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传说》 第1章 不眠之夜 “嘭!”一张八仙桌被掀翻在地,满的瓜果像一群游兵散勇,挤满了房间每一个角落。一位气质高雅的仙姑气得全身发抖,“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还要练什么孤山大阵?你们当初做那些缺德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现在还好意思说什么为了孤山一脉,说什么为了正道存亡?” 那仙姑越说越气,一屁股砸在椅子上:“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一灰袍中年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怒目横睁的吼:“你少在这里装清高,当年虽然你没有参与,但是你对道缘眉来眼去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装什么正义化身?当初你不也一声不吭的吗?你就算不是直接帮手,也是帮凶一个。” 仙姑气得拔地而起,“唰!”的一下拔出墙上宝剑:“你再敢乱说一句,我就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不要脸的东西。” 男的看这仙姑拔剑,立马起身:“怎么!被我说到痛点啦?要杀人灭口啦?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十六年啦,你的道缘又要回来啦?你又可以看到他啦。你气什么气?” “老娘灭了你!”仙姑剑气成花,仙术宛如一层薄纱,把整个屋子笼罩,紧紧包围。然后他宝剑一抖,所有的仙气立刻向那男人冲过去。灰袍男人不敢大意,立刻闪身。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椅子桌子瞬间灰飞烟灭,连一点渣都不留。 男的一甩袖袍:“贱人!当我怕你不成?”一道急风向剑气撞过去,又是一声巨响,门窗四散,屋顶也搬了家。好好的一栋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四面高墙。仙姑更是来气,剑气再抖又要冲上去。灰袍也怒火中烧:“想死,我成全你!” 正要发力,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都给我住手!”一道闪电从空中直劈下来,把两个人分开在两边:“混帐!敌人还没有来,自己先乱起来了,还是两口子先自相残杀!成何体统?”一身白衣的的道人从空中滑落,一身白衣,加上一头白发和白胡子白眉毛。好像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白色就再无其他颜色一样。 “师父!”仙姑和灰袍男人同时收回仙术向老人行礼。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大敌当前,两口子在这里打架?要是敌人真来了,你们还有力气杀敌?凡谷!去悔思洞面壁思过,没有接到命令不出洞。智净!去大殿给我抄写经文。”白衣老人看起来干净,可是说话的语气一都不和他的打扮相衬,给人的感觉落差千里。 “是!”凡谷行了一礼,就向后山飞身而行。眼前这个灰袍男人,让她有点反胃。 看到凡谷走开,智净才向老人家行礼:“弟子这就去抄写经文。” 白衣老人叹了一口气,也向大殿方向飞去。 大殿气势恢宏,修得富丽堂皇。绵绵香头燃着轻烟把大殿缭绕,智净面无表情,可是抓笔的手却吱吱作响。仿佛要把所有的气都捏在笔杆子里一样,但是师命难违,也只能在那里一笔一笔的抄着经文。 白衣老人飘落在殿前:“行啦!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啦。进来,有事与你交待。” 穿过大殿的一个暗门,走进掌门的屋子,白衣老人在墙上按开一个暗格,直接走了进去。 屋里别有洞天,是一个向山里面挖的山洞,洞里面很大,也很简单。一张玉床靠在角落里面,从顶洞上面照射下来的阳光正好照着玉床。上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 智净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师伯吗?” 老人吃力的睁开眼睛,仿佛连睁一下眼都要耗尽他毕生的力气一样:“你们来啦?” 他气若游丝,说话都喘着大气。 这个时候白衣老人坐在床边:“道法师兄!感觉好些没有?” 老人动了动嘴唇,好象了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师伯十六前闭关修炼《孤山剑决》,冲关没有成功,反而被剑决反噬。如今几百年的修行一朝丧,连一平常人都不如。”白衣老人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智净有点不敢相信,“《孤山剑决》不是我们孤山的镇山之宝,是多少修仙人毕生追求的梦想,师伯怎么这样子?” “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正是因为它的境界之高,所以修炼才会更难,反噬才会越大。千年以来,孤山真正修炼成《孤山剑决》的人,不出三人。十六年前,道缘盗走魔珠,我们无从追查他的下落。你师伯不得已,只有闭关修炼《孤山剑决》,因为这是唯一能战胜道缘的办法。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子,真是天意啊”白衣老人说得很无奈。 “事以至此,难过又有何用?道镜师弟,孤山看来此劫难逃,以后孤山只靠你了。”老人家眼睛都没有睁开,两唇微动。 “道法师兄,你会好起的。” “天难难违!想不到千年孤山会毁在我的手里,我不服!我不服!”道法突然双目圆睁,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很不甘心的断了气。 智净和道镜双双跪在玉床前,看着还是温热的尸体,沉默着。 此的空气仿佛被冰冻一般,连阳光都好似被冻住一样。良久道镜才开口:“现在交待你几件事,第一、你师伯仙逝的消息要封锁,不能让孤山上下知道,大敌当前,我们经不起这样士气的打击。第二、明天始我带领老一辈的弟子们修炼孤山大阵,现在这是唯一能抵挡道缘这个魔头的办法。第三,明天开始,孤山交由你打理,特别是青字辈的调教,你要抓好,千年孤山,几千修道之人,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上。” “那道法师伯的尸首怎么处理?”智净小心的问道。 “世上本就无一物,随处可栖身。既然你道法师伯是无声无息的来,那就让他无声无息的去。”道镜话刚说完,双手一扬,一道闪电从顶上的洞直射下来,击到道法身上。一瞬间尸首灰飞烟灭,玉床依旧干干净净,连一点残渣都没有。 那道闪电好似大地惊雷,从天上直劈孤山山峰。远处的一个树荫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好,有人仙逝。” 话音刚落从树荫里冲出一人。这树荫树枝交措,好象鸟巢一样,把树干包围,周围繁茂的树叶就象是天然的墙,把里面与外界隔绝。若不是里面有人冲出来,一定想象不到,那里居然还住着一个人。 这家伙,你说他是人,长得一身疙瘩起伏的,乍眼一看头不是头,眼不是眼。就冲出去那速度,带着风声,把一脸的疙瘩吹得整齐的向后飘起来。就象一根根肉须在身上飘,让人阵阵恶心。 天黑了,淡淡的月光轻轻洒落在大地,树林上面那丑八怪飞身而至。他不管自己丑不丑,双脚腾空,踩着树叶飞向孤山,在树尖飞驰而过。 突然一阵黑烟带着蓝色的火星从他脚底升起。他猛的一个翻身后退几步才隐住自己的身子:“孤山毒阵?” “说得没错。”这时一个沉吟的声音若近若远的传来。 “很早以前听师傅说过,每个仙宗一脉的山都有一个守护神。他们不问凡间俗事,只是一心守护仙山。想不到守护孤山的居然是一个毒阵法门。”丑八怪很是惊讶。 “守护神只是守护仙山,神魔不两立,你既然已入魔道,那么孤山自然不能由你再来去自如,回去!”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劝你最好别试,虽然一般的毒对宗师级别的人无效,但这毒阵,别说宗师了,连魔王来了也是有去无回。” “我偏不信!”丑八怪说完双脚一点,飞身冲向孤山山顶。但是身子刚一飞起,一团黑烟带着点点蓝色星火“噼哩啪啦”的将他包裹。他越是往前冲,越是感觉到黑烟的阻力越大,特别是那些黑烟象是无尽的泥潭,你越用力越被困得紧。最要命的是那些毒气,象是万把利剑直击人心,仿佛撕心裂肺,又让人肝肠寸断。 终于他受不住无穷无尽的折磨,退出阵外,“孤山懂得用毒的人没有几个?难是你?” “道缘,十六年不见,想不到你被魔珠侵噬成这样,你已经魔根深种了。但是魔珠还是没有认你为主,为了得到魔珠之力,你又何必这样。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道缘发出阵阵苦笑:“顺其自然?当你眼睁睁的看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你还能顺其自然吗?当你被污蔑成杀师叛徒有口难辩时,你还能顺其自然吗?魔珠是没有认我为主,但是我一样能让这些自称正道,背地里尽干着丧尽天良的畜生们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哈哈道缘越说越笑得苦涩,皱纹深陷的眼眶里,流出苦涩的泪水:“都说天理昭彰,可是天理呢?正道呢?他们在那里?我就是恨,我一定要把孤山给毁灭,让他们这些所谓的千年正道,带着他们的龌龊一起埋葬。” 他又一次冲向孤山顶峰。更浓烈的黑烟带着红蓝相间的火星又一次在他的周围响起,道缘双手托顶,愤怒的身影带着一团烈火直冲天空,然后又直冲地面。就在半空烈火与黑烟相撞,一团白光炸裂,四周又开始恢复平静。 一切都归于安宁,好象什么不曾发生过一样,浅浅的月光透过树叶,稀稀点点的洒落在地上。不知名的虫声,若近若远时有时无。淡淡的月光之下,一个轻巧的身影悄悄的飘落。一身整洁的衣服把自己装点得一尘不染,一纸折扇在手上轻轻的敲了又敲。透过隐隐的月光能看到那俊秀的轮廊。他轻轻的走向那刚才激战过的地方,在那里仔细观察了半天。 那个沉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想不到魔宗宗主今晚也光临孤山,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敢!不敢!每座仙山都有他们自己的守护神,绝大多数的守护神都是依山成神,仙术无边。今天晚上终于长见识了,这孤山的守护神,不是神,而是一个毒阵。难怪这孤山千年香火延绵、百毒不侵。”这魔宗宗主面对别人识破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慌张。 “看来今天晚上的贵客还不少啊!鬼王!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难得魔宗宗主也在,难得一聚。” 从黑暗里走出一位中年,长鬓飘飘青丝清秀,只是走路的时候脚不沾地,身不成影。好象永远都飘在空中一样。他很有礼貌:“宗主千年修行,依然风度翩翩,让人佩服。” “鬼王也不惶多让啊,谁能想到能统领鬼界的阎罗,居然长得这么眉清目秀,人畜无害。更上让人佩服。”魔宗宗主的嘴皮子一点不饶人。 鬼王也不计较,打个哈哈就带过去了:“这孤山毒阵还是头一次见,想不服都难啊。” “两位就不要在这里虚伪了,你们来的目的,并非孤山。你们要的东西也不在这里,请回。”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是不是有点可惜?”魔宗宗主摇着手里的扇子。 “不领教一下孤山毒阵,也着实可惜。” 话音刚落,两个人化作两道黑影冲向大阵,刚一进入孤山大阵,黑烟四起,火星四射,魔宗宗主把折扇飞舞形成万道光芒,在黑烟里划出一个圆,象一个气球把自己笼罩,然后向前,可是越向前,阻力越大,火星越强,他心里清楚,这里火星全是毒液,即便他是魔宗之主也不敢沾上一点,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伤及修行。 另一边的鬼王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把自己化成黑影与黑烟融为一体,然后形成一道龙卷风,但是越卷越觉得黑烟叠障,那些火星象上万把刚刀直接穿透心肺。他越用力那些火星的威力越大,然后自己全身的火星象烟花一样爆炸。 终于一道弹力从孤山上弹了过来,无声无息,却强劲无比,直接把两个人弹出老远。两个人趁机一个翻身飘落阵外,此时两个人都有些儿狼狈不堪。 “这毒阵果真厉害,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魔珠现身,也没有机会领教一番。”鬼王说话蛮中肯的。 “是啊,如果不是魔珠出现在这里,我们也不必来此。既然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在这里,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魔宗宗主自嘲的说。 “魔珠是来过,刚刚也闯了这毒阵,不过此时人已经走了。二位就此别过,去你们该去的地方。”话音一落,毒阵周边又恢复平静,静得那么清凉,百虫又开始惊醒,此起彼伏的叫着。但是魔宗宗主和鬼王都清楚,那个毒阵永远都在这里,如果他们想闯孤山,这个毒阵就是他们迈不过的深渊。一旦他们再次闯入,毒阵会再次起动,到时又是一场风起云涌的大战。 “鬼王!你我二人都是为魔珠而来,也没有必要虚伪,能不能得到魔珠,你我各凭本事。后会有期!”魔宗宗主折扇一收,双手背在身后,轻飘飘的就飞向远方。鬼王嘴角轻轻一笑,身影融入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熟睡的人们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刚刚的激战,清风抚过孤山,树影婆娑,也带起沙沙声响,象是摇篮曲安抚着沉睡的人们。只是山顶边缘的一个小院里,一盏枯灯还在闪着微光,一个少年,长得不算英俊,很是普通,普通到把他往人群一放,一点都不起眼,如果不留意都找不到他的存在。长得普普通通,却在那里麻利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各种草药,一会儿这里称一点出来往炉里放,一会在那里加一点药沙,忙得满头大汗。 加着加着,突然药炉里黑烟一冒,一团火光闪现“嘭!”的一声,药炉炸开了,药渣满地都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在院里弥漫。小家伙满脸惊愕:“哇!威力这么大?” “臭小子!叫你配点药方,你又给在那里给我配毒药。”话音还没有落,一个身影就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竹枝,举手就要打。 少年吓得翻身就围着桌子逃了起来:“爷爷,不就是配失误了一次药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失误!亏你说得出口,看看你配的药,还有脸说失误?要是失误能失误成你这样子,就撞了邪了。”老人家说着竹枝可不停。怎奈年数太大,加上屋里家具太多,始终少了些灵活,大多都被这个少年躲过了。 这小家伙,一会钻桌底,一会绕柱子,东躲西藏,其实心里清楚,自己弄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毒药,只是没有想到威力这么大,还把药炉都炸开了,爷爷想不生气都难。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气,你消消气。”少年躲在桌子下面求饶。 “这是你第几次说这话了?让你好好的做药方,你倒好,你在这里配毒药。咋的,想毒死谁啊?”老人恨铁不成钢,说着说着就打过去。 小家伙边躲边闪的说:“爷爷,说也奇怪哈,你看这药要是配对了就是救人的良药,要是配错了就是害人的毒药,这药材倒底是药还是毒啊?” “是药是毒本身就没有界线,全看人心。用在救人的时候它就是药,用来害人的时候就是毒。所以学医先修德,不然学得越精为祸越深。”老人家打了一阵,出了气了也就不想再打了,反正打了他也不改。 “可是不明白毒理,怎么知道对应的解毒医理呢?” “药毒本就一家,救人就是药理医理,反着用就是毒理。每次让你配药,就是要你明白药理医理,你倒好,每次都变着花样的给我配一些毒药。心不正,术永远不正,早晚会走上邪路的。”老人家越说越气。 “爷爷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效果会怎么样,再说了,我也没有害过人啊。”小家伙可乖巧了,忙给老人家倒杯茶过去,让他顺顺气,省得又是一顿竹子飞舞。 “身为医家,要心系天下,只有以天下为胸怀才能立身修德,如果只是一味的钻研药性,最多只能成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永远成不了医家。”老人家喝了喝茶,顺了顺气,这小家伙太淘气了,时不时的要被他气得难受。 “唉!什么医家不医家的,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只想开开心心的医几个人,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行了。那些什么医家之类的事,可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做的。”小家伙一听这个就难受,他可不想成为大家,他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老人家一听就来气:“我让你平平淡淡!”说着竹枝就挥出去了,少年猝不及防,重重的挨了一下,疼得哇哇大叫:“不就是想平淡一点嘛,有啥不好?” 又想钻桌子的时候,发现已经被爷爷堵死了,无奈之下只好逃向院里。但那里太空矿了,不好躲,但只有逃出去了再说。他转身就冲出去,老人家这下合了意了,屋里家具多,打坏了心疼,这院里宽敞,打起没有那么多顾虑。小家伙绕过石桌,还是挨了几下,突然抬头看到院里的药棚,里面有爷爷种的药材,他就要冲过去,那可是爷爷的心肝,可心疼了。往里一钻,爷爷就拿他无可奈何,这招百试百灵。 老人家看出他的心思:“你再敢跑向药棚,我就用毒砂阵把你困住,到时候毒哑你几天。” 一听到这个毒砂阵,少年就不敢跑,那玩意儿不止只难受,更是要命。疼得钻心不说,更是全身一动也不能动。要是被困住,那比挨打惨十倍,可是站着挨打又不是他的风格。 正当他黔驴技穷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就象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飞身就冲了过去:“凡音姑姑!凡音姑姑!快救命啊!”那身影快如离弦的箭,把老头都吓了一跳。 第2章 邪恶之徒 二、邪恶之徒 来人衣袂飘飘,一衣紫衣把她妆点得超凡脱俗好像一尘不染,却又满眼慈爱。气质看起来孤傲冰霜,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 少年躲到她身后:“凡音姑姑,救命啊!” 凡音莞尔一笑,这小子又做啥坏事了,能把长根老人气成这样子。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脸:“破晓!你又干啥坏了?把爷爷气成这样子?还不去认错。” 少年无奈的探出头:“爷爷,我知道错了,看在姑姑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呗!”说完又把头藏回去。 这哪里认错啊?分明就是耍无赖。长根老人本来就是装出来生气的样子,看到他这鬼样子,再也绷不住那张脸了。忍不住笑了:“这个臭小子,叫他配药方,他倒好给你配一堆毒药,还把药炉都弄坏了。” 凡音也是一脸无奈,这破晓很聪明,悟性很高,学东西也很快。可是就是皮得要命,一个不留神一准给你惹出祸来,所以少不了被长根老人修理。 正是因为这样子,他别的本事没有见长,逃命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两脚一蹬,跑得比兔子还快。凡音一把将他拉出来:“让你皮,去抄《千草经》,没有抄完不准睡觉。” “啊!”破晓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 “敢讲价一句就加一遍。”长根老人不等破晓说话,补上一刀。 “这就去!”话音还没有落,人已经冲向屋子了。 “进来坐!这么晚了还过来看他。”长根老人把凡音请进去。 “长根伯伯,你就不要客气了,明天开始凡字辈以上的子弟们都要去修练孤山大阵。” “孤山大阵哪有那么容易练成。” “大敌当前,这是唯一能救孤山的办法,再难也要试试。倒是晓儿太皮,给你添麻烦了。” “瞧你说的,有他作伴倒也不觉得孤独 ,这小子悟性很高,很讨人喜欢的。” 凡音深深的向长根老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往回走。缓缓的消失在夜色里,长根老人看着她消失在夜幕之中,欲言又止,也转身向屋里走去。 屋里油灯闪烁,破晓很努力的抄着经文。比起爷爷的那顿竹枝,这抄写经文简直就是人间天上,看到长根老人一个人回来忙问:“爷爷,姑姑呢?” “你姑姑回去啦?” “啊?坐都不坐就回去啦?” “为什么要坐啊?她是来看你的,看到你这么皮,把她气走啦?” “爷爷!”破晓信以为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故意?要是你真的故意的,看我不打折你的腿。”长根老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晓儿!你是你姑姑十六年前从山下捡回来的孩子,她发现你的时候,你娘已经过逝了,她把你抱回来,待你如亲生一般,将来你要好好孝顺你凡音姑姑。” “知道!爷爷,怎么今天你们都怪怪的?” “明天你姑姑要去练孤大阵,听说孤山自开山以来也就只练成过五次。每次练阵都有不少弟子有去无回。” “好好的练阵干嘛?” “孤山正面临着大浩劫,能不能逃过这次劫难还两说。”长根老人显得心事很重,“你也别抄了,早些睡,明天一早起来晒药材。” 早上的孤山鸟鸣阵阵,本就青幽的山林在鸟鸣中更是幽静几分。分晒完药材的破晓又拿出《药理通鉴》在那里翻看。长根老人在旁边的桌上一边小心的摆弄着几根竹棍,一边喝着茶。 忽然院门口冲过来一群人,一个个很是别扭,有的鼻青脸肿,有的一瘸一拐,还有的相互帮扶,没有一个人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要不就是几个脚印,要不就是一身尘土,乱七八糟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上面还带着点点血痕。 破晓被这阵式给吓得跳了起来:“爷爷!这是要逃荒么?” “闭嘴,快去准备伤药和接骨的绑带,你没看出来他们都受伤了吗?”长根老人把桌的东西一把捞到一边,然后开始准备。 人群进来了,有哭的,有叫的,有笑的,有闹的,活象集市一般。只是这些赶集的人全都灰头土脸。 “一个首徒的确定日,怎么闹成这样子?”长根老人很纳闷。但也没有闲着,叫破晓帮忙处理伤员,自己也忙得双手翻飞。 破晓拿出绑带,顺手抓起几根竹杆,用脚一跺,把它们跺成几截,然后两指再一掰,直接掰开两片。然后冲到一个看起来手已经断的少年面前。 问也不问,直接就冲那少年说:“你娘呢?”少年还没有回话,只见破晓双手捞那只断臂直接先轻拉一下,再往上一顶。只听得“咔”的一声,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破晓说:“接回去了,七天不能用力!”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那股钻心的疼。“娘啊!”一下就哭出来了。 破晓摇了摇头,都接回去了,还哭个啥?接回去以后就不怎么疼了,那家伙怎么那么秀气。又走到一个捂着手腕的少年面前:“你用伤的手捂着伤口有用吗?” 那少年很奇怪,自己的另一只手没事,他怎么说有伤口?他回答:“这只手没有受伤啊。” “没伤?拿来我瞧瞧,我看着就象受伤了。” 少年刚把手伸出去,突然感觉断的腕被人提起,然后“咔咔”两声,被人转了两下就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可是刚刚转的两下子,真的好疼。他“啊”的一下跳了起来,然后蹦了几下,只听到破晓说:“七天不准拿重的东西,不然还会脱臼。” 旁边受伤的看到破晓的来不来就是“咔咔”几下的,然后听到那些被医的少年叫得象杀猪似的,一个个的被吓得不轻,这那是医者父母心啊?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破晓才不管这些,他看到一个抱着腿,怀里还揽着一树叉的人,看样子是腿断了,得赶快给他接回去。他这一去不打紧,那断腿的中年人吓得脸都白了,心里想着:妈呀!宁愿扶一辈子拐杖也不要他来“咔咔”那两下,那可要了小命了。 他起身就想逃,可刚转身就被一个力道按倒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断的腿上被一只腿踩着,然后两只抓着伤口处左右各一晃,再往大腿上一送,清晰的感觉到腿上“咔咔咔”的不停,疼得他双手乱抓,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然后就感觉有东西把自己的断腿绑起来了,手脚很麻利,没几下就感觉绑好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个月都要用拐杖,这只脚不能太用力,不然就废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哭这样子?至于么?”他一回头,就看到破晓走向下一个伤者了。 破晓还没有走到,那伤者就哭起来了,死也不肯让破晓给他治。破晓也不管他,直接走过去:“你身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娘?”伤者刚一回头,只感觉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伤口上,“咔”的一声,骨头就接回去了。他还没有“哇”出来,就听破晓说:“敢哭我就再踩一下。”他吓得脸色苍白,再感觉伤口的时候,好象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破晓几下子就绑好断脚,又走向下一个。那些伤者看到破晓,感觉就是屠夫来了一样,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怎么还遇到这一个怪大夫,这到底是在医人还是在杀人?可是现在身上有伤,跑不了,只有悄悄的把脚步往远离破晓的地方移。 可是这家伙就是不管,三下五除二的就处理了一大堆,没多久,他走过的地方,伤员都差不多把骨头接回去了,绑竹片绑了一堆。哭闹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多了。 破晓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大家的感受,这个时候他走到一个女孩面前,女孩子面色铁青,两只捂在胸前,冷汗带着泪水汇在脸上。能感觉到她的疼,但也能看到她脸上的倔强。 “肋骨断啦?” “不知道!” “怕啦?” 女孩子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想伸出手,这个时候只看到一只手晃到自己的肋骨处,一阵钻心痛刚发出来,就听到“咔咔”两下,刚刚受伤的地方就没有那么疼了。 “这一个月都不能太过用力,肋骨再断就很难接了。” 破晓说完也不理她,又向下一位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太多的少年,尽管又手下垂,身上好几道伤口,脸上的伤也是一道一道。但也掩不住那张帅气的脸庞。 他盯着破晓,一声也不吭,也一动不动。破晓走过来,轻轻提了一下手臂,那少年的汗水象泉水一样冒了出来,剧烈的疼让他眉头锁得更深,却一声也没有叫出来。 破晓心里暗暗佩服,比起刚刚那些哭天喊地的人,这少年真的能算得上英雄气概。“叫什么名字?” “青扬”少年刚回一句,就听到左手“咔咔咔”的几声,又是一阵剧痛让他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疼就叫出来,会好受一些。”这种被手法打断的手,接回去有多疼,作为医者的破晓不可能不知道。 “还行。”青扬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怎么会伤成这样子?” “比武的时候,他们父母见孩子打不过就出手,然后就乱打起来了。”青扬还在说话,又是听到右手“咔咔咔”的几声,他双眼紧闭,满脸通红,全身忍不住一阵抽搐。只是那一阵剧痛之后,感觉双手已经有感觉了,也没有那么疼了。 破晓没有再说话了,刚刚说话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接骨头的时候会很难接。现在接上了,就是处理伤口,那就简单多了。 他一边擦着伤口,一边上药,没有多久,青扬的脸上裹了一层布,身上也绑了几圈。“这几天不能洗澡,后天过来换药。” 破晓说完就走向下一位,青扬一言不发,身子挺得笔直,慢慢的向大殿走去。 从上午忙到下午,终于把一群人处理好,破晓累得瘫坐在地上。半晌仆人们送来几口饭菜,破晓胡乱的扒拉了几口就发起了牢骚:“这孤山啥时候成了逃难地了?一个个的伤成这样子?” “今天是青字辈首徒确定的日子,每一个辈份首徒一定,就是那一辈的大师兄,可以修行更好的仙术,当然啦,首徒是比武比出来。”长根老人也在纳闷。 “象今天这样比武伤者一片的时候多吗?” “臭小子!你想说什么?”长根听出破晓不怀好意。 “我只是想说,争个首徒有意义么?你看我都不争。” “你得有资格才行啊,孤山门规森严,非孤山一脉的人不得入室收徒,你是你凡音姑姑抱回来的,你永远都成不了孤山的弟子。” “说得谁稀罕似的,他们是孤山弟子又咋样?还不是一样来这里让我医。”小人得志的嘴脸说的就是破晓现在这个时候。 “啪!”的一声,长根老人也懒得废话,直接就上竹枝打到破晓的屁股上。疼得这小家伙“啊”的尖叫着跳了起来,然后飞一样的逃开了。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破晓就被长根老人安排往大殿送治伤的药,走到半路的时候,看到路旁的树林里围着好些孤山的弟子,乍眼一看,好几十人围在那里。 这么热闹的事那少得了破晓的身影,他本就没有修为,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这一堆人把两个人围在中间,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还绑着自己昨天包扎伤口的绑带,正是青扬。女的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女的被围在中间,眼神有点惊慌,但表面上还是很镇静。男的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那些人。 而这边带头那人身材很匀称,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他围着青扬绕了几圈:“啧啧啧!伤成这样子还摆酷?被打得还不够?” “青叶!你不就是仗着你爹是智字辈首徒,才敢这么不要脸么?本身就是废物一个。”女的伶牙俐齿。 “青云,你可得想好了,我爹现在暂管孤山,想提升修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呸!” 青叶那受得了这气,举扇就要打。青扬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青叶踢倒在地上。 青叶咬牙切齿,被一个双手受伤的人直接踢倒,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给我好好的教训他们。” 那一堆围观的人好象就在等这一句话,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冲上去,青扬本来双手就有伤,有修为也难用上,那是这一些人的对手,两个人很快就被围殴倒地。 “哇!这么多人欺负两个人?脸呢?”破晓实在看不下去了。 声音不大,但这话特别剌耳。青叶一抬手,让那帮家伙停下。青扬的身上又增加一堆脚印,昨天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水开始流出来。女的也好不到那里去,捂着胸口,汗水把脸上的泥都弄花了。看起来特别狼狈。 破晓这回想起来了,那女的就是昨天接肋骨的女孩子,看她的样子,刚刚又被人打到伤了,不过看样子只是旧伤被打得疼,还没有到再次断裂的程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要是肋骨再次断开接回去就有点难了。 青叶拍着折扇:“那家的疯狗,敢跑到孤山上来乱叫。”因为破晓不是孤山弟子,衣着和他们都不一样,一眼就看出不是孤山上的弟子,但这样的人还能跑到孤山上来,所以这人肯定有点来头。 “他是药院的破晓,长根老头儿的孙子。”有一个手上绑着竹子的家伙对青叶说。 破晓一看就是昨天自己医治的人,想不到他居然这副德性,早知道他这样子,昨天就应该再让他“嗷嗷”叫几下。 “我说那家的狗呢,原来是药院的狗没有拴好啊?你不在药院当废物,跑到这里干嘛?”青叶一听是药院的人,一下子就嚣张起来了。 “哦,没事就跑来看废物打人啊。” “找死是不是?”青叶气得一脸通红。 “几十个人,打两个受伤的,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废物?”青叶举扇就让人上去打。 论打架,破晓不懂修术,那能打得过这些孤山长大从小修术的人。可是论逃跑和炼毒,那他可是从小练到大,可以说是如火纯青。 青叶他们也有点不把破晓放在眼里,只有三个人撸着袖子过来,还没有走到破晓跟前,只见一团粉雾散开,三个家伙感觉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青叶看得心惊,这家伙用的啥玩意儿?他不是不能修术吗?这下子他们不敢大意了,几十个一起冲向破晓。 破晓两腿一蹬,在树林绕着他们跑了几圈。当破晓再停下的时候,那几十个人包括青扬和青云都在那里呕吐,“哇!哇!”每个人面前都吐了一大滩,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有的更夸张,连胆水都吐出来,黄的白的吐了一地。 破晓走到青扬和青去的身边,掏出两粒药丸:“吞下去就没事了。” 青扬青云立刻服下。破晓走到青叶身边:“论打架呢,你们厉害。可是你没有听说过吗?别欺负医者,不然你咋死的都不知道。” 青叶还在吐个不停:“你倒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哇” “你早上吃的啥?这么臭?”破晓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顺带一脚把青叶踢开,“你说你,穿这么好看,吃这么臭的东西,你不觉得反差很大吗?最无耻的是还要吐出来,废物!” 青扬和青云已经没事了,向破晓走过来行礼:“谢谢!” “没什么的?这会儿想打他们么?他们现在还不了手,包你们打个痛快。” “打一个不能还手的人,没意思。”青扬不想乘人之危。 “他们不会有事?”青云有点担心。 “这种毒,毒性弱,只是让人呕吐一下而以,半柱香的时间就没事了。我们走。”破晓自己配的毒,心里很清楚。 三个人走向大殿,三个人从此结缘,没曾想,成也是你,败也是你。也是三个人之间的缘分,成了永远都解不开的结。 送完药刚出大殿,就看到几十个孤山的弟子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破晓很纳闷:“你们想干嘛?想拦路打劫吗?” 几十个人也不说话,就是把他们三个围住。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青扬,青云你们两个,居然勾结邪恶之徒,对自家师兄弟下毒手。” “戒律师叔,我们没有。”青云急得眼红对着戒律院的掌事凡通说道。。 “我说这位大叔,你弄清楚了吗?我怎么就成邪恶之徒了?”破晓莫名其妙的被戴大帽子,心里特别不服气。 “放肆!孤山岂是你张狂的地方?”凡通冲着破晓吼着。 “哦,几十个人打两个受伤的人,你看不见,我还没有打他们,只是劝架的,你就把我当成邪恶之人了?还有没有公理?” “孤山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来啊?把这个邪恶之徒拿下,青云青扬各杖责二十,面壁思过。”他大手一挥,一众人蜂拥而上,青扬青云不敢还手,直接被押下过去就是一顿杖打。破晓趁他们还没有围上来,就先跑起来了,一会儿俯下身子钻入人群当中。顿时院里乱作一团,尘土飞扬,鸡飞狗跳的叫声连连。 在乌烟瘴气中,破晓爬出了人堆,向外面跑去。 凡通看得眉头直皱,几十个修行之人,抓一个不懂修术的人居然抓得这么吃力。当他看到破晓从人堆里钻出来时,急得指着破晓冲人群大叫:“一群饭桶,他在哪儿,给我抓住他。” 几十号人听到凡通的叫声,才站起身子,朝着破晓追去。 破晓两腿跑得飞快,可是身后的人越追越多。因为孤山的弟子们看到他们孤山的人在追一个外人都纷纷加了进来。一些不明就理的人也跟着跑进来揍热闹,一时间咿咿呀呀的跑出一条长龙在山上游走。 破晓没有修术,和他们相比跑起来很吃力,可是身后的人越来越多,甩是肯定甩不掉了,他顺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包包药粉,边跑边往身后扔。 这一扔不打紧,身后的人追着追着就出问题了,有呕吐的,有抱着头乱叫的,还有跑着跑着就晕倒的。再后来追的人越来越少,也没有人再敢追上来了。 凡通在山上气得跺脚:“看你往那里逃,去药院拿人。”说完就往药院走去,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子难受。 他感觉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没曾想到他也中招,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快去药院,把长根叫来解毒。”说完就闭眼运行修术抵抗毒性。 第3章 魔珠再现 长根老人正在摆弄竹枝,几个孤山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长根爷爷,不好啦!破晓毒翻了好多孤山弟子,凡通师叔也中毒了,叫你去解毒。” “啥?”长根老人急得手一抖,桌上的竹枝全都抖乱了。 “青叶带着一帮弟子围攻青扬和青云。破晓看到了就出手相救。凡通师叔就说青扬青云勾结邪恶之徒毒害同门,要抓破晓,然后破晓就施毒了。”孤山弟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喘着大气给长根老人爷汇报,也真够难为他的。 “破晓呢?” “跑啦!凡通师叔让你去解毒。” “哦哦哦!我这就去拿药箱,你等我一下。”长根老人好像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没一会儿长根老人就来到那些弟子们中毒的地方,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平时破晓配药时配出来的毒,本来是要研究毒性的,这下好了,全都用到这些弟子们身上了。 不过长根老人也奇怪,怎么这么多人要抓破晓。不就是路见不平出手而已嘛,怎么满山遍野的人都在中毒呢。 他走到凡通面前,看到凡通面色发青,一搭脉就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只见长根老人从药箱里拿出一片树叶让凡通含着:“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一种迷性的瘴气,含这片树叶,片刻就能解。”然后又给身边的几个弟子解除毒性。 对着身边的几个医仆说了相应的解毒办法,也叫一些孤山弟子一起去帮忙。没有多久,满山遍野的人也都能起身慢慢往回走了。 凡通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咬牙切齿:“长根!破晓毒翻这么多孤山弟子,你必须把他交出来,我要按山规处罚他。” “凡通戒律!我想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罚他呢?”长根说话不紧不慢。 “按照山规要打折他的双腿,不准踏入山门一步。” “哦!” “你哦什么哦?我问你,破晓呢?”凡通看到长根打哈哈,气不打一处来,“你包庇孙子,一样是犯山规的,只是念你老迈,才不计较,如果你不交出破晓,就把你与他同罪论处。” “凡通戒律!并非我不愿意交出破晓,是这孩子压根儿就没有回药院,你不信就问那几个来报信的弟子,我也在找他。” 凡通叫来刚刚去报信的弟子,得知的确是没有看到破晓之后,一甩衣袖:“如果胆敢包庇他,就把你同罪。”今天的脸丢得够大了,气得满脸通红。要是再抓不到破晓,估计今天的事会成为孤山永远的笑话。 长根转过身子慢慢的走向药院。刚进药院,他就进了屋子,刚刚还一张祥和的脸马上变得严厉,柔和的眼光变得犀利起来。双手一背,马上人影就消失了。 破晓累得跑不动了,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人追来。自己的毒虽然不至于毒死他们,但是毒翻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曾经熟悉的孤山,感觉突然变得莫生。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回家怎么向爷爷交待,还有孤山上的那个凡通,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山洞,那是爷爷带自己采药休息的地方。以前和爷爷采药,累了就到这个山洞里面来休息。他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两眼金光。 里面有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里面,他冲了过去:“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你小子那点心思能瞒得过爷爷吗?”长根老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对不起!爷爷。我又闯祸了。”破晓知道这次的祸不小,主动认错,此时就算是爷爷打他骂他,他也认了。 “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就不要去后悔。其实世上本无对错之分,全在于人的本心。如果是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应该坚持,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破晓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可是山上的戒律不会放过我的,也会连累你。” “他们要我把你交出来。莫说你没有做错,就算你做错了,也由不得他们处罚。”长根对凡通的做法很不屑,“破晓!你不是想成为真正的医者吗?” “以前想,现在不想了。” “没志气!”长根摸着破晓的脑袋,“想要成为真正的医者,其实并不容易。除了精通医理,更要游历天下,云游四方。只有把医术用到民生之上,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医者。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正好遇到这档子事,你就下山去游历一番。让你的医术到生活中去真正的历练一下。” 长根老人说完就拿出一个药箱和一个包袱:“这是爷爷给你准备的东西,你这就出发。” “爷爷!我不想走。” “爷爷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你不出去游历一下,是增长不了见识的。这一次你下山,除了治病救人,更要体会民间疾苦。天下殊途同归,只有心系苍生,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家,爷爷老了,只希望你将来能有所出息,能比爷爷强。去!”长根老人说得坚定无比。 破晓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他拿起长根老人为他准备的东西,又向长根老人跪下叩了头:“爷爷!我不在你身边,你多保重身体。我游历回来之后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好好的在你身边照顾你。” “好啊!下山去!记住!世个本无正邪之分,只有心中的坚守能否坚持。只要心怀天下,记得自己的初衷,就永远没有邪恶。” 破晓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回首的向山下走去了。从小在孤山长大,这一次独自下山游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方。长根老人看着破晓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两颗老泪终于流出了眼眶,他挥了挥衣袖,人影又消失了。 孤山顶上,凡字辈的弟子都坐在山峰顶上,道镜在山顶正给大家讲解孤山大阵的要意,突然一弟子走到他耳边耳语了一阵。道镜听后拿过纸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交给来人:“把它交给凡羽,然后带她下去。” 来人拿着纸条来到凡羽身边,递给她:“掌门师叔让你去大殿打理事务,你不必参加孤山大阵了。” 凡羽从来都是一脸冰霜,看不出喜怒哀乐。她接过纸条,依旧一脸冰霜的起身走向大殿,好象她从来都不会笑一样。 道镜看着她走后,接着说:“孤山大阵,阵阵相连,相互呼应,一阵启动阵阵启动,相生相克,各阵脚弟子守护好自己的阵眼法门,环环相扣相连。我现在把各阵脚法眼以及各弟子的守护阵眼标明出来,大家要记牢,然后一起修练阵法。” 说完一层气体把大家笼罩,在气体上标明大阵的点位,以及各弟子镇守的阵眼。 孤山大阵以孤山为界,正好与守护孤山的孤山毒阵重叠,只是道镜不知道孤山毒阵的存在,更不知道孤山的守护神原来就是一个毒阵。 弟子的思过房门口,凡羽提着一大捆书,把门推开。里面跪首青扬和青云,两个少年屁股上血渍斑斑,那二十杖下来不是一般的重。他们看到凡羽进来,一动也不敢动。又不知道这个凡羽要做什么了,反正在孤山上,一旦犯了门规,就会屋漏偏缝连夜雨,船破尽吹顶头风。坏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找你。 凡羽那张冰块脸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两的师傅。你们思过的时候把这一捆书给我背完。”说完把书一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青云看得头皮发麻,说是一捆书,那个捆字得打上引号才对,大得象小山似的。没有一百本也有九十九本。 她看向青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要背完这么多书?能行吗?” 青扬一言不发,抓起一本就背了起来。 青云无趣,只好跟着背。屁股上的新伤让她不敢坐,只好趴在席上背起来。在她看来,宁愿再挨两顿打也不要背这一捆书,而且这个新来的师傅,脸冷得象冰块一样,以后肯定有得受了。 山上忙得天花乱坠,山脚下的人也没有闲着,特别是那个奇怪的树荫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低吼。那声音象是巨兽惊醒,又象猛龙升天,一声声又洪亮又愤怒。 道缘正在那树荫里,对着一颗发着明亮光芒的珠子施法,他把自己的法力化成一团紫色光芒将那颗珠子罩住,然后不断的收缩再收缩。 而那颗珠子发出耀眼的白光,象万根刚针四射,抵抗着道缘的法术。道缘越是用强,珠子的光芒就越亮。就象要冲破牢笼的巨兽在不停的挣扎。 “十六年来,你虽然帮我把修为提升了几层,可是你一直不认我为主。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收服,成为你真正的主人。”道缘使出毕生的修为,把那团紫色光芒再收缩。 只听得一声巨响,树荫被炸得支离破碎。爆炸的气浪卷起一阵狂风,把周边的树木直接折断。 “不好!困阵被破!”道缘大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 魔珠象是挣脱束缚的巨龙,一飞冲天,直接飞向了远方。道缘飞身就追了出去,直接追着珠子飞行。 破晓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间路上,离开孤山感觉自己象失去依靠一样,可是爷爷说得对,只有在游历中才能真正的提升自己的医术,虽然没有想过要成为真正的医术大家,可是能提升自己的医术,也很重要。 正走着,就听到前面村子里一阵哭天喊地,时不时的还带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一路小跑过去,走到村口就看到一群怪模怪样的家伙,有的长得象只动物说是獐头鼠目都已经美化了,有的长得歪瓜裂枣。然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把村民们围在中间。另一些就扑向村民的家畜,什么牛羊鸡鸭,一只也不放过。 村民们看着自己辛苦的家禽就这样子被这些家伙糟蹋了,急得放声大哭,本来就是艰苦年月,就指望这些东西能换点钱养活一大家子,那知道遇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破晓看得心惊,长这么大,象这么吓人的家伙他还是头一次见。但自己只懂医术,不会打架。他急得打开药箱,惊喜的发现,自己配的毒药,爷爷居然都给他装在里面了。敢情爷爷也是怕他游历吃亏,让他用毒自保。难怪在分别的时候,要他坚守本心,原来用毒也看对象,用途是对的就行。 他正要出去,就听到一声音从空中传来:“那来的妖魔鬼怪,敢在孤山的地界闹事?” 话音刚完,四个孤山的弟子就从天而降,落在那些魔怪中央。 为首的那个魔怪一点也不惊慌:“孤山?啥玩意儿?没听过!” “找死!”一孤山弟子大怒,挥起手中的宝剑,形成千道剑影,直劈向那为首的魔怪,只见魔怪把手中的鬼头大刀一挥,一道金光直接撞上剑影。“轰”的一响,魔怪没有动,那孤山弟子倒退了几步才停下,脸色苍白。 这一交手下来,孤山弟子明显吃亏。他暗叫不好,对着带头的孤子弟子说:“青虹师兄,遇到硬茬了。” 青虹一笑:“不硬还不好玩呢。” 说完宝剑一挥,一束银光直冲为道的魔怪,魔怪不敢大意,举刀猛挥,刀影重重的砸在银光上,又是轰的一声响,民房倒了几间。两个人各退两步,只是青虹胸口一阵翻滚,汗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看来这个茬不是一般的硬。 魔怪哈哈一笑:“这就是孤山的本事?本座魔宗七将之中排第六,人称刀魔。”他把刀一扛,“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多管闲事?这些村民没有修为,喝他们的血不如喝家禽的血,但是家禽的血比起你们的血,差的更多。既然来了,就给我们的兄弟们好好补补。” 他举猛的一砍,几道刀影直劈那四个孤山弟子。四人不敢大意举剑合力一击,光影过后,四个弟子宝剑被折,纷纷挂彩。而村民们早就吓得躲回屋里,连偷看的胆量都没有了。 刀魔哈哈大笑,带着众魔怪走向这个受伤的人。四人象是待宰的羔羊,困在中央想反抗,却已经受伤,即是悲愤又是无奈。 破晓已经吓得不轻,可是眼看这四个孤山弟子要死在这里,也心有不甘,于是颤着两腿走出来:“喂!丑八怪,以多欺少啊?” 刀魔被人家叫丑八怪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么颤抖的声音骂他丑八怪的还是头一个,他回过头:“你一个小破孩儿,叫我啥?” “丑八怪啊!”反正已经叫出来了,破晓一做二不休。 “你再说一遍!”刀魔怎么都不敢相信,一个普通的凡人敢骂他。 “说真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明知道自己长得丑,还要出来吓人,就真的太不应该了。”破晓骂人专揭短。 “敢骂我们首领,我要你的命。”一个魔怪冲向破晓。 破晓把手一扬,那魔怪眼前一黑,倒下了,倒下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哟呵!有两下子。”刀魔来了兴趣。 “就你们歪瓜裂枣的样子,还敢出来混?你们是怎么活动现在的?”破晓一试成功,更有了底气。 刀魔早就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又被他这么气,再也忍不住了:“到了阎王殿,让阎王告诉你,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说完一刀直接劈了过来,破晓双腿一蹬,逃命功夫施展开来,绕过两棵大树,才躲过一击,他不冲向刀魔,反而绕向那些魔怪。魔怪们只觉得一个黑影在他们眼前恍动,然后眼一黑就倒下了。 刀魔那受过这样的打击,自己刀过之处,虽然说不上每战必胜,但至少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无语过,打不过还好说,那是本事不足,可是被小家伙耍猴一样,自己没有砍到人家,带来的魔兵全被他弄翻了。 刀魔呀呀大叫,大刀乱舞,只见村民的房子被他劈得左一块右一块的。挥着挥着他觉得这刀越来越重,渐渐的再舞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气踹嘘嘘。 “没气了?”破晓大摇大摆的从墙后面走出来。 “丑八怪,告诉你也无妨。你中了我的毒啦,我的毒不是很厉害,但只有宗师才不会中我的招,因为宗师百毒不侵,可惜你不是宗师。”破晓走到刀魔面前,“啧啧啧,长得一脸坑坑洼洼的,咋的,你出生的时候遇到地震啦?把你的脸压得这么山峦叠障,此起彼伏的。” 刀魔气得脸是白了又紫,紫了又白:“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日后我见到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杀你干嘛呀!我是医者,我只医人,不杀人。”破晓掰开刀魔的嘴,塞进一颗药,“不过也不能让你为害人间,这颗药毒性不大,但是七天之内,如果你再敢喝血,就会形成剧毒,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 “破晓!” “我记住你啦!”刀魔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 破晓把他的那些魔兵一一救醒,不也全解毒,怕他们再围攻自己,但回去问题不大。 他走向青虹他们四个,掏一些药丸让他们服下,很快四个人就脸色红润。 青虹面色很是为难:“破晓!凡通师叔正在通缉你,但刚刚你又救了我们。” “我们这次当没有见过你,你走!但就算我们不带你回去,别的师兄弟见了你也会带你回去的,你自己多加小心。”另一个名叫青风的弟子补充说。 “好歹他也是一个戒律,怎么这么记仇。”破晓很不理解。 “背后不论人非,何况他是我们的师叔,破晓,你多珍重。”青虹说得很腼腆。 这时候一呼呼的风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呼啦啦的象狂风过境一般,五个少年都被风声惊住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颗明晃晃的珠子在空中飞行,一个满脸疙瘩的人飞在珠子后面猛追。那风声就是他们飞行破空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阵逛风就把他们掀翻在地。 破晓没有修为,被吹在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个疼,简直是深入骨髓。他心里骂道:“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不知道飞高一点吗?飞这么低,想撞死人啊。” 他扭了半天才坐起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里钻里进。然后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往肚里滑。 “咕隆!”一下,感觉到胃在抖动。然后那个满脸疙瘩的人和青虹他们就看着自己。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钻到我嘴里啦?”破晓感觉象是在做梦。 “给我吐出来!”道缘不敢相信,这魔珠居然这么认主,还是认一个不懂修为的少年。 “我真有吞东西?” “你不吐,我就剖膛。”道缘气得冒烟。 “不用,不用!我是医者,我有带泻药,我这就拉出来!”破晓无缘无敌的吃了人家的东西,也觉得理亏,翻出泻药就吞下去。 一会儿肚里就哗哗作响。那声音老远就能听到。 破晓忙找个墙角蹲下,只闻得一阵臭气冲天,把道缘他们五个都臭得捂鼻。 “拉出来啦!拉出来啦!这就还你。”破晓用树叶包着那珠子,摇晃着手。 他刚站起身子,突然那珠子一飞而起,然后又飞快的冲进他的嘴里。 刚刚的那种感觉又重头再来一次,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呕!呕!”的吐了起来了。 能不反胃吗?刚刚用泻药拉出来的东西,又从嘴里飞进去。 “呕!”破晓趴在地上,胆汁都吐出来了。最要命的是,刚刚出来的气味还是那么刺鼻。 他吐得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他一看到道缘就想起那珠子,然后又“呕!” 第4章 神魔初战 青虹他们四个看得目瞪口呆,也觉得阵阵恶心。但是旁边有一个满脸疙瘩还带着一脸凶相的怪物,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破晓吐得全身无力,还在“呕”个不停,到最后啥也呕不出来了,还是觉得胃里阵阵翻滚。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吞下去的什么?”道缘又气又好笑,自己苦练十六年,这魔珠都不曾认他这个主人,反倒是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少年,一来就被认主了。更可气的是,人家把它拉出来了,它还要钻进去,真的是时也命也。 “是什么?这么恶心。”破晓还在吐,哪怕啥也吐不出来。好像要把魔珠带进去的气味也要吐出来一样。 “魔珠!” “啊!”青虹他们四个不约而同,这个就是魔珠,钻进破晓的身体。魔珠他们老早就听说过它的厉害,只是不曾想到居然就在眼前钻进破晓的身体,还是那么恶心的来第二次。 “什么魔珠不魔珠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吞你的珠子的。我现在吐也不吐不出来,拉出来它还这么恶心。大不了我再试一下泻药,看看还能不能拉出来。”破晓不知道啥叫魔珠,只觉得这个珠子太恶心了。 “拉得出来才怪。”道缘哪会不知道,魔珠一旦认主,就会终身相伴,“你吞了我的珠子,我要把你剖膛。” “你是道缘师公?”青虹终于想起这个怪物是谁了。 “难得孤山上还有人记得我。” “道缘师公,破晓吞你的魔珠并非他的本意,你能不能饶了他。”孤山上都传说道缘入了魔,但刚刚破晓救了他们一命,怎么也得帮忙说一下好话。 “你们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再不走,一会儿魔兵再来,你们四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道缘说的是实话,魔珠一现,就会对魔界的人产生吸引,魔界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到时候这四位孤山弟子,想不死都难。 青虹他们只知道道缘入了魔,他们四个人联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但道缘还算客气,他们四个只好站起来行礼。本想对破晓说两句,道缘的怒吼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再不滚,我就灭了你们。” 四个人只好飞身回山了。破晓也被这吼声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抓起一包药向道缘洒去。 道缘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一把抓起破晓,像提小鸡似的,飞身就走。 两人刚走片刻,魔界的人马就赶过来,黑压压的把村子站满,村民们吓得大气不敢出,更别说开门了。 魔宗宗主摇着折扇仔看了地上的脚印,还有断在地上的几把残剑:“魔珠刚刚就在这里现过身,魔珠现身,天下必乱。这是孤山的剑,看来又是孤山把魔珠带走了。” 魔宗宗主敢这么肯定是有原因的,孤山为仙宗一脉,千年以来以《孤山剑决》称雄天下,加上孤山毒阵的守护,从来没有被邪恶力量击败过。五百前年魔珠现世就是这被孤山降服,镇压在孤山。十六年前被道缘盗走,才引得魔珠重现。 只是五百年前的神魔一战,魔珠虽然被服,但是孤山的几大宗师也消亡殆尽,从那以后孤山上再也没有人练成《孤山剑决》。 魔宗宗主起身,习惯的敲着折扇:“看来神魔一战,又再所难免了。” 道缘提着破晓来到一个瀑布前,一个飞身,直接冲进了瀑布。 破晓被他提在手里,全身象被缩水一样难受。突然一下被水浇透一身,冷得双手乱抓,接着就被扔在地上。 从小到大,爷爷都没有这样子打过他,今天栽在这个怪物手上,啥罪都受了,更可气的是,自己的毒对他一点用都没有,难不成他就是一个宗师? 一些大小不同的洞口里射进一点阳光,能让他看清洞里的情况。空间不大,但还算干燥。那个怪物就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破晓蹬腿就想逃,跑到洞口只看见瀑布直往下坠。下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逃? 他无可奈何的走回去:“怪物!我们好好谈谈行不?我真的不是有意吞你那颗恶心的魔珠的,而且魔珠是个啥东西?” “说这些有用吗?它已经在你的肚子里了。”道缘眼睛都懒得睁。 “大不了我再拉出来给你就是了。” “拉不出来的,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你肯定搞错啦,它凭什么认我为主?我都没有同意。” “这事只需要它同意就行,你同不同意都没用。” “这也太霸道了?” 道缘现在确定,这个破晓真的不知道魔珠为何物:“它是魔界至宝,自身法办无边。有了它,就成修成魔界至尊。” “啥玩意儿?我一点修为都没有人,还想修成至尊,还是魔界的至尊。你是不是饿晕头啦?” “它身上本就带有魔界气息,以后无论你走到那里,魔界的人都能闻息而来,找到你。除非你能把魔珠的法力转化为你的修为,不然你永远都会被神魔三界追杀。” “我还是再去试试能不能拉出来还给你。”破晓一听就头大。 “还想它钻一次你的肚子吗?” 一说起这个就恶心,破晓急得挠头:“那你说怎么办?” “两个办法,一是你吸收魔珠的法力,然后每天放血给我喝,让我把修为提升,虽然成不了至尊,但也能登峰造极。二是,我一点一点把你吃掉,再把你转化成我的法力。效果和第一个差不太多。”道缘说得面无表情。 破晓听得胆战心惊:“意思就是怎么着我都要被你吃了呗。” “谁抓住你都是这样的结局。” “得!你们别抓了,我自己从洞中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你死不了,魔珠附体,就算你死了,你的身体也会成为他们争抢的东西。而且你就算只剩一副骨架,也能活上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天天在痛苦里挣扎。” “我只是一个医者,我想游历四方,没有想过什么被魔珠认主,更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至尊。怪物,你就行行好,帮我魔珠弄出来,我还给你,然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差不多到时候了。”缘道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差不多到时候了?”破晓急得要疯了。 “是差不多到了魔珠开始与你融合的时候了。它的法力会一点一点的与你融合成一体。” 道缘还没有说话,破晓就觉得五脏六腑象被烈火燃烧。全身热得发烫,然后一股气体在身体里乱撞,撞得头痛欲裂。他“哇!”的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冲向瀑布,感觉死了都比现在好受一些。 他还没有跑到洞口就感觉自己被东西打倒,然后感觉怪物冲到自己身边,在自己身上推拿了几下,自己就晕过去了。 孤山上,道镜带着一干弟子各自守在阵眼上,开始演练阵法。在凡人看来波澜不惊的山脚,在他们有修为人的眼里已经暗流涌动,一层层的气浪,把孤山包围。 道镜正在观看,突然一团黑雾出现在山脚。接着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惊涛骇浪,又好似万马奔腾。 一盏茶的功夫,那团黑雾由远到近,渐渐清晰。 那是魔宗宗主带着他的魔兵来到山脚。道镜道骨仙风的站在那里,冷眼的看着魔宗宗主:“魔宗宗主,别来无恙!” “看我带这么人马过来,就知道不是来和你客气的。”魔宗宗主说话直截了当。 “有屁就放!”道镜也省了很多口水话。 “魔珠!交出来!不然今天荡平你们孤山。” “十几年不见,本事不见长,口气长了不少。魔珠十六年前被道缘盗走,天下皆知,你今天过来找我要魔珠?笑话!” “你别装蒜!魔珠已经重现。而且刚刚就在山脚,我们已经闻到魔珠的气息。是你们的孤山的弟子把魔珠劫走了。”魔宗宗主扔出青虹的那几柄断剑。 “凭几柄断剑就断定是我们孤山把魔珠劫走,是不是太武断啦?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交给你们,让你们为祸人间。”道镜把话说得大义凛然。 “那我就荡平你们孤山。”魔宗宗主把手一挥,魔兵们蜂拥而上。 “孤山大阵!”道镜启动孤山大阵,一刹那间孤山上气浪翻滚。 本来孤山毒阵就已经威力无穷,现在加上孤山大阵,那怕现在它还没有真正的练成,但也是如虎添翼。 魔兵们如潮水一样涌进阵中,就像是被海浪卷起一样,在气浪里翻滚。毒阵加上大阵,让魔兵们宛如铁入熔炉,一瞬间就被熔化,连渣都不剩。 魔宗宗主看得心惊,举手让魔兵们停止进攻。面对这样的毒阵加上他们所谓的大阵,他不敢再让魔兵们去送死。 他敲着折扇:“道镜,当一个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种就走出阵来和我练练。” “我也想领教一下,这十几年,你都练了什么本事,口气这么张狂。”道镜走到阵前,双手一招,一团闪电直劈下来,砸向魔宗宗主,魔宗宗主不敢大意,飞身旋转,化成一团黑雾,顶着一团闪电。 巨响过后,大地被裂开一道裂口,道镜脸色苍白,魔宗宗主也冷汗直冒。而那些魔兵被气浪掀翻一大片。 魔宗宗主不服,飞身而上,在空中吹起一阵黑风,裹向道镜,道镜拔出宝剑,化身一条电龙,在黑风翻腾。电光四射,雷声隆隆。 当两人分开之时,各自身上都带着些许伤口,全身已经大汗淋淋。 “道镜!你就是仗着阵法,不然今天必定荡平你们孤山。” “没本事就别给自己找借口,自古邪不胜正。” “不出来是!那我就带魔兵困死孤山。直到你们交出魔珠为止。”魔宗宗主咬牙切齿,有孤山毒阵,他永远都攻不上去。可是有又不甘心。 “有本事,你就困!”道镜一甩衣袖就回山了,今天对孤山大阵的实战,他特别满意,心里想着,有这个孤山大阵在,魔界永远别想踏入孤山一步。 回到孤山在殿,道镜一脸严肃,刚才何止魔界感受到了魔珠出现,连他也感受到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魔珠出现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孤山的弟子。 他叫来青虹他们四个,因为剑上有他们的名字。 “说说,怎么回事?”道镜指着断剑说道。 “今天有魔兵在我们四个维护的山脚扰民,我们去驱赶的时候,遇到魔界七将中的刀魔,我们四个不是他对手,正在被围困的时候,是破晓用毒救了我们。” “谁?破晓?”道镜不知道破晓是那个,还以为是弟子中的一个。 “就是药院长根老人的孙子。”智净在一边解释。 “哦,接着说。”道镜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用毒药毒翻魔兵,救下我们之后。遇到道缘师公和魔珠。”青虹心里还有点害怕。 “什么?”道镜吃惊得站了起来,“后来呢?” “后来,魔珠就钻进了破晓的身体,就被道缘师公带走了。” “什么?”大殿上异口同声。 “你是说,长根的孙子破晓,被魔珠认主?然后被道缘带走了?”道镜不敢相信。 “是的!” “你下去!”道镜不大敢相信,一个道缘已经让他头痛了,现在魔珠认主,天下浩劫已经难免了。只是这个破晓居然被魔珠认主,让他不敢相信。 洞里,破晓吃力的睁开眼睛,心依旧象是被烈火焚烧,只是比起刚发作的时候,好多了。 他缓缓的坐了起来,洞还是那个洞,怪物还是那个怪物。除了自己浑身发热,别的都那么平静。 他只是觉得渴,他跑到洞口,对着滴下来的水柱,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己都觉得胃里全是水了,可是还是觉得渴。 “别喝了,没用的。”洞里传来了道缘的声音。 破晓也感觉到没用了,只是觉得难受而已。他无力的回到洞里深处,“你不是想喝我的血吗?喝!死了才好呢。”破晓送出双手,感觉生无可恋了。 “坐下,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把那股热量汇于丹田,然后引导向百汇,再行大周天,一直这样重复。” 破晓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按着道缘说的做起来。渐渐的感觉好受多了,起码那股热量不再身体里乱闯乱撞了。 孤山的掌门偏殿里,道镜带在正座上,智净立在身旁。 道镜不解的问:“这个破晓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脚,按照山规,他不能修孤山法术。” “师父,他的确没有修为,他只是药房长根收养的孙子。听凡通说,他今天在山上用毒药毒翻了孤山一众弟子,逃下山的。凡通正在追捕他,说是要按山规处罚他。那知道他鬼使神差的被魔珠认主了。”智净回答道。 “魔珠从来不会乱认主,它每次认主都会天下浩劫。既然他不会修为,那道缘一定会噬他的血。”道镜十分肯定。 “噬血?” “魔珠被认主,都会将它的法力融入被认主的身体,让那人慢慢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个人在完全吸收魔珠法力之前,全身都是宝,噬了那人的血,会让自己修为倍增,虽然不能成为至尊,但也能登峰造极。” “所以,破晓本身不会修为,就是一件很好的容器,噬了他的血,就能让自己修为精进。” “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破晓,只有找到他,我们的修为才能精进,孤山才能真正得救。” “但现在魔兵困山,我们都出不去,怎么找?” “魔珠出现,气息才会引来魔界的人,既然他们围困孤山,那么道缘一定在孤山附近,所以我们马上动员弟子搜山,务必要找到破晓。”道镜两眼发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青扬和青云还在翻着书,青云背得头大,时不时的偷偷望向青扬。也不知道这个青扬是什么怪才附身,居然看一遍就能背下来。已经背了好几本了,自己连一本都背不了。 不过,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女孩子犯花痴有点阴晴不定,说来就来。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门“吱”的被推开了,进来的还是那张冰冷的脸。凡羽坐在正座,也拿起一本书,一言不发直接就看。 三个人象冷战一样,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成了冰。青云受不了:“凡羽师父!我们在这里背书有用吗?” “有!” “为什么?” “因为你们笨。” 青云差点被她噎死,那有这样当师父的:“为什么又要我们换到你的门下呢?” “因为我也很笨。” 青云彻底无语了,她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不会笑,只会板着脸。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魔宗宗主坐在个神殿的殿上,那是村民供神的大殿,被他给占了,他把神象打碎,自己坐在主殿上。 他正闭眼调息,刚刚的那一战,他和道镜打个平手。但是孤山毒阵让他吃了不少亏,所以现在必须要把体内的毒内逼出来。 他心里清楚,要是没有这个孤山毒阵,凭他带来的魔兵是能攻上山去的。但现在自己拿着毒阵也无可奈何。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递给旁边的伺女:“你把这个交心信使,让他带去罗殿,交给鬼王,就说我请他来有要事相商。” “不必啦!”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接着一个身影从半空飘落,来人正是鬼王。 鬼王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进来了。走路还是轻飘飘的,脚不沾地:“魔宗宗主,想必是因为孤山毒阵的事?” “如果没有这个毒阵,小小孤山岂能难住你我?” “但是我们现在也奈何不了它啊,千年守护神又岂非浪得虚名。” “其实它不是不可破,只要找到阵眼,就有破解之法。” “你想让我和你联手,一起合力找阵眼?以前单独的毒阵你我二人还不能与之抗衡,现在又多一个孤山大阵,我们想要找阵眼就更难了。”鬼王说出实话。 “孤山大阵?哼!如果没有毒阵,他们这个孤山大阵屁都不是。你我二人联手是不一定能破阵,但是如果让孤山的人自己去来阵眼呢?” “你是说?” “我就不信那么多孤山弟子,都是忠贞不二,没有私心。你是鬼王,攻心是你的强项,只要找到突破口,就好办了。”魔宗宗主说得很是坚定。 “如果容易,你会找到我?你们魔界有了好处会与分享?” “老实说,就凭我的这些魔兵,就算破了孤山毒阵,要攻上孤山,也必定损失惨重。毕竟千年根基在这里。但如果鬼魔联手,损失会很小得很多。”魔宗宗主说话时眼珠转得飞快,“得手以后,孤山剑决与魔珠,我们一同修炼如何?” “魔珠不是已经认主了吗?” “认了一个叫破晓的人,他不会修术,是最好的容器,抓住他,我们噬血一人一半。” “为什么要相信你?”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们两人联手,对你对我都好。你说呢?” “成交!”鬼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破晓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了。身上再也没有滚烫的感觉,但是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虽然天黑,但现在他依然能在黑里看清洞里的一切,那怪物依旧盘在那里,好似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他缓缓起身,向洞口走去。 “想干什么?” “你不饿啊?”破晓说着说着,就感觉肚子叫起来了。 “不饿。” “也对,你饿了会喝的血,可是我饿了吃啥?”破晓总感觉自己吃亏。 “你不用吃东西。”道缘眼睛都不睁一下。 “你是大宗师级别的修为啦?” “应该是大宗师级别的都怕我才对。” “啥?”破晓眼睁得大大的,“难怪毒药对你没用。” 破晓感觉自己时运不济,刚一下山,就遇到一个不怕毒的家伙,偏偏自己只会毒:“是你命里克我的?我只会医术,你偏偏不怕毒。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钱没有还啊?这辈子要来还你债的?” 第5章 一剑捅死就对了 五、一剑捅死就对了 “你身上的魔珠开始与你相融,要不了多久,这个瀑布也挡不住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这里并非久留之地。”道缘眼睛也不睁一下。 “我是招谁惹谁啦?”破晓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会被人家追杀,还要被人家抢着喝血吃肉,“上辈子得造多少孽才能有今天这种报应啊。” 道缘把手一伸,一阵风吹过,风刚停,几尾鱼就在地上蹦来蹦去的:“这里只有鱼。吃完之后接着运行大周天引导魔珠法力,不然魔珠的法力又要发作了。” 孤山上,道镜飞身来到药院前面,他用法术把药院搜寻了一番,的确没有发现破晓的踪迹才缓步进去。 长根依旧在摆弄他的竹枝,全当没有发现道镜。 “长根老人!”道镜说话语气很缓。 “掌门!”长根老人起身行礼。 “你来孤山多少年啦?” “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反正好多年了。” “这么多年,孤山的弟子劳烦你医治,辛苦你啦。我早就应该过来看看你的。怎奈俗务缠身,你老人家别见怪。” “那里话,这么多年孤山一直待我如亲人。感谢您们还来不及呢。” “现在孤山劫难重重,千年仙宗一脉怕是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掌门这话从何说起啊?” “眼下鬼魔合并,围困孤山。孤山大阵能撑多久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以我的修为,对战一个魔宗宗主都很吃力,如果鬼王和魔宗宗主联手,我必败无疑。”道镜还有点自知。 “掌门法力无边,邪不胜正。掌门一定能战胜他们的。” “话是这么说,但实力就在眼前,不得不承认啊。”道镜转过身子,望向孤山大殿,“道法师兄修练《孤山剑诀》已经失败了。孤山只有我一个人。” “啊?”长根很吃惊,因为外界传的都是道法闭关。 “想要提升我的法力,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掌门说的办法是?” “你的孙子,破晓已经被魔珠认主。他没有一点修为,魔珠的法力他一定承受不住。到时候会全身炸裂而亡。”道镜说得还是不快不慢,“他可以把他的血放一些出来,为我吞食,一来可以救他的性命,二来我可以借助魔珠之力,把自己的修为再提升一些。” 原来道镜来的目的是这个,长根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能把吸人家的血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掌门!我也听说魔珠认破晓为主的事,但也听说他被道缘捉走了啊,说真的,我也是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我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了,如果他回来,你一定要带他来见我,一来救他,二来也能救孤山一脉。” “一定!一定!”长根老人不住的点头。 “那我还有事,先走啦!”道镜说完就飞身而去。 看着道镜飞走的身影,长根的脸由笑转僵,再由僵转得轻视。 回到孤山顶上,道镜把弟子分成几十个队伍,一部分人守护阵眼,另一部份人派出去搜寻破晓,余下的轮换休息。 凡音与凡羽带着一队在山脚搜寻,两人用法力把他们眼前的一大片地都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于是凡音对凡羽说:“我们分头找找,找仔细点,一会儿再回到这里汇合。” 凡羽点一下头就带人走开了。 凡音施着修为,一点点往前走。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还是那么一尘不染,还是那么俊朗,敲着折扇在那里望着自己。 “我听到手下来报,说孤山有人在搜索山脚,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俊朗的脸上轻轻一笑,给人万点阳光的感受。 “神魔不两立,自从你入魔道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对手。”看来他俩的故事蛮长的。 “我入魔道也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魔宗宗主已经走近凡音。 “带魔兵来围困孤山是为了我?当年你为了能得到魔界,毅然决然的离开也是为了我?”凡音说得有点伤心。 “我是不得已的,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 “应该恭喜你才对,现在你已经是魔宗宗主了,如愿以偿了。” “难道你就忘了我们的当初?我不信你能忘。”魔宗宗主想要去抱凡音,被凡音推开了。 这个时候魔宗宗主感受一把利剑冲向他而来,一道道剑影卷起一阵寒风,让他不得不飞身避开。可是那道寒光依旧追着他不放,他再次飞身向上冲到半空,才躲开致命的一击。 他定身一看,才看到凡羽站在凡音的身旁,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改日我再来找你。”说完飞身就回去了。 凡音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想忘而忘不掉的人,就在眼前。可是现在他是魔,她是仙,正邪不两立。这么多年自己还是孤身一人,就是因为放不下那个牵绊,可是如今牵绊在眼前,却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尘世间可能就是这样,总会有很多遗憾,让你盼而不得。难过也好,悲伤也罢,这就是人生,也是劫数。 凡羽收起剑,拍了拍凡音:“再看到他,一剑捅死就对了。” 凡音被逗得哭笑不得,转过身离开了。 破晓缓缓的睁开眼睛,天已经是从黑夜转到白天了。这些天道缘的提点让他再也没有觉得那么难受了。只是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怪物明明说要自己放血来喂他,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见他放自己一滴血。 难不成他要把自己养肥一点再放? 正他要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到道缘说:“不好,有人过来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不容得破晓反应,他又象提小鸡一样把破晓提起,飞身而出。 冲出瀑布,就看到凡通带着几十个孤山弟子和一大群魔兵对峙在一起。还真是神魔不两立,两边的人一见面就拉开架式,准备开打。 这个时候看到道缘提着破晓出来,只见魔兵领头的大叫:“快放信号,破晓在这里。”然后就带人围了过来。 凡通也拉起烟花,道缘最清楚,这就是孤山的搬兵信号。 两边的人此时也顾不得打架了,纷纷向道缘围过来。道缘不是怕这些人,这些人对他来说就是虾兵蟹将,他担心的是他们叫来的人,如果太多了,今天会难以脱身。 他提起破晓一个飞身,就向远方飞走。提着破晓终究有些碍事,他始终快不起来。飞着飞着就感觉身后追的人越来越多。 “臭小子!你的毒还有多少?”身后这些追兵,着实让他觉得讨厌,干脆让破晓把他们放倒算了。 破晓那有不懂的道理,直接把手伸进药箱,掏出几包药粉向后一扬。追上来的魔兵追着追着就两腿一软,倒下去了。 凡通他们看到破晓扬手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前些天的教训让他们太深刻了,追上去肯定中招。 凡通和那些孤山弟子是刹住了,可是身后的魔兵不知道破晓的厉害,没有刹住脚,连带着把几个孤山弟子也一同撞进了毒粉之中,接着就跟着倒下了。 魔兵首领看得头皮发麻,飞身而起,绕过毒粉才停下。看着自己的魔兵晕的晕,倒的倒。也不敢再追了。 这时一团黑云飞过来,从孤山弟子头顶飞过。凡通猛的一底头,才躲过致命一击,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几十个孤山弟子,只剩下六个人了,其余的都被刚才的那团黑云带走了人头,有的连带着肩膀一起被屑这两段。满地的鲜血狂喷,血腥四溢。 虽然身后的追兵没有了,可是道缘还是不敢停留。破晓身上的魔珠气息会引来更多的追兵,只有找到另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才行。 破晓被提着全身都难受,可他自己很清楚,在那些真正的实力现前,他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只有全仰仗身边这个怪物带着他逃跑。虽然说不管谁捉住他都是逃不过被喝血吃肉的命运,但是在一堆烂苹果里,这个好歹要好一点点。至少这几天他帮过自己,不管动机如何。 突然破晓感觉到这个怪物停下了,难不成逃出来了?被放下的那一刻,他绝望了,前面的站着一群人,其中有一个道骨仙风的孤山人,他就是传说中的孤门掌门,他身边还站着前阵子的代理掌门智净,还有那个要抓他的凡通。 “十六年不见,想不到你被魔珠反噬成这样。”道镜怎会不认得自己的师弟。 “都是拜你所赐,你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当年弑师盗珠,今天新旧帐一起算,我要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你也配?当年师父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你的帐,我迟早会找你一起算的。”道缘看到道镜就咬牙切齿。但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因为身后还有魔王宗宗主和鬼王的紧追不舍,一旦他们再来,自己就再也没有走的机会了。 “还想逃?”道镜话没有完就率先出手,身后的弟子纷纷跟上,道缘不敢恋战,提起破晓化成一道卷风,直冲天空,然后向后坠落。 道镜那能这么轻易的让他逃走,带着弟子,挥出一道道闪电,直追道缘。 破晓那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吓得手脚都有点发抖。真的是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怎么会被卷进来。 道缘把自己的法力提升到极限还是摆脱不了道镜的身影。再逃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团黑云,道缘只得停下。 黑云上面站着魔宗宗主和鬼王,冷冷的笑着看着道缘手里提着的破晓。 破晓被看得发怵,低声问:“怪物,这两个是什么人啊?” “今天我们可能闯不过这道关了,这两个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一个是魔宗宗主,一个是鬼王。”道缘真的感觉山穷水尽了。孤山的人已经让他难以对付了,又来两个魔头。 道镜追过来也看到魔宗宗主和鬼王,他怒气冲冲的对魔宗宗主和鬼王吼道:“孤山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手。” “你处理你的家事啊,我们不插手。” “你想要的是那个小孩儿?”智净气得难受,明明就是想着他们自己人斗得两败俱伤,他们想渔翁得利。 “你都说了你们的家事,我们就让你们先动手。你们处理完了我们再说我们的事。如果你们暂时不想处理,那我们就出手。让你们渔翁得利如何?”有鬼王帮忙,魔宗宗主感觉自己最有利。 “你想得美。”道镜不敢让鬼魔先出手,毕竟鬼魔联合,他们一点把握都没有。 破晓眼珠子转得飞快,突然他诡异的一笑,拉了拉道缘的衣角,示意他低下来,有话对他说。 道缘蹲下来,听道破晓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怪物,我们想脱身的话,一会儿孤山的人打你的时候,你就转身打那两个人,把他们也拖下水。打得越乱我们脱身的机会就越大。” 道缘听得两眼发光,这小家伙倒是临危不乱,很镇定自若。 道镜带着一干孤山弟子,也不顾什么以多欺少之类的闲言碎语,直接就向道缘发动了攻击。道缘提着破晓卷起飞砂走石,一个闪身就撞向魔宗宗主和鬼王。 本来两个还想在一边看戏好坐收渔翁之利,那知道这个道缘一点不讲武德。人家打他,他就打向这两个无辜的人。 最要命的时候,他还不给你反应的时间,冲的就过来。连躲开的时间都不留。他们两个本能的施展法术,升起黑云去抗衡。 道镜眼里只有道缘,那管什么鬼王啊魔宗宗主啥的,现在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一团闪电直接就冲向那些飞砂走石和黑云当中。 只见那团飞砂黑去越打越大,越打越强,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直劈下来,四处都在碎石断树,噼里啪啦的砸得到处都是坑。 道缘正在施法,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了一下,低头一看,破晓正向他噜嘴,示意应该走了。 道缘那会不懂,加大法力往他们两边一推。然后提着破晓俯地飞冲。在黑云和飞砂中一道身影提着一个少年飞向远方。 那两边的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道推过来,以为有人冲进来,忙提升法力应对,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宵。 打了半天,正当他们打得吃力的时候,魔珠的气息越来越弱,他们感觉到不对,同时飞身后退。 当烟云散尽,只看到一身尘土的孤山子弟,和两个灰头土脸的鬼王的魔宗宗主,道缘和破晓早就不知所踪。 心里再呼上当也为时已晚,被人家当猴耍一样,心里那种气,不是一般的难受。 “以后再找你们算帐!抓破晓要紧。”鬼王气得要命,自打成了鬼主,这种窝囊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然后和魔宗宗主飞身向道缘追去。 道镜也气得要命,自己打了半天,帮道缘打掩护了,煮熟的鸭子就这样子飞了。都是那两个半人半鬼的家伙害的,心里对魔宗宗主和鬼王的恨,加的不是几分,而是几倍。 道缘摆脱追击之后,带着破晓来到一个深潭旁边。一刻也不停留,提着破晓纵身就往下跳。 他这一跳可把破晓吓个半死,从小在山上长大,本来就没有什么水性,这家伙二话不说,带着自己就往水里跳,不怕才怪。 他吓得“哇哇”大叫,可是在落水之后,感觉水在身边流走,只听得哗哗的水声。 再看自己,被一层气体包裹。随着这个怪物直接往水底坠落。哇!原来还可以这样? 落到潭底,他直接带着破晓走向一个石洞,然后冲进去。再向上游走。 终于露出头来,这里原来是一个溶洞。里面石笋参差十分漂亮。时不时的传来滴水的声音,更让人感觉到一分清静。 “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破晓象没有见过世面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我带着魔珠逃出来,被他们逼得跳落这个深潭,就发现了这个洞。它在深山底下,能暂时帮你掩盖魔珠的气息。” “怪物!你是孤山的人?我听青虹叫你道缘师公,你叫道缘?” “道字辈的人,现在开始凋零了,以前我们是三师兄弟,道法、道镜、道缘。”道缘说得很伤感。 “道法和道镜是师父从小养大的孩子,而我是后来才拜的师。师父虚空,他们一辈的人因为一百年前的神魔一战,只留下他一人。师父待我们三人视如己出,两个师兄的悟性都比我好。特别是道镜,虽然排行老二,可是学什么都比大师兄快。师父特别喜欢他。” “长大后,道镜的修为最高,就我最笨,学什么东西都慢很多。没办法,两个师兄学了好多孤山的修术,唯有我只学了一样,法石术还不能达到精进。” “师父常常夸两个师兄,而且单独给他们指点。我不怪他,真的,自己太笨了,能学精一样就不错了,那还敢贪图别的。” “有一天,师父发现两个师兄在偷偷的修炼魔珠。师父怒气冲天,被法力反噬。正当师父调息的时候,两位师兄趁机偷袭,合力把师父杀了。” “当我进去的时候,两位师兄已经逃离,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师父,师父给我交待了一些后事,然后命我带着魔珠离开孤山。以防落入两位心术不正的师兄手里。” “我抱着魔珠正要离开时,两位师兄带着一干弟子回来。我拼死逃了出来,从此我就落下了弑师盗珠的罪名。”两行热泪在道缘那满是的疙瘩的脸上流淌。 “连我新婚不久的妻子也没有躲过他们的魔爪,被杀之后还暴尸三天才用烈火焚烧,最后挫骨扬灰,连一个墓地都没有。”道缘手指咕咕作响,极大的愤怒象一团烈火,整个心房都在燃烧。 “什么?什么?”破晓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这么丑居然还有媳妇?” 只听“啊!——”的一阵长叫,在洞里回荡。 半晌才停下来,破晓使劲的揉搓着屁股:“好歹你也是一个大宗师,怎么还掐人?还掐屁股。”他躲在一个石笋后面发着牢骚。 “可能傻人有傻福,正因为我笨,所以才一心修炼法术,心无旁骛。做啥都呆头呆脑的。可是我们孤山上最漂亮的女弟子智一偏偏看中了我。”道缘嘴角露出微笑。 “其实两位师兄都被她的美貌打动,特别是二师兄,追求了她好久,她都没有答应,偏偏看中我这个最傻最呆的人。” “可惜红颜薄命,我的无能害得她连尸骨都无存。”道缘的泪水打湿了他面前的一大片地。 “所以你想报仇?” “师父的仇,妻子的仇,那有不报之理。所以我苦练魔珠十六年,那知道它却认你这个臭小子为主。” “我把血放出来给你喝也是一样的。” “你那点血够我喝吗?我相信我师父说的话,时也命也,命里注定的东西,该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不该是你的,就算在你手上,也终究要还给别人。”道缘说得很平静,“既然它认你为主,你就好好拥有它。能不能修成至尊就看你造化啦。” “我一点修为都没有,还成至尊?这玩笑有点大。” “我教你的大周天都是法术的入门,我再把我会的教与你,法术是根据个人的特点修习而成的。最好的法术不是什么雷电风雨金木水火,而是万法归一,顺其自然,能把自然之力转化为自己的法术,才是最好的法力,也是最强的法力。” “你不想把你自己的法力登峰造极吗?”破晓还在后怕他要喝自己血的样子。 “我太笨,达不到的。不过我希望你能达到。记住,荒芜大地说是有神魔三界之分,可实际上是神是魔全在于心,心怀天下,那怕身处魔道,也一样可以封神成就至尊之位。” “你说得怎么和爷爷说的一样。” “你爷爷?” “药院的长根老人。” “其实你爷爷才是最厉害的人。” “啥?”破晓眼睛睁得大大的。 第6章 鬼界困阵 孤山的依旧是那么金碧辉煌,余辉斜照下反射着万点金光。与之反衬的是,大殿的中央坐着满脸怒气的道镜。 那一身道骨仙风下镶嵌着怒气冲冲的脸。今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白白折了几十个孤山弟子的性命。最可气的是,道缘带着破晓再出现的时候,恐怕已经很难再有今天这么好的先机了。 一干弟子站在殿上大气也不敢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道镜的这个霉头。 智净走到凡通面前:“今天怎么回事?放了信号为什么不追?” 凡通心跳加速,心里想着:破晓的毒那么厉害,冲进去就晕倒一大片,你怎么不去试试,叫我去送死。 可是嘴上却很恭敬的说:“师父,不是我不追,是我们正追的时候,破晓又施毒,把魔兵毒倒一大片,还好我们止步及时,但还是有几个弟子被魔兵带了进去,被晕倒了。” 他说着就来气:“这个破晓就整这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后来突然一团黑云飞来,我们还来不及躲避就已经被它伤了好几十人的性命。” 道镜怎么会不知道那是魔宗宗主和鬼王的杰作。他气的是现在道缘一逃,不知道逃向何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离孤山越来越远。 他喝一了口茶:“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可以肯定的是,道缘肯定离开了孤山的地界。我们现在正被鬼魔围困,想要出云搜寻就要先打退魔兵和鬼兵。” “可是我们现在的孤山大阵只能守住孤山,如果攻出去,肯定对我们不利,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智净在那里说出困难。 “难道就由着魔界和鬼界把魔珠带走?”智字辈的一个弟子,叫智悟的在那里心有不甘。 “想困我孤山,他们也想得太天真了,真把人参当萝卜。明天就去攻打魔兵,看他们有多少魔兵给我杀。”道镜把手一拍,一张上好的八仙桌就变成木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魔兵们还没有换岗,突然一群衣着明亮的孤山弟子冲了下来,一声不响,直接就杀入他们的帐中。这些孤山弟子,个个法力高强,挥动着手里的剑,一道道剑影飞舞,片刻之间,一大队魔兵就倒下了。留下一座空荡荡的营帐。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孤山困是困住了,可是困的代价就是人家还是来去自如,自己的魔兵死了一批又一批。 魔宗宗主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被人家冲得七零八落。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留下,全是我们自己人的尸体。” “看来这次道镜发狠了。十有八九他亲自出来了,不然以困山的魔兵就算败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魔界之一的魔箭背着一把长弓,在那里分析。 “如果这样子围困,除了我们自己徒添死亡,对人家可没有什么损失。”刀魔补充着说。 “看来得换个方式才行。”鬼王半天才说话。 “他们不是爱玩阵法吗?其实鬼界的阵法才是荒芜大地上最厉害的阵,特别是魔域困阵,连神仙都要惧怕三分。”魔宗宗主说着就望向鬼王。 “现在的地界是孤山,就算是启动困阵,没有地利优势威力无法完全发挥。” “这已经足够了。” 鬼王说干就干,连夜在孤山地界之外,布起了困阵,他坐在阵中操控着鬼兵运行。 当天夜里,凡通就带着一干弟子,打算夜袭鬼魔联军。 鬼王看到这一帮孤山弟子一步一步走入阵中,嘴角扬起阴笑。突然他大手一挥,困阵立刻运转。 走在阵中的凡通刹那间听得鬼哭狼嚎,阴森恐怖的叫声。眼前突然看到好多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脸。那是他自己为了拿到戒律之位,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下绝壁。第二天朋友重伤不治身亡,空出来的缺就由他顶上。 这么多年来,夜深人静之时,他时常从梦中惊醒,就是因为梦里看到这张脸庞。 如今这张脸庞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是坠下悬崖的伤口,骨头断裂的地方清晰可见,他拿着戒律的印章,举在凡通的面前用阴森的语气说道:“拿去,这是你想要的。”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摔破的皮的肚子里掏出肠子,一起扔给凡通:“拿去,统统都给你。” 凡通挥着手中的剑,大喊大叫。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紫。 好不容易挥动的剑斩去了那张恐怖的脸,又有一张美丽的容颜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女子娇娇滴滴,令人动容,水汪汪的眼睛里象是藏满了清澈的湖水。 凡通怎么会不记得这张脸,这是他曾经挚爱的脸庞。曾经他是多么想与这人携手一生,可是因为孤山有山规,与凡人通婚,不能进入孤山戒律院。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在孤山的前途。 在一天,他要与心爱的人断绝关系。那怕她哭得撕心裂肺,那怕她在自己眼前撞墙自尽,他依然没有停下回山的步伐。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有没有悔,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恨。但是他曾经真真正正的爱过。 他伸出手,拉着女子的手:“罗裳,我好想你。”那手的温热那是那么熟悉,那脸庞还是那么动人。 可是那脸庞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慢慢的流出来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额头上的血水,那血水越流越大,越流越多,向是决堤的洪水,怎么堵都堵不住。 那哭泣的声音在那里低吟:“这样子,你还会爱我吗?” 凡通急得连忙撒手,连连后退,可是那声音还在那里哭泣,突然那女的伸出手,拉住凡通:“别走!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凡通再也受不了,跪在地上泪流成河,仿佛他忘却了他的梦想,也忘却了戒律的神圣,他此刻只起和罗裳在一起,他举起手的宝剑,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拉。然后紧紧的抱着罗裳。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了!” 守在孤山山脚的孤山弟子们,看得触目惊心,那些随着凡通一起出战的孤山弟子,在那阵中不断的狂舞,到最后全都自尽在里面,没有一个活着出来。他们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都走得好安祥。 道镜在山上收到弟子的禀报,慌忙飞了过来。 脸色大变:“鬼域困阵!” “鬼域困阵?”智净他们一脸疑惑。 “在这荒芜大地上,如果要算阵法,最厉害的就是鬼域困阵。特别是它在鬼域的时候,威力最大,他能扰乱人的心神。让人狂舞,然后悔恨自尽。还好这不是鬼域,不然神仙进去也难出来。”道镜知道此阵的厉害,想不到鬼王会搬出困阵来困孤山。 “传令孤山所有的弟子,没有命令不得下山。”这困阵不是闹着玩的,修为不够的进去,就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在弟子的思过室里,青云和青扬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面前的那捆“小山”没有少几本。最主要的是青云的面前也摆了那么两三本,而青扬的面前已经放了十几本了。青云现在脸上没有伤痕,看上去精致了很多。 好似碧玉的脸庞没有一点瑕疵,清澈的眼睛好象会说话,掩面桃花的脸上总是嵌着精致的小洒窝。只是她再怎么用眼睛向青扬说话,青扬都好似看不见一样。 时不时的凡羽会来一下,不过凡羽老是板着她那张冰霜脸,永远都没有表情。来了也只是坐在正座上,翻开一本书,读完了书就走了。有时候连一个字也没有说,青云都不知道她这个师傅是干嘛的。除了怼人厉害,好象没有见过她教任何东西了。 今天凡羽又来了,还是坐在那个熟悉的位子,依旧翻着那本书。青云实在受不了:“师父!别人家的师父都是教自己徒弟法术,为什么你就只要我们背书呢?而且这里面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懂,背下来有用吗?” “看不懂的就背下来,多背几遍,背多了就理解了。” 青云有点想骂人,可是又不敢骂出来。普天之下,能这么教徒弟的,除了这个凡羽,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但人家是师父,不听也得听。 于是又拿起书在那里背起来。 魔宗宗主和鬼王没有因为初战告捷而得意,相反,他们正在愁眉不展。困住孤山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破晓,那个让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魔珠。 可是现在魔珠一点气息都没有,没有气息就找不到破晓。他们带着一帮将士在那里看着地图,他们在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住这两个人,因为道缘带着破晓,逃起来提不了速,而且逃跑起来掩盖不了魔珠的气息。 “这是缘道逃走的地方,以这个地方为中心,方圆十里以内,用法术搜寻。我就不信他们能凭空消失。”魔宗宗主说得很气愤。 “当年道缘盗走魔珠的时候,不也能把它的气息掩藏吗?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十六年没有魔珠的气息啊。”魔箭在一边补充。 “那不一样,魔珠没有认主以前,法术高强的人可以用困阵把魔珠困住,把它的气息掩藏起来,可一旦认主之后,气息就再也掩藏不住了。除非那人能把魔珠的法力完全吸收。”鬼王给大家普及。 “但是破晓没有修为,所以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吸收法力,那么魔珠的气息就一定会散发出来。”刀魔恍然大悟。 “大家按照区域的划分,各自带队搜索。一旦发现破晓立刻发出信号 。我和鬼王守在困阵,以防孤山的人出来捣乱。” 长根老人坐在药院里,望着满天的繁星。这一晚的夜色清凉如水,满天的星斗闪耀空中,时不时的虫鸣好似诉说的夜里的宁静。 只是长根老人却满是愁容,他摆弄着竹枝,喃喃自语:“孤煞星明亮,北斗星却暗沉,孤山的星象涣散,孤山的将会劫难重重。” 千年孤山,一个仙踪的传说,如今却星光暗淡,怎能不让人长吁短叹。可天意如此,人力何为? 溶洞里,破晓已经有点心得了,可是进步还是很慢。他就象一个装满水的水壸,壸口却被封住了,怎么都倒不出来。现在他充满了力量,却无从使用。 道缘也不急,只是指点他如何把法力汇聚。只是苦了破晓,他总是觉得,玩起药材,要比这个简单多了。 这么多天的相处,感觉道缘除了长得可怕,人也没有那么坏。确切的说,他还是自己的法术启蒙老师。他不是孤山的弟子不能有孤山法术,也只有这个道缘才敢真正的教他孤山上的东西。 “怪物,这么多天了,我还是不会用魔珠的法力。怎么办?”破晓还是没大没小的叫人家怪物。 “你叫我师公能委屈死你啊?”自打说出压在心里十六年的心事,道缘开朗了很多。 “我又不是孤山弟子。凭啥叫你师公?” “可你现在是了啊。” “但是你现在不是孤山弟子了啊。所以你现在也不是师公。” “啊------!”破晓的惨叫又在溶洞里响起。 费了老大的劲,他才从那魔爪里逃脱,躲起来揉搓着屁股:“你什么毛病啊?一个大宗师怎么老爱掐人家屁股?说不过就动手,无耻不?” “嗯?”道缘双要掐的手式比起。 破晓躲在石笋后面:“还想来,要不是你偷袭,你一次也别想得手。” “那你叫我一声爷爷也不吃亏?” “打了人还想占便宜?你想得美。” “过来,教怎么用法力。” “不来,法力没有毒药好用。” “来不来?” “不来!”还没有说完,“啊----!”的惨叫又回荡在洞中。 “不偷袭一样能掐到你。”道缘提小鸡似的,把他从石笋后面提出来,另一只手在屁股上狠狠一掐,痛得破晓求饶不断。 道镜坐在掌门密室里面,缓缓的打开一个木匣子。里面放着那本《孤山剑决》,这是一本人人都想得到的书,而今就在自己手上,却不敢修练,道法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书这么难练,可三界之人还是对它趋之若鹜。 他翻一页,里面是他以前日思夜想的口诀。现在却象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明明就是孤山的镇山之宝,却又不敢修炼。 现在唯一能让自己精进的办法就只有破晓,只有魔珠。他不解的自语:“道缘!你到底在那里?” 为什么魔珠的气息会突然消失?他飞身飘出窗外。来到山脚,走入界域困阵当中。 鬼王看到道镜飞身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敢大意了,坐在阵中启动大阵。 道镜把一道道闪电倾泻,用闪电把自己与困阵隔离,好让自己在阵中不被困阵影响。 一道道闪电象一团天火在道镜周边燃烧。但是道镜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困难重重,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吃力的往前走着。 鬼王把困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也只能阻减缓道镜进前的速度,根本不能让他停下来。 激烈的打斗声早已经惊动了魔宗宗主,他见困不住道镜。忙施展法力,挥出一团黑云,重重的撞向道镜四周的闪电。 轰鸣声过后,道镜飞身退出阵外,困阵却被道镜踩得七零八落。好些鬼兵已经阵亡在阵里。 “还敢自称荒芜第一大阵,也不过如此。”道镜露出轻视的笑容。 “有本事去鬼域闯闯!”鬼王刚刚吃了暗亏,很不服气。 “到那里都一样,这么蹩脚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丢人现人眼了。”道镜一挥手,凌空漫步的回孤山去了。 第二天亮,破晓还在练功。道缘对他说:“你也练了这么多天的基本法术了,你用全力施展一下试试。我看看你现在练到什么程度了。” “好啊!”破晓很急切的想要施展一下,毕竟练了这么久了,自己练到什么程度自己也不知道。 他闭眼调息,然后猛的跃起,重重的一拳打在溶的顶上。 道缘刚开始还没有在意,破晓才练几天,能练到啥程度呢?那知道只看见破晓往洞顶一跃,一拳打在顶上,然后突然象开了天窗似的,一大束阳光照进来。 这溶洞真被破晓开天窗了,那窟窿大得象一个磨盘。 最倒霉的还是刀魔带出来的魔兵,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带着一队魔兵在这一带搜索。然后轰的一声,两个魔兵都“嗷嗷”叫着冲向天空。翻转几下,又重重的砸在地上。那坑深得都能没过小腿。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道缘一下子飞身出来,提起破晓就逃。刀魔看清破晓以后,急得大叫“快!快!快!快放信、信、信号。” 他急得有点语无伦次。旁边的魔兵总算听懂了,才拉开烟花。 道缘哭笑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找的安身之地,被这家伙一拳打没了。四处都在抓他们,现在又要开始逃亡之路了。 鬼王和魔宗宗主正在困阵中喝酒,只听得一声烟花的声响。两人同时把酒杯一扔就飞向放烟花的地方。 道镜在山上也闻到了魔珠的气息,他低沉的声音在孤山上回荡:“除了镇守阵眼的弟子,全都随我出战。” 一眨眼,孤山上的弟子浩浩荡荡的跟着道镜飞身下来。 困阵里的鬼兵没有了鬼王的坐镇,那能困住道镜,道镜一路飞冲,闪电在困阵中倾泻。没有一会儿困阵就被冲破。 鬼王和魔宗宗主听得山脚的厮杀声,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眼上最要紧的是抓住破晓要紧。他们带着鬼魔联兵,头也不回寻着魔珠的气息追去。 破晓对道缘说:“你带着我逃不快,停下。想想别的办法。”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没看到路边有丹红花吗?快帮我收集起来。” “你想干嘛?” “丹红花是没有毒的,可是他与麻黄混合之后,就能形成一种蒙汗药,一会儿动起手来,我们就把这个药给放出来。不然人太多,我们逃不掉。” “你的蒙汗药只对宗师以下的人才有用,象鬼王和魔宗宗主是没有用的。” “能少一些是一些啊。一会儿再和他们两边混战,记得越乱越好。” “他们还能上你的当?” “能!只要我往他们中间跑,他们就能上当。”破晓说得很自信。 道缘法力一挥,把路边的丹红花全都收集起来,再把山坡上村民们种的麻黄也全都卷过来,两物一混合,藏在身后。 破晓悄悄的往自己鼻孔里塞满了藿香,也给道缘一片让他含在嘴里。道缘一把推开:“这东西对我没有用,你的毒毒不了我。” “你就听我的,含在嘴里。” 道缘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要搞什么鬼,只得含上。 不多时,魔宗宗主和鬼王带着鬼魔联兵就把道缘和破晓围了起来。 魔宗宗主一脸的微笑:“道缘,你已经入魔了,本就是属于魔界中人,同我一起回魔界,我封你为大护法,包你富贵荣华。” “在等等!”破晓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等什么?哦,对了,破晓,你跟我回去,我包你荣华一生。” “说得好听,你们不就是想把我抓回去,然后喝我的血么?还荣华一生,直说了,就是想养肥了再杀,是不是?” “放心!我和宗主会特别关照你的,我们一次只放一点点血。不会让你觉得疼,更不会让你难受。”鬼王脚不沾地,飘在空中,象个风筝一样。除了脸长得好看,别的怎么看都吓人。 “没听过好死不如赖活吗?还是再等等。” “你想等什么?”魔宗宗主很好奇。 “来啦!你身后。”破晓指着鬼魔联兵身后的孤山众人。 “你以为他们是来救你的吗?他们一样也是来吃你的。”魔宗宗主很好心的提醒到。 “我也知道啊!他们和你的目的一样,可是我总得有选择被谁吃的自由?”破晓说得嬉皮笑脸。 “是这么个理!”道镜飞在半空,捋着自己的胡须。 “这样,你们两边先打一架,谁赢了我就跟谁走。”破晓索性躺了下去。 “还想玩阴谋诡计?”道镜一眼识破了他,转身向鬼王和魔宗宗主说,“我看不如这样,把破晓一分为三,我们一人拿一份如何。省得我们在这里拼得你死我活的。反倒让他钻了空子,又给溜了。” 破晓一听,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这老家伙真够毒的。 第7章 半点不由人 破晓心里后怕,这道镜老儿也太歹毒了,这么毒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鬼王!你和魔宗宗主说的对我好点,是不是真的?”破晓眼睛转得贼快。 “一口吐沫一颗钉。”魔王说得斩钉截铁。 “与其死在这里,我还不如与你们一起回去,好歹还能多活几天。”破晓拉了拉道缘的衣服,嘴角歪向刚刚准备的蒙汗药,示意他准备。 道缘心领神会,站起来看似准备要和破晓去魔界。 道镜哪受得了这种事发生:“还想走?”率先发起了攻击,孤山弟子潮水般涌向破晓和道缘。 魔宗宗主和鬼王怕破晓真被宰了,鬼魔联兵也一起冲了过去。 鬼哭狼嚎声四起,黑压压的打成一片。道镜生怕破晓溜走了,紧盯着不放。 道缘提着破晓在人群里闪躲,身后的蒙汗药一路拖着走。一道奇怪的尘烟在他所过之处扬起,加上道镜的闪电倾泻,带起那些飞沙走石。 打得狼烟四起,鬼王和魔宗宗主也被道镜疯狂的攻击吓着了,破晓的血可是魔珠至宝,不能就这样子被他毁了,两个人忙着进去拦一下那些攻击。 道缘正在躲闪,感觉衣服被拉了一下,只听得破晓说:“往人堆里钻,人越多的地方越好,把你的法石也施展起来。” 法石一施展开来,顿时风卷流石,狼烟更是浓烈,这狼烟象一条游龙在人群里穿梭。没多久就黑雾漫天,把人群笼罩。 道镜紧盯着破晓不放,黑雾再大也是紧追不舍。鬼王和魔宗宗主紧追道镜不放。 打着打着,三个人都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老是踩着人呢?偶尔踩到一个,还觉得可能是不小心,到后来每一步都是踩在人身上,感觉满地都是人一样。 道镜觉察到异样,猛的一飞冲天,魔宗宗主和鬼王也顺势而起,在半空停止攻击。 等到烟雾散尽,发现真的是满地都躺着人,魔兵鬼兵还有孤山弟子满山遍野的都躺着,哪还有道缘和破晓的影子?魔珠的气息也越来越远。 鬼王怒发冲冠:“我们三人打了半天,让他们两个得利。” “道镜!我们这样子打来打去的,始终不一回事,每次都被道缘钻了空子。下次遇到他们,就用你说的,直接劈了,我们三人等分,如何?今天就此罢兵。” “哼,正邪不两立!”道镜气得难受。把法术一挥,一层气浪从地上的人身上漫过。气浪过后,没死的都站起来了,那些被打死的,踩死的,也就只能逝者安息了。 他也不想再打了,打了半天,全被道缘牵着鼻子走。死伤这么多子弟,连一根毛都没有抓到。 道镜怒气冲冲的带着孤山的弟子回山去了,但灭道缘的心又加深了几分。 魔宗宗主和鬼王也是郁闷,每次这个道镜都出来坏事。几次三番的,碍手碍脚的。鬼王还在生闷气:“老是这样子被道缘牵着鼻子走也不是一回事,特别是道镜老是出来使坏。加上破晓那家伙鬼精鬼精的,老是放毒。” “是啊,别看他不会修为,他的毒一施展开来,宗师以下的都有点扛不住。”魔宗宗主也见识到了厉害。 “我是鬼域的,我不怕毒。下次再打的时候,你去把道镜拖住,我去抓破晓。再把你的几个魔将也调过来帮我一下,道缘的法力也不是盖的,我一个人还可以应对,但又要对付道缘又想抓破晓就有点难了。” “就这么办,下次再也不让破晓钻空子了。” “可是现在连他人都找不到啊。”魔将排行第二的是风魔,别人的头发都是乌黑乌黑的,就他的头发一根根倒立就算了,还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真的是红绿青蓝紫,一样都不少。 “这个不是事,魔珠的气息,再远我们都能感觉到。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他们在那里了,逃不掉的。”鬼王一点都不担心。 道缘提着破晓,逃到一座山上,回头看身后没有追兵才停下脚步。 道缘吐出藿香叶子:“含着这个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之所以没有追来,是因为蒙汗药降低了他们的感知力。他们拿不准我们逃跑的方向,所以才没有追来。” “毒对宗师是没有用的。” “蒙汗药又不是毒,虽然他们不会被迷到,但药却能降低他们的感知。除了会造成法力下降之外,还会让他们感觉到累。” “臭小子,我发现你蛮贼的,跟谁学的?” “书读多了,懂的东西也就多了。像你这么笨的人,永远都学不会。”破晓说完就逃开了,道缘的毛病让他受不了。 “我们得赶快找个地方藏身,不然他们恢复之后,我们又要逃亡了。”道缘也不是每次都掐他的。 “别逃了,东躲西藏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吗?再说了,我身上有魔珠的气息,能藏到那里去?到那里都会被找到的。” “那也不能让你被他们抓回去喝血吃肉啊。” “那给你吃得了,便宜你了。”破晓把手伸出来。 被道缘拍了一巴掌:“你的肉是臭的。” “与其我们天天东躲西藏,还不如由暗处转到明处。”破晓特别冷静,“现在的形式就是,孤山的道镜和鬼魔二界的人都想把我抓去。可是他们正邪不两立,又不能合作。” “你想干什么呢?”道缘不解的问。 “所以我要利用这一点,把自己放在他们中间,让他们望而不得,又不敢轻举妄动,让他们相互牵制。这样子,我们就是安全的。” “可万一他们要是联手了呢?” “道镜又不傻,不敢拿自己在仙界的前途来和鬼魔合作,一旦合作,他将会被仙宗一脉遗弃。” “你打算怎么做?” “你看到孤山脚下的帐营了吗?” “恩!” “那帐营与孤山之间有一道小小的山沟,看到山沟里的九转花了吗?” “看到啦?” “九转花本身无毒,但它与彼岸花混合种,发出来的气体就会形成一种剧毒,这种毒会腐蚀身上的肉,沾上一点就会全身溃烂,直到只剩下骨头,令人痛苦万分。”破晓说得很自信,“宗师是不会中招,可是难保他不会烂肉。” “可是那里也没有彼岸花啊。” 破晓指着后面的悬崖上:“那里有几株,已经够了,你帮我把它们摘下来。” 那对道缘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两手一招,几株彼岸花就飞到眼前来了。破晓小心的摘下几片叶子,混合着他药箱里的一些药粉,然后一半给道缘,留一半给自己。 “先服下解药,不然我们也会中招。” 道缘也不多说,这个臭小子用毒,不是一般的厉害。拿过来就先吞下去了,啥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就听到“咕咚”一声,就已经进了胃里了。 “走,这会儿就过去,顺带抢个营帐,不然晚上我们就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怎么过去?” “当然是冲过去啊?你还想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啊?” 道缘也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余,又一把提小鸡似的提起破晓,卷起一团飞砂走石,冲的就过去了。 那飞砂走石宛如一道游龙,直接就冲过了山脚下魔兵的营帐,到达小山沟。还听破晓的话,顺带顺走了一顶帐篷。 魔宗宗主和鬼王还在愁找不到破晓呢,突然就感觉到魔珠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近,随后魔将们还有那个鬼兵们都感受到了。 “什么情况?”魔宗宗主站了起来? “他们想通了?自己送上门来了?”鬼王也不敢相信。 “真要是那样就省事了,走!出去看看。” 一帮人刚一出殿门,就看到一条黑烟似的游龙,从他们的营帐里穿过,还顺走了自己魔兵的一顶帐篷。 然后那条黑龙冲到那个小山沟里就停下了。只看到道缘和破晓在山沟的四个方位忙活了一小会儿,就走向山沟的深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山洞。然后他们就大摇大摆的在那里搭起帐篷来了。 “这么嚣张吗?”箭魔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风魔也跟着说。 “有趣!走,去看看。”魔宗宗主敲着折扇就带着一众人过去了。 走到山沟跟前,道镜也带着一帮人飞过来了,看来不明就里的人还不止他们。 “道镜!是不是你也觉得很惊喜?”鬼王乐呵呵的说。 “不准你们动他们,他们是孤山的。”道镜说话很霸道。 “魔珠是魔界至宝,它不是孤山的。”魔宗宗主补充说。 “你们是想抢人?” “是你又奈我何?”鬼王都不想废话,“他就在前面,各凭本事,谁抢到归谁。” “你敢抢试试。”道镜叫孤山弟子列阵,随时准备冲击。 “破晓!你不是说想去魔界吗?出来!有我和鬼王在,没有人敢动你。”魔宗宗主不想和道镜废话。 “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破晓一脸睡意的带着道缘出来,“吵什么啊?加起来都好几百岁的人,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道缘提醒破晓。 破晓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们别吵啦!你们先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走。谁输了就自己回家。”破晓说完就又回帐篷去了。 道镜气得冒烟:“叫你作死!”一挥手,一队孤山弟子从山上冲了下去。鬼王也忙叫鬼魔联兵冲过去,怕被孤山得手。 两边的人冲了山沟旁边,身上立刻火花四射,然后两边的人都杀猪般的惨叫成一片。后面的人被前面的惨叫声吓得停住了脚步。 没一会儿前面的人就只剩一俱俱骷髅,众人看得胆战心惊。 双方都叫退人马,鬼王此时走过来:“我是鬼界之人,我不怕毒,我去试试。” “小心一点。”魔宗宗主提醒他,“我帮你盯着道镜。” 鬼王走山沟旁边,自己本就是宗师之列,加上自己鬼界之人不怕毒,所以他走得特别自信。可是突然看到身上一团火起,然后衣服也烧着了,没有一会儿身上的肉也在开始腐烂,他虽然感觉不到中毒,也没有疼痛感,可是也不敢再试,马上飞身回去。 “他这个毒有点邪门,会腐蚀肉体,连宗师都免不了。”鬼王有些后怕的对魔宗宗主说。 “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我们进不去,道镜也进不去。在这里盯着道镜就好。” “可这以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刀魔说着实话。 “听说荒芜大地上有一个毒魔没有?” “毒魔?”魔将们都在摇头。 只有鬼王脸色没变:“你是说毒魔游神?” “是的,就是他,传说在荒芜大地,唯一个能把毒运用到顶峰的人。他不仅能制天下奇毒,更能是解天下奇毒。听说在荒芜大地上,就没有他毒不死的人和神,也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魔宗宗主在那里介绍:“他虽然入魔已久,可是他性格孤僻,喜欢自由,于是自成一家,荒芜大地上三界都惧他三分,都不敢打扰他。” “这么一个怪魔,能请动吗?”风魔不大相信。 “如果给他说魔珠在这里,而且魔珠认主之人还是用毒高手。他听到后一定会来。” “为什么?” “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毒药天下第一,如果说有人用毒药厉害,他一定会来会上一会。” “好!我这就去请他。他在那里?”箭魔自告奋勇。 “他在神魔谷,那地方不好进,你最好带上我的信物过去。”魔宗宗主说完解下腰上的玉牌,交给箭魔。 “同时,你用我的玉牌再去魔界把魔兵再调一半过来,现在对付孤山吃力,好在仙宗都是各门各山自成一派,很少相互支援。就怕万一他们请到援兵,我们就会很被动。” 鬼王也对身边的侍从说:“传我的令,鬼兵也再调一半过来。” 道镜此时也象热锅里的蚂蚁,这个破晓把他放在自己和鬼魔联军的眼皮底下,自己却和鬼魔相互制衡,他反倒是最安全的一个。攻又攻不进去,退,又怕鬼王他们抢了人,他也只有盯在这里,怕有闪失。 看着鬼魔的营帐连到天边,自己的孤山真的成了孤独的山峰,他想叫仙宗一脉的人来支援,可是现在仙踪的人心不齐,支不支援先不说,是不是冲着魔珠来的,也说不定。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万一请过来的是心怀鬼胎的猪队友,自己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在孤山的药院里,凡音望着那道小小的山沟出神,自从智净得知破晓是她抱回来的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她参与过孤山的行动了,说是怕她把破晓放走了。 本来她上次搜山就想找到破晓之后,好好看看这孩子,虽然说魔珠认主破晓也很无奈,真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破晓毕竟是自己抱回来,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她眼里,就是她自己的孩子,那有不牵挂的。 现在这孩子就在那小小的山沟里,虽然说两边的人马都奈何不了他,可是他也出不来。 “别担心他,这小子鬼精着呢,没有那么容易被抓的。”长根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那有不担心的。”凡音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虽然经常反着把药方配些毒药,可我还是由着他。就是觉得,老是按常理来学东西,未必能学到精髓,只有举一反三,才能学到真东西。” “所以你就由着他配一大堆毒药。”凡音有点想笑。 “本来药和毒就是同理,用在适合的地方能救人就是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害人就是毒。是毒是药全在于人心。”长根老人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他自己能处理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 道镜坐在主帐里面,一脸愁容,自打这个破晓把自己放在小山沟里,他就没有过得安稳过,每天让弟子和鬼魔子联兵相互监视,一方有动静就冲突起来。几天下来,小山沟没有进得去,反倒是自己和鬼魔联兵各有死伤。 智净端着饭进来,全是一些山珍佳肴,可他一点吃的心情都没有,仿佛他看到什么都是毒一样。 智净看到道镜没有想动筷子的意思,就小心的劝着:“师父!还是吃一点,这个毒早晚会有办法的。” “要是能有办法就好了。” “药院的长根,可以叫他来解毒啊。”智净提醒到。 “我也知道啊,可是长根毕竟是破晓的爷爷,你让人家去解毒,然后把孙子送过来,你觉得传出去,孤山在仙踪还有立足之地吗?”道镜不是没有想过要利用长根老人。 “这个破晓,又不是长根的亲孙子,他是凡音十六年前从山下抱养的孤儿,凡音发现他时,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再说了,我们只是叫长根过来解毒,又不是让他过来抓人。” “凡音抱养回来的?这个凡音,多年前和魔宗宗主搞得不清不楚,现在到好,又抱一个小魔头回来。”道镜提起凡音就想起她和魔宗宗主的那段往事,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不待见凡音。 “现在正好叫凡音去将功赎罪啊,让他去劝说破晓出来上山,再不济,我们也可以趁凡音入山沟的时候,杀进去,把破晓抓上山来。”智净两眼放光。 道镜沉默不语,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智净便留下饭菜,悄悄的退了出去。 凡音从药院往大殿走,走到半路的凉亭,远远的就看到智净坐在那里。尽管智净不待见自己,但应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路过的时候,她向智净行礼:“代掌门好!”说完就想接着走自己的路。 “凡音!你等一下。”智净叫住凡音。 “代掌门有什么事吗?” “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就是有事和你商量。” 凡音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智净说下去。 “破晓的事,你也知道了。” “代掌门,魔珠认主本就是由不得晓儿决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也是无辜受害的一方。”凡音不卑不亢。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更没有怪你。我们都知道魔珠认主也不是破晓的意思。”智净的语气比起以往柔和了很多,“可眼下的问题是,魔珠已经附了他的体,鬼魔二界是不会放过他的。” “加上他本身没有修为,魔珠附体的危害很大。而且一旦他落入鬼魔二界,将会被放血养魔,生不如死。” “你想让我做什么?”凡音那会不知道这些。 “现在破晓在山脚设了毒瘴,孤山和鬼魔都进不去。但是一旦毒瘴被破,他们将会非常危险。”智净很认真的在那里分析,“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劝一下破晓,让他随我们上孤山。” 凡音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智净,仿佛想看穿他心事一般。 “在孤山上,有孤山大阵守护,鬼魔联兵攻不上来,我们不但可以想法子救破晓,不让他被魔珠法力所伤,同时也可以避免他落入鬼魔二界之手,生不如死。既拯救苍生,也能救他自己。” 凡音心里有点动摇了,魔珠的法力,如果不好好引导会被反噬。如果在孤山上,自己还可以想办法,帮他一下。如果孤山真的对他不利,她还可以另想他途。可在山沟里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智净以为她在担心自己问罪破晓,就说:“到时我向师父求情,免了破晓和道缘师叔的罪。” 她向智净点头:“我去试试。” 第二天刚亮,空气清凉,鸟语花香。空空的山脚下,传来一阵阵鸟鸣的声音,使得整个山脚格外的清幽。 凡音带着一队孤山弟子,缓缓走向小山沟。身后是智净带着一大帮人在那里压阵。 鬼王一大早就听到手下来报,说孤山有人向小山沟走去。他忙冲出来。看到凡音正走向小山沟。他心想这孤山多半又要使什么手段了。 于是一言不发,飞身冲上凡音,风魔和刀魔见状也一起冲了上去。 凡音快要走近小山沟时,看到鬼王的身影冲过来,忙举剑抵挡。鬼王两手一挥,把凡音的剑气荡开,然后一团黑云直接推进去。凡音的修为那是鬼王的对手,一觉得一团黑云撞过来,还没有做出反应,就感觉被它穿身而过,一动也不能动了。 身后的智净看得大惊,这可是他用来攻破晓的关键人物,可不能被抓走了。他带着众人上去抢人。刚一冲锋,风魔和刀魔就带人挡在前面。两边的人立刻厮杀在一起,杀声声阵阵。 破晓听到打杀的声音,又跑出来想看戏,这些天,他们相互打打杀杀的好几回了,自己反倒成了看戏的主。 可是这一次他跑出来,脸色马上就红转白,再由白转紫。 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凡音姑姑正被鬼王抓走,凡音姑姑一动也动不了。 他马上就要冲出去救人,被道缘一把抱住:“臭小子,怎么啦?” 第8章 血不相融也是亲 “救人啊!”破晓急了。 “你现在上去不是救人,是送命。”道缘也看到凡音被抓走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姑姑救回来。”破晓被道缘抱得紧紧的,情急之下,张口就往手臂上咬。 道缘用手在破晓后背一拍,把他拍晕之后,抱进帐篷里面。 认识破晓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冲动,他叫凡音“姑姑”。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凡音的亲人早就不在了,哪来的侄子? 片刻之后,破晓醒了,帐篷外安安静静,两边的人马已经收兵。但是一想到凡音姑姑,他就想冲出去,又被道缘一把拉回来。 “你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今天这么冲动?” “那是我姑姑,能不冲动吗?”破晓急得眼睛红红的。 “凡音的亲人早就没有了,哪来的侄子?” “我是十六年前,凡音姑姑从山下抱上山的孩子。她发现我时,我亲娘已经死了,我饿得在娘的身边大哭,是姑姑把我抱上山,放在爷爷那里长大的。”破晓努力让自己冷静。 “难怪!” “虽然我和姑姑不是血缘关系,但这些年,姑姑时常来看我,教我做人的道理。就算血不能相融人也是至亲,我在世上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爷爷,另一个就是姑姑。” “难得,你这臭小子还有优点。” “怪物!我一定要把姑姑救出来。”破晓努力让自己冷静。 “怎么个救法?” “需要你帮忙。”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就你那点本事,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才是包子!”破晓顶着嘴,走到帐篷边上拿起一个竹筒。夹在两腿中间,然后抽出三棱针,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扎下去,让血不断的流到竹筒里面。 “你干什么?”道缘看得有点心惊。 “怪物,用魔珠之血提升你的法力,需要多少血?需要多久?” “我用不着你的血。”道缘怒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破晓让血一直流着,“现在情况紧急,我急需你的法力提升,只有你变强了,才能救出我姑姑。” “魔宗宗主和鬼王,任何一个我都没有把握战胜,喝你再多的血也没用,你还是省省。”道缘说的是实情,宗师级别的人,没有一点修为是不可能达到的,宗师离至尊封神也只是差一个级别而已。 道缘能达到宗师级别也是亏得这十六年修炼魔珠的结果,而他被魔珠反噬得不人不鬼的。 “但是他们的目标始终是我,而不是你。只有你提升了势力,才有救出姑姑的希望。”破晓此时特别清醒。 “你想用自己做饵?”听到这里道缘也猜到破晓的想法了。 “有些事,必须做。”破晓把血放出半竹筒,送到道缘面前:“怪物!我在孤山上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叫青云,一个叫青扬。现在起,有第三个了。你喝了半筒血,多久能提升自己的法力?” “你真决定这么做?你会非常凶险。” “你们老人家不是常说要明知不可为而为嘛,能救出姑姑就好。其实我在明,你在暗,有你的保护我反而安全,我把我自己的性命都托付给你了。” 道缘接过竹筒,一口气就喝下了下去:“给我大半天的时间,你的这些血,能增强我一些修为,但就喝这么一点,也增长不了多少,不过聊胜于无。” “那好,我们就晚上行动,现在也没有人能打扰你。”破晓心里万分焦急,可也只能等。 魔兵的营帐里,魔宗宗主坐立不安的在他的主位上来回走动。 鬼王依旧脚不沾地的飘了进来:“你的女人嘴很紧,风魔怎么拷问都不肯说孤山毒阵的阵眼在那里。你可真舍得。” “比起魔珠和孤山剑决,我把她放到第二位。” “够狠!”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交给手下毒打也不动心的男人,就算身在魔道,也只能说佩服。 “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毒阵的阵眼在何处。”魔宗宗主沉寂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那你还让风魔拷问她?”鬼王更不解。 “她太傲气了,让风魔杀杀她的傲气也好。不让她吃些苦头,以后不好驯服。” 鬼王很是吃惊,对这个魔宗宗主一点也看不透。好在他们只是利益相交,不然被他卖了还要给他数钱。 凡音被凉水再次泼醒,身上被风魔用魔鞭打得全是鞭痕,片体鳞伤,也记不清痛晕几次了。但每次被凉水泼醒,又是一顿毒打。 她鄙视的看着风魔,依旧一言不发。 “你不说是?也好,不说话对我来说是没有用处的。不过你们都是有修为的人,不说话也不等于全都一无是处。至少可以让我用来吸一下精血,补补我的元气。” 风魔慢慢走在被抓的孤山弟子中间,看着一个个被捆仙绳绑着的人,他突然站在一个年少的孤山弟子身边:“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告诉我,孤山毒阵的阵眼在那里?” 那青字辈的弟子吓得全身发抖:“什么孤山毒阵?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用处啦。”他把手放到那少年的头顶,运起他的法力,只见那孤山弟子全身发抖,无比痛苦。接着慢慢的感觉他的血肉被人吸走,渐渐的,只剩下一副皮囊包着一俱骨头。 别的孤山弟子有的吓得脸色发青,有的吓得大哭。 他们越是叫唤,风魔越是得意,他走到下一位面前:“你呢?” 那弟子双眼一黑,直接被吓晕了。但还是没有被逃脱被吸成干尸的下场。 连吸两人,他顿时全身精神抖擞,脸上的魔气消散了很多。他走到凡音面前:“有修为的人,精血就是大不一样,只吸两人,就感觉好补充元气。我得去调息消化一下,等我消化了,如果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我就一个一个的吸干他们,最后再吸你。” 说完仰天长笑,也不离开,直接就盘坐在一旁调息起来。 夜晚无星,很有月黑风高的感觉。 破晓忙活了半天,就在等道缘清醒过来。 等了好久,才看到道缘睁开眼睛。 “你醒啦?这个给你。虽然你修为很高,可是要一个一个的杀了那些魔兵也是麻烦事儿,你还是用毒,那个效果快。”破晓递给他一个大布袋,里面装满了药粉。 “你呢?”道缘接过布袋,他现在担心的是破晓,“你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你救下姑姑之后,就逃去我们先前藏的那个溶洞,我就去那里找你们,我到了以后,你就用你的法石阵把那个洞口堵上。” “那个洞已经被他们发现了,现在不安全了。” “正因为他们发现过,才不会想到我们会再次去那个地方,到时候我在洞口放些九转花毒瘴,那里就最安全。” “你自己怎么办?” “一会儿你把我带到山坡的树林里,我冲不过去,只有麻烦你了。等我把鬼王和魔宗宗主都引走以后,你再去鬼魔联营里救姑姑。两个魔头一走,里面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你用毒先把他们毒翻,这样就省事。” 破晓又递了一个小药包给道缘:“这个小包里面是解药,把姑姑救出来以后,给她吃上,不然她也会中毒。” 道缘小心的放好这个小布袋。拎小鸡似的提起破晓,“呼”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魔珠气息的变动,把魔宗宗主和鬼王都吓了一跳。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他们想逃?” 话音一落,就同时冲了出去。 道缘冲出来,直接把破晓放在树林里,说一句:“小心点!”就绕开了,他要等到鬼王和魔宗宗主都出来以后,才能再绕进鬼魔的营帐。 破晓在树林里玩命的奔跑,他跑得越远,道缘才越安全。 但是在地上跑的,那能快过在天上飞的,没有多久就被魔宗宗主和鬼王给追上了。 破晓气踹嘘嘘的看着前面的魔宗宗主和鬼王,也不再跑了,就在倚在树上。 “怎么不跑啦?道缘呢?”鬼王看着破晓,心想,这回看你往那里逃。 “你们就跟魂一样,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能跑掉吗?”破晓休息一阵好多了,“怎么就你们两个,道镜呢?这么热闹的事儿,怎么少得他?” “老夫在此。”道镜就停在不远处。 “现在好象应该你们两边先谈判谈判了,不然一会儿动起手来,大家日后见面会很尴尬。”破晓吊儿郎当的说。 “少玩嘴皮子,今天你一人死活逃出不我们这么多人的掌心。”魔宗宗主生怕再上当。 “谁说我要逃啦?来商量商量一下,我要是死了呢,你们是能吃肉喝血,但就这么一点,也增加不了多少法力对不?如果我还活着,那血是可以放了再生长的东西,就取之不尽。你们是要死的活的,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道镜!我们还是合作,把他抓回去,我们一起喝血,同时精进达到极致不好吗?”魔宗宗主对道镜用商量语气说。 “正邪不两立,和你们合作?笑话。他是孤山的人,我要抓回去处置。”道镜死不要脸。 “看,就说有比你们不要脸的人。魔宗宗主!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你把小人做在明处,就算不要脸也要做一个真小人。不象他,死不要脸还要讲排场,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虚伪得要命,是真正的伪君子。”破晓指着道镜说,一点都不带怕的。 道镜这么老了,第一次被人家戳着脊梁骂,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气得连掌门的身份也不顾了,挥手就要打。 鬼王被破晓的话逗乐了,正笑着呢,看到道镜出手,他和魔宗宗主忙着一起出手。现在的破晓可是活宝一个,全身都是宝,可不能有闪失,要是真的一下子死得连渣都没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道镜的闪电劈在黑云上,黑云碎成渣,闪电也没有了。 “道镜!手下留情!”鬼王忙着劝架。 “今天连你们两个一起收拾。”道镜怒火中烧。 “真当我们怕你不成?”魔宗宗主卷一阵狂风,把闪电吹带向别处,他扭头对鬼王说,“我挡着道镜,你们去抓破晓。” “好,就这么办。”鬼王一个飞身就向破晓抓去。 “挡着他!”道镜向智净他们下命令。 智净带着智字辈的人一起冲向鬼王,鬼王一扭头:“魔界七将,他们交给你们啦。” “是!”老大箭魔去请游神去了,老二风魔拷问凡音。只留下五个。老三琴魔,老四剑魔,老五水魔,老六刀魔,老七箫魔。 五位魔将立即迎向智净。他们都带着不少兵将,在树林打得热闹。 破晓趁机把身上的药粉抖出来,他四处乱跑,药粉漫天飞舞。众人都已经上过他的当了,知道他的毒厉害,看到药粉飞舞,全都飞向半空。 从地上打到空中,神魔打架,树林遭殃,到处都是被劈断的树木。这也给破晓留下掩护的东西,他就在断树残叶里钻来钻去,鬼王几次都差点得手,几次都被他利用地形给躲开了。 道镜本和就魔宗宗主难分上下,以前是魔宗宗主和鬼王要护着破晓,所以两个人才守多攻少,怕伤及破晓。现在没有了累赘,魔宗宗主火力全开,和道镜大打出手。狂风闪电象发疯了一样,到处祸害。那些离他们打架不远的孤山弟子和鬼魔联兵就惨了,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道镜手上,还是死在魔宗宗主手上。 鬼王看着破晓象猴子一样乱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不会被破晓的毒粉毒倒,可是他带的那些鬼兵就难说了,跑着跑着就觉得提不起气,然后就晕倒了。 不是说鬼不会中毒吗?可是这些兵怎么回事?鬼王很惊诧。 “破晓,你对鬼兵放了什么毒?为什么他们会中招?” “这个不是毒,是迷药!我是医者,不乱杀人,我只迷倒了他们。”破晓逃命都还在讲原则。 “无耻!”鬼王哭笑不得。 “我只会用毒,我用自己的本事怎么就无耻啦?” 两个人跑酷似的在树林里乱蹿,还边跑边拌嘴。 “抓住你,让你好看。”鬼王飞到空中,地上跑不过你,我到空中看你怎么逃。 破晓正逃命呢,感觉身后没有人追了。一回头,没有看到鬼王,正纳闷呢,突然觉得身体被提起来,一回头,已经落在鬼王的手里了。 道缘这边看到魔宗宗主带着魔界七将出去和道镜打在一起。他飞身冲向鬼魔联营。 他心里清楚,破晓能拖的时间不多,这小子再怎么鬼精,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只有自己把人救出来,再看看还能不能回去救破晓。 他施展法力,把破晓给他的药粉吹向每一个营帐。没有多久药力发作,能发现他进来的魔兵,大多都有气无力,他出手也不留情,随手就把能动的什么魔兵鬼兵,全都杀了。 终于他的法力感觉到凡音,他冲了进去。看到风魔正吸完最后一个孤山弟子,他淫笑着走向凡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道缘冲进去,一把药粉立刻吹向风魔。风魔没有想到,此刻居然有人敢来袭营。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多药粉就被他吸进去了。 定睛一看,这个来人长得满脸疙瘩,一脸坑坑洼洼。这不就是道缘吗?他指着道缘:“道缘,正找你呢,你居然敢送上门来了。” “是不是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道缘甩都不甩他,直接走向凡音。 风魔听道缘这么一说才感觉到不对劲:“你刚刚放的毒?” “除了毒,还能有什么?”道缘说着,用法力把凡音的捆仙绳弄断,往她嘴里倒进解药。 孤山被抓的人不少,除了凡音还有十几具骷髅在地上,全是风魔的杰作。 风魔本想阻止道缘,那知道自己刚一动,就两眼金星,四肢无力。这个时候,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却看到道缘那愤怒的脸。 顿时感觉到那股杀气好重,他拼尽最后的努力,让自己翻过那张桌子,想保命,也正是因为他这一翻滚,道缘的法力有一点打偏,但是那劲风也让风魔血气翻涌,阵阵难受。 道缘扛起凡音就跑出去,现在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杀风魔。除了救凡音,他还想去接应破晓。 风魔全身都在疼痛,眼睁睁的看着道缘把凡音扛出去。此时药力完全发作,他两眼一黑就昏睡过去了。 破晓被提在半空,鬼王一脸得意:“让你乱蹿。”说完要去搜破晓的身。 刚伸手到身服就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他低头一看,手上有一个小洞,正冒着一点血珠,但是一点痛感都没有。 鬼王更是得意:“雕虫小技,你不知道鬼不怕毒的吗?” “知道啊,刚刚也不是我扎的你,是你自己伸手去被扎的。”破晓一下子就乐了,“再说了,那个又不毒药。是麻药,有麻醉效果。是我平时用来救人的。” “麻药?什么东西?” “就是中了之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全身都不能动,人会晕睡。一般缝合伤口的时候用它就最有效,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你刚刚被扎了啊,这就有关系了。” “啥关系?” “当然是被麻的关系啊。”破晓一点也不心慌。 “没有感觉!”鬼王又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啊。 破晓用力打在鬼王的虎口,鬼王的手条件反射的就松开了。他想再去抓破晓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怎么想动都不听指挥。 “破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鬼王不相信自己会中招。 “都说了,不是我扎的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扎的自己。你爹娘没有教过你不要乱翻人家的东西吗?很不礼貌,知道不?”破晓可得意了。 “你别得意,下次抓到你,就先宰了你。”鬼王咬牙切齿。 “你们舍得吗?代我向魔宗宗主说声谢谢,要不是他们帮我拦着孤山上的人,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逃。”说完俯在地上蹿得飞快。 道镜和魔宗宗主打得难分难解,慢慢的感觉魔珠的气息弱了,起初魔宗宗主还以为是鬼王追远了,后现一个余光看到立在那里动弹不得的鬼王,才知道又上当了。 他一个后翻身定住身子:“都住手!” 道镜也觉得不对劲,也停下攻击。这个时候才发现,破晓又溜了,还有那个站在那里一动不也动的鬼王。 他禁不住嘲笑:“还是鬼域之王,被一个不会修为的人小孩子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丢死人了。”说完也懒得和魔宗宗主打了,对着孤山的人一挥手,就往有魔珠气息的方向追去。 魔宗宗主来到鬼王身边,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回事?” “我中那小子的麻药了。”鬼王很是无奈。 “他不会修为,别说一个,一百个他都碰不到你,怎么会中他的麻药?”魔宗宗主觉得不可思议。 “我抓住了他,想要搜他的身,那知道正好扎到麻药上,现在只有等药效过了才能动。”鬼王为自己送上去被扎也是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魔宗宗主一下子就无语了。 “你把刀魔留下为我护法,你带着人去追,不能让道镜抢去了。” “好,就这么办。”魔宗宗主把刀魔留下,追道镜去了。 破晓好不容易才脱身,找个地方大口大口喘气。刚才不要是鬼王自己送上去被扎,他此时已经被抓到鬼魔联营了。 他跪在地上,把能想起的神仙都谢了个遍。他心里清楚,现在他还没有安全。因为道镜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又回到小山沟去。 他吸了一口气,猛的往孤山山脚跑,以往长根老人打他时,那逃命的功夫全使出来,像只猴子一样,蹿得飞快。 隐隐的,他听到身后有叫他站住的声音,那声音特别洪亮,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孤山上的道镜那伪君子的声音。 他不由得又一次加快了脚步。可毕竟人家在天上飞,自己在地上跑,那速度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逃进山沟,才有唯一的活命机会,不然落到他们手里,死都是一种解脱。 他满头大汗,也不敢减慢速度。眼看小山沟就在眼前了,突然前面跳出一个身影,五彩斑斓的站在前面,那不是风魔是谁?这倒霉催的!后面的道镜已经近了。 一种绝望游遍破晓全身。 第9章 这也太小了吧 风魔五彩斑斓的挡在前面,特别阴险的看着破晓。破晓毒死他的心都有了,可惜刚刚在逃的时候,毒药用光了,现配也来不及了。 后面道镜停在半空,那道骨仙风的外表,却包着一个颗遗臭万年的心,想想就恶心。 进退不得,干等死得更快。破晓猛的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冲向风魔:“让你尝尝我的新毒砂。” 说着就向他扬起沙子,风魔被毒过几次,心里有点发怵,明明看到他是在地上抓的沙子,就是不知道这沙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毒。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他后退几步让开。 也就是在这个刹那,破晓冲了过去。小山沟就在眼前,马上就进去了,破晓正在窃喜。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前进不得。 回头一看,道镜的拂尘伸得好长,把自己的腰给缠住了,他越用力挣脱缠得越紧。 风魔心知上当之后,正想去挡破晓。只觉得眼前一缕青丝飞过,直接就把破晓给缠住了。他不能让破晓被道镜抓走,举起手上的匕首挥向拂尘,想把它斩断。 道镜一收,破晓就飞向道镜,风魔的匕首斩了个空。 风魔急得大叫:“道镜老儿,把破晓留下。” 道镜懒得和他废话,一个起身就飞进了孤山大阵。这个时候魔宗宗主才赶到,眼看着道镜把破晓抓上山去,心里暗叫不好。 当他冲过来时,道镜已经进了孤山大阵了。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大阵毒阵的,抢人要紧,他带着一干鬼魔联兵,飞身就冲进阵中,道镜启动孤山大阵的同时,孤山毒阵也启动了。 阵里毒云密布,毒火星四射,魔宗宗主还能勉强的支撑一下,那些鬼魔联兵,只有在黑云里嗷嗷惨叫的份,魔界七将也是浑身难受。 眼看着鬼魔联兵在阵里损兵折将,魔宗宗主不得不率人退出阵来。他在山脚向孤山喊话:“道镜!如果你不交出破晓,我将与鬼王率鬼魔所有兵将永久围困孤山,让你们寸步难行。” “有本事就攻上来,废什么话?”道镜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只要自己消化完魔珠的法力,还怕你们什么鬼魔联兵?就是鬼域和魔界我要横着走也没问题。 魔宗宗主气得难受,命人过来放一把火把那小山沟给烧了,都是这个毒瘴惹的祸,不然破晓早被他捉到手了。 他这一烧,毒瘴燃烧发出的毒气更浓,化成黑烟随着风向吹向山脚的鬼魔联营,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惨叫连连。黑烟散尽之后,那所过之处全都是白骨皑皑,不要说人见了,连他这个魔宗宗主见也是毛骨悚然。 想不到破晓布的毒瘴威力这么大,自己又白白折损了许多兵将,那个气就更盛了。心里不停的咒骂:“破晓,早晚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风魔这个时候过来,颤抖的说凡音被道缘救走的事。 魔宗宗主才恍然,自己又中计了:“想不到破晓敢用自己来做饵。让道缘来救人,我说刚才怎么没有见到道缘。可是他为什么要救凡音呢?” 道镜心里十分敞亮,开开心心的把破晓送到大牢,只关着还不放心,把他绑到刑架上, 他叫退众人,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破晓看,看得破晓发怵。 “看啥看?没见过帅哥咋的?” “你帅?脸皮真够厚的。”道镜心情大好。 “比不过你。我说你都是一个大宗师了,怎么还和人家魔界的人抢东西?好歹你也是仙宗的人。是不是过分啦?” “过分?只要你自己有足够强大,做啥都是合理的。如果你太弱小,你连呼吸都是罪过,明白吗?” “所以你就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魔珠?” “手段?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到魔珠。”道镜喝着茶,“想到你自己的结局了吗?” “无非就是被喝血吃肉呗,还能有啥结局?” “血是要喝的,不过肉不是用来吃的。世人都说肉吃了可以增强法力,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把魔珠法力发挥到极致。想听不?” “说得好象我不想听,你就不说一样。” “这里没有别人,就你和我,说给你听听也无防。”道镜就是想吓吓破晓,“就是把你的血放干,你趁你还没有死的时候,扔进丹炉里,把你的骨肉炼成丹药,那药效虽然比起魔珠差了些,可是却能把你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破晓越看这糟老头儿,越觉得这家伙太禽兽了,表面光鲜亮丽,心底里却龌龊之极:“这就是你的仙宗修为?” “这个你就不懂了?所谓的正道,就是要名正言顺,怎么名正言顺呢?就是要把灭你说得天理昭昭,要把喝你的血,说得正义长存。”道镜感觉现在心情特别好,“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做啥都是天理。” “所以你就弑师,还栽赃道缘?” “那是他运气不好,本来是要说虚空陨落的。可是看到道缘进去,如果不让那个大笨蛋背锅,怕他把我和道法的事说出去。”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你现在是魔珠附体,本身就是一个魔头,你觉得有谁会相信你这个魔头说的话?”道镜说得洋洋得意,“只要我不承认,道缘来了也没有办法。没有证据,人们只会相信正道,而不是相信魔头,这就是人心。” “算你狠!”破晓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糟老头儿说的是对的。人心向背的确如他所说,没有证据,你说的再是实话也没有人相信你这个魔头。 “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因为魔珠的法力还没有完全融入你的身体,我这几天会天天过来用法力帮你加速魔珠与你相融,然后召开孤山大会,告示天下。把你祭天焚炉,就是先放你的血,再把你炼化成丹,名正言顺的得到你的魔珠法力。” “不就是喝血吃肉嘛?弄得这么麻烦。” “对,这就是你说的排场。” “差点忘了,你又当那个啥啥,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破晓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道镜就想起破晓戳着他脊梁骂他的事。火气直冲,顺手就给破晓两巴掌,两个鲜艳的指印,印在破晓的脸上。 破晓被打得眼冒金星,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道镜也不再说话了,直接就对着破晓施出法力。 破晓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走遍全身,连五脏六腑都在被电流袭击。紧接着,明显感觉到魔珠在自己的身体里躁动,就象一头带着烈火的小鹿在身体里乱撞。 它在身体里一点都不受控制,直接撞遍全身,游走每一条经络,身体象是在被烈火燃烧,他忍不住惨叫出来。 道镜施法了一个时辰才收手,洗手之后也不把破晓放下来,生怕这个煮熟的鸭子又飞,锁了牢门还在外面加一层困阵。 破晓浑身难受,只得用道缘教他的方法调息,好让这魔珠的法力早点平和。 溶洞里,道缘正在施展法力,帮凡音疗伤。凡音受的皮肉外伤太重,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全是鞭痕。这几天他的法力只能帮她把风魔的法力创伤给治好,皮外伤他却无能为力。 要是这个时候,破晓在就好了,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办法就是一堆,而且治伤还是一把好手。只是到了现在也感受不到破晓回来的气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半个时辰,凡音的气色才有所好转,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转过头,发现是道缘,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十六年来,孤山上一直都说是道缘盗珠弑师,但很多认识道缘的人都不相信。但是道镜有人证物证,她们不相信又能如何? 眼下正给自己疗伤的,正是他们说得穷凶极恶之人。 凡音缓缓的说话:“道缘师公,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是破晓想的主意,我只是跑跑腿而已。”道缘收回法力,凡音已经清醒,他自己也应该调息一下了。 “对了,晓儿呢?怎么不见他。”凡音特别牵挂破晓。 “他啊?他把自己做饵,把鬼王和魔宗宗主引出去,我才有机会救你。我和他约好在这里碰头,他还没有回来呢。”道缘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在犯愁,这么久了,他也应该回来了。 “他不会有事?怎么还不回来?” “放心,别看他没有修为,一手毒药使得出神如化,加上他鬼精鬼精的,不会有事的。”自己都在担心,还要安慰别人,也够难为道缘的。 “师公!孤山上一直在说,是你盗珠弑师。真是你做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他们有人证物证。” “有人证物证?”道缘苦笑着,“是会有证据的,总有一天,我会和道镜把这些帐算清楚,师父的仇,还有我妻子的仇,一并和他算。” “真的不是你做的?”凡音很期盼。 “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由我们自己了结,你现在感觉如何?”道缘不想这些事影响到晚辈,毕竟孤山千年,自己的师父也是传承之一,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的手上。 “我不敢相信,千年孤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仙宗正途,却有这样的事发生。”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破晓。”道缘说完就飞身冲出了洞口。 破晓这个魔珠被抓回来,要炼化成丹的事,传遍了整个孤山。特别是道镜严令,不准任何人接近破晓,违令者死。 这样的事,长根老人怎会不知道。他这几天,天天都在主殿外求见道镜,可是道镜每天都不见他。 几天下来,长根老人明显苍老了很多,这一天,他拦住智净:“代掌门,再麻烦你通传一下道镜掌门,就说长根求见。” “长根!”智净双手背在身后,“破晓是魔珠附体,已经不再是你的孙子了,他的危害有多大,不用我多说了?” “可当初道镜掌门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要把晓儿带到他身边,好好想办法帮他引导魔珠,要救晓儿一命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情况有变,你不知道吗?” “能有什么变化?” “现在魔珠已经开始与破晓相融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将他炼化。知道了吗?”智净凶狠狠的对长根说道。 “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长根心里特别气愤。 “那我现在告诉你,只有把他炼化了,才能毁掉魔珠。为了拯救天下,只有牺牲破晓。这几天师父很忙,你别来打扰他,他也没有时间见你。”说完一甩衣袖就走了。 长根先是愤怒,最后笑得很无奈。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青云和青扬终于自由了。可是他们两刚离开思过室的大门,听到的就是破晓被抓回来要炼化的消息。 青云不敢相信,就向凡羽问道:“师父,我知道破晓被魔珠附体,可是就算他被魔珠附体,也不至于非要炼化?” 凡羽依旧一脸冰霜:“我不知道。” “我想见他。” 青扬也走过来:“师父,我也想见他,他是我们的朋友。” “掌门不准任何人见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道缘没有接到破晓,以为被鬼魔联兵抓走了,就溜到鬼魔联兵的营帐之外,抓了一个小头目过来逼问,小头目真怕道缘对他使手段,吓得说话都打哆嗦:“道缘仙尊,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破晓是不是被你们抓了?” “啊?”小头目不敢相信,抓自己过来就是想问这个?这不孤山也已经告示天下,要把晓炼化吗? “啊什么啊?再不说,让你挫骨扬灰。” “不是,你老人家不知道吗?破晓被道镜抓走了,前几天了告示,要把破晓炼化成丹。” 道缘心叫不好,手里的劲不自觉的使得更大了一些,疼得小头目嗷嗷直叫:“仙尊仙尊,你说过要放过我的。” 道缘一掌把他拍死:“你知道的太多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行踪被魔宗和鬼王知道。 道缘回到溶洞,把破晓被抓的事向凡音说了。 凡音急得要回孤山去救破晓,道缘将她拦住:“别说你现在有伤在身,就算你没有伤,以你的修为,连智净都斗不过,怎么去救破晓?”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晓儿真被炼化成丹?” “其实在孤山,现在我反倒不太担心。”道缘很平静的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还记得风魔逼问你的什么吗?” “他问我孤山毒阵的阵眼在那里,但是孤山只有孤山大阵,没有孤山毒阵啊。”凡音回忆着。 “每个座仙山都有他的守护神,孤山也是一样。但孤山与别的仙山又不同。”道缘不紧不慢的说。 “有什么不同?” “孤山的守护神不是神仙,而一个大阵,就是风魔所言的孤山毒阵。千年以来,孤山从来没有被邪恶势力攻破过,就是因为这个孤山毒阵的守护。这也是什么到现在鬼魔联兵也攻不上孤山的原因。” “他们攻不上去,不是因为孤山大阵吗?”凡音的吃惊不是一星半点。 “那也叫孤山大阵?”道缘冷笑道,“千年以来,真正练成的孤山大阵,也不超过五次,孤山大阵威力积大,但是每次大阵练成都有许多弟子有去无回。道镜练出来的也敢叫孤山大阵?笑话!” “可是鬼魔联兵不也被它防住了吗?”凡音很是不解。 “那是因为孤山大阵的界线,刚好与毒阵重合。每次鬼魔联兵攻进来,防住鬼魔联兵的是孤山毒阵,那个所谓的孤山大阵,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道缘想想就觉得可悲,“道镜一生都精于算计,想不到到此时,自己还被自己蒙在鼓里。” “这个孤山毒阵真有这么厉害?” “能守护孤山千年不倒,你说厉害不厉害?” “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孤山毒阵的存在。”凡音很不解。 “别说是你,连道镜也不知道。师父被他们算计,我进去时师父也没有来得及给我说,他交待一些事之后,只是说了毒阵两个字就陨落了。直到前阵子我看到孤雷劈山锋,那是道镜灭尸的常用手法,我猜有可能是道法死了,回去看时被毒阵所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道法师公也陨落了?”凡音更是吃惊。 “如果我猜得没错,道镜一直在说道法还在闭关。” “是的,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但那孤雷劈峰术,却是道镜常用的毁尸之法,通常一些人死了,不能让外界知晓,他就这个办法来毁尸,然后进行保密。” 凡音惊得合不拢嘴。 “当时我被困在孤山毒阵里,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同时也明白了,操控孤山毒阵的人是谁。” “是谁?” “在孤山,能懂得用毒的人,有几个?” 凡音想了半天,嘴巴张得更开:“你是说长根老人?” “不论我们多少辈孤山弟子更替,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这个药院的老人,你不觉得奇怪吗?”道缘提醒凡音。 “是啊,无论多代孤山弟子成长更替,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长根老人,永远都是那么白发苍苍,好象时光在他脸上停止转动一样。” “他就是操控孤山毒阵的人,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山守护神。” “我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凡音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他在,破晓肯定会没事的。” 破晓这几天被道镜用法力加速魔珠与他相融,天天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魔珠的法力象山洪暴发一样,游遍全身。道镜走了之后,他每天都要调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魔珠的法力平静下来。他能感觉到魔珠带给他的力量,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运用。 道镜才不管这些,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加速魔珠与破晓相融,然后把破晓放血炼化。 这一天道镜又来了,对着破晓又是一通施法,只是施法之后破晓再也没有感受到以前的那种剧烈反应了,他自己也在吃惊,为什么现在反应越来越小。 “魔珠与你相融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不是说魔珠有很强的法力吗?就这么完啦?”破晓不大敢相信。 “相融与把握是两回事,不过你也不用把握了。明天就是一个黄道吉日,是你被炼化的好日子。” “这么急啊?连日子都给我选好了。哦,对了,你要讲排场,我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都要死了,废话还这么多。”道镜也懒得和破晓斗嘴,每次斗嘴,他都占不了便宜。 “你都说我明天就要死了,还不让我过过嘴瘾啊?” “好好过,本来还说让你今天晚上吃顿断头饭的,看来用不着了。”道镜恶狠狠的说。 “喂!不至于?都要死了,连个饱饭都不管吗?” “死都要死了,还吃那么饱干嘛?” 第二天一大早,孤山大殿前面摆着一个炼丹炉。旁边有一个刑架,刑架下面有一个大洞,下面放着一个大的血盆。孤山上今天没有守护阵眼的弟子,早早的就被召集在广场。 没有多久,破晓就被捆仙绳绑得严严实实的押过来。几个炼丹师早就等在那里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破晓吊在刑架上。 破晓看着那个炼丹炉,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对智净说:“我说代掌门,商量个事呗?” “有屁就放!”智净还想分一点血呢,但这么多弟子面前,对这个将死之人不理不睬,好象也不太好。 “能不能换一个大点的炼丹炉啊?这也太小了?至少要我死也要死得舒服一点不是?” “没事的,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要大炼丹炉也享受不了啊?你就将就一点啊。”智净被破晓逗得哭笑不得。 “用不着这么抠门?换个大一点的炼丹炉会死吗?” “换不换,你都得死。那来这么多废话!”智净火了。 “死都不让换个大点的炼丹炉,这个孤山也真够抠的。” 只听得一通鼓响,道镜一尘不染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 第10章 这东西真的憋不住 道镜站在殿前,望着台阶下面广场上的孤山弟子,显得豪情万丈:“自古以来,仙宗除魔卫道,以匡扶人间正道为己任,如今魔道张狂,鬼怪横生。我们肩上的责任就更加沉重。我孤山做为仙宗一脉,铲妖除魔更是责无旁贷。” “这些天,魔珠现世,引起荒芜祸乱,魔珠被视为荒芜的第一大患。可喜的是,这个魔珠附体已经被我们孤山所擒,我们要为荒芜伸张正义,还荒芜一个朗朗乾坤。” 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噗——!”在广场上空崩了出来。 众人大惊,寻声而去,可是已经没有声响。只有破晓满脸通红,他自己最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道镜先是眉头一皱,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也就没有太在意。他接着昂首挺胸在那里说道:“为了还三界一个太平,我们要把魔珠彻底消灭,让它再也不能为祸苍生。” 他顿了一下,还没有开口,又是“噗——!”的一声。 刑架下的炼丹师有点受不了,捂着鼻子。众人这回是清楚的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了,那是破晓放屁的声音。 这屁放得既干脆又响亮,还那么荡气回肠。 道镜气得脸色发白,在这么隆重的场合,他不得不顾及自己一个掌门的面子,只有破晓脸红得像个苹果。 道镜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又说:“所以,我们今天要炼化这个魔珠,让它从此在荒芜消失” 他刚说完又是一个响亮的“噗!——”这回更是响亮,在广场上都能听到回音。广场的弟子们都在憋着笑,涨得满脸通红。 破晓身后的炼丹师实在受不住,悄悄的换了一个方位。破晓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自己被吊着,他一脸通红:“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东西真的憋不住。”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广场上的弟子笑成一片。青云站在下面,笑成泪人,青扬一脸铁青,没有一点笑意。 “小魔头!你再捣乱,现在就炼了你。”智净脸上实在挂不住。 “代掌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东西真的不是说忍就能忍的”破晓一脸委屈,还没有说完,又“噗!”的一下。 广场上的人笑弯了腰。几个炼丹师憋得满脸通红,实在忍不住就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道镜气得胡须横飞,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下令道:“炼丹炉,点火!”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个炼丹师运起法术,生出三昧真火把炼丹炉燃烧起来。 智净走到破晓下面,低声骂道:“小野种!让你捣乱,一会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破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家骂野种,想不到一个堂堂的代掌门,居然这么坏。反正都要死了,他嘴也不软:“亏你还自称正义,你们不就是想得到魔珠吗?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可内心却这么无耻,也不怕被雷劈死。” “雷劈不劈我,你都看不到了。你马上就要被炼成丹了,这把斩魔刀就是专门用来放你血的。”智净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不敢在众多弟子面前大声说出来,只能低声的骂破晓。 “你以后记得,只能在中午出门。” “为什么?”智净冷笑着说。 “因为你早晚会被雷劈。” 话刚说话,天空就真的一个“轰隆”,雷声响起。 破晓也吓了一跳,刚刚还是晴天呢,这雷说响就响,没一会儿就满天乌云,雷声渐响渐密。 又是声“轰隆”一道雷炸在广场上方,那声音象是炸在耳边一样,众人都被这声音惊得耳朵“嗡嗡”作响。 接着又是道雷,炸在刑架旁边,把地面的石板炸得碎石横飞,好好的一个院坝被炸出一个大坑。 “你刚刚还说,我看不到你被雷劈,现在就差点看到了。”破晓也是惊魂未定,不过他反倒有种解脱感,要是被这天雷劈死,也比死在这炼丹炉里强,至少不会再受那些罪。 “看劈死谁。”智净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奇怪!好好的晴天怎么引得天雷?”道镜正纳闷呢。 又是个“轰隆!”直接壁在了刑架上,捆仙绳直接被劈中断裂,电光直接劈到破晓身上,那电流比起道镜的闪电强千百倍。 破晓根本受不了这么强的雷击,头发一根根直立,一身衣服被雷劈得七零八落。他疼得仰天长啸“啊!” 接着又是一道雷劈下来“轰隆隆”的声音炸在广场上每个人的耳边,大家捂耳朵纷纷逃离,那雷再一次击中破晓。破晓再疼得眼睛怒目,血脉喷张,条条血管通红。“啊!”的惨叫声,响彻天底。 又是个“轰隆”的声响,一团闪电从天空砸下,直接砸中破晓。地上电光四射,好好的一个广场,被砸出一个十几丈的天坑。 电光散尽,广场那些来不及逃离的孤山弟子被劈死得四处都是,而天坑里到处都被灼烧的痕迹,刑架和炼丹炉支离破碎的躺在天坑里,炼丹炉还冒着阵阵热气。 唯独没有破晓的影子,那怕连一点尸骨都找不到。 刚刚那团天雷太大,光太强。连道镜都没有看清发生什么,智净呆呆的站在殿前,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是在庆幸,雷劈的是破晓,而不是他。 山下的魔宗宗主和鬼王也被这雷声惊出来了,他们飘在半空,看着一道道天雷劈向破晓也是心有余悸。 为什么天雷会劈向破晓?按理说魔宗和魔珠关系最密,他们是最知晓魔珠的,但也没有天雷会劈魔珠这么一说啊。 他们看着孤山的人在天坑里搜索,他们也想去看看,无奈他们进不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魔珠一定没有消失,因为他们还能隐隐的感觉到魔珠的存在。 道缘和凡音站在溶洞外,也看到天雷劈向孤山了。 “那是什么?”凡音很惊奇。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天雷劈孤山。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道缘也不明就里。 当破晓的惨叫声向彻云宵的时候,凡音全身都在颤抖,泪流满面,那绝望的颤抖,心痛得让他连声:“晓儿!”都叫不出来,就悲痛欲绝。 道缘把她抱进溶洞,把法力输入她体内,这种绝望,让人很容易心死,人一旦心死,身体将失去生机,全身将会受到法力反噬,容易迷失本心,失足成魔。 也不知道晕迷了多久,凡音才幽幽的醒来。绝望的心痛,让她眼睛仿佛变得干涸,好像泪早已流干一样。她想坐起来,却四肢无力,动了动身体,怎么都坐不起来。 道缘过来帮她,她脸色白得象一张纸,傻傻的看了看四周,想找什么东西,却又怎么都找不到一样。 道缘坐在她身旁:“破晓很可能没有死。” “怎么可能?”凡音看得真真的,那团闪电别说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保性命。就算破晓再有魔珠附体,也抵抗不了这天雷的三次雷击。 “真的!破晓虽然被天雷击中,可是现在依然能感受到魔珠的气息,只是很弱。这说明魔珠还在,也就是说,破晓很可能没有死。” “真的?”凡音不敢相信。 “是真的!只是这气息很弱,感受不到它的方位。” 凡音绝望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能感受到魔珠的气息,道镜和鬼魔的人也一样能感受到。”道缘接着说,“破晓没有死,也不代表他现在的处境就很安全。” 凡音的心刚落下又被提起来,但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孤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很暗很暗。只有中间一点微光,那是一颗夜明珠发出的微弱光芒,而四周象是无边的黑暗。 一个一身都烧焦的人,躺一石板上,说是死了,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说是活的,那炭黑炭黑的样子比死人还吓人。 一位老人看不清脸庞,只能稳稳的看到那一头白发,在那里不停的忙活。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忙活什么。一阵阵药味从那里散发出来,如果不是在这个洞里,估计十里八乡都能闻到那刺鼻的药味。 孤山上道镜很是茫然,到手的鸭子不仅飞了,飞得连一根毛都不剩。但是魔珠的气息依然还有,只是弱得找不到方位。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天雷会劈在孤山。早上还欣喜若狂的心,到现在就是天上人间,仿佛轮回了几轮一样。 青扬和青云情绪低落的坐在书楼,自从改到凡羽门下之后,这里就成了他们天天的修为的地方,别的师兄弟都是天天练法术,只有他们两个天天坐在这里读书。 说是读书都感觉太文雅了,他们面前的书那就是一座座书山,全是孤山收藏的书藉。他们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修仙之路要改成读书之路?还要啃这么多书。 读得懂的还好,读不懂的,凡羽也不给他们讲解,只是叫他们背下来,用凡羽的话说就是多背几次就懂了,气得青云想口吐芬芳。 被这个师父气得半死就算了,时不时的出门还遇到青叶那批人。他们阴阳怪气的在那里说什么,你们现在拜了凡字辈最厉害的人为师,是不是现在也变得很厉害啦,诸如此类欠揍的话。 青扬遇到这种事就直接无视他们,青云却时常骂回去。但叶青老是天天带着几个人来书楼前晃悠,好象就是故意过来欣赏他们的惨样似的。 终于有一天,凡羽“嘭”的一声,把书楼的门关得巨响,他们才不敢过来晃悠了。毕竟这张冰霜脸,不吓人也瘆人。 青云心里乐得,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可是那个困在心里已久的问题,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师父!他们都说是你凡字辈里最厉害的那个人,可是你为什么却什么都不肯教我们呢?” “这不就在教吗?” “读书也算教?”青云打死都不相信,觉得凡羽肯定在忽悠她。 “你以为我的厉害是怎么来的?” “勤学苦练啊,天天练法术练出来的。” “这孤山上天天勤学苦练的人还少吗?有几个成了厉害的人了?” “啊?”青云被问得哑口无言了。虽然勤能补拙,但是那些天天勤学苦练的人,真正成为顶尖高手的,好象还没有。 “但是这个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呢?”青扬终于插嘴了。 “记住!你永远学不会你认知以外的东西,只有你先有扩展了你的眼界认知,你才能学到新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可是很多读不懂的怎么办?” “那你就先背下来,多背几次,然后在实战中去领悟,眼界决定你的高度。” 青扬青云终于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生活中还有这样的哲理:眼界决定高度。 这是他们改到凡羽门下以后,凡羽话说得最多的一天。不过说完这些,又一言不发的读起书来了。 这个时候再看书,好象看到的都不是书了,而是那些遥不可及的修为。 从那以后,别的弟子天天在苦练修为,而这两个人特别另类,天天埋在书堆里啃书。 破晓吃力的睁开眼睛,四周黑成一片,只有一颗珠子在旁边发点微弱的光芒,想动却感觉四肢不听使唤,而且感觉全身都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吃力的转过头,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端着药向他走过来。 “爷爷!怎么你也死了吗?”破晓觉得自己肯定被雷劈死了。 长根老人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着他。 “这天雷怎么不长眼,智净那么坏,为什么不劈他,反倒是把我劈死了。我那里招他惹他了?啥天理。” 说话都很吃力,还要牢骚不断。长根老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了,这就是他带大的孩子,鬼精鬼精的,很乐观。 “爷爷,你是怎么死的?道镜干的?”长根老人还没有说话,破晓又说起来了。 长根拍一下破晓的手,疼得破晓“哇哇”直叫。 “还知道疼啊?知道疼说明你还没有死。”长根把药放在旁边,把破晓扶起来,给他喂药。 那药把破晓苦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个苦就象是从舌头一直苦到肠子一样。 “爷爷,不是知道疼,是一直都很疼。怎么我还没有死啊?” “你很想死吗?” “不是!我是想说为什么那么大的天雷,劈下来,我还活着。” “这天雷本来是要劈孤峰的,孤山镇着一个空灵,它每一千年都灵气幻化发作。它是雷电属性,对天雷有吸引作用。所以每一次它初具成形时都会引来天雷劈山。这一次天雷也是要劈它的,捆你的仙绳是道镜的,也是雷电法术,所以连同你一起就劈了。” “啥!这天雷有病咋的?它劈空灵就劈空灵,为啥把我这个无辜的人也带着一起劈?” “因为你臭小子嘴巴缺德,行不行?”长根老人看着破晓没事,心里很高兴的打趣他。 “嘴巴缺德也要遭雷劈?这是啥天理?” “你少发点牢骚,你还得感谢这天雷,要不是它,救你小子,还不知道要费多大劲呢。”长根老人把破晓放下。 “都快被劈死了,还要感谢它?” “正是因为天雷劈你,你才因祸得福。魔珠的法力现在完全与你相融,只是你不懂得修为,所以你现有就是有劲使不出来。” “爷爷,还相融呢,我现在感觉身体都不是我的,除了疼啥感觉都没有。” “慢慢养着,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黑不溜秋的,怪吓人的。” 破晓听到长根老人这么一说,才看看自己,这一看,立马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箭魔费好不容易才找到所谓的神魔谷,那里鸟语花香,山清水秀。满地的花朵开得姹紫嫣红,蜂蝶在丛中飞舞,鸟鸣阵阵,清风一吹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这么风景如画的地方,居然叫神魔谷。任谁都想不到,这里居然住着这个荒芜大上,号称最毒的人。 箭魔提了提嗓子,很有礼貌的向谷里喊话:“游神前辈,我奉魔宗宗主之命,特意前来拜见,请前辈通容。” 这声音很是婉转悦耳,在山谷中回荡。箭魔喊完话之后就对着山谷行晚辈之礼。虽然身处魔道,但是该有的礼节,她还是很在意的。 但是这行礼了半天,没有一点回应,那声音就象石沉大海,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于是她又一次用她婉转的声音喊道:“游神前辈,我奉魔宗宗主之命,特意前来拜见,请前辈通容。” 老半天了,她喊了好几次,又是行礼又喊话的,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箭魔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一来这里风景如画,人畜无害,让人心旷神怡,就算想找隐居之所也很难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二来自己在这里又是行礼又叫喊话的,老半天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是神魔谷吗? 但毕竟人家也算是前辈,自己再怎么称魔也不好造次。于是她又耐着性子在那里等了半天,可是还是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心想,这个游神架子也太大了?就算是神仙,自己如此大礼也应该出来回个话啊!就算是魔道中人也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她张弓搭箭,对着神魔谷就是射去。 箭刚进神魔谷地界就化成一缕黑烟,那刚离弦的箭就被毒溶化了。 想不到神魔谷的毒这么厉害,对花鸟无害,可是对她的箭,溶得连一点羽毛都不剩。能够在魔界七将中排第一的人,那一手神弓几乎都箭无虚发。就算是宗师对她的箭都有几分忌惮,可是在这个神魔谷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感觉到一阵后怕,再一次行礼喊话。 整整半天时间,她都打算回头的时候,才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那来的野丫头?这么不懂礼貌,打扰别人睡觉。” 箭魔再一次行礼:“恕晚辈无理,晚辈箭魔,奉魔宗宗主之命前来拜见前辈,请前辈通容。”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一下子就蹿到她的跟前。 来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脸上、头发、胡子脏兮兮的,又矮又瘦。好象几百年都没有洗澡过似的,感觉都能榨出几斤油来。身上的臭味伴着药味,那个薰人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完完全全就是另一种无解的“毒”。 可是再恶心也不敢表现出来,这毒魔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万一他不高兴,那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游神盯着箭魔看了半天,盯得箭魔心里发麻,她掏出魔宗宗主的玉佩:“前辈,这是魔宗宗主的玉佩,我是受他之命前来拜见前辈的。” 游神伸出那脏得出油的手,一把将玉佩打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魔珠已经重现,附体在一个叫破晓的少年身上。此少年虽然没有修为,可是使得一手毒药。他在孤山设了一个毒瘴,连宗师都无近身。所以魔宗宗主派我前来请前辈施以援手。”箭魔很有礼貌的行礼。 “魔珠?没兴趣。破晓?不认识。”游神眼睛还是盯着箭魔看,“他连一个毒瘴都破不了,还做什么魔宗宗主?死了算了。” 随后他接着说:“用毒我拿手,解毒不是我应该干的事。你找错人了。” “前辈!破晓的毒非比寻常。放眼天下,恐怕除了前辈,无人能及他左右。” “有这么厉害?” “前辈如果不信,前去一看便知。” “知什么知?魔珠气息已经弱得若有若无,你来我这里的时候,多半已经有变故了,你回去给那个魔宗宗主说,他的事我没有兴趣,少来打扰我。”然后他眼珠一转,“如果那个魔珠真象你说的这么厉害,以后我会去找他。” 箭魔也感受到了魔珠的气息变弱了,只是她是来请游神的,所以才坚持来这里,她正要开口,就听到游神说:“看你还算礼貌的份上,不毒死你,回去。” 然后就没有了踪影。箭魔刚刚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现在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如果真把他请出来,自己这一路怎么和他相处? 她向神魔谷行了一礼,正打算走。那知道一个身影就蹿到她身前,吓得她一个激灵。游神就在她身边,一脸邪气的望着她。 第11章 哪根葱 箭魔被吓得不轻,最要命的还是那一身臭味。她嫌弃的后退几步:“前辈!你有何吩咐?” “野丫头!刚刚是不是你往我谷里射箭?”游神盯着箭魔问。 “请前辈恕罪!”箭魔连忙认错。 “恕罪?这种灭绝魔性的良知,那是我这种丧尽天良的魔头该有的?”游神吹胡子瞪眼,“按照我神魔谷的规矩,凡是敢向我谷里扔东西的,通通给我做三年药童做为惩罚。而你敢向我谷里射箭,起码要给我做四年药童。” “药童?”箭魔被吓得不轻,传出去不被魔界笑死才怪,堂堂第一魔将,给人家做四年药童,亏他想得出来。 “前辈,我已经给你道歉了。”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规矩做什么?”游神说着就要去拉箭魔。 随着手一伸,一道黑影飞身就蹿出去了,那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天边。这可能是箭魔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飞得老远的时候传过来一句话:“给你当药童,你算哪根葱?” “跑得蛮快的。”游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向箭魔逃走的方向喊道,“要是被我逮着了,让你多做三年。” 箭魔听到这个声音,头也不敢回,飞得更快。不敢想象,要是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家伙身边待七年,会是什么样子。 破晓又醒了,不过这一次醒过来却一句话都不说。看着自己焦炭的模样,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长根在一边看着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不说话?” “爷爷,你把我毒死算啦!”破晓老半天就回了这么一句。 “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你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又想到死啦?” “你看看!你看看!”破晓指着自己乌漆嘛黑的身体,“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啊?” “那就不见人呗。” “你还是给我一碗毒药。”破晓垂头丧气。 长根忍不住大笑。 “你还笑,我说爷爷,你和姑姑都那么好看,为啥不分给我一点?” “问题是你爷爷和你姑姑都觉得自己还不够好看啊,那有多的分给你。”破晓在长根面前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是因为有了他,让长根觉得生活充满了生机。 “唉!不就是捡回来的孩子吗?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行啦!有爷爷在,保证恢复得象以前一模一样。” “能再帅点不?” “能再黑点。” 破晓特别无语。 沉寂良久,破晓才说:“爷爷,说真的,我不想做什么魔珠。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做一个医者,我只想救死扶伤几个病人,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他说不下去了,的确生活象是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什么修为都不会,偏偏被魔珠认主,他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神魔都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孩子!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事事都如意。做一个普通人,你也许会认为很好,可是你想过普通人的难处吗?自己好不容易种点粮食,喂点家禽。结果魔界的人一来,喂的家禽没有了,种的粮食还被征收各种重税。人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不是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的苦。” “爷爷,世上就真没有太平吗?” “有!不过太平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要自己的双手去创造。那怕你是一个凡人,自己的未来也只有自己去打拼。你不自强,尊严永远都不会来到你的身旁。” “为什么生活会这么难?” “其实难的不是生活,而是人心。人的欲望无穷,带来的就是私利丛生。生活在这个世上,你想做到众人皆醉你独醒,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要么你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我做不到。” “没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也没有人天生就对你亏欠,只有你自己努力了,那怕没有成功,你也无怨无悔,这才叫人生。人神皆是一样,努力不是终点,只是走向目标的动力。” 长根给破晓上着药,一边聊着天:“孩子,身而为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既然你是魔珠之主,就要扛起自己肩上的责任。都说魔珠附体必将是天下众魔之首,可是爷爷却不这样看。” “为什么?” “因为是神是魔,全在于人的本心,心系天下,就算身在魔道,你也是真正的神。” “可我什么都不会,天天都被人家追着要喝血吃肉,我除了逃命,还能做什么?” “逆境中长大的人,才能磨练自己的心志。不被困难吓倒的人,才有资格站在成功的巅峰。如果你面对困难畏首畏尾,那你就真的寸步难行。” 破晓不再说话,爷爷说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青扬和青云在明白凡羽的苦心之后,终于发奋读书,效果也是事半功倍,只是青云面前读过的书,总是比青扬少很多。 她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青扬那么厉害,过目不忘就算了,很多书,他都只读一遍就懂。自己很多东西都得向他请教。 有一天凡羽告诉他们两个,书读得再多,只是眼界,想要精进,还要把书本转化为实战。而且要找比他们更厉害的人实战才能领悟。 两个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凡羽。 结果就是两个家伙伤得不轻。 明明就他们两个偷袭师父,那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凡羽各种修理。 一天下来两个躺在床上,感觉骨头都散架似的,手不是手,脚不是脚。除了疼,啥感觉都没有了。 两小家伙还不死心,第二天又搞偷袭,当天晚上两个人一动也不能动,在屋里挺尸。 第三天还来,最后第四天,两个家伙再也起不了床了,书楼里只剩下凡羽一个人在读书。 一条小路把山区和平原自然的分隔开来,路的一边是重峦叠障的山区,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勤劳的人们正在田间地头收割着庄稼,虽然算不上大丰收,但是有了收获总给生活带来了希望。 在小路上,一位衣衫褴褛的人,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一身的臭味传得老远老远。他嘴里衔着野草,双眼无光。远远望去,好象一位很久都没有吃饭的叫花子,似乎饿得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正值中午,田间劳作的人们中午也不回家,由家里送来一些饭菜,在田地里凑合着吃一顿。一位妇人刚把饭送到田间,叫来丈夫和儿子,让他们过来吃饭。 地里的男人和少年一听吃饭就把手上的活停下,高高兴兴的跑过来。男子看到正走过来的叫花子,那身臭味离得老远都能闻到。见他那饿得连走路走不稳的样子,好象几天都没有吃饭似的。 他对着妇人说:“你看路上那位要饭的人,好可怜,估计几天都没有饭了。” 妇人也闻到那股臭味了:“是啊!好可怜。要不我们给他一点吃的。” 男子点了点头:“当年我们逃难的时候,也是这样子过来的。要不是遇到你,可能我已经饿死在路上了。叫他下来一起吃。” 男子向那衣衫褴褛的人喊道:“过路的那位壮士,如果不嫌弃我们的粗茶淡饭就一起过来吃点。” 走路的正是游神,他听到箭魔说有一个使毒很厉害的少年,忍了很久,还是想去会会。正好自己好久都没有出神魔谷了,就想出来走走。自己散漫的走在去孤山的路上,一来不慌着赶路,二来又想贪玩了。那知道被这对夫妇当成要饭的了。 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男子向他招手的时候,才确定人家是在请他下去吃饭。虽然他已经不用象凡人一样吃饭,但是好心人主动请他吃饭,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 他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那家人还以为他是饿得太厉害了,看到饭就跑过来抢饭吃一样。 忙递给他一饭粥,还有一个馍馍。说是粥,其实叫米汤也不为过,清汤寡水里,混着几粒米。游神心里很吃惊,想不到老百姓吃的居然是这样的东西。但是他们一家人却吃得好开心,而且还给自己这个陌生人吃。 虽为魔头,可心里也泛起一层涟漪。他端起那碗米汤,一口气就喝下去,然后啃了一口馍馍,口感真的很差,可是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温暖。 男子又给他盛了一碗:“老哥!别急,喝慢点。” 游神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两馍馍,看着男子和他儿子,一人只有一碗米汤和一个馍馍时,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对这家人谢了又谢,正当他要离开时,看到从路上恶狠狠的走过来一队人。 带头的满脸横肉,一脚就把妇人提饭的篮子踢开:“李田,莫财主要我问你,今年的田租你什么时候交啊?” 李田点头哈腰的说:“苟老爷,你看这不正收着呢,收好了就送过去。” “收好了送过去?你去年的都还没有还清,还想收好了才送过去?是不是想藏私粮啊?”这个人真的和他的姓绝配。 “不敢,不敢,你看这一大家子人,还要生活,苟老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点粮食,等收成好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补上行吗?” “你还想留?告诉你,不交租,啥也别想。今天就是来帮你收的。这些只能还上去年欠的,今年的先给你记着。” 说完两手一挥,一大群人就冲过去,把他们收的粮食全都抬走,连地里还没有收的,也一起收割了。 李田一家人急得又是求情,又是阻拦的。奈何对方不但人多,而且人高马大的,一家人很快被人家打翻在地。辛辛苦苦一年的庄稼就这样子被人家收走了,自己颗粒无收。 游神刚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看到李田一家人在田里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 晚上,山脚下的点点灯火,那是百姓家里微弱的灯光。与之反衬的是莫财主家的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一串串的挂在大门口,客厅里酒杯交措,琴声悠扬。 莫财主今晚在宴请宾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正相把盏言欢,突然有位客人晕倒在客厅,口吐白沫,紧接着第二位、第三位。 不一会儿全都倒下了。莫财主觉得不对劲,家里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的人。自己也肚子疼得钻心,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还在痛苦里挣扎的时候,一个叫花子似的人,带着一身臭味来到他的面前。往他嘴里塞进一粒药丸,那味道又骚又臭又苦,但吃下去以后就肚子马上就不疼了。 他终于缓过气来,眼前这个又臭又脏的人还坐在他眼前,一脸阴险的看着他。 莫财主吓得打哆嗦:“你想干嘛?” “莫怕!莫怕!”游神笑得十分阴险,“我就想问问,莫财主的命值多少钱?” “你想干嘛?” 游神又掏出一粒药丸:“这个呢,就是你刚才中的那种毒,如果你吃下去,两个时辰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会魂归西天。” 说完一只手托着莫财主的下巴,把那粒药塞进他的嘴里。莫财主想挣扎想反抗,可是感觉全身都中了邪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任由游神把药塞进嘴里。 不一会儿刚才那种疼痛又游遍全身,他疼得冷汗直冒:“你倒底想要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命值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莫财主疼得难受。 “好说!好说!”游神又把解药扔进他嘴里。这游神不愧是毒魔,把一个好好的人,毒了又解,解了又毒,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别说是个凡人了,大罗神仙也经不起这样子死去活来的折腾。 莫财主终于感觉到这个人的可怕了:“这位英雄,我们无冤无仇,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吗?” “有个叫李田的人,在你这里租了多少地?” “我去查一下才知道。”莫财主冷汗还在流。 “还不快走?还想来一粒?” 莫财主那肥胖的身驱,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帐房,从一大堆帐本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关于李田的记帐,颤巍巍的说:“他家租了三亩地。” “哦,那莫老爷的命怎么算都不止九亩地?” “英雄!你倒底意欲何为啊?”莫财主都快哭了。 “李田呢,与我有一饭之恩。这么大的恩情,你觉得值不值九亩地?”游神在阴险的看着莫财主。 莫财主心里那个苦,有你这样的魔头在,别说九亩,九十亩都不止啊,只得不住的点头。 “你看你外面的那些贵客,这么多人的命,怎么也值一千贯钱?” “啊?”莫财主惊得大叫。 “啊什么?他的命不值钱吗?我还说给他们解毒,既然你说不值钱,那就不解了。” 莫财主吓得更凶,那里面有不少达官贵人,是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请来的。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事,自己把小命搭进去也不够赔的。 “值!值!” “那好办,你拿出九亩地的地契,然后再带上一千贯钱。今天晚上就送到李田家去。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总之不准提到我。” 莫财主的头点得象鸡啄米一样。终于看到这个丧门星往门外走了,他刚喘口气,突然那家伙又回头,吓得莫财主“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要是我发现你没有送到,或是敢悄悄的收回来。我就先把你毒上九十九次,再把你一点点的分尸。记住了!我叫哪根葱!”游神此刻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吓得他差点灵魂出壳。 游神路过大厅,随手撒出一阵烟雾,烟雾散尽,毒倒在地上的人都清醒过来。都象记不清刚才发生的事一样,都以为自己醉倒了才清醒,酒醉醺醺的各自宾主言欢回家去了。 只有莫财主才清楚刚刚的事。吓得忙把今天那个姓苟的狗腿子小过来:“小苟子,赶快把这九亩良田的地契和这一千贯钱带上,随我到李田家里去。” 下午还凶神恶煞的“小苟子”这会儿心头一万个不解,但只能点头哈腰的吩咐人带上钱财,随着莫财主一起出去了。 李田一家此时围坐在家里。说是家,那竹架屋的墙又老又旧,洞大得连拳头都塞得过去。屋顶上的破草长满了苔痕,还星星点点的露着洞。 一盏破桐油灯在屋里被漏进来的风吹得火苗东倒西歪。本来还指望着今年的这么一点收成,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点。那知道现在颗粒无收,一家人又得忍饥挨饿。 正伤心的时候,莫财主带着一大帮子人,打着灯笼过来了。看着这墙穿壁洞的房子,莫财主怕它一会儿真塌下来。可是一想到“哪根葱”那个丧门星,自己不进去也得进去。 “李老弟,莫老哥看你来啦。”还没有进屋,莫财主的声音就传进去了。 吓得李田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今天中午他们才抢收了今年的粮食,说好的今年的先记上,怎么现在就找上门来了。中午被打的脸上,现在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正怕着呢,莫财主那张肥得流油的脸上,象是挤出一朵花嵌在上面似的,笑得特别尴尬。但声音却很甜:“哎呀!李老弟,让你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是我莫老哥没有做好一个哥哥啊。这不给你送了一点钱过来,你把房子重新修一下。” “这不是小李吗?哎呀!都长这么大了。应该讨媳妇儿了?快把房子修修,老哥这里再给你几亩良田,好好给小李找个好媳妇,你和弟妹好好享享清福。”说完就叫人把钱和地契都送上来。 “以后啊,我们就是一家人,得多往来走动。”莫财主笑得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五官象被磁铁吸引了一样,往鼻子中间靠拢。 李田一家人吓得不轻:“莫老爷,你别折煞我们了,今年的租,我们一定想办法还上。” “唉!那点租算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了,那点租一笔勾消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老哥,千万别生分了。”说着又是轻轻的拍了拍李田儿子的肩膀,“以后要常到莫伯伯家里来走动走动。” 客气了一大堆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别说李田一家人,连“小苟子”都吓得不轻。他心里想老爷是不是疯啦?钱太多咋的?这李田一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主啊,再说了要是有背景的话,也不至于让你莫老爷欺压这么多年啊。 他鼓起勇气:“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莫财主气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都是你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干的好事儿。” “小苟子”捂着被打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前都是这样来收租的啊,今天是怎么啦?然后生怕莫财主不要他似的,摇晃着屁股追了上去:“老爷,等等我。” 李田一家子望着那些地契还有那一千贯钱,仿佛做梦一样。 “怎么回事儿啊?”李田媳妇问李田。 “我也不知道啊!” 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些天经过长根的医治,破晓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那身子还是有点黑。只是相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看上去还是蛮吓人的。 破晓看着自己那比焦炭好一点的身体,长吁短叹:“唉!这空灵到底是个什么鬼?你说你成形就成形,你挨雷劈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搭上?我真的是很无辜啊。” 正说着,那夜明珠就突然撞向他,把他撞了一个四脚朝天。 “都教你背后不论人非,你倒好,当着人家的面说,挨打了。”长根从黑暗里走出来。 “啥?这颗夜明珠就是那个空灵?” “空灵本来就是这孤山上灵气汇聚而成的精灵。每一千年成形一次。只是它比较背带雷电属性的,每次成形都被天雷劈回原形,就是这个夜明珠的样子。” 破晓特别无语:“就它这样的?还精灵?” 话音还没有落,那珠子又冲着他撞过去了,吓得破晓撒腿就跑。 第12章 废话那么多 洞里仅有那点光芒都是空灵发出来的,除了它发的光,到处都是漆黑的。 破晓在洞里撒腿的跑,再是能看到黑暗中的东西,终究也不如有光亮的好。没几步就被摔倒在地。空灵停在他上面,好似胜利宣言。 “行啦!回来!”空灵回去后,破晓才敢起来。 “你可别小看这个珠子,好几个轮回了,细算下来,就是几千年的修为。虽然被打回原形,修为还是在的。” “想不到它这么厉害。”破晓不敢相信,“对啦!爷爷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爷爷知道的东西可多啦,以后你就知道啦。” “不过它现在就这么一颗小珠子,岂不是像我一样,空有一身修为,使不出来?” “你和它不一样,你身上的是魔珠的戾气,而它身上是真正的灵气。有了它的灵气相助,不管练什么东西,都会事半功倍。” “这么厉害?” “厉害的还不止这些呢,如果他现世,那会比你还招人稀罕。只是知道它的人很少。” “爷爷,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爷爷知道的东西可多啦。你慢慢学。不过,如果你想恢复得快一点,你就得让空灵帮你,如果有它帮你,你不但可以恢复的和当初一样,甚至还可以变得更白。” “真的假的?”破晓两眼发光。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小子这么臭美?” “喂!珠子,我们商量个事呗。你帮我恢复一下身子,以后我有啥可以帮你的,我也帮你。如何?” 空灵在空中跳动了几下,表示成交。 “其实你还真可以帮它。”长根老人回忆着说。 “我能帮它啥?” “它现在一成形出了这个洞就被雷劈,原因就是它找不到一个掩体。你是魔珠附体,它可以躲进你的身体,这样它的属性就会被魔珠中和许多,也不至于一露头就挨天雷。” “啥?爷爷,你说让它躲进我的身体里面?可是我身体已经有魔珠了。它再进去会不会打架啊?” “魔珠已经与你相融了,空灵只是躲一下,又不与你相融,不冲突。而且空灵进入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也会有变化,你的魔珠气息会变淡很多,这个是好事。” “咋的?还有坏事?” “是啊,虽然说你的魔珠可以中和一些它的属性,但不等于它就不招雷击。” “啊?还要被雷劈啊?” “对!所以每次打雷,你必须躲起来,不然你容易被雷劈,而且一劈一个准。” “空灵!要不你找别人帮你好不好?”破晓被雷劈怕了,这一次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再来几次,那就真的小命玩完了。 那知道空灵一抖,好似发怒,一下子冲向破晓,破晓吓得又想撒腿就跑。还没有跑呢,那空灵就象魔珠一样,直接钻进他身体里面了。 空灵不象魔珠,它只是掩藏在体内,进入身体之后还是它自己,所以破晓老是觉得有东西在他身体里乱动,有点象孕妇胎动一样。 破晓别扭的看着自己的肚皮:“爷爷!它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要躲到它认定的主人才行,就象魔珠认主一般。” “说了半天,就是要让它找到下一个倒霉蛋呗!”破晓若有所思的说。 这话一说话,肚子里面就乱动起来了。破晓忙认错:“得得得!找到一个幸运儿,不是倒霉蛋。我废话多,行了?”总算平息了这场分争。 鬼魔联营里面,魔宗宗主坐在大殿上,和鬼王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鬼王低吟的说:“要想破孤山毒阵,就凭我们鬼魔联兵,恐怕难以成功。” “那你的意思是?” “想要攻破孤山毒阵,必须得联合所有的邪恶势力一起围攻。” “你想把妖族和幽灵也请过来?” “从这几天从鬼域传来的消息,恐怕不请人家也要来了。与其到时候争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大家团结一致,共享魔珠和孤山剑决。” “想不到她们也坐不住了。行,一致对付孤山,比我们各自争斗的要好。”魔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人家还是不请自来,与其同她们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先一起联合起来拿到魔珠和孤山剑决再说。 有了空灵的相助,破晓的身体好得很快,那原来黑炭一样的身体,也变得白白净净的。这些天,他与空灵吵吵闹闹的还算过得安稳。 有了魔珠的教训,他是怎么都不敢再奢望空灵认自己为主了。现在都被这荒芜三界喝血吃肉的。要是再让空灵附体,多半神仙都要下凡来抢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这一天,长根过来给他喂了药,说要回药院了,因为很久没有回去了,得回去。破晓也想跟着回去,可长根不肯,说道镜正四处找他,回去了会更麻烦。 “爷爷,这个洞到底在那里啊?”破晓再一次问长根。以前他问,长根都不肯说。 “这个空灵是孤山的灵气,你说这里是那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孤山,我们在孤山下面?” “是的,这里是孤山的空灵洞,在孤山的最底下,连道镜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哇!道镜都不知道的地方,你都知道。爷爷怎么这么厉害!” “少贫嘴,在这里好好养伤,爷爷回去啦。” 说完长根就走进黑暗之中,破晓一脸不情愿,但长根说得在理,他一出现,道镜又得发疯了。 孤山药院里,长根背着一个背篓回来,里面放着一些草药。刚一进门就看到智净坐在院里,怒气冲冲的看着他,长根不得不笑脸相迎:“不知道代掌门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孙子都没了,你还有心情去采药?”智净说话阴阳怪气。 “瞧你说的,孙子再是没了,生活还得继续嘛。再说了他是魔珠附体,象你说的,不灭了他,会为祸荒芜的。”长根装出很难过的样子。 “你就不心疼?” “心疼!可是心疼又能怎样呢?”长根说得眼泪汪汪的。 “行啦!假不假?你瞧瞧你的眼泪,有几滴是真的?” “代掌门,就是因为太过悲伤了,我才出去挖草药,排遣心情的,你又何苦旧事重提。” “如果给你说,你孙子没死呢?” “什么?”长根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把背篓扔在地上。 “我说,他没死。” “代掌门,你就别安慰我这个糟老头子了,那么三个雷劈下来,地上都劈出那么大个坑,还害死了好多孤山弟子,他怎么可能没死。”长根眼泪横着抹。 “他真没死,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孙子回来了,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我师父说了,这次一定想办法帮他把魔珠的法力化掉,保他性命。” “真的?没有骗我?”长根那壶不开就提那壶。 “真得不能再真了。可是如果你悄悄的把他藏起来,那要是破晓出了什么事,你就后果自负。” 道缘这几天在溶洞里帮凡音疗伤,还去顺了套衣服回来,把凡音的带血渍的衣服换了。 “这几天感觉到魔珠的气息越来越强了,可是还是定不了它的方位在那里。” “师公,你的意思是晓儿没事了?” “按魔珠气息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气息越强鬼魔联兵和道镜就越不会放过他了。” “那怎么办?” “只有等,等到魔珠的气息变更强以后,我们再抢先一步找到破晓。” 离孤山不远的一座小山上,箭魔实在是飞不动了。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霉运,居然会惹上游神那个又脏又臭的老家伙,还要让她去做七年药童。天下那有这样的魔头,好在自己逃得快,只是魔宗宗主叫去魔界调兵的事,她真不敢去。 她怕万一游神在魔界等她,以他的一手毒药,自己恐怕不想当七年药童都难了。 她坐在树上,调自己着呼吸,飞这么远的路,魔头也累得够呛的。就在这个时候,感觉有东西把她从树上推下去。 她一个翻身才定住身子,回手就张弓搭箭,对着刚才的那个树干。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一个透明的东西坐在上面,好似是一个人影。 只要不是游神,箭魔都稍微的安下心来:“那里来的妖孽?出来现形。” 那个影子这才显出身影,一脸胡子都长到腰间了,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一脸骷髅形象,闪着白色的光芒。 “原来是幽灵的幽王,你在这里做什么?”箭魔认得这个灵幽界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至少没有毒魔那么可怕。 “你就是魔界七将中的老大箭魔?” “有何指教?” “你刚刚压着我了。” “这么多树,你挑那棵树不好?非要选这一棵?还不显原形,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先到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先到还是后到?” “你是不讲理了?” “你废话那么多?就算压到你,也不是有意的,你那么凶干嘛?” 幽王气得难受,本来还想着魔界的人,能不惹就不惹,若是她道个歉啥的,这事就翻篇了,那知道这个箭魔像中了邪一样,压了人,还理直气壮的。 你都不客气,我客气干嘛?举起长剑就劈,箭魔也不硬接,翻身向后飞去,顺带着一箭射向幽王。幽王把剑横扫,将箭荡开,箭是被他扫开了,可是剑气也“嗡嗡”作响。这魔界第一将,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箭魔自知不是对手,不敢恋战,趁机就逃走了。自打见了毒魔之后,感觉事就没有顺过,刚刚逃出毒魔的手,又惹上幽王,真的是屋漏偏缝连夜雨。 幽王也是郁闷,还想着能感觉到魔珠的气息变化,过来抢一下魔珠附体,再不济抢一本孤山剑决也好。那知道魔界一个将领都如此不简单,看来魔界非同一般,自己还真要从长记忆才好。 他收回长剑正打算赶去孤山,忽然从树后面走出一个妖娆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起路来左右摇晃,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啧!啧!啧!”来人嘴里说着。一股骚气,大老远都能闻到。 “原来是妖姐驾临啊?幸会,幸会。”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冷冷清清的。同为邪恶势力,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这千年老妖,别看她看起来水灵灵的,象二十出头的姑娘,其实已经活了快千年了,叫她千年老妖,一点都不为过。 “哟!嘴巴这么甜。要是你刚刚这样对那小姑娘说话,也不至于把她吓跑了。” “妖姐,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废话?你来的目的,也是为了魔珠和孤山剑决?” “大家彼此彼此。” “但魔界和鬼域已经在这里驻扎很久了,恐怕不好得手。” “他们能联合,我们为什么不联合呢?惹火了老娘,与他们两个翻脸又如何。” “妖姐打算怎么办?” “我们两先去孤山探探再说。” 箭魔回去之后,把自己在神魔谷和遇见幽王的事向魔宗宗主作了报告。 魔宗宗主微笑着说:“毒魔性子孤僻,有这样的举动倒不足为怪。只是没有想到幽王来得这么快。” 他转过头对鬼王说:“鬼王!你怎么看?” “幽王既然来了,那个千年老妖估计也快了。”鬼王背里叫妖界的妖主都叫千年老妖。 “你倒不怕她听到?”魔宗宗主哈哈大笑。 “你心里不也这样想的吗?”鬼王打着哈哈,“等他们到了再商讨一下计划。” “你觉得他们会与我们合作吗?” “让他们受点孤山毒阵的苦头,他们就会和我们合作了。通知下去,如果有人想闯过联营去孤山的,通通放行,让他们去打一下头阵也好。”鬼王说得十分肯定。 幽王和妖主来到联营外,看着鬼魔联兵的营帐密密麻麻,直接把孤山围困。心里也暗暗吃惊,只是他们通过联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询问和阻拦,直接给他们两个放行。 两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冲到孤山脚下,话也不多话,直接就冲进阵中。 刚一进去,孤山大阵和孤山毒阵就同时启动。毒阵里黑云笼罩,毒火星四射。象大海的波涛汹涌而来,幽王和妖主联手,卷起千层气浪,向黑云撞去。无奈那气浪就象江河汇入大海,非但没有把黑云推散,反倒是被汇入黑云之中,然后带着毒火星排山倒海的卷向他们两人。 两人再次改变策略,把气浪旋转,形成一道龙卷风,想把那些惊涛骇浪卷进去。卷是卷进去了,不过那些浪花在旋转中与他们的气流混合。毒液一起卷到他们身边,身上噼里啪啦的毒火花四溅。 一阵阵噬骨的痛感在每颗火星撞击身体的时候传到身上。象是要啃尽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一般。 每当他们越用力,毒阵的反击就越强。终于他们两人受不了这等攻击,反身飞出阵外。 两人已经大汗淋淋,一脸狼狈,转身就看到笑脸盈盈的魔宗宗主和轻飘飘的鬼王。 两个人把讥笑写在心里,脸上却露着微笑,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邪恶。 幽王真有上去给他们两巴掌的冲动,只是这种冲动被妖主的话打断了。 “原来是两位老冤家啊,想死老娘啦。”妖主的风骚是一浪接着一浪。连旁边的鬼魔联兵都听得全身起疙瘩。 “妖姐还是风采依旧,光彩照人啊。”魔宗宗主还是笑脸盈盈的,“既然来了,就去主殿坐坐,鬼王也在这里。难得大家聚得这么齐,已经好久都没有聚了。” “好啊!” “请!” 四大魔头进了主殿,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直商量到深夜。 孤山上,道镜早已收到幽王和妖主闯阵的消息。他正得意自己练的孤山大阵,威力这么大:“想不到幽王和妖主两大魔头联手都没能闯过。孤山大阵的威力真是无穷。” “还是师父厉害。”智净忙着在后面拍马屁。 “有孤山大阵在,我反倒是不担心四大魔头闯孤山。” “师父,你担心的是魔珠的下落?” “是的,自从天雷劈孤山之后,破晓一直没有踪影,但是魔珠的气息一直没有消失。”道镜还心有余悸。 “我已经去药院打探过了,我去的时候,长根不在院里。” “哦?” “他去采药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失去了孙子,心疼难解,所以出去采药排遣。” “你信他?”道镜听得这话这么别扭。 “其实无所谓信和不信,第一、长根没有修为,他只懂医术。就算他收留破晓,也是藏不住的。第二、在这孤山上,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破晓也是无处躲藏。” “你师公死的时候,只有道缘在他身边,有很多秘密我们都不知道。”道镜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掌门是怎么来的,当然后果就是很多孤山的事,都没有被交待给他,所以他无从知晓。 “能有什么秘密是师父都不知道的?” “比如说,孤山的守护神。其实每座仙山都有守护神,有的隐居在仙山中,有的隐于山下,但到底是谁,只有掌门知晓。可是你师公并没有给我们说。”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是谁呢?” “只有在仙山危难之时,守护神才会现身,但现身之后,守护神就会升化成仙。换另一个守护神来守护。”道镜现在还不知道孤山的守护神是谁。 他一直想找道缘问个明白,可道缘不会说的,因为他和道缘的仇,已经达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他还想知道为什么,五百年以来,孤山剑决失传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练成过。孤山剑决如果练成,就可称雄天下,无人可敌。 但是现在自己手上有这本剑决,却不敢修炼,因为练这个孤山剑决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被反噬而亡的,道法就是最好的例子。想要练成孤山剑决,一定有什么法门,虚空死的时候多半也告诉道缘了。 半晌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其实最担心的还是魔珠的下落。现在他的气息不定,无法找到他的方位,如果在孤山范围内还好。可要是在孤山地界之外,就是麻烦事一件。如今四大魔头齐聚,想要下山去抓破晓,就难上加难了。” “师父!要不我们向其他仙宗求援。”智悟插上一句。 “求援?”道镜有冷笑着说:“只怕到时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连四个魔头都可以齐心协力。同为仙宗一脉,为什么却要见死不救呢?” “齐心协力?”道镜又冷笑起来,“那是因为他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就是攻上孤山来找魔珠和孤山剑决。要是找到这两样东西,你让他们再齐心协力试试?” 智悟还是有些不解。 “世上没有永衡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永久的。他们能为利而来,同样也会为利而散。现在的仙宗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孤山剑决在我们手上,只怕名为救援的仙宗,到了以后目的不是匡扶正道,而是心里想着魔珠和孤山剑决。”道镜说得很无奈。 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不敢请其他仙宗的原因。 智净和智悟都同时沉默,仙宗一脉,现在越来越象散沙。没有了同宗的情义,有的只是勾心斗角。只怕到时候真象他们师父说的那样,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在关键时刻,背后捅你一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 “我感觉长根没有说实话,孙子没了,再怎么排遣也不可能出去采药几天。所以第一,要派弟子轮留盯着长根,他身上肯定有线索。”道镜说得斩钉截铁。 “好!弟子这就去安排。”智净这就招呼人进来,然后交待一番之后,让人现在就去开始盯着药院和长根。 “第二,虽然魔珠的气息不定,但还是能感觉到就在孤山及附近周围的地方。要组织弟子,在山上分开排查,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找。那怕是一片树叶也不要放过。那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孤山搜索一遍。” “第三,给孤山大阵增加一些守护弟子,现在四大魔头齐聚,千万不能放松警惕,让他们钻了空子。更要安排好弟子,随时盯着山下的动向,一有动静就马上报上来。我要随时掌握山下的形势。” 交待完毕之后,智净他们都出去安排了。道镜走出偏殿,望向药院,他心里还是不放心:“我要再探一下药院。” 药院内,长根正在配一些药,是给破晓准备的。他收拾好之后装进背篓里面,打开院门离开。他刚走,一个白衣身影降落在药院里面。 那人正是道镜。 第13章 揍人不用分时辰 身为孤山的守护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人有在跟踪他。长根背着背篓,转了老远,然后挖了好些草药。回来的时候,再把本应该给破晓的药给了青扬和青云了。 长根心里暗暗叫苦,想不到道镜这么狡猾,居然派人来盯着自己。现在想去看破晓是不成了,只好着背篓向药院走去。 在长根刚离开药院的时候,道镜就飘落进了药院,他缓步进入长根的药厅,和药膳房。先是药厅的排设很奇怪,这里没有按照什么家具的摆放原则来摆放家具和工具,而是摆得奇奇怪怪的,比如:安放的煎药灶台,不是靠墙,也不是设在屋檐,却是设在了房子的正中央。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阵势图,却又看不懂。。 最奇怪的是,那个碾药的碾盘,不象寻常人家放在靠近药柜或把它放在角落里。而上摆在正门前方。 这些都算了,还有看不懂的是药柜不是有序的靠樯摆放,而是像被人移了位一样,按着一定的方位,交叉放在屋的右边。乍一看是乱七八糟,可是如果把它们的位置画到纸上,却是一个八阵图。 道镜觉得自己更是看不懂长根了,不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看了这屋子,他更有一种预感,长根一定知道破晓身在何处。 很快,他感觉到了长根回来的步子,他悄悄的从窗户飞身走了。 长根那里会感受不到道镜刚走,象平常一样,回到院里,把药放在院子里面,然后自己进屋。他进屋就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确定道镜没有动过屋里的东西之后才安心的去分拣药材。 快到中午的时候,孤山上除了守护阵眼的弟子,全都被派出来搜索孤山。青云和青扬这几天被凡羽教得没大没小的,专做那种偷袭师父的勾当,但是每次都是他们两个吃亏。 在实战中,他们真正的感受到了凡羽所说的,书本上的东西要运用到实战中才能领悟,几天下来他们两个人的修为精进了不少。 今天他们两个也被派出来,加入到搜索的队伍当中。那知道冤家路窄,好死不死的,遇到青叶他们一伙人也在搜索这一片区域。 青叶看到青扬和青云,手里拿着折扇走过来:“哟!这不是藏书楼的高材生吗?怎么也派出来干这种体力活啦?今天不读书啦?” 青扬拍了拍青云的肩膀,示意换一个地方。 哪知道青叶还追着不放:“我说两位高材生,怎么还不好意思啦?藏书楼的书读得几何啊?你们那个凡字辈的第一高手师父教你们写几个字啦?”说完几个哈哈大笑。 青云忍了又忍,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哼了一声,拉着青扬的手往回走。 青叶旁边的一个人学着青云的样子把棍子一扔,也跟着哼起来。 青云实在忍不下去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鸡群里永远都走不出凤凰。” “是走不出凤凰,可是能走出小情人啊。”青叶说完指着青扬和青云哈哈大笑。 这几天,青云和青扬虽然进步神速,可是天天云偷袭师父都吃亏,被凡羽修理得惨兮兮的,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找不到出气筒呢。 这个青叶还在这里乱说话。青云一个闪身就冲到他的面前,然后把新学的法术一施展,青叶就被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 在青叶的记忆里,青云和青扬的修为只能说较好一类,但自己身为智净的儿子,智净没少给他开小灶指点一二。以前在青字辈的弟子当中,他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没有哪个青字辈的弟子是他对手。 哪知道今天阴沟里翻船了,被青云这个女流之辈摔了个四脚朝天。 青叶特别不服气,一个挺身起来,冲过来就要和青云交手,青扬要上去护着青云,青云却拦着他:“青扬师兄,我也想试试这几天学得怎么样。” 青扬点了一下头,就站在旁边抱着手臂压阵。 青叶这次没有大意,把他所学的施展出来,哪知道,他学的东西在青云面前居然过不了三个回合,就又被青云击飞出去。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才这么一点时间,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被凡羽教得这么厉害。他向那些“死党”一挥手,十几个人一起冲向青云和青扬。 没有一会儿功夫,十几个人都被打得飞了出来。 青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惹事?寿星公上吊啊?”然后拉着青扬往回走了。她一高兴就忘形的牵着青扬,青扬却被这一举动弄得满脸通红。 青叶又气又恼,想不到会输给青云青扬,而且还输得这么惨。身后有几个马屁功夫好的,看到青叶被打倒的时候,就飞一样的跑去找智净告状了。 青云和青扬还在藏书楼里读书,凡羽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位置上,板着那张冰霜脸。 智悟就带着青叶及那帮被打的人怒气冲冲的过来,原来那几个回去告状的人,没有找到智净,倒是遇到智悟了,于是就向智悟告了状。 智悟带着青叶他们就走向藏书楼来找凡羽要人。那声音石破天惊:“凡羽,把那两个凶手给我交出来,我要按山规处罚他们。” 凡羽不慌不忙的放下书,抬头看着智悟。 智悟走过来,指着青云和青扬就吼:“把这两个凶手给我押走。” 那帮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就想冲上来抓人,凡羽把书往桌上一拍:“这里没有凶手,你们找错地方了。” “凡羽,你包庇纵容你的徒弟,残害同门,连你一起带走。” “我倒是想问一下智悟师叔,你所谓的残害,在那里?你说我包庇纵容又在那里?”凡羽一脸冷漠,不给智悟好脸色。 “你看看他们,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敢抵赖?”智悟指着青叶他们这帮鼻青脸肿的人。 “他们?”凡羽指着青叶他们问智悟。 “十几个人,你不都看见吗?” “青云青扬就两个人,他们十几个人,十几个人打两个人,你说青云青扬残害同门?”凡羽嗤之以鼻。 “怎么?两个人就不能说残害同门啦?” “那又是谁规定的,弟子们打架就是残害呢?”凡羽不依不饶。 “总之,打人就是不对,就是应该受到惩罚。”智悟恼羞成怒。 “照你的意思,就是不管谁惹事,只要打架,打赢的都应该受到处罚?” “你哪只眼睛看到青叶他们惹事啦?”智净开始无赖。 “那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青扬青云残害他们十几个了呢?” “凡羽,就你这个态度,就是对长辈大不敬之罪,你袒护徒弟残害同门,就是对山规的蔑视,我要将你两罪同罚。” “师叔的帽大太子,我戴不了,如果说讲道理就是大不敬,那世上要道理何用?”凡羽对智悟很不屑,“第一、弟子们只是打架,算不上残害,毕竟还没有那个伤到残疾这一个程度。第二、你不是戒律,你无权处置我的徒弟。第三、尊重是相互的,如果倚老卖老,靠辈分来压人,那才是对山规的大不敬。” “凡羽!你给我等着!”智悟气得跺脚。 凡羽一扭头,又回到书桌旁,抄起刚才的那本书,然后冲着青扬青云说:“继续!”自己就开始认真的读起来。 青云和青扬却没有坐下去。他们两个人走到凡羽身边,悄悄的跪下去。 凡羽头也不抬:“抽什么疯?偷袭不成,改苦肉计?” “师父,的确是我和青扬师兄出手打的。当时青叶说话很难听,我们才出手的。”青云委屈巴巴的。 “哦,”凡羽还是不抬头,“回去读。” “师父,戒律院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会连累你。”青云不想凡羽被牵连。 “揍人不用分时辰。下次打架,记得聪明点,别打这么明显的伤出来。回去读书。” 青云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如果说师父这还不叫包庇的话,估计世上就没包庇这个词了。而且包庇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估计整个孤山也就她才干得出来。 智净坐在偏殿上,恶狠狠的看着青叶:“没用的东西,以前教你的被狗吃啦?被人家揍成这样子,真是丢死人了。” 智悟忙过来劝说:“师兄,青叶是个好孩子,都是青云那小骚蹄子惹的事。而且那个凡羽明目张胆的包庇自己的徒弟,你要治她一个纵徒行凶之罪。” “那么多弟子看到他们只是打架,你让我怎么治她纵徒行凶?”智净心里把智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家伙怎么这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抓凶手,还被凡羽怼得暴走,想想就来气。 “那就这么算啦?” “算?凡羽,咱走着瞧!”智净气得把一个茶杯都捏碎了,然后对着青叶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凡音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些天她天天都在问道缘,能不能感应到破晓的方位在那里。她生怕破晓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给抓去了。 道缘也是感应了又感应可是就是找不到破晓的正确方位在那里。两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这样等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他们商定,由道缘在孤山外面找,凡音回孤山去找找看。 黑夜里,凡音和道缘悄悄的向孤山飞去,他们趁着夜色,悄悄的飞过鬼魔联营的上空。快到孤山山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往回撤。 为时已晚,后面站着幽王和妖主,以及一大群鬼魔联兵,前面站着鬼王和魔宗宗主。 “这么晚了,还有贵客光临,不甚荣幸。”魔宗宗主摇着折扇,一脸笑容。 凡音现在看到这张笑脸就想吐。 道缘心里暗暗吃惊,本来鬼王和魔宗宗主两个都已经很难对付了,再加上幽王和妖主。今天晚上怕是麻烦了。 “两位怎么不说话?想上孤山吗?我看还是到我们的营帐里去作客更方便一些。”鬼王说话夹枪带棒的。 “道缘!你已经入了魔道,本就应该去魔界。”魔宗宗主在一边附和着。 道缘低声对凡音说:“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趁机往孤山跑。” “只怕难跑,前面两个已经够难缠了,加上后面的还有两个,想脱身都难。”凡音倒也不怕,只是形势就在眼前。 道缘也不废话,把法石阵施展开来,今天晚上不施尽全力,估计一点希望都没有。 飞砂走石之间,他带着凡音就冲向孤山。魔宗宗主冷笑一声:“找死!” 他和鬼王同时对道缘出手,三人法力相撞,法术碰撞的声音如同打雷一样,把周边的人都冲击得东倒西歪。 幽王和妖主趁机飞到凡音身边。在两个魔头面前,凡音就象一只弱小的兔子,刚一出手就被妖主制住了。直接把凡音捆绑起来,押到一边,让幽王去帮鬼王和魔宗宗主。 道缘在打斗中看到凡音被擒获,心里大叫不好。又把法术再次加强,奈何对面的魔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付一个都没有取胜的把握,何况是三个。道缘把法石冲向鬼王,鬼王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身影避开道缘的攻击,同时把自己的黑云压向道缘。 道缘忙躲闪,但是刚一躲开,迎接他的是幽王的长剑,带着破风的声音,如追风流星,直接攻向他。道缘情急之下,只有把自己平躺在地上,惊险的避开了幽王的一剑。刚一起身,魔宗宗主的扇子带着水雾,已经攻到胸前。 这一次已经是避无可避,他只能咬着牙硬接,然后同时卷起法石攻向魔宗宗主。魔宗宗主被击后,胸口气血翻涌。 “轰!”的一声,道缘的身子口吐鲜血,被击飞老远才停下来。 刚一坠到地上,鬼王的一团黑云又压了过来。道缘顾不得疼痛,卷起地上的土石,卷向鬼王。鬼王的黑云如同盘石撞在道缘的身上,然后变成粉碎四散。 鬼王看到法石卷向他,心里也是大惊。没想到道缘要玩命,拼着自己被攻击,也要攻击自己,同自己搏命。 他急得倒飞急退,虽然躲开了主要的攻击,但还是被法石擦身而过。身上也是被刮出一些伤口。 而道缘却被这团黑云再一次击飞,道缘感觉身体象是被大石撞击一样,五脏六俯全都撕裂的剧痛。眼睛都变得点恍忽,在迷蒙中看到被捆在一边的凡音。他再一次强迫自己清醒,在空中猛烈翻转,同时再一次把自己的法石施到最强。 周边的土石连着树木一起形成一道龙卷风,同时卷向三个魔头。三个魔头不敢大意,同时把法术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黑色的剑光,击向那道龙卷风。 那剑光直接穿过那道龙卷风,重击在道缘的身体。空中的他象是一支离弦的箭,受到攻击之后被倒飞,从嘴里喷出一道血柱,直接消失在夜幕里。 “就算不死,在短时间内也很难恢复。”幽王喃喃的说。 “可惜了,一代枭雄就这样没了。”魔宗宗主一脸可惜。 这场打斗,打得惊天动地,声音如同惊雷。孤山上的道镜带着智净等人站在山顶,看着道缘被击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智净自言自语的说:“凡音不是前阵子就被风魔抓了吗?怎么会和道缘在一起?” 道镜依旧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想不到凡音居然是道缘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智净又接着说。 在空灵洞里,破晓也感受到了外面的声音,他悄悄的钻出来。 他看到道缘被击飞,也看到凡音姑姑被押回营帐。他心急如焚,可是现在不能冲动,也不是冲动的时候。 道缘一定受伤很重,现在只有先去把道缘救醒再说。他在黑暗里撒腿就往道缘的方向奔去。魔珠已经与他完全相融,加上有空灵在他身上,魔珠的气息淡了很多。 但也只是淡而已,不是感应不到。道镜他们正打算回殿,突然感觉到魔珠的气息移动,虽然确定不到方位,但是大概方向还是能感受到的。他立即带着智净他们飞身向山下冲去。 魔宗宗主正押着凡音去大殿,那知道突然魔珠的气息移动,让他们马上停下脚步。异口同声的说:“魔珠!” 然后把凡音扔给风魔,四个魔头立刻飞身出去。他们和道镜一样,虽然不能确定方位,但是大概方向还是知道的。 刚一出去,就遇到飞身而下的道镜。两方的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打起来了。 两边的人厮杀得昏天暗地,道镜直接对上鬼王,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智净和智悟对上妖主,两个人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妖主趁智净一个不注意,一团火焰直接拍在智净后背。智净口吐鲜血,被拍飞到孤山大阵里面。智悟大惊,转身就想逃跑。 刚一转身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后背,他就象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直接就被抓走了。 凡字辈的人一起围攻魔宗宗主,反倒是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几十个人围攻一个人,反而被打得狼狈不堪。幽王持一把长剑,在战场里穿梭,无人能挡。 道镜打得心惊,想不到这四大魔头联手,威力这么大,自己带出来的弟子死伤不断。他一道闪电逼退鬼王,反身退进孤山大阵里面,孤山的弟子看到掌门都退回去了,也跟着逃进来。 进孤山大阵以后,看看自己这边,挂彩的挂彩,被抓的被抓,死的还不算。道镜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对破晓的恨更是加上几分,要不是他作妖,自己早就得到魔珠法力了。要是得到魔珠法力,这几个魔头算得了什么? 魔宗宗主他们虽然打了大胜仗,可也高兴不起来。本来魔珠就确定不了它的方位,现在一战打这么久,更是感觉不到了,只能隐隐的感觉到它去的方向。 于是他们四个魔头聚在一起商议,魔宗宗主标志性的敲着折扇:“魔珠再次现身,只是这次他更难定位,说明魔珠已经完全与破晓相融了。” “想不到天雷有加速魔珠与破晓相融的效果。”鬼王也是很吃惊。 “那还等什么?快去抓啊。”妖主花枝招展的,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胭脂。好象每一次扭腰,脸上都会掉一层胭脂水粉一样。 “问题是,每次孤山上的人都出来捣乱,好几次我们都要抓到破晓了,都是这个道镜老儿出来使坏。”魔宗宗主说得咬牙切齿。 “你们的计划呢?”幽王很少说话,幽灵的性格就是这样子,人狠话不多。 “这次我们要分一个人守在山脚,困住道镜这个老东西,其他三人带人去搜索魔珠。”魔宗宗主总是一肚子坏水,“等我们四个消化魔珠的法力之后,再一起杀上孤山,抢夺孤山剑决。” “那由谁来守山脚?”妖主接过话。 “我和道镜交手次数较多,对他比较了解,就由我来镇守山脚。”魔宗宗主很是自信。 “行,就这么办。” 鬼王说完就同幽王和妖主出去了,各自带领一些兵将出发了。 上一次商议合作之后,幽王和妖主都各自调了些幽界和妖界的兵过来。如今四界的兵马汇在一起,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里面都有。一起走出来,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特别奇葩。 破晓趁着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飞快的跑向道缘,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躺在乱草里的道缘。 往日那个凶神恶煞的丑八怪,如今变得奄奄一息,嘴角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破晓用手试探了一下,还有点微弱的呼吸。 此地不能久留,他扛起道缘就跑向溶洞。 跑到溶洞以后,他纵身一跳,直接跳进去,然后把道缘放在石头上,从身上找出一粒药放到道缘的嘴里。又拿出三棱针,对着自己的手腕就猛的扎下去,让血不断的流进道缘的嘴里。 放了一盏茶的时间,道缘的气色还是没有转变。这时候,明显感觉到溶洞上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那是巨魔怪走路带来的巨响,它每走一步,仿佛大地都承受不起它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地动山摇。 溶洞的顶上被它踏得石头纷纷掉落,它走到溶洞的洞头,把鼻子伸进来闻了闻喊道:“剑首领,这里面有血腥味。” 第14章 没事儿找霉倒 魔界七将里的老四剑魔使得一手神出鬼没的剑气法术,最厉害的却是他的剑气自身带出来的两个巨魔怪物,这两个怪物体形庞大,力大无穷,三两个人叠加在一起也只能达到他们的肩膀高度。 两个怪物除了噬取陆地生物的精血,更多的时候,需要吃用剑魔以血养出来的剑气。所以剑魔看起来特别瘦,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就是因为他定期要以血养剑,以剑养魔。 当然啦,为了尽快恢复自己的元气,他没少干那些吸取人家精血的缺德事。那里的好看的少女少男啊,那家养了健壮的家禽啊,时不时都能看到他猥琐的身影。 在魔界七将里,论打架最厉害的是老大箭魔。论名声最臭的,就数这个老四剑魔了。所到之处就像鬼子进村似的。 今天他带着一队魔兵过来搜索,这个溶洞就是以前发现破晓的地方,所以他们都认定破晓不会再来这里。带队过来搜索,也是因为鬼王说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漏掉。这片区域划给了他,他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巨魔怪物来到这里,没想到巨魔居然能闻到血腥味,他精神一下子就来了。二话不说,带着巨魔怪物和魔兵,“咚!咚!咚!”的就跳下来。 他们进来就亮着火把,巨魔怪物太高了,在溶洞里走路有时候都得弯腰低头。剑魔来到道缘刚刚躺过的地方,那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而且有几滴血里,魔珠的气息特别浓。 他又惊又喜,叫魔兵四处散开,仔细的搜索。 溶洞里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火把,那些魔兵们拿着手里的武器敲敲打打的搜索着,几处石笋都被他们打坏了。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剑魔摸着自己白纸一样的脸:“不对啊,明明就来过,血迹都还没有干。仔细给我找,再找不到就给我挖地搜索,我就不信了。” 这些魔兵也真够敬业的,先是在洞里大搞破坏,还是没有翻出破晓他们,真就开始掘地,弄得烟尘四起,还是没有结果。 剑魔又在那块带血的石头上看了半天,然后一招手,带着大队人马上去了。 破晓听着他们都上去之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说魔珠已经与他相融,加上有空灵的灵气,他能在水里待很久了。可是在水里始终不如在大气中自由,而且道缘现在重伤在身,他还要用嘴给道缘输入灵气,不然道缘会被水淹死的。 剑魔终于走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道缘从水里拖上来,扛到刚才的石板上。累得他半死不活的。 正当他以为安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说怎么都找不到呢,原来是藏在水里,是水把魔珠气息屏蔽了,所以才找不到。” 那个人正是剑魔,刚刚那血迹是破晓放给道缘的血,滴在石头上了。导致那血迹里魔珠的气息太浓。所以剑魔才不死心,只叫巨魔怪物他们出去,他自己偷偷的藏起来想一看究竟。 他说完话,就听得“咚!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两个巨魔怪物带着魔兵们把洞口堵死了。 破晓又好气又无奈:“你是谁啊?这么贼。” “魔界七将中的老四,剑魔。”说完抽出他那发着寒光的宝剑,“别挣扎了,我可以不喝你的血,毕竟你是宗主他们需要的,但是道缘你得让给我。” “你们魔界的人怎么来不来就吸血吃肉的?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要是能正经还叫魔界吗?” “也对,我高估你了,不过你不能吸他的血。” “为什么?” “我不乐意!成吗?” “你自身都难保,你还不乐意?”剑魔狂笑着,向巨魔招了招手。 两个巨魔踏着地动山摇的步子,走向破晓。 破晓使出他逃跑的功夫,象只猴子在石笋之间穿梭,两只巨魔虽然力量很大,可是因为身形太大,始终在行动上受到很大的影响,被破晓来来回回的戏耍。 巨魔十分愤怒,发出震天的怒吼。然后所过之处,把所有的石笋都破坏,可是依旧拿破晓毫无办法。 剑魔看得火起,提起手中的剑,斩出一道剑气挥向破晓,破晓空有一身魔珠的法力,却不懂得运用,那敢硬接。一个纵身就逃开了,剑魔更怒,提剑就要去追。 破晓却坐在一个断裂的石笋上,看着他笑。 剑魔提剑就要砍,那知道刚走两步,就感觉全身无力,巨魔怪物和那些鬼魔联兵早就被放翻在地了。 “你用毒?” “才反应过来?”破晓嬉皮笑脸的说。 “我要劈了你。”剑魔还想挥剑。那知道剑没有挥出来,却把自己摔倒在地。 破晓轻松的走过来:“和你们交手了这么多次,你忘了我的特长就是用毒吗?” “你想干嘛?” “放心,不会杀了你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放任你们出去告密。我刚刚在水里发现这个。”破晓笑得一脸奸邪,破晓晃着他手里的回魂虾。 “这是什么?” “它叫回魂虾,它的功能和巴豆差不多,不过它比巴豆厉害十倍。”破晓笑得特别坏,“就这么一只,能让你的巨魔怪物拉上一天的肚子。瞧你这老弱病残的模样,怎么算也够让你拉上两天。” “你敢!”剑魔不怕死,但是被这个小家伙弄得拉两天的肚子,估计自己会成为整个魔界的大笑话。 “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着。”破晓说完就一挨个给那些魔兵喂回魂虾。 还没有喂完,那些魔兵就开始发作了,一阵阵恶心的臭味,在洞里传开。 剑魔闻到这恶心的臭味,就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象那些魔兵一样晕过去。更恶心的是,破晓手里拿着活蹦乱跳的回魂虾过来了。 边过来边说:“可惜了,水里的回魂虾不多,不然可以给你的巨魔怪物多喂一个,效果会更明显。” 他还没有说完呢,两个巨大的怪物已经发作了,在晕迷中,拉得满地都是。 剑魔真的怕了:“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我是医者,不会乱杀人的。这活虾的味道应该还不错,应该轮到你尝了。” 说完就把一只活虾塞进剑魔的嘴里,还在剑魔的嘴里活蹦乱跳了一阵子才被破晓捅下去。 没有多久,哗啦啦的声音就从剑魔的肚子里传来。剑魔心里发誓,抓到破晓,一定要一剑一剑的把他大卸八块。 破晓弄完那一切,又扛上道缘飞出洞外逃跑了。 剑魔拉肚子就没有停过,满裤子都是,恶心的是,自己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拉出来,却一点处理的力气都没有。 不仅仅是他,里面的魔兵和巨魔怪物全都是这样,拉得一个洞里都是臭气冲天。 整整一天,他们拉得全身无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排得一干二净,可蹲下去拉完,刚站起来又要马上蹲下去,那怕到最后连水都拉不出来,可肚子还是在稀哩哗啦的作响。 鬼王正在等他们回来汇报搜索结果呢,等了老半天了,就是没有等到剑魔回来。天都黑了,依然没有剑魔的影踪。鬼王暗叫不好,带着众人出来寻找。 找到溶洞附近的时候,被洞里的臭味吸引过来。当魔兵们捂着鼻子把那些魔兵一个一个的抬出来的时候,剑魔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臭味,传得老远,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一样。 鬼王让人把他们都抬回去,那两个巨魔怪物实在抬不动,只好叫来两辆大车把他们拉回去。那臭气一路臭到联营,把整个鬼魔兵营都弄得臭冲天。 妖主被臭得浑身发抖,在那里骂道:“什么剑魔?改名叫臭魔得了。” 于是当天晚上,剑魔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臭魔!” 破晓扛着道缘,来到他们最初逃跑的水帘洞。把道缘放在地上,然后去瀑布边上找了一些草药。 他先给道缘上了药,再一次用三棱针把自己的血放出来,喂进道缘的身体。但是伤得太重,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破晓想起躲在自己身体里的空灵:“空灵!这个丑八怪曾经救过我很多次。麻烦你出来 帮我救救他好不好?” 这个空灵在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就是不想出来。破晓急了:“你要是见死不救的话也行,我一会儿就喂自己回魂虾,把你拉出来。然后所自己的嘴封上,让你被雷劈也不让你躲进我的身体里。” 话还没有说完,空灵一下子就从他嘴里钻出来,然后直接钻进了道缘的身体。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在道缘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渐渐的道缘的身体有了起色了,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哇,空灵你真厉害。” 话刚说完,这珠子就从道缘嘴里飞出来。然后又钻进破晓肚子里了。任凭破晓怎么叫都不再肯出来了。 能让道缘有起色,破晓已经是千恩万谢了,不出来就不出来。大不了自己再放一些血就是了。 整整晕迷了两天,道缘才醒过来。有魔珠血加上空灵的灵气作用,他感觉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一动身子就感觉五脏六腑被撕裂的疼。 “丑八怪!你醒啦?”破晓端着一碗药过来放在他的身边。老是放自己的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还是用药好一点,起码不用扎那么多次自己的手。 “这里是那里?” “我们第一次逃出来的那个水帘洞啊。快趁热把药喝了,好不容易才偷来的碗。”破晓在道缘晕迷的时候,跑出去偷了一个碗,还找了一些草药回来。 “臭小子,都学会偷东西了,不学好。”道缘喝完药,嘴里骂着破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嘛,再说了,不去弄个碗回来煎药,就看着你死啊?”说完就坐在一边,又用三棱针放血。 “你怎么又放自己的血?”道缘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了。 “拜托,现在放的不是血,是药。好吗?” “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喝血的魔,喝药的是人。懂了吗?” 道缘一下了子就无语,这是啥歪理? 破晓放一些血给道缘:“丑八怪,你喝了赶快好起来,我们还要去救姑姑呢。” 道缘那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喝了血,就在一边调息。 破晓又跑出去找草药去了。 当天道镜看着破晓从山下冲出去,胡子都气歪了。回到孤山大殿,把智净他们一干人狗血淋头的从头骂到脚。明明破晓就在孤山上,这帮家伙就是找不到,还让他冲出去了。 “师父!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智净趁着道镜气消一点的时候才敢问。 “现在山下有魔宗宗主在守着,我们冲出去占不到便宜,硬冲不是办法。” “难道就这样子眼睁睁的看着破晓被他们抓回去吗?”智净很不甘心。 道镜沉思了半天,一言不发。突然他走向窗口,望着药院的方向,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智净那会看不穿道镜的心思,走过来向道镜说:“师父!我们既然不能下山,那就只有让破晓自己上来了。” 道镜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斜着眼,看着智净。 智净走得更近,附耳在道镜耳边:“破晓是一个孝子,我们找个罪名,把长根抓起来,再把消息放出去,让破晓自己上山来。” 道镜嘴角微微上扬,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又望向药院。 智净跟着道镜这么多年了,那有不懂他的意思,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孤山药院里面,长根在那里弄着药材,借着出去采药之名看破晓,倒也采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回来,这些天正好在院里把它们都分晒一下。 突然感觉到智净带着一股煞气向药院过来,他装作不知道,依旧在那里晒着药。 “嘭!”的一声,药院的大门被智净踢开了。 长根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但是敢踢院门的,他还是第一个。长根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代掌门!这是?” “长根,你少装蒜,我问你,破晓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山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啥?晓儿在山上?在那里?”长根在那里装傻充楞。 智净被他的样子气得难受:“我问你,你天天出去采药,就是为了采药?” “这不正在晒嘛。”长根指着正在晒的那些药材。 “你还不老实,”智净直接把药材踢翻在地,“明明就是你把破晓藏起来了,你还敢狡辩。” 长根看着药材被踢翻了,那个心疼得:“代掌门,这些药材可难找了,你怎么说踢就踢啊?再说了,孤山就这么大,我能把人藏那里啊?” “到了戒律院,看你说不说。”说完就叫几个弟子把长根押到戒律院去关起来了。对外就宣称,长根私通魔界之人,要按山规处理,一时间孤山流言四起。 破晓每天都喂一点魔珠的血给道缘,几天下来已经好了很多了,虽说没有完全恢复,却也差不多了。 道缘把破晓叫过去:“臭小子,你现在这样子一点修为都没有是不行的。你必须要学会修为。” “你不是已经教过我了嘛。只是我还不会用。” “你的那些只是最基础的东西,离法术使用还远着呢,你现在必须要学会使用,不然你空有一身魔珠的法力,却使不出来。” “要多久才能学会啊?” “法术要一点点的练,熟练之后就会顺其自然的使用出来,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那救姑姑可不是遥遥无期了?” “救你姑姑是救你姑姑,你练法术是你练法术,两回事,不耽误。”道缘说完就开始教破晓怎么使用法术的力量。 道缘给破晓解释:“你要用你的意念来控制你体内法术的流转,形成你独特的法术属性。然后再用你的法术去感应万物。” 练了半天,破晓时灵时不灵的,道缘看他一会儿使出来的象电,一会儿使出来的象风,一会儿使出来的象水,更有时候,憋了半天只放出一个屁来,又响又臭。 道缘被臭得难受:“你这到底是放屁还是放毒?” 但看破晓始终是找不到属性,就伸出手搭在破晓的手上,想帮他感应一下是什么属性的。结果这一感应就吓了一跳,破晓本是无根无系,法力在他身体里面就成了自然之力,没有属性,与万物相融。这小子是难得一见的万物根系,练法术的人都想要的属性。 道缘很高兴:“你小子是万物根系,你别练什么属性了,你可以借万物为法,是人人都渴望的根系。许多人求而不得,而你天生就是。” “那我应该怎么练?” “你用法力去感应万物,驱动万物。万物都将是你的法术。要练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会到熟练,都要你勤学苦练才行。” “那救姑姑的事?” “这个得听你的意见,你小子鬼主意多,我负责跑腿。” “丑八怪,我要出去看看情况才能决定。”破晓还是习惯性的叫道缘丑八怪,怎么都改不了口。道缘也由着他,反正自己现在真的很丑。 当天夜晚在练习之后,道缘就带着破晓出得洞来,想去鬼魔联营周边打探一下。不知己知彼,是很难战胜对手的。 但又不能太近了,毕竟魔珠的气息,随时都会暴露自己。 刚一出来,就看到有鬼魔联兵在搜山。他们看到破晓出来,正要开口报信,就被道缘的法石直接归西了。带头的鬼魔首领感觉到魔珠的气息,立刻冲过来,一打照面,破晓就笑了。 来人带着巨魔怪物,不是剑魔是谁?剑魔自从变成“臭魔”之后,对破晓的那个恨,可以说是入木三分,做梦都在叫着要把破晓剁了。 现在看到破晓就在眼前,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话都不说,直接就指挥两个巨魔怪物冲上来拿人。 可是破晓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两个巨魔怪物刚冲过去,就看到一阵法石卷过来,穿过两个巨魔怪物的身体之后,两个巨魔怪物身体被凿穿两个大洞,然后带着绝望的沉吟倒下去,再也活不过来了。 剑魔心里大惊:“道缘?” “还记得就好。”破晓随手撒出一把药粉笼罩着剑魔。 剑魔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已经吸进去几口,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臭小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道缘生怕把他毒死了。 “迷药而已,没啥,扛回去,一会儿就醒了。” 道缘提起剑魔就飞回水帘洞,破晓跟着进来,这几天学了不少法术,简单的短距离飞行还是可以的。 破晓拿出一点水,浇在剑魔额头。半晌剑魔幽幽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但是全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一抬头就看到破晓一脸阴险的看着他,破晓手里提着一只死去的回魂虾:“你说你这个倒霉摧的,这不是没事儿找霉倒嘛。搜这里干嘛?害得我们这么有缘。” 剑魔看到这个回魂虾就又羞又怒,“臭魔”这个名号成了他这辈子翻不过的梗,他绝望的看着破晓:“你想干嘛?” “你就不会问点别的?你自己说说,我们两次见面,你问了多少个‘你想干嘛’了?” 剑魔气得难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两次栽在这个小魔头手里。 “我也不想干嘛,”破晓玩着回魂虾,打量着剑魔,“我就是想知道,我姑姑关在那里?” “你姑姑?” “就是凡音。” “她关在风魔的营帐里。” “风魔?他的营帐在那里?” “就孤山大阵正门正对的大营,很好找的。” 破晓把回魂虾在剑魔眼前晃着。把剑魔急得难受,他情愿被破晓毒死,也不愿意再去尝那回魂虾的味道了,他以为破晓要喂他吃,连忙说:“我还有一个消息给你。” “说说看。” “你爷爷被孤山的人关起来了,说他私通魔界。并且要你在下月十五以前回孤山去认罪,不然就处死你爷爷。” “什么?”破晓急得跳起来,没有想到首镜这么无耻,居然用爷爷来要挟自己。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冲动。可是想到姑姑和爷爷,他就静不下来。 他一着急就冲出水帘洞去了,道缘忙追出来。 第15章 烙在心上的痛 道缘冲出来,一把拉住破晓:“臭小子,你别冲动,只要你爷爷还在孤山上,就不会有事。” “为什么?” “你不知道孤山上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不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道镜么?” “他算老几?孤山上最厉害的人,是你爷爷?” “怎么可能,爷爷就会治病,那会法术?我从小在爷爷身边,怎么会不知道。”破晓说什么都不敢相信。 “每座仙山都有它的守护神,孤山也是一样。但是孤山的守护神不是神仙,而是一个毒阵。而这个毒阵就是你爷爷设的,你爷爷才是孤山真正的守护神。” “什么?怎么可能?” “孤山一千多年,从来没有被邪恶势力攻破过,就是因为有你爷爷的孤山毒阵。”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亲身经历过的,怎么会骗你。只有道镜才以为现在四大魔头联手都攻不上孤山,是因为他的孤山大阵。其实他的孤山大阵根本就没有练成,全是花架子。真的保护孤山的是你爷爷的毒阵。” “难怪!”破晓好像明白为什么爷爷能知道那些连道镜都不知道的事了。 “难怪什么?” “丑八怪!你听过孤山空灵洞吗?” “空灵洞?不知道。”道缘真的不知道。 “但是爷爷知道这么一个洞,而且空灵洞真有一个精灵叫空灵,是聚孤山灵气而成。每千年修炼成形一次,但是它自带电属性。与天雷同属性,并且相互吸引。所以每隔一千年就会出现一次天雷劈孤山的怪事。” “你是说你上次被天雷劈,就是遇到这事?” “是的。我还在空灵洞里疗的伤。” “可我也没有听我师父说起过空灵洞的事,更没有听说过孤山有一个空灵。” “它是聚孤山灵气而成的,还救过你。” “什么?” “你这次受伤,就是它救的你,光凭我魔珠的血,不可能这么快医好你。” “你是说,它在你身上?” “只是掩藏在我的身体里,它能掩盖魔珠的气息。同时魔珠也能中和一些它的雷电属性。这样子,它就不会那么容易挨雷劈了。” “我说现在很难确定你的方位,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救姑姑和爷爷。” “洞里那个怎么办?”道缘指的是剑魔。 “不能放他回去,他一回去,我们的行踪就会被暴露。” “那我去把他给杀了。”道缘说着就要回去动手。 破晓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也来不来就杀来杀去的?好歹是一条命好不好?” “那怎么办?” “还是用这个。”破晓摇着手里的回魂虾。 两个人回到洞里,剑魔已经可以动一下了,只是浑身无力。他看着破晓一脸阴险的走过来,心里有些发怵:“你想干嘛?” “你能不能换句话?总是这么一句,口头禅吗?”破晓打趣他。 “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不然以后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你回去。”说着破晓又摇着他手里的回魂虾。 剑魔全身哆嗦,上一次已经让他成为魔界的笑柄,这一次不但自己养的两个巨魔怪物死了,还要再经历一次。一想到那个“臭魔”的称号,剑魔真的想在破晓身上捅上一千个窟窿才能解恨。 破晓可不管他这些,叫道缘帮忙掰开剑魔的嘴,直接把回魂虾塞了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剑魔的肚子里稀哩哗啦的响,然后臭气冲天,连瀑布都挡不住。 破晓和道缘捂着鼻子跑出来,刚跑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惨叫,血腥味浓烈。破晓叫了一声“不好!”。 和道缘跑回去,看到的是剑魔用自己的配剑自尽了。他再也无法想象自己再被抬回去时,拉得满身脏东西,一路都是臭气熏天的情景。他更不能忍受那个“臭魔”的名号,被叫得天下皆知。 也许作恶多端的结果,也许自尽对他来说是心灵的一个解脱,他最终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只有破晓在那里自责:“我真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只是不想让他回去报信而已。” “你塞的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情愿去死。”道缘奇怪那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 “回魂虾,是一种比巴豆厉害十倍的泻药。我只想让他在这里拉一天肚子,等药效过了,他回去时,我们的事已经办完了。” “那你还真不如把他杀了,一个大男人,蹲着拉一天肚子,你受得了?”道缘不知道臭魔的名称,只知道破晓这么做,真的很缺德。 他们把剑魔埋在洞里,就趁着夜色向鬼魔联营摸过去。按剑魔的说法,孤山大阵正对着的就是风魔的大营。 尽管破晓身上的魔珠气息淡了很多,但是依然能让他们都感应到。所以破晓又要故计重施,将自己做饵,制造混乱,好让道缘进去救人,不过这次救人之后不是往外跑,而是要逃到空灵洞去。 他把怎么去空灵洞的路给道缘说了以后,自己就在鬼魔联营里乱跑了起来,方向就是孤山。给人一种想要冲上孤山的样子。 他这一跑,把鬼魔联营里的大小魔头全都惊动了,一个个的都跑出来。对破晓又是追又是堵的。 破晓不敢在空中飞,毕竟自己法术才初练,怎么可能和魔头比。但是地上的树木石头,还有营帐全都成了他的掩体。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回魂虾药粉,一路跑,一路撒。四大魔头带来的兵,追着追着,裤子里就传来臭死人的味道。接着一个一个的全都蹲下了,有的受不了,干脆钻到帐篷后面直接方便起来。 妖主被气得全身颤抖,她那受得到自己的营区里面这样臭气薰天。使出一个烈火球直接扔向破晓,追着破晓跑。 这千年老妖发火,那真的是非同一般,破晓被那团烈火追着屁股烧,怎么逃都感觉有点慢,经常觉得屁股上的裤子都着了火似的。 他再也没有时间撒药粉了,只得拼尽全力逃命。 那团火就是一个指路的明灯,看到它就看到破晓在那里,纷纷过来堵截。 山下的动静这么大,加上魔珠的气息变化这么强,山上的道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看到破晓在鬼魔联营里乱跑,怎么会甘心破晓被四大魔头抓去。于是带着一帮弟子,冲下山来抢人。 刹那间,山下乱作一团。孤山的人和鬼魔的人都奔着破晓而去,但是跑一起又相互打起来,场面瞬间失控。 四大魔头都以为破晓是要去救长根,所以把去孤山的方向给堵死。破晓蹿来蹿去,都看到有魔头守在上山的方向,只得放弃去空灵洞的想法,他要制造更多的混乱,把孤山和四大魔头都牵制在这里,让道缘有更多时间把人救走。 那团火依旧着破晓不放,破晓没折,只得返身往山外跑。那团火就象灯塔一样,把孤山的人和四界邪恶势力的人都吸引过来。 火烧屁股,让破晓不敢减速,直接跑到溶洞口,跳了下去。那火依旧不减速跟着钻进去。无奈之下,破晓只得再次跳入溶洞的水中,顺着水流方向游走。 那团火连水都不怕,破晓跳水,它也跟着钻进水里,只不过它钻进去就只看到水面冒出一团白雾,然后它也就消失了。 四大魔头追进来,看着那团白雾,明白破晓跳入水中。然后命那些兵将门纷纷跳水去找人。破晓早已经顺着水流游走了,那还有影踪? 道镜他们追过来,破晓没有看到,四个怒气冲冲的魔头倒是遇见了,然后又是大打一场。道镜他们不是四大魔头的对手,被打得落荒而逃。除了道镜,其他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还有一些弟子,死的死,伤的伤,被抓去的也不少。 风魔回到帐中,正想去找凡音出气,进去一看,只看到满地的魔兵尸体,凡音早已经没有了人影。他暗叫上当,跑去找魔宗宗主报告了。 魔宗宗主他们正在商议怎么找破晓,就听到手下的人说,风魔跑来有事禀报。 风魔一进来就把自己被调虎离山,凡音被救的事说一遍。魔宗宗主气得发笑:“想不到同样的计,我们中了两次,两次都是他以自己做饵,把我们引走,让道缘凡音给救走了。” “道缘前几天才被我们击成重伤,不死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啊。”鬼王难以置信。 “如果他饮魔珠的血呢?而且现在魔珠与破晓完全相融了,他的血效果正是最好的时候。” “这么说来,我们越是要尽快找到破晓才行。”妖主说起来就两眼发光。 “我还是想弄明白,为什么破晓要两次以身涉险,把凡音救走。”魔宗宗主敲着他的折扇。 “这还不简单,去把智悟给我押上来。”鬼王对下面的人说。 一会儿功夫,智悟就被带到。一身狼狈不堪,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神采,吓得全身发抖。 风魔走过去就是两巴掌,打得他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风魔拿抽也匕首对着他的脖子:“凡音是破晓什么人?不说现在就杀了你。” 智悟吓得全身发软,颤抖的声音说:“破晓是凡音抱回来,放在药院长大的孩子。破晓一直都叫凡音姑姑。” 一股骚臭味传来,风魔低头一看,是智悟吓得失禁了。顿时对智悟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叫人把他拖走。 四大魔头也被臭气弄得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各自回营。 道镜一回大殿,就气得把茶杯摔得粉碎。自己本想要用长根做饵,将破晓给引到山上来的,那知道差点被四个魔头截和了,自己出去抢人,人没有抢到,还死伤一帮弟子。 智净等一帮弟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了道镜的霉头。看到道镜气消了一点了,才上去说:“师父,胜败兵家常事,再说了,四大魔头不也没有得到破晓吗。” 道镜话都不想说,智净乘机转移焦点:“这个破晓也是够笨的,都冲到山脚下了,还冲不上来。最可气的就是长根,要不是这糟老头子当初把破晓藏起来,我也不至于今天这样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道镜吹胡子瞪眼。 “这个好办,把药院给他烧了,把他罚下山去,把破晓带上山来将功赎罪,到时我们再给他重建药院,要是带不上来,就识为孤山叛徒,一辈子都受到孤山的追杀。” “你这是放虎归山,他一下山,那还会回来?”智海在旁边不服气。 “要的就是他这放虎归山,他下山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智净问智海。 “找破晓啊。”智海想都不想就回答。 “对!他下山肯定会去找破晓,到时候我们悄悄的跟踪他。还愁抓不到破晓吗?” “现在四大魔头联手围困孤山,他怎么下得去。” “你这就是咸吃箩卜淡操心。”智净得意洋洋的说,“破晓是他孙儿,是他一手带大的,破晓的毒有多厉害?这长根的毒,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担心魔头能拦得住他?” “可是要万一真的拦住了呢?”智海又问。 “那就更简单了,是魔头杀的长根,与我们孤山无关,破晓如果想报仇,唯一能帮到他的,除了我们孤山就再无他人了。”智净一翻话,说得智海两眼发光。 “这笔帐怎么算都是我们孤山稳赚不赔的买卖。” 道镜一言不发,只是坐在椅子上喝着新换上来的茶。 智净便叫着众人一同退出去了。 当天夜里,药院火光冲天,大火把半边天都照亮。只是没有救火的声音,也没有呼救的声音。 长根坐在牢里,感觉到药院的大火,悲伤的长天长叹:“这是天要亡孤山啊。” 没有多久,智净就带着几个人来到牢房,对着长根说道:“长根,你包庇孙子,私通魔道,已犯孤山山规,念你老迈,罚你明天下山把破晓带回来,将功补过,否则视为孤山叛徒。” 第二天,天刚亮,长根就被几个孤山弟子带到孤山门口,长根背着一个包袱,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刚到山脚就听到一个声音:“我的天啦,长根宝贝!这么多年了,原来你一直藏在孤山啊?害得奴家一找就是几百年。”站在前面的正是妖主。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十里八乡都是你的骚味。”长根冷言冷语的回答。 “哎呦!你这么说奴家的心好痛。”妖主依旧笑脸盈盈的,“我说这孤山毒阵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你的手笔啊?害得我好苦。” “只恨没有毒死你。” “是啊!不过你现在出来了,就麻烦你把这个毒阵撤了。孤山的守护神!”妖主的一句话,把藏在后面的道镜吓了一大跳,原来长根就是孤山的守护神。自己还那么对他,还把他赶下山去,肠子都悔青了。 正当他为难怎么请回长根时,却听到长根对妖主说:“抱歉!做不到。”长根不想理她,就要走。 “做不到,那你就留下来。”妖主说动手就动手。 长根把袖子一卷,周边的花草马上齐聚在他手里,他随手一扬,立刻化成烟尘,副向妖主,妖主的喷出焰火,想把这些烟尘烧掉,那知道一接触,立刻传来“轰”的一声。 浓烟散去,长根一动也没动,妖主退了又退才避开那些黑烟,可是自己好好的一张脸被薰得黑乎乎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这没心肝的,老娘灭了你。”妖主一生气,双手甩出一对火球撞向长根,长根轻轻一挥衣袖,卷一阵龙卷风,把那一对火球直接卷起,然后反弹回去,妖主双手接住自己的火烈球,却又回退数步才稳住身子。 这么激烈的打斗,早就把另外三个魔头惊动了。他们站到妖主身后,齐齐的望着长根。 “妖姐,这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毒宗真正的门主,你们都说毒魔是天下用毒的第一高手,其实真正的第一高手是这个长根,毒魔只是他师弟。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孤山的守护神,孤山毒阵就是他摆的。” “长根前辈,神仙不管凡间事,麻烦你把孤山毒阵撤了。”魔宗宗主也被他这些身份吓了一跳。 “做不到!” “那麻烦你把你孙子破晓交出来。” “也做不到。” “前辈,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魔宗宗主说完,四大魔头齐心发力,四个人的法术汇一阵气浪,撞向长根。 长根化身为一道电光,在气浪中穿行。一转眼就冲到四大魔头面前,用袖一挥,四大魔头的顿大惊,纷纷闪开。可还是慢了一步,四大魔头都被长根的毒砂撞击,虽然不至于中毒,可也是气血翻涌,感觉五脏都已经移位一般。 “就这点本事也想留我?”长根很不屑。 远远的山上,破晓本想趁乱进入空灵洞,那知道看到爷爷力战四大魔头,非但没有吃亏,还占尽长风。没想到爷爷这么厉害,破晓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四大魔头心里暗暗吃惊,能做守护神真的实力非同一般。他们四人分站四个方位,把自己的法术分别攻击向长根,四道法术象四根长柱,把他们四人与长根相连。 长根一动不动,随手在身边划了一个圆,就组成一个气泡,自己站在气泡中任由四大魔头攻击,巍然不动。 “累了?让你们尝尝我新练的毒。”长根双手一抖,四条毒烟象四条毒蛇分别攻向四人,四人忙把自己的法力分别转向攻击自己的毒烟。 又是一阵天崩地裂的声响,长根的气泡被击破,可是四大魔头嘴角都分别溢出鲜血。四大魔头心里大叫不好,这时他们四个人组成一队,由幽王的长剑向前开道,冲向长根。 这一次四人集所有之力于这一剑,四个人化身为剑,冲向长根。 长根不慌不忙,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在空一旋转,就形成一道气墙,射向四大魔头。 四大魔头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四个人拼尽全力,依然举步维艰。 这时候,一个孤山弟子,悄悄的跑到长根身后,长根的余光也看见了他,孤山的智悟。自己力战四大魔头,虽然占了上风,可是这么打下去,也很吃力,但却不能松手。要是能有一个帮手,那怕修为不是很高,效果也会不一样。现在双方力拼,都不敢松手,一旦松手,就会受到对方排山倒海的力量。 长根看到智悟过来,这孤山长大的弟子,要是能帮自己一下就好了。 智悟提着长剑,来到长根身后,颤抖的说:“长根老伯,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却捅穿了长根的胸口。 长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孤山弟子是来暗算自己的。他拼尽全力,把衣袍一推,四个魔头被推翻在地。长根口吐鲜血,看着智悟。 智悟仰天长笑:“他们许诺我,以后让我统领孤山,我在孤山呆了半辈子,天天都被人瞧不起,现在终于有了可以掌管孤山的机会。所以你别怨我,我也是很无奈的。”智悟边说边流泪。 长根大怒,一把毒砂挥出,把智悟笼罩。随即再一挥,连人连砂一起消失,这个智悟做了半生的掌门梦,到死都没能如愿,死的时候连叫都没能叫出一声就被消灭在空气里。 长根口吐鲜血,刚一回头,幽王的长剑又一次穿透胸口。幽王的力道很猛,让长根随着长剑倒飞很远才停下,长根咬牙,挥出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毒砂拍在幽王脸上。幽王的立刻变形,象被什么东西撞塌了一般。人也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刚站起来,立刻晕倒在地。 妖主见状,怕长根不死,飞身而近,一对烈火球重重的拍进长根的胸口。 随即长根的身体不断膨胀,长根一脚把妖主踹飞,他飞向半空,一阵旋转。然后“轰隆隆”声响过后,长根的身体化作漫天飞雨,散落在鬼魔联营。所到之处,全是哭天喊地的惨叫,但凡沾到一点的全都化成一堆堆白骨。 魔宗宗主看得心惊:“想不到他死也要化作毒雨,是想与我们同归于尽。” 破晓看得真切,心痛得不能呼吸。憋了半天,哭天喊地的终于叫出声来:“爷爷!”他站在山顶狂怒,头发根根直立,眼里充满了血红。那声“爷爷”,象是惊雷,响彻九宵。却更象是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心碎,就象是烙在心上的伤,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四大魔头被破晓的那一幕惊住了,想不到魔珠发狂起来如此吓人。 破晓狂怒,引起魔珠也跟着狂怒。那怒火像一堆烈火把破晓焚烧,更像千斤的石头重重的压在破晓的胸口,他经受不住,晕倒在山上。 四大魔头见状,忙飞身而去。 第16章 想不到的结局 破晓伤心的醒过来,心像被撕裂一般。回忆起与爷爷的点点滴滴,宛如昨日。到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他吃力的坐起来,目光呆滞,没有流一滴眼泪。 凡音和道缘就在站在他身边,心疼的看着破晓悲伤的表情,却无从言语。 半晌之后,凡音拍了拍破晓的肩膀:“晓儿,难受就哭出来。” 破晓摇了摇头:“姑姑,爷爷的仇没有报之前,我都没有哭的权利。” 他倔强的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四大魔头!” “孩子,你不能一直活在仇恨的世界里,你还有你责任。你爷爷一生守护正道,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道缘拍了拍他的肩膀。 “姑姑,这里是哪里?”破晓咬了咬牙,仇他记下了,但是现在四大魔头还在四处找他,他还要练习自己的法术。没有能力之前,一切都是空谈,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有能力去报仇。 人往往都是这样,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想着要奋发图强的,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永远都成长不了。没有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永远都不知道努力上进。这就是为什么说逆境最能磨练人的原因。 “这就是孤山最下面的空灵洞。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孤山现在却不再安全了,我这次背着你进山的时候,明显感觉不到毒阵启动,如果四大魔头攻山,孤山危难再所难免。”道缘在一边说道。 “我想先修法术,丑八怪,你教我怎么运用。” “临时抱佛脚怕是难有大成,我把孤山上等的心法传授给你,你自己牢记,以后勤加练习,不得偷懒。” “道缘师公,晓儿能学成吗?”凡音感觉破晓长大了,但是长大得让人看着心疼。 “他是万物根系,加上魔珠法力,学东西都很快。但是想要练到至高境界,还得自己多实战,多练习。” 在空灵洞里,道缘给破晓讲解着法术的修练之法,也顺带指点一下凡音的修为。 孤山上道镜快要炸裂了,他狠狠的甩了智净一巴掌:“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把孤山的守护神送到人家面前。你这是要亡我孤山啊。” 智净心里骂着:“我做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默许的?现在捅了篓子了,你就知道拿我来背锅。”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有低着头,不敢出气。 道镜打骂一通之后,把他们通通赶出房间。自己慢慢的打开掌门的木箱子,里面的那本《孤山剑决》他拿起来翻了又翻,心里感慨万千:“一本书引得天下多少妖魔鬼怪的哄抢,却不知道,有了它,却更让人寝食难安。修练它的人全都被反噬死去,没有修炼它的却做梦都想得到它。” 他走到空虚的灵位前:“师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不准我和师兄碰魔珠了,心不正,练什么都是邪念,那怕坐在这高高在上的孤山掌门之位,心灵也不曾安宁过半分。” 他十分懊悔:“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千年孤山,将毁在我的手里,连守护神都被自己害死,我将来哪还有脸面去见孤山的列祖列宗?” 他用一张油布,把《孤山剑诀》包起来,悄悄的出了掌门偏殿。 藏书楼里的油灯还在闪烁着,青扬和青云还在凡羽的陪伴下读着书,浑然不知已是深夜。 一身白衣的道镜轻轻的滑落在门口,凡羽起身行礼,却被道镜用手制止,然后指了指楼上,叫凡羽同他上楼。 凡羽点了点头,随着道镜飞到楼上去了。 青扬和青云只感觉到师父出去了,却不知道道镜也在。道镜飞到书楼的最顶端,与凡羽面对面。“凡羽,今天老夫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掌门有事吩咐就是了,相托二字实在太重,凡羽承受不起。”平时道镜都是很霸道的一个,从来就没有对她们有过好脸色,但今天却以“相托”二字相谈,让凡羽心里有点悚然。 “孤山危难在际,更想不到的是,是我亲手毁了孤山,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成了孤山的罪人。” 关于长根是孤山守护神,反而被孤山的人害死一事已经不再是孤山上的秘密了。只是没有想到道镜现在有勇气面对。但这些与他说的“相托”有什么关联呢? 道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孤山上可以所托之人寥寥无几,你是凡字辈里最被看好的弟子,也是凡字辈里最为正直之人。”道镜语气柔和,拍了拍凡羽的肩膀。 “孤山的将来托付于你,我才放心。”道镜把包着《孤山剑诀》的油布交给凡羽,“这是天下妖魔鬼怪都趋之若鹜的《孤山剑诀》。” 道镜发出一阵伤心的苦笑:“他们却不知道,近五百年来凡是修练它的人都被它反噬而亡,你把它传下去,但切记在没有明白它的修炼之法时,不得修炼它。” 凡羽吃惊的望着道镜,不敢去接,因为这个分量,她心里清楚。 “今天四大魔头被长根所伤,但我估计,他们最多也就修养几天就能复元。到时候肯定会大举进攻孤山。敌我实力悬殊,我身为掌门殊死一战在所难免,我希望你能带着这本剑决,还有孤山的一些弟子能逃出去,给孤山留点希望。”道镜向凡羽深深的行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说什么呢?凡羽连忙跪下:“掌门,凡羽一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一定要把孤山的希望带下去。” “掌门,这样带着《孤山剑诀》太过危险,万一有什么不测,只怕剑决难保。”凡羽担忧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吗?” “孤山的希望在青字辈身上,我想一会儿叫青云和青扬上来,你把剑决输成法阵,藏于她们身体里面。将来有机缘之时再修行也不晚,这样可保剑决万全。” “还是你想得周全。”道镜点着头说。 青扬和青云还在读书就被叫上楼去,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掌门在他们两个的身体里面各藏了一个法阵。 凡羽一言不发,她等法阵藏好之后,将《孤山剑诀》打开,把线拆除,然后每隔几页就烧毁掉一些,一顿操作下来,一本书被减去了三分之一。然后她再把书重新装订好,再用油纸包裹着,藏在身上。 道镜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明白,这是凡羽怕书落入魔头之手,所以毁掉一些,就算他们得到了,也不是完整的《孤山剑诀》,永远都无法练成,但是这样子,凡羽就成了众魔头追杀的对象,自己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 “你想好了,你这么做的结局?”道镜感觉自己没有信错人。 “如果没有一个目标,别的弟子将永远无法安全。青扬青云,以后你们一定要互帮互助。今天晚上你们身上藏的法阵是孤山未来的希望,你们身上一人一半,等到机缘成熟的时候,你们才能打开它,不然你们会被反噬。近五百年来,但凡修炼它的人都被反噬而亡,所以在没有找到修炼法门之前,不准碰它。”凡羽对他们二人叮嘱着。 “师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自行保管。”青云不解的问。 “你们这么想,那些魔头也会这么想。但他们一定想不到,真正的东西会在你们身上。孤山的未来就看你们两个了。”道镜给他们解释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沉沉的压在青云青扬的心头,久久不能释怀。 道缘在空灵洞里,教着破晓修练法术之余,也把孤山的一些东西,说给破晓听:“十六年前,我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师父给了我一个玉蝉。” 道缘把它拿出来,挂在破晓的身上:“臭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破晓摇了摇头。 “这才是真正的《孤山剑诀》,山上那本是五百年,孤山劫难之际,留下的残本。所以五百年来,没有一个能修练成真正的孤山剑决。” “可是以前的掌门都有这个玉蝉啊,为什么他们当时也修练不成呢?”破晓不解的问。 “那里因为要练成《孤山剑诀》需要两种东西辅助,一种是五鼎聚灵,另一种就是冰潭之水协助。” “什么意思?” “五鼎聚灵,据说是金木水火土五个聚灵宝鼎,他们五鼎相聚之时能聚集大量的灵气,可以让人修炼之时事半功倍,并且能抵御邪念的滋生。而冰潭之水传说在天山之巅,用它可以冰镇修炼剑决时的戾气,这样才不会走火入魔或是被反噬。” “这么难练?” “不然怎么会五百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能练成。那聚灵五鼎在五百前的孤山一战中,分落在五地,想要找齐特别难。其中一个在魔界,一个在鬼域,另外三个都不知所踪。” “这么危险?” “要是容易,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还没有人练成吗?” “丑八怪,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你放心吗?我自身都难保。”破晓说的实话。 “虽然我离开孤山十六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是孤山弟子,那怕我被孤山的人追杀,那怕我被天下人误会。” 道缘说得很低沉:“在以前,我只想着报仇,师父之仇,妻子之仇,这些都占满了我的生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亲手杀了道法道镜,报仇雪恨。” 道缘有点说不下去,停了好久才接着说:“但是现在孤山有难,那是我师父,是千年孤山祖祖辈辈的心血,是仙宗一脉的传承,我不能坐视不管。” 一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一个弑师灭祖的仇人,他就在眼前,可是为了大局,为了孤山,眼下只有放下仇恨,共同抵御外敌才能保住祖辈们的心血。 面对这样的选择,内心的挣扎,内心的煎熬只有道缘自己最清楚。 可是再难过终究还得去面对,去做。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身不由己,并不是自己不想不愿意,而是情势所逼,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让自己痛苦的抉择。 心里有爱是伟大的,同时也是痛苦的。善良是人们的根本,同时也是折磨的根源。但是做了决定,就应当无怨无恨。 凡音懂,破晓也懂,可是如果这种情况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能放得下吗? “道缘爷爷!”破晓面向道缘跪下了。 “臭小子!不叫我丑八怪啦?”道缘被叫得热泪盈眶。 “你一点都不丑,你是天下最帅的男人。你才是最伟大的那一个。”破晓笑着流泪。 “傻小子。”道缘摸着破晓的头。 “道缘爷爷,也算上我一个,我虽然法术很低,可是我的毒,宗师级别以下的都会中招。” “傻小子,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人的一生都注定了他的结局,只是我想不到我的结局会是这样。我把东西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把它传承下去,给孤山留一点血脉。今天给的东西,无论何人何时都不准说,时机到了,你再修炼,一定要把孤山传承下来。” 破晓又跪下了,面对道缘叩了三个响头。 四大魔头与长根一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经过几天的修养调息,已经恢复。这一天四大魔头又一次坐在一起。 “长根已经死,是我们攻上孤山的最好时机,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鬼王想想就很兴奋。 “虽然魔珠还是找不到准确的定位,但是能感应到破晓就在孤山附近,而且他与孤山很有渊源,如果我们攻上孤山,说不定他还会出现。”魔宗宗主很兴奋。 “那还等什么呢?”妖主也很急迫。 “来人!吹集合号角!马上攻山!”魔宗宗主下令。 孤山下,号角连天,兵魔联兵,加上幽界和妖界的兵马像潮水一样,涌集在孤山之下,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无边无际。 天空仿佛被尘烟遮蔽,见不到一丝阳光。孤山的弟子们镇守在大阵的阵眼,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进军的大鼓终于响起,四大魔头带着兵将们浩浩荡荡的向孤山开进,吼叫声,喊杀声荡气回肠。 进入山脚,魔宗宗主折扇一挥,鬼魔联军立刻杀入孤山大阵的阵中,刚开始还不断有鬼魔联兵的军士们倒下去。妖主和幽王一看不行,分别杀入阵中。 没有了孤山毒阵的保护,这个孤山大阵就是一个花架子。妖主和幽王几个冲杀,镇守阵眼的孤山弟子就倒在血泊之中,一转眼孤山阵就被破。 鬼魔联军就象汹涌的潮水,带着杀喊声漫向孤山。尽管孤山上的弟子们占尽地利,又是滚石,又是擂木,无奈敌方太多,前方的人刚倒下,后面的人一下子就补上来。 那些鬼魔联军好象不知道死是什么一样,踏着同伴的尸体,嘴里嗷嗷叫着,与孤山弟子短兵相接时,魔界的人更是穷凶极恶,把人杀了,还要把血喝干,然后再抹嘴角的鲜血,再冲上来。 刀魔就是这样的一个魔将,长刀所到之处,往往都是非死即伤,他一边招呼着手下的士兵喝血,一边带着人往山上冲。无数的孤山弟子,冲下去很快就被鬼魔联兵的潮水所淹没。 但凡有一点阻拦,也接不住四大魔头的一招半式。 半天下来,孤山血流成河,杀声阵阵。四处的烽烟把孤山的天空也染成了黑色一般。道镜带着孤山的大部队守在孤山大殿的台阶之上,看着涌上来的鬼魔联兵面无表情。 他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大魔头。魔宗宗主停止了进攻,让大军再次整理队形。他向道镜说道:“道镜!我们能攻上来,全感谢你火烧药院,帮我们把孤山毒阵的阵眼毁去。念你这份恩情,只要你交出《孤山剑诀》,从此听命于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凭你也配?” “你好象没有看清形势,你们那点人能抵挡我们成千上万的联军?”鬼王提醒道镜。 “孤山上从来只有战死的弟子,没有投降的懦夫。”道镜恶狠狠的说。 “道镜!就你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能抵挡我们四大宗师的进攻?”幽王冷笑道镜的不自量力。 “加上我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接着从山的另一边飞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脸的疙瘩,还有血珠在往下滴。不过那不是他的血,是敌人的血。 “道缘!”妖主惊呼,“你帮他?那可是你的仇人!” “事关孤山存亡,个人仇怨又算得什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你们这些邪恶势力死心。”虽然道缘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对道镜的恨一点也没有减少,来到山峰之后,他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道镜。 “道缘!”道镜有些动容,“以前是师兄对不起你,打退这些邪恶势力之后,师兄会给你一个交待。” “我们的帐,以后再算。”道缘不想看到道镜,他向魔宗宗主说:“你们就只仗着人多,要是真有宗师本事,就与我单挑。” 道缘说完就迈步向前。鬼王上次吃了道缘的亏,心里还在记恨,他走出来:“道缘,上次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我让你心服口服。” 道缘懒得废话,卷起狂砂就向鬼王攻击过去。鬼王也是不敢怠慢,把自己用黑云包裹,与道缘混战到一起。 两大宗师一上来就是搏命,道缘的想法就是敌众我寡,只有速战速决才有时间去面对下一个宗师。 鬼王是被道缘的拼命打法给裹胁了,不拼命只有挨打的份。 道缘这些喝了不少破晓的魔珠之血,加上有空灵的一些灵气,使他的法术有一个质的飞跃。法石阵的威阵被他使了出来,天旋地转一般,卷得百草翻飞,树木乱撞。 鬼王不得已把自己的水性法术加到最强,形成一道黑云的墙,用来抵挡道缘无穷无尽的进攻,那树木流石撞在黑云上的声音“嘭!嘭!”作响。感觉自己的黑云在道缘的攻击之下显得摇摇欲坠。 鬼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与长根一战,虽然自己输得很是狼狈,但至少那种攻击还让自己有一点喘息的时机。不像现在的道缘,先就把自己与敌人包裹在一起,然后近身肉搏。 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道缘喝了魔珠的血,能提高这么快,鬼王有点后悔自己大意。现在自己骑虎难下,想退也退不出去,而且还在那么多手下面前,自己逃出去,以后还怎么统领鬼界? 他不得不跟着提升自己的法术强度。两大宗师从地面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地面,打得四处都是飞沙走石,残垣断壁。 鬼王最终还是技差一等,被道缘寻得一个破绽,几片碎石击中前胸。鬼王顿时后退连连,胸口血气翻涌,暗叫不好。 其实也不是道缘精进了太多,而是道缘一上来就全力拼命。气势上就先把鬼王给镇住了,然后才是这阵子的修为提升,打了鬼王一个措手不及。 道缘一击得手,又想乘胜追击。 忽然一柄长剑从身侧飞过来。那是幽王看到鬼王战败,果断出手,攻击向道缘。 道镜看幽王不讲武德,飞过去将他拦住:“说好的单挑,你插什么手?想打架我奉陪。” 两个人不容分说,直接就战成一团,道镜挥出自己的长剑,带着闪电,直扑向幽王,幽王只好收回攻向道缘的剑,然后转身迎战道镜。本来两个人法术都差不多,交战在一起,电光火石一般,火花四溅。 魔宗宗主看道镜和幽王战成一团胜负难分,但是鬼王被道缘攻击得只能招架。也不多说,直接就向道缘攻击过去。 道缘看到幽王转移目标攻向道镜,才松一口气,魔宗宗的折扇又攻击过来。他不得不分身迎战。暂时放过鬼王,把法石阵卷起,将魔宗宗主卷进来。 鬼王看到魔宗宗主过来解围,退到一边调息了两下。然后立刻飞身来到魔宗宗主身边,两大魔头一起发力,向道缘发起进攻。 道缘看到两大魔头攻向自己,并没有慌张。再把法石阵施展到最强,以一敌二。鬼王刚刚吃了亏,现在联手魔宗宗主,两个宗师级别的人对付一个宗师级别的人,肯定轻松不少。三个混战到一起,道缘自知双拳难敌四手,就想起破晓的鬼点子,如果对方人多,就冲到对方中间,让他们有所顾及,你才能施展开来。 他果断冲向两人中间,把魔宗宗主与鬼王吓了一跳,两人分别退飞。就在这个时候,磨宗宗主把折扇一挥,从扇柄里飞出两根金针射向道缘。 道缘看到两道金光,大叫不好,忙躲开,那知道刚一躲开,魔宗宗主和鬼王的法术已经到了胸前。 第17章 希望 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道缘只好侧身,把要害部位让开,硬接了两个魔头的攻击。 随着“嘭!”的声响,道缘被击向幽王,道缘忍着剧痛,在空中借力,攻击向幽王。幽王想不到道缘在被击飞的时候,还能向他发难。只好把剑收回横挡,被道缘击在剑身上。那力量好似千钧,幽王被震出好远才停下。 道镜接着道缘,一起倒飞为他卸力。在台阶之上终于停下。道缘口吐鲜血,对着魔宗宗主说:“想不到堂堂魔宗宗主,这么没有信誉,说好的单打独斗,结果出来偷袭。” 魔宗宗主反倒是笑着脸说:“兵不厌诈,只能怪你太单纯。”他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道镜输入一法术到道缘的体内,帮他调息,道缘深呼吸了几口:“用不着,我没事。” “还记得十六年我们合练的双绝剑吗?”道镜递了一宝剑给道缘。 “十六年没有用过剑了,不知道还行不行。”道镜递给道缘的,正是道缘留在孤山的宝剑,上面刻着道缘的名字。道缘接过来,掂了掂手感,毕竟十六年没有再碰过它了。 “试一下不就知道啦。”道镜仿佛找到久违的师弟情谊。 两人摆开架式,一起舞起双剑,刚开始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但随着舞剑的速度加快,两柄长剑好似一道道彩虹,漫天飞舞。在飞舞中,有万千把剑射向幽王、鬼王还有魔宗宗主。 三人不敢大意,合在一起,组成一团黑云,想把这万千条剑影给压下去。 黑云刚接触到剑光的时候,只听得“哗!哗!”几声,一团黑云被斩得七零八落。那团剑光飞出的剑越来越多。 妖主本来是压住阵角,可看三大魔头实在对抗不了双绝剑,忙吐出自己的烈火焰,从后面偷袭。哪知道那剑光好像能斩断万物,火焰刚一到就被斩成灰烬。 智净他们看到妖主都出手了,纷纷拔剑就上。两边的人马迅速加入战团,一时间打得昏天暗地。 妖主见四大魔头的法术奈何不到双绝剑。他趁机冲向智净他们,抓起一帮孤山弟子扔向道镜道缘。 智净也被扔了过去,他看着自己被扔向双绝剑时,脸色大惊,他本想帮忙的,没有想到,反被妖主利用上了,用他来做破剑的工具,扔向自己的师父。 道缘和道镜看到孤山的弟子被扔过来,不得不收手,同时大骂妖主卑鄙无耻。 四大魔头趁机合力攻向道镜道缘。双绝剑启动需要时间,一时间难以运转。道镜看着四人合力的法术攻向自己,心里暗叫不好。 他一个起脚把道缘踢出被攻击范围。就在道缘被踢飞的时候,四大魔头的法力把道镜笼罩。各种攻击象暴雨一样攻击着道镜的身体。 道镜吃力的说出几个字:“师弟!活下去,孤山的——希望——” 道缘终于喊出久违的“师兄!”多少恨都随之消散,自己刚上山时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三师兄弟的点点滴滴,就象时光倒映,全都呈现在心中。 随后道镜的身体发生大的爆炸,人也就烟消云散。 四大魔头除了妖主,其余三人刚才在对战双绝剑都挂了彩,特别是鬼王主要用的是他那水属性法术,他站在最前面,几道剑影从他身上划过,伤口上血不住的往外流。三人不得不暂时调息,妖主站在三人身边为他们护法,同时指挥人马攻上去,不给孤山喘气之机。 道缘指挥大家往山门里退,智净带着一帮人断后。风魔和刀魔带着队伍就往前冲,智净直接就迎了上去。与风魔战成一团,智净作为孤山首徒战宗师可能不行,可是对战魔将,那是绰绰有余,风魔的匕首在他的剑面前,吃亏不少。智净卷起一阵急风,直击风魔,风魔也是风属性,立刻起身把自己的匕首扔出去,带着疾风,直接冲向那龙卷风。那知道那他的匕首一进去就被卷上天空。 “你当孤山的法术是儿戏?”智净宝剑一挥,一阵寒光带风的呼啸,从风魔身上划过。 风停了,风魔却面目狰狞:“不可能,我的修为不可能比你差那么多。” 他面如死灰,怎么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下去。智净走到他身边:“你当孤山首徒真的那么没用?没点本事能坐上首徒?” 大殿门口,凡谷正与刀魔缠斗。凡谷自打面壁期过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他与智净的家,在她的眼里,智净已经让她心死,看到这个男人,就悔不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 直到鬼魔联军攻打上来,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青叶,带着剑就来到殿前,于是就加入战团。 她挥剑斩杀几名魔将之后,被刀魔盯上。刀魔眼见自己的魔将被杀,心里对凡谷痛恨之极,他长刀急挥,刀气一浪高过一浪,杀得凡谷节节后退。 突然凡谷被一树根绊倒,刀魔的刀却如影随行,直接往凡谷面门劈过来。 凡谷绝望的闭上眼睛,只听得一声闷响,然后一声“啊!”的惨叫,她睁开眼睛,智净挡在她的身前,胸口上插着刀魔的那柄大刀。 智净把最后的一点力量,汇聚在剑上,砸向刀魔,刀魔猝不及防,被智净捅穿了右胸,伤得极重,倒地不起。 道缘指挥大家退进大殿,把大门关上。 凡谷抱着智净,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后来变成她最厌恶的男人。却在生死关头,用他的身体换自己活下来。如今他在自己怀里,她早已忘记那些爱与恨,只要他能活下来就行。 可是老天就是这样子,你想要得到的,却那么难以实现,智净在她的怀里奄奄一息,智净吃力的睁开眼睛:“谷儿,以前的那些疯狂,吃醋,全因为你在我心里太重要。我好想好好爱你,可是又嫉妒别的男人靠近你,我受不了那样。我知道我爱得自私,我也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生活,可是我更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凡谷搂得更紧:“你好傻!你好傻!” 智净说话更吃力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知道道缘师叔是被冤枉的,但是一旦说出来,师父将无法立足孤山,为了保全师父,所以我选择了沉默。我本想等我继位之后,再给师叔平反。只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谷儿,代我向师叔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死在心爱的人怀里,他走得好安祥。 道缘早已经站在智净身旁,也是因为十六年前的往事,他不愿意面对这个师侄。可听他临终的语言,心里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走到凡谷面前对着智净的尸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说冤不冤枉,还有何意义?” 殿门外,四大魔头已经调息完毕,正指挥兵将攻门。道缘走到大殿的神相后面,把一座神反转,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道缘低声说道:“凡羽!你火速带着青字辈的弟子从这里下去,出口处有凡音接应,会告诉你去那里。这是师兄的命令!也是我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道缘师公!”凡羽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道缘止住了,“师兄说了,孤山的香火不能断,你们的身上肩负着孤山的希望。凡羽!死很容易,但是带着传承孤山的希望活下去很难。师公累了,不想再跑了,你带着他们赶快下山。” 说完不容凡羽反驳,一把将凡羽扔进石门,然后让殿里所有青字辈的人全都进去。凡字辈的说什么都不肯走,道缘也就由得他们。他一个人也断不了后,没有几个人帮忙,也很难为凡羽他们拖延时间。 他把石门关上以后,一掌把神相拍碎,让这扇门永远的关闭。然后带着留下的弟子们来到殿前。 大门已经被撞开了,鬼魔联军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把道缘他们围在中间,魔宗宗主依旧敲着他的折扇进来,只是四大魔头少了妖主。魔宗宗主笑剑盈盈的说:“道缘!你还是投降,把《孤山剑诀》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和这些人不死。” “奇怪,你们不是四大魔头吗?妖主呢?”道缘答非所问。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问一次,投不投降?”魔宗宗主有不耐烦。 “呸!” “很好!”魔宗宗主把手一挥,鬼魔联军一拥而上。 孤山弟子们拼尽最后的力气,与他们厮杀在一起。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比人多。一个个纷纷倒下。 凡谷身中数刀,她倒在智净的尸体面前,拔出刀魔的那把刀,用力挥出去。 她这一举动,激怒了那些鬼魔联兵,他们一拥而上,把凡谷和智净剁成一堆肉泥才罢手。两个人生前相见两厌,想不到死后,却混合在一起。 道缘挥着手中的剑,他身上的伤已经不再支持他施展法术了。他双眼通红,环顾四周,除了他已经没有站立的孤山弟子。 他没有一点惧意,那怕拿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身上的青筋条条绽出,身上全是鲜血,已经分不清那些是他的,那些是敌人的。 他怒吼着,那些鬼魔联兵,别说冲上去了,稍微靠近一点都被他一剑灭了。剑已经被他斩得有些卷口,剑身上全是血珠往下滴,宛如一尊杀神,大杀四方。 攻上孤山大殿之后,妖主就消失了,她并没有去找什么《孤山剑诀》,而是直接去找空灵洞,在黑暗的空灵洞里,她四处搜索。 就是没有找到空灵,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不可能啊,空灵一旦现身就会被天雷劈,今天也没有出现天雷啊。 她在洞里搜索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她终于在洞的中间发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看来被人抢了先手了,她气得灵魂出壳。直接使出她的霹雳火,在洞里形成气浪,然后轰的爆炸开来。 道缘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连看眼前的鬼魔联军都变得模糊不清。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孤山整座山都在激烈摇晃。 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声响,山峰下面直接冲出一团火焰。山峰就坍塌一样塌了下去。 三大魔头看得心紧,磨宗宗主看见刀魔重伤在自己身边,随手就捞起他,飞身就冲向山下。另外两个魔头也是跟着飞往山下。 道缘在激烈的摇晃中仰天长笑,要是自己能与孤山长埋在一起,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他的惨烈的笑声里,孤山连着他一起倒下去了。 一团团尘烟好似黄色的云团散开,十里八乡都变化黄雾蒙蒙,千年孤山就这样子倒下了。 魔宗宗主停在远处的半空中,看着孤山那里的尘烟:“千年孤山终于破了,可惜却没有找到《孤山剑诀》。” “你觉得道镜会没有安排?明知道自己守不住孤山,怎么可能不给孤山留一条后路。”鬼王若有所思的说。 “你是说道镜会留后手?” “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鬼王提醒魔宗宗主。 “可惜了,这次攻击孤山,我们虽然获胜,可是损失也很大,特别是这次塌山,带上去的兵将,只有修为到达可以飞的才逃出来了,还不能飞行的兵将,几乎全被埋在里面。损失可谓十之七八。”幽王很心痛。 这个时候妖主才缓缓的飞过来:“打战那有不死人的。” “你倒是看得开,妖姐。”魔宗宗主又挂起招牌似的笑脸。 “妖姐,刚刚大殿大战,你去那里了?怎么没有看到你。”鬼王问道。 “其实在孤山,真正的宝物并不是什么《孤山剑诀》,而是孤山有几千年修行的精灵,它叫空灵。它千年成形,可是每次成形现身都会被天雷劈中,被打回原形。但是它的修为还在,所以每一千年孤山都会被天雷劈一次。” “哦?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魔宗宗主很惊讶。 “以前我也拿不准。所以大殿大战前我就去搜寻了所有的孤山的洞穴,好不容易才在山底下找到了空灵洞,可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妖主说得很气愤。 “你能回来,就已经证明它不在里面了,要是在里面的话,你现在肯定不会回来的。”魔宗宗主半打趣半认真的说。 “还是你这个小心肝最了解姐姐我。”妖主又发起浪来,让人全身都打颤。 “你刚才说,精灵一成形现身就会被雷劈,可是今天没有发生天雷。”幽主说道,“难道今天以前它就已经不在洞里了?” “前些日子孤山上倒是有天雷出现,还把破晓劈了三次,差点把他劈死。我们还以为是魔珠引来的天雷,原来是那个空灵。”鬼王回忆着说。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它被天雷劈没了呢?”魔宗宗主在一旁说道。 “不会的,空灵每次都只会被打回原形,不会被灭。如果修道之人得到它的灵气,学什么东西都是事半功倍,飞仙只是早晚的事。”妖主十分肯定。 “那它会在那里?”幽主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只可惜道镜和道缘都死了,不然一定能问出下落。”鬼王很不甘心。 “没事,如果道镜真的留有后手,我们就一定能找到。现在通知各界兵马,严查各处关隘,一旦发现孤山弟子,立马擒获回来。”魔宗宗主下令。 “魔珠的气息一直都在这附近,刚刚大战,破晓并没有出现,他会在那里?”鬼王旧事重提,想的就是魔珠。 “他好找,只要他还活着,魔珠的气息就一直存在,很方便追踪,那怕不能定位,也能找个大概。” 道缘在黑暗中醒来,感觉什么都看不清。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到钻心的痛。 终于能看到一点火光了,那是破晓举着火把进来了,手里还端着药碗。 “道缘爷爷,你醒啦?” “我怎么还活着?” “你本来就没死啊,孤山坍塌的时候,你跟着一起掉下来,掉到水里。然后我就把你扛到这里来了。” “我掉到水里?” “不仅是你掉到水里,好些人都掉进去了,不过大部份都是鬼魔联军的人。我就在水里顺带放了点料,让他们走得安祥一点。” “里面就没有孤山的弟子吗?” “掉下来的孤山弟子没有一个活的,全是尸体。” “想不到千年孤山毁于一旦。”道缘很是伤痛。 “事已至此,难过有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得赶紧养好伤,然后去找逃出来的孤山弟子。”破晓提醒他。 “找到又能怎么样?现在到处都是鬼魔联军,他们处境很危险。” “正因为这样子,所以你更要快点好起来,有你做保护,再由我把魔头们引开,那些人活下来的希望才会更大。” “你把他们引开?” “不然呢?”破晓反问。 “这种事太危险了,怎么能由你来做,我去引开。” “你是不是忘啦,我身上有魔珠的气息,我无论跑到那里,他们都能找到我的。所以就由我来把他们引开,你再护着他们离开孤山地界,这样子相对安全一些。” “可是这样子,你太危险了。” “不这样子,我也很危险啊,谁叫魔珠这个东西害人呢,唉!身不由己啊,你以为我真愿意啊?” 破晓一通话,把道缘逗笑了,这小家伙鬼精得很,而且他说的也在理。 “那你不能把修为落下了,要在实战中运用他们。不然你永远都提升不了自己。” “你怎么越来越象我爷爷?真啰嗦!” “啊!”惨叫声再一次响起,破晓怎么都想不到道缘这个时候还偷袭。 “你说你好歹都是一个大宗师了,什么臭毛病?来不来就掐人,还专掐屁股。”破晓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躲在远远的数落。 “不过能掐人,说明好得也七七八八了,我的那么多血没有白流。”破晓还在揉屁股。 “你又放血啦?” “那不叫放血,叫放药!”破晓纠正他,“这次那颗破空灵,怎么都不肯出来,威胁都不管用。要是它肯出来,你还能好得再快一点。” 道缘把药喝了,能感觉到破晓的血混在了药里。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他多少血,但破晓的脸色很苍白,显然就是失血过多了。 道缘盘坐调息,感觉好了很多。难怪空灵不愿意出来,自己上次吸收了一些空灵的灵气,不但修为精进了不少,连魔珠的血在自己的身体也能快速融入。 几天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就叫来破晓:“晓儿,我已经好得差不多,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我也在担心姑姑她们,那我们收拾一下,晚上就出发。但是我们接到他们之后,又能去那里?”破晓问道缘。 “现在仙踪一脉就象一盘散沙,都是因为自私自利。我们现在很难找到容身之地,我们只有练成《孤山剑诀》才能重建孤山,把孤山的希望延续下去。” “你想去找五鼎?” “去找五鼎之前,先去一下淮夷,一来找一下宗泽师兄,他对五鼎的了解比我多,可能会告诉我一些关于五鼎的线索,二来让孤山的弟子到邑方仙去躲躲,等到修成之日,再回来重建孤山也未尝不可。”道缘分析着说。 “行!我先去弄一点药回来,这次出去,就是远门,药一定要多备一些。呆会也放一些在你身上,有时候用药比你动手的效果快。”破晓说完就出去了。 道缘又一次盘坐调息,就象破晓说的,这一次出去,九死一生,要带着孤山的弟子千里迢迢的去邑方仙,必是困难重重。 天黑的时候,破晓回来了,准备了两个包裹,其中一个小的扔给道缘:“道缘爷爷,这个给你,里面还有一个小包裹,那是这些药的解药,你可别丢了。” “你背那么大一个包裹?全是药毒?”道缘指着破晓身上的大包裹问。 “是啊!我要把他们引出来,可是我的修为又不够,多准备一点,有备无患嘛。” “你这些药,得毒死多少妖魔鬼怪?”道缘看着都后怕。 “我现在想通了,以前呢,觉得生命可贵的。” “现在就不可贵啦?” “现在也可贵,不过呢,我的命更贵。嘿嘿,所以嘛,我要把我命先保下来,不然丢在他们的手上,亏得可大了。” 破晓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就道缘拉进洞:“有鬼魔联军的人。”只见一大队人马,向他们狂奔过来。 第18章 绿水不映人间难 鬼魔联军的行军速度很快,风风火火的往前跑。破晓和道缘躲在洞里,看着他们跑过去,道缘现在看到鬼魔联军就火大,立马就想冲出去灭了他们。 被破晓一把拉住:“道缘爷爷,别动手,他们现在他们行军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我们跟着,说不定有惊喜。” 道缘被破晓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就带着破晓悄悄的跟在身后。因为破晓身上有魔珠气息,跟太近了怕被发现,看着这支队伍过了山沟,他们也跟着过去。 谁知刚转过去就看到前面有一大队鬼魔联军正是刚刚跑过来的那支队伍,手里拿着火把,挡在前面。破晓和道缘刚一转头后面又有一大队人马走出来,那阵势可以说是声势浩大,把后面的路都堵住了。 鬼王骑在马上,慢步走出来:“想不到道缘的命真硬啊,在此恭候了!” “现在看到你,还是觉得那么讨厌。”破晓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等我抓到你时,你就不会讨厌我了。”鬼王让大家围过去。 破晓手里扬起一把药粉:“不怕死的就过来。”说完与道缘就往前冲。 他们知道,鬼王能在附近出现,那么另外三个魔头一定离这里不远。这里不能久留,于是药粉一撒就往前冲。 后面的鬼魔联军冲进药粉的一转眼就晕倒,前面的挡不住道缘的冲击,很快就被冲破。鬼王放马向前,冷笑一下:“放出信号给前面,让其他各路的人马都围过来。” 他之所以不追,是因为破晓他们逃去的方向正是他们合围的方向,所以没有紧追的必要。 道缘和破晓跑到天亮,发现鬼王没有追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正打算坐下休息一下的时候,听到远处传来了歌声:“春风不改冬夜寒,只盼枯木换新天,冰雪消,梅花残,春来不见苦消散。倚遍春草寄牛羊,到头只听魔嘴馋,哀伤一串一串。万滴汗水养春苗,早被税苛干。问语春风心已乱,绿水不映人间难。” 这个时候才他们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位女孩子在唱山歌。歌声如百灵宛转,唱得那么凄凉。那女孩子衣着破旧,小小的脸上,镶着一对小小的单眼皮眼睛,扑闪着无邪的清澈。没有精细的轮廓,却写满了朴实无华。 破晓听得入迷,却被道缘拍了一下身子:“干嘛呢?” 破晓回过神:“道缘爷爷!为什么荒芜大地就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呢?为什么天下有这么苦难?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 “我也想过为什么,可是我找不到答案。我也想过让天下都太平,可是我非但没有实现,反而过得万分艰难。”道缘也是一脸惆怅。 “唉!我只是一个医者,我做不到拯救苍生,可我还是希望天下太平。” “利益总是让人迷乱,妖魔鬼怪更是如此。不过小医治病,大医治国,就看你怎么想。” 说到这里,破晓看到前面树林惊鸟乱飞。他仿佛明白为什么鬼王不追他们了,原来是原因在这里。 他拉着道缘蹲下来:“道缘爷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鬼王不追咱们了。” “为什么?” “看到前面树林惊飞的鸟群了吗?” 道缘抬头看去,那树林上的飞鸟越来越多,他点点头。 “树林里惊鸟乱飞,只说明一件事,那是里面有很多的人。那里应该有鬼魔联军的伏兵,说不定那三大魔头在那里等着我们。” “那我们往回走。” “来不及了,我身上有魔珠气息,逃到那里,他们都能感应到我的方向。”破晓给道缘解释着,“等一下,我利用树林,把他们吸引走,你藏在暗处,抓一个魔将,有可能会问出姑姑她们的去处,因为如果只是抓我们两个人,不可能提前准备这么多鬼魔联军的,一定是冲着姑姑她们来的。” “那你小心点,我们怎么碰头?” “不用管我,你的包里有一种药,是我特制的追踪粉,我能跟着它找到你。” “那好,就这么办。” 道缘用法石头做一个石阵,把自己藏在里面。破晓装作不知道前面有伏兵,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不过他没有走向那个树林,而是向另一个方向前进。 藏树林里的魔宗宗主对幽王说:“那就是破晓,这小子用毒十分厉害,一会儿动起手来小心一点,虽然我们两位是宗师不会中毒,可是手下的人就难说了。” “他没有过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幽王指着破晓说。 “那是去妖主埋伏的方向。” “要不要围过去?” “你忘了在孤山大殿前她突然失踪的事吗?如果破晓落到她手上,怎么可能还有我们的份?”魔宗宗主对此事念念不忘。 “那怎么办?” “我们两马上冲出去抢人,让联军们从后面跟上来,不让他有回头的机会。” 说完和幽王冲的就出去。破晓还装作不知道,至少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不会冲出来抓他,他是这样想的。 那知道这个魔宗宗主一点不解武德,也不管自己宗师身份,直接就和幽王冲出来抓他。他不得不逃,往后跑是鬼魔联军的大部队,往前跑说不定又是他们的埋伏圈。现在大白天,对方人数又多,他想扔毒粉都不行,因为后面的人离得太远,毒不到人家。 他只有拼命的往前跑,但是相比于两个大魔头,他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还没有跑几步,就听到身后有呼呼的风声,他猛的一低头,然后向上扬起一些药粉。幽王和魔宗宗主仗着自己是宗师身份,猛冲过去,停在前面挡着破晓的去路。 破晓也不急着跑,而是笑着脸起身:“两个大宗师为难我一个小孩子,也不害臊?” “你可不是小孩子,你现在可是大人物。那能放你走。” “有没有觉得浑身发热?”破晓嬉皮笑脸。 “我们是宗师,不会中毒的。”幽王很自信。 “所以对你们撒的不是毒。” “不是毒你还撒?”魔宗宗主在一边笑着,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突然变傻了。 “是泻药,上次的回魂虾还有一些,今天刚好给你们两用上了,不好意思,刚刚的量有点大,所以才问你们有没有发热的感觉。” “你找死!”幽王听破晓这么一说,真觉得肚子里在稀哩哗啦的响。他想飞过去把破晓给杀了,可是刚一动就觉得自己憋不住。 忙飞到草丛里,刚一解开裤子,那臭味就飘出来了。魔宗宗主也差不多,不过他更惨的是,没有等到解开裤子就已经开始了。 魔宗宗主脸气得是白了变绿,绿了转紫,想不到自己这么一个大宗师,会被一个小孩子下药,还这么惨。 破晓刚想跑,就停下了,因为妖主已经飞过来了,挡在他的前面。破晓不知道妖主是何方神圣,就把手放在包裹里面,看着妖主。 有了前面两大魔头的教训,妖主小心了很多:“破晓,你乖乖的跟老娘回去,不然有你好看。” “不是!你是打哪来的丑八婆,又老又丑就算了,还要在你长得歪瓜裂枣的脸上抹一层又一层的胭脂水粉。打架就打架,脸上还要带几斤面粉做见面礼,你不害臊,我还不好意思呢。” 妖主最恨人家说她又老又丑,这破晓几句下来,把她最不想听的话都说了个遍。再好的脾气都被气得冒烟:“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宰了你。” 她还没有动,破晓先就逃起来了。他跑进树林,抓一把药粉就往天上扔,大声叫着:“这是泻药!”把妖主吓了一跳,停顿了一下。 就这停的一下,破晓又转一个弯,直接冲向幽王。 幽王正拉得难受,感觉全身都快无力了。突然看到破晓冲过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提裤子,就被破晓撞得摔坐在,不仅春光大泻,而且还坐在最脏的东西上面。 后来追上来的兵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全都纷纷让开,幽王气得快炸裂了:“破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破晓跑到树林的尽头,看到前面有一条河,虽然不是很宽,但水可以掩盖他的魔珠气息,他想都不想,纵身就往里面跳,然后顺着水流游走了。 妖主跑过来,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家伙会借水遁。四个魔头那里都藏了伏兵,唯独这里水里没有设伏。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被这小家伙戏耍了一次。他一团火把旁边的一棵树引燃,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魔。” 道缘趁着鬼魔联军追过去之后,一掌把跑在后面压阵的魔将拍晕,然后扛在肩膀上逃走了。 在一个不深的山洞里,魔将缓缓醒来。看到的是一张比自己还丑的脸,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丑了,没有想到这张脸简直就是丑出来了边际。 他认得这个人就是道缘,他身体开始发抖,怎么自己这么悲摧,遇到这么一个大魔头。 “我问你答,敢乱说一个字或大叫一声,让你生不如死。” “道缘仙尊,你说。”全身吓得筛糠一样。 “你们有没有抓到孤山弟子?” “有,还不少。”的确孤山一战,有不少前期被抓的弟子被压回来了联军营帐。 “凡羽她们关在那里?” “凡羽?被抓的人里没有这个人啊。” “那你们这么人是干什么?” “听说有孤山弟子逃出来了,我们在对他们进行搜捕。” “抓到了?” “没有,我们在设关卡,要是看到她们就放信号,再合围。” “那你们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 “有关隘发出信号了。” “那个方向?” 魔将指了指前方,还没说话,就被道缘一掌拍死了,道缘现在看到妖魔鬼怪都是深仇大恨,不拍死不不足以平他的悲愤。 道缘沿着魔将指的方向潜行,怕自己飞行会惊动鬼魔联军。毕竟自己的长相太“抽象”了,无论走到那里人家一眼到就能认出来。 凡羽带着青字辈的从秘道里出来,若大的一个孤山,随着凡羽一起逃出来的青字辈弟子也就二十来个人。 当她们看着孤山塌下的那一刻,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眼眶,凡音带着凡羽找到以前破晓他们藏身的水帘洞。 在洞里看着几乎都挂彩的孤山弟子,大家都低垂着头,一个个失魂落魄。他们从小就以孤山为家,如今家没有了,心里象是没有了依靠。 凡音给大家擦洗伤口,她很想安慰一下大伙儿,可是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气氛特别压抑,没有人说话。反倒是凡羽率先开口:“事已至此难过是没有用的,想要重建孤山,就只有我们自己先强大起来。你们是孤山的希望,如果你们都不自强,那孤山就真的倒下了。” “凡羽说得对,整个孤山都寄托在你们身上,大家一定要振作起来。”凡音给大家准备了一点食物,分发了下去。 “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凡羽看着凡音。 “现在先离开孤山地界,脱离了危险再说。” “也只有如此了。”凡羽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家说:“大家都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趁着夜色赶路。我们现在人数多,不适合在白天行动,所以只能昼伏夜行。” 就这样,几天下来,他们都只能在晚上的赶路,白天的时候,不是找山洞休息,就是找山沟掩藏。 到处都是鬼魔联军设的关卡,她们不敢硬闯。因为闯一道两道还算容易,可是你一旦闯关,必定会惊到鬼魔联军的人,大部队一旦围过来,想脱身都难了。 可毕竟敌人的人数太多,关卡也多。没有几天,就被鬼魔联军的暗哨给发现了,他悄悄的放出信号,也就有了前面道缘和破晓他们遇到的急行军的队伍。 破晓本想去趁机跟踪,那知道他身的气息太浓,被鬼王感应到了,反而在路上设伏。本想把道缘和破晓都抓起来,那知道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破晓,反倒把魔宗宗主和幽王给害苦了。 凡音和凡羽她们都以为孤山只有他们这些人了,所以一路上都是以为掩藏了自己的踪迹。被发现了还浑然不知。 这一天夜里,他们依旧悄悄的前行,凡音在前面边打探开路,边摸清情况,凡羽带着大家跟在后面。 没有月亮的夜晚,时不时的吹过一阵山风,把树木刮得沙沙作响。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惊鸿,把夜色喧染得更加阴森。孤山的弟子在凡音的打探下,摸索着前进。 她们翻过一道山梁,正准备通过一道小山沟时,忽然火把四起,杀声震天。四周钻出密密麻麻的鬼魔联军,起码上千的队伍。他们手里高举着火把,把凡音凡羽围在中间。 孤山的弟子拔剑而立,箭魔背着弓走向前来:“凡音,你们逃不掉的,交出《孤山剑诀》投降。” “作梦!”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箭魔举起手,作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鬼魔联军立刻向前冲了过去。孤山的弟子本来就少,这上千人的鬼魔联军,围攻二十几孤山弟子,纵使你三头六臂,没有宗师极别的修为都很吃力。何况还是青字辈的愣头青。 鬼魔联军的人象潮水一样涌上来,孤山的弟子很快就被这潮水淹没。没一会儿二十几人,就战死十多个人,剩下的加上凡羽凡音也不足十人。 凡羽凡音背靠背形成相互依托,抵抗着鬼魔联军。 但在这么多敌人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并且还有一个最难缠的箭魔守在一边。看来今天晚上想要逃出去,不是一般的难了。 “交不交出来?”箭魔张弓搭箭,对准凡音。 “有本事就上,废什么话?” “找死!”箭魔射出一箭,直向凡音。 凡音挥形出剑影,把来箭包着,改变它的方向。箭虽然是挡住了,可是凡音觉得全身发麻,手抖得厉害。 想不到箭魔的箭威力这么大,改变一次箭的方向,已经是用尽全力了。如果此时再来一箭,她真的没有力气接住它。 箭魔看到凡音的颤抖的手,嘴角上扬,又抽出一支箭,对准凡音。她缓缓的拉开弓,正准备放箭的时候,宛然弦“砰!”的一声断了。 箭魔大惊,自己的这张弓自跟着自己以来,从来都不有断过,今天怎么回事?她诧异的望向四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里泛起一丝凉意。 道缘就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提着一把剑指着她的颈部。道缘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她。 看得箭魔心里发怵:“想不到你还活着。” “托福。” “你想怎么样?” “还用我说吗?” 箭魔挥了挥手,鬼魔联军让开一条通道。凡音凡羽带着余下的人纷纷冲了出去。 “她们已经出去了。”箭魔提醒道缘。 “我知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要是敢追过来,我就一剑灭了你。”道缘说完把剑一收,一个翻身就追赶凡音凡羽去了。 破晓游了半天才敢露头,先前那个妖主发疯的样子,想想都后怕,要是真落到她手上,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山村,周边都是农田,一条河流穿梭在中间。高矮的村落里,时不时的传来农家生活的纯朴。望着寥寥炊烟,闻着那乡土的气息,那不正是他曾经向往的生活么? 他弄了弄自己水淋淋的脱衣服,怕惊吓农家人,所以找了一个山崖,在下面生了一堆柴火,想把衣服烘干以后再进去。 他把包裹也一起取下来,将里面的药也一起烤一下,刚刚进水太多,好多药都湿了。 “你是从那来的?”一个百灵般清澈的声音传过来。 破晓一回头,脸涨得通红。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早上唱歌的女孩子,而自己此时正光着上身。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光着身子。 他惊慌失措的把还没有烘干的衣服穿起来,回过头尴尬的看着女孩子。她小小的脸羞得通红,那小眼睛眨了又眨,象是闪着灵光。小巧的五官算不是特别精致,但合在一起,总感觉十分协调自然。 老实说,她不如青云那么碧玉无瑕,精雕细琢般动人。但她身上就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核实。如果说青云是天上的云彩,那她更上冬季里的梅花。 “抱歉!我太唐突了。”破晓脸还是红红的。 “你从那里来?”女孩子反倒轻松了不少。 “你还是不要知道。” “谁稀罕!”小孩子气愤的走开了。 破晓本来是好意。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是魔珠附体,又是从孤山过来。还在被鬼魔联军追捕,她知道了反而会对她不利。 但小女孩子却以为这个人清高,不肯说。不说就拉倒,反正也不曾相识。 看着小女孩子气冲冲走的样子,破晓很无奈。算了,反正自己都只是一个过客,相逢又何必一定得相识? 他收拾了一下包裹,向着村子外出发了。自己身上的魔珠气息会把鬼魔联军吸引过来,自己进了村子只会给人家带来麻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在他快绕过村子的时候,听到村子里传来了阵阵哭声,那声音哭得那么绝望。破晓终于还是忍不住向村子走了过去。 村子不大,就地取材用竹子做的房子,很简单。一堆人围在一个大的凉棚里,哭得撕心裂肺。 破晓悄悄的走了过去,只看到一个村医在为一些躺在竹席上的人把脉。他每把一个人,就不停的摇头,然后又去把下一个,把完之后又摇头。 十几躺着的人,他把完之后都不断的摇头,他摇头不打紧,他摇一次,就像是把村民的心带走一样,哭得昏天暗地的。 这那是医生啊?更象是催命符一样。还没有断气的人看到他摇头,病得更厉害,那些没有病的人看到他摇头,那眼泪就象洪水决堤一样,没完没了的哭个不停。 破晓也不打招呼,悄悄的走近一个躺在竹席上的人,他观察了半天,这人满头是水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四肢水肿,每一次呼吸感觉都有水堵在喉咙一样。 他伸搭一下脉,然后再掰开眼睛,看看了睛球,眼睛混浊不明。 这个时候,那个村医注意到破晓,他冲过来就吼道:“那来的野孩子,乱动什么?” 第19章 阴沟里翻的大船 村医吼叫着就冲向破晓,然后跑过来一把将破晓推开:“你碰那些人干什么?会传染的。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破晓退了几步,笑了笑:“没什么的,我就是想看看,因为我也会一点医术。没有别的意思。” “啥意思?啥意思?啥叫会一点医术?”村医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医术差,治不好他们,非得你来出手?” 自从魔珠认主之后,破晓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更加深重。诚然这位村医说的对,这种病是会传染,可是在他看来,能救活的,一定要救治。可是村医一上来就冲着他火急火燎的大叫,是不是有点过头啦? 破晓脸色下沉,还是很耐心的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得救而已。” “还有没有得救?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医术不如你,我说没得救,你非要说有得救。”村医额上的青筋绽出。 “这可不像一个村医应该有的修养啊,生命是可贵的,我们都应该慎重对待。” 村医气得不行,一把将破晓推开:“什么叫应该慎重对待?你几个意思?你说我乱诊断还是乱用药?来!来!来!今天你得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想离开这里。” 几个村民也在那里附和:“是啊,这些年全仰仗人家黄大夫,不然我们连个治病的大夫都没有。小伙子,你可不能冤枉人家黄大夫。” “我没有冤枉你的意思,黄大夫。我只是想看看,既然你说没得救了,那得告诉我们,他们得的什么病?死总得有个死因。”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告诉你?”黄大夫的一个徒弟冲过来就想打破晓。 黄大夫一把将自己的徒弟拉住:“告诉你也无妨,不是我不救他们,是他们得的瘟疫我真的无能为力,这些天感染这样瘟疫的人不少了,可一直查不出病因,无从下手。” “他们是不是全身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又打冷颤。全身都起水泡,伴有青紫斑,还有咳嗽?”破晓问得仔细。 “是又怎么样?我师父都没有办法,你能有办法?”他徒弟又挽袖子撸胳膊。 “这就对了,这不是瘟疫,而一种毒。” “毒?”村民们全都齐呼。 “我们就是平头百姓,谁会对我们下毒?”村里的一个老人听到中毒,吓得不轻。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这是一种魔毒,是魔界身上带的一种东西。这些天是不是有魔界的人来过,然后他去喝过井里的水啊,或是在溪水里洗过澡之类的。” “前天是有几个魔兵来过,抢我们两头牛,然后从井里打水上来喝过。”一个壮汉说着。 “那就对了,他用桶喝过水之后,把没有喝完的水又倒进井里,你们再去打水来喝,就中毒了。” 村民们大惊失色,那个黄大夫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这么说,你能治好?” “不敢保证,但可以试试。”破晓心里有底:“这里是不是有一种草药叫蛇皮草?还有一种叫天麻花?” “有,有,有。”村里的老人头点得老快了。 “另外还需要两种东西,比较难找,就是玉米须和魔怪眉毛。” “玉米须?现在春季那来的玉米须?”村里的人问。 “所以才会说难找嘛,不过这种东西,黄大夫那里应该有,黄大夫不会舍不得?”破晓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大夫。 “有是有,不过有点贵。”黄大夫捋着胡子说。 “有多贵?” “一贯一钱!” “啥?”村里的人大惊失色,在他们心里,那不叫有点贵,那叫天价。 “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等死。”黄大夫脸不红气不喘。 “这分明是坐地起价嘛。”村民们在那里气愤。 破晓走到黄大夫身边:“你可真是好大夫。” “用你说。”他徒弟在一边插嘴。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你那么贵的药,我们喝不起,我有另外的法子。” “药方是你开的,你还能有什么法子?”黄大夫小人得志的说。 “这就不用你操心啦,你走!” “哼!”黄大夫嘴里哼着,可脚没有挪开,他就是想看看破晓有什么办法来代替玉米须。 破晓也不管他,从包里拿出几个小药包来,放在一边。然后发愁,这个时候去那里找魔怪来剃眉毛。 他走到村里长者面前:“老人家,让人快去多挖一些蛇皮草和天麻花回来,挖回来洗净之后带着草根一起煮沸,水沸之后再把这几个药包放下去。切记不能煮太久,不然药效会减弱。我去去就回来。” 他说完就出去了,老人家还在那里有点懵,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派人去挖草药了。那黄医生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就是不舍不得离开,他就不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能比他厉害。 破晓出村就狂奔起来,他要到远一点的地方找魔怪来剃眉毛,要是太近了怕魔界的人来会报复村民。他翻了几座大山,终于找到一道关卡,那里有一队鬼魔联军在那里盘查过往的人们。 那几个家伙很是讨厌,恶狠狠的,不管人们挑的啥,背的啥,都把人家的东西掀翻,有时候还在东西上踢两脚,又是推人打人的,十分恶心。 破晓看着他们把一位老人推翻时,再也受不了,冲的上去就是一包药粉撒在他们脸上,那些盘查的鬼魔联军,一下子就晕过去了。村民被眼前一幕吓得落荒而逃。 坐在凉棚里的魔将听到怪异的声响就起身过来,看到是破晓,心里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盘查这个小路口居然能来这么大的收获。 他举着刀就冲过来:“破晓,那里逃。” “我说过要逃了吗?”破晓把手一挥,药粉盖了魔将一脸。他鼻子痒得难受,刚想打喷嚏,就觉得自己全身无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魔将好绝望,怎么天大的喜事突然就变成天大的悲剧了呢? “没什么,我要给你们留点纪念。”说完就拿出小刀子,挨个把他们的眉毛都给剃光了。 干啥不行?把眉毛全都给剃光。魔将受不了,这极强的侮辱性。眉毛长出来以前,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可是现在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由着破晓乱来。 破晓收了这些眉毛之后,飞一样的逃跑了。魔将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像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一样,别提有多失落。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恩他的手下留情,毕竟小命算是保住了。 破晓回到村子,村民们煮的一大锅水刚开。他把收集到的魔怪眉毛,用布包起来一起扔下去,煮一刻钟,就喂给那些中毒的村民。 喝下没有多久,中毒的村民都有所好转。黄大夫脸色煞白,自己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到家了。但是他带回来的,真的就是魔怪的眉毛吗?还有那几个小布包的是什么? 他刚想去捞起来打开来看,被破晓一把抢过去了:“这个东西不能给你们看,会给你们带来祸事的。” “能有什么祸事?”那长者不解的问。 “老人家,如果一会儿魔界的人来问我有没有来过,你就回答他们,我有来过,在他前的路卡等他们。” “不用一会儿啦,我们已经来啦。”一个哄亮的声音从村外传来。 破晓对老人家说:“快把病人们抬回去,锅里的药别倒,晚上再喂一碗,明天就没事啦。” 老人家点了点头:“这些魔怪是来找你的?要不你快逃。” “来不及了,你们快回屋,这里我能应付。” 村民们生来就怕魔界的人,因为他们进村,经常做坏事,特别是抢村民们养的家禽,辛辛苦苦养的家禽,被他们拿去喝血。人们对魔怪恨之入骨,可又无可奈何。 村民们还没有完全进屋,魔怪们就已经到了,带头的还是老熟人,破晓看到他就想笑:“我说脸上带坑的,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 来人正是刀魔,破晓上一次对他的羞辱,让他做梦都在梦见杀了破晓。 “我说是谁能解我的魔毒,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我们新旧帐一起算。” “这么久不见,你脸上的坑还是一点都不见少,丑得要死不活的,还要出来四处吓人,也不积点阴德。走!”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破晓却专干这种缺德事儿,说着就指了指村外。 “干什么?”刀魔被破晓的这一举动弄得有点琢磨不透。 “不是要新旧帐一起算吗?每次遇见你,准没有好事儿。今天就和你一起打个赌。” “打赌?” “今天我不用毒,要是我赢了你,你以后不准再对村民们用毒,要是我输了,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你要是没有疯,就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一个只会用毒,不会修为的人,居然说要和自己打一架,而且不用毒。 “来不来?” “谁不来谁孙子!”刀魔吐了一口沫,带着人跟着破晓一起出去了。村民们听得心惊胆颤,老半天了才敢探出头来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出去了。 破晓来到一块空地上,这些天自己修练了不少。可是每次都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他想起了道缘告诉他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法术修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实战中运用。特别找那些比自己厉害的人打架。 今天遇到刀魔,正好用他来练手,实在打不过了,再想别的办法。 刀魔站在破晓面前,仔细打量着破晓,这小子看样子没有疯啊,有很多修为的人都不敢和他这个魔将单打独斗,这个小家伙今天居然敢约架。 破晓先向试了试风向,感受了一下周边的风,然后突然把风力聚起,向刀魔卷去。 刀魔一动不动,风卷过来,拍在他身上,只吹得衣服动了一下。别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就这点修为也想和我打?”刀魔刀都懒得动,在那里哈哈大笑。 “只是初试一下效果,别见笑。”破晓秉持着他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原则,脸不红心不跳。 “你还有什么?一起使出来,省得人家说我欺负你。”刀魔笑得更狂了。 破晓看到地上的碎石蛮多的,于是驱动法术,学着道缘的样子,卷起飞沙走石,攻击向刀魔。 刀魔还是一动不动,只是把眼睛闭上,等风停了,他才睁开眼睛:“比刚才好一点点,不过还是没有力度。” “那就再来试试。”这次破晓看中了怪物手中的兵器,他猛的一扫,几个不注意的魔怪兵器就被他卷到一起,然后叮叮当当的向刀魔撞去。 刀魔听到那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敢大意,把刀一挥,把卷来的刀,都打落。然后走到那几个武器被卷的家伙面前一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吃饭的家伙都拿不稳。” 然后走到破晓面前,刀都不拔,直接就是一巴掌扇过来:“臭小子,让你自大。” 破晓法术没有练成,不过逃跑闪躲的功夫还是有的,而且是自小被长根打着跑。 他东闪西躲的躲过了刀魔的巴掌,然后立在一定的距离,猛的一提气,卷地上的沙石,形成一道墙,猛的撞击向刀魔。 刀魔前面几次都没有感觉,觉得这次也不咋的。那知道这一次破晓阴差阳错的把魔珠的法力启动了,那一道墙象是万斤之重,砸在了刀魔的胸口。同时那些石子象是一把把小刀,直接扎进肉里面。 刀魔被撞得横飞,口吐鲜血。他大惊:“你使诈!” 被撞飞好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论真打,别说一个破晓,一百个破晓不用毒的情况下也打不过他。可是他一个大意,被破晓钻了空子,阴沟里翻了大船。 “哇!威力这么大?”破晓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赢得不光彩,使诈。”刀魔受伤不轻。 “我真没有使诈,我也不知道威力这么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破晓跑到刀魔身边,还掏出一粒药丸给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个给你,助你复元,记得咋们的赌约哦。” 刀魔气得难受,明明他就是使诈,自己大意了,才中的招。说什么都不肯吃那粒药,而且是药还好,要喂的是毒,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破晓弄开他的嘴,把药喂下去,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刀魔调息了好一阵子才起身,然后又羞又恼的放了信号。 道缘追上凡音凡羽,确定身后没有鬼魔联军才找个山洞休息。大家清理了一下伤口,凡音问道缘:“师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淮夷,找一下宗泽师兄,然后给大家找一个安身之所。” “淮夷离这里万水千山,一路都有鬼魔联军盘查,一路都会凶险。”凡羽担忧的说。 “可呆在这里会更危险。” “就只有几个孤山弟子。再不给他们找一个安身之所,孤山的希望就没有了。” “那好。”凡音知道凶险,可也无可奈何,她忽然想起破晓:“道缘师公,晓儿呢?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啦,要不是他引开魔头,我都没有机会救你们。” “那他不是很凶险?” “你太小看他啦,虽然他的修为才起步,可是他的机灵加上他的毒,想要抓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得去找他。”凡音说着就要往外走。 被道缘一把拉住:“不用去的,他在我身上放有追踪粉,我们去那里他都能找到。他之所以不和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他身上有魔珠的气息,走到那里都会被魔头找到。所以他要把魔头们引开,我们才会更安全。” 听完道缘的话,大家都沉默了,想不到当初掌门最想抓的两个人,却成了孤山活下去的希望,一个护着他们去淮夷,一个帮他们把敌人引开。 刀魔信号放出去没有多久,魔宗宗主就飞过来了。人还没有到,手里的折扇就已经捏得“咕咕”作响声已经传过来了。 破晓留给他的经历,估计是这辈子最大的侮辱。拉了两天的肚子,手脚都拉得发软。他终于体会到剑魔的痛了,他暗暗发誓,抓住破晓以后,一定要让他尝遍全天下的泻药,方能泄恨。 可是过来就只看到刀魔他们,没有看到破晓。问明原由之后,自己也哭笑不得。堂堂刀魔被一个小孩子戏耍了。破晓这道小阴沟已经弄翻了好几条大船了,他吩咐下去,以后看到破晓不得和他废话,直接抓了就好。 然后他带着刀魔他们返回村子去,刀魔硬着脖子在那里委屈的说:“宗主!我虽然恨他使诈,可是毕竟我还是打赌输了。愿赌就要服输,我不能再对村民下毒了。” 魔宗宗主又要好气有好笑:“你说你,一个魔将,讲什么愿赌服输?” “可输了就是输了,说话得算数。”刀魔红着个脸特别尴尬。 “得!你们赌的是,不再对村民下毒,是吗?” 刀魔无奈的点点头。 “那行,我们就不对村民及他们的家禽下毒,我们去抓他们总可以了?” “啊?这也行?”刀魔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没有说不行啊,你也没有违背赌约啊。走!” 刀魔摸着他坑坑洼洼的脸,跟在魔宗宗主后面。 鬼怪们进村之后,就把村里所有的人都赶到一处平地上,魔宗宗主一脸笑意:“今天请大家出来呢,是有事请大家帮忙,请大家海涵。”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海你奶奶个腿儿?有你这样子强迫别人家帮忙的吗?村民们心里骂了个千百遍,就是不敢骂出来。 “今天为你们解毒的人呢,叫破晓!我想知道是他是谁带进来的?” 村民们大气不敢出,万一回答不好,就会这些怪物拉去吸取精血,死状有多恐怖,他们不止一次看到过。 “大家勇敢一点,你们要这样想,你一个人站出来,就是为大家解围。是不是?”魔宗宗主依旧笑脸盈盈的。 村里的那位老人终于站出来了:“仙尊!这个叫破晓的人,不是我们带进来的,是他自己进来的。” “老人家!你这就不对了,你看这里这么多小孩子,你要给他们树立好的榜样,要诚实对不?”魔宗宗主依旧笑着他的脸,敲着他的折扇。 “仙尊,真的是他自己进来的,我不撒谎。” “老人家,先说声对不起啦,看来得上点手段才行。”魔宗宗主还是笑着脸,“来人啊,把这老人家吊起来。一会儿我再问几个人,不老实回话的,都给吊起来,直到有人愿意站出来承认为止。” 几个魔怪拧小鸡似的,几下就把老人家吊在一棵树上。 魔宗宗主敲着折扇:“你们看看,这老人家多可怜,你们有没有良心?自己做事不敢当,害得这么多老幼在这里受罪,造孽啊!” “是我做的!”唱歌的那小女孩子站出来了,虽然不是她做的,可见过破晓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秋月!你怎么乱说话?”老人家很是心疼。 “祝爷爷,我在村外见过他,就当是我做的。我不想连累大家。”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其实内心很是恐惧,可是怕只得站出来,不然大家都要受这无妄之灾。 “很好!很好!”魔宗宗主笑着走到小女孩子面前,“秋月是?你真勇敢!既然你都站出来了,那就把老人家放下来,让大伙儿都回家。大家都辛苦啦,回去好好休息。” 他挥挥手,让魔怪们都把人放了,然后对着秋月说:“这里和村民的事儿呢,算是了啦,但是还得劳烦你跟着我们走一趟。” 秋月本就胆小,今天也是被迫站出来的,现在心里颤抖不停,只得跟着走。 “宗主,你这是?”刀魔不解的问。 “你钓过鱼吗?这钓鱼,总得有饵料啊,她就是我们手中的饵料,用她来钓破晓。”魔宗宗主得意洋洋的说。 “可万一破晓要是不来呢?” “那就是这小姑娘的命不好,天要亡她。”魔宗宗主说得很轻松,可秋月听得真真的,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放出话去,让破晓明天正午到前面关卡来换人,用他换秋月,要是不来,我们就把她喂魔怪。” 第二天正午,初春的太阳看似白辣辣的,却怎么感觉不到温度。秋月被绑在一棵树上,她旁边站着被破晓剃了眉毛的魔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魔宗宗主坐在凉棚里,摇着扇子,这个时候刀魔走过来报告说:“宗主,已经正午了,可是破晓还没有出现。” 魔宗宗主站起来:“既然来了,就出来,你的气息早就感应到了。” 破晓从山坡的杂草里站起来,“把她放了,我在这儿。” 他还没有说完,魔怪们已经把他包围起来了。 第20章 不是我干的 魔宗宗主站起来,扔出一根捆仙绳,直接把破晓给绑得结实:“说过,再遇到你绝不和你废话。” “我已经在这儿了,说好的把她放了,怎么还不放人?” “哦!我要反悔。”魔宗宗主死不要脸。 “你堂堂一个宗主,怎么说话不算话?” “宗主说话就得算吗?谁规定的?”魔宗宗主还装作一脸无辜。 “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再说了她什么都不会,又没有招惹你。” “有!” “哪招你惹你啦?” “她说是她把你带进村子的。” “就算是她带我进村子,也没有招你惹你啊。” “有!” “有什么?” “有惹我不高兴。” “我说你能不能要点脸,有啥事儿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女孩子。” “你又错啦!” “错啥?” “有了她,就能牵制你。” “我跟她又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不想让你滥杀无辜,行了吗?” “不行!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无辜了。” “见过不要脸的,但你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见多了慢慢就习惯啦。” 破晓想骂娘,但秋月在这里,他骂不出口。魔宗宗主心情那个畅快,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畅游遍全身,他叫来几个魔怪:“去把这附近所有的泻药都给我弄过来。” 他来到破晓前面:“我要让你尝尝所有的泻药,让你也拉上十天半月的。” 顺手把破晓背的包裹给解下来,扔给他的随从。 “别扔!”破晓急忙叫着。 但为时已晚,接着包裹的魔怪感觉到一股怪味钻进鼻孔,然后自己就仿佛看到天堂,然后就倒下了。 魔宗宗主大惊:“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讲不讲理?是你扔过去的,我都叫你别扔啦。” “快说,你把他怎么啦?” “再说一次,不是我干的,是你让他中毒的。” “解药拿来。” “已经来不及啦,本来包裹是没毒的,但这草丛里有粘莲子,和我的药混合就成了致命毒药,而且无解。” “真的?那我让这个小女孩子也接一下试试。” “喂!她被你捆着呢。” “把她解下来,让她背这个包裹。”死一个随从,魔宗宗主一点也不心疼。反倒是要把秋月搭进去。 秋月被解开绳子,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招谁惹谁了?一会儿被魔怪抓来做诱饵,让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来救她。 好不容易人来了,这个魔头又要反悔,还要自己背这个要命的包裹。 秋月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刚刚那个魔怪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死了,自己还是一个凡人,估计死得更快。 魔宗亲自给她背上,因为只有他是宗师级别,只有他才不怕毒。 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死去。秋月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魔宗宗主捏住破晓的胳膊“吱!吱!”作响:“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 “能不能轻点?好疼!”破晓哇哇大叫。 “快给解药,不然废你一只胳膊。”魔宗宗主放开破晓。 “不是!这个事,以你的智商,真的很难给你解释清楚。”破晓说得很为难。 魔宗宗主又一次提起破晓,痛得他又嗷嗷叫:“你最好看清楚形势,你再废话我真废了你。” “放我下来先,疼死我啦。”破晓嗷嗷叫着。 磨宗宗主再一次把破晓扔下来:“快说!” “拜托,你用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想,刚刚那些毒已经被你的魔怪吸进去啦,那还有毒啊?” 秋月吃惊的看着破晓,眼角还流着泪水。 “什么?那药只能用一次?”魔宗宗主不信。 “那种混合毒本来就不多。已经用了就没有了。那还能毒别人?” “要是发现你骗我,一会儿让你好看。” “我说,你能不能把秋月放了?我都被你绑起来了,你还要怎样才放心?” “对你?”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说:“就没有放心的时候。走,另外三个宗师还等着喝你的血呢。” 一大队人马,押着两个少年走在路上。破晓满脑子都在想怎么逃,可是现在有秋月在身边,自己逃了,她怎么办? 突然天空阴暗了起来,乌云密布。 “看样子要下雨了,你们一会儿离我远一点,省得呆会又说是我干的。”破晓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再废话,我先给你来两包泻药。”魔宗宗主晃着手里的泻药。自己被破晓羞辱的事,他一直都耿耿于怀。 “反正已经给你说了,信不信由你。”破晓也不想多说啥,然后转身对秋月说:“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呆会儿别怕。” “你在说什么?”魔宗宗主一把抓起破晓举过头顶。 刚举上去,一个天雷“轰隆”一下子就劈了下来。破晓身上有空灵,很招雷击的,这个雷一下子就打在他的身上,那种被电流走遍全身的疼,让他眼冒金星。 魔宗宗主更惨,一个子被天雷打得毛发直立,全身不停的抽搐。天雷把捆仙绳劈断了,破晓忙站起来,推了一把秋月:“快跑啊!” 两个少年疯了一样奔跑,破晓摘过自己的包裹,边跑边放毒,让魔怪不敢追击。但是天雷时不时的来一下,那闪电每一次都劈中破晓。一个在疯狂逃命的人,不停的被雷击中,看得人毛骨悚然。 秋月只是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女孩子,那见过这样吓人的场面。 “快跑进前面的山洞里面去。”破晓推了她一把,两个飞奔过去。 魔宗宗主被雷劈得受伤不轻,刀魔看到破晓一路狂奔还带着闪电,也不敢再追了,就抬着魔宗宗主回去治疗。 雷声依旧不断,破晓逃进山洞以后,那雷是一个接一个接的炸在山上,到处都炸得坑坑洼洼的。 秋月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破晓想安慰她,可无从说起,能给她说什么?说自己是魔珠?说自己身上有空灵招雷? 雷雨停了,破晓带着秋月出得洞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秋月冷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就飞快的逃走了。 破晓始终放心不下她,毕竟因为自己,让她无辜的被牵连。魔宗宗主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破晓远远的跟在后面,秋月却头也不回的往村里跑去了。 刚一进村子,破晓就看见秋月站在村口,捂着脸全身发抖。破晓不明就里,跑过去一看,自己心里的那团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只见村里满地都是尸体,连村医黄大夫和他的徒弟都没能幸免。 全都是被吸干精血而亡的,死状极为恐怖。秋月全身发抖,哭得满脸是泪。 破晓二话没说,去找了把工具,在村里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一具具尸体扛进去:“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给你们一交待。为你们报仇。” 第一次杀魔怪的冲动在心底翻滚。秋月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他的锄头悄无声息的埋着土。 破晓想去帮忙,她却把锄头拿走:“不用你帮忙,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他们就不会死。你们神仙打架也好,魔怪打架也罢,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对不起,这本不应该把你们牵扯进来,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走!离我们越远越好。” 破晓还想说什么 ,终究是说不出口,真的不知道自己进村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 他又不敢真的离开,就远远的看着秋月那瘦小的身影在那里挥动锄头,把一村人掩埋。 她刚埋好,要回家。又看到一队魔怪走进村子,挡住她的去路。带头的魔怪扛着一把鬼头刀:“不是叫你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吗?怎么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叫来两个魔兵:“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没用的东西,去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秋月把锄头一扔,就往村外逃,可没有跑几步就被魔兵摁倒在地,然后抓了回去。 “你跑什么啊?能跑到那里去啊?”带头的魔怪一本正经的说,“死了别怨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的谁的命令?”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带头的魔怪一回头,看到是破晓:“你不是被宗主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再问你一次,奉的谁的命令?” “找死!”带头的魔怪提刀就攻过来。 破晓正怒火攻心,手里的毒药直接就撒了出去。同时运用自己时灵时不灵的法术,攻向那些魔怪。怒火燃烧的他,把魔珠的法术也引导出来,在人群里扬着毒,打着人,没有一阵子,几十个魔怪的队伍全爬下了。 秋月也被毒药毒倒在地。破晓塞一粒解药给她,然后扶她到一边坐着,自己走向带头的魔怪:“谁让你来屠村的?” “呸!” 破晓掰开他的嘴,一粒药丸直接钻进他的喉咙。没有一会儿他一脸涨得通红,眼晴也成了红色,鼻孔,耳边里面血不停的往外流。 他挣扎着,坚持着。可是那种痛,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身体。 终于他坚持不住了,疼得在地上打滚。破晓掰开他的嘴,又喂了一粒药丸进去。这魔怪终于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全身。 “问最后一次,谁派你来屠村的?” “是鬼王。”那种噬骨的疼,让他后怕。 “为什么?这些村民都是无辜的。”破晓心里的火快压不住了。 “鬼王说,但凡你所过处,鸡犬不留,要让天下都知道,收留你的,全都得死。” “以前,我觉得生命很可贵,鬼也好,魔也罢。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对邪恶的善良,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破晓走到秋月身边,把她背在背上,他不敢再把她留在村子里,鬼王能派第一波人来,就能派第二波人来。她一个凡人,留下来与让她送死没有区别。 破晓刚走没有几步,魔怪头领就开始在地上打滚,他绝望的大叫:“你不守信用!” “本来给你吃的就不是解药,是另一种毒药,两种毒药混合,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你们杀了无辜的村民,只有用这个办法,让你们去赎罪。” “啊!”没有多久,魔怪们都在痛苦头死去,一个个死状极为恐怖。不仅七孔流血,更是内脏穿肠而亡。 道缘带着凡音凡羽走在去往淮夷的路上,一路上都有鬼魔联军的追杀,不过有道缘这个宗师保护,还算相对平安。 但他一路过关斩将,消息很快就传到妖主与幽王的耳朵里。因为魔宗宗主被雷劈中之后还在休养生息,也就只有幽王,鬼王还有妖主商量了。 鬼王指着地图上,道缘行走的轨迹:“照他们行走的方向,他们应该是要去淮夷。”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妖主有点不解。 “其实也不难理解,现在孤山这一脉已经亡,他们只能到邑方仙去投靠。”鬼王说得很轻松。 “绝不能让他们把《孤山剑诀》带去淮夷。”妖主站起身来。 “我们去半路等他们。”鬼王也跟着起身。 “那破晓和魔珠怎么办?”幽王终于开口。 “让魔界七将过去抓破晓,只要留意他的毒,再把捆仙绳给他们。问题就不大。” “行!我们就先去找道缘,一定要把《孤山剑诀》抢回来。” 道缘在山洞里,带着孤山弟子在休息,这些天虽然一路过关斩将,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样子下去把魔头引来是迟早的事。但是为尽快赶路,也顾不得这么许多。 他在休息的时候,也把了些孤山的事向凡音凡羽提起。比如修练《孤山剑诀》需要五鼎聚灵和冰潭之水才行,只差没有把真正的《孤山剑诀》在破晓身上的事说出来。 凡羽恍然大悟:“难怪道法师公会被反噬而亡,原来他在没有宝鼎和冰潭水的条件下修练。” “这些只是条件,能不能练成,还要看修练者的悟性。” “那五鼎在和冰潭在那里呢?” “五鼎是五个宝鼎,在五百年的孤山大战分别遗落在五个不同的地方,我只知道在鬼界和魔界各有一个,另外三个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只有到了邑方仙问问宗泽师兄,也许他知道。” “师公,那我们出发,早一天到,早一天好,省得夜长梦多。”凡音摧促着说。 破晓背着秋月出了村,鬼魔联军四处都在搜捕他。加上他身上本身就有魔珠的气息,不管走到那里都会把四大魔头吸引过来。秋月跟着自己,只会更加危险。 他把秋月放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子。” “人都已经死光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秋月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你还有亲人吗?” “我本来就是抱回来养的孩子,前些天养父也死了,就跟着祝爷爷生活。现在连祝爷爷也死了。” 破晓心里充满了愤怒,普通百姓要的不过就是三餐一宿,可是如今的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太平。跟着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可如今她孤苦伶仃,四大魔头又不肯放过她,看来只有让道缘爷爷帮忙了。 突然,破晓感觉到有鬼魔的动静,他把秋月背起来:“走!” “你干什么?” “别出声,有魔怪来了,这里不能久留。”破晓背着秋月,跑得飞快。 他寻着追踪粉的痕迹去找道缘。 道缘正带着凡音凡羽在树林里奔走,向着淮夷进发。刚过一道山梁就发现前面有关卡,凡羽向青扬和青云比划了几下。 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悄悄的摸向关卡。他们接近魔怪之后,突然发难,几个魔怪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就被他们两收拾了。 领头的魔怪见情况不对就溜,青扬青云反应过来想去追,但那魔怪逃得飞快,一路飞跑留下一串烟尘,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道缘他们过来,听说领头的逃了,只说下次动手要利落一点,也没有责怪这两个小家伙的意思,然后就快速通过了。 “师父,那个领头的回去一定会把我们的行踪告诉魔头的,到时候会很麻烦。”青云向凡羽说道,充满了自责。 “你以为他不溜回去,他们就不知道我们的行踪?”道缘过来解围,“我们一路过关斩将的,他们肯定早就猜到我们要去那里了。这个领头的逃不逃回去,结果都一样。” “那我们这一路下去不是更危险?” “危险是肯定的,也只有见机行事了。”道缘话刚说话,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已经来不及啦!道缘,好久不见。”鬼王出现在前面的山坡上。 道缘他们往回看,只见妖主和幽王已经把后路也给堵死了。就这三个魔头已经很难对付了,他们还带着一大群联军。一个小小的山沟里,堆满了鬼魔联军。 “别看啦!把《孤山剑诀》交出来,你们无路可逃了。”妖主得意洋洋的说。 “除非我死了。” “你考虑清楚,就你一个宗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三个宗师?” “在孤山上我应该死去的,多活这么久已经够了。”道缘卷起法石阵,冲向鬼王。 鬼王积起他的黑云,想把道缘挡回去。那知道缘是虚晃一下,突然转身向幽王攻击过去。幽王早就有准备,看到法石阵卷过来,立刻举剑就劈。长长的剑影把法石劈得尘烟四散,到处都灰蒙蒙的一片。 道缘低声对孤山弟子说:“一会儿我拖着三个魔头,凡羽凡音带着他们一起冲出去。” 道缘飞身,冲上鬼王,鬼王冷笑一下,还想突袭我?立刻迎战上去。两个人带着法术近战在一起,法术翻滚,带来的就是周边的鬼魔联军都遭殃,时不时的被流石乱流给击伤。 凡音和凡羽挥剑开路,但是前面的联军真的太多了,两个人的法术加在一起,冲进去就像河水入大海,反应不大。 道缘看得着急,这样子打下去谁也别想逃走。他看到自己背的包裹,想起破晓给他的东西。他也不分什么药了,直接就解开包裹一扬。所有的毒粉被他们打架的狂风吹得四散,随着烟雾四散,鬼魔联军跟着烟雾倒下去。 道缘飞身到孤山弟子身边,往他们嘴里各放一粒药丸,让他们快冲。 鬼王看到自己的联军,被道缘毒倒一大片,气急败坏:“枉你宗师一个,还用下三滥的手段,今天要灭了你。”说着就冲向道缘。 道缘把自己的法石加到最强,同时撒出一把药粉:“让你尝尝破晓的新泻药。” 鬼王听到泻药二字就发毛,魔宗宗主和幽王的事,现在都还在被他们嘲笑。他怕自己也步了后尘,忙飞身让开。 道缘带着孤山的人向外冲,妖主和幽主怕他们真跑了,一下子就飞身过去挡住了孤山弟子的去路。 道缘看状,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两个魔头,飞身就冲了过去。凡音凡羽很自然的就留在后面断后,阻止鬼王。 但是她们两个那是鬼王的对手,在鬼王的攻击之下,两个人连连后退,还都挂了彩。 道缘一个人对战两个魔头,也是相当吃亏。他只是一上来就拼命打法,不顾生死的只攻不守,让妖主和幽王不得不有点顾虑。但终究还是吃亏,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道缘看到孤山的弟子冲了出去就扭头对凡音凡羽吼道:“你们两个先走,我断后。” 凡音凡羽现在被攻击得只有招架之力,那能说退就退,刚一转身就被鬼王的黑云拍飞出去。 凡音和凡羽重重的摔在地上,想要再起身,都感觉胸口一疼,鲜血同时从两人的嘴里喷出来。 鬼王得意的笑着,慢慢走向凡音凡羽:“斩草务必除根。” 这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挡在凡音凡羽的身前:“你笑个屁,人不人鬼不鬼的,有啥好得意的。” “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找你呢。”鬼王对来人说。 来人正是破晓,他把秋月放在凡音凡羽面前,从身上掏出两粒药丸给她们两服下:“姑姑,快吞下去。你们两带着秋月先走,我来对付他。” “晓儿!你先走。”凡音担心的说。 “放心,对付他,我还是能行的,你们快走!”破晓说着就冲着鬼王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行德性,变态狂一个。”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统统给我留下。”鬼王说着,就卷起一团黑云,攻向破晓和凡音凡羽她们。 第21章 关我什么事 “姑姑,你和凡羽阿姨快带着秋月离开,不然我施展不开。” 破晓掏出小布包向鬼王砸过去,嘴里叫着:“让你也尝尝泻药!” 鬼王一听泻药,忙躲开,那团黑云随之也跟着歪向一旁,没有击中破晓他们。 凡音和凡羽带着秋月就去追孤山弟子。破晓趁机撒出一片药雾,把鬼王和他们分隔开。鬼王刚被那声泻药吓得回避,等他反应过来,破晓又布出一层药雾挡在前面。他分不清那些是真毒药哪些是假毒药。 这可把鬼王激怒了:“你敢使诈?”他卷起一团云向那团药雾近推过去。那团药雾在黑云的撞击之下,直接被带到地上,只见地上的草木沾上粉末全都枯死。 鬼王阵阵后怕,还好没有冲过去,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等药雾散尽,破晓已经冲到道缘前面了,他对妖主和幽王撒出一团药粉,却对着道缘说:“道缘爷爷,向他们推过去。” 道缘考都不考虑,直接就推过去。妖主看到那些粉末,忙喷出一团烈火。 烈火与药粉一撞击,“轰”的一声,像炸雷似的,在他们面前炸开了。妖主和幽王不得不后退让开。等烟雾散尽,那里还有破晓和道缘的身影。 “他们逃不掉,破晓身上有魔珠气息,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能感应到。”他们就顺着气息的方向追过去了。 道缘和破晓逃出之后,一路狂奔,可是道缘身上的伤太重,血不停的往外流。破晓拉停了道缘:“道缘爷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有伤在身,加上我身上的魔珠气息,我们摆脱不了他们的,先处理你的伤口。” 道缘还想说什么,破晓已经把他的衣服撩起来,然后给他上药了。熟练的手法,几下子就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对着道缘说:“道缘爷爷,你快去追姑姑她们,我把这几个魔头引开。” “又是你去引开?会很危险的。” “我身上有魔珠的气息,我无论逃到哪里,他们都能追上我,所以去引开最合适,你追上姑姑她们,我会尽快与你们汇合的。” “那你当心点。” “知道啦!”说完破晓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出去了。 鬼王和幽王追过来,却没有发现道缘。破晓也发现妖主没有追过来。 他索性站在那里:“怎么就你们两个怪物?那个丑八婆呢?” “抓你还用得着我们三个一起来?”鬼王说着就要来抓。 “你不怕拉肚子就过来,幽王是不是还想回味一下那种感觉?” 一提到泻药幽王就来气,那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抹灭的耻辱。他话都不说,拔剑就刺,破晓吓得把药一扔转身就逃。 幽王不管什么药不药的,冲的就过去。破晓翻身躲开,可是裤裆还是被划破了长长的口子。 破晓吓得忙躲到大树背后:“要不要这么狠?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我说过,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至于么?不就是让你拉了一次肚子吗?” “你死了再问至不至于。”说着又要冲过来。 那知道刚举起剑,肚子就稀哩哗啦的响,他大惊。又中这小子的招啦,还是泻药。 “一个当,上一次呢是不小心,上两次呢,就叫笨。唉!要怎么说你才好呢。”破晓见幽王已经有反应了,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啦?”鬼王走过来,手里拿着捆仙绳。 “如果你也想拉一下肚子呢,就过来。先给你说好啊,这里布了泻药粉,如果你非要追过来中招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一个人蹲在那里闻臭。” 他这话本就是无心,可是在幽王耳朵里特别刺耳:“破晓,你给我等着,此仇我一定加倍还你。” 破晓不敢久留,其实刚才撒出去的那点泻药已经是他最后的一点回魂虾粉了。他只是吓唬吓唬鬼王,要是鬼王真追过来,他真的要九死一生。 可惜鬼王不明就里,被幽王的一阵拉肚子吓着了。不得不停下,反正不管破晓逃到那里,他们都能感应得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道缘往孤山弟子方向追去,追了好久才在一个山洞里找到青云和青扬他们几个人。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伤深到可以看见骨头。 道缘叫他们忍着点痛,用破晓给的药给他们一一都上了药。才问凡羽和凡音呢。青云他们回答说没有看到人。 道缘心里大惊,肯定出事了。 妖主没有追破晓,就是直奔凡羽和凡音而去的。她们两个本来就受了重伤,跑得不快,妖主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追上了。 凡音和凡羽感觉到有人追上来,刚一回头,三条捆仙绳就飞过来。连同秋月一道,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妖主走过来,摸了摸秋月的脸蛋:“你就是破晓用命来换的人?” “我跟他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 “不认识还用命来换?” “要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 “那你就说了,因为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秋月无语,自己上辈子是杀了多少老弱病残,这辈子才这么惨,生拉死拽的被拉进这破事儿当中,解释都解释不清。 “走!最好老实点,不然有的你受。”妖主走得一扭一扭的,押着她们三人上路。 道缘要去找人,正好看到破晓跑过来。破晓跑得气喘得紧:“道缘爷爷,姑姑她们呢?” “你姑姑多半出事了,她们没有追上孤山的弟子。” “惨了,刚刚没有看到妖主那个丑八婆,多半姑姑她们遇上她了。” “那赶紧追上去啊。” “道缘爷爷,一会儿我用自己去换她们下来,你带着姑姑她们快走,我拖延一下时间。” “你要送上门去?” “别担心我,我有办法脱身。” “姑姑她们有伤,你把这些药带在身上,给她们治疗。”说完把包裹给道缘背上,马上就冲向妖主的方向。 两人追了半天才看到凡音凡羽还有秋月被妖主押着走在路上。 破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丑八婆,你走那么快干嘛?” “哟!只听过拼死逃命的,可没有听过拼死送命的。”妖主看到破晓那可是喜出望外。 “丑八婆,我们做个交易。” “你有本钱吗?”妖主看得很好看。 “我用我换她们三个,如何?” “恐怕不成。” “为啥?” “因为你是必须抓的,她们三个也必须得死。” “丑八婆!你是不是很穷啊?”破晓说话奇奇怪怪。 “你说什么?” “你要是不穷,你就应该买一面镜子来照照自己。” “老娘不用买,随身都带。”说着就拿出来在那里臭美。 “那你怎么不照一下自己呢?人长得那么丑,还想得那么美。你不知道自己丑出边际了吗?” “老娘剁了你。”妖主气炸了。直接扔出一团火球砸向破晓,破晓在躲过之后还向她做了个鬼脸。 妖主气得发抖,一提气追了过去。 破晓撒开脚丫子,脚丫子跑得翻飞,一会儿就把妖主引得老远。道缘趁机跑上去,用法术把捆仙绳解开,带着凡音她们三人跑开了。 跑到山洞,道缘给他们都上了药。凡音上完药就想出去找破晓,被道缘拉住了:“晓儿自己把妖主引开,就是希望我们安全的离开这里。你这样子去找,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让他分心。” “那就眼睁睁看着身处险境?”凡音急得要哭。 “那一次他不是绝处缝生的活下来的?你要相信他,我们现在必须赶快离开这里。我们离开了,他反而能放开手脚乱来。” 秋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自己现在被卷进来,想不跟着走都不行了。 “你是晓儿朋友?”凡羽问秋月。这女孩子,单眼皮小眼眼,一闪一闪的,很有灵气,却内敛得话好少,和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一言不发。 “算不上,只知道他叫破晓。” 凡音笑了笑:“以后就是朋友了,走!” 秋月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是无可奈何。 破晓逃得飞快,什么爬坡上坎啊,什么翻山越岭啊,总之就是没有停过。妖主气得发疯,凶狠狠的边追边扔火球,时不时的中上一弹,疼得破晓嗷嗷叫。 好不容易看到一条河,他“扑通”一下就钻进去,妖主气得发狂,为什么自己不多带点捆仙绳出来,不然早就把这小子给捆了。 他向水里的破晓扔出几团火焰都被破晓钻水里给躲开了。水克火,妖主的火焰在水里无法发挥威力。 “你给我出来!”妖主气得满脸通红,“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把你朋友剁成碎肉。” “丑八婆,你有本事就下来。” 妖主气得把一团烈火扔过去。破晓钻到另一个地方露出头来:“也对哦,你这么丑,要是沾了水,你脸上的面粉一掉,估计丑得你自己都不敢看。” 他心里想着,还让你去找我朋友?道缘爷爷早救走了。 妖主气得要冲下去的时候,鬼王带着幽王过来了。本来说要带幽王过来洗一下他一身的臭味的,那知道感觉到魔珠逃跑的气息。他们追过来,正好看到妖主在追破晓。于是两个人就先过来了。 不过幽王一过来就忍不住找草丛,刚一蹲下去,就“哗啦啦”臭了一堆。妖主被臭得捂着鼻子换了一个上风口。 鬼王走到水边:“这回看你往那里跑?” “你又想咋的?”破晓看到鬼王来了,心里暗叫不好。 “要你的命。”鬼王本来就是水属性,直接就跳进水里。 破晓心里那个苦,现在岸上有妖主,水里有鬼王。自己在水里那游得过人家,毒药也没有了,真是的山穷水尽。 他拼死往里一钻,然后顺着水流往下游游去。那知道刚钻下去,鬼王就已经冲过来了。一根捆仙绳一扔,就直接把他绑得动也不能动。 鬼王拎着破晓,直接往岸上一扔,把破晓扔到妖主脚下面。 “不跑啦?跑啊!”妖主说着就往破晓脸上两巴掌,打得破晓眼冒金星。 两巴掌打下去还不解恨,她直接把破晓身上的衣服给撕开,一件不留:“我让你放毒,这回看你还有什么毒药。” 幽王拉得手脚无力,总算好一点了。起身看着破晓,提着剑就冲过来,那眼神,不把破晓砍成十段八段的真不会解恨。 鬼王忙拉住他:“别这个时候杀啊,他身的血我们养着慢慢喝的,你这个时候杀了他我们损失就大了。” 幽王的气是消了不少,走到破晓面前就是几巴掌,打在身上“啪!啪!”作响,疼得破晓龇牙咧嘴。 “回去之后,好好收拾这家伙。” 回到大营,破晓被绑在木桩之上,四大魔头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突然妖主拿着带血槽的小刀子,走到破晓面前晃了晃:“臭小子,怕不怕?说句好听,呆会儿老娘下手轻点。” “说得好象我说了你就不放我的血一样。” “要是狠狠的扎下去和轻轻的放,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你说呢!”说着命人拿四个碗过来,放到破晓的面前。 “要是你不放我的血,我叫你妹妹都行。给你说个事儿,你扎轻点行不?” 妖主放声大笑:“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带血槽的小刀子一下子就扎进破晓的手腕。血流了一碗又一碗。 放好四碗血之后,她才把刀子拔出来,然后命人给破晓止血上药。 破晓疼得冷汗不住的流:“说好的轻一点,下手却这么狠。” “我已经够轻啦,你要是再不听话,就直接把你的手砍下来蒸了吃。”妖主抖着发浪的腰肢在那里与四大魔头对饮。 这一餐四大魔头吃得特别尽兴,然后还在那里商议喝血的频率,几天喝一次,生怕破晓受不了,死了就亏大了。 正当他们兴起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花眼,全身无力。魔宗宗主指着破晓:“你下毒?” “关我什么事?”破晓一脸无辜,“我被绑在这上面,怎么下毒?” “信你个鬼,快说,怎么回事儿?”妖主又拿出那把刀子。 “你们是中了毒了,但不是我下的。” “宗师不是不中毒吗?”鬼王不敢相信。 “这是魔珠的血,是一般的毒好吗?” “怎么回事?”妖主一巴掌到破晓身上。 “你怎么又打人?” “再不说,直接剁了你。”妖主举起刀子要扎。 “说就说,打什么?”破晓慢斯条理的说,“是你们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妖姐,还是扎了他,这家伙没一句实话。”鬼王催妖主下手。 “这些酒肉明明就没有毒,你再不说实话,就先把你蒸了。”妖主没有耐心了,刀往肉里送。 “说说说,说还不行吗?”破晓被扎得难受,眼珠子转得飞快,“酒和肉的确是没有毒的,但是你们吃的驴肉,鱼肉,还有酒,这些单独吃,都是美味佳肴。可它们与魔珠的血混合就会形成剧毒。就是你们这样子。” 妖主听得很是生气,一巴掌又打到破晓的身上,疼得他嗷嗷叫:“说了你还打!” “怎么解,快说,不说还打你。” “解这个毒有点麻烦,你们得先把我放下来。” “妖姐,不能放他下来,这家伙不老实。” “你们的毒需要放血,还要看情况扎不同的穴位,不放我下来,你们自己人扎错了可别怪我。” “还是把他放下来,我们这么多人,量他翻不起浪。”魔宗宗主还是提议放他下来,毕竟自己小命又捏在人家手里了。 “你就不怕他跑啦?”鬼王提醒着说。 “叫箭魔带兵把这里包围起来,如果他敢出这个营帐就直接剁成肉泥。”魔宗宗主对随从说道。 “需要什么工具?”妖主解开捆仙绳,把破晓放下来。 破晓心里最清楚,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中毒,是魔珠的血喝太多了,加上酒的刺激才有这样的反应,其实调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但是这么好的脱身机会,那能错过。 “要一个药箱,里面要有胆黄草,天花粉,干地龙,穿甲,还要猪油,黄磷粉。”破晓说了一堆出来,四个魔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叫人去准备啊,看什么看,还有,需要一套三棱针。”破晓嚷着。 “快去啊!”鬼王踢了随从一下。 没一会儿随从带着破晓要的东西进来了。破晓要他们四个魔头盘坐起来,然后专找最疼的穴位扎三棱针放血,四个魔头疼得眉头紧锁。 他们都怀疑破晓在使坏,可现在只能忍着,只有等毒解了之后再说。 破晓在扎完针,在那里装模作样的配药,还用称在那里称来称去的。 等他把药分几包,弄好之后,他突然往火堆里一撒,那些药粉沾上火星就轰的一下子爆开了,一团团烟雾从里面弥漫出来。里面的人呛得眼泪直流,四大魔头正调息,动不了。被呛得难受,可也不能动弹。 外面的人听得里面的听响,就冲进来,要捉拿破晓。破晓趁机扒了鬼王的衣服,划开帐篷就溜出去,在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里面的烟雾加一些料,里面的人呛得眼泪直流,没有多久全都倒下了。 守在外面的人,也是紧张万分。里面的烟雾弥漫,没多久,半个营区都是烟雾。守在外面的人被呛得难受。突然一个“鬼王”疯了一们冲出去,大家还以为鬼王又中什么招了呢。后来越看越不对劲,怎么这个鬼王的身影小了一号呢,他们忙着去上报,可是烟雾弥漫,怎么都找不到领头的。 好不容易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到箭魔时,破晓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箭魔气得咬牙切齿,问了一下方向,就飞身追了过去。 破晓逃到刚刚被抓的河边,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看着身上几个鲜明的掌印,嘴里骂着:“这个死丑八婆,打人这么狠,下次一定让她拉肚子拉倒地老天荒才罢休。”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破晓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箭魔站在他身后。虽然没有张弓搭箭,可是脸上的那股杀气,让破晓感觉到阵阵寒意。 破晓深呼吸了一下:“阿姨!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 虽然自己的年龄是有点大,可箭魔被人叫阿姨,心里也很发毛:“魔将之首,箭魔。” “阿姨!我们无冤无仇的,能不能不打架?” “职责所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唉!看来今天这架是非打不可啦?”破晓说完就卷着河水向箭魔攻击过去。虽然天天都在修练法术,可是经常是时灵时不灵的,特别是在实战的时候,经常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道缘说那是因为他没有熟练运用法术的原因。所以一有机会可以打架的时候,他是很想打架的。 一听是箭魔就想动手试试。箭魔只听说过破晓的毒特别厉害,尤其是在刚才,看到他在营帐里弄东西,她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 所以她在对阵破晓的时候,时时都在防着他又放毒药。但是这会儿破晓却没有施毒,而是用起真正的法术来攻击她。 箭魔不慌不忙的,张弓搭箭,对着那条水柱。只听得“轰!”的一声炸裂,那水柱四散,而她的箭却余威犹存,直接射向破晓。 破晓吓得就地翻滚才躲开,只见箭直接射进后面的石头,深得只看到一截羽毛在那里抖动。 破晓在那里谢天谢地:“我那个娘勒!太猛了。” “跟我回去。” “别以为我怕了你了。”破晓看箭魔的箭这么厉害。立刻改变打法,把地上的土和草全都卷起来,滚向箭魔。 箭魔一声冷笑,飞向半空,一箭射向那卷的土石。箭带着飞行的尾火,直接把土石射得粉碎,然后箭魔连箭都懒得拔,直接飞向破晓,伸手就要捉拿他。 破晓把躲进旁边的地里,然后抓起一堆泥,运转法术,向箭魔扔去。 他把运气摧动魔珠法力一气呵成,那一堆泥土,带着疾风破空的声音,冲向箭魔。 箭魔眼疾手快,飞快射出一箭。箭与泥土对撞,“轰”的一声,一团烟雾炸开,箭和泥土一起被炸碎。 箭魔吃了一惊,想不到破晓突然法术这么厉害。她不敢大意,一个翻飞,直接冲到破晓的身前。破晓回过神,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更要命的是,箭魔的身后,妖主又追上来了。 第22章 有意思吗 箭魔的这次攻击结结实实,破晓的身体被打得像是断线的风筝,飘出老远才落地。一个落地还没有稳,就看到妖主又冲过来了。 晓破无法,只得钻入水中。这一次他连头都不敢冒了,但是口的血却不住的往外流。他顺水流逃走,隐隐的听到妖主在下令,沿河两岸要布满鬼魔联军,不能再让破晓给溜了。 在一个山崖的边上,两个魔怪正在烤着一只抢来的羊,血已经被他们放干了。滋滋的肉香味传得老远都能闻得到,其中一个魔怪边喝着血,边吐槽:“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被派到这悬崖边上来风吹日晒的。” “可不是嘛,你看这鬼地方,连只鸟都难得飞过来,那个破晓怎么可能上得来。”他们碰了一下杯子,割下一口肉,大口大口的嚼着。 “真香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然后坐在旁边,不客气的撕下一块肉吃起来。来人正是破晓。 “那可不,我这手艺可是祖传的。”那魔怪十分得意。 “哎!你谁啊?敢吃本大爷的肉,活腻啦?”另一个魔怪看着这个人一点也不客气,还被吓了一跳,一直以来都是人怕魔,看到魔怪敢走过来抢东西的,还是头一个,这家伙饿疯啦? “有意思吗?不就是吃一口肉嘛,这么大的一只羊腿,你们吃得完吗?”破晓边嚼边说。 “我说你还真不客气,也不生分,来就坐下来吃起来了,我们有邀请你吗?” “瞧你说的,吃点羊肉还要邀请,是不是太生分啦?” 一个魔怪气极了,从来都是他们抢人的东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来了就抢东西吃。他站起来亮出刀子:“你谁啊?认识这个吗?” “有意思吗?”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好好说话,不然宰了你。” “我说你们俩啥眼神啊?你们这么多人派出来干嘛的啊?连我都不认识?”破晓吃完一大块肉,抹了抹嘴,显得意犹未尽。 “你就是破晓?”魔怪话声刚落就要想拿人。 破晓这几天,天天打架上瘾,就是想练法术,这两个活宝就是现成的练手货,哪会放过。 不过他们俩太不经打了,两三下就打趴下了。 破晓走到他们两面前,看到打得动不了的两个魔怪:“都说了,吃点东西,你们这么过分,有意思吗?非得不听。” 说完一遛烟的跑了。妖主和箭魔感受到这边的魔珠气息,跑过来看着这两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的魔怪,气得两巴掌甩得又干脆又响亮。 刚刚才清醒一点的魔怪,又被扇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另外三个魔头也过来了。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哭笑不得,自己四处下令要抓的人,自己的手下居然不认识。 “现在怎么办?”幽王话一直都很少。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我去追破晓,你们三个去追孤山弟子。”妖主提议着。 “破晓鬼精鬼精的,你一个人怕不好对付,让鬼王跟着你,我和幽王去追就行了。我们把魔将带上,这样子对孤山的人绰绰有余。”魔宗宗主表示反对。 鬼王那有不懂魔宗宗主的意思,这个妖主在孤山大殿就干过一次这样的事,让她一个人去抓破晓,难保她不会独吞,同样的当可不能上两次。 幽王也表示赞同,于是妖主只得答应,就带着鬼王感应着魔珠的气息追下去了。 孤山的人,都有伤在身,有的伤得还很重,在路上都走的不快。最无奈的是些重伤的弟子已经开始发高烧,时不时的还晕迷。 道缘给他们上了破晓的药,可是效果依旧不太好,特别是青虹,已经无法行走了,还得让人抬着他走路。 这一天,他们躲在溪边的树林里,青虹的高烧依旧不退,深可见骨的伤,虽然上了药,还是在发炎,道缘把药换了又换还是没有什么起效。他们休息的时候,秋月悄悄的离开了。凡羽向凡音使了个眼色,凡音立马悄悄的跟在后面。 这几天,天天赶路,秋月已经很累了,她又性子内敛,几乎不与人交谈。今天看着这些孤山的弟子伤的伤,病的病。就出来找一点草药,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找来填肚子。 她挖一些村里人们说的治伤药,找了一些青藓,还在山上找到一只猎人捕兽夹子里夹死的兔子。悄悄的回来了,她找来一片大枯叶,把弄来的药捣碎,然后连着叶子一起敷在青虹的额头。道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问:“秋月,这是干什么用的?” “青苔,和着草药能退烧。”秋月很惜字。 “有用吗?” “以前我们高烧不退的时候,就这样子弄的。”说完她就去收拾兔子。别的人是修仙的可以不用填肚子,她是一个凡人,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向凡音走去:“阿姨,借你的小刀用用。” 凡音把刀给她:“以后叫我姑姑。” 那有听不懂这话的?秋月心里郁闷,没有那回事,怎么这些都这么认为。解释都解释不清,干脆也懒得解释了。 她去溪边把兔子收获干净,找了一个树枝,要把兔子穿起来烤。 凡羽忙阻止她:“秋月,不能生火,会引来魔怪的。” 秋月也不反驳,只有点不甘心的坐在一边,看着兔子肉,口水直流。 “拿来,我帮你弄。”道缘把兔子拿过去,用法术把兔子包裹起来,一团火就这样子把兔子团团抱住。没有多久,兔子就被烤熟了。 道缘把兔子给秋月,意思是让她自己吃。 秋月接过之后却用刀子把兔子切成小块,然后放在叶子上,走过每个人的身前,向前伸,让大家都吃一点。 青云和青扬他们都不觉莞尔,孤山上都是修仙的,他们可以吸灵气吃晨露都能补充体力,只有她这个凡人,才是必须吃东西的,但她却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大家。 孤山弟子一人拿一块,并对秋月行礼。凡音凡羽也拿一块,凡音笑着说:“以后有东西你就自己吃,他们都是有修为的人,不用吃东西的。” 秋月红着脸,多拿了几块给青虹。然后自己坐一边悄悄的吃了起来,孤山的人都看着她,让她脸红得象苹果一样。 吃完东西,又开始上路了,青虹好了很多,可是还很虚弱。青云和青扬这些上前探路,凡音和凡羽的伤很重,只能走在中间,道缘一个人走在后面断后。 他们走进一个山谷,感觉气氛很怪,青云和青扬,怕有埋伏还故意飞到半空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才落下来。他们回到队伍当中,向道缘他们说:“这个山谷很怪异,但是没有发现伏兵。” “如果绕过这个山谷,我们要走多久?”凡音问道。 “要多走三天的路,现在大家都有伤,如果用飞行术会被鬼魔联军发现的。”青扬说得很肯定。 “那大家跟紧一点,快速通过这个山谷,过了这个山谷就是淮夷的交界了。离邑方仙就近了。”道缘吩咐大家快些走。 一队伍的人,刚走到山谷中间,忽然看到一面彩旗升起,紧接着,四面的彩旗都升起来。 “不好,有伏兵。”道缘正想带着大家往回撤,可后路已经被截断了。幽王带着一大群鬼魔联军站在后方。 魔宗宗主敲着折扇站在半山腰:“都是老熟人了,怎么才见面就要走呢?” “虚伪不虚伪?”道缘对他嗤之以鼻。 “你倒是快人快语,那好,我们就长话短说,你们交出《孤山剑诀》和那个秋月,我放你们过去。” “你一个宗主,为难一个凡人,有意思吗?”道缘很是气愤。 “也不是为难,主要是想请她去坐客。” “明说了,你就是想利用她去抓晓儿。欺负一个凡人女人孩子,不要脸。”凡音大骂。 “反正都一个意思,考虑一下,你们十来个人,还都有伤,我们的人一个山谷,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秋月心里郁闷了,自己怎么得罪这个魔宗宗主的都不知道,这个家伙来不来就拿自己去做铒,怎么解释都不听。 “一会儿打起来,你就跟着走,千万别走散了,知道吗?”凡音拉着秋月的手。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战九死一生,大家都受了伤不说,对面千军万马,自己这边十几个人,怎么冲都是羊入虎口。 “道缘!考虑得怎么样?”魔宗宗主不耐烦了。 “不怎么样。” “那就手底下见分晓。”说完一招手,鬼魔联军就冲下去,孤山的弟子被围在中间,撕杀声震天,凡音一只手提剑,一只手紧紧的拉住秋月的手,凡羽在后面掩护。 可是鬼魔联军的人越打越多,青虹本就是发烧刚好一点,这会动手没有多少力气。面对鬼魔的围攻,根本就使不上劲,没一会儿功夫,身中数刀,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道缘在后面断后,可鬼魔联军太多,他的法石阵,推走一批又来一批,如潮水般汹涌,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魔宗宗主的和幽王见半天都攻不下来,指挥着魔界七将去攻击凡音凡羽,而他们两去夹击道缘。 道缘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两个魔头又发力猛攻。从地上打到半空,道缘身上的伤口早就裂开,血流出来染红了衣服,象一个血人。 最终还是力战不过。幽王的剑穿身而过。魔宗趁机一道疾风拍近,道缘如流星坠落,在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坠落在山的另一边。落地的声响仿佛陨石坠落,砸出一个深坑。 凡音与凡羽战六个魔将,她们本身就有重伤,那还是魔将们的对手。在空中被六个魔将的法术缠绕,很难脱身。两人艰难的抵挡着,这时魔宗宗主一个飞身,攻向凡音,凡羽看到魔宗宗主冲过来,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凡音推开,自己完全承受了魔宗宗主所有的攻击力。 她也像道缘一样,被击飞老远,才坠落,音讯全完。凡音被魔宗宗主一扇点晕,叫人直接绑了。青字辈的人更不是魔将的对手,几翻功夫下来,除了青虹战死,其他的人连同秋月全被抓走。 几个魔怪去而复返,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的尸体都抬进去埋了。山谷终于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个新的土包,就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影。 破晓逃了老远才停下来,箭魔的法术真不是盖的,现在还疼。肚子饿得难受,看见面有一个村落,正好过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他进村以后,就到一家破旧的屋面前,他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子,小小的脸蛋上映着孩子那种无邪的天真。只是黄面肌瘦的面上,好象写满了成年人才有的辛酸苦辣。又大又圆的眼睛上还有几滴眼泪没擦:“大哥哥,你找谁?” “小妹妹,你怎么啦?”破晓本想要点吃的,可是看到这小女孩子这么可怜,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我爹爹病得好重。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小女孩子哇的一下又哭起来了。 “小妹妹别怕啊,哥哥会治病,带哥哥去看看。”破晓帮她擦着眼泪,那泪滴好象永远都擦不干似的,抹了又来。 小女孩子把破晓带进屋子,家里就一间屋子。又老又破,一张竹床放在墙角,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已经气若游丝。 破晓把了一下脉,赶紧取出身上准备的银针,扎在不同的穴位。没一会儿拔了针,对小女孩子说:“小妹妹,看着你爹,哥哥出去找点药就回来。” 破晓说完就冲出去,找草药去了。小女孩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守在中年人旁边:“爹!爹!你醒醒。” 中年人仿佛听到小女孩子的呼唤,吃力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小女孩子,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是半天没有说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破晓带着一把草药回来了。他拿出一些,放到锅里,加上水:“小妹妹,快过来生火,给你爹煎药。” 小女孩一听爹有救,飞快的跑过来生火,可能是太紧张,也可能是太小,生了半天还是没有点燃。破晓把她抱开:“让哥哥来!” 他用法术一下子就把柴火点燃了,然后自己找一个木棒在碗里把另一些药捣碎。先给中年人贴在胸口,然后去帮着小女孩子煎药。 药好了,破晓用碗盛着放进凉水,让它凉得快一点。等水温差不多时,再给中年人灌了下去了。 半天过去了,中年人的脸色开始红润,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女儿守在自己身旁。手摸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丢了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才看到破晓坐在旁边:“这位小哥,你是?” “爹,这位哥哥是好人,是他救了你。” “恩公!”中年人要起身,被破晓挡住了。 他扶中年人躺下:“大叔,你不要客气,你这病有些时日了,你没有在意,现在病情突然加重,才会这样子。病从浅中医,以后你就算为了小妹妹,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小哥,我也想治病啊,可是这水深火热的日子,我们穷苦人家,那有钱看病?能一日三餐就不错了。生了病就熬,拖一阵子,病就自己好了。” 中年人这话,像一把刀,一点点的割着破晓的心。这混沌不堪的世界,人神魔妖鬼幽都生存在同一个空间,人们辛苦弄出来的东西,不是被妖魔糟践就被剥削。有病都没钱治,只能拖,运气好的病小,拖一阵子自己就好起来了。 如果象这位中年人一样的,拖着拖着病情加重,就只有等死的命。 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自己都朝不保夕,天天被鬼魔追杀。他拿出身上的钱,放在中年人的面前:“大叔,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好好收起来。” 中年人说啥都不要,可是破晓非要塞在他手里。本想吃点东西的,现在那还有心情吃这可怜人家的东西? 破晓走出屋来,想在村子里找点别的东西来填填肚子。那知道刚出来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破晓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一队魔怪正那里抢家禽。村民们也就那么一点指望的东西,被些魔怪生生的抓起来吸血。 村里的人哭着喊着想去保护自己一家赖以生存的东西,可是被魔怪们一阵毒打,没有多久就被打倒在地上。 破晓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怒火的法术,燃起一团熊熊烈火,直接打到魔怪身上。 那团烈火直接在魔怪身上炸开,把那魔怪包围。魔怪挣扎两下就被烈火吞没,直接化为灰烬。别的魔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纷纷亮出兵器,往破晓身上使来。 破晓返身就往村外跑,他不想连累村民,所以要把魔怪引到村外去收拾。 来到一外空旷之地,破晓回头话也不多说,直接就开打。他的法术时灵时不灵,遇到魔将那样的高手,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可是遇到这几个魔怪,那就是杀鸡用牛刀。 这一下破晓痛下杀手,再也不手下留情,几个魔兵没几下就全都归西。 “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法术进步不小。”一个声音从破晓身后传来。 “刀魔!现在百姓的生活已经是水深火热了,你为什么还要纵兵抢粮?你不知道你吸的家禽是人们一家人的希望吗?”面对这样的百姓困苦,他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跟你不同,我生存的世界就是人吃人,适者生存,如果有一天,有一个魔怪的法术强过我的时候,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那个杀了以后取而代之,要么就是自己被宗主灭掉为那个魔怪空位子。” “可是百姓是无辜的,你们这样子做,有意思吗?” “都说了,适者才能生存,百姓也一样,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自己变强大。你说别人,你还是管管你自己,你现在天天逃命就是因为你不够强。” “上次你赌输了,说过你不会再毒害村民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毒村民了?我的兵是去抢家禽吸血,没有放毒,也没有杀人。再说了,我们是魔界中人,本来就靠鲜血来维持我们的生命,如果哪天不吸血了,我们就会死去。这个道理你懂。” “这么说没得谈了?”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的任务是把你抓回去。” “看在你守信的份上,这次可以不杀你,你走。如果下次再看到你纵兵抢粮,我连你一起杀。” “几天不见,口气变大不小,先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瞧瞧。” 刀魔说完就举刀杀过去,破晓已经无心再练什么法术了。举手就撒出一堆药草,药草的气味很重,刀魔冲过去就瘫倒在地上。 “你使诈!” “这次是你不赌的,关我什么事?我说过,看在你守约的份上,这次不为难你。但是你的兵,我不会放过,不把他们灭了,他们下次还要为祸人间。” 破晓说完就挨个给魔怪放毒药,刀魔看着自己带来的魔怪要被毒死,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心痛,他止住破晓:“你饶了他们,我拿个消息和你换。” “什么消息?” “你先给他们解毒,这个消息你一定想听。” “另一个条件,你的兵抓飞禽走兽我不管,但他们不能再为害村民了。要是他们下次再进村抢村民的家禽,我见一个毒死一个。” “行!我约束好他们,不再抢村民的家禽就是了。” 破晓一一给他们解毒,然后走到刀魔面前:“你要说的是啥消息?” “无名谷一战,你姑姑和孤山弟子还有秋月被宗主他们抓走了,准备押往鬼域。道缘和凡羽被宗主重击,现在生死不明。” 这一个消息就象晴天霹雳,破晓脑袋“嗡嗡”作响。 刀魔的毒已经解了,不过现在还很虚弱,没有一战之力。他站起来对着破晓说:“如果你想救你姑姑她们,就要赶在宗主他们去鬼域之前,不然一到鬼域,你想救人就难于登天。” “我姑姑她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宗主他们在逼问《孤山剑诀》和你的下落,天天都在用刑。” 破晓拳头“吱吱”作响:“回去告诉魔宗宗主,我这几天就去找他,如果我姑姑她们再受到一点伤害,我让他们永远别想得到我血肉。” 说完破晓转身就往无名谷奔去。 第23章 总得有些梦想 破晓撒开脚丫子,飞奔到无名谷。空旷的谷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很浓的血腥味。除了一个新的土包,别的都好像没有变化。破晓在谷底搜索了半天,没有发现半点线索。 他记得刀魔说过,道缘是被击飞的,那就不是在谷底。于是他开始一个座山一座山的找。 终于发现一个痕迹很新的大坑,他忙着跑过去,跑到坑里,除了一堆血迹,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他迷茫的四周张望,看到附近有几个村子。 “大爷,最近几天没有看到重伤的人从那个坑里出来?” “没有!没有!”一个老大爷边回答边回屋去,刚一进屋就把门给关上了。 破晓又找下一家,还是没有人回答。可是这里的人都怪怪的,没有就没有,怎么要关上门呢,可是他明显的能感觉他的追踪粉就在附近。 他换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很奇怪,没有一家屋里有人,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那臭味已经不能用臭这个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毒。 破晓严重怀疑村民就是这臭味给臭跑的。如果不是为了找人,杀了他,他也不会进这个村子。 他寻着那臭味找过去,在祠堂的大殿里看到两个门板上躺着两个人,满身都是血渍。那不是道缘和凡羽是谁? 破晓冲的就上去:“道缘爷爷!道缘爷爷!” 无论他怎么叫,道缘都一动不动。他转过身,冲着凡羽叫“凡羽阿姨!凡羽阿姨!”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破晓把了把道缘的脉象,气如游丝,已经是油尽灯枯的脉象了。凡羽的脉象好一点不过已经五脏移位,体内的机能几乎全失。没有死,但却离死已经不远了。 破晓拿出针,就给凡羽扎下去。然后对着道缘的身体也开始施针。 “别扎啦,都没得救,别影响我把他们制成药人。” 那股子臭味,比毒药还毒。破晓实在受不了,“哇!”的一下就吐在门外。但毕竟人家把道缘和凡羽背了回来,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向游神行礼:“老爷爷,谢谢您把道缘爷爷和凡羽阿姨带过来。” “谁用你谢的?我把他们背过来是想把他们制成药人,反正已经没得救了,制成药人还能废物利用一下。”游神一边说一边捣鼓着他的药。 “你让我试试,我懂医术,他们还有得救。”听游神说要把道镜和凡羽制成药人,破晓火气就往上冲,可是人家对你有恩,他还是压了压火气。 “你懂医术?哼!我毒魔说没得救的人就是没得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一个小破孩儿还想救人?给我当药童还差不多。” “要是我救活了呢?” “那更要给我做药童,那么好我的医术不给我做药童就是浪费了。”游神是看到谁都想让人家给他做药童。可能是他的身上臭味太浓了,没有人在他身边呆得住。 “老爷爷,你能不能让我先救人再说?”破晓说完就开始施针。凡羽的身体还有得救,他先把针扎在道缘的头顶,给他吊着气,然后再给凡羽施针。 随着施针的进行,游神看得入神。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师兄长根,没有人会这样的针法,他之所以救不活凡羽,就是这样的针法只有师兄才会,除非师兄在场,不然这个凡羽没得救了。那知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会师兄的针法。 破晓给凡羽施完针,去找了一点药,敷在凡羽的穴位上面,就开始把药煎在门口,对着游神磕头说:“老爷爷,麻烦你帮我照看着一下药,煎好之后就盛出来。” 也不等游神回话,就去给道缘施针。 可是道缘的伤太重,幽王的剑透体而过,又加上魔宗宗主的重击,整个元神都被击碎,别说针药,神仙也是无可奈何。 破晓眼泪忍不住流一来:“道缘爷爷!我一定能治好你的,我一定可以的。”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他跪在地上,压抑着沉痛,那种撕心裂肺,就像是把他身心都已经焚化一般。 “小家伙,看在你医术还可以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聚集他剩下的那口气,让你们好好道个别。”说完游神把双手撑在道缘身后,用自己的法术把道缘仅有那点气,聚集在胸口。 半晌之后,道缘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破晓跪在自己面前,他笑了笑:“晓儿!你没事就好。” “道缘爷爷,你会好起来的。”破晓安慰着道缘。 “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晓儿,孤山一脉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啦,为了孤山传承,你们好好的活下去。” “道缘爷爷,你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没有你的保护,我们那里也去不了。”破晓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晓儿,你已经长大了,你要承担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你不是想人间祥和吗?你不是天下安宁吗?你练好自己的本事之后就放手去做。认定的事就不要后悔,那怕刀山火海,也不要低头。” 破晓忍不住失声痛哭。 道缘转过头:“游神仙尊!” “谁是仙尊?我是毒魔。”游神很不喜欢人家叫他仙尊。 “仙尊也好,毒魔也好,都能让我感受你内心那颗热忱的心。我们是孤山一脉的人,眼前这个小孩子,和你很有渊源。” “能有什么渊源?” “他是你师兄长根老人的孙子,他叫破晓。这孩子很可怜,从小没有爹娘,被抱到山上由你师兄带大,后来被魔珠附体,让三界追杀。”道缘说得很吃力。 “啥?我师兄的孙子?”游神有点不知所措。 “以后我再也不能保护他们去淮夷了。仙尊就拜托你啦?” “拜你个头?谁愿意接手这摊子破事儿?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再说啦,我师兄早就和我反目成仇,我还保护他孙子?我毒死他还差不多。”游神唧着嘴。 “你不会的!”道缘嘴角露出微笑。 “不会才怪,先告诉你啊,你别死,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你死了我就真毒死他。” “他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很机灵,你会喜欢上这个可怜孩子的。”道缘说完再也坚持不住,撒手而去了。 破晓哭很是无助,感觉胸口一堵,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鬼魔营帐里,刀魔被魔宗宗主用魔鞭狠狠的鞭打着:“你敢私通敌人?” “我没有背叛宗主,我只是传个话。” “还通风报信?”今天让你尝尝魔界的规矩,说完魔鞭如雨点般落下。终于刀魔忍不住剧痛,晕过去了。 魔宗宗主才把他放下来,让人抬下去,然后走向牢房。 牢里昏暗,透过窗户隐隐能看到牢里的情况。孤山的众人依旧被绑在刑架上,只是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全都是鞭痕累累。秋月本就是一个凡人,也没能躲过被折磨的份。 魔宗宗主站到凡音的面前:“这又是何苦呢?跟着你最爱的男人不好吗?弄成现在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能不能把你的虚伪收起来?”凡音冷眼看着魔宗宗主。 “只要你把《孤山剑诀》的下落告诉我,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了。” “你不会死的,至少这几天不会死。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了。”魔宗宗主依然笑着那张脸。 “你又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的晓儿让刀魔传话过来,说不准再伤你们分毫,不然就让我们得不到他的血肉。”魔宗宗主用扇子托着凡音满是伤痕的脸。 “无耻!” “这次不是我要挟他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所以这一回不是我无耻,而是他自投罗网。”魔宗宗主哈哈大笑着,让人把凡音他们放下来,关进牢笼里面。 妖主回到营帐之后,辗转难侧。上一回喝了破晓一碗血,让她的法术更上一层楼。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破晓的血里面不止有魔珠的法力存在,因为那里有好多灵气。看来空灵多半也认他为主了。 如果空灵也认他为主,那他身上的血液,就是天下最难得的法术合体。只要得到他,何愁自己不能跨越仙境。 而他身上的秘密一定不能让另外三个魔头知道。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分享,说不定还会下毒手。 她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与其同他们分享,为何不让自己独享?这几天破晓就要来营帐救人,一旦到了营帐,他就是四个人的。所以 魔宗宗主回到营帐里,只看见幽王和鬼王便问:“妖姐去那里啦?” “她说她先回去睡了。”幽王简单的说。 “这几天破晓要来营帐,你们怎么看?” “孤山的人被我们关着,他还玩出什么花样来?”鬼王想都不想回答道。 “我担心的,反倒不是破晓。” “那你担心谁?”幽王插了一句。 “你们两位有没有感觉到?自从上次我们喝了破晓的血之后,我们的法术又精进了不少?”魔宗宗答非所问。 “你想说什么?”鬼王有些迷糊。 “我是怕我们四人当中有人会想着独吞。”魔宗宗主敲着拆扇说。 “你是说妖姐?”鬼王恍然。 “现在是对谁都不放心啊。”魔宗宗主似笑非笑。 “好一个对谁都不放心。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鬼王也笑得很阴险。 “我们以后四人都不能单独行动,必须两个人两个人一组,这样相互监视,相互牵制,以防万一。” “我看这样可行。” 破晓做了一个梦,梦见道缘化身为仙离他而去。他拉着道缘的手,不放他走。可是怎么拉也拉不住。他看到道缘在流泪,自己放声大哭,可是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 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他忽然坐起来。看着道缘的尸体就在身旁,又想起做的那个梦。眼泪再一次流出眼眶。 “醒啦?”游神捣鼓着药,走进来。 “毒魔爷爷,谢谢你帮我照看道缘爷爷。”说完很懂事的就在那里磕头。 “谢什么谢?你也知道我是毒魔!好心肠的事都与我不沾边。我帮你做了事,你就得报答我,这就是我的规矩。” “要我怎么报答你?”破晓倒是无所谓。 “给我做药童,最少三年。”游神比着三个指头。 “魔毒爷爷,您真是我爷爷的师弟?” “提起你爷爷就来气,再加两年,起码得五年。”他伸出五个指头。 “怎么?你也经常惹爷爷生气?” “少给我套近乎,做完五年就毒死你,好报我心头之恨。” “给你做药童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晚一些时候再给你做药童?” “为什么?” “一来凡羽阿姨需要救治,二来孤山的弟子们还被魔宗宗主他们关在营帐里面,我得去救他们。” “不行!人家被抓,关你屁事?就你这样子的身手,还想去救人?再说了,你救人关我啥事儿?” “大不了再加两年,成不?” “你倒蛮会做生意的,是个当奸商的料。” “会不会说话?什么奸商?能不能先帮我把道缘爷爷葬了?” “做成药人不好吗?” “不好!他是好人。” “他是好人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他做药人。” “好人应该有好报,不是吗?” “好个屁!死得这样子,还叫好报?” “所以他死后更要让他走得安宁一点啊,算是对他的补偿。” “我不是做好事的料,你少来,你再说话我就先毒死你。”游神发火了。 “毒魔爷爷!”破晓哄着他。 “再来,真毒死你。” “要不我们再做个交易呗。” “已经七年了,你还想加到十年啊?想白吃白喝十年?你想得美。” “不是!我是魔珠附体,如果你喝了我血,或是用魔珠的血做毒,那效果不用说你也知道的。” “对哦,来来来!先放一些出来,我看看效果。” “先把道缘爷爷埋了再说。” “先放血!” “先葬人!” “毒死你信不信?” “不用你毒,我先把自己焚了,你啥都得不到。” “你敢!” “要不要试试?” “行,先埋就先埋,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凡羽阿姨还在这里,我那敢反悔。” “成交!”游神在那准备一个大碗,刚拿出来又觉得小了,又换了一更大的碗,“不过他不能土葬,一来呢,怕别人寻尸,二来他身上有毒。” “你想干嘛?” “火化了再埋,这样子安全一些。” “依你就是了。” 熊熊大火中,道缘的尸首化成了骨灰。把骨灰埋好的那一刻,破晓再一次泪流成河。一个小土包,怕魔怪来捣乱,连一块碑都不敢立。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让人不免感慨。 回到祠堂,游神拿出碗来:“你应该过来放血啦。” 看到他拿出那么大一个碗,破晓吓得心慌:“毒魔爷爷,你确定你拿的是碗?不是盆?” “少废话,快点放。” “放了这一碗,估计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那是你的事,你到底放不放?不放我可以自己动手了啊。” “又没说不放。”破晓拿出三棱针扎在手腕上,开始放血。 游神就在一边得意洋洋的看着,心里想着:可不能亏了自己。 但看到破晓的脸色发白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停住了:“今天先放这么多就够啦,明天再放?” “能不能喂一点给我凡羽阿姨?” “你想要她死啊?她现在身体这么弱,你的血一喝进去,她那受得了?你的血现对她是最大的毒药。”说完端着血就进里屋去了。 破晓血放得有点多,现在是头晕眼花,不过游神说得在理,现在让凡羽喝血,她的身体是真的受不了,会真要她命的。 他跟着进屋找到游神:“魔毒爷爷,你能称毒魔,能不能配一点连宗师都怕的药出来?” “你想干嘛?想毒死我啊?” “那敢啊,我是想救人的时候用。” “关我什么事?” “你想啊,要是我把人救回来了,我还给你做药童,让你取不尽的血。要是我救不回来,落在魔怪的手里,你就啥也得不到了。” “对哦!所以呢,你不能去救人,安安心心的做我的药童。” “你怎么可以反悔呢?说好的让我去的。” “我是为你好,不让你去送命。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我只知道你说话不算话。” “总之就是不准你去。” “我偏要去。” “敢去就先毒晕你。” “我明天四处贴告示,上面说着臭毒魔,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你说啥?”游神手伸向药袋。 “我说你言而无信。”破晓忙让开。刚一说完,一个黑影就冲到他面前,然后手一招,破晓就感觉一股奇怪的味钻进鼻孔,然后就四肢无力,不听使唤了。 “别说宗师了,连神仙都会对我忌惮三分,让你知道知道我用毒的厉害。” 破晓心里直想骂人,这臭毒魔怎么这么难缠。自己最擅长的毒,在人家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要不你看在我爷爷的份上,让我去救人,孤山就剩下他们几个了,你这样子会让孤山一脉断了香火的。” “这个躺着的不是孤山的人啊?少来这一套。” “可那几个也是啊,他们还是我朋友,还有我姑姑。我承诺过我会去救人的。” “啥?你还给人家说了你要去救人?你不想活啦?明知道他们要抓你,你还给人家喊明了你要去救人?” “如果不这样子,他们又要对我朋友和姑姑下毒手。” “你这不是去救人,是多搭一条命进去。” “总会有办法的。” “啥办法?说来听听。” “现在不还没有想到嘛,总得有些梦想?不然象你一样活着,多没意思?” “你说谁没意思?说谁没意思?”说着就拿针扎破晓几下。 破晓疼得嗷嗷叫:“你的针上有毒?” “这也不算毒,就是把辣椒提炼之后抹上去,扎在身上,那个疼。哇,那才叫酸爽。”游神说得特别得意。 “要不要这么过分啊?”晓晓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你用的啥辣椒?怎么这么痛?” “哦,用的蜀地的七星椒,哇,那个不用提炼都能辣得人鼻孔冒汗,提炼之后连神仙都受不了。” 游神看着破晓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惨样就拍手叫好:“对对对,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给你说啊,这个严格的来说呢,不能算毒,可是它比毒厉害,神仙都挡不住。要是一不小心掉进眼睛里,那不肿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就好不了。要不要试试?” 破晓吓得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你赢了。有没有办法止辣啊,真的好疼。” “都说了,不是毒,怎么找解药?无解的,只有慢慢的等辣味过了才行。” “啊!你太过分啦。”破晓疼得哇哇大叫。 当天夜里,破晓的毒性过去了。可是那辣椒的疼还是火烧一样,疼得他连睡觉都不能。夜半时分,里屋传来了游神的呼噜声,打雷似的。 破晓走到祠堂的案前,用笔写了一封信,留给游神。自己偷偷的把身上的银针都沾满了辣椒油,又把那油偷偷的与药粉混合一些,然后溜出门往鬼魔营帐去了。 他刚走,游神就从黑暗里走出来。他来到那封前,打开纸,里面破晓留给他的信: 游神爷爷,虽然你说你与爷爷有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象看到爷爷一样亲切。爷爷看起来严肃,可是对我极好,和你现在的样子好象。 我曾经也想象你这样,过着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由不得我。既然我背负了魔珠的使命,我就要去完成它。那怕它是刀山火海,我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我是姑姑抱上山交给爷爷养大的,姑姑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而且那里还有我朋友,所以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必须去救他们。如果我回不来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凡羽阿姨,孤山一脉就依靠她传承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等我护送他们去了淮夷,我一定到您身边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把以前对爷爷的遗憾,全弥补在你身上。 破晓拜别。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游神擦了擦眼睛:“今天晚上的风,真他妈的大。”说完就往破晓方向跑去了。 第24章 敌人的敌人 山村的夜晚,星火点点,劳作一天的人们围坐在一起,虽然没有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但一家人能围坐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 破晓奔跑在山间小路上,他怕游神追出来,那他只有被抓回去的命。 突然听到前面村子里传来了阵阵吵闹哭喊的声音,他寻声而去。发现又是一队魔怪在抢村民的家禽。 为首的魔怪长得牛头马面,又高又大,手里拿着一个大狼牙棒。提着一只刚抢来的鸡,他力大无穷,用手一扯就把鸡头给扯断,然后抬头就在那里大喝特喝。村民在那里哭着喊着,有的还拿着木棍在那里敲打着魔怪。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那些魔怪非但没有被赶走,相反他们却被魔怪几下子就打晕在地。有的还是伤得不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破晓怒火中烧,正好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去鬼魔联营。他想运用法力,可是怎么也摧动不了魔珠的法力。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大不了进去以后用毒。 他冲过去,一拳打向一只魔怪。只听得“砰”的一声,磨怪被他击飞,重重的摔在地上。趴在地上动了动手脚,终究还是晕过去。破晓又对着第二个魔怪又来一拳,第二个魔怪有防备,拿起他的盾牌就挡。 破晓的拳头重重打在盾牌之上,魔怪打得后退好几步,可是他也疼得哇哇大叫的甩着手,嘴里骂着:“要不要这么夸张,一个盾牌居然是铁做的,也不怕重啊。” 为首的魔怪认出破晓来了,他忽的站了起来:“正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回看你怎么跑?” 破晓不想伤及无辜,转身就往村外跑。魔怪首领怕破晓逃走了,带着魔怪们就追在后面。 出得村子,破晓就忽然站住,回头对着魔怪首领坏笑。 “跑啊!怎么不跑啦?”魔怪首领带着他的魔怪们把破晓围住。 “把你们带出来,是怕在村里伤到村民了,这里地方大,好打架。” “口气还不小。”魔怪首领说着,就指挥他的魔怪们上。 破晓试了试魔珠的法力,还是提不起。他就运用道缘教他的方法,虽然不能完全使用魔珠的法力,可是打这几个魔怪还是行的。 他利用自己个子小,身子灵活的特点,在大怪物中间穿梭。魔怪们空有一身力气,就是打不着。没有几下,大部份就被破晓收拾得趴在地上。 魔怪首领看得心急:“一群废物!” 说完提着狼牙大棒就攻上来,那狼牙大棒挥出呼呼的风声,所过之处象狂风吹过,卷起一阵阵飞沙。 破晓不敢硬接,就利用几个怪物躲闪。魔怪首领一个大棒挥下来收不住力,本来一棒是朝着破晓打去的,但是被破晓躲开了。破晓身后的那个魔怪来不及反应,一棒打下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 那身体象是被撕裂一般,直接被狼牙棒撕碎,残肢断肠满地都是。 魔怪首领看着在地上还在蠕动的魔怪大骂:“一群饭桶,都给我让开。” 几个魔怪也是看得心惊,一听到这句话就象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们忙闪到一边。 破晓那能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又是追身过去。 没有几下,几个魔怪不是自己的首领打死就是被破晓打伤。整个空地上就剩下破晓和魔怪首领。 首领怒气冲天:“这回没有帮你挡的了,看你怎么躲。” “还有你这个笨蛋啊。”破晓说完就直接攻击过去,魔怪首领看到破晓攻击过来,提起狼牙大棒就抡。那知道破晓这一攻击是假的,而是趁魔怪首领提棒的一刹那,移到他的身后,一团烈火直接攻击魔怪首领的双腿。 这么重重的一击,让魔怪首领双腿再也无法站立,重重的摔在地上。 破晓先是一脚踢向狼牙大棒,想把这武器给踢开。那知道他踢到手柄上的时候,只听得“铛”一声,狼牙大棒没有动,自己疼得抱着脚在那里狂跳。 “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盾牌全铁做的,这个狼牙大棒也是全铁做的。力气再大也不能这样浪费?” “我的狼牙棒重四百斤,你的脚居然还没有断?” 破晓气得抄起一根木棒就打向魔怪首领:“我让你四百斤。” 敲了一阵子,自己累得够呛,那魔怪首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一手把木棍给抢过去,两手一掰,但掰柴火一样,直接掰成两截。 “你就这点力气,给我抓痒还差不多”魔怪首领趴在地上,把那两截木棍扔得老远。 破晓气炸了,这家伙皮糙肉厚的,自己打累了,他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再次聚起孤山的法术,一团团烈火扔向魔怪首领。 那声音像放鞭炮一样,在魔怪首领身上“噼哩叭啦”的响。疼得他哇哇叫,可是这只是叫而已,破晓一停,他又没事了。 破晓再也没有耐心了,走过去,手里拿着一小包药粉,往他脸上一撒。 魔怪首领刚回过神就吸进去一几口,那味道怪怪的:“这味道怎么这么酸?” “很好吃吗?”破晓笑得很阴险。 这个时候,毒性开始发作了,身体里面像是万千把小刀在割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满地打滚:“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你卑鄙!用毒!” “我现在问你几个事,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给你解毒。” “你倒是问啊。疼死我啦!” “你们的联营在那里?” “往那个方向,二十五里就到了。”他指着那个方向,“快给我解毒。” “孤山的弟子们关在那里?” “他们都关在牢笼里,全是铁做的,没有钥匙,就算你找到了也打不开。” “钥匙在那里?” “鬼王身上。你快解毒啊。”他疼得嗷嗷乱滚。 破晓扔一颗药丸给他:“下次看到你抢村民的家禽,我直接毒死你。”说完就往鬼魔联营的方向跑去了。 魔怪首领吃下药丸,才停止了疼。自己坐起身来,发现自己一身都是汗。 几个魔怪也慢慢醒来,他们把魔怪首领放在铁盾牌上,慢慢的抬着回去了。 破晓知道方向之后,跑得特别快,一路翻山越岭的,以他的估算,应该离联营不远了,他放慢脚步,准备慢慢的摸过去。 “哎呀!我的小心肝啊,等你好久啦!”听到这个声音,破晓就被吓了一激灵,这就是妖主的声音。 破晓四处张望,才看到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两个身影,一个是妖主,一个是幽王。一个魔头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还来两个魔头。可是姑姑他们就被关在前面,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丑八婆,又是你,阴魂不散啊。” “没有捉住你,想散也不敢散啦。怎么样?乖乖跟老娘回去,还是让老娘动手?”妖主卖弄着她的风骚,让人满身都起疙瘩。 “我倒是想啊,可惜你又老又丑,跟着你,怕受不了会吐。” “我看是你嫌自己命太长了,老娘捉住你,一定先把你嘴缝上,再慢慢折磨你。” 妖主怒发冲冠,使出两团烈火。 她没有攻向破晓,而是两团烈火直接打入身旁幽王的身体里面。 幽王没有一点防备,被打得结结实实。他身子飞出老远,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树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大树被撞断。 幽王的宝剑摔落在一边,嘴里鲜血直流指着妖主:“丑八婆!你!” 妖主慢步走向幽王:“老实告诉你,老娘找到空灵的去向了,它就在破晓的身体里。上一次喝破晓魔珠血的时候,老娘就感受到了。” “说好的大家一起提升修为,你却暗算我。”幽王一动也不能动。 “分享?就算是魔珠的血,老娘都不想同你们三个臭男人一起分享,何况还加上空灵的灵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想和老娘平起平坐。”她边说边拔出头上的发簪,一脸阴险的走向幽王。 “你要干什么?”幽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斩草不除根,还留着你来报仇么?” “破晓跑啦!”幽王指着破晓的方向。 破晓气得想骂娘,这该死的幽王,自己要死了还要拉自己垫背。本来想趁他们内哄的时候溜了,那知道那个挨千万的幽王把自己拉出来。 妖主一回头,看到正跑两步的破晓,一个翻身就飞过来挡住破晓的去路:“小宝贝!你想去那里啊?” “幽王跑啦!” “哼!他跑了又能怎么样?他没有受伤的时候,老娘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受了重伤,没有个月别想恢复过来。” “你就不怕他来找你报仇吗?” “就他?等老娘喝干你身上的血,别说他了,天下魔头聚在一起也奈何不了老娘。” “丑八婆,劝你一句,你刚才说的那话蛮对的,你斩草不除根,幽王一定会回来找报仇的,我逃得再远,也逃不你的手掌心,可是幽王一回幽界,你将永无宁日。” “你少来这些花言巧语的,老娘经历的男人,比你吃的盐还多。劝你还是乖乖的跟老娘走。省得你受皮肉之苦。” “幽王真的跑啦,你不信自己看。”破晓指着幽王站起来的地方。 幽王吃力的扶着树站起来,他已经无力去捡自己的宝剑了。只希望妖主这丑八婆去盯着破晓,不要为难自己。 妖主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一团火焰就往幽王那里扔过去。逃命的本能,使幽王使出仅有的那点力气,向远方飞去,那团烈火跟着幽王的身影飞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天尽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破晓心里把幽王从祖宗到子孙后代都问候了个遍。 妖主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现在想逃也逃不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突然大叫:“鬼王,刚才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 破晓这么一叫,把妖主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却空无一人。她发现上当之后愤怒的转身回来,只看到破晓一溜烟的往联营方向跑了。 那身影,感觉都跑出一条长龙似的。妖主紧跟上去,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已经能看到联营了,破晓找棵树掩护好自己。妖主的身法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别以为你跑过来老娘就不敢抓你。老实点跟着我走,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我是跑不过你,可是,如果我在这里闹出的动静够大,你觉得魔宗宗主和鬼王能不知道?再说了我已经跑到这里来了,他们一定能感觉到我魔珠气息了。说不定已经在往这里来了。” “臭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妖主气得浑身发抖。 “信!但是你宰了我,你就不能一人独自享用我的血肉了。你真愿意让这荒芜大地上,同时出现两个能与你分庭抗礼的人来威胁你?” “你想说什么?” “我有个提议。” “有屁就放!”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鬼王和魔宗宗主,一会儿你帮着我救人,完事儿之后,我把血放一些给你,当是回报。至于以后我落不落到你手上,就看命数。” “比起你直接被我喝干血,吃肉。你觉得那个更诱人。” “那是你只能吃一时,如果我不死,血可以供给到你成仙境。如果我现在死了,能不能保证你到仙境,就两说。” “我要你先放血。” “现在放血太危险,会引来鬼王和魔宗宗主现身,我一言九鼎,救出人之后,我在无名谷等你,放血给你。” “怎么信你?” “人救出来你跟着我走,安全之后我再跟着你走就是了。” “你不怕我把你抓走?” “怕!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是先救人。” “成交!你怎么打算?” “我进去制造混乱,然后偷钥匙,你帮我把人救出来。” “你这么有把握?” “你先把这个罩在头上,省得被他们认出来。”破晓把一头罩给妖主。 说完这些,破晓一溜烟的冲进鬼魔联营。那些魔怪只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然后营里的火像是被风吹动一下,都往一个方向偏去。 破晓跑到中央,看到前面有一排牢笼,里面关着的正是凡音青扬他们。 他没有冲过去,因为没有钥匙,冲过去也没用。他一转向,就看到前面站满了人,鬼王和魔宗宗主就站在最前面。 自己已经被包围在中央了,破晓一点了也不害怕,或者说这么久以来的被追杀,像这样的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你倒是蛮守信用的,说来就来。”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走出来。 “这个事能由得我来决定吗?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事实也却是如此,这事由不得破晓决定。 “你其实可以不来的。” “没办法,学不会你的那种不要脸,也做不到你的那种无情无义。” 魔宗宗主露出诡异的微笑:“你自己过来被抓还是我过来抓你?” “你觉得呢?” “你不想看到你姑姑的人头落地?” “当然不想,所以我要下手为强。”说完就冲过去,手里的银针藏在袖里。快接近魔宗宗主的时候,才射出去。 魔宗宗主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就冲就冲过来,而且还向自己冲,这家伙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破晓左手里拿着一包药粉,往魔宗宗上脸撒去,嘴里叫着:“让你尝尝我新发明的泻药。” 泻药在魔宗宗主的心里已经造成很大的阴影了,一听到“泻药”二字,就本能的闪开,破晓要的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右手里沾有辣椒的银针飞速的射向魔宗宗主身上。他不求射中那个部位,只要能中就行。 魔宗宗主只注意那包药粉,用折扇一挡,往后退出药粉的范围。没有注意到破晓还有后手,只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扎中一样,他低头一看,是一根细小的银针。 “就这么一根小针,你也想伤到我。”魔宗宗主在那里笑破晓的傻。 破晓也不理他,绕过他,直接冲向鬼王。刚刚的一切,鬼王看得真切。心想这小家伙又想故计重施,看你怎么死的。 这一次破晓把混有辣椒的药粉真的撒出去,快速戴上头罩。 鬼王一看破晓带头罩,就觉得有异,可是已经晚了,眼睛和脸上都沾有药粉。一转眼辣椒发作,只觉得脸上象烈火在燃烧,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魔宗宗主刚开始没有觉得有什么,但看到鬼王中招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半中招了。但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被扎中的地方肿得象个小山头,一团烈火在里面焚烧,全身都要被焚化一样。 魔宗宗主气急败坏,一个飞身冲向破晓,不宰了他,难泄心头之恨。 他刚飞身过来,用他的风力把药粉吹开,刚一近身,又一团药丸似的东西砸向他的脸,他忙用扇子挡开,可扇子刚一碰到那小小的药丸,就直接炸开了。 那药粉把他笼罩,他的结局比鬼王还惨,在那里抱头乱叫。 破晓趁机近身,把鬼王身上的钥匙解下来,扔向冲过来接应的妖主。妖主戴着头罩,别人认不出她是谁,只以为是破晓找来的帮手。 她飞身到牢笼点,打开牢笼,把凡音他们放出来,溜走了。 破晓看着姑姑他们得救,放得更开,他舍不得再用带有辣椒的药粉,改用别的毒在联营里乱放,造成联营里乱作一团。 魔将们看到这里大乱,也不再镇守自己的营区,而是跑过来帮忙。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堂堂鬼王和魔宗宗主脸上肿得象猪头。一些魔怪们也疼得在地上打滚,嗷嗷乱叫。那些带有辣椒的粉末还没有散去,周边全是被破晓毒翻的鬼怪。 几个魔将合力,把那团粉末驱散到营区之外。然后把魔宗宗主和鬼王扶下来,魔宗宗主和鬼王不知道破晓用的是什么毒,叫人打几桶水来,把自己的头放进去,用凉水泡。可是越泡越痛。 魔宗宗主气得把折扇直接折断:“我发誓,要是再让我遇见破晓,我要把他一截一截的剁下来吃。” 鬼王疼得只有嗷嗷叫的声音,现在疼得连叫的声音都变调了,不经意之间,听起来怎么都象杀猪一样。 妖主带着凡音他们一行人到了无名谷,凡音他们一身都是伤。对着妖主行礼:“多谢高人的大恩大德。” “不用谢我。”妖主摘下头罩。 凡音他们顿得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救他们的人就是天天追杀他们的妖主。 “不用怕”妖主卖弄着风骚,“这是我和破晓做的交易,交易完成之后各不相干,以后再遇见了,该干嘛还干嘛,别怪老娘手下无情。” “什么交易?”凡音心里打鼓,能让妖主出面帮忙,这交易一定不简单。 “他来了,你问他。”妖主看着破晓来的身影说着。 “姑姑,你们都没事?”破晓来了之后,就先问凡音。 “还好!晓儿!你呢?”凡音打量着破晓,想伸手摸摸他。 “姑姑,别碰我,我身上有毒,还没有处理。” 凡音吓得把手缩回去,刚刚在联营,魔宗宗主和鬼王的惨样,他们看得心里都发怵。 “姑姑,你们先去前面村子,游神爷爷和凡羽阿姨在那里。” “我师父还活着?”青云喜出望外。 “凡羽阿姨还活着,不过还在晕迷。道缘爷爷就。”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你们快走,我和她还有交易要完成。” “你让我们怎么放心?” “你们只管去就是了,我这里完成之后就过来找你们。” 凡音他们明白,有他们在,只会让破晓放不开手脚。他们终于按着破晓指的方向走了。 突然秋月被妖主一把抓了回去。 “你想反悔?”破晓很是愤怒。 “他们可以走,这个女孩子得留下。” “你什么意思?” “刚刚你用的毒,我看得真真的,不得不说你用毒却是一把好手。所以我也得给自己留一个护身符,怕你赖账。” “你把我留下,放秋月走,她只是一个凡人女孩儿。”凡音气得难受。 “要的就是她这个凡人,用你们反而不放心。” “姑姑你们快走,我会带着秋月过来找你们的。”他转身对妖主说,“我说话算话,不象你们出尔反尔。” 凡音她们很是无奈,但也不得不先行离开。 妖主拿出一把刀子和一个盆扔到破晓面前:“怎么做不用我说了?” “喂!你当是杀猪呢?这么大一个盆?也不怕撑死你?” “你是想她死还是想她活?”说着手指就掐住秋月的脖子。 破晓真想让她也尝尝辣椒的滋味,可是秋月在她手上。除了捅自己,感觉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25章 小义 破晓先拿出一小包药粉放在旁边,对着妖主说:“这个就是对魔宗宗主和鬼王用的药,如果你不守信用,我不介意多用一包。” 说完就用三棱针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扎下去。把秋月吓得“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血放了很多,破晓就把三棱针拔出来。妖主说啥都不让停,破晓把药粉拿起来:“你几个意思啊?明知道我再放血会死,你还让我接着放,咋的?我不死你不放心?要不我们鱼死网破?” 妖主忙把秋月放了:“别别别!我说小心肝,姐姐只是逗你玩玩,你那么当真干什么?现在就把你的小情人还给你,你们走。” 破晓失血很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秋月跑过去扶着他。妖主端着血,像是捧着心上人一样,喜滋滋的走了。 秋月扶着破晓不时的回头看,破晓感觉好笑,这傻丫头,平时话不多,而且特别孤傲,这个时候反倒是怕起来了。 “别看了,她不敢追来的。” “为什么?”秋月不解的问。 “一来他舍不得那些血,二来她看到我手里的药。” “这药真有那么厉害?” “哪有那么多药?唬她的。” “你?这个时候还敢开这种玩笑?” “不然怎么办呢?万一他反悔,我们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你别扶我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没事?” “没事。”秋月说放手就放手。 破晓一脸无奈,这丫头咋的就一根筋呢,平时惜字如金,和别人说不了三句话。做事的时候,就是一个直肠子,一点心计都没有,人家说啥就是啥。 就是像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大傻瓜一样,没有心计,没有社交,人家对她好一点,立马就掏心掏肺。一旦认定的事,哪怕是误会别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地太单纯,太善良。 遇到这样的女孩子,说不得,骂不得,唉!遇上她不知道是造了孽还是修了福。 秋月不知道村子怎么走,还要走在前面。让破晓很无语,时不时的还得给她指路。 刚出无名谷,就遇到一个人挡在路的中央。此人长得一脸肥肉,五官像是被脸上的肥肉挤到中间一样,不自觉的就向中央靠拢。本来眼睛就小,被肥肉那么一挤压,就形成一对绿豆眼。小鼻子象蒜头,下面挖出一个小嘴巴。外加一对小耳朵。全都凑合在肥嘟嘟的脑门上,怎么看都不协调。 特别是那肥胖的肚子,装了几百斤水似的,每走一步都一浪接着一浪。就好像肚子吊在身上荡秋千一样。 秋月想绕开他,谁知道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还伸手把秋月拦下,秋月本就内向,看到他这样子,气得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破晓忙上来:“这位壮士,借过一下。” 那知道这家伙一动也不动,还张开双臂,把破晓和秋月都挡在路中央。 破晓把秋月挡在身后:“秋月,你后退一点,我来处理。” 秋月还没有说话,那瘦小的个子就被破晓挡在身后。气得秋月理都不想理破晓,心里骂着:“自以为是的家伙。” 破晓对着那人说:“小哥,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请你明示好吗?我们只是借过一下,不影响你。” 那知道那人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肥肥的手臂向破晓扇过来。 还好破晓有防备,一个闪身让开,让他扇了个空。 破晓怕伤及秋月,就对着那人说:“过来一点,省得伤到我朋友。” 说完就走向路边的树林,那人直接就冲过来。那肥得冒油的身子,跑起来居然虎虎生威。肥肉一荡一荡的,还没能影响他奔跑的速度,真是奇人一个。 破晓失血过多,更不敢大意,运用起法术。旋转出一卷风,把那人裹起来。也不知道是那家伙太重了还是他太厉害了,风术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他冲出破晓的风阵,用肚子撞向破晓,那肥肉撞到破晓身上,好象被滔天巨浪撞击似的,最无解的是,那身肥肉回荡回来的时候,还能形成二次撞击。 那力道之猛,比第一次撞击还厉害。破晓被他撞得倒飞老远,才屁股着陆,还滑行了一段距离。身上被撞得七荤八素不说,屁股象是着了火一样。 秋月在旁边,破晓又不敢去揉,只能咬着牙硬撑。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肥肉当武器的。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破晓被弄得特别狼狈。 那家伙才不管这些,看到破晓站起来,又是一个蓄力,冲撞过来。 这回破晓领教过厉害,再也不敢硬接了,躲到一棵大树后。 他蹲在树后面,想看那人的笑话。那知道只到“咔嚓”一声,还好自己闪得快。那树硬生生的被撞得拦腰折断。 破晓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许多,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想把这家伙毒晕了再说。 那人再冲过来的时候,破晓一把药粉撒过去。 那知道人家连躲都懒得躲,直接对着破晓撞了上来。破晓被撞得眼冒金星,飞出去老远,还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你到底是谁啊?居然不怕毒。”破晓咒骂着,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 那家伙还是一声不发,这一次他不冲了。而是一步一步的向破晓走过来,他每踏一步都象千斤重担落在地上一样,弄得地动山摇,感觉大地都在摇晃。 破晓努力运转魔珠的法力,这一次终于运转起来。他卷起地上的土石,用力的推向那人,土石撞在那人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接着就是一堆尘烟,结局就是人家接着踏步而来,那土石跟豆腐渣工程一样,碎了一地。 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过,人家还不怕毒。破晓那种绝望犹如提炼过一样,纯度近接百分之百。 再说了自己逃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可是秋月就躲在一边,自己跑了,她怎么办?于是他再一次运行起魔珠法力,运行起一团烈火,对着那人轰出去。 那人只退了几步,然后身上被烤黑了一团,脸上被薰得乌漆嘛黑的。他抹了一把脸,露出那不协调的五官,又一次向破晓走来。 破晓急得没法,只好掏出沾有辣椒的银针,准备扎针。他一改后退的身子,反而冲向那人,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他掏出银针,对着那人的肚皮,准备给他扎下去。 “住手!”声音还没有到,那臭味已经先传过来了。不用说,除了游神,还有谁能这么臭。 破晓捂着鼻子收了手:“我说游神爷爷,你能不能洗个澡?” 那个肥嘟嘟的家伙也停手了,和破晓一样,被游神的“毒”薰得难受。最可怜的就是秋月,实在忍不住,趴在石头上“呕!呕!”的吐了起来。 “都快八百年没有洗澡了,洗它干嘛?”游神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他是不在乎,这三个人可就遭了罪了。 “先说好,你不洗澡,杀了我,我也不去给你当药童。”破晓实在受不了,只好拿这事来威胁他。 “小义!撞他!”游神对着那人说。 那人一听游神的命令,又要冲过来,破晓忙闪躲开:“先停一下,先停一下。” 游神才对那人说:“小义,停下!” “他是你的人?”破晓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游神的人。跟着游神那么几天,都没有见过这人啊。 “他是我养大的孩子,一顿能吃十桶饭。我教他毒宗秘术,现在已经是百毒不侵。厉害?” “你养大的?” “是啊,我给他取名叫马义。” “我说游神爷爷,你还是去洗个澡,这位是我朋友,叫秋月,你看你把她薰的,吐得好厉害?” “真受不了你,你姑姑已经进村了,我这就去洗,八百年没有洗过的身子,今天为了你的朋友净身,唉!”那语气,好象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不是他朋友。”秋月还想解释,游神已经不见人影了。 那马义就站在破晓身边,打了这么一场架,他那肥胖胖的身子,居然连汗都没有冒一点。破晓哭笑不得:“这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有点傻。” 刚一说完,马义一个转身就扑向破晓,破晓想躲都来不及,就被压在身下。那肥肥的身子,没有五百斤也有六百斤,破晓感觉自己的屎都快被他压出来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马义压下去还晃了一下身子才起来:“让你说我傻。” 秋月看到马义压的那一下,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这一下压下去,还活得了吗? 她忙跑过去看破晓,只见破晓被压得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象是喝醉了一样。秋月拉了他半天才把破晓从地里拔出来。缓了好久才咳出声音来:“妈呀!压死我啦!” 马义看到一棵野果树,他冲过去用他的肥肚皮一撞,那树上的果子象下雨一样,哗啦啦的掉了一地,他居然能弯下他肥胖的腰,挑捡了几颗好果子,拿过来给破晓和秋月:“给你们!” 也不管破晓接不接,直接一塞,又去为自己捡了。 破晓一直以为,马义想看自己的脚都难,没想到人家居然还能弯腰。这游神到底养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秋月这次不得不扶着这个被压得有点变形的破晓走路,他们快进村里,路过一条小溪。 只见里面黑油油的污水,从上游流下来,那水黑得象墨一样。还有好多好多的鱼被毒晕了,漂浮在上面绝望的呼吸着,仿佛在求救一般。 那水又臭又腥,他们还以为那个魔怪来放毒了呢,顺流而上,才看到游神在上游洗澡。 破晓和秋月你看我,我看你,打死都不敢相信。这叫洗澡吗?比放毒还狠。 魔宗宗主和鬼王在营帐里面躺着,眼睛肿得象灯笼。这几天那已经不能用煎熬二字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两个魔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居然会中毒,还中得那厉害。这破晓的毒啥时候练到这么厉害的程度了?睡也睡不好,眼睛里就象一团无法熄灭的火在烧一样。 “下次再遇到破晓,一定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他先一截一截的剁了再说。”魔宗宗主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话说了好多次了,结果每次都被他钻空子。”鬼王现在说啥也不相信魔宗宗主说的话了。 “对了!幽王和妖主回来了么?”魔宗宗主问箭魔。 “自从他们俩出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箭魔在一边认真的回答。 “不对啊,那天我们在营里和破晓打架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出现。”鬼王在一边感觉很不对。 “是啊,以他们两的修为,怎么也不可能落到破晓的手上啊。该不是有什么事发生?”箭魔在一边说着。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意外,我担心的是破晓出了什么意外。”魔宗宗主说出他的担心 。 “我们两的修为也不比他们差,不也出意外了嘛。他们两个出不出意外,就有点难说了。” “我担心的是破晓落到他们手上,他们两私自带走了。特别是妖主那个千年老妖婆。” “有幽王在,应该不至于?”鬼王还是往好的方面想。 “万一他们俩联手呢?” “可是能感应到魔珠的气息就在附近不远啊。” “箭魔,你带着刀魔顺着魔珠的气息找找看。记住,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和鬼王完全康复之后再从长记忆。”魔宗宗主吩咐着箭魔。 箭魔行了行礼退出去了。 凡音她们本来说要继续赶路的,但是凡羽的伤太重,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加上魔宗宗主和鬼王被破晓捉弄得不轻,就趁机在祠堂里休息一下,等凡羽的伤好一些了再走。 这些天游神很不自在,自从洗了八百年的臭味之后,他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看那里都觉得少了些啥似的。特别是看到破晓,嘴里就骂个不停。 一没事,就去找破晓的晦气。这不又看到破晓在祠堂后面练法术,破晓的法术始终是时灵时不灵的,一会儿能使出来,一会儿屁都憋出来了,还是使不出来。 他看得难受:“小义!” 马义的带着长长的影子,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满嘴都是油。 “又去找秋月要吃的了?”这几天秋月做饭,马义没少去找她要吃的。 “恩!”马义嘴里嚼着鸡肉,说不了话,只是不停的点头。 “上!找那个家伙打架。”游神指着破晓说。 没有了臭味,破晓都不知道游神在后面看着他,只到听着马义“呀呀!”的冲过来,才发现在他们两在身后。 这马义荡着一肚子肥肉,冲得飞快。脸上的肉受到风力,都向后飘。冲着破晓就撞过来,吓得破晓忙找树躲藏。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刚一转身就被马义撞得飞到树上。那树因为受力太大,摇得吱吱做响。破晓半天缓不过气来:“你是不是疯啦?” 马义话都不说,啃一口鸡腿,又是呀呀的冲过来。破晓看得心惊,飞身而起,跳得老高。总算躲过了这一次肉弹的冲击,可怜那棵树,刚刚才吱吱作响,现在连声音都没有,就被马义撞断了。 马义吞了一下鸡腿,然后又向着破晓走过来。 破晓吓得神慌,什么鬼,这家伙一来就找自己拼命。他飞快跑到游神身边:“游神爷爷!小义疯啦?” “你才疯了呢,是我叫他揍你的。”游神很不屑的说。 “你也疯啦?好好的揍我干嘛?我招你惹你啦?”破晓哭笑不得。 “看你练那法术就来气,不揍你揍谁?”说着衣袖一挥就把破晓给扇下去,好死不死的正好扇到马义面前。 破晓现在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马义那肥嘟嘟的肉就在前面,他不得不催发魔珠的法力硬接,那知道他怎么都运用不起来。 自己倒像是送上门的肥肉,被马义一把抱在怀里。结结实实的大熊抱,把破晓抱得快要断气。马义还不松手,然后又是一个抱摔,把破晓摔得满眼都是星星,身体被砸进地皮,疼得他连喘气都带着剧痛。 “要不要这么夸张?”破晓半天动不了,可是马义还没有收手,又一只手把破晓拎小鸡似的提起来,又打算扔出去。 这回破晓学聪明了,用脚紧紧的勾住马义的脚。马义把破晓往前一扔,正好被破晓借力,把马义也一起着往前倒去。 破晓一接触地面就打一个滚,刚站起来,就感觉大地在摇晃一样。定睛一看,马义被自己的力带倒了,扑在地面上,也砸出好大一个坑。 “小义!快停手别打了。”破晓冲着马义喊。 那知道这个家伙好象不知道疼一样,一咕噜就站起来,然后又向破晓冲过来。 破晓吓得满院子乱跑,把以前长根打他时候学的逃跑技术全都用上了,还是甩不掉马义这个家伙。 他边跑边试着运行法力,终于感觉运行起法力了,猛的一个转身,对着马义就是又掌卷起一股风撞上去。 两个力道狠狠的撞击到一起,像打雷似的“轰隆”一声。把两个人弹开,但是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全都被这气浪击得粉碎,地上腾起一阵烟尘。 两个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都退在一边等烟尘散去。凡音她们听得声响,还以为是魔怪们杀过来了,抄着剑就跑出来,看到的是破晓和马义在那里打架。 “游神前辈,他们这俩个孩子怎么啦?”凡音问游神。 “没什么,看着那臭小子练法术就来气,我让小义去和他实战一下。”游神说得轻描淡写的。 破晓听得想骂人,打得这么狠,感觉身子骨都要被家伙拆了一样,居然被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是惹不起他,只得忍了。 “前辈,怎么回事啊?练法术不是好事吗?”凡音看着破晓的惨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们孤山是不是都这样教弟子的?你看他练的,这么废物,练了半天法术没有练出什么样来,屁倒是放了一堆。臭死人了。” 破晓难受了:“游神爷爷,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你没有洗澡以前,比起这个味道,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到现在我都还在为河里的鱼感觉冤屈。” “小义,上!”那是游神过不去的梗,破晓时不时的拿这个事来打趣他。 马义一听,马上就追着破晓满院子跑。那一堆肥肉,打起架来还是那么灵活。让青扬他们看得阵阵后怕,心里都在想:这个肯定是属怪物的。 凡音看得心疼想去阻止两个孩子打架。 “你别去,让他们打,破晓有法力使不出来,就是还没有熟练掌握技巧。让他慢慢练的话,不一定能练成。但如果实战中去练的话,速度会更快。”游神把凡音拦住。 “可他们这样子,让人心惊胆颤的,前辈让小义手下留情啊。”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实战嘛,那有不受伤的,没事,伤着伤着就习惯了。” 凡音听得更加害怕了,可游神在一旁盯着自己,想插手也不可能。 秋月出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又是魔怪来了呢。没想到是马义在和破晓打架。 她气冲冲的说:“吃饭啦!” 马义一听到“吃饭!”那逛奔的速度,一下子就刹住车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吃饭的地方跑去。 破晓总算松了口气,这是啥怪物啊,打架的时候玩命,一听到吃饭,就不打了。 箭魔和刀魔没有敢带魔怪出来,毕竟她们两个只是出来打探消息。他们跟着魔珠的气息而来,走到无名谷的时候,听得破晓和马义打架的那声响声,悄悄的向村子摸过去。 他们刚到村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村子里飞奔过去。 哪人正是妖主,只见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盆。身法极为矫捷,一眨眼就消失在村子里面。 箭魔向刀魔使了个眼色,刀魔会意,一个转身就向联营飞去,箭魔则悄悄的摸进了村子。 第26章 爷爷有个师弟 妖主进了村子,藏在一个屋顶,她望向祠堂,身子起伏不定,终于她还是冲进屋子。 这一次,她却没有冲向破晓,而是提着那木盆就是砸向游神。破晓看着冲进来的是妖主,先就是一惊,心想这丑八婆又来搞事了,孤山的弟子全在这里,加上凡羽还有伤,今天可能又要恶战一场了。哪知道她冲进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冲着游神就是一顿乱砸。 游神最初还以为那个疯子来了呢,刚准备用毒,就听到女人呜呜的哭声,当他看清是谁时,那一顿木盆已经砸得“咣咣”作响了。 “啥情况?”破晓看着妖主发疯一样的砸着游神,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鬼知道!”凡音也纳闷了,这架势,说打架?不像!说情人?也不像。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但是能不能麻烦两位高抬贵脚,到门外去打?我要给我凡羽阿姨上药。”破晓看着妖主打着打着哭得泪人一样,忍不住打个岔,他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过马上就后悔了。 “滚!”妖主冲着他就吼。 吓得破晓忙退回去,这丑八婆发怒的样子,他太清楚了。 妖主吼了一声,估计是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揪住游神的耳朵就往外拉。马义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着游神被欺负,顶着个肥肚子就冲过来。 妖主正在气头上,看到马义那不识相的家伙冲过来,怒气冲天的抬腿就是一脚,把马义踢了个四脚朝天。 破晓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除了佩服马义的勇敢,还真佩服妖主的功力高深,马义的肥肉武器,自己是尝尽苦头,可是在人家面前,踢得那么随意。 “小义,去破晓那里,别过来。”游神摆脱了妖主的手,对马义说道。 妖主还想揪耳朵,被游神闪开:“灵仙子,咱们去后院说,别影响他们。” “不影响,不影响,一点都不影响。”凡音尴尬的说着,忙把破晓他们几个小破孩儿赶进屋里,“没事都回屋去修炼去。秋月也跟我一起进屋。” 妖主冲着游神就吼:“好你个吴良啊?躲了几百年啦?怎么不躲啦?” “吴良早就死啦,站在你面前的是游神,是毒魔。”游神愤怒着。 “死?当年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过来找你,你是怎么对我的?死啦?亏你说得出口。” “亏?你当年毒死我师父的时候,你有没有为我想过?那是我师父,是把我从小拉扯大的人,你倒好,给我说是什么治妖界内乱,结果是把药放进我师父的药里。”游神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那老家伙,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我求过他,我甚至放弃我在妖界的一切,只想和你一起,那怕只做一个凡人,他就是不肯。你让我怎么做?” “就算不能在一起,就非得毒死我师父吗?师父死的那一刻,吴良就已经死啦。”游神目光呆滞,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而她却是毒死自己师父的人。 “你为我想过没有?你要我怎么做?”妖主发疯似的怒吼着,“我不管他是谁,我认定了你,我就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怕过。那怕他是神,也不能阻止我。” “所以你就让我背负着弑师的骂名,让我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让我从此在荒芜大地抬不起头?” “不这样,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你以为这样子,我就能安心的活下去?这么多年,我没有后悔爱过你,可是你却让我无法面我的人生,我后悔认识你,我甚至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活过来了吗?” “人是活的,心已经死啦,从师父被你毒害的那天起,吴良就已经不在了。灵仙子,你走,这么多年,我背负着千古骂名,也没有恨过你,但我无法面对一个杀害我师父的人。” “你师父已经死啦,死了八百年啦,你还有什么 放不下?”妖主哭得发抖。 “对不起!我做不到天天面对一个杀我师父的人无动于衷。”游神失魂落魂的往屋里走。 “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自然也回不到从前。” “吴良!我恨你!”妖主哭得好无力。 游神进屋之后把门关上,瘫坐在地上,泪水早就湿透了衣衫,破晓和秋月忍不住走了出来,秋月向妖主指了指,破晓点了一下头,就轻轻的走到妖主身边,递了一条手绢给她。 妖主哭得好无力,接过手绢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你和游神爷爷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已经再见,就注定是缘。你们都彼此冷静一下,给对方一些时间,或许能有解决的办法。”破晓安慰着妖主。 “你不懂,这个局面无解。”妖主说得很绝望。 “还要血吗?我放一些给你。”破晓插开话题。 “不要了,现在那还有心情喝血。”说完慢慢起身,往村外走去。 箭魔远远的藏在屋顶后面,听得心惊肉跳,一个是她见都不敢见的毒魔,只是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臭味了。另一个是她不敢惹的妖主。而且想不到的是,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箭魔看着妖主离开才敢从屋顶上下来。悄悄的沿着树林走,想回去报信。 没成想她刚一出村子,就看到一个脸煞气的妖主挡在前面,箭魔很是尴尬,向妖主问好。 “全听到啦?”妖主恶狠狠的问。 “啥?听到啥?我啥也没有听见”箭魔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 “不管你听没听到,今天都留你不得。”妖主说着就聚起她的烈火向箭魔攻击过去。 箭魔自知不敌,看到妖主烈火初现的时候,就一个猛的后翻身,朝着妖主躲出一箭,就倾尽全力的逃了。 妖主见刚才那一箭来势太猛,不敢大意,把烈火对着箭拍去。把箭拍碎之后,再看箭魔已经逃远了。妖主那肯放过她,追了过去:“还想逃?” 游神象心被掏走一般,无力的坐在门后。凡音和一众人都悄悄的围在他身边,这种事怎么劝都无力。 “八百多年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这一切,没想到,还是做不到。”游神有些无奈。 “前辈,是人都有感情,这没有什么不对。” “以前我是孤儿,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一次人魔大战中死去。是我师父把我抱回去养的,给我取名吴良。我去之前,师父还抱回去一个孩子,和我一样,也是孤儿。师父给他取名叫长根。” “师父是毒宗传人,待我和师兄如己出。师兄比我大三岁,处处都让着我,宠着我。”游神嘴角扬一起幸福的微笑,“我从小就在这样的溺爱中长大。” “师父把他会的东西,全都教给我和师兄。师兄虽然不如我聪明,可是他很懂事,很勤奋。所以他一直比我强。不过他和师父商议的毒宗传承人却是我,他们说因为我的悟性很高,将来成就会更大。” “至到有一天,我救了一位妖界的女子,一切都开始改变了。”游神说得心痛,“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我那会儿刚过十七岁,她只小我一岁。为了救治她,我们把她带到了毒宗圣地。她那个时候真的好美,一颦一笑都好迷人。” “从此我们俩恋上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好天真,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世界就是我们的一样。她说她要回去向她母亲说我们俩的事,要我师父带着我去提亲。我最初不敢向师父说,就去求师兄帮忙,两师兄弟一起去向师父求情。” “她回去之后没有多久就来了,只是脸上总有一种忧愁,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妖主的女儿灵仙子。妖主不同意她嫁给毒宗的人,她是偷偷的跑出来的。” “而我师父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师父说她心术不正,将来会给我带来祸事。我和师兄怎么求情都没有用,灵仙子更是跑去我师父面前下跪也不行。”游神说得好绝望。 “有一天妖主来到毒宗,向我们要人。灵仙子那天是被她娘拉回去的,走的时候说什么也肯松开拉我的手,我不想放开,可终究还是被分开了。从那以后,我象着了魔,茶饭不思,天天只有她的影子。” “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她们妖界有内乱,要我给她一种毒药,帮助她平息内乱。我那个时候心里全是她,根本没有想过她会做什么。”游神眼神很是迷茫。 “我把我刚配出来的毒药,给了她。那种毒特别厉害,无色无味,连神界人之人也会中招。更可怕的是那种毒见血封喉,连我自己都没能配出解药来。” “当天晚上,我去给师父请安的时候,看到师父已经中毒了,而中的毒就是我配的无解之药。我才明白,灵仙子把那无解的毒放进我给师父配的药里。” “没一会儿师兄也过来了,看着师父中毒,就以为是我无意中把毒药放进师父的药里。那天晚上师父临死的时候,告诉我,他不是非要阻止我和灵仙子在一起,而是他早就找过灵仙子的娘提亲,她娘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师父不想让她们母女反目,所以才自己做了恶人。” “我不敢对师兄说实话,我怕师兄会找她报仇。那天晚上,师兄就和我反目,把我赶出了毒宗。从此我的心就死了,化作游神,四处游荡。也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洗过澡,我不想洗去身上关于她的味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已经走出那片阴影,没成想,今天看她时,心还是那么痛。可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与一个亲手杀死我师父的人朝夕相处。” “会好起来的,过去的就试着放下,可能她做事太偏激了。但八百年都没能忘记你,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你。”凡音劝着游神。 箭魔逃得很慌,因为妖主追得越来越近了。她时不时的回头射一箭,好减缓妖主的速度。妖主被她时不时的放箭气得更是火大:“抓住你,非要在你身上钉上十支八支你的箭不可。” “妖姐!要是箭魔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饶了她。”魔宗宗和鬼王站在箭魔的面前。箭魔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加速就逃过去,躲在两大魔头的身后,不敢出来。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们无关。” “妖姐,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对了,幽王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鬼王忙插开话题。 “他有事,回幽灵界了。”妖主还是想要箭魔,不过看着魔宗宗主和鬼王那两人的灯笼眼睛,心里真的好想笑。 “妖姐,你要罚就罚我,我手下犯的错,我来背成么?”魔宗宗主倒是蛮护短的。 “今天看在你们宗主的份上,我先记下了。下次让我遇到你,一定让你长点记性。”妖主对着箭魔说完,转身就要走。 “妖姐,都回来了,就进去休息,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魔宗宗主可不想让她一个人单独去抓破晓。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以后抓破晓各凭本事,你们少来烦我。”妖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妖姐,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鬼王说得阴阳怪气的。 妖主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里。 “幽王怎么可能放着魔珠的血不要,而去处理幽灵界的事?”魔宗宗主说。 “你是说?” “幽王肯定出事了。” “难不成这千年老妖真的要想独吞魔珠?” “刚刚你不是都听见了吗?现在破晓和孤山孤立无援,他们只想快去逃去淮夷,这个时候我们所谓的结盟,对那千年老妖来说就只是是累赘,而不是利益。所以她果断的同我们断绝同盟关系,抓住破晓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独吞。” “这个千年老妖想得倒是挺美。” “今天晚上她能对箭魔下手,他日对你我二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魔宗宗主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那眼睛肿得象灯笼似的,看起来好别扭。 “箭魔!今天晚上她为什么非要对你下手?”鬼王问箭魔。 “她以为我听到不应该听的东西了,其实没有听到。”箭魔撒了谎,人家的那些事,真不好拿出来说。 “看来我们叫一些帮手才行。”鬼王轻飘飘的说着。 “箭魔,你回一次魔界,把魔宗秘使请过来。”魔宗宗主说道。 “你带着我的这个兵符印,去一下鬼界,把鬼界两位护法请来。”鬼王把兵符印在一张纸上,交给使者带去鬼界请人。 妖主没有走远,反而回了村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回到这里。这么多年了,其实她知道游神就是吴良,也知道神魔谷这个地方。可是她一直不敢去找他,因为自己亲手杀了吴良最亲的人。 直到先前,她看到吴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种八百年的相思,终于让他忍不住冲过去。可是结果就正如她怕的那样,心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物是人非,回不到从前了。 也许破晓说得对,让大家都冷静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个破解的办法。 这两天凡羽终于醒了,只是人还是很虚弱,破晓带着马义要出去给凡羽找一些草药回来。秋月说什么也要跟着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和凡音姑姑她们在一起很别扭。所以就出来和破晓他们一起去进山,顺带看看能不能找点食材,给大家做点好吃的。 破晓在谁的面前都能皮一下,唯独在这个秋月面前,闹不起来。真是一物降一物,或者说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破晓平时一肚子坏水,少不得会遇到一个克星。估计这个秋月就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山,破晓找了一大堆草药,秋月挖了好多菌子,还买了几只鸡回去。在路上破晓说帮秋月拿东西,秋月把手一让:“不用,我自己能拿。” “说得,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我才不想帮你拿呢。” “谁稀罕你帮忙一样。” “没心没肺的!” 秋月懒得说话,对着马义就说:“小义!上!” 马义手里提着两只鸡,动也不动:“你又不是我爷爷,凭啥听你的?” “晚上还想吃鸡腿不?” 马义提着两只鸡,冲的就往破晓身上扑过来。把破晓吓得拔腿就跑:“小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只鸡腿就把你收买啦?我们的友谊小船还不值一只鸡腿吗?说翻就翻啦?” 马义才不管他说啥,冲的速度飞快。破晓跑进路边的树林,想躲躲。 那知道这个马义像推土机似的,所过之处,树木全都被他撞断,比鬼子进村还无情。马义边逃边说:“停一下停一下,我把我那份让给你吃,成不?” 马义脸不红气不喘,回头看着秋月,秋月早就笑弯了腰,不过那她笑的好甜,好美。破晓都被她的笑容吸引住了。 秋月笑着说:“别信他,晚上没有给他准备。” 马义一听,又要冲过来。这个时候,面前村子里传来阵阵哭声。破晓忙示意他们两停下:“小义,要不你先带着秋月回去,前面村子肯定出事儿了,我过去看看。” “要去一起去。”秋月很倔。 “我怕你有危险。” “没事的,不是有你们两个嘛,怕什么?”秋月说着就一个人走在前面,往村子里去了。 破晓很是无奈,自己拿这个秋月一点招都没有,他和马义只得跟上。他们进了村子,看到好多人家都在披麻戴孝,每家人都哭得昏天暗地的。 “这阵子没有听到说瘟疫啊,怎么死这么多人?”破晓很是纳闷。 “要不去问一下。”秋月说着,就要往前走,破晓想拦也拦不住。 “大爷!村子里怎么啦?”他们找了一家没有办丧事的人家,问了一位老大爷。 “你们是从外地来的?”老大爷很沮丧的问。 “是的,大爷,我们是从外地来的,路过这里。”破晓回答着。 “那你们还是别问了,快走。”老大爷催着他们赶快离开。 秋月他们就更是纳闷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大爷!”秋月急切的问。 “前阵子,村子里来了一个怪物,他受了伤,要吃家禽和人的血肉疗伤,如果我们不给他一天准备一个人一头牛,他就要灭我们的村子。” “你既然说他已经受伤了,那你们就搬走啊。”破晓很是不解。 “逃?小伙子,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们不是没逃过,可是他就算受了伤,也是很厉害。我们逃走的人,全都被他抓去吃了,尸骨无存。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逃了。”老大爷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谁啊?这么无耻?还要人家村里人自己准备好人给他吃。”破晓很是愤怒。 “今天他还会来吗?”秋月问着老人。 “会,他每天都是晚上来的。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祠堂,要是没有准备好人,他就灭一家人。”老人家老泪纵横。 “今天晚上我想会会他,秋月你和小义先回去好不好?”破晓决定留下来看看。 “不!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 “你!怎么老是不听劝呢?” “又没有请你劝?” 破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得!她爱留下就留下。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只有叫马义帮忙保护着她一点了。 “大爷,今天晚上你们不用准备人了,我去祠堂会会他。”破晓对着老大爷说。 “小伙子,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们还是快走,这个怪物很厉害的。你不要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老大爷催着他们赶快离开。 “放心,我们会没事的。大爷,如果不把他解决了,村里的人还得遭秧。” 老大爷对这几个倔强的年轻人很是无奈。但是人家坚决不走,自己除了感激,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村里的人们也听说这事儿了,三三两两的过来,有劝离开的,有千恩万谢的,就是没有送饭来的。马义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了。 夜幕之下,破晓让马义带着秋月躲到祠堂的里屋,他自己一个人坐在祠堂里,等着那个怪物上门。 快三更的时候,一阵风刮起,把祠堂的门吹得“吱吱”作响。风停的时候,祠堂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破晓看着这个人,吓了一大跳。 第27章 兵围神魔谷 “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破晓还以为来人是谁呢,没有想到是幽王。 “很失望?” “你到底死了没有啊?要是没死,我这就放信号,把妖主引过来。看看她到底是留你这个祸根,还是留我这个魔珠。” “在她来之前,我有把握杀死你。” “你现在没有剑,而我有你们宗师都要中招的毒药。”破晓晃着他手里的药。 “你有宗师都能中招的毒?” “不然怎么去联营救人?” “没有剑,也一样的能杀死你,我得不到的,我就毁掉它。”幽王说着攻击过来。 好歹人家是一个宗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哪会是人家的对手。趁幽王攻击过来的时候,他把带有辣椒的毒粉,撒出去就赶紧让开。。 幽王不知道这药粉的厉害,从药粉里冲出来,发现破晓已经闪到一边了:“几天不见,你倒是进步不少。不过这毒,也不过如此。” “是吗?是不是想打喷嚏?”破晓坐在一边乐滋滋的说。 幽王经过他这一提醒,真的觉得鼻子有点痒,然后感觉眼睛好痛,接着就是睁不开眼睛。 “你用的什么毒?” “说了它很厉害,你们宗师都会中招,你还不信,现在信也已经晚啦。” “一样能杀了你。” “你越用法力,它散播得越快,然后你的眼睛就肿得越快。如果你现在就逃出去,找一条河跳进去泡上十天半月的,说不定能好得快一点。” 幽王感觉眼睛里像火山喷发一样,疼得真的快睁不开眼睛了。他顾不上破晓,一个转身就飞出去,真得找一条河去投河才行。 幽王逃得飞快,破晓才松了一口气。村民们都跑来感谢破晓为民除害,把怪物打跑了。 破晓却没有心思在这里逗留,他还背着药呢,需要快点回去给凡羽服下。可是刚一出村,就看到了妖主在那里倚着大树等他们。 “妖主,你来晚啦,幽王已经逃走啦。”破晓现在对她的恨意消了一些。 “他走他的,老娘又不在乎他逃不逃。” “你真的不怕他将来成为你的祸根?” “就他?老娘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得!当我没说,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他去投河了,说不定你沿着河找还能找到他,他现在重伤在身,你要灭了他十分容易。” “都说了,我不是来找他的。” 破晓意识到不对了:“你又想干嘛?好歹游神爷爷还在这附近,你真对我们动手,不太好?” “不对你动手,他就会对我好啦?想着他也没用,还不如对自己好一点。说,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小义,你带着秋月先回去,把药煎好后,给凡羽阿姨服下,我一会儿再回来。”破晓对着马义说。 “要走一起走。”秋月又开始一根筋。 “你们先走,我没事的。你们在这里,我不敢放开用药。”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累赘?”秋月气得一脸通红,气乎乎的走了。 马义对着破晓使了一欠揍的动作,就去护着秋月了。 破晓对着妖主说:“你让他们回去,我放血给你就是了,不过这次不是怕你。” “我知道!是为了你的小情人。” “你别乱说,谁认识他?”秋月气得脸上更红,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破晓摘来一个大荷叶,放了不少血给妖主。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空中传来了一阵怪笑声:“我说你怎么要与我们恩断义绝,原来你就是为了独享魔珠。” 魔宗宗主和鬼王出现了,两人站在半空对着妖主就是一阵讥笑。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自己的眼睛,肿得象灯笼一样,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破晓的嘴除了秋月,对谁都不肯吃亏。 他一提起这事儿,魔宗宗主举手就攻击:“我说过,再遇到你绝不和你废话,直接把你一截一截的剁了。” 破晓这些天,天天和马义干架,法术的运用也越来越娴熟。现在使用魔珠法力相对容易很多了。他掏出一包寻常药粉就着对魔宗宗主撒去:“让你的眼睛再肿一次。” 魔宗宗主被毒得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听还要再让眼睛再肿一次,吓得转身就退回去。他这一退回去,就给破晓让出路来。 破晓撒开脚丫子就逃得飞快,往祠堂跑去了。魔宗宗主和鬼王那肯放过他,两大宗主飞身就追。 破晓快到村口,就看到游神带着马义出来接应他来了。 魔宗宗主和鬼王前后脚就到,游神挥出一了毒砂,弥漫在空中,魔宗宗主和鬼王刚一碰上,身上就电光火石的炸裂开来。皮肤烧焦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两人大惊,飞身后退:“敢问是何方高人?为何挡我们的去路?” “游神!” “原来是毒魔,失敬!失敬!” “少拍马屁,现在告诉你一声,这个臭小子是我的药童,如果你再敢来骚扰我一下,我毒杀你们整个魔界。” “前辈有所不知,他身上带有魔珠,是我们魔界的至宝,我拿回我们魔界的东西,不过分。” “现在它不再是你们魔界的至宝了。我这就带他去神魔谷。如果你不信邪,就跟上来试试。”说完又布起一层毒砂,带着破晓就进去了。 这毒砂宛如一个毒阵,厉害无比。两大魔头试了几次也无法破解,只得收兵回去。 鬼王一脸懊恼:“好不容易把长根杀了,现在又跑个毒魔出来。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截和,还连一滴血都舍不得分出来。” “可我们现在奈何不了他啊。还能怎么办呢?” “要是我们鬼域的两大护法来了,才不怕他这个毒魔。”鬼王现在就盼着护法能早点来。 “你们鬼域的两大护法真那么厉害?”魔宗宗主半信半疑。 “这么给你说,我的法术是他们教的。他们修为已经快登仙境了。如果让他们俩位来对付毒魔,就算不能胜,也至少不会败。”鬼王说得意洋洋的,“听说你们魔宗秘使已经把魔界的法术练到极致啦?” “差不多,魔界之所以还能这么安宁,就是因为这位秘使的法术已经神鬼莫测了。” “希望他们能早点来,这样子我们就兵围神魔谷,看他交不交人。” 当天夜里,游神带上孤山的一众弟子还有破晓开始向神魔谷进发了,一行人抬着凡羽,快速的翻山越岭,很快就进入神魔谷。 幽王还在河里泡着,眼睛肿成一条缝。他在河水里泡了一天,终于觉得好一点了,就露出河面来透透气,毕竟在水里憋了半天,让人很是难受。 他刚一露出头,就被人踩了一脚,刚一透气就被人家踩进水里。自打他成了幽王,就再也没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了,这下可好了,还有人敢踩他。 他那暴脾气,从水里一跃而起:“那个王八蛋踩我?” 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劲风就冲撞过来。撞在他的心窝,幽王就象断线的风筝,飞出去好远,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动静就象地震似的,地动山摇。伴随而来的就一句:“没教养的熊孩子,回家去好好学礼貌。” 幽王气得变形,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个幽王,简直就是活腻了。 他又一飞起来,睁开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四处搜索。好半天才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身都被黑色的衣袍给裹住,带戴着严严实实的帽子,根本就看不清人脸。 他再一次飞身到幽王身边,一掌带着疾风拍在幽王的胸口:“滚!” 幽王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拍飞得倒飞过好几座山才下坠。当他再次下坠之后,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望着天上的稀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登上幽王的大位让他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那知道这次出来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他一咬牙,就飞身往幽灵界飞去了。 那个黑袍裹着的人,踏着草木在飞跃前行。直到飞进联营才停下。 联营的鬼魔士兵以为是闯营的,二话不说就把他围在中央。 他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几个魔怪上前:“连联营都敢闯,活腻了你。”说着就伸手去抓黑衣人。黑人只提脚轻轻一脚,那魔怪连“娘”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踢飞出联营,头着地的摔在地上,满地都是脑浆。 别的魔怪被吓着了,纷纷亮出兵器,向那黑衣人攻过去。 黑衣人还是一动也不动,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衣袖,这些魔怪连人家的衣服都没有沾上一点就被扫飞出来,落地的时候,全都已经断气。 其他的魔怪吓得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黑衣人如此厉害。 “秘使,你终于来啦?”魔宗宗主这个时候真带着自己肿着得灯笼的眼睛出现了,他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都退下去。 “整个营帐防守如此松懈,要是有人劫营,一准偷袭得手。还有,练出来的什么兵,一群废物。” “秘使教训得是,里面请,里面请。”魔宗宗主一边迎着笑脸,一边把魔界秘使迎进营帐去。 来人正是魔界秘使,传说他是因为不屑魔宗宗主一职,所以才没有去争。历任魔宗宗主都对他敬畏三分,他就好比魔界的定海神针。 他到魔宗宗主为他准备的营帐,看着一堆鬼怪围他的营帐里,很不耐烦的对魔宗宗主:“我的脾气你知道。” 魔宗宗主一听,那还不明白,转头就对那些人说:“除了鬼王和我,别人的都退下。” “你就是鬼王?”秘使对着鬼王问。 “晚辈不才!”鬼王很谦虚。 “的确很不才,鬼域也是人才凋零啊,一代不如一代了。” 鬼王听得十分尴尬,心想这老东西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再说了我们鬼域的事啥时候论到你一个魔界的人来说长道短的。可是也只敢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很尴尬:“这个!前辈吃饭了没有?我让下人去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不用啦!刚刚在路上还遇到这一任的幽王,比你们两个还废物。” 这秘使说话,就象自带小刀,刀刀都割在人的心上。魔宗宗主和鬼王都是一脸尴尬,却拿他无可奈何,魔宗宗主忙插开话题:“秘使!你见到幽王啦?什么地方?” “在那里看到的,干你什么事?” “秘使,是这样的,我们以前是四界结盟的,就是我们魔界,鬼域,妖界还有幽灵界。可是前些日子,幽王和妖主一同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昨天我们遇到妖主,她已经擅自决定不和我们结盟了,幽王更是去向不明。” “你这么没用,是我早就不和你结盟了。不过那个幽王象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也不至于接我一掌之力都没有。” “他受伤啦?”魔宗宗主脸皮厚的,自带过滤器。 “应该是受了重伤。” “能把他打成重伤的人,可不多啊。” “这么废物,受重伤只是早晚的事。” 鬼王和魔宗宗主是一脸的挂不住。奈何自己打不过他,但凡他们联手能打得过秘使的话,一定把这个秘使给剁了才能出那口恶气。 正难为情的时候,又有魔怪上前报告,说又有人闯营。 这俩人更是挂不住,今天晚上是中邪了咋的?这个秘使闯一下营,自己死了好些个人不说,还被他冷嘲热讽一阵,现在还在尴尬当中。这个老家伙还没有摆平呢,又来闯营的?活够啦? 两个人怒火冲天,同时走出营去。 只见两个白袍的人,用手里的杖对着围攻他们的魔怪们指指点点。他们看似极慢的手法,可是无论什么怪都避不开,每点到一个就飞出去一个,而且是飞出去落地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全都死得透透的。 “都给我住手!”鬼王忙叫停。 他上前对着两位白袍行礼:“二位护法好!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没什么,就想试试你们所谓的联营到底有多厉害。”其中一个高一点的护法冷冷的说。 “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矮一点的护法很自然的就接过话去。 “他们都是一些庸俗之辈,那是两位前辈的对手,在你们面前,当然也就只有不堪一击的命了。”魔宗宗主心里乐开了花,本来以为自己的秘使来了,让自己太尴尬了。没想到这两位护法也不徨多让。 “你就是魔宗宗主?”矮一点的护法问道。 “晚辈不才!”魔宗宗主学着鬼王的语气在那里阴阳怪气。 “的确很不中用,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废物师父才能教出这么废物弟子。”高一点的护法损起人来,也是一点也不嘴软。 “两个死老鬼,说谁废物呢?”秘使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魔宗宗主身后。 “原来是老怪物,怎么还没有死?”高一点的护法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都还活着,我为什么要比你们早死。” “因为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短命。”矮护法补上一刀。 秘使气得难受:“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腿短,一点也不见长高。”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缺德,难怪你没有儿子。”高护法和矮护法说话就有点互补,打击人一点余地都不留。 “两个死老鬼想打架是不是?”秘使说不过,气得要发疯。 “谁怕谁?”矮护法嘴里说着,手里的杖却没有闲着,轻轻一点,那法杖象是射出一道金光,攻击秘使面门。秘使也不躲,双手一挡,把那金光化为无形,然后倚身就攻上来,双掌带着雷电之势,攻击两个护法。 两个护法把法杖轻轻一碰,一团火焰迸发出去,朝着闪电对撞。 一阵气浪习卷了整个鬼魔联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帐篷碎了一地。 魔宗宗主和鬼王忙跳出来:“三们前辈,手下留情,我们眼下要对付共同的敌人要紧。” “要我们和那个废物合作?”高护法指着秘使问? “开什么玩笑!”矮护法又补上一刀。 “要我和这两个老鬼联手?亏你想得出来。”秘使也很是不屑。 “有一件事,真的得麻烦三位前辈相助,这个人就是神魔谷的人毒魔。”鬼王忙解释。 “他把魔珠附体的破晓,带进神磨谷了。神魔谷的毒瘴太厉害,只有请三位联手,看看能不能破?” “就是那个几百年都不洗一次澡的那个游神?”秘使问。 “听说前几天洗了澡了,就因为他洗了一个澡,毒死了整条溪的鱼。”这个游神洗澡的梗,传得到处都知道了。 “你们放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那用得着这么麻烦。”高一点的护法不以为然。 “高老鬼,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那里的毒瘴很厉害,听说水火不浸。更厉害的是它只毒游神想毒的人,别的连一只蚂蚁都不会伤害。” “没用就是没用,就知道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矮护法老是爱补刀。 “短腿的,你要不信就去试试啊。”秘使说完也不想管他们了,转身就走,还对魔宗宗主说:“把我的营帐移一下位子,离这两个老鬼越远越好,省得看着就来气。” 魔宗宗主对着鬼王很无奈的笑了,没想到请来一难冤家,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当天晚上,秘使的营帐被设在最左边,两位护法的营帐被设在最右边。但是秘使的营帐还是被点了三次火,两位护法的营帐被点燃了四次。魔宗宗主和鬼王是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再这样子下去,他们大打出手是早晚的事。 第二天一早,两位护法说要去探神魔谷,一早就带着鬼王出发了,魔宗宗主本来也想要去的,被秘使给拦下来了:“去了也是白去,好好在家里给我呆着,敢乱跑就打折你的腿。” 在神魔谷,破晓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没有了鬼魔的追杀,但是游神一没事就叫马义揍他。神魔谷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小义!上!”有时候连睡觉都要被揍。 这一天,破晓很努力在那里练习法术,正找到感觉的时候,马义又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了,那声音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吓得破晓忙翻身逃开:“小义!你疯啦?今天没有人叫你上,你怎么也打架?” “这个给你!”说完马义扔了两个水果给破晓。破晓哭笑不得,不就是送两个水果给他嘛,至于冲得像拼命一样吗?把自己吓得个半死不说,一身的冷汗,现在还在流。 “我还是给秋月留着。”破晓说着就放在一边。 “已经给她了,这是给你的。”马义一边啃着水果一边对破晓说。 “那谢谢你啦!”破晓这才开始啃起来。 “是不是很甜?”马义嘴就没有停过。 “是啊!想不到神魔谷除了有名贵的药材之外,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那是,不然我也长不到这么胖啊。” “你还知道自己胖啊?”破晓忍不住想笑。 “一直都知道啊,爷爷说胖一点没什么不好。还说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所以你就不停的吃?”破晓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啊!什么药材啊,水果啊,我都是想吃就吃,爷爷从不管我。” “不是!他对你那么好,为啥没事就叫你揍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和你打架蛮好玩的,你没有来之前,都没有人陪我玩,更没有人陪我打架。” “你爷爷不陪你打?” “他打我还差不多,不敢打他。” “是打不过,还是不敢打啊?” “嘿嘿!不敢打,就是因为打不过。”马义的脸笑起来,那肥肉挤得更凶,好象油都要挤出来了一样。 “他对你真好!” “是啊,其实爷爷平时对谷外面的人也不错的,经常出去给家看病,不过他看病很怪,经常把人家吓晕了再看。” “啊?为啥?” “不知道!” 正当破晓吃惊的时候,看到谷外面来了好多鬼魔联军,为首的正是鬼王。 破晓走到谷口,对着鬼王说:“你怎么没完没了的呢?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你跟我回去,我就消停了。” “你有病啊?” “这个人就是破晓?”高护法问。 “大护法,他就是破晓,他擅长用毒。”鬼王回答。 话刚说话,就看见大护法冲进向神毒谷,矮护法随后也冲上去。 第28章 没有啥想法 破晓都没有见过这两人,只看到他们身法极快,冲的就进来了。只可惜,他们冲进来就被一团黑烟包裹,那黑烟越裹越紧,越裹越多。 在黑烟里的高矮两大护法,法杖交叉,挥出一个水泡把自己包裹。从水泡里往外看,那些黑烟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冲他们而来。而且无穷无尽,好像永远都不挡不完一样。 那些黑烟形成的小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气泡,那碰撞的声音“砰!砰!”作响。气泡每次被撞击都会被挤压一点,慢慢的就越压越小。 两大护法眼看气泡将要破灭,无奈之下只得翻身退出神魔谷。 “我道是谁闲着没事干来我神魔谷来使坏,原来是你们长短腿两个傻子啊。”游神踱着八字步慢慢走出来。 “臭疯子,识相的就把那个娃娃交出来。”高护法指着破晓说。 “不然放火烧了你这臭魔谷。”矮的护法补充说。 “长短腿,少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想到我神魔谷来抢人,就凭你们俩?还差了点。回去再练个百八十年的再来。”游神在那里打趣这两个人。 “小师父,他的毒瘴有办法破吗?”鬼王对矮护法说着。 “先放一把火试试。” 高护法把法杖一指,一团烈火就送进神魔谷,那知道一进去就自然灭了。 “都说了,长短腿,你们俩的修为不够。咋就不听老人言呢?”游神在那里抠着鼻子,让人看了就恶心。 “你不交出来,我们就派兵包围你的神魔谷,看你能坚持多久。”鬼王在那里恐吓着说。 “我是吓大的?有多少兵,你只管派来,看看我能毒死多少。”游神一点也不在乎。 “把神魔谷给我封锁起来。”鬼王说干就干。 “走,我们回去!”游神理都不理他们,带着马义和破晓就回去了。 “游神爷爷,你说的两个长短腿是什么人啊?好厉害。”破晓忍不住问。 “他们啊?是鬼域的两大护法,是鬼域最厉害的家伙。” “那你还叫人家回去修练个百八十年的再来找你。” “气气他们不行啊?”游神说得镇定自若。 “啥?你是气人家的?” “要是和他们真刀真枪的打,我一点赢的把握都没有。”游神说得很正经。 “他们不怕你的毒吗?” “你以为毒是万能的?练到他们那种境界,也就这个毒阵对他们有用。其他的毒对他们来说,啥作用都没有。” “包括你的辣椒?” “你可拉倒,那个是调料,又不是毒。” 回到谷里,游神可一点也不敢大意。对着凡音说:“神魔谷看似固苦金汤,其实不然,我没有我师兄的本事,练不成永久的毒阵。” “前辈你的意思是?”凡羽问游神。 “孤山毒阵是我师兄用了近二十年设成的,它阵阵相连相扣,互补互通,它可以说几乎是完美的阵法。唯一的弱点就是阵眼,结果被你们孤山的人自己毁灭,才导致孤山被灭。” “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可能这就是孤山的劫数。”凡音也只能这样子安慰大家了。 “可我做不到我师兄的那种完美,我这个毒阵是有缺陷的。” “前辈的意思是?” “我这个毒阵叫月缺毒阵,它就怕中秋月圆之时,它的瘴气会减弱。对普通人或是一般的宗师的来说,他们可能无法查觉,可是对于长短腿来说,他们很容易发现。” “下个月就是中秋了。” “所以,我们一定在要中秋前,想办法离开这里。”破晓插了一句嘴。 “就你身上的魔珠气息,逃到那里都会被他们发现的。”游神盯着破晓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必须兵分两路,我得单独走,然后去邑方仙与你们汇合。” “以前你只面对魔宗宗主,鬼王这些人,你还可以用你的鬼精来周旋。可是你现在面对的是已经练到极致的护法,你想在他们手里讨到便宜,那简直就是做梦。” “不然怎么办?” “怎么办?先把你剁了,吃了再说。”游神吓唬着破晓。 “真是贼心不死,溪里的那些鱼真是白死了,那么多条命都换不来你的一点良知。”破晓揭游神的梗。 “小义!上!”游神最恨破晓壶不开提那壶。 马义反应特别快,一下子就扑向破晓,破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 “娘呀!压死我了。”破晓被压得眼冒金星。 “前辈!晓儿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凡音忙着求情。 “大量个啥,我是毒魔,又不是好人,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马义压了一下还不过瘾,又要冲着破晓来第二下,这次破晓不敢大意了。看到马义有下压的动作,就翻身逃开了。 马义扑了个空,结结实实的压到地上。那个地震似的地动山摇,把在场的人都晃得头晕。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爬起来就冲着破晓追过去,两个小家伙又在谷里打起来了。 不过打久了之后,破晓对魔珠法力的运行倒是更娴熟了,不用专门去运用魔珠法力。虽然使出来的威力不大,但好歹可以随便凝聚起来。 破晓被马义追着打了一天,破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马义一点事都没有,大气都不带喘的。 “你不饿吗?”破晓躲在山崖上面对着马义说。 “有点,不过还行,还能再打一会儿。”马义一本正经的说。 “我饿了,吃饱了再打。” “不行!” “为啥?” “爷爷让我揍你。” “都打了一天了,不累吗?” “有一点。” “那就歇会儿再打呗。” “还是打了再歇。”马义说着就冲上来,那肥胖胖的身子,爬山崖居然身轻如燕。 “这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有点傻。”破晓气得难受,又要开始周旋了,他打不过马义,只能借用地形来掩护。 游神突然出现了:“停下来。” 马义一下子就停下来了,接过游神扔给他的两个鸡腿,在那里啃起来。 “游神爷爷,我的呢?”破晓起踹嘘嘘的跑过来。 “有你的,”说着扔了一个给他,“快点吃,吃了爷爷带你出去玩。” “小义有两个,怎么我就一个呢。”破晓边说边啃还要边埋怨。 “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游神说着要打他。 破晓忙躲开,做了个鬼脸。 “小义,你吃了就先回去,我和破晓出去就行了。” “我也想去玩。”马义不肯回去。 “听话,这次带破晓出去,下次带你出去。” “真的?” “不是真的你又能怎样?”破晓在一边扇风点火。 那知道他刚说完,马义的肥肚皮就压上来了。破晓刚吃下去的鸡腿,被压得“哇”一下就吐了出来,全都浪费了。 马义还晃了两下才起来:“再欺负我,我还压你。”说着又啃着鸡腿,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回走。 好半天破晓才起得来,今天已经被马义给结结实实的压了两回了,感觉胃都被压扁了一样。 “这几天魔珠的法力运用得怎么样?”游神一点都不在意马义压了破晓几次,只想知道破晓进步如何。 “感觉好了很多,可是感觉还是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那就是还需要练习,别成天想着怎么练,就天天和小义对打就行了。再好的修为都在实战中打出来的。” “那你还天天指点青扬青云他们怎么练?怎么不叫小义和他们对打?”破晓很不服气。 “人家本来基础就好,理论又背得多,缺少的不是实战,而是方法,和你不一样。再说了你以后是要独自面对危险,他们好歹是一起。所以他们更讲究配合,你呢只能单打独斗。” “游神爷爷,你想通啦?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啦?”破晓喜出望外。 “这个得看你表现。要是你还这么烂泥扶不上墙,那就让你死在他们手上算了。”游神吓唬着破晓。 “我说游神爷爷,你就没有发现我一丁点优点吗?一天天的就不是说我笨就是说我烂泥,你再说我,我又揭你短了啊。”破晓很郁闷,游神老是说他笨。 “小义!”游神又要叫马义来揍他。这次破晓学聪明了,可不能让马义再来折腾了,他是吃了两个鸡腿了,自己刚吃一个,还被他压得吐出来了,他立马把鸡骨头塞游神嘴里。 冲着跑过来的马义说:“小义!游神爷爷说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再不回去就修理你。” 马义一听游神要修理自己,吓得转身就跑了。 破晓正得意奸计得逞的时候,马上就尖叫起来了:“啊——!” 那声音又干脆又洪亮,神魔谷外面的鬼魔联营里的人都被这尖叫声吓醒了不少。 破晓躲在大石头后面,使劲的揉着自己的屁股:“你怎么也有这毛病?好歹也是大宗师,怎么也爱掐别人的屁股?” 凡音他们也被破晓的声音吓醒了,提着武器就冲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跑过来才看到破晓在身在石头后面使劲的揉屁股。就心疼的问:“晓儿!怎么啦?” 破晓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游神说:“没事儿,没事儿!他就是抽一下疯。” 一看就是知道破晓吃了游神的亏,可是凡音知道游神是为了破晓好,也就不好再计较:“有前辈在,我们就放心了,晓儿,你要好好跟着前辈学,别怕苦。” 破晓是有苦说不出来,他现在说这糟老头儿掐屁股,估计自家姑姑非但不信,还要说自己矫情。他只得点头,心里把游神骂个了千百遍了。 凡音走了之以后,游神把破晓叫过去:“以前你跟着你爷爷学毒学得怎么样?听他们给我说,你用毒很厉害。” “学毒?你可拉倒,爷爷从来不教我用毒,只教我医。那些所谓的毒,都是我反着配药学出来的。”提起这事儿破晓就伤心,反着配药可没少挨爷爷的打。 “你自学的?”游神不敢相信。 “骗你干嘛,爷爷只肯教我医人,每次让我配药的时候,我会时不时的反着药方来配,结果配了好多毒药,爷爷可没有少揍我。” “看来你小子蛮有学毒的天分的。” “还是别学了,万一那天你再骂我,我没忍住把你给毒哑了,多不好。” “你要是能让我中招,你就算出师了。不是我吹牛,活到这么大,除了师父我就没有中过招,你爷爷也没能让我中过一次。” “这么厉害?不信!肯定是吹牛。” “不信拉倒,一会儿和我一起出去闯营,看看你倒底会些什么毒。要是用不好,回来就叫小义收拾你。” “你能不能不叫人家小义和我打架?” “没什么不好啊。” “不好!你每次叫人家小义都是‘小义!上!’人家好歹是一个人,那能被你这样子使唤。” 破晓才说完话,又被压倒在地。他感觉自己都要被压晕死过去了:“小义!你发什么疯?” “刚刚爷爷叫我揍你。”马义还晃了晃身上的肥肉。 破晓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没事学什么游神嘛,把马义那个家伙招来了,真是造了孽了。 游神在一边哈哈大笑,然后招呼马义回去休息。 夜里,联营里篝火通明,营帐里的鬼魔联军密密麻麻的连到天边。游神带着破晓来到神魔谷边缘的一棵大树上:“你看看现在的风向是往那边吹的?” “东南风,往谷外吹的。”破晓测了一下。 “放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顺风放,因为法力再强,吹出的风也只是一时,只有顺着风向,那毒性可以延绵不断。” “可是毒也是有用完的时候啊。” “所以放毒,最厉害的不是药粉,是毒烟。” “我爷爷教我用药救人,你却反过来教我用毒害人,你真的比爷爷坏。”破晓说着自己都笑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配的毒药还少啊?自己想想什么样的毒烟最有杀伤力的?现在就去配一些出来,我看看你自学成什么样子。” 破晓把自己学的能用的厉害毒烟回忆了一下,然后把找一个上风口,用火点燃,那毒烟顺着风就往鬼魔联营里吹。 破晓还怕风不够大,在后面用魔珠的法力吹出一阵风,加快毒烟吹往鬼魔联营。 那些倒霉的鬼魔联军们,还在睡觉就被呛醒,一时间营里全是咳嗽的声音,咳着咳着就口吐白沫倒下晕过的也有,还有咳着咳着就乱跑找地方躲的也有。最惨的就是因为场面太过混乱,被自己人踩死的,稀里糊涂的就丢了命。 高矮护法和鬼王听见营里的异动,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一阵烟雾飘向营里,烟雾里的鬼魔都中了毒,吐白沫的吐白沫,乱叫的乱叫,乱跑的乱跑,整个营区乱成一团。 高矮护法那不知道这就是游神搞的鬼,气得二人合力,吹出一阵狂风,把毒烟卷进来,然后推向神魔谷。 游神轻轻一笑:“长短腿发火啦。” 他运行起一层毒砂,挡在神魔谷的入口。高矮护法卷过来的烟撞倒那层毒砂上面,发生了强烈的爆炸。 一时间那里的烟雾弥漫,但凡在烟雾里的鬼魔都中毒。爆炸散过之后,那毒又顺着风向吹到鬼魔联营。 把高矮护法气得不行:“臭疯子,有种就出来真刀真枪的打一回,偷偷摸摸的放毒,算什么本事。” “我本身就是毒宗的人,我用毒天经地义,又没有请你们来尝毒,是你们自己要来的。” “你千万别落到我们手上,不然让你生不如死。”矮护法把飘过来的毒气再一次推回去,可是没用,他一停手,那毒烟又飘过来了。 “你不落到我手上,也让你们感觉生不如死。”游神很是得意。 “传令下去,拔营!”鬼王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拔营回去。 折腾了一天,连人家神魔谷的一根毛都没有拔下来,自己反而死伤一堆回去,高矮护法又是被秘使奚落一堆,气乎乎的睡去了。 夜里,秘使的营帐和高矮护法的营帐又开始轮流走水。 游神带着破晓回去:“你都自学一些什么毒?这么烂的毒也能用得出来?” “拜托,你是你师父亲手教的怎么用毒害人,我是我自己学的,然后配出来了还要挨打,要是配得重了打得更厉害。”破晓觉得很是委屈。 “你有意见是不是?”游神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咋的?不能有意见啊?”话音还没有落,又听到那响彻云宵的尖叫“啊——!” 青云青扬他们都这尖叫声吓醒了,又以为是鬼魔联军冲进来了,纷纷提着剑就跑出来。 看到的却是破晓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眼泪汪汪的使劲揉着屁股。 “晓儿!怎么啦?”凡音看得心疼。 “姑姑没事,被疯狗咬啦。” “神魔谷里什么时候有疯狗啦?好吃吗?”马义冷不丁的来一句。 游神那眼睛仿佛能把马义撕了一样:“臭小子,回去睡觉去。” “天都快亮了,应该起来练功啦。”马义不明就里。 “那还不去练?敢偷懒,今天就不准吃早饭。”游神恶狠狠的说,“还有你!破晓!今天给我抄《毒经》,不抄完不准睡觉。” “我已经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没睡也得抄,不然叫小义揍你。”有凡音在,游神被骂了也不好意思揍破晓,不过罚他可是名正言顺的。 可怜的小家伙,一晚没睡,就去开始抄经文了。凡音眼巴巴的看着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招呼青云青扬他们去练功。 正在抄写《毒经》的时候,游神又过来了:“抄了这么久了,有什么感受啊?” “没有什么感觉啊,真的,这就是药理反着用嘛。”破晓很认真的说。 “看清楚一些,虽然药理反着用能成为毒,但是毒性都不会太强,难怪你用的毒,都只是毒晕人,压根就毒不死。” “我也没有想过要毒死他们啊。” “这本是《毒性要略》,是我师父结合毒宗的所有毒药经验总结出来的。当初是要做为毒宗的传家宝流传下去。可惜毒宗就只有我和师兄。现在只留下我一个。”游神很伤感。 “干嘛?你想传给我?先说好啊,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我才不学呢?” 游神一把将他提过来,对着破晓的脸:“再说一次!”那手就放在破晓的屁股上,破晓动都不动了,在威武面前还是屈了。 “依你,依你。”保小屁股要紧。 “收好它,你这几天把它给我背熟,然后把它烧掉。” “为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们现在是逃难,这本书不能落到他们手里。你把它背在脑子里,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背不住咋办?” “要么你背下来,要么小义把你压成刀片,你自己看着办。”游神恶狠狠的盯着破晓,“将来有什么想法?” “没有啥想法。” “再说一次?” “我现在是逃难,能有什么想法?能把小命留下来就不错了。” “你是不是最近经常被雷劈?” “你有啥想法?”破晓知道空灵的事早晚瞒不住。 “没有啥想法,”游神很淡定,“你体内有魔珠的法力,又有空灵藏身,你学东西会很快,毒宗的未来就放在你身上,也是你爷爷的希望,如果你不好好学,我亲手毒死你,再去向你爷爷谢罪。” “不要这么严肃行不行?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严肃。” “啊——!”破晓的惨叫声传得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到。 青云他们正在练功,现在听到破晓的惨叫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准是游神在修理他。去了也帮不上忙。 凡羽守着他们几个孤山的传承,一点一点的给他们讲孤山法术的要领。这些天有神魔谷的庇护,他们一个个都用心学习,进步神速。 青扬悟性很高,很多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加上游神很多时候对他的指点,可谓一日千里。 《毒性要略》,破晓背了几遍算是背下来了,可正要销毁它的时候心里还是很舍不得,他把书放到火堆面前,几次要放上去然后又拿下来,游神看得火起,一把掐住他屁股,疼得他嗷嗷乱叫,书直接就掉火里烧掉了。 第29章 闲的 “这东西本来就不应该留在世上,以后如果你要把毒宗传扬下去,一定要记得立好宗毒的规矩。” “你活得好好的,你为啥不传下去?我才不去传呢,再说啦,毒宗没有自己的规矩吗?” “我师父自成一派,然后养了我和你爷爷,从来不对我们立规矩,外界把我们叫为毒宗,却不知道我们连开宗立派的东西都没有。” “难怪你没大没小的。”破晓在旁边笑起来了。 游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门:“你有大有小?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破晓很识时务,“游神爷爷,现在鬼王刚退兵,还不知道神魔谷的弱点,这个时候,正是我们趁机离开的时候。” “嗯?” “你想,他们刚刚被打退,肯定会以为我们会死守神魔谷。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弃谷而去。所以这个时候,是我们离开的最佳时机。” “不行,你身上有魔珠气息,怎么走都会被他们发现的。”游神立马就给他不定了。 “所以才让你们先走,我晚几天再走,我换一个方向再走,把他们引开。” “你活够啦?你知不知道那长短腿有多厉害?我都没有把握能打赢他们,你现在的法力,遇到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如果这样子等下去,大家都有死路一条。你给我的书上有好多新东西,也让我对毒有新的认识。我遇上他们,打不过就逃嘛,要是逃都逃不过,那我就用新秘方。” “长短腿这样的高手,不怕毒。” “可是辣椒粉,痒粉,臭蛋粉,总得沾一样?就算他们百毒不侵,那总得喝我的血,要是在我的血里放点佐料,你猜结果会怎么样?”破晓信心百倍。 “你一个人一路,危机四伏,连一个帮手都没有,你会很危险的。” “爷爷说,只有在逆境里才能磨炼一个人的心志。路总得自己走,你以为我想啊,我以前就想当一个平凡的医者,可是现实却让我当上一个魔头。” “少臭美,你离魔头还远着呢。” “我才不要当魔头,以前我想行医走天下,这下正好,我可以边把他们引开,边行医济世。这样又能修练自己的法术,又能提高自己的修为。说不定在淮夷与你们相见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了。” “想好啦?” “姑姑她们就拜托你啦,她们现在比我危险,鬼魔的人不会放过她们的。我被抓了至少还不会立马就死,可是姑姑她们一旦被抓,九死一生。” “怎么谢我?” “老家伙,要不要这么夸张,你是我爷爷的师弟,好意思吗你?”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很好意思。” “游神爷爷,有件事还得告诉你,其实我们非要去淮夷,是为了得到孤山原来的五个聚灵宝鼎下落,只有邑方仙的宗泽前辈才知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找他。” 第二天一早,破晓就和游神把大家召集起来。把计划给大家讲清楚了,一路由游神护送孤山弟子和秋月,快速进入淮夷。一路由破晓一人一路,把鬼魔引开,然后绕道进入淮夷。 凡音说啥都不准,可是奈不住游神和破晓的坚持。马义和秋月要跟破晓一路,秋月被凡音拉住:“破晓有自己的事要做,身边不能有太多的人,你跟着我一路。”马义说啥都要跟着他,他的理由是破晓太烂了,没有他保护,会被打死的。 大家商议已定,破晓说要准备一些东西,就去神魔谷采了好多药材,然后还要出谷去找一些辣椒,马义生怕破晓把他甩了似的,非要跟上来。 两个小家伙一路去到村里,买了几大捆辣子,破晓还多买了几只鸡,说回去让秋月给大家做顿好吃的。 他们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刚出村,就看到一大户人家在办喜事。那屋里酒延歌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可是屋外面的人们,每张桌子上就只有两面镜子。 马义闻到肉香,那就好像老鼠见大米一样,顺着香味就找过去了。破晓想拉他,非但没有拉住,反倒是他拖着破晓一起过去了。 到了大门口,两家伙背着几大捆辣子,每人手里提两只鸡。让守门的看了,还以为哪里跑来要饭的,偷了人家的鸡了。 看大门的跑出来就对着马义吼:“滚滚滚,哪来的要饭的,到别家去要。” 马义那管这些,顶着一肚子的肥肉,把几个守门的撞飞。那些人被撞到门上,连人带门都一起飞进了院子。 坐在院里的看着镜子的人们,被这飞进来的门和人都吓得站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看到马义那身颤抖的肥肉跑进来,他先就是冲向偏屋的大厨房,一路上横冲直撞,什么看家的护院的,被他撞飞好几个。 他冲进厨房,把手里的活鸡一扔,就打开蒸笼,把里面蒸的鸡肉,用手就撕开吃起来。什么烫不烫的对他来说,像没有感觉一样。 破晓很是尴尬,对着大家不停的点头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太饿了。” 屋里吃饭的人,听得外面“叮叮咣咣”的响,气得对着管家大骂:“吴管家,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那吴管家,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老爷,是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跑进来了,他们冲到厨房抢东西吃。” “岂有此道,敢来我赵家抢东西,叫人给绑了,沉河里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吴管家点着头,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这赵财主没有当一回事儿:“大家不要被几个不长眼的小东西扫了雅兴,来来来,我再敬大家一杯。” 那些能在里面坐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知道人情世故,又开始把酒言欢。可是他们刚一开始喝酒,又听到院里东西砸坏的声音,那声音还此起彼伏。 赵财主气急败坏,起身就走出门去。看到的却是马义那胖嘟嘟的身体,左手拿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只猪蹄,一边啃着肉,一边见人就撞。那些家丁护院,一遇见他就直接被撞飞出去。院里的桌子,被砸得一片狼藉。 “两个臭小子都拿不住,一群饭桶。”赵财主骂着吴管家。 “你骂他们是饭桶,你们一群人在屋里吃着一大桌的饭,不也是饭桶吗?都好不到哪儿去。”破晓的嘴,从来只对秋月嘴软。 “你抢我东西,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也是新鲜,自己在屋里吃东西,把送礼的乡亲安排在院里照镜子。你是不是闲的?” “你懂什么,镜子里不是有酒有肉吗?对着镜子,不一样请他们用席了吗?”吴管家跳出来说。 “头一次听说对着镜子用席的,你们实在请不起,就不请人家乡亲们,请了人家又不给吃的,还说照着镜子算吃席,那一会儿我们把镜子对着你们,然后把礼物全都收走,也算是给你们送过礼啦?” “大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啦?”吴管家狗仗人势的跳着脚。 “这不是你们说的吗?怎么用到你们头上就不行啦?” “赵财主是什么人?哪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抬一个脑袋,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 “大胆,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我拿下,我要把他们沉河。”吴管家跺着脚吩咐下人们动手。 但这些人哪是马义的对手,那推土机似的肥肚皮冲过去,一群人被撞得人仰马翻,桌子碎了一地。再回过身子又冲起来,连院里的一些植被都被他撞得粉碎。 这个时候一个手拿长枪的护院跳出来:“哪里来的怪物,让你尝尝候家枪法。” 说着就使起长枪,象是一条游龙,冲向马义。马义躲过长枪,一个跳跃就扑上去。那姓候的一看扎空了就躲开。 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般的晃动,他回头一看,马义扑空了,重重的砸在地上。他还以为是机会,一个回马枪就扎下来,那知道马义没事人一样,一下子就站起来,又向他砸过来。 他只得收枪回捅马义肚破,破晓一脚踢过去一张断桌子,把枪头打歪:“小义,我来玩玩,你先吃点东西。” 破晓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向那个护院。护院看见来的是一个小家伙,以为破晓没啥本事,那知道他一捅枪,就被破晓抓住枪头,轻轻一拉,那长枪就到破晓手上了。 破晓把枪一个横扫,打到那护院的屁股上。候护院象被弹簧弹出一样,扑到墙上,久久都掉不下来。 “还以为是个高手,原来这么不经打。姓赵的,你就请这些歪瓜裂枣看家护院?做这么多缺德事,居然还没有被打死,你也真够命大的。” 那个赵财主被马义和破晓的身手给吓住了。他吩咐到:“去再叫一些人来,一定要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破晓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一个飞身球来到他面前,用枪头对着他的喉咙:“你说啥?” “娘呀!”这赵财主,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了。 “再哭,现在就扎死你。” 赵财主吓得不敢再哭出声音来,但是眼泪就没有停止过:“两位英雄,你们看上什么尽管拿就是了,小心你手上的枪头,它可不长眼的。” 破晓哭笑不得,把枪头抵着他更近一些,吓得他:“娘呀!”又开始大哭。 “还没死呢,怕个啥?”破晓提醒他。 “英雄,你这东西太吓人了,能不能先拿开,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你想商量啥?”破晓掂着手里的长枪。 “你看啊,你们俩身手这么好,要是给我做护院,我保证每天给你们管酒管肉,怎么样?”赵财主眼珠子转的贼快。 破晓一听就把枪头转过来对准他,赵财主又“娘呀!”的哭了起来。 “英雄,要不再商量一下。”赵财主眼泪还没干,又商量起来了。 “给你当护院?”破晓掂着长枪问。 赵财主看到那枪头就发抖:“那能呢,那能呢。那不委屈了英雄了嘛。我是这样想的啊,你看你们本事这么好,要不咱们合作,以后有啥发财的机会,大家一起赚钱。” “你拿什么和我们合作呢?”破晓很有兴趣。 “我在魔界有朋友,以后有什么,有他们帮忙,会省很多事的,再加上两位英雄的本事,我们何愁大业不成,是不是?” “哟!还大业呢!你还和魔界勾结?”破晓又把枪头转过来对准他。 “娘呀!”赵财主又开始哭起来,全身都在发抖,“英雄!要不再商量一下。” “说说看!” “英雄,你看上什么财管都只管拿就好了,但请不要抢我屋里的几房妻妾成不?” “嗯?”破晓很吃惊。 赵财主以为破晓不答应,又被吓得大哭:“你看上就拿。” “你想啥?是不是闲的慌?”破晓被弄得哭笑不得,盯着赵财主看。 “那英雄想干嘛?只要不要我的小命,都可以。”赵财主被破晓盯得全身都不自在。 “第一,把今天收的礼全都还给乡亲们。第二,开仓放粮,不准再欺压百姓。” “啊?”赵财主一听要还礼,还要开仓放粮,急得跳了起来。 “不愿意?”破晓的又把枪头转过来对着他。 赵财主又全身抖起来:“愿意!愿意!”能不愿意吗?小命都捏人家手里了,他敢说啥。 破晓让乡亲们都搬着礼物,去粮仓搬粮食,还通知四邻八乡的人都来。赵财主那个心疼得,好象肉被割了一样,几次想阻止,可是看到破晓的长枪头,又不敢开口。 马义的嘴就没有停过,从进门打架到现在,是肉不离手。 终于事办完了,破晓把长枪往地上一扔,对着赵财主说:“要是以后再听到你欺压百姓,我三天两头的来你们家抢你一回,还把你媳妇也一起抢去卖了。” 赵财主吓得瘫坐在地主,这个时候那个姓候的护院才敢过拿自己的家伙。被赵财主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没用的家伙,滚!” 赵财主心里还在骂呢,好家伙,丢啥不好,把长枪送人家手里面,差点儿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去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姓候的家伙了。 破晓刚要带着马义回去,门口就来了一大队魔怪,把门给堵上了。 赵财主一看魔怪来了,两眼顿时发光:“哎哟!我的亲娘啊,终于来啦。各位仙尊,你们看看我的家被这两个天煞星糟蹋成什么样了。” “你想把他们怎么样?”领头的魔怪问赵财主。 “我要把他们抓起来,沉河底喂鱼,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赵财主躲在魔怪首领身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破晓他们两个。 “听见啦?自己去猪笼里面,还是我动手。”魔怪首领对着破晓说。 “听见啦!不过我们不去,你自己进去。”破晓也吃起来了。 魔怪首领挥了一下手,几个魔怪提着鬼头刀就冲上去。他满意的转过头对着赵财主说:“一会儿就随了你这个愿。” 话刚说完,几个黑影子就飞过来了,还连带着砸倒了几个守在他身边的魔怪。首领一看,这不是刚刚上去抓人的几个魔怪吗? 他回头盯着正在啃猪蹄的马义:“有两下子啊,难怪这么狂。” 他自己手拿霸王枪,冲着马义扎去。 马义一个侧身,让过枪头。接着就是飞扑,把首领压在地上。 一阵地动山摇,首领被压的地方形成一个大坑。破晓笑眯眯的走过来,捡起那只霸王枪对着首领笑:“酸爽不?” 首领被压得缓不过气,挣扎了半天,放了一堆臭屁,可就是连话都说不上来。 破晓提着枪头,走向魔怪们,魔怪们见首领都被打趴下了,就想过来抢回去。 这阵子破晓的打没白挨,带着魔珠的法力,把霸王枪使得虎虎生威。一转眼,魔怪们全趴下了。 那赵财主看到破晓提着枪头过来,吓得瘫坐在地上:“英雄!你看上啥只管拿好了,再不行,我让人把东西帮你抬回去,饶了我的小命。” 刚说完又开始“娘呀!”大哭特哭。心里骂着今天是啥破日子,自己老是命犯长枪。 “我说谁这么厉害,原来是你,几天不见,进步蛮快的。”箭魔的声音把破晓吓了一跳。 “我说他怎么这么嚣张跋扈,原来是你在给他撑腰。” “不是我,但你打的魔怪是我的兵。” “这么说就是没得谈了。”就算没有这些理由,她们见了自己也是只有打架一条路,毕竟他们想自己身上的血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我回去见宗主,还是我动手?”箭魔冷冷的对破晓说。 “长得这么丑,还想得那么美,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想象得那么漂亮?” 箭魔气得张弓就射,破晓用尽力气,将霸王枪横扫才把那一箭挡开,不过虎口发麻,全身都在发抖,这箭魔的箭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箭魔见一箭不成,又拔出一箭。吓得破晓翻身跃过墙头,想用墙来挡。他刚翻过去就听到破空的声音,感觉不妙,就把身子在墙下平趟下来。 刚趟下就看到箭从墙里钻出来,贴着身子射过去。那威力之大,墙都被射出一个大洞来。吓得破晓冷汗直流。 箭魔看到破晓又躲过来了,又要拔箭出来。马义这个时候那容得她发第三箭,一个身子就冲上去。 箭魔不知道马义的厉害,挥出一掌,想把马义推开,那知道这家伙一身肥肉,一掌推上去象推在棉花一样。 不过很快就否认这样的感受,因为那肥肉的撞击太厉害了,刚挡下来,那回荡过来的第二次撞击,力道比第一次还猛,生生的把箭魔撞飞出去。 箭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卸掉那些力道,她顺势取出箭,搭在弓上对准马义就射。 破晓吓得脸色大惊。挥着霸王枪,一枪打在箭上。听得“砰”的一声,火花四射,箭是打落了,破晓的长枪也脱了手。地上的枪杆上打出深深的一道凿槽,破晓双手抖得不听使唤。 “小义!快走。”破晓叫着马义翻墙就逃。 马义虽胖,可不傻。刚刚经历的事,那能不知道这个箭魔的厉害,听到破晓一喊,也飞快的跟着翻墙。 可能是他太肥了,屁股上的肉太多,翻墙的时候屁屁上的肉飞起来了,也可能就是箭魔射出的箭,他想躲却没有完全躲开。总之就是在那一刹那,一支箭贴着墙顶穿过。正好射中马义的屁股,一箭横着射穿屁股,生生射出四个洞。 疼得马义嗷嗷大叫。破晓看着马义流血的四个血窟窿,哭笑不得。他扔出一把毒粉对着箭魔说:“这些是泻药,不怕的就来。” 泻药的威力,箭魔没有体会过,不过她见过魔宗宗主的惨样,所以不敢冒然的冲过去。万一中了招,自己一个女的,那以后还怎么混? 破晓给马义快速的堵上药,扶着他就逃了。 那赵财主才缓过神来,对着箭魔又是磕头,又是姑奶奶的叫着千恩万谢。箭魔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自己手下身边一把将他从地里拔出来:“死了没有?” 那魔怪首领吃力的坐着,缓缓的吐着气。 “没死就自己回去。”箭魔一个翻身就消失了。 破晓扶着马义回到神魔谷,让马义趴在床上,给他上着药。把今天经过的事对游神说了。 游神先是笑话马义一阵子,然后对着破晓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去闹什么闹?你看小义给伤的。” “没事的,我给他上了药,明天就会好很多。只是走路和坐没有那么方便。不过也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他们现在没有想到我们会弃谷而去,他们现在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是说,今天晚上是个好时机?” “恩,今天晚上就行动,我这几天在谷里提炼一些辣椒油出来,再弄成辣粉毒药,毒不死他们,也要辣死他们。”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长短腿他们可不怕这些东西,你最好再加一些别的进去。其实师兄说的很对。” “你是不是闲的?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是神是魔全在于心,是毒是药也全在于人。以后不管做啥,都不要忘了你的初衷。” 这个时候凡音进来,对着游神说:“前辈,魔界的怪物们到了神魔谷前面了。” 第30章 破神医 “蛮会找时候的,这个时候来。”破晓觉得很奇怪。 “我去毒死他们。”游神一听是魔界的就来气,总想着毒死他们才安心。 “别别别!你身上的杀气能不能不要这么重?”破晓把他拉回来。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杀你,你自己看着办。” “那也不能来不来就毒死啊,我去会会他们,要是我有危险你再过来救我就是了。”破晓说完就出去了。 来到谷口看到谷外面的魔宗宗主和几个魔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眼睛好啦?”破晓的特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托你的福,你的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啊。” “小孩子,别只记吃不记打,要长记性。”反正他们进不来,讲气人,那是破晓的强项。 “记着呢,总有一天会加倍报答你的。”魔宗宗主不想和破晓磨嘴皮子,“今天来不是找你的,我们找毒魔前辈。” “我猜猜啊,你们找那槽老头儿准是想谈合作,把我交出来,你们共享。是不是?” “你真聪明,这都能猜到。”魔宗宗主淡定。 “唉!自己家的孩子,屁股一撅就知道拉什么屎。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屁股想想,为什么好好的要把我交出来和你们共享?他自己享受不好吗?” “如果把你交出来,可以保毒宗一脉永久太平,而且魔界永不侵犯神魔谷。” “意思就是结盟嘛,对不?” “可以这么理解。” “前阵子你们幽妖鬼魔,四界联盟那么轰轰烈烈,结果还不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幽王还被你们扫地出门。你说的你们的结盟,有哪次是可靠的?” “和他废话个啥?”秘使没有耐心了,“臭疯子,你再不出来,我放火把你的神魔谷烧个精光。”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丑八怪,不过你他们好一点。”破晓指着秘使说。 “愿闻其详。”魔宗宗主依旧笑着脸。 “他有自知,知道自己长得丑,所以把脸盖住,懂得遮丑。不像你,死不要脸。” “让你废话多。”秘使一股疾风吹向破晓,看似很慢,可是破晓怎么躲都躲不开,始终都跟着破晓移动。那风声大作,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若是人被卷进去,准会被撕裂。 破晓正大惊失色的时候,游神托起一堆土石与这股疾风撞在一起,随着尘烟散尽,两股力道才算消失。 “老怪物,想不到你也出来了。”游神很是吃惊,这个魔界的定海神针都出来了,看来魔界对破晓是志在必得。 “臭疯子,劝你识相一点,把这个小娃娃交出来,不然铲平你的神魔谷。” “老怪物,说这种大话的不止你一个,可是到现在神魔谷还在,说大话的已经死了好几个了。你想做下一个?”游神抠着鼻子在那里恶心秘使。 “摆一个破阵就想当乌龟壳?你想得太天真了。”说完就冲进毒阵里。 秘使化身一团黑影,混进黑色的毒砂之中,分不清哪里是毒阵,哪里是秘使。只听得毒阵里面一阵乱响,游神飞到半空,把他的法力聚在手上,然后往那团墨雾打出去。 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空中翻了好几圈,才落到谷外面。 “趁人之危,臭疯子你够无耻的。” “无耻又咋地?又没到你家锅里吃饭,你管得着吗?想到我神魔谷来抢人,毒不死你们。”说完就是撒出一团毒砂,撞向魔界的人。 “我们先回去。”秘使用法力把那团毒砂先拍散,然后带着魔宗宗主他们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了以后,游神面色凝重:“连魔界秘使都出动了。看来他们这一次是志在必得了。” “就是刚刚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 “对!一个把法力练到极致的魔怪。” 回去谷里,游神招呼大家到一起,准备出发,破晓准备了一些包裹,发给每一个人:“这里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药,还有一些药丸。药丸里有我的血,是给你们增加修为用的。还有我在包裹里装有追踪粉,方便我随时可以找到你们。” “你现在除了面对长短腿,还要面对这个老怪物,你的危险你想过没有?”凡音很着急。 “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啊,不过有一点对我还是蛮有利的,就是他们现在表面是结盟,可是心不齐。”破晓很自信。 “怎么说?”游神觉得奇怪,他都没有看出来。 “因为他们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先后来,说明他们不和。”青扬补充出来。 “对!如果他们团结,就不会分两次过来打探。” “就算人家不团结,要对付你还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要是他们团结,就是一个团体,力量会很大。可是如果心有私利,就会相互掣肘,反倒是有机可趁。”青云也插上一嘴。 “看来现在的小家伙都鬼得很,由着他,相信他就对了,魔珠要是随便认一个人附体,那魔珠也真眼瞎。”游神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当天夜里,游神带着孤山的弟子,秋月还有马义一起出发了。马义先是死活不肯,可是自己受了伤,会成为破晓的拖累,只好跟着游神一起走了。 破晓在神魔谷里又呆了两天,不仅提炼了一些辣椒,还提炼了很多毒药。神魔谷好一点的药材都被他利用起来了。 魔宗宗主和鬼王又坐在一起,他们现在不是担心战力不够,而是担心这三个老人家,就像个孩子一样,来不来就孩子气。在一起就没有安宁过一天,可是现在又离不开他们联手,这不就在一起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三个消停一下。 最后就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让他们分别去神魔谷两端,各守一个出口,把神魔谷封锁起来。 当天夜里,他们俩回去,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三个老人家答应,各守一方。第二天一早就轰轰烈烈的出发神魔谷,因为怕游神又放毒烟,所以离得老远把神魔谷给围起来了。 破晓躲在远远的山上,看着神魔谷四周的鬼魔联军,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出发得早,要是再晚两天,可能都出不去了。 他与魔珠法力完全融合,加上有空灵的中和气息,身上现在散发出来的魔珠气息越来越弱,但也只是弱而已,还是能被感应到大概方向。 他沿着山路,从另一条路去淮洟。魔宗宗主和鬼王还在高兴,现在把神魔谷给你围了,看你们怎么逃。 破晓不敢走大路,怕撞见魔界的怪物。他翻过一座高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就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想看看究竟。 只见面前有一群人,手里拿着一些农具和木棍,在那里嗷嗷叫着打起来了。双方都有人受伤,而且哭喊声惊天动地。破晓正想去劝的时候,看到对面的山上还站着一队怪物,他们手里端着鲜血,在那里美滋滋的看着山下的人打架。时不时的还发出阴森的笑声。 破晓受不了,冲了进去,卷起一道风墙,把两边的人都分开。 风散尽的时候,破晓站在中间:“能不能说说,怎么回事?怎么打得这么厉害?” 这个时候左边一个壮汉站出来指着破晓说:“你是哪来的?干你什么事?” “你们为什么打架?”破晓眼神很冷,盯着那人看。 也许是感受到破晓带来的压力,他避开了破晓的眼神。他身后走出一位受伤的老人:“年轻人,你不知道,这里有三口井,本来是我们杨村的,可是前几天一队魔怪去张村,把他们村子里的井都放了毒,那水不能喝了。” “大家都是乡邻乡亲的,哪里的水不能喝了,就出来和我们共用这三口井,我们也同意。可人一多,这水就不够用。那知道张村的人很过分,就派人在这里守着,有一点就挑走一点。一滴都不给我们杨村留。” “大家伙都是气愤,就来抢水井来了,就大打出手。” “就那些魔怪做的好事?”破晓指着对面山上的魔怪问。 张村的一个壮年走出来,满脑袋都是血,看样子被打破头了:“对!就是他们放的毒。” “先把伤者治好,再给你们一起去看看那井水的毒。”破晓说着就走到受伤的人面前。一个手臂被打折的年轻人,抱着手躺在路边,疼得直叫。 破晓走过去:“现在知道疼啦?自己人都不团结,人家不利用你们才怪。”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按着那人的手臂,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咔咔”几声,手就接回去了。 等破晓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他才感觉到痛,啊!的一声叫出来。被破晓拍了一下:“都接回去了还叫个啥?这只手七天不准用力。” 然后走到一个身上有刀伤的人面前,把衣服给他脱了,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包里拿出一包药粉,撒在一块布上。然后问那个壮汉:“能不能忍?” “忍什么?”壮汉刚一说完就感觉到伤口疼得钻心,一下子就跳起来。要用手把药粉拍开,破晓一掌打在他的太阳穴,把他打晕。 周边的村民以为他杀人,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动手。破晓理都不理他们:“过两来人,把他扶一下,太疼了,他受不了,只有先拍晕他才能上药。” 两个壮一点的男子过来把那人扶着,心里看得心惊肉跳,这是治伤吗?还得死去活来的? 不过破晓顾不上这些,给那一帮伤者都治了伤,上了药。然后他们带路去张村看看那些毒井。 还没有走几步,山上的那些魔怪就飞下来了。挡他们前面,为首的魔怪看起来很象人,就是脑袋肿得有点大,仿佛被人灌了水似的。他走出来指着破晓就骂:“那来的野孩子,没事在这里瞎掺和什么?欠揍是不是?” 百姓们看到魔怪出来,都吓得纷纷后退,找个地方藏起来。没一会儿一大帮人,就留下破晓一个人站在那里。 “你的脑袋被谁给灌水啦?肿得这么高。”破晓答非所问。 “你个不要命的家伙,还敢骂我。去!把他给我撕了,我要喝他的血。”说完就带着魔怪冲上来。 破晓最恨的就是这些魔怪对百姓投毒,你说你为了生存,出来偷鸡摸狗啥的,还可以理解一下,毕竟为了生存嘛。可是你吃了人家的东西,还往人家井水里投毒,那就不是一般的过分了。 破晓火气上冲就下狠手,聚起魔珠的法力,就往魔怪的胸口拍。那些魔怪遇到现在破晓,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一眨眼就全趟在地上。 为首的魔怪这时才感觉到破晓的可怕,两腿哆嗦着说:“我是魔界的。” “我知道!”破晓一步一步逼近。 “我们老大很厉害,会杀了你为我们报仇。” “你老大是谁啊?” “琴魔!” “没听过!” “他很厉害的!” “他厉害关我什么事?我只想知道,你为啥要往井里投毒?” “因为想吃他们的家禽。”首领一边后退,一边说着。 “你不会掏钱吗?你吃了家禽还敢投毒。” “投毒又怎么样?正找你呢,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破晓回头一看,这家伙背着一把古琴,破晓忍不住说:“如果只看衣服和琴就感觉你很风雅,可是看到你那张脸,就感觉这个风雅就象形容到猪身上一样,一点都不搭调。” 琴魔气得冒烟:“我让你搭调。”打开琴就是琴弦一扫,魔音化作利刀,全都攻向破晓。 破晓不敢硬接,翻身向后,然后卷地上的砂石,向那些琴声卷去。 本就没有兵器的碰撞,却撞出了电光火石,铁哭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破晓虽然能运用魔珠的法力,可是他无法完全使用,法力一直都用不到极致。这种情况之下,用法力对战琴魔,虽然还没有落败,可是始终占不到便宜。 不过这些已经让破晓很是惊喜了,想不到这阵子和马义的对战,能让自己的法术提升这么多。对他来说,可是说天大的进步。 但是这样久拖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还有村民的水井需要他去解毒。 他一个闪身,冲向琴魔,琴魔不得不倚着琴后退。可是破晓这一次不是为了用法术攻击,而是为了投放毒粉。 琴魔打得正兴起,忘了这个破晓最拿手的东西是毒。来不及躲闪,就吸进去一堆粉末,站着晃了晃身子便无力的坐下去了,那个魔怪的首领也一样。本来看到老大来了,还以有救了,没想到自己和他一起都给搭上了。 “你用毒!无耻!”琴魔很不甘心。 “我的特长就是用毒,你第一天知道?再说了,你们都对百姓投毒,对你们投毒有什么不可?”说完还踢了那个首领两脚。 百姓们看着这两个魔怪被毒倒,大着胆子跑出来。这几天都是这个魔怪首领使的坏,害得他们为了抢水,让两村百姓互殴,伤了这么多。要不是遇到这个小伙子,今天肯定要死不少人。 百姓心中的怒火象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大家先是对着魔怪首领就是痛骂,可是魔怪首领还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知道那个叫的:“打死他!”村民们一拥而上,拿着木棒农具就是对着魔怪首领一顿暴打。 没有多久,就看到他水肿的脑袋被人们打爆了,满地都是脑浆。 琴魔看得心惊,但自己中了毒,自身都难保,哪还救得了他。他提起最后的一点法力,一个翻身就逃出去了。 破晓看着他逃走的方向摇头:“如果他不用法力,天毒就会消失,可惜他这一用法力,毒会走遍全身。没有两三个月,身体是恢复不了的。” 招呼让大家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些魔怪都拖进去埋了。 他走到张村的水井旁边,看到井水里漂着一层油,还发着腥臭味。他用银针沾了一点水,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然后问张村的人:“是不是中毒的村民都是四肢发黑,眼睛红肿。死后七也有蛆虫爬出来?” “是的!小伙子,你怎么知道?”一位老人站在破晓面前,看样子应该是村里管事儿的人。 “这就对了,这是魔怪身体附带的毒,不是特别难解。”破晓要来纸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那位老人,“老人家,组织村里的人出去挖这几味草药回来煎成水,然后往每口井里各倒一桶。半天过后毒就解除了。” 老人家把方子拿过来看了一遍,就组织村里的壮年人出去挖草药了。 破晓起身准备与大家作别,想接着赶路。突然一位中妇女跪在破晓面前:“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说完就不住的磕头。 破晓还没有把她扶起来,就听到刚刚老人唉气:“张二嫂,你家相公已经死去一天了,现在就算神医出手,也怕是无能为力啊。你还是节哀顺变。” “神医,求求你救救他,我们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子,要是没有了相公,一家人怎么活啊。”说完就放声大哭,在场的村民也悄悄的抹着眼泪。 “他在那里?带我去看看。”医者父母心,破晓还是决定去看看。 妇人带着破晓来到一间农屋,说是堂屋,其实就是他们吃饭的屋子。里面放着一口棺材,还没有盖上盖子,一个老人家眼睛都哭肿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披麻戴孝的趴在老人家怀里跟着哭。 破晓走向前,看了看棺材,还在滴着血。那棺材里的中年人肚子涨得象一个球一样,喉咙里还发出“吱吱”的水响声。只是他再无气息,脉博全无,难怪大家要说他死了。 破晓摸了摸他的胸口,然后对着来看热闹的村民喊着:“快过来帮我把他扶起来,还有得救。去找几个粪桶过来,一会儿要接尿” 村民们一听还有得救,都跑上前来帮忙,把那中年人扶起来坐着。破晓叫人拿来一把大蒜,捣碎之后倒入温水化开,灌入中年人的嘴里。掏出银针,帮他扎针导气。 一盏茶的功夫,中年人尿象是山洪爆发,尿得一堂屋都是尿味,臭得一些人都往外跑。 足足接了两桶,才算完事。放完尿,中年人开始有体温,慢慢的有了脉搏。 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明明就死了的人,被这个小伙子灌了一碗蒜水,再扎几针就救活了。 村里的老人家叫大家伙帮忙,把中年人抬回床上去。然后把妇人和孩子身上的孝布全都摘了。大家都把破晓围在中间,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破晓要来纸笔,写了两个方子。对着妇人说:“大妈,这一张方子,现在就去挖药,找到药就煎水服下了。等他醒过来之后就换成这个方子,一天三剂,吃三天就可痊愈。” 大家都“哇!”的惊呼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些只听说过的神医,没想到今天是真的见识到了。 那妇人哭着点头,正想出去挖草药,却被刚刚的那位老人拿了过来:“张二嫂,你就别出去找啦,让小华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去挖草药。你去我们家里,找你大妈拿一点酒肉过来做饭,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位小神医。虽然我们村子穷,可也别失了礼数。” “郭大叔说得的,可是又要麻烦你们一家,真不好意思”这张二嫂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这客气。我看啦,你就去通知你大妈,你们几个妇女也去搭把手,今天就在我们家里吃饭,杨村的兄弟们也别回去了,水井的事闹得大家误会一场,今天幸好有这个神医在,不仅帮我们解了毒,还帮忙把张家二哥给救活了,大家就在一起吃个便饭,热闹一下。” “这多不好意思。”杨村的人附和着说,但是大家都欢天喜地的很是开心。 “你看,我们只顾着开心,都忘了问神医贵姓了,失礼失礼,还望神医见谅。”老人家说着就行礼。 他们一客气,就把破晓给吓得特别拘谨,屁股立马就抬起来:“郭大爷,您太客气了,我叫破晓,叫我小子就行了。” “破神医!我们村里穷,你别嫌弃。”郭大爷开心的说着。 可是破晓听起来好别扭,神医就神医嘛,怎么还是破的呢?可是又不好扫大家的兴。于是“破神医”就在村里传开了。 只有破晓心里哭笑不得,好好的救活一个人,自己背了一个神医之名,还是破的。 第31章 要以德服人 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年代,所谓的好酒好肉无非就是自己家里酿的一些米酒,那种所谓的肉全是村民们平时打猎捕到的猎物,腊干了放在家里以备来客时吃的肉。几大桌子人,各上两盆炒腊肉,再加几盆青菜,就当是招待客人的饭菜了。 虽然大家过得很清苦,可是他们很知足,两村的人在一起也是喜笑颜开。 破晓吃得很心酸,没想到百姓们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可是妖魔鬼怪们还时常出来作恶,更可气的是那些财主们还趁机敛财,让百姓们的生活更是苦上加苦。 吃完饭,破晓与大家依依不舍的告别。刚一出村口就看到迎面走来一大群魔怪,村民们都吓得逃进屋里,把门窗关上,大气都不敢出。 破晓站在那里,现在已经没法逃了,就算自己逃走了,这里的村民们也会遭殃。 踏着蛮有节奏的声音,这群魔怪把破晓包围了起来。 等大部队都部署完毕之后,队伍里让开一条道。刀魔骑着马慢步走出来:“想不到你真的还在这里。” “不和你们了结一下,你们还会缠着这些村民们不放。” “能不能告诉我,神魔谷被围得水泄不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说说看。” “我就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的。” “你信吗?” “说了你不会信的。” “你不应该毒伤琴魔。” “搏命嘛,不伤他,我怎么逃。” “跟我一起回去见宗主,至少你不会死得太难看。” “好死歹死都是死,有啥区别?” “你确定?” “就算我不用毒,你现在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所以,这一次出来的不止我一个。”刀魔说完,箭魔从队伍中走出来。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不过我也很无奈,见谅!”破晓看着箭魔,还很客气。 “账!早晚都得算的,也不在乎早这一时半会儿的。” 破晓聚起魔珠法力,卷起一团黑烟。自己在黑烟里游走,冲向魔怪。他心里清楚,如果不卷起黑烟,箭魔的箭会让自己无处躲藏。 可就算他卷起黑烟阵阵,箭魔的箭还是会破空而入,好几次箭都贴着他的脸飞过。那劲风带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刀魔见破晓卷云而来,挥起大刀,舞出长长的刀影向破晓的黑烟砍去。那破空的刀声,宛如惊滔骇浪,把那团黑烟卷起一起送到天边。 只是黑烟散尽,破晓却没有了踪影。刀魔正在寻找,却发现自己带来的魔怪,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他大呼不好,这一次他们为了防止破晓用毒,都做了一些防护,比如准备一些解毒的良药啥的,可是现在这些药都不起作用,自己带来的魔怪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刀魔和箭魔见状,忙停在半空,向下望去。只见破晓在魔怪当中穿梭,所过之处,魔怪们都中招倒下了。 最后就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看着半空的箭魔和刀魔,露出一脸的奸笑:“我没有毒死你们的魔怪,只是把他们弄晕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目标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村民们。” “我们本身就是魔,为难一下村民,没有什么不对。”刀魔不想答应。 “刀魔!你答应过不会毒害村民的。” “只是不会毒害,可没有答应你不会为难村民。”刀魔说着。 “要不今天再打一个赌。”破晓胸有成竹的说。 “赌什么?” “你们赢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我赢了,你们别为难村民。” “怎么个赌法?”刀魔很有兴趣。上次输得心很不服气。 “还是单打独斗,你们两个,谁下来和我打都行。”破晓被逼得没办法,只有拼了。不然自己走了,这里的村民就惨了。 “行,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刀魔对上次的失败一直耿耿于怀。 “这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刀魔正在拔刀,被却箭魔拦下来了:“老六,这一次,我来!” 说完,他不给刀魔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落下来:“我承认你这阵子进步是很快,但是你想与我们单打独斗,以你的法力,你还差得远。” 箭魔说着就挥着那张弓,划出一道闪电,攻击向破晓。 破晓一直以为箭魔用箭,多半会是风属性,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电属性的。她发攻击出来的电,象是苍天的一种怒吼,“轰隆隆”的声音,从半空劈到地上。 破晓那敢硬接,聚起魔珠的法力,利用身法游走。同时卷起阵阵狂风,奈何他现在无法发挥魔珠的最大威力,虽然能卷起狂风,可那点威力对箭魔来说就是不是一个事儿,人家躲都懒得躲。 破晓不敢停留,因为箭魔的闪电一直就没有停过。破晓见风属性不行,一个旋转,把地上的石头全都聚在一起,转着呼呼的风声,向箭魔撞去。 箭魔把弓一横扫,所有的石头都在与弓接触的一刹那全都撞成粉末。箭魔张手开弓,这一次却没有用箭。他把空弦对着破晓,手一放。 “砰”的一声响,一道强烈的电光从她的弓里射出,攻击向破晓。 看来人家能位列魔将之首,本事真的非同一般。以前很以为她只会射箭,现在才知道,人家不用箭,一样能射死人。 破晓不敢大意,他也聚起一团闪电,形成一个电球。电球越聚越大,然后顶着电球就向箭魔撞去。 箭魔刚开始以为破晓只会风属性,后来看到他用土石,还以为他有两种属性呢。就一般修练法术的人,能有两种属性就已经是奇才了。当她看到破晓能用电时,觉得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什么属性的法术?”箭魔飞到半空对着破晓说。 “听道缘爷爷说,我是万物属性。我能化万物为武器。” “你居然是万物属性。”箭魔的吃惊可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你再是万物属性也没用,我要把你抓回去见宗主。” 她这一次没有大意,拔出一支箭。在箭头上聚满了她的法力,朝着破晓的电球射出。破晓顶着巨大的电球,往箭魔撞过来。 当箭射进电球之时,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宵。那团电球炸开,象是陨石砸向地面,在地面炸出一个巨大的坑。 破晓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力,感觉身体五脏都移位。口吐鲜血,被炸得象离弦的箭,被击飞向天边。 箭魔还以为那电球会有很大的法力,所以才聚满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射出那惊天动地的一箭,那曾想,这破晓还不能完全发挥魔珠的法力。“轰”的一炸,他被炸得飞出很远。 箭魔和刀魔都叫道:“不好!”就飞身往破晓被击飞的方向。 可是他们找了很久,也找了很远,都没能找到破晓的身影,连一丝血迹都感受不到。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破晓还没有死,因为魔珠的气息还在。 两人来来回回的找了很久,就是没有到找,只好回向魔宗宗主复命。 “他居然是万物属性?”魔宗宗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原来什么修为都没有人孩子,突然被魔珠附体,然后居然是人人都羡慕的万物属性,“这魔珠的真的太有意思了。” “那现在怎么办?”鬼王问道。 “他是怎么从神魔谷出去的?”魔宗宗主先问了这个问题。 “他说他是大摇大摆走出去的。”刀魔小心的回答。 “他当我们都眼瞎不成?还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魔宗宗主一点都不相信破晓说的话。 “那现在呢?”鬼王又催着魔宗宗主。 “琴魔现在重伤,不能出去,就让箭魔、刀魔、水魔还有箫魔带着队伍出去寻找。神魔谷的围困不松懈,《孤山剑诀》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对了,刀魔,你刚刚说破晓在村里得了一什么名号来着?” “破神医!” “哈哈哈!有意思!”魔宗宗主在那里忍不住大笑。 “去,带魔怪去把那个村子灭了。”鬼王命令着说。 “别!”魔宗宗主忙制止。 “为什么?”鬼王很是不解。 “你怎么老是喊打喊杀的?你也不想想,一旦我们统一荒芜大地,我们也要生存,在这个大地之上,人神鬼魔妖幽都要相互依存,你这样子来不来就喊打喊杀的,人类都被你杀光了,谁还会去养家禽?谁还会生老病死?”磨宗宗主给鬼王上课。 “这也没有什么啊?”鬼王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死脑筯,没有了家禽,魔界的生存就会少很多鲜血。这样子魔界的魔怪就会跟着减少。同样没有了生老病死,你们鬼域也会减少。人类一旦灭亡,换来的就是真荒芜大地的灭亡。你现在明白了吗?”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由他们这样子?” “我们要学会四个字。” “那四个字?” “以德服人!” “哈哈哈!”鬼王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就你的那些魔怪,天天进村,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打家劫社,甚至还投毒的,你居然说你要以德服人。你想笑死我啊?” “以前就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几天秘使给我讲了很多,我突然才意识到这一点,极为重要。所以我们要学会以德服人,要学会统治人类,统治!明白吗?” “就是不服就杀呗。”鬼王简单明了。 “能不能文雅一点?我们要以德服人,要是实在有不听话的,我们就要他们明白,我们要教育他们,我们是在以德服人。” “我看你就是屠夫念经。” “怎么说?” “就是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都叫你文雅一点,怎么又这样子说话,真粗俗。” 离村庄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山脉,名叫鹿山,那里青山葱郁,溪水潺潺。山脚下人们勤耕劳作,山上有一座很大的庄园。也算是仙踪一脉的小分支,庄主叫周九源。从小就拜师学艺,学得一些仙踪法术,出师之后就回家里开山门,他很有自知,把自家开成仙踪的一个分支。他仙术算不上佼佼者,倒也算得上高手,于是在山上广收门徒,也乐善好施。对周边的百姓也很友善,人们给了他一个雅号周九仙。 这天鹿山上的几个弟子出来施药散粮,老远就看到一个新砸出来的坑在山沟里,山沟被绿树环绕。如果不是从这里经过都看不到这里有一个新坑。 其中一个小弟子今天行善之后特别开心,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好不欢喜。在走到那个新坑旁边时,他看到里面趴着一个人。她转身就往后面的队伍喊:“二师兄!快来啊,这里面有一个人。” 后面的几人听到小师妹叫唤,就飞奔过来。看到的是破晓在深坑里面趴着,面无血色,脉搏也很微弱,受了很重的伤。 “快!背回山庄抢救。”那位二师兄招呼着师兄弟们一想把破晓背起来就往山庄跑。 到了山庄,他们把破晓放在药房,先把了一下脉,然后就拿出一些治疗内伤的药丸出来给破晓服下。 破晓服过药丸之依旧昏迷,面无血色。那位二师兄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周九源。 “师父!刚刚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我们背回药房,喂了治内伤的药丸还是不见起色。” 周九源正在习字,听到徒弟这么说,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是什么伤你看过吗?万一喂错了药怎么办?快带我过去。” 那徒弟带着周九源就往药房跑去。到了药房,来到破晓的竹榻前,周九源先把了脉,然后又看了一下别的体征,对着徒弟说:“林望!这的确是内伤之症,但是你弄错了他受伤的原因。我问你,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 “他趴在路边的一个深坑里面,我们路过时,小师妹发现的。” “什么样的伤会摔出一个深坑,而且人还没死?”周九源又问。 “难不成,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林望若有所思。 “应该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没错,而且他受的伤是法术造成的内伤,而不是摔出来的内伤。而你喂的全是一些百姓们治疗内伤的药,所以效果当然就不明显。”周九源讲得很详细。 “师父的意思是要用法术来调理?” “对,而且不能太急,因为他伤得太重,只能缓缓施救,如果救得太急,他的内脏会因为受到的压力太大而裂开,那个时候,就是真的好心办坏事了。” “师父,徒儿明白了。” “你们先出去帮我把门守好,师父要给他施法术,帮他调理一下。” 林望他们几个听话的离开药房,把大门关好。 周九源用自己的法术,帮破晓梳理好体内的经络,又帮她把内体的淤血清理出来,才把破晓放在竹榻上。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才出去。 “师父,他怎么样?”林望很想知道情况如何。 “还好,不过他还需要休息,你安排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他,醒了以后就通知我。” 一转眼已经近入八月,这一天,在鬼魔的联营里面,秘使和高矮护法,连同魔宗宗主和鬼王坐在一起。这一次,秘使没有和高矮护法孩子气,而是很冷静的说:“进入八月之后,我发现,神魔谷的瘴气越来越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毒阵会在月圆之时,瘴气弱到最低点。” “我们也有发现这样的情况。”高护法接过话题。 “而且围困这么多天,都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人出来走动过。很不寻常。”矮护法也说。 “小师父的意思是?”鬼王在他们面前还是很乖的。 “很可能神魔谷里已经没有人了。”高护法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也只是有可能,我们怎么证实它呢?”魔宗宗主敲着折扇问。 高矮护法都不说话了,而是盯着秘使看。 秘使被盯得发毛:“看着我干嘛?有话就直说。” “不装蒜会死啊?”高护法受不了。 “你就是想说要我们三个联手,以现在的瘴气,我们攻破这个毒阵不是难事。求人也得有一个求人的态度,那有你们这样子的,求人家办事,好像人家欠你的一样。”秘使又开始发作了。 “谁求你这个槽老头子,爱去不去,反正想攻进去的又不是只有我们鬼域 。”矮护法火气很大。 “师父,就算是为了魔界,你能不能和两位前辈联手一次?”魔宗宗主出来调停。 “便宜这两个家伙了。”秘使嘴上答应了,可是心里极不痛快。 第二天,天刚刚亮,两位护法就联同秘使出现在神魔谷谷口。三个老家伙合力,把他们的法术聚到一起,缓缓的向神魔谷开进。 那毒阵虽然变弱,可是威力还是很大。黑色的毒烟越聚越多,象一团棉花把这三人团团包裹。三位把法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保护罩,在那团黑色的烟雾里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虽然阻力重重,但还是可以缓慢的前行,可是越前进,阻力就越大。 “槽老头儿,就这样顶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快点找到他的阵眼,我和师兄先支撑着,你用你的法力把这些毒气打散一些。这样也许会好一点。”矮护法对秘使说着。 “行,你们先撑着。”秘使这个时候也不敢开玩笑,毕竟唇亡齿寒,如果他们两个死在这毒阵里,自己也逃不了。 他把自己的风术向那些黑云卷过去,把那些黑云吹散了很多,虽然它们很快又集结到一起,但是在一来一回之间,高矮护法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就这样,他们缓慢的走近了神魔谷中央。 “师兄,能感觉到阵眼在什么地方吗?”矮护法顶着保护罩问高护法。 “我这里感应不到,外面太黑,看不见东西。” “应该是前面两棵古树下的巨石,我试试看。”秘使说完就摧动法力往那两块巨石攻击过去,一阵狂风吹过,巨石一动不动。相反他们的保护罩却受到更大的压力。 “短腿儿的,你来和我一起合击。应该是就那里。”秘使冲着矮护法就叫起来。 矮护法白了秘使一眼,他最讨厌人家叫他“短腿儿”,偏偏这个家伙就这么叫他。但手上还是聚起法杖,与秘使一道攻击向巨石。 一声巨响,炸裂的不是巨石,而是他们三人的保护罩。那块巨石只是裂开了,而他们的保护罩却因为只有高护法的支撑,无法再抗衡毒烟,直接破灭。 一团团黑烟把他们三人紧紧的包裹,而且越裹越紧。他们就象身陷泥潭一样,越是挣扎,就缠得越紧。而且那些毒烟,就象章鱼一样,见缝就钻,他们的眼耳鼻口都不断的有毒烟钻进去 他们都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些黑烟却突然全都散去。整个神魔谷都恢复了平静。 秘使和高矮护法瘫坐在地上,运行法术疗伤,他们都已经中毒,但如果不把毒气从体内逼出来,他们的中毒会越来越深。 大半天的时间,三人头顶冒出一团团黑烟,脸色终于恢复正常。鬼王和魔宗宗主早就带着人,守在他们身旁。 “槽老头儿,如果刚才你没有感应对,我们就死在这里了,你这个破槽头子,差点被你害死。”高护法刚刚强撑保护罩,已经受伤不轻,再加上毒气的侵蚀,如果刚才要是真的没有感应对,他可能真的就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秘使和矮护法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攻击巨石,受到巨石的反弹,虽然巨石断裂,可是他们也受了不小的伤。又加上刚刚的毒气,他们两个的伤只能说比高护法轻一点。 “长腿儿的,别说话没良心,刚才要是不赌那么一下,我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秘使转过头对魔宗宗主说,“那个臭疯子呢?” “这谷里早就空无一人,两位前辈没有猜错,他们逃走了。” “这是给我唱空城计啊。”魔宗宗主很是气愤,却很是淡定,“我们现在都受伤不轻,山水有相逢,不怕找不到他们。先回去再说。” 第32章 鹿山上的神秘 在鬼魔的营帐里面,魔宗宗主与鬼王正开碰头会。 “想不到孤山的人居然还能逃得出去,眼下三位前辈都已经受伤,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得行动起来。”鬼王想不明白,明明就重兵围困的神魔谷,他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眼下魔珠的气息还在,说明破晓还没有死。我们现在得兵分两路,一路去寻找破晓的下落,另一路去追踪孤山的人。”魔宗宗主也很纳闷。 “由我们去追踪破晓吗?” “还是由魔将带着队出去找,我们两个一离开联营,就怕三位前辈劝不住。” “说的也是,都说老顽童,老顽童,想不到他们三位真的活出小时候的样子来了。”鬼王说得兴起。 “其实这样子蛮好的,无忧无虑的,天天都开开心心的。” 魔宗宗主话音刚落,一道疾风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我坏话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别让我听到。” 鬼王咬着舌头在那里忍笑,一脸涨得通红。哪知道他的后脑勺上也来了一道劲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魔宗宗主哈哈大笑着逃出去了。鬼王摸着后脑勺也跟着出来。怕的是跑慢了,会又来几下。 几天过去之后,破晓在竹榻上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努力的回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一位少年端着一碗药过来了:“你醒啦?我这就去通知师父。”少年放下碗就跑去了。 一会儿周九源就推开药房的门进来:“你感觉怎么样?” “谢谢大叔,我感觉好很多了。”破晓很是礼貌。 “我把把脉。”周九源说着就抓过破晓的手,试了试脉象,“是好很多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了。” “打扰大叔了,请问这里哪里?” “别客气,这里是鹿山的周家庄。”周九源很随和。 “鹿山?”破晓努力回忆着,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规划去淮夷的路线里并没有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小地方,我自小习得一些仙踪之术,学成归来就在家里归教一些弟子,也算是一个仙踪的旁支。少侠没有听过也很正常。”周九源还是乐呵呵的。 “大叔!我叫破晓!你可别少侠少侠的叫,我受不起。”破晓又是行礼。 “那好,破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魔界的人伤的。” “破晓?我好象在那里听过你的名字。”周九源回忆着,然后突然一拍脑门,“对!前阵子听同道中人提起过你,说你是魔珠附体。” “是的!所以天下的人都认定我将来必是一个魔头。而且引得各界的追杀。如果大叔怕我给你带来麻烦,我现在就离开。”破晓努力站起来。 “哈哈哈!世人都说你是魔头,可我观察不太像,魔珠附体又由不得你决定。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等伤好了以后再说。” “多谢大叔。” 在去淮夷的路上,游神与孤山的人都换上便服。孤山的衣服会给他们带来很多不便,而且还会引来魔界的注意力。这一路他们都尽量不走大道,都是穿山而行,能避开鬼魔的哨卡就避开。 就在神魔谷被破的当天,游神感觉到一阵狂躁的心跳,满脸通红。凡音看到他脸色不对,就招呼大家停下,问神游:“前辈怎么啦?”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心跳的狂躁。想来应该是神魔谷被破了,因为它有用我的心血,所以它在被破的时候,我能感应得到。”游神坐下来调息,平抚心神。 “那晓儿不是有危险?”凡音很担心破晓。 “应该不会,这小子和我说好了,只晚两天就离开启程。这个时候,他应该离开神魔谷好几天了。” “但愿如此。” “青扬!这里离进入淮夷地界还有多远?”凡音问青扬。 “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走小路,大概还要走四天才能进入淮夷,如果用飞行之术,一天就能到达。”青扬在那里估算着。 “我们现在是潜行当中,用飞行之术会被鬼魔联军发现。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破了神魔谷,必然会料定我们走的方向。”青云在一这分析着。 “那我们应该怎么走?”游神问青云。这个时候看到天空飞过几只信鸽,同时看到远处放起一阵狼烟信号。 “想来这就是他们在传递盘查信号。”青叶有些担心。 “如果我是魔宗宗主,我就会下令封锁各个关隘,然后在重要的路上设置暗哨明哨。一旦发现就发信号为准,然后合围。”青扬沉思着说。 “你们应对的办法是什么呢?”凡音又问。 “其实不难,第一就是避开卡哨,还是坚持走山路。第二,尽量不接触,一旦接触,绝不能留下活口。第三,出其不意,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过地界。”青扬想了很久才说。 “那个地方?” “潜藏行踪,然后突然利用夜晚过人方河。”青扬指着人方河的几个渡口。 “如果我是魔宗宗主,我一定会死守人方河的渡口。”青叶说道。 “所以,过人方河,不能走渡口。” “不走渡口,那走那里?” 青扬嘴角一扬:“到时你就知道了。” 鹿山的庄主室里,周九源正在看着书。一位玉面书生模样的人和林望一起走了进来,他们两向周九源行礼:“徒儿向师父问安!” “你们两来啦,坐!”周九源还是很面善。 玉面书生一坐下就对周九源说:“师父,这个破晓是魔珠附体,将来必为正道祸患,你怎么还留他在山庄?而且各界都追求他的血肉,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他早晚会给山庄带来灾祸的。” “是啊,师父,大师兄说得对,此人不能留。” 周九源把书放下:“祝允!师父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以前以凤山有一位仙踪的修术之人,他为人豁达,而且很注意人品修身。大家都夸他为人端正,有什么事都来请教他。有一天一位姑娘抱来一孩子放在他家门口就走啦。这位修术之人没有结婚,可这孩子来得蹊跷。于是十里八乡的都传言,说他道貌岸然,其实内心龌龊,也人有说他无耻,连少女都欺负还不放过。从那以后,到处都在传他的恶名,以前对他尊敬的人,都离他而去。” “面对大家的指责与漫骂,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把孩子抚养长大,并教他做人的道理。十六年后的一天,一位中年夫妇来到他门前,说自己十六年前因为被仇家追杀,不得已把自己的儿子放在他家门前,如今想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这修术之人微笑着带着他们夫妇进屋,并把孩子叫来认祖归宗。那时大家才知道误会这位德高望重的修术之人,于是大家都来崇拜景仰他。面对大家的恭维,他依旧微笑不语。没有多久,他便修成正果登入仙境。” “回头再看这个故事,你们觉得,真正的修行是在哪里?” “师父!”祝允很不解。 “真正的修行在于心。”周九源笑着说,“魔珠附体由不得他选择,而我们应该做的是包容,连一个人都无法包容,怎么能包容天下?同样的道理,如果你连万物都不能包容,如何能领悟苍生?”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退下。”周九源招呼他们二人退下。 出了周九源的房间,祝允对林望说:“看来师父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师父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只怕周家庄会有灾祸临头了。大师兄,怎么办?” “这个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夜,周家庄里灯火通明。巡夜的人,时不时的走过庄园。突然一道黑影从房顶飞过,几起几落的飞入林中不见了。 破晓这几天一直在努力修练,好让自己恢复得快一些。加上体内有空灵的灵气,他的恢复比想象中快了很多。只是这几天他发现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说给他送来的饭菜里,时不时的会有一顿里下有毒,而那种毒通常都是一种很致命的毒药,只是放毒的人不知道,破晓本身就是用毒高手,这些毒在他面前一闻就知道是什么毒。 再比如说,以前照顾的他少年,突然之间变得沉默,到最后干脆换了一个人。而来的那个人话一句也没有,却时常给他的药里加迷药。 有一天破晓故意装作中招的样子,那个人看到他中招了,却没有放他的血,也没有要他的命,甚至连搜身都没有,只是悄悄的走了出去。 等他快要清醒的时候,那个人又回来了,然后一切照旧。 有时候他想去院里走走,可是感觉四周都有人在盯着他。他见了几次周九源,周九源还是那么客气,那么和善。 一天晚上,破晓在床上假装入睡。只听得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然后一个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屋里走动。 夜里无灯,破晓半睁着眼,能看见黑暗里的情况。他看见那人拿着一把短刀,在屋里搜索着,那人手里拿着一包药粉,悄悄的倒进了破晓的茶壶,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向破晓走来,正当他快要走近时,听到屋外有打更的声音走来,那人一个轻巧的身影从窗户飞走了。 破晓轻轻的打开茶壶闻了闻,是一种迷药。 破晓躺在床上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这个周家庄为什么这么神秘,是谁要害他? 正当睡不着的时候,听得有衣服晃动的声音。他走到窗口,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顶飞过,消失在屋后的树林里。 破晓悄悄的跟了出来,他借着大树的掩护,看看那个人到底去干嘛。 半盏茶的功夫,那个人在树林后面见了一个同样是蒙着面的人,那个人把手里的纸条交给接头的人,然后又从那个人手里拿过一个纸包。两个人相互点了一下头,一句话也没有,又各自分开回去了。 破晓看得很是纳闷,也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总感觉这个周家庄很神秘,可是到底有什么东西,他却说不好。 第二天天刚亮,周家庄里都响起一阵急切的铜锣声。破晓跟着大家一起来到大院里,看见好几个周家庄的人躺在地上,脸色青得冒油,而且还有好几个人坐在旁边呻吟。 这一看就是中毒的面容,只见林望在那里为那些中毒的人把脉。他把得很仔细,可是把了半天之后还是在不停的摇头。 玉面书生祝允就站在身后,他看到林望摇头,就自己上去把了一下脉。把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他对林望说:“我也把不出中的什么毒,我们还是把师父请出来。” 林望点了一下头,就吩咐人去请周九源。 那人刚一转身就看到周九源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了。 “怎么回事?”周九源问着祝允。 “师父,这些庄丁都是中了毒,可是中的什么毒却断定不下来。这些毒不象是魔怪的毒,但是又诊断不出什么毒药。”祝允回复着周九源。 周九源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把了把脉,沉静了很久:“奇怪了,这种毒从来没有见过,把我的银针拿来。” 他的随从立刻飞奔去周九源的屋子,拿出周九源的银针。周九源拿出一根针对着躺着的家丁肚皮,想要扎进去探一下毒液。 “周大叔,千万不能扎肚皮。”破晓忙制止着周九源。 “小兄弟,为什么?你识得此毒?”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了鬼域的噬魂散。” “噬魂散?” “是的,我记得《草经》上有记录,噬魂散由鬼域的对草噬魂草提炼而成,本身它是一味良药,可当他与砒霜混合之后,就会加倍砒霜的威力,形成一种新的毒药。而此种毒药的毒很难解,所中之人十之八九无救。可你一扎破他的肚皮,毒就会从肚皮里流出来,此人就无法再医治了。” 听破晓这么一说,周九源又把了一下脉:“里面的确有砒霜的中毒痕迹,有办法破解此毒吗?” “林大哥,你们是在那里发现这些中毒的家丁的?”破晓问林望。 “早上起来练功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家丁们倒在厨房里,我们已经查过厨房了,厨房里没有毒。”林望回忆着。 “能带我去厨房看看吗?” “这边请!”林望在前面带路,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厨房。 破晓进得门去,在里面仔细的搜索着,他拿起一些新鲜的食材在那里闻了闻。没有发现异常,就把食材放回去,然后又走向水缸边上,又舀出一瓢水来闻了闻,然后又放下。他走向窗边,擦了擦窗台,还是一无所获。 “小兄弟,你在找什么?”周九源看着破晓在屋里四处乱找,忍不住问。 “周大叔,我在找一种东西,它可能是药粉,也可能是水,也可能是薰香之类的东西。”破晓边说边四处打量。 “到底是什么东西?”周九源很纳闷。 “应该是这里。”破晓走向灶炉旁边,盯着那些干柴垛,在那里仔细的找着,他翻了翻了那些木柴,然后又看了看灶堂。 在灶堂的边上,发现一些淡绿色的粉末:“对!就是这个。”说完拿出一张纸,小心的把那点点药粉装起来。 “这是什么?”林望小心的问。 “这个应该就是噬魂草和砒霜的混合物。”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看这些中毒之人,面色发绿,鼻孔肿大,而且鼻孔里流出的绿水更多,这说明,很有可能就是呼吸引起的中毒。” “而一大早能让一大伙人中毒的又不会被发现的最好方式就是用毒烟。可是毒烟要放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被人们发现,又能产生大量的烟雾呢?” “一是灶堂,二是锅里的水,三是窗口。而这里是生火的地方,有烟就很正常。所以把噬魂散的粉末放到柴火上面,然烧之后产生的毒烟用来施毒的效果更有隐蔽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烟囱旁边应该死了不少的小动物,比如壁虎啊,爬虫之类的东西。” 祝允叫人搬来梯子,爬到烟囱旁边去看,果真死了很多虫类。他下来走向破晓:“破晓兄弟猜得没错。的确死了不少虫类。” “那院里中毒的那些人还有得救吗?”林望问破晓。 “知道是什么毒就好办了,周大叔,你同我一起去药房配药。” “好!”周九源见破晓给他使眼色,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两人来到药房前,破晓向周九源点了一下头,周九源就对祝允和林望说:“里面配药,人太多反而不方便,你们二人把大门守好,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师父!”二人行礼,把大门关上之后就各守一方。 破晓走到最里的一间屋回头对周九源说:“周大叔,这些毒能解,但是现在恐怕不是解毒的事了。” “怎么说?” “下毒之人,之所以对庄丁下毒,其实是冲着我们来的,确切的说是对你的一种警告。” “我感觉也是,如果不是警告,那他直接对我下毒,效果可能会更好。” “我来到这里之前,也有发生这样的事吗?” “没有,你来之前都很平静。” “想来他们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但你在这一带威望很高,所以他们对你有所忌惮,不好明着警告你,就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想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冲着你来的?” “我是魔珠附体,我身上的血和肉都是提升修为的好东西,是妖魔鬼幽四界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且我身上的魔珠气息无法被完全掩藏,所以他们追踪到这里也很正常。” “不瞒小兄弟,第一次给你疗伤的时候,我已经感应到你身体内的魔珠了,还感应到你身体内有魔珠以外的东西,只是它还没有与你融合。想不到这些身外之物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磨难。” “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反倒是周大叔光明磊落,如果你想要得到我身上的血,在我昏迷的时候,可以取之不尽,而周大叔却没有动手,让破晓五体投地。” “虽然你是魔珠附体,可是你身上却有仙踪们身上缺少的侠气。如果你这种一身侠骨的人都会成为大魔头,真的不敢想象,天下还有什么正气可言。” “周大叔,你过奖了。” “虽然我的修为不高,但是我自认为识人之术还是有的。现在的周家庄已经不再平静了。” “周大叔!怎么讲?” “通过这次中毒事件,我敢肯定周家庄里面肯定有内鬼,可是到底谁是内鬼,我却没有查出来?” “周大叔的意思是?” “你也别装了,昨天晚上你跟踪的时候,我也在跟踪,只是那个黑影返回周家庄的时候,就消失了。” 破晓很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人应该非常熟悉周家庄,不然不会这么轻车熟路。” “凡是到周家庄有一定年头的弟子,都非常熟悉周家庄,所以对周家庄轻车熟路的人会很多,如果想从这方面去入手,会很难排查。” “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离开,也许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破晓很是自责。 “小兄弟,你想得太天真了。如果他们只是冲着你来的话,没有必要收买周家庄内部的人。” “你是说?” “除了针对你,他们也针对我。只是周家庄这里穷乡僻壤,他们要周家庄何用?” “周大叔,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有先静观其变。这几天我们需要暗地面再排查特别是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这样也好,我先把解药给庄丁们弄出来,不然等太久会伤及他们的性命的。”破晓说完,就找来一个药碗,然后把小刀子在手上一划,自己的血流进碗里。 “小兄弟!这可使不得。”周九源想制止。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周大叔,放一点血没什么的,而且他们身上的毒,也只有魔珠之血才能解。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想让我放点血出来,这个愿可以随了他。”破晓放了一些血,就把血止住了,随后在里面配一些草药,就开始调制药丸。 这个时候看到一阵烟雾从窗户飘起来,破晓看到之后,忙飞过去:“周大叔,快让开,这烟有毒。” 第33章 来者是客 破晓卷起一团风,把那阵烟雾吹到窗外,自己也冲出窗来,窗外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地上还燃着一支香。 破晓把香灭熄灭,闻了闻:“是噬魂草。”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想要我的命?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周大叔,大家都没有事,此事非同小可。这个人一定会想办法把信息传出去的。这几天我们多留意一下庄内的动静。” “也只有如此了。” 游神带着孤山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人方河。人方河上游河面不是很宽,但是水势非常大,因为水势太凶,所以河里的行船不多。下游的河水平缓了很多,可是河面非常宽。过往人方河的人们,都只能从下游渡口摆渡过河。 游神他们一行人,躲在下游河边的芦苇荡里,看着鬼魔联军一队接着一队的在河边巡逻,渡头上更是魔怪挨着魔怪,连空中都有几只飞怪在那里盘旋。 “看来魔宗宗主早有防备啊。”游神捋着胡子。 “他们是料定我们只能从下游过河了。”青扬说得很淡定。 “怎么说?”游神懒得开动脑筋。 “下游重兵把守,河边连一只渔船都没有,这分明就是他们把渡船已经收集。空中的飞怪虽然一直在盘旋,但是他们飞行的视线都只是盯着下游。” “他们就不怕我们飞身术从上游过河吗?” “他们不会怕,因为上游才是他们驻扎的军营,而且,我们一用飞行之术,更利于他们在上游伏击。” “你怎么看出他们在上游驻扎有联军?”凡音觉得纳闷。 “第一,上游的树林上空,飞鸟久盘不栖,是因为受到惊吓,说明树下有鬼魔的人。第二,这里巡逻的联军,没有一支是来回巡逻的,说明他们不是就近驻扎,而是任务分派的来回巡逻。第三,来回巡逻的联军没有一支是重复出来的,说明他们的驻扎的联军很多,很可能就是半天一次巡逻任务,或者一天一次任务。按沿河的分布长度和巡逻的密集程度,他们的巡逻的人应该在一万到一万二千人之间。”青云在那里回答。 “如果以最多三分之一为单位分派任务来算,他们沿着人方河最少驻扎有三万到四万的联军。”青扬在那里估算着。 “所以你才推断,下游只是守得严,而真正的埋伏是在上游?这是谁教你们的?”游神不解的问。 “书上教的。”凡羽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万一他们使诈呢?”青叶在那里怀疑。 “不会,因为他们没有使诈的必要。”青扬很肯定。 “那我们怎么过河?”凡音问。 “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过去。” 鹿山上,自从毒烟事发过后,仿佛那个黑衣人消失了一样。但是周九源和破晓都明白,他非但没有消失,而且还有可能在运来酝酿下一次计划,现在比的就是耐心。 破晓这一天在院里活动筋骨,突然听到自己房间的窗户被打开的动静。他装作不知道,依旧在那里走动,当走过转角的时候,他一下子沿着墙角,偷偷的藏到自己房间的窗户下面。没有多久,一位蒙面的人从自己房间里跳出来,好象完事就溜一样。 “去人家房间,连一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不太礼貌?”破晓说着话从墙角走出来。 那蒙面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冷冷的看了破晓一眼,一个伸手,一团烈火就冲向破晓。 破晓没有硬接,闪开攻击之后,就飞身扑向蒙面人。蒙面人一点也不恋战,看一击不中,就飞身向庄外飞去。 破晓那里肯放过他,紧追不舍,周家庄里好多人都看到这场追逐大戏。林望看着破晓在追蒙面人,也飞身冲上来拦在蒙面人前面:“什么人?胆敢闯周家庄。” 说完他就挥出一道剑光,刺向那蒙面人。蒙面人侧身让开,一团烈火顺势打入林望的身体。林望被打得坠落在地,口里鲜血狂喷。 破晓看见林望被重击,忙跑过去一检查。那团烈火所有的法术都打入身体,内脏已经俱碎,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破晓心里一阵剧痛,这个时候周九源也飞身过来:“望儿!你没事。” “师父!”林望叫了一声,又是鲜血狂喷,而这一次喷得怎么止都止不住。 当血停止的时候,林望已经断气了。周九源眼光凝聚,冷得象冰窖一样,他恶狠狠的折断林望的剑:“望儿!此仇不报,为师誓不为人。” 周家庄设起了灵堂,破晓坐在林望的棺椁旁边:“林大哥!想不到才相识就是分别。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却让你这位好心的大哥被无辜牵扯进来。” “现在已经不再是针对你的事了,望儿的仇,我一定要报。”周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周大叔,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破晓在周九源耳边耳语一阵。 第二天,天刚刚亮,庄丁就向周九源报告,说有来客到访。人家的弟子初死,正在设灵堂,这里就有来客,想必这来客也不简单。 周九源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请进来。来客背着一把长弓,先是到林望的灵前拜了几拜,然后向周九源行礼:“周庄主节哀!” “来者何人?”祝允先站了出来。 “魔界箭魔” “自古神魔不两立,你来我们周家庄有什么企图?”众人一听是魔界的人,纷纷亮出兵器,祝允也拔出宝剑,对着箭魔。 “我来这里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我们知道最近周家庄不太平,但我想说的是,这些与我们魔界无关。”箭魔一点也不惧怕,“第二件事是向周家庄借一物。” “何物?”周九源冷言冷语。 “周家玉符!”箭魔说得很肯定。 “这是周家庄的传家之物,那有借人的道理?”祝允气得厉害,抬剑指着箭魔。 箭魔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周庄主肯借此物,魔界向你保证,从此魔界不踏入周家庄的势力范围,井水不犯河水,用一块玉符买一方平安,请周庄主三思。” “请说第三件事。”周九源一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 “第三件事,就是希望周庄主把破晓赶出周家庄去,他身上有魔界的至宝,是魔界之物。我们一定要讨回去。” “魔珠?” “魔珠是魔界的至宝,它应该回到魔界。” “来者是客,我不为难你。请你回去转告你们宗主,后两件事都办不到。不送!”周九源很生气,但是他不想在自己徒弟灵前动手。 箭魔仿佛早已经知道答案一样,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鹿山上的弟子们象是担心她还在山庄捣乱一样,把她围在院里,不想放她走。 “让她走!”周九源命令着说。 众徒弟才让开一条道,把箭魔放下山去了。临走的时候,箭魔转身对着灵堂行礼说道:“请周庄主三思,七日之后我再来拜访。” 她走之后,破晓走进灵堂:“周大叔,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这就准备离开,省得给周家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不仅是冲着你来的,还冲着周家祖传的玉符而来。” “玉符?” “是周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片玉,上面刻有纹案,周家历代传人都参不透其中的要意。想不到今天魔界的人要来抢它。” “玉符?没有听过关于它的用途,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所以就算没有你,周家庄也必有这么一劫。” “周大叔,你打怎么办?” “鹿山从来易守难攻,想要攻破我们周家庄,他们得用命来填。”周九源说完就拍向一张桌子。 看似拍过之后没事,可当他再一次背起手的时候,那张桌子已经变成了碎末,散了一地。 “破晓自当留下,助周大叔一力。” “不!你不能留下,你在这里会更危险,我们现在内鬼都没有找到。又加上魔界找上门,周家庄,势必会有一场恶战要打,而且九死一生,你不能在这里搭上你的性命。” “我已经决定留下了,周大叔别劝我,我不会走的。” “好!难得你有这片心。感激不尽!” 箭魔回到联营,对魔宗宗主报告了鹿山一行的结果。鬼王在一旁打趣:“都说了,魔怪就是魔怪,你搞什么以德服人?你给人家说把你家的祖传之物给我?人家会听你的吗?”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会答应。”魔宗宗主敲着折扇。 “那你还叫箭魔去?” “我让箭魔去,要的不是玉符和破晓,而是要的攻上鹿山的理由。” “你想七天之后就攻山。那地方易守难攻,你让联军去送死,就只为了一个破玉牌?”鬼王很不解。 “这你就不知道了?传说五百年前,孤山与邪教一战,孤山上的高手们合力,开启孤山的五个聚灵宝鼎才把邪教击败,还了天下五百年的太平。但是自那一战之后,那五个聚灵宝鼎就遗落在荒芜的五个地方。” “这个我知道,我们鬼域和你们魔界各有一个嘛。” “而那块玉符,就是开起这些聚灵宝鼎的钥匙。现在知道它的重要了?” “啊?那得抢,而且必须抢到手。”鬼王眼睛睁得大大的。 鹿山上,当天夜里。破晓听到窗外又有衣服飘飞的声音,这一次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是时候应该面对了。 只是这一次进来的人,却没有蒙面,也是他熟悉的人。 “没想到来的人是你。” “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现在鹿山很危险,你还是跟我走。”来人是已经消失一段时间的妖主。 “现在鹿山有难,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收起你的慈悲之心,这里有难没难我不知道,但是你大祸临头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我危险的时候还少吗?说真的,自从知道你和游神爷爷的事之后,我对你的恨意已经少了很多了。”破晓说出心里话。 “难得哦,是不是我要烧支高香还神啊?” “那倒不必。有一件事,我想求你帮忙,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忙?” “我虽然危险,可我一个人,自保还不是很难,但是游神爷爷他们这一路上人多,还有秋月这个不会修为的凡人。鬼魔又来了三个练到极致的高手,就算单打独头游神爷爷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的危险比我大。能不能麻烦你去帮他们一下?” “想让我去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抱歉!老娘还没有那么下贱。” “都这么大了,你们就不能不要小孩子气?魔界秘使的修为你应该知道,鬼域的高矮护法也来了。” “这三个老家伙也出山了,你的危险就更大了,你不想着自保,还想着别人。” “就是因为游神爷爷厉害,他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把他灭掉,要想灭掉游神爷爷,他们三大高手一定会联手的。所以危险的人不会是我,而是游神爷爷,他需要帮手。” “他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他。他都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过去?” “要是游神爷爷心里没有你,那天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什么?他会为我伤心。” “虽然你们可能走不到一起,但是心里都有彼此。何苦非得折磨自己呢?好玩吗?” “你说的是真的?” “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行!就冲你这话,老娘去暗中助他。”说完就要飞身过去。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吗?就追过去?再说了,你带点东西再走。” “啥东西?” 破晓拿过一个大碗,把三棱针扎进手腕,又开始放自己的血。 “以前追你十万八千里的你都不肯放点血给老娘,这几次你倒是大方,都不用要,自己就放血了。” “礼上往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帮我们。” “别不好意思说啊,你就是想着你心里的小情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月是个好女孩儿,我成天处在危险之中,会连累她的,我不想那一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 “现在已经不再是你拖累不拖累了,你已经把她卷到这场是非当中来了。” “只求她能平安。”破晓放了大半碗血给妖主,并且把游神他要走的路线给了她。 妖主也不客气,端起碗,一仰头就喝下去了,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对破晓说:“你自己多保重,再给你说一次,现在的周家庄很危险,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也不等破晓回话就飞走了。 破晓飞身坐到屋顶,迎着深秋的夜风,感受一丝夜晚的清凉。世事再怎么无常,生活还是得继续,比起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们,自己已经算是幸运的人了。 “在想什么呢?”祝允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祝大哥!”破晓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祝允坐在破晓的身边:“想得这么入神,怎么啦?” “自从我被魔珠附体之后,天天都被追杀,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好绝望。其实我就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医者而已,那知道造化这么弄人。” “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老百姓过的生活,他们天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辛辛苦苦的劳作,却还要被妖魔鬼怪们欺负,还要被财主们剥削,可是他们已经对生活充满向往。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是我太懦弱了。” “怎么讲?”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既然魔珠选择了我,这已经是事实,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带着魔珠的使命走下去?爷爷曾说,是神是魔全在于心,只要心怀天下,那怕身在魔道,也是神。我做不到神,但至少我可以尽可能的去做一些我能做的事。” “师父没有看错你。”祝允笑得很开心。 “祝大哥,你们过奖了。” “知道吗?当初知道你就是魔珠附体之后,我和二师弟就去找过师父,我们说周家庄不能留你,因为是你魔珠附体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祝允笑得有点自嘲。 “周大叔没有同意?” “师父说,如果我们连一个有侠气的人都包容不下,那我如何能成大气。当时我的二师弟都很不解。我甚至想过,那天趁师父不在,把你赶下山去。” “谢谢你当我是朋友,还给我讲这些。” “后来我观察你很久,你真象师父说的那样,如果你这样的人都要入魔,那天下全都是魔道了。” 说好的七天时间很快就到了,当天早上周家庄所有的弟子都严阵以待。箭魔、琴魔、水魔、刀魔还有箫魔带着密密麻麻的鬼魔联军出现在山脚。 箭魔骑马出列:“周九仙,再问你一次,给你说的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周九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破晓和祝允站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突然一道白影从山庄冲出,直冲破晓,那剑势犀利,就象一道白色的闪电。 破晓只听得有破空的声音,吓得忙贴身在地上,才刚刚躲过这一要命的一剑。祝允拔剑而起,向白衣人冲过去,剑气带着寒光,把白衣人笼罩。 可是白衣人一点也不慌,一个灵巧的转身,躲过祝允的同时,一道闪电劈向祝允。祝允只顾把人挡下,用全力一攻,现在想收手已经有点晚了。 破晓大喊不妙,卷一阵狂风向那道闪电撞去。“轰”的一声,那闪电被撞歪,离祝允不远的地方砸下来,地上砸了一个大深。 祝允大怒,也不敢再大意,举起剑就向白衣人攻击过去。 山下的箭魔看到山上打起来了,顺势命人冲上山去。一时间鬼魔联军就象潮水一样,一浪又一浪的漫上山坡。 周九源被身后的偷袭气得发抖,他命人往山下放滚石擂木,然后冲向白衣人:“允儿和管家带着众人防守,我来会会这个内奸。” 破晓看到山下的鬼魔联军已经攻上来了,可是这个白衣人还在这里缠着自己,每一次攻击都是电光火石,十分致命。 如果再这样子下去,鹿山就真的危险了。他悄悄的掏出药粉,冲向白衣蒙面人,两人快要交手的时候,他猛的把药挥出。 蒙面人没有想到破晓会突然用毒,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从鼻孔而入,这个时候周九源已经冲了过来,一股水雾结结实实的拍在蒙面人身上。 蒙面人惨叫一声,摔出好远。那人挣扎了半天才起身,晃悠几下,一口鲜血喷出,就倒在地上。 周九源走过去揭开她蒙面的布,整个都惊呆在那里,全身不停的发抖:“为什么?” 这个人不是别人,再是周九源的结发妻子。 她嘴角的血还在不停的溢出:“对不起!” “夫妻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修为这么高,我还以为我娶的一就是一个凡间女子。” “对不起,我潜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为了你的玉符。” “它有那么重要吗?让你用你一生的幸福来寻找。” “其实嫁给你,我不后悔,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只是我的任务就是你的玉符。”说着嘴角的血不断的溢出,“不过!以后再也没有任务了。我真的好想与你好好的生活,真的好想!” “你要找的玉符,其实一直都在你身上。” “怎么会?” “还记得我给你的护身符吗?” 那女子吃力的翻出一个吊牌,看起来很普通,那是周九源娶她的时候给她的护身符。周九源接过来,用手一掰,里面就是一块金银剔透的玉符。 那女子把玉符把在手上,眼神迷离:“想不到,找了几十年的东西,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我好傻。对不起!” 说完带着幸福的微笑断气了。周九源手在发抖,这突然的打击让他很难接受。 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冲到周九源的身边。破晓也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里的药粉往空中一抛。 那人顺势抢了周九源的玉符,与毒粉撞了一个满面。 第34章 一辈子的情分 那黑影冲过了周九源的攻击范围才停下来,手里拿着玉符,迎天大笑:“它终于还是我的。” 周九源全身颤抖:“你到周家这么多年,枉我一直这么相信你。想不到你居然也是卧底,这块玉符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忍辱负重的卧底这么多年也要得到它。” 那人缓缓转身,赫然是周家庄的管家周世通。他笑得很释怀:“你们周家历代都在守护它,居然不知道它的秘密,真是可笑。” “那又怎样?” “这块玉符,事关孤山聚灵宝鼎,它是开启聚灵宝鼎的钥匙,你们守护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得到这块玉符?” “周大叔,他就是周家庄的内奸,杀死林大哥,还有那天晚上去树林的人都是他。”破晓很肯定的说。 “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啦?没错,我是魔界的人,我和魔宗宗主从小玩到大,我们亲如兄弟,也是为了我的兄弟,我才心甘情愿到你们这里受你的气,做你的管家。”说完又是大笑起来。 “这么说你和我夫人不是同一路的人?”周九源还是分不清。 “当然不是,老实说,你夫人的来路很不简单,我几次找魔界查过你夫人的背景,可是都一无所获。”然后他又恶狠狠的对着破晓:“本来想迷晕你,再把你带回魔界,可是你居然没事,后来又用毒想把你毒死在这里,哪知道你居然会解毒。我去树林与接头人接头的时候,你还跟踪我。” “你知道我跟踪你,你还敢去?”破晓很吃惊。 “本来是要把你引到树林里把你抓走或杀死的,可是周九源过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影响我得到玉符的计划,我不得不先放弃杀你的计划。” “原来在我饭里下毒,在我茶里放迷药,在厨房投噬魂散的人,都是你。那你现在一定会很后悔当初没有毒死我。” “现在杀你也不晚。”周世通的脸色马上变得阴狠毒辣。 “晚啦!你刚刚中了我改良的噬魂散,是不是现在感觉眼花,耳鸣?” 破晓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让周世通马上就觉得难受,而且真的眼花耳鸣。身子开始摇晃。 “你的好兄弟,利用你来给我们下毒,让我放血救人,我就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你投的毒不是无解,但解药需要你好兄弟魔宗宗主的血。”破晓说着就坏笑起来。 周世通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法力正在消失,他感觉到一阵后怕,耳边又响起破晓的声音:“你不会马上死,你会在痛苦里挣扎三天,当然啦如果你的好兄弟愿意放血救你的话,你还可以活下去。不过你的毒有感染性,两天不解就会传染整个联营,以我对魔宗宗主的了解,好象你活下去的希望不大。” 周世通再也听不下去了,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一个翻身飞到山下。但是中毒太深,飞到半空就摔了下去,掉进魔怪的队伍当中。 破晓站在山顶看着他掉进魔怪群里,心里阵阵后悔,因为玉符还在他的身上,他对周九源说:“周大叔,玉符还在他身上,怎么办?” “玉符本就是身外之物,不同之处就是在于周家保管了它这么多年。在别人眼里,它是打开聚灵宝鼎的钥匙,可是在我眼里,它只是一块玉符,都只是身外之物。”周九源很是洒脱。 “周大叔!你才是真豪杰。” “别说了,快去帮允儿!”说完就向顾允跑去。 在上山的路上,周家庄的子弟们,占着地形有利,往山下放滚石擂木,魔怪们再强壮也经不起这山洪一般的石木打砸。一通滚石擂木下去,山坡上全是魔怪们的尸体。 箭魔看着自己带来的魔怪损失太大,心里一急,背着箭袋一个翻身,飞到半空,再看见祝允在指挥着山上的人防御。 她张弓搭箭,直取祝允。那箭破空而至,祝允听这声响就知道威力非比寻常,不敢硬接,一个翻身后跃才让开。 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一支箭深深射入石凳,而且已经射穿了。吓得祝允一身冷汗,想不到这箭魔的箭威力这么大。 他举起手中的剑,舞出万点剑光,好似流星,攻击向箭魔。箭魔冷笑一声,掏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拉满弓对准祝允。 三支箭带着破空的风声,穿过祝允的流星,射向祝允。祝允发现时三支箭已经近在咫尺,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剑横扫,只听得“铛”的一声,剑口火花飞溅,一支箭被斩断,同时他的剑也被断成两截。 而另两支箭却透体而过,深深的钉在后面的墙上,只剩一点箭羽。 祝允后退几步,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双膝跪在地上,嘴里和伤口上都不停的冒着血。 破晓和周九源赶过来,破晓立刻用法力止血,但血怎么都止不住。 “破晓兄弟!没用的。”祝允无力的说着,然后望向周九源,“师父师父”话还没有讲,就已经断气了。 周九源和破晓怒火中烧。两人起身,破晓把毒撒出,随即卷起风术,向箭魔攻击过去。箭魔看见有毒粉不敢硬接,只得飞身躲开。 周九源怒火极大,挥出一层水雾,往滚石擂木上加力。那些滚石擂木带着“轰隆隆”的声音,从魔怪的身上压过去。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山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魔怪尸体。 箭魔看损失太大,终于下令退兵山脚。先把鹿山围困起来再说。 箭魔出师不利,抬着周世通回到联营,先去主营帐里向魔宗宗主请罪。魔宗宗主却笑脸盈盈的说胜败兵家常事,过些天自己亲自过去看看。 他敲着折扇来到周世通的面前:“这不是我的周哥哥吗?” 周世通的毒已经发作,眼睛和脸已经开始发绿,他吃力的拿出玉符:“弟弟,我已经把玉符拿回来了,但是我中了噬魂散的毒,这次的毒被破晓改良过。” 魔宗宗主拿着玉符,先透了透光,看看与他了解的玉符是否相符,然后再对着那些魔怪们吩咐着说:“快!把我周哥哥抬到我的营帐去。” 一群魔怪把周世通抬到魔宗宗主的营帐,魔宗宗主叫大家都退下去,他走到周世通的面前,把手里的玉符先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握着周世通的手表情十分难过:“周哥哥!” “弟弟,别急,我逃走的时候,听破晓说过,他说这个毒不是无解。有一种药可以解此毒。”周世通吃力的说着。 “什么药?周哥哥快说,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 “没有那么难的,这个药就在这里。” “什么药?周哥哥快说啊。” “你的血,只要放两碗你的血,提炼成一碗,我喝下去就可以解此毒。弟弟,哥哥全靠你啦。” “周哥哥,如果你的毒晚两天解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这种毒如果两天不解就会开始传染,到时候你的整个军营都会被传染。”周世通如实的说。 “这个破晓真狠,知道我两天过后肯定会去攻打鹿山,所以故意让你中毒,用我的血来为你解毒。两碗血,足足可以影响我两成的法术发挥。他这计可真歹毒。”魔宗宗主气愤的拍着桌子。 “弟弟!哥哥活下去的希望全靠你啦,哥哥还不想死。我时常梦见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河边,还有我们一起去偷果子的果园。每次我都会笑着从梦里醒来,我多希望我能再回到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 “周哥哥,这就是破晓利用你来减我的法力的,我们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弟弟,可是如果你再不帮我解毒,我会三天后痛苦的死去。” “周哥哥!我真的也不希望你死,但是如果我一旦放血救你,我攻占鹿山的计划就不会成功,你忍看着我失败吗?” “你已经得到玉符了,你攻占鹿山有什么用?” “魔珠附体的破晓就在山上,我一定要得到他的血肉,好提高我的修为。同时他们打伤了你,我要把他们碎身万段。” “弟弟,你把我的毒解了,哥哥陪着你一起攻打鹿山好么?” “周哥哥,那是破晓的奸计,我们不能中。” “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护着你,今天周哥哥的命只有你能救,而你却宁愿看着我三天后毒发身死,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去周家庄卧底为你抢玉符吗?” “周哥哥,我们两兄弟一辈子的情分,你都说了你从小到大都护着我,今天你再护我最后一次好吗?放心,我不会让你痛苦三天的。”魔宗宗主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想不到你居然这样子。”周世通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什么样子?” “破晓说,你情愿让我去死,也不会放血救我。而当我用噬魂散放毒的时候,他却用他魔珠的血救了从来不相识的庄丁。” “周哥哥,不是弟弟不救你,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中了破晓的奸计,他就是想让我放血救你,让我延后攻打鹿山,好让他们有逃走的时间。”魔宗宗主接着哭。 “你损失两成的法术,加上鬼王攻打鹿山的实力还是有的,你这分明不想救我这个与你一起长大的兄弟。” 魔宗宗主把脸靠近周世通的耳边,低声的说着:“周哥哥!我谢谢你从小照顾我,但如今我已经是魔宗宗主,而你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需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不再是童年的天真。所以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过客。你就好象我这块白玉里的瑕疵,是我生命里的污点,你就放心的去。” 说完不等周世通说话,魔宗宗主手上带着劲风,重重的按在周世通的头顶,周世通死的时候都一脸的不敢相信,更带着不甘心。 魔宗宗主在自己的营帐里放声大哭,并吩咐大设灵堂。他在灵堂前立下毒誓,一定要铲平鹿山,用周家庄的血来祭奠他周哥哥的亡灵。 鹿山上破晓和周九源坐在祝允的棺椁前,周九源点了一堆纸钱:“允儿,你和望儿先走一步,为师随后就到。周家庄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投降。” “周大叔,如果我们现在突围还不算难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带着庄丁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里是我们的家,周家的根在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就与他们同归于尽。而你不一样,你下山去。”周九源铁了心不离开。 “周大叔,你这样子就是没把我当朋友,哪有在危难的时候扔下朋友不管的?” “你这傻孩子!和我们一起在这里枉送性命,何苦呢?” 周扬带着游神他们一路在树林里行走,一路躲过鬼魔联军的巡逻,他们沿着河流,往上游走。 “青扬,你不是说上游有埋伏吗?怎么还带着我们往上游走?” “灯下才是最黑的地方。” “怎么说?”游神很奇怪。 “翻过这个山坡就应该到了。”青扬带着大家小心的往前走着。 翻过山坡,看到前面有两根铁索横跨河面。铁索历经风雨已经铁锈斑斑,铁索下面河水汹涌澎湃,只要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山谷里回环的风吹得铁索晃荡,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宛如索魂的曲子,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就是这里,据地方志上记载,在一百年前,当时的摄政王为了方便沿河两岸的人们通行,就在这里用两根铁索做桥。后来因为政变,摄政王被杀,天下动乱,这桥面也年久失修,再加上发生几次事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经过了,久而久之,就只剩下两根铁索在这里。” “你是想让我们从这铁索上过去?” “如果我们用法术飞过去,一定会被天上的飞怪们发现,但如果我们趁着夜色,用法术从这铁索上过去,他们一定想不到。” “行,我带着秋月,你们自己用法术贴着铁索过河。” 当天夜里,没有星星和月亮,游神背着秋月,等巡逻的魔怪过去之后,就俯身贴着铁索飞行而过。孤山的众人和马义也学着游神的样子,贴着铁索飞行。很快一行人就通过了铁索。 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铁索上冒着火光,是有人往铁索上浇油之类的东西之后点燃了。紧接着四周点起了火把,很快就漫延过了山坡。 鬼王带着高矮护法从鬼魔堆里走出来:“游神半辈,在此恭候你们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过河?”游神很纳闷。 “上次你们从我们重重围困的神魔谷里逃出来,我们就猜到你们队伍里面有高人,高人嘛,通常都很自负,于是他们会经常反其道而行。”鬼王说得很得意。 “这也不等于你们就能猜到我们从这里过河啊。”游神还是不解。 “要是简单的方法,你们能想到,我们也一定能想到。那我们就一定会防止那样的事情发生。而意想不到的办法,才是你们要用的办法。