电梯上去了。主要是，对方太胖了，即便卸货成功，剩下的体重估计仍然超过300磅，周乔根本抱不动！ 再说，现在有点儿小钱了，也不用节省电梯费。 从洛娅那边拿到的十多万美刀，虽上不了台面，好在金额不是特别大，又尽是现金，并不影响日常超市购物、生活开销、吃喝玩乐等等。 另外就是，艾琳娜和艾娃的奖金都可以从这笔钱里出，不用记账的。也就是说，明面上的奖金取消了，理由很正当，相比大姑生前，诊所业绩大幅下滑，员工薪酬里面的“绩效部分”自然要缩减。 艾琳娜和艾娃都是自己人，才不会在乎账面上的薪水收入是否有降低，反正实际到手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之前。账面上的工资低一些，还能少交点税。 平时的花销“节省”，绩效工资也缩减，诊所的利润就能更多地积攒起来！ 当然，如果这些“现金”太多的话，估计要想想办法“转化”一下下了。周乔相信，十八街肯定有大量的途径，可以轻松搞定。 毕竟，人家也有很多明面上的“正经生意”，这些生意赚不赚钱不重要。 就像国内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店，比如开在天桥底下，偏僻位置的服装店，或者一些洗衣店、杂货店，一年上头也没见几个顾客上门，偏偏一开就是数十年！ 忙活完，都晚上十一点了。艾琳娜本来拿着病历，想要询问产妇的信息，比如姓名、社保号之类，但是进来的时候发现产妇已经在轻微打呼噜，睡得可香甜。 艾琳娜微微一笑，替产妇掖了掖被子，又将空调稍微开高了一些些，怕产妇感冒，然后就离开了。至于小宝宝，则放在边上的一张病床上，也睡得非常香甜。 床的周边有围栏保护，小宝宝不会掉落下去，而且刚刚出生，还不会翻身呢。 第二天，一大早，艾琳娜和艾娃就来探望产妇和小宝宝，可是，令她们惊讶的是，小宝宝在，孩子妈妈却不见了！ “她应该上厕所去了…………”艾娃狐疑，话音刚落，就见到床头有一张小纸条，连忙拿起来看。 艾琳娜也凑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非常感谢你们！但是我没钱，孩子也不想要，我离开了，很抱歉！” 艾琳娜：“……” 艾娃：“……” 双胞胎美女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没付钱就跑了倒无所谓，诊所也没吃多少亏，主要是，这么小的新生儿留下了，他们总不可能养着？ 哪里有时间照顾小宝宝，自己都还是“宝宝”呢。 小宝宝听到动静，哇哇地哭了起来，艾娃连忙将她抱起，唱儿歌哄她。 艾琳娜说道：“她可能是饿了，我去拿一瓶牛奶。” 她们没带过小孩，现在孩子妈妈又不在，根本没有母乳，只好用牛奶代替，也没有奶瓶，就用小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喂。 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哄好，睡着，艾琳娜和艾娃就赶紧拿着那张纸条去找周乔。 她们来到三楼卫生间，周乔才刚刚起来，正在里面洗漱，她们就叽叽喳喳将事情说了一遍！ 周乔听完也懵了，牙都没刷好，匆匆漱口，说道：“还是报警，交给警察去处理。” 后续不管是送去哪儿，孤儿院，或者慈善中心，他相信，警察肯定会妥善处理的。 艾娃便去打电话，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名警察就过来了，其中还有一名女警。估计是涉及到宝宝，让女警过来，方便哄宝宝。 就在诊所里进行了问询，周乔他们当然是有一说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警察表示，他们会带走孩子，谢谢周乔等人的配合。 正说话间，年迈的凯茜上门了，见状，不由一愣。 “小艾娃，早上好啊，今天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有警察上门啊？”凯茜就十分好奇地问艾娃。 艾娃将事情一说，凯茜充满褶子的脸上忽然间有了光彩，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她来到警察们面前，拦住即将离开的他们，说道：“警官先生，我的养老金其实很丰厚。” 警察懵逼，领头的那个就问道：“女士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心说，你的养老金丰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是来炫富的吗？ 凯茜就指了指女警怀中的孩子，说道：“我想要这个宝贝！我的养老金很丰厚，完全有这个经济能力领养她！” 警察打量了她几眼，就有些犹豫：“可是，您的年纪……” 凯茜立刻精神抖擞，说道：“我年纪虽然有点大，但是身体很好的，我前几天还在这儿做过健康体检，几乎没什么大病。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周医生！” 警察就看向周乔。 周乔点点头，说道：“凯茜确实健康状况非常良好，在同龄人中算是优秀的。”上次对方虽然有感冒，但只是小病而已。再说，谁还没感冒过啊？ 凯茜非常诚恳地央求道：“警官先生，能不能给个机会，我真的太想太想要那个宝宝了！” 三名警察对视一眼，那名女警沉吟片刻，建议道：“要不还是将这位女士一起带回警局，登记一下详细信息，再请示一下头儿。” 凯茜连忙表示，自己可以跟着去，反正，要备案，办理领养手续之类的，肯定也要过去一趟的。 警察便带着她，还有小宝宝一起，离开了鸢尾花诊所。 周乔和艾琳娜、艾娃，唏嘘不已。 艾娃说道：“凯茜一直想要领养一个小孩，只是有犹豫，没想到这次恰好遇见这个机会，终于勇敢地踏出了那一步！” 艾琳娜道：“可是她的年纪毕竟大了，虽然经济条件比较好，能给婴儿一个比较好的生活条件。但是……” 第38章 癌中之王 后面的话她就不说了，不过周乔和艾娃都懂她的意思，那就是，若是凯茜突然去世，那小孩怎么办？能养到小学毕业吗？ 周乔耸耸肩：“相信警官们会综合考量的，这不是我们需要担忧的问题。” 就算凯茜去世，到时候再去孤儿院或慈善中心也不迟。 “哈喽，小艾娃，艾琳娜，周医生，早上好啊！” 威斯汀夫妇沿街散步，走了过来，见到三人站在门口朝远处张望，似乎刚刚走了一辆警车，都感到好奇。 威斯汀太太就问道：“周医生，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周乔就将事情说了。 威斯汀太太想了想，说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我似乎见过，就是住在这周边的，不过，出了这事儿，估计她会立马搬走。” 威斯汀先生摇头道：“人家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算找到她，强行将孩子送还，也未必是好事啊！” “嗯嗯，确实如此。”周乔点点头，说不定到时候人家扔到下水道里去，还不如让凯茜领养呢！ 威斯汀先生说道：“如果有需要，我们以后可以接替凯茜继续照顾孩子。” 周乔就笑道：“那真是太感谢了！”威斯汀夫妇毕竟要比凯茜年轻一些，不过，这个也说不好。 那孩子虽不是周乔的，但毕竟是周乔接生的，而且还是他这辈子接生的第一个宝宝，他自然希望她能顺利长大，健康快乐地活着。 “咦~，威斯汀太太，您好像变瘦了许多哎！”艾琳娜心细，立马注意到了威斯汀太太的身材变化，不由碧眸晶亮，夸赞道。 威斯汀太太顿时笑靥如花，哈哈笑着说道：“这都得感谢周医生开的药膳处方，我天天服用，才三周不到，就瘦了足足17磅呢！” 威斯汀先生也道：“这真是一个奇迹。要知道，我太太以前也曾减肥过许多次，尝试过很多种方法，但是，几乎都没有太大作用！这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17磅，就相当于8公斤左右，这个效果确实还是不错的！ 周乔和艾娃顿时表示恭喜。 “祝贺你取得阶段性的成就，威斯汀太太！” “恭喜你，威斯汀太太！” “谢谢，谢谢，我会替你们诊所宣扬的！”威斯汀太太非常开心地说道。她是衷心地觉得，鸢尾花诊所水平比较高，服务态度也好，另外，价格也亲民，非常值得推荐给朋友。 事实上，因为垃圾食品的缘故，美国肥胖的人太多，有很多很多希望减肥的人群。 周乔自然表示感谢。 威斯汀太太和先生离开之后，继续在街上散步，他们在旧金山生活了一辈子，街道上其实很多熟人，尤其是，威斯汀太太之前去了硅谷那边和儿子居住了一两周，许久没有在鲍威尔街露面了。 她这一出来走，顿时，认识她的那些人都非常惊讶，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过来跟她打招呼，并询问：“哎呀，威斯汀太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哎呀，威斯汀太太，你是有什么减肥小诀窍吗？真是令人惊奇和羡慕呢！” 往往这种时候，威斯汀太太就非常自豪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医术非常精湛的医生朋友，他就是鸢尾花诊所的周乔！人虽然年轻，但是医术很高！” 然后，来鸢尾花诊所找周乔做减肥咨询的人便突然之间多了起来。 甚至，有一些之前在其他诊所随诊的客户，也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咨询。 …… “周医生下午好，我是黛博拉，威斯汀太太的朋友，我周二跟您打电话预约过，想要今天做个健康体检，不知道有空吗？”一名六十多岁的女士打来电话。 周乔立刻高兴地说道：“当然有空，克拉克太太，我已经给您预约了体检，您过来登记一下资料，就可以去斯里克修斯体检中心进行体检了，对方就在我们鸢尾花诊所附近，不超过八百米！”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名身材瘦弱的夫人，黛博拉·克拉克就上门了，在丈夫克拉克先生的陪同下。 与威斯汀夫妇刚好相反，威斯汀先生是比较高瘦，威斯汀太太则比较矮胖，克拉克夫妇则是丈夫矮胖，太太高瘦。不过，都挺有夫妻相。 “克拉克先生，克拉克太太，下午好，请问是喝咖啡还是红茶？”艾娃将两人领进来，微笑着说道。 “咖啡，谢谢。”克拉克先生点点头，示意道。 “我要红茶，小艾琳娜，你真漂亮，如威斯汀太太说的那样。”克拉克太太说道。 艾娃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艾娃。艾琳娜是我姐姐！” “噢，天呐，我忘了你们是双胞胎了，真是可人的小天使！”克拉克太太夸赞，她笑起来非常爽朗，而且身材非常高挑，从外形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皮肤皱褶比较多。 “周医生好！” “两位好，很高兴认识你们，请坐！请坐！” 寒暄过后，周乔就询问起了克拉克太太的饮食习惯，以前的病史和体检史，以及平时生活中是否有发现哪里不舒服，或者觉得异常的地方，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克拉克夫妇就离开了，去附近的体检中心做检查。 两日后，体检报告传真过来，周乔拿起来一项一项认真翻阅，忽然，他目光一凝！ 艾琳娜见到周乔皱眉，就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轻捏他的肩膀，轻声询问道：“乔，怎么了？” 周乔身形微微后仰，靠在艾琳娜的怀里，说道：“克拉克太太的体检报告提示，她肺部有增殖灶，我感觉情况不是很乐观，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尽快过来一趟，我给她安排进一步的检查！” “啊？”艾琳娜也是一惊，于是连忙去给克拉克太太打电话。 很快，克拉克太太就在丈夫的陪伴下，再次来到了鸢尾花诊所。 “克拉克太太，您的体检情况是这样的……”周乔就拿着体检报告，逐条逐条讲解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增殖灶，重点讲述。 “呃，有问题吗？”克拉克太太一愣，旋即说道，“我之前也有在其他诊所做过体检，嗯，就是大约一英里之外的红嘴鸥诊所，大概是半年前，当时也发现过这个增殖灶，但那边的医生说没有太大影响，让我不要担心。” 克拉克先生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红嘴鸥诊所的那位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非常资深的主治医生。 第39章 癌中之王（二） 周乔沉吟片刻，说道：“可能当时这个增殖灶比较小，但是现在它增大了，如果我预料不差……” 心念一转，周乔索性启动了系统的辅助诊断功能，在脑海中默念道：“系统系统，帮忙诊断一下克拉克太太的这个增殖灶。” 一阵无形的扫描之后，系统立即给出了答复：“这是恶性胰腺肿瘤，扣除医玄点7点！账户余额：50点。” 与此同时，还在周乔的脑海中具现了克拉克太太体内胰腺癌的3d全息影像资料，比地球上现有的任何检测设备都显示得清晰，而且还能360°旋转展示，以及给出详尽的备注。 之所以肺部出现增殖灶，是因为已经发生了转移。 胰腺癌转移，就是偏晚期了。 周乔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心疼被扣掉的足足7点医玄点，而是，特么的恶性胰腺肿瘤啊，向来是号称——“癌中之王”！ 胰腺，人体上腹部深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器官，但是又相当神秘。它长14至18厘米，躲在胃的正后方，像一个椭圆形的鱼泡泡，旁边则围绕着脾脏、肝胆、十二指肠。 由于诸多器官遮挡，发病隐匿，而且早期基本上无症状，胰腺癌很难发现与治疗，五年生存率不足2，绝大部分患者在确诊之后一年内出现死亡，而五年的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这种病，一旦发现，往往就是中晚期，治疗起来相当之困难，因此，有“癌中之王”的恶名！ “怎么了，周医生？”克拉克太太见周乔神色恍惚，然后又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由心中不安，身体前倾，问道。 克拉克先生也望向周乔，心说，不知这位年轻的医生发现了什么，但愿不要是太坏的消息。 周乔深呼吸一口气，心说，这种事怎么瞒得住，还是尽快告知对方，早发现，早治疗，兴许还来得及！否则，再拖延一段时间，估计神仙来了都难救！ 周乔就道：“是这样的，我给您安排腹部增强ct和磁共振检查，嗯，最好是加上一个ca199的指标……” 他一面说，一面在电脑上飞快打字。这都是他自己的知识储备，他虽然学校不好，但学习素来勤苦，几年大学生涯不是虚度的。 “周医生，到底是什么病？”克拉克太太满脸疑惑，追问道。 周乔是想尽快告知对方，可是，现在进一步的检查根本没有，他怎好空口无凭？所以决定，还是先给克拉克太太安排检查再说。 “嗯，具体等您做完检查，我收到报告，再来跟你们详细解释。”周乔一脸郑重地将检查化验单打印出来，递给对方。 克拉克太太面带狐疑地接过，然后就和克拉克先生一起出去了。 两人走后，周乔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在脑海中默默询问系统：“恶性胰腺肿瘤相关的知识和技能，包括化疗、手术、靶向、免疫、放疗等综合大礼包有没有？” 系统ai一般的语气很简洁：“有。完美级80点，大师级45点。” 周乔犹豫，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大师级。”特么的医玄点又只剩下5点了！ 其实，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但可惜医玄点总是不够用。 只有等以后医玄点充裕了，再去慢慢升级。 立刻，许许多多胰腺癌相关的知识涌入他的脑海，缓缓流转，形成漩涡，大约半分钟后，周乔彻底消化了这些知识。不限于理论，包括实操技能与经验也上身。 他在电脑里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撰写克拉克太太的病历和治疗方案，边写边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写了个初稿，然后又改了足足三遍，这才将之打印出来，打算待会给克拉克夫妇讲解。 他的电脑里，克拉克太太的腹部增强ct报告和磁共振报告已经发送了过来，不一会儿，纸质的报告也传真过来。只是还差一份ca199的基因诊断报告，这个报告需要的时间久一些，可能3-4个小时，如果检测中心比较忙，可能需要明天才出结果。 不过，有了前面的两个报告，已经足以判断了。 克拉克夫妇回来了，周乔请他们入座，然后将检查报告拿给他们看，给他们讲解。 片刻之后，克拉克太太终于回过神来，打断周乔，惊诧问道：“周医生，你是说我极有可能患的是胰腺癌？” 周乔说道：“不是极有可能，而是就是。我这里给您量身拟定了一套非常适合您病情的治疗方案，价格绝对比其它诊所或者医院要优惠，您看看。” 说着，就递给克拉克太太。 克拉克太太面色凝重，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开始皱眉翻阅，但是一旁的克拉克先生却发火了，他陡然站了起来，生气地将夫人一拉。 “怎么了，乔治？”克拉克太太抬头问道。 克拉克先生就生气地说道：“黛博拉，我们还是走，这位周医生不老实！” 周乔：“……”我怎么不老实了？ 正想要解释，但是克拉克先生已经气鼓鼓地拉着克拉克太太快步朝外面走去！ “等等，克拉克先生，克拉克太太，你们听我解释……”周乔连忙追了出去，我去，我可是花了45医玄点兑换的大师级技能啊！打水漂啦？ 虽然，知识与技能上身后一辈子都属于他，但是，这不是暂时被“闲置”了么？特么的病人都跑了，我这些知识、经验和技能找谁用去啊？ 最关键的是，医者仁心，病人的病情要紧啊！真耽搁不得啊！已经中晚期了，现在治还来得及，若是再耽搁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就恶化到晚晚期，回天乏力！ 可是，克拉克先生和太太执意要走，根本不回头。艾琳娜和艾娃上前来打招呼，也被对方用凶厉眼神瞪开！ 克拉克先生还是非常彪悍的，生起气来的样子好像一头发怒的棕熊。 “乔，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克拉克先生带着妻子，异常生气地出门，又快步上了车，一溜烟开走，艾琳娜不由回过头来，柔声询问周乔。 周乔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他们还不信任我。” 于是简单将事情讲了一遍。 艾琳娜：“……” 艾娃：“……” “我们相信你！”二女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40章 癌中之王（三） 随后，二人不由略略惊奇地望了对方一眼，抿嘴轻笑。 她们是双胞胎啊，从小到大，这样的情景并未少发生，尤其是小时候。 只是，后来长大了，出现分歧的机会才逐渐多了起来。没想到，时隔多年，现在又非常默契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汽车上，克拉克太太看了正在开车，兀自气鼓鼓的丈夫一眼，幽幽说道：“乔治，你刚才太失礼了。” 克拉克先生冷哼一声，嚷嚷道：“失礼？我们是看在威斯汀太太的份上，才来照顾他生意的！结果，这个年轻的周医生干了些什么？……他不老实，还搞这种小动作，无非是想多骗我们一点钱罢了！他给我的印象极其糟糕！” “莫名其妙地就说你有癌症，是什么癌中之王，然后又说他能治！” “如果我是失礼，那他岂不是更失礼？不，简直是大骗子！” “红嘴鸥诊所的资深主治医生可从来没这样说过！” “哼，想把我们当冤大头一般宰，世上可没有这样的好事！他太年轻了，太天真了！” 乔治·克拉克越说越气，本来好好的来做一个体检而已，居然收获了满满的套路和恶意！ 他觉得，换诊所简直是今年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红嘴鸥诊所虽然贵一点，态度也差一点，但是，至少没有糊弄他们！ 只是，克拉克太太半晌没声音。 乔治·克拉克不由扭头看了一眼，却见妻子满脸忧色，不由心下一软：“抱歉，黛博拉，你也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暴脾气，没当着那个华人医生的面骂他，已经是近些年我脾气收敛的缘故了！” “华人医生，真是钻进钱眼里去了！” “黛博拉，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带你去加州大学医疗中心做一个更详细的检查，那边有很多知名的专家教授，要知道，那可是全球排名第五的大医院啊！”克拉克先生说道。 “……好。”克拉克太太忧虑地答应。她捏了捏手中的周乔给的资料，总觉得，这事儿大概率是真的，去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看看也好。 一路上，克拉克先生怒气难消，越想越生气：“如果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诊断结果不是，哼，我一定要去投诉那个鸢尾花诊所！太可恶了！” 克拉克太太：“……” 只是，今天天色已晚，等他们赶到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时候，人家已经关门了。 这种大病，急诊不收，主要是，克拉克太太看起来还好，并未到生命垂危的时刻。 克拉克夫妇只好打道回府，二人几乎半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进行了预约，是肝胆胰外科的一位知名专家，叫做戴维德·克劳福德。 “我跟你说，这位克劳德福博士，相当有名，据说从医三十余年，有着非常丰富的临床经验，是国际知名肿瘤科医生。他擅长治疗各类恶性肿瘤，包括肺癌、胃癌、胰腺癌、白血病、前列腺癌等等。” “我昨晚在他们医院的网站上看到，克劳福德博士的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疾病研究，基础研究以及研究转化，他在各大顶级期刊杂志发表上百篇学术论文，并担任数十个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的研究项目主要负责人30多年，他在niht32血液肿瘤学基础研究担任首席研究员37年。还在ucsf医学院和医学中心担任指导和教学工作，他指导过的几个教员现在都是教授，在ucsf和其他机构领导着他们自己的研究项目。” ucsf便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缩写。 一路上，克拉克先生絮絮叨叨，介绍着预约的那位专家资料，满怀信心，带着夫人再度去做检查。他希望，这位克劳德福博士，能仔细甄别，给出不一样的结论！ “哼，若是真的不是胰腺癌，我是一定要去投诉那个周乔的！”克拉克先生耿耿于怀。去加州大学医疗中心，得花多少冤枉钱啊，两人这两天的心情又是多么的烦闷与揪心啊，都是那个周乔闹的。 到了之后，先是在前台护士那里登记，护士询问了一些信息，如病情、服药情况，以及医疗保险信息等。然后，护士为克拉克太太做了一些常规的检测，包括体重、身高、血压、脉搏等。 然后就是候诊。终于，轮到他们了。 克劳德福博士进行了详细的问诊，了解情况后，就给他们安排检查，令克拉克夫妇略略讶然的是，跟周乔安排的检查项目是一样的！ 虽然他们之前在周乔那里做过检查，若是将报告拿出来，就不用重复去做，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也是认可那三份报告的，但是，克拉克先生觉得，周乔那边未必靠谱。 这么重要的事情，多花点钱，再复查一遍相当有必要。 所以，他们就再次做了检查。 报告的结果自然是大同小异，克劳德福博士拿到报告后，仔细翻阅，陷入了沉吟。 “克劳福德博士，我夫人的病情如何？”克拉克先生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 克劳德福博士微微沉吟，合上报告，说道：“这样，我组织一场多学科会诊，然后我们会拿出一套完善的诊疗方案来。” 顿了顿，克劳德福博士又一脸沉重地说道：“很抱歉，真的是胰腺癌。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今后的治疗将面临非常的艰辛与未知的挑战！” 克拉克先生：“……” 克拉克太太：“……” 搞了半天，竟然跟周乔的诊断是一样的？天呐！那个华人医生没有骗他们！ 这就是正式确诊了！ 克拉克太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克拉克先生连忙搀扶住她，把她扶到外面去。 两人很难接受和面对，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次真的不得不相信了！ 克劳德福博士急匆匆地走了，去组织多学科会诊。 很快，一场汇聚了肝胆胰外科、肿瘤内科、放射科、病理科、放疗科等科室的多学科会诊就开始了！ 与会的人员，都是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核心骨干，甚至有好几位科室主任在里面。 第41章 癌中之王（四） 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专家们，从各自的领域角度出发，综合分析、仔细评估黛博拉·克拉克的病情，认为她的胰腺肿瘤发现得还算及时，综合的治疗可以带来治愈的希望。 会诊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宣告结束。 然后，克劳德福博士根据大家讨论的结果，最终制定了一套高水准的治疗方案，那就是，“香肠切三段”：先进行新辅助化疗来缩小肿瘤，再进行手术，并在手术后进行化疗巩固减少复发概率。 克劳德福博士拿着治疗方案仔细给克拉克夫妇讲解，听着听着，卡拉卡太太忽然震惊了！ “等等！”克拉克太太打断了克劳德福博士的讲述。 “怎么？” “发生什么事了？” 克拉克先生和克劳德福博士不约而同望向了她。 只见，克拉克太太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一份对折过的资料，然后打开铺平，快速翻阅了几下，就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克劳德福博士，您，您……” “我怎么了？”克劳德福博士诧异地问道。 克拉克太太就说道：“我这儿有一套治疗方案，跟您刚才讲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克劳德福博士一愣，但是旋即就道，“你们是去别的大医院就诊过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也没什么惊奇的，因为这种大病，真正适合的治疗方式并没有太多种选择，殊途同归是很正常的事情！” 克拉克太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们去的只是一个小诊所啊……” “什么？怎么可能？”这下，轮到克劳德福博士震惊了，他连忙将克拉克太太手中的治疗方案抢了过去，然后仔细翻阅！ 这一看，更加惊骇莫名！ 我的上帝！难道我们多学科会诊，精心商量出来的诊疗方案，居然泄密了？ 虽然他刚才有说，其他的大医院专家也许会给出类似的治疗方案，但是，对方仅仅是一个小诊所啊！ “你们去的，不会是梅奥诊所？”克劳德福博士兀自不死心，问道。 梅奥诊所，名为诊所，实际上是超级大医院！排名还在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之上！ 克拉克太太道：“不是，就是旧金山鲍威尔街的鸢尾花诊所。嗯，那个诊所非常小，现在只有一个年轻医生和两个小护士。” “什么？”克劳德福博士都惊呆了，金丝眼镜都差点掉了下来，内心简直翻江倒海！ 若是过几天，这对夫妇拿来类似的治疗方案，说是来自小诊所，他绝对会怀疑，对方是抄袭他们的。可能通过一些未知的渠道。比如有同学在这儿实习，偷偷看过，或者会诊的时候在边上旁听。 但是，刚刚开完会，这才多少时间，另外就是，克拉克太太拿出来的这份治疗方案明显皱巴巴的，至少都是提前一两天打印出来的！ 所以，泄密绝不可能！而是，对方真的拥有这个水平！ 克劳德福博士呆滞了足足四五分钟，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恢复了专家的风范，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太失礼了。于是微微一笑，冲克拉克夫妇说道：“你们去的那家诊所相当了不起，嗯，那个医生叫什么来着？” “叫周乔，是一个年轻的华人小伙子。”克拉克太太说道。 “周乔？”克劳德福博士摇了摇头，心说没听过。但是周乔这个奇特的华人医生名字，却从这一刻起，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印象相当深刻。 “呃，我还是继续向你们介绍一下这套治疗方案，以及所用的药物！”克劳德福博士说道。 …… 足足半个小时，克拉克夫妇终于大致明白了今后要走的路。 “今天时间太晚了，你们明天可以过来进行前期的化疗。嗯，前期化疗不用住院，白天做完，当天就可以回家休息的。”克劳德福博士介绍完之后说道。 日间化疗，在美国相当盛行。而且化疗的时候通常会和朋友们一起，谈笑风生，喝咖啡，听音乐，吃雪糕，或者把脚翘起来，狂追一部新剧，看到高兴的地方，哈哈大笑，或者打个盹……而不是大家印象中的，愁眉苦脸，病恹恹地躺在病房内，唉声叹气地进行化疗。 乐观的心情，有助于病情康复。 “好的，谢谢医生。” “谢谢博士！另外我想咨询一下，如果在贵医院治疗，总的花费大概是多少呢？”克拉克先生问道。 克劳德福博士微微沉吟，就说道：“一年的治疗费用大约是三十七八万美元，当然，根据你们的医保信息，你们大约只需要支付4的费用，也就是一万五千美元左右。” “噢，谢谢医生。” 他们出门之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坐在医院大厅一角的椅子上，拿出两份治疗方案，进行逐一比对。这份治疗方案，当然是可以带走的，他们今天已经支付过账单了！治疗方案的钱也算在里面，足足好几千美元呢！ 当然，自费的费用只支付了约八百美元。不得不说，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诊疗费就是贵！ 两份治疗方案，竟然真的如出一辙，即便有差异，也是细枝末节的差异，连所用的药物都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周乔的那份治疗方案，在最后一页，还有一行小字，是这套治疗方案的价格预估。 克拉克夫妇这时候才刚刚看到。 那行小字是关于整个治疗费用的估算，根据克拉克太太的医保信息，预估扣除医保费用后，在鸢尾花诊所，他们夫妇只需要自费支出约五千美元！ 也就是说，加州大学医疗中心，贵了足足三倍！ 这样的价格，实在是太有优势了！毕竟，克拉克夫妇虽然退休金也丰厚，但是，他们是有多少用多少，每年度假，各种吃喝玩乐，堪称月光族，几乎不怎么存钱的。身上也就不超过三千美金。 事实上，大部分的美国人都是如此。他们从小就没有存钱的概念。不像中国人，没有存款，就会格外焦虑。 第42章 你相信光吗？ “要不，我们还是去周医生那里进行治疗。”克拉克太太犹豫了良久，终于说道。 克拉克先生：“……”老脸感觉火辣辣的，这样就回去，让我如何面对？ 好在，他是一个豁达的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摸了摸扁扁的口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说道：“黛博拉，我们明天再去，今天时间太晚了点儿……” 克拉克太太点了点头，其实，事后回想起来，那个华人医生其实挺诚恳的，并没有故意糊弄他们。 不说别的，光是这高水准的治疗方案，就绝非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诸多专家，可是会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挑选出来的最佳方案啊！ 他们也该为昨天的失礼而道个歉。 经过一夜的思索，克拉克先生也终于克服了最后的心理障碍，第二天一大早，便陪着妻子前往鸢尾花诊所。 事实上，在美国，绝大部分的肿瘤治疗都是在医院的诊所或者私人诊所进行的。 这一点，与中国的诊所截然不同！ 美国的私人诊所，其实就相当于中国的医院门诊部。只不过，这个门诊部归医生私人拥有！ 在美国，60以上的医疗活动，都是在基层诊所进行。这其中，几乎所有的放疗，以及95以上的化疗，都在诊所内进行！ 大部分手术也是由私人诊所的医生在诊所进行或者去医院租借手术室进行！ 相对大医院来说，私人诊所治疗及时，离家近，人文关怀强，副作用处理及时，治疗也相当正规。 另外就是，美国的医疗配套相当发达，哪怕是刚刚批准的新药，私人诊所也能和大医院同时获取。 美国大医院的唯一优势，就是技术优势！主要局限于复杂的手术治疗以及新药的临床实验。 大学医院的医生，主要精力集中在科研，发表论文，申请科研基金，开学术会议，教学，疑难疾病的会诊等等。常规的手术，大医院的医生反而不擅长。 而对于化疗治疗本身，大学附属医院比起私人诊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而对于放疗来说，私人诊所反而有更多的治疗手段。 这也是克拉克夫妇第一时间动起念头，想要回鸢尾花诊所治疗的原因之一。 当然，周乔的高超技术也是其一，价格优势也是其一。 …… 鸢尾花诊所，周乔一大早起来，还没有患者上门，他对前天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艾琳娜，你说我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前天表现得太急切，太想表现自己了，结果反而把克拉克夫妇给吓走了？”周乔感觉自己前天应对的方式实在是幼稚，太糟糕了。 若是时光倒流，他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处理。兴许，能留住克拉克夫妇。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都气鼓鼓地离开了，还会再回来吗？要是周乔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再回来的。 这么大的单子，就这样失之交臂！ 周乔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不能将钱看得太重？ 不过，他的收费已经是相当低了。要是换了其它诊所，价格估计还得再翻个两三倍，说不定四五倍，七八倍！ 而且，其它诊所未必有他这么高水准的治疗方案。 艾琳娜见周乔的头发乱糟糟的，很明显昨晚没睡好，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爱心形状的粉色小梳子，过来给周乔梳头。 她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以前安娜说过，说是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一切随缘！