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下山记》 第1章 未婚夫？ 清晨，深山林里悄悄苏醒，遍地的花草都被露珠光临了一夜，太阳初升，曦光渐微，动物们也睡醒开始一天的生活。 推开窗，乐灵宝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打坐一夜精神依旧饱满。 抬起手随意地把自己散乱的头发用布条高高扎起，露出白皙小巧脸庞，便蹑手蹑脚地出门。 关上大门那瞬间，立马换上欢快的步伐几个跳跃消失在树林里。 高大茂密的树把四周的光遮挡住，乐灵宝在粗大的树枝上快速跳跃。 忽然间，见到前方有几只兔子，呆呆地蹲在洞口旁吃草，洞口隐约可见几只小兔子拥挤在一起取暖睡觉。 乐灵宝眉头一挑，决定好心先放过对方，毕竟昨晚才把它老公给烤了。 回想烤兔子的美味，乐灵宝赶紧离开此地，怕自己后悔。 过了大半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起，天空亮了些，从高高挂着、茂密拥挤的树叶间隙中撒下光，让整座山林生机起来。 回到小屋，乐灵宝白皙通透的脸变得微红，脸上却没有一滴汗。 把追赶了许久的几只野鸡绑住爪子随手扔到厨房，便提着木桶回到刚刚的深林中，十分耐心地将叶子向下让露珠滑进木桶。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收集到半桶。 乐灵宝看了眼头顶，阳光已经从零零碎碎变成大束大束的光柱，将最后一点黑暗赶出这座深山。 再次回到小屋，暮然已经醒了，正在处理乐灵宝带回来的野鸡，旁边有个密封的罐子，外表看起来年岁已久。 将已经清理干净的野鸡涂上自制的酱料，再用荷叶包着，裹上泥土，最后放进土垒中埋着。 只见他从口袋里摸了摸，半晌才想到自己的符都放在另外一个袋子里。 偷偷瞟了眼在旁边流口水看土垒的傻徒弟，轻咳一声说道：“小宝，帮为师把土堆点一下火。” 乐灵宝“噢”了一声，显然习惯了这个吩咐。 上前在土垒上空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紧贴快速的画了个符文，轻点下土垒，了。 “嘭”的一声火苗突然出现，火势不大，土垒的温度却瞬间变高，黄色的泥土逐渐变黑。 “不错，力度控制得比之前好多了。”暮然看了眼土垒，满意的夸奖。 乐灵宝倒是脸色淡淡，没有很开心。“师傅，你每次只有让我帮忙的时候才会夸我。” “师傅，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用符纸来点火，也太麻烦了。”乐灵宝好奇的问。 暮然正了脸色，看着乐灵宝这张几万年未变的脸，还是那么稚嫩，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他知道，这张稚嫩的脸下蕴含着多大的力量。 他严肃地对乐灵宝说：“你从未下过山，不知道外界的人学习有多困难，让别人知道你轻而易举的拥有他们一生所追求的东西，会招人窥觎的。” 说着叹了口气，也怪自己，以前怕管不住她，不敢带她见过外界，后来…有心无力。 “你记住，永远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他看着乐灵宝的眼睛，要她答应。 “知道了师傅，我听你的，以后决定不会轻易使用‘灵’的。”乐灵宝乖乖答应，反应过来又说：“可是师傅，我在山上，没有人会看见。” 暮然定定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今晚整理好东西，明天你就下山。” “下山？？？？”一听到暮然的话，乐灵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到开玩笑的痕迹。 “为什么要下山，我要去哪里，师傅，你不要我了吗？？”见对方冷静的样子，乐灵宝迷茫了。 暮然并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先从土垒里用手扒出野鸡。将烤干的泥土摔碎，漏出被肉汁浸透的荷叶，香味飘了出来。 闻到食物的香味，乐灵宝也冷静了下来，老实地将屋里的桌子和凳子搬出来。暮然将美食放在桌上，撕开紧紧裹着的荷叶，烤得金黄的野鸡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师傅，山下的食物有你做的这么好吃吗？”吃着鲜嫩美味的烤鸡，乐灵宝满足地半眯着眼问道。 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经冷静下来，暮然这才悠悠开口：“自然没有。” “那我下山干嘛？”乐灵宝不解。 听到这话，暮然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口，用帕子擦了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乐灵宝。 “你下山，就去找你的契婚者，这是你们的婚帖。” “契婚者！”乐灵宝赶紧吞下嘴里的肉，用干净的手接过，只见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结契”， 下面是一行金色字迹的楷书 ‘遥遥云山，天地灵宝，良缘结’。纸张的触感就很奇妙，软绵绵地，似水。