前阵子魔宗宗主过来巡视,无意中发现了这两条铁索,于是断定你们一定会从这里过河,果不其然。” “看来今天晚上是非要拼过你死我活了?” “游神前辈,其实也不尽然,我们要的只有两样,一个是《孤山剑诀》,另一个就是那个凡人秋月。只要你们交出这两样东西,我们绝不为难你们。” “你要失望了,今天晚上这两样都不能给你。”游神说完就背着秋月冲了进去,他两手扬起毒砂,化成漫天的飞雨。鬼魔所沾者非死即伤,惨叫连连。 鬼王看得心惊,没有想到这毒魔的毒这么厉害。游神所过之处,无人敢挡,偶尔有一两个不识相的,想去拦截一下,一碰到毒砂就惨叫着死去,死状极为恐怖。 “只有拜托两位师父了。”鬼王向高矮护法行礼。 高矮护法两人相互点一下头,就飞向游神。 游神看快要冲出魔怪的包围了,想招呼凡音他们向前,他断后,一回头就看到高矮护法冲了过来。 他把秋月扔给凡音:“你们带着秋月先走,我断后。” 凡音接过秋月,带着青扬众人继续往联军外冲去。一行人势如破竹。快冲破包围边沿的时候,一道身影飘在半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来者正是鬼王,他停在半空,对着凡音一行人诡笑着。 青扬青云二话不说,挥剑就向鬼王攻击过去,鬼王把身子随风摇曳。青扬和青云的剑怎么都沾不到他的衣角。 鬼王一个翻身,挥出两朵黑云,青云青扬聚集所有的法力,往黑云上撞去,黑云是破碎了,可是两位少年成了断线的风筝,坠向地面。两人都受了重伤,口吐着鲜血。 凡羽跑过去扶起他们俩,对着凡音说:“师姐,你带他们往前冲,我来对付他。” “别自不量力,你凭你的法术,十个凡羽也不是我的对手。” 凡羽废话都没有一句,挥着剑气冲的就上去。凡音见状,立即带着秋月马义等人扶着青扬青去就往外冲。 凡羽的剑花舞出一团剑花,活似一团巨浪,汹涌的往鬼王扑打过去。鬼王轻轻一笑,推出他的黑云,把那团浪花死死的压在他身下,怎么冲都冲不上来。 凡羽使出所有的法力,还是没有办法冲上去。 “都说了,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不信。”鬼王得意洋洋。 “那我呢?”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随后一团烈火打他身上,痛得他嗷嗷叫着先是往上一冲,然后像是断了线一样,坠到地面,砸出好大一个坑。 高矮护法的修为已经练到极致,游神把自己的毒砂混在法术上,力战两个护法很是吃力。如果不是占着毒的威力,他早就败下来了。 现在苦苦支撑,已经是捉襟见肘,被打败也是早晚的事。 而且两个护法很聪明,知道游神的毒很厉害,所以他们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让游神的毒发挥不了最大威力,又逃不出他们两的攻击范围。 他们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惨叫,一抬头看到鬼王嗷嗷叫着从空中坠下来。 两位护法一惊,两根法杖一交错,一团金光撞向游神。 距离太近,游神躲避不及,运起法术,生生的用身子接下了这团金光。 当金光炸裂散尽的时候,高矮护法看到深坑中的鬼王。地上有一大片鬼魔的尸体,还有一滩血渍,却再也没有游神的踪影。 第三天,魔宗宗主身着白衣头戴白布,带领鬼魔联军来到鹿山脚下。他脚步沉重,来到山脚前,飞身停在半空。对着山上的周九源怒吼:“周九源、破晓!今天还我哥哥的命来。” “唉!周世通那个傻子,都叫他不要相信你了,他非要把玉符带回去。我以为你至少让他活过今天,没有想到,你更狠。”破晓在那里冷嘲热讽。 “破晓!就是你对我周哥哥下的毒,今天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魔宗宗主叫得那个撕心裂肺。 “得!得!得!你不装会死啊?他的毒,用你的血是可以解的,你却眼看着自己兄弟去死都不救,好意思在这里哭丧。你心里不瘆得慌吗?” “噬魂散那有解药?你可真歹毒,毒害了我周哥哥,还想离间我们两兄弟的感情,幸亏我周哥哥慧眼识珠,识破你的诡计,才没有让你得逞。” “你可拉倒!少装模作样的,我下的毒我能不清楚“你的血只需要放一碗就,都不用提炼,三天就能完全解毒,如果两碗提炼成一碗,一个时辰毒就会解。你分明就是亲自杀了与你一起张大的兄弟,还想怪到我头上来。还要不要脸?” “破晓,事实就在前眼,你还想抵赖?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去祭奠我周哥哥。”说完就挥军而上。 魔怪的联军象潮水一样涌上山坡。 第35章 鹿山真正的意义 魔宗宗主指挥着鬼魔联军,密密麻麻的向山上进攻,满山遍野的怪物,吼着叫着,像是要把世界万物都吞噬一样。 周九源站在山顶,一动也不动,入定一般。等到魔怪们都攻上半山腰时,他一挥手,从山庄里发射出许多带着油脂燃烧的火球。火球砸在山坡,落在魔怪们的头顶。带着火焰的火球在魔怪中滚动。 刹那间魔怪们进攻受阻,鬼哭嚎声响得地动山摇。火球还没有完,周九源又一次挥手,滚石擂木如山洪暴发,从山上直泻而下。一时间山坡上魔怪们残肢断臂,哭喊声一阵接着一阵。 魔宗宗主看得心急,终于体会到箭魔战败的滋味。只是身为魔宗宗主的他,绝不能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败。 他带着魔将们飞到半空,向山顶上的破晓还有周九源他们攻击。 周九源看到魔宗宗主亲自出马,并没有心慌,而是很坦然的看着他们在山顶落下,几个庄丁看到魔宗宗主他们落地,猛的就冲了上去。 他们哪够魔宗宗主动手,刀魔一出刀,那魔刀弹出的法术就象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一下子就把脑袋削了下来,人冲得太猛,头都落地了,身子还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等他们离周九源一定距离的时候,只听得周九源一声冷笑:“你真当我们周家庄是想来就来之地吗?”他用力猛踩脚下的一块石砖。 一团紫色的雾气把他们包裹,那紫色的雾越来越大,把周边的庄丁都挤向庄内。慢慢的,偌大的山头,就留下一团紫色的气体,还有气体里面的周九源和魔宗以及他的魔将们。 “破晓,麻烦你带着庄丁们迎敌,他们交给我。”周九源的声音特别霸气。 “你这么自信?”魔宗宗主轻笑着。 “在我的地头上,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趴下来。” “凡事都有破例,今天就给你破一次看看。” 魔宗宗主先冲了过去,周九源从身上掏出一把软剑,剑身一抖,发出阵阵寒光。他一抖剑身,翻起一阵剑气,攻击向魔宗宗主。魔宗宗主挥动折扇,把他那万点剑气都推回去。 一个回合交锋下来,魔宗宗主后退几大步,而周九源一动也不动。 “这是一个什么阵法?这么神奇。”魔宗宗主在气体里面,法术无法完全施展开来,相反他看到周九源的法术不断得到增强,而且那些气体不但可以为他提供法术,更象是千军万马,每当魔宗宗主要碰触到气体里,那些气体都象一道道闪电,把他电了回去。 “这就是周家的困仙阵。别说是你,连神仙进来,也受影响。” “是吗?这么厉害?那更要闯一闯了。”魔宗宗主这回不敢大意,折扇一开,卷一阵风,汇聚成一根风柱,不断的往上伸长。可是每当它触及到气体边缘的时候,风柱就被气体压断一些,最后只能在气体流动。 魔宗宗主,把风柱卷向周九源。那风就是象龙卷风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虽然速度很慢,却让周九源无处躲藏。 周九源把软剑一抖,自己双手握剑,飞身冲向那道风柱。象是离弦之箭,冲向魔宗宗主。箭魔看得心急,张弓搭箭,一气呵成。那支箭带着破空的声响,射向周九源。周九源只得放弃攻击魔宗宗主,回手把剑下劈,正好劈在箭身。 “砰!”声响,箭断成两截,周九源也被迫停了下来。 “就这点水平还敢做魔宗宗主?”周九源轻笑一声,这一次他把剑舞出一道道彩虹,虽然这些彩虹也是五彩斑斓,但是它却带着锋刃,向魔宗宗主压下去。 “没有几下子,敢做魔宗宗主?你也太小看我了?”魔宗宗主一个飞身,游走在彩虹之下,然后闪身近到周九源身边。把折扇一收,带着风性的法术,攻击向周九源。 周九源没有想到这个魔宗宗主会放弃法术缠斗,改为近身斗法。他不得不收回彩虹,把软剑舞得剑花飞舞,与魔宗宗主缠斗。 魔宗宗主的风性法术在拆扇之间飞动,时不时的带着劲风在周九源身边打出阵阵空响。周九源带着水性,剑间之上的剑气时常聚起水珠,化身为一把把利器,拍向魔宗宗主。 “如果没有这气体帮你,你早就死在我的折扇之下了。”魔宗宗主受制于气体,无法发挥出他的最大的威力。 旁边的四大魔将听到魔宗宗主这么说,四个魔将一起向周九源发起进攻。周九源精神抖擞,在这气体里面越战越勇,把软剑化身为游龙,在他们五人之间穿梭。而四大魔将又制于气体,同时又被压缩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怎么都施展不开,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外面的破晓看到潮水一样的鬼魔联军,不怕死一样,后面踏着前面的尸体也要冲上来。破晓指挥着大家投放滚石擂木。但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毕竟滚石擂木也有用完的时候。而山下的鬼魔联军却源源不断的冲上来。 破晓看得心急,把药粉一挥,再施展出风术,把毒药吹向进攻上来的鬼魔联军。风吹之处,那些鬼魔联军纷纷中招倒下。滚石再一压,就象压路机一样,从山顶到山脚滚出一道血肉交汇的血沟。 可即便是如此惨烈,魔怪们还是不顾的冲上来。 破晓又想故计重施,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空间回荡:“都给我退下,停止攻山。” 鬼魔联军听到这样的命令都停了下来,纷纷退了下去。满山遍野的鬼魔尸体,泛着点点血红。鲜血汇在一起,形成血河向山下流去。 魔宗宗主和四位魔将听得这个声音也停止了进攻,站在一边。 周九源也退回了原地,这个时候那个紫色的气体也消失了。 “怎么回事?”箭魔问道。 “这个气体是随着周九源的危险程度来形成的,如果你们没有攻击他,或是他没有危险,这个气体就不会形成。相反,这个气体就会立刻形成。”魔界秘使说道。 “你的见识倒是不俗。请问阁下何人?”能知道他这个护体气体的,在荒芜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周九源佩服他的见识,同时也深知这个人的不简单。 “魔界秘使。” “想不到你也来凑这个热闹。倒是失敬了。” “能有这个护身气体的人,都是有仙踪使命的人。你们周家倒底是什么家族?为什么你们会有护身气体?” “这个?不方便告诉你。”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一现身,你的护身气体就不会再有效果。”魔界秘使威胁着说。 “能知道这个护身气体的人,修为必然不俗。我倒是想领教一下。” 破晓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魔界秘使叫停了进攻,破晓就让大家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反攻下去。而且就他们能守到现在,不是因为周家庄的庄丁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占有地利的原因。 他守在周九源的旁边:“周大叔,这个人很厉害,你千万别大意。” “谢谢提醒,一会儿打起来,你自己找个时机就下山去,你没有必要与我们一起战死在这里。” “周大叔,你不用说了,这个时候,我想走也走不了啊。”破晓很无奈的说。 “我们不是来听你们拉家长的。”魔界秘使很生气。率先攻击向周九源。 周九源又是猛踩一下地砖,那气体再一次形成,而且这一次的颜色更深。气体把魔宗宗主,魔将们还有破晓也一起包裹进来。 魔界秘使没有大意,他把自己的披风一甩,顺势一拉,一把魔刀就出现在他的手上,他举起手上的魔刀,聚成一股大力,想向周九源砍去,那知道他的刀刚一碰触到气体,就被弹回来。 魔界秘使火气生上冲,魔界他都横行这么多年了,也没曾受这样的打击,他把刀横扫。一股强劲的刀风,象是炸裂的气浪,直冲着周九源的破晓的头而来。 两人不敢大意,同时下蹲才躲过波气浪,头发被吹得象是被谁拉址了一般,齐齐的向一个方向飘去。 护身气体也被这次气浪的攻击得快被冲破一样,严重变形。周九源把软剑转动,由慢到快,再快到形成气体,再由气体变得立体,撞向秘使。 秘使举刀就是猛劈,那气影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强,活生生的把气周九源劈得退了回来。 周九源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果然厉害。” “无名小辈,周家倒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有护身气体?” “怎么还反应不过来?周家世世代代镇守的不是什么宝鼎玉符,而是仙踪秘门。一旦仙踪秘门打开,就会引得仙界气息逆流。除非天下邪恶势力太强,强到仙界必须出动,才会打开秘门。几千年来,仙踪的秘门从未打开过。因为一旦穿过秘门,荒芜大地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仙班之列。” “这么说,今天我也可以位列仙班啦?”秘使高兴坏了,把自己的法术施到极限。 破晓想上去帮忙,却突然感觉自己被谁踢了一脚,然后身体就飞出了气体。落地之后滚了一圈才卸了力道。 耳边传来了周九源的声音:“破晓兄弟,你快离开鹿山,你的使命不在这里。” “周大叔!我不会走的。” “你们谁也别想走!”秘使很是得意。 “不是我们不想走,是你别走啦!”周九源冷笑的看着秘使他们几个。 “你不会狂到想把我们几个都灭在这个气体里?”魔宗宗主嘲笑着说。 “不是狂,是真的会把你们灭在这里面。”周九源自信的说。 “就凭你?” “还有这个气体。”周九源很淡定。 “你有这个本事吗?”魔宗宗主笑得很开心。 “试试”周九源盘坐在地上,他身上的发着层层金光,但是佛光普照一样。那个紫色的气体这个时候开始收缩,明显的感觉到气体在变小。 “你想启动护体毁元?”秘使脸气大惊。 “什么叫护体毁元?”魔宗宗看见秘使脸色变得难看,忍不住问。 “就是用这个护身气体自毁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把一切都毁灭。而用这个护体的人,元神也被毁灭,永不超生。” “怎么办?” “阻止他,不能让他启动成功。”秘使一声令下。魔宗宗主还有四大魔将合力向周九源发出一击,但那些法术沾到周九源身上的金光,仿佛水入大海,消失于无形之中。 秘使见他们五个的法术加在一起都无法攻破那道金光,他自己也加入战团,把自己的法术施展到最大,他身边聚起重重火焰,再汇入五人的法力。一起向周九源施放过去。 那巨大的火球,象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的向周九源扑上去。周九源入定一般,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金光越闪越多,那猛兽一扑上去就被金光吞没。气体也越来越小,越来越紧。 “看来他已经启动了。”秘使很无奈的说着。 “那怎么办?”魔宗宗主六神无主。 我们合五人法力,把自己保护起来。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五个魔头把围坐在一起,把法力合围,形成一个保护罩。 破晓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周家世代守护着这个仙踪秘门,如果他们自己想入仙境,随时都可以进去,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而是默默无闻的守在这里。 而今天,他们的后人,却要用自毁的方式来维护家族的尊严。不能不让人佩服。 周九源身上的金光闪耀,却象傍晚黄昏,最美的夕阳,就在那最后的一刹那炸裂。破晓被气浪掀出好几座山,而魔宗秘使他们几个,被炸得在空中乱飞,口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红线。然后坠落在地,全都受了很重的伤。 整座鹿山在这一次自毁中,完全坍塌。一座盘踞几条山脉的山,就这样成了一块平地。 破晓掉落一在个冰潭里,身上被气浪炸伤的他,直直的摔入湖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山脚下的魔怪人看到魔宗宗主他们重伤之后,把他们一起抬回了联营。 一座较为隐蔽的山谷中,百鸟欢歌。在树林的深处,有一个庄园依山而建,雕梁玉砌,金碧辉煌。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佣人打扮的人在里面忙碌。 里面有一间屋子,床上躺着游神。他硬接了高矮护法的法力攻击,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妖主守在他旁边,不曾离开过。几次凡音她们进来说换她去休息,她都不曾离开。 用她的话来说,也许这样沉默着,才能和他好好相处,一旦醒过来,两个人就象刺猬一样,相互刺伤着对方。 凡音她们听了也是无能为力,像她们那样的局面就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结,旁人无能为力。 这一天妖主趴在屋里的桌上睡觉,睡得手臂发麻。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而她日夜守护的人,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看。 她脸庞发热,把衣服收了起来:“你几时醒过来的?” “没多久,这是哪里?”游神躲避着妖主的眼神。 “这是里妖界的一个联络点,是妖界收集信息的地方。象这样的联络点,在荒芜大地上没有一千也八百个。” “一个联络点都这么富丽堂皇,妖界的财力真的雄厚。” “得看情况,有的联络点就很简单,这里是因为我时不时的会过来游玩,所以我娘才把这里修得豪华。”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果没有她当初的反对,也许我就不会毒害你师父,更不会有我们这样解不开的心结。”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我已经不再是妖主了。” “啊?” “自从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我就再也无心做妖主之位了,我把妖界还给了我娘。我无法恨她,毕竟是她生我养我。可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毕竟那是我一生的事。” “以后怎么打算?” “我答应过一个人,帮着护送你们到淮夷,到了以后,我就走自己的路。” “破晓?” “除了他还有别人会关心你们吗?” 游神说着说着,伤又开始发作,血从嘴里吐出来不少。妖主走过去把他扶到床上:“你还是躺着,你身上的伤,估计一时会半儿好不了。” “我怕鬼王他们会找到这里,会连累你们的。” “你们过了人方河,就进入妖界的地盘,他们的人虽然在这里也有安插眼线,可是想要很快到你们,也是需要很多时间。何况鬼王的伤也不比你轻。” “是你偷袭的鬼王?” “不然呢?” “你就不怕鬼域和你们妖界成为仇敌?” “本来就不是朋友,只是没有明着撕破脸而已,再加上我现在不是妖主,我做的事,只代表我自己,代表不了妖界,还达不到两界反目的效果。” “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也不知道,但不做也做了,只能听天由命。” 破晓摔到深潭里面,深潭的水冰冷刺骨,已经受伤的他,身体象被小刀在身上刮肉一样。他挣扎着,想要冲出水面。 可是这里的水一点力都借不上,他越是挣扎,沉得就越快。渐渐的,看到水面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他猛的挣扎,越发现自己的脚被水草缠住。他要动手去解开,结果手也被水草缠住了。他用力的想挣脱,可是越用力,就被往水下拉得越深。 最后水草象是一只只魔手,把他紧紧包裹,缠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紧。最后猛的一拉,他被拉到石头上撞了一下,人都快被撞晕一样。 没一会儿在迷糊中感觉自己被扔在地上,那疼痛让他缓缓醒来。看了看四周,全是水草环绕,四周都是青苔,他呆的地方没有水,可是能听到有水流的声音,离他好象很近。他动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想动也动不了,被水草绑得结结实实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位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晚餐?” 那女的对着一位长得奇丑无比的人说着,都说魔怪丑得无敌。可眼前这个人,感觉就是把丑演义到了顶峰。光秃秃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还油得闪闪反光。头顶没有头发就算了,头顶四周的头发是左边多,右边少,一点都不匀称。眼睛细成一条缝,但是鼻子又大得象一座山。感觉一张脸上除了鼻子就啥都看不见了。 面对这样的人,饿得再厉害,估计都吃不下饭,也不知道那女的是怎么习惯的。 正想着呢,那女的就走到破晓面前:“也不咋地啊,这样普通的人,一年不知要吃多少个呢。” “他不是我们抓下来的,他是自己掉下来的。”那个丑到极致的人说着。 “你想不开啊?人们听到冰潭就吓得屁滚尿流,你倒好还跳进来。能看得出来你会一些修为,不然早就淹死了。不过会一点修为的人吃起来更香。”女的又打量着破晓。 “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破晓虽然很恶心那丑八怪,但是尽量压制着自己。 “这里是人方河的冰潭。” “人方河里有一个冰潭?”破晓努力回忆着。 “是啊,而且这个冰潭还是会移动的,我们随时都在人方河里移动着。就象是天空中的云,无根无系的在人方河里漂流。” “不懂!” “准确的说,我们这个冰潭,是人方河里的一个漩涡,当我们出现的时候,水面的东西都会被我们吸进来,然后被我吃掉。” “坐船上的也逃不掉?” “我们表面看起来和别的漩涡一样,与别的漩涡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们这个漩涡下面有一个移动的宫殿,我就是这个宫殿的主人。而那些水面的东西,遇到我们都会掉下来,那怕我们的漩涡没有形状的时候。行啦!和你说得已经太多啦。你准备成为我的晚餐。”说完她就拔出刀子,一步一步走向破晓。 第36章 丑八怪 “要不商量一下呗?”破晓真的有些慌了,真的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那就是真的是冤死了。 “哟!你还有什么价值吗?” “这得看你够不够份量。” “你小命在我手上,你说我够不够。” “起码得让我知道你是谁才行。” “冰潭主人冰霜,现在就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冰霜手上的刀子泛着阵阵寒光。 “事关魔珠的秘密。” “什么秘密?”冰霜手里的刀一下就抵到破晓的身上,疼得破晓咧嘴。 “能不能先把刀拿开?” 冰霜又把刀往前送一点,破晓立马求饶:“我说我说。” “魔珠已经重现了。” 冰霜一巴掌甩在破晓脸上:“说重点,别把天下皆知的事拿出来说。” 破晓眼冒金星:“他就在人方河。” “在哪儿?”冰霜一心急,刀子又往前送一点,疼得破晓大叫。 冰霜才把刀子拿开,嘴上还抱怨:“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怕疼?快说他在那哪里?不然又扎你。” “我只知道在那个地方,可我不知道叫什么。” “嗯?” “我带你们去行了?” “你想逃?”冰霜晃着那明晃晃的刀子,阴险的笑着看破晓。 “谁还能在你们手底下逃走啊?” “那倒是!” “我有个条件。” “嗯?” “把你带过去了,你们得放我走。” “有了魔珠,谁还稀罕你呢?到时候你爱滚哪儿就滚去哪儿。” “真的?” “再废话现在就吃了你。” “秃子!把他带上,找魔珠去。”冰霜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丑八怪跛着脚进来把破晓一拎就提起来了。 破晓有伤在身,再被他这么一拎,内伤更重,疼得哇哇大叫。 冰霜走过来,一巴掌就扇到破晓脸上:“你嚎个啥?” “我身上有伤,他这么一提,接触到伤口了。” “给他解开,让他带路。”然后又一巴掌甩到破晓脸上,“要是你敢耍花样,本姑奶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丑八怪一指点到水草上,那些水草象是听话的孩子,全都钻到丑八怪的袖子里去了。原来那些水草是丑八怪的法器。 在魔怪联营里面,除了高矮护法,其他的魔头们几乎全都重伤。鬼王最惨,被妖主的火球直接打到身体里面,高矮护法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火毒清除出来。可是现在他只能说话,手脚都动不了。 魔宗宗主和秘使以及四位魔将都在昏迷之中。特别是琴魔被破晓弄的毒都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这么一重伤,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鬼王现在恨妖主恨得入骨:“这个死老妖婆敢偷袭我,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把妖界给铲平。” “妖界可没有那么容易好铲平,特别是她老娘还在,那个才叫真正的老妖婆。法术已经出神入化了。”矮护法说着。 “能比两位师傅还厉害?” “只高不低。而且听说她已经不再做妖主了,把妖界还给她娘了。”高护法补充着说。 “为什么?”鬼王不信。 “鬼知道!”矮护法表示不知道情况。 “我们不就是鬼吗?” “你小子欠收拾是不是?”高护法一个脑门给他拍下去。 破晓带着冰霜和丑八怪走在人方河的岸边,破晓看了半天又闻了闻他放在游神他们身上的追踪粉味道,确定游神他们已经过了人方河,没想到自己走了半天,被人家给炸到人方河来了,还落在这两个怪物的手里。 “在河对岸。”破晓指着对岸说。 “你确定?”冰霜不信。 “那到底过不过去?”破晓理下气壮的。 “你欠抽是不是?”冰霜说着就是一脚踢过去。踢完之后还是叫丑八怪带着他,两人一个跳跃就进入水中冰潭。 在冰潭里这一次破晓感受到了体内的异样,象是空灵发生了变化,在它体内散发着一股灵气游走全身,让他感觉全身都有一股清凉。魔珠的法力也与它有反应,在体内凝聚。 这个时候破晓才恍然,原来越冷对灵气越有帮助。而灵气能带着魔珠法力的提升,让自己更快的掌握魔珠法力。体内的伤,很快就被这灵气治愈,而且法力的修为还提升了不少。 只可惜这冰潭是人家的,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有战胜他们的把握,他只得掩藏好自己体内的变化,以后有机会再说。 没一会儿他就被丑八怪提起扔到岸上,冰霜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赶快走,不然有你好受的。” 破晓走在前面,时不时的看到有鬼魔联军从这里经过。他们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才进入一个树林。 破晓指着前面的山峰:“就在那个山上。” 冰霜和丑八怪都信以为真,走近过来想看看。那知道这个时候破晓贸然出手,一团药粉撒在他们脸上。 冰霜感觉不对,已经太晚,身体一下子就感觉无力:“你敢使诈?” “我真没有骗你,他真的来了。就在人方河。” “还说没有骗我,我要剁了你。秃子,灭了他!”她气得发抖。 丑八怪二话不说就冲过来攻击破晓。破晓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才修为又提升不好。正好用丑八怪来试试手。 丑八怪的武器很特别,就是那些水草。舞起来时软时硬,遇到物体里能劈开万物,纠缠时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包裹起来。 破晓左闪右躲,终于找到一个时机,近得了他的身体,使出一团闪电,攻击丑八怪的面门,丑八怪躲不开,只好用双手硬接。 两人一对上,轰的一声被弹开。破晓后退几步就站住了,丑八怪却撞断了好几棵树才停下。 他站起来想要再战,却发现自己已经提不上法力了。他恶狠狠的盯着破晓:“你用的是什么毒?” “对你用的不是毒,是化功散,是一种迷药。”破晓刚才施毒的时候,这丑八怪没事,他就已经看出来,他不怕毒。于是才改用迷药。 “你倒底是谁?”冰霜看到丑八怪都被中招,心里一些后怕。 “我说了,我真没有骗你,我叫破晓。” “你就是那个魔珠附体?”冰霜大惊。 “对!” “刚才就应该把你吃了。”冰霜气得难受。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啦,不过得谢谢你没有吃了我,不然我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里了。那可冤死了。” “我早晚会把你吃掉。”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吗?”破晓手里拿出一包药粉。 “你想干嘛?”冰霜有点怕了。 “不是说了嘛,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吗。你说我想干嘛?” 冰霜两眼紧闭,想不到自己吃了半辈子的人,却栽在这个小子手上。 “你等等。”丑八怪这个时候说话了。 “你想说啥?”破晓走过去。 “你要杀就杀我,别杀她。” “你自己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救她?”破晓觉得有点好笑,他本身就是一个好杀之人,刚才只是想吓吓冰霜,毕竟刚刚那几巴掌现在脸上还有点疼呢。 “我可以死,请你放过她?” “为什么?”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父母被害之后才不得已流落人方河,她不是十恶不敕的人。” “那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我替她去死,行了?” “你倒是蛮有情有义的,不过好象我也没有打算放过你。再说了,我杀了你,把她留着,让她来找我寻仇吗?” “我可以让她发誓,不为我报仇。” “刚才你说她父母被害是怎么回事?” “要杀就杀,为什么要告诉你。”冰霜很气愤。 “现在还能由得你吗?真是的。丑八怪,你快说,不然我真下手啦。” “她父母本是这人方河的河神,守着人方河的一方平安,并镇守着无数财宝和这个冰潭。有一天妖界派人前来送信,说要收编人方河,并让人方河交出冰潭。不然就让人方河从荒芜消失。” “人方河本就是一方小神,没有势力与妖界一战,可她们还是不屈。当天晚上,她父母哄着不到一岁的她入睡,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原来族人们怕被妖主所灭,已经暗地投靠了妖界,并在他们的房间里投毒。” “父母中毒以后,才看到她二叔三叔他们进得屋来,他们用各种手段逼她父母老说出冰潭的下落,那知道他们宁死不说。她二叔三叔就转身往她身上投毒,想要用孩子来要挟他们。” “她虽然中了毒,但被我抢了出来。从此我们两就以冰潭为栖身之地,流落在人方河。” “她二叔三叔呢?没有来抓你们?” “他们以为投靠了妖主就会荣华福贵,那知道妖主反悔,说他们没有交出冰潭留有后手,就把他们全杀了,现在的人方河就成了无主之河。” “那她身上的毒呢?谁解的?” “没有人解,是这个傻子把毒吸出来,聚在自己的身体里,封存在一头顶上。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再怕毒药。”冰霜流着泪,伤心的说。 “好歹人家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还叫人家秃子?”破晓很不理解。 “我不需要他救,家人都没有了,自己活在世上也是孤苦伶仃,还不如死了痛快。” “小姐,要是你真死了,冰潭就真的消失了,你父母用一生来守护的东西,就没有了。”丑八怪说得很动情,“你要杀就杀我,把她留下,也算给人方河留一点希望。” 破晓没有说话,走过去给他把了把脉。然后掏出一包药粉给他:“吞下去。” “你不能杀他,你要杀就杀我。”冰霜在那里哭出来。 “倒底你们俩死谁啊?”破晓哭笑不得。 丑八怪拿过药粉,想也不想,就倒进嘴里:“我已经吞下去了,你说话要算话,放过她。” “洛叔!”冰霜眼泪流成两行。 “唉!受不了你们。”破晓走到冰霜身边,抬着她的下巴,把一粒药丸灌进她嘴里一抬。那药丸就顺着喉咙进去了。 “你说话不算话!”丑八怪大怒,奈何不能动弹。 “你急什么啊?你急什么啊?”破晓无奈的笑出来了。 “你说过放过她的。为什么还要对她下毒?”丑八怪气急败坏。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的下毒啊?有证据吗?” “刚刚你就已经让她吞下去了。” “吞下去就是毒药啊?谁规定的?” “那是什么?” “解药!不过得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解,这一个时辰之内,她动不了。” “真的?” “不是真的你又能拿我怎样?”破晓感觉这个丑八怪蛮好玩的。 “如果不是真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也要等你先死了以后再说啊,你现在不还没死嘛。” “服了你的毒药,就没有想过能活。” “废话咋这么多?谁给你说的我让你服的就是毒药?我说了吗?” “那是什么?” “对别人来说,你脑门上的毒可能无解,但对我来说,就不是个事儿。你两个时辰不能动,两时辰之后你的毒就没有了。” “真的?”冰霜不敢相信。 “我得先走了,省得你们一会儿毒解了,又要把我吃了。” “你就这么走啦?”冰霜眼睛睁得大大的。 “留下来做你们的晚餐吗?”破晓说完就走。 “不吃你啦!” “不吃也不留,还有事呢。”破晓一个飞身就隐入林中,他要再去看看鹿山。 他刚走没有多久,就有一大队鬼魔联军走进树林。他们进去之后就看到还在盘坐的冰霜和丑八怪。 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让这一队巡逻的鬼魔联军心潮澎湃。一个个的口水直流的围了过去。 冰霜正在解毒,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丑八怪也是一样,急得大叫住手,那群鬼魔联军非但没有住手,还走过来就对他一顿暴打。 丑八怪现在毒没有解,一动也不能动。任由这些魔怪们暴打着,嘴里却对着冰霜叫着:“住手!” 他这么一叫,却让带队的那个怪物来了兴致,他一举手,就吩咐那些怪物们住手:“想不到今天晚上的的收获这么大,兄弟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慰劳一下我们自己?” “那可不是嘛!今天晚上艳福不浅啊。”一些个怪物在那里附和着。 “先把这个漂亮妞捆起来,这样子才带劲。哈哈哈”那带队说着口水又流出来。 几个魔怪拿出绳子就把冰霜捆得结结实实的。冰霜急也没有用,现在自己动不了。 丑八怪气得大骂,那带队的走过去就是一脚踢在丑八怪的肚子上,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一个鲜艳的指印闪闪发光似的:“这个丑八怪,怎么比我们还丑?世上还有这么丑的人?” 然后又吩咐几个怪物把丑八怪吊起来:“把他吊起来,一会儿我们要边享受这艳福,边听他的加油。哈哈哈!那肯定过瘾。” 丑八怪气得快晕过去:“等一下,我要把你们一块一块的撕掉。” “窝囊废!你现在手都不敢还,还想撕了我?放心,一会儿我们享受完了,会让你也享受享受的。”说完就十分邪恶的笑了起来。 他走向冰霜:“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靓的妞,今天晚上我要开头荤。”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他快速把自己脱得只留一条裤衩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砸到他命根子上,低头一看,是一块石头,还翻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石头都停了他才感觉到疼,捂着命根子在那里跺脚:“那个王八蛋下的毒手,给我出来。”刚说完又一块石头,砸在他捂命根子的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的甩手,可刚甩一下,又一块石头砸中他的命根子。 这个疼,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缓过气来:“谁啊?” “你这是非根蛮能惹祸的,不能留了。”破晓抛着一块石头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 “他娘的,你是那来的混蛋,敢坏我的好事?”带队的没有那么疼了,却气得大叫。 “都说了,你那是非根不能留啦。” “老子先把你不能留了再说。”说完就一挥手,让那群怪物向破晓冲过去。 几个魔怪那是破晓的对手,加上现在破晓对鬼魔都是下死手。一交手就都往他们致命的地方下手,一转眼,几个魔怪就死得一动也不动。 带队的怪物看得心惊,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不大,下手却这么狠,一个面照就是要命。就他的身手,十个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转身就想逃。 刚一起步就被一块石头砸中,身子飞的就出去,撞在一棵树上,疼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破晓走到他身边,把他从树上捞下来扔在地上:“都说了,你的是非根是惹事的东西。你怎么还想着逃?” “少侠,饶命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没想过要你的命啊,不过你的那个家伙嘛,就不能要了。”破晓笑得特别阴险。 “不,不能这样子。”带队的怪物穿着一条裤衩,在地上爬着。没有了命根子比要他命还狠。 “你刚刚有歹念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结局。”破晓一只脚踩在他的脚上,疼得他嗷嗷大叫。然后用手一拧,直接把他翻得仰面朝天,用刚才那只脚踩上去。 那怪物疼得“哇哇”乱叫,破晓也不废话,一块石头砸过去,他的命根子象塌下去一样,直接被砸得粉碎。 怪物疼得在地上打滚,破晓理也不理他,让他滚着。拿出一把小刀,走到丑八怪面前,一刀把绳子割断,然后又走到冰霜面前,把绳子也割了。 冰霜脸上眼泪还在流:“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隐隐的听到你洛叔的吼声,感觉这里象是出了事,就跑回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差点出事了。” 破晓说完,又给她们一人吃了粒药丸:“赶快运气调息,这药能加速解毒的速度。”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丑八怪的鼻孔里流出一滩肿水,脑门上的肿也就消失了。鼻子也小了下去。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别扭,但至少已经正常了很多。 他走过来向破晓拜了拜礼:“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你也别谢我啦,要谢就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心善,我不会出手救你的。而且你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这一包药粉,你拿回去分成四份,一天吃一份,四天过后余毒才能完全清除。” 洛叔接过药,又是行礼。这边冰霜的毒也解了,不过脸上的泪还在流,没想到自己要吃的人,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起身向破晓也行礼道谢。 “得!赶紧把眼泪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破晓其实心里特别紧张。 冰霜自觉的笑了起来,平时冷冰冰的一张脸,笑起来特别好看。 “你平时没事就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破晓说完转身就要走。 “少侠,你是要去那里?”冰霜急切的问。 “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办,你们早点回去,以后别动不动就吃人肉啦,听起来象怪物一样。”破晓挥了挥手说着话,并没有回头。 “以后还会相见吗?” “随缘!山水有相逢,我们一定会有再见的时候。”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树林里了。 “小姐,我们回去。”洛叔走到冰霜身后。 冰霜点了一下头就往人方河走去了。 破晓一路飞奔,自从游神他们渡过人方河之后,人方河的巡逻就少下来了,只有平时正常巡逻。所以破晓一路飞奔也没有遇见几队鬼魔联军,就算是遇上了,他也不再躲闪,因为了赶路,所以路过的时候,直接出手就施毒要命。几队巡逻的魔怪就这样只看到一个黑影飞过,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破晓一路来到鹿山的山脚,只看到一大片新的平地,有的地方还在冒着尘烟。鹿山已经没有了,那些周家庄的人全都被埋进了土里,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破晓跑到新土上,连一点血渍都找不到。如果不是经历了那场生死大战,怎么都不会想到这里会是曾经的仙踪之门,更不会想到周家庄的轰轰烈烈。 “周大叔!”破晓歇斯底里的喊着。 突然有个身影冲到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向他攻击。 第37章 心头上的刺 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力大如牛,舞着一对铜锤呼呼生风。说他没有法术修为,那铜锤使出来的劲风,比起风性法术也不遑多让,特别是在近战的时候,就算没有锤到你,那劲风也象刀割一样,让人身上阵阵作痛。 破晓躲闪了好一阵子,才翻身跳出他的攻击范围。可那人并不作罢,双锤一翻象流星一样带着劲风追过来。 “先停一下!”破晓先做出暂停手势。 那人猛的一脚蹬进泥土,硬生生的把铜锤停住。少说也得有四五百斤重的铜锤,被他像拉牛一样,拽住了,弄得他前面扬起一片尘土。 “喂,我们有仇吗?”破晓问他。 “没有仇。” “没仇,那你干嘛还一上来就同我拼命?我招你惹你啦?” “你们毁了鹿山,还想回来使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鹿山毁了?我使什么坏了?” “那你一来就在这里找什么?” “我是来找周家庄的骸骨的。鹿山被毁,偌大的一个周家庄,连一具尸首都找不到。对了,你又是谁,你在这里干嘛?” “要你管?” “奇了怪了,就只准你问我,不准我问你?” “看你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好人?看到人就打,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说拉倒,我找我的,你守你的。井水不犯河水。”破晓说着就要往深处走去。 “站住,不准你进去。” “凭啥要听你的?你是谁?你说不准进就不准进?”破晓懒得理他,直接就往里走。 那人不说话,铜锤带着劲风,流星一样追赶过来。破晓这一次不再躲避,聚起风性法术与他的铜锤对撞。 “轰”的一声,一阵尘土飞扬。破晓退了七八步,那人一动也不动。 “还有两下子嘛。”破晓吃了一个闷亏,卷起一圈闪电就往那人头上砸下去。那人虽然看起来很壮,不过打起架来倒也很是灵活,就地一滚,躲开闪电。举起铜锤就往破晓头顶砸过来。 破晓又被逼得只有躲闪的份,那人越是得理越是放开攻击。一对铜锤象玩具似的,在手上玩得花样百出,破晓好几次都差点被砸中。 不得已,破晓只好把手伸进口袋,一把药粉对着那人一扬。 那家伙刚开始还不在意,又舞了一阵之后,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劲了。最后连铜锤都舞不动了。他坐在地上,很鄙视的看着破晓:“你使诈!”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说我使诈。” “不管你是谁,用毒的都不算真本事。小人!” “奇了怪了,我本身就是用毒出身的,我用毒怎么就不算本事啦?再说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对我下杀手,还不准我用毒。要站着让你打才算英雄吗?”破晓哭笑不得。 那人干脆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破晓也懒得理他,他也没有想要这个人的命,他转身就往鹿山深处走去。要是能找到周九源的遗物啥的当然最好,那怕给他立一个衣冠塚也好。 那人看到破晓不对他下杀手,就在那里喊:“不准你往里去。” “懒得理你!你身上的毒半个时辰就自动解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他在里面找了半天,除了新的土,别的什么都没有。周家庄那么大一个山庄,连一片瓦都没能留下。 破晓心里再难过也没有办法,他用法术把一棵树折断,然后用身上的刀劈出一块木碑,在上面刻着周九源的名字,然后一用力,狠狠的立在原来的鹿山地界上。 破晓抚摸着那块碑:“周大叔,对不起,周家庄的一点物件都找不到。连给你立一个衣冠塚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在这里给你立一个空坟。” 说完对着木碑点了三支香,烧了一堆纸钱。 他出得山来,却发现他刚刚和他对打那个人已经死在那里了,身上没有伤口,是法术打进身体,造成五脏俱碎而亡。他在那里查了半天,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个时候,有一批人赶过来,为首的是一位女子。衣着十分精致,人也十分漂亮。当他看到破晓身边的人时,一下子就冲过来:“二哥!” 她一把将破晓推开,扶着那个人使劲摇晃:“二哥!二哥!” 她把手伸到那人牌子面前试探,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站起身,拔出一柄宝剑对着破晓:“是你杀了我二哥!” “喂,人不是我杀的,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二哥是奉命我家母的令在这里守住山谷口,不准任何人进去。你从里面出来,居然说我二哥不是你杀的?” “我是对他用了化功散,但是用量很轻,半个时辰就能自解的,都用不着解药。”破晓如实的说。 “你终于承认对我二哥下毒手啦?”那女说着就要动手。 “我再说一次,我是要进山去,想找周大叔的遗物为他立一个衣冠塚,是你二哥非要找我拼命,我没有办法才对他用了化功散,然后我就进去。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死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信你的鬼话才怪。来啊!把他围起来,今天要杀了他为我二哥报仇。” “有没有搞错,你们都没有弄清楚就要杀我?还讲不讲道理?” “去下面给我二哥讲!”说着剑气翻飞,向破晓冲杀过来。 “怎么你们两兄妹都这么无赖?”破晓翻身飞出她们的包围圈,他心里也在纳闷,倒底是谁杀了她二哥。 那女的紧追不舍,手里的剑挥着一层又一层剑花,向破晓攻击过来。 破晓把手伸进口袋,拿出药包。但又放了回去,他不知道是谁杀了那人,如果自己再用毒,万一再被人利用,自己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他用法术卷起一团黑云,混用上风法术,把黑云越卷越大。 他自己利用那团黑云掩护,转身就跳进人方河逃走了。 那女的在黑云里听得有东西跳入水中的声音,就朝这个方向冲出来。只看到人方河里荡起的一圈圈水花,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气得在那里跺脚:“回去向家母报告。一定不能放过个人,下次看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游神他们一行人在妖界的联络点养着伤,只是这期间,灵仙子再怎么向游神示好,游神也打不开心里的结。 这一天游神看着灵仙子端着药过来,就躲在床上假睡。灵仙子那会看不出来,她把药碗放在桌上,对着游神说:“行啦!别装了行吗?累不累?” 游神见无法躲,只得坐起来:“灵仙子,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却还要想着在一起。你的家人,我的心结,都是我们永远解不开的结。”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可是想过了又如何?你就在眼前,要我装作看不见?还是说明明就长在心头上的刺,硬生生拔下来?”灵仙子眼眶有点红。 “可你越是这样子,我越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 “破晓说得没错,都几百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孩子气。”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会因为我们不再孩子气就没有发生吗?我自己真的没法面对。” “可错已经铸成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我没有想过要你怎么样,我只是自己无法面对。”游神说完又把脸转过去。 “药就在桌上,自己喝了。”仙灵子说完眼睛含着泪水离开了。 当天夜里,游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就是心里喜欢的人,可是却无法面对,这对他来说,就是长在他心头上的刺。越想拔掉,就扎得越深,让自己疼得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窗外吹起一阵清风。游神知道有人来了,但这是人家妖界的联络点,人家的人来人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装作没有发现,只是静坐在床上。 那知道那个身影竟然轻飘飘的落到他的屋子。来人衣袂飘飘,丰韵而成熟。庄重又很有智慧。 游神看她的眼神不象人恶意,也就只是欠了欠身,表示行礼。 “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率先说话。 “不知道!但这么熟悉这里的房间的人,想必也是有来头之人。就算不是灵仙子的家人,也肯定是她重要的人之一,所以我才行礼。” “猜得没错,我就是她娘,妖灵。也是现在妖界的妖主。” “听仙灵子说过,她说她把妖主之位还给你了。” “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我娇生惯养,长大了就受不了一点委屈,更吃不得半点苦头。而我这个做娘的,更是舍不得让她吃半点苦头。” “这个就是你当初拆散我们两个人的理由?” “你一贫如洗,而你师父也是一个穷医者。以你们那样的条件,我女儿会受不了那个苦。她生为妖主的女儿,是下一任妖主之人,她应该万人敬仰,应该高高在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培养她高贵气质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去见我师父,说你不准这门亲事,然后让我师父当恶人?” “我没有让你师父当恶人,我只是把条件摆在他眼前,告诉他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谓门当户对,而你们太寒酸,配不上我女儿。” “如果你今天来也是想说这样的话?那就不必说了。我承认我喜欢你女儿,可是她亲手用我给她的毒杀了我师父,那是长在我心头的刺,我和她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你可以放心了。” 妖灵点了点头:“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养伤,但伤好了以后,希望你能早点离开我女儿,省得她又往事重提。”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游神伤没有好,不能用法术,但他还是坚强的起身叫醒孤山的人,一起走了。 灵仙子还在睡觉,听得房里有动静,好象有很多人离开的声音,就跑出来看看。那知道刚开门就看到自己娘站在门口,而游神他们已经走出大门。 “当初你设计,让我去暗算周良的师父,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八百年了,你是过得安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唯一的女儿,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世上有你这样做娘的吗?” “娘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同我一起回去,与幽王成婚,你们现在都老大不小了,应该成家了。” “幽王?成婚?”灵仙子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暗算他,让他差点没命?还想让我嫁给他?好让他天天找我报仇?” “小两口打打闹闹很正常,幽界已经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了,只要你们完婚,此事就一笔勾销。” “你让我放着心爱的人离开,然后跟你回去,嫁给一个我十分讨厌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妖界和幽界成婚,必能整合妖幽二界的势力,从此我们妖界在荒芜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再说了,幽王那里配不上你?娘也是了你好。” “从小到大,你都是按着你的意思来安排我做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为了你的谋划,那怕牺牲女儿的终身大事也要按着你的意思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木偶,一个傀儡。除了听你的话,我永远都做不了我自己。”灵仙子很是伤心。 “娘是过来人,相信娘,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只想和周良在一起,那怕我受你的挑拨毒死他师父,他们两师兄弟也没有说要找我寻仇。现在他心里对我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让我永远不能和他在一起。你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我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娘?今天我不会听你的,我只会做我自己。” “你从我身上落下来的那一刻,你就注定不能做你自己,你是下一任妖主,你只能从妖界的利益出发。” “我不做你女儿了行不行?我没有你这么歹毒心肠的娘。”灵仙子咆哮着,从妖灵身边经过,要去追游神。 她刚经过妖灵身边的时候,妖灵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一下子就被拍晕了。妖灵提起她:“别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提起灵仙子就飞出窗外走了。 在鬼魔的联营里面,魔宗宗主已经醒了。伤势没有完全好,行动还是受影响。秘使守在他身边:“琴魔已经去世了。” “鹿山那里怎么样?”魔宗宗主直接问秘使。 “鹿山已经成为平地,那个所谓的仙踪秘门,已经被完全毁坏,永远封存。” “错过了一步登天的机会,这辈子都是遗憾。” “以后怎么打算?” “师父,游神他们已经过了人方河,那里妖界的地方,我们和鬼界的联合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想说回魔界去?” “不是!是我们的兵已经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了,但我们还是要追下去的,东西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我打算让水魔带着魔界的兵回去,得麻烦你留下来帮我抢到那些东西。没有你,真镇不对鬼域的人。” “行,你安排就好。” 魔宗宗主起得身来,运气调息一阵之后,拍着折扇来到鬼王的营帐:“鬼老弟,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挂念,都还好。你恢复得蛮快的。” “托福!托福!今天来是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请说!” “现在孤山被灭,孤山的余孽又过了人方河。过了河就是妖界的地盘,我们的联军又不好追过去。”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联军到此结束,让他们各自回到鬼域和魔界,我们还得继续再追下去,不能让魔珠和《孤山剑诀》落到妖界的手中。” “我看行,我让他们明天就搬师回鬼域去。等我的伤好了再作打算,继续追踪魔珠和《孤山剑诀》的下落。” “好!我就回去安排,让魔怪们也明天就搬师回魔界。”魔宗宗主说完就拍着扇子回去了。 “你打算和这个滑头再合作下去?”高护法看到魔宗宗主出去以后就对鬼王说。 “合作?怎么可能?他是那种得到魔珠和《孤山剑诀》之后会拿出来分享的人吗?” “那你还答应他?” “师父,答应他不一定就是真心合作,他的想法其实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都没有真心合作的打算。只不过是嘴上说说,总比撕破脸的好。”鬼王冷笑了一下。 “那你打算怎么做?” “灵仙子不是把我打伤了吗?就利用这件事,我们明天安排完退兵的事就带着人去妖界,找妖灵要一个说法,她们一定会提出合作的。” “你打算和妖界合作?” “怎么可能真的合作?都只不过是找一个台阶下而已,她们让我们过界去追杀人,我们答应把这件事翻过去。其实就算不合作,现在也不是找她们算帐的时候。” “看来你学会看事了。”矮护法很欣慰。 “经历这么多事,想不成熟也不行啊。魔宗宗主的城府那么深,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算计。” 魔宗宗主回到自己的帐里,叫来水魔,让他带着魔怪们明天就搬师回魔界。留箫魔带着自己本部的一队精干人马过人方河,叫箭魔带着他的信去妖界见妖主。 “你真打算再与鬼王合作?”秘使问道。 “合作只是暂时的,这世上哪有真正的盟友?只不过是有共同的利益而已。现在还不是大家撕破脸的时候,多个明面上能说话的人,总比多一个仇人的好。” “可是这个朋友会在你困难的时候背后再给你一刀。”秘使提醒着说。 “彼此,彼此,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也只有自己才能相信。” 第二天,鬼魔联军的军营拔寨而起,各自分兵回各自的地域。当魔宗宗主敲着折扇再次来到鬼王的营帐时,营帐已经空无一人,高矮护法和鬼王已经走了,留下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信在那里等着魔宗宗主过来。 “宗主,这是我们鬼王给您的信。” 魔宗宗主接过信,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打开信看了半天,突然就笑了:“留一封信,写了几大张纸,说的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话是有用的,今我有事远赴,先行一步。勿念。” “他们会去那里?” “除了妖界,还能去哪儿?” “他们先一步去干嘛?找妖主算帐?” “算帐是不可能的,不过谈合作倒不是不行。” “妖主的女儿,差点要了他的命,还能合作?” “师父!命不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共同的利益,就能成为合作伙伴,就象我们和鬼域一样。当利益没有了,就鸟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撕破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们也要去吗?” “去!肯定得去,不过我们不急着见妖主,我们追踪魔珠为先,适当的时候再见妖主。” “你就不怕她以为你带兵去灭她?” “带兵也不会只带么几个兵啊?再说了,我们去之前,让箭魔先送一封信给妖主,然后我们再过去,这样我们就理直气壮的过河,她们也不会和我们翻脸。” “说不定她会亲自过来见我们。” “师父!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亲自过来的。” “为什么?” “一是面子工程,二是她不会真心想让我们得到魔珠和《孤山剑诀》。” “那你打算怎么办?” “见机行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串串门也是应该的。” 破晓顺流而下,游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上岸,他找了一个山洞,在里面生了一堆柴火,把自己的衣服在里面烤着。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在鹿山就只在周家庄呆过,现在鹿山已经被毁,会有谁想要利用自己去杀人? 自己认识的魔头里面,魔界一脉的都已经被周九源弄成重伤。鬼王一脉的人自己都认识,再说了他们还在追踪姑姑她们,那有时间来陷害自己。难不成是妖主? 他马上又否认了,当时妖主得知游神爷爷下落时,那种急切的心情,表露无疑,她心里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不可能离开游神爷爷来陷害自己的,而且以她的修为,用不着陷害,直接动手就行了。 正当这个时候,柴火堆的火苗乱蹿,呼呼作响,一道黑影从门口冲进来,吓了破晓一大跳。 第38章 合伙人 来人手拿长剑,长得枯瘦如柴,满头都是白发,却裹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破晓看这个人满脸的怒气,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你是谁?有何贵干?” “你就是破晓?”来人不回答,却先问破晓。 “有何贵干?” “是就对了,奉命带你回去。”来人说着就动手。 “等一下!你奉谁的命?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为啥要知道?看你这样子就没安好心,尖嘴猴腮的,连名字都不敢说。”破晓躲过了他伸来的手,退到一边。 “幽界,大护法。奉幽王之命来捉你回去,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一会儿先打断你的腿。” “就说你没安好心,还去了就知道。对了,怎么幽王还没有死?” “你还是见了面自己问他。”来人已经怒了,把剑一挥,山洞全是他舞动的剑气,像是狂风大作,连山洞里面的石头都被吹得往下掉。 破晓想运用魔珠的法力抵抗,可刚运用出来就被吹散,什么法术都一样,难怪这家伙一进来口气就这么狂。 在狂风中,那个伸手一点,点到破晓的胸点,破晓胸口吃痛,一点力都没有,直接就软下去了。 那人拎着破晓一只脚拖出洞来:“都叫你识相一点,非要吃点苦头才肯听话。” 出得洞来,手里拿出一根捆仙绳,往破晓身上一捆,捆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路是不是你在跟踪我?” “你用不着跟踪,就你身上的魔珠气息,就能让我找到你。” “你意思是说,鹿山前的那个男子不是你杀的?” “我杀的人有点多,你说的谁,想不起来。” “你大爷的!”破晓气得口吐芬芳。 那人也不生气,只对破晓说:“走快一点,要是走慢了,我就鞭子伺候。” 灵仙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连走路都有点吃力。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群侍从齐刷刷的向她行礼:“公主!” 气得她想摔门,可四肢都使不上劲。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使不上劲?” “公主!是主上给你服了化功散,她说只有这样子,你才不会乱跑。” 灵仙子气得快炸了,世上那有这样的娘,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听话,居然对自己的女儿下毒。 “她还说什么?” “主上还说,你可以在院里四处活动,但必须有待从跟着。” “意思就是我被软禁了?” “说是让我们随时都能伺候你。” 灵仙子气得发抖,回到屋子里坐着,看到东西就摔。那知道她刚摔了一件,那些待从们就进来打扫,然后又放新一件,气得她快要发狂。 鬼王和高矮护法,一路上都没有耽误,用飞行之术直接到了妖界宫殿外头,他们还没有到的时候,已经被妖界的人发现了,信息其实早就传到了妖灵的耳朵里。但鬼王还是很礼貌的叫人去通报:“劳烦几位向妖主通报一声,就说鬼域鬼王来访,请求通容。”看门一转身就进去了。 过了半晌,就见一位体态丰盈的人跟着那个看门的一起出来,她向鬼王和高矮护法行礼之后说:“奉主上之命,前来为鬼王带路,三位请随我来。” 那人带着他们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行走了半天,难怪通报一下都要等半晌,原来妖界的宫殿这么大,这么华丽。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才来到主殿前。那人回头行礼:“三位稍等!” 没一会儿,妖灵出现在宫殿的门口,一身林绫罗绸缎十分华丽,妆彩迷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千年的道行,仿佛就是一位成熟的妇女。 “三位远道而来,凤婉宫蓬荜生辉。” “见过妖主!”鬼王独自行礼。 “里面请!” 分宾主落座,妖灵举起酒杯对鬼王说道:“小女不懂事,做为母亲的,在此代她向鬼王陪个不是!望鬼王能够海涵。” 鬼王心里想骂人,你大爷的,你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试试,看你能不能海得下那口气?但现在身在人家的地方,又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妖主客气,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在小侄这里这些都不是事。” “多谢鬼王,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就干。 鬼王心里气为归气,但面子工程还得要做足,一个仰面,就把酒喝干。 “妖主,其实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是要与你商议的。” “说说看!” “孤山的余孽已经进入了您的地界,当初剿灭孤山的时候,是我们妖魔鬼幽四界连手才能得手,小侄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但小侄的想法还是希望我们继续能够合作下去。” “怎么个合作法?” “我们希望能继续追踪下去,当然啦《孤山剑诀》和魔珠的法力,还是和贵千金商议的一样,大家共享。这么做的好处就是,我们共同提升修为,也有利于我们的四界的精诚团结。” 妖灵真的好想翻桌子,你个小破孩儿,不就是我女儿伤了你一回嘛,你非要那壶不开提那壶,如果我不同意,你的意思就是我不顾四界的团结?但毕竟自己的女儿有错在先,这口气不忍也得忍一下。 “鬼王能以四界的精诚团结着想,让本宫心里十分感动,不过我想看看鬼王的诚意如何?” “妖主,小侄当然是带着诚意而来的,还记得鹿山吗?” “听说前阵子被魔宗宗主给灭了。” “周家庄有一块玉符,那是开启聚灵宝鼎的钥匙。” “听说那块玉符在魔宗宗主手上,怎么到你手上啦?”妖灵故意点破,心想你还口口声声说团结,现在你拿了人家魔宗宗主手上的东西,看你还有脸说团结不。 鬼王那会听不出这话外之音:“玉符当然还在魔宗宗主手上,小侄的诚意可不是那块玉符,而是小侄手上的宝鼎。那聚灵宝鼎一共有五个,其中一个在我们鬼域,一个在魔界,另外三个不知所踪,只有孤山的人知道下落。” “鬼王的意思是,五个聚灵宝鼎,将来也是共享吗?” “理当如此!” “那鬼王的要求是什么?” “小侄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我和我这两位师父能在妖主的地盘上畅通无阻就行。” “好说好说,只是鬼王的宝鼎何时能到?” “我就安排尽快送来!” “那是最好不过!来!干!祝我们合作愉快!” 回到妖灵给鬼王他们安排的住所,高护法恶狠狠的盯着鬼王:“败家仔,鬼域仅有一个宝鼎你都要拿来送人。” 鬼王哈哈大笑:“大师父,你怎么想不明白啊?” “臭小子,什么想不明白?”矮护法也生气起来。 “我说两位师父,你们能不能听我解释完,你们再发火。来来来,坐下喝口茶,听我慢慢说。” 高矮护法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看你能编出一朵花来。” “我说两位师父,那宝鼎一共有几个啊?” “你不是说了嘛,有五个啊。” “对啦,有五个,我们鬼域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在魔界,其他三个还不知所踪。” “这就是你送出去的理由?” “那一个在我们手上,就是摆投一个,我们一没有钥匙,二没有其他四个。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拿在手上,不如换得魔珠和《孤山剑诀》来得实在。” “这笔买卖还是我们亏啊。”矮护法接着说。 “那是你们没有看到送出去的好处。” “送出去了还能有什么好处?”高护法火急火燎的。 “第一,我们送了这一个宝鼎出来,魔宗宗主来了,如果想在妖界通行无阻,那交出另一个宝鼎是必要条件,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块玉符能不能保得住,都得打问号。” “你就这么肯定魔宗宗主肯把玉符交出来?” “他那么奸诈,肯定会交出来,毕竟魔珠现成的在这里摆着,换得现成的东西更是实在。这只是第一个好处。” “还有第二个好处?” “当然有!第二嘛,这妖主得到了其中之二和玉符,那必定会去找另外三个,那么追查那三个宝鼎的下落,就多一个人。”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人家得到了另外三个,肯定就开启宝鼎,提升修为了啊。” “你觉得,魔宗宗主会让她有时间练?我敢打赌,只要得到另外三个宝鼎的下落,魔宗宗主,一定会找上来,要我们联手,先灭了妖界,抢宝鼎。” “你这么肯定?” “而且抢了宝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想怎么独吞。” “你知道后果,还要和他合作?” “合伙人嘛,都是只冲着共同利益来的,至于以后是合伙人还是祸害人,谁利用谁,就得两说了,各凭本事。” “魔宗宗主那么滑头,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得了他?” “这个难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只对付一个敌人,比同时对付两个敌人更容易。” “没想到你小子城府这么深?”高护法说得语重心长。 “都是两位师父教导有方。” 妖灵此时侧卧在睡榻上,似笑非笑的问待从:“我那个宝贝女儿怎么样?” “回主上,公主正在生闷气,不吃不喝的,还在摔东西。” “那就多给她准备一点东西,让她多摔一些,摔够了,心里的气也就发泄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看鬼王?” “主上指那方面?” “他用聚灵宝鼎来换他们在妖界的自由通行。” “很有诚意啊?连宝鼎就舍得拿出来。” “诚意?太小看他了。” “啊?” “这是小子,在我面前玩心眼儿,他不是诚意,是早就盯上妖界的这块肥肉啦!” “主上,这怎么解释?” “这就叫祸水东引,他既然能拿出宝鼎换取与妖界的合作,那魔宗宗主不可能得不到消息。那么魔宗宗主想要合作,势必也会交出魔界的宝鼎和玉符。我手上一旦得到两个宝鼎和玉符,那肯定就会去追查另外三个宝鼎的下落。” “这是好事啊。” “好事?我一旦找到另外三个宝鼎就是我们的被毁灭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让我得到这些东西的。” “那我们不要了,不与他们合作不就行了吗?” “要!为什么不要?送上门来的东西,那有不收之理。” “那不是中了他们的计了吗?” “他们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才能做渔翁。” 魔宗宗主坐在一个茶棚里,正喝着茶,箭魔就回来了禀报了。 “你把我写的信给妖主啦?” “没有!” “没有你还回来?” “属下听得一个消息,觉得只有先回来找你禀报之后再说。” “什么消息?” “鬼王和高矮护法已经到了妖界见过妖主了,并且与妖界合作了。” “这个在意料之中。” “可他给的条件的拿鬼域的宝鼎去做诚意。如果我只带着你的一封信去,我怕会把事情搞砸。” “什么?拿聚灵宝鼎去做诚意?” “是的!” “这个诚意也太大了?他倒也真下得血本啊。” “所以我才回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这个鬼王,有意思!他这么做逼着我交出宝鼎和玉符啊。” “那我们还有与妖界合作的必要吗?”箭魔小心的问。 “合作!为什么不合作?我这就重新写一封信给你,你带去见妖主。魔界的宝鼎和玉符双手奉上。” “这合作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秘使提醒着说。 “不大,反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还是好事。现在大家在等着做黄雀,就是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怎么说?” “鬼王可不是真心的想献出宝鼎,而是想利用他和我手上的宝鼎,先换取魔珠,然后再利用妖主去找另三个宝鼎,等到那三个宝鼎有下落的时候,也就是大家做黄雀的时候了。” “妖主可不会那么傻,不可能看不穿的。” “所以我们才更要双手送上,这是一场豪赌,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没有多久,他就写好一封能把自己都感动得哭的信,并附上玉符示意诚意,还说宝鼎随后就送上,换取与妖界的合作。 箭魔领着信和玉符就出发了。魔宗宗主把手上的折扇捏得“咕咕”作响:“这个鬼王,背后捅刀子的功夫比他怕修为还要高,小人一个。” “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要与他合作?” “什么合作不合作的,追求共同利益而已。真的到了翻脸的时候,谁背后捅谁一刀还说不定呢。” 破晓被那个幽界的大护法押着在山林上赶路,天已正午,已值晚秋的天空开始有些凉意,天空的乌云就像是驱不散的阴影,结了一层又一层。没一会儿就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显得压抑。 “能不能把绳子解开,大家都走得快一点。这天又要下雨了,说不定还有雷。” “只见过抢好处的,还没有见抢着送死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还有啊,一会儿打雷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你是想趁机逃跑?你省了那点花花肠,老夫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还多,你那点小心思,先给我收起来。这都晚秋了,还打雷?亏你想得出来。” “信不信由你。”破晓心里郁闷,真是好心遭雷劈。不过他现在是好不好心都会被雷劈的。 没一会儿天空就稀稀沥沥的下起雨来。接着一个电闪亮在天边,那“轰隆隆”的雷声,象是炸在耳旁一样,惊得耳膜发痛。 大护法很郁闷:“什么天气,都晚秋了,还这么大的雷。”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咋的!你还怕好心遭雷劈啊?” “唉!”破晓叹了一口气,还没有叹完呢“轰”的一声,一个大雷就炸在他身边的那棵大树上。 大树冒着火花“噼叭”一声,就从中心被劈开,电烧焦的树木味一下子就散发出来,倒在地上的另一半还冒着烟,那炸雷的声音,震得大护法耳朵发痛。 这回他有点相信破晓说的话了,他催着破晓:“快走!找个山洞躲一下。” 他话刚说完,又是“轰”的一声,一个大雷炸了下来,炸在破晓身上,连着他也一起被劈中。那种电流起遍全身的胀痛,让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嘴里冒烟,头发倒立。 破晓更惨,一个雷炸下来,虽然把捆仙绳炸断了,可是他被劈了个结结实实,全身被炸得象焦炭一样。虽然早就习惯了那种痛,可是这么结实的一个雷炸下来,也疼得他全身发麻。 他刚回过一点神,又看到闪电,他赶紧躲到大护法身下。一个闪电劈下来,砸在大护法的头顶,再传到破晓身上。 有了大护法这个大倒霉蛋撑着,这个雷劈的威力到破晓身上时小了很多。可是也一样的疼得嗷嗷乱叫。大护法头一个雷的烟还没有冒完,现又是一股浓烟从嘴里喷出来,本来洁白的身子,一下子就被炭化了,只剩下一排牙齿还在那里亮白亮白,两只眼珠子还在那里抽筋似的转。 “都叫你离我远一点,你非要不听,自己慢慢在这里等,再劈你一个,我再走。”刚说完又一个雷真的劈下来了,大护法的嘴里浓烟又黑又大,眼珠子都呆住了。 破晓这个时候才飞奔起来:“这都劈不死!修的什么东西?算了,别一会儿你没有被劈死,我反倒被劈死了就不划算了。” 他在前面飞奔,那雷长眼睛似的,盯着他劈,一个个的全都砸在他的屁股后面,那些坑,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一条线,一直跟在破晓后面。 “太离谱了?这都行?”破晓被追着劈,心里又惊又怕,还不敢停下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山崖,那里有一个绝壁有突出的地方,下面正好可以躲雨,破晓一个闪身就藏了进去。那雷象是发疯一样,一个又一个的劈在那个绝壁之上。 破晓躲在下面,身上疼得难受,一身都被劈得乌漆嘛黑的,在那里又不敢露头,就傻傻的望着那闪电一个接一个的劈在同一个坑里,一点点的往下面凿洞一样。 “搞没搞错,盯着一个地方劈?不会换一个地方啊?”破晓真怕那个地方被雷劈穿了,自己又要被劈中,就换了一个地方。 他这一换地方,那雷也换了一个地方,反正就是正对着他的上面,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 突然听得“啊!”的一声,一个身被劈得一身漆黑的从山崖上掉落下来,摔在破晓面前。一身的衣服都被劈得破布一样,碎布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 破晓忙把那人拉进来,生怕再让她在外面被雷劈中了。 看着这个全身都冒着烟的人,破晓心里有说不出的苦:“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有意连累你的,我也不知道你就在上面嘛。你大人大量,海涵一下,雨一停我就走。” 雨终于小一点了,那个人全身被电得抽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破晓看她这样子都没有劈死,也知道她肯定也是一个有修为的人。只是现在被雷劈得一身都漆黑的,看不清样子。 那人缓缓的张开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那雷劈着劈着就砸到自己头上来,差点连命都丢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人,只能看到两只眼睛在那里盯着自己看,再高修为的人也被破晓那黑样子吓得半死,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跳到一边。 天上的雷还是时不时的砸到山崖上,破晓很尴尬的看着那人,刚刚听那声音是一个女的声音。这连累人家被雷劈,连个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为了缓解尴尬,露出唯一没有被劈中的牙。不露牙还好一点,一露牙看起来更吓人,除了一排洁白的牙和两只会转的眼睛,别的全是黑呼呼的一片,吓得她又开始尖叫:“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可怕。” 破晓一下子就无语了,超级郁闷!这人被劈傻啦? 第39章 这条路有点窄 “拜托!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叫?我是人,不能说东西。”破晓被郁闷得难受。 “这么说你不是个东西。”那女的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个是东西啦?” “你!反正你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是个啥东西?” “你看看你,像是炭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人都要被你吓死。” “你也不看看你,你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眼珠子,一身还不是黑得像焦炭似的。”破晓对她特别无语。 那女的拿出一面铜镜刚一照就吓得尖叫,把铜镜扔到一边:“鬼啊!” 破晓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啊?”那女的反应过来了,那是她自己。她马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想自杀的心都了,一身衣服被劈得一条一条的不说,全身都劈得漆黑。 “哇!”她在那里抓狂,“怎么会这样子?这老天也不长眼,劈什么人不好,劈我这个大美女。叫我怎么见人?” 破晓听得心惊,妈呀!在这个人的心里,美女的标准也太低了。本来还想给她解释一下,是自己连累了她,现在这样子,还解释个啥?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害了她,那还不把自己给生吃了。 “被劈的又不止你一个,你大呼小号的干嘛?我也被劈了。现在雨差不多停了,我也应该走了,你自己保重。”破晓说着就想逃离现场。 “喂!你就这样子把我扔下不管啦?”那女的叫住破晓。 “雨已经停啦,你也已经恢复啦,你能走能跳的,自己回家就行啦,你还想我咋的?我也被劈啦,我也需要疗伤。” “不管!你必须送我回家。” “有没有搞错,你这么大一个人,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 “知道啊,可是刚刚摔下来,身上好疼,走不了路。” 破晓心里想骂她,刚才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还叫走不了路?真走不了路才怪。但是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人家,破晓无奈的说:“你想咋的?” “你把我背回家去。” “我都重伤啦,我自己走路都难,我还背你回家。我说大姐,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你叫谁大姐?你叫谁大姐?” “我说姑奶奶!” “谁是姑奶奶?你再说一次?”那女的举手就要打人。 “好!好!我说小姐姐,我真的自身都难保,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闹。” “不行,你必须得背我回家。”那女的说完就要跳到破晓背上。 “你想干嘛?” “你要是不把我背回家,我回家就说是你把我衣服撕成这样的,到时候我娘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你!能不能讲点理?” “为什么要给你讲理,我受伤了,你一个大男人就应该背我回家,这就是道理。再问你一次,你背不背?不背我现在就叫了啊。” “得!怕了你了,你们家远不远?” “也不是很远,大概就十多里地。” 破晓心里想剁了她,十多里地叫不远,那多远才叫远。自己都受了重伤了,那得背她回去。真是造了孽了。 “上辈子我得杀多少孤寡老人才能遇到你?来!”破晓特别无奈。 “早点背不就没事啦,真是的,非得本漂亮姐姐使绝招。” 破晓想吐!黑得跟焦炭似的,长比猪还重,这还叫漂亮?但是自己不背也得背啊。 “我说漂亮小姐姐,你平时不知道少吃一点吗?” “我就喜欢吃东西啊,刚才就是看到山崖上有好多好吃水果,才想着上去挑几个,那知道那破雷,一下子就砸下来了。” “难怪,你吃得天怒人怨的,还不知道忌嘴。” “你说啥?再说一次?”那女的一巴掌拍在破晓后脑门上。 “在走路呢,我已经受伤啦,还要背着你走,能不能安份点?” “你少惹本漂亮姐姐生气就安份啦。” 平时要背这么一个重量,那跟玩似的,可是现在被劈三个雷,一身都是伤,还要背这么一个刁蛮的人,破晓感觉腿有千斤重,真的是举步维艰。 那女孩子估计就是诚心想捉弄破晓,一路上给破指路都指错好几次。气得破晓真想把她给扔在地上不管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给背到一个华丽的庄园门口,那门口站着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那里守门,一个个的风姿卓绝,英俊不凡。 破晓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被那几个守门的以为是要饭的来了,其中一个走过来吼着:“臭要饭的,一边去,到别的地方要去,别在这里薰着咱们了。” “我说小姐姐,你真确定这就是你家?”破晓实在背不动了,把她放下来,自己瘫坐在地上。 那女的“扑哧”一下笑出来:“是我回来啦!” 她这声音,把那几个守门吓了一大跳:“小姐?”她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乌漆嘛黑的人,居然是她们的小姐。 “就是本小姐,还不快把我扶进去。”她气得叫了起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你掉炭坑里啦还是钻烟囱啦?” “少废话,本小姐是不小心被雷给劈成这样的。” 几个才手忙脚乱的将她给扶进去,破晓心想,这事儿终于给了了,刚想起身走人,那知道身后传来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哎!把那个不是啥东西的人也给我带进去。” “啥?”守门的被弄糊涂了。 “就背我回来的那黑漆漆的丑八怪。一起带进去,就是他。”她指着破晓说。 破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才丑八怪黑漆漆的呢。但这是人家的地头,自己又有伤,不敢得罪她,他回过头:“现在送你也送回来,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回你的家门,我赶我的路,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想得美,把他带进去,这家伙和我一样,被雷劈了,让我娘好好给他看看,省得被雷劈傻了就不太好。” 那些守门的姑娘们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很大方的走过来向破晓行了一礼:“少侠别生气,我们家小姐平时就是这样不正经,其实她心地很好。多谢你送我们家小姐回来,随我们进去,让我们庄主给你看看伤情。” “多谢这位姐姐,真的不用了,我还有事,我先走啦。”破晓真不想进去,真心惹不起这家伙。 “他要是不进来,就把他押进来,别和他废话,这家伙气人很厉害的,路上可没少惹我生气,等伤好了,慢慢和他算帐。” 破晓听得心惊,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吗?但那些看门很客气的把破晓请进去。 这庄园修得金碧辉煌的,虽然已经晚秋,可是庄园里面依旧繁花似锦,花香扑鼻。 他们被带到个大厅,被安置在一张竹榻上。那女的趴在另一张竹榻上就叫难受,一会儿又说身上疼,一会儿又说现在黑成这样子没脸出去见人,总之是又哭又闹。 没多久一位衣着华丽的富贵妇人走了进来,三步化作两步的走到那女的面前,心疼的说道:“我的丫头啊,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娘,我出去玩,看到山崖上有棵果树,那果子可好看了,就去尝了一个,哇!又香又甜。那知道雨下起来了,一会儿就雷声隆隆的,砸得周边都坑,我吓得都不敢动,那知道还是被雷给劈中了。你看!你看!这一身黑漆漆的,怎么出去见人啊?”说着说着又哭又闹的。 “行啦!能捡回一条小命就不错啦,被雷劈了还能活下来,你已经很了不起啦。让娘娘给你看看。”那妇人听着女儿说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然后很仔细的给女儿把了把脉,又是东看西看的。 “怎么啦?是不是治不好啦?”那女孩子很伤心。 “没有什么大伤,都是一些皮外伤,还有就是摔伤。只是你的皮肤需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毕竟被雷劈焦啦。” “都焦啦?那不是丑死啦?”那女的哭得肝肠寸断的。 “又不是治不好,只是说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你哭个啥?不过这样子也好,省得你到处去给我惹事生非的。” “那不是要闷死?娘,我不要这样子,快想想办法。” “行啦!你朋友还在这里,你哭成这样子象话吗?”妇人看着竹榻上的破晓,对着女儿说。 “他才不是我朋友呢,一路上都差点被他给气死了。一会儿又是姐姐,一会儿又姑奶奶的,我有那么老吗?” “少侠请见谅,我女儿娇生惯养长大的,说话没有分寸,请多包含。” “阿姨!您太客气了,令千金很是风趣,不碍事的。”破晓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来,让阿姨看看你的情况。”说完也不等破晓同意,就把脉搭上了,然后看了看破晓身上的伤。 被三个大雷劈中,那伤能好到那里去才怪。妇人把着脉,眉头越锁越紧:“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阿姨,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真的不太方便。” 那妇人莞尔一笑:“阿姨懂啦!来人,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让少侠住下,再找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给少侠。” “阿姨!真不要这么客气!我会给你们带来不便的,我还是走。” “既然来了,你就住上,加上你身上有伤,等伤养好了再说。” “还想走?本小姐的帐还没有和你算呢。等本小姐伤养好了再和你算帐。” 破晓很是无奈,只得住下来。 当天夜里,破晓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来这里是那里,是些什么人他一无所知。二来自己还要去追凡音姑姑她们,这一路上的耽误已经很多时间,说不定他们很需要自己的帮助。三来这个小姐真的难缠,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 可是现在一身都是伤,别说用法术了,就是翻一个身都疼得厉害。 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再说。他先调息一下,觉得可以提气离开的时候,就想留一封信,然后离开。 写完信,就打开门,准备趁着这夜色悄悄的离开。那知道刚打开门就看到那贵妇站在门口:“看来我真没有猜错,你会趁着半夜悄悄的溜走。” “阿姨!请恕晚辈的唐突,是真的有事在身,不得不离开。”破晓很是尴尬。 那妇人径自走入破晓的房间,看到桌上的那封信,笑了笑:“下午给你把脉的时候,已经猜到你是谁了。” “阿姨!”破晓脸都红了。 “身上能有魔珠气息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想猜到你的身份不难。”妇人盯着破晓看,看得破晓心里发怵。 “这也是我必须要离开的原因,现在各界都在抓我,而我身上的魔珠气息虽然弱了很多,可是还是能让他们感应得到,我在这里多呆一天,就会给这里多带来一天的麻烦。而且我的确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 “你就不怕我也是要抓你的人?”妇人的眼睛冒着金光。 “如果你想要抓我,用不着等到晚上才来动手,所以我才断定阿姨不是那种人。” “这个难说。” “自从被魔珠附体之后,几乎都是生活在被追杀的日子里,虽然谈不上阅人无数,但是谁真心对我好,还是能感觉得到一二的。” “你这嘴蛮甜的,真讨人喜欢。就算依你说的,你现在一身是伤,你出去也是送死啊。” “阿姨,我本身就是一个医者,懂得怎么调理,我在刚刚留的那封信里也给令千金留了一个方子,对她的伤治疗会有很好的效果。” “倒是小看你了。行!我叫罗影,以后叫我罗姨就好。有时间就来这里坐坐,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 “多谢,罗姨!小侄就此拜别。对了,桌上有两竹筒血,一筒是给你留的,另一筒是给令千金的。被雷劈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这点见面礼,还望罗姨别嫌弃。” “你想得倒蛮周到的,来人,把包裹拿进来。”一个仆人把一个包裹递给破晓。 “这个是罗姨给你准备的,你也别嫌弃。” 这话原汁源味的还给破晓,让他连一个推脱的理由都找不到。 破晓接过包袱,然后罗影拜了拜,走出门去,提起法术,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夜空里。 罗影看着消失的身影方向,眼睛红红的:“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消息了,姐姐,你可以安息了。” “庄主!小姐叫疼,闹得厉害。”一个仆人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中来。 “这孩子!走!”罗影拿起一个竹筒和方子,让仆人带路往那女孩子房间走去。 游神离开妖灵之后,带着凡音一行人,继续往邑方仙方向走去。由于一行人都有伤在身,所以行走的速度快不起来。 “我们得加快一点脚步,早一点赶到邑方仙才行。”游神让大提速。 “前辈,我们怎么离开得这么突然?”凡音忍不住问。 “一言难尽,以我对妖灵的了解,她从来不来作亏本的买卖,能这么大方的放我们离开,一定会有后手。” “她要直接对我们下手?”凡音又问。 “应该还不至于,但是与其他三界联手的可能性很高。” “她就不怕灵仙子和她反目吗?” “你太小看妖灵了,能设计让灵仙子对我师父下手让我们永远分离,怎么可能顾虑眼前的这点小问题?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得快一点到达邑方仙才行。” “现在才想着快一点,是不是太晚啦?”鬼王和高矮护法站在空中,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来了一样。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遇到你们。” “这条路是有点窄,不过你不应该为能见到我们感觉奇怪。” “你就是想告诉我就直说,把你们引到我们面前的人是妖主。”游神很鄙视鬼王。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能随时掌握你们的行踪的,也只有妖主,所以想要追上你们很容易。” “你就不怕你说的话传到妖主的耳朵里?” “不会传到的,因为出来见你们之前,我们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尾巴,并且把伤口弄成你的毒杀。” “你觉得我和她们家的关系还差你这点陷害?” “虽然不差这么一点,但也聊胜于无,加一点油也胜过没有加的好。”鬼王脸皮超厚。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打架嘛。”凡羽有点不耐烦。 “可以不打,还是老条件,我就要那两样东西。”鬼王又想要《孤山剑诀》和秋月。 “滚!”凡羽往他站的方向吐了一口水。 “唉!只有动手啦。”鬼王摇了摇头,冲了过去。 他很有自知的,知道自己不是游神的对手,就只管冲向凡羽她们。孤山这边的人全都有伤在身,除了游神几乎没有人能有与鬼王一战之力。可是鬼王身后有高矮护法,他们一上来就缠着游神,不让他去帮忙。 游神不想久战下去,战局会对他们不利。他灵机一动,想起破晓玩的游戏,不怕毒的,不一定不怕辣和痒。 他把毒砂一挥,把孤山的人罩起来。然后把破晓给他的辣椒粉掏出来,躲开高矮护法的第一波攻击,就冲向鬼王。 鬼王刚刚还在为被游神的毒砂阻挡伤神,刚想冲进去,就看到鬼王过来了。不得已只好先把法术收回来,把一团黑云向游神推出去。 游神并不是想与他们拼法术,他一个侧身,逼近鬼王,把手一扬。毒砂就把鬼王笼罩。鬼王不敢大意,马上停止呼吸,向后退去。 这个号称天下没有他毒死的鬼神,那毒功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所以小心为妙。 高矮护法看到鬼王被毒砂攻击,立马飞身冲过来,从后面袭击游神。 游神把保护孤山的毒砂收回来,一个人以一敌二对战高矮护法。鬼王见毒砂没有了,心里正乐得开花:“这回看你们往那里跑。” 他一个飞身就冲向孤山众人,冲进去一团黑云,就把青扬青云撞翻在地,凡羽顾得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长剑挥动剑气,攻向鬼王。 鬼王嘴角轻视的一笑,又挥出一团黑云。那知道这个时候感觉眼红火辣辣的,痛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不得不眨几下眼睛,就在这一刹那,凡羽的剑已经破空而至,他很狼狈的把身体平躺在地上,躲过了要害的攻击,可是他的衣服被凡羽挑破长长的道口子,形象极为狼狈。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狼狈不狼狈了,眼睛里面象烈火燃烧一样。这个和破晓在联营里放的毒一样,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凡音凡羽她们看到鬼王的眼睛已经开始红肿,立即围攻过去,到处都是长剑挥舞的声音,在鬼王耳边响起。他左躲右闪的,身上的衣服时不时的被划破,要害的地方虽然能躲过,可是身上的伤口却已经留下几道长长的口子。 最要命的还是那眼睛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痛得嗷嗷乱叫,眼泪流出来,好象在哭一样。 高矮护法攻击游神本来还占上风的,可听到鬼王的惨叫,向鬼王望去,大惊失色,只见鬼王被孤山的人攻击得左躲右闪,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而且眼睛肿得象两个灯笼一样。 高矮护法把法杖合在一起,把游神逼退几步,趁这个机会,飞向鬼王。 二人合力把孤山的人逼退,扶着鬼王退到一边,高护法冲着游神骂道:“臭疯子,你使诈!对我徒儿用了什么?” “我们三个在打架,那有时间对他用什么?”游神开始嬉破笑脸。 “我们打之前,你已经对他用毒了?”矮护法才反应过来,就是刚刚游神冲过来的那一下,挥的毒砂,才让鬼王中招的。 “我号称毒魔,我用毒天经地义,怎么说我使诈?” “今天要灭了你!”高护法气得冒烟。 “你还想灭我?我还想灭了你们呢。你们不是号称不怕毒吗?再试试我的一种新毒药。”游神掏出破晓给的泻药就对着他们三人挥过去。 高矮护法看到鬼王的惨样,已经心有余悸了,那还敢硬接。他们扶着鬼王就向后飞跃。游神这下子来劲了,追的就上去,把泻药撒出,卷起一阵风术,吹向他们三人。 第40章 哪儿都有你 高矮护法看到鬼王的惨状,也不敢托大。两个人夹着鬼王就后退,同时屏住呼吸,可是鬼王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吸了好几口泻药进去。 没一会儿高矮护法就听到鬼王的肚子“稀里哗啦”的作响。心叫不好已经晚了,鬼王的裤裆里已经传来阵阵恶心的臭味。 高矮护法气得大叫:“臭疯子,今天的账给你记下了,来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别急着走啊,这里还有两包,你们俩也尝尝!”游神在那里嬉皮笑脸。 说归说,他也不敢真的追过去,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心里清楚。今天能赢全是取巧,要是鬼王没有被他偷袭,他们今天九死一生。 他回头向孤山的人走去,刚一回头,一个刀影从天而降,那刀影大得好像遮天蔽日,把他全都笼罩。 游神看这刀影,急得一个低飞,射向一边。刚定住身子,一个带着疾风法术的掌已经拍到胸前。游神已经来不及躲避,他把手的泻药向来人撒去,同时使出自己的法术硬接这一下。 “轰”的一声,游神被拍飞十几步,落到孤山众人的面前。而来人也没有想到游神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施毒,同样也吸进很多泻药。 尘烟散去,凡音凡羽看到魔宗宗主敲着折扇站在那里:“诸位,好久不见!” 游神伤上加伤,已经很难站立,但他还是努力站起来。吐了一口鲜血:“你们和鬼王不是盟友吗?要是刚才你在我偷袭他的时候出手,我绝无得手的可能。看来你是很愿意看到鬼王受伤啊。” “这个嘛!只能说无心之过,再说了,他们现在不是回去养伤了吗?我和他的条件一样,不想为难你。”魔宗宗主和秘使站在一起。 “我也想告诉你的是,你们和他一样,也中招啦!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游神提醒着他。 “不可能!毒对我们没有用。” “我知道没用,所以没有用毒。” “那你还说我们中招啦?” “因为我用的泻药!这份量也不大,也就够你们蹲上几天而已。”游神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唬我?”秘使不信邪,可刚一说完,肚子就“哗哗”的响起。 魔宗宗主轻声叫道:“不好!中招了!” 两人话都不说话,一个折身就冲向山后的树林去了。 孤山众人扶着游神就跑。 罗影来到她女儿面前:“我说大丫啊,你能不能别淘气?你那点伤是什么样,娘心里会没有数吗?忍忍就没事了,来,把药喝了。” 她把破晓留给她的血,放到大丫的嘴边。 那大丫闻了一下,就不想喝:“怎么是血?” “这个血,能让你变得更白更美,你还喝不喝?”知女莫过母,一点没错。 “真的?”还不等自己的娘回答,这个大丫抢过去“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一喝下去就感觉全身发热,罗影让仆人们都出去,她用法力输入大丫身体,帮助她调息,化解破晓血的药力。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罗大丫的脸上黑色变淡了一些,身上的伤也没有痛感,只是看到自己还有些黑的身子就难受:“娘,这是什么药啊?能不能再让我喝一点,好得快一些。” “已经够啦,还想再喝,再喝你的小命就没啦。” “有这么可怕?” “物极必反,好的东西也要适量,一旦过量,就不是药啦,而是毒。” “这是什么血啊?这么厉害,谁的?” “这是你表哥的血。” “我表哥?我几时有个表哥?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我看看去。”罗大丫嘴巴连珠炮一样。 “你已经见过啦。” “见过?几时见过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不是啥东西的人啊。” “啥?娘!你这玩笑开大了。随便捡个人回来就成了我表哥了,你老实交待,以前外公有多风流?” 罗影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她身上:“让你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嘛,我就这么随便捡个人回来,就是我表哥,你得有多少个姐妹,我才能这么倒霉?” “信不信,修理你啊。”罗影做理要打她的动作。 “行行行,我闭嘴,改天我去外公的灵位前亲自问他老人家去。”罗大丫做着鬼脸,“对了,那个便宜表哥呢?” “走啦!” “啥?他就这么走啦?”罗大丫慌忙要穿衣服。 “你干嘛?”罗影一把摁住她。 “把我那个便宜表哥找回来啊,还能干嘛?” “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上哪去找?” “娘!你不是知道吗?你告诉我,我就知道啦。” “娘可不知道,你表哥没有说他要去哪里,他只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我也得去找他。”罗大丫又开始穿衣服。 “你就这个黑压压的样子?出去找他?你不怕吓跑他啦?不知道的一定把你当黑面阎罗来看。”罗影指着罗大丫黑黑的身子说。 “还吓着他?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还是好好给我呆着,等你好啦,你爱去哪儿找他,就上哪儿找他去。这里有你表哥留下的方子,服了他的药会好得很快。” “能有多快?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你现在长得这么黑,还想得这么美。你是怎么想的?” “哪有说自己女儿黑的?你还是我娘吗?” “就是你娘才说你黑呢,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这么黑再出去,肯定还要被雷劈,到时候你表哥也救不了你。” “啊?”罗大丫一听,马上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就钻进被窝了,不哭也不闹。 破晓感应了一下追踪粉的方向,就飞奔过去。向在追踪粉的气息很弱,说明他离游神他们已经很远了,他必须得赶上才行。 他跑了一阵子,汗水流出来,钻进被雷劈的伤口里,疼得他难受。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山洞,跑到洞口,听得里面有流水的声音,破晓喜出望外,钻的就进去。 大晚上的,洞里没有一点光线,好在他现在可以看到黑暗里的东西。他顺着流水的声音走去,想先洗一下伤口,再调息一下,让自己好得快一点。 可他刚到流水的地方,就后悔了。不!应该是肠子都悔青了。去哪儿不好,非要钻进这个洞里。 那里面有一个全身焦炭一样的人坐在水边调息,不是别人,正是幽界的大护法。他的伤很重,正在那里调息,看到破晓进来,那怒火就往上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完就要攻击,破晓吓得就地一滚才躲开。 他这个时候发现,这大护法被雷劈后,法力减了不少,而且他身上的伤也很重,所以法力大不如前。最重要的是,他的宝剑被雷劈断了,现在没有剑可用。 “你都这样子了,你还要想着抓我,你要不要这么尽职尽责?”破晓躲在洞口的石头后面。 “说过,再看到你,一定先劈了你再说。”说完又把法术施展开来,攻向破晓。 破晓又是闪躲到一边:“我当时有没有劝你离我远一点?是你自己不听的,还怪我?” “懒得给你废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堂堂大护法,法术本身就很强,破晓一身都是伤,那是人家的对手。被打得连滚带爬,躲闪到门口,然后逃得飞快。这个时候的他是什么痛都感觉不到了。 幽界大护法刚刚怒气中使用法术,刚刚调息治疗的伤口又被裂开了,疼得钻心。他返回洞中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再次疗伤:“破晓!我先回幽界把伤治好了一定回来要你的命。” 破晓跑得脚底都快冒烟了,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回头没有看到大护法的身影才停下来。 他看到前面有一条河,就把衣服脱了,用河水把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躲到一棵大树上,调息起来。 调息一会儿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只听得一个女的声音在那里说:“没用的家伙,这里是我们仙界的地方,让你们出来搜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要是再找不到,都不准回山。” 那声音在破晓耳朵里听起来好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一样。他轻轻的拔开树叶,透过夜色向那女的望去。这一看就吓得不轻,那不正是在鹿山谷口要自己命的女孩子吗? 她手里拿的画相,就是自己的画相。唯一还好的是,自己现在被雷劈了,一身黑得象炭一样。 那女的不走别的地方,偏偏向他这边走来。破晓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躲在树上祈祷她早走开。 那女的骂骂咧咧的:“要是看到那个家伙,一定要一剑捅死他,为我二哥报仇。” 吓得破晓在树上一个激灵,他真的没有杀她二哥,可是人家就是不信,非要认定是自己下的毒手。 他这一激灵,让那女听到异响,虽然已经走过了那棵树,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到树上有动静。她举手示意停下来。头也不抬,双手法术凝聚狠狠的拍向破晓藏身的那根树。 听得“啪”的一声,那棵树“哗哗”作响,叶子掉了一大半。破晓在树上怎么也呆不住,脚下一滑。“啊!”的尖叫着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伤上加伤,疼得破晓“嗷嗷”直叫。 那女孩子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树上掉下来,还以为什么怪物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我的娘呀!这天下居然能有长得这么黑的人。差点把你当怪物了。”说完要扶破晓。 破晓那敢扶,挥了挥手,表示不用,自己坐在地上要先喘口气。 “真不用扶?”那女孩子没好气的说,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子盯着破晓看,越看越走得近,盯得破晓发毛。 “正找你呢,原来你躲在这里。”那女孩子剑一下子就拔出来对着破晓。 “有没有搞错,这都能认出来?”破晓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个凶手,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说完就攻过来。 破晓躲在树后面大叫:“能不能先听我说啊?你二哥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想进去给周庄主立一个坟,你二哥不让,我只是对他施了化功散,但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凶手真不是我。” “信你才怪!”嘴上说着话,剑花带着怒气,把破晓包裹起来。 破晓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现在又遇到一个拼命的家伙。心里那个苦,是叫都叫不出来:“你能不能讲点理?” 那女孩子一言不发,剑剑都攻向要害。 破晓实在没法,只得飞身就逃,那女孩子不依不饶,后面紧紧追着不放。两个人跑出两行尘烟,时不时的从村里穿过,惹得百姓家里鸡飞狗跳的一阵乱叫,时不时的能看到百姓家里点亮的灯火,有时还能听到那咒骂的声音。 破晓汗水流得更凶,伤口裂得更快,疼得他难受。他看到前面有一条河,一个飞身就跳了进去,在老远的地方才露出头:“我说小姐姐,你家二哥,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你要是真的不信,你就去那谷里看看,我为周庄主立的空坟应该还在,那前面还有我树的一块木碑。” “你给我上来。” “懒得理你!说啥你都不信。”说完往水里一钻就游走了。 那女的气得跺脚:“下次遇到你,先把你腿打断,看你还怎么跑。” 破晓顺着河流游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才悄悄的露出头来,在水里游那比得了在岸上走,他感应了一下追踪粉的方向,又观察了一下周边,没有发现异样才上岸。 一身湿透的他,被大晚上的夜风一吹,冷得全身发抖。他望了望四周,虽然有村子,但他这黑乎乎的样子,真不能去打扰百姓。还好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洞,那里应该可以躲一下风,顺便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在洞门口观察又观察了里面的情况,刚刚幽界大护法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了,现在还心有余悸。确定没有情况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刚一进去就有想哭的冲动:“咱们还真有缘份啊!” “很早就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了,就在这里等你进来。” 破晓进去之后就发现洞口被堵了,看清那人之后,就难受了:“你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哪儿都有你?” “你说的,缘份嘛!这回看你看怎么逃。”幽界大护法把洞口堵个结实。 本来洞口就小,他往那里一站,把洞口全占了,这么小的空间,自己想闪躲都不好躲。 “你怎么这么轴呢?都劝了你离我远一点,你非要不听,然后被雷劈成这样子,你能赖我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二个雷,和第三个雷,你都躲在我下面,让我帮你顶雷了。我本来用不着伤这么重的,被你暗算得多挨了两次。你说不找你找谁?”幽界大护法说得咬牙切齿的。 “不是!你都被劈成那样了,还知道这么一回事?”破晓惊讶得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以为呢?老交待为什么雷会劈你?”幽界大护法学得经验了,不急着出手,省得又被破晓钻空子。 “还不是和你一样。” “什么一样?” “得罪他了呗。”破晓无奈的表示。现在这样子磨时光,对他反而不利,要是万一这大护法恢复过来了,自己想逃都难。 “你能得罪老天?”幽界大护法笑得很开心。 “爱信不信!”破晓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那指望别人相信。 “捉住你,不怕你不说实话。” “你怕痒吗?”破晓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擅长用毒,可是你的毒对我无效。” “我是想问你怕不怕痒。” “你觉得幽灵身上还痒得起来?” “对哦,你没有知觉。那你怕不怕拉肚子?”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试试。” “我说小破孩儿,你最好规矩一点,省得吃苦头。”幽界的大护法听幽王说完这家伙的泻药之事。他自己也拿不准泻药对自己有没有效。 “你说,跟着你回去也是死,和你拼一下也是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好好的一个人,不拼一下,那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我会让你知道,不规矩的下场的。”幽界大护法把风术在洞里施展。 洞里一时间狂风大作 ,飞砂走石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破晓被吹得东倒西歪,他紧紧的抓着山洞里的大石头。幽界大护法看到破晓被吹得不能动弹,突然伸手去抓破晓,破晓像小鸡仔似的,一下子就被拎到幽界大护法的面前来。 幽界大护法咧开嘴,哈哈大笑:“都说了,叫你规矩一点,你非要不听,一会儿让你知道不规矩的下场。” 刚说完,就看到破晓的手在他眼前一扬,一股酸味顺着鼻孔就钻进他的身体。他急得一手点到破晓身上,疼得破晓全身都抽筯“嗷嗷”直叫。 破晓疼得卷缩着身体:“好疼!你对我做了什么?” 幽界大护法也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破晓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自己的筋骨都在被收缩一样。那种疼走遍自己的每一条筯脉。冷汗象瀑布一样,一层一层的流。 幽界大护法越来越感觉肚子在颤抖,一会儿就感觉肚子“哗啦啦”的作响。他心里大惊,这家伙对自己用泻药?正想着,突然感觉那东西有点不受控制了。他也顾不得去审问破晓,就在洞口,解开裤子就哗啦啦的响起。那臭味,自己都受不了,捂着鼻子难受。 破晓感觉自己眼前好黑好黑,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那黑暗就象无尽的深渊,而自己就像掉进了这个深渊一样,一直不停的往下掉。他的手脚不停的挣扎,可是怎么都抓不住东西。 渐渐的感觉到在深渊的尽头好象有一丝亮光,那亮光好白,好洁净。就象深渊的清凉,让他充满了好奇,他想去看看那亮光是什么发出来的,好象那亮光能照亮他的希望一样。 那亮光越来越亮,亮得那么刺眼,他想看是什么东西,眼睛却被刺得睁不开。他用手挡着一点光线,想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感觉那光亮突然钻进自己的身体。那自己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和清凉。 一时间,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自己的身体象是被打开的泉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让自己感觉到浑身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洞还是那个洞,不过臭味,臭得他捂着鼻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拉肚子不知道找个顺风的地方啊?估计这洞里的虫子都被你臭得要自杀。” 幽界大护法更是吃惊:“从来没有人能我的分筯手里撑过来,那怕是神仙,都被折磨得求饶。你会没事?” “啥?你对我用分筯手法?你这么歹毒啊?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破晓气得想骂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没事?”幽界大护法一点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用那种手法。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对了,我刚刚看到无尽的黑暗深渊,然后看到一点亮光,然后我就没事了,怎么回事?”破晓也好想知道怎么回事。 “黑暗深渊?亮光?我也不知道啊?” “喂!我只不过让你帮我顶了一下雷而已,而且是劝了你离开,你也不离开才让你帮我顶的。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啦?” “可是你却没事?为什么?” “要是我打得过你,我一定先揍你一顿。没有见过你这么过分的。”破晓咬牙切齿。 一阵山风吹进来,那臭味又开始在山洞里乱窜,破晓又一次把鼻子捂上:“你拉个肚子,能不能文明一点?” “你对我下泻药,还让我文明一点?你被我打傻啦?你快把解药给我。”幽界大护法想恨不得掐死破晓。 “你就不能到里面一点拉吗?拉在洞口好臭。”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我拉完了,再收拾你。”幽界大护法堵着门口说。 第41章 怎么像条狗 破晓不说话了,从身上东掏西摸的弄出几包药粉,在那里光明正大在那里捣鼓起来。 幽界大护法很是奇怪:“你想自杀?” “想什么呢?还自杀。你不是要完事儿之后找我算帐嘛?反正我也出不去,干脆再配一点泻药出来,让你在这里蹲一辈子得了。”破晓一边说着,一边弄他的药。 “信不信,我先弄死你。”这幽界大护法有点慌了。 “相信你能弄死我,不过呢,你得先起得来。我自己弄的药,威力有多大,我最清楚。你现在敢起身,我就敢保证,你一裤裆都是。你已经很厉害啦,要是换成鬼王啊魔宗宗主啥的,现在肯定拉得脱水了。”破晓一点也不害怕。 “你敢再对我用药试试,我拉一裤裆也要先剁了你。” “这个嘛,得先看看你的表现。反正我也活不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破晓的手就没有停过。 “算你狠!我让你过去,你把解药给我。”幽界大护法的腿都蹲麻了。 “万一你反悔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那你想怎么样?” “可以配解药,不过得让你多待两个时辰,不然我一出去,你就反悔,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万一你耍懒怎么办?” “我身上的魔珠气息,会指引你找到我,到时候你想怎么办都成。” “破晓,今天就算是揭过了,以后再遇到你,我一定要把你剁了。”幽界大护法说得咬牙切齿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先把今天过了再说以后。不是吗?” 幽界大护法很狼狈的移了移身位,那满地的污秽,让他自己都心惊。想不到自己活了几百年,今天栽到一个小孩子手上。这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破晓小心翼翼的离他远远的走出这个山洞,出得洞口,把手里的药扔向大护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偏不倚的正好扔到那污秽之上。大护法恶狠狠的瞪着他。 “其实你身上的泻药两个时辰就能自解,用不着解药的。这次真没有骗你。”说完他一溜烟的往追踪粉方向跑去了。 气得大护法头顶冒烟,自己又上这小子的当了:“破晓!你要祈祷千万别落到我手上,不然我让你再尝一次分筋的滋味。” 破晓在经过那次黑暗深渊之后,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好了很多,而且魔珠的法力也更加的运用自如,那雷电击过的炭黑也变得更淡了。 但他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只想自己更快一点找到孤山的人。 孤山的人现在也不好过,鬼王和魔宗宗主都盯他们不放,虽然说鬼王和魔宗宗主都已经中招,但游神现在的伤势更重,连走路都困难。 他们不得不去找一个地方躲避一下,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更有妖灵的眼线随时都在盯着他们,自己的行动全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我去前面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歇脚的地方。”青扬对着凡羽说。 “自己小心点。”凡羽点头同意。 青扬点了一头,转身就飞走。马义和青叶抬着游神,走在凡音的后面。凡羽断着后面。 没有多久青扬返回来:“前面有一家破庙,我们可以进去歇一下。” “行,大家都加快一点步子,进去歇一歇。” 破庙真的是破旧不堪,房顶上的瓦片上长满了青苔和衰草,那些老旧的门窗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连漆都认不出颜色来。屋里的桌椅全都沾满了灰尘,有的椅子看着都摇摇欲坠,好象碰一下都会碎一样。 大家也顾不了许多,拆了里屋的一块门板,当作简易的床,把游神放了上去。 游神叫来凡音,让她帮忙在自己的包袱里找了一些药丸给自己服下,然后让他们去帮忙找几味草药回来,让自己煎服。吩咐完,他就开始调息。 时间没有站在孤山这边,高矮护法并没有中招,而且鬼王他们中的泻药也只有两个时辰就可以自解,而自己这伤,没有十天半月,是不能调养好的。 可怕的是妖灵已经和鬼魔合作,自己的行踪全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敌人随时都可能会攻进来。 没有多久,秋月端着煎好的药过来,让他服下。游神服过之后,又开始调息。 凡音找了一些药丸给大家服下:“大家都调养一下身上的伤,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又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行动,危机会越来越多。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众人才调息一会儿,游神就猛的睁开眼睛:“有客人来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高矮护法,两人怒气冲冲:“臭疯子,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为什么眼睛的肿一直消不了?而且拉肚子拉到现在还不见好转?” “奇怪!你们要我们的命,我们为什么要还告诉你这些?”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得好象给你说了,我们就能活一样。你们自己信不信?顺带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别把鬼王一个人扔下,你们这样子两个人同时出来,他的危险比我们还要大。”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有人看到我对鬼王下手却没有救鬼王,而你们走了以后又出来捡便宜。你们这么聪明,不用我再说什么了?” “是谁?” “这个你们不难猜啊。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你想挑拔离间?” “信不信由你。我身上还有两包毒药,如果你们想趁人之危的话,我不介意拉着你们垫背。” “把解药给我们,我们就走。” “把解药给了你们,我们也走不了。你当我们是小孩子,说骗就骗?” “我保证今天不会为难你们,但明天就不敢保证了。如果你们今天不给我们解药,那今天我们也不介意你们孤山的人给我们家鬼王陪葬。” “就一天?” “就一天。”高矮护法一唱一和的。 “成交!”游神掏出一包药扔给高矮护法,“这药两个时辰之后见效,能解泻药之毒。” “那眼睛的毒呢?” “那个没有解药的,只有忍几天自自己解。” “你自己配的毒没有解药?”高护法要动手。 “现在没有解药的毒很多,我又试着弄了一个新配方的毒药,药力比他那个还强,不过解药也没有配出来。你们想不想试试?都给你说了,那个毒不用解,过几天就会自愈。” “如果你敢骗我们,我们不介意让孤山断根。”矮护法说得斩钉截铁。 “爱信不信,你们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高矮护法拿着药就飞走了,他们担心游神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子,那鬼王现在的处境就真的很危险。 凡音对着游神说:“前辈!你真的给他们解药啦?” “什么解药啊?那个泻药的毒不用解,两个时辰就自解了。那个眼睛也不是中毒,那会有解药。” “那他们发现自己上当了怎么办?” “没发现上当也一样会回来找我们算账的。” “那我们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除了赶路已经别无他途,我们现在都有伤在身,再遇恶战,后果难料。早一天到达邑方仙,早一天安生。”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凡音说得急切。 “怕是来不及了。” “又怎么啦?” “魔宗宗主和秘使那个老不死的来了。” “在哪?” “就在附近,我能感应得到。” 话音刚落,魔宗宗主和秘使就出现在大门口,这一次魔宗宗主再也笑不出来了,两眼充满了杀机,盯着游神:“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毒魔,居然也沦落到要用泻药的悲惨境地。” “能赢就是本事,这不是你们的宗旨吗?” “所以你才挑拔我们和鬼域的关系?” “你们的关系,用得着我挑拔吗?你心里没个数啊?” “所以,今天你们必须得死。”秘使恶狠狠的说着,冲向游神。 游神身上的伤太重,用不了法术。他只能把手上的药粉一扬,又要向秘使投去。秘者那会上当,把头一偏,把青叶一把捞过来挡在自己前面。 游神大惊失色,想不到秘者这么无耻,可现在已经没有反应时间了,不敢投药,只能再一次勉强的运行起法术,硬接秘使的全力一击。 一阵尘烟飞舞,游神被重重的撞在墙上,吐了一口血。秘使一掌拍在青叶的胸前,青叶啊的惨叫一声,就不能动弹。 魔宗宗主飞过去,要捉拿秋月,孤山剩下的人,全都冲过去围攻魔宗宗主。他们合力都不是人家魔宗宗主的对手,还加上现在全都有伤在身,更是难以对付。对魔宗宗主构不成威胁不说,全都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很难有还手之力。 凡音和凡羽几次为秋月挡攻击,更是被击飞数次,重伤在地。青叶和青云联手几个孤山的弟子连魔宗宗主的边都沾不上,就被人家击飞。 魔宗宗主诡笑着,一步步走向秋月,马义刚被摔出去,又一个激灵弹起来,发出愤怒的吼叫,冲向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一直都没有把这个小胖子放在眼里,现在看着他顶着一个胖肚皮冲过来,感觉好想笑。他这一笑,让马义撞了个正着。魔宗宗主后退了一步,而马义却被自己的弹力反弹回去,飞出好远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游神还想反击,可是他感觉四肢越来越重,重到不听自己使唤一样。 此时秘使已经越来越近了,嘴角那胜利的得意展现无遗:“再给你一次机会,别多管闲事,我不再对你下手。” “废话真多!”游神把手里的药包再次举起来,“我可以死,但你也活不了!” “你现在的伤,我可以在安全距离向你攻击。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秘使把他的刀影挥出,向游神砍去。 游神已经无力抵抗,绝望的闭上眼睛。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球把秘使的刀影撞得偏移,一刀砍在旁边的地上,一条深沟冲破了高墙,连房顶一起劈出一条刀痕。 秘使没想到会有人出现,惊讶的抬头,看到灵仙子站在游神前面。 “你居然出来了?你娘知道吗?”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废话少说,不准你动周良和孤山的人。”灵仙子怒视着秘使。 “你确定拦得住我?” “拦不住你,不过可以和你拼命。” “拼命也不是我的对手。” “的确不是你对手,但如果我真死在你的手上,你觉得妖界会不会放过你?你要弄清楚,你是在妖界的地盘。” “这个简单,把你杀了,弄成被游神杀的样子就行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四处都是妖界的眼线,你做的一切,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简单!杀了就行了。” “你们听到啦?还不快回去告诉我娘!”灵仙子的话音刚落,四周的树上,地里都是草木涌动,全都是妖界的眼线离开的身影。 “这么多眼线,你能杀几个?还打算动手?” “行,今天我不动手,但是你也别想去救孤山的人,我不杀你,但你也别想过去。”秘使挡着灵仙子去救孤山众人的路线。 “无耻!” “我答应了你,今天不动毒魔和孤山的人,可没有答应你叫我徒弟也不动手。”秘使洋洋得意。 “如果我非要过去呢?”灵仙子怒气冲天。 “那我就先把再毒魔杀了,再去杀孤山的人。反正你没有死,你娘也不会为难我。”秘者说得很是得意。 灵仙子在那里被看住,不能离开。那这魔宗宗主就在看着躺在地上的孤山众人,仰天大笑:“把《孤山剑诀》交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说完一步一步的走向秋月,秋月靠着墙一步一步后退,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面对这个大魔头,就象待宰的羔羊。 “你说抓就抓啊?有没有问过我?你这样子礼貌吗?” 一个声音从魔宗宗主身后传来,吓了他一跳。回过头一看,是破晓站在那里朝着他奸笑。 魔宗宗主吃惊的不是破晓的出现,而是吃惊他出现自己身后,自己居然没感觉出来,这说明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连魔珠的气息也减弱得更多了。 “正找你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你要对我朋友下手,我不出现能成吗?” “多日不见,你怎么黑得象钻过烟囱一样?”魔宗宗主看到破晓黑黑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多日不见,你怎么像条狗,一天天的没事就到处乱咬人。” 魔宗宗主气得:“你找死!”说完就要攻击。 破晓一个飞身就来到秋月旁边:“一会儿我把他引开,你躲到姑姑那里去。” 魔宗宗主扑了一个空:“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你知道吗?越看到你这样的精进,就越是让我确定一定要把你抓走。” 破晓掏出一包药:“看你的面容,好象是拉肚子刚好不久,要不要再拉一次?以前我放毒要偷袭,今天试试当着你的面放毒,看你能不能中招。” 魔宗宗主一听又是泻药就来气,可他中了几次破晓的招了,心理阴影面积超大,不敢大意。 破晓一看唬住他了,反倒是向前几步,把魔宗宗主吓了一跳:“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我中招之前,你已经死定了。” “要不再赌一次?”破晓慢慢把药包打开,冲的就过去。把魔宗宗主吓得一个侧身就让开。破晓趁机在他的前面把药粉打开,挥起一阵风,推过去。 魔宗宗主不敢呼吸,飞身退出药粉的范围:“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拖毒,找死!” 把折扇一挥,把药粉挥散,冲的就向破晓好象知道他会这样子做一样,躲到一棵后面,冲着他扔出一包药粉:“这才是真正的毒药。” 魔宗宗主没有呼吸冲了过去,冲出老远才敢呼吸,心里还在暗自高兴,幸好自己有防备,不然又中招了。 “怎么你的法术越精进,你人变得越笨了?明知道我不会中招还要撒药?看你还有多少?”说完又要冲过去。 破晓笑得特别阴险:“有没有人告诉你,毒药不是一定要呼吸进去才中招的?” “什么意思?” “有没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睛有没有觉得难受?这种感觉是不是似曾相识?” 他这一提醒,魔宗宗主马上就觉查到不对劲了,和当初在鬼魔联营里中招的感觉一模一样,眼睛里象有烈火在燃烧一样。 “你用的什么毒?” “放心!不会要你命的,不过嘛,会让你几天睡不着觉。” “师父!一定要帮我剁了他!”魔宗宗主眼睛疼得睁不开,能明显的感觉到眼睛已经肿了,他冲着秘使叫着。 秘使见魔宗宗主吃了亏,气得身影一移,一下子冲到破晓身前,破晓早就有防备,把手里的药粉一挥:“泻药!” 秘使被吓得停顿了一下,就这一瞬间,破晓已经逃到老远的地方:“劝你还是别追我,赶快把他带回去治疗,说不定还好受一点,不然他不死也会眼瞎。” 秘使一听会瞎眼,也无暇顾及破晓了,提着魔宗宗主就飞走了。 破晓喘着大气走出来,跑到神游面前把了把游神的脉:“游神爷爷,你的伤已经很重了,得治疗,不然你的修为可能会彻底失去。”说完就把先前秋月煎药的碗拿过来,对着它就放了一些血出来,让灵仙子喂游神喝下去。又把青叶扶起来给他喂了药丸 。 才兴高采烈的向凡音撒着欢:“姑姑!”还把身上带的药丸给她们一人服下一颗。最后才走向秋月:“不好意思!让你受连累。” 秋月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道歉要是有用的话,你们就不用这么惨了。” 破晓一下子就语塞,突然感觉一个身子把自己扑倒在地,压得他气都喘不上来,原来又是马义给他的见面礼。 “小义,你怎么又来这样子?这么多天了,也不减一下肥,压死我啦。”破晓被压得五脏移位。 “没办法,我减不下来。”马义看到破晓特别高兴,还在破晓身上晃了两下肥肉才起身。 “娘呀!下次别压上来了,好重啊。” “小义再压他一下。”秋月不知道咋的,实然补上一句。 马义听得秋月这么一说,又是“扑”的一下压下来,破晓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就看到他周围尘烟四起。 破晓被压得半天都缓不上来气,老半天才咳了出来:“我的天啦!屎都被你压出来了。干什么你?秋月叫你压你就真压下来啊?” “好吃的全是她在做,不听她的就没有好吃的,你说咋办?”马义说得有理有据。 “我们俩的友谊,就敌不过她做的好吃的?你咋想的?” “有好吃的,就先吃啊,吃完了再讲朋友也来得及啊。”他这么一说,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想不到在马义的心里,友谊这么廉价。 “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有点傻。”破晓气得难受。 “扑”马义一个转身,又把破晓压在了身下:“让你说我傻!” 这一压,把凡音看得心都从嘴里蹦出来了,忙跑过去把破晓从地里拔出来。破晓感觉天旋地转的,两眼金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好了!小义!不准再欺负晓儿了,你看你,刚一见面就被压得啥样了。”凡音那个心疼。 秋月不好意思的吐了个舌头,本来她只是想开开玩笑,那知道马义那个胖家伙,真的一下子就压下去了。还压得那么突然,让破晓都猝不及防,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又加上破晓那个惹事儿的嘴,三下扑下去,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游神也乐了:“小义,去抓点野味回来,今天晚上让秋月给大家弄点好吃的。” 马义一听,转身就不见了。 破晓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没有被魔宗宗主打死,差点被小义那家伙给压死。” “行啦!谁叫你嘴欠,还说人家小义傻,我看你就是欠压。”凡音又心疼又好笑。 这个时候,一个东西破门而入,大家都吓了跳。定睛一看,是马义那家伙,飞进来了,重重的摔在地上,使劲的揉着屁股。 第42章 脸皮都是磨出来的 马义破门飞进来,揉着屁股在那里嗷嗷叫着乱蹦。破晓吓得一个骨碌就爬起来:“小义,你抽什么疯?” 马义说不了话,蹦着脚在那里使劲指着门外。破晓顺着指的方向,门外空空荡荡的在,啥也没有,可是马义的那一浪一推的肥肉可不像装出来的样子。 破晓对着凡音说:“姑姑我出去看看,帮我照顾着点秋月。” “小心点!” 破晓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吓得他一个箭步就跑回来。 “谁啊?能把你吓成这样子?”游神看得奇怪。 “不是,游神爷爷,这个家伙跟了我一路了。” “谁啊?能让你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都觉得害怕,这样的人可不多啊。” “臭疯子,能被你这样夸奖的人可能还真的不多。”进得门来的人,一身都黑得跟炭似的,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一柄长剑,旁边还多站着一个人,就是幽王。 “我说谁呢,原来是幽界的大护法,丘幽老道,你这么老的一个宗师,怎么还欺负小孩子?” “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雷都劈不坏。”破晓看着他就发毛。 “臭小子,你那账一会儿再和你算。我们这次来是有别的事。”幽王在那里不怀好意的说。 “幽王,你的脸皮算是磨出来了,这里还能有什么事等着你来做?”破晓的嘴惹事功夫一流。 “我来找我媳妇。” “你是不是搞错啦?你这么丑,长得这么对不起天对不起地的,居然还能有媳妇?那家姑娘上辈子没有积德,这辈子被你相中啦?” “你找死!” “你敢动他们试试?”灵仙子站起来怒视着他。 “我说媳妇,我们有话回去再说行吗?你看我都来接你来了。”幽王嬉皮笑脸的。 “啥!你叫她啥?我要是没有算错,她给你奶奶当奶奶都绰绰有余了,你还想叫她啥?”破晓一下子蹦起来。 “关你什么事?”幽王对破晓吼着。 “什么叫关我什么事?你没有听过吗?路不平众人铲,何况你这么丑的一堆粪,还想养那么一朵鲜花?而且还是人家名花已经有主了。你想破坏人家俩个人的感情咋的?” “我是她娘定的未来相公!你听明白了吗?”幽王一字一字的对破晓说。 “她娘的眼光怎么这么差?你是不是对她娘下迷药啦?那里有一缸水,你去照照你自己,长得这么丑,还想吃天鹅肉?你疯啦?” “今天先灭了你!”幽王说完就动手。 破晓现在的修为已然今非昔比,他把魔珠法术用到最强,卷起闪电就往幽头上砸下去。但他也就是精进很多,那是人家幽王的对手。 幽王的长剑,化作一道剑影,就冲向他。那闪电在幽王面前,连一个泡都没有冒出来就消失于无形。 破晓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太高估自己了。他随着抓起一把沙子就往幽王身上扬过去:“泻药!” 幽王一听泻药就本能的刹住车,那是他一辈子的阴影。破晓趁机逃出幽王的攻击范围。 “你敢使诈?”幽王怒气冲天。 “兵不厌诈!你不信就冲上来试试,我让你再蹲三天。” 不提这档子事还好,一提这档子事,幽王再也压不住怒火。提剑冲的过去,也不管什么泻药不泻药了。 破晓要的是就是这个时机,看到幽王过来,他把手中真的药粉一扬,就府身贴在地上,刚好躲过幽王的剑影,身上被那剑风刮得发痛。 幽王怒气冲天,以为破晓只是唬人,那知道刚才吸入的这几口药粉,立刻觉得喉咙眼睛都火辣辣的。 “无耻!”幽王怒火攻心。 幽界的大护法见幽王中招,提剑就攻向破晓,灵仙子见状,立刻挥出一团烈火追着幽界大护法打过去。 幽界大护法看到破晓就是火大,刚才只是因为幽王在这里,所以他才压制着心头的火,可现在幽王都中招了,他的火再也压不住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破晓被他的攻势吓了一大跳,狼狈的就地一滚,才躲开他致命的一剑。但还是没有躲过他送过来的一脚。 那一脚踢在破晓的后背,破晓就象断线的风筝,飞扑到墙上,一动也动不了。 幽界大护法一击得手,刚要想再攻击,迎面而来的却是灵仙子的火法球。 他用剑横挡,轰的一响,法球被弹开,在庙顶炸裂,一团烈火在空中炸开。引得火星四射。 幽王以为是泻药,那知道现在眼睛疼得象烈火燃烧,喉咙里象是火山暴发一样。他再也受不了,在那里“哇!哇!”乱叫。 幽界大护法听得心惊,想不到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幽王中招还中得这么惨。他把剑指向灵仙子:“叫破晓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不介意杀光你们,反正你们现在还没有成亲,杀了你,对我们没有损失。” “那你动手试试,还有!让你们家幽王死了那条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长得歪瓜裂枣的,还想做美梦。” “再问你一次,交不交出解药?” “我的娘啊!”破晓这么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个什么该死的破护法,要不要这么狠,这一脚踢得好重。” 幽界大护法把剑锋一转,指向破晓:“你要再不交出解药,我现在要你的命。” “我的命这么值钱,你舍得,你身后那个家伙也舍不得,何况想我身上肉的,不止你们一家想要。对了,你再不带他回去治疗,他的眼睛就废了。这个毒无解,如果治疗得及时,痛几天就没事了,如果不治疗呢,眼睛可能就保不住。你自己看着办。” “找死!”幽界大护法,把自己焦炭一样的身子,混入剑影,卷起一阵狂风,冲向破晓。 突然一个大雷炸在他的前面,一道白色的极光投射下来,把他的风挡在那里怎么都过不去。 幽界大护法心里一惊,退出好些距离才停下。只见一位衣着蓝色衣服的人飘在空中,身上闪着极光。他不说话,也无举动,只是盯着幽界大护法。仿佛要看穿他心思一样。 这是一种摄魂的眼神,让他感觉到空前的压力。而自己刚刚撞了几次极光,非但没有撞过去,自己所有的法术都被反弹到自己身上,反而让自己受了不小的伤。 幽界大护法心知杀不了破晓,只得回身捞起幽王就飞走。 那道白色的极光也随之消失,那蓝色的道人也一起不见了。 “姑姑,刚刚那个穿蓝色衣袍的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游神爷爷,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啊?小子,你是不是又招惹上谁了?”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道光似曾相识,可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得罪过么一个人。” “最好你没有得罪,以他的实力,别说我了,估计在荒芜就没有对手。” 话说高矮护法去找游神他们要解药,刚走没有多久。鬼王的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鬼王听着门被打开,却没有脚步声。以为是高矮护法回来了就在那里叫着:“两位师父?” 没有人回应,鬼王又叫着:“魔宗宗主?” 还是没有回音,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屋里进来了一个人,而且充满了敌意。 “你到底是谁?”鬼王的眼睛本就象火烧一样,心里烦得要死,又来一个装神弄鬼的人,他气得更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来人蒙着面,连头上都扎着头巾,一言不发的盯着鬼王。脚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鬼王心慌:“妖灵?什么人做事这么鬼鬼祟祟?” 来人离鬼王只有几步距离,停了下来用浑厚的声音说:“都不是。”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鬼王心里开始害怕了:“你到底是谁?” “要你命的人!”说完手里聚起一团黑云,向鬼王拍去。 鬼王感受到那股浓浓的杀意,聚起自己所有的法术,聚起一团黑云往那声音方向打出去。 他的黑云与那个蒙面人的黑云相撞,一团黑色的雾气被炸开,然后全都流进鬼王的身体里。 鬼王已经被那辣椒粉折磨得两眼肿烫,这一团黑雾再进入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象是被打进千万颗刚钉,内脏全被击碎一样。一种无法忍受的疼痛,流遍全身,他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等高矮护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鬼王屋里满地狼藉,桌子椅子还有床碎了一地。鬼王躺在地上,已经昏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矮护法用手去试了一下鬼王的身体,说气若游丝都是夸张的。 两人迅速盘坐,把法术输入鬼王的体内,帮他疗伤。可是鬼王的内脏俱损,两人治疗了半天,只能说保住了鬼王的一口气。但是想治好,看来只得找妖灵帮忙才行。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番,抬起鬼王就往凤婉宫方向飞去。 妖主听得鬼王身受重伤,也是吃惊异常。淮夷是她们妖界的地方,虽然也有仙宗的传承存在,但总的来说,这里还是受她控制,能在她的地界上让鬼王差点丢提性命且还不被她的眼线发现,这个人就不是一般的人。 妖灵让高矮护法把鬼王抬到她的药房,让高矮护法把鬼王泡在一个药缸里,又拿出好多药在那里搭配着,最后放到药缸里面,再让高矮护法在那里施法加快药效的运行。 赶跑了那些个大魔头,破晓也不管什么身上的伤怎么样,就乐呵呵的扎在朋友堆里,开心得象个孩子。感觉自己找到归宿一样,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晚上吃饭还和马义抢鸡腿,马义手里拿着一个,还要抢另一个,那知道他的手没有破晓快,气得个肥肚皮就往破晓身上压下去。 吓得破晓连滚带爬,把鸡腿双手奉上:“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是见食忘义,我们的友谊小船被一个鸡腿就砸翻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要接着前往邑方仙,游神劝灵仙子不要跟着去,毕竟他是妖灵的女儿,身份上有很多不便。 可是灵仙子就是不听,还威胁说现在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得对她好一点,不然第一个揍的就是游神。弄得大家伙都不敢说话,生怕万一她改口揍自己,那就是真的没事找罪受。 幽王一宿没法入睡,眼睛又肿又胀,象烈火在燃烧。大护法用自己的法术去为他驱毒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们也许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中的其实不是毒,就是百姓家里的辣椒粉,只不过这些辣椒分被破晓提炼过,更辣而已。 “他们现在有妖主的女儿,还有破晓这个鬼精,一行人一旦身体完全恢复的话,我们有点不好对付。而且今天最后出现的那个蓝色道人,别说我,可能我师父出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大护法坐在一边对着幽王说道。 “那怎么办?”幽王心烦意乱,但还算清醒。 “说不定只能请我师父出山了,你的伤也需要及时救治,不然真你的眼睛有闪失。” “以前觉得自己的修为不够,所以回到幽界又是苦心修为一番,这一次带着你出来,以为就是万无一失了,没想到还是栽在破晓这小家伙的手上,有时候我就感觉,修为不是万能的,头脑才是最重的。”幽王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怎么突然有这么多感慨?” “人人都想着变得更强,到底强的标准是什么?是天下无双还是唯我独尊,是修为上的至高境界还是人人景仰的权力?” “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幽界大护法笑了笑:“我们快走,治你的伤最重要。”说完带着幽王就飞身而出。 邑方山山色青幽,常年葱翠不断。各种鸟在这里繁衍生息,处处都是鸟语花香,就算到了冬季,白雪茫茫也能闻到阵阵梅香。山上白云飘渺,山峰与白云并立,感觉人就活在天上一般。 邑方仙的弟子们每天都到自己清修的大殿练习晨课,每到清晨,晨钟伴着诵经的声音,唤醒了一天的晨曦,直到早课完毕才开始用早饭。 这一天早上,早课过后,邑方山的管事议事厅里,一张长桌上坐满了邑方山上的管事们。邑方山的掌门宗寻坐在掌门之位,凝视着众人缓缓的说道:“近日收到消息,孤山上仅存的几名弟子已经逃到我们邑方仙的地界,他们一路都在被妖魔鬼幽四界追杀,几乎人人重伤。眼下他们正危机四伏,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个对策。” 一位鼻子有点歪的道人喝了一口茶:“掌门,我觉得我们不能收留他们,一来孤山和邑方山虽然都同为仙踪一脉,但两山相距甚远,几乎很少往来,而且现在他们被妖魔鬼幽追杀,如果我们冒然的把他们接上山来,势必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宗同师兄,你这么说有失仙宗本道了,我们修为讲的就是天下为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如今孤山的人逃难到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同道中人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是不是有违修道本色?”一位长胡飘飘道士气愤的说着。 “我说宗泽,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我也知道我们修行之人的本份,可是救人总得量力而行?总不能没有把别人救起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宗同说得理直气壮。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同道中人被害?”宗泽更上气愤,“当初孤山被围,你们非要说孤山没有邀请,都隔岸观火不去营救。要是当初都搭一把手,那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就你宗泽伟大,人家孤山都没有请咱们,咱们就厚着脸皮前去,别人还以为你别有用心。特别是你,是不是你也想着魔珠?” “砰!”宗泽怒气冲天,一掌把桌子拍碎,“无耻小人!” “唉!你怎么说话呢?谁小人啦?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这样子想的,你自己心里才清楚,我只不过说出来而已,你发什么火?说中你心事啦?所以你就怒火攻心啦?”宗同不依不饶,明明就是他无理,非要乱说一通。 气得宗泽就想动手,好在众人都把宗泽拉住。这个时候宗寻又在那里慢斯条理的说:“叫你们来是商议事情的,你看看你们,事情没有商量好,还把桌子都打碎了。执事!” 一个拿着笔的管事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说:“掌门,有何吩咐?” “记下来,今天议事,宗泽拍碎长桌一张,去重新买一张上好的桌子,从宗泽的月钱里面扣。” 管理偷偷的瞄了宗泽一眼,然后快速的记下来回到座椅上去了。 “你看看你们,都是同门,还这么胡闹。虽然一张桌子不值几个钱,但是规矩是要定的,谁打坏的谁赔钱。对了,刚才正事说到那里了?”宗寻又在那里慢斯条理起来。 宗泽被气得,瞪了几眼宗寻,宗同在一边偷笑,钱不是事,重要的是看到宗泽的难看的脸,他心里乐开了花了。 “掌门,刚刚说到底接不接收孤山的人。”那个拿笔的掌事在旁边小心的提醒着。 “对对对!我们现在要商量要不要接收孤山弟子们的事,现在再商量一下。”宗寻摸着胡子在那里不快不慢的说。 宗泽心里那个气,自己当初怎么支持这个家伙做掌门,永远不知道急似的。没有当掌门以前是一个好好先生,当了掌门之后就开始慢得要死不活的。真象一句话:脸皮都是磨出来的!他当了这么些年的掌门,真的把脸皮磨得又厚又黑。一天到晚就知道当和事佬。 “我再说一次,孤山的人我们必须救,不仅是因为同道中人,更重要的是做给仙宗的众人看,我们虽然没有支援孤山,但是对孤山一脉,我们还是保护有加。”宗泽说话的语气很重。 “我也再说一次,孤山的人不能救,现在妖魔鬼幽都在追杀孤山的人,我们邑方山还没有同时挑战四大邪界的本事,不要人没有救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宗同在那里说着。 “贪生怕死!”宗泽气呼呼的说。 “你说谁怕死?谁怕死?给我说清楚。”宗同在那里要动手。 “说的就是你!”宗泽一点不示弱。 “行啦!行啦!不就是商量一个事,你看看你们,都差点打两架了。还怎么个商量啊?”宗寻在那里让人把他们两拉开,“刚刚说到哪啦?” “和他还商量个屁!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宗泽气得一甩手就出去了。 “你看你,怎么还走了呢?刚刚说到哪儿啦?”宗寻又在那里问。 “掌门!刚刚说到要不要接收孤山的人。”那执笔的掌事又在那里提醒着。 “对对对!我们接着商量要不要接收孤山的人。” 宗同被宗寻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商量个啥?都打两架了,还没有一个结果,你们自己商量。”说完踢了一脚椅子就出去了。 那椅子应声就断,宗寻又对着执笔掌事说:“记下来,记下来,宗同踢坏椅子一把,月钱里扣。既然你们都商量不出结果来,那就散了,我们改天再议,再天再议。”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了一个场会,打了两架,赔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啥结果都没有开出来就算开完了。 没有魔头们的拦路,孤山的弟子们一路走得开开心心的,十分惬意。这一天走在山间,看着晚秋的衰草连天,候雁排排,秋月百灵一般的喉咙又唱开了: 秋风阵阵满山黄,秋水潺潺凄又凉,离雁何时归故里?离人何日到家乡?流不尽,山高水远人飘零。愁不断,云收雾散总关情。怎奈何,乡山已改人不在。总断肠,鬼怪横行泪满腮。只见白发悲明月,何曾兴安在人间? 那歌声悠扬悦耳,却叫人阵阵凄凉。在这鬼怪横行的世界里,百姓的兴安却无人问津,从来都没有人关心民间疾苦,也从来没有在乎百姓的死活。 真是这魔珠带来的影响吗?从来没有人扪心自问。 第43章 祸不单行的日子 在邑方山掌门密室里面,宗寻坐在团蒲上,双眼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刚才在开会时的慢条斯理的样子。那个执笔的掌事在为他沏茶:“掌门,孤山来的弟子们,你到底是收留还是不收留啊?” “宗彻,你觉得呢?”宗寻说话很利索。 “我觉得,有点难办,因为如果你决定收留,宗同师兄肯定会使绊子,而且真像他说的那样,妖魔鬼幽四界如果真的同时攻山,我们会很难应付。但如果真的不收接,宗泽师兄肯定独自去帮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仅会让宗仙的人看笑话,而且还会让人家笑话我们邑方山无能。” “所以呢?” “掌门,我这人脑子笨,想不出好点子。” “其实啊,难办的事,你就拖一拖,让它顺其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拖一拖?” “是的,拖有时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水无形而润泽万物,天利万物而不争。最好的方式,往往都是无为而治。” “什么叫无为而治?” “你看啊,宗泽说要接收孤山的弟子,以宗泽的秉性,就算你不准他去,他也一定会偷偷的去。而宗同说不能接收,如果我非要接收回来,宗同肯定会暗地里对孤山的人不利。” “所以你才不做任何决定?”宗彻恍然大悟。 “不!其实我已经做了决定了。就是让他们各行其事,宗泽要去救人,那就让他去救,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去帮他一下。而宗同说不收留,我也没有表示同意让他们来邑方山,宗同自然不好在明面上对孤山的人不利。”宗寻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 “可万一宗泽师兄真把他们都接上来了,怎么办?” “那我就闭关,让你们几师兄弟,商量着办。你们永远都商量不出结果的时候,其实已经形成维持现状的最好结果。” “就是明面上我们没有答应收留孤山的人,可是实际上,孤山的人已经在我们山上了。” “这个还不是重点。”宗寻斜着眼睛微笑。 “那重点是什么?” “千年孤山能不倒,是因为他们有一本《孤山剑诀》。虽然我们邑方山也长盛不衰,但我们始终没有一样经久的东西。如果能借看一下《孤山剑诀》,又或是修练一下,那对我们邑方山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人家愿意借出来吗?” “这个嘛,就看缘份啦!” “缘份?” “是啊!所谓顺其自然,自然一切都讲究天理循环,因果轮回,能不能看到《孤山剑诀》,得看大家的缘份。”宗寻说完就入定了。 魔宗宗主泡了几天的冷水,加上秘使的法术相助。这两天虽然眼睛还是红肿的,但好歹是能睁开眼睛了。 这一天给眼睛上过药之后,他睁开那灯笼似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要去找破晓算账,被秘使拉住:“你就这样子去?” “不然还要怎样去啊?” “你想过没有?就算游神现在伤还没有完全好,我能应付他,可是现有灵仙子,加上有破晓和孤山的人,我们两个去未必有胜算。” “对哦!师父,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事是得从长记忆。不是鬼王也在吗?要不去找一下他们。” “你才暗算了他,让他被游神击中,他还会和你合作?” “师父!你要相信利益的力量,它能把两个仇人都拉拢到一起,何况我和他还不是仇人呢,顶多就叫各怀鬼胎。”魔宗宗主说得特别自信。 “那现在怎么找鬼王?” “这里是谁的地盘就找谁去啊,另外再去把箭魔和刀魔也调过来,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了,抓不住那个破晓,我一定要让他尝遍天下所有的泻药。”那把折扇被他捏得作响。 凤婉宫里,鬼王算是缓醒过来了,高矮护法这几天几乎是轮流为他施法加上妖灵的药辅助,使得差点魂飞魄散的他,又缓过来了。 妖灵给鬼王换了过药水之后就很惬意的躺在竹榻之上,悠闲的养着神听着侍从给她报告着来自各方的消息。 当侍从告诉她,灵仙子已经和游神一起前往邑方山时,她依旧一动不动。侍从小心的问:“要不要把公主叫回来?” “她要是能那么听话,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妖灵眼睛都不睁一下。 “可眼下魔宗鬼域还有幽界都在追杀他们。” “要不了多久,还要加上我们妖界了。” “啥?主上!你要对公主下手?”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现在各方都在围堵孤山的人还要抓破晓,如果真让他们到了邑方山,那就真的是到嘴的肥肉也给飞了。” “所以你就要对公主下手?” “如果她不参与,那就不用对她下手啦。”妖灵说得轻描淡写。 “可想让公主不参与,怎么可能嘛。” “那就没有办法啦。” “我还去把公主叫回来!” “别去啦,就让她们两人多呆几天。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粘在一起,象极了我以前的样子,只可惜结局只有一个,唉!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子,明明很喜欢,可就是不能在一起。” “主上,公主她们能不能在一起,还不是全看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你懂什么?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没有结婚以前是可以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可是如果两个人真正的要结婚,那就必须得门当户对,两个人那怕一方配不上,都会是生活矛盾的来源。” “可是不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幸福吗?” “相处久了就习惯了,不喜欢也会变得喜欢的。”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魔宗宗主求见,妖灵很不耐烦的说:“看!逼我们出手的人来了。请!” 魔宗宗主带着大灯笼似的眼睛就走进来了,妖灵看得一个激灵:“魔宗宗主,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啊?” “回妖主,一点小伤,已无大碍。”魔宗宗主很尴尬的回应。心里却在骂娘,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有点数吗?装什么蒜? “那就好,那就好。”妖灵心里在笑,可是脸上却很严肃。 “妖主,今天我来有是要事相商。”魔宗宗主看着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侍从们心里就来气,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说有事相商,省得看到她们的表情难受。 妖灵就向侍从们做个手势,一会儿大殿里面就留下了妖灵以及魔宗宗主师徒二人。 “有什么话,请讲!”该有的礼仪,妖灵还是有的。 “现在孤山的人里面,有毒魔和破晓两个用毒高手,还加上令千金。外加孤山的一众人等,如果我们还是单打独斗的去,恐怕非得占不了便宜,还会被他们逐个击破。” “那你们的意思是?” “第一、希望我们四界能再次联手,第二、想请妖主派兵,第三、希望妖主能把令千金召回来,以免拳脚无眼。”魔宗宗主谈判从来都不含糊。 “联手的事,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联手了吗?派兵这个事,你也要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这淮夷不止是我们妖界的地方,这里还有一个邑方山,这些年大家能和平相处,是因为我们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各地经营自己的东西,互不干涉。如果我们妖界一旦大动刀兵,只怕邑方山也会人马出动,到时候难以收拾。”妖灵说得不紧不慢。 “可是如果不派兵,对孤山的人很难形成围剿。” “可是就几个孤山的余孽,加上几个外人,以你们魔界鬼域的这些绝顶高手,那有拿不下来的道理。再加上一个幽界,孤山那有不败之理?”妖灵对于派兵的要求很是抵触。 “既然妖主不便派兵,那我多调几个人手过来,也省得妖主为难。”魔宗宗主等的就是妖主的那句话,正好趁机把自己的人马调一些过来正大光明的去抓人。 妖主那会不明白魔宗宗主的意思,但她心里想着,你能派几个人过来?就算让你的人去,又能如何?她笑了笑:“如此甚好!” 罗影自从知道破晓以后,也没有闲着,虽然她嘴上没有说,可是暗地里一直都在让人跟着破晓,随时都把握他的行踪,以备不时之需。 自己那个女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被雷劈了之后在家里呆了没几天就又吵又闹的,要不就是说在家里太闷了,要不就是说在家里太无聊。总之就是要吵着出去,自己是又哄又骗的,才让她能安静下来,可是第二天又要发作。 现在拿自己的女儿又是好气又无奈,时不时的还得防着这个丫头逃出去。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她哄得入睡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被仆人的惊吓声给吵起来了,一大早的,仆人们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咣!咣!咣!”的就砸着门大叫着:“庄主!庄主!不好啦!小姐又不见了。” 她听得心惊,自己这个女儿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时候,胡乱的套了一件衣服就出得门来,跟着仆人一起跑到罗大丫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床上的被子下面还放着一个枕头,不用说也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就是用这个把仆人给骗了,以为她在睡觉,然后早上才发现这丫头不见了。 仆人看着罗影过来,吓下跪在地上:“庄主,昨天晚上我们是看着小姐入睡才走的,那知道今天早上进来叫小姐起床的时候,就这样了。” 罗影长长的叹了一口的气,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叫仆人们都起来,然后对仆人说:“去把全叔叫来。” 仆人三步化作两步,下去叫人去了。罗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吩咐仆人开始收拾一些罗大丫的东西。 没多久,一位道骨仙风的白胡子道人被仆人带过来了,他看见罗影行了一个礼也没有说什么话,就站在那里。 “全叔!大丫这傻丫头又疯起来了,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看来少不了要麻烦你了。” “我这就出去找小姐!”男人说完行了一个大礼就要往外走。 “全叔!等一下,把这些东西带上,这丫头出去没头没脑的,少不了要吃些苦头,这包里的东西带给她,让她早些回来。另外我让凤儿和你一路,见到她好有些照应。” “是!”男人再一次行礼,然后带着那个叫凤儿的丫鬟一起走了。 这罗大丫逃出来以后,象是鱼入大海一样,那怕自己黑乎乎的皮肤也不在乎,撒着两小腿跑得飞快,生怕被自己娘发现了捉回去似的。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把脚步慢了下来。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她把头幔戴起来,毕竟自己的脸有多黑,自己心里哪会不知道。就怕万一真的被人家当成怪物那可遭了老罪了。 她沿着官道,来到一个镇上,今天好象赶集的日子,集上人头攒动,时不时的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魔怪过来,吓得人们远远的就躲开。 集上商品琳琅,吃的玩的样样都有。人们有背筐的,有挑担的,都来寻找自己需要东西。跑了一个晚上的罗大丫肚皮正打鼓,突然闻到面条的香味。 她那脚这个时候好象不受她控制一样,沿着香味流着口水就进得店去。里面的客人很多,店小二看到有客人进来,忙把罗大丫引到一个空坐位上,热情的问:“想吃点啥?” 这罗大丫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后还要骂衣不合身饭不合口的主。那知道什么上饭馆的事。不过她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不会,张口就来:“快给我一碗这里最好吃的面。” “好的!”小二一个转身就冲着里面喊着:“牛肉面一碗!” 一会儿功夫,一大碗面就端上来了,罗大丫闻到那面香味,就开始吸口水,把头幔往上一拉,抓起筷子象一辈子没有吃过面一样,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那声音“呼啦!呼啦!”的又响亮又绵长,老远都能听到。那吃相风卷残云一般,筷子所过之处,那是汤面不留,全都精光。 一碗吃下去还不尽兴,又冲着小二叫着:“快!再给我来一碗,太好吃了。” 店小二接了这么多客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吃相的女孩子,当她看到罗大丫抬头的时候,吓得腿脚都发软了,心里直呼:娘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黑的女孩子?炭里长大的么? 可也只敢在心里叫,他颤抖着双腿跑到厨房,然后打死都不肯出来了。 掌柜的见这店小二进去了半天都不出来收碗擦桌,还得自己上手,气得眼冒金星,以为是店小二跑厨房偷懒去了,就跑去厨房收拾人。 那知道那店小二在里面哭着闹着,打死都不肯出来。把这掌柜的郁闷得,亲自端着罗大丫的面出来了,心里骂着,非得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把店小二吓得这么要死要活的。 罗大丫正兴冲冲的等着呢,好不容易看到掌柜的把面端上来。高兴得一下子蹦到板凳上,蹲起来。又拿一双干净的筷子,不等掌柜的把面放下,自己抢着端过来,那怕把手烫得捂了几下耳朵,还不失礼貌的说声:“谢谢!”又开始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她是吃得开心了,掌柜却终于体会到店小二的苦了,两腿颤颤的回到厨房,吓得死也不出来了,那怕店里有人叫结帐,也不出来。 他在厨房抱着店小二浑身发抖却不敢叫出来,怕影响自己店里以后的生意。在那里祈祷罗大丫这个黑家伙,早点离开,那怕不要她的钱。 罗大丫浑然不知,吃得那个开心,感觉这面条比山庄的山珍海味还好。但是后面进来的客人就惨了,叫了半天不见有店小二和掌柜的,气得在那里骂娘。他们那知道,店小二和掌柜的苦,这个时候正在厨房抖颤呢。 没多久来了一位身着华丽的胖子,带着一帮随从一样的人物,前呼后拥的进得店来,一进来就找一张屋子当中的大桌子,把那里吃条的客人给吼起来:“都滚开,没看到我们朱少爷来了吗。” 另一个随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吼道:“滚!” 把那些吃面的客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出去。店里本来还人山人海的,被他们这么一吼,一转眼人就跑光了。一些不怕事的,躲在门外边探出头来向屋里望去,想看戏。 街上的行人都在议论着:“又是这个朱家的小胖子,仗着自己爹是这里的官员,到处违非做歹,欺压乡民。” 只有罗大丫吃那个欢喜,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碗中面。在那里“呼啦!呼啦!”的吸着面条,时不时的发着“真好吃!”的声音。 这朱胖子听得惊奇,没想到还有不怕他的人。而且那人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好象八辈子没有吃过面一样。 那随从觉得脸上特别无光,自己赶了半天,居然还有人在那里吃东西。气乎乎的走过来:“没看到我们家少爷进来了吗?还敢在这里吃?嫌命长是不是?” 罗大丫正兴起呢,听到这么一声怪异的声音,心里火起,也不顾得自己好不好看了,一个抬头:“你说什么?” 她一抬头,把那个随从吓得:“娘呀!”一声就跌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到他家少爷身边,全身发抖。 罗大丫这才发现自己把头幔拉起来了,把人给吓着了。不过这人也着实可恶,吓死他最好。 她干脆把头抬起来:“你是在说我吗?” 那朱少爷一看这黑炭似的脸,吓得“娘呀!”大叫。那些随从也吓得一起尖叫起来,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看到罗大丫的样子,吓得逃难似的,一转身就逃得无影无踪。胆子小一点,趴在那里两退都不听使唤了。 那位胖胖的朱少爷尖叫了半天,不见罗大丫离开,反而走向他,吓得抱着一个随从,把头埋进去。 罗大丫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走过来就对着朱家少爷说:“你刚刚说啥?” 那朱家大少爷全身发抖,把头埋在随从身体里尖叫着:“丑八怪!快走!快走!丑八怪!” 罗大丫给气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冲着她叫丑八怪。一脚踢到那朱胖子身上,那肥肉被踢得象波浪似的一层一层的浪起来。 那朱少爷被踢得发疼,叫得更厉害:“鬼啊!”几个随从怕归怕,但看到自己家少爷被踢,本能的就站起来,壮着胆子向罗大丫挥着拳头。 他们几个人本就被吓得半死,而且还是凡人,那是罗大丫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把人家店里的桌子板凳打坏了不少。掌柜的在里面吓得眼泪直流,今天是真是一个祸不单行的日子,好好的生意,被弄成这样子,又是被惊吓,又是破财的。 街上的人们也被吓得四散,突然一队衣服光鲜的人走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女孩子,就是四处搜捕破晓的人。她看到人们吓得尖叫着四散逃跑,就拉住一位正逃跑的妇人问:“大婶,怎么啦?” “妖!妖!妖” 那女的吃得眉头紧锁,心里骂着:妖你个头,我好心问你,你还敢骂我妖,找死是不是? 那妇人吓得结巴了半天才吐出来:“妖怪,前面有有有妖怪!” 那女孩子气得瞪了她一眼,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真是欠收拾。不过她也顾不得说这位妇人了,既然前面有妖怪在做怪,她们就要去看看。 她带着那些随从往妇人说的方向来。一条街上满地的狼籍,到处都是打翻的东西。来到那家面馆前,看到一位戴着头幔的人,正在踢打着一帮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那些被打的人,趴在地上哀嚎,哇哇大叫。这女孩子侠义之心暴涨,把剑一拔冲的上来:“哪里来的妖怪,敢在这里欺负人。”说着挥剑就攻击。 罗大丫听得这声音很熟悉,又听得剑破空的声音,一个闪身就后退。看着来人,一下子就笑起来了:“风儿姐姐!” 那女孩子看到罗大丫的黑炭脸也吓得不轻,说不上自己走南闯北,但至少也是阅人阅妖无数,但是象眼前这个这么黑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突然听到有人叫“风儿姐姐!”感觉那声音好耳熟,就四处找是谁在叫她。 第44章 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被叫“风儿姐姐”的,就是邑方山掌门宗寻的女儿,他对自己的妻子宠爱有加,只娶了一妻秦萧。哪知道在生风儿的时候难产,孩子活下来了,而她却再也不能生育。宗寻却说有一个孩子就很知足了,再也没有纳过妾室,也没再提生孩子的事。 为安抚妻子,宗寻让风儿随了她母姓,叫秦风。可秦萧还是养了两义子,老大秦玉,和老二秦树。老大悟性极高,学法术一点就通,被邑方山的尊为天才。老二秦树力大无穷,但在研习法术时却怎么都学不通透。宗寻便因材施教,教了秦树一套铜锤之法。 哪知道秦树凭借着这一套铜锤勇猛无比,让很多人望尘莫及。老二虽然比较愚笨,但是特别有孝心,而且很听话懂事,尤其是对妹妹,视为珍宝一般。所以秦萧夫妇很是喜欢秦树,用她的话来说,老大适合修为,老二更适合养老。 哪知道在鹿山谷口,秦树被害,秦风认定是破晓做的,万水千山的也要找破晓报仇。 这一路寻过来,就遇到罗大丫打朱胖子的事。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风儿姐姐!”不知道是谁在叫她,举目四望,想找出来是谁在叫她呢。 “风儿姐姐,是我!罗大丫!”罗大丫把那幔巾摘下来。 秦风听到这个声音,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罗大丫嘛,还是吓了一跳:“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弄得这么黑?你钻烟囱啦?” “什么呀?是被雷劈的。” “啥?被雷劈成这样子?老实说,你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才会被雷劈成这样子。”秦风忍不住打趣她。 “说来话可长啦,你怎么在这儿?”罗大丫忙转移话题,再说下去,自己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听说这里有妖怪作乱,我就忙着过来斩妖除魔,没想到却是你。你是没看到这集市上的人,被你给吓得。”秦风指着满街的狼藉忍不住捂嘴哈哈大笑。 罗大丫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把幔巾给戴上:“就是这帮狗东西给害的。”说着又踢了那个朱胖子一脚。疼得那朱胖子哭天喊地的大叫。 “行啦,小丫头,再打下去就出人命啦。怎么回事啊?”秦风忙拉着她。 “我吃面吃得好好的,他们一进来就把人赶走,还想赶我走。最可恶的是还敢叫我丑八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叫我,害得我不得不出手。还被人误会。”说完又是一脚,踢在那个凶她的随从身上,又是传来一阵嚎叫的哭声。 “好啦!好啦!别打啦,咱们走。” “行!走!” “你就这么走啦?”秦风很吃惊。 “不然呢?” “你不知道吃东西要给钱吗?” “啊!吃东西还要给钱啊?” “咋的?你还想吃霸王餐?” “钱是个啥东西?”罗大丫大惊小怪的。 “你没有带吗?” 罗大丫尴尬的挠着头:“我是偷跑出来的。嘿嘿!不过我很快就有钱了。” 说完跑到那朱胖子身边又是一脚:“有钱没?把钱交出来!” 那几个随从被打怕了,生怕这黑家伙又来上一脚,忙把身上的钱钱都掏出来,交到罗大丫手上:“女侠,只有这些了。” 罗大丫掂着手里的两个大钱袋,往掌柜面前一扔:“这些钱够不够?不够我再让他给你。” 掌柜吓得全身筛糠一样:“够了!够了!”他心里只希望这个黑丫头早点走就好。 秦风被罗大丫的举动啼笑皆非,同时也可怜这个朱胖子,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小丫头,被揍得鼻青脸肿不说,钱还被抢个精光。那可是两袋钱啊!能买十家这样的店铺了,看着都心疼。 “风儿姐姐,我们走!”罗大丫幔巾一盖,就拉着秦风走出去。 “你怎么偷跑出来了?罗姨肯定会担心的。”秦风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我娘要是知道了,我还跑得出来吗?”罗大丫吐着舌头。 “那你跑出来干嘛?” “找我表哥啊。” “你几时有个表哥啦?我怎么不知道?” “给你说,事就这么巧,那天我被雷劈,正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被雷劈的人,我就让他背我回家,那知道那个人就是我表哥。你说巧不巧?” “你表哥就这么被雷劈出来的?” “可不是嘛,蛮便宜的。他除了气人,其他的都蛮好的。”罗大丫口不择言,噼哩叭啦的说个没完。 秦风被逗得笑个不停:“你还是给罗姨捎个信回去,不然她会担心你的。” “千万别,我娘要是知道我在哪里,肯定把我抓回去,到时候就找不到我表哥了。对了,风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鹿山被毁,我和二哥奉我娘的命镇守鹿山谷口,不准人进出。那知道二哥被人所害,我正找那个仇人呢,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为我二哥报仇。” “什么?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害我秦二哥的?算上我一个,我定要把他剁成肉泥。”罗大丫义愤填膺的说着。 罗大丫啥都不懂,秦风怕她又惹出祸事来,所以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走,好有个照应。晚上的时候,悄悄的叫来一个随从,让他跑去给罗影送去一封信,说罗大丫和自己在一起,她会照顾好她的。让罗影安心。 这鬼王差点魂飞魄散,这么多天的调养,总算是活过来了。在凤婉宫里也受到妖灵的照顾,这一天高矮护法伴着他来以妖灵面前作别。 妖灵假意挽留了几句,就送他们出得宫去,同时告诉他们魔宗宗主的意思,还有魔宗宗主的地址。 回到住处,鬼王低声对高矮护法说:“两位师父,你们觉得魔宗宗主次与我们合作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种事你小子不是最在行吗?问我们两个老头子干嘛?”矮护法可不想费脑子想这些事儿。 “这些天被人暗算,我总感觉象是魔宗宗主做的,但是那人的声音不象魔宗宗主或是秘使,因为用的是水属性的法术。” “你怎么打算的?”高护法问道。 “合作啊,肯定与他合作,这个时候,也只有合作一条路可选。” “你明知道他会对你不利,你还与他合作?”矮护法接着问。 “有共同的利益,才有合作的前提,现在毒魔,灵仙子,还有破晓以及孤山的众人,如果我们还是独自行动,肯定是占不了便宜的。所以合作是唯一的可取之法。至于以后的利益纠葛那是以后的事。” “你还亏了一个聚灵宝鼎,却换来一身重伤,差点命都没有了。这叫啥合作啊?”高护法说着就来气。 “一会儿传令,让鬼域的人找个理由,拖延送鼎过来的时间,我在这里不明不白的重伤,等妖界给我一个答复之后再说。这事儿不可能就这样子算了。” “那下一步怎么办?” “找魔宗宗主这个小人聊聊,这么久了,也应该见见面了。” 魔宗宗主还在屋里郁闷呢,这个妖灵就是一个老滑头,自己不派兵不说,连把自己女儿叫回去的事都打哈哈,可是现在又不敢真对灵仙子动手,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上。 他气呼呼的说:“这个老妖婆,就想坐收渔翁之利,想让我和鬼王去同毒魔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她捡现成的。” “你明知道她这样子,那你还与他合作?”秘使也很不解。 “这是人家的地界之上,那有把地主凉在一边的道理。” “你打算怎么办?” “通知魔界的人,找个理由不要把宝鼎送来,然后与鬼王和幽王取得联系。想要破这个局,他们两个必不可少。” 正说着,就有随从上来报告鬼王前来拜访。 妖灵坐在宫殿里,小心的摆弄着花草,一个不小心就被花扎到手指流血,让她把手缩回来,含在嘴里。 侍从们吓得赶紧要去把花搬走,他忙止住:“你们干嘛呢?” “它扎到了主上,罪该万死,我们这就把他毁掉。” “那有那么娇气,再说了它活得好好的,是我去捣鼓它才被扎的,它又不是故意扎我,放下。” 那些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把花放下了,心里都在打鼓,主上这阵子是怎么啦?要是以前,这花早就被毁了,今天却大发善心,留下了。 “其实这花啊就像人一样,有时候逼急了也不是好事。”妖灵没头没脑的说着。 “主上,怎么说?” “鬼域和魔界的宝鼎送来了吗?”妖灵接着问。 “没有,他们都送来消息说在路上有耽误,要晚一阵子才能送来。” “晚一阵子?怕是不想送来了?去告诉魔宗宗主和鬼王,诚意不到,合作自然不到。” 侍从行了一礼就退下了。妖灵冷哼了一声:“两个小孩子家家的,还跟老娘玩什么心计?” 魔宗宗主和鬼王自那天见面之后商量了很多,主要就是怎么应对孤山的人,还有怎么防着妖灵那个老妖婆。最后两个人商议,让人去幽界把幽王请过来,名义上是四界再次合作,可真正合作的只有他们鬼魔幽三界,因为妖灵太老奸巨滑了,就想着捡现成的。 等了好几天,幽王也带着他灯笼似的眼睛来到魔宗宗主和鬼王的面前,三个大魔头都带着一对灯笼似的眼圈,相对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破晓法术修为没有精进多少,用毒的本事却是精进了很多,看来我们三个都惨遭毒手啊。”魔宗宗主让人上过茶之后在那里打趣。 “可不是嘛,这小家伙越来越鬼精了,很是难缠。”鬼王还心有余悸。 “眼下我们有什么计划?”魔宗宗主试探着问。 “当然是去捉人啊。”幽王补上一句,他对破晓的恨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捉当然是要捉的,可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莽撞了。”鬼王凑上来,轻声的说。 “那要怎么个捉法?”幽王不解,以他的意思,高矮护法加上秘使,还有自己带来的大护法,对付孤山那伙人是绰绰有余,还费什么事嘛,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天那个蓝袍道人又出来坏事。 “要讲究一下策略,不然我们又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子我们的损失会很大。”魔宗宗主来了兴致。 “说说看!”幽王盯着魔宗宗主。 “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毒魔,灵仙子,还有破晓的毒。我们要想办法所这三个人引开,然后我们再去下手,把秋月抓住,不怕破晓不听话。” “怎么分工?”鬼王说道。 “首先把妖灵那个老妖婆请出来,让她自己去管好自己的女儿,要是她非要不肯管,那由我师傅去看着灵仙子,但是伤着了我们就不管。”魔宗宗主说得十分肯定。 “那样好吗?万一真伤着了灵仙子,人家妖灵不可能放过我们的。”鬼王那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才她自己去看住自己的女儿,她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轻重,总比我们下手的好,万一她真的不愿意出手,就让我师父看住她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主不要伤她。” “如此最好。”鬼王才算放下心来。 “让高矮护法前辈去对付毒魔,他新伤刚好,法术有所折扣,他肯定会用毒,而且还是很卑劣的毒药,高矮护法前辈有法杖做的气罩防身,毒魔攻不进来,但也走不了,这样子就能看住他。”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办。”幽王很赞同。 “让大护法前辈去收拾破晓那个家伙,让他无处可逃。”魔宗宗主说得咬牙切齿。 “大护法想收拾破晓很久了,就让他去出出气,最好能抓住他。”幽王的那个恨也不少。 “没有抓住也没事,我和幽王去把孤山的人看住,鬼王你带着箭魔和刀魔,把秋月一定要抓到手,有那个女孩子在手上,不怕破晓不上钩。”魔宗宗主说得特别肯定。 “他就一个凡人,我那需要带上箭魔和刀魔。”鬼王觉得他一个人随便就能把秋月抓到手。 “是为了以防万一,特别是孤山的人万一拼命冲过来一两个人,有箭魔和刀魔在,可以挡住他们。” “这样也是万全之法,行,就这么办。”鬼王觉得这样安排很好。 “那好,这就让人给那个老妖婆传信过去。让他自己去看住自己的女儿,省得到时候我们放不开手脚。” “你老这么叫她老妖婆,现在我们周边全是她安排的眼线,你就不怕这话传到她耳朵里?”鬼王提醒着魔宗宗主。 “你以为不叫她老妖婆,她就会对我们好一点啦?还不是一样的算计我们,叫和不叫都一个样,万一传到了就传到了。让她知道她在我们心里的地位也好。前两天还叫人传话过来,说什么诚意不到,合作自然不到。就是在催宝鼎呗,送给她就送给她,只怕到时候她受不了这福。”三人相识一笑。 眼看离邑方山越来越近了,破晓一路和朋友们过特别开心。青扬和青云在游神和灵仙子的指点之下,进步神速。破晓还时不时的抽空给大家配一些毒啊药啊啥的,特别是怎么用都说得一清二楚,生怕那个不小心把毒当成药给用了。 这一天一行人高高兴兴的路过一家神庙前,灵仙子说想在这里休息,毕竟离邑方山越来越近了,自己身为妖界的人,还是妖灵的女儿,邑方山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上山,自己好不容易让游神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可不想又分开。 自己心里又盼着早一点到,让大家都安全。又怕早一点到,自己怕到时候又不得不和游神分开,心里十分矛盾。 游神那会看不出灵仙子的心思,对她安慰的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他心里其实也不想上邑方山,那里的规矩太多,自己自由惯了,会受不了那么多约束。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在山下就近的地方,找一个屋子住下就好。这样也省得灵仙子多想,又能照应一下破晓他们。特别是破晓身上有魔珠,怕在山上也有危险,最好能待在自己身边。 一进庙,凡音他们也由得孩子们自由,一路的追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感觉心情放松了很多。她和凡羽就去找庙的主持沟通一下,毕竟借人家的地,总得和人家打招呼。 马义进庙就去找厨房,看看能不能找到好吃的,他的肚皮早就“咕咕”叫起了,破晓和秋月一起跟着过去,生怕马义又把人家东西撞坏了啥的,这一路马义为了吃东西,可没有少撞坏人家的家伙什,有时候连房子都能撞两洞出来,害得他们又是赔钱,又是赔笑。 进得厨房,马义就去翻人家的锅,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那厨房里面是一个大婶在那里正生火,准备做饭,看到这么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浪着一个大肚皮就冲进来,就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吃,吓了一大跳。 破晓和秋月恨不得把马义拖出去打一顿,这吃货就知道吃,一点礼貌都没有。破晓尴尬的对那大婶笑了笑:“大婶,你好,不好意思,我朋友太饿了,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瞧把这孩子给饿的,几天没有吃东西啦?”大妈嫌弃的眼神看了又看马义。 “也不是,他就是饿得快,饿得快。”破晓真想掐死他。 “我说小胖子,别翻啦,别翻啦,大婶这里还有几个早上的冷馒头,你拿去吃。”说着就从去餐盒里拿出两个冷的大馒头,让马义过来吃。 这马义看到馒头就像看到亲人一样,冲的过来,把馒头胡乱的往嘴里塞,本就一张小嘴巴,非要塞得满满的,然后还使劲往喉咙里咽。这一咽就把喉咙给堵住了,在那里涨着一张通红的脸,在那里使劲的捏脖子。 秋月和破晓真的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了,好想对那大婶说:“这个人我不认识。” 那大婶看得心急,用瓢舀了点水递马义:“小胖子,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瞧你们把这孩子饿得,唉!真是造孽哦。” 破晓有口难言,怎么都不好解释,现在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怎么把吃货拖出去打一顿,太丢人了。 逛吞了几瓢水,终于把堵在喉咙的馒头给顺下去了,可这家伙一点也不长记性,把另一个又往嘴里塞,一张嘴胀得象个皮球一样,然后又舀起一瓢水,“咕噜!咕噜!”的就吞起来。 终于双把那个大馒头顺到肚皮里了,马义长长的打了一个咯:“哇!真舒服!”气得破晓不行,秋月的脸也是羞得通红对着马义说:“小义,出去找点野味回来,我们帮着大婶做饭,别只顾着吃。” “哦!”马义说完就冲出去。 “你倒是等我们一下啊,跑那么快干嘛?”破晓被这货气乐了。和秋月跟了上去,怕这个家伙又捅什么篓子。 马义这家伙不光吃厉害,抓野兔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见在他在山上,东奔西跑上跳下蹿的,没几下就抓了四只野兔,还外带一只野鸡。抓的东西太多了,就把野鸡扔到破晓手上:“快帮我拿一下!”说完又想去抓。 破晓生拉死拽的好歹把他给拉回来:“你好歹给这座山留点野味,别一来就把野味的家都抄了,那就太缺德了。” “就多抓两只至于吗?”马义很不解。 “就你那饭量,多抓两只和少两只有什么区别?走,去帮着秋月采点菌子回去。” 马义翻着白眼,白了破晓好几次,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走了。秋月教他们认菌子,破晓半天学不会,马义一教就知道怎么认了。秋月气得走到破晓跟前就是一下拍在身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回到庙里已经快中午了,马义和破晓在一边帮忙弄吃的,马义对弄吃的,那是天赋极高,怎么弄,怎么处理,那是一说就通,一点就会。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得不亦乐乎。正忙得开心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的孤山弟子象如临大敌一样退了进来,一个个的手持长剑,盯着门外。 第45章 底线 进来的人,正是妖灵,孤山的众人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才好,说是朋友,她是妖主,而且还把自己的行踪给对手。说是敌人,她毕竟是灵仙子的娘。于是大家很是尴尬。 凡音很大方的走出来:“有何贵干?” “我来找我女儿,用不着这么紧张,至少现在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娘!你找我干嘛?”虽然说现在她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娘,可也不得不面对。 “怎么?两母女谈谈不行吗?” “娘!这么多年了,对你不算不够了解,你做事从来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都说知女莫过母,现在看来知母也莫过儿啊。行,就是几句话,想和你聊聊,出来,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动手,至少现在不会。” 灵仙子看了看游神,游神向她点了点头。她才跟着妖灵走出庙来。 “娘!我不在乎他现在的身份,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想说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妖灵子开门见山。 “我的傻女儿!当初娘也像你一样,也才有了你,可到头来,还不是现在的模样,娘不想你走娘的老路。娘是过来人,不想自己的女儿也犯一样的傻。” “娘! 我认定他了,哪怕这辈子我成不了正果,哪怕这辈子我过得普普通通,我都不在乎。求求你了,别拆散我们好不好。”灵仙子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的傻孩子,你是妖界的公主,将来要继承妖主之位,而他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与你门不当户不对,将来你们的在一起,受的教育,教养,学识都不同,在一起生活会很累,很痛苦的。” “娘!没有人天生就会的,而且我们都愿意为对方改变,你怎么非要认定我和他不可能?天下的娘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你也是娘,为什么你就非要认定我和他不能幸福呢?” “娘也是像你这样过来的,所以娘最清楚两个人的世界不止是只有恩恩爱爱,还有生活的适应,而你从小娇生惯养,如果你不做妖主,你根本就受不了生活的苦,你会很痛苦的。”妖灵苦口婆心的劝。 “娘!我自己的选择我认了,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这一次你就让我自己做主一回好不好?”灵仙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妖灵叹着气。 “什么?”灵仙子听到这话就感觉不对,就想往里冲。可刚一起身,就被妖灵一巴掌拍在后背,软了下来。 快晕过的时候,灵仙子对着妖灵说:“娘!这样我会后悔一辈子。”又气又急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妖灵的怀里。 “傻孩子,别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说完提起灵仙子就返回凤婉宫去了。 庙里面,由于灵仙子已经被妖灵带走,秘使得已空出来,和高矮护法一起围攻毒魔,而魔宗宗主和幽王侧缓缓的走向孤山众人,把孤山的人和毒魔隔开。破晓见情况不妙,叫秋月呆在厨房里别出来,自己冲出去想帮忙,那知道他刚一出来就看到幽界大护法那黑黑的身子守在旁边,专门等他。 “哇!你怎么还这么黑啊?”破晓看得心惊,自己都差不多已经完全康复了,他还黑成这样子,真的有点惨不忍睹。 “拜你所赐,所以今天特别来还你人情。”幽界大护法说完就冲向破晓。破晓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停留,立刻就绕着庙的建筑跑起来,同时把手放在药袋里。可是他一回头刚要放毒的时候,就看到鬼王一脚把马义踢飞,厨房里的那位大婶已经把秋月绑得结实,给押出来了。 “放开她!”破晓一个心急,把手里的药粉向幽界大护法撒过去,“你再过来,我让你再蹲上几个月,动我可以,别动我朋友,这是我的底线。” “你还底线,我让你再尝尝我的分筋手法。”幽界大护法说着就冲上来。 破晓怒火攻心,真的把泻药混着辣椒粉掏出来,带着疾风,冲着幽界大护法的面门就去。幽界大护法正要抓破晓,见他冲过来,得意的把手一伸就要抓人。 破晓在被抓住的一瞬间,把药粉混着辣椒粉直接打进大护法的嘴里。大护法也在抓着破晓的时候,再一次用出分筋手法,把破晓点中。 大护法正得意的笑时,感觉到肚子里的反应,心知不好。立即抓起破晓冲进一间屋里,把破晓往床上一扔,自己就在地上蹲起来。那稀里哗啦的声音就象是他肠道的呐喊,却显得那么无助。 破晓疼得全身冷汗直流,那种痛游走在全身,像是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都在被淬炼一般。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在他眼前呈现的依然是秋月被绑走的画面。他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晕迷。可是那种疼痛让他的眼前看到的又是那无穷无尽的黑暗。直到他完全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屋外,游神以一敌三,本就是重伤初愈,法力根本就没有恢复,全凭着他的一手毒砂,才能勉强应对三人,都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鬼王看到游神以一敌三都还没有败,提起马义就砸过来。正在施毒的游神,看到马义被扔过来,怕误伤马义,只好把毒收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接马义。 秘使等的就是这一时机,刀影舞动劈过来。游神看到刀影攻击过来,却不敢躲开,因为一旦他躲开,马义必定被劈成两半,只好硬着头皮,把法术施展到最强,硬接了这一刀。 “轰隆隆”的声响过后,烟尘散去。游神被这攻击劈得口吐鲜血,倒飞进庙堂,满头散发上全是血渍,而马义已经被这攻击震得昏迷不醒。 游神吃力的站起来对鬼王吼道:“无耻小人!” 他仰天长啸,怒发一根根倒立。把手伸进药袋,抓出一把药粉,挥出自己的法术,攻击向鬼王。 鬼王被游神的发怒吓着了,不敢对战,就往秘使他们三人那边躲。游神满目狰狞,一脸是血。不管是谁就冲过去,同时挥动着手上的毒药,把他们四人同时罩住。 四人吓得不敢呼吸,高矮护法把法杖交措,生成一道强光,冲向游神。 游神丝毫不在意这攻击过来的光,把自己的法术提到最强。“轰”的一声爆炸之后,游神被击得倒飞到墙上,把墙体已经撞倒。 秘使他们不敢在那粉毒里面呆着,飞快的逃出毒粉的笼罩。但游神愤怒的一击也让他们挂了不少的伤口,沾着那些毒药粉末,也让他们疼得钻心。 游神口吐鲜血,倚着墙,几次想站立,几次都没有成功。高矮护法也被激怒了,他们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准备合力再向游神发出最后的一击。他们一定要把游神消灭,才能一出心底的恶气。 孤山的众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挥着手中的长剑,怒火冲天的要过来抢救,却被魔宗宗主和幽王阻拦,他们一众人联手都不是魔宗宗主的对手,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幽王,那就更是自保都难。 凡音凡羽看着游神重伤,顾不得能不能战胜魔宗宗主和幽王,两人把剑合并冲过去,却被幽王的长剑一挥,直接撞飞,魔宗宗主顺势卷出一阵疾风,把她们二人一起击飞在地。受伤不轻,青云青扬刚刚才被打飞出来,眼见师父受伤,更是怒火难以压制。两人一起攻向幽王,被幽王一道剑光飞卷,就把他们二人直接卷飞出老远,倒在地上起不来。 青叶吐着血,顾不得死活,带着剑飞身而起,冲向幽王。人和剑合二为一,化身一道金光,却被魔宗宗主从身侧一拆扇点翻在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其他的孤山的弟子发出怒吼,又一次发起总攻,可这些在魔宗宗主和幽王的眼里都是一些小把戏,两人几乎没有怎么用力,就把孤山的人全打趴在地上。 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走向孤山的人:“交出《孤山剑诀》饶你们不死。” 迎接他的却是犀利的眼神和鄙夷的目光。魔宗宗主怒气上扬:“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是不会交出来的。”说完就要攻击。 只听得空中一道惊雷,一群邑方山的弟子从天而降,为首的正是宗泽:“你们这些大宗师,敢来邑方山地界为害,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 说完邑方山众人持剑而降,把剑气汇成剑阵,将众魔头包围。但这些魔头那是等闲之辈,在剑阵之中应对自如,一点也不慌乱。 宗泽挥剑就冲向高矮护法:“长短腿儿,你们四个人欺负臭疯子算什么本事,今天我来会一会你们的金光法杖。” 一团剑花就攻击向高矮护法,高矮护法刚刚被游神的毒砂挂彩,现在毒在伤口上发作,痛得有点厉害,让他们的行动有点迟缓。面对宗泽的进攻有点难以应对,只能飞身而退。 秘使见状飞身过来:“宗泽,你趁人之危也算不得英雄。” “你们四个攻击臭疯子的时候,也光明不到那里去。”说完一团剑花连带着秘使和高矮护法一起攻击。 三人合力一团光罩向宗泽砸过去。“砰”的一声闷响,三人没有动,而宗泽却后退了十几步。 秘使十分得意:“就你现在的样子,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今天连你一起消灭,省得夜长梦多。” 三个又一次发起攻击,宗泽大怒:“说了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化身为一团剑影,攻入那团光芒之中与三个大魔头近战。 几十个回合之后,强光四射,宗泽身上挂了十几处彩,而三大魔头只受了一点轻伤。 “现在相信就凭你,今天也得死在这里了?”秘使笑得更狂。 “那加上我们呢?”一个声音从半空传来,宗彻从天而降。 秘使惊得往回一退,只见又一群邑方山的弟子从天而降,带着满脸的怒气直接加入战团,魔宗宗主和幽王刚才在剑阵里虽然不落下风,可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而鬼王却被一团人围攻得有点狼狈,好还在有箭魔和刀魔在一旁相助,才不至于受伤,现在又来一群更多的邑方山弟子,让他们不得不有点不敢冒然出手。 秘使吼着:“你们邑方山真打算与四界为敌?” “自古正邪不两立,本来和你们就已经是敌人。”宗泽吐着血说着。 “好!山不转水转,今天我们就此收手,改日定会找你们邑方山一较高低。”秘使眼见占不了便宜,只得先回去, 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两败俱伤,到时候占便宜的就是妖灵。 “随时恭候!”宗泽已经重伤,再战下去,邑方山也肯定吃亏,反正人已经救下来了,现在停手最好。 秘使和高矮护法带着正在拉肚子的幽界大护法出去了,魔宗宗主临走的时候回过头对宗泽说:“告诉破晓,想救秋月就自己一个人来黄泥岗,不然让他为秋月收尸。” 邑方山的人掏出药,去救孤山的众人,一个个的全都是重伤,连一个轻伤都找不出来。特别是青叶,已经奄奄一息,一个邑方山的弟子扶着青叶对宗泽摇了摇头,表示青叶已经不行了。 孤山的弟子看到这样的提示,心如刀绞,他们顾不得重伤,围在青叶身边,叫着青叶的名字,青叶缓缓的睁开眼睛:“大家没事就好,青扬!以前师兄老是欺负你们,别恨师兄。” 青扬眼角流着泪水,点了点头。 青叶又看着青云:“青云知道为什么我爱欺负你们吗?因为你真的好美,我曾经要我娘向你们家求婚,我对我娘说,我这辈子就只想娶你一个人。可惜!可惜!再也看不到孤山重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咽气了。 孤山众人再怎么呼喊,青叶都永远的走了,回想起在孤山的日子,虽然天天都在打打闹闹,可是感觉那更想是师兄弟之间的一种情怀,而在有难的时候,这些情怀,让他们可以以生命相托付,永远都值得尊重。 青扬慢慢的帮青叶合上眼睛,带着满脸的泪水,向天发出长长的怒吼。一口血迎空喷出,人一下子就昏迷过去。 破晓又一次经历那无尽的黑暗深渊,再一次看到那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刺眼让他无法睁开眼睛,这一次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光,所以他努力的让自己去看看是什么,可就在要拿开遮光的手时,自己却醒过来了。 一身都被汗湿透,疼痛感也消失。他睁开眼睛,看到邑方山的弟子守在他身旁,宗泽听这里有人清醒过来,就过来帮他把了把脉。 宗泽眉头深锁:“你是破晓?” 破晓点了点头,对这个陌生人一下子就把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毕竟天底下能带有魔珠的,只他一人。 宗泽的眉头还是没有展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被幽界大护法点中的时候,全身感觉象是炼火一样疼,然后眼前一黑,就仿佛坠入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直到最后看到一道极强的白光。我就醒了,疼痛感就消失了。” “你中了幽界大护法的分筋手法?现在居然没有感觉?”宗泽不敢相信。 “刚开始很痛,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奇了怪了,那个手法莫说你一个小孩子,就是神仙都会承受不起,很多人就是因为承受不了那个痛苦才选择自尽的。中了之后没事的,你还是头一个。” “师叔,毒魔好象很严重。”一个邑方山的弟子跑过来向宗泽说着。 破晓一个激灵就爬起来,跑到游神身边,为他把了把脉,然后让人帮忙去厨房拿了几个碗过来,他二话不说,取出三棱针就往自己的手腕上扎,开始放血。 一个碗一个碗的放,直到自己两眼金星,有点经受不住的时才停手,然后把血均匀的等分,麻烦宗泽他们给孤山的众人一人一碗。 宗泽那会不懂这个血的珍贵,但这小孩子为了救人,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敢放血救人,说明他本性不坏,与传说魔珠附体之人必为大魔头有点相距甚远。 孤山众人喝过血之后就开始盘坐调息,宗泽和宗彻守在旁边为他们守护。只有破晓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一盏茶的功夫,孤山的人终于脸色开始好转,一个个的感觉舒畅了好多。游神也开始稳定。他睁开眼,看到宗泽站在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臭老道,想当年我们大战一场,各自重伤,今天却是你救了我,真是世事无常。我这个臭疯子也有欠人情的时候。” “臭疯子,知道欠我人情就好。都几百年了,你还是过不了情关,有时候觉得,你这小子欠收拾,有时候觉得你能执着几百年,真的不容易。”宗泽开始打趣游神。 “还执着?这不,终归是一个寂寞。可能老天就是要我一个人孤独终老。”游神很是无奈。 “几百年都坚持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年?先养好伤再说。” “他们怎么样?”游神还是关心孤山的人。 “臭疯子,以前你是自由自在,从来都不把别人放在心上,怎么现在这么守护孤山的人?” “我师兄已经没有了,他一生都在守护孤山。既然现在他走了,那他的任务就让我来接手,孤山虽然没有了,但孤山一脉的人还在,我得给他留条血脉。” “难得你有这片心意,长根大哥在天有灵,也应该欣慰了。” “他们到底怎么啦?” “死了一位,其他的喝了破晓的血,命都保住了,但是想要调养好,得多花一些时间,包括你,全都重伤,如果没有破晓的血,能活下来几个都难说。” “那臭小子呢?” “还在调息呢,十来个碗,虽然没有放满,但那些血也够多了。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没命了。” “这个傻孩子,怎么不见秋月?” “谁?” “一个女孩子,是凡人。” “哦,被鬼王抓走了一个女孩子,说破晓要想救人就单独去黄泥岗。” “什么?在什么地方?”破晓听到这消息一下子就跳起来,回忆着他昏迷之前就看到秋月已经被那个做饭的大婶给抓走了。 “魔宗宗主说在黄泥岗,让你一个人去,不然就给秋月收尸。”宗泽重复着。 “无耻小人!晓儿,你不能去。”凡音骂着。 “姑姑,现在还能由得我吗?” “可是你去了,你必死。” “可是不去,秋月就真的没命了。” “要不我们陪着你去。”宗泽提议道。 “谢谢!你是宗泽爷爷?道缘爷爷生前提起过你。”破晓行了一个礼,很有礼貌的说。 “想不到道缘这小子也是英雄气短,可惜了他那一身英雄气。” “宗泽爷爷,我姑姑她们就拜托你了,我得去救秋月。”破晓又是行着大礼。 “这是我们份内的事,只是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 “再危险也得去,秋月是无辜的,不能再让她把命搭上。我不会莽撞行事,会想到办法的。” “你真的确定要一个人去?” “如果带上你们去,以魔宗宗主那小人心理,肯定会对秋月不利。我去见机行事就好。” “你要面对的可全是大魔头,别说他们合力,任何一个站出来,你都不是对手,你可要想好了。” “谢谢宗泽爷爷,我会小心的。姑姑她们就拜托你了,也只有交到你手上,我才能放心的前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 凡音说啥也不让他去,他终究还是劝住了凡音她们。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不是我们不怕,而是有些事,明知道是个死,也必须面对,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 黄泥岗上,魔宗宗主和鬼王他们一行人悠闲的坐在一张方桌前喝着茶,吃着东西。秋月被绑在一棵树上,动也动不了。 鬼王喝了一口茶对幽王说:“你觉得破晓会来吗?” 魔宗宗主先插话:“他一定会来,尽管他嘴上说和这个小丫头没有啥,可是能看出来,他很在乎这个小丫头。” “这你都能看出来,不简单啊。”一个声音从山岗下方传来,来人正是破晓。 第46章 意料之外 “哇!你真敢来啊!这女孩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鬼王特别兴奋。 “我站在这里,不就是答案吗。”破晓站在那里不动了。 “来都来了,上来坐坐。”魔宗宗主显得特别好客。 “你就不怕我往你们吃的东西里面投毒?” “你心上人在我们手上,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魔宗宗主喝着茶,相当的自信。 “好!你赢啦!”破晓说完掏出一包药粉。 “劝你还是扔了。留着干嘛?自杀吗?”鬼王笑得很开心。 “你还真就说对了。” “啥?你真自杀啊?何必呢?你死了肉也得归我们啊,还搭上你心上人的命,还想做亡命鸳鸯咋的?”魔宗宗主看戏似的在那里打趣破晓。 “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了解我呢,这都能猜对。”破晓说完就一抬头,把药粉全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嘛。 “哇!要不要这么夸张?真的服毒自尽啊?”鬼王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没一会儿破晓的毒开始发作,脸上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毒走扁全身,身体开始抽筋似的颤抖,脸上痛苦不堪,他还是坚持着:“都说你猜对了,这回信了。” 高护法脸都气白了:“这都能想得出来,也够难为你的。死了也没有用啊,你心上人还是在我们手上。” “我没有说我现在就死。”破晓冷汗直流,疼得脸都变形了,“我这毒走遍全身,我现在就是一个毒人,我的血和肉你们也不能碰,不然毒就传给你们了。把我朋友放了,不然大家鱼死网破。” “你说放就放?”矮护法一下子站起来,“要是我们不放呢?” “那也好办,我把自己的血溅你们一身,我死也拉你们垫背。” “快把解药服下去,不然你就白死了,你心上人你也救不了。”秘使搭着腔,“何况我们这些人都不怕毒。” “要不要试一试?赌一把如何?看看你们会不会中毒?” “成啊!把他的心上人带过去试试,看看她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我们就信。”魔宗宗主叫人去把秋月带过来。 “我说过,不准动我的朋友,那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立刻自焚,毒烟一样能把你们全传染上。” “我不信!”魔宗宗主站起来要过去带人。 破晓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一个猛的翻身就冲向魔宗宗主,魔宗宗主还没有反应,就看到一个妇人冲了出来,与破晓对了一掌。 破被弹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滑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下。那妇人正是在庙里做饭的那位大婶,想不到他也是魔界的人。 “小伙子,你的手段还嫩了点儿。”说完就觉得身体开始有变化。接着脸上就象破晓一样,一会儿一个颜色的变化起来,全身都开始抽筋似的,体内象烈火燃烧,疼痛剧烈。 破晓狂笑着站起来:“给你说实话非要不信,我体内有魔珠都免不了中毒,就你身体还想没事?你在庙里对我朋友下手,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找你的。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把你心上人杀了陪葬。”魔宗宗主真的相信了。 “老实告诉你,这毒无解。本来我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死的时候拉你们一起为我垫背,也算是为我爷爷报仇了。”说完就在那里放肆的笑起来。 “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也一起死?”鬼王指着秋月说。 “你当我是傻子?你们这里的每一个都比我厉害,还让我一个人救我朋友。我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做到。既然你们要我死,我可以成全你们,但是我身上的魔珠,你们也别想得到。” 他们说话之间,那个妇人已经毒性发作,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死得不能再死了。 “破晓!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你看看你,一来就这么冲动。凡事好商量嘛,有事坐下说。”魔宗宗主在那里想当和事佬。 “我给你说个屁,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把我朋友绑到这里,还想让我和你坐下说,说啥?有啥好说的?”破晓冲着魔宗宗主就是大火冲天,压都压不下去。 “你到底想咋样?”秘使气得不行。 “把我朋友放了!我留下来,慢慢配解药。反正我体内有魔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破晓在那里耍无赖。 “你当我们是小孩子吗?”幽王拍案而起。 “你吓着我朋友了,给她道歉,把我朋友放下来。”破晓看到秋月被那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立马不干了。 “你说啥?你疯了是不是?”幽王站起来撸起袖子想打秋月出气。 破晓一个窜步冲到秋月旁边,由于他身上的毒太猛,魔宗宗主他们都不敢碰他,所以拦不住。 “我说过,我朋友是我的底线,你胆敢动她一下试试,我让你后悔终身。”破晓挡在秋月的前面。 “我就不信你血里有毒,你吓唬谁?”秘使始终认为破晓在虚张声势。 破晓走到桌子上拿过一个杯子,掏出三棱针对着手腕就扎下去,流了一些血,放到桌子上,对着他们说:“谁不信,谁喝一口试试,再说一次,我还没有解药,此毒无解。” 说完也不管他们,自己掏出身上的刀子,走到秋月旁边,把绳子割断:“秋月,千万别碰我,我身上全是剧毒。对不住,害得你受苦,你去邑方山找宗泽爷爷,他们会把你带到姑姑那里去的。” “我不去,哪儿也不去。”秋月眼睛红红的,不肯离开。 “听话,走。” “再说一次,我不走。要死就死在一起,反正我也没有亲人,死了也没有谁牵挂。”秋月坐在那里就是不走。 “你这样子,我的毒就白吃了。”破晓还想劝她离开。 “大不了,我也中你身上的毒就是了。” “唉!上辈子我肯定借了你很多钱没有还。” “为什么?” “所以这辈子才亏欠你这么多啊,真是败给你了。” “知道就好。”秋月一下子就乐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笑得特别开心。 “喂喂喂!好歹我们还在旁边,能不能收敛一点?你们两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是不是太过分啦?”鬼王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关你屁事?要你多嘴!”破晓怒视着他。 “是你心上人不肯离开的,不是我们不放她走。你可别把这账赖到我们头上啊。”鬼王受不了他们这样子。 “总之你们谁也不准碰我朋友,不然我就在这里自焚,不但让你们也中毒,还啥也得不到。”破晓破罐子破摔。 “你这无赖形象,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早知道你这么赖皮,我们就先把你抓起来,不给你服毒的机会,亏我还好心请你上来坐。”魔宗宗很是无奈。 “对我朋友好一点,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然我配不出来解药,你们啥也别想得到。” “你这说话说得,好象我们对她好一点,我们就能得到一点啥东西似的。你要搞清楚,你这么无赖一通之后,我们是买小开大,输得个精光,啥都没有得到,还不敢动你。” “我又没有叫你们请我来,是你们自己非要我来的,这怪我?” “你说你配解药,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配解药,我们怎么知道你身上的毒解了没有。万一你使诈,我们怎么办?”魔宗宗主问破晓。 “我脸上的毒色不再变化的时候,说明毒得到了控制,当我面色恢复正常的时候,毒就解了。” “需要什么材料?” “鬼域的无根水,魔界的宗藤叶,还有妖界的寿星丹,别的材料都好找,象陈皮、风花虚竹叶、毒蛇胆、蜈蚣这些东西,附近的药铺应该都有。”破晓在那里慢慢的说着。 这一次气得鬼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指着破晓吼着:“你再说一次,你要什么?” “我需要鬼域的无根水啊,怎么啦?”破晓说得若无其事的。 “那你去死得了,无根水是鬼域的圣水,一年都没有多少,你居然狮子大张口,想要无根圣水?是我让你服毒的?”鬼王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说非得让你们给啊?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凶什么凶?”破晓蹬鼻子上脸,把鬼王脸都气歪了。 魔宗宗主也把碗捏得“咕咕”作响,听得“啪”的一声,那碗终于还是被捏碎了:“宗藤是我们魔域的圣树,我们自己都不舍得摘一片子,你张口就来,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有说非要你们给吗?都是你情我愿的自愿行为,你别说的好像我强买强卖一样。”破晓身上的毒又开始发作了,一阵阵剧痛让他身上的冷汗不停的流。 “你这还不叫强买强卖,什么才叫强买强卖?”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他还是魔宗的宗主,这破晓不但蹬鼻子上脸,简直就是嚣张之极。 “你们可以不给啊,我又没有说非要你们给。” “要是不给,你就配不出解药,你还说不是非要我们给,你现在脸皮怎么这么厚?”高护法气得就想冲上去揍人,奈何现在不敢动破晓。 “你们不给也可以啊,我还可以活得久一点,要是你们给了材料,我毒解之日,就是我丧命之时。对我来说,你们不给我的材料,反而是好事。”破晓躺在桌上抵抗着毒,一边耍着无赖。 “这叫什么绑架?到底我们是绑架他们两个,还是绑架我们自己?天下有这样子的绑架吗?”幽王气得不行。 “你要是想喝我身上的血,那桌上的还有呢,又没有叫你不喝,你在这里发什么牢骚?” 破晓还去火上浇油。 那血绿里透着黑色,上面浮着一层油花,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这一看就是剧毒的东西,谁敢喝啊?幽王提起凳子就想砸破晓。 “我劝你想清楚再动手,我无所谓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晓动都不动一下,依旧躺在桌上。秋月守在一边,差点笑出声来了。 魔宗宗主和鬼王忙拉着他:“先放下来,先放下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其实他们两个心里何尝不是想揍破晓一顿,可是形势逼人强,现在他们也只能压着自己心里的火。 “就这样子由着他乱来?”幽王气得不行。 “那你还想咋的啊?”鬼王也是很气,可是拿破晓没折。 “干脆让他死了算了,就当世上没有魔珠。”秘使看着都憋屈。 “本来就应该这样子,我又没有招惹你们,明明就是魔珠自己找的我,害得我被你们追杀这么久,我就想当一个医者,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好,是你们非要喝血吃肉的。”破晓还在一边帮腔。 魔宗宗主终于暴发,把法术一施展,就把破晓躺的桌子击成碎片:“你别得寸进尺啊,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破晓摔得老疼了,一个翻身坐起来,就开始施展火术,要引火自焚:“好像我说着玩似的。” 鬼王看得心惊,这家伙真是的来玩命的。他死了不打紧,那魔珠的法力就真的再也得不到了。急得忙叫停:“先停一下!先停一下!我说两位英雄,能不能消消气?万事好商量成不?” “是他先动手的。”破晓还倒打一耙。 气得魔宗宗主又差点上手,不过好歹秘使还有幽王把他给抱住了。秋月刚刚被魔宗宗主吓得不轻,这一会儿看到破晓的无赖样子又被逗乐了。 鬼王忙出来调停:“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我们就达成君子协定,我们不动你心上人,那怕是你把毒解了我们也不动她。你就安安心心的配解药,不就是要无根水吗?我这就派人回鬼域去取一些来。” “配出解药来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到了那天我那知道我朋友还能不能活下去?” “放心,我们不会一下子就把你的血放干吃肉啥的,毕竟你活着,我们可以有取不尽的血,是不?你当然就能看到我们信守承诺,不会动你心上人。”鬼王心里真的好想掐死这个破晓,可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呢?怎么想的?”破晓指着魔宗宗主问,那个嚣张样,是个人都想上去揍他一顿。 “我这叫人回去取,劝你别太过分了。”魔宗宗主也舍不得这眼前的魔珠就这么没有了。 “你们还是去找一下妖主,好好给她做一下思想工作,不然她不会把寿星丹给出来的。” 几个大魔头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心里面把破晓千刀万剐了一千遍。 凤婉宫里,灵仙子醒来之后就不吃不喝的。整天就把自己关屋里,也不发脾气,但也谁都不见。那怕是妖灵来了,她也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这一天妖灵又来了,敲了敲门,灵仙子还是没有回应。妖灵就推门进去,不出意外的看到灵仙子把自己盖在床上,头都不肯露出来。 “孩子!别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 灵仙子还是不肯把被子揭开,妖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这样子。怎么现在这一幕又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周良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她还没有说完,灵仙子一下子就坐起来看着她。 吓了妖灵一跳:“你这孩子,几时也这么关心一下你娘,你娘死了也知足了。” “娘!他到底怎么样啦?”灵仙子说着说着就眼泪汪汪的。 “得!得!得!能不能先把你的小眼泪给收起来?他没死,被邑方山的人救走啦。估计现在已经在山上了。” “那还好!”灵仙子抹了抹眼泪,轻声的说。 “鬼王他们把秋月抓去做人质,要破晓一个人去救。” “他真去啦?”灵仙子很是吃惊。 “去啦!怎么啦?” “卑鄙!几个大魔头全都是宗师级的人物了,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孩子。” “当初你不也一样?” “我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吗?” “总之不怎么样,破晓还是去了。” “被抓起来啦?” “是被供起来啦!” “供起来啦?怎么讲?” “鬼王他们绑架人家,反被人家绑架啦。” “怎么可能!”灵仙子说啥也不相信。 “这个破晓去是去了,不过去了就给自己服下一包没有解药的剧毒,还会传染的那种。这下子好啦,他的血和肉眼看着也不能用。反被破晓逼着不准动秋月,还要材料配解药。” “他们几个大魔头肯给材料吗?这真的是意料之外啊,感觉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难住那个臭小子。” “能由得他们不肯吗?最关键的是这个破晓还专挑最名贵的要,什么鬼域的无根之水,魔界的宗藤叶,还我的寿星丹。” “啥?”灵仙子不敢相信,这破晓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什么啥不啥的?最要命的是他们几个大魔头还不得不给。你说几个大魔头绑架一个人,怎么绑来绑去的,反倒把自己的东西搭进去了。还把我也牵扯进去,要损失寿星丹,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一年就只能提炼那么一颗。” “肉疼啦?” “废话!是你,你不肉疼?” “那就别给啊。” “能由得我不给吗?不过我也没有便宜他们。我让他们把破晓带到我这里来,关到我牢里,我才肯给药,省得这小滑头又溜了。” “你是怕他们几个大魔头到时候私吞了才是真的?” “反正一个样,晚些时候应该过来了。” “我想见他。” “想见可以,但别想要钥匙,还有!更别想打主意私自放他走。” “行啦,知道啦!想些啥呢?一天天的。你才是,再逼我和幽王成婚,我就真死给你看。”灵仙子威胁着妖灵。 “啥?你要干嘛?你这可是威胁啊!是赤裸裸的威胁。” “反正你就是不能再提那个丑八怪,丑得要死不活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这个时候下人来报,鬼王他们到了。 妖灵整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游神并没有上山,他对宗泽说自己自由惯了,受不了山上的那些约束,上去会很难受。加上本来邑方山对收不收留孤山的人意见也不统一,于是宗泽就在半山腰找了个地方让他们住下疗伤。 孤山的人是安定下来了,可是山顶上的人却怎么也安静不了。还是在那间议事大厅,换了一张新的长桌,坐满了那山上的重要人物,在那里吵闹起来了。 宗同指着宗泽就发火:“你太过分了,都没有经过掌门的同意,就把人私自给接上山来了。” 宗泽这一回没有生气,反而是和善的提醒说:“第一,没有上山,是半山腰。第二掌门也没有说不准他们上来。” “什么意思?你想先斩奏?”宗同怒气冲冲的。 “我也没有违反那条山规啊,掌门又没有说不准收留他们。” “那我问问掌门是什么意思。”宗同说着就要去找宗寻。 这个时候宗彻慢慢悠悠的开口:“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掌门的法术突然开悟,灵感倍增,于是闭关去修练去了。”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修练个啥?”宗同吃惊得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哦!掌门师兄说了,说他去开悟,山上的事,由大家商量着来处理。如果实在决定不了的,就等他出关以后再说。”后面的那一句是宗彻自己加上去的,他看今天这架势,要是不加上那一句,估计桌椅都得换新的。 “荒唐!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去闭关。”宗同气得吃胡子瞪眼,“那孤山来的人怎么办?” “让他们先住着呗!还能怎么办?等掌门师兄出关了再说。”宗泽很说完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宗同等大家都走了,把宗彻给留下:“宗彻!你给我说实话,掌门师兄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闭关?” “这事儿还能有假?” “都这节骨眼儿了,他还有心情去闭关?” “开悟这个事儿,真的不好说。对了,昨天晚上我好象听到掌门师兄在说孤山上有一本书叫什么来着?” “《孤山剑诀》?” “对对对!就是这个,他说要是我们山上的人有缘一见,就好了。” “对哦,这可是一本奇书。”宗同拍着脑袋,恍然大悟,转身就跑。 第47章 什么都是缘分 宗同跑出去,并不是去半山腰,而是跑向宗泽的房间。 宗泽正在屋里盘腿调息,这个宗同也不让人通报,直接就闯进来:“宗泽!宗泽!” 宗泽被我他给打扰了,心里很不舒服:“又怎么啦?” “给你商量个事儿。” “你就这样子,直接冲进来,就只是为了商量一个事儿?” “不然呢?还把你吃了不成?”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非得现在商量?” “给你说啊,孤山来的人,我们不是不能收留,但是得有条件?” “你想趁火打劫就明说,还条件?人家几个人一路被追杀到此,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和你交换的?” “有!绝对有。” “这么肯定?” “听说过《绝山剑诀》?他们肯定有带在身上,让他们把《孤山剑诀》拿出来我们借读一下就行,不要他们的。” “你这个借读是不是打算有借不还啊?” “我想你要弄清楚一件事哦,你看人家孤山虽说只有千年,但是人家一本《孤山剑诀》天下皆知。我们邑方山也是千年根基,但是我们却没有一本流芳万古的东西。” “所以你就打人家的主意?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抢了人家的东西是不还的,我只借来读读,会还的!再说了,他们孤山的人来,我们收留他们,他们给点东西做见面礼,不过分?”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这话你去说,我开不了这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宗泽被气得难受。 “人是你接上来了,你去说不是天经地义吗?委屈你啦?” “趁人之危的事,我做不出来。”宗泽说完就闭目调息。 宗同看宗泽不理他,自己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想着,你不去我就自己想办法。 孤山的弟子在半山腰安顿之后就开始静心疗伤,凡音找凡羽商量,怎么说也是到人家邑方山来避难,好歹也要去见见人家的掌门,不然人家会笑话孤山的人不懂事。两人商议等宗泽再来的时候,就要求引见一下。 宗泽告诉他们,掌门在闭关,现在见不到,等以后出关了以后再说这事,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的调养。 反倒是现在游神和宗泽亲近了许多,两个老顽童,天天斗斗嘴、说说话倒也算开心。 游神坐在院里斜着眼问宗泽:“你们掌门真的闭关啦?” “我说臭疯子,你这话几个意思?不是闭关了难不成还躲着不见你们?”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唉!我说臭疯子,你现在学会说话挖坑了啊,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的?” “其实呢,他不见我们,我能理解。一来嘛,我号称毒魔,虽然不是魔道中人,但是名号带魔,也不太中听。” “难得你还有一点自知。” “二来嘛!孤山众人干系甚大,他拿不定主意。别说他啦,我当初也是这样子。” “啥?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帮你师兄照顾孤山,原来当初你还有那么龌龊的想法。” “那个时候还没有想通嘛,你们掌门还不是一样。” “掌门师兄是真的在闭关,我真没骗你。” “你可拉倒,就你的眼神就出卖了你的灵魂。” “少来套话,臭疯子。对了,今天给你安排了几个人,都是我们邑方山杰出的后辈,让她们来帮着照顾你们的生活,你得空也多指点一下她们。” “有你在,还用得着我来指点?这些人是谁啊?你这么上心。” “都是一些邑方山的新出后辈,可能我年龄太大了,指点她们,老是指点不通。” “臭老道,是不是看着他们,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老了?”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不是嘛,特别是看到破晓那鬼精的家伙,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老了。” “你都几百岁了,还不老啊?” “也不知道破晓现在怎么样了。” “他啊?可狠了,给自己下毒,反把几个大魔头给难住了,现在被关在凤婉宫,应该没有事。” “被关起来还没有事?” “他要挟人家把至宝拿出来给自己配解药,不然就自焚,几个大魔头舍不得魔珠丢失,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估计这几天那些天材地宝的好东西,就送到凤婉宫了。长根大哥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奇葩孩子出来。” “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就是羡慕加忌妒。” 来照顾孤山的那些人里面,有两个领头的,是邑方山的新兴后辈。一个叫玄秋,一个叫玄迹,玄秋长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会说话一样,很有灵性。玄迹天生的笑脸一样,总是笑脸相迎。两个人很热忱也很细心,时常在孤山的朋友面前虚寒问暖,照料得无微不至。 特别是在面对青扬的时候,两位小女孩儿不但体贴入微,还时不时的会红起小脸。 这一天玄秋端着药进得青扬的房门:“青扬师兄,该喝药啦!” 青扬正在盘坐,睁开眼睛向玄秋行了一礼:“谢谢!” 玄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放下碗逃难似的走了。青扬正在纳闷,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把人家吓着了。 喝完药,青扬调息一阵子,就出得房门来走走,老是闷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好。他来到院外,看着邑方山的山青水秀,闻着那浸人心菲的花香,那种在孤山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愁肠百结。 “西风送尽窗前柳, 却让枯枝碎一秋。 霜雪只悲陌上客, 未央几度使人愁。” “青扬师兄,好诗词!”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玄迹笑眯眯的走过来。 “见笑了!”青扬还是高冷着脸。 “想孤山了吗?” “孤山已经没有了。”青扬惆怅着脸。 “孤山虽然没有了,但你们还在啊。只要人还在,孤山就在。” “玄迹师妹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那有,只是听了你的诗,有点感慨而已。想不到青扬师兄不但人很优秀,连诗词也这么厉害,让人很是佩服。” “玄迹师妹过奖了。” “玄迹师妹,你原来在这里?难怪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 “玄明师兄好,你怎么在这里?”玄迹看到来人,脸色就变了。 “听他们说你来这里照顾孤山的人,所以就过来看看。” “恩,这位就是孤山来的青扬师兄。”玄迹向玄明介绍着青扬。 “你就是青扬?听他们说过你。邑方山玄明。”他说完话没有行礼,很傲慢的站在那里。 青扬反倒是很懂礼貌的向他行了一礼:“孤山青扬。” “听说你们就在这里院里养伤?” “确有其事。”你既然对我无礼,青扬也不想再讲礼仪了,省得自己心里难受。 “玄迹师妹,能聊聊吗?”玄明随即向玄迹说话了。 “院里还有煎药,我需要回去看看,玄明师兄,改天再说。”说完也不等玄明说话,转身就走。 玄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特别难看。要不是青扬在场,说不定就把玄迹拉住了,青扬若无其事的背着手继续向前走。毕竟人家山上的事,自己这个外人不便说话。 “青扬!玄迹师妹是我的,你别对她动歪心思。”玄明脸色很难看,对着青扬说道。 青扬停住身子回过头看着玄明:“你想太多了!”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往林中走去。 走到林的深处,看到有些邑方山的弟子在那里修练法术,本着不要偷窥人家的原则,青扬停住身子就要往回走。 一回头却发现玄明站在身后不远,原来他一路都在跟着自己。青扬没有理他,径直的往小院走去。 “站住,既然来了,就一起交流一下。”玄明说话的声音很大,那几位正在修练的人听到有声音就停下来,向这边走来。 “我不是有意看到的,而且我对你们的修练之法也没有偷窥之意。”青扬说话理直气壮。 “没有说你偷窥!”玄明又转过身子对那刚围过来的几位邑方山弟子说“这位是孤山来的青扬,是孤山青字辈的领军人物。” 青扬听得头皮发麻,这个玄明把自己捧这么高,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这里出丑,他虽然嘴上说自己没有偷窥,可是自己出现在人家修练的地方,经他这么一说,就算你真的没有偷窥,人家也难免会怀疑。 青扬没有发火,而是不温不火的说:“我是孤山来的,但我不是青字辈的领军人物,在青字辈子里比我厉害的人多得是。” “可他们都死了,不是吗?所以你现在就是青字辈的领军人物。” 这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他们是比你厉害,可都死了,就是想说现在孤山无人,孤山就你们几个伤残人士。 青扬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他盯着玄明:“然后呢?” 玄明嘴角露出奸邪的一笑:“听说《孤山剑诀》天下无双,青扬师兄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孤山剑诀》只有孤山掌门才有资格修练,青字辈的人别说修练,连见都没见过。”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说遗憾了,不过青扬师兄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孤山的法术如何?”玄明心里十分畅快,敢给我抢玄迹师妹,玩不死你。 “来者是客,对你们动手传出去会让别人觉得孤山的人不懂礼仪,欺负小孩子。”青扬本来就是一个吃素的人,看玄明瞪鼻子上脸,说话就不再客气。 “也是,你们孤山的人现在都是有伤在身,要是输了的话,别人不会认为是你们有伤的原因,只是会认为你们的修练不够好。”玄明说话阴阳怪气。 “第一、我代表不了孤山,第二、看得出来你的修为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反客为主,让大家以为我以大欺小。”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表扬干脆直接点他的名,省他一会儿教唆别人出战。 “是不是对手,打了才知道。” “怎么个打法?”青扬让他划个道出来。 “修为之人,当然以法术论输赢。” “再说一次,你真不是我对手,那怕我有伤在身,你也不是我对手,劝你最好不要动手。”青扬其实好想揍他,但旁边有邑方山的弟子,自己一定要作出不得不动手的样子,本来自己就是来这里避难的,反而揍了人家的弟子,传出去人家会笑话孤山没有教养。 “废话真多!”玄明说完就抽出腰上的一柄软剑,“铮”一声抖得笔直攻向青扬。 青扬没有带剑,但玄明的这一点修为,对他这位身经百战而且现在精进很多的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一动不动,看到剑气过来的时候,随手一划,一团真气就把玄明的剑气笼罩,任由他怎么挥动软剑,就是近不了青扬的身子。 玄明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自己的修为在青扬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人家还是有伤在身的人,对自己却如此的轻描淡写。 青扬也不进攻,怕传出去人家笑他们孤山不懂礼仪。只是用真气把玄明包围,玄明眼见自己无法突破,又不好意思在那些弟子面前败退,心一横,把自己的修为提到最大,连人带剑一起飞身冲向青扬。 青扬好象料到他来此一手一样,左手两指一夹,夹住玄明的剑,右手轻轻的在玄明的头顶一拍,把玄明推得倒退十几步,软剑也脱手。 青扬把软剑轻轻一弹,刚好落在玄明的身前:“我开始修行的第一天,我师父就告诉我,自己的武器不能便宜抛弃,把它收起来,只是交流一下而已不必当真。” 青扬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那几位邑方山的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孤山来的人,修为这么厉害,轻描淡写的就把玄明击败了,而且败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人家还是手下留情,要是真的下重手,这玄明非死即伤。 玄明的脸色白得象一张纸一样,本来以为孤山的人受了重伤,和自己交手肯定会吃亏,就算自己赢不了,也不至于会落败,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在自己师弟们的面前丢的脸,他连剑都没有捡起来,一个飞身就向山顶飞去了。 破晓和秋月被关凤婉宫的大牢里,牢房里面有各种配药的炉器具,还有那些他讹诈来的各种名贵药材,破晓整天就在那里捣鼓着药,秋月在一旁边做帮手,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东称一点,西称一下的。 几个大魔头一点都不放心别人来守大牢,毕竟破晓的毒有多厉害,他们都领教过了。就算换成自己守大牢,也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守在大门外面。那锁大牢的钥匙一直都在妖灵身上,用她的话来说,只要钥匙不在大牢,就算破晓想逃也开不了锁。 破晓反倒是乐得清闲,在那里回忆着《毒经》上的内容,一点点的在那里对自己感兴趣的药都搭配一次,没有成功的就再来。难得现在能找到这么齐的药材,自己还不多配一点,多对不起自己讹诈的东西。 秋月不懂,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问东问西的。这一天秋月实在受不了,就问破晓:“你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紧张自己呢?” “是真的中毒了,不过我有魔珠附体,离死还远着呢。” “难怪你时不时的要毒性发作一次。你真没有解药?你这么聪明,说没有解药我不太相信。” “别说你不信了,他们几个也不相信。” “真的没有?” “肯定啊,要是有的话,我和你早死了。” “那你现在配的是什么?” “哦,现在配的就是各种解药。” “那怎么有些这么刺鼻?” “那叫以毒攻毒,有的时候,毒药也未必就真的是毒药,对症的时候,毒药也是解药。” “毒药也是解药?”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不同药性的毒混合在一起,有的能让毒性更强,有的能相互克制,达到解药的效果。就有点象人们说的,什么都是缘分一个道理。”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听出来了。”鬼王听得难受。 “你偷听人家说话,礼貌吗?” “你以为我们想偷听啊,你们自己也不看看,这里就你们两个,还说那么大声,想听不到都难。” “你可以不听的。再说了又没有请你来。” “问题是你让我耳根子清静了吗?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让你坑来的。” “你能不能离我们远一点?我们要说话。”破晓故意气他。 “受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鬼王实在受不了,跑到牢大门外去坐了,反正里面没有钥匙,他们想出也出不来。 邑方山上,宗同看着玄明就来气:“你说你,好歹也是玄字辈的高手,怎么输得这么惨?还把剑都脱手了。” “师叔祖,是弟子无能。”玄明跪在地上拉聋着脑袋。 “你把话说那么满,丢的不是你的脸,是我们邑方山的脸。现在好啦,满山都在说,你败给孤山的人了。” “那怎么办?悠悠众口想堵也堵不住啊。” “现在知道后果严重啦?”宗同气得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你们几个出去传言,就说青扬偷看你们修练法术,被玄明抓个正着,然后他们打大出手。青扬仗着自己修为高,就欺负玄明,还把剑都给抢了。” “啊?”那几个弟子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啊什么啊?照我吩咐去做,不然就罚你们去思过房里思过三个月。”宗同吼起来。 几个弟子吓得转身就跑出去了,留下一个玄明在那里跪着,也不敢起身。 青扬被叫到游神的屋里,孤山的众人都在。游神坐在那里一言也不发,就盯着青扬看,凡音先开口了:“青扬,你和玄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弟子出去走走,无意中看到邑方山的弟子修练,我转身就想回来,那知道玄明就在身后。然后他就非要和弟子比试,结果他输了。” “就算遇见你不小心看到邑方山的弟子修练,也不至于非要逼你动手啊。”凡音不相信。 “他以为我要和他抢玄迹。” “你和他解释清楚不就得了,为啥还要动手。” “说了,可他不相信。”青扬也很无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不是对玄迹做了什么?”青云脸色铁青。 “没有,那天我出去走的时候正好遇见,聊了几句,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就以为我要和他抢玄迹,其实我没有那个心思。” “那你和人家说清楚啊。” “说了,他不信。我能怎么办?” “那你就和他打起来?” “他挑衅在先,而且我也手下留情了。” “那你说说怎么现在会有这么流言,你看看外面的那些邑方山的弟子们,一个个的都给我们甩脸色,本来我们就是寄人篱下,你还去惹事。”青云越说越激动。 “那也不能人家都出手了,我们还当缩头乌龟?”游神终于开口了。 “游神爷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他?”青云气得难受。 “我看这事儿啊,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本来就是两个孩子过过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流言出来?再说了就几个弟子看到也应该传不出这么大的风浪啊。” “你的意思是?”凡音很惊讶。 “多半是有人不想我们呆在这邑方山上,想趁机赶我们走。” “那我们就走,寄人篱下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人家掌门连面都不想见咱们,现在又闹这么大的风波出来,干脆离开的好,那怕是战死也比受这窝囊气好。”青云气乎乎的说。 “我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长住,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我看我们应该走了,另寻他处。”凡音也赞成离开。 “只怕是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我们也要来去明白,不然人家会说我们真的没有教养。这样,明天约宗泽下来,我和他谈谈,然后我们准备启程离开。”游神肯定的说。 第48章 其实内心还是蛮好的 因为几大魔头轮流来看守破晓,灵仙子几次前去都不能与破晓说话。这一天他找到妖灵,要求妖灵帮她,妖灵说啥也不肯,哪知道这个灵仙子又开始不吃不喝了。 妖灵拿她没办法,就问灵仙子:“我说小祖宗,想要你娘怎么个帮忙法?先说好,想放人就免谈。” “放人倒不用,帮我把看大门的人引开,我只想进去和他们两个孩子说几句。” “就这么简单?”妖灵不相信。 “难了你也不肯啊。” “成!你可别打钥匙的主意,一会儿我得守在门外,省得你又捅篓子。” “行啦!我做啥能瞒过你的眼睛?再说啦,破晓那孩子那么鬼精,想脱身估计也用不着我帮忙。”灵仙子推着妖灵就往大牢走。 这一天看门的是魔宗宗主,他也受不了破晓和秋月在里面卿卿我我的说话,学鬼王搬一根凳子就坐到大门外来。 妖灵看了很是诧异:“你怎么坐到外面来了?不怕那两小鬼在里面使坏?” 魔宗宗主向妖灵行了一礼:“再怎么使坏也逃不开你设计的牢笼啊。破晓那么鬼精不会做那些无用功的。” “可你坐在大牢门外,也太形式主义了?” “我也不想啊,可在里面再坐下去会恶心死的。” “有那么恐怖?” “两小孩子在里面卿卿我我的,受不了,一身都是鸡皮疙瘩。”说着就打了一个冷颤。 “那你进去说说那两个小家伙,估计也就你不怕肉麻。”妖灵顺着打下坡驴。 灵仙子巴不得听这样的话,一个闪身就进去了。 破晓好不容易才把魔宗宗主恶心出去,又听到脚步声响起,还以为又是魔宗宗主来了,心里特别不高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人厌?能给一点二人世界不?” 秋月听得眉头直皱,举起手里的木棍就要打他。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灵仙子打趣他俩。 一看到来的是灵仙子,破晓和秋月反而不好意思了,秋月红着脸:“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他只是想赶那些人走。” “别掩饰啦,看你们俩的脸蛋,红得都像火一样了,还说没有。” “真没有!”秋月急了,可是又解释不清,就恶狠狠的瞪着破晓。 “你怎么来啦?”破晓避免尴尬,忙岔开话题。 “这里是凤婉宫,我来看看你们不是应该的吗?只可惜钥匙在我娘那里,我拿不到。” “别去打那个主意,就算我们出得了这个大牢,也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追踪的。这里大宗师云集,用那种办法逃跑,只是徒劳。”破晓看得很清楚。 “那怎么办?等死吗?” “也不至于,办法没有想到,但总归是会有办法的。你怎么样啦?没事?其实我们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人都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你身为妖界的公主,很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 “你游神爷爷也这么想就好了。” “你就是想太多了,他要是不这么想,还会接受你吗?” “真的?” “想说假的也不现实啊!”破晓反过来开她的玩笑。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叫秋月修理你。” “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秋月急着想解释,可是越急越解释不清。 “行啦!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暂时还没有,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就会在牢里放烟,你看到烟以后就过来。” “行!就这么定,我每隔一段时间会来看你,毕竟以我和你游神爷爷的关系,过来看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就谢谢你啦!来的时候帮秋月带点好吃的过来,这里不自由,想给她弄点吃的也不现实。”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心里全是她。”灵仙子打趣着这两小家伙,然后转身走了。 秋月气得,一棍子打到破晓身上:“都怨你!现在有嘴说不清。” “明知道说不清,还去说,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还说!”又是一棍子打下来。 破晓躲都不躲,又开摆弄药材,然后把一包药放到秋月身上:“你把这包药放在身上,到时候会有用处的。” “这是什么药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来,开始弄,难得有这么多材料可以摆弄。” 灵仙子笑眯眯的出来,看得魔宗宗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对你说什么啦?看你乐得,让人心里发怵。”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守好你的大门就是了。”灵仙子不冷不热的说。 “妖主!你看这?”魔宗宗主拿灵仙子没办法,可她娘在这里,只好对妖主说了。 “行啦,我的小祖宗,说什么能让你这么开心?”妖主也是无奈,总得有个态度。 “真没有说啥,总结起来就是除了配解药,再配一点毒药出来,对付他,说他最坏。”说完就指着魔宗宗主。 “这个不意外,一点都不意外。”魔宗宗主听得发毛,嘴上只能这么说。 “放心!这里是妖界,他翻不起浪的。”妖主安慰了一下魔宗宗主,带着灵仙子就回去了。 魔宗宗主心里很发怵,能放心才怪,上次就差点死在这里了。 虽然说破晓要配毒药对付他,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得到,只是没想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于是他坐在门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生怕那些毒随时都会飘出来一样。 邑方山的半山腰上,宗泽坐在游神的屋里吼着:“走什么走?你们现在一下山,那妖魔鬼幽四界的家伙肯定又会追着你们不放,让你们下山和让你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臭老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现在山上全是流言,我们想留下也没有容身之地啊。还会给你惹不少的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回去就处理这个事,我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安心的在这里养伤,万事有我。” 宗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出门就飞身往山上。他来到宗同的房门前,门都不敲一下,直接就破门而入:“宗同!你也太无耻了?” “唉!我说宗泽,什么叫太无耻?把话说清楚。” “还说什么说,你这几天让人满山遍野的传流言,你是何居心?” “怎么说话呢你?那个青扬偷看玄月他们修练,被玄明撞见了,还羞辱玄明,这总是事实?敢做就要敢承认,不要怕人家说。”宗同还理直气壮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真没数还是假没数?玄明争风吃醋,打架输了,明明就是技不如人,人家都手下留情了,你还在这里乱说话。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这个心不正的师叔祖带出来的恶果。” “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正?那你去借《孤山剑诀》啊?你那么有爱心,为啥不拿一点出来爱一下咱们邑方山?”宗同气急败坏。 “你想抢人家的东西就明说,这么不要脸。还有啊,我现在就去传令,要是哪个再敢在山上乱嚼舌根,我就扒哪个的皮。你也一样!”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可别忘了你也是邑方山的人。” “正因我也是邑方山上的人,所以才不能让你污了邑方山的名声。”宗泽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门又是一脚。 “砰”的一声,门被踢得粉碎。宗同急得:“你几个意思?疯了你啦?快去告诉宗彻,这个宗泽抽疯,踢坏了我的门,让他给记下来,从宗泽的月钱里扣。” 有了玄明的事以后,青扬总是躲着玄秋和玄迹。每天不是请青云过来,就是把别的师兄弟请到身边。有了他们在,玄秋和玄迹她们想聊天也聊不起来。 游神每每看到玄秋和玄迹有空,就把她们两个叫到身边来,指点她们一些法术上的东西。并让凡音和凡羽时不时的教一些孤山上的心法之类的东西。 让这俩小孩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同时凡羽也请宗泽帮忙,找了好些邑方山上的典籍来让青云青扬他们读。用凡羽的话来说,就是养伤也不能耽误了修行。 这一天,游神正在屋里指点玄秋和玄迹心法,就看到一个人摇晃着肩膀过来了。来人手里拿着一些书,进得门来也不客气就对着游神说:“你就是游神师弟?” “你太客气啦!请问尊驾是?”游神头一回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感觉身上的鸡皮一层一层的。 “免尊免尊,在下宗同。” “宗同师兄好!”这礼仪让他感觉一点都不自在,但是又不得不做。 “你们来山上这么久了,我才来看望大家,很是过意不去,请你们海涵。” “那里话,是我们不请自来,讨扰大家才是。” “都是仙宗一脉的人,我们理应相互帮助。最近听宗泽师弟说你们喜欢看书,这里有几本邑方山的典籍,是有关邑方山心法心得的,希望能给你们交流一下,大家交换一下心得。相互学习。” “宗同师兄你太客气啦,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那先走啦,改天再来看望大家。”宗同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就出门而去。 宗同刚走,宗泽就从屋顶上翻下来,走到游神的面前,翻了翻那几本书:“这些都是一些邑方山的心法,虽然称不上特别好的心得,可也算得上好书。想读的话就读读。” “你好象很有意见?” “臭疯子,你少装蒜,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说,你的想法?” “没想法,这个宗同师兄很不错,至少比你强,人家一来就是好书,你一来就骂我臭疯子。” “八百年不洗澡的人,还想说自己不臭?” “要你管?” “劝你一句,少和这个家伙往来。”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应该说他其实内心还是蛮好的才对!” “行行行!他是好人,我是坏人成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宗泽骂着游神,自己坐在桌子对面,给自己倒杯茶顺顺气。 “臭老道,你的好意心领了。对了,人家宗同带着礼物来看咱们孤山的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点回礼才对啊?你说准备点啥好?” “你有礼物?可拉倒,你除了一身臭味还能有啥?” “我说你怎么狗眼看人低呢?瞧不起谁呢?”游神怒视着宗泽。 “得,你不低?你给点啥?破晓的血?还是《孤山剑诀》?” “他真想要《孤山剑诀》啊?” “你心里没数吗?妖魔鬼幽四界追杀你们这么远,吃饱了撑的?” “可是你们想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词?什么叫你们?” “得!是我不好,那你告诉我,他们为啥也想要呢?” “那你告诉我,你身上有一块肥肉,有几个人不想尝的?”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当强盗也蛮理直气壮的呢。要不你给我说说你们山上有什么好东西,我也去尝尝。” “瞧你那点出息!” 当天夜里,游神把凡音和凡羽叫到屋里,让青扬青云他们守在外面,怕别人偷听。游神对着凡音凡羽说:“你们看到桌上的那几本书没有?宗同送来的,说是大家相互学习交流。你们有什么意见?” “他们邑方山的东西,我们能学什么?”凡羽很不屑。 “重点不是学习,而是交流。”凡音提醒凡羽。 “能有啥好交流的?”凡羽不解。 “人家的意思是,既然他们都把心得心法拿出来大家学习,那我们呢?总得意思意思?”游神解释这层含义。 “我们一群逃难的,能拿什么和他们意思?” “这就是他们送书来的意思。” “啥意思?”凡羽不解。 “我问你,孤山上什么东西最有名啊?”游神问。 “《孤山剑诀》啊!” “那你说他们要的是啥?” “哦!他们拿那几本破书就想换我们的《孤山剑诀》?他的算盘打得可真响,这和明着抢有什么区别?”凡羽气得站起来。 “哎!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你看啊,说的可不是抢,那是交流。懂不?这就是文雅的好处,虽然都是做同样的一件事,可是从人家嘴里说出来,就很得体。”游神打趣着说。 “他们比那些大魔头还坏,那些个大魔头好歹把坏事做在明处,这些人满嘴仁义道德,干的全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真是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凡音也气得不行。 “我却觉得不一定是坏事,要是破晓那小子在就好了,这小子鬼点子一出一出的。”游神说到这里又想起破晓来了。 “也不知道现在晓儿怎么样了,他一个人去救秋月,那救得出来。”凡音说起来就心疼。 “你可别小看他,他虽然没有救出来,可是现在他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把那几个大魔头也讹了。” “前辈,你这玩笑开大了。”凡羽不信。 “这小子,去了之后给自己服下毒药,弄得自己是一个毒人,那几个大魔头眼见着这么一个魔珠附体的血肉在眼前就是不能动。还被那臭小子讹一堆天材地宝的好东西,在凤婉宫配解药。” “那配出来还不是一样的得死,有什么好高兴的?”凡音更担心了。 “你觉得他小子有药之后还会束手就擒?” “可那么多大魔头,他也出不来啊。” “你就是爱之心切,看不到他的闪光点,总之你放心好啦,他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心来。”凡音说的是实话,那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人? 秦风带着罗大丫四处寻找那个杀害她二哥的人,可是连一个名字都不知道,连个打听都不知道怎么打听,说什么黑乎乎的人,别人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用看傻瓜的眼神来看着她。 问久了秦风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打听了。可是人海茫茫又不知道上那里去找。只好决定先回邑方山去,找自己父母商量一下再说。 罗大丫说要自己出去找表哥,秦风说啥也不敢让她自己出去了,万一又出点事儿可不好向罗影交待,好说歹说要把她一起带到山上去。 两个女孩子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往邑方山上走,这一天路过一茶棚,天气已经转凉,可这一条路上路过的人还是很多,走累了都在这里歇歇脚程,正好在这里喝碗茶。所以这茶棚的生意很好,那店主也很会做生意,喝茶水的时候还给客人送一小碟瓜果啥的,虽然东西不多,可让大家都觉得很是享受。 这两女孩子带着几个随从看到茶棚就跑过去喝点水,罗大丫黑黑的皮肤还是不敢把幔巾摘下来,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拉上去一点,生怕那个又把她当成怪物了。 她们几个人在那里正喝着,就看到有一群百姓逃命似的往这边跑过来。那些在那里喝茶的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大白天闹啥鬼? 那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敢停下来。突然一个小孩子实在跑不动了,摔倒在地,他娘看到了返身回来就要扶他。 那小孩子趴在地上哭着:“娘!我实在跑不动了。” “孩子,快跑,要不然他们一追上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妇人说着要就去背起孩子。 可背起来没有跑两步自己也摔倒在地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掉,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没一会儿一队官兵样的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把她们母子围了起来,领头的气喘虚虚的说:“跑啊!怎么不跑啦?” 一边说着还一边踢上两脚,小男孩子一吃疼就哇哇大哭。 那领头的官兵很不耐烦:“让你们作乱,来啊,将这些暴民就地正法。” 那些官兵一听到命令,举着刀就要砍上去。 正要砍呢,几个人就抱着头捂在地上,呱呱乱叫。领头的很是吃惊,再看地上有好几个破碗碟。 他转过头恶狠狠的走向茶棚:“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砸你大爷?” 棚里的人刚刚被吓得跑了很多,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胆子大的人,想在那里看热闹,那知道这里面还有更不怕事儿的,居然敢砸当差的。 一些怕惹事上身的人,悄悄的收拾好东西,准备闪人。刚一起身就被那领头的叫住:“想走?没那么容易。刚刚是谁砸的我?给老子站出来,不然把你们全给宰了。” “差老爷,又不是我人砸的你们,我们只是路过在这里歇脚的。不知道是谁砸的你。” “还敢顶嘴,我看你们就是这些暴民的同伙,全都当诛。” 那几个准备走的人,吓得一下子就脚软了:“大人明察,借我们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啊。” “熊大人,他居然想吃熊心!”一个官兵在那里煽风点火。 “你说什么?”那个熊大人怒火冲天的走向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自己说个话都把人家给卷进来了,那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大人,小的没有那个意思,你明察。” “你还想有那个意思不成?真是一群刁民。今天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王法。”说完举刀就要砍。 罗大丫一下子站起来,抓起她们桌上的水壶就砸过去。那壶在姓熊的身上砸裂,开水溅了他一身,烫得他又蹦又叫的。 那些当兵的看到带头的被这小丫头砸了,一个个的举也就冲过来。罗大丫嫌头幔碍事,把它一摘,那黑漆漆的脸一下子露出来。 刚刚还气势凶凶的要冲过来的官兵被这张吓得,脚都软了。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娘呀!怎么会有这么黑的丑八怪?” 秦风忙拉着罗大丫:“几位别误会,其实她内心蛮好的,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这也叫女孩子?”话还没有说完,一条板凳就冲着他的面门去了。 罗大丫气得那是七巧冒烟,抄起板凳拉都拉不住。几板凳下去就听得那里鬼哭狼嚎的叫成一片。 秦风也不再拉着罗大丫了,这些官兵也真是欠收拾,在这里欺压百姓,就算罗大丫不出手,她也会出手。 罗大丫把所有的气都冲着那些官兵砸去:“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这时候一把刀,带着风声,劈了过来,罗大丫打得兴起,浑然不知那刀向自己劈来。 第49章 失控了 秦风发现刀劈过去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紧张得大叫:“大丫,小心!” 罗大丫听得叫声,下意识的往右边斜飞出去。虽然躲过了要害部位,刀还是在她的肩膀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是喷了出来。 秦风大怒,对着那使刀的人就攻击过去,嘴里怒吼着:“敢偷袭!小人!” 那些随从看到秦风都出手,一个个的全都拔出长剑,对着官兵就是一阵狂攻,那些官兵那是这些会法术的对手,没一会儿功夫,全都被随从们打趴在地上,下就被绑起来了。 熊姓的领头人凭着还有一点力气,在那里左挡右挡的。罗大丫正在火头上,一个飞身冲过去对着他心窝就是一脚,熊姓的军官被踹飞老远,落地的时候说一句话:“天下怎么会有这么黑的人?好吓人!” 说完就晕过去了。罗大丫气得,顾不上肩膀上有伤,抄起板凳就是一顿乱砸。一个随从生拉死拽的总算是把她给拉住了。 这边秦风在对打中才看清那个偷袭罗大丫的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脸清朗,可是他的那口刀却使得虎虎生威,刀刀带着法术,直取人的要害。 如果遇到的人不是秦风,肯定早就死在他手上了。两人大战了一阵子,刀剑对撞之后各自退开十几步。 秦风盯着这个人,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听说过修为这么高的年轻人。她站在那里没有动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暗算我们?” “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先不回答而是反问秦风。 “邑方山秦风!” “荒芜王宫苏牧。” “为什么偷袭我们?” “你们为什么攻击我的军官?” “他们欺压百姓,难道不应该教训吗?” “那也轮不到你们来出手,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会教训。” “风儿姐姐!他就是一个卑鄙的家伙,能带出什么好人?揍他就对了。”罗大丫包扎好伤口之后,恨得苏牧要死。 “天下怎么会这么黑的人?”苏牧看见罗大丫就来上这么一句。 气得罗大丫,七窍冒烟,抄起一把剑就攻上去。苏牧的刀霸气十足,刀刀劈下来一点都不留情,罗大丫身上有伤,对战他很是吃力。 秦风怕罗大丫有什么闪失也一起加入战团,两个人攻击一个,苏牧不敌,横着劈出一刀把二人逼退才一个翻身退出战场:“两个人打我一个,也算不上什么英雄。” “也比你靠偷袭取胜的好。”秦风很是反感他。 “谁叫你们敢对官兵动手,还想造反不成?” “就你们这种只会欺压百姓的官兵,早死一日天有眼。”罗大丫牙尖嘴利。 “百姓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要的只是天下安宁。要是你们再敢对官兵动手,我就要你们的命。” “如果再让我们看到你的官兵欺压良善,我们还是一样会动手。” “那就试试。”苏牧转身就要走。 “等等!”秦风叫住他。 苏牧回头看着她们,只见秦风把那几个官兵带过来:“把你的狗带走,拴好了不要再出来咬人了。”说完就给苏牧推过去。 苏牧看了他们一眼,手中的刀一个翻转,刀影一闪而过。刀影过后那些官兵全都脑袋搬家,血象喷泉一样喷得滋滋作响:“没用的狗,留着也是祸害!”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秦风和罗大丫看得心惊,想不到荒芜王宫有这么一位残暴的人,不仅下手狠毒,连对手下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秦风给罗大丫又包扎了一下伤口:“这个苏牧下手真狠,你的伤口很深,我们得赶紧回山上去,再给你换一些上好的药才行。” 在凤婉宫的大牢里,破晓的药材也所剩不多了,他和秋月还在捣鼓着最后的那些药材,在那里提炼着一些东西。 这阵子灵仙子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他们俩个,还给秋月带了不少吃的东西。秋月吃着桌上的糕点问破晓:“药材都快用完了,你的解药配得怎么样啦?” 破晓对秋月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没有成功。” “那怎么办?” “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把毒性增强了,估计凤婉宫快被我传染了。” “真的假的?”秋月眼睛睁得大大的。 “看看今天过来送饭的人回去后有没有被传染就知道了。”破晓说得很轻松。 在大门外的秘使听得心惊,以他们大宗师的修为,那怕是守在门外,破晓和秋月在大牢里的说话,他们一样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破晓在里面还说了一句:“只要把这种毒带出去,就很难治,差不多必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那怕没有接触也是必死。” 秋月脸上眼泪汪汪的:“是不是我们死定了?” 破晓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说:“想不死也不成啊,就算解得了毒,也一样的逃不了那几个大魔头的毒手,横竖都是死,这样死了反倒留个全尸。” 秘使听得心惊,赶紧把听到的消息回去告诉了几个大魔头。 几个大魔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魔宗宗主在那里敲了半天的折扇:“还是让人一个人去送饭,然后不准那个人出来,把他关在大牢里,远远的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也只好如此了。”妖灵表示赞同。 当天中午,送饭的侍卫依旧带着菜饭进去,只是进去的时候听到鬼王对他说:“送了饭之后不要急着出来,在那里呆一阵子,等他们吃完饭就把碗筷带回去。” 那侍卫不知道原委还是点了一下头才进去,进去之后就把饭菜递进去。每次送饭都是秋月自己去接的,她把破晓的那份给他,自己吃自己的。 破晓的脸还是青白红黑一阵一阵的,一会一个颜色,秋月都已经习惯了。吃完饭,他们各自把碗筷放到牢门口,好让侍卫收走。 可是今天秋月去放碗筷的时候,发现那个侍卫的脸也象破晓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青的。她吓得在那里大叫:“破晓!你快看看这个人怎么啦?” 破晓煞有介事的跑过来:“惨了,这个毒已经失控了。外面离传染已经不远啦。” “他真的会死吗?”秋月吓得脸色惨白。 “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没有多久,那个侍卫就口吐白沫,在那里抽筋,很快断气了。在大牢外的鬼王听得胆颤心惊,想不到这毒这么厉害,都没有接触过,就被传染上了。 妖灵听得消息,也是吓了一跳,如果真的在她的凤婉宫失控,那最选遭殃的就是她们妖界,最可怕的是这个毒无解,不知道要死多少妖界的妖才能止住。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会儿一个侍从匆匆跑来报告说大牢厨房也有妖中毒,死状就是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没一会儿就死了。而大牢厨房的妖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而去过大牢厨房的妖也有那样子中毒的。 妖灵一听,差点两眼一黑:“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现在毒失控,很快凤婉宫就被传染起的。” “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出去之后再作打算。”幽王提出来,先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几个大魔头那有不点头的道理,二话不说,连走路都省了,直接一个飞身就飞出凤婉宫,躲到妖界的圣庙去,下令凤婉宫里只准进不准出。 灵仙子是不想出来的,奈何被妖灵强行带着,一起带出来了。妖灵下令,把凤婉宫封锁。 一时间凤婉宫里鸡飞狗跳,逃命的逃命,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大难临头都想着的是自己怎么活下去。可当他们收拾好东西逃到宫门口时,却发现宫门已经紧锁。 宫里时不时的传来有人传染中毒的消息,而他们却逃不出这绿瓦高墙,一大群人绝望的在宫殿里嚎叫。 秋月和破晓在牢里听得真真的,秋月也绝望的坐在牢里:“虽然说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死的那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是这样就来临了。” 破晓忍不住笑了出来:“行啦,等真的到了要死的那一天,你再这么感叹,先来看看这锁有没有办法弄开。” “你?没事?”秋月吃惊的看着破晓。 “要是有事儿还能这么说话吗?我的小傻瓜,别愣着了,还记得那天给你的那包药吗?” “在这里呢。”秋月掏出来拿在手上。 “快吞下去!” “这是解药?” “不然呢?”其实你一直都在服解药,所以那个侍卫死了,你都没事儿。 “可是我没有吃药啊。” “药不一定非得服用,有时候烟也能解毒。” “难怪你每天都在弄那些刺鼻的味道?”秋月感觉自己被破晓耍了,狠狠的瞪着他。 “就算是真的到了非死不可的那一天,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破晓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来到牢门前。 “你不是不准我碰你,说你全身都是毒吗?”秋月很吃惊的看着破晓,感觉看不懂这个人。 “如果不这样子,那个魔头怎么会相信我没有解药?” “你!”秋月气得一巴掌拍在破晓身上,然后吼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子很好玩?” “我说姑奶奶啊,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们说话再小声,那些魔头也会听到的。如果我把实话告诉你,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还会给我们机会吗?”破晓不得不哄着秋月。 “以后你再敢骗我试试。”秋月能理解,可是心里还是很气。 “以后再骗你,秋月就是小狗!”破晓对天发誓。 秋月一下子就被逗乐了,又一棍子拍下来:“你就是欠抽。” 破晓把一碗水往锁里倒进去,没一会儿就看到那锁孔里冒着白烟。 “这样能行吗?”秋月很奇怪的问。 “把吗字去掉行吗?你要对我有信心,知道不?” 弄了半天,锁的烟冒了不少,就是弄不开。秋月在一边笑了:“我看还是把吗字加上,估计不太行。” “你得有点耐心啊,破晓说完又把一碗毒水倒进去,这毒可以熔百物,我就不信了,还熔不了你。”说完让秋月让开一点,又是往锁孔里倒进去。 又是一阵白烟,锁还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都不掉下来。破晓急了,一团法术就往锁上砸下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锁应声掉地上了。 “看来有时候还是要暴力才能解决问题。”他拉着秋月就往外跑。 凤婉宫里,有人哭天喊地,也有人象苍蝇一样四处乱蹿。有的跑到宫墙面前,想用法术翻墙而出,那知道妖灵在墙外面布有弓箭手,那些人刚一飞过城墙,箭就象雨点一样射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射成刺猬掉了下来。 还有一些人忙着在宫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心想着要是万一死不了,也好趁机发笔财。只有破晓拉着秋月往宫门口走,一路上看到那些射成刺猬的尸体,破晓很快就停下来。 他对秋月说:“走大门口和墙上都不行了。想不到妖灵这么狠,想把这些人全都困死在这里。” “那怎么办?” “跟我来!”破晓想了一会儿,拉着秋月就跑。 “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先找点钱啥的,然后出去啊,我们不出去还在这里等死啊。” “上那里找钱?” “跟着来就是了。” 破晓拉着秋月就来到灵仙子的宫殿,那里的侍从们都吓得四外躲藏,破晓进来就走到那些侍从身边:“想活命的就听我安排。” 那些慌慌张张的侍从们听到有活的希望就停下来,看着破晓。 “第一,先把你们身上准备那些逃跑用的包袱给我们,因为你们死不了,用不上,第二,一会我们离开之后,你们在院里放起黑烟,你们公主来了之后,你们就把这封信和这包药给她,她看了就知道怎么用。第三,这里有一些药丸,你们每人服一颗下去,就没事了。” 侍从们将信将疑,但还是不敢把包袱给破晓,看到破晓掏出药丸来,其中一个男的站出来说:“既然你说这药有用,为什么你不吃?” “我叫破晓,我现在吃了麻烦更多,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只有等死。如果你们相信我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你们自己做决定,我的时间很紧,等不了你们信太久。” “你就是破晓?”那男的很吃惊,“你不是关在牢里吗?怎么出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照我的吩咐做,保你们死不了。” 男的最后还是拿药丸吞了下去,一会儿感觉脸上的颜色就没有了,恢复了正常:“是真的没事了。” 于是那几侍从纷纷把包袱给了破晓,把药丸吃了下去,那男的说:“就算给你包袱你们也出不去啊,宫门已经被封锁了。” “没事,我自有办法。”破晓把一封信和一大包药交给那男的,“我们走了之后,你们再放黑烟,你们公主看到黑烟就会过来的。” 破晓带着秋月背上那几个包袱就跑出去了。来到凤婉宫的一条河流桥上,破晓拉着秋就停下来。 “怎么不跑啦?”秋月吃惊的问。 “出路就在这里。”破晓指着河说。 “要跳河吗?我不会游泳。”秋月一看要跳河,就吓得要往后退。 “没事,有我在呢。”破晓一把抱起秋月,翻身就跳入河中。在河里,破晓把自己的手放在秋月鼻子和嘴巴上,用自己的法术供秋月在水下呼吸。两人顺着河流就游去。 灵仙子的侍从们看到破晓他们出去之后,就在院里放了一个大大的火盆,在里面放起了狼烟。 灵山在圣庙看到宫里狼烟燃起,那是破晓和她商议的信号,就要飞身过去。被妖灵一把拉住:“你要干嘛?” “娘!宫里有异动,我去看看,没事的。” “没事才怪,你也不看看现在宫里的毒传染成啥样了。” 灵仙子附在妖灵耳边轻声说:“黑烟是我和破晓约定的信号!不会有事的。” “啥?”妖灵大吃一惊,虽然说早有预感自己会中圈套,可是没想到这个圈套来得这么平淡无奇,自己活了千多年了,还是在小阴沟里翻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灵仙子已经往凤婉宫飞去了。几个大魔头看到灵仙子往凤婉宫飞去,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飞过去。有一个不怕死的,就会有一堆不怕死的。 灵仙子来到发出狼烟的地方,看到的是自己的寝宫。平时服侍自己的几个侍从看到她来就在那里向她行礼。 一女侍从行礼之后向灵仙子说:“公主,你真的来啦?” “怎么回事?”灵仙子问她。 那男的侍从走过来,行了一礼,把信和药都给了灵仙子:“公主,这是破晓留下的,说你一看便知。” 灵仙子打开信读了之后,啼笑皆非:“快去,把这些药搓成小药丸给每一位宫里的人都吃下去。凡是活的都一人一粒,谁也不能漏掉。” “怎么回事啊?”妖灵走过来问。 “你自己看!”灵仙子把信直接递给她。 妖灵看了之后,啼笑皆非:“这个小家伙,敢到本宫头上动土,活腻了他。” 几大魔头听到妖灵这么说,也纷纷把信拿过去看了一下。气得那个咬牙切齿,特别是秘使气得怒发冲冠:“下次再遇到破晓这小东西,我一掌拍死他,再戏弄老夫。” “被他戏弄的人又不止你一个,你急什么急?”灵仙子反倒是乐了。 “他人呢?”秘使怒气冲天。 “你们跟着我一起来的,都看到啦,我也只看到这封信。他只说了这毒的解法,没有说要去那里。”灵仙子摊了摊手。 “这个小东西,我就不信他能飞出去了。把宫墙给我封锁起来,四处去找。”妖灵态度还是有的,很快就下令四处去找破晓他们两个。 灵仙子在那里忍住不笑,可是实在有点忍不住。就偷偷的转过身去,“扑哧”一下笑出来了。 妖灵骂着:“女大不中留,你娘被捉弄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说娘啊,你怎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啊?能留下这封信和这些药,说明他就有出宫的办法了,你怎么还在这宫里找呢?” “就算是这样子,也要找找,万一这家伙给老娘玩一手灯下黑怎么办?总之这家伙太鬼了,不能再上他的当。”妖灵气愤得很。 “妖主说得对,就是应该这样,我去宫殿东正门口守着,省得被他钻了空子。”魔宗宗主说着就飞身去了宫门口。 几大魔头也纷纷各找一个大门去把守,心里那个恨,象是火山堆积,只等看到了破晓就爆发一样。 灵仙子看到他们飞出去了,笑得更欢。妖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很好笑吗?” “他们把破晓想得太简单了,能让我的侍从把包袱给出来,怎么可能还呆在宫里。不过让他们去跑几下也好,省得一会儿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 “他们能从那里逃出去?凤婉宫我都下令封锁起来了,他们连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出去呢?” “我哪知道啊?我不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吗?” “不对!你还经常去看他两个小东西呢,你肯定知道啥。”妖灵现在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更别说自己的女儿。 “娘!我是真的不知道,破晓的想法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他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很难琢磨,往往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所以他们几个去堵大门是对的,万一他们真的混水摸鱼怎么办。” 灵仙子笑得更大声了:“要是真的想混水摸鱼,还用得着要包袱吗?那不正是让人家知道他就是想出宫去吗?” “也对哦,但总之也不能大意,他害得我死了这么妖,这小子,太鬼精了,要是抓住他,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敢害得我离开凤婉宫,还死了这么多妖,这笔帐一定要和他算。” “好好好!要是有机会,你就慢慢和他算!” 第50章 又见面了 破晓和秋月顺着水流,游了近一天的时间才找个地方上岸。破晓找了个山崖在下面生了一堆火,让秋月坐在火堆旁边烘烤着衣服,自己搭了一个架子,把衣服晾在那架子上烤着火,自己躲在衣服后面。 “咱们现在去哪里?”秋月问破晓。 “我们现在是哪里都能去,就是不能直接去邑方山。”破晓被冻得有点惨,可是不能表现出来。 “为什么?” “那几个大魔头早晚会反应过来的,他们想到的就是我们去找游神爷爷,所以在去邑方山的路上肯定困难重重。” “那我们就不去找游神爷爷了吗?” “肯定是要去的啊,只不过不能直接过去,得绕道走,或是把他们那些魔头给引出来以后才能过去找他们。” “不懂!”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办法总会有的。” 衣服烘得差不多了,破晓就出来穿衣服,哪知道这个时候一位大妈路过来。她背着一个筐一脸嫌弃的骂着破晓:“哪里来的坏蛋?大白天在这里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破晓急得一脸通红:“大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不承认,这是哪家闺女?怎么和这么一个混帐在一起?以后可苦了。”那大妈骂骂咧咧的摆晃着身子走了。 把破晓急得抓耳挠腮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特别无语。 秋月也是被羞得一脸通红,这个误会真的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两人匆匆忙忙的把东西收拾好,生怕再遇到那样的人,怎么都解释不清。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本来还说去村里找个地方借宿一下,看到那大妈进村之后,说啥也不敢进去了。 两人不敢走大路,毕竟这是妖界的地盘,她们的眼线满地都是,就算是走小路也得小心一点才行。正走着呢,就听到前面有吼声:“走快点。”紧接着就是鞭子破空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惨叫。 破晓拉着秋月躲进旁边的树丛里,探出头看到一队魔怪物押着一男一女走了过来,两个人都被捆仙绳捆得结实,那些魔怪手里拿着鞭子一边吼一边打。 那一男一女已经受伤,极其狼狈,身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而那魔怪少说也有五十来人。破晓仔细观察了被抓的人,脸色大变,这一男一女就是人方河遇到的冰霜和洛叔。 “他们不是回人方河了吗?怎么在这里?”破晓自言自语的说。 “他们是谁啊?你认识?” “被抓的两个人我在人方河认识的朋友,女的是冰霜,男的是洛叔,他们是人方河冰潭的主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还等什么?救他们啊。”秋月有点急。 “别急,别急。先看看情况!” 这一队魔怪经过之后,破晓和秋月正打算起身前去跟踪,却又听到后面有更多的脚步声音,他们两又藏起来。 没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大,一大队魔怪过来了,为首的正是刀魔。一个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开过,等了老半天才走完。 “我说冰霜和洛叔怎么会被擒呢,原来是魔界派大部队过来了。” “冲你来的?”秋月有点吃惊。 “你也太看得起你的那个混帐了?”破晓那壶不开就提那壶。 秋月一巴掌给他呼下来:“正经点。” “肯定是冲着邑方山去的,抓我的话,几个大魔头已经绰绰有余了,用不了这么大费周张的调集人马过来。” “那冰霜她们怎么办?” “悄悄的跟上去,见机行事。” 夜里,魔怪临河扎营,星星点点的火堆在营里发里噼哩啪啦的声音。秋月和破晓摸到一个高处,向下看去。 冰霜和洛叔被绑营帐正中的车轮上,周边还有值班的魔怪。巡逻的魔怪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走过一班。 “看守得这么严,怎么救啊?”秋月看得揪心。 “怕的就是他们不集中,只要集中起来就好办多了。”破晓说着就开始翻口袋。 “什么人?胆敢在这里窥视军营。”几个魔怪突然出现在破晓和秋月的面前。 把秋月他们吓了一跳,破晓把秋月挡在身后:“我的娘呀!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少废话,先把他们抓起来。”为首的怪物一个手势,几个魔怪就走过来,手里拿着绳子要把她们两个捆起来。 破晓拉住秋月的手,秋月脸上滚烫滚烫的,还好躲在破晓身后,不然一会儿又会很尴尬了。只听破晓说:“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 “押回去再说话。”那为首的很不屑。 只是他正说话呢,几个过去抓人的怪物“砰”“砰”几声,全倒下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手脚发软,想站也站不起来了。 破晓奸笑着走过来:“都给你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就是不听。现在信了?” 这怪物想说话,可是怎么张口都说不出来。感觉嗓子不是自己的一样,手脚发软一动也不动不了。他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破晓,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没事没事,再给你们下点作料,运气好的呢睡到天亮就没事了,运气不好的呢,这一辈子就算睡过去了。” 这魔怪听得心慌,他只看到破晓给每个怪物嘴里都喂了一粒药。没一会儿就剩自己没有没喂了,他想挣扎想逃命,可是感觉除了脑子,身体别的部位都不属于自己一样。眼睁睁的看着破晓掰开自己的嘴,把一粒药带着腥臭的药放进去,然后一抬下巴,那药就滚进胃里去了。 没一会儿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 “他们不会真死?”秋月问破晓。 “我是那种好杀的人吗?” “那他们?” “睡到天亮就没事了。” “我们现在就去救人吗?” “这包药你先吃了,省得呆会中招。” 秋月也不再多问,打开药就吞下去。两人来到一个上风口,破晓拿出一些药混合在一起,然后把风法术施展开来,那些风带卷起药粉,一起飞向大营。 一盏茶的功夫,那些看守和巡逻的魔怪们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当有第一位倒下睡着以后,陆陆续续的都倒下了。 破晓拉着秋月的手,轻手轻脚的进了营帐,先检查了一下睡地上的怪物们,确定睡得很沉之后才走向冰霜和洛叔。 破晓先掏出一个鼻烟壶在他们两的鼻子前闻了闻,快速的割断绳子。冰霜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破晓,有点不敢相信。破晓给他们俩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带着他们就营帐外跑。 秋月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魔怪的手指上。那魔怪疼得嗷嗷叫着就醒过来:“谁踩我,找死啊?” “睡你的!”破晓顺势就是一脚把他踢晕过去。对着秋月他们就做出快跑的手势。 刚出营帐门口,就看到一道刀影从营帐里面飞出来。破晓看得心惊,飞扑过去抱着秋月就在地上滚了两圈,那刀影劈出来的长沟,刚好挨着破晓的衣服过去。 破晓把秋月扶起来,秋月的脸又红又烫。只是天太黑,破晓没有留意到。破晓把秋月交到冰霜手上:“冰霜姑娘,你带着秋月和洛叔先往人方河方向走,我断后。” 正说话,刀魔就冲出来了:“破晓!来了就留下。还走什么走?” 破晓给冰霜她们做着快走的手势,冰霜也不敢停留,拉着秋月就走了。 刀魔想要去追被破晓拦住:“这么不久不见,你急着跑什么呀?” 被破晓这么一拦,刀魔哭笑不得:“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你还要出来断后。” “现在可未必,你也不看看,这么大一个军营,也就只有你出得来,别的人全都在睡大觉呢。” “你也只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可不是下三滥啊,我的本事就是用毒,只能说这叫老本行。” “你把我的人怎么样啦?” “和你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得给你几分面子,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全都睡到天亮才能醒过来。” “拉关系也没用,今天一样要把你抓回去。”刀魔说着就举刀砍过来。 破晓把魔珠的法力运行起来,卷起一阵狂风,飞砂走石的把刀魔包裹起来,刀魔大惊,想不到这些日子不见,破晓的法力增强这么多,顿时不敢大意。 他把自己的修为聚在刀上,用力的向破晓劈过去。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刀影划出一道彩虹,砸向破晓。 破晓看刀势太猛,不敢硬接,只得飞身躲开。在半空中回头看见自己刚刚站的地方被刀魔的劈出一道长长的水沟,所过之处,草木都成碎末。 破晓再一次提起魔珠的法力,一道闪电聚成,带着强烈的光芒向刀魔。 刀魔刚刚一刀劈出力道过大,才收手,就看到闪电攻击过来,只得把刀影再次卷起,一道厚厚的刀影撞向那团电光。 “轰隆隆”的巨响过后,刀魔后退十几步,而破晓却不见了人影。 原来破晓借着刀魔劈来的刀影,借力向后飞走,等尘烟散尽的时候,他已经飞出老远了。刀魔这才发现自己又上了破晓的当。 站在那里向破晓逃走的方向叫着:“每次都只知道逃,那一次才能真正的打一场?” “会有机会的,不过你已经快打不过我了。”一个声音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这破晓逃命不忘嘴硬。 刀魔无奈的往回走,刚一转身就看到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站在营帐门口,来得悄无声息,吓了刀魔一大跳。 刀魔向魔宗宗主行礼:“拜见宗主。” “逃走的那个是破晓?”魔宗宗主有点明知故问。 “正是!属下无能,没能留住他。” “看来他是精进了不少啊。”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说着。 其实刚刚破晓借刀魔的力道逃走的时候,几个大魔头已经看到了。只是他们落地之后,破晓已经逃走很远了,想追击也晚了,所以才没有追击。 “属下以为,再过一些时日,属下可能真的打不过他了。” “你也太高估他了?” “破晓这个人本就善于取巧,加上他的魔珠法力,现在已经可以发挥出一半左右的威力,再过一些时日,属下和他交手,肯定会吃大亏的。” “你不轻敌这点很好。敌人都在精进,你也不能停止修为,空闲的时候,多精研一下自己的刀术。” 看着满地沉睡的怪物们,魔宗宗主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用我们为他提供的天材地宝,配出来对付我们的药。这里是妖界,到了人家的地盘,肯定要先给人家打个招呼,商量下一步行动,刀魔你守在这里,等这些兵都醒了以后,带到给你指定地方去安营扎寨等候命令。” 破晓往人方河方向追了好一阵子才看到冰霜他们,冰霜和洛叔身上有伤,秋月又是凡人,这一路根本就跑不快,还好自己给魔怪们的迷药要睡到天亮才醒,不然让他们追上来,那又会是一场恶战。 秋月看到破晓追上来,那心才算收回身体里面了,迎上去就问:“怎么样?没事!” 冰霜和洛叔走过来就行礼:“少侠!你救我们几次,这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破晓和秋月把他们两扶起来,先给她们两个把了一下脉,发现除了伤口,体内都还有毒药。 破晓掏出两粒药丸给他们,一人服了一颗,问道:“怎么回事?还中了毒。” “说来话长。”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他们追上来又要一场恶战了。” “那行,我们先去冰潭再说。”冰霜说完就带头赶路,破晓拉着秋月的手就跟了上去。秋月几次想摆脱都没有得逞,只能任由破晓拉着飞快的跟着冰霜往人方河方向跑去。 他们还没有到人方河,只是到一个小河旁边,冰霜就停下来,向破晓示意了一下就跳下去,破晓很是纳闷,冰潭不是一直都在人方河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也由不得他细想,抱起秋月跟着就跳了下去。他把手放在秋月的口鼻上,游了一阵子就进入了冰潭。 里面很冷,秋月的有些发抖,破晓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给秋月披上,被秋月推开了。冰霜忙说:“我这里有干的衣服,秋月随我进去换一身。”带着秋月就进去了。 破晓只得自己运行法术,把衣服烘干。这个时候洛叔进来了,头发长出来了不少,不过毒的影响还在,虽然长了头长,可是还是有点稀,除此之外和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他给破晓倒了杯茶过来:“少侠!请喝茶!” “洛叔!别这么客气。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冰潭不是应该在人方河吗?怎么到这里来了?”破晓很懂礼貌的起身。 “说来也是很奇怪,上次我们离开冰潭之后,冰潭就象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不自主的就开始乱漂流,我们也不知道它怎么漂流到这里来。”洛叔还没有说话,冰霜带着秋月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子?” “以前听我爹说过,说冰潭是有灵性的,它会被灵气吸引,当一个灵气很浓的东西出现时,它就会随着灵气移动。所以我和洛叔才想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冰潭吸引过来。” “那怎么会落到魔怪的手里?”破晓又问。 “那天我们洛叔遇到有魔怪在抢百姓的家禽,我和洛叔就出手了。那知道有一个跑掉了,回去报信。正好刀魔带兵路过这里,我和洛叔打不过刀魔,就被他抓起来了。” “这个刀魔,在魔将中排行第六,你们打不过很正常。” “但你却没事,你又精进了不少。”冰霜对破晓是刮目相看。 “我更打不过他,我是取了个巧才逃走的。” 正说着话,破晓又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异动。他想压制,可是怎么都压制不住。 立马打坐调息,身上发现一阵白色的气体。秋月看得心惊:“怎么啦?” 冰霜把秋月拉过来:“秋月妹子,别打扰他。洛叔,我们出去,让他自己调息,醒过来就没事了。” 出得那个门,秋月还是忍不住问:“破晓怎么啦?” “他体内有股灵气在异动,可是上次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子啊。”冰霜有所不解。 “他来过这里?”秋月听得怪怪的。 女孩子那会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冰霜“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上次他是被洛叔抓进来的。” “啊?”秋月更是吃惊。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人方河呢,他被洛叔直接就抓进来了。想不到后来还是他救了我和洛叔,也是他治好了洛叔多年的毒。” “原来是这么回事。”秋月的心总算是放回去了。 “不然还能是怎么回事?”冰霜在那里笑话秋月。 破晓只觉得体内空灵在游动,那灵气在自己的体内散发,让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着灵气带来的刺激。那魔珠的法力也在这灵气的刺激之下快速释放,与自己的身体合成一体。如果说以前魔珠只是与自己融合的话,那这一次就是把自己的法力完全释放出来,让破晓全都吸收。 破晓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空寂、安详。自己置身于广阔的天地,感受了着天地的滋养。渐渐被天空的灵光笼罩,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灵光穿透一样,身上的每一处都被它照亮,并增强,自己全身都获得了新生。 他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终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清凉。冰霜和秋月进来:“少侠!你现在全身都充满灵气,人看起来象重生过一样。” “冰霜姑娘,还是叫我破晓。我不是少侠。”破晓有些不好意思。 “也行,破晓,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象你说的,感觉全身都重生了一样,全身都充满了灵气,魔珠的法力也完全吸收,只是现在还不会完全运用。” “魔珠的法力很强大,你要想完全运用它,你就要多实战,不然你就会象茶壶里的饺子,怎么倒都倒不出来。”洛叔也跟着进来了。 “他从来不缺实战的,他不去惹事儿,那几个大魔头也不饶不了他。”秋月也是很开心。 “这倒也是,你现在是谁见了都想咬一口。”冰霜在一边也笑起来。 “至少我不是。”秋月要自己划清界线。 “你?你更贪心,你是身心全都要。”冰霜笑得更欢。 本想当一回好人,没想到这个冰霜这么露骨,把秋月急得,解释都解释不了。她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破晓被盯得发毛忙叉开话题:“洛叔,这个冰潭有什么功效啊?为什么这么神奇?” “你体内有灵气?”洛叔问着。 “也不瞒你们了,我体内有孤山空灵,它是几千年的灵珠,虽然没有认我为主,可一直藏在我体内。但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是两次进你们冰潭,两次它都有异动。上一次我还能压制一下,这一次压都压不住。” “什么?你说啥?”冰霜不敢相信。 “就是空灵啊,怎么啦?” “原来是这样子,难怪冰潭要离开人方河,原来是因为你。”洛叔好像找到答案一样。 “怎么回事啊?”破晓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冰潭会被灵气吸引,你身体里有空灵,所以它就被吸引到这里来了。”冰霜长话短说。 “原来是这样子,可空灵和冰潭有什么联系呢?” “灵气释放的理想环境就冰潭和冰窟,冰潭就是这里,但最好的地方却是冰窟。如果你想空灵的灵气与你完全融合,你就得找到冰窟才行。”洛叔解释着。 “冰窟?在那里?”冰霜忍不住问。 “我也只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它在那里。不过有空灵在,冰窟也一定存在。” 刚说完又感觉到冰潭开始异动,好象地震一样,连人都站不稳。 第51章 重围计划 冰霜脸色大变:“不好!冰潭要溶解啦!” “怎么回事?”破晓惊讶的问。 “因为你把冰潭的灵气全都吸光,现在它好像一个浮在水里的空壳,马上就要被水溶化。” “我们先离开再说。”洛叔叫着就带头往外跑去。破晓一把将秋月背在背上,也跟着往外飞奔。 四个人冲出水面,站在岸边,看到水里一个很大的漩涡,把水面的各种东西都吸进去。转了很久才抚平。 “想不到遇上我,让你们连家都没有了。”破晓很是自责。 “也没有那么严重,以前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在人方河上游建有一个大庄园。相信现在应该还在,如果那天我们累了想安定的时候就去那里。”洛叔在那里安慰着他们。 “真的?洛叔,要不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冰霜很急切的说着。 “也行,现在就走。” 凤婉宫经过几天的骚乱,现在终于恢复了平静。妖灵心里明镜似的,一安定下来就把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给打发出去住。用她的话来就说,虽然这里是妖界,但也是要用礼仪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把他们安顿在妖界的行宫里面。 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嘴上讲着客气,心里直想骂娘,这个老妖婆,没有得到好处就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在行宫里面,魔宗宗主把他们几个大魔头召集起来:“几位前辈,还有鬼兄、幽兄,咱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比当初面对孤山更复杂。其一就是现在的破晓已今非昔比,加上他鬼精得很,我们不但不可以小看他,还要花更多精力在他身上。” “其二,这邑方山比孤山更难进攻,虽然孤山有孤山毒阵守护,可他毕竟只是一个阵法,一旦阵眼被毁,要拿下它就轻而易举,加上当时孤山内部有矛盾,所以才让我们轻松得手。而现在的邑方山却是铁板一块,表面上他们有各种矛盾,可是一旦面对强敌,他们就相当团结。” “第三,也是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我们现在虽然名为四界,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妖主明显只是出嘴皮功皮,不像她女儿当初做妖主真刀真枪的帮忙。我们自己内部不是那么团结。” “你还是说说你的意见。”鬼王当然明白现在的处境。 “我的意思,我们现在需要像围困孤山一样,调兵过来再围一次邑方山。”魔宗宗主说着。 “估计很难。”幽王说道,“如你所言,第一,这是人家妖界的地盘,人家都不出兵,我们出兵必然会引起妖主不满。第二,你也说啦,这邑言山实则比孤山更难攻,而且我们还要分人去抓破晓,冒然进攻邑方山就算赢了也是惨胜。” “所以我们要说服妖主出兵,她不牵头,我们没有办法实现重围计划。” 破晓和秋月跟在洛叔身后,往上游走。这个时候,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又是要下雨。破晓脸色大变:“洛叔,还有多久才到?我们得赶在下雨前到达才行。” “急什么?你怕下雨吗?”冰霜很不解。 “我不是怕下雨,是怕打雷。”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打雷?”冰霜更是吃惊。 “你不知道,空灵之所以几千年都不能出现在人间,不是他的修为不够,而是因为他是电属性的,每一次一出现,必然会引来天雷轰顶。所以才有每隔一千年就有天雷劈孤山的传说,至到我被魔珠附体之后,它借用我的身体与魔珠中和了一下,才没有引得天雷轰顶,算是逃出来了,但我就很容易招雷击的。” “原来是这样子,那我们是得快一点。”冰霜也被吓着了。万一一会儿把她也连累了,就惨了。 破晓一把就将秋月背在背上,和洛叔他们一起用飞行之术,好歹在下雨之前算是赶到上游的庄园了。 那庄园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里面的铺满了灰尘,还有许多蜘蛛网。高耸的树木长年没有人修剪长得又高又密。屋顶上的枝叶一层盖着一层,象是时间的年轮把一年又一年写在上面。 洛叔感慨万千:“以前我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后来老主人被害,我带着小姐逃入冰潭就再也没有来了。想不到现在回来已经成这模样。” “这还不简单吗?洛叔,让我试试,刚刚提升的修为,还没有用过呢,用在这里试试。”破晓说完就施展起风性法力,一阵风卷残云,把屋里屋外都吹了一遍。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 冰霜在一边咯咯笑着:“秋月妹子,以后你们家的家务活,全让破晓一个人干,你看他一阵风吹过就完事儿了。千万别累着你自己了。” 秋月被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每次都说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不是那样子,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反而是越描越黑,到后来连个解释都不能说了。 秋月气得难受,走到破晓面前,对着破晓的脚就跺下去。破晓被跺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来,怕越叫越麻烦。 那知道秋月以为破晓没有反应,于是又抬起脚,又跺得更狠。这一下破晓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脚在那里“嗷嗷”乱叫。 冰霜看着破晓的惨样笑得更大声了:“是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不然以后你管不了。” 秋月想死的心都有了,算了,败给这些人了。她心里已经放弃解释的念头了。 她走到洛叔面前:“洛叔,有没有做饭的东西?” “多半不能用,这么多年没有住过人,我去找一些野味回来。”说完一个飞身,人就不见了。 破晓惨叫了半天才停下来,刚刚秋月那两脚跺得着实不轻,心里一阵叫苦,又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这秋月非得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他拿出从凤婉宫里带出来的那几个包袱,拿了一个出来,将其余的都交给冰霜:“这里有一些钱财,是我们从凤婉宫里带出来的,你们留下,用得着。” “不用不用,我们有。”冰霜推辞着。 “冰潭被我给毁了,如果你们连这点心意都不收,我心里更过意不去。算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那好!不过你们也别客气,以后这里也是你们的家,常回来看看。”冰霜把包袱收起来。 刚开始她还没有太在意,那知道一提上手才发现,死沉死沉的,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一个包袱在地上,满地的金银细软。要是那几个包袱加起来,哪是什么小意思啊?完全就是一个座小金库。 “你们抢了谁啊?这么多东西。”冰霜再是见多视广也被吓得不轻。 “不都给你说了嘛,凤婉宫里带出来的。”破晓一点都不在意。 “你们是太岁头上动土,连妖主都敢下手。” “说得,好象我们不抢她们的东西,她们就能放过我们似的。反正逃难也需要钱嘛,我和秋月就顺手牵羊的带了一些出来。这不我们还自己留了一个呢。”破晓说得轻描淡写的。 “还顺手牵羊带出来,你知道不知道几个包袱,能买几座城啦。” “现在别说城啦,我和秋月是吃了上顿,连下一顿在那里安身都找不到。”破晓说的是实话。 “说的也是,行,我就收下了。这里重建,少不了要花钱的地方。” 妖主坐在大殿上,被破晓戏弄之后,心里就一直不爽。她时不时的就对着灵仙子抱怨说什么女大不中留,自己生了一个冤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坑自己的娘。 灵仙子是怎么解释都没用,到最后就不解释了,天天守在她身边,陪着她说说话,逗她开心一下。 这一天灵仙子开开心心的跑过来,又看到妖灵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灵仙子轻轻的给她捶着肩膀:“我说娘啊,谁又惹你不开心啦?要不要我去收拾他?” “你可拉倒,你能让我省心就不错啦。” “这阵子我可是乖乖女啊,我可是那里都没去。” “刚刚魔宗宗主他们几个魔头过来了。说了一个什么重围计划,意思就是想围困邑方山。” “他们的胃口这么大?不会是想攻下邑方山?” “何止是想哦,看那架式多半是连我们凤婉宫也一起拿下。” “你答应啦?” “能答应吗?