你其实不用想太多的，凭着本心做事就行了。” 周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想到你对我们中国文化这么了解。” 艾琳娜笑道：“也没有很了解啦，就是听安娜说起过。” “来，亲一个！” 两人正要那什么什么，外面突然响起了艾娃惊喜的声音：“啊~，克拉克先生，克拉克太太，你们居然回来了！实在是太荣幸了！” 周乔和艾琳娜对视一眼，还是赶紧亲了一口，然后才出去迎接。 “小艾琳娜，我们回去后思考了良久，所以还是回来了。”克拉克太太说道。 艾娃耸耸肩，笑道：“克拉克太太，很抱歉，您又认错我了！” “啊，你是艾娃？很抱歉，你们真的是长得太像了！我都好奇，周医生平时是怎么区分你们的。”克拉克太太满脸惊奇。 艾娃一愣，是啊，周乔这些天从来没有认错她和姐姐，又是如何区分的呢？可是，她瞥了一眼姐姐的手腕，姐姐已经不戴那条手链了啊！ 艾娃顿时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出这个秘密来！ “克拉克太太，克拉克先生，你们能重新回来，我实在是倍感荣幸！”周乔带着艾琳娜，走了出来，微笑着和克拉克夫妇打招呼。 他很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虽然克拉克夫妇并未明说，但是，他有种预感，对方应该是决定在他这儿进行医治了。 果然，在诊室坐定后，克拉克太太面带歉然说道：“周医生，我替我丈夫昨天的失礼向你道歉。” 周乔连忙道：“没关系的，我昨天其实也太突兀了，有点儿冒失。您也知道，我年纪轻，没什么社会经验，性子比较耿直……” “呵呵，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真诚的人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克拉克太太微微一笑，但是很快又神色黯然，因为想起了自己的疾病。 “周医生，您跟我说实话，我的这个病，有康复的希望吗？”克拉克太太郑重地问道。 克拉克先生也望了过来，他与周乔的目光相遇，略微尴尬，但却并未逃避，而是大方地与周乔目光交汇，略微点头致意。 周乔看了这对夫妇一眼，想了想，就问克拉克太太：“您相信光吗？” 一旁，艾琳娜轻轻掩嘴，心道周乔怎么这么傻！还相信光，你当人家克拉克太太是小女孩啊？你用来骗我还差不多，骗人家老人？ 只是，她未料到，克拉克太太先是一愣，然后琢磨了片刻，就点了点头，说道：“我永远相信有光明，有正义，有希望！” 克拉克先生也点了点头，问道：“周医生，你是说只要我们坚持，有信仰，心态乐观，就有很大的概率能治愈？” 第43章 四药联合之FOLFIRINOX方案 周乔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个病虽然难治，但是，也要病人密切配合，同时，要有很强的求生欲，若是您自己都放弃，觉得没救了，我再大的本事也帮不了您！” “嗯，周医生，我们就在你这里治了，请务必用心！谢谢！”克拉克先生非常诚恳地说道。 克拉克太太也点了点头。 “没问题。事实上，您的病情因为发现得还算及时，是有一定概率可以根治的。我再给您讲解一下那套方案，以及前期化疗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一至两个疗程，我们评估一下化疗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就可以开展手术切除了。 当然，手术之后还是要进行适当的化疗巩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面临许多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挑战，但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有信心！相信我，一定能战胜病魔的！” “嗯嗯，”克拉克太太连连点头，说道，“要是不相信你，我们就不会回来了！” 经过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一行，周乔的高超医术已经深入了他们的内心，佩服之情难以言喻。 毕竟，这是以一人之力挑整个专家团的存在。尽管，周乔看起来是如此的年轻！但是，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乏天才的，而很显然，周乔就是这一类人！ 然后，周乔就立马让艾娃给克拉克太太安排化疗。 至于化疗所需的药物，在供应商那边很容易就能获取到。这是国际大都市，并非国内的偏僻小诊所。 一楼太嘈杂，人来人往，于是在二楼的病房内，选了一个朝南的房间，让克拉克太太舒舒服服地躺着做化疗。 前期的新辅助化疗，周乔选用的是folfirox方案，也就是奥沙利铂+伊立替康+亚叶酸钙+5-氟尿嘧啶，每2周1个疗程。 为什么要在术前进行新辅助化疗呢？ 简单地说，就是在手术或者放疗前使用的化疗，有些肿瘤因为肿块大或者与周围组织黏连比较明显，手术切除困难或放疗难以根除，可以先行2~3个疗程的化疗，使肿瘤缩小，将不能手术切除的变成可切除的，或者将放疗范围大变为放疗范围比较小的。 另外还有一些其它的原因，比如手术切除原发肿瘤可能会刺激剩余肿瘤细胞的生长；手术后肿瘤周围组织的血液供应发生一定改变，部分血管中断、闭锁或者狭窄，影响化疗药浓度及效果。等等，就不一一赘述了。 这个化疗方案对胰腺癌的效果最好，但是因为用的药物多，每种药物的副作用又比较大，所以适用于平时体质比较好的病人。 如伊立替康，可能引起严重的腹泻，部分患者会出现稀水样便，而氟尿嘧啶和奥沙利铂则容易导致外周炎症。 此外，该治疗方案还容易出现骨髓抑制，如白细胞、红细胞、血小板减少等表现，故在使用该化疗方案时，需要密切关注病人的不良反应。 血常规至少每周一次，打升白针后第二天也要复查血常规。 周乔之所以选用这个方案，自然是经过专业的评估的。另外还有两套替代方案，只是效果略差。 但是，这种化疗，病人很容易出现抗药性，若是第一套方案不管用了，那么换用第二套，甚至第三套，都非常有必要！ 四药联用，有些是静推，有些是泵入，比如氟尿嘧啶，需要连续输注46小时，然后整个过程中，都要密切关注不良反应，所以，克拉克太太今晚会在鸢尾花诊所病房住宿。 艾娃打开了电视机，又拿了一个ipad备用，若是看电视看得无聊了，还可以在ipad上玩玩小游戏。 “克拉克太太，如果口渴了，记得喝这个开水瓶里的热水，这是周医生特别交代的，他说你不能碰一切冰冷的东西，尤其是喝冷水，吃冷食，吹冷风。回家之后也尽量不要去接触冰箱。”艾娃金发碧眸，肌肤雪白，穿着护士装，好像天上降落下来的天使。 “这是为什么？”克拉克太太惊奇。 因为，美国人从来没有喝热水的习惯啊。即便是有些人喝茶，那种用沸水冲泡的，也是往茶水里投冰块，或者预先置于冷柜中冰镇后再饮。至于冷水速溶茶、罐装茶，就更加不用说了，无冰不欢。 只有唐人街的华人才会将水烧开了喝温的！尤其是，有些人喜欢保温杯里泡枸杞。 艾娃一笑，说道：“周医生说了，喝热水能治百病。”她记得，前几天她来例假，周乔就建议她喝热水。 见克拉克先生和太太都摇头，表示不信，艾娃只好又搬出周乔给出的另外一番解释：“嗯，周医生说，其实是因为奥沙利铂这种药有周围神经毒性，会表现为手脚麻木等肢端感觉障碍或者感觉异常，严重时会有痛性痉挛，甚至手足知觉丧失，然后这些症状如果遇冷，就会激发加重，所以要多喝热水，避免接触一切冰冷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 “你这样说我们就明白了！” “难怪中国人喜欢喝热水，以前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想想，中国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令人难以揣度。” 身体要紧，从来不喝热水的克拉克太太，也头一次品尝了热的红茶，然后赞不绝口。 初始时是不习惯，但是喝了几口之后就放不下了。值得一提的是，从此以后，克拉克太太爱上了喝热水，成为了一个另类的美国人！ “克拉克太太，您放轻松，平时多笑笑，好的心情对病情是很有帮助的，嗯，您就当是在这里度假，有什么需要，或者身体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叫我！摁床头这个铃就行！” 艾娃微笑着，又拿来了许多小点心，然后还有今日最新的几份报纸。 克拉克先生点了点头，这种服务比大医院真的是好多了，而且总的花费还低。 待艾娃出去后，克拉克先生问道：“黛博拉，要不要给咱们女儿打个电话，你这么严重的疾病，难道不通知她吗？” 克拉克太太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说道：“那就给她打一个呗。” 于是，克拉克先生就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他们女儿，杰西卡，不在旧金山，从哈佛大学毕业后就去了纽约，任职于一家跨国大公司，一直忙于工作，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尽管，美国的航班非常之多。 电话接通，克拉克先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杰西卡……” 他才叫了女儿一声，结果，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杰西卡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第44章 新生儿黄疸 杰西卡的语速非常快：“daddy，我很抱歉，我现在正忙于一个新项目，已经焦头烂额，等我有空了再打给你，好吗？” 克拉克先生：“……好。有空了再……” 话还未说完，隐约听见有人来叫杰西卡，于是，电话就被挂断了。 克拉克先生：“……”看了妻子一眼，耸耸肩。 “女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的工作要忙。黛博拉，你别生气……” 克拉克太太微微一笑，也耸耸肩，说道：“那就不打搅她了，等她有空了再回电话。我的这个疾病，也未必就治不好。从我内心的直觉，我还是有点儿相信周医生的！” “嗯嗯，希望好运一直能伴随我们！上帝保佑你！”克拉克先生安慰道。 殊不知，杰西卡一忙，就忘了回电话。偶尔想起来，但因为烦心的事情太多，工作压力太大，便又将与父母通话的事情给忘了。 周乔带着艾琳娜进来查房的时候，和克拉克夫妇闲聊，问起其子女的事，因为通常，父母如此重病，作为子女怎么都会过来探望的。 克拉克太太便苦笑着说了女儿远在纽约的事情。还生怕周乔取笑他们。 克拉克先生替女儿辩解：“主要是她工作太忙，无暇过来。毕竟，从纽约飞旧金山，即便是直达航班，也要五个多小时，要是中转的话，都要超过八个小时了。” 周乔笑道：“我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中国也是一样的。” 国内的很多年轻人，也是一年上头回不了几次家，有的一两个月都不给父母打个电话，要不然就不会有“常回家看看”这首歌，而且还流行这么多年了。 艾琳娜说道：“你们把这里当成家就行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我们。” “谢谢你，小艾娃。”克拉克太太说道。 艾琳娜耸耸肩：“我是艾琳娜！” 克拉克太太一脸抱歉：“天呐，我总是认错。”因为之前一直是艾娃在给她注射，输液，嘘寒问暖，所以她以为是艾娃。 艾琳娜道：“没关系的，您认错才是正常的呢！” 偷偷看了周乔一眼，心道，只要乔不弄错就行了！她悄然捏了捏中指，对自己在指甲上剪个爱心小缺口的印记还是非常得意的。 …… “周医生，快帮我看看，丹妮尔的状况非常糟糕！”凯茜推着一个婴儿车进入了诊所，见到周乔刚好在大厅，于是急急忙忙，满脸忧虑地说道。 “别着急，我来帮她检查一下。”周乔连忙走了过去。这是他上次接生的那个婴儿，后来被凯茜领养了。 艾琳娜和艾娃听到动静，也连忙走了过来。 “小丹妮尔怎么了？” 凯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本来很可爱的小宝宝，白白净净的，但是这几天皮肤变得非常黄，连眼睛都黄了，而且食欲还不佳，所以我就推着她过来了。” 她年纪大，抱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抱过来的，即便是用婴儿车推着，走过来也略感疲累。不过，这个小宝宝真的给了她许多欢乐与慰藉。 “我抱她去诊室。”周乔将小孩抱了起来，三人便跟着他往诊室走去。 周乔将小婴儿放在检查床上，解开她的衣服，开始检查。 “她这种情况几天了？”周乔问道。 凯茜说道：“已经有三天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周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 周乔就摇头，解释道：“别担心，这只是生理性的新生儿黄疸，很常见的。她仅仅是面部和上半身发黄而已。要是全身发黄的话，可能就是病理性的了。” “如果是病理性的该怎么办？”凯茜很忧虑，因为，她怕病情进一步进展。 周乔就道：“过个两三天应该会消退的，如果万一退不掉，是病理性的话，到时候用光疗和药物就可以解决，总而言之，不用太过担心。” 见到凯茜仍旧担忧，周乔只好进一步解释，拿出自己专业的水准来。 “这是因为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相对比较缺氧，要产生很多的红细胞来携带氧，而宝宝生出来以后，就不需要这么多红细胞，其中的血红素就是胆红素(黄疸)的来源。 刚生出来的宝宝肝脏还没发育成熟，来不及处理掉这么多胆红素，堆积在体内，就会引起黄疸。等到宝宝肝脏功能强了，胆红素就会转化，并逐渐排出体外。” 他国内读的医学院，虽只是三流，但在学校并没有虚度光阴，他出生农村，比任何同学都要努力、拼搏。所以，各种基础知识，还是相当扎实的。 而新生儿黄疸，对于医学生来说，只是常识而已。 听到周乔的解释，凯茜总算放下心来。然后艾娃和艾琳娜则轮流抱着小宝宝，逗弄她。 诊所毕竟生意好起来了，没过多久，她们又再度忙碌起来，凯茜只好推着丹妮尔回家去了。 反正，家离鸢尾花诊所比较近，她打算，每天散步的时候都推过来给周乔看看。 这种情况，周乔就不收她诊疗费了，即便要收，也是那种五分钟级别的。 …… 旧金山，使命街，红嘴鸥诊所。 老板凯因兹，地中海锃亮，周围一圈斑驳的白发，他矮矮胖胖，鹰钩鼻，眼睛深邃，五十多岁，此刻正在大发雷霆。 “怎么回事？最近的客户又流失了这么多！你的工作怎么干的？！”他训斥一名手下。 那名助理就感觉到很委屈：“老板，这不是我的过错。客户流失，是因为被人抢去了。” “什么诊所，敢抢我们红嘴鸥的生意？”凯因兹生气地一拍桌子，摆放在一旁的咖啡杯子都剧烈颤动了一下。 助理也抖了一下，说道：“就是上个月因为死了老板，本来关了门的，但现在又重新开张的那家鸢尾花诊所啊！” “鸢尾花诊所？不是说只剩下一个医生，两名护士了吗？就凭这，也能抢走我们的客户？”凯因兹惊怒。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三小只也敢抢我的生意？ 第45章 红嘴鸥诊所的坏心思 助理悄然撇了撇嘴，内心忍不住吐槽，人家怎么不能抢你的生意？ 你诊所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不想着好好提升服务质量，却一个劲发脾气！要不是看在薪水的份上，我早就骂你了！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当然，他明面上可不敢这般说，而是努力挤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恨恨地说道：“就是啊，那个鸢尾花诊所太可恶啦！我最近打电话询问过了好几位客户，邀请对方来健康体检，对方都说去了鸢尾花诊所。而且说那边的服务很好，价格还便宜，让他们很满意。” “老板，您说，就他们那种两三个人的小诊所，能跟我们相比吗？那些转过去的客户简直是蠢货、白痴！” 凯因兹微微琢磨，忽然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你派人去把他们的那两个小护士给挖过来！那个周乔是老板，估计挖不动，但是没了两个小护士，嘿嘿，我看他诊所还怎么开下去！” 助理一听，也是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要不派伊芙去，伊芙与那对双胞胎姐妹好像是高中同学！伊芙出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行，你去安排，薪水开高一点没关系。反正，只要先把她们骗过来，等过几个月鸢尾花诊所完蛋了，薪酬还可以再找借口调回去的。” 助理忍不住暗暗吐槽，这秃头老板真是个混蛋，但还是笑嘻嘻地立马躬身出去安排这件事了。 …… 中午时分，艾琳娜和艾娃手牵着手，去进进出出买汉堡、薯条、咖啡和可乐。 她们毕竟是老外，虽然偶尔吃中餐的时候觉得特别好吃，连舌头都要咬掉，但是长时间的话，还是更喜欢这种快餐。 周乔也吃这种快餐，没办法，诊所生意好起来了，忙碌起来了，哪有那么多功夫去倒腾中餐啊。而且，都是年轻人，偶尔做一次两次还行，天天做菜，那简直是要人命！ 哪怕是最爱做的事情，周乔也并非天天做的。他和艾琳娜也就两天左右一次，还是偷偷摸摸的，经过这些天的积攒，医玄点再次突破了50大关！ 足足有51点了！算是一笔大财富。 “哈喽，艾琳娜，艾娃，中午好啊！”突然，有人和她们打招呼。 双胞胎美女循声一看，不由十分高兴，因为是高中时的同学，伊芙，读书的时候还是比较熟的，只是后来工作了，就接触得少了。 “哈喽，伊芙！” “你好，伊芙！” 正坐在窗边桌子旁吃快餐的伊芙耸耸肩，金色的发质偏暗，没有艾琳娜和艾娃那边明丽，她嘴角带笑，说道：“我总是分不清你们两个谁是谁，过来坐坐，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好的，稍等一下，等我们买好噢。”艾琳娜笑道。 双胞胎美女买完之后就过去了，就过去了。毕竟是老同学，好久没见了。 “伊芙，你现在在哪里啊？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呢。”艾娃问道。 伊芙睁大眼睛，做了个夸张的鬼脸，说道：“我就在旧金山啊，在红嘴鸥诊所，离这里不远，你们也太不关心我了，连我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 艾琳娜：“哈哈，我们还以为你离开这个城市了呢！怎么样，那家诊所还行吗？工作还顺心吗？” 伊芙眉头一挑，喝了口可乐，说道：“当然顺心啦。我跟你们说，那家诊所的老板人很好的，对我非常不错。” “那祝贺你，伊芙。” 伊芙点点头，嘴里含着吸管：“谢谢。对了，你们现在还在鸢尾花诊所吗？” 艾琳娜道：“是的啊，我们不在那里，能去哪儿呢？” 艾娃微微一笑：“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 伊芙想了想，就道：“其实，你们也可以考虑跳槽的，反正安娜已经死了。如果我预计没有错的话，你们在鸢尾花诊所的工资应该不高？” 艾琳娜和艾娃对视一眼，然后，艾琳娜就道：“确实一般。” “一个月多少？”伊芙追问道。 尽管这个问题有些不礼貌，但是，她不介意啊，谁让大家是老同学呢？而且，她并非偶然出现在这里，而是算准了这对双胞胎经常来这家汉堡店买午餐，所以故意在这里等的。她平时都不喜欢吃进进出出的东西。 艾琳娜就道：“大约3500刀。” 伊芙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惊诧的神色极为夸张，尖声高叫道：“不会？你们那个新老板这么抠门的？居然只给可怜的3500？” “你们这多买的一份，是给他带的午餐吗？天呐，太过分了，身为一个老板，居然还要员工带午餐！” “艾娃，艾琳娜，要不你们过来红嘴鸥诊所，我跟老板关系不错，可以向他引荐你们！” 见两人不为所动，伊芙继续说道：“嗯，我现在在那边的薪水十分丰厚，足足有10万一年呢！不过，是分成14薪来发放的。你们过来的话，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 她的语气极具诱惑力，觉得这张王牌一出，艾琳娜和艾娃一定会动心的。 因为通常，美国注册护士的收入中位数大约七八万美元年薪。有一定工作经验后，能有9-10万，像伊芙、艾琳娜和艾娃这样的，也就工作一年多，资历有限，对方能给到年薪10万，确实很诱人。 一般她们这样的入门级注册护士，大医院和大诊所给的价格也就每年6万美金左右。 之前周乔大姑给她们的也就是这个水平。而伊芙也差不多，只是任务需要，她撒谎了！ 同时，伊芙内心也愤愤不平，觉得老板凭什么给这对双胞胎这么高的薪水？是看她们长得漂亮吗？哼！ 只是，老板答应她，如果能顺利将艾琳娜和艾娃骗过来，会给她2000美刀的奖励，所以她才格外卖力。 “这个，我们需要考虑考虑。”艾琳娜婉拒道。 简直是出乎伊芙的预料！ 伊芙一愣，都有点懵逼，心说这么高的薪水，你们居然不动心？要是我，早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 第46章 受人敬重的周乔 伊芙犹豫了一下，继续劝说：“还考虑什么啊？你们那个鸢尾花诊所，现在才一个医生，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自然是红嘴鸥诊所更有前途！红嘴鸥诊所，已经有十三位医生了，业绩更是蒸蒸日上。” “另外就是，红嘴鸥诊所是有双休的，每周工作不超过40小时，不像你们在鸢尾花诊所，成天到晚住在那边，日夜连轴转，都没得休息。” 艾琳娜和艾娃对视一眼，两人不由会心一笑，其实休息还是有的。周乔也有给她们放假。 再说，她们才不介意工作时间呢，反正是在自己家里，不工作也是闲着。另外，周乔虽然明面上给她们降薪酬，但实际拿到手的多得多，目前一个月差不多一万两千美元。 月入过万，即便在美国，也是高收入人群了！红嘴鸥诊所开的十万美刀年薪，根本没有任何诱惑力！ 她们觉得，还是更信任周乔，撇开感情不谈，光看薪水和奖金的话，也是周乔这边完胜。 另外就是，周乔给奖金，她们觉得靠谱，而陌生的诊所，鬼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拿到手呢？ 这年头，拖欠奖金，画大饼，很多老板都精擅的！ 只是，这种事不好对伊芙明说，有炫耀之嫌。另外就是，她们是周乔的身边人，对周乔现金的来历很清楚，不方便说出来。 伊芙见她们根本不动心，不由急了，叫道：“你们是不是傻啊，这都不考虑一下？我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才给你们推荐这么好的工作机会的啊！” 艾琳娜莞尔一笑，冲伊芙说道：“很抱歉啦，我们暂时还不想离开。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聊点别的呗！” 伊芙哪里有心思聊别的，说了没几句，见艾琳娜和艾娃油盐不进，只好匆匆告辞离去了。 艾琳娜和艾娃诧异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艾娃悄声说道：“我总感觉伊芙有点奇奇怪怪的。”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跳槽的。艾娃，对吗？”艾琳娜心说，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天天和乔在一起。就是不知道艾娃怎么想。 艾娃说道：“我也是啊，我也不会跳槽的。”她心道，我要是离开了，诊所的三楼不就成了你和乔的二人世界了吗？我才不呢！ 她仔细打量了艾琳娜几眼，可是，真的没发现两人的穿着打扮、语气神态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异。心里愈发狐疑，周乔到底是怎么区分她们的？ …… 洛娅派人来接周乔，这一次却不是黑人壮汉毒蝎子，而是弗莱克。 “周医生，我是自告奋勇来接你的，以后，我就成为你的专职司机兼保镖啦！”弗莱克开玩笑道。 “你的纹身恢复得不错！”周乔看了一眼自己上次的成果，弗莱克手臂上的恶龙咆哮，变得更加威猛，些许的成就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哈哈，这都是周医生你医术高超，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厉害的人，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弗莱克一边开车，将油门踩到极致，一边大笑。 车子风驰电掣，他侧瞄了周乔一眼，心说，你是我的偶像，可不仅仅是因为医术！而是特么的，你居然将洛娅老大给泡到手了，简直是天神一般的手段，令人难以置信啊！ 他们这些底下人，不止一次开过玩笑，还猜测过，什么样的人可能入洛娅老大的法眼！万万没想到，是一个文弱的华人医生！ 可能，洛娅老大就是好这口？ “谢谢夸赞。”周乔谦虚，然后问道，“你是哪儿人？我看你跟其他的黑人好像不大一样。” 弗莱克单手开车，摸了一把络腮短须，哈哈大笑道：“我其实是法国人！” “啊？”周乔惊讶。 旋即两人就闲聊了起来，很快，周乔就摸清楚了弗莱克的老底。 原来，弗莱克并非纯种的黑人，他真的是法国人。只不过，外公是黑人。 当年，二战后，法国虽然仍旧如一战一般，是胜利国，可是，战争中牺牲了大量的年轻人口，导致劳动力匮乏，然后，法国政府就制定了一系列的惠非政策，从非洲引进大批量的非裔。 因为，法国在非洲拥有大片的殖民地，非洲人很多都习惯说法语，也更容易接受法国文化。 然后就导致，法国黑人特别多。 可能非裔的遗传基因太强大，到了弗莱克这一代，居然仍旧保留了比较明显的黑人特征，只不过，他的皮肤偏棕黄，比正宗的黑人要略“白”一些。 法国的黑人数量极多，看世界杯法国队的足球队员就知道，而且法国黑人现在已经开始谋求话语权和主导权，高卢雄鸡有演化为高卢乌鸡的趋势。 十八街的大部分成员都是黑人，但也有许多如弗兰克这样的混血。另外也有白人，比如金刚芭比洛娅，本身就是意大利人，黑发褐眼，是意大利人的显着特征。 洛娅的小麦色肌肤，是她自己晒的。另外就是，意大利人虽然是白人，可是，跟常规的白人又有区别。有些人认为他们不是白人。 这是因为意大利半岛历史悠久，混血比较复杂。 他们最早，是欧巴罗人，然后加入了古罗马人，后来又加入了古希腊人，然后又加入了东哥特人、日耳曼人、西斯拉夫人、马扎尔人、巴尔干人等等人种的血统。 但在美国医院，意大利人去填表，往往会勾选白人。 可能美国的种族歧视，就是体现在这些细节方面，去医院看个病而已，为什么要区分人种呢？ 而这些，美国一些州的医生在更新医疗执照的时候，是需要专门进行学习的，名字叫做“医疗保健中的隐性偏见”。 洛娅向来很高傲，弗莱克觉得，洛娅可能会孤独终老，万万没想到，被周乔得手了！ 因此之故，周乔在十八街的名声忽然一下子就起来了，令大家肃然起敬的那种！ 大家都在流传，第二首领，金刚芭比，赫赫有名的暴烈女王，被一个神秘的东方男人给征服了！ 周乔很惭愧，其实，他觉得自己只是“小白脸”，在国内要被人骂的，自己才是被骑乘的那个。万万没想到，这些黑帮成员倒对自己如此“敬重”！ 第47章 狙击手 洛娅伤好之后，离开了之前的那处庄园，换了另外一栋别墅，是位于湾区使命峰半山腰的一处豪宅。 使命峰有时候也会被翻译成“任务峰”。 湾区有很多山，在19世纪的淘金热中，这些大大小小的山峦，很多都曾出产过金子，所以被称为“金山”，现在加了个“旧”字，自然是因为淘金热早已成为历史。 如今，这些风景秀丽的山峦，有些成为了高原牧场，有些成为了国家公园，还有一些则成为了富豪们的私家后花园。 弗莱克沿着蜿蜒的山路，开着一辆悍马越野车，载着周乔来到了洛娅的使命别墅。 这里其实已经不属于旧金山了，而是位于北加州东湾的弗雷蒙特市，海拔两千多英尺，是湾区最高的山峰，素有湾区小瑞士之称。离旧金山市区直线距离也就五六十公里。 经过山脚下的时候，周乔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标牌，上面写着，小心美洲狮、响尾蛇的出没！ 我去，周乔有点儿害怕，弗莱克连忙安慰他：“有是有，但是很难遇见！就算遇见，你当我的p90是摆设吗？” 周乔看了看弗莱克的枪械，很有些羡慕，说道：“能不能借我玩玩？” 普通市民哪里搞得到这种枪？他也想体验一把，一分钟900发的爽感！ 弗莱克笑道：“当然没问题，不过，得问过洛娅老大。到时候我带你去靶场，各种枪械，包括rpg，随便你折腾！” 周乔便满心期待。 抵达豪宅，除了康蒂、毒蝎子等人，他还见到了玛格丽特。对方当时脸上受了伤，央求周乔缝得好一些，周乔现在盯着她看了看，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生息，她的一张黑脸上早已看不出什么疤痕来了。 “哈喽，周医生，你又变帅气了！”玛格丽特冲周乔挥挥手，热情地打招呼。 “你也变漂亮了！”周乔冲玛格丽特说道。 弗莱克耸耸肩，心说周医生真会说话，难怪能泡到洛娅老大！就玛格丽特那鬼样子，换了他弗莱克，他还真夸不出口！周医生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是吗？”玛格丽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更加好了！觉得天上的白云都有趣起来。 其实，不止玛格丽特给周乔打招呼，有很多人都沿途对周乔敬礼，表示谢意。 这些人，都是被周乔救治过的。 周乔总觉得，这些黑帮成员，跟其它的黑帮不一样。他们身上，更多的是军人气质。 可能是因为洛娅训练得好？ 弗莱克将周乔送到了门口，转身就走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定然香艳异常，不是他能看的。 要是被老大发现他偷窥，估计会一枪崩了他！要么打断他的狗腿！ 周乔孤身一人上楼，洛娅站在窗边，转身冲他回眸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受爱戴的。” 周乔谦虚地道：“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要是没有你力挺我，他们也不会这般啊。” 洛娅穿着一件黑色深v裙子，长身玉立，气质十分优雅地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周乔：“……” 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 洛娅卧室的这张床，三百多万美刀，床垫两百多万美刀，加起来将近六百万美刀，不仅舒适，质量还非常不错，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金碧辉煌，端庄大气，但周乔估计，过不了几次，就要换新的了！ 周乔：“……” 多少都有点儿沮丧，咋好感度还是80呢？ 这性价比有点儿低啊，更累，奖励的点数还更少！ “你饿吗？我给你做意大利面吃？”洛娅微笑着说道。她仍旧精力非常充沛。 “你亲自下厨？”周乔诧异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行吗？”其实，她是有专职厨师的，还是米其林过来的，但是，亲自下厨是一种情调。 然后，黑发褐眼、身高体长的金刚芭比便身着一条浅色格子露背围裙，进入了厨房。 我去，消息传开，外面的守卫们都惊呆了！ 纷纷交头接耳。 “我的天呐，周医生真的厉害，居然让老大亲自下厨给他煮面吃？” “不知道老大有没有防护措施，要是怀上宝宝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 “那我们还跟瘸子帮开战吗？” “怀孕了都有产假的，难道老大还不能休个产假？” “我们黑帮有这福利？” “你没有，老大有！” “好。老大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更加勇猛，将来带领我们的孩子，一统西部诸州地下世界！” …… 意大利面，其实是西餐品种中最接近中国人饮食习惯的，洛娅厨房中的食材，自然都是顶级，还添加了许多海鲜，如海胆、三文鱼、鲟鱼鱼子酱，做出来的意面真的是绝绝子！ 酒不知道是多少钱一瓶，反正特别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足饭饱，医玄点项目再次启动，这年头，做项目的人都是火急火燎的。 可惜，仍旧是好感度80！账户余额：59点。 “我们去爬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洛娅说道。 周乔总算松了一口气！ 于是，两人全副装备，去往外面。周乔说想玩一下枪，洛娅便手把手地教他。 庄园边上有私家靶场，很多十八街的成员在里面练枪。但是洛娅带着周乔过来，其他人就非常自觉地撤退。 周乔总算好好地过了一把枪瘾，足足玩了十几种枪械，当天打出去的子弹，足足一千多发，不仅体验了p90、大菠萝、462、qbz、scar-l、aug、ak、uzi、汤姆逊冲锋枪，还体验了24式762狙击步枪，aw300马格南子弹狙击枪以及巴雷特rad33puaagnu子弹狙击步枪。 周乔玩的时候，洛娅都带着笑意在旁边观看，不过，周乔从来没练过，所以准头谈不上，也就是过把手瘾而已。 但一千多发，确实过瘾了。因为美国一名普通士兵，一年的训练量也就1000发左右。国内义务兵的话，因为人多，量更少，两年仅仅60到100发。 这个数量单看是少，但是放在全军，就很惊人了！而且主要原因是没什么战事。 使命峰的山，基本上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太多的高大树木，道路崎岖不平，漫山遍野都是草场。至于美洲狮等等猛兽没看到。 响尾蛇倒是出现了一条，尚在两百米之外，就被眼尖的洛娅给一枪爆了头！ 不得不说，洛娅的枪法真的很准！ 爬上山顶，整个硅谷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远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旧金山，奥克兰，近看特斯拉大片厂房就在山脚下。山连着海，海靠着山，山水一色，美不胜收。 洛娅是天天看，看得腻了，并不觉得景色如何壮观，周乔却是第一次来，异域风情，令人沉醉。 忽然，脑海中系统示警！ “系统警报，有狙击手瞄准洛娅，请宿主立刻远离，或者立刻兑换+16愈合药丸至少三颗！提示，一颗不够！” 第48章 终于到100了！ 什么鬼？周乔心中一凛，看了看洛娅，立马合身扑上，抱着她就往边上的山沟里一滚。 他账户里是有一颗+16的愈合药丸，但一颗不够，余额只有59点，再兑两颗要64点，根本不够，即便兑换了，也只能保自己一人。所以，当机立断，他第一时间就抱着洛娅，扑倒在边上的山沟里！ 这边山势崎岖，沟壑颇多。 一颗大口径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他们先前所在地方后面一点的山石，整块石头四分五裂，炸成齑粉！ 这哪里是狙击枪？分明是狙击炮！ “shit!” 洛娅本来还诧异周乔怎么突然袭击她，此刻明白过来，钢铁一般的内心不由升腾起一股柔情。 此刻，两人压在草丛中，借着周边岩石和杂草的遮挡，稍稍安全。洛娅心有余悸。即便她勇武过人，穿了防弹背心，但恐怕也抵挡不住那种狙击枪。 更何况，对方大概率是瞄准了她的脑袋的。 狙击手一枪未得手，暴露了位置，立刻远遁，不过，黑人壮汉毒蝎子、弗莱克等人立刻带领人围猎了过去。 