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契婚者了？”乐灵宝还是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婚帖，试图看出什么破绽。 暮然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开口解释：“从你出生起就有了，以前你还小，什么都不懂，脾气又冲，自然不敢告诉你。现在你长大了，自然要让你知道。” 接着又说：“前段时间天气良好就随手算了一下，发现你的契婚者……噢山下管这叫未婚夫，有命劫出现，你得去帮他。” “可是师傅，你不是说我们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命数吗？”乐灵宝皱着眉，不解。 “别人自然如此，可是对方与你同命同运，自然不一样。”他看着乐灵宝，即是欣慰她的成长，又心酸对方即将要离开唯一的家。 乐灵宝从出生起就在山上，即使自己时不时为她讲述过外面的世界，也让她学习外面的知识。 到底纸上说来终觉浅，没有实际接触过。外面人心复杂，乐灵宝虽机智聪慧，但心思单纯，也并非担心她被人欺负，而是怕被人利用。 “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人，只有你的婚契者才能信。”想来想去，暮然不放心的吩咐。 乐灵宝听话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师父。” 乐灵宝神经大条，突然知道要被赶下山，还有个未婚夫，还是倒头就睡，毕竟师傅好不容易才让她不用打坐。 反而另一个屋子的暮然，长年高质量睡眠的他睡不着，把各种宝物和衣服食物都塞进乐灵宝的储物空间里——一个木制的手镯，手镯外表看起来乌黑普通，但是看久了就会头晕眼花。 隔天一早，乐灵宝依旧出门打猎食物。 “哎，也不知道我走了师傅以后吃什么。”越是临近分别，乐灵宝的脑子就越是想七想八。 回来的时候，师傅已经起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 乐灵宝刚放下食物，眼前一黑，包袱就被扔进她怀里。 “趁着天亮，赶紧下山。”说着上前，将愣住的乐灵宝的右手握住，把木手镯给她戴上。 做完一切，他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拍了拍乐灵宝的肩：“东西都在这镯子里了，记住不要让人看到。” 乐灵山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说：“师傅，今天的露珠我还没采呢！” “以你的能力不用再去采露珠锻炼了。”暮然淡淡说道。 “师傅，你不请我吃饭啊，我都还没吃没力气下山啊！”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暮然岂会不知她想什么，无情地说：“以你的能耐几天不吃都行，赶紧下山，带你出去的人已经到了，别耽误时间。” 实在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乐灵宝只好紧紧抱着包袱，下定决心般跪下磕头，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师傅，等我找到契婚者，我就到他回来见你。” “去。”暮然转过身不再看她。 盯着暮然的背影，乐灵宝暗暗发誓：“师傅，我一定尽快回来找你。” 下一秒，她走出大门，几个轻跃就消失在深林里。暮然叹着气，回到了屋里。 突然，他想到什么，拍了下脑袋懊恼地说：“糟糕，忘了告诉她外面的用现金支付，包袱里没钱。” 第2章 初次下山 没几分钟，乐灵宝就到了山脚下，正不知道往哪走，就看到不远处一群人看到她快步走来。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家里人呢？”走在前面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开口问道。 乐灵宝知道这就是师傅口中的带她下山的人，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 几个人相看一下，怀疑对方是走失的，这个村子处于偏远地区，也是比较穷的地方。 他们接到匿名举报说村里有人诱拐女性，进来之后发现村里人不少，大多数都是男性和老人小孩，却很少看到妇女，可以说基本没有。 村里人对于外人并不热情，反而很警惕，不肯多交流，他们只好自己到处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就看到了山脚下傻站着的乐灵宝。 “带着一起，很可能她也是……”余言未尽，在场的都知道什么意思。 主要是乐灵宝整体看起来很干净，肤色白皙，眼神透着一股清澈干净，背着一个包袱，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乐灵宝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走，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名字叫乐灵宝。 