你家周良可还在上面呢,要是真答应了,你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娘!你真这么想的?” “不然呢?还能怎么想?” “你也说啦,知母莫过儿。” “就你机灵。”妖灵苦笑着,“他们是不知道邑方山的厉害,这么多年我们和邑方山虽然没有明着说,但也有一种默契,就是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做过份的事,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 灵仙子笑了:“所以魔宗宗主他们一围困邑方山必然打破原来的默契,一旦闹开,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而且一旦战败,魔宗宗主他们大不了回自己的领地,但我们有被消灭的危险,到时候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所以,我怎么可能答应出兵,他们这些小破孩儿,一个个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就无法无天的,做事情一点都不成熟。” “那你怎么回他们的?” “他们带点人马过来抓破晓他们可以,但是别打围困邑方山的主意,我还要在这里过日子,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他们想攻山自己去攻,但不能带大部队过来。” “那你和叫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第一、他们带的人不多,说明那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和我们妖界无关,第二、是他们自己去找死的,又不是我教唆的。说破天他们打得要死要活的也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你这算盘打得这么响,小孩子都能看懂,那个大魔头不可能看不懂的。” “要的就是这个阳谋,省得你家周良没有了,你又怪我。先说好啊,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动手。” “好好的提他干嘛?” “不想他啦?” “有用吗?你又不肯答应。” “说得也是,说啥我也看不上他。对哦,得去支持那几个大魔头早点攻山,让你早点死了那条心。”妖灵做出要叫人传令的架式。 把灵仙子给急得:“哎!哎!娘!不要这样子行不行?那可是活生生的人,那有说死心就死心的。” “孽缘啊!唉!折腾!”妖灵无奈的摇着头。 破晓和秋月在冰家庄园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现在走到那里都是被几大魔头追杀的对象,在这里多呆一天就会给这里多带来一分危险。 一路上秋月还在为这几天被人误会的事生破晓的气,这家伙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害得自己有嘴都说不清。有时候这家伙暖暖的,让人很有安全感。有时候这家伙气起人来,那是能把人气疯。 破晓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秋月的这样子,他老是觉得自己太笨,不知道女孩子的想法,明明有时候就是为她们好,可就是得到反效果。久了之后自己就学会了闭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都快到正午了,破晓忍不住叫住秋月:“我说姑奶奶啊,你这么漫无目的的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怎么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还乱走?你也不怕走到狼窝里去了。” “能有什么狼比你还可怕?” “你不懂,这叫有内涵,外表只是包装,不代表内心不美。知道不?” “脸破越来越厚了。” 正拌着嘴呢,一个女的吼叫的声音:“都给我快一点,要是今天晚上不能回山庄,就把你们全都卖给魔界做奴隶。” 破晓和秋月听得心惊,就躲到山坡后面,向声音方向望过去。 只见官道上有一个女的骑着高头大马,在那里挥舞着鞭子在那里驱赶着一群百姓。 那里有四匹马拉着一个大车,后面有二十多个百姓一样的人在那里使劲的推着车,可是那车还是走得很慢,车辙压得很深,好象在运着什么很重的东西。百姓后面还有十个家丁壮汉,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却不帮忙,只是在后面看着那些挑担的人,嘴里偶尔冒出一句脏话。 车走得特别慢,时常的还陷在泥里出不来。那女的嘴里骂着人,手里挥着鞭,一会儿打马,一会儿打人的,时不时的传来惨叫声。 哪些百姓们被打得惨叫,可一旦倒地上就会招来一顿毒打。有被打得倒地不起的,直接就被那些家丁一刀杀了扔在路边,极其残暴。 秋月看得眼冒金星,一下子就冲出去。破晓想拉时已经晚了,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下去。 秋月火气很大,冲着那女的就是骂:“你还是不是人?他们都这么瘦如干柴了,你还驱打他们。” 那女的骑在马上看着秋月:“哟!还有打抱不平的?我打我的家奴干你什么事?” “就算是家奴,你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吗?这样子虐待他们,你良心安吗?” “良心?能吃吗?我饿的时候,良心能干啥?”那女的盯着秋月,目光阴冷。 “你不是人!”秋月急得脸红。 破晓悠闲的站在旁边,他心里想的是,秋月一向内敛,而且胆小怕事,今天能站出来,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想不到她能这般英勇。 “你是人?你带着你的相好出来乱管闲事!”那女的嘴皮也很厉害。 “什么相好的?”秋月被气糊涂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一回头看到破晓时,才反应过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每次都被别人用破晓来堵自己,秋月气得难受。 “我正好缺少家奴,你这么牙尖,抓回去好好调教一下,一定个是好奴隶。”说着就对那些家丁挥手,那些家丁就把破晓和秋月围起来。 破晓把秋月拉到身后,拽着她的手:“想不到你这么勇敢,大英雄!” “现在怎么办?”秋月现在才感到后怕。 “还能怎么办?打架呗!你这么英雄,我一定得给你帮场子,放心,打架的事交给我。” “把她相好的给我抓起来,不做家奴可惜了。”那女的一声令下,家丁们挥着刀就攻上来。 他们那是破晓的对手,都不用毒,只三拳两脚的就被破晓打翻在地上。 破晓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你就带几个歪瓜裂枣出来?太儿戏了?” “儿戏?让你再尝尝什么叫儿戏。”那女挥着鞭子就打上来。 破晓没有躲,他怕自己躲过了之后,打着身后的秋月。 那鞭子带着破空的声音,眼见就要打到眼上,破晓伸手一抓,直接把那鞭子接在手上。 那女的怎么拉都拉不动。气得大吼一声,拔出随身的长剑,直接攻向破晓。 破晓把秋月拉在身后,另一只手挥出一团黑云把那女的罩起来。那女的看到黑云也不敢大意,侧闪十几步让开黑云:“原来是一个练家子,难怪敢挡本小姐的路。” “咋的?不能挡吗?”欺负到秋月,破晓从来都是讲理的时候,自己很大方,那怕吃点亏都无所谓,可要是你乱来,那我乱来的起来的时候,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这女的今天就是撞到枪口上了。 “让你挡!”那女的还真有两下子,剑花星星点点,全都攻向破晓要害。 “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出来耍横?到现在还没死,真的算得上命大了。”说完把衣袖一扫,一阵飞砂走石,就把女的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躲到树后面才算躲过了这法石阵。 破晓对着那些百姓叫:“还不走?” 可那些百姓一个都没有走,全都傻傻的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秋月急了:“你们还不走在这里等死啊?” “走?他们的家人全都被我们关押着,他们人一走,他们的家人全都得喂狼。除非他们不想自己的家人活了。”那女的笑得特别阴险。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秋月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人了。 “你懂什么?不这样子,他们怎么听我使唤,怎么供我驱使?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死心踏地的认我为主人。”说完她就向空中放了一朵烟花。 “哟!还叫人啊?” “让你知道,我韦弗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正好也让你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主。”破晓说完就向那树走过去。 破晓对着那树就要施展电法术,他就不信用电还电她不出来。 当电光从天而降的时候,一个灰衣道人撑着一把伞从天而来,那些闪电击在伞上,分离开来,引导着击向旁边的大树。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旁边的大树被劈得冒着黑烟,还有两棵树被劈断开来。 “你是什么人?”那个灰袍道人先张口。 “你又是什么人?”破晓也很吃惊,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有这样的高手。 “中月山庄韦汉。你呢?”来人站得笔直,把伞收起来,拿在手上。 “孤山破晓!”破晓现在也不怕暴露自己了,反正不管他走到那里都能被那几个大魔头追踪到。 “你就是魔珠附体的破晓?” “正是!” “二爷爷,就是他欺负我。”韦弗走出来,躲到韦汉身后。 “听到啦?于情于理,今天你都得交待在这里,更何况你身上有魔珠。” “想抓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想抓我,得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小子!你挺狂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一把伞打开,就象满天的乌云压过来,黑压压的把破晓包围起来。 破晓经过冰潭的洗礼,法力已经突破很多了,就象洛叔说,想要完全运用魔珠的法力,就要多参加实战,今天遇到这么一个高手,正是练手的好时候。 破晓把自己卷成一道狂风,自己在风里施展着法石阵,撞向那把伞。 韦汉看得惊奇:“听说你不会修为,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看来你是真的留不得。” 正说着,两道法力已经交错在一起,两大高手在乌云狂风中法力硬拼,每一次交手,都带来惊天地动的声响,就象雷炸在耳边一样。 第52章 中月山庄 两人打得昏天暗地,周边的树木都遭殃,被击倒一大片。 正当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一道闪电击中他们的混战的乌云,把两人从中间分开。破晓走到秋月旁边,拽着秋月的手,生怕那个人把她抢走似的。 “小伙子,修为不错,请问尊名。” “过奖啦,在下破晓!” “哦!你就是传说中的魔珠附体。难怪与我二弟大战这么久,一点也没有吃亏,还占有上风。” “老人家过奖,我也就是做仗着年轻力壮,占了体力的便宜。” “你很会说话,我很喜欢。” “爷爷,他刚才欺负我,二爷爷为我出头呢,你怎么帮着别人说话。” “傻丫头,你是啥性格你爷爷还不知道吗?是不是又胡闹了?”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明明就是他欺负我。” “破少侠,如果我孙女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多包涵。”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想请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这些百姓和他们家人。”破晓手还是紧紧的拽着秋月。秋月很想挣脱,奈何力气太小,始终都挣不开。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些个百姓都是租种了我们中月山庄的地,无力交租,最后卖身给我们中月山庄为奴,用来抵债的。既然破少侠为他们求情,二弟,那就把他们的卖身契还给他们,还他们自由。” “全由大哥做主!”韦汉行了一礼。 韦弗一脸不开心:“爷爷,你怎么这样子!” “行啦,小丫头,你别闹啦,回家。” “那这车东西怎么办?” “你二叔会派人来处理的。” “破少侠,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以中月山庄一坐如何?”老人家向破晓发出邀请。 这老人家都这么做了,而且话也说得这么中肯,破晓想推辞也不好推辞,他向老人家行了一礼:“只怕会给贵山庄带来麻烦。” “哈哈哈!老夫活了这么个岁数了,还怕什么麻烦?少侠如果不嫌弃山庄简陋,就请到山庄一叙如何?” “恭请不如从命,破晓依了老人家便是,敢问老人家尊讳?” “老夫老了,自己都记不太清楚自己的名字了。”老人家哈哈大笑。 “我爷爷是韦圣!”韦弗蹦出来说道。 “原来老人家就是仙宗泰斗韦圣,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破晓以前听长根老人讲过,就在淮夷有一个仙宗泰斗,修为很高不说,为人更是天下称绝。被人尊为泰斗,称其为圣。久而久之人们都忘了他的本名,只称他为韦圣。 今一见这老人家,道骨仙风,一脸慈祥。真如传言所说,令人尊敬。 “哈哈哈!请。” 除了韦弗,一行人都高高兴兴的去了中月山庄。 山庄不是很大,却很朴素,里面的建筑虽然称不上金碧辉煌,可也算得上大方贵气。房子里面的家具不是像凤婉宫那么奢华,在简朴中也透着一些讲究。 韦圣没有把大家安排在大厅落座,反而是把一大家子人召集在一个家宴饭厅里,大家随意落座,很快仆人们就送上来丰盛的饭菜。 韦圣在席间大赞破晓修为,同时也把中月山庄的人都向破晓和秋月介绍。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虽然没有在正式的宴会大厅里面,但是却很有家庭的氛围。 吃过饭,韦圣给秋月和破晓安排了干净的客房。秋月还在那里怨破晓,没事来这些地方干嘛,明知道自己怕聚会。 正说呢,一个声音就传来了,“破晓,我想有一件事,得给你说清楚。”进来的就是韦弗。 “韦姑娘!有什么事吗?”破晓对这个声音比人早到的姑娘很是无奈,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已经见过其他韦家的众人了,韦家可以算得上是人丁兴旺,到了韦弗这一代,孩子也不少。 除了韦弗这个长女,还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最大的男孩比韦弗小一岁,长得人高马大的,就是很腼腆,不爱说话。老二很机灵但是还小,才十四岁,可是啥都敢做。老三才十岁,是最小的孩子。 韦弗的两个妹妹很听话,一点都不象她,跟个男孩子似的,一天天的惹事生非。刚刚还在宴席上有说有笑,一下来就气势汹汹的来找破晓:“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不就是坏了你事吗?这不是翻篇了吗?”破晓不想和她拌嘴,更何况秋月还在身边,怕一会儿秋月又生闷气。 “是你今天好心办坏事。” “怎么讲?” “我承认,我是对他们是很凶,也很残暴,但是有一点,至少他们在我家做奴隶,还能有一日三餐,还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可是今天爷爷还他们自由,你知道就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你没有想过,无粮无田,没有居所,等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有手有脚,就算不能种地,也可以捕鱼,也可以捕兽,那怕真的是死,至少死得有尊严。”秋月受不了,气得吼着韦弗。 “尊严!他们要饿死的时候,尊严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最了解穷苦的百姓,我们有手有脚,只要不好吃懒作,那怕我们饱一顿饿一顿也能活下去,但是如果让我们活得没有一点尊严,我情愿去死。”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希望有一天你能兑现。”韦弗打量了一下秋月,转身就走了。 “我们救了那些人,倒底是好心办坏事,还是真的做了好人?”破晓走到秋月身边,轻声的问。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尊严的活着,我情愿去死。”秋月眼睛充满了坚定。 第二天一早,破晓和秋月起床,就迎来了一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与他交手的韦汉,他一脸严肃的进来对着破晓和秋月说:“跟我来一趟。” 破晓和秋月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出来了。 三人一路无话,来到一个山岗,在山岗的小山沟里,横七竖八的趟着几具尸体。一个个的死状恐怖,血被吸干,就像一具干尸。 “这几位都是昨天放回去的一部分人。” 秋月看得反胃,跑到后面狂吐不止。破晓蹲下去,检查尸体:“这些都是魔怪杀人的手法,把血吸干,以增加自己的灵气。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没有,这还是头一次。”韦汉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看这尸首,应该是今天早上刚死不久,看来有魔怪来到这里。” “但是魔怪在这里杀人还是头一次。” “韦汉爷爷,他们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我不能在山庄呆了。” “不是冲你来的,是冲着中月山庄来的。” “你们再带一些人过来,把他们埋了,再给他们家人送一些钱财过去,让他们好好活下去。”说完这些,他转过身对破晓说,“你们俩随我来。” 破晓走到秋月身边,把她扶起来,跟着韦汉走了。 三人绕过重重树木,来到一个山洞门口,门口有守卫把守,看到韦汉过来,就对韦汉行礼,然后把门打开。 韦汉也不回礼,带着破晓和秋月就进去。那些守卫看到韦汉他们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 洞里九曲十八拐,经过无数个岗哨之后,终于来到一个洞窟前。 韦汉推门而进,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在盘坐调息。一头白发让容颜显得特别苍老,四肢干瘦的肌肤好象随时都会脱落一样。 他听得韦汉进来,缓缓的抬起头。破晓看到那人,大吃一惊,这人居然就是韦圣。 昨天劝架和吃饭的时候,他还红光满面,可是怎么到今天就成这个样子,破晓和秋月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晓蹲下去:“韦圣爷爷,怎么回事?” 韦圣挤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其实我已经病了很多年,到现在已经是快油尽灯枯了。” 韦汉在旁边补充着说:“大哥每次出来见客都是强露出妆容,有时候还要勉强出手一次,可是一次强露妆容和出手之后,都会加速一次病发,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破晓走去,蹲下身子,给韦圣把了把脉,他仔细的把着脉象,又用银针探试了几个穴位,效果都不理想。 韦汉半闭着眼:“破少侠不用再试了,这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韦圣爷爷,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是一个医者,又有魔珠附体,我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法子。你的病虽然不能马上医好,但是我还有办法可以先控制病情,再想办法。” “破少侠,上百年的病,你也能有办法?” “我爷爷是孤山药院的人,我从小就习医,你要相信我。” “呵呵!你这孩子倒很会说话。” “你现在身子很虚,不能强补,我身上的血虽好,但是现在却不能用。你一旦你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就真的神仙无救了。” “有劳少侠费心了,感激不尽。”韦圣好象永远都笑着一张脸。 “韦圣爷爷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破晓就好,当不得少侠,自从被魔珠附体之后,麻烦就没有断过,想做少侠也不成啊。” “都说魔珠附体之人必为大魔头,可看到你这样,感觉那话有假。”韦汉说话还是板着一张脸。 “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教导我,是神是魔全在于心。只要心怀天下,那怕魔珠附体也不一定就是魔。” “请问你爷爷是?”韦圣好奇的问。 “我爷爷叫长根,是一个无名之辈。”破晓很谦虚的说。 “啥?你爷爷叫长根?”韦汉很惊诧。 “是啊!” “他才不是无名之辈呢,你爷爷当初可是能以一人之力能战群魔,一手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是孤山的守护神,被人暗算之后死了。”破晓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唉!孤山的命数,可惜了你爷爷一世英雄。”韦圣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认识我爷爷?” “何止是认识,你爷爷没有做守护神之前,是我们中月山庄的坐上宾,当年我这老头子有两个朋友,其中一个就是你爷爷。”韦圣说着嘴角就笑了。 破晓又用银针给韦圣梳理了一下经络,开了一个药方,让韦汉找人煎药,约好第二天再来给韦圣看病。 二人回到院里,仆人就把早饭送来了。 秋月有些饿了,看到早点就抓了一个过来,刚要开口,被破晓一把抢过来:“等一下。”破晓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 “怎么啦?”秋月奇怪的看着破晓。 “这早点里有料。”破晓说着,又把粥端到鼻子边上闻了闻,笑着说,“这里面也有,谁啊?敢在我的面前玩毒。” “看来这中月山庄的水很深啊。”秋月托着腮,“这毒有解吗?” “在我面前,这都不叫毒,只能叫作料。”破晓说完就从身上掏出一包药,倒了一点点到一个碟里。又给两碗粥里各放了一点点。 “来!让你尝尝新的味道。”说完就把早点蘸着药粉就吃起来。 “这样子好吃吗?”秋月笑了。 “尝尝啊,味道很好啊。”破晓吃得津津有味的。 秋月也蘸着药粉咬了一口:“味道还真的不错。” “我们把这些全吃光了,别辜负了人家下料人的一翻苦心。” “正饿呢,加油!” 两个家伙狼吞虎咽的就吃起来了,一大盘早点吃个精光。 韦圣坐在椅子上,韦汉守在他身边:“大哥!你的身体有希望了,我已经交待下人去煎药了。” “二弟,你发现这孩子长得象谁吗?” “这点倒没有留意,像谁啊?” “你有没有觉得他真的好象幽兰家族里罗家老大?” “听你这一说,倒真的觉得有几分像了。” “如果是罗家老大的孩子就是老天有眼了,那可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但愿是,以后得好好待这个孩子。大哥!你觉得他能治好你的身体吗?” “长根教出来的孩子,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不是长根带大的孩子了。” 秋月吃饱之后坐在院里问破晓:“韦圣爷爷怎么样?有把握医好他吗?” “韦圣爷爷身上不是病,而是毒,长期服用的慢性毒造成的。” “毒?谁敢对他老人家下毒?而且他是泰斗,不是不容易中毒吗?” “所以这个毒不简单,我现在都没有眉目。明天进一步检查之后才能有想办法。” 正说着,一个人进来了,正是韦弗。她大摇大摆的进来,盯着破晓和秋月看了半天:“你们俩没事?” “咋的?你希望我们有事?”破晓笑眯眯的说。 “不是!你们吃了早点啦?” “吃了啊,味道还不错。” “你们吃了,现在没有反应?”韦弗有点不相信。 “你不都看见了嘛。” “不对啊,我放错啦?”韦弗有点摸不着头。 “啥放错啦?” “泻药啊。”韦弗还掏出一个空纸包,“是这一包啊,没有放错啊。” “你说你就不能安点好心吗?我好歹是你们的客人,你对客人放泻药你爷爷知道吗?”破晓气冲冲的说她。 “我就是很奇怪啊,还以为你们现在正拉肚子,让你们向我求饶呢,怎么回事?” “多半那药你自己吃了。”破晓很认真的说。 “不可能啊,是我放进去了,看着仆人给你们端进来才离开的。” “那就是你的仆人吃了,我说大小姐,好歹你也是一个长女,能不能有点格局?对客人下药的事,你都做得出来,咋想的?”破晓哭笑不得。 “不对!他们不敢偷吃,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给你爷爷说去,说你对我和秋月下毒。”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行啦!我玩笑开过头啦,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成不?”韦弗又纠结起这事来。 “你这也叫认错的态度?一点都不诚恳。”破晓转过脸去。 韦弗见破晓不肯说,就对着秋月笑:“秋月妹妹!” 那个肉麻,让秋月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别打我主意行吗?” “姐姐带你去玩怎么样?” “我说大小姐,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用哄小孩儿的方式对我们成不?”破晓受不了。 “我们两个女孩子聊天,干你啥事?”韦弗转过头就对秋月说,“秋月妹妹,你的手好细,我前几天有一个东西,戴不下去,看不到品相,你的手正好,走!帮姐姐看看去。” 秋月看着破晓,破晓还没有说话呢,韦弗就把秋月拉着走了,也不管秋月愿意不愿意:“走!秋月妹妹,我们山庄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姐姐带你去玩玩啊。” 破晓正想拦着,一个中年模板的人进来了,韦弗看到他就行礼“三爷爷好!” 来人正是韦家老三韦立,他看到韦弗就摇头:“我说弗儿,注意一点影响,你好歹是这里的主人,毛毛躁躁的象什么话。” “是!我这就带秋月妹妹出去玩,你们聊。”说完就拉着秋月跑出去了。 破晓向来人行礼:“韦立爷爷好!” “少侠!不必多礼。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少侠,关于我大哥的事。” “今天刚把了脉,这种病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具体情况也要明天再次诊断之后再判断。” “我大哥的身体已经这样子虚弱很多年了,有劳少侠。” “韦立爷爷客气,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传说少侠的血能治百病?提升修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韦立爷爷,传说有很多夸张成分的,魔珠的血是能提升一定的修为,但想要用它来治百病就确实夸张了,充其量也只能做药引而已。” “那我大哥的病是否对症?” “这个不敢说,毕竟在没有诊断之前,不能乱用药,一旦效果相反,后果会不堪设想。” “那就有劳少侠了!也不耽误少侠休息,改天再来讨扰。”说完行了一礼就走了。 望着出去的身影,破晓心里有一堆疑问。这中月山庄的就象一个深不见底的潭,让人望而生畏。 韦弗拉着秋月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仆人们正在打扫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东西是刚刚才收拾好,很难想象这大小姐的屋子在没有收拾以前会是什么样子。 “秋月妹妹,别客气,随便坐。”她把一个茶杯翻过来,直接把茶倒满,递给秋月以后又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大大咧咧的跨坐在凳子上。 拿起一个糕点就吃起来,然后递了一个给秋月:“这个没有投泻药的,放心吃。” 说得秋月忍不住想笑。她胡乱的吃了一个,就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的妆盒呢,她们给我放那里去啦?” 找了半天找得生气,在那里叫着:“夏草!我的妆盒呢?” 一个侍女急忙跑进来:“小姐,你的妆盒,你放在床柜后面了。” 韦弗跑到床柜前,伸过头去床柜后面看了一下:“哈,真的在这里,行啦,找到啦,你出去。” 那叫夏草的侍女像逃命一样飞跑着出去了。 韦弗找开盒子,从里面挑出一只玉镯出来,那玉镯绿而透亮,散放着晶莹的绿色,一看就是好东西。她拿出来走到秋月面前:“这是从南蛮送来的礼物,可惜我的手太大了,戴不进去。秋月妹妹,你来试试。” 秋月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可是看样子就知道很名贵,忙把手收起来:“这么名贵的东西,我不能试。” “名贵个啥,戴不上去就是浪费。你来帮姐姐戴着试试看,好不好。”说着也不管秋月答应不答应,就把秋月的手拉出来,往上戴。 秋月没有修为的人,力气那是韦弗的对手。只觉得手有点疼,很快就那只手就戴上了,韦弗把戴上的手举起来看了又看:“哇!你的手真的好配这只玉镯。” 秋月忙收回去,要取下来还给韦氟。被韦弗给按住:“秋月妹妹,姐姐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女孩样,以前的事呢,你就不要放心上,这只玉镯就是姐姐给你陪不是的,你一定得收下,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 第53章 奇怪的病症 秋月还是想脱下来,被韦弗按住手:“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啊?” “没有。”秋月心里想,你不疯才怪,一会儿恶毒得要命,一会儿又装个大好人。 “其实啊,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我一点也不奇怪。相反我就希望他们这样子认为我疯疯癫癫的才好。”韦弗边说边苦笑。 “为什么?” “有很多事,不能给你说,但请你相信姐姐没有恶意就好。这只镯子,你一定要收好它,是姐姐的一片心意,懂了吗?”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秋月还是不敢要。 “好妹妹!还在生姐姐的气吗?对啦,你能不能回答姐姐一个问题。”韦弗按着秋月的手,岔开话题。 “就是今天早上为什么我们没事?” “是啊!今天早上我为了捉弄你们,明明放了一整包的泻药进去,就是想让你们中招,然后让你们求我。谁知道你和破晓都没事,怎么回事啊?”韦弗握着秋月的手摇了又摇。 秋月是怕了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是围着这个问题不放:“你用错对象了,破晓就是一个用毒高手,他的毒连大宗师都躲不过。” “啥?他这么厉害?” “是啊,他从小学医,后来又跟着毒魔学《毒经》,感觉天下就没有他毒不倒的人。”秋月说得可自豪了。 “这么厉害,难怪我的泻药对你们没用。” “你的那点药,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有问题,闻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了。” “啊!亏得我还忙活了大半天,才找到的药,在他面前这么不值一提?” “他最擅长的就是毒,以后别用毒去试他了,弄得不好,你自己会中招的。”秋月好心提醒韦弗。 “真想拿面镜子过来给你照照,看看你的脸蛋,那得意的劲,哎呀呀!心花怒放的。”韦弗说着就真去拿镜子。 秋月羞得一脸通红:“哪有!”一边说一边往外逃。 回到院里破晓正在等她,看到秋月回来,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没有为难你?” “没有!就是坐着玩了一会儿,然后送了这只镯子给我,推不掉。”秋月说完就把镯子露出来给破晓看。 “感觉这东西蛮贵重的。”破晓也不太识货,毕竟自己也不是富贵人家,对这些东西不在行。 “是啊,可是推不掉怎么办?”秋月也是很无奈。 “好办啊,我们送她一个回礼就是了。” “我们现在这样子,两手空空的,人家从小长在富贵人家,能缺啥?我们怎么送啊?”秋月说着就为难。 “也不是很难啊,还记得我们在凤婉宫里提炼的药吗?有两颗加了我的血的,送给她除了能解百毒,还能有益于提升她的修为,改天你送一颗给她就是了。”说着说着破晓就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又旧又破,递给秋月。 “你的荷包怎么这么脏啊?还那么破。”秋月一脸嫌弃。 “姑姑她们又不在身边,你又嫌弃我,我能有这么一个破旧的就已经不错了。”破晓还委屈巴巴的。 秋月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还好有仆人过来通知他们应该去见韦汉了,他们约好今天去给韦圣看病的。 秋月像找到救星一样,忙去屋里拿了一个小箱子,那是昨天晚上破晓叫韦家庄的人送来的,里面装了今天要用的工具和药丸。 来了韦圣的洞窟里面,还是韦汉和韦圣在里面。破晓很懂事的行了礼,就开始给韦圣诊脉。 破晓越诊眉头皱得越厉害,最后韦汉看得实在不对,就对破晓说:“破晓怎么啦?” “韦汉爷爷,昨天我走了之后又有人给韦圣爷爷看过病吗?” “没有啊!” “那昨天开的药方你煎给韦圣爷爷服用了吗?” “服了,依照你的吩咐,一天三次。” “不对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怎么个不对法?”韦圣还是一脸笑容。 “我昨天开的药都是帮着梳理经络的药,可是今天的经络却比昨天堵得更厉害。” “孩子,我都说了,我是油尽灯枯之相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韦圣还是微笑着。 “韦圣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病到那种程度,这药下去必然会有效果。只是效果的多少而已,但是昨天的药却是反效果,明显就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怎么说?”韦汉一头雾水。 “比如说药材有没有霉变啊,或是你接触到一些加速病情的东西。” “这个?我们两兄弟都不懂药理,不知道那些霉变没有,那些东西对大哥身体有益无益啊。” 破晓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就对韦汉说道 :“韦汉爷爷,我想检查一下药渣,看看药材有没有变质。” “好!我这就叫人送过来。”韦汉转身叫来一个人,“韦正,你去把昨天的药渣拿过来,破晓要看。” “是”韦正麻利的转身就去煎药的地方。 没有多久,韦正就回来了,两手空空。韦汉有点怒:“让你带的药渣呢?” “回二庄主,下人说药渣昨天就已经处理了。” “混帐!谁让处理的?” “是按照以前的规矩,药煎完以后,药渣都是立刻就处理掉的。所以昨天下人才拿出去扔掉的。” “通知下去,以后药渣都要放两天才能处理。”破晓这个时候插了一嘴,转身又对韦汉说,“韦汉爷爷莫生气,说不定下人也是无心的。我先帮韦圣爷爷调理一下,一会儿再商量别的事。” 破晓都说话了,韦汉也不好发火,就由着破晓在那里给韦圣施针。 今天的施针进行了很长的时间,破晓施针完毕,把针交给秋月,又自己盘坐在韦圣的身后,用自己带了空灵灵气的法力输入韦圣体内,帮助他排除一些毒性,同时再帮他修复一下经络。 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才收手,破晓起身擦了擦汗,对韦汉说:“韦汉爷爷,我要开一个药方,你们把药材和煎药的工具带到这里,我要在这里煎药。火候调节和用药的效果,我好观察。” “这样最好。” 没多久,破晓要的药材和工具都带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大桶清水。破晓一一检查了药材,有一些还闻了又闻,确定没事才放下。 又走到工具旁边,把工具拿来清洗了一遍才放下。当他看到那个舀水的瓢和木水桶时停住了,他拿起瓢闻了又闻,又到木桶边上闻了闻。 起身问韦汉:“韦汉爷爷,山庄的人都用这种材料做的瓢吗?” “这是红木做的瓢,我们山庄那有这么奢侈?这么贵重的瓢只有大哥才在用。平时我们都的都是普通木材做的。” “那这个桶呢?也是特别做的吗?”破晓指着木桶问。 “这个桶是乌金木做的,别说山庄了,可能整个淮夷也只此一个,是邑方山的师兄弟们送来的。” “这么贵重的桶还是不要用了,把这桶水倒掉,重新拿个普通的桶打水过来,将个乌金木的桶收藏起来。” “这个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要换呢?”韦正在旁边说。 “哦,没啥,就是我有点迷信,因为太贵重的东西有点抢灵气,对韦圣爷爷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才说换一个,没有别的意思。”破晓解释着说。 “还有这个说法?”韦正一头雾水。 “是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破晓!”韦汉也是一不解。 “韦汉爷爷,你就照我说的做,这几天我和秋月留在这里照顾韦圣爷爷,那些太贵重的瓢啊桶啊啥的都收起来,越普通越好,让韦圣爷爷多接接地气,对他的身体有益。” 韦汉被说得哭笑不得,这那是什么医者?感觉和神棍没多大区别。 “二弟!既然破晓都说了,就按照他说的办,这孩子也是一片好心。”韦圣依旧笑着脸。 “你们都听到啦,快去照做。”韦法对韦正他们吩咐着。 一盏茶的时间,普通的木桶和普通的瓢送来了,破晓还是闻了闻才开始煎药。他让秋月先烧着火,自己在那里配着药。等水开了一会儿才把药用纱布包起来,然后药放进去。又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粒药丸让韦圣先服下。 “韦圣爷爷,一会儿药服下之后,你会有一些呕吐的反应,同时会发烧。这些都是用药过后的正常反应,等烧发过了之后,你就会开始慢慢好转。” 也不等韦圣回答,他就转过头帮着秋月煎药。 药水煎得只有一小碗的时候,他才倒出来,盛到一个碗里,等它凉了才让韦圣一口气喝下去。 刚一喝下,韦圣就开呕吐,反应特别强烈。 破晓让韦圣趴在一条长凳上,下面放一个痰盂,自己在韦圣的后背上不断的按摩。越按摩,韦圣呕吐得越凶。 韦汉看得心惊:“破晓,这个?” 破晓没有停下手,只是抬头对着韦汉说:“韦汉爷爷,别急,这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把痰吐出来就好了。” 说完接着按摩,到最后感觉韦圣的喉咙里象是有东西在往外跑一样,发出“咕咕”的声音,韦汉更是涨得一脸通红。破晓这个时候使劲的在后背按摩着,最后用力在韦圣后背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一块鸡蛋那么大的浓痰一下子吐到痰盂里面去了。 洞里立刻飘着一股子臭味,破晓用香灰把痰盂里的痰盖住,让下人拿出去深埋了。 韦汉看得心惊:“大哥的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痰?” “这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这痰只能算其中的一部分,想要完全治好,还要很长的时间调理才行。韦汉爷爷,我马上写一个药方,你让人把药送来,我在这里煎药。” “有劳你了。” 破晓也不再客气,把药方斟酌了又斟酌之后才递给韦汉。 没有一会儿韦正就抱着一大堆药材进来了,破晓接过药就眉头一皱。把药材拿过来一一闻过之后,拿出几片三七粉,对着韦正说:“这药是谁送来的?把他带过来。” 韦正一惊,看着韦汉,韦汉好象明白什么似的,吼着:“还不去办!” 韦正一哆嗦,马上转身就出去。 韦汉看着破晓问:“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韦汉爷爷,这三七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加料。” “什么?谁这么大胆?”韦汉大怒。 “一会儿问一下药的来源就知道了。” 正说着,韦正就回来了:“二庄主,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破晓一下子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韦正带着破晓一行人来到一个仆人的卧房,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已经发青,七孔流血,破晓走近身体,用一个树枝把那人的腹部看了看,又看了一下眼皮以及口腔。 转过身对韦汉摇了摇头:“我们先回去。让人家把火化了,骨灰深埋,这毒性很烈。” 回到韦圣的地方,韦圣吐了痰之后,服了一粒破晓给的药丸,已经熟睡了。韦汉一行人进来,破晓突然眉头紧皱:“我们刚刚走了之后,有谁进来过?” 韦汉吃惊:“怎么啦?” “先别问这个,问一下那些人进来过。”破晓催促着。 韦正这个时候走出来:“刚刚我们出去的时候,有几个仆人进来打扫了一下屋子。” “不好!快,把那几人仆人带上来。” 这一次韦正学机灵了,一个转身就飞奔出去了。只是没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回来:“有一仆人在屋里悬梁了。” “怎么会这样?”破晓在纳闷。 “破晓,到底怎么回事?”韦汉不明就里的问着。 破晓走到一个花盆前:“这是新搬进来的花盆?” “怎么啦?这是西垂红花,是一种名贵的花草。听说也是一种名贵的药材。” “韦汉爷爷,明给你说了,韦圣爷爷得的不是病,是慢性毒。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还得感谢韦圣爷爷的修为高深,要不然早就归西了。” “毒?”韦汉脸色大变。 “是一种不容易查觉的慢性剧毒,本来以韦圣爷爷的修为,那些毒还不至于会一下子就是发作。但是因为乌金木和红木的催化,才使得韦圣爷爷的身体加速毒性发作,变成现在的样子。” “乌金木和红木?那不就只是名贵木材吗?”韦汉更不懂。 “乌金木和红木本身是没有毒的,如果韦圣爷爷单独用这两样器具也会没事。但是乌金木和红木结合在一起,就会混成一种金石,平常人喝这种金石也没事,可是韦圣爷爷喝了就会与体内的毒发生作用,加速毒性发作。” “这就是你要求换的原因?” “起初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所为,所以我才只要求换掉。直到刚刚的三七和这盆西垂红花,我才敢肯定,是有人故意对韦圣爷爷下毒,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用毒高手。” “怎么回事?” “这三七看似普通,但是在硫磺水里泡过的,换句话说,这三七现在对韦圣爷爷来说,不是药,而是剧毒,一旦喝下去,过不了今天。” “这么恶毒?”韦汉暴怒。 “对方见事情暴露,就灭口,又叫人搬来了这盆西垂红花,它虽然是名贵的药材,可是它现在对韦圣爷爷来说是毒,其效果和乌金木和红木的效果差不多。” “大哥住的院里还有几盆呢,这就叫人去毁了。” “韦汉爷爷,那倒不用,是毒是药都是相对而言,留着它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它可名贵着呢。” “行,那就依你。可眼下大哥怎么办?” “先把这花搬出去,我和秋月这阵子守在这里,但是我在明敌在暗,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所以这里需要有人保护,我怕有人对韦圣爷爷不利。” “这个好办,我和你一起守在这里。” “那山庄的事怎么办?我怕对方趁虚而入。”破晓担心的说着。 “让老三去处理就行。” “那样也好。”破晓又让人去重新弄了一些药材进来,自己一一检查之后才和秋月在那里一起弄着药。 在中月山庄的一个书房里面,一个人,在里面轻声的说着:“什么?他全都发现了?” “是的!他一进去就发现了,不过我已经灭口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倒是小看了这个破晓了,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难得有这么一个用毒的高手,我倒是想和他较量一下。我晚一点亲自去看看地形,再想办法。” “你可得低调一点,怕你万一漏出什么破绽就麻烦了。” “我心里有数。” “可这样子也不是万全,我以为还是向宗主他们报告一下眼下的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决定。” “这样也好,你向你们宗主汇报一下,我又不是你们魔界的人,我不想插手你们魔界的事。” 当天夜里一只信鸽从中月山庄飞起。破晓和韦汉站在洞口看着鸽子飞起:“看来有人上勾了。” “一个局能布一百多年,这个人的城府不简单啊,韦汉爷爷,只怕这个人的来头会不小。”破晓提醒着。 “来头再大也得面对啊,如果不是你来,我大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韦汉爷爷,你言重了,我只是尽力而为。” 当天夜里魔宗宗主的桌上就放着一张细小的布条,他对着秘者说:“师傅,破晓已经进了中月山庄,我们对韦圣的下毒计划被他识破了。” “毒夜被发现了吗?” “还没有。” “那快把他召回来啊,万一被识破,那损失就大了。我们对付破晓和毒魔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动过这个暗桩,如果损失在中月山庄,那将是我们承受不起的损失。” “我也知道毒夜与我们合作的重要性,为了以防万一,师傅,我想暗中去中月山庄埋伏,以防他出万一。” “你去不太适合,而且中月山庄的几个老家伙的修为也不是吃素的,最算我们有内应,你去也未必有胜算,还是我去。” “师傅,这样子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呆在这里也没事,你可以对鬼王他们说,我有事回魔界去了。我去中月山庄更有把握。中月山庄是我们势在必得的东西,它关系到我们魔界的兴亡。” “我把箭魔和刀魔也交给你一起带过去,多个人多个帮手。” “行,那我们今天晚上出发,以免夜长梦多。想不到这个破晓这么能坏事,下次遇到他不能再留活口,有他的血肉就行了。” 邑方山上,秦萧一家人开设灵堂,秦玉和秦风戴着教服,跪在灵前,秦树早已经下葬,只等着秦风回来设灵堂。以邑方山的习俗,要在家里设半个月的灵堂,好给亡人召魂。宗寻听得秦树身亡的消息那还有心情闭关,悲愤交加。发誓一定要为秦树报仇。 罗大丫黑着一张脸也守在灵堂,她很乖巧的守在秦萧的身边,秦萧对秦树很是喜爱,想不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伤心过度昏迷。 秦风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除了宗寻,一大家子人都发誓要把那个凶手,抓来碎尸万段,而他们认定的凶手就是破晓,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宗寻把秦萧扶进屋里,紧紧的搂着秦萧,无从安慰。山上少不了同门进来慰问吊唁,都由秦玉在外面应对。 孤山的人听得这样的消息,也让宗泽带着上得山来,一起去为秦树上香。孤山的众人跟在游神身后,上过香之后,秦玉走向上来:“游神前辈,家里二老悲伤过度,不能出来见你们,请你们见谅!”说完深深的行上一礼。 游神众人回过礼后,安慰着秦玉:“秦贤侄,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改天方便的时候,我们再来拜访。” “多谢谢游神前辈体谅!”秦玉招呼着。 这个时候宗寻出来了:“游神师兄!” “宗寻师兄,你怎么出来了?应该在里面多陪陪嫂夫人。你们要多保重身体啊。”游神这个时候说的是心里话,十分诚恳。 第54章 神秘的影子 宗寻摆了摆手说:“去我的书房聊,玉儿你招呼好孤山来的朋友们,不得怠慢。” 秦玉把凡音一行人安排到茶室就座,而宗寻把游神带到书房之后就把门紧闭:“游神师兄,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以前闭关不见你们,一来是不想惹事上事,你们一路被妖魔鬼妖四界追杀,怕你们会连累到我们邑方山,可又怕被宗仙一脉的人笑话,所以对你们避而不见。” “那宗寻师兄,今天是?”游神有点好奇。 “其实邑方山也不太平,特别是你们来了之后,山上的异动很多,想必妖魔鬼妖的眼线已经安排到我的身边了。” “这点并不奇怪。” “可惜的是人家四界都能团结,而我们仙宗一脉却各怀心思。想来我这些年的修为是白修了。” “宗寻师兄何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还号称魔毒呢。” “这几天我发现山上很多奇怪的现象,想必邑方山上已经不再太平了。” “我们走到哪里,四界就追杀到哪里,他们不敢攻邑方山,做一些小动作也属正常。” “只怕他们的心思不仅仅是小动作。”宗寻唉了口气,“孤山被毁,邑方山成了最大的仙宗分支,如果邑方山再被毁,那仙宗一脉将再难看到希望,而偏在此时邑方山还有人暗怀鬼胎,只怕邑方山离孤山的结局不远了。” “那宗寻师兄有何打算?” “想请游神师兄帮一下忙,帮我找出内鬼,共同维护仙宗。” “宗寻师兄,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不必这么客气。” “都知道孤山的至宝是《孤山剑诀》,别说他人了,以前连我都想看。我想那些珠胎暗结的人,无非也是冲着这个来的。现在想想我当初的想法,真的是幼稚可笑。也是因为仙宗的人都有这样的心思才使得现在仙宗四分五裂。” “宗寻师兄不必自责,其实《孤山剑诀》绝非那么容易练成,不然孤山也不会五百年无人练就。这次上得山来,也是因为这事想与宗寻师兄商议。” “游神师兄不必客气,有话就直说。” “《孤山剑诀》事关重大,我们孤山一脉的人虽然尽力保护,可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四界的人冲它而来,我的想法就是把它拿出来,设一个局。”游神顿了顿。 “请细说。” “一来交出来之后那些牛鬼蛇神自然露头。二来我们无力保护,也只有借助邑方仙山的力量来保全。但是师兄切忌,不可修练,因为想要修练成《孤山剑诀》必须有灵气和冰窟的协助才行。不然一定会走火入魔,遭到反噬。” “这个?” “宗寻师兄见谅,如此一来可以把四界的注意力转移到邑方山上,让孤山的危险小一点,二来可以利用这个,引得他们现身。”游神说得很坦白。 “你倒是实诚,你就不怕我不还你?” “能帮我长根师兄保护孤山的一脉,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至于《孤山剑诀》本就是属于仙宗一脉的东西,由哪座山保管没有什么区别。” “那好,我们商议一下,怎么操作,再不出手,仙宗一脉就真的希望渺茫。” 破晓这几天和秋月都守在韦圣的身边,细心的照料之下,韦圣的身体好转了很多,不过还是很虚弱,破晓说身上主要的毒已经排出,但是因为中毒太深,余毒想要排干净还是很困难,得慢慢调养。 韦汉这几天一直盯着送来的药材,生怕又被那个人动了手脚了,可是他再这么盯防也没有用,破晓还是发现好几次药材被人动手脚。 这一天破晓和秋月给韦圣用过药之后,就把韦圣扶着出洞来晒晒太阳。可是刚一出洞破晓眉头紧锁:“韦汉爷爷,你和秋月在这里守着韦圣爷爷,有情况。” 说完也不等韦汉回话,一个翻身就飞到对面的山坡上。 山坡上空无一人,但有一些仙草长得特别茂密。那些仙草此时正值开花时节,点点花絮随风飞舞,散落在山间,让人老远都能闻到这种浸人心扉的香气。 破晓在仙草周边观看了很久,发现有一些脚印,还有刚刚浇过水的痕迹。他蹲下去想查看一下那些脚印,只听得一个细微的衣袖震动的声音。 他心里暗叫不好,一个侧让,刚好躲过那人的刀锋。 破晓盯着那人,一身黑衣服,把头面都遮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破晓笑了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这么藏头露尾的,可算不得英雄。” 那人也不说话,举刀就是砍,刀影带着法术,威力十足,宛如百兽齐鸣,刀锋带着奇怪的声音,让人心神大乱。 破晓连连后退,提起魔珠的法力,使出五雷轰顶炸向那人。那人把刀影一卷,形成一阵龙卷飞,把雷电卷向四方。 破晓趁虚而入,一把药粉撒向那人的眼睛。那人躲避不及,只能把眼睛闭上,然后猛的一转刀锋,用刀影把破晓逼退,他争开眼睛,晃了晃头,发现自己没事。恶狠狠的盯着破晓:“你对我做了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破晓说得很轻松。 那人估计是知道破晓善于用毒,怕自己中招,所以一个飞身就走了。那声音破晓很是陌生,从来没有听过。他也不急着追赶,而是回到韦汉的身边,把事情的向韦汉说了一遍。 “你确定那个人的声音你没有听过?”韦汉再次确认。 “头一回听到那声音,对了韦汉爷爷,派人去把那些仙草烧掉,不能留。而且还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这里种的仙草。另外那个人现在也不难找,刚刚我撒在他身上的是追踪粉,拌有黑色的药粉,洗都洗不掉。这回看他往哪里逃。” “我这就和你一起追。” “那韦圣爷爷怎么办?” “我已经通知韦正去叫老三老四带人来相助。”正说着,韦立和老四韦和就带着大批人过来了。 “二哥!怎么回事?”韦立问着。 “你和四弟带着人守在大哥身边,保护大哥安全。我和破晓去找人。” 破晓寻着追踪粉,很快就来到一间木屋,这木层很是偏僻,虽然也在中月山庄,可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象仆人的宿舍一般。 他们披门而入,发现那个黑衣人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柄刀,那柄刀正是他和破晓打斗时用的兵器。 韦汉走过去,揭开那人头上的黑布,身子颤抖着。 破晓问:“韦汉爷爷怎么啦?” “这人是我们中月山庄的樵夫关西平,也是有一点修为的人,来我们中月山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深得我们的信任,想不到居然是他。” 破晓走过来,看了那张脸,眼睛四周有黑粉留下的印记,还有他身上的追踪粉。说明刚刚和他打斗的人正是他。 “他来我们中月山庄卧底一百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韦汉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一次他们肯把一个卧底一百年的人都亮出来,看来他们有点急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们这么不顾一切的想害死我大哥?你的医治会让他们如此丧心病狂。”韦汉问的问题,也是破晓想知道的。 “现在问题的严重就是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关西平,看他的死状,对方是一刀毙命,而且用的还是他的兵器,说明这个人一定他熟悉的人,还是在出其不意之间动的手。”破晓分析着说。 “而且这个人的修为极高,出手又准又快,所以才让关西平一点防备都没有。看来这个人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韦汉爷爷,遇到这么一个神秘的影子,看来我们又要做点什么了。” “有什么计划?” “我们不是在明处吗?那就不必去洞窟里调养了,大大方方的把韦圣爷爷安排到他的院子里去调养,让那些人随时都能看到韦圣爷爷的恢复情况。” “然后他们沉不住气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 “这是我向魔宗宗主学的阳谋,有时候就是让对方知道这是一个他们破不了的局,他们才会狗急跳墙。”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和大哥都会身处在险境之中。” “现在哪一天我们又不是在险境里面呢。” “说得也是,我会调集人手护你们周全。” “还得大张旗鼓的调很多来护我们周全,因为他们就混在人群当中,如果人少了他们混不进来,也就无从下手,那就很难抓到现形了。”破晓说得很轻松。 “你这是把自己做诱饵,会很危险的。” “不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怎么会冒险呢。” 第二天,韦汉让人把韦圣院里的西垂红花搬走。大张旗鼓的宣传着韦圣的身体已经好转,要回院里调理,派了一大批家丁护院守在院子四周保护。 而院里面就只有破晓和秋月,还有韦家几兄弟轮流守护,再加一个韦正在那里送药材帮忙叫人送东西。 在凤婉宫里,灵仙子又去陪着妖灵说话,妖灵看着灵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何必那么执着。” 妖灵是笑了,可是灵仙子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真的努力过,想去把他忘记,可你知道吗?每当有事的时候,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因为有他在的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他都会给我做得很好。” “所以你心里就一直放不下?” “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你能放得下?”灵仙子眼泪还在流。 “你就是这么出来的。正因为娘现在的后悔,才怕你走娘的老路,那知道自己生个女儿还是这个样子。东西在这里,自己看。”妖灵说着把手里的几张纸条递给灵仙子。 灵仙子象得到宝贝一样,一把就抓过去一个一个的翻看。 把妖灵弄得哭笑不得:“你这么担心他,就去看看呗。在这里急有什么用?” “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啊,怎么去?人家不说我去卧底才怪。” “有什么不对吗?好歹也是我把你拉扯大的,你去帮娘做卧底天经地义好不好?” “都知道这个道理,你觉得人家还会让我上去?” “不怕,他们不让就打上去。” “拉倒,还打上去,还没有打,他们就会来找你算账了,到时候就随了那几个魔头的意了。” “还知道这个厉害啊?知道就不要乱来。” “说得好象我这阵子出去乱来过一样。” “就怕你忍不住。” 灵仙子看完之后很揪心:“娘!你在中月山庄和邑方山上都派有眼线?” “难不成他们邑方山在我们妖界就没有放眼线?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你会不会对他不利?” “这得看他的表现。” “那现在山上是不是很危险?” “你觉得那几个魔头会就此收手吗?不过现在邑方山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在中月山庄。” “你觉得几个魔头都会去中月山庄?” “至少会去一部分。” “你不都监视着他们的嘛,怎么还这么不肯定?” “你当人家宗师级别的修为是吃素的?中月山庄的韦圣,一直是仙宗的泰斗,五百年前,仙宗与魔界孤山大战,魔界几个领导人物全都战死,孤山的聚灵宝鼎丢失,仙宗这一方活下来的人只有他。但是一百年前,他突然生病,一直不见好转。直到前阵子破晓去为他医治。” “这破晓又坏你们的好事啦?” “娘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那是魔界设的局,破晓去了以后发现韦圣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还挖出不少线索,现在的中月山庄很乱,魔界的人不可能不去,鬼王他们去不去也难说。” “五百年前,邪恶势力里面魔界独大,也是经那一战之后才开始凋零,难不成韦圣手上有什么他们的秘密不成?” “这个娘怎么知道?” “那我自己去问。” “哎!我说你这疯丫头,怎么想的,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万一他们打起来,你帮谁?” “当然帮破晓啦,难不成还帮魔界的人?” “你是怕魔界的人不和我们翻脸咋的?” “那咋办?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得逞?你还想让他们魔界独大吗?” “你想怎么帮,娘不管!但是你不能让人家抓住把柄,让我们被其他三界孤立,这次因为护着你家周良,你娘已经与他们三界有嫌隙了。” “知道!知道!”灵仙子还以为妖灵不会同意她去呢,没想到这次么爽快,边答应着边就往外走。 “真是女大不中留。”妖灵无奈的摇着头。 “主上,其实公主很关心主上的。”几个侍女在一边安慰着妖灵。 “你们就知道为她说话。” 中月山庄的夜晚,因为四周的树林茂密,晚风一吹,整个树林都沙沙作响。像波涛翻涌。韦圣的院里面,点着几盏灯笼,屋里点着灯,被风吹得烛影摇曳。破晓对秋月说:“有情况,你进去陪着韦圣爷爷,千万别出来,我在这里看着。” “那你自己当心点。”秋月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很懂事的就进去了。 没多久,一阵风吹来,把屋的大门吹开,烛火被吹灭。整个屋里面只有淡淡的月光,照着窗帘飞动的影子。 没多久,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射进来,越走越近,直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屋的门口。 破晓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就盯着他看。那黑影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庞,他也没有进来。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那个黑影里发出来:“你到是看得很开,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说和不说你都会对我不利,何必多此一举。” “来的目的就一个,你跟着我走,少吃一点苦头。” “如果不呢?” “那明年此日就是你的祭日。” “门外那么多守卫,中月山庄这么多高手,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你觉得呢?” “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 “跟着我走,会让你知道的。” “要让你失望了。”破晓依旧一动不动。 黑影先动了,他把法力催动,一阵风吹起他的衣袍,月光投射出来的黑影越来越大,直到把大门堵上,屋里一团漆黑。破晓看得清楚,这黑衣人的衣袍下面有他的兵器。 黑衣人没有动,但是他的法力卷着疾风吹了进来,把桌椅撞得粉碎,破晓一个翻身落在屋的另一头,同时把手里的东西向那人撒去。 “简直就是儿戏。”黑衣把衣袍一抖,那些药粉就被吹散。一道寒光射出,直接冲向破晓。 破晓没有硬接,把一条板凳扔过去,撞上寒光。只听得砰的一声,板凳被撞得粉碎,还有阵烟雾升起。 “你使毒?韦圣爷爷的毒是你下的?”破晓很镇定的问。 “做鬼以后再去查。”说完又是一道寒光射过来。这一次破晓没有拿东西去挡,而是自己飞身冲向他,快要碰到寒光的时候,他一个侧身让开,然后逼近,一团药粉在黑衣人面前散开。 “你用的不是毒,是泻药。”黑衣人只是轻微扇动一下衣服,把药粉吹开。 “对,你这样的人,用毒有点费事,用泻药来得快一些。”破晓很淡定。 “明知道我没有中招,你开心什么?” “不用你中招啊,我们缠斗到这个时候,中月山庄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你说你中招和不中招有区别吗?”破晓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喊杀的声音,韦汉的身影飞速跑过来。 那黑衣人把衣袍一卷:“今天算你走运。改天再来取你的命。” “是吗?” “不好,你在我的身上撒了追踪粉。”黑衣人飞到半空,突然觉察到不对劲,猛的把衣袍一脱,露出一身白色的衣服。 他把黑衣袍往空中一扔,在法力的作用下,衣袍直接化为灰烬,连燃的事都省了。 韦汉那会放他走,人还在空中就打开铁伞,射出一团铁钉,飞向那道神秘的影子。那白衣身影在空中就挥出一团云雾,撞向那韦汉的铁钉。 又是一声惊天的巨响,半空中腾起一团烟尘,象一团乌云挡住了破晓他们追击的路线。那道白色的影子随风飞舞一般,飞向山庄之外。 破晓他们眼看追赶不上,只能放弃。 “你没事?”韦汉这才打量着破晓。 “韦汉爷爷,我没事。不好,快去看看韦立爷爷。” 韦汉和破晓同时奔向屋子,打开韦圣的房门,看到秋月趴在桌上睡得死沉,韦圣躺在床上也睡得很深。在房梁之上,韦立坐在上面也睡得叫都叫不醒。 “他们怎么啦?”韦汉有点着急。 “没事,就是中了迷药,睡过去了。”破晓检查了一下,就从身上掏出一个烟壶,在他们三人的鼻子面前晃了晃,很快三人就悠悠的醒来。 “我怎么啦?”秋月还是睡意蒙蒙的问。 “你们中了迷药睡着啦。”破晓简单的回复。 “还好只是迷药,要是毒药,估计我们全都已经死啦。”秋月有些后怕。 “如果是毒药,有我在是施放不成功的,正因为是迷药,我才会大意,因为我对迷药没有特别的防备。”破晓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 “那个人是谁?”能让破晓输一阵的人,让韦汉很吃惊。 “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肯定,他的毒功很厉害,很有可能韦圣爷爷的毒就是他下的。”破晓说着自己的判断。 “会是谁呢?” “能识破我的追踪粉的人,毒功修为不一定在我之下,出来这么久了,除了毒魔爷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用毒高手。” “会不会就是毒魔呢?”韦立在旁边插了一句。 “不可能!游神爷爷现在护着孤山的人在邑方山上养伤,而且他的毒和我同出一门,都是《毒经》一脉,如果是游神爷爷,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会是谁呢?” “我还敢肯定一点,他在山庄里面一定有内应,不然修为再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到达这个院子。” 正说着,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山庄大厅走水,起了大火。 第55章 小鱼一条 中月山庄的庄丁仆人都纷纷都扑向大厅,山庄一片杂乱。 韦汉和破晓也跟着冲了出去,这个时候一黑影非常敏捷的翻过韦圣大院的围墙,熟悉的穿过一道道长廊,冲进韦圣的屋子。 屋里面只有韦圣背对着门盘坐的身子,来人从腰里掏出一包药,就对着韦圣冲过去。刚要开撒,被一支竹竿抬从下往上弹起。来人猝不及防手上的药被打翻,药粉被洒落一地。 他大吃一惊,却看到破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来人万分惊讶:“你不是出去救火了吗?” “趁火打劫的把戏太老了,也太明显了,韦天宁摘下你的面纱。” 来人大惊:“你怎么发现的?” “其实也不难猜,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韦汉爷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你修的是仙宗一脉的法术,可是第一个教你修为的人是关西平。” “这些你们都查到了?”韦天宁摘下自己的面罩,他正是韦弗的大弟弟韦天宁。 “其实最初没有怀疑到你的,因为你太内敛,作为中月山庄将来的继承人,你的内敛与你的身份太不相符,这就成了我怀疑的对象。” “你也只是怀疑。”韦天宁不解。 “直到我让韦汉爷爷去查仙草是谁种的时候,发现山庄凡是知道仙草信息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失踪。直到邑方山上传来消息,说几个月前,遇到你买了一批名贵花草运回山庄。” “我喜欢名贵花草有什么不对吗?” “作为富家公子喜欢名贵花草是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当你喜欢西垂红花和仙草的时候,你不觉得也太巧了吗?” “只凭这两种花草你就怀疑到我?” “也不全是,像你说的,如果只凭西垂红花和仙草就肯定你是下毒之人,别说你不服,我自己都不服。直到关西平的出现,就断定你是故意而为。” 破晓顿了顿:“后来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一个韦家大少爷,将来的继承人,一个前程不可限量的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家主?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你也知道说不通啊?” “所以我向韦汉爷爷打听你的经历,发现你小的时候并不是这么内向的,是直到十三岁有一次你同你家人出去打猎,走丢之后被找回来,就变得内敛不爱与人交流。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你性格的转变,起初大家都以为是你走丢被惊吓到的原因,所以没有太在意。谁知道你一直内敛到今天,这才是我怀疑的最大原因。” “我找不到破绽,更不知道你怀疑的理由。” “其实很简单,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不管一个人经历了什么,他都只会变成成熟,而不是改变所有的性子。你身为富家弟子,又是中月山庄的未来,可走丢一次小意外,又没有经历过打击,怎么都没有完全改变性子的诱因。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回来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韦天宁,而是另一个长得象的人。因为人就算相貌长得再象,但在不同环境里长大的孩子,性格必定完全不一样。” “中月山庄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的秘密,你是怎么发现的?” “自从我怀疑到你的身份的时候,就去查了韦家的家谱,发现在韦天宁的娘,就是罗凤当时生的是双胞胎,可是刚生下来就遇到一阵奇怪的旋风,把其中一个孩子卷走了,韦家的人当时全在屋外,等他们冲进来的时候,一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很不巧!那个被带走的孩子,就是你,韦天和!因为你和韦天宁一样,韦家的人生下来,天生都带有韦家的标记,你的左手臂上有一只细小的龙纹。” “确是有龙纹。可是你怎么断定我就不是真的韦天宁的。” “你的武器,你的武器是折扇,你说是你去外面买回来的,很喜欢。可是我却见过一把完全一样的折扇,就是魔宗宗主的折扇。” “扇子相同有什么不对吗?天下相同的扇子多了去了。” “但扇里装有兵符的扇子,只有你和魔宗宗主才有。你之所以不肯把扇子换成别的兵器,就是因为它里面有你能调动魔界情报网的兵符。魔宗宗主的兵符号令魔界,你的兵符是指挥魔界情网。” “这些你都知道?” “韦圣爷爷只是病,不是死。他五百前与魔界一战,收集了当时魔界的生灵魂魄,那里面聚集了魔界的法力之源,所以他们一直想找回它,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卑鄙,用韦家的骨肉来做这样的事。你对自己的家人动手,心里可有一丝惭愧?” “惭愧?这二字从何说起?从小就没爹没娘的孩子,被放在一堆魔怪里长大,惭愧二字?是不是太隆重了?” “可是你的情况是事出有因,并不是韦家不要你,相反这么多年,韦家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寻你。你在韦家呆了这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 “找寻?找到放任我在魔怪里天天被折磨长大?你知道不知道一个没有修为的孩子,在魔怪是怎么长大的吗?你知道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天天和狼抢吃的是什么感受吗?”韦天和怒吼着。 “你以为你家人丢失了你就好受?因为你的走失,你娘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韦汉忍不住插嘴。 “她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有这样的结局是活该。在魔界,为了生存,只有天天提升自己,为了生存,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活活的咬死过狼,亲手杀死过自己一起生活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开朗得起来?”韦天和的眼角泪水连成一串。 “有这样的结局,谁都不愿意看到。”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走过来把我从狼堆里抱出来,给我吃给我喝,教我修为,教我读书识字,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人与人之间有关怀。” “可他们只是想利用你。” “但至少让我不再是一个孤儿,不是吗?”韦天和声音颤抖。 “这别有用心的关爱,就是想让你们骨肉相残。”破晓提醒着。 “回到中月山庄,我只知道我本名叫天狼。” “所以你对你自己的爹娘一点感情都没有?”破晓问他。 “娘?我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那怕她为我疯疯癫癫,我也感受不到她就是我娘。在我心里,我娘已经死啦,我没有家人!”韦天和仰天苦笑,在中月山庄生活这么多年,说感受不到亲人的关怀与爱护是不可能的,只是那种关怀应该是给韦天宁的,无法抹平他心里的创伤。 “和儿!和儿!”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来人正是韦天和的娘,蓬头垢面虽然有仆人更换着干净的衣服,可是两眼无神。而在这一刻她眼神仿佛有光,看着韦天和,眼睛里泪水打着转。 韦天和脸上的肌肉跳动,想不到自己的娘居然能认出自己。 正在这时,一支利箭从罗凤的身后射过来。罗凤根本就没有自我保护意识,更不知道躲闪,利箭从后背直透前胸。 韦天和本能的抢上去想拉开自己的娘,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刚刚好接着罗凤倒下的身体。内心的那种亲情象是洪水决堤,再也压制不住。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娘:“娘!”那声音撕心裂肺,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 破晓走过去探了控罗凤的脉搏,对韦天和摇了摇头。韦天和仰天发出怒吼:“娘!”这个时候另一支利箭从身后射入韦天和的身体,那箭的力道之大,不仅穿透了韦天和的身体,还射进罗凤的身体。 “箭魔!”破晓识得这么箭的力道,天下也只有箭魔才能射出这样的箭。 韦汉飞身就向来箭的方向飞去,破晓也紧跟上来。他们在树林里搜索了半天,除了一堆踏坏的杂草和一双脚印,什么都没有。破晓不甘心又向罗凤身后的树林飞去。 韦天和嘴里吐着鲜血,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娘:“娘!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把我当成弟弟,没想到你能认出我。下辈子做我娘尽职一点,千万别再把我弄丢了。” 罗凤说不出话,却含着微笑闭上了眼睛。韦天和把娘的身体抱得再紧一些,生怕自己的娘不要自己一样。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韦弗扶着两人,泣不成声。 破晓和韦汉来到罗凤身后的树林里,没有发现异常,破晓找了一半天没有发现什么不痕迹,就开始向院子的方向搜索。 终于在离韦圣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两对脚印,深浅不一。韦汉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发现什么了吗?” “韦汉爷爷,你看!”破晓指着地上的脚印。 “两个人?” “对!而且留下的痕迹么这清晰没有一丝杂乱,说明他们对中月山庄的地形很熟悉。而且他们和箭魔应该是两批人。因为他们射出的力道比箭魔的小很多,而且他要的是罗凤阿姨的命,并不是冲着韦天和去的。” “看来我们的只抓到一条小鱼,还有更大的鱼没有抓住啊。”韦汉很感慨,想不到中月山庄里面的水这么深。 “他们会出现的。” “只怕他们不会再那么轻易上当了。” “不!正好相反,因为韦圣爷爷的身体好转,如果他们不在这个时候想办法控制韦圣爷爷,等韦圣爷爷完全康复,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他们会狗急跳墙。” “而且会就在这几天。” 中月山庄外,箭魔站在秘使身后,一言不发。秘使沉默很久才说:“你把他解决啦?” “尊秘使之命,已经完成。” “可惜了这个天赋极高的孩子,要是他一心向着魔界,将来成就必定非凡。” 箭魔没有回话,呆呆的立在那里,听着秘使的指令。秘使伤神了半天才转过头问箭魔:“山庄里面联系上了没有?” “已经联系上了,他说韦圣的身体情况已经明显好转,而且体内主要的毒已经排出,如果我们再不动手,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毒呢?” “也在庄内,只是他几次施毒都被破晓化解,有破晓在,他的毒很难发挥作用。” “想不到这么一个小破孩儿,居然成了我们魔界的最大障碍,魔珠最终阻碍的却是魔界,真是荒唐。行啦!你给夜毒传个话,就说眼下他暂时不要有所行动,怕他暴露。同时给庄里的那个人带个话去,叫他不要心急,这几天我自有安排,让他安心的等着做他的庄主。” “是!属下这就去办。”箭魔行了一礼,转身就消失在树林里。 秋月和破晓守在韦圣的房间里面,虽然外面中月山庄在办着丧事,可眼下的情况,韦圣身边离不开人,而且这个时候是韦圣恢复的关键时期,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秋月帮着破晓给韦圣用过药,破晓又用自己带有空灵灵气的法术,帮着韦圣梳理了经络,费了半天才完成,他接过秋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韦圣爷爷,你的身体恢复情况比预估的要好,你明天开始,试着自己调息一下试试,这样更有助于恢复。” “破晓!这些日子辛苦你啦!”韦圣还是微笑着脸。 “韦圣爷爷,你这就太客气啦。我只是尽力而为。” “你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韦汉在旁边插话。 “是啊,这孩子,感觉好懂事。”韦圣还是笑着脸。 “要是不惹人生气的话,那就更好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这小丫头,还是这么没礼貌。”韦圣笑起来了。 “爷爷,你看起来好精神,比起以前那可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韦弗进来就卖乖。 “你大弟的事处理得怎么样啦?”提起韦天和,韦圣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弟弟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明天就下葬,和婶子一起葬入韦家陵园。” “天和那可怜的孩子,唉!”韦圣心里一阵自责。 韦弗没有接话。转过头对秋月说:“秋月妹妹,方便吗?姐姐想和你说说话。” 秋月看着破晓,破晓对她点了一下头,她就和韦弗一起去了里面的书房。 进了书房,韦弗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对秋月说:“好妹妹,姐姐送给你的手镯还在吗?” “在呢!”秋月以为她是来要回去的,就要摘下来还给韦弗。 韦弗一把将她按住:“想到那里去了?姐姐不是来要回去的。” “那你是?” “这只镯子,事关中月山庄,姐姐也不能再隐瞒你了。”韦弗拉着秋月的手坐下。 “怎么回事?” “爷爷五百年前参与了神魔大战,是那一战唯一剩下的人。爷爷收集了魔界的生灵魂魄压在我们中月山庄下面。这么多年来,魔界心心念念的就是抢回他们的东西,想重现他们五百年前的辉煌。” “这个我听圣韦爷爷谈过。” “而你的这个镯子正是打开那个地下宝库的钥匙。” “那你还给我说是从南蛮送来的?”秋月大惊。 “当时是怕说出来吓着你。”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保管。”秋月又想摘下来。 韦弗又给按回去:“我的好妹妹,你能不能听姐姐说完?” “你说!” “韦天宁失踪的那一年开始,我就发觉山庄里有很多奇怪的人和事,而且我经常发现我的屋子被人动过手脚。起初我以为只是小偷,后来才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几乎韦家后代的屋子都被动过。那些动手脚的都是我们身边的人。” “想想都可怕。”秋月说得很轻声。 “而最可怕的是,山庄里面却因为爷爷的病体,无瑕顾及他们,弄得现在一天乱比一天。” “于是你就开始装疯?”秋月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感觉自己说话太直白了。 韦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还不是环境所逼。家里一天不如一天,偏偏这个时候无瑕自顾,自己身边又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只有装疯卖傻了。” “那你也不用乱杀无辜啊。” “你想得太天真啦,你以为他们那些人真是寻常百姓吗?” “难道不是吗?” “他们就象是一夜之间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时间我们山庄周边就多了好多百姓,而且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老百姓耕作都是常年赤脚在地里行走,所以脚不仅粗糙,而且手上的茧会长在手指之上,因为他们劳作的时候都是握的农具,双手的蛮都是又多又厚。” “对啊!” “但是我对待的那些百姓,手上有茧,却只长在关节和手心,脚上细皮嫩肉。” “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的地方多了,只有修练之人才会把茧长在关节和手心,因为他们打拳的时候关节是受力点,只有打出茧子之后才不会有疼痛感。手心长茧,是因为握武器的时候,练就的。而且因为握武器的习惯,左右两手的手心茧子厚度不一。” “啊?这么复杂。” “脚面细皮嫩肉,是因为常年穿鞋造成的,你觉得现在的老百姓,能常年穿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杀了?非要那么对待他们?” “我的傻妹妹,都给你说了,我都不知道我身边那些人可信那人不可信,怎么一下子就杀人?” “那你还信我?” “傻瓜!一个我爷爷都看中的人,如果都靠不住,我爷爷这么多年不是白活了?” “你敢说韦圣爷爷白活了?我去告诉他,让他修理你。” “得得得!破晓好的东西没见你学会,这些坏毛病你倒是全学过来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啊!”秋月的脸一下子就红起来了。 “还说没有,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脸。”韦弗说完掏出一面镜子让秋月自己照。 羞得秋月那张脸更红:“才没有。” “行啦,不打趣你啦。”韦弗拍了拍秋月,“镯子放你这里,我才放心。感觉中月山庄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到时候我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帮我把它保管好,千万不要落入魔界手中。” “你们会没事的。” “但愿!要是我没死,就和你抢破晓。” “啊?”秋月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逗你的!看把你吓的,才没有心思和你抢呢。”韦弗哈哈笑了起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秋月觉得脸上好烫。 “走,我们应该出去了,别让你心上人等太久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月现在都觉得解释是这么无力。 “对对对!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你想的那样。”韦弗说着就拉起秋月的手出了屋子。 “你们俩说啥呢,笑得那么开心。”破晓好奇的问。 “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你少管。”韦弗凶着他。 “得!我狗拿耗子!” “谁是狗?谁是耗子?”秋月那会听不出破晓的话,说着就要上手。 “等一下,我们说的那个荷包,你是不是应该先给她啊?”破晓忙岔开话。 “对哦!韦弗姐姐你等一下。”秋月拉着韦弗的手。 “怎么啦?舍不得我走啊?”韦弗又开始没个正经。 秋月从身上掏出一个崭新的荷包,交到韦弗的手上:“这个是破晓提炼的药丸,里面加有他的血,你收好它,对你修为和身体大有益处。” “他的血?”韦弗指着破晓问。 “傻丫头,那可是魔珠的血,妖魔鬼幽四界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不然怎么天天追杀他们两个。”韦汉在一边点拔着韦弗。 “差点忘了,你家破晓是魔珠附体。”说完一把将荷包抓过来,“哇!好漂亮,好香,好妹妹,是你才绣的?” 秋月刚刚被韦弗羞得一脸通红,现在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就答非所问的说:“收了你的礼物,我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点东西了。” “傻瓜,姐姐收下了。”话音刚落,一支箭从门外带着破空的声音射了进来。 第56章 最后的通牒 那箭破空的声音,让破晓吓了一个激灵,抄起板凳凭感觉就向那箭的方向砸过去。破晓的修为这阵子提升很多,可是在箭魔的面前,也显得不够。 “砰”的声响过后,破晓砸出去的凳子被击成碎末,那箭只是被卸去大部份的力度改变了方向,深深的钉在了门上。 箭上绑着一封信,韦汉摘下来递给韦圣:“大哥,这箭魔啥时候成了信使了?” 韦圣接过信,看了看又传给破晓和韦汉,破晓看了之后挠着头:“韦圣爷爷,我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他们魔界在中月山庄里面安插了这么多的内应,而韦圣爷又中毒这么深,他们魔界如果趁机攻占中月山庄,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心机,弄这么多事端?” “因为中月山庄不仅有自己的守护神,而且中月山庄真正的第一高手并非大哥。”韦汉回答着。 “什么?韦圣爷爷被称为仙宗泰斗,居然不是中月山庄最厉害的人?” “小伙子,需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修为没有止境。”韦圣还是笑眯眯的说。 “可是韦汉爷爷,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山庄这么麻烦,他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破晓还是不解。 “除非山庄面临着浩劫,不然这些世外高人都懒得出手的。而且守护神只是守护山庄,可不守护人。”韦圣回答起来还是轻描淡写。 “可现在魔界都下战书了,要我们交出生灵魂魄,不然就要把中月山庄毁掉。” “这种通牒时常会有,有时在我的屋里,有时在我的床上,有时还在吊在大门上。”韦圣依旧笑着脸。 “可是这一次明显不一般,因为这一次韦圣爷爷的身体正在康复,他们不会再等下去。” “他们有内应,而且来的应该不止魔界,所以这次大意不得。”韦汉说得很严肃。 秘使和箭魔就站在山庄外的树林里,没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人身着黑衣蒙着面。一来就气势汹汹的对秘使说:“什么意思你们?又要和我合作还在山庄另布人手?” “你不要误会,我们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再说了,如果韦天和不暴露,你怎么可以隐藏得更深。” “藏得更深?你们是怕我上不了位,生灵魂魄得不到手吗?” “你能明白就最好,你要先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利用我们上位,得到你想要的山庄和地位,而我们只是想拿回本就是我们魔界的东西。” “你们想过河拆桥?” “也没你想的那么糟,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我们合作依然有效,为了生灵魂魄,我最小的徒弟和百年暗线都死在山庄。所以你要明白为了生灵魂魄,我们会不择手段。” “关西平和韦天和是你们杀的?” “关西平是韦天和杀的,因为关西平已经暴露,韦天和只有灭口。韦天和是我杀的,因为他已经有背叛的迹象。”秘使说得很平静。 “你最小的徒弟,只是有迹象,你就痛下杀手?你这个师父也真狠得了下那个手。”黑衣人嘲笑着。 “我说过,为了生灵魂魄,我们会不择手段,那怕只是迹象也不行。你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我们发现你想背叛我们,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秘使眼睛发出阴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黑衣人。 “这点你大可放心,你也说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到手,怎么会舍得放弃。” “最好如此,这两天我就会对中月山庄下手,你做好准备从中发难。中月山庄最可怕的对手不是韦圣,而是你们的守护神和你们老祖韦英玄,如果我们大举进攻,怕是会引得他们出手,后果难料。” “所以你才想让我们内乱?” “内乱是你们山庄内部的事,说破天,我们只是帮手。就算韦圣死了,你也是韦家的人,中月山庄还在,所以他们就不会出手。” “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心里也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言为定。”说完转身就消失在黑夜里。 “秘使前辈,明知道他不可靠,我们为什么还要与他合作?” “不是说了吗,中月山庄有自己的守护神和他们的老祖在,我们攻进去也会损失惨重,胜负难料。只有他们自己内乱,那两个家伙才没有动手的理由。再说了,我们只是想取回生灵魂魄,没有必要占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可是仙宗泰斗的居住地。”箭魔不解的说。 “对他们来说是泰斗,对我们来说,这里屁都不是,我们如果占领了这里,妖界能安心吗?这本就是妖界的领域,所以我们只拿回我们的东西就好。” “可是损失也太大了,韦天和可是你的关门弟子。” “什么都是缘分,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我和他师徒缘分尽了。通知夜毒做好准备,我们这两天就会行动。” 邑方山上,通红的太阳爬上了邑方山的山顶。云海起伏又缥缈,如仙境一般。初升的太阳温柔照着邑方山的大殿,给大殿披上一层霞光。处理完秦树的后事,游神与宗寻商议的事也开始了行动。 迎着霞光,游神带着孤山众人整齐的行走在大殿前。邑方山众人出门迎接,大殿前仪式隆重。 游神端着一托盘里面放着一包油布,来到大殿前:“宗寻师兄,为了仙宗的前程,为了正道,今天我们孤山一脉把《孤山剑诀》委托在邑方仙山。望邑方山的众师兄能为了人间正道,好好看护好它,将来为苍生为百姓谋福。” 宗寻接过托盘:“游神师兄客气,为护天下正道,本就是我们仙宗一脉的责任,我们责无旁贷,今天《孤山剑诀》就锁进邑方山秘库,代为保管。天下仙宗为证,他日孤山重建,邑方山一定物归原主。” 宗寻示意宗彻过来,宗彻手捧一个天机盒,宗寻打开油布,那本写有“孤山剑诀”四字的书呈现在眼前,宗寻又把他包好,连同油布一起放进天机盒,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天机盒锁上,取出钥匙握在手中。 他转头对游神说:“我们这就进入秘库,把它存放。请随我来!” 众人一同进入,到了秘库门口,就只能宗寻一人捧着天机盒进去。因为秘库只能由邑方山的掌门一人进入,其他人不得入内。 没多久宗寻就空着双手出来,对众人行礼,算是交接完毕。 于是《孤山剑诀》移交邑方山的事,成为天下皆知的大事。 妖灵卧在竹榻上,让仆人给她按摩着头部,一位信使过来汇报了孤山把《孤山剑诀》移交邑方山的事。 “移交?”妖灵轻视的笑了笑,“以我对游神的了解,这家伙是一身傲骨,就算死也不可能把东西交出来的,除非另有目的。” “可是主上,他们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移交的吗?还打开验过,就是那本天下都想得到的书。” “所以我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能有什么文章?” “第一、告诉天下人,书现在不在孤山弟子身上了,不要没事就去找麻烦,惹急了兔子咬人还是蛮疼的。第二、书在邑方山秘库,你有本事就去抢。第三、是想向天下宣告,仙宗一脉是团结的,想让仙宗归心。至于其他的阴谋,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能有啥阴谋?” “我要知道了,就不会在这里猜了。这应该是魔宗宗主他们应该担心的事。” “难道主上不想得到《孤山剑诀》?” “这么老了,事也看淡了,如果真那么容易练成,孤山为什么这五百年没有一人练成?难道孤山缺天才?” “那为什么天下还抢着要?”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那怕是得不到的东西,捧在手里也踏实。却没有想过捧在手里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宝,也可能是杀身之祸。” 鬼王幽王和魔宗宗主坐在行宫里,商量着《孤山剑诀》移交的事,鬼王喝了一口茶:“他们会真的移交吗?孤山的人真的那么傻?把自己的至宝交出来?” “也不是不可能,放在邑方山有几个好处,第一、天下皆知孤山已经移交,那么孤山一脉的人就相对安全许多。第二、《孤山剑诀》进了秘库,那些实力相对平庸的人,自然就把心收起来了,毕竟那个地方不好闯。” “可我觉得孤山的人一定会留一手,至少得有个手写本?”幽王也不相信。 “有手写本还叫移交吗?”魔宗宗主反问。 “那我们怎么办?”鬼王问。 “想要得到它的肯定不少人,说不定邑方山上也有人想得到。我们可以从内部下手。”魔宗宗主诡笑着。 “你在山上安插了眼线?”鬼王问他。 “你别给我说你们俩没有安插眼线。” 三个魔头相视一笑,心里都各自有底,如果连这东西都没有做到,还怎么称雄一方。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幽王插了一句。 “邑方山上有人想做掌门,我觉得我们可以推他一把。”鬼王轻声说。 “你是指宗同?”幽王看着鬼王问。 “宗同?他只能说出发点不同,你想让他与我们合作,不可能的。他可以有私心,但不会出卖邑方山。”魔宗宗主说着。 “我看也未必,只是他的弱点还没有落到我们手上而已。” “鬼兄有好主意?”魔宗宗主来了兴趣。 “或许可以一试。” “现在重点应该不在邑方山?”幽王说着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鬼王先是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笑了起来:“是啊,现在的重点应该不是在邑方山上,不是吗?魔兄。” 都点破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了,魔宗宗主笑了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五百年前魔界丢失的东西,我们这几天想去拿回来,就这样而已。” “秘使前辈已经去啦?”鬼王问。 魔宗宗主若无其事的说:“师父不放心,要亲自过去盯着。” “看来,我们是得帮魔兄一把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呢?”鬼王坏笑着。 魔宗宗主想抽他的心都有了,你有这么好心就真的见鬼了,那怕你真是鬼也不可能这么好心,这分明就是想去浑水摸鱼,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幽王也在一边凑合着:“是啊,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理。魔兄先把你的事处理了,我们再回头收拾邑方山,反正《孤山剑诀》已经锁进了秘库,丢不了。” 魔宗宗主皮笑肉不笑的说:“两位兄弟这么热情,我就却之不恭了,今天晚上我们去中月山庄。” 当天夜里魔宗宗主带着鬼王幽王还有高矮护法过来了。幽界的大护法没有过去,一是雷劈的脸还黑着,二来邑方山也不能不盯着,留一个高手,大家更放心一些。 秘使安顿好来客之后,就把魔宗宗主叫到屋里:“你怎么把他们带过来了?” “师父!你觉得这事还瞒得了吗?他们两个人在妖界怎么可能没有眼线,而且就算没有眼线,妖灵那个老妖婆怎么可能不会通知他们?”魔宗宗主很是无奈。 “妖灵这个老妖婆就是多嘴。”秘使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瞒不住,那就大大方方的请来帮忙,也未尝不可,多一个人多一分力,说不定用得着。” “也只有如此了。你既然来了,那就正好,你准备一下,约韦圣后天出来面谈,到时候趁机发难,让他们中月山庄内乱,我们好找回生灵魂魄。” “行,明天就让刀魔去送信,我约韦圣后天在中月山庄门口,当面向他讨要我们的东西。”魔宗宗主赞同这个做法。 第二天,一封请帖摆在韦圣的桌前,韦圣正在自己调息,经过破晓这阵子的医治,他已经可以开始自己调息,偶尔还可以运用一下法力,感觉经络通畅了很多。 他调息完成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桌上的那封信,又笑起来:“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是想当面要东西的信。” “是啊!约你明天中午在我们山庄门口面谈,想要讨回他们魔界的生灵魂魄。” “看来又是一场恶仗要打啦。”韦圣笑着。 “只是你的身体恢复得只有一成。”韦汉有点担忧。 “要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还会有机会吗?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的。早一点面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们安插在山庄的内应还没有找到,只怕我们出去被他们有机可乘。”破晓很是担心。 “明天他们发难的时候,这些安插的人一定会跳出来,到时候是谁就看清了。”韦圣面有难色。 “韦圣爷爷身体有什么不适吗?”破晓以为是韦圣身体不舒服。 “不是,只是想到早晚要面对,心里很不滋味。”韦圣很伤神。 这一天晚上,破晓和秋月坐在院里,明天就要决战了,今天晚上两个家伙坐在院里安安静静的。 气氛沉静得有点不自然,最终破晓还是说话了:“明天就要决战了,可是内应我们还是没有找出来,明天肯定会很危险。” “我知道!你自己当心一点。” “我担心的是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自己放手做自己的事就好,你当初不是给我留了一些药吗?如果真正有危险,我会用的。” “那些药对一般的人还可以,可是对宗师级别的人就有点难了。” “明天大战,那还有那个宗师有时间来对付我?你就不担心我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那个熟悉的情境又来了,人还没有来,声音就先到了。 “韦姑娘,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破晓今天对她很客气,也许大战来临,心里更多的还是朋友情谊。 “睡不着,就想着过来找秋月妹妹聊聊,那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当我没有来,接着聊。”韦弗嘻笑着脸。 “我们又没有聊什么,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秋月脸滚烫滚烫的。 “对哦,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看来我不用走了。”韦弗说着就坐下来。 “韦姑娘!明天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破晓很客气。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的?我还真有一点不习惯。” “明天大战肯定在所难免,秋月没有修为,魔宗宗主这个人特别狡猾,我怕他会对秋月不利,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秋月。” 秋月听得心惊:“不用不用,我不用那个照顾,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老是这么倔,但这一次不能依你。明天只有让韦姑娘照顾你,我才能放心。” “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冒了一身,还要不要人活?”韦弗做出受不了的样子。 “真的不用!”秋月还是不肯。 “行啦!行啦!别再肉麻啦,不就是帮着你照顾一下秋月妹妹嘛,我答应就是了,不准再肉麻了啊。”韦弗特别受不了。 “多谢谢韦姑娘!”破晓起身行礼。 “哇!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行礼,为了她,你可真的用心啊。”韦弗还是忍不住打趣破晓。 “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月又急了。 “能不能换一句话?你不觉得这有点欲盖弥彰吗?”韦弗看着秋月红红的脸笑着,“破晓!明天也拜托你一件事。” “请讲!” “明天我爷爷肯定凶险万分,明天多帮我照顾着他一点。” “这事不用你托付,我也会尽力的,只要我在,韦圣爷爷一定会没事的。除非我死了。” “你也要好好的,不然我可没法向这个人交待。”韦弗看着秋月红的脸就想笑。 “关我什么事,好好的又提到我。” “这里有两粒药你们两个先服下去,山庄里面有一个用毒高手,明天肯定会站出来,到时候免不了山庄里面毒药横行。” 韦弗拿过药丸想也不想就吞下去了:“唉!来一次不仅打断了你们两的谈话,还顺一粒药走,这回我可是赚大发了。好啦!我也该走啦,省得惹你们嫌弃。” “哎!”秋月想留一下她,那知道这个韦弗头也不回,一溜烟就不见了。 秋月恶狠狠的盯着破晓,一巴掌就拍了下去:“都怨你!” 破晓没有躲,反而趴在石桌上看着秋月:“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秋月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懒得理你。”说完转身就跑向屋里。 破晓独自一人呆了很久,才走向大殿,韦汉和韦圣都没有睡,坐在那里调息着,破晓走进去,轻手轻脚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他们调息完成。 那知道他刚坐下,韦圣就睁开了眼睛:“回来啦?” “韦圣爷爷,你这么快就调息完成啦?” “我倒是想和大哥好好调息一下,只可惜院里有声音让我们有点难受,怕走火入魔。”韦汉也跟着睁开眼睛,在那里打趣着破晓。 “韦汉爷爷,不好意思,我们的本意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的,没想法还是打扰到了。” “哈哈哈”韦圣和韦汉同时笑起来了。 “破晓,明天大战难免,怕吗?”韦圣笑过之后就问他。 “经历的生死已经太多,也不差这么一回。尽人事,听天命。” “你倒是乐观!”韦汉难得笑一回,今天晚上显得很开心。 “愁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呢。”破晓的笑里却带着苦涩。 “你觉得他们明天会怎样做?”韦圣对着韦汉和破晓说。 “如果我是魔宗宗主,既然把你请到山庄门口,那庄内的内应就正好操作。他们在山门口把我们拖住,让庄内的人动手,就容易得手多了。”破晓猜测着说。 “这是他们的阳谋,让我们应付不过来啊。”韦圣捋着胡子。 “这也是他们最捷径的办法,只要他们的人得手,那个生灵魂魄就由不得韦圣爷爷不交出来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手里有谈判的本钱了。” “你是说他们会用韦家的人来要挟我们?” 第57章 最终的结局 第二天中午,中月山庄出来的人就只有三个人,破晓、韦圣、韦汉。本来韦家的人也想要出来的,被韦圣拒绝了,韦圣说就在自家门口,有韦汉和破晓在身边就行了,其他的人站在楼上压阵就行,没有必要出来这么多。 本来他还不想让破晓陪同的,但破晓说自己精通医理毒理,万一他们用毒的话,有自己在,方可无事,韦汉也觉得这样子稳妥一些,于是才把破晓带出来了。 魔界的人来的也不多,本来就他们就是来做帮手的,也就几个魔头加上箭魔。他们站在中月山庄大门前的广场上,看着韦圣他们三人不快不慢的出来。 “韦庄主!今天来的目的在信上已经说明,生灵魂魄本就是我们魔界之物,还望韦庄主物归原主。”魔宗宗主说话得理直气壮。 “你就是魔宗宗主,请见谅。”韦圣露着他招牌一样的微笑,“按理说是应该物归原主。” 魔宗宗主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那就有劳韦庄主送还给晚辈。” “可是五百年前的生灵涂炭已经让荒芜很多无辜的苍生失去了性命。天下兴亡,百姓何辜?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间正道。请恕老夫不能归还。” “韦庄主,你不能把强占别人的东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如果把它还给魔界,带来的就是天下又一次浩劫,又有无数的生命消失。魔界是兴盛了,可是天下就从此没有安宁。你觉得天下与魔界孰轻孰重啊?” “这么说你是不肯归还了?” “第一,我没有强占,只是把它封存。第二,这个东西虽然属于魔界,可是它却为害天下,所以它不能重见天日。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象你这样强词夺理的强占别人家的东西,还有什么面目称仙宗泰斗?有何德何能居于中月山庄庄主之位?”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说这话的人正是韦汉。 韦圣面露苦笑:“二弟!你终究还是现形了。为什么?” 破晓不敢相信,这么多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韦汉爷爷居然就是自己想要找那个人:“韦汉爷爷,你疯啦?”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大哥自从五百年前回来,就昏庸无能,在仙宗号称是仙宗泰斗,可是却一直都不过问仙宗之事,整天就只想着自己。这样的人居然是你们一直都信奉的泰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可是你的亲大哥,一直照料你的人。” “大哥?是!我承认,他是我大哥,从小到大一直都照顾我,爱护我的人,可是你感受过吗?我这一生都活在大哥的阴影里,这一辈子都活在他的庇护之中,我从来都做不了我自己,哪怕我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听到我是韦圣的弟弟,而不了一个真正的韦汉。”韦汉愤怒着。 “二弟!其实从来都没有人强迫你做什么 ,我从孤山大战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鼓励你做你自己,庄里什么事都由你去打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信,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可是你却一直暗地里勾结魔界。” “难怪,每次我们发现在点线索就会被立即掐断。”破晓很是伤心。 “其实每次发现线索就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次出去联络的人都就是韦正。而他正是二弟你的心腹,每次他出去,线索就被他清理。是吗?” “你发现得太晚了啦!山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三弟四弟早就归顺于我。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韦圣苦笑着回头望了望,韦弗和秋月已经被韦立绑起来押在门楼,韦家的一干老小都站在韦立的身后,韦立站在上面对韦圣喊着:“大哥!你大势已去,你还是投降,把地库的钥匙交出来,我向二哥求情,给你一条生路。” 韦圣苦笑着:“二弟,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处理好今天的事,如果你没有露出你的尾巴,我就退隐山林,和老祖潜心修道,不再过问苍生,因为你能把中月山庄的人都统领起来。” “现在也不晚。” “可当看到韦立把箭射向罗凤的时候,看到你让箭魔把箭射向韦天和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碎了。一个能对自己家人下如此毒手的人,真的能庇护天下苍生,掌管生灵福气吗?那一刻我动摇了。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教育是那里出了问题,我只知道,我的二弟的心变了,变得让我害怕,让我不再认识。” “我们小的三兄弟能有今天的想法,全都是拜你这个大哥所赐,天下之知仙宗泰斗,却不知中月山庄。从今天起,我要天下都知道中月山庄,知道韦家三兄弟。” “名利真有那么好吗?” “你一直身处名利之中,你当然觉得无所谓,只有当你失去它的时候,你才知道它的可贵。” “韦汉爷爷,名利真的有那么好吗?放了韦弗和秋月,我宁愿相信今天的这一切是梦,宁愿以后还叫你韦汉爷爷,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破晓心里在擅抖。 “其实最可恨的人就是你,破晓!为什么你要来中月山庄?为什么你会是魔珠附体?为什么你精通医毒?如果没有你的从中插手,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我们可以风风光光的为大哥办一场大的丧礼,再不济可以让他永远的呆在那个为他修好的洞窟之中。”韦汉很是愤怒。 “可能这就是天意,天不灭苍生。”韦圣说得很低沉。 “天意?我连你的最后的体面都给你保留,就是不希望看到有一天我亲自对自己的大哥动手,可是就是因为这个破晓,破坏我一个又一个计划,让我的百年计划,在这几天都付之流,其实最应该死的人是你,破晓!”韦汉说着就要动手。 “二弟!你回头!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为了你的名利,把苍生丢在一边,有韦天理,你不能一错再错。” “回头?我们现在还回得了头吗?今天在这里逼你交出地库钥匙,你觉得仙宗一脉还能我韦汉的一席之地?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今天你要把钥匙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每年的今天我还是会为你上香,感恩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如果我不呢?” “我已经不能回头,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做?”韦汉说着就要动手,破晓一个箭步挡在韦圣身前。 韦汉的铁伞一打开,满伞的钢钉像一团黑云射向破晓。破晓现在只有硬着头皮,运行起魔珠的法力,卷起一团狂风,把那些铁钉卷在里面。随着风势的见涨,那些铁钉射向魔头这边。 魔宗宗主他们忙飞身后退,现在韦汉占据上风,他们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 韦汉见铁钉拿不下破晓,把铁伞一收,挥出一道剑气,撞向破晓。 破晓看得清楚,侧身避过,顺势近身,掏出一包药粉撒向韦汉,他知道现在就他和韦圣两个人,怎么都难脱身,唯有擒贼先擒王,先拿下韦汉才有可能换下秋月和韦弗。 韦汉大惊,他知道破晓的毒很厉害,可是没有想到他能在打斗之中还这么顺溜的施毒。可是眼下毒已经在眼前,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个力道拉他的衣服往后抛去,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人用一团绢布把破晓撒出的药粉全都包裹起来。 “你是夜毒?”韦汉很吃惊,他知道中月山庄里有一个叫夜毒的用毒高手,是魔界请来对付韦圣的,韦圣中的毒就是他下的手。只是不知道这个夜毒居然就是韦正。 “韦正!你是夜毒?”破晓也很吃惊。虽然他不知道夜毒是什么来头。 “我真名就是夜毒,我和魔宗宗主交易,潜伏在韦汉身边,对韦圣用毒,事成之后,换取他归还我毒液,并让我重建毒宗。” “毒宗?就是我爷爷和游神爷爷的那个毒宗?” “正是!” “不是!游神爷爷不是说宗毒的徒弟只有他和我爷爷吗?你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哼!我其实才是最早拜在药神门下的弟子,是他有眼无珠,无视我的才华非但不肯教我《毒经》,还不准我碰他的药库。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我偷学《毒经》,就要废了我的修为,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惨遭他的毒手。” “怎么没有听游神爷爷提起过你?” “我被赶出门之后才收了你爷爷和毒魔那个疯子。他们当然不知道。”夜毒很是气愤。 “你自己不走正道,被发现了还不忏悔,怎么还埋怨把你拉回正道的人?”破晓气得难受。 “忏悔?忏悔什么?忏悔没有早点毒死那个老混蛋?” “什么?毒死谁?”破晓听出那话外之音。 “就是你师祖,你爷爷的师父,医神那个老混蛋。他以为他把我赶走,我就会逃得很远,其实我一直都没有逃走,《毒经》没有拿到手,我怎么可能真正的离开。” “《毒经》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你懂什么,那是制天下奇毒的书,后来我发现灵仙子和游神那个笨蛋厮混在一起,妖灵那个老妖婆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女儿下嫁。终于有一天灵仙子拿着游神那个笨蛋配的药,去给那老混蛋送粥,她把药放进粥里,可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了,又把粥倒掉。” “你说什么?”破晓不敢相信。 “她后来害怕了,就把粥倒了,我找了一个时机,又偷偷的把药吹了一些进碗里。当天晚上老混蛋就归西了。哈哈哈!”夜毒笑得极为张狂。 “你说什么?灵仙子已经把粥倒了,你又把药放进去?你怎么会有游神爷爷的毒药?” “当然趁他不备的时候,偷的啊。那个灵仙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是自己倒粥的碗里已经有毒了,所以才让那老混蛋中的毒。其实真正毒死老混蛋的人,不是她,是我!” “原来八百年了,姑奶奶一直在替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背锅。”灵仙子从夜空中飞身而至,怒火压都压不住。 “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叫聪明人,另一种叫笨蛋。你这种笨蛋天生就是被我这种聪明人利用的。明白吗?”夜毒笑得十分开心。 “老娘今天灭了你!”灵仙子说着就火大,正要冲上去。却看到了一个身影先冲了过去,随后一句话响在耳边:“帮我照看着韦圣爷爷。” 破晓早就被气得不行,又怕灵仙子中了夜毒的道,所只有自己冲上去,毕竟自己懂毒,不怕他的东西。 破晓一个飞身冲向夜毒身边:“就你这尖嘴猴腮的模样也配学《毒经》?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还有勇气活在世上,我要是你早就买一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今天就让你死在你做梦都想得到的《毒经》之下。” 嘴里骂着,手上却没有停止过,一把药粉带着法术,卷起狂风吹向夜毒,夜毒也不躲闪,把衣袖往脸上一挡,等风吹过之后再甩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敢说这么狂的话,我要让你死得连渣都不剩。” 夜毒反手就洒出一片毒水,象雨滴一样飞向破晓,破晓早有防备,一个侧身斜飞,跳出那片毒水的范围。他是躲开了,可是地上的石板以及花草全都腐烂了,冒着白烟。 “长得这么丑,心还这么狠,夜毒这个名字已经配不上你的,你应该叫夜叉。可惜了那件好衣服。一会儿让它陪着你一起下葬。”破晓心知一般的毒对他无效,于是眼珠子转得飞快。 “废话真多。”夜毒见破晓躲得很轻松,也不敢大意,把自己的法术修为也施展开来,把自己带的剧毒也混在他的法术之中,一团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发出来,一点点的蔓延向破晓。 破晓不敢躲闪,因为他身后不远就是韦圣和灵仙子,他们两个人都不懂毒,就把魔珠的法力提升到最大,然后把辣椒粉暗藏在里面。他缓缓升起一团白雾,伸向夜毒的黑云,两团云层接触,立刻迸发出五颜六色的火花。 那火花发出“噼哩叭啦”的声响,把两团云层弄得向四方拉扯,然后又迅速收回。黑白色的云层就象洪水碰撞,浪花飞溅。 突然黑色的云层紧急向后拉,夜毒从黑云里逃蹿出来,用药水冲洗着自己的眼睛:“你用的不是《毒经》里的东西。” “亏你还想着学《毒经》,连天下万物皆为药毒都不懂。对症的东西叫药,反其道而行让人难受的叫毒。”破晓得意的背着双手。 “你用的什么,为什么我的眼睛这么辣。”夜毒越洗越疼。 “这不废话嘛,这不是毒,是辣椒。你得感谢魔宗宗主,如果不是他提供的天材地宝,我也提炼不到这么纯的辣椒。” 破晓说得轻松,把在一旁听到这话的魔宗宗主气得发抖,当初在凤婉宫里,就是他提供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让破晓配解药。解药他是配出来了,可家伙使诈,还配了一堆毒药,自己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的人。 “破晓!说到这事,我正好找你算帐,你讹我们那么多天材地宝,今天让你一并还来。”魔宗宗主说着就要动手。 破晓一个转身冲着魔宗宗主吼:“现在还轮不到你,你的帐是要算,但是要先算了夜毒的帐再说。” “岂有此理,你骗东西还理直气壮的。”魔宗宗主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说着就冲上去。 夜毒眼睛开始红肿,他听到魔宗宗主冲向破晓的声音,自己也正想施毒,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鼻子里面吸进去好多粉末,那些粉末没有味道,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吸进来。 他顿时感觉到情况不妙,对于用毒的人而言,有味道的毒并不是特别可怕,就算是难解一点,可也好判断是什么毒,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色无味的东西,等发觉中毒之时,已经太晚了。 他忙向后闪退,那知道自己被一个花盆绊倒在地。随后感觉到五脏六腑像刀刮一样,一点点的侵蚀着,疼痛游遍全身。 “你是游神!”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当初偷的药也是这种药性。这种毒药因为药性相冲,解药很不好配,而自己现在已经中毒太深,就算是现配也已经来不及了。 “还记得我就好,多谢你告诉我八百年前的真相,你让我内疚了八百年,今天也算恩怨已了,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游神说得很平静,揭开一个真相抚平了他几百年的创伤,可是当真相放到眼前时,内心的那种委屈已经淡化了,再也掀不起波澜。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毒死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不是应该在邑方山吗? “想知道?”游神看着他冷冷的问,“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情告诉你。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虽然你毒死了师父,但你终究还是毒宗一脉的人,我会把你的骨灰带回去安葬。” 夜毒嘴里吐着鲜血,眼睛带着红肿,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死了。 魔宗宗主此时正怒火攻心,全力的攻击着破晓。破晓的修为那是魔宗宗主的对手,魔宗宗主虽然气,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吃了几次破晓的亏,知道不会能同破晓近战,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破晓施毒的时候有闪躲的反应时间。 灵仙子看着破晓连招架都吃力,可是自己现在又不能直接出手,就对着破晓说:“破晓!你还是快点用泻药解决,不能拖时间,还有别的事要做。” 泻药是魔宗宗主过不了的阴影,一听到“泻药”二字,就翻身退出,发现自己上当之后,对着灵仙子吼着:“你别忘了你是妖界的人,你怎么向着破晓?” “你一个大宗师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毒的手,你好不好意思?”灵仙子骂着他。 “就他的那脸皮,估计连什么叫不好意思都忘了。”破晓在一边搭腔。 “少在那里贫嘴,你坑了我们那么多药材,你给我还出来。” “又不是我非要你们给的,都给你说过的,不给就算了,又不是非要,都是心甘情愿的事,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还有你,游神!你好歹是叫毒魔,怎么帮着仙宗对付魔界?” “你这么说,好象鱼香肉丝里有鱼一样。我虽然号称毒魔,可我并没有入魔。”游神笑眯眯的走向破晓。 “臭小子!一阵子不见,精进了不少。”他摸着破晓的头说。 “你们都给我住嘴!看不清形势吗?”韦汉在门楼上吼起来。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这个数典忘祖的人了。”破晓还向他行了行礼。 “少油腔滑调的,你们现在就给你投降,把地库的钥匙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杀了韦弗和秋月。” “你能不能不要伤及无辜?她们俩啥也不知道,你拿他们来要挟我合适吗?韦弗可是你的至亲。”破晓还是玩世不恭。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韦弗一直对我阳奉阴违,死一个她又不是未尝不可。”韦汉吼着。 “韦汉,你怎么还没有看清形势啊?”游神突然说话。 “什么形势?” “你不觉得我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你这个臭疯子,我们中月山庄的家务事,干你屁事?你出来凑什么热闹?”韦汉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突然冒出来的。 “二弟!游神能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邑方山的人已经到了,你请的这些帮手帮不了你了,你还不明白吗?”韦圣提醒着他。 “你什么时候通知的邑方山?再说了一个游神就想挡住四界的人?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所以嘛,来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只是因为夜毒那个家伙太可恶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清理我们毒宗的门户。先说好啊,这个是我们毒宗的家事,与你们中月山庄无关。”游神提醒着他。 “二弟,看到你们不寻常,我就已经暗中通知了邑方山的人了,早在你行动之前,邑方山已经到了,你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放弃!” 第58章 迷茫 “原来你一直在装蒜?”韦汉很是气愤。 “我只是中毒,脑子又没有坏,都给你说了,我一直想让你做好你自己,所以庄里的事才让你打理,可不代表我眼瞎。” “然后你就勾结外人来对付我?” “我没有想过联合外人,毕竟这是我们中月山庄的家务事,可是你越来越没有底线,甚至联合魔界的人,我不得不请邑方山帮忙。” “废话少说,赶快把地库的钥匙放出来,不然我真杀了韦弗和秋月。”韦汉已经疯狂了,谁也劝不住。 “二爷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就真的下得了手?”韦弗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望着韦汉。 “闭嘴,我现在只想钥匙。”韦汉把手举起来,要让韦立他们动手。 韦圣看着他,依旧笑眯眯的,一动也不动。韦汉一咬牙:“动手!” 身后并没有传来杀人的声音,韦汉觉得不对劲,回过头才发现,看守韦弗和秋月的人已经倒下了,韦弗和秋月已经不知所踪。 “人呢?”韦汉大惊,但是韦立一动也不动。韦汉急得一个飞身上了门楼,发现韦立已经被人定住了,动也不能动。 韦汉三两下就帮韦立他们解除法术:“怎么回事?” “二哥!我也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只是觉得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连话都不能说。” “好你个韦圣,你居然还留有后手。现在整个中月山庄都向着我,难不成你要把我们全杀了不成。” “二弟!回头!” “回头?他拿什么回头?中月山庄和我们做的那么多交易,随便交出一件事,都足以让他粉身碎骨。”魔宗宗主在下面拍着扇子。 “你想要挟我?”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回不了头了,咱们的合作依然有效,到时候你做你的庄主,我拿我的东西,我们互不相欠。” “不是我多嘴,我只想补充一下,魔宗宗主就以你的那个厚颜无耻的德性,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破晓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你找死?韦汉,再说一次,你们中月山庄回不了头了。如果你们再不动手,我今天就血洗中月山庄。” “就凭你们几个烂蕃薯臭鸟蛋?”破晓一点也不带怕的。 “动手!”魔宗宗主一声令下,中月山庄立刻出现很多人马。 “看,我就说这家伙无耻,韦汉爷爷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今天无论你动不动手,他都要灭了中月山庄,只是想让我们先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不然就不会埋伏这么兵在在这里。” “你说对了又怎么样?破晓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魔宗宗主,你真够无耻!” “没用的废物!你不动手,那我就帮你动手。”魔宗宗主一挥手魔鬼幽的兵马上出动,紧接着山庄里也出现很多他的兵马。 “原来你早就藏了这么多的兵马在中月山庄!”韦汉气极败坏。 “那可是你开门放进去的,不是藏的。”魔宗宗主说完就冲向破晓,他恨不得把这个家伙千刀万刮。 几个大魔头看魔宗宗主已经动手,他们也跟着动起来,那怕是中月山庄有守护神,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破晓对着游神说:“游神爷爷照看着韦圣爷爷一点,他的功力才恢复一成左右。” “你呢?”游神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破晓冲着魔宗宗主去了,想拦也拦不住。 灵仙子在一边骂着:“跟你一个德性!” “我?”游神无辜到极点。还没有说话,鬼王他们已经冲过来了。 韦汉怒火冲天,拿着铁伞就冲魔宗宗主:“小人!今天让你付出代价。” 破晓本想亲自对战魔宗宗主,但是韦汉已经冲在他前面了,加上看到幽王冲着秋月飞过去,破晓那还有心思收拾魔宗宗主,跟着就冲向秋月。 韦汉怒气冲天,铁伞带着修为,舞出长长的巨龙把自己和魔宗宗主包围。魔宗宗主的折扇挥洒点点,就是突破不了那巨龙的缠绕。 铁伞舞动的声音就象巨龙在呼啸,发出长长的呜咽。 “这就是铁伞游龙?想不到是你练成了。”魔宗宗主嘴里说着话,手上也不敢大意,把他的风墙幻化成刀锋,撞在龙身上,发出巨响。 “我要你死!”韦汉把铁伞再挥,直砸向魔宗宗主。那铁伞就象一座大山,直盖下来,任你怎么闪躲都好像永远躲不掉一样。 魔宗宗主眼见无法躲闪,把心一横,将法术提到最强,与那座大山相撞。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魔宗宗主半跪在地上,额上冷汗直流,看样子内伤不轻。 韦汉躺在地上,身上插着柄钢刀,那是秘使的武器。 就在刚才韦汉抱着必死的决心,把自己的修为提升到最强,与魔宗宗主拼命。把一生修练的铁伞游龙,全力施出。魔宗宗主虽然修为很高,可也挡不住一个人以命相搏的一击。秘使与高矮护法正在对付游神,眼看韦汉要与魔宗宗主同归于尽,就从侧面偷袭韦汉。 韦汉不曾料到秘使会偷袭,身体被钢刀插入,人也被击飞出去,可那拼命的攻击还是把魔宗宗主重伤在地。 秘使走向韦汉,看着韦汉那不甘心的眼神,把手放在钢刀刀柄,用力一搅,才抽出来。韦汉带着所有的不甘死去。 秘使把魔宗宗主扶起来:“你坐到一边调息一下。” 中月山庄里早就藏有很多魔鬼幽三界的人马,突然发起攻击,被打个措手不及,伤亡众多,韦立和老四看到韦汉已经战死,早已胆寒,想趁机逃走,那知道秘使盯着他们二人出手,一道刀影攻击过来,两人合力迎击,也没能挡住,被逼得口吐鲜血连连后退,正退着,两人身体被打入两团黑云,一时动也动不了。 鬼王阴笑着:“把地库钥匙交出来,不然让你们死无全尸。” 韦立感觉到那团黑云在自己身体里翻江倒海,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黑云在身内越来越大,要把自己撑破一样,他心里害怕了:“钥匙在我大哥手上,不在我们手里。” “那你们对我来说就没有用啦!”鬼王再用力拍向二人身体。 二人的身体就象气球一样在空中炸裂,五脏六腑炸了一地,不仅让人看着恶心,更是让人感到害怕。 幽王正在对秋月和韦弗下手,破晓大叫着:“幽王,再让你尝尝泻药的滋味。” 一听泻药,幽王心里的阴影就出来了。条件反射的向左侧身让开,破晓冲到韦弗和秋月的前面,挡着幽王:“你一个大宗师,对凡人下手,你还要点脸不?” 幽王发觉上当之后,怒气冲冲的:“你找死!” 破晓回头对韦弗说了一句:“韦姑娘,麻烦你照看着点秋月。”他掏出药包就向幽王冲去。 幽王看到那个药包,心里就发怵:“有本事不要用毒!” “早就给你说过,别碰我的底线,你非要不听,我让你泻到明年!”说完把药包打开。 幽王看到那药包打开之后,心里怕了,那泻药的阴影面积实在太大,不再想中招,他飞身后退,向魔宗宗主身边逃过去。 破晓正在气头上,管你往哪儿逃,就是追着不放。看到幽王逃到盘坐调息的魔宗宗主身边,正好两个人一起收拾,打开药包带着法术,一下子全推过去。魔宗宗主正在调息,谁知道遇到幽王这个猪队友,把破晓引过来了。 他正在调息,动不了。破晓的药粉一下子就把他笼罩了,幽王又是一个飞身才避开。 魔宗宗主调息当中,来不及反应,吸进去不少药粉。心里暗叫糟糕,已经来不及了。 “破晓!你搞偷袭,无耻!”魔宗宗主很是无语,这个幽王不在危险关头不帮自己挡一下破晓就算了,还自己先逃。 幽王看到破晓的药粉已用,心想:这回看你用啥。一个回身又杀回来:“魔宗兄弟!我帮你报仇!” 魔宗宗主想骂娘!老子只是中招,又不是死了,你报那门子仇啊?他还没有开口,肚子又哗啦啦的响起,大叫不好,可是臭味已经传出来了。 幽王闻到那股臭味,心里正高兴,幸好有魔宗宗主帮自己挡这一下,不然出丑的就是自己了。他忙把长剑挥舞,不让破晓再有掏药的机会。 破晓正找这幽王算帐呢,那知道魔宗宗主做了替死鬼。闻到那臭味就知道效果很不错,他边退边说:“我是冲幽王撒的,谁知道你要出来当好人,帮他拦下来的。别怨我。” 幽王连忙加强攻势,把破晓逼走。怕他又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把自己心里的算盘说出来,就算魔宗宗主不找自己算账,日后见面也会很尴尬。 韦弗带着秋月靠墙而立,时不时会有一些魔怪冲过来,但那些魔怪那是韦弗的对手。正打着呢,就看着秋月捂着鼻子,想问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也闻到了,那臭味堪比毒药。 秋月边捂边骂:“这个破晓,不知道找个顺风口放啊,好臭啊,受不了啦。”顾不得许多,冲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就吐起来。 韦弗也好不到那里去,那臭味太要命了,看着秋月冲进屋子,她也冲进去,两个女孩子在里面“呕!呕!”的吐了一大堆。 游神和灵仙子要对付秘使和高矮护法,还要保护韦圣。就算不要保护人,他们两个也不是人家三大魔头的对手,现在就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个人被打得狼狈不堪,没多久就双双挂彩。秘使一心想结果韦圣,可是灵仙子挡在前面,他怒火冲天,把刀影挥出,象一道洪水直扑灵仙子。 有韦圣和灵仙子在旁边,游神不敢随意用毒,怕误伤这二人。他一把毒砂把高矮护法逼退一步就看到秘使的刀挥向灵仙子,灵仙子早已经挂彩,反应都有些迟钝,眼着这刀要劈中的时候,游神顾不了许多,化身一团黑烟,一起撞向秘使。 秘使听得声响向后退了几步,刀势减弱了很多,游神把自己的法术施展到最强,硬接下那一刀。 “轰”的一声,尘烟四起,等烟尘散去,游神趴在地上,嘴角和鼻孔流着血:“也不过如此嘛。” “好一个不过如此,让你再接一刀。”秘使说着就要砍上来。 游神想起身,可是刚站起来,内伤太重,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喷了出来。人又趴下去了。 秘使和高矮护法冷笑着走过来,想要结果了韦圣和游神。 一道闪电砸在他们三人前,宗寻带着邑方山的众人已经赶来,三大魔头不自觉的的退几步。 “游神师兄,没事?不好意思,刚刚清理了外围的那些家伙,耽误了一些时间。”宗寻把游神扶起来。 “外面的搞定啦?”游神流着血还问。 “一个都没放走!”宗泽说着。 “什么一个都没放走?”秘使有点奇怪。 “就是你们魔鬼幽三界的兵马,一个都没有放走,你们合起来的三万兵马,现在全都没有了,惊不惊喜?”宗泽说得很开心。 “我要杀了你们!”秘使一听大怒,这是他们三界偷偷带过来的兵马,是准备攻邑方山里用的。那知道现在被邑方山全灭了。只留下山庄的这些人了。而这些人刚刚和中月山庄的人火拼,也是伤亡惨重。 秘使三人合力,形成一团黑雾,不断的向四周生长,宗寻和韦圣脸色大变。 “邪恶之雾?想不到五百年过去了,你们居然还在练这等恶毒之术。”韦圣有点着急。 “今天要让中月山庄从此消失。”秘使说着,把黑雾变得更汹涌,象潮水一样扑向四周。所到之处,除了修为稍高一点的在痛苦中挣扎,别的人和物一碰到这黑雾马上就冒着白烟,化成灰烬。 宗寻他们也是脸色大变,邑方山来的人立刻围在一起,同时施法,形成一个气罩,想把黑雾阻挡,可是他们合力的阵法,在这黑雾面前显得那么渺小,没一会儿黑雾就象海啸,不停的冲击着那气罩,同时又冲向四周的生灵。 中月山庄惨叫声连成一片。中月山庄的人和鬼魔幽三界来的兵都无心在再战,看着黑雾就逃,但是那黑雾四面八方的向山庄围拢。他们就象是垂死挣扎的小强,左冲右突,就是出不去,在山庄里慌乱的四处逃蹿。 众人都在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道金光从中月山庄的地里发出。金光环绕,给中月山庄披上了一层光芒。又象一把把利剑,穿透了黑雾笼罩。 那金光越来越强,黑雾在金光的穿透之下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山庄中的人们不再逃跑,而是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秘使和高矮护法也同时收手,秘使脸色变得煞白:“韦家老祖,想不到快一千年了,你的圣体之光还是这么强烈。” “抬爱了,我此非我一人所为。也能有生灵魂魄的功力,以及守护神的相助。”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十分浑厚。 “你们口口声声说没占有生灵魂魄,这圣体之光你怎么解释?” “我们只把生灵魂魄封存在地库,它经受五百年圣体之光的引导,如今魔性已经大减,早已经不再有当初的魔性。这一次是它自愿帮忙,并非我们强求。” “这话如何让人相信?” 那光越来越强,像是什么东西冲出地表一样。慢慢的大殿的地上象是被这极光撕开一道地缝一样,一位一身白衣,满头白发,还有一脸白眉白胡子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身边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珠子,发着耀眼的光芒。 “老祖!”韦圣行礼,中月山庄的众人也一起跪下。 “秘使!老夫说的都是实情。今天的事就此结束,我的机缘快到,马上要登仙界之门,这生灵魂魄已经魔性大减,愿意与我一同到仙境修行。你们正好在此,与它作个别。” 秘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对着那珠子行礼:“魔界秘使恭请生灵魂魄重回魔界。” 那珠子不停的抖动,终于裂了开来,金光飞溅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金光过后,一个人站在光芒之中,向使秘行了一礼:“秘使,我的升临之机已到,感谢老祖这五百年的点拔,让我顿悟修成正果。如今与老祖一同升临也算是缘分。你转告魔界众人,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修行更在于内心。别再枉杀无辜。” 秘者深深的行了一礼,事已至此,多说已经无益。 生灵魂魄回到老祖身边,二人站在一起,身上的金光再一次发出。很是刺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金光过后,人们看到的是那团金光飞向了天际,渐渐的消失在天空尽头。生灵魂魄已经同老祖一同升仙,中月山庄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必要。 秘者一言不发,回头带着三界之人一起消失在树林里,一同带走的,还有那位拉得满地臭味的魔宗宗主。 韦圣望着天空:“一场浩劫算是过去了,可是中月山庄已经物是人非。”他叫韦弗去清点一下中月山庄的损失情况,韦弗说已经安排下去了。 又有一群人在清扫着魔宗宗主坐过的地方,那臭味比剧毒还厉害,臭得实在让人受不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挖了一个坑,把那块地方的土全挖起来埋了进去。 韦弗回报,中月山庄损失三分二的人手,韦家只留下韦弗和两位弟弟韦天庆、韦天化还有韦圣。 灵仙子侧包着游神在一边接受破晓的治疗,刚刚秘使的那一刀,被游神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破晓一上手之后就脸色大变,要是再不及时救治的话,就算不死,修为也会被废。 现在就算治疗,也是结果难料。 韦圣刚刚恢复一些,也需要治疗,所以宗寻就告诉韦弗,明天要带着韦圣和游神回去,留下宗泽帮着她衔料理好中月山庄的后事。 韦弗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秋月过来看她的时候,就感觉韦弗好象突然苍老了十岁,她坐在韦弗的身旁,摘下手镯给韦弗戴上:“韦弗姐姐,事已至此,难过也没用,中月山庄现在就你最大,一切都还要依靠你,你要打起精神来,这个地库的钥匙现在物归原主,你收好它。” 韦弗没有推辞,只是从自己手上摘下另一只更好看的镯子。秋月猜到她的意思,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可那是韦手的对手,被强拉着戴上去:“这一只是我娘留给我的礼物,你务必收下,就当姐姐给你的一个念想。” 秋月张了张嘴,想推辞却说不出话来。人在失去依靠的时候往往最脆弱,现在的韦弗就是这样子,如果这个时候强辞她的好意,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把她当朋友。 “以前家里有长辈,虽然我明知道家里危险,但自己可以想办法自保。就算家里各怀鬼胎,但还是一个家。一战下来,就只留下我和两个弟弟,爷爷又要去邑方山养伤。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无依无靠。”韦弗说得很是难过。 “韦弗姐姐,你也别太难过,还有两个弟弟需要你照顾。以后你就是韦家的顶梁柱,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在希望才在。”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就好象我有真爱的东西被人一子夺走了一样。曾经那么多美好,一下子就不在再拥有。这个家,现在也不知道还算不算个家。” “姐姐!”秋月拉着她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姐姐没事!放心,我会振作的。象你说的,我在希望就在。” “要不我留下来陪陪你。”秋月想了想,觉得可能有个陪着她,会好一些。 那知道韦弗却不肯:“还是算了!就算我肯,你家那个也不肯,你没见他冲幽王去的样子,明知打不过,还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就那个勇敢,我可惹不起。” “姐姐!怎么好好的又提到他。” “喜欢就喜欢啊,又没有什么不对,他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小心有好多人会和你抢。” 第59章 抬头不见低头见 两女孩子正说着话,破晓就来敲门:“韦姑娘,在吗?” “进来!”韦弗也不等秋月说话,就让破晓进来了,秋月吓得连忙躲到屏风后面去。 韦弗想拉她出来,破晓就进来很懂礼貌的向韦弗行了一礼:“韦姑娘!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可是它毕竟发生了。你要坚强一点,中月山庄以后就依靠你了。” “我懂!我爷爷就拜托你啦!” “不必这么客气,那些都是我份内之事,你不交待我也会尽力而为。”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今天一直麻烦你照顾秋月,特意向你表示感谢的。”说着破晓就从身上拿出一个破旧的荷包,“这里面有几粒药丸,当你修炼突破遇到瓶颈的时候,你就服一粒,对你很有帮助。希望它能帮到你。” “哟!为了秋月你可真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都给我啦。”韦弗故意取笑破晓。 “韦姑娘客气,这只是一点小心意。”破晓红着脸。 “呀!脸都红啦?” “明天我们就要上邑方山了,以后方便的时候,我们再过来看你。”破晓又要行礼。 “要是你不放心,就把秋月妹妹留下来陪我。” “这个?”破晓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舍不得就明说,我不会为难你的。”韦弗忍着不笑。 “其实秋月能陪你当然最好,可是你也知道,我和秋月一直都是妖魔鬼幽四界追杀的对象,特别是他们针对秋月,是一次又一次。我怕秋月留在你这里,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破晓找着理由。 “这个不借口很烂,知道吗?” “韦姑娘,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秋月真的不能留下来。” “一个大男人,脸红得,像烧红的铁一样。行啦行啦,我不棒打鸳鸯。” 破晓又是行了一礼,逃命一样的逃走了。 韦弗笑弯了腰,秋月红着脸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行啦!明天跟着他一起走,啥也别说啦。” 秋月的脸更红:“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我在这里怕真的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喜欢就好好珍惜,特别是一个对你真心真意的男人,别错过了再后悔。” “嗯!” 第二天一早,宗寻就带着破晓一行人要上邑方山,灵仙子也想要一起去的,宗寻也表示欢迎,可是要走的时候,妖灵派来的人抬着八抬大轿,说是奉了妖主的命,接她回去,如果她不回去,他们八个回就会被处死。 灵仙子气得咬牙切齿,终究还是上了轿子,一步三回首的回凤婉宫了 宗泽要留下来帮忙处理后事,看着灵仙子那眼泪都快流下来的样子,摇着头:“唉!孽缘!”游神听得真真的,恶狠狠的盯着宗泽,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宗泽已经死了十次八次了。 回到邑方山,直接去了药院,因为韦圣和游神要安顿在这里进行医治。毕竟是仙宗泰斗,邑方山上的众人都来到药院迎接。 宗寻一行人刚出现,邑方山的人很有礼节的就在那里行礼,韦圣向大家还礼之后,众人才起身。 刚一起身,一个身影就冲向破晓:“恶贼,还敢上邑方山来自投罗网。” 不用说,那人就是秦风,抬头看到破晓,那怒气就冲上来了。也不管身边是什么人,拔剑就上。 破晓也是被这声音吓了在大跳,心想这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这个不讲理的人。他吓得忙闪开:“姑娘!你真的误会我了,你二哥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到地下去给我二哥解释。”秦风说着挥剑就砍,一副拼命的样子。 “表哥!”罗大丫也冲上来,忙抱着秦风。 “啥?”破晓最初以为罗大丫不是叫自己,后来看到罗大丫那黑黑的脸,一直盯着自己看才感觉他是在叫自己。 “表哥啊!”罗大丫肯定的回答着,秦风正在气头上呢,那管你什么表哥不表哥的,先杀了再说,一个使劲令罗大丫猝不及防被摔倒在地,又砍向破晓。 宗寻一把将秦风抱过来:“风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他就是害死二哥的恶人。”秦风用剑指着破晓。 “姑娘,你二哥真不是我杀的,我当时要进去为周大叔立衣冠塚,你二哥不让我进去,我只对你二哥用一点化功散,不让他阻拦我,当我出来的时候,你二哥已经断气了,我也想知道谁是凶手。”破晓很无奈,这家伙蛮不讲理,认定你是凶手,你跳海都洗不清。 “风儿姐姐,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表哥不是那样的人。”罗大丫怕秦风又去乱砍,又跑过来把秦风抱住。 “什么?他就是你要找的表哥?”秦风也很吃惊,这世界怎么这么小,自己的仇人居然是她的表哥。 “是啊!风儿姐姐,先莫要冲动,弄清楚再说好不好?” “好什么好!他要是真是你表哥,那我只有对不起你啦,先宰了他再去给罗姨赔罪去。”秦风说着又要动手。罗大丫吓得,脸都发白了,这家伙怎么这么难劝啊,抱着的秦风死也不敢松开。 宗寻把秦风拉着:“风儿,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好吗?别错杀了好人。” 韦圣这个时候也说话了:“风儿,有韦圣爷爷在,你放心,他跑不掉,如果他真是杀你二哥的人,韦圣爷爷一定为你做主,但你能不能先不要这么冲动,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行吗?” 韦圣都说话了,秦风的火气才压了下来,把当天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破晓也不反驳,把自己经过的事,包括鹿山的经过,还有周九源的交往,还有那天进去立假坟的事一起说了。 韦圣微笑着脸,这件事好办,这就让人去鹿山谷口,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座假坟就明白啦。秦玉站出来要去看看,宗寻却说,事关重大,你一个人去不妥,还是宗同宗辙陪着你一起去,快去快回,飞身前往,很快就能回来。 三人行了一礼,一起飞身前去。 秦风盯着破晓,生怕他溜了一样。秋月悄悄的走到破晓身边,拽着他的衣服,她相信这个男人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表哥!你怎么会去中月山庄的?”罗大丫终于看到自己要找的人,那话噼哩叭啦的说个没完。 “这个?”这么多人,不是闲聊的时候,他望向宗寻。 宗寻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韦圣,这里他是泰斗,就算修为只恢复了一成,也是德高望重之人。韦圣依旧微笑着脸:“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破晓就和我们呆在药院,那里也不能去。秦风姑娘,你觉得如何?” “全凭韦圣爷爷作主,不过我想亲自看管,这人狡猾得很,很难看管的。”秦风还在为路上吃亏的事不平。 “你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秋月的醋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破晓冤得欲哭无泪:“我除了逃命,还能做啥?” “那人家这么说你?” “我真的就只是逃命。” “你又是谁啊?为什么和我表哥在一起?”罗大丫的脸本来就黑黑的,现在看起来就更黑了。 “你啥时候又有表妹了?” “这个,你真得问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破晓哭笑不得。 “你当我傻子?自己家亲戚自己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啦?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怎么可能是你表哥?” “你真是我表哥,我娘说的。她到底是谁啊?”罗大丫的脸更黑了。 “我叫秋月,不是你表哥什么人。”秋月火气上来了,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破晓扶着韦圣:“韦圣爷爷,我们进去,你也应该用药了。” 一行人进入屋子,秦风持着剑就守在院里,生怕破晓跑了。罗大丫也是黑着一个脸,可又怕秦风冲动起来又杀又砍的。她只好托宗寻让人回去告诉罗影,说这里的事,请她来邑方山一下。 秋月本来不想再帮忙的,一个人气乎乎的呆在屋里,可是破晓习惯了配药的时候,老是叫她的名字,又有老人家在场,自己不得已又跑出来帮忙。 可也没有给破晓好脸色,还有意无意的踩了破晓几脚,有时候还直接踢上去了。破晓那个难受,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上得这个邑方山来自己就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给韦圣用过药,又给游神治疗,一通治疗下来已经大汗淋淋,游神的情况很糟糕,现在的只能先把身内的淤血清理出来,通过自己的灵气和魔珠之血为他治疗。但效果并不是很佳。 天快黑的时候,秦玉他们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块木碑,上面写着周九源的名字。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通知宗寻过来了,秦玉把木碑上交:“父亲!我们进去的时候,只看到这块木碑,后面有一大片被翻新过的土地。” “看来破晓没有说假话,风儿是你误会他了。”宗寻看着木碑对秦风说。 秦风也面露惭愧,可是她还是不甘心:“那是谁杀害了二哥?而且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也是他先把二哥毒翻了才惨遭毒手的,二哥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风儿姐姐,我表哥也不知道会有后面的事啊。” “如果不是你表哥投毒,我二哥怎么可能被害?” “可是你这样子,可能就真的中了凶手的诡计了,他的目的可能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正好借你的手除去破晓。”宗寻不快不慢的说着。 “只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才是为秦二哥报仇。”罗大丫急得牙尖嘴利,生怕秦风又拔剑。 “你怎么老帮着你表哥说话?”秦风受不了这个罗大丫。 罗大丫也是急了:“风儿姐姐,我也想为秦二哥报仇,可是真怕你误会了我表哥。” “你已经有表嫂啦,你还表哥表哥的。”秦风指着秋月。 “你胡说什么?”秋月急了,在哪里叫起来。 “能不能先弄清楚一件事再说?”破晓忙挡在秋月半面,生怕秦风对秋月动手。 “你是说假坟?”秦玉问。 “是的,当时周大叔自爆,把仙宗的秘门一起炸毁,自己粉身碎骨,连一片衣物都找不到,我不得已才立的假坟。可是你们进去的时候假坟被人家刨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刨坟?”韦圣接过话。 “宗寻掌门,我能不能问一下,当初周大叔引得鹿山自爆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准人进入鹿山谷呢?” “就是你说的,因为那里有一个宗境的秘门。怕有不轨之人进入。” “你们不知道周大叔自爆会把秘门毁灭吗?” “就是因为不太清楚这个,所以才会派秦树去守着,不让人进出。” “那玉符的事你们可知晓?”破晓又问。 “玉符?什么玉符?”宗寻很好奇。 “孤山有五个聚灵宝鼎,能打开这五个聚灵宝鼎的钥匙,就是周大叔那里的 一块玉符。连他妻子都是有人派去卧底,想偷玉符的。” “被偷走了吗?” “其实他一直都放在他一妻子身上,几十年来,他妻子戴着玉符找玉符,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就在身上。只可惜被魔宗宗主派来的卧底捡了一个便宜。现在玉符就在魔宗宗主手上。” “不是前阵子说要交给妖灵了吗?”游神说着,他记得灵仙子说过此事。 “这就不得而知了。魔宗宗主真能这么大方?”破晓对魔宗宗主太了解了。 “人家也许有别的算盘呢。” 正说着,凡音就上来了,来到破晓身边看了又看,但因为这人太多,自己虽然内心欢喜,可是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姑姑!你来得正好,那里有一个自称我表妹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唉!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一上山来就差点小命都没了。”破晓装作很无辜。 秋月气得,趁凡音不注定的时候,一脚跺向破晓,破晓那个疼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叫出来。 “晓儿!怎么啦?”凡音发觉不对劲。 破晓抖着脚说:“姑姑,我没事,只是被很大的一只蚊子咬了一口。” “这个时候还有蚊子?”罗大丫不明就里。 “有!应该有!”破晓真的无语,这表妹不是把自己往刀口上推嘛。秋月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一会儿让他好看。 “你是我表哥的姑姑?”罗大丫盯着凡音问。 “是啊!怎么啦?” “我表哥现在不认我呢,快告诉他怎么回事。”罗大丫牙尖嘴利的。 “小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告诉他?” “你不是他姑姑吗?” “他是我从小抱回孤山,放在药院长大的孩子。叫长根叔爷爷,叫我姑姑,我们不是实际上的姑侄关系。” “难怪你不知道,没事,我娘应该要来了,让我娘告诉他怎么回事。” “刚刚说到是什么人非要刨周大叔坟的事,韦圣爷爷,你见多识广,怎么看呢?”破晓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岔开话题。 “他们应该不是冲着玉符去的,可能就是冲着秘门去的。” “到底是谁啊?很有可能那个人与杀害秦公子的事有联系。但我拿不定,只有查一下才知道。”破晓在那里郁闷。 “怎么查?”秦风还是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会有头绪的。”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两位休息,大家都各自回去。”宗寻说着话就招呼大家往回走。 只有凡音要留下来,想看看破晓。人家是破晓的姑姑,宗寻自然无话。 破晓把鹿山以后的事向凡音说了,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秦树。可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包括他为什么在被幽界大护法用分筋手法的时候会看到那道极光,他也弄不明白。 问韦圣,韦圣也说不清楚。凡音拉着破晓的秋月,问长问短关心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凡音一走,破晓就想哭,因为秋月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凡音前脚刚一走,后脚秋月就跺上来了。破晓不敢叫出来,怕姑姑回头,一把抓起一根木棒咬在嘴里,抱着脚在那里疼得乱蹦。 魔宗宗主心里那个气,回到休息的地方之后一点也没有消。仆人干脆搬来一个马桶,让他坐在上面,一直拉个不停。那臭气弄得一个舘驿都是。鬼王直接被臭得不敢回去了,和幽王躲到街面的一家客栈里。 秘使请来了好多大夫,也用过很多药,就是没用。魔宗宗主拉得四肢无力:“配些药的药材,居然还是我自己找给他的,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秘使从中月山庄回来以后,就少言寡语,很少说话。他不作声响的走到魔宗宗主身边,把自己的法力注入魔宗宗主的体内。 魔宗宗主感觉到一股力道在自己肠道游走,象是把肠里的东西往下推一下。最后所有的东西带着剧烈的臭味一起排到马桶里。 秘使让人把马桶换成新的。魔宗宗主终于没有拉得那么厉害了。但是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师父,你这种办法有用吗?” “至少能缓解一点。我让人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师父,从中月册庄回来以后,感觉你变一个人似的,怎么啦?” “生灵魂魄一但幻化成人形,就是他成仙之时。”秘使没头没脑的说着。 “这个我们都知道啊,在没有成人形之前,他就会借助别人的身体来进行清修。”魔宗宗主很好奇为什么秘使会说大家都知道的事。 “可是你想过没有?” “师父什么事啊?今天你好奇怪。” “生灵魂魄借用人体修练了几千年,每个被借体之人除了修为猛增,就是魔性十足,一生都嗜杀成性。可为什么他在韦家老宜的指点之下,还没有借体他人,反而成仙了?” “可能就是他的机缘啊,修为啥的已经达到了?”魔宗宗主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些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不对!”秘使说得十分肯定。 “怎么个不对法?” “生灵魂魄在登仙之际,留给我们的话,你还记得?” “记得啊,叫我们不要枉杀无辜嘛。师父你到底怎么啦?怎么这么奇怪?” “他是在点拔我们。”秘使说话很低沉。 “点拔我们什么?无非就是劝我们少杀一点人嘛,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几千年来他杀的人有多少?如果他不是乱杀无辜,怎么会有五百年前的孤山神魔大战?” “所以他才点拔我们,万物生存都有他的生存规律,我们要顺其自然,而不是去破坏它们的生命,我们可以在顺应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师父,这话好深奥,听不太懂。” “我们不用去强求,而是顺应万物变化,有些事不争反而容易得到,不辩反而自明,我想我感悟到他的要义了。” “怎么说?” “修为也是同理,不必刻意的去追求捷径,顺其自然的修为,反而是最好的修为。修心比修身更为重要。”秘使感叹着,“徒儿!为师以前太过到执着于外在,却忘了内心的修为。才让你的师弟白白丢了性命。” “师父,这是天意,不能怨你。”魔宗宗主感觉到有些不妙。 “不,如果不是我们执着,就不会有那样的结果,所以因果有循环。如今为师已然明了,自当回魔界潜心修练,从此不问红尘。” “师父!”魔宗宗主大惊。 “为师走后,你好自为之,切记不能再枉杀无辜,想要修成正果,修心大于修身。” 秘使说完转身就出门,魔宗宗主大惊:“师父,你上哪儿去?” “回魔界闭关,你不用再找我,我会找一个清静之地,潜心修练。”说完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魔宗宗主更是失落,自己的师父就这么走了,自己拉肚子拉得十里八乡都能闻到臭味,鬼王和幽王这两家伙落井下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仆人送上来的饭,他一点吃的心情都没有,用力一推,把饭菜都打翻在地,吼着:“滚!” 第60章 岳大妈 第六十章、岳大妈 邑方山药院管事的人,是一位大妈,铜铃一样的大眼睛嵌在大饼一样的脸上,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脸上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掌管的药院里,药的种类很多,可是她却很少亲自去晒药分药,都是叫仆人们去打理。自从游神和韦圣带着秋月破晓住进来之后,她的脸上就好像与笑容绝缘一样,整天拉长着一张脸,苦哈哈的,遇到人就诉苦。 什么这么大一座邑方山我梳理着整座山的药材是多么辛苦,那个病了,我半夜三更都得去给他送药。要是遇到大件的东西,自己搬不了,头一回还对着破晓说一点客气话:“破少侠,这捆药实在太重我搬不了,麻烦你帮一下忙。” 到了第二次,再遇到搬不动的东西,就直接过来叫破晓:“走帮我搬一下,我搬不动。” 这还算好的了,要是第三次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打发一个仆人过来:“大妈让我过来叫你去帮忙搬一下药。” 一次两次的破晓和秋月都觉得在人家屋里住,帮一下忙都是小事,很愉快的就答应了。可是到后来直接打发仆人来叫他,让秋月心里难受:我该你的啊?请人家帮忙,自己还象一个大爷一样。把我们也当仆人用吗? 于是秋月直接给就她的仆人脸色看:“你回去告诉岳大妈,我们正忙,没有空。” 那仆人灰溜溜的回去给岳大妈说了以后,岳大妈就难受了。于是乎见到一个邑方山的人就说:那两个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儿,叫他们帮一下忙都不肯。要不就出去说这孤山来的都是大爷,看到人家忙得要死也舍不得帮忙一下。 但是看到破晓和秋月还依旧把眼睛笑成一道缝,就聊山上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刚开始破晓和秋月还没有查觉,一天凡音过来看游神,就问秋月怎么回事? 秋月被问得一头雾水:“姑姑,什么怎么回事啊?” “今天我听到岳大妈说你们不肯帮忙分捡药材,说你们两个看着人家忙也不肯帮忙。还说破晓有一身的力气都舍不得帮着搬一下药,有这么一回事吗?”凡音很是气愤。 破晓和秋月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把这些天他们偶到的情况都给说了一下,破晓告诉凡音:“姑姑,我和秋月每天都要给韦圣爷爷和游神爷爷配药煎药治疗,有时候还要放我的血给他们调理身体,那有那么多时间去帮她。” 凡音很是无奈:“我们孤山来的,是借人家的地方避难,说得难听一点,我们还是人家的收留的人,以后能帮忙的地方就帮,不要让别人说我们孤山的闲话。” “知道了,姑姑!”破晓很乖巧的答应着。 第二天天刚亮,邑方山就迎来了一位客人,幽兰庄园的主人罗影。 罗大丫看到自己的娘来了,连蹦带跳的冲出去抱着罗影就是号啕大哭,就像生离死别过一样。 罗影摸着那黑黑的脸蛋:“还没有恢复,你表哥不是在吗?怎么没有让他帮你看看?” “别提他了,现在天天守在药院里,不是守着韦圣爷爷和游神爷爷,就是守着秋月,哪有空理我这个表妹。对了!娘!他真是我表哥吗?怎么不认我?”罗大丫像放鞭炮一样,一串一串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傻丫头,让娘先见过你宗寻伯伯之后再去见他行吗?来到人家邑方山却不人家掌门,这不合规矩。” “你们大人的规矩就是多,还是我们好,随心所欲。” 正说着呢,秦风也出来了,见到罗影很礼貌的向罗影问好。 罗影忙感谢她一路上对罗大丫的照顾。这个时候罗大丫才反应过来:“哦!风儿姐姐,我说我娘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我,原来有你给她通风报信。” 罗影一巴掌拍到她后脑勺上:“臭丫头,要不是你风儿姐姐,你真会把你娘急死的。要不是你风儿姐姐照顾你,你早就饿死了。” 罗大丫做着鬼脸:“才不会呢。” 三人又说又闹的见过了宗寻掌门。宗寻带着秦萧出来接见罗影,本来罗影与秦萧就是好姐妹,不仅从小一起长大,还是远房亲戚,所以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一阵子。 终于两人聊到破晓,秦萧问罗影:“你确定他就是你姐姐罗幽的孩子?” 罗影欠了欠身子:“虽然罗家我们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三姐妹,但是罗家的血脉里都有一条青蛇血脉。” “青蛇血脉?”秦萧很惊讶,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听说。 “大丫,你过来!”罗影把罗大丫叫过去,掀开她的右手袖子,能看到有一条青色的花纹长在她的右手臂上。 罗影指着那条青色的花纹说:“这就是青蛇血脉。罗家祖上用自己的血救过一条青蛇,那青蛇活过来之后就在罗家祖上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形成一道青蛇血脉,做为报恩标记。从那以后,凡是罗家血脉之人,都会有这么一条青色的花纹。” “破晓身上也有吗?” “男左女右,但凡是罗家后代的男丁都长在左臂上,女孩子都长在右手臂。” “那人怎么肯定他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大姐突然怀孕,被视为家族之耻,家里的人要她把孩子打掉,姐姐说什么都不肯,于是自己拖着怀孕的身子离家出走,再无音讯。三妹罗凤嫁到中月山庄,生了一对双胞胎,可惜当天丢失一个孩子,没想到前几天在中月山庄两个孩子全没有了,连三妹也没有了。” 秦萧拍了拍罗影:“那破晓你打算怎么办?” “那孩子,有自己的主见,他的路由他自己选择,我只要求他一点,就是认祖归宗。” “他现在就在药院里,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好!” 罗影还没有到,罗大丫蹦蹦跳跳的就先跑到药院里来了。正巧听到岳大妈在那里与邑方山送菜的人说破晓,她说得唾沫横飞:“就孤山上来的那两个没爹没娘的小家伙,一天天的就知道在药院里乱搞,弄得一个药院都乌烟瘴气,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说完吞了一下口水:“你是不知道,上午我去送药,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院里打情骂俏,做一些伤风败俗的事,哎哟!不知知道有多辣眼睛,没羞没臊的。” 说完又吞了一下口水:“明明就是逃难来这里的,还不知道感恩,一天天的好吃懒做,连帮忙都不肯,还要我去请,一点眼力架都没有。” 那送菜的听得入神,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岳大妈两块嘴皮翻得飞快,“啪啪啪”的往外嘣着字眼儿。一个回头就看到罗大丫,马上又把眼睛笑成一条缝:“这不是罗大小姐吗?怎么过来啦?有什么事可以帮你的?” 说着又摇晃着身子走过来:“我给你说啊,一会儿别进那个大殿,离那一对狗男女远一点,省得人家说你的闲话。” 罗大丫听得眉头直皱,那火再也压不住了:“你说清楚,谁是狗男女?我表哥那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子说他坏话?” “啥?你说啥?谁是你表哥?”岳大妈很是吃惊 。 “就是你说的狗男女。”罗大丫本就暴脾气,这么一生气,那声音就更大。 秦风正赶过来,听得罗大丫的声音就跑过来:“大丫,怎么啦?” “风儿小姐,没什么,没什么。那个院里还有点事,我先走啦!”说完头也不回。小短腿跑起路来,居然跑得飞快,一溜烟的就不见人了。 “哎!别让她跑了,她居然敢骂我表哥是狗男女,我饶不了她。”罗大丫气得厉害,要去找岳大妈算账。 秦风把她抱住:“行啦,山上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别信她那张嘴,就没有说过一个人好。” “你们山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罗大丫气乎乎说。 “说得好象你们庄内就没有一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秦风拉着他往院里走,“快去看看你的便宜表哥在干嘛呢,罗姨快要到了。” 罗大丫这才回过神来:“对哦,先去看看表哥,改天再找这个死肥婆算帐。” 两人兴冲冲的来到大殿,破晓和秋月正在煎药。 秋月很是无奈:“这个岳大妈怎么回事啊?这是第四次送错药了,要不是你检查一下,这一次又要弄错。” “哎!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这邑方山上万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习惯就好。”破晓也是很无奈。 “这可是药,怎么习惯?会出人命的。邑方山都不管这些吗?万一吃出人命来怎么办?” “你啊!就是一个操心的命,我们把自己的药检查好就行了,你非得去操心人家山上的事干嘛?” “唉!以后只有我们自己多检查两遍了。” “也只有这样了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就没有想过毒哑她吗?”罗大丫听得想笑,插着嘴就进来了。 “罗大小姐,风儿小姐。你们怎么来啦?”自己和秋月说话被人家听到了,破晓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吗?”罗大丫伶牙俐齿。 “能!这里是人家风儿小姐的地盘,那有我准不准的理。” “知道就好。一会儿娘就要过来了,收拾一下。”罗大丫很是开心。 秋月有点郁闷,自从上次秦风看到破晓就拔剑,差点要了破晓的命,她心里对秦风和罗大丫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来一个罗大丫的娘,心里更是郁闷,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罗姨来啦?”破晓很吃惊。 “是啊!专门为你来的。你们别收拾那堆破药了,洗一下,烟薰得都快成腊肉了。”秦风在那里催着。 破晓和秋月忙打一点清水洗了把脸,刚弄完就看到秦萧和罗影进来了。秋月和破晓很懂事的向他们二人行礼。 “你好得蛮快的,可是你表妹就惨了,还是黑不溜秋的。”罗影很随和,说得罗大丫很难受。 “那有娘嫌自己孩子黑的。”罗大丫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罗姨,其实罗大小姐的伤已经没事了,再过几天应该看不到黑色了。” “破晓,把你的左手臂露出来。” 破晓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把手臂露了出来:“罗姨,怎么啦?” “你看看你左手臂上的青蛇血脉了吗?” 破晓仔细一看,还真的有,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还能清晰的看到那条青色的花纹,以前都没有怎么注意。 “那是罗家独有的血脉,我真是你姨妈!” “啊!”破晓一下子不能接受。 “啊什么啊?这回相信我真是你表妹了?”罗大丫一下子蹦出来。 “感觉好突然。”破晓有点不知所措。 “知道你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幽兰山庄,就是你的家。别整天在外漂泊。” “我真有娘?” “不然呢?你还以为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罗大丫很生气。 “不是,罗姨,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孤山和爷爷在一起,就只有了姑姑经常来看我,把我当亲人。今天突然有一个姨妈,我感觉我想在做梦。” “傻孩子,姨妈只希望你认祖,你真的是罗家一脉的人,你娘叫罗幽,怀上你之后就离家出走,再无音讯。如果不是你的青蛇血脉,姨也不敢确认你就是姐姐的孩子。”罗影摸着破晓的头。 “我娘叫罗幽?姑姑说发现我的时候娘已经死了,我饿得大哭,姑姑见我可怜才把我抱回孤山的。” 罗影听得眼泪直流,罗幽死的时候,幽兰山庄里的一棵老桂花树突然折断,全叔说那不是好事,是罗家血脉失去的时候才会有的征兆。罗影当时心里明白这种预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因为当时幽兰山庄的人都康健,唯一能出事的只有姐姐。 正聊着天,凡音又来看破晓来了,还带着几本书过来,她可不想破晓和秋月整天只知道治病,也希望他们俩多读些书。经常会给他们两带点书过来,让他们看看。 破晓介绍之后,罗影拉着凡音的手,又是千恩万谢,又是义结金兰的。说着说着就和秦萧把凡音拉到里屋聊天了。 罗大丫和秦风在那里把完着破晓配药的工具:“表哥!现在相信了?快快给我几粒药丸,把我的黑脸变白一点,省得我娘老嫌弃我。” “你的脸不用吃药丸,过几天就没事了。”破晓哭笑不得。 “谁会在意自己变得更漂亮呢,是不是?好歹你也得给我这个表妹和风儿姐姐一点见面礼。”罗大丫才不信呢,非得要。 秋月见她这么皮,从自己身上掏出两个荷包递给破晓。那是破晓用魔宗宗主给的药材为秋月提炼的药,有解毒去斑的效果,用过之后对人的美容有很好的效果。 破晓见有点不肯,毕竟那些药材都很难找的,现在想要配齐那些药已经不可能了。 罗大丫才不管这些呢,一下子冲过来就捞过去:“还是秋月姐姐好,以后肯定是个好嫂子,要是我表哥再欺负我,你要多护着我一点啊。” 她是只管噼哩叭啦的说话,秋月的脸红得象烧红的铁一样。恶狠狠的盯着的破晓。 破晓不敢说话,装作没看见。罗大丫把一个袋子分给秦风:“风儿姐姐,这个是你的,快打开来看看是啥好宝贝。” 秦风接着荷包:“哇!好漂亮。秋月你自己绣的?”说着就跟着罗大丫一起把荷包打开。秋月红着脸在一旁边点着头。 每个荷包里有三粒药,罗大丫就不愿意了:“表哥,怎么才三颗,你不能这么小气。”嘴里说着,手上就抓起来想吞下去。 破晓忙制止:“傻丫头,可别全吃了,这药能排内里百毒,还能去斑,有美颜功效,吃了之后会排毒,要拉一阵肚子的。一次只可吃一粒,五年内不能再吃,不然会拉肚子拉到腿软。” “这么厉害?”罗大丫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不能多吃,不然受不了。”秋月也怕这家伙没个轻重。 “那我先吃一粒试试。”说完就吞了一粒下去。 “还着干嘛?快去茅房,你想出丑吗?”破晓催着她。 听得肚子里哗哗作响,罗大丫忙奔茅房去了。 一阵臭味从茅房那边传来,秦风皱着眉头:“这罗大丫是排毒还是放毒啊?这么臭。” 秋月在一边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来。破晓弄得很尴尬,这话怎么接都不合适。 老半天罗大丫才出来:“哇!真的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 秦风闻着那臭味,本来想把药给悄悄扔了,可是看到罗大丫出来,脸上的确红润了很多,又怕自己在这里出丑,所以打算晚上回去用。 罗大丫又冒一句出来:“风儿姐姐,吃了真的感觉很好,你快吃啊。” 秦风没有动,反问着:“大丫,你吃的啥?怎么这么臭?” “风儿姐姐,你想要秘方咋的?”罗大丫一本正经的问。 “扑!”秋月再也忍不住笑了。秦风也被罗大丫逗得受不了:“你还是自己保留着,下回再遇到四界的人,你再放出来,肯定比你哥的毒管用。” “上次在中月山庄,魔宗宗主中泻药的臭味和你的这个秘方有一比。”秋月好不容易才收住笑。 “真的?真的?”罗大丫听那些回来的人说过,说当时魔宗宗主出的糗可大了,那臭味十里八乡都能闻到。 “那可不,臭得我和韦弗姐姐当时就吐了。” “那还是他厉害,至少你这一次没有吐!”罗大丫好象很不甘心。秋月和秦风再也受不了了,在那里笑得瘫坐在板凳上。 岳大妈又来送东西,看到罗大丫在这里,心里有点发虚,把药材一放就逃跑了。 罗大丫看着那小短腿逃起来像兔子一样,蹦得飞快,忍不住说:“风儿姐姐,这个岳大妈倒是奇人一个,你看她那么矮小,逃起来,居然这么快。一般人肯定追不上。” “我也不了解她,但我懂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掌管药院了。” “她很无敌的,药材都拿错四次了,每次拿来的药,都得检查了又检查。”秋月和她们两个丫头混熟了以后,就会和她们聊天。 “秋月姐姐,咱们快检查一下,看看今天有没有弄错。”罗大丫说着就把药材抱过来开始检查。 “大丫啊,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认识药材一样。”秦风也帮着忙在那里打趣。 一检查还真的发现有两个药材又拿错了。秋月气得想发笑:“我要拿个本子把她拿错药的日子全都记起来,省得以后她不认账。” “我就说呢,我们山上经常有师兄弟一病不起,有时候一个小毛病都很长时间治不好,敢情原因在这里哦。”秦风恍然。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的药方也是她开的?”秋月想着就后怕。 “药方倒不是,她只是管理药材。” “没有死人,算你们命大了。前阵子我的伤居然我还能活过来,肯定是我外公保佑的。”罗大丫边还神边说。 “那雷怎么就没有劈死你这傻丫头,一天天的口无遮拦。”秦风被气乐了。 “秋月姐姐,我和我哥是同一天被雷劈的,怎么他好得那么快?”说起雷,罗大丫就来劲了。 “可能他会医的原因。”秋月可不敢说实情。 正聊着,岳大妈又回来了,她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问:“风儿小姐,你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用饭吗?” “我可不敢吃她做的菜,万一把毒药当调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罗大丫一听在这里吃饭,连忙打退堂豉。 “岳大妈,今天晚上我们大殿去吃,不在这里劳烦你了。”秦风回着话,心里也怕。 “秋月姐姐,你们在这里吃了这么久,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啊!”罗大丫又开始乱说话了。 “有什么毒能瞒过你哥的眼睛的?” “他这么厉害?快去帮我弄两包来,我要去把这个岳大妈毒哑了,省得她又嚼你们的舌根。”罗大丫说着就要去翻箱倒柜,把秋月吓得拉住她。 第61章 治不好的病 秦风和秋月劝了好一阵子才把罗大丫拉住,等罗影她们出来,一行人伴着韦圣和游神一起去了大殿吃饭。 破晓和秋月本想找一个末座去坐的,毕竟自己辈分和地位都小,坐到最后面是应该的。哪知道宗寻和秦萧把她们俩叫过来坐到罗影和凡音的中间。说是亲人相聚一定要热闹一下才行。 那顿饭把破晓吃得,特别难受,罗影一会儿给破晓夹菜,一会儿给秋月夹菜,还说秋月太瘦了,要多补补,把一大堆营养的东西都往秋月和破晓的碗里塞。秋月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凡音,凡音却装作没看见,还一个劲的夸这些孩子又乖又懂事。 一顿饭吃下来,破晓小肚皮撑得圆圆的,秋月实在吃不下,凡音把秋月碗里剩的要往自己碗里倒,破晓哪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就把碗抢了过去,倒自己碗里。 罗大丫酸溜溜的说:“我说表哥,好歹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收敛点。你不尴尬,我们就会很尴尬的。” 一群在那里哈哈大笑,破晓和秋月脸红得想找地缝钻进去。罗影见破晓害羞,忙制止罗大丫:“一大桌子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饭,破晓学着罗大丫的样子,给众位长辈问了晚安才下得桌子,罗影非要把凡音留下一起睡,让人给孤山的人捎了话。韦圣和游神在破晓秋月的陪同下,往药院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破晓就习惯性的早起,打算出门去练习修为。刚一出门就看到秦玉站在门外。 破晓吓了一大跳:“秦大哥!这么早就过来啦?” “是啊!过来找你的。” “秦大哥,什么事让你这么早就过来,不好意思刚起床,你也是,怎么不让人叫醒我。” “不碍事的,不是什么大事。” “进来坐!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二人进得屋来,破晓观察了着秦玉的脸色:“秦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怎么说?” “我是医者,你的脸色憔悴,脸色腊黄,眼睛里有血丝,这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的体征。能让秦大哥一宿无眠的,除了心事还能有啥?” “你果然厉害,今天算是领教了。”秦玉笑得很尴尬。 “这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好不好,你不必和我客气,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唉!”秦玉脸色更是尴尬了几分。 “秦大哥,我帮你号一下脉。” 秦玉把手伸出来,破晓号了一小会儿再把手收回去,对着秦玉笑了笑:“秦大哥,你这个病我可治不好。” “你这么高明的医术,会有你治不好的病?” “一般病人的病在身,大多情况下,我能治。可是秦大哥的病在心,心病还得心药医,我真治不了。” “何以见得?” “从秦大哥的脉相上来看,秦大哥这阵子有些抑郁、狂躁,有时候还会很迷茫。而且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也很少吃饭。这是典型的相思病。” “那怎么办?” “秦大哥不是真的喜欢她?要是真那样,你就让秦阿姨找我罗姨啊。” “我给我娘说过,娘说想听听罗妹妹的意见,我有点怕。”心事被点穿,秦玉很是尴尬。 “秦大哥,你可是邑方山的天才,你也有怕的时候?”破晓一听就忍不住想打趣他。 “要是罗妹妹不点头,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且我感觉你表妹好象很喜欢你。”秦玉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偏偏那这话被正打算出门的秋月听到,秋月干脆躲在门后面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她是我表妹,对我应该是一种亲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破晓安慰着秦玉。 “可是我能感受得到,她心里只有你,自打你上山之后,理都不理我了。” “秦大哥,你想多了,回头我帮你问问我表妹。” “那就多谢破晓兄弟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行了一礼就走。 破晓赶紧去洗漱,在门后的秋月咬了咬牙,回屋里去了。没一会儿罗大丫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脸上的黑色是消了很多,几乎快看不出来了。 她特别开心,一蹦进来就嚷着:“表哥!表哥!” 破晓还在捡药呢,他也不知道今天秋月怎么啦,到现在还看不到人影,在那里一个人忙上忙下的,有点心烦意乱。 这个时候听到罗大丫的声音,心里就更烦躁了:“怎么啦?” “你的药好有效,你看我脸上好多了。”罗大丫把脸伸出来。 破晓一把将将她推开:“丫头,你哥正忙着呢。” “哎呀!你就看看嘛。”罗大丫不依不饶。 “有什么好看的,那药是用天材地宝提炼出来的,效果都在意料之中。” “那你也看一下啊。” “你去找风儿小姐玩行吗?表哥晚上找你,有事给你说。”破晓一边捡药,一边将要赶她走。 罗大丫一听就乐开了:“真的?那就说好了,晚上不见不散。”就乐呵呵的跑了。 破晓累得满头大汗,终于看到秋月出来了。忙叫着她:“起来啦!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快来帮忙啊,快累死我了。” “怎么不找你表妹帮忙?找我做什么?”秋月气冲冲的不理他,转身就出去了。 破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今天怎么啦?我又那里惹到她啦?” 整整一个上午,破晓又是捡药,又不煎药的,忙里忙外,总算是忙好了,又是给游神和韦圣送药,还给他们扎针疏通经络。 游神的伤还好,韦圣因为中毒太深,调理起来很麻烦,他试了很多办法都是不行。他就找游神商量,让游神帮忙想想办法。 游神号过韦圣的脉之后,也对他身上的余毒表示难办,因为韦圣身上的毒中的不单一,最初就只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后来被几种毒催化混合。到最后就变成几种毒的混合毒药了,这些药相生相克。只解一种毒,其他的毒还在,又会形成新的毒药,所以特别棘手。 “韦圣大哥的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几种毒同时解。”游神思索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用的药只能暂时压制着毒性,可是要想根除,还得另配药才。不过想要配韦圣爷爷身上的解药,得先要一点他的血出来,我需要研究一下。” “我看行!韦圣大哥,你也听到啦,一会儿只有先放一点你的血出来试试。”游神对着韦圣对说着。 韦圣还是笑眯眯的一张脸:“这个不碍事的,只是麻烦你们二位了。” “说的那里话,举手之劳而已。”游神说完就取出三棱针,对着韦圣的手扎了下去,放一些血出来。 韦圣的血还有一点绿色,虽然破晓把他主要的毒驱出体外,但是余毒的威力依然不小,这才是韦圣一直不好转的原因。 破晓端过血就去药房里,用银针试着,想要找出到底有几种毒混合而成。 魔宗宗主这几天拉完肚子,总算好一些了,至少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几天下来吃啥拉啥,连喝水都拉肚子。仿佛肠道被洗了个遍一样。恨得他咬牙切齿,对破晓的恨之入骨,不止一次发誓,要把破晓抓来尝人间泻药才肯罢休。 鬼王和幽王当初住到客栈里仿佛都能闻到那股臭味,天天让那些仆人把自己的屋子是打扫了又打扫,香水喷洒了又喷。总算闻不到那股子臭味了。 这一天仆人来报,说魔宗宗主好些了,可以站起来了,他们两个才收拾好东西回到驿馆来。 一回来就过来看魔宗宗主,可还没有进门就闻到那股熟悉的臭味,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是皱起了眉头,恨不得把那过来报信的人拉过来揍一顿,这么臭的味道,不会闻还是鼻子坏啦? 但现在想走也不成啦,自己收拾好东西回来,人家魔宗宗主不可能不知道,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又跑出去,那真的是面子里子都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住下来,甚至还少不得要去要去看望一下魔宗宗主。 两个魔头准备一点吃的,来到魔宗宗主面前。魔宗宗主心里那个恨:两个落井下石的东西,明知道我这几天吃啥拉啥还给我送东西来,是不是嫌我拉的还不够多啊? 但他还是皮笑肉不笑:“两位兄弟有心了,多谢!多谢!只是委屈了两位兄弟,这几天跑去外面借宿,为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鬼王脸破超厚,被人家点穿了依旧脸不红,心不跳,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还顺着打下坡驴:“宗主兄弟就是客气了,这种事又不能怨你。最可恨的就是破晓那个家伙,一切都是他使的鬼。” 幽王趁机转移话题:“就是就是,就他最不是东西,敢暗害我宗主兄弟,下回看到他,一定把他捉回来交给宗主兄弟好好出出气。”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磨宗宗主想起是谁让他中招的了,心里骂着:本来我啥事儿都没有,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把破晓引过来,才害得我中的招。 脸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幽兄说笑了,不过这个破晓真的可恨,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对付他。” “线人回报,他现在在药院给韦圣和游神治疗呢,不好对他下手。”鬼王凑合着。 “他不是爱放泻药吗?咋们也给他来一点泻药。”魔宗宗主对泻药是恨得刻骨铭心。 “但是他的毒那么厉害,一般毒药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是啊!毒是瞒不了他的眼睛,可是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很多啊。”魔宗宗主说着。 “啥意思?” “他看不到的地方,去投泻药和毒药,他拉不了肚子,那就只有委屈邑方山的人陪着我一起蹲马桶了。”魔宗宗主说得咬牙切齿的。 “可是你这样子,会让我们的眼线暴露。” “让那些眼线暴露之后就回来,我情愿少几个眼线也要报此仇,让他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蹲坑,也让他的人陪着我一起蹲。” “我看就这办法,我们好好规划一下,把邑方山分成几个区域,然后大家分头行动,行动之后就把人撤回来。” 三个家伙就在那里忍着那股臭味商量着,直到有了结果之后才散去。 晚上天快黑了,秋月还是不肯出来,也不说话,连饭都没有出来吃。破晓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去敲秋月的房门:“秋月姑娘,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怎么一天都没有出来?” “关你什么事?不要你管。” “怎么了嘛?” 秋月干脆不说话。 破晓很是郁闷,秋月老是这样子,很少说话,有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全让你去猜,猜对了还好,要是猜错了就错上加错。自己面对谁都无法无天的,只有面对这个秋月的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行吗?” “不想看见你,你走!”秋月被烦得受不了,就下逐客令了。 破晓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先走了。今天晚上约了罗大丫,得给她谈谈秦玉的事,这个秦玉修为很高,又知书达礼,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他也想去打听一下罗大丫的想法。 来到罗大丫和秦玉的院子,罗大丫准备了一大堆水果,在院里等着他的到来。 看到破晓来了,可开心了,蹦的就过去:“表哥!你来啦。” “让你久等啦。” “没事,没事。你忙嘛,大家都知道。” “脸上是没有怎么黑了,看来效果不错。”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风儿姐姐才用那药。” “结果怎么样?” “结果她拉得比我还臭。”罗大丫可得意了。 破晓一下子就无语了,他本来是想问秦风用过药之后的效果如何,那知道罗大丫牛头不对马嘴,说人家排毒更臭。 “秦大哥这几天好像身子不太舒服,表妹,你知道吗?”为了打破这尴尬,破晓把话引向正题。 “哦?没有注意到呢,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不都是好好的吗?” “今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子就不大好,要不你去看看他?” “啊?就我一个人去?你不去吗?” “我已经去看过了。” “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去吗?”罗大丫不依不饶。 “游神爷爷恢复情况还好,可是韦圣爷爷的恢复一点都不见好转,我得多回去多研究一下。你一会儿自己去看看秦大哥,把这盒安神香给秦大哥送过去。就说你给他的。” “那好!我一会儿就去。” “行,那我回去啦,你一会儿记得去啊。” “你这就走啦?” “不是给你说了嘛,哥哥还有事,得回去。”破晓说完就走了。 “哎!”罗大丫很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看着桌上的安神香,拿在手上掂了掂,还是向秦玉的院子走去了。 秦玉拿着一本书,六神无主,无聊的翻了翻,又放下去。感觉自己魂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做啥都静不下来。 正烦着呢,下人就来报,说罗大丫来了。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让下人给他打了一盆水来洗了洗脸,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罗大丫进来就向他行礼:“秦大哥!听我表哥,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啦?” 秦玉被问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很是尴尬:“没,没什么,一点小伤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表哥这家伙不地道,明知道你好了很多还让我来看你。” “谢谢,真没什么。谢谢大丫妹妹的关心。” “没啥,我们本来就这么要好。对了,这是我哥让我给你带来的安神香,说对你有帮助。”罗大丫说着就把安神香拿出来放在桌上。 “不用这么客气的。” “秦大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啦,你早些休息。”罗大丫行了行礼,就转身要走。 秦玉想留她坐会儿,可是找不到理由。只能看着罗大丫转身消失在院门外。秦玉回过神,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罗大丫自己就变得这么嘴笨。 破晓回到药院,后把自己配的药煎成水,装一小碗在旁边,然后拿银针试了韦圣的毒血之后再放到药里浸泡一会儿,等着看银针的变化。 试了好多办法,也换了好多方子,都没有什么效果。自己焦头烂额的在那里郁闷,对这样的毒有点无从下手。 正抓狂的时候,看到秋月出得门来。他忙叫住秋月:“秋月!” “你不是去找你表妹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大丫啊?”破晓很奇怪的问。 “很奇怪吗?” “不是,你也知道我要去找大丫?那你一定也知道秦大哥喜欢大丫的事?” “干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帮秦大哥,可是不知道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秋月说着就走开了。 “怎么了啊?有啥事不能说吗?”破晓很无语。 罗影这天晚上来到罗大丫的院子,把罗大丫叫出来:“大丫,明天和娘一起回幽兰山庄去,你也出来疯够了,应该回家了。” “啊?娘,我还不想回去,让我在这里再玩会呗。” “你这那是玩啊,你就是来添乱的。” “好歹我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这么嫌弃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罗大丫很不服气。 “不是嫌弃,是知女莫过母,你是啥性子娘会不知道?现在表哥也找到啦,玩也玩啦,应该回去啦,好好清修,你看看你表哥,再看看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当人人都是表哥那样的天才啊?娘,我还想在这里和表哥玩。” “你表哥忙着呢,你在这里会给他添乱的。” “我保证不会,绝对不会。”罗大丫发着誓。 “你给娘说说,你秦大哥怎么样?”因为这个事,秦萧还专门找罗影谈过,罗影倒是对秦玉没有意见,也蛮喜欢这个孩子的。就是不知道罗大丫怎么想的,所以今天就专门问问她。 “秦大哥蛮好的啊,象一个大哥哥一样,老是护着我们。有他在,很有安全感。” “就这些?” “不然呢?还能有啥?” “没啥,没啥。今天晚上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和娘一起回幽兰山庄去。快要祭祖了,还得准备你表哥认祖归宗的事。” “不回去行不行?” “不听话,下次就不准你出门,有你风儿姐姐陪着也不行。” “那我陪你回去住一阵子,陪完你,我再过来和表哥一起玩好不好?” “你怎么象是癞上你表哥似的呢?” “这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哥哥,还不让我闹腾一会儿?” “你哥哥因为韦圣爷爷的事,可忙了,别去添乱。” “我又不影响他给韦圣爷爷治病,你就让我过来呗,不然我不回家了啊。” “你敢威胁你娘?” “没有!没有!这就去收拾东西。”说完就逃回屋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罗影带着罗大丫与众人告别,回幽兰山庄去了。罗大丫一脸不开心,可是惹不起罗影,只得乖乖听话。 秦玉也是象失了魂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精神。 等大家都回去了,破晓走到还在发愣的秦玉身边问:“昨天晚上大丫没有来看你?” “来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啥?” “就说了几句话啊。” “秦大哥,你的病,我真治不了。”破晓投降认输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她就嘴笨,你说怎么办嘛?”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不是!我说我费了那么大个心思,让她给你送安神香过来,你都不留人家坐一下啥的?说几句话就走了?你对得起那盒安神香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还给你!” “你可拉倒!要不你还是直接去对她说。” “我也想啊,可是开不了这个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事怎么办嘛?” 破晓正气他呢,山上的人就来向秦玉报告,说山上好多师兄弟都在拉肚子,有的拉得还很厉害。 秦玉和破晓一听,也顾不得聊天了,飞身就向大殿奔去。 第62章 牛家村奇闻 秦玉和破晓飞奔到大殿,看到众师兄弟们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四处找厕所,有的甚至忍不住,直接就拉在院里的草丛中。一时间,邑方山上除了药院到处都是拉肚子的人。 破晓将一个蹲在地上拉肚子的人把了一下脉:“不好!秦大哥,有人在山上投泻药。” “投泻药?”秦玉很吃惊:“山上这么大面积投泻药,不可能啊,因为如果你在山上东奔西跑的乱蹿一定会被山上巡逻的人发现。” “先不管那些了,我写了个药方,让人赶紧送去药院,让岳大妈抓紧把这些药送到各院去。让大家煎水服用,很快就没事了。” “行!我这就送去。”秦玉要亲自去送。 “顺带让秋月一起过来帮忙,再去半山腰把小义带上来,他懂一点医术,用得着。我一个人快忙不过来了。” “知道啦!” 破晓在山上东奔西跑的,忙活了半天。马义是来了,秋月人影都看不着。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先解毒。 他之所以非要秋月和马义上来帮忙就是因为这个岳大妈老是拿错药,他怕万一这岳大妈又抖一下手,那后果就更惨了。 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这岳大妈就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好几处的人越吃越严重,有的甚至还肚子疼。破晓忙跑过去,一查药渣,想掐死岳大妈的心都有了,又是这家伙把药拿错了。 来来回回的跑了十几次,总算把泻药给止住了。宗寻一干人等坐在大殿,脸色沉重。秦玉先开口:“今天的事有点蹊跷,给山上这么多人投泻药。一两个人做不到的。” 宗泽办完中月山庄的事也回来了,他站起来:“秦玉说得对,给山上这么多人投泻药,不可能。除非大家都吃同一种东西。” “泻药没有放在食物里,我刚刚查过了,是投在水井里了,除了药院以外的所有水井都投了。所以今天早上吃了早饭,或喝过水的人都中招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邑方山上几百口井,一两个人一夜之间不可能投完,那怕除了药院以外,而且如果你一两个人在邑方山飞来飞去的,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宗泽很肯定的说。 “那就说明不是一个人做的,应该是一伙人做的。那会是谁组织这么多人,这么轰轰烈烈的就只为了投一次泻药呢?”宗寻问道。 “在我看来,更像一个次警告。”宗同沉思着。 “警告谁?我们?还是冲谁来的?谁组织的?”宗泽接着问。 “我刚刚叫人去查了,每个地方差不多都有少人。有的院里还少两个人。”秦玉回报着。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妖魔鬼幽四界做的,除了药院没有投,就是冲着我来的,一来是想警告我,别以为我躲在邑方山就没有事,二来也是想警告宗寻爷爷,他们四界在山上是也有手段的,别想护着孤山的人。”破晓分析着。 “有没有可能,就是想报你在中月山庄让他出糗的仇?”宗泽问破晓。 “他们中我的泻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可能只因为这一次才寻仇?再说了,我和他们的之间的梁子,不是一点泻药就能解决的。” “那现在怎么办?”宗彻问福宗寻。 “这一次他们很可能就是动用自己在邑方山上的眼线做的这些事,做完之后就撤回去,不惜动用上百人来放一次泻药,警告的意味不可谓不浓。同时也是想告诉我们,他们在我们山上放的暗线不止这一些。” “让我揪出来,一定把他们的好好修理一顿。”宗泽怒气冲冲的说。 “能一次动用上百人的眼线,说明他们在山上放的暗线还有更多,这只是冰山一角。以后我们大家做事要更小心才行。”宗寻喝了一口茶,“其实这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 “怎么讲?”秦玉问。 “这个警告,让我们以后做事就更加小心,同时对山上的可疑人员更要仔细排查。另外把这次逃走的人都查一下,他们平时往来的人员,接触的人都去查一下。说不定有更大的收获。” “我这就去安排。”宗同说完就出去了。 “另外让每个院,每天都验毒。让大家时刻保持警惕,不要以为生活在山上就万事太平,让大家明白,危险随时都在我们身边,让大家一定要勤加练习修为。” “这就去办。”宗彻说完就出去了。 “游神师兄,山上的病人就得多劳烦你们俩爷孙了,你们的医术我们都放心。只是怕会给你们增加不少麻烦。” “宗寻师兄客气,我们一直在山上讨扰你们,你就不要客气了。”游神说完就对大家行了一礼,带着马义和破晓回药院去了。 回到药院,还是没有看到秋月。破晓不放心,又去敲秋月的房门,敲了半天没有回应,他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屋里空空荡荡,收拾得很干净,就是没有人影。破晓急了就跑出来,看到岳大妈在院里收拾药材,就问:“岳大妈!你看到秋月了吗?” “哦!你说她啊?” 岳大妈说话慢慢悠悠的。急得破晓心里难受,又不好发作:“是啊!屋里没有看到她人,不知道她去那里了。” “她啊!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背着一个包袱下山去了。”岳大妈冷笑着说。 “什么?”破晓大惊,这个秋月在干嘛?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就是下山了啊。我一大早就看着她背着一个包袱,气冲冲的走了。你们小俩口是不是吵架啦?看你把她气得,哎呦!你真是造孽哦。” “不是你想的那样!”破晓急得懒得给她解释了,一个返身回到屋里,收拾一个包袱就跑到韦圣和游神面前:“韦圣爷爷!游神爷爷!” “怎么啦?”韦圣依旧笑眯眯的。 “秋月今天一大早就下山去了,我得去找她,不然她会有危险的。韦圣爷爷的用药,我写了药方就得麻烦游神爷爷多照顾了。” “臭小子,你这就走啊?”游神问 “是啊!去晚了怕她出事。” “可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吗?这就出去找。”游神问。 “多半是要回她们村子去。先下山边打听边找。”破晓说着就跑出去了。马义嘴里还嚼着馒头,也跟着追出去,那肥肉依旧一荡一荡的浪在腰间。 破晓下得山去,遇到守山门的邑方山弟子,上去很礼貌的打探了一下秋月去的方向,毕竟他们俩个在药院托岳大妈的福,被传得声名远扬,邑方山上大多都认识他们。 把门的指着孤山的方向:“秋月姑娘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破晓说着谢谢,人已经跑出老远,马义一声不吭,追的就上去。破晓一直叫他回去,马义说啥也不,他的理由就是不想再背书了,凡羽天天叫他背书,要了他的小命了,这次说啥也不回去。破晓拿他没办法,也就由着他跟着出来。 话说秋月气乎乎的,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心里骂着破晓,眼不见心不烦,也没有想过危险不危险的事。 快正午的时候,秋月走得有点累了,看到着官道旁边有一家面铺,就进去吃点东西,自己也走累了,正好歇歇脚。 她叫了一碗面,就听到旁边吃饭的人在议论,其中一个长者就在说:“以后千万别进牛家村,那里村里面这几天怪事连连,进去会很危险。” 同一桌吃饭的年轻人就说:“二伯!是不是真的啊?我昨天也听我娘说了,说牛家村那个二宝,前天出门还好好的,晚上回家突然就一病不起,又是请医者,又是还神的,一点用都没有。” “可不是嘛!前几天他们村的顾二娘也是,在地里正干着活呢,做着做着就是昏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这么邪门儿啊?” “那可不!这几天已经好几个人都这样子,天天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昏倒,就是醒不过来,说死了,又还有呼吸,说活着,就是叫不醒。”旁边一桌有一个人也凑过来说话。 “是不是中邪了啊?”老者又问。 “大伙儿都这么说的。他们去请了一个县里的师爷过来,他们说那个师爷会法术,懂驱邪。大家都在指望着他呢。” “真是奇了怪啊,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桌上围坐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秋月这些日子跟着破晓和孤山上的人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像这样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一猜就知道肯定有人做妖使坏。这世道混沌不堪,百姓们本身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偏偏还有这么一些人出来装神弄鬼,骗取大家的钱财,很是可恨。 但现在秋月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了,她一心只想着早点回到自己的家里,那怕没有一个人亲人,但那里更像是自己的家。 吃过饭,付了钱,又独自一人走在官道上。已经进入冬季的天气,带着阵阵寒风吹在身上,直透衣服,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正走着,突然前面冲出一群人。为首的人是一位看起来看过半百的人,头发胡子花白,眼睛看起来很有神,手里还拿着一把桃木剑。 他用桃木剑指着秋月就吆喝着:“妖怪,看你往那里逃。” 秋月先是吃了一惊,左右四顾的看了看,发现身边没有别人啊,这个人是不是疯啦?指着谁叫妖怪呢? 那个人看秋月左看右看的,更来气:“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妖怪,让你在村里作恶,今天一定要把你抓回去祭神驱魔。” “你是不是搞错了?”本来秋月就内敛,有社交恐惧症,和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被人家围着说是妖怪,脸就红得更厉害。 “没搞错,妖怪,大老远就看到你身上那股子妖气,特地在这里撒下天罗地网,把你抓回去。” “你是不是有病?我是人,不是妖怪!” “失心疯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得了失心疯。抓回去,让她现出原形。”那人把手一挥,一群村民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的就把秋月围上了。 秋月不敢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绑得结结实实的押回村里去了。 在村里的一个大石台,上面立有一根大的铜柱。秋月被绑在铜柱上,动也动不了,嘴里还被塞着布块,省得她乱叫。 那个手持桃木剑的人,大概就是县里来的师爷。这家虽然头发胡子花白,可是一身特别福态,走起路来都是外斜着八字步,官场味十足。 坐在后面的屋里喝着茶,村里有人敲锣打鼓的四处去宣传,说为害村里的妖怪已经被抓住了,今天晚上要把让她现出原形,还牛家村一个安宁,通知大家晚上点灯的时候都去石台上观礼。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村里稀稀灯火。石台周边已经篝火燃起,稀稀火把点在群众中间,把石台照得清晰。 一通锣响,那师爷迈着八字步,挺着一个肥肚皮走上台去。他站在台上深情的望向四周,然后中气十足的开始了他的口才表演:“各位乡亲,如今这世道本就不太平,大家都生活得非常艰苦,最可恨的是还有妖怪出来祸害人间。做为大家的父母官,我当然不能眼看着我们的穷苦百姓受苦受难。一定会站出来为大家除妖卫民。” 台下有几个村民小声的议论着:“这个道师爷蛮有本事的,你看人家一来就把妖怪捉住了,而且收费还便宜,比起上次的那个钟师傅便宜好多了。” “可不是嘛,上次钟师傅来帮我们除妖,我卖了两只羊才凑够分子钱的。这一次两只鸡就够了。” “就是,就是,还是县上的师爷靠谱。” 台上那个道师爷讲得是那个唾沫横飞,神采飞扬:“我们牛家村的村民是朴实又勤劳,可是妖怪丧尽天良,还敢在这里为祸我们这些无辜,今天晚上我就施法,引天雷劈了这个妖怪,让她显出原形,还我们牛家村一个太平。” 台下有一些其他村子的人听得牛家村的妖怪被捉住了,都跑过来看热闹,大家看着道师爷在上面讲得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也在那里附和着:“劈这个妖怪!”“让他不能再为害村民。” 村民们被道师爷演讲得是群情激奋,纷纷跟着呐喊,要引雷把秋月劈了。 秋月被这阵式吓得不轻,可是嘴里堵着布,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呜呜”作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那个道师爷在台上挥着桃木剑,燃着道符,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天上就闪起了闪电,“轰”的一下响了个惊雷。 台下的村民更是激动了,觉得这个道师爷特别有本事,你看人家把天雷都能请动,于是更加卖力的叫好。 接着又是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的闪出来。突然一个闪电砸下来,道师爷正举剑向天,这下正好,那雷直接劈到他身上。 村民们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道师爷一身被劈得漆黑,倒在地上,全身都冒着烟,人已经断气了。 一个身影从台下飞上去,看着检查着道师爷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了,才站起来。 村民们早就被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不是引雷劈妖怪吗?怎么把自己给劈了?这个跳上去的人又是谁? 那人站起来看了看秋月,还做了一个鬼脸,秋月眼泪正流着,又一下子激动了。那人对着村民行了一礼:“各位村民,大家好!我叫破晓!来自孤山仙宗,现在在邑方山药院修行,刚才的事呢,可能大家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雷是被道师爷请来的,还劈道师爷呢?” 破晓环顾四周,停了停才再说:“其实啊!这牛家村非被妖怪为害。” 台下一下子就炸锅了,大家都在议论着,怎么可能嘛,那这些昏倒的人现在都还没有醒,怎么解释。 破晓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不信,所以呢,我请来了一个你们十分关注的人。有请二宝!” 说着就把二宝请出来,这下台下面就更是炸锅了,大家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二宝。破晓把二宝带上来:“二宝呢,是前天出门做事,晚上回家就昏迷不醒的。现在二宝兄弟,把你当天遇的情况对大家说说。” “当天我出门做事,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我没有在意,但是到了晚上感觉特别困,一倒到床上就睡着了,直到遇到这位神医才醒来。”二宝有点怕生,估计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话,所以说话有点打颤。 破晓让马义把他扶到后边去休息,他又站在台上对着村民们说:“我不是什么神医,我只是略懂药理。今天路过村子,听到大家议论的情况,就去了二宝兄弟家,诊断了一下,发现其实他就是中了一种迷魂香,这种香闻到之后,人就要昏睡,体质不好的,可能会睡得十来天,体质好一点的也要睡七八天。这就是为什么村里总是有人会突然昏睡的原因。” 台下还有人不相信,一个老人站出来说:“那顾二娘现在也没有醒啊。这又怎么说?” “哦!这样,这几天村里不是有好几位突然昏睡的人吗?大伙儿都把他们抬出来,我呢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们演示一下,你们就明白了。” 大家一听破晓这么说,就分配着回去要把人抬来。破晓这会儿又接着说话了:“既然不是妖作怪,那么趁大家回去抬人的时间,我呢先把这位无辜的好姑娘放下来,人家被绑在这里老半天了,是非曲直,我们一会儿给她一个公道,行吗?” 台下的村民们不知所措,但又无言以对。破晓就走到秋月身边,拿出刀子把绳子给割断了对她说:“你一会儿别急着走,我给你讨个公道。” 他让马义找一条板凳放在台上,让秋月坐在那里休息一下。不一会儿村民们就把那些昏睡的人都抬来了,排成一排。 破晓走下去,对着大家说:“他们中的那种迷魂香,也不是特别难解,就是用你们平时吃的大蒜和着你们平时吃的藿香,还有老灶土,用温水泡开,再用纱布过滤清凉,喝下去就可以了。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试试。” 村民一听那还得了,马上就捣鼓起来,喝下去没一会儿昏睡的人都醒过来了。破晓站在台上对着大家说:“这回相信了?你们村子里的不是妖祸,而是人祸,如果你们还不信。就让村长上来一下。” 那一个老人家缓步上来:“你让我上来做什么呢?” “我给你说道师爷身上有鬼,估计我去搜出来的,大家会怀疑,就只好麻烦村长你了。你来搜一下他的身子,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东西。” 村长蹲下去在道师爷的身上搜了一阵子,终于在他的小腿上搜到一个绑袋。他把绑袋取下来,看到里面有一些药粉。他拿出来想闻,被破晓制止了:“村长你可不能闻,这药不仅能让人昏睡,其实对人体也有一定的损伤。还是让一些自愿上来的年轻人闻。” 这个时候二宝走了过来:“还是我来闻,反正我已经中了一次了,也不差一回。” 他接过村长手上的袋子,闻了一下:“那天我闻到的就是种香味。”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昏睡了,村长怎么叫都叫不醒。 村民们都上来试了又试,果然和这两天的情况一模一样。于是大家又把没有用完的药水拿来给二宝灌下去,没一会儿又醒过来了。 破晓这会儿站在台上对着大家伙说:“现在就不用我说什么了?事实胜于雄辩。真正的凶手就是地上躺着的道师爷,而我身后的姑娘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他抓来的替罪羊。” 村长这才回过神来,走到秋月身边,深深的行了一礼,那知道他这一行礼,就晕倒下去了,吓得大家一阵手忙脚乱。 第63章 咫尺天涯 这老人家一行大礼,弯下去的腰就直不起来,昏迷在地上,把一众人给吓得那个手忙脚乱。 破晓大叫着:“大家让一下,让一下,我是医者,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大伙听到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医者,就让他进去。破晓一进去,这众人都把头伸过来看,本来就大晚上的,他们再这样子一围上来,一点光都看不到。破晓哭笑不得:“大家伙能不能给我让开一点空间啊?你们这么一围,我连人在那里都看不见,怎么救人?” 几老人家就站出来:“大家伙都让让,让让,到台下等着,围在这里会帮倒忙的。” 破晓给老人家号了号脉,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老人家心脏不太好,刚才又是打雷,又是经历惊喜,心情极不稳定,加上刚才因为错怪秋月,要向人家认错,那心脏过山车似的,哪受得了。 这么一折腾,就倒下了。破晓给他喂进去一粒药,然后把手按在他胸前按了几下。再偷偷的把法术输入体内,为他梳理一下经络。 没有多久这老村长就悠悠的醒过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受舒服了很多。众人看到老村长醒过来,那个惊喜的,在那里感叹,神医!一个个的又开始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着破晓的好。 老村长醒来也不糊涂,又是对秋月行礼,说险些错杀好人,求她原谅。又是对破晓感谢救命之恩。把秋月吓得不轻,生怕这老人家又晕一次,那可真的是遭了老罪了。 破晓把秋月拉到身边来,生怕这家伙又跑了似的。村里的人对着道师爷的尸体吐口水,又是骂又是踢的。老村长毕竟是老人家,还是比较明事理:“大家伙都消消气,死者为大。大家刨个坑把他埋了,被雷劈死的,不吉利,让他入土为安。” 大家伙这才停止了行动,几个壮年就在石台外面的地上挖了一个坑,把这道师爷的尸体往里面一扔就填土进去了。 老村长带着大家对着破晓那是千恩万谢,说啥也不让他们走了:“神医!我们这荒郊野外的,没有什么好饭菜,你们一会儿就凑合一下,别嫌弃。” 百姓就是这样子,其实要求不高,谁真心对他们好,他们就真心对谁好,很是纯朴。秋月有点怕这样的场合,不想去。可是村民们又是劝又是拉的,三个孩子就这样子被推到村里的祠堂来,那里放着几张大桌子,村里的人们已经把吃的东西弄上来了,没有什么好酒好肉,全是一些地里的青菜还有几只刚宰杀好的家禽。 村里的人们不太会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特别是二宝他们几被救醒的人,那是轮流过来敬酒,几圈下来破晓再有法术排酒,也有点遭受不住。秋月也是看得心惊,刚开始还有点恨这些村民,现在也被他们这些村民感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破晓想这不是个办法啊。喝完这一碗酒,就对着村长说:“村长,你老人家德高望重,你得多保重你的身体,你的心绞痛很多年了?” “神医,不瞒你说,这是老病根了,这几年经常发作,一次比一次痛得厉害,不过我这么大的年纪了,生死也就看淡了,活一天是一天。”老村长很是看得开。 “这可不行,我今天出来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这里有一盒药丸,你病情发作的时候,就只吃一颗。不痛的时候就别吃,这个对你身体有帮助。吃了大家么多好吃的,没有什么回报,这点是我们这些晚辈的一点小心意,你老人家千万别推辞。” 老村长那肯要,一堆人在这里把喝酒吃饭的事都忘一边了,成功的被破晓带偏,都在那里推来授去的,好不容易才收下那些药。 大家伙又要去喝酒,破晓那受得了,再喝下去不醉才怪,在大家都坐回原位的时候,他走到另一个长者面前:“老爷爷,你这阵子是不是老是觉得喘气有点不顺畅啊?” “神医!我这老毛病都被你看出来啦?”老人家很是意外。 “老爷爷,没有你说的那么神,这听你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呼吸很急促,加上你时不时的咳嗽,吐痰。还经常扶胸口,这是胸膛气闷的反应。你这是老毛病,不过得治疗。”破晓转移着大家的话题。 “看了好多大夫了,都看不好,就这样过。”老人家笑着说。 “老爷爷,也没有你这么严重,这里有纸笔吗?我写个药方给你,你准备好这些药材泡水,当茶饮用,虽然不能把它根治,但是你至少不会再发作。另外这里有一粒药,你先吃下去,对调节你的症状有好处。”说完就给老人家送过去,这老人家刚刚已经见过破晓的神奇了,一点都不犹豫,接过药就吞了下去。 真的感觉呼吸顺畅了很多。这下子村民们都忘了吃饭喝酒的事了,一个个都过来请破晓给他们看看身子。 什么外伤骨折,大病小病,全都上来。破晓给他们一一看过,十足的过了一把医者的瘾。 村长看到天快亮了,就叫人在祠堂里收拾三间干净的屋子,让破晓他们三人在这里睡一觉:“麻烦三位一个晚上了,很是过意不去,收拾了三间简陋的屋子,三位别嫌弃,进去补一觉。” 这一来二去的,在村里又耽误了一天,第三天早上,村民再怎么挽留,破晓他们都非要回去,邑方山上还有韦圣的身子要调理,而且在山下自己的危险很大。毕竟妖魔鬼幽的人都能感应他的出现,会赶过来的。 别了牛家村的村民,破晓三人上路了,破晓对着秋月是又是陪笑又陪不是的。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但能让秋月这么一堵气就离开,肯定是自己不对。 秋月在看到破晓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气了,他问破晓:“那个道师爷是你弄的?” “他那么坏,如果不把雷引到他身上,被劈的就是你。他骗村民的钱,本来就该死。” “他是该死,不过你也不应该活。”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前方。 把破晓他们吓了一跳,带头的就是幽王。 “长得丑就算了,还要出来挡道。你娘没有告诉你,长得丑就要低调吗?”破晓看到他就来气。 “这没办法,长相是爹娘给的,习惯就好了。” “几天不见,你的废话怎么变多了?” “过奖!请!” “干嘛?” “当然是跟着我走啦,还要我动手?”幽王很自信。 “不!是我动手!”破晓说完,拿着一包药就冲上去。 幽王看着那药包就发毛,毕竟魔宗宗主的教训就在眼前:“你想清楚,你朋友在这里,你放毒,他们也跑不掉。”幽王说着就往后退。 破晓那会管他这些,冲了上去,对着马义说:“小义,带秋月上山,我断后。”一把药粉撒出去,形成一道屏障。马义趁机冲过去,可是刚冲过去,就停下来了,因为前面还有一个家伙。 鬼王非常邪恶的看着他们在笑。前面有鬼王,后面有幽王,破晓三人被围在中间,十分被动。 鬼王乐呵呵地说:“还想逃吗?” “你们怎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 “有你在,想散也散不了啊。” “行,咱们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谁也别想逃。” “你又想用泻药?” “知道就好!那东西对你们最管用。” 破晓说完就先对幽王砸了一个药包过去,把药包在半空击破,顿时药粉飞扬,把他们笼罩起来,幽王很鬼精,一个侧飞就逃离药粉的范围,但是他带来的那些兵就很惨,被药粉接触之后纷纷倒地不起,躺在地上呻吟。 “你对他们用了什么?” “你猜?”破晓说着就冲向鬼王,鬼王先就把法术聚起,看着破晓冲来,把法术向破晓攻击过去。幽王持剑趁机攻向秋月,要把秋月抓起来。 秋月吓得尖叫,破晓听得秋月的叫声,顾不得鬼王的攻击,一个回身就是毒砂飞出,攻向幽王。 幽王见破晓攻过来,怕破晓放毒,不敢硬碰,只得让开。但是破晓却被鬼王的那团黑云撞了个结实。摔在秋月和马义面前,嘴里一阵回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秋月眼泪又流了出来,把破晓扶起来:“你没事?” “死不了!鬼王,你这偷袭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今天我拼死也要先把你毒死。”说完就取出一粒药,捏碎了向着鬼王走去。 幽王悄悄身后移动,他以为破晓的注意力就在鬼王的身上。想趁着鬼王拖住他的时候把秋月抓走。 破晓一个前冲,幽王就开始行动,那知道破晓一个急转身,反身向他冲过来,把手里的药要洒向他。吓得幽王急转弯,向另一侧逃去,泻药在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太大了。鬼王刚刚还说要躲闪,眼看破晓攻向幽王,他以为机会来了,又把法术向破晓攻击过去。 那知道这个破晓一个回身就是两颗药丸砸向他。把他吓了一个机灵,一个翻身就后退,那两粒药在空中爆炸开来,鬼王带来的鬼兵不明就里,一个个的马上在地上挣扎起来。破晓把马义和秋月护在身后,向邑方山方向后退。 那知道鬼王和幽王一个轻灵又飞身来到他们根前挡住去路。而他们的身后有几个身影,那是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 破晓心里大惊,要是他们几个到了,怎么别想脱身了。 这个时候,宗泽大叫:“破晓莫慌,我来帮你。” 不慌才怪,几个大魔头一到,两个宗泽加两个自己都不是对手。紧急关头,一个身影出现在破晓身边。 “灵仙子,麻烦你现在和宗泽爷爷带着秋月和小义上山去,我把他们几个魔头拖住。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 “蒙着面你也认得出来,厉害!” “快走!再不走就谁也走不了。”破晓现在没空解释。 灵仙子也看到几个魔头的身影,也知道破晓说得再理,一手抓着秋月,一手抓着马义。提起就往宗泽那里飞去。遇到宗泽就把马义扔过去:“我们快走,几个大魔头来了,破晓有办法脱身,我们去山上等他。” 宗泽也看到那几个身影,也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不走,真的一个也走不了。于是提着马义带着灵仙子就往山上飞去了。 几个魔头落在破晓面前,魔宗宗主把手里的折扇捏得“咕咕”作响:“今天看你往里逃!” “我又没有说要逃。”破晓看到秋月已经安全了,心里反倒是踏实了许多。 “我们全在这里,你还想施毒?”高护法很不屑。 “就因为你全在这里,我才要想试试看,这得感谢你们,前些日子提炼的毒到现在都还没有对你们用上,今天想试试效果。” “你觉得你会有机会?”矮护法掏出法杖。 “不试怎么知道?”破晓说完就把手上的药粉往上一抛,形成一道毒砂屏障,然后就飞身后退。 邑方山就在眼前,自己最亲的人就在山上,可是有这几个魔头挡在前面,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他不得已只好从另一个方向逃走。 幽王看着破晓往自己方向冲过来,举起长剑就刺,破晓趁他刺的时候,先把手里的毒砂向他撒过去。 后面几大魔头那容得破晓这么施毒。纷纷从后面攻向他,他们的法术组成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后面攻击过来。 破晓是拼命的打法,全然不顾几个魔头从后面的攻击,把手里的毒砂照着幽王就是撒过去。 想不到这个破晓这么拼命,全都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向自己施毒。他收回长剑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把剑横挡。 披晓一掌拍在剑身上,手上的毒照着幽王面门就撒下去。这个时候后面的光芒已经撞到背上。 破晓感觉到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向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远方飞出去。身体五脏六腑全都移位一般的撕裂疼痛。 身体在空中翻滚,感觉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万物都在变得渺小一样。仿佛一切都在远去。 在空中飞行了很远的地方,重重的坠了下去,然后就闻到一阵恶心的臭味。身体像是砸到水面一样,但是还是震得全身发颤,像被摔碎似的。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邑方山上,秋月流着泪跪在凡音和游神面前:“游神爷爷,姑姑,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赌气。你们快去救救破晓,他现在很危险。” “你宗寻爷爷已经带着人出去了,不会有事的。”韦圣安慰着秋月。 “傻丫头,别哭了,他不会有事的。”凡音把她拉起来。 没有多久,宗寻就回来了。秋月冲的就过去,左找右找,就没有看到破晓,她急得眼红红的:“宗寻爷爷,破晓呢?”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把用毒药把幽王毒翻之后,自己也被几大魔头击飞出去,现在下落不明。几大魔头正在寻找破晓的下落,看到我们的人去了之后才退回去。” 秋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都是我不好。” “傻丫头,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在派人搜索了。”宗寻也安慰着秋月,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还是在那里哭。 “我要去找他。”秋月说着就要冲出去找破晓。 凡音一把将她拉住:“秋月,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现在都在找,说明他还没有落到魔头们的手上,可是你一旦冲出去,遇到那几个大魔头,你又没有修为,他们又要把你抓去要挟晓儿。” “那我能怎么办?”秋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和我一样,只能等,相信晓儿。我们这个时候出去,都只会添乱。万一我们再落到魔头手里,晓儿就会再次陷入进退两难。你也不希望凤婉宫的事再次发生?” 秋月这下子哭得更厉害了。早知道就不赌这个气了,弄成这样子,自己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奈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破晓在昏迷之中,感觉不到呼吸,鼻孔嘴里全是一些又腥又臭的东西,把他一下子刺激醒来。 他把法术运行起来,可是刚一提气,剧烈的疼痛走遍全身,动一下就感觉身体被肢解了一样。只能轻轻的运起一点魔珠的法力,把水与自己隔离。 这水的味道好浓,又腥又臭。他实在受不了,他想游上去,可是身子刚一动就疼得撕心裂肺。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身子慢慢的在水中沉下去。 沉了好一阵子,突然一个东西出现在他面前,那东西长得奇形怪壮,说是龙,身子又短又小,还有一条短小的尾巴,说是麒麟,又有龙的嘴巴。而且头特别大,身子和脑袋一点都不成比例。 它眼睛里充满了血红色,凶狠狠的盯着破晓,做出一个随时往前扑的姿势。破晓吓得有点慌神,想不到这又腥又臭的水里,居然有这么一种怪物。可怕是,它正凶狠狠的盯着自己。 一种逃命的本能,使得他想让自己往水上浮。那知道这个怪物一点都不客气,看着破晓想要逃走,它那受得了到嘴的东西又溜了。 一个冲击,带着水一阵晃动,就扑向破晓。破晓得顾不得疼痛,一个机灵的转向,反身向水底冲去,才躲过它的这一攻击。 这怪物一个攻击扑了个空,眼睛更红了,嘴张得大大的,把尾巴一摆动,那水就被它搅动起来,破晓也被搅得在水里乱流蹿。身子上下翻动,把破晓搅得天晕地转,都快翻胃了。 他在水里无助的把手乱抓起来,正好拉住什么东西。回过头一看,正好抓住一条树根,树根下面有一个大的洞口。 那怪物张着它的大嘴猛的就扑上来,破晓无奈,只得钻进洞里去。那怪物又扑了个空,还把洞口咬掉了一大块。 这一个扑空,把怪物彻底激怒了。它把身子一摆,就往洞里冲进来。破晓没有办法,只能往洞的深处游去。 没有游多久,就游到底了。洞本身就不宽,怪物又挡着出路,一步一步的向破晓走过来。 破晓急得没法,手里掏出一包药粉拿在手上:“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不想毒死你。我是被人打落到这里的,不是故意进来打扰你的。” 那怪物可不管这些,依旧一步一步的走向破晓。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扑过来。 空间太小,破晓没有办法,只得把药粉打进它的嘴里。那药粉奇怪的味道把怪物激得大怒,张大嘴又要扑上来。 那知道它刚扑到一半,药性发作了,扑到离破晓只有一拳头远的地方昏倒在地。 破晓本来都绝望的闭上眼睛,自己身受重伤,法力使不出来,只有用毒,可是自己和这个怪物无怨无仇的,又不忍心毒杀它。就只好把迷药掏出来,打进它的嘴巴,希望能把它迷晕,那知道它还能扑上来。 那怪物的嘴巴好臭,破晓离它一拳,都能闻到那臭味,差点吐出来:“这里的水这么臭,是不是就是你这张嘴给害的?怎么这么臭?” 劫后余生的破晓还是话多,正高兴呢,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破地方了。可是一站起来,想哭的心情都有了,这怪物的头太大了,把洞堵得死死的,自己过不去。他左边试了试,又绝望的跑到右边去塞了塞,急抓头挠耳的。 “你说你就不知道减一下肥吗?还是说你吃的东西全都长到你脑门上了?怎么能这样子把洞都堵得死死的。”破晓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重伤在身,使不了法力,身上又没有刀具。他无奈的坐在洞底把这怪物的嘴掰开,把一包药塞进去,等着那怪物醒过来。 过了很长的时间,那怪物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破晓,眼睛一下子就发红了,又要发怒。它张开它的大嘴巴,就要咬,可是它刚要张嘴,发现自己有力使不上,怎么用力都不行。 破晓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那怪物:“来啊,咬我啊!” 第64章 深潭 破晓给那怪物嘴里放进一袋化功散,那怪物现在空有一身力气就是使不出来,破晓可得意了,在那里一会儿敲一下那怪物的头,一会儿弹一下那怪物的牙:“你不是很厉害吗?咬我呀!” 那怪物气得咆哮不停,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力气站起来。破晓一副欠揍的样子,还拔了它一根胡子下来,在那里把玩着:“让你叫,还敢凶我不?来咬我呀!。” 说完还用石头在它的牙上敲几下:“你再敢凶我,我就再把你毒倒,然后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的敲掉。” 那怪物疼得“嗷嗷”狂叫。 “闭嘴!再乱叫再打你一顿。我要调息养伤,你要是敢打扰我,我就把你的牙全敲下来。” 那怪物被捉弄怕了,趴在洞里想动也没有力气。破晓盘腿而坐,在洞底调用空灵的灵气来为自己疗伤。可是伤得太重,那灵气再怎么运行,都无法把经络疏通。 不过也比先前好很多,在他调息的时候,那怪物就一直趴在那里,不敢动。破晓摸了一下它的头:“咱们先说好啊,我不打你,你也别惹我,我不是有意掉下来打搅你的,我是被人家打下来的。一会儿我出去,你还是待在你这里,行的话你就叫一声。” 那怪物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叫。 破晓急了,心想这家伙还记仇咋的?他又捡起那块石头对着怪物说:“再说一次,行呢你就叫两声,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再想想办法。”说着就把石头在地上敲起来。 那怪物特别有灵性,一下子就“嗷嗷”叫了两声。 破晓非常满意的摸着它的头:“这就对了嘛,我这就给你解药,你吃了以后就退出去。要是你敢反悔,我就再把你毒倒一次,然后把你的胡子全给你拔了。” 破晓掏出解药,把怪物的嘴掰开,将药放进去。他怕怪物反悔,又把一袋药掏出来拿在手上,以防万一。 没多久,那怪物就站起来了,一点点的后退,破晓不敢跟上去,他怕离这怪物太近了,它一口扑上来的话,自己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怪物退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了,盯着破晓看。吓得破晓忙把药袋子拿起来:“你想反悔咋的?” 那怪物低吟了一声,摇了摇头,然后又走向破晓。破晓吓得更厉害了,心想这家伙不会真的想乱来?边想着就边后退。最后退到洞底,再也退不了了,他把手里的毒药拿得更高:“信不信,真毒倒你,然后把你的牙全给你敲了。” 那怪物没有目露凶光,而是轻轻的走过来,用它的爪子把刚刚被破晓拔下来的那根胡子挑起来,送到破晓面前。 破晓看这怪物没有半点杀气,也就把这根胡子拿过来。可是怪物并没有走,而是做出一个舔舌头的动作。 “你是说让我吃下去?”破晓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太敢相信。 那怪物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悄悄的退到门口,看着破晓。 破晓这才把那毒药袋子收起来,然后把那胡子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心里骂着:“娘啊,这么臭怎么吃啊?” 可是怪物就堵在门口,盯着自己,虽然他没有再目露凶光,但是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快吃下去啊。” 破晓一咬牙,不就是臭一点嘛,又没有毒。死就死,一闭眼一咬牙,一下子就吞到肚子里去了。 很明显的能感受到那根胡子上的粘液,又滑又多,一入口就顺着喉咙往胃里钻。那阵阵恶心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心头。他趴地上想吐,可是吐不出来。 这个时候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热气涌动,象是一条火龙在身体游动。他赶紧盘坐起来,用法术带动热气,引导它在体内游走。 那火龙就像一股温柔而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面游动,走遍全身。所到之处都带来一种疏通的畅快,仿佛一股股力量在自己体内得到释放一样,全身都充满了生机。 那龙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在体内游走。破晓不敢停止调息,一直用自己身上的魔珠法力来引导它,让它不在自己身体里乱撞。 坐了大半天,那条游龙总算在自己体内停止了。他站起身来,运用了一下法力,没想到自己的魔珠法力更加运用自如,而且感觉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不少,想不到这怪物地胡子这么厉害。 破晓看向洞口,那怪物还是守在那里,再也没有目露凶光,而是温柔的看着破晓。破晓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谢谢你把你身上的胡子送给我了,不但帮我治好了伤,还让我精进了不少。我不会再对你用毒,相反,你是我的朋友,我叫破晓!” 那怪物点了一下头,悄悄的退出洞外。破晓也跟着出来,摸了摸那怪物,向它作别,向水面游去。 天已经快黑了,破晓飞身出来,身上还带着那水里的臭味,可他不再嫌弃,毕竟水下面的怪物对他有恩。 “你是谁?你居然敢下我的深潭。”一个一身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家,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立在潭边,恶狠狠的盯着他。 “老人家,不是我想下去的,我是被人家打下去的。”破晓不想惹麻烦。 “打下去?谁打你下去?”老人家很是气愤,自己守在这里就没有看到人打架,还把他打下去。 “我是被鬼王他们几个人打下来的。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鬼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鬼王他们要打你?” “就是他们太禽兽了呗。” “老夫已经不过问俗世多年,不想过问你们鸡毛蒜皮的事。你在我的深潭下面看到什么啦?” “你的?深潭?老人家,你的这个潭水这么臭,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死水潭,没有水流动,当然就臭啦。你到底看到啥啦?”老人家火啦,这破晓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老实回话。 “就是一滩死水呗,还能啥,这么臭的水里能有啥啊?” “你再说一次?什么臭?”老人家火气特别大。 “不臭,不臭,这里可香了,一点都不臭。”破晓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说完就想溜。 “站住,你到底叫啥名字?” “我,那个,我叫我叫马义!” “马义?你到底在深潭里看到什么?” “真没有看到什么。” “也是,要是你真看到了,你就上不来了。肯定被它吃了。”老人家这才有点相信。 “被谁吃啦?这里面有啥?” “不该问的别问,再敢多一句嘴,就把你再扔下去。”老人家怒气冲冲的说。 “不问就不问嘛,有什么了不起,不说拉倒。”破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那个老人把拐杖举起,一道白色的极光从拐杖上发出,然后狠狠的砸向水潭。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水潭的水被炸得老高。 老人家一个飞身,停在半空,又一次把极光对着深潭打击过去。刚落下去的水又一次被炸起来。 破晓看得心惊,老家伙这么炸,水里的怪物不被炸死才怪。他正想说话呢,只听得一声长啸,水里的怪物一下子飞上来,冲着老家伙就攻击。 别看它头大身小尾巴短,在空可灵活了,一会儿飞身转圈,一会儿摆尾横扫。那老人家的法术攻击在它身上,引得它身上的鳞甲反射出万点光芒,却没有一点损伤。 它一声长啸,把嘴一张,一道水柱冲击老人家。那老人家没敢硬接,飞身就逃。他是躲过了,可是那水柱却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那开山劈石的声响引得一阵地动山摇。 那老人家怒吼:“蓄生!今天老夫一定要收了你。”说着就扔出一条捆仙绳,想把怪物捆起来。 那捆仙绳把怪物捆了一圈又一圈。怪物又是一声长啸,一飞冲天,然后在天上转了几圈之后,四肢一张,只听得“砰!砰!砰!”的几声,那绳子被断成数截。 怪物带着怒火,全身一抖,身子四周喷出火光,一个俯冲,冲向老人家。老人家向后飞去。刚刚站的地方,被那怪物一口咬出一个大坑。 怪物又向老人家喷出一道水柱,吓得那那老人一个后翻躲开了。那怪物还不肯罢休,冲那老人家的身影就追了下去。 破晓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怪物这么厉害。心里把知道的神仙都感谢了个遍,多亏得他们保佑,不然自己早就成了这怪物的腹中餐了。 正想着呢,只听得一声长啸,然后就看到那怪物飞得飞快,一个俯冲就冲下了深潭,那水花溅得老高老远。 破晓惊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哇!这么厉害。” “现在知道里面有什么了?”那老人家一身狼狈的走了出来。 “你怎么啦?”破晓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还能怎么,还不是和那怪物打架打成这样的呗。” “哇,那怪物好厉害,但你更厉害。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破晓的马屁拍得特别响。 “这怪物叫太阴幽荧,是一只神兽,一身都是宝,能得到它身上一点东西,都受益无穷,是修为之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它那么凶,你都降伏不了它,还有谁能从它身上得到东西啊?” “它是极其凶险之物,这个深潭已经伤了无数人的性命了,所以不能让人随便接近这里。” “它是你老人家养的?敢问老人家名讳?” “这么久了,早已经忘了自己叫啥了。我可养不起这蓄生,我是来降伏它的。” 破晓听得心惊,这么猛的怪物都敢降伏,这老人家心气不是一般的高。他冲着老人家举起大姆指:“您老加油!晚辈告辞。” 反正这老人家又打不过太阴幽荧,不用自己在这里帮忙,还是离开的好。 老人家也懒得理破晓,从自己身上解下一个包袱,悄悄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药粉。破晓精通医理,这药一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毒药。 “老人家,您这是?” “干你什么事?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嘛?找死啊?” “您老人家这就有点赖皮了啊,你打不过人家就用毒,这行径和您老的身份不太相符啊。” “你再多嘴,先把你毒死。”老人家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破晓很识趣的走开了,悄悄的躲在一棵后面。看着老人家把药往深潭里倒,他自己就轻轻的把一粒药丸弹进去。 那老人家在那里等了半天,见水里没有动静。百思不解:“不对啊,这明明就是烈药,怎么水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抬头看到破晓,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是不是你在使坏?” “老人家,您可别冤枉我,我都没有接近这深潭。” “不对!刚刚你扔了啥东西下去?” “就一粒小石子啊,你不会怀疑那小石子有问题?” “谁让你扔的?” “我就随手抛了一下啊,老人家,这凡事都讲一个缘分,你看你和它都打那么久了,都没有分个胜负出来,你再这样子耗下去也没有意义啊。对不?再说了,该是你的逃不了,不该是你的,你抓住它了,它还是会跑的。” “所以我就毒死它,一劳永逸。” “啊?打不过就下毒是不是有点哪个?” “你再说连你一起灭口。”老人家拿着法杖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当我没看见。”破晓忙把头缩回去。 “怎么还没有反应?不会是已经死在潭底了。” “我看八成是。” “你下去看看。”老人家要破晓跳下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你刚刚不才从里面出来吗?” “那是不知道里面有这么一个家伙。现在知道了还在后怕呢,反正说啥我也不去。” 老人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下去看看。他飞到半空,一个飞身扎入水里。那姿势又华丽又优美,连个水泡都不带的就扎进去了。 “哇!厉害!都不带考虑的。”破晓奸笑着走出来。 还没有走到深潭边上,一柱水花拔地而起,那老人家破水而出。手里的法杖闪着光芒,向后击去。 接着又是一声长啸,太阴幽荧也从水里冲出来,追着老人家就是一条水柱喷去。光和水一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四周更是下起一阵臭雨。 老人家想退,可是被激怒的太阴幽荧一点机会也不给,冲进去就是一顿猛攻,又是抓又是咬,还带喷的,时不时还一尾巴横扫。 距离太近,老人家力气吃亏,这神兽的鳞甲又太坚固,法术吃不透,被打得十分儿狼狈。终于老人家看准一个机会,一脚蹬在太阳幽荧的身上,借力之后才飞出了太阴幽荧的攻击范围。 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蓄生!等我回去养好伤,再来毒死你。”说完都不敢停留,生怕这太阴幽荧又冲上来找他拼命一样,逃得飞快。 破晓从树后走出来,看着太阴幽荧落在潭边:“你没事?受伤没有?” 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事。然后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喂到太阴幽荧的口中:“把这个吃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怕毒了。以后别出来伤人,更不能伤及无辜,明白了吗?” 太阴幽荧点了一下头。惹得破晓大笑:“原来你啥都能听懂哦。行啦,我得走啦,你回去。”说完转身就走了。 太阴幽荧发出一声长啸,飞到空中转了一圈,一头扎进水里去了。 话说破晓拼命,冒死对幽王施毒。这幽王的修为其实比破晓高太多,无耐这穿上了鞋就与光脚的心态不同,自己本事再高也怕人家手中的菜刀啊。 他感觉逃不掉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那知道那些药粉还是沾到了眼睛上,一吃惊就吸进去几口。那是破晓提炼的辣椒粉和泻药。 没一会儿辣椒发作的时候,他感觉眼睛里象火烧一样。疼得睁不开眼睛,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肚子又哗啦啦的作响。当初魔宗宗主的那糗全出到他身上了。 上面疼得哇哇乱叫,下面拉得哗啦啦的相互辉映。 几个大魔头捂着鼻子把他抬回了驿馆,将他放在马桶上。魔宗宗主脸上很严肃,心里可乐开了花:“让你陷害我,这回让你爽个够。” 本来他离幽王的房间不远的,这下子就搬到更远的房间去住。他的意思就是,我都不学你和鬼王搬出去,我只离你远一点,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那知道鬼王更绝,搬到更远的房间去住。幽王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大骂鬼王无耻小人。 乐归乐,魔宗宗主还是把除幽王以外的魔头都请到他房间里去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找了方圆几十里地,都没有找到破晓的尸体,甚至连魔珠的气息都消失了。 “那几种情况下,魔珠的气息才会完全消失?”魔宗宗主问高矮护法。 “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水里,水能屏蔽魔珠的气息。” “那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破哓落到水里了?”魔宗宗主反问。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啊。”幽界大护法抢着回答。 “那我们就把破晓飞行方向的所有河流都找一遍。他当时那么重的伤,一定逃不远,只要找到河流,就一定能找到他。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不要通知凤婉宫?毕竟这是她的地盘。” “派人去捎个信就行啦,这是她的地盘,可是她却连一个兵都舍不得出。摆明就是让我们去打头阵,她捡现成的。”魔宗宗主每次提起这个妖灵就难受。 几个魔头正说呢,突然幽界大护法就说:“不对,有魔珠的气息了。” 其余的几个魔头一听就来了精神,鬼王很是不解:“奇了怪了,他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 “是啊,这不对劲啊!他经历了什么?” “走,马上去看看。”鬼王来了精神,一个提议,几个大魔头一拥而出。就飞向破晓的那个方向。 破晓正在树上睡觉,突然感觉心头一紧。一下子就惊醒了,他静静的感受着,好象什么飞过来的声音。他不敢说话,看到树林下面有一条小河,悄悄的飞过去,尽管已经冬天,可是只有藏进去才能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 他轻轻下了水,躲在水里观望着上面。 几大魔头飞过来停在破晓刚刚睡觉的树上,幽界大护法还用手去摸了摸刚刚破晓睡觉的地方:“还是热的,人应该刚走没有多远。” “他能去那里?这大晚上的。”鬼王四周搜索着。 “魔珠的气息又没有了。”高护法在那里说着。 “这附近有水,他多半又躲进水里了。” “前面有一条小河,是不是躲进河水了?我去看看。”鬼王是水属性的法术,他在水里如鱼得水。 破晓听到鬼王这么一说,吓得往深水里一钻,顺着水流就游走了。 鬼王飞身扎进水里,立刻感受到水的流动,是很大东西在水里冲刺游动引起的。这么一条小河能有这么大的鱼?他一下子反应出来了,肯定就是破晓。 他钻出水面冲着魔宗宗主他们大喊:“他就在水里,往下流逃走了,你们岸上追,我在水下追。” 他这一嗓子,把破晓吓个半死,这几个大魔头,他一个也打不过,这下好了,人家岸上追的追,水里游的游。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空中几大魔头飞行的声音都已经感觉到了。出水面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在水里游,反正就一个鬼王,大不了和他拼了。 天已经开始亮了,那些起早的名渔民们划着渔船唱着山歌出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如果不是逃命,破晓一定会停下来感受一下生活的气息,可是现在身后有一个很可恶的鬼王追着自己不放。自己游过的水痕,被他跟踪着追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破晓不敢减速,一个冲刺从渔民的船底游过去,浪把船弄得摇晃。一个年轻人看着破晓冲过去的浪大叫:“好大的鱼!” 第65章 医者 同船的老渔民也看到了破晓冲过去的波浪:“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鱼了。” “爹,后面还有一条,快看!”那年轻人指着后面冲过来的波浪。 “儿子,咱们今天发财了。”老渔民说着,手里的网用力一撒,就把那波浪给罩住了。 那网拉起来老沉了,老渔民使劲拉都拉不动,他回头对着年轻的渔民叫着:“儿子,快把敲鱼棒拿过来,帮着拉一下,太大了,爹快拉不住了。” 年轻人拿着一根大木棒就过来了,把棒子往旁边一扔,就帮着往船上拉。快到船边的时候,年轻抄起木棒就用力的一挥。 只感觉到网大动一下,两个人使一拉,终于拉上网来了。 两个人当场就被吓得快晕过去了,这那是什么鱼啊,拉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打了一辈子的鱼,就没有见过在水里生活的人,这一拉上来,直接就吓傻了。 鬼王怒气冲天,自己正追着呢,就被网住了,一个劲的往回拉。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头上就挥来一大棒子。 是鬼王也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被拖上来之后才发现,打他的居然是两个渔民,真是阴沟里翻了大船了,气得把网子一扯就扯断了。摸着那卵石大的包问:“谁打我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没把这爷俩吓死。年轻的吓得连话都不能说,全身发着颤抖,屎和尿流了一船。老年的吓得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不停的抽筋。 鬼王闻着那臭味就难受,毕竟追破晓要紧,也懒得理这两个倒霉蛋了,一头扎进河里就往破晓的方向的追去。 追到一个河道岔口,鬼王不知道怎么追了。刚刚被那两父子耽误的时候,破晓已经游远了。在这个岔口,破晓一个转身,向岔口河道游去。主河道沿岸都有几个魔头在天上盯着,自己在水里怎么可能跑得过天上飞的。 鬼王拿不准,就在河道岔口发一个信号。没一会儿几个大魔头就发现坐在岔口处的鬼王,那又大圆的包顶在额头上特别闪亮。 魔宗宗主忍不住问:“挂彩啦?” “别提啦,被两个倒霉渔民的网网住了。还挨一下敲鱼棒,真是阴沟里翻船。”鬼王摸着那那包就难受。 “破晓呢?” “追到这里,没有痕迹了。这里有岔河口,拿不准他逃跑的方向。”鬼王说得很气愤,好好的被当成鱼捞起来,还挨一棒子,要不是忙着追人,真想把那两个家伙给剁了。 “那怎么办?”幽界大护法问。 “他的目标无非就是邑方山,我们去把上邑方山的路堵死。他只要一上岸就有气息,我们寻着气息在山下堵他,不怕抓不住他。”魔宗宗主咬牙切齿的说。 破晓逆流而上,发现鬼王没有追来,才停了下来。找一个水草丰茂的地方,从水草里探出头,观察了好久,确定没有几个大魔头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上得岸来,寻一个岩石丛钻进去,用法术把身上的衣服烘干。出来问一下去邑方山的方向,都不敢走大路,小心翼翼的走着山路。 正值中午,肚子饿得难受。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庄,摸了摸身上,钱还没有丢,就想着去找点吃的。 没到村口就听见村里时不时的传来哭声。没一会儿就看到人们急急忙忙的跑来跑去,他觉得好奇怪,就跟着人们一起进村去看看。 大家都忙来忙去,没有空理会这个新来的人。 村里的一个大屋子里,一个医者一样的人,手里拿着银针,给一些躺在门板上的人扎针,还有几个徒弟模样的人在旁边煎药喂药。 他对身前的那个人扎了一会儿就对身后村子里的人说:“这个人不行了,抬出去。” 村里的人又开始哭起来,几个年轻人绝望的把那个人抬到门外去。破晓也好奇的跟着出来,看到那大屋的外面已经排了一排的人了。都是重症病人,虽然还没有死,可是已经被那个医者放弃治疗,抬出来等死。 那些旁边守着的亲人,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年轻人把这个抬出来以后,又回去守着。没有多久又抬一个人出来,后面又是跟着一串哭声。 破晓走过去,蹲在一个看起来特别病重的人旁边,把起了脉来。 那人的家人们已经在为他准备后事了,寿衣啥的都开始给他搬过来了,正准备给他换上。看到破晓抓起患者的手把起脉来,就奇怪的盯着破晓。 破晓现在也不在意这些了,救人要紧。他把了好一阵子,才把停下,又换了另一只很仔细的把起来。又是掰开病人的嘴和眼睛观察了一阵子,问他的家属:“大婶,他们之前都是好好的,然后突然这样子的吗?” “你是谁?”那妇人十分警觉。 “我也会一点医术,所以想看看。” “别看了,刚刚黄大夫说已经没得救了。”妇人泪流满面。 “反正都说没得救了,那你何不让我试试,说不定还有得救呢,死马当作活马医。” 妇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就说:“是啊,村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上午开始就突然这样子,断断续续的有人倒下。这屋子还是村长把祠堂腾出来,做善房来用的。” “大婶,你别忙着给大叔换寿衣,我先给他扎几针,然后去找一些药材回来试试。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煎药的工具过来。”破晓说着就开始扎针。 那妇人一听还有点希望,把眼泪一抹,飞快的跑去自己家里,连锅带柴的都搬过来。破晓写一个药方,就去里屋里,找医者的徒弟要几味药。 那医者的徒弟正忙着呢,看到一个过来找药的人,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来的?这儿正忙着呢,你来添什么乱,滚开!” “大哥,就找一点药材,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破晓很有礼貌的说着。 “找什么找,滚!现在药材贵着呢,你以为这些药不要钱啊?” “行!钱是,一会儿我给你就是了。你让我先把药找齐好吗?我找的药也不是很名贵的,也要不了多少钱。” “这里没有你要的药,给我滚,不然把你打出去。”那徒弟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整个祠堂都听到了。 人们围过来,想看是怎么回事。 破晓的气也上来了,都是救人,凭啥你就这么横?把话顶了回去:“都是为了救人,又不是白要你的药材,只是因为时间紧急,才找你要的。这里名名就有,你为什么不肯卖?” “你是那来的?凭啥就要卖给你?” 本来医者就忌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就擅自接诊人家的病人,这是对人家手艺的一种轻视,也是对同行的不尊重。但破晓因为救人心切,才想试一下,那知道这个徒弟把横字写在脸上就是不能肯卖。 “付全,怎么回事?这么多病人都快忙死了,你不好好煎药在这里吼什么?” “师父,不知道这人是那来的,要找我们买药。” “年轻人,你会医术?”黄大夫没有发火,而是先问破晓。 “黄大夫,恕晚辈冒昧,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出手,我也是看着他们把人抬出去,才想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下。毕竟人命关天。”破晓很礼貌的说。 “那你怎么看这个情况?” “晚辈刚刚诊脉一下外面一位病人,还没有找病发的原因,所以只能先控制一下。开了一个小方子,请黄大夫过目。”破晓双手把自己写的方子送上。 黄大夫接过方子仔细的看了看:“你觉得这个可能是中毒?我看你用的几味药都有抑气的功效,通常这是我们控制毒性蔓延的方式之一。” “晚辈的确以为应该是一种毒,但是毒源在何处还无从得知,所以想先控制病情,再找毒源,然后对症下药。”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师父的医术不如你?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那个徒弟一下子又发起火来了。 破晓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在秋月她们村子也遇到同样的情况。他很平静的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尽一点力而已。” “付全,我看人家并没有这个意思,这样,小伙子,你就按你的思路方式来,药在那里,你自己去抓,这里还有这么多病人需要处理。忙完了,我们再交流一下。”黄大夫很随和的说,说完就起身去忙了。 有了黄大夫的发话,付全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脸上没有给破晓好脸色,时不时的对破晓投去恶意的目光。 破晓也顾不得许多,救人要紧,抓齐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就出门去了。让大婶帮忙架锅,就开始煎药。 妇人煎药的时候,他又诊脉了几个同样在外面的人。 情况都差不太多,破晓心里就有底了,等药煎好以后,他让妇人找来几个碗,把药水在里面捣鼓几下,凉得快一些。给最严重的人灌下去,自己又去给旁边的人扎了针,让他们帮忙灌药。 因为现在药材很缺,所以他们把一锅煎好之后又去煎另一锅。忙活了半天,抬出来的人都扎了针灌了药,再诊脉时才算平和一些。 破晓抬起头,发现黄大夫已经站在他身边看了他很久了,他给自己擦了擦汗,站起来对着黄大夫行礼:“黄大夫,晚辈无意冒犯,今天的事先给您道个歉。”说完又是深深的行了一礼。 “年轻人,看得出来你学过医,而且学得还很深,医者仁心,没有被世俗的规矩束缚,更没有见死不救,这点很让人欣慰。”黄大夫说得很轻松。 可是破晓听得出来,这黄大夫的嘴上没有责怪,可是话外之音还是有不满之意,其实正常人都一样,自己判了无法救治的人,被另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后辈当着自己的面医治,这本身就是一件羞辱之事。 “我还很年轻,又不知道轻重,还请黄老前辈多多指点。”破晓尽量放低姿态,给黄大夫台阶下。 黄大夫见破晓给自己台阶,也不好追着不放。毕竟医者病人为大,救命才是本分。他拍了拍破晓的肩膀:“刚刚听你说,他们可能是中毒?说说你的理由。” 破晓又是行礼:“晚辈不才,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黄老先生多多指点。” “客气话就不要多讲,说你的观点。” “第一,这村子的病就是这两天才陆陆续续出现,同一种病症,说明这种病不是传染病,也不是水源问题,应该是某一种东西。第二,他们的脉相杂乱,气色青黄,伴有呕吐腹泻,这是中毒的体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呕吐物里带有酸黄水,这本不是人体内的东西,是某种东西进入人体之后的才有的反应。所以我推测他们应该是中毒,不是传染病。” 黄大夫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深思一阵之后问:“那你推测的源头应该是在那里?” “这个得问一下病人,他们这两天的交集地点在那里才能清楚。” “行,按你的思路试试。” “晚辈太年轻了,还请黄大夫多指点,这一路都还请黄大夫多把把关。” “客气!”黄大夫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很是惬意。这小子有本事,又懂得谦逊尊老,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他们一一寻问病人,并做好记录,看看他们这两天都去了那些地方。问了一大半的时候,破晓就停止了,他望着黄大夫:“黄老前辈!” “你有答案了?” “他们去地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村东口的溪崖。我想去看看,不知黄老前辈怎么看。” “行!一起去看看。” “师父!怎么他说什么就什么,他哪是来治病的,分明就是来拆台的。”付全很是不满。 “付师兄,你误会了,我没有越权的意思,我所有的诊治方案都是经过黄老前辈首肯之后才用的,而且用药方面都是黄老前辈把的关,你放心,有黄老前辈在,我会更加小心谨慎的。”破晓不等黄大夫回答,就抢着说了。 “你当你是谁啊?”付全急了。 “付全,我看这年轻人说的几分道理,治病寻根问源本就是治病的根本,不辩症那来的就医?我赞同这位年轻人的观点。还是一起去看看的好。” “多谢谢黄老前辈指点,让晚辈受益无穷。”破晓又是对着黄大夫行礼。 村民们议论开了,这黄大夫才是真正的医者,不仅大度,连陌生人都指点,真正称得上医家。 黄大夫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听到这些话,心里乐开了花。 一群人来到村东头的溪崖边上,西风吹过,已经是进入冬季的衰草发出“呜呜”的声响,不时带有败叶枯枝被河风吹到崖上。让本就萧瑟的山村显得更加的凄凉。 忽然有团花粉从崖下翻起,轻黄的花粉宛如一团黄烟,轻飘飘的散在路上。破晓带着黄大夫走过去,快到的时候,破把黄大夫拉住:“黄老前辈,站在上风口,以防万一。” “你是发现了什么?”黄大夫轻声问。 “不敢确定,我要去看了才知道,得用绳子才行。”破晓向大家要一根长一点的绳子,栓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头捆在自己身上,从顺风口一点点的滑向崖中央。 又一阵风起,破晓看着那团黄烟飞起的地方,他轻轻的移动过去。看到一棵树,叶子已经枯了,但是树上还有枯枝挂着,上面吊着果实。 那些黄的烟尘就是风吹起的树上的枯粉末。看到那果实,破晓吓了一大跳,这就是书里称为见血封喉的树,真名就叫见血封喉。 破晓看得冷汗真流,这一棵挂果的见血封喉就长在溪崖之上,也幸好它是长在溪崖上,人们够不着,不然误食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他爬上去,黄大夫一行人迫不急待的问他:“发现什么啦?” “见血封喉!”破晓还是心有余悸。 “什么?”黄大夫脸色变得煞白。他也听过这种树,也听过它的可怕,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一棵干枯的见血封喉,这里的气候不适合这种树的生长才对,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棵,而且还挂了果。还好这里是溪崖上,如果在路边被人误食,那后果不堪设想。”破晓心有余悸。 “真的是不敢想象,必须把它毁了。”黄大夫说得斩钉截铁。 “先把树烧掉,然后再毁根。才能以绝后患。” “我看行。就这么办。”村里的人抱来一捆一捆的柴草,由破晓再捆着绳下去,码在那棵树的周边,然后一把火点燃。一时间溪崖上浓烟四起,破晓让大家站在顺风口,或者干脆回家,因为那烟也是有毒的。 回到屋里,破晓写了方子,恭敬的递到黄大夫手上:“黄老前辈,晚辈不才,写了一个方子,还请黄老前辈指点。” 黄大夫接过方子,看了看:“这种毒只听过,毒性很大,你的这几味药是有解毒的作用,可是药性的把握力度还是不够。除了解毒急,还要把调和的作用也加上,用药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作用,‘和’!” 黄大夫很高兴,就开始给破晓指点:“这个和你可以理解为调和,中和,意思就是让人的身体各方面都达到一种平衡状态,让人觉得通畅和顺,所以在用药上也要讲究一个平和,不能让病人吃了反应太大,也不能让人久治难愈。所以你还得在加上几味药。” 说完又加了几味药进去。破晓听得入神:“多谢黄老前辈的指点,晚辈受益终生。” 黄大夫把药方再斟酌了一下,然后交给徒弟们去煎药:“年轻人,你还没有告诉你姓甚名谁,师从何人啊?” “黄老前辈,晚辈不才,名叫破晓,是爷爷教的。我爷爷叫长根,已经仙逝了。”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医术,你爷爷很了不起,只可惜无缘一见。以后你用药还得多慎重,切记和字,那一切就水道渠成。” “晚辈谨记!”破晓深深的行了一礼。村民们喝了药,已经好了很多了,那些被抬出去的重症人也见好转。 村民们纷纷过来感谢黄大夫,黄大夫笑眯眯的说:“今天你们应该感谢这位破晓少年,如果不是他,老夫的名声可能就毁了。” 破晓一下子跪在他面前:“黄老前辈,你折煞晚辈了,都是你老指点才为大家解的毒,晚辈不敢造次。今天听老前辈一习话,胜读十年书,以后还请老前辈多指点。” “起来!老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医者如果连诚实都做不到,那就是庸医。治病救人,更要医治自身,行得端,坐得正才能以身正道。身正医术才正,所以今天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不用对我恭维。” 破晓深深的行了一礼:“黄老前辈说的,晚辈时刻谨记。您老才是真正的医者,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们就不要相互恭维了。起来。” 破晓被扶起,那些村民就来回报,说树烧得差不多了。黄大夫笑着说:“现在树烧了,怎么根除,就看你的了。我一会儿只看不说,你操作。” 破晓那敢不同意,扶着黄大夫一起又来溪崖边上。 树已经烧没有了,下风口死了不少蛇鼠虫蚁,还有一些过冬的鸟也毒死在地上。破晓看得心惊:“想不到这毒这么厉害。要是人站在下风口必死无疑。” “所以不能让它再现人间。你打算怎么做?” “把土松开,对树根浇开水和油,不能再让它生根发芽。” “行!” 破晓找来一些工具,自己暗暗用法力探测了一下树根到的地方,在挖沟的时候,已经用法力把树根烧死,但还是要做出村民们浇灭的样子。挖好沟,让大家烧了开水倒进去。一阵水汽冒起,地里一阵“噼啪”的声音,才算收工。 村民们正要回去,一团黑影就飞过来。 破晓一见不妙,就对黄大夫说:“黄老前辈,有麻烦了,你快带村民们回去。我来应对这里。” “什么麻烦?” “他就是大麻烦!” 第66章 朋友 破晓气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鬼王和魔宗宗主也不生气:“我们说的可是实话。” “黄老前辈,你带着村民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应付。”破晓也懒得理他们,对着黄大夫说话,让他把人带回去。 “破晓!亏你还是魔珠附体,你就没有发觉你这位老前辈很特别吗?”鬼王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和我朋友说话,你插什么嘴?你娘没有教过你吗?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破晓骂着鬼王。 “你这个朋友,我们可不敢得罪。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魔宗宗主对黄大夫行了行礼。 “黄老前辈,别理这个小人,你先带着村民们回去,这里我能应付。”他转过头对几个魔头说,“咱们立个君子协议,你们不为难我朋友和村民,我不用毒。如何?” “这样最好!黄老神仙,您老也听见啦。再说了仙界不管凡间事,您老还是带着村民们回去,我们要的人是他,与你们无关。”鬼王向黄大夫说道。 “啥?”破晓这才发觉,鬼王不是开玩笑。 “他,是医仙,来凡间修行的。就你这眼力架还是魔珠附体?你说魔珠咋就看上了你。”鬼王很是不屑。 破晓转过头看着黄大夫,只见眼前的的黄大夫摇身一变,成了鹤发童颜,他把手中的拂尘一挥,村民和他的徒弟们全都不见了。 他笑着对破晓说:“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这些村民们已经回村了,而且在这里的记忆会被封存。你放手做你的事。仙界有仙规,我不能插手凡间之事,除非伤及天理,残害无辜。” “原来你真是神仙,是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了。”破晓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如果你不是魔珠附体,你会是世上最好的医者。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让我刮目相看。你要记得坚守本心。我即被识破,也就到了返回仙界的时刻了,你多珍重。”然后他又对几大魔头说:“虽说仙界不能插手凡间事,但如果你们伤及无辜,就不在仙规之列,我必定诛杀你们。” 鬼王和魔宗宗主忙摆手:“不敢,不敢。” “如此甚好!”黄大夫说完就飞向天际。 破晓转过身子对着鬼王和魔宗宗主说道:“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像臭苍蝇一样老是叮着我不放?魔珠附体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什么魔珠,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医者,你们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行吗?” “你怎么能和屁相提并论呢?你可是魔珠,我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走!跟着我们走,省得吃苦头。”魔宗宗主敲着扇子很是得意。 “小人得志!”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鬼王才不管什么小人不小人的。 “想得美!”破晓说完一个转身就逃。鬼王和魔宗宗主好象意料到他会这样子一样,笑着不动。 刚刚消失的破晓马上又飞回来了,因为前面有高矮护法挡住了去路,把他给堵回来了。 “跑啊!怎么不跑啦?” “要不要这么夸张,对付我一个人,至于几个大魔头都出动吗?” “至于!当你知道你有多可恶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有多至于了。” “今天这珠见血封喉是你们种的?” “你猜!” “我猜?我和你们拼命还差不多。我死也要拉你们两小人垫背。”说完破晓就冲过去,手里拿着一个药袋,就要撒出去。 “你刚刚说过不用毒的,你如果用毒,我们就屠杀全村,反正是你反悔在先,对黄医圣我们也有交代。”鬼王吓着破晓,同时和魔宗宗主让开。驿馆里的幽王还在遭罪,他们可不想再增加一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毒了?”破晓也没有想过用毒,只是吓吓他们,好冲出一条血路。 两个魔头一让,正好让他得逞,他飞快的冲过去,然后回头就提升魔珠的力量把一团火球往后推。 高矮护法和幽王大护法冲了过来,正好迎上破晓的火球。只能施展法术挡开,四个人的法力在空中对撞,轰的一声,破晓的火球被击成烟尘,而他们三人的法术带着风声,冲向破晓。 破晓吓得又是一个翻身,向小溪冲去。那三股法术击在刚刚破晓落脚的地方,把地砸出一个天坑来。 破晓不敢停留,一头扎里溪里,向下游逃。 “这么浅的溪流也能藏得住你?”高矮护法嘲笑着,把两根法杖一碰,一道金光就砸进溪流。破晓看到金光射来,不敢在溪里藏身,从水里一飞冲天,溪水被高矮护法的攻击炸出一个大坑,里面的水被炸得四散,鱼虾炸得满地都是。 破晓不敢停留,飞身就逃。几个魔头那里肯放过,后面紧追不放。 他们的修为本就比破晓高很多,飞行之术自然比破晓快不少。破晓见跑不过他们,就一个俯冲,飞向地面。 前面就是一片树林,破晓一头钻进去,心想飞不过你们,跑地面的话就难说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从小练逃跑练到大的。 鬼王和魔宗宗主见状也要冲进去。魔宗宗主对着那三个大魔头喊:“三位前辈,你们在上面监视,只要他一露头就把他抓住。” 破晓在树林里穿梭,那身法借着树木的掩护,让魔宗宗主和鬼王有点束手无策。加速有树林挡着,提不起来。不加速,这小子特别滑,抓不住。 魔宗宗主心生一计:“鬼兄,你在身后追他,我在从树顶追踪,看他还怎么逃。” 说完一跃就飞到树顶,踩着树叶前行。 破晓心里叫苦,现在天上有三个更大的魔头,树顶有魔宗宗主。身后又有鬼王追着不放。直接跑是死,不跑还是死,拼又拼不过。 正在绝望的时候,看到树林前面有一条河,他加速冲过去。快要冲到河边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在对着他笑,那人正是魔宗宗主。 “小人!我让你拉个够。说着就把手一扬,做出要撒药的样子。” 魔宗宗主一点也不怕:“如果你想一个村的村民都死,你就出手试试。” 破晓一听就吓住了,不敢赌。只得把魔珠法力聚起,一道闪电砸向魔宗宗主:“无耻!今天和你拼了!” 魔宗宗把他的折扇一挥,一道龙卷风吹起,把破晓的闪电吹向四方,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身后的鬼王那会给破晓拼命的机会。身后一掌带着黑云拍来,破晓返身对接。 “轰”的一响,破晓借力被弹向河流。魔宗宗主在半空中又挥扇点向破晓。 破晓和鬼王法术对撞,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疼得人都要昏迷的时候,魔宗宗主的折扇带着疾风又点了过来。 破晓抱着拼命的决心,死也要拉他一个垫背的心态,全然不顾已经重伤,使出全力把一团烈火向魔宗宗主推过去。 又是一声巨响。魔宗宗主被弹回了岸边,破晓吐着鲜血,重重的砸进了河流。砸出的水花溅得老高老高。 鬼王一看破晓重伤,十分高兴:“我去水里把他捞上来。”一个飞身就扎进河流。 那动作不是一般的优美,扎进水里连水泡都没有几个。 刚下去没一会儿,一个身影就飞向天空,那动作之麻利,就象蹿天猴一样。还没有看清是谁呢,又是一个水花腾空而起,紧紧追在那人身后。 这次腾出来的是一只怪物,就是深潭里的太阴幽荧。这头大身短尾巴小的家伙,却凶得不要不要的,追着鬼王就是一阵狂喷乱咬。 鬼王还是头一次见这不伦不类的怪物,被吓得不轻,把自己的法术运行出来,打向太阴幽荧。 那法术砸到太阴幽荧身上,好象不知道痛一样,身子一摆,屁股一扭,尾巴带着破空的声音,“啪”的一声拍到鬼王身上。这鬼王像是断线的风筝,直接被砸到地上,砸出深深的一个大坑。 魔宗宗主被这一瞬间的情况惊呆了,他再见多识广也没有看过这么一个又凶又丑的怪物,而且还不怕法术。 看到鬼王砸出一个大坑,深深的陷在地里,忙跑过去拉起来,此时鬼王被拍得眼冒金光,脑瓜子嗡嗡作响。 魔宗宗主把自己的折扇挥出,带着风性法术,点向太阴幽荧。太阴幽荧被激怒了,一条水柱就喷向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的折扇在它的大水柱面前,显得特别渺小,一个对撞就被弹回来。自己退了几十步不说,还把地上的树连带着撞断好几根。 这一下可把魔宗宗主吓得不轻:“这倒底是什么怪物,这么厉害。” “它是太阴幽荧!是上古神兽。不但凶残,而且全身是宝。”幽界大护法从身后扶着魔宗宗主,两个人一起又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这么厉害?那怎么抓住它?” “抓住它?你想啥呢?”高护法也赶来了。 “它全身刀枪不入,你还想抓它?自古以来想抓它的修行者无数,没有一个不被它打败的。你还想抓它?先自保再说。”矮护法讥笑着魔宗宗主。 “我就不信杀不死它。”鬼王回过神,怒火冲天。感觉今天被一只怪物打败,是奇耻大辱。 他把自己的法术聚起,卷起乌云,用手一挥,向太阴幽荧砸过去。 太阴幽荧两眼红光,看到乌云飞来,张口就咬下去,一团乌云就这样子被它从中间咬成三截,嘴里的那截吞到肚子里去,另两截从两边飞走。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 “这么厉害?”魔宗宗主也被吓得不轻。 “它就从来都没有被驯服过,你们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神兽?”幽界大护法也有点束手无策。 “要不我们五人合力试试。”鬼王见一个人打不过,就想群殴。 他们还没有合力,太阴幽荧就先冲向鬼王。其他四人见状,也不得不出手。五个人的法力象五条光柱合并在一起,罩着太阴幽荧。 这太阴幽荧只是后退一小步。这一下它完全发怒了,四肢用力一蹬,嘴巴猛的张开,一声长啸,那声音足以撕裂人的耳膜。 一条水柱从它的嘴里喷出来,那力道又大又猛,什么光都挡不住。高矮护法不信邪,把两根法杖合并,金光射向太阴幽荧。 太阴幽荧正怒火冲天,把水柱一下子喷向他们两个。 金光穿透水柱打在太阴幽荧身上,它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水柱冲过来,两个人象是决堤的坝,被冲得东倒西歪连滚带爬。 另外三个魔头被吓住了,想不到这上古神兽这么厉害,合五人之力对它连一点皮毛都伤害不了。人家只是张嘴一喷,就把大宗师冲得东倒西歪。这仗还怎么打?只得飞过去把高矮护法扶起来,夹着尾巴就逃。 太阴幽荧怒火正旺,一抖怒火就冲过去,追着他们五个人咬。 五个大宗师被一头怪物追得逃了老远,还好这怪物飞的速度慢,要不然那可就是一路都被追着咬。 太阴幽荧见追不上他们,就返身回去,一头扎进河流去了。 破晓受伤很重,在砸进河水的时候,感觉看到的世界都变得模糊,再重重的摔在水面上,两眼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感觉象是进入了一混沌的世界一样,周围都一片漆黑。好像自己在漂流,他伸手不停的抓,可是什么都抓不到,也感觉不到。 突然感觉有什么粘粘糊糊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爬,那粘液又粘又滑,让他感觉毛骨悚然,最要命的是那气味好腥好臭,就像深潭的水一样。 他伸手摸一下脸,真的是有粘粘糊糊的东西,这一下可真的吓得不轻。一个激灵就吓得坐起来。 睁开眼果真看见太阴幽荧守在他身边,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脸,像守护老朋友一样守着自己。 破晓给激动得:“真是你啊?”一下子把太阴幽荧的头给抱得结结实实的。这个时候他不管什么恶心不恶心了,抱得特紧。 这一抱不打紧,自己的伤口带动了,疼得龇牙咧嘴的“嗷嗷”叫。 太阴幽荧走到他身边,把舌头又是在他脸上舔,舔着舔着把舌头一下子伸到破晓的嘴里,一股唾液如水一样滑进破晓的嘴里,顺着喉咙就进去了。 “哇!”破晓恶心得趴在地上就要吐,那腥味臭味比自己制的最厉害的毒还要毒。 “我说太阴幽荧啊,别这样子行不行?受不了你。”破晓边说边吐,自己的初吻就这样子没有了。可就是啥也吐不出来。 正是在这个时候,一股热气在腹中升起,就象他吃了那根胡须一样,感觉那热气越来越大。 他立即盘坐起来调息,把那热气引导走向全身。和当初胡须发作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太阴幽荧是在救他。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那热气象是波浪,在自己身体里一浪接过一浪的走遍身体每个角落。把自己体内的每个伤口都抚平,然后又走遍全身,把全身的经络打通。魔珠的法力象是洪水暴发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入身体。 自己看到了五彩斑阑的世界,也看到了无数的妖魔鬼怪,他们都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一个个的张着血盆大口,要把自己吞下去一样。 破晓全身擅抖,这些妖魔鬼怪越来越近。他想逃,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了,血管变成绿色,手变得紫红。 最要命的是那些妖魔鬼怪全都冲过来,他动也动不了。任由那些妖魔鬼怪冲进自己的身体,在身体里乱吃乱咬。他们撕下一块自己的肉,咬在嘴里,自己的血从他们的嘴角流出来,疼得撕心裂肺又极为恐怖。 在绝望的时候,他感觉到体内有一道白光,像是黑夜里的月亮,缓缓的升起,渐渐的爬上了天空,照耀着内心深处的大地。在那白色的月光里,自己仿佛看到了爷爷的影子,向着自己微笑,告诉自己要坚守本心,要记得初衷。也好像看到了道缘爷爷,他还是那么丑,一脸的坑坑洼洼,可是他的眼光带着那么种慈祥的微笑。笑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就象从没有离开过一样。 那白色的月亮好亮,照得他心里的不再有阴影。那些妖魔鬼怪在这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通通都被照得无处躲藏,全都鬼哭狼嚎的四散逃蹿,但是那月光不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不一会儿全都化成一堆血水,被那白色的月光吸收,心里一片明亮。 爷爷的身影渐渐化身为月亮的一个圆点,道缘也一样向着那白色的月亮走去。破晓想要留住他们,可是怎么呼唤,他们都没有停留,只回头给自己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告诉自己要坚强,坚守初心,然后就走进了那月亮里面。 两行热泪从破晓的脸上流出,里面带有太多的不舍。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没有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样变成绿色和紫红色,还是和原来一样。 他动了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法力大增。看着守在身边的太阴幽荧,想起刚刚看到的爷爷和道缘,他抱着太阴幽荧的头就大哭起来。 太阴幽荧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哭个痛快。破晓哭了半天才把头抬起来,摸着它的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洗牙啦?味道那么大。” 太阴幽荧盯着他半天,然后点了点头。破晓从身上掏出一个药包:“来张嘴!” 这神兽眼睛充满了无奈,自己本就这气味,这家伙想干嘛?但还是张开了嘴。 破晓把那些粉撒在太阴幽荧的牙齿周边。把这神兽给痒得,张开大嘴喷嚏那是接二连三,打了一串又一串。 “不是,这只是洗牙粉,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破晓看得心惊。 太阴幽荧一串接着一串的打着,然后逃难一样的离破晓远远的。破晓忙叫道:“别怕,这不是毒,你受不了就去水里洗一下就行了。” 太阴幽荧一听,留下一道尘烟就不见了。破晓在那里摸着头:“哦!原来神兽也有怕的东西啊,原来怕我这洗牙粉。” 正说着,太阴幽荧回来了,恶狠狠的盯着破晓。破晓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怕这个,不是有意的。” 神兽还是不靠近他,破晓脸都红了:“对不起还不行吗?以后不给你用这个就是了。对了,你不是在深潭吗?怎么出来了?” “忘了你不会讲话了,呵呵!不过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说完才不管太阴幽荧愿不愿意,一下子就抱着人家的头。 这神兽是一脸嫌弃,刚刚还嫌人家的唾液恶心,这会儿又来献殷勤。不过破晓才不管这些,抱了又抱。 老半天才放手:“朋友!很是舍不得你,但是却不能把你带在身边,你是神兽,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世界,有你自己的天空。不应该任由人们把你驱使,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更希望你自由快乐。” 然后就向太阴幽荧挥挥手,要和它告别。 太阴幽荧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思,冲着他摆摆了头。一头扎进水里,又在水里冒几下头,好象很兴奋一样,就消失了。 破晓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洞里,洞的一头就是河,这应该是暗河里的一个洞。 破晓自言自语着:“这太阴幽荧兄弟也太实在了,都不给我说怎么出去就跑了。得!我还得自己逆流而上找出口。” 正要钻进水里,突然感觉脸上有水喷过来,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太阴幽荧正向他喷着水。 “还以为你把我扔下不管就走了呢,哈哈,你居然回来啦,太够朋友啦。”破晓说完就扑过去。抱着神兽的头摇来摇去的。 太阴幽荧顺势把他往头上一抛,就稳稳的抛在背上,然后一头扎进水里,逆流而上,往出口方向游去了。 那神兽在水里如履平地,只听得水泡声哗啦啦的,没一会儿就看到光亮在前面。接着感觉身体被抛飞起来,他一个翻身就落在岸边。太阴幽荧在水里冒出头摆了几下,好象告别似的,一头扎进水里就不见了。 第67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破晓看着太阳幽荧消失的地方,暖意在心底流淌。虽然它不是人,不会说话,可是它却像人一般重情义,哪怕自己曾经捉弄过它,但只要对它有恩,它都是涌泉相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又何尝不是人生所幸。 他不敢停留,怕几个大魔头又找过来了。找了一个村子问了一下邑方山的方向,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小路上,纵身一跃就飞起来。经过太阴幽荧的帮助,他的法力提升了很多,魔珠的法力,运用得更加自如。 在邑方山,秋月整天都愁眉不展,经常一大早就起来,坐在药院的门口,傻傻的望着门外。游神和韦圣经常劝她,她每次都点头,可是每天早上就能看到她傻傻的坐在那里。 凡音几乎天天都来看她,天天都在劝她。她每次都对着凡音笑笑:“姑姑,我没事!” 但大伙心里都明白,她的心事特别重。 今天凡音又来了,拉着她的手:“秋月!姑姑也不瞒你,其实你宗泽爷爷他们早就出去找了。但是破晓身上的魔珠气息时有时无,拿不准方位,几次去他呆过的地方,都没有消息,无功而返。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我知道,当他气息时有时无的时候,其实就是他最危险的时候。我和他一起面对过很多次,我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坚强的没有让它掉下来。 “虽然有打斗过的痕迹,但始终没有找到他人,就说明他还没事。因为如果他被几个大魔头抓住,他身上的气息不会断。只有逃走的时候,他才会隐藏身上的气息。” “姑姑!他不是隐藏,而是只有躲在水里才会感应不到。这些天说明他经常呆在水里。冬季了,还呆在水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抗得住。”眼泪很不争气的流过了眼眶,她悄悄的擦了擦。 “放心,我们修为之人,怎么可能得病,更何况他就是一个神医。别说他了,说说你自己,一天天的瘦下去,等他回来,他没事,你先倒下了。到时候是不是换成他来担心你?两个家伙就知道嘴硬,现在好了?唉,冤孽哦!” “姑姑,我没事的,放心!我只是想坐在这里看着他回来而已。” “进去等,他会回来的,魔珠认主的人,不会轻易出事。现在邑方山好多人都出去找他了,好消息很快就会传来的。” “嗯!”秋月傻傻的点了点头。 马义拿了两个馒头出来给秋月,自己在一边无声无息的啃起来。本来他话就少,现在一天也难得说几句,也不抢饭了。 破晓很想快点回山,好几天没有回去了,姑姑她们肯定担心。但是回山的路上,几个大魔头一定会堵他的,他得想个办法才行,以他现在的实力想硬闯几乎是不可能。 他正愁呢,就听到前面山沟里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杀喊声,时不时的还有青烟冒起来。破晓找了一个地方降落,悄悄的溜到一个高地上,向下看去。 只见山下魔界的兵和鬼域的兵在大战。破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擦了擦眼睛,再望去。 还真没有看错,就是刀魔带着兵和鬼域的兵在打架。刀魔大刀劈出的影子,又大又长,所过之处,鬼兵非死即伤。鬼界带兵的那鬼将也不甘示弱,抄起手里的鬼头狼牙棒就往刀魔头顶砸过来。 鬼域的那个将领,破晓没有见过,不过见他的气势和修为,应该是一个高手。他的狼牙棒挥出的风声,带着他的法术,与刀魔大战在一起。 两个家伙所战之处,是尘烟四起,飞砂走石。连离他们近一点打架的兵不是被砸得飞起就是被劈得断手断脚。 把那些兵们吓得架都不打了,纷纷给他们让开地方。 刀魔的刀虽然势大,但是与狼牙棒比起来,还是吃亏。刀与狼牙棒碰撞的火花四射。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 这个时候破晓看得远处魔宗宗主和鬼王飞过来了,不敢再呆了。抬头看到前面有一条河,一个俯冲就扎到水里。 本来魔宗宗主和鬼王是感应到魔珠的气息才飞过来的,那知道飞过来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在打架,打得那个热火朝天。 两个人不明所以,一起吼:“都给我住手。” 两人落在刀魔和那个鬼将的中间,把两人分开。刀魔看到是魔宗宗主来了,才收刀行礼,那个鬼将看到鬼王也收手,站在一边。 “怎么回事?”魔宗宗主很是生气,问着刀魔。 “宗主,我们在这里扎营已经有一阵子了,可是今天早上,这个鬼将不知道抽什么疯,一来就要我们搬走,说这里归他们了。谈不妥就打起来了。” “是这样吗?”鬼王问那个鬼将。 “这里离水源近,而且这里是去邑方山的要道,这个刀魔本事没有,还笨得要死。他守在这里一定拦不住破晓。你要求我堵死所有去山上的路,这个方向只有这里是最好的驻扎点。如果破晓来了必定会经过这一带,只要放出去眼线,破晓就逃不了。”鬼将把抢营地的理由说得是冠冕堂皇。 就像跑去人家家里拿人家的酒喝,喝了之后还把酒瓶子扔给人家主人,说人家的酒不好喝一样。 刀魔气得刀嗡嗡作响,要不是魔宗宗主在这里,估计一刀又劈过去了。 “混账,大敌当前,我们自己人都不做好团结,还抢什么营地,我们是盟友,是兄弟,有你这样子对兄弟的吗?”鬼王说着,就骂起那个鬼将来。 魔宗宗主听了也是一肚子气,心里骂着:你这个鬼东西,当着我的面与我称兄道弟,背着我就暗地里使绊子,想独吞魔珠,还让手下来欺负到我的人。 鬼王见魔宗宗主脸色不好,转过身笑着对魔宗宗主说:“魔宗兄弟,是我管教无方,别生气。我这就让这混蛋另寻他处。” 然后转过身子恶狠狠的对着那个鬼将说:“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看我呆会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带着他们走了,魔宗宗主气得折扇被捏得“咕咕”做响。一声不吭就回去营帐里,刀魔也小心翼翼的跟进去。 “他们经常这样子?”魔宗宗主生气的问。 “不是经常,但也时有发生这样的情况,现在鬼界的人经常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前几天我有几个魔兵出去运粮,回来的时候遇到他们,结果大打出手,粮食还被他们抢了去。后来粮食还了回来,但是我们的士兵却重伤了两个。” “啪!”魔宗宗主气得用力一拍,把一张桌子拍得粉碎:“这个鬼界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背着我做这等下作的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属下以为这样的事,不方便惊动你,而且你和鬼王在一起,如果把这样的事告诉你们,你们处理起来无非就是骂一顿那个惹事的人,又不能实质对他们做什么。就象两个孩子打架,不管输赢,家长都会各自教训自己的孩子了事,但是吃亏的那个孩子就吃了闷亏了。” “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的直接动手了?” “总不能人家就欺到头上来了,我不还手?” “他们敢玩阴的,好啊!箭魔!” 箭魔立马就上前进礼。 “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如果他们再来挑事,不论死活,你们只管射杀。就象刀魔说的那样,两个坏孩子打架,吃亏的永远都是打输的那一个。” “可如果那样子,你怎么向鬼王交待?”箭魔还是有点顾虑。 “交待?交个屁的待,只要是他们敢先动手,只管往死里打,打死了活该,我自有办法应付他。” 鬼王带着魔将,找了另一个可以扎营的地方,传令扎营。 鬼王气冲冲的进了一个临时扎的营帐,那个鬼将也跟着进来。一进去鬼王就是一巴掌呼在那个鬼将的脸上:“瞧你这点脑子,玩不转就不要玩。丢人现眼的,还让我不得不去给那个魔界的家伙道歉。你不知道做得聪明一点啊?你这就是明白着告诉人家,我想独吞魔珠。” “大王,难道你不想吗?” “你!”鬼王气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遇到这样一个下属,鬼王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鬼王气得转了几圈圈,指着他大骂:“那你就不能做得聪明一点吗?眼下我和他还是名义上的盟友,盟友!你懂吗?” “懂!就是拿来出卖的队友呗!”鬼将很坦白的说。 鬼王被气乐了,你说这家伙笨,他又能看出来这屋意思。你说他聪明,他做的那些事,就想把他剁了。 “总之以后做事情,不能这么嚣张,就算你想的都对,你也要给我做得隐蔽一点,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如果再让我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我把你皮扒下来。听到没?” “大王!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使阴招呗,行!这个我在行。”鬼将边行礼边说话。 这鬼王被他气得特别无语,手几次抬起来想掐死他,终究还是收了回去:“总之就是不能象今天这样子明目张胆的让我难堪,更不能破坏我和魔界的结盟。至于你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给我捅了篓子,我把你剁了。” 鬼王气乎乎的出去了,本来是想来抓破晓的,他们这么一打架,人没有抓到,反倒是自己很难堪。 鬼王一个飞身就去找魔宗宗主了,不管现在两界的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在没有抓到破晓以前,都得维持着和平友好的状态,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魔珠。 他来到魔宗宗主的营帐里,笑呵呵的对着魔宗宗主说:“魔宗兄弟!今天的事是我那个不长眼的属下不对,我已经把他责罚了,你们就不要往心里去,毕竟我们是盟友,树大有枯枝,难免会有几个不懂事的混帐。” 魔宗宗主心里想,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属下,你要是没有这个心,借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来我营里打架。但是嘴上却笑着:“鬼兄说那里话,你也说了,我们是盟友,朋友嘛偶尔有点磕磕绊绊是难免的,只要一条心就好。” “那是,那是,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魔珠。” “那是自然,那是我们共同的目标。”说完两个魔头皮笑肉不笑的打起哈哈来。 破晓顺着水流来到一个村子旁边,听到村里嘈杂的声音很大,时不时的听到有打砸的声音,他悄悄的上岸,来到一棵树上,拔开树叶,往村里看去。 看到魔界的兵出来抢了人家村民的家禽,还在装车,那些村民急得大哭,想要回去,可是那些魔界来的怪物见人就打,东西非但没有抢回去,人还被伤得不轻。 几个魔兵在哪里得意洋洋的赶着车,这个时候几个鬼界来的兵就冲过来了,他们过去二话不说就要把车赶走。 这下魔界的人就不干了,领头的站出来:“我说鬼域来的兄弟!好歹我们现在还是盟友,你们也要讲点先来后到?” “你也知道我们是盟友啊?拿你们一点东西怎么啦?你们再去抢下一个村子就是了啊。告诉你啊,别因为这一车家禽破坏了我们两界的联盟。”鬼域来的那个首领趾高气扬的说着。 魔界的人被气得不轻,抢东西已经很无耻了,没想到盗强遇到骗子,把无耻演义到极限,抢东西还说得理由十足。他把手里的铁棒拿起来:“我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鬼域来的首领理直气壮的走过去指着那个魔界的首领质问。 “把话放在这里,你们的马上给我离开,再敢把手放到车上,别怪我无情。”泥人还有三分火呢,魔界来的人火气上来了。 “你想打?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兄弟们给我动手。”鬼兵们马上把兵器亮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上去。 两拔人打成一团,鬼域来的人更多,而且打架实力也占有优势,没几下就把魔界来的人杀了不少,只有那个首领的带着伤逃跑了。 鬼域来的人抹着刀上的血:“敢给我抢东西,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押着车往回走了。 那个小头领带着伤回到魔界的营帐,跑去向刀魔报告。刀魔和箭魔怒发冲冠,箭魔想亲自去,刀魔把她拦下:“大姐!还是我去,这几个小喽啰还用不到你出手。” “行!干利索点!” 刀魔说完就出去,点上人马就追那几个鬼域来的兵。追出没有多久就看到那一批家伙迈着嚣张的步子,唱着猥琐的歌走在大路上。 刀魔气不打一处来,话都不说,提刀就砍上去。几个鬼兵还在得意忘形,一下子就被劈成两半,连娘都没有叫一声,就残肢乱飞。 鬼域的头领听到身后有异样,一回头就看到刀魔疯了一样,把刀舞得像游龙一般,所到之处,鬼域的兵几乎没有一个活口。 他把鬼头刀猛砍,但他那是刀魔的对手,只是一个面照,就被弹得身子倒飞,重伤昏迷。 “好你一个刀魔,胆敢诛杀盟友,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你乱杀我的人马。”先前和刀魔打架的将领从山上走了下来。 到这个时候怎么也反应过来了,这就是设的一个局。专门为刀魔设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过来杀他。 论打架,刀魔几时怕过,那怕是他打不过,也从来都没有怂过。 “那还废什么话,动手不就完了。”说完举刀就砍,那魔将把狼牙大棒舞起来,两个高手就在那里战成一团。 刀魔能入魔将实力本就不一般,那鬼将是占有着狼牙大棒的兵器之利才占得上风,可是战久了之后难免力气接不上。 他越战越吃力,心里有些后怕,他趁刀魔不注意,把手往怀里一掏。一团药粉就在刀魔脸上炸开了花。 刀魔觉得眼前一团白雾,紧接着眼睛就开始剧痛。他睁不开眼睛,只听到那个鬼将阴阳怪气的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要怪就怪你不听我的话。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一只听话的狗。” 他说完就放肆的大笑,然后舞起狼牙大棒就往刀魔头上砸下来。刀魔本能的把刀横挡,那狼牙大棒砸在刀上,刀魔被震得后退几步。又感觉到一只脚踢到胸口。 那股力道把他踢飞在地,胸口的气再也调整不过来,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打不过就玩阴招,真是够无耻的。” “不管阴招不阴招,能要你命就行。去死!”说着又是抡起狼牙大棒砸下来,那狼牙大棒带着呼啸的声音,砸向刀魔。 刀魔重伤在身,还击已经是无能为力,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着那一棒落下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狼牙大棒没有落下来,反倒是听到那鬼将大骂的声音:“那里冒出来的不长眼的家伙,敢管你爷爷的闲事?” “孙子不听话,败坏门风,做爷爷的当然要出手。”这个声音特别熟悉,那气息也更是再熟悉不过了。刀魔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是破晓,只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还敢贫嘴,你倒底是谁?”鬼将气得不轻。 “你风风火火的要四处找我,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你这眼睛看来不应该要了。” “什么?你就是破晓?” “不然呢?就你这点眼力,还做鬼将,看来鬼域是真的没人了,连你这等下三滥的人都能做将领,真是可悲。” “正找你呢,你就送上门来了,这样最好省得找你。”这鬼将说完就抡起大棒砸过来。 破晓经过两次太阴幽荧的帮助,已经法力大增,虽然说打不过大宗师,可是打这些虾兵蟹将还是绰绰有余。 “我正想找人试手呢,你来得正好,就拿你开刀。”说完就一转手腕,就聚起一团闪电,推向鬼将。 鬼将举着狼牙大棒,就看到一团闪电从空是劈下来,正好落在他的狼牙大棒上。那闪电一下子就走遍他全身,电得他不停的发抖。 狼牙大棒也举不起来了,人也被电麻了,瘫坐在地上。破晓走向他:“就你这点能耐还要做鬼将?鬼王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瞎。” “你为什么要救刀魔?他也是要抓你的人。”鬼将很不解。 “这又关你什么事?我只是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不?”破晓脚步没停,一步一步走向鬼将,鬼将在地上不停的退,眼里充满了惊恐。 “你救了他,他一样会抓你。” “你不长记性咋的?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杀你是看你不顺眼,你又无耻又下流,这都算了,还要嚣张。是个人都看不惯你,懂吗?”破晓说着一脚踢一粒石子,打在那鬼将的手上,痛得他嗷嗷直叫,现在手又爱伤,他退也退不了。 “就你这德性,就不应该活,明白吗?”破晓一只脚踩在他腿上,让他动不了。 “我死了,鬼王不会放过你的。”鬼将把鬼王搬出来。 “我不杀你,他也一样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死了最多只算一个添头。敢在我现面前用毒,也不打听打听,我让你们鬼王拉了几回肚子。”说完一包药粉就撒在鬼将的脸上。 没一会儿就听到鬼将痛苦的呻吟,然后七孔流血而亡。剩下的鬼兵吓得四散逃蹿,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一样。一转眼,全都不见了。 破晓走到刀魔身边:“怎么样?死了没有?” “你为什么要救我?”刀魔很是不解。 “怎么说呢?你是很讨厌,不过他更该死。所以先把你救下来再说。至于你死不死,是以后的事。” 破晓抓起刀魔的手,给他号了号脉:“还好,这只是普通的毒,不难解。以后你打架能不能不要一根筯?连这些不入流的手法都能让你中招,你也真够笨的。” “唉!世道就这样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68章 空于恨 “你可拉倒,就你魔将一个,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都被你们吃啦。”破晓把完脉,掏出银针,在他的眼角扎了几针,然后掏出一粒药给他服下。 “坐着调息一下,一会儿就没事了,这种毒小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救我,我还是得说谢谢你,我欠你一条命。”刀魔坐定调息。一盏茶功夫睁开眼,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 “论法力你不咋的,但是论医和毒,你真的算得上世间少有。”刀魔调息完开口就说。 “老实说,魔界那么多人,唯有你没那么可恨,因为至少你还讲一点道义。不像别的人,不择手段。你用不着谢我,如果你以前不讲道义,今天我不会出手。”破晓说完就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箭魔手里拉着长弓对着他:“你敢伤刀魔?” “大姐,不是他伤的我,相反是他救的我。”刀魔站起来挡在破晓的前面。 “他会好心救你?”箭魔不信。 “鬼域的人用毒暗算我,是他杀了那个鬼将,给我解的毒。”刀魔指着地上鬼将的尸体。 “你真这么好心?” “看心情,心情好呢就救他,要是心情不好呢就放毒。”破晓叼着野草,往远处走去。 “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箭魔被气得难受。 “哦,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不一定比你差,虽然还没有试身手,但我已经精进很多啦。”破晓很是嚣张。 “让你嚣张!”箭魔张弓就射,那箭不是射向破晓的,只是想吓吓他。 破晓听得箭破空的声音,一个翻身伸手抓住射来的箭:“怎么样?没有骗你!”说完把箭一扔就跑远了。 箭魔吓了一跳:“想不到他现在的修为这么高,不一定在我的之下。” “刚刚那个鬼将在他手上只过一招就被他打败了,他现在真的是一日千里的进步。” “这事怎么向宗主交待?”箭魔问刀魔。 “只有实话实说,人家救我一命,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再说了真打还不一定打得过他呢。” “你就不怕宗主罚你?” “罚也认了,如果不是他,我早死在鬼将的狼牙棒下了。” 两人正说着鬼王和魔宗宗主就来了。看着地上鬼将的尸体,鬼王以为是刀魔杀的,可是看到鬼将七孔流血,分明就是中毒,他回过头就问刀魔:“是被破晓杀的?” 刀魔把魔将设计杀他,破晓救他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鬼王听得心惊,这个家伙是猪头吗?设计杀人,还让人家给逃了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魔宗宗主气得两眼发红看着鬼王:“鬼兄,事情再一再二的发生,你的属下似乎不听你的号令啊?这和我们的结盟是不是反差太大了?” “魔宗兄弟,这个事,是他不好。居然再不听我的命令,我这就下令把他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死都死啦,还是死者为大,不过以后不能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两家打仗,让破晓得了便宜,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刀魔指了指破晓跑走的方向。魔宗宗主眉头皱起:“那不是去邑方山的方向。” “他如果往邑方山方向走,就是撞上我们。他这是故意绕道走的。”鬼王在旁边说话。 “绕不绕他都逃不了,我们这就追过去。”魔宗宗主说完就带着刀魔箭魔还有鬼王向破晓方向追过去了。 破晓运用飞行之术,在空中飞行。现在离邑方山已经很近了,争取绕道趁大魔头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上山去。到了山上自己才能真正的安全了。 那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前面出现了三个身影,那是高矮护法和幽界大护法。破晓立马调头想往回逃,可是后面魔宗宗主和鬼王他们四个已经追上来了。 破晓没折,只得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几个大魔头汇合到一起,从身后追向破晓。 眼看无处可逃,破晓从怀里掏出一药包就往天上扔,然后俯身向下冲去,几个大魔头都见识过破晓毒药的厉害,不敢冲过去。 破晓一个加速就往邑方山方向逃。可毕竟实力差距太大,没多久就被几个魔头团团围住。 “看你还能玩出一朵花来?”鬼魔宗宗主看到破晓就来气。 “是玩不出花来,不过如果你们想蹲马桶的话,尽管上就是了。药不是很多,让你们蹲上几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觉得还会给你机会放泻药?就算你放了泻药你还走得了?”鬼王阴阳怪气。 “幽王还在馆驿等你,为你准备了天下最厉害的泻药,让你尝个够!”魔宗宗主咬牙切齿。 “会让你失望的,我是魔珠附体,所有的毒对我都没用。” “那也得试了才知道。”幽界大护法说着就冲上来,破晓一飞冲天,把药粉往下撒去。幽界大护法早有准备,屏住呼吸就从药粉中间穿过。破晓把一团火球打在药粉上,马上就产生一大团火光,一股怪味四散开来。 “你们不是有准备吗?这是新的毒药,尝一下。”破晓说完就卷起一阵,把那烟全都卷进来,向几个魔头吹去。幽界大护法也卷起一阵风,与破晓对撞。 他的法术高很多,一对撞,直接把破晓的风撞碎,破晓还被撞得倒飞很远。魔宗宗主一见机会来了,一个飞身就冲过去,要用折扇攻击破晓。 破晓又掏出一个口袋冲着魔宗宗主喊:“想拉肚子就来。”魔宗宗主不敢近身,可是他的法术却带着疾风,狠狠的撞到破晓身上。 “破晓莫怕,我们来帮你。”破晓吃痛,魔宗宗主的攻击又让他身受重伤。正在绝望的时候,听到宗寻说话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振。 他把口袋里的药挥撒在身前,形成一道药墙,又用火球再次炸开。魔宗宗再一次卷起法力,把那些毒烟吹散。 当烟雾散尽,邑方山的一干人已经来到破晓身边。宗寻大喝:“列阵!” 宗字辈的人全都站在一起,破晓走过来:“宗寻爷爷,我再给你们阵里添一些毒,这是解药你们先吃。呆会专门对付几个大魔头。”说完就把解药给出去,每人都服下一粒。 幽界大护法被破晓气得难受:“让你小子张狂!”说着就先冲进来。 宗寻他们的阵法已经起动,把幽界大护法卷在中间。然后就是各种法术兵器轮流招呼,破晓也混在其中把毒药也加上。 高矮护法见幽界大护法在里面很是被动,挥着法杖一起冲进去:“今天我们也来会会你们的破阵法。” 两人的法杖一碰,金光四射。那知道那阵法太过蹊跷,象是棉花一样,法术攻击过去全被吸收,一吸收完就反弹回来,最可气的破晓还在里加一些毒,让人阵阵恶心。 三个大魔头在这个阵里占不到半点便宜,魔宗宗主和鬼王也想冲进来,被高矮护法挡住:“别进来!这阵法有点怪。” 说完三个大魔头就一起飞身逃出阵外,邑方山的人也就收手。破晓躲在宗泽身后,冲着魔宗宗主做着鬼脸:“不好意思,又没有让你如愿!” 不过说完,处的伤又裂开了,疼得眉头直皱。 “不急!日子长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魔宗宗主恨得牙痒痒的。 几个大魔头见占不到便宜,就收手回馆驿去了。 魔头们一走,破晓再也忍不住伤疼,一口血喷出来,人就昏迷不醒。邑方山的人大惊失色,忙把他抬回邑方山去。 妖灵坐在凤婉宫里,听到侍从来报,魔宗宗主一行人来见。她轻声的笑了笑:“该来的早晚都要来的,让他们进来。” 魔宗宗主气冲冲的进来,礼貌的向妖灵行了行礼:“妖主,这几天发生在妖界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哦!魔宗宗主所谓何事啊?”妖灵假装吃惊。 “明人不说暗话,妖界最拿手的就是眼线,我们这几天满妖界的捉拿破晓,妖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魔宗宗主,你这就真的误会本宫啦,我们是盟友,是朋友。我怎么会对自己的朋友安插眼线,使绊子呢?”妖灵说得轻为轻视。 一阵连枪带棒,也让魔宗宗主他们脸上一阵发热。说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妖灵不对他们安插眼线。 “即便如此,在妖界我们抓破晓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可能不知道?”鬼王接过话题。 “唉!我老啦!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啦。不像你们那么有梦想,有冲劲。如果再让我年轻几百年,我说不定和你们一起去轰轰烈烈的干一场。现在不行啦,想不服老都不行。”妖灵说着有做出犯困的举动。 她的侍从很机灵的都去给她准备竹榻,几个魔头见人家下逐客令,也就不好多留,也就告辞出去了。 一回去馆驿,鬼王就骂起来了:“老妖婆,装什么好人,他不安插眼线就邪了门儿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不承认,你还能把她吃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破晓弄到手才是真的。” “真想把妖界给她灭了。”鬼王气得难受。 邑方山上,秋月一直守在破晓的身边,看着这个重伤躺在床上的人,以前活泼乱跳的,现在伤重,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游神过来给他扎了几针,然后吩咐岳大妈给破晓煎药。 游神看着秋月坐在破晓身边一动不动的难过,就劝她:“秋月丫头,你别这样子愁眉苦脸的行不?他没事,这点伤对他来说,都不是个事。你再不去休息,我看一会儿他醒了,我又应该治你了。” “游神爷爷,你说他一会儿就能醒?” “天黑之前一定能醒过来。你快去睡,这么久都没有看你好好的睡过觉了。” “那好,我这就去睡。”秋月听到破晓天黑之前就能醒过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也怕破晓醒来看着自己,她觉得会很尴尬,于是就起身去睡了。 游神看着秋月进屋子,就把凡音叫过来:“秋月那丫头几天没有睡好,没有看到破晓那小子醒来是睡不安稳的,你去帮帮她。” 说完就教凡音按哪几个穴位,好让秋月好好的睡上一觉。 凡音进得屋子,看着秋月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疼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进来睡觉吗?” “我是想睡,可是睡不着。”秋月眼睛红红的。 “他都没事了,你还担心啥?”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放心不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行啦,有姑姑在,你好好的睡,睡醒了保证看到一个跟以前一样的他。” “他以前可会气人了,经常被他气得想打他。” “真舍得打啊?”凡音说着就把手放在游神教的穴位上,轻轻的给秋月按摩着,没一会儿秋月就进入了梦乡。估计是很久都没有睡安稳,这一睡,连呼噜声都有了。 天快黑的时候,破晓睁开了眼睛,想起身走走。动一下身子还是能感觉到那隐隐的痛:“下次再遇到这个魔宗宗主一定要让他拉肚子拉到地老天荒,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这次都快没命了,还想有下次?”凡音端着粥进来。 “姑姑!秋月呢?”破晓只看到凡音进来就问。 “还知道问啊?你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可担心你了。以后对人家好一点,再也不准气她了,不然姑姑第一个收拾你。” “姑姑!我那敢气她啊。她不气我就行了。” “还嘴硬。”凡音拍了一下他的头。 “我想去看看她。”破晓有点猴急。 “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直都在担心你。才去入睡,你又去闹什么闹?”凡音不准他去。 “啊?”破晓心里在擅抖。终究还是压不自己自己驿动的心,趁凡音出去的时候悄悄的溜进了秋月的房间。 秋月被凡音按摩安穴位之后,睡得很沉。他悄悄的坐在秋月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发着呆。 凡音回来见不到破晓,心里猜到个大概,走到秋月的房间,看秋月的房间门虚掩着,推了一下,看到破晓坐在床边,又轻轻的关上了。 秋月睡得很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屋里点着蜡烛。床边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她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的人,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自己。 “你没事?”秋月问他。 破晓摇了摇头,又盯着秋月看。把秋月看得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你干嘛?” “就发现,你熟睡的样子和你微笑的样子一样。” “那有睡着了和笑的样子一样的?怪胎吗?” “我是说一样的很好看。”破晓眼睛盯着秋月。 秋月心里象触电一样:“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不然揍你。” “你说了算,感觉我就是上辈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才被你吃得死死的。” “破晓!”屋外传来了马义的声音。这家伙大晚上扯着嗓子在那里喊,把破晓和秋月尴尬得,真想把他拉进来打一顿。 “在这里,进来。”破晓在屋里答应着。 “给你送吃的。”说是给人家送吃的,自己嘴里啃着鸡腿。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碗,碗里放着一个鸡腿两个馒头。 这马义手比破晓还快,把鸡腿和一个馒头先递给秋月,然后把一个馒头塞给破晓。自己又开又始啃起来。 “小义!你咋的这么偏心呢?”破晓看着难受。 “哦!本来是你们一人一只鸡腿和一个馒头的。我把你的鸡腿吃了,所以你就只有馒头了。”马义抹着油嘴说着。 秋月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这马义胖归胖,坑破晓这件事,做得比谁都聪明。她把鸡腿给破晓,破晓没有接,把她手中的馒头拿过来吃起来。 “你怎么拿人家秋月的馒头?”马义很不满。 “你把我的鸡腿都吃了,还不准我吃她一个馒头啊?”破晓难受的。 “那是人家的,你也吃?不礼貌!” “你吃我鸡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礼貌啊?”破晓哭笑不得。 “爷爷说你才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岳大妈给你们两个人准备了鸡腿和馒头,我就把你的鸡腿吃了,让你吃馒头就不油腻了。” 秋月再也忍不住了,在床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破晓气得不行:“你偷吃我的鸡腿,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明天不让秋月给你做好吃的。气死我了。” “秋月,不要听他的,他傻!”马义抖着肥肉对秋月说。 秋月笑翻在床上,破晓气得:“小义,你跟谁学的?” 三个小家伙嬉闹了好一阵子才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凡音过来就看到韦圣和游神的眼睛都有黑眼圈,在那里好奇的问:“两位前辈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眼圈这么黑?” “我倒是想睡来着,结果有声音吵得没法入睡。”游神埋怨着。 秋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破晓脸皮厚在那里装作没听懂。被凡音拍了一下脑袋:“准是你使坏,一天天的不懂事。” “难得院里这么热闹一回,由得他们。孩子们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韦圣笑眯眯的,很是大度。 乐大妈抱着药材进得门来,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两个黑眼圈更大。本来她的眼睛就大,再加一层黑眼圈。加上胖乎乎的身子,活象一只国宝。特别滑稽。 不用说,一定是昨天晚上破晓做的好事,把人家吵着了。凡音忙接过药材给人家赔不是,说昨天晚上孩子们不懂事,吵着她了。 岳大妈嘴上说着没事,眼睛狠狠的盯了秋月几眼,然后迈着小短腿走了。 “这几天你经历了啥?明知道我们在担心你,也不早些回来。”凡音说着破晓。 “就是,就算有几个大魔头,你也早应该回来了啊。”宗泽他们几个人出现在门口。吓了破晓一跳。 “宗泽爷爷,我倒是想回来,可是回不来啊。被几个大魔头追得紧,还受了伤。”破晓把自己受伤掉深潭,遇到太阴幽荧。然后又遇到黄医圣以及见血封喉,还有太阴幽荧救自己的事都说了一遍。 游神大吃一惊:“你居然遇到太阴幽荧?那上古神兽可凶着呢,从古到今想降服它的人可多着呢,不过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它是很厉害,可也没你说的那么凶啊。而且它蛮讲义气的,还救过我。” “那是,你的初吻都给它了。”游神说着就打趣破晓。 破晓羞得一脸通红:“它那是为了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它居然和你做朋友,还真没有想到。以前听我师傅说过在淮夷有一个深水死潭,里面有一只凶猛的神兽,引得无数的人想去驯服它,但都被它伤了。没想到你因祸得福。”韦圣永远都笑着脸。 “难怪你的法力精进这么多,都可以和魔将一战了。”宗泽恍然。 “你也是,怎么不把它归为己有,你要是有那么一只神兽在身边,就没有那个魔头敢动你了。”宗同很是遗憾。 “宗同爷爷,您不觉得神兽也应该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人驱使吗?我和它可以做朋友,可以真诚相待,但如果把一个好好的生命当成自己的宠物,它能快乐吗?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破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得!我们修练大半生,还不如人家一个孩子通透。”宗寻在一边打趣。 破晓脸通红:“宗寻爷爷,我只是觉得,如果它做自己,也许会更快乐。” “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养好之后,好好为你韦圣爷爷把把脉,他的毒一直没有办法驱除。”游神说着。 “我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就给韦圣爷爷号一下脉,然后再找你商量一下办法。你可是毒魔,天下就没有你解不了毒。只要找到有那些毒就行了。” “你确定你真没事了?”凡音不太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太阴幽荧相助之后,我受了再重的伤,调息起来都恢复得特别快。”破晓说得很肯定。 第69章 幽灵之花 吃过早饭,破晓就去给韦圣再一次把了脉,依然没有结果,他又取了一些韦圣的血出来分析着里面的毒药成分。他边弄边对着游神说:“游神爷爷,按理说,我的魔珠之血可以解百毒,可是对于韦圣爷爷的毒却没有效果,毒夜倒底用的什么毒啊?” “用银针沾一下血,然后放到火上烤一下。”游神对破晓说。 破晓听了之后用就一根新的银针沾了一点血,放到油灯上烤一下。 血在灯上滋滋作响,又发出一种奇臭的味道。 “这就对了,这就是你说的见血封喉,它的验法很特别,只有在火上才能烧出来,因为它遇火就爆,而且会毁灭自身,会发出奇臭的气味。” 破晓听得心惊:“想不到毒夜这么歹毒,连见血封喉都用上了。” “这也亏得你韦圣爷爷法术高深,压住了毒性发作,换作别人早就死了。” “那我用解见血封喉的办法来试试。”破晓说着就开始配见血封喉的药。他写了一个药方就和秋月在那里开始配药。 因为岳大妈的战绩彪炳,破晓和秋月是心有余悸,就把她送来的药都检查一下。这一检查,掐死岳大妈的心情又冒出来了,十个药能送错三个。 秋月气得哭笑不得:“以前十个药最多送错两个,今天倒好,把自己的记录都打破了,一下子就送错三个。” “算了,这些药放在那里,一会儿看到她,让她带回去,换正确的过来。我用我们以前在凤婉宫里带出来的药,那个效果还好一点。” 把药配出来,试了一滴血进去。没想到血一点解药就冒烟,然后不停的翻滚着气泡。 “想不到这见血封喉的解药居然是另一种毒药的药引,这毒夜的毒环环相扣,非同一般啊。” 眼见快到中午,岳大妈送了一些菜过来,那水桶一样的小身材,走得很快,看到破晓和秋月恶狠狠的把菜一扔就想走。 破晓叫住她:“岳大妈!等一下。” 他冲进药房里面,把那三种错的药抱出来。对岳大妈说:“大妈,这三种药只是看起来像我要的药,却不是我要的那三种药,你拿错了,麻烦你换成正确的送过来,谢谢。” 岳大妈两眼一瞪,那声音就像放鞭炮一样:“我哪有拿错?哪里拿错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错啦?” “岳大妈,岳大妈,你先别激动。这三种草药的确是拿错啦,我是用药之人,怎么会不了解我要用的药。这三种药不是我要的,它们只是长得像,劳烦你回去再确认一下,送正确的过来。” “你将就用不行吗?你不知道跑来跑去的很累人吗?怎么这么挑三拣四的?”岳大妈那话冲天炮怒放一样,只看到上嘴皮碰下嘴皮“噼哩叭啦”的不停嘣着字眼儿。 也真够难为她的,说得那么快,居然还能吐词那么清楚。 秋月实在忍不住了:“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吃错药会死人的?用药能将就吗?你要是不肯换,我们请宗寻爷爷来换。你不认得,他可认得。” “哎!你这小丫头,别动不动就拿你宗寻爷爷来压我啊!我可不怕。不就是拿错药了嘛,换过来就是了,凶什么凶?”说完把那些拿错的药往怀里一抱就迈着小短腿走了。 秋月和破晓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的特别无语,明明就是她拿错了药还凶人,怎么说得好像别人凶她一样呢?这倒打一耙的功力,简直登峰造极。 “算啦!她就这样,我们还是做饭,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破晓哄着秋月。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吃过午饭,破晓想去找一些药理的书来看看,正好要去给宗泽号一下脉,他就和秋月还有马义一起前往大殿。 一路上时不时的遇到邑方山上的弟子,都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只是秋月内敛不愿意与别人多说话,三个人就一路沉默的走到大殿。刚要进大殿就有一个身影,手持长剑,冲向破晓。 破晓没想到在这大殿前还有人敢对自己动手,一个飞身后退。定睛一看,原来是秦风手。秋月吓得不轻:“风儿姐姐,你怎么啦?” 秦风“咯咯”笑着:“听说你现在进步可大了,可以同魔将有一比,想来试试你。” “风儿姐姐,你别开这种玩笑,那敢和你比。” “秋月妹妹蛮会调教人的嘛,看他现在小嘴多甜。” 秋月被羞得脸红,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秦玉这个时候走出来:“小妹!别闹了,破晓还有事要做。快去做刚才交待给你的事。” “知道啦!玩一下都不行啊?”说归说,还是转身就走,人都走老远了嘴里还在说:“破晓,等我回来再试试你到底进步多少。” “破晓!别理你风儿姐姐,她就这样子,从小被我们给宠坏了。”秦玉笑着给破晓陪不是。 “秦玉大哥,你言重了,其实风儿姐姐的性子蛮好的,爱憎分明,直来直去的。对了!你们在准备什么事啊?” “哦!邑方山的弟子选拔赛要开始了,有一批弟子应该通过选拔来进入相应的修行院里修行,这次也把你们孤山的弟子也纳入进来了。让你们一同参与,同时让你们选择你们喜欢的修行来研习。” “那敢情好啊。我和秋月也能参加吗?” “当然啦,只要你们愿意。不过听说你的修行已经很高了,你还真看得上我们现在的修为?” “秦玉大哥,都是他们乱说的,没那回事。” “别算上我,我什么都不会。”秋月忙着退出。 “重在参与嘛。”秦玉开着玩笑。 “不敢去,怕出丑。” “得!她都不去,我更不敢去。”破晓很认真的说。 “这话怎么解释?” “每次我都败给她,她都不敢去的,我去了不是死得更惨!”破晓说得特别认真。 秦玉忍不住哈哈大笑:“行啦!你们去忙,到时候一起来观看就好。” 秋月看着秦玉走了,恶狠狠的盯着破晓,突然来一句:“小义,上!” 马义条件反射一样,一下子就把破晓扑倒在地,扬起一团尘烟。马义还在破晓身上荡两下才起来。 破晓被压得眼冒金星:“小义,这几天你不是瘦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沉?压死我啦!” “还敢胡说不?”秋月走过来得意的看着他。 “哪还敢啊,拉我一下!” 马义一伸手就来拉破晓。破晓也是不长记性,被拉到一半的时候又嘴欠:“小义也是,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有点傻。” 刚说完,马义把手一松,又把身子压上来,一团灰尘又扬得老高老高。 破晓被压得肺都快吐出来了,不停的咳。 “让你说我傻!”马义说完又荡几下才又把破晓拉起来。 破晓满眼的星星,四肢无力,软绵绵的趴在马义身上:“我的娘呀!小命都快压没有了。” “活该!”秋月又心疼又恨。 “小义!下次你要行动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好让我有点准备。” “不能!”马义回答得特别干脆。 “为啥?” “有准备了,还压你干嘛?” 昏昏沉沉的来到宗泽的房间,宗泽看着破晓像醉酒一样,就关心的问:“破晓你喝酒了吗?怎么走路偏偏倒倒的?” “宗泽爷爷!没有!我只是不小心被门撞了?” “被门撞了?”宗泽头一回听说被门撞。 “对!就是被门撞的。来,我帮你号号脉,听游神爷爷说你的老伤发作了。”破晓不敢再说了,秋月那眼神分明在告诉他,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破晓号完脉,又给宗泽扎了几针,然后把自己带有空灵的法术导入宗泽体内,帮他疏通经络之后才回去。 回到药院看到游神又在分析着韦圣的血。他把韦圣的血放在一个勺里,用灯火把它煮沸,直到煮干,看到勺里留下的晶体,游神小心的用竹片把它刮下来,放到一杯清水里面。只见那清水上面飘五颜六色的油花,好象杯中的彩虹。 “这是无头蛇的毒液,难怪你的见血封喉解药一下去就反应激烈。它与无头蛇的毒一混合就会形成另一剧毒。”游神对破晓说着,手却没有停下来。 “那如果把见血封喉和无头蛇的解药混合在一起效果会怎么样呢?”破晓设想着。 “应该不太可能,一个是温性,一个是寒性。两种在一起,应该会相互抵消药的作用。” “游神爷爷,要不我试一下看看。” “也行,最好混入一点你的血进去,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混合起来。”游神提醒着破晓。 “好!”破晓说干就干,又是写方子,又是开始配药,这次岳大妈破天荒的没有送错药。让秋月惊奇不已:“哇!不敢相信,岳大妈这一次居然一个药都没有送错。得给她记下来,好好夸她一回。” 游神和破晓都被秋月逗得哭笑不得。没有犯错就要受到表扬,可能这世上只有岳大妈能享受这种待遇了。 花了好些时间才配出来的解药,果真如游神所料一样,两种解药一混合,药性就完全中和,一点药的作用都没有。但如果把无头蛇的解药先放进去,血又开始沸腾冒烟。 “想不到还有另一种毒药。”游神看得吃惊! “这毒夜倒底混合了多少种毒药啊?”破晓挠着头难受。 “游神前辈,这是灵仙子找人给你送来的药材。”凡音这个时候过来了,还拿着一些名贵药材,是灵仙子找人送来的。 “对哦,游神爷爷,灵仙子怎么回去啦?”破晓才想起秋月告诉过他,灵仙子已经回凤婉宫了。 “不是她要回去的,是她娘要她回去的。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么多事干嘛?”凡音拍了一下破晓的脑袋,这小子那壶不开提那壶。 “就是,配你的药去,就你话多。”秋月也一巴掌给他拍过来。破晓不敢顶嘴,悄悄的溜到一边去了。 游神不在意的笑了笑:“宗泽说这两天邑方山有批弟子要分院比试,把孤山的弟子也算进去了,让他们也去参加,你怎么看?” “当然是好事啊,青扬和青云他们进步不算小,可是只限于孤山上学的东西始终是有局限性。还是应该出来与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只有取长补短才能进步更多。” “那行,你回去就给凡羽商量一下,让大家好好准备准备,别给孤山丢脸。” “这个不用我们说,他们几个孩子会知道的。要不让小义也去参加一下?” “小义没有修为慧根,但是对药特别有感觉,所以我才让他跟着我修毒经,就别让他去了,他的毒一放,别人会受不了,还是让他跟着破晓一起修。” 送走了凡音,游神和破晓还在试毒,他们用银针沾了一点血,放到醋里面,没有想到醋里的颜色全都被吸收了。破晓和游神惊失色:“这毒夜也够狠的,连诛仙草都能用上。” 诛仙草是专门针对仙宗一脉用的,这毒药极为难找,也是一种奇药,用对了对修为的人可以有很大的帮助,可是一但药性反着用,轻得修为丢失,重则命丧当场。 “游神爷爷,这诛仙草有解药吗?”破晓一个头两个大,他所学的所有东西里面,那怕是《毒经》里面都没有记载。 “我也是在一本野史里听过一种解法,说用带灵气的血和着幽灵之花,可以解诛仙草之毒。”游神也很吃惊。 “啊?幽灵之花?那可是一种剧毒!而且也只是听说而已。” “听说幽灵之花就在妖界,被视为妖界之花,无踪无迹,很难找寻。” “这还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毒呢,知道是什么毒再想办法也好,可就怕找到了幽灵之花,又有别的毒,就更难处理了。”破晓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这几天我要把这里面的毒一一试出来,然后再一起想办法。” “行!我和跟着你一起弄。” 半山腰上,凡羽带着青扬青云他们在一起练习,凡羽对着他们说:“既然邑方山让大家去修行,大家就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好意,把孤山的东西尽量展现出来,与大家交流,取长补短。明白了吗?” 几天相安无事,大家各自准备,游神和破晓连着几天的试药,终于把韦圣身上的毒试出来了,除了见血封喉、无头蛇、诛仙草。还有断肠草、鹤顶红、两头蛇、魔圣液。这几种全是天下奇毒。 要不是韦圣的修为深厚压住毒性发作,早就死了。 最要命的是这几种药是按不同的时间施的,几种毒的毒性不同。这一种毒的解药会成为另一种毒的药引,相互关联。一旦用得不好,就不是解毒,是摧命。 破晓这几天去找了邑方山好多医书,又与游神结合着毒经,终于想到了一个方子,但是有几味药让他们有点犯难。这里面有妖界的幽灵之花、有鬼域的无根水、魔界的宗藤和魔根。 “无根水和宗藤我这里倒是有,就是上次在凤婉宫论的。可是幽灵之花和魔根怎么找?” “幽灵之花是可以活动的植物,它无叶,只是在晨露的时候才出现在妖冥森林。想到找到它,需要灵气充盈的东西吸引。” “我身上有灵气十足啊,我去。那魔根又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在魔界有一个圣潭,在圣潭的最下面有一个魔界的圣泉眼,里面流出来的水就是魔根。但是这么多年了,连他们魔界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个地方。而且听说那里有凶兽守护。也需要灵气牵引,只有带慧根的人才能遇得到。” “那我还是先把幽灵之花找回来再说去魔界的事。” “魔界的人正找你呢,你还敢去?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秋月急了。 “不然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我和你一起去。” “先取回幽灵之花再说。”破晓惹不起秋月,想着先把这里的东西弄回来再说。 “取幽灵之花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啊?”破晓吓了一跳,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游神。 “啊什么啊?这事儿没理商量。”秋月说得十分肯定。 “游神爷爷,你看?” “我看不见,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啥?”破晓跳起来,“你也去了,韦圣爷爷谁来照顾?” “邑方山没人啊?你叫什么叫?”游神也说得肯定。 破晓感觉好无助,明明这一去就是十分危险的事,可是他们两非要跟着去,自己想劝也劝不了。 晚上游神把自己的决定对宗泽说了,要和破晓一起去找幽灵之花,那知道宗泽一听就来精神了,说他们自己去很危险,非要自己带着人一起去。 破晓哭笑不得:“宗泽爷爷,你当人家妖界的妖冥森林是啥地方?那是人家的禁地,你当说进去就进去?” “我管他禁不禁地,刀山火海都一样闯。”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得讲点道理,好歹游神爷爷将来的幸福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破晓小声的提醒着。 “对哦!臭疯子,那可是你岳母,要不你去讲讲,让我们进去一下。” “能正经一点不?我去你家祖坟上挖土,你干不干?”宗同打断宗泽。 “那怎么办?让臭疯子单身一辈子?”宗泽说得很无奈。 “这样子做是不是有点缺德?”破晓又插一句。 “就你话多,说得你好象人主意似的。”宗泽拍了一下破晓的脑袋。 “游神爷爷,明天能不能把灵仙子叫出来啊?让她帮我一下。”破晓转向游神。 “你想干嘛?”游神不解。 “没啥,就是想让她帮忙传个话给妖主,商量一件事。” “商量啥?”宗泽说话的声音特别大。 “除了幽灵之花,还能商量啥?” “你有主意啦?”游神问他。 “试一下。” 第二天,灵仙子跑去妖灵那里去撒娇,这些天,这灵仙子天天来胡闹,就是想着去邑方山找游神,可是妖灵就是不肯。还说一大堆理由,什么人妖有别啊,什么正邪不两立啊。 灵仙子可不管这些,就天天来这里胡闹,闹腾得妖灵头大:“我说小祖宗唉!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你娘的头都被你闹晕了。” “我也不想闹啊,我就想出去玩,你又不准。”灵仙子说着又把一枝刚开的黑牡丹给折下来拿在手上把玩。 “哎!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名花,黑牡丹!你说折就折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娘养了好久才等到它开花的。”妖灵肉疼得从竹榻上站了起来。 “你的名贵花草还少啊?也不差这一朵好不好。”灵仙子拿在手里一点也不珍惜,还要拆花瓣。 把妖灵心疼得,忙把那花抓过来:“你知道不知道它的药用价值有多高,还乱扔。”抢到手里,就赶紧找一个陶罐子把它装起来,生怕灵仙子又拿过去玩一样,忙交给侍从收拾好。省得这个小祖宗又捣乱。 “行啦,我的小祖宗,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里拿去看。少在我眼前晃悠,不过天黑前必须回来啊,不然以后再也不准出门。”妖灵受不了灵仙子,把一封信交给她。 灵仙子接过信,看笔迹就知道是游神写的,抱着信乐滋滋的跑了:“行!天黑前一定回来。” 人都跑没影了,声音还从墙外传进来。妖灵无奈的摇着头:“女大不中留啊,快留不住了。” “主上,你可以让公主把游神招做上门女婿啊。” “唉!再说!” 灵仙子看了信,忙叫那些侍女给自己做妆,打扮了好一阵子才出门。高高兴兴的带着一些糕点去了游神约定的半山腰。 邑方山的人都知道她与游神的关系,由她进进出出。 她一进门就把糕点给秋月:“小秋月,看!给你带啥好吃的来了!” “谢谢!”秋月接过糕点就拉了破晓一把,本意要叫他一起出去。那知道破晓不肯,秋月一来气,扯着破晓的耳朵就拉出去了。 第70章 选错对象了 破晓不断求饶,秋月哪肯放过他:“还反了天了你。” 听到破晓被修理的声音越走越远,灵仙子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无法无天的小滑头也有被修理的时候。被一个凡人治得服服贴贴的。” “一物降一物嘛。”游神也跟着笑。 “那你呢?” “我?我还好,我还好。”游神答非所问。 “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 “这都能猜到?” “就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叫我上来。”灵仙子说得咬牙切齿的。 “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了解我呢。其实这次找你来,还真的有事。” “说说看。” “事关韦圣大哥的,他的中的毒已经验出来了,很麻烦。” “这世上也有你这个毒魔解不了的毒?” “他中的毒有见血封喉、无头蛇、诛仙草、断肠草、鹤顶红、两头蛇还有魔圣液。” “好几样都没有听过。” “全是天下奇毒。而且药是分不同时间投的,它们很多药性相左,只解一样会引发另一样毒,如果同时解,解药的药性相中和,起不了作用。” “这个和你找我上来有什么关系吗?”仙灵子笑着脸。 “所以他的药只能同时解,但是需要的药材也很不一般。其中有一味药与你们妖界有关,所以晓儿就想约你出来,找你商量一下。” “怎么个商量法?用你来以身相许?你本来就是我的,这个不能作为交换条件。” “想些啥呢?怎么这么流氓?”游神哭笑不得。 “再说一次。你也想造反?”灵仙子一把揪住游神的耳朵。 “不是,不是,你快放手,好好商量成不?”游神惹不起。 “破晓那臭小子想商量个啥?”灵仙子总算把游神给放开了。 “那味道叫幽灵之花。” “这个可真不骗你,我们自己都没有,那花无影无踪,在妖冥森林里面,我们自己都求而不得。” “破晓的意思,你可不可以回家和你娘商量一下,让他可以进去找,找到的药大部分都归你们,我们只要一点回来做药就行了。而且还有别的东西作为添头。”游神把破晓的意思说出来。 “什么添头?不会又是你?” “能不能正经一点?他想用有几粒带有魔珠血和着上次从你们那里讹来的药材提炼的药丸给你娘换。” “那我的呢?那小没心没肺的把我忘啦?” “你的在这里!”游神把药从身上掏出来给灵仙子。 “这还差不多。我回去劝劝我娘,看看能不能说服她。先说好啊,我只是试着说说,可不敢保证,毕竟那是我们妖界的禁地,里面还有一个摄魂大阵,一般人都是有去无回,十分凶险。”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就算你娘不答应,我们也不会怪你。” “还有!那几个魔头都一直在打破晓的主意,你们这么下去,他会很凶险。我建议还是不要让他下山。” “但是只有他才能引出幽灵之花。” “他身上有灵气?” “恩!” “懂了,我去孤山找的东西在他小子身上?难怪他必须得去。” “很多东西他都是身不由己,他是个好孩子。” “放心,我不会打他的主意,就凭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我也不可能打他的主意,再说了,现在找他要血,他可不会舍不得。” “在他心里,你已经是长辈了,以后注意一点形象。” “真的?”灵仙子乐开了花。 “你感受不到吗?今天晚上想吃点啥?我让他们俩小家伙去做。这两小鬼也偷听得差不多了,也应该做点事了。” “今天不行,我答应过娘,今天天黑以前必须回去的,不然她不准我下次出来了。”灵仙子说得很委屈。 “等治好了韦大哥的毒,我亲自去凤婉宫找你娘提亲,什么彩礼我都给,除了要晓儿。” “游神爷爷,把我做彩礼也没关系!”墙外传来破晓嬉闹的声音。 “这小滑头!”灵仙子忍不住笑起来了,“我回去啦,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在馆驿里面,一个眼线跪在魔宗宗主面前,魔宗宗主敲着折扇:“你真看到灵仙子去了邑方山的半山腰?邑方山的人都没有阻拦她?” “是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皆知灵仙子和游神的那点破事儿。要不是毒夜,他们早在一起了。” “你不觉得,他们突然见面必定有事吗?” “能有什么事?” “你现在就回邑方山去,给我盯好了,要是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前来报告。”魔宗宗主对那人吩咐着。 “是!”那人回答之后起身就走,一身都罩着黑布,看不清面容。 灵仙子坐在妖灵面前,嘴里大口扒拉着饭菜,心情特好。 “叫你天黑以前回来,可没有说不准你在那里吃饭,看把你饿的。”妖灵又好气又好笑。 “娘!给你看一个东西。”灵仙子从身上掏出一粒药来给她。 “啥东西?”妖灵拿过来闻了闻。 “你会看不出来?我不信。”灵仙子接着扒拉着饭菜。 “有宗藤,无根水,还有魔珠血,全是天材地宝提炼的好东西,这药威力可大了,几个魔头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破晓给的?”妖灵闻着闻着就报出主要的成分来了。 “是啊!今天他们找我去,一来是给这个东西,二来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就知道宴无好宴,特别是你家游神,抠门得要死,还想娶你,做梦他。”妖灵很不满意,这家伙都不给她带一颗回来。 “他说啦,等解了韦圣身上的毒,就来凤婉宫提亲,什么彩礼条件都可以答应。所以破晓那小子。” “啥?这么大方?万一我就要破晓呢?” “破晓说那也成!” “扑”的一下,妖灵刚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就喷出来了,咳了一好一阵:“啥?他真这么说的?” “娘!你不会真想要那个条件?” “这可难说,女生外向,老是胳膊往外拐,说不定还是找一个魔珠来提升一下子自己才是正道。” “想什么呢?这些都给你,这回没有往外拐了?”灵仙子把身上的药全塞到她手上。 “他对你可真大方啊。说说,要商量啥?” “韦圣身上中的全是天下奇毒,要配解药的话,需要奇药,其中一味在我们妖界。” “打住!我自己都没有幽灵之花,拿什么给他们。” “葁还是老的辣,一猜就中。” “拍马屁也没用,娘真没有。” “知道你没有,所以他们想的是,自己进去找,找的药呢他们只要一点回去配药,多的全给你。外加一些这种药丸。” “外加他做上门女婿,不然就拉倒。” “扑”这回轮到灵仙子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咳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娘!你答应啦?” “还没有,还在想要不要附带上破晓这个活魔珠作添头。”妖灵哭笑不得。 灵仙子一下跑去过,抱着妖灵就放声大哭,几百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一样。妖灵拍了拍她的头,世上那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娘。只是有时候爱得太深,孩子们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第二天,灵仙子就告诉游神,要进森林也可以,就是他得做上门女婿,还要带着破晓一起嫁过去。 破晓一天无辜:“把秋月也添上,多送一个添头,你娘赚得更多。” 把凡音他们弄得哭笑不得,秋月狠狠的瞪着破晓,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肯定修理他了。不过大家都为游神他们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结果,总算是盼到天亮了。 大家议定,等选拔大会结束之后就成行。宗泽他们说怕魔头们使坏,一定要带着人一起跟去。游神没折,只得答应了。 选拔大会那一天,邑方山上彩旗飞扬,锣鼓喧天。参加选拔的弟子们都磨拳擦掌。 青扬他们几位孤山的弟子,也早早的来到比试场地。破晓带着秋月和马义在人群里兴高采烈的找着青扬他们。自从离开孤山之后,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开心过了。 找了半天,秋月拍了拍破晓的肩膀:“青扬他们在哪儿呢。” “走!我们快过去。”破晓拉着秋月的手就跑过去了。 “青扬!”破晓老远就叫着。青扬青云看到破晓也是很开心,好久不见的朋友,本来说要去药院找破晓的,但是凡羽怕给他们添麻烦,就不让孤山弟子们乱跑。今天比试才出得来。 几个孤山弟子立刻围过来,在一起好不开心。凡羽还是板着一张脸,永远都不会笑一样,那怕是破晓和秋月对她行礼,她也是不冷冷的回应一下就算回礼了,倒是凡音笑得很开心。 几通锣响,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主持人宗彻站在高台上大声的说着比试的规则,还有注意事项,然后就是大家随机抽签决定自己的比试对手。 青云抽到玄字辈的一个杰出人物叫玄真,听说是玄字辈里修为特别高的人。青扬的对手不咋的,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对手。倒是上次使坏的那个玄明,抽到了青竹。青扬鼓励着他,叫他别怕,把自己学的东西施展出来就行了,毕竟只是比试选拔。 比赛开始了,大家都各自到自己抽到的场地里比试。第一轮下来,青扬赢得很轻松,青云受了不小的伤,还是依靠取巧才取胜的。只有青竹,没想到玄明会玩阴招,输得很不服气,大家也没有怪他,反而劝他打出孤山的精气神就已经很好了。 天将中午的时候,主持人宣布第二轮明天上午进行,又各自抽取各自的对手,孤山第一轮七个弟子出战,只有青竹没有过关。 第二轮破晓和秋月老早就来到孤山弟子中央,看着他们他们比试,只是今天的比试有点惨,出战六位,只有青扬和青云过关了,其余四人都打输了。凡羽没有怪他们,只是要求他们回去以后多总结。 下午又打了第三轮,剩下的人就不多了,青扬和青云都挂了彩,好在算是赢下来了。宗彻宣布明天进行第四轮。因为剩下的人总共才二十几人,留下来的选手们可以自己挑选自己的对手。 破晓回去以后给青扬青云疗伤,又把提炼出来的药丸给他们二人服下,让他们调息,好恢复得快一些。 凡羽知道以后很严厉的说破晓:“只是选拔比试,比的是真功夫,你拿药给他们提升实力,很不公允,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破晓没想到会这样子,红着脸对凡羽认错:“阿姨,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他们二人好得快一些,我知道错了。” “今天晚上你和秋月不准回药院,在这里思过,不准睡觉。”凡羽板着一张脸老吓人了。 秋月吓得不轻,没想到自己也被牵扯进来了。还想反驳呢,可看到凡羽那张门板脸,吓得收回去了。心里想着:不就是一个晚上嘛,忍忍就过去了。 破晓想为秋月求情,凡羽把脸拉得更黑,吓得破晓忙低着头,不敢说话。 晚上,凡羽就坐在大殿上看书,盯着破晓和秋月,让他们在那里打坐思过,直到深夜凡羽才去睡。破晓想趁凡羽去睡的时候让秋月也睡会儿,秋月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不理他。 第二天要出战的时候,破晓想让秋月去睡,秋月说啥也不肯,非跟着一起去。一行人来到比试场地,宗彻宣布比试开始,由选手们自己挑选自己的对手。 这个时候凡羽站出来了:“宗彻前辈,晚辈有个不请之情。” 宗彻很是客气:“凡羽姑娘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昨天晚上晓儿为了给青扬青云治伤,动用了魔珠之血提升他们的法力。今天的比试为了公平起见,青扬青云自动退出,以示公允。” 大家伙一听,都议论纷纷,有说孤山光明磊落的,有说破晓怎么这样子,和作弊有什么区别。还是宗彻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凡羽姑娘,你能如此磊落,让我很是欣慰,这样,为了公允起见,青扬青云不能主动选人,如果大家觉得不公平,可以不和他们比试。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又是一顿议论,觉得这样也可以。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走出来,向宗寻行礼:“掌门人,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挑不在比试人员名单以内的人来比试呢?” “玄明!这样子对别的选手来说不公平。而且别人也没有参入选拔比试,这样不妥。” “我倒觉得,如果可以的话,那自然最好,毕竟我们只是选拔比试,只是为了分院,更能展现他们的实力,也让个院负责的人更了解自己要带的弟子。”宗同表示可以。 “你们一个表示可以,一个表示不可以,这样,让他们自己决定,如果被挑的人不在选拔人员之内的,有权不出战。大家同意吗?”宗寻表面是问,其实就是下结论,如果这个都不同意,那就全给你推翻。 这样一来,大家想不同意也不成了。玄明第一个走出来,要找破晓。破晓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想我那里得罪这个家伙啦?一来就找我的事。破晓摇了摇头:“我用的是毒,不合适出战。” 青扬站起来:“破晓是我朋友,他擅长的是用毒,我看还是我代替他迎战,玄明师兄,我们比试切磋点到即止。” “你来啊,正好!”上一次的仇让玄明如噩梦一般,本来说收拾了破晓再来找青扬算帐,既然他要自己先来,那就先收拾这个青扬。 玄明一声冷笑,举扇就攻。论修为,玄明不是青扬的对手,他这一次的折扇就是为了青扬准备的,里面藏有化功散。 青扬没有拔剑,只是带着剑鞘迎了上去。几次都把剑鞘对着玄明的脸就停手,以点到即止的规则,玄明已经输了,可是玄明可不是为比试,而是为了报仇,他按动机关,在打斗之中把化功散一点点的散发出来。 青扬打着打着,就觉得法术提不上来,而且动作越来越慢。一个不留神,就被玄明一脚踢中胸口,被踢飞老远。玄明并没有收手,而是持扇攻上去。青扬中了化功散,反应跟不上,快要被点中的时候,宗泽怒气冲天的飞过来,一把将玄明的折扇抓住。 “说好的比试点到即止,你如此下狠手?”宗泽大怒。 玄明把扇收回来,向宗泽行了一礼:“什么孤山高手,也不过如此而已,不堪一击。” “等一下!”破晓眼看青扬反应不正常,就站起来走到青扬身边,号了一下青扬的脉。 这一号火气就冲上来了:“青扬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在比试的时候用化功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化功散啦?”玄明被点破,脸上挂不住,可还是咬死不承认。 “那你把你的折扇拿出来让大家检查检查。”破晓就是用毒高手,玄明那点小把戏那瞒得过他的眼睛。 “凭什么给你?你可别忘了,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玄明那敢交出来。 “玄明!把折扇交出来让大家检查一下,以示你的清白。”宗泽那还不懂,怒火冲天。 玄明把折扇背在身后就是不肯交出来,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他身后掠过,把折扇抢到手中,等停下之后大家才发现,那个抢扇之人正是宗彻。 宗彻把折扇放在处鼻子前闻了一下:“这把折扇的确有股味道。” “宗彻爷爷,我验一下就知道了。”破晓把折扇打开,摇了一下,一些细小的粉末就从扇尖飞出。虽然很少,但是还能感觉得到有药粉撒出来。 破晓先把化功散的解药递给青扬,然后对玄明很不屑:“昨天晚上我因为帮青扬青云疗伤,都被凡羽阿姨罚思过一夜,只是选拔,你都不能做到公平?” “破晓,输了就是输了,不管什么手段,能赢就是本事。以后遇到那些邪恶之辈,你也要求他们和你公平打斗吗?是我自己大意,不用怪他。”青扬站起来,没有怪玄明。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邑方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宗泽暴跳如雷。 他转过身子对着所有的人说:“青扬和青云是两个好苗子,我今天把他们俩归到我修真院,你们谁都别和我抢。” 大家都骂他无耻,看到好的就自己先下手。凡羽刚想开口,就被宗彻叫住:“凡羽,你以后就帮着我打理藏经阁,听说你很爱读书,那里的书让你好好管理个够。” 凡羽一时语塞,只得先谢过。孤山的几个弟子都被瓜分了,还有人想打凡音的主意,被宗寻止住了:“凡音有韦圣前辈指点,不用大家操心,还是接着比试,比试还没完呢。” 这个时候秦风站出来了:“青扬,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我倒想看看你的本事倒底有多大,让宗泽叔叔这么看重你。” 青扬还想推辞,秦风的剑已经杀过来了,青扬不得不应战。他把自己所学的孤山法术,加上这些日子在邑方山学到的心法,全都使出来,和秦风打得十分激烈,却难分胜负。 正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秦玉一道电光劈在他们中间:“小妹!青扬和本事和你差不多,不用再比试了。”秦风自己心里清楚,刚才青扬已经收手了,如果青扬全力施展的话,自己早就落败了。 既然大哥都发了话,她把剑收起来:“改天再找你打个痛快。” 青扬哭笑不得,只得行礼退后。秦玉却笑起来:“各位叔伯前辈,都打得差不多了,可不可以让我也打一场啊?” “玉儿,你怎么也来要凑热闹,你想和谁打啊?”宗泽很好奇。 “他!”秦玉指着破晓。 “秦玉大哥!你是不是选错了?”破晓吓得往游神身后藏。 “你给我出来!今天要好好和你打一场,听说你现在能和魔将一战,今天定要与你比个高低。”秦风从后面揪着破晓的衣领就拉出来。 秋月想拦也拦不住,秦玉在台上笑着:“小妹,我先来,我打过了,你再上。” “成!”秦风说着就把破晓往台上扔。 第71章 两个添头 “秦玉大哥!别信他们胡说,没有那回事。”破晓可不想打架。 秦玉把一把铁箫扔给他:“不让你白打,这个箫是用精钢打造,你还没有兵器,以后就它。不过你要是输了,这次我就和你们一起去。” “还有我!”秦风在站在秋月旁边喊了一嗓子,吓了秋月一跳。 “风儿姐姐,你把他扔上去就为了这个?”秋月很是吃惊。 “不然呢?” “这个事你们找游神爷爷不就完了,找他有用吗?” “找了游神前辈了,他不肯,所以才打你家破晓的主意。” “怎么又来了。”秋月特别无语,这些人有事没事就把破晓说成她的,尽管心里面已经是了,可是嘴上还是不想承认。 破晓看这架式,不打也得打了,要是真打输了,这秦家两兄妹一起去,万一有个啥,自己真的没法交待。 “秦玉大哥,公平起见,我不用毒,就用法力和你比,输了可别赖账。”破晓怕秦玉反悔,说完就冲过去,他的万物属性可以聚风起火引雷卷土。加上这阵子的经历,魔珠法力运行得相当自如。 秦玉的那柄长剑,带着剑气舞起来宛如万道惊鸿,象是一条游龙在云雾里游动,时而轻盈,时而迅雷。能称为邑方山娇子的人,修为果然非同一般。 破晓总算领略到这位天才的厉害,难怪秦萧说他适合修炼,秦树适合养老。假以时日,秦玉必定能在仙宗扬名立万。 可是自己要是输了,他们两兄妹要是真跟着出去,自己真不好向宗寻交待了。所以不得不把自己的法力再一次提升,一团闪电带着一团乌云把秦玉包围。 秦玉只是听说破晓能与魔将有一战之力,可是没有想到破晓的法力居然能高到这种地步,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了,还是没有占到便宜。刚刚才逼退他,这团带着闪电的乌云又把自己包围。他不得不再次提起精神迎战。 他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只听得他的风性法术舞出的剑气与那些乌云闪电碰撞得“轰隆隆”作响。 等乌云散去,秦玉很大方的认输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他自己最清楚,好几道闪电都冲到他的面前收住了,那是破晓有意而为的,如果真打起来,这几道闪电足以让他重伤不起。 “秦玉大哥,多谢你送的铁箫,用起来很顺手。”破晓很懂礼貌。 秦风都没有看明白就听到大哥认输,她第一个不服:“大哥!你怎么就认输啦,轮到我来会会他。” “小妹,别去了,你真打不过他的。”秦玉忙制止。 “他真这么厉害?”秦风不相信。 “要不是他收手,我早就受伤了。”秦玉来到秦风面前,一点也不隐瞒,那怕自己是邑方山的娇子,面对失败也没有伪装,很坦然的就面对。 就这等胸怀,就让破晓很是敬重,他掏出一粒药丸给秦玉:“秦玉大哥,你晚上调息的时候服了它再调息,对你的经络疏通很有帮助。” “你个小没心没肺的,你风儿姐姐的呢?”秦风说着就敲了一下破晓。 “有!有!”秋月忙掏出一颗给秦风。 “他的药怎么在你身上?”秦风接着药还问。 “我帮他保管而已。”秋月脸红得很厉害。 “他人也归你保管?” “那个管不了,那个管不了。” 秋月说完就要逃,被秦风拉回来:“跑什么跑,一会儿还要一起吃饭呢。” 后面的比试也就相对简单了很多,每个分院都选中了自己中意的弟子。只有破晓没有人要,大伙儿都说指点不了他,很是尴尬。最后宗寻说等他忙完事以后,让他到邑方山闭关洞去参悟。 当天晚上,大家就聚在一起,商议着去妖冥森林的事。因为破晓身上有魔珠气息,只要他一下山,几大魔头就一定能感应得到,肯定会出来抓他,所以这一次得多准备一些人手。宗泽说啥也要下山去,宗同也要去。宗泽不肯,用宗泽的话说就是平时看他不顺眼,怕自己在路上忍不住要揍他。 最后宗寻拍板,让宗泽宗彻带着一帮邑方山的第子还有游神一起陪着破晓过去。 本来说通知一下灵仙子就直接去妖冥森林,但是破晓始终认为去了人家妖界,不去凤婉宫见一下人家妖灵不太好,而且以后游神的事少不得要去见人家。这一次于情于理都应该先过去尊重人家一下。 出发的时候,秋月也跟着来了。破晓吓了一跳,忙把她拉到一边:“这次去很危险的。” “知道啊!” “那你还跟着去?” “知道归知道,去归去,两回事。再说了不是有你们在吗?怕什么?” “你能不能听话,别去?” “这事儿我说了算。”秋月说完也不等破晓回话就走了。破晓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拿秋月一点办法都没有。 游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子长着呢,女人就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 这边的人刚出发,魔宗宗主的桌上就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邑方山众人与破晓游神已经出去去妖森林。” 魔宗宗主指着那纸条:“他们是要去妖界的禁地。” “他们就不怕那个老妖婆趁机把破晓抓起来?”鬼王很是不解。 “妖灵不会那么傻,这么多年来,妖界与邑方山同在淮夷共存,其中有一点就是妖界和仙宗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互尊重,彼此默契。这一次邑方山也去了人,就算是冲着邑方山的面子,她也不会对破晓下手。”魔宗宗主解释着。 “那我们自己去抓人。”幽王眼睛总算好了,但是两个眼圈又大又黑,还没有完全消掉。 “如今看来也只有我们自己动手了。她不方便动手的事,我们自己动手。”鬼王一点也不客气。 “还是支会妖灵一声,毕竟在她的地盘,而且我们和她名义上还是盟友。” 魔宗宗主写了一张纸条装入信封,交给一个信使:“把这封信送去凤婉宫。” 宗泽一行人来到凤婉宫,妖灵还是接见了他们:“来者是客,现在不管什么正不正邪不邪,你们来了,我就以礼相待。” “多谢妖主,这次前来给你增添不少麻烦,很是过意不去。”宗泽很客气。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毕竟如果寻得幽灵之花,我也能得到不好处。你们安心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带你们到妖冥森林的入口。具体一些事务,那人会在路上给你们讲清楚。” 妖灵招呼大家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他只把游神留下,谈了很久,直到深夜才让他回去。 游神被带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灵仙子坐在屋里:“你怎么来啦?” “不可以吗?”灵仙子看到游神这么问自己,很不开心。 “可没有那个意思,这是你家,你想来就来。” “我娘给你说啥啦?”灵仙子直接问。 “还能有啥?谈我和你的事呗!她答应等我解了韦圣大哥的毒以后就来提亲。” “我娘这次真的想通啦?她向你要彩礼啦?”灵仙子很开心。 “要啦!” “不会真是破晓?”灵仙子感觉不太妙。 “他和秋月只是两个添头。”游神有点哭笑不得。 深夜里,妖灵的桌上放着魔宗宗主的来信,侍女在旁边说:“这个魔宗宗主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 “各势力相互派设眼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主上打算怎么做?” “他们要抓人就凭自己的本事,我两边都不帮,他们的事自己解决。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这样子能行吗?” “有什么不可以?他们两边打架,又不是我引起的,再说了,人家要打架,我还拉得住吗?” 第二天天一亮,游神他们就整装待发,等着那个带他们去妖冥森林的人过来。正焦急呢,就看到灵仙子风风火火的来了。 “不好意思各位,睡过头了!抱歉抱歉。” 游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是你带我们去妖冥森林?” “有什么不对吗?”灵仙子反问。 “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对。”游神不敢说了。心里却一直在问,这靠谱吗? 灵仙子带着他们一路走,一路给他们讲妖冥森林的事,告诉他们妖冥森林长久以来的怪事,还有森林里面的摄魂大阵。以及妖冥森林之王的传说。总之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妖冥森林之所以要成禁地,就是因为它的凶险,和它很多未知的事物。 破晓一路不时的问着问题,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森林边上。 灵仙子站在一块界牌前:“这里就是妖冥森林了,也是我们的目的地。里面虽然有你们想要的药,但是它的凶险也非等闲。我们大家都要小心。” “我们大家?”游神很吃惊。 “又有什么不对吗?”灵仙子盯着游神。 “灵仙子,你不回去吗?”游神好奇的问。 “我为什么要回去?谁给你说我要回去的?”灵仙子反问着。 “不是!你的任务不是只给我们带路吗?”游神可不肯让灵机子在这里冒险。 “也没说带完路,我就必须得回去啊?我也想进去不行啊?” “刚刚你也说了,里面很危险,你还要去?” “不危险就不好玩了,废话少说,检查一下身上的东西,准备进去。” 游神还想劝,可是灵仙子那眼神盯着游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都给我站住。”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妖灵稳步走来,“幽灵之花是有灵性的花,它生性胆小,只有金童玉女加上灵气才能把它引出来。人多了它不敢出来的。” “那我不是正好吗?”灵仙子很自豪的说。 “你?你是金童烈女,就你那性子,玉女就与你不搭边,一边凉快去。”妖灵看着灵仙子哭笑不得。 “喂!我好歹是你女儿好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灵仙子很不乐意。 “是我女儿也不能进去,只有破晓和秋月进去才行。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一旦你们进去,幽灵之花就不会出来。”妖灵说完就要走。 “真这么严重?里面可是有凶兽的。”灵仙子忙问。 “信不信由你,如果真那么容易找,何必等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摘得它,里面不仅有凶兽,还有摄魂阵。你们两个小家伙进去要当心一点,你们可以游神的嫁妆添头,要是你们没有了,他就玄了。”妖灵说完就走了。 “啊!他们两个真是添头啊?你这嫁妆可真丰厚。”灵仙子忍不住打趣游神。宗泽他们实在忍不住,都在一边放声大笑。 破晓拉着秋月:“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松手。” 说完还是不放心,从身上掏出一条绢布,把自己的手和秋月的手绑在一起。秋月很吃惊:“你干嘛?” “我怕一会儿抓不住你。” 秋月不肯,奈何破晓不放手,牵着她就进去了,灵仙子他们就在外面开始警界。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几个大魔头突然过来。 破晓带着秋月往森林里面行走,里面瘴气越来越重,能见度很低。破晓问秋月:“前阵子给你的药,你带了吗?” “带了一些出来。”秋月说着就拿出来。 破晓挑了一颗给秋月服下:“这种药能解瘴气的毒,以防万一。” 秋月很细心,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在树上做好记号,怕迷路。破晓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秋月刚刚在一棵大树上做了记号,就看到树下有一个很大的猛兽脚印。她拉了拉破晓的手,指着地上。 破晓看了也吓了一大跳,这么大的脚印,他也是头一次见。而且脚印与脚印之的间的距离很远,说明这猛兽又高又大。他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又轻轻的拔开树叶,树叶下面有一条十分清晰的小石板铺的线。 “这多半就是摄魂大阵了,我们尽量不要往里面走,当心入阵容易出阵难。” 秋月点点头:“那我们换个方向走。”她又在这个大树上往新要走的方向做了记号。两个人又小心的往前走。 走了很久,秋月拉住破晓:“我们迷路了。” “怎么讲?”破晓不解。 “那是我们刚刚发现猛兽脚印的树,上面有我做的记号。”秋月拉着破晓绕过来,就看到他们刚刚才做的记号。 “不好!我们多半已经入阵了。”破晓吃惊。 “可是摄魂阵并没有启动。为什么?” “可能还没有触动引发的机关,我们换个方向,小心点走。”破晓把秋月的手抓得牢牢的。 “轻点好吗?又捆在一起,又拉着手,你还这么用力,手都快被你捏断了。”秋月脸通红。 “可能我太紧张了。对不起!”破晓才意识到自己力用大了。 “快看!”秋月指着前面。只见那里有一团白雾,象是一朵小小的云,还发着白色的光芒。 破晓示意小声一点,两个人轻轻的往那团白雾走去,看到一团水晶一般的花朵,在那里绽放,花朵晶莹剔透上面还聚着点点水珠,灵气在它周围聚集。 “哇!好漂亮!”秋月忍不住赞叹。 两人正想靠近,就感觉到地动山摇,还有喘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长啸。破晓拉着秋月:“不好!猛兽来了,它多半也是冲着幽灵之花来的。” 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树林里树枝被撞断的声音,一头猛兽出现在眼前,那怪物有四只脚,但是只用两只后腿行走和站立,后脚掌又大又宽。又大又丑的头长得象极不规则,两只眼睛象灯笼似的,又大又亮。牙齿又大又长,而且还是上下各两排。前肢比后肢小很多,可爪子特别锋利,碗口大的树枝被它一拍就拍断,那切口就像刀砍似的十分整齐。尾巴上全是鳞片,成倒锥形,越到尾部越尖。 秋月被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这是什么怪物。” “我也没见过,别怕,有我在。”破晓一把将秋月抱起,转身就跑。 那怪物看起来又高又大,可是跑的时候却把头俯下来,屁股上提,形成以后肢为支撑的平衡点,跑起来特别快。 破晓想用飞行术,但这里是森林,全是遮天的树枝,飞不上去,只能在树丛里绕着跑。抱着秋月不是很灵活,好在树林茂密,他在里面穿梭很好掩护。猛兽虽然冲起来很快,可是在这里面绕来绕去就有点麻烦。 它跑着跑着老是撞到树上,一个发怒仰天长啸,从嘴里喷出一团烈火。前爪往树上扑打几下,一棵大树就被它抓成碎末。 秋月吓得尖叫,破晓不敢停,他安慰着秋月:“别怕,有我呢。” 两人正跑着,突然感觉四周树木不见了,举目看到的全是一些长幡彩旗,还有一些迷幻一般的仙境彩雾。 “不好!我们跑进摄魂阵了。”破晓看得心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猛兽的长啸。 “猛兽不会也闯进了大阵?”秋月让破晓放她下来,脚已经被吓软了,有点走不动。 “它在这森林里生活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只是我们被困在这里面了。你要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开。” “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秋月小心的问。 “只有闯了,把我们提炼的药服一粒,怕有些雾里有毒。”破晓喂了一粒药在秋月的嘴里,小心的往前走着。 两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洞口,向外射着金光,里面有一团灵气在涌动。破晓把秋月抱在怀里,秋月一脸通红:“放我下来!” “这个是摄魂阵,能摄人心魂,我抱着你,你把眼睛闭上。不叫你,就别睁开。” 破晓小心的走过去,那灵气象一个漩涡,不停的吞噬着四周的事物。破晓看着身边的东西不停的被它吸进去。 他把秋月抱得更紧,生怕秋月也被它吸走一样。他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个摄魂阵而已。 可是他分明的看到,孤山是那么清楚,在旋涡里面那么明亮,爷爷就站在山上的药院里,还是那么道骨仙风,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面幡旗翻飞,孤山开始震动,就象当初孤山被毁一样地动山摇。 紧接着孤山开始倒下,爷爷的身子在倒塌中撕裂。破晓全身发抖,秋月在他怀里感受特别真,闭着眼睛提醒他:“破晓,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不是真的,你要清醒一点。” 破晓身子猛的一震,一脚踢断一棵树,把踩断的树枝对着那面幡旗就踢过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旗突然爆炸,发现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团黑色的烟冲向他。破晓抱着秋月飞身后退,才躲过了那团烟雾。 可是他却感觉到身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回头,吓个半死,那是猛兽的脸。破晓又是一个后退,看到那猛兽冲的过来。 破晓把脚一卷,一团烈火冲着那猛兽的就撞过去。和猛兽一个对撞,发出一“轰隆隆”的声音。 猛兽后退数步,被激怒了,发出一声长啸,把头向下低,冲的就过来。破晓抱着秋月又是一个翻身才避开。那猛兽冲得太猛,一下子就冲过去,看不见了。 又只听到猛兽的长啸,却见不到它。 “猛兽好象不受这个阵的影响。”破晓轻声的说。 “那它什么会看不见我们?”秋月轻声的问。 “你千万别睁开眼睛,应该是我们在阵中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破晓小声的说着。又看到那个洞口的旋涡开始转动。四周的东西又开始被它吸走。 他看到秦树坐在鹿山谷口。他中了自己的化功散,没有力气,只能坐在那里。却有一个身着灰袍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背影,他走向秦树。 秦树看着他,要抓他的铜锤。抓了半天总算是抓住了,可是怎么都举不起来。 那灰袍人慢慢的举起他的手,给人的感觉就是瘦,干枯得象树枝一样的手,聚起一团白雾,一下子就打入秦树的头顶。 然后就走了,秦树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倒下了。 第72章 妖眼石 破晓急了,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吗?他怒气冲天,有点失去理智,要往那旋涡里冲,秋月闭着眼睛摇了他几下:“破晓!别冲动,这些都是假象。” 破晓还是控制不了那股冲动,秋月急得没法,张口就在破晓的手臂上咬下去。破晓吃疼才清醒过来,已经离旋涡不远了。 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旋涡里吸。他回过神,转过身子把努力的向后退去,可是那吸力越来越强。他把腿一伸,发出一团烈火,往旋涡踢去。 那团烈火直接就被旋涡吞进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破晓急了,用力向外翻飞。 刚飞出旋涡的吸力,迎面撞来的就是猛兽的大嘴。他手里抱着秋月,用不了手,只得在空中用脚再次踢出一团烈火,撞向猛兽。 那烈火撞在猛兽身上,“轰”的一响,猛兽后退几步,发出一声长啸。一个转身,尾巴向破晓扫过来。 破晓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把身子一转,将秋月护在身前,用自己的后背迎接猛兽的一击。 “砰”的一响,破晓被扫飞出去,向旋涡飞去,他在空中抱着秋月不敢放手。但是离旋涡越来越近了,他一只手拉住秋月,一只手抓住旁边的一棵大树。 秋月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旋涡吸着。破晓和自己的手捆在一起,同时紧紧的拉着她,另一只手拉着旁边的大树。 旋涡的吸力更强了。那猛兽却好像不受吸力的影响,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留下一个深深的大脚印。 秋月的手拉得吃疼,破晓生怕她放手,冲着她叫着:“秋月,别放手。” 眼见猛兽越来越近了。破晓灵机一动,用脚挥出一团闪电,把猛兽团住。它不怕火,可是它对电的反应很大。一团闪电过去,把猛兽激得大怒。 头一低冲的就过来,破晓见状,紧紧的拉着秋月的手。看到猛兽冲过来的时候,对地一蹬出一团法力,再借着大树的力量,一飞而起。 猛兽冲得太猛,一下子冲向了旋涡,那大大的身躯刚好把旋涡的洞口堵住。那猛兽被吸在洞口进退不得,不停的咆哮。 破晓停下来,把秋月依旧抱在怀里,身上冷汗直流:“秋月,可以睁开眼睛了。” “早就睁开了。风怎么停了?”秋月身上已经被破晓的汗打湿了。 “不是停了,是被那猛兽堵住洞口了。”破晓指着那不停挣扎的猛兽说着。 “想不到它还有这个用途,倒是小看它了,以为它只会吃人。”秋月看到猛兽挣扎的样子有点想笑。 “我们不能大意,得防止它挣脱。”破晓说着就开始在身上找药。 “那你想怎么办?把它毒死吗?”秋月很好奇。 “它虽然凶猛,但还罪不至死?我给它喂一些化功散,把它毒翻了,省得呆会万一它挣脱了,我们就惨了。” “那还不如杀了它呢,它困在那里,又不吃不了东西,必死无疑。” “也不至于啊,先把它毒晕了,我们再想办法破阵。把阵破了,再救它就是了。” “也行!那就多喂一点,省得它呆会凶起来,我们又要逃命。” 破晓说干就干,整整两大包化功散全都扔进猛兽的喂里,猛兽先还在挣扎着,到后来就无能为力了,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破晓带着秋月,来到到阵中,没有旋涡的吸引,那些幡旗全都静了下来。破晓带着秋月从一面旗走向一面旗,看着它们的关系变化。 “这些幡旗是都按一定阵形方位来布置的,一环连着一环。如果冒然的损坏一面,就会引起自毁,放出毒烟。难怪刚刚我们打破一面旗,就被一团毒烟攻击。” “有吗?” “在哪儿呢。”破晓指着被毒烟毁坏的树,已经完全干枯了。整棵树叶子全都掉落,树干都嘎嘣脆,一碰就断。 “这么厉害,那这个阵怎么破。”秋月感觉一阵后怕。 “应该不是很难,他们每环都有一个交叉点,这里就有一个。”破晓指着这脚下的一个地方,真有一个交叉点,里面有一块规则的石头。 “要怎么做?” “试试看,把这些石头全拿出来。”破晓说完就用法术把石头卷起来,放在旁边。 两个人一共取了四十九块,才石头全取出来完。当他们把全部的石头都取出来之后,猛兽轰的一下倒在地上。 “阵破了。”秋月十分开心。 “走,咱们去看看那个家伙。”破晓牵着秋月的手就来到猛兽的旁边。这猛兽已经没有刚才凶猛的气势,躺在地上呻吟着。 “要不再喂它两包,等我们走了让它自己清醒过来?”秋月问着。 “哇!你比我还坏,但是我看行。”破晓来了兴致,又掏出两包来要往猛兽嘴里放。 那家伙看到这两包药就全身颤抖,眼泪都流出来了。秋月有些不忍心:“我看还是算了,它也怪可怜的。你看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怕它再伤到你。不行!得和它说好。”破晓拿出来铁箫对着猛兽说,“想要我们不喂你药也行,但你不能再伤害我们,能做到不?” 猛兽动也不动一下,秋月有点不忍心,走过去用手绢擦了擦它的眼泪,谁知道猛兽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秋月的手。 秋月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发现它没有恶意也就没由得它了。秋月摸了摸它的头:“我们不再害你,你也别再害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进来找药救人的,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呆会药效过了之后,你就走。” 秋月起身拉了拉破晓的手,表示要走。破晓却说:“这洞里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吸力这么大,我们进去看看,反正都已经来了。” “也是,走,也不差这几步。” 两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进得洞去,洞口很小,两个人还得弓着身子才能通行。里面全是风化的石洞,被风吹得很光滑。 走了很长一段路,秋月点了一个火折子继续前进。再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有一些五彩的光芒。两人对视一下之后就又进去。破晓紧紧的牵着秋月,秋月的脸又红了。手已经捆在一起了,这家伙还是牵得这么紧。 进得里面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洞很大,中间堆满了各种尸骨,想必都是被吸进来死去的活物,里面还有一些是有人骨头,野兽的骨头居多,秋月被吓得不轻。 那五彩的光芒是从尸骨后面发出来,隐隐的闪着。秋月和破晓走过去,看到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很是光滑,上面有一些花纹,那花纹很特别,像眼睛一样。 “这个阵的吸力不会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想应该是,这也应该妖界的东西,我们带出去还给灵仙子,当是游神爷爷的嫁妆,省得她娘老是想着把我们两个做添头。”破晓又提这事儿。 把秋月逗乐了:“行!我这就把它收起来。” 他们从怀里掏一个大的布袋,把那石头装进去,然后往外跑,因为秋月有点怕这些尸骨。 出得洞来,那猛兽还趴在地主喘着气,不过它看到秋月的眼神已经不再凶恶了。秋月有点于心不忍:“破晓,要不我们还是给它解了,看它怪可怜的。” “我怕它对你不利。”破晓很是担心。 “不是有你在嘛,不会有事的。” “我还是有点担心。” “我相信你,就算刚才快被吸进去的时候,我都相信你不会放弃我。所以这次我还是相信你,如果它真对我不利,你还会保护我。”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你长得这么好看说啥都是对的!”破晓把牵着秋月的抓得更紧,然后把解药放到猛兽的嘴里,牵着秋月退到一边等着它恢复。 没有多久,猛兽长啸两声,缓缓的站了起来。它一步一步的走向秋月他们,把破晓紧张得把手放里怀里,拿着药包。 “先别紧张,我看它没有恶意。”秋月拉了拉破晓。 破晓还是不敢大意,手还是放在药包上,生怕它对秋月不利。猛兽过来没有再露出凶光,而是对着秋月吐了几下舌头,再轻轻的晃晃了脑袋。然后就转身走向森林深处。 看着它消失的身影,破晓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是汗。秋月很嫌弃的看着他:“你的汗怎么这么多?看看我的手心都被你打湿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汗这么多。咋们快去找幽灵之花。” “行!可是我们连方向都不知道,怎么找?”秋月可犯了难了。 “这个应该不难,抱紧我。”破晓一把将秋月抱起,吓了秋月一跳,还没有来得及问,就看到破晓在刚刚干枯的树那里,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他们看到了凤婉宫的方向,同时也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的东西,魔宗宗主那个家伙居然还在不远的地方。 “这个要死的魔宗宗主,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破晓一落地就抱着秋月,跑进森林深处。 奇怪的是魔宗宗主没有追进来,而是在那里冷笑一下:“怕什么,现在抓到到你没有意义,邑方山的人就在外面,我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但破晓他们可不这么想,带着秋月就往深处走去了。因为怕被魔宗宗主追踪过来,所以不敢做记号。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森林里小心翼翼的前行,秋月突然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她停下来:“什么声音?” “不是什么声音,是我饿了!”破晓极为尴尬。 秋月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你身上不是有吃的吗?” “刚刚和猛兽打架的时候,被打掉了。” “你到是说啊。” “怕你也饿!”破晓说得极小声。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秋月拿出自己准备的吃的,分了一些给破晓,自己也吃起来。 两个人正吃着呢,又那看到团白色的雾气。秋月轻轻的碰了一下破晓,指了指那个地方。破晓来了精神和秋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幽灵之花开得十分美丽,水晶的花瓣上水珠一串一串,很是迷人。秋月看得入迷:“哇!真的好漂亮,真舍不得碰它。” “要不我们留一半,没想到这幽灵之花不是一株,而是一团。说真的,我也舍不得。” “我看行。”秋月小心的拿出铁锹,只铲了一半幽灵之花,破晓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木盒子,让秋月连花带土一起放进去,另一半还是留在那原地。 二人小心翼翼的弄完,一抬头吓了一大跳,只见猛兽就站在他们前方。只是这一次它没有扑上来,而是静静的看着秋月他们把花放进木盒子里。 破晓见它没有恶意,才示意秋月,别打扰它。秋月和破晓小心的退出来,那猛兽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两人在森林里转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出口在那里。先前因为怕被魔宗宗主追踪过来,不敢做记号,现在好了,在这里面转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方向。 “破晓,我们又迷路了吗?”秋月说得有气无力。 “自信一点,把吗字去掉,我们就是迷路了。连先前那个摄魂阵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再飞上去看看。” “万一魔宗宗主那个大魔头又在上面等我们怎么办?”秋月还心有余悸。 “就看一眼凤婉宫的方向,然后我们就落下来。应该问题不大。”破晓说完就一把将秋月抱过来,一下子从两树的空隙之间飞上去。 这一飞上去吓得不轻,魔宗宗主和鬼王在上面乐呵呵的望着他们两。破晓四周望了一眼,马上就落下去,抱着秋月就在森林里跑起来。 两个魔头也跟着落下来,从后面追着不放。这一次破晓看准了方向,抱着秋月借着树跑得飞快。 两个魔头在树林里虽然飞不起来,跑的速度也不慢。魔宗宗主还在嘲笑:“放弃,你抱着心上人跑不过我们的。” 偏偏这个时候,破晓跑进了一个树丛,里面没有路了,那个树丛好大。如果不跑进来压根儿就想不到这里会是一条死路。 破晓放下秋月,紧紧的牵着她。手放进怀里对着两个魔头说:“论法术我打不过你们,可是想让你们中毒,我有十足的把握。” “你心上人在你身边,你放毒她也跑不掉。”鬼王笑得很开心。 “这回你可错了,秋月早就吃了解药了。如果你们不信,就尽管上来试试。” “这回你也想错了,因为中你的招中得太多了,所以我们也想了一个办法来应对你的毒。”说完两个魔头各拿出一个头幔戴起来。 “不是,你们以为这个就能挡住我的毒了吗?”破晓看得心惊。 “按理说是不能,不过头幔加上我们的法术,就可以把你的毒完全隔开。” “谁想的这个破主意?这都想得出来?”破晓哭笑不得。 “幽王,久病成医,被你毒太多次了,我们也在改进。这回可以安心的跟我们走了吗?”鬼王很是得意。 “不可以!”破晓把秋月的手牵得很紧,怕她跟不上自己。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两个魔头一步一步走过来。破晓没有把握能让他们中毒,所以不敢冒然施放,因为在这两个魔头面前,施毒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击不成,就再也没有机会。自己不打紧,可是秋月在身边,怎么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这个时候感觉到森林地动山摇,还有猛兽咆哮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鬼王吓得不轻。 “哦!这是森林里猛兽的声音。”破晓说得很自然。 “猛兽?什么猛兽?”魔宗宗主吃惊。 “猛兽就是猛兽啊,还能什么猛兽?” 正说着,那地震的感觉更强烈。突然那猛兽的头一下子冲进树丛,仿佛它对这里特别熟悉一样,头一伸进来就左右一晃开始撕咬。 魔宗宗主和鬼王被吓得不轻,鬼王往天上猛的飞上去,想冲出树丛,那知道一头撞到树干上,被弹了下来,抱着头嗷嗷大叫,血都流出来了。 那猛兽闻着血腥味,就更是发狂,张口就乱咬下去。魔宗宗主和鬼王左躲右闪的,好不容易才躲过。找到一个空隙,从猛兽的头顶飞出去。 猛兽被戏耍,那个发狂非同一般,一声长啸,追的就出去。两个魔头逃出树丛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二人把法力合在一起,一起攻向猛兽。那知道那猛兽太猛了,看着两人的法力撞过来,不躲不闪,把头对着一撞。 森林被那它撞散的气浪刮起一狂风,把树叶吹得四处飞扬,猛兽却一点事都没有。把头一甩,又是一声长啸,对着两个魔头冲的就过去。 魔宗宗主大惊:“有没有搞错,它的头是啥做的?这都没事?”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鬼王溜走的身影。每到关键时刻,这个猪队友总是逃得飞快。魔宗宗主心里骂着,脚下不敢停留,也跟着狂奔出去。猛兽边追边发狂,那声音老远都能听到。 破晓牵着秋月跑出树丛:“我们快走。” “想不到是它救了我们。” “你长得这么好看,谁都会动凡心的。”破晓嘴上不政经,却一把将秋月抱起来,认准凤婉宫的方向就跑去了,身后还能听到那猛兽狂叫的声音。 总算跑出来了,把秋月放下来,再解开绢布。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已经湿透了。 游神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很关切的问:“怎么回事?里面什么在叫?” “是猛兽在叫,它在追魔宗宗主和鬼王。”破晓喘着粗气。 “那两个魔头怎么进去的?都说进去看看,你们就是不让,看,差点出事儿。”宗泽很不解。 “我身上有魔珠气息,他们感应到了就跟进去,很正常的。只是他们这回要在里面跑一阵子了,因为里面的古树又大又多,在里面飞不起来,只能地上跑。除非他们能找到可以飞起的地方。” “哪你们怎么没事?”游神很是担心。 “游神爷爷,没事才怪,差点就被它吃了。不过还好,药采到了。”破晓一阵后怕。 “咱们快回去,你看他们俩,一身都是汗。”灵仙子说得心疼,催着回去。 回到凤婉宫,秋月和破晓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出来。 妖灵还是按待客之道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破晓遵守诺言,把装有幽灵之花的盒拿出来打开,从里面取了一朵出来,别的都递给妖灵:“依照之前说的,我们只取一点做药,多的留给你,这些应该给你的。不过幽灵之花放不长久,你最好提炼出来做成药才能保证它的药效。” “这么漂亮的花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既然你都说了,只有提炼出来才能保证它的药效,就劳烦你一起提炼。”妖灵很是大方。 “你就不怕我偷了?”破晓又开始调皮了。 “怕?就算我肯,也有人会不肯的。他的胃口可以比你大得多,要我们凤婉宫最贵重的东西。”妖灵说着就瞪了游神一眼。 破晓那有不懂,忙岔开话题:“那敢呢,既然您这么相信我,我那有使坏的道理。对了,这幽灵之花它不是一株,而是一丛,我和秋月没有全摘,只是带走了一半,留了一半。它们这么有灵气,我们想它们应该属于妖冥森林。” “你们两个小鬼倒蛮有心的,能有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算是你们给游神准备的一点嫁妆。”妖灵很是开心。 “说到嫁妆,我想起一个东西。它是摄魂阵里的。”破晓就把摄魂阵里的经过和取那石头的事说了遍。 秋月把那装有石头的布袋拿出来递给妖灵,破晓说:“我们觉得它应该是你们妖界的东西,所以带出来给您,您看看。” 妖灵打开石头,一脸惊奇:“妖眼石!” 宗泽一听也神气大变:“什么?” “这的确是妖界至宝妖眼石,你们说的什么幽灵之花,什么魔珠之血,比起这个妖眼石都是小巫见大巫,它才是妖界的至宝。” 第73章 内心的感受 妖灵很是激动:“一千多年以前,妖眼石在一个晚上突然失踪,从那以后妖界就没有断过对它的寻找。也许对你们来说它只是一块漂亮的石头,但是对妖界的来说,它就是妖界法力的源泉。有了它,我们的修为提升就便是指日可待。” “想不到它这么有用。”破晓也很是吃惊。 “何止是有用,它聚集了妖界的能量,是妖界的镇界之宝,想不到它居然在摄魂阵中。” “那个猛兽又是什么来头?这妖眼石好像对它不起作用。” “它是妖界老祖妖圣的坐骑,妖圣羽升之后,它就不知所踪,居然在妖冥森林里面。”妖灵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那它也归你们啦,这么厉害,肯定将来对你们来说大有益处。” “谁能降服它啊,这么烈。”灵仙子听着都害怕。 “也是,这个妖眼石当作游神爷爷的嫁妆,够了。”破晓又开始皮起来了。 “只够嫁妆,你们两还是添头,不能少!”妖灵一席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吃过饭,破晓和秋月去提炼幽灵之花。妖灵接待完宗泽他们就去存放妖眼石。只留下游神和灵仙子坐在大殿。 一堆侍女很识趣,找借口走开。灵仙子一点也不在乎对着游神说:“咱们出去走走,别影响别人收拾。” 两人走在回客房的路上,灵仙子很开心,毕竟自己的终身大事决定下来了:“等解了韦圣的毒就要嫁过来了,有什么感想啊?”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其实上一次你娘找我谈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出来了,你娘在乎的不是嫁妆,怕的是我和你成长环境不同,生活会有差异,怕我们俩吵架不幸福。” “唉,只可惜少了那两个活宝添头,以后真的生活平静下来了,就让破晓他们来凤婉宫,我很喜欢这一对小冤家,让他们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那当然好啦,其实那天你娘说的那些,我也有点怕,我怕我配不上你的高贵,也配不上你的生活条件。” “真怕啦?想逃?” “那倒没有?我是那种逃避的人吗?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学习你的生活方式,学习怎么与你相处,怎么与你生活。” “难怪这阵子你老是这么迁就我,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事把你感动了。” “两个人的生活不就是相互包容吗?生活本来就是相互迁就的,只有我们两个能包容彼此的缺点才能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这话有道理,看来我也得去适应你的生活方式了,这个对我来说蛮难的。” “以后吵架的时候,多想想你的好,可能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你的房间到了,进去休息,我也应该回去了。”游神说完就转身走了。 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灵仙子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在恐惧。 破晓和秋月提炼到大半夜才提炼完成,他把药熬成膏,装在一个盒子里,然后用一个小盒子把自己需要的那部分装起来,交给秋月:“是点是我们需要的,你收好。” “你自己怎么不收好。” “你更心细,还是你保管。已经很晚了,我们把药送给妖主就去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 “走!” “不用送啦!我在这里。”妖灵说着就进来了。 破晓和秋月很礼貌的对她行礼,破晓行完礼就对妖灵说:“这么晚了,还以为你已经休息了,本来说如果你睡了,就交给灵仙子。” “睡不着,就起来走走。你们说找到了千年的东西,突然找到了,一点满足感都没有,反而心里空落落的,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那块石头落地了,感觉好象失去生活目标一样。这很正常,很多人都这样的。” “这还得谢谢你,想不到能找到妖眼石的人居然是你。只可惜它对你们的好处不象我们这么大。” “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对了,这就是提炼出来的幽灵之花的药,你收好,这药用对了能解百毒不说,还是提升修为的良药。日后对你的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破晓把那一大盒药交给妖灵。 “你就真的只要那么一点啊?其实你多拿一点我也不会怪你。” “我用不了那么多的,够用行了。” “小小年纪,蛮知足的。” “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但我的目标真的就只是想做一个良医,行走天下治病救人。” “你现在也是啊。” “可被魔珠附体之后,一切都变了,很多事都变得身不由己。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依旧做我的小医者。生活在爷爷身边,无忧无虑的。” “生活就是这样子,很多时候都由不得你自己选择。既然魔珠选择了你,你就把你身上的责任完成,就是最好的生活态度。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游神他们一行人就告辞回邑方山了。灵仙子说想去玩,被妖灵叫住了,说有事和她商量,不准她去。 灵仙子一脸的不愿意,终究还是留了一下来。两母女进了秘室,在里面谈了很久也没有出来。 宗泽游神他们一路走向邑方山,快到山脚的时候,就听得远处“轰隆隆”的声响。那动静可大了,地动山摇一般。秋月和破晓对这感觉特别熟悉,那就是妖冥森林里猛兽跑路的声音。 “难不成它来了?”破晓对着秋月说。 “谁来了?”游神很是好奇。 “就是森林里的那只猛兽。”秋月吓得不轻。 正说着呢,就看到鬼王和魔宗宗主在天上飞着逃跑。他们的后面那只猛兽追得紧,还边跑边咆哮,它在外面跑起来,居然一步能跨过一座山,而且什么房子啊,树木啊在它的脚下都不是事,直接就给你踩到地下去。所过之处就只留下又大又深的脚印。 “他们两不会是从昨天被追到现在?”秋月想想就后怕。 “这可真说不准。”破晓说着。 两个大魔头逃得飞快,绕了几圈山都躲不过,于是又往别的方向逃。 “喂!”秋月对着那猛兽叫了一声。 那猛兽一下子就停住了,不再长啸。而是晃了晃脑袋向秋月走过来,眼光很是温柔,还吐了吐舌头。 破晓怕它对秋月不利,就把秋月藏到自己的身后,秋月拍了拍破晓的手:“没事的,它没有恶意。” 秋月走出来,也向它招了招手,只见那猛兽把头温柔的送过来,让秋月在上面摸了摸。然后又吐了几下舌头。 秋月给你擦了擦眼睛:“你别追他们了,你回森林去,你看你一出来,就毁坏了好多房子。森林才是你的归宿,你去那里好好的生活。” 那猛兽在秋月手上摩擦了几下,就转身走了。突然它回过头向破晓吐了一下舌头,紧接着就把屁股对破晓“噗”的一声。 一个又大又臭的屁响起,破晓被臭得那个难受,差点吐出来了。秋月也赶捂着鼻子。那猛兽放完屁,还对破晓吐了一下舌头,又对秋月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就跑走了。 “我的娘呀!这家伙放屁怎么这么臭啊?熏死我了。”破晓趴在地上作呕。 “谁叫你对它用化功散来着。”秋月忍不住笑了。 “你们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它有多凶吗?你们居然还能活下来。”宗泽看到它之后吓得不轻。 “宗泽爷爷,你知道它的来历?”破晓马上来兴趣了。 “它叫梼杌,上古凶兽之一。你们居然还能和它做朋友?感觉好不现实。” “也是啊,你看两个大魔头被它追了一整天了,两个联手都不是人家梼杌的对手,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们俩被追得这么惨的。”游神可高兴了。 “快走,万一梼杌又回来了对你放屁,我们都跟着遭罪。”秋月又想起那个臭屁来。 “也是!它放的屁,比得上最毒的药。”一行人说着就赶紧往邑方山上走去。 走到山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冲出来:“表哥!你们回来啦?” 这个罗大丫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人早晚会被她吓死。 秋月心里可难受了,这好好的一天就被吓两次,这日子过得是惊吓不断喜字难提。 “你怎么来了?姨妈知道吗?”破晓问她。 “全爷爷,这就是我表哥,破晓!”罗大丫也不回他的话,直接把全叔叫过来,给他介绍破晓。 “全老头儿,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宗泽先开口,哈哈笑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暴脾气。”全叔看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了,而说游神:“臭疯子,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改变得不少。” “托你的福,还没死。”在游神心里,这个人算不得朋友,但至少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 “你就是破晓?是有一点象你娘,不过就是丑了点,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丑的孩子?” “呃!这个,让我怎么回答你?也许我娘我也不想我长成这样子。”破晓极为尴尬。 “你也好看不到那里去。”秋月气乎乎的说着。 “秋月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他是我全爷爷,一直都很照顾我的。” “可他长的真的不好看,还不如你表哥呢。”秋月气上来之后也不知道怕。 “你这小丫头蛮嘴利的。” “她平时不怎么说的,除非特别生气。”破晓说着,就把秋月拉到身后,怕全叔对她不利。 “全老头儿,你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手。”宗泽先站出来。 “这可难说。” “全爷爷,你可别对她下手,她是我未来的表嫂。”罗大丫的嘴连珠炮一样。 “谁是你表嫂?”秋月一个脸涨得通红。 “表嫂!表嫂!表嫂!”罗大丫连叫三声。 把秋月气得:“好你个丫头,看我不修理你。”说完就冲上去了。罗大丫嘻笑着就往山上跑。 “人也看了,小姐也送到了,我这就回幽兰山庄去了。”全叔说完一个飞身,人就消失在天边。 “这全老头儿,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臭脾气,又臭又硬,一点都不见改。”宗彻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说着。 “要是改了就是不他了。我们上山。” 上得半山腰,就眼见凡音带着罗大丫和秋月迎出来了。一阵寒暄之后,凡音说后天山上有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大家都在准备参加,问破晓要参加不。 破晓红着脸:“就我这水平,还是要不要参加了,省得丢脸。” “表哥!难得见你谦虚一回,这样,后天我们也凑个热闹怎么样?” “就你事多!你不参加吗?” “我参加了也没戏,就我这水平,去了也是白搭,只能去看热闹。” “姑姑!你也参加吗?”破晓问凡音。 “姑姑可不参加,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了,就不和你们争了。” “赢了的有什么彩头啊?”罗大丫刨根问底。 “听说是一本上等的心法,对修为有很大的帮助。”宗泽补充着。 “表哥!那我们也去参加一下。” “你去,我就不去了,我这水平上不得台面。”破晓打起退堂鼓。 诗词大会在邑方山的大殿广场上举行。年轻一点的弟子们都过来了,孤山的弟子们也被叫过来一起参加,破晓带着秋月和马义找了好久才找到青扬青云他们。这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 一通锣响,宗彻走到高台上,用他带着法术的声音说:“今年的诗词大会,主题就是内心的感受,各位弟子可以随意书写。午时为限,各弟子把自己的作品上交,由我们三关审阅,最后再决出前十名,公开判阅,再由掌门人公布最终结果。今年的获胜者是《邑方心法笔录》。 请不参赛的弟子退场,在场弟子不能走动,更不能影响别人,完成之后就上交。现在我宣布诗词大会开始。” 破晓他们不参加,就退出来了,秋月怕生,就向凡音行礼之后去了宗泽的偏殿呆着。秋月很有兴趣的对破晓说:“要不你也来一首?” “我这水平上不得台面的,写出来怕你笑话。” “你也写一首嘛,大不了我不笑你,而且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要吃鸡腿!”马义一听到吃的就来劲。 “我真写不出来。” “写不写?”秋月一把揪住破晓的耳朵。 “写写写!写还不行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写不好,晚上只准你们吃馒头。” “写不好压死你!”马义一听就不干了,过来帮凶。 破晓提笔,想起孤山的点点滴滴,想起过生活,心里感慨万千,久久的立在窗前,心潮澎湃。 广场上,青扬看着邑方山弟子,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孤山。虽然那个时候大家也有打打闹闹,但在一起更像一个大家庭。 随着魔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孤山变了味,妖魔鬼幽四界联合攻山,孤山被破,亲人们一个个死在眼前,最后连山都倒塌了。 一路被追杀到淮夷,尽管邑方山把他们当本家弟子对待,可是自己始终都找不到归属感,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重建孤山。但是现在自己学无所成,空有一腔志向,只感到责任重大,却无从下手。 心里悲愤交加,浓墨重笔填下了《西江月》 烽火狼烟残血,遥乡故土悲鸿。相逢一别只梦中,此情此景谁懂? 满目山河破碎,不知前路西东。雄风依旧向苍穹,欲把人间播种。 青云想起一路的点点滴滴,心里在滴血,堂堂孤山最终只留下他们几个,心里怎不难受。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在纸下写下了一首诗《别孤山》: 别孤山 十年岁月写从前,魂断未央孤影单。候雁归家无觅处,春香回暖孤山残。 浮云不渡巫山路,青鸟只传游子寒。半续寒砧半续梦,一丝别梦泪涟涟。 写完就瘫坐在地上,泪水流过腮边。宗彻见这两孩子写完之后的有异样,就拿过他们俩写的纸。读完之后自己也心绪难平。 秦玉秦风两兄妹也跑来参加了。秦玉从小在别人赞扬的眼光里长大,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通,写出来的诗词也很是豪放。 无题 云端随手摘明月,海角高歌饮白雪。四面万千巨浪惊,只因未完词一阙。 写完就上交,负手离开场地。 秦风挠头半天,不知如何下笔,后来看到自己大哥走得那么那洒脱,也来了灵感。匆匆写完就交上去了。心里很不痛快,因为自己知道肯定没戏。 破晓在窗前,眼睛一片朦胧,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也下笔填了一词《苏幕遮 》。 晓寒轻,冬夜长,白雪茫茫,只教人思量。无奈红尘多魍魉,遍地烽烟,怒发冲冠放。 莫凭栏,空惆怅,了却人间,不再留迷惘。离合关情星眺望,些许从前,烙在心头上。 此时在他眼前看到的,仿佛是长根老人、道缘老头,还有自己见过的那些好人,他忘不了那些刻在心上的痛,忘不了亲人们死去的模样。说心里没有恨是不可能的,可他更希望万家灯火,人间安宁。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天下太平,对眼下的世道来说有多难,他心里很清楚。 其实难的不是世道是人心,是妖魔鬼幽的贪婪,还有人们的私欲。如果魔珠真的能换来世间安宁,他真的宁愿自己不复存在。 秋月着他伤心的样子,走过来看着他填的词,心里五味杂陈,她又何尝不一样,无端的被卷入这些纷争。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破晓身旁。 罗大丫找了破晓很久就是找不到,看到秦风出来了,就拉着秦风的手:“风儿姐姐,看到我哥没有?” “没有啊!怎么啦?” “没啥,我就是找不到她。”罗大丫火急火燎的。 “凡音阿姨她们在哪儿呢,问一下她,或许她知道。” “对哦,走,咱们去问问。”罗大丫也不管人家秦风愿意不愿意,拉着手就往凡音那里跑。 凡音告诉她,秋月怕生,去了宗泽的房间。罗大丫转身就跑,都跑了好几步才想起要说谢谢。远远的才飘来一句:“谢谢!” 罗大丫跑到宗泽屋里,看到秋月和破晓并坐在一起,两个人都十分神伤,还以为他们怎么了呢,她跑过去就拉着秋月的手:“秋月姐姐,怎么啦?是不是我哥欺负你啦?我帮你出气。” 说完就要动手:“我说哥,你怎么可以欺负嫂子,这还没有过门呢,你就欺负她啦,要是过了门了,你还不得上天啊。” 秋月忙抱着罗大丫:“大丫,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大丫才算好一些了,不过还是气冲冲的说:“那是怎么啦?看把你伤心的。” 秋月无奈,只好把破晓填的词递给她看。罗大丫读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但是这种心情好压抑。” “如果你经历了那种生离死别,你也会有这样的感受的。”秋月喃喃的说。 秦风这个时候才进来,读了罗大丫手里的纸:“你填的?” “不是!我表哥填的。”罗大丫也安静了。 秦风也无从说起,特别是在这以前,自己还几次三番的要杀破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 几个小孩子,就因为一首词坐在屋里,连午饭都没有心情吃。午时过后,宗彻把十首好的诗词展示出来的,青扬青云的诗词赫然在列。 众弟子都前去品读,各自说着自己的见解。一通交流之后,宗彻敲了一通锣:“现在有请掌门宣布今天的比试结果。” 宗寻站起来,很祥和的说着:“今年的比试,水平出乎我的意料,有几首甚至超过我的预想。能这样的水平,是我们仙宗幸甚。青扬青云的写实让人读后惆怅连连。秦玉的豪放让人读后豪情万丈。但经过大家的评审,还是一直认为青扬的《西江月》更有共鸣,推为魁首。我宣布今天的诗词比试获胜者为青扬。” 罗大丫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什么?我哥的可比他好多了。不行,我要把我哥的拿出去。” 秋月忙抱着她:“大丫,你哥没有参赛,我们只是自己写的。” “那也不成。”罗大丫又蹦起来了,一万个不服。 第74章 闭关之洞 “妹妹!”破晓喊了出来。 罗大丫一下子就静下来了:“你刚刚叫我啥?” “叫你妹妹,怎么啦?”秋月很吃惊,她不就是破晓的妹妹吗?叫妹妹有什么不对吗? “你没有发现,认祖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叫我妹妹吗?”罗大丫激动得,就差没掉眼泪了。 “妹妹,别去。第一、青扬的确写得比我好,第二、孤山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我们每个人心都有重建孤山的梦想,只要是对孤山有利的事,他拿第一和我拿第一没有区别。你就别去了。” “孤山对你们来说,真就那么重要吗?”秦风很不解,因为她知道邑方山的人一直都没拿他们当外人。 “风儿姐姐,我除了对你们说感激,在这里我更多的是只能找自己是客的感觉。因为这里没有归属感,虽然大家都拿我们当家人。可是在我们心里一直都有孤山毁灭的痛。这也是我们努力的动力。”破晓说得眼睛又湿了。 “风儿姐姐,虽然你们一直对我们都很好,但是孤山才是他们的根。一路的生离死别,只有他们才能明白那份心中的痛与不舍。”秋月补充着。 “难怪你们的诗词都有同样的情怀。这个我能理解,但是重建孤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们现在的实力还建不了。” “所以我们才这么努力,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孤山重新建立起来。” “这就是你烙在心头上的些许往事?” “算是!更多的还是珍惜眼前人,希望将来孤山重建的时候,我们都还能一起回去。” “我要把词抄下来。”罗大丫说完就拿过纸笔抄起来。 “我也来一份。” 破晓和秋月搞不懂她们俩在干嘛,也就由得她们,只要不乱来就好。 第二天,破晓和秋月看到青云和青扬在宗泽的偏殿看书,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跑过去打招呼。但是青云却笑得很是尴尬,而青扬却板着一张脸。 “你们俩怎么啦?”破晓很不解。 “你为什么不参加?”青扬直接问。 “参加什么?” “诗词大会。” “就我那点水平,参加也是出丑,我可不敢去。” “罗大丫已经过来了。”青云铁青着脸。 “这家伙,真是没事找事。” “这本心法应该是你的,这就给你。”青扬说完就把书送到破晓面前。 “青扬,青云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你说!” “虽然我没能成为孤山弟子,但是自从离开孤山以来,我和你们的心情都是一样,孤山就是我的家。我们都有同一个梦想重建孤山。多少回我都梦见孤山的点点滴滴,药院,还有道缘爷爷。如今孤山没有了,就留下我们几个人。我们需要的更团结,一起努力。你的词本来就填出了我们的心声,比我好。更重要的是,我修的毒和魔珠,这本书你们更适用。” 青云小声的哭了起来,青扬的脸也抽动了几下:“你真这么想?” “孤山也是我的家。我们一起努力,把孤山重新建起来。”破晓说完又掏出几粒药丸,“这些药丸带有魔珠的血,对你们现阶段的修为大有益处。听宗泽爷爷说,打算让你们参悟邑方山的独门心法,你们好好加油。” “上次你给的还没有吃完。”青扬精进了很多,这些药丸的功劳着实不小。 “留着,过几天我和秋月又要准备下山了。” “你们要去那里?”青云急切的问。 “要去找魔根,韦圣爷爷的解药还差最后一味。” “我们一起去。”青扬说得很肯定。 “你们不能去,这次去的是地方是魔界,很危险。而且这次去,人越少越好。去多了反而不容易隐藏行踪。” “所以这一次,我们更要一起去,不求同生,但求共死。”青扬没有给破晓留余地。 “既然这样,我们与游神爷爷和宗寻爷爷商量之后再决定出发日期。” 正说着,罗大丫过来了。也不知道她过来干嘛,但看到破晓和秋月就做贼心虚的想逃。破晓那容得她逃:“站住,鬼鬼祟祟的,瞧你做的好事。” 罗大丫一听,跑得更快:“我啥也没做。” “这家伙,就知道惹事儿!回头非好好修理她不可。”破晓气得咬牙切齿的。 “他没有你们的经历,体会不到你们的感受,别怪她了。也只有孤山出来的人,才能明白你们的心情。”秋月帮着罗大丫说情。 “秋月说得没错,她们没有我们的经历,体会不到孤山在我们心里意味着什么,你怪她也没用。”青云很认可秋月的话。 “那行,我这就去找游神爷爷和宗寻爷爷商量一下。” 青扬点了一下头,又和青云认真的读起来。 出了宗泽的偏院,就看到秦风带着一个轻年人过来,是位女的,打扮得很是侠气,看起来英姿飒爽,特别精神。 “破晓!秋月!你们要去哪儿?”秦风看到破晓他们就先打招呼。 “风儿姐姐好,我要去见宗寻爷爷。”破晓很是礼貌。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宗会儿妹妹,宗彻师叔的掌上明珠。我们都叫她大哥。”秦风笑着说。 “你好!”破晓和秋月很是尴尬。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破晓和秋月。”秦风对着宗会儿说。 “刚回山就听到你们俩的事了,幸会!”宗会儿笑得很开心。 “大哥!你可得对他们俩好一点,破晓的毒,连大宗师都怕。” “大哥?”秋月眉头深锁。 “哈哈,是这样的!会儿妹妹小的时候,老爱下山去玩。那会儿山下有户人家,家里养了一条狗,可凶了,每次看着会儿妹妹都追着咬。会儿妹妹天天被追着逃命。有一次她越想越气,实在想不通,就从路边抄起一根木棍冲着那狗就追去。那一追就把狗追了几座山,从下午追到黄昏,才气乎乎的回山了。从那以后那狗看她就逃,再也不敢咬她了。我们都叫她打狗英雄,大哥之名就这样叫出来了。”秦风说完就哈哈大笑。 破晓和秋月都被逗乐了,向她行礼:“找狗英雄!失敬!失敬!” 宗会儿被她们笑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别听她瞎说,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是她在编排我。” “行啦,你们去见我爹,我要带会儿妹妹出去办事。”两人说完就进宗泽的院子了,多半是去找青扬青云的,破晓不好多问。 “你真打算让青扬和青云随我们一起去吗?”秋月很不解。 “走一步算一步,以青扬的性子,我说不行也没用,他认定的事,是一定要做的。” 两人进了宗寻的屋子,宗寻正在写东西:“来啦?坐!” 破晓和秋月坐在侧位,等宗寻忙完再行礼,宗寻示意他们坐下:“本以为你只是医术高明,想不到你的文采也是一流啊。倒让我刮目相看。” 说到这里,那还有不懂的,准是秦风把他的东西给宗寻看了。忙起身:“宗寻爷爷,只不过写了我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而已,上不得台面的。” “有这样的心已经就很不错了。对了,你韦圣爷爷的药配得怎么样啦?” “今天就是来说这事儿的,还差最后一味药魔根,它在魔界。” “你们打算自己去?”宗寻一下子就听出了破晓的心思。 “想得美,还想自己去。”宗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把破晓和秋月都吓了一跳。 “宗泽爷爷,去办这事的人宜少不宜多,而且去的是魔界,凶险万分,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 “那也不能只让你们两个小孩子去送死,怎么着也得我带着你们两一起。” “啥时候轮到你了。”游神也进来了。 “臭疯子,这事儿破晓说得对,人去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和我抢什么,论打架,我比厉害。” “你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知道打架,你去准坏事。”游神和宗泽在里面吵起来了。 “我看你们俩先静静,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就是破晓要和会儿一起去一趟幽兰山庄,处理一下破晓认祖的事,会儿这次下山带回了破晓的祖谱。这是人家罗家的家事,就让破晓和会儿先回去处理了再说。” “啊?晓儿的祖谱找到啦?” “是啊,去幽兰山庄之前,破晓先去闭关洞,里面为你准备了一本书,明天就进去,让你参悟参悟,看看你有没有那个缘份。” “宗寻师兄什么书啊?这么神秘?” “呵呵!这个嘛,你们俩就不用知道了。去魔界的事,就等他们从幽兰山庄回来之后再商议。” “你是师兄,听你的!怎么我就不是师兄呢。”宗泽一肚子牢骚。 第二天一早,破晓就来到宗寻的屋前,等着宗寻带他去闭关洞。都将进晌午之时,宗寻才出来,捋了捋他的白胡子:“走,是时候过去了。” 宗寻带着破晓在邑方山上走了九曲十八弯,来到邑方山后山的一个石门前,宗寻拿出一块玉配在石门关的一个孔里插进去。 接着就听到石门缓缓打开的声音,里面很暗,只点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里面的摆设。宗寻转过头笑着对破晓说:“进去,三天之内如果你能参悟那本书,领悟书的要义,石门会自动打开。如果你与它没缘,三天之后的这个时辰,我会过来接你。” 破晓对着宗寻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就往石洞之内走去。当他走进去的那一刻石洞就缓缓合上,洞里又开始了昏暗起来。 在洞靠石壁的地方,有一张老旧的木桌,旁边有一个团蒲。桌上放着一本书,在摇曳的灯光下,能看清那本书《魔珠要诀》。说是书,其实就是十几页装订的纸。 全是手写的,没有署名字,字迹很工整。破翻开第一页,里面讲了魔珠法力的要领,还有魔珠运用之法。 上面写着,魔珠的第一要领就是“恨”,要有恨世嫉俗之心,魔珠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只有恨透万物,魔珠才能有唯我独尊的气势,那就是魔珠法力的源泉。 “难怪,世人都说魔珠附体之人必定是一个混世魔王,原来根源在这里。我之所以没有能发挥出魔珠最大威力,也是这个原因?”破晓喃喃自语。 “可是为什么魔珠非要恨呢?明明是万物构造了这个世界,存在就有它必然的道理,为什么要去愤世嫉俗呢?难道写书的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不食人间烟火?” 破晓说归说,但还是按着他写的修练之法去练习。果然按照他写的方法去修练,感觉法力在体内运行更加的顺畅,运用更加自如,他的脸上也有了一团黑色。 在他调息之间,他眼前看到的是孤山倒塌的景象,看到的是长根死时的惨状,还有周九源自爆时的悲状。看到的是自己被追杀时的无助,还有秋月被抓走的时,自己因为修为不够的无能为力。 一时间心里所有的恨都交加在一起,那种恨的源泉就象是山洪爆发一样,一下子填满了内心,那种魔珠的法力一刹那间提升到最高。 破晓调息完之后心潮汹涌,原来这就是恨的要诀,但是为什么非得用恨才能激发它的最大的威力?难道修练魔珠只能有恨吗? 他两眼紧闭,再一起按那写的方法运行,他眼前看到的是孤山药院时爷爷教他学医的样子,他听到了秋月唱歌的声音,他看到了百姓们生活的场景,也看到了魔怪人们抢东西时百姓们绝望的模样。 他忘不了,被几大魔头追杀时的惨样,也忘不了自己为了救秋月时候奋不顾身的时刻。逝者如斯,可是活着的人,他是不是更应该去珍惜?姑姑、秋月、游神,小义,还有青扬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活得更好? 孤山没有了,可是他们人还在,活着就是希望,只有自己变强才能让他们活得更好。当他用这样的大爱去修练魔珠法力的时候,就象以前一样,怎么都无法把魔珠的威力发挥出来,难道魔珠真的只能有恨? 既然世道如此可恨,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破晓很茫然,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走,走到石洞的另一个尽头。上面的青苔点点,微弱的灯光下,只能隐隐的看到石壁上刻着一些画。 那些画的画锋龙飞凤舞,很是特别,画的图形也是奇形怪状。粗一看象是那位闭关这人压抑的发泄。可是再仔细一看,仿佛又是在写什么东西一样。 他在摸着那古老的刻痕,一点点的清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一下子摔倒了。 倒在地上的他向上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是倒着画的画。画的是一些世界万物生长之图,当你一点一点的看时,能感觉到一股万物生长之源在心里滋生。一种滋养的灵气在心里生长。 破晓感受着生灵的滋养,猛然间他想起,魔之所以称之为魔就是急功近利,利欲薰心才导致道法变形。简单点说不走正道投机取巧才会成魔。 那如果把道归源呢?就象这画一样,倒过去会不会不一样?破晓恍然,跑去桌子旁边。把那几页先倒着读,感觉读不通。他又把那几页纸倒着看,也是平平无奇,他急得把纸拿起来。 惊喜挂在脸上,透过灯光,把纸倒着看,居然里面还有些小字隐隐可见。那里面记录的就是魔珠的启源,以及魔珠的正道之法。 原来魔珠一开始并不是一棵珠子,而是一个大魔头悟性极高,他悟透了天地本质,于是修得了无敌的法术,可是他心存邪念,走火入魔。 最后仙界全体出动,集众仙法力才将他打败。但也只能将他打败,无法将其毁灭。他把自己的修为集于一体,形一颗珠子,也就是现在的魔珠。但是以前魔珠的主人,都只是一个混世大魔头而已,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还原他的修为。 《魔珠要诀》也只是历代被认主之人的心得,而非它真正的最大威力。 了解到这些,破晓开始借用空灵的灵气,再一次运行魔珠法力。这一次,他仿佛飞升到了天空,看到蓝天白云,看到江河大海。他看到了大雁迁栖,看到了森林丰茂。 他看到了凡音从一个残破的小屋里,把哇哇大哭的自己抱回孤山,他看到了自己学有所成时长根老人脸上的笑容。看到了朋友之间关怀,看到了秋月为他流下的眼泪,还有等待他回山的目光。 他也看到百姓们收成惨淡时,脸依旧还有笑容。它看到动物在临死的时候,还护着自己的孩子。原来生存之道,就是人间大爱。 这一刻,他感觉到魔珠的法力不再象以前一样带有灰色,而是象天上的云彩,带着天然的洁白。 “也许我不能改变苍生的命运,但至少我不会再让魔珠为恶。”破晓告诉自己,魔珠这刻就象海面突然刮起风暴,在他的身体里翻腾。那象是带有闪电的张狂,要吞噬整个世界。 “你也是有生命本源的,你也是苍生之一。无论你再怎么汹涌,恶浪滔天,你也终究会回到你生命的起源。就象太阳终究会照耀大地,植物终究会发芽。而你心里的善良,也会被再次唤起。” 任凭魔珠怎么在身体里翻涌,破晓依旧盘坐在那里,内心保持着平静。 “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是生机勃发的时候,放弃,你潮水滋养着万物的复苏,尽管你不承认,但你也不得不面对,你养育了海洋。就象我心里始终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魔也好,仙也罢。爱才是我们最终追求的目标,不应该有恨而放弃一切,更不应该有恨而破害生灵。” 魔珠的法力再怎么汹涌,都无法打乱破晓内心的平静。渐渐的,魔珠的恶浪变得深蓝,一轮红日出现在天空,终于魔珠归于平静。破晓脸上的黑色也渐渐消失,继而转变为白净,象一个阳光少年,面对旭日朝阳。 这个时候石门缓缓打开了,破晓睁开眼睛,看到宗寻和韦圣站在门口。他站起来走向他们,向两位老人行礼:“韦圣爷爷,宗寻爷爷。” “三天期限已到,参悟得如何?”宗寻问破晓。 “其实无所谓参悟,只是感觉到了魔珠的本源,天下殊途同归,只是有人投机取巧,不想付出努力,才会走入邪道成魔。魔珠也是一样,虽然它集了魔道的法力,可是它终究还是天下万物之一,都是有根可寻的。” “这话有点深奥,往简单点说。”游神突然出来了。 “简单点说,就是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发挥魔珠的最大的威力,但是魔珠的最大威力要诀,绝对不是恨。而是大爱。” “臭小子,让你嚣张。”宗泽突然出现,一巴掌拍向破晓。 可就在刚拍的起式,破晓仿佛感觉到了气体的波动,轻轻一让就闪开了:“宗泽爷爷,你怎么手变慢了?” “哎!我让你躲。”宗泽又一巴掌拍过来。破晓还是很轻巧的就躲开了。 破晓把书掏出来还给宗寻:“宗寻爷爷,这一本笔记是历代魔珠附体之人的总结,其实他们都悟错了,虽然恨能激发魔珠的威力,但是那不是魔珠的最大潜力,所以以往的魔珠附体之人,充其量只能成为混世魔头,而发挥不了它最大的威力。” “说得好象你就能发挥一样。”宗泽又是一巴掌拍过来,打破晓的心老是不死。非要打中才肯罢休一样。 破晓又是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宗泽爷爷,你真的变慢了,你一举手的时候,带动的气流我已经感应到了,所以你打过来的意图,很明显就能感觉到。” “这臭小子,看来你是惨透了它的要点了。”宗泽虽然打空了,可是心里很是高兴。 “我只是能感觉到,但是还不知道怎么运用。”破晓很谦虚。 “那还不简单,每天揍你臭疯子爷爷几次,就会用了。”宗泽打着哈哈。 第75章 打狗英雄传 “宗泽!你咋的这么欠呢?挑拨我们爷孙俩的关系。” “破晓,你接我一次攻击试试。”宗寻说完就卷起一阵狂风吹了过去。 破晓在空气流动的那一刹那已经感觉到宗寻要发力的时间点。他这一次没有躲,而是把魔珠的法术运行起来,身上出现一团白雾,硬接了那一次攻击。 宗寻觉得自己的攻击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之上,被这圈白雾巧妙的卸掉了力道。顿时大感吃惊:“想不到你理解的魔珠是另一个境界,的确与以往的魔珠认主不同。听闻五百前年的神魔一战,仙宗集众人之力与魔珠附体大战一场。当时的魔珠法力霸道十足,十分凶猛。你的这一次,感觉灵气十足,而且没有那么强的戾气。” “刚开始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些,后来看到墙上倒画的那幅画,我感觉万物都有本源。才会寻找魔珠的根本。” “什么?墙上有一幅倒着画的画?”宗泽不太相信,转身就进去。 一行进来,破晓指着墙上的那些刻着的纹路:“就是这些,正面看杂乱无章,可是如果你倒着看,就会发现,它其实是一幅正本清源的画。” 宗泽一听,马上就躺下去看:“唉!你别说,还真是啊!” 韦圣依旧笑着脸:“一切都是缘份,破晓你要记得你说的话,不要再像历代魔珠认主之人,成为一个混世魔头。” “我会的。” “对了,晓儿,怎么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魔珠气息呢?”游神很是诧异。 “游神爷爷,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珠气息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既然寻得了魔珠的本源,除去了魔珠身上的魔性,它的魔珠气息自然也就是消失了。但愿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魔头出现。”宗寻很是宽慰。 “其实有人间,就会有魔界,世上万物都是相依相存的,要是魔界完全没有,不可能。只是希望以后那些大魔头回归自己的世界,不再为祸人间。” “回归自己的世界?”破晓若有所思。 “是的,荒芜现在这么混乱,主要的原因就是各界的界线不明,大家不同的族类,有不同的生存方式,却混合着生存在一个空间。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不堪局面,这才是苍生之祸。”韦圣解释说。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破晓若有所思。 “行啦,明天你就去一下幽兰山庄,我陪着你一起去。”游神兴冲冲的说着。 吃过晚饭,破晓找到秋月:“走,跟你商量一个事。” 秋月被破晓带出来,很是奇怪:“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吗?非要出来说。” “明天我们要去幽兰山庄,就是罗姨那里。你多带一些换洗衣物和钱。”破晓小声的对秋月说。 秋月先疑惑,后来恍然:“你是想偷偷去” 还没有说完破晓忙制止她:“小声点,别让青扬他们看出来了。” “你打算就我们两去?” “很危险的,你怕不怕?”破晓问着秋月。 “危险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也不差这么一回。回来你怎么向青扬他们交待?” “回来再说呗,大不了你帮我弄一桌好吃来哄哄他们。” “他们能原谅你才怪。” 两个小家伙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那知道青扬和青云就在屋顶,相视一笑,自己的朋友自己能不了解? 第二天,游神带着破晓、秋月、宗会儿、马义和罗大丫上路了,一路上罗大丫蹦蹦跳跳的:“会儿姐姐,到了我家,我就让全叔给你们做叫花鸡吃,他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 “你好象除了吃的就没有担心过别的事。”宗会儿有点想笑。 “她每天都过得没心没肺的。”破晓也打趣她,毕竟她跑去说青扬的词不如自己,差点惹出事来。 “你还是不是我哥?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让秋月姐姐罚你晚上跪搓衣板。” “怎么又提到我头上来了。”秋月受不了她。 在妖界的馆驿里,魔宗宗主桌上放着一张纸条:“破晓法术大增魔珠气息已无,同游神一行去幽兰山庄。” “想不到破晓这个家伙还能法力大增。这个幽兰山庄倒底是何方神圣?能在妖界独立这么多年而不被妖界打扰。”磨宗宗主很是不解。 幽界大护法喝了一口茶:“这个幽兰山庄有点象中月山庄,虽然没有什么名号,可它却有仙界的根基,相传罗家祖上有一人就曾得道羽化,而且罗家有一个仙宗的秘密,连仙宗的人都不能去招惹,如果幽兰山庄遭遇不测,会引来仙界的报复。这就是它为什么能伫立不倒的原因。” “看来这个罗家还是能不惹就不惹。”魔宗宗主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是想不惹也不行了。”高护法接过嘴。 “为什么?”鬼王不解。 “我们要抓的这个破晓,就是罗家的人。”矮护法给他解释。 “不可能,破晓就是孤山长根的孙子,怎么可能和罗家扯上关系。”魔宗宗主也是不解。 “他是凡音抱上孤山,寄养在孤山药院。其实他真实的身份就是罗家大小姐的孩子,只是凡音看到破晓的时候,罗家大小姐已死,才无从知道他的身份。”高护法说着。 “这就更不对了啊,罗家大小姐都死了,谁能证明他是罗家后人?”魔宗宗主说着。 “罗家祖上救过一条青蛇,从此罗家的人身上都有一条青蛇血脉。破晓身上就有,罗家三姐妹,老大离家出走,老二罗影就是现在幽兰山庄的庄主,老三在中月山庄已经被你们给杀了。而且她的双胞胎孩子已经被你们给害死。破晓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大的孩子。” “这么说来,我们和罗家的仇还有点大。”鬼王这才相信。 “既然不得罪也得罪了,那就一做二不休,我们就破晓回来的路上,把他抓了。”魔宗宗主一发狠就要乱来。 “为什么不是在他们去的路上抓呢?”幽王觉得奇怪。 “罗影的女儿与他们同行,而且宗彻的女儿宗会儿也在。这两个小丫头虽然法力不咋的,可是他们两家的背景,我们能不惹就不惹。抓破晓好歹有一个理由,可是我们伤到罗大丫就是十足的拉仇恨。只怕到时候我们在妖界无法立足。”魔宗宗主还是有点清醒。 “行!那我这就去规划一下。并派人守在幽兰山庄。” 罗大丫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不过有她这样的人在,也不觉得沉闷。天近中午,一行人路过一个村庄,看到路边有一家面摊。她一闻到吃的就走不动,非要拉着大家一起进去吃一碗再走。 反正也是饿了,大伙儿也就跟着一起进去。各自叫了一碗面,没一会儿伙计就端上来了,罗大丫捞一碗过来,也不管烫不烫的就吃起来。 正吃着,就看到一队鬼域来的兵,赶着一大车抢来的家禽,还押着个女孩子在路上走。来到面摊前,直接把刀往面铺的桌上一拍:“都给爷滚,现在这里归我们了。” 吓得吃面的人是把筷子一扔,只恨自己少长两条腿。 罗大丫正吃得高兴,听到这个声音眉头就皱起来了:“哪来的苍蝇?敢在本姑娘面前乱叫?” 那一批鬼域来的人,看到面摊上的人连同伙计老板都吓跑了,心里正得意,要去弄家禽来做吃的,那知道罗大丫他们这一桌非但没有走,还骂他们。 这领头的把鬼头刀一亮,就走过来:“这里居然有不怕死的。” 宗会儿眉头皱得厉害,她可不想打架,可是眼下这一群不知死活的鬼兵们,真的惹人生厌。 她还没有说话,那个领头就色眯眯的说起来:“哟!这里还有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妞啊。看来本队长今天艳福不浅啊。” 他走过来把刀往肩上一扛:“今天本爷高兴,不杀人。给爷听好了,男的滚,女的留下,晚走一步腿给你们剁下来。” 罗大丫实在受不了:“当本姑娘是吃素的?”筷子一扔,飞起来就是一脚踢过去。这鬼队长还真不含糊,把刀平着往前一挡,正好挡下罗大丫的那一脚,然后把衣袖一挥,顺势把罗大丫弹回去。 罗大丫被弹回来,落在宗会儿身边,她一把将罗大丫接住,可是那鬼队长的劲道太大,把宗会儿和罗大丫一起摔倒在地。 宗会儿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话都不说抄起一根板凳,冲的就上去。一条板凳耍得虎虎生风,把围上来的鬼兵打得抱头鼠窜。 鬼队长一看:“哟!这妞带劲儿,让开,我亲自来。” 那一队鬼兵听到这话,就象盼到救星一样,忙退开给他们让出地来。 宗会儿牙一咬,举起板凳就砸。那鬼队长刚开始还觉得只不过是一个女的,没有太在意。真的打起来,才发现,自己太轻敌,这个女的,真的是劲大。 他举刀就往宗会儿板凳上劈去。只听得“啪”的一响,那板凳被击成碎末。只留下宗会儿手上的两根板凳腿儿。 宗会儿这下子更来气,把头发一甩,一咬牙,把凳脚当武器,舞得虎虎生威。鬼队长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身上就已经挨了几下了,疼得是吡牙裂嘴。 他回过神,想举刀再战的时候。宗会儿火气正旺,一凳脚就把他的刀打飞了。 这下子那鬼队长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些鬼兵见队长被打纷纷围上来,那知道上来就是送菜的,被打得鬼哭狼嚎。 破晓他们算是见识到这个“打狗英雄”的厉害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猛。这大哥的名号真的是实至名归。罗大丫和秋月看傻眼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么猛的女汉子。 罗大丫看到鬼兵围上去,要去帮忙。 还没有冲到,只见那些鬼兵一个个的被打得飞起来。宗会儿说一句:“去把那些人放了。” 罗大丫一听只“哦”了一下,就跑去车旁边,把人全都给放了。那些女孩子哭得泪汪汪的,千恩万谢的跑了。 罗大丫拉住一个女孩子:“叫你们村里的人来把你们的家禽带回去。”那女孩子哭着点一下头就跑了。 这边的女孩子刚跑开,那边的鬼兵一个个的被打得满头包,哭爹喊娘的抱头就逃,那鬼队长最惨,被打得鼻子歪到半边,头上全是疙瘩。刀都不敢拿了,连滚带爬的起身就逃。 宗会儿一点放过他们的意思都没有,拔腿就追。一个女孩子追着一群鬼兵,跑得飞快。破晓他们怕她出事,拉着秋月也一起追了上去。 那些鬼兵是一路被打得嗷嗷逃跑,都快回到营房了,那个鬼队长不是一般的背,被石头绊倒在地。 宗会儿冲上去就是一顿凳脚伺候,那凳脚雨点一般落在鬼队长身上。他死死的抱着头,全身倦缩起来,只听到他惨叫的声音,看不到他狼狈的模样。 这么大的动静,把营帐的兵都惊动了,冲出一大群鬼域的兵,把破晓他们围起来。一鬼将的人手拿着大鬼头刀出来,看到宗会儿把两只凳脚狂舞,地上的那个鬼队长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惨叫。 他把大刀劈过来,将宗会儿逼退。这个时候那个队鬼长才露出头来,满头都是包不说,鼻青脸肿的,鼻梁被打断了,鼻子歪到半边,眼睛一只睁得大大的,另一只肿成一条缝。那个样子估计自己的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那来的野丫头?下手这么狠。”那鬼将都被鬼队长的样子吓了一跳,冲着宗会儿问。 “干你什么事?”宗会儿还在气头上。 “怎么回事啊?被一个女娃打成猪头一样,丢死人了。” “老大!我带队去捞点吃的,顺带说给弟兄们开开荤,那知道在面摊遇到这群疯子,就这样了。”鬼队长捂着脸,说话还漏风,估计牙被打掉了不少。 “滚回去,脸都被你丢尽了。”鬼将把鬼队长凶回去,那鬼队长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被一个女孩子打成这样子,实在没脸呆在这里。 破晓见那人都回去了,就对宗会儿说:“会儿姐姐,我们还是走,赶路要紧。” “打了我的人就这样子走啦?”那鬼将阴阳怪气的。 “你还想咋的?还没有打够?”破晓本不想打架的。 “今天就别想回去了,如果今天让你们就这样子走了,以后谁还会怕鬼域?” “废话那么多干嘛,不服气就上。”宗会儿说着就冲上去,破晓想拦都拦不住。 那鬼将也是气得厉害,刀带着刀影,挥出破空的声音劈向宗会儿。宗会儿拿的是凳腿,不能硬接,只能闪开。只见地上被那鬼将的刀影劈出长长的一条沟。 宗会儿闪开之后,近身就打。近得身来,自己的短兵器反而更好使。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打得尘烟四起。鬼将找准一个机会一掌推出,把宗会儿逼退。自己才退出近战范围,把刀舞起,带着法术,一团刀影围绕在他身上,砍向宗会儿。 那木制凳腿儿那经得起大刀的碰撞,没一会儿就听得“砰砰”两声,宗会儿手上的两根木腿就被砍断。宗会儿只得飞身退出,看着手上的两个木柄就扔了,正要拔剑,却听得破晓说:“会儿姐姐,用这个。” 说完就把秦玉送他的那把铁箫扔过去,宗会儿接过一看:“这不是秦姨的精钢铁箫吗?怎么在你手上?” “秦玉大哥说我没有兵器,送我了。” “正好借来用用,打完还你。”说完舞着铁箫就打上去了,手里有了趁手的家伙,那打起来不再是叮叮当当了,而是火花四射。 没有多久两个人分开了,等尘烟散去,宗会儿一身是汗,握着铁箫的手有点发抖,而鬼将扶着刀立在那里,一只手垂着,显然是被打的,脸上的汗象流水一样,不停的掉。 “服不服?”宗会儿冷冷的说一句。 “除非我死。”鬼将说着就单手提刀,准备再战。 “那今天就打得你服。”宗会儿举起铁箫就打。鬼将单手提刀,那是宗会儿的对手,没一会身上全是脚印,脸上还挨了几铁箫,牙也吐出好几颗。 秋月和罗大丫看得心惊,罗大丫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够狠了,今天再与这个打狗英雄相比,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难道连狗都怕她。 打了一阵子,估计是宗会儿打累了才停下来:“服不服?” 那鬼将被打得象猪头一样,嘴都被打肿了,还是不肯低头。罗大丫实在不忍心了抱着宗会儿:“会儿姐姐,算了,他这样子已经够惨了。” 这罗大丫手抱着宗会儿,回头又踢了鬼将几脚:“不长眼的东西,连狗都怕我会儿姐姐,你还敢嘴硬,再打下去你娘都认不出你了。” 说完抱着宗会儿:“会儿姐姐,别生气了,我走快走,赶路要紧。” 估计是心里的气出得差不多了,宗会儿才把铁箫扔给破晓:“这铁箫可是秦姨的嫁妆之一,连秦姨都舍不得用,后来秦大哥成人礼,她给了秦大哥。没想到秦大哥会送给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它。” 破晓心里难受的:“你明知道它的可贵之处,刚刚打架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珍惜过,还用得那么狠,这不箫上还有两个牙印和一串血印呢。” 秋月一听那还了得,忙掏出手绢,把铁箫擦得亮亮的,往破晓怀里塞了又塞,意思就是以后别再乱用了。破晓那会不知道这个意思,嘴上忙说:“娘呀,这么贵重,以后得好好供起来,晨昏一柱香,早晚三叩首。” 鬼将被打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那些鬼兵那还敢拦这杀神一样的打狗英雄,纷纷让路,抬着鬼将就进去治疗了。 一行人经过这一战之后,路上没有再逗留了。一个罗大丫已经很会惹祸了,如今加上这个打狗英雄,要是再有点啥事,难保她又大杀四方。 来到幽兰山庄,罗影早早的就迎出庄来。罗大丫扑上去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罗影说想她了。罗影笑骂:“少来,你个没心没肺的,要是真想娘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这不已经回来了嘛。” 迎接大伙儿进得屋去,宗会儿说要洗澡,打完架之后一身都是汗,一点都不舒服。罗大丫头蹦蹦跳跳的带着宗会儿去洗澡去了。 罗影走到破晓身边:“晓儿!先去给你娘上柱香。”说完就带着他去了罗家列祖灵位前,在前面赫然有两个牌位,一个写了罗凤之灵位,另一个写了罗幽之灵位。 罗影走向前点燃一支香插上:“大姐,晓儿回来了,你在天有灵,就好好保佑他,让他此生平平安安。” 破晓也过来点燃一支香插上,对着灵位叩了三个头。然后对着罗影说:“罗姨!我娘长什么样?我爹又是谁?” 罗影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不是凡音把他抱走,命都没有了。现在连自己的根在那里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了他的脸:“一会儿姨妈带你去看你娘的画像,你爹是一位大英雄,虽然出身贫微,但是顶天立地。做了一个清官,可惜不被你外公接受,带着你娘走后,听说因为太清正,被那些脏官勾结魔界的人给害死了。” 破晓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在他的心里真的没有爹娘的亲情观念,自己从小被长根养大,爹娘只是他看到别家孩子所享有的权利,自己连应该叫谁娘都不知道,那里能有那种亲情。只是看着罗幽的灵位,有一种莫名亲切感,但那只是亲切感而已。 罗影带着破晓几人来到书房,书房很大也很整洁,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看得出来经常打扫。书房的墙上挂着三张画,是三张女孩子的画像,每一张都国色天香。其中两张破晓都认得,中间一张就是眼前的罗影,最后一张就是在中月山庄见过的罗凤,第一张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了。 第76章 糟老头儿 破晓看着那张陌生的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但是那种亲切怎么都提升不到亲情的高度,罗影对着那张画已经哭出声来:“姐姐,晓儿回来了,如果你还活着该多好,这孩子又聪明又可爱,很讨人喜欢。” 边说边哭,秋月轻轻的把手绢送到罗影面前。罗影一把就把秋月的抓住:“姐姐,这孩子叫秋月,喜欢吗?我很喜欢这孩子,做你儿媳妇怎么样?” 秋月的心一阵狂跳,她想把手收回来,可是怎么都收不回来。一张脸通红,十分尴尬。 破晓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来。要是眼光能杀人,秋月已经把他千刀万剐了。 看完罗幽的画像,宗会儿也换洗完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过饭,罗影告诉破晓明天早上要举行仪式,今天晚上让他早些休息。游神被全叔带出玩了,罗大丫非要秋月和宗会儿陪她一起看她养的宠物。 当天夜里破晓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张慈爱的脸宠一直在对着他微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那女的脸上满是慈祥,她看着破晓,泪水轻轻的滑过眼眶。 破晓一下子就惊醒了,坐在窗前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天亮也睡意全无,不多时罗影派下人过来,给他送来换洗衣服,让他沐浴更衣。 罗家的祠堂里,破晓跪在灵位之前,衣冠整齐。幽兰山庄的长者手拿着祖谱,焚香摆案,在罗幽的名下记下了破晓的名字。 弄完这些又宣读罗家家训,然后罗影把宗会儿请上前来,打开宗会儿找回来的破晓祖谱。那是破晓他爹的祖谱。他爹本姓张叫张玄正。出身寒门,所以家里人丁稀薄,爷爷早逝,奶奶将他爹养大,后来他爹得到赏识做了一任州官。 他为官很是清正,深得百姓爱戴,正是因为清正得罪了权势,他们勾结魔界把他杀害在回家的路上,上报说是被野兽咬死的。奶奶经不起丧子之痛随后也去世。 罗幽怀着破晓在当地消失,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当时是凡音叫人来埋的尸体,现在孤山被毁,那些被叫来埋尸的人已然不在,罗幽的坟地就成了一个谜。 长者把张玄正的名字和罗幽记在一起,算是罗家把他接纳了。也算是对罗幽在天之灵的安慰。 因为是宗会儿帮忙找回破晓的祖谱,按着当时的习俗,这就相当于有再生之恩。破晓得和她认亲,罗影就作主,把宗会儿认做义女,给破晓做了表姐。 一场仪式声势浩大,又是请出了罗家的长者,又是敲锣打鼓,从大早上一直做到午饭时分才算了事。 午饭的时候,破晓挨个敬酒,算是认祖归宗后的一种答谢。秋月想溜去游神那里坐的,因为她怕生,结果罗影非得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左边是宗会儿,右边就是她。反倒是罗大丫这个亲生的被赶到边上去了。 罗大丫很不服气:“真是的,有了哥哥,就没有我这个妹妹,唉!以后这家里的日子怎么过啊?” 秋月“扑哧”一下就笑出来:“没人和你抢。” 从早上忙到中午,又是中午忙到晚上,这个仪式把破晓搞得想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这个事才算了了,又被罗影叫去问他将来怎么打算。破晓不敢把要去魔界取魔根的事说出来,只说打算先回邑方山上把韦圣的毒解了再说。但以后还是以重建孤山为主。 罗影没有再说什么,在她心里破晓认祖就行了,别的事都由他自己决定,只要不是特别危险,都由着他来。 当天夜里,睡到半夜的时候,破晓悄悄的起来,收拾好行礼,来到秋月的房门,他敲了敲秋月的门。 没想到来开门却是罗大丫,他睡意朦胧的把门打开,火气很大:“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还要不要人睡觉啦?” 这声音吓了破晓一跳,刚想逃走,门就开了,听到罗大丫的惊呼:“表哥!大晚上的你干嘛?想媳妇想疯啦?” 破晓难堪得要命,站在那里不知道解释。秋月那会不懂这些,她一把捂住罗大丫的嘴:“大丫,别声张。” 那知道身后又冒出一个宗会儿:“大半夜的背个行礼干嘛?你们想私奔吗?” 秋月吓得腿都软了:“会儿姐姐,你说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大丫更急:“不是准了你们的婚事了吗?我都开始叫表嫂了,你们还私奔什么?” 破晓真想掐死她,正说着罗影,游神全都被惊动过来了。 “晓儿!你这是要干嘛?”罗影很严肃的问。 “姨妈,我和秋月有点事要出去办。” “什么事非得三更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出去办?你们的婚事已经准了,怎么还么出格?”罗影很是生气。 秋月是有嘴说不清,急得都快哭了。游神反倒是很镇定:“你小子是不是在邑方山就已经打定主意啦?” “游神前辈,他打定什么主意?”罗影这长辈的架式是相当十足。 “你让他自己说,不象话。”游神很是生气。 “你自己说,再不说就家法侍候。” “姨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韦圣爷爷有一味药,还没有取到。要取那味药相当危险,所以我就想和秋月自己去,就这么一回事。”他尽量往简单的说,怕说多了会让罗影更担心。 “什么药能危险到非得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溜走?”罗影气还是很大。 “魔根,魔界的命根子,连魔界的人都找不到的药。”游神在旁边补充着。 “什么?”罗大丫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你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魔界的人正四处抓你,你倒好还自己送上门去。”宗会儿也跟着跳起来。 “不然也不会和秋月偷偷溜啊,谁知道你们俩个怎么这么贼?这么大了还要一起睡。”破晓倒打一耙。 “这还得感谢我们一起睡了,不然今天晚上就让你得逞了。以后得天天抱着你媳妇睡,省得你心怀不轨。”罗大丫牙尖嘴利。 “不要胡说。”秋月受不了,可是自己又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 “哦,为了找一味药,你就自己去送死,自己去就算了,还要把人家秋月带上,你怎么想的?还拉一个陪葬的是不?”罗影越想越气。 “姨妈!圣韦爷爷的毒很复杂,我们别的药都找齐了,就差这一味魔根,寻找魔根需要金童玉女和灵气才能引出来,只有秋月和我一起去才可以找到它。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准去!” “现在我配制的药只能压住韦圣爷爷的毒性暂时不发作,如果太久了,毒性压制不住,韦圣爷爷就真的危险了。” “那也不准去。罗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姨妈,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我能做到的,就尽力去做,何况还没有去,怎么断定我非死不可?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韦圣爷爷去死吗?” “那不能你们两个孩子去。”罗影气得发抖。 “罗庄主,其实这件事在邑方山就有商量的,只是晓儿认祖归宗的事放在前面而已,宗寻师兄的安排是处理完你这里事就回去商议去魔界的事。到时候我们会商量一个万全办法的。”游神这才出来打圆场。 “这还差不多,如果要去,也得我亲自去。”罗影很不放心。 “罗庄主,这就不必了,我会亲自去的,邑方山也会调派一些高手随我们一起去,危险是有,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就放心。”游神有点镇不住。 “那我亲自押着他俩去邑方山。” “娘!不用你去,我和会儿姐姐一起去。保管他一路服服贴贴的。”罗大丫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就你?”罗影一点都不信。 “放心,有会儿姐姐这个打狗英雄,再加上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保证他只能乖乖听话。” 宗会儿脸黑得,好好的旧事重提,不就是打了次狗,至于没事就提吗?她招谁惹谁了。 “行,你们看着他们俩,明天一早回邑方山。”罗影气呼呼的回去了。 破晓被推进秋月的房间,罗大丫和宗会儿盯着看,盯得他心里发怵:“我说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至于么?” “至于!完全至于!非常至于!” “你们俩不睡吗?” “想啊,可是你又溜了怎么办?”罗大丫很是精神。 “这样子,大丫你去把游神爷爷请来,让他把破晓那臭小子看住,我们俩看住秋月,不能让他们小俩口呆在一起。” “这主意好!”罗大丫说完人就不见了。 秋月心里那个苦怎么都说不出来。没有问她愿意不愿意,就被订亲了。还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订了亲就算了,现在还被盯得死死的,这算那门子事? 没一会儿游神就来了,提着破晓的衣领就把揪去自己的房间,一路还骂骂咧咧的:“再敢偷偷溜,就把你毒哑了。”他还不放心,叫来马义和破晓睡同一张床:“要是这小子有什么企图,就压死他。” 当天晚上马义就抱着破晓睡觉,压得破晓那个难受,挣都挣不脱。 第二天一大早,罗影就先去检查了秋月的房间,看到她人还在才算放心了,匆匆的吃过早饭,就上路了。罗大丫又开始蹦来蹦去的,还把全叔都带上,生怕破晓使诈一样。 这一路上,大家都是轮流数落破晓,破晓是有苦难言。但有啥办法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罗大丫跑去秋月的房间睡觉。 正走着呢,路上站着一个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戴着斗笠。这里两面高山,就中间一条官道,他往那里一站,几乎把所有的路都能挡住了。 正在山上的鬼王急得要动手:“那来的倒霉老头儿在这里生什么事?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幽王一把将鬼王抱住:“你急什么?先看看再说啊。” 把游神和全叔都是老一辈的人物了,再好的朋友见面时都会眼睛长得头顶上,看到这个老头子,游神走过去:“朋友,借条道走走。” 那老子把斗笠一扬,看都不看游神,那眼睛充满杀气,直接盯向破晓:“你是不是抢我的坐骑?” 破晓这下子总算是认出来了,这个就是深潭边上与太阴幽荧打架的那个老头子,被太阴幽荧追着跑的家伙,他很高兴的说:“老人家,是你啊。” “这人谁啊?你认识?”游神被无视之后很不开心。 “他就是深潭边上抓太阴幽荧的老人家。”破晓很开心。 “哦!他就是那个倒霉老头儿哦。”游神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视。 那老人家理都不理游神,而是向破晓走来:“你是不是带走了它?把它藏那里了?” “啊?它没有回深潭吗?”破晓很吃惊。 “要是它在深潭,我还会来找你?” “不是,老人家,它是出来过一次,还救过我,不过救了我之后就回去了啊。难不成它没有回去?” “什么?救过你?你对它做了什么?为什么它会救你?” “哦,我就是和它做了朋友,那天我被魔宗宗主和鬼王那两个混蛋追杀,是太阴幽荧救了我,帮我把他们两个无耻下流的家伙打跑了。后来和它分别了,它去了那里我真不知道。”破晓老实的说,不过山上的魔宗宗主和鬼王气得冒烟,想不到这个破晓背着他们还骂得这么毒。 “你撒谎,太阴幽荧是凶兽,只有可能被驯服,不可能和人做朋友,而且还是你这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儿。你快把它还给我,而且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一并给我交出来,不然今天要你的命。”那老人家一步一步走过来。 游神那受过这样的气:“你这个糟老头儿,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打架咋的?” 那老头身子站住了,一个回头盯着游神:“今天拿你开刀。” 说着把拐杖一扫,一团白雾就缠向游神,游神向后翻飞,把自己的毒砂撒向那老头儿。 那知道那毒砂快攻到老头儿面前的时候,他把衣袖一挥,把游神的毒砂全都没收。而他的那团白雾,却死死的把游神缠住,游神就这样子被他抓住了。 本来全叔是想看看游神能不能打得过,因为他不想他们两个人宗师级的人物攻击一个老头儿,怕传出去有损他的名声。 那知道游神在人家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过不了,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了。自己忙着出手。 当他的法力攻击到人家面前的时候,人家把拐杖一挥,挥出一团白雾把他的法术全都笼罩起来,而那团白雾非但没有停下来,而且还继续攻向全叔。全叔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作就被那团白雾给缠住了。 两个高手在人家手里一个回合就被抓了,破硗他们的吃惊非同一般,山上的鬼王吓得握着幽王的手,握得紧紧的:“兄弟,得亏你把我抱住了,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几个魔头吓得把头埋得更深了。 那老人家又一步一步走向破晓:“你身上有太阴幽荧的血液,你的法力这么几天就突破那么多,都是因为有它的血液才能这么快,你还给我说你是它朋友,有吃朋友身上东西的吗?” 罗大丫看得火起,心里怕归怕,但是火气一上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拔剑就冲上去:“你这糟老头儿,本姑娘同你拼了。” 破晓想拉也拉不住,宗会儿也是跟着一起疯,两个丫头冲的就上去。秋月在后面来一句:“小义,上!” 刚一说完,破晓就被马义压在地上,破晓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马义还荡了几下肥肉才起来。 把秋月给气得:“我是让你压那死老头儿,你压破晓干嘛?” “不好意思,压习惯了。”马义尴尬的笑了笑,说完就飞一样冲向那老头儿。 两个高手在人家手上都过不了一个回合,三个小破孩儿冲上去简直就是送财童子,去就被抓起来了。 破晓把秋月护在身后,对着那老人家说:“你倒底是谁?我给你说的都是实话。太阴幽荧是很凶,可是它生活在自己的深潭里,又没有伤及无辜。你为什么非得要把它驯服呢?它应该有它自己的世界和生活。”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至少我懂得尊重它,所以我和它成了朋友。你虽然厉害,可你就知道征服,你都没有拿它当朋友,它什么要拿你当朋友?” “马义!再说一次,它在哪里儿?把它交出来。” 马义还在挣扎,突然听得那老人家叫自己的名字,很是吃惊:“我交啥出来?” 秋月很诧异,这又关马义什么事啊?但已经来不及想了,那老头儿已经走过来了。破晓那会不懂:“它真的没有和我在一起,救了我之后,它就走了。你还没有说你是谁呢。” “凌阁。” “你是剑仙凌阁?”游神不敢相信。 “正是。” “你都已经登入仙境了,还来荒芜干嘛?” “就是为了这太阴幽荧,可是它被这马义带走了。我不找他找谁?” “我不叫马义,我叫破晓。他才叫马义,已经被你抓了。”破晓指着马义说。 “你敢骗我?”凌阁怒气冲冲。 “当时不知道你要干嘛,不敢给你说真话。不过太阴幽荧真的不在我身边,它走啦。去了那里我真不知道。要是有太阴幽荧在我身边,魔宗宗主那混蛋那还敢对我动手?” “我不管,你把它放走的,你就得给我找回来。” “喂!糟老头儿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它是有生命的,你怎么老是打它的主意?你就不能让人家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吗?”破晓急了。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凌阁吼着。一团白雾就向破晓攻击过来。 破晓忙把秋月推开,让自己去接那团白雾。秋月被推开,没有被攻击,但是很快一道金光就把她包围起来,动也不动不了。 破晓被白雾缠得死死的:“糟老头儿,有啥冲着我来,把他们放了。” “再问你一次,太阴幽荧在那里?你要是不说,我就先把你朋友杀了。” “就你这德性还想驯服太阴幽荧,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起来人模人样,满肚子肮脏不堪。都是仙境之人了,还和一只神兽过不去,仙境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獐头鼠目的,难怪太阴幽荧看不上你。” “让你嘴硬。”凌阁气得一道金光撞向破晓,把破晓撞得横飞,口吐鲜血。 “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给我交出来。”凌阁感动诧异。 破晓满脸是血:“糟老头儿,你想打什么坏主意?我身上的东西不属我难不成属于你?你要点脸不?” “空灵属于仙界之物,不属于你。”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它属于我,但也要它肯跟你走才行。你这么不要脸,它肯跟你走才怪。” “这人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你怎么就非要认为我控制它们呢?我和它们都没有谁控制谁,我们只是朋友,信不信由你。” “那好,我这就把它取出来。”凌阁几巴掌拍在破晓肚子,那声音“啪啪”作响,把破晓拍得早饭全吐出来了。 可那还不算,凌阁又是一巴掌拍上来,疼得破晓嗷嗷叫,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是空灵还是没有吐出来。 “怎么还不吐出来?” “都给你说了,我和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不是控制关系,它只是借我的身体藏身,以免被雷击,不是我控制它,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那也好办,把你杀了,开膛破肚取出来。”凌阁说着就举起拐杖,要捅进去。 “想不通,你这样的蛮不讲理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神仙,是不是每个仙境的人都像你这么不讲理,这么不要脸?”破晓气得难受。 “你废话真多。”凌阁正要动手。 突然天空一道炸雷,“轰”的一下炸到破晓身上,把他身上的白雾炸散不说,把破晓炸得毛发直立。 凌阁被这雷炸得后退几步。又一道雷响起,破晓吓得忙向后翻飞。 第77章 英雄亭 破晓飞身后退可依然没有躲过那雷,一道闪电就劈在他身上。他一声惨叫,全身冒着黑烟,坠落下去。 这时两道剑影冲出来,直取凌阁。凌阁没有防备,听到剑破空的声音,后退几步才定住身子,拐杖一挥把这两个人也给缠住。 这两人正是青云青扬。游神气得跺脚:“两个笨蛋,明知有危险还上,不怕死也不是这么个不怕法啊。” “破晓!我知道你没死,你给我听着,给你十天时间,到英雄亭来换你这些朋友,不然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凌阁对着破晓坠落的方向喊着。随后把拐杖一挥,几个被他抓住的人就一起被他带着用飞行术消失在天边。 “英雄亭?在什么地方?”幽王问幽界大护法。 “我也没有去过,听说在松峰顶上。” “松峰又在哪里?”魔宗宗主又问。 “在羌方与淮夷的交界处。”幽界大护法有点烦了。 “那么远,这破晓又被雷劈两次,他还去得了吗?”鬼王在那里念着。 “管他去不去得了,我们能抓住他就行,走去松峰堵他。”魔宗宗主说着就走,几个大魔头也跟了上去。 破晓坠落在树林里,被劈得全身冒烟,挂在树上。直到晚上,天空下起了雨,他被雨浇醒,全身的痛让他动一下都难受。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树上把自己弄下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大冬天的,劈什么雷?什么破天理?” 雨越下越大,他拖着疼痛的身子,找到一个树洞,钻了进去,在里面调息疗伤。 天亮的时候终于好了一些,看着自己那黑不溜秋的身子,自己都难受:“娘啊!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凌阁,想起他说的那句话,要他十天之内赶到英雄亭去。 “英雄亭又在那里啊?凌阁那个糟老头儿又要搞什么鬼?被劈第二次的时候看到的两个身影又是谁啊?” 没法,先回邑方山再说,人家是仙境来的,自己那点法术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破晓又调息一阵子,才往邑方山奔去。 这一路跑得满身大汗,汗水渗入伤口,疼得他难受,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他直奔山门。 把门的看到这黑漆漆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物来了呢,要拦下盘问。 破晓飞奔就过去了,留下一句:“我是破晓!” 把门的给吓了一大跳,听这声音的确就是破晓的声音,在那里纳闷:“破晓跑去钻那家烟囱了,怎么黑成这样子?” 破晓不管别人的奇怪眼光,一口气冲进药院要去找韦圣。岳大妈浪着她的水桶腰,刚去给韦圣他们送了药回来,悠闲的唱着小曲,很开心的走着小步子。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到她眼前,把岳大妈吓得失声尖叫:“鬼呀!” 连滚带爬的,也顾不得形象了,撒开她的小短腿,逃得飞快,一转眼就消失在路的尽头。她的惊呼反而把破晓吓得不轻:“岳大妈疯啦?” 他冲进韦圣的房间,把凌阁的事对韦圣说了一遍,又问英雄亭怎么走。韦圣叫人去把宗寻他们请来:“这事儿很棘手,怎么办?” “这凌阁就是那位已经入仙境的剑仙,就为了一只猛兽来到了荒芜。现在把我们的人给抓去了,得想办法。”宗寻也是一头莫展。 “青云和青扬也失踪了。”宗泽又冒出一句。 “难道被抓的两个人是他们俩?”破晓在那里寻思。 “什么被抓的俩人?”宗泽问。 “我被第二道雷劈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冲向凌阁,只可惜悬殊太大,被凌阁给抓走了。” “准是这两小家伙,唉!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愁死人了。”宗泽大为光火。 “英雄亭在什么地方啊?”破晓不想耽搁时间。 “在羌方与淮夷交界处的松峰山上,那里地势险要,是当年凌阁练剑的地方。”韦圣回答着他。 “他要我十日之内赶到,不然就对游神爷爷他们不利,我已经耽误一天了。”破晓黑乎乎的脸,说话的时候只看以洁白的牙齿蹦来蹦去的,外加一对眼睛一眨一眨的。难怪把岳大妈吓得不轻。 “就你现在这乌漆麻黑的样子,去了有用吗?”宗同在那边嫌弃着。 “问题是现在由不得我不去。我现在就得走,不然怕来不及。”破晓说就吃了一粒下去,好让伤好得快一点。 “你一个人去不是办法,让宗泽还有宗同陪你一起去。”宗寻说着。 “宗寻爷爷,没用的。凌阁太强了,游神爷爷和全叔在他手上都没有走过一个回合就被他抓了,宗泽爷爷和宗同爷爷去了意义也不大。我一个人去,用毒的话,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下子。” “啥意思?你看不起我咋的?信不信修理你?”宗泽不干了,威胁着破晓。 “宗泽,破晓说的没错,人家是仙境中人,修为本来就高我们太多,你去了真的是只多增加一个要挟破晓的人而已。”宗寻很认同破晓的观点。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破晓去送死?” “也不见得,见机行事。”破晓调息起来。 “这样,你和宗同,带一些宗字辈的人在松峰山下接应破晓。但别上山,以免人多误事。”宗寻吩咐着。 “这样也行。”宗泽只能这样子妥协了。 破晓调息完,喝了一碗下人送来的粥。他叫那下人去找岳大妈要点药过来,自己要用。下人回话说刚才岳大妈受到太大惊吓,现在还把头埋在被窝里发抖,打死都不出门。 “这岳大妈,至于么?”破晓说着就用上自己的药,开调调息。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调息完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宗泽宗同带着一帮邑方山的弟子,在已经等到门外了。 破晓出去就被他们带着一起飞行,前往松峰。 松峰景如其名,浓密的松树连成一片,郁郁葱葱,把整个松峰都妆点得一片墨绿。松峰山下绿水围绕,花香扑鼻。如果不是来救人,这里定是一个完美的游玩之地。 宗泽他们不能走得太近,就在松峰下的河边就安顿下来。破晓一个人带着斗笠走向了上山的路。 这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路上全是干枯的树叶还有掉落的松子松枝,踩上去沙沙作响,也不知道这些路有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 破晓走了半天,才走到上山的路口,张口就埋怨:“凌阁那糟老头儿可真会挑地方,挑这么高干嘛?让人送个死都这么费劲。” “可不是嘛!累得人难受。”一个声音从松树上传来。 破晓吓了一跳,再抬头,想哭的心都有了,几个大魔头正坐在树上看着自己呢。 破晓笑得像哭一样:“你们也真会凑热闹的,这事儿也来掺和,你们就不怕那糟老头儿找你们算帐?” “算帐?算什么帐?等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你抓走了,他在山上等不到你,就只会以为你失约,然后把毒魔他们也杀了。对哦,里面还有你的心上人。”鬼王笑得十分开心。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卑鄙无耻。” “走!和我们走,至少你还不会死得那么快,你要是上山,你会死得连渣都找不到一点。”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落下来。 “你们有问过凌阁那个糟老头儿了吗?他答应不?”破晓没有急着动手。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不明白?他是仙界之人,我们这些人上山他会感应不到?他之所以不出现,就是不想管我们的闲事,就算你冲过我们这关上去,你也会满身是伤,这样子更方便他控制你。如果你冲不过去,他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把毒魔他们几个杀了。”魔宗宗主说得很肯定。 “你既然这么清楚,那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身上除了魔珠,还有另一个东西,就是空灵,它的灵气,比你们的聚灵宝鼎还管用,也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他就不怕你们把那东西抢了去?” “好东西,大家都想要,我们也不例外,所以在他出现以前,一定要把你抓走。” “你现在未必能打赢我。” “知道你法力突破不少,而且身上魔珠气息也消失了,所以我们全都来的迎接你。”魔宗宗主说完一个招手,那几个大魔头纷纷降落,把破晓围起来。 “糟老头儿!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把空灵交给他们,省得你老是找我的麻烦。”破晓扯着嗓子喊着,那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宗泽听得真切,急得大叫:“不好!破晓那小子有危险。” “别急,他这么叫,就是告诉凌阁,他来了。这个时候反而他是安全的。”宗同劝着宗泽。 “他好好的通知凌阁干嘛?怕人家不知道他来啦?” “多半遇上几个大魔头了,不然他说的他们是指谁呢?”宗同补充着。 魔宗宗主一声冷笑:“你确定在我们把你抓走以前,他能出现?” “不用确定,他已经来了。”破晓冷笑着。 “在哪儿?”鬼王被这话吓了一大跳。 “在这里!”一个声音从鬼王身后响起,吓了鬼王一大跳。都说鬼才会吓人,现在遇到这个糟老头儿,鬼都要被他吓死。 “老前辈,你来得正好,我们帮你把他困在这里了。”魔宗宗主很有礼貌。 “你就这个变脸的功夫,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作证。”破晓说得那个中肯,只差发誓了。 “他说什么啦?”凌阁冷冰冰的问。 “他说,他们要在你来之前就把我抓走,然后抢走我身上的东西。” “是吗?” “没有这回事,那敢啊,他乱说的。”鬼王脸不红气不喘的。 “糟老头儿,我有没有乱说,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你们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都给我滚。”凌阁怒气冲冲的对魔宗宗主几个吼着。 高矮护法那受过这样的气,两个人把法杖一碰,一道金光就射向凌阁。 凌阁把衣袖挥出,那道金光就被他挡去一边。另外几个魔头看到高矮护法都出手了,也不再藏着掖着,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法力太强,都同时施展最强的法术向凌阁攻击过去。 凌阁冷眼一笑,把手里的拐杖一扬,一道剑气散发出来,把他们的法力都挡住了。破晓趁机想溜上山去放人,被凌阁看到了吼道:“你想逃?” 破晓嬉皮笑脸的:“你见过往死里逃的吗?你慢慢收拾这几混蛋,我去山上等你,我们的事都好说。”说完撒开脚丫子就往山上跑去了。 几个魔头围攻凌阁,却被他轻描淡写的就挡住了。鬼王心里后怕,又看到破晓逃了就想去抓破晓。刚一转身就被凌阁飞身过来挡在前面:“还想溜?” 一巴掌就拍向鬼王前胸,鬼王吓得心慌,聚起法力就全力抵抗。另外几个魔头看到他攻击鬼王,也是同时攻击凌阁。 凌阁一只手把拐杖挥出一道金光,与几个魔头的法力碰撞到一起,炸出一团气浪,另一只手拍碎了鬼王的那团黑云,直接把鬼王拍飞。 鬼王被拍得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拍碎一样,倒着飞行好远,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星星。另几个魔头也被那道炸裂的气浪震得连连后退。 “都给我滚,再不滚我就痛下杀手。”凌阁把手上的拐杖一扬,一阵金属的嗡鸣之声传出。几个魔头一听这是剑要出屑的声音,不敢再攻上去。 凌阁一声冷笑,正要转身走人,却听到魔宗宗主叫住他:“前辈留步,且听晚辈一言再走也不迟。” “有屁就放。” “前辈要的是太阴幽荧,和破晓体内的空灵,而我们要只是他身上的魔珠之血。其实我们的需求不冲突,用不着拼得你死我活的。” “什么意思?” “破晓身上的魔珠本就属于我们磨界之物,只是认他为主。我们魔界自然要计回属于我们的魔珠之血,所以我们只要他的肉身。而他身上的空灵,以及前辈追的太阴幽荧,前辈只管自取,只要抓住他,我们各取所需,不会冲突的。” “然后呢?” “我们可以合作。” “就你们这点功夫,我看不上。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不再留情。”凌阁心里很是看不起这个魔宗宗主,明明就是想抢东西,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完就往山上去追破哓了。 魔宗宗主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糗得这么大。他把手上的扇子捏得“咕咕”作响。 鬼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忍忍,这个糟头儿目空一切,我们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凌阁飞身回到英雄亭,游神秋月他们被捆仙绳绑在柱子上绑得死死的,他坐在亭子的桌子上,喝着茶。 等了老半天才看到破晓跑上来的身影,他不屑的说:“连飞行术都不会,还做什么魔珠之主,丢人现眼。” “糟老头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我愿意让它认我为主啊?闲话少说,我先喘口气,你也真会挑地方,挑这么高干嘛?” “自己没本事,怪谁呢。” “废话别那么多,你先把我朋友们放了,我自己留下来。” “你还有谈判的本钱吗?” “糟老头儿,你别得寸进尺的好不好?就算你把我杀了,你就能得到太阴幽荧?你都入了仙境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我留下来,至少可以帮你找到它。至于它跟不跟你走,我就真的不能决定。”破晓喘着粗气。 “我不放你,你就敢不这么做?你朋友在我手上,你不配合,我就一天杀一个。” “得,反正我们都要死在你手上,那我也就省了帮你的心了,你这把我杀了呗,你要不杀呢,我服毒也行。反正早晚都得死,还不如干脆一点。” “你以为我不敢?” “你肯定敢!你就像孤儿一样的人,怎么能体会到亲情友情的可贵。要不你都不用动手了,我和他们服同一种毒,好一起上路。”破晓说着就要去动手。 “让你给我狂。”凌阁把一根捆仙绳一扔,就把破晓捆起来了。 他走过来看着破晓就嫌弃:“被雷劈得这么黑都没有被劈死,不过丑得也快把人丑死了。” “是你逼着我来丑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咋的?你也不看看你,糟老头儿一个,瘴头鼠目的,你也好看不到那里去。” “少嘴硬,太阴幽荧到底在那里?”凌阁端着茶就喝了一口。 “都给你说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破晓急得难受。 “不说,我就先把你朋友杀一个。”凌阁说完就要动手。 “等等!”破晓忙叫住他。 “想通啦?” “不是,你有没有觉得肚子在哗啦啦的响?”破晓冷不丁的来一句。 “什么意思?”凌阁刚说完就觉得肚子里真有点异样,紧接着就感觉更明显了。他心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阵臭味从下体钻出来了。 他一个飞身就钻进前面不远的屋子了,破晓被捆得死死的,有点动不了。他问游神:“游神爷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这捆仙绳?” “法力对它无效,最好的办法就是刀子,你身上带了没有?” “有,我这就拿出来。”破晓在身子左弄右弄的,弄了半天总算是把刀子弄出来了。 自己连蹦带跳的来到游神身边,先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游神自由之后再把其他人的绳一一解下来。 “快走,他是仙境之人,怕泻药对他的作用没有那么大。”破晓忙催着大家下山。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跑去,破晓一把将秋月背到背上:“我背着你,我们跑得快一点。” 凌阁入了仙境之后,从来没有中过招,想不到这次居然会拉肚子。他也没有看到破晓怎么放的毒啊,怎么自己就中招了呢?刚拉完肚子,站起来想去换洗一下,结果肚子又哗啦啦的响起来,他大叫不好,又蹲下去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一定要把破晓抓来抽筯扒皮。 破晓他们一路飞奔,快到山脚的时候,几个大魔头又从树上跳下来了,鬼王乐呵呵的说:“想不到你真的把他们救出来了?小看你了啊!” “想不到他居然没有打死你,这凌阁看来也蛮混帐的。”破晓的嘴从来就没有饶过人。 “不过你逃出来也没用,一样逃不出我们的手心。”魔宗宗主很是开心。 “未必,也许我们是不能全都逃走,不过我敢保证,我再让你拉三天三夜。”破晓说完,背着秋月就冲上去。 魔宗宗主被泻药弄出心理阴影来了。不敢硬接,只能后退。这一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破晓引到幽王身边。幽王正对罗大丫和宗会儿大打出手,占得先机,高兴得很。那知道突然一团药粉在自己眼前散开,立马就吸进去几口。 他心道不好,后退几步,看着破晓那奸笑的脸色,心里就想问候魔宗宗主家人。但是已经太晚了,那熟悉的呕心臭味又一次让他感到绝望。架也不打了,找到一棵大树后面就去蹲起来。 破晓盯着魔宗宗主:“你倒很会记仇啊,幽王害你中招一次,这回你全找回来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不是有意的。”魔宗宗主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在笑。破晓背着秋月,追不上他。只能由着他逃了。 可是游神和全叔,还有青扬他们就有点惨,本来这几天被凌阁抓去就身体受损,现在又遇上这几个大魔头,打起来吃亏就难免。没多久全都挂彩,罗大丫和宗会儿跑去帮青扬青云,也不是鬼王的对手,四个人被打得口吐鲜血,重伤不起。破晓急了,冲着鬼王就去,运行起火球,带着药粉一起打向鬼王,鬼王看到破晓攻击过来,就把他的黑云卷起,向破晓撞去。两团法术一碰撞,就轰的炸开了,药粉跟着被炸散。鬼王看着飞过来的药粉,心知不好,就后退,但已经太晚了。 第78章 人间那股英雄气 鬼王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痛,眼睛又开始像火烧一样:“你敢对我用毒,信不信我把你剁了。” “说得好像我不对你用毒你就不把我剁了似的。都是老熟人了,知根知底的,讲什么客套话。”破晓背着秋月始终不是很灵活。 另一边幽界大护法攻击着全叔,他已经受伤不轻了,幽界大护法的长剑又是一阵攻击,破晓推出一团火球:“让你也尝尝。” 幽界大护法听得这个声音,怕自己也中招,忙收剑后退。这个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破晓的声音:“不好意思,忘了加料了,下次一定加上,一定加上。” 气得幽界大护法,怒火冲天,提剑就要砍。 游神也被高矮护法攻击得连连后退,伤得更重。破晓掏出药包:“这回给你加上。”幽界大护法心里阴影很大,不敢强攻上去。 山上传来了凌阁的长啸,破晓吓得不轻,这准是凌阁追来算帐了,他把药往幽界大护法面前一扬:“再不退我们都得死。” 他再把一团火球砸向高矮护法:“长短腿,我们加起来也打不过凌阁那糟老头儿,再不闪我们全要交待在这里。” 刚一说完,就看到一道金光从山上飞下来,破晓拉着游神他们就退后,刚才站的地方,树连着几棵都被那道金光齐齐斩断。 宗泽他们终于来了, 破晓急得大叫:“快把游神爷爷他们带回去,我断后。他是冲我来的。” 游神不肯走,破晓急得大喊:“全叔伤得很重,你得回去给他疗伤。我不留下,我们全都得死。快走!” 宗同此时最冷静:“破晓说得对,快退,我们在这里他反而施展不开。”说完叫人带着游神和全叔,还有罗大丫他们走飞走。破晓要把秋月扔给宗泽,可是秋月死死的抓着破晓的脖子就是不放。 “秋月!快回去,这里危险!”破晓急得难受。 可是秋月就是不听,眼见凌阁快到了,破晓只能对宗泽他们喊:“你们快回去,我另想办法。”宗同拉着宗泽终于消失了。 破晓无奈的拍了拍了秋月的手:“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秋月依旧不说话。 几个大魔头也被凌阁的气势吓得不轻,慌忙后退。凌阁化作一道金光落下来,拐杖“嗡”的声响,把树劈断好棵,一句话不说把砍向几个大魔头。 魔宗宗主他们被吓得连连后退:“前辈,你冷静点。”可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剑过来,吓得他飞身就逃,幽界大护法提着幽王,也跟了上去,高矮护法抬着惨叫的鬼王,一块逃了。 凌阁把剑收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向破晓,一句都不说,可是他的眼里仿佛能看到愤怒的火焰。 “糟老头儿,只要不碰我朋友,万事好商量。” “我活了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你还敢说商量?拿你的命拿来商量。”凌阁就要动手。 破晓背着秋月后退:“你杀了我们,你更得不到太阴幽荧,你可得想好了。” “你可以不死,但是你背着的那个人,必须得死。” “那更不可能了,她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敢动她,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她活不了,我也不会活。” “少在这里肉麻,回去再给你算帐。”一团金光就把破晓和秋月罩住,两根捆仙绳又把他们两捆得结实。 宗泽他们一路带着全叔、游神这几个伤员飞向邑方山,突然宗同带着大家落在一条河边:“游神,快看看全老头儿,他不行了。” 罗大丫一听,“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跑到全叔面前:“全叔!全叔!” 全叔嘴里还在流血,止都止不住,游神跑过来给他扎针。扎了几下被全叔制止了:“臭疯子,别扎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没用的。” “你少说两句,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游神并没有停下来。 全叔伸出手阻止了他扎针:“好意心领了,但生死有命。”他转过头对着罗大丫说,“以后全叔不能保护你了,你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别再皮了,更不要惹你娘生气。” 罗大丫早就哭成泪人了。她想去拉全叔的手,还没有碰到手,全叔就咽气了。 一群人哭声一片,宗会儿想安慰一下罗大丫,也无从开口。只是把手绢交给她,让她哭个痛快。 几个大魔头也惨,幽王被幽界大护法提在空中飞行,那拉肚子拉得像雨点一样,飞出一条又臭又长的线。几个在地里种地的百姓被淋个正着,闻着这又臭又恶心的气味破口大骂:“那里来的死鸟,要死就找个地方去死,拉这么恶心,当心把肠子给你拉出来,拉死你。” 幽王听到这些,气得脸色发绿,要不是现在不能动,非得下去把这几个骂他的人拍成肉泥不可。鬼王的眼睛又肿得象灯笼一样,疼得嗷嗷直叫。 回到馆驿,幽界大护法就把幽王放在马桶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惨烈生活又一次过上了。只有魔宗宗主心里十分畅快,仿佛所有的大仇都得报一样。他叫人搬了一大堆花放在他屋里,想到掩盖那些臭味,可是那味道就像他内的喜悦一样,怎么都盖不住。 破晓和秋月被绑在亭子的柱子上,凌阁把茶壶端起来:“给我老实交待,怎么给我下的毒,不然我让你朋友也喝上几口。” 秋月吓得心慌,脸涨得通红,破晓忙止住:“别别别,这样,你把我们放下来,不伤害我朋友,我保证不走,而且你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你觉得呢?”凌阁一步一步走向秋月。 “我再答应你,帮着你找太阴幽荧成了?你不动我朋友,把她放下来。” “放下来也行,不过她的手得捆着,省得你玩花样。” “只要你不碰她就好商量。”破晓心里很怕他乱来。 “说!怎么给我下的毒!” “你吃了很多松子,它本身就含很多油。就算是常人吃太多松子都会拉肚子,所以不用往你的茶里放料,只需要让你闻到催油香就能加速它排油,你拉肚子就是这么来的,不是中毒。”破晓只能如实说。 “这里那有什么催油香?” “有!就是我身上带着的香包,秋月给我做的。就算我不把香味送到你面前,你站我面前站久也会拉肚子,只是说不会那么激烈。”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暗算我?” “不是为了逃命嘛,再说了又没有真对你下毒。” “我也要让你拉个够。”说着就抓起松子要往破晓嘴里塞。 “等一下!我都老实说了,你怎么还要生气呢?难不成你喜欢听假话?” “假话我不爱听,真话更让我生气。”凌阁火气很大。 “可是如果我们拉肚子,谁帮你找太阴幽荧?”破晓一有危险就拿这事儿来要挟凌阁。 “说!你和太阴幽荧是怎么做上朋友的?” “不是刚掉下深潭的时候就遇到它嘛,正好潭底有一个洞,它在洞里面施展不开,被我下了化功散,我威逼着它要敲它的牙,后来又和解了,就成了朋友。我没有敲它的牙,他把断的那根须喂我了,所以我身上就有他的血液。” “不可能,我当时也它用毒了,怎么它没事。” “你那点毒对它不起作用,我用的化功散是提炼过的。”破晓不敢说是他偷偷放了解药下去。 “把你的化功散给我。”凌阁怒气冲冲的说。 “用完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不好提炼,现在被你抓了就更难提炼了。” “你敢不老实!”凌阁说着就在破晓身上点了一下。 一股剧痛一下子就钻进了破晓的全身,比当初幽界大护法的分筯手法更疼。这种疼就象一万条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每根血管一样,全身都不由自己控制,但疼却让你感觉到特别清醒。 破晓疼得全身抽筋,却不敢叫出来。因为秋月就在身边,他怕自己的惨叫会吓着秋月。他咬着牙,不断的扭曲。眼前突然一黑,那道黑洞再一次出现,自己又一次坠入那黑暗之中。那洞就像无底一样,一直坠不到底,直到那道白色的极光再一次出现,那极光特别刺眼。 他一坠入,那极光就穿透全身,他却争不开眼睛。他想把自己的手拿开,想去适应那强光,可是手刚伸起来,自己就清醒了。 汗已经湿透了全身,凌阁就站在他身边,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不是自己清醒的,是凌阁撤了他的手法。凌阁冷冷的看着他:“嘴还挺硬的。就是不知道你朋友能不能坚持住。” “你别碰她,是真没有,如果你真想要,大不了买一些化功散的药材回来,我再给你提炼就是了。” “你很在乎她?” “你不会懂的,已经不仅仅是在乎了。” “那是什么?” “你还是去买药材回来,我给你提炼就是了。她是我的底线,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刚刚你在痛苦的时候看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白色的极光?” “是!” “那就是空灵,虽然它没有认你为主,但是就象你说的,你已经是它朋友了。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它才会出手助你。” “不是我不肯把它给你,如果它要认你为主,我绝无二话,因为我尊重它的选择。而且它引雷,一旦它出现必定引来天雷。这也是它为什么几个轮回都不得重现人间的原因。之所以借我藏身,是因为魔珠能中和它的属性,不至于一出来就引天雷。” “难怪你要被雷劈,给我等着,我去给拿药材上来。”凌阁把秋月和破晓关进一个石洞当中。 “你真傻,明知道这里危险还不肯走。”破晓看着秋月就忍不住心痛。 “到那里不会有危险?如果你都保护不了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秋月很平静的说着。 破晓心里一阵激动,他何尝不想这样子,可是自己魔珠附体,引得几大魔头无穷无尽的追杀,现如今又被这个凌阁抓住,自己想保护秋月,真的好难。但是再难也会坚持,只要他在,就不能让秋月受伤。 “也好,在我身边,至少我不会太担心你。”破晓压住心里的狂喜,不敢表现出来。 “那天在邑方山填的词真的很好,什么时候能为我填一首?”秋月岔开话。 “现在就可以啊。”破晓来了兴趣。 “少在这里肉麻。”凌阁打开洞口,身后有一堆做化功散的药材。 “不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破晓对凌阁的速度很是不满。 “那你觉得应该多慢?少在我眼前肉麻,小心我揍你。”凌阁受不了那肉魔的样子。 “你把我们俩的绳解开啊,不解开怎么给你提炼?” “放你一个就行了,她就免了。”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不你来打下手?”破晓非得让他放了秋月。 凌阁很无奈,把秋月放下来:“你要是敢给我玩花样,我立刻杀了她。” 破晓忙把秋月拉到自己身后,生怕她受到伤害一样。他看了一眼那堆药材对着凌阁说:“这点药材提炼不了多少化功散,你自己心里要底,不要一会儿又说我坑你。” “什么?这么一大堆还提炼不了多少?”凌阁说啥也不肯相信。 “是提炼,不是煎药,你不能混为一谈。”破晓白了他几眼。 “怎么年提炼法?” “先把这些药辗成粉末,然后用布袋装起来,文火熬制一天,把里面的水熬制很干之后再熬制完一锅再熬一锅,然后再把两锅的药水混成一锅再熬制,如此往复几天,把布袋里的药性全熬出来为止。” 凌阁听着就头大:“你们自己弄,别给我玩花样,不然我杀了她。” “给我们弄点吃的,饿着肚子怎么做事?”破晓一点都不带怕的。 “没有!一个有修为的人,还吃什么东西?” “我是不用吃,可是秋月是一个凡人,一顿不吃都难受。” “一个凡人,你对她那么好干嘛?”凌阁火气很大。 “都说了,你这样的人不懂亲情友情的。要不你给她弄好吃的来,实在不行把食材买回来我们自己做也可以。如果你不肯给她弄吃的,那你还是直接把我们一起杀了,反正饿死也是死,怎么死都一样。” “别以为我不敢。”凌阁最恨破晓要挟他,可是又拿他无可奈何。 “要是真怕死还这样说吗?” “你个兔崽子还敢耍英雄气的,信不信先修理你?” “修理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你不给秋月弄吃的,死也不配合你。” “你有种,如果你不好好给我做事,我就杀了秋月,让你后悔一辈子。”凌阁只得让步。 没多久凌阁就回来了,手上提了几只野味,还有一些水果:“再讲条件,就揍你。” “帮忙把药材弄成粉末啊,你不会正打算让我们辗?”破晓反倒凶起来了。 凌阁气得没脾气,把拐杖一砸,一团金光就砸向了那些药材,破晓用手轻轻一碰就全都成了粉末。 可把破晓给乐坏了,这样省事好多,他找来一个布袋把那些药粉全都装起来。他让秋月去生火,自己找来一根大棒把一头小野猪支起来。 “你不熬药,支木棒干嘛?”凌阁很生气。 “我说老人家,你已经入了仙境了,你是不用吃东西,我们两个肚子还饿着呢,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懂了吗?”破晓很是无奈。 “女人就是麻烦。” “能不能好好说话,女人怎么啦?我们都是女人生下来的,没有女的就没有男的,你怎么能有这样禽兽的想法?”破晓得理不饶人。 “你再骂我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凌阁火气也来了。 把破晓吓得一把将秋月藏在身后:“不骂你也行,你也不准欺负她。” “要是你们敢不老实,后果自负。”凌阁受不了,起身走了。 破晓找来好些松树枝帮着秋月把火生起来,然后将小野猪架上。没多久就烤得油滋滋的作响,那香味扑鼻。 秋月指挥着破晓往上面刷点油,放点盐啥的。凌阁大老远的地方就闻那香味了,实在是忍不住就过来。看到破晓在那里试好了没有,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一过来就再也走不动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坐在那桌子旁边拿着茶壶喝起来。 终于烤好了,破晓把一个木盆放在桌上,将烤猪取下来,将凌阁带回来的水果清洗干净,找来一个碗,把水果捏成汁放到秋月旁边:“喝这个,这个好喝。” 秋月看到坐在一旁吞口水的凌阁,端起那碗果汁,又拿一大块破晓割给她的肉送到凌阁面前:“你也尝尝,松树烤的小野猪味道很香。” 说完就红着脸回去了。破晓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但是秋月都已经做了,他还能说啥。只有无条件的支持,于是又给秋月捏了一碗果汁。 破晓扯下一块肉放进嘴里,那油满嘴跑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大声叫着:“哇!又焦又嫩,好久都没有吃到你做的好吃的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 秋月红着脸,只是低头吃起来。凌阁看得口水直流,也忍不住拿起那块肉咬了一口,这一咬就收不住嘴,一块肉几下就吃没有了。喝了那果汁,又眼巴巴的看了秋月他们一眼。 秋月走过去:“走,那只小野猪很大,够我们三个人吃的,一起吃。” 凌阁终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腿,不争气的跟着一起走过去。秋月把自己的果汁送到他面前:“你也吃,这野味还是你打回来的呢。” 破晓把一个猪腿扯下来给他:“吃!这个最香了,外焦里嫩的,咬一口满嘴都是油汁,可好吃了。”说完把自己的先咬一口,那享受的模样,让凌阁也忍不住学着吃起来。 破晓把自己的果汁给秋月:“你喝这个,我要多吃一点肉。” 秋月笑了笑,又低头吃自己的。凌阁这一吃就收不住嘴,没一会儿他面前的骨头比秋月和破晓两人面前加起来都多,他打了一个饱嗝:“已经有好几百年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说完又打了一个。 秋月把自己的果汁又送过去:“喝点,喝了就不会再打嗝了。” 凌阁端起来就牛饮下去,抹着油嘴:“谢谢!” 这是破晓和秋月第一次听到他客气的声音,秋月红着脸:“没事的,以后一起吃饭,反正两人的饭也是做,三个人的也是做,多个人多双筷子。” “好啊!”破晓还没有说话,凌阁先自己赞成了。破晓心里打鼓,这糟老头儿就是一个自来熟,上午还凶我们呢,现在就要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也就是秋月心善,才会让他一起吃。 吃过饭,收拾好桌子,破晓和秋月就开始熬制药了,那一大锅水在那里搅和来搅和去的,看得凌阁摸不着头脑:“这样就叫提炼啊?” “是啊,熬水是为了把药材的药性全煮到水里去,但是只煮一锅的话药性是煮不出来完的,所以要多煮几次,等煮得差不多了,就把水煮干,把药弄成药膏,再把药膏凉晒干,碾成粉末,才算提炼完成了。”破晓不得不给他普及一下。 “这么复杂。” “你给的药材不够多,熬制出来的药膏也就多不了,但就算这样一些药材,也要弄好几天才能提炼好。在制药上,提炼是最麻烦的,这还只是简单提炼,如果想要提纯的化还要如此反复几次才能达到效果。” “这样做有效果吗?”凌阁吃了秋月的东西,人也好说话了很多。 “你带来的那一捆药材,能只能制成小半碗的药膏,所有的精华都在里面,能没有效果吗?” “我小时候也象你这臭小子一样,一天天的心高气傲,可是后来朋友们死的死,走的走,有的甚至还反目,空有一身英雄气,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第79章 去留皆无意 面对凌阁一番语言,破晓和秋月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每个人的人生都不相同,都有自己的无奈,最重要的是每个人在面对困难时候,自己的处理方式都不相同。 可能就是因为人们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所以才会有不同的结果。但无论结局如何,都是自己的人生。 凌阁可能很久都没有说这么多话了,所以说完之后自己狠狠的喝了一口闷茶。破晓小心的提醒着他:“这茶你还是少喝一点,这水里含有松汁,喝多了你会时不时的闹肚子,神仙也免不了。” “原来我时不时的拉肚子是因为这个?” “第一天就看出来你的气色不对了,又加上我的那香味,所以你的反应才那么大。你这茶没有弄对,如果你非要想喝这个茶,就烘炒之后再喝。” 凌阁把那茶具一掌打破,然后一闪人影不见了。破晓摇着头说:“都是入境神仙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所以嘛,当了神仙也不见得就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好。”秋月帮着忙,一起弄着药。 这几天凌阁不再喝茶,改喝果汁和酒。每天吃饭的时候也一起叫上他,倒也相安无事。 药快提炼完了,这一天中午在吃饭的时候,凌阁突然来一句:“想抓你的那几个大魔头又守在山脚,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那几个大魔头又回来啦?真是贼心不死。”破晓听得吃惊,想不到这一次他们回来得这么快。 “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想杀他们就是一剑的事。” 破晓和秋月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仙境来的家伙,前几天还要杀他们来着,这几天相处下来,居然要帮着自己杀那几个大魔头。破晓摇了摇头:“算了,你是仙境来的人,你来凡间大开杀戒,会对你有影响的。” “随你,如果想杀,就说一声。” “谢谢!药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下山。你说太阴幽荧没有在深潭?”破晓不想在说件事,说不想杀那几个大魔头是假的,长根老人死的模样,还有道缘死的样子,他到一直都不敢忘,但是他不想假手于人,自己的仇自己报,更何况他是仙境来的。 “我下去找过,它不在。” “明天带着我们再去一次,如果没有,就沿着河流找它。但是找到它之后,能不能不要强求它做你的坐骑?” “一来我差一个坐骑,二来也是为它好,我会带它入仙境。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凌阁难得没有发火。 “可它的想法也许不是这样的,或许它更向往自由。”秋月小声说着。 “它怎么可能会有想法,它就一头凶兽。”凌阁很不屑。 “不!它有想法,它和梼杌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不可能和我们做朋友。”秋月不赞同。 “什么?梼杌也是你们的朋友?”凌阁不大相信。 “是真的,我们去妖冥森林遇到它,和它成了朋友。”破晓把在妖冥森林的事同凌阁说了一遍。 “你们两小鬼亏大发了,且不说梼杌有多厉害,如果它在你们身边,那几个魔头那还敢这么对你们。就那颗妖眼石就是多少修练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们居然就这样子还给了妖灵。”凌阁很是可惜。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子,它应该它自己的世界,和它做朋友感觉很好,而且那样子它也很开心。再说了妖眼石本身就是属于妖界,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的事。”秋月给凌阁倒了一杯酒,说完又接着自己吃饭。 “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你们得到了妖眼石的修练之法,你们可以少修练几百年。”凌阁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们本来就不是修练之人,就算是魔珠也不是我想要的,只是被认主很是无奈。空灵和我也是朋友,它只是借我的魔珠之体,中和它的属性,免得它一出来就被雷劈。我和秋月都觉得,很多时候都随缘,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别人抢不走,如果不是我们的,就算在我们身上,终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 “你们倒是看得开,这么多好东西都不在意,这凡间估计也就你们能做到。” “也有放不开的东西,看你怎么想,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身外之物的,随缘就好,本就无所求,所以也就无所谓失不失去。而有一些东西烙在心里,一辈子都放不下。”破晓说得很低沉。 “比如说她?”凌阁指着秋月,秋月的脸一下子就红起来了。 “她是,但也还有别的,比如说孤山。”破晓也不藏着。只是秋月的脸羞得更红了。 “孤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凌阁冷不丁的问。 “我是在孤山长大的,那里有把我养大教我学医的爷爷,还有我朋友。虽然孤山不在了,但是它却是我们的根。” “可惜了《孤山剑诀》,这么多年我唯一打输的一战,就是败在孤山绝剑之下,只可惜,神魔之战过后再无孤山绝剑了。” “你这么厉害,居然会败在孤山绝剑之下?”秋月不敢相信。 “你是不知道《孤山剑诀》的威力,真正练成它可开天劈地,吞云化龙。威力相当惊人。”凌阁说得很不服气。 “听道缘爷爷说想要练成《孤山剑诀》需要灵气很足,而且气温很低的地方,不然就会走火入魔。遭到它的反噬,这也是为什么几百年来,一直无人练成的原因。” “你身上不是空灵吗?” “孤山虽然是我的根,但我不是真正的孤山弟子,不能修练的,而且还需要特别冷的地方,也找不到。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孤山剑诀》。” “装什么蒜?那天对你用手法的时候,就发现你身的玉蝉了,它才是真的《孤山剑诀》,不管是何人托你保管,真正想让你保管的是,孤山绝剑。只有你练成了,它才能真的流传。” “是道缘爷爷放我身上的,但我只想代为保管,真不想练,而且也不能让青扬他们练,因为练的条件不足,冷的地方不好找,聚灵宝鼎又分散遗落,现在找不齐。空灵应该有它自己的未来,不应该浪费在我的身上。”破晓被点破了,也就只能实话实说。 “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在你眼里就这么轻描淡写,也真够难为你的。那五个聚灵宝鼎,有一个在魔界,一个鬼域,一个在天山,一个龙渊,还有一个在幽界。它们在五个地方其实都有自己的用处,可以镇魂。在荒芜有一个大魔窟被封锁,如果它被打开,魔界的力量就会重生,当年神魔一战,除了把魔珠打回原形,最重要的就是把魔窟封存,但就算是封存也只能封存五百年,这已经快到年限了。” “啊?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 “当年一战的人,只有韦圣还活着,但这是他们永远都不能提的秘密。而且五鼎只要不完全移开镇守之地,魔窟也不会那么容易打开。现在就算想镇,估计也难镇住了。魔窟一旦打开,魔界之力重生,会有另一个大魔头出现,除非在他还没有成形之前就把他灭了。” “他那么强,谁能灭得了它?” “孤山绝剑可以做得到,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身上有真正的玉蝉,你就应该有担当。” “我这么笨,不是那块料,那天回去了,我把它给青扬,让他来修练,会比我强不少。”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自己有多笨,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活得太滑稽了?我很知足的,不想做什么大英雄,也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就好。也希望天下能安康就好。” “如果你不承担起来,那你的安康就只是梦想,像你说的,既然它们选择了你,你就有责任去做。而且必须做,不然你在意的人,就会活在危险之中。” “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们把那个大魔头灭掉?” “我真不行,在荒芜,能灭它的,只有《孤山剑诀》。” “可知道我身上有真正《孤山剑诀》的,只有你。现在加一个秋月。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拼死抢的《孤山剑诀》其实是残缺的。并且我不是真正的孤山弟子,没有资格练。” “是救天下为大,还是你那个死山规为大,你自己考虑,明天我们就下山。” “行,先帮你找到太阴幽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肩膀瘦,挑不起拯救天下的重任。” 第二天凌阁带着破晓秋月就下山了,来到山脚,凌阁把拐杖一挥,一团金光把山下的大树劈断好几根,几个大魔头纷纷从树上掉下来,鬼王的眼睛还是肿得向灯笼一样,看起来就让人发笑,幽王虽然来了,明显打不起精神,都是被泻药给闹的。 魔宗宗主向凌阁行礼:“老神仙,我那天的说的,您老再考虑考虑,各取所需这并不矛盾。” “滚!不然让你们全死在这里。”凌阁怒火冲天,头发都竖起来了。 几个大魔头见凌阁发火,知道惹不起纷纷溜走。鬼王心里在发毛:“这糟老头儿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也就你心好,惹换得我,早把他们剁了。”凌阁还在生气。 “灭了一个魔头,会有别的魔头又冒出来,现在荒芜这么混乱,就是因为各界不明所致,杀了他们几个又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破晓显得很无奈。 “可是能解决问题的人还没有出现。” “会出现的,总会有一个人站出来解决这一切的。” 凌阁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破晓和秋月就飞身去往深潭。 深潭的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秋月被臭得捂着鼻子,很是受不了。破晓对凌阁说:“老人家,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照顾着点秋月,那几个大魔头抓秋月的心是不会死心的,也从来就没有死过。我下去看看太阴幽荧在不在。”破晓对着凌阁行了一礼。 “你的弱点就是她?” 秋月听到凌阁这么说,心如刀绞,想不到自己会是破晓的一个负担,她以前一直认为她是破晓的朋友。 “不!她不是我的弱点,相反,是她一直在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她不是弱点,而是他们想摧毁的信仰。”破晓笑得很开心。 “信仰?她一个凡人,能做什么信仰?”凌阁很是不解。 “能!因为她,我相信人间有大爱,相信有关怀,也相信牵挂的力量。我之所以能悟出魔珠的法力之源,就是因为她一直给我活下去的希望。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就是你愿意付出一切的来源。所以几个大魔头一直想抓秋月,因为抓住她也就抓住了我,如果她死我也就死了。”破晓说完一个飞身就扎进深潭里去了。 秋月心里如麻,也很是感动,想不到他在破晓心里会这么重要。但这个傻子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心里,他也已经越来越重要了。 “他说的,你懂吗?”凌阁问秋月。 她红红的脸显得更红了,她点点头:“也就他才这么傻。” “那不叫傻,当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我不动你的时候,我好象感觉到他追求的东西,比我高深,年轻的时候我也有过心动的女孩子,可是凭心而论,我做不到他这个程度。也许他说得对,你是他动力的来源。” 秋月咬了咬牙,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其实破晓说的,她能感觉到,可是感觉到了又能如何?自己又帮不了他什么:“我只知道鼓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别的我真的帮不上他,不成为他的负担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鼓励他练《孤山剑诀》,让他担起那份责任。” “他不是不想练吗?而且条件也不够啊。” “看你怎么劝他,五百年的期限已到,如果真没有人站出来,那荒芜真的就是没得救了。” “我试试。”秋月红着脸。 “不是试,是一定要让他练。” 没一会儿一个身影冲出水面,破晓落在他们身前:“太阴幽荧真的不在里面。” “那它会去那里?”凌阁很不解。 “上次我从这里回去,被鬼王和魔宗宗主攻击,就是它救的我,在前面不远的一河里。那里有一条暗河,它会不会在那里?” “那过去看看。”凌阁说完就带着他们俩飞过去了。 来到河边,河水清凉,青山倒映,一片祥和的景象。破晓指着当时被魔宗宗主攻击的地方说:“我就在那里被他打下河的,太阴幽荧就是在这里救的我。” “你在这里叫它一下试试。”凌阁对破晓说着。 “大白天的,不太好,它一出来会把周边的人都吓到的。”破晓很是为难。 “要不还是等晚上,周边都没有人。”秋月轻声说。 “那就等等,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刻。”凌阁说得很肯定。 “可不可以让它自己选择?只要它不害人,就由着它行吗?”破晓说得很委屈。 凌阁没有说话,而是冒出一句:“我去弄点吃的回来。” 破晓和秋月还没有注意到,他人已经不见了。 破晓望着秋月,看得秋月心里发怵:“你怎么啦?好好的发什么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破晓嬉皮笑脸的。 “不准气我,不然真揍你。” “有人来了。”破晓听得动静,忙把秋月藏在身后。 魔宗宗主带着几个大魔头飞身而下:“两个小情人很会讲情调嘛。” “老人家已经放你们一条生路了,你们怎么还要跟上来?不怕他真的对你们动杀心?”破晓把秋月的手拉得紧紧的。 “我们刚刚看到他飞走了,才敢过来的,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鬼王很是得意。 “他只是出去找吃的,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把你抓走。”鬼王说着就要动手,那灯笼一样的眼睛,看着破晓就来气。 几个魔头说上就上,都施展出自己的法力全力向破晓攻过去。破晓一把抱起秋月,就向后飞退。刚刚避开那些魔头的攻击,那站的地方被攻击出一个大坑。 破晓刚停下来,几个魔头的攻击又过来了。破晓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去接。虽然法力大增,但是与几个大魔头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何况是几个大魔头的合力攻击。破晓一只手把自己的魔珠法力发挥到极限,与那些大魔头的法力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破晓把转过身把秋月护在胸前,用自己的背硬生生的接下那些震过来的法术。 他只感觉到身子象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上,身体飞的出去了。嘴里的血忍不住吐了出来,他怕伤到秋月,把秋月紧紧的抱在胸前,一个转身,把自己垫在一下面。 又是一种猛烈的撞击,自己重重的砸在河床上,被砸出一个大坑。把秋月抱得紧紧的,生怕她受伤:“秋月,你没事?” 秋月睁开眼睛,哭了起来:“我没事,你受伤了,还在吐血。” “没事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看我脸上黑黑的样子,被雷劈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他忙着起来,这个时候不是聊天的时候,几个大魔头还在呢。 他忙起来,就看到几个大魔头冲过来了。他把秋月藏在身后:“几个家伙,都是大宗师了,还是这么无耻。” “天下只有成败论英雄,可没有以道德论英雄的。”魔宗宗主说着就攻上来了。 破晓已经身受重伤,法力大打折扣,他把手放进口袋,掏出药包:“毒对你们的作用不大,不过泻药还是蛮管用的。” “泻药对一个人可能用作用,如果我们几个合力,你的药近不了我们的身。”鬼王说着就和几个大魔头一起,准备向破晓再次合力攻击。 破晓那会不知道他说的道理,可是现在秋月在身边,自己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不,你们上来试试?” 几个魔头把又一次合力,把法力合在一起,向破晓攻击过来。破晓紧紧的抱着秋月,用脚一划,圈出一团水雾,向他们撞去。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破晓再次把秋月抱在怀里,准备承受他们的攻击的时候,却只听得一声长啸。一条水柱,撞向了那几个大魔头的法力。把那些法力全都撞散,然后又是一条水柱喷向他们。 破晓大喜:“朋友!” 他一说完,只见太阴幽荧一声长啸,空中一个翻舞,一条水柱就冲向几个大魔头。几个大魔头的法力在它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被它冲得东倒西歪。 太阴幽荧像怒火冲天,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伴着长啸,就冲向了那个大魔头。 冲上去就咬,鬼王这个倒霉蛋,那灯笼一样的眼睛,最吸引太阴幽荧的眼球,第一个就冲向他。 鬼王把自己的黑雾聚起撞向太阴幽荧,那知道太阴幽荧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张开它的大嘴,一口就咬下来。 鬼王闪得已经是很快了,衣服还是被咬住了。太阴幽荧用力一甩,把他的衣服撕破了,光着上身被扔出老远,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他吓得惊魂未定,还得感谢自己命大,不然被咬到身子,不死也得掉块肉。太阴幽荧把他的衣服一吐,又是一声长啸,向着只有裤衩的鬼王冲过去。 鬼王吓得惊慌失措,也不管形象了,穿着裤衩就逃向树林,太阴幽荧咬了个空。火气更大,一个回头向着幽界大护法就冲过去。 幽界大护法被刚刚看到的一幕吓得没有勇气,看着太阴幽荧冲他而来,话都不说,翻身就逃。他这一逃,魔宗宗主他们那还有勇气留下来与它一战,一个个的逃得飞快。 太阴幽荧那里肯放过他们,一声长啸就追上去了。它的身子在空中飞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他们,又是一阵撕咬,只听得那些嗷嗷惨叫的声音越来越远。 第80章 极寒之地 破晓看着太阴幽荧把几个魔头追出去,自己才放松下来,再也忍不住受伤的痛,重重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也瘫坐在地上。秋月流着泪,想把他扶起来。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破晓吃力的坐起来,对着秋月笑了笑。 “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你不能有事。”秋月眼泪就没有断过。 正说着,凌阁飞身降落,手上还提着几只野味:“我刚刚听到太阴幽荧的声音,我就回来了,他怎么啦?” “你刚走,几个大魔头就出现了,我被他们打伤了,太阴幽荧追他们去了。”破晓还吐着血。 “什么?它去追他们去啦?”凌阁有点不相信。 “是它帮我们赶跑了那几个大魔头,不然我和秋月早被他们抓走了。” “都说一剑灭了他们,你还不听。现在好了,自己都差点没了。太阴幽荧去那个方向了?我去追它。”凌阁说着就要去追。 “不用,它会回来的。它不会放下我们不管。” 天空传来一声长啸,一条水柱就喷向凌阁,凌阁反应很快,一下子就飞到半空让开了,地上被太阴幽荧喷出一个大大的坑洞。 “住手,别喷老人家,他这次来没有恶意。”破晓忙对着太阴幽荧喊。 太阴幽荧这才停手,飞身落到破晓的身边。恶狠狠的盯着凌阁。凌阁也飞身落了下来:“它还真听你的话,真把你当朋友啦?” “都说了它是我朋友,你就是不信。看它嘴角上的血,估计这次那几个大魔头有点惨。”破晓摸了摸太阴幽荧的头。 “咬死他们才好呢。”秋月流着泪还要骂人。 太阴幽荧突然张开它的大嘴巴,凶了一下,吓得秋月脸色都白了。破晓止住它:“这位是我都惹不起的人,你千万别凶她,不然她一生气,连着我都得挨揍,知道不?” 秋月还在哭,一下子就被破晓给逗乐了:“我有那么凶吗?” 太阴幽荧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友好,一下子就乖了起来,只是看到凌阁的时候,还是凶狠狠的。破晓摸了摸它的头:“老人家是神仙,差一个坐骑。他没有恶意,就是想把你带到仙境去,顺带给他当坐骑。仙境比凡间好,至少你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你愿意去吗?” 太阴幽荧一下子目露凶光,一团火从它身上冒起来。对着凌阁就是发狂。破晓一下子搂着它:“喂!说好的只是商量,你发什么火?信不信秋月揍你?” 凌阁本来还紧张的,听到破晓这么一说,“噗”的一下子就笑出来了。秋月也被气得难受,好好的又把她牵扯进去。 那太阴幽荧也蛮通人性,一下子就安静了,静静的趴在秋月身边,不闹也不动。秋月先是被它吓得不轻,现在看到它很听话的趴在面前,一下子又觉得它特别可爱。 她摸了摸太阴幽荧的头:“别听他胡说,我没有那么凶。老人家只是和你商量,商量不成就算了,至少可以做个朋友,别动不动就凶他,其实他蛮好的。看到没,他还打了好多野味回来,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要是你不听话,就饿你肚子。” 凌阁一下子就蒙了,这还是和他打架打得昏天暗地的凶兽吗?怎么在一个凡人面前象一个乖孩子一样。自己被它咬伤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居然这样子就和两个小破孩儿做上了朋友。难不成自己真的错啦? 秋月摸完它的头就对凌阁行礼:“老人家,破晓刚刚为了护我,被几个大魔头重伤,求求你救他。” “这个不用你说,先回英雄亭再说。”他带着破晓和秋月就飞向英雄亭,太阴幽荧也跟着一起飞过去。 到了英雄亭,凌阁让秋月去做饭,自己就在亭下为破晓疗伤。疗伤的时候,凌阁吓了一跳,这孩子装作没事,其实已经是很重的伤了。如果不及时救治,不死也要重残,更别说修为还有没有的事。 但是为了不让秋月担心,他坚持说自己没事。凌阁轻声的骂着破晓:“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人家,求您了,别让秋月知道,她一知道又会担心得睡不着。”破晓含了一粒自己炼出来的药丸,同时调息疗伤,加上凌阁的帮助,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感觉身体里面有一股灵气在运转。 一会儿又感觉脸上有粘粘糊糊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太阴幽荧的那张极丑的脸又来舔自己的脸,吓得嘴一下子就张开了,就这一张开的瞬间,太阴幽荧又把它的粘液送到破晓的嘴里。 “你要不要这样子?”破晓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趴在地上想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在身体里流动乱撞,他不得不再一次调息引导。 凌阁看得出神,这可是修练之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他怎么还这么嫌弃,要不是自己已经升入仙境,一定也想要一点来吞下去。 破晓的脸色红润了很多,等他调息完成,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凌阁很是眼红:“太阴幽荧的粘液是修练人的至宝,对提升你的修为有很大帮助,你真是不知好歹。” 破晓抱了抱太阴幽荧的头:“我没有说它不好,我和它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去看看秋月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凌阁真受不了这小家伙,明明刚才就是恶心人家来着,现在还抱了又抱,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破晓进得屋去,看到秋月在忙上忙下,就跑去帮忙。秋月看着他没事了,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啦?” “那可不,有两个高手在呢,怎么可能有事。要我帮忙做些啥?” “把这些烤熟的野味都端出去,再弄点果汁出来。问问老人家要不要喝点酒啥的。” “行!听你的!”破晓下就把东西搬出去了。太阴幽荧的口水,就象凌阁第一次闻到时一样,流得老长老长。 吃饭的时候,凌阁抱着一坛酒就喝起来,烤的乳猪,几只山鸡,还有几只野兔,让他特别开心。秋月取下一只兔子给太阴幽荧:“喜欢这个味道吗?要是喜欢就吃。” 她话音还没有落,太阴幽荧就含上了,等秋月放手,嚼两下就吞了下去。只听得“咕咚”一声,嘴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秋月又取一只鸡给它:“吃慢点,这么多,有你吃的,没有人和你抢。”太阴幽荧才不管这些,又是两下就吞下去了。 凌阁吃了好些肉,又喝了好些酒,开心的说太阴幽荧:“你争什么啊?以后跟着我们,你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要是给我当坐骑,我天天给你抓野味,让秋月弄给你吃,怎么样?” 太阴幽荧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肯。凌阁很吃惊:“有吃的也收买不了你?奇了怪了。” “我们是好朋友,它有它的世界,它想要自由,就给它自由。以后要是想我们了,就过来看看我们,只要它不为恶,不欺负人就好。”破晓送了一只鸡腿去太阴幽荧的嘴里,很是开心。 “要是有它保护你们,别说那几个大魔头,就是仙境来的人也没有几个敢对你们动手,你还让它走。”凌阁很是可惜。 “老人家,它有它自己的世界,我们不能强求它。做朋友最要紧的就是交心,坦诚,为对方着想。我想它也一样。”秋月也笑得很甜。 “真是搞不懂,这家伙居然愿意和你们做朋友,都不愿意我和一起去仙境。真是可惜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秋月以果汁代酒敬了他一碗。 “行啊,哈哈,我在凡间又有朋友了,来!干杯!”凌阁哈哈大笑。 烤了那么多好吃,一大半都被太阴幽荧给吃下去了。最后它连破晓他们吐出来的骨头都不肯放过,一并吃了下去。 秋月忙制止它,可是已经晚了,秋月特别生气:“没有吃的可以再给你做,但是别人吃剩的骨头不准再吃,这不卫生。要是你以后再敢乱吃,就不给你做了。” 太阴幽荧象是做错事的孩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破晓凑过来:“看,都给你说了惹不起她,还信不?敢不听话轻则饿肚子,重则揍你。” 秋月气得一巴掌拍上去:“让你胡说八道。” 凌阁把酒坛放下:“今天的事让你想明白了没有?” “什么事?”破晓很是好奇。 “你想要保护好你心上的人,你自己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强大,如果你不够强大,别说保护他们,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今天不是太阴幽荧,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凌阁把酒坛放到桌上。 “老人家说得对,如果你想要保护好我们,如果你想要帮助重建孤山,你必须得足够强大,不然的话,我们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他们。”秋月对凌阁的话很是赞同。 “你们的意思就是让我练《孤山剑诀》?”破晓那会听不懂他们的意思。 “这个必须练,魔窟要破封了,到时候如果你不够强大,荒芜会再次象五百年一样混乱不堪,到时候又是天下大乱。” “我是有空灵,可是冰窟已经没有了。”破晓知道冰窟被他吸收之后已经化了。 “极寒之地,人们都以为是在最高的山上。其实不然,在深海之地有一个冰川,那里的冰川才是极寒之地,一般人根本去不了。” “啊?有这么一个地方?”破晓和秋月还是头一次听说。 “明天你把秋月送回邑方山,我把你带过去。那里太冷,秋月没有修为,去了就会立刻被冻死。只能带着你自己一个人去。” “行!明天把我送回药院,太阴幽荧的粘液不是很有药效吗?能不能让它给韦圣爷爷做药引?” “本来是要去魔界取魔根的,因为有了这档子事,去取魔根的事也就耽误了,太阴幽荧的粘液代替不了魔根,不过能帮助青扬他们的修为提升,也可以帮着镇压一下韦圣爷爷的毒。明天你带一点回去。”破晓说得很开心,那知道太阴幽荧却不干了,一个劲的摇头。 秋月和凌阁看着都忍不住笑起来了,秋月摸着它的头:“不白要你的,明天给你烤一只野猪,成不?” 有了吃的,这太阴幽荧就把自己出卖了,头点得飞快,生怕秋月反悔一样。 第二天破晓一大早就出去抓了几只野味回来,还带了一些野果。帮着秋月把这些全做成好吃的,他们热热闹闹的吃着,将一整只烤好的野猪都摆在太阴幽荧面前:“吃,吃了就回去,我和老人家有事要做,你记得不要伤及无辜。” 太阴幽荧把骨头咬得“咔咔”做响,还不停的点头。凌阁看得眼红:“啥时候我也有一只这样的凶兽朋友就好了。” 吃过饭,太阴幽荧一声长啸就飞走了。凌阁带着破晓和秋月飞向邑方山。快到的时候,让破晓自己把秋月送上山去,他在这里等他过来。 他不想见邑方山的那些人,也不准破晓他们透露他的行踪,更不准提到他。破晓和秋月能理解,毕竟这他是仙境中人。秋月一路很是不舍,可还是支持破晓去。并一再叮嘱他要小心,练好之后就回来接她,不然以后见面就真揍他。 破晓也很是不舍,可是秋月非要他去,而且他们说得都很对,所以只得点头。到了药院,得知全叔死亡的消息也是悲痛不已,他告诉游神他要去极寒之地,采冰莲花,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游神见秋月都点头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他那会不知道,采冰莲花只是一个借口,可是秋月都点头的事,肯定不会小,要不然以秋月死都不怕的性子,那会放他一个人去。破晓交待完就走了。 他走了没有一会儿,罗大丫和青扬他们就过来了。罗大丫蹦着进来:“哥!” 叫了半天没有看到人,只看到秋月,就在那里调皮:“嫂子,我哥呢?” 秋月哭笑不得:“他已经走啦。” “啥?刚回来就又走啦?”罗大丫很是吃惊。 “他这次是送我回来的,去冰川极寒之地采冰莲花了。”秋月告诉她。 “也不看看我们就走?这么急?” “冰莲花如果不及时采摘,很容易枯萎。”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游神看到他们能从凌阁手上逃出来,很是吃惊。秋月就把后面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只是把破晓身上的玉蝉和去修练《孤山剑决》的事都省了。 说完就掏出装有太阴幽荧粘液的竹筒取出来交给游神,说了破晓的意思,让他帮忙弄成药丸,让韦圣和青扬青云他们服下去。 破晓找到凌阁,两人一起飞向冰川之地。 冰川之地的寒冷不是一般的冷,饶是破晓有修为在身,也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呼吸出来的气,刚一出嘴,就成了冰珠直接掉地上。穿着很厚的衣服,上面也结着一层薄冰。但是凌阁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带着他还往冰川深处行去。 直到看到冰山上面一个大的冰窟洞的时候,就飞进去了。里面是极度的寒冷,地上全是冰,站上去根本就站不住,人一落地就往里面滑。冰壁上开着很多蓝色的冰莲花,很是美丽。 破晓很是吃惊:“哇!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冰莲花,要是在别的地方,一朵就是价值连城,它的药用价值更高,有起死回生之效。” “先不管它们了,你先进去修练好你孤山绝剑,那个才是正事。”凌阁拎着他的衣服就进去了。 来到洞的深处,凌阁把他放在冰面上:“这是人间最寒之地,你就坐在冰面上,我在外面等你。洞一会就会被暴雪封住,你只有练成《孤山剑诀》才能把洞口的冰雪融化。你要用心去练。饿了就吃一朵冰莲花。” 凌阁说完就飞身出去了,大雪已经不能算落,应该叫倾倒下来。把洞口封得严严实实,把破晓和外面彻底隔绝。 破晓掏出玉蝉,用法力注进去,一会儿冰壁上就映出里面的字。上面全就是完整的《孤山剑诀》,先读了几遍,然后开始修练。 《孤山剑诀》是一种融通天地灵气的剑术,他需要吸天地之灵气,再把自己全身淬炼,方能脱胎换骨。 他按着上面讲的心法开始修练,刚开始还觉得气息顺畅,后来越练越觉得全身发热,全身都冒烟,如烈火在焚烧一般,眼前一片昏暗。 破晓仍在坚持,但是越来越有心无力。感觉全身都是烈火,让自己很是难受。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坐的冰面上开始有水,那是他的体温熔化的冰。 尽管这样子,但还是感觉到眼前的昏暗越来越多,无数的牛鬼蛇神在眼前晃动。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血口喷张都向自己扑过来,有的还举枪拿棒朝自己扑过来。无尽的黑暗把自己包围。 破晓心里有点怕了,感觉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极光从心里发出,就同他在痛苦的时候,看到的那道极光一样。那极光很是强烈,可是面对这样的黑暗也是有些吃力。那怕它极力的想把这些黑暗冲破,可是还是射不透那些黑暗,只能为他撑起一团光芒,不让那些黑暗把自己笼罩。 破晓心里开始明亮了,他知道这是空灵在释放自己的灵气。破晓一脸的欣慰:“朋友,谢谢你啦,每次在我绝望的时候,都能看到你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空灵的光更强烈,微笑挂在脸上,又开始把自己的心静下去,仿佛看到了天空下的广袤,仿佛看到了人间的祥和,还有人们劳作的笑脸,以及人间的太平。 破晓调息着,让那些烈火在心中燃烧,而它们燃烧过后,他看到的不再是昏暗,而是象雨后春笋般的希望,还有遍地发芽的生机。 内心的平静,让他调息变得均匀,而心法把他全身都淬炼,他宛如重生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太阴幽荧的那役暖流又开始在身体里冲撞,他不知道这太阴幽荧和《孤山剑诀》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了那股暖流,《孤山剑诀》的心法运行起来更为顺畅。 渐渐的心法把每一条经络都换然一新,这时魔珠再一次震动。而这一次震动带来的不再是魔界的黑暗,而是太阳一般的光芒。 原来魔珠的最大潜力就是向阳而生,当它遇到自己的重新希望之时,那种为了希望努力的动力,把它带到了法力的顶点。 不知道他经过了多久,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的地方已经被自己的热量熔化出一个深坑,那深度已经达到了自己的脖子了,那些冰水把自己浸泡着。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象是自己已经与这冰川隔离一般。只是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他起身跑去摘了一朵冰莲花吞下去。 那花入口即化,顺着喉咙就流到胃里,顿时就能感觉到那股清凉。肚子里的饥饿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练完心法,他开始修练孤山绝剑。他开始犯愁了:“剑都没有,怎么练啊?”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把拐杖,那不是凌阁的吗?他怎么落下了? 突然他明白了,这是凌阁见他没有剑,故意给他留下的。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练剑,练的居然是剑仙的剑。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轻轻的握着拐杖的把手,拐杖就开始颤抖。 破晓差点握不住。最后两只手死死的把住,才没让它掉下去。一阵激烈的颤抖之后,拐杖开始破裂,一把宝剑露出真容,没有剑屑,但它却锋利无比,那剑身发着寒光“嗡嗡”作响。 破晓高兴坏了,轻轻一抖,就感觉到宝剑的光芒。他按着冰壁上写的孤山绝剑开始练起来。一道道飞虹把自己围绕,阵阵寒光象游龙一样飞舞。最后变成了大海的咆哮,变成了闪电的雷鸣。 在洞外的凌阁听得洞里的动静,嘴上露出微笑。 第81章 没有选择的未来 破晓在里面练得兴起,越练越熟的时候,越能感觉到那些法术随着心动而动,再也不用刻意的去聚起法力,也能把法力挥洒自如。那些法力随着他的剑尖舞动,宛如游龙,时而咆哮,而时温婉,而时力劈山河,而时剑走偏锋。 能引水成冰,又可以破冰成汽。那威力正如凌阁所说足以气吞山河,只是自己绝剑初成,还达不到随手写意的境界。 练得饿了,他就去吞一朵冰莲花,然后又忘我的练起来。终于随着他用力挥出的一剑,一条游龙直冲冰窟的洞口。“轰”的声响,洞口被他击穿。 凌阁告诉过他,当他破窟而出的时候,就是他炼成的时候。他十分兴奋,提着宝剑就冲出冰窟,却再没有看到凌阁的身影。在冰窟的洞口上方,有一块冰封的信,是写给破晓的。破晓一剑把它劈下来,用法力将冰熔化。 那是凌阁写给他的信: 破晓!当听到你心法大成的时候,我甚感欣慰。五百年之后终于有人能练就孤山绝剑,这荒芜终于看到了救星。原本打算驯服太阴幽荧,利用它来提升我的修为,在万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与魔窟的魔头同归于尽。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我没有白来人间一趟,至少我有你和秋月还有太阴幽荧这三个朋友。你的善良让我感受到了法力的真谛,也让我明白得失的根本,无所求也就无所谓失去,修行的根本亦是如此。 明白这些,我就应该回到仙境去寻根求源。看你无剑,便我的长风之剑留于你做个纪念,将来用它行走天涯,创造一个你希望看到的世界。 剑意心中生,只有心中有了剑意,你的剑才能所向无敌。你绝剑初成,更要多练多悟,同时保持低调。孤山绝剑不可让人知晓,以免你祸从中起,切记! 凌阁留笔 破晓读完之后心里五味杂陈,当初那个凶巴巴的对待自己的老人家,就这样走了,留下一把宝剑,有朋友的期待。 破晓生出一团烈火,把那封信烧成灰烬。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知道自己出来多久了,答应过秋月,练成之后就回去找她的。 他把剑一抖,那宝剑细小的剑身正好可以放进铁箫之中,仿佛量身定做一样。他把铁箫背起,飞身就往邑方山方向飞去。 这几天罗大丫有事没事就来药院,想看看她哥哥回来了没有。但是每次来都看到秋月呆呆的望着门外。 罗大丫很是无语:“这么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还要让他一个人离开?” “有些事由不得我们选择,当他被魔珠附体的那刻,就注定他只有走向没有选择的未来。我相信,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会选择平平淡淡的生活。”秋月凝神着门外。 “别看啦,再看眼珠子就掉下来了。我说表嫂啊,你这样子让人很心疼,知道不?” “我啥都不会,只会是他的负担,而他却没有嫌弃过我。一个凡人,能有一个照顾自己的人就很知足了。”秋月微笑起来。 “受不了你们两口子,这么容易就知足了。” 罗大丫很是无语,突然看到秋月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秋月没有说话,却在笑。罗大丫回头才看到破晓已经站在门口,脸上被雷劈的黑色已经不见了,还是以前那个调皮的样子。手上提着一个大竹筒,风风火火的。 “怎么样?”秋月急着问。 “嗯!”破晓点着头。秋月哪会不明白,开心得眼泪汪汪的。 罗大丫受不了:“你们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好歹我还小着呢,不要这么肉麻行吗?” “哪儿肉麻了?就你话多。走!进去见游神爷爷。”破晓牵着秋月的手就进去了。 “还说没有,在自己妹妹面前勾肩搭背的。”罗大丫很是不满。 “再不进来没得吃的了。” “啊?有吃的?”罗大丫脚底抹油一样,冲的进去了。 游神和韦圣看着破晓回来,很是开心。破晓把那个竹筒交给游神:“游神爷爷,这个就是冰莲花,我怕它们坏了,所以全都化成水带回来了。” “这可是至宝,还这么多。韦圣大哥,你的毒就算不解,也不至于发作了。哈哈。”游神高兴坏了。 “破晓,辛苦你啦!”韦圣很是开心。 没一会儿宗寻还有青扬他们一大帮子人全都进来了,围着破晓有说有笑。凡音摸了摸破晓的头:“臭小子,还算机灵!以后出门多注意安全。” 吃过饭,破晓又一次提到魔根的事:“游神爷爷,魔根我们还是得去找。而且越早越好,根据《毒经》上所说,如果能把魔根和冰莲花混合,那将最灵的圣药,现在了有冰莲花,找魔根就势在必行。” “不行!不能去,就你现在的样子,去了太危险。”韦圣第一个不答应。 “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得我带着你们去。”游神很是肯定。 “我也去!”凡音说得很肯定。 “我看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按照以前说的去办,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宗寻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了。 “我看行!”宗泽见自己能成行,十分高兴。 凡音她们不肯,但是宗寻还是压下来了,说韦圣对她另有安排。 送走大家之后,破晓和游神来到韦圣的房间:“游神爷爷,那么多冰莲花,你可以给大家入一些药,对大家的帮助很大,留一半给韦圣爷爷用,是绰绰有余。” “就你臭小子聪明。”游神很是开心,觉得这主意蛮好,就出去准备弄药去了。 韦圣笑着对破晓说:“臭小子,有话就直说,有什么是连你游神爷爷都不能听的?你真当他看不出来你是故意支他走的?” 破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韦圣爷爷,凌阁给我说了一个事,他说这是你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我想证实一下。” “你是想说魔窟?我不能说的秘密也就是只有这个了。” “真有这事吗?”破晓很认真的问。 “是有,而且这五百年之期已至,它也应该很快重现人间了。他怎么向你提起这事。”韦圣有点不解。 “其实他抓太阴幽荧,就是想利用太阴幽荧来提升自己,然后准备在迫不得已的那一天同那魔怪同归于尽。” “他想得倒是蛮好的,那他为什么又走了?”韦圣苦笑着。 “是因为他觉得用不着了。” “用不着了?”韦圣大吃一惊。 “他把他的长风之剑送给我了。”破晓拿出铁箫,把剑拔出来,那伴着“嗡嗡”的声音,发着刺眼的寒光。 “他想让你去完成?”韦对有点不敢相信。 “是的,所以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少,最好没有第三人知道。” “我就是第三人,就知道你臭小子没有憋好屁。”游神进来就给破晓一个脑瓜子。 “游神爷爷,拜托你,真的不能说出去,此去太危险了。” “那让我和你一起去。”游神十分肯定。 “还得带上秋月才行。” “你要打魔根的主意?”游神眼神一亮。 “是的,而且它是非取不可,不然韦圣爷爷无法完全康复。”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游神十分赞成。 “韦圣爷爷,你知道魔窟在什么地方吗?”破晓急切的问。 “这个真不知道,它不是固定的。但是当快要出现的时候,那个方向必定天灾不断,乌云连绵,天地会有一片昏暗。但出口必定就在五鼎之间。” “魔界和鬼界不是要把聚灵宝鼎送到妖界来吗?也不知道送来了没有。”破晓小心的问着。 “送来才怪,这两个家伙精得要死,找一大堆理由在那里拖延,就是不肯送来。不然妖灵怎么会这么讨厌他们。”游神说得很是肯定。这些天灵仙子一有空就跑过来找他,弄得宗泽他们有事没事就笑话他发老春了。 “亏得他们没有送来,不然还麻烦了呢。”破晓偷着乐。 “也麻烦不到那里去,只不过可以让那魔窟提前解封而已,那都是早晚的事,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的。”韦圣说着。 “行!明天一早,我们就偷偷下山去,游神爷爷你准备一下。别让宗泽爷爷他们知道了。”破晓说完就跑出去了。 游神笑着摇头:“这臭小子,还想玩花样,在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面前也太嫩了点。” “唉!难得他有这个心意。”韦圣也笑得很无奈。 破晓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秋月的房间,到了房门口,她先敲门,看到出来开门的却是罗大丫:“我说妹妹,你怎么又来秋月房间睡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子。” “就是专门来看着嫂子的,防着你这个坏人把我嫂子拐走了。”罗大丫牙尖嘴利。 “有你这样子说你哥哥的吗?”破晓哭笑不得。 “她今天晚上说啥都不走,也就由着她了。算了,就让她在这里睡。”秋月也是无奈的笑着。 “你还说受不了我,我看是我们受了你这个小丫头。”破晓向秋月眨了几下眼神,数落着罗大丫就走了。 秋月看到破晓眨的几下眼睛,心里马上就懂了。回到屋子就哄着罗大丫早些睡。 三更的时候,她悄悄的起床,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出了门了。 出了门大步走向院门口,看到破晓已经守在那里了。破晓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背起来:“怎么出来得这么晚呢?” “大丫刚睡熟,不敢出来太早了,不然又是麻烦。”秋月也是很无奈。 “你们才是麻烦呢。”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吓了破晓和秋月一大跳。回头一看,罗大丫背一个包裹就站在他们身后。 “我说小祖宗唉!你怎么跟出来了?”破晓哭笑不得。 “就你们那几下眼睛眨一眨的,好象别人看不懂暗示一样,就你们两口子聪明?”罗大丫骂骂咧咧的就出来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们得灭口才行。”破晓很是难受。 “你们要是敢不带我一起去,我就大喊大叫,谁也别想走。”罗大丫赤裸裸的威胁,做出要大叫的样子。 “得得得!惹不起你。”秋月怕了她了。 破晓背着秋月,罗大丫跟在后面,三个人飞快的跑下山去,刚出得山门,破晓正高兴:“我们得快一点,不然被游神爷爷发现了就惨了。” “已经被发现了。”罗大丫说得特别小声。 “啊?”破晓听得罗大丫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吓得更凶,游神已经站在前面的路上挡住他们的去路了。 “游神爷爷,这么巧?”破晓脸皮非常厚。 “不巧,一点都不巧,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游神可不上他的当。 “这个不是我们走得慢嘛,所以想去前面等着你们。”破晓想给自己圆一下谎,圆着圆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秋月更是一脸通红:“行啦!别说啦!谁信啊?” “游神爷爷,要不起一走,我们得快一点,不然宗泽爷爷他们又该追上来了。”破晓脸皮超厚。 “已经有尾巴了。出来!”游神也是苦笑。 出来的是青云的青扬,两个家伙背着包裹,拿着长剑。 “这一回,你可别想扔下我们。”青云笑呵呵的。破晓一个头两个大,一个罗大丫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青扬和青云又来凑热闹。 破晓很是无语:“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要溜的?” “你有前科!”青扬依旧板着那张脸。 一句话让破晓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不就是偷溜一次,还没有成功呢,怎么就被记录得这么清晰呢。他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游神,游神把脸一黑:“还说什么?走啊!” 就这样,一个老人家,带着五个少年出发了。 天亮的时候宗泽和宗彻来到药院,催破晓他们早点赶路,发现他们晚上就溜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发誓追上他们,一定要好好揍一顿不可。宗会儿跳得最欢,把荆条都准备好了,说让她来下手,绝不留情。 游神带着他们五个奔跑在山道上,带着秋月和罗大丫想在官道上提速几乎是不可能的,加上官道上妖魔鬼幽四界的眼线很多,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了。 破晓背着秋月和他们一起狂奔,天快黑的时候,找了一家客栈进去歇脚打间。 这间客栈不是特别大,只有楼上楼下两层,但因为地处官道,所以生意还算火爆。南来北往的人们在这里打间入住,也引得一些卖艺的人们在这里唱点小曲啥的,挣点小钱。 罗大丫跑了一天,饿得厉害,端着送上来的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大家都习惯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就无所谓了。 正吃着,就听到楼下有唱小曲的,一个卖艺的老人家带着他的孙女在那里拉着二胡唱着小曲。小女孩子的声音很婉转,唱的曲却很凄凉: 青山悠悠,绿水长长。千里秋风过农家,一半收成捐课税,一半收成交租粮,剩下一点粗面米,还有鬼怪来翻墙。 唱得吃饭人也跟着一阵凄凉,有一些过路的甚至小声的哭泣。只有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抖着一身的肥肉,一把将那琴抢过去:“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扫了本大爷的兴。” “这人肥得和小义有得一比。”秋月小声说着。 “亏得小义没来,不然压死他。”青云也深有同感。 “小义现在的修为去魔界危险会很大,还是让他呆在韦圣身边好一点。”游神嘴里说着话,眼睛盯着下面。 “什么玩意儿?敢在本姑娘面前耍横。”罗大丫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筷子往那胖子身上砸过去。 那胖子正在向小女孩子伸出猪手,被一双筷子砸了,那气生得:“敢砸本大爷?那个不长眼的活够啦?” 那一对爷孙被吓得不轻,老汉忙把孙女藏在身后,悄悄的找个地方躲起来。那胖子又向小女孩走过来:“这小妞儿长得不错,爷喜欢!跟我回去。” 老汉吓得脸色发白,话都有点说不出来,只知道摆手摇头表示不肯。那胖子那受得了别人不听他使唤,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还没有打下去,一只脚飞过来,先把他踹翻在地。罗大丫拍了拍脚上的灰尘:“也不照照镜子,长得这么丑,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妹妹的嘴和你有得一比。”秋月小声笑着。 “我比她好多了好不好?”破晓为自己申辩。 “好才怪,就你那惹事的嘴,你妹妹都比不上你。”游神喝了一口酒,补了一刀。 怼得破晓翻白眼:“你看看你,都几百岁了,发老春都要结婚就算了,好歹我们还是你的嫁妆添头,你要是不对我们好一点,信不信,我们不去了,让你结不了婚。” “反了你了。”游神一个脑瓜子拍下来,打得破晓躲都来不及。 那胖子被罗大丫一脚踢得七荤八素的,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那些狗腿子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打了,扶的扶,骂的骂,还有一些干脆举起棍棒就冲着罗大丫打过来。 这些没有修为的凡人,那是罗大丫的对手,三拳两脚的就被打得嗷嗷乱叫,桌椅被打烂了一大堆。其余的看到同伴吃亏,也亮出家伙冲过来。 没一会儿,那些狗腿子被打得在地上呻吟,那胖子看到自己带的人被打得这么惨,才开始害怕。罗大丫可不是好脾气,走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两巴掌扇过来,两个手印打得又鲜又亮。 那胖子双手捂脸,嗷嗷惨叫。罗大丫在他肚子上又踩上一脚:“闭嘴,不然再给你两下。” 把那胖子吓得,将自己的肥猪手塞在自己嘴里,怕自己再出声。罗大丫还不肯饶他:“把钱交出来!” 自己本就是来享乐的,没想到变成被打劫的了,还是被一个女孩子抢的,这胖子有点吃惊,罗大丫可不管这些,又是一脚踩下去,那肥肉在胖子的肚皮上荡了又荡,疼得他惨叫:“有!有!英雄饶命。”说完就让人把一个钱袋子送上来。 “就只有一包?”罗大丫觉得少,又是一脚踩下去,那胖子惨叫声老远都能听到。忙叫狗腿子们再送两包上去。 “想不到大丫还有当强盗的天分。”青云忍不住打趣。秋月听得“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 罗大丫收到三大袋钱才放开她的脚:“给本姑娘滚,再到你们,把屎给你们打出来。”那胖子带着他的狗腿子们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罗大丫心满意足的把两袋钱交给那老汉:“把这两袋钱拿着,带你孙女回家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出来卖艺了。”老汉千恩万谢的向她磕头,然后带着孙女跑得飞快。 她又把剩下的一袋钱扔给掌柜:“这些钱赔你打烂的东西,还有我们的房钱,够了?” 掌柜的笑着脸:“够了够了,太多了,太多了。”嘴上说着,手却把钱收起来,生怕罗大丫找他要回去。 打个了尽兴,罗大丫回桌子旁边,又开心的吃起来。青云在那里打趣:“大丫,以后我们混不下去了,就和你一起去开山头,专门劫富济贫如何?” “这主意好!路见不平一声吼,是我的梦想。”罗大丫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忘自己的初心,很是难得。 “亏你想得出来?姨妈打不死你。”破晓很不屑。 “只要你不出卖我,我娘就不会知道。” 还没有吃完,外面就乱哄哄的嘈杂起来了。罗大丫眉头直锁:“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话音刚落,那个胖子又回来了,这次不仅带了更多的人,拿着刀枪。身边还有一群魔兵,魔兵带头的是一个高大的怪物,提着一对铜锤,那铜锤乍眼一看,没有三百斤也有四百斤。那家伙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 那胖子带着两个鲜红的手印,进来就指着罗大丫:“就是她打的我。” 魔怪吡牙笑那胖子:“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妞打得这么惨,你丢不丢人?” 第82章 山不转水转 魔怪嘲笑着进得屋来,他太高大了,弯着腰才进得来。他一进来就对着罗大丫说:“喂!小不点儿,我们俩打一场如何?” 也不管罗大丫同不同意就直接走过来,那些桌椅啥的被他碰得东倒西歪。罗大丫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长得高就不挨揍?没听说过。” 她飞起一脚就把桌上的碗踢向那魔怪的面门,魔怪把铜锤一挡。“叭”的一声,那碗撞得稀碎。罗大丫飞身就要去打,刚飞起来就被破晓拉住脚把她拉下来,按在秋月面前:“看着她,别让她惹祸,我去收拾那家伙。” 破晓还没有动,青扬就先出动了。剑都没有出鞘,伸出两指当剑,指向魔怪。那魔怪很是精神:“哈哈,今天可以打过瘾了,这里的高手真不少。其他人都出去,我要好好打架。” 说着就把铜锤舞起来,那铜锤舞出一对长长的影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可是铜锤在他手上,就像苍蝇拍一样,挥洒自如十分灵活。 “难怪他这么张狂,真有两下子。”青云一点都不担心青扬,反倒是有点欣赏这个魔怪。 这魔怪打了好几下,没有碰着青扬,倒是差点把人家的店给拆了。他很是气愤:“等一下。” 青扬板着脸,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进攻。那魔怪有点生气:“这里面空间太小,我施展不开,要不我们出去打如何?” “你打烂的东西怎么说?”罗大丫不依。 “胖子!给钱。”魔怪对着那胖子说着。 胖子哭笑不得,我是请你来帮我出气的,怎么让我成了掏钱的呢?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得掏出一些钱扔在掌柜的桌上。掌柜哪敢说话,忙把钱收起来,屁都不敢放一个。 魔怪弯着腰走出店来,站在官道上对着青扬说:“在这里我可以施展得开,你可得小心了。” 他的铜锤上下翻飞,呼呼的风声带着法术,十分灵活向青扬攻过来。青扬一声冷笑,一飞冲天,一个翻身俯冲下来。魔怪见眼前的青扬消失,大感不妙。一抬头就看到青扬冲下来,他把铜锤翻舞,砸向青扬。 青扬又是一个闪避,躲开了他的铜锤,用脚一勾,一下子就把他勾翻在地。地上被他的铜锤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青扬二指并起,以指当剑,一道剑气挥出。 魔怪想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就地一滚才让开,举起铜锤又开始攻过来。这一次他带着法术,地上飞砂走石,很是威猛。青扬嘴角一扬,拾起地上的树枝,看准时机,用手一甩,那带有法术的棍子,点得魔怪全身发麻。 他身体吃痛,手上使不出力气来,一对铜锤掉落在地。眼睛充满了不信,想不自己会败给一个少年:“我认栽了,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孤山的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魔怪的身后响起。青扬面无表情,只是盯着来人看。 “破晓!想不到你们会来这里。”来人正是刀魔。 “你怎么在这里?咋的这世界就这么小?走到那里都能遇到你。”破晓打趣着他。 “我听到手下回报,说铜魔被打了,就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能把铜魔打赢,想不到是你们。你们在这里干嘛?” “你不会向魔宗说我们的行踪?”破晓笑着说。 “那可说不定,毕竟我是魔界中人。”刀魔说完就把那铜魔拉起来。 “老大,他们是什么人啊?和你很熟吗?”那铜魔很奇怪,破晓他可听说,是宗主的死对头,怎么和老大还有说有笑的。 “一个是青扬,孤山的高手,你输给他不冤。另一个是破晓,宗主一心想要抓的人,还有一个是毒魔,号称荒芜没有他毒不死的东西。” “你明知道他们是宗主要抓的人,那你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的?”铜魔很是不解。 “别说抓了,就他们随便一个,我们都打不过。还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何况这个破晓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虽为魔界中人,但也不会恩将仇报。今天的事你可以报告宗主说我见过他们,但是抓他们的话,就我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刀魔很是坦荡。 “魔界,也就你可以结交,进来喝一杯!”破晓请他进来吃饭。 “结交可以,吃饭就算了,毕竟我还是魔将。今天你们可以在这里放心吃喝,明天就不敢保证了,因为就算我不说,你们来这里的消息宗主一定会知道。” “这个自然晓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山不转水转,但愿我们真没有必动刀兵的那一天。”刀魔说着就带着铜魔他们回去了。 “这个刀魔倒是性情中人。”游神喝着酒吃着菜,一点都不紧张。 “魔界也就他还算得上一个人物。别的都差不多,很是无耻。” “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也很无耻?” “你除外,你除外。”破晓听得这个声音,很是尴尬,来人正是箭魔。 箭魔看到游神也很尴尬,当时就是她被游神逼着抓去做药童,吓得她逃得飞快。但是今天她不用逃,因为他身后魔宗宗主他们。 早上的时候魔宗宗主就收到邑方山眼线送来的信,说破晓已经下山,他就命人四处打听破晓他们的下落,当听到人有来报,说在这里遇到有人把铜魔打败,很不一般,他就估计会是破晓他们。 带着鬼王和箭魔几个魔头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还真是他们。只是刀魔和他们有说有笑,让他很是生气,一脚就把刀魔踢飞出去,觉得这家伙不可靠。 破晓只好站起来:“箭魔是可以除外,不过你和你身后的那一堆,都不是个东西。长得丑还想得美,最要命的是脸皮还厚。” “今天你们还想逃吗?”幽王看着破晓就想起他蹲的那几天马桶,恨得咬牙切齿。 “我和游神爷爷在,你觉得你们拉肚子的机率会有多高?”破晓说着就取出药包,向魔宗宗主他们走来。 鬼王不信邪:“我们几个将法术合力,你的毒药就近不了身子。你还想让我们拉肚子,今天我们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再把你的心上人也给抓起来。” 他话音还没有落,就看到破晓举着铁箫冲过来,一团药粉就在他眼前散开,他心知不好,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他屏住呼吸,那知道破晓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做,一股劲风吹来,那些药粉一下子吹进鼻孔不少。 鬼王大感不妙,飞身就冲进客栈,一股臭味就传出来了。 魔宗宗主和幽王合力向破晓冲过去,破晓又把药粉一扬,一团烈火推向魔宗宗主和幽王,两个魔头怕自己也象鬼王一样,飞身就后退。 等烟尘散去的时候,客栈已经空无一人了。 魔宗宗主不解的问:“他们几个在这里干嘛?” “不知道。”幽王的话一向都很少。 高矮护法和幽界大护法也赶来了,听魔宗宗主说了以后就说先把鬼王带回去,然后让眼线们多盯着一点,有消息就回报。毕竟现在还是在妖界的地盘上,很多想做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破晓背着秋月,和游神他们一起找了一个山洞,在里面生起火堆:“今天晚上看来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就在这里啊?”罗大丫没有吃过苦,不敢想象。 “现在知道出来有多辛苦了?都叫你不要跟来,你非要不听。”破晓数落着她。 “睡这里就睡这里,谁怕谁。”说着就打开自己准备的油布,倒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出得洞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除了鬼王,几个魔头带着魔将鬼将,一堆人把洞口围起来了。 “这么早就列队欢迎我们?多不好意思。”破晓活动着筋骨。 “今天你还想逃?”幽王咬牙切齿。 “逃什么逃,我身上的毒还没有用完呢,正好找你们来试手。”破晓对着洞里的游神他们做手势,示意他们别出来。 “今天让你先无路可逃。”幽王说着就冲上去,他把长剑挥起,一道剑影把破晓缠绕。破晓取下铁箫,以箫当剑,向幽王挥出一团法力,他记得凌阁对他说过,他的孤山绝剑火候还不到,所以要多练习,今天幽王先攻上来,正好拿他练手。 但铁箫毕竟不是剑,用起来始终没有剑顺手,心法运用还是很顺畅。把孤山绝剑的威力还是用得出来,但他又不敢在别人面前显现而已。 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举着铁箫在和幽王的长剑对攻,还占了上风。幽王心里叫苦,这个破晓啥时候法力精进这么多,这家伙一天一个质的变化。以前和自己打架全是靠着毒药泻药之类的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取胜,以至于弄得自己心里都有阴影了。 可是今天这家伙硬是用一把铁箫靠着法术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还占尽上风。 幽王不敢大意,把剑舞得象出水蛟龙,每一下就气势惊人,在后面的幽界大护法低声说:“幽王今天的剑路数不对,这样子打下去会吃亏。” “想不到破晓能精进到如此程度,他这阵子倒底经历了什么?”魔宗宗主很是不解。 正说着,幽界大护法拔剑而出,冲了上去。幽王见自己的师傅冲上来,心里一下子就放轻松了,剑也用得更加自如,两师徒合力攻击破晓一人,破晓又不敢真的把剑拔出来,与他们大战,一下子就显得左支右绌,很是狼狈。 游神很是纳闷:“晓儿今天怎么啦?要是以前,他早就用毒了,怎么今天还在那里用法术和他们真打。论真打他可要吃大亏。” “我去帮他。”青扬拔剑就要出去。 被游神拉住:“你别出去,我出去帮他,对他们几个魔头,不能硬来,得用毒。”游神正要冲出去,就看到几个人飞身坠下来,把破晓和幽王师徒分开。 来人正是宗泽他们,宗泽很是气愤:“你们几个大魔头攻击一个人,好意思不?” “没事,破晓不是说了嘛,我们脸破厚。”魔宗宗主脸不红气不喘。 “现在再试试?”宗泽带着邑方山的一些高手,真打起来,几个魔头不见得能占便宜,何况这个破晓现在还没有用毒,要是真打起来,他突然用毒,自己这边肯定吃亏。 “今天算你们走运,山不转水转,咱们改天再打。”魔宗宗主见不好就溜。 几个大魔头刚一走,宗泽就拎着破晓的耳朵:“臭小子,我让你溜!” 破晓连连求饶,宗泽就是不放:“臭疯子在哪儿?”破晓连连指向洞口。 宗泽拎着破晓的衣服就把他提到洞口来,往里面一扔。秋月心疼的把他扶起来:“没事?” “这样子想没事也难啊,一会儿我们躲快一点,不然神仙打架,我们遭殃。”破晓拉着秋月的手,随时都准备逃。 “臭疯子,我让你溜。”宗泽说着就上手,宗会儿一下子就跳出来把荆条送上:“用这个。” “你个小丫头,怎么拉偏架?”游神看着宗泽手上有宗会儿送的家伙,哭笑不得。 “谁叫你们老不象老,小不象小的。该打!”宗会儿说得很是生气。 “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是受害的,你们应该找的人是罪魁祸首。”游神非常干脆的就把破晓给出卖了。 大家伙齐刷刷的盯着破晓和秋月,罗大丫还跳出来浇油:“对,就是我哥出的馊主意,还把我嫂嫂都拐出来了。” 破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丫头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哥哥,是毫不手软。看着宗泽手里的荆条,心里直发怵:“大家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 “让你商量!”宗泽说着就把荆条打过来了,破晓很想躲,可是身后是秋月,自己一躲开,秋月就挨定了。他想抱着秋月就跑,可是洞里全是人,那里逃得掉,只得把秋月护住。 这下子宗泽来了精神,几荆条打在破晓屁股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还敢溜不?”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时就低头,这点破晓把握得最到位。 秋月吓得不轻,想不到邑方山的人下手这么狠。她轻声抱怨宗会儿:“会儿姐姐下手真狠,连打人的家伙什都准备好了。” “还狠?看看你做的事,这几下还是轻的。”宗会儿说着就来气。 “会儿姐姐大人大量,小生知道错了。”破晓忙把秋月藏在身后,惹不起这打狗英雄,只得认怂。 “就是就是,会儿姐姐消消气,一会儿罚我嫂嫂给你做好吃的。”罗大丫在一边帮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那知道宗会儿看到罗大丫更来气:“还有你,明知道他们有阴谋还敢不通知我。”说着就要上手。 秋月急忙把宗会儿抱着:“会儿姐姐,消消气,我一会儿做烤肉给你吃。” 好不容易才把宗会儿抱住,转头就对破晓说:“快去弄点野味回来。” 破晓冲的就出去了:“我多打一点回来。” 宗泽气冲冲的看着青扬青云两个小家伙,游神怕他又上手,忙拉着他:“我的好兄弟,我们都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啊。一会儿好吃的弄回来了,给你多吃一点。” 宗泽气冲冲的骂游神:“你最不是东西,把我扔下就跑了。”宗泽是看到谁都修理,把罗大丫吓得躲到秋月身后,不敢出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洞口,手里拿着不少的好吃的:“大家伙消消气,这里有好吃的。” 秋月看得眼泪汪汪的,来人正是灵仙子,这救星来得真是时候。秋月很乖巧的跑去帮忙分东西,罗大丫也跳过去帮忙,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破晓拎着几只野鸡野兔回来,他这元凶不敢过来,只能在外面清洗东西。帮着秋月弄吃的,秋月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了,破晓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不好意思,又把你坑苦了。”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个个的这么厉害,灵仙子都找过来了。” “这里就是人家妖界的地盘,妖界最厉害的不是法力,而是她们的眼线,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亏得我们逃出来了,要是呆在里面可惨了。” “现在人这么多,你想低调都难了,你的事怎么办?”秋月没有怪破晓,相反她一直都很支持破晓的。现在这么多人进入魔界,必定会引来关注,找魔根就成了难事。 没多久野味烤好了,破晓和秋月给大家搬过去。灵仙子把秋月拉到身边坐下,破晓也想坐下去,被宗泽提起来:“做了坏事还想吃饭,一边去,不准你吃。” 秋月看得心疼,想起来却被灵仙子按下来,给她使眼色,叫她别插手。秋月无奈只得坐着。破晓很是难受:“宗泽爷爷,你还没有消气啊,为了烤这个,我可费了老大的劲了。” “还消气?想得美。不准你吃,让你没事偷着溜。”宗会儿拿出荆条放在一边,吓得破晓乖乖的躲到一边去,吃着灵仙子送来的东西。 大家都吃过之后,宗会儿叫破晓过去帮忙收拾。破晓那敢不从,只得乖乖的过去,秋月偷偷的把一个包着树叶的鸡腿塞给他。 吃过饭,破晓想了半天还是找到游神和宗泽:“游神爷爷,宗泽爷爷,有个事得和你们二老商量一下。” 宗泽还在生气呢,游神倒是很轻松:“臭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魔根是有灵气的东西,我们这么大的队伍过去,怕是找不到。” “你又想溜?”宗泽怒气冲冲。 “宗泽爷爷,你想多了,不是溜,是需要你们帮着配合我一下。”破晓不敢刺激宗泽。 “说白了,你还是想溜。”宗泽很是生气。 “不是,这个事真的需要你们配合才能完事,不然完不成。”破晓忙安抚着宗泽。 “怎么个配合法?”游神倒还算冷静。 “魔根行踪不定,只有金童玉女才能吸引出来,只能让我和秋月进入魔界。但是就我和她这样子进去,肯定会引来几个大魔头的围堵。所以需要你们帮忙,而且还得大张旗鼓的帮忙。” 宗泽这回算是明白一点了,破晓说的是真的,他就算想帮忙,也难帮得上,魔根也只有他们两个进去才吸引得出来:“直接说怎么个帮法。” “这一次我们的人很多,一个个的身手也相当了得,你们就陈兵在魔界边境。做出要随时攻入魔界的样子,特别是游神爷爷,你把毒放出来,放倒一些魔怪。几个魔头势必回防,把他们全被吸引在边境,我和秋月就安全了。”破晓如实说。 “这么多人里面看不到你和秋月,人家又不傻,肯定猜到你们脱离队伍了。”灵仙子一下子出来了,吓了破晓一跳。 “所以这几天你们要时不时的做出在我营帐里炼毒的样子。让他们有顾虑,不敢试探我们。我这里有很多不同的毒,游神爷爷一天用一样,也够用两三个月了。”破晓把自己装药的药袋放到游神面前。 灵仙子看得心惊:“你干嘛做这么多毒药?” 游神也心惊:“你全给我了,你自己用啥?” “我还给自己留了一些。”破晓这一回答不打紧,把宗泽他们三个吓得不轻:“你这家伙是个毒窝吗?没事就炼毒吗?” 破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想练好毒经嘛,看到药材就手痒了。” “说正事,你说进去找魔根,你怎么怎么找吗?”游神问破晓。 破晓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肯定也很难找,不然魔界的人也不可能找不到。” “魔界里面有一个魔崖,高不见顶,深不见底。魔崖四季大雾弥漫,连飞鸟都飞不过去,魔界的人视那里为禁地,因为过去那里的魔怪很少能出来。你们说魔根有没有可能就在魔崖?”宗泽猜测着。 “这个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连魔界的人都上不去,外人就更无从得知了。不过可以去看看,只是危险很大。”灵仙子提醒的说。 第83章 特效药 破晓点了点头:“为了避免被大家跟着去,我今天晚上就带着秋月悄悄的离开,明天就麻烦你们二老跟大家解释一下,你们在魔界的边境闹的动静越大,我和秋月就越安全。” “闹事你臭疯子爷爷最拿手,就他那毒手一动,估计几个魔头都会被他逼疯。”宗泽说得很是惬意。 “你们在一个地方闹,我和秋月绕到另一个地方混入魔界,这样子就安全很多了。”破晓指着地图说着。 “我也好久都没做坏事了,这次闹个够本。”游神一脸的奸笑。 “那当然,再不闹一下,结婚以后就惨了。”宗泽哪壶不开提哪壶。 灵仙子蛮大方的:“我还没有那么凶,只要他不出去乱来就行。” “家有贤妻,胜过国有良相,眼红不?嫉妒不?气死你。”游神很是得意。 夜里破晓走到秋月身边,轻轻的摇醒她。秋月睡得正酣,被摇醒有点生气,看到破晓背着包裹,哪还有哈不懂的,气也就消了。轻轻的起来,背起包裹跟着破晓一起出得洞来,消失在夜色里。 罗大丫贼精,她听到动静早就醒了,看着秋月和破晓出去,又想象上次一样悄悄的跟去。哪知道她刚要起来就被飞来的一块石头打在睡穴上,又倒下昏睡了。 游神对宗泽说:“想不到现在的小孩子这么精,一点都不好对付。” “想想还是我们小的时候单纯。”两个老家伙你一言一语的聊个没完。 天亮的时候,罗大丫发狂了,扯着嗓子在那里大叫:“搞什么?又被他们两口子溜了。” 她这一嗓子把大家伙全都吵醒了,宗会儿气得,又找她的荆条去了,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的荆条被谁拿走啦?” “都醒啦?别吵吵,都过来商量一个事儿。”游神招呼着大家坐过来。 宗泽就把他们昨天晚上商量的东西都向大家伙说明了一下,说要大家一路到魔界的边界去闹事,而且要闹得越大越好。因为他们就算和破晓他们一起去也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魔界的兵都吸引过来。 刚开始大家伙都不服,后来听了游神他们的解释,也很是无奈。于是就商量着怎么闹大动静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越早到达魔界越好。 一行人往指定的地方开进,一路上遇到幽魔鬼三界的人就大打出手,轻则重伤,重则要命,要是遇到抢粮的,是连锅端,一个活口都不留。 魔宗宗主这几天老接到报告,说游神他们十分嚣张,轰轰烈烈的一路打闹着走。除了妖界的人,其他三界的兵马一旦看不顺眼就直接要命,而且还有各种不同的死法。气得魔宗宗主拍案而起:“我看他是活够了,敢这么动我们的人马。他们离妖界的边界还有多远?” “他们离妖界的边境很近了,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出妖界的边境,会离我们魔界很近。”探子在地图上指着地方。 “他们这是要去那里?难不成他们疯了,想去你们魔界?这不是找死吗?”鬼王看着他们的行动路线,很是不解。 “可是他们的走的方向就是魔界啊,他们这是要去干嘛呢?”幽王也很是不解。 “先不管,跟上去再说,他们要是敢去魔界最好。还不用他们去魔界,敢出妖界,我就包围他们。”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说着。 他叫来箭魔,让她回去让水魔和箫魔带着魔怪的兵马屯兵边界,随时听从号令。 破晓带着秋月,不敢走大路,一路走在山路上。破晓怕秋月走得累,就把她背在背上,秋月不肯,但拧不过他,还是被背在背上,破晓说那样走得快一些。 “他们醒来之后会不会追上来?”秋月有些后怕,特别是宗会儿那个“打狗英雄”生起气来不是一般的狠,连荆条都会准备好,还好自己这次聪明,走的时候顺手就带出来了。 破晓看着秋月手上的荆条哭笑不得:“你也真是的,要是会儿姐姐发现荆条被你带走了,下次看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下次看到再说呗,这次溜出来,她醒了还指不定能做啥狠事儿呢。我们得走快点,省得他们追上。”秋月很是后怕。 “这次他们不会追上来的。” “为什么?” “我昨天晚上跟宗泽爷爷和游神爷爷商量好了的,因为魔根只有我们俩才能吸引出来,别的人来了只会帮倒忙。所以就商定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帮我们把魔界的兵马吸引过去,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破晓背着秋月一路飞奔。 “那你不早点给我说,害得我把这东西也偷出来了,不过也好,省得会儿姐姐手里有家伙。”秋月还是很得意。 他们俩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妖界的边境,边境上妖界的兵马很多,连营一串,排列很有讲究,看样子带兵的人是一个很懂兵法的人。 破晓身上有灵仙子给的令牌,但还是不想惊动他们。他的秋月找了一个山洞休息,想等到天黑了再行动。 另一边,游神他们已经赶到魔界的边境了。游神和宗泽找一个有利的地方,还是上风口,安营扎寨,游神找来很多东西在营寨周边开始布他的毒阵。 魔宗宗主一路跟来,看到游神在山上布阵,很是奇怪,立马就带着兵冲上来。刚冲到一半就被宗泽他们用法术击退下去。 宗泽轻视一笑:“就这点兵,还敢来攻山?还不够我热身。再派点人过来。” 鬼王气得难受,带着鬼将用法术攻山,还没有攻上去,宗泽他们反冲下来,这些邑方山来的人全是高手,占着地利,一个个下手贼狠。山没有攻上去,冲上去的兵退回来的不到四成,其余的全被他们给灭了。 几个魔头气得难受,一起冲上来。宗泽看他们攻过来,一个招手,邑方山的人全都退回营帐里,游神守在阵眼,把毒阵启动。一时间毒阵里狂风大作,毒药横行。几个大魔头虽然不会中毒,可是免不了那些毒液会侵蚀肌肤。身上的黑烟象着火一样,他们看得心惊又退出来。 游神走过来:“你们摧毁孤山的帐,应该算算了。我师兄的仇,你们也应该还了。” “你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找我们算帐?我们一直都在妖界,你犯得着找到魔界来吗?”鬼王想不通。 “只灭你们几个,那算什么报仇,我要把你们鬼幽魔三界全灭了。”游神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幽界大护法受不了游神的吹牛。 “我和晓儿在研究一种特效药。有特别的功效。” “特效药?什么特效药?”魔宗宗主不明白。 “就是一种只会在你们魔界传播的毒药。这种毒药只会在你们魔界传播,只有魔怪才会中毒,而这种毒不会在人类传播。” “世上还有这种药?”幽王第一个不信。 “这不为了试验行不行,我们特意来到这里,因为这里的魔怪很多,正好用来做试验。”游神说得很是轻松。 却把魔宗宗主气炸了:“你当魔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吗?今天把你们全灭在这里。” 他大手一挥,魔界的兵又冲上来,几个大魔头冲在前面。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邑方山的人全灭了才能解恨。 游神大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把毒药点燃,用法力一推,就在空中爆炸,一团烈火在空燃烧,然后黑色的浓烟开始顺着风向散开。 那些冲在前面的魔怪们一沾上黑烟就口吐白沫,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后面的人看到前面的人一沾上黑烟就这么惨,吓得都不敢前进。 可是黑烟是随着风向传开的,他们是下风口,很快毒就传过来了。 黑烟所过之处,惨不忍睹。那些魔怪的人马全都在地上挣扎,严重一点的已经死去。后面的人看到黑烟就绕着逃,象躲瘟疫一样。 几个魔头看得心惊,难道游神真有这样的毒药?他们的营帐里还在冒着炊烟,难道破晓还在里炼药? 他们不能再让这样的毒在魔界横行,他们几个把法力汇合在一起,一起攻向游神。 游神负手挺胸:“你当我的毒阵是白设的?只要你们攻得进来,就算你们赢。” 几个大魔头的法力遇到游神的毒阵,就象石沉大海,全都被他吸收一样,都混在那些毒液里,五颜六色的很是迷人,可惜那些色彩却很要命。 魔宗宗主眼见拿这个毒阵没法,只得示意先退回魔界去。 一回去魔界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游神的毒已经在魔界里传播了。军营里已经有不少魔怪被传染,什么药都没用。 魔宗宗主气得跺脚:“这个毒魔真是铁了心要来报仇吗?看我不一把火把他们的营帐给烧了。” “要是这么容易就烧了,那他还设什么毒阵?先赶快想办法把这毒控制住再说。要是真传染开来,后果不堪设想。”鬼王劝着魔宗宗主。 “传令下去,中毒的兵马全都集中隔离。” 没多久刀魔就进来报告,凡是中毒的魔怪都集中到一个山洞里了。魔宗宗主点了一下头,让刀魔带他去到洞口前。 来到洞口,魔宗宗主还要往前走,被刀魔拦下来:“宗主,里面有一千多兄弟,那毒传染起来很快的,以防万一,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魔宗宗主眼睛发红:“谁说我要进去了?”他把刀魔推开,一团风力法术推进洞口,只听得里面一阵阵惨叫。 刀魔看得心惊,他向魔宗宗主跪下:“宗主,那是我们魔界的兵,是为你拼死拼活的兄弟。” “你当我不知道?可是现在他们都中毒了,如果出来,会把没有中毒的魔怪都传染上,死的会更多。”魔宗宗两眼发红。 他又推出一团烈火进入洞口,里面又是一阵惨叫。魔宗宗主一团法力打在洞口上方。洞顶落石飞滚,尘烟四起。洞口已经倒塌,里面的魔怪全都被埋。 魔宗宗主两眼通红,目光充满杀气:“毒魔,不杀你,我誓不为魔。” 刀魔心里特别凉,这些魔怪很多都是跟着他一起南征北战,在魔界立过汗马功劳的。可是今天宗主为了不让毒传染,把他们全都杀死在山洞里,但凡他真把这些为他拼死拼活过的魔怪当成兄弟,也不至于这么狠心。但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 鬼王也被魔宗宗主的心狠吓得不轻,如果换作是他,他下不了这个手。但是魔宗宗主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个十足的狠角色。 夜里朗月当空,宗泽走出营帐来到宗泽面前:“你的毒真的能只在魔界传染?” “这个你也信?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毒药,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还没给我师兄报仇?” “那你看你的毒下去,中毒的全是魔怪,鬼域的一个都没有中毒。”宗泽很是不解。 “本来鬼就不怕这种一般的毒药,当然不会中毒。而且这种毒不会传染,之所以散开,是因为那怕黑烟散了,但空气中的毒被沾到也会中毒,所以才会造成传染的假象。他们不懂,就觉得这个毒厉害。” 宗泽终于体会到这个毒魔的坏了:“今天你是唬住他们了,明天怎么办?” “晓儿给的毒千奇百怪,我自己也能造毒,这里的山这么大,你还怕找不到制毒材料?现在我们不光是要守在这里,还要天天时不时的给他们加一些料,把他们折腾够了,他们才能安心的守在这里。” “那如果他们退兵怎么办?”宗泽担心的问。 “那更好,我们就得寸进尺,跑去他们魔界扎营,气死他们。” 宗泽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想不到游神坏起来这么可怕。 破晓带着秋月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妖界的军营旁边,他找准巡逻兵的间隙,从中间穿过去。已经过了妖界的边境了,秋月很是开心:“我们已经出了妖界了。” “开心得太早了。”一棵树一样的东西动了,立在他们面前。 秋月吓得不轻尖叫起来,破晓忙搂着她:“别怕,有我呢。” “你们是什么人?敢混进我的军营。”那树妖走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向破晓他们。 “我是你们公主的朋友,受她之托,出去办点事。” “我们公主的朋友会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是那来的奸细,还敢冒充我们公主的朋友。”那树妖说着就攻击过来,那土属性的法术,是相当的流畅,大小石头全都一起掀过来。 破晓背着秋月就向后退:“我真是你们公主的朋友,我有你们公主的令牌。” “还令牌,肯定是偷的,连我们公主的令牌都敢偷,更该死。”说着攻得越猛。 “你这家伙怎么一根筋呢,这令牌真不是偷的,是她给的。” “有令牌还这么鬼鬼祟祟的,不敢正大光明的走,肯定是偷来的。”连攻几次都被破晓给躲过了,他干脆亮家伙,一双钢叉舞得呼呼作响,带着石头一起攻击向破晓。 秋月都被气得发火了:“揍他一顿,这不长眼的家伙。” 有了秋月的指令,破晓就不再客气,铁箫都不用拿出来,用脚一转,一团烈火就冲着那树妖撞过去,“砰”的一声,烈火在树妖身前炸裂。 树妖被这炸裂刺得有点睁不开眼睛,摇一下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破晓的脚已经踢到胸前来了,破晓一脚踢在他的肚皮上,避开要害地方,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树妖怒火冲天,头上冒着白烟,又把钢叉舞起来,划出一道道长虹,攻击过来。 破晓不慌不忙,又用脚挥出一团烈火撞过去,这一次被树妖把钢叉一挥就打开了,那烈火在旁边的树上炸开,那树立刻被点燃了。一大团火苗烧得呼呼作响。 树妖冷笑一下把钢叉一划,那树上的火苗被他带过去的泥土全都都盖住,一下子就灭了,冒着白烟。他嘴角一歪,又舞起钢叉攻击过来。 秋月在破晓背上对破晓说:“要不我把我放下来,背着我,会影响你的。” “没事,收拾他不用那么麻烦,要不是怕伤着他,早解决他了。”破晓当树妖不存在似的,说得很是轻巧,把树妖气得发狂。带着雷霆之怒,直接撞过来。 破晓背着秋月一飞而起,树妖冲了一个空,再回头时却吃了一惊,只见破晓落在他的背上对他微笑。 “我真是你们公主的朋友,要是想伤你,你早就重伤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停手。”破晓收住脚,落在一边。 树妖心里清楚,要是破晓想要伤他,刚刚那一脚直接踢胸口就可以了,如果真那样子他不死也得重伤。何况刚才落在背上的时候,如果他一用上力道,自己性命也会不保。 他停下来:“你真是我们公主的朋友?” 破晓把令牌掏出来扔给他:“真是你们公主给的,我叫破晓,是你们公主还有游神爷爷的朋友。” “哦,你们就是我们公主彩礼的添头哦。哈哈哈!”那树妖很爽朗的笑起来了。 “这点破事儿你们都知道?”破晓很是尴尬。 “这可不是破事儿,是大事儿。我们整个妖界都知道,而且你们还帮我们找回了妖眼石。”树妖很是豪爽。 “敢问大哥大名?” “什么大哥,叫我爷爷也不吃亏,我都快一千年了,一直镇守在此地,我叫槐奎,看我的样子就知道啦。” “槐奎爷爷,我们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现在就得离开,我们离开的事,还烦劳你保密,这是绝密的事。”破晓很是客气。 “成!小伙子,小小年纪修为就这么厉害,将来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就此别过!”破晓和秋月向他行礼。 “一路小心!”树妖看着破晓和秋月消失在黑夜里,对这小子很是满意。 当天晚上,神游不知道睡不着无聊还是有意为之,出来看着夜风轻柔,很是惬意。嘴角一扬,就把破晓给的药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包泻药,在夜空里一扬,再用法术吹动,那药粉就飞飞扬扬的向山下的鬼魔军营里飘去。 灵仙子走过来:“你又做坏事啦?” “你不觉得,在这种清凉的夜色里看着他们拉肚子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吗?”游神很是讨打。 “臭得要死,有什么好惬意的?”灵仙子哭笑不得,没想到游神这几天变了个人似的,顽皮得紧,很是讨打。 “一会儿你就能看到很美丽的风景线。”正说呢,就看到不少魔怪冲出来找地方拉肚子,有一些还没有跑出来就拉出来了。还有一些跑出来找个地方就蹲下去了。 游神看到他们那些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这风景线美丽?看看多么的杂乱又有序,很是的写意。” “那几个大魔头不把你撕了才怪,没想到你这么坏。”灵仙子哭笑不得。 魔宗宗主正在睡觉,水魔慌里慌张的冲进来:“宗主!不好啦,军营里好多魔怪们都闹肚子,拉得很厉害。” 魔宗宗主一听,心里就发怵,泻药的阴影面积不是一般的大,没想到自己的军营也会中招。 他披了一件衣服冲出来,那臭味扑鼻。到处都是随地乱拉的魔怪,没有跑出来就拉在裤子里的魔怪比比皆是。 这还用说?用泻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最熟练的就是破晓,气得魔宗宗主发狂:“破晓,抓住你,我一定要让你尝遍天下所有的泻药。” 他还没有气过,就看到鬼王过来了,他的鬼兵中招的也很多。好在只是一部分,不是整个联营。 鬼王也是气得不轻:“破晓和毒魔两个家伙来不来就给我们来一下子,又攻不上去了。这样子真成了他们的实验品了,我们会很被动的。” “看来得和他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才行,不然我们很是被动,人家没事,我们自己就先倒下了。”魔宗宗主恢复了冷静。 “那怎么办?” “传令,撤回魔界,占领制高点,避开他的毒。我们现在是下风口,他们有地利,我们只能暂时退让。” 第84章 老熟人 魔宗宗主无奈的退兵,占据着进入魔界的制高点,让游神的威胁没有那么大。但是游神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他把自己的营帐向前推移。既然不能在营里放毒,那就打算去抢魔界的制高点。 当天夜里,魔宗宗主带着魔界众将在营里加强防备,但是防着防着,就有魔怪倒下,一会儿就倒下许多。游神并不恋战,施了毒就走。 刚一回头就看到几个魔头堵住了他的去路,魔宗宗主敲着折扇就出来了:“明知道你会来放毒,怎么可能不防备?这回看你怎么逃?” “知道防备你也未必防得了。敢一个人前来,会没有防备吗?”游神说完就把药抓在手上,冲的就上去。 几个魔头看到游神手里的药,不敢硬接,他们把法力合在一起,将游神的毒砂全都推了回去,游神知道毒砂的厉害,自己也不敢尝,一个翻身就让开了。 但是他这一让,被几个魔头抓住机会,合力一击,把法力全打在游神身上,游神竟被打得飞出老远才落地,一口鲜血喷出。 几个魔头再次飞身冲过来,他们不杀死游神绝不甘心。游神有些昏迷,已经无力再运行法力。 一个身影从半空飞过来,接住游神将他往后一扔:“快把他带回去。” 然后回身把自己所有的法力都聚集,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来人把自己所有法力聚在一起,与几个大魔头的法力撞在一起。 一声惊天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气浪翻滚,几个大魔头没想这人用自爆来与他们拼命,当他们想退时已经太晚,只得再次合力去抵挡住这次爆炸的威力,但也受伤不轻。 飞过来一群人接住了游神,也全都被震翻在地,宗泽抱着游神撕心裂肺的叫着:“宗同!” 刚刚飞身去救游神的人正是宗同,他看在山脚看到游神被困就飞身前来搭救,可是飞到一半就看到游神被击飞出来,面对几个大魔头,他只有拼死抵抗,才能把游神救出去。 如果游神不在了,他们在这里的将再也拖不住魔界的魔怪们,破晓他们将会被围攻。所以他用自己命去换回游神的命。 宗泽平时和宗同经常吵架,可当看到宗同与大魔头同归于尽的时候,心里想的不再是他的不好,而是那个为了邑方山付出一切的师兄。可现在他连一点尸骨都没有。 宗泽抱着游神回到营里,还好游神没有昏迷,听着游神的吩咐,给游神喂着药。好歹把游神的伤平稳下来。 几个大魔头也回到营帐里去养伤。鬼王心有余悸:“想不到这个宗同会来这么一手,要不是我们合力抵挡,难保真会被他得逞。” “他们这么拼命就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魔宗宗主很是怀疑。 “那他们还能为了什么?”鬼王不解。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两天打架,一直都没有看到破晓,他去哪里了?”魔宗宗主问。 “他应该在制毒,你看毒魔放的毒,一天一个花样,就真像拿我们试药一样。” “不对!以破晓的性格,我们和他那么大的仇恨,他不可能不参与。”魔宗宗主马上否定了鬼王的推断。 “那你说破晓在哪里?”幽界大护法问着。 “他一定不在这个地方,他们这里除了找我们寻仇,更多的像是在为破晓打掩护。”魔宗宗主说得很肯定。 “掩护什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掩护的?”高护法也插话进来。 “这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推定,破晓肯定进了魔界。”魔宗宗主很肯定的说。 “那也不对啊,如果他们进了魔界,你不可不能不知道啊。”幽王也表示怀疑。 “不!我们现在陈兵于此,就是防止游神他们攻进来,虽然今天晚上宗同死了,可是游神他们的整体势力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我们防范的重点对象还是在这里。那别的地方一定有空子被破晓钻了。”魔宗宗主反应过来了。 “那怎么办?魔界这么大,怎么去找?而且这里还不能松懈,一旦我们撤走人手,游神就真的攻进来了。”鬼王在那里说。 “大护法前辈,看来只有麻烦你去找一下破晓,我们别的人手都不能撤。”魔宗宗主计划着。 “可是上那里去找他呢?”幽王问。 “我这就下令全魔界搜捕,一旦发现他的行踪就报上来,到时候就大护法前辈前去捉拿他。” “那就先这么办,游神受了重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攻上来,我们还是先抓紧疗伤。” 破晓背着秋月,混进了魔界,他们不敢走大路,这两个凡人在魔界太显眼了,只能试着去寻找魔崖。 他们一路潜行,小心前进。这一天他背着秋月走在一道山梁上面,在小路上,突然跳出几个魔怪手里拿着刀枪,对着他们。为首的魔怪跳出来:“邪了门儿了,在魔界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凡人敢进来,你不知道你进来的结局是什么吗?” “大哥!我妹妹病了,我们得找一味草药,只有魔界才有,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们。”破晓装做很慌乱。 “你得了失心疯啊?你们进了魔界就是我们嘴里的肉,早晚都得死,还找药干什么?一会儿先把你妹妹吃了,让她走得痛快一点,少点痛苦。”那魔怪阴阳怪气的。 “你们就不能发发慈悲吗?好人好报,会给你们带来好运的。” “你也说了,是好人才有好报,我们是魔怪,好魔是不会有好报的,只讲饿不饿。”说完就冲上来要拿秋月。 破晓一只手抓着他,用力一拧,就把他翻倒在地:“都说了叫你好人好报,你咋的就不听呢?” 那魔怪痛得哇哇大叫:“你是什么人?怎么还会修为?” “你管我什么人,劝过你了,你自己不听,这可别怪我。”破晓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把他踢晕过去。 别的魔怪见带头的都被踢晕了,吓得转头就跑,也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的,只恨自己少两条腿。 破晓也不追了,因为他们分开跑,破晓想追也追不过来,他背着秋月就往前跑:“这些家伙回去肯定会上报,到时候魔宗宗主那个大魔头会反应过来。我们得跑快点,不然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 秋月趴在他的背上说:“走小路,只认方向,别认路就行。” 夜里,破晓和秋月找一个山洞,在最里面生了一个小火堆,破晓为秋月烤着吃的:“一会儿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我们再走。” “夜里惊醒些,毕竟这里魔界。”秋月提醒着破晓。 两人刚吃过,就看到洞口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堵着洞口。 破晓很是吃惊:“这里你也能找到?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来人正是幽界大护法,他不慌不忙的说:“你忽略了一点,魔怪都不怕冷,夜里不用生火,所以在魔界晚上都是没有火光的。能发出火光地方,也只有你了。” 破晓恍然,原来是这样子,但他并不后悔。深入魔界被他们发现是早晚的事:“那你怎么知道我进入魔界了?” “游神在那边界闹得太大,不正常,又没有看到你,魔宗宗主就反应过来,他们这么大闹边界,肯定是在为你打掩护。” “还是小看了魔宗宗主那个小人。”破晓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走还是我动手?”大护法把长剑拔出来。 “你现在未必赢得了我。”破晓把铁箫拿在手上,如果是他一个人还好说,可是现在多了秋月在身边,他就不得不有所顾及。只有打败了这个大魔头才能真正的安全。 他把铁箫一举就向幽界大护法攻过去。长剑和铁箫相撞,火花四射。法术碰撞打得“砰砰”作响。 两个人的法力都随着武器施展开来,洞里顿时飞砂走石,秋月躲在最里面也没用,风力太大,她躲在石头后头,虽然能避开法力的直接攻击,可是法力撞在石洞的石壁上,打得石头一块块掉落,地动山摇。 幽界大护法上一次见识过破晓的精进,他以为他只是精进而已,没想到那一次是破晓不敢使出孤山绝剑,而这一次没有别人在旁边,破晓以铁箫当剑,把孤山绝剑的威力施展开来,威力大增,饶是他这个大护法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把长剑横劈,一团剑气扫出去,破晓也打得也兴起,也把铁箫带着法力直砸下来。两团法力在洞中相撞。 巨响过后石壁被击穿,只听到秋月发出长长的尖叫,被风吹了出去。破晓听到秋月的尖叫,回头看到秋月被风吹出山洞。他飞身一跃,直追秋月而去。 幽界大护法来到洞口处,向外望去,漆黑的夜里看不到下面的任何东西,只听到秋月的尖叫在回荡。 破晓虽然能看到黑夜里的东西,但这飞速下坠之间也看得不是太清楚。他听到秋月的尖叫的声音,一个加速就飞过去。 秋月只感觉到自己在下坠,吓得乱叫。突然一只把拉住她,接着又被抱在怀里。她心里突然就不再害怕,那熟悉的心跳,告诉她,拉住她的这个人就是破晓。 但他们还是在下坠,破晓想找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就是找不到。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些树木了,破晓抱着秋月,一个俯冲就斜飞过去。一只手紧紧的抱着秋月,一只手拉着树干。 树林里湿漉漉的,树上滴着水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露水。破晓抱着秋风小心的落到地面。那厚厚的树叶一踩上去就冒着黑水出来。 破晓把秋月抱着:“你没事儿?” “没事,这里是哪里?”秋月摇了摇头,这里不但湿,还阴森森的很是恐怖。 “来,我背着你走,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地上的树叶太厚,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我背着你走得快一些。” 他背着秋月,利用自己能在黑暗看见东西的本事,一点点的向前寻找着。树林太密,路又少,秋月提醒着他,先冲到树林上面看看哪个地方有出路然后再找认准方向就走,不要管有没有路。 破晓听了秋月的话,背着她拔地而起,冲出树枝,看到自己的身后方向有一个绝壁,他欣喜若狂:“我们身后有一个绝壁,应该就是我们掉下来的那个绝壁,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那地方看着近,可是破晓背着秋月,走了好久都还没有走到,直到天发出蒙蒙亮才看到自己离那绝壁都还有一些距离:“这地方真是奇了怪了,刚刚我们冲破树林的时候看到它离我们不是太远,结果这一走,走到天亮都还没有走到。” “累不累?我们赶快过去,找一个地方歇歇脚。要不我还是下来走。” “不用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到了。” 幽界大护法在这个地方做了标记,飞身就回营去了,他找到魔宗宗主说了刚刚发生的事,魔宗宗主很是诧异:“我从小在魔界长大,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啊,走去看看。” 几个大魔头飞身来到这个山洞,穿过洞,来到昨天晚上击穿的地方,看到的是一个绝壁,绝壁下面全是水雾,一层叠着一层,根本看到绝壁下面的东西。 “破晓和秋月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幽界大护法着秋月掉下去的地方。 “这么高的绝壁,又是夜里,生还的可能性太低了,那怕是水,掉下去也难活命。”鬼王在那里嘀咕着。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一个绝壁,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么一个地方?”魔宗宗主一脸茫然。 “你们魔界这么大,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啊。”鬼王不以为然。 “不!你不觉得这里像他们说的魔崖吗?”幽界大护法提醒着。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象极了他们说的魔崖。”幽王也附和着。 “可是这个崖壁这么高,又这么大的雾,怎么下去?那怕用飞行之术,怕也找不到落脚点。”鬼王探出一个脑袋,也是吓得不轻,这也太高了。 “我们下去看看,你们看到极光就下来。”高矮护法说着,这里飞行之术最好的也只有他们两个长短腿了。 “两位前辈小心一些。”魔宗宗主行着礼。 高矮护法把法杖一碰,就飞身飘出洞口,缓缓飘落。高矮护法尽量控制自己下坠的速度,好不容易才穿过那些雾气,看到雾气下面的树林。 那树林就象森林一样,但是因为水雾太重,所以树林里全是湿的,象下雨似的。他们两刚一落下,就看到一条大蟒蛇在里面穿行,饶是他们活了千年之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蟒蛇。吓得他们一个借力向后飞去,可那大蟒蛇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接着向前方游走了。 森林里的树叶太厚,堆积得又太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更是找不到半点人走过的痕迹。这个时候地动山摇的声音传来,高矮护法顿感不妙。 当他们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时,吓得一下子就飞起来了。发出那声音的正是在幽冥森林里遇到的梼杌。当初几个大魔头被它追着跑了一天,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它。 他们二人不敢停留,法杖一碰直冲云宵。在他们的身下,还能看到梼杌露出的牙齿,因为没有咬到他们两人,发出的怒吼声,响得整个森林都能听到,一时间惊鸟四起,树林乱动,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条大蟒蛇不理他们,直接逃走的原因了。 两个魔头吓得不轻,飞身来到洞口,把下面遇到的事说了一遍。魔宗宗主心里更打鼓了,有了梼杌这个家伙,他们下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不下去又不甘心。几个魔头在这里是左右为难。 破晓背着秋月天亮的时候终于看到绝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也管不了太多,他背着秋月来到洞口,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把自己和秋月的手捆在一起。秋月脸又红了:“你干嘛又来这一出?” “我怕进去会有危险,把你和我绑在一起,这样子安全一些。”破晓也不管秋月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捆得死死的。然后带着秋月就弯着腰进洞里去了。 洞很狭小,也很深,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底。破晓越走心里越是没底,不过还好的是,越往里走,洞里就越干燥。他心里想着早点走到底,好让秋月好好休息一下。 终于看到洞的底部了,里面不是特别宽,但是里面可以直起身子走路了,而且里面虽然还是弯来弯去的,但感觉更有灵气。 突然破晓停住了,脸色大变,秋月跟在身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他:“怎么啦?” “遇到老熟人了。”破晓强装镇定。 “老熟人?这里能遇到什么老熟人啊?”秋月听到破晓这么一说,就上得前来,自己脸色也变了,还真是老熟人。 在那个洞里盘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衣袍把一身都紧裹着。身上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光环,显然是在修炼法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中月山庄回来就离开的魔界秘使。破晓虽然很是恨他,但也没有冲过去打断他,而带着秋月静静的呆在一边。 良久之后,秘使收回法术,缓缓的睁开眼睛:“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们。这么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坠个崖也能遇见老熟众,也真是太巧了。你也是掉下来的吗?”破晓说话带刺。 “我不是掉下来的,这里是我们魔界的禁地,也是圣地,魔崖。以前只有历任宗主才知道这里,可是五百年前神魔大战之后,那任宗主突然死亡,没有告诉魔崖的路线,所以魔崖就成了迷团。”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不是找到的,是中月山庄听生灵魂魄说过之后,我感觉到我以前的千年修行是走错 了方向,一心只想着如果提升,却忘了心才是本源。于是回来之后就漫无目的寻找着一个地方,想把自己的修为净化,净化自己的魔性。” “难怪,刚刚看到你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你以前的那种魔界的邪性,相反感觉你现在的法力清纯了很多。” “有时候机缘就是如此,千年修行不如一朝顿悟。明白自己心为何物,所求何物时,心也就正了,心正,法力自然也无欲,修为自然也正。”秘使说得很坦然。 “可惜你的徒弟没有悟到你说的这些。”破晓提起魔宗宗主就来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你也一样。总有一天你也会顿悟你心中之物。” “谢谢前辈的指点,是我和秋月冒昧打扰了您的修行。”破晓和秋月很有礼貌的行礼。 “不,这也是机缘,自从顿悟之后,我的羽升之机就快来临,今天遇到你们俩,就是我的羽升之际,想不到送我的人会是你们。以后你们要坚持自己的本心,方能修成正果。你能魔珠附体而不乱本性,这点很是难得,历任魔珠附体之人,只有你能做到。拜别!”秘使向破晓和秋月行了一礼,然后向洞外走去。 但是他当然走向洞口之时,感觉他好像打开了另一扇门一样,走进一团光环之中,当他走进去之后,那光环慢慢合上。再到后来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洞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地上多了一个团蒲,和秘使留下的一些水和干粮。 “想不到他能大彻大悟。原来人们追求的真正东西,还是本心,这和爷爷讲的一样。”破晓把秋月扶着坐下。 秋月揉着酸疼的脚:“也许他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你也一样,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的机缘。” “我想我的机缘,我已经遇到了。” “什么机缘?我怎么不知道呢?”秋月很是吃惊。 “每次我迷茫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有勇气活下去,勇敢坚强。我想那就是我的机缘。” 第85章 魔根魔魂 这话在秋月的耳朵里似曾相识,当初在凌阁面前,破晓说过这样的话,说的就是自己,今天他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秋月一脸通红,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破晓牵着她:“我们往里面走,如果这里是魔崖,说不定魔根就在这里。我们试试怎么找它。” “走!” 崖上的几个大魔头在下不下去之间犹豫的时候,游神和宗泽已经开始对着魔界的制高点不客气了。游神一有好转就冲向魔界的高点,宗泽他们拉都拉不住。 其实宗泽他们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和游神一样,宗同临死的模样还在他们的脑海里回荡。既然拉不住游神,那就干脆一起冲上去。 几个大魔头不在,制高点上的魔怪鬼兵,全都被砍瓜切菜一样,被邑方山来的人痛下杀手。满山遍野的尸体,连鬼见了都毛骨悚然。 他们一阵猛攻,直接占领了魔界边关的高山,让魔界的关口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几个大魔头还在决心难下的时候,就见箫魔带着一身的血渍进来:“宗主,边界的制高点全被游神他们占了,我们磨怪损失惨重。他们还在山上往下施毒,现在边关危急。” 几个大魔头一听,急得大叫上当,他们商议,还是幽界大护法守在这里。看到破晓他们就直接抓起来,死的也行,然后飞身回边关。 破晓牵着秋月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洞里,洞越往里走越大。时不时的能听到滴水的声音,一些石笋倒长在洞里,很是漂亮。 破晓他们在石笋之间慢慢寻找,秋月走得有些累,想坐来下休息一下:“你觉得魔根会在这里吗?” “这里灵气很足,很适合带有灵性的东西生长,我想它应该会在这里。”破晓把水袋递给她。 秋月拿过水袋还没有喝,就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大声尖叫:“蛇!” 破晓一把抱着她,看到离她坐的地方不远,有一条红色的毒蛇,在朝着它们吐信子,这蛇一身通红,三角形的脑袋,眼睛也是红红的,很是吓人。 破晓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蛇,但为了安全起见,她把铁箫拿在手上。那红蛇突然张开大嘴亮出獠牙扑过来,破晓用铁箫一挥就把它甩出去了。 那蛇像是一道红色的彩虹,一下子就被甩飞老远。破晓碰了碰了秋月:“别怕,有我呢。” 秋月回头没看到蛇,才定下心来:“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蛇,好可怕。” “没事的,这里本来就是人家先来的, 是我们打扰了人家才对。” “那现在怎么办?万一那蛇又回来,我们怎么应对?”秋月还是心有余悸。 “一会儿我去找一点柴禾进来,在这里生一堆火,蛇怕火,就不会再来了。”破晓让秋月喝了水,就带着她出去找柴禾。 外面虽然树木很多,可是这里常年潮湿,找到的柴禾都是湿的。破晓说不怕,他有办法。 带了一些柴禾进得洞来,破晓用法力把柴弄干,然后用火法术把它们点燃,借着火光,看到洞里的石笋很是漂亮,石笋上滴着水滴,那“滴答”的声音很有节奏感。洞里灵气十足,让人感觉精神十足。 破晓和秋月欣赏了半天由衷的感叹,这里好美。破晓说:“要是将来天下太平,我们不再过问天下纷扰,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啊?”秋月大吃一惊,吓得不轻。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 “可惜这一天,好遥远。如今天下混沌不堪,各界不明。想要天下太谈何容易。” “会有那么一天的。有梦想就会有希望,只要我们努力就行。”秋月安慰着破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的时候,秋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样,她浑身都不自在,她终于忍不住了:“破晓!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啊?” “啊?有吗?”破晓听秋月这么一说,就四处看了看,可是四周除了石笋,连那条红蛇也不见。秋月怎么会感觉到有东西盯着她看呢? “其实我也没有看到,可是我总感觉好象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破晓安慰着秋月:“没有什么东西,可能就是你太紧张了,有我在呢,你安心休息,我把绳子解开,让你舒服一点。” 破晓解开绳子,让秋月舒服的趟在石头上。破晓这个时候静下来,用法力探寻着四周,因为他知道秋月从来不说谎,如果她真的感觉有东西盯着她看,那一定有什么东西。只是他不敢说出来,怕吓着秋月。 他用法力搜寻着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盘坐在那里,把心静下来调息。他不敢休息,因为秋月在身边,他怕秋月再有危险。 此时一位红发鹤颜的小脑袋悄悄的在洞的顶部露出来,圆圆的小脑袋上,扎着一个红色的发髻。红脸蛋上还有一点摔伤的痕迹,胖胖的手里,把玩着一根茅草。 他看破晓和秋月都休息了,就轻轻的沿着一根石笋想滑下来。刚滑到一半就见秋月一个翻身,他吓得两脚猛蹬,几下子就爬上去了。 他蹬下来的石粉掉下去,有不少落在秋月的脸上。秋月正熟睡呢,感觉脸上有东西掉下来,用手一摸全是石头粉末。 吓得她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却看到破晓已经在盯视上面了,破晓向她做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的告诉她:“我也感觉到上面有东西了,可是没有看清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能让你都感应不出来?” “不知道。要不你再睡会儿,你这几天累坏了。” “已经睡醒了,那还睡得着。要不我们烤点东西来吃,我感觉有点饿了。” “行!正好刚才在外面,我看到秘使留下来的东西里有一只野鸡,正好烤了吃。” “哇!这下可有好吃的了。”秋月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来,她让破晓把野鸡打整好,自己搭好架子就开始烤。 没多久,滋滋的声音伴着肉的香味在洞里弥漫。洞顶上的那个红小孩儿看得口水直流,眼睛盯着那只鸡就移不开。 秋月指挥着破晓往上面放点佐料,那香味扑鼻。破晓吞着口水:“哇!你的厨艺真是没得说,不是一般的好。” “快吃,我也饿了。”秋月开开心心的把鸡拿下来。 破晓扯了一个鸡腿给秋月:“辛苦你啦。” 秋月拿在手上,烫得左右换手,还时不时的摸着耳朵:“好烫!好烫!” 破晓把剩下的连着木棍插在地上,帮秋月拿着:“对不起,对不起!忘了烫这回事了,这就帮你凉一下。” 说完用法术把鸡腿帮秋月凉了一点,再给她。秋月开心得一口咬下:“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开心了。” 这时一个红色的东西一下子从他们眼前飞过去,那速度快得连破晓都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来。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秋月和破晓都吓了一跳,回过神,他们烤的野鸡连同棍子都没有了。秋月惊得眼睛大大的,破晓也是半天才缓过来,只听他骂着:“啥东西啊?这么缺德,把整鸡都抢走了,我们吃啥?” 秋月要把鸡腿给破晓,破晓那会要她的:“你吃,我还有干粮,一会儿我们出去再找一只回来就是了,顺便再带一些柴禾回来,这回可得盯紧了,省得又被这啥玩意儿给抢走了。” “什么东西速度这么快啊?” “要是知道就好了,算了,但是它只抢吃的东西,看来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多半也是饿了,就由着它。我们再弄一只就是了。”破晓带着秋月就出去弄柴禾和吃的了。 在石洞顶上,那红小孩儿也被烫得惨兮兮的,他学着秋月的样子,烫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摸着自己的耳朵,果然有效果。 可怜的是,自己撕几下肉就要摸一回。口水是边吃边流,还一个劲的点头,最后连骨头都一起吃下去了,还把手指都舔了又舔。 正在回味无穷的时候,就听到破晓和秋月回来了,这回破晓不但带了很多柴,还带着一只野猪。没多久,那烤野猪的香味又飘满了石洞,他在上面,口水都流成河了。看着破晓把佐料撒在野猪上时,那嘴就跟着破晓的频率一起动起来。 口水又是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流。坐在下面的秋月突然被滴下来的口水砸在手心,破晓那会感觉不到,给她使了一个眼神。 秋月那会不懂,她更加卖力的指挥着破晓刷油加料。那香气四溢,终于红小孩儿再也受不了了,冲的就下来。 这一次破晓有了准备,在感觉到空气有异动的时候,一下子就把野猪搬开,他冲过去居然扑了个空。看着自己手上空空的,很是气愤,回过头狠狠的盯着破晓。 秋月这次看清楚了,这个红色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红色的小孩子,看他胖乎乎的样子十分可爱。可是破晓那会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好可爱,但就凭他刚才冲过来的速度,就不是一般修为的人能练出来的。这很可能是魔界的什么大人物。 秋月刚刚还生气呢,看到这个胖乎乎小孩子,又不忍心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子,这么可怜,饿了?是不是想吃啊?” 红小孩子儿口水哗啦啦的流,一个劲的点头。秋月都哭笑不得:“想吃就好好坐过来吃,抢什么啊?得学会礼貌懂不懂?” 说完就示意破晓给他弄点吃的。破晓在别人面前很是机灵,可每次在秋月面前,秋月说啥就是啥,自己要是敢反抗,秋月就会生气,十足的惹不起。 破晓给他割了一大块肉,用树叶包着递给红小孩儿:“慢点吃,还有的得是,小心烫。” 接着又给秋月割下一大块:“秋大厨,你也辛苦了!这块给你。”秋月接过就啃起来,可开心了。破晓又想给自己割一块,刚割下来就看到红小孩儿已经吃完了,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口水哗啦啦的直流,很是可怜。 破晓不忍心,就把自己的那块再给他:“吃慢一点,还有呢,够我们吃的。”这回才给自己割了一块。 刚咬两口,那红小孩儿又吃完了。秋月特别尴尬,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能吃。她有点无措的看着破晓,这眼神破晓那有不懂,一咬牙跺脚,闭着眼睛说:“给你,都给你吃。” 红小孩儿一听可开心了,就在那里就用嘴咬起来。吃得那个轰轰烈烈,风卷残云一般。连骨头都咬得“嘎嘎”作响。破晓和秋月都没有吃的心情了,两个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这小家伙。 “你吃慢点,别噎着了。”秋月把水递给他。这小家伙却不接,只是一个劲的啃着野猪。一盏茶的功夫,那猪就被他啃得只剩一副骨架。吃完之后用他胖胖的小手把自己的嘴擦了擦,又把那满是油的胖手在自己的肚兜上抹了又抹,很是惬意的躺在秋月旁边。那小肚皮涨得又大又圆,象个破球似的。 秋月看着他这模样,也是无语,逗着他说:“吃饱啦?看看你的小肚皮,都快被你撑破了。” 破晓也笑起来:“别说他了,你把你手上的吃了,你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秋月有点吃不下,送到红小孩儿身边逗他:“这回你吃不下了?”那知道那红小孩儿一点也不客气,一下子就抢过去,两口就吃没了。 把秋月惊得:“你还吃得下?再吃你的小肚皮真的就破了,不准再吃了啊。” 破晓在那里好笑:“他这么粘你,要不我们认他做干儿子。” 秋月一巴掌给他拍过来:“不准乱说,也不知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红小孩儿的身上,让他好好睡。 破晓把自己衣服脱给秋月:“你披我的,这里有点冷,你别着凉了。”也不管秋月同不同意就给她坡上去。 秋月在那里犯愁:“还说去找魔根,现在有这个小家伙,还怎么找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不是为了给韦圣爷爷解毒,也不用来这里打扰人家。我们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才有精神找。” 破晓不想睡觉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秋月也睡得很沉,梦里她看到一个小孩子很可爱,手里拿着一根茅草向她微笑。没一会儿小孩儿手里拿着一块象树根一样的东西,递给她。秋月接过手,就惊醒了。 她手上真有一块象树根一样的东西,而那个红小孩儿已经不见了。她着实吓得不轻,把破晓摇醒。将自己做梦的事,还有手上的那块树根一样的东西给他看。 破晓接过手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没错,这就是魔根。” “啊!真是啊?那这个小孩儿呢?他一个人在洞里乱跑,出了事怎么办?”秋月很是担心。 “别担心他了,他就是魔根前辈,只是化身为小孩儿来到我们身边。” “啥?想不魔根居然是一个小孩子,也太意外了?”秋月大惊。 “不管怎么样,人家都帮了我们,既然他这么爱吃好吃的,一会儿我们再给烤一只猪在这里,然后我们就回去,别在这里打扰人家。” “行,不然白拿人家的东西总不太好。”秋月很是赞同。 两个人去外面打了两只野猪回来,在洞里烤起来,烤得很认真,也很香。 两人烤好之后破晓和秋月就对着洞的深处很礼:“魔根前辈,我们也是为了救人才不得已打扰你的清静,谢谢您的赐药。这两只野猪是我们给您的谢礼,就此别过。” 说完又是行了一礼,秋月碰了一下破晓指了一下洞顶,那里正发着红光,两人没有再久留,破晓牵着秋月的走就向洞外走去了。 他们走出去之后,一团红光从上面飘下来,两只野猪一会儿就没有了。 破晓牵秋月的手出得洞来,望了望上面:“我们得赶紧回去,我背你向上去。” 秋月却停下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破晓很奇怪。 “等一下,是真的有。”秋月说得很是肯定。 这个时候破晓也感觉出来了,又是那地动山摇的声音,破晓不敢相信:“不会真是它?” “除了它还有谁能走出这惊天动地的步子?”秋月也是不敢相信。 “它不是回了妖冥森林吗?怎么来这里了?” 破晓话音刚落,就听得前方草丛里走兽乱蹿,一条大蟒蛇也是逃得飞快。好象根本看不见破晓和秋月一样。紧接着大地一阵摇晃,那个熟悉的样子又出现在秋月眼前。 秋月惊喜一阵:“喂!梼杌!” 那梼杌好象就是奔着秋月来的一样,跑到秋月面前就不再跑了,而是温柔的伸过脑袋,闻了闻秋月,接着就是仰天长啸。 绝壁上的幽界大护法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怪物还在下面。破晓和秋月跑到它跟前,破晓数落着它:“不是叫你回妖冥森林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太不听话了。” 梼杌吐着舌头,晃了晃脑袋,只把头往秋月面前蹭,很是热情。破晓讨了个没趣,在那里小声说:“没心没肺的。” 那知道梼杌突然向他吡牙,吓了破晓一大跳。秋月也是吓得不轻,一手拍在梼杌身上:“不准凶他,听到没有?” 破晓对秋月说:“我们正愁回去慢呢,有它正好,让它送我们回去,也省得它在这里祸害森林,你看把它把这里的走兽给吓得,到处乱跑。” 秋月看着那些走兽乱蹿的痕迹,也是很无奈:“都叫你回去了,你还不听话,看看你祸害的,把人家撵着到处跑。和我们一起走,正好送我们回去。” 梼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在那里听话,还不停的把头往秋月面前蹭。 在魔界的边关,几个大魔头回来看到游神把营扎在高山上,很是难受。他们飞身来到高山之上,魔宗宗主叫出游神:“你们的小伎俩只骗得别人,那骗得了我,你们这样子就能给破晓做掩护?也太小看我们了。实话告诉你,破晓和秋月已经坠崖了,我们正在搜索他们的尸体。” 游神听得心里大惊,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们想拿住晓儿?以前你们都拿他没有办法,还屡次被下泻药,这次还想拉几天?” “破晓在魔崖已经坠崖了,你再也看不到他了。对了,给你们看几样东西,也许你们会很感兴趣,这是鬼王出的好主意。”魔宗宗主很是得意的就把鬼王给出卖了。然后一招手,就叫人押着一个人来到关口前,那人正是中月山庄的韦弗。 鬼王心里直想问候魔宗宗主的祖宗,这家伙又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出卖自己的同伴。 魔宗宗主指着被捆得牢牢的韦弗:“把你那些毒给我收起来,要是你再敢放毒,第一个毒死的就是她,顺带再给你说一个消息,中月山庄已经被我们毁了,她是中月山庄唯一的幸存者。” 游神气得大骂魔宗宗主无耻:“卑鄙!你抓一个无辜的人来作人质算什么本事?” “无辜?当初在中月山庄我们损失的人马那么多,她还无辜?给你一天时间自己出来投降,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魔宗宗主说着就令魔怪把韦弗吊在关口上。 游神看得心急,自己冒然下去救人,肯定是自投罗网。可是如果不下去,韦圣现在唯一的亲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宗泽拉着游神:“你不能冲动。就这样子下去,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她是韦圣大哥现在唯一的亲人,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游神很是无奈。 “总会有办法的。”灵仙子劝着他。 “能有什么办法?几个大魔头就坐在下面等着我下去。”游神指着关口说。 “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把他们吸引出来,让灵仙子从身后绕过去救人如何?”宗泽拉着游神。 第86章 多了一个亲人 灵仙子也过来拉着游神:“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天黑的时候行动,先在这里轮流看着,防止他们使诈。” 宗彻他们也围过来要跟着去,宗泽却说,不能大家都上,让他们在后面接应。 游神进营帐准备着晚上要用的药,还没有准备完青扬就进来说,几个大魔头要把韦弗押走。游神一听马上站起来:“只能提前了。” 提着药袋,扔下这么一句就冲出去了。宗泽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着大家伙说一句:“按计划行事,现在就行动。” 宗泽跟着游神飞身来到关前,几个大魔头正把韦弗放下来,打算押回去,看到游神和宗泽冲下来,就回头迎了过来,魔宗宗主敲着扇子:“还以为你不敢来呢,没想到现在就下来了,很会给我惊喜嘛。” “废话少说,放人!”游神很是讨厌他,对他吼着。 “你是不是记性不好,让我放人的前提你怎么都能忘?想让我放人可以,你们现在投降。”魔宗宗主很是得意。 “结果还用我说吗?”宗泽插上一句。 “所以嘛,现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要么你们俩陪着她一起死,要么你们就投降,没有第三条路。”鬼王得意洋洋的,很是欠揍。 “你错了,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游神向前走过来。 “我们可没有给你们第三条路。”魔宗宗主敲着折扇,迎上去。 “这就是第三条路。”游神说着就冲上去,毒砂伴着法术在魔宗宗主眼前撒开。 魔宗宗不敢大意,飞身后退:“你不想要韦弗的命了?” “你死了,她自然就活下来了。”宗泽和游神同时发力,两个人把法术合在一起,把游神的毒药推向几个大魔头的面前。 几个大魔头深知那些毒药的厉害,不敢大意,再一次合力在他们身前形成屏障,把游神的毒挡在外面。 灵仙子看他们打起来,悄悄的飞身绕道过去,对着押韦圣的刀魔就攻击过去。刀魔那是灵仙子的对手,被打得连连后退。灵仙子一团火球推出去,在刀魔眼前炸开,把刀魔炸得一个翻身才免得被伤。 见刀魔被打退,灵仙子飞身回来,给韦圣解开绳子,正要带走。突然一柄长剑从空劈来:“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来人正是回来的幽界大护法。灵仙子见来了强敌,也提起精神向他攻击过去,回头对韦弗说:“快走!” 韦弗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听到灵仙子叫她走,她就向高山方向跑去。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拿刀的人却是箭魔。 “你再不停手,我现在就杀了她。”箭魔押着韦弗走向灵仙子。灵仙子听到箭魔的声音,回头看以韦弗被抓,也只有好停手。 幽界大护法一根捆仙绳扔出来,把灵仙子捆得结实。 