甚至，两分钟后，有一辆武装直升机从远处的庄园中浮空而起，螺旋桨哗啦啦刮起劲风，吹得周边的矮小灌木丛纷纷折服，朝着目标追赶而去。 康蒂、玛格丽特等则在周边开始警戒，指挥人手漫山遍野地搜寻敌人。 洛娅出行，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只是那些手下怕打搅到老大和周乔的雅兴，所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时候便纷纷行动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有人狙击？”洛娅怕还有狙击手，就不敢冒头，和周乔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依旧潜伏在沟壑中。 “我要说是直觉你信吗？刚才不知怎么，我太阳穴跳得厉害，总感觉要死，眼睛一瞥，似乎看到了某点闪光，立刻联想到了电影里的狙击手情节，担心你安危，所以立刻扑了过来。你不会怪我无礼?”周乔胡诌道。 “怪！当然怪了！”洛娅心中柔软，面色一板，说道，“你对我无礼，竟敢把我压在下面，都弄疼我了，哼，就要接受惩罚！” 周乔左右看了看，慌忙道：“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放心，蝎子他们都去追杀那个狙击手了，康蒂、玛格丽特在周边警戒，附近没什么人的。” 周乔：“……” 一个小时后，脑海中系统金色虚拟面板再次提示： 【当前女友好感度：100】 【加成：x4】 【奖励医玄点+8，账户余额：67点！】 好感度终于到100了，周乔觉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他暗暗思忖，这应该是因为自己再一次救了洛娅的缘故。 洛娅感觉，周乔真的是自己的幸运男神，竟然又一次救了自己，愈发痴迷。 狙击手被搞定了，是血帮的余孽，已经被乱枪射死，沉入了太平洋。 附近再无其它危险。洛娅便和周乔从沟壑中爬了出来，乘坐直升机，返回庄园。 回去之后，周乔真的觉得吃不消了。因为好感度又下降了，不仅到了80，甚至还降到了60，账户余额73，仅仅增加了6点而已！ 上涨的速度令人难以接受！ 周乔暗叹一声，金刚芭比果真不是自己这种文弱书生能驾驭得了的，连忙求助系统。 “确认要兑换ii阶强肾胶囊吗？”系统询问道。 周乔：“确认。但是不需要实物，直接将药效释放。” 在耗费了10个医玄点之后，一粒强肾胶囊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然后缓缓散开，药效沿着血管，游走到目标位置。 这种胶囊，属于神奇物品，能固本培元，增强增大“生命本源”，提升持久力。同样等阶不同，效果强弱有差别，ii阶的需要10点医玄点，药效有效期10小时。 系统出品的大部分神奇物品，通常都是无毒副作用及后遗症的，这种胶囊也是如此。 10小时续航，周乔觉得，绰绰有余。 当晚，好感度终于又刷到了100。 医玄点蹭蹭蹭上涨，+8，+8，+8……，第二天早上，账户余额：127点。 洛娅：“……” 有心怀疑周乔服药了，但是没有证据。因为，她一直在周乔身边，也未见他服药。再说，哪里有药有如此神效。 “弗莱克，送周医生回去。另外通知下去，今天我要休息一天。大家也都放假。当然，必要的安保工作还是不能懈怠！”洛娅打电话，吩咐道。 大家高兴的同时，面面相觑：“……” 周医生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魔神下凡？老大居然要休息一天？！天呐，这是什么奇幻操作？ 佩服之情顿时若浩瀚的太平洋碧波，宽广荡漾，无穷无尽。 周乔的威望更增了！ …… 可是，周乔体内的强肾胶囊，药效还没结束呢，无奈，只好回去找另外一个项目合伙人艾琳娜。 最终，医玄点账户余额止步在151点。周乔顿时觉得，主治医生的执照在向他招手了！ 克拉克太太的化疗有不良反应，不过问题不大，按计划进行。 来做健康体检以及咨询减肥问题的人挺多，周乔一一接待。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二三十人过来看诊或咨询，而且一周之内，还有许多电话预约。 当然，都是小问题。 丹妮尔的黄疸终于消退了，凯茜推着她散步，顺便来诊所坐坐，可惜艾琳娜和艾娃现在太忙了，仅仅抽空逗弄了小丹妮尔几分钟，就不得不去工作。 …… “费利佩，你能出去走走吗？不要一天到晚躺着打游戏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三楼，狭小的房子里，年迈的泰勒嗓音沙哑，冲着42岁的儿子嚷嚷道。 “o，我真的不想出去。你知道的，我又不能开车，又不能坐车，出去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我……”费利佩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很糟糕！ “可是，我终究是要死的，我死了，你怎么办？领低保？交不起房产税，卖了房子，出去流浪?”泰勒愁眉苦脸，她已经76岁了，身体也不好，前几天健康体检，还查出来贫血，其它各种小毛病一大堆。 老公早逝，儿子这么大了，又没有工作，母子俩全靠她每个月3700刀乐的退休金勉强维持生活。光儿子每天的食量，就抵得上三四个成年人。低保救济金的钱，估计还不够儿子吃的。 “可是……”费利佩揪了揪他身上的肥肉，真的很苦恼啊。 第49章 费利佩的烦恼 费利佩身高足有175米，在美国人中不算太矮，可是，体重就太超标了！ 记得年轻的时候，他才仅仅150磅，现在可好，足足403磅！ 家里有一辆空间还算宽敞的老爷车，是祖父留下来的，勉强还能开，但是，他坐不进去，坐进去就被方向盘顶得胸口疼！ 出去坐公交车，也是非常艰难，挤进挤出往往堵塞过道。坐飞机，安全带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偏偏不扣还不行！ 骑自行车？重心不稳，而且车子被压得嘎嘎直响！ 步行，特别累，而且还总是被别人指指点点！ 宅在家里的时间一长，整个人不仅越来越胖，而且还社恐。 已经与社会脱节太久了，他出去找工作根本就找不到，也没人要他。 他真的尝试出去找过，可是，都被人鄙视，不给机会。 有一次，一家汉堡店招营业员，老板见他人还老实，就留下了。因为是开餐饮店的，所以管一顿午餐。 结果，费利佩一顿吃了人家二十个汉堡，七大杯可乐，老板是没说什么，但老板娘下午就让他走人了！ 费利佩：“……”其实，那一顿他还没吃饱。 刻薄的老板娘骂他是猪，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丑陋的大佩奇！费利佩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哽咽流泪了许久。 老母亲泰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打游戏的如肉山一样的肥胖儿子，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拎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出门了，她要去捡垃圾。 原本，以她的退休金，一个人的话可以过得很好，不用一大把年纪了，白发苍苍了，还要捡垃圾，但是，现在不是要养儿子么？而且，万一哪天她死了，儿子就惨了，所以，她要多攒点钱。 事实上，在美国捡垃圾还是挺赚钱的，只是愿意干的人不多。 泰勒在街上和公园里转悠了大约一个小时，翻找了许多垃圾桶，捡了足足数十个饮料瓶，感觉有些累，便坐在伯纳尔高地公园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树荫遮挡，山风吹拂，天气还是挺好的，伯纳尔高地公园依山而建，实际上主体部分就是一座高约百米的小山丘。 她想到，若是费利佩每天出来锻炼一下，爬爬山，要是能瘦下去该多好啊！ 想法是美好的，但她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因为，一个四百多磅的肉山一样的大胖子，靠每天锻炼减肥？实在是太难了！ 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节食？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管住嘴，迈开腿，谁都知道，但知易行难，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胖子了！ 她也带她儿子尝试过其它的减肥方法，比如节食，一天只吃几片生菜叶，几个鸡蛋，很快功亏一篑，而且还反弹。 也曾办过健身卡，撸铁，很快失败，而且膝盖还扭伤了！治病都花了好久！ 也曾买过代餐食品，失败，反弹。 减肥真的不是那么好减的！ 有两位女士牵着狗，在山路上相遇，很快就聊在了一起。 一名女士惊讶叫道：“贝茜，你真的瘦了好多耶！大家每天都是差不多同样的运动，同样的遛狗，为什么你能瘦这么多，而我却反而体重增加了？” 那名叫贝茜的就说道：“你不知道吗？我去鸢尾花诊所找那个华人周医生，给开了几个药膳处方啊，减肥挺管用的！”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先前那名女子，名叫德丽莎，尖声叫道。 贝茜道：“没有吗？” 德丽莎道：“真的没有！” 贝茜就一笑，说道：“可能我忘记了。嗯，我印象中好像一开始就跟你提过的！不过，那个诊所最近真的很有名，尤其是在减肥这一块，据说好多人都去他那边咨询。” 德丽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一定也要去试一试。” 贝茜：“嗯，这是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药方，有着极其神奇的效果。” …… 两位女士牵着狗走远了，但将她们这段对话听在耳中的泰勒却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若是费利佩也去试一试，让那个华人医生给看看，说不定也能瘦下来呢？那该多么美好啊！”泰勒开始憧憬起来，恍惚间似乎见到了儿子瘦了一大半，重新回到了当年那个健壮的小伙子。 当然，她也知道，未必一定能成功。也许是又一次失败的尝试，但是，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就像刚才牵狗的女士，人家就真的成功了啊！也许，那个华人医生真的有办法呢？ 于是，泰勒垃圾也不捡了，她要回去劝说儿子，去鸢尾花诊所。那家诊所她捡垃圾时见过，好像就在鲍威尔街，到时候再找找就知道了。 …… 好说歹说，泰勒终于说服了儿子，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地走到了鸢尾花诊所。没办法，没有适合费利佩的交通工具。 费利佩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但好在，终于抵达了离家仅仅一千多米远的诊所。 “两位，早上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艾娃见到二人，便连忙热情上去打招呼。 费利佩有点儿社恐，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由眼神闪烁，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泰勒不由越发担心地看了儿子一眼。心说，要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嫁给我儿子就好了！但是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泰勒也知道不可能，她是带儿子来看病的，就对艾娃说道：“护士，我们没有预约，因为我之前不知道这儿的电话。您看医生现在有空吗？” “呃，他现在正在给一个患者诊病，要不二位先等等？” “好的。谢谢。” 艾娃就将二人带到一旁的等候区，微微一笑，示意他们坐下，并询问他们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 泰勒说道：“给我们两杯纯水就行。谢谢。” 其实，费利佩想喝咖啡的，但是被泰勒眼神制止了！你都这么胖了，还喝什么咖啡？有资格喝咖啡吗？ 费利佩：“……” “两位请稍等。” 很快，艾娃就端来了两杯纯水，然后也带来了登记表格，让患者填写一些信息。 第50章 计划外的病情（周二了，求追读） “是这位先生看病吗？哦，咨询减肥啊，我们诊所的周医生确实在减肥这一领域造诣非常高。嗯，我先帮您量一下血压和脉搏。”艾娃拿来仪器，说道。 “好的，好……谢谢。”费利佩有些语无伦次，不敢与艾娃对视。实在是因为艾娃太漂亮了！ 艾娃微微一笑，开始操作，又问道：“您一般多久做一次健康体检呢？” 费利佩：“……好几年没做了。” 艾娃道：“那可不行，通常我们建议至少每半年随诊一次。” “嗯嗯，是的。” “您的体重多少？……403磅？天呐……”艾娃惊呼，虽然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很重，但是没料到，居然超过了400磅！ “我估计您的bi指数严重超标，我再帮您做一个快速血糖检测！”艾娃打量了对方一眼，建议道。 因为她觉得，对方的血糖肯定超。 费利佩和泰勒自然是听艾娃的安排，这么漂亮的小天使，费利佩早就失去了主见。而泰勒也觉得，很有必要做一个。她担心儿子的健康问题许久了。 艾娃很快取来了快速血糖仪，这是一种吸血式的仪器，试纸自己控制血样计量，不会因为血量的问题出现结果偏差，操作方便，用试纸点一下血滴就可以。 还有一种常见的血糖仪是抹血式，抹血的机器一般采血量比较大，患者比较痛苦。如果采血偏多，还会影响测试结果，血量不足，操作就会失败，浪费试纸，这种血糖仪多为光电式的。 当然，也有有无破损血糖仪售卖，但是价格非常昂贵！鸢尾花诊所在很多方面还是保留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节俭为主。 “您现在餐后超过2小时了吗？或者换一种说法，2小时之内有没有吃过东西？”艾娃一边操作仪器，一边问道。因为有无吃东西，会影响到血糖的结果和判断。 不过不管吃没吃，初步检测一下也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费利佩讪讪道：“没有……就午餐吃了……六个汉堡。” 艾娃忍不住耸耸肩，心说，我一顿最多一个汉堡，有时候还只能吃半个，然后还有半个给乔吃。上面沾了我的口水，乔也不介意，呵呵，他一顿最多也只能吃三个呢。 她要是知道，费利佩吃六个，最多只是四分之一饱，估计要惊呆！ 费利佩现在就有些饿得慌，心悸，乏力。 泰勒身形很清瘦，她脸上都是褶子，是生活的压力留下的印痕，她苦笑着说道：“费利佩已经是在努力节食了。有的时候，他一餐要吃三十多个汉堡，老母亲我已经快要养不起他了！” 艾娃耸耸肩，很有礼貌性地笑笑，安慰道：“吃得多并不是坏事，只是要多锻炼，要不然身体会有很多健康问题。呀~，血糖值这么高？” 她轻声惊呼。 费利佩和泰勒连忙看过来！ “结果多少？”泰勒紧张地问道。 艾娃就非常担心地说道：“已经高达22毫摩/升了，通常餐后2小时血糖大于111毫摩/升，我们就认为超标。您……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您儿子大概率已经患上了ii型糖尿病，需要做一个系统的检查。不过，这需要周医生开检查清单。” 泰勒和费利佩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其实，这个结果似乎也不令人意外。毕竟，费利佩都胖成这样了！ 而且，这还只是两小时之前，吃了六个汉堡的缘故。若是敞开了吃，三十多个入肚，再来几大杯可乐，估计血糖值会更加令人惊悚！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周医生应该很快就会有空，我去帮你们看看啊！”艾娃就起身，去周乔的诊室看了一眼。 周乔正在给一位肚子痛的患者讲解检验报告，对方是慢性胃炎，估计是饮食不规律，长期饮烈酒、咖啡以及过冷的食物造成的，周乔给他开了一点保护胃黏膜、抑制胃酸分泌以及促动力的药物，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建议对方定期随诊复查。因为慢性胃炎，是有一定几率癌变的。 这种小病，他基础知识扎实，每天也有在看书学习，所以完全不需要借助系统。 艾琳娜和艾娃，也有去图书馆借专业书籍，反正晚上治安不好，她们也不敢出门，在家里充充电也挺好。有时候三人一起，会进行一些手术上的配合演练，艾琳娜和艾娃也会比试一下输液扎针的技巧和手速等等，也挺有意思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论是周乔，还是双胞胎美女，都觉得日子挺充实！ “乔，有个患者体重严重超标，血糖还高……”艾娃见到周乔空闲了，就过去跟他说了一下费利佩的病情。 “那请他进来。”周乔微微一笑，说道。 “好的。”艾娃转身，走出去的时候撇了撇嘴，颇有些幽怨，哼，居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上次的事情就这样忘了吗？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很快，费利佩进来，周乔开始问诊，随后就安排了健康体检，以及糖尿病方面的相关检查，如血糖、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尿糖、尿酮体、糖基化血红蛋白、糖化血清蛋白、血清胰岛素和c肽水平、血脂、尿酸等等。 检测的指标全面一些，有助于糖尿病分型、病情判断和后续的指导治疗。 另外就是，对方好几年没有做健康体检，需要安排的项目原本就多一些。 对方也是有医保的，需要自费支付的费用并不是很多。周乔主要是薅美国政府和保险公司的羊毛。 另外，也没有昧着良心安排无缘无故的检查。 不过，对方大概率是ii型糖尿病，这种病暂时无根治手段，但可以通过药物治疗控制病情。若血糖长期得不到控制，就会引起严重并发症。 费利佩就在妈妈泰勒的陪伴下，艰难地去了检测中心。本来艾娃见他们走过来的，还想开车送送他们，然后就发现，人家不开车是有道理的。 诊所的这辆车，费利佩根本钻不进去，让艾娃很有点儿尴尬。 “谢谢谢谢，我们走着去就行了。”泰勒表示感谢。 他们走到的时候，费利佩简直要累趴，浑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他说要上厕所，于是泰勒就在外面等他。 过了一会儿，费利佩满脸尴尬地出来了。 泰勒询问：“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费利佩讪讪道：“o，我不小心把人家的马桶圈坐碎了！” 泰勒：“……” 好在，厕所里没有监控，应该不需要赔？ 泰勒赶紧带着他去做检查，远离是非之地！ 这事儿闹的…… 看来儿子说得很对，他不喜欢出门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拿到了。周乔稍微一看，就知道ii型糖尿病没跑了！他昨晚又上网狠狠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给自己充了下电，没有用系统。 周乔非常认真地给他们讲解检测结果，以及自己的诊断依据和一些注意事项。 两种糖尿病的分型，其实很好区分。周乔不借助系统，光凭自己的知识就能判断。 通常，i型糖尿病多与先天免疫因素或遗传有关，体内胰岛素绝对缺乏，自身胰岛β细胞完全破坏，胰岛素分泌完全不足。而ii型糖尿病主要是由于肥胖等原因造成的胰岛素相对不足，胰岛功能逐渐降低。 然后在症状方面，i型糖尿病患者体型消瘦，会出现多饮、多食、多尿，有的患者会出现口干、乏力等。而ii型糖尿病的患者一般体型肥胖，早期无明显症状，随着病情进展也会逐渐出现多饮、多食、多尿，体重减轻的表现。 还好，对方的病情并未有进展到很严重，通过药物是可以控制的。 周乔开了药，让艾娃打针，可艾娃很快就回来求助：“乔，费利佩身上的肉太多，太厚，胰岛素针头根本推不进去！” 周乔一拍脑袋，歉然道：“是我疏忽了，还是口服降糖药！” 心说，自己不靠系统，光靠着自己的本事，果然是容易犯一些错误的。像这种小细节方面的疏忽，若是他兑换了糖尿病方面的医术，包含许许多多经验心得，估计就不会出现了。 不过，他觉得，也不能什么病都靠系统，主要是医玄点挺难攒的，他想尽快攒够200点，将主治医生的执照兑换出来。 有了主治医生的执照，以后诊所申请开设一些特色专科，就会顺利许多。 现在主要还是基层诊所、全科医生级别，主要是以小病、健康体检、减肥咨询等为主，那些大病都是在这些医疗或咨询过程中通过系统发现的，而不是人家主动因为这个疾病而上门的。 但是，若有了特色专科，再打出名气，就会吸引更多的大病客户，也能赚得更多。 “周医生，我的糖尿病吃药可以控制，可是我的体重怎么办？” 第51章 腹腔镜胃袖状切除术 费利佩一脸愁容地问出了他最最关心，困扰他多年的核心问题。 因为刚才周乔也跟他讲过，糖尿病多半也是因为肥胖引起的，肥胖一日不解决，糖尿病估计也很难彻底控制。 老母亲泰勒也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 糖尿病是计划之外，减肥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周乔略一沉吟，其实，这个问题他昨天给病人诊过之后就一直在思考了，以对方的体重，肥胖史，其它的减肥方法估计都不大管用，唯有——切胃手术，方才有真正瘦下来的希望。 什么药膳、节食、运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对方的身体状况很差，没法儿剧烈运动，真要做那些猛的运动，体重没减，人可能就一命呜呼！ 对方的这种肥胖，是有生命危险的！ 有可能睡觉的时候，有可能走路的时候，有可能摔一跤就起不来，能活到现在也是有几分运气的。 所以，周乔郑重推荐了这个方法。 切胃之后，再辅以药膳调理，应该是可行的！ 至于切胃手术，他虽然没做过，但不是还有医玄点吗？ 可怜的医玄点，固然不多，但该花还是要花的！ “切胃手术？”费利佩和泰勒都有些紧张，这是要动刀啊！ “是的，这个手术有很多好处，特别适合费利佩的病情……” 周乔就开始讲解相关的知识，叙述其优势，以及其应用范围。 这种手术早在1966年就由美国的爱德华·曼森为一些肥胖患者展开，包括袖状胃切除手术、胃旁路手术等，其原理就是通过控制患者的胃容量，来达到减肥的目的。 其中，垂直袖状胃切除术通过移除大部分胃的外侧，形成一个狭窄的胃袖管。 而胃旁路手术则将胃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一个部分直接与小肠相连，绕过剩余的胃。 尤其是以下几类人群特别适用： 一是严重肥胖的个体：bi指数大于40或bi指数大于35且伴有相关疾病(如糖尿病、高血压)。 二是未能通过非手术方法控制体重的个体：对于那些在尝试了多种非手术减肥方法后仍未能成功控制体重的人来说，切胃手术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三是肥胖相关疾病的存在：切胃手术可以改善许多与肥胖相关的健康问题的有效方法，如ii型糖尿病、高血压和睡眠呼吸暂停等。 这些，费利佩几乎都被说中！ 周乔告诉他们，糖尿病的治疗办法有很多，包括改变饮食习惯、运动、药物、胰岛素治疗、代谢手术治疗等，但是切胃，尤其是“袖状胃手术”，也是其中的一种。 而且这种手术是目前已知的，可以有效治愈ii型糖尿病的手段之一，已经写入了糖尿病治疗指南的。 单纯肥胖病人的bi≥375，建议积极手术； 325≤bi＜375，推荐手术； 275≤bi＜325，经改变生活方式和内科治疗难以控制，且至少符合2项代谢综合征组分，或存在合并症，综合评估后可考虑手术。 …… 周乔这一讲，就是足足两个小时！ 他通过体检报告，用数据说话，对费利佩的情况进行全面评估，然后详细介绍手术的具体过程、分析手术后的各种利弊。 既然要做这个手术，他讲的时候就下达了兑换命令，在耗费15点医玄点之后，就将大师级的胃切除手术兑换到手！ 然后，讲起来更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泰勒听着，听着，忍不住露出了欣慰与期盼的笑容。 她觉得，周乔的水平真的挺厉害，虽然她大部分听不懂！ 但是，以她七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她在周乔身上感受到了极致的细心与严谨，这样的医生做手术，令人放心！ 而周乔的年龄劣势，在如此专业与细致的表达下，就可以忽略了。 费利佩尽管四十二岁了，但依然是妈宝男，他妈妈一点头，他便也跟着点头。 其实，打动泰勒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肥胖人群中，未实施手术的患者相比实施减重手术的患者死亡风险增加8倍；而接受减重与代谢手术患者较不接受手术者，相对死亡风险显着降低89。 而这个手术的危险性是比较低的。 泰勒觉得，做手术已经迫在眉睫，要不然，真的会危及生命！ 她儿子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在患者和家属同意之后，周乔就让艾娃给社区医疗打了电话，预约了对方的手术室和麻醉团队。 因为这个手术是腹腔镜术式，需要全麻。 通常在腹腔镜手术过程中，要将二氧化碳注入患者腹腔，形成气腹，便于各种医疗器械进行操作。同时腹部鼓起后，会影响到患者的呼吸，需要呼吸机辅助；另外就是，全麻对患者而言更安全，体验感更好，“睡着”了不会有紧张、恐惧、焦虑等情绪。 而老年患者在全麻状态下则能更好的检测血流动力，及时发现异常并处理。 他们运气很好，手术约在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周乔建议费利佩今晚就住在鸢尾花诊所的病房内，完善一些术前准备以及监测。 泰勒也就不回家了，她住在同病房的另外一张床上。 晚上，母子二人睡着，心情难免忐忑，但同时也无尽地憧憬。 由于诊所内住了患者，周乔和艾琳娜就收敛了些。 他的医玄点账户在扣除了15点，这几天又有进账的情况下，现在账户余额还有154点。 他觉得，要不有空了还是去找一下洛娅，因为他如果兑换强肾胶囊，艾琳娜绝对抵挡不住他的攻势。 如果给艾琳娜也服用…… 他不是没想过，但那就相当于双方同时加强，对制造医玄点并无助益。 之所以兑换大师级的，是因为医玄点想省着点用。 另外就是，这种手术，大师级的就够用了！ 用完美的太过浪费。 大师级的水准，不弱于梅奥诊所、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等资深专家。 自然也绝不弱于国内的协和、华西、中山、瑞金、同济、湘雅等等医院的专家！ 甚至，尤有胜之！ 养精蓄锐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周乔又让艾娃挨个打电话，将原本预约在下午一点至两点的客户改时间，跟对方解释是因为紧急手术的缘故。 还好，大部分客户都能理解，表示会晚点过来，或者另行预约时间。 吃完午餐，周乔就在诊所外边挂了个牌子：“周医生在社区医院开展手术，暂停营业。” 然后，便带着艾琳娜、艾娃，以及泰勒、费利佩母子，一同前往社区医院。 由于距离比较近，费利佩坚持要走过去。不过，等回来的时候，估计要叫救护车，或者直接用病床推着回来了。 他们抵达社区医院，进入手术室的时候，被一个矮矮胖胖的秃头老者看在了眼里。 对方两鬓白发苍苍，鹰钩鼻，眼神深邃，正是红嘴鸥诊所的老板凯因兹。 凯因兹正与社区医院的一名工作人员交谈，见到这一幕不由一愣：“什么鬼？鸢尾花诊所居然还来做手术了？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小医生，有这个水平？” 第52章 能胜任吗？ 凯因兹认识周乔，因为他收集过鸢尾花诊所的情报，但是，周乔可不认识他。 不要说没当面碰上，哪怕是面对面走过去，周乔也不认识啊！ “皮埃尔，你知道那个鸢尾花诊所的人过来做什么手术吗？”凯因兹低声向身边的那名社区医院工作人员打听。 那名工作人员一愣，旋即道：“噢，他们好像是过来做腹腔镜缩胃手术的，给一个大胖子切胃，昨天预约的。” “这可是三级手术啊！”凯因兹一惊，但旋即就冷笑连连，说道，“就他们那种只有一个年轻医生的诊所，也能做这种三级手术？” 皮埃尔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只是租借手术室和麻醉团队给他们，手术成功与否是主刀医生负责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除非麻醉师犯错。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医院的麻醉团队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疗从业人员。”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皮埃尔。” “不客气，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凯因兹与那名工作人员告别，然后离去。 在路上，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那个年轻的周乔似乎是从国外来的，才短短一两个月时间，绝对没有可能拿到美国的医生执照！ 这说明什么？ “哈哈，见鬼的！那多半是非法行医啊！”凯因兹开着车，喜滋滋的，忽然就高兴起来，一脚油门，差点撞到一个人！ 他不由抹了一把冷汗，示意自己要淡定，不能一大把年纪了，还因为一个小小的好消息而一惊一乍的，那就太没涵养了！ “伊芙那个碧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上次让她开那么好的条件，年薪十万刀乐啊，居然都没能把那两个双胞胎美女护士给忽悠过来，简直是气死我了！” “嘿嘿，不过，那两个美女真是不错啊，比红嘴鸥诊所的所有护士加起来都漂亮！ 等我搞垮了鸢尾花诊所，再将你们两个小尤物收入囊中，哈哈，到时候左拥右抱，简直上帝一般的生活！” 凯因兹开始畅想，然后不经意，嘴角又流露出十分邪恶的笑容。 …… 社区医院，手术室外面，泰勒很担心。 周乔、艾琳娜、艾娃以及她的儿子，都进入了手术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等候在外。 她一个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之前有人陪伴，有周乔等人宽慰，还没有特别紧张的感觉。 可是现在，就她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手术室里的情况如何，不由七想八想，神经立马绷得随时要断掉的感觉！ 说不担心是假的！ “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费利佩的体重又如此骇人，跟个大肉球一样，万一手术失败，或者失血过多什么的，被该死的魔鬼给抓走了，我又该怎么办？” 尽管平时她喜欢絮絮叨叨，抱怨儿子，但是，毕竟是她养了四十二年的亲生骨肉啊！ 自从丈夫去世，母子俩相依为命二十余年！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真是不幸，丈夫早逝，儿子又胖成这样，都危及到生命了，但愿上帝能保佑费利佩！ 她闭上一双老眼，右手连连在额头与胸前虚划十字。 “如果撒旦需要人命，夺我的就行，千万要留下我儿子！” 泰勒划完十字，开始坐立不安，走来走去。 这时，社区医院的一名清洁工推着车走了过来，向她打招呼：“嗨，泰勒，今天怎么在这儿啊？我这儿还有一些塑料瓶，你需要吗？” 这名清洁工是泰勒以前的邻居，后来搬走了，但是知道她有捡垃圾这个行为，也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心里面也颇为可怜她，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这里积攒了不少塑料瓶，拿给泰勒也能卖好几刀乐，可以买一磅牛肉了！ 毕竟，从她这里收集，要比去街上或路边捡要容易得多，外面，有些人家是将塑料瓶或易拉罐放在蓝色垃圾箱里的，那是没法儿拿的，因为有可能违法，会被人找麻烦。只能捡路边无主的垃圾，但是，从她这里取就没有任何事情。 “谢谢你，安妮，我现在没有心情。”泰勒一脸愁容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亲爱的泰勒？”安妮关切问道。 “我儿子在做手术……”泰勒就将事情经过说了。这时候，她真的需要人倾诉，再憋下去，整个人说不定会晕倒！ 安妮一脸惊讶，说道：“切胃手术？这是一个大手术？为什么不找一个大诊所或者大医院做呢？” 据她所知，鸢尾花诊所的医生都跑光了，只剩下三小只，还都是年轻人，实力应该不咋样。 泰勒一愣：“……我觉得周医生水平很高啊！” “可是，那个周医生好像不超过二十五……”安妮说了一句，就闭口了！因为，手术已经开始了，即便她再不看好，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不要多嘴了，再多嘴，泰勒就要崩溃了！ 她赶紧安慰泰勒：“希望费利佩能平安无事，一切顺利！” 说着，也闭上眼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想了想，安妮又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的，就算出一些意外情况，社区医院还有其他一些资历比较深的医生坐镇。” 言下之意，到时候应该会抢救。 泰勒：“……”额头的皱纹愈发深了。 安妮：“……”感觉自己多说多错，于是不再言语，只是在这里陪着泰勒一起等候。 至于清扫垃圾，她已经扫过一轮了，也不用一直清理的。 与此同时，手术室，周乔在艾琳娜和艾娃的配合下，紧锣密鼓地开始手术，而麻醉团队的工作早已完成。 麻醉师不是上次那位，而是换了一个女子，叫南希。 南希三十五六岁，她看了看病人，又看了看周乔，内心隐隐惊讶，因为病人罕见，实在是太胖了，而主刀医生也稀罕，居然如此年轻！ 她之前还未与周乔有过合作，不知道周乔的技术如何，这时候眼神不由透露出担忧。这么胖的患者，以她的经验，难度相当之大啊！ 眼前的这个年轻医生，是不知者无畏呢？还是拥有真正的能解决问题的实力？ 第53章 终破200！ “袖状胃手术”，原理说起来并不复杂，只是用腹腔镜在肚皮上穿5个直径为05~12的小孔，但是，患者的情况太特殊了！ 足足403磅的体重，身高又只有175米，整个人躺下就跟一座小肉山一样，手术台都是由两张合在一起的！ 对方的身上都是肉，胃也早就被撑得超级大，胃壁的厚度至少是常人的4-5倍！ 跟打深井一样钻进去的器械，在其胃壁上操作，比普通患者的难度至少增加了七八倍！ 若是换了技术稍微差一点的主治医生，估计都搞不定，会出岔子。 但周乔是大师级的水准，尽管累得够呛，全身是汗，但手术终究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巡回护士艾娃不时走过来帮周乔擦拭汗水，艾琳娜瞧了一眼，有些吃味，只是她身为器械护士，腾不出手来！ 周乔的手很灵巧，操控器械如臂指使，顺着胃大弯的走行方向，保留2-6幽门以上胃窦，沿胃长轴切除胃的大部，切除全部胃底，使残留的胃呈“香蕉状”，容积在60-80l左右。 