一路上好奇地望来望去，一切都是她没见过的风景，尽管在书上看过图画和描述，却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感觉十分新颖。 一旁一直关注她的警察看到她的表情，更加确信对方不是村里人。 走到村口，里面的小孩正开心的玩耍，其中一个小男孩一不小心摔倒，立马尖叫着哭喊，他的父亲赶忙抱起来，一巴掌就打向旁边呆住的女儿骂道：“连自己的弟弟都照顾不好，要你什么用！” 说着就抱着儿子进屋上药，屋里时不时传来“小贱蹄子挨千刀的……我可怜的孙子”“死女人生的赔钱货，要她有什么用！”老女人的咒骂声，随之还有小孩尖锐的叫痛声。 其他几个小孩纷纷散开，村长张伍德假笑着揽住想要上前的他们，用委婉却警告的话说：“家家户户都有些小矛盾，我这个村长也不好说什么，谈不上什么大事不是。” 几个人中较年轻的警察陈佩思忍不住开口说：“小孩子磕磕碰碰不是正常吗，何必撒火到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警官慎言，别人家里的事还是少管。”村长语气不善的说。 资历较深的警官姜队制止住还想上前的陈佩思，开口解释：“他年纪小，难免忍不住脾气，不好意思。” “没事的话，请各位警官早点回镇上，我们村还有事要忙，怕没时间招呼你们。”村长冷冷请他们离开。 临走前，姜队问村长：“这个小孩你看着眼熟吗？” 张伍德看了看一脸懵懂的乐灵宝，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地说：“没见过，不过她要是想在张家村安家我们也欢迎。” “那不打扰了，告辞。”陈佩思拉着乐灵宝脸色不悦地快步走在前头，姜队和其他几人紧跟其后。 坐在车上，陈佩思忍不住开口骂道：“小宝才大多，他还想让她嫁到村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就对乐灵宝说：“以后见到那个坏人记得跑远点，知道吗？” 乐灵宝乖乖点头，脑中回想刚刚村长看着自己算计的眼神，心知他们不久后又会见面。 回到镇上局里，让工作人员查了一下乐灵宝的资料，意外的发现没有找到。 “怎么回事，什么都查不到，是家里人没有上报过她的资料吗？”陈佩思怀疑地皱着眉。 虽然现在普及用身份证作为身份人口证明，但是一些偏远的地区为了不交多生的罚款会故意隐瞒人口，也有一些常年在深山老林里不出世的人不想让人知道，除非专门爬山越岭去调查，否则很难发现。 “小宝，你不记得家里住在哪里吗？”姜队再次问她，乐灵宝脸上犹豫，用不确定口气说：“我记得家附近有很多树，有很多动物……” “那你家里人呢？你怎么自己在山下站着？”一听有线索，姜队进一步询问。 乐灵宝带上了难过的情绪说：“他说我的亲人在某个地方，让我自己去找。”说着说着，自己就想到了师傅，脸上的难过真实了几分。 陈佩思一听，经过刚才在张家村的事，脑海已经构想出重男轻女被赶出家门的戏码，忿忿不平的说：“又是一个人渣。” 听到师傅被骂，乐灵宝默默在心中为师傅点蜡烛，师傅，对不起，都是为了徒儿能顺利入世。 远在山上的暮然突然打了一声喷嚏，自言自语地说：“怪了，我还会感冒不成。” 姜队想让乐灵宝带他们回去看看家里人，乐灵宝只说她是一觉醒来就在山下，不知道路。 几个人没办法，只好暂时先把她带到警局的后院住下。 第3章 康家宝（1） 来到后院，是一座有些历史四合院，乐灵宝被它的结构所惊讶到，脸上看起来呆呆的。 “你先暂时住在这，我们会重新调查看你家里人的，不用担心。”帮忙做笔录的女警官沈清看着乐灵宝一副小孩子模样，很温和地对乐灵宝说道。 “谢谢姐姐。乐灵宝眨了眨无辜眼神都大眼睛，看得沈清心里一阵柔软，对于这个年纪又长得乖巧的小女孩很是喜欢。 “对了，小宝，你今年多大了知道吗？”沈清开口问道。 “我今年成年了，所以他才赶我下山。”乐灵宝不假思索地回答，按照师傅说的，成年了才可以找未婚夫。 可是，山上的年龄和山下好像不太一样，活了不知几万年的乐灵宝有些发愁。 沈清看着她还有婴儿肥的脸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乐灵宝看起来最多也才十五六岁。 “他是谁？你家人吗？”沈清怀疑地问道 “是师傅。”乐灵宝老实回答。 “师傅？”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沈清愣了一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知道了，你先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带你出去吃饭。”回过神来，沈清转移话题对乐灵宝说道。 说完就先离开向姜队汇报一下情况。回到局里，沈清一五一十地将对话转达给姜队。 姜队沉思，一旁的陈佩思忍不住先开口：“会不会是她被师傅捡回去带大的，成年了就让她回去自己找亲人。”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大家心里也是这么想，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姜队还是先斥责陈佩思：“小陈，说过多少次要沉得住气，不要和人起争执，没有证据前我们都不能先下定论。” 陈佩斯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但他也知道自己性子的缺点，不情不愿地点头说：“我知道了姜队，以后会注意的。” 