游神和宗泽论法术是的打不过几个大魔头的,可是仗着游神的毒太厉害,几个大魔头不敢轻易出手。生怕一旦攻击出去,就中了游神的招。 游神和宗泽也攻不进去,毕竟几个大魔头的实力摆在在那里。幽界大护法押着灵仙子和韦弗过来了,他把剑架在灵仙的脖子上对着游神说:“如果不想你媳妇死在这里,就给我停手。” 游神看灵仙子被抓,心神大乱,发狂一样的冲了过去,宗泽看游神冲了上去,也只有跟着冲。 游神把毒药挥出去,自己的法力提到最大,冲向几个大魔头,宗泽的长剑也如影随行。高矮护法见游神前来拼命,就把法杖一碰,一道光芒射出,鬼王和魔宗宗主从侧面二人合力把法力打向宗泽。 游神的毒药被光芒阻挡,无法攻击进去,宗泽被魔宗宗主和鬼王的法力挡住,一时冲不上去。游神却不顾及死活,非要冲向灵仙子。被幽王偷了空档,一把长剑斜飞出来射进游神的身体。 游神感到一阵刺痛,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长剑穿透。看着眼前的灵仙子,他更是发狂,趁幽王得意近身之时把一手的毒药带着法力全打进幽王的身体。幽王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 毒立刻发作,幽王的脸变得五颜六色,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没一会儿就不能动了。 几个大磨头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游神再一次冲起来,用最后的力气冲向幽界大护法。幽界大护法正在心疼,眼前游神又冲了过来,他看到游神挥出的手,顿感不妙。弃下灵仙子和韦弗,带着箭魔后退。 游神把另一只手上的毒药向他追身撒去。飞身到灵仙子的身边,带着他和韦弗一起飞走。宗泽看着他们飞过来,顺势将他们三个往后推向前来接应的宗彻他们:“把他们三个带回去。” 说完就一个转身,把自己的法力聚到最大:“你们还想追?我宗同师兄的帐也应该找你们算了。” 宗泽把长剑飞舞,形成一道长虹,挡在他们的前面。他把所有的法力提起,越舞越快,如游龙出海,势不可挡。 高矮护法大惊:“不好,他要和宗同一样与我们同归于尽。” 几个大魔头飞身就的后退,宗泽见们后退,就认准鬼王冲去。 鬼王本来是最早逃的,这家伙一见不妙,转身就跑,那知道这宗泽偏偏就盯着他追,谁叫他最坏,啥坏主意都是想出来的。 鬼王的修为本身就没有宗泽高,加上宗泽拼命,他那跑得过。刚想回头看看宗泽追来没有,就感觉到一柄长剑穿胸而过,刺疼游遍全身,而宗泽非但没有停,还抱着他飞向关口。就在关口的门楼上,炸开了,鬼王和宗泽都被炸得粉身碎身骨,只留下一滩血水。 魔宗宗主在惊吓中回过神,要冲向宗彻他们,想把邑方山的人全灭了。 宗彻带着游神和韦弗进了营帐,安排宗会儿和罗大丫守着,自己带着其他的人守在营帐前,神游重伤,没有人守护阵眼。几个大魔攻过来,他们凶多吉少,但现在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他们几个垫背,大不了学宗泽。 几个大魔头攻上来了,鬼王和幽王已经死了,高矮护法和幽界大护法都失去了徒弟,心里把邑方山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几个大魔头把法力合在一起,冲着邑方山的营帐就攻过去。 虽然没有人守护阵眼,但是阵还在。灵仙子解开绳子之后说要守在游神身边的,被游神叫出来帮忙。有毒阵和邑方山人的死守,几个大魔头攻击起来也不是那么顺利。 高矮护法见这样子攻不进去,两人怒火大增,把两根法杖一抛,合在一起,形成一把光锥,砸向毒阵。 光锥砸进去,瞬间就把毒阵砸破了,那法杖发出的光芒,像是一柄柄利剑,把邑方山的人震倒在地。 几个大魔头冲进来,与宗彻他们打起来,邑方山的人,刚刚都受伤不轻,现在那是几大魔头的对手。很快一个个的全都挂彩。 魔宗宗主很是得意:“今天让我们全都死在这里。”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得一声长啸,接着就是那地动山摇的声响。这声音就像是几大魔头心里的噩梦,当初在妖界森林可没少吃它的亏。 他们向那声音望去,只见梼杌已经冲向他们。背上还有秋月和破晓,几个魔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么凶猛的梼杌,居然能成为破晓他们的坐骑。 可是眼下已经由不得他们去想了,梼杌没有给他们想的机会,冲的就过来。破晓冲到大家的面前,让秋月叫停它。 当看到大家受伤的样子,秋月怒火中烧对着梼杌吼着:“追上去咬死他们,不死不准回来。” 梼杌一听这话,一声长啸就冲出去了。几个大魔头见梼杌发疯一样冲过来,吓得能飞多快就多快,向魔界的深处逃去,可是怎么都甩不掉梼杌的影子。 破晓掏出药,让大家服下。当他听灵仙子说游神重伤时,一下子就冲进营帐里面。 游神还有气,幽王的那柄长剑还插在身上,不敢拔出来。游神看着破晓进来,脸上露出笑容,但是血却从嘴里流出,他缓缓的说:“魔宗宗主那小人说你坠崖身死了,我怎么都不相信,被魔珠认主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去。魔根找到了吗?” 破晓点点头:“游神爷爷,你别说话,我给你疗伤。” 游神摇了摇头:“算啦!别浪费药了,没得救的。” 说完话,他拉着灵仙子的手:“我是真的想娶你,虽然曾经以为你是杀我师父的凶手,可是我从来都不曾恨过你。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们生的孩子会是怎么样?我们会不会教好我们的孩子,还是说直接认晓儿做我们的孩子算了,让他们为我们养老送终。以后让他改口叫你奶奶,虽然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他说着说着血就狂喷不已,灵仙子哭成泪人:“你别说话,让晓儿给你疗伤,你会没事的。说好的,这次回去我们就成亲的,你不能不守信用。” “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娶你,你真的好美。”说完游神就断气了。营帐里哭声一片。 几天之后,灵仙子捧着游神的骨灰出现在邑方山上,韦弗跪在韦圣的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这一次邑方山上损失了两位宗字辈的宗师,游神也折损在魔界,只是为了给韦圣找药。 宗寻为他们三人办了丧事,凡音本来想把游神的骨灰的送回神魔谷的,但灵仙子不肯,她说那是她丈夫,要带回妖界。 宗寻却要把游神的灵位立在邑方山,他说游神虽不是仙宗的正式弟子,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仙宗弟子的本分,虽然号称毒魔,却是仙宗的楷模。 破晓把韦圣的解药配出来了,韦圣的毒终于划上了句号,代价却是那么沉重。宗寻问韦圣将来如何打算,韦圣说以后就和韦弗在邑方山修练。仙宗现在面临的浩劫才开始,邑方山因为他已经付出很多,他要为仙宗,为邑方山尽力。 宗寻很认同,要把邑方山掌门让给韦圣,韦圣坚决不从,最终大家一致认为尊他为圣,可以号令天下仙宗。把仙宗团结起来,共同面对浩劫。青扬青云因为宗泽不在了,就由宗寻亲自传授。 处理完邑方山的事,凡音他们要陪灵仙子去凤婉宫,被灵仙子拒绝了,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破晓和秋月非要陪她一起回去。灵仙子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在凤婉宫的门口,妖灵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很是心疼,但事已至此,想劝也无从言语,相恋几百年的恋人,都要拜堂的时候天人永隔,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妖灵抱着灵仙子:“孩子,想哭就哭出来。都怪娘,要是娘不阻止你们在一起,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娘!天意如此,怨不得人。我想把他的骨灰埋进我们妖界祖坟,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丈夫。”灵仙子说话很低沉。 “你愿意就去做。” 灵仙子没有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妖界的祖坟,把游神的骨灰埋了进去。立了一块碑上面着丈夫周良之墓,落款是妻灵仙子。 做完这一切,就坐在坟前不言不语,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石碑。 破晓和秋月没有走,两个孩子跪在坟前,为游神烧着纸钱,妖灵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灵仙子终于先开口了:“你们回去,我没事的,我只是想陪陪他,不用担心我。” “傻孩子,你越这样说,我们就越担心。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哭就哭。” “知道吗?和他这么多年,曾经真的心死过,心想我堂堂一个公主那点配不上他?可是想想他师父的死,我心里很是愧疚,所以他一直成了我的牵挂。那些年,我嘴上恨他,可无时无刻不在打听他的消息,他却石沉大海一般。直到再次看到他,我才确定,我这一生认定的人就他了。” “和他真的够折腾,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终于可以走到了一起了,却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也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可能眼泪早就被他折腾干了。” 妖灵走过去抱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都怪娘,不应该阻止你们。” 破晓和秋月走到灵仙子的面前,跪得很整齐,向她磕头。灵仙子吃了一惊,游神已经没有了,他们也自由了,不用再做嫁装添头了。但他们这是干嘛? 破晓行了礼之后并没有起来,而是对灵仙子说:“以前在孤山,就爷爷和姑姑对我象亲人,后来道缘爷爷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们都是好人。只可惜,爷爷和道缘爷爷都没有了。” “直到遇到游神爷爷,我那种久违的亲情再次出现,其实在我的心里,他已经是我爷爷了。能做你们的嫁妆,我和秋月其实心里很开心,因为能看到你们在一起。” “现在就算游神爷爷不在了,但他依然活在我们心里,今天开始,我和秋月改口叫你奶奶,我们今生多了一个亲人,将来为你养老送终。” 两个孩子说完又对她磕头,算是认了这亲人。灵仙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了。抱着破晓和秋月放声大哭,妖灵也悄悄的抹起了眼泪。 在坟前守了三天的灵,灵仙子终于回到凤婉宫,破晓和秋月像两个孩子,守在她身边。陪她说说话。妖灵非要给他们办一个认亲仪式,灵仙子说不用,但妖灵非要办,说这认亲仪式关系着以后妖界的未来。 灵仙子算是懂了,这是要把破晓认定为妖界的接班人,真把他当做自己的后代。灵仙子也很是喜欢破晓和秋月,也就点头了。 那一天妖界的仪式很隆重,还把邑方山的人也请来了。把破晓认定为灵仙子的孙子,写入妖界祖谱。秋月也被认定为孙媳妇,一并写入。 举行完仪式,破晓和秋月来到灵仙子的房间,秋月说:“突然叫你奶奶,感觉好别扭,因为你看起来象姑姑一样年轻。” 灵仙子拉着秋月坐下:“怎么现在嘴这么甜。” “奶奶,其实这次来,是有事给你说的。”破晓坐在旁边小声说着。 “你们要走?”灵仙子感觉到了。 “是的,五百年神魔大战你应该听过。” “那次大战之后才有了你身上的魔珠,但和你们今天要走有什么关系?”灵仙子不解。 “那次大神魔大战,大家都损失惨重,以至于孤山的聚灵宝鼎遗落。那一次大战还封存一个魔窟。” “魔窟?” “恩!五个宝鼎分散在五个地方,其实就是为了镇住魔窟,不让它乱跑,因为魔窟不是固定的。现在五百年快到到了,五个宝鼎已经快镇不住它了。” “魔窟你镇得住吗?以你的修为,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灵仙子很是担心。 “奶奶,你也别太担心他,他已经精进很多了。”秋月抱着灵仙子的手,象小孩子一样撒娇。 “能不担心吗?” “给你看这个。”破晓把铁箫拿出来交给灵仙子。 “这是啥?” “里面有一把剑。”秋月说着就帮她把剑取出来。 “这是剑仙的长风剑”灵仙子很是惊讶。 “对啊,就是凌阁前辈的剑,现在给破晓了。” “晓儿!他传给你啦?” “是啊,所以你别太担心我。”破晓不敢把自己已经练成《孤山剑诀》的事说出来。但有这把剑,说明凌阁已经把自己当传人了,相信灵仙子会放心不少。 “走!”灵仙子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就走。 “去哪儿?”秋月被拉得不明就里。 灵仙子也不说话,风风火火就把两个孩子带到妖灵面前。把那些侍从都退下去,将魔窟的事向妖灵说了一下。 妖灵反倒一点也不惊讶:“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现在晓儿想要去处理这个事。” “臭小子,你处理得了吗?韦圣可比你厉害多了,他都没有说出面。”妖灵表示坚决反对。 “祖奶奶,这个事韦圣爷爷是要去的,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可以处理这个事了。当时凌阁前辈愿意回仙境,也是因为我可以处理这个事才回去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抓太阴幽荧的原因,他是想着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和那魔窟同归于尽。”破晓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这下子妖灵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什么?他都要同归于尽,你凭什么去?你学到什么了?对了,五百年,还是孤山绝剑出战才打败的魔头,但是孤山绝剑最终也难免剑毁人亡。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倒底学了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心的回仙境。” 破晓见瞒不过去了,只得跪下来老老实实的交待了。灵仙子气得一巴掌拍过来:“哦,你就学成了这个《孤山剑诀》就去送死?” “奶奶,这个事不能说,一定要保密,凌阁前辈说如果我们一但泻漏,会给我招来祸事。但整个荒芜,就我一个人学会了《孤山剑诀》,如果我不去面对,就无人能克制那个魔窟。学会了就要扛起责任,不能逃避。” “娘!事已至此,我和晓儿一起去。”灵仙子说得很肯定。 “你去有用吗?还是我去。你的修为还不够,我这阵子练妖眼石,精进很多,也想出去活动活动。”妖灵说着就站起来。 破晓和秋月吓得不轻:“太奶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是一个人去的,秋月还有韦圣爷爷他们也和我一起去,你不用担心我们。妖界只有你镇守才行,而且这次奶奶和几个大魔头彻底闹翻,你一离开,他们趁虚而入,会是妖界的大灾难。” “娘!晓儿说得对。你不能去,我们人多,加上晓儿已经练成孤山绝剑,我去也只是做一个帮手。你就不用去了,在家里做些好吃的,等我回来解馋。” 好说歹说才算把妖灵给劝下来了,妖灵还是不放心,命人把自己以前用的护甲拿出来交给灵仙子:“这护甲穿上,它能保你周全,还要把梼杌也带着。” 第87章 恶霸之流 秋月和破晓一听要带上梼杌就犯了难了:“祖奶奶,不是我们不肯带,人家梼杌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带啊?” “不管,要是你们不带上它,我一定把你们给抓回来,说到做到。”妖灵连一个辩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转身就回屋去了。 破晓和秋月你看我我看你的,十分无语。他们齐刷刷的望着灵仙子,灵仙子来一句:“别看我,我和你们一样出不去。” “要不先回邑方山找韦圣爷爷商量一下,不出妖界,估计祖奶奶还不至于为难我们。”秋月小声的说着。 “也只有这样了,你说梼杌这家伙也真是的,关键时候找不到它。”破晓很是气愤。 “谁知道它的呢,还在追那几个大魔头也说不定。” “咬死他们最好。”灵仙子补上一句。 他们找到妖灵,答应她,要是没有带上梼杌就不出妖界,先回邑方山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妖灵很肯定的说,要是没有带上梼杌就敢出妖界,抓回来打断腿。吓得灵仙子求饶的话都不敢讲了。她告诉破晓秋月,要是妖灵说得这么肯定,那就最好不要犯,不然她真发起火来,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灵仙子带着破晓出得凤婉宫,回邑方山的路上,破晓无精打采:“这上哪儿找梼杌啊,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找不到它。” “不对!”秋月停下来说着。 “什么不对啊?”灵仙子和破晓都觉得很奇怪。 “它就在附近。”秋月说得很肯定。 “怎么可能,你不是让它去追那几个大魔头了嘛,怎么可能还在附近?”破晓一点都不相信。 “是真的在附近。”秋月十分肯定。 “我给你打赌,要是真的在附近,我这几天都听你的。”破晓刚一说话就后悔了,因为那地动山摇的声响又一次响起。 “不是?你早不来晚不来,我一打赌它就来了,是不是故意的?”破晓气得那个难受。 “不对,它好像还在追那几个大魔头。”灵仙子看得真真的。 “不是几个,就只有幽界大护法那个大魔头,不对啊,另外几个呢?”破晓正怀疑。 只看到幽界大护法拼了命的逃,慌不择路,梼杌追得兴起,时不时的还仰头咬上一口。幽界大护法衣衫破烂,那布条一条条的飞起来。看来没有少受罪。他在天上飞,梼杌在地上追,时不时的还蹦上去咬一下。 秋月看得高兴:“梼杌!” 这凶兽好象听到一般,也就停下来了,摇着尾巴向秋月她们走来。幽界大护法如释负重,气都不敢喘,一溜烟就逃走了。 “你还真在追他们啊?可惜你没有咬死那个大坏蛋。”秋月摸着梼杌的头。 “它居然还能追上几天,看把它给累的,也是够惨的,让它好好喘口气。”破晓看到梼杌身象洗过澡一样,全都湿透了,就劝秋月让它先歇会儿。 “这家伙怎么这么听你们的话?”灵仙子很不服气。 “奶奶,因为我们和它是朋友,不是主仆。所以它不是听我们的,只是和我们友好而已。” “拉倒,它就是听你们的。”灵仙子更不服气。 破晓和秋月让梼杌休息了一阵子,才起来。破晓对着梼杌说:“给你商量个事呗。” 梼杌猛的吡了一下牙,很嫌弃的看着破晓。破晓哭笑不得:“不就是喂了你两包化功散嘛?至于这么小气吗?以后不喂你那东西还不成吗?” 梼杌还是吡牙,破晓给郁闷得:“我们都是朋友了,你怎么还这么记仇呢?大方一点会掉块肉啊?太阴幽荧不在,要是它在这里,看你还敢不敢凶我。” “不准吓它。”秋月一巴掌拍到破晓身上。 梼杌特别撒娇,脸一个劲的往秋月身上蹭,尾巴还不停的把破晓往边上挤。破晓急得:“你这样子就过分了啊,而且不是一般的过分。” 可那家伙理都不理,就是把他往外挤,惹得秋月和灵仙子哈哈大笑。 “行了,我们要去找魔窟,祖奶奶说了,只有带上你才让我们出妖界,就只好委屈你啦,和我们一起走一趟,跟着我们也好,省得你老是惹祸。你看你把人家魔崖森林给祸害的,那些走兽天天逃难。”秋月对着梼杌一阵数落。 这凶兽很是听话,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秋月说啥都点头。灵仙子对破晓说:“看到没?以后就这样对秋月,她说啥都是对的。” “啊?那万一她说的是错的呢?”破晓很不服气。 “错的也是对的,你只准说是,没有不是那个选项,懂不?”灵仙子说着给破晓一个脑瓜子。 “懂了没有?”秋月也学着给补上一个。 破晓委屈巴巴的:“说就说嘛,干嘛动手呢?”话还没有说完,梼杌一下子就吡起牙来了。 把破晓给吓得:“咋的?你也要当帮凶啊?”梼杌又是一个吡牙,把破晓吓得闭嘴。心里直叫苦,惹不起,惹不起。 到了邑方山,秋月怕吓着邑方山的弟子,叫梼杌在山上的树林里休息,不准出来吓人。灵仙子反倒不这么认为,她说把梼杌放在山下万一遇到百姓们会吓出事来的,还是带上山好一点。 秋月觉得有理,只好把它带上去,直接带去了药院。一路上把邑方山的弟子们吓得远远的绕着走。特别是岳大妈本来还高高兴兴的来送菜呢,刚进来就看到梼杌趴在地上。吓得她腿都软了,把菜一扔:“娘呀!”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回去这后就一病不起,嘴里骂着:“破晓和秋月就是她这辈子的克星,自从遇到他们两个小家伙之后,都被吓了两次了。” 而且她每次都是一病不起,这一回又是被吓得晚上做梦都在逃命,在床上手脚乱蹬,这两天已经被她蹬坏两张床了。 灵仙子她们听得这么消息,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破晓找到韦圣,问他怎么找魔窟。 韦圣自从吃了解药之后,法术已经开始恢复,虽然说还没有达到中毒以前的水平,但是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振往日雄风。 听到破晓的问话,韦圣依旧笑着一张脸:“魔窟出现,一定会灾难连连。最近听说羌方已经干旱一年了,一年来一滴雨都没有下,百姓颗粒无收,我们去那里看看。” 宗寻也要去,韦圣说邑方山是仙宗一脉的大本营,要宗寻守好它,这一次他带着破晓他们前去。宗寻不放心,要派几个宗字辈的高手前去帮忙,韦圣却说:“这一次去不敢肯定,而且如果这一次遇上了,多叫几个人也没有用,因为大战一旦开始,拼的不是人数,而找对方的弱点,人多了反而不好施展。” “那你打算几个前去?”宗寻明白韦圣说的话。 “就带着晓儿秋月和灵仙子去就行了。”本来是不想带灵仙子的,可是灵仙子说一定要去,现在破晓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妖界的人了,也是自己记入谱的孙子,一定得带着。 凡音也是要去的,被拦下来了,韦圣说她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自保的程度,带上秋月是因为一来有梼杌可以帮得上忙,二来有她和破晓这一对金童玉女,找魔窟更容易找。她们俩对魔窟有一定的吸引作用。 罗大丫跳出来说这么大的事,一定要让破晓去见见自己的姨妈,要做一个交待。凡音觉得也是,毕竟那是人家真正的亲人,去交待一下是必须的。 就这样子灵仙子带着破晓和秋月去了幽兰山庄,梼杌被秋月留在药院了,怕它再把山上的人吓出个三长两短来。 破晓被灵仙子认亲的事,早已经传到幽兰山庄。罗影很是大度,对这个事持开放的态度,认为只要这样子破晓愿意就行,她做为姨妈只有支持的份。 但这一次听灵仙子说要去找魔窟,说啥也不愿意了。她知道这里面的危险性有多高,她再也经不起罗家失去亲人的打击了。 灵仙子明白她的心情,其实她也不愿意让破晓他们去。虽然道理都懂,但是都知道这一次去就是九死一生。所以她才要非得跟着去不可。 破晓面对这样的亲情,很是感动,他走到罗影边轻声的说:“姨娘!我和秋月又何尝不想过过太平的日子,可是如今的世道如此,我们想过也过不上。四界混乱不堪,百姓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下没有一天安宁。更可怕的是,如今魔窟又要重现,如果我们都选择逃避,天下又会有多少百姓遭受其害。”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你去送死。”罗影还是不肯答应。 “既然韦圣答应让晓儿他们一起去,就说明晓儿一定有他必须去的理由,你就让他们去,我这次也跟着一去。”灵仙子没有把破晓会孤山绝剑的事说出来。 “姨娘!我答应你,这次的事了却之后,我回来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好好的听话,好好的生活。把我以前所有的遗憾全都弥补上。” “既然这样子,那我也去,多个人多一份力量。”罗影见劝不了,而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只好自己也跟着一起去。 “姨娘!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幽兰山庄还需要你坐镇。” “是啊!虽然我不知道幽兰山庄的秘密,但是能在这几百年伫立不倒的山庄,必有它自己的使命,你就不要去了,我跟着去就行。”灵仙子也劝罗影留下来。 “就是,姨娘,你特别要把妹妹看好,这次太危险了,千万别让妹妹又跟上来了。”破晓怕罗大丫又偷跑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有你这样子说自己妹妹的吗?”罗大丫一听就火大。自己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偷偷跟着去,结果他这么一说,自己逃得了才怪。 “你表哥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惹事儿的精,这次给我好好呆在山庄里面,不然把你锁起来。”罗影那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娘!你怎么老是向着表哥?凭什么就他们能去,我不能去?”罗大丫就是不肯。 “你娘都不能去,你说你能不能去?这阵子在山庄给我好好用功修练,不然罚你一年不准出门。” 罗大丫气乎乎的走了。罗影也懒得管她,只令人把她看好,轮流看着,不准再让她溜了。 回到邑方山,韦圣叫破晓收拾好东西,带着灵仙子秋月还有梼杌就出发了,这一路上,梼杌虽然不凶人,但是它也把路上的人吓得够呛,什么牛鬼蛇神的遇到它就象见了瘟疫一样,逃得飞快。 终于来到羌方的边界,在一个岔路口,他们听到哪儿有一家饭馆里吵得正是厉害。路上的行人都被吸引过去。破晓不想管闲事的,可是听到秋月说:“那女的声音好象会儿姐姐的声音啊?” 破晓一听,大叫不好:“自信一点,把好象去掉,肯定就是她,这世上除了她,没有那个人说话能有这打狗英雄的气势。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破晓他们带着梼杌过来,饭馆门前一些胆小的看到梼杌吓得尖叫着逃跑了,一些胆子大一点的留下来,也是躲得远远的观看。 只听得宗会儿火气超大:“我让你耍流氓。”一会儿饭馆里就“叮咛咣啷”的打起来了,打得那个门窗稀碎,碗筷横飞。 只听得一个声音骂着:“这妞身手还不错,给我抓回去作将军夫人。”然后又是里面打斗的声响,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单调的“叮咛咣啷”,而是“砰砰砰”的翻墙倒柜的声音。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尖叫,还有吵闹的声响。破晓他们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人大吃一惊。里面有宗会儿,还有秦家兄妹,还有凡音凡羽,还有青扬青云。 他们这是组团出逃啊。和他们交手的是一群浓眉大汉,一个个的手持刀剑,法力还相当不错,居然能和凡音凡羽他们打得不相上下。 倒霉的却是这店家,好好的一家店,现在连一张完整的板凳都找不出来了。宗会儿和一个浓眉大汉打得真兴起,那家伙手拿长剑,居然法力也很厉害。宗会儿剑术加上法力,在他面前,居然占不到便宜,有几次还差点伤着了宗会儿。 破晓把秋月放到梼杌的背上,对着灵仙子他们说:“我去帮他们。”说完也不管灵仙子她们答不答应,就冲进去。 他冲到宗会儿面前:“会儿姐姐,我来收拾他。”说着把地上的一根破凳脚卷起来,一下子就扔到那大汉的面前。 那大汉没想到会冲出来一个帮手,有点猝不及防,只得把剑横挡,将那凳脚碰成粉末。他把手一举,大家自然的就分开了。他把剑提在手上冲着破晓骂:“你又是那来的野孩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还大爷呢?你娘没有告诉过你,你长得很丑吗?满脸横肉,脸上疙瘩一个圈着一个,丑得象癞蛤蟆一样,还想吃天鹅,你是不是没有睡醒?” “先把你杀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睡醒了。”说完举剑就要砍过来。破晓把一团火球给他砸过去,砸在他的剑身上,碰得他和剑身上一阵“嗡嗡”作响。 “法力还不错嘛。”他被震得后退好远才定住,他向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点一下头就跑了。 那大汉走过来看着秋月坐下的梼杌说着:“这东西看起来蛮威风的,女人和那怪物留下的,男的给我滚,不然杀光你们。” “你是谁啊?这么恶霸?你娘没有教过你要与人为善吗?”破晓最受不了这样的人。 “本大爷,羌方边界守将杨笠,镇守此边关二十年了,有自己的山寨,有自己的兵马,识相的赶紧给我滚。”那大汉脸上的横肉跳动着。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就是一个恶霸这流。这么差劲的人品还当什么边关守将,我看就是为祸一方。羌方没有人了咋的?把你这个废物派出来。”破晓很生气,如果只是单纯的恶霸也就算了,这个还是边关守将,不想保护一方安宁,想到的全是一些抢夺的坏事。 “当我把你的皮剥下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废物了。”说完举剑就攻向破晓,但他那是破晓的对手,破晓毒都不用放,轻轻的让就避开他的剑锋,然后右手一推,一巴掌就把他摔出大老远。 这大汉气得不行,没想到自己太小看这家伙了。他一个翻身就站起来,舞着长剑就攻过来,被破晓看出一个破绽,用手一挥,一团法力又一次击到他身上。 他吃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他一个翻身站起来。自己调来的兵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他的士兵一个个的弓拉满,对准破晓他们。 破晓轻轻一笑:“这就是你叫来的几个歪瓜裂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熊样?还敢来拦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恶霸。”破说完就把一团法力聚起来,一掌推向那些士兵,然后又是一个回身,把手里的一把抓住那大汉。 那大汉不曾想到破晓会有这种手段,心里大叫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破晓冲到他身边,一手拎起他身子,用捆仙绳一绑,将他绑得结结实实的。 他的那些兵看到自己的将领被抓,那还敢攻过来,纷纷调头就逃。 破晓看着那些逃跑的背影,对着这个大恶霸笑着:“看看你这熊样带出来的兵,欺负百姓的时候一个个的象打了鸡血一样,喊打喊杀的。如今看到你被抓了,自己逃得飞快,连你都不舍得救了。” 那大汉气得脸色铁青:“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关系,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兵,我会不了解他们?” “那行啊,你叫一个回来救你试试,如果有一个回来的,我就把你放了。”破晓笑得很开心。 结果令那大汉很是失望,真象破晓说的那样,自己带出来的人马,在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逃跑。 如今落在破晓手上,他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 “还怎么样?刚刚你不是很神奇吗?现在嚣张不起来了?今天让你知道欺压老百姓的结果是什么。” 说完就把他押出去,绑在一树上,让百姓们都来看看。 恶霸被绑在树上,百姓们纷纷前来观看。最开始百姓们还不敢骂他,后来人上小孩子跑过来把臭菜叶扔到他身上骂他坏蛋开始,百姓们纷纷跑过来指着他的脊梁骂他不是,骂他专门欺负老百姓不个东西。 有的骂着骂着就哭了,还有的些直接捡起石头就要砸他。杨笠被堵着嘴,动也动不了。就这样子任由百姓们漫骂。 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怕了,想不到自己英雄半生,到头来却要死在一群百姓手里,他不甘心,可是现在自己动也动不了。石头臭鸡蛋之类的东西,象雨点一样落在他头上。 天黑的时候,百姓们估计也是骂累了,也就不再管他。让他绑在树上,地上的石头臭菜已经堆起来没过膝盖。 “是不是想不到自己在百姓里的名声这么臭?惊不惊喜?”破晓取下他嘴里的布。 杨笠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声名狼藉,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在他的印象里,不是自己为老百姓守护一方,他们不是应该感激自己吗? 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眼泪无声的滑出眼眶。破晓把绳子解开对他说:“也许你守的这二十年,妖界从来没有犯过边界,但是老百姓们这二十年没有遭受到的妖界之苦,全都被你代替了。为官一方如果不能造福一方百姓,那这官当的,真的还不如不做。” 破晓完说些也不想多说了:“你走,我们不像你,为祸一方,我们只追求天下太平。听好了,我叫破晓,如果有一天我听到你再为害百姓,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一定亲手把你的命收回来。” 第88章 旱灾魔云 收拾完杨笠,破晓跑到凡音他们身边:“姑姑,你也学坏了。” “还不是不放心你们才偷跑出来的,回去还不知道我爹会怎么收拾我们呢。”秦风怪着破晓。 “前辈,我们也是放心不下晓儿才赶过来的,办完这里的事,随您怎么责罚都行。”凡音向着韦圣赔不是。 “韦圣爷爷,反正不来也来了,你叫他们回去说不定又悄悄跟来,还是让姑姑她们跟着我们,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秋月向韦圣撒娇。 “这账先给你们记着,回去再收拾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圣韦很是生气。 青云做了个鬼脸,秦风跑去就牵着秋月的手:“还是秋月妹子好,破晓那小子走狗运了。能有你这么好的良人。” 一大队人马就开始进入羌方地界。由于刚刚那个边关守将被他们处理了,那边关的守军们四处逃窜,边关上空空荡荡的。灵仙子眉头紧锁:“亏得我们没有吞并羌方之心,不然这边关都不用怎么攻就破了。” 越往里走,就越能感受到干旱给百姓带来的灾难,一年都没有下过一滴雨,田地里晒裂的口子大得连拳头都能放下去。百姓们能逃的都逃难去了,留下一堆老弱病残守在屋里。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 青扬看得很是伤心:“这里的州官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年大旱,他们连一点办法也不想?” “面对这样的旱情,能有什么办法好想的?估计连河水都干了?”青云也是看得心紧。 韦圣带着他们来到一座高山上,破晓他们不解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就问:“韦圣爷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都过来,”韦圣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在山上过夜,你们搭好帐篷,在搭帐篷之前,过来教你们认一下天文。” 大家都围过来,韦圣指着天边的那团五彩的云朵,很是漂亮美丽,还透着晚霞的光芒。韦圣对大家说:“你们看到那朵云了吗?” “看到了,很漂亮的。”秦风抢先说话。 “漂亮?可惜它的漂亮给人们带来的却是灾害,它叫旱灾魔云。是魔界的一种力量外泻聚到天空,形成的云朵。他聚在天空,就让天空无法下雨。一旦有这样的魔云出现,天下必旱。”韦圣很是气愤。 “那我们把它打碎不就完了?”秦风说得很轻松。 “没用的,因为你打碎它,很快它们又会聚在一起,除非找到那股力量的泄漏口,把它给堵上,不然永远无法破除旱灾。今天晚上教你们看星相,大家早点休息,晚上我叫醒你们。” 破晓看着那块云彩问韦圣:“韦圣爷爷,这也就是说魔窟就真的在这里吗?” “也不一定,但是先破除这个旱灾是首要任务。” 晚上星空清凉,寂静的天空上,点点繁星。只是虫鸣的叫声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能也是因为干旱的原因,他们叫起来也是干涩乏味的。 韦圣带着大家来到山顶,指着天空的星相:“看到那一团星座了吗?” 破晓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天空中有一团星座。韦圣指着那团星座说:“如果把它们用线连起来象什么?” 秋月用树枝在地上轻轻的画着,画完之后就问:“是不是这个形状?” 破晓他们围过来,往上看了看,又往地上看了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没错,这个就是一个魔方阵,又叫四方阵。看样子这个阵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不然也不会影响到天体的运转和星座的变化。” “前辈,这个四方阵和那团魔云有联系吗?”凡音很想知道。 “就目前而言还无从得知。只有去那个阵里看了才知道。”韦圣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东西。 “那个四方阵有什么作用?谁摆的?这不是为祸天下吗?”凡羽很是气愤。 “至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摆这个阵,也只有找到它了才知。”韦圣也不敢肯定。 “这个四方阵在那里?”秦玉咬牙切齿。 “从星相上来看,应该在东北方向,具体在那里,只有去找了。”韦圣还是不慌不忙。 “要是让我抓住那个摆阵的人,我一定先给他两耳光,打死那个混蛋。”秦风气得难受。 “今天晚上大家先休息,明天我们开始向东北方向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四方阵。” 当天夜里,秦风气乎乎的睡下了,嘴里不停的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坏人。第二天大早就起来,收拾好行礼就开始准备赶路。 有了梼杌这个大帮手,那些什么营帐器具啥的,全都往它身上堆。秋月想反对也没用,特别是秦风把自己的包裹都挂去。惹得破晓一阵埋怨:“风儿姐姐,你也太懒了,自己的包裹也往上面挂。” “就这么一点重量压不倒它的,再说了,是你风儿姐姐重要还是梼杌重要?” 破晓看着秦风的眼神那是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敢说梼杌重要,她们又要群殴自己了。想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一路向东北走去,路上的百姓生活更是困苦。而且他们还遇到一队官兵在那里搜刮百姓的粮食,宗会儿气得话都难得说,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些官兵打得鼻青脸肿,各种惨叫。 那带队的官兵很不服气:“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事,有种留下姓名。” 宗会儿正气得难受,还给你留什么姓名,抬脚就踢,把他踢得飞出老远才停下。秋月忙抱着她:“会儿姐姐,手下留情,再打就真打死了。” “打死了活该,这种人就不配活。”宗会儿说着说着就要冲上去。 梼杌这个时候也发狂,一声长啸,撞的就上去,本来它就吓人,这一撞,把那那些官兵吓得四散逃跑。 宗会儿还没有打够,气乎乎的说:“秋月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样子以后管不住破晓那猴精的,你要学会凶,知道吗?” 破晓满脸无辜:“这咋的又扯到我头上来了呢?” “你闭嘴。”秦风说着就是一个脑瓜子。破晓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在一起,自己就是一个出气筒,得,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 他们接着赶路。突然前面就冲过来一大队军队,他们跑过来就把韦圣他们围起来,亮着明晃晃的刀枪,对着韦圣他们。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骑着大马走出来:“是你们打了我的官兵?” “我不仅打他们,更想揍你。”宗会儿说着就飞过去,举剑就砍。 这军官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女的这么暴躁,说打就打,连来路都不问一下。不过仗着自己人多,他一点都不怕,举刀拔刀就迎上去。 两个人在那里打得飞砂走石的,站在四周的人都吃了不少暗亏,那石头泥土到处乱飞,打到脸上很疼。 “身手还不错嘛,不过今天还是得死,敢在动我的人马,就让你死无全尸。”他把刀加大法力,砍得相当的威猛。舞出的刀影象是一道墙,把宗会儿逼得连连后退。 青扬一个飞身冲进去:“会儿姐姐,我来收拾他,你休息一下。”冷冰冰的说完就冲进去,也不管宗会儿同不同意。 宗会儿正打得兴起,见青扬冲进去,很不甘心。但秦玉他们知道,如果再打下去,宗会儿必败无疑。青扬其实是在救她。 青扬把剑拔出来,一道道剑气宛如游龙,不但避开了那军官的刀影,而且每一剑都直接攻击他的要害。攻得这个军官连连后退,青扬那里肯放过他,提剑就攻上来,那军官用刀一挡,挡开了青扬的剑气,可是没有躲开青扬的脚。 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鲜血一下子就从嘴里喷出来。躺在地上不能动,青扬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宗会儿跳过来就是两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让你狂,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我,但我知道我们少主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他吐着鲜血,嘴上一点都不认怂。 “还要我的命,我先把你的命给要了。”宗会儿说着就要上手。 秦风和秦玉忙拉着她:“会儿,先等一下,我们还有话要问。留个活口。” “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你们别做梦了。”那军官很有傲骨。 “会儿,他这么有英雄气,你别一下子杀了他,先把他的手指一截一截的给剁下来,剁完手指剁脚趾,直到他说为止,如果他还不肯说,你就剁他手臂,也一点点的剁。”秦风见他这么不怕死,就对宗会儿说。 宗会儿那个开心得:“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就提剑来到他的身边,往他肚子踏一脚,疼得那官军把身子卷起来。 还没有疼过呢,宗会儿就把他的手踩在地上:“英雄是?我一刀一刀的把你手指剁下来的时候,看你还怎么英雄气。” 说完就要下手,吓得那个军官大叫:“英雄,英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都不肯说,我们问你干嘛?直接剁了就行了。”宗会儿又要举剑。 “你们倒是问啊,你们不问,就来狠的,那有你们这样的?” 破晓他们在身后,忍不住想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啊。忘了问你了。”破晓走出来蹲在他面前。 “能不能让她把脚移开?一个女孩子的脚怎么这么大?”那军官很是欠揍。 气得宗会儿一脚又踏在他肚子上:“我脚大关你什么事,没事找揍是不是?”秦玉和秦风又把她抱开,那军官身上还是多了几个脚印。 “你们这里有一个四方阵,你知道在那里?”破晓直接就问。 那军官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 “那来这么废话?你回答就是了,你再不配合,我可管不住会儿姐姐,到时候你又得挨揍了。” “在东北方向,具体什么位置,我也不清楚。” “何人设的阵?” “我们少主。”那军官说得很干脆。 “你们少主?谁啊?说具体一点。”破晓那知道什么少主不少主的,自己刚来,鬼都不认识一个。 “羌方的少国主。修为很厉害,一年多以前听他说要设一个四方阵来保羌方的平安,但是具体设在那里就不知道了。”军官很是配合。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们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的是实话。”一个声音从破晓身后传来,吓了破晓一跳,以破晓现在的修为,居然不知道他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可见他的修为不是一般的高。 “少主!”那军官喜出望外,像看到救星一样。 他话音刚落,一块石头就飞过来打碎了他的脑袋,那少主把抱在胸前:“没骨气的家伙,别人还没有用刑就什么都招了。留着也是祸害。” 破晓看得清楚,那没有动手,只是用脚轻轻踢过来一块石子,就把这个军官的脑袋打碎了,就这修为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 “只知道他们叫你少主,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设一个四方阵祸害你的百姓?” “我叫羌离,也就是他们的少主。至于为什么要设四方阵,当然是为了保护我们羌方,还能为什么?”羌离说得很轻松。 “你知不知道四方阵是魔界之物,它能形成旱灾魔云,你们的羌方这一年没有一滴雨,百姓颗粒无收,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难,这恐怕不是你一个少主应该有的作为?”破晓给他讲道理。 “我只知道保护羌方,至于百姓死活关我屁事。我知道你是魔珠附体破晓,仅此而已,你在我眼里啥也不是。”羌离说话很高傲。 “我也没有想结交你这个人,我只是劝你把四方阵撤了,现在百姓生活这么难,你还让他们难上加难,这是不对的。”破晓也对他很不屑。 “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听说你现在修为很高,我就不信。今天要把你抓回去,尝尝魔珠之血。”羌离说着就攻过来了。 他影随心动,把周围的石头全都聚在一起,带着一起向破晓攻过来。破晓拿出铁箫,也不说话冲的进去。 两个人在一团飞砂走石之间法术碰撞得“砰砰”作响。凡音她们在后面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破晓怎么样了,他问韦圣:“前辈,晓儿怎么样了?” “想不到羌方的少主修为这么高,晓儿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韦圣一脸愁容。 秋月听得韦圣这么一说,更揪心了,她走到梼杌身边对着它说:“咬他!” 梼杌一听,一声长啸冲了进去,羌离被梼杌咬了几下,用法术攻击梼杌又一点用都没有。自己身上还被咬伤几处。他飞身退出来,尘烟散尽。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这是那里来的怪物,如果不是它帮你,我不会输给你。” “我没有心情给你论输赢,你是将来的羌方之主,希望你能看在关爱子民的份上,把你的四方阵撤了。你这个阵魔性很大,会给荒芜带来灾祸的。” “撤是不可能的,什么灾祸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有了四方阵,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在羌方横行。” “你要是不撤,我们就破了它。”宗会儿对羌离的不可理喻气得难受。 “想要破它的人很多,神也有,魔也有,鬼怪也有。但都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如果你们想去破阵,会看到那些骷髅的,都是破阵死后被我风干之后挂上去的。我不介意再多挂几个上去。” “梼杌,咬他!”秋月来脾气了,直接叫梼杌下嘴。 梼杌冲的就过去,连冲带撞的把羌离撞得倒飞很远。羌离还没有落下,梼杌又冲上来了。吓得他转身就逃。几个大魔头都被梼杌追着咬,他还不如几个大魔头呢,只有逃命的份儿。 追出没多远就被秋月叫回去了,晚上睡觉的帐篷啥的全在梼杌背上,要是真的追远了,今天晚上睡觉都成问题。 “看来我们只有自己去找四方阵了。”凡音也很气愤。 “这个四方阵聚了魔界的魔气,不是那么好破的。而且它在那里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韦圣说得很低沉。 “再难也要破了它,不然它还会祸害一方。”秦玉很是气愤。 羌离逃回王宫,让下人给他上药,那些医者战战兢兢的抹着伤口。一个不小心就看到羌离痛得咧嘴。把那医者下吓马上趴在地上救饶。羌离看都不看他一眼:“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拖出去砍了。” 那些侍从一个个的吓得面无血色,全都把头低着不敢说话。羌离自己给自己上完药,把伤口包扎起来。这个时候羌方的羌主来了,他一脸胡子,眼睛特别有神。对着羌离看了一眼没有多说啥,只问:“对方是什么人?” 羌离行了一礼说:“魔珠附体的破晓和他的同伴。” “你会输给他?”羌主不太相信,羌离的修为有多高他心里有底,虽然说比不上那些大魔头,但是一般的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羌离这些年能横行天下的原因。再加上他设有一个四方阵,很多高手前来破阵都死在地里。有了这个四方阵,这一年多来几乎没有什么外族敢来。 “不是输给他,是输给一头凶兽。”羌离不承认自己输给破晓,他的身份也输不起。 “凶兽?什么凶兽能伤到你?”羌主更不敢相信了。 “梼杌!” “他有这么厉害,能让梼杌听他的话?” “不是听他的,是听一个凡人女孩儿的。看她的样子应该和破晓的关系不浅。”羌离如实说。 “能让梼杌听话的凡人女孩儿?有意思。这梼杌要是能抢过来做我们的坐骑就好了,有了它胜过千军万马。”羌主来了兴趣。 “怕是很难,我的法力对它无用,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怎么让梼杌听话的。” “没关系,多带些兵过去,抢到手了,再慢慢驯服它。” 韦圣他们一路观察着天文,一路向东北走去,路过一座青山,山上林木葱翠,灵气逼人,破晓指着山头说:“这山有点奇怪,现在羌方大旱,连一滴雨都没有下,这里还有这么一座青山能长得这么好的树木,必定不凡。” “是啊!羌方大旱,但这座山好象没有受到影响,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凡音也觉得应该过去看个究竟。 “那好,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韦圣依旧微笑着脸,很是随和。 走到山脚感觉这里和别的地方就是冰火两重天,这里的的树木很丰茂,在山脚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缓步向山上走去,树林里鸟语花香,很是幽静。很多竹子在山腰长出来,很是精美。 “感觉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啊。”宗会儿来了兴致。 “是很幽静的。”秦风也跟着附和。 他们快到山顶的时候,看到山上有一座殿宇,依山而建,修得金碧辉煌,在太阳下面返着点点金光。一些下人在门外扫着落叶,拾着柴禾。门上挂着一块大匾,上面写着“方外之地”。 破晓跑过去向下人们行礼:“这位大哥,我们是从邑方山来的,想拜见这里的主人,能不能代为通报?” 那下人看了破晓一眼,然后冷冷的说一句:“等着!” 他转身就进去了,这一去就是小半天,连那些扫地的,拾柴禾的都忙完了,他还没有出来。秦风那受过这样的气:“这家主人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谱,不拜访也罢。惹火了我,直接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 凡音忙劝她:“风儿姑娘,别这么冲动,可能人家主人在忙也说不定呢,再等等,要是过了晌午他们还不出来,我们再走也不迟。” 宗会儿气得找个石凳就坐下来,在邑方山谁要是敢这么对她,她一准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不死他。 终于大门开了,那个仆人走出来,看到宗会儿坐在石凳上,很是不悦:“你们邑方山这么不懂规矩吗?主人都没有请,你们就坐下来了。” 把宗会儿气炸了,要冲上去揍他,被秦风和秋月抱住。 第89章 没有什么大不了 宗会儿气得劝都劝不住:“还什么方外之地,我看狗屁不是。给本小姐玩这么大的谱,你当你是谁啊?” 那下人听得脸上一阵漆黑:“放肆,这里是你张狂的地方吗?是不是不想离开了?” 秦风本来还是劝宗会儿的,听到这话,气得一下子飞身就过去,对着那下人就是一脚,那下人轻视的一笑,举起双手聚起一团法力,竟然把秦风踢出的那一脚给挡下来了。还逼得秦风后退几步才停下来。 “哟!有两下子嘛。”秦风顿时不敢大意。提起精神又一次攻上去,那下人神态自若,秦风攻击的所有法术都被他轻松化解。 他很轻松的笑着:“就你的这两下子,真不应该过来嚣张。” 宗会儿一听,锅炸得压都压不住。拔剑就冲上去,两个人打人家一个,打得天花乱坠的,都只能说她们两个略占上风。 破晓很是吃惊:“不会,要不要这么夸张?一个下人的修为都这么了得?” “是啊,看来这真是一个方外之地。”韦圣倒还镇静。 秦风见她和宗会儿两个人都赢不下来,顿感丢人丢大发了。一发火,就猛攻过去。 这个时候大门开了,冲出一群下人,整齐的站在门口。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人十分从容的叫着:“都住手!” 那下人一袖袍横扫把秦风和宗会儿逼退之后自己退了过去,站在那群下人的最后边。破晓一看,更是吃惊了,就以他的修为,居然自觉的往最后站,这个方外之地到底有多神秘啊。 中年人回过头对着韦圣行礼:“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韦圣,失礼了。” 韦圣依旧笑眯眯的:“打扰各位的清静才是,在这里先抱歉一声。既然主人为方外高人,那我们打扰就是唐突,请代我们向主人赔个不是。我们这就告辞。” 韦圣说完就招呼秦风她们回来,要带着他们走。还没有进门就先打一架,这放到哪里都不是待客之道。既然人家不待见,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呢。 “站住!”那中年人背着双手缓缓走来。 “有何指教?”秦玉很生气,本来门都没有进去,就已经很让他们不满了,但是韦圣说了,他们也就只有听着。这对他们来已经是很憋屈了,这中年人还敢得寸进尺。 “你们当这方外之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中年人说话很不客气。 “你是何方神圣啊?连名号都不敢报一声,就想强留客人?”破晓心里压着火。 “你就是破晓?我叫覃鸿,是这里的管家。既然你们来了,就都进去坐坐。” “唉!算了,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还没有进门架就先打了起来,再加一副苦瓜脸,真要是进去了,这脸色怕是成了黑色了?你们家这庙门太高,我们进不去。算了。”破晓嬉皮笑脸的,“顺带说一句,你的名字取错了,你不应该叫覃鸿,叫覃兽更符合你的气质。” 覃鸿气得脸色发青:“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想不进去都难了。听说你是魔珠附体,我倒想看看你这魔珠是什么样。”说完就攻上来。 “真当我怕你不成?实话告诉你,想揍你已经很久了,你这张脸就欠收拾。”破晓取出铁箫就打过去。 有邑方山的人在,他不敢用出孤山绝剑,不过魔珠的法力倒是运用得很是娴熟。挥动铁箫之间,法力心随意走。 中年人用的火法术,见破晓用一把铁箫,也不在意,两手一挥,一团烈火在手掌燃烧,随意的发出法术攻击,与破晓的铁箫相撞。几声闷响过后,两个人分开。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没有动,离他们两人最近的几棵树就吖吖几声化成粉末,掉落在地上,中年人把手背起来:“你就这点本事?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 破晓嘴角上扬:“想看?怕你家的东西不够我拆。”破晓见这人说话口气这么大,这一次把铁箫当成剑,把凌阁的剑气运用出来,那铁箫带着剑气,每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每一次攻击都感觉无处躲藏。那铁箫破空的声音很是刺耳,把中年人打得连连后退。 凡音在一边看得很开心:“想不到晓儿这阵子精进这么多,倒是让人很欣慰。” 凡羽突然来了句:“这是剑术,晓儿在那里学的?” 韦圣笑眯眯的说:“这是剑仙的长空剑术,没想到这小子学得倒是蛮快的。” 中年人这一下不敢大意了,他一团火球把破晓逼退之后,向下人们伸了一下手,一把长枪就被下人用法力送过来了。中年人接住之后对破晓说:“你用铁箫当剑?那你就试试我的烈火枪。” 说完就把枪舞起来,长枪气势磅礴带着火影,舞起来象是一条火龙在飞舞。每一次舞动都带着长长的火影。破晓正想试试自己的剑练得如何,就专挑空档下手。 两个人大战了半天,打得难解难分。最后“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分开了。可是门前的树木一根都没有了,连那些石柱石狮全都被得粉碎。 破晓拍了拍手把铁箫收起来:“就你这样的,还想留着我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和你们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要你的命,今天就此别过,以后会后无期,我可不想与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交朋友。” 说完转身就走向韦圣:“韦圣爷爷,我们走,不想和他打了,没意思。犯不着和他拼命。” “如果我非要留呢?”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出来的人一身蓝袍,满头银发。下人们见了他都向他行礼。 那中年人也向他行礼:“门主!” 那蓝袍人理都没有理中年人,而是走向破晓他们:“就算是魔珠附体,小小年纪就能修练到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来到这里,明知道韦圣是大家的最尊敬的人,却没有向韦圣行过一次礼,而是对着破晓说话。这让破晓很是无语:“你这里门高,我们不想进去了,再说了,不进你的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的事算是打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破晓说完转过身就向韦圣深深的行了一礼:“韦圣爷爷,我们走,没有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韦圣那有不明白破晓的意思,只是点头笑了笑就走了。秋月把梼杌叫上,一走在人群中央。那蓝袍人很是生气:“想走可以,把梼杌留下,说个价,我给你们买下来。” “我想你弄错了,梼杌不是我们的坐骑,而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卖朋友的。”秋月很是生气。 “如果我非要买呢?什么东西都有它的价位,这梼杌也一样。”蓝袍人很不屑。 “你算哪根葱?谁啊你?都给你说了,梼杌是我们朋友,不是牲口,我们不卖。懂了吗?”破晓火气大了。 “劝你收回你说的话。”蓝袍人很是生气。 “就你这样的,还配拥有梼杌?”破晓拿出铁箫。 蓝袍人脸色马上变得雪白,两手一伸,一团白雾就攻向破晓。破晓早就有防备,把魔珠法力早就提升到最强,与他相撞“轰”的一声巨响,破晓倒飞出去,被韦圣接住。而那蓝袍之人后退了五步才停下来。 “都说了,今天你们不留下也得留下,再不进去就把你们抓进去。”蓝袍人甩出一根钢鞭。 “钢鞭覃雄?”韦圣问道。 “是又如何?今天你们不进去谁也别想走。”覃雄说话蛮不讲理。 “覃老儿,几百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想不到你在这里逍遥。不过今天我们没空,不会进们你的方外之地的。”韦圣依旧笑眯眯的说。 “韦圣,我不是仙宗之人,所以你对我而言,屁都不是。今天让你们进去是给你们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覃雄把钢鞭拿在手上霸气十足。 “问题是你在我们眼里也狗屁不是,别以为你活了几百年了就了不起,活这么久都没能明白修行先修身,这几百年你是白活了。韦圣爷爷,我们走。”破晓很看不起覃雄。 “找死!”覃雄举鞭就打过来。 韦圣把衣袍一挥,一道闪电在覃雄面前炸开,把覃雄逼退。覃雄大怒,把钢鞭横扫,带着一团法力就扫出来。 韦圣翻身让开,一伸手把破晓的铁箫吸过去,以铁箫当剑挥的砍下来。两个老人打成一团,打得尘烟四起。 突然铁箫和钢鞭一碰两人就退开了。韦圣把铁箫还给破晓:“我们走!” 那些下人想去追,却被覃雄挡住,他对着韦圣他们的背影说:“我早会把梼杌抢过来的。这坐骑我要定了。” “懒得理他这个疯子。”秋月很是反感。 “走,今天他是追不过来了,以后就难说了。”韦圣笑着说。 “前辈,你刚才对他作了什么?这么肯定他今天追不过来了。”凡音很不解。 “没有什么。这个覃雄是一个臭脾气,一根筯,认准的东西说啥也要弄到手,不然决不罢手。” “他下次要是还敢这样子,我就放梼杌咬他。”秋月很是生气。 “对对对,他这种人就是没有被咬过才会这样子,被咬几次就老实了。”秦风十分赞成。 一群人走下山来,就看到四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长枪站在山脚,象是等着他们一样。 “你们是覃家四老祖?”韦圣依旧笑眯眯的说话。 “人可以走,梼杌必须留下。”其中一个老头儿说话冰冷冷的。 青云笑着对青扬说:“他怎么和你副德性,说话冷冰冰的,好象永远都不会笑一样。” “何止是青扬,你们师父也是一个样,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就没有见过她笑过。”凡音也打趣起来。 凡羽板着一张脸:“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笑。” “要是今天我们不留下,你会怎么样?”韦圣的脸突然不笑了。 “那就把你们的命留下。”那人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韦圣爷爷,这覃家是不是祖坟没有埋正啊?怎么一个个的全都是一个德性,感觉全天下都欠他们家似的。”破晓全然不把四老祖放在眼里。 “傻小子,你可别没大没小的,他们虽然脾气臭了一点,可是当年神魔战的时候,他们四个硬生生的把魔窟镇住了,也是因为他们四老镇住了魔窟,才能有宝鼎发挥作用的时间,虽然他们不是仙宗中人,可是他们对天下的贡献还是很大的。”韦圣说得很中肯。 “不用翻这些旧帐,也不稀罕你们这些旧事重提,今天我们只要梼杌,识相的就留下。”那老头油盐不进。 秋月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梼杌就说:“上!” 梼杌一听,一声长啸,一个俯身就冲了过去。覃家四老看到梼杌冲过来,就把法力合在一起,向梼杌攻击过去,想把它困住。那知道梼杌对他们的法力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下就冲破了,撞向其中一个老人家,那老人家吓得立刻飞身才刚刚躲过梼杌的攻击。 梼杌扑了个空,更是怒了,抖动一下身子,火苗在身上直冒。反身就扑过来,有了刚刚才的历险,覃家四老再也不敢大意。 他们将四把长枪聚在一起,向梼杌罩过去。形成一个巨大的笼子,把梼杌困在里面,慢慢的缩小,想要把梼杌困起来。 破晓见梼杌被困,拿起铁箫冲了上去,对着其中的一个老头就是一道剑气。 覃家四老一直很自大,在他们眼里,韦圣都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那知道这里会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敢冲向自己。 刚刚被冲撞的老人家,空出一只手,轻轻一扬,向破晓挥出一道闪电。在他挥动手之前,破晓已经感受到他身边空气的流动,一个闪身就让过,然后直击那老人的后脑。 那老头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能避开自己的随手一击。他想再次攻击已经来不及了,不得不飞身而上,避开破晓的攻式。 因为四个人的阵式少了一个,阵角缺口立马显现出来。梼杌趁机冲过来,又要猛扑上去,被破晓叫住:“梼杌,先等一下,谈不拢再打也不迟。” 梼杌很乖巧的就站在破晓的身边,破晓对覃家四老很不齿:“你们都是老人家了,这么对待一只猛兽,梼杌虽然以前是猛兽,可是现在它没有再害过人,你们就为了私利就用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困它,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就是魔珠?倒是小看你了。”刚刚冷冰冰的老人家说话。 “覃老大,你们这样对一个后辈的确有失长者之风。”韦圣板着一张脸在那里说。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今天不把梼杌留下,就把你们留下。”覃老大说话依旧冷冰冰的。 “韦圣爷爷,没有必要和他废话,要打架打就是了。” 覃家四老说着就把长枪汇在一起,向破晓和梼杌罩过来。破晓见他们四把长枪合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一个翻身就飞出去,梼杌看到破晓先动,就向覃家四老冲过去。那知道它这一冲正好冲进那法术笼子里。 覃老大见破晓逃出来就对着另外三个老头儿说:“你们三个把梼杌困住,我去对付破晓。” 破晓知道这覃家四老的厉害,把铁箫当成剑,把凌阁的教的剑气配合着魔珠全力施展开来,每一剑都带着魔珠的法力,威力越战越强。 覃老大手里没有长枪,只有用修为来迎点破晓,没有想破晓的剑气越战勇,而且剑法越战越精,魔珠的法力也越战越厉害。 他嘴角笑起:“现在的后辈当中,你这样的人算得上是万中无一了,羌方的少主也不及你,只可惜你还是太年少,修为还是不够。”说着手里的一道白雾带着闪电就向破晓撞过去。 破晓那会不知道这厉害,他根本就不和他硬接,飞身而起,把自己也化身为剑,冲向覃老大,左手在口袋里掏出一个药包。 覃老大料到破晓会让开,只是没有想到他敢把自己化身为剑向自己冲过来。这不是找死吗?越近他躲不了自己的攻击。 那知道破晓冲是假,接近是为了放毒才是真的,到了可以施毒的距离,他把手里的泻药用风法术直接送到覃老大脸上。 覃老大没有想到这小家伙会使诈,笑道:“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你的毒药对我们来说没有作用吗?” 破晓一击得手,马上就退到安全的距离:“我知道啊,所以对你用的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你还放什么?”覃老大冷冰冰的说,说完眉头就皱起来了。 “是不是觉得肚子哗啦啦的作响啦?”破晓很是得意,“知道毒药对你们没有用,所以对你用的是泻药。放心只让你拉一阵子就行了,毕竟和你们无冤无仇的,而且你们对仙宗有恩,不会对你们下死手的。” 覃老大想憋回去,终究还是没有憋住,一股臭味从下面传上来,把他老脸羞得通红。另外三个老头儿也被臭得难受,他们又不敢这个时候收手,因为现在他们困梼杌已经很吃力了,如果冒然收手,梼杌冲出来,必然冲向他们。到时候想逃都难了。 覃老大怒气冲天骂着破晓:“枉你还以仙宗自居,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错啦!我不是仙宗的弟子,我现在都不够资格拜入孤山门下,而且我是医者出生的,我是长根爷爷一手带大的,毒才是我最基础的修为。如果不是被魔珠附体,我可能就是医遍天下的名医了。今天的泻药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不想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无怨无仇,没有必要以性命相拼。而且我们和梼杌是朋友,它不是坐骑。所以不能留给你们。” 破晓说完就对梼杌说:“梼杌,一会儿不要攻击四位老人家,他们并没有恶意。”然后他转身对另外三个老人行礼:“你们收手,把他带回去,明天就没事了。情非得已,还望海涵。” 另外的三个老人家见事已至此,也就收手。把他们的长枪收回去,梼杌也回到秋月身边。 覃家老大很是不服:“如果不是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今天必定把梼杌留下来归我们所有。你还说它不坐骑,为什么那么听你们的话?” “我们和它的确是朋友,我们相互尊重,从来没有过什么主仆关系。”破晓已经不想和他解释了,感觉这事儿越解释越麻烦,有点解释不清。 覃家四老带着长长的臭味的回去了。秦风跑过来就给破晓的脑瓜子一下:“虽然说这个办法不错,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你看看这臭味,谁受得了。” 破晓也很尴尬:“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大家见谅一下。” 秋月忍不住想笑:“你们没有见到他对魔宗宗主他们下的手,我和韦弗姐姐当场就吐了,连周边的花草都臭死了一大片,今天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灵仙子一提到魔宗宗主就想起游神,咬牙切齿的说:“只恨当时没有拉死他。” “下次一定让他拉到死。”秋月安慰着灵仙子。 一群人又开始往东北方向走去。宗会儿被臭得心情特别不好,秦风在一边打趣她:“打狗英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会怕臭?” “说得好象你不怕似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差点吐了。”宗会儿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面有人惨叫的声音。 “这里又发生什么事啦?”青云很是好奇。 “准没有什么好事,青扬,我们去看看。”秦玉也不经过韦圣的同意,带着青扬就飞身过去了。 “我们也过去看看。”韦圣也带着大家过去了。 刚过去,就看到青扬怒火冲天的和一个魔将打起来了,青扬的修为现在精进很多,打起魔将来是得心应手,连连出招,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青云看得心惊:“很少看到青扬发这么大的火,怎么啦?” 第90章 牛粪先生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青扬发这么大的火呢,这魔将做啥?能把青扬气得这么厉害?”破晓也很是不解。 “我哥呢?”秦风看到青扬动了杀心,却找不到秦玉。 “在屋里呢,我过去看看。”破晓要过去。 “那你小心点。我们帮忙把这个家伙先抓起来再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凡音叮嘱着破晓,然后自己带着秦风他们拔剑就去帮忙。 破晓冲进屋子,就算是他见惯了生死的人也有点受不了,趴在门口吐了起来。秦玉更是杀红了眼,在里面大开杀戒,把里面的魔怪们一个个剁成肉泥,那场面很是吓人。 破晓最终还是过去抱着秦玉:“秦大哥,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出去把那个魔将抓起来,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身血渍的出来,看到那个魔将已经被青扬他们捆得结结实实的。秦玉气冲冲的就要过去剁了他,被破晓死死的抱住:“秦大哥,秦大哥,你冷静一点,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动手也不迟。” 凡音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进去看看,被破晓制止了:“姑姑,别去看,很恶心的,看了你们吃不下饭。他们把屋里的百姓开膛破肚,吃内脏。” 青云听着就想吐,宗会儿冲上去就是两巴掌,打得那魔将眼冒金星。魔将使劲的挣扎着:“有种把我放开,看我不吃了你们这些废物。” 宗会儿气得,掏出小刀就插在他的手臂上,用力一转,疼得那个魔将惨叫连连。破晓走到屋门口把一团火球推进去,将里面的尸体连同魔怪一起火化了。 破晓走到那魔将身边:“听说自从羌方设了四方阵之后,你们妖魔鬼幽四界一直都没敢再入这羌方来,你们这一次为什么要进来?而且还这么残暴。” 那魔将狂笑着:“残暴?哈哈哈,等我们宗主来了,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一点点的喝干你们的血,把你们全都杀了,做成肉饼。哈哈哈!” 青扬火气压都压不住,一剑砍下来,直接把那魔将的大腿砍断,疼得他满地打滚。宗会儿一刀插进他心窝:“你这样的魔怪,活着就是一种罪过。” 一个村的村民被抓到屋里被啃食,这魔将的确是死有余辜。凡音过来问韦圣:“前辈,看样子,魔界也是收到什么消息才过来的。现在怎么办?” “本来魔窟就与他们相关,他们能感觉到魔窟的力量很正常,不过为什么不是魔宗宗主亲自过来,而是派一个魔将过来呢?”韦圣很是不解。 “这个算不上魔将,魔界七将里,没有他。”破晓走过来说着。 “那他们过来干嘛?”秦玉也冷静下来了。 “这个先不管了,先破了四方阵再说。”破晓提议着。 一群人再一次向东北方向前进。没有走多久,又看到前面的村子里浓烟四起,又是哭喊的声音。破晓把秋月放到梼杌的背上,大家一起冲的就过去, 村里有正有一群魔怪在抢村民的东西,可是今年百姓颗粒无收,能逃难都逃难了,那有什么东西给他们抢,于是他们就开始杀人喝血用来补充灵气。甚至开始放火烧房子,想把藏起来的人们都逼出来。 破晓他们冲过去就痛下杀手,还没有杀完就听到秋月对他们喊:“有羌方的官兵来了。” 韦圣让大家停手,先走开,让这里官军自己处理。宗会儿那里肯听,又是砍了几个魔怪,直到那队官兵走过来,他才停手。 羌方的兵马很快就把这里包围起来,一个比魔怪还丑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就过来了,他把大手一挥:“去,把那些魔怪都给我抓起来。把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也给我抓起来。” “敢对我们动手试试。”秦玉大怒。 “邪了门儿了,在我的地盘上,还有人敢这么横?”那巨丑的家伙下得马来。他身材高大,还穿着盔甲。就象是一个光鲜的外衣里裹着一只癞蛤蟆一样,给人的感觉很不协调。 “我们是邑方山来的,看到魔怪在这里残杀百姓才出的手,你身为维护一方百姓安全的人,是不是应该看看这里还有多少百姓还活着?”凡音气乎乎的说着。 “哇!这女人漂亮?不不不,不是这一个,是这一群女人都好漂亮。看来本大爷今天有艳福了。哈哈哈!”笑着笑着,口水都流成河了。 “也不看看你的熊样,和她们配吗?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破晓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巨丑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破晓:“我最恨长得比我帅的男人,来人!把这些男的通通杀掉,把女的通通给我抓回去。” 他话音刚落,梼杌猛的一下站起来,仰天长啸。那些羌方的兵那里看过这样的猛兽,吓得面如死灰,全都后退。 破晓一下子冲到那个丑八怪的面前,一脚把它踢翻在地上:“你刚刚说什么?” 那些军官看到自己的将领都被捉了,又有这一头猛兽,吓得四散逃窜。那军官被破晓用绳子绑起来,在他眼前晃着刀子:“怎么不说话了?” 韦圣走过来看着他:“有魔怪进入你的领地,你没有收到消息?” “有,有收到消息,可是少主说,只要他们不对官兵动手,就由得他们,说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 “所以你就放任他们进村去烧杀抢夺?”宗会儿气得难受。 “少主的命令,我当然得听他的。”这巨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韦圣爷爷,现在怎么办?”破晓问着韦圣。 “不能再让这些魔怪祸害百姓了。”韦圣板着一张脸。 “明白!”秦玉回答完一团剑影施展开来,那些还活着的魔怪全都被灭了。 “今天晚上我们正好没有睡处,就去这个家伙的家里过夜,正好看看羌方的官员是怎么做官的。”韦圣很是生气。 “这个主意好,好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今天晚上去他们家里吃个够本。”破晓很是开心。 破晓走到那个军官面前:“牛粪先生,你都听到啦?带路。不然让梼杌一点一点的把你啃了。” 那巨丑的家伙很不服气:“我有名有姓,叫覃树。” “快走你,再不走就把你埋树底下。”秦风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很快就来到这军官的家,他的家修得很是气派,门庭高大,高墙绿瓦。门口有卫兵站岗,院里有卫队巡逻。那院子大得已经不能叫院子,叫庄园或宫殿都可以。 当那些守卫看着自己的主人被人家绑着押回来,全都大惊失色。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一群卫队冲上来把破晓他们围在中间。宗会儿拔出宝剑架在覃树的脖子上,那些卫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叫他们让开一道路来,我们好进去,不然先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再说。”破晓踢了覃树一脚。 覃树吃疼:“你们都听到啦,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进去。” 那些卫队那敢不从,破晓他们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破晓对着秋月说:“我们两去厨房给大家弄点吃的去。” “我要吃烤鸡。”秦风很挑食。 “厨房在那里?”破晓又踢了覃树一脚。 “来人,带他去厨房。你们把我家当什么了?”覃树很是生气。 “再多一句废话,把你舌头给你割了。”秦玉过来又是给他一脚。转头就对着那些卫队说:“都守到院外面去,少在这里面烦我们,惹火了我们,先把他给剁了。” 屋里很快就有一大群男女老幼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其中不少女的长得很是漂亮,他们看着韦圣他们就绕着跑,像是逃难一样,有的还背着包裹。 “都是些什么人啊?”凡音很是奇怪。 “我的家人。”覃树回答得很简单。 “你有这么多家人?”青云很是不解。 “我有十一房妻妾,还有孩子,加起来就这么多。” “你长得这么丑,还娶到十一房妻妾,抢的?”秦风说啥也不相信。 “真像破晓说的,她们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没多久破晓和秋月让梼杌背着做好的饭菜进来了,破晓边走边说:“奶奶,这个家伙家的厨房比凤婉宫的厨房还要大,里面的食材比你那里的还齐,今天晚上大家有口福了。” 一大桌子饭菜全是些山珍海味,灵仙子吃得也是不住的点头:“还真是食材好味道就好。” 覃树被绑在柱子上,看着大家吃饭,口水流得老长。破晓还把一只啃完的鸡腿塞到他嘴里:“牛粪!现在羌方颗粒无收,可是你家却这么多山珍海味,给我老实交待,是从那里来的?” 覃树气得全身发抖:“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有封地,有产业,凭什么就不能吃好吃的?” “你看看你们羌方的百姓,饿得连一粒吃的东西都没有,田地里干旱的裂口连拳头都能放得下去。百姓们逃难的逃难,饿死的饿死的,甚至还被魔怪们啃食,你掌管一方,你还有心情吃这么多山珍海味,你心里也不烧得慌?” “他们过他们的,我吃我的,你管得着吗?”覃树很是不服。 “管不着是不是?行,不饿你一年,就饿你一晚,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也让你过一下百姓的生活。”破晓说完就在他面前大口吃起肉来。 覃树被绑了半天,没吃没喝的,现在肚皮正饿得慌,被破晓这么一折腾,饿得那更是惨上加惨,他口水直流:“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牛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心里没有天下,只有私利,称不得士。而且我们也没有羞辱你,只是让你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你还没有过一晚你就受不了,那些颗粒无收的百姓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到底想怎样?”覃树实在受不了这折磨。 “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饶了你,如果你敢不老实,就让你让梼杌把你吃了。”破晓边吃边说。 “你想问啥?” “四方阵在那里?”破晓直接就问。 “你问这个干嘛?”覃树很不解。 “让你问问题了吗?赶快回答我的问题。”破晓一巴掌呼到他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就在东北方向十里,四方阵是少主所设,很多自命高人的家伙都去破阵,全都有去无回,就凭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也想破阵?”覃树冷笑着。 “梼杌,咬它!”秋月听不下去了,这家伙还敢嘲笑他们。 梼杌一声长啸,都不用冲,把它那长长的脖子一伸就伸到覃树面前,那巨嘴一张,吓得覃树大叫:“等一下,等一下。” 破晓叫着:“梼杌等一下,如果他再废话,你就真咬它,这个给你了。”说完把一整只鸡放进梼杌的嘴里。 覃树正饿得慌,看着那么美味的烧鸡被放进这猛兽的嘴里,心里那个气,不是一般的大。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不敢再说话了,怕那家伙真把自己啃上一口,那就惨了。 “魔怪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破晓接着问。 “这个真不知道,每次魔怪来都是和少主商议,我们只是服从就行,少主那里我们不敢多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少主和魔界有勾结?”破晓有点不敢相信。 “什么叫勾结?他本来就是这羌方的将来的王,用得着勾结吗?顶多算是合作而已。”覃树纠正着。 “那合作的什么?” “这个怎么知道?每次魔界来人都是和少主在王宫里商议,我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你和方外之地是什么关系?”破晓盯着覃树问。 “我虽然姓覃,但却是覃家的边缘人物,就是那种打八竿子才能沾上边的人,算是外房中的外房。不然怎么可能不呆在方外之地,跑到这里来做官。”覃树如实回答,他说的也是实情,在方外之地,只要是直系亲属都差不多留在了本家大院。也只有他这种边缘了又边缘的人才会被安排出来做个军官啥的。 “你这些食材是那里来的?”破晓看着满桌的佳肴,就感觉这些食材来路一定不简单。 “有一些是百姓交的贡租,有一些是少主奖赏的,还有一些是去抢的。” “牛粪,你想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一个条件才行。”破晓把玩着从屋里拿出来的玉器。 “什么条件?”覃树见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性,忙问着。 “明天你开仓震灾,给百姓们发放粮食,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做成梼杌的口粮。”破晓把玉器抛来抛去的。 覃树的心也跟着抛来抛去的:“英雄,你能不能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那东西可贵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破晓故意不接,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玉瓶一下子就摔得粉碎。 “喂!那可是从王宫里带出来的,是少主赏的,就这个瓶能买半个城。”覃树心疼得,可难受了。 破晓好象没听见一样,又把另一个玉瓶拿在手里抛来抛去的。嘴里还说:“到底肯不肯开仓放粮?” “放!放!放!我说英雄,你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好不好?这个更贵。我答应开仓放粮还不成吗?”覃树好象心被抛来抛去的一样,可心疼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玩我的?万一把你放了,你就反悔怎么办?”破晓还把那个玉瓶拿在手里抛来抛去的。 “那你想怎么办?”覃树很怕他又把这个也摔了,回答得很干练。 “我把这几件玉器拿在手上,等开仓放了粮之后,我再还给你,保证它完好无损。”边说边抛。 把覃树吓得:“成!成!成!成交!” “早点答应不就完了嘛,真是没事找事。”破晓把他的绳子解开。 覃树心疼的,想出去。被破晓叫住:“你可别想走啊,谁知道你出去会干啥坏事,你得陪着我们在这个小院里,你是一个大官,得让下人去做。” “我还没吃东西呢,你总不能不让我去吃东西。” “牛粪!那用得着出去吃吗,这里就有你的山珍海味,来!来!来!还有不少呢。”宗会儿指着桌上吃的对覃树说。 “你们吃过的,让我吃?”覃树不是一般的嫌弃。 “你到底吃不吃?要是不吃真饿你一天。”破晓有点受不了他。 “你们怎么能这样子?”覃树很不想吃,可是看到破晓手里又把玉瓶拿起来,不得不坐下去,比起破财,他更愿意吃东西。 “梼杌,要是牛粪敢出这个门,你就把他咬来吃了。”破晓拿出一个大猪蹄放到梼杌嘴里,然后指着覃树对它说。 梼杌把猪蹄含在嘴里,一下子就头伸到覃树面前,那口水哗啦啦的流着。活似一副盼着他出门一样。 把覃树吓得筷子都拿不稳,心里骂着这家伙够狠,来不来就叫凶兽吃他。 “是叫你看着他,不是叫你现在吃他,只要他出了这个院子,你就可以吃了。”破晓拍着梼杌的头。 梼杌一口把猪蹄吃下去,舔着嘴巴望着覃树,好象就盼着他出门。 “能不能让它远一点?这样子怎么吃东西?”覃树实在受不了。 “你可以不吃啊,快点下令开仓放粮,不然吃都不准你吃。”秦风拍着桌子凶他。 覃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人过来传令,明天开仓放粮,破晓这才让他吃东西。 第二天,开仓不久,就有人来报告说过来领粮的百姓不多。宗会儿二话不说过来就要打覃树:“准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我在这里被你们的凶兽盯了一晚上,觉都不敢睡,生怕一个梦游出了这院子,小命就没了,哪还敢去做什么手脚?” “那就是你的人办事不力,这也得怪你,不会带人。梼杌咬他!”宗会儿气势很足。 “等一下!”覃树算是怕了,他把下人叫来,“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看着邑方山的训自家主人象训孙子一样,一个个的凶得要命,吓得走路都打哆嗦,跪在覃树面前全身筛糠,回话的时候不停的打擅:“可能是百姓们不敢相信,也有可能是百姓们饿得能走路的少了。” “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叫人送水送粮,给我挨家挨户的送。要是少送一户,把你的手砍下来喂梼杌。”宗会儿说着就一脚踢向覃树。 覃树一辈子受的气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两天受的多。可是这帮家伙太狠了不说,还有一只对自己垂涎三尺的凶兽盯着自己,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还不快去照他们说的做?要是我少一只手,就先把你们剁了。”覃树只敢把气出在这些下人的身上。 那人一听,连滚带爬的逃出去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出动军队,挨家挨户的送粮送水出去了。 破晓才走过来,把玉器啥的都放在他手上:“抱好你自己的这些宝贝。” 随后又把一个玉盘拿在手里:“这个呢,是我们的护身符,是为了防止你反悔,在我们出去之后派人来追杀我们。有了这个,你要敢派人来追我们,我就先把你的宝贝给砸了。” 这一句话好象把覃树的心都掏走了一样:“我说英雄,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你怎么还拿走我的东西。你要不把我带去做人质,把玉盘留下成不?” “不成!你是牛粪,你不值钱。”宗会儿第一个否定他。 “你说什么?”覃树气得暴跳。 “还想不想要啦?”宗会儿把剑对着玉盘,把覃树吓得立马换成笑脸,只是那脸笑得比哭还难。 覃树双手合十:“各位英雄,你们发发慈悲,别动那宝贝行不行?我再送你们一些钱财成不?” “不成!不仅要你的宝贝,还要你送我们一程。”秦玉一点放过他的心思都没有。 “别太过分啦!”覃树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 “你还想不想要这东西?”破晓晃了晃手。 “要要要!这就跟着你们走。” “只能带一小队人出来啊,要是发现来的人多了,就先砸你的东西。”秦玉说得特别开心。 “你们说了算,你们说了算。” 第91章 羌方里的猪牙山 出得覃树的豪宅,他们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行。那些卫队怎敢放心让自己家主被人家用剑带出去,又不敢跟得太近,就只能远远的跟着。 这一路上都看到百姓们家里有吃喝的东西,韦圣他们看了很是满意,对着覃树说:“算你没有食言,就送到这里,不过呢你得再放三天的粮,就当救这里的百姓。” 覃树马上不干了:“啥?还救?我救了他们,谁来救我啊?” “还想要不?”宗会儿指着玉盘问。 “要,要,放粮,一定放粮。”覃树的命根子在人家手上,只能人家说啥就是啥。他心里把这些邑方山的人恨得那个咬牙切齿。 “你确定你说话算话?如果你食言的话,我们随时回来,把你家的宝贝给你砸得稀烂,一件不留。”破晓威胁覃树。 覃树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小命算是攥在他手里了,这家伙来不来就进去砸东西:“你们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 “能!就送到这里,你的玉盘还给你。但你答应的事,你得做到。不然我进你的屋子,你看看你要用多少军队才能拦住我。”破晓说完就还给他。 韦圣带着他们就要走,覃树却叫住他们:“站住。” “干嘛?想食言?”韦圣他们转过身盯着覃树。 “不!粮我一定会放,我一言九鼎,说过放粮三天就会放粮三天,但是这并不与抓你们冲突。你当我家里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现在你们手上没有了我的宝贝还想逃?”覃树说完一招手,四面的山上都站起来他的军队。 “准备得还蛮多的嘛,就怕不够梼杌塞牙缝。”秦玉笑得很开心。 “除了依靠凶兽,你们还有什么本事?”覃树很不服气。 “成!我来和你单挑,你赢了我,你就可以不用放三天的粮,要是你输了,你就再放三天,省得你说我们用凶兽来欺负你。”秦玉说着要找覃树单挑。 “一言为定。”覃树说完抓过他的长枪,照着秦玉就攻过去。 秦玉的法术在邑方山就算得上一个高手,那剑气带着他的风法术舞得呼呼作响。 覃树的长枪大开大合,可是一被秦玉近身就有些吃力,偏偏秦玉的剑出神入化,专走偏锋,刚刚被逼退,又利用空档攻击过来,打得覃树连连叫苦。 覃树急了,把长枪横扫,却发现眼前没了人影,再一回头已经太迟了,秦玉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这回服了吗?”秦玉站在他的身后。 “我说话算话,定会遵守我的诺言,再放三天粮食。”覃树蛮有血性的,输了就是输了,很爽快。 “牛粪先生,以后别天天就想着吃天鹅肉了,你家里已经有十一房妻妾了,别再看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你已经有肾亏的迹象了,得早点调理。”破晓冷不丁的来一句。 把覃树气得冒烟:“你别得寸进尺。” “我本身就是医者,你现在是不是经常觉得乏力,出虚汗,还经常夜起,而且尿的时间很短?这些都是肾亏的原因。刚刚劝你的是为你好,你要不是信,你就去找你们院里的医者给你诊治一下。” 覃树心里十分难受,破晓说的何尝不是他现在苦恼的事,可他以为就是自己太累而已没有当回事,现在听破晓一说,感觉好象事态很严重的,一招手就带着人马回去了。 魔宗宗主又来到了羌方,他这次没有进羌王宫,而是在一座山上与羌离会面。羌离很不耐烦的对他说:“别一没事儿就约我出来,我们的协议已经生效。只是合作关系,不是朋友,交易结束,你回你的魔界,我做我的少主。”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几天我的魔怪你的地界死了不少。这恐怕不是合作之道?”魔宗宗主很是生气,这几天他损失的魔怪不少,全是被破晓他们杀的,可是羌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本事不济,死了也是活该。还有,你的魔怪在我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几个意思?欺负我羌方无人是不是?” “魔怪也需要吃东西不是?这一年你们羌方太穷了,连家禽都没有,不吃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我们羌方有没有家禽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还有,你既然能带兵过来就应该自己准备好口粮,若是还有在我们羌方烧杀抢掠的事出现,别说邑方山的不放过你们,我第一个灭了你的魔怪,到时候别怪我心狠。”羌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魔宗宗主冷冷一笑,转身就与刀魔箭魔一起走了。 破晓他们寻了近十里的地方,还是没有看到所谓的四方阵,不过前面到是看到一座山,山很高,形状却很怪异。这山象野猪的獠牙一样,很是奇特。山腰上怪石嶙峋,看起来很险要。 “韦圣爷爷,那里是什么山,这么凶险奇特。”宗会儿指着那山问。 “这山叫猪牙山,以前是仙宗的一个小分支,后来一夜之间被灭,到现在这案子还是一个谜,不知道上面现在还有没有人。不过看那山上草木丰茂,倒是蛮有灵气的。”韦圣扬着他招牌的笑脸。 “那我们去看看如何?”秦风玩心大作。 “行!既然来了就去看看。”韦圣也很同意。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山脚,看到满山的奇特山石耸立,树木丛生,虽然在这干旱的日子里树木都显得有气无力,但至少还能看到些许绿色。那些石头在太阳下反着刺眼的光芒,让人觉得很是难受。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秦风和宗会儿的心情。 她们不但自己玩,还把秋月和青云也一起叫上。宗会儿干脆要坐着梼杌上去,说那样省力,秋月哭笑不得:“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怕梼杌不肯,万一它发起狂来,我没有把握能叫住它。” “那算了,还是你骑,你没有修为,骑着梼杌才能跟上我们。”宗会儿说完也不管秋月同不同意,把秋月一抛就抛到梼杌的背上。 山石上就看到三个丫头和一只凶兽在那里狂奔。韦圣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还是跟上去。” 宗会儿他们冲到半山腰,站在一块奇石上看着下面的那些耸立的奇石,感叹风景奇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猪牙山上乱窜?” “你又是什么人?你才在山上乱窜呢?会不会讲话。”秦风正兴起呢,被人打断,很生气。 她们回头看到一大队人手里拿着各种兵器,堵住他们的退路,为首的一个人看起来长得很文静,可是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好象和文静一点都不沾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猪牙山做什么?”他抽出自己的刀,指着秦风他们。 “我们是什么人需要向你通报吗?猪牙山是你家的?凭什么要告诉你?”宗会儿小姐脾气上来了。 “我是猪牙山的二当家,我叫柳城,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猪牙山?” 正说着,韦圣就带着破晓他们几个赶过来了,几次跳跃就落在秦风她们面前。韦圣问秦风:“怎么回事?” “哦,韦圣爷爷,我们好象遇到劫道的了,这个人自称什么二当家的,叫什么柳城。”宗会儿说着。 “什么人敢劫我们打狗英雄的道?活够了咋的?”秦玉忍不住打趣,这么久以来,还真没有那个人敢宗会儿的道,今天是破天荒了。 韦圣笑了笑:“前面是何方英雄?我是韦圣,这几位小友是我带来的。如果方便的话,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柳城当即把刀收起来:“您老就是仙宗韦圣?” “正是老朽。”韦圣依旧笑着他的脸。 “请稍等,我这就回去向大哥通报。”说完一个纵身,几起几落就消失在山上。 “这身手真的很不错,小妹,要是你和他打起来,你还未必打得过他。”秦玉看得心惊。 “看来这山上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凡音也很赞同。 没多久,柳城就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位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人。他满脸长须,眼睛特别有神。他来了之后就向韦圣行礼:“韦圣前辈,在下丰泰,早就听闻前辈大名可惜无缘一见,想不今天能在此地遇到,真是有幸。” “丰当家的客气,冒昧前来打扰,很是唐突,还望海涵。”韦圣先客气。 “那里话,大家山上请。”丰泰邀请大家上山。 柳城也很大方的站出来:“几位姑娘,刚才在下有失礼之处,还望不计前嫌,在这里先向大家陪个不是。” 他这一客气,反倒把秦风她们几个弄得很尴尬,她们刚刚嘴上可没有吃亏。 “不打不相识,遇到就是缘份,大家都上去坐。”丰泰出来打个圆场,化解了尴尬,一行人就向山上走去。 山上的修建很是华丽,这丰泰估计就是沿用了以前留下的建筑,加以扩建才有了现在的规模。他在大厅里摆上酒席,迎接韦圣众人,他碗起酒就对着韦圣敬起来:“各位邑方山的仙侠们,今天能光临寒舍,猪牙山蓬荜生辉,一碗薄酒向大家表示欢迎,先干为敬。”说完一个仰头就喝下去了。说完依次把陪坐的人都介绍一番,韦圣也把破晓他们一一介绍。 秋月不会喝酒,破晓就给她倒了一碗茶,自己喝了两碗,很是豪爽。 韦圣喝完之后就和丰泰聊了起来:“丰当家的,据闻以前这里是仙宗的一个小分支,然后一夜之间消失了,到底是何故?” “前辈说的这个事儿啊?这里以前的确是仙宗的一个分支,当时的队伍还蛮大的,可惜有一天被羌方的少主带人一夜之间就攻上山来,把猪牙山灭了个干净。听说当时羌方少主用的法力相当厉害,猪牙山仙宗一脉,没有一个活口。”丰泰说完又是一大口酒,仿佛就只是为了吐出心中的那长长的一口气似的。 “我们听闻一夜之间被灭,不曾想是羌方少主的杰作。”韦圣很是气愤。 “这羌方少主这些年不知道拜了谁为师,出师回来之后,法力精进得厉害,几乎横行无忌,很少遇到敌手。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猪牙山灭了。” “丰当家的几时在这里盘踞呢?”韦圣不想再提这事了,毕竟这是仙宗的事,这帐已经知道是谁欠的就行,怎么去找回来这是仙宗内部的事,不方便在丰泰他们面前说出来。 “自从这里的仙宗被灭之后就无人敢在这里居住了,直到有一天,我带着兄弟们路过此地,发现这里的建筑居然完好无损,才和大家把这里收拾出来,盘踞在此,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丰泰虽然占山,但是我们没有做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我们平时都只劫一些官家为生,从不拿百姓的东西。” “难得丰当家的有这份初心,佩服,佩服。不过刚刚看过柳二当家的身手,十分了得,很有几分仙宗的痕迹,不知道你们师从何方?” “哦!二弟的那些东西,是我教的。说来惭愧,以前我救过一位受重伤的仙宗高人,经过他指点之后,我学到了一些他的本事,但不曾拜师。并且他不准我提及他的名字,所以不便说起,还望前辈海涵。”丰泰很是直爽。 “是韦某冒昧才对。” “前辈,你们这次前来所谓何事?”丰泰又是敬了一碗酒。 “丰当家的可知四方阵?”韦圣也不隐瞒了,直接就问起来。 “何止知道,山的东南面出去不出一里地就是四方阵的入阵口。这一年多来,有多少能人异士都前去破这个为害一方的阵。可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丰泰说起来就很郁闷。 “这一年多来有很多人来破阵?”破晓很吃惊。 “这不奇怪,这四方阵有魔性,带着魔界的气息,魔界中人自然想得到它的阵眼法器。而仙宗的人见它为害一方,自然想来破掉它。”韦圣倒是不觉得奇怪。 “前辈,你们前来也是想破阵吗?”柳城小心问着。 “四方阵为害一方,惹得羌方的百姓可粒无收苦不堪言,破四方阵是势在必行的事。”韦圣说得很坚定。 “可前辈对四方阵的了解有多少?”丰泰很是担心。 “以前有本书叫《奇门大阵》里曾经介绍过,说这个阵是用带有魔界灵气的武器作为阵眼,把魔性聚在一起,形成一种灾害之云,让四方阵周边形成一种邪气。这种邪气不利于天下生灵,特别是妖魔鬼幽四界受它的影响最大,一旦进入这种邪气范围,就会邪念丛生,如果不能及时离开,就会发狂,甚至狂躁到自灭的程度,人一旦进入阵中也会如此。” “这么厉害?”破晓大惊。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你们看到魔怪们发狂吃人内脏的原因,因为旱灾魔云对他们的影响很大。最厉害的时候能让他们自相残杀。这就是为什么自从有了四方阵之后,妖魔鬼幽四界都不踏入羌方的原因。” “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他这么一来,羌方的百姓都没法生活了。”灵仙子很是不屑。 “奶奶!你没听他说嘛,百姓的死活关他啥事儿。”破晓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的火。 “羌方有这样的少主,将来的生活可想而知。”丰泰又是一口闷酒。 “丰当家的,你们专劫官家,这少主还能容得了你?”秦玉对这个事很有兴趣。 “要是容得下我们,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小心的巡山吗?就你们几个来看风景,我们都怕是官家的人来看地形。”柳城自嘲着。 “看来官家没有少为难你们啊。”秦玉也跟着笑起来了。 “何止是为难啊,那是欲除之而后快,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没有消停过。要不是这猪牙山有地利,估计我们也和仙宗分支的结果一样。”丰泰苦笑着。 “这样子打闹,他们少主还受得了?居然没有来找你们的麻烦。”破晓很是吃惊。 “那是还没有打到他的痛处,只要还没有威胁到他们的根基,估计他都懒得理我们。”丰泰打着哈哈。 正聊着,下人就来报,说山下有军官准备攻山了。 “看,说啥就来啥,这就来了。”丰泰放下酒碗。 “大哥!你就别去了,你和韦前辈他们在这里喝,我去看看就好。”柳城说完就去了。 “这样的事都司空见惯了,经常这样子。”丰泰也是很无奈。 没有一会儿柳城就回来了,而且还受了伤,是被人抬回来的。丰泰看了大惊:“怎么回事?” 破晓懂医,就上去检查,还好受的伤不是很重,破晓给他喂了两粒药让他去休息。柳城却不肯,他坐起来很不服气:“这次来的,除了官军,还有魔宗宗主。我就是被他打伤的。” 灵仙子一听到有魔宗宗主就来气,立马就要冲出去。被破晓拉住:“奶奶,你别冲动,就算动手,还有我们呢,你歇会儿,我们去就行了,那账早晚找他讨回来。” “是啊!灵仙子前辈,破晓说得对。”丰泰也劝着,转身就吩咐下去给他准备战甲和武器,自己要出去看看。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山腰,看到山下魔宗宗主带着箭魔刀魔还有羌方的官军守在山下。看到魔宗宗主灵仙子又有想剁了他的冲动。被凡音拉住:“前辈,这事儿由晓儿他们代劳,你先别冲动。” 魔宗宗主看到韦圣他们很是意外:“想不韦前辈也在山上,别来无恙啊。” 破晓看到他就来气:“本来是无恙的,看到你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就有恙了。连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山上。”魔宗宗主脸皮超厚。 “其实你心里就盼着我们在山上?想一起解决是不是?就你那小人,屁股一动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破晓很讨厌他。 “你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了解我呢。正好今天你们在这里,覃家四老也在这里,把你们的那头猛兽送上,也好给你们留点交情。”魔宗宗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是欠揍。 “这覃家四老怎么还不对梼杌死心呢?我说覃家老人们,不都对你们说清楚了吗?梼杌是我们朋友,不是坐骑,没有卖与不卖或给不给的问题。”破晓很是无奈。 “今天过来主要是找丰泰说抢我们覃家东西的事,你们也在这里,顺道一起把问题解决了,省得以后还专门找你们。”覃老大说得轻描淡写的。 “得!看样子今天又是没得谈了,先说好啊,今天我还会用泻药,如果你们一会儿中招别怪我。今天我们在猪牙山做客,不可能袖手旁观。”破晓先就出来声明。 “原来你和覃老人家也有这过节啊?你这泻药可真是泻天泻地泻神仙啊,对谁都要用上一用。”魔宗宗主在一边煽风点火。 “最看不惯的就是你,尖嘴猴腮的小人,魔宗宗主,一会儿送你去见你那两个兄弟。出来我们单挑。别躲在覃家四老后面当缩头乌龟,让全天下笑话你。”破晓最想杀的人就是他。 “你也就用毒那点本事,只要你不用下毒这下三滥的手段,早就把你抓了。”魔宗宗主怕的就是破晓用毒。 “今天不对你用毒,你出来,和你把新老旧账一起算。”破晓说完拿着铁箫就下去。 魔宗宗主现在是骑虎难下,有羌离和覃家的人,更有自己的手下在,现在破晓点名要和他单挑,如果他这个时候退缩,以后怕是面子全无。 他把折扇一收,也出来。破晓说了不用毒,虽然他心里不太相信,可是也不能不能上,只是说打起来的时候防着一点就是了。 破晓废话一句没有,冲上去就是凌阁的剑术,使得呼呼做响。魔宗宗主的风术也是用得很顺手,两个人的法术战成一团,在一团飞砂走石中,时不时的能听到铁箫和折扇对撞的声音。 第92章 初次交锋 魔宗宗主越打越心惊,想不到破晓的修为提升会如此的快,没有用毒与他大战起来也不落下风,而且还越战越勇。 破晓心里可不这么想,与他打的时候,心里总是能看到长根老人,道缘老人,还有游神,宗泽。一想到这些人,他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攻出去的法术越来越强。 就算是看到魔宗宗主已经很吃力了还是不解恨。手里一下子就掏出一粒泻药,趁着攻击的时候,直接弹进魔宗宗主的嘴里。 魔宗宗主感觉有东西钻进自己的嘴里,大感不妙,飞身退出,破晓那会让他逃走,一团剑气追着他打出去。 一把长枪飞过来,与破晓的剑气相撞将他拦了下来,救他的覃老大。魔宗宗主气得难受:“无耻!你说过不用毒的。” 破晓脸不红心不跳:“我的确没有用毒,我用的是泻药,那个不算毒。” “你除了会下三滥手段,还会什么?”魔宗宗主急得脸红,那股熟悉的臭味又一次从下体传来。很快四周的人都捂起了鼻子。 覃家四老看到这种情景,真的是感同身受,但是今天他们只是来帮忙的,还轮不到他们出头。 羌离冷冷的笑着:“仙宗除了会用下三滥的手段也没有什么真本事了。” 破晓很无耻笑着:“第一,我不是仙宗的传人。第二我是毒宗的传人。基于这两点,请问我用药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还只是泻药。” “无耻就是无耻,还狡辩就更无耻。” “你设一个四方阵,让羌方的老百姓颗粒无收,饿殍满地,人们流离失所,比起你的无耻,我这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破晓的嘴从来都不吃亏。 “说那些没用的干嘛,手上见真章。”完羌离就拔出一柄软剑向破晓攻击过去了。 破晓也不客气。把铁箫当成剑,冲上去就打。 两个人大战一场,羌离的法术很高,施展起来仿佛排山倒海一样,攻击是一层接着一层。破晓的攻击就如游龙飞转,一每次都是轻灵取巧。法术不轻易的轻出去,但是每一次攻击仿佛都能找到羌离的弱点一样。 羌离顿时火大,把法术一裹,形成了道龙卷风,将他和破晓两个人卷在里面。 现在这种场面对破晓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大场面了。他把电法术运转起来,把铁箫当剑,每一次攻击都有雷电一起带出来。 打斗之中隐隐的能听到那些电闪雷鸣。羌离在羌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心里大惊,想不到这魔珠的法力这么强大。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破晓抓回去提升自己的法力。在打斗之中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药粉,趁破晓不注意撒向破晓。 破晓看到药末撒过来就闪身让开,同时把带有辣椒的泻药撒向羌离。羌离的龙卷风很大,自己想躲开也免不了被龙卷风吹过来。几口吞下去,比魔宗宗主还惨,魔宗宗好歹只是拉肚子,他是眼睛疼得睁不开,下面拉得一塌糊涂。 破晓也好不到那里去,那怕是他是魔珠附体,面对羌离的毒,也是难以抵挡,一时间感觉到身上如万蚁啃食,全身的法力象是被封印一样,无法全力施展。 两个人退开,韦圣看到破晓中招,已经飞身下来站在破晓身边。破晓也冷笑起来:“说我用泻药就是下三滥,你用魔毒好象比我更无耻。” 羌离的眼睛已经开始红肿,下面拉得“哗啦啦”作响。覃树立刻指挥军队冲上来。韦圣带着破晓就飞回山顶。 那些军官们向着山腰就冲,丰泰指挥着山上的人,放一些擂木滚石,还用箭射下去。一时间官兵的伤亡惨重。覃树不得不指挥退兵。留下许多尸体,还有两条又臭又长的污渍回去了。 破晓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心里很是后怕:“如果我不会《毒经》,估计已经死在羌离的手上了,这家伙不仅阴险,更是下手毒辣,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还会用魔毒。” 凡音担心的问破晓:“晓儿,你身上的魔毒倒底有没有事?” “姑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需要三天就能恢复。怕的是我们可能没有三天的时间了。”破晓却在担心着另一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青云不解 “羌方的少主吃了亏,羌方的正主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只怕这几天会大举攻山。就猪牙山的地形和人手,如果只是覃树这样的官兵来攻,来一百次也可以应对。可是如果面对的是羌方的大规模军队,怕是很难有所做为。”青扬给她解释着。 “是啊,这一次打疼的是羌方少主,只怕是羌王是不会轻易放过猪牙山了。”韦圣也是不无担心的说。 “明明就是他儿子在这里设一个四方阵祸害一方,现在居然还要把账算到百姓头上来,这是什么王?”宗会儿很是不服。 “要是他能意识到问题的根本,也就不会让羌离乱设什么四方阵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凡音插了一句嘴。 “先修养好身子,这几天只能加强防备。几百人马在山上,这队伍走到那里都会引起注意的,如果到时候他们再追击过来,没有了地利,只怕我们死得更快。”柳城说得到是很轻巧。 “我一会儿再去巡视一下山上的各个要点,加强一下巡视。同时把我们把各暗探向外延伸,好早做准备。” 韦圣要叫仙宗的人过来帮忙,被丰泰拒绝了。 羌离和魔宗宗主被抬回去,羌离这辈子那受过这样的罪,眼睛疼得睁都睁不开,肚子拉个没完,连喝水都拉稀。魔宗宗主还好一点,这一次只拉肚子,他自己都在想,多半是破晓拿错药了,不然以他和破晓的仇恨,不毒死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羌王拉长着一张脸:“何人所为?” “回大王,是一个叫破晓的人。” “就是那个魔珠附体的家伙?” “正是此人,这人不但法力高强,而且还很会用毒,跟着毒魔学了一阵的毒,号称天下没有他毒不死的东西。”魔宗宗主回答得很利索。 可是羌王听却很是难受,心里骂着:“你才是个东西,不,你连东西都不是,对人能用东西这个词吗?”但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他冷冷的盯着地图上的猪牙山:“这个地方以前是仙宗?” “是的!以前是仙宗的一个小分支,后来被少主一夜之间灭了,现在被丰泰占山为王。”覃树行着礼回答。 “召集三军,准备向猪牙山进发。”羌王下令。 “父王,等一下,等我伤好了,我要亲自把破晓抓回来。还有,把覃家四老也带上,韦圣也在山上,没有覃家四老怕不是好对付他。”羌离虽然难受,可是心里还是很明白的。这点倒蛮有王者气概。 经过几天的调养,羌离的眼睛能睁开了,虽然肚子还在闹,但好歹没有那么严重了。只是不能吃太稀的东西,连喝水也得讲次数,不然又要出丑。 不过羌离已经等不及了,他下令给他准备一辆大车,然后要亲自去攻打猪牙山。羌王见他可以行动了,也就由得他去,这一次给他调集了三万人马,再加上攻山利器。把覃家四老也全都请出来。 魔宗宗主也跟着出来了,破晓让他出的丑太多了,如果不抓住破晓,估计他这辈子都很难再出头。他还向羌王建议,可以请上幽界和鬼域的人来帮忙。 “幽王和鬼王不是已经死了吗?”羌王很是好奇。 “他们两个死了,幽界和鬼域可以再立新王啊。而且我收到的消息,他们的新王已经有了,如果我向他们写信请他们一同前来,应该问题不大。”魔宗宗主自己也很好奇,听说这两个地方的新王都还不错,但是没有见过。但无论是谁做王,都免不了一样东西,就是利益可以让他们永远的“团结”在一起,那怕是东西一到手就翻脸无情。 能多几个帮手,羌王自然同意。于是当天魔宗宗主就写了两封感人肺腑的信,让刀魔和箭魔飞身前往鬼域和幽界。 这几天破晓他们也没有闲着,破晓吃了药天天都在调息,终于把魔毒除净。猪牙山上的防备是检查了又检查,青扬还是在摇头。破晓问他怎么啦,青扬指着山腰说:“这里的山很适合大部队运动,但是山上的人太少,一旦大军队赶来,山上很难抵挡。” “如果你来防守,你会怎么防?”韦圣问。 “防不住的,如果是我,早就转移了,不然大部队过来,想转移都难了,损失会更大。”青扬脸上冷冰冰的回答。 “但这么多人一起转移,那些官兵必然从后面追杀,也很难逃走。” “所以转移路线不能走大路,只能钻山林,把官兵分散或是迟缓。但无论怎样,都比在这里死守的要强,这里一旦发生大战,猪牙山必定损失惨重。这山上石头虽多,但毕竟都只是一次性的,用完又不可能抬上来。打小战斗还可以,大战斗很是不利。”青扬说着自己的看法。 “韦圣爷爷,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劝劝丰当家的,今天晚上就转移。”破晓问韦圣。 “怕已经来不及了。”青扬又说话了。 “为什么?他们今天就会到吗?”破晓很是吃惊。 “看到前面的沙尘和惊鸟没有?”青扬指着羌离他们回去的方向说。 只见他指去的方向,一团团尘土扬起,惊鸟乱飞。那个方向的太阳,好象罩上一层薄薄的黄沙一样。 “那是他们的大部队?”破晓很吃惊。 “不!应该只是先头部队和探子出来了,真正的大部队应该要晚一两天才到。最晚傍晚时分,官兵的先头部队一定会到达山脚。”青扬说得很是肯定。 “那就趁他们立足未稳,我们先去把他们灭了。”破晓提议。 “这只是先头部队而已,灭了他们只会先暴露我们的实力,而且如果那样一来,大部队就会加速行军,直接压过来。没有了地利,会被他们随尾追杀,更是不利。” “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来吗?”破晓很吃惊。 “也不是。”青扬说得很肯定。 “还有什么好办法,快说!”破晓猴急得,只差钻到青扬肚子里看个究竟了。 “用你的毒,最好的还是泻药,不但能让他们丧失战斗力,而且让他们不敢轻易攻山。” “这主意好,行,一会儿我就悄悄的去他们的上风口放一些。”破晓开心的跳起来。 “不用,他们傍晚时分就会在山脚,你直接在山脚就可以放了。”青扬不让他去,也是怕有危险。 “想不到孤山还有一个能统领千军的将才,哈哈哈,孤山有希望了。”韦圣很是开心。 “韦圣爷爷过奖了。”青扬脸红了起来。 “一点都没过奖,一点都没过奖,青扬指挥一直都特别厉害。”破晓在一边拍手。 傍晚时分,羌方的前头部队就驻扎在山脚。正如青扬所料,他们来了并不急于攻山,而是把山围起来,只留了四方阵那面缺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把他们赶入四方阵。 破晓偷偷的来到山脚,试了一下风方,心里大喜。他把泻药搓成长条,然后用火点燃。那烟随着风向吹进羌方大军的大营里,破晓看着烟飘进去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虽然现在是傍晚时分,可是在这里点的烟很容易被人家巡逻的人马发现。于是他又很不放心的在烟的前方布了一个小小的毒阵。 然后又换了几个地方,在那里堆放一些泻药粉,这一些他都没有点燃。因为这些个风口的风很大,风一吹就直接吹到军营里去了。放完这些他才溜回山上。 羌离坐在车里,时不时的还是要拉一阵,身边有两个专门侍候他的仆人。他看着桌上的地图,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去问问磨宗宗主,新的鬼王和幽王什么时候到。”在他心里,自己能少损失一些人马就少损失一些。说直白一点就是那些人马毕竟都是羌方的战力。 去问的人还没有回报,就收到一个消失,说前锋营有一部份人都开始闹肚子。羌离一听,马上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破晓居然对自己的前锋营放泻药。 他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破晓一定要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头之恨。”他命令大部队快速跟上,不能让前锋营落单,怕中了破晓的招。 丰泰和韦圣他们站在山上,看着羌离的大部队压上来,火堆一堆连着一堆。 柳城一点也不慌:“看这阵势,没有三万也有四万人马,这羌王也真看得起我们。” “青扬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羌离会这么快就压上来。这羌离也太胆小了?”破晓很是调皮。 “他是怕我们趁他们前锋营拉肚子的时候,把他们的前锋营给灭了。”青扬说话还是冷冰冰的。 “他也太看得我们这三百人了,就这点人马,敢下去吃掉他的前锋营。”丰泰笑得很开心。 “他怕的是破晓,因为破晓做事从来都是出奇不意。他怕的是明天过来看到的是满营的尸体。”青扬一点笑容都没有。 “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我啊,不然的话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他心狠手辣,也会把别人想得心狠手辣。而且是战时,腹黑又不是未尝不可,只有赢才是法则。” “青扬,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韦圣的招牌笑脸又露出来了。 “他们吃了一次亏,必然有所防备,这现在不能攻下去,不过破晓还可以再去山脚放一次泻药,让他们再拉一阵肚子。”青扬说得十分肯定。 “你确定那样能行吗?如果真行的话,我再让他们拉个够。”破晓可开心了。 “只对部分人马行,毕竟他们还是会有所防备的,但是巡逻的人就难免了。另外你能想办法把泻药弄到他们的营帐里去最好。” “那还不简单,用烟就行啊。药粉可以防住,可是烟就难说了。丰泰大叔,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帮手,准备一次潮湿的柴禾,我要在山脚给他们加点料。” “我去帮忙。”一听有好玩的,柳城一下子就来劲了。 破晓站在山脚,试了试风向,把泻药放倒在柴禾上面,用火法术一点就点燃了。点燃之后,再用一些潮湿的柴禾盖上去,弄好这些破晓就拉着柳城他们几个回去了。 羌离还在看地图,有人来报,说又有人开始拉肚子。这把羌离气得冒烟:“无耻之极。” 他火正旺,魔宗宗主就进来了,还带着两个人。他们向羌离行了礼,羌离叫下人们都出去,然后对着魔宗宗主他们三人示座:“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什么事?” “给你看几样东西。”魔宗宗主说完,就和两人把一个大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药粉和几颗人头。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大晚上的就为了给我看这个?”羌离很是不屑。 “这些药和柴禾是破晓放的泻药,也是今天为什么军营会拉肚子的原因,这几颗人头是山上派下来的探子,同时我们也抓了一个小头目,他只负责半山腰以下的区域,把山腰的布防情况也弄了个清楚。”魔宗宗主在地图上把山腰的布防情况都画了出来。 “看来魔宗宗主很会用兵啊,把这些了解得这么详细。” “这不是我的功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的鬼王,是老鬼王的师弟,同出高矮护法二老之手,虽然法术修为没有他师兄厉害,但是论排兵布阵,荒芜也难有敌手。”魔宗宗主指着一位一脸白净,目露凶光的人说着。 说完又指着另一位看起来很普通,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的中年人说:“这位是新上任的幽王,是老幽王的小叔,老幽王走了之后,他便承了幽王之位。” “幽界的人不都是身体异型,变幻莫测吗?这新幽王倒是与我们看起来无异,修为不是一般的高啊。”幽界的人因为是幽灵一族,身体多半透明,而且法术也奇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幽界的兵大多都是出奇,往往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在你的身边。而那些修为越高的幽界中人,越是能让自己与常人无异,羌离自然懂得这些。 “他是幽界大护法的师侄,也是老幽王的弟弟。一直在幽界默默无名,如果不是老幽王不在,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出山。” “这么高的修为不出来有一番作为,那就太可惜了。”羌离客气着。 “这些东西,是二位给你的见面礼。” “大家也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大家都随便一些,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大家都相互帮助。”羌离那会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只是不想说出来。毕竟破晓的魔珠之血,他也想要。 “他们这次过来,就是冲着魔珠之血来的,当然啦,也不是说他们要把人带走,只是想共享一下。这阵子破晓的精进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以前他见了我们只有逃跑的份,可眼下能与我们打个平手。说到底都是魔珠的法力太厉害了。”魔宗宗主一点也不讲究,直接就说出来了。 “这个好办,拿下猪牙山,抓住破晓,我们一起分享。”羌离装作很大方的样子。 “怕的是他万一逃走了呢。”魔宗宗主很不放心。 “这也是请覃家四老都来的原因,有他们四老在,那个凶兽啊,破晓啊,都别想走了。要是他们逃进四方阵就更好了,那里面就没有见过一个活口出来,除非我想要活的。” 第二天,羌方的大军很快就攻到半山腰,丰泰听得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攻上来了?” “大哥,昨天晚上半山腰的守将不见了,今天一大早,羌方的官兵直扑上来,群龙无首不说,而且他们好象知道我们的布防一样,所以很快就攻破了。”柳城很不甘心的说。 第93章 入围四方阵 丰泰马上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先别慌。让大家就位,把山顶守住。” 很快大家都来到山腰,破晓把秋月带在身边:“你跟着我,那里也别去。” “没事的,有梼杌在我身边,他们不敢对我动手。”秋月反倒是安慰着破晓。 韦圣和丰泰他们一起来到山腰,看到羌方的官兵已经冲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丰泰一个招手,山上的滚石像山洪一平滚下去。但是奈何山腰太宽,石头虽然压死了不少官兵,但是对于大部队来说,这点人马的折损无关痛痒。 丰泰见滚石的作用不大,一个飞冲天,雷法术轰隆隆的施展出来,砸在那些山石上,一阵尘烟过后,山石变成大的滚石,漫山遍野的向山底滚去。 惨叫声,哭喊声不断,羌方的官兵伤亡众多。羌离站在山脚,冷冷的看着山腰上的惨叫,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下令,把后队也加上去,全力攻山。” 一声令下,山下的后续部队都向山上冲去。 山石用完,官兵又冲上来了。秦玉拔出剑:“他们这是要用人命来填啊。” “有这样的少主,羌方真的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凡音也拔出剑来。 “韦圣前辈,不好意思,第一次迎接你们就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丰泰很是豁达,“后山有一条小道,可以直通山下,那边应该没有官兵把守,你带着邑方山的人从那里下去,我们拖住他们。” “要是怕死,还留在这里干嘛?”青扬青云同时拔出剑来。 “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是他们人太多,又有高手,你们耗在这里看不到希望的。”柳城急了。 “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柳城大叔,一会儿教你怎么用毒,可好玩了。”破晓在那里嬉皮笑脸。 “还好玩?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怕呢?”柳城哭笑不得。 “会儿姐姐,风儿姐姐,一会儿拜托你们一件事,帮我照顾着点秋月,你们两个加上梼杌,一定要小心,覃家的那四个老不死的就是冲着梼杌来的。” “你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知道照看啊?让我们来帮你看,亏你想得出来。”宗会儿骂着破晓,她还想上去砍几个出出气呢。 “就是!自己的媳妇自己照看。”秦风白了破晓一眼。 “自己照顾就自己照顾。”破晓很不服气,本来还想照顾她们一下呢,这下好了,人家不领情。 他拉着秋月的手一下子就飞身到梼杌的背上:“一会儿带着你横冲直撞,咱们专门盯着魔宗宗主那个坏蛋咬。” 山腰的官兵已经冲上来了,他们人手太多,猪牙山的人手根本就应对不过来。丰泰又是一飞冲天,要对官兵下手。 在他飞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冲向了他,那人正是羌离,他手里的一把长枪带着风法术,冲向丰泰。丰泰不慌不忙把雷电引向自己身边,两个人从空中打到地面,他们四周都在飞砂走石,烟云四起。 秋月指着前面:“魔宗宗主那个大坏蛋在哪儿!” 破晓特别开心:“找的就是他,咬死那个家伙。” “梼杌,上!专咬魔宗宗主那个大坏蛋。”秋月一声指令,梼杌冲的就下去,奔着魔宗宗主就去。魔宗宗主正乐滋滋的看羌离大战丰泰,看到梼杌冲的就过来,他反应还快,一下子就飞身后退,刀魔那倒霉蛋就有点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梼杌一下撞飞了。 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两只眼睛里全是星星。梼杌没有撞到魔宗宗主,一声长啸又朝着魔宗宗主冲去了,吓得他转身就逃。 覃家四老看到梼杌冲出来,四支长枪一合又想把梼杌围起来。破晓那会给他们机会,手里一包药粉砸过去,嘴里叫着:“还不死心,让你们再拉几天肚子。” 一听是泻药,覃家几个老家伙不敢大意,前几天老大的惨样他们还历历在目,现在又来这一招,忙收回长枪,把法术推出来阻挡。 破晓和秋月骑着梼杌冲了过来,破晓一个俯身就把覃老四的长枪给顺走了:“没有了家伙,看你拿什么来困梼杌。” 覃老四气得冒烟,想不到破晓这么奸诈,一声大吼,抢过一把大刀,飞身就想向破晓砍过来。破晓听到他的大吼就知道这家伙会发疯,看着他冲上来,一包药粉给他打过去。覃老四被气晕了头,不顾死活的冲上来,正好与药粉迎个正着。 那团带着辣椒与泻药的药粉在他脸上开花,他心叫不好想退时,眼睛已经有反应了。那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没一会儿肚子里又开始翻腾。梼杌尾巴一扫,一下就把他扫飞。 覃家另外三个老家伙看着覃老四被暗算,非常愤怒的向破晓冲过来。破晓自知不敌,和秋月骑着梼杌就往山上逃,回头还对着那三个老头儿说:“快把他带回去治疗,你们再追过来,信不信我还放泻药。” 覃老大气得难受,自己活了千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威胁:“今天不剥了你的皮,誓不收兵。” 破晓却一点都不急:“你还想拉几天?这就给你下药。” 覃家三个老头子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破晓抓一把泥土向他们撒去:“让你尝尝我的毒砂。” 他们三个老头一听又是毒,立马翻身后退。覃老二有些后怕:“老大,再这样子追下去早晚会中他的招,我们得另想办法才行。” “是啊,这样子不是办法,弄得不好,我们会像四弟一样。” 看到在地上惨叫的覃老四,地上已经拉得不成样子了,覃老大也有些后怕:“命人把老四带回去医治,我们去抓韦圣,让破晓带着梼杌来换。” 破晓看他们三个老家伙没有追上来,觉得有点奇怪。当看到他们冲向韦圣的时候,心里大叫不好。 覃家三个老头儿,合力冲向韦圣,韦圣正在迎战新的幽王鬼王,魔宗宗主还跑去偷袭。偷袭不成功,就成了三打一。韦圣以一对三,已经有些吃力了,这覃家的三个老家伙还跑来凑热闹。 三把长枪合在一起,形成一团烈火冲向韦圣。破晓和秋月骑着梼杌冲过来嘴里大叫:“小心!” 韦圣听见提醒,知道不好,就飞身冲天,虽然避开了覃家三个老头儿的长枪,可是没能躲过魔宗宗主的那一脚,在空中被踢得倒飞向山上。 破晓大怒,抓出一把药粉冲向覃家三个老头儿就撒,又让梼杌冲着新的鬼幽二王撞上去,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梼杌的厉害,还想用法术不抵挡。幽王的长剑刚举起,就被梼杌一口咬下去,一柄宝剑,一口就被咬成几段。 覃家三个老头看到药粉罩过来,不敢呼吸,飞身就退,直到退出药粉范围才敢停下来。破晓恨透了魔宗宗主,驾着梼杌就要咬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那敢接招,不再顾及脸面,转身就逃。凡音她们看到韦圣受伤,也纷纷围过去,和鬼王幽王对战在一起,宗会儿、秦风以及凡音凡羽那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没多久就受了伤。青扬青云两人见状,飞身前来,秦玉也一起过来,青云青扬双剑合体,迎战鬼王,两人也是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秦玉战幽王,就有点象鸡蛋碰上石头,没几下就被打翻,凡音她们见秦玉受伤,几个人全力攻击幽王,也没能占得什么便宜。 秋月在梼杌的背上看到这一切,忙对破晓说:“别再追了,姑姑她们有危险,快去救。” 破晓看到幽王鬼王在攻击凡音她们,怒火冲天,骑着梼杌就冲过去。梼杌可能感受到秋月她们的怒火,冲起来速度飞快。本来覃家三个老头儿想去趁机抓凡音她们的,看到梼杌长啸着冲过来,那速度像闪电一样,也吓得不敢冒然冲过去。 梼杌冲的速度很快,幽王只感觉地动山摇,刚一回头,梼杌就撞上他了,他连反应都没有,身子就飞出去。如离弦的箭,直接飞向天边。 鬼王见梼杌这么猛,刚一停手,梼杌的嘴就咬上来了,鬼王把手里的兵器向梼杌挡过去,那知道梼杌一口就给咬成渣。破晓把覃老四的长枪刺过来,鬼王连滚带爬的才躲过。 破晓不再客气,回身指着覃家三个老头儿:“不伤你们,不是怕你们覃家,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们非要逼我出手,别怪我用毒。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毒经》。” 覃老大活了一千年,那会不知道《毒经》的厉害。难怪这小家伙这么狂,号称天下没有他毒不死的东西,原来他真是毒宗的传人。随即招呼老二老三先退下去。 破晓见羌离还在和丰泰大战,丰泰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这羌离还在下死手。指着羌离对着梼杌就说:“咬死那个家伙。” 梼杌一听,又是一声长啸冲过去。羌离听得长啸,分神望了一眼,也亏得他望了这一眼,梼杌冲着他就咬下来了,他把长枪斜刺,想把梼杌刺退,那知道长枪碰上梼杌的身子,碰得火花四射,梼杌张嘴一咬,就咬向他手臂,也是他抽身得快,但衣服也被咬住了,连带着手臂也被咬破了皮。 吓得他连用力一退,衣服顿时全被撕碎,他连长枪都不要了,只光着上身,手臂也被撕下一块肉,转身就逃。 梼杌把衣服一吐,仰天长啸。羌方的官兵看到自己的少主都差点被咬死,又见少主逃走,全都如潮水一般退下去。 等官兵全都退去,猪牙山的山腰上也就只留下猪牙山的人了。三百多人的猪牙山,这个时候能站起来的只有二三十个,其余全都战死在这半山腰上。 柳城身受重伤,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破晓过去给他包扎好伤口,让秦玉和青扬把他抬了回去。丰泰的伤也很重,被羌离刺穿好几处,虽然不致命,可是也流了好多血。 大家相互搀扶着回到山上,柳城面无血色:“这次羌王真是下得血本,拿这么多人来和我们拼命,整个山坡上全都是他们的尸体,算下来,我们算是够本了。” “韦圣前辈,你快带着他们从小道走,等羌离回过神来,一定会再攻上来的,到时候怕我们大家都走不了。”丰泰催着韦圣他们快走,能他们并肩作战到现在,要不是他们救自己,早就死在半山腰了,对此他很是感激。 “要走一起走。”破晓冲他说着。 “为了我们这个猪牙山,你们邑方山也就破晓和秋月没有受伤,其他人全都挂彩。别再为了我们搭上性命。”柳城很懂得感恩。 这个时候一个人跑进来报告:“大哥!羌离又带着人冲上来了,已经到了山腰了。” 柳城吃力的站起来,提着刀走到丰泰的身边:“大哥,起来,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扶起来丰泰,趁丰泰不注意,一个刀手把丰泰打晕。然后把他交给秦玉和青扬:“我大哥就麻烦你们带出去,一定要让他活下来。现在想全都走已经来不及了,韦圣前辈,麻烦你们先走,我带着兄弟们断后。你们走后,我会把小道摧毁。快走!” “柳城叔叔!我们一起走,来得及的。”秦玉不肯扔下他。 “来不及了,小道很窄,走起来很慢,如果不拖住他们,你们走不远。快走啊。”柳城说着就把宗会儿他们往小道门口推。破晓他们不肯,柳城火了,直接开砍,他们他逼进小道的门,然后一团法术打在小门的顶上。那石头被击碎,全掉下来把小道的门全都封死。 他对着留下来的二十几人笑了笑:“兄弟们,对不住,让你们留下来和我一起送死。怕不怕?” “怕!不过怕也要打,不就是死嘛!”其中一个笑着。 “怕也没用啊,还不如多杀几个垫背。”另一个也笑起来。 “哈哈哈!有你们这些兄弟是我的荣幸,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柳城提起刀,带着大家就走向大殿门口。 羌离带着人冲上来,看到门口站着二三十个伤兵心里很是不爽,他提着枪走上前:“他们人呢?” “就你也配问?”柳城吐了一口血,大笑着带着人冲上去。那二十几个人也举起刀狂笑着冲上来。 羌离把长枪一抖,带着风法术冲过来。当羌离冲过最后一个人时,所有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大窟窿。一阵风吹过,柳城和二十几个人全都倒下。 羌离下令四处搜,结果没有一个活人。羌离大怒,下令一把火把这里烧个精光。 韦圣带着破晓他们已经下了山,回头看着山上浓烟滚滚,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都是些英雄汉,可惜不被世道所容。” “这账给羌离记下了,早晚让他还回来。”破晓怒火冲天。 “这里就是四方阵了,这里应该就是阵门。”韦圣指着前面的阵门口说着。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后面尘土飞扬,羌方的大部队围过来了。领头的是羌离还有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也在其中。 “正找他呢,就送上来了。”破晓要找羌离拼命,被韦圣一把拉住。 “晓儿,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我们的目的是要破了这个阵,等破了阵,仙宗会和他算个清楚。” 秋月过来拉着破晓:“韦圣爷爷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先破阵,把百姓的生活问题解决了才是大事。这里账我们以后再和他算。” 一行人拉着破晓就进入了阵门,魔宗宗主他们围过来,看到破晓他们进入四方阵的身影冷笑着:“不管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他们倒还干脆,自己就进去了。” “破晓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而且这一次他身边还有帮手。说真的,对于你的四方阵能不能困住他,我深表怀疑。”魔宗宗主有点不相信四方阵的威力。 “看到阵门上挂的骷髅了吗?这一年多来,很多自命不凡的人都过来想破我的四方阵,可是每一个进去都没能活着出来。等他们风干之后,我就把他们的骷髅都挂在这阵门口,你自己数数有多少个了。”羌离很轻蔑的笑着。 魔宗宗主望向阵门口,上面挂着一排排的骷髅,其中就有不少是他口中的能人异士,魔宗宗主心里也明白,这里面真的不缺高人,但他们现在连头骨都不得入土。 “那现在怎么办?就守在这里?”魔宗宗主问羌离。 “他们入得了阵,就出不来,守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回去!过阵子过来数尸体就对了。”羌离下令撤军回去。 破晓他们走入四方阵中,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走着走着就开始黄沙弥漫尘土飞扬。 风吹得呼呼作响,让他们都有些睁不开眼睛。韦圣让大家先停下来:“这个阵有阵眼,看样子也是五行相生,环环相扣的。里面除了法术吞噬人,估计也会有这样的风火雷电之类的东西来迷惑大家。所以大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静。” “韦圣爷爷,现在风沙很大,我们怎么办?连方向都找不到。”破晓把秋月抱在胸前,为她挡着风沙。 “晓儿,你先冲到最高处向下看看,这阵里是什么情况。”韦圣吩咐大家向梼杌靠拢,然后让破晓飞到上面看看情况。 破晓把秋月放到灵仙子的面前:“奶奶,帮我照看着秋月。”说完一下子就冲上天空。他越往上冲,就越感觉到风缠的更紧。他心想这样子不是办法,得冲破这风的阻力才可以。 于是他换个方向斜冲出去,可是风就象法术一样,与他纠缠不休。破晓冲了半天这风就象牛皮糖一样,他大怒:“就你才会吹?我也会。” 他把风法术聚起来,就用利用这个阵里的风,聚起来向吹来的风撞过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股风被冲破了一个口子。破晓趁机从那口子冲了出去,向下看去,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阵形,而韦圣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在聚起龙卷风,把周围的东西都卷起来抛向天空。在他们龙卷风的周边有不少聚风的幡旗。 他还没有看完,就听得头顶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冲他劈了过来。吓得他看都不敢再看了,一个俯冲就钻进龙卷风里。 那闪电象尾巴一样追着他,可刚一钻进龙卷风就被风吹歪了。劈得那些被卷起来的石头炸裂,“咣咣”作响炸得粉碎。 破晓落到地面把看到的图画了出来,还把上面的遇到雷电的事说了一下。 “看样子这个四方阵是个互补阵,那个幡旗不能乱碰,一但弄错了,就会炸裂形成更大的龙卷风。到时候会把我们一起卷走。” “那应该怎么办?”凡音问韦圣。 “从这个图上看,这些幡旗应该是由一个阵眼来连动的,要先找到阵眼才能让它们停下来。”灵仙子插了一句。 “那这个阵眼会在那里?”秦风看着图在想。 “反正不会在入口或中间,因为在入口一旦被及早发现就直接破了。中间也不行,因为这里聚龙卷风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家破了。”青扬分析着。 “我也觉得,他应该放在关连的地方,或是我们够不着的地方,不然这个阵会被人稀里糊涂的就破掉。”青云很认同青扬的说法。 “要不我去找找。”破晓也觉得青扬说得很对。 “这么大的风怎么出去?”凡音有些担心。 “这个好办。姑姑,你们退一点。我来弄个缺口,然后我钻出去就好找了。” 破晓用着先前的法子,把周边的风聚起来,向龙卷风猛的撞过去,又是一声巨响,龙卷风被撞开一个小孔,破晓飞身就冲出去。 刚一冲出去又立马飞回来了。外面雷声隆隆,在龙卷风里都听到它们炸在地上的声音。破晓在那里心有余悸的骂着羌离:“这个羌离真不是个东西,风后面给你藏着雷,刚一冒头就给劈下来了。出去之后别让我抓住他,抓住他一定给他几个大炸雷,劈死他个王八蛋。” 第94章 四方阵仙火 破晓有些郁闷,一露头就有雷劈下来,谁受得了。可是不出去找又不行。 这个时候丰泰醒了,看到周围狂风大作,黄沙漫天,就问韦圣怎么回事。韦圣把柳城如何把他打晕,如何把他们逼进小道,然后猪牙山被焚的事说给丰泰听了。 丰泰眼泪无声无息的流着,啥也没有说。他听到破晓说的难处,就站起来对破晓说:“我有雷电法术,可以帮你挡一阵子,你要在我还能坚持的那段时间里,找到阵眼,把这个阵破了。” 韦圣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是丰泰的伤很重,坚持不了多久,所以破晓必须得快。破晓点头表示知道了。 用同样的方式,又一次把龙卷风打出一个大洞,破晓和丰泰一起冲了出去。冲出来时丰泰就用自己的法术把雷电聚在一起,推向四方阵里砸下来的雷电。一声巨响,推上去的雷与劈下来的雷相撞,顿时把龙卷风炸得变形。 破晓利用这个时候,在各个幡旗的下面寻找,可是一无所获。而丰泰已经聚起雷电与四方阵的雷电相撞三回了。破晓心急如焚,丰泰是重伤之人,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得尽快找到才行。 破晓在那里思索,如果他是羌离会怎么设这个阵眼。他沿着幡旗的痕迹寻找。找了两个来回,终于在幡旗转角的地方,发现一根法杖。 他心里大喜,用力一拔把法杖拔出来。终于头上的雷电停了,幡旗也停了下来。风沙过后,渐渐的看到了韦圣他们的身影,破晓大喜:“阵破了。” 韦圣他们也很开心的走出来。却发现丰泰倒地上,嘴里不断的吐着鲜血。破晓忙跑过去:“丰泰叔叔,你坚持一下,我这就给你医治。” 破晓把灵气转入丰泰的体内,但是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震碎,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破晓眼泪哗啦啦的流着,向韦圣摇了摇头。 丰泰反而很是平静:“你们不用为我难过,我真的很想猪牙山的那些兄弟们,虽然我们不是仙宗的人,但是我们一直都在为百姓做事,做得好开心。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在山上快活,还时不时的为百姓们送去救济。我想这我一生足够啦。” “丰泰,你别这么说,你既然没有拜仙宗的大门,那老夫就正式收你入门下,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也就是仙宗的一员。”圣韦对着丰泰说。 “谢谢圣韦前辈,我心愿已了,可以安心了。我死后,就把我埋在这里,我要看着这个四方阵被破,要看到羌方的百姓过上安宁。”丰泰说完就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韦圣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方:“照他的意愿做,四方阵是个连环阵,我们只是破了一环,只有所有的阵都破了之后,这个四方阵才算破了。” 破晓站起身,用土法术把地刨了一个大坑,将丰泰放进去,然后土向里面一推,埋了进去。秦玉找到一块大石头,用他的剑一剑劈下去。一阵剑气之后,一块石碑露了出来,他把石碑立在丰泰的坟前。 韦圣食指中指合并,以指当剑在石碑上写着几个大字“仙宗弟子丰泰之墓”。 韦圣盯着那些幡旗:“这些幡旗不能留,得把它们烧掉,还得把他们的旗竿拔出来,不然羌离可以利用这些幡旗把此阵复生,到时候威力会更大。” 灵仙子听到圣韦这么一说,就用她的烈火球直接打到幡旗上,那些幡旗全都燃起熊熊大火,宗会儿他们冲过去将带着火的旗竿全都拔出来扔在一起,让它们在烈火中化成灰烬。 破晓把那根阵眼法杖拿给韦圣看,韦圣看了一眼更是愤怒:“这羌离也真舍得,这法杖是魔界的戒杖,是曾经的魔界的戒律用的武器。就算是现在的魔界也识它为神兵利器。没想到他居然用来布阵。可见他在魔界的根基之深。说不定他的师傅就是魔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守在羌方王宫羌离心跳得厉害,他感觉有些不妙,就跑到自己在王宫里设里的四方阵感应潜沙盘上看,看到的是自己设的狂沙阵的大旗已经倒下了。 羌离坐在一边定了定神:“难怪我心跳如此厉害,原来是他们破了我的狂沙阵。倒是有点小看他们了。” “就给你说过,这个破晓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这回你信了。”魔宗宗主阴阳怪气的说。 “擅长创造奇迹?没那么容易,狂沙阵只是他们的开胃菜,接下来的阵才是他们要面临的真正难题。而且还有一个总大阵在等着他们。从来没有人能破我两个大阵的,何况还有四个大阵在等着他们,看他们怎么破。”羌离说得很自信。 韦圣着着破晓他们小心的向前走着,突然韦圣停了下来:“大家在这里停一下,晓儿你再飞上去看看情况,没有一个方向,老是乱窜不是一回事。” “好,我这就上去看看。”破晓说完就一飞冲天,在天上看到地上有几十里见方的地上,被一团乌云笼罩,而且乌云上电闪雷鸣,乌云与乌云之间有隐陷的有一点间隔,可是间隔之间也是闪电交加。在乌云的正中央有一面高高的旗帜,那旗帜有着黑色的旗面,上面还绣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它耸立在乌云之上,象是首领在俯视手下办事一样。 破晓把看到的,都画成图,画在地上,还把旗上面的图也画下来。韦圣看了很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四方阵是一个魔阵,与五百年前的魔方混合阵很相似,但是今天这个四方阵的威力却更大。当年为了破魔方混合阵,仙宗损失惨重。而今天要破这个阵,恐怕我们得有心理准备才行。” “韦圣爷爷,我们应该怎么破阵?你有什么办法,你就说,我们按着你的吩咐做就是了。”破晓啥都不怕,这么久以来,什么样的生死都经历过了,也不差这一回。 “按照你画的图,前面再走几里地,就应该进入下一团乌云,而那团乌云里是什么魔阵还不知道,我们大家要小心谨慎。大家最好离梼杌近一点,它是凶兽,不怎么受魔阵影响。大家靠近它会安全一些。”韦圣小心的吩咐着大家。 破晓提着覃家老四的长枪,慢慢的走在前面,他们人员里面就他和秋月没有受伤,现在也只有他打头阵了。 慢慢的,雾气越来越浓,刚开始还能看到人影,到后来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一个人,别的人都看不见了。 “大家都到梼杌的跟前,抓着梼杌前进。”破晓让大家靠近在一起。 韦圣让大家停下来:“大家先停下来,坐到在一起,用我们的修为给自己建一个屏障。” “大家先把药吞下去,这雾里有毒。”破晓把药一个一个的传下去。他最不放心的是秋月,一把将秋月拉过来,送到灵仙子的面前:“奶奶,一会儿我去破阵,你帮我把秋月看好,她没有修为,这里雾气里有毒,这里的药放在她身上,以防万一。” 韦圣他们把秋月和灵仙子围在中间,依托着梼杌把法术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气结。暂时把他们与雾气飞隔开来。韦圣对着破晓说:“晓儿,这个阵叫迷雾大阵,不但雾气有毒,而且还能迷乱人的心神,更有魔怪出没。我们结的这个屏障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里你还没有破阵,那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前辈,我们为什么不出去帮帮晓儿呢?”凡音很是不解。 “这个迷雾阵在破阵的时候,会迷乱破阵人的心神,如果我们冒然的去帮忙,万一自己迷失了心神,会引起我们自相残杀。相反如果我们在这里结个屏障,会把大部份的雾气聚集过来,这样对晓儿的攻击就会有限。他就相对安全很多。”韦圣给凡音解释着。 “明白了,那我们开始。” 邑方山的所有人同时把法术运转,一个大的气结开始形成,把他们和梼杌都笼罩在里面。破晓嘴里含着药,消失在雾里。 他想借用先前破狂沙阵的办法,先冲上去看看情况,可是他怎么冲,怎么撞都撞不开那些雾气。相反那些雾气越聚越多,压得破晓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宁神静气,把魔珠的法力施展开来,用法力卷起一阵龙卷风,想把这些雾气全都卷走,风卷起来了,雾气也卷进来了。可是就是怎么吹都吹不走,而且雾气越卷越多,好象卷之不尽一样。 破晓最终放弃了,这样子卷非但卷不走雾气,还会浪费时间。他把灵气也释放出来,一点点的搜索着前进。他发现这里的地很平坦,但是四周却全是兵器。什么样的利刃都有,好象专门为打架的人准备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为那些迷失心神的人准备的吗?就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准备这么多的凶器。在搜索中,他看到了眼前的黑影重重,那些黑影里有以前的鬼王,还有以前的幽王,还有游神。更有那些凶面獠牙的猛兽。 特别是鬼王和幽王,他们都捧着自己的肠子跑到破晓的面前来要破晓给他医治。还有游神那凄迷的眼神,让他又一次动容。 就在破晓迷失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破晓的身后,他一步步缓缓向破晓走来,手里拿着一把鬼头砍刀,脸上一对血红的眼睛里看到全是讥讽的嘲笑。 他把刀慢慢举起,用力的向破晓砍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破晓被震飞出去,而他也被震得虎口发麻。原来破晓一直把覃老四的长枪背在背上,刚刚那一刀砍下来,好死不死的砍在长枪之上,那铁的枪身被砍得火花四射。 破晓在被震飞出去的那一刹那清醒过来了,他明白这是迷魂之术,他们就是要用自己最牵挂不下的人来迷失自己。 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保持着清醒。把灵气散发出去,向外面搜索着。突然他感觉到空气里的异动,那是有人走动带动的空气流动形成的。 破晓没有声张,装作自己迷失的样子。那人依旧悄悄的走到破晓身后,轻轻的举起刀,这一次他不再横劈,而是改用直接从上往下劈下来。就在他劈的那一下,突然眼前的破晓不见了。 他定了定神,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啊,怎么不见了呢?”他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根铁棍打在自己腿上,把自己打得倒身在地上。再想动时,一条枪已经抵在他的喉咙。 破晓奸笑着看着他:“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告诉我这个阵的阵眼在那里,不然现在就扎死你。” 那人没有说话,突然嘴角一扬,自己往枪口上一送,那枪送扎穿了他的脖子。他挣扎几下就没气了。 破晓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不过这也让他们更加清醒,提醒自己守这阵法的人,肯定不止一个,而且应该会更心狠。 破晓伏身在地,用灵气去探着四周,没有看到周边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保是探索到在前面不远的浓雾里有一面铜镜,他吊在浓雾里,向四面照着。 破晓心里想,那应该就是这个阵的法器。他警觉和向那个方向移动着,慢慢的靠近那面铜镜。 正当他在靠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空气的异动,又听破空的声音,他忙就地一滚才算避开了。站起来身来,看到一个更高大的身影。那身影高大得,破晓只有他腰的高度,好像他轻轻一踩都能踩死破晓一样。 面对这样的巨人,破晓很是吃惊,这比他以前见过的魔怪还要大。和梼杌有得一比。他们把长枪横扫,挑向那人的脚。那人也不躲闪,任由破晓扎过来,只看到火花四躲,那长枪与他的脚相撞,居然还能撞出火花。 “你是个什么怪物?居然刀枪不入?”破晓很是吃惊。 那魔怪并不答话,把全身一抖,一把铜锤一下子敲下来。破晓听得风声,忙躲开,他刚刚站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 破晓见他扎不进去,就把枪扎向他的喉咙,那知道也不躲闪。当长枪扎上之后,又是火花四射,而他却一手抓住长枪,铜锤直接砸向破晓。 破晓不得不放手躲开。破晓急了,把铁箫拿出来 ,抽出里面的剑,一个飞身就准备攻向那人的眼睛。可是那人却一个深蹲下去,人就不见了。 而在屏障里的凡音他们日子并不好过,他们的屏障虽然隔离了浓雾,却把更多的浓雾和更多的怪物吸引过来,他们黑压压的压向屏障,用刀砸,用枪扎,那怕屏障弄不破,他们也有拼命压上来,想把屏障压破一样。 韦圣他们的压力相当大,他们把法术施展到最强,依然感觉压力重重,特别宗会儿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住,还好灵仙子帮她撑起来。 破晓手持长空,小心的搜索着。他一步一步的前进,突然感觉到地面有动静,他下意识的飞身向上。只见那怪物突然站起身来,象一个擎天巨柱一样,破晓吃惊之余,把长空刺向那怪物的眼睛。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怪物在地上打起滚来。 看来是刺中了,破晓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刺中。飞身就冲向那面铜镜,一剑把它的铁链斩断,然后双手接住它。 渐渐的,那浓雾不再那么浓了,也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压在屏障上的怪物们也都惊慌失措的逃走。韦圣在里面大喜:“晓儿把阵破了。” 听到韦圣这么一说,宗会儿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人马上昏迷过去。接着秦风秦玉还有青云青扬也都口吐鲜血,重伤不起。 灵仙子掏出破晓给他们准备的药给他们喂下去,那怕那药是破晓提炼过的药,效果也没有那么好。凡音和凡羽也是受伤不轻,服了药丸之后也只能在那里打坐调息。 灵仙子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他也服下一粒药丸在那里开始调息。刚刚的那些浓雾和魔怪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他们用尽全力才把屏障护住,可是一个个的全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只有韦圣还算好一点,可也是受了些内伤的。 破晓透过还没有散尽的迷雾,看到倒地上嚎叫的魔怪。那魔怪太大,一根手指都差不多和自己的手腕一样大。一把铜锤大得比得上车轮的直径。他两只大手捂自己的眼睛,手指间流出好多好多的血,覃老四的长枪在面前就成了一根短棍。 韦圣走过来对破晓说:“他的眼睛瞎了,对于魔界来说了,他已经没有用了,就算你有心放它回去,留给它的也是死路一条。” 破晓走过去对着那魔怪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有伤你之意,但奈何这阵太邪恶,只有你打败你才能破阵。为了天下的百姓,我只能下此手,你别怨我。你的眼睛治不好了,但是能保你的命,如果你还想活,就把手拿开,我帮你止血。” 那魔怪没有把手拿开,痛苦的说:“不用了。” “那好,我这里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你安祥的死去,减轻你的痛苦,你是否愿意。”破晓掏出一包药。 “给我!”魔怪伸出一只手,接过药。把药包撕破全倒进自己的嘴里。 吞下药之后,他安静了很多,嘴角带着微笑说了声:“谢谢,我可以去见我爹娘了,我好想他们。” 说完就断气了。破晓把长空放回铁箫,把覃老四的长枪又背在背上。和韦圣一起去看了凡音她们。 破晓一个一个的诊断,又给她们输入灵气,然后对着韦圣说:“韦圣爷爷,姑姑他们伤得不轻,她们都需要休息,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有在这里过夜了。” “在这里过夜极其危险,如果羌离在夜里把刚刚逃走的魔怪调回来偷袭我们,我们将会非常凶险,只有破了这个四方阵大家才能真正的安全。”韦圣也开始调息。 破晓见韦圣都这么说了,只好把药丸掏出来,又给每一个人都服下一粒,和秋月为大家准备一些吃的干粮和水。 破晓看到秋月身上也有伤很是心疼:“跟着我,老是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很抱歉。” “可能这就是命,我认了。不过我不会认输,不管命运怎么安排,我都不会低头。”秋月说得很坚定。 “对!不管自己平凡也好,还是肩负使命也罢,我们都要活得轰轰烈烈,前路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陪在你身边。” “我说你们两口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让我们安静的调息一下就这么难吗?”秦风调息完就听到破晓他们肉麻的话,一身都是鸡皮疙瘩,实在是受不了。 秋月脸羞得红红的。只有破晓没皮没脸的说:“风儿姐姐,你这么快恢复啦?你快再运转一下法术试试,看看伤好到什么程度了。” “是不是我好的不是时候?”秦风那肯就这么放过他。 “怎么会呢,越早恢复越好。先试一下法术运转怎么样,然后吃点东西。”破晓献着殷勤。 秦风试着运转了一下,影响还是很大,刚刚受的伤真的不轻。破晓把冰莲花的药给她服下去,说这个效果好。 没有多久,大家伙都差不多恢复过来了,虽然说都没有好到可以完全运转法力的程度,但是行动还是不受影响。 大家都休息一下之后,韦圣就大家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面等着我们的阵,是一个仙火阵,它威力极大,可以熔化一切。而且它带有毒烟,里面还有只火猴儿,是只极其凶险的魔怪。” 破晓听得心惊:“好家伙,还在火里放只火猴?那火猴又是啥东西?对了这个是啥?”破晓把刚刚破阵时得到的那面铜镜给韦圣看。 “这也是魔界的神器,叫魔镜,水属性的武器,是件很厉害的武器。曾经的魔界护法就用它横扫天下。”韦圣也是吃惊不小。 第95章 最美的花火 “这么好的东西他也舍得拿出来布阵,看来这个羌离真是家大业大,啥都不怕。”破晓说着就把法杖和铜镜交给韦圣,让他来处理这里神器的去处。 韦圣把铜镜给宗会儿:“会儿,这个你收着,它不但有水属性,而且还有护甲作用,你以后用它做武器和护甲。回去以后让你宗寻大伯给你找几本关于这个铜镜用法的书给你读读。” 宗会儿开心得嘴角都合不拢,一再的道谢。秦风撅着嘴很是满:“韦圣爷爷,你就给会儿了,我的呢?” “不是不给你,是怕给了你,你也不会用。”韦圣把那法杖递给秦风。 “这个还真不会用,不过没关系,当打打拐杖用也行。”秦风嬉皮笑脸的。 “你回去后找你爹给你找一些关于法杖用法的书给你看看,别浪费了神器。”灵仙子很想笑。 秦风特别机灵,眼珠子一转就把法杖给了灵仙子:“灵仙子前辈,其实它更适合你用,我这个人笨,这个东西不顺手,你留着它。以后破晓弄到的,就归我。我先预订了。” “就你机灵!”凡音哭笑不得。 “灵仙子,其实这法杖真的蛮适合你用火法术,有了这法杖,你的法术会更加如虎添翼。”韦圣也同意把它给灵仙子用。 大家都这么说,灵仙子也就收下了。吃了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往前面走。破晓还是拜托灵仙子照着点秋月,一会儿自己要去破阵,只有让他们守在外面。 有下人来报告羌离说他的迷魂大阵已经被破时,他大惊得坐起来:“怎么可能,这一年多来,最多有一两个能破狂沙阵的,但是破了一次之后他再次启动,威力更大。能连破他的迷魂大阵的,还没有那个高手能实现 。” 但是今天已经出现了,他来到感应沙盘前,看着迷魂大阵的旗已经倒下,眼里碰发出愤怒目光:“他们不是想要破仙火阵吗?我给他们加点料。” 他掏出一面令牌递给身边的一个武官:“把这现令牌送到四方阵中,在狂沙阵的出口处有一个藏魔洞,把里面的魔怪全都给我召集出来,一会儿韦圣破仙火阵的时候,从后面去攻击他们,我要让他们腹背受敌。” 韦圣他们来到仙火阵的前面,就看到前面阵口里面熊熊烈火在燃烧,所有的去路都被大火吞没,浓烟四起。 灵仙子他们想要冲进去被韦圣拦住:“破这个阵,我们不能进去,一是人多进去反而施展不开,秋月不会法术,进去只有死。” “最可怕不是我们都进去之后的危险,而是如果我们进去之后,羌离派人从后面偷袭我们,那怕只是放一进滚石暗箭我们在里面也是无处躲藏,很是被动。”青扬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很是担心。 “这里的烟有毒,大家先把药吃了,防止中毒。一会儿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守在外面,如果羌离真的从身后攻击我们,你们正好把他们挡下来。对他们别客气,我这里有一袋毒药,尽管用就行。”破晓把毒药袋子交到凡音手里,提着长枪就向仙火阵里走去。 秋月很想说什么,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着看破晓进去的身影,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破晓用魔珠法力,给自己周围形成一个气罩,把自己与那些火焰隔离。依旧能感受那仙火的高温,让他的呼吸都变得难受。他一点点的往前面走,用法力去探索着前面的东西。时不时的能感应到很多奇怪的石头在路上,他用长枪把那些石头全都拍走。 突然他看到有团烈火在滚动,向他冲过来。破晓把长枪一抖,一团风法术把周边的火卷起一块撞向那团烈火。 当风法术与那团相撞时,一只全身带着火焰的猴子一下子蹦起来,扑向破晓。破晓斜飞才躲过它的攻击。 “原来真有火猴儿。你就是专门靠吃火才生存的火猴儿?”破晓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是那火太大,怎么都看不清。 火猴儿并不说话,他把嘴一张,一团烈火就喷出来。破晓也把长枪一抖,把一团火聚起来冲着火猴儿撞过去。两团火相撞,那火猴儿一个跳跃,把两团火全都吞到肚里。然后看到它七孔里喷出一团烈火,把周边的火烧得更旺。 “敢情这仙火阵的火就是你烧起来的?”破晓不再用火法术,而是改用雷电术,每一次长枪攻击都带着闪电向火猴儿攻过去。 在仙火阵的外面,韦圣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一排排魔怪手里拿着兵器向他们走来。 “青扬!又被你料中了,看来羌离是真的想趁火打劫啊。”青云笑得很开心。 “他也就那点本事。”青扬板着一张脸。 韦圣说拔出剑,对着那些魔怪就要攻过去,青扬也把剑拔出来,韦圣却说:“你先别过来,小心羌离留后手,你们守在梼杌身边,做好防御。” 青扬听到韦圣的安排,也就回到梼杌身边。 韦圣不想久战,他也很久都没有施展全力攻击了,这一次他把自己法术通过长剑施展开来,一道道剑气如游龙,撕裂了长空,也撕裂了魔怪。 一盏茶功夫,当韦圣打完一套剑术,魔怪们也死光了。看着满地的尸体,韦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五百年没有大开杀戒了。今天算是破戒了。” 在仙火阵里,破晓的雷电之术对火猴儿的杀伤很大,它天生不怕水火,可是对闪电很是忌讳。遇到破晓的雷电之术,被打得怒火冲天。 终于火猴儿受不了,一个飞天跳跃,拔出仙火阵上面的一把烈火宝剑,劈着长长的火焰向破晓攻过来。破晓的长枪刚和它一碰,就被削成两段。 破晓吓得不轻这可是覃老四用纯精钢打造的长枪,很多神兵利器都对它一点伤害都没有,可这火猴儿手上的利剑一碰,都没有怎么用力,一下子就把它砍成两段。 破晓不再和它硬碰,用雷电法术从天而降,魔珠的法力施展到极限,闪电象瀑布一样从天而降。这是破晓拼尽全力的一击。 如果这一击不中,他只有退出去的命运。守在阵外的韦圣他们看到这闪电狂倾也是为破晓揪心:“晓儿这是拼尽全力的一击。” 羌离也是望着四方阵上面的电闪雷鸣:“这样的攻击之下,连神仙都会被炼化,我的感应沙盘也快失去作用了。” 魔宗宗主很是不解:“它不是运行得好好的吗?” “不!它也是通过阵眼传递的。象火猴儿这样的怒火攻击之下,仙火阵的存亡就只会与火猴儿的存亡相关,因为阵眼已经被他们炼化。”羌离说得很低沉。 “你的意思是说仙火阵已经破了?”魔宗宗主很是担心。 “不,现在仙火阵的阵眼转传为火猴儿了。它将与仙火阵共存亡。它是你们魔界的灵猴,如果它死了,你又将损失一个神器。” “你设这个四方阵,到底从我师叔祖那里拿了多少神器过来?这两天损失的神器已经够多了。” “这个不是你应该管的事。”羌离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不打算去四方阵看看情况?”魔宗宗主很怕破晓把四方阵破了。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四方阵最大的威力是总阵。一但总阵启动,四周的的东西将会以毁灭告终,而在阵里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我们去了,只是多几个亡魂。” 魔宗宗听得全身毛发都打抖:“你的意思就是不管阵破不破,韦圣他们必死无疑?” “可以这么理解。” 火猴儿在闪电暴雨的倾泻之下,终于抵挡不住,它越战火焰越弱。 突然他圆目怒睁,一声怒吼,把自己的身体膨胀起来,然后一个飞扑,举起它的烈火剑,劈向破晓。 韦圣看得大惊:“晓儿快退,它在自毁。” 破晓听到韦圣的声音,吓得两腿一蹬,在仙火阵里蹿得飞快。韦圣他们也冲过来,一起用法术结起,想帮破晓抵挡一下。 破晓还没有冲到韦圣身边,火猴儿已经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破晓吹得飞起来,砸到凡音身边,身上的烈火还在燃烧。 韦圣一团法术下去,才算把火灭了。破晓儿狼狈不堪,一脸被薰得象腊肉一样,除了眼睛和牙是白的,别的地方除了黑还是黑。头发已经烧焦了,还散着阵阵臭味。衣服也烧得破破烂烂的。全身疼得吡牙:“疼死我了!” 秦玉看了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一件外套,给破晓换上。 破晓顾不得疼,翻身起来:“哇!有好东西差点忘了。”一个飞身就冲到已经熄火的仙火阵里,在那里找着东西。 韦圣他们也跟着进来:“晓儿!你在找什么?” “刚刚火猴儿用的那把剑。”破晓边说边找。 秋月从地上抓起一把被烤得乌黑的剑问:“你找的是这个吗?” “就是它。”破晓忙跑过来。 秋月把剑递给他,在递出去的一刹那,轻轻的划过一道石柱,只听得“铮”的一声。那剑居然把石柱一剑削断,而且断了还压在一起,只看到中间的一道缝,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石柱是完好的。 破晓忙把剑接过来:“它可锋利了,连覃老四的精铁长枪都被它一碰就削断。” “这么厉害?”秦风不敢相信。 破晓对着刚刚秋月划过的石柱,轻轻一吹,那石柱就倒下了,那削出的整齐划口,估计连最好的工匠都打磨不出这么整齐的切口。 “这是什么剑啊,这么厉害。”青云也吓得不轻。 “这就是传说的烈火宝剑,经过几千年的烈火锻造而成,集天地灵气于一体,有无往不利的刀刃。破你的精铁是不废吹灰之力的。”韦圣自己也很喜欢。 “这么锋利的剑,谁敢用啊?连剑鞘都做不出来。”秦风看着就怕。 “用木匣来装,把它固定起来,就省得它误伤到自己。”破晓提议着。 秦风找来两块大木头,对着秦玉笑着:“大哥,要不你帮忙做一个木匣把它固定起来。” “你个小丫头,你哥成了你的木匠了。”秦玉说归说,还是把找剑舞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一个木匣子,把烈火剑放了进去。 “风儿姐姐,没用的,烈火剑太锋利,一有碰撞就划破了,还是会伤到人。”青扬提醒着秦风。 “那怎么办?”秦风有点着急。 “刚才不是杀了很多魔怪吗?把他们的皮压制成皮革,用来做成剑鞘。然后你再放进木匣子里。”青扬提议着。 “那皮革就请韦圣爷爷用法术来做,再加一点冰莲花的药进去,压制一下它的烈性,说不定还真成。”破晓也提议着。 秦风跑到韦圣面前,眼巴巴的望着韦圣。韦圣拿她没撤,又是一阵剑气飞扬,一团剑影在刚刚死去的魔怪身上运转。当剑术停下的时候,一张厚厚的皮革做成了。 破晓看到皮革已经完成,就掏出几粒冰莲花的药,交给韦圣。韦圣把几粒冰莲花扔到空中,一团法术把它们全都溶解,然后压入皮革之中。皮革象是焕发新生一样,闪着明亮的光芒。 韦圣又是一阵剑气,把那皮革包裹。听得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烈火剑也被卷入其中。当剑气过后,烈火剑的剑鞘算是做好了。秦风欢天喜地的跑过去,把它放进剑匣子里:“这回不用怕它伤到自己了。” 秦玉在那里很是不满:“小妹,这么好的剑给你用是不是不太适合,你看你哥,剑术比你高那么多,要不归你哥用怎么样?” 秦风把剑匣背在背上:“做梦都不准梦到!它是我的了,我终于有一把绝世宝剑了。” 青云也在那里眼红:“这四方阵里全是宝物,下一个阵里会是啥?要是有好的宝剑,也给我和青扬留着呗。” “那敢情好啊,我们都在这里换好兵器。”秦玉哈哈大笑。 韦圣却皱着眉头:“后面的阵只会越来越难,特别是到了总阵的时候,会更加凶险。大家不可大意。” “前辈,后面会有什么阵啊?”凡音也有点后怕。 “后面还有两个大阵,加一个总阵,后面是什么阵我也不知道。”韦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往前走。 他们进入一个阵中,这个阵很是阴森恐怖,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汪清水。在水面上薄雾稀稀,像极了温泉。 宗会儿很不解:“这个羌离不会是给我们准备温泉?” “他要有这么好心,就不会设这个四方阵了。”秦玉恨得咬牙切齿。 “这看起来是清水,其实是一个无底之渊。它能吞噬所有从它上面经过的东西,那怕是一片羽毛都飞不过去。别看它清澈无比,那是它把灰尘都吸下去的原故。”韦圣给大家解释着。 “这么厉害?”青云有些不信。她捡起一片叶子,用法术推到那清水的上面。刚一送过去那叶子就象被什么东西吞下一样,一下子就掉进清水里,冒了两个气泡就不见了。 破晓吓得不轻:“这不是要吞天吞地吞万物?” “何止是万物,传说当年它没有这么厉害的,是创这个阵法的魔将把自己炼化溶入这水中,才形成了这无底深渊。从那之后,无底深渊一直无解。” “那五百年前是怎么破这个阵的?”破晓特别好奇。 “五百年前没有破这个阵,因为那个阵魔阵里没有这个阵。” “这么牛,要不我们用风法术把它的水卷走?”秦玉问着。 “最好卷到羌方的王宫去,淹死羌离那个坏蛋。”破晓恨得牙痒。 “如果那么容易破,还用设在这里吗?”青扬不信。 破晓说:“行不行也只有试一下了。”他说完就卷起一团疾风,向清水卷过去。当法术接触到水面时,那法术象被吸进去了一样,直接就沉入清水之中。 刚才的那片叶子好歹有两个气泡,他的法术下去连一个泡都没有。秦风在那里打趣:“好家伙,连法术也吞。” “要不我们用绳子试试从上面经过?”凡羽问。 “师父!应该不行的,多半绳子扔不过去。”青扬捡起一块石头向对岸扔过去,那石子飞到清水上面,一下子就砸向水里。 “它应该会有阵眼?会在那里呢?”破晓思索着。 “如果我是羌离,我会把阵眼设在对岸,就算让你们看到了,也破了不了。”青扬思索着说。 “他把阵眼设在对岸,他又怎么过来呢?”秋月表示不解。 “他把阵眼设好之后,回来再启动阵法?”青云猜测。 “要不我们还是先找找看?”凡音提议。 “不用找了,青扬想的没错,就在对岸,在那里,一个玉瓶。”韦圣指着对岸的一个玉瓶说着。 “还真是设在对岸啊?这个家伙也真够毒的。”宗会儿气得难受。 “这家伙要是能讨到媳妇,就是老天无眼。”破晓气得不知道骂他什么才解恨。 “韦圣爷爷,你试试能不能用剑气把它打破?”秋月想着刚才韦圣的剑气那么厉害,想让他再试试。 “我试一下看看。”韦圣让大家都退开,他自己把剑气舞出来,一条长虹气势恢宏,直扑向对岸的玉壶。 可剑气刚飞到清水的上方,就立马拐弯,直接掉到水里,冒一串小水花就没有反应了。 “有没有搞错?这么厉害?”破晓无语了,这清水特别让人难受,要是遇到怪物高手啥的,还可以拼一下。可是遇到这么一个无底深渊就象一团棉花,你怎么都用不上力。 青扬捡起两块石头,把两块石头重叠起来,一起扔出去。 没有意外两块石头都落水了,可是青扬也嘴角上扬。破晓不解的说:“青扬,你扔两块石头不是一样的吗?都飞不过去。” 青扬冷冷的说:“你没有看见两石头的落点不一样吗?” 经青扬这么一说,破晓才反应过来,上面的那一块石头落的距离要远一点。可也就一点点。破晓很无奈的说:“是远了一点点,可有用吗?” “这就说明了,它吸东西下去,是一件一件吸下去的,虽然是无底深渊,威力无穷,可是它一次只能吸一个。”青扬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把东西重叠起来,然后踏着东西飞过去?这得叠多少东西啊?”秦风想想就后怕。 “能叠东西就行,把能利用的东西利用起来,叠得越厚就越好。”青扬肯定的说。 “谁会踏叶飞行?”韦圣说着。 “我会。”青扬肯定的说。 “那好,我用法术堆叠好树叶,用法术把你送到对岸去。”韦圣对青扬说。 青扬点了点头。 “可是一旦失败,你就掉下去了。想救也救不了。而且你只能踏叶而过,不能飞行,你一旦离开树叶,也只有掉下去的命运。”韦圣再三叮嘱他。 “韦圣爷爷放心,我懂。”青扬说。 韦圣点了一下头,用法术把周边的树叶全都卷过来堆叠在一起。周边的树一下子全都变成光秃秃,那些叶子叠起来比一整棵对还要高。韦圣吩咐所有人,除了青扬都过来帮忙。用大家的法术加力,这样子会快一些。 准备好了之后,韦圣一声令下,大家把法术全施展到韦圣的后背,韦圣借力加上自己的法术一下把树叶全力推送出去。快飞到无底深渊时,青扬轻轻一跃,就站在树叶顶端。树叶一片一片下雨一样,急速的坠落在水里,大家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破晓又用一团法术把所有的树枝都堆叠起来,全推到无底深渊边上。 他把灵仙子叫来:“奶奶,我推的时候,你把火法术使出来,给我助力,我要用这个追上青扬,以防万一。” 灵仙子那会不懂,点了一下头,破晓把所以有树枝用力一击全打成碎末,再把它们堆叠成一条线,灵仙子把法杖聚起火团在后面炸开。那些碎末就象离弦的箭,带着长长的一条火线追青扬而去。那火线象是一团花火,特别漂亮。 第96章 总杀阵 青扬踩的树叶一条线坠落,快到岸边的时候,已经快没有树叶了。青扬站在上面又不能跳跃,眼看树叶就要落尽,离对岸还有一段距离。 还好有后面的那条火线被炸过来,托着树叶把他送到对岸。青云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歹算是过去了。 青扬想把那个玉瓶取出来,韦圣制止他:“青扬别碰它,它就是装无底深渊的法器。只有把它毁了,无底深渊才会永远消失。不然后患无穷。” 青扬听得韦圣这么一说,拔出宝剑把它劈个粉碎。 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汪清水像爆炸一般升上天空,在空中形成一阵瀑雨,落了下来。最后落下来的是一副人骨架。 凡音看着那骨架很不屑:“用自己的身体炼就一瓶害人的水,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害人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可能是追求的目标不同,他是炼阵成魔,所以才会在追求炼无底深渊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韦圣对他很可惜。 “心不正,结果自然也就邪。如果不记得自己的初衷,这个人早晚会迷失。他只是迷失的人之一而已。”灵仙子有不同的看法。 破了这个无底深渊,韦圣带着他们走向最后一个阵。那阵形很大,里面的山石堆积,散发着浓浓的雾气,同时能看到不少土怪在里奔来奔去。 “这个是个什么阵,怎么这么恐怖?”宗会儿看到里面阴森森的浓雾,心里有点打鼓。 其实打鼓的人不止他一个,除了韦圣,大伙儿心里都在打鼓。韦圣没有说话,而是在外韦圣观察了很久才说:“这个阵一破,总阵就会自然启动。而这个阵是这几个阵里最难破的。” “这是个什么阵啊?能让你都有点顾虑。”破晓很想知道。 “这个就是传说着的巨石阵,里面不但有法术结成的法石大阵,还有不少土怪在里面横行,而且山石是可以移动的。人一旦进去,山石就会移动,杀气,毒气还有土怪同时启动。人在里面九死一生。”韦圣要自己去破阵。 破晓拦住他:“圣韦爷爷,你还是在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我不怕毒,但是我怕羌离会来偷袭。” “是啊,羌离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在四方阵里,他不可能不关心这里,他一定会在某个时候杀出来。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灵仙子也很担心这个。人往往都是这样子,如果头上的那把刀真正的落下来了,反而是安心了。一直悬在头顶才是最要命的。 韦圣听他们说得有理,也就把这个阵的变化给破晓说了一下,让他自己小心,实在不行就退出来。 破晓点了点头,一飞冲天,想从上面往下看看这个阵的分布。他这一飞上去除了看到总阵的那面大旗,还看到很多黑云一样的土怪飘在这个巨石阵上面。他们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很是吓人。 破晓把一团电法术向他们攻击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电法术怎么攻击都攻击不进去。想不这个巨石阵居然像一间透明屋,在屋外面是攻击不到里面的人或物的。 破晓落地之后没有把在上面看到的东西说出来,而是自己小心的走进去。里面的雾越来越浓,一些鬼哭狼嚎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耳朵,让人毛骨悚然。 一张张的恐怖脸庞时而带着武器冲过来,时而从后面跳出来偷袭你。 这都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你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一个巨石上面,而那巨石会突然倒地,想把你压死在。那些巨石就象一个个魔怪,都有自己的武器,向你砸过来。要是一个不小心被砸中,就会粉身碎骨。 破晓就这样子摔了好几次,好几回那些巨石的武器都差点砸中自己。破晓不敢大意,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眼前雾茫茫一片,只有用自己的法力感应。 他把灵气法力都使出来,随时感应着周围空气的变化。那些勾魂的哭喊声时常在耳边响起,破晓把铁箫拿在手里提防着。巨石移动的冲撞,时不时的撞向他。 当他正在感应变化的时候,突然又发现他踩的地方动了,那块巨石一个猛的翻身把他从巨石上翻下来,然后各种武器砸向他站的地方。 破晓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空气的变化,然后躲开。可是在他躲开的时候,那些巨石又向他撞过来,仿佛要把他挤死在里面才甘心一样。 破晓一飞冲天,想避开那些巨石的撞击。当他飞身上去的时候,上面的那些土怪手里的武器齐刷刷的向他攻过来,让他又不得不落地。 天上上不去,地上站不了。他只能翻身到巨石之上,虽然巨石们非要把他翻下来,可他在巨石之间奔跑起来,倒还好。 在奔跑的时候,那些土怪全都站到巨石头上来了,他们全向破晓围过来。在浓雾里,能听到那些土怪们在巨石上移动的声音,地动山摇一般。 破晓努力让自己冷静,他告诉自己,想要破阵,不是杀几个土怪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有找到阵眼之后方能破阵,可是阵眼会在那里? 这里的巨石都在移动,阵眼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巨石之上。天上的土怪们聚那么多在防备谁?他正在思索着,那些土怪快围过来了。 破晓把雷电法术聚起,天上劈下不雷。因为雾气大浓,破晓看不清土怪们在什么地方。他就把那些雷电直接引下来,那怕是劈在巨石身上,把巨石们劈碎了也好。 但现实却让他很是绝望,他的雷电劈下来,劈在那些巨石之上,发出振耳欲聋的声响,随即那些巨石被劈碎。可是就在劈碎之后,那些散落的巨石会自动的重新合在一起,又组成一个原来的自己。 劈在土怪身上,会传来一些哭天喊地的嚎叫,可就是不死。他们被劈得掉下巨石,但很快又重新爬上来,又向破晓走过来。 破晓急了,难不成他们都没有弱点吗?破晓把雷电法术引向天空上的土怪。只听得一阵嚎叫,上面的土怪纷纷掉落下来。 他们落下来砸在巨石之上,发出摔裂的声音,但很快他们又自动合在一起,又向破晓走过来。破晓再次飞身向上,把雷电之术加强,再一次劈向天空中的那些土怪。 那些还盘在阵上方的土怪纷纷坠落。这个时候巨石阵上面终于没有那么浓的雾气了。一把长枪在太阳下闪着金光。 破晓大喜,想不到这个阵的阵眼会在顶上。他飞身过去,就想把它拔出来。那知道当他冲过去的时候,一团闪电直接劈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动得快,那个雷就把他砸中了。 “哟!还说个雷电法阵来守阵眼哦?”破晓差点被劈中,下面的土怪又飞跃而起。向他攻过来。破晓不得不用铁箫来和他们战成一团。 奈何这些土怪越战越多。破晓灵机一动,就飞身向那把长枪冲过去。土怪们那里肯放过他,也跟着冲过来。破晓做出要去拔长枪的动作,雷又一次劈下来。 破晓一个闪开,那雷砸下来正好砸在那几个冲过来的土怪身上。“轰”的一声,那些土怪一下子被劈得粉碎。 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坡晓心里想着。这些土怪能重生,就算被劈碎了也没用。自己得想办法把长枪拔出来才行。 他把魔珠的法力聚起,形成一个龙卷风在阵里卷起。这阵里空间不是很大,破晓这一吹龙卷风,把周边都吹得飞沙走石。小一点的土怪直接就被他卷起来扔到外面,大一点的巨石也被这龙卷风刮得难受。被他刮得不能随意乱走,要相互搀扶才能站立。 那些土怪一个不小心就被吹到巨石下面了。破破又一次把龙卷风刮大一点,走向那长枪。雷电“轰隆隆”的响个不停,一道道闪电如下雨一样泻了下来。 大部份的雷电都被龙卷风吹开,但还是有一部份落到破晓身上,破晓被劈得头发倒立,怒目圆睁。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放弃,不能躲闪,不然的话就前功尽弃。他咬着牙,坚持着走向那柄长枪。双手紧握,一股电流流遍他的全身,电得他全身发麻,龙卷风也被电得停了。 破晓顿感绝望,难不成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隐隐的看他看黑暗里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像极了秋月。她仿佛被魔怪抓住了,要把她拿去撕裂啃食。 破晓大叫,双手把长枪用力一拔,连人带着枪一起冲出了巨石阵的顶端。 这一次他冲破了巨石阵的顶,看到无彩的霞光从天边升起。朝阳穿透的云海在清晨里是如此的美丽。 突然一道闪电砸向了他,他吓得一个俯冲就冲进了巨石阵。 巨石阵里的雾散了,慢慢的能看到更完的地方。韦圣他们也走了进来,看到破晓被雷电劈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很是心疼。 破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道道的,全身都是,特别是被雷电法术击中的地方,全得电流走过的痕迹。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疼,但是每一块骨头都被淬火一样。 “晓儿,你没事?”凡音无不担心。 “姑姑,我没事,吃完药调息一下就好。”破晓掏出来药丸,服了下去,开始调息。 雾散尽了,巨石阵里的石头不再动了,而那些土怪有的固定在巨石之上,有的固定在巨石旁边。连他们用的武器都化作一堆土石,没有了阵眼运转,这些土石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这是魔界的裂土长枪,是魔界的神器。可惜我们当中没有用长枪的人,不然的话,用会了这柄长枪可力战千军。”韦圣可惜的说着。 他们守护在破晓身边,这巨石阵让破晓受伤不轻,不让他调息一下,很难恢复。可天不隧人愿,破晓调息还没有完成,一声巨雷在他们头顶炸开,把秋月吓得尖叫 。 “不好!总阵已经启动。这才是最麻烦的。”韦圣脸色大变。 羌离在王宫,听到刚才的那个炸雷:“想不到他们真的把我的几个阵都破了,这声炸雷就是总阵启动的信号。可惜了破晓这个家伙,这次无论他有多聪明都不可能活下来。” “他这个人总是能创造奇迹。”魔宗宗主在一边提醒着羌离。 羌离却不以为然:“四方总阵连魔界摆阵之人都破不了,他们算什么?这么给你说,这个阵是我设的,可如果四方总阵运转起来,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魔宗宗主听到羌离这么说,轻笑一下就走开了。羌离和破晓交手的次数太少,不知道破晓的厉害。有多少必死之局都被他破了。所以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四方阵能真正的困住破晓,他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破晓也没有时间调息了,起身来到韦圣的身边:“韦圣爷爷,这个总阵是什么东西?” “他是一个连环阵,把天地的相生相克全都聚在一起,然后环环相生相扣,设的一个死局。从来都只听说过这个总阵,没有人能摆出来。就算是摆出来了,也没人能有能耐启动它。今天这是它第一次启动。”韦圣说得声音低沉。 “它就没有阵眼吗?”破晓不太相信。 “有!就是你看到的那面高耸云天的大旗,可是它被总阵保护,没有谁能接近。它周边全是陷阱。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办法可以靠近它。” “冲不进去,我就砸倒它。”破晓不信这个邪,捡起一块大石头就用法术推过去。那大石头刚推出去,一道闪电就砸下来,落在石头上,立刻被击成碎末。 “想不到它周边的法术这么强。”秦玉也是惊魂不定。 “总阵又叫总杀阵,他会吞噬周边的生灵,不管是人怪还是树木,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它全都要毁掉,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韦圣说着它的特别之处,也在寻找它的弱点。 “我不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它的弱点的。就算是我拼死,我也一定要破了它,不然羌离的百姓就没有活路了。”破晓说着,把自己的法术聚起来,攻击总阵的边沿。 可是他的法术刚攻过去,就被弹开。严然那总阵像是油盐不进一样。 秋月听到破晓说的话,悄悄的一边流泪。她不想破晓有事,可是眼前这局面,大家想活下来都难。 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长啸。梼杌突然冲了进去。那些法术在落在他身上,它只叫几声,又往里冲。 破晓那会不知,这是梼杌在为他开路,他立刻跟着冲了过去。凡音看得心急,也一起冲了过来,韦圣想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冲到总阵边缘,立刻就被总阵弹了回来。 破晓看到凡音也冲进来急得大叫:“姑姑,你不应该进来的,这里面太危险了。” “没事的,多个人多个帮手。晓儿,一会儿专心破阵,一定要破了它。”凡音跟在后面,吩咐着。 梼杌身上被终于被法术撕裂了一道道口子,它疼得仰天长啸,却依然没有停下冲击的脚步,他在前面破路,后面破晓和凡音也跟了上来。 虽然前面有梼杌破法阵,可是余波也在破晓和凡音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血一下子就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可现在不是疼痛的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梼杌终于冲到那面大旗下面,对着那旗杆就咬了下去。只听得“喀嚓”一声,那大旗杆被咬断。 那面旗倒下来,可是旗竿却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洞,把所有的东西里面吹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人骨头,有山石,甚至还有闪电。那风比龙卷风还要大。破晓和凡音躲在梼杌身后都要被吹走。 梼杌嚎叫着,一步步走向那洞口。凡音他们跟在后面,破晓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他把石头踢向那洞口,没想到石头一踢起来就被吹走了。 那些法术吹在梼杌身上,梼杌一面身子已经被撕裂,血流了一地。 终于梼杌走到那洞口,梼杌一下子用尾巴把破晓和凡音扫开。破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梼杌尾巴朝里,一下子用身子把洞口堵起来。 那洞口仿佛感觉到吹不出来,立马改成往里面吸。梼杌虽然身体庞大,可那洞口也大不行,梼杌的身体堵不完,还留有一个小洞口。梼杌仰天长啸,被慢慢的吸进去,那留下的那点洞口,把地上的各种东西都吸进去了。 破晓和凡音都被吸得站不住。破晓身上的伤口被吸得血往洞口飞,连身体都被吸得变化。眼见破晓要被吸进去。 凡音猛的用法术把破晓推开:“晓儿!快去毁了那面旗子。只有毁了它才算破阵。”然后自己飞身向那洞口,用自己的身体把洞口堵住。 破晓用长枪一下子扎向那旗,没想到那旗是金丝所制,根本扎不穿,破晓急了,把雷电引下来,炸在旗上,把旗炸开一个大洞。可是那总杀阵只是减弱了一些,依然没有停下来。 破晓又试了几次依然只能炸出洞来。眼见凡音和梼杌被越吸越深。破晓急了,拔出长空,飞身冲天,把魔珠法力和空灵的灵气都施展出来,带着搏命的一击,从天而降。 他把地面钻了一个深坑,那面大旗也被他削成碎屑。那旗竿被他们用长空一劈,劈成几段。 外面的总杀阵总算停了,破晓冲向洞口,发现那洞口的吸力依然没有停下来。梼杌和凡音已经被吸得很深。破晓急得眼泪直流:“姑姑!你们坚持一下,我这就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 凡音对着破晓笑得很开心:“晓儿!没用的,你把大旗毁灭的时候,这个旗竿也就走向自毁了。姑姑看到你没事很开心。以后没有姑姑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破晓眼泪横流,用长空不停的砍着大旗竿,可是怎么砍都纹丝不动。这个时候听得梼杌的一声长啸,它和凡音被吸进去的洞口缓缓闭上。 破晓想冲过去救他们时,一声爆炸响起,那巨响地动山摇,炸出的气浪把破晓吹出老远才落地。破晓滚了几圈,晕倒在地上。 韦圣他们听到巨响冲过来,把破晓扶起,叫了半天才把破晓叫醒,破晓泪流满面,连话都说不出来。 韦圣急了:“晓儿!别只顾哭,你姑姑和梼杌呢?” “她们为了破阵用自己去堵旗竿的风洞口,最后被吸进去,刚才的那个爆炸就是旗竿自毁引起的。姑姑和梼杌都没有了。”破晓说完又晕过去了。 韦圣他们也是阵阵难受,韦圣让秦玉把破晓背起来:“先出去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韦圣带着他们快速离开,刚走没有一会儿,这片地上出现了魔宗宗主的身影。魔宗宗主走到大旗被毁的地方,看着地上的血渍嘴里喃喃地说:“这就是他说的无人能破的大阵?” 他四处寻找,没有找到破晓的血,反而看到一柄特别眼熟的剑。 那是凡音的剑,曾经对他来说是多熟悉的物件,那个时候的凡音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两个人在一起天天都很是开心,终于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直到有一天,他被自己的师父带回去,自己扛起了肩上的责任。却在那一刻,他慢慢的失去了心里的那个她。他努力告诉自己:忘了,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不可能有结果。 可他自己才知道,有多少回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悄悄的流过多少眼泪。他心里清楚自己在每一次见过她之后,晚上有多煎熬。可他是魔宗宗主,他肩负着魔界的兴衰,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那怕是把自己的灵魂吞噬,也只能自己承受。 如今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在了,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有一柄长剑。心里有说不完的苦,有说不完的思念,可又能如何? 羌离来到他身边:“只知道他们没有死完,走了几个人。但是走了那些人就不知道了。报告的那个人还没有说完就死了。” 魔宗宗主没有说话,嘴角笑了笑,只是有种仇恨的火苗在他的眼底燃起。 第97章 再入羌方 魔宗宗主冷冷的说一句:“追!”带着他的魔怪还有鬼幽二王就追着韦圣他们的方向而去。羌离心里一阵狂跳,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魔宗宗主已经变了,变得让他感觉那么陌生。 韦圣带着凡羽他们向淮夷方向跑,没有了梼杌,秋月跑不快。灵仙子一把将她背在背上,一行人快要进入淮夷的时候,前面站着一群魔怪,为首的正是魔宗宗主。 破晓还在昏迷,秦玉和青扬抬着他。圣韦现在是怒火滔天,他话都不说,拔出剑就冲着魔宗宗主而去。 魔宗宗主自知不是韦圣的对手,向一边躲开,他身后冲出覃家四老。四把长枪迎着韦圣就上。韦圣也不管什么敌人,剑舞长虹,就向他们劈过去。 魔宗宗主冲向破晓,灵仙子把秋月放到秦风边上:“照看着点秋月,我一定要杀了魔宗宗主。” 秦风守在破晓的身边。凡羽她们都杀红了眼,冲着鬼王幽王他们就杀过去。但再杀红眼,也不是鬼王幽王的对手,更别说还有那些魔怪。就这几个魔头加上覃家四老,他们就应付不了。 那些魔怪喊叫着冲过来,秦风掏出烈火剑,那锋利的剑一出鞘就带着剑气,无往不利,不管是什么兵器,碰上就直接断成两截。一会儿功夫她身边全是魔怪的尸体,魔怪的血流成河,把破晓都浸在血里。 青扬和青云双剑合体攻击着幽王,勉强还能拖住一下他。圣韦打覃家四老,就明显招架不住,那四柄长枪组成的法阵把韦圣困在里面,有力也使不出来,十分危急。 凡羽宗会儿和秦玉对战鬼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个人没几下就被打得重伤。魔宗宗主挥出凡音的宝剑,一剑砍向宗会儿,宗会儿已经身受重伤,反应已经跟不上了。秦玉也重伤倒地起不来。凡羽见状飞身把宗会儿撞开,自己的身子却迎向了魔宗宗主的剑,她斜着身子想躲开。 致命的部位是躲开了,可是左手臂却没有躲过,一剑下来把她的左手小臂一剑斩断。凡羽忍着剧痛挥出自己的宝剑向魔宗宗主砸过去,被魔宗宗主闪身躲开。凡羽倒在地上惨叫。 破晓做了一个梦,梦见凡音在对着她笑,要他坚强的活下来。然后凡音就消失在天尽头,就像当时梦见长根一样。破晓从哭泣中醒来,看到秋月流泪的脸庞还有秦风杀疯模样。 凡羽的惨叫把他惊得坐起来,看到凡羽的左手臂已经被魔宗宗主斩断,灵仙子重伤不起,其他人都有受伤。破晓再也压抑不住,抽出长空宝剑,使出孤山绝剑就向魔宗宗主攻过去。 怒火让他的速度快如闪电,魔宗宗主只感觉到后背有一股杀气。感觉不妙的他飞身向前翻滚,当他再站起来时,看到的破晓挥着长空之剑攻向他。虽然刚刚躲过了要命的地方,背上却被破晓刺出一道长长的血沟,一大块肉也被破晓削掉。 破晓那肯放过他,他只得向后退去,却撞上幽王。幽王和鬼王刚刚还在联手攻击青扬青云,把他们两打得重伤倒地,正要过去拿人的时候,被身受重伤的魔宗宗主撞过来,吓了他们一跳,他们抬头看到的是破晓怒火冲天。 孤山绝剑一出,他们两还没有来得阻挡,身上就挂了彩。他们顾不得邑方山的人了,抬着魔宗宗主就逃。 破晓回头看到覃家四老正困住韦圣,怒火更旺,他把怒气全都冲着覃家老大撒过来。自己化身为剑,冲着覃老大就冲过去。 覃老大他们还想把韦圣拿下,忽然感觉到一团剑气向他们冲过来。他们四人忙收手迎向破晓,破晓把孤山绝剑使出,一团剑气软向他们。 也是他们四人托大,以为能防住破晓,那知道破晓的剑气斩下来,把他们四人炸开,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覃家老大的左手除了大拇指,另外四根被破晓齐齐斩下来。 覃家老二目瞪口呆,想不到怒气中的破晓威力如此之大。他们忙把长枪收回,抬着覃老大就逃。 破晓还想去追,听到秦风受伤惨叫的声音,回头一看,是羌离在攻击秦风和秋月,还好秦风有烈火剑,仗着它的锋利让羌离有所顾及,但最终还是被羌离一团法术击飞,那声惨叫就是她被击飞时叫出来的。 破晓怒火更旺,又一次把自己化身成一团剑气,冲向羌离。羌离听到破晓的叫声,回头看到他已经把覃家四老都打退了,而且他现在带着满腔怒火冲自己而来。 他把自己的法术聚起,想阻挡破晓。他刚把法术使出,破晓的剑就刺过来了。羌离就地滚了几圈才避开破晓的攻击。破晓一击不成,再一次使出孤山绝剑,一剑过去,羌离身上十几处剑伤,还是他躲了又躲的结果。 他也没有再战的勇气了,返身就逃。破晓怒火正旺,把裂土长枪用力投向羌离。羌离只顾逃,没有想到破晓会把长枪向他投过来。突然感觉小腿上一阵巨痛,低头一看,一把枪头已经刺穿了他的小腿。 羌离疼得倒地,可是他不敢停留,现在的如果停下来破晓一定会要他的命,他忍着疼痛,把枪头拔出,飞身就逃走了。 破晓追过来,看到地上长长的血线,拾起长枪还想再追。却被韦圣叫住:“晓儿,别追了,先给大家伙治伤。” 破晓先给凡羽止住血,又给她上药,秋月抱着凡羽,眼泪不停的流。凡羽拍了拍秋月的手:“阿姨没事。” 灵仙子没有说话,可是她受的内伤却是最重的,刚才她本来是迎战魔宗宗主的,正对战的时候,被羌离用法术从后面偷袭,把她打成重伤,一下子就痛晕过去。还是凡羽秦玉他们拼死才救下来了。他们对战魔宗宗主,凡羽的左手臂却被斩断。 破晓一一给他们疗伤,除了自己和秋月,他们全都重伤。处理完大家的伤口,破晓坐在石头上,想起凡音,心里万分悲痛。 秋月走过来,啥也没说,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很多话不用说出口,只要陪在身边都能体会得到,可能这就是心意相通。两个人不想影响大家,悄悄的坐在哪里抹眼泪。 韦圣站起身走到他们身后:“先回邑方山。他们都需要修养。你们想哭就哭,哭完了再想着如何为你姑姑报仇。” 久经生死的韦圣,这一次也不再劝说破晓放下那些过去,因为他明白,凡音对破晓意味着什么。 破晓摇了摇头:“魔窟没有灭之前,我没有资格哭。” 羌方的天终于迎来了乌云和大雨。久违的大雨一下就是整整一天。羌离坐在长椅上,脚上裹了药,疼得他几天都无法入睡。他为此大发雷霆,伺候他的下人被杀了一批又一批,医者也是死一个又一个。 魔宗宗主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让他动一下就疼得钻心。可是更让他疼的,是挂在床头的那柄剑。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但从那以后,他总是一个人呆呆的望着那柄长剑出神。 韦圣他们终于回到邑方山了,除了破晓秋月全都重伤。宗寻把凡音的灵位放在邑方山的祠堂上。破晓守在灵位前,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傻傻的坐着。灵仙子给凡音上过香之后,就被妖灵派来的人接回凤婉宫了。 秋月和马义也坐在破晓身边,陪他傻坐在里面,一言不发。 宗寻想劝他,被韦圣拦住了:“让他坐坐,我们去看看凡羽。” 凡羽坐在床上,没有了左手,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一样。宗寻坐在她身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无论说什么都再也找不回那只左手。” 凡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邑方山开山之前,其实是一片密林,这里没有建筑,没有仙宗。有一天一位少年来这里打猎,遇到一位老人正在被一群狼围攻,少年很英勇的冲进来。” “老人得救了,可是少年却失去了一只右手。打猎没有了右手,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老人把他扶起,带他下山给他疗伤。原来老人是仙宗的一个宗师,被仇敌重伤逃入邑方山的山林。他被狼围攻的时候,正好被少年所救。” “老人问他,想入仙宗吗?少年说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入仙宗也学不了什么东西。老人笑了笑说,其实无所谓废不废,心有阳光,到那里都是春天。得失皆是缘,有失就有得。少年终于想通了,就拜入了老人门下,最终练就了一身独臂仙剑。他回到邑方山,广收门徒,成就了邑方山的千年仙宗一脉。” “其实得失之间,就看你自己怎么去面对,这本《独臂仙剑》只有开山宗师广源练成,并最终登入仙境,别的人却再也无缘练成就它。”宗寻说完把书留下就走了。 凡羽收回眼光,望着桌上的那本《独臂仙剑》,终于翻开了一页。 破晓在祠堂里一坐就是两天,这两天罗影带着罗大丫也过来了,罗大丫几次要进去看看破晓都被韦圣挡下来了:“这种事只有让他自己走出来才能站起来,别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 终于破晓和秋月马义她们一起走出了祠堂,罗影心疼的看着他:“孩子,姨娘知道你难受,可是再难受也要保重身体,只有保重了身体才能说以后的事。” “姨娘,我知道,我没事的。这账我早晚和羌离算清楚。” “你出来就好,正好这几天又收到羌方的消息来报,说羌方又开始闹天灾。”韦圣认真的说。 “不是才下了雨吗?怎么又天灾了。”破晓很不解。 “就是洪灾,而一般的洪灾都是有洪峰,一阵一阵的过。而羌方的洪灾是从来都不停,这极不寻常。”韦圣解释着。 “韦圣爷爷,你的意思是魔窟很可能就在那里?”破晓突然反应过来,韦圣指的什么了。 “是的,极有可能就是魔窟要重现,四方阵是用魔界的力量设出来的阵,它本身对魔窟就有一定有吸引作用。所以魔窟出现在羌方也算正常。”宗寻补充着。 “那我收拾一下,这一次就我和秋月前去。”有了凡音的事之后,破晓再也不想看着大家牺牲。 “谁说让你一个人去的?”罗影一下子站起来。 “姨娘,是我觉得这一次就我和秋月去就行了。”破晓说得很淡定。 “那行,姨娘和你一起去。” “你们都不要这么着急,这件事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事关天下苍生,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再行动。这件事不是几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宗寻把他们都叫住。 “这一次去羌方,姑姑没有了,凡羽阿姨失去一只手。别的人都身受重伤。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天下没有白来的成功,通常都是伴有代价的。有时候是生命,有时候是别的东西。代价固然让人心疼,但是比起天下祸福,有时候我们必须得付出。”韦圣说得很低沉。 “就算是要付出代价,我也想把它降到最低,如果真的有去无回,我情愿那只是我一个人。”破晓伤心的说。 “那只是最坏的结局,我们要做最好的努力,至于成败,就交给上天,我们尽力了就好。所以这几天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个办法,统一行动。切勿意气用事,做出没必要的牺牲。”宗寻也不同意。 商量了半天,宗寻和韦圣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说先准备着,然后再商量一些别的法子,这几天正好让韦圣他们先养伤,破晓是最好的医者,疗治的事就交给他来做。 破晓那会不懂,这是在防止他逃跑。罗影这一次叫罗大丫守在秋月身边,嘴上说是为了安慰她。其实秋月心里也明白,怕破晓又悄悄带着她跑了。 破晓带着秋月罗大丫还有马义一起来到经楼。凡羽没有再躲在床上,而是坐起来翻着那本《独臂仙剑》。看到破晓他们过来依旧板着一张脸:“没事过这里来干嘛?你们又不读书。” “凡羽阿姨,我们过来给你换药,看看你的伤口。”破晓尽量说得开心一些。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青扬青云怎么样?” “他们两还好,虽然还没有全好,不过再调养几天,应该就会没事了。阿姨!这书听说很多难练的。”破晓听宗寻提起过,这本《独臂仙剑》只有一个人练成,别的人那怕是自残也没有练成。 “是很难练,明天我就去闭关修练,听宗寻前辈说你们打算再入羌方?”凡羽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很多,也比以前随和多了。 “是的,韦圣爷爷说要再商量一下办法,然后再决定什么时候过去。” “阿姨这次要闭关,就不能陪你们去了,你们自己多小心。”凡羽说完就服了破晓拿出来的药,又把书翻开。 看到凡羽赶客走,破晓他们很识趣的就出来了。出来以后罗大丫很吃惊的说:“这凡羽阿姨突然亲和了好多,感觉好不习惯。” “难不成还要人家没事就对你板着一张脸你才开心啊?”秋月有些哭笑不得。 “可她以前真的就是那样啊,什么时候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别人是惜字如金,她是惜字如金山。” “就你话多。”破晓也被逗乐了。 秋月笑过之后很认真的对破晓说:“奶奶回凤婉宫这么多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她?” “看完会儿姐姐她们之后,我们就过去,今天晚上在凤婉宫过夜。” “我也要去。”罗大丫生怕破晓他们把她扔下不管。马义不说话,但是破晓他们也别想甩掉他。自从游神去世之后,马义被宗寻强留在身边。这次破晓回来,他说啥也要跟着破晓一起走,宗寻也拿他没有办法。 到风婉宫的时候天已经是半下午了,灵仙子很不开心的说:“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终于想到这里啦?” 秋月忙拿出药丸:“没有没有,只是前两天破晓在祠堂,所以我们才没有过来。” 说到这里灵仙子也很是神伤,破晓从小到大最关心他的两个亲人都没有了。她拍了拍秋月的肩膀:“逗你的,还当真了。” “奶奶,好些没有,给你把把脉。”说不心痛是假的,姑姑的走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害得身边的人也难过,这账应该找羌离讨回来。 妖灵端着两大盘吃的进来:“你们几个小家伙,终于想到过来看祖奶奶啦?没良心的东西,回来这么久了才过来。” 说着就把盘子放下,招呼马义他们过去吃东西。还特别给马义拿了只大鸡腿:“知道你小子喜欢这个,拿去。” 马义看着都流口水,接过鸡腿,那是一顿“刷刷”乱造,几口下去,只剩一根骨头了。看着他塞满东西的圆脸,妖灵笑得特别开心:“小义!要不就留在祖奶奶身边,天天都有鸡腿给你吃,好不好?” 马义停了下来,最后难过的摇了摇头:“不了。” “为什么?” “爷爷以前说,要我保护好他。”马义指着破晓说。 破晓和秋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齐刷刷的就流下来了。灵仙子也跟着流泪,她们知道以现在破晓的修为不保护马义就不错了,可是他还是记得以前游神的交待。这家伙虽然死心眼儿,可是对朋友绝对忠诚。 妖灵看着他们几个眼泪汪汪的,忙岔开话题:“来到祖奶奶这里就多住几天,今天晚上的寝宫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一会儿吃了饭就去看看满意不满意。” “我得和嫂嫂住一起。”罗大丫非得和秋月一起睡。 “啊?为什么啊?”妖灵不明所以。 “因为表哥有前科,不老实,我得盯着嫂嫂,省得被他拐跑了。”罗大丫实话实说。灵仙子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下就笑出来了。 “我几时拐过她啦?”破晓特别冤。 “都两次了,你偷偷带着嫂子跑。这次说啥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得逞。”罗大丫翻旧账。 “不是!谁说我这次要偷跑啦?”破晓有嘴说不清。 “行行行!这次祖奶奶帮你看着,不让他溜,行不行?”妖灵也是被逗乐了。 “你不知道,他们打算再进羌方,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溜了。”罗大丫生怕妖灵她们不知道。本来破晓和秋月是不打算说的,怕灵仙子又要跟着去,这下好了,这个家伙一着急就说出来了。 破晓白了罗大丫几眼,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灵仙子盯着秋月,把秋月盯得低下头:“是的,过几天等韦圣爷爷他们商量出更好的办法,我们就走。” “这次你们是来告别的?”灵仙子怒气冲冲的。 “不是,不是。我们这次就是想你了。”秋月怕灵仙子又要做啥,忙哄着她。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罗大丫也睡我这里。”灵仙子说话都不带商量的,直接就决定了。 “奶奶!我们这次不会偷溜的。”破晓忙解释。 “吃饭!睡觉!还有,小义一会儿和晓儿一起睡,要是他敢溜,你就压他。”灵仙子气冲冲的说着。 秋月和破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不听话都不行了。两个人盯着罗大丫,真想拿个鸡腿把她的嘴永远都堵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妖灵做了好多好吃的早点,招呼他们起来吃饭。马义看到那些吃的,眼睛都亮了,冲过来就要吃。被妖灵拉住:“小义!吃饭前先去洗漱。” 马义眼睛盯着盘子就移不开,妖灵看着就想笑:“快去,洗漱好了奖你鸡腿。” 听到有鸡腿,马义才走开了。吃完早饭,邑方山就派人过来,说韦圣叫破晓他们几个回去商议事情。 灵仙子和妖灵没有反对,不过灵仙子却命人给她收拾包裹。 妖灵知道劝说无用,就对她说:“知道劝你们也没用,但你们也要答应我,都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98章 流泪话相逢 看到灵仙子带着他们四个回来,宗寻就知道这个灵仙子劝不住了。只好问破晓:“你奶奶的伤好到可以走动啦?” 破晓还没有说话,灵仙子就抢着说:“已经不碍事了。”破晓在一边话都不敢接,灵仙子那火爆脾气,要是破晓敢说她的伤没有好,估计他和秋月都别想出门。 游神死后,灵仙子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后辈,这种关爱让他们感觉很幸福,有时候也觉得很惨。要是敢不听话,结果比挨打还难受。所以他和秋月就学乖了,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哄人,心里门清。 韦圣看着秋月和破晓不敢说话的表情就知道什么结果了,但明知道不行又能怎样?灵仙子非要去谁也拦不住。于是他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灵仙子能去当然更好,多个人多个帮手。” 当天夜里他们商量着怎么行动,韦圣觉得他们上一次在羌方吃亏,就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明明羌方有仙宗的分支和眼线都没有利用起来。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要调动一切仙宗的力量,同时希望灵仙子也把妖界在羌方的眼线也利用起来。 一切商定,就是确定人手。罗大丫这次死活都要去,罗影都劝不住。秦风和宗会儿也要吵着去,破晓坚决不肯,一个罗大丫已经让他头疼了,再加上她们两个,还怎么活?宗寻把宗彻也一同派去,同时还把宗字辈里最不爱说话的宗玄也一起派出去。 秦风听破晓不让她去,立马跳起来,要和宗会儿把秋月带走。用她们的话说就是敢不让她们俩去,就让他媳妇也去不了。青扬和青云进来,青扬只说了一句:“我师父的断臂之仇,我们自己去报,如果你们同意就一起行动,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单独行动。” 把宗寻给气得:“你们两小破孩儿,别以为只有你们只和你们师父才有感情,她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也是你们的长辈,要是敢不听话试试,看我不罚你们进思过崖才怪。” 青云站在那里一点也不退让:“宗寻爷爷,等报了仇,随你怎么罚我和青扬都行,但请你一定要准我和青扬一起去。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就不会食言。” “你们几个小破孩儿反了是不是?来人,把秦风、宗会儿、青扬、青云都给我关起来,送到思过崖去思过。”宗寻气得难受。 “宗寻前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进来的是凡羽,提着剑向宗寻和韦圣行礼,“还是让他们去,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青扬和青云读了很多书,需要去实战中领悟,虽然此去凶险,但对他们而言,能共同面对困难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 “师父!”青扬和青云向凡羽跪下。 “这次师父要闭关,你们自己遇到困难要多动脑子。特别是晓儿,你一味耍小聪明,却不读书,大智慧上你和青扬的差距很大,你要向青扬学习。青扬,你在遇事冷静很会处理,可是在修为领悟这块,你还不够。晓儿的小聪明有时难登大雅之堂,可是在领悟方面却很独道。这一点你要向他学习。” “是!”青扬和破晓齐齐向凡羽行礼。 凡羽转过头向韦圣又行了一礼:“前辈,几个孩子就劳烦你照顾,我这就去闭关。但愿在我出关的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韦圣微笑着点了点头,宗寻也表示同意。凡羽拿着剑向她闭关的洞穴走去。圣韦他们望着凡羽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次她闭关的凶险比去羌方好不了多少,而且她还要独自一人面对。邑方山开山千年,能练成独臂仙剑的,只有一人,别的人都没有练成,那些人不是死,就是残,结果最好的也是修为大减。 而凡羽却走得义无反顾,让人很是佩服。韦圣喃喃的说:“希望她能创造奇迹。” “我不求她能传承绝学,她能象今天这样重新站起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她能出关,就算她没有练成,我也亲传她邑方山法术。”宗寻说得很坚定。 青云青扬听到这里,向宗寻磕了几个头:“我们代师父,向两位爷爷先说声谢谢。” “谢谢还是先留着让她自己来说。你们这一次去,凶险程度不会比上一次小,要有心理准备。” “爹!我也要去。”秦玉冲的就进来了。 “秦玉,你另有任务要去做。”宗寻看到秦玉进来了,就对他说着。 “什么任务啊?不能让小妹去吗?”秦玉很不愿意。 “大哥,你太不厚道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坑你家小妹。”秦风大为不满。 “小妹,你看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去做,那是对你的肯定。” “拉倒,还肯定。要肯定你自己去肯定。爹好不容易才同意让我去羌方,你别拖我下水。就算你拖,我也不下水。” “玉儿!这次灭魔窟,还需要天下仙踪都一起出力,我与韦圣商量过了,联络天下仙宗的事,非你莫属。这一路上肯定会有危险,只有你去才最合适。”宗寻把联络任务交给秦玉去做。 “爹!要不把小妹也派给我,两个人跑得快一点。”秦玉非得拉秦风下水。 “想都别想,我才不去呢。” “风儿姐姐,我觉得秦大哥说得对,你还是帮帮他,一个人有时候跑不过来。”破晓跑去添油。 “就是,把大丫和会儿姐姐也带上,人多好办事。”秋月那会不懂破晓的心思。 “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没安好心。”宗会儿一下子跳起来。 “就是!你们肯定心里有鬼,才老想着把我们支开,老实交代,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非要怕我们知道。”秦风也不依不饶。 灵仙子和罗影都看乐了。罗影笑着说:“行啦!你们就饶了他们两个。我看这样,我让幽兰山庄的人帮着玉儿去联络,还是让他们几个在一起的好。” “就是,破晓这家伙鬼精鬼精的,我们不在,准把秋月拐去卖了都不知道。”秦风恶狠狠的盯着破晓。 “对!不能让嫂嫂离他太近,别把嫂子带坏了。”罗大丫说着就把秋月拉到自己身边去。 破晓顿时无语,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出发了,由于他们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路上走不快。一行人的队伍不可谓不大,浩浩荡荡的向羌方进军。 魔宗宗主收到消息,把鬼王和幽王约到一起:“邑方山开始行动了,他们的目的地还是这里。” “他们来这里干嘛?”幽王有些不解。 “这里洪灾诡异,是魔窟重现的征兆,所以他们是冲着魔窟来的。”鬼王给他解释着。 “魔窟威力那么大,他们来有用吗?” “魔窟里面全是魔界法力最强的魔怪。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魔圣法王。他的法力比起那些登仙入境的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他能出得魔窟,整个荒芜必定是魔界的天下。”鬼王说着就感觉有一些害怕。 “我从小在魔界长大,也只听过魔圣法王的名字,只知道他法力无边。但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 “羌离设四方阵用了魔界不少神兵利器,他倒底是你们魔界的什么人?”鬼王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他是我师叔祖的关门弟子,论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师叔公。只是他不屑与我们魔界为队,加上师叔祖已经不再过问魔界之事,也就由得他在魔界横行。只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那些神兵利器也是我师叔祖给他的。”魔宗宗主说得很平淡。可是鬼王和幽王都能感觉到魔宗宗主心底的波澜,自己才是魔界之主,却任由一个外人拿着魔界的神兵利器去为所欲为,心里能好受才怪。 “那这次邑方山的人过来,我们还要与他合作吗?”幽王问魔宗宗主。 “合作,当然合作。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魔宗宗主冷笑着。 “行!我这就派人回去把大护法也请过来。”幽王提议着。 魔宗宗主看着墙上那柄凡音的剑,眼里发出仇恨的光芒,可是为了利益,他可以强迫自己放下心底的恨,那怕是要与自己最恨的人合作,也可以装出笑脸。 韦圣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羌方的边界,羌方边境的守将已经换了一个人。 手下来报,说邑方山的人马过来了,他只是慢慢的放下酒杯,望着帐篷外的大雨说着:“来了!那就去抓回来。少主说了,以后看到仙宗一脉的人,格杀勿论,死活都给赏。” 他醉薰薰的穿上铠甲,提着狼牙大棒出得帐篷。手下的人把他扶上战马,他把手一挥,带着一队羌方的官兵就出发了。 破晓他们进入羌方的边界,就看到洪水肆虐。好多村庄都被洪水淹没,前阵子干裂的土地里全是水。庄稼都还没来得及种下,就被洪水吞没。人们被迫往山上转移,可很多山先是被暴晒,随后又被大雨冲刷,地质很不稳定,泥石流时常发生,很多人不明不白的就被泥石流卷走。 破晓看得心里难受:“这羌王心里是怎么想的?在他心里就没有装过百姓的死活吗?” “最惨的是,他们的少主还是一个更凶残的暴君,将来羌方的百姓生活会更惨。”秦风提到羌离就恨得牙痒,而且他们和羌离还有凡音与梼杌的仇。 “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韦圣也是对羌离恨之入骨。 “这么大的洪水,我们怎么走?”宗会儿看到洪水这么大,晚上连个扎营的地方都找不到。 “要是梼杌还在就好了,它能带着我们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好地方。”秋月提到梼杌就流泪。 “有朋友来了。”宗彻指着前方。那黑压压的一片,带头的就是先前从军营里走出来的那个醉将。骑在马上还醉薰薰的,提着狼牙大棒很是威风。 他看到韦圣他们,就把手一挥。他带出来的军队就跑过去,把韦圣他们围起来。 看着韦圣他们被围在里面,他很是得意,打着酒嗝骑马出来:“你就是仙宗韦圣?哈哈哈,也不过如此。我看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嘛。” 他酒气薰天,醉眼迷离:“弓弩手,给我对准了。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好回营换衣服,这雨下得,真让人难受。” 破晓轻声对灵仙子说:“奶奶,帮我看着点秋月。” 说完一团水法术送出去,把周围的弓弩手全都击倒在地,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呻吟。破晓掏出背上的裂土长枪对着那醉将说:“我是没有三头六臂,可是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 “是吗?但愿你的修为比你的嘴皮子厉害。”他纵马冲过来。 破晓长枪一抖,一团风法术舞出一团龙卷风,卷起大雨一起冲向那将领。他轻轻一笑,把狼牙大棒挥起。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破晓的法术被他打破,同时和破晓的长枪碰在一起。 两人都震得虎口发麻,那将领哈哈大笑:“今天你死定了。”说完又一跃而起在空中舞出狼牙大棒往破晓头上砸过来。 破晓看准他的空档,把长枪一投,自己随后飞身而进。 那人看到破晓把长枪投向他,用狼牙棒一挥就把长枪打落,可当他再想挥棒时,一把铁箫已经点在他胸口。 一阵吃疼把他击得坠落在地,破晓把铁箫抵在他头顶:“口气大得象蛤蟆,修为浅得象针尖,废物一个。羌方没有人了咋的?把你这种废物派来守边。” 那人听得火大:“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侮辱我。”说完就要站起来和破晓拼命。被破晓一铁箫敲在额头,一个包冒了出来。 破晓一脚把他踢翻,再踩在他胸口:“还侮辱你?就你这点修为,说你是针尖都是看得你起了。说说,你带了多少人在这里守边啊?” “你是不是想太多啦?我们少主会为我报仇的。”那人一个轻视的微笑一下,然后嘴角就流出血来。 破晓大惊,这家伙居然咬舌自尽。他带来的兵看到主帅自尽,都想逃命,可刚一转身又全都回来了。 只见羌离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走上前来,他身后不仅带着魔宗宗主等几个大魔头不说,还有覃家四老。 羌离冷冷的说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正找你们呢。” “有人不做,你非要去成魔。你这样子和狗有什么区别?”破晓看到羌离,两眼就发红。 羌离一直都想不明白,上一次破晓的法术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他抽出一把刀:“这把神魔刀一直都没有动过。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用它的,遇上你算是破例了。” “这神魔刀算是造了孽了,好好的把一把神器遇到你这么一个不堪的主人。”破晓把裂土长枪扔给罗大丫,拿出铁箫,他还是觉得铁箫和剑更顺手。 羌离被他气得难受,挥着神魔刀就劈过来。神魔刀舞出来带着长长的影子,仿佛能劈开天地万物一样。破晓不敢硬接,闪身让开。把铁箫当剑,专挑空档刺向羌离。 有神魔刀在手,羌离使得得心应手。把刀舞得密不透风,法术随着刀影挥出,一团法术攻向破晓。 韦圣在后面看得真切:“难怪羌离能横行,他的神魔刀法已经练到八成了。如果日后精进到十成,怕在荒芜再难找到敌手。可惜没走正道,又会是一个大魔头。” “是蛮可惜的。”宗彻也在那里可惜。 破晓一时攻不进去,他把羌离攻出来的法术一一躲开,观察着羌离的破绽。可是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有机可趁的地方。破晓把周边的雨水卷起来,从空中向羌离头顶砸下去。 羌离却不慌不忙的,把神魔刀一挥,一团刀影就拍向那团雨水。只听得“轰”的一声,雨水全被拍散。 好死不死的全都拍向了他身后的人,魔宗宗主他们本来还有雨具可以挡雨,这下好了,一大团雨水全都拍过来,一群人都成了落汤鸡,一个也没有落下。 羌离看到误伤自己人,气得不行,不再守了,而是挥出神魔刀,向破晓攻过来。他这一攻过来,正是破晓想要的,举起铁箫就上,两个人战成一团。 几声闷响之后,两人分开了,破晓退出十来步,羌离一下子就退回了几个大魔头当中,还是高矮护法出手,才把他接住。 几个大魔头一见羌离吃亏,全都攻击向破晓。破晓知道打不过,却淡定的说:“你们几个大宗师围攻我一个人后辈,还要点脸不?” 几个大魔头全都无耻之极,装作听不见,只管攻过来。 韦圣他们也要冲上去,可不能让破晓吃亏。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长啸,一个东西冲出水面,一飞冲天,向几个大魔头吐出一条巨大的水柱。 他们对身后没有什么防备,被这巨大的水柱吹得东倒西歪。一下子慌了神,纷纷让开。 看着空中的太阴幽荧,秋月又一次想起了梼杌,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破晓象是看到老友一样,一下子飞到太阴幽荧的身边,骑在他的身子上抱着脖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 几个大魔头吃过几次太阴幽荧的亏,几次都被它追得四处逃窜,今天这家伙又出现在这里,几个大魔头都不敢乱冲了。 魔宗宗主被水柱冲得滑出老远,好不容易才停住。他刚站起来,鬼王和幽王又被冲过来,再一次把他们绊倒。这个倒霉蛋又一次倒在水里,狼狈不堪。 鬼王和幽王没有见识过太阴幽荧的厉害,心里很不服气,想要冲上去把太阴幽荧给杀了。魔宗宗主见他们两个有冲上去的冲动,也不拉着他们,自己就悄悄的往后退。心想这两家伙没有被咬过不知道它的厉害,让他们被咬几口就知道退了。 鬼王和幽王心想,一只猛兽居然敢凶自己,好歹也是一方之王啊。两个家伙把各自把法术施展出来向太阴幽荧攻击过去。 太阴幽荧正在喷羌离,突然身子被鬼王和幽王的法术撞了一下。那火气一下子就大了。猛的回头,带着破晓就冲向鬼王幽王。 鬼王和幽王见自己的法术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冲向自己。两个家伙觉得自己的面子丢大发了。两个人把自己的武器拿出来,幽王的长剑拔出来向太阴幽荧刺过去。那知道太阴幽荧让都不让,用自己的身体向他的长剑撞去。 那长剑碰到太阴幽荧的身体,只听得“咣咣”几响,长剑断成几截。太阴幽荧张开大嘴就咬,幽王左躲右闪的,衣服被剥得精光,身上被咬得好几处牙印。 鬼王见幽王被咬得“嗷嗷”惨叫,用自己的法杖聚起一团水,向太阴幽荧攻击过去,那水在攻击的时候,变成一道道坚冰。但是当这些象刀锋一样的冰块碰到太阴幽荧的时候,全都碎成粉末。 太阴幽荧那会惯着鬼王,小尾巴一扫,就把鬼王的法杖扫断。一个回头就咬过来,把鬼王吓得就地一滚,可是裤腿还是被咬住了。他使劲的往前逃,“哗啦”一声,裤子被拉下来了,他穿着一个小裤衩逃得飞快。 太阴幽荧得理不饶人,冲着他就追,还边追边咬,那咬合的声音“咔咔”作响,老远都能听到。 羌离听到鬼王也“嗷嗷”惨叫的声音,心里直打鼓,在那里心有余悸的说:“这是头什么凶兽?怎么这么猛?” “它叫太阴幽荧,是一头凶兽,连梼杌都不是它的对手。”覃老大看到太阴幽荧,眼馋得口水直流。 “覃老对它有没有意思?要不抓来驯服一下试试?”羌离在那里煽风点火。 “还是算了,就这家伙太难对付了,别它没有降住,我们自己先受伤就不划算了。” 覃老大还没有说完呢,太阴幽荧就驼着破晓冲过来,那速度,那迅猛,吓得覃老大都不顾及羌离和自家兄弟,转身就逃。 第99章 目标不同 覃老大逃这么快,是覃家另三兄弟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正惊讶的时候,看到太阴幽荧背着破晓冲了过来。 他们三人只恨自己少了两条腿,转身就逃。羌离还在郁闷,这覃家四老今天是不是吃错药啦?这个时候一个将军飞扑过来,把他推开。 他火气可大了,在他的军队里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看到刚才的那个将军已经被太阴幽荧咬在嘴里,甚至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太阴幽荧直接咬碎了头骨。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刚才的那位将军是在救他的命。终于明白覃家四老为什么要逃了。自己也飞身就逃。他这一逃,带出来的军队也四散逃命。 太阴幽荧还要去追被破晓叫住了:“别追了,我们回去。” 秋月看到太阴幽荧很是激动,梼杌的死对她来说像是失去了好朋友,如今这太阴幽荧又来了,她很怕,怕太阴幽荧会像梼杌一样,可是自己又舍不得它走。 破晓跳下来,抱了抱太阴幽荧,刚才要不是它出现,现在的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不过邑方山的人看到这么一只大凶兽可不敢靠近,生怕它一个发怒,把自己也给吞了。它发怒起来吞食那些羌方的官兵,像吃豆腐似的,一口就是一个,连娘都叫不出来就被吞下去了。 韦圣和灵仙子还好一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韦圣笑着说:“你们是怎么和它做上朋友的?想不到它这么通灵性。” “它也像人一样,对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你用真心来对它,它就对你真诚。所以我们就和它成了朋友。”破晓可开心了。 太阴幽荧看着秋月在流泪走过去就撒娇,破晓也觉得奇怪:“好好的干嘛哭?” 秋月擦了擦眼泪:“我想起梼杌了,我们还是让太阴幽荧走,别让它成为下一个梼杌。” 破晓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这样:“恩!一会儿我们做点好吃的给它,让它吃了就走,呆在我们身边真的太危险了。” 邑方山的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崖,那下面还不算太湿。青扬他们用法术把柴禾点燃,烘干一些地方,开始扎营。破晓和马义出去找一些吃的,天灾之年,野味已经很少了。好不容易才抓了几只野鸡,还瘦得要命。最后翻了几座山才抓到一头野猪带了回来。 吃饭的时候,罗大丫死活不靠近太阴幽荧坐,宗会儿和秦风也不肯,说看着太阴幽荧就觉得害怕。只有秋月把烤好的山鸡扔进太阴幽荧的嘴里:“吃,吃了就回去。” 破晓也过来摸了摸太阴幽荧:“跟着我们太危险了,我们不想再失去朋友,你吃了就回去。” 灵仙子她们都明白,梼杌的死让他们俩到现在都无法释怀。生怕这太阴幽荧成为下一个梼杌,所以才要赶它走。 那知道这太阴幽荧吃了东西就不认账,还要去抢罗大丫的。罗大丫吓得尖叫,把手里的鸡腿一扔就跑了。 太阴幽荧吃完罗大丫的,又去抢马义的。马义是吃大于天的主,才不管你凶兽不凶兽的,就是不肯把鸡腿给出来。太阴幽荧急了,吡着牙吓唬马义,那知道马义一个飞身就向他的大嘴扑下来。 还好太阴幽荧躲得快,不然那大嘴巴一准被马义压个正着。这下子太阴幽荧可生气了,吡着牙就要撞马义。秋月吓得忙叫:“住手,不准凶他们,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和亲人。” 太阴幽荧很不服气,还要抢鸡腿,秋月急眼了,一巴掌拍在太阴幽荧的嘴上:“你敢不听话试试,马上赶你走。” 这家伙,马上就来灵性了,就趴在地上装可怜,还时不时的吐一下舌头。灵仙子有点不忍心了,把自己的鸡肉送到太阴幽荧的面前:“你吃这个。” 太阴幽荧那个开心的,一口就把那半只鸡都咬起来了,那“咔嚓咔嚓”的声音特别有节奏感。 灵仙子看这家伙很有灵性,就对破晓说:“让它留下,正好秋月没有坐骑很不方便,只有委屈它一下了。” 韦圣也忙打圆场:“是啊,而且秋月身边有了它,也没有那个敢打秋月的主意,那就安全很多了。” “可是跟在我们身边太危险了,会害了它。”秋月说着这事,又想起梼杌,眼泪又掉下来了。 “所以,大家以后行动都要注意安全,而且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魔窟更是凶险万分,都不要单独行动。”韦圣给大家说着。 有了韦圣和灵仙子的作主,太阴幽荧可算是留下来了。这家伙还跑去灵仙子面前撒娇,把灵仙子乐得:“好家伙,还知道好赖啊。” 晚上的羌方王宫里灯火通明,可是羌离却一点都不开心。今天被太阴幽荧吓得不轻,而且幽王和鬼王都被咬得身上伤痕累累。魔宗宗主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好象不关他什么事一样。 鬼王和幽王心里把他杀了一万次,这死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那个凶兽凶猛无比,也不拉着点,害得他们武器没有了不说,还伤得不轻。 幽界大护法为幽王上着药,很是不解:“这破晓是怎么回事,以前有一只梼杌已经让我们很难应对了。现在又来一只更厉害的太阴幽荧。他是怎么驯服这些凶兽的?” 羌离特别气愤:“本来今天就是灭掉他们的最好机会,偏偏有这只家伙出来使坏。害得我损失惨重。” “以后有这只凶兽在他们身边,我们想要攻击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魔宗宗主在那里敲着折扇。 “总得想个办法才行,我们一定要把破晓给抓住,他身上的魔珠之血威力那么大,如果我们能喝了他的血,那法术的精进就更不在话下。”羌离还在惦记着破晓的肉。 “可是谁能抵挡住太幽阴荧呢?”鬼王也想吃了破晓,可是有这么一只凶兽,确实让人头痛。 “覃雄不是一直想有一只凶兽做坐骑吗?让他叫覃家四老出来把太阴幽荧抓回去啊。”高矮护法在那里出着主意。 “他们不是不想抓,上次破晓把覃老四的长枪抢走了,那柄长枪不但是他的武器,更是他们的法器。只有他们四个人把长枪同时使出来才能形成困笼。现在覃老四的长枪没有了,困笼就运转不出来了。”魔宗宗主在那里解释着。 “他那是什么样的长枪?”羌离很轻松的问。 “对哦,你这里神兵利器这么多,找一把好点的长枪可不是件难事。”鬼王好像看到希望一样。 “去我的兵器库里,把淬火神枪抬出来。”羌离叫侍从去把长枪抬出来。 没多久,四个人抬着一柄长枪出现在门口。羌离飞身过去,一脚把长枪踢起来,一飞冲天把长枪接住。把淬火神枪舞起来,那长枪在他手里就象蛟龙出海一样,法术顺着枪头击向四面八方。 舞了好一阵子才收手:“我的主要兵器是神魔刀,但不代表我不会用枪。这是当年我练枪用的兵器,只可惜已经好多年没有用过它了。今天就把它给覃老四送过去,有了这把长枪,估计他的法术只有增强不会减弱。” 羌离收到长枪,心里还是不舍。他让人把这把淬火神枪给覃老四抬过去,带话过去说是希望能助他们四老把凶兽驯服。 “只怕没有那么好驯服太阴幽荧。”魔宗宗主被它追咬过几次,心里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那怎么办?”羌离一向有点看不起魔宗宗主,在他的眼里,这个魔宗宗主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派你的眼线出去盯着他们,他们总会有落单的时候,只要有落单的就给抓起来,然后逼破晓就范。”魔宗宗主出着馊主意。 “这方法好,太阴幽荧再怎么厉害,它也只有一只,只要他们一分散,就无法保护众人,我们只要逐个击破就行。”鬼王大声叫好。 第二天,破晓他们起了个早,正收拾营帐,想要出发去找魔窟。刚收拾好,就有人来报,说山下又发生泥石流,把村子冲毁了一个,还在往下冲。而下面又是两个村子。 秦风有点着急:“那还等什么?叫村民们早点转移啊。” 那个上来报告的人很是无奈:“能跑动的都逃难出去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之辈,他们想快也快不了,还有很多生病在床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泥石流卷走吗?”宗会儿也急起来了。 “我看还是大家都下去帮忙把村民们转移到这里来。”韦圣下了决定就立刻吩咐大家行动。 秋月和宗会儿带着一些邑方山的人在这里安置转移上来的村民,而破晓和罗大丫带着几个人去最近的一个村子转移人。韦圣带着宗玄还有青云青扬去被埋的村子救人。宗彻和秦风还有灵仙子带着人去最远的那个村子,把村民们转移上来了。 任务一下,韦圣带着他们几个飞身来到冲毁的村子前。轰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在泥石流里还能看到几个老人挣扎的身影。 韦圣没有停留,一团法术下去,把人从泥石流里拉出来。直到拉出最后下个老人,可惜救出来的人里,有几个老人已经死去了,活下来的,也是生命垂危。青扬青云他们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就把人运去山崖下面。 韦圣他们又把还留在村子里的老人一并带走,老人们看着自己的村子被毁,放声痛哭,本来就很稀缺的粮食,现在一粒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们不知道。 破晓和罗大丫带着人来到就近的村子,上面的泥石流轰隆隆的冲下来,破晓眼见泥石流快到了,对罗大丫说着:“妹妹,你快带着人进去把人全抬出来,我在这里用法术把泥石流挡一阵。你们要速度快,我怕我坚持不了多久。” 破晓说完就运用土法术把周围的石头全聚集起来,挡在泥石流的前方。泥石流越聚越多,破晓就把周边的土石全都搬过来。可是量太大了,他运得快,泥石流冲得也多。 不得已,破晓只能留出一个小口,控制着泥石流的流量。罗大丫带着人用法术把人抬出来,看到破晓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立马带着人把最后的几个连人带床一起搬到高一点的地方。 她一放下来就对着破晓说:“哥!我们已经把人搬完了,你快松手。” 破晓已经快要顶不住了,听到罗大丫这么一喊,就飞身到一边。这个时候几个身影冲到罗大丫身边,罗大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抓起来了。 幽界大护法把长剑架在罗大丫的脖子上对破晓说:“你敢乱动一下试试,我先要了你表妹的命。” 泥石流轰隆隆的冲毁了整个村子,同时也在破晓和幽界大护法的前面冲出一道深深的沟。破晓急了吼道:“你想怎么样?” “把自己绑起来,乖乖的跟着我们走。”幽界大护法很是得意。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里的百姓都快死了,你们还来趁火打劫。”罗大丫气得不行。 “百姓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要的是你哥。”魔宗宗主说得很平静。 破晓站在那里不敢乱动,冲着魔宗宗主说:“我跟着你们回去也不是不行,你让我们的人把这几个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你不答应,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落在你们手上也活不了。” “行!万事好商量,让你的人把这几个百姓带走,你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不然你表妹先没命。”他回头对邑方山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回去告诉韦圣那个老不死的,如果再来营救,就先杀了他们两个。” 破晓让邑方山的几个人把百姓转移回去,自己跟着魔宗宗主一行走了。 灵仙子他们把人抬回来,没有看到破晓,就问韦圣:“晓儿他们呢?” 秋月眼泪汪汪的说:“奶奶,破晓和大丫被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抓走了。” 灵仙子一听,那还得了,马上就要去救人,被韦圣拦下来:“魔宗宗主放话,如果我们敢去救人,就先要了他们的命。” “那就真不去救?眼睁睁看着晓儿他们身陷危险?”灵仙子急了。 “不!人是一定要救的,只是现在明目张胆的去,会让晓儿他们更加危险。” “你有什么主意?”灵仙子急得上火。 “天黑的时候,我们就行动,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韦圣肯定的说。 “他们一定会做好防范的,晚上行动也不是万全之策,但是比白天好一些。”青扬很是淡定。 破晓被幽界大护法用捆仙绳绑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很快他和罗大丫就被押到羌方王宫里面,被绑定在牢房里。 幽界大护法和魔宗宗主中过破晓的毒,知道他的毒有多厉害,都不敢轻易的去搜破晓的身。魔宗宗主很是开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我们为了救人,你们却趁火打动,说你们无耻都是看得起你们。”破晓看到他就讨厌。 “这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我们的目标不同,你们的目标是为了救百姓,而我们的目标却是你。这么久了,你欠我们的魔珠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了结了。”魔宗宗主脸不红心不跳。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乱靠近我们,不然中毒了可与我无关。” “你这么厉害?”羌离走了进来,他一点都不相信破晓被绑着还能放毒。而且在他心里,不管什么毒都对他无效,所以走得很嚣张,一点都不警觉。 “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已经告诉你了,中了毒可别懒我。” “去!把他身上的毒全给我搜出来,没有了毒,看他怎么狂。”羌离对着牢头下令。 那看大牢的牢头屁颠屁颠的都向破晓走过去,要伸手去搜身。当他离破晓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挣扎几下就死了。 羌离火冒三丈:“你敢放毒?” “我警告过你们的,叫你们别靠近我们的。是你们自己不听。” 魔宗宗主心里在笑,他越看到羌离出丑,心里就越痛快。不过这个破晓也没有让他好受过。他曾经发过誓,要是抓住破晓,一定要让他尝遍天下的泻药。 他走出来对着羌离说:“劳烦你,叫你们王宫的医官,给我配一下些厉害的泻药,我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尝尝一泻千里的滋味。” 羌离本来很反感魔宗宗主,可是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来了兴趣:“这个好办。” 他令人去给医官们传令,让他们配一些泻药过来。破晓心里直打鼓,这个要死的魔宗宗主,来这么一出。自己可以不受天下各种毒药的影响,可是他对泻药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没多久医官们手里捧着一些药粉就过来复命,羌离问那些医官:“你配的泻药能多厉害?” 那医官战战兢兢的回答:“能让一头牛拉三天,至到虚脱而亡。” “这就好,去喂那个废物吃下去。”羌离指着破晓说。 那医官不知道破晓毒的厉害,他路过那死去的将军身边时,眼前一黑,马上就倒在地上挣扎起来,没几下也跟着那个将军一样死去了。 魔宗宗主反而笑了:“他死也没用,因为药还在。”他用法术把那些药卷起来,然后幽界大护法帮忙把泻药全吹进破晓嘴里。 破晓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接着“哗啦啦”的声音从下体传来。 牢房里臭气薰天,破晓拉了一地。罗大丫想忍,可是实在是太臭了。她又被绑在里面动不了,最后被臭晕过去了。 几个大魔头也是臭得受不了,最后全都捂着鼻子退出牢房。大仇得报,魔宗宗主还有幽界大护法他们一个个的开心得要死。 “终于让这个小混蛋也拉上一次了,等他药效过了,再让他拉几次。一定要让他尝遍天下泻药。不然难泄我们心头之恨。”幽界大护法说得那个咬牙切齿。 “是啊!以前我们可没有少吃他泻药的亏。这一次要用他的手法,让他把肠子也拉出来。”高矮护法也说着。 “拉干净了正好吃肉。”幽王在那里说着。 只有羌离面无表情,好象这种好事他都没有心情参与一样。毕竟他没有中过泻药不知道破晓的可恨。现在就算让他进去放破晓的血,他也不想进去,毕竟里面太臭了,那怕是端着血出来,一想起那股臭味也会喝不下去。 破晓心里把魔宗宗主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嗣,旁至宗亲,但凡与他沾边的都问候了个遍。自己拉出来的臭,他自己都些受不了。可是双手被绑得严严实实动也动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已经被自己臭晕的罗大丫,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雷劈的事,这个时候正是雷雨天气,正好引雷。 肚子还在“哗啦啦”的响着,屁股时不时的还在往外流。他暗暗催动空灵,想要它帮忙把雷引过来。可是怎么催动都没用,空灵好象唤不醒一样,他心里十分绝望。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的迹象,天快黑的时候,雷又开始打起来。破晓绝望的心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雷声隆隆,为了迎合这雷声,破晓开始调息。终于一个雷炸在头顶,那声音大得破晓都有些受不了。接着又是一个雷劈下来,劈在牢房的屋顶。 屋顶被雷炸出一个大洞。天上的雨瓢泼一样淋下来,把罗大丫都淋醒了。 “哥!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漏水啦?”罗大丫还有些迷糊。 接着又是一个炸雷炸下来,把屋顶都炸得电花四散,魔宗宗主他们坐在王宫里,看着天雷轰牢房也是很吃惊:“这雷怎么还劈牢房?” “不会是破晓在搞鬼?”幽王怀疑着。 “应该不是,他被我的捆仙绳绑得结实,他连法术都运行不起,怎么可能引天雷。”幽界大护法对自己提炼的捆仙绳,特别有信心。 第100章 最惨倒霉蛋 相信自己归相信自己,雷还是在打个不停。依旧不停的劈在牢房的屋顶上,他们坐得老远也能听到屋顶被炸裂的声音。 幽界大护法若有所思的说:“破晓那个家伙很招雷,有一次我把他抓了,结果在路上遇到雷,连带着把我也一起劈了。” “没有听过魔珠会招雷啊。”鬼王在那里想不通。 “真要是劈死他也好,就当是帮他减轻点痛苦。不过血和肉我们一样能分食。”羌离显得无所谓。 雷劈在头顶,罗大丫看这到一幕似曾相识:“哥,我记得第一回我们两兄妹见面的时候,雷就是这么劈的。” “妹妹,一会儿忍着点。”破晓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屋顶上的雷像雨一样,可以说是泼下来。 一会儿雷就穿过那打破的洞,劈在破晓和罗大丫的头上。那种被电流电遍全身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罗大丫一下就被电晕了,冒着白烟。 破晓被电得毛发直立,疼得他大声惨叫,那声音很瘆人,魔宗宗主在老远的地方听到都有些害怕。 捆仙绳被雷劈断了,破晓疼得全身卷在一起,不停的发抖。乱拉的肚子都被电得没法再拉了。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里停留,不然一会儿几个大魔头再过来,他和罗大丫就死定了。 他忍着疼把罗大丫拖到没有漏水的地方,从身上掏出一粒药给罗大丫服下,背起她就走。虽然现在还不能离开羌方王宫,可至少要先离开这牢房。 雷电还在牢房上头泼个没完,几个大魔头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过去看事情发展情况。全都傻傻的望着天空,盼着这雷早点停。 韦圣他们已经出发向羌方王宫进发了,离王宫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天上的雷倾泻在羌方王宫。韦圣说着:“不好,是晓儿在引雷。” 秦风看到那雷劈个不停,惊恐的说:“这引的什么雷啊?这样子劈下去,人还活得了吗?” “他被劈过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秋月骑在太阴幽荧的身上,安慰着大家也在安慰着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么大的雷下去,破晓会没事。 破晓背着罗大丫,抓住一个守牢的兵,一脚把他踩在脚下:“想活命都给我老实回答问题,不然把你扔进去,让你也去尝尝被雷劈的滋味。” 那个兵看着这个一身被劈得像焦炭一样的人,吓得全身发抖。破晓问他:“出王宫走哪个方向最近?还有你们少主他们的宫殿在那个方向?说!”说完就用一点力,疼得那个兵嗷嗷乱叫。 他颤抖的指着羌离宫殿的方向说:“少主的王宫在那个方向,离开王宫最近的路就是从少主那边出去。” 破晓气得,一脚把他踩晕。最近的路居然是走他宫殿那边出去,这不是找死吗?破晓背起罗大丫,也不管雷不雷的,冲的就出去了,向着羌离相反方向飞身出去。身后的雷劈得象一条线一样追着破晓泻下来。 时不时的还有一两个雷劈到破晓身上,疼得他一路惨嚎着飞奔。罗大丫就算是在昏迷当中也被电得惨叫出声来。 几个大魔头看着破晓背着罗大丫逃出来了,还引得雷一路追着他劈。像看奇观一样,惊叹不已。魔宗宗主忍不住说:“这个家伙,不得不说他是个修练法术的料,被劈得这么惨,还能跑得这么快。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 羌离回过来神来,嘴里骂着:“料什么料,一群废物。还不快去追?人家都跑了。”他说完提着神魔刀就冲出去。他不敢从后面追破晓,因为他身后全是雷。 几个大魔头被羌离骂醒,高矮护法心里那个气,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骂他们是废物,今天在这羌方王宫,一个小屁孩儿居然敢骂他们是废物。难受的还不止他们两个,幽界大护法也是一肚子火,要是在外面谁敢这么骂他,那就是找死。覃家四老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一巴掌拍羌离的心都有了。 但再大的气也没有现在追回破晓重要,他们也跟在羌离的身后,毕竟破晓身后的雷是一片连着一片,谁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 破晓边逃边回头,看到那些雷追着他劈。心里也叫苦,这雷怎么没完没了呢。最惨的时候,在另一个方向羌离他们和那几个大魔头又追过来了。 破晓心想,反正不好逃,干脆一做二不休,就自己一个人时不时的被雷劈,那算怎么回事?要死大家一起死。他这么想着就背着罗大丫转个方向往羌离跑过去。 那雷也跟着拐弯,向着羌离这边来。羌离没有想到破晓会这么无耻,自己被雷劈就算了,居然还要把雷引过来把他们也拖下水。 几个大魔头也算是看穿破晓的心思了,全都停下来,那水泻一般的雷电追着破晓冲他们过来。刚刚还在追破晓的他们,现在全都成了被破晓追的对象。尤其是现在被雷追的破晓冲得特别快,几个大魔头吓得纷纷往后飞走。 破晓本想只盯着魔宗宗主这个家伙,看着他们成群结队的逃,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倒是省事儿了,把他们一起电死最好。 羌离见破晓追在他们身后不放,忙叫道:“分开逃!”他边说边做,立马转个弯。谁知道魔宗宗主心想这里是羌方王宫,这个少主最熟悉这里,跟着他不会跑错方向。就跟在羌离身后。 其他的人听到羌离这么一吼,立刻分散开来。他们心里都讨厌羌离这个家伙,巴不得离他远一点,于是都向别的方向逃去。 破晓眼里就只有魔宗宗主,背着罗大丫阴魂不散的冲着他追去。羌离回头看到魔宗宗主跟着他,再后面还有破晓。那雷电象斧子一样,一道道的劈下来,把羌方王宫劈得到处都是支离破碎不说,还要追着自己劈。 羌离气得冒烟:“你个废物,分开跑,别跟在一起。”说完自己一个闪身就向别的方向逃去。魔宗宗主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嫌弃过,本来就恨得羌离要死的他,又多增添了一分恨意。 破晓追着魔宗宗主就不肯放过他,魔宗宗主心里那个苦嘴里叫着:“你不找羌离,你追我干嘛?这里是羌方王宫,你是不是找错人啦?” 破晓咬牙切齿的说:“找的就是你,谁叫你最坏。”说着又加速几分。 魔宗宗主气得那个难受,骂着破晓:“你是不是被雷劈坏脑子啦?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在这里就应该找羌离,你不知道吗?” 他说话一分神,好死不死的被一台阶给绊倒了。破晓背着罗大丫冲得飞快,因为他身后有雷,根本就不能减速。看到魔宗宗主摔倒在地,踩着魔宗宗主就飞过去了。魔宗宗主那个倒霉蛋,被绊倒就暗叫不好,刚要爬起来又被破晓一脚踩下去。 破晓刚一过去,身上的雷电就瀑布一样落下来。电流走遍他身上每一处,被电得血都沸腾一样,毛发直立,全身焦碳似的没有一片好衣服,疼得他大叫特叫。 破晓听得他的惨叫声,心里那个痛快,背着罗大丫跑得更快了。 他这一逃就飞出了羌方王宫,那雷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羌离从一屋里飞身出来,站在王宫的房顶上,看着那雷走过的地方,羌方王宫被毁得满地狼藉,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破晓,下次抓住你,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韦圣他们在远处看到破晓引着雷电追着几个大魔头乱跑,又是开心又是担心的:“就知道这臭小子鬼点子多,什么时候都能想出点办法来。” “我们绕道去前面找一个能避雷的地方,把他叫过去。”青扬说着就和青云飞身去前面找地方,灵仙子怕破晓有危险,自己飞身就抄近道过去:“我去跟着他。帮忙看着点秋月。” 秋月骑在太阴幽荧背上,也跟了上去。韦圣他们很无奈也只得追上来。破晓跑得有些累了,可是雷一点都没减弱。他稍有点减速就被雷劈中,疼得他想不加速都难。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几个大魔头学聪明了,远远的跟在后面,隔着雷跟着他。这样子他如果想调头引雷过去的话,就得减速,而他一减速就得面对那些雷。 在破晓快绝望的时候,听到青扬青云在前面向他招手:“破晓,过这边来。”韦圣他们一会儿也出现在青扬他们身后向他喊着过去。 破晓象是看到光明一样,冲的过去了。那“轰隆隆”的雷电跟着破晓一路电了过去。 终于破晓钻进了青扬他们找到山崖。那雷向烟花一样,劈在崖上面,火花四溅。几个大魔头看得心惊,又看到太阴幽荧和韦圣他们也在一起,就不敢靠过去。 破晓冲到崖底,累得瘫坐在地上,刚放下罗大丫一口鲜血就吐出来,人马上陷入了昏迷。 韦圣从破晓的药袋里找出一粒药丸,让破晓服下去,又给他找出一身干净的衣物给他换上,秋月和宗会儿把罗大丫带到一边,也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看着两个被雷得象焦炭一样的身子,韦圣十分心疼:“想不到这荒芜的责任居然要落到这几位少年的身上,小小的身子要承受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压力,真是够难为他们的。” 灵仙子很感慨:“还记得他给我说过,他是身不由己,他不想面对这些是是非非,可是魔珠选择了他,就由不得他自己。要相信他们,相信这些孩子,他们能做好。” 魔宗宗主被电得全身乌黑,丑得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他再也不想呆在羌方王宫,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回到自己的魔怪军营。 一来是他不想再受羌离的冷眼,二来被电过之后想通了,很多事得靠自己去,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的。 魔宗宗主离开后,鬼王和幽王他们几个魔头也要一起离开。他们心里明白,说好听一点是合作,说得直白一点,羌方王宫和妖魔鬼幽四界是不同。羌离和魔界还有一定的关系都这样对魔宗宗主,而他们这些就更是外人,更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全都收拾好东西,去了魔宗宗主的魔怪军营。 羌离看着他们离开,冷笑一下,他刚坐回椅子就看到羌王来了。他起身向羌王行礼,羌王当没有看见一样,坐下来就劈头盖脸的骂:“看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王宫,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羌离低着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羌王越说越气,站起来就是一巴掌:“一点王者气概都没有,那些魔头,虽然也很废物,可是好歹也有一点作用,在应对邑方山和仙宗的时候,他们的帮助必不可少。而你却把他们全都赶走,你这样子将来羌方怎么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 骂了半天骂得口渴,端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下去。然后恶狠狠的对着羌离说:“今天晚上给我跪在宗庙思过。” 看着羌王离开的背影,羌离拳头捏得“咕咕”作响。一拳把一个侍卫打死在地,黑着一张脸走向了宗庙。 魔宗宗主躺在床上,身子疼得钻心,箭魔叫人过来给他上了些药,刚上完药就听到魔怪进来报告,说那几个魔头来了。他顾不疼,站起来就迎了出去。 罗大丫比破晓早醒过来,一翻身就疼得她“嗷嗷”惨叫:“这一次怎么比上次还疼啊,这破雷一点都不长眼睛,专劈好人。” 秋月被声音吵醒了,惊喜的问:“大丫,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能好才怪!疼死我了。”罗大丫越说越娇气,抱着秋月就哭,还从秋月的口袋里找了几粒冰莲花的药丸服下去。 秋月很是无语,都已经给她服过药了,身上黑一点,痛忍忍就过去了,可这家伙又是叫痛又吃好药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灵仙子也被气乐了:“你就撒娇,你哥背着你回来,累得吐血了,现在还在昏迷呢,你个没心没肺的就只顾自己叫疼。” “啥?”罗大丫一下子就跳起来,“我哥现在怎么样啦?” “还在咋样?还在昏迷呗。” 罗大丫马上就要过去看,看着她那乌漆麻黑的样子,秋月把她抱住:“行啦!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别旧伤没好新伤又出来了。” “嫂子,没事!我已经吃过了药了。”罗大丫说着就把秋月背起来一起往破晓那里走。本来想劝她的人,被她一把就背在背上,那场景很是滑稽。 韦圣还在给破晓输入法术,听到脚步,抬头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家伙走过来。就算他是千年道行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罗大丫可不管这些,急冲冲的跑过来,把秋月放下就问韦圣:“韦圣爷爷,我哥怎么样啦?” “还在昏迷,本身被雷劈就受了重伤,又背着你跑,还与几个大魔头斗,就伤上加伤,就成这样子了。”秋月怕影响韦圣分神,把罗大丫按坐在地上。 “唉!不对啊!”罗大丫想起自己被劈的事。 “又啥不对啦?”秋月受不了罗大丫一惊一乍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我被雷劈的时候,我是躲在树上摘果子来着,突然就被雷劈下来了。我还在纳闷,我没有做啥亏心事啊,怎么就被雷劈了呢?现在明白了。”罗大丫非常肯定的说着。 “明白你做啥亏心事啦?”秋月接着问。 “明白就是你心上人把雷引过来,把我给劈了。”罗大丫想着就很生气。 秋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得感谢那个雷呢。” “感谢它没劈我咋的?” “要不是它劈了你,你还有机会遇到你哥?” “说得也是哦,要不是被雷劈了,也遇不到我哥。算了,反正不挨也挨了。可这次怎么办?嫂嫂,你看我这一身黑的,怎么见人啊?”罗大丫又开始撒娇。 “再好的药也要等几天才能好啊,你又不是被劈过,忍两天就没事了。现在乖乖听话,再吵就让太阴幽荧盯着你。”秋月拿罗大丫头大,最后只能搬出她最怕的东西来。 马义手里抓着两史野兔回来,看到破晓和罗大丫黑漆漆的样子,很嫌弃的把兔子往秋月边上一放就走开了。 罗大丫气得追上去:“臭小义!你几个意思?” “我去拾柴禾。”马义荡着一身的肥肉逃得飞快。 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坐在主账里商议,鬼王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刚把破晓抓过来,就遇到雷劈这家伙。以后再抓到他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 魔宗宗主裹得象个粽子,眼珠子转得飞快:“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得抓他啊。” “怎么说?”几个大魔头特别感兴趣。 “你看啊,我们抓到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喝他的血,那只要能喝到他的血不就完了,抓不抓他有那么重要吗?”魔宗宗主解释着。 几个大魔头还是不懂,在那里摇头。把魔宗宗主给急的:“我们只要抓到他们其中的一个或两人,让破晓用血来换不就完了。大家都省事,也不用打得那么惨,看看我这身上被雷劈的,木炭似的,现在想想何必呢。不值得。” 几个大魔头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充满了对魔宗宗主的崇拜,幽王拍手叫好:“还是你聪明。看看这主意出得,神仙也想不到这一出,即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又没有那么麻烦。” “那有!只觉得这雷一挨,自己好像突然明白很多东西一样。”魔宗宗主自嘲着谦虚。 “这雷没白挨,值,绝对值。”鬼王那壶不开就提那壶。把魔宗宗主气得,心里骂着:值你奶奶个腿,你怎么不去挨几下。 马义出来拾柴禾,往山林里走,那知道遇到箭魔出来巡逻。箭魔一下子冲过去对马义说:“这么巧?这回看你怎么逃。” 马义还在捡柴禾呢,虽然湿的,但青扬他们用法术烘一下就可以点燃。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又是这个冤家冲着自己抓过来。 马义打不过她,看到她冲过来,把柴禾一扔就尖叫着逃开了。他这一叫,声音在山谷里传得老远,秋月和罗大丫都听得真真的。 罗大丫大叫不好,就往马义的方向飞奔过去。秋月怕她出事,翻身骑在太阴幽荧的身上跟在后面。 箭魔有心戏耍一下马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马义荡着一身肥肉,在路上飞奔,那肥肉一块块的飘起来,荡得十分好看。箭魔边追边想笑,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肥,跑得还这么快,而且那身肥肉飘来荡去的特别好玩。 正当她觉得好玩的时候,突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落在她前面,吓了她一大跳。要不是抓着树干,还差点摔倒。 “那里来的黑乎乎的怪物?怎么这么吓人?”奇形怪状的魔怪她见多了,都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东西,很是吓人。 “你说啥?”罗大丫气得难受。马义听得罗大丫的声音怕她有事,又飞身冲回来。 箭魔没有注意到罗大丫身后的马义冲上来了,听出是罗大丫的声音才算放了心,心里正开心呢,想着把两个一起抓回去。 突然一个东西扑过来,她反应特别快,一个侧滑就让开了,只听得她身后的大树“咔”的一声被撞断了。 定了定神才看到是马义扑到树上了,可怜了那棵,碗口那么粗,一下子就断了。她还想伸手抓人,就看到太阴幽荧张嘴就咬上来。 吓得她把手收回来,还算收得快,可袖子依旧被太阴幽荧一口给扯下来了。她吓得慌了神,转身就想逃,好死不死的被马义刚刚撞断的树绊个正着,一下子摔倒在地。 还没有爬起来,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压下来。炸得周围水花四溅,她被深深的压在泥里,马义荡荡肥肉才起来,箭神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自己都想不通这倒霉摧的,栽在两小破孩儿手上,只能说她就是这世上最惨的倒霉蛋。 第101章 魔窟初现 秋月马义和罗大丫骑着太阴幽荧,押着箭魔回来。看得灵仙子心惊肉跳的:“我说小祖宗,你们这是干嘛?怎么还带一条大鱼回来?” 箭魔狠狠白了灵仙子一眼,好歹以前还是名义上的盟友,现在说话冷嘲热讽的。韦圣很意外:“捡个柴禾,怎么捡个人回来?” “她可不是捡回来的,她要抓小义,被太阴幽荧抓获的。”罗大丫特别嘴快。 “什么它抓的,明明就是被树绊倒的。”箭魔实在受不了罗大丫的信口雌黄。 “一个样,如果不是太阴幽荧你也不会吓得被树绊倒。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让太阴幽荧把你给吃了。”罗大丫说不过就拿凶兽去吓人。 破晓在吵闹中醒来,全身疼得难受。他艰难的坐起来,把箭魔吓了一大跳,箭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破晓:“几天不见,法术见不见长不知道,但是钻烟囱的本事长了不少,黑得和木炭有一比。” “闭嘴!”秋月气得对着太阴幽荧说:“盯着她,要是她敢再乱说话,就咬它。” 太阴幽荧一下子就把嘴张开,送到箭魔面前,把箭魔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秋月跑到破晓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是没死就是福,这雷劈得没完没了,疼死我了。”破晓抬头看到罗大丫那漆黑的脸,也是吓得不轻,“妹妹!那家人把你得罪得这么凶?连人家的烟囱都不放过。”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罗大丫一点都不相让,然后指着箭魔问:“这个魔头怎么办?” “韦圣爷爷不是在吗?问我干嘛?”破晓找出药带有空灵灵气的药给自己服了一粒,又给罗大丫一粒,让她也吞下去,这样会好得快一点。 “灵仙子,你看怎么处理箭魔?”韦圣问着灵仙子。 “太阴幽荧有点饿了,就拿她来喂。”灵仙子故意吓唬箭魔。 “你!”箭魔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看行,以前她可没有少为难我和破晓。”秋月想起那些日子就难受。 “你们呢?怎么看?”韦圣问秦风还有宗彻他们。宗彻表示没有什么异议,怎么处理都行,秦风很赞成把这个魔头杀了,省得以后麻烦。 “青扬,你和青云怎么看?”本来青扬青云不想表态的,但是韦圣特意点他的名。 “韦圣爷爷!放了她。说不恨她是不可能的,我们孤山那么多人死在她的箭下。我们一路逃亡也吃了她不少苦头。可我们不是魔头,我们是仙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为了天下安危。”青云眼睛充满了恨意,但还是主张放了她。 “有一万个理由杀她,特别是想起孤山的点点滴滴。但如果我们将她喂了太阴幽荧,那我们和那些魔头有什么区别?你教我们不要忘了初心,我们要为的是天下。”青扬压着自己的泪水,但还是主张放了她。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韦圣问别的人。 罗大丫第一个不愿意了:“我情愿不要那么伟大,凭什么我们要为天下?做什么都要以苍生为出发点,而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她们一路追杀我们,我们还要放她一条生路?你问问她,追杀你们孤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放过你们?” “正因为魔界没有人性,所以我们更要不忘初衷。她是可恨,可是挑起天下纷乱的不是她,她最多是一个帮凶而已。就算我们杀了她,那些事一样还是会发生,因为真正的祸首是魔宗宗主。”破晓劝着罗大丫她们。 “你走!走得越快越好,省得我们反悔。”灵仙子对着箭魔说,其实她心里不想放箭魔走,可是破晓他们都坚持,而且他们说得有理,自己做为长辈,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箭魔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放自己回去,她站起来有点迈不开腿。 “走啊!再不走真让太阴幽荧吃了你。”秋月说着就哭起来了。孤山一起出来的人,现在就只剩下几个了,可他们却要放眼前这个大仇人走。她心里很不愿意,可终究还是让她走。 箭魔回头看了看破晓他们欲言又止,灵仙子吼起来:“滚!” 箭魔终于挤出一句话:“你们要找的魔窟很可能就在冥王山下出现,好自为之。”说完飞身走了。 破晓的心好象被掏空一样,失落的坐在地上:“看到她就想起爷爷姑姑,真的好想杀了她,可是我们不能。” 青扬青云眼泪跟着流出来,青扬咬了咬牙:“这些账都需要让魔宗宗主来还。” 韦圣很欣慰的笑了笑:“你们长大了,也懂得了仙宗的根本是什么。不枉大家对你们的期望,好样的。” 秋月却伤心的哭出声来。灵仙子抱着她,让她哭个够。 韦圣招呼大家过来:“刚才箭魔说魔窟很可能在冥王山下出现?” “是的。”宗彻肯定的说。 灵仙子想了一会儿:“冥王山是你们宗仙的一个小分支,那座山不大,也就险峻一点而已。有一个叫朱同的人在那里开了一个仙宗的小分支,因为和羌方王宫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羌离也就由得他们在那里生存。”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些年还去过一次。那个时候出去办事,正好路过,看到那里有一个仙宗的分支,就去拜会了一下。”宗彻也想起来了。 “那行,明天就去冥王山。”韦圣吩咐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上好赶路。 “我们走了,可是这里的百姓们怎么生活啊,灾害连连的。”秋月心里很不好受。 “我已经把我们带来的粮食都留给他们了,明天我们就带一点干粮上路。我们带出来的也不多,能帮的也就这么一些了。”宗会儿安慰着秋月。 当天夜里,破晓给那些百姓们治了伤,又给他们留了一些药,让他们在这里先呆着,等雨停了之后再回去重建家园。 青扬和马义带着邑方山的人为那些百姓们准备很多柴禾,这些都准备妥当之后才去入睡。 箭魔回到魔怪军营,她没有去向魔宗宗主复命,吩咐下去让后面出去巡逻的魔怪小心点。自己无精打采的向自己营帐走去。刚得进营帐,就看见刀魔坐在里面等她了。 看到刀魔,箭魔先是吃惊,想一会儿又觉得正常了。自己被韦圣他们抓起来,魔宗宗主不可能得不到消息。现在自己回来了,让刀魔过来抓人也好,探底也好,自己总得给魔宗宗主一个交待才行。 刀魔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箭魔,一句话都没有。箭魔平静的说:“想问什么就问,” “他们就这样把你放回来了?”刀魔平静的问,仿佛一点也不吃惊。 “你不都看到了吗?我现在就在这里。”箭魔也找个凳子坐下来。 “他们没有问你什么?” “能从我嘴得到什么?换句话说我又能知道多少?韦圣被仙宗尊为圣,是有原因的。他们不会滥杀无辜,更懂得以德报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们想杀我的心真的有,毕竟我们与他们的仇恨不共戴天。” “那他们还放你回来?”刀魔依旧很平静。 “因为他们心里有天下,不是为了私仇。杀了我很容易,也很简单。可这不是他们的初衷。”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没为难你?” “没有为难我,我走的时候告诉了他们,魔窟可能会出现在冥王山下。事情就是这样子,你去回复宗主,我在这里等着,绝不逃跑。” “不用了,宗主就在外面,能听到。”刀魔冷冷的说着,站了起来。 魔宗宗主这个时候走进营帐:“人家都没有问你,你就主动给他们说魔窟可能出现的地方,真没骨气。” 箭魔站起来,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一副认命的样子。 魔宗宗主很生气,可也没有把箭魔怎么样。而是返身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传令请几个大魔头过来商量下一步行动。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几个大魔头围着在魔宗宗主的营帐里,魔宗宗主没有把箭魔出卖魔窟位置的事说出来,只是平淡的说一了句:“邑方山的人已经知道魔窟可能出现的地点。我估计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前往冥王山。” “那我们先他们一步赶过去把冥王山灭了?”幽王提议着。 “我们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风险,那里不但地势险要,而且它能在那里屹立那么久没有被羌离所灭,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怕的是万一我们攻没有攻上去,反而被韦圣他们捡了便宜,从后面攻击我们,我们就首尾不能相顾。”魔宗宗主不想去强攻冥王山。 “那就由着韦圣他们前去冥王山汇合?”鬼王可不想他们合在一起。 “就算要灭冥王山,也不应该由我们来灭。”魔宗宗主敲着折扇。 “你是说让羌离去灭了冥王山?”幽界大护法问。 “这里是他们羌方的地界,如果我们冒然的在他们羌方的地界上大动兵戈,是不是对人家不太尊重啊?我看最适合去攻冥王山的人就是他。”魔宗宗主说得特别肯定。 “那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鬼王生怕羌离不知道一样。 “不用了,如果在他们羌方有两大队人马走动他都收不到消息,那他这个少主就算是做到头了。如果他不想发兵,就算我们亲自去告诉他,他也不会发兵的。”魔宗宗主可不想看羌离的那张臭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鬼王接着问。 “我们跟在邑方山身后,保持一段距离,然后把冥王山围困起来。”魔宗宗主吩咐下去,也安排在明天早上就拔营出发。 羌离依旧黑着那张臭脸,坐在桌前仔细的看着桌上的地图。没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说邑方山的人抓了箭魔,然后又放了。 羌离放下手中的书,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放啦?他们和魔界的人仇深似海,怎么就这样子放了?是不是箭魔用什么东西交换了?” “没有!他们就是放箭魔走的。”下人非常肯定的说。 羌离吩咐下去,多派些人手,日夜监视邑方山的人马,一有动静就回报。 那下人得到命令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羌离拿起书接着读,刚读一会儿又放下来:“不对啊,魔宗宗主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有派人来送信呢。你去问问,有没有魔宗宗主那派人送来的信。” 那个侍从下去一会儿就回来了,非常肯定的告诉羌离,魔怪军营里没有送一点消息过来。羌离就更觉得奇怪了,以前这些个大魔头一遇到点事儿就跑来麻烦自己。现在这么大的事,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极不寻常。 “难道他们没有得到消息?可是箭魔回营了啊。难道他们想撇下我单干?”羌离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气乎乎的一手拍在桌子上:“别忘了,这里是羌方,是我的地盘,敢在我的地盘上行动还不通知我,是不是活够了?” 他叫来一个将领:“给我派人日夜监视着魔怪大营,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报。我看他们还能飞上天不成?” 天刚亮,韦圣他们就起来收拾行装往冥王山进发。半路上灵仙子找到韦圣:“几个大魔头前几天就去了魔界军营,今天我们刚走没多久,魔怪军队就拔营出发了,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 “这个魔宗宗主是想跟在我们身后,他的心思就是想看着我们,等羌离动手啊。羌离那边情况怎么样?”韦圣问着。 “羌离那边的兵马也开出动了,不过行军速度很慢,也是向着冥王山来的。” “看来冥王山又免不了一场大战了。”韦圣很伤感的说。 “我们又要应对羌离,又要应对魔窟,只怕我们会很吃力。”灵仙子无不担心的说着。 “现在就召集羌方的仙宗分支过来帮忙。让宗会儿这就回去报信。”韦圣提议。 “现在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几个大魔头都在这里,随便去一个,会儿都应付不了。”灵仙子很担心。 “这个好办,让她骑太阴幽荧回去,又快又安全。”韦圣笑着说。 “会儿骑得了吗?要是它不肯让会儿骑那可危险了。” “让秋月和晓儿去说说知道啦。这家伙很有灵性的,应该没问题。”韦圣说完就叫来秋月太阴幽荧还有宗会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秋月听了之后就对太阴幽荧说:“一会儿送会儿姐姐回邑方山报信,路上要快,还有,不能让坏人欺负会儿姐姐,听到没?” 太阴幽荧一个劲的摇头表示不肯,秋月急了一个巴掌拍下去:“你敢不听话就不给你好吃的,而且还把你赶走。”太阴幽荧听了趴在地上很是委屈。 秋月无奈的摸了摸它的头:“你把会儿姐姐送回去了,就过来追我们,你回来让破晓给你抓一只野猪,做烧猪给你吃。成不成?” 太幽阴荧眼睛发光,可是还是不肯站起来。秋月生气了:“不吃拉倒,以后啥好吃的也没有了,还要把你赶走,现在就走。” 好家伙,听到这里一下子就站起来,头一低就把宗会儿抛在背上。一声长啸飞身就往邑方山方向飞去了。宗会儿吓得脸色都白了,死死的抱着它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这家伙,还是只有吃的能引诱它。”秋月望着它飞走的身影在那里哭笑不得。 “你和晓儿是怎么和它做上朋友的,真让人眼红。”灵仙子也跟着笑。 没有了太阴幽荧,破晓背着秋月和大家一起加快行走速度,很快就到了冥王山。 冥王山非常秀丽,悬崖直立,青秀的树林里时不时的都能看到一些光秃秃的石头立在中间,地势特别险峻。 冥王山的掌门得知韦圣他们要过来,早早的就带着队伍等在山下,看到韦圣一行过来,就很整齐的向他行礼。 冥王山的掌门叫朱同个子不高,不过人看起来很是精神,给人的感觉就是眼睛特别有神。韦圣微笑着向他行礼:“朱掌门,到贵宝地打扰,还望海涵。” “韦圣前辈哪里话,你们光临寒舍令我们冥王山蓬荜生辉,欢迎还来不及呢。”朱同很是客气,把带下来的人都向韦圣他们做了介绍,相互认识之后就准备上山。 韦圣对朱同说:“朱掌门,我们来也来得不安生啊,身后还跟着一大群魔怪军队,几个大魔头全在里面。这里得加强防御,小心行事才是。” 朱同哈哈大笑:“韦圣前辈放心,你已经派人通知我了,我们做了相应的安排。虽然不能说铜墙铁壁,但是他们想一下子就攻上山来,也没那么容易。” 韦圣这才放心的带着大家跟着朱同一起上山。他们走到半山腰就听到下人来报,说魔宗宗主带的魔怪军队已经赶到山下,离山脚三里的地方扎营。 朱同一听又笑起来:“这个魔宗宗主是真怕我们逃了啊,把军队扎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来了。” “这倒蛮符合他的性格。”灵仙子听到魔宗宗主就想杀了他。 “懒得理他,有本事就来攻山试试,大家还是上山,略备薄宴为大家接风洗尘。”一行人接着往山上走去。 魔宗宗主在离山脚三里的地方扎营,也不动了。几个大魔头围过来,找他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他却很淡定的说:“我们现在啥也不用干,就在这里驻扎就行。” “你就不怕他们影响魔窟重现?”鬼王很吃惊。 “魔窟重现倒底是福是祸还两说,再说了这里是羌方,就算要攻山也轮不到我们来攻,人家地主还没有说话呢。我们只是过来看戏的,最多算个帮手。守好这里,不让他们乱跑就行。我们的目标就一个——破晓。” “是这个理,我们听你的。就在这里驻扎就行。”幽王很是同意。 羌离得到回报,说韦圣他们已经上得冥王山,而魔宗宗主他们放任韦圣他们上山,只是在离山脚三里的地方驻扎了事。 他气得大骂:“这群废物,就这么让邑方山的人上得山去。这下子有了邑方山的人在上面攻山难度增加不少。” 手下的那批将领看到羌离火气这么大,怕他又乱杀人,都不敢靠近。羌离越想越气,叫来传令兵:“去方外之地,接覃家四老过来,就说破了冥王山太阴幽荧归他们方外之地。” 羌离下令在离冥王山五里的地方驻扎,驻在魔宗宗主后面。你不是爱出风头吗?让你出个够,就把你夹在中间看你尴尬不尴尬。 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还在商量事情,这个时候箭魔来报,说羌离在他们后面两里的地方扎营,自己被他们夹在中间。 魔宗宗主无奈的笑了笑:“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我们去打头阵吗?那我们就安心的驻扎在这里,不去攻山。如果他要攻山,我们就为他让路。” 鬼王心里在想,这家伙果然脸皮够厚,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他被夹在中间早就撤走了。 在山上韦圣对朱同笑着:“我们一来就给你添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前辈,再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们冥王山了,天下仙宗本一家,大家来了就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在这里自由一些。” “这一次过来,是因为有事关天下的大事会在冥王山发生,朱掌门也得趁早做好准备。” “前辈说的是魔窟的事?” “是的!魔窟即将重现,而重现的地方就是冥王山。” “在灵仙子前辈子传来消息以前,这里就怪事一堆,蛇鼠搬家,暴雨不停,夜鸟惊飞,种种现象都表明这里有大事要发生。”朱同放下酒杯,脸色不是很好看。 “魔窟重现,必定天下浩劫。这一次我们肩上的责任可不轻啊。”宗彻意味深长的说。 正说着就有卫兵来报,说山下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第102章 大雨中的黑云 朱同他们听到这消息,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一行人打着雨伞就来到山腰,听到那种地动山摇一样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山下百兽逃散群鸟乱飞。 韦圣眉头紧锁:“这是魔窟要开洞的前奏,看来离魔窟破封已经越来越近了。” “前辈,既然已经都到这个程度了,魔窟为什么不直接破封而出呢?”朱同问着。 “因为孤山的五个聚灵宝鼎还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他们现在还冲破不了。不过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离冲破的日子也就近了。” “天下又有大难了。”宗彻很是伤感。 “魔珠再现的时候,晓儿无辜被牵连,引得天下大乱,孤山被毁,到现在都还山河破碎。如今这个魔窟出现,不知道天下又要乱成什么样子。”韦圣愁容满面。 “唉!大不了仙宗再来一次与他们同归于尽。”宗彻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坚定,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魔宗宗主他们在营里,感觉地动山摇,连人都站不稳。几个魔头飞到空中,看到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地方,大地都在摇晃,哪怕是雨天也能看到阵阵黑烟冒出来在空中形成一团黑云。 “那是什么鬼?”魔宗宗主感觉有些后怕。 “那就是魔窟破封的前兆。要是这次冲破了,就直接出来了。”幽界大护法喃喃的说。 “意思就是那里就是魔窟出洞的地方吗?”幽王问着。 “不一定,如果这一次没有冲破镇压,就会换一个地方来。”高护法看着那团黑云目光有些呆滞。 “那就是说下一次就不知道它会在那里出现了?”幽王又问。 “也不是,看到这团黑云了吗?黑云聚在那里,他们的冲击点就在那里。”幽界大护法给幽王解释着。 羌离也出来了,提着神魔刀看着那团黑云升起的地方,异常兴奋:“终于等到魔窟出现了,只要魔窟冲出来,那整个荒芜就又是魔界的天下了。” “不过看样子,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冲出来。”覃老大听得地动山摇,却没有看到魔窟破土而出,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这不打紧,冲出来只是早晚的事。现在要尽早找到我师父,让他一起来迎接魔窟重现。” “你师父不是云游四海了吗?怎么迎接他?” “魔窟重现这么大的事儿,我师父不可能不来。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们做好准备迎接他就好。” “如果仙宗的人使坏就难说了。”覃老大小心提醒着羌离。 “所以冥王山一定要灭。绝不能让他们存留在羌方的大地上。”羌离目露凶光。 他回头就叫来信使,让他去魔宗宗主的营帐里传话,就说他羌离要去攻打冥王山,要他魔宗宗主带着魔怪来助战,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在营帐里听到来传令的人说的那话,幽界大护法气得一下子站起来,拔剑就要劈了他,那传话的人吓得躲到桌子下面不敢出来。 幽王死死的包着幽界大护法:“师父,冷静冷静,犯不着跟一个传话的人较真。他的狗命不值钱,别脏了你的手。” 魔宗宗主一脚把桌子踢翻:“回去告诉你们少主,要我们去助战可以,以后对我们说话客气一点,不然的话,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滚!” 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骑上马就往羌离的军营逃去。幽界大护法气得一剑把桌子劈成两段:“不给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前辈,我们犯不着为难一个跑腿的,一会儿助战的时候,我们可以助,至于战嘛,那就看情况了。”魔宗宗主劝着幽界大护法。 “你有好主意?”鬼王特别感兴趣,他觉得每次魔宗宗主出的主意都特别好。 “一会儿我们去,千万不要主动出战,就算是帮忙出战,也要先求自保。各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魔宗宗主提醒着大家。 那知道一转眼这话就传到羌离耳朵里了,他气得一掌拍碎一张上好的桌子:“还想出工不出力?一会儿我非要让他打头阵。” 带着军队,羌离浩浩荡荡的来到山脚,看到魔宗宗主他们已经带着魔界的魔怪守在山下了,他轻视的走上来,手里掏出一块写有“魔”字的黑色令牌对着魔宗宗主说:“还认得这块令牌吗?” “当然认得,这是我们魔界的黑玉令牌,有调动魔界一切兵马的权力。”魔宗宗主很是吃惊,自己找了半辈子的黑玉令牌,居然在他手里。 “知道就好,你的魔怪被我征用了,也包括你。”羌离冷冰冰的说。 “我说羌方少主,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黑玉令牌能调动魔界兵马不假,但是它限于魔界的兵马,不包括魔界的宗主。还有,它只能调动魔界的魔怪,不要拿它来号令天下。”魔宗宗主当场就反驳着。 “那行,从现在起,你手下所有的魔怪都归我指挥,刀魔!”羌离冷冰冰的叫着刀魔出来。 刀魔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向他行了一个礼。羌离冷冷的命令着:“你带着你们所有的魔怪去攻冥王山,现在马上!” 这分明就是借刀杀人,这个时候去攻冥王山,那里地势险要,而且又有韦圣他们助阵,现在去攻山无疑就是让魔怪们去送死。刀魔吃惊的看着羌离,羌离却傲慢的掏出黑玉令牌亮在刀魔面前。 刀魔无奈,望了魔宗宗主一眼,只能带着魔怪们向山上进发。 朱同和韦圣他们在山腰看得真切,韦圣很是吃惊:“想不到羌离居然有能调动魔界的黑玉令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不知道,但是他令刀魔带着魔怪来攻山,这分明就是借朱掌门的手来除掉这些魔怪。”灵仙子很是吃惊。 “他要叫魔怪来送死,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他啊,再说了,不趁这个机会把魔怪灭了,还真让他们团结起来攻冥王山才好吗?”朱同才不管你是不是借刀杀人。只要能灭了魔怪就行。 他一声令下,让冥王山的弟子们做好迎战的准备。大家各就各位,整个冥王山没有一点慌乱。韦圣看了很是满意:“朱掌门真是治军有方,大战在即,却一点慌乱都看不到。不过现在还用不着你的人马出去,我们先保存一点实力。让青扬青云去打头阵,晓儿和风儿在后面以防万一。” “前辈过奖了,这冥王山易守难攻,以前羌离的官兵没有少来打扰我们,都被我们打败了,次数多了大家都能熟练的记得自己在战时应该呆在什么位置。”朱同很谦虚的说。 刀魔带着魔怪们,冲上那狭窄的上山通道,通道太窄,魔怪们的体形都比较大,加上他们魔怪又多,在那小小的通道里,根本就施展不开。 当他们冲进那通道的深处,通道里就“轰隆隆”的响起来,冲到前面的魔怪们都拥挤在通道的入口,大家都挤成一条线向山上跑去。那知道这“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就看到有一人多高的大圆石在通道里滚下来。 前面的魔怪大惊失色,想要回头,而后面的叫喊着冲过来又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一时间就挤在里面。那大的滚石滚下来,直接把前面的魔怪辗成肉泥。 惨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让后面的魔怪听得毛骨悚然。刀魔看到前面大乱,大叫一声不好,飞身走在通道的石壁上,想要冲到前面去。 他在空中看得清楚,前面有几个魔怪齐齐的伸出大手,一起把滚石顶住,不让它再滚下来。滚石终于被止住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轰隆隆”的声音又从山上响起,魔怪们大惊失色,大家都拥挤在这通道里面,连后退都退不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响,后面的大滚石撞在前面的那个大滚石上,巨大的冲击把那几个顶着滚石的魔怪一起撞倒,又从他们身上滚过去。 又是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两个大滚石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堆肉泥。 魔宗宗主气得把扇子捏得“咕咕”作响。他现在真有杀了羌离的心。可是他手上有那块黑玉令牌,自己一旦动了手,就是欺师灭祖,会被整个魔界追杀。箭魔几次把手伸向自己的箭袋,几次都被魔宗宗主拦下来了。 羌离却很惬意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还掏出一小瓶好酒在那里小口喝着。气得几个大魔头吹胡子瞪眼,心里大骂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 刀魔看得心急,拔出自己的大刀,一声大吼。一道长长的刀影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砍向两个大滚石。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两个大滚石被他劈得粉碎。后面的魔怪总算得救了,当粉尘散尽,他们看到的前面全是同伴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被辗得象肉泥一样。 刀魔气得难受,可是人家手上有令牌,只能带着魔怪向前冲过去。 中间又劈碎两个大滚石,总算是通过那狭窄的通道了。面前又是一个很陡的山坡。石阶很窄,只能容两三个魔怪并行通过。而更可怕的是青扬和青云就站在山坡上。 青扬青云看到刀魔过来,两人拔出宝剑,就双剑合体向他攻过来。而更让他绝望的时候,破晓和秦风还在青云青扬的身后站着。 已经回不了头了。刀魔只能用力的挥出自己的战刀。那带着法术的破空声音,像是发泄着对羌离的不满,带着气势向青扬青云攻过去。 青扬和青云一个眼神交汇,从两边分开,当刀影刚刚过去两个人又合在一起,攻击刀魔。一时间刀影飞舞,剑光闪烁,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刀魔虽然打不过青扬青云合体,但是自保的问题还是不大,可是那些一起攻上来的魔怪们就惨了。被青扬青云杀得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刀魔心疼万分,他用尽全力向青扬砍去,想破坏他们的合并双剑。可是青扬青云两人十分轻盈,看到刀魔的刀劈过来,两人自动就分开了,各自杀入魔怪群里。当刀魔的刀影过后,两个人又合在一起。 没多久,刀魔带上来的魔怪就被青云青扬杀出通道入口处。魔怪们只剩下五六个,刀魔气得像疯了一样,没有章法的砍向青云青扬。 青云青扬两人并不恋战,两人用身法避开刀魔的刀,然后寻着空档,青扬一脚踢在刀魔身上,把他踢飞出通道的入口,人却并不攻出去。那五六个魔怪跑过去把刀魔扶起来,向魔宗宗主走去。 羌离看着几百个魔怪冲进去,只有五六个出来,心里十分惬意,嘴上还冷冷的骂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废物一群,几百个魔怪被人家两个人打出来,只留下这几个。丢人!” 魔宗宗主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呼的一身站起来要冲过去,被高矮护法和鬼王死死抱住。鬼王再三劝着:“宗主兄弟,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现在攻山要紧,不要内斗。” 其实他们心里都想把这个羌离大卸八块,可是他身边有覃家四老,这四个老东西修为不是一般的高,加上他带有羌方兵马,而且这里还是羌方地界,他们几个魔头未必占得了便宜。 魔宗宗主看着带伤回来的刀魔,心里十分心疼,让他们去后边歇息。可是羌离还不肯放过他们:“为将者当知耻而后勇,自己的面子怎么丢的,就自己去找回来。你们几百人去攻山,就回来这么七个魔怪,还有脸休息?都给我回去攻山去。” 魔宗宗主气得暴跳如雷:“你居然有脸叫七个伤兵去攻山!羌离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们七个现在不是魔界的兵了,只是我魔宗宗主的侍卫,不算兵,你现在无权调动。” 羌离想消耗魔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强迫他们听令了。而是走出来对着山上喊话:“朱同,给你半天时间,把韦圣他们绑了交给我处置。我就既往不咎,不然天黑之前一定荡平你们冥王山。” “毛都还没有长齐呢,说话就这么大的口气,你当我是吓大的?有本事就攻上来试试。”朱同说完就把取过一把长枪用力投向羌离。 别他看瘦精瘦精的,可是力气却特别大。这用力一投,那长枪带着破空的声音射向羌离。羌离骑在马上,用神魔刀对着投来的长枪劈过去,只听得“轰”的声响。那长枪被劈得粉碎,可是羌离的手也被震得发麻。 果然能开山立派的都有两下子,这个朱同的力居然这么大,也算奇人一个。羌离长刀一挥就让人开始攻山,猛的回头对着几个大魔头吼着:“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如果你们不参与攻山就给我滚出羌方,别在这里碍眼。” 幽界大护法再也压不住火了:“羌离小儿,有本事自己去攻山去,少在本大爷面前装神弄鬼。本大爷不伺候!” 说完飞身就走了,几个大魔头也是气得冒烟,跟着幽界大护法飞身就走了。魔宗宗主狠狠的看了羌离一眼:“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一刀两断。”挥手把一棵树斩断,带着箭魔刀魔还有那几个伤员就走了。 羌离无所谓的说着:“废物一群,还想装什么大尾巴狼。”挥着神魔刀带着羌方的官兵就往山上冲。 破晓和秦风也加入青扬青云的队伍,四个人守在入口处。那些羌兵别说上山了,连进入口都能问题。 羌离看着攻不进去,怒火中烧,提起神魔刀就往破晓身上砍去。破晓正愁找不到他呢,如今他自己冲上来,他拔出长空宝剑就迎上去。 所有的恨化为复仇的剑气,带着魔珠的法力,每一剑都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羌离因为破晓丢的面子很多,特别是羌方王宫的损失,让他不仅在羌王面前面子全失,而且自己也被羌方人笑话。 今天他一定要用这把刀把这一切都找回来。更要给那几个大魔头证明一下,自己没有他们帮忙一样可以横行天下。他把刀影挥动,入口那小小的地方已经让他施展不开了,他周边的羌方官兵都被他误伤了不少。 他大怒对着那些官兵吼着:“都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今天我要活劈了破晓。”破晓也让青扬他们退后,要自己解决羌离。 周边的人都让开之后,羌离挥着神魔刀就砍过来。刀影里带着法力攻得石破天惊,周边的山石树木但凡碰着刀影就全被砍断。 破晓不与他力斗,而是利用身法,四处游走,专挑空档下手。几次羌离法术过后,都差点被破晓得手。 雨下得越来越大,空中的黑云也是越聚越多,把天空都染成黑色。破晓聚起雨水,用水法术裹成一团,带着剑气把羌离笼罩。羌离把神魔刀挥动,石破天惊的力量,一下子劈向那团水砍过去。 青扬看到这里就了一句:“羌离已经败了。”青云和秦风都一脸疑惑。 当法术对撞之后,“轰”的一声,那团水被破开。但当水雾散去之后,羌离看到一柄长剑刺向他的胸口,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剑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一柄长枪飞过来,撞在破晓的剑上“当”的一声,破晓的剑被撞歪,没有刺中羌离,破晓情急之中把膝提起来,一膝顶在羌离的胸口,把他撞飞出去。 覃家四老这个时候已经冲过来了过,护在羌离身前,不准破晓靠近。破晓正杀红眼,那里会顾得上覃家四老,就想冲过去要他的命。覃家四老舞想长枪,一团枪阵形成,破晓怎么攻也攻不过去。 破晓还想要攻过去,就看到覃家四老把长枪抛起来。破晓熟悉这个套路,这是他们要用困阵。破晓知道这个阵的厉害,连韦圣都无法脱身,那还敢攻上去。 他飞身后退,破晓狠狠的盯着覃家四老:“我们本来无怨无仇,可你们为什么要帮他害人?” “没有什么帮不帮的,我们各取所需而已。而且我们的手指这账你也应该还了。”覃老家露出缠着白布的手。 “如果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又何必斩断你的手指。” “方外之地想要的东西,没有谁能挡得住。今天就把我们所有的账都结了,省得以越堆越多。”覃老大说着就把长枪舞起,另外三个也把长枪舞起来。一转眼四个人站在四个不同的方位把破晓围在中央。 破晓冷笑一声,把长空之剑刺向覃家老大。他刚一刺出那剑,那长枪阵就聚过去把破晓缠住,让破晓脱不开身。破晓又飞身向后,这长枪阵也随着他的身法移动,总之就是不让破晓困在里面,不能轻易脱身。 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覃家老大听到这声音,大惊失色。他把手一挥,让他们四个人停手,然后回头就拉起羌离说一声:“快走!” 另外三个老家伙听到那声音,也吓得跟着覃老大逃得飞快。那些羌方的官兵看到自己的少主都逃了,那还有心情围困冥王山,也跟着逃跑了,那逃跑的人就像潮水一样向后退去。 太阴幽荧在空中冲了过来,一路上但凡有挡着它路线的人,都是一口就吞下去。连一点逃跑的机会也不留给那些人。 看到这么凶残的猛兽,那些官兵一个个的抱着头,哭爹喊娘的逃跑了。 在魔宗宗主的军营里,他命魔怪收起好魔界的营帐,开始要搬师回魔界。这里的羌离容不下他,他也不想呆在这里。还是回魔界的好,至于什么魔窟不魔窟的事,就听天由命,由不得他去掌握。 几个大魔头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向魔宗宗主告别,虽然说在一起官面话很多,而且都有自己的私心,但好歹也是打扰人家这么久了,做个告别也是必须的。 告别之后,大家就要分别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都留步!” 第103章 万全之策 几个大魔头平时都是他们对别人喝来吼去的,今天真是中了邪了,羌离那个不懂事儿的家伙对他们凶来凶去的,已经让他们受不了,这里又来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家伙跑来叫他们不要走。 高矮护法火气是相当的大:“这羌方真是邪了门儿了,随便跳个人出来就能在这里呼天喊地。你是谁啊?” 来人不慌不忙,他的随从送上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他非常从容的说:“各位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犬子的行为向大家道歉,第二是为了请大家留下来。” 说到这里哪还有不懂的,魔宗宗主很客气的说:“羌王不要在意,你是你,少主是少主。” “我知道离儿对大家多有不敬,我让他向大家道歉。大家聚在一起,为的就是魔窟出现,同时也为了把破晓抓到手,得到魔珠法力。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有合作的前提,不是吗?”羌王说话很得体,不像羌离老摆臭架子。 “羌王!怎么个合作法?”鬼王忍不住问。 “这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只要各位能留下来。破晓抓到之后,他归你们处置,至于太阴幽荧,如果魔圣没有意见,我想留给覃雄,毕竟方外之地也出了不少力,为的就是得到凶兽坐骑。另外邑方山的东西,也归你们处理,羌方不沾手。如何?” “你们这样子不是亏太多了?”鬼王一听,这羌王也太大方了。 “我们合作的机会多的是,第一次就当是为了表示对合作的诚意。以后大家再照顾我一点不就找回来了吗?其实做朋友重要的是合作愉快,也只有合作才能共赢。” “羌王说的有道理。那行,就依你说的办。我们留下来,大家合作。”魔宗宗主对这个条件也很满意。 这个时候,一个卫兵跑来报告,说羌离受伤了,被覃家四老抬了回去。羌王听了脸色大变:“让各位见笑了,犬子又闹笑话了,我这就回去看看。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只管传话过来,羌方一定满足大家的需求。” 羌王说完就起身,在侍从的簇拥之下走进雨里,回王宫去了。 几个大魔头听到羌离受伤了,心里都在发笑,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能在一边忍着。幽王实在忍不住了,向大家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就冲进雨里,跑到自己的营帐前大笑了起来。 魔宗宗主看大家憋得实在难受就说着:“想笑就笑出来,我这里靠得住,不会乱传说的。” 说完他自己就先笑起来,几个大魔头终于放肆的笑出来。鬼王笑过之后问魔宗宗主:“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你觉得这个羌王靠得住吗?” “不管他靠不靠得住,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说的合作前提是对的。我们可以为了共同的利益去合作,在要的东西没有到手之前,我们的合作都是真的。至于东西到手之后,就两说了。”魔宗宗主说着。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何必那么虚伪呢,活得不累吗?”幽界大护法有点受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王者之间的斗争都是这个模样,在笑脸背后往往都是你死我活的盘算。”魔宗宗主经历得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羌方的王宫里面,羌离正在接受医者的治疗,医者告诉羌王:“少主的肋骨断了两根,虽然用手法接了回去,但是还需要修为高深的人为他注入法术才能好得快一些。” 覃家四老听到医者这么说,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大爷的,想要我们用法术帮忙医治就明说,何必惊动羌王,搞得好像我们不愿意似的。在这羌方的地界之上,有对着羌王的人说不的?这不是活够了吗? 覃家老大白了这个医者几眼,然后向羌王行礼:“羌王这点不用担心,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别的东西没有,就有一点法术。少主的事,我们尽力而为。” 羌王笑得很开心:“那就有劳四位老人家了,先在这里向四位道谢。” 覃家四老忙回礼,然后围在羌离周边,向他体内输入法术,帮他梳理经络,调理伤口。 太阴幽荧很快就把宗会儿带回了邑方山。在邑方山的山顶上,那些弟子看到有一只比梼杌还可怕的凶兽飞过来 ,吓得逃开了。 岳大妈开开心心的去给宗寻送了药,正一路哼着小曲往回走。 突然太阴幽荧重重的落在她前面,弄得尘土飞扬,连眼睛都睁不开。岳大妈闭着眼睛,鼻孔里全是尘土的味道,呛得她难受。 尘烟散去,她气得破口大骂:“那个要死的这么不长眼睛,在主峰上弄这么大的动静。”刚骂完就看到太阴幽荧那凶恶的模样,吓得她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宗会儿翻身下来,看到岳大妈晕倒在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叫人来把岳大妈抬回去,自己就跑进去找宗寻掌门。这太阴幽荧把宗会儿送到邑方山之后,一声长啸,腾空而起,飞身就去找破晓他们去了。 宗会儿听到太阴幽荧的长啸,大叫不好。她忙跑出来叫着:“喂!你别走啊,一会儿把我也带回去。” 那知道太阴幽荧理都不理她,在空中一声长啸就飞走了。气得宗会儿大骂:“没义气的东西,回去之后一定叫秋月不给你做好吃的。”谁知道太阴幽荧这一回去就正好遇到覃家四老在围攻破晓,它冲上去就帮破晓解围,把破晓激动得,这个朋友真靠得住。 羌离经过覃家四老的梳理之后,感觉好了很多,可医者告诉他暂时不能乱动,最好静养几天。这羌离一听就大怒:“本少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医者来插嘴?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我拖出去砍了。” 那医者吓得忙趴在地上求饶。羌王见羌离这么胡来实在受不了:“给我住手,都退下去。”那两个侍卫行一礼就退下去了。 羌王走过来对着羌离就吼:“你怎么这么残暴?动不动就杀人?以后谁还敢来给你医治?王者之气不是杀人杀出来的,是一种气质。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学会?” 羌离在他爹面前很乖,至少表面上很乖,不敢乱说话,羌王骂他,他从来都不敢顶嘴。羌王见他低着头,加上他本来就有伤,也就不再骂他了。 他坐在椅子上对羌离说:“不是为父非要凶你,你将来是羌方之主,你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大局观,要谋定而后动,更不能凭一时之气。你这样子让为父将来怎么放心把羌方交给你?” “父王,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要改正。对了,那几个大魔头别再赶他们走了,把他们留下来对付仙宗很有用。” “父王,你把他们留下来了?” “是的,我答应事成之后破晓和邑方山归他们,太阴幽荧给方外之地。” 羌离气得,想不通自己爹为啥这么傻,好东西全给人家,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很是吃惊:“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叫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在东西没有到手之前,许下的承诺都是空话。到手之后就根据形式再决定怎么处置。”羌王看着羌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肯定又是吼过去了,不过今天这家伙身上有伤,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那有不心疼的? “父王恕孩儿愚笨,这话怎么解释?”羌离不敢想象自己的父王居然能说这样的话。 “做君王其实真的很难,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做,有时候明知道那是对的,却不能为。因为我们追求的不是对错是非,而是利益。有时候是国家利益,有时候是王宫利益。做君王内心的孤独只有自己才明白,在人前我们高高在上,其实在利益面前,我们都是卑鄙小人。这就是君王之道,永远的孤独之道。”羌王说着就苦笑起来。 “父王的意思就是在没有得到东西以前,我们什么都可以许诺,得到东西之后就看情况来说,可以给也可以不给。”羌离总算开窍了。 “如果那个人还有可用之处,可以把东西给他。如果那人是只喂不饱的狼,那就趁机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孩儿懂了。可是父王,现在冥王山易守难攻,我们怎么才能攻上去?” “论法术修为,你在你们这一代里算是佼佼者,可是论带兵打仗,你真的不如魔宗宗主,他的用兵之道比你老道很多,你平时除了多读书,还要向别人学习。”羌王说起这个,又忍不住数落羌离一顿。 “是,孩儿知道了。”羌离不敢反驳。 “冥王山就在魔窟洞口边上,它不能留。但是它地势险峻,攻打它要的不是用强攻,而是要用巧。” “用巧?怎么个用巧法?”羌离很是吃惊,想不到自己的老爹早就想到办法了。 “呵呵,这个现在不能说,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大后天你再次带人去攻打冥王山,时机到了之后,你就明白了,父王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 冥王山上,朱同大摆宴席庆祝着他们的首胜,他端起酒杯向邑方山的人敬酒:“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邑方山的少年一代如此英雄。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一来是庆祝我们首战获胜,二来是敬大家的英雄气。” 圣韦端起酒杯,向朱同笑着:“朱掌门客气了,这是大家的功劳。也是朱掌门领导有方,让整个冥王山井然有序,所以才让羌离吃尽苦头,我们借花献佛,回敬朱掌门一杯。” 大家喝过之后就开始痛快起来,秋月不喝酒,冥王山的人过来敬的酒,破晓全都帮她挡下来了,一个人喝得满肚子都是酒,荡来荡去的。马义看到满桌子好吃的,那个开心得抓起猪蹄就啃。 太阴幽荧趴在秋月身边,时不时的吃着秋月偷偷递给它的东西,什么鸡腿啊,猪蹄啊啥的。自己面前本来是满满的一桌菜,被她东拿一块西拿一块的拿得七七八八了。可是太阴幽荧那家伙还没有吃够,还在用小尾巴向着秋月撒娇。 灵仙子见太阴幽荧没完没了,秋月的桌子被它吃空了,只得把自己桌上的东西拿给秋月:“给它,这个喂不饱的家伙。”把秋月都逗乐了。 朱同喝完之后又向韦圣说着:“韦圣前辈,你说羌离这次失败之后,下次会怎么来攻山?” 韦圣却哈哈大笑。朱同觉得很奇怪:“前辈,你笑什么?” “论法术,我虚有年岁,可是论排兵布阵,打仗带兵,我可要输给这里的一个人。”韦圣笑得很开心。 “哦!居然这里还有这样的英雄人物,我非得好好认识一下不可。”朱同来了兴趣。 “他就是青扬,别看他年纪轻轻,论带兵打仗,我们都不是他的敌手,就这攻山的事,我看也只有青扬能回答你了。”韦圣又笑起来 朱同那个惊讶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见识过他的法术剑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想不到他最厉害的却是带兵,我朱同这次可算是走眼了。来来来!为了我的走眼,敬你这小英雄一大杯。”说完自己就先干了。 青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把手里的酒喝干:“朱掌门太客气了,是韦圣爷爷抬爱,其实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哈哈哈!韦圣前辈从不欺我,我相信他说的。对了,你们几个小孩子也别掌门掌门的叫,叫得好生分,我空有些年龄,大家还是叫我朱叔叔,这样亲切一点。”朱同特别爽快。 “如此甚好!青扬,你就把你的想法与你朱叔叔交流一下。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韦圣蛮开心的。 “韦圣爷爷,如果我是羌离,经过刚才的那一战之后,就不会再用强攻了。”青扬想了想才这样回答着。 “可是如果不强攻,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灵仙子问着。 “奶奶!其实要攻取一个地方,强攻都是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的。特别是在攻击一些险要的地方,强攻都是最后的选项,攻险攻的应该是巧。”青扬给灵仙子耐心的解释着。 “哦!这看法真的与众不同,如果是你来攻山,你会怎么攻?”朱同问。 “朱叔叔,如果是我来攻山,第一步就是困山,第二步就是找弱点,这些包括防守的弱点,山里团结的弱点,第三步就是看看有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而第二步找弱点,往往是最好的办法。”青扬认真的说。 “那怎么找弱点呢?” “防守弱点是常用的办法,比如说那个地方的防守薄弱,那个环节之间有空档。团结的弱点是一些攻坚特别难的时候才会用的办法,因为往往坚固的防守,从内部是最容易攻破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离间计。” “韦圣前辈真没欺我,你这么一说,让我一下子就觉得我老了,唉!无法跟上你们年轻的步伐了。”朱同听后开始自嘲起来。 “朱叔叔,是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胡说八道而已,还望你不要计较。”青扬很谦虚。 “不不不!你可不是胡说八道,你真的是一个将才。能文能武,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啥也不懂,别说带兵了,连修为也是一团糟。对了,刚才你说的找弱点,如果换你来防守,你会怎么去补上那些弱点?” “这个我不敢妄言。” “二弟,你过来。”朱同把一个瘦高瘦高的人叫过来。 “这是我二弟朱雷,”朱同把这人介绍给大家。然后吩咐朱雷:“二弟,你这就带着青扬去山上各处看看,如果青扬说有改进的地方,你就按他的吩咐去做,多向他学习。” “好的,大哥!”朱雷行了礼就过来向青扬行礼,带着他出去了。 灵仙子举起酒杯对朱同说:“朱掌门这气度非常人可比,想来这冥王山能有今天的这么壮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这一点,值得我敬你这一杯。” “灵仙子前辈太客气了。”说完很爽快的就干了。 青扬由朱雷带着走遍了山上的每一个防御要点,时不时的询问着一些东西,然后说出自己的看法。朱雷让人记下来,然后按着表扬的吩咐去做。 两人走完山上所有的要点已经天黑了,朱雷把改动的地方交给朱同过目,朱同看后脸色很难看:“以前我老是以为冥王山有地利之便,在防御的时候都没有太上心。今天让人家来看一下,心里一下子就凉了。这个青扬真的是一个人才,看来我还要多学啊。” “大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他擅长带兵,能看到我们的弱点并不奇怪。以后我们多学多弥补就对了。”朱雷安慰着他。 “唉!二弟,你大哥的性子就是大大咧咧的,很多事都看不到细处。我这样的人交朋友很厉害,也的确是朋友满天下,可是面对一些需要细致的东西,我总是做不到精细。特别是带兵这样需要谨慎的事,一直都做不好。所以大哥才希望你能带好兵。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哥一直要你埋头苦读的原因,哥是希望自己做不好的事,能让你做好。”朱同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里,所以对朱雷的希望很大。 朱雷的嘴角动了动,想说啥,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羌离一大早就带着羌方的兵马来到冥王山的山脚之下。这次他的队伍里不仅有几个大魔头,覃家四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长毛怪物,看起来象猴一样,连骑马都不象常人一样骑,而是蹲在马背上。 羌离这次没有对几个大魔头大呼小叫的,而是自己亲自骑马前来对着山上韦圣他们叫着:“给你们一个时辰下山投降,不然今天就铲平你们冥王山。” 朱同冷笑一声,再一次拿把一长枪,投向羌离。那长枪带着破空的声音射过来,羌离飞身一跃,把长枪接住,自己被长枪带着倒飞一段距离才落下来。他把长枪扔给一个随从嘴里笑着:“这家伙力气倒是不小,可惜了这样的人才。”