这样的话，患者的胃部就形成了一个约15的小胃囊，大约可容纳4-5盎司的食物。 它的好处是不需要在体内置入外来物，而且手术的减肥成效显着。 当然，以后进食得少食多餐了，因为很容易就吃饱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后遗症，比如，食物会卡在小胃囊里，让人时不时想呕吐，产生胃食管返流、营养不良、高度骨质疏松等终身困扰的疾病。 但是，这些问题，对于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费利佩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术前讲解病情的时候，周乔也有告知的。 至于其它的一些小概率术后并发症，比如因侵入性或不可逆性造成的吻合口漏、吻合口出血、肺栓塞、深静脉血栓等等，在周乔大师级的水准下，几乎不可能发生！ 术毕，关闭2钢瓶总开关，拔除气腹管，放余气，摁下“s”键…… …… 关闭切口…… 患者推入复苏室。 麻醉师南希啧啧称奇，如此高难度的手术，这个叫周乔的年轻医生居然做起来很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看着不是那么困难地就完成了！ 南希觉得，以后可以和同事们分享一下这个手术案例。 社区医院手术室是有监控的，视频可以调出来，当然，要取得医院相关负责人、鸢尾花诊所以及患者的许可。 艾琳娜和艾娃看向周乔的眼神，充满了灼热，犹如撒哈拉沙漠的太阳，能将人熔化。 他们走出手术室，迎面而来的是满脸焦虑的泰勒，与另外一位女子，安妮。 泰勒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居然声音没说出来！ 她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千肠百转，短短四十多分钟的手术时间，难熬得跟四十年一样。 安妮连忙在一旁问道：“医生，手术情况怎么样啊？” 周乔就微微一笑，说道：“非常高兴地告诉你们，手术相当成功！” “啊？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安妮替泰勒高兴。 泰勒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褶子也似乎忽然之间散去了不少，她话也说得出来了，连连道：“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周医生，你真的是我儿子的幸运天使！”泰勒上前，紧紧拥抱了周乔一下。 周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没事儿了，费利佩现在的状况非常好，等他苏醒，再回诊所住几天，就可以顺利出院了。” 只是，费利佩回去的事情，又相当之麻烦，还是安妮帮忙，叫了几个社区医院的安保大叔，大家一起将费利佩给推了回去。 到了鸢尾花诊所，进了电梯，抵达二楼病房之后，大家才终于放松下来！ 当然，术后几天是相当难熬的日子，周乔让泰勒准备一些流质食物，比如牛奶、牛肉切成碎末熬得稀烂的番茄浓汤，渐渐地再往面包、鸡蛋等过度。 缩胃手术虽然完成了，可是血糖还是要控制，然后费利佩这么胖，也不可能短短几天之内瘦下来，这需要一个过程，周乔预估，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一定能看到效果。注意定期随诊就行了。 看着儿子一天天好起来，泰勒捡垃圾便更有劲了！ 凯因兹再次联系了社区医院的皮埃尔，打探鸢尾花诊所那台手术的消息，得知周乔竟然手术成功，不由大为震惊！ “万万再留不得了，这个人威胁太大！”凯因兹冷哼，不由再一次联系了加州医务委员会的一个熟人，咨询了一下自己上次的投诉进展。 对方表示，还在走流程，但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调查小组过来，让他耐心等待。 弗莱克再次来接周乔，这一次，周乔来到了一个奢华酒店，位于加州纳帕谷霞多丽及赤霞珠葡萄园之间，漫山遍野的绿意使得这处葡萄园内的度假地格外具有“世外桃源”的风情。 这里，曾经入选《全世界最美的100个地方》，拥有全球最美景观餐厅，号称“纳帕谷中的精灵大陆“。 这座度假村酒店也是十八街的产业，正儿八经的明面生意。 周乔来的时候，洛娅正在私人泳池里游泳，豪华，恒温，周围还有许多高端的水疗设备，最最重要的是，就洛娅一个人在里面。 她健美的身材好像一条美人鱼，见到周乔到来，就跳起来挥了挥手，周乔连忙换了衣服，跳下去与她戏水。 说实话，来了旧金山这么久，他还没有游泳过，主要是太忙，另外就是，别看旧金山是海边城市，但游泳都是要去泳池的。 美国的西海岸，海滩绵延，可是基本上不会有人在大海里游泳。 主要是，太冷了！即便现在是夏天！ 除非穿上防寒的潜水装备！ 这是太平洋的特点造成的！ 北太平洋流遇上北美大陆，兵分两路，一支北上，另一支顺势南下，南下的这一支就称为“加利福尼亚寒流”。 它带来了全年冰冷的海水，海洋的深度和水的厚度都非常之大。 因此，即便在海岸线上天气炎热的情况下，水温仍然不会升高，即使在炎热的纬度上也是如此。 但问题不仅仅在于水温凉爽，还蕴藏着许许多多危险！ 鲨鱼就不说了。 由于海岸线和海洋深处的温度差异，美国西海岸的沿海地区几乎一直存在高浪和强大的水下流动。对于普通游泳者来说，在这里游泳可能被浪卷走，或者突然被水流卷走，或者因为冷水从深处升上来而引发抽筋。 此外，由于海洋在海岸线上的持续波动，水不是很干净，带有海藻、碎片和其它垃圾。太平洋沿岸的大部分地区是捕鱼的最丰富地区之一。 医玄点账户余额终破200！ “账户余额208，确认要兑换主治医生执照吗？”脑海中，系统弹出金色虚拟面板。 第54章 胰腺癌根治手术开始 “兑换！”周乔毫不犹豫就下达指令。因为在美国，住院医生级别根本就拿不出手！ 作为一所之长，好歹要有个主治医生执照？ 要不然等生意再好一点，可能会招人进来，结果招的医生是主治医生，自己一个住院医生，未免难堪，有些压不住场面。 当然，压场面从来都是靠的真本事，而不是证书，但没有证书，就会让人产生轻逆之心，会生出许多不和谐。 既有本事，又有证书，岂不是两全其美？ 很快，一个金光闪闪的宝箱就出现在他脑海中，随着撒花的虚拟场景，主治医生的执照就飘然浮现。 周乔难掩心中激动，连忙意念说道：“先不兑换实物，等我回诊所之后再说。” 他现在还在洛娅的床上呢，突然掉落出一本证书算怎么回事？ “没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你竟然如此强悍……”洛娅呢喃，颇有几分痴迷地说道。 【当前女友好感度100！】 周乔琢磨着，这个系统有些不正经，它所提到的好感度，可能不仅仅局限于情感上，也有一部分是满意度？是一个综合指标？ “我再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周乔细心地开始体检，每一寸肌肤。 距离第一次相识，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半月，有愈合属性加持，洛娅的外伤基本上康复，除了手掌部位还有淡淡的红色印痕，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条印痕也会慢慢消散。 这些天，因为受伤的缘故，洛娅深居浅出，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居然又变白了一些。 她原本是意大利人，祖上的混血比较杂，但多偏向白人肤色，之前的小麦色肌肤是晒黑的，现在略白之后更加诱人。 周乔原本还想要继续干点什么的，比如吹吹口琴，谈论一下音乐，但洛娅已经酣然入眠。 …… 鸢尾花诊所。克拉克先生陪克拉克太太过来复查以及继续化疗。 因为化疗的缘故，克拉克太太的头发已经掉了一大半，她索性让丈夫帮她理成了光头，好在现在已经9月中旬，而旧金山的夏季原本就不热，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更加凉爽。 克拉克太太戴了一顶复古风的报童帽，一片式设计，除了保暖，还相当别致。 这是当年许多富豪们都追逐过的帽子，但最早以前，是从工人阶级上位的！ 在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百万富翁jaygatsby就经常佩戴报童帽，搭配西装外套或者马甲。并且，随着这部电影的风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戴着报童帽的男人。因此，报童帽又有“gatsbycap盖茨比帽”的别称。 报童帽还曾是当时英国最时尚黑帮剃刀党的标志性单品之一。大衣、西装、怀表、皮鞋、报童帽或鸭舌帽、皮手套，是他们的统一装扮。 剃刀党的报童帽不仅是时髦穿搭的一环，更是帮派的象征，一件肉搏时便利的杀人武器。他们将锋利刀片缝进帽檐之间，需要时摘下帽子便能攻击对方的眼睛，占领搏斗的先机。 帽子一刷，“嗤~”，对方的眼睛就瞎了，鲜血飙溅，相当之惨烈！ 克拉克太太其它副作用还好，就是呕吐以及口腔溃疡有点厉害，周乔帮她对症用药，化疗前加强了止吐，以及运用了治疗口腔溃疡的药物。 “克拉克太太，您的化疗时间已经有两个疗程了，我给您安排一次检查，如果显示效果好，我们就要着手准备手术了！”周乔说道。 “好的，好的，一切由您决定，年轻的帅气医生！”克拉克太太笑着说道。 她在这里做化疗的体验感相当好，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心理上也渐渐接受和适应了，所以笑容也多了起来。 因为鸢尾花诊所以及身边的人都告诉她，要多保持愉快的心境，有利于战胜病魔。 不管有没有用，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克拉克太太还是决定尽可能地微笑。 检查出来，结果非常好，增强ct提示肿瘤明显退缩；cea，ca125降至正常水平，ca19-9降至918u/l。 于是，周乔经过认真思索，用大师级的胰腺癌专业知识评估，鉴于肿瘤在影像学及肿瘤标记物层面均呈现出良好的化疗应答反应（部分缓解，pr），决定给克拉克太太进行手术干预。 “这么快手术？”克拉克太太还有些吃惊，心里面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真要轮到做手术了，还真有点儿紧张！因为，关键时刻到了啊！决定她命运的时候来了！ “嗯，您的前期化疗效果挺好，您也知道，这个病宜早不宜迟，既然手术条件达到了，我们自然要第一时间来处理，为未来多争取一线生机！拖得越晚，变数越多！” “好的好的，那手术约在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因为周乔已经让艾娃联系过社区医院，明天下午刚好有个最好的手术室轮空，麻醉团队则预约了经验丰富的南希，之前也是有过合作的。 这种大手术，难度超级高，风险超级大，自然是在社区医院进行比较好，那边的条件、配套，要比鸢尾花诊所齐全，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有相应的设备进行抢救！ 鸢尾花诊所的手术室，只适合做一二级的小手术，或者部分三级手术。 当天下午，克拉克太太便在鸢尾花诊所住下了，进行术前准备工作，晚上，克拉克先生也留宿在这里，在同一个病房的另外一张床上陪同。 由于马上要手术，可能术前紧张综合征，也有可能是突然换了卧室，睡不习惯，身体又疼痛难受，克拉克太太一夜未睡好。 克拉克先生也是辗转反复。 “黛博拉，这次我们真要通知女儿了，这么大的手术，她不能不来啊！”半夜，克拉克先生说道。 “嗯，就怕影响到她的工作。”克拉克太太说道。 克拉克先生便有些生气，说道：“工作再重要，能有父母重要吗？不行，我得给她打电话，让她明天务必回来！” 上次说有空了回电话，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这个女儿打电话关心一下，甚至都不知道老母亲患癌的事情！ 太不像样子了！一直说工作忙，工作忙，工作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克拉克太太就哭笑不得地道：“乔治，好歹要等到天亮，这大半夜的！” 克拉克先生便点了点头。 及至天亮，大约七点多，克拉克先生估摸着女儿已经起床了，便给女儿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加州医务委员会的专案调查小组也出发了，目标：鸢尾花诊所！ 第55章 快要疯掉的杰西卡 “杰西卡，你起床了吗？”电话接通后，克拉克先生隐隐蕴含着怒气说道。 他虽然一直疼爱女儿，但是与女儿渐行渐远，现在一年都回不来几次，电话也没有，又恰逢老婆患癌，说不生气是假的。 现在，手术临近，克拉克先生忽然后怕起来，若是万一手术失败，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呀，必须得通知女儿了呀。 远在纽约的杰西卡，睡眼惺忪，从床头摸到手机，打了个哈欠：“爹地，很抱歉，我还没有起来，昨天晚上11点与亚太地区的同事开视频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3点多才睡，所以早上稍微再多睡一会儿，怎么了，有事吗？” 听到这话，克拉克先生的怨气忽然之间就消失了，原来，女儿是真的忙碌！居然开会要开到凌晨3点多！这都是什么样的同事啊！ 只是旋即，又苦笑。因为他反应了过来，亚太地区的时区与美国不一样，人家那边正是白天！ 可是，美国这么强大，为什么要迁就亚太地区的同事？ 就不能将时间选在美国白天，而亚太地区是夜晚？ 难道强大的美国没落了？需要仰人鼻息了？ “爹地，你怎么了？”杰西卡问道。 克拉克先生揉了揉眼睛，里面好像进沙子了，哽咽着说道：“你妈妈得癌症了，还是非常严重的胰腺癌，医生说是癌中之王，之前做了前期化疗，今天下午一点要进行手术切除！” “什么？……”杰西卡一时之间懵了，愣了足足七秒，才一跃从床上跳下来，衣服都没穿，火急火燎地确认，“爹地，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我一定产生幻觉了是？” 她以为是自己没睡好的缘故！都怪中国区的同事，一点破事搞不定，絮絮叨叨反复在会议上说！ 克拉克先生这么坚强的人，这时候也免不了抹了一把老泪，将刚才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爹地，妈妈还好吗？我要和她通电话！”杰西卡连连跺脚，坐立不安，在卧室中走来走去！ “你妈妈状态还好，鸢尾花诊所的周医生挺厉害的。”克拉克先生就说道，然后，将电话给了躺在病床上的克拉克太太。 “杰西卡，我是妈妈……” “妈妈……”杰西卡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放声恸哭了起来，“妈妈，你现在还好吗？为什么之前不给我打电话，直到现在才通知我？……呜呜……” 克拉克太太柔声道：“傻孩子，妈妈暂时没事的，医生说有希望根治的，你别哭……乖……，之前你爸爸也有给你打电话，只是你说忙。” 杰西卡这才忽然想起来，原来一个月之前的那个电话，父亲想说的是这件事！ 天呐，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一直觉得父母还年轻，能一直陪着她。小时候，天真的她曾一度认为，爸爸妈妈是不会死的。 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妈妈，是杰西卡不对！很抱歉！你们等我，我马上请假坐最快的航班赶回去！”杰西卡哭着说道，然后，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她手忙脚乱开始收拾行李了！ 可是，纽约离旧金山太远了，一个在东海岸，一个在西海岸，直达航班足足要五个多小时，如果转机的话，要八个多小时。 她还要买票，赶去机场，没有六七个小时抵达不了鸢尾花诊所。 而现在的时间已经快7点半，杰西卡很急：“但愿能在手术前赶到！” “咦，鸢尾花诊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诊所，怎么没有印象？” 杰西卡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连忙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诊所的资料。 她骇然发现，这就是一个寻常规模的小诊所，而且网上还有新闻，说是其老板是一个华人妇女，在差不多两个多月前出车祸死亡，然后接替她的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年轻小伙子。 这个新闻是周乔刚来那会儿，旧金山的一个本地新闻，十分不起眼，也亏得杰西卡还能搜索到。 不得不说，哈佛大学的精英人士就是查找资料的能力强！ 她又打电话询问了留在旧金山工作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告诉她，这个诊所现在仅仅只有一个医生，两个小护士，都是年轻人，不过据说生意还挺好的。尤其是减肥这一块！ “什么鬼？减肥？你跟我说一个精擅减肥的医生要给我妈妈做胰腺癌手术？” 杰西卡都快要疯掉了，觉得父母是被那个华人医生给骗了！ 哪里有这么重要的手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做的？而且人家擅长的还是减肥！ 那不是拿性命开玩笑吗？ 她赶紧打电话过去，想要阻止，可是，克拉克先生正陪着克拉克太太做术前检查，没听到。 而此时，杰西卡的航班登机时间又到了，机场广播里在催促，她只好一咬牙，快步朝登机入口走去！ “算了，还是过去之后再说。但愿妈妈能平安无事！” 她不再继续打电话，是因为，飞机马上要起飞，打不了电话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她了解她的父母，这对夫妇很固执，听不进意见的，一旦他们认定了、决定了的事情，八头暴烈霸王龙都拉不回来，她现在跟他们说让他们换诊所，换医生，估计是说不通的！ 杰西卡坐在飞机上，无暇欣赏高空之上的壮观云海以及朝阳升腾的金光万道，忧心忡忡，不时长吁短叹。 一名年迈的空乘人员过来询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帮助，杰西卡只是无语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鸢尾花诊所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下午的手术，可是，九点钟的时候却突然迎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一共七人，其中六个是加州医务委员会专案小组的调查人员，还有一个则是红嘴鸥诊所的老板凯因兹。 凯因兹是举报者，他和调查小组中的一名医生熟识，过来就是来看热闹的！ 在美国，占据平均收入榜首的职业长期以来都是医生。 如果把行医当成比赛，那么在比赛规则（医生执业法规）确定后，执业医生无疑是赛手，而医务委员会，则是审查核准赛手资格，监督赛场，黄牌警告甚至红牌罚下违规赛手的主裁判！ 美国的各州政府都设有医务委员会（thedicalboard）或类似机构，负责发放本州行医执照并对违反法规的医生进行惩处。 第56章 背景惊人！ 加州医务委员会（thedicalboardofcalifornia），是依据加州“医生执业法规（dicalpracticeact）”建立的，是加州消费者事务局（departntofnsuraffairs）管辖的四十个职业委员会中最古老的一个，有近一百五十年的历史。 其总部位于首府萨克拉门托市，别称沙加缅度。当然，在州内的主要城市，也都设有区域办公室。 这支专案小组的成员，就是由来自总部以及旧金山分部办公室的人员共同组成！ 六人里面，有四人都是大医院的知名医生、医学博士，其中领队的委员还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的资深教授，埃里克·帕森特。副组长则是来自斯坦福大学医疗保健的医学博士萨姆·德雷克。 这一次的案子，加州医务委员会非常重视，所以特派了一名委员带队过来。 “请问你们诊所的周医生在吗？”专案小组一行人进来之后，副组长萨姆·德雷克朝诊所内看了一眼，见到一个漂亮的金发碧眼小姑娘在前厅，不由上前问道。 萨姆博士是一名女子，年纪三十五六岁，留着一头金色的短发，脸蛋圆圆的，显得十分精明干练，但是又不失亲和力。 那名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姑娘正是艾娃，她见到这么多不速之客，又不像是客户，个个衣着正式，倒有点像政府官员，不由心下微微慌乱，然后稍微定神之后，便面带微笑地说道：“在的呢。请问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萨姆博士就道：“我们是加州医务委员会专案调查小组的，我们过来，是因为接到举报，有些情况需要周医生配合调查！” “啊？好的好的，周医生在楼上忙，我马上去叫！”艾娃匆匆忙忙便跑了上去，留下调查小组一行人在楼下等候。 很快，周乔就快步下来，朝萨姆等人迎去！ “诸位，上午好。我就是周乔，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尽力！”周乔心下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就上门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给黑帮成员治病的事？应该不至于？除了艾琳娜和艾娃，以及黑帮本身的人员，也没人知道啊？ 萨姆博士深深看了周乔一眼，便道：“我是专案小组的副组长萨姆·德雷克，这是我的证件。” 于是，将证件出示给周乔看。 周乔双手接过，仔细查阅之后，还给了对方，萨姆又对小组成员作了简单介绍。 听到一个个都是大佬，周乔顿时肃然起敬，一个一个打招呼，笑得脸都僵硬了！ 没办法，待之以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特么的，也不敢失礼啊，你板着个脸，人家说不定越发查得厉害，没有毛病也给你找出茬来！） 只是，边上怎么还有一个多余的闲杂人等？萨姆没有介绍，周乔也就诧异地望了那人一眼，微微冲其点头示意。 对方正是凯因兹，眼睛斜睨向天，根本对周乔的点头致意不屑一顾。 对方这么傲慢，周乔也就不主动打招呼了，然后看向萨姆博士，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萨姆博士就道：“我们接到举报，说是你非法行医。” 周乔不由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那个傲慢的凯因兹一眼，心说该不会就是这老小子干的好事？我哪里得罪你了？！ 殊不知，他的直觉是对的！ 周乔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追查自己跟黑帮的事情就好。不过，转念一想，即便要追查，也应该是警察来，而不是什么医务委员会的。 刚才，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他摆摆手说道：“非法行医，绝对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守法公民。鸢尾花诊所的各种执照，包括我个人的医生执照、处方权、个人专属的dea号码，都是齐全的。嗯，若真要说没有的话，那只能是专科认证没有。” 专科认证是医疗行业协会自我设定的规范，虽然很重要，但是无法律上的地位，也就是说，一个有医生执照没有专科资格认证的医生可以合法行医，但一个有专科认证却没有执照的医生是不可以的。 至于医生处方权（druglicense），各州并不单设立自己的处方权（药品执照），而是要求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根据联邦管制物品法，向联邦药品管理局（drunforcentadistration-dea）申请并获得个人专属的dea号码。医生开出的每一张处方必须包括自己的姓名、执照号码和dea号码。 见到专案小组的人都看着自己，周乔也就不辩解了，直接上真章！ “诸位，里面请，烦劳在休息区稍候片刻，我马上去取资料。艾琳娜，艾娃，帮忙冲泡几杯咖啡！” 周乔冲众人点点头，然后就立马转身上楼去了。 而艾琳娜和艾娃则出来招呼众人，每人奉上了一杯咖啡。 双胞胎小护士也很担心，她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心下惴惴。 鸢尾花诊所没有会议室，好在休息区够宽敞，有足足三张圆桌和九张凳子，还有一个长条沙发。窗边则摆放着一些盆栽，鸢尾花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种绿植。 只是这个季节，其花期早已经过了，但上面结的长椭圆形果子倒颇为别致。 这种果子有轻微毒性，不能直接吃，但是却有非常好的药用价值，可以活血祛瘀，祛风利湿，还能够解毒，另外用于跌打损伤也是有不错的功效的。 凯因兹坐在休息区角落里，也混到了一杯咖啡，因为艾琳娜和艾娃并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调查小组的工作人员呢。 “嘿嘿，那个周乔迟迟不下来，估计是拿不出证件来！” “他才来美国多久？即便用他中国的学历认证，也绝无可能这么快就办下来医生执照，多半是非法行医，哈哈，我太聪明了！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嗯，这两个双胞胎小护士真的漂亮，就应该弄到我红嘴鸥诊所里去，每天给我端茶倒水，捏脚捶背，哈哈，不要太舒爽！” 就在凯因兹眯着眼睛畅想，有些沉醉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帕森特教授，德雷克博士，这就是我的住院医生执照了。”周乔之所以这么晚下来，是因为刚才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将两本证书全部拿出来。 因为，以他的年纪，有个住院医生执照是正常的，但是主治医生？就有点儿惊世骇俗了，他怕对方不相信，万一搞出另外的麻烦，得不偿失。 虽然系统的能力很强大，配套的资料都齐全，可是，万一查出点什么漏洞呢？ 所以，他仅仅先出示了住院医生执照。若是就此打发了这帮人，那就万事大吉！ 帕森特教授就接了过去，仔细查阅，随后又传递给组内的其他成员。 大家看过之后，一致认定没有问题。 其中还有一名专门负责管理执照的成员，特意打电话回去，让同事帮忙查询了一下，网络上也都能查得到，货真价实！ 听到这个结论，凯因兹惊呆了，忍不住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才来美国多久？” 帕森特教授耸耸肩：“执照是真的！” 凯因兹便有些傻眼，他心念电转，忽然想到了上次在社区医院见到，周乔给人做腹腔镜缩胃手术，那可是高难度的三级手术，周乔这么一个住院医生，资历这么浅，做那种手术合规吗？ 于是连忙道：“帕森特教授，萨姆博士，他一个住院医生，年纪轻轻的，按道理是不可能开展一些复杂手术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个诊所什么高难度手术都做，上次不仅做了腹腔镜缩胃手术，今天下午好像还要做一个胰腺癌根治手术！” “什么？” 这话一出，把专案小组的专家们都震惊了！还有这事儿？！他们只以为周乔只是看个感冒发烧，处理一下简单的外伤什么的呢！ 帕森特教授立马正色看向周乔，说道：“凯因兹先生所述是事实吗？” 周乔耸耸肩，说道：“我是这家诊所的老板，所以，只要有能力，权限并不受限制。” 通常，医疗机构（医院、日间手术中心等）会根据本身制定的政策来评估并给予医生在该机构行医的权利；医生集团、医保公司等也常规性对要雇用或者签约的医生进行资格认定（credentialg）。 由此可以看到：在医生执照覆盖的范围（州）内，美国医生的多点执业不是法律问题，而取决于医生本身受雇状况和相关机构的规章制度。 周乔的解释无可挑剔。 即便在中国，要给一个年轻的资历浅的住院医生三四级手术权限，只要领导发话，走特殊审批，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要基于医生本身有这个实力，要不然出了医疗事故，谁也讨不了好。 见到众人仍旧在发愣，周乔只好耸耸肩，谦虚地拿出来了另外一本证件：“其实我还有主治医生的执照。” 真的假的？大家都有点儿不相信了！ 然后，帕森特教授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看，并无发现有造假，又让那位负责执照管理的同事联网查询了一下，也确实在数据库名录之中，众人再一次惊呆！ 虽然有一些不符合常理，但是，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那名主管执照的专案小组成员暗暗思忖，这件事儿不能再查下去了。 这个周乔，要么就是天才医生，要么就是上头有人，而且是背景非常惊人的那种，要不然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搞得定主治医生的执照！我事前竟然丝毫未听说过风声。 对方不是我们能随便动的。得跟帕森特教授他们偷偷说一声，赶紧走。别惹祸上身！ 于是，悄悄冲帕森特教授示意，可惜，帕森特教授不为所动，只是深深地盯着周乔。 萨姆博士也是一样。 这位主管执照的组员便心忧如焚，心说，两位诶，真的不能再追究这个了，再追究下去，搞不好我都要被牵累，进监狱啦！ 帕森特教授盯着周乔，忽然一笑，说道：“你下午要做一个胰腺癌根治手术？” 第57章 两个美女的好意 周乔并未躲避，而是坦然迎着对方质疑的目光，点头说道：“确实。已经预约了时间，下午一点开始，在社区医院。”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病人都在二楼病房里等候呢。 楼上，克拉克夫妇见到艾娃上来，连忙询问怎么一回事，下面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搞得紧张兮兮的？ 艾娃不好隐瞒，便直说了。 克拉克夫妇：“……”咋还闹出无证行医了呢？ 艾娃连忙安慰：“没事儿的，周医生他有执照的，估计是有坏人眼红我们诊所的生意，所以举报了。请两位放心，周医生刚才跟我说过，手术会如期进行！” “嗯嗯，我们自然是相信周医生的。”克拉克夫妇一想，足足两个疗程的化疗，周乔都是无微不至，也显示出了精湛的医术水平，别的不说，肿瘤有缩小是真的。 而且周医生拟定的治疗方案，足以力拼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专家团给出的方案。 这样一想，他们的信心便恢复了，耐心在二楼病房等待。 楼下，休息区，帕森特教授说道：“胰腺癌根治手术，可是相当高难度的手术，呵呵，如果周医生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见证一下这个过程。” 周乔：“要是我说介意呢？” 帕森特教授坐下来，优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专案调查小组还未有结案，有权对你的每一台手术进行现场监督与考核，若是我们认定你不具备手术能力，你将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处。” 医务委员会职责之一，惩戒违反执业法规行为等手段来维持执业医生的质量，保护医疗服务的消费者免受不称职医生的伤害。 他们是主裁判，有权黄牌警告，甚至红牌罚下场！ 周乔：“……”那你还问我介意不介意干嘛？ 角落里，原本震惊来震惊去的凯因兹，忽然之间又高兴了起来，觉得这么难的手术，换我来我也搞不定啊！我当医生多少年，你才多少年？真是无知者无畏，连这么高风险高难度的手术都敢随便开展，看来，我举报你是对的！ 一个仅仅只有三个人的小诊所，一个连专科认证都没有的年轻医生，居然做癌症里面的超高难度的手术，简直是笑死人了！ 那个病人也是个白痴，被人骗还不自知！ 去我红嘴鸥诊所，也比在这里靠谱啊！ 嘿，有执照又怎么样？没有真本事，你照样要栽！ 凯因兹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周乔懒得理他，看了专案小组的大佬们一眼，见他们都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周乔只好耸耸肩，摊开双手，朗声说道：“欢迎各位专家莅临指正！” “行。我们先离开一会儿，下午一点，社区医院见！”帕森特教授说着，就带人走了。 凯因兹自然也跟着离去。只是，他有些走路带风。 艾琳娜和艾娃下了楼来，一左一右，围在周乔身边。 两个小姑娘都很有些紧张，她们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进行手术呢。 而且对方还是专家，还是医务委员会的调查小组人员！ “乔，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乔，我好紧张！” 周乔只好笑笑，安慰她们：“没事儿的，按平时的操作，做好自己就行。我们继续去准备手术需要的一切。” 这是一场大手术，有太多太多需要准备的东西。跟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艾娃，你提前去社区医院手术室，将所有的仪器设备都调试好，耗材、器械都再清点一遍，确保无缺漏，麻醉师团队也再跟他们确认一下。”周乔吩咐道。 “嗯，好的，我马上就去！”忙碌起来之后，艾娃焦虑的情绪就得到了有效缓解。 这是因为专业人士一旦涉及自身的专业，就会变得相当专注。 艾琳娜左右看看，没有人，便将周乔拉到卫生间。 “干嘛？”周乔诧异问道。 艾琳娜轻声说道：“我们偷偷迅速来一次？” 周乔一惊：“啊？” 天呐，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 艾琳娜有些委屈，说道：“你不是说，手术前和我那什么什么，有助于你调整到最佳状态，超神发挥吗？” 周乔一愣，当即忍俊不禁，之前忽悠你的话，你还当真了？那个时候不过是缺医玄点罢了！ 现在又不缺！ 上次兑换完主治医生执照，账户余额还剩8点，昨晚和艾琳娜春风一度，又制造出24点！ 现在账户余额足足32点，基本上能应付九成以上的突发情况。 另外就是，关于胰腺癌的相关知识和手术技能，他早已经拥有大师级的水准，基本上不至于出错。 所以也就没必要临阵磨枪了。 临阵磨枪，艾琳娜会很疲惫，真会影响到之后的配合问题。 她可是自己得力的器械护士啊！ 周乔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艾琳娜的小脸蛋，说道：“昨晚已经和你调整到最佳状态了！放心！” “真的？”艾琳娜将信将疑，眼神里还有期盼。 周乔认真地道：“真的，我现在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咱们还是把手术方案拿出来，再模拟演练一下。” 艾琳娜：“……” 眨了眨眼睛，很是狐疑。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啊？ 