现在他们还有一起诱拐案件压着，没有多余精力去处理乐灵宝的事，只能让她先在后院住下，等案子结了再调查她的事。 中午沈清带着乐灵宝去了饭店，给她点了快餐，乐灵宝吃着只觉得比师傅的烤肉差多了。 小饭馆的菜比较重油，菜品也没有太新鲜，乐灵宝有些吃不惯，简单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小宝，怎么不吃了，吃不下吗？”沈清关心的问道。 “姐姐，对不起，我吃不下了。”乐灵宝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说。 沈清一听，反倒是不在意地笑出声：“是姐姐没考虑过你能不能接受，平时任务忙，我们就在这解决吃饭问题。” 说着让乐灵宝等着，自己出门买了杯粥和几个包子回来，递给乐灵宝说： “这家店是每天现做现卖的，你先填填肚子，晚上再带你出来吃别的。” 乐灵宝甜甜的冲她笑了一下，开口说道：“麻烦姐姐了。” 刚吃完，沈清就接到电话说有人来报案，两个人回到局里，只见一对夫妻想要跪下，苦苦求着姜队说：“拜托你们了，救救我家孩子。” 沈清用眼神示意陈佩思，两个人走到一旁。 陈佩思小声地说：“这对夫妻说孩子刚放学，被陌生人给接走了，学校也不认，监控说是坏了看不了。” 乐灵宝在一旁听着，看向那对夫妻。 女人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都是血丝，看起来很痛苦，一直哭着话也说不清，而男的满目绝望，尽量克制自己落泪的冲动，详细地讲述事情经过。 “今天本来是我老婆去接孩子，但是身体不舒服，在家摔了一跤，没办法出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 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哽咽，擦了擦泪继续说：“我到学校的时候刚放学没两分钟，按照平时孩子和同学打闹也会耽搁一会，我就在门口等着，等着十几分钟也不见人出来，正想进去找，保安的大爷才和我说孩子接走了，我说是谁接走的，他说也不知道。” “孩子就没有反抗？”姜队一听就觉得不对劲，陌生人接孩子，学校保安也不会阻止吗。 男人名叫康明，他也摇了摇头说：“这个保安大爷是今年刚换的，据说是学校老师的亲戚，平时也不怎管事，家长反应过几次都被打哈哈带过了，大家也没办法，毕竟孩子也在学校，怕被穿小鞋。” 姜队叫过陈佩思，让他和另外一名同事去学校看看，沈清留下来做笔录，他自己则是让资料室的小江调出附近的监控看看。 陈佩思和同事王泽文上车准备去学校，乐灵宝身手矫健地上了后座，笑嘻嘻地说：“陈哥，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去了除了添麻烦还能干嘛。”嘴上这样说，陈佩思没有赶她下去。 车子一路加速赶到学校，下午一点，许多家长送孩子去学校，人流较多。 陈佩思下了车和同事去了保安亭，拿出证件对保安大爷说：“大爷，我们是青山镇公安局的，想问您点事。” 保安大爷看到警察眼神明显有些慌乱，故作镇定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今天中午放学，您看到康家宝是被家里人接走的吗？”陈佩思开口问道。 大爷快速摇摇头，嘴上说着：“我眼神不太好，也不知道康家宝是谁。” “不知道是谁？那他父亲要去找的时候你和他说已经被人接走了！”王泽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爷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摆摆手说：“大概是我听错了名字，说错了。” 陈佩思和王泽文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这时，乐灵宝突然开口问道：“爷爷，你不是早上才和康家宝说话吗，怎么会不记得他名字。” 大爷惊吓地看了她一眼，见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见过康家宝了？” 陈佩思和王泽文一头雾水，今天早上乐灵宝在张家村那边，怎么会看到康家宝。 “是康家宝和我说的呀，他不就站在你旁边，”乐灵宝一脸无辜地说道，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看起来很可爱，说的话在三个人看来却很恐怖。 大爷左右看了看，什么人影都没有，心里却毛毛的，不满的对两个警官说：”你们带着小女孩胡说八道，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警察，我没有见过什么康家宝。” “爷爷，康家宝生气了，他说明明是你告诉他中午爸妈没空，让朋友来接他去吃饭的。” 乐灵宝打断大爷的话，语气异常严肃，她看着大爷的眼神带上了生气和质疑，大爷对上她的眼，仿佛对方就像康家宝在质问他。 那瞬间他肉眼可见的慌了，身体颤抖着，嘴里说着：“不是我。” 陈佩思一看就知道对方和康家宝失踪有直接关系，虽然不知道乐灵宝说的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大爷的反应说明了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王泽文联系了姜队，姜队告诉他把大爷直接带回去。 “大爷，您先打电话给学校校长，告诉他您和我们回警局一趟。”陈佩思说道，眼里的严肃不容他拒绝。 大爷心知逃不过，拿起电话并没有打给校长，而是打给他的亲戚，副教导主任，也是带他来的人。 对方听到他要去警局，骂了一声，随后告诉他先去警局，晚点就找人带他出来。 听到这话大爷才放心，换上事不关己的表情，冷冷说道：“走。” 陈佩思心中暗暗觉得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不过，最复杂的还是乐灵宝的那些话。 回去路上，王泽文开车，乐灵宝坐在副驾驶，陈佩思和大爷坐在后座。 像是故意般，陈佩思对着乐灵宝说道：“小宝，你刚刚那些是从哪里听来的。” “陈哥好笨，不是说了是康家宝告诉我的吗。”乐灵宝嘲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康家宝刚刚站在我们旁边？”陈佩思觉得匪夷所思，只觉得身旁忽然一阵冷意。 “他现在就坐在右边呀。”乐灵宝笑嘻嘻地说道，还出声对着空气打招呼：“你好，你叫小宝，我也叫小宝，我们好有缘。” 空气顿时一片寂静，王泽文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有些拿不稳，大爷更是吓得闭上眼紧贴陈佩思。 陈佩思不敢再继续问下去，觉得乐灵宝说的话既是胡说八道，又像是亲眼所见。 康家宝有些震惊地看着乐灵宝，半信半疑开口问道：“你真的能见到我？” “当然啦，不然刚刚怎么替你传话。”这次乐灵宝嘴巴没有张开，声音却传到康家宝的耳朵里。 他确信对方真的能看见自己，有些着急地说：“你能帮帮我吗，我就在张家村一间小屋子里，我带你过去就可以找到。” “很抱歉。”乐灵宝淡淡地说道，语气是不符合她外表的冷漠：“你已经死了，所以回不了身体里。” 康家宝听到她的话顿时愣住，呆呆地坐着，看着旁边闭眼装死的大爷，眼泪忍不住地落下，小小年纪却带着无比的恨意。 看着对方脸上落下的两行血泪，乐灵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第4章 康家宝（2） 回到局里，大爷被带进审讯室，是姜队亲自审问。沈清走过来和陈佩思互说目前情况，沈清先开口说：”在学校三公里外监控里查到一名小女孩和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上了一辆车。” “女孩？康家宝不是男孩吗？”陈佩思说道。 “确实是他，戴了假发和穿了女生衣服而已。”沈清解释道。 陈佩思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都读小学三四年级来还不知道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走吗，连扮女孩都不反抗。” 旁边站着的康家宝一脸怒气地反驳：“是他们威胁我不听话就会杀了爸爸妈妈的！” 自然除了乐灵宝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沈清反问陈佩思那边的情况。 陈佩思看了眼乐灵宝，把刚才的情景诉说了一遍。沈清也深深质疑乐灵宝的话，作为唯物主义者，她不相信鬼怪的存在，可是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乐灵宝是从哪里知道康家宝的事情的。 这时审讯完的姜队走了出来，陈佩思心急上前问道：“怎么，他都交代了吗？” “他只说以为对方和康家宝认识，见康家宝没有反抗，就没去在意了，其他的都与他无关。”姜队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陈佩思和沈清对视一眼，对方点点头，他便将乐灵宝的话又复述一遍。 姜队怀疑地看着乐灵宝，严肃地问道：“你能保证说的都是真的？”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犹豫，点头说道：“我从不撒谎。” “那康家宝有说他现在在哪吗？”姜队问道。 乐灵宝老实回答：“在张家村。”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都意识到这是件重要案件，也是诱拐案的重要线索。 姜队松了口气，近日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一下，对着乐灵宝说道：“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们会马上去张家村看看。” “姜队，你不怀疑我在撒谎吗？”乐灵宝有些好奇，其他人听到她的话都是不相信，姜队却反常的没有一丝怀疑。 姜队解释道：“我今年去市里参加会议的时候，见到过和你一样的人，在上层里，也有专门针对灵异事件的小组。” 陈佩思听了只觉得神奇，问道：“真的假的，姜队。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没听过？” “自然是你级别不够高，所以接触不到。”姜队无情地说。 其他人都还在消化这个消息，乐灵宝倒是觉得新奇，看来人世间也有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那她应该也不算异类了？