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这一次羌离再一次来到山脚:“朱同,时间到了,再不下来,我这就攻上去。” “有本事你就攻上来。”朱同手持一柄霸王长枪,走向前来。 羌离拔出神魔宝刀要亲自攻上去,却被覃家四老挡下来了:“少主,你还是休息一下,这样的关口我们四个老家伙就可以摆平了。” 覃家四老一个飞身就来到入口,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通过入口进入,而是飞身直接跃过去,飞到那些守将的身后。 守将们连机关都还没有启动就看到四个身影落在身后。只感觉到长枪飞舞,守将们一转眼就全都死在那里。上一战发挥作用的通道,一次连一块滚石都没有放出来就被破了。 朱同心疼万分:“想不到他们这次用这几个魔头来攻山,看来今天苦战免不了。二弟你带着大家守在山上,我亲自去半山腰。”说完就飞身向半山腰。 韦圣带着邑方山的人也跟着过去。破晓叫秋月骑在太阴幽荧身上不要下去,可是秋月不听,秋月说有太阴幽荧守着她,不用担心。 破晓知道劝她没用,也就只能由着她。不过这次他非要秦风和秋月一起骑太阴幽荧,他说有她的烈火剑加上太阴幽荧的凶猛,效果会更好。秦风那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还是答应他了。 一行人跟着朱同来到山腰,与羌离和几个大魔头对峙起来。羌离说:“现在投降还来得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朱同把长枪一抖:“废话这么多。” 羌离笑着:“你现已经是丧家之犬,还这么嘴硬。你回头看看冥王山还是你的吗?” 朱同回头看到山顶上的朱雷已经令人拉开弓箭对着他们了,朱雷说:“大哥投降,我们为什么非要拿鸡蛋去碰石头呢?” 第104章 初战魔窟 朱同气得难受:“二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朱雷脸不红心不跳:“大哥,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给我们朱家留点希望。” 羌离在那里笑得很阴险:“你不知道我父王给他承诺,如果他归顺官兵,冥王山依然保留,而且永远归你们朱家所有,刚刚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把握住,就只好把机会给你弟弟。” “无耻!你们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弟弟为自己谋个好前程没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冥顽不灵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和朱雷接上线的?”朱同怎么也想不明白。 “告诉你也无妨,早在你开山收徒不久,我父王就和朱雷接上线了。他是我父王留在冥王山的万全之策。本来你的布防漏洞百出,只要能冲过这个半山腰,冥王山必破,只是昨天你让青扬跑去巡视了圈,把你的漏洞全给堵上了。所以我们今天才不得不改变攻山的策略。” 朱同气得冒烟,指着朱雷就骂:“这个糊涂虫,怎么不好好想想,天上哪会有掉馅饼的好事?我们两兄弟掌管冥王山,好歹这里归仙宗,你现在投敌,魔不成魔,仙不成仙,从此荒芜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大哥!天下纷争与我们何干?为什么你非要去插手神魔之战?” “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就算我们不插手神魔之战,人家会放过我们吗?这混乱不堪的世道,能容得下我们有一方清静?如果魔道横行,还能有我们朱家的立足之地吗?” “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的人已经通过你修的秘道进入了山顶。你现在才是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一个。” 韦圣他们向山上望去,魔宗宗主已经带着几个魔头站在朱雷身边了。朱同见已经无法挽回,就把长枪一抖对着羌离说:“都说你的修为在同辈中无敌,我今天就来会会你这个无敌的少主。” 说完就冲向羌离,羌离连刀都不拔,一飞冲天,带着一团法术向朱同砸过去。魔宗宗主见他们已经动手,就让那几个大魔头就冲向韦圣他们。只留下自己和箭魔在山顶看住朱雷。 朱同和羌离大战在一起,他的霸王枪力道刚猛,带着他的修为,一次又一次的攻向羌离,羌离不敢硬接,每次都用风法术把他的长枪引导向另一边。 而在半山上,韦圣对着破晓说:“几个大魔头都还好应对,看到羌离身后的那个怪老头儿没有?” “看到了!他是谁?”破晓很想知道那个怪老头儿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是通过法术感应,能感应出来他的修为最高,一会儿他由我来对付,你去对付后面的几个大魔头。”韦圣叮嘱着破晓。 “行,韦圣爷爷你也要小心,我这里有一些泻药,一会儿趁他不备的时候,撒向他。”说完就把一个药包递给韦圣。韦圣也没有推辞,拿在手里以防万一。 破晓对着灵仙子说:“奶奶,秋月和风儿姐姐就麻烦你照看着一点,魔宗宗主的无耻没有下限,他们总是打秋月的主意,我怕他们对秋月不利。” “好,你放心好了。”灵仙子掏出法杖跟在秋月和秦风后面。 破晓掏出铁箫就向幽界大护法冲过去:“好你个大护法,今天我们算算旧账。”说完就冲过去,与他打成一团。 高矮护法怕幽界大护法吃亏,也一起向破晓攻过去。破晓想着自己还有点带黑的脸,又看着罗大丫那黑色的脸,冲着幽界大护法就是一团烈火,打在他的长剑之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幽界大护法被震得后退数步才停下来,破晓只在空中转了几圈就卸去了力道。 他刚在空中停下来,就看到高矮护法冲着他攻过来了,破晓又是一个疾飞才躲过他们的合力攻击,破晓调皮的说:“长短腿,这么久不见,你们怎么越来越丑了?以前还只是觉得你们长得丑,现在才发现你们心灵更丑,都学会偷袭和以多欺少了。” “让你废话!”高护法一团金光射向破晓,破晓接都不接,直接就躲开了。一个人与三个大魔头大战在一起。战一个幽界大护法破晓会很轻松,可是要对战三个大魔头,就很吃力了。 覃家四老看到太阴幽荧眼睛都绿了,他们这次说什么也想要把它拿下。于是四个人把长枪向空中抛去,想合成笼子向秋月和秦风他们罩下来。 灵仙子飞身就攻向覃家老大,同时向秦风喊着:“风儿,别让他们四柄长枪合在一起,一会儿。” 他们的法术困笼很是厉害,但是就怕四人有分心,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发挥出困笼的最大威力。可就在他们齐心的时候,灵仙子冲的就过来攻击覃家老大。 覃家老大不得不分神去应对灵仙子,虽然灵仙子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分心,感觉特别窝火。 秦风听到灵仙子的吩咐,就冲向困笼,在空中拔出烈火剑,对着其中的一柄长枪就劈下去。 只看到一道剑影在其中柄长枪中间划过,那长枪还是与另三把长枪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困笼。可当另外三个覃家老头儿用法术加力的时候,那柄长枪一下子就断开了。那被烈火剑削断的枪杆,整整齐齐的,特别平整。 覃家老二气得冒烟,就是他的长枪被秦风一剑劈断了。没有了长枪,他们的困阵都无法形成,哪还困得住太阴幽荧?他们心里对灵仙子是恨得咬牙切齿。 覃家老大收回长枪就对着灵仙子扎过去,他的千年道行,带着疾风的长枪,一下刺破灵仙子的烈火法术,扎到灵仙子的手臂,一时间鲜血直流。 秋月看到灵仙子受了伤,骑着太阴幽荧冲去营救,太阴幽荧一声长啸,就冲向覃家四老。本来覃家四老是要杀了灵仙子的,还没来得及举枪,就听到太阴幽荧的怒吼。他们四个不得不回头,一起用法术向太阴幽荧攻击过去。 太阴幽荧这猛兽根本就不受法术的影响,长啸着就冲过来。有长枪的三位老头儿把三柄合并,一起向太阴幽荧攻击过去。 那三柄长枪形成三条捆仙绳,死死的缠在太阴幽荧的身上,想要把它捆起来。太阴幽荧不知道轻重的向捆仙绳冲过去。一下子就被捆仙绳缠起来了,那三柄长枪化作的捆仙绳带着法术,死死的缠着它。 太阴幽荧发出怒吼,它尖叫的声音特别刺耳,让人听了十分难受。可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是挣扎不开。 秦风见状,把烈火剑对着其中一根捆仙绳削去。那捆仙绳一下子就断了,少了一根捆仙绳,对太阴幽荧的影响就少了很多。它在空中一个摆尾就把另两根捆仙绳甩掉了,然后冲向覃家四老。 幽王本想去抓罗大丫的,因为在邑方山的人里,就罗大丫的修为最低,也没有猛兽保护,是最好抓的。他提起长剑就攻过去,罗大丫非但没有怕,而且还迎战上来,只是没有两下子就被幽王一脚踢翻在地上。 幽王哈哈大笑着过来向要把她抓起来。正要下手的时候,宗彻冲过来了,一道剑影挥向他的双手。幽王不得不收手,不然自己的双手不保。 幽王提起精神与宗彻大战在一起。罗大丫气不过,没想到自己在幽王面前这么不经打,站起来冲了过去,也加入战团。 她太弱小了,那怕是加进去,也只是一个添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好象都不影响宗彻与幽王的战局,两个人依旧打得难分难解。 鬼王想要去帮幽王的忙,却被马义和宗玄缠住,宗玄在邑方山的话很少,可是法术修为却不低,他的长剑攻得鬼王左躲右闪很是狼狈。他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就被压住了。那东西又软又绵但是特别重,压得自己有点接不上气。 鬼王被压进了泥土,半天动不得。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那个压自己的东西,居然就是那个小胖子,那一身肥肉压在身上,着实难受。 马义还在他身上荡了几下才起来,刚起来又要扑上去。鬼王被压得还没有缓过劲,眼见这小胖子又要压上来,他想动,可是怎么都动不了。 高矮护法他们三个人合力攻击着破晓,占着上风。幽界大护法一回头看到鬼王被马义压得都快压出屎来了。对着高矮护法说着:“我去帮鬼王,他有危险。” 马义正要扑上去,被宗玄一把拉了回来。他刚站住就看到幽界大护法冲过去。真的好险,要不是宗玄拉住他,自己肯定被幽界大护法一剑穿心。 幽界大护法冷冷的看着玄宗:“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宗玄!”宗玄提着长剑,冷冰冰的回答着。 “传说在邑方山,宗字辈里的第一高手并非宗寻,而是你宗玄。”幽界大护法说着就攻击过来。 宗玄并不答话,而是挥着剑术对战上去。鬼王挣扎了半天终于是爬了起来,一身的泥水让他特别难看。马义站在边上又想向他扑过来,吓得他飞身后退,让马义扑了个空,扑到鬼王身后的大树上。“咔嚓”一响,那棵大树就被马义撞断了。 青云青扬双剑合体攻击着刀魔,刀魔被打得左躲右闪,还是没有能免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命运,连连后退。青扬青云又想攻击上去,就听到身后大树断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吓得不轻,没想到是马义和鬼王对上了。 这不是找死吗?他们两双剑合体都打不过鬼王,马义那点修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两人不得不扔下刀魔,转身攻向鬼王。 鬼王终于缓过神来,看到马义就来气:“你个死胖子,还敢压我,今天看我不把你吃了。”他把法杖挥出向马义攻击过去。青扬和青云挥剑就向鬼王斩过来,鬼王听到剑刺来的声音,闪身让开。青扬青云本就不是鬼王的对手,对付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青扬青云对付鬼王之后,刀魔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那知道马义一个飞扑就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扑倒在地。 他满眼金星,气都接不上来。马义压了之后还不解气,起身之后又一个飞扑压下去。刀魔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动都不动了,感觉身子全都被压扁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灵仙子把身上的伤包扎一下,到青扬青云正被攻,就上来帮忙。 其实新的鬼王是打不过灵仙子,但是她身上刚刚才受了伤,威力大减,和上青扬青云才能和鬼王杀得有来有回的。 韦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怪老头儿。那老头儿用阴狠的眼光看了看韦圣:“你就是韦圣?” “正是,你是何人?”韦圣眼睛充满了神情,盯着他就不放。 “这么多年了,我也忘了我叫什么了,不过有一个名字你一定还记得,他们都叫我魔猴。” 圣韦面色大变:“你居然还活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欠我的账也应该还了?五百年了,也欠得太久了。” “羌离是你的徒弟?”韦圣仿佛明白了什么了。 “当你看到神魔刀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徒弟了。”魔猴说完两脚一蹬就飞冲向韦圣。他把自己的魔云聚起,带着惊雷闪电从天上泻下来,把韦圣包围。 “五百年你就这点修为进步吗?”韦圣升起一团气体把自己包裹,那些闪电劈在上面火花四溅就是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五百年,你也没有什么进步,听说你一百多年来一直与毒为伴,今天你死定了。”魔猴说完自己冲进那团魔云,带着一团闪电球砸下来。 韦圣拔出剑,把剑气挥出去与他相撞。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出来,炸开的气浪,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掀翻在地。 气浪过后,所有的人才回过神来,破晓惊讶的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么厉害,这是什么人啊?”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地动山摇的巨响从地下传来。 紧接着就看到大地开始移动,慢慢的露出一道大的裂口。然后就是一团团黑色的烟冒出来。魔猴大笑着说:“想不到我们两大战一场,胜负没有分出,却把聚灵宝鼎的镇压给劈开了,这就叫天意,魔窟已经冲破了。哈哈哈!” 韦圣大叫不好,可是现在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渐渐的山石崩塌,冥王山也开始倒塌了。朱雷在山上看着山崩地裂,脑子里一片茫然。他紧紧的拉着箭魔的手:“不好!冥王山要塌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也没有魔窟冲出来重要,你的山头保不住了。”箭魔冷冰冰的说着。 “不行,羌王答应过我的,要保住冥王山的。我找他去。” “你怎么这么幼稚?羌王答应你,是因为你当时还有用处,现在你还有用处吗?冥王山一倒,你们半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你就是一颗弃子,你自求多福。”魔宗宗笑话着他。 “你们都是骗子,我和你们拼了。”朱雷在摇晃拔出宝剑,那知道他的剑还没有刺出来,一支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那是箭魔射来箭。 魔宗宗主带着箭魔飞身下山。冥王山上的那些人,在摇晃中根本没有办法逃出来。随着冥王山的倒塌,一起被埋了下去。 朱同被韦圣他们带着停在半空,看着被埋的冥王山,心痛阵阵。魔宗宗主几个大魔头退守在魔猴的身边,看着大地的裂口越来越大,浓烟滚滚。羌离脸上露出笑脸:“魔窟一旦冲破,魔界称雄荒芜的时刻终于到了。” 韦圣看着那裂口越来越大,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虽然说魔窟冲出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没想到却是我和魔猴一战助了它一臂之力,看来真的一切都是天意。” “韦圣爷爷,你们帮我看着那几个大魔头,我这就去会会那个所谓的魔圣。”破晓说完就冲下去。 韦圣还没有发话,就看到破晓带着长空之剑冲向那道裂口。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秋月想要冲下去,被灵仙子抱住:“秋月,别去影响他。我们帮他看着那些大魔头就行。” 羌离看着破晓冲进去,提起神魔刀就要去阻止,却被魔猴挡住了:“不用去,以他的修为进去也是送死,魔圣冲出来,荒芜无人能敌。” 破晓冲进那魔窟的裂口,看到全是燃烧的岩浆流出,像火山一样。再往里飞行就看到五根大得像柱子一样的铁链锁住一个很大的气体。 在那个气体里面有三个红发赤耳的魔怪,一个全身都是黑装,只有脸红得像朝阳。另外两个瘦得象骷髅一样,全身都干枯了一样,除了皮就是骨,连一点肉都没有。 他们坐在那气体里发力,把这个气体往上抬。破晓借着长空之剑把一团烈火攻向那个气体。 那知道那团烈火进去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被其中一骷髅用手轻飘飘的抓起来,然后两眼怒目的吼着:“哪里来的野孩子?敢来魔窟撒野。” 说完就站起来,将那团烈火扔向破晓。那扔出来的力道之大,破晓老远就能感觉到那法术的强大,只好闪身让开。而团烈火虽然没有击中他,却把他身后的岩浆击得炸裂,四散开来。接着那面墙壁就塌下来了。 “魔星别冲动,能下得这魔窟的来的,都有两下子,不然进来就会被熔化。”中间那个黑袍人说话了。 “就这么由着他胡来吗?主人?”魔星很不甘心。 “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啊。”那个人淡淡的说话。然后转身向破晓,“你是哪家小孩儿?能进得来魔窟,说明你的修为还不错。” “你就是他们说的魔圣?”破晓已经习惯了生死,一点也不带怕的。 “已经有五百年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你到底是谁?”魔圣睁开眼睛,那眼睛里全是红色,看起来就很吓人。 “我叫破晓!来阻止你出去的。” “哈哈哈!”魔星和另一个骷髅一样的大笑起来。 “别说是人了,今天那怕是仙界的人也阻止不了我冲破这地牢。魔星魔月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如果他还要不自量力,就把他们杀了开开我们五百年的荤。”魔圣露出他凶狠的面目。 “就你这长得毁天灭地的丑样,还好意思出去?你也不怕把你们魔界的魔怪都吓死了。今天我就帮你们魔界的人做点好事,在这里就把你灭了。”破晓使出孤山绝剑,那剑气如游龙,一道道的攻向魔圣。 魔星魔月把他们的手指向破晓抓过来,就象二十把利剑,刺向破晓。破晓使用孤山绝剑与他们对抗。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破晓身上好几处伤,而那四只手的指甲被削短了一半。 可令破晓惊讶的是,他们两个家伙把手指收回去,一阵法术过后,他们两的指甲居然又长出来了,而且还比以前的更长,看起来还更锋利。 破晓大怒,想不到自己攻了半天,人家毛都没有掉一根,好不容易砍了人家几截指甲,那知道人家抖几下就又长出来了。他把孤山绝剑全力使出,一道剑气就象猛龙一样扑向魔圣。魔圣推出一团烈火,把破晓撞开,他吼着:“你是孤山什么人?为什么会孤山绝剑?” “蛮识货的嘛,我就是孤山来的,今天专门送你上路。”破晓说完就又一次使出孤山绝剑。 魔圣不敢大总,双手一推一团法术推向破晓,破晓举剑就挡。那团烈火在剑上炸开,把破晓炸出了魔窟的那条地缝。 破晓听得里面魔圣的声音:“此子不能留,五百年前,我就是败在孤山绝剑之下,此子还没有完全练成,可威力已经很大了,日后必成后患。” 第105章 是喜亦是悲 韦圣他们听到地缝里传来的爆炸声音,对破晓很是担心。几个大魔头却在那里幸灾乐祸,好像他们才是看住仙宗一脉不准救人一样。 破晓被炸得飞出来,衣服已经被岩浆点着了,烧得支离破碎。韦圣他们忙把他接应回来,韦圣焦急的问破晓:“怎么样?” “韦圣爷爷,魔圣太强大了,而且他还有两个帮手,叫什么魔星魔月也很厉害。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破晓如实说。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韦圣还想安慰几句,就听得大地轰的一声炸开了,一团火红的气体破土而出。 有一团黑云也随着它左右,黑云散去,那黑袍的魔圣带着魔星魔月停在黑云之上,那红发赤耳的模样特别吓人。他放肆的笑着:“五百年啦,终于让本尊重获自由啦。” 几个大魔头立即向他行礼。而魔圣却一点也不在乎,他向韦圣笑着:“韦圣老儿,你居然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把你留着让老夫报仇。” 韦圣一点也不慌:“五百年了,那还那副德性一点都没变。今天一定要把你再打回地牢,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魔圣聚一起团岩浆,燃起熊熊烈火向韦韦摔推过来,那巨大的火球像是头疯狂的野牛,飞快的冲向韦圣,韦圣把长剑向天空一抛,化成一团祥云:“这么久了,你们这些大魔头不是想看看我这几百年到底有没有精进吗?今天就让你们看个够。” 那团祥云放出万丈光芒,把那团烈火笼罩。两团法术在空中相遇,几经挣扎,就听得轰的一声,大地也被炸得裂开,火山一下子就爆发了。岩浆带着烈火吞噬着地上万物,把那些羌兵烫得鬼哭狼嚎四散逃窜。几个大魔头也纷纷飞向天空,不敢再待在地面,也不敢过去帮忙,他们两个老人斗得太厉害,近一点都会被波及。 两个人分开之后,韦圣面色苍白,魔圣也有点吃力。火山越喷越大,岩浆就像喷泉一样在他们中间喷得老高老高,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魔圣对着韦圣说,今天我们把地狱之门打开,引得火山爆发,已经不适合再战了。我会再来找你们的,五百年的耻辱,我一定要你们仙宗加倍偿还。 韦圣看到浓烟太大,岩浆四射,也只能带着灵仙子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一下。 魔圣他们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冥王山此时已经没有了,代替它的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魔圣站望着那个火山口:“五百年啦!老夫在那里受尽了烈火之困,都是仙宗一脉所赐。老夫一定也让他们尝尝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魔圣前辈,你放心,仙宗逃不了,他们现以邑方山为尊,只要攻下邑方山,他们一个都逃不掉。”羌离出来拍马屁。 “是的,一个都逃不了。当年我刚掉进魔窟的时候,是可以冲出来的,却被一个困笼所困,被死死的压在魔窟里。韦圣趁机用孤山的五个聚灵宝鼎我把锁在那个地牢里。”魔圣说得咬牙切齿印象深刻,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说到这里,覃家四老羞愧的低下头,覃老头站出来:“魔圣,请怒我们有眼无珠,只怪当时我们瞎了眼,鬼迷了心窍。如今我们已经迷途知返,今天也是我们帮着把魔窟打开的,还望魔圣明查。” “哈哈哈!是吗?老夫一向赏罚分明,今天你们协助老夫冲出来,老夫赏你们四把神枪。”说完用手一挥,四柄神枪就出现在覃家四老的手中。覃家四老忙跪下谢恩。 魔圣又笑起来:“老夫说过,老夫一向赏罚分明,赏的东西给你们了,你们欠我的也要还回来。” “魔圣,你这是什么意思?”覃老大惊慌失措。 “什么意思?五百年前如果不是你们用困笼之术把老夫困住,老夫哪会有那五百年的烈火之灾?今天就让你们也偿偿那地狱烈火的滋味。”说完就使出一团法术把覃家四老包围。 覃家四老那会坐以待毙,把四柄长枪合在一起,再一次合成一个困笼向魔圣罩去。魔圣哈哈一笑,一团烈火砸在困笼之上,那困笼居然没有被撞散,只是被撞歪。 覃老大在那里得意的说:“覃家困术就是大罗神仙也经受不住,何况你一个魔圣。你真当覃家是省油的灯?”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自己的胸膛,低头一看,看到一只猴爪从他的后背穿透到前胸。 覃老大不甘心的回头看着魔猴:“你!”魔猴没有让他再继续说下去,用力一收,顺手就把他的心都掏出来,血淋淋的拿在手上。 覃家另外三个老头儿见覃老大被杀,顿时乱了方寸。他们把长枪收回想再一次聚成捆仙绳。可是魔圣已经不会再经他们机会了,一团黑云过来把他们三人死死的缠住,然后象是被大风卷走一样,带到火山口上方松开。 三个老家伙就这样子被扔进了火山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没几下就停住了,覃家四个老头子,三个死得尸骨无存,一个被掏心,方外之地的守护神就这样没有了。 魔圣停在空中对着魔猴说:“魔猴,五百年前如果不是你贪生怕死,我们哪会那么容易就被仙宗打败。如果不是你怕死,五百年的神魔一战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今天别以为你杀了覃家老大,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魔猴在那里搔着头说着:“魔圣,五百年前我也不是逃的,是被击飞出去重伤的好不好?再说了,不管是无心也好,有心也罢,五百年了,我们的恩怨是不是也应该一笔勾销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现在要与仙宗一战,最需要我这样的帮手。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你错啦!打仗最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最危险的不是敌人的明刀明剑,而是从背后射来的箭。你就是那个专门从背后射箭的人。错信你一次,就不会再错信你第二次。”魔圣说着就要动手。 但只见眼前尘土一扬,一个黑影一闪而失,魔猴一下子就不见了。魔圣轻视的一笑:“五百年了,依旧还是逃跑功夫一流。只知道贪生怕死,要是再让我遇见他,我就先打断他的腿。” 几个大魔头被魔圣的这一通操作也是吓得不敢抬头。那么厉害的人物,他也是说杀就杀,一点面子都不留,他们这些修为还没有那么高的,只怕人家都不用怎么动手就把自己收拾了。所以他们都低头头,大气都不敢出。 魔圣看着他们就觉得无趣,无聊的问:“老夫今夜在那里休息?” “魔圣前辈,我看还是到我们羌方王宫里去休息,那里应有尽有,比较适合你老人家休息。”羌离马屁拍得真响。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也是听得眉头直皱,心里想:你的师父都被他赶走了,你还像认干爹一样拍人家马屁。平时看你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这拍马屁的功夫却这么出类拔萃。 魔圣一行来到羌方王宫,羌王听得魔圣冲破魔窟,就吩咐宫里的人给魔圣准备洗浴的地方,然后又是大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魔圣洗过澡后,来到宴席大厅,也不管羌王是不是正主,自己直接就坐到羌王的王座之上,把众人都看傻眼了。好歹你也来者是客,怎么可以这么喧宾夺主?怎么说这里也叫羌方王宫啊。 可魔圣就不这样想,他抱起酒坛子,就大喝起来,一口气整坛酒就没有了,他把酒坛一砸:“痛快!几百年都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了。来人!给老夫把好酒搬上来,今天老夫要一醉方休。” 羌王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很想发怒,可是他知道这里侍卫加在一起都不是这个魔圣的对手,而且听得下人来报,说覃家四老也被他说灭就灭。自己儿子把他带回来,本意是要让他好好的来作客,可没有让他来作主。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对魔圣说:“魔圣前辈既然来了羌方王宫坐客,好酒自然少不得。”他转头对侍从们说:“去给魔圣前辈搬十大坛好酒过来。” 一会儿好酒就搬来了,魔圣又喝了两坛才长长的吐了一嘴酒气:“从今天起,你这羌方王宫就是老夫的临时行宫,我住这里的时候,你给我搬到外面去住,别在这里碍老夫的眼。” 把羌王气得脸拉得老长,有点忍不住要发作。羌离一把将羌王抱住:“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这就告辞。” 羌离把羌王抱着拉出来,离开大殿之后,羌王气得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羌离脸上:“瞧瞧你做的好事,现在连自己的老窝都被人家端了,你这哪里迎客?分明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羌离也是很无奈:“我们还能怎么办?以他的实力,别说灭我们,就是要荡平荒芜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不忍又能如何?难道学覃家四老死得连渣都不剩吗?” “早知如此,又何必去迎什么魔窟破关?自己半点好处没有,还把自己的家都弄没了。”羌王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气呼呼的向外面的行宫走去了。 几个大魔头见羌王都被赶出自己的宫殿,那个还敢出大气?那饭吃得象吞刀子一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步了覃家四老的后尘。 吃过宴席,魔圣叫宫里的那些王妃来陪他寻欢作乐,把整个羌方王宫弄得乌烟瘴气。魔宗宗主他们借机告辞出来,回到魔怪大营。 鬼王见四下无人,在那里对着高矮护法说:“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去迎接魔窟破关?” 高护法在那里很不情愿的说:“五百年前神魔一战之后,魔圣战败,从此妖魔鬼幽四界都很难再崛起。我们大家都盼着魔圣出来,带着大家再重造四界的辉煌。” “那知道我们迎来的不是辉煌,而是噩梦!刚一出关就杀了四个千年道行的帮手,还赶走一个修为高深的同伴。” “还真象韦圣说的那样,五百年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五百年前他就是这样子,残暴成性,动不动就杀人。”幽界大护法说着都感觉全身阴冷。 “只怕我们以后都要与虎为伴了。”幽王说完仰天长叹。 “我承认在我手上魔界一直没有起色,所以我才想着迎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高人来重振魔界雄风。没想到,我迎来的是魔界的噩梦。”魔宗宗主也感到阵阵后怕。 韦圣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扎营,朱同受了很重的伤,灵仙子的手被扎穿,他们都需要治疗。 破晓给他们两上了药,在那里对韦圣说着:“韦圣爷爷,魔圣已经出来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他这次出来,怕是又要引得天下血雨腥风了,神魔大战怕是再所难免。明天我们先回邑方山去,召集天下仙宗,一起商量对应他的办法。” 韦圣刚说完灵仙子就收到只带有信的鸽子,她打开看了之后交给韦圣。 韦圣看后脸色很苍白:“五百年前他就是这样凶残,想不到五百年后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一出手就把覃家四老都灭了,那四个老东西还那么帮他。魔猴好歹是他同门师弟,见面就被吓跑了。如此手段,只怕以后天下更惨。”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灭了他。”韦圣说得特别坚定。 “不是说晓儿能克制他吗?”灵仙子差点把破晓会孤山绝剑的事说出来,还好她反应够快,一下子把话省了。 韦圣也是吓了一跳,配合着说:“晓儿练得还不够火候,相信只要他练到火候之后,一定能克制他的。” 覃雄在方外之地听到他们家的守护神覃家四老被魔圣给灭了,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帮着魔界和羌方,居然他们的守护神会死得这么惨。就算有五百年前的恩怨,看到他们这么出力的份上,不也应该抵消了吗?可是这个魔圣一出来就先把自己帮手给灭了。 以后的方外之地没有了覃家四老的守护,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横行天下了。正当他在郁闷的时候,就听到下人来报说,羌离带着人来了。 他虽有不好的预感,可人家已经上门来了,自己不迎接也得迎接上去。他看到羌离,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简单的行礼,可是羌离都不正眼看他一下,直接就进去了。 覃雄气得难受,想不到覃家四老刚一走,这个少主就欺到头上来了,真是人走茶凉。 羌离可不管他的想法,他进去之后就直接走到主位之上对着覃雄说:“覃庄主,对于覃家四老的事,我深表遗憾,但我也是寄人篱下,很多事是身不由己,你也要体谅一下。” 覃雄心里骂着:你把我们家的人杀了,上门来要我体谅你?是体谅你没有赶尽杀绝,还是体谅你出手太重?但脸上看不出半点波阑。 羌离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我这次过来是传魔圣的话,仙宗的人现在驻扎在离你们家不远的圆头山上,让你今天晚上就带着你们山庄的人过去把圆头山围起来。明天他起来好把仙宗的人一网打尽。” 覃雄心里火气很大,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了,对付这个羌离也许还不是那么难,可是如果把魔圣得罪了,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尸骨无存的人? 他看到羌离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他们过来借覃家四老的时候,那个客气,和现在真的是天差地别。 但这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就行了,不敢表现出来。既然你都无礼,那我也没有必要同你客气,他对着羌离说:“韦圣他们的法术那么高强,我们方外之地的人过去,根本就是他们的对手,你得把魔宗宗主他们一起派给我,才能办到。” 那知道羌离冷笑一声:“我只是过来传话,你有什么意见对魔圣前辈说。再说了谁不知道方外之地个个精兵强将,怎么可能围不住一个小小的韦圣?你还是先带人过去,我跑了一天也,也累了,需要在你这里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要向魔圣复命。” 说到这里,覃雄哪会不知道,这个羌离和着羌王是被魔圣赶出羌方王宫的。然后到了行宫他又他老子赶出来了。这家伙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连一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方外之地来了。 但是魔圣让自己带着人马出去围困仙宗,自己又不好不去。只得下令全院的家丁和护卫全都收拾好行装出发了。屋里连一个仆人都不留,连自己的家人都一起带出来,只留一个空空的宅园在那里。用他的话说就是既然是魔圣下的令,那他就应该举全家之力而为,不敢懈怠半分。 把羌离气得鼻子都歪了。不过全都走了也好,自己命人叫一些仆人过来,在这里就地取材休息起来。 覃雄带着方外之地的人,来到圆头山脚,就把这里围起来。在山脚安营,那些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吵翻了天。 在山上的灵仙子早就收到消息,就找到韦圣把山下的情况说了一下。韦圣他们来到山头上看到山下的那些篝火通明的情况,就笑起来了:“没有了覃家四老,这个覃雄的一无是处就展现出来了,还好他不带兵,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惯大的孩子,大多都是这样子,以前覃家四老在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羌王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现在守护神没有了,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了。”宗彻在那里也笑起来了。 “要不要先把他们灭了?”灵仙子在那里问。 “魔圣把他们安排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目的不就是想借我们的手把他们灭了吗?本来他就把覃家四老杀了,给人留了话柄,又留了祸根,可眼下又找不到理由来灭覃家,所以安排到我们的面前,让我们带劳。”韦圣在那里笑了起来。 “都说人走茶凉,这覃家四老才刚死,他们就这么悲惨,以后还有没有覃家都两说了。”朱同在那里说着。 “不用管他们,我们用不着做他们的帮凶,明天我们走了之后,他们的结局也会很惨。魔圣给他布的就是一个死局,要不我们杀了他们,要不就是我们走后,魔圣自己动手。”青扬在那里冷冷的说着。 第二天一早,韦圣他们收拾好东西,都没有下山,直接就用飞行之术从山上飞走了。在山下的覃雄看得真切,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带出来的人,不是每一个都会飞行之术的。他正庆幸韦圣他们是飞走的,不关自己的事时。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出现了。 覃雄本来就和几个大魔头没有往来,所以也不屑与他们打招呼,就让自己的人在那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魔宗宗主上前问:“覃庄主,这是打算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覃雄没好气的说着。 “魔圣令你前来把韦圣他们围住,但是你好象没有做到。”魔宗宗主在那里敲着折扇说。 “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有围,而是他们用飞行之术飞走的。这事就由不得我决定,恕我爱莫能助。” “魔圣有令,放走了韦圣拿覃家人头是问,得罪了。”魔宗宗主说完之后就挥手,他带出来的魔怪还有那几个大魔头就冲进覃家的家丁里面。 虽然那些家丁一个个的都是身手了得,可是在几个大魔头面前,还是太弱。魔宗宗主他们大开杀戒,一时间覃雄的家丁和家人都倒在血泊里,杀声和哭喊声惊天动地。 最后只留下覃雄手持长枪,满身是血,那是他杀魔怪溅到自己身上的血。 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把覃雄围在中间。覃雄象一头受伤的狮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家人,眼里满是杀气。 第106章 共主 魔宗宗主看到覃雄这穷凶极恶的样子,也不想白白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他对覃雄说:“念你还算一个人物,你自尽,至少这样会死得有点尊严。” “自尽?就算我要死,也不能就这样子白白的死去,至少也要拉你们垫背,覃家枪的威力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完他就把长枪抖动,一条枪的影子在空中飞舞出长龙。把几个大魔头和那些魔怪们全都包围起来。包围圈越缩越小,越缩小法力就越大。 幽界大护法大叫不好:“这是他们覃家枪最后的绝命枪,他要自毁,与我们同归于尽。”几个大魔头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覃雄在枪影里大笑:“算你还有点见识,认得这绝命枪。覃家最厉害的不是困笼,而是绝命枪,一旦使出就会无人能挡。” 魔宗宗主终于感到害怕了,想不到覃雄会这样子找他们拼命,他忙说:“覃庄主,你千万不要冲动,害死你家人的真凶其实并不是我们,而是羌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这样子是报不仇的。” “我知道是他,可我亲眼看到你们把我的家人一个个的杀死在这里。你们不是真凶,但是你们也不能饶,我找不到羌离,至少可以拉你们陪葬。”覃雄嘴上说着,手里也没有停下来。 那个圈子越来越小,几个大魔头几次想冲出去,都被覃雄的长枪打下来,死死的困在那影子当中。幽界大护法说着:“我们几个的法术结成一个保护法术,把我们保护起来,就算挡不住,至少也可以保命。” 另几个大魔头都不用指挥,全都向幽界大护法靠拢过来。不约而同的把法力全都向幽界大护法集结。一下子就形成一个很大的气体把他们几个大魔头包裹起来。覃雄看他们在自己我保护,就加快了速度,长枪就象一个收缩的大网,把所有的魔怪还有几个大魔头全都压缩在一起。 终于再也压缩不动了,一声巨响,就炸开了。那些魔怪被炸得支离破碎,五颜六色的血满天飞。 几个大魔头虽然用气体把自己保护起来,可还是没能挡住那猛烈的爆炸,全都被炸翻在地,特别是高矮护法他们两个守在最外头,被炸得最惨,成了重伤。而中间的幽界大护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覃雄在爆炸的那一刹那,把长枪刺向气体,向他冲过来。那气体挡住了大部份的爆炸,却没能挡住那长枪的攻击。 幽界大护法鲜血狂喷,被长枪击中。要不是有法力护体,估计都已经被穿身而亡了。魔宗宗主被炸得脑袋嗡嗡作响,当他回过神的时候,看到自己带出来的魔怪全都阵亡。箭魔和刀魔还是躲在他们的气体里面,也是被炸得倒地不起。 魔宗宗主走向其他人,发现几个大魔头都只是受伤没有身亡之后才坐在地上调息。这个时候羌离出现他们面前,满是嘲讽的说:“被一个丧家之犬打得全都受伤,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魔宗宗主气得咬牙切齿反唇相讥:“丧家的不止他一个,说别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己,你还有家吗?羌方还在属于你们两父子吗?” 羌离气得快炸了,抽出神魔刀就要劈了魔宗宗主,一个声音传来:“在确定动手之前,劝你还是想清楚,你是不是我们几个人联手的对手?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羌离一回头就看到几个大魔头已经站起来了,虽然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可是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绝非他们几个人联手的对手。 他愤怒的把刀收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这几个大魔头:“来日方长,这账我先给你们记下了,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高矮护法受不了他这模样,特别想动手收拾他。 “魔圣叫你们几个废物马上回去,有任务安排给你们。”说完转身就走了。 魔宗宗主气得要上去找他拼命,被鬼王和幽王抱住:“宗主兄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会有机会让你收拾他的,先回去看看有什么任务安排。” 几个大魔头带着伤回到羌方王宫,魔圣红发赤耳的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几个大魔头狼狈的样子,很是的不悦:“一个小小的覃雄就把你们弄成这样子,这些年你们的修为都是怎么练的?” 几个大魔头不敢说话,魔圣对他们说:“现在天下大乱,群龙无首,你们一个个的都像草包一样。我为难一下自己,成为你们的共主,从此天下以我为尊。有没有意见?” 几个大魔头心想,有意见敢说出来吗?是不是嫌自己命长? 魔圣得意洋洋的说:“剿灭邑方山是势在必行的事,五百年的烈火之仇不可能不报,给你们两天时间,回去把你们的兵都给我调过来,如果有耽误的,直接杀掉。传话给妖主,让她带兵前来报道,不然老夫第一个就灭了妖界。” 几个大魔头那敢废话,心里骂着魔圣,刚刚我们才为你拼死拼活的大战一场全都受了伤,你倒好,也不顾及一下我们的伤,还要我们两天之内回去调兵过来,你还是人吗? 也就心里骂骂而已,最后还是全都出得王宫,飞身向自己的地界调集兵马去了。幽王带着身受重伤的幽界大护法,心痛阵阵:“师父!我们为什么非要听他的?他那么残暴,从来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只拿我们当工具使用。这样的共主能追随吗?” “不能追随,可我们又能怎样?如果我们不听从调令,那荒芜就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了。现在只能忍。”幽界大护法很是无奈的说着。 魔宗宗主带着刀魔和箭魔飞行在回去的路上,魔宗宗主问他们二人:“你们的伤怎么样?” “还好!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箭魔回答得很干脆。 “宗主,我们为什么非要追随这么一个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看的共主?你才是魔界之主。”刀魔很不甘心。 “我们不愿意又能如何?现在我们还有反抗的实力吗?”魔宗宗主也很无奈。 “当初为什么非要把他弄出来? 虽然他是魔圣,可是他为我们魔界做了什么?”刀魔心里很不平衡。 “在我们实力没有达到与他抗衡之前,都要学会忍,直到我们可以击败他的时候,我们再新旧老账一起算。” 韦圣带着破晓他们回到邑方山之后开始召集仙宗一脉的人往邑方山集合,神魔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灵仙子利用他们妖界的眼线,把魔圣他们那边的动静全都收集到韦圣面前。韦圣看了很是无奈:“该来的早晚都是要来的,他自封为共主,魔鬼幽三界和羌方更是无人敢反抗。除了听令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可他如果真把三界的兵马都召集到邑方山脚下来,那神魔大战又将是生死一战。”宗寻无不担心的说。 “就算他不召集,也会有生死一战的。”韦圣倒是很淡定。 “我们现在怎么办?天下仙宗虽然都在往邑方山集合,但集合也需要时间啊。”宗寻很担心的说。 “几个大魔头也受了伤,他们也需要调整,现在大家都在抢时间。” 山下又有妖界的人送来一张纸条给灵仙子,灵仙子看了脸色大变。韦圣看她脸色不对,就把纸条拿来看了看,脸色也变了起来。宗彻急了:“圣韦师兄,倒底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魔圣要对妖界下手,他要妖界出兵助他灭我们仙宗,如果妖界不从就先灭妖界。”韦圣很是生气。 “他想得倒很美,想灭妖界,他们想太多了。”宗寻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我得回去准备。”灵仙子这就要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这已经不是妖界的事了,而且妖界有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韦圣说完向宗寻交待了几句,让他们注意做好邑方山的防守。 韦圣最后交待他:“在排兵布阵上面,你多问问青扬,这孩子带兵是一个好手。我把他留在邑方山,布防上就多听听他的意见。” “如此最好。”宗寻早就听说青扬用兵厉害。 韦圣叫人去把青扬找来问他魔圣想攻击妖界,有什么好办法? 青扬找来地图,看了半天,又比划了一阵子才说:“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攻击妖界,并不可怕,因为他们攻击妖界一定会把后方暴露给邑方山。怕的是他们声东击西,名为攻击妖界,实则攻击邑方山。”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灵仙子问青扬。 “如果我是魔圣,我不会傻到单独攻击妖界,因为妖界背靠邑方山,如果他们深入攻击妖界,就算获胜也被仙宗从背后攻击,损失可能会更惨重。”青扬想不通魔圣要攻击妖界的理由。 “如果你是魔圣,你会怎么做?”宗寻问青扬。 “如果我是魔圣,我会让魔宗宗主带着魔界的人切断妖界与邑方山的联系,然后自己带兵攻打邑方山,只要能把妖界的人挡住就行,不至于腹背受敌。”青扬认真的分析。 “可是现在他要求妖界出兵助他攻打邑方山,如果不出兵就先灭了妖界。”灵仙子实话实说。 “那他可能会真攻击妖界,但是在攻打的时候,一定会叫一支军队守在后方,以免被仙宗从背后攻击。因为一旦被仙宗攻击得手,他的损失会很大。” “你的意思,他还是攻打妖界?”韦圣问青扬。 “一定会打的,他刚自封为共主,如果妖界不从,他无法立威。就算了拼个伤亡惨重,也一定会先攻打妖界。但如果他够理性的话,他会借机声东击西,先攻打邑方山。”青扬说得很肯定。 “那行,就把你留在邑方山协助你宗寻爷爷,做好邑方山的防守。我带着晓儿一起去妖界帮忙。” “韦圣爷爷,还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防守他们不能一味的死守,有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或攻或守,只有根据形式来判断。我去了更方便一些。”青扬说得很肯定。 “我看青扬说得对,还是让他和你们一起去。这里我们就加强布防就好,不让他有机可趁。” “也行,那我就带着晓儿和青扬过去,别的人就不带了。灵仙子,这些天你要利用好妖界的眼线,做好联络上的任务,让两边保持好畅通。” “行,我这就安排。”灵仙子说完就吩咐下去了。 宗寻还是把宗彻安排一起去了妖界,他说有天下的仙宗来邑方山,邑方山的人手不会少,反倒是妖界需要帮手,就把宗彻安排了过去。 青扬与宗寻商议,在妖界狼烟和太阴幽荧的长啸为号,如果两个同时发出,就让他带着仙宗的人从背面攻击魔圣。相反如果邑方山危险,就以狼烟和烟花同时发出为信号,让妖界支援。 两人秘密商议好之后,就由韦圣带着他们几个孩子和灵仙子一起去妖界了。秦风偷偷摸摸的带着罗大丫跟了出来,气得韦圣难受,可她们就是不肯回去。灵仙子没有办法,只得帮着说话,让她们跟着走了。同时让妖界的眼线向邑方山报告,说这两个不听话的家伙跟着去了妖界了。 魔圣坐在王宫大殿里,怀坐美人,喝着美酒,听着下人来报告各界带来的兵马有多少。虽然报上来的数字,他都不太满意,但至少他们都带了兵马过来,有的速度跟不上,还在路上。 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毕竟真正打起来,他这个魔圣才是主要的,那些兵马对他来说都只是防守驻扎用的添头,所以在他心里这些人马都是摆设,一直被他看不起。 羌王的脸色最难看,那里美人都是他以前的人,现在自己的宫殿被占了不说,自己的王妃还被人家霸占了,最过分的是,还要自己在这里当看客。心底的那股恨意,把这个魔圣杀一万次都不能解气。 魔圣听他们各界的上报,后最脸色转黑:“妖界的人马呢?” 一个侍从回报:“派去妖界的使者昨天晚上才回来,带回来了一张白纸,我们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哦!带上来我看看。” 一会儿一个侍从手里端着那张白纸过来了,魔圣拿在手里翻看了半天,有点不解其意,就问几个魔头:“你们说说,这个妖灵是什么意思?” 羌离第一个说:“这个妖灵是不是怕了?所以才不敢回话?” “怕?不可能,如果她怕了,就会派人带兵马过来了。” “那她是想投降?所以才送一张白纸过来?”鬼王想了半天才说话。 “如果真要投降,就送上降书了,哪会不写字。”魔宗宗主不同意这个说话。 “那魔宗宗主,你说说她是何意啊?”魔圣直接问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妖灵的真正意思。魔圣脸色马上沉下去了,他看得出来这个魔宗宗主是看懂这个意思了,只是在装傻。心里对魔宗宗主的恨又增添了几分,可是现在是用人之际,总不可能都像对覃家四老一样直接杀了? 杀那四个老不死的,一是理由充足,二是他们手上并没有多少真正实力,是可有可无之人。但这个魔宗宗主统领魔界,自己还用得着。 这个时候羌王黑着脸说:“妖灵的意思是要打就打,懒得和我们废话。”他这一说,魔宗宗主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妖灵就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怕自己说出来抹了魔圣的面子,会让他下不来台。现在羌王说了,他自己就解脱了。 魔圣黑着一张脸,盯着羌王看了很久,突然大笑起来:“姜还是老的辣,你们一个个的自诩聪明,都不如人家羌王。” 然后他突然变脸,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妖灵如此不识抬举,那么妖界就没有必要在荒芜大地上生存了,我要荡平妖界。” 他盯着地图看了又看:“攻打妖界,怕的就是仙宗从背后偷袭我们,我需要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人,带着一支军队,给我守着邑方山方向来的援军。这个任务重大,我看还是由羌王来带。” 羌王忙摆手:“魔圣,我已经老啦,带兵打仗这事不如他们这些年轻人。我生死是小,耽误魔圣您的大业是大,千万不能让我的无能坏了你的大业。我这副老弱身驱只适合在后方筹集一下粮草。” 魔圣又盯着羌王看了很久,看得羌王心里发毛。然后他又是大笑:“羌王谦虚了,能把羌方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么多年,你的能力天下有目共睹,既然你要在后方筹集粮草,那令公子这个奇才,我就借来一用。” 羌王听得心里擅抖起来,这是要拿自己儿子去做人质啊。可是不答应又不行,他只能委婉的说:“犬子年幼无知,只怕会误了魔圣大事。” “羌王过谦了,羌离的本事我们都知道,而且他深知用兵之道,镇守邑方山大军的重任也只有交给他我才放心。就这么定了,由羌离带着羌方大军镇守在妖界与邑方山的通联大道上,一来阻断他们的联络,二来守好我军后方。”魔圣不给羌王说话的机会,直接就下令了。 羌王心里有苦说不出来,本来还想好不容易才送走这个瘟神,那知道这个家伙拿自己的儿子去做人质,说得好听点就是重用,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刀口上,要是你这个老家伙敢不听话,就直接让你儿子去送死。 羌离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气得羌王好想把他这个不成气的家伙拖出去暴打一顿才好。 魔圣吩咐其他几个大魔头整军,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羌离带着大部份的羌方大军向邑方山与妖界通联的交道进军了。按照魔圣的要求,他们不用去围困邑方山,只要驻扎在交通要道之上,不让邑方山的军队下来就行。那知道这个羌离在半路上突发奇想,说要想困住邑方山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包围在邑方山上,不让他们下山就行。 于是他私自做主,把军队向邑方山进军,在邑方山的山脚下驻扎起来。大营一座连着一座,把邑方山团团围住。 魔圣听到下人来报,心里骂道:“羌王英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废物儿子,不懂用兵就谦虚一点,非要带兵。要是邑方山那么容易围困,何须由你这个废物来决定?”他立刻叫来魔宗宗主,调整队形,本来是要魔鬼幽三界并行进军的,现在不得不把魔界的人马往后方放,以防邑方山的人马冲下来。 妖灵和韦圣他们在凤婉宫早就收到魔圣向妖界进军的消息,当得知羌离带兵围困邑方山时,青扬大喜:“只要我们守住魔圣的第一波攻击,我们的胜算就很大,羌离送大礼来了。” “怎么讲?”妖灵很疑惑。 “邑方山是仙宗一脉,法术高一些人人都会飞行之术,围困山脚的意义本身就不大。羌离在山脚驻扎就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孤军深入,落入邑方山随时攻击的范围。二是他这样子也没有办法与魔圣呼应,弄得不好,魔圣还要分兵去救他。”青扬指着地图在那里说。 “要不现在就让你宗寻爷爷派人把他灭了?”宗彻在那里摩拳擦掌。 “不!现在魔圣还没有到达妖界,还不攻击羌离的时候。等这边打起来了,再通知宗寻爷爷动手,他们就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无疑。” “想不到你这个臭小子还有两手啊。那你说说我们这里应该怎么防守?”妖灵听得眼睛发亮。 “他们现在士气正旺,不宜和他们硬拼,我们要利用地形优势,先骚扰。放过他们的先头大部队,先攻击他们的辎重粮草,然后再袭扰他们的营。要做好这一点,就要随时掌握好魔圣的位置,不然谁去袭扰,都会有很大的危险。” 第107章 几个小屁孩儿 “那要怎么才知道魔圣的所在位置呢?”宗彻好奇的问着。 “有几个办法,第一就是妖界的眼线一直都是天下无敌般的存在,想要监视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第二就看那几个大魔头去那个地方汇报进展就知道他在那个地方。第三就是要做出我们随时准备进攻他们大营的样子,让他们不敢放松警觉,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的主帅自然不敢离开。”青扬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就去按青扬说的安排下去,不能让魔圣他们钻了空子,更要时刻盯着他们的动向。”妖灵吩咐下去。 一位将军一样的人物,行了礼就下去了。青扬在那里陷入了沉思,青云问他怎么啦?青扬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我是魔圣,明知道攻打妖界要吃亏,我肯定不会凭着自己的冲动去行事的,最多就是先破了邑方山再转头收拾妖界也不晚,犯不着轰轰烈烈的来攻打妖界。” “那他会不会是借着攻打妖界,实刚是攻打邑方山呢?” “攻打妖界必定会惊动邑方山,那个声东击西是打不出效果的,犯不着多此一举。”青扬很肯定的说着。 “那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攻打妖界做什么?”破晓重复着青扬的问题。一群人都陷入了沉思,盯着地图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幽兰山庄的罗影听到罗大丫和秦风一起非要跟着韦圣一起去妖界之后心里担惊受怕的,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护女心切的她,连夜去了妖界。 罗大丫看到罗影就是一阵撒娇,又是告破晓不像一个哥哥的样子,又是告秋月就想着把她撵走。还说自己受了伤,还是没有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罗影那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在那里盯着罗大丫看了半天,等她说完了才严肃的说:“说完了吗?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明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自己的哥哥,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救你出来,被雷劈得都吐血了,你还怨你哥哥。” 罗大丫吐着舌头:“这不是怕你罚我嘛,再说了,你看!你看!” 她指着自己还有发黑的脸说:“你看我的脸现在还有点黑呢,还有啊,我严重怀疑,我第一次被雷劈就是哥哥引下来的雷,原来他特别招雷。” “少东拉西扯的,说你乱跑的事,你就说你哥哥引雷劈你,你倒是会转移话题。”罗影不上当。 “娘!我知道错啦,大不了以后不这样总行了?”罗大丫见手段无效,只得求饶。 “又来这一套,娘还不了解你,你说话几时算过?” “娘,是真的,这一次打败魔圣之后,我一定回家做一个乖女儿,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罗大丫抱着罗影撒娇,显得特别乖。 罗影很是无奈:“这次一定要听话,魔圣不像那几个大魔头,他的法力不知道高多少呢,这个魔圣其实和仙境的人相差无几,如果他的权杖在手的话,就算仙境里一般的人来,也未必能赢得了他。” “权杖?什么权杖?”罗大丫惊讶的问。 “就是魔圣的武器。他的法力可高了,如果再有权杖在手的话,就更是如虎添翼,天下更是难寻对手。” “姨娘!他的权杖在那里?”破晓他们惊讶的问。 “幽兰山庄这么多年一直守护的就是魔圣的权杖,五百年前他战败,那根法力强大的权杖就被镇在幽兰山庄的地下室里面,因为那根权杖威力太过强大,连地狱烈火都无法将它毁掉,所以只有把它镇压在玄关地下,而幽兰山庄就是那道玄关。”罗影见事已至此,也就对大家如实说着。 “玄关?什么是玄关?”青扬也不解。 “玄关是天地灵气的交汇地,它是大地灵脉的交叉点,虽然各界都知道它是灵气的交叉点,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办法能把那些灵气利用起来。没有它的取用之法。”韦圣给大家解释着。 “那不是可惜了?”罗大丫特别可惜这些东西用不上。 “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它是灵脉的交叉点,一直都在流动,又不会流失。把法杖镇压在那里,就是为了防止魔圣再得到它。”韦圣补充着。 “不好!我知道他要干嘛了。”青扬看着地图,一下子跳起来,就往外冲。 正好与进来汇报消息的哨兵碰个正着,哨兵被撞飞出去,满眼金星,半天爬不起来。破晓跑过去给他用了一点药,他才悠悠的醒来,向妖灵行礼说着:“禀告主上,幽兰山庄来报,受到魔圣攻击,幽兰山庄已经守不住了。” 罗影大惊,一下子就飞身出去,屋里的人全都跟上,往幽兰山庄飞行而去。 当一大群人赶到幽兰山庄的时候,看到是熊熊大火,把整个幽兰山庄吞噬。魔圣手里拿着权杖仰天长笑,他看到韦圣带着众人赶来,自己就一个人会吃亏,就飞身到屋顶对着罗影说:“罗庄主,多谢你帮我保管了五百年的权杖,今天终于回到我手上了。以后你们罗家的人落到我手上,我每个人都放生一次,当是对你们罗家的回报。就此告辞。” 屋顶上黑影一晃,魔圣就没有了影子。罗影冲进庄内,没有一个活人,全都被杀死在地上,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罗影气得吐血:“魔圣,从此罗家与你誓不两立。”说完就晕倒在地。 众人把她抬回妖界,青扬盯着地图不转眼:“原来他这么大声势,为了就是去幽兰山庄拿武器。早知道他要去幽兰山庄拿武器,我们可以给他转移走再布个局,那样就省很多事了。” “没用的,权杖是用他的法术加上特别材料炼成的,他对权杖有感应能力,同时那权杖也只有在他的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罗影醒来了,很是伤心,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灵仙子过来安慰她说幽兰山庄的后事已经帮她处理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掩埋。而且已经安排重建山庄。 罗影只问了一句:“我的罗玄枪找到了?” “找到的时候已经被烧得变形了,看来是魔圣用了法力来放的火,不然也不可能把罗玄枪烧成那样。” “可惜了,罗家最厉害的兵器不是剑,而是长枪。罗家世代相传的罗玄枪没有了。” 破晓听到这里,马上跑了出去,秋月都惊呆了,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没一会儿破晓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长枪,那是从四方阵里带出来的裂土长枪。 他拿到罗影面前:“姨娘,你试试这把裂土长枪如何?它是从四方阵里带出来的。我用起来怎么都不顺手,就没有怎么用它了。” 罗影拿到手里试了一下,一抖枪花,就好像空中散发出万千星点一样,威力特别大。她很畅快的说:“果然是神兵利器,威力都不一般。” “那以后姨娘就这把长枪,它在我手上发挥不出威力,有点埋没它。” “以后空了,你和你妹妹一起学习罗家长枪术,它是我们罗家的传家法术。” “娘!就那个也能叫传家法术?一点威力都没有,我学了一点感觉都没有。”罗大丫想起这个就难受,那长枪一点都不好用。 “自己不上心,还怪人家枪法不对,天下也就只有你捧着宝贝当垃圾。明天开始,两兄妹空了就给我过来练罗家长枪。”罗影说得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魔圣拿到权杖之后,没有下令立即攻打妖界,而是把几个大魔头叫到自己的主帐来交待着:“攻打妖界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灭了仙宗。这个妖界只是一个引诱他们过来的饵。” “魔圣的意思是?”魔宗宗主问魔圣。 “现在韦圣在召集天下仙宗齐聚邑方山,这几天正是他们从各地赶来邑方山聚集的时候,我们要利用好这个空档,把他们仙宗的人都截杀在半路上,让他们还没有到邑方山就先损失一半。”魔圣咬牙切齿的说着。 “魔圣好主意,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仙宗的人几时到?”幽王拍着马屁。 “这几天你们把自己的眼线都派出去,同时让羌离守好山脚,让那些就算冲过来的仙宗人员也上不了山。” “我们这就去安排!”几个大魔头说完就各负责一片区域去了。 这几天韦圣有点头大,因为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魔圣现在在各处截杀来邑方山聚集的仙宗。这几天几乎没有人能到达邑方山。 青扬在那里冷静的说着:“魔圣真实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攻击妖界,而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他们再去截杀仙宗的人。想不到他倒是比我们先骚扰起来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灵仙子问青扬。 “有,不过需要奶奶帮忙。” “你说!” “论情报消息,没有那个地方能比妖界速度快,今后几天我需要收集各路来的仙宗人数和方向,以及魔圣大营里那些魔头出发情况。” “你想螳螂捕蝉?” “这本来就是他设的局,现在就看谁才是最后的黄雀而已。”青扬盯着地图说。 “这个好办,现在就去安排。”灵仙子说完就下去安排了。 这一天刀魔带着一队魔怪出发了,他们刚刚收到线报,说有一批外来的仙宗人物正往邑方山方向而来。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线报,而他就是带着魔怪们出去把这些人全都截杀,一个活口也不留,用魔圣的话说,只有这样赶尽杀绝才能震慑天下人心。 他带着队伍来到预定的山头,没一会儿就有手下来报,说那批人马上就到了,让他们做好准备。他一个挥手,这一群魔怪都亮出家伙,只等刀魔一声令下就冲出去。 半盏茶功夫看到一支队伍,差不多百十来人的仙宗队伍拐过路口出现在山脚,这里地势险要,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那一百来号人正匆匆忙忙的赶路,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刀魔的埋伏圈。刀魔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路的两边山上突然站起来一批手持弓弩的魔怪。 山下的仙宗人物虽然心惊,但还算镇静,为首的走步向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埋伏我们?” “你又是什么人?要去那里?”刀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江汉雄岭仙宗一脉江洪,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你看不出来吗?我是魔界七将之一的刀魔。既然你承认你们仙宗一脉的人,那我就不再客气,我是奉命在这里截杀你们的。” 江洪也不答话,抽出宝剑准备迎战。刀魔把刀一挥,那些强驽弓箭纷纷发躲,箭如雨一样射向江洪他们,几轮过后,江洪他们已经倒下一半,刀魔抽出战刀用刀带头冲了下来。 两人不再多话,直接就打斗在一起,江洪的修为只能算一般,不是刀魔的对手,刀魔几个刀影劈下来,把江洪震得连连后退,最后还是被震倒在地。 刀魔正要举刀下手,一团剑气冲过来,把他的刀影撞歪,劈了个空。刀魔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青扬青云带着妖界的兵马冲过来了。青扬青云都懒得和他废话,双剑合体攻了上来。刀魔拿这合体双剑一点办法都没有,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全是脚印,脸上还挨了几拳,虽然没有剑伤,可是心理的创伤一点也不比剑伤轻。 那些魔怪见自己的老大被打得这么惨,也是无心恋战,转身就逃,被妖界的人马追着杀。刀魔见自己带出来的人都逃了,自己又打不过。就地一滚,站起身来就向青云青扬横劈过去,把他们两逼退一步飞身就逃。 青扬青云并不恋战,招呼自己带出来的人马,去帮忙医治江洪他们的人。江洪带出来的人原来有百十来号人,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人了,还包括重伤人员在内。 青云过来向他行礼:“江掌门,很抱歉,我们来晚了。” 能救下自己已经不错了,好歹人家来了。江洪哪会么怪他们。他向青云青扬行礼:“多谢救命之恩,两位少侠怎么称呼?” 青云给他上着药:“少侠不敢当,是韦圣爷爷叫我们来接应你们的,我叫青云,他叫青扬。” 青扬向江洪行礼:“江掌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妖界再说。” “妖界?”江洪觉得很是奇怪。 “江掌门别误会,现在妖山和我们仙宗是朋友,魔圣正要攻打妖界,韦圣爷爷带着我们过来支援的。”青云怕他误会了,忙给他解释。 刀魔一脸鼻青脸肿的站在魔圣面前,头也不敢抬起来。魔圣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很是滑稽:“那两个小家伙怎么就只知道打脸,不知道用剑呢,看把你给揍得,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那两个人练的双剑合体,使用起来除了双剑厉害,时不时的加上一些拳脚在里面,很难防得住,我也吃过他们的亏。”鬼王出来帮刀魔打圆场,这种情况魔宗宗主不好站出来说话,他这个外人反倒好说话一些,他也乐得顺水做个人情。 “这两个小家伙是什么来头,说得我都有点感兴趣了。” “男的叫青扬,女的叫青云。是从孤山那边逃过来的,现在被宗寻他们安置在邑方山。” “孤山被你们毁了?”魔圣意味道深长的问。 “是的!” “可惜了,千年孤山就这样没有了,本来我还打算亲自去动手呢。看来再也没有机会了,孤山这次还剩下多少人?” “孤山没有剩几个人了,除了青扬青云,还有一个凡羽,是他们的师父,但是上次在四方阵,凡羽失去了左手,现在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另外还有几个青字辈的人物,加起来也不到十个。”魔宗宗主如实回报着。 “那么大一个孤山,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孤山真的气数已尽了。” “还有一个人叫破晓,他不算孤山的弟子,但他从小在孤山药院长大,还是魔珠附体之人,这个家伙现在法术精进很多,而且最擅长用毒。” “破晓?我好象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您破封那天,冲进魔窟里的那个人。”魔宗宗主提醒他。 “就是那个会用孤山绝剑的家伙?”魔圣想起来了。 “他会孤山绝剑?不是失传了吗?”魔宗宗主很诧异。 “失传?孤山绝剑会失传?”这回轮到魔对诧异了。 “是的,自从五百年前您与仙宗大战之后,孤山就再也没有人能练成《孤山剑诀》,那里面的孤山绝剑也就从此失传,以至于孤山人才凋零,不然也不至于被我们所灭。” “可我看到的就是孤山绝剑啊,难道我看错啦?”魔圣都被弄得不自信了。 “破晓用的长空宝剑,就是剑仙凌阁的宝剑,他会不会用的就是凌阁的剑术?”魔宗宗主在那里怀疑。 “他还是剑仙凌阁的传人?那个怪老头儿居然也会有传人?”魔圣觉得很不可思议。 “应该是的,他用的剑就是凌阁的长空宝剑。” “想不到这孤山留存下来的几个小屁孩儿还有点来头啊,以后抓到这几个小屁孩儿都给我送过来,就算我不能亲手毁了孤山,我也要把他们的根斩断。” “魔圣,现在他们对应召来邑方山的仙宗人员有了接应,我们要如何应对?”魔宗宗主现在不想抓什么孤山的几个小屁孩儿,毕竟那个和他的利益没有什么冲突,他只关心眼前和破晓。 “他们有了准备,我们就不好下手再截杀他们的人了,不过所以换一种方式,我们现在就真的攻击妖界。他们这几天不是老接应外来仙宗人员吗?我们现在就真攻打妖界,让他们无法出门。然后你再让箭魔和刀魔专门去截杀那些过来的人。” 韦圣见了江洪,看到他一身的伤,很是难过,已经让青云青扬够快了,但还是有点晚。韦圣有些自责:“想不到魔圣他们行动这么快。” “韦圣爷爷,要不下次我一个人去试试,我一个人行动会快一些。”破晓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们行动快不快的事,刀魔这一次吃了亏,他们一定会有所防备的,以后他们除了行动更加小心之外,一定还会防我们一手,只怕以后行动会有危险了。”青扬在那里冷冷的说。 “那我们怎么办?”罗大丫是很想出去的,可是真有危险,自己的娘一定不让自己出门。 “下一次我们也准备好接应人手,一旦有事就放信号接应,不能单独行事。”韦圣也在思索着办法。 话还没有讲完就听到外面战鼓声响起,然后号角声又是一串。这是魔圣他们要进攻的信号,韦圣他们再也坐不住了,飞身来到关口上面,妖灵带着灵仙子已经到了,看到关口下面鬼域的兵黑压压的一片,不断的前进。 “想不到鬼域这次调出来的人还蛮多的。真是底子厚,出手就是大方。”灵仙子看到来的全是鬼域的人马就在那里打趣。 “这次怎么来的只有鬼域的人马?”青扬反而因为只有鬼域的人马在那里吃惊。 “怎么啦?不好吗?”秦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到魔圣和其他几个大魔头了吗?”青扬接着问。 “只有鬼域的几个魔头,幽界和魔界的一个都没出现。”灵仙子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别的大魔头。 “奶奶,赶快派人去问一下,其他大魔头的动向,他们这一次多半只是牵制。”青扬有点着急。 没多久消息就回来了,幽王和魔宗宗主带着人马出发了,但不是来关口,而是去的别的方向。青扬大叫不好:“他们肯定是去截杀仙宗的人去了,这里让鬼域牵制住我们,如果我们去接应的人多,他们就攻关口,如果我们不动他们就截杀。这魔圣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第108章 虚虚实实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被动下去?”韦圣有些无奈。 “不!我们要主动出击,他不是要探虚实吗?这里先就给他杀一阵,在我们杀的时候,破晓和秋月还有宗彻爷爷就出去接应,记住让破晓和秋月带人在前面,宗彻爷爷带人后在面接应。今天一共有两路人马要到,接应完一路再去另一路汇合。”青扬很镇定的说,因为今天出去的是魔宗宗主和幽王,所以让宗彻去接应一下。 “保险起见,韦圣爷爷在宗彻爷爷之后,防着魔圣突然出来。”青扬怕他魔圣突然出来。 “行,这里我们就先进攻!”灵仙子说着就要动手。 “奶奶!你和祖奶奶先不要动手,你们在后面压阵,记住如果长短腿没有动手,祖奶奶和你都不要动手,因为那是他们留着对付我和青云的后手,如果他们动手了,你们就指挥军队从后面杀过去,让朱同叔叔和我们一起出去。朱同叔叔专门守护我们的侧翼,不能让长短腿偷袭我们。”青扬安排着。 “臭小子,安排得蛮仔细的。行!就听你的。”妖灵也不得不佩服青扬会排兵。 “我只带一部份人猛冲,留下的奶奶带领,机会来了就从侧翼杀过去,这一次一定要让魔圣长点记性,不然他还会来我们关前耀武扬威。”青扬说完就带青云他们下去了。 鬼王正得意的看着关口大门,心想他们是不敢出来迎战,毕竟自己这边的人多。哪知道关口门楼后方突然飞出无数的火石热油,砸在他的人马当中。一时间嚎叫声四起,着火的着火,惨叫的惨叫。 他有点慌神,关口大门这时突然就打开。青扬青云带着妖界的人马像洪水一样冲出来了。青扬青云冲着他就杀过来,鬼王这下子才回过神来,把他的法杖挥出,想指挥军队保持队形迎战。 青扬青云哪会给他指挥的机会,两个人双剑合体先就杀向他。鬼王骑在马上迎战,一个交锋,青扬一剑把马头斩下。 鬼王翻飞才落在地上,青扬青云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追杀过去。鬼王的法力本就在他们之上,应对两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朱同看到青扬青云有点不敌,自己也顾不得什么侧翼不侧翼了,反正有灵仙子他们在盯着,自己举起长枪就来帮忙,双剑合体再加一柄长枪,就让鬼王吃力了。 他的法杖带着法术,眼见要攻击到青扬青云的时候,朱同的长枪就扎上来。朱同的劲特别大,带着法术,就算没有被刺中,那风刮在脸上,也是刮得脸生疼。 鬼王空有一身本事,无法完全施展开来。妖界冲出来的人马,趁着鬼域慌乱的时候,杀过去,鬼域的人马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冲倒一大片。 关口前杀声震耳欲聋,马嘶声,哭喊声连成一片。关口后面,妖灵让那个土石炮还在不停的向鬼域后面的人马砸过去。 鬼王完全被杀懵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妖界敢在大军压境的时候还敢突然杀出来。正当他们有点回过神的时候,灵仙子带着妖界的人马又后面绕杀过来,鬼域的兵马大惊失色,心态崩溃再也抵挡不住妖界的冲击。 鬼王见自己的人马兵败如山,想止住他们。他刚要举手,青扬青云他们就攻过来了,旁边那个朱同最是可恶,每次都专挑他的空档下手,让他不敢全力迎战。 眼见无力回天,他也只能一个翻身后退,然后混入兵马之中向大本营退去。青云青扬他们掩杀一阵就止住了军队,收兵回关。 魔宗宗主听到关口前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心里乐开了花:“妖界的人马迎战鬼域的人马,那还有空闲来顾及这些仙宗的人,今天看来又要少一批仙宗的人了。到了指定位置就先埋伏好,杀起来要快速,我可不想耽误时间。” 到了指定的位置,刀魔让大家都先藏好。没多久就看到一支仙宗的人马过来了,这一支人马用法术急行军,也许是听到那打仗的声音了,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啥的。 这一百多人刚进入埋伏圈,魔宗宗主指军魔怪们杀出来,连话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杀上去。这些仙宗的人修为也还算可以,人家不说话,他们也懒得问,拔出兵器就杀起来。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魔宗宗主看见领头的就冲过去,一团狂风在他的面前卷起,那领头的人猝不及防被击个正中,身子被击飞倒在地上,魔宗宗主一击得手,很是开心,飞身就要结果这人。 一声长啸传来,魔宗宗主神色大变。看都不看直接就翻身后退,太阴幽荧擦着他的衣服而过,破晓让秋月骑着太阴幽荧,自己飞身下去就找魔宗宗主的麻烦。那把铁箫带着法术的劲风每一次打得折扇“咣咣”作响。 魔宗宗主后退好远才停下,张口就问:“你怎么在这里?”这一张口就后悔了,原来他飞身后退的时候,破晓掏出药袋里的泻药,追着他的身子就撒过去,他刚一回头张嘴,那泻药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嘴里。顺着喉咙就进去了,十分丝滑。 魔宗宗主感觉肚子不对,马上就招呼撤军。可是下体已经拉起来了,那臭味薰天,他飞身就逃,地上被他画出长长的一条线,好像臭到天边似的。 破晓也不追,走到领头的那人面前:“江大叔,你没事?” 领头的江林是湘河仙宗分支的二当家,这次他们商议由他带人过来支援,那知道刚到这里就遇到魔宗宗主这个大魔头。本身他的修为就不及魔宗宗主,又加上这个魔宗宗主搞偷袭,让他伤得不轻。 一时半会儿都没有缓过气来,破晓给他服了一粒药之后才算缓过来了。破晓为他号了一下脉,这内伤不是一般的重,要不是遇上自己,估计能不能到妖界都两说。但好歹算是救下来了。 破晓对他说:“江大叔,这几天你不能用法术,不然你的内伤会加重,到时候会特别麻烦。” 江林感激的点了点头:“小伙子,你是什么人?修为不错。” “江大叔过奖了,我叫破晓,是韦圣爷爷让我们来接应你的。我们还要去与另一路汇合,然后再去妖界见韦圣爷爷。” “妖界?韦圣在妖界?” “江大叔,不要紧张,妖界和仙宗是朋友,现在魔圣攻打妖界,我们做为朋友过来帮忙是理所应当的,韦圣爷爷现在就在妖界,我们接了另一路一起去见他。”破晓没有把韦圣就在后面的事说出来,怕的就是万一魔圣过突然袭击的时候,他们没有后手。 江林不能用法术,只好骑在马上,跟着破晓他们一起去接另一路。大老远的就听到前面有打杀的声音。破晓大叫不好,他转头秋月说:“秋月,你和太阴幽荧护着江大叔,我这就去救人。”说完飞身就前去,其他人自然懂得这个厉害,也一起飞身冲过去。 江林也想冲过去,被秋月挡住了:“江大叔,你不担心了,有破晓在,那两个大魔头占不了便宜。” 江林看着眼前的这只凶兽,心里阵阵发怵,他问秋月:“刚刚破晓说它叫什么来着?” “太阴幽荧,就是十大凶兽中排第二的那只。”秋月认真的回答他。 “啥?这就是它?你们居然用它做坐骑?”江林吓了一大跳,这凶兽是神仙都要怕三分的家伙,居然肯做他们的坐骑,这倒底是什么人啊? “江大叔,你误会了,它不是我们的坐骑,是我们朋友。” 江林心里嘀咕着,这朋友和坐骑有什么区别吗?还不都是被你们两个小家伙骑着走。他们两说着说着就来到开战的地方。 破晓已经冲进去了,他看到幽王和幽界大护法在那里大开杀戒,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着幽王就打过去。幽界大护法看到破晓冲过去的身影,想救已经来不及了,就大叫小心。幽王听得到叫声,也不管有没有危险,第一反应就是向前翻身让开。 也得是他翻身得快,才让破晓的铁箫打了一个空,不然一铁箫打下去,够他喝一壶了。破晓心里的气还没有解,看到地上躺了不少仙宗的人,冲着幽王就追打过去。 幽界大护法看到幽王被破晓追着杀,那受得了。把眼前的这个人一剑劈成两半,就往破晓飞过去。 破晓等的就是他来,感觉到幽界大护法冲过来,把捏在手里的药粉向他的面门就打过去。幽界大护法救人心切,忘了提防破晓的毒药了。一时间那药粉就砸在脸上,他心知不好,忙叫:“撤!” 眼睛已经开始疼起来了,幽王见幽界大护法中招,也心知不妙不敢再战。带着他的人马,架起幽界大护法就往回逃。 幽界大护法的眼晴里那种熟悉的火辣辣的感觉又出来了,可是这东西没有解药,他又要痛苦几天才能好。他在那里大叫:“我发誓,要是我再抓住破晓,我一定要让他拉肚子拉到死为止。” 江林听到这样的发誓有点忍不住想笑:“破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发这么毒的誓。” “江大叔,就是对他用了点药而已,没事的,和他们的梁子结得有点深,有没有这么一出,他们都不会饶过我的。”破晓也是哭笑不得。 他说完就走向这一路的仙宗,领头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刚刚的这一战,已经让他受伤不轻,自己带出来的几十号人,到现在能站起来的也就二三十个了。 破晓向他行礼:“杜爷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领头的人叫杜鹏飞,也蜀山仙宗的人,在蜀山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这次接到韦圣他们的召集,自己就带了六十七个高手过来帮忙,那知道在这里遇上大魔头,六十七个人到现在只剩下二三十个,几乎全部带伤,损失一半有余。他心痛阵阵,但还是很感激破晓的救命之恩。 破晓安慰了他许久,等他们把同伴都安埋好了以后才向妖界走去。破晓把江林介绍给他认识,同时为他们医治一番。 回到妖界,韦圣一一接见了这些历经生死才赶来的仙宗人物,把他们安顿下来。青扬问韦圣:“韦圣爷爷,我们还有几路人马没有到?或者说还有多少人即将到?” 宗彻说:“发出去了很多英雄贴,凡是知道的仙宗分支都已经发去了,估计绝大部分都过来派人过来,现在到的差不多一半,至少还有一半还没有到。” “这就麻烦了,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子一边骚扰一边截杀,我们损失会特别大。”青扬无不担忧的说。 “青扬,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秦风在一边鼓励着他。 “今天破晓是不是伤了魔宗宗主和幽界大护法?”青扬在那里问破晓。 “恩!我给魔宗宗主下了最厉害的泻药,他不在马桶上蹲个天起不来。幽界大护法中的眼睛又中了我的药,估计也得天才能睁开眼睛。这几天这两个魔头没有战力。” “那就好,现在就围困魔圣大营,同时给宗寻爷爷送消息,我们这边一进攻,他们那边就动手。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攻出去,那些过来的人仙宗人员才能安全。”青扬特别肯定。 “可这样子,我们的损失也会不小。”青云提醒着青扬。 “可与被截杀的仙宗人员来说,我们只能两害相比取其轻,只有走损失相对较少一个办法来走。” “行!就依你的办法。”妖灵说完就下令,妖界的人马从现在起都听青扬调度。 青扬盯着地图发神,连水都不喝一口,破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问他:“青扬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魔圣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青扬认真的说。 “还能出现在哪儿?无非就是中军大帐呗。”破晓说着。 “不!对战时虚虚实实,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会呆在中军大帐里傻等。” “那如果是你,你有他那身本事,你会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破晓特别好奇。 “就算不能擒贼先擒王,也一定会找一个能让对方束手束脚的目标下手。” “这样的目标不多啊,一个是祖奶奶,一个是奶奶,还有一个就是韦圣爷爷,除了这三个目标,他攻击哪里都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万一他要是冲你下手呢?”青扬问破晓。 “我的价值可不高,他不会傻到对一个无价值的目标下手。” “不,你是魔珠附体,他们抓到你,价值可不低。”青扬很肯定的说。 “照你这么说,那他抓你的可能性最大。”妖灵突然来一句。 “我?”青扬很吃惊,“抓到我能起什么作用?” “你的作用可大了,这次全是你指挥的,不但指挥得好,还让他栽了一个大跟斗,面子几乎全失。以他死要面子的性格,你算是挂上号了。”妖灵说得特别肯定。 “你祖奶奶说得对,以他的性子,现在最恨的人,只有你一个,以他五百年前的性格,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拖下去垫背那种。”韦圣笑着说。 “哇!不是,他好歹是一个魔圣,这么小心眼儿?”破晓不敢相信。 “五百年前,他被我们打败,在要被关起来的时候,生生的缠住孤山的掌门,就算要死也要把他拉着陪葬。最后大掌门无奈选择了用自毁的方式把他炸进魔窟。”韦圣回忆起来就感觉有些后怕。 “那可得把我们青扬就守好了,好家伙!他来不来就玩命,这谁受得了。”罗影听着就后怕。 “可不是嘛,从今天起,青扬跟着你韦圣爷爷,连睡都一起睡,青云跟着你祖奶奶,这事就这么定了。”妖灵肯定的说。 青扬头大了,防了半天,把自己给防起来了,还不准讨论,这战打得怎么都觉着亏。破晓在一边偷笑,以前他就这样子被保护起来的,还被他们几个拿来说事好一阵子,今天终于轮到青扬青云了。 秋月看到破晓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脚就踏下去。冷不丁的疼得破晓抱着脚“嗷嗷”惨叫。灵仙子看得真真的,在哪里为秋月叫好:“就该这样收拾他,瞧他那副小人样,打得好。” 魔圣在中军帐都能闻到魔宗宗主拉出来的臭味,难受得要死:“这家伙吃的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要不我去问问?”魔星在那里问。 气得魔圣翻白眼:“问来干嘛?你还要配方跟着拉一回咋的?” 幽王听着实在忍不住,“噗哧”一下就笑出来了。魔圣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笑,你师父怎么样了?好好的一个大宗师,就是为了救你,才被破晓那个小屁孩儿阴了。” “魔圣,我师父眼睛肿了,睁不开,不过这种毒以前也中过,疼几天就没事了,听说这个没有解药,时间到了自然就好。”幽王在那里认真的说。 “还真小看了这个小家伙啊,想不到他用毒这么厉害。” “听魔宗宗主说,他是《毒经》的传人。” “就是那个传说在荒芜没有毒不死的《毒经》?” “正是。不然我师父和魔宗宗主这两个都是大宗师级别的人,怎么会中招呢?” “我就是觉得奇怪,因为到了宗师级别,毒药对他们已经没有用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无耻到用泻药,真是小看他了。被我们抓到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制的泻药,拉不死他。” “我师父和魔宗宗主也是这样发誓的。” “以我对韦圣的了解,这家伙威望是有,可是用兵不怎么样。五百年前,他用兵就被我打得狼狈不堪,要不是后来孤山的人帮忙,他早就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可是这一次他用兵反倒有点出神,这不像他啊。”魔圣有点想不通。 “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好象不是韦圣指挥的。” “难不成是妖灵?也不对啊,这老婆子小心机是一大堆,大智慧可不是她应该有的东西。” “这次指挥的是青扬,就是那个孤山逃出来的,带兵很厉害的家伙。” “什么?”魔圣一下子跳起来了,“你是说指挥这次与我打仗的是那个从孤山出来的小屁孩儿?”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而且这次他不但统领妖界的兵马,还指挥邑方山的布防,前阵子冥王山防守的漏洞,他只去巡视了一圈就全补上了,是一个带兵的天才。”幽王把得到的消息全都说给魔圣听。 “想不到我千年修为,居然栽在这个小破孩儿的手上,这那是天才啊,这分明就是奇才一个。以后一定要抓到他,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家伙,能在用兵上与我抗衡的人不多,可象他这么小年龄的,更是凤毛麟角。”魔圣现在对青扬特别好奇。 “以后我们见到他,就把他给您抓来。”幽王在那里拍着马屁。 这个时候一个魔怪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禀告魔圣,妖界联同仙宗的兵马向我们进发了。” “哦!这倒令我好奇了,他居然主动攻击起我来了,这个青扬是什么目的?” “他是不是想趁我们师父和魔宗宗主受伤的时候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幽王自作聪明的说。 “就两个大将受伤又影响不了多少战力,就算鬼王新败,他们也不应该这么来攻我们的联营啊,他们的实力够吗?”魔圣很奇怪。 “魔圣,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幽王小心的说着。 “也行!”魔圣刚站起来,就又有侍从跑进来报告他说,他们营帐周边都出现毒瘴,很多出去的人马都中毒了。 “我说呢,他们怎么敢这么来攻击我们的联营,原来是用了毒。倒是小看了这几个小家伙了。这得出去会会让我开了眼界的几个小家伙。”魔圣说着就很有兴趣的出去了。 魔圣带着几个大魔头来到前军,看到韦圣着带着妖界的兵马出现在他们的大营前方,妖界的兵马已经排开攻击阵式了。 第109章 总有还债的那一天 魔圣看着眼前的阵式,很从容的走出来:“谁是青扬啊?我要见见这个敢与我排兵相抗衡的少年。” 妖灵在那里笑起来了:“看,错这个家伙就是惦记上青扬了。” 青扬苦笑了一下,他还没有走出来,破晓就先跳出来说:“你好歹都是一只千年王八,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怎么着也得大度一点?” 魔圣被骂没有怒反而笑起来:“你就是破晓,我在魔窟见过你。我这大营周边的毒瘴也是你设的?” “这都知道?看来你的这一千年没有白活。本来对你还有点好感的,不过看到你的赤发红颜的样子,真的很寒碜。要不你还是再去窝个五百年,让我们适应适应你再出来。” 魔圣一点也不生气:“小屁孩儿,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基本的礼貌必须要有吗?” “有教啊,不过他们教的是对人要有礼貌,又没有说对怪物也要有礼貌。” “希望你落到我手上的那一天,嘴还能这么硬。” “到了那天再说呗。”破晓嬉皮笑脸的。 “如果你觉得你的一个毒瘴就能把我们困住,你自信过头了,你真当我魔圣是白叫的?”魔圣说完把法术施展出来,身边聚集起一团黑云,云层越聚越大,越聚越多。最后他把法术一运转,一阵狂风带着暴雨,在他们的营帐周边刮起来了。 当风雨过后,空气格外清新,破晓却暗暗叫苦,这个魔圣还真有两下子,自己费了好大劲才设好的毒瘴就这样被他给毁了。 “看来你还有两下子,不过你破了这毒瘴也没有用,因为你们今天还是得输。” “为什么?” “因为你太丑了,影响你的军队士气。” 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魔圣一跃而起,冲着破晓就杀过来。韦圣怕破晓有事,飞过去迎战他。破晓抽出长空宝剑配合着韦圣一起攻击着魔圣,魔圣有了他的权杖之后,打起架来得心应手,以以敌二虽然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但也打得有来有回。 表扬见他们动手,就指挥着妖界的兵马压上去,一时间杀声震天。两边的人马冲杀在一起。本来魔圣的人马就更多,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妖界面对他们三界的兵马吃亏不少。 眼见自己这边的人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青扬对着破晓喊:“破晓,你先不要忙着杀魔圣,先出来对着他们三界的兵马放毒,不能让他们这么自由自在的用法术。” 破晓听到青扬的喊声,一个闪身就退出来。掏出药袋就在人马堆里乱蹿,他这一路飞奔,把药粉像是下雨一样,四处乱扬。但凡沾到药粉的三界人马,都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 魔圣只应对韦圣一个人很是轻松,他看到破晓在四处施放毒药,气得难受,但是有韦圣缠着他,他一时间脱不开身,他对着高矮护法下命令:“去把破晓给我挡下来,不能再让他放毒了。” 青扬看到韦圣应对魔圣有些吃力,就对着罗影说:“姨娘,裂土长枪带出来了吗?去帮一下韦圣爷爷,也让我们见识一下罗家长枪的厉害。” “这还不简单?不过你臭小子小心一点,特别是那几个大魔头要提防着点。” “放心好了,有秋月和太阴幽荧在这里,没有哪个魔头会傻到冲上来被咬的。” 罗影抖出裂土长枪就和韦圣一起攻击着魔圣。魔星魔月见他们主子有难,也上来帮忙。罗影没法,只得自己应对魔星魔月。 高矮护法看到破晓一路药粉飞扬,自己这边的兵倒了一片又一片,两个家伙把法杖一碰,一道金光就射向了破晓。 破晓听到魔圣的说话就小心防堤防着高矮护法,破晓却并不恋战,躲过之后又往人堆里跑,那小子滑得象泥鳅,在人堆里钻得飞快。 高矮护法受不了,再也不管是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了,准着破晓跑去的地方就是一堆猛烈的攻击。那一道道金光下去,所有的兵马都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破晓看得心惊,骂着高矮护法:“长短脚这么狠?你们自己的人马你都杀,还杀得这么狠?” 高矮护法本身就气得难受,现在更是气得快炸了,两人追着破晓攻击是一波接着一波。破晓掏出一个药包:“你们两再敢追上来,信不信我让你们也再去拉几天肚子?” 一听到泻药,长短腿不得不放慢脚步,怕一个不小心就步了魔宗宗主的后尘。破晓依旧在人堆里钻来钻去的,药袋子里的药都撒了一大半出去。高矮护法继续残杀着那些兵马,破晓所过之处,全都被他们两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鬼王想去把青扬抓了,可是当他看到太阴幽荧和灵仙子都站在那里的时候,马上就打退膛鼓了,他心里骂着,这个不是去抓人,是去被抓的。 魔圣看着自己的人倒了一片又一片,特别是高矮护法那两个家伙,破晓没有伤到一点,自己人被杀死一大堆。搞不懂这家伙倒底是在杀敌还是在自残。 他气得难受,深知这样子打下去,自己损失的会更多。于是他把权杖一顶,一团法术把韦圣逼退,在空中下令:“都退回大营。” 他带出来的兵,听到魔圣的命令,全都潮水一样退回大营去,营门口比较窄,退回去的人又多,一下子就拥挤在那里。一些会法术的全都飞身进去,不会的只有在那里挤着往里塞。被青扬指挥着妖界的人追杀了不少。 魔圣大怒,在空中把权杖一挥,一道光芒从高中射向妖界的人马,光芒所过之外,人马俱碎,死得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死了。青扬见魔圣这么勇猛,只能叫停追击,让大家回营。 那三界的人马看到魔圣这么无敌,终于才算是冷静了下来,有序的进了大营。魔圣气呼呼的回去,想不到自己带出来的这么多兵马,这一次还是以多打少,居然会输。 他想了半天认为自己输就输在低估了孤山来的几个小家伙,一个会带兵,一个会用毒,他用的那些毒,虽然对大魔头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自己的这边的兵马杀伤力是相当的大,而且在打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派谁去盯防他用毒。而另一个青扬,冷静得让自己也觉得吃惊,排兵布阵一切都井井有条。 他自己陷入了深思,想着怎么应对这几个小屁孩儿。 青扬回到关上之后再一次把自己闷在地图前,一言不发。青云给他带了一些吃的过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精力想怎么对应那个魔圣。” 青扬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想着他的思路。直到青云把吃的送到他嘴边,他才发现青云过来了:“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吃的过来,看到你想得这么出神,在想什么呢?” “这次对阵我们能赢,全是破晓的毒出奇制胜,可是以后他一定会盯着破晓的,以后再想放毒就有点难了。” “那就不放毒,想想别的办法也行嘛,快把饭吃了,菜都凉了。秋月为了给我们几个人弄吃的,累得可惨了。” 青扬不好拒绝,端起碗就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又停下来了,青云哭笑不得:“又怎么啦?吃饭都在想事情,不就吃个饭嘛,有这么难吗?” “我在想,一会儿我们通知破晓多炼一些毒出来,让他没事就骑着太阴幽荧出去投毒。” “魔圣不是已经破解了他的毒瘴吗?还让破晓去投毒,那不是白投吗?”青云大为不解。 “这就叫疲敌,他们的大营离我们的关口这么近,这阵子又在吹西北风,风向正好向着他们吹,我们有事没事就放点毒,设点毒瘴啥的,总之就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把他们折腾得不能安生。” “这样子能行吗?” “白天没事的时候,我们再去叫个阵,就是要让他们日夜都不得安宁。” 吃了饭,韦圣他们又来看青扬,青扬把自己想法对破晓说了。破晓一听乐得叫好:“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论放毒,那可是我的强项,跟玩似的,放心好啦,保证他们彻夜无眠。” 说完之后,破晓又抓起头了:“今天这一战,我以前制的毒都用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已经不多了,得再制一些出来才行。” “需要什么材料?”灵仙子问他。 “奶奶,只要是药材,我差不多都能用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你们的药库,我可以配好多东西出来。” “我说你个小家伙,心咋这么大呢?还想着搬空我的药库咋的?”妖灵都被他吓了一跳。 “祖奶奶了,我不但要药库,还要你派一人手来帮我。我要赶工。” “臭小子,就你坏心眼儿多,唉!以后秋月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不盯紧一点你这家伙,怕是会翻天。”灵仙子就怕秋月不揍破晓一样。 “奶奶,你就不能教她一点好的吗?老是教她怎么修理我。” “谁叫你欠收拾。以后再不老实,我就和奶奶一起修理你。”秋月说着就打了破晓一下。破晓连话都不敢说,这么多女人面前,自己说啥都错的。 “还有我们,要是他敢不老实,把我们也叫上,一起帮你。”秦风在那里就是不嫌事大。 当天下午破晓就在药库里指挥着妖灵派来的帮手,在那里捣鼓着药材,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骑着太阴幽荧悄悄的出去了。 夜半三更魔圣正在熟睡,侍从跑进来叫醒魔圣,被魔圣气得一脚踹飞出去,栽倒在营区里,小命就这样子不明不白的没了。 魔圣杀了一个人,心里的气才算平息了一点。这个时候鼻子里传来阵阵恶臭,他叫来一个侍从问是怎么回事,那侍从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回答说营帐里好多人都在拉肚子,有些人还在睡梦里就拉出来了。 这还了得?魔圣也顾不得臭了,冲出来就要去看个究竟。一出得大帐,感觉自己被臭味包围一样。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准是破晓在搞鬼。 他大怒,一飞冲天,在月光下看到在上风口有几团白烟正顺着风,被送进了大营。他飞身过去,把那草堆弄开,看到草堆里有一堆药粉。 他把这几团草堆全都灭了,带着一些收集的药粉回营,问那些军医,这是什么药。军医闻了闻回答他:“这就是一些普通的泻药,只是因为他燃烧成烟顺着风,就延长了它的放毒时间和放毒距离。这种泻药容易制造,也容易解。” “赽快把解药弄出来,给各营送去。”魔圣哭笑不得,这破晓没事就来放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很让人不耻,却也很是有效。 第二天他起来,看到大营里好些人在那里抬着尸体要抬出去进行掩埋。魔圣特别好奇就叫来侍从:“不就是一点泻药吗?而且还叫军医送去各营了,怎么还死这么多人?” 侍从战战兢兢的说:“军医送过药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在睡梦中死去,而且有些营帐还是整个帐篷整个帐篷的死去。”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魔圣大怒。 侍从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心里想着,我倒是想叫醒你,可是有了前车之鉴,我再进去叫你,不是送死吗?他不敢说出来,只趴在地上说:“小的看到魔圣太困了,不敢惊扰。” 魔圣气得又是一脚踹过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没有叫醒魔圣也一样被踹飞去,一头撞在大石头上,连叫声都没有,直接就死了,脑浆涂了一地。 魔圣对着那些人下令:“以后营里发生大事,一定要把我叫醒。再敢隐瞒不报者,这就是下场。” 那些侍从心里在哭,叫醒你,你一伸腿这小命就没有了,不叫醒你,你还是一伸腿,这小命也没有了。这是叫不叫都是个死啊。心里都在祈祷破晓那个家伙不要再来捣乱了,不然谁值班谁玩完。 一连几天破晓都天天夜里使坏,这魔圣的侍从是换了一波又一波。用魔对的话说就是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最烦谁来叫醒他,他会本能的伸出一脚,收不了力度。所以去叫醒他的人,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有了。 从那以后谁当值谁都得写遗书。这事传倒魔圣耳朵里,他不好意思的搔了一下自己的红发对着魔星魔月说:“以后还是你们两个轮流值守,他们太废物了,经不起我踹。” 魔星魔月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逻辑?敢情我们两个踹不死似的? 这几天的折腾下来,魔圣大营里加强了防备,把巡逻的人马都安排到大营一里之外,生怕被破晓钻了空子,大营里的人马也是怨气冲天,这战打得,稀里糊涂的就丢了命,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个的士气很是低落。 而青扬还是不是的来大营门口挑战一下啥的,气得魔圣几次冲出来要把他抓回去。青扬见这样子还不够,跑去找灵仙子:“奶奶,给邑方山的宗寻爷爷传个话,约定在明天午时同时进攻,他们攻击羌离,我们这里攻击大营,把魔圣困在这里,不让他去支援。” 灵仙子可开心了:“行,奶奶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魔圣坐在大营,感觉好象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他就在那里问魔星:“今天总感觉怪怪的,好象少了点啥?” 魔星在那里想了半天才说:“我也觉得怪怪的,前几天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忙着埋尸体,就是忙着出去迎战。今天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感觉少了啥东西一样。” “对!就是少了他们前来闹事,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来闹了几天没有成效所以打退堂鼓了?”魔圣恍然,就是少了青扬带人来挑战。这几天这些个小家伙生怕自己安静下来一样,他和破晓这两小东西,一个放毒一个闹事,此起彼伏的闹个没完,连晚上睡觉都得小心。很多人马都是睡着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以破晓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不可能让我们能安静下来的。”坐了几天的马桶,魔宗宗主终于可以出来走动了,人都拉得小了一圈。不过好歹可以出来走动了,幽界大护法到现在眼睛还睁不开。 正说着侍从就冲进来报告,说青扬他们带着重器来攻营了。魔圣一下站起来:“好家伙,才安静半天就带着重器来攻营。不过这也才符合他们的性格,两个小东西,要是落在我手里,一定好好修理他们一顿。” 说完就带着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出去。 这一出来眼睛都惊大了,这阵式可谓是相当庞大,连石炮机都带上了,那些磨盘大的石头下雨似的就往这里面扔进来,落到营帐上面,一砸就是毁一个。一眨眼的功夫,这里营帐就被毁了不少。 这还不算,破晓在旁边是真的煸风点火,那毒烟是一串连着一串的送进来,他还觉得送得不够快,还在那边用风法术帮着吹。那毒烟一吹进来,就死伤一大片。 魔圣哭笑得不:“我看这两小家伙是要翻天咋的?你们几个去把他们的石头给打碎了,同时把他们的石炮机给毁了,不能让他们这么乱来。箭魔把破晓的毒烟给射掉,一会儿再给他小子一箭,别射死他,我要活的。” 箭魔张弓搭箭就射过去。破晓听到破空的声响就知道不好,忙躲开,不过他烧的毒药被箭魔带着法术的箭一下就毁了,连台子一并被撞得粉碎。 破晓正心疼呢:“这好好的一堆毒药还没有毒死几个呢,就给我弄没了,可惜了。” 他还在可惜的时候,箭魔的第二箭就冲他射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破晓大叫不好,又是一个跳跃,他刚刚站的大石头,被一箭射成尘土。破晓在那里心惊:“要不要这么狠?看看这石头何其无辜。” 几个大魔头也迎着那些巨石就是一顿攻击,在空中就把它们打碎。魔宗宗主一阵法术卷起那大石头,就砸向其中一台石炮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石炮机也被砸个粉碎。几个大魔头见这招很有用,纷纷效仿,一会儿功夫那些石炮机就这样被毁了。 魔圣洋洋得意:“看你们现在还能玩出一朵花来?”正说着一个侍从就跑来报告,说邑方山下羌离被邑方山猛攻。 魔宗宗主叫着:“原来他们这里猛攻,就是为了牵制我们,主要是攻击羌离,看来羌离危险了。” 魔圣也回过神来:“这小子可以啊,还知道声东击西,只怕我们真的一去,他们就真攻击这里了。魔宗宗主,只好委屈你一下,带着你魔界的人马现在就去支援,我们在这里应战。” 魔宗宗主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也不敢反驳,只好行礼,然后带着人退出战斗去支援邑方山了。 青扬看得真切:“魔宗宗主退出去了,估计就是去支援邑方山,马上发起进攻,不能让他们去的人太多,不然邑方山的压力会很大。” 他一声令下,妖界的人马就冲上去,两边的人在大营帐前大战起来,一时间杀喊声震天,仿佛大地都被惊动一样。 在邑方山下,宗寻带着邑方山的人冲下来,宛如下山猛虎,冲进羌方的大营就开始厮杀,羌离他们这几天还在为自己能困住邑方山得意,那知道这不经意之间的杀下来,让他也有点措手,他召集部队过来支援。 两方的人马立刻杀起来,邑方山的人这阵子被安排只做防守,心里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杀出来,那股心里的气就洪水一样爆发出来,一个个的十分勇猛。那些剑术用得象是饿虎出笼,看到羌方的人就扑上去。 一时间羌方的人被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宗寻砍翻几个骑兵,看到羌离就在前方不远,心叫正好,冲过去就是就是一阵攻击。 论带兵羌离可能是一无是处,可是论法术,他还是相当不错,那怕是遇上宗寻,也是打得有来有回。 第110章 藏在心底的剑 但就他一个人架得住也是不行的,邑方山的人冲下来,杀得羌方的兵马人仰马翻,那些可怜的官兵实在经不起这样精神的摧残,一个个的扔下兵器就逃了。 羌离在心里也是招架不住,最后不得不带着残兵逃走了。宗寻他们追杀了一阵子就收兵回山,他们记住青扬的叮嘱,不可追敌太远,打退就好。 魔圣这次专叫箭魔和高矮护法盯着破晓,不准他再用毒。这三个人就像影子一样,紧紧的盯着破晓,不给他放毒的机会。 箭魔本来是应该和魔宗宗主一起走的,但是魔圣要她留下来防着破晓用毒。因为用箭来对付破晓的毒很有效,所以就不得不留下来。 破晓被高矮护法盯得太紧,无法用毒,心里憋得慌,对着高矮护法就说:“长短腿,你们再敢跟着我,我就用泻药。” 这高矮护法这下子就犯了难了,不追魔圣那里不好交待,追这家伙说用就用。高护法回头看着魔圣的眼眼正盯他们俩,把心一横:“和这小子拼了,要是他敢放毒就把他抓回去。” 破晓听得心里想笑,敢情这两家伙是想过来浑水摸鱼来着?就是为了盯着自己,不让他放毒,别的就啥也不管了? 披晓拔出长空之剑对着他们两就说:“长短腿,我已经忍你两个很久了,今天就让他们先去马桶上待着再说。” 说完就冲过去,手里还拿着一把泻药。高矮护法有点怵他手里的泻药,打架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只手,生怕他们一个不留神就中招了一样。 破晓就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两个打得连连后退。魔圣想要来帮忙,又被韦圣缠着。魔星魔月又被罗影的裂土长枪封得死死的。 眼见战局越来越不利,魔圣只得下令撤回去。 打完今天这一战,青扬那边也收到邑方山的消息了,说那边已经把羌离打退了。后来魔宗宗主半路接应了他,于是两家兵马合在一起,扎在邑方山通往妖界的要道上。 破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以前这个羌离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老是骂那几个大魔头是废物,现在倒好了,他还要靠这几个废物来救他,真是够讽刺的。” 韦圣微笑着脸:“所以人切不可自满,特别是你们,这连打几个胜战,更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防着魔圣的反扑,他当年带兵的厉害,连仙境的人也都拿他无可奈何,这一次他也是吃了不了解青扬的亏,现在他吃了几次败仗,一定会重新审视青扬,还会重头再来的。” 青扬看着地图:“他们今天这一败,不是败在这里的兵力,是败在邑方山那里的消息。现在魔宗宗主已经支援过去,而且当道扎营。他们后方没有出现问题,他必定会重新排兵布阵过来攻打关口,我们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那你有什么计划没有?”灵仙子问着青扬 “我们能用的出奇办法都已经用了,包括破晓的毒,我们的袭扰,只可惜这些都没有让他退军。以后他一定会防着我们这些小动作的。”青扬很肯定的说。 “那我们就又要开始被动了吗?”韦圣有点担心。 “我们现在不敢被动,因为我们一旦被动,他们就会回过头去面攻打宗寻爷爷他们,而且还有截杀仙宗人员。这里不能放松对他们的压力。” “可他现在已经摸清我们的底细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妖灵也在担心。 “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一定要把魔圣困在这里。” “怎么个明法?”破晓就想知道青扬的高招。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有效。明天还是去叫阵,不过在叫阵的时候,在后面给破晓设一个高台,让他在上面指挥着明的把毒投到魔圣的大营去。旁边就有祖奶奶和韦圣爷爷在那里守护,以防他们气极败坏的冲过来抓破晓,也防止箭魔的箭。”青扬布置着。 “这样不行,他们现在对你的兴趣比对晓儿的兴趣更大,我看明天这样,做一个大点的高台,我们全都站上去,他们眼睁睁看着也没有办法,这样子最解气。” 可就在当天夜里他们还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却有消息送来,说魔圣已经在开始撤军了。青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觉得吃惊,然后盯着地图一句话也没有说。 破晓也觉得不可能:“他们就这样子退啦?我怎么觉得好突然呢?” “是不是魔圣还压在后面?让那些鬼幽的兵先走的?”青扬问了一句。 “是的,几个大魔头在后面压阵,鬼幽的兵走在前面。”卫兵很肯定的说。 “在前面有一个地方叫三岔岭,那里两边山高林密,是一个打埋伏的好地方,这个魔圣就是想用这个地形,看我们敢不敢追,如果我们追,他很可能杀个回马枪,如果我们不追,他们有可能就是冲着邑方山而去。”青扬在那里不敢肯定魔圣的意图。 “那我们倒底是追还是不追?”青云有点着急。 “我们应该先传话给宗寻爷爷,先做好准备,然后我们把人马驻扎在三岔岭外面,然后就不动了。”青扬说得让大家都感到有点迷糊。 青云在那里向大家解释:“驻在三岔岭外面,是想告诉魔圣,如果他他敢攻打邑方山,我们就抄他后路,如果他们退兵,我们就让他走。” “啊?我们就这样子放他走啦?”罗大丫心是不解。 “不放他走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他现在兵强马壮的,而且还有三界的后援,而我们除了有很多半路上的仙宗人员,我们现在准备也不是很充分。和他对战,容易吃亏。”青扬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赞成青扬的想法,毕竟我们现在实力还没有整合,特别是仙宗的人马还没有聚集到一起,发挥不出真实的威力。”妖灵也在那里说着。 “而且我一直担心,魔圣的用意就是把我们吸引出去。”青扬还在愁眉不展。 天亮的时候,魔圣的大营已经搬空,若大的驻地现在只留下一堆狼藉。妖界的人这个时候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三岔岭。 到了三岔岭,远远望去那里有两条小路,两边是险峻的高山。在高山上还能隐隐的看到飘扬的旗帜,仿佛就是在明着告诉青扬他们,我们在山上有埋伏。 韦圣问了一下青扬是不是肯定就在这里驻扎时,青扬很肯定的说就在这里驻扎下来。妖界的人也在山下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青扬走到灵仙子的面前问:“奶奶,宗寻爷爷那里有没有消息传来?” “有消息传来,你宗寻爷爷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开始回防邑方山,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那就好,吩咐下去,让大家做好巡视,同时注意山上的动向。并且随时向我们报告魔圣的行军情况。” “奇怪的是,现在都还没有魔圣的行军情况报上来。”灵仙子在那里奇怪。 “什么?奶奶,你说到现在都还没有魔圣的行踪情况报上来?”青扬很是吃惊。 “是啊,怎么啦?”灵仙子反倒不以为然。 青扬冲出帐篷,向四周望了望,大叫:“不好!中计了,传令,马上撤军。” 破晓他们也跟着出来,还想问为什么要下这么一个奇怪的命令时。四周已经旌旗林立,四周都开始出现魔圣的人马了。 魔圣很得意的从半山腰飞到自己的兵马前面:“青扬,想不到我会把埋伏圈设在山脚以外?就料定你一定会跟来,这三岔岭是一个打埋伏的好地方,你一定不会冒险,你会在山脚驻扎的。所以在这里为你们准备了这份大礼。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魔圣大手一挥,那里鬼幽二界的兵马就开始冲上来了。韦圣很冷静,他对青扬说:“青扬,你不必慌张,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我和你祖奶奶给你们断后。” “不!韦圣爷爷,你去前面开路,祖奶奶和破晓留在这里,秋月骑上太阴幽荧和我们一起走在中间,由奶奶保护,我们调头回撤。破晓你用毒封路,就算他们想攻也只有几个大魔头能冲进来。就好对付多了。”青扬反倒是特别冷静。 “行,就按你说的办,姨娘你和奶奶守在中间,一定要保护好青扬。现在魔圣最想抓的人就是青扬了。”破晓说完就回头去迎战几个大魔头了。 妖界的人马,立刻集合,后队变前队,由韦圣带着在前面开路。罗大丫他们一群人守在中间,由罗影和太阴幽荧守护着前进。破晓在后面布上一个毒砂阵。 但那个阵布得太过仓促,都没有完全布好,鬼幽的人马就冲上来了。冲进那个毒砂阵的时候,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死伤一片。可是后面的人马太多了,那怕是踏着前面的尸体,也停不下来,很快就尸体压着尸体就冲上来了。 那个毒砂阵就这样子被魔圣用命来填破。破晓见毒砂阵无用,就赶紧设了一个毒瘴,但是那个毒瘴也很快被魔圣他们用命来填过来。 破晓见他们冲的速度太快,如果前面开路不快一点,这后面的魔圣他们再追杀过来,自己这边肯定凶多吉少。 他转头就对妖灵说:“祖奶奶,现在重点不在后面,而是前面,你快去前方帮着韦圣爷爷一起开路,速度要快,不如果我们快一点回去,他们压上来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那你怎么办?”妖灵担心的问。 “别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快去前面帮忙。” 妖灵看到前面越来越慢,只得听破晓的话,飞身就去前面帮着韦圣打开通道。她这一去,韦圣那边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很多,很快就冲破一个缺口,妖界的人马很快通过去了。 青扬他们中军也很快就通过。只有破晓留在一个小山头前,布起了毒砂,把那些鬼幽的人马挡在那里。魔圣命那些人马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破晓怒了:“你们真不把《毒经》当一回事是不是?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毒经》的真正厉害。” 破晓怒火之下,把一团团黑烟在毒砂里卷起,凡是冲进来的鬼幽兵马,进来就倒地不起,连惨叫声都没有,一沾到黑烟就倒地口吐白沫身体抽筋。 后面的兵马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只知道冲过来,后面推着前面的前进,刚一进去全都倒在里面,一会儿小山头前鬼幽二界的死尸堆成了山。 青扬他们总算是退出来了,可是他们不敢停留,毕竟他们还在后面追杀。灵仙子说要回去接应破晓,被妖灵拦住了,她传达破晓的话:“晓儿叫我们先回到安全的地方,他自有办法回来,叫大家不要担心他。” 韦圣也明白破晓说的厉害,在这里多停留一下就多一份危险。他拉了着灵仙子:“晓儿那次不是死里逃生?我们要相信他,现在先撤回去,保护大部队要紧。大家赶紧撤。” 他的一声令下,妖界的兵马又开始往关口里面撤退。 魔圣看着自己这边的人,尸体都堆成山了,但还是没有冲过破晓设的毒砂瘴,他大怒:“臭小子,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毒瘴就能难住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说完就用权杖挥出一团烈火向毒砂砸过去,破晓轻视的一笑:“你真当《毒经》是摆设?有本事就破一个它试试。” 魔圣的烈火砸进毒砂里面,就仿佛石沉大海,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他的人马还在不断的往里面去堆积,他终于看不下去了,叫停了大部队的追击,然后自己走向前来:“破晓,你的毒是很厉害,可是对我没有用,今天我就先把你抓起来,再看看这个毒能不能破?” “千年王八就是废话多,有本事就来,没本事就滚。”破晓边气他边施毒,魔圣的人马生生的被他挡下来了。 魔圣冲过毒砂就与破晓大战起来,破晓手拿长空宝剑,把孤山剑绝使出,剑影飞舞,把魔圣和自己全都笼罩起来。 魔圣对这孤山剑绝心里早就有了阴影,当年就是败在孤山剑绝之下,那种无力之感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怒吼着:“你这孤山绝剑是那里学来的?孤山已经有五百年没人练成《孤山剑诀》了。” 破晓并不正面回答,他记得凌阁给他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暴露他会《孤山剑诀》,不然会有祸事上身。破晓只管进攻,自己很多剑意都发挥不出来,就是缺少实战,今天仙宗的人都走了,自己一个人断后,正好把它完全施展出来,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 魔圣越战越心惊:“快说你的《孤山剑诀》是跟谁学的,不然今天就灭了你。” 破晓嬉皮笑脸的说:“谁给你说这是《孤山剑诀》的?这是剑仙的剑意,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什么剑术都认不出来,还当什么魔圣?丢人!” 魔圣被他这么一说都迷糊了,这分明就是孤山绝剑,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就是败在这套剑术之下,可是孤山五百年来就没有一个人能练成《孤山剑诀》,它早就失传了。难不成剑仙也会?也不对啊,没有听说过啊。 而在羌离那边,因为自己的大意丢失了对邑方山的包围圈,他很是不平。一直都在想着要抢占回来。 这一天他听到魔圣设伏青扬之后,立刻整顿兵马,再度向邑方山下面进军。魔宗宗主挡住他:“现在邑方山士气正旺,我们这个时候过去,根本就没有胜算,而且你那样围困邑方山根本就困不住。” 羌离大怒:“我用兵几时轮到你这个废物来说三道四了?你只需要听令行事就行。” 魔宗宗主的火气也上来了:“你搞清楚,你只是羌方的少主,不是魔界的少主。你少在我面前发号施令,魔界我才是主。” 羌离再次掏出黑玉令:“你是魔界之主没错,不过现在起,你的魔怪全归我调用。”说完就下令发兵邑方山。 魔宗宗主气得快炸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不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黑玉令,居然被魔猴那个家伙拿去了,而且还给了羌离。 羌离带着大军还没有到邑方山,就被邑方山的人监视到了,宗寻笑着说:“要不是青扬让我们不要追击太远,早就杀到他大本营了,正感到可惜呢,这下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下令大家做好准备,要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就杀过去,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羌离这个残暴的家伙。邑方山的人听到这个命令一个个的都磨拳擦掌,这一次一定要杀个痛快。 羌离的人马很快就到了邑方山脚,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连他们当时逃跑时留下的锅都还在。他恶狠狠的看了山脚的宗寻他们,嘴里恶狠狠的说着:“这一次一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今天过后世上再无邑方山。” 他手提神魔刀,指向宗寻,那些羌方的兵马就黑压压的冲向山脚。宗寻他们站在高处,把箭全都对准了下面射了过来,箭就象雨一样落进羌方和磨怪当中,一时间惨叫声一片,倒下的还没有死,可是后面赶上来的同伴直接就从身上踩过去。 受伤一倒地就等于死亡,自己人踩踏死的不计其数。魔宗宗主看得心惊,这那叫攻山,分明就是去送死。 好不容易冲过箭雨,终于冲到山脚,却要仰攻。宗寻带着邑方山的高手们从上而下冲下来,一下子就杀进人群,感觉就像洪水冲下来一样,一直卷进羌方兵马深处。 两方的人马厮杀在一起,邑方山这边修为都不差,又加上士气正旺,那怕羌方和魔界的人马合在一起,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一打起来,反而成了吃亏的一方。 羌离眼见自己人多还吃亏,更是大怒,自己飞身而起,冲着宗寻就杀过去了。宗玄看着羌离奔宗寻而去,大声叫宗寻小心。自己也往那个方向杀过去。 羌离一连劈死好几个仙宗的人之后,杀到宗寻面前。他话都不说,举刀就劈下去。想要洗涮耻辱的最好方式就是用自己手上的神魔刀,别的说再多也没用。 宗寻想着找这个羌离要报仇,上次去羌方,让仙宗损失太大,特别是凡音凡羽一死一伤,还搭上梼杌一只凶兽。这一切都是羌离造成的。他把剑术施展开来,剑剑都攻击羌离要害,羌离把神魔刀舞成一道道彩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离他们近一点的人马都非死即伤。 两人大战正酣,宗寻找准一个空档,一团法术攻击到羌离胸前,羌离眼见回防已经来不及,只能把左手推出一团法术。 两团法术对撞,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宗寻后退三步,羌离却后退二十来步才停下。就在他刚停下的时候,一柄剑斜刺里杀向他。 那是宗玄杀过来了,那剑虽然没有刺中,可是带着法术的剑气,刮在脸上也是疼得他咧嘴。他狼狈的就地一滚才算躲过致命的一击,那知道宗玄又一次攻击过来,宗玄的剑术特别诡异,专挑你软弱的地方下手,空有一身蛮力,却无从使出。 宗玄的剑还没有攻击完,宗寻的剑又一次攻击过来。羌离把心一横,不管他们二人的剑能不能击中自己,把神魔刀一个横扫,一副拼命的架式。 宗寻飞身到半空之中,一脚踢向他胸口。羌离全力挥刀,已经没有时间回防,只能硬生生的挨上这一脚,身子立马倒飞。 刚飞起来,宗玄右手食指中指化指为剑,一下子点到他心窝上,好象法术穿身而过一样,全身疼得钻心。 身子倒飞出去,正好飞向魔宗宗主,落在魔宗宗主的身前。羌离正感觉自己有救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是一柄长剑,从他的后背刺穿了身体,已经穿透到前胸。 第111章 无法扑灭的怒火 羌离不敢相信,在魔宗面前居然有剑还能穿透自己的后背,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到那一剑正是出自魔宗宗主之手。他不敢相信的说:“为什么?” 魔宗宗主靠近他的耳朵,轻声的对他说:“你知道这把剑是谁的吗?” 羌离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魔宗宗主对他说:“它的主人叫凡音,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而她却被你害死在四方阵。再有更不能容忍你的就是我才是魔界之主,为什么你却我有的黑玉令牌?就凭这两点,你必须死。” 羌离嘴里血不停的流:“我父王和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 “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被宗寻和宗玄杀的,我可没有杀你。相反,还是我把你接住,但奈何你受伤太重,救不活了。”魔宗宗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 羌离好想在这个时候杀了魔宗宗主,可他手刚一动,魔宗宗主就拔出插在他后背的剑,羌离大叫一声,嘴里和身上鲜血狂喷,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宗寻和宗玄看得真切,而且他们两人的剑都没有碰到羌离,这分明就是魔宗宗主杀了他。本来还想自己动手把他给杀了,现在却便宜了他,让他死在魔宗宗主手上。 哪知道这个魔宗宗主特别无耻的在大声喊着:“羌方少主被宗寻和宗玄杀死了,大家随我后撤。” 说完就带着羌离的尸体往驻扎的营地撤退。宗寻和宗玄都有点懵了,最后宗寻无奈的笑着说:“看来我们俩的这个锅是背定了。” “我倒是想让他死在我的手上,只是便宜了这个羌离,让他好死。”宗玄冷冷说着。 宗寻止住邑方山的人马,没有追击出去。 而在三岔岭下面,破晓还在与魔圣对战,打得十分激烈。周边的大魔头和那些兵马都只看到一大团剑气,里面有一团又一团的黑云在升起,时不时的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法术碰撞的声音。 破晓终究用得不是很熟悉,而且魔星魔月已经冲上来了,他们两看自己的主人久战都没有拿下,就冲上来帮忙。 破晓心叫不好,自己对应一个魔圣都赢不了,再加上这两魔头,自己想脱身都难。在打斗中破晓又一次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药袋。 魔圣笑了起来:“明知道毒对我们没有用,你还要用毒,是不是被打傻啦?” 破晓冷冷一笑,一团药粉就在他们眼前炸开,魔圣等的就是这个空档,一团黑云攻击到破晓的前胸,破晓想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身体硬接这一下。 “轰”的一声,破晓被击飞,而魔圣和魔星魔月没有把破晓撒出来的药粉放在眼里,吸进去了不少。 魔圣还在那里得意:“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傻了?明知道毒药对我们无效还要放毒?” “不对!这不是毒药,是泻药!”魔星一下子就感觉到肚子里哗啦啦的响起来了,魔月更惨,忍都忍不住,一股子臭味一下子就从下体传来。魔圣也知道上了当,他想用法力忍回去,可是越忍,肚子就响得越厉害,他一个飞身就钻进树林。飞是飞进去了,可是也已经晚了,裤裆里面味道已经传来。 气得他一掌拍碎身边的一块巨石:“破晓,让我抓到你,我一定要把你碎身万段。”他这一蹲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侍从们把他们三个人抬回营帐里面,魔宗宗主的那种苦日子终于落到他们头上。 魔圣感觉自己再无颜见人,坐在马桶上面,让属下隔着营帐上报消息。没一会儿魔宗宗主就来报,说羌离不听劝阻,执意要攻打邑方山,已经被宗寻和宗玄杀死了。他把尸首带回来了。请示魔圣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魔圣气得大骂:“这个笨蛋,都叫他当道扎营,为什么还要去攻山?就他那点人马,邑方山没有打下来,倒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我们腹背受敌,而我又中了泻药,只有先撤军回羌方休整好了再说。” 于是他让魔宗宗主传令,撤军回羌方,顺带把羌离的尸体带回去,交给羌王。 破晓被魔圣击中的时候,感觉胸口好象被一块巨石撞上一样,不由自主的飞起来,身上的疼痛剧烈,好象内脏都被魔圣打碎了一样。 不知道飞了多久,他坠进一个深潭,那里面的水冰冷刺骨,以他这样修为的人,都冷得受不了,而且这里面的水很奇怪,他越想往上游,可是越挣扎,沉得越快。好像那水根本就不能用来游泳一样。 破晓挣扎了几下没有用,只得沉下去,在沉下的过程中,他看到好多冰块,可是这么多的冰块就是托不起他这一个人。 终于他不再坠落了,因为他已经落到底了,这底部全是石头,连一颗水草都没有。不过样的冷,也让他的伤没有那么疼,他想浮上去,可是怎么都游不上去,那怕用法术在这里也无法施展。 无奈之下他只能顺着河底的石头,一点点的搜索着,身上的伤疼又开始发作,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走遍全身。他只好先服下一颗药丸,然后坐在水底的石头上开始调息。 魔圣与破晓打斗的结果很快就传到妖界,当大家听到破晓被击飞,魔圣中招退兵之后,心都纠结起来了,他们马上出动人手去寻找。 妖界的人和邑方山的人都出动了,在破晓飞出去的方向和可能坠下的地方搜寻,可就是没有找到破晓。 秋月骑着太阴幽荧在那里一点点搜寻,她眼泪哗啦啦的流着。突然太阴幽荧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了。秋月翻落下,在那里看到一滩血,她叫来灵仙子,灵仙子用手沾了一点上来闻闻:“这血的灵气很足,还有魔珠的气息,是晓儿的血。” “这里有他的血,那他一定就是在之附近,我们快找找。”秦风说着就开始找了。 灵仙子把人马都集中到这里,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妖灵和韦圣他们在这里用法术在这一代一点点搜索,可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青扬蹲在这滩血面前:“没道理啊,除非这血是他从空吐下来的,可是这血也没飞坠的痕迹,这说明破晓就是在这附近坠的。” “奶奶,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河或是水潭?”青云问着灵仙子。 “我们已经用法术搜索过了,这里附近也没有河流之类的东西。奇了怪了,晓儿会掉到那里?” 这几天再也没有人去管什么魔圣好了没有之类的事,妖界和邑方山的人就开始以这里为中心点,一点点的向外搜索,他们不相信会找不到破晓,用妖灵的话说,那怕是被抓了,她们妖界也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像这样子离奇失踪的,在妖界还是头一回。 羌方的王宫里面,早就收到了羌离死亡的消息,羌王在王宫里面设了一个大大的灵堂,当羌离的尸体被送回来之后,魔圣以自己中了泻药为由,只让魔宗宗主代为悼念了一下。倒是那几个大魔头都过来了,虽然说羌离生前经常骂他们废物,可是现在死者为大,而且毕竟羌王还在。 夜晚的时候,灵堂里灯火通明,一些人还在这里烧着纸钱。羌王坐在座位上,一句都没有,突然他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我想陪离儿说几句话。” 那些侍从那敢不听话,全都行了一下礼就出去了。羌王走到还没有盖上盖的棺前,把羌离的衣服拔开,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他一点一点的找遍了羌离身上的伤。最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贯穿的剑伤。他摸了摸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那些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进了棺材。 他把羌离的衣服整理好,把盖子还原,然后坐在棺材面前,老泪纵横的说着:“在你出现以前,我们羌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么年少有为,修为能横行天下。虽然为父经常骂你,可是你知道吗?多少回夜里为父都从梦中笑醒,因为看到你,就看到羌方的未来。” 他越说眼泪掉得越多,他抹了一把泪水:“那天魔圣要为父带兵,为父怎么可能不会带兵,这么多年来,为父南征北战,打了多少次仗才把羌方统一。这么多年打下来,为父像是不会用兵的人吗?” “之所以不愿意去,是因为这一仗,我觉得我们羌方应该保留我们自己的势力,所以为父不想出去。可是你怎么就非要带兵前去呢?你在羌方纵横天下,可也只是在羌方而已,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凶险,你都没有经历过。” “想不到这你一去,就成了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羌方从此就少了一个英雄少主,多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老头子,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羌王再也说不下去了,抱着头在那里痛哭起来。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十分生气:“都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怎么还敢进来?” 来人不说话,只是站在那灵们之前,羌王觉得不对劲才反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魔猴一脸沉重的站在那里。 魔猴深邃的眼睛里全是痛苦与愤怒。羌王轻声的说:“你怎么来了?现在魔圣正在四处缉拿你。” 魔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到棺材前,轻轻的点上一柱香,然后看着一脸苍白的羌离躺在棺材里。他冷冷的问一句:“谁干的?” “他们说是宗寻和宗玄杀的。”羌王说话滴水不漏。 “宗寻用的大剑,剑身宽而厚与这伤口不符。宗玄用的是柳叶剑,剑身细而软,专走偏锋,刺出来的伤口会比这个伤口小很多。”魔猴在那里认真的说着。 羌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外面,意识他这里说话不安全。魔猴摇了摇头:“我点了那些监视人的昏睡穴,他们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偷听。” 羌王听到魔猴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你也觉得离儿不是死在宗寻和宗玄的手上?” “这伤口不符不说,而且还是后背刺同前胸的贯穿伤,分明就是偷袭造成的。杀离儿的人应该是离儿意想不到的人,不然以离儿的修为,就算不能打赢,也绝没有丢命的可能。”魔猴说着,就在开始羌离身上搜索着。 “你在找什么?”羌王问魔猴。 “离儿身上应该有一块魔界的黑玉令牌,有了那一面令牌,离儿就可以调动魔界的兵马。可是现在找不到了。你看到过吗?”魔猴问羌王。 “黑玉令牌?以前倒是看离儿拿出来把玩过,可是一次回来,我让人换衣服时也没有看到它。难道?”羌王大惊,他心里有一个设想。 魔猴点了点头:“你先不要声张,等我调查清楚之后再说,这几天我会在夜里过来,你要装作不知道这些,应该哭就哭,应该难过就难过。” “这些我都懂,这几天魔圣中了破晓的泻药,再在蹲马桶,但你行动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那几个大魔头也不好惹。” “知道,我没有想过要入仙境,我虽然是一只疯疯癫癫的魔猴,可我也想就这样子简简单单的活到老,有一个徒弟能为我养老送终。想不到我和你一样,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离儿的不能白死,我一定会找出真凶,为他报仇雪恨。”魔猴眼睛全是仇恨。 “我们相互配合,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了,也不再有可以让我害怕的东西了,这一次我们一起动手。一定要把仇人的脑袋放在离儿的碑前祭奠他。” “我这就回去,我在暗中调察,有消息我就联络你。”完说魔猴就消息在夜色里,羌王又坐在棺材前开始发呆。 第二天,魔圣得到下人来报,说羌王一夜之间白了头,昨天还一头青丝的他,今天早上起来已经满头白发。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羌离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啊。” “这事儿放谁身上也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世间最悲伤的事。”隔着门帘,魔宗宗主冷冷的说着话。 “你说,这羌王会不会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这打击已经很大了,能不能振作不好说,毕竟羌离只有一个,虽然说不会带兵,在是在同辈人里面,他的确是一个佼佼者。” “这几天让人留意一点羌王,别让这人老头儿做出傻事来,我们现在好多事还需要他去做。”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破晓在水底调息了很久,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空灵在散发着光芒,那到光芒好强好刺人眼睛。 再到后来他感觉到空灵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异动,这是它借自己身体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过的躁动。破晓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打坐调息,任由空灵在身体里乱撞。 突然一道光芒从他嘴里冲出来,空灵象是一道极光落在他眼前。当光芒收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蓝袍人站在他眼前。破晓觉得好眼熟,好象在那里见过。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你就是我在被幽界大护法用分筋手法时看到的那个人,原来是你?我真想不到空灵居然是这个样子。” 那蓝袍人向他微笑:“借助你的身体藏了这么久了,终于见到我的真面目了。是不是很意外?” “你怎么出来了?” “这里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家,这里叫万年冰渊,是一个万年冰窟,两千年才能重现一次,一次就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之后它就会被洞口的水草遮盖,连神仙都找不到。” “这里是你的家?哇!这里真的好冷,你怎么在这里生活呢?” “其实越冷对灵气越是有帮助,我以前在孤山成形,可是因为天雷,我一直回不了家,直到遇见你,终于回来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就一直呆在家里不出来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也一样,我会继续修练,直到我的使命出现的时候才再出现。命理就是天理,你我都一样,逃不脱自己的责任。” “其实我可不想担什么责任,我就想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可是现在世道混沌不堪,平平安安对我们来说有点天方夜谈。” “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需要你去努力才能实现。”空灵微笑着脸。 “但愿,这里是你的家,我怎么回去?你给我带一下路。” “别急,你的孤山绝剑之所以火候不到,就是因为你的灵气不足,这里是天下灵气最足的地方,你在这里先练一下你的孤山绝剑,然后我再给你说怎么出去。” “啊,天下灵气最足的地方就是这样子寸草不生吗?”破晓说啥也不敢相信。 “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灵气太旺了,对生灵也是另一种伤害,所以世间需要的不是一味的好,而是需要万物和谐共生的平衡。长久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完美的,而是平衡的。” “原来是这样,你会的东西那么多,指点我一下呗。”破晓又想占便宜。 “这个还真指点不了,得靠你自己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修为也因人而宜,最好的不修为不是天下无敌,而是润泽万物,现在你还理解不了,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现在身上有伤,练剑适合吗?” “你自己就是医者,你问我?你小子就是改不了占我便宜的毛病。这里的灵气很足,够你用了,用不着我再画蛇添足,你自己练,练成的时候,我再出来找你。”说完人一下子就没有了。 破晓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会,几千年的修为就这么神奇吗?说走就走?” 隐隐的传来了空灵的声音:“少贫嘴,快练!不然修理你。” “知道啦!真是的,玩一会儿都不行啊。”破晓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那里练起了《孤山剑诀》,在这灵气最足的地方,练起来效果真的不一样,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程度不同。 于是他开始认真起来,长空之剑在他手上翻飞,一道道剑影宛如龙蛇飞动,孤山绝剑的威力也越练越强,而最让他惊奇的是,这个时候练出来的剑意,能真正的体会到孤山绝剑的那种气势。之所以叫绝剑,真的就是有一种天下无我的霸气。 羌王白头之后,成天就坐在灵堂,魔圣在羌离出殡的头一天终于来到这里。看着满头白发的羌王,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羌王!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保重身体。” 羌王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更加悲痛,我的儿子为你出征而亡,你只是在出殡的前一天才过来看看,却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外人似的,只是叫我保重身体。这怎能不叫人心寒? 魔圣在那里上完香之后,就走了。但这个背影在羌王眼里却是那么让他心冷,那么让他鄙夷。当魔圣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尽头时,羌王里面充满了愤恨的目光,就算羌离不是死在魔圣的手上,也是魔圣一手造成的。这笔账一定要魔圣来还。 当天夜里,羌王不守在灵堂,而是回寝宫睡觉,因为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但他回到屋子,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窗前望着外边。 快三更天的时候,魔猴出现了,他悄无声息的落在羌王的屋里,羌王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外面的眼哨都解决了吗?” “让他们全都昏睡了,今天晚上来盯稍的人里有刀魔。我让他睡着了。” “看来魔圣有怀疑了。” “你这样子安静,他们想不怀疑都难。” “儿子都没有了,我要怎么才算正常?哭?闹?还是带兵去和邑方山拼个你死我活?”羌王一阵苦笑,笑得很是无力。 “魔宗宗主平时用剑吗?”魔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他不用剑,他用的是折扇。” “可他屋里放着一柄长剑,算不上宝剑,只能说是上好的剑,这剑与他的身份不符。” “你想说什么?” 第112章 总得有个底线 “我想说的是一个从来不用剑的人,突然有一柄剑带在身边,你不觉得奇怪吗?”魔猴盯着羌王说着。 “就一把剑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者说就凭那把剑,怎么证明就是他杀了离儿?” “是证明不了,所以我才对那柄剑特别感兴趣。” “明天就是离儿出殡的日子,你是他师父却不让你参加,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一般的失败。” “只要能为离儿报仇,我参不参加都无所谓。离儿死的时候就只有魔宗宗主在场,所以这几天我会盯着魔宗宗主,有结果之后我就来找你。”魔猴说完就消失了。 第二天,沉长的出殡队伍浩浩荡荡的羌方王宫一直走到王陵,魔圣很不情愿的走在队伍当中,他脸上写满了不悦,可是又无可奈何。他看了看天,对着身边的魔月说:“队伍还有多久才到?” 魔月望了望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对着魔圣说:“按照安排,得晌午时分才能到达。”魔圣听了脸上更不耐烦了,魔星对对他说:“要不我们去前面等他们?” 魔圣摇了摇头:“死者为大,让他入土为安,别说那些没用的话,好好的跟着队伍走。” 到了中午时分,总算到了目的地。司仪站在高台上,大声的读着羌离的丰功伟绩,在那里大声的为他歌功颂德。还时不时的让台下的人为羌离默哀鞠躬,魔圣站在队伍前面,很不情愿的表情写在脸上。 好不容易司仪说完了,羌王又站上去,在那里悲愤的说:“羌方大业未成,你们的少主却身死他乡,今天我在这里发誓,我一定要手刃仇人,用他们的人头来这里祭奠你们的少主。” 台下羌方将士们一个个的都热血沸腾,只有魔宗宗主的后背阵阵发凉,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因为怕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下一个羌离。那股莫名的心慌,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一样。 他向四周看了又看,又用法术搜索附近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可是那种被盯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是很强烈。 魔圣等羌王讲完之后没有经过司仪的宣读,自己就走向上台去,他向台下望了望,阴狠的说:“你们的少主为了羌方大业出师未捷身先死,做为他的兵马,一仅要为他报仇雪恨,更要消灭天下仙宗,用他们的鲜血来告慰你们的少主。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出兵邑方山,为你们的少主报仇雪恨。” 本来是没有安排魔圣上台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羌王能感觉羌离的死一定和这个魔圣脱不了干系,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做事的时候还是尽量回避。可看到他自作主张的上台,羌王心里还是很诧异,这家伙的脸皮咋的就这么厚呢? 当听到他要自己筹备粮草时,羌王心里的恨意更浓,自己的儿子才下葬,你就借为我儿子报仇之名出师,还要让我为你筹备粮草,这不是直欺人太甚是什么? 但是现在自己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所以现在只能忍,忍到自己有与他相抗衡的实力的时候,再一举拿下他,为羌离报仇。 当天晚上他气呼呼的在王宫的高台上喝闷酒,魔圣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对魔宗宗主说:“今天在葬礼上,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有很大的怨气。” “他刚丧子,还没有过头七,你就出兵,他心里肯定会有怨气的。”魔宗宗主小心的回答。 “本来就一个废物儿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说不定以后再生一个儿子会比羌离强不少。”鬼王在旁边插嘴,以前羌离可没有少骂他废物,他一直都记恨在心里。 “不管怎么说,攻打邑方山才是大事,他儿子不死已经死了,现在已经让他入土为安了,他还想要什么?再说了,我发兵也是为了给他儿子报仇。” 魔圣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魔宗宗主手里捏着折扇,只是望着羌王的方向,摇了摇头:“但愿他不会做傻事。” “现在三界加上羌方全都是魔圣的实力,他能做啥傻事?估计连自杀都不容易得手。”幽王在一边有点幸灾乐祸。 “我们还是早些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发。”鬼王听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阵,现在的羌王,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他们当时为了迎接魔圣出来,费了不少心思,想不到迎接出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几个大魔头都回屋去睡觉之后,魔猴出现在的羌王的对面坐下来,那高高的椅背正好把他们的身子挡住,他坐在那里小声的对着羌王说:“凡音是谁?” “是破晓的姑姑,孤山逃出来的凡字辈就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还有一个叫凡羽,上次他们进羌方,这个凡音死在四方阵,而那个凡羽失去了左手。你问这个干嘛?” “魔宗宗主的那柄剑上有“凡音”二字,难道她与凡音有什么关系?”魔猴很是疑惑。 “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当年孤山就是魔宗宗主带着四界的人去毁灭的,而且魔宗宗主还一路追杀她到淮夷。” “那他为什么要保存她的剑?” “这个也许只有问他才能知道。明天他们就要出兵邑方山,离儿还没有过头七,他就让我为他筹备粮草,真的是当我羌方无人啊。” “你想怎么办?现在我们还没有实力对付魔圣。” “明知不敌,还要去硬拼才叫真的傻,但是这一次却是一个起兵的好机会,我不能白白错过。”羌王眼里充满了愤怒。 “你有什么安排?”魔猴小声的问着。 “你觉得呢?”羌五都懒得回答他了。 “你想在这个时候起兵?” “老夫戎马一生,那会错过这等好时机,不管你参与不参与,我都做定了。”羌王说得斩钉截铁。 “行,我支持你,到时候助你一臂之力,可是明天他就要抽调你们羌方不少人也出去,你现在手上没有多少人马了。”魔猴提醒着羌王。 “这个不是问题。”羌王说完之后把手里的酒杯一砸,就回屋里去了。 破晓这几天在万年冰渊里面练着孤山绝剑,那充足的灵气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终于他能把孤山绝剑练得气势如虹,连周边的石头都被他削成粉末。 这个时候空灵才出来了:“虽然你的孤山绝剑已经进步很多了,可是还没有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以你现在的功力去和魔圣打,赢的机率只有两成。” “我已经很努力了,现在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剑意,可是总感觉发挥不出来全部的剑意,这是怎么回事?”破晓心里也有一个解不开的疑问。 “还是那个问题,你的火候还没有到,缺少实战,也缺少练剑,以后你要在实战中去多领悟,才能把孤山绝剑的威力发挥出来。” “可是凌阁说我不能把我会《孤山剑诀》的事说出来,不然会给我带来祸事的。” “这个事早晚都会瞒不住的,而且魔圣已经知道你用的就是孤山绝剑。所以你只有在与他实战当中去感悟它还没有发挥出来的东西。你必须出去了,跟着我来。” “啊?为什么我就得出去了?怎么啦?”破晓很是不解。 “魔圣要攻击邑方山,你必须回去帮忙,现在邑方山和妖界的人都还在找你。”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破晓问他。 “我就不出去了,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的。”空灵带着破晓就走石头上。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大木笼里,然后感觉到那大木笼在慢慢的向上移动。 破晓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木笼是有东西拉着的。快到水面的时候,空灵停下了木笼,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给破晓:“这个是空灵丹,也是聚集了天地灵气的东西,你现在就服下去,对你以后的修为有很大帮助。” 他也不经过破晓同意,直接一挥手,那粒药丸就飞进了破晓的嘴里,破晓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灵气在自己身体里流动。他对空灵道完谢就问他:“以后我怎么找你?” “你找不到我的,这个万年冰渊只有机缘巧合之人才能遇见,而且就算遇见了也未必进得来。时机到了我会出来找你的。” 说完把手一挥,破晓就感觉到一大股劲力把自己抛向天空,只听得轰的一响,自己破土而出。他正在奇怪,自己不是在万年冰渊里吗?怎么是破土而出的呢?难不成这万年冰渊在一条地下河里? 现在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自己飞身去凤婉宫。那些看守宫门的人看到破晓回来,兴奋得大喊大叫的向着里面跑去报信了。 破晓呆在那里:“不就是我回来了嘛,至于这样子吗?好像鬼来了一样。” 没一会儿太阴幽荧带着秋月就冲过来了,秋月扑到他身上:“这几天你去了那里?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破晓看着秋月红红的眼睛,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了,他拍了拍秋月:“对不起,我掉进了一个万年冰渊里面出不来。” 正说着,韦圣他们就过来了,灵仙子过来就拉着破晓看了看:“这几天你去那里了?我们找遍了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你。” “奶奶,我掉进了万年冰渊,那是一条地下暗河,所以你们找不到我。” “既然是地下暗河,你是怎么掉进去的?”妖灵觉得很奇怪。 “那里是空灵的家,他说那个万年冰渊要两千年才能出现在地表一次,而且每一次都只有几个时辰。” “空灵回去啦?”妖灵在那里问。 “是的!他说他就不出来了,而且他还告诉我说魔圣已经带兵进军邑方山了,看来我们得回去帮宗寻爷爷。” “妖界的眼线也回报,说魔圣已经带着大军向邑方山进军了。”灵仙子也向韦圣说着。 “看来我们得赶快回邑方山去。” “青扬,你觉得这次他们攻打邑方山的把握有多大?”妖灵在那里问青扬。 青扬因为上一战的失败,很自责不肯说话,妖灵非得让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羌离刚死,他们就打着为羌离报仇的旗号来攻打邑方山,看来这一次魔圣的决心不小。但是他能不能赢,还得看我们和祖姐姐的配合。” “怎么说?”韦圣问。 “我们与凤婉宫互为犄角,可以相互呼应,魔圣要想攻击一方,一定会在另一端做好防守,怕我们前后夹击。所以出来做防守的大魔头压力会很大,我们猛攻做防守的大魔头,就会让魔圣有所顾及,不敢放手一搏。” “那你有没有取胜之道?”灵仙子问青扬。 “有是有,但是不敢用。” “说说看。”韦圣鼓励他说出来。 “魔圣发兵邑方山,必定还会像上次一样,用羌方做为大后方,成为物资粮草的出发地。所以如果我们有一支奇兵突然杀入羌方,攻击羌方王宫,他的后方必定大乱,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不攻自破。”青扬说着他大胆的想法。 “我看还是放弃这个想法。”韦圣在那里不赞成。 “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想法呢?我觉得这个办法正好啊。”灵仙子很是不解,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我们是仙宗,不是魔头。人家羌离刚出殡,我们就去攻打羌方王宫,让一个亡魂怎么安宁?虽然他生前罪恶召彰,可现在毕竟死者为大,何况还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总得有个底线。”韦圣解释着。 “善良就是仙宗最大的弱点,可也力量的来源,你说的有道理,尽管那个羌离的确该死,但我们最少得有个底线,那怕是深仇大恨,我们也要做到死者为大,不让天下人耻笑。”妖灵表示理解韦圣的做法。 “那行,我们现在就回邑方山去,祖奶奶这边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们,如果有行动,我们就和你联系,咱们统一行动。”青扬说得很肯定。 “行,就这么定下来。你们赶快回去。”妖灵也催着他们回去。 破晓一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说自己的经过,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回邑方山了。 回到山上宗寻已经在召集大家商议布防的事。灵仙子这次要和妖灵一起布防妖界,就没跟出来。 邑方山上,他们正看着邑方山周边地图,商议着如何布防才最好。这时传来韦圣他们回来的消息,宗寻在那里皱起眉头:“这个韦圣大哥在做什么?破晓都还没有找到就回来了,魔圣一时半会儿想要攻上邑方山还没有那么容易,他们为什么不先找到破再回来?万一破晓有什么事,我们如何向死去的凡音交待?” 刚说完韦圣他们一行人就进来了,破晓也在其中,宗寻高兴的一把掌拍在破晓肩膀上:“臭小子,你回来啦?怎么不给你宗寻爷爷传个话过来?” “宗寻爷爷,我也是刚回来的,我掉进了万年冰渊里面,那是一条地下暗河,所以韦圣爷爷他们才没能找到我,是我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应该卖乖的时候破晓也得卖乖。不然秋月她们几个是不会放过他的。 “回来就好,大家正在商议怎么布防,你们来得正好。对了!青扬呢?这小子往后边躲什么?过来过来!这次打成什么样,就看你的了。”宗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青扬,他躲在最后面,一把将他拉过来。 “韦圣爷爷,就是因为我的指挥失误才让破晓受伤失踪,我已经不再适合指挥大部队了。”青扬说话特别自责。 “胜败兵家常事,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好歹能赢他那么多次,处处料敌先机,你是不知道五百年前,仙宗军队与他大战,那个败仗是吃了一次又一次,输得我们都没有信心了。”韦圣说着以前就是伤心事。 “还好意思说呢,你也有份。还一起商量,结果商量出一堆败仗出来,还不如人家青扬,小小年纪就把魔圣赢得面子全无,都被他挂念上了。”宗寻说起这事就忍不住打趣韦圣。 “唉!往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不有希望在这里嘛,你和我都多学一点。”韦圣忙着给自己解围。 “我不也没事嘛,要不是空灵想回家,估计我也一早就回来了。那家伙的家灵气是天下最充足的地方,可是寸草不生,连水都不能上浮,理由就是物极必反,灵气太足了也伤害到生灵生长。这理由让人想揍他一顿。”破晓说得特别轻松。 “有本事当着空灵的面这么说试试看,看他揍不揍你。”秦风在那里也笑破晓。 “可惜了,两千年才一次的机会就这样子没有了,要是我们都去他家里做做客,那别提效果有多好。”韦圣也接上话。 “那可不。得!又被你们给带偏了,现在商议布防呢,你们说什么空灵的家干嘛?一个个的不务正业。青扬别理这些坏人,快来想想办法,我们都听你的。”宗寻笑着骂韦圣他们。 “就是,就是,青扬,论带兵,你说第二,天下没人敢认第一。”宗彻也跟着当好人。 青扬盯着地图看了很久在那里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宗寻想要说话被韦圣拦下来了:“青扬!你这个状态就对了,你在这里想,我们都不打扰你,我们去看看山上的布防,一会儿你想到办法了就通知我们过来,我们都听你指挥。” 一行人很快就出来了,只有青云被秋月推进去:“你呆在这里,青扬一会儿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好有个人。” 青云就这样子被大家“嫌弃”的扔在这里了。其他的人都去山上巡视一圈,还没有巡视一半就被青扬派人叫回去,说有安排。宗寻乐呵呵的说:“唉!看,我们就是老了,你看看人家青扬,年少有为,可比我们强多了。” “是比你强多了。”宗彻在一边接话,把宗寻给郁闷得,好想揍他。 “说得你好厉害一样。还不是和我差不多。”宗寻很不服气。 “我都没有提我自己,所以只说比你强嘛,因为我排不上号。”宗彻在那里调皮,引得宗寻就要动手,宗彻一个人逃开了,先跑上山去。 一行人回到屋里,青扬已经等在那里了,等大家都进来之后,他就开始说:“如果只是一味的死守,且不说能不能守得住,就算能守下来,我们的损失也会很大。所以我们防守的时候,还要不断的进攻。” “进攻那里呢?本来我们就是守势,再攻出去,一旦不能得手,损失会更大。”宗彻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每次行动,我们的攻击一定要找准地方下手,特别是要与祖奶奶那边联合起来行动。我看过地图也算过他们的行军路线以及物资运输的距离,这次我们防守攻击,就专找他们的薄弱环节,就是他们的粮草物资线。”青扬很肯定的说。 “这个办法好,怎么攻击法?”宗寻拍手叫好。 “不能我们单独行动,要和祖奶奶那边一起联合起来。因为这样的行动在于快速,所以我们出去的人必须精而强,一击得手之后马上就撤离。这就需要两样东西,第一,祖奶奶那边的情报必须准确。第二,就是我们必须要有了解他们的人,知道他们的习惯,一击得手之后,马上撤离,因为一旦陷入包围,将无法施救。”青扬说得很肯定。 “第一点让你们奶奶来负责这个事最好,妖界的眼线天下无敌。第二点就我最了解他们,我和他们打了几百年的架,对他们还算了解的。”韦圣说着,就要把自己推出去。 破晓这个时候说话了:“还是我去,一来我对魔圣不可谓不了解,二来魔圣中了一次我的泻药,对我一定恨得要死,我一去外面,他就不能安心的在这里指挥,一定会出来找我,这里的空档就大了,你们正好下手。” 第113章 后院起火 魔圣带着他的大军向邑方山进军,这一次他特别让魔宗宗主带着魔怪们去驻扎在凤婉宫与邑方山的交通要道之上,防止妖灵攻击他。 破晓准备好些毒药,打算晚上就去劫魔圣的粮草,秋月这个时候走进来也跟着一起收拾药袋,破晓看了很吃惊:“秋月你怎么也收拾药袋啊?” 秋月盯着自己手上的活,没有停下来:“我要和你一起去。” “这一次不一样,我要面对的是魔圣,你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些。” “做不到!我受不了。”秋月说着眼睛就红了。 破晓的心像被电触动了一样,他走到秋月面前,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禁不住把他搂在怀里:“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一天见不到你,心里就少了一块肉一样。” “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再也受不了。这次你说啥都没用,我去定了。” 秋月就是这样的人,平时特别内向,可是内心一旦认定的事,就绝不会改变。破晓见她这么坚决也放弃了劝她的想法:“以后等天下安定了,我啥也不要,就带着你找一个山林,过着简单的生活,养几个孩子。空的时候我们就出去帮百姓治病。” “谁给你养孩子?”秋月的脸好烫。 “以前,我被魔珠附体之后,哪怕被那几个大魔头追杀,我都无牵无挂,可以从容面对。有一次我和道缘爷爷逃难,在你们村口听到你唱歌,真的好好听。道缘爷爷就说我不再单纯了。”破晓回忆着过往,搂着秋月,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就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在你见到我之前,你在村口唱歌,你的声音好动听。后来你被无辜牵扯进来,我就再也做不到了无牵挂的去面对危险了。在我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你的身影,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让你有事。一直以来都是你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 秋月的心跳得好快,一脸通红:“我什么都不会,一点修为都没有,只会给你添麻烦拖累你。” “你会的,别人也不会啊。”破晓乐了。 “有什么东西是我会的而别人不会的?”秋月特别好奇,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有!比如说能让我不再是我自己。” “啥?什么意思?” “从此以后,我都不再是我自己,而是我们。我还有另一半,那一半就是你。”破晓盯着秋月的眼睛。 秋月心跳得好快,自己感觉都控制不了。他接着准备着药袋:“快点准备,多准备一些。” 天刚亮破晓就要准备出发,秋月也叫来太阴幽荧准备一同前去。罗影见了吓得一把将秋月抱过来:“秋月,你不能去,你和姨娘待在一起。” “姨娘!我要去!”秋月特别坚定。 “听姨娘的,你和姨娘有别的事要做,让晓儿一个人去,我们不在他身边,他施毒会自由一些,无所顾及,我们去了反而是会拖累他。而且太阴幽荧太显眼,你去了反而会暴露。一会儿你和姨娘出去办件事,这事不比破晓的那个轻松。”罗影把她抱住不放。 秋月眼睛红红的,罗影都这么说了,她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破晓走过来对她笑笑:“和他们交手这么多次,已经习惯了,我会没事的。反倒是你,和姨娘一起出去,记得把太阴幽荧带好,有它在我才放心。” 罗大丫第一个受不了:“我说哥,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我们不就是带着嫂嫂出去办点事儿吗?至于这样子吗?还要不要人活了?” “让你多嘴。”罗影一巴掌拍在罗大丫肩膀上。 破晓带着药,几起几落就下得邑方山。罗影带着罗大丫还有秋月也要出发了,秋月不知道要去那里,就问:“姨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罗家的宗族,魔圣欺我罗家无人,敢灭我幽兰山庄,这一次让他见识见识罗家的厉害。” “那为什么非得让我跟着去呢?有大丫在不就行了吗?” “我只是女儿,这事就得让长子出面才行。除非罗家无儿,我这个长女才能有用。”罗大丫心直口快。 “我也不是长子啊。”秋月也是哭笑不得。 “你是长媳,长子不在,你去也一样。”罗影说完就让罗大丫和秋月一起骑在太阴幽荧的背上。自己用飞行之术和她们一起飞行。三人一转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一千多年来,罗家一直都没有过问世间俗事,这一次惊动罗家宗族,看来以后天下难安了。”宗寻在那里担心。 “要对付魔圣,不多找几个高手,还真的难。”宗彻在那里接过话。 破晓一路潜行,按着青扬给他画的地图,来到魔圣军队运送粮草队伍的必经之地,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路传来了大队人马经过的声音,那辎重粮草用车马拉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破晓拔开树叶,看到幽界大护法带着一大队羌方的官军在押运着粮草前进,车辆排成一队,拉得很长很长。 “看来这个魔圣还是蛮看重自己的粮草的,居然把幽界大护法叫来押运,要是一般的人来了还真拿他没有办法。”破晓笑着,消失在树上。 幽界大护法的运粮队伍走着走着,突然好多车子突然都燃起来了。那些押运的官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火光就冲天而上,离车近的人被烫得嗷嗷直叫。 幽界大护法大惊,自己押运粮草,居然还有人敢来劫粮。他拔出长剑,指挥着一部分人灭火,另外一些人布防。 可是火太大了,怎么都灭不掉,整整一个车队,被烧得精光。幽界大护法大怒,可又找不到是谁纵的火,最后不得不回去向魔圣复命。 魔圣听到这个消息特别奇怪:“你是说整个车队都是突然就起火了?没有留下一辆?” “是的!全都突然燃烧起来了,更奇怪的是,找不到放火的人。”幽界大护法如实说着。 “有这么离奇的事?谁会在车队里动手脚?”魔圣不敢相信会有人敢在他的粮草上动手脚。自己都是一个擅长用兵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派了幽界大护法这个大魔头去护送,就是怕有人敢打粮草的注意。 “也想不出有谁能有这样的办法啊,如果是袭击的话,是不可能同时燃烧的。” 魔圣没有说话,只是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更加难看了几分。他让幽界大护法先回去休息,自己在营帐里坐着,脸色特别难看。 破晓回到山上,只见了青扬、韦圣还有宗寻,把自己放火的事说了一遍。青扬的露出得难的笑容:“这办法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这样子蛮好,你又没有暴露,他们的粮草又被烧光,这样子他们除了进攻就只有退兵,只是你这办法能不能长久?万一暴露了,你就危险了。” “暂时我还没事,他们想要发现我还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们被烧一次之后,一定会加强防守的,所以我想这一次从羌方就开始跟踪,好找时机下手。”破晓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这样也好,你自己要当心,如果没有机会就放过一次两次也是可以的。相反如果一直盯着烧反而容易出事。”青扬对破晓说。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秋月?”破晓没有看到秋月,心里空落落的。 “你个臭小子,你是回来看我们的还是回来看秋月的?”宗寻笑骂着破晓。 “都看,都看。”破晓脸破超厚。 “她和你姨娘回罗家宗族了。是回去搬兵的,魔圣烧了幽兰山庄,罗家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罢手。”韦圣给他解释。 “罗家宗族?什么宗族啊?” “你们罗家是一个大家族,罗家的人是不过问俗世所以才没有插手荒芜的事,可是这不代表罗家没有根基,相反罗家的宗族里高手如云,如果惊动了罗家宗族,只怕魔圣的麻烦会越来越多。”宗寻认真起来了。 “那以前怎么不请呢,真是的,要是以前就把这些高手都搬出来,那这个魔圣还算个啥,早就剁了。” “不是给你说了嘛,罗家不过问俗世,这次要不是烧了幽兰山庄,估计也请不动。世外高人一般都不好请。不然也不会把秋月也带去。”圣韦给他解释。 “真是事多。我得走了,我估计魔圣派去押运粮草的人也差不多应该出发了。”破晓说完就走了。 羌王坐在王宫里面,得到下人来报,说幽界大护法护送的粮草全都着火了,烧得精光一车都没有留下。他端着酒杯面无表情的说:“知道啦,你们都下去。”一口就把杯里的酒闷进肚子里去。 等下人退出去关好门,他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在那里自语:“谁干得这么漂亮?我想做而没敢做的事,居然有人这么漂亮就完成了,厉害。”说完很开心的又喝了一杯。 这一次魔圣把魔月和幽界大护法一起叫过来押运粮草,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对他们俩说,一定要盯着粮草上车才行。幽界大护法和魔月那敢不依着他的交待办事,两个人轮流看着,那些粮草装上车,然后也不敢停留就押运走了。 羌王站在高墙上看着那浩浩荡荡的押运队伍轻声说:“看来魔圣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嘛,他也没有查出来起火的原因。” “我看未必。”魔猴突然出现在羌王的身后,把羌王吓了一跳。 羌王端着酒杯笑着说:“这酒很是难得,一年就只能酿得一壶的酒,就被你这么一吓,一杯就没有了,可惜了。”说完还把酒壶递过去。 “你居然也有被吓着的时候?你连起兵的心都有,还怕背后有人?” 羌王答非所问的说:“这魔月和幽界大护法同时来押运粮草,还监视着粮草上车,说明什么?说明他也不知道起火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才怀疑是我做的手脚,这次才会从头监视到尾。” “你都被怀疑了,你还开心什么?”魔猴想不出这个家伙有什么好开心的。 “没有做,还怕他们来查吗?如果真是我的原因起火,他早就让那两个魔头对我下手了。其实就算不是我动的手脚,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羌王在那里又喝了一口酒。 “都不是你做的,他为什么还要杀你?” “你不懂,这就是帝王之术,做一个万人之上的人,怕的不是对手有多厉害,怕的是背后射来的冷箭,在这些危险没有发生以前,就一定要把它抹灭在摇篮里,那怕只是可能,也不准它存在。而我丧子之痛还没有平复,他的粮草就失火,怎么可能还容得下我这个危险存在?所以早晚必找机会把我除掉。”羌王说完又是一口酒。 “你们一身都在名利场里打转,从出生到死都在追名逐利,到最后你们得到的是什么?”魔猴也认同他的说话,从那天魔圣要杀自己开始,他就体会到帝王的无情。 “得到的是孤独,是一生的寂寞,没有朋友,没有知己,没有人可以聊天,没人可以交心,整天都把自己装得高高在上,心早就破碎了一地,还要装出一副笑脸。”羌王说完就苦笑起来。 “这么活着不累吗?” “你们有你们的生存法则,帝王有帝王的生存法则,从生下来的那天,我们这种人就注定在虚伪中度过。那怕是自己的儿子,爹娘都不能完全相信。这就是帝王之家,也是我最讨厌的生活方式,可我偏偏就是在这种方式中生活的人。”羌王有些醉了。 “你醉了!” “要是能长醉不醒就好了,醉又不真正解愁。这次他们出没出事,我都得抓紧时机起兵,不然给他对我下手的机会,我就再无翻身之时。”羌王眼里露出阴狠的眼光,那一刻魔猴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杀意和心底发出的怒火。 破晓一路从羌方跟踪到魔圣的大营,这次幽界大护法和魔月一直轮流监视,那怕是押运的时候也是一前一后,还时不时的到队伍中间巡视,连晚上都是两个大魔头轮流看守。没有给他点半机会。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目送他们进营。 魔月和幽界大护法去了中军大帐向魔圣复命。魔圣的脸却更加难看,幽界大护法见魔圣的脸色这么难看就问:“魔圣,粮草都运回来了,你怎么还愁眉不展?” “你没有觉得,这粮草有问题吗?你一个人护送的时候,就被烧了,现在换作你们两个一路严加监视,就平安到达。”魔圣冷冷的说。 幽界大护法脸色大变:“你怀疑我动手脚?” “不!你没有机会动手脚,且不论一车一车的放火,就算你有心,也不可能做到一个车队同时燃起来。只有一种可能,在粮草上或车上被动了手脚。”魔圣很肯定的说。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幽界大护法提醒魔圣。 “要是有证据,就容不得他了。明天一早,还是你去押运粮草,记得小心一些。如果下一批又出事,那这个羌王就真的不能留了。”魔圣肯定的说着。 这一次来到羌方,幽界大护法依旧自己监视着那些士兵们装车。他望见在远处的高台上,羌王正端着酒杯在那里饮酒。幽界大护法也没有心思与他打招呼,只是指挥着大家伙快一点,毕竟早点回去复命,自己也可以早点休息。 羌王看着那车队浩浩荡荡的又出发了,脸色铁青:“我的时日不多了,这一次车队不管有没有安全到达,魔圣一定不会留我。” “何以见得?”魔猴坐在高台下面的椅子上好奇的问。 “上一批两个魔头运输,平安到达了,说明车队本身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有人袭击车队,要不就是我动的手脚。可是袭击又没有看到谁放的火,而且火是同时燃烧的,那么我动手脚的可能性最大。” “可他没有证据。” “不!如果这一次幽界大护法把粮草押运回去了,说明是我做的,因为他全程监视,我没有机会动手脚,日后一定会找个机会把我除掉。如果这一次没有押运到,那问题就更大了,说明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更不能留我。” “那不是运不运到你都得死?什么推理?这么荒唐。”魔猴哭笑不得。 “只是时间早完而已,如果能到,我就晚死,不能到,说不定明天我就死定了。” “有我在,只要不是魔圣亲自出马,你都不会有事的。”魔猴很肯定的说。 “不!不管能不能到达,我今天晚上都必须起兵。我不会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的。”羌王很肯定的说。 “可你眼下已然无兵。” “我统领羌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那么一点兵马?我会给他惊喜的。” 破晓又是一路跟着车队,直到他们晚上扎营的时候,才看到幽界大护法巡视了一圈,吩咐注意防守,就回营帐去睡了。破晓见他进去睡觉,等他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悄悄的来到营边,把一些迷药顺着风向撒出去。 夜里,大家的呼叫声,还有泼水的声音把幽界大护法从睡梦中惊醒,他冲出营帐,看到粮草车队大火冲天,士兵们用水泼,用树枝打都没用。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草被化为灰烬。 幽界大护法气得发狂,让一个羌方的将领带着大部队回营,自己飞身就向魔圣报告去了。 魔圣听到粮草被焚,不怒反笑:“我一直以为,他能统领羌方这么多年,做事城府一定很深,以至于我几次想除掉他都找不到理由,想不到这一次他的手段这么低级?” “那我们怎么办?”幽界大护法问。 “明天你带支兵回去,把他给我抓来。” 破晓回到邑方山上,把自己烧毁粮草的消息告诉了韦圣他们,青扬在那里沉思,没多久就说:“破晓你现在就去他们营帐周边放火,不求烧太多,只要把火放出来就行,越大越好。” “放毒不是更省事吗?”破晓有些不解。 “这就叫揭伤疤,让魔圣心里的印象更深,当然啦你能在火里加一些毒最好。”韦圣在那里坏笑。 “这打人专打脸的事,你们也想得出来,看来你们都学坏了。” “好你个臭小子,欠收拾是不是?”宗寻说着就要上手,破晓吐一下舌头就不见人了。 当天夜里,魔圣还没有入睡,就听到自己大营吵闹的声音,他听得怒火冲天,走出大帐看到上风口的方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更要命的时候那些烟里有毒,但凡沾着一点的士兵全都毒死在地。 魔圣大怒,带着魔星魔月就来到上风口,把一团黑云施展进去,将那些带着火的营帐全都包起来,再用力一挥,那些着火的营帐全都被粉碎,连着那些被烧死在里面,或是在旁边救火的人也全都一起粉碎在里面。 这还用说,能放火又夹带毒烟的,除了破晓还有谁人能做?他看着邑方山的方向气得发笑:“孤山留下来的几个小家伙,有点意思,要是让我被抓了,就会更有意思了。这些账我都给你们记着。”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位满脸是血的人跑到他面前跪下说:“魔圣,羌王起兵造反了,我们留在羌方的人除了我都被他杀了。” 魔圣看着这个一身是的伤的兵,身中数箭,衣服被血清浸透了。他命人把他抬下去医治,仰天长叹:“本来我还说等灭了邑方山再来灭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急着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现在就拔营向羌方进军。” 他的大军正在拔营的时候,邑方山的大军杀下来了,韦圣他们带着大部队就是一阵冲杀,原来韦圣他们得到羌王起兵的消息,青扬又听到魔圣在拔营,果断的下令出击,一时间邑方山上的人就冲下来,大营里厮杀声响彻云宵。 第114章 给自己留一手 在邑方山人马的冲杀之下,魔圣这边仓皇应战,有点措手不及,最后形成溃败。好在魔宗宗主收到撤军的指令之后,带着魔怪前来接应才算把邑方山的人马给阻住了。 魔圣在营帐里看着地图,魔星魔月两个魔头守在旁边。魔宗宗主进来问他:“魔圣!我们以后怎么打算?” “来得正好,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魔圣抬起头,示意魔宗宗主坐下。 “魔圣请讲。”在魔宗宗主的记忆里好像这还是魔圣第一次对自己客气。 “羌离对战宗寻和宗玄,虽然说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单打独斗都没有取胜的可能性,可是就算面对两大高手,他就算赢不了,但逃走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却偏偏不明不白的在后背中了一剑。以他的本事,绝不可能把后背留给宗寻或宗玄。” 魔宗宗主听得心里发毛,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没有结论以前,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看着魔圣脸上波澜不惊,就等着魔圣讲下去。 魔圣见魔宗宗主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也不觉得奇怪,他接着说:“在回报的人里面有人给我说,他看到羌离被宗寻踢飞的时候,是没有中剑的。可是到你手上的时候,后背却中了一剑。”他说完就盯着魔宗宗主,不再说下去了。 “魔圣的意思是?”魔宗宗主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先问魔圣的意思。 魔圣心里也暗叹,这个魔宗宗主的定力就是好。他只是笑了笑:“羌离就算这一战不死,将来也不可用。更何况他还是魔猴的徒弟,他日必定会反我,所以他死在谁的手上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怎么死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羌方不能由着羌王这样在我后院起火。本来这次攻打邑方山是一个很好的局面,可是被他这么一来,我们还得兵败后退。” 魔宗宗主听到这里那会不明白,这魔圣的意思很明显,羌离怎么死的无所谓,就算是你杀的,只要你效忠于我魔圣,我也一样给你压下来,哪怕不是邑方山杀的,也能给你弄成是邑方山杀的。但如果你敢学羌王给我造反,我就先把你交给羌王。他心里暗暗吃惊,却不表露在脸上,而是对魔圣行了行礼:“愿听从魔圣调遣。” “很好,我们现在只能先退回魔域,先做休整,然后先打羌方,再图邑方山。”魔圣盯着地图,很平静的说。 魔宗宗主行了行礼:“我这就去安排。” 魔圣等魔宗宗主出去之后,才冷冷的说:“当初我们就是从魔域出来的,想不到现在又要从魔域开始。这世间真的像是有轮回,我们总在轮回里来来去去。” 他说完掏出一个玉符对魔星说:“你拿着这块玉符潜回羌方一趟,把我们在羌方的势力暗中集结。办完这件事之后再去一下魔崖,稳藏了五百年的奇兵也应该派上用场了。” 邑方山上,韦圣把大家召集起来商议着:“虽然魔圣新败退回了魔域,可是这只是暂时的,他必定还会发兵。我们要早做打算。” 宗寻想了想说:“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先攻羌方,把羌方摆平之后再来攻打邑方山。另一条路就是直接把邑方山打下来,邑方山不存在了,羌方自然就归顺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绝对容不下羌王。青扬!说说你的意见。”圣韦觉得这事还是听听青扬的意见比较好。 青扬想了想才说:“不管他是先攻邑方山还是先攻羌方,我们都不能坐等他来进攻,我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怕羌方和我们有解不开的结,但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大敌魔圣。我们应该先派人去联络一下羌方,看看我们能不能协同行动。我们任何一方面对魔圣单打独斗想取胜都很困难。” “青扬说得在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派人去一下羌方,哪怕将来我们再怎么仇恨,但至少我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宗寻也认可。 “行!我亲自去。”韦圣说。 “圣韦爷爷,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会把你陷入绝境的。”青扬不同意韦圣亲自去。 “不!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表现出我们邑方山的诚意。以现在的形势,就算他不肯与我们合作,也不可能把我交出去向魔圣求和。更何况以魔圣的小心眼儿,就算把我交出去,他一样要死。”韦圣还是坚持要自己去。 “这样,我陪着韦圣爷爷一起去,如果有什么事,有我在也能帮忙。”破晓站出来说。 “那就先这么决定了,明天晓儿去一下妖界,把我们的想法与你祖奶奶交流一下,后天一早我们俩就出发去羌方。”韦圣也同意让破晓陪着自己去。 来到妖界,破晓把他们的想法给妖灵和灵仙子说了。那知道妖灵特别反对:“羌王那个老不死的,一生都过得糊里糊涂,这次你们过去,保不齐他又要脑子犯浑,你们最好别去,万一他又犯病就很难说了。” “祖奶奶,我是医者,他要是犯病了,正好给他治治,对付魔圣的事,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破晓被弄得哭笑不得。 灵仙子也觉得破晓他们说得有理:“娘,我觉得韦圣他们说得有理,要是你不放心,我就陪着晓儿一起去。” “行啦!我的小祖宗,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担心一个晓儿还不够?还要添一个您?”妖灵想掐死灵仙子的心都有了。 “祖奶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就让奶奶和我们一起去,奶奶在这凤婉宫也好久没有出去散散心了,就让她出去走走。”破晓这个时候特别乖巧。 “少来!还走走,你们是不了解羌王那个老混蛋,犯起浑来太阴幽荧都拉不回来。你再废话,你也不准去。”妖灵发狠了。 “行行行!我不去!我说娘啊,我都这么大啦,你咋的还老是担心我呢?”灵仙子最了解自己的娘,只要她一发狠,怎么说都是没用的,还不如先让她消逍气。 第二天一早,韦圣和破晓就去了羌方。羌王听得下人来报,说圣韦前来拜访,冷冷的笑了笑:“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都是精于算计。” 圣韦和破晓进来,看到羌王端坐在椅子上,先是行了一礼,带着破晓就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羌王看着韦圣心里很不痛快:“韦圣,贵为仙宗泰斗,别人都没有请你入座,你就坐下去,似乎与你的身份不太相符?” 韦圣不慌不忙的笑着:“羌王贵为一方之主,对来客不请入座,似乎也与你的身份不太相符。” 羌王哈哈大笑:“都说你分健谈,算是领教了。尽管你来者是客,但我还是申明在先,离儿的死是你们邑方山一手造成的,所以想要我们联手的事就免谈。” 韦圣只是微微一笑:“各中原由,想必羌王比我们更清楚,如果少主真的丧命在我们仙宗之手,羌王如今的举动就有点多此一举了。但我敢给你拍着胸脯保证,那一剑绝对不是出自仙宗之手。羌王也是一个明察之人,这也是我们今天来的原因。” 羌王心里那会不清楚,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那一剑是魔宗宗主之手,可是到目前为止种种迹象都表明是魔宗宗主所为。就算魔圣不逼他,他反魔圣也早晚的事。但是仙宗与他们的过节不是一般的大,凡音的死就是羌离一手造成的,而羌离的死,也是魔宗宗主钻了邑方山的空子,想嫁祸给邑方山。 羌王心里的难受写在脸上,眼下他需要朋友,因为魔圣的强大是他们一个羌方难成承受的。可是驱狼引虎,到头来都不是好结果,所以他又不想与仙宗联手。 韦圣见羌王不说话,依旧笑着:“的确,仙宗与羌方的结有点大,大到可能会解不开。本来孤山留下来的人就没几个,凡字辈的仅有两人,却在这里一死一残。而少主的死虽然不是仙宗所为,但是也是诱因之一,这一切看起来我们都不可能合作。但是反过来想一下,害少主的真凶至今还逍遥法外,而害死凡音的真正元凶也决非少主,因为我们是冲着魔窟而来的。到如今我们共同的仇敌就在魔域虎视眈眈,而我们却在这里相互猜忌,让逝者如何安息?” 羌王听到这里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是啊!造成他们羌方与仙宗水火不能相容的不是他们自身。相反羌方和仙宗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而造成这一切的就只是因为魔窟的出现。而羌离就是对魔窟着迷的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崇拜的人手上。 韦圣见羌王的面色难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破晓站起身来向他行礼:“羌王!此事干系重大,你要深思我们可以理解,也给你深思的时间,我和晓儿就先告辞,过几天我们再过来拜访,到时候希望羌王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韦圣既然来者是客,你就去馆驿休息,这事我考虑之后再做答复。”羌王客气了很多。 让下人把韦圣他们两人带走之后,魔猴从后面出来:“韦圣说的很对,我们和仙宗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而造成我们和与他们水火不容的,就是我们最关心的魔圣。” “你觉得我们可以和他们联手?” “至少在打败魔圣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至于打败魔圣之后,那就是我们和他们仙宗以后的事,只对付一个仙宗,要比对付魔圣好对付得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离儿的深仇大恨不能不报,那怕是我身死,也不能让我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到如今都不能安息。”羌王愤怒得捏碎了手里的玉杯。 “行!不过即便是联手,也不让羌方太过被动,毕竟打败魔圣之后,两边是不是死敌都还两说,不能让羌方大伤元气,记得给自己留一手。” 韦圣和破晓进入羌方的事,不可能瞒得过魔圣的眼线,第二天他们进入羌方的消息就传到魔圣的桌上,魔圣在那里笑了起来:“这个韦圣倒会见缝插针,他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真的能放下,共同联起手来对付我?” “这个还真难说,以我对韦圣和破晓的了解,他们是能放下过去的恩怨。”魔宗宗主说得很肯定。 “这么说来这个韦圣倒是一个人物,能屈能伸啊。但是这个羌王也能吗?” “听说魔猴到了羌王身边了。”魔宗宗主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魔猴就像他们的名号一样,精得像只猴子。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其实他从来都不怕死,但是他很怕失去手上的一切,什么时候都是患得患失,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师兄弟这么久以来,我太了解他了。没有把握的事,他决不会拼上一把。”魔圣其实没有那么恨魔猴,但是特别讨厌他,因为他只会逃。 “你的意思是说,有魔猴在,他们就不会联手?” “不!正因为有魔猴在,他们一定会联手。以我对魔猴的了解,他们联手之后会不会出全力就两说了。为了打败我,这个羌王也是费尽苦心啊。” “看来我们又要多一个强敌了,这个魔猴的修为也只有你才能压得住。”魔宗宗主现在觉得自己的修为太低了。 “也不见得,他们有帮手,我们也一样有。”魔圣笑着。 “我们也有帮手?”魔宗宗主很吃惊。 “也是给魔猴学的,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个后手,这是他的缺点,没有魄力。但也是他的优点,什么时候都不会陷入绝境。” “还是魔圣英明。” 罗影带着秋月还有罗大丫回到宗族,宗族里面的人真多,罗家宗族建在一个四面环水的岛上,宛如人间仙境。岛上树林丰茂百鸟栖身,一年四季都不缺鸟语花香。 罗大丫和秋月坐在太阴幽荧的背上对秋月说:“嫂嫂,这就是我们罗家宗族,漂亮?” “真的好大,而且真的好美。”秋月也由衷的感叹。 “罗家发过誓不再过问荒芜俗事,除非罗家的人被欺负了。我们幽兰山庄本来就是与外界相安无事的,只是奉命看管魔圣的权杖,但他却毁了整个幽兰山庄,杀死那里的人,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罗影带着她们走在路上。 一会儿从树林里出来两个人拦住罗影,罗影把自己身上的玉牌给他们二人看了看,二人核对之后就对她行礼,把他们带进了宗族大殿。 宗族的大殿就像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罗影他们一行人来到大殿前,引路的把他们拦住说自己要先进去通报。秋月心里都难受了,回个宗族还得通报才能进去,这那里是回家啊,倒更像是觐见一样。 没多久进去通报的人出来了,说只准罗影进去,让罗大丫和秋月带着太阴幽荧在外面等着。罗影交待她们俩不要乱跑,自己就先进去了。 罗大丫心里很不痛快,对着秋月说:“嫂嫂,这里虽说是我们罗家宗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我回来都找不到回家的感觉。反而感觉这里好陌生,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秋月见这里有站岗的,就让罗大丫不要乱说话:“这里人多,少说话,我们到一边去,省得影响人家进进出出。” 说完就拉着罗大丫到路旁,太阴幽荧很懂事的就守在她们两个人身边。这个时候一个身白衣的人中年人路过这里,看到太阴幽荧这凶兽就走过来打量。罗大丫怕太阴幽荧凶他就对他说:“别靠它太近,它有时候会凶人。” 正说着,太阴幽荧见到陌生人向她们靠近,一下子就张开嘴,露出它的锋利牙齿。把那中年人吓了一跳。 他飞身后退,心有余悸的吼着罗大丫:“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把这么凶的怪兽带进来?万一咬着人怎么办?” 罗大丫一听就来气了,明明就是你自己靠过来,太阴幽荧为了保护她们才凶他的,怎么现在他反过来倒打一耙。罗大丫也不客气:“要是靠近我们的人没有打坏主意,它一般不凶人,而且它只凶坏人。” 那男的脸都气绿了:“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没规没矩的?这里是罗家宗族,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先把话清楚了,第一,我们只是在路边等人,没有影响你进出,第二,是你自己主动过来,它才凶你的。你没见过凶兽咋的?没事靠近他干嘛?明明就是你不没规矩在先,怎么还先怪起我们来了?”罗大丫从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秋月忙劝她:“大丫!算了,我们来者是客,又在这里呆不了多久,这事就算了。” 罗大丫想想也是,自己和娘只是回来办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知道那男的却来劲了:“到了罗家宗族,这里的东西都是罗家的,包括你的这只凶兽也是,从今天起,它就归我了。一会儿给我送过来。” 别说罗大丫了,秋月都气得受不了:“凭什么?” “凭这里是罗家宗族。”那中年人厚颜无耻的说。 “我们也是罗家的人,凭什么就得把我们的朋友给你?你当你是谁啊?”罗大丫想打人。 “是罗家的人更好,那我现在就命令你把这凶兽送到我哪儿去,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坐骑。” “太阴幽荧,上!”罗大丫气得直接上手。 秋月忙抱着太阴幽荧:“别!在这里不能乱咬人。好歹这里也是宗族,应该会有讲理的人。” 太阴幽荧虽然被秋月抱住了,可是看到她们两生气的模样,就对着那中年人长啸。那声音响彻云宵,一时间就把大殿周边的人全都吸引过来了。 跑过来的看到中年人之后都向他行礼叫他二少爷。大家看到太阴幽荧凶狠的模样都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这头凶兽。 那二少爷也被吓得不敢靠近,但还是在那里凶着罗大丫:“你还敢放它咬本少爷?是不是活腻了?” 秋月实在受不了这种自大的人:“劝你还是快走,不然一会儿太阴幽荧真发起狂来,我也不敢保证能抱住它。” 那知道这个二少爷在这么多下人面前更狂了:“敢咬本少爷的凶兽还没有出生呢,记着啊,一会儿给本少爷送过来,不然把你们关起来。” 秋月见他这么不讲理就把手放开:“你想骑它是不是?行啊?你能骑得上去算你本事。” 太阴幽荧没有了秋月的劝阻,一声长啸就要扑上去,吓得那二少爷脸色大变。拔出剑来就要上。 “住手!”罗影出现在殿门口。 见到罗影出来了,秋月又把太阴幽荧抱住。罗影忙跑过来:“怎么回事?这里是宗族,怎么还让太阴幽荧这么长啸?” “姨娘,不是我们惹事,是这个人非要过来抢太阴幽荧。”秋月只得解释。 罗大丫火气正旺:“我们已经来到路边了,就是怕影响到他们。那知道这个家伙一过来就要抢太阴幽荧。他脑子有病咋的?一来就要抢东西。” “怎么给二少爷说话呢?他要你们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们,怎么还不识抬举?”一个侍从一样的人跳出来说话。 “他要是看上你娘,你是不是也把你娘送过去?”罗大丫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那人脸都气歪了,不过随即又笑起来:“二少爷看不起我娘,要是看上了,一早送过去了。” 罗大丫和秋月差点吐出来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耻之人?羞耻二字不知道吗? 一个白胡子长者出来了,怒气冲冲的吼道:“在这里胡闹什么?还不给我滚?” 那个二少爷看到那长者,立马就没了脾气,灰溜溜的跑了。 罗影对着长者行礼:“三叔公,不好意思,打扰到您老人家了。” 那长者冷冷的说:“一回来就搞事?真是麻烦。” 第115章 家务事 秋月听了额头上黑线都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长者吗?怎么不问是非就这样武断呢?看到那个长者走了以后,罗大丫的脸黑得像被雷劈过一样,秋月也一脸不开心,她走到罗影身边安慰着罗影:“姨娘,别往心里去,大不了我们回去就是了。” 罗大丫心直口快的说:“娘!每次回来我都感觉我们像是外人一样,这里到底是不是我们的老家啊?” “傻丫头,别这样说话,让你们的那些个祖辈们听到会很难受的。”罗影心里也不好受,但还算能压住心底的火。 一个仆人样的人过来黑着脸对着罗影说:“三叔公说今天晚上你们住在幽兰小院。明天再去见太公。” 罗影反倒向他行礼:“有劳你了。” 秋月的脸就更黑了,心里在想这到底谁才是罗家的人啊?那人说完话连路都不带,转身就走了,罗影还得自己带着罗大丫和秋月去幽兰小院。 小院里还算干净,里面鲜花盛开,罗影很开心的对秋月说:“小时候我们三姐妹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花草都是我们姐妹们自己种的,这么多年了,还是开得这么好。” “哇!真的好漂亮。”秋月看得满心欢喜,伸手就要去摸花。 “不准碰!”一个仆人凶巴巴的走出来,“这里的花草都不准碰。” 秋月特别吃惊的呆在那里。罗影先开口:“三婆这是我姐姐的儿媳,她不是外人。” 太阴幽荧见她敢凶秋月,立马凶起来,把那个仆人吓得腿都软了,秋月也懒得叫住太阴幽荧,这里的人这么凶,让太阴幽荧凶她们一下也好,省得他们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 罗影叫秋月让太阴幽荧先安静下来,秋月很不情愿的让它不停下。那个三婆才回过神来:“到宗族居然敢带凶兽,不是叫你给你二少爷送过去吗?还敢带回来。” 罗大丫气得:“关你什么事?要你管。” 那个三婆恶狠狠的看了罗大丫几眼才屁颠屁颠的走了。秋月看得心里发毛就问罗影:“姨娘,这里的下人都这么凶吗?” “你们的架子可真大。”罗影还没有说话,一个声音就从门外传来。进来的就是那个二少爷。 “堂弟,你怎么来了?”罗影还要先问好。 “我们是堂姐弟,你已经嫁出去了,别把自己真当成罗家的人。”那个二少爷趾高气昂的说着。 罗影的脸一下子就黑起来了:“我们回来只是办事,没有请你过来,你要是看我们不顺眼就不用过来。幽兰小院门低,受不了你高足。” “咋的?你当我愿意来啊?要不是你们架子大,我还真不愿意来。本少爷要的凶兽呢?为什么不给我送来?” “抱歉,这凶兽是我们的朋友,不送人更不拿去讨好别人。”罗影也开始不客气了。 “这里是罗家宗族,幽兰小院也是罗家的地方,在这里的东西,我说要就要,由不得你。”二少爷凶巴巴的蛮不讲理。 “我们也姓罗,凭啥你想要的东西都得给你?” “就凭我是罗家未来的家主。” “呸!你也说了,只是未来的,以后的事还两说呢,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罗大丫受不了,直接开骂。 那个二少爷气得:“没家教的野孩子,敢说长辈。来人!给我打!” 他的话音刚落,就冲进来一批仆人,一个个的手持家伙。秋月见了立刻叫到:“先劝你们一句,都出去!别在这里生事,不然后果自负。” “你又是那来的野孩子?给我打,打了之后给我关起来,三天不准吃饭。”二少爷凶神恶煞的吼着。那些人就冲了过来。 太阴幽荧一下子站起来,身子喷着愤怒的火苗,一扫尾巴就把几个仆人抛出院子,摔在院外面痛得嗷嗷惨叫。然后张嘴就咬下去,一个仆人刚刚被它的样子吓傻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口咬下去了,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就被嚼碎,吞了下去。又张口向二少爷咬过来。 这个二少爷拔出长剑向太阴幽荧刺去,太阴幽荧躲都不躲,那剑碰到它身体,“铛”的一声就断为两截,太阴幽荧张嘴就咬。 也是他反应快,飞身让开,但衣服还是被撕破了。太阴幽荧大怒,一声长啸,又扑了上去。那二少爷狼狈的就地滚了几圈才躲开那咬下来的嘴,但是身上已经被抓出几条伤口。他从一个仆人身上取过长枪,一抖枪花就向太阴幽荧刺去。 太阴幽荧张嘴就咬下来,又是“铛”的一声,那长枪也被咬断。它的小尾巴一甩扫向二少爷,他大惊向后飞退:“畜生,今天本少爷要你的命。”说完施展出他的雷电发术就向太阴幽荧砸去,太阴幽荧躲都不躲,张嘴就咬下来,那法术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这个二少爷虽然躲过了撕咬,可没有躲过它的顶撞,一人下子就被撞飞出小院。 太阴幽荧还要追出去,秋月忙叫住它:“别追了。” 那二少爷在院外看到自己带来的人非死即伤很是火大,在那里大吼:“罗影,你敢纵兽行凶,看你向长者们交待。” 太阴幽荧虽然没有追出去,可是怒火却很大,张嘴就是一条水柱喷出来,那些人被冲得飞的飞滚的滚,二少爷也被冲得飞出去好远,还在地上滑出老远的地方才停下,身上的衣服又是被撕破,又是泥。 等他们跑远了,罗影才说:“出气是出气了,不过我们也闯了大祸了。” “姨娘,是他欺负上门我们才还手的,怎么还是我们惹祸了呢?难道里的人都不讲理吗?”秋月很是不解。 “傻孩子,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讲理的,特别是大家族,家务事特别难断。而且他又是将来罗家的家主,现在长者们都特别宠他。” “姨娘!这样的宗族,我们不回也罢。我们不是没有那个本事去报仇,何必非要来请他们这些人?你看看连这里的下人都给我们脸色,这里真的是家吗?” 罗影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这里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她心灵的归宿,现在这里的变样了,连这里的下人都给自己脸色看,更别说那些长辈们。她抹了抹脸笑着说:“你说得对,这里不再像我们的家了,走!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 “娘!早应该这样了,何必来受这个气,要是哥在这里,早揍那个二少爷了。”罗大丫听说要回去,欢天喜地的。 “他好歹是你二舅,你不要说话没大没小的。”罗影还是教着罗大丫。 他们连屋都没有进,就带着太阴幽荧出来准备回邑方山。刚出门就看到三叔公过来,一脸怒气:“怎么?打了人就想走?” “三叔公,做为长者,你至少得先了解清楚再说?是堂弟带着人来幽兰小院打人才被打跑的,怎么成我们打人了?” “人都被你们打成那样了,你还有理了?”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欺负,任由他打吗?你知道不知道他带人过来要抢我们的凶兽,还要把我们打一顿再关起来,说三天不准我们吃饭,这是回娘家还是回地狱?”秋月吼起来。 “你就是秋月?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三叔公大怒。 “还说你们罗家宗族护自己的孩子,算是领教了,回来东西被抢还不准还手?所谓的长辈都是睁眼瞎,枉有一个名声,却是一个是非不分之地。这样的宗族要不要都无所谓。”秋月气上来了,也不管他是什么人,直接就说出来。 那个三叔公脸都气歪了:“反了你了。”说完就卷起一团泥土向秋月撞过来,太阴幽荧一声长啸,一头向泥土撞去。“轰”的一声把泥土撞碎,张嘴就向三叔公咬下去。 那三叔公大吃一惊向后飞退:“这凶兽叫什么名字?” “干你什么事?倚老卖老,一个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冤枉人,不屑与你为伍,我罗大丫向天发誓,从此以后与罗家宗族一刀两断,绝不再回来这里一步。”罗大丫气不过,也吼起来。 三叔公脸色铁青:“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别再上岛一步。” “我们现在就要走,是你来拦的。” 罗大丫说完就拉着秋月的手坐上太阴幽荧:“娘!我们回去,这里不再是我们的家了,也要不起这样的宗族。” 罗影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一直都在忍,心想总有一天太公会给她们四房一个交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大房的越来越过分,而那些叔公们都向着大房。这样的家族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由着秋月和罗大丫说,也为自己出出气。听罗大丫说要走,也就准备一起回邑方山去。 “等等!”一个声音从空传来,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胡子全白的人站在空中叫住她们。 罗影见了就向他行礼:“太公!” 罗大丫和秋月还在气头上,礼都难得行了。太公也不生气,只是在上面淡淡的说:“人都回来了,就住两天再走。我很忙,你的事需要过两天才处理。” “不用了,谢谢!我们自己可以处理的。”秋月不客气的说。 “多谢太公,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罗影说着向他行礼。就要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 一个身影落在他们前面挡住她们的去路:“太公说了,不准走就是不准走。” “大叔公,我们现在不再是罗家的人了。用不着罗家宗族出面,我们自己的事自己了。”罗影也不再和他说话,带着两孩子走就要走。 大叔公拔出剑来:“罗家宗族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就走的地方?” 秋月在太阴幽荧背上说:“怎么说你也是一个长辈,这样子倚老卖老是不是不太合适?是你家二少爷又打又抢不成,你这个大叔公就要亲自出马了吗??” “放肆!”大叔公大怒。 “罗家庙大,容不下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太公保重。”罗影说完也飞身上了太阴幽荧。 “等一下!”太公一下子现身到罗影身前,“幽兰山庄的事,叫破晓回来处理,他是你们幽兰小院的长子,理应他出面。” “不用了,谢谢,我们可以自己处理的。”秋月拍了一下太阴幽荧,太阴幽荧抖出一身火焰,一声长啸就飞身走了。 那个二少爷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这么大的架子,连太公都叫不住。” “啪”的一声,他脸上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大叔公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他脸上:“别以为你平时的所做所为我一无所知。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一天天的作威作福,罗家宗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太爷爷!我做什么啦?”二少爷捂着脸委屈得要哭了。 那三叔公忙站出来:“大哥,罗仕还小,你不要这么严苛。” “三弟,都是你平时把他惯的,一个人无法无天,成天无学无术,今天起罗仕去思过崖思过。如果再没有长进,就废了他未来家主的资格,赶出罗家。”大叔公气得脸色铁青,他这么大年岁了,被两个小丫头戳着脊梁骨骂还是头一次。 太公铁青着脸:“按到罗青浩说的办。另外派人去查查幽兰山庄到底到发什么?再去看看破晓,把他和罗影一起带回来。”说完就消失了。 罗仕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太公的怒火。一会儿一个仆人过来把他带去思过崖,里面只有清水和一些干粮。 他气得把那些干粮全都掀翻在地:“这是人吃的吗?” “想不到你居然变成这样子?”大叔公突然出现在洞里,“从小到大,你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一个乖孩子,想不到背着我们这么蛮横无理作威作福。我们一直把你当成罗家的家主来培养,没成想把你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太爷爷!”罗仕看到大叔公,一下子就变得老实起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罗家宗族如果交到你手上,必定会罗家不保。”说完团法术打在罗仕身上,罗仕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一样,不停的发抖,不断的挣扎。 最后无力的趴在地上:“太爷爷,为什么?” “罗家不能让你毁了,为了避免罗家蒙羞,只有先废了你的修为。以前你的做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不出面教训你,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迷途知返,不成想你没有半点悔意,连带着把下人也带坏。从此以后你安心生活在罗家,没有人敢欺负你,但你不再是罗家的未来。”大叔公伤心的说完就走出去了,两行老泪从脸上流下。 罗仕趴在地上,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连他的修为都没有了,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罗影坐在太阴幽荧的背上,眼泪止不住流出眼眶,秋月安慰着她:“姨娘!别伤心了,我们依靠自己,不要再指望别人。其实从孤山一路逃过来。我学会的东西只有一样,什么时候都不要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自己努力,希望才会有。” “是啊!娘!我们自己的仇,自己去报,用不着去受那些脸色。” “那里毕竟是你娘长大的地方,就算嘴上说着不再是罗家的人,可身上流的依旧的罗家的血。傻孩子,那里终究是娘的根。” 罗大丫和秋月终于明白罗影心里的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过了几天,韦圣和破晓再一次来到羌方王宫,这一次羌王先就请他们坐下来,韦圣和破晓都忍不住想笑,羌王倒是大度:“这一次先请你们两坐下,省得你们说与我身份不相符。”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羌王答应与邑方山协同行动,共同迎战魔圣。同时韦圣向他保证,打败魔圣之后,羌方和仙宗相互尊重,互不侵犯。以后都保持沟通以避免发生误会,以后只要羌方不攻击仙宗一脉,仙宗也绝不侵犯羌方。 他与圣韦写好盟书,然后按上手印,约好用妖界的眼线传递信息。做完这一切,韦圣就与破晓准备回邑方山了,羌王送他们出羌方王宫才回去。 魔猴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回来就说:“你觉得韦圣这个人说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他是仙宗泰斗,说话的可信度还是蛮好的。不然也不可能统领仙宗。” “可要是他以后反悔呢?” “一般来说他还不至于会反悔,但我们也不得不防,所以听你的,还是得为我们自己留一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共同面对魔圣,就在打败魔圣这一点上,他还是可以完全可信的。因为魔圣也是他们的敌人。” 韦圣他们回到邑方山的时候,也是魔圣得到他们联手成功的时候,他笑了笑:“果不出我所料,有这个魔猴在,他们想不联手都难。” “这对我们来说可未必是好事。”魔宗宗主在那里苦笑。 “明天就发兵羌方,鬼王和高矮护法带着鬼域的人马守在侧翼,防止邑方山攻击我们身后,一定要当道扎营,守好要道。”魔圣安排着,让鬼王带着鬼域的兵马先去守好侧翼。 第二天韦圣他们还在山上商议的时候,线报就来说鬼王已经带着鬼域的人马驻扎在邑方山通往羌方的要道之上了,同时魔圣带着幽界和魔界的人马准备攻打羌方。 青扬在地图上标注着鬼王的驻扎地点:“这个鬼王要比羌离清醒很多,他守在要道之上,如果我们去支援羌方,必然要先打败鬼域才行。” “可如此一来,我们损失也会不小。”宗寻在那里感慨。 “找一下奶奶,看看魔界现在是谁防守?”青扬安排着。 “你想攻击魔界?以魔圣的谨慎,他是不可能不安排安好魔界防守的。”韦圣觉得偷袭魔圣的大后方不太现实。 “所以才叫奶奶先去弄清楚是谁在守魔界,我们再决定是强攻鬼域的人马还是先攻他的后方。这个魔圣用兵一向出奇,但如果和他强硬的对攻,不太好办。”青扬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还是我去断他的粮草?”破晓提议。 “没用的,这一次他们早就做了防备,很早以前就把粮草开始运转到边界,现在就被断粮也影响不到他们行动计划。”青扬给破晓说着得到的情报。 “那还是攻打魔界,只有这样子才能把他们牵扯回来,长短腿儿和鬼王守在要道之上,我们强攻的损失会很大。”破晓也赞同攻打魔界。 “问题是要攻打那个地方才是他们必救的地方?让他们不得不撤军回来。”宗寻在那里看着地图。 “我看不用专门挑那个地方,直接攻过去一阵猛杀,他们必然回救,不然老窝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攻打羌方?”宗彻在那里说着。 “怕的是羌方坚持不到我们深入的时候就败了。”青扬担心的是羌方才坚守多久。 “羌王其实很会用兵,他当王以来一直都在南征北战才统一了羌方这个地方。我想他坚守一阵子应该问题不大。”韦圣特别相信羌王。 “先给他传个信过去,让他早做准备,同时问他需我们做什么?”宗寻还算厚道。 “已经让奶奶安排人过去了。”青扬说完又盯着地图。 羌王收到灵仙子送来的信,看完之后交给魔猴:“这个魔圣行动了,冲着我们来的。” “你怎么打算?” “我已经安排人手去边关设防,明天我也亲自过去。羌方铁骑已经很久没有出动了,也是应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可是一个魔圣就可能会灭了我们的铁骑的。”魔猴说着。 “不是还有你吗?羌方还有自己的将领,羌方能生存,可不是靠的别人施舍,而我们真刀真枪的打出来的。” “对付魔圣,坦白说我打不过他,但是缠住他,我还是能做到。别的我就帮不了你多少。” “不!不是让你硬碰魔圣,而是要你去杀魔宗宗主和幽王,魔圣我另有安排。” 第116章 羌方的后手 魔圣带着大军从魔界出发直奔羌方,羌王不敢大意,早早的就把探子派出去,加上妖界的眼线,很快就在各个关口要点都重点布防。 而韦圣这边得到的消息留守魔界的是魔将七界中的水魔琴魔和箫魔,青扬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下定决心直杀魔界。 青扬给羌王送去消息,让他坚守。邑方山的军队去攻击魔界,让魔圣不得不退兵。 羌王看了之后付之一笑:“这个韦圣还是蛮会用兵的。如果他们的人都来羌方扎堆与魔圣缠斗的话,那是魔圣最愿意看到的情况。可如果让我拖住魔圣,仙宗攻击魔界的大后方,魔圣将不得不回防,到时候我们再乘胜追击,魔圣就危险了。” “想不到这个韦圣用兵这么厉害,倒是小看他了。”魔猴就坐在旁边意味深长的说着。 “五百年前就是他们几个人联合指挥与魔圣一战的,当时虽然战败,但是我听说战败的原因不是韦圣造成的,是他的主张没有被采纳才造成的。可惜了这个奇才,五百年之后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希望这一次能把那个大魔头永远的消失。” 青扬在邑方山上布置着进攻计划:“宗彻爷爷和宗玄爷爷带着一些人马把鬼域的人拦在回援魔界的路上,他们里面有长短腿这样的高手,你们切不可大意,防守的时候要占领隘口关卡,不要硬拼,能困住就行。” “宗寻爷爷带着邑方山的大部分人马守在邑方山,同时迎接各地前来支援的仙宗人马,把他们休整之后再统一编制投入前线。圣韦爷爷带着我们和邑方山的一部份人马和各地前来支援的人手,连同奶奶那里的眼线,一起向魔界进军。这次破晓的毒要尽量多用,因为你用得越多,我们的损失就越小。” 罗影她们回来了,把所有的不开心全都写在脸上。韦圣看他们那么沮丧的样子,就问她们是不是结果很不好。罗大丫蹦出来就骂:“还什么不问世俗红尘,结果那里本身就是一个是非不分之地。” 圣韦听到这里那还不明白,他依旧笑着脸:“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树大有枯枝,每个地方都会有几个坏人,这个不奇怪,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们已经和罗家宗族断绝关系了,以后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会再去麻烦罗家宗族。”罗大丫想到这里还在生气。 “傻孩子,那里毕竟是你的根,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以后应该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回去的,只是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这个观点没有错。”韦圣还在那里劝着她们。 罗影唉了一口气:“算了,不提罗家宗族的事了,这里怎么安排的?” “姨娘,我们明天就出发,攻打魔界。”破晓在那里回答罗影。 “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明天就一起出发。”罗大丫特别开心。 弄得破晓哭笑不得:“这干你啥事啊,又没有说带你去。” “你说啥?再说一次?”罗大丫一下子就不干了,立马跳了起来,拉着秦风和宗会儿就要去抬秋月。 破晓急得:“你要干嘛?还打算绑票咋的?” “就是绑票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组织一下你的语言,不然嫂嫂也别想去。”罗大丫说着就抱着秋月。 “这事儿是青扬在安排,你们和我急什么啊?”破晓只得投降,惹不起这几个女孩子。 “那你还乱说?”秦玉帮着一巴掌拍在破晓身上。 “得!又多一个帮凶了。”破晓无奈的趴在桌子上。 “青扬,这次说什么我都得去,上次羌方我都没有去成,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我。”秦玉这回说啥也要去。秦风也跟着出来帮腔:“对,要是你不准,我们几个就偷偷的去。” 青扬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个家伙要是不让她们去,她们真敢偷偷的去,而且这种事已经做过几回了。 “就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现在多锻炼是好事。”宗寻也支持他们几个孩子出去。 破晓和青扬异口同声的唉了出来,宗会儿一巴掌拍在破晓头上:“你再唉一下试试?” “会儿姐姐,你怎么就打我,不打青扬,他也唉了啊。”破晓一脸无辜。 “都是你挑出来的事儿,不打你打谁?”秦风又是一下打上来。 破晓再也不敢说话了。悄悄的溜到秋月身边去,被罗丫大凶起来:“走开,你个坏人,离我嫂嫂远一点,别把我嫂嫂带坏了。” 宗寻忙出来打圆场:“听说这次是琴魔领军布防,在魔界七将里,最能带兵打仗就是这个琴魔。魔圣敢把魔界的防守交给他,说明这个人的确有过人之处,我们不能大意。” “魔界七将里,琴魔水魔和箫魔都没有遇见过,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不过听刀魔说他们是以实力来排名的,但论的是法术实力,论带兵就不得而知了。”破晓回忆着说。 “我们不能轻视我们的对手,特别是能让魔圣都委以重任的人。所以这一次进攻魔界也不能掉以轻心。”韦圣很赞同宗寻的话。 在魔界与羌方交界的地方,羌王带羌方的众人站在高山上,观望着远处魔圣那密密麻麻的军营,一座连着一座,一直延伸到远方。 魔猴看着那军营就觉得好奇:“魔圣一向都是用兵如神,怎么这一次把营帐排得这么密这么近?就不怕我们用火攻?” “他多半心里就想着我们用火攻?魔圣用兵一向严谨,怎么可能排出这么大的漏洞,他这明显就是在诱我们出击。” “我还真想今天晚上就去试探一下。” “别去了,我敢肯定这就是一个陷阱。他怎么把这明显的陷阱摆在我们面前?真当羌方无人吗?” “他这么欺人上脸,我还真的想去弄一下。太瞧不起人了。”魔猴气乎乎的说着。 “他这欺负人也太明显了,不过他还真别当羌方无人。前几天妖界送来了几台巨型石炮机,现在就正好派上用场,现在就去命人把石炮机拉出来,现在就给他们加点料过去。” 没多久几台石炮机就架在山上,带着火油的柴捆成一大捆一大捆的,点燃后用石炮机抛出去。在这山上正好能落在那魔圣的军营里。一时间军营里火光冲天,营帐很快就燃起来。加上外面风大,火势顺着风就燃起来。 魔圣站在中军帐前,看着前锋营的熊熊大火笑了起来:“都说这个羌王用兵有两下子,你和幽王非要不信,怎么样?鱼没有钓到,反倒是赔进去这么多营帐了?” 魔宗宗主也哭笑不得:“他也是太急躁了些,如果把这些东西用在我们中军帐里,效果可能会更好。” “他不是不想,而是因为那些石炮打不了这么远,那玩意儿又太大,不便于运输,所以能烧一个前锋营就烧一个前锋营。” 幽王看着那些无法扑灭的大火,嘴里阵阵后怕:“还好那里面空营,要是真的有住有兵马,现在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有兵马就不会这么扎营了。”魔圣也是有些后怕。 站在山上的羌王看着熊熊烈火燃烧着,心里却没有半点开心。魔猴在那里问:“你烧了他那么多营帐,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烧一座空营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魔猴有些不服气。 “如果真的里面有人,现在应该是惨叫连天,救火声泼水声会传很远。可是我们现在听到的只有那些营帐被烧毁的声音。这里面本来就是一个陷阱,根本就是空营。” “还好我没有劫营,不然我们肯定中计。”魔猴在那里想想就觉得害怕。 “今天晚上加强巡逻,同时增派几个暗哨。明天肯定会打仗的。今天晚上让大家养足精神。”羌王吩咐下去。 第二天魔圣就带着魔宗宗主和幽王带着一部分人就来到关口前,他现在看到羌王连话都懒得说了,安排兵马带着攻打城池的工具,什么天梯啊,投石机啥的,全都用起来了。 投石机投出来的大石砸在关口上,把那些倚山而建的城墙都砸坏了不少。羌王也安排石炮还击,那些带着火油的草跺子还有磨盘大的石头全都抛出来。 在箭雨和杀喊声中,魔怪人冲到关口前来,几个巨型魔怪手持大锤在那里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关口的大门。每砸一下那关口的都剧烈摇晃一直“咣当”作响,情况十分紧急。 魔猴看不下去了,他把手里的刀拔出来,一个飞身就落到魔怪的人群当中。他刀影轻巧灵活,下砍马腿,上砍人头。被他击中的人非死即伤。 一个巨型魔怪见身后的队友们全都倒下,愤怒的转过身子,举起手上的巨锤就砸向魔猴。魔猴几个灵巧的转身就躲过了他们的攻击。然后刀锋一闪就砍在那巨型魔怪的脚上。一只脚就这样子齐齐的砍下来,巨型魔怪抱着腿在地上惨叫。 魔猴杀疯了一样,刀锋一阵接着一阵。在刀影飞舞中攻到关口下面的魔界人马全都倒下了。那几个还在挣扎的巨型魔怪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一刀给杀了。 一阵风吹来,战场的硝烟味夹带着泥士的腥味吹过来。魔猴冷冷的望着正在向这边进军的魔怪。他心里在咒骂:“这个魔圣就知道叫魔怪进攻,真不是他的人马,不知道心疼,明知道是送死还非要他们冲上来。” 这一次魔圣也来了,他走在队伍的前面,对着魔猴说:“想不到你会帮一个外人来对付你的师兄。” “别一口一个师兄,我是怎么被你赶出来?就算你忘了,我也忘不了。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怎么会有今天?而且离儿死得不明不白,还是为你卖命而死的,你至今都还没有给我一个交待。”魔猴很是生气。 “交待?都知道羌离是被宗寻和宗玄杀死的,那么多士兵都看到了,我还需要向你交待什么?而且你这个一有事就只知道逃跑的家伙也配得上人家向你交待?” “别以为你是师兄,我就怕你。我之所以不与你打架,是不想我们师门内斗,我们几个师兄弟,除了我和你,别的几个师弟全都是因为你的无能而死。你却一点悔恨都没有,你对得起死去的几个师兄弟吗?如果不是我逃得快,我早就去见他们了。”魔猴提起从前就特别恨魔圣。 “打仗那有不死人的?至少他们不像你,他们都敢面对生死,而你却一味的只知道逃跑。师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早就应该为师门清理门户,把你永远的赶出魔界。” “我现在不是也回不去魔界吗?还清理啥门户?反倒是你,应该给几个死去的师兄弟们一个交待了。” 魔猴还没有说完,魔圣就冲过来:“今天我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逃?” 魔圣还没有冲到,就看到三个身影跳下来挡住他去路。那些人又老又脏,一头白发象是鸡窝一样乱得不成样子,脸上仿佛一年都没有洗过似的,又脏又臭。他们三个老家伙手里都拿着一把长枪,虎视眈眈的看着魔圣。 魔圣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他在那里大惊:“你们三人就是羌方三圣?” 那三人也不回他的话,只是三把长枪把魔圣围起来,枪头散发着点点寒光,特别刺眼。魔圣见他们都不说话,自己也不客气,把权杖抖出来,一团金光就向这羌方三圣攻击过去。 这三个老头把手里的长枪碰头,一团闪电冲出来,击向魔圣的权杖。魔圣几次想要把那些闪电全击毁,可是几次都感觉到自己发出去的法术象是石沉大海一样,攻出去没有半点回音。 魔圣见挡不了,就飞身后退。他看着魔猴冷笑着:“难怪你这么有底气,原来你把羌方的守护神都搬出来了。” “你都要灭了羌方了,还不准人家反抗?这世上有这样的理?” “今天师兄告诉你一个最残酷的现实,拳头硬就是理,别的一切都是扯淡。”说完就自己攻入三个老头当中。 身为羌方的守护神,法术自然不是一般的强,特别是三柄长枪合在一起的时候,魔圣就象现对排山倒海的力量一样,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想不到羌方三圣的压迫感这么强。”羌方的一将领感慨的说。 “能做羌方的守护神,没有几下子也上不了台啊。”羌王在门城上笑着。 魔猴见羌方三圣困住魔圣,自己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魔宗宗主正感觉到吃惊的时候,就感觉到后背一个种刺骨的阴冷对着自己。魔宗宗主一回头差点没吓死,只见魔猴站在自己的马屁股上,自己却一点感应都没有。 他吓得翻身落下马来,魔猴冷冷的问他:“离儿是不是你杀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魔宗宗主被问得有些心慌。魔猴看出来他的心慌,也就不再说话,直接就冲过来。 突然一柄长剑把他阻拦了一下,魔猴一回头看到是幽界大护法正在用长剑在攻击自己。另一边的幽王也手持长剑一起攻过来。 三个大魔头对战魔猴,魔猴身法诡异,行踪不定,三个大魔头的攻击老是找不到目标,明明就看到他在眼前,可是就是碰不到身了。 相反的,魔猴却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打三不但自己没事,反而把三个大魔头打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魔圣在羌方三圣面前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只能飞身退出来。招呼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后退,先回到军营再说。 看到魔圣的大军退回去,羌王也收兵回到关上。魔猴进到羌王的房间,看到他正在看地图,他走进去:“你说的后手就是羌方三圣,你们羌方的守护神?” “这只是其中之一,羌方能在这荒芜大地上生存,自有生存之道。羌方有难,守护神会自动出山前来相助。只要在羌方,羌方三圣的法术是神一般的存在的。” 青扬的大军也来到魔界的边界。琴魔坐在山上,看着仙宗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过来。摊开地图在那里出神。琴魔其实看起来不太象一个魔,相反一脸白白净净的特别文雅,给人风度翩翩的感觉。 一个魔怪跑到他身边:“禀报三将军,水将军已经准备妥当,说随时听你命令。”琴魔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去。 “青扬!听说一位小小年纪就能用兵如神的少年天才。我真想会会这么一个能轰动四界的人物。”他眼睛里满是期待。 朱同领着前锋营的人马,来到离关口五里地的一个斜坡前,他纵马来到坡上,看到这一块空旷的地,特别大而且临河是一个扎营的好地方。他下令前锋营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同时派人通知青扬他们驻扎的地方。 琴魔看到朱同的人马开始埋锅造饭,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这就是所谓的用兵如神?”他下令关口加强巡逻,同时派出探子随时观察仙宗的人马动向。 青扬收到前锋驻扎的消息之后,也下令大部队当道驻扎,他拿出地图在那里仔细的看着,破晓他们一帮人都进来,等着看青扬有什么指示。可是青扬就是看着地图出神,一点反应都没有。 韦圣走到青扬身边:“青扬,怎么啦?看着地图出神,有什么问题吗?” 青扬摇了摇头:“韦圣爷爷,我也不知道那里有问题,可是心里总感觉有事,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不好。” “是不是你太紧张了?”韦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不是!我总感觉前锋营有什么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所以我才在这里看地图,想找到问题在那里。” “找不到就先放一放,先吃饭,吃饱了才有精神想事情。”韦圣说完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也把青扬一起带出去。 夜晚天空寂静,皎洁的月光从天空洒下来,把附近的山照得若隐若现。在河水上游的一片山林里,站着一个头绿发的魔怪,头发是绿的,眼睛周边也有点绿,脸色白得象一张纸。他把自己藏在山林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突然一个魔怪跑过来向他报告:“水将军!三将军要你子时动手。” “知道了!”他冷冷的说着话,脸上面无表情,依旧呆呆的望着远方。 夜半时分,周边的山林进入沉寂,偶尔的虫鸣象是啼叫着内心的不安。突然水魔把衣袍挥起来,刹那之间上游的水全都被他卷起。然后他飞到半空,用力一甩,那衣袍把刚刚卷起的水直接砸向了朱同的前锋营。 还在沉睡的仙宗人马全然不知灾难来临,只听得哗啦一声,那团水砸在山坡之上,就象山洪暴发一样,从坡上冲下来。那水之大连着树木大石一起冲起来。 如惊雷一样咆哮着,很多仙宗的人都是在熟睡里就被水冲走。朱同被水冲走好远才定住身子,被睡梦中惊醒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团水又一次砸在山坡之上。这一次他飞身而起,看到自己的前锋营已经被大水冲毁,人马被冲得四处都是,有被淹死的,还有被水直接砸死的,全都被冲到附近的河流里被卷走。 一时间马嘶人嚎,惨不忍睹,那声音传得好远。青扬也被这声音惊醒,大叫一声不好就冲出来,正好遇到韦圣他们也出来了。 青扬对着破晓叫着:“破晓带着秋月和太阴幽荧快随我去前锋营看看。”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飞到半空之中。韦圣留下罗影看营,自己带着秦玉他们也一起飞身而去。 水魔见韦圣他们已经过来了,自己的法术会被破。也就不再做无用功,飞身就回关上。 青扬他们来到前锋,已经找不到一座立着的营帐,前锋营死伤人马无数,被冲走的也很多,朱同一身湿透了,手里拿着刚找到的长枪,在那里指挥还活着的人干活。 第117章 蛰伏之兵 朱同看到韦圣他们过来了,羞愧的红着脸:“韦圣!我给仙宗丢脸了。” 韦圣还没有说话,青扬就先说话了:“朱同叔叔,这个不能怪你。在你说驻扎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一直都找不到原因。现在才明白,我们低估了这琴魔的能力,这个地方本就一个小坡,如果正常用兵的话,这里是一个驻扎的好地方,可是对于水魔来说,这里却是一个用水攻击的好地方。因为一旦水从山坡上冲下来,就会行成很大的洪水。我们就是没有做好这一点防范,所以才被他占得先手。” “是啊!你别自责,这个事儿不能怪你,我们现在再总结经验,以后再好小心防范就好。”韦圣也安慰着他。 “这一次我们前锋营,三千人马,损失了二千四百多人,很多人都是在睡梦中就被砸死或是砸晕,被大水冲走了。”朱同很是心痛。 “朱同叔叔,这是我的失误,你不用自责。”青扬主动把责任揽过来。 “青扬,你也不用自责,这个琴魔水魔还有箫魔都是第一次交手,都不了解他们,吃他们的亏在所难免。现在我们再重新部署都还来得及。我这就安排人过来帮忙清理,大家都打起精神,我们的恶战还在后面呢。” 回到大营,朱同把事情的经过谈了一下,青扬再次申明,这一次是他自己对这三个魔将的了解不够,低估了他们才造成这样的大错。 破晓这个时候站起来说:“以前我们都没有交过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我们把他们的资料都得到手,然后再做出相对应的计划。” “奶奶已经让人传过来了,这个琴魔用得一手七弦琴,能弹各种致幻之音,修为不高的人一旦听到这样的音符就是心神大乱,有时候甚至会自残杀。水魔的水属性据说是魔界最厉害的一个。他擅长运用水法术,能滴水杀人,也能引水攻山。箫魔使得一手好箫,而且他的箫本身就是一件很强的武器,吹出来的箫声能杀人于无形。他是一个暗杀高手,经常能在夜间组织暗杀活动。”青云读着这三个魔将的资料。 “看来能成魔将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一次我们吃了败仗,以后就要更加小心。”韦圣提醒着。 “不!不是以后,现在就要,马上去先锋营。”青扬突然站起来,飞身就冲向刚刚前锋营驻扎的山坡。 破晓看到青扬飞身出去,自己也跟着追了出来,青扬回头对着秋月说:“秋月你别出来,带着太阴幽荧,防止水魔过来袭营。” 秋月被破晓这一提醒,立刻警觉起来,她叫来太阴幽荧不准不乱跑,就在营区里跟着自己巡逻。罗影见秋月没有去,自己也没有出去。跟着秋月一起,怕她有意外。 破晓他们飞身来到山坡,听到一阵琴声,接着就看到仙宗的人员在那里琴声里自相残杀。韦圣见到这后,一声长啸,向发出声音的山坡上,用法术攻击过去。 琴魔见到韦圣攻击过来,想用自己的琴声把韦圣的法术挡回去,可是自己的实力在韦圣面前太弱小了,他的琴声刚与韦圣的法术相撞就被吸收进去,被带着一起向自己攻击过来。 琴魔自知不是韦圣的对手,立马飞身逃开。刚刚他坐着弹琴的地方,被韦圣的法术攻击过来,被砸出一个大坑,还好自己逃得快,要是慢了,自己还能不能活都两说。 他轻轻一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用兵奇才和仙宗泰斗?也不过如此。”说完就飞回关口去了。 破晓气得想冲上去修理他一顿,被圣韦叫住:“晓儿别冲动,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先去医治那些受伤的人员。” 破晓这才去医治刚刚受伤的人,还好他们来得及时,仙宗的人员刚被琴声控制不久,所以伤亡都不大。 破晓他们走后,秋月骑着太阴幽荧在营里巡视,突然太阴幽荧背着她冲向天空,罗影也手提长枪飞上来。看到的却是太阴幽荧一声长啸,张口就接住一大团水,然后再一个翻身,对着刚刚向大营砸来的水魔喷出去。 那水柱力大无比,水魔本来还想接住水之后再向他们攻击过来。那知道刚一碰上,自己就被那水柱冲得飞出老远。 他大骂:“真是邪了门了,玩水的反倒被水冲走了。”那知道这只是他的开胃菜,他刚从水柱中逃出来,太阴幽荧就冲上来,冲着他就张嘴咬下去。 水魔刚开始还不太在意,把一团水向太阴幽荧砸过去,那知道太阴幽荧张嘴就接住了,还继续向他冲过来。 他举起手就向太阴幽荧拍去,拍在太阴幽荧身上一点反应都没,反倒是自己的手被太阴幽荧抓出一排爪印,鲜血直流。 这下他再也不敢大意了,飞身就逃。被太阴幽荧追着咬,他的飞行速度本身就不算快,时不时的被太阴幽荧追上,他左躲右闪的,身上还是被咬伤几处,衣服全都被撕坏了。最后看到一片树林,他灵机一动一下子就冲进去了。太阴幽荧在树林里不及水魔灵活,让他逃脱了。 秋月看着水魔逃脱的方向很是可惜:“就这样子被他逃脱了,太可惜了。” “算他运气好,我们回去。”罗影也追上来了。既然这个水魔已经逃走了,那也只能算了。 秋月他们回去的时候,青扬他们已经回到大营里了。破晓看到秋月和罗影平安回来才放下心来:“你没事?” “没事!可惜让水魔逃脱了。”秋月还在可惜那个大魔头逃走的事。 “以后我们在轮流守值,以防他们的偷袭。今天晚上我来值守,一会儿韦圣爷爷排一下,让大家都轮流起来。”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破晓心里有一直很憋屈,总想去找回来。 “你想去投毒?”罗影那会听不出来这个破晓的心思。 “他们折腾完了,就应该我们折腾了。总不能就我们一直被折腾。”破晓很是生气。 “琴魔这么善于用兵,怎么可能会不做好防守?你去放毒成功的机率会很小。”青扬不赞成。 “你不是说过吗?最有效的攻击往往都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们和他们都是头一次交手,我们不了解他们,同样他们也不了解我,两次偷袭完成,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会去回礼。只要我躲在暗处,他们一定防备不到。” “你可以去试试,但是成功的机率不会很高。”青扬最后肯定的说着。 “行,我这就去,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很快就回来。”破晓说完就走了。 秋月想跟着去被罗影拉住:“让他一个人去,三个魔将的修为都没有他高,他不会有危险。而且他这一次要在暗处,我们去都帮不上忙。” 破晓来到关口对面的高山下,消失在黑夜里。山上时不时的有巡逻队伍走过的声音,那是琴魔安排的,就是防止他们过来偷袭。 破晓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琴魔,的确是一个领兵的好将才。自己想偷袭关口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但他心里想着,关口上魔怪是躲过了一劫,可是这山上的魔怪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悄悄的在巡逻队伍经过的山林里设了一个大的毒砂瘴,没多久一队巡逻的魔怪过来,走进那个毒瘴,没几步就倒下了。后面巡逻的队伍走过来,看到前面的魔怪倒地上,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那知道全都是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破晓见得手之后,就准备往回走。刚走出树林就看到一个手持长箫的魔怪站在那里,那魔怪胖嘟嘟,感觉只比马义瘦一点。就这么一肥得流油的家伙,手里居然拿着一把长箫那种文雅的武器。给人的感觉是特别的不相称。 他站在路中央对着破晓说:“放完毒就想走啦?” “你就是七将中的箫魔?”破晓看着那长箫想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常听大姐提起你,说你进步神速,人又聪明。而且还是魔珠附体。可是我觉得,你只是一个会那些下三滥手段的废物。根本上不得台面。”箫魔很嚣张。 “想不到你嘴这么臭,明明自己肥得象头猪,居然还要用箫这种文雅的武器,你不觉得你有点猪鼻子插大葱,在装象吗?你用箫我也用箫,今天看看倒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箫魔不再说话了,举起箫就吹起来,那声音别刺耳,破晓一个不注意,心神就被他干扰,箫魔见破晓被干扰,以为有机可趁就攻上来。 刚要攻到的时候,就看到破晓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已经攻击出来,就再也收不住手,只能硬着头皮攻上去。 破晓趁机拿出长箫点向箫魔。箫魔已经回收不住,只能用法术想把破晓的长箫挡开,破晓的长箫的确被挡得偏移了方向,可还点到他的身上。 箫魔疼得差点就晕过去了,破晓一击得手,又想攻击上去,只见箫魔忍着疼,把嘴放在箫孔上,嘴轻轻一动,一根毒针就吹出来。击中破晓的手臂。 破晓把针拔下来,他对着箫魔不屑的一笑:“你大姐没有给你说过吗?我是《毒经》的传人,而且我还是魔珠附体,所有的毒都对我没用。你居然对我用毒,想错了方法。” 说完举箫就攻击过去。箫魔吹出一团烟雾,借着这一团烟雾飞身就逃走。破晓冲过烟雾的时候,箫魔已经不见了踪影,破晓在那里嘀咕着:“想不到这家伙这么胖,跑起来了点都不输小义呢。当真是一个暗杀高手。” 在魔圣的营帐里,魔圣在那里盯着地图,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都进来,这一次攻击关口的战,可以说是一种失败,所以他们都有点士气低落。 魔圣却不以为然:“这一次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这一次算不上成功,但也算不上失败。至少羌方的压箱底的东西我们都已经试探出来了。” “可我们用什么办法来对付羌方三圣呢?”幽王有点沮丧。 “我自有办法应对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明天接着去关口前挑战,我要让这个羌王在这里动弹不得。” “魔圣还有准备?”幽界大护法问。 魔圣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听从安排。 箫魔逃回去之后,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发现被破晓点的那一点,伤得有点重。他给自己上着药,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顺手。这个时候一双手接过他手上的药,为他上药。箫魔抬头,看到是琴魔在帮他。 他要起身行礼,被琴魔按了下去:“还是坐着,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 “想不到这个破晓这么厉害,他是《毒经》的传人,毒对他一点用都没有,相反我们的巡逻魔怪被他毒死了不少。而且他的修为远在我们之上。三哥!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这么强,压力会很大。” “你要对我们有信心,硬拼我们是拼不过的,不过用兵之道,不是在于个人,而是在于集体。只要我们应对妥当,他们想要进攻我们魔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个时候有魔怪进来向他报告,说水魔从偷袭不成,反被咬伤了,在他的营帐里疗伤。琴魔一下子就站起来:“水魔就算偷袭不成,也不至于会自己受伤啊,怎么回事?” “三哥!我们还是过去看看。”箫魔站起来,拿着长箫就和琴魔一起去了水魔的营帐。 水魔趴在床上,一身裹得象粽子似的,动一下都疼。琴魔进来看到他这样子哭笑不得:“五弟!你这是怎么啦?” “三哥!别提了,有一头凶兽,特别厉害,非但不怕法术,而且也不怕水。我的攻击拍在它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水法术对它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扔出去的水它一口就吞下了,喷出来的水我都接不住。牙还锋利得很,看!我身上的伤,就是被它咬的,还抓伤了不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凶兽。”水魔一身都是伤,疼得龇牙咧嘴。 “凶兽?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们有凶兽呢?”箫魔在那里反问。 “是不是一个女孩子骑着它?”琴魔好像想什么来了。 “是啊,就是一个女孩子骑着它,这么凶的一只凶兽,居然被一个女孩子骑,真是奇了怪了。”水魔在那里不可思议。 “听大姐说过,有一个女孩子骑着凶兽,那凶兽连宗主都不是它的对手,你不是第一个被它咬的,宗主他们那样级别的都被它追着咬。”琴魔不以为然。 “那以后我们就麻烦了,韦圣他们几个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跑一头凶兽出来。”箫魔在那里嘀咕着。 第二天,天一亮魔圣就带着几个大魔头出来挑战,这一次还带上了魔月魔星,一副不攻下关口就不收兵的架式。羌王站在关口上看着魔对浩浩荡荡的队伍陷入了沉思。 魔猴走过来问他:“魔圣又大兵压境,我们怎么办?” 羌王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到魔猴问第二次他才回过神来:“我在想魔圣昨天才败了一阵,怎么今天又这么早就过来?” “他想找回场子,这个很好理解啊。”魔猴在那里不以为然的说着。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让自己的人马来送死,这个可不是为帅之道。” “他能有什么目的?” “先迎战再说,这一次不要追击,能击退就行。还有,这一次一定要快速,那魔星魔月估计就是带过来对付你的。你一会儿要小心些。” “这个自然!” 魔圣到了关口前也不说话,反正他现在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攻下来才是稳妥的法子。 魔怪们又开始攻击了,这一次他们带着盾牌,推着攻城的器械冲向关口。黑压压的魔怪如潮水,架着云梯就开始往上爬。 羌方的人马死守在关口上面,从上面又是浇神水,又是扔石头的。关口门前,几个巨型怪物攻过来,拿着大锤在那里锤着大门,那门又被砸得“咣咣”作响。 魔猴又一次飞身来到关口门前,拔出他的刀,砍向巨型魔怪,魔星魔月也在那里拿出魔杖等着魔猴的到来,两个家伙看到魔猴过来就迎战上去。 魔猴本来就是走的灵巧路线,在那里攻击的时候,身影飘忽不定,时不时的还用刀带向巨型魔怪。 没几个回合下来,那些攻到关口门前的魔怪们都被魔猴杀翻在地,只留下魔星魔月和魔猴大战在一起,魔星魔月的修为很高,他们两联手应对魔猴,魔猴很难取胜,可是魔猴就算不能取胜但是自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还在辗转之间把那些碍手碍脚的魔怪都杀死在关门前。 魔圣见魔星魔月都无法取胜,大怒着就要冲上来,那知道羌方三圣已经等着他了,三个邋遢老人一下子就围上去,把魔圣困在中间。 有了昨天的经历,这一次魔圣不再恋战,而是和三个老家伙一对战上就退出来。羌王在关口上更是觉得奇怪,他不全力应战,他是要做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官兵跑过过来向他报告说羌方王宫内乱,已经祸及王城了。羌王这个时候才恍然:“原来你在这里攻取关口就是为了把我拖住,想要攻取我的王宫,真是一手好算盘。” 在羌方王宫,一大群魔怪在一个赤发魔怪的带领之下大杀四方,羌方的官兵几乎都进不得他们的身就被他们砍翻在地,他们在羌方王宫横冲直撞。这一路杀过来,羌方王宫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哭喊声和砍杀的声音。 赤发魔怪叫红魔,原来是四方阵里的守将,四方阵被破之后他们被困在四方阵之下,直到被魔月拿着魔圣的令牌过来把他们释放出来,给他们任务在羌王离开王城的时候,带着那些留下来的魔怪攻杀羌方王宫。 羌方王宫火光冲天,人们四处逃跑。那红魔仰天大笑:“这就是羌方的王宫?” 杀了一阵之后,羌王让羌方三圣去帮魔猴,才把魔星魔月赶走。魔猴他们回到关上,羌王在那里很淡定的说:“原来魔圣今天一早发兵的原因,就是想把我困在这里,他在我们羌方王城设有伏兵,这个时候正在攻击我们羌方的王宫。” 魔猴大惊:“那怎么办?” “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羌方王宫差不多快坚守不住了。”羌王在那里很冷静的说。 “那我还不撤兵回去救援?”魔猴在那里着急起来。 “我们不能撤,我们一退这个魔圣就压上来,到时候关口必被,他再从后面再追杀过来,我们被前后夹击会被灭得更快。”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王宫被破?” “那也不至于,他有后手,我也有后手,我看也差不多了,但愿王宫还能坚持一阵子。” “你已经叫人马回防了?” “这里是边关,现在调人回去也已经晚了,我在王城也留有后手。这个时候他应该启动了。” 羌王在关上对着魔圣喊:“都说你会用兵,果然名不虚传,知道偷袭我的王宫。但是你有后手,我也会有后手。你的如意算盘会落空的。” “只怕你的援兵已经来不及了。”魔圣在那里很是得意。 羌王也不说话了,一个挥手,关内的石炮机又开始发射。那些火油和石头又开始往魔圣这边抛出来。 魔圣见自己困住羌王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下令后撤,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回营,而是就在关口下方不远的地方驻扎下来,他用行动告诉羌王,你敢退兵我就敢进攻。 羌王也不发怒,而是很淡定的回到休息的地方去。魔猴很奇怪的问他:“魔圣就在关下,你的王宫被攻,你还能这么安静?” “有时候急也没有用的,带兵最主要的是冷静。” 第118章 背后的较量 “你还有准备后手?”魔猴好像明白什么一样。 “真正会用兵的人,从来不会把后方暴露给对方。我不是用兵如神,但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王城没有准备。”羌王不慌不忙的说着。 “可是那是你的王宫,有你的家人现在都很危险。” “在大局面前,家人有时候也不得不放弃。” 红魔还在王宫里冲杀一番之后开始向王宫外杀去,他们的目标是要夺取王城。他挥动着自己手里的铜锤,指挥着大军杀出王宫。 刚出得王宫,就听到一阵整齐的声音从三个方向传来。他有点不敢相信,已经被他冲得四散的羌方王城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整齐的步伐。他把大锤一举,将他的魔怪们都集中过来:“列好队形。” 这批魔怪真的是训练有素,一听到号令就集中到一起,列出阵形等待着红魔的号令。这个时候地动山摇的声音传来,从三个方向汇集过来。最后在尘土飞扬之中看清了,是一支披着铁甲的骑兵,为首的是一个羌方年轻将领,他手持长枪,向前一指,骑兵马上就冲起来。 骑兵的势太大,红魔的魔怪一个个的虽然强壮,可是被骑兵这么一冲,一排接着一排的倒下,就算当场没有死去的,也被马踏死在地上,惨不忍睹。 红魔一双铜锤翻飞,锤翻一些骑兵之后,回头望去,自己的魔怪们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的冲击,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 他不得不指挥着魔怪们向后退去,可是去王宫的路已经被一排排整齐列队的骑兵们给堵住了。他只得带头开路,带着他的魔怪人在大街小巷里游走,因为那里面的路窄,骑兵们冲进去没有优势,冲不起来。 可是骑兵们冲不起来,他的魔怪们在那么窄小的街道上也有点挤不开,所以他不得不在前面开路,往王城外杀去。 整个羌方王城杀喊声震天,百姓们把门关得死死的,被这惨叫声吓得全身哆嗦。血腥味满街都是,差不多每条街上都有尸体。 终于红魔他们杀得一身都是鲜血的冲出来了王城大门,他们抢来一些马,骑上去就往外逃走。铁甲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他们的铁甲太重,骑在马上虽然打起仗来无敌,可是跑起来就太吃力了,最后全都只能看着红魔的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们消失在夕阳里。 这一战从早上打到黄昏,整个王城都被打废,连羌方王宫都没有保住,那些羌王的宫女王妃们被杀的杀,逃的逃,整个王宫一片狼藉。 那个羌方将领带着大部队回到王城,他没有回王宫,而是安排一支队伍进去打扫,自己则根据线报安排着追击红魔的路线。 他端坐在正位上:“去弄清楚红魔逃跑的方向,然后安排各个路口死守关卡,等着我的部队支援。” 一会儿就有探子回报,说红魔去了邑方山方向,想去鬼王会合。 “还去邑方山?我让你还没有到就死在路上,传令去邑方山的各关卡即日起关闭大门,封锁所有的道路,我要让无路可逃。” 魔圣在营帐里,下午的时候传来的还是红魔他们在羌方王宫乱杀的消息,心里十分得意:“红魔在羌方蛰伏了几百年就是为了一朝爆发,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魔宗宗主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魔圣一大早明知道取胜的可能性不大,也要带兵去抢夺关口了,为的就是把羌王困在这里不能动弹,然后给红魔发挥的空间。 可是到了晚上就听到羌方王城出现铁甲骑兵的消息,红魔的魔怪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逃往邑方山方向,想与鬼王他们汇合。 “想不到这羌王还有留有一手啊,居然还有铁甲骑兵。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他有这么一支军队?”魔宗宗主在那里感慨。 “当年他能统一羌方时用的就是一支骑兵,但是自羌方统一之后这支骑兵就很少再出动了。这些年更是听不到他任何消息,原来他们都潜伏起来了。可是他们潜伏起来是了对付谁呢?”幽界大护法在那里恍然。 “当然是为了对付魔圣啊。”幽王冷不丁的说上一句,被魔宗宗主一下子就否定了:“不可能对付魔圣的,因为那个时候魔窟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现。而他能把骑兵潜伏起来不为人知,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说这一次正好遇到红魔出动,所以才不得已出现。” “不管他们想对付谁,这支军队出现,说明羌方的势力还是有的。现在我和羌王都被困在这里,现在都只能依靠我们留有的势力较量了。传令鬼王前去接应红魔,然后两军合成一处,向羌方王城发起进攻。我要让这个羌王成为丧家之犬。” 而邑方山这边,青扬和韦圣他们亲自来到山顶勘察地形,因为他们的大意已经输了头阵了,所以这一次他们特别小心,生怕又因为自己失误让仙宗有所损失。 青扬站在山上的树林里看着对面的高山:“这个山和魔界的关口对望,如果占领此山魔界的关卡就能一览无余。如果我是琴魔,我一定会把重兵放在这座高山上,因为守住这座山的意义大于关口的意义。” “要不我带人去冲一下?”朱同想去强攻。 “朱同叔叔,强攻是最无奈的选择,我先去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做决定。”破晓说着就要去。 “还是我去,我亲自看了之后好部署。”青扬想亲自去。 韦圣不同意:“还是晓儿去,你身为主帅,那有你亲自去堪察的道理。” 破晓见韦圣也同意了,自己飞身就向那座高山而去,来到山脚看到山上迷雾重重,里面有不少旌旗在飘扬。时不时的传来魔怪们在上面操练的声音,破晓躲过几队巡逻的军队,向山上悄悄的进发。刚入山脚就看到山上的迷雾越来越重,里面偶有人影晃动,但是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悄悄的摸进去,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那迷雾不对劲。因为这雾越走越浓,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可一回头又什么看不见。最初还能看到一些东西,现在伸手都不见五指。 “不好,这是一个阵。”破晓突然醒悟过来,飞身就往上蹿。可是越冲就越觉得压力越大,那迷雾就象是一个大泥潭,你怎么用力都冲不出它的笼罩。 一个声音从林子里传过来:“小小年纪还蛮有见识的,一下子就醒悟出来这是一个大阵。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大阵,名叫诛仙大阵。你是第一个冲进这个大阵的仙宗人员,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这个诛仙大阵里生存下去。” “一天天的就知道装神弄鬼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破晓对他很不屑。 “有本事就来闯一闯。”琴魔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破晓听得一阵沙沙的声音,他把魔珠的法力施展开来,向外探索出去。能感应到这里面的树木都在移动位置,山石也在跟着改变。而且虽然毒对他无效,但是能感觉出来这些迷雾里有毒。 破晓拔出长空宝剑,飞到空中对着感觉出来的树就削下去,只听得“咔咔”几声,那些大树就被他斩断。但是那些树断了之后却放出一种红色的毒烟,他虽然不中毒,可也能闻出那是巨毒之物,换做的其他人进来,那怕是神仙估计也难存活。 “你真的不怕毒,这么厉害的剧毒,居然对你没用。倒是小看你了。” “这还得感谢你们的魔珠啊,要不是他与我融在一起,我也没有这么厉害。”破晓努力的探索着方向。突然他感觉到山石变动之间,仿佛有魔怪在跑动。他飞身向前,冲着那魔怪就是一剑。那一剑没有要那魔怪的命,却刺在他最疼的肋骨之间,疼得他嗷嗷大叫。 那魔怪怕了,顾不得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以为自己快要不行了,飞快的就往外跑。破晓跟着他的方向就跑过去。没一会儿那魔怪就要冲到大阵的边沿上,被琴魔看得真真的,气得一声琴响,就把他的头斩下来了。 那魔怪头掉到地上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头掉在地上都还在问:“为什么?” 破晓冲出来,对着那尸体笑着:“谢谢你啦,要不是你带路我还真出不来。” 琴魔不屑的说:“也就依靠你的小聪明才出得来,要不然今天你一定成为我们诛仙大阵里死的第一个仙宗人员。” “嘿嘿!我出来了,你就惨了。”破晓飞身而起,冲着他说话的声音就攻击过去,那孤山绝剑带着凌厉的攻势把周边的树木山石全都击得粉碎。 琴魔见破晓这么凶猛,也不敢应战,转身跑进阵里:“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你再来试试。” “我试你个头。”破晓说完就把身边的山石全都卷起来,攻进这诛仙大阵里面。他的石头攻击进去,连个回音都没有。反倒是自己砍下的树不断的冒着红烟,把周边都形成一团红色的毒雾。 破晓无心在这里耗下去,一飞冲天,看准青扬他们的方向就飞过去。 回到大营,破晓把诛仙大阵里面的情况说了一下 ,同时把自己遇到的事都对韦圣和青扬说了。韦圣听后大惊失色:“还好是你去了,如果换成我们别人去,一准被毒死在里面。” “我还说用我的毒去进攻他们,那知道这个琴魔也是一个用毒高手。”破晓感觉遇到对手了。 “这个只能说他的诛仙大阵里有毒,并不代表他的毒就很厉害,你的毒有多厉害我们大家都知道。”罗影安慰着破晓。 “破晓,如果你用毒,最远多远的距离能让你把毒放到关卡对面的高山上去?”表扬在那里问破晓。 “如果有法力和烟帮忙,我们今天站的地方,我就可以施展出来。但是现在风口不是向他们那边吹的,而往我们这边吹的,所以用毒烟,我们的风险也会很大。”破晓在那里说着面临的情况。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毒送进去,同时又地我们没有损害呢?” “我们在下风口,这个有点难办。除非对他们的水源下毒,但是他们的水源都是山上的山泉之水,现在那里有诛仙大阵,我也进不去投毒啊。” “要不我们还是放火攻山?”朱同想最省事的办法。 “朱同叔叔,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那些白雾其实全是水气,放火是烧不起来的。”破晓在那里无奈的说着。 “圣韦爷爷,你对诛仙阵了解多少?”青扬扭头问韦圣。 而另一边的红魔还在夺路逃命,这一路跑下来,自己累得够呛,而且好多关口都是城门紧闭,要地都被羌方大军把守,自己这一路都是冲杀过来的,要不是自己的魔怪人够壮,估计早就被那铁甲骑兵们给追上来了。 眼前横在他们面前一魔大山,山势非常险要,山上军旗飘飘,羌方的一个守将骑着战马走出来对着红魔说:“你还是下马投降,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你部下的生命安全。” “你是不是才出来混的?没听过红魔只会战死不会投降吗?” “你还是想想你身边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魔怪们,他们和你一起潜藏在羌方这么多年,今天却要你带着他们一起去赴死,你于心何忍?” “没有什么忍不忍的,我们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有我陪着他们,死也不会寂寞。” “那我们就成全你。”那守将把手一挥,山的箭如雨下。这些魔怪们一路冲杀过来,人困马乏的,都没有多少体力去战斗了。 一阵箭雨过后,那守将带着山上的官兵冲下来。一阵厮杀过后,红魔的魔怪们又是死伤无数。最无助的是,他身后的铁甲骑兵已经隐隐可见,铁骑过来的声音地动山摇一般,就象是敲在魔怪们心里的丧钟。 红魔举起手里的大锤舞得飞快,不少羌方的官兵一接近他就被他锤飞出去,很多连惨叫声都没有,就死在他的锤下。 他杀得眼红,但凡出现在他眼前的羌方人马他都是一锤下去。但是大地晃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是铁甲骑兵冲过来的声音。 那些铁甲骑兵就冲进来了,红魔带的魔怪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红魔也有些无力了,感觉自己的双锤越来越重,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特别是看到追随自己这么多年的魔怪们在自己眼前一个个的倒下,他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无助。 这一刻他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就算是自己要战死,也要多杀几个铁甲骑兵来为他的兄弟们陪葬。他飞身而起,冲着最前面的那个骑兵一锤砸下去,那骑兵连惨叫声都没有,就被他锤碎了脑袋。 红魔飞身落在战马上,举起双锤冲杀起来。尽管他勇猛无敌,但是他的魔怪们也是越战越少,最后只有一百多个魔怪们受着伤,背靠背的防守在一起,他们一个个的精疲力尽,连拿武器的手都有点发抖。 铁甲骑兵的将领骑马往前:“红魔!念你是一条汉子,投降,我保你荣华富贵,更保证你眼下的兄弟们的生命周全。” 红魔发狂的笑着:“你也太小看我红魔了,轰轰烈烈活一次就够了。对了!你是谁?虽然我们是敌人,但还是佩服你的铁骑。” “我是羌方二王子羌荣,很多人只知道我大哥羌离,却不知道他有个弟弟,我十四岁就开始统领这支铁骑,这一战是我带兵以来的第一战。”羌荣镇定自若。 “羌王留的后手原来是你?但你和羌王心中的目标一定不是我红魔,你这支伏兵为谁留的?”红魔越想越觉得可怕。 “我只是军人,奉命行事是我的天职,别的,就听天由命。”羌荣回答得很标准,但能听出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苦涩。 “来!我迎接最后一战!”红魔把锤举起来指向羌荣。 羌荣把枪提起来:“成全你,这一战我与你单挑。”说完就要纵马冲过来。 突然他听到他军队后面的骚动,好象人袭击他的后队。他制住战马问:“后军怎么回事?” “二王子!是鬼域的人马在攻击我们的后方。” “这个鬼王敢偷袭我,下令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冲向鬼域的军队。” 铁骑军队十分整齐的改变方向,向着鬼域的人马冲过去。等他们都冲锋起来的时候,鬼王带着一队鬼王的军队出面在红魔的后面:“红魔,快跟着我走。” 红魔看到是鬼王来了,翻身上马,带着他的一百多魔怪一起往鬼王来的方向走了。 高矮护法带着鬼域的人马迎战羌荣的铁甲骑兵,也是挡不住那如洪水一样的冲击。他们带来的人马,被羌荣的骑兵一冲,就像决堤的大坝一样,被冲散了。 他们杀死了几个冲在最前的骑兵,可也止不住他们冲起来的势头。最后不得不下令撤军。还被羌荣带着骑兵冲杀了一阵,死伤无数。 回到了鬼域的大营,鬼王立刻命人在大营外深挖壕沟,防止铁甲骑兵冲营。红魔见回到鬼王的军营,心里绷紧的那根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再也没有力气骑马了,从马上摔下来,累倒在地上。 鬼王忙命人把他们抬进营帐,叫来军医给他们救治。 韦圣想了半天才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诛仙大阵。对它更是一无所知。” 罗影反倒说:“以前在妖界听你奶奶提过这个大阵,但没有细说,要不还是把你奶奶请来帮一下忙。” “也只有这样了。”青扬说完就让人传信,请灵仙子过来帮忙。 破晓在那里很不服气:“要不今天晚上我再去试试,这个阵虽然很诡异,但是它也拿我没有办法,毒对我没有用。” “还是不要去了,就安心等你奶奶来了再说。免得结外生枝。这几天做好防备,特别是水魔的偷袭。”韦圣不同意这个时候去探山。 “要不让破晓去试试他的毒砂阵,他们不是要设阵吗?那我们就在他们的山脚设一个毒砂阵,把他们困在山上,他们不想让我们去攻山,那我们就不让他们下来。一味的死守只会很被动,能牵动敌人的防守才是最好的防守。”青扬很肯定的说。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罗影在那里也肯定。 当天夜里破晓就悄悄的摸到山脚,在山与关口之间的必经之路上,悄悄的设了一个毒砂阵,他设好阵之后就把自己藏在远处的树上,看看效果如何。 没多久,一队火把过来了,是魔怪们在往山上运送东西的车队,那车“吱吱呀呀”的很重,估计是送粮的。他们一路上无话,可见纪律严明。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就走进了破晓布的毒砂阵里。走着走着全都倒下了,连拉车的马也一起倒下,一声叫唤都没有。 过了半晌,琴魔过来了,看到倒在毒砂阵里的人马,忙制住打算前去营救的魔怪:“别过去,这是一个破晓设的毒阵。这家伙用毒还真有两下子。” 琴魔把琴摆出来,一阵琴音响起,一团团法术从琴上发出,冲击着那毒砂阵。把毒砂阵的攻击得有些变形,本就无形的毒砂阵,在他的攻击之下,毒砂也显得五彩斑阑。 但也只是现形而已,琴魔换了好几种攻击方式,也没有把这个毒砂阵击毁。 破晓在树上偷着乐,自己设的毒砂威力如何,那会没底,别说他琴魔了,就是魔宗宗主来了也拿这个毒砂阵没办法。他转身就回营去了,让琴魔他们在这里慢慢折腾。 琴魔攻击半天无用,正在郁闷呢,就看到水魔也来了。这家伙这两天伤才好一点,把那些布条给拆了,可是身上的伤还是那么明显。但听到琴魔被难住了,还是忍不住过来帮忙。 “三哥,要不用我的水来试试?” “你的伤口能结疤,再用法术会裂开的。” 第119章 诛仙阵 “皮外伤而已,没事的。”水魔说完就把开始运用法术,把河水里的水卷起,集到毒砂阵的上空砸下去,毒砂阵在水的冲洗之下,减弱了很多,但是水魔的伤口也是裂开了。 琴魔看到水魔身上的伤口裂开,过来阻止他:“五弟!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再用攻击几次就可以把它破了。” “三哥!虽然平时我的修为不够你们好,但是这水是毒的天然克星,我再用水冲两次,这毒砂阵就破了。我再试试,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我们几兄弟冲锋陷阵的时候,这点伤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水魔说完一口气连施展两次法术,终于把毒砂阵给冲毁了。但伤口裂开之后,血流得全身都是,琴魔叫来军医给他上药。 琴魔恶狠狠的说着:“破晓,今天的账给你记下了,他日一定让你们加倍奉还。” 天亮的时候,灵仙子过来了,还把马义也一起带来了,这马义过来二话不说,看到破晓就扑上去。破晓没有想到这家伙见面就压上来,被压得眼冒金星:“小义!你发什么疯啊?” “让你们出来不带着我。”马义说着又要扑上来,吓得破晓连忙翻身逃开。 秋月忙拦着马义:“小义!算了,他不是故意的,我一会儿给你弄鸡腿。” 马义听到有吃的才算罢手,灵仙子过来对他们说:“这个诛仙阵是一个专门针对仙宗设计的阵法,因为仙宗的法术多以气为主,比如说你们修练的剑术,你们的修心之术,都是建立在这个气的基础之上才完成的。” “而这个诛仙阵,主要的功法就是通过阻断气脉。所以仙宗的人进了这个阵法,基本上很难再出来。”灵仙子给他们讲解着。 “那是不是说不是仙宗的人进去就会没事?”破晓问着。 “也不是,虽然他主要针对仙宗一脉,但是也在防止不是仙宗的人进来坏事。所以才在诛仙阵里设置了很多毒源,这也是为什么你斩断树木就会有毒药出现的原因。那些毒厉害到一些达到仙境的人进去也能被毒死。” “难怪我进去之,想独自冲出诛仙阵,怎么冲都冲不出来。感觉被它死死缠住一样。”破晓回忆着在诛仙阵里的情况。 “那些雾其实是一种法术,也叫雾海困术。看似像雾,但是却是一种很厉害的困术,里面还带有机关,一旦陷入就危险重重。只有知道诛仙阵布阵图的进去之后才不会被困。”灵仙子把她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现在知道怎么走的路线,在琴魔手上,我们怎么可能得到?”秦风在旁边插一句嘴。 “也不尽然,我之所以能出来就是我刺伤了一个魔怪,他为了跑出来医治,不经意之间就把我带出来了,为此琴魔还把他杀了。” “要不你再进去一次,再抓一个活口出来,我们再根据他画的图去破阵?”秦风听了很是开心。 “这个行不通,你知道谁是知道阵里情况的魔怪?再说了经过了那次之后,琴魔一定会加强防范,防止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灵仙子直接就否定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行。”青扬突然说话了。 “什么办法?”韦圣一听有戏就特别开心。 “诛仙阵虽然说把高山给防住了,可那它的雾气防住了我们,也阻碍了他们的视线。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两面屯兵,一边受到攻击另一方就出击。”青扬很肯定的说。 “所以你就想绕过前面的山,直接去攻打关口,那样在山上的魔怪就自动下来了。”破晓问青扬。 “是有这个计划,明天我们带着大部队去攻打关口,这样一来,他们必定会从山上来攻击我们的身后,你和秋月还有罗姨就带着部队等他们下来。记得多用毒,你用的越多,我们的损失就越小。” “就这么办!”圣韦对这一战法特别有赞同。 第二天收拾妥当,圣韦就带着青扬他们一起来到关口前,水魔和箫魔带着魔怪们在关楼上布防迎战,青扬对着韦圣说:“韦圣爷爷,一会儿你带着我们直接冲到关楼上。去把楼门打开。秦玉大哥带着众人看到楼门打开之后就冲进去。” “行!听你安排!”秦玉听到青扬这样子安排,也只能接受了。 青扬带着仙宗人员开始向关口进发,水魔和箫魔指挥着魔怪们站满了关楼,关后面准备了很多石头和金汤之类的防守武器。韦圣带着青扬众人飞身而起,直冲向关楼上。 那些魔怪虽然说修为不高,但是胜在数量很多而且高大。韦圣他们落下去,虽然一转眼就能杀到一大片,可是魔怪们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后面还源源不断,韦圣把法术施展到最强也是杀也杀不完。 水魔这个时候开始聚集水雾想要攻击韦圣他们,他刚聚起一团水云就被一团烈火给击碎了,灵仙子飞身上来:“找的就是你!还敢放水!” 水魔有伤在身,看到这个人能破自己的水法术,心知打不过,可是自己身为关楼上的主将,自己逃了这里必乱。他把手一挥,身边的卫队加上自己全都攻击向灵仙子。 水魔的被迫参战反倒是让魔怪们没有了指挥中枢,韦圣见在地上杀是不行的,于是飞身而起,几起几落就开始向楼门口杀过去。青扬他们见韦圣这样子可行,也跟着一起几起几落就飞向关楼门下。 一时间关门前大战在一起。水魔用自己的卫队缠住灵仙子,自己退到一边,向山上发过求教信号,同时指挥着魔怪们冲着仙宗人的人用他们的秘密武器,困仙网。 一张张巨网向韦圣他们张开,这些网都是用捆仙绳做的,很耐砍。把青扬青云还有宗会儿她们都困在中间。 这些网把青扬青去他们困住的时候,也挡住了他们去支援关门口路。韦圣一团法术攻击过去,从关内一下子就把那些守门的魔怪全灭了。他一个起落就冲到大门前,把大门打开,秦玉见大门已经打开,带着秦风就指挥着仙宗的大冲如潮水一样冲进了关口。 在关口对面的高山上,琴魔站在云端,看着仙宗的人马攻打关口,他带着一部人就开始往山下冲过去,想从后面攻击青扬。 他们的人马刚一冲下山就看到破晓和罗影她们冲出来挡在前面,两方人马都不说话,一见面就打起来。琴魔无心恋战,因为关门已经丢失,现在关内很危险,他绕过破晓他们,带着一部份卫队冲向关口。 关门口已经丢失,仙宗的人马已经冲进来,魔怪们没有了地利优势,很快在仙宗的攻击之下就显出败势。 箫魔和水魔汇合在一起,可是还是挡不住韦圣他们的猛攻,只能边打边退,向关外方向冲过去,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和琴魔商议好了,如果有丢,就去诛仙阵,然后再找机会反攻。 仙宗的大军冲进去之后,朱同接到青扬的安排的任务就是带着仙宗的人员镇守住关口大门,不能放后面支援的魔怪进来,也不能放关内的魔怪出去。 水魔和箫魔冲过来之后正好遇到朱同,两方的人马又一次在关楼门口打起来。朱同的长枪一抖,长枪舞出万点枪花带着他的法术,排山倒海一样攻击向水魔和箫魔。两个魔将也不敢大意,水魔卷起一团水云就撞向朱同,箫魔把长箫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从长箫里面飞出无数的带毒飞针,还有他的法术一起攻击向朱同。 面对两个魔将的攻击,朱同一点也不惊慌,把长枪飞舞就象游龙出海在他们的法术之间游走。水魔的水云团在空间聚起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落点。而箫魔的攻击差不多都被朱同的长枪挡开了。 两个魔将心里很是吃惊,想不到这个朱同这么厉害。 朱同轻视的一笑:“还魔界七将,我看也不过如此。”他说完就攻击过来,两个魔将都有伤在身,这已经很影响他们施展法术了,加上朱同的霸王枪威力十足,被打得连连后退。 朱同全力进攻,有些得意忘形,前阵子被水魔偷袭的恨的还在心里,所以他看到水魔就尽全力攻击过去。 突然背后传来一身琴声,他暗叫不好,想飞身躲开,可已经晚了。从琴魔琴上发来的一团法术已经击穿了他的身体。 朱同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击穿,发同一声惨叫,全身除了疼痛就再也不听使唤了。琴魔从他身边飞过去,抓起水魔和箫魔:“五弟!七弟!快随我走。” 韦圣听到朱同的惨叫,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琴魔带着水魔和箫魔飞身逃开的身影。韦圣大怒,带着部分仙宗的人员就追过去。 那知道追过去已经晚了,三个魔将已经逃进了诛仙大阵里。韦圣抚着朱同:“朱同,你没事,振作点,晓儿是神医,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伤。” “韦圣前辈,来不及了!”他还想说话,嘴不停的说着,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韦圣附下身子,想听清楚,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朱同就已经断气了。 破晓和罗影他们对着冲下来的魔怪就是一阵砍杀,他把药袋掏出来,对着他们就开始施展。他所过之处,都扬起一团药粉。 但凡沾到药粉的魔怪都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断气了。很多魔怪见不到琴魔,又看到自己的同伴好多都被破晓毒杀,于是纷纷逃进诛仙大阵。 罗影叫住破晓他们,让他们不要追击。又听到关口传来消息,说关口已经拿下来了,只是朱同阵亡。破晓他们听得这个消息,连忙收兵回到关口。 青扬他们为朱同设了灵堂,破晓他们进来上过香,听得他是被琴魔偷袭而死的时候,特别气愤:“难怪我一直都找不到琴魔,原来他偷偷的来到这里。” “这里的地形他们特别熟悉,有着天然的地利优势。我们防不住他带着小部队出来也是正常。现在他们三个魔将又逃进了诛仙大阵,我们又要对面一场恶战。”青扬并没有怪破晓的意思。 “可惜毒砂大阵对他们没有什么用,有水魔在,他们就有天然的破我毒砂阵的东西。” “你是说水能破毒?”韦圣问破晓。 “准确的说,它不是破毒,而会把毒药和阵眼都冲刷掉。所以毒阵都怕水冲刷。”破晓解释着。 “听你这么一说,那他们诛仙阵是不是也怕太阴幽荧的水柱?”青扬问。 “这个没有试过,不过可以一试。我一会儿就带着太阴幽荧去试试。”破晓也拿不准。 休息一下之后破晓就要带着太阴幽荧去试试,秋月不说话直接就骑到了太阴幽荧的背上,罗影想把秋月抱下来,秋月不肯:“姨娘,我和他已经订婚了,就算是夫妻了,都说夫唱妇随,就让我和他一起去。” 罗影那听不出来秋月的后半句担心的话,她想要劝劝秋月,见破晓也跟着骑上去了:“姨娘,就让秋月和我一起去,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马义也想去被韦圣拉回来:“小义,你就别去了,跟着韦对爷爷,有事给你做。”马义不肯,可是被韦圣拉住,自己想挣也挣不脱他的大手,看着破晓和秋月出去,马义气呼呼的不想理韦圣。 破晓和秋月来到山前,破晓从后面搂住秋月:“我知道你担心我,就象我担心你一样。所以我又希望你在我身边,又怕你在我身边。因为我身边太危险了,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秋月红着脸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说着就看到山腰的诛仙大阵,破晓让太阴幽荧向诛仙大阵喷起水来,太阴幽荧一声长啸,从半空中喷出一条水柱射向诛仙大阵。 那水柱喷到的地方,尘烟四起,那些白雾也被冲得变形。被冲坏的山石树木冒着阵阵红色的烟雾。 水柱之下一切都被冲毁,唯有那些白雾被冲得翻来覆去,却依旧没有被冲散。白雾里时常会传来惨叫的声音,那是白雾里的魔怪被冲倒之后发出的惨叫。 冲了好一阵子,山都冲塌了一块,山洪也爆发了,可是白雾还是没有冲散。三个魔将受不了,冲出白雾对着太阴幽荧就是一阵攻击。 破晓让秋月呆在太阴幽荧背上,指挥着太阴幽荧接着冲击诛仙大阵,自己就冲过去。 秋月对着他大叫:“不要恋战,记住青扬说的话。” 破晓经过她这么一提醒,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掏出泻药捏在手里。 三个魔将见破晓冲过来,也顾不上攻击太阴幽荧,转头攻向破晓。破晓把魔珠法力施展开来,把三个魔将逼退。 他们再想合力攻击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眼前有一团白色的粉末钻进鼻孔,琴魔大叫不好,招呼着水魔和箫魔就退回诛仙阵中。 破晓站在白雾之上都能闻到那阵阵臭味,实在受不了。就回到秋月身边抱怨着说:“这三个家伙也太不经打了,这么一点泻药就臭得这么厉害。他们吃的什么?能臭到这个程度。” “要不你去问问配方?”秋月被他气乐了。 “算了,我可舍不得薰到你。” 太阴幽荧又是冲了一阵子,把山都冲毁了一小半,那白雾随山塌也而降,就是冲不散。破晓和秋月见冲了这么久连毒药都冲没有了,还是没能冲毁这个诛仙阵就说回去再想办法。 回到关上,破晓把遇到的情况对韦圣他们说了。灵仙子在一边说:“你们的思路就没有对,晓儿的毒砂阵是毒瘴阵法之一,而这个诛仙阵是一个困阵,太阴幽荧只能冲走毒药,又不能对诛仙阵起到毁灭作用。要破诛仙阵,需要找到他的阵眼才能破。” “那我再进去试试,他们三个魔将都中了我的泻药,没有几天起不来。这个时候是我破阵的好时机。”破晓提议着。 “毒药也被冲散了,的确是一个好时候,今天就去。去晚了怕琴魔又把毒药给补了。”青扬也认同。 破晓要动身前去,秋月又想跟着,被韦圣叫回来:“秋月,你这次不要去,破阵要心无杂念,让他一个人进去就行。我们进去都帮不上忙。” 灵仙子牵着秋月的手,怕她又不听话。秋月眼泪汪汪的,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也就不再闹了。 破晓对着秋月笑了笑,飞身就冲进诛仙大阵里面。这一次进来,那里面的白雾还是很浓,与上次不同的是,一次感觉不到树木的移动,被太阴幽荧那么一冲,连山都冲毁了不少,那还有什么树木可以移动。 施展出魔珠的法力,破晓一点点搜索着前进,感觉这一次阵里的魔怪明显少了,搜索了这么多久都没有感觉到有魔怪移动。 但是他不敢大意,只能一点点的搜索着前进。搜索了很长的一阵时间,还是没有搜索到魔怪移动的痕迹。反倒是发现一个洞口。 破晓入得洞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里面有好多油缸,里面放着灯芯,都点着,一排一排的排起来。洞的石壁上挂着好多让人惊悚的画,画得飞面獠牙十分血腥,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在洞的正中央有很多木架,每个木架上都绑着一个人。而个人都是在胸口钉入木桩,直接透过胸口,钉在木架上,血淋淋的十分让人恐怖。而这样被钉死的一人排又一排的排在那里。 破晓看得恶心。他还是忍着,看到那些血都是顺着木架下的木槽汇到一起,流向一个地方。他顺着血槽走,来到一个大的血缸前,看到一棵魔根泡在血缸里,而它顶端钻进石洞的顶上长进山里了。 那根泡在血缸里,不断的吸着血,还发着阵阵腥臭味,破晓觉得十分恶心。他拔出长空之剑,一剑把魔根从中间削断,那魔根摇晃着,血四处喷洒。就这样摇了一阵子,刚刚斩断的魔根又自己接上了。 破晓气得来到血缸旁边,一团法术砸过去,血缸应声而碎。破晓再一次把法术向那些血槽攻击过去,血槽被他打成粉碎。 魔根没有了血,开始躁动挣扎,开始在地上疯狂的乱舞,像是在四处寻找着血一样。但是血缸已经没有了血槽又被阻断。那魔根挣扎之后就开始变小。又开始萎缩,一点点的从山顶上收回来。 最后变得像嫩芽一样,破晓一团火法术攻击过去。把它化成灰烬:“靠吸取人血来设成的大阵,这么害人,将来琴魔必定折寿。” 破晓把那些灰烬用布袋子装起来带出洞口,魔根被断诛仙大阵自然就破了。他来到洞口,把一团火法术推进洞里,引得里面的油缸全都炸裂,把里面死去的人全都烧着了,破晓对着洞口说:“这里死去太多的人,没有办法把你们一一安葬,就把你们火化了埋在天然的洞里,愿你们能在此安息。” 等洞里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把法术攻击在石洞上方,让上面的山石塌下来把洞口封堵了。 回到关口,破晓把遇到的事给大家说了,让大家听得毛骨悚然。灵仙子听得眉头直皱:“这个琴魔怎么这么心狠,这么歹毒的阵都能设出来。” “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不能再让他出来害人了。”罗影恨得咬牙切齿。 “这里有那个魔根的灰,我把它带回来了,它是一种难得的药材。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用得着。”破晓说着就要拿出来。 秦风忙拦住他:“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别拿出来吓人。” “听你说进去连一个魔怪都没有遇到?”青扬特别冷静。 “是的,那个大阵已经空了,连一个魔怪都没有。” “看来他们已经溜走了,只留了一个空阵在那个地方。他们会去那里?”青扬在那里沉思着。 “多半是去山岩城了,那是我们要攻取的下一个城池。”灵仙子在那里猜测。 “应该不会,如果我是琴魔,我不会死守,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突然出现。” 第120章 各自盘算 琴魔带着两个魔将来到山岩城,他们各要点上都布置好人马,怕就是韦圣他们长驱直入。 几天下来,三个魔将拉肚子拉得变形。琴魔无奈只得向魔圣上报这里的情况。魔圣看到消息之后苦笑着:“这个青扬倒是聪明,不去羌方与我们硬拼,趁我后方空虚,把我们的边界边关口拿下来了,现在直扑山岩城。三个魔将都中了破晓的泻药,现在还在山岩城蹲马桶。” 魔宗宗主很担心的说:“以琴魔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挡不住韦圣他们的进攻。” “坦白说,琴魔能阻挡到现在,我已经对他很是满意了。看来必须得调整一下部署了。”魔圣没有责怪琴魔他们的意思,相反还对他的评价还很高。 魔圣看着地图说:“魔宗宗主,你带着幽王和大护法现在就去与鬼王汇合,你们还是攻击羌荣,你们就带着幽界的兵过去就行,鬼幽两界的兵,我想已经差够了。” “魔圣,你确定我们两界的人马够吗?现在是三界人马都攻不下来的地方,他们里面又多了一个铁甲骑兵。”幽王很担心的说。 “你说的无不道理,这样,还是魔宗宗主带着幽王与幽界大护法就守在这里,还是只带幽界的兵马,我带着魔界的人马回去,你们不要急于进攻,而是把羌王困在这里就行。我自有别的安排。传令鬼王,也不要急于进攻,做好防守就好。把铁甲骑兵拖住就可以了。”魔圣想了想就这样下令。 “魔圣另有打算?”幽王接着问。 “我有自己的安排,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回去解魔界之围。魔界是我的大后方,不能让他们把我的大本营给抄了。” 青扬他们正一路冲过关卡,山岩城就在眼前了。这个时候灵仙子进来对韦圣青扬他们说:“魔圣已经开始带着魔界的兵马回援,留下幽界的人马在那里防守羌方的大军。” “这就协调羌王,让他们这就冲杀出来,一定要狠狠的追杀幽界的军队,这是他们反击的最好时机。幽界的人马一败,鬼王就不得不退走魔界,到时候让他的铁甲骑兵一路追杀,魔圣的损失肯定小不了。”青扬果断下令。 魔圣走后,幽王在营里十分郁闷:“凭什么,我们幽界的人马要他魔宗宗主来指挥,这是哪门子安排?是看不起我们幽界的人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幽王?” 幽界大护法在一边安慰着他:“论修为和带兵你可真的不如魔宗宗主,但是魔圣这么一个安排,就真太不符合情理,现在他是共主,我们还没有反抗他的实力,还是再忍忍。” “改天与羌方大战,我们就佯败,然后就退回幽界去,我可再也不想受这个共主的气了。到时候如果他想要再来召集我们幽界,我就不再认他这个共主。”幽王越想越气。 “你这么做也未尝不可,只是你这么一来,我们就与魔圣相当于翻脸。” “现在还没有翻脸,我们不也是被呼来唤去的?师父,我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以前就盼着有一个共主出来,带着我们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现在共主是出来了,逍遥生活没有过上,做牛做马的日子倒是来了。为什么啊?我们幽界都欠他的?”幽王愤愤不平。 “行!这样子去支持一个不爱惜部下的共主的确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回到幽界去过上我们幽灵自己的生活比较好。” 他们还在商议着,就有看到箭魔过来传话说魔宗宗主请他们过去商议事情。幽王和幽界大护法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毕竟现在还没有真正翻脸,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他们二人来到魔宗宗主的营帐里,魔宗宗主热情的招呼他们二人坐下:“我们是兄弟,不存在听谁指挥的事,请你们过来就是商量我们怎么应对眼前的羌王。我们现在人马减少一半,而羌王又在城上虎视眈眈,我们总不就这样子一直拖着。万一羌王突然偷袭,我们肯定会吃亏的。”魔宗宗主笑着脸,但是幽王的眼里看到只有虚伪二字。 幽王还没有说话,幽界大护法先开口了:“魔宗宗主客气了,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魔宗宗主向幽界大护法行了一下礼就说:“前辈,我的意见是,死守是不成的,羌王早晚会知道我们魔界的人马已经回防了,所以我现在的打算是我们要时常去骚扰羌王,时不时的去攻一下城,让他们觉得我们虽然魔界的人少了,但幽界的人马增援了。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幽王听了心里就想骂娘,这是几个意思啊?那叫去骚扰?这分明就是叫幽界的人马去送死。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叫我们幽界的人马去送死,你自己的人马在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建议?他嘴上却说:“宗主兄弟,不是我们不愿意,眼下四方的眼线到处都是,如果我们有援军,在这交战的时候,对方怎么可能会接不到消息。所以我们的骚扰很难有效果。” 魔宗宗主心里想掐死这个幽王的心都有了,同时在心里骂着这个幽界大护法,什么样的废物师父就教什么样的废物徒弟,连基本的用兵都不懂还敢做幽王。他嘴上笑着:“那以幽兄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幽王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卫兵来报说羌方的人马出城了。幽王心里一亮,可嘴上却无奈的笑着:“我就说嘛,交战的时候到处都是眼线,有人马调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人家听到魔圣走了,现在就攻出来了。” 魔宗宗心里暗自吃惊,这羌方的人马可真会挑时候出战,眼下已经没有什么部署不部署了,只有先迎战了再说。他站起来严肃的对着幽王说:“幽兄,眼下是我们生死存亡关头,如果我们战败,只怕以后在四界我们将无出头之日。” 魔宗宗主其实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一战战败,那他和幽王都将在魔圣面前抬不起头来,到时候自己的魔界还归不归他指挥都两说。这一战是就是事关他们尊严的一战。但是在幽王的心里,要的就是战败,他好名正言顺的回到幽界去。 魔宗宗主已经没有时间来为幽王细说了,他只能同幽王和幽界大护法带着幽界的人马出来,面对密密麻麻的羌方人马,他镇的对幽王说:“幽兄,你和前辈一会儿在这里迎战,我带着一部分人绕后去攻击他的后方,让他们大乱,这样我们才有取胜的机会,特别是要注意魔猴这个家伙,他身法特别诡异,你们要当心。” 幽王心里巴不魔宗宗主离他远一点,不然他都不好指近军队后撤。魔宗宗主悄悄的退回阵里,来到后方。 幽王看到他消失在军队里,对着幽界大护法说:“师父,我们按到我们的计划行事。” “行!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我们一会儿得当心魔猴那个家伙。”幽界大护法提醒着他。 “要是遇到魔猴就直接给他说魔宗宗主在他后方,他要找的人就是魔宗宗主,我们没有必要为他挡箭。”幽王冷笑着。幽界大护法也跟着笑起来。 魔宗宗主来到军队的后面,准备调集一部分人马去绕后,人马还没有调出来就看到他们的后方出现了一大批羌方的骑兵。那骑兵的阵势之大,铿锵的马蹄声把大地震得摇晃。魔宗宗主已经来不及调集人马了。 他纵马来到幽王面前:“幽兄!不好,我们的后方出现了羌方的骑兵。” 幽王大吃一惊,自己本来是想佯败的,现在想不败都难了。 羌王骑马来到阵前:“你们两个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下马投降。” “你那来的骑兵?”魔宗宗主很是不解。 “老夫纵横羌方这么多年,凭的都是手上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与你们对峙这么久以来,战事再怎么吃紧都没有动用这一支骑兵,就是为了留到最后。” “那你王城的铁甲骑兵又是怎么回事?”魔宗宗主很是不解。 “那是我小儿子自己训练的一支铁骑,他从小就喜欢操练兵马,他说他也想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于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我就让他自己出去挑选自己的军队,让他自己训练。” “你让你小儿子训练军队是为了防你大儿子?”魔宗宗主冷笑着。 “我的天下将来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能团结当然最好,不能团结就看各自的本事。现在已经看不到他们比较本事的那一天了,是你杀了离儿,让羌方失去了一个最有才华的少主。今天让你为他偿命。”说完一声令下,羌方的军队如潮水一样冲过来。 幽王本来就无心迎战,看羌方的大军冲过来的时候,心里想着就是怎么逃。 魔宗宗主骑在马上,拿着折扇向前指,下令冲锋。可他看到的是却是幽王带头调转马头往后方逃跑。幽王这一逃跑,幽界的人马全都跟着幽王一起夺路而逃。 魔宗宗主气得大骂:“废物!自己带头逃命,怎么带兵?”可是幽王现在哪有心情理他这些,和幽界大护法带头就往幽界方向逃跑。 羌王骑在马上看着幽王逃跑的方向不是魔界而是幽界。在哪儿哭笑不得:“看来老夫也有失算的时候,这个幽王逃跑真是一个好手,我在去魔界的路上设的伏全都白设了。” 魔猴就在身边:“这才是你真正的后手?” “用兵要灵活,什么时候都不能把底牌打完,随时都要准备着下一个可能到来的变化。我的底牌多,不是因为我的兵马多,而是我看得比他们远一点而已。”羌王说得很冷静。 魔宗宗主看着幽王逃跑的方向,心里大叫上当,原来这个家伙老早就想着逃回幽界,所以才在战场上拖自己的后腿。可现在魔界的魔怪们被调回魔界,自己就是一个光杆司令,那怕有心出战也是无力回天。 最要命的是,魔猴看到他之后,马都不骑,用法术就向他追过来。魔宗宗主自知不敌,但是魔猴已经飞过来,只得回身卷起一阵狂风向魔猴卷去。 魔猴不屑的说:“就这点本事,还敢做魔宗宗主。”说完就绕开他卷过来的风,追了上去。快要追上的时候,迎面飞来一箭,力大无比。他不得不停下来身子,用他的刀把箭挡开,可那一箭力度太大,把他空中拦截了下来。 魔宗宗主看得心惊,那是箭魔发出的箭。箭魔和刀魔冲出来挡在他前面,他们对着魔宗宗主说:“宗主!你先走!” 魔宗宗主怎会不知道他们两个冲上去与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两个魔将已经为了他冲向魔猴了。魔宗宗主见事已至此,只得飞身逃走了。 箭魔边冲边张弓搭箭,带着法术的箭向魔猴射过去。魔猴领教了她的威力,也无心硬接,全都一一躲开,那些跟在魔猴身后的人就惨了,被箭魔一箭射穿好几个,箭过之处一排排的倒下去。 魔猴绕过箭,冲到她和刀魔面前,刀魔举起大刀,用尽自己最大的法术,他知道面对魔猴没有逃跑的可能性,只有尽全力的进攻。所以这一刀带着他一生最强的法术,挥出一条巨龙砍向魔猴。 魔猴都不硬接,只是轻轻一滑而过,现身在他们两面前,两只手同时伸出点在他们身上,箭魔和刀魔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几个羌方的士兵跑过来用捆仙绳把他们两绑得严严实实的押了回去。 羌方骑兵冲起来的势头太大,速度又快,幽界的人马根本就抵挡不住,被冲杀了不少。一路上根本就不能停留,逃了一天一夜直到甩脱了羌方的骑兵才敢稍做休息然后又继续往幽界逃去。 羌王得知幽王带着残兵逃跑之后在那里哭笑不得:“这个幽王的逃跑本事,可真的称得上天下无双。” “的确让人出乎意料,谁会想到他逃跑的方向会是幽界,而不是去魔圣那里。”魔猴也有些啼笑皆非。 “其实也不难理解,魔圣冲出来以后,有几次是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期盼他出来的人?每一次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以为全天下都欠他的似的。这样的共主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以前我奉他为主的时候,心态何尝不是这样子。” “这倒是,可惜又让魔宗宗主这个家伙逃走了。只是抓到他手下的两个魔将,怎么处置?”魔猴问羌王。 “怎么说这两个魔将也是魔界的人,虽然说魔圣不认为你,但是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魔界的魔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你自己处置,我不插手。”羌王给了魔猴很大的尊重。 魔猴对羌王行了大礼:“恐怕这天下,也就只有你会把我当成魔界的人来对待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离儿的师父,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他师父,所以我必须尊重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你的二儿子在王城培养一支铁骑来防着离儿?”魔猴说得很是心酸。 “你误会我啦,你教会了离儿的生存本事,教了他的修为,可是如果只会这些想要做一个君王却远远不够,他想要君临天下,就必须学会王道。而要学好王道,他需要的不是父慈子孝,需要的不是宽仁,而是霸气。” “想要练就那样的霸气,他需要一个磨刀石,需要一个能把他打磨成王者的对手。这就是帝王之家,你可以说我们无情,可以说我们冷血。但是你想要君临天下,这就是必经之路。可惜的是,离儿还没有经过那一天就已经不在了。” 魔猴在那里苦涩的摇头:“就象一窝狼里面,一定要咬到只剩最后一只狼才能成为狼王?” “这就是王者之路,也是孤独之路。羌方现在只有荣儿了,回到羌方之后,我希望你能收荣儿为徒,让他为成他哥哥那样的人。他没有磨刀石,我会给他培养出一个来,羌方不能没落。”羌王意味深长的说着。 魔宗宗主还没逃回魔界,魔圣就已经得知这里的经过,他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这个幽王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仗还没有开打就带头逃跑,留着也是祸根一个。” 魔星上前提醒他:“魔圣,现在要紧的是幽王兵败,鬼王那边会压力倍增,得让他尽快回来,不然很可能全军覆没。” “你和魔月亲自去迎接他们,速度要快,决不能让羌荣与邑方山两边夹击他。看来得把魔崖里面的魔将们请出来了,不然魔界真的危险。”魔圣说得很伤心。 魔星魔月不敢耽误,连夜就来到鬼王的大营里面,其实魔星魔月没有来之前,鬼王已经知道幽王逃跑的事,他也正在计划自己的撤退路线,如果自己不退就会陷入重围之中,只有在羌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撤离。 正好魔星魔月来了,他们连夜就拔营撤离。羌荣得知他们在撤退就派兵来追,结果追到一个山口,遇到魔星魔月放火烧山。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铁甲骑兵无法通过只得放下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鬼王他们逃走。 鬼王他们不敢大意,在行军的时候,他就让高矮护法去断后,怕的就是羌荣他们又追上来。他在马车里盯着地图:“这个韦圣也是大意,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把宗玄和宗彻调过来夹击我们,我们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损失惨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两边的山上滚石雷动的声音,他立刻钻出马车,看到的是两边山上的石头有磨盘那么大,如雨点一般从两边的山上滚落下来,而山上站的人正是宗玄和宗彻。鬼王大叫不好,忙指挥大军丢弃辎重骑上快马快速通过这个谷口。 尽管他这么指挥着大军前进,但是在山上滚石擂木的摧残之下,鬼域的人马被砸死的不计其数。他带着残兵败将向谷口冲过去,遇到宗玄宗彻安排的人马在山口堵起的山石挡住了去路。两边有滚石不断的落下,前面又有山石挡住了去路。 鬼王看得心惊,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他对着魔星魔月说:“两位前辈,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两位前辈了,我们现在只有合力把前面的石头全都击碎我们才有逃出去的机会,不然全都得死在这里。” 魔星魔月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两个魔头一个点头,两人合力攻击出一团烈火打在前面的石头之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前面的石头被击碎了一些,可是还不够,还有很多挡在路中间,鬼王也跑过来帮忙,没一会儿高矮护法也跑过来,五个大魔头合力把法术攻击了好几波才把挡在路上的石头全都击碎,打通一条出路。 鬼王带着那些残兵败将如潮水一样冲了出去。但是他带出来的人马经过这一战,损失近四成,所有辎重几乎全部丢失。宗玄和宗彻站在山上看着飞扬的尘土和他们逃出去的身影在那里高兴的自嘲:“看来我们还是失算了,没有想到魔星魔月这两个大魔头会过来帮忙。” “没事!大不了我们再追杀一阵,顺道去与韦圣他们汇合。”宗玄今天难得多说几个字。 于是邑方山的人马又追杀过来,鬼王他们没有了辎重,士气又低,不敢迎战邑方山的人员,只得飞快的逃向魔界。 箭魔和刀魔被捆仙绳绑在牢房里,身上全是鞭打的痕迹。魔猴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两个,冷冷的说一句:“我也不想这样子对待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不能给我有用的东西,你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箭魔和刀魔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魔猴见他们不说话,就让人拿来一个箱子,他慢慢的把箱子打开:“你们既然不说话,那就没有留着的意义,正好我这里有个游戏,我们玩玩。” 第121章 魔崖下的密境 魔圣带兵回援的速度很快,让青扬他们不得不退回仙宗。不然被他们前后夹击,难有取胜的把握。 罗大丫有点不甘心:“就这么退兵啦?真是便宜了那个魔圣。” “我们攻击的魔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退兵,现在他已经退回来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应该见好就收。经此一战,魔圣再去进攻羌方就会掂量一下了。”青扬反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惜的。 韦圣也笑起来了:“是啊,如果他还想着要进攻羌方,首先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后方安全不安全。” 鬼王人困马乏,他还以为韦圣不会安排人马截杀他,哪知道被宗彻他们这一通追杀,军队损失四成左右,逃回来的人马也是士气全无。但是他们却没有时间停留,因为宗彻和宗玄就带着邑方山的人马追击在后面。 “这个宗彻宗玄像狼一样紧追着我们不放,得想个办法才行。”高矮护法提醒着鬼王。 “现在人困马乏,一点士气都没有,连一个组织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怎么组织反击啊,只有先逃回魔界再说。”鬼王气得不行。 “可是这样子早晚会被他们追上的。”高护法觉得这样的行军速度不快,早晚会出事。 “前面是一个山谷口,你和魔星魔月带着我们的人马快速回去,我们两个留下来在那山谷口阻击宗彻宗玄,不能让他这样子一直紧追着我们不放。”矮护法说完就和高护法飞到山谷口两端,看着鬼域的人马一路十分狼狈的逃过去。 等大队人马人都通过之后,他们两把法杖合在一起向山上射出几道金光。金光在山上炸开之后滚下许多大的石头,把山谷口封起来。 一个时辰左右,宗彻宗玄的追击人马已经来到山谷口,看到高矮护法盘坐在那些大石头上调息。仙宗的人也停了下来,这里不但有两个大魔头,而且山谷口已经被这些大石头给封住了。 宗彻和宗玄骑马出来对着高矮护法说:“你的徒弟把你们俩扔在这里了咋的?要不你们就别回鬼域了,就跟着我们走。” “屁话真多。”矮护法恶狠狠的白了宗彻一眼。 高护法站起来对着宗玄说:“听说在邑方山真正的第一高手是你宗玄,今天就让我会会你这个邑方山的第一高手,到底有多厉害。” 宗玄平时就是人狠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动手,这一次也不例外,拔出他的柳叶细剑就攻向高护法,高护法见宗玄攻击过来,把自己的法杖抖动一下迎战上去。 矮护法见高护法动手了,自己也挥出自己的法杖攻击过来。宗彻看到矮护法也参与进去,怕宗玄吃亏就在一边骂着:“短腿儿的,你们两个欺负我宗玄师弟一个人,还要点脸不?”说完也拔剑而上。 矮护法被气得难受:“放屁,我们不管是战千军万马还是战一个人,都是两个人同时上,我们练的就是这种法术。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宗彻哪会不懂他说的这个,他要的就是不让他们两个合在一起,这高矮护法合在一之后威力相当的大能称雄鬼域。 宗玄也懂得这中间的厉害,所以长剑一出就是想把高护法击退,然后把他们俩分隔开来。高护法把法杖挥出一团金光,刺向宗玄的眼睛,一飞冲天就去迎接矮护法。 这边宗彻正拔剑攻击矮护法,就听到宗玄在那里骂高护法:“卑鄙!” 他转头一看,正好看到高护法飞身而来,从自己身后攻击自己。他不得已只能让开,就这样高矮护法合在了一起。两个人把法杖一碰,向宗彻宗玄发出一团又一团的金光。宗彻宗玄不敢大意,他们挥出一团剑气合在一处向高矮护法的法术迎接上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们中间炸出一个大坑。高矮护法也是很心惊,他们自己为了练这个合力法术是从小练到大,而这宗彻宗玄很少一起合练,但是他们的威力也不少。这一次双方差不多打成一个平手。 只是他们没有看到宗彻身后发抖的手。这一次对撞之后他手都被震麻了不说,虎口现在还在生疼。他在那里骂高矮护法:“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奸情?两个大男人天天就粘在一起,不觉得丢人吗?” “懒得给你废话!”矮护法和高护法站起来两只法杖又一次合在了一起向仙宗的人发出一团金光。宗玄只是轻轻一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脱了下来迎着那团金光就旋转张开。那衣服越转越大,把那团金光全都挡住,没有射进仙宗的队伍当中来。但是那周边的树木和山石就遭了殃,全都被那团金色击成粉末一样。 宗玄对着他们冷笑:“长短腿,你们的合力法术也不过如此嘛。” 高矮护法也说话,两个再一次把法杖合在一起,一团烈火直扑宗玄,宗彻见了大惊:“师弟,这是地狱鬼火,小心!” 他说完就冲过去与宗玄同时挥舞出一团剑气,与那团烈火对撞。一声惊天巨响,离这团爆炸近的仙宗人马全都被炸翻在地,而宗彻与宗玄都受了一点轻伤。 等尘烟散去,哪还有高矮护法的身影?只留下了封死谷口的大石头。 宗彻无奈的说:“要把这里清理出来,得花不少时间,想不到这长短腿的威力这么大。连地狱鬼火都练成了,那可是鬼界特别难练的法术。” “现在想要追上他们就有点难了。”宗玄说完就开始施展法术清理这些山石想清出一条路来。 “师弟,别清理了,我们还是绕开这里,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也会比清理这里要快很多。” “绕过这个谷口要多走二十五里地,我们到时候就真追不上了。” “逃走就逃走,来日方长,以后我们再去与他们计较就是了。”宗彻还是决定带着大部队人马翻山而过。 魔圣一路赶回来的时候,青扬他们已经退回仙宗的地界了。他把这里的防守交给魔宗宗主指挥。 “魔圣,我一个人守这里有点难度,韦圣和破晓的修为特别高,我一个人真有点应付不了。”魔宗宗主惊恐的起来向魔圣行了一个大礼。 “说的也是,万一他们趁我们不备攻上来还真是麻烦,这样,你先带着一些人去把鬼王他们给接应回来。” 魔宗宗领命之后就出去调集魔怪了。他出来的时候对着一个侍从说:“马上安排眼线去查探,箭魔和刀魔情况怎么样?” “宗主!我正要向您凛报,箭魔和刀魔已经被羌王抓去了。” 魔宗宗主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免不了大吃一惊:“什么?”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他对着那侍从说:“马上去探明他们被关押的位置。探到了马上回报给我。” 侍从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魔宗宗主召集好魔怪,往鬼王他们回来的路线上去接应他们。 那几次的强烈的爆炸被鬼王听得真真的,他没有让部队停下奔跑的速度,而是转过头望着爆炸的地方:“师父!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 当鬼王的人马看到魔宗宗主的时候,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终于等来了救星。魔宗宗主给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那些鬼域来的很多人马,一冲进营帐就累晕在地上,连魔星魔月都有些力不从心。他们也让人过来带着他们去自己的营账里休息。 魔宗宗主在那里轻声的说:“这是几天没有睡觉才能困成这样啊?我们做好警界,让他们好好休息。” 红魔走了过来,魔宗宗主向他行礼:“这些年,辛苦红魔前辈了,如今前辈平安归来,是我们魔界之福。” 红魔虽然也很困,但也很有礼貌的向魔宗宗主行礼:“宗主过谦了,早就听说宗主文武全才,今天一见的确是人中龙凤。” “前辈先去休息一下,我带着魔怪们给大家警界。”魔宗宗主见红魔也是很困就让他先进去休息。 “高矮护法在后面断后,宗主要不去接应一下?”红魔好心提醒着。 “我就这赶过去,你先进去休息。”魔宗宗主说完就飞身前往高矮护法的方向。红魔见他飞身过去了才进得营帐去休息。 魔圣收到魔宗宗主接应到鬼王他们之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第二天魔宗宗主才和鬼王他们一起回到魔界。鬼王在路上一脸难看:“这次魔圣交待的任务没有做好,怕是以后都难面对他了。” 魔宗宗主安慰着他:“没有做好的不止你一个,我也没有做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既然回来了还是去见见他。” 魔圣端坐在上方,一脸傲气的看着众人,鬼王心里难受,你大爷的,好像你是得胜归来的一样,都是吃了败仗,就你这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谁欠你的。 魔圣看了半天才开口:“这一次兵败,是我们对敌人的估计不足,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把羌方的家底给打出来了,以后我们再做针对性的部署就行。胜败兵家常事,战败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骨气,以后将永远抬不起头。” 魔宗宗主那听不出来这个魔圣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他们,但是他脸皮厚,借着魔圣的话,一下就接过来:“魔圣说的是,最可恨的就是幽王和幽界大护法,一点骨气都没有,临阵脱逃,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这么一败。” 鬼王心领神会也跟着站出来说:“就是!如果不是他当逃兵,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最后不得不退兵。” 魔圣气得脸色发白,可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最可恨的是你总不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全杀了谁来为自己卖命呢?他也只能顺着话说:“幽界必须平乱,而且速度要快,我生平最恨逃兵。” 魔宗宗主和鬼王都低着头不说话,他们心里却有阵阵凉意,固然幽王临阵脱逃很可恨,可是毕竟他们都只是结盟。