可是，周乔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思，“大敌当前”，那么多大佬要观摩自己手术，稍微出一点差错，估计红牌惩罚就砸下来了！ 鸢尾花诊所都要关门了！ 中午，洛娅打来了电话，询问：“乔，听说有加州医务委员会的人找你？要不要我帮忙？” 周乔：“你怎么帮？” 洛娅冷笑一声：“当然是帮你干掉他们！” 我去，周乔吓了一大跳，连忙制止：“可千万别！” 那么多大佬，专家，来调查自己诊所的时候被突突突了，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怎么都说不清了！ 洛娅大笑，说道：“逗你玩的啦。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嗯……我认识加州参议会的一些议员，可以帮你活络活络。” “非常感谢，洛娅。不过，现在事情还在掌控之中，相信我，我一定能搞定的！”周乔信心满满地说道。有本事的人就是这么自信！ “……那好。不过，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嗯嗯，我知道的，再次感谢你！”周乔心中暖暖的。 “呵呵，和我还那么客气，今晚要惩罚你！” “等我忙完！”周乔十分无奈地说道。 这马上要开展大手术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急切？ 第58章 普外手术中的“珠穆朗玛峰” 使命峰半山腰，豪华庄园，马术训练场。 洛娅一身黑色运动装，手里正牵着一匹“珍珠白”神骏非常的汗血宝马。 她原本是要去骑马的，但收到消息就立刻给周乔打了过去！ 这时候听到周乔信心满满，也就略略放心。 毕竟，周乔的医术她是见过的，堪称神奇至极，自己那么重的伤势，现在也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而且康复之后，丝毫未影响到她手的灵活性！开枪，握拉缰绳，甚至弹奏钢琴，都感觉不到异常。 “若真有碍难，估计还是执照上的事情。” 洛娅微微沉吟，便又一一给加州参议会的几位相熟的议员去了电话，稍微提了一下事情经过，对方都表示，会去过问。并让她放心，这么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洛娅挂了电话之后，不由苦笑，自己以前的身份还没有这般神通广大，想不到现在连议员都能随意差使。都有点儿让人不想回去了！ 打完电话，望着碧绿如茵的草场，天上万里晴空如洗，洛娅不禁心情愉悦，冲远处招招手，黑蝎子立马屁颠屁颠地纵马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头儿，有什么吩咐？” 他骑的是一匹枣红马，也是高大神骏，但比起洛娅的“珍珠白”就差得远了！ 若是周乔在此，一定会惊呼：“卧槽，照夜玉狮子！” 唐朝时有位画家叫韩干，画了一幅《照夜白图》，两匹大宛神驹浑身雪白，无半根杂色，于夜晚奔跑，能将周围映照得亮透若雪。 当然，这种马不适合打仗，只适合装逼。骑了上战场，只会成为靶子。 洛娅翻身上马，说道：“让下面的人盯紧那个凯因滋，一有情况，立马来报。” “收到！”黑蝎子想了想，又忍不住做了个抹喉的手势，问道，“头儿，要不要干掉那个秃头？” 洛娅摆了摆手，现在干掉他，太明显了，很容易让人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先盯着再说！”洛娅轻轻挥了挥手，内心却很是无奈，这帮大老粗，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 杀黑帮的人，黑吃黑，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是肆意杀害平民？对她以后也许会有影响，除非做得密不透风。 不过，不能杀，教训一番却是可以的。 …… 下午一点，社区医院，1号手术室，准备工作就绪。 手术室一角，墙壁上挂着的bose音响系统启动，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是scarn45的security。 这首曲子是艾娃挑的，用于缓解手术时的紧张气氛。 乐库里有数百首音乐可以选择，也包括充满激情的摇滚乐，只是艾娃更喜欢这首抒情曲。 手术自然是由周乔主刀，器械护士艾琳娜，巡回护士艾娃，麻醉师南希，此外，还有来自医务委员会的两名专家埃里克·帕森特教授和萨姆博士。 当然，帕森特教授和萨姆博士只会旁观，不会插手。 也就是说，手术基本上由周乔一人完成！ 这么大的手术，在国内不得配备四五个，甚至更多的手术助手啊，但是在美国，由于人工贵，即便是再大的手术，也顶多一两个助手。 周乔比较苦逼，一个助手都没有！ 不过，这难不倒他。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美国人发明了许许多多方便一个人操作的辅助器械，比如拉钩。 超级复杂的拉钩，一根杆子上，七八个“爪牙”的那种！ 毕竟是异域他乡，跟国内自然是有很大差别的，比如刚进门的时候，国内手术室通常会有个阿姨（实习同学称之为“门神”），专门负责发衣服，但是在美国，取洗手衣是全自动，跟自动售货机一样，自己刷卡然后选择适合自己的码数，上衣和裤子的码数可以不同组合，然后自己就弹出来了。 一切都是因为美国人少的缘故。 其有效陆地面积、耕地面积，都要超于中国，但是人口仅有三亿多！所以美国是农业大国，每年中国都要从美国大量进口粮食。 很多人以为中国才是农业大国，我们科技方面比不上美国，难道农业方面还不能碾压？ 可是，真实情况并非如此，看看每年的中美贸易顺差就知道。 美国不仅地理位置优越，本土还相对安全，一战二战几乎未受波及，不像中国，周围群狼环伺。 当然，这种地缘，在弱小时是任人欺凌的，但是在鼎盛时，万国来朝，众小弟簇拥，各种利益投射，很容易形成一股强大的联盟力量！ 这又非是美国“孤悬海外”可以比拟的。 医务委员会的其他几名成员，以及红嘴鸥诊所的老板凯因兹，则在外面一间监控室里观看“实时直播”，主要是手术室太小，都进来的话，太拥挤，也容易产生污染。 凯因兹与调查小组的一名成员熟识，又是举报者，他厚着脸皮跟着，大家也就没有赶他。反正，也影响不到调查。 克拉克先生则在等候区捧着一杯咖啡，同样也有音乐在播放。 这里跟机场候机区差不多，咖啡都是，任意续杯。 克拉克先生太紧张了，坐下来才短短几分钟，就喝了好几杯咖啡。 在平时，他一杯都能品上十来分钟，而且一天不超过五杯，但是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十七杯了！晚上估计妥妥地睡不着觉。 睡不着没关系，反正克拉克太太做完手术，也需要人照顾。 胰腺癌是一种非常凶险的恶性肿瘤，治疗方式与良性肿瘤不同。 若位于体尾部，需进行胰腺体尾部、侵犯血管以及脾脏切除，若位于胰头部，则需进行胰十二指肠切除手术。 克拉克太太，就是属于后者。 周乔今天要做的，就是堪称普通外科手术当中“珠穆朗玛峰”的“全腹腔镜胰十二指肠切除术”。 手术难度大，风险高，既需要围绕内脏重要血管进行多脏器解剖、切除，也要求进行高质量的消化道重建，比如胰腺空肠吻合、胆管空肠吻合、胃空肠吻合…… 尤其是“胰肠吻合”，更是被外科医生称之“死亡之吻”，是手术并发症的主要根源。 相比常规的胰十二指肠切除术，胰头癌根治术难度更大。 肿瘤周围的无菌性炎症或血管侵犯，导致血管解剖间隙消失，稍有不慎将导致致命性大出血，对手术技巧和团队要求更高。 由于胰腺、十二指肠切除术创伤范围较大，手术时间较长，术野渗出血较多，所以麻醉师南希选择的是全麻联合硬脊膜外隙脊神经干扰阻滞。 为提高患者对麻醉和手术的耐受力，术前还给予了高蛋白、高糖、低脂膳食，并纠正水、电解质紊乱与酸碱失衡。 当然，这么困难的手术，自然也应用了肌肉松弛剂和气管插管。 至于术中监测血压、心率（律）、spo2、pet2、cvp、有创动脉压、尿量、体温等等，都是应有之义，不一一详述。 另外就是，由于患者体内胰腺酶可将脂肪分解成脂肪酸，且与血中钙离子起皂化作用，可能导致低钙血症，所以术中需要根据情况，补充钙剂。 “周医生，麻醉已就绪！”南希看了周乔一眼，朗声说道。 她万万没想到，周乔如此年轻，居然能一个人开展这么高难度的手术了。 不管能不能成，顺不顺利，她都觉得，周乔的勇气可佳！ 而且，她暗暗观察周乔，只觉得周乔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多半还是拥有胜任能力的！ 更何况，边上还有两名分别来自加州大学医学院和斯坦福大学医疗保健的“大佬”在“观摩”与“监督”！ 南希觉得，若是换了自己，这时候多半已经紧张得心如小鹿乱跳！ 周乔点点头，叫了一声“艾娃，tiout！” 艾娃立马精神抖擞，汇报病人基本信息，名字、拟做手术、摆放体位等，清脆的声音如珠玉落盘。 她说完，麻醉师南希立刻接上。 随后，艾琳娜接上，嗓音与艾娃一模一样，若不是两人站位不同，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在汇报呢。 最后，周乔来一遍！ 几人说的信息完全一致，手术正式开始！ 第59章 你们合伙演我？ “tiout”“程序，是手术核对制度的重要环节之一，是指手术开始前进行小组核对的步骤。 这个词最初是体育比赛用语，本义是“暂停片刻“，但在手术核对中的意思是： 此时间段内不得进行任何临床活动，参与手术的组员一起来核对患者信息，它是手术前的最后一次核对。 现在国内也是一样，很多医院都会有这一步骤！ 说起这个，得从以前的“开错刀”说起。 在以前，新闻中经常会有，某某某手术搞错了身体的左右、搞错了手术部位，甚至是把两个病人的手术对换了做，类似的惊悚消息。 一旦发生这样的严重医疗事故，分分钟抢汪峰的头条！ 周乔主刀，有条不紊。 置入5个套管，并在右肋下做一8切口，将非优势手(左手)经手助装置伸入腹腔。 在整个手术过程中，这只“左手”都要放在腹腔内，并维持正常的气腹压力。 用优势手(右手)进行分离、切除和重建。 如果周乔兑换的是完美级，可能左右手同样灵巧，但是大师级数，就略次一筹，还是右手更有优势。 当然，对于左撇子大师，那就另当别论。 周乔的左手，轻轻地牵引，并触摸肿瘤的范围，评估肿瘤的状态。此外，如果有必要，还可以用手指压迫控制出血，以及帮助体内缝合。 kocher操作开始，用内镜分离剪剪开十二指肠外侧腹膜，用左手分离十二指肠后区…… 小血管电凝止血…… 在胰腺与下腔静脉之间的无血管区，用手指进行钝性分离…… 游离结肠肝区，并用左手将其向下翻转，打开覆盖十二指肠第三部无血管的腹膜返折，向上到达肠系膜根部的大血管…… 十二指肠第二、三、四段均已游离，暴露下腔静脉…… …… 克拉克太太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没有呼吸。因为是全麻，气管插管辅助，所以她的肺部是不动的。 这就是气管插管的优势。 要不然，病人呼吸时肺部起伏，很容易影响到手术的操作！ 现在麻醉技术发达了，基本上没什么副作用，不要说这种大手术，很多小手术，以前用局麻的，现在都可以用全麻。 患者的体验感会更好。 局麻的话，易位而处，假设你是患者，清醒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某处部位在被切割……想想都可怕。胆子小的紧张得难以承受！ 克拉克先生在外面也很紧张，他不是胆子小，而是心忧自己妻子。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面临着这么高风险的手术，没有谁能打包票，一定能活着出来的！ 越想越是焦虑，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的咖啡。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续了七八杯，估计整场手术下来，他不喝个十杯是不会停的！ 换成在星巴克，要消费好几百美刀！在国内的话，也是一千多软妹币了！ 社区医院的工作人员很无语，你咋这么能喝呢？但人家的老婆正在手术室里进行“生死级别”的大手术，也不好多说。 杰西卡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过来。 她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立刻打车过来了！打车的时候就询问了父亲，知道在社区医院。 “爹地，妈妈呢？妈妈怎么样了？”杰西卡见到父亲克拉克先生，立刻上前来拥抱他，并焦急地问道。 克拉克先生吻了女儿的脸颊一下，说道：“手术已经开始了呢！” “爹地，你不担心的吗？”杰西卡都要哭了！ “傻孩子，别哭！我很担心啊，可是担心也没有用的，现在只有看周医生的了！希望周医生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挽救你妈妈的生命。”克拉克先生拍了拍女儿的背，安慰道。 然后，牵着她，让她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可杰西卡坐不住，又站了起来。 克拉克先生就道：“杰西卡，如果你担心的话，可以和加州医务委员会的成员们一起去看监控！” 杰西卡都惊呆了！ “啊？还能看监控？加州医务委员会又是什么鬼？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是因为知道妈妈的手术安排不合规吗？” 克拉克先生摊开双手，说道：“那倒不是。是之前红嘴鸥诊所的老板，可能是因为生意流失，据我所知，有很多原本在那边的客户都转到了鸢尾花诊所。所以，那家诊所的老板举报了周医生，说他非法行医。” 克拉克夫妇以前就是红嘴鸥诊所的老客户，所以是认得凯因兹的！ 下午的时候，克拉克先生见到凯因兹跟着加州医务委员会的成员，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原来艾娃说的那个坏人，就是凯因兹！ “那结果呢？”杰西卡内心翻江倒海，咋还闹出非法行医了？原本以为只是没有名气，或者没做过癌症手术。 “结果，嘿嘿，”克拉克先生说起来也有几分兴奋，许是咖啡饮多了。 他耸耸肩，竖起大拇指赞道：“周医生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居然就拿到了主治医生的执照！” “不会是造假的？”杰西卡不信。她哈佛大学的精英，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医学博士的与众不同。对方绝无可能是主治医生！ 克拉克先生就道：“医务委员会的官员已经查证过了，铁一般的事实，无话可说。” “然后，不是恰逢你妈妈下午做手术吗？所以医务委员会的专家们就想亲眼看一看周医生的水平！” “那我也去！他们在哪儿？”杰西卡迫不及待。 “就在手术室边上的监控室，306房间，不过我就不去了。”克拉克先生指了指方位。 杰西卡问道：“为什么？” 妈妈这么重要的手术，你不去看，在这里喝咖啡？ 克拉克先生便十分沉重地说道：“我不忍见你妈妈受苦难的样子！”实则，他见不得开膛破肚那种血腥的手术场面。 “那我走了！” 杰西卡便立马走向监控室。 她找了过来，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请进！” 杰西卡就推开一条缝，探进头去，见到五个人正在里面聚精会神盯着屏幕，都没有看她。 杰西卡不由再次开声打断：“打搅一下，请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观看吗？” “当然可以！”里面的人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只是，当杰西卡走了进来之后，对方才意识到，有个陌生人闯入，连忙转头看向杰西卡：“请问你是……？” 杰西卡眉毛一挑：“我是患者的女儿，杰西卡·克拉克，我刚从纽约回来，我很关心她的进展！” 对方点了点头：“那当然可以，很欢迎你，年轻的女士！” 然后，又不理她了，一行人看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杰西卡便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观瞧，只是，场面很血腥，监控上有好几个屏幕，有的正对着手术场面，有的对着手术室内的屏幕，显示着手术视野，能看清主刀医生的操作，有的则对着一些监控设备，上面许多数字，还有心电图等等。 杰西卡也看不大懂，也不知道手术到底怎么样，但单看里面医生的操作，就觉得，这一定是个高手。 因为大师级的操作水准，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有种举重若轻，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外行也能知道厉害的。 如果外行看不出来，那就是水平还不够高！ 忽然，有个一个医务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惊呼道：“哇哦~” 杰西卡一个激灵，立马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工作人员不由赞叹：“啧啧，这水平，教科书级别，可以拿去教学生了！” 另一人附和，耸耸肩笑道：“是啊，想当年，我苦练这个操作，练了好久，自己觉得已经很娴熟了，但跟这个周医生比起来，似乎还差了点儿。” 杰西卡顿时很有几分狐疑：“你们……” 她看了看这几个聚精会神的工作人员，不由心中暗道，这几人该不会是那个周医生请来的托？ 你们合起伙来想演我？ 她工作于国际大公司，虽然办公在纽约，但是常常与亚太区，尤其是大中国区的同事们一起协作，非常了解中国人。 有些中国人，套路很深的，据说请托在中国是常规操作，大到演唱会、电影宣传路演，小到奶茶店开业……无处不在。 她万万没想到，做一台手术，也能请托？ 这些人也太拼了！ 念头一起，她就再也忍不住，想了想，冲着之前与他交谈的那位工作人员说道：“您好，我能不能看一下您的证件？” 对方诧异地回过头来：“为什么？” “我感觉，你们有点儿不像是来监察的！请原谅我这么直白！”杰西卡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我是哈佛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博士，目前就职于一家大型跨国公司！” 她自我介绍，并给出自己的名片，是想抛砖引玉，看看这几个骗子都捏造了什么身份。知道的信息越多，就能看出越多的破绽。 医务委员会，过来督查和考核下面的医生，哪有这样操作的？不找毛病，一个劲地夸赞？骗鬼呢！我哈佛大学的精英，会上当受骗？ 她听中国区同事说过，说是中国诈骗犯很多，警局都要求每一个人下载反诈app，她不知道那个app到底长什么样，但是有一种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落入了诈骗犯的套路之中！ 那名工作人员一愣，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就掏出了证件，然后又递给杰西卡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我是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理查德·布什，医学博士，兼任加州医务委员会专案小组成员。” 西达赛奈医疗中心，也是一家排名非常靠前的医院，美国十大医院之列，在多个领域表现出色。 另外几人也连忙递出证件和名片。 “我是约翰缪尔-核桃溪医疗中心的朱丽叶塔·斯科特，医学博士。”这也是能排进美国十大医院之列的存在，相当有名。 “我是加州医务委员会负责执照管理的官员，大卫·托马斯。” “我是医务委员会旧金山办公室的罗伯特·德尼罗。” 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理查德博士又指了指监控屏幕中的两人，介绍道：“里面的这两位‘袖手旁观’的，一个是我们这支专案小组的领队，埃里克·帕森特教授，来自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兼任加州医务委员会委员，州长亲自提名的！” “他边上那位女士，是来自斯坦福大学医疗保健中心的萨姆医学博士，也是我们此次专案小组的副组长！” “这位女士，你可以怀疑我们的身份，但是没有理由怀疑我们的专业！” 杰西卡看过了证件，顿时很尴尬，以她的眼光，这些证件不可能造假，都是真的！ 她愣了愣，指向边上一个秃头的没有介绍的，化解尴尬，说道：“不知这位是……” 托马斯与他相熟，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旧金山红嘴鸥诊所的老板凯因兹，嗯，举报者就是他。” 凯因兹：“……” 杰西卡：“……” 她想了起来，刚才大家都在夸赞，似乎就这个秃头老头没有附和，还一脸阴阳怪气，感觉跟便秘了一样。难怪！原来他就是爹地口中的举报者！坏蛋！ 第60章 单人单手五孔丝滑腹腔镜 凯因兹感觉很丢脸，人家介绍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医学博士、教授，到他这里，就成了“举报者”，如此简单！ 关键是，眼前的这位来自纽约的精英女士，哈佛大学的女博士，居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自己，有那么讨厌吗？ 他总觉得自己还英俊风流，潇洒倜傥，能泡艾娃和艾琳娜那两个双胞胎小护士的存在！ “几位，恕我冒昧了，我们继续观看手术操作！”杰西卡很有礼貌地向大家鞠躬道歉。 当然，不包括秃头凯因兹。 她躬身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了那位凯因兹，不由再次厌恶地翻了翻白眼！ 我妈妈做手术呢，你在这里瞎捣蛋！还举报呢，搞得这么多专家在这里盯着，万一人家周医生一紧张，哪个步骤出错了，我妈妈怎么办？ 这种人，真的是！生意不好就不好嘛，想办法提高服务质量，争取新客户也就是了，何必做“举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凯因兹：“……” 好像我才是受害者！我举报，是为了大家好，还有错了？很委屈地跟着大家一起坐下观看。 然后，周围夸赞的声音又再次多了起来！ 约翰缪尔-核桃溪医疗中心的朱丽叶塔·斯科特博士是一位女士，忍不住啧啧称奇。 “啧啧，这位周医生居然双手如此灵巧的，他手指好修长，好灵活啊，居然一只手就能实操五个孔！上帝见了都要惊讶啦！” 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理查德·布什博士微微一笑，说道：“想当年，我也曾苦练单手绝技，但最多做到单人单手三孔，到第四孔的时候，不得不双手齐动，而且即便有辅助支架扶镜，也有些捉襟见肘，忙不过来，效率就会变低，也会影响到实操。所以我做四孔、五孔手术的时候，往往都要配备一到两名手术助手！” 医务委员会旧金山办公室的罗伯特·德尼罗也是医学出身，只是之前并未当医生，而是从政了，这时候也笑道：“我以前在学校，也是练过单人单手操作的，但是只能做简单的两孔手术，如此复杂的手术不要说做，不怕你们笑话，这还是头一次看！” 大卫·托马斯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评价，他跟凯因兹相熟，好歹也要帮着老朋友一点，多多少少总要找两句茬，要不然以后凯因兹会怨怪自己，然后多年的交情就要断裂。 凯因兹刚才都一脸期盼地望着他，希望他帮忙说说话，之前，自己忍不住夸赞周乔的时候，凯因兹的脸色就相当难看。 算了，还是给他一个面子，找找周乔的茬。调查小组就是要有不同的声音！ 大卫·托马斯一念及此，正要开口，可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见是医务委员会的一位高层，于是连忙接了起来，可是说了没几句，看了看周边的人，就悄悄走了出去，在外面与对方小声通话。 很快，他面色就变了，连连说道：“您放心，您放心，我会尽快结案的，保证不再节外生枝！……帕森特教授那边，我会去知会他，嗯……他现在正在手术室，不方便听电话……没问题，没问题。保证让您满意！” 他刚挂电话，正要进房间去，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另外一位大人物。 于是，再次点头哈腰。 好不容易将对方打发，结果电话再度响起！ “还有完没完了？” 大卫·托马斯跺跺脚，感觉到真烦啊！ 可是，这些来电的人还都是大人物，不接不行，反正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大卫·托马斯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电话，他一边听，一边心中暗暗叫苦，心说早知如此，自己也进手术室去了。 他们这一队人中，自然是以埃里克·帕森特委员为尊，可是除了他和旧金山办公室的罗伯特·德尼罗，另外四人都是兼职的，而刚好，埃里克·帕森特教授又在手术室，估计是为了静心“监督”手术，早就将手机给关机了！ 那些大人物们，联系不到埃里克，所以就都冲着他来了！ 足足七八个电话，手机终于不再响了，大卫·托马斯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监控室，心中暗暗思忖，我就说嘛，那个周乔背景惊人！ 看来，我多年的官场嗅觉是正确的，才开始调查呢，就有这么多大佬来过问，明里暗里暗示我们，尽快结案，还要给出一个令他们满意的答复！ 这不就是让我们不要查了么？有问题也当作视而不见么？ 只是奇了怪了，凯因兹不是说那个周乔只是刚来美国没多久吗？他是怎么认识那些大佬的？ 嗯……也许对方本身在中国就身份显赫，有不为人知的惊人背景，中国那边有大佬转托？ 我的上帝啊！中美两国不是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吗？为何还有这种操作？ 大卫·托马斯细思极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越想越觉得周乔的这趟水很深，不是他能趟得过去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心情沉重地走了进去，于是，舍弃了刚才准备找一两个小毛病的念头，开始夸赞起来。 凯因兹：“……” …… 听着专家们的不吝赞誉之词，杰西卡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那个年轻的周医生，年纪比自己还要小许多，竟然如此厉害？ 看来，年纪越大，越睿智，这句古老谚语是非常正确的。嗯，中国也有句类似的老话，常听中国区的同事们说起，好像叫姜还是老的辣？ 我父母虽然年迈，平时也固执，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一流！呵呵，我居然担心他们上当受骗，简直是多余！ 杰西卡原本紧张担忧的心情，忽然放松了下来。为之前错怪父母而感到歉疚！ 而不知何时，凯因兹已悄悄离开了监控室。 连大卫·托马斯都不帮他了，他还在这里搞个屁！ 手术室内，埃里克·帕森特教授也被周乔单人单手操作五孔腹腔镜的骚操作狠狠震撼了一把！ 简直神乎其技！技近乎道！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到！ 帕森特教授心道，若是他再年轻个十岁，他也想挑战一下这个绝技！ 他自忖，以他现在的水平，在若干个辅助支架扶镜的情况下，也能勉强单手操作五孔，就是效率会相当低，会延长原本的手术时间，对病人产生不利的影响，但是，在周乔这儿，竟然如斯丝滑！ 第61章 上帝和医神的眷者 埃里克·帕森特教授年纪大了，自认双手已经及不上周乔这般灵巧。 看周乔的操作，丝滑无停滞，明明没有手术助手，那感觉，就好像有两个无形的，非常默契的手术助手在边上辅助他一样！ 若是用中国话来形容，就叫“如有神助”！ 有时候，连器械护士艾琳娜想要来帮手，他都让对方不要乱动！ 不是周乔不信任艾琳娜，而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搞得定！艾琳娜毕竟只是护士，不是医生。 单人操作的好处，就是一个人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有助手配合的话，助手未必能配合得恰到好处，有时候还要用言语去说，说了对方也不一定能领会，还要重复，纠正！ 碰到比较蠢笨的助手，而主刀医生脾气又火爆的话，绝对想骂人！ 太麻烦了，所以，周乔就是单人单手！ 为什么单手？因为他的左手通过手助装置，一直在病人腹腔内，并未出来！在外面的，只有右手！ 其实，若是真的条件允许，有一到两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助手，周乔可以不将左手探入病人腹腔，纯粹用腹腔镜操作，但那种模式，最终标本要出来，也是需要通过一个至少5厘米的孔，索性还不如单独开一个8厘米的手助孔，来得方便。 这种方式，因为可以使用左手的触觉来进行肿瘤探查和协助手术，所以时间更短，效率更高。 为了彻底根治，保证切除效果，8厘米的切口也是可以接受的，传统手术通常要20-25厘米的切口！ 这个8厘米切口，是根据周乔的左手尺寸来定的，如果主刀医生的左手更纤细一些，切口也可以更小一些。 很多时候，不能完全按照书上，或者前辈所教的参数来，而要学会灵活变通。 当然，灵活变通的前提是，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帕森特教授都震惊了，边上的萨姆博士更加不用说。 萨姆博士眼睛里不时闪烁精光，看向帕森特教授，很想与教授交流一番见解，但是见教授观看得仔细，沉吟不语，不动声色，她就不好开口了。 萨姆博士心说，帕森特教授就是牛逼，见多识广，稳如阿尔卑斯山，不像我，见到如此精妙的技术，就忍不住想要抓耳挠腮，有些站立不住！ 殊不知，帕森特教授内心也如翻江倒海。 …… 手术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是一台超大超高难度的手术，没有那么快结束！ 术中，周乔发现，患者的门静脉及肠系膜上静脉周围解剖层次消失，肝总动脉周围纤维组织明显增厚，肿块与门静脉侧壁及胃十二指肠动脉起始部关系密切。 考虑可能存在静脉侵犯，于是在手术策略上，周乔首先完成前入路sa先行、钩突系膜优先离断、海德堡三角淋巴结清扫； 然后，在静脉预阻断下，将胰头肿块至门静脉分离，完整切除标本及区域淋巴结； 最后，完成消化道重建。 至于标本，则是置于非渗透性尼龙袋中，从手助袖套中取出。 若是有助手在，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可能就交给助手去练手，不过周乔没有，所以全程亲力亲为。 好处就是少一个人工，赚取的利润更高。 大师级别的水准，单人单手操控五孔腹腔镜，还是颇有点儿难度的，即便是周乔，也一身大汗，额头汗珠沁密。 若是他兑换完美级数的，可能会轻松一些。 主要就是他觉得没必要，认为自己能搞得定！事实上也是搞得定，就是太特么的累了，做一台这样的手术，跟马拉松跑了二三十公里一样！ 回去得好好休息，让艾琳娜或艾娃，帮自己捏捏肩，捶捶背。 艾娃不时过来帮他擦拭，不过好在，手术终于圆满收官了！患者被南希带着护士转移至麻醉复苏室。 后续的手术室清洁，会有专门的社区医院护士来负责。 周乔深深松了一口气，带领艾琳娜和艾娃走了出来！ 埃里克·帕森特教授和萨姆博士紧跟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颇为唏嘘地轻笑了一下。 萨姆博士终于忍不住道：“教授，这位周医生真的是手术天才啊！”她自愧弗如。 埃里克·帕森特教授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的调查，就到此为止。” 杰西卡见到手术结束，就离开了监控室，来到外面，和父亲一起，站在了手术室出口处！ 尽管杰西卡已经观看了手术的大半部分，但是，她还是想亲口听到周乔对此次手术的评价！ “周医生，还顺利吗？我太太如何了？”见到周乔出来，克拉克先生率先问道。 周乔微微一笑，说道：“幸不辱命，我能骄傲地跟你们说一声，手术很成功！不过，后续还要继续做一段时间的化疗进行巩固！” 后续化疗是应有之义，先前在治疗方案中就有写，所以克拉克先生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身形有些轻颤，半晌，才憋出一句：“非常感谢！” 实在是确认了手术成功的消息之后，他情绪激动，千言万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克拉克太太在复苏室，估计还有一至两个小时才能出来，您稍安勿躁，再等待一会儿。”周乔安慰说道。 “嗯嗯，谢谢。”克拉克先生上前，轻轻拥抱了周乔一下。 “周医生，非常感谢你。我为之前猜疑及怀疑过你的医术而道歉！”杰西卡心情好极了，微微一笑说道。 “您是？”周乔并不认识她。 杰西卡连忙道：“我是克拉克太太的女儿！” “哦，您好，您好，非常高兴认识你！”周乔说道。 他心中暗道，老外真实诚，你之前质疑过我，我又不知道，你完全可以不用说的啊。 其实，杰西卡是不用说，只是，她内心有歉疚，说出来自己不会留下心结而已。 “周医生，谢谢。”杰西卡也上前拥抱了周乔一下，还轻轻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艾琳娜：“……” 艾娃：“……” 只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也是美国礼仪的一种。 艾娃心道，我也要找机会亲周乔几下，凭什么外人亲得，我亲不得？ …… 埃里克·帕森特教授出来后，手机开机，一连串漏接电话提醒，大卫·托马斯连忙将他拉到一旁，悄悄将不少大佬们过问的消息说了。 帕森特教授一声苦笑，不过随即就道：“本来就要结案的。周医生实至名归！” 大卫·托马斯：“……”他原本以为还要劝说一番呢，没想到，帕森特教授这么好说话？也是怕了那些大佬们？ 之前，帕森特在手术室监场，表面上一直不动声色，所以大卫·托马斯也不清楚帕森特教授的态度。 帕森特教授似乎看出了大卫·托马斯的想法，便微微一笑，郑重地道：“我宣布结案并非是因为这些电话，而是，周乔真的无可挑剔！” 他心道，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医学人才竟是一名华人？在中国受到的医学教育？为什么不是美国本土人？难道中国的医学教育如此领先了？ 不过旋即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 他也是去过中国的。即便在中国，像周乔这样的天才，上帝和医神的眷者，也应该是凤毛麟角，一百年都遇不上一个才对！ 第62章 招人提上日程 “那……帕森特教授，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大卫·托马斯问道。 帕森特教授摇了摇头，说道：“我找周医生还有点事儿。” 大卫·托马斯不由再次担心，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见帕森特教授朝周乔走去，于是连忙跟上。 只听帕森特教授对周乔说道：“周医生，你今天的手术表现相当优秀。我很惊讶，你是怎么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精湛的手术技艺的？” 