年龄几万岁的乐灵宝没有自觉地想着。 这次去张家村，全局只留下一个看守大爷的小警察，其他人都一起出动，乐灵宝也被点名跟着去，两辆警车直直向张家村驶去。 路上乐灵宝问了姜队更多关于灵异小组的事情，车里只有她和姜队，姜队将自己知道的一点消息都告诉她：“我也是看到，没有接触过。听我上司说那是近几年才组织起来的，小组都是有不寻常技能的人。比如和你一样，能看见魂魄的人。还有一些，听说和道士差不多，能知天命能驱邪。” 说着姜队惭愧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以前没有听说过，所以当时对上司的话半信半疑，直到我看见其中一个成员，现场把一名久坐轮椅的治好了，当时那人痛苦地在轮椅上挣扎，不知什么东西在他表皮下流动，最后吐了出来，脸上奇怪的斑纹也消失了，那成员用符咒把呕吐出来的东西贴住，尖锐的叫声响起，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才相信这个世界有许多我们不知道但是存在的东西。” 回想起那个画面，姜队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乐灵宝听了姜队的话，心里猜想那呕吐物应当是‘邪祟’，那是由诅咒形成的东西，被种在人的身体里，会不断吸取人体的生机，最后将他整个身体占据，变成可支配的‘祟’。脸上有斑说明已经栽在身体里很久了，快要被占领身体里。 能直接将‘邪崇’从身体里赶出来消灭，看来那个小组的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乐灵宝不禁对这个组织有了些兴趣，不知将来能不能遇上。 到了张家村，村长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站在村口，对着来势汹汹的几人问道：“不知到几位警官来有什么事，我们村也没有人报警啊。” 姜队制止想要开口的陈佩思，语气严肃道说：“我们接到匿名电话，对方说看到你们村有人诱拐男童，希望村长能配合。” “匿名电话？那就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随意定罪。”村长像是抓到把柄，慢悠悠说道。 姜队闻言笑了声，说道：“我们只是按照流程来调查一下，这是搜查令。”说着拿出提前备好的令书给对方看。 村长看着右下角检察长的章，一脸不敢置信，咬咬牙吐出一句：“那就请。”说着让出位置。 姜队冷冷看了他一眼，开始让人挨家挨户搜寻。将整个村子都搜查一遍，都没有找到康家明。陈佩思小声地对姜队说：“姜队，很奇怪，基本没见到有女人，屋里只有小孩子和老人。” “村长，你们村的女人都去哪了，一个也没有，也太奇怪了。”姜队问道。 “警察怎么连别人的老婆都关心？”村长阴阳怪气地说道。 乐灵宝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房子树后紧张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泪水。 她向前走去，弯下腰问小女孩：“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小女孩点点头，看了眼周围没有人，才用决绝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那个小男孩在哪里，但是你得帮我。” “帮你什么？”乐灵宝问道，尽管已经知道对方想要说的。 “帮我妈妈离开这里。”小女孩紧紧盯着她，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乐灵宝思索了一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点头答应：“我可以帮你这个吗，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 “是那个小男孩告诉我的，她说你能看到他的灵魂，你有大本事。”小女孩依言脱出缘由。 乐灵宝倒是忍不住笑了声，这才下山就见到两个不小本事的小孩，看来山下的日子也不会太过于无聊。 乐灵宝走到沈清的面前，小声和他说：“姐姐，有个小女孩说知道康家宝在哪。” 沈清听了她的话，有些意外。但是想到在局里姜队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她小声离开，村长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正想叫住村民跟上去看看，抬头就对视乐灵宝的眼睛。 对方的眼眸暗沉，仿佛漩涡一般，看进去就出不来，村长看到后愣住了，忘记自己刚刚想要做什么。 沈清和乐灵宝随着小女孩来到房子后面，在厨房的米缸下掀开地砖，一个地下室就展现在两个人眼前。沈清自己先下去，怕有什么陷进，乐灵宝应付不来。 乐灵宝听话呆在上面，和小女孩两个人守在厨房门口。两个人没有说话，小女孩的眼眶明显红了，想到母亲终于可以脱离这里，就无比开心。 半晌，乐灵宝开口问道：“你妈妈离开的话，你不跟着走吗？” 小女孩闻言，攥紧了手，痛苦地说：“我做了很多坏事，不能和妈妈在一起。” “如果你把事情都说给警察听，他们会量刑带你出去的。”乐灵宝如是说道。 小女孩摇了摇头，说：“警察也惩罚不了所有人，我要留在这。” 