周乔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中国有个卖油翁的故事，他能轻而易举，将油倒进狭小的葫芦口，别人问他，他说‘我亦无他，惟手熟尔”，翻译成英文，就是纯粹手法熟练而已。” 实际上卖油翁不止是倒进葫芦口，他还在葫芦口上搁了一枚铜钱，油是经过铜钱中心的小孔，而钱不湿。只是翻译起来有些麻烦，所以周乔就简化了。 帕森特教授点了点头：“确实，多练就行。” 只不过，他旋即又摇头，多练也是要有天赋的，他带过很多学生，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所以后来的成就也就不一样。 但像周乔这样的学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呃，也不是，他想了起来，他其实有个学生，天资很不错的，叫墨菲·德梅因，聪颖，双手也极度灵巧，学什么都快，如果多加培养，将来的技术一定不会弱于这位周医生。 只是，墨菲·德梅因她……性格有些孤僻，还患有严重的自闭症，跟这位言笑晏晏的周医生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当然，上帝给她关上了一扇窗，也必然给她打开了另外一扇窗！ 也许是因为学者症候群的缘故，墨菲·德梅因在学习上，尤其是医学领域，堪称天才儿童！ 她16岁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今年才堪堪19岁，就已经拿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的博士学位，并且早已获取到住院医生的执照，而且会流利说出拉丁语、希腊语等七八种语言。 但是，社交障碍极其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以收留她的医院。 想起那个天才学生，帕森特教授不由轻轻一叹，一阵揪心，好好的医学苗子，咋就童年这么不幸，充满厄运呢？ 帕森特教授也有想过，走点关系，让她到自己主管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附属医院来，只是，面试的时候搞砸了，其他同事纷纷反对！ 因为墨菲·德梅因几乎没有与病人或同事沟通的能力！这是一个相当致命的问题！ 他也不好强行塞进来。 “帕森特教授，很感谢您的肯定。”当周乔得知，专案小组准备收队时，周乔不由鞠躬表示感谢（欢送）。 帕森特教授回过神来，说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呃，您说！”周乔心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在中国，往往这样的行程结束后，都要悄悄送礼的。只是在美国，他不懂行情，不好随便操作。也没有人给个意见。 艾琳娜和艾娃比较单纯，毕业了就在自家的诊所，也根本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帕森特教授就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将手术视频带走！嗯，回去作为教案，给学生们讲解一下，我觉得你的手术操作，有太多可以点评和值得学习的地方！” 周乔不由惊喜连连，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那实在是太荣幸了！” 其他几位医学博士也都过来，提出了类似的请求。 周乔自然不会拒绝。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当然，帕森特教授也要跟这家社区医院进行沟通，但以帕森特教授的地位，征得对方的同意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艾琳娜和艾娃也替周乔高兴！ “想不到乔这么厉害，所操作的手术视频，都能拿去名校作为教案了！”艾琳娜碧眸若水，情意绵绵地看了周乔一眼。双腿因为在手术室站立太久，而很有些发软。 艾娃也同样如是。 专案小组走了。 鸢尾花诊所恢复了平静。 术后病理检查提示，之前的新辅助化疗效应显着，仅发现2枚阳性淋巴结，在胰头区域未发现肿瘤细胞残余。 克拉克太太术后恢复相当顺利，在第3天时，身体未出现并发症，且引流液呈减少趋势，于是周乔吩咐，拔除了引流管，但是住院还是要继续。 估计还要住个十来天才可以出院。 杰西卡十分难得地请了三天假，在鸢尾花诊所陪伴着母亲，不过，她虽然休假，但是随身携带了笔记本电脑，偶尔还是要打开，回复一些邮件，方便的时候就参与一些视频会议。 很多时候，是半夜与亚太地区的同事开会，讨论项目的进展。 杰西卡上班其实挺自由，没有严格的上下班打卡时间，只是在daptiv上有个工作表统计，也不是每周都填写，月末的最后一天统一填一下，保证每个月有大约160小时工作时间就成！ 当然，摸鱼，虚报时间肯定是有的，美国人也不在乎这个，只要完成职责内的事情就行。 手术结束后已经出来的账单，约有十一万六千美刀左右，其中克拉克太太需要自费的部分，大约为四千六百美刀，之前做化疗，克拉克先生已经支付了一部分，还剩下大约四千美刀，杰西卡就帮忙支付了。 她千里迢迢打飞的回来，总不能光看看，不掏钱。 在中国也是一样，父母住院，子女不出钱，说得过去吗？ 克拉克先生推拒，说他有钱，让杰西卡把钱留着，但被杰西卡拒绝，抢着就刷卡了！ 克拉克先生其实挺欣慰的，这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女儿。 当然，后面还有化疗巩固的费用，比较少，也就几百美刀，克拉克夫妇的退休金完全可以承担得起。 这一单，周乔预估可以净赚大约四万五千美刀，扣税后的金额，正儿八经的收入。 克拉克太太购买的是混合保险，既有联邦政府医保，也有保险公司的补充医疗险，入账虽有先后，但是都差不多在收到账单后，两周左右才能打到诊所的账上。 周乔的收费在业内算是低廉的，位于联邦“标尺”的中下游水平，所以，医保机构几乎不会提出异议。 若是超出了医保和保险公司的定价范围，比如超出非常之多，那么结算的时候就会增添诸多步骤，有一些还不一定能报得下来。 这些麻烦事情，往往只有黑心诊所才会遭遇，周乔的鸢尾花诊所，业界良心，美国医疗界的一股清流，对这样的好诊所，联邦医保和保险公司给钱还是相当爽快的！ 但周乔感觉，自己其实已经赚得挺多了！反正，比国内开诊所，赚得更轻松。 现在诊所平均一天有十几个患者，多的时候能有三十多个，碰上手术又得耽搁个大半天，周乔一个人就有些忙不过来，所以计划招人。 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 第63章 懵圈的凯因兹 克拉克太太康复有望，威斯汀夫妇，以及另外的几个亲朋好友，听说后，也相当高兴。 除了当事人，好几个人因为这事儿，特意发了推特，然后鸢尾花诊所的生意更好了。 杰西卡也安心地回了纽约，继续奋斗她的事业。 只是，经过这件事，杰西卡暗暗制定了一张计划表，就算工作再忙，也要保证每月回旧金山一次，陪伴一下年迈的父母。 由于旧金山华人挺多，周乔本身又是华人，所以，他这边的华人客户也有不少，大约占患者中的10左右。 令周乔颇为意外的是，在美国，中医居然挺受欢迎，旧金山有不少中医诊所，生意都相当红火！ 据说美国的空军、陆军、海军，都有大量招收中医理疗师，针灸、拔罐、正骨什么的在部队已经基本普及，虽然不属于正式军医编制，算外雇，但收入比正式军医还要高些。 …… 傍晚，红嘴鸥诊所。 老板凯因兹心中郁郁，他极度不忿，举报不成，还因此受了处罚。 医务委员会的人对他进行了“黄牌警告”，说他恶意诬陷同行，进行了严厉批评！ 这个惩罚，出现在加州医务委员会网站的公共文件中，侮辱性极强！ 他都快成业界的笑话了！ 走出去，碰到一些同行，基本上都抬不起头来，要被人取笑一番！ “我一定要报复，我不会让鸢尾花诊所就此逍遥自在的！”凯因兹左思右想，决定来点狠的。 他拿出三万美刀，叫来助理，面授机宜。 “什么？去找黑帮？”助理一听，脸都吓白了！ “只要这件事情办妥，这一万刀乐就是你的！”凯因兹又拿出一万美刀来。 刚才的三万美刀是给黑帮的“劳务费”。 助理犹豫，但目光盯着钱，有些挪不开，最终，还是狠狠一伸手，将刀乐抓在了手中！ “老板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有个表弟，他认识瘸子帮的人，一定能搞定的！”助理心道，三万美刀，还请不来几个人么？ 助理拿了钱，加上他自己的一万，共四万美刀，便出门去，走了没多远，经过一个巷子时，就被人一把拉了进去！ 他正要叫嚷，后脑勺“轰”的一下，被东西击中了，整个人瘫软在地。 几个黑人将他身上的钱搜走，不一会儿，这些钱就出现在了黑蝎子面前。 “三万美刀，居然送给我们的对手瘸子帮，也不来找我们！”黑蝎子吐槽一句，然后带着钱，就去找洛娅。 “头儿，那个凯因兹有动作了，这里是四万美刀，其中三万美刀是对方准备拿去联系瘸子帮，作为对付周医生的酬劳，另外一万美刀，是给那个助理的办事费。” “三万美刀，太抠门了些，周医生才值这么点钱？！”洛娅冷笑一声，面色不愉。 黑蝎子：“……”咋还嫌钱少？不过一转念，头儿的男人，若要对付，好歹都要五十万美刀起步！ 要不然你看不起谁呢！ 但人家又不知道周医生跟你的关系啊。 黑蝎子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安慰几句，但是不知该如何出口。 “知道怎么做了？”洛娅冷笑道。 黑蝎子点点头。 洛娅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别闹出人命，其它你随意。” “收到，保证让头儿你满意！”黑蝎子想了想，又问，“那这件事要告诉周医生吗？” 洛娅道：“先别说了。他是医生，心慈手软，这种恶人就由我来当。” 事情还没干呢，跟周乔说的话，万一周乔反对呢？到时候是干还是不干？ 洛娅不喜欢受制于人，先干了再说！ 黑蝎子便兴致勃勃地去了。 刚刚走到门口，洛娅又叫住了他。 “头儿，还有什么吩咐？”黑蝎子问道。 洛娅道：“干完今晚的事情，你带人去东非一趟，那边基地的进度迟迟不得推进，你过去看看具体怎么一回事，有哪些碍难，到时候再一一向我汇报！” “好的，头儿。”黑蝎子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又问，“头儿，那边的雇佣军真的要改名叫‘霸王’吗？之前叫‘烈焰’不是挺好听的吗？” “让你改就改，少啰嗦！”洛娅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 “那我走了！”黑蝎子立马识趣地跳了出去。 …… 夜色降临，红嘴鸥诊所，老板凯因兹正美滋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 跟鸢尾花诊所一样，他也是把这里当成家的，几乎每天都在。 单是这个诊所的房产，就价值不菲。 助理被抢的事情，他还不知道。 那名助理此刻正被绑着手脚，嘴巴里塞着他自己的臭袜子，被扔在一间废弃的仓库之中，惊恐得浑身颤抖。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出门就被人抢了！按道理消息没走漏啊？难道，是诊所里有黑帮的眼线？ 可是，这些钱本来就是要给黑帮的，他们干嘛抓我？莫非，是为了我那一万块刀乐？黑吃黑？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转而开始默默祈祷，将自己所能记得的所有神灵的名字都默念了十七八遍，希望这一次能化险为夷，活着出去。 凯因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脸上不经意浮现出复仇后的笑容！ “今晚，鸢尾花诊所估计要倒霉了，不知道是打砸呢？还是放火？最好两个都来，哈哈！” 正在这时，“轰~”的一下，诊所的大门被炸开了！ 然后，十余个全副武装的黑帮分子冲了进来，不停地打砸，扫射。 凯因兹惊怒交加，跳起来连连大叫道：“我是出钱让你们去打砸鸢尾花诊所的，不是我红嘴鸥诊所啊，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领头的正是弗莱克，他和其他队员一样，都用黑色面罩套头，监控无法辨认，嘿嘿一笑，说道：“没弄错，打的就是你！” “啊？”凯因兹懵圈了。 在他愣神的刹那，弗莱克子弹一扫，七八枚762口径的步枪子弹就扫中了凯因兹的双腿。 有一枚还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凯因兹凄厉大叫，倒在血泊之中，剧烈的疼痛让他惊恐莫名！ “我的上帝啊！这是为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第64章 墨菲的疑惑 第二天，新闻报道，红嘴鸥诊所得罪了黑帮，昨晚遇袭。警察赶到的时候，早已一片火海！ 只不过，令警察们讶然的是，那个黑帮不知道是瘸子帮还是十八街，做事居然很人道！ 他们将所有住院的患者，都转移出来之后，才放火烧的诊所。 因此，有不少病人躺在病床上，却非是在病房里，而是直接被推到了大街上，然后挂着盐水，看着远处的熊熊烈火，都惊呆了！ 这些脸上映照着烈焰的病人照片被人发到了推特、油管、脸书等自媒体上，让旧金山的市民们好好吃了一回瓜。 至于重症病人，这个小诊所并没有。毕竟，红嘴鸥没有icu。 有人就放出消息，这应该是十八街的作风，因为瘸子帮是真正的凶残，毫无人性可言。而十八街的暴烈女王，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做事向来有底线。 早上，周乔在诊所里看到这个消息，半晌默然！他知道，一定是洛娅替自己出气！ 内心还是挺感动的。 艾琳娜和艾娃则叽叽喳喳，非常兴奋，因为，她们事后也都知道了，就是红嘴鸥诊所在搞鬼，联想到之前伊芙还过来挖她们，就更加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了！ 这时候，不由觉得格外解气！ 可怜伊芙，早上兴致勃勃去上班的，发现诊所没了！她基本上没有积蓄，工作丢了，马上面临各种经济压力，找工作迫在眉睫。 克拉克夫妇看见这条消息，也极为兴奋。 之前，克拉克太太在那边做健康体检，对方说没有事儿，其实，如果更早一些发现，治疗起来就相对更容易。 因为这种疾病，往往都是早发现、早治疗才好。 好在，周乔这边发现得还算及时，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来！ 原本，以克拉克先生的火爆脾气，是一定会去要找红嘴鸥诊所麻烦的，但之前老婆病体未愈，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劫，他不想节外生枝，想多陪陪老婆，待老婆身体好些了，才腾出精力来去对付红嘴鸥诊所。 这些天，根治手术圆满收官，后续巩固化疗也按部就班，整个人心情愉悦了，也有更多的精力了，克拉克先生已经在开始联系律师，咨询相关事务，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还未“动手”，红嘴鸥诊所就先被“毁灭”了！ “这一定是上帝降下的惩罚，哈哈！”克拉克先生非常兴奋地对妻子说道。 至于找律师告他们的事情，也就完全没必要了。 因为解气了。 克拉克先生也不想将有限的人生，浪费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之上，余生，没有多少年了，他只想好好陪伴妻子。 …… 加州大学，是加利福利亚大学的简称，这个大学拥有足足十个校区，没有所谓的“主校区”，十大校区均为平行校区，是世界最大的大学联邦体，也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公立大学系统之一。 校名中的各“分校”只是中文翻译中的一个常用俗称而已。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 一个小型报告厅内，埃里克·帕森特教授正在给手底下的医学博士们观看周乔的手术视频。当然也征求过克拉克夫妇的同意的。毕竟这涉及到克拉克太太的隐私权。 克拉克夫妇非常好说话，表示相当荣幸。 反正，做手术的时候也是不露脸的。只是暴露术野。实际上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他们手术成功，心情相当地好！ 这些医学生足有二三十人，其中，有一个格外年轻的少女，尤为引人注目，她便是19岁的医学博士，墨菲·德梅因，已经可以离校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还厚着脸皮赖在导师这里。 她年纪最小，但是，“资历”却最深。在国内，一般称之为“大师姐”！ 只不过，欧美人没有这种文化，英文中也没有固定的单词或词组来表达我们所要的“师兄师妹”的意境。通常都是直呼其名，顶多冠上r/s/dr等前缀。 这些“师弟师妹”，比墨菲要大得多，一般大七八岁，有一个甚至比她足足大十二岁！ 原本应该“威风无两”的墨菲学姐，此刻却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颇不合群。 她身高足有181米，鹅蛋脸，一头天然的栗色卷发，白嫩的脸蛋上有一些小雀斑，可是，并不显得丑陋，反而更增几分清新与可爱。 其实，在很久以前，欧美国家的姑娘们和亚洲人一样讨厌雀斑，认为这是严重的疾病，然而随着现代时尚业对雀斑面容的追捧，拥有雀斑成为了新的时尚。 人们普遍认为，雀斑是自己的天然妆容，因此更具有自然的冲击力，甚至有人专门去美容机构做“半永久雀斑”。 许多欧美知名的美妆网站也都鼓励女孩子留下雀斑这个独一无二的痕迹。比如ysa网站就列举出很多热爱雀斑的理由，包括雀斑是减龄神器，能让面孔更加自然，显得更加可爱等等。 墨菲的雀斑自然不是美容机构做上去的，而是天然就有的。 她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观看着周乔的单人单手五孔腹腔镜胰腺癌切除手术，碧眸中不时闪现亮色，她内心很激动，实在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高超，巧夺天工，堪称天花板级别的手术操作，但表面上，仍旧显得十分木讷。就好像没有任何表情一样！ 帕森特教授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没有逼迫她在公众场合发表看法，回答问题，而是仅仅和其他学生互动。 但是在课后，却单独留下了她，一对一地询问她的观看感受！ 墨菲眼睛里流露出钦佩，手指开始不自禁地动起来，只是动了一半，又停下了，因为，她动的时候，脑海中已经在模拟手术的真实场景，可是，遇到了碍难！ “教授，我觉得这一步，用超声刀自胰腺下缘开始向上分离，然后又要用组织钉合器将十二指肠第四段离断……非常难以做到衔接自然，真的不知那位周医生是运用了何种小技巧才达到如此丝滑的效果。” 墨菲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向帕森特教授请教。 帕森特教授歉然一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周医生的独门绝技。嗯，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鸢尾花诊所找周医生当面交流。他是一个很奈斯的人。” 墨菲点了点头，还真动了心思：“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居住在旧金山，我也正想趁着这段时间空闲去看看他们。” 第65章 是不是换剧本了？ 帕森特教授笑道：“那就去。多在外面散散心，对你有好处。” 墨菲：“嗯。” “但是要注意安全。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你要知道，旧金山和洛杉矶一样混乱！” 墨菲：“嗯。” “呵呵，去去。不要为未来太过担心，你年纪还小，上帝必然会眷顾你。”帕森特教授微笑着说道。 墨菲平时沉默寡言，很少与他人交谈，唯有和他这个导师单独相处时，才会话稍微多一点。 但往往也是聊了没几句，就开始嗯嗯嗯。 然后帕森特教授就知道，这位学生又回到了她的自我世界之中。 所以，聊不下去了。 这还是好的。跟别人，连礼貌性的“嗯”都懒得“嗯”。 帕森特教授微微一笑，有些心疼这可怜的孩子，挥了挥手，与她告别。 墨菲离开后，帕森特教授略一沉吟，猜测到，以墨菲的性子，是一定会去找周乔请教的。 只是，这孩子性格太过孤僻，几乎没有社交能力，若是贸贸然去了鸢尾花诊所，很有可能碰一鼻子灰，被气走。 帕森特教授想了想，就给周乔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个事，让他见到自己的这个天才学生时，多包容包容。 周乔笑道：“没事儿的，我一定拿她当小妹妹一般哄。哦，不，拿她当正常的成年人一般认真对待。” 帕森特教授就道：“有心了。有事情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其实，像墨菲这样的，你若是真的拿她当小孩，她反而会生气，虽然，她的社交能力真的跟小孩差不仿佛，甚至还比不上一些孩子的活泼。 但是，周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出了正确的处理方式，倒令帕森特教授颇为欣慰。 周乔说道：“非常荣幸您还能来联系我。” “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帕森特教授客气地说道。他想起一事，忽然欲言又止，只是和周乔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让墨菲在鸢尾花诊所实习，但是一想到墨菲的病情，就咽了回去。 鸢尾花诊所虽然小，但是也未必会录用墨菲。 可惜帕森特教授自己没有开私人诊所，要不然，他会让墨菲到自己的诊所里去。 其他一些朋友虽然有私人诊所，可自己这个天才学生的“名声”在外，跟自己熟识的人都知晓，往往以开玩笑的方式婉拒，说对方应该有更好的去处。 帕森特教授真不好硬塞啊！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还是看看，他们能相处得如何？也许，又是一次糟糕的社交经历呢！但有总比没有好。” 墨菲第二日，还真就启程去了旧金山。 她虽然有社交障碍，但是，并非妈宝女，非常勇猛，孤身一人就坐上了洛杉矶飞往旧金山的航班。 一个多小时后，就抵达了旧金山。 她默默地乘坐uni公交车，到了外公外婆的家里。 两位老人正坐在门前的草地上晒太阳，见到墨菲，不由高兴得跳了起来，过来拥抱她。 墨菲尽管孤僻，但是见到从小就疼爱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极为难得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明媚如绿宝石一样的眼睛，脸上那一小块地方，棕褐色点点雀斑星罗棋布，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种异样的美！ “我的小墨菲，小宝贝，这次你可要在这边多住一段日子！” “你妈妈说你正忧愁工作的事情，听外公一句话，让它愉悦地去见伟大又邪恶的撒旦！我们的小墨菲还这么小，用得着工作吗？再玩个几年再工作，或者继续读书也非常不错！”满头银发的外公安慰她。 外婆则亲热地拉着她朝里走：“来来来，跟外婆上楼去，外婆做了你最爱吃的草莓味芝士奶酪！” …… 除了帕森特教授这边，其他几个学校或医疗中心，如约翰缪尔-核桃溪医疗中心、斯坦福大学医疗保健、约翰缪尔-核桃溪医疗中心都召开了小组会议，学习和讨论周乔的胰腺癌切除术。 甚至，这一套视频隐隐有外传的趋势。 …… 黑蝎子带着康蒂等人去了东非，十八街的一处国外基地。 他们在美国还有所顾忌，去了那边真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现在洛娅这边的随身侍卫，就换成了弗莱克和玛格丽特。 当然，弗莱克负责外围，玛格丽特负责贴身。 半山腰豪宅，数百万美刀金碧辉煌的大床上，周乔狠狠感谢了洛娅。 尽管洛娅有心瞒着周乔，但这种事，闹这么大，都上新闻了，周乔岂能不知？ “我有点儿怀疑，我姑姑的死，是不是也跟红嘴鸥诊所有关？抢生意造成的？按照凯因兹那个混蛋的尿性，非常有可能做出来啊。” 事毕，两人相拥着说话的时候，周乔忍不住皱眉。 洛娅沉吟，说道：“我再帮你去查查。这样，我先带你见见那个凯因兹。” “好。”周乔点了点头。 他们也是精神好，连夜起来，开车又坐船，来到了旧金山附近的一个小岛上。 凯因兹被打残了，心惊胆颤，在助理的帮助下，逃到了这座小岛上，想要避避风头，这座小岛上的安全屋里，有不少药品和医疗设备，保命不成问题。 没成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十八街的监控之中。 人家分分钟再次杀上门！ “周医生，你饶了我……我现在形同废人！”凯因兹十分悲愤地说道。 他不仅双腿的膝盖骨粉碎了，无法接续，除非安装假肢。就连双手，也被那个可恶的黑帮成员在临走时又扫了几枪！ 他可是资深的外科医生啊，全靠一双手吃饭！以后怎么办？改行当内科医生么？ 不过，自己都成废人了，不要说医生，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他非常后悔，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鸢尾花诊所！ 大家都是私人诊所，为什么鸢尾花偏偏具有如此大的能量？能指使得动实力如日中天的十八街！ 他要是早知道，绝对绝对不会起那个念头！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他现在悔之晚矣！ 周乔目光一寒，问道：“我姑姑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凯因兹当即就吓了一个哆嗦，差点儿尿了！ “爷啊，真没有！安娜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见到周乔不答，凯因兹真的是遍体生寒，连忙挣扎，用最大的力气高声叫道：“真不是！我最多打砸一下，哪里敢买凶杀人。周医生，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病床上，凯因兹下体的部位，床单瞬间变得湿黄，并传来一阵恶臭。 周乔：“……” 连忙带着洛娅走了出去。 洛娅看着远处太平洋浩瀚的夜景，琢磨了一会儿，就对周乔说道：“你姑姑的死其实十分蹊跷。这个凯因兹应该还不够格……” “什么？”周乔一愣。洛娅竟然关注过他大姑？ 洛娅皱眉道：“其实具体的隐情我也不清楚。但你大姑这个人，很有些神神秘秘的，对了，你家里的两只小绵羊，恐怕也有些来历。” “什么鬼？”周乔感觉，是不是换剧本了？ 第66章 命悬一线的丹妮尔（求追读） 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周乔和洛娅回到了旧金山市。 洛娅说道：“我已经铲除了血帮，接收了他们的地盘与生意，但旧金山的地下世界，还有好几股势力，除了你们华人帮派，还有一个瘸子帮，我欲与洪门和华清帮结盟，共同对付瘸子帮，想让你做个引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周乔一愣，旋即一脸为难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小医生而已，虽然认识洪门和华清帮的一些外围成员，但恐怕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帮不到你啊！” 说完便很有几分惭愧，洛娅很少求他，现在开口，他却帮不上什么忙，不由万分愧疚。 可是，他跟华人帮派真的不熟！ 洛娅大笑，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个误解？我十八街现在好像大中午的烈阳，又似非洲草原上种群庞大正当壮年的狮群，想要找人结盟，其实很简单的，只需要一个引荐人，一个接触的借口，仅此而已，熟不熟真的没关系。” 洛娅这话也对，外交，靠的是自身实力。自身强大，随便一个借口，表达出善意，对方立马就凑趣地贴了过来。 要是自身不硬，再有威望的中间人也没用。 另外，就算没有中间人，洛娅也能联系到华人帮派。只不过，想要给周乔挣点面子，让他在那些华人大佬们面前地位提升一些。 周乔沉吟片刻，就答应了。 令周乔意外的是，他刚刚给张会长打电话，说了这事儿没多久，竟然就收到了对方的回音！ 而张会长，也仅仅是一个中间传话的！ 然后，双方便敲定了会晤的时间和地点。 在唐人街洪门的总堂。 洪门、华清帮，好几位华人帮派的大佬亲自过来，与洛娅见面，商谈合作事宜。 除了对付瘸子帮，在许多生意上也表露出了合作意向。 唐韵轩的老板、武术协会的张会长等人，也都有幸见证了这场会谈。只不过，他们没得坐，站在外围比较偏远的角落。 张建军和黄小兵就更加不用说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外面的院子里，远远地张望一下，连里面谈话的声音都听不清。 华人帮派对周乔极为佩服，想不到周医生交游如此广阔，他们一直想要接触十八街这个新兴的黑帮，却始终无从下手，却没想到，周乔竟然主动帮他们引荐了！ 等到诸位大佬们，见到周乔居然和洛娅相当亲密，手挽着手走进来，简直惊呆，不免对周乔更加高看一眼。 只是，周乔坐了片刻之后，和洛娅悄悄说了一声，就找借口溜了！ 因为他觉得，他在这里不合适。他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掺和这些事情不大便利，洛娅和华人帮派的老大们都理解，也就不勉强他了！ 这一晚之后，旧金山的夜晚再度不平静起来，每天晚上时不时响起鞭炮声，不是小阵仗，而是动不动就放那种十万响的大鞭炮，声势骇人的那种。 艾琳娜和艾娃每天晚上都吓得瑟瑟发抖，周乔胆子大了，听着鞭炮声也睡得着了。 主要是，在国内逢年过节，这种万家鞭炮齐鸣，声势比旧金山这里厉害多了！ …… 不过，洛娅他们行事很有分寸，白天绝不出来做这些事，所以旧金山的白天看起来仍旧歌舞升平，估计市民朋友们早就习惯了！ 在这里，只要晚上不出门，安全性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而白天的时候，也有许多警察巡逻，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能令市民朋友们略略心安。 秋季来临，冷暖气流碰撞，旧金山气温降低，因感冒发烧等小毛病，来鸢尾花诊所就医的患者也多了起来。 对大部分感冒发烧患者，周乔是不安排输液的，因为药物的ph值、渗透压、内毒素、浓度、药液放置时间、滴注速度等因素，静脉输液比其它给药方式更容易发生药物的不良反应。 静脉输液的不合理过度使用，不仅不能改善患者的治疗效果，还存在着许多安全隐患。 但是，对于体温超过385c（1013华氏度），高烧不退或严重缺水导致体液电解质紊乱时，不得不考虑输液。 有位华人大妈就是这种情况，高烧一直不退，而且强烈要求输液，周乔就给她安排了。 到了午饭时间，大妈输液才到一半，其老公也是一名华人，非常贴心，拎了保温盒过来送饭，惹得艾琳娜和艾娃羡慕不已。 “乔，我们中午出去买饭的时候，顺便去超市采购一下物资！”艾琳娜悄悄捏了捏周乔的手，说道。 由于最近夜晚又不太平，所以他们晚上不敢出门，而白天又太忙，所以午餐及午休的时间正好可以利用起来。 “让艾娃留在诊所里看家，她会不会不高兴？”周乔迟疑地说道。 平时出去买饭，都是艾琳娜和艾娃一起。 “没事儿的，她没有那么小气。”艾琳娜抛了个媚眼，说道，“我去和她说。” “嗯。” 周乔就在门口等艾琳娜，很快，艾琳娜欢快地跑了出来，牵着周乔的手就往外走，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周乔的驾照一直没时间去弄，所以仍旧是艾琳娜开车。 上了车之后，还未启动，周乔看了看，左近无人，于是立马将艾琳娜拥在了怀中，艾琳娜一阵娇羞。 周乔：“……” 不对劲啊，艾琳娜怎么会娇羞？通常都是比自己还要主动热情的啊！ 刚才的迫不及待是自己会意错了？ 他霍然一惊，连忙抓起艾琳娜的左手，仔细看了一眼她的中指指甲！ 没有指甲，没有缺口！ 我去，这是艾娃，不是艾琳娜！ 周乔只觉得脑门一阵眩晕，咋又弄混了？多少天没出错了！ 艾娃吃吃一笑，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一眼，心道，难怪乔之前能区分我和姐姐，原来关窍在这儿呢。嗯，等回去之后再偷偷观察一下，看看到底细微的差别在哪儿。 周乔讪讪放开了艾娃，缩回了另外一只手，真不好意思继续那个，坐在副驾驶上颇不自在。 “胆小鬼。”艾娃嘀咕一声，她知道，乔是怕姐姐生气。 但是，就不考虑考虑我生不生气？ “哼。”金发碧眸的小美女耸耸肩，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将周乔吓了一大跳！ “哈哈！”车子内传来艾娃银铃一般的笑声。 …… 诊所内，艾琳娜气愤地跺了跺脚，她被艾娃给耍了。 她进去找艾娃的时候，艾娃正要给华人大妈换药，她一说，艾娃没接话，却说要急着上厕所，让艾琳娜帮忙换一下药。 艾琳娜自然乐于帮手啦。 然后，她正换药的时候，就见到，艾娃拉着周乔跑了出去！ 艾琳娜本想去追，奈何边上华人大妈和大爷又催促，她没得办法，只好继续。 等她忙完，安抚好华人大妈，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周乔和艾娃的身影？ “这小妞儿越发调皮了！” “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反正，去超市买东西又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还不如在诊所内休息一下，看看手机呢！” 艾琳娜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忽然，一名高高瘦瘦，栗色头发，脸上有许多小雀斑的女孩板着脸走了进来。 “中午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艾琳娜立马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问道。 来的正是墨菲。 她打量了诊所一眼，问道：“周乔医生在吗？” “呃，他刚刚出去。您是身体不舒服，来找周医生看诊的？如果有过预约的话，我能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艾琳娜说道。 墨菲冷冷地瞧了艾琳娜一眼，没理她，见到右边有一个休息区，便径直走了过去，在窗边坐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医学着作，静静地看了起来。 艾琳娜：“……” 她想了想，问道：“需要喝点什么吗？咖啡？红茶？” 墨菲自顾自地看书，眼角余光都未瞟艾琳娜一眼。 艾琳娜刚刚被艾娃给戏弄了，心情颇有些郁郁呢，这时候不由撇了撇嘴，也就不理墨菲了。 艾琳娜暗暗思忖，不知这奇怪的女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也不像是来看病，那就让她在这儿等着，等周乔回来之后再说。 过了大约十分钟，艾琳娜还是冲了一杯醇香的美式咖啡，端了过去。 墨菲闻到沁人的香味，忍不住抬头看了艾琳娜一眼，艾琳娜就冲她笑笑，说道：“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按照我的喜好来的，你试试！” “谢谢。”墨菲终于生硬地说了一句，随后就继续看书去了。 输液室内，华人大妈在呼唤护士，艾琳娜便转身快步朝输液室走去，只是，心里头免不了嘀咕，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呢！ 她在墨菲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输液室内，大妈的药液输完了，艾琳娜非常娴熟地帮其拔针，并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凯茜极度惊恐和慌张的声音。 第67章 墨菲的第一次真人气管插管 “周医生！周医生！快！快！丹妮尔她不行了，憋不过气来啦！” 凯茜推着婴儿车，急急忙忙冲进来，差点儿摔倒，幸亏孩子有安全带绑着。 艾琳娜立马箭步若飞，跑了出来，来到婴儿推车旁一看，小小的丹妮尔真是可怜，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每次吸气都会形成一个很深的“凹坑”，令人看着都揪心！ “她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噎住了？”艾琳娜一边解丹妮尔身上的安全带，一边语速飞快地问道。 凯茜泪水啪嗒，连忙哭着道：“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我就上了个厕所，回来她就这样了！” 当时，凯茜急得不行，也没有急救经验，所以立马推着她往鸢尾花诊所跑，因为没时间检查家里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丹妮尔到底吞了什么东西。 极有可能，是小手乱抓，抓到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往嘴巴里塞。 “该不会是软糖？我当时吃了几颗软糖，有可能掉了一颗在她的小床上？”凯茜不确定地说道。 此时，她懊悔非常，自己没事吃什么软糖啊！ 艾琳娜尝试了一下海姆立克急救法，将小宝宝的脸朝下，一手托住其前胸和头颈部，顺势用另一只手叩打后背肩胛区。 可是，小丹妮尔根本没有吐出来东西！ 她的操作没有问题，一岁以下婴儿胸腔柔软，救治的方式与成年人不同，艾琳娜刚才用的是背部叩击法。 眼见背部叩击法无效，艾琳娜又立刻切换了胸部冲击法！ 可是，仍然不管用！ 海氏急救法其实更适用于较为固态、硬度稍高的异物造成的窒息，可以通过气压的推挤完整取出。如果是比较软的东西，如香蕉，非常软的软糖，海氏法排出的可能性就不大！ “怎么办？怎么办？”艾琳娜急死了，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皮囊加压，先让她呼吸几口气再说！” 艾琳娜连忙抱着丹妮尔去处置室，同时头也不回地对凯茜喊道：“帮忙打电话给周乔，让他立马赶回来！电话号码就在墙上贴着！” “好，好，我马上来打。”凯茜也团团转，总算瞅见了周乔的号码，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拨打。 艾琳娜已经抱着丹妮尔来到了处置室，手忙脚乱找到呼吸皮囊，接上氧气之后，就给丹妮尔进行急救，按压了几下，又找了个指夹式血氧仪给小丹妮尔夹上，然后继续按压。 眼见着氧饱和度上升，由80上升到了90，心中正喜的时候，忽然，丹妮尔的情况急转而下，呼吸之间产生的大“凹坑”再次出现，而且持续时间很长，足有数秒，与此同时，氧饱和度快速下降，由90再度跌到了80，还在继续下跌，79，78…… 数字每跳一下，艾琳娜就揪心一下：“乔，乔，你怎么还不回来？” 艾琳娜都要哭了！急得直跺脚。 正在绝望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非常冷静的声音：“这是严重气道梗阻，有两种方案，一是直接手术取出异物，二是先气管插管，明确异物后再进行手术。” “啊？”艾琳娜回头一看，只见先前那个冷冷的，个子比她还要高，栗色卷发，脸上有许多小雀斑的女孩子正站在她身后。 她不由惊喜莫名，问道：“你是医生？那你来急救！” 墨菲略一沉吟，就道：“还是先做气管插管，等明确了病因再手术。” 艾琳娜立刻道：“气管插管有的，我马上去拿！” 看着艾琳娜跑开的背影，墨菲表面上冷静异常，但内心却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手术的理论知识她有，可是，几乎没有实践过啊！ 即便是气管插管，她也仅仅只做过假人，而且还是成年人道具，没有对这么小的婴儿宝宝操作过！ 婴儿气管插管的难度，自然是高于成年人的！别的不说，婴儿的气管细啊，而且黏膜很脆弱，很容易发生损伤甚至造成水肿。 艾琳娜急急忙忙，将气管插管的全套装备给抱来了。 进来的时候，凯茜也在处置室门口，焦急地等候，见到艾琳娜，凯茜连忙道：“已经联系到周医生了，他说马上赶回来。” 艾琳娜点点头，然后立马进了处置室，将东西放在桌上，望向墨菲。 救人如救火，她自然不可能等周乔回归，哪怕不超过五分钟。 墨菲看了一眼器械，有喉镜、导管内导丝、吸引管、牙垫、注射器、麻醉剂喷雾等，而处置室里原本就有听诊器、氧气面罩、小型便携式呼吸机以及手持式呼气末二氧化碳监护仪。 诊所虽小，东西还挺齐全。 墨菲冷静的脸庞若冬天结冰的湖面，而以前学校里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和模拟操作技能，则如湖底的暗流一样，在脑海中徐徐淌过。 她看了小丹妮尔一眼，眼前出现了虚拟的三维气道模型。 犹若全息投影一样，但其实是没有的。这属于她的想象力凝聚而成。 旋即，她双手开始动作。 抬颏推额法。 以丹妮尔的寰枕关节为转折点，使其头部尽量后仰，口、咽、喉在一条直线上。 然后，捏着小丹妮尔的嘴巴，贴近，三口大大的气吹了进去，给予正压人工呼吸！ 随后，用麻醉剂喷雾对小丹妮尔的咽喉部进行表面麻醉。 其实，做全身麻醉后再进行气管插管更好，更方便，但是现在根本来不及。 “喉镜，1号镜片，35导管。” 几乎是墨菲话音刚落，这几样东西就到了她手边。 墨菲不由诧异地看了边上的这个小护士一眼！ 艾琳娜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赶紧！ 此刻有了墨菲这个主心骨，艾琳娜做惯了器械护士的，也冷静了下来，早已连接好二氧化碳监测器，几乎是墨菲刚刚一开口，她的东西就到了。 通常，小儿导管选择有个计算公式：(法制号码)f=年龄+18，另备比其粗及细共3个连号导管备用。 由于小儿总气管短，声门至隆突的距离新生儿仅4，所以插入深度通常以导管前端将超过胸骨上缘为宜。 但是，这个公式只适用于2岁以上幼儿。 对于足月的新生儿和小婴儿可以选择3或35的导管，1岁的小儿可选择4的导管，1-2岁则选择5的导管。 小丹妮尔才一个多月大，自然是选35内径的较为合适。 可怜小丹妮尔，没有满月酒，没有babyshower（迎婴派对），反而在一个多月的时候迎来了气管插管！ 而且还是一个找不到实习医院，被拒n次的住院医生的第一次真人操作！ 第68章 医学种子选手 墨菲虽然动作麻利，但是真插的时候，就变得小心谨慎，生怕伤到小丹妮尔的气道。 小丹妮尔的脑袋边上，虚拟的三维气道浮现，并出现许多注释，这是墨菲强大的想象力构建，她遵循着三维气道全息影像，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插入…… 由于丹妮尔才一个多月，总气管短，声门至隆突的距离大约才4，所以插入深度，以导管前端将超过胸骨上缘为宜。 墨菲心中暗暗数着秒数，第八秒时收手，将牙垫放入，喉镜取出。 随后，墨菲又迅速用胶布将牙垫和气管导管固定在小丹妮尔的面颊部，这是为了防止松脱。 “好了。”墨菲松了一口气，看向艾琳娜。 艾琳娜立刻麻溜地接复苏球囊，正压给予氧气通气。 墨菲轻轻捏皮球过渡，艾琳娜则准备呼吸机，两个人忙得如火如荼。 而处置室外，凯茜和那对从输液室出来，但未离开的华人大妈夫妇则透过玻璃窗向里张望，他们也看得一脸紧张，被现场的气氛所侵染。 甚至，华人大妈都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随着氧气的通入，小丹妮尔的胸廓开始微微起伏，不过，这并不表明已经危机解除。 因为，通氧气进去，哪怕是尸体，其胸廓也会缓慢起伏的，这只能说明插对了位置，氧气能顺利进入。 迟迟没有反应，墨菲也不禁紧张起来，心说我第一次操作，难道真的失败了？不至于啊？ 虽然是第一次操作，但墨菲其实挺有信心的！ 这个脸上有雀斑，栗色卷发，五官精致，面孔始终一副冰冷神情的女孩心中打鼓，而一旁的艾琳娜也焦急异常，她看了墨菲一眼，心道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到底行不行啊？乔怎么还不回来？ 她却忘了，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两分钟时间都不到，周乔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就在墨菲自我怀疑，艾琳娜急得不行的时候，突然，“滴”的一声，艾琳娜眼睛一亮，惊喜地叫道：“导管内出现水珠！” 紧接着，头一转，再次忍不住轻呼：“二氧化碳监测阳性！” 墨菲弯腰，低头，戴上听诊器，去检查小丹妮尔的情况，她嘴角微微翘起，非常难得地浮现出迷人的弧度。 小丹妮尔双肺出现了呼吸音！ “你真棒！”艾琳娜忍不住拥抱了墨菲一下。 墨菲很尴尬，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脸上依然是冰冷沉着的表情。 “那现在怎么办？”艾琳娜问道。 墨菲道：“去做ct，看看异物到底在哪里。” 艾琳娜一脸为难：“可是做ct需要医生开单子。”眨了眨眼睛，心说你行不行？能不能开？ 墨菲微微摇头，她虽然拿到了住院医生的执照，可是，并非这儿的医生啊。也是第一次过来！ 艾琳娜心说，只好等周乔了。 出门来，安慰哭得跟泪人儿一般的凯茜，没多久，也就几分钟，周乔和艾娃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怎么样了？艾琳娜！”周乔高声问道。 艾娃也很担心，小丹妮尔出生的时候，她还亲手抱过，还放在天平上称过重呢！尽管，她和周乔的二人世界被打搅了！ 她本来和周乔坐在一个餐厅里，一起吃着午餐，喝着甜蜜的冰饮的，但接到电话就午餐也不吃了，往回就赶。 嗯，超市还没来得及去。看来只有傍晚早点去了。 去晚了不安全。 而且超市这些天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也都是很早关门的。 艾琳娜一指墨菲，说道：“要感谢这位……呃，医生，是她及时出手，帮小丹妮尔做了气管插管，现在我们要去检测中心做ct，但是需要你开单子。” 周乔在见到墨菲的那一刹那，脑海中“轰”的一下，弹出了金色虚拟面板，上面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小字，只不过，小丹妮尔的病情要紧，他来不及细看。 之所以是文字，而不是语音，或者视频画面，是因为，周乔是医生，经常要做手术或者急救的，文字出来，打搅性最小。 要不然，正操作着非常精密的手术呢，忽然脑海中一个语音响起，那岂不是会出错？ 文字无声，尽管虚拟面板有一定的影响，但周乔可以决定何时看，何时不看。 这是医学系统自行的优化设计。并非做不到语音或画面，或者虚拟人形。 现实世界中的元宇宙虚拟人都栩栩如生，还能唱歌跳舞表演，没道理这么先进的医学系统不行！ 周乔现在没时间看，立刻在艾琳娜的指引下，来到了处置室，检查了一下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的小丹妮尔，然后就立马去了诊室，在电脑上下了单。 随后，周乔就带着艾琳娜，推着小丹妮尔，当然便携式呼吸机也随着病床一起，凯茜也跟着，去诊所附近的商业化检测中心。 艾娃留守。 墨菲打量了周乔几眼，见周乔根本没空理她，又坐到了休息区，默默地拿出厚厚的医学着作来，潜心学习。 而那对华人大妈夫妇，在艾娃的帮助下结了账，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本来大妈还想继续留在这儿看看的，但是大爷催着走，大妈只好讪讪离开。两人在路上，忍不住又讨论起此事。回去之后又跟子女，以及相熟的亲朋好友们说起今天的见闻。 鸢尾花诊所的名气无形中再一次扩散了！ 在路上，周乔这才略略有时间扫一眼金色虚拟面板，只见上面显示： 【发现医学种子一枚：墨菲·德梅因。】 【该种子选手有缺陷，触发支线任务：缓解或治愈该种子选手自闭症，能有效提升好感度。】 【若好感度高于60，有一定几率共同欢愉，产生的医玄点能同时提升两人医术。】 【墨菲当前好感度：52。】 【注：原为0，因观看宿主胰腺癌切除手术视频，心中钦佩，产生基础好感度50。后因与宿主见面，宿主自带魅力+2技能被动触发一次，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52。】 【同时触发隐藏任务线：搜罗十名医学种子，能让系统升级至ii级。】 …… 周乔的心中震骇莫名，还有这种剧情？ 他记得，原本系统升级需要十万点医玄点，简直是蜀道难！ 现在，似乎变简单了？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据他的理解，医学种子，至少都是医学天才，足足十名，哪里是那么好搜集的？就算遇到，人家鸟不鸟他还是个问题！ 第69章 心中有冰山 路程短暂，周乔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因为检测中心到了！ 丹妮尔还未脱离生命危险，所以周乔必须陪着来。 要不然，艾琳娜、凯茜、丹妮尔，不是女人，就是老弱，那个弱的，还是随时会有生命危机的病号，他怎么能放心？ 他跟着，出了问题还能及时处理。 而且，旧金山街道上，90的十字路口都无红绿灯，去检测中心，他们要横穿马路，还推着一个病床。 这个病床，携带着呼吸机等，本身就很重，如果遇到下坡路，艾琳娜和凯茜根本搞不定！ 万一被车撞上，又是一个悲剧！ 所以周乔要亲自保驾护航。 若是在其它诊所，抱歉，主治医生亲自陪着去，这是要收费的，而且很贵。 那啥，有些大病，主治医生来查一次房，一万美刀的账单就生成了！心理医生过来陪着闲聊一次，疏导一下患者焦虑的心情，送一个不值钱的小玩具或小礼品，抱歉，一万美刀的账单又来了！ 康复师陪着训练半小时，抱歉，一万美刀的账单又来了！ 在周乔这里，没必要的，不是很重要的操作，统统是的！或者，只象征性地收个几百美刀，意思意思就行了。 简直是业界良心！ 即便如此，周乔也感觉挺赚钱！最近诊所的利润蹭蹭蹭，月入都快破十万美刀了！不算洛娅那边给的，只算正儿八经的诊所患者。 值得一提的是，红嘴鸥诊所的很多患者，也都转到了鸢尾花诊所随诊。 生意是越来越好，周乔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好，就是有些忙不过来。招人迫在眉睫。 到了商业化的检测中心，周乔带着小丹妮尔做了ct，果然，气管远端至右侧主支气管入口处出现高密度阴影，存在异物！ 这必须要进行手术啊，以周乔的知识，可以选全麻状态下的喉镜+支气管镜检查+右侧肺内异物取出术，不成问题。 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积攒，他的医玄点余额再一次突破了100大关！足足有113点！ 兑换一个大师级的，也就15点，还剩98点！ 他现在不追求完美级了，除非非常特别的手术技能，比如清创缝合，用的比较多，又或者难度非常高的，稍有不慎就出大问题的。 至于其它的，应付普通的病情，大师级的就绰绰有余。 这个手术，周乔思忖，在诊所也能做，于是让艾娃联系了社区医院的麻醉师，刚好安德烈下午有空，便让其立即过来。 带着影像报告，带着小丹妮尔，周乔一行人又回到了鸢尾花诊所。 可怜凯茜，午餐还没吃。艾琳娜也没吃。在回来的路上，随便买了几个面包和牛奶，艾琳娜和凯茜将就将就。 回到诊所之后，周乔帮忙将病床推上二楼，与一个病房里的病床互换，艾琳娜和艾娃紧锣密鼓地准备手术，凯茜则在病房内陪伴着可怜的小丹妮尔。 周乔来到楼下，墨菲仍旧静静地坐在休息区看书。 “帕森特教授和我说过你，说你过些天可能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今天的援手，气管插管做得挺好。”周乔微微一笑，说道。 按照他的经验评估，这好歹也是系统里的专精级水平。 墨菲仍旧俏脸木讷讷的，只是，她过来就是来找周乔请教的，未达成目的，不得走。 所以，墨菲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周乔一眼，非常难得地耸耸肩，说道：“我其实是第一次真人操作。” 周乔一脸惊讶，非常真挚地说道：“果然不愧是帕森特教授跟我提到的天才医生，第一次做就这么强！” 若是没有系统，纯粹靠自己的本事，周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第一次做，顶多入门级。 当周乔夸赞的言语说出去之后，墨菲表面仍旧很平静，不为所动，但是，周乔脑海中却再度弹出了金色虚拟面板。 【宿主自带魅力+2再次被动触发，墨菲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54！】 周乔：“……”什么鬼？好感度涨这么快的？那岂不是再过几天就可以…… 他很有些心虚，另外也觉得不靠谱，墨菲这种冰冷女孩子，岂会那般……再说，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想着那啥，未免也太过……渣了些。 周乔觉得，自己是挺渣的，自从有了这个系统。 “听说你医学博士已经毕业了，打算在哪儿工作呢？”周乔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墨菲沉默片刻，还是答话了，轻轻说道：“还没有找到呢。”想起这个，她就愁。其他同学或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都在看她笑话。 周乔于是安慰：“19岁的医学博士啊，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医学生。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像我一样，自己开个诊所。嗯，我这个诊所是继承自我姑姑。但是在美国开诊所并不难，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来问我。” 经过这么些日子，周乔早已对美国开诊所的流程比较熟悉了。 尤其是新诊所，选择医院挂靠，竟然还有补贴的。 上次他去和社区医院谈合同的时候了解过，挂靠在社区医院，大约每年有15万美刀的资助，可以拿两年。如果挂靠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疗中心，每年则大约有20万美刀的资助，也是可以拿两年。 可惜的是，鸢尾花诊所早就在这两家医院挂靠过了，也开设很多年了，并不符合领取资助的条件。 社区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早在十几年前，鸢尾花诊所就从他们那儿拿过补贴了，所以现在是不行的。 墨菲顿时一脸为难，沉默不语。 她心里头嘀咕，开诊所？哪有那么容易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精通那么多复杂的手术？我也就是理论知识有优势，动手能力真跟周医生你比起来，差得远呢！ 想到这儿，她忽然心底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若是能留在鸢尾花诊所，在这里实习，那岂不是可以天天跟着周医生学习技术了？ 至于开诊所，她是不考虑的，一来，暂时动手能力不行，各种医学经验还不够丰富，二来，开诊所太麻烦，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杂，她一个深度社恐社交障碍患者，跟病人沟通都成问题，又如何处理得来那些杂事呢？ 她抬头望了眼前这个帅气迷人的华人医生一眼，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需求：“周医生，你这里招实习医生吗？” 她话一出口，就心下惴惴，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心中一尴尬，脸就板得越厉害，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一种冷冽冰山一样的感觉。 周乔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波动，心道，墨菲真是与众不同。若是换了其他人，提出这种要求后，肯定一脸堆笑，或者面带微笑，投出期盼的眼神，希望对方能答应。 可是墨菲……自己就先拒绝了！ 第70章 医学界张无忌 周乔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没问题，荣幸之至！” 他正琢磨着怎么将墨菲留下来呢，没想到冰山女孩“自投罗网”，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呢？ “真的？”墨菲眼睛一亮，看了过来，绿色的眸子里很有几分难以置信。这还是第一家同意接收她的诊所。 在此之前，已经有超过三十家医院或诊所拒绝了她的申请。 哪怕是帕森特教授帮她走后门，也被她蹩脚的社交能力给搞砸了！ 周乔道：“当然是真的，下午有个手术，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跟着一起来！” “那太好了！”墨菲忍不住兴奋地站了起来。 她脑海之中，那座巍然耸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隐隐有融化一角的趋势。 而周乔也身形轻颤，颇有些激动，一来，终于将这枚医学种子给留下了，二来，他脑海中系统金色虚拟面板再次弹出消息： 【墨菲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56！】 …… 下午三点半，麻醉师安德烈到来，而手术室也早已准备妥当，一行人鱼贯进入手术室。 换衣刷手的时候，艾琳娜见到墨菲也跟进来，不由略略讶异。 墨菲对这个小护士也很有好感，轻声说道：“以后我就在这儿实习了！” “啊？”艾琳娜一惊，旋即道，“欢迎来到鸢尾花诊所！” “谢谢。” “那你住在哪儿啊？” “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住在离这里大约五公里的地方，我可以每天坐公交车上下班。” 墨菲难得地话多了起来，只是当艾娃问她的时候，墨菲又闭口了。 艾娃：“……”难道我就不如姐姐？咋还不理人呢？ 艾琳娜笑笑：“晚上让周乔请吃饭，欢迎我们的新同事。” 艾娃撇了撇嘴：“现在晚上都不太平，去哪里吃啊。” 艾琳娜就笑道：“去超市买菜，回来自己做。嗯，番茄炒蛋加小米辣，这一次我一定要尝试一下！乔要是不同意，我就给他锅掀了！” 大家就笑，即便是冰冷的墨菲，也嘴角泛起弧度。她也很好奇，那个什么番茄炒蛋加小米辣，就真的这么好吃吗？ 然后，进入手术室后，大家就不怎么闲聊了。艾娃默默地打开了音响，调出了自己喜欢的曲子。 这一次，换了一首中文歌，《阳光开朗大男孩》，反正，听不懂的就是高大上！ 她以前也曾问过周乔和艾琳娜，喜欢听什么，但周乔和艾琳娜都说随她，她就自己切换了。 墨菲看了看艾琳娜，又看了看艾娃，忽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哪个。 周乔听到这么雷人的歌曲，整个人都惊悚了一下，哪有做手术的时候听这么魔性的旋律，上头带感的歌词的，太沙雕了。 但艾娃喜欢，他就随她！ 于是，在阳光开朗大男孩欢快的节奏中，手术开始了！ 目前临床上常用的支气管镜多为可弯曲支气管镜，分为纤维支气管镜和电子支气管镜。鸢尾花诊所的是一台比较老式的纤维支气管镜，但是保养得还不错，仍旧可以使用。 术前半小时肌注过阿托品。 根据小丹妮尔的年龄和凯茜描述的那颗软糖（可能异物）的大小，周乔挑选了两把合适的异物钳，如果一把不行，还有另外一把备用。 并带着墨菲进行试夹训练，之前准备手术的时候，艾娃就调整过了，现在周乔只是找找手感。 在钳柄后端与支气管镜同一长度部位都做好标记，以便随时了解异物钳进入支气管内的深度。 于侧开喉镜引导下，插入35x200规格的支气管镜，通过声门，将镜口尖端斜面向左，管柄向右，以减少对声带的损伤。 “支气管镜在气管内应一直保持正中位，可看到前、后、左、右各壁，并与各壁保持相等距离，这样可以避免漏掉或越过异物。在进入左支气管时，镜口尖端斜面应转向右侧，管柄向左，以扩大视野……” 由于是带实习医生，所以周乔一面操作，一面讲解一些注意事项。 此时此刻，墨菲看得目不转睛，在小丹妮尔身体上方，其体内的声门、气道、肺部等等器官构建成的三维全息影像凭空浮现，这是墨菲强大的想象力凝聚，还有各种注释框。 那些注释随着周乔的讲解而添加。 这道三维全息影像，只有墨菲一个人能看见，其他人，包括周乔，都是见不到的。因为这是她想象，虚构出来的。 有些天才儿童，能在脑海中构建记忆宫殿，那么墨菲，构建的也是类似的东西。 根据之前的ct报告，周乔循图索骥，很快就发现了异物。 “墨菲，这个时候，应该先判明异物在支气管内的位置及其与周围黏膜的关系，以便决定异物钳开口的方向，镜尖与异物应保持约5距离，以钳口能张开的长度为最适宜，随时调整支气管镜的位置，使支气管镜和异物成一直线。” 周乔一边说，一边做，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支气管镜，再用拇指和中指抵住上切牙，牢牢地固定镜体于上切牙上！ “这个操作的目的，就是固定异物与支气管镜尖端开口的位置，便于夹取异物。” 支气管镜越小，自然是越难操作。 直径才35的小支气管镜，插入异物钳后真的很难见到异物，得全凭术前估计和术者的感觉。 这是因为小丹妮尔的气道决定的，不能用更粗的。 简单地说，支气管镜相当于一个中空的管子，管中可以窥豹，但是35的支气管镜，当异物钳塞入后，就基本上“堵实”了，所以再也难以看见术野！ 周乔细心感受，当异物钳到达支气管镜尖端开口时，即张开钳口慢慢送下…… 终于，在他高超的技术下，举重若轻地，将一块卡在患儿气管内的异物给“抓”了出来！ 果然是一枚软糖！很q弹，不好消化的那种。 周乔没想到，凯茜年纪这么大了，牙口还这么好，能吃这种软糖。 与此同时，小丹妮尔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手术完成，危机解除！ 背景音乐中，阳光开朗大男孩仍旧在循环播放，魔性的曲调不再令人上头，反而是悦耳动听！ 周乔脑海中系统金色虚拟面板弹出提示： 【墨菲观摩宿主支气管镜异物取出术，已经达到了专精级水平，下次若有同类的病案，可以让墨菲实践！】 我去，周乔震惊不已，看一次，就专精级了？这是医学界的张无忌？ 他感觉，真的捡到宝了，把墨菲训练出来，以后有小手术，就都扔给她了！ 即便是大手术，也不用自己全程一个人了，可以一些不重要的部分，扔给墨菲接力。 【因宿主手术技能表现优异，墨菲受益匪浅，心中钦佩之情如滔滔江水，好感度再度+2，墨菲当前好感度58！】 第71章 迎新晚宴 当凯茜得知，异物已经成功取出，小丹妮尔状态稳定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旋即，她又忍不住连连自责，懊悔之情溢于言表：“都怪我，都怪我，太粗心了，居然将软糖掉落了一颗在她的小床上。” 周乔安慰她：“小宝宝的成长都是充满各种不确定性的，对小孩来说危险的东西太多了。” 周乔告诉她，1至3岁的孩子，尤其要注意气管异物。 研究显示，呼吸道异物导致的急性气道梗阻是危及儿童生命的常见急症，也是造成儿童窒息死亡的主要原因，尤其多发于3岁以下婴幼儿。 另外，周乔又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凯茜用心倾听，表示以后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她抹了抹泪水，在病房里静静等候小丹妮尔苏醒。 小丹妮尔苏醒后病情稳定，还伸手冲凯茜笑，凯茜又是心疼，又是开心，在征求周乔意见和同意后，就用小婴儿车推着她，一路轻轻地唱着儿歌，回家去了。 临走前，周乔叮嘱她，明后两天记得来复诊，晚上有事也可以随时打他电话。 墨菲向周乔请教之前胰腺癌切除手术的一些细节问题，周乔都知无不言，一一解答。 碰到一些实际操作中的手法问题，墨菲实在不明白的，单靠言传难以领悟的，周乔就带着她来到腹腔镜边上，手把手地教她，顿时令她茅塞顿开。 系统提示：【因宿主悉心教导，墨菲受益良多，好感度+2，墨菲当前好感度60！】 见到这个，周乔心中一个咯噔，然后忍不住看向墨菲，身形轻震。 墨菲诧异望向他：“……” 表情木讷讷，但纯净的眼神会说话，意思是：你怎么了？ 周乔：“……” 讪讪一笑，说道：“刚才身体有点儿不舒服。” 心道自己想多了，这怎么都不像是能推倒的样子啊。 嗯，是了，系统说是有一定几率，1的几率也是几率，嘶~，那岂不是跟没有一样？ 但周乔一转念，系统在这事儿上向来靠谱，嗯，这个时候30的几率应该是有的。 若要几率非常之大，估计好感度还得再提升提升！ 这个时候，他是不好轻举妄动的，这才认识第一天呢！ 带着墨菲来到外面，艾琳娜和艾娃已经嚷嚷着要去超市购物，回来做美食，艾琳娜邀约墨菲一起，说今晚迎新，周乔请客！ 墨菲说时间太晚了? 艾琳娜叫道：“晚又没有关系，实在不行，就睡这里咯！” 墨菲正在考虑，但艾琳娜和艾娃已经热情地拥过来，一左一右牵着她就跑了出去。 周乔笑笑，只好跟在后面。 因为诊所里没有病人住院，也没人输液，所以不用留人。通常只有遇到大手术，或者大病，病人才会在这里住宿。 …… 艾娃开车，周乔坐副驾，艾琳娜和墨菲坐后排。 不得不说，美国超市的物价真的挺便宜，六个大号牛油果才45刀乐，3磅重的葡萄5刀乐，普通牛肉55刀乐一磅，纯牛肉肠一大袋118刀乐…… 又来到了酒水货架，一眼望去，足足二三十米的货架五六排，各种酒水琳琅满目。 周乔径直来到白酒区，上次买的53°飞天口感还不错，难得有新成员加入，还是医学种子选手，周乔一时高兴，就又拎了两瓶，也就几百刀乐。 在这边挣美刀花美刀，月入破十万，花个几百块钱喝两瓶飞天茅台不过分。 艾琳娜和艾娃则想要买葡萄酒，挑选的余地就比白酒多多了，价格从高至低，几美刀至几十美刀，其中十美刀以下的居多，周乔就不建议买了，让艾琳娜她们都挑五十美刀以上的，尽量往贵了挑。 反正，又不是天天喝，再说，他自己喝几百美刀的飞天，让艾琳娜她们喝几美刀的葡萄酒？也说不过去呀！ 要不是嫌麻烦，他们可以去专门的酒庄里买。这里的葡萄酒超过一百美刀的毕竟还是太少了。 其实，这里几美刀一瓶的葡萄酒，品质就堪比国内两三百元的，甚至尤有胜之了。 这一次，依然是周乔主厨。 没办法，做中餐嘛，只有周乔擅长了。 不过，艾琳娜和艾娃也帮了很大忙，在边上帮忙洗菜，淘米，煮饭，她们还额外烤了三个金黄绵软的枕头包，怕墨菲吃不惯米饭。 跟做手术一样，周乔主刀，艾琳娜当器械护士，这个时候就是周乔掌勺，艾琳娜递各种食材与调味料。 因为人比上次多一个，所以周乔这一次做了足足七个菜和一道甜品，毛氏红烧肉加小米辣，番茄炒鸡蛋加小米辣，宫保鸡丁加小米辣，干煸四季豆加小米辣，油炸花生米拌小米辣，牛腩炖土豆，清蒸鲈鱼。 其中，油炸花生米是周乔特意为自己做的，没有这个，喝茅台不香。 至于小米辣，是艾琳娜笑闹着非要往里面加，在厨房的时候，趁着艾娃和墨菲不在或者目光没看向这边的时候，还故意“偷袭”周乔的要害，这么可人的小宝贝，周乔自然是拿她没办法啦。 吃辣就吃辣，再说，周乔又没有痔疮，辣还是吃得的。 最后两道，牛腩炖土豆和清蒸鲈鱼，艾琳娜仍然要往里面加小米辣，则被周乔给拦住了：“千万别了，你要是再往里面扔小米辣，我们就都没得吃了！” 艾琳娜这才讪讪住手！ “我也只是想让大家都享受到小米辣的美味，如果实在不喜欢吃的，嘿嘿，没关系，我准备了香喷喷的烤面包，还可以给大家做三明治啦。” 刚才番茄炒蛋的时候，她可是往里面扔了足足两把切碎的小米辣！ 值得一提的是，加州这边鲈鱼特别多，又名大口黑鲈，产自加利福利亚州密西西比河水系，肉质鲜美、抗病力强、生长迅速、易起捕、适温较广，据说大量出口至亚洲，其中中国和韩国是主要销售区。 至于最后那道甜品，则是桂花酒酿小圆子。 开饭的时候，周乔就发现，艾琳娜爱吃辣，艾娃则独爱红烧肉里的肥肉，她说瘦肉不好吃，又硬又难嚼，还是肥肉吃起来过瘾，满口膏腴，入口即化。 至于墨菲，则独爱那道香喷喷热腾腾的桂花酒酿小圆子。 第72章 筷子夹米粒 墨菲还不会使用筷子，因为以前没有吃过中餐，艾琳娜帮她准备了勺子和叉子。 这道桂花酒酿小圆子，吃得墨菲眼睛都眯了起来，难得地话多了起来，点评了一句。 “其实，我之前在洛杉矶超市里有看到，也买过一瓶喝过，但是从未想到，还有这种组合。” 艾琳娜和艾娃也品尝了一番，同样赞不绝口。 “真是太好喝啦！” “乔，你做的东西真好喝！” 小圆子是来自宁波的小汤圆，软软糯糯，酒酿则是来自湖北孝感的米酒，甜而不腻，再加上干桂花，芬芳馥郁，闻着都流口水！ 这些东西，超市的货架上都有售，不得不说，好像出了国，又好像没出国。 在艾琳娜的鼓励下，墨菲勇敢地尝试了一口加了两大把小米辣的番茄炒鸡蛋，看着挺好看的，但一吃进去，墨菲立马将舌头吐了出来，她嗓子冒火，冰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咳嗽连连。 艾琳娜：“……”有这么夸张吗？为什么我丝毫没感觉，反而觉得特别爽？ 她连连道歉，周乔则赶紧去冰箱里取矿泉水。 连喝三大口冰镇的矿泉水，墨菲这才缓过来一些。 周乔耸耸肩，说道：“艾琳娜，你总算该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吃辣了？” “呃，我见你们两个先前说不爱吃辣，但也吃得挺香，就以为大家都一样！”艾琳娜耸耸肩，一脸歉然。 艾娃腮帮子鼓鼓涨涨，里面两大块红烧肥肉还未吞咽下去：“我吃是吃，但是不代表我爱吃。” 咕叽一下，肥肉瞬间嚼碎，咽了下去，又赶紧扒了一大口米饭。看着都香。 至于保持身材的事，在这种香喷喷的肥肉面前，抛诸脑后，反正，又不是天天吃哈。 只是墨菲仍旧不大习惯中餐，尤其是加了辣椒的。 “墨菲，你没事？”艾琳娜关切地问道。 “没事。”墨菲笑笑，还是端起了她那碗桂花酒酿小圆子。 “要不你尝尝牛腩和鲈鱼？我教你用筷子！”艾琳娜自己筷子都还不够娴熟，就要充当师傅了！ 墨菲却不过艾琳娜的好意，只好接过艾琳娜递过来的新筷子，尝试夹牛腩。 不得不说，医学天才就是不一样，尝试了没几次，就立刻掌握了诀窍，不仅能夹起牛腩，还能轻松夹起周乔面前的花生米！ 当场就将艾琳娜和艾娃给镇住了！惊呼连连！ “哇喔~” 即便是周乔，也目瞪口呆！ “要不，你尝试着夹一下米饭，一粒一粒夹！”周乔说道。 艾琳娜顿时道：“乔，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艾娃附和，说道：“就是！我练习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顿中餐，都没能夹起米饭呢！” 墨菲看着周乔端着的饭碗，却是眼睛一亮，跃跃欲试。 艾琳娜赶紧道：“我去帮你盛一碗新的。” 于是很快就进厨房，端了一碗新米饭过来。 然后，见证奇迹的一刻就开始了！ 众人一阵一阵惊呼，只见，墨菲修长的手指捏着两根修长的筷子，不紧不慢，一粒一粒，将米饭从碗里夹到另外一个菜已经吃完的空盘子里，稳得很。 “我去！”周乔自愧弗如，要不是有系统，他觉得自己在墨菲面前就是个渣渣！ 艾琳娜和艾娃顿时也彻底接纳了墨菲。 