留在这做什么，乐灵宝不难猜到，没有再劝说。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地下才传来沈清的声音，她让乐灵宝帮忙搭把手，将一个裹着草席的男孩抱了上来。 沈清喘着气，调整好呼吸，对他们俩说道：“姜队他们已经过来路上了，我们等一下。” “姐姐，下面只有康家宝吗？”乐灵宝用好奇的声音问道，沈清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敢再小瞧她，点点头说：“还有一个人在下面不肯出来。” 小女孩对着乐灵宝暗暗点头，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姜队他们和村长一起过来。沈清将情况告知姜队，姜队表示知道。让陈佩思和王泽文下去，过了几分钟，两人将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背上来。村长看着地上的男孩尸体，就知道是有人通报，满脑子怒火，一群没用的东西。 姜队对着村长问道：“这个女人和男孩尸体什么情况？” 村长阴沉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不是每家每户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警官应该问这家人才对。” 姜队深深看了他一眼，村长反而盯着乐灵宝，觉得这个女孩有些邪门。刚刚那人打电话也说过，有个跟在警察旁边的女孩有点门道要小心注意，看来就是她。 众人来到屋前，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小女孩，其他人都不在。意识到对方可能发现事情败漏跑了，将唯一可能知道的小女孩一起带回局里。 第5章 康家宝（3） “姜队，刚刚上面来电话了。”刚到局里，负责看守大爷的小警察匆匆走来和姜队说道。 姜队点头示意知道了，让沈清带小女孩和村长去做笔录，低头和陈佩思小声说着什么，见对方点头才走出去回电话。 陈佩思去找小江查小女孩信息和镇上的监控，王泽文负责通知康家明的家长，法医也在来的路上了。 乐灵宝自己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其他人走来走去。 康家宝静静看着闻讯而来的父母一脸痛哭的样子，母亲张兰掀开白布看着脸上满目惊恐死不瞑目的儿子，瞬间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直直哭着，嘴里喊着：“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儿子！” 父亲红着眼睛，紧紧咬住下唇发出克制后的呜咽声，抱住哭的无法自拔的母亲，眼里却死死盯着儿子惨不忍睹地模样，像是要把这一幕刻进自己的脑子里。 乐灵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和他们说的吗？”康家宝沉默着，满眼泪水的看着哭泣的母亲。 接完电话的姜队沉着脸回来，看着笔录室里的满脸无所畏惧的村长，内心升起一股无力感。 刚刚局长打电话亲自交代，放了村长张伍德和学校保安大爷张大伟，话里话外警告他不要再调查这件事。 他狠狠地捶了下墙，拳头瞬间擦破起，血丝若隐若现。 调整好情绪，他敲了门，进去问道：“笔录做完了吗？” 沈清回答道：“张伍德一直不承认康家宝的事与他有关，说他也是受害者，不知道怎么给村里人交代。至于那个小女孩，她只说是爸爸让她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自己带着儿子出门了，那个地下室里的女人，她说是她母亲。” 姜队点头，心里明白张伍德肯定与此事有密切关系，想到刚刚局长的话，心里只觉得讽刺。 “先把他们放了，还有张大伟。”姜队冷漠地说道 沈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事出有因，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张伍德和张大伟离开的身影，陈佩思不解地问：“姜队，明明他们有很大嫌疑，为什么把他们放了？” “为什么？当然是局长亲自发的话。”姜队说道。 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被脑子的认知惊吓到，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乐灵宝看着他们的模样，有些无趣地撇嘴，嘴里嘟囔着：“怪不得师傅不让我早下山，山下一个小小的镇子都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连空气都变得让人难以呼吸。” 法医赶来后检查了下，斟酌片刻说道：“看起来，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 按照康家宝脸上的表情不难猜到，不过，从康家宝被拐到找到尸体，期间仅过了四五个小时。什么理由让杀手需要在短时间内就将他杀害，一个小男孩能有什么仇人？ 乐灵宝听到活活吓死，兴致勃勃地看着康家宝，对方本就惨白的小脸更是吓得变得死了三天一样白。 乐灵宝似是才想到对方是个刚死了几个小时的小孩子，带着歉意和他笑了笑。康家宝身体不由自主地远离她。 小江突然急匆匆赶过来嚷嚷：“姜队，有新发现！” 众人一听，纷纷赶过去，站在监控屏幕前，小江调出他在医院附近的监控，监控上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小孩，旁边还有一个老妇女，看起来脸色匆匆要去医院。 小江又调出之前他查到的康家宝穿女装和一个男人走在路边上车的监控，将两个监控中的男人调出来，这么一看，众人惊觉，这竟是同一个人。 “姜队，我怎么觉得这个男的有点眼熟？”陈佩思迟疑的开口。 “陈哥说对了，这就是同一个人，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他打开信息库，查到了带回来的小女孩张一一的资料，上面显示他的父亲，就是监控里的人，名叫张玉杰！ 小江激动地大声说出来，让旁边的张兰被吓得一激灵，康明看着从看监控开始就不安的妻子，死死地攥紧拳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张兰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是她依旧感受到丈夫对她的怀疑，拼命地摇头，只觉得脑子都快要被悔意淹没，下一秒，便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康明吓得扶住妻子，法医过来翻了翻张兰的眼皮，说道：“她这是情绪波动太大一时承受不住晕了，你先带她去医院。” 康明沉默地点点头，先带妻子去了医院，不过走之前，他看向监控里的张玉杰，眼里是说不清的恨意。 看到母亲晕了过去，康家宝下意识想要冲过去扶住她，却发现自己直直穿过母亲的身体，这一刻才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小江看着他们俩离开后，又开口说：“姜队，你看看这个。”说着调出来张玉杰的资料，上面清楚地写着，有个妹妹张兰。 众人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不敢相信刚刚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和嫌疑犯有关系。 但是，为什么要杀康家宝，这依然是个未解的问题。 小江继续调查几个人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联系。 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佩思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听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醒了，有话要和他们说。 姜队开口说道：“小陈和小王辛苦走一趟，我们在局里等你们。” 陈佩思和王泽文点点头说好，临走前陈佩思问乐灵宝要不要一起去，今天乐灵宝一直跟着他们，还有点习惯了。 出乎意料地乐灵宝拒绝了，她甜甜的笑着说：“哥哥应该要去很久，我就不去啦，我得准时睡觉。”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脸色一变，陈佩思和王泽文不再多说什么，匆匆出门。 沈清走上前对乐灵宝说：“小宝，今天忙了一天了，我带你去吃饭。” 乐灵宝说好，又对姜队说：“叔叔，记得早点吃饭，今晚应该会很忙。” 还以为乐灵宝说的是医院女人的事，姜队笑着说知道了。 两个人出门，沈清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今天忙来忙去，都不知道现在已经九点了。 青山镇四季如春，九月份依旧如春天，没有让人烦躁的高温，只有温和的风吹走人一天的烦恼，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沈清带着乐灵宝去了街边小摊，进了一家面馆，把菜单递给乐灵宝说道：“小宝，你看看面有没有和你胃口的。”乐灵宝接过菜单，看来看去，看中了酸辣粉。 沈清有些惊讶地说：“你吃得惯吗？” “没吃过，不过想试试。”乐灵宝羞涩地笑笑，沈清笑着说“行”。 没一会面就端上来了，沈清吃的竹升面，对比对面乐灵宝的酸辣粉，显得清淡多了。 乐灵宝尝了一口，酸辣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有些被惊艳到，眼睛都亮了几分。 看着这个小孩子样子的乐灵宝，沈清怎么也想不通对方会时不时蹦出一句让人害怕的话。 吃到一半，沈清就接到电话，是姜队打来的，电话那边说道：“沈清，和我去一趟医院，康明和张兰那边有情况。” 沈清一听就立马放下筷子，迅速回应说：“我马上回来。” 付完款，对乐灵宝说：“小宝，你要先和我一起回警局还是等会自己再回去。” “姐姐你赶紧回去，不用担心我。”乐灵宝眨眨眼说道。 沈清大概了解对方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说：“吃完就赶紧回警局，外面你不熟悉不安全。” “知道了姐姐，姐姐再见。” “小宝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