原本艾娃还颇有微词，觉得墨菲不怎么理人，冷冰冰的，医术她没亲眼见过，估计也就一般般，乔一定是见人家长得漂亮，才想要招进来当实习医生的。 这时候，艾娃也彻底服了！ 第一次用筷子就如此灵巧，那做手术的时候，不用说，还能差到哪儿去呢？ 手术这种事，真的是看天赋的！ 墨菲正在表演筷子夹米粒，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原来是外公打来的。 “墨菲，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啊？”她外公非常担心她，怕她出事儿，毕竟旧金山的夜晚不太平。 墨菲说道：“我在鸢尾花诊所呢，嗯，就是早上我跟你说过的，我导师推荐我过来这里学习一下，我就过来了。然后，我找到工作了，在这里当实习医生，今晚是诊所老板请吃饭！” “哦，这样啊，”外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骄傲起来，说道，“我早就说嘛，我们的小墨菲是不需要担忧工作的，这不，立马就找到了！” 只是，外公的面容上，全然不像语气里这么欢快，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是担忧。 毕竟，这个外孙女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很有点怕墨菲上当受骗，或者被人欺负。 “小宝贝，早点回来，晚上不安全。”电话那头，外公叮嘱道。 “嗯嗯，我知道的。”墨菲点点头。 “好，那就不打搅你了，玩得开心。”外公挂了电话之后，就冲守候在一旁的妻子耸耸肩，给了个无奈的笑脸。 “老家伙，要是小墨菲八点之前不回来，你就开车出去接她！”外婆也很担忧啊。 “ok！”外公爽快地比了个手势，想了想，去房间墙壁上取下了自己心爱的步枪！ 这是一把鲁格10/22半自动步枪，他买了许多年了，但是基本上没怎么使用，如果要出去接墨菲的话，就不得不带上它。 不带上它没有安全感。 这把枪，重约5磅，全长约37英寸，弹匣容量10发，于1964年定型生产，采用自由枪机式自动原理和惯性闭锁机构，因后坐力小和价格低廉在美国很受欢迎，据统计，销售绝对超过五百万支。 见到老公擦拭步枪，墨菲的外婆便更担心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生活在这种不禁枪的国度呢？ 不过，很快，墨菲就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人送她回来，让外公不用担心。 然后，墨菲就惊呆了。 周乔带她出门，她原以为是周乔要送她回去，可是，并不是，因为周乔没有驾照。 然后，周乔将她带到了诊所不远处的一家洗衣店，委托里面壮硕的黑人女孩开车送她回去，没想到，里面的黑人女孩竟然言听计从，对周医生相当尊敬，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打开暗格，操起冲锋枪，就叫墨菲跟她上车。 墨菲目瞪口呆。 实则，这家洗衣店是新开的，但周乔一眼就认出，这是十八街的产业，因为里面的店长是玛格丽特，只不过，玛格丽特偶尔才过来一趟，但这些员工的面孔，周乔都相当熟悉，有些是他帮忙取过子弹的。 第73章 芒果君的诉求 第二日，墨菲又坐着公交车准点来上班了。 尽管经过昨日的聚餐（简陋团建），但墨菲今日又变得有些生分，连与艾琳娜的话语都不多了。 艾琳娜与她打招呼，说：“早上好，墨菲！” 墨菲也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不开金口。 至于艾娃打招呼，墨菲则是直接不理人的。 艾娃：“……”凭什么？咦~，不对，连乔都无法分清我和姐姐，需要靠一些小手段，比如姐姐偷偷戴手链，偷偷留指甲修剪缺口，墨菲怎么轻而易举就分清了？ 呃，也许是我想多了，她该不会是因为分不清我和姐姐，这才谁都不理的？哈哈，一定是这样！ 昨晚聚餐的时候，艾娃可是偷偷仔细观察过姐姐的左手，见其中指果然有异常，以前都是和自己一样不留指甲的，但是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留了短短的指甲，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偏右的地方有一个微型的爱心小缺口！ “哼，这也能难倒我？”当晚，艾娃就气鼓鼓的，因为，她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指甲生长需要时间，她只能耐心隐忍。 她琢磨着，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你们一个惊喜，哈哈！ 鸢尾花诊所一楼，原本就有三间诊室，周乔打算将其分为内科、外科、全科。 至于以后扩大规模了，另外再说。 若是规模扩大，建立一些二级科室，也许需要在边上另行租房子。 周乔打算让墨菲坐诊外科，因为外科需要与病人交流得少，很多伤势都是直观性的。不用废话，直接干就是了！ “除了外科，另外就是整理各种病历资料，归档，在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顶一下内科，包括减肥、体检等方面的健康咨询。” 听说还要顶减肥、体检等咨询，墨菲心中就是一个咯噔，眉头不经意就皱了起来。 这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可是，早晚都要经历的，”周乔鼓励，并柔声安慰，“我们当医生的，很多时候需要医患沟通，一名不会医患沟通的医生，不算一名合格的好医生。” “好，我……我尽力……”墨菲的声音很轻，显得非常没有底气。 万一得罪了客户，影响到了诊所的业绩怎么办？她担忧得很。 美国诊所，其实很注重服务质量和沟通过程的。 周乔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资料，冲墨菲笑笑，说道：“没关系的，你可以尽力去尝试。如果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嗯，我这里已经帮你整理了一份话术资料，有各种场景的应对方案。” “你只需要把它背熟，基本上就应该能应付80以上的场景，如果在话术资料中实在找不到应对的句子，你就面带微笑，点头，或者转移话题就是了。” “这最后一页，就是十八种转移话题的方式，你记熟之后就能轻松化解尴尬。” 见到墨菲根本不答，周乔只好继续自己的独角戏表演：“人总要多尝试，多锻炼，你要克服心中的恐惧，你想想，那些患者是来看病的，他们并不是怪兽，不会吃人。即便你说错了什么，他们也不会立马生气地上来割掉你的舌头，不是吗？” “如果对方生气，你直接道歉就行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要多学会微笑，来，像这样，咧着嘴，露出你两排洁白的贝齿！牙齿这么白，这么好看，干嘛不展示出来呢?” “很多一口黄牙的人才不愿意笑呢。” 在周乔的鼓励下，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墨菲才终于咧嘴，露出了灿烂的两行贝齿，但是，随着周乔的手松开，很快就抿上了。 周乔松了一口气，墨菲不抗拒自己的捏脸蛋，证明自己的pua……不，心理疏导还算成功，当然，也可能与好感度上升到了60有关。 当即不吝赞美之词，说道：“你的贝齿晶莹若玉，很漂亮！” 墨菲：“……” 事实证明，即便是自闭症患者，深度社恐，深度社交障碍，也依然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因为，系统提示：【墨菲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61！】 周乔：“……”心中暗喜。 当知道一个冰山一样的女孩子对自己好感度暗暗增加时，说不开心那是极度虚伪与不正常的。 “墨菲，外科对实操，要求很高，我们来练习一下，看看你水平如何？”趁着暂时还没有患者上门，周乔建议道。 墨菲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周乔就拿出各种道具，和墨菲开始了！ 都是昨晚在超市里采购的，猪蹄、橙子、苹果、芒果、香蕉、车厘子、鸡蛋。还有各种缝合耗材、手术刀、镊子等器材。 除了这些，冰箱里还有榴莲、山药、卷心菜等等，只不过估计今天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先拿这些。 教墨菲的过程，也是周乔自己学习练习的过程。虽然，他其实不怎么需要练习。但装模作样，也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水平以及勤奋练习的各种方式。 嗯，自己以前在中国就是这么练的，水平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先从这个芒果开始。”周乔取出一个圆滚滚黄橙橙软乎乎的芒果递给墨菲。 墨菲：“……” 周乔只好自顾自解说：“现在，这颗芒果就是一名患者，它的诉求是什么呢？嗯，它阑尾炎发作了，右下腹疼了好多天，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假设术前检查和麻醉步骤已经就绪，直接上开腹手术……” “我明白了。”墨菲点点头，当即双手灵敏地行动起来，从戴好手套，给芒果病人铺上一层手术用纸开始。 虚拟三维腹部、阑尾全息图再次构建，这是墨菲独特的想象力。 她给芒果“病人”认真做腰麻、消毒、开皮…… 她修长灵巧的十指，轻轻切开了芒果的腹壁，随后从“表皮”、“真皮”到“脂肪层”，再到“筋膜层”……一步一步，最终，将一小块果肉（发炎化脓的阑尾）给切了出来！ 然后荷包缝合，还纳肠管，逐层缝合，辅料包扎，最后，给患者开刀部位覆盖上了一层无菌纱布，满满的仪式感及标准的操作流程。 第74章 墨菲的外公来了！ 周乔看得暗暗点头，这至少是专精级水平。 “你之前有真人做过吗？或者看别人做过？”周乔问道。 墨菲轻轻摇头：“并没有。”她一直没有机会进手术室。 帕森特教授虽然喜爱她，但是，帕森特教授很少做手术了，精力都放在科研、项目管理、教学、多学科会诊、学术会议、附属医院行政以及医务委员会的工作上面，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 再说，以帕森特教授的资历，即便要主刀，也不会接阑尾切除这种小手术。那啥，牛刀小用。 阑尾切除这种小手术，在美国基本上是在基层诊所内进行的。 大医院在这种小病上的临床经验，未必比得上小诊所。 “等下次有阑尾炎病人需要手术的话，我指导你，你来操刀一次，估计很快就大师级水平了！”周乔说道。 “大师级水平？”墨菲一愣，旋即道，“周医生，你太过奖了，我怎么能称为大师呢？” “呵呵，不要妄自菲薄嘛。”周乔心说，我要是没有系统，都不敢当你师傅呢。 还有好多道具没用，但已经没有时间，因为有病人上门了，周乔只好暂停对墨菲的考核，和病人热情打招呼，将其引进了全科诊室。 周乔，自然是坐诊全科。 这次上门的是一名腹痛腹泻轻微发热患者，但是没有那么巧，并非阑尾炎，问诊过后，周乔估计只是普通的肠炎，于是安排了相关检查。 结果出来，真的是，属于急性细菌性肠炎，于是给开了止泻药、抗生素和用于补充电解质的口服补液盐散。 早上足足九名新患者，再加上前来复诊的六人，总共十五人，由于有五个属于外科，需要缝合、涂药或换药，就都交给墨菲分担了。 不得不说，有人帮手就是好。 剩下的十人里，有一名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跟小丹妮尔先前一样，也是生理性黄疸，其余的都是感冒发热，头痛腹泻之类的，这样的病例，周乔根本不需要借助系统。 毕竟，他医学基础知识还是很扎实的。渐渐地也适应了主治医生的身份。轻松搞定。 中午，艾娃和墨菲是吃的汉堡红茶，艾琳娜和周乔则是吃的熊猫餐厅的快餐。 熊猫餐厅属于美式中餐，人均价格十几美刀，里面的左宗棠鸡和宫保鸡丁据说不错，但艾琳娜尝试之后，觉得不怎么样，主要是不够辣。 周乔就利用昨天剩余的小米辣，帮她自制了一份辣酱，小米辣、蒜瓣、洋葱、大葱、香叶、桂皮、盐、姜片、味极鲜、麻油，各种配料的份量没那么讲究，按心情和喜好放，做出来还挺好吃，至少艾琳娜赞不绝口。 下午的第一个客户，令墨菲惊讶，因为，竟然是她外公亲自上门了！ “外公，你怎么来了？” 墨菲觉得好突然，还有点儿尴尬，不过，她表情向来冷冰冰的，旁人也看不出来她尴尬。 外公笑呵呵地道：“你的第一份工作，我当然要过来看看。顺便也想在这里做个体检，体验一下服务，算是支持一下你。” 墨菲就尴尬地带着外公去见了周乔。 周乔言笑晏晏，十分客气地接待了这位外公，并带着他参观了一下诊所。 墨菲的外公身形魁梧，满头银发，参观的过程中，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他对这里其实是不怎么满意的。 在他的期盼中，十分希望外孙女将来能在高端的大医院里工作，或者在大学校园里任教，当教授，而不是这种小诊所。 可是，他也知道外孙女的性格，不由心下黯然。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墨菲：“……”心里也特难受，让外公失望了。 周乔笑道：“墨菲年纪还小，只是在这里实习一段时间，积攒一些工作经验，以后还是可以去其它地方的。” 墨菲在一旁眨了眨眼睛，心说我哪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啊。 但是，她外公听了，就稍微高兴了些。 是啊，我外孙女年纪还小，才19岁，未来仍旧可期！ “墨菲，你外公的体检，就交给你安排了。”周乔心道，熟悉的亲人，总该不会有交流障碍？ 墨菲连连点头，就带着外公去了诊室。 一询问，她外公居然有将近一年没有做体检了！ “外公，你怎么这样，你之前不是打电话给妈妈，说你半年一次做体检的吗？”墨菲责怨道。 外公拍了拍胸膛，乐呵呵地道：“外公这身体，棒着呢，能单挑一头熊！” 墨菲不禁莞尔，不过，一年不做体检，问题应该不大，现在也来得及。 她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实习了，外公才主动要求来做体检，要不然，一直瞒着他们呢！ 同时，墨菲也有些自责，自己平时对外公不够关心。 鸢尾花诊所的系统里有好几套体检方案，墨菲选中了一套，想了想，又稍微加了几个指标。 “外公，您做完了体检，就直接回去。体检报告，我这边会收到的。嗯，晚上我会早点回去的。”墨菲将外公送到门口。 外公挥了挥手，走向自己的老爷车。 其实，他内心倒有点儿期盼墨菲留在旧金山工作，女儿远嫁，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若是外孙女儿在这边定居，那就好了！ “但这么个小诊所……唉……”外公轻叹一口气，慢悠悠开着车子驶上了主路。 下午临下班前，周乔又拉着墨菲，演练了另外一种手术。 “这个橙子患者太胖了，普通的减肥方案已经不适用，需要进行切胃手术。”周乔拿出一个肥硕的橙子，放在了墨菲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边上，过来观瞧的艾琳娜和艾娃都忍不住掩嘴轻笑，心说，还有这操作？ 怎么有点儿感觉像小孩过家家，玩游戏？ 墨菲也微微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就再次恢复了标志性的冰冷木讷表情。 但她的木讷跟普通人的木讷颇有不同，普通人的木讷是由内而外，不仅表情，连眼神也是。 但是她的木讷，只限于表情，眼睛却异常灵动，偶尔闪过一缕聪慧之光。 那种光芒，很难以描述，可能是反差的缘故，给人印象特别深刻。 或者称之为“灵性之光”？“智慧之光”？ 周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脸部僵硬，连眉毛都不动，唯独眼睛却闪过这种光芒的。 他私底下对着镜子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个切胃手术，我之前临床上也进行过一例，嗯，就是今天下午来复诊的费利佩。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效果还是有的。” 第75章 达成“授业小恩师”成就 费利佩下午来复诊，单独一个人来的，没有妈妈陪伴。 因为做了手术之后，可能心态好多了，未来有了憧憬和希望，他变得“勇敢”起来。 当然，也有每次来复诊，周乔都给他进行心理疏导的缘故。 这些心理咨询，开导，也都是收费的项目，可以纳入医保，只不过周乔的收费比其他医生要低廉一些。相对来说，性价比还是很高的。 其实，心理健康方面的医学知识，墨菲也是懂的，只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这些需要用口去表达，她很难施展出来。 而其它医学知识，尤其是外科手术，只需要用手去做，是没有问题的。 关于自闭症的医学知识，墨菲也研究过，但，医者很难自医。 另外就是，这种病症，现在的医学界本身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根治手段。 离上次切胃手术，过去了将近一个半月，费利佩的体重已经由巅峰时期的403磅，下降至347磅，足足下降了56磅（约25千克）。 当然，这个数值还包含之前切下来的部分胃，但即便如此，也相当喜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血糖得到了有效控制。 费利佩向周乔和墨菲说了一些自己术后的感受，他注意到墨菲也很内向，社恐，不由心情更加舒展。 他暗暗思忖，墨菲这么漂亮，又是医学博士，都有社交障碍，那么，他这么胖，有社交障碍也就不值一提。嗯，属于正常范畴。 好歹，他现在已经能单独面对周乔，向这位医生叙说一些自己的病情。 说起来还挺有条理的。 胖胖的橙子患者切胃手术开始，周乔手把手地教，极其认真，仔细，有耐心。 他教了仅仅两遍，墨菲就对手术的操作步骤，以及每一步的注意事项，出突发情况后的各种应对方案，熟稔于心。 系统判定，墨菲的垂直袖状胃切除术已经达到了“专精级”。 周乔已经不再震惊了，而是默默又取出了一枚车厘子，开始演示“腹腔取物”。 随后，又拿出一枚拳头大小的苹果，给其做“心脏缝合”…… 又拿出柚子，取“肾结石”…… 又拿来火龙果，切黑色“瘤块”…… 又拿来一串葡萄，取籽做“剖腹产”…… 还给卷心菜做“盆腔肿物剥离”，给西红柿做“植皮”…… 又拿小磨钻在生鸡蛋上刻字，而鸡蛋膜不破……随后，还用手术刀轻轻切割鸡蛋膜，用0号丝线缝合鸡蛋膜而蛋液不流出…… …… 周乔自己统统都是兑换的大师级技能，但往往演示一遍或两遍，墨菲就能领悟，达到系统判定的“专精级”水准！ 当然，墨菲因为还没有真人实践过，所以她对自身的医术还不自知，但周乔却是洞若观火！ 当这十台水果蔬菜模拟手术教授完成之时，周乔身形轻轻一震，脑海中系统再一次弹出了耀目的金色虚拟面板： 【恭喜宿主达成“授业小恩师”成就！奖励奇花香囊一只，长期佩戴，可有效缓解自闭症症状！】 【墨菲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71！】 周乔忍不住在脑海中默默询问系统：“这奇花香囊到底是什么？其缓解自闭症的机理又是怎样的？” 系统：“奇花香囊，能挥发出一种奇香，对人体的作用与萝卜硫素相似，但是效果更强，且无副作用。它能使人半夜发烧，偶尔体温能达到40摄氏度，醒来后恢复正常。” “使人发烧？”周乔狐疑。 系统：“发烧可刺激热休克蛋白(hsp)和细胞应激反应，从而可改善突触功能和长程连接，并有效增加通过nfe2l2(nrf2)进行的基因转录表达，对自闭症患者症状的缓解有很好的助益。” “唯一的副作用，可能是醒来后需要多喝水。” 周乔沉吟，又问：“需要多久才能缓解？或者换一种说法，佩戴这种香囊多久之后可以恢复到差不多正常人社交的能力水平？” 系统：“至少一年，也许两年或三年！” 周乔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像墨菲这样的医学种子，手术天才，若是短短时间内给她缓解了，她说不定立马就飞了！ 哪里还会委曲求全留在鸢尾花诊所？ 而周乔暗中帮她治病的事情，又无法拿上台面来，因为神奇药品不好解释。 这也是周乔先前一直没有兑换自闭症相关神奇药物的原因之一。 十大医学种子，要收罗在身边才有用啊，要是跑了，还有个屁用！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通过常见的蔬菜水果，传授十项外科手术技能，虽然有一些他已经拥有大师级水准，不需再兑换，但是大部分还是要兑换的，所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医玄点，再一次告罄，账户余额只剩下可怜的13点！ 大部分外科手术都有缝合的步骤，周乔拥有完美级的清创缝合术，所以有些技能，兑换起来，不需要那么多医玄点。 本打算过些时日再兑换自闭症神奇药品，没想到，系统直接奖励了一枚珍贵香囊。 外边天色已晚，坐公交地铁多半已经不大安全，尤其是对于墨菲这种文弱的女孩子来说。 所以，还是要委托洗衣店的黑妹。 周乔想了想，上楼一趟，等下来时，手上已经有三枚香囊。 “这三个香囊送给你们，这是我之前去唐人街的时候，那边中医馆的朋友送我的。长期贴身佩戴，对身体大有好处！” 周乔自然将锅甩给唐人街的中医馆了。 闻香养生，实际上是属于中药外治的一种手段，有个名目，叫“衣冠疗法”，或者称之为“香佩疗法”。是正儿八经的中医医术。 目前，中医在美国还没有开放医生执照，不管哪个州。 但是，有中医针灸师许可证和中医药师许可证。 美国也有许多针灸学校，专门培训针灸师，授予硕士学位。但据说未来也可以授予博士学位。 值得一提的是，华人学员不足三分之一。精华都被老外学去了。 有约20个州的针灸师可以处方配中药，而加州等若干个州，中医处方已经可以进医保。 周乔送给墨菲的自然是治疗自闭症的奇花香囊，但是送给艾琳娜和艾娃的则不是！ 第76章 多有不便 她们又没有自闭症，怎么用得着？ 周乔给她们送的是一种可以美容养颜，对血气运行极为有益的一种香囊，也是来自系统，每个花费了5点医玄点！ 目前医玄点账户余额：3点！ 既然要送嘛，自然是雨露均沾，怎好厚此薄彼？ 艾琳娜和艾娃是白人，有时候也太白了些，白得晃眼，像白雪公主stoya。 漂亮是漂亮，但若是通过香囊滋养气血，再凭添几分红润，白里透红，则会更加诱人！ “哇哦~，好香啊，谢谢你，乔。这种香囊我很喜欢！”艾琳娜说道，纤细的手指拿着香囊，放在高挺的鼻子下仔细嗅了嗅，展现出迷醉的神色。 “乔，我也喜欢……”艾娃收声，也轻轻拿着闻了闻，但是周乔没注意的是，她香囊遮掩的红唇又不经意间开阖，似是无声加了个“你”的单词。 墨菲尽管对周乔的好感度已经上升到了71，仍旧表情淡淡，耸了耸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香囊揣进兜里了。 但系统提示：【因宿主赠送奇花香囊，墨菲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74！】 周乔：“……” 看了艾琳娜和艾娃一眼，心说系统怎么不提示她们俩的？ 系统：【艾琳娜和艾娃好感度早已加满，为100，无需提示。】 周乔：“……”心中说不窃喜是假的。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周乔带着墨菲去洗衣店找黑妹，在路上对她说道：“这个香囊一定要经常佩戴啊，最好是贴身，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嗯。”墨菲点了点头，眼睛亮了一下。 来到洗衣店，依旧是上次那个黑妹自告奋勇，从暗格里掏出冲锋枪，就要开车护送墨菲回去。 周乔感激地问道：“你叫什么？” 黑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叫阿丽尔。” “阿丽尔，谢谢你！” “不用客气，周医生！”阿丽尔很爽朗。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的，其它地方尽皆若炭，这种肤色，在夜晚中战斗，尤其具有优势。 当然，若对手带了夜视仪那就除外。 墨菲的出现，自然是瞒不过洛娅，只不过，洛娅现在正在跟瘸子帮干仗，又忙着各种明里暗里的生意，还有东非雇佣军团的布局，诸事纷乱，根本无暇理会周乔这边多一个女人的事情。 她也不关心这个，周乔家里已经有两只小绵羊了，她也不介意再多一只。 洛娅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当然，偶尔周乔过去，能让她无尽放松，还是挺享受的。 周乔沉迷于低级趣味不可自拔，每晚深夜都和艾琳娜不知时间，不知方位。 艾琳娜偷偷买了药，所以他们没有照顾tt厂家的生意。 …… 墨菲渐渐适应了鸢尾花诊所外科的生活，她外公的体检报告也出来了，看着体检报告，冰山美人不禁皱眉。 外公的小毛病自然是一大堆。 什么高血压，高血脂，血红蛋白偏低，小肺结节，轻微颈动脉斑块（2个小硬斑），颈动脉狭窄（狭窄面积约30），转氨酶偏高，肝血管瘤（良性疾病，无症状，非肝血管肉瘤），小的胆结石（约040502厘米），肝囊肿（约5厘米且无症状），甲状腺结节（九成都是良性，定期检查即可），心脏早搏（不伴有器质性心脏病）…… 这些小毛病，其实墨菲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看着虽然吓人，其实并没有大碍，只需要定期复查即可。 至于高血压，高血脂，平时多注意注意，适量服用一些降压药，问题也不大。 但是，体检报告中有一项粪便常规检查，粪便的颜色，居然显示是——黑色！ 这就比较令人头疼了！ 黑便大多是消化道存在出血的表现，病因有很多种可能！ 比如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急性胃肠炎等等，另外，服用铁剂等药物也可以导致。 但是，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那就是——癌症！ 胃癌患者，由于肿瘤出血，经过胃酸等消化液消化后血液变为黑色，混在大便中则表现为黑便。 高段肠道肿瘤，如小肠癌、上段结肠癌等，如果出血量小，在肠道中居留时间较长，经过消化液作用后同样可以表现为黑便。 “万一是恶性肿瘤……”墨菲有点不敢深想。 她心中虽然忧虑，但是表面上仍旧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若冰山一般，来到了周乔的诊室。 “周医生……” “怎么了，墨菲？”周乔问道，然后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说。 墨菲就将外公的体检报告递给了周乔。 周乔翻阅了一遍，不禁也皱眉：“你是担心黑便？” “嗯。”墨菲点头。 周乔沉吟片刻，就说道：“要不让你外公过来，我帮他做一个胃肠镜检查！” 消化道肿瘤，想要早发现，只能通过胃肠镜检查，其它方法都无法取代。 胃肠镜这套设备比较贵，鸢尾花诊所里没有，但是可以去社区医院开展。 等过些天交完了房产税之后，若有余钱，周乔打算添置一些不是特别昂贵的设备。 比如之前早已损坏，年久失修的手术显微镜，就直接不要了，买一台新的也就几万美刀。 虽然社区医院有，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也有，但是通常手方面的外科手术比较紧急，若是诊所里有一台，就方便许多。 他不用手术显微镜也能缝合，但是会更累！而且效果也会略次之。 有更好的工具干嘛不用呢？ 再说，他会，但墨菲可不会。 墨菲专精级的清创缝合术，没有手术显微镜的话，做神经、小血管缝合基本上懵圈，质量无法保证。 墨菲就道：“那我去给外公打个电话。” 她来到外面，琢磨了一下，当然不可能直接提癌症的事情，还没确诊呢，于是，轻声说道：“外公，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其中有几个指标不大确定，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外公就问：“什么检查啊？” 墨菲道：“是胃肠镜。别担心，很简单的。” “好嘞，我的小宝贝，外公马上就过来。” 墨菲的外公自然对这位小外孙女儿言听计从，十分宠着她。 当即，外公就开着车过来了，还带着墨菲的外婆。 因为外婆忧虑老伴的病情，同时也是想看一下墨菲的工作环境，所以也陪着一起过来。 两位老人到了之后，艾琳娜立刻奉上了红茶，还拿了两碟小点心招待他们。 只不过，墨菲的外公因为要做胃肠镜，所以只能看看，不能吃。 这一点，艾琳娜进行了解释。 禁食，是所有胃肠镜检查前的必然要求。 艾娃早已联系了社区医院，预约好了胃肠镜检查的事情，大约在下午四点，也就是六个小时之后。 “外公，这是一包泻药，我帮您溶解，您喝掉。那边是厕所。”墨菲拿了一包药过来，十分细心地倒在一个空杯子里，然后慢慢搅拌。 “还要吃泻药啊？”外公有些抗拒地说道。 他是真的很讨厌那种拉肚子的场景，尤其是，还是在外面。 他在家里上厕所，每逢大便，都是要将衣服脱光的，要不然坐在马桶上不舒服。但是，这里是诊所，多有不便。 第77章 无痛胃肠镜 墨菲拿来的清肠泻药，是容积性suve（口服溶液用聚乙二醇3350、硫酸钠、氯化钾、硫酸镁和氯化钠）2盒，二甲硅油1瓶（胃肠道消泡用）、以及1000l的杯子1个。 如果清肠不干净的话，可能还得喝第3盒泻药。 墨菲的外公拒绝不了，毕竟身体要紧。 当乖巧外孙女泡好，他接过来品尝了一口，立马砸一下嘴，不由乐了，高声叫道：“还挺好喝的，有点像柠檬-酸橙口味的运动饮料！” 墨菲就非常难得地嘴角勾勒出弧度，鼓励外公尽快喝完。 不过又怕外公呛到，就说道：“一个小时之内，分两次。” 这个泻药是一家知名医药公司推出的新品，口感上比普通的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要好。 普通的就是那种咸咸的，喝起来像海水一样。 当然，这种运动饮料型，价格肯定也是要更贵一些。 墨菲心疼外公，所以药都是开的比较好的。 墨菲外公“咕嘟咕嘟”，干了大半杯，和年迈的妻子在休息区休息，看看报纸。 过了半个小时，又“咕嘟咕嘟”，喝掉了剩下的大半杯！ 然后，差不多五十分钟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肚子里来事儿了！强烈的便意，防洪守不住的山洪，马上要喷薄而出的那种！ 他霍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旋即又猫着腰，捂住肚子，赶紧往厕所跑，生怕自己稍微慢一点儿，就要拉在裤子里，当众出丑！ 那就老脸丢尽了，社死得紧！ 进门之后，很快，就传来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泻千里的感觉。 “爽啊~” 良久，墨菲外公走了出来，颇有些意犹未尽，看向自己的乖巧外孙女儿：“小墨菲啊，还有没有那个运动饮料，我还想再来一包！” 墨菲：“……”咋还喝上瘾了呢？ 实在是，墨菲外公平时其实大便不怎么好，粪常规的时候黑便就知道了。 他平时多有便秘，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不脱光衣服，就浑身不舒服。 但是今次，体验感完全不同。 根本用不着脱衣服，一坐上去，就好像泥石流，滚滚向下，倾泻而出，浑身上下不知道多么舒坦！ 多少年没有这么惬意过了！早知道，自己也去买几包来喝喝，口感那么好，效果还这么好！ 墨菲暗暗评估一下，说道：“等下再喝第二包。” 墨菲外公顿时雀跃欢呼，跟小孩似的，让墨菲忍俊不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便又开始了第二包“运动饮料”。 依旧是柠檬酸橙味，味道怪好，然后二甲硅油，墨菲外公喝得肚子鼓鼓胀胀，不停跑厕所，开始时几次还颇享受，后来就双腿酸软，整个人都快虚脱的感觉，没力气了！ 到最后，拉出来的就是菠萝汁样带黄色的清水了，说明肠道已经准备好了。 社区医院的麻醉医生南希上门，带着资料和表格，给墨菲外公做了个评估。 因为墨菲想给外公做无痛胃肠镜。 胃肠镜检查，通常分普通和无痛。 普通就是要多喝一种盐酸利多卡因胶浆，喝了之后舌头到咽部都是麻麻的，起表面麻醉和润滑的作用。 但是无痛的话就不需要。 无痛胃肠镜，整个人都全麻，“睡眠”了，是丝毫没有感觉的。 现在麻醉技术发达了，基本上后遗症也很小，影响忽略不计。 南希询问了墨菲外公的一些身体状况，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无痛胃肠镜。 调查的问题包括既往病史、手术史、用药史、过敏史等，还做了个心电图，最终，评估出来是无麻醉禁忌。 清肠之后基本上是禁食禁水，这是为了避免反流误吸的风险。 中午的时候，墨菲买了汉堡和奶酪，与外婆一起在诊所的休息区进餐，艾琳娜、艾娃则和周乔一起。 周乔告诉墨菲，午餐费可以拿来报销，因为诊所平时是管饭的。但是墨菲不好意思，因为她外婆也吃了。 至于外公，只能看着大家吃，垂涎欲滴，偏偏只能强行忍住。 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周乔就带着一行人，前往社区医院。 艾琳娜和艾娃留守。 因为，周乔本身就兑换了大师级水平，又有墨菲帮手，所以暂时就不需要艾琳娜了。 艾琳娜：“……” 艾娃：“姐姐你不生气吗？乔有了新欢，就不要你了呢！” “瞎说！”艾琳娜翻了个白眼，她却是知道，周乔是心疼她。因为，昨晚她被周乔折腾得晕厥过去了三次，到现在仍旧双腿无力。 周乔是想让她在诊所里休息休息。 昨晚，艾琳娜破了记录，给周乔提供了足足32点医玄点，周乔账上余额35点！ 今天兑换了大师级胃肠镜检查术（包含无痛和普通两种模式），消耗了15点，还剩下20点！ “你别瞎说，我和乔很清白的。”艾琳娜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眼神不敢与艾娃对视。 艾娃撇撇嘴，心道，每天晚上不知道谁叫那么大声，当人家是聋的吗？ 有时候，她真想冲进去，但是又没那个勇气。 麻醉医生南希让墨菲的外公躺在治疗床上，开始麻醉。 这种麻醉，使用的是静脉麻醉药，丙泊酚，是一种短效麻醉剂，又称为“小牛奶”，因为其浓郁乳白，外观跟牛奶一样！ 检查前，患者需要建立静脉输液通路，通过静脉推注丙泊酚注射液。 随着麻醉剂的推入，墨菲外公很快，大约数秒钟，就进入全身麻醉状态，无痛，意识消失，附带一定程度的肌肉松弛，就好像进入“梦乡”一样。 麻醉医生会根据诊疗操作的刺激程度以及患者的生命体征变化，随时调整药物用量，保证麻醉深度，尽可能保证在操作结束后3-5分钟患者苏醒，这个需要麻醉医生有丰富的经验！ 时间过长或过短，都不好。 这种麻醉过程，副作用比较小，可以这么说，和做一次无痛胃肠镜检查的麻醉影响相比，那还是长期饮酒对人的影响大！ 内镜检查开始。 周乔一边操作，一边传授给徒弟墨菲。 可能在很多人的印象之中，胃肠镜检查就是一根管子“插”进体内做检查，其实不然！ 胃镜从口腔进入，肠镜从肛门进入，前部头端有光源，操作时医生会通过镜子管道往胃肠道注气。 胃肠道属于空腔脏器，在空腹状态下是“瘪”的，但是充气可以把它们撑开，使视野更大，便于医生操作和发现一些病灶。 如果不做全麻的，做普通的，病人是清醒的，那种感觉就会比较奇怪！ 痛其实不痛，就是管子通过咽喉，光想想就知道，有些敏感的，会特别恶心，干呕，但是没东西吐，因为之前已经清空了！ 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简直想死！ 有些人耐受能力比较强，尤其是一些女子，丝毫感觉都没有，反而是男的，通常都会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