这就像做生意,合则成,不合就散,买卖不成仁义在,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可是这魔圣却要先把幽界铲平了,这是杀鸡儆猴还是他心肠歹毒?幽王的今天会不会是他们的将来的明天?谁也说不定。 魔圣能看出这两个家伙脸上的异样,但是却一点也不在乎。他顿了顿又说:“在去幽界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我们现在严重缺少战将,所以我们得去搬兵。这几天这里交给魔宗宗主指挥,我把魔星魔月留下来帮忙,以防仙宗攻过来。” 魔宗宗主没有问,只是行礼表示有服从安排。魔圣安排完就走出大殿,一个飞身就往魔崖方向飞去。 灵仙子对着韦圣他们说:“今天刚收到的消息,魔圣已经离开大营,单独往一个方向去了,那个方向应该是魔崖。” “他去魔崖做什么?”破晓在那里很不解。 “魔崖有魔根,也是历代魔怪们静心清修的好地方,那里藏有很多魔界真正的高手。”韦圣在那里解释着。 “韦圣爷爷,不对啊,上次我和秋月去的时候,我们只看到一个山洞,遇到了魔界秘使,但是别的魔怪都没有遇到啊。” “你说什么?你们遇到了魔界秘使?没有打起来吗?” “非但没有打起来,相反我们还见证了魔界秘使登入仙境,他就是在那里修练入境的。” “自从上次中月山庄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他了,没想到他已经登入仙境。想必他是顿悟了什么东西。”韦圣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不过那次我们没有遇到别的魔怪。” “但是据我所知,魔崖的确和你韦圣爷他说的那样,那里是魔界真正藏龙卧虎的好地方,那里有魔根,就相当于仙宗的灵气一样。特别吸引魔怪们前去。”灵仙子也是提醒着破晓。 “那就奇了怪了。” 魔圣来到魔崖上面,看着下面的重重迷雾,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他一个飞身就往崖下飞去。到魔崖一半的时候,他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停在空中,对着一团湿漉漉的杂草发出一团烈火。 那些杂草尽管叶子还是湿的,但很快就被魔圣引燃了。阵阵黑烟冒出来混入那些白雾当中,把白雾都染成了灰色。 等杂草烧过之后,那里就只留下一团焦黑的地方。魔圣一团烈火攻击在那刚刚被烧过的地方,立刻显露出一个大的山洞。 魔圣飞身进去,洞里很高大,也很宽,里面阴冷潮湿阴森森的,十分恐怖。魔圣轻车熟路的走在那里面。在一个石笋面前停住了,他对着那大石笋行礼:“五百年了,魔道兄风采依旧啊。” 他面对的地方有点幽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石笋后面的石缝里,居然住着一个魔怪,那魔怪头发幽黑,披头散发的一点也不讲究。 “这五百年你被关在魔窟,倒是精进了不少。”魔道从幽暗里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比不过魔道兄。都怕要到达仙境的程度了。” “你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有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绕圈子。” 魔圣再一次向他行礼:“还是魔道兄弟懂我,现在魔界面临生死存亡,我能力有限,只好前来请魔道兄出山相助。” “生死存亡?怕是你的野心欲望还是没有收敛,又想一统荒芜了?” “魔界需要称雄荒芜,荒芜需要统一,不然永远都是这样子战火纷飞,各界都有各界的思想,一切都像是一盘散沙,缺少一个可以统领他们的共主。”魔圣说得豪情万丈。 “所以你就是冲着那个共主去的?天之道利而不争,各界都有各界的生存之道,如果你真的尊重他们,你就应该尊重他们的生存法则,当你不争的时候,那些东西自然就被你吸引过来了,而你非要去争个天下的话,他们只会离你而去。”魔道与他的观念不同。 “我只相信,天下只有自己去打拼才会有,不争那会有?如果苍天真有眼,就不会让我白白受这五百年的苦。” “魔界秘使,你应该听说。” “听说过,是魔现在魔宗宗主的师傅,在我出来之前是魔界修为最高的一个。可惜这个废物依然没能给魔界带来辉煌。”魔圣听到这个魔界秘使就火大。 “他与你的理念不同,他到后来也是反对杀戮,他最终回到这里清修,现在已经登入仙境了。” “什么?就凭他那样的货色,居然也能入境?这是什么天道?他那样子的废物都能入仙境,而我这么一个为了魔界打拼,五百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劳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什么天道?”魔圣越说越气。 “是你自己封的劳模。还有,你不是为了魔界打拼,你是在你为的野心打拼。他要统一荒芜的私心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你永远都达不到入境的境界,你缺少的不是修为,而修心。”魔道觉得和这个家伙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今天来,就是请你出山帮我统一荒芜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倒底肯不肯出山?”魔圣怒了。 “你走,我不会帮你的。” “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魔魂真修》吗?那本书我一直读不懂,我可以给你,但是有条件的。” 一听到《魔魂真修》魔道就来了兴趣:“什么条件?” “帮我平定幽界和羌方。” “幽界不是一直和你是盟友吗?你怎么还要平定他们?还有羌方与我们魔界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平了它?” “幽王背叛我,我必须得灭了他,如果不灭了他,我怎么立威。羌方也是一样,凡是背叛我的,我一个不留。”魔圣特别霸气的说。 “你还是走!我是不会帮你的。为了得到一本书妄杀那么多无辜,天下必乱。我本就是修心,何必追求那些身外的俗物。”魔道说着就闭上眼睛,不理魔圣。 魔圣大怒:“你别后悔!将来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说完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击去了。他走了一段很长的石板路,来前方突然蹦出一个魔怪,这个魔怪很特别是,长着一张虎脸,特别吓人,他站在魔圣前面盯着魔圣。 魔圣打量了半天:“虎怪,五百年不见,你的脸还是没有修练成人脸,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我这张脸永远都不能修练成人脸了。”虎怪说得很轻松。 “为什么?” “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五百年前帮你,我也不会受伤,更不会伤及我的进化修元,现在进化修元已破,我的这张脸就再无希望,除非有《魔魂真修》。” “我是有《魔魂真修》,可是我凭什么就得给你,我自己读不好吗?”魔圣很是得意。 “别忘了,我这的张脸是五百年帮你才弄成这样子的,你现在这翻脸无情的样子,很恶心。”虎怪有些生气。 “想要得到它也不是行,我只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出山帮我。” “我要先得到《魔魂真修》才肯出山。” “不!你先出山,帮我平了幽界,我就给你绝不食言。” “幽界平不了,且不说幽界里有几个厉害的高手,就是他们幽界的守护神,我都打不过。” “我要的不是幽界消失,我只是要把现在的幽王给平了,让幽界从此听我号令。” “五百年了,还是这么野心勃勃,一点都没变。” “把魔界发扬光大,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我一定要统一荒芜,结束这连年战乱的局面。” “你不可信,五百年前你说给我魔根,我才出山帮你的,结果你被封在魔窟,我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我要的东西。”虎怪给魔宗宗主翻旧账。 “你要的东西,我一直都记得,拿去。虽然五百年前的承诺,但是我还是说话算数。”魔圣拿出一条魔根递给虎怪,虎怪拿过来看了半天确定是真的才高兴起来。 第122章 幽界无影路 虎怪拿着魔根在那里十分开心:“有了它我就可以修复我的修为,至少可以提高一百年。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我之所以要修复这一百年的修为也是因为五百年前帮你造成的。这只是你的弥补。” 魔圣笑了:“我知道五百年前的一战对你们的损伤有多大,这一次只要你帮我收服幽界,回来之后《魔魂修真》双手奉上。” “行,我们一言为定。”虎怪乐得不行,他乐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你完全可以把魔道请去,他的修为不输于你,只要他一人去就能帮你完成你期望的事。” “他还是那么顽固,不肯出山。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就是我和他。”魔圣一阵苦笑。 “他看不惯你的野心太大。” “我敢对天发誓,我一心只想魔界能统一荒芜,为此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你们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谈谈,各说各有理,我们帮不上忙。我再去找几个帮手,后天就出发去幽界,这一次我们去的人不要太多,只是去灭一个幽王,用不着劳师动众。”虎怪说得很自信。 魔圣也不管这些:“只是你们要多加小心,魔界现在日渐凋零,能南征北战的人才已经没有几个了,再也经不起损失了。” 破晓他们还在商议要不要退回邑方山去,青扬说在这里长期耗着也不是办法,毕竟现在两边都不敢发动进攻,长期在这里耗着,会浪费很多物资。 破晓怕的是万一他们退军,魔圣又攻过来不好办。两个都在沉思的时候,灵仙子进来了。破晓和青扬都很乖巧的起身向她行礼。 灵仙子坐下来:“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别争了,魔圣去了魔崖,请出了虎怪。据说是要去幽界灭了幽王,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 破晓很是吃惊:“不是!就算幽王临阵脱逃,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好歹幽王为他卖命那么多。” “魔圣想的不是为他卖了多少命,他的野心很大,是为了做他的共主。在他的心里,权威大过一切。有这样的心态,幽王敢临阵脱逃,自然就少不了他的追杀。”青扬把这一切都看作必然。 “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破晓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我们啥也做不了,而且幽界本来就与我们不和,而且和我们的仇恨那么深,他们不可能会因为自保与我们合作。”青扬说得很肯定。 “哪怕他们丢了性命也不肯吗?这人就不怕魔圣真派人去杀他吗?”破晓在那里疑问。 “要不这样,我派个使者去通知一下幽王?就算帮不了他,也至少让他们有个准备。”灵仙子提议着。 “这样也好,其实不管他们哪边获胜都不可能和我们合作的,毕竟我们之间的恩怨太深,不可能化解。”青扬对幽界也是恨之入骨,孤山的账是他们心里过不去的坎。 “也没想过和他们化解啊,他们能拼个你死我活就好,最好就是两个都死掉。”破晓在那里不怀好意思的说。 灵仙子叫来一个使者,把一封装有自己的亲笔信的布袋子交给他,让他送去幽界。并再三叮嘱他,要告知幽界大护法做好提防。 青扬看着使者出发,就下令:“传令下去,明天搬师回邑方山,回邑方山做好休整,准备迎接魔圣下一次进攻。” “啊?真回去啊?”破晓有点不解。 “我们不回去,这个魔圣怎么可能放心去幽界做事?只要我们在这里一天他就只有盯在这里一天,你想要看的两败俱伤就永远不会出现。”青扬给他解释。 破晓一听有这个用意,那也可是乐得不行:“行!明天就回去。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欢天喜地的跑去找秋月去了。 魔圣还在城楼上,就听到仙宗的人搬师回邑方山去了,他在那里狐疑:“这个青扬在打什么坏主意?好好的怎么就搬师回邑方山了?不攻魔界啦?” 魔宗宗主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说:“有可能他们觉得在这里进攻的代价太大没有必要耗在这里。”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至于都不发动一次进攻就退兵啊。怎么说也得打两仗嘛,这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鬼主意?”魔圣有点拿不定。 “都不能真正的攻入魔界,打两仗的意义又在那里?还不是徒增伤亡。他们那里面好多人手都是从外面请来帮忙的,死了也是很可惜的。”魔宗宗主坚持自己的想法。 “说的也是,他们这样退兵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一桩。但就是怕他使诈,万一他杀一个回马枪,我们可就被动了。”魔圣还是有点不敢轻易相信青扬一战都不打就退兵了。 他下令让魔宗宗主先还是不要撤兵,在这里驻扎布防,以防万一,他要出去办他的事。 魔宗宗主也表示同意,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休整一下他的人马,这一次损失最大的就是鬼域,在这个期间,他们正好可以休整一下。 魔圣没有去与虎怪一路去幽界,相反他是悄悄的去了羌方,至于他去做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魔界的人只知道他消失了,行踪不定。 虎怪带着三个朋友一起去幽界,他们昼伏夜行,很隐蔽的进入幽界。 幽王和幽界大护法坐在他们的幽界王殿之中,幽界大护法手里拿着灵仙子写给他的信,交给幽王:“这是妖界灵仙子派使者送来的信,说的是魔圣从魔崖请了虎怪来对付我们。叫我们做好防备。” “虎怪?什么虎怪?都没有听说过啊。师父!觉得这个灵仙子有没有可能就是想忽悠我们,我们和他们之间是仇深似海,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给我们送情报过来?”幽王有怀疑灵仙子送来的信。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反过来你再想,就算是假的,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她也犯不着这样子费力不讨好啊。” “说的也是,师父,这个使者你怎么是安排的呢?” “我把他安排在行馆之中,怎么说也是使者,我们要以礼相待。再说了,你还没有说怎么回复人家,也不好就这样子打发他走。” “那我们怎么回复她?就说我们谢谢她的好意,我们会做好防范的。同时感谢她?”幽王问幽界大护法。 幽界大护法没有直接回答,他好想在回忆着什么,直到幽王问他:“师父!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幽界大护法才回过神来:“我好像想起这个虎怪是谁了,在五百年前,神魔决战之前,他们魔界好多修为很高的魔怪都出战来了,其中一个就是虎怪,那个时候他的修为还不是很高,脸都还没有成人形,有一次在与孤山掌门一战中被孤山掌门击成重伤,从那之后就没有了踪迹。想不到五百年后会被魔圣再次请出山来,而且还是对付我们幽界。” “师父!这个等一下再商量,我们还是先说说怎么回复灵仙子,把她的使者先打发走。” “这个很好办啊,你就以你的名义向他表示感谢,同时送他一些礼物就行。” “你说我们这样子有没有可能与仙宗和解?”幽王在那里想像着。 “不可能的,别忘孤山是怎么被灭的,和他们之间的仇这么深,怎么可能就这么化解?他们这一次送消息过来,说好听点是不想让魔圣少一个牵制,说难听一点就是想让我们与魔圣继续这样耗着。” “那倒是,我们和魔圣这样斗下去,不管那一方受损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只可惜这个魔圣想不到这一层,还派人来暗杀我。”幽王在那里恨铁不成铁。 “我这就安排人准备礼物去回复灵仙子,打发他走之后我们再安排怎么防备虎怪。”幽界大护法说完就出去了。 羌方这边也没有闲下来,羌王收兵回王城之后,把王宫重新修砌了一番,而且让羌荣拜魔猴为师学习法术。 然后就开始布防对魔界的防务,他知道魔圣是不可能就这样子罢手的。他叫来一个使者带着自己写给邑方山的亲笔信,让他交到韦圣的手上,信上说的大概就以后两边如何配合,怎么共同面对魔圣的事。 魔猴收了羌荣为徒,这一天带着他来到一个山洞里:“跪下!” 羌荣不知道魔猴为什么要叫他跪下,但既然他是师父,就只能听他的。他跪在那里,魔猴走到洞里面点上了灯,能看见里面是一些简单的用具,还有练习法术的场所,魔猴走过来对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做你大哥的影子,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大哥修练法术的天赋极高,你悟性不及他,你自己就要多加练习。这里是你大哥当年练功的地方,我希望也能成为你练功的地方。” 羌荣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点头。魔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他说:“你们的爹是想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帝王,所以才会想着要给你们两兄弟做一些事,刀不魔不快,人不磨不成才。没有人是天生下来就会的,都是磨练出来的,别恨他。” 羌荣那会不明白魔猴的话,他向魔猴行了一礼:“可是师父,你想过没有,他的无情,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保护中长大,从小就有一个温馨的家。而我和大哥,从小到大都是冷冰冰的,别人家的孩子受了伤都有爹娘哥哥的保护,而我受了伤,只能把眼泪悄悄的擦,这样的家还是家吗?” “帝王之家一直都是如此,你们不是平常人家,自然不能用平常人家的家庭观念来对比。” “可如果帝王之家生下来就是冷漠,那这帝王又有何用?当我知道我训练出来的兵是为了防止大哥做乱时,我心里就象被刀割碎了一样心痛。这还能叫家吗?” “狼窝里下了小狼崽,为了有狼王,狼崽的父母会让小狼们天天在窝里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狼崽,这一只狼崽就是将来的狼王。帝王之家也是这样,你们的生存环境就注定你们没有亲情可言。如果你想要亲情,你就只有放弃王位,因为一旦你有了亲情,你将会被感情毁灭。对于帝王而言,感情才是最致命的凶器。” 羌荣铁青着脸,眼泪悄悄的滑落。魔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你爹想让我转告你的话,你大哥已经没了,你就必须要狠起来,羌方周边都对羌方虎视眈眈,你没有退路。从今天起,好好练习修为。只有自己强大了,你才可以天下无敌。” 羌荣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魔猴深深的叩了叩首。 幽界大护法回来了,还带来两个幽王都不认识的人,这两人看起来好象很年轻,可是满头的银发又看起来特别老。 幽王正在纳闷的时候,幽界大护法就开口了:“这是幽界的守护神,幽灵守护与幽灵使者,平时他们都不会过问幽界的事,只有在幽界受到危难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次魔圣派了虎怪来暗杀你,也只有他们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 “师父这个虎怪这么厉害吗?连你都应对不了。”幽王很是吃惊。 “虎怪的修为虽然不及魔圣,但是他的最擅长的不是法术,而是暗杀,他曾经潜入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还全身而退。面对这样的刺客高手,我一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 “这么厉害?魔界看来也是藏龙卧虎。”幽王很是吃惊。 “其实各界都有他们的独到之处,不然也不可能在荒芜有他们的生存空间。我们幽界也是一样,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势力,很多连你我都不知道的。现在开始你要听这两位守护神的安排。” 幽王那敢不听,忙点头称是。幽界守护和幽界使者先向幽王行了行礼,然后幽界守护才说:“我们已经在幽王宫周边设好了陷阱,就等他来。你这阵子只能呆在这大殿,那里也不能去,不然无法保证你的周全。” 幽王一听,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可是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点头同意,比起丢命,他还是选择呆在这里。毕竟这里也只是呆一时,又不是呆一世。 幽界的夜晚没有灯火,因为幽界的幽灵们都是不需要灯的,所以每到夜里整个幽界都被黑暗笼罩,幽灵们在黑暗穿梭,一点也不防碍他们奔走。 虎怪带和他的三个朋友也是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王宫外面。幽界王宫在夜暗里静得可怕,四周只有呼呼的风声,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个幽灵从王宫上空飘过,那是幽王宫的巡逻队伍。虎怪对着三个同伴做一个手势,指了指王宫大殿的方向,他们四个魔怪就这样潜进去了。 虎怪越走,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刺客的警觉让他对同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个同伴走过来低声问他:“虎兄,怎么啦?”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有人在盯着我们,我们先退。”虎怪警觉性很高。 “不会,如果今天晚上我们不趁他们不备下手,以后再来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虎兄你是不是警觉过头了?”另一个同伴也表示反对。 虎怪静下来,把自己的法术探索出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警觉过头了。他摇了摇头:“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行动的时候,我和覃老怪进去行动,西蒙和驮兽把风,有情况就以法术为号分开撤离。” 三个同伴点头,他们起身准备行动的时候,周边的火盆突然全都燃了起来,四周涌出不了不少幽界的兵马,如灰色的云一样压过来。 虎怪大惊,这看起来就是陷阱,他们的行动如此隐蔽,幽界是怎么知道的?但现在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杀出去。 幽界大护法带着幽界守护神出现了,他对着虎怪笑:“虎兄,五百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 “这个重要吗?五百年前我们还是朋友,想不到今天你却是来刺杀我们的刺客,往日坐上宾,今日阶下囚,虎兄投降,看在五百年前的份上,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刺客天生就是暗杀的,行刺失败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五百年没见,一见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为的是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虎怪说完就带头向外冲去,同时对自己的同伴说:“跟着我!” 虎怪的一双短刀飞舞,所过之处幽界人仰马翻,幽界的两个守护神并没有追击出去,只是在那里冷眼看着。 虎怪的法术用集中在刀上,冲着幽灵们就砍杀,很是勇猛。但是不管他怎么冲杀,都感觉眼前的幽灵杀不完,他杀得有些累了,就一飞冲天,想看看怎么回事,他刚一飞上去,就看到天空有捆仙绳飞过来,如果他继续停在上空肯定会被捆住。 他只能看一眼,前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灰云,他不得不落入幽灵之中又开始了冲杀。他终于感觉到眼前的幽灵变少的时候,一抬头,冷汗都吓出来了。眼前站着的赫然就是幽界大护法,他杀了半天又杀回了原来的地方。 他的三个同伴跟上来,背靠着背形成一个防御圈。虎怪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就是往前冲的,怎么会杀了半天又杀回原来的地方了。 幽界大护法站在上面笑着:“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杀了半天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虎怪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现在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看来只拼死一战了。 “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幽界的这两位守护神,幽灵守护与幽灵使者。这两位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已经守护幽界一千多年了。你输得不冤,从你进入幽界王宫的那一刻,你就踏入了他们的法术大阵幽界无影路。”幽界大护法相当得意的说。 “幽界无影路?”虎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这是一道法术阵,修为再高的人进来,没有我们的撤阵都是走不出去的。你刚刚杀的那些幽灵其实并非幽灵,而是你们的幻觉。无论你们怎么跑怎么冲,最终都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它就叫幽界无影路。”幽界守护不慌不忙的对他说着。 虎怪听得汗是一层一层的冒,自己都杀得累了,居然杀的是幻觉。他很不甘心,自己这五百年来一天都没荒废过,但是刚一出山就遇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大阵,今天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虎怪冷眼看着幽界大护法,那阴冷的眼光像猎豹的眼睛一样,特别凶狠。他把双刀一挥对着幽界大护法说:“如果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我一定会拉上你为我垫背。” “你太高估你自己啦!”幽界大护法在上面冷笑着。 “是你太低估我的修为了。”虎怪把双刀一挥自己与刀溶为一体飞向空中。几条捆仙绳立刻向他卷了过来,他把双刀一劈,捆仙绳被斩为数段。在高空他看得清清楚楚,幽护大护法根本就没有站在他们看见的地方,而且他们冲的路全是一个个回环路,像迷宫一样,难怪他们怎么冲都要回到原点,因为那些路最终的终点都是。 他向三个同伴做了一个手式,三个同伴一起飞上来,与他汇合,然后一起杀向幽界大护法真正的位置。 那三个同伴可能心知今天遇到真正的高手,所以他们三个率先冲向幽界大护法与幽界的两个守护神。可是当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幽界的两个守护神把拔出长剑,两柄长剑一挥,在空中立刻出现无数把长剑,把他们三个全都包围。 当他们三个魔怪奋力一战,把自己最强的法力全都攻击向幽界大护法时,那些长剑全都穿透他们的身体,三个同伴死时身上插满了剑。 第123章 魔道的选择 虎怪看着自己的三个同伴就这样子死于非命,怒火攻心,心知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他把自己的法术发挥到极限,然后冲着幽灵大护法杀去。 幽界的守护神看着虎怪带着极限的法术杀过来,大叫不好,他们把自己的法术合并在一起向虎怪罩过去,想把虎怪包裹起来。 但是虎怪的怒火太大,抱着必死之心把法术施展到极限。两个幽界的守护神都有点困不住他。幽灵使者对着幽界大护法叫着:“你也来帮一下忙,他要自毁想与我们同归于尽。” 幽界大护法听得心惊,忙把自己的法术也加上去。他们三个合力的法术才算把虎怪拦下来,但还是挡不住虎怪的自毁。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团黑云周边的房屋夷为平地。幽界大护法感觉到胸口像是被巨石击中一样,重重的被撞倒在地,而两位守护神也被炸翻。 幽界大护法吃力的坐起来调息疗伤,两位守护神也同样打坐起来,他们两受的伤虽然没有幽界大护法那么重,可是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幽王听到这么巨大的声响,忙冲过来。看到幽界大护法与两位守护神都在打坐调息,他有些慌了神:“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幽界大护法还在调息,只能吃力的说:“虎怪自毁想与我们同归于尽,被我们三个困住,但还是没有抵挡他的自毁冲击,我们三个现在都受了伤,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你这段时间要听从两位守护神的安排,以我对魔圣的了解,他是不会放弃暗杀你的。” “知道了师父。”幽王叫侍卫过来把幽界大护法抬去疗伤。 幽灵守护对着幽王说:“这几天你一定要呆在大殿里面,我们两位虽然受了伤,但是我们对大殿也布了一个阵,只要不是幽界的人闯进大殿都被困在阵里面。我们需要调养几天。切记!切记!” 幽王深深的向两位守护神行了个大礼:“多谢二位。” 魔圣从羌方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他也不肯说。他回来没多久就收到虎怪以及他的三个同伴战死的消息。 他再也压不住怒火,一掌把一栋行宫打成碎末:“你再说一次!” 上来报告的那个魔怪吓得全身发抖,趴在地上不敢说话。魔圣吼着:“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那魔怪用发抖的声音说:“虎怪他们四个已经全部战死在幽界,是死于幽界守护神和幽界大护法联手。” “啊!”魔圣大叫,一团烈火打在那个报告的魔怪身上,那魔怪一声惨叫就化成了灰烬。 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大魔头还是头一次见魔圣发这么大的火,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在那里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魔圣在那里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他转过头对着魔宗宗主说:“我出去几天,这几天你们几个看好这里,千万别让仙宗偷袭我们。” “魔圣,事已至此,我们要从长计议,切不可冒进。”魔宗宗主壮着胆子劝慰他。 “我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所以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做好这里的防范。” 几个大魔都向他行礼,魔圣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他飞身来到魔崖,再一次钻进那个洞里。这一次直接来到魔道的跟前,盯着魔道不说话,魔道被盯得难受抬起头看着他:“如果你还是想请我出去帮你杀人就回去,我们追求的目标不同,走不到一块儿。” 魔圣还是盯着他不说话,终于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魔道发魔圣的异常,就问他:“到底怎么啦?这可不像你。” “虎怪死了。”魔圣说话的声音像得在流血。 “你再说一次?”魔道有点不敢相信。 “虎怪去幽界刺杀幽王,和他的刺杀小队全体阵亡。”魔圣眼里能迸出火来。 “以虎怪的本事,就算暗杀不成,也不至于战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魔道很清楚虎怪的本事,大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情同手足,自己兄弟的本事在什么程度,他心一清二楚。 “他们中了幽界守护神和幽界大护法的埋伏。他临走之前曾给我建议请你出山,但我们志向不同,我请不动你。他就去帮我行动,结果身死异乡。”魔圣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为了你的理想,我们当年一起练功的兄弟,又少了一个。你为了你的野心,你的师兄弟只留下魔猴,我们这十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就只留下我和你,你到底还要害死几个?是不是要把我和你都搭进去,你才肯罢手?”魔道站起来冲着魔圣发火。 “你以为我愿意?现在整荒芜混沌不堪,各界混合在一起,魔界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年师父就和你一样忍气吞声,一味的退让。结果又如何?师父战死,魔界都差点没有了。要不是我去把魔根偷回来保住这魔崖,天下还有没有魔界都两说。”魔圣也吼起来。 “所以你就把自己最好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送去战场?你以为魔界统一了荒芜又能如何?物极必反的道理你怎么还不懂?我们都改变不了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搭上去?” “你以为我愿意?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忍耐力,我更没有你那么伟大。我见不得我们魔界被其他的各界吞食,我更见不得我们的魔怪们被别的族类锁上镣铐去做奴隶。我只想给我们魔怪们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我错在哪里?” “那你也不应该为了扩张把其他族人灭掉!”魔道也很激动。 “你怎么还以为这个世界有和谐共生的空间吗?你错啦,当年师父是怎么被害死的你忘啦?我们当年还不够和谐吗?结局又是如何?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天下的理不是人心,而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天理。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打你的主意。” “现在你强大了,可是看看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了,你满意啦?”魔道说着就想动手揍魔圣一顿。 “你当我不心痛?但是如果能换来魔界的强大,别说我的兄弟们,我第一个就愿意去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也免不了会死去的那一天,但我只要能看到荒芜统一,能看到魔界强大,那怕是我死了,我也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你是不是疯啦?” “其实我也好想学你,把自己关一个洞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练好自己的修为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管,自己能入仙境就好。可是我见不得我们的魔怪们受苦受难。你以为我不愿意看到各界和谐共生吗?可是你自问一下,这个现实不现实?所以我只有选择去战斗。” 魔道在沉默了:“不管怎么说,你滥杀那么多无辜,就算统一了,也没有和谐可言。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有统治就有反抗。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改变不了,所以我选择让他们顺其自然。” “我不会学你,那怕是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看着我们魔怪被欺凌也无动于衷。” “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了?”魔道觉得和魔圣再这么争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干脆直接问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魔界现在很缺将领,希望你能帮我。还有虎怪的事,我不想他就这样子结束。” “说了半天你还是要我出山为你效力。”魔道很不屑。 “虎怪的事,一定要有一个结果,你不去我也会亲自去。” 魔道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给他:“这个就是你一直想得到的魔崖令,有了它你可以从这个魔崖上请将,虎怪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兄弟,我自己去接回来。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魔圣拿着那块令牌向魔道行了一个大礼:“你真的就没有想过要为魔界做点什么吗?” “魔界不出去残害无辜就不错了。” 魔圣太了解魔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你再怎么劝都没有用,他只得退出来,然后去魔崖上去找他心仪的魔怪去了。 幽界的夜还是那么安静,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黑幕之中,把幽界的远山近水都照得若隐若现,幽界的王宫还是在月光里有些缥缈。 幽王坐在王座上,喝着他的酒,却怎么都喝不出味道来。这几天他那里都不能去,天天都呆在这大殿之上,他感觉自己都快憋出病来了。可是幽界大护法对他说过,魔圣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这前几天他还是有些怕。 来的虎怪就能把自己的师父和幽界的守护神都击伤,实力非同一般,现在没有了幽界大护法和幽界的守护神,他心里更是没底。万一再来一这样的高手,他只有送命的份。 可是几天过去了,幽界王宫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紧绷的心开始放松,他认为魔圣怕是再难派出虎怪这样有千年修为的刺客出来了。加上这几天那也不能去,所以他脾气越来越大,开始凶仆人,开始砸东西,有时候甚至还要出去走几步。 他心想就出去走几步,要是遇到危险再回来也来得及。那知道越走越多,越走就越放松,终于在这一天晚上他大胆的走出那座大殿。顿时感觉呼吸都变得清新了很多,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前几天谨慎得多余。 突然一把刀无声无息的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以为那个冒失鬼撞到他了,他正要发火,就感觉到身体被控制住了,动也动不了。 他这才感觉到可怕:“你是谁?” “虎怪和他同伴的尸体在那里?”魔道从他身后走出来,阴冷的眼神看得幽王全身发毛,感觉一股凉意刺透身体。 “你是魔圣派来的?”幽五惊恐无比。 “你废话太多。”魔道一指点在他的胸口,疼得幽王嗷嗷直叫又不能动弹,汗水一层一层的流出来。 魔道看到他疼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再点一下,幽王这才松了一口气,魔道再一次问他:“他们的尸体在那里?” 幽王再也不敢多说话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他们四个也算英雄,所以安排火化了,把他们的骨灰放在塔陵。” “这就安排人给我送过来。”魔道冷冷的说,那语气阴森恐怖,直透心扉,让幽王阵阵寒意。 他叫来仆人:“传令给大护法,把虎怪和那三位英雄的骨灰送过来,现在就要。” 幽界大护法还在调养,虽然说伤已经好很多了,可还是不如从前。他听到仆人过来传令,一下子就听出来出事了,他问了仆人幽王在那里,是不是一个人。 仆人回他,幽王不在守护神说的大殿里面,而是自己出来了,幽王身边还有一个陌生人,从来没有见过。 幽界大护法那还听不出来这事的严重性,他命那个仆人回去复命,就说一会儿就送过来。他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受伤,一边叫人去塔陵里把骨灰取出来,一边跑去找到两位守护神。 两位守护神听到这消息,也是不敢相信,他们自己布的困阵有多厉害他们心里有底,当幽界大护法告诉他们幽王自己走出来时,两位守护神脸色铁青。可事已至此,只有过去先救了人再说。 魔道把幽王跪在身边定住,自己找了条石凳坐下来,将自己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一句话也不说,就等着幽界大护法他们过来。 幽界大护法带着骨灰坛子过来看到幽王被罚跪在地上,魔道把刀架在他的脖子,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犀利仿佛要穿透他心扉一样,他看着魔道笑着说:“魔道兄弟,这是那一出啊?能不能先放人?” “派人把骨灰坛子送过来。”魔道一句废话都没有,把刀往幽王脖子上用劲,那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幽界大护法见魔道来真的,也不敢再废话了,忙说:“先别激动,先别激动,这就派人给你送过来。”不得不让仆人把坛子给送过去放在石桌上。 魔道见仆人把坛子放在石桌上之后,反手就是一刀,那仆人的头一下子就被斩断下来。 幽界大护法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魔道也不回话,而是问那两们守护神:“你们两就是幽界的守护神?” 幽灵使者回话:“我们就是。有话好说,你先放人。” 魔道不接话:“你们的困阵很厉害,我来之后差点误入其中,我没本事破你们的困阵,所以我在这个大殿外一直蹲守了四天,你们的幽王才出来。” 幽界大护法忙出来圆场:“虎怪兄弟的死,我们也很心痛,可是他们执意要刺杀我们,不得已才有这样的结局,这纯粹就是一个误会,大家好好谈谈。本来我们就是老朋友了。” 魔道指着骨灰坛子:“这就是老朋友?虎怪死的那一刻,我们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他要刺杀我们,我们还把头送上去吗?” “所以你的老朋友,就成了现在的这四个坛子?你说得对,你们是老朋友,这个幽王是你的徒弟,让他拜拜长辈也是应该的。”说完用脚点着幽王,让他对着虎怪他们的四个骨灰叩了三个响头。 幽界大护法气得冒烟:“魔道!你别太过分了。” “就算不过分你们也不会放我离开的。”魔道左手一道法术,打进幽王的身体,然后背着四个骨灰坛子提着幽王就飞身而起。 两位幽界的守护神那能让魔道就这么走了,同时飞身就去追。那知道魔道把幽王当作武器一掌拍送回来,幽王动都不能动,嘴里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就喷出来,两位守护神吓得忙接住他。 幽界大护法拔剑而出要去偷袭,却被魔道一记刀光闪电劈过来,自己不得不停下身子闪躲,等他躲过之后,魔道已经没有了影子。 他还想去追被幽灵守护叫住:“大护法,快回来,幽王快不行了。” 幽界大护法一听,忙飞身过去,幽王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嘴里的血不停的往外流。幽界大护法用法术输入,那知道幽王吐得更凶。 幽灵守护制止他说:“这是魔道的追魂术,只有他自己才有解药,何况他刚才的那一下,他已经把幽王的修为全废,筋脉全都震碎。那怕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无力回天。” 幽王吐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师父!好后悔没有听你们的话,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已经不行了,我真的不想死。” 幽界大护法心如刀绞,他紧紧的抱着幽王:“你会没事的。”就在他心痛的时候,幽王的断气了,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幽界大护法气得仰天怒吼,幽界的两个守护神也是怒火攻心。可是事已经至此,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把幽王葬了,再徐他图。 魔道回到魔崖,来到一个山洞前,一掌拍碎一个石洞的大门,他背着四个坛子进去。把虎怪的骨灰放在一个塔阁之中,再把三个骨灰依次后放。 他站在那里,点了一柱香:“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的情景,想不到几天之后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修行千年,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总放不下追名逐利?要么就是什么为了魔界,要么就是为了朋友,但大家都忘却了我们当初修行的初心。” 魔道不想再说了,因为魔圣已经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他听着魔道的说话,没有插嘴,而是去点燃了几柱香,在虎怪他们四位的骨灰坛前插上:“一千年,岁月好象很漫长,也好象好短暂,当初我们被师父看中带来修行的时候,我们都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现在只剩下了和我魔道。一千年来,兄弟们陆陆续续的都走啦,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魔界。多少次在梦里我都和大家在一起把盏言欢,醒来后泪水打湿了枕头。”魔圣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能看出来他哭很伤心,没有一点说谎的样子。 魔道把自己的手巾给他,让他擦擦脸。魔圣擦过之后对魔道行礼:“魔道兄弟,虽然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但你亲自去把虎怪兄弟接回来,我真心的感激你。” “就算我不去,你也一样会去。而且我和他们也是兄弟,为兄弟做些事情是应该的。”魔道说得很真诚。 “现在师父这一门学徒中,只有我和你。你不出山我也不勉强你,但幽王必须死。我会找个时机去幽界找他们算账。” “不用了,我已经把幽王解决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来找我了,魔崖令在你手上,你要合理运用,魔界修为高深的魔怪在这里是为了登入仙境不是为了客死异乡。”魔道叮嘱魔圣。 “你要离开吗?”魔圣听到魔道说话怪怪的就问他。 “我的入境之期已到,魔圣之所以入不了仙境,是因国心无善念,行必无善果。带来的就是修心上的缺失。如果你再不注意修善积缘,你的入境之期恐怕永远都达不到。”魔道深深的向魔圣行了一礼。 “我还是那句话,我受不了魔怪被欺凌我还无动于衷,恭喜你登入仙境。”魔圣对自己登不了仙境一点也不后悔。 “天生万物必有相生相克,天之道就是顺其自然,只有万物自然生长毁灭才是长久之道,而非我们的人为的去改变他,你一味的去追求逆天改命,固然你可以活得轰轰烈烈,可到头到来,很可能还是事与愿违。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的心愿谁来帮你完成?你纵然能逆天改命,可是由谁来发扬光大?希望你能早日从善,少一些杀戮,早日登入仙境。”磨道说完就向魔圣深深的行了一礼。 一道极光之门在墙上缓缓开启,那些极光把魔道笼罩,魔道缓缓的走入极光之中,向深处走去。当魔道进入之后,那扇极光之门也悄然关上了。 第124章 摄魂草 魔圣看着已经消失的魔道感慨道:“现在的荒芜,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孤人,连最后的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他挨个给塔陵里面的每个骨灰盒都上了一柱香:“这么多年的兄弟,到眼下魔道进入仙境,剩下的兄弟们都只有这么一个盒子,我们为魔界打拼这么多年,就想让魔界可以生活得更好,我这个野心真的大吗?这么多兄弟都在这里,我们的代价这么大,真的值吗?” “以后就由我来看望大家了,每逢过节的时候,我都过来看看大家。”说完眼泪就流出来了,“看来我真的老了,以前从不流泪,但是这几天已经哭了两回了,让大家见笑了。” 他安排了一个魔崖的魔怪专门在这里修炼,同时天天为这里的塔陵上香。 在幽界,为幽王的死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在两位守护神的强烈要求之下,幽界大护法暂时统领幽界,等有了新的幽王之后再还政于幽王。他们还请出幽界的一些高手出山,发兵魔界,为幽王报仇。 在邑方山上,灵仙子把收到的情报放在桌上,邑方山的人一起围坐在桌前,韦圣说:“这个魔道其实并不坏,虽然与魔圣的关系很密切,但他一直都不主张魔圣的野心扩张,所以一直都没有出山。想不到这一次为了虎怪居然破戒把丝幽王给杀了。” “虎怪本来就是他们一门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门师兄弟到后来只留下他们三个,虎怪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宗寻也能理解。 “虎怪这次死于幽界守护神的困阵之中,想不到这一次他们连守护神都请出来了,看来幽界这一次是对魔圣真的上心了。”灵仙子想不到幽界会把守护神请出来。 “虎怪是刺客中的顶尖高手,如果不是守护神出马,十个幽王都不够杀。”宗寻对虎怪的本事极度认可。 “可他们还是没能防住魔道。”罗影感觉这些守护神也不咋的。 “虎怪用自毁的方式想与守护神他们同归于尽,两个守护神加上幽界大护法同时发力才把他挡下来,但是他们三个也都受了重伤。幽王是自己走出守护神给他设的困阵被魔道钻了孔子。”灵仙子解释着。 这个时候妖界又有人送了一个消息盒给灵仙子,灵仙子打开看了看递给大家过目:“魔道已经入了仙境。魔圣少了一个可靠的帮手。” “魔道的修为本身就不在魔圣之下,甚至可能更高,而且他的眼光与计谋更优于魔圣。正是因为他看得远,所以才没有野心。他在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劝劝魔圣,哪怕劝不动。现在没有了他,魔圣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以后做事会更加疯狂。”韦圣有不同的观点。 “现在他还没有精力来应对我们邑方山,魔圣现要做的是平定幽界和羌方。”青扬很冷静的说。 “对了!今天早上收到消息,幽界已经发兵魔界了。现在没有新的幽王,由幽界大护法暂时统领。”灵仙子差点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忘了。 “幽界大护法根本就不是魔圣的对手,论修为和用兵他都无法同魔圣对比,这一次他发兵结果已经注定了。”青扬已经给幽界的结局下了断定。 “他就这么失败的话,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宗寻有些惋惜。 “就算他和魔圣打得你死我活,也不可能和我们合作的。其实不管他们那边战败,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好事。” “他们一直耗下去对我们最好,只要他们就这样子耗着,对那边都是一种牵制。对我们就最有利。”破晓就希望他们这样子小打小闹,今天你来暗杀一次,明天他来暗杀几次。 “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我们还是自己做好准备。”青扬说完就开始规划邑方山的防务。 青扬说得在理,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终究不是一回事,所以大家都积极讨论起来。 幽界大护法带着人也来到魔界边城,他带着几个将领来到山上看着魔界的边城上军容严整。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在他的心头:“这魔圣带兵以来,魔界的面貌都焕然一新,很是厉害。我们要面临硬仗了。” 他下令临水扎营,当天夜里一阵杂乱声把他吵醒,他怒气冲冲的走出营帐,看到幽界的人马都在救火,天空还时不时的飞过来几堆浸了油火的草垛落到他的军营里面。 他下令一个将领带着人防备魔圣冲营,一个将领指挥着灭火。自己带着请出来的幽界人物飞身冲到抛出草垛的地方,看到魔圣在指挥着一些魔怪在那里抛着草垛。 幽界大护法他们几个人立刻对那些抛石机发起了攻击,一阵法术攻击过去,那几台抛石机被击碎。 魔圣飞到半空哈哈大笑:“被火烤的滋味如何?” “魔圣!我们以前为你卖命那么久,你却一点都不讲情面,为什么还要暗杀我们的幽王?” “大敌当前,他敢乱我军心,不杀他怎么立威?他不死,三界的人马就无法听从我的号令。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归顺于我,以后听我调遣。以前的事一笔勾消,不然让你尸骨无存。” “幽界与你势不两立。”幽界大护法带头向魔圣发起进攻,几个幽界的高手也一起向魔圣攻击过去。 魔圣一团烈火送出来与他们的法术相互碰撞。轰的一下,魔圣退出很远才停下来,幽界的几个人却一动不动。 魔圣定住身子笑着说:“修为还不错,一个个的全是好将才,以后跟着我好好为我效力,我不会亏待你们。” 说完飞身就走了,幽界大护法气得难受:“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这次幽界请出的高手有五个,分别是玉龙儿、屠山、精幽灵、平川客和缘起。这五位幽灵在幽界清修近千年,在幽界都是不问世事的清修者。这次不是守护神们出马也请不出来他们这样的高手。 特别是他们练就的幽界秘法,是集幽界各种法术于一体,全是一顶一的高手。他们修为这么高,自然眼高于顶,魔圣的那些话,对他们的打击可谓是特别的大。一个个的咬牙切齿,发誓要把魔界铲平才能罢休。 当天夜里,幽界大护法加强了防备,怕魔圣又来劫营。第二天就带着五大高手前去边城挑战攻城,看到的却是魔圣城门紧闭。 攻城一天除了损失了一批人马,别的一无所获。但是幽界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攻城一天,攻得兴高采烈士气大振。 当天夜里回到军营,他们摆席欢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十分尽兴把盏言欢。突然一身影闪了进来,把幽界大护法他们吓了大跳。 幽界大护法拍案而起,把桌子都拍碎了,美酒佳肴洒了一地:“你居然来敢闯我的大营,今天让你死无全尸。”几个幽界高手也是站起来就要动手。 来人正是魔圣,他背着双手一点也不慌:“急什么?敢独闯你的大营,怎么可能没点准备。先坐下,大家好久都没有一起喝一杯了,先喝点酒,挺好的。” 幽界大护法脸都气绿了:“把你杀了,用你的头来装酒我们才能尽兴。”说完就要运行他的法术。 可一运用法术,他的脸色就大变。原来他一运用法术就无法聚起法力,而且身子里面的内脏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疼得钻心。脸上的汗一层层的流下来。 五大高手看到幽界大护法神色不对,立马就运用法力。那知道他们一运行法术也同样的情况,脸上的汗一层层的出,全身都疼得无力。 魔圣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幽界大护法指着魔圣:“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魔圣喝了一杯酒:“听说过摄魂草吗?” 幽界大护法他们怎么会没有听过这种草,这种草就是法术的克星,它能抑制法术的运用。但是在五百年前被仙宗一把火给烧了,这个魔圣是怎么得到它的? 他指着魔圣:“这种毒草已经被仙宗烧了,你怎么还有?” “哦!事情就那么巧,他们烧了生长的,但是以前还有一点收割下来的就被我提炼了,虽然不多,但是控制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了。” “你想怎么样?”玉龙儿满脸是汗。 “昨天不是给你们说了嘛,你们都是好的将才,发誓为我效力,我会给你们一部分解药,你们毒发作的时候,我就给你们解一下。这种毒不可能完全解的,你们应该知道。但是缓解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那我们不是以后都要被你控制在手里?”幽界大护法面如死灰。 “可以这么理解。”魔圣心情很好,自己在哪里吃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玉龙儿怎么都想不明白。 “哦!这个很容易啊。进来!”魔圣对着帐外叫着。进来了一个仆人,他正是为幽界大护法他们做饭的伙夫。 幽界大护法怎么都不敢相信:“你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了,居然是魔圣的卧底?” “他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我五百年前的伙夫,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要对你们的饭菜做点手脚很容易,而且摄魂草无色无味,连试毒都试不出来。你们没有防备也是很正常的。”魔圣说得特别开心。 “无耻!”玉龙儿气得冒烟。 “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胜负。”魔圣喝着酒,十分惬意。 缘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为你卖命。” “想清楚,如果你强行运用法力,你会立刻中毒身亡。” “就算是死,我的命也是属于我自己。”缘起强行运用法力。只见他七孔流血,没有走两步就断气身亡了,死状特别恐怖。 “你们也看到啦,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自杀而亡的。”魔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特别欠揍。 幽界大护法和另外四个高手相互望了又望,现在已经由不得他自己了,除非象缘起一样,一死了之。可是修行了近千年,如果就这样子把自己搭进去,怎么都不甘心。 无奈之下,幽界大护法和四大高手走到一起向魔圣行礼,表示从今往后愿意尊魔圣为共主,听从他的调遣。 魔圣哈哈大笑,给他们五人分别发了一粒药丸,让他们服下去。五个人调息一阵子之后才总算恢复正常了。他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幽灵大护法的位置已经被魔圣坐了,让人重新上了桌酒菜上来。 魔圣在那里哈哈大笑:“为了以后我们共图大业干杯!凡是跟着我的兄弟,我一定会不亏待的。” 说完自己就先干了。幽灵大护法他们想不干也不行。但是幽灵大护法心里却在骂,信你才怪,要是你真的不亏待跟着你的人,我和幽王又何必反你,当初我们就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把你给期盼出来,结果我们全都成了你的牛马。 魔圣吃过饭之后,就安排幽界大护法他们不用回去了,现在人马就驻扎在这里,等待他的命令。 安排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幽界的人站在那里,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小命捏在别人的手上,已经由不得自己。 玉龙儿看着幽界大护法:“怎么办?难道我们以后只有听命于他吗?” “命捏在他的手上,我们现在只有先听命于他,等以后我们有办法解这个摄魂草的毒,再做打算。”幽界大护法也是一脸无奈。 “想不到他能在那么久以前就安排卧底,都不敢想象五百年前他安排了多少个卧底出去。”屠山在那里一脸不甘心。 “能把一个局布几百年,估计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到。从这一点来说,我们输得不算冤。”玉龙儿在这一点上也是对魔圣五体投地。 魔圣收服幽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邑方山,韦圣把重要人物都召集在一起,灵仙子把得到的消息给大家说了一下。韦圣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幽界败得如此之快。” “一个局能设五百多年,这个魔圣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啊。”宗彻想到他的五百年的局,心里就阵阵后怕。 “现在的问题是,他收服了幽界,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带着幽界和魔界新出来的高手大举进攻邑方山,我们将面临很困难的一战。”宗寻想的却是以后会怎么样。 “青扬,你怎么看现在的情况?”韦圣还是想听听青扬的意见。 “以魔圣的性格,他不可能在进攻邑方山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别人。所以我断定他下一步一定是先平羌方。如果羌方不平他在进攻我们邑方山的时候,万一羌方从后方进攻魔界,他又会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同样的错他不会犯两次。”青扬在那里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就去支援羌方?”宗彻问。 “不,现在他们的人马调动我们都不知道,而且如果我们先过去,万一他调转枪头对准我们邑方山,我们又要面临着困局。”青扬不赞成先去羌方。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干等着吗?”罗影问着青扬。 “那也不必,奶奶!你先派人给去羌王送信,让他提防魔圣的卧底。他能在幽界布一个五百年的卧底,其他各界他一定也有安排人手。而且能在各界潜伏五百年,一般都很难找出来。所以只能让他先做好提防。切不可仗还没有打,自己就先内乱起来。” 灵仙子听了点头:“这就安排人送信过去。” 破晓对着青扬说:“要不还是我过去一下,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能帮一下忙。” 青扬想了想就点头:“你过去也好,一定要记得小心一些,能卧底五百年的人,一定是高手中高手的,切不可大意。” “我跟着一起去,好有个照应。”灵仙子要跟着去。 “行,就奶奶陪着你一起过去。” 几个小孩子又想跟着去,被韦宗寻住了:“这一次去主要不是打架,而帮忙想主意,你们几个小家伙就呆在这里,你们去了也是帮倒忙。” “爹!你几个意思?你骂谁笨呢?”秦风跳起来了。 宗会儿也不服气:“我们有那么笨吗?” “我想你们误会了宗寻掌门的意思了,他的意思不是说你们笨,而是说我们应该守护好邑方山,羌方的难事还在后面,有事情发生的话,我们再过去帮忙。你们被划在第二批人当中。大家别误会宗寻掌门,别误会。”韦圣出来打圆场。 破晓回到屋子收拾东西,准备和灵仙子一起出发。刚到门口就看到秋月已经背着包裹等着了。破晓心里又感动又担心:“你怎么收拾得这么快?” 秋月的性格那么犟怎么劝都会跟来,与其那样子没完没了最终还是要依她。还不如直接就一路去,跟在自己身边,他也放心一些。 “怕你偷偷溜了。”秋月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行!你说啥都是对的,听你指挥还不成吗?”破晓只得投降。 “走!我们去找奶奶。”秋月招呼太阴幽荧过来,正要坐上去,马义一个飞身跳上去。 “小义!你怎么来了?”看到那胖嘟嘟的身子蹦上去,破晓特别无语。 “怕你太笨被人家欺负。”马义边说还边啃着鸡腿。 “你!”破晓特别无语,这家伙就是一根筋。 “走!再不走又要来一两个了。”秋月也怕了,要是呆会儿再来两个人,那就头大了。秦风她们经常干这样的事。 破晓也怕这个,带着太阴幽荧就去找灵仙子,直接飞向羌方。 他们刚飞走就看到罗大丫背着包裹跑出来,气得她跺脚:“跑这么快干嘛?” 秦玉也跑出来了:“他们怎么也不等我们一下?这么没义气?” “还义气!你们两个家伙居然想偷偷跟着去?”韦圣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罗大丫忙笑着脸:“韦圣爷爷,我们没有要跟着去,我们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没有想过要跟去羌方。” “就是就是,韦圣爷爷,我是想带着大丫妹妹出去玩玩,没有想着要去羌方。”秦玉忙着附和。 “出去玩玩?还想在我面前撒谎?我都听到了。”韦圣盯着秦玉说。 吓得秦玉忙往回跑:“我们不出去玩了,这就回去。”说完拖着罗大丫就往回跑。 “还想跑?两个小家伙不听指挥还想逃?给我站住。”韦圣一下子飞身落到他们前面。 “韦圣爷爷,我们知道错啦还不成吗?”罗大丫求饶。 “不成!来人!把这两小家伙关到他们自己的屋子里,禁足三天,要是敢出门一步就去思过崖呆一个月。”韦圣恶狠狠的说。 “啊!韦圣爷爷,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子啊。”要罗大丫三天不出门,这比打她一顿还难受。可是看到韦圣那不商量的样子,她们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秦风和宗会儿趴在屋顶,背着包裹看着罗大丫的惨样,两个丫头对望一下,点了一下头,飞身就回屋去了。要是真的三天不能出门,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般的惨。 韦圣望着她们逃回去的方向笑了:“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小家伙?” 宗寻笑着走出来:“还是韦圣兄弟有办法,要是我遇到这事,早晚被他们几个小家伙烦得点头。” “你就是太溺爱他们几个了。”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两个老人家哈哈大笑起来。 灵仙子带着破晓秋月和马义来到羌方王宫,让人通报之后再进去。羌王已经迎接出来了:“上一次多亏了你们的通力协助,我们才能击退魔圣那个大魔头。这次你们再次光临,羌方蓬荜生辉啊。” “羌王客气,这次来的目的在信上已经写明。希望大家都小心一点,千万别被钻了空子。” “我也一直在找魔圣的卧底,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远处一个身影隐入黑影之中不见了。 第125章 想不到的狼王 “一个能卧底几百年的魔界人物肯定不容易找到,韦圣爷爷的意思就是你加强防备就好,不要被魔圣钻了空子。”破晓先是向羌王行了礼然后才说出韦圣的意思。 “这个自然,卧底几百年都不露出破绽的,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得到的。” 他们回去大殿开始商议着防务的事,羌王问破晓:“你觉得魔圣这一次会怎么攻打羌方?” 破晓在灵仙子面前很乖巧,又是向羌王行了一礼:“羌王,论用兵之道我真的不敢在您的前面让你见笑。” “羌王你就不要为难晓儿了,青扬用兵倒是很厉害,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灵仙子忙帮破晓解围。 “青扬用兵的确是一个奇才,要是他在的话,就好办很多了。” “其实你的用兵也是很厉害的,连韦圣爷爷都对你赞不绝口,他常说一个能南征北战,把羌方统一的人,论用兵不会输于任何人。” “你们韦圣爷爷说的恭维话你也当真。破晓啊,都说你是一个怪才,我倒很想看看你的特别地方。你就给我说说,如果是,你会怎么防守。”羌王还是不肯放过破晓。 马义可不管这些,在他面前的一大桌子东西,他吃得是狼吞虎咽,格外开心。秋月看得脸红,叫了几声马义他都听不见。秋月和灵仙子脸上再也藏不住那大写的尴尬,脸上就像写着几个:“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破晓也很尴尬,为了缓解这个场面,他只得硬着头皮对羌王说:“如果我是魔圣,我有卧底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 “怎么个最小损失得到最大利益法?说来听听。”羌王很有兴趣。 “羌方的势力很大,如果硬拼的话,就算赢了也会元气大伤,青扬说最坚固的城池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陈兵在边境,然后等着他们内乱再趁机夺城。”破晓说完之后就脸红。 “是啊,如果我是魔圣我也会这么想,但是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个卧底的身上,是不是赌注太大了,如果我是魔圣,我绝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卧底身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灵仙子也蛮认同羌王的观点。 “还是做好防守,然后在严密监视可疑人员,我想等到大军压境的时候,那个卧底就会自己跳出来了。” “只怕到时候我们会腹背受敌。”灵仙子提醒着羌王。 “要拔掉肉中的刺,总会免不了疼一阵子,只要不伤及筋骨,疼一下还是值得的。”羌王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犀利。 回到羌王给他们安排的住处,灵仙子把他们三个小孩子召集过来:“从我得到的消息,魔圣已经带着幽鬼两界的人马向羌方开进了。只留了魔宗宗主和他新请出来的帮手防守着魔界,特别防邑方山的仙宗。” “奶奶,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就快要打起来了?”秋月问灵仙子。 破晓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边境打起来,怕的是这里先内乱。到时候又会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会遭殃。” “可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卧底,魔圣又大军压境,能做的也只有先去边境迎敌,然后让卧底自己跳出来。”灵仙子很多惋惜的说。 当天夜里,一个黑影飘到破晓他们住的行馆屋顶,他小心的观察着馆内的一切,确定没有暗哨之后他才轻轻的飘落在屋前。 他正要打开窗户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半夜的做梁上君子是不是不太好?” 那黑衣人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破晓正嬉皮笑脸的盯着他。他话都不说一个飞身就跳向屋顶,破晓那肯放过他,也飞身追去。两个身影在王城上空追逐。 破晓终究还是没有追上他,垂头丧气的回到行馆。灵仙子带着秋月和马义看到他回来就问他:“晓儿,怎么样啦?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 “没有,这个人的身法好快,连我都追不上,他一直蒙着面,不知道是谁。” “看来我们要再小心一些才行,要不要把这里的情况给羌王说一下?”秋月小声的说。 “其实有太阴幽荧在你身边,我倒不担心你和小义,我们现在无凭无据给羌王说这个,他也未必会相信。还是算了。我们自己小心点就好。” “晓儿说得对,我们无凭无据跑去给人家羌王说这里有刺客,人家肯定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我们挑拨离间。” 羌方王宫第二天就得到消息,说魔圣带着幽界和鬼域的大军向羌方开进。羌王坐在大殿上环顾四周:“这次魔圣气势汹汹的来,而且他吸取了上次战败的教训,这一次部署得更妥当,所以我们又要面临着一场恶战要打。” 羌荣先就站出来:“就由孩儿出战,带着我的铁甲骑兵,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面对魔圣切不可大意,我决定亲自出征,荣儿随我一起出发,你的铁甲骑兵将大有作为。” 羌王安排好一切之后,就择日出征,羌方王城彩旗飘扬,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向边境,等着与魔圣一决雌雄。 灵仙子把羌方的消息送回邑方山,韦圣把大家都召集过来:“这次魔圣去魔崖请了两位魔崖的高手出来,是魔将双雄,在五百年前这魔将双雄算不上一流高手,没有想到经过五百年的清修,居然也成了高手了。” “这两个高手现在身在何方呢?”宗彻问着。 “魔圣现在正出兵羌方,他只带了幽界和鬼域的人马过去。把魔将双雄和魔宗宗主留下来防止上次的历史重演。”韦圣指着地图说。 “青扬,你怎么看这次的情况?”宗寻又一次想到青扬。 “这一次魔圣是在邑方山方向布了重兵了,看来上次的办法已经很难有效了。而且我们还要防止魔宗宗主攻过来。这一次边境不能大意,我要亲带人过去布防。”青扬看着地图说得很肯定。 “行!我和你一起去。”韦圣这一次要去边境。 “这样最好,而且这一次我们还要见机行事,如果有机会还是要攻入魔界去。所以这一次我们要沉兵在边境上,给魔界压力,让他们不敢全力进攻羌方。”青扬边深思边说。 “你就安排,我们都听你的。”那些过来支援的仙宗各路人手都知道青扬用兵的厉害,都支持他的安排。 “这们,宗玄和宗彻爷爷还有各路来的仙宗人马都随我去边境,邑方山由宗寻爷爷带人防守,同时注意羌方来的消息,罗姨也留在邑方山,万一羌方需要支援的时候就由罗姨带着人马前去。” “行!我先留守邑方山等你们的消息。” “说次说什么我们都得去,不然仔细你的皮。”秦风跳出来直接威胁着青扬,青扬头特别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宗寻又跳出来当好人:“这次还是让他们去,前几天晓儿他们那头没有去成,我几天都没能过上安稳日子,这一次就当行行好,让我这个老头子安静几天,把她们几个带上。” 青扬无奈,只得点头。邑方山仙宗的人马很快就往魔界边境方向移动。还在边关的魔宗宗主收到青扬带兵前来的消息,一点也不吃惊:“这个青扬又一次大兵压境,还想来偷袭我们后方,只可惜这一次他打错了算盘。” 琴魔在一边说着:“宗主!要不要我带着队伍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袭击他们一下?” “到时候再看情况,这个青扬用兵很谨慎,上次水魔偷袭得手,是因为他还不了解水魔,现在已经知根知底了,他一定会有防范的。” “就是因为他知根知底,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会想不到我们会再来一次。所以我还是想带着五弟去试试。” “行!一旦不能得手就马上回来,安全第一。” 琴魔带着水魔就出发了,箫琴腆着肥胖胖的身子过来:“宗主,要不我也去试试?” “不!魔圣有令,你有新的任务,你不去邑方山方向,而是去羌方。这里魔圣给你的锦囊,要你在进入羌方之后才能打开。拿去!”魔宗宗主把一个锦囊交给箫魔。 羌王带着大军来到边城驻扎,他先就安排好防务,给大家安排好任务。城外五里的地方,魔圣的大军在那里搭起了营帐。 夜里清风吹抚,天上只有几颗或明或暗的星星在闪着。没有月亮,那怕是军营里,也是静得出奇,连战马嘶叫的声音都听不见。 魔圣静静的走出大帐,抬头望向星空:“要是没有纷扰,能静静的享受这一片安宁该是多好?” 他安静了一会儿,就问身边的魔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魔月估计了一下回道:“已经到子时了。” “放信号!” 魔月掏出一个令旗,在空中轻轻一晃。魔圣的军营不远的高山上,突然飞出一团团的火球,砸向羌方的边城。 羌方的大军在熟睡着被惊醒,好多地方都已经被点燃了,四处都是泼水救火的声音。羌王也走出来了,那怕是城里有些混乱,他也衣着整齐看不出一点慌乱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指挥着大军在那里灭火,然后安排安抚百姓。突然有卫兵来报说魔圣的大军已经往城门前开进了。 羌王笑了笑:“这个魔圣今天晚上这么沉不住气?这可不太象他的风格。” 没多久魔圣就带着大军来到城门之下,军队里的火把连天,把大地照得宛如白昼。羌王站在城墙上对着魔圣喊:“上次的战败是不是还没有打痛你?还敢带兵前来。”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取你项上人头。你是自己出来投降还是我攻上来亲自宰了你?你自己想清楚。先给你声明,如果我是破城抓到你,我一定将你五马分尸。”魔怪凶狠狠的说着。 “说得好像你攻得上来一样,有本事就来攻城试试。” “那你给我等着。”魔圣说完就打出一团烈火之术飞向城内。 突然之间,城墙和城内都出现骚动。很多地方已经乱起来了。羌王脸色阴沉:“终于还是露出来了,果真是你。” 大家都还在诧异,羌王到底说的是谁时,他一个猛的转头盯向魔猴:“我一直信任你,还把荣儿也拜你为师,就是想让你在羌方能养老,能为你的徒弟做点事。但是你却祸乱我羌方。为什么?” 魔猴见事已至此,很坦然的说:“不为什么,你也知道魔圣是我师兄,他虽然嘴上对我很凶,可是没有他,我早就死在神魔大战之中了。他对你们而言是魔头,可是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大哥哥。” “那你为什么要策反荣儿?” “你错了,羌荣不是我策反的,而是你逼反的。他从小就在你的阴险嘴脸下长大,感受不到一丝亲情,你居然用他来防他的哥哥,你觉得有你这样的父亲,他能过得安心吗?” “那是他要成为帝王的必经之路,这是在磨练他。”羌王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培养儿子会培养成这样子。 “正是你给他设置的必经之路,才让他感觉到可怕。一个从小就被培养成对自己哥哥下手的人,上哪里找安全感?上哪里找亲情?有你这样的一个爹,自己那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他除了谋反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你扪心自问,你这样的爹象个爹吗?给你做儿子每一天都在惊惶失措中度过,虎毒还不食子,你却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加害。” “他要成为王天帝王,就必须经受这些孤独,让他有警觉总好过别被人背叛。” “是啊!你为了不让别人背叛他,却让他背叛了你。培养出了一个想像不到的狼王。”魔猴看着羌荣指挥着铁骑在城里猛冲,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脸上忍不住笑开了。 “你笑得太早了,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羌王冷冷的看着魔猴。 “你真的是连自己的儿子也防备啊。”魔猴也看出来了,那些铁甲骑兵先前还冲得很勇猛,可是冲着冲着就冲不起来了,不是前面有绊马索就是遇到有东西阻挡。 铁骑冲不起来,它的威力就无法发挥出来,显得很是笨重。羌方的刀斧手这个时候冲上去专砍马腿。没有了战马,铁甲兵缺少灵活,要不被杀要不被捉。 城外的魔圣看到城内乱起来,也开始攻城。很快幽界和鬼域的大军就冲过来。魔猴见先机已经失,对着羌王笑着:“你有后手,你儿子也有准备。你的王城现在还在不在都两说。” 他说完就飞身去找羌荣,带着他往王城方向飞走了。羌王一脸悲痛,但是魔圣已经开始攻城了,城里的内乱还没有平息,能组织起来的防御力量很有限。 没多久就有幽界的人马攻上城墙,而且缺口越撕越大。破晓见这里快守不住了,就对着灵仙子说:“奶奶,这里快守不住了,让羌王撤,他既然决定在这里引出卧底,就有放弃这城的打算。” “也只有这样了。我们这就去带着他走。”灵仙子和破晓一起来到羌王身边,劝他离开 。羌王也的确有放弃此城的打算,只是他没有想到卧底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但作为一方之主,很快就冷静下来,带着大军有组织的退出城去,同时启动在城里设置的机关,引火烧城。 熊熊大火在边城燃烧,把夜晚的天空都映成了红色,冲进去的幽界人马和鬼域人马在大火中被烤得嗷嗷惨叫。 魔圣还没有进城,看着城里的大火也在那里感慨:“这个羌王也真够舍得的,为了阻止我们进城追击,居然把一个城池都付之一炬。” “也许他就是为了用这个城把魔猴钓出来。”鬼王在边上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点我师弟也想到了,所以他才让羌荣只带了一半的铁甲骑兵出来,另一半已经在开始攻击羌方王城了。我师弟虽然毛病不少,但是如果他认真做事的话,会让对手觉得绝望。” 青扬这边也是带着邑方山的大军再次来到边境,这一次宗彻自己主动担当起先锋。他们来到边境,找了一个适合驻扎的地方临水扎营。 琴魔和水魔在一个远远山林里看着仙宗的前锋营在那里忙忙碌碌的扎营。水魔在那里笑起来:“三哥,看来你所料不差,他们这一次真的没有防备。” “人们通常都有这样的用兵心理,因为用过的计谋大家都觉得对方会有防备,所以计用不重都成了大家用兵的心理。这一次我们就反常理用计,让他们同样的亏再吃一次。” “三哥,还是你厉害!” “今天晚上三更时分我们再动手,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用完两轮之后我们就撤离,韦圣那个老东西可不好对付。” “行!听你的安排。” 快三更时分,水魔和琴魔悄悄来到河边不远的树林里,着看下面的军营篝火相连,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巡逻的人员来来去去。 琴魔向水魔点了一下头,水魔把他的衣袍脱下来往空中一扔,又一次把他的水法术施展开来,卷起一团大的水云来到前锋营的上空。他一撤手水就砸了下去,一时间山坡上的营帐全都被冲毁。 水魔接着又卷起一团水运过去再一次砸下去。那些营帐几乎全被冲走,巡逻的人员也一起冲走。 水魔还想再来一次,却被琴魔一把拉住:“五弟快走,我们中计了。”水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到空中往魔界方向飞去。 刚飞到一半就被几个身影挡住了,为首的就是宗彻和青扬,还有秦风他们几个。宗彻特别开心:“还是青扬料事如神,就知道你们不会那么好心让我睡个安稳觉,所以我们故意给你留了一个前锋营让你冲个够。” 水魔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琴魔要拉着他逃了。水魔一点也不带害怕的问琴魔:“三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中计的?” “因为只冲毁了营帐,没有冲毁人员和马匹,很容易就断定是一个空营。”青扬给水魔解释。 “哦!你就是青扬哦。不过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也输给过我三哥嘛,没有他们传说的那么神。”水魔看着眼前的青扬,有点不屑。 “你五弟很维护你啊,你怎么想的?投降还是被抓?自己想。”宗彻在那里很开心。 “五弟,一会儿我帮你挡着他们,你先回去。”琴魔轻声对着水魔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五弟,现在能走一个是一个,你要听命令,不能两兄弟都搭在这里。”琴魔说完就一团法术把水魔推开,然后抚出琴声向宗彻他们攻过去。 魔宗宗主在城里听到琴声,大叫不好。带着双雄就飞过来,他们过来看到水魔被琴魔抛过来的身影。琴魔那是宗彻的对手,一团琴声攻击过去,在宗彻的面前一点反应都没有。 宗彻冲过去,一指点在琴魔身上,把他给捉住了。魔宗宗主冲过来看到的就只有琴魔被带走的身影。 他想要冲上去营救的时候已经晚了,韦圣已经带着人马过来了。水魔和魔宗宗主要冲过去被双雄死死按住。 羌王建好第二道防线后就在那里商议,这里不能再有失,所以他让羌方三圣带着众人守在这里,有了羌方三圣守在这里,魔圣想要破城也不会那么容易,他要自己带兵回援王城。 “羌王,我们和你一同回去,多个人多个帮手。”灵仙子对羌王说着。 “你们能和我一起回去最好,魔猴的法术那么高,除了破晓很难有人能对付他。”羌王说得很悲伤。 谁要对自己儿子下手,心情都好不了。可是事已经发生了也只有去面对。羌王在那里难过的说:“我只想把他培养成千古帝王,想让他明白他做帝王的难处与孤独,那知道他怎么会这样误解我。” 第126章 不能动的人 “也许在他的心里,就没有想过要成为千古帝王,就想有一个和谐的家。你给他的未来,不是他想的未来。我觉得你们两父子应该好好谈谈。”破晓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趁事情还有转机,我们先回王城去,你们两父子好好聊聊,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灵仙子也在一边安慰着羌王。 大军休整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羌王就带着大军回援羌方王城。 此时的羌方王城正在激战,羌荣带着他的铁甲骑兵正在横扫王城外的据点,所有的山岗和要点都被他拿下,就只剩下攻占王城城门。 他带着铁骑来到城门前对着楼上的守将发话:“四叔!念在我们叔侄一场,你开城投降,我向你保证不滥杀无辜,也不祸及王宫。” 站在城楼上的老人家已然白发苍颜,他站在楼上对着羌荣喊着:“荣儿!你是四叔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直都很乖,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条不归路?回头,趁现在事情还有转机。四叔为你作保,让你平安无事。” “四叔!太晚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从父王让我练兵防哥哥开始,我看到的家已经不再是家了,而是一堆冷漠。虎还不食子,可是我们的爹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你让我怎么回头?”斗羌荣说得很是激动。 “你爹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别再犯傻了,回头,这羌方早晚都是你的。”羌荣的四叔还在试着劝他。 “四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拖,父王回来之后,我的结局你可以想象得到。你再不开城,我就只有强攻了。” 楼上的四叔羌堰老泪纵横:“荣儿,四叔真不愿意看到你走上不归路。” 羌荣的眼泪也流下来了,这个时候魔猴来到他身边:“刚刚探子回报你父王已经在回援的路上了,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听到这里,羌荣无奈的下达了攻城的命令。铁甲骑兵顶着铁盾来到城门之下,他们带着攻城器械,冲了过来,羌堰下令让城上的人放柴火烧,倒金汤。一时间城门之下哭喊声一片。铁甲骑兵倒下无数。 魔猴拔出大刀,几个闪影就冲上了城楼,他挥动大刀带着法术,在城楼之上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死伤一堆。 羌堰见魔猴这么勇猛,指挥几个得力的将领,自己也挥舞着霸王枪攻上去。他们五个人合力围攻魔猴,却依然不是魔猴的对手。 几个刀影之后,羌堰的几个战将全都战死在魔猴刀下,他也身受重伤。刀划破了他的战甲,血染红衣衫和盔甲,他依然坚毅的举着枪。 魔猴对他说:“念你对羌荣好的份上,放下枪。” 羌堰恶狠狠的盯着他:“只有战死的将领,没有投降的将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羌荣的大军已经撞开了城门,铁甲骑兵如潮水一样冲了进来,无人能挡,很快就杀向王城深处。 羌堰吃力的站直了身子,举起霸王枪冲过来,魔猴闭着眼睛,把刀一闪捅进了他的心房。羌荣跑上城楼看到他四叔中刀的样子,大叫道:“不!四叔,不要!”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冲过去接着羌堰倒下的身子:“四叔,你这是为什么?” “荣儿!四叔不想看到你们父子相残,可是身羌方的王室又不得不出来应战,四叔这一走反而是一种解脱。”羌堰嘴角流着血,却在微笑。 “四叔!我也不想反,可是我连一个家都没有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关怀,而我的家有的只有你死我活的冷漠,我不想当什么羌王,我只想做一个乖孩子,可是现实却由不得我。四叔!从小到大就你真正关心我。你别死,我给你养老。”羌荣哭得像个孩子。 “你已经在给你四叔送终了,好孩子!”生在帝王之家总会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无奈,但这就是他的使命,很多时候都由不得他们自己。亲情对他们来就是一种奢侈品,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羌荣下令厚葬羌堰,把他葬在王陵。同时下令安抚百姓,守好四方城门,他带着魔猴直取王宫。 来到王宫门口,宫门紧闭,王宫里的侍卫手持武器守在宫门前,羌荣骑马过来:“都给我让开,今天已经杀了够多的自己人了,我不想再看有人死去。如果你们不让,我就纵马踏过去。” 侍卫统领走出来:“抱歉!我的职责就是守卫王宫,那怕我是战死也不能忘了我的职责。” “你是新来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羌荣看这个统领很面生就问他。 “你们出征过后,我就被羌王请出来专门守卫王宫。所以你不认识我。”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结果了你。”魔猴说完就冲上去。 “你就是魔猴,听说你很厉害,我也想会会你。”说完抽出宝剑就迎战上去。 两个高手在那里厮杀,光刀剑舞里法术横冲直撞,周边的东西也被他们俩打得粉碎。不少人马被气浪震翻。 几翻缠斗过后,一声“轰”的巨响两人双双后退,这一战总算给停下来了。魔猴盯着他看:“你是幽灵宫主的幽皇?”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幽皇哈哈大笑。 “你们幽灵宫不是不过问荒芜恩怨吗?怎么这个时候出山?” “再怎么说我也是羌方的人,羌方都没有了,那我们幽灵宫还能生存?只要羌方还在,我可以不过问荒芜恩怨,但是羌方一旦受到危险,我就义不容辞。”幽皇笑得让人发怵。 “这是他们两父子之间的私事,你来掺和什么?”魔猴不解的说。 “他们两父子是有私事,但是你不是羌方的人,而且你还是魔圣派来的卧底。一旦与你们染指就不再是他们两父子的私事了。” “看来只能马踏进去了。”魔猴说完就要指挥着铁甲骑兵冲过去。 却从远处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那声音不但整齐,而且还特别规律。那是羌王带出来的骑兵,慢慢的向这里合围。 幽皇笑起来了:“不是只有你们才有准备的。在幽界能活五百年以上的人也就那以几个,但是以魔圣的性格不可能不在幽界设卧底。所以用排除法,能与魔圣有关系的,也就只有你。” “可大家都看到了,我师兄要杀我。” “你也说了,那是大家看到的,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 “可我是离儿和荣儿的师父,我对他们可是真心的好。” “对!这些都不假,可也正是这样子,能挑动羌方内乱的人,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你。羌荣是不想卖命给魔圣,但是他想摆脱他爹的控制,所以与你们合作是最好的办法,你们可以平定羌方,而羌荣可以接手王位,你们只是相互帮助而已。” “他还是那样子,不相信任何人,那怕是自己的儿子。”羌荣在那里心痛。 “不!他只是不相信魔猴,既然能肯定魔圣在羌方有布置人手,魔猴的嫌疑又最大。那么留一个后手就成必然。当得知你的铁甲骑兵只带了一半出征之后,你爹果断的把骑兵调回了王城。而魔猴果真没有让我们失望。” “荣儿只是和师兄达成了一个协议,他助荣儿拿下王位,而荣儿不需要出兵相助,只需要按兵不动就行。” “好一个按兵不动!他要的就是在攻击仙宗的时候,这是少一个掣肘?” 羌荣果断下令冲过去,铁马骑兵刚一纵马,只见幽皇一举手,在羌荣的前面突然多了好多铁索,有了这些铁索横在中间,铁马骑兵就无法冲击起来。羌荣只得制住大军。 这个时候魔猴又过来对他说:“你父王的大军离王里只有五十里地了,我们现在只有先撤出去再想办法,不然会腹背受敌。” 羌荣下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向羌王的骑兵冲过去。要去城外集合。双方的骑兵在王宫前相互冲击起来。羌荣的铁甲在这个时候占了很大的便宜,冲击起来如钢铁猛兽一样冲进了羌王的骑兵里。 一阵之冲杀过后,羌荣着带他的大军杀出一条血路夺门而去。羌王的骑兵刚刚的这一番冲击,损失其实更大。幽皇果断的下令追击,被魔猴飞身而起,大刀挥出,一团法术横在骑兵之前,冲进去的骑兵都被削去了脑袋。 没有冲进去的也被眼前齐齐消失的脑袋吓得不轻,纷纷制住战马。 羌王带着大军回到王城,看到满城的狼藉,又听到羌堰战死的消息,气得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恶狠狠的骂着:“逆子!连自己的四叔都不放过。给我出城追击,把他给我捉回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羌荣带着大军出去王城之后躲进了他练兵的山里,那里他不但熟悉地形,还有他后备的人马。 羌王的骑兵追击上去,遇到魔猴的阻挡死了不少。最后不得不收兵回城。 幽皇坐在侧位,等着羌王进来。看到羌王进来之后他站起身,向羌王行了一礼:“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就回我的幽灵宫去了。现在是你们两父子的私事,我不想也不愿意掺和。” 羌王挽留了一阵子,幽皇执意要走,他也只得同意。这个时候一个侍卫上来报告此次王城大战的损失,羌堰几乎全军覆没,手下所有的战将都战死。王城的守卫被羌荣的铁骑冲杀得损失十之七八。王宫的守卫因为有幽皇的坐镇没有损失,可骑兵与铁甲骑兵冲杀一阵之后也死伤一千多人。 看着这么严重的伤亡数字,羌王心在滴血:“这就是我自己一手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和铁骑,想不到最后却冲击到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 羌荣回到自己练兵的山里,安顿好人马之后,让人清点了一下损失,也是损失十去三四,损失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现在羌王回来了,那他们攻击过来也只是早晚而已。 魔猴坐在羌荣对面:“是不是现在有些后悔反你爹了?” “后悔谈不上,但他毕竟还是我爹,我身流的是他的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师父我们现在只有你一个能冲善战的人,能不能让魔圣给我们派几个高手过来?” “这件事师兄早就想到了,已经派人出来了,这两天就应该过来了。” “我和魔圣只是合作关系,我不在乎天下谁作共主,但我敢保证,只要我在位一天,羌方绝不会反他魔圣。” “如此当然最好。” 灵仙子带着破晓他们并没有住在王宫,而是住在他们来时住的行宫。灵仙子和破晓他们一起吃着饭对他们说:“这几天王城这边会很乱,你们不要乱跑。” “奶奶,这一次王宫还能保住,是谁指挥的?这么难得的一个将才,为什么羌王以前不起用?”破晓边吃边问。 “这次守王宫的是幽灵宫的幽皇,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幽灵。也不知道这一次羌王是怎么把他请出来的。” “他是幽灵的话应该去他的幽界啊,怎么来羌方清修来了?” “他的幽灵宫就在羌方,因为魔窟的原因,很多幽界与魔界的人都来羌方修建,这也是为什么羌方为什么有那么三界之人的原因。” “那他还帮着羌方对付魔圣?”秋月就更不解了。 “这个奶奶也不知道,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答案。总之这几天你们不要乱跑就对了,兵荒马乱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可不得了。” “知道了。” 羌方的消息很快传到青扬那里,青扬盯着地图:“羌方三圣守在边关,魔圣的大军一时还攻不进去,最大的问题还是羌方王城。” “不是刚刚才平息了吗?还把羌荣赶进了山里,围攻羌荣也只是早晚的事。”秦玉很是不解的说。 “秦大哥,如果是你,你会派这么一个这么明显的人做卧底吗?”青扬问秦玉。 秦玉想了半天:“用魔猴的确有点太明显了。可是现在魔猴自己也承认他是卧底啊。” “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承认了,相当于他从暗处走向了明处,这个有违常理。” “暴露了,当然就从暗走向明处了。”秦玉觉得这很自然的事。 “秦大哥,卧底的最有用的地方在哪里?不就是为了一击得手吗?可是你看魔猴的出击效果是什么?只是造成了内乱。并没有一击致命,这个卧底的价值是不是显得太低了?”青扬说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听你这么一说好象是这么一个理,那以你的意思,魔圣在羌方的卧底还另有其人?”韦圣也觉得青扬说得有道理。 “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推论,只能让羌王先做好防备再说。让罗姨带着人去羌方帮一下破晓他们,现在他们很需要帮手。”青扬说得很肯定。 “我回去传令,随后我也过去。”秦玉很想去羌方。 “那你小心点!”青扬没有点头,韦圣已经同意了,秦玉乐得,返身就跑得飞快。 “我们这里也得做点什么,不能让魔圣在羌方这么得心应手。”青扬盯着地图。 “你想攻击魔界?”韦圣问青扬。 “对!我很少用强攻,因为强攻最耗费人力物力,而且成功的机率还不高,这一次我要攻进去,让魔圣不得不派人回防。帮羌王减减压力。”青扬盯着地图又开始沉思。 魔圣派去帮羌荣的就是幽界的四个高手里的两个玉龙儿和屠山。两人来到羌荣的山里,被羌荣迎了进去,玉龙儿对羌荣说:“对于你退守大山,魔圣没有意见。但是羌王身边的破晓是一个大祸根,魔圣这一次想把他除掉。” “现在他天天呆在王城里面,我们想除掉他也没有机会。”羌荣不是不想除掉破晓,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这个任务就由我们俩和魔猴来完成,魔圣已经订了计划,你只需要有明天夜里佯攻王城就行,记着是佯攻。”玉龙儿很讨厌魔圣,但自己的小命被人家捏在手里,不得不听命于人。 羌王还在拟订围攻大山计划,就听到侍卫来报,说羌荣带着大军来攻王城。羌王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这小家伙不是很会用兵吗?现在他是劣势一方,怎么还敢这么强行用兵?” 灵仙子也觉得奇怪:“他这个时候没有攻城的必要,他才新败退出去,需要休整。” “还是先去看看再说。”羌王怀疑归怀疑,还是带着众人来到城楼上。 羌荣的大军军容整齐,士气很旺,举着火把带着攻城的器械,随时准备攻过来。羌王站在城门之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羌荣。 他在那里对着下面喊话:“把羌荣给我叫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下面的没有一个人回应,羌王很是生气在楼上大骂羌荣不孝。这个时候一个将领在下面回话:“你别骂了,二王子没有来,攻一个小小的城门那用得着二王子亲自来,我来就行了。” “毛都没长齐,还想攻城,一会儿抓住你,把你五马分尸!”羌王大怒。 这时候一个身影蹿上城楼,从他们顶上飞进王城。破晓分明看到那个人就是魔猴,他大叫不好,对着灵仙子说:“奶奶!你在这里帮忙,魔猴去了行馆方向,我得去盯着他。” 灵仙子还没说话,破晓已经追魔猴去了。 魔猴回头看到破晓追了上来,很是得意:“想不到这小子真的追上来了。” 他故意放慢速度让破晓不追丢,破晓看魔猴越来越近,也顾不得是不是计,全力的冲上去。眼见行馆越来越近了,破晓拔出铁箫就攻击过来。魔猴躲开之后一个转身就向另一个城门方向冲去。 破晓不肯放过他,也追了出来。两个身影在王城上空追逐起来,最后魔猴从另一个城门上空飞出去,钻进了前面的山林里。 破晓依旧紧追不舍,一起钻了进去。突然魔猴站在前面的山顶回头望着破晓:“还怕你追不上,所以特别放慢了脚步。不过你还是比我想像中的好一点,至少不是特别慢。” “我说呢,在王城转了一圈,原来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来?咋的,对我有想法?” “说对了,就是对你有想法,不把你引出来怎么对你下手?”魔猴阴险的笑着。 “如果你师兄在这里,可能他说这话我还相信,就你嘛?说赢你的机会不大,但是你想要拿住我,估计你还差了一点。而且你这小身板,怕你不经打,又短又小的,一巴掌拍下去,你不成饼,估计也得变成泥。” 魔猴气得冒烟,他最恨别人拿他的身材说事,没想到破晓骂人专揭短。他拔出大刀就砍过来,身影闪动,法术把破晓包围。破晓也不敢大意,抽出长空之剑,施展出孤山绝剑,两个人大战起来。 黑夜里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那就是破晓与魔猴激战打出来的声音。魔猴身法灵动,让破晓拿不准方向。破晓的孤山绝剑气势如虹,连带四周的树木全都削成木桩。魔猴在闪躲之中伺机出手。 但每一次出手都被破晓提前感知,用剑率先攻击。又是一阵闷响之后两个人分开,魔猴盯着破晓:“《孤山剑诀》不是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你会?” “这不是孤山绝剑,是凌阁剑仙的剑术。没见识就别乱说话,省得让人笑话。”破晓打死都不承认自己会《孤山剑诀》。 “是不是你今天都得死在这里。”魔猴也被弄得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不过是或不是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要把破晓解决掉。他有这一身剑术,将来必成魔界大的患。 “都说了,如果魔圣来了可能说这话我还信,就你嘛!太丑了,连说话都没有分量。” 魔猴气得又要上手,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出来:“如果加上我们俩呢?”玉龙儿和屠山从树影里走出来。 “加在一起还是丑,还更丑。”破晓想都不想就说出来。 把玉龙儿气得脸色发紫,举剑就攻过来。 第127章 最好的饵 玉龙儿和屠山还是头一次被人家骂长得丑,心里的怒火冲天,拔出宝剑就攻上来。 破晓应付一个魔猴已经很难了,现在又加上两个幽界的高手,那可不是一般的惨。刚刚躲过魔猴的大刀,玉龙儿的长剑又刺过来。他好不容易才飞身躲过,屠山的大剑又是势大力沉的劈下来。 吓得他抓着一个树桩借力才斜身飞出,刚刚他借力的树桩已经被屠山劈成两半。破晓吓得不轻,想不到这两家伙的修为这么高,自己要应对一个都很难取胜,哪还应对得了三个。他转身就逃,飞出没多远,魔猴就追上来了。 他阴险的笑着:“论速度,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他冲到前面把刀往回砍。把破晓又逼退回来。 一回身又遇到玉龙儿和屠山,破晓把孤山绝剑全力施展才从他们两人中间逃脱。 破晓定在那里:“这两个丑八怪又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让你也死得瞑目一点,这两位是幽界的两大高手,玉龙儿和屠山。今天你死在我们三大高手的合力围攻之下也不算冤枉。”魔猴看到破晓无奈的样子特别开心。 破晓心里暗暗吃惊,看来这个魔猴是铁了心要结过他。但他却一点也不慌,被魔珠附体以来,这样的场景是经常发生。 他悄悄的把手伸进药袋拿出药包在手上:“我有那么容易被抓的话,你师兄也不会为我头疼了,你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知道你是毒宗的传人,所以我们也有准备。”魔猴说着就用面巾把自己的口鼻给蒙起来,只留眼睛看东西。 “有没有搞错,这办法都想得出来,谁想的?”破晓哭笑不得。 “死了再去慢慢问。”魔猴说着又攻上来了,破晓见他把口鼻都遮起来了,用泻药已经无用,只得再次提起精神,全力应战。 突然一道闪电劈在魔猴与破晓的中间,把魔猴给吓得慌忙把身子转一个弯才躲开。玉龙儿和屠山也被突然的闪电吓了一大跳,站在魔猴身后不敢妄动,怕有人从后面偷袭他们。 “谁啊?偷偷摸摸的袭击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给我站出来。”魔猴急了。 “你们回去!他是你们不能动的人。”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接着就从天空飘下来三个人,全都道骨仙气,手里拿着拂尘,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修为特别厉害的人。 “你们又是哪里来的?凭什么你们说不能动他就不能动?” “这不是你们应该打听的,只能给你们说,他是罗家的后人,你们不能动他。不然后果自负。”领头的老头把拂尘一扬,一团法力就冲到魔猴前面,把他眼前把那树桩碰了一下。 那树桩只是晃了晃,屠山轻视的一笑:“就这点本事还想拦住我们?”他的话刚说完,那树桩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就化成粉末。 魔猴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们是罗家宗族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对你们没有好处。记住给你说的话,他是你们不能动的人,不然后果很严重。” “就没有听过什么罗家宗族。”屠山不信邪,举起长剑就劈了过去,只是那领头的把拂尘一扬,一团法力把屠山的大剑给包住,屠山劈不下来,又抽不回去。撒手又太丢人,不撒手自己动不了。 玉龙儿见状大惊,一团法术向大剑击过去“轰”的一声巨响,屠山的大剑才算是落下来了,此时的屠山已经是大汗淋淋。 魔猴看得更是心惊,想不到罗家宗族的人法力这么高深,他们三个人合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那怕是魔圣来了也未必打得过。 他站起来气愤的说:“今天的账给你们罗家宗族记下了,来日方长,我魔猴一定上门讨个说法。” 他说完就带着玉龙儿和屠山走了。那三个罗家宗族的人面不改色,任由他们离开。等他们都消失在路口的时候,这三位罗家的人才转过头对破晓说:“你就是破晓?” 破晓听过罗影和秋月回来说过在宗族遇到的事,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回罗家宗族了,所以是和不是已经无所谓。 他对着三位先行礼:“首先,谢谢三位的救命之恩,要是不你们,今天我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其次,我是叫破晓,但是我和我姨娘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再回罗家宗族,我们自己的事自己了,不会再麻烦罗家宗族的人,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罗仕的事罗家家族已经知晓,他已经被大叔公废了修为罚去思过崖面壁,做为罗家的人,你们不应该再与计较,好歹你娘也姓罗。”那长者说话不快不慢。 “老人家,谢谢您的好意,我尊重我家人的意思,姨娘去回受的委屈想必你们也清楚。正因为我们都是罗家的人,所以才不想回去闹出那么多不愉快。能有一个二舅出现,将来说不定还有几个二舅那样的人。我们不回去,其实也是为了家族的团结。” 破晓的强词在老人家耳朵里很是好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破晓说:“你太公说了,幽兰山庄的事,应该由你回去处理,你才是幽兰小院的长子。” 破晓再次向他行礼:“老人家,谢谢你们的好意,还是我自己处理。秋月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已经写到幽兰山庄的祖谱上了,可是她回去的结果还是一样,那我回不回去都是一回事。还是那句话,让我们自己处理,我们能处理好的。” “话我已经带到,回不回去由你自己决定,别忘了,那里有你娘的根。”老人家说完就带着两个同伴回去了。 破晓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羌方王城下面,铁甲骑兵因为收到魔猴回去的消息,也就没有再发起攻城,而退兵回山里,羌王怕有埋伏不敢追击,这一场闹剧也就这样子算是收场了。 破晓回到王城,把自己遇到的罗家宗族的事向灵仙子说了,秋月提到罗家宗族的人就来气:“当初我和姨娘一起回去的时候,他们是那么傲慢无理,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救你?还要你回去处理幽兰山庄的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我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灵仙子听到破晓被伏击的事,冷汗直冒:“想不到魔圣会把幽界的两个高手派过来专门对付你,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但是今天罗家宗族的对魔猴说了,说不准动我,不然就是得罪罗家宗族。” “魔圣连天下都敢统一,还怕你一个罗家宗族吗?谁挡他的道,他就杀了谁。”灵仙子不相信魔圣会怕罗家宗族。 “说的也是,要是魔圣来了,指不定还要打成什么花样呢。”秋月也在后怕。 当天夜里,秋月因为破晓被伏击,心里还在后怕,在床上睡不着,一个人悄悄的来到院里坐在石凳上傻傻的望着月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总有一个牵挂,那怕破晓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的心思还是在他身上。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想看到他就在自己眼前,晚上看不到他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她都有点讨厌自己,怎么会这样子,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朝思暮想?可他就在自己眼前,还能想什么? 偏偏在这个时候破晓也出来了,秋月羞得满脸通红。破晓发现秋月脸红得不正常就问她:“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红?” 秋月的脸红得更厉害:“没什么,没事!” 破晓那会相信,一把抓过她的手,为她号起脉来。他这一抓手,让秋月的脸红得更厉害,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破晓那会号不出来,他抓住秋月的手:“今天被围攻危险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你的身影,我告诉自己千万别放弃,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需要我照顾。” “老是过上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心里好害怕。以前没在你身边也怕,现在在你身边了还是怕。这样的日子几时是个头?”秋月说着眼泪就流一来了。 “等到天下安定的那一天,我们不需要再打仗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归隐起来,让你好好的过上安稳的生活。” “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自从认识了我,你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不是被追杀就是担惊受怕。委屈你了!” “知道就好。”秋月嘴角终于笑起来了。 破晓看得发呆,傻傻的盯着秋月,秋月脸一下子又红了:“你干嘛?”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破晓很入迷。 秋月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很不自然。这个时候马义出来了,他荡着胖胖的肚皮出来问:“秋月,厨房里怎么没有吃的了?我好想吃东西。” 灵仙子一把将他提进屋子:“好你个小义,就知道吃,奶奶这里有,给你管够,人家说话好好的,就你出来捣乱。” 这下破晓和秋月的脸一下子都红了。 第二天上午罗影赶到了,听破晓说了被伏击和罗家宗族的事,她的眼圈又红了,毕竟那是自己长大的地方,说不想是假的,可是现在感觉罗家宗族已经变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 她问破晓:“晓儿!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姨娘!我们自己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我不想麻烦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而且你上次回去也没少受他们的气。”破晓想到上次罗影她们回去受到的委屈就难受。 “就是,姨娘,我们有多大锅下多少米,没有必要去求别人。”秋月也不赞成回罗家宗族。 罗影想了想也点头:“你们现在已经长大了,是应该让你们自己拿主意。你们的决定,姨娘也支持。” 话是这么说,可是破晓分明就看到罗影眼里有泪花在闪动。这一刻他有点心动了,就象现在有人给他说孤山的种种过往,他也会心动一样。 羌王坐在大殿上,下面站满了羌方的将领,羌王审视了一圈才说:“羌荣举兵叛乱,逃往大山,现在内忧外患,攘外先安内,先平羌荣才能全力备战魔圣,所以这一次围剿,只能胜不能败。” 说完这些,他就开始排兵布阵向大山进发。 羌荣已经收到羌王向他进军的消息了,他和魔猴他们坐在一起商议着情况。羌荣坐在上面:“其实如果只是应对王城的兵,我还是有把握的,但是现在里面多一个不能动的破晓就很麻烦,而且他还是毒宗的传人,万一他用毒,我们又不能杀他,会很棘手。” “这个事得向魔圣报告,让他来拿主意,罗家宗族的势力太大,我们惹不起。”玉龙儿也不想去趟这个浑水。 “行,这里你们先应付着,我现在就去见师兄,让他拿主意。”魔猴说着就要出去。 “不用了,我已经过来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的正是魔圣。 几个人站起来向他行礼,羌荣也站起来要让出自己的位子。被魔圣按坐下去:“这里你是主帅,我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你坐着。” 魔猴也在旁边说:“你师伯说得有道理,你就坐着。” 羌荣只得坐回去,魔圣很自然的找了一个位子:“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已经听到了,关于罗家宗族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师伯!这个罗家宗族到底是什么来头?”羌荣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传说他们的族长已经是仙境之人,在仙境之中也是修为较高的一个,他们宗族守护着一个仙境的秘密,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他们不过问荒芜的事,只有一种情况出现他们才会出手,就是罗家的人在荒芜受到了的欺凌,他们才会出手。” “难怪,他们不准我们对破晓下手。而且也没有要我们的命。” “在罗家的人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杀人的,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规矩。但是如果罗家的人死在谁的手里,他们一定把仇报回来。”魔圣给他们解释着。 “那这个破晓,我们岂不是不能动?”玉龙儿听到这里就有点头痛。 “这也未必,别人也许会怕他们罗家宗族的人,但我魔圣不怕,那怕是他们罗家宗族的全部出动,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在我眼里只有荒芜的统一才是大事,别的都是小事。如果他们敢来,我全接招就是了。”魔对说着,眼里就迸出火花似的,两眼发神。 魔猴他们几个都被魔圣的这种气势给震住了。于是他们就放开手脚在这里计划起来,羌荣说:“既然魔圣决心这么大,那我也就放开手脚干。这一次王城来在人马不管从那个地方来,都一定会经过小石桥。这一点我父王也一定会深知,所以他们一定把小石桥那里做为重点攻防的对象。” “你怎么安排的?”魔圣问羌荣。 “小石桥是战略要点,所以不能放过,但也不能死守,因为那里无险可守。真正的战场不是在小石桥,而是密林。”羌荣指着地图。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经过密林?”魔圣看着地图上有几条可行之路,但只有密林是险峻之地,用兵的人都不会走那条路的。 “所以一定要把他们引进来。” “你确定你爹会上当?”魔猴在那里不相信。 “要想钓到鱼,一定要投足够好的饵才行,而能把王城大军调动的饵料,也就只有我了,因为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我。只要我出现,他们一定会追进来的。”羌荣说得很肯定。 “你也真够舍得的,用自己作饵。要是你大哥用兵如你这般厉害,也不至于邑方山的惨败。”魔圣现在对羌荣是另眼相看。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在修为方面,我大哥是奇才一个,只是在用兵上用功不够多。”羌荣提起羌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说好,又真没有那种亲情感受,说不好,他又与自己血脉相连。 “我们这几个现在也是你的将领,现在听你调遣,分配任务。”魔圣很是开心。 “不敢!几位都是长辈,我那敢指挥。”羌荣很谦虚。 “现在没有长辈不长辈的,你就是主帅,你来布置。”魔圣笑起来,能得到一个帅才,他心里十分痛快。当初听到琴魔被抓走,他几天都没有睡好,不为别的,就因为琴魔带兵是一个难得的将领。 羌荣见他们都如此,也就放心的安排起来了:“那好,论修为魔圣最高,破晓很难应付,就只有你才能克制他,千万别让他放毒出来。” 魔圣哈哈大笑:“这个好办,我专门盯着他就是了。” “师父,你带着五百铁骑埋伏在小石桥边,看到王城的兵马过来,就放他们过去,等他们全都过去之后,你再把桥给拆了,记住不能放过一个报信的兵过来,不然王城的人马肯定会回头。” “行,一定不放一个士兵过来。”魔猴说得很肯定。 “玉龙儿前辈,你带一千人马埋伏在密林两侧,如果看到我引兵退进来,你切不动妄动,那怕我身陷危险。等我把他们引过去之后,你看到我放出来的火为信号,就直接放火焚烧他们的辎重粮草。” 玉龙儿心里也暗暗惊奇,想不到这个羌荣用兵如果缜密。站起来行礼表示明白。 “屠山前辈!密林后面是关坡,那里山不是特别峻险,但是破陡草多,这个时候正是秋黄之际,便于放火。你看到我进来的时候不要动,看到我放的火球就从山上放出火球草垛向王城的人马发起攻击,在那个地方突然发起攻击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屠山也站出来表示领命。 王城的先锋大将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的开过来了,大将叫书涵,别看名字文雅,可是打起仗一点都不含糊,南征北战的打了很多年,算是一个名将了。他骑马立在小石桥旁对着旁边的一个将领说:“洪风,这小石桥是我们的必经之地,别看他桥小无险可守,可是如果这桥要是被敌军占领,我们的退路将会被切断。所以你领一千人马,守在这里。一定要当桥驻扎,不能大意。” 洪风行礼,带着他的一千人刀就驻扎下来了。书涵带着大部队继续向前开进。 正走着,就听到前方有马回报,说在岔路口看到羌荣带着铁骑在那里迎战。书涵纵马前行,来到前方看到两边已经列开阵式。 书涵对着羌荣说:“羌荣,你还是投降,你父王就你一个孩子,羌方的天下早晚都是你的。只要你回去认个错,你父王不会为难你。” “书涵叔叔!你觉得我还有路可以回头吗?以我父王的性子,会放心我?现在我除了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就别怪叔叔不客气了,只有捉你回去向你父王交差。”说完指挥大军冲过来。 羌荣带的铁骑不多,但是冲起来的气势还是很大。他指挥着铁甲骑兵冲进去,在书涵的军队里横冲直撞,杀死不少书涵的人马。 书涵在一边笑着:“臭小子,我说怎么敢带这么一点人马来阻挡我,原来还真有两下子。看来不用点手段还真难不住他。” 他一挥手,准备的步兵就冲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张网,往铁甲骑兵的马腿上绕过去。战马被网缠住,很快就被绊倒在地上,王城的人马立刻冲上去,乱刀砍杀,铁甲骑兵损失了不少。 羌荣见自己的人马被杀了不少嘴角上扬:“书涵叔叔果然是一代名将,就知道铁甲骑兵难不住你。下令!撤军!” 说完自己带着剩下的铁甲骑兵往密林方向逃去。书涵指着逃去的方向问:“那条通向何方?” “回将军,是通向密林。” “好小子!还想设伏你书涵叔叔?” 第128章 火攻密林 书涵在那里笑着,下令不要追击。这个时候一个副将跑过来:“将军,他们是铁甲骑兵,跑不快,如果我们轻装骑兵冲上去,还到不了密林就能追上他们,把他们捉回去。” “你说得很对,他小子就想着引我上钩,怎么没有想过他们的是重甲骑兵,跑不快的。立刻下令,轻装骑兵给我冲上去。”书涵下令让后续部队跟上,一定要在到达密林之前把羌荣给捉住。 羌荣看着书涵的轻装骑兵冲上来了,在那里笑了起来:“这个书涵叔叔这次大意了,让大家伙跟上,速度不要慢下来,但也不要太快,太快了他们的军队跟不上。” 于是一条奇观出现了,一支重骑兵在前面跑,好像跑不快,但与后面的轻骑兵还是有一点点距离。偶尔有几个轻骑兵冲上去,但是对方是重甲,轻骑兵冲上去反而死得更多。 就这样一直追击了十多里路,一路上都有轻骑兵和重骑兵的尸体。书涵带着部队跟上来,看着一路的尸体在那里说:“这小子指挥还是蛮有度的,不然轻骑兵追上之后,早就乱作一团了。” 不知不觉书涵看到两军的山高林密,他立马觉得不对,就下令停军,可是队伍拉得太长,还得有传令兵跑去后面传令才能止住,一时间山间小路上挤满了王城的人马。 书涵觉得自己大意了,指挥人去让大军恢复秩序。他问副将:“轻骑兵追到哪里了?”副将回话说:“已经追过密林了,在前面的关坡。” “快去传令,让他们别追了,马上撤军。”书涵下令,让军队立刻调头。一时间军队在密林下挤成一团。 羌荣还在路上,一个哨兵跑过来说书涵的大部队停在密林没有前进了。正在回头,乱成一团。羌荣笑起来了:“传令放火攻击,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大部队进入关坡,但在密林烧他也是一样的。” 一团火球从羌荣的部队里被扔出来。很快关坡上火球滚动,打得轻骑兵措手不及。着火的人马惨叫连天。顿时乱作一团,屠山指挥着把那些火球全放出去。 在密林的玉龙儿看到前面火起,也下令放出火球,密林两侧的山上火球象是一条条火龙从山上滚下来,书涵的大军在下面施展不开,一时间纷纷被火球砸中。 哭喊声叫骂声响彻云霄。在小石桥的魔道听到密林的动静,带着他的人马杀过来,魔道一马当先,刀军出法术就象催命符一样,无情的收割着王城的人马,那个守小石桥的将军看到魔道这么勇猛,一挥长刀就战了上去。 只是一个面照,魔道的刀把他的头砍了下来,头都飞出去好远,身子还冲了几步才倒下。魔道特别注意有没有逃出去的人,确定一个都没有跑掉,他用刀挥出一团法术,把小石桥直接砍成碎末。才带着他的人马退了回去了。 密林下面书涵的大军被烧得惨不忍睹。火刚烧完,上面的箭又如雨点一样射下来,大军纷纷倒下。书涵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下令放弃辎重,先逃回去再说。 王城的人马丢下一大堆物资,总算逃出去。玉龙儿的人马从后面追杀出来。满山遍野的追击,就象屠杀一样。 后续跟上的人马是逃回去了一部份,追击的轻骑兵就没有那幸运,在屠山和羌荣的夹击之下,全都被歼灭在关坡,一个都没有逃回去。满山都是尸体烧焦的味道,臭得要命。 书涵好不容易才逃到小石桥,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已经被毁灭的桥墩。后面玉龙儿的人马又追杀上来。前面的士兵就开始游水过河,后面的连挤都挤不下去。 书涵大怒,指挥着军队与玉龙儿的人马大战起来。王城的人马见主将回头,士气也提振起来,双方人马在河边大战开来。 魔道的人也随即加入战斗,没多久屠山和羌荣的人马也追过来了。书涵的副将见羌荣的援兵已到,抱着书涵,劝他纵马跃河。书涵不肯,但是副将劝他说,如果他还活着至少还可以为兄弟们报仇,如果他也战死了,这些兄弟们都白死了,连给他们收魂的人都没有。 书涵泪流满面,纵马加速从已经被毁灭的桥墩上一跃而过。魔道看着书涵纵马跃河,想要飞身去追。那副将一抖长枪就杀过来,他知道自己不是魔道的对手,但是为了掩护书涵撤退,他也顾不得死活,冲的就上去。 两个回合之后,他的胸口被砍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喷泉一样喷出一道血幕。他强压着痛,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把长枪向魔道掷过去。魔道一刀把长枪挡开,又是一刀挥出,那副将的人头就飞出老远才落地。 这一战,缴获物资战马无数,书涵的军队损失一大半,只有一些人游水过河才捡回一条命。魔圣书在营帐里面放声大笑:“有你这样的一个用兵高手,我完全可以放心这里。可惜这一战破晓没有来,我没有一显身手的机会,要不然我也可以过过瘾。” “会有机会的。”魔道喝了口酒说着。 “已经没有机会了,今天晚上我就得回边境去,不然羌方三圣攻出来,幽界大护法可能真没有办法阻止,另外我还要去羌方办一件事,办完之后我就回去。”魔圣意犹未尽。 “办什么事非得你亲自出马?我们帮你做了不就完了吗?”魔道说着。 “这事儿还真得我亲自去才行,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就走了,你们都要听从羌荣的调遣。他用兵不输青扬。”魔圣说完就走出营帐,一个飞身就不见了踪影。 魔道对着羌荣笑起来:“你师伯就是这个模样,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我们做好这里就行。” 羌荣却先端起酒杯向他们三位敬酒:“今天这一仗全仰仗三位前辈才有大胜,只是今天只是打了前锋,还没有伤及王城大军的筋骨,所以我们还不能大意。还望三位前辈多多协助。” “你只管吩咐就是了,我们听你安排。”屠山这辈子都没有打过么过瘾的仗,在那里特别开心。他心里也在想,要是幽界能人这样的人才,他们怎么会受制于人。 魔道笑起来了:“论修为,你哥哥是一个天才,你不如他,可是论人品与礼仪,你胜过你哥不少。要是谈用兵,你真如你师伯说的,你不输青扬。” “师父!我们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我父王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能一统羌方,他的用兵之道才叫神奇,我们现在还要加强防备。小石桥只是一时被毁,要是真的维修一座桥,对于王城的大军来说就是一个时辰的事。” “你说得对,接下来怎么安排,你说。”魔道也清醒了,眼下还真不是开心的时候。 羌王坐在营帐里面,看着跪在下面的书涵,他笑着说:“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中那小子的招我一点都不意外。他十四兵开始就博览兵书,懂得用兵之道,一点也不奇怪。相反要是他一败到底,那才真叫我失望。” 书涵更是难受:“我明知道他是诱敌深入,还是中了招。我真没用。” “要调鱼,一定要用最好的鱼饵,他自己就是。不用他自己,你也不会上钩。好啦,下去治伤,你的兵源明天再补充给你。” 书涵下去疗伤之后,灵仙子对羌王很是佩服:“羌王的大度非常人能有,让人佩服。” “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书涵随我南征北战多年,他的功勋无数。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个时候惩罚大将,对大军的士气影响会很大。”羌王无奈的说着。 “不管什么原因,能在这个时候彰显气度,也是非常人能及。”罗影也是佩服他 “羌王,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破晓问他。 “这小子一准还在想怎么设伏我。不过有了他这一次设伏的教训,我们再傻也不会再走密林,就他想怎么设伏了。” “那我们几时出兵呢?”灵仙子问羌王。 “明天让人去小石桥那里建两座可供大军通行的木桥,后天我们就出发。” “那我今天晚上问问青扬的意见如何?”灵仙子把自己的想法对羌王说着。 “能那样当然最好,多个人多条计策。”羌王很是大度。 天还没有亮,青扬的回信就传到灵仙子的营帐里面。灵仙子看过之后就去找羌王:“这个是青扬的回信,你怎么看?” “他会觉得羌荣那小子会在密林藏军?”羌王很是吃惊。 “如果我是羌荣,我也会藏一支军队在里面,然后趁你攻山的时候去攻打王城,你一旦被牵制在这里,王城就危险了。”灵仙子也赞同青扬的看法。 “如果真是那样子,就好办了。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在密林里的藏军在什么地方?”羌王在那里问灵仙子。 “这个还不好办,奶奶的眼线最厉害,半天时间就能给你查得一清二楚。”破晓在一边插着话。 这一天羌王派出一支部队,很快就在小河上建起了两座可以通过车马的木桥。并派人在那里重点守护。天快黑的时候,灵仙子的眼线回报,在密林的山上藏一支五千人马的铁甲骑兵。他们只带了干粮,连辎重都没有带。 羌王笑起来了:“这小子真的是要偷袭我的王城啊。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要不是表扬提醒,我也会上当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破晓问羌王。 “他不是爱玩火吗?这一次我也给他玩一次。这一回我们也火烧密林。”羌王在地图上做着标记,然后开始安排布置,他叫书涵带人马到了岔路口驻扎,就是不要进密林去。另外的军队就由他亲自带着,绕过大路去密林后面。 很快王城的大军就来到了岔路口,羌王带着大部队往前面去了,另一支由书涵带着就守在这岔路口。羌荣听得回报在那里凝惑:“我父王这是要干嘛?在岔路口安排一支军队做什么?” “这个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去打探一下?”魔猴在那里说。 “师父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他们的动向了,我父王他们走的是大路,还没有靠近大山。” 当天夜里,羌王的大营里面灯火通明,那些前来打探动向的探子分别在不同的角落里呆着,然后把消息回报给羌荣。 一个探子还在树上画着图,他画着王城人马的分布情况。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朋友,你回去报这里的动向就算了,还要画图就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探子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破晓一把抓住他:“你可得小心了,这可老高了,掉下去不死也会重伤。” 那探子面如死灰:“你想怎么样?”他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来临,心里阵阵恐惧。 “哦!也没啥,就想让你们在树上呆久一点,我们要出去办点事儿,不能让你们回报回去。”破晓说完就一指点在他的身上,这个探子就动弹不了。 当天夜里,破晓带着一些人马出发了,秋月和马义也跟着一起。他们绕过山口,向密林后方的关坡运动过去。 当他们来到密林后面时,破晓示意大军停下,他用魔珠法力向四周探查了一下,的确在这里有不少人马。他带着人马,悄悄的来以山脚,先解决那些巡逻的人马和岗哨,然后就开始组装抛石机。 玉龙儿此时正在山上闭目养神,出去的探子回报,说书涵在岔路口驻扎有军队,这样子他带出来的人就无法通过,只能在这里等着书涵走了之后才行。他躺在一张吊床上:“这个书涵要做什么?好狗不挡道,他怎么偏偏就当道驻扎?不怕我攻击他吗?” 他还在那里胡乱的猜测时,就听到外面鬼哭狼嚎。他大感意外,一个翻身就站起来,看到他的人马驻扎的地方,抛来了好多火球。有时候扔过来的不是火球,而是很多火油。那些火油一落地就沾在那些枯枝落叶上面,烈火猛烈燃烧,把密林照得如同白昼。 一时间密林浓烟滚滚,呛得那些士兵惨叫不断。有不少人马已经倒下了。玉龙儿见被伏击,他一飞冲天,向着王城大军里冲杀过来,同时让副手回去求援。 他冲到抛石机的面前,长剑飞舞把抛石机击碎。破晓看到抛石机被击碎了很多,才发现玉龙儿的快捷身法在抛石机间游走。他忙冲过去,用铁箫挡下玉龙儿。 “前天才捡一条命回去,今天又来送死?正找你呢。”玉龙儿看到是破晓,心里的杀意马上就起来了,舞起长剑就攻向破晓。 “这么巧?我也想把你捉了,省得以后麻烦。”说完话就掏出身上的泻药,上次他们有准备,所以破晓的泻药无法施放。这一次他一定要趁玉龙儿没有准备的时候,让他拉个够。 玉龙儿也大意了,他虽然知道破晓是《毒宗》的传人,但是仗着自己的修为高深,没有把毒当回事。他举剑就冲过来,破晓虚晃一下,另一只手趁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一把泻药就撒在玉龙儿的脸上。 玉龙儿只感觉到眼前有一团粉末炸开,一些药粉就钻进了鼻孔和嘴巴。他猛的任斜飞出定住身子,感觉全身没有什么异样就在那里笑着:“这就是你所谓的《毒经》传人?” 他的话才说完魔道带着屠山就来了,他们飞得太快,带不了兵。听到玉龙儿在这里被伏击就只好先飞过来救人。 玉龙儿看到是魔道和屠山更是开心:“你们来得正好,一起把破晓这小家伙给宰了。”他说完话肚子就开始响了起来。 感觉到异样,他立刻开始警觉起来。破晓却笑了:“你现在才发现异常已经太晚了,你中的是泻药,不是毒。谁给你说毒宗只能用毒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玉龙儿气得冒烟,但是下体已经传来恶心的臭味,魔道见玉龙儿已经中招,招呼着屠山就架起玉龙儿飞身就往回飞去。破晓这一次是带着仇恨下的药,分量可谓十足。一旦发作玉龙儿就有点收不住,拖着那条长长的臭线飞回去了。 那些本来就埋伏在密林里的重甲骑兵就惨了,在浓烟中连方向都分不清,很快就倒下了。有一些冲出来的也被破晓他们给灭在山脚。五千重甲骑兵,逃出来的人不足五百人,其余的或死或降。 羌荣坐在大帐里,盯着地图,旁边站着魔道和屠山。他盯了很久才说:“我父王用兵从来没有这么谨慎过,这一次怎么这么反常,居然会猜到我在密林里设有藏兵?” “难道我们这里面有他们的奸细?”屠山也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没有,这些将士都是我亲手挑选出来的,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忠诚度绝对一流。当年我父王就是怕里面有大哥的人,所以才让我亲自筛选,要保证绝对的忠诚。”羌荣第一个不相信他的手下里有王城的人。 “什么事都不能这么绝对,这一次我们派出去的人员损失那么大,以后我们就要更加谨慎才行。”魔道还是提醒羌荣。 “先不说这个,玉龙儿前辈如何?”羌荣关心的还是玉龙儿的情况,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么一个大将出事影响会很大。 “以前你师伯就听闻过破晓的泻药很厉害,所以特别去魔崖找千草魔怪配了一些应对的解药。已经给玉龙儿服下了,但是只能说着减缓了很多,却没有治好。” “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个破晓,他这个人邪得很,小聪明一堆。以后都得多提防着他点。”羌荣算是领教这个破晓的厉害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事情总得往前看,魔道还是想知道羌荣的计划。 “过了密林,父王的大军一定想长驱直入进来。其实在当年防大哥的时候,我就有想过万一哪天我战败回来要怎么样,于是在这里准备了一些方案。想不到大哥没有用上,父王却用上了。”羌荣说得很是心酸。 “那你怎么安排的呢?”屠山心里也能感受他的这种痛,可是到眼下也是无可奈何。 “在这大山里,就是我的天下,当年除了练就铁甲骑兵,我更是练了几支能在这山上飞驰的军队,他们穿上重甲就是骑兵,脱下之后就是山林之王。这一次让我父王知道什么是丛林之战。” “说说!让我们也见识一下。”魔道很有兴趣。 “师父!由我带着人马坚守在前寨,你和屠山前辈带着人马出去,记住打丛林切记不要恋战,打了就走。怎么打我一会儿给你们说。也会派训练出来的副将给你们带路。” “用不着这么麻烦的,直接让他们带队,我们听他们安排就是了,如果论修为他们不咋的,可是论带兵特别是你训练出来的,我们还是信得过,我们跟着去就是了。”屠山觉得临阵才学有点来不及,干脆跟着干就完事了。 “这点我也赞成,让他们带,我们去帮忙就行。”魔道也很赞成屠山的说法。 玉龙儿能下床,可是不敢有大动作,那怕是步子大一点,也会控制不住。他心里把破晓恨得入骨:“这小家伙,难怪大护法说他很难缠。真是让我阴沟里翻船。” “在他手里翻船的可不止你一个。你已经算是好的了,好歹有药可以缓解一下,当初魔宗宗主他们几个在他手上,一中招就是几天都离不开马桶,臭得十里八乡的都是那气味。”魔圣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玉龙儿听了在那里哭笑不得:“想不到他的泻药这么厉害,也怪我一时大意。” “他还有一种药,专门用来攻击眼睛,一旦中招,眼睛几天都睁不开。总之这个家伙邪得很,当年毒宗号称天下没有他毒不死的人,我看现在这个破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魔圣说得的是,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有事找你。” 第129章 全局掌控力 羌王坐在大帐里,没有急着下令进军而是四面派人出去打探地形在地图上做着标记。破晓看不明白就悄悄的坐过来。 羌王在那里笑起来了:“怎么?看不明白?” “是啊!按理说我们刚刚取得了大胜,不是更应该乘胜追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画起地图来了?”破晓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知子莫若父,从这几仗下来,我真的感觉到我已经老了。我这个儿子带兵真的是一个好手,可以这么说,他一点也不比我差。以他的谨慎性格,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有后手,所以我不得不防啊。” “唉!人家是愁自己的儿子太傻,你倒好,愁自己的儿子太聪明。他小时候也这么聪明吗?”破晓在那里很是眼红。 “唉!说来惭愧,自己的孩子,他们小时候我都没有抱过几回。他和他哥哥小的时候,我这个当爹的都在南征北战,带着军队四处流血。好不容易才统一了羌方,却又要面临着新的问题。可能是自己经历了太多磨难,所以总想把自己的经验教训都教自己的孩子。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能把羌方治理好,做到万人敬仰。” “但是你却偏偏忽略了他们的内心感受,也让他们失去了父爱和家庭的温暖。” “在帝王之家,谈父爱和亲情都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就是被自己的哥哥逼到绝路差点死在他的刀下,要不是我四弟救下了我,我早就死了。”羌王说着过往,眼睛已经有点模糊。 “你口口声声说帝王之家没有亲情,可是你却是你弟弟救下的。你说你亲情是奢侈品,可是你却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你的儿子,甚至以他们为荣。其实在你的心里,亲情已经成了你默默付出的东西了。我们都是人不是禽兽,都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怎么可能没有亲情和家庭,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了感情就是我们最大的弱点。” “也是你生活的目标与动力,不是吗?我觉得你们两父子都一样,应该好好谈谈,明明就彼此关心,又何必非要弄得水火不容一样。”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有和谈的空间吗?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事在人为,看你自己去面对。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和羌荣谈谈。”破晓在那里尽力的劝说着羌王。 羌王沉默以对,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在挣扎,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可是真的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羌荣安排好两个善于带兵的副手,带着魔猴和屠山出去了。他们队伍的人都不多,带的武器也不是很长,因为要在山林里行动,武器太大太长都会碍事。 羌王在地图上画了半天地形,终于下令进军直逼羌荣的前寨。因为吃了几次羌荣的亏,所以这一次行动他指挥军队都是步步为营,小心行事,特别是在山林里都尽量不单独行动。可真的进攻的时候,由于地形的原因,不可能所有的部队都能展开进攻,于是小部队行动就不得不进行。 带魔猴的那个副将叫林叶,一直跟着羌荣,山林训练、重甲训练一直都表现得特别优秀,被羌荣视为得力的左右手。他带着自己的百人行动小队,穿梭在山林之中,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到达了自己的预定的位置。 他来到一个山岗下面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大家看到他的手势全都停下来,魔猴看着大家都留下来,他也跟着停下,这个时候他明白,他说话都是多余的,看着人家怎么做,自己跟着怎么做就行了。 林叶用手指了两个队员,又指了指山岗之上,做了一个前去探查的手势。这两个队员点了一下头,一扭头就钻进了林子里。魔猴在旁边看他们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全都是通过手势来交流,心里暗暗吃惊,对他们的战力特别期待。 山岗下的队员们分散开来做好防守,没一会儿那两个人就回来了。他们没有说话,直接来到一个沙地前用树枝画出自己看到的兵力分布点,还有上面能看到的东西。 林叶看完之后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明白的手势。那两个队员就把沙地抹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林叶把大家都召集过来给他下面的各个小分队都安排了任务,这个时候魔猴才算明白了他们刚才画的是什么。原来在那个山岗上有一个三百来人的小部队占领看守着。而山下面就是一个马料场,里面有很多草料。林叶就是在指挥大家如何相互配合,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山岗上的人,和怎么烧毁下面的草料场。 魔猴在那里从头等结束,就是没有等到林叶给自己分配任务,他在一边有些不解:“你们都有任务,可是我做什么?” “前辈,一会儿打起来,你做为支援点,看到那个地方危急的,你就去解围,帮着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你的位置在这里,山岗的最高点,能看到整个战场。”林叶指着山岗上的哨楼说着。 魔猴终于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了,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出发了。来到山岗下面,林叶做了一个手势,只见两个士兵悄悄的摸到哨楼下面,而这边有两个驽手对着哨楼上面的两个哨兵,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同时发射箭驽。 只见哨楼上的两个卫兵中箭之后栽了下来,正好被下面的两个人接住,一点声音都没有。林叶对着魔猴说:“前辈,你现在就上去,那是你的高点。” 魔猴这才回过神来,点了一下头就飞身上去了。他刚上去就看到林叶的人马已经开始行动了。有一个队伍悄悄的跑去了营房,在营房外面点燃一种香扔进营房去。一个队伍是冲向了库房,在那里面找了一些可以燃烧的材料,在那里快速组装自己要用的火料垛子。 另外的一个队伍跑去山岗的坡前,准备好防守,以防万一被王城的人马发现。他们一切都是分工明确,行动迅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半盏茶的功夫,三百人的山岗被他们全部控制。余下的人把燃料垛子全堆到山坡前,找到预定的路线。林叶做了一个放火的手势,那些人马上就把草垛上面浇上火油,推了下去。 有一些还在山腰被卡住了,此时山下的王城大军已经被山上的火垛子给吸引了,很快就开始准备反击。林叶看得心急,但是如果让王城的人马开始攻山,他们毫无胜算。 这个时候魔猴明白他们的用意了。他立刻从哨楼上飞身下来,用法术卷起那些草垛子全都撒向马料场里面。那里全是一些干草料,一遇到火油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熊熊大火之下,马料场里浓烟四起。 草料场里的将领一边有序的组织着人抢草料灭火,一边带着人开始冲山。林叶看到他们开始攻击,就下令放一些草垛子在半山腰点燃,然后快速的撤离。 等山下的军队攻上来的时候,看到只是满地的尸体还有空空的营房,林叶他们已经不知所踪,连一个逃跑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魔猴这一次算是开了眼界了,他跟着林叶他们撤离出来,他问:“我们现在就回寨吗?” “不!我们去下一个电影票,他们的水源地。”林叶很干脆的回答道。 “王城的大军有了刚才的事,肯定会加强防范,同时还会满山搜捕你们的。”魔猴很是不解。 “也正是因为这样子,他们才不会想到我们还在这个时候去攻击他们的水源地。” “可就你们这点人,攻下来也守不住啊。”魔猴很是不解。 “我们攻击它不是为了攻下它,而是为了投毒,切断他们的水源。”林叶边跑边给魔猴解释。 很快他们就急行军来到预定的地点,林叶又做了一个手势,一会儿出去查探情况的人回来了,把看到的东西又画出来,定次魔猴看明白了,也不再问什么任务了,他指山林边上最高的树对着林叶说:“我的位置是不是在那树上?” 林叶笑了笑:“前辈厉害,这就已经看出来了。” 魔猴笑了笑就飞身上去了,不过一次他上去并不顺利,因为树上同样有一名羌王大军布置的暗哨,魔猴飞上去与他撞个正着。那个人吓得尖叫出声,被磨道一掌法术打在身上,惨叫着掉下树去。 这突然的变化,引来了那些守卫水源士兵的注意。很快他们就开始组织起来。 林叶见先机已失,要组织撤退,却看到魔猴挥着大刀就冲进了王城大军的人群当中,只见他大刀翻飞,带着法术在他们人群里横冲直撞。没有几个来回就把那些守卫们全都解决了。 林叶又带着众人回来,往哪些井里投毒。很快投完毒林叶一个挥手大军就撤退了,一点也不逗留。 魔猴看着自己把那些人守卫们全都解决了,心想这回林叶应该感谢自己帮助他们完成任务了。 那知道林叶他们到达预定地点之后回头就对魔猴说:“前辈,下次我们再有暴露的时候,请您不要再杀出去。我们是要行动快速,反应也快速,一旦暴露,哪处目标就失去了战机,就没有必要再去进攻。因为一旦我们久攻不下,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魔猴听得一肚子难受,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林叶非但不感谢自己,还要责怪自己。林叶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语重心长的给他解释:“魔猴前辈,我们是一个集体,统一行动和配合,我们做事需要的是果断与快速。因为我们的人很少。一旦被被敌人发现围住,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等待我们的也是全军覆没。所以我们行动最忌英雄主义,更忌私自行动。” 经过林叶这么一解释,魔猴才算明白他为什么要怪自己了。因为他们的纪律不容许他们有点半犯错的空间。只要一点暴露,那就快速脱离战斗。安全是他们的第一要素。 魔猴尴尬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参加你们这样的行动,不知道你们这些。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叶也笑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已经袭击他们两处战略要地,他们一定会加强巡逻与防守,我们这个时候是找不到适合的攻击目标的。” “要不再找一个呗,我保证不犯错。”魔猴很是不舍,这次行动,让他学到很多东西。 “这次就不用再攻击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出来寻找机会。”林叶说完就带着部队绕开王城的大军,绕道回到寨里。 寨里另一个副将已经回来了,他叫江水,是羌荣的另一个副将,也是一个山林作战的高手,不过今天他们三个目标只完成了两个,还牺牲了两个队员,原因就是屠山不听指挥非要强攻,导致他们被发现,两名队员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用身体堵着了关卡的大门。然后死在关卡里面了。 屠山很是尴尬,不过后面还好,他与部队统一行动,所以也就回来得早一点。羌荣听着他们的汇报,有点无语,这魔猴和屠山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前辈,是他不敢说的人。可是就是因为他们的失误,一个差点出事,一个让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人,死了两个。 事已经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有下次行动的时候再小心一点就是了。他让林叶和江水带着队员们下去休息。 玉龙儿今天好一些了,也过来跟着探讨军队的情况。他听说今天的事之后很是无语,想不到他们这些修为高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反倒是羌荣表现很大度:“你们第一次与他们配合,不熟悉他们的行动方式,很正常。以后有机会再一起行动就不会今天的事发生了。” 羌王坐在大帐里,听着将领们汇报着今天的战损,在那里苦笑着:“我就知道这小家伙不会老老实实的只练铁甲骑兵,没想到真的会给我一个惊喜。看来我这个当爹的太小看他了。” “可能世上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子,被攻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破晓在一边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这也正是我心里的矛盾。” “羌王,我看你还是和他好好谈谈。”破晓还是坚持自己的建议。 “就这样和这小子谈是谈不好的,得让他知道,他爹也不是一个吃素的才行。”羌王依旧笑得很开心。 “羌王,你有什么建议?”书涵很是好奇。 “书涵你有没有感觉这小子用的这些小偷袭似曾相识?” “这不是以前四哥的拿手好戏吗?年轻的时候,四哥经常带着我们做这种事,而且一打一个准。打那种仗最是过瘾。”书涵很是开心的回忆着。 “对!他的这些全是他四叔教给他的。只可惜他四叔死在他的手上。”羌王说起来就特别难过。 “其实羌堰并非你儿子杀的,准确的说,他是死于自杀。”灵仙子在一边补充着。 “老四怎么可能会自杀?”羌王不敢相信。 “他是不愿意看到你们父子相残,一个是他最疼爱的侄子,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哥哥,左右都为难,死在魔猴手上反而是一种解脱。”灵仙子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如实告诉羌王。 羌王听得泪如雨下,良久之后才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要收这小子的心,必须得挫一下他的锐气。破晓这一次得有你帮忙才行。” 他指着地图,对着破晓说:“这里一座拱桥,看似不起眼,但是他是我们粮草的最近路线。如果绕开这个拱桥,运粮要多走两天的路。虽然说修一座桥只要一两天的时候,可是如果经常破坏,对我们的粮食运输和士气打击都会很大。这小子肯定不会放过么一个战略要点。这两天就麻烦你带人守在那里,把那些来搞破坏的人全都抓了,我才有和他谈判的东西。” 破晓听了就点头,出门点上要的人手就走了。 在那里整整守了一天没有一点动静,破晓正想回去,秋月拦住他:“再等等,羌王那么了解自己的孩子,这里说不定真会有事。” 每次秋月一开口,破晓就没有抵抗力,乖乖的就留下来。又是等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破晓和秋月都打算收兵回营,突然一个妖界的卫兵跑来向他报告有动静,要他们安静。 破晓眼前一亮,还真有情况呢。要不是他法力高深还发现不了。在桥的下面,漂来了好多草堆,慢慢的靠近拱桥。 草堆的数量不是很多,但是很大。顺着水流在幕色的掩护之下悄悄的靠过来,还好这次带了妖界的眼线,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草垛终于接近拱桥了,突然那些草垛就是被线绑在桥墩上一样,缠在那里不动了。紧接着一个草垛燃起来了,一会儿另一些也跟着就燃起来,熊熊烈火一下子就把拱桥也引燃了。 那些藏在草垛的人一下子就冲出水面,开始杀向桥面的守卫,破晓笑起来了:“看来还是他爹了解他。秋月麻烦你带太阴幽荧灭一下火,我去把他们全捉了。” 秋月笑着点头,骑上太阴幽荧,飞过去吐出一条水柱,那些火全都被扑灭。林叶见火全都被灭,吓得不轻,一抬头就看到太阴幽荧这只怪物在空中喷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凶兽,更是心惊。 就在他这么迟疑的一短暂,破晓飞快的从他们身边穿过,一双手不停的打在他们身上,全都被他击晕在地,林叶刚想逃走就被一支铁箫抵住脖子。 破晓嬉皮笑脸的说:“来都来了,就回去坐坐。”王城的人马冲过来,把他们全都绑得结结实实的,押了回去。 羌荣在寨里听到林叶全军被捉的消息,大吃一惊:“我父王什么时候能料到我会去偷袭他的粮道了?” “难不成我们这里面真有他们的奸细?”屠山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这大军里有王城的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就只能说说。 “江水以后行动小心一些,没有准确的情报就不要出去,省得发生意外。现在得想办法怎么把林叶他们给救回来。” “要不我去试试。”魔猴想去救人。 “师父,现在连人关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去?先弄清楚了他们关在那里再说。” “也行,打听清楚了就通知我一声。” 一个士兵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羌荣之后就退出去了。羌荣看了信就陷入了沉思。 魔猴发现羌荣的脸色不对,就问他:“信上说什么?” 羌荣没有发话,而是把信递给了他。魔猴接过信看了之后很是诧异:“这个书涵要约你出去谈判?真的假的?他什么目的?” 羌荣很无奈的说:“林叶他们在书涵叔叔手上,想不去也不成啊。” “万一他玩手段怎么办?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魔猴不肯。 “现在他手上有判断的东西,只有依了他才行,不然林叶他们有危险。” “可万一他使诈怎么办?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师父,你在远处的山上看着我就行,你不用过去,你就在山上,他们也不敢乱来。而且我必须得去,不然林叶他们就真的没命了。” “用你的险去救他们的命,值得吗?”玉龙儿很是不解。 “玉龙儿前辈!很多事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他们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人,和我同甘共苦这么多,我们情同手足。如果我有危险,他们也会为我这么做的。”羌荣说得很肯定。 “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你说说你的计划。”玉龙儿见劝说无效就想听听他的安排。 “玉龙儿前辈和师父在远处的山岗上盯着我就行,有你们在,我父王他们就不敢乱来。屠山前辈守住大营。如果有事就带兵出来接应我们。”羌荣安排之后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去见书涵。 第130章 出乎意料之外 山里的夜色一片朦胧,就算天上有月亮,也照不透树林的阴暗。偶尔起伏的虫鸣好像忘却了这里还在战争。 静静的山林里,书涵一个人站着,脸上看不出一点焦急的神色。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羌荣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但书涵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觉得自己了解羌荣,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一定会为了自己带出来的兄弟,只身前来。 没有让他失望,一个黑影从树林外慢慢走来,最后溶入这树林的黑色之中。书涵看到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就知道你臭小子一定会来的。” “我的人在书涵叔叔手上,想不来也不成啊。”羌荣心里很不痛快,但嘴上还是蛮甜的。 “叔叔现在就告诉你,你的人,叔叔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只是把他们关起来而已。” “那我不是要多谢叔叔了?”羌荣虽然心里不大相信,但还是觉得这种事有可能。 “看着你长大的人,人小子居然不相信。那你还来做什么?”书涵有些生气。 羌荣忙收回话:“书涵叔叔,别生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更何况你还是看着我长大的呢。说,约我到这里有什么事?” “这个给你。”书涵说完就抛过来一把木剑。 羌荣看到那把木剑心跳一下子就加速,那是他小的时候羌王亲手给他做的木剑。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视为生命了一样保管。只是这一次反叛,他没有回王城,也就没能带出来。没想到书涵给他带过来了。 他有些激动:“书涵叔叔,谢谢你。” “你们两兄弟,你大哥是一个天才,可孝顺的却是你。平时对我们这些长辈一点都没有王子的架子,对我们敬重有加。这么多叔叔都很喜欢你。” 羌荣眼泪都快被说出来了:“书涵叔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也不想走上这一步,可是你见过天下那个父亲会防着自己儿子的?我感觉不到我有家,整天都活得担惊受怕。当我爹让我练兵只是为了防我大哥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家已经散了。” “可能误会你爹了,我这些年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见过他开心,也见过他难过,一起同生共死。你爹经历了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东西,兄弟相残,父子相残,亲人的背叛,妻离子散。羌方能有现在的统一,可以说是你爹用自己的幸福换来的。所以他怕你们步了他的后尘,他怕你们两兄弟再让他失望。他更怕将来有一天他不在的时候,你们面对背叛无所适从。” “我们都还没有长大,还在渴望家庭亲情的时候,他却教会我们如何防着自己的亲人,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醒来,我的头已经挂在王城城头。” “你爹只是想让你们早点面对生活的是是非非,让你们早一点成熟的面对他经历的一切,他不想自己有过的痛苦在你们身上出现,所以要把你训练成一只狼王,一只能纵横天下的狼王。” “可是我要的不是纵横天下,我情愿我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成天在父母身边待着,甚至可以撒撒娇,受伤了有父母哥哥心疼,难过了有父母的陪伴。而不是刚懂事的那天,就要面对最无情的现实。这么多年了,我经常从噩梦中惊醒,醒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我的根在哪里?如果可以,我情愿我做一个普通的孩子,简简单单的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是你已经生在了帝王之家,你的命运注定就只能在勾心斗角中度过。你父王也想你们都可以过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没有经过风雨的树木怎么可能面对狂风暴雨?只有你们经历了社会的险恶,将来的大风大浪对你们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 “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羌荣很激动。 “是!你想要的不是这些,可是现实能由得你选择还是由得我们重来?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你注定这一生都要为羌方付出,为你父王为你哥哥去拼搏。有时候感情对于帝王之家来说真的是很奢侈的东西,因为你一旦动情就有了最大的弱点。你父王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想让你们早点学会面对,他看似无情,可是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喜欢玩的东西,他都记在心里。” “别说了!”羌荣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打仗回来,你父王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过问你们两兄弟的学业,你们小的时候他每次都站在你们的床边久久不肯离去,好多次我都看着他偷偷将你们抱起,可最后还是放了回去,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抱一下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抱一下有那么难吗?这就是他嘴里说的爱?” “因为我被我的大哥害过,当年我就像你一样,很是孝顺,很爱自己的家。可是有一天你大伯感觉我威胁到他的王位时,把我带到王城外的一个树林里,向我举起了他的长剑。那一刻我的心碎了,我想象不到自己的大哥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毒手。就在他的长剑快要捅进我心窝时,是你四叔冲出来一箭射穿了他的后背,把我救了。我回去之后病了一个多月,在梦里我常常看到你大伯举着宝剑追杀我。”羌王从树林走出来。 “所以你就开始对我们这么无情?我们是儿子,不是敌人。” “可是儿子,如果你不学会提防别人,难道某一天你向我一样面对亲人的背叛的时候一样手足无措?还是你觉得每一次都能像我一样,有一个你四叔那样的人冲出来救你?父王也不希望你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也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可是万一有一天你们两兄弟水火不能相容的时候,至少你还可以自保,你还能活下去,不是吗?” “就为了这些所谓的提防,你把我的亲情全剥夺去了,让我感觉我像一个孤儿。” “是!这是父王没有做好的地方,只想着把你们训练出来,将来可以独挡一面,却忘了你们还是一个孩子,忘了你们内心的感受。可是儿子,就算你这样恨你父王,现在你不一样了有自保能力吗?那怕是你面对人父王的千军万马,你也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这个就是我这个父王能教给你的东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羌荣已经泪流满面,他思绪很乱,不知道怎么整理才好。羌王没有逼他而是对他笑着:“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我还是为你们两兄弟骄傲,你哥哥修为在你们这一代里是佼佼者,而你带兵一点也不输给你父王。与你交手这几仗,父王感觉自己真的老了,老得连破晓都说我,我是天下唯一个被偷袭了还笑得很开心的人。” 羌荣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哭成泪人:“你以为我打败你心里能好受?你是我爹,四叔其实不用死的,他是自己撞到师父刀上自杀的。他说不想看到我们父子相残,可是他身为王室又不得不面对,所以死对他来说是另一种解脱。从小最疼我的人就是四叔,他比你还关心我。看到他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碎了。” “我已经知道了,还知道你为你四叔在王陵里建了墓。这都是你成长的代价,哪怕有一天父王也要死在你的手里,但只要你能安稳的活下去,父王也会和你四叔一样含笑九泉了。”羌王说得很低沉。 “其实最关心你的人是你爹,所有的叔叔去教你东西,全是你父亲安排的,有时候我们不想去,他就又是哄,又是拿东西来换。为此我酒窑里还有几坛坑你爹的好酒。到现在还舍不得喝。”书涵说自己都笑起来了。 “还说呢,就你和老四最坑,我的那些冰桂花酿,自己都舍不得喝上一口,就被你们两个家伙给我坑去完了。那可是十年才有一窑的好东西。” 说完书涵和羌荣都忍不住笑了。站在山岗上的魔猴看到他们两父子谈得又哭又笑,在山上也很释怀:“他们两父子能和好当然最好,我还可以劝他为师兄效力。就算羌方将来不为魔界出力,但至少不会再反叛师兄。” 他的话声刚落,就听到“噗”的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他的身体,他低头看到一把剑尖,已经在胸口上露出来。 魔猴不甘心的回头:“你背叛我师兄?” 玉龙儿阴笑着脸:“你错啦,我们中了你们师兄的摄魂草,受他控制。只能听命于他。” 魔猴嘴里吐着血:“你说是我师兄让你杀的我?” “是的,魔圣说了,如果羌荣与羌王和解,那你们的价值将不复存在。而且还会给他带来不确定的变数。所以一旦你们和解之时,就是除掉你们的时候。” 魔猴不甘心:“可是羌荣早晚掌控羌方,他控制了羌方就不会成为师兄的隐患,对他最有利。” 玉龙儿笑得更奸邪了:“你怎么还不明白,魔圣要的不是羌方的安定,他要的是一统天下。天下都要归他统一,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小小的羌方偏安一隅?你和你的徒弟就是你师兄统一天下的绊脚石,那怕你们现在都还在为他卖命,但他绝对容不下不安定的未来。” “师兄,我为你忍辱负重几百年,却没有想到会死在凭空危险之下,看来还是魔道师兄更了解你,为了你的野心,你可以出卖一切。” “你先走,你的徒弟已经由屠山去解决了。”玉龙儿把长剑在魔猴身上一搅动,魔猴的嘴里喷出一团血雾,随着玉龙儿的长剑抽出,魔猴很不甘心的倒下去了。 羌王看着坐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儿子,心里也是很痛,他走过去抱着羌荣:“儿子!是父王对不起你和你哥哥,只想着教会你们东西,却忘了你们的感受。是父王不好。” 羌荣扑在羌王的怀里,放声痛哭,好像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样。突然听到破晓大叫:“小心!”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一支箭已经射进了羌荣的后背穿过了前胸。羌荣听到破晓叫小心的时候,下意识的把羌王推开,才救了羌王一命,不然那箭的力道射穿了羌荣也足以插进羌王的胸口。 破晓冲出来,照着箭射来的方向就追去。看到屠山逃跑的背影。他大叫:“屠山,你背后放箭算什么英雄?” 屠山没有理他,只顾着自己逃去与玉龙儿汇合。 羌荣看着羌王没事,自己开心的笑了。血却从嘴里喷出来,他却笑得那么开心:“父王!虽然生在帝王之家由不得我来选择,可是我还是想做一个乖孩子,有父母疼爱的感觉真的很好,真的好幸福。” 羌王终于清醒了,他冲过去抱着羌荣:“儿子,你会没事的,坚持住。父王给你一个这样的家,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再也不教你怎么面对阴险了。” 羌荣笑得好开心,他吃力的拿出一块玉牌:“父王,这是铁甲骑兵的玉符,你带着。有爹疼的感觉真好。”他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羌王哭得撕心裂肺,却已无力回天。破晓一直追到寨门前才停下来,他回来看到羌王和书涵在那里痛哭,走过去号了一下羌荣的脉,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 他摇了摇羌王的身子:“羌王,你要振作起来,真正的凶手是魔圣,如果你放弃,你的两个儿子将会永不瞑目的。” 书涵也哭着对他:“破晓说得对,如果这个时候放弃,羌离和羌荣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羌王擦了擦眼泪,命人把羌荣的尸体抬回去。他咬了咬牙,下令进军山寨。 他带着大军来以寨前,看到玉龙儿和屠山站在寨上想指挥着反抗。羌王拿出玉符对着寨里大喊:“这个是你们铁甲骑兵的调令玉符,你们的二王子就是这被你们眼前的两个人杀死的。我现在传令,把这两个幽灵拿下,用他们的尸体来祭奠你们二王子。” 江水看到玉符,立刻明白羌王说的是真的,他拔出短刀还没有砍向玉龙儿,自己的胸前已经透过了把剑,那是玉龙儿的剑。他咬着牙要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砍向玉龙儿,却被玉龙一脚踹飞。 寨上的士兵见状,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向玉龙儿和屠山冲过去。破晓也冲了上来,要攻击他们两。 玉龙儿和屠山见破晓也冲上来,自知难敌这么多人,一起飞身逃走了。破晓的身法不如他们两的快,追出一段距离之后还是追丢了。 他飞身回来,看到羌王正在收编这些铁甲骑兵。他在这些铁甲骑兵面前对天发誓,一定要攻下魔界为羌荣报仇。然后就开命人清点这里的物资,准备搬师回王城。 在清点物资的时候,林叶过来回报,说魔猴抓的两个魔将还在这里关押着,问怎么处理。破晓一听就问:“是不是关押的魔箭和魔刀?” 林叶回答正是这两个魔将。破晓转身就对羌王行礼:“羌王,能不能容我求个情,这箭魔和刀魔其实本质没有那么坏,如果说要在魔界里能找出两个还算好的魔怪就他们俩了,能不能不杀他们?” 尽管羌王心里还在十分沉痛,但他还是对破晓说:“交给你来处置。明天我们就搬班回王城。” 破晓很乖巧的行了一礼,然后就去找两个魔将。 在山寨的地牢里,十分阴暗潮湿。箭魔和刀魔被绑在刑架上已经面目全非,一身都是伤口,鞭伤,烙伤,刀伤都重重叠叠分都不分不清楚。 破晓进去先把他们俩放下来,给他们上了药,以那里疑惑着:“魔猴不是魔圣的卧底吗?你们又是魔界的魔将,他怎么可以对你们下这么重的手?都快认不出来了。” 魔箭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破晓,她吃力的问:“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魔猴已经死啦,是被魔圣安排的人暗杀的。魔猴死以前是魔圣的卧底,按理说你们是一家人才对,他怎么还对你们下这么重的手?”破晓还是没有想通。 “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觉得魔界作主的不应该是宗主,应该是魔圣。”箭魔在那里吃力的说。 “现在不已经是魔圣作主了吗?怎么还知足?” “魔圣只是共主,而魔界还是挂在宗主的名下,他才是魔宗的宗主,号令魔界。” “哪了也不至于把你们俩折磨成这样子?如果不想放你们回去,把你们杀了不就完事了吗?” “他们是想让我们俩回宗主身边做他们的卧底眼线。” “想不到这个魔圣连自己人都这么防,真的是好阴险。行啦,先不要说话了,给你上点药,抬回去再治你们,这么重的伤,没有一阵子是好不了。” 他们还没有启程,就有王城的人马来报,说王城有叛军,是幽灵宫的幽皇起兵叛乱了。羌王大惊失色:“我猜遍了所有可能的人,唯独没有怀疑这个幽皇。但想不到最后的卧底居然是他,而不是魔猴。魔猴居然是魔圣放出来扰乱我们视线的饵。” “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回王城平乱啊,不然他们真在王城乱起来,就真的麻烦大了。”书涵在一边着急。 “王城已然失陷,我们的家小都被他那个幽皇控制住了。他可真会找时机起兵。”羌王气得咬牙切齿。 “那就这么算啦?”书涵很不甘心。 “你几时见过我挨打不还手的?想用我家人来要挟我,是打错算盘了,我两个儿子都死在魔圣手上,这账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羌王果断下令回援王城。 大半夜里,军队就开始向王城进发。已经控制住王城的幽皇坐在羌王的座位上,与玉龙儿屠山悠闲的吃着肉喝着酒,屠山蛮有兴趣的说:“这个羌王还真的不顾及家人的死活啊?真敢带兵攻打王城。” 幽皇一点也不意外的说:“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被亲情牵绊过。一直都是铁石心肠。这一次自然不会为了家人而放弃王城。” “那我们就这样子?”屠山见威胁没用,心里很是不平。 “他不是愿意看到自己家人死也不愿意投降吗?那好办啊,就把他们的家属全都押到城楼之上,当着他们的面,全都斩首。”幽皇说得很轻松,却把玉龙儿吓了一大跳,王宫里的人全被控制了,如果真的押上去全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血洗王城城墙也不为过。但现在是幽皇做主,他能说什么?而且他心里也不想帮魔圣,得过且过就行。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羌王的大军回到王城城楼之下。他们看到的不但是城门紧闭,而且还看到了那些王公贵族,还有一些将领的家眷全跪押在城楼之上。幽皇站在楼上嚣张的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现在就投降,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幽皇,交往这么多年了,你几时见过我受有威胁?为了我的家人我把整个羌方交给你,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羌王脸色铁青,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这么说来你是要他们死啦?”幽皇转过头对着那些跪着的人说,“不是我不想放了你们,是你们的羌王不给你们活路。” 他把手一挥,那些刀斧手全都把手里的大刀砍下去,一排排的人头被砍下来扔下城墙。羌王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一口鲜血喷出来,翻身落马。 破晓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身就冲上去,与幽皇大战在一起。城楼上场地不够宽,他们的法术打出来的余婆伤及了很多无辜的士兵。但是那些刀斧手却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那近一千人的家属,是倒下一排又一排,人头堆满了墙根。 书涵在城下泪流满面,对着城上喊:“破晓先下来,我们回去再作商议。” 第131章 得与失之间的痛 破晓听到书涵的呼叫,又看到羌王一方的家属已经被杀完,愤怒的推出一团烈火砸向那些刀斧手才回去。 在大营里,羌王他们都在流泪,有这样的遭遇,想不难过是不可能的。灵仙子终于开口说话了:“遇到这样的事,说不难受是骗人的。但是正因为我们的难受,才要更加打起精神,为他们报仇雪恨。一定不能放过幽皇他们。” 羌王喝一口闷酒,那酒杯在他面前已经放了好久,也不知道里面滴进了多少眼泪,喝在嘴里是那么苦涩。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灵仙子说得对,我们的人不能白死,所有的仇恨都要让幽皇来偿还。” 那些将领们都纷纷表示,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报了此仇,绝不能放过幽皇他们。 羌王站起身,向灵仙子深深的行了一礼,灵仙子吓了一跳,忙起来回礼:“羌王!何故行这么大的礼?会折煞我的。” “灵仙子,你受得起这一拜,也必须受这一拜,不然我开不了口。” 灵仙子忙回礼,能让羌王行礼的事,一定不会是小事。羌王开口说:“我们羌方没有报仇以前,不会设置灵堂,等我们报仇雪恨的那一天,用仇人的鲜血来祭奠他们。现在有一事要拜托你。” “羌王请说。” “现在我们的人以及探子都无法入城去探得消息,只有拜托你们妖界的眼线,把情报传送给我们。没有他们的布防图,我们的进攻就很难有效。”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不就是小事吗?一定为你办妥。” 青扬他们就驻扎在魔界边界,时不时的向魔界发起进攻,一得手就驻扎,没有得手就快去快回。要是得手之后又守不住,就一把火把占领的要点全都烧掉。魔宗宗主他们每次过来都扑了个空,气得咬牙切齿。 好几回他们都跑去冲青扬的大营,结果大营没有冲成功,还被青扬追杀老远,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几次下来魔宗宗主就学乖了,不再冒进,而是有重点的死守关口,加强巡逻,不再让青扬他有机可趁。 青扬在大营里得到羌王他们的变故,坐在营帐里很是担心:“羌王经历这么大的打击还能不能坚持得住都要打一个问号。” 韦圣坐在旁边安慰着:“他能称雄一方,一定能扛过去的,再说了晓儿他们不是在嘛。问题是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除了杀掉幽皇就没有别的路可选了。不然羌方永远都抬不起头。”青扬眼神里满是杀气。 “要不要我们去帮他们一下?”韦圣也担心这个问题。 “有破晓在和太阴幽荧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还是在这里不停的骚扰魔界,让他们无法全力应对羌方。更要断了他们去羌方王城支援的念头。” “行!听你的。” 当天夜里,仙宗的人又一次偷袭了魔界的各个隘口,虽然他们大部份都有防备,可是架不住仙宗的人多和突然的出现。一时间城外面的隘口纷纷失守,死伤特别惨重。魔宗宗主干脆就放弃了关口的外围据点,让魔怪们死守在关城。 羌王做了一夜的噩梦,老是梦到他的家人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样子,全都在那里叫惨,要自己为他们报仇。 他从哭泣中醒来,深深的唉了一口气,侍卫们也不敢问他梦见什么,只是悄悄的端来洗脸的水。 羌王洗漱完毕就听到灵仙子在等他,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冲去大帐里面 灵仙子一夜之间就把王城的兵力分布还有巡逻的时间点都打探得一清二楚,还给羌王标注出来。羌王看了之后又一次对着灵仙子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召集各军将领来到大营帐里来集合安排任务。 羌王把各营的人马都做了分布,还特别请了秋月和破晓过来,他对着破晓说:“这次攻城少不了要麻烦你一下。” 破晓很爽快的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了。” “我会带着大部队还有你奶奶以及你的姨娘在正东门排开阵式,幽皇这个人修为特别高,但是用兵他有点木,他一定会把重兵派过来防守。其他三门的兵力相对不会很多。” “所以你要我带人去攻击其它的大门?”破晓接过话题。 “不是其它大门,你只要攻打西大门就行,你进去把门打开,然后坚守一会儿,重甲骑兵看到你打开城门就会冲进去。只要重甲骑兵冲进了王城,王城必然大乱。我们也好趁机攻入,一定要活捉幽皇。” “行!我这就准备。”破晓说完就要去。秋月也跟着站起来要一起走,破晓想要阻止她去。却听到秋月坚定的说:“我一定要去。” 不仅秋月坚定要去,连马义也跟着站起来,一起走出了大门。这两个都是破晓劝不了的主,也就只能任由他们跟着前去。 幽皇听到羌王带着部队前来攻城,他笑了:“以前的羌王可没有这么冲动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持冷静的头脑,想不到这一次居然会用最大损失的方式来攻城。而且他们能不能攻上来还两说呢。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我怕他们会进攻别的城门。”玉龙儿无不担心的说。 “不会,这一次他带出去的人不多,而且家属全都被杀,对士气的影响很大,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多兵力来攻击别的城门,我看他就是急火攻心。我们去城楼上看看。”幽皇带着玉龙儿和屠山来到城楼上,看到城下黑压压的全是羌方的人马。 羌王看着幽皇眼晴里全是杀气:“想不到你藏得这么深,羌方一直待你不薄,你却用这种方式来报恩。” “我和魔圣做了交易,如果拿下羌方,我就是新的羌王,号令一方。老实说,这个条件很诱人,你知道羌方藏有什么宝贝吗?就这么荒废在你的手上,真是浪费。” “魔窟已经重现,羌方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你还要做什么春秋大梦?” “哈哈哈!你守着一个宝库却说自己是穷人,看来你看的不适合做羌王,唯有我才能做好羌王。” “你的梦很快就会破灭,我们王城的家属都在等着向你索命,我们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的亡魂。” “还是我做个好事,把你们送下去与他们团聚,让你们一家团圆。” 羌王不再说话,发令开始进攻。黑压压的人群带着攻城的云梯还有器械向王城发起了冲击,站在城楼上的幽皇把手一挥,城楼上射下密密麻麻的箭雨。可是这些箭雨丝毫阻挡不了王城大军们前进的步伐,他们带着怒火架起云梯向城楼上爬去。 玉龙儿和屠山见楼上的防御没有起到效果,他们拔出宝剑就向那些云梯砍过去。云梯纷纷被砍断,云梯上的人带着惨叫掉了下去。但是很快新的云梯又搭上来了。 玉龙儿和屠山无奈的又一次向云梯发起进攻。而城楼下的羌方大军也开始向城楼上射箭和抛大石头反击。 王城东门前喊杀声震天,惨叫声也是接连不断。幽皇见玉龙儿和屠山两个人出马都有些忙不过来,也加入其中。 破晓来到西门外,城楼上的守卫也有,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破晓带着秋月和马义来到城楼下,那些巡逻的士兵才发现,在那里叫住破晓:“站住!什么人?” 他们边说话,边射出箭支。破晓用铁箫把箭支挡开,一个飞身就飞上去,他拔出长空之剑在城楼上练起了孤山绝剑,那些个守城的士兵被他砍瓜切菜一样被杀翻在地。但是后续的部队见到城楼上杀成一片也冲上来支援。 秋月和马义坐在太阴幽荧背上,看见楼梯上往上跑的军队,让太阴幽荧吐出一条水柱,把他们冲得在楼梯上站不住,像是决堤一样被冲了下来。所有支援的军队全都被太阴幽荧死死的压在城楼下面。 破晓见人太多,自己杀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干脆掏出他的毒药,漫天飞舞开来,那些沾到毒粉的人,纷纷倒下去。很快城楼上已经没有了幽皇的军队。 破晓见城门还没有打开,就冲着秋月喊着:“秋月,让太阴幽荧帮我阻住那些前来支援的人马,我去开城门。” 秋月点了一下头,就开始把城门和那些支援的军队分割开来。破晓飞身来到城门前,把毒和剑都漫天散开,一会儿城门前的士兵就被他解决。他一个人来到城门前,把城门打开。藏在对面山上的铁甲骑兵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如果潮水一样涌向城门。 还在东门城墙上大砍大杀的幽皇得到卫兵的报告,说西城门已经失守。他顿时大惊:“想不到玉龙儿猜对了,这个羌王真的是在这里佯攻,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西大门。” 他对着玉龙儿吼着:“我带着一部份人去把西大门给抢回来,这里交给你们两个应对。” 玉龙儿点了一下头,又开始指挥着军队在那里射箭防守。 幽皇带着一大群军队冲过来,正好与冲进城的铁甲骑兵遇个正着。两边连话都没有一句就直接开打。幽皇拔出长剑,带着法术向铁甲骑兵挥过去 法术像是一道利刃,把铁甲骑兵斩落一些下马,可是后面铁甲骑兵又冲上来。幽皇再一次聚起法术向铁甲骑兵推过去。 他的火法术在铁甲骑兵从中炸开了花,铁甲骑兵死亡无数。幽皇想再一次聚起法太故计重施。破晓已经冲上来了:“你滥杀那么多无辜,你心里不亏吗?” “要是心里亏,我还杀他们干嘛?”幽皇的回答把破晓气得冒烟,拔出长空之剑就杀了过去。破晓是带着魔珠法力的剑气,随着孤山绝剑,杀得虎虎生风。 他回头对着林叶喊:“这里交给我,你们快去支援东门,今天一定要夺回王城。” 林叶那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一个点头就带着铁甲骑兵冲向东门。 幽皇看到铁甲骑兵冲起来了,他想指挥军队应对这些重甲的骑兵。哪知道这个破晓象冤魂一样缠着他不放,他大怒,把自己的千年修为全都施展开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破晓也不管他说什么,左手拿着泻药包,右手拿着剑,一点机会也留给幽皇,随时准备给他一包泻药让他躺下。 幽皇没有大意,在那里越杀越勇。破晓把孤山绝剑使出来,练得剑影重重。幽皇大惊:“你会《孤山剑诀》?它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你眼神不好,一会儿捉住你,帮你治治眼睛。”说完就把左手的泻药向幽皇攻击过去。这个幽皇已经有点狼狈了,看到药粉攻击过来忙闪躲。 他是躲开了,但是有个倒霉催的屠山,他和玉龙儿死守东大门很是吃力,又看到林叶带着铁甲骑兵在王城里面冲杀起来。城楼上的幽皇军队见状大惊,军心一下子就崩溃了。东城门也就失守。 屠山和玉龙儿没有办法,只能过来找幽皇,要让他带着人撤退。刚过来就看到破晓在攻击幽皇,打得幽皇节节败退。屠山想上去帮忙,那知道好死不死的,遇到这个幽皇的闪躲。 破晓打出来的泻药全都打在他的脸上,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些药粉已经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心里大叫不好,想要把那些药粉逼出来,可是药力已经发作,下体传来了阵阵恶臭的气味。 玉龙儿架着屠山对着幽皇说:“东西城门都已经失守了,羌方的大军已经冲进城里,我们必须撤退。” 幽皇见大势已去,不得不放弃王城,他和玉龙儿架起正在拉稀的屠山,飞向幽灵宫。 幽皇带出来的军队看到自己的主帅都逃了,于是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溃逃的军队像潮水一样夺路而逃。羌方的大军们心里怒火冲天,看到他们眼里已经不再是俘虏,而是深仇大恨一样,投降也要杀。 破晓看得心惊,飞在半空用带着法力的声音怒吼:“冤有头债有主,不准滥杀无辜,再有乱杀俘虏者,死!”经过他的这么一吼,才算止住了滥杀的情况。 清理了幽皇在王城的兵马,羌王回到王宫,到处都是血渍斑斑,血腥味在空中弥漫。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现在变得他连呆都不想再呆了,一闭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亲人们的脸庞,书涵更是止不住放声大哭。 一个侍卫跑进来报告:“王城的叛军已经清理完成,幽皇带着玉龙儿和屠山逃去了幽灵宫。” 羌王想都没有想,立刻下令重兵围困幽灵宫,不准放走一个人。 羌王流着泪对部下们说:“我们不是草木,不可能无情。为了羌方的未来,我们在得与失之间,只以选择最深的痛。我们的亲人都已经被幽皇屠杀。我要用他的头来祭奠亡灵。还是那句话不杀死幽皇,不设灵堂。” 幽皇回到幽灵宫,还有些惊魂未定:“我随羌王一起出去打仗也算不少了,可是羌方的人马这么不怕死的冲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疯了。” 玉龙儿很不屑的说:“如果我的家人被那个屠杀干净,我会比他们更疯狂。你在杀他们家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不是应该更打击他们的士气吗?怎么反倒是引起他们的公愤了?” “因为你的确是做过头了。有些东西应该有底线,但你却没有。眼下是我们怎么做好防守?” “当初也不见你劝一下,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幽灵宫也不是摆设,能经营么多年,自有立身之本。”幽皇愤愤的说着。 “你打算怎么办?”玉龙儿不想与这个幽皇多说话,他觉得这个幽皇修为很高,可是心高气傲。 “他们敢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幽灵宫的离魂阵法。” 羌王带着大部队已经把幽灵宫围得水泄不通。将士们都头戴着白孝,眼神里冲满了杀气。站在幽灵宫上的幽皇看了也是心生寒意。 令旗一挥,羌方的军队就开始冲过来,轻骑兵们一个个的亮着闪闪发光的战刀冲锋。就在他们快冲到幽灵宫大门前时,破晓看到那里的空气有一点波动,他大叫不好。对着羌王说:“快停止进攻,前面有法阵。” 可是已经太晚了,冲进去的轻骑兵像是疯了一样,刚冲进去就开始在里面发狂,自己人相互残杀不说,而且又哭又笑的。 羌王下令停止进攻,后面的轻骑兵总算是止住了,可是冲进去的人在里面自相残杀,很快就死在里面,最后的一个人连马都不放过,砍下马头之后,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看得破晓他们心惊,他很吃惊:“奶奶!这个是什么阵?这么厉害。” “这个奶奶也不清楚,以前也没有见过。”灵仙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法阵。 “这个应该是幽界的离魂阵,听说当年这个阵连仙境的人都没办法,最后是设阵之人为情自杀之后才不攻自破的。”罗影却有点印象。 “这么夸张?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破晓开始头痛。 “没事,我们先把这里围困,我们进不去,他们也别想出来。我们回大营好好研究一下。”羌王下令围困幽灵宫。 幽皇在宫墙上轻视的一笑:“还想围困我们幽灵宫,你当我这些年都是白混的?自从与魔圣谈妥的那一天,我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现在的幽灵宫物资充足,你围十年八年都没用。” 玉龙儿看到他眼高于顶的样子,心里很烦,就想不明白魔圣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合作。但现在魔圣让他和屠山来帮助这个家伙,也只有先忍忍。 破晓他们围坐在大营里,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商量出办法。灵仙子说:“要不我们问问韦圣,他知道的东西最多。” “其实罗家宗族的人很了解这个大阵。”罗影在旁边小声说着。 破晓一听罗家宗族就有点反感:“姨娘,我们还是自己解决,大不了我进去探一下就行,不要麻烦罗家宗族的人。” “是啊!姨娘。找罗家宗族的人,往后说不定又有什么大麻烦。”秋月对罗家宗族的事还是情耿耿于怀。 当天夜里韦圣就收到灵仙子他们送来的信,看过之后眉头直皱:“这个阵以前遇到过,但是我们一直都没能破。还是设阵的人自杀才解开的。这个幽皇可不会自杀,他的野心大着呢。” “韦圣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青扬听了也有些后怕。 “这个还真没有办法。要不我去试试?”圣韦想让自己去。 “你不能走,之所以魔界在这里不乱妄动就是因为你在这里,你一走,他们必然大举进攻,到时候这边就危险了。只有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了。”青扬把这里的情况给韦圣说了,韦圣也无奈的点头,也只能这样子安排了。 灵仙子他们收到韦圣的回信,也很是无奈,但破晓坚决不肯去找罗家宗族的人。他说:“明天我去阵里看看再说。” 灵仙子和罗影都不准,但破晓却说:“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进去,没有自相残杀的对象,他们想要破魔珠的法力也不容易。”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由得破晓去操作了。第二天天刚亮,破晓就来到阵前,他先用魔珠的法力去感受了一下法阵的情况,发现魔珠的法力探索进去,就象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音都没。这阵看似空空荡荡,空无一物,可是他明白一旦进去就是惊涛骇浪。 他一步走入阵中,顿时就能感觉到眼前五彩斑斓,有好多好多的凶兽向自己扑过来,而且还有好多幽灵手里持着长剑向他发起攻击。 破晓把法力施展开来,给自己设一个保护屏障,他明白自己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可是那种幻觉却是那么真切,难怪那些轻骑兵进来之后要疯狂。 第132章 问天 在这个疯狂的大阵里,能看各种妖魔鬼怪,能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破晓把魔珠法力提升到最大,用保护气罩保护着自己,不被那些幻像袭击。但是那些幻像像是一道道法术攻击着气体,不断的发出“砰砰”的声音。 破晓在里面看得清楚,也看得真切。同时感觉到自己的保护气罩越来越难以抵挡。于是他飞身退出法阵来。 在外面一守候的灵仙子她们看到破晓出来了,那揪着的心才算放下来了。破晓走过招呼大家:“我们先回去再说。”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幽灵宫上幽皇奸笑:“别以为你躲过了这一次就还能躲过下一次。告诉你,离魂阵遇强则强,特别是第一次没有死的人再次进来,法阵会增强数倍。” 破晓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成天就躲在一个阵里,和乌龟有什么区别。” “你有本事你就破阵啊。”幽皇反而在那里十分得意。 一行人回到大营,破晓把自己看到的一生都说出来:“这个离魂阵在外面看似毫无波澜,可是一进去看到的全是幻像。而且那些幻像是带有法术攻击的。我用魔珠的法力把自己保护起来,结果那些幻像撞到魔珠的法力上面,撞得砰砰做响。难怪轻骑兵们冲进去就自想残杀。因为看到的全是冲向自己的幻像。” “这个就是离魂阵的可怕之处,他不但让人产生幻觉,同时那些幻觉还是攻击阵中人的法术。”罗影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秋月听着本来就揪着的心,更担心起来。 “除非找到他的阵眼,但是幽皇布这个阵这么多年,那阵眼也就只有他才知道,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灵仙子说着自己的想法。 “看来只有直接冲击这个阵了,但是风险太大,连仙境的人都没有办法破解。”羌王也是很担心,有这么一个法阵挡在前面,他们永远都攻不进幽灵宫,更别说抓住幽皇。 “就算我们能等得及,那些断头的亡魂们也等不及了,头七马上就要到了。而且再不下葬,尸体就是发臭,到时候危害更大。”破晓提醒着在座的人,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下去。 “那明天姨娘和你一起进去。”罗影哪会不懂破晓说的,看来真的只有硬闯那一条路可选了。 “姨娘,你不能和我一起进去,因为进去就会产生幻觉,到时候就是冲杀,而那些只是幻觉,本就是没有的东西,杀起来就会伤到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那些轻骑兵自相残杀的原因。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一个人进去是最好的办法。” “晓儿说的对,一旦进入阵中就会产生幻像,而那些幻像是带有法术攻击的,不应好就会被攻击,可是应对起来就是对着空气攻击,伤到的只有自己的同伴。所以人多了进去只会添乱。”灵仙子也不同意罗影进去。 最后还是商议决定,就让破晓一个人进去破阵试试看。如果实在不行了就先退出来。 破晓又一次来到法阵前,这一次他看到的法阵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以前还是透明的气体,现在上面带着些许色彩,可能这就是幽皇说的变得更强了。 但不管变得如何,他都只有面对这一条路可选。他再一次提起魔珠的法力给自己做了一层保护,走入法阵之中。这一次进去看到的不仅有妖磨难鬼怪,还有千千万万个幽灵都举着长剑向他攻击过来。 破晓仰天大笑:“你这些都只是幻像,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伤得了我。”他拔出长空之剑在里面练起了《孤山剑诀》。那些剑气就象一条条巨龙在他身边游动。他把剑气施展出去,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把周园的那些幻像都撞得“砰砰”乱响,很快那些冲到他身边的那些幻像都被他挡住。可是却有更多的幻像他向涌过来。 饶是破晓再能抵挡一时也不可能永远这样无休止的战斗下去,那样子早晚会累死。 破晓知道这样子久战对自己不利,于是施展出绝剑之术,向前移动。但是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前面有高山阻挡一样,他每前进一步都会被那些幻像给推回来。 如此往复数次,他都寸步难行。急了,对着阵外秋月喊:“让太阴幽荧用法帮我冲一下,这里的法阵阻力太大。” 秋月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听到破晓这么一喊,立刻让太阴幽荧飞到半空,对着法阵就是一条水柱冲进去。那法阵的气体被太阴幽荧的水柱冲得些变形,那些法术的威力受到一些影响,破晓趁机冲了过去。但是没有走多远就遇到更多的阻力推过来。 那些阻力就像是铜墙铁壁,怎么推都推不动,怎么攻击都击不穿。很快就被推得后退。而魔珠的法力气体这个时候仿佛被攻击得百孔千疮一样。被撞击时发生的声音已经由“砰砰”变得特别刺耳。 一些法术太强的幻像已经冲破了气体,冲击到他面前。破硗的孤山绝剑虽然威力强大,可是面对这些排山倒海一样的法阵攻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咬着牙支持着,他告诉自己,如果今天自己不能成功,那些尸体就会发臭,到时候不仅打击羌方军队的士气,而且最要紧的是会让羌王一蹶不振。 他一飞冲天,被发现那些法阵就象牛皮糖一样,紧紧的粘住自己,刚飞上去就被它给挡下来了。接着他面对的就更多更猛烈的幻像攻击。 破晓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扑过来的幻像太多,他的孤山绝剑再怎么厉害,杀不完这么多幻像。相反他还被一些幻像攻击到了身体,已经受了伤。 他正感到吃力的时候,又看到几团法术向他冲过来,魔珠的法力保护已经越来越弱。破晓咬紧牙关,准备好要放后一搏。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一道金光射了进来,把那些幻像全都射透,很快那些幻像就消失了。一个老头子站在他和身旁对他说:“对着这个法阵,如果只知道一味的去进攻,早晚会被累死,你要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里的法阵攻击真真假假,不是每个幻像都带有法术攻击。” “多谢老人家。但我感觉你光对这个法阵更有效。” “因为金光能穿透虚无,也就能看透它的本质,所以不攻自破。” 破晓恍然:“多谢老人家提点,改天请你喝茶。” 说完破晓闭上眼睛,用灵气混着魔珠的法力也发出金光向前施展开来。果然现在遇到的法阵阻力小了很多。破晓用法力探索着周边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幽皇一直都站在幽皇宫的楼上,一直都没有移开过地方。 按常理,如果破晓冲破了这个法阵,他一定会进来把破晓杀了才对。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莫非那里有东西。 破晓一个飞身就冲上来,对着幽皇就使出了孤山绝剑。幽皇的修为也不弱,拔出自己的长剑与破晓对攻起来,两个人的法术在那里发生着激烈的对撞。 一阵对打之后,周边的建筑都被他们击碎,唯有幽皇站的脚下,还被他死死的踩着。破晓在那里笑了起来:“我一直都找不到阵眼在那里,现在我知道了。它就在你的脚下。我们打了这么久,你的左脚一直都没有动过。脚下一定踩有东西,而且那个东西能让你用命来坚守,那一定就是这个法阵的阵眼。” “你还是嫩了点,就算让你猜到了又怎么样?你一样要死在这里。从来没有人能闯过离魂阵,你是头一个冲出来的人。但是很不巧,你又遇到了我,你今天一样要死在这里。”幽皇说完就举起他的长剑,带着法术,横劈过来。 别看他一劈看似很慢,但是破晓能看出来这一剑带满了他的法术修为,在慢中聚集了他的法术。 破晓不敢硬接,只能飞身而起,想要避开这一次攻击。就在他飞身而起的时候,那团剑气也跟着飞起来,就象认识破晓似的,追着破晓攻击。 破晓见自己已经无法闪躲,只得把自己的法力都融入孤山绝剑当中,对着那道法术就用力劈下去。 “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打雷一样。尘烟散尽,破晓受伤趴在地上,幽皇的左脚连移动都没有,只是右脚轻轻的后退了半步。 幽皇哈哈大笑:“我说过,就算你能冲过离魂大阵也没用,因为你还是会死在我的剑上。” 他说完又一次举起长剑又要故计重施。破晓已经受伤不轻,已经没有力量再去躲过一次攻击了。 就在他趴在地上,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就象惊雷炸在耳边一样,让破晓都不得不捂着耳朵尖叫。 声音过后,破晓睁开眼睛,看到刚刚帮他的那个老头儿帮他接下了刚刚的一次攻击。他非但没有受伤,幽皇反而后退几步。刚刚幽皇左脚站的地方露出来了,是根法杖插在一个洞里。那洞口就是幽皇用脚踩的地方。 “你不应该攻击他。”那老头儿对着幽皇说道。 “你个糟老头,关你什么屁事,需要你来管闲事?”幽皇看出自己与他的实力还是有一些差异,但是自己心里很是不满。 “给你说了,你不应该攻击他,但你却把他打成了重伤,后果会很严重。”那老头边说边走到刚刚看到的那个洞口,从里面取出那根法杖。 “不准动我的东西。”幽皇很是生气。 “用幽界的实力法杖来做阵眼,的确有增加法阵威力的功效,可惜你攻击了你不应该攻击的人。” “笑话!他带人来攻击我,我不反击还让他把我杀了不成?” “他是罗家后人,你刚刚令他身受重伤,所以你必须要付出代价。”那老头把法杖取出来,同时把一团法术攻击到刚刚的那个洞中。 一团白烟从洞里冒出来,接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先前还在苦恼的离魂大阵就这样在那声音中消失不见了。 羌王见时机已到,就指挥着大军冲过来。铁甲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冲上去势如破竹。幽皇宫的人马根本就挡不住。幽皇见幽灵宫要被攻破,又想自己率先逃跑。刚要转身就听到破晓对着那老头儿说:“老人家,不能放这个家伙走,他身上有太多的血债。” 幽皇那会不知自己做的事,听到破晓说的话,自己飞身就要逃,却被那老头儿飞身挡住了去路:“对不起,破晓说了,你不能走。你还是乖乖留下。”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似的,今天我偏走给你看。”说完就飞身要走,在他的眼里,以自己的修为,就算是不打不过这个老家伙,但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那知道他刚一飞身,这老人家就像影子一样粘着他不放。 幽皇心惊,想不到这老人家的身法这么快,自己的身法已经是很快了,但这家伙似乎比自己的身法还要快。他大怒拔出长剑就是向那老人家攻击过去。 那老头儿脸上保持着微笑,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长剑夹住。幽皇的长剑被夹住之后怎么动都动不了,想抽不动想拔也拔不出来。他把法术聚在剑上向老人家攻击过去,但他的法术在碰到那两根指头之后就像撞到墙上一样,直接被弹回来。 在他的法术的反作用之下,他被弹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老人家脸上还是操持着微笑:“看来你还不了解罗家宗族的厉害。罗家宗族不过分荒芜的事,但是如果罗家的人被欺凌的话,罗家有仇必报,除非罗家的人出来惹事。” 幽皇气得难受:“他叫破晓,关你们罗家什么事?他来攻击我们幽灵宫,我还不能还手不成?” “你身为清修之人,突然背叛杀你朋友亲属已是大义不道,又设这么一个害人的离魂大阵为祸一方,而且你还攻击罗家的人,这几条加在一起,你更不能走。” 幽皇见在这老家伙面前冲不过去,冷笑一声,拔出他腰间的软剑,一抖就抖得笔直:“罗家宗族是?这账我给你们记下了,他日一定找你们讨回来。” 他说完这狠话就想回头从一个方向逃走,一回头就看到罗影手持裂土长枪对着他,幽皇气得难受:“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人都跳出来展示一下?” 那老人家笑了:“她也是罗家的人。” 幽皇一听又是罗家的人,气得那个冒烟,心想这个老家伙我收拾不了,这个小丫头我还收拾不了么?软剑一抖就攻击过去。 原来这个幽皇最厉害的不是长剑,而是他的这把软剑,软剑带着他的法术,攻击起来就是象天女散花一样,漫天都是他的剑影,释放着万道光芒射向四面八方,要把罗影罩着。 那知道罗影把裂土长枪舞起来,枪影如游龙,长枪把他的剑影全都吞食。然后万点星光一般攻向幽皇。 幽皇大惊,想不到这个女的这么厉害,他提起精神与罗影大战,战影里发出砰砰的声音。突然听一声惨叫,一个身影飞出那团战影。幽皇被罗影击成重伤倒地不起。 破晓大惊,只知道自己的姨娘很厉害,想不到的是她的厉害会到如此程度,比起韦圣也是只高不低啊。原来真正的高手是她,破晓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她当初为啥不一枪把魔圣给捅了?也省得有后面的这么多事啊。 罗影走出尘烟用烟指着幽皇:“给你说了,罗家的人不能欺负,不然会有代价的。” 幽皇嘴里吐着血,很不甘心:“罗家宗族到底是什么家族?为什么会这样?” “罗家宗族不问尘事,但是一但罗家的人被欺负,就一定找回场子。”老人家又说起来了。 “可是破晓已经参与了仙魔之间的恩怨。你们已经破戒了。”幽皇还是不甘心。 “破晓是被魔珠附体,被你们四界追杀,他被卷入神魔恩怨是被迫的,不算破戒,而且他只是罗家的人,但还没有归宗罗家宗族,所以他在荒芜的俗事我们不过问,只要他不伤天害理就行。” “这他娘的是什么歪理?只准你们欺负人,就不准别人欺负你们吗?”幽皇气得大笑。 “你要这么理解也对。”老人家说完就把捆仙绳扔向幽皇把他捆起来。罗影这个时候才把长枪收起来向老人家行礼:“大叔公!” 罗青浩依旧微笑着脸:“幽兰山庄的事我已经去查明了,山庄虽然被灭,但是你和罗大丫都没事,也没有受伤,所以按照族规,我们不能出手,至少眼下不能出手,毕竟没有伤到罗家的人。” 罗影看到大叔公出手救破晓的时候,心里已经释怀了,就像秋月说的那样,自己的事自己了。她向罗青浩行礼表示理解。 罗青浩笑着点头:“你二弟的修为已经被废,他是罪有应得,但你空了也回去看看他,虽然是堂弟,毕竟也是一家人。” 罗影大惊:“大叔公,二弟虽然有千般不是,但也不至于废了他的修为,这与杀他有什么区别?” “树的根坏了,你就不要指望它能成为栋梁,人也一样,本质坏了,就不要让他肩负不应该承担的使命,不然会害了更多的人。他的本性已经坏了,就让他在宗族养老。” “大叔公!”罗影还想劝劝罗青浩。 被罗青浩制止了:“就算你不追究他的那些种种劣迹,但是也不能让他再掌事罗家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要引以为戒,切记不能仗势欺人,更不能恃强凌弱。” 罗影听到这里,也只能深深行礼。罗青浩看着爬起来的破晓:“你就是破晓?” 破晓点了点头,罗影忙叫他:“晓儿,快向你大叔祖行礼,要不是他,你早就没命了。”破晓要弯腰行礼,却感觉到自己被股法术托着,怎么都弯不下去。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高压感受,看来罗家宗族的厉害已经超过传说中的厉害了。 罗青浩笑着脸:“不愿意行礼就不行礼。只是你的这个修为,还需要多练习,你是罗家后人,连罗家的一点修行之术都没有,连魔珠的法力也没能完全领悟,你要走的路还很远啊。” 罗影在一边忙说:“大叔公,你指点一下晓儿。” 罗青浩笑了:“他在红尘中的俗事还没有了,现在想练也静不下心。而且他身边有你这个姨娘,就不必我出手了。如果那一天他需要的时候就来宗族,把罗家的家规教给他,” “啊?大叔祖,我还没有去过宗族就先背家规,那如果我去了,不是得先挨几百杀威棒啊?”破晓一听要背家规就头大。 “这可难说,要是你在外面为非作歹的话,那就是杀威棒的事了,你二舅就是榜样。”罗清浩一句话吓得破晓忙吐舌头。 幽皇被捉,玉龙儿带着屠山逃走了,幽灵宫从此被灭。 一个大大的祭坛建在王城宗庙前,幽皇被押上去跪在坛上。羌王站在坛上仰天长叹,大声说着:“试问苍天,世道如此冥冥不堪,多少英雄儿女为了生活自由,血流成河,为了羌方的未来,我们羌方的儿女们这么多年来南征北战,马革裹尸。但是苍天可能开眼?并没有把幸福降临羌方,反而是一道又一道的魔难加临。” “今天我们羌方的百姓会让天知道,我们不认命,我们只相信我们自己的双手。那怕是我们面对再多的艰难困苦,那怕是我们面对再多的危险,我们都不会屈服。” “前几天是我们心痛的日子,我们羌方的将士们还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时候,这个奸人从背后偷袭,并杀死我们的亲人,一千七百多条人命,血洗王城。今天我们就用他的头来祭奠那些亡灵。告慰我们的亲人!” 第133章 背刺 就在祭坛上,羌方的士兵狠狠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幽皇的人头被挂在灵位前。向大家宣告着,羌方王城已经回归平静。 坐在大殿之上,羌王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端起酒杯对着破晓他们干了一大杯:“王城能平内乱,全仰仗你们来自仙宗的朋友,我无以为报,所有的感谢都在这杯酒里。” 灵仙子他们不好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灵仙子喝完之后就对羌王说:“羌王,现在你们的内乱已定,你有什么打算?” “明天我就去边境,只有真正的打败了魔圣我们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宁。” “说得是,玉龙儿带着屠山已经逃去了边境。羌方王城刚平,你也不要大意。我们明天就回邑方山,以后我们双方相互配合,希望早日能打败魔圣这个大魔头。” “说真的,真舍不得你们走,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希望我们早日能喝上庆功酒。”羌王又喝了一杯。 破晓喝完之后又开始顽皮:“羌王,幽皇说羌方还有一个大秘密,说如果你肯用的话,羌方就会无敌天下,他说的是什么秘密啊?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屑去用,或者说你是知道用过的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们的。他说的那个秘密就是鬼界的鬼门关,很多人都以为是鬼门关在鬼域,其实不是,鬼门关在羌方。里面全是鬼域的高手或是想练就鬼域邪术的鬼怪。” “啊!只听说过鬼门关,没想到真有啊?居然在羌方。”灵仙子大惊。 “一千多年前,鬼域也曾称雄一时,他们的各路高手齐聚在蜀中,吸取蜀中的鬼域灵性。被仙境中人发现,于是就发生了那场影响荒芜变局的神鬼大战。最后仙境获胜,把鬼域的那些鬼怪蜀中追击到羌方。他们无路可逃的时候,就在羌方启动了鬼门关,全都躲进去。仙境破不了鬼门关的法阵,只有把他们封存在羌方。”羌王说得很轻松。 “这么说来,那打开鬼门关封存的主动权并不在羌方王城,而是在仙境手上?”罗影问羌王。 “可不是嘛,不过传说羌方王宫有一种圣水可以浇开鬼门关的大门,把那些鬼怪全都给放出来。但自我掌管羌方以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圣水,一直都没有找到。” “可能幽皇就是为了得到圣水才会和你做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卧底在你身边。”灵仙子做着猜测。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得到?这个幽皇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啊。” “那鬼域就没有想过要来接回他们的前辈们吗?”秋月难得说一句话。 “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而且鬼域里面也是勾心斗角,他们的圣地在蜀中,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位鬼王想过要去把蜀中占领回来,迎回他们的圣主牌位。更别说来这里请几个回去夺取他们权力的鬼怪,除非那个鬼王不想做了。”羌王哈哈笑着。 “那你就不担心他们有一天突然想来迎回他们的那些前辈吗?”破晓好奇的问。 “仙境的法阵那有那么容易破?而且圣水只是一个传说。他们何必过来给自己打麻烦?要是再放一个魔圣一样的鬼怪出来,估计现在的鬼王想死的心都有了。”书涵在那里笑起来了。 “说得也是!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今天借你们的酒敬在座的各位羌方英雄们,多谢你们的照顾,希望你们能早日得胜归来。”灵仙子带着破晓他们敬了羌王他们。当天夜里他们喝到很晚才散。 第二天一早破晓他们就回邑方山,羌王又带兵去边境,只留下书涵带着兵守在王城。在分别的时候,破晓对着书涵说:“书涵前辈,有句话我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一样,因为有鬼门关的存在,又有圣水的传说。那些想天下大乱的家伙们一定会想办法来盗取。这阵子王城会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你切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防范。” 书涵严肃的点着头:“你提醒的是,我一定会小心防范的。” 道别完之后,羌王的大军又一次轰轰烈烈的开向边境。破晓他们直接去与青扬他们汇合。这个时候的青扬已经占领了边关,让魔界顿时感觉邑方山方向压力特别大,可是羌王又一次带兵前来,让他们在羌方边境又不敢随意调动兵马。 于是魔圣决定让幽界大护法和鬼王带着大军先在羌方方向做好防守,自己带着魔星魔月去魔宗宗主那个地方先对付邑方山。 破晓他们来到大帐里,韦圣他们迎出来看着大家都平安无事特别开心。坐在桌前,韦圣对于罗家宗族出动一事问罗影:“对于你们罗家宗族的事,你怎么看?” “孩子们都长大了,就让孩子们自己作主,何况大叔公说得对,幽兰山庄尽管没有了,但我和大丫都没有事,罗家宗族没有理由出手。抓幽皇是因为他伤了晓儿,从这点上来说,罗家宗族其实已经接受晓儿了。” “他们接受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回去麻烦他们出来帮忙,我们自己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他的救命之恩以后再说还的事。”破晓在那里还是有心结。 “晓儿,再怎么说那里也是你娘的根,你回罗家宗族就对你娘最大的尊重。”灵仙子也觉得破晓有些过头了。 “奶奶,那个大叔祖也说了,我还身在红尘,有俗物缠身,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以后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也不晚。”破晓就搬出罗青浩说的话来堵灵仙子的嘴。 “你就是想耍滑头,还给自己找一堆理由。越不越不听话。”罗影哭笑不得。 灵仙子直接就上手了:“给自己找理由还找得这么烂,算了,这事儿不能听你的,让秋月作主的好。” 秋月一脸尴尬,却又不好反驳。这个时候妖仙的一个树妖进来向灵仙子报告说得到情报,说魔圣已经带着魔星魔月向这边赶过来,要先对付邑方山再对付羌方。 青扬盯着地图一脸的狐疑:“这不太对啊,现在按到战场的形式对比,邑方山的实力是要高过羌方,但是现在羌王新平内乱,军心还不是特别稳定,是他们发起进攻的最好时机。只要魔宗宗主这边能守得住,他们就有时间去操作一切。” “对哦,箭魔和刀魔我们已经带回来了,怎么处置他们?”破晓说到这里就想起来他们带着刀魔和箭魔。 “你总不能救了他们又把他们杀了?救人救到底,你既然是把她们救回来的,就让他们养好伤之后回去,哪怕以后战场上相遇杀得你死我活,但至少现在你们还是朋友。”青扬想起来就笑,以前他们两追击他们的时候,可没有少出动手,现在却成了这种朋友。 “青扬说得对,还是你去放他们回去。”韦圣也同意青扬的观点。 “我担心他们回去之后可能被猜疑。”破晓说出自己担心的地方。 “被猜疑是肯定的,特别是琴魔还被我们抓走之后,又被我们放回去,肯定会被魔圣猜疑,估计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青扬可能要的就是他们相互猜疑,所以说得一点也不在乎。 “对哦!琴魔还在我们手上,怎么处置。”破晓想起琴魔也被他们抓了的事。 “就当送他们两个魔将一个人情,让箭魔和刀魔把琴魔带回去。”青扬在那里轻笑着。 “你也真是的,放人家回去还在人家的背上种几根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魔圣,这三个魔将和我们有关系嘛。”宗彻在那里笑青扬的无耻。 “问题是你现在给魔圣说他们三个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也不会相信啊。”青扬笑得很痛快。 “可本来就没有关系嘛,这让他们三个回去怎么解释?”破晓也觉得这样子放回去,他们三个会很惨。 “我们只管放了就行,至于信和不信,就由魔圣自己去判断。只是他有违常理的先回来对付邑方山,让我很是吃惊。”青扬还是不太相信魔圣要先对付邑方山。 “可能他会觉得,只要先把邑方山打退的话,那么羌方就会不攻自破。”青云这个时候插上一句。 韦圣在一边点头:“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 青扬听了在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破晓来到箭魔和刀魔住的营帐:“伤好得怎么样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们,估计我们已经死了。”刀魔很爽快。 “这又不用着谢。在魔界,如果非要找两个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人,我看也就只有你们俩了。交手那么多次,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破晓像见了朋友一样,笑得很开心。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还不会修为,可现在的修为已经是我们望尘不及的高度。”刀魔又想起中招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对我来说,我不想要的不是这些东西,更不是魔珠附体,我只想好好做一个医者,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对了!带你们去见一个你们的兄弟。” “我们的兄弟?谁啊?” “走!到了你就知道了。”破晓带着他们两就前往一个大帐,里面有一辆囚车,关着的正是琴魔。 刀魔进去大吃一惊:“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琴魔也是很意外:“大姐,六弟,你们怎么来啦?” “拜托,现在是神魔交战的时候,他被捉住很奇怪吗?”破晓很鄙视刀魔那不能接受的样子。 “你们想把我三哥怎么样?”刀魔听说是被抓的,有些怕破晓乱来。 “你怎么这么笨呢?把你们俩带到这里,预示着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破晓好想打刀魔一顿,这家伙讲义气,可是脑子就是笨得要死。 “你想让三弟和我们一起回去?”箭魔在那里问。 “不然呢?”破晓觉得很郁闷,放他们回去,他们怎么总感觉要被害一样。 “你就这么放我们回去,怎么向韦圣他们交待?”箭魔问破晓。 “我们大家商议好啦,放你们回去,不然我能这么轻松的把你们俩带过来?”破晓郁闷得想翻白眼。 “青扬这么把我们放回去,我却很为难。”箭魔在那里沉思着。 “大姐!怎么啦?”刀魔有些不解。 “六弟,我们是青扬他们放回去的,连一个放回去的理由都没有。别说魔圣了,连宗主都必定会怀疑我们。回去之后我们是有理说不清了。”琴魔率先说出来。 “你们担心这个干嘛?清者自清不是吗?再说了,放你们回去,只是因为你刀魔和箭魔在鬼界里没有那么讨厌而已,应该是你们平时自己积的德。”破晓心里想笑,可是不敢笑出来。 “你可拉倒!我们两打的架还少吗?还积德,积缺德还差不多。特别是我们宗主没少被你下套,蹲马桶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刀魔听到破晓说积德就想骂破晓,这小子来不来就用泻药,把魔宗宗主气得是咬牙切齿。 “他是他,你们是你们,他老是一肚子坏水,不把他放倒,我怎么逃命?” “你三哥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怀疑,特别是魔圣那个多疑的性格,我们就这么回去,他一定会多想。”箭魔说着就难受。 “那你们回不回去都自己决定,留下来这里有吃有住,想回去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你们自己看着办。”破晓是脸上气得难受,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们走!破晓欠你一个人情,他日一定还给你。”箭魔打开囚车的门,把琴魔放出来,带着刀魔就要走。 “还是别还了,你要是真还了,你们就真的有嘴说不清了,你们宗主一会儿怀疑你们的。” “就这么回去,想不被怀疑是不可能的。反正都要被怀疑,就给他直说了,信不信由他。”琴魔反倒是看得开。 “这个青扬是个玩心理的好手,这么给我们在背上种一根刺,我们回去鬼界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箭魔笑得很苦涩。 “难不成你们以前在魔界就过得开心吗?我倒没有觉得你们开心过。”破晓在那里火上浇油。 “看在你救了我们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我们认命得了。”刀魔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破晓这个家伙。一天天的就惟恐天下不乱。 “好歹我也是救了你们的命,还给你们治伤,客气点会死啊?”破晓反而不乐意了。 “要是不客气就一刀给你劈下来了。那有像你这么坑朋友的,明知道是个火坑还往里面推。”刀魔越说越气。 “得!好心没好报,先说好啊,你们愿意留下来,我举双手双脚欢迎。要是你们愿意回去也绝不为难你们。来去自由!省得你又说我们给你们背上种刺。” “你这么说了,我们好意思留下来吗?”箭魔盯着破晓,这家伙一天天的就是没事找抽。 “我错啦,我邀请你们留下成不?” “不用啦!留下来你也不会给我们好日子过。”琴魔说完就出来了,跟着箭魔和刀魔就要回去。 “我说琴魔,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你摸着你的胸口回忆回忆,你被捉以来我们有为难过你一天?有打过你一次?” “所以我回去说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你们啥也没有问啥也没有要求,你信不信?” “咋的?非得打你一顿才行吗?要不我现在给你补上?”破晓郁闷得,不打他也成了一种错。 “现在打出来的是新伤,人家会信吗?你不是很聪明吗?”箭魔真的想揍他了。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来到关门口,三个魔将就要回去,被破晓叫住了。 “你又想干嘛?”刀魔有点受不了破晓。 “反正坏人都当上了,也不差这么一点,把你们的家伙都带上,省人家说我们做戏只做一半,连你们的家伙都不还你们。”破晓说完就把他们的武器都让人拿过来还给他们。 琴魔哭笑不得:“说得也是,也不差这一件武器。” 三个魔将拿着自己的武器就离开城门了。离开之后,箭魔突然回头对着破晓行了一礼:“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会怎样我们不知道,但起码没有你的话,我和刀魔早就死在羌方了。”刀魔和琴魔也深深的向破晓行了一礼。 “做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回去以后当心一点,魔猴都死在他安排的玉龙儿手上,不管你们有没有背叛他,只要你们活着回去,他都一定会猜疑你们的。”破晓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这个肯定会的。但我们也没有办法,除了面对还能做什么?”琴魔看得很开。 “实在不行就来这边生活,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那怕你们只是在这里过着安稳的生活就行,能活着就好。” “先谢了。”箭魔带着他们两一起消失在路的尽头。 青扬和韦圣这个时候才从关楼上走出来,青扬很无奈的说:“破晓这回坏人当得有点冤,我们真的没有想过要利用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这样子回去肯定会被怀疑的,魔圣这个家伙一旦猜疑起来,就不会再重用了。” “他们三个还对魔界这么忠心,可惜了三个可造之才。”韦圣也在那里感到可惜。 “希望他们会认真的考虑破晓说的话,实在不行就来这边生活也行,我们这就下令,以后不准为难他们三个。”青扬笑得更邪。 “你这样子,他们三个更有嘴说不清了。”韦圣也跟着笑起来了。 “这可不怪我们,是魔圣心里有鬼而已。” 魔宗宗主还在为布防的事头疼,这个青扬用兵很诡,让他不得不收缩防守。现在都不敢随意出兵。偏偏就在他头一愁莫展的时候,听到有魔怪上来报告说箭魔带着刀魔和琴魔回来了。 魔宗宗主心里不是一般的吃惊,孤山被毁的时候,箭魔和刀魔可没少出力。当他听到箭魔和刀魔又落入破晓手里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把这两个魔将认定为死了。琴魔被抓之后,箫魔几次杨要去营救,都被他给拒绝了。怕就是箫魔也中招,他也把琴魔当成已经死了。那知道现在他们三个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地图,亲自走出来,看着在门外站着的三个熟悉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回来就好,进来。” 箭魔立刻感受到他们与魔宗宗主之间好象一种说不明的隔阂。当初为了救他,自己和刀魔冒死力战魔猴,最终双双被捉,现在他们经历生死回来了,可是魔宗宗主脸上却见不到喜色,相反更是一种无言的冷漠。 三个魔将随着魔宗宗主进得屋子,魔宗宗主回头就问:“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琴魔心好像有一股酸楚在流动,他向魔宗宗主行了一礼:“宗主,我们是被破晓放回来的。” “他这么好心,把你们放回来了?这可不像邑方山的风格啊。”魔宗宗主在哪里很是吃惊。 “我和刀魔在魔猴手上已经快要被折磨死了,是被破晓救出来的。后来被他带到他们的军营,今天带我们去看了三弟,然后就把我们一起放了回来。”箭魔很平静的说着。 魔宗宗主先是一愣,良久之后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三个魔将向他深深的行了礼就出去了。被各自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刀魔本来打算进去之后先清洗一下,可是他总能感觉到在他的屋外面有眼睛盯着他似的。让他感觉很不自然,他也懒得洗了,刀都不拿就去敲箭魔的房门。 进去之后琴魔已经在那里坐着了,刀魔进来就轻声的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三弟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感觉好象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六弟,别想太多,习惯就好。” 第134章 底牌 去监视的魔怪回报魔宗宗主,说他们监视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们被发现了,但是三个魔将聚在一起,没有商量别的,只是坐在一块儿。 魔宗宗主笑了笑:“跟着我这么多年,我的习惯他们早就知道了。这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他们坐在一起就是方便你们监视。去告诉那些监视的魔怪们,不用再监视了。都撤了。” “可是!”那个侍卫有点不甘心。 “没有可是,要是惹火了箭魔,小心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他们真的没有背叛我,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了解他们。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青扬对他们会这么好。” “我这就把监视的人魔怪撤回来。那以后他们三个怎么安排?” “不用特别安排,一切照旧。” 羌王带着大军来到边境,听到魔圣去了邑方山方向,就果断的下令出击。奈何幽界和鬼域只守不攻,防守做得像铁桶一样,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 奇怪的是魔界这边只听到说魔圣过来了,但却始终没有看到魔圣的身影,也没有看到魔界发起进攻。 青扬坐在屋里很是奇怪:“这个魔圣到底在哪儿?他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要先照顾好自己。”青云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他笑了笑:“不是有你在照顾我吗?” 青云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怵。青扬问她:“今天你怎么啦?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青云欲言又止。 “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对我说的?” “我们都不小了,现在又相依为命,是不是应该想想我们自己的事了?” “什么事?”青扬不知道青云在说啥。 “你!”青云气得脸都红了。 “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完?”青扬还在装无辜。 “我们不像破晓,还有长辈,我们现在就只有自己给自己做主。” “她在说你们俩的婚事。放心,还有我呢,我给你们做主。”韦神的突然出现,把青云吓了一跳,脸也羞得通红。 “你们也不小了,也应该考虑你们的终身大事了。” 青扬和青云都有些害羞,宗彻在一边笑话:“能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居然怕结婚。” 羌王还坐在营帐里,想部署下一次进攻,却在这个时候接到王城来报,说王城已经被攻陷。他急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来人低着头,不知道魔圣从哪儿调出来的军队,突然出现在王城,书涵将军已经阵亡,王城惨遭屠杀。” 羌王惊得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魔圣在羌方哪里还有军队可调。在一边的羌方三圣提醒他先把这里的消息报告给邑方山,然后做他图。 羌王总算回过神了,命人把这里的消息火速报告给邑方山。自己重新部署这里兵力,等着邑方山的回应,然后再做打算。 青扬他们收到羌王发来的消息,也是吓得不轻。青扬一拳头打在桌上:“我就觉得魔圣这次放话说要回到魔界来对付我们不太现实,也有违用兵之道,原来他是悄悄的去了羌方。但是他在羌方怎么还有兵可用?而且他又是怎么瞒过妖界的眼线的?” 灵仙子也是不敢相信:“是啊,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妖界的眼线?” “除非,他知道妖界眼线的位置。”破晓在那里怀疑。 “只有他知道妖界眼线的位置,才有可能躲过妖界的眼线。”灵仙子说着脸色就变了。 “妖界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自查,眼下最着急的就是羌方王城怎么办?”韦圣在那里提醒着。 “羌方有鬼域的鬼门关,这才是魔圣一定要得到羌方的原因。现在我们一定要去阻止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青扬在那里担心着。 “那这里怎么办?”宗彻在担心的是这里。 “由来我守这里,给我一些兵马就行。”罗影站出来说着。 “姨娘!这样行吗?”破晓不敢相信自己的姨娘会用兵。 “什么叫行吗?臭小子,你姨娘的厉害你还不知道呢,以后你就知道了。”罗影哭笑不得。 罗大丫站出来就凶破晓:“你说的是人话吗?有这样怀疑自己的姨娘的吗?你这叫大逆不道!” “我就是问问,你的帽子大得我都戴不起了。” “好好听你姨娘的话就是了。”韦圣也笑起来。 他们商议定了之后,留下一批赶来支援的仙宗人马给罗影指挥。别的人就开始搬师准备进入羌方。他们把自己的打算送给羌王,说他只带一部份人去与邑方山汇合就行。一起去把把王城抢回来。 羌王看到邑方山出兵了,心里才算放下心来,他把这里的部署做得很细,然后叮嘱羌方三圣守好这里。羌方三圣里走出一位最年长的人来对着羌王说:“我们在这里只留两个就行了,我同你一起回去。” “你们分开会影响你们的法术的。”羌王很是担心。 “那你把这个玉牌拿到手上,到了王城去狮王山,在东面山脚有一个深潭,里面有一位羌方隐者,你把这个玉牌给他看,他会出来帮你的。没有他,你们应付不了魔圣。” 羌王接过玉牌,对着老者深深的行了一礼。 魔圣焦急的带着他的人在王宫里翻找着东西,同时也让玉龙儿和屠山拷问着那些羌方的人员,他们想知道圣水到在那里。魔星魔月只差把王宫掀了,可就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圣水在什么地方。 魔圣正焦急的时候,又收到回报,说邑方山与羌王都同时出动,来回抢王城了。魔圣在那里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圣水是真的有,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急着回来抢王城。传令下去,把整个王城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圣水给我找出来。同时下令魔宗宗主攻向邑方山。” 传令的人行了一礼,转身就跑出去了。魔圣在那里笑着:“你们不是爱玩偷袭后方吗?这次也让你们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魔宗宗主收到魔圣的命令就在那里开始排兵准备进攻,他召集了所有的人相关人员,却没有召集箭魔刀魔和琴魔。他在那里很开心的说,魔圣偷袭羌方王城得手,邑方山的人员都跑去支援羌方,现在他们后方空虚,正是我们大举进攻的好时候,我们要好好的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一举攻入邑方山,把他们的老窝给端掉。 说完就开始安排任务,连前锋都不用,直接就带着箫魔还有魔界双雄就向边关冲过去。他们来到边关城下吩咐着那些魔怪冲向城门口,魔宗宗主正在得意,这会儿这里应该没有几个防守的人。 可当魔怪冲到边关城门边上的时候,突然地上冒出许多竹刺,魔怪们的脚几乎全都被刺穿,全都在那里嗷嗷惨叫。还没有回过神来,从边关上冲出一队人马,冲进魔怪群里面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一眨眼的功夫,攻过来的魔怪全都躺在地上,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魔宗宗主气得冒烟:“怎么会这样子?这里的指挥官是谁?” 罗影站在边关城墙上:“还是堂堂魔宗宗主,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冒然进军。你这个宗主当得也太荒唐了?” “你是罗影?”魔宗宗主看到她手上的裂土长枪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这回算你猜对了,不过猜对了也没用,今天让你带出来的魔怪一个不留。”说完长枪一挥,从边关上飞出无数的火垛子,在魔怪中间炸开,一时间魔怪们被砸的被砸,被燃烧的燃烧。好好的阵形,被飞过来的火油柴垛一砸,乱成一团。 魔宗宗主气得难受了:“箭魔,把他的抛石机给我射掉。”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箭魔的好,可是他这一次都没有把箭魔她们三个给带出来。也许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没有带那三个魔将出来。 他掏出折扇,带着魔界双雄就飞身冲向边关城墙。几个仙宗的人看到他们冲向罗影,就要过来帮忙被罗影止住了:“你们几个下去帮忙就行,就他们三个,配不上我们这么大的面子,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 那几个仙宗的人听到罗影么说,心里都在怀疑,但是人家都说了不需要帮忙了,自己再帮忙就显得有些无趣了,于是都下去帮着除掉城门下的魔怪。 那些魔怪轰轰烈烈的冲过来,被这些仙宗的人挡在城门下边,魔怪挤着魔怪,施展不开不说,带压根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那些个仙宗来的人,一点都不手软,好象泄恨一样,对着魔怪就是一阵痛下杀手。残肢断臂满天飞,鬼哭狼嚎声一片。 罗影把裂土长枪一抖,带着万朵枪花就向魔宗宗主三个魔怪冲去。魔宗宗主还在冷笑:“不自量力。” 可当罗影的长枪攻过来时,他才感觉到那种压近感,无论自己怎么躲,那怕是用法术来抵挡,却始终都躲不过她的枪影。自己忙得满头大汗,非但碰不到人家的脱衣服一下,自己却被扎伤了好几处。 而那两个魔界双雄,更是被打得怀疑魔生,他们在魔崖苦练那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扬眉吐气,可是今天遇到这么一个凡人,两个家伙加上一个魔宗宗主,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看罗影的样子,还没有施展出全力,自己这边就已经是狼狈不堪。 一阵枪影晃动,他们三个被打下边关,三个都受了一些伤。比起身上的伤,他们心灵的伤却好象大得难以承受。魔宗宗主把攻出去的魔怪叫回来,站在下面问罗影:“你到底是什么人?想不到你的修为如此厉害。” “罗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是罗家的人?”魔宗宗主终于想起来,这个罗影是幽兰山庄的人,而幽兰山庄是罗家的人物。 “是和不是有什么关系?幽兰山庄就是被你们魔界毁灭的,这账一直都给你们记着呢。” “幽兰山庄不是被我们魔界灭的,是被魔圣灭的,你不要把账记错了。”魔宗宗主在那里提醒着罗影。 “笑话,魔圣现在不是你们的共主吗?” “魔圣是共主,但是灭你们幽兰山庄就只有他一人所为,与我们魔界关无干系。而且他去只是为了取回自己的兵器。” “都一个样,是你们魔界的人做的事,你这个魔宗宗主就得承担责任。” “真的是和女人有理说不清。”魔宗宗主只差没有把不认识魔圣这话说出来了。他招呼着大军退回去。罗影也不追杀,因为你追杀过去又能怎么样?灭了几个魔怪,他们又会有更多的魔怪集合过来。自己的任务就是守好这里,私自攻出去也不太好。 箭魔和琴魔在下棋,刀魔冲的就进来了,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说:“宗主刚刚带着双雄去攻打边关,结果被罗影以一敌三,而且最厉害的是,罗影一点事都没有,宗主和双雄却都挂了彩。” 箭魔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脸的苦涩。刀魔不解的问:“宗主现在新败,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更愁着一张脸呢?” 琴魔也放下手中的棋子:“六弟,这对我们来说不但不是好事,更有可能是灾难。以宗主的性格,如果他打赢了,会很开心会来我们这里炫耀。如果被打败了,那他会不愿意见到我们。” “跟了宗主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了解我们的宗主,他可能不会怀疑我们的忠诚,但是他一定放不开自己的面子,特别是针对我们。”箭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 “六弟就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主,几时会想到这么多,那不是为难他嘛。” “等着,我们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们宗主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刀魔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魔宗宗主坐趴在床上,让下人给他抹着药,却听到大帐外的下人在那里说:“要是箭魔将军在就好了,至少我们不会被那些火油垛子烧得这么惨。” “是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宗主宁可把他们闲置也不肯用他们。” 魔宗宗主更是气愤,一团法术攻击出去,两个舌长的家伙就这样子死得连惨叫都没有一声。 第二天,箭魔琴魔和刀魔接到命令去羌方帮助魔圣,箭魔接到这个指令的时候,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的带着琴魔和刀魔就出发,在路上箭魔对刀魔说:“六弟,今时不同往日,到了魔圣那里切记,不管安排什么任务,都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你直接做就行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得这样子对我们三个?”刀魔很不甘心,当初为了保护魔宗宗主逃离,他和箭魔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现在如今别说回报了,自己还被怀疑成这样子。 “要是你真不愿意去羌方,我建议你去找破晓,找一个地方安静的生活,至少你会过得自由自在一些。”琴魔认真的劝着刀魔。 “是啊!六弟,你去破晓那里安静的生活,至少你不会丢命。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就好。”箭魔也让他去找破晓。 “我要是真去了,你们两个真的就有嘴说不清了。去就去,大不了不做魔将就是了。其实做自己也蛮好。”刀魔说完又和箭魔琴魔一起上路了。 魔宗宗主其实没有把箭魔她们三个的事向魔圣说,但是魔圣收到消息之后,就问魔宗宗主怎么处置这三个魔将。魔宗宗主说相信他们三个不会背叛他,就想这样子永不启用就行,那知道魔圣却认为这样子不妥。 他让魔宗宗主把他们三个派到羌方去,让自己来用。对他来说,也许这三个魔将能在他手里发挥他们最后的力量。听到他们三个魔将到来之后,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三个进来。 箭魔带着琴魔和刀魔来到大殿向魔圣行礼,魔圣哈哈大笑:“我现在手里正缺可用之将,你们三位来得正好。以后少不得要你们多费力一些才好。” 过了两天,羌方与邑方山的军队合在一起。开始攻占王城周边的据点,魔圣也没有闲着,自己亲自带着大军出来迎战,双方的人马在一个隘口上相遇,羌王先是气愤的骂着魔圣的不仁不义。魔圣却哈哈大笑:“打仗只有胜负,那有你这么多的仁义道德?问问你自己,你杀的人还少吗?你在统一羌方的时候,几时想过这些仁义道德的事?” “我虽然统一羌方,杀了不少人,可是我至少还有自己的底线,而你却完全丧失道德底线。” “你就明说,你想知道我的这些魔怪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们王城?实话告诉你,这才是我在羌方真正的底牌。这一万多魔怪就是我在魔窟时训练出来的魔怪大军,以前他们都藏在四方阵里,后来四方阵被破,又被你那个废物儿子害死了不少。最后被我藏在幽灵宫的秘门之内,连幽皇都不知道。” “你宁愿看着幽皇死也不肯用你的这些魔怪来救他,你也真够心狠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成就理想,小小的牺牲是再所难免的。他的死是有意义的,也是死得其所。”魔圣一点也不在乎这幽皇的生死。 “对你来说,用过之后的棋子都是可以弃的,魔猴是一个,幽皇是一个,下一个会是谁?” “没有弃子,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理想奋斗而已。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攻过来,今天让你们也领教一下我这一万多魔怪的厉害。” “这一万只是你的魔怪?还有幽灵宫的五万幽灵你怎么没有派出来?是不是怕他们知道是你放任他们幽皇被杀不管,会反你?” “幽皇是你杀的,天下皆知。” “是我杀的不假,可如果没有你的顶力相助我也成功不了。当时你动用你的这些魔怪出来相救,幽皇今天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能说他命薄,不能说我无情。”魔圣怕羌王又说一些他不敢公布的秘密出来,大手一挥就,他手上的魔怪们就冲向了羌方这边人马。 果真如魔圣所言,这些魔怪们一个个的法力高强,他们用的法术就算不在这军队里,拉出来也不会很差。而他们组成的军队,战力更是惊人。羌方这边的人马再多,遇到他们之后就象江河被山洪冲入,一股乱流在羌方和邑方山的军队冲击开来。 破晓他们见魔圣的军队势如洪水,也不得不拔剑而出,要冲上去迎战。秋月也要骑着太阴幽荧冲下去被破晓拦住,你不要冲下去,你在这里盯着城上的几个大魔头,如果魔圣形动了就让太阴幽荧发现尖叫警示。 破晓说完也不等秋月点头,冲的就下去。他的魔珠法力施展出来,一团剑影在他身边飞舞,那些魔怪们遇到他,就是非死即伤惨叫不断。 魔圣看得真切,把他的法杖拿在手里,就冲向破晓。秋月看见之后立刻让太阴幽荧发出长啸,一条水柱射向魔圣。 破晓听得太阴幽荧的长啸,抬头就看到魔圣冲向自己,他一个斜飞,躲开了魔圣的攻击,然后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从各个方位攻击向魔圣。 魔圣也不是吃亏的主,虽然认得这个就是孤山绝剑,但是这个破晓还没有练到火候,他把法杖一指,天空中的一道金色阳光攻击向破晓。 破晓躲过之后,带着法术的剑气向魔圣攻击过去。两个人的法术在空中撞在一起,一声“轰”的声响,两个人各自分开,魔圣退了五步,而破晓却退了二十多步才稳住。 韦圣来到破晓身后,对着破晓说:“先沉住气,他的法术虽然很高深,但是他的防守漏洞也很大,一会和专挑他的漏洞攻击,一定要把他灭在这里。” 第135章 神魔之道 魔圣在一旁阴笑道:“都说了,你的孤山绝剑火候未到,今天你死定了。” “你眼瞎啊?剑仙的剑术你不认识就不要乱说,非得把人家仙剑的东西说成孤山绝剑,白活了一千年了。”破晓不想让这个魔圣再说废话,提剑就要冲过去。 却听到秦风说:“破晓,用我的烈火剑,叫他废话多。” “那你用啥?” “把你的铁箫和长空之剑都给我,我也好久没有用铁箫打架了。”两人说完就把武器对换一下。 “你用我们魔界的武器来对付我?”魔圣哪会不知道这烈火剑的厉害。 “叫你话多!”破晓说完就舞起烈火剑。同时运用起火法术,一团烈火就像是火龙一样把他包围,一下子就卷向魔圣。 人们看到的只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传来一声闷响。轰的一下,两个人分开了。 魔圣的眉毛头发都在冒着烟,就像刚从魔窟里崩出来一样。破晓一身的衣服都烧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像个乞丐。 “打不过就用武器来凑数,小小年纪就不学点好。” “说得好像你的权杖就不是好家伙似的,有本事你把你的权杖扔了,看我揍得了你不。” “来日方长,你们都给等着。”魔圣说完就收兵回关上。他刚一走,破晓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吐出来,坐在地上。把韦圣他们吓了一大跳。 “没事,我受了伤,魔圣的伤也轻不了多少,只是他还能压制发作而已。” “想不到烈火剑在你手上这么厉害,以后我们就武器对换了。要是剑仙问起来,就说我拿了他的剑,用起来蛮顺手的。” “快把他带回去治疗一下才行。”灵仙子说完就催着把破晓带回去。 魔圣回到屋里,把门关上,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今天这小家伙用烈火剑威力这么大,这个死猴子,死后都要给我留点祸根。” 他打坐调息很久之后才叫来人:“去魔界与羌方的边境传令,就说行动开始。” 传令的人走了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青扬他们收兵回到营地,同时也收到了罗影打退魔宗宗主的消息。韦圣在那里特别开心:“罗家的人从小就什么都培养,想不到能培养得这么厉害。” “传令给姨娘,就说魔界边境那边的事让她全权作主,是攻是守都由她自己决定。我们这里这几天得趁魔圣受伤的时候把外围给拿下来。只是破晓受了伤,我们现在能与魔圣一战的人没有,只有大家围攻他。”青扬在那里考虑着。 “说起这个,我差点忘了,三圣给我一个玉牌,让我去请一个人出来帮我,我这就亲自去狮王山。”羌王拿出令牌就要去。 “我和你一起去,以防万一。”韦圣站起来就和羌王一起走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营里,青扬一个人闷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你怎么啦?”青云端着一碗汤进来。 “没什么,只是这一阵子,魔圣他们都在说破晓已经练成了《孤山剑诀》,可是那本书明明就在你我身上,他怎么可能练成?” “是啊!破晓连书都没有,怎么可能可练成?是不是魔圣在乱说?”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几天破晓用的剑法真的有一些孤山剑法的影子。我在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就练成了。” “看看我们的身上的《孤山剑诀》还在不在?”青云在青扬面前一点都不顾及,就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来,确定身上有才放心。 “我的还在身上,你的呢?”青云说完就要放回去。却看到青扬看着自己发呆,“你怎么啦?” 青扬一把将青云搂进怀里,青云心跳得厉害,却悄悄的闭上了眼睛。 罗影收到青扬传过来的话,笑着:“这个青扬也真是的,这么快主放手让我去作了。行,也不能让魔圣在那边过得太安稳了,这边给他加一些料。” 他召来各路的带领人员,商议着进攻的办法,她指着地图说:“这个边关过去,就是他的临关山,临关山不是城池,却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口,一旦占领临关山,就把住他们通往边关的要点。就算他们想偷袭边关也没有那个条件了。” “所以你想带着我们攻取临关山?”一老人家在那里问。 “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一定能想到,特别是这么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他们不可能不做防守的。”另一个领队的人也说着。 “所以我们这次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一旦智取不了,那怕是放弃这里也不能强行攻山,不然我们的损失无法承受。”罗影说得很果断。 魔宗宗主还在屋里看书,今天他的心特别安静,静得好象世界上都只有他似的。突然箫魔冲进来,把他的茶具都打翻了。 魔宗宗主气得:“能不能稳重一点,天塌下来啦?” “也差不多。”箫魔喘着粗气。 “啥事?说!” “罗影她们攻进来了。” “怎么可能,我做的防守这么严密,而且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怎么攻进来的?” “不知道,就是突然间街道上全是仙宗的人,一时间他们就杀出来了,我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据点已经被她们打开了。” 魔宗宗主气得一下子就冲出去,看到的四处都是仙宗的旗帜,吓得不轻。这是怎么攻进来的?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在纳闷的时候,魔界双雄已经冲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在这里发呆了。”魔宗宗主郁闷得不行。 “那怎么办?” “先退守临关山,再这里耗下去我们的损失会更大。”磨宗宗主说完就下领大军撤往临关山。于是一大群魔怪乱七八糟的慌作一团,随着魔宗宗主一起逃向了临关山。 在山上的魔怪守将早就收到魔宗宗主传来的消息,外围据点失守,他们要先回到山上再做计划,让他准备好迎接这些撤回来的魔怪。 当这个守将看到他们逃回来的样子,心里就在发麻:这还能说叫撤?前面一群魔怪抱着头逃得像飞一样,后面的仙宗举着武器喊着杀着,赶羊似的把他们往山上驱赶。他赶紧下令做好迎接准备。 没多久那些魔怪们就冲上来了,这守将心里就在发笑,打仗的时候也没有见你们冲得这么快,反倒是逃命的时候,逃得像飞似的。他下令山门前做好准备,要把仙宗的人员射回去。他刚下令要关山门,突然后面就乱了起来。只见一大群仙宗的人员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手持利器把他们杀得措手不及,转眼之间就倒下了一大片,很快山门被打开了,那些准备射箭的魔怪也被放倒在地上。 山门外的仙宗人员看到山门被打开,冲的就上来。 魔宗宗主飞到山上,还没有喝一口茶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他在那里把这个守将给骂起来:“平时怎么带兵的?怎么遇到点事儿这么乱。” 他说完拿起折扇就出去了,看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东西,仙宗的人员已经杀到山上来了,而且罗影的裂土长枪舞得如游龙一样,一个人大战魔界双雄,还把他们两个打得只有闪躲没有还击的份。 魔宗宗主大惊:“他们是怎么攻上来的?” 这个时候一个魔怪跑过来,身上还带着伤:“宗主,仙宗的人太狡猾了,他们伪装成我们的人,混进我们的逃跑队伍里面,跟着混上山来,一上来就发难,我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们攻上来了。” 磨宗宗主气得咬牙切齿,举起折扇就冲向罗影。罗影打得正欢,看到魔宗宗主冲过来就笑道:“正找你呢,你自己就冲出来了,”把长枪一卷,一起把魔宗宗主也给卷进来。 魔宗宗主感觉自己就象是多余的,没有他的时候,魔界双雄被打得只有闪躲的份,他加进来了,就成了一个添头,一起被揍。 最后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他们三个家伙把法力合在一起向罗影推出去,罗影没有想到他们三个会突然把法力合在一起,只得先退开。魔宗宗主他们三个趁机逃出来,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魔宗宗主脸上还挨了一脚,大大的鞋印出现在脸上。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情去气什么脚印不脚印的了,因为山下的仙宗人员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了。 这里也守不住了,他们魔宗宗主现在也顾不上那些魔怪了,自己和魔界双雄飞身就逃向最近的林城。 山上的魔怪们见自己的宗主都逃了,那个心慌得更乱,再也没有心思守山了,转身就逃。山上原本的守将也心慌了,心里骂着这个魔宗宗主逃命都要把敌人带进来,害得这么重要的一个关口被攻占,自己还要逃命。 他正要逃的时候,感觉身体里被捅进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把长枪已经从后背捅穿了他的胸口。还没有来得绝望,剧烈的疼已经游遍全身。 接着感觉身子被抛起来,在空中看到自己的血抛成一条线。还没有落地,他就不甘心的断气了。箫魔看到魔宗宗主逃命,自己也想逃,刚准备飞起来就看到原来的那个守将尸体被抛过来了,他不得不躲一下,就在他躲的这一下,一把长枪已经抵到他的喉咙。 箫魔惊得吞了吞口水,天下怎么有这么快的长枪,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罗影,罗影把手一挥,一条捆仙绳就把他绑得严严实实的,很快就被仙宗的人带下去了。 山上的魔怪漫山遍野的逃散,仙宗的人像打猎一样追捕了老半天才收兵回山。一回到山上那些仙宗的老人们就笑起来了,这仗打得痛快。不经意之间就把这么重要的关口给拿下来了。 羌王和韦圣一起来到狮王山,找到一个潭。羌王指着潭水说:“这里应该就是三圣说的地方了,我先叫一下门。” 他很有礼貌的在那里对着潭水叫:“隐者您好,我是羌方三圣介绍过来的,我是羌王,有事相求。” 他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他正准备叫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是人又不鱼,你对着潭水叫什么?” 韦圣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向那人深深的行了一礼,那人一头白发,身着粗衣,一身打扮得很是简朴,看起来就是那种习惯于深山生活的人。 “你就是韦圣?听说过你。”那隐者还算客气。 “高人!我们这次不是有意来打扰你清静的,还请见谅。”羌王见这隐者先不向自己说话也不生气,而是很客气的拿出来那块玉牌。 隐者接过玉牌之后就说:“我不是什么高人,我叫林逸。只想这里图个清静,没想到那三个老不死的尽给我添麻烦。” “打扰的地方还请林逸前辈原谅,现在羌方生死存亡,百姓们又要生活在战火之中,还请前辈挽救一下苍生。”圣韦很客气,这个林逸连他都没有听过,而且看他们说话与走路,的确是高人无疑。 “你们不是有破晓在吗?还来找我做什么?”林逸随口就说出破晓的名字,看来羌方的事他了解的也是不少。 “前辈,晓儿对战魔圣已经受伤。” “你们要担心的不应该是魔圣,而他带出来的一万多魔怪,据说他练了一个魔怪大阵,威力无穷,有破晓在,虽然赢不了魔圣,但也不至于会败得很惨。你们先回去,应该我出手的时候,我自会出手。”林逸说完人影就不见了。 羌王在那里看了半天,没有看到人:“这么快就走啦?” “走啦!我们也回去。” “不是!他都还没有答应出来帮我们。”羌王很不甘心。 “他能知道晓儿的名字,说明这前辈就一直在关注着羌方,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他自会出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走。”韦圣走的时候又向林逸消失的地方深深的行了一礼。 回到大营,韦圣他们把遇到的情况说了一下,青扬只是淡淡的说:“没事的,破晓明天应该就没事了,现在外围的据点我还没有拔完,魔圣一定会死守那些据点的。明天破晓出动,他一定会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宗彻想知道行动计划。 “明天让破晓把魔圣牵制住,我们自己去拔据点。只要魔圣不出手,我们还是有办法的。韦圣爷爷和奶奶把魔星魔月给缠住。宗彻爷爷,你对战玉龙儿有没有把握?” “我打不过他,他的修为高我很多。”宗彻一点也不含糊。 “那让宗玄爷爷帮你,你们两个一起对付他。其他的人就一起冲据点。” “屠山那个家伙谁去应付?” “让太阴幽荧去,让风儿姐姐和秋月一起在太阴幽荧背上就不会有事。”青扬说完就望向秋月。 秋月点了点头,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在魔圣这边,他叫来箭魔刀魔和琴魔:“今天晚上边境会有行动,但这边要有所牵制,所以这里由屠山带着你们去劫营,记住!你们只是劫营,让要他们知道,他们只能困在这里,不能动,不然我们就反攻他们。” 琴魔心里在发怵,就他们几个去劫营?怎么可能成功?但是箭魔向他使了眼色,他就不再好说什么了。都没有来得及回去,屠山就带着他们三个还有一些魔怪出发了。 刀魔看着自己带出来的那点人马忍不住说:“屠山前辈,我们就带这么一点魔怪出来,能劫营吗?” “他要劫的不是营,而我们三个的命。”琴魔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把话说明。 “屠山前辈,要杀我们直接在山上下手不就完了,何必这么麻烦。”箭魔心里也明白。 “难不成还想给我们找一个风水宝地咋的?”刀魔气得很。 “毕竟在山上影响不好。你们既然已经明白了,也就省得我多说什么了,是自己了结还是我动手?”屠山见他们已经明白,也就不想再拐弯抹角。 “就只因为我们被破晓救过然后让他放回来?”刀魔很不服气。 “老实说,你们三个都是难得的将才,可是魔圣不再相信你们了,结局就已经注定。看在你们忠心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找一个风水宝地。” “我们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刀魔眼睛可以喷火了。 “你们交了不应该交的朋友,这对魔圣来说是大忌,本来想让你们死在邑方山的大营里,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你们还是在这里自己了结。” “如果我们不呢?”琴魔狠狠的说。 “你觉得你们三个联手会是我的对手?” “我想试试。”刀魔说举刀就砍,他这一次攻击,是尽全力的发起的进攻。箭魔和琴魔见刀魔已经动手,也一起向屠山发难。 屠山没有想到这个刀魔会说动手就动手,还没有一点准备,只得自己先退开。他在半空拔出宝剑,劈了下来,那一剑势大力沉,与刀魔的刀相撞在一起。刀魔的刀被屠山的大剑一剑劈也两段,同时自己也被屠山的剑气劈得飞出好远才停下来。 箭魔没有停留,张弓搭箭一气呵成,箭带着她的法术发出破空的声音,射向屠山,屠山把剑横扫,剑砍在箭头上,把箭从中心分开,箭头分开了,但是它的法术还在屠山的脸的上带出了一条血槽。 屠山大怒,把剑反转,带着他的法力攻击向箭魔。琴魔知道箭魔不是屠山的对手,也把手在琴上弹出他的法术。奈何他的法力在屠山面前太渺小,只能扰乱他的心情,对他形成不了威胁。 箭魔拔出一箭,对着屠山就射出去。正好迎上屠山砍过来的剑气。一声巨响,那团剑气被射散,箭也断了碎末,可是琴魔和箭魔都被气浪吹翻在地,也受了不小的伤。 屠山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能入魔界七将的,真的还是有两下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但你们今天还是得死。” 又是团剑气裹着飞砂走石,卷向箭魔他们三人。箭魔不敢大意,接连拔箭射向屠山。破空的声音冲进那团剑气,只听得一些闷响。那团剑气还是没有停止,而箭魔的箭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那团剑气再一次把琴魔和箭魔砍翻在地,刀魔终于缓过气来,握着自己的半截断刀飞身砍向屠山,屠山把剑一挡,一脚踹在刀魔的心窝。 刀魔被踹飞向箭魔,嘴里发出惨叫,掉在地上滑出好远,嘴里的血不停的喷出来。箭魔看得心急,用尽最后的力气射向屠山。屠山这次不敢大意,飞身冲上天空躲开那一箭,施展出他的法术劈了下来。琴魔和刀魔见那一剑法力太大,而且箭魔已经身受重伤,连站都站不起来,根本就躲不开。他们俩一起飞向箭魔,用力将她推出去,而他们俩却被屠山劈个正着。 剑气之后,刀魔和琴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箭魔看见他们俩脸上露出的笑容,然后双双倒在地上。箭魔想要起来,可是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抓着自己的弓想要起身,那怕不能与屠山同归于尽,但也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屠山擦了擦脸上的血:“说真的,如果不是魔圣要杀你,我真想把你娶回去,你这么貌美如花,是个男人都会心动。但是魔圣不留你,我也只有把你杀了。放心,我保证让你死得没有一点痛苦,让你很快就去与你的两个兄弟团聚。” 箭魔坐在地上,把自己的法术全都运行在弓上,全力砸向屠山。屠山举剑就砍,一团剑气劈下来,把弓劈成粉末,剑气冲向箭魔,把她撞出好远,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箭魔口吐鲜血,想要还击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屠山提着剑奸笑着走过来:“别怨我。” 他举剑就要砍,箭魔绝望的闭上眼睛。 第136章 心里燃不起的希望 箭魔没有等来身上的痛,却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又传来树被撞断的声音。箭魔睁开眼睛,看到破晓调皮的站在那里,嘴里还在吃着东西:“你在我们营地边上打架也不通知我一声,太不礼貌了?” “枉你为仙宗一脉,居然搞偷袭。”屠山伤得不轻。 “是谁告诉你仙宗就不能搞偷袭的?还有啊,你要杀我朋友,我还能看着你杀他们不成?” “破晓,不能放他走,刀魔和琴魔已经遭他毒手了。”破晓第一次看到箭魔流泪。 “什么?”破晓一听,不敢相信。他看到刀魔和琴魔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以为只是受了重伤。听到两个朋友已经死在屠山手上,怒火攻心,把毒药与剑同时发出向屠山冲过去。 屠山自知不敌,看到破晓冲过来,也不敢停留,返身就逃,同时喊着:“你救下他们,魔圣是不会放过你的。” 破晓的速度没他快,追不上他,只得停下来,嘴里骂着:“说得好像我不救我朋友,魔圣就会放过我一样。傻不傻啊你?” 他跑到刀魔和琴魔身边,号了号他们的脉搏,发现一点生命体征都没有了。心里万分难过,走到箭魔身边给她服下一粒药丸,对着箭魔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箭魔心如刀割:“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算你能早点过来,我们能躲过这一次也躲不了下一次,魔圣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破晓让箭魔先打坐调息,自己向韦圣他们发出信号。没多久韦圣就带着人过来,把刀魔和琴魔收殓入棺。把他们俩下葬。 箭魔重伤在身,起不来。坐在地上燃着纸钱,眼泪流成两条线:“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追随宗主,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明主,哪怕是舍生忘死也愿意为了魔界付出。想不到最后我们没有战死沙场,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剑下,现在我已心死,哪怕是活着,心里也不再热血,以后每到节日我都为们烧纸。魔将中只剩下水魔和箫魔,希望他们能过得安好。” 破晓和秋月站在她身边,秋月蹲下去对她说:“逝者已去,让他们走得安心一点。你能活下来,并且好好的一直活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也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是啊!你好好的活着他才能瞑目。屠山账我一定要他还回来。”破晓也安慰着她。 “谢谢!我还是想亲手了结屠山。”箭魔自知不是屠山的对手,可他还是想亲动手。 “会有机会的,只是现在你的弓都没有了,怎么办?”破晓知道她的那张弓是专门炼制的,没有了它,箭魔的威力很难发挥出来。 “在邑方山上有一丛千年血竹,还有两截金丝楠木,我想宗寻会帮你的,等你伤好些了就带着你回去,只是怎么炼制,就要看你自己了,因为你们的炼制法门我们都不懂。”韦圣在那里出着主意。 魔圣得知箭魔被破晓救走之后,只是轻轻一笑:“一只小鱼翻不起什么大浪,以后除掉她的机会多得是。” “可万一她把我们的部署全都说给邑方山的人就麻烦了。”玉龙儿担心的还是泄密。 “早就打定主意要除掉他们,怎么可能还会让她们去接触那些不应该让她们知道的东西?放心,她知道的东西很有限,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魔圣很是自信。 “整个王城都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圣水。我们现在怎么办?” “接着找就是了,圣水肯定被羌王放在什么秘密地方了,不然幽皇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没有打探出来。” “羌方的王城也就这么大,他能放那里呢?”玉龙儿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已经不再是急着找圣水的时候,今天晚上有大动作,我们要做的事多着呢。”魔圣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东西。 当天夜里,青扬和羌王等一行人在营帐里面讨论着如何攻取据点。突然一位卫兵冲进来报告,说羌方边境失守,幽界和鬼域的大军已经冲向王城这边来了。 众人都不敢相信,羌王更是站起来:“不可能,有羌方三圣在边境,就算不敌也不至于被败得这么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羌方三圣带兵反叛,反而带着幽界和鬼域的人马冲向王城这边来了。”卫兵惊慌的说。 羌王无力的坐在地上:“怎么可能,他们是羌方的守护神,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的守护之地?” “先不论他是不是守护神,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调整好部署,避免背腹受敌,如果被他们两边冲击,我们必败无疑。”宗彻又急起来了。 青扬盯着地图,默不作声,最后他抬头说:“马上把军队向邑方山方向移动,转移到五里山,我们这一动魔圣必定追来,破晓你把毒阵设在要地,就算魔圣要追,也要让减缓他们的追击速度。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就追上我们。” 破晓立刻站起来:“我这就去准备,你们走的时候,帮我照顾好秋月和小义,我会在路上设置不同的毒阵,让他们无法正常行军。” 秋月不肯,想要站起来一起去,被灵仙子拉住:“秋月,你和小义跟着奶奶,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让晓儿分心。” “把箭魔早点送回邑方山去,让人宗寻爷爷给她调理,也让她早日把自己的弓炼成,不然说不定真的就错过了屠山了。”破晓说完就出去了。 青扬接着说道:“给姨娘传令,让他大举进攻魔界,让宗寻爷爷把各路支援人马都给她调派过去。” “对,不能让魔圣这么放心的在这里进攻,最好是把他们的魔崖给毁了才好。”灵仙子说着就在那里拍桌子。 破晓在两座山峰之间开始布阵,因为有了以前水魔的教训,这次怕他又用水来浇毒阵,于是他把毒阵的阵眼设在树上或是石头之下,而且还在阵眼周边设了不少陷阱。他还怕魔圣进来使坏,还在毒阵里加了泻药。 魔圣得到邑方山移动的撤军的消息,下令马下追击。玉龙儿和屠山带着大军就冲出来,破晓深知魔圣的厉害,不敢大意,就呆在阵里等他们过来。 玉龙儿冲过来,看到破晓呆在两山之间,大笑出来:“青扬就这么一点本事?让你在这里送死?你凭你能挡住我们的大军?” “长得丑就算了,总无耻的是长得丑还这么多话。幽界怎么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把幽界的名声全都给你败完了。” “这会儿你话多,一会儿抓到你,我要一点点的剥下你的皮。” “还剥皮呢,你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两说。” 玉龙儿和屠山冲的就进来,一进来就感受到这个毒阵的厉害,虽然他们的修为已经是百毒不侵了,但是那些毒发出的毒火花噼哩叭啦的四溅,他们的衣服上,全是火星,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被烧得星星点点。 两个家伙拿不冷这毒到底能不能伤害他们,不得不翻身退出来,派人回去报告给魔圣。魔圣听到破晓在山下摆毒阵就亲自过来,他冲着破晓就嚷着:“惜你是一个人才,只要投降于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你这么大方?感觉好不适应。是不是真的?” “我魔圣一言九鼎,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一定满足你。”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怕你给不了我。”破晓嬉皮笑脸的说着。 “只要你开口。” “那好,我要你项上人头,只要你点头,我就向你投降。”破晓嬉皮笑脸的。 把魔圣给气得快炸了:“我是惜你是一个人才,所以才不忍心伤你,你这么不视抬举,那我就一不再客气。” 魔圣说完就冲进毒阵,向着破晓就冲过来。破晓拔出烈火剑,冲着魔圣就练起了孤山绝剑,魔圣越打不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毒对他是没有用的,可是他现越打越觉得气闷,有时候还感觉提不起气。而且感觉肚子还在哗啦啦的作响,他一个翻身就退出大阵。 他冲着破晓发怒:“你在毒里加了泻药?” “你才感觉到?不可可惜了,你吸进去那么多,居然还没有拉肚子,看来你的修为比起你身边的两贪生怕死的家伙好多了。刚才要是他们敢再呆片刻,我敢保证他们又要拉上三天。” “别以为你用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就拿你没有办法。”魔圣气得把他的火法术聚起来用力推向破晓的法阵,一团大的烈火把这个法阵包围。破晓在阵中用自己护着阵眼,以免它被魔圣毁灭。 可是那烈火的温度越来越高,破晓那怕用上水法术也是刚一施展开来就被消失于无形之中。那些树木和石头虽然有法阵隔着没有立刻燃起来,可是时间一久,树也被烤焦了,连那些大一点的石头都被烤得变形,风轻轻一吹就成了细沙。 最后连坡上的草都因为耐不住高温,被烤得燃了起来,破晓见实在没有办法了,也不得不飞身退出阵外,又飞去自己设的下一个阵。 等破晓飞身出去之后,那个毒砂阵经不住魔圣的高温“轰”的一下子就炸开了,整个山间尘烟四起,纷纷扬扬的满天都是。那尘烟里还带着一些毒,那些无辜的飞鸟从这里飞过一下子就掉下来,还有地里的蛇鼠虫蚁因为高温被逼出来,可是刚一出来就被毒死在地上。 魔圣看到毒烟这么厉害,怕自己的士兵冲进去就没了命,一团法术施展过去,那法术形成一团黑云把那些毒烟包裹起来,最后全都卷走。 刚刚还是绿油油的山间,被他们两这一场打斗,打成光秃秃的山岗,连那些大石头打成了细沙。一阵风吹过,刚刚还挺立的山头,一下子就被吹得像流沙一样,一下子就塌下来了。那沙子又细又厚。魔怪们走上去就陷入老深,想快也快不起来。 魔圣气得咬牙切齿:“破晓!你这个小家伙,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把你粉身碎骨。”他又一次聚起一团黑云,向那些细沙卷起。一阵龙卷风在他黑云里吹起,把那些细沙全都裹在黑云里面,全都带到远处。 没有细沙的困扰,魔怪们在玉龙儿和屠山的带领下冲得飞快,向邑方山的人马追过去。还没有追出几里地又来到两山之间,看到破晓又站在山腰。 玉龙儿和屠山气得咬牙切齿,把剑一指,魔怪们一个个的蜂拥而上,都想要把刚刚受的折腾全都发泄到破晓身上一样。 刚冲到山脚,前面冲进去的魔怪一下子就倒下了,在地上抽两下就口吐白沫,两眼瞪天,一点气都没有。 前面的冲进去就倒下了,后面的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还在往里面挤,一挤进去全都像前面的人一样,倒在地上方抽两下就瞪眼了。直到前面的人魔怪尸体都快堆成山了,后面的魔怪才察觉到不对劲,纷纷止住了脚步。 玉龙儿和屠山气得难受,两个人家伙拔出剑就冲向破晓,也不管什么中不中招这些东西了,只管攻击过去。 破晓脸上笑得很邪恶,舞起烈火剑就迎战上去,几次交锋碰撞之后,玉龙儿的剑细,“铛”的一声被破晓的烈火剑给削成两段。屠山的剑更长也更厚,几次碰撞之后他的长剑被削得东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有的地方还被砍进去一半。 两个家伙大惊,什么时候破晓的剑这么厉害了?他们以前也有交手都没事的,何况他们的剑本身就是宝剑。 “无耻,仗着剑利就想占便宜。”玉龙儿气得冒烟。 “喂,话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我可对你这个小人没有兴趣,像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没有兴趣。”破晓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玉龙儿气炸了,你真当老虎不发威是病猫。他把那半截剑砸向破晓,然后聚起法术与屠山一起,把法力合在一起,一道龙卷风吹得满地飞沙走石,也把毒阵都吹得有些变形。 破晓见他们两个家伙发火,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把烈火剑挥出去,带着法术的长剑向他们俩攻击过去,烈火剑带着魔珠的呼啸,撞上龙卷风“轰”的一声闷响,一团白色的烟雾腾地而起,玉龙儿和屠山在烟雾里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是感觉到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然后就是一阵奇怪的味道钻进他们的鼻孔,而且眼睛里也好像钻进什么东西。玉龙儿大叫不好,拉着屠山就往阵外飞出去。 这个时候正好遇到魔圣带着人赶上来,他看到玉龙儿和屠山有些狼狈的飞出来就问怎么回来,玉龙儿还没有回话,就闻到下体传来一阵阵恶心的臭味,而且眼睛开始发痛,好像里面有烈火在燃烧一样。 屠山更惨,坐在地上已经拉得又恶心又臭,连那些魔怪们都捂着鼻子让开。玉龙儿也是一身衣服上全都恶得要死。眼睛睁都睁不开,两个家伙在那里惨叫连连。 魔圣忙命魔怪把他们抬回去医治,他对着阵里的破晓叫着:“破晓,你也就这点下三滥的本事,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出来和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受不了啦?还是说气不过啦?没事没事,就像你说的,打仗嘛,只有胜负,没有仁义道德。你看我多好,把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对了,你不是说我投降你,你就答应我的条件吗?我都给你提出来了,你怎么都不考虑一下?”破晓在那里脸皮厚得要死,脸不红心不跳的。 魔圣气得哇哇大叫,一团烈火又向破晓的毒阵施展过来。破晓只看到毒阵外的烈火,红红的一大片,就像天上的晚霞。烤得法阵变形,那些泻药毒药啥的全都被烧得失去药效。而且法阵里的树木全都烤得燃起来。 破晓也感觉到这烈火的太热了受不了,一个飞身就退出来,他站在山上对着魔圣说:“你的两条走狗已经被我废了,至少这几天下不了地。你还想破阵的话,只有你自己亲自出马才行,但是这样的毒阵我随时可以设百十来个,你要是觉得你不受累的话,我给你设一路,我看你有多少魔怪来让我毒杀。” 魔圣气得发狂,一加强法力就把这个毒阵给烤没有了,然后又是一团黑云把这里的那些细沙毒烟全都卷走。等他忙完这一切,破晓早就没有了踪影。 一个魔怪走过来对着他说:“魔圣我们这样子追击下去,非但占不了便宜,而且还像他说的,我们的人马损失了不少。要我们先缓一下,等幽界大护法他们都过来之后再一起想法办。” 魔圣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以这样的速度追击下去,的确如他所说,非但占不了便宜,还会让自己的魔怪越死越多。他下领就地扎营,还让人给玉龙儿和屠山送去一些药。 箭魔被送到邑方山,宗寻已经收到关于她的消息。他亲自接出来:“你来到这里就不要有心理负担,以前我们是对手,那是因为我们各为其主,但是私下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而且你的遭遇我们已经知道,你在这里先好好养伤,好一些之后就带你去找千年血竹和金丝楠木。” 箭魔向宗寻行了行礼:“打扰到你们了。” “说哪里话,你是晓儿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对了东西是有,可是怎么炼制只能依靠你自己,因为我们都不懂,只有你自己才能炼制。” “你们这么帮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当天夜里,箭魔用破晓给她的药又一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伤,觉得好了很多。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找到宗寻说明她的来意,她想尽早炼制她的弓。 宗寻劝她不用这么急,等伤再好一点再做也不迟。箭魔沉静了很久才说:“其实这些天以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最难受的是自己心里的伤。每当我闭上眼睛就看到刀魔的琴魔死亡时的样子,心里就象刀割一样。我不敢睡,也不敢哭,从小就没有见过爹娘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哭的,只有自己强才不会让自己再掉眼泪。” 宗寻听得心里阵阵难过:“你生存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里不是魔界,在这里都是你的朋友,没有嘲讽也没有邪恶,只要你敞开你的心门,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还是过不了我自己的那一关,我想只有我自己亲手了结了屠山我才能迈过我心里的那道坎。所以我才想我要早日练成我的弓。” “既然是这样子,请随我来。” 羌王坐在营帐里,抱着一坛子酒在那里喝闷酒,他醉眼迷离,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世界上还有守护神背叛自己守护之地的吗?这是什么天理?真是荒唐。” 韦圣悄悄的走进来,坐在他的对面,也抓起一坛酒与他对碰一下:“世上本就来就混沌不堪,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谁守护你都没有自己守护自己的好。” “你说得对,这世上还是你看得开。要是我有你这么一身本事,我也可以学你那样子,谁都不去依靠,只要自己强大就行。”羌王又狂饮了一口。 “人都是有所长的,你会的我未必会,我会的你也未必学得来,只要能发挥自己的长处,你就是自己的神。” “我这么一个废物还有长处可言?家没了,儿子没了,自己活了半辈子,到头来还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我的长处?我的长处就是笑话。” “一个能统领羌方千军万马的人如果都是废物的话?那天下就没有人才可言了。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只有振作才能救自己,你不走出来,别人想帮都帮不上。” “走出来?我心里那点希望火种已经被浇灭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第137章 守护界的戒律 “一位能横扫羌方的人说自己没有希望?你去问一下那些为你战死的将士,你去问一下外面那些追随你的人,他们愿意你为流尽最后一滴血。而你却在这里说你没有希望,你觉得你是将士们傻还是说羌方气数已尽?”韦圣忍不住骂他。 “你说得对!哪怕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我也应该带着活着的兄弟们守好他们的家园。我羌方从不认命,那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三圣又算得什么?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带着大家和他拼命。”羌王说完喝完坛子中的酒,一把摔在地上。 “这个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韦圣一口气喝完一坛子酒,也一起摔了一地。 羌方三圣带着那些归降的士兵还有幽界和鬼域的人来到魔圣大营,两处我马合在一起,声势十分浩大。魔圣在营里大摆酒席:“和三圣认识几百年了,但是像这么开心的在一起喝酒还是第一次。不为别的,只为了我们不认命的共同目标,敬三位一碗。” 他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三圣也跟着喝完。三圣中的老大眼里充满了虚无:“为什么会有守护神一说?凭什么我们这做守护神的就应该窝在一个地方上千年,到最后还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而那些徒有虚名之辈,却早就登入仙境?这就是天道?我看不明白。所以我们三兄弟决定了,我们要为自己活,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快活就行。” “大圣说得对,只有自己活得精彩,所有的规律才会向你靠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生都为魔界耗尽心血,但是到最后我却在被压在魔窟里面五百年,而那些为了只顾自己的小人,却能登入仙境。难道就是因为我不够自私?去他娘的仙境,我从冲破魔窟的那天起就立誓,天下为我独尊,我就是天,我就是理。”魔圣借着酒气豪情万丈。 精幽灵和平川客也端起酒碗:“就冲这番话,敬魔圣一碗。” “我也敬大家一碗,不为别的,只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与自由。”一群魔头在营帐里喝得醉薰薰的,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回到营帐里面,幽界大护法运行法术把自己喝的酒全都吐到营帐的马桶里,他叫来侍从把马桶搬出去连着马桶一起倒掉。一个仆人很是不解:“护法,那好的美酒,为什么你要把它给埋掉呢?酒不好喝吗?” “好喝,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乱而已。” 魔圣还在羌方三圣商议着怎么进军的事,那个侍候幽界大护法的人就来到魔圣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魔圣先是脸上一惊,到后来就是轻蔑的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管你有没有醉,你都得为我卖命。” 青扬和破晓坐在营帐里面,青扬问着破晓:“你没事?看你回来的样子很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的,坐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现在羌方三圣带着幽界和鬼域的人马都来到这里,我们的压力很大,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青扬问破晓:“你战魔圣有多大的把握?” “赢不了他,但是他要想赢我也不容易。” “剑仙的剑术那么厉害?” “剑仙的剑术哪有那么厉害。”破晓说完就从身上掏出道缘留他的玉蝉,“其实魔圣没有看错,我用的的确是孤山绝剑。道镜在害死他师傅的时候,道缘爷爷见了他们师傅最后一面,他师傅把真的《孤山剑诀》交给了他,就是这个玉蝉。” “那我青云身上保存的是什么?”青扬虽然猜到了结果,可是当听到这个玉蝉才是真正的《孤山剑诀》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你们身上的也是《孤山剑诀》,只不过它是残本,也就是以前孤山的掌门怕剑诀落入坏人之手,就删减了些,装订成了一本。” “难怪五百年来,孤山从来没有人能练成《孤山剑诀》,原来大家练的都是假的。” “也不是,之所以没有练成《孤山剑诀》,是因为要练成它需要两个条件,一个就是极寒之地,另一个条件就是需要灵气充足。以前孤山有聚灵五鼎,但是五百年前为了镇压魔圣,五个宝鼎掉落在五个不同的方向,没有了充足的灵气和极寒之地的条件,很容易被《孤山剑诀》反噬。这也是为什么五百年来一直没有人能练成的原因。” “那你又是怎么练成的?” “以前我身上有空灵,后来又去了极寒之地,有了这两样,我有幸练成了孤山绝剑,但是我的修为还是不够,无法真正的发挥出它的威力,所以我一直打不过魔圣。” “那你连我也瞒?”青扬很是不满。 “不是我有意要瞒你的,是剑仙叮嘱,不准我说出来。他之所以回仙境,也是因为我练成了孤山绝剑,可以用这个剑术克制魔圣。” “那你还给我说?” “对付一个魔圣,我们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有幽界和鬼域的人马汇合,我要对付魔圣,但是我没有一点把握,万一有一天我不幸了,你记得帮我照顾好秋月和马义。这孤山剑诀本身就是孤山的镇山之宝,将来孤山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我一定要还给你。”破晓很认真的说。 “怎么这么悲观?对我没有信心?” “现在大军压境,早晚必有一场恶战。出战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向你解释清楚,不然会影响我们两兄弟的感情。” “既然孤山绝剑的修炼需要条件,那你给我的意义也不大,你自己留着。” “不!还是你留着,要是魔圣他们前来攻山,我就去打头阵,你和韦圣爷爷千万不要大意。”破晓说得很是诚肯。 “行!那我也就收着,等将来有机会了重建孤山的时候,我还拿它做为镇山之宝。” “孤山是我们永远的根,无论走到那里我都不可能忘记那里。”破晓说着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先不说这个了,今天晚上三圣前来与魔圣汇合,他们在营帐里喝得大醉,按理说今天晚上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可是眼下我们不占优势,所以不能冒然出兵。只希望姨娘在魔界边境能打出一些战果来。这边你尽量设一些毒阵,那家伙又省事又不费人。” 箭魔和宗寻来到千年血竹的旁边,看到那一丛竹子,竹叶和竹笋都呈血红色,有的竹子已经长得高耸入云,而一些新芽还在吃力的向片挤着生命的空间。 宗寻对着箭魔笑了笑:“这里就是千年血竹,看到那棵连树叶都红透的吗?它是这些血竹里面最老的一棵。我这就帮你砍下来。” 宗寻说完就要动手,被箭魔忙拉住:“别!别!别!不是说血竹的年限越久越好的,而要看它的韧度和力度够不够。这里的血竹做出来的法力弓是最好的材料,但也要看它有利于我施法不。” “你怎么选?”宗寻有点听不懂。 “这个很简单啊,我一会儿飞到竹上面,踩着竹子,看它的弯曲度和反弹力度就知道。”箭魔一个飞身就落到血竹的上面,然后一根一根的从它们顶端飞过,竹子也纷纷被他压得弯弯的,然后猛的又弹回去了。 箭魔就这样子试了几个来回,终于指着一根说:“就选它,感觉它与我的比较契合。” 宗寻那会不知道这些千年血竹到底哪个好一点,只是人家箭魔都这么说了,他又不懂得法术纪的炼制之法。于是他叫来弟子把那根血竹砍下来。 当那些侍从的刀砍在那棵竹子上时,那竹子的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在周边喷出一道血雾。箭魔欢喜得紧:“别让它再喷了,我来,它的这个血是最好的炼制材料。” 箭魔把一团法术施展过去,把那棵血竹包裹,然后猛的一用力,就把那棵竹子砍下来了,他用油布把它包裹起来,带了回去。 去到宗寻为她准备的炼制房间,箭魔先向宗寻道谢,让他把那两块金丝楠木送过来,她要一部份做为材料药引,另一部分直接炼制到弓箭里面去。 宗寻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等他回来看到的东西,让他吓了一大跳,只见箭魔把那根血竹连同着血一起倒入了一个木桶里面。自己坐在桶边上用法术把那些竹子与血混在一起,而且还把自己的手腕也放在木桶边上,用刀子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道口子。把自己的血也滴进去。 宗寻看得心惊:“为了练就这把弓,你也真会够拼的,把自己的血都搭进去了。” “为了增加我和它的契合度,用自己的血滴进去,可以让它感受到我的心,以后用起来就会更得心应手。对了宗寻前辈我要的金丝楠木呢?” “瞧这记忆,在这里呢。给你。” 箭魔接过那两块金丝楠木,宗寻一松手差点把箭魔弄翻在地,感觉像是自己力举千均一样。宗寻在一边笑着:“不是一般的重?” “有了它,弓的硬度和韧度都会加强很多,哪怕我把全部的法术加上去,它也可以承受得住。”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你炼制了,每天我会安排人准时给你送饭过来,有什么需要你就对送饭的人说就好。” “谢谢前辈。” 罗影得知羌方三圣背叛之后,很是气愤,但气愤又能如何呢?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有人敢背叛你。青扬那边传话过来,让她放手去做,好减轻青扬那边的压力,于是她就在着手安排怎么进攻林城。 她带着一些仙宗的长者来到林城外的一座高山上,还没有到山顶就听到山上有魔怪走动的声音,她们立即找个地方藏起来,看到一大队魔怪大约有二十来个在山上巡逻。 罗影心里暗惊这个魔宗宗主到底是带兵之人,但凡战略要地都没有放过。她们等这一队巡逻队伍过去之后,又一路潜行,到到山顶就看到山上驻扎着一支魔怪的部队,人数不多,但都没有放松警惕。 一位将领一样的魔怪走出来冲着那些懒散的魔怪吼着:“都给我精神一点,不然一会称罗影那个泼妇冲上来,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罗影给气得脸色发白:老娘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这么骂我。咱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估计了一下守山的人数,罗影带着那些长者回来。她来到地图前标着刚才他们去过的山说:“这地图是谁画的?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都没有标注,这样子会误事的。” 他叫来几个探子,让他们小心行事再去各路口标注一下地形还有要点,因为每个要地魔宗宗主都派有看守,让他们小心行事。 派出去人之后他就着手安排怎么攻占刚刚去过的高山:“这个山不是特别高,但是它地处要道,同时险峻,是兵家必争之地,魔宗宗主在山上安排了一支部队。这样的战略要地,强攻肯定不行,损失会很大。” “罗庄主,你还是直接安排,我们听你安排就是了。”几个长者经过罗影带队打的几仗都很是佩服,只要她吩咐下来依计行事就好。 “多谢尤前辈,今天去察看的时候,我估算了一下,他们的巡逻队伍的间隔时间是半盏茶的时间,是双向巡逻,见面之后要对接口令,也就是说我们在这半盏茶的时间里解决掉一支巡逻队伍,并且还要得到他们的口令。如果被他们发现警觉起来,那攻山的难度就难上加难。所以我们的计划是这样安排的。” 魔圣带着三圣还有他的一些将领们来到五里山下,看到破晓坐在山下,一动也不动,仿佛入定一般,羌王和韦圣站在后面的山坡上。魔圣在那里嘲笑:“邑方山没人了吗?派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守山脚,能挡住我的千军万马吗?” “就你废话多,要打就打,不打就退,放这么多屁,也不嫌臭。”破晓受不了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羌王,是不是很绝望啊?要不下来我们聊聊,只要你还像以前一样归顺于我,我一样不计前嫌,依旧重用你。”魔圣都不理破晓,因为他知道越理他,会把自己气得越凶。 “羌王,你还是投降,我们都已经归顺了魔圣,你也需要擦亮眼睛。”三圣中的老大脸皮最厚,说这话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是羌方的守护神,如果你连自己的守护地都背叛,会遭天谴的。”羌王恨这三个老家伙,恨得刻骨铭心。 “守护神?我们守护了羌方近千年了,得到了什么?到头来一无所有。我们不可能守护你们一辈子,我们也有自己生活,也有自己的追求。” “你放着你的神位都不要,非要去做狗?”破晓很是不屑。 “放屁!守护神也能算神?屁都不算,最多只能算一条看门狗。”三圣的老二越说越气。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自己都要说自己是狗,别人能把你当人看吗?”破晓在里面想笑。 “让你插嘴。”老二脸都气绿了,拔出长剑就冲出进来。破晓把毒阵启动,只见一团彩云一样的气体把他们全都包围起来,破晓把烈火剑全力施展开来,两个人在毒阵里打得昏天暗地,时不时的看到那气体里面冲出一些东西来。 魔圣对着精幽灵说:“这个破晓的《毒经》是本好东西,一定要抓住他,让他把《毒经》交出来,将来为我所用,可以省很多事。” 正说着就听到一个破空的声音向他飞过来,他随手一捞就抓住飞来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飞出来的一粒小石仔。 魔圣说道:“想不到老二的法力这么强,能把这么小的石子击出这样的速度,修为不是一般的高。” “你确定不是破晓打出来的?”精幽灵有点不信。 “破晓的修为虽然还算可以,但是要把一粒小石子击出这样的速度,他的修为还不够,不然他的孤山绝剑也不至于不到火候。”正说着又飞出来一个东西,还是带着破空的声音。 魔圣又随手一抓就把它抓住了,这一次抓住的是树枝:“看,能用这么轻的东西打出这样的速度,就算是我也不太可能。” 说话之间老二飞身就冲出来了,脸上挨了好几脚,脚印重重叠叠的,他一脸又气又急:“这个家伙好无耻,又是毒又是药的,还加一把烈火剑,我的剑都差点被他削断了。一点都占不到便宜。” 三圣中的老大见老二吃亏,就把手一招,三圣一起冲进了破晓的毒阵里。破晓在阵中笑得很是开心:“等的就是你们三个冲进来,不要以为你们背叛羌方的事就这么算了,这会儿正好和你们一起算账。” 破晓把毒阵再次启动,只见毒阵里毒气层层叠叠,还不断的冒着火花。三圣中的老大在阵里放肆的笑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知道毒我们没有用,你还用毒阵?” “在这荒芜就没有毒不倒的东西,包括你们在内,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毒经》的威力。” 毒阵在运转,羌方三圣看到火星溅在自己的衣服之上,很快衣服就被烧一个洞。一会儿又有火星溅到他们手上,虽然感觉不到痛,可是手上还是冒着层层白烟,还能看到皮肤被腐蚀的样子。 三圣大惊,想不到这个毒阵的威力这么大,他们三人合力把长剑合在一起向破晓攻击过去。破晓在毒阵里玩起孤山绝剑。一时间飞砂走石,那些小石子小树枝被他当成暗器来使用,全都冲向三圣这边来,一些还冲破了毒阵射向四面八方。 三圣中的老大这才明白,刚刚魔圣接住的两个东西不是老二击出去的,是破晓做的好事,想不到他的修为高到这个地步。 他们三人不敢大意,用起他们的三圣法阵攻击向破晓。破晓把魔珠的法力提升到极限也很是吃力,三圣一击得手更是得理不饶人,又一次冲击过来。破晓不得不暂停提升毒阵,全力应战这三个老家伙。但自己的修为明显不行,就算有烈火剑的加持,也是有些抵挡不住。 韦圣看到他吃力想进来帮忙被破晓制止:“韦圣爷爷你们千万别进来,这里面的毒无解的。” 三圣这个时候也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想不到这个毒阵的威力这么惊人。老大对着另两个人说:“此阵毒性太烈,我们不能久留,全力把这个破晓拿下,不然我们会吃亏。” 另两个老家伙一点头,就再次把长剑合在一起,一道金光射向破晓,破晓看到金光的威力太大,不敢硬接,只能飞身逃走。可那些金光源源不断,虽然破晓每次都躲开了,可是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就被金光击出一道道深坑。 三个老家伙见金光一下无法攻击到破晓,三个人一个点头,一团金光就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就象太阳一样照向四方,破晓看得心惊:“有没有搞错?这都行?” 这样射出来的金光,想躲也躲不了,破晓眼见躲不过 ,干脆就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要冲向三圣想与他们同归于尽。 却见一面幡旗升起他的前方,挡住了那些金光。三圣脸色大变,再一次加强那些金光,阵里的大小石头被他们的金光击成细沙,地皮都被削去一层。可是对幡旗依旧没有一点影响。 三个老家伙见这样子不行,就把法力收起来,翻身就退出去。他们站在阵外对着四周喊着:“是谁在破坏我们的好事,给我站出来。” 只见阵里突然多了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家,那人正是大圣推荐给羌王的林逸。他缓缓的把手放在幡旗之上,把幡旗回起来。 破晓不是一般的吃惊,这人进入自己的阵里,自己一点感应都没有,他的修为与凌阁应该没有多少差距了。 林逸对着羌方三圣说:“守护界有守护界的戒律,你们三人破了戒律,应该知道后果。” 第138章 满院残红 三圣中的老大很是不屑:“就一个守护神,想不做就不做,没有什么大不了,什么时候我们三兄弟的事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 林逸说话不快不慢:“是轮不到我来指指点点,但是你们破坏了守护界的规矩,总给守护界一个交待?” “这又关你什么事?”老二听得难受,他们做不做守护神关这个林逸什么事。 林逸表情都没变:“可能你们不知道,守护神你是可以不做,但如果你们不做的话,那你们身上的守护法力就应该归位。而且你们背叛了你们的守护地,你们将会被夺去修行,永不超生。” “那也不关你的事。”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守护界的戒律。”林逸说话脸不改色。 “和你交往几百年了,居然才知道你是守护界的戒律。不过很不巧,你是戒律今天你也拿我们没辙,他们必须死,你也一样。还是让守护界换一个戒律。”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形势,你所谓的朋友,也就是魔圣,他可以得罪荒芜的任何人,可他唯独不敢得罪守护界。因为一旦守护界撤销了魔界的守护,魔界将会永无宁日。” 林逸说完就卷起一团龙卷风,他站在风里对着面外的人喊着:“守护界清理门户,无关人等全都离开,否则按守护戒律办事。” 那团龙卷风越卷越大,把破晓还有三圣也全都卷进去。魔圣站在外面一动也不动,反倒是精幽灵拔出宝剑想要上去帮忙。 被魔圣一把拦住了:“你不要上去帮忙,一来这是守护界的家事,二来就算你冲上去也赢不了守护戒律,他能在守护界做戒律,其修为怕已是登入修境之人,别去触霉头。” “就这样看着他把三圣杀了吗?”幽界大护法也很想去帮忙。 “我不是想去帮,而是去帮了也是白搭,听说守护界有一个门户法阵,一旦有人违反戒律,清理门户时门户法阵就自行启动,不相关的人在里面攻击不了守护界的人,而守护界的戒律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进去帮忙的人除掉。” 精幽灵也不知道魔圣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听到那三圣在那风里面的惨叫声。 破晓就在眼前,看得十分真切,只见林逸把幡旗一挥,有一团特别的金光把他们三人包裹,三圣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把长剑合在一起,再一次发出强而有力的金光向林逸攻击过去。 林逸嘴角上扬:“真是死也不知悔改,你们难道不知道当你们被守护界除名的那一刻,你们的法力已经没有地利优势了吗?而且你们背叛代价换来的朋友,到现在还在阵外看着你们三个受苦却一点也不动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之意。” 大圣他们在阵里把阵外的一切情况都看得真切,魔圣在外面制止住那些想要冲上来的士兵,自己只是站在那里看戏,而且还阴阳怪气的对着阵里说着:“你们守护界的事,我们无意插手,前辈放心就是。” 这话把三圣给气得头都冒烟了。他们三人把剑合成一把长剑,然后三人汇成一条线,挥着那把长剑就冲向林逸。 林逸只是把金光用力一裹,就把那长剑停下来,羌方三圣只得把三个人的法力合成一股,再一次冲向林逸。 林逸没敢大意,他把身上的衣袍脱下来向三圣扔出去,一张超大的网一下子就把三圣给罩住了。三圣看到这么大一张法力网向他们罩过来,他们合力想把网给撑住,可是怎么撑都有些吃力。 大圣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就对着魔圣喊:“魔圣,此时不出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魔圣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对不起大圣,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的对他的法力攻击没有效果,只能依靠你们自己。” 大圣气得大骂:“你还没有攻击,你就说攻击无效,想不到你果真是如此小人,无耻之极。” 魔圣脸不红,气不喘的在那里说:“大圣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的帮不上忙。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想攻击他也很困难啊。” 大圣眼见自己要被封住了,在那里后悔万分的说:“悔不当初不应该听你的那些虚伪言语,我们才落得个背叛守护地的罪名,你这个小人,有用时就称兄道弟,一旦没用就抛弃得象尘土。” “天地可鉴,我对你们三兄弟还是初心不变。只是这一次我们真的帮不上忙。”魔圣在那里卖力的动着嘴皮子。 “无耻小人,见利忘义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二圣气得全身发擅,在愤怒中三圣被林逸收在衣袍之中。 林逸把法力一收,那衣袍就收缩成了一个行囊。他用幡旗把那装有三圣的行囊收起来,挑在肩上对着阵外的破晓说着:“我只是执行守护界的规矩,你们的私人恩怨与我无关,我们也不会轻易插手凡间之事,你们好自为之。” 林逸说完就翻身飞出阵外。魔圣和破晓都想去追,可是又不敢,刚刚他的威力有多强大,凭林逸这个修为,他们那怕是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破晓在毒阵里对着魔圣哈哈大笑:“你以为把羌方的守护神给拐走,羌方就必败无疑啦?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没有他们相助,要杀了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魔圣脸都气歪了,刚刚羌方三圣被收走的那一刻,自己被大圣骂得有多难听,他心里那会不清楚。现在就正好拿破晓来出气。 他把自己的火法术运行起来,一团团烈火在毒阵上面熊熊燃烧。但是有了上一次法阵被火攻破的教训,这一次破晓在设阵的时候就特别注意防火防水。 魔圣见自己的火法术没有效果,就叫水魔搬水过来冲击,但他搬过来的水浇透不这个守护之罩。水压在毒阵上方,毒阵只是晃了晃就没事了。 幽界大护法见水火都没有用,就对着魔圣说:“既然我们攻不上去,为什么把他们引出来呢?” “怎么个引法?” “他们不是最在乎的就是百姓吗?那就好办了,你带着他们去屠村,我就不信他们不冲出来救人。”精幽灵在那里非常恶毒的说道。 “世人皆说我卑鄙无耻没有底线,我看我比起你们,我就是一个大好人。”魔圣得意的笑着。 他笑完之后就对着羌王吼道:“羌王,给你们一天时间让你们走出来与我决战一场,不然在我就开始屠村,一天一个村子的屠下去,直到你们走出来为止。” 羌王大惊:“小人!百姓是无辜的,你居然敢对他们下手。你良心何在?” “良心?它多少钱一斤?我要良心来做什么?我是魔圣,不是神仙。把你们的那些道德标准都给我收回去,我生存的世界就是人吃人。”他说完就带着大军开始撤回营去了。 在邑方山的大营里面,韦圣带着大家在那里商量着办法,青扬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这个魔圣不是一般的无耻,居然想到用百姓来用人质来对付我们。我现在势力不足,如果硬拼不仅仅是吃亏的事,但是会死伤惨重。”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害百姓吗?”羌王现在很关心他的子民,以前是问都不想问一句, “那也不是,我在想我们要怎样才能用最小的损失保护那些百姓们。”青扬又开始沉思。 “要不还是我去用毒,用毒损失小,效果大。我去他们的大帐外面设一些毒瘴把他们困在大营里,只要敢出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破晓站起来说着。 “可是现在有魔圣的烈火和水魔的水法术,都能克制你的毒阵,只怕你出去的效果不会很好。”青扬说出自己的担心。 “一般的毒阵是怕这两样东西,毕竟水火不相容,但是这几天我改良了一下毒阵,用新的办法,可以不怕水火。” “既然如此,你先试试,如果效果不好,我们就只有强行出兵了。”青扬说是很是无奈。 破晓回去收拾药物,准备出发,秋月就跟着出来了:“我和你一起去,有太阴幽荧在,你也多一个帮手。” 破晓见她手上拿着自己给她保命的毒药包,看来她心意已定,自己想说什么都会显得多余。也只能点头,那知道他们刚出营帐就看到马义也站在前面,他二话不说就跟着破晓。 都知道这个马义就一根筯,认死理。也不再多说啥,带上他一起就走了。他们来到魔圣大营的周边,先看了看地形,破晓就在他们进出的两山之间开始布置他的毒阵。 刚布置完一个就听到山有人在说:“大半夜的跑出来,知道的说你们出来做坏事,不知道的还是会以为你们是出来作坏事的。” “要你管?就你屁多,说一堆没用的话。”破晓只见过他说话,但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先隆重的自然介绍一下,我叫精幽灵,来自己幽界,现在为魔圣办事,看到你们三个人,一个漂亮,一个全是肉,还有一个身上还有魔珠,都是我们想要追求的东西。所以嘛盯着你们很久了。” “男人盯男人,也不害臊,严重怀疑你是有病。”破晓听到他说得那些让人起鸡皮的话,很是难受。 “你死了就不会害臊了。”精幽灵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破晓冲上来就是对着他的面门撒出一把药粉。 有了前几天玉龙儿他的教训,这个精幽灵很是小心,看到粉团一出现就停止呼吸,飞身逃出它的范围。 他得意的笑了笑:“还想对我下手,真是痴心妄想。”那知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团肥肉飞过来把他压倒在地上。 精幽灵感觉自己全身的五脏六神都被压出来了,破晓和秋月还是第一次见马义发这么大的火,破晓怕他有事,在那里叫着:“小义回来。” 马义听到破晓的声音在精幽灵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荡了几下才起来。精幽儿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看到一个肉团一样的家伙正在往回走,那一身的肥肉每走一步都荡得有来有回一样。他缓了缓气,正想爬起来,又听到一个声音:“小义,上!” 那坨肥肉反应超快,一个回身就扑了上来,刚刚才缓过气来的他,又一次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大地上有一个他身子压出来的深坑。他半天缓不上来气,感觉出气孔都被血肉堵住了一样。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起来了。这个时候营里的士兵们也被马义那地震般的声音给惊出来了,他们拿着武器就冲出来,那知道刚一出来就冲进了破晓的毒阵,冲进去连叫声都没有一句就死在里面了。 魔圣也被惊醒,当他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精幽灵被带走的身影。他想要飞身冲过那些毒阵,可是当他飞身起来,想要飞过这个毒阵时,却感觉自己撞到了面墙,被狠狠的弹了回去。 魔圣大怒,把自己的烈火法术推过去。烈火在法阵上燃烧,呼得“啪啪”作响可就是没有把这个法阵给烤没有了。水魔见火对这个法没有用,就主动向魔圣申请:“魔圣,要不用我的水法术来试试。” 魔圣感觉自己的智商受了侮辱,难不成这个水魔的法力还要高过自己不成?但是人家自告奋勇的上来说要用来试试,万一真的有效呢。于是水魔把自己的水法术聚起来,把一条溪里的水搬向那个毒阵砸下去。 哪知道那个毒阵在水的受力之下,也只是有一点点变行,别的什么影响都没有。幽界大护法也站出来:“要不我用闪电劈一下试试?” 魔圣心里也很烦躁,不过死马当成活马来医,说不定还真有效呢。 幽界大护法长剑指向天空,一会儿天空就乌云密布,随着他的长剑一挥,一道闪电就划破了苍穹,冲到毒阵之上。只听得“轰隆隆”的声音,那些雷电被他引下来劈在毒阵之上,把毒阵劈得噼哩啪啦的作响。 破晓听到这个声音大叫:“不好,五行相克,这毒阵防火防水,却不能防电。” 秋月也很吃惊:“那怎么办?” “先把这个怪物带回去再说。少一个怪物少一个祸害。”说完就先带着精幽灵回营去了。 幽界大护法引天雷轰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把这个毒阵给毁掉。魔圣看到毒阵被破就指挥着大军冲出来,他们没有冲向邑方山的军营,而是冲向了那些附近的村子。 一冲进去就鸡犬不留,凡是有生命的通通杀光,最后走的时候连房子都一起被毁。幽界和鬼域的兵马如潮水一般,一夜之间洗劫二个村庄,几乎没有留一个活口。 天亮的时候,青扬他们得到妖界送来的报告,来到被毁的村庄,看到还有余烟未尽,尸横遍野,破晓和青扬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马上就要整军出发,找魔圣报仇。 相反最冷静的却是羌王,他把破晓和青扬紧紧抱住:“没有人不想报仇,特别是我,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而要想好对策,我们一旦冲动毁掉的不只有将士们的生命,还有整个邑方山和羌方。” 韦圣被羌王这一通话说清醒了,也把青扬给拖住:“我们要报仇不假,问题是怎么报。羌王说得对,我们要的是对策,而不中计。” “你们先回去想办法,我现在就用毒把他们的大营给封起来,他们不是有五行来克我的阵吗?那我就用五行大阵去对付他们。但是这个阵只能克他们一时,它自身有弱点,只能坚持一天。再想布阵魔圣一定会阻止的。” “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让魔圣付出代价。”青扬拳头捏得指甲都插进肉里鲜血直流。 破晓趁早就来到魔圣大营的周边,他先把出来巡逻的人马全都毒杀之后,就开始布阵,一切都布置妥当就把那些杀死的尸体直接扔进了魔圣的大营。 魔圣还在睡觉,听到侍卫来报说出去巡逻的人马全都被杀,还被扔进大营来。他乐得一下子就翻身起来:“终于舍得出来啦?” 他兴冲冲的跑出来,看到的是几十个巡逻人马的尸体。脸色铁青,七孔流血,死得面目狰狞十分恐怖。 但魔圣却没有一点难过的意思,他挥了挥手:“把这些尸体抬走,大家备战,一会儿出去叫阵,要是他们再不出来我们再去屠村。” 一队幽界的人跑过去要把尸体抬走,刚一碰到尸体就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全身不停的抽搐,在痛苦和挣扎中恐惧的死去。 “尸体上有毒?”鬼王在那里吃惊。 “不是有毒,而是他们中的毒有传染性。以前破晓可不会用这样的毒,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魔圣说着就笑起来,一团烈火推出去把那些尸体全都化成了灰烬。 幽界大护法已经集合好了兵马,前来向魔圣报告,说可以随时出发。魔圣大喜:“还随什么时啊,这就走。” 平川客带着幽界的一部份人马先出营,做为先锋官,他们走在最前面。刚出营还没有走出多远,平川客就听到身后有“扑通,扑通”的闷响。 他回头一看,身后倒下的幽界人员全都满脸通红,眼珠子向外凸出,嘴里白沫不断。他们极其痛苦,拼命的抓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里有毒!”平川客也感觉自己的呼吸极为不畅,他立刻飞身回营。魔圣听到前面有一些杂乱的声音就飞过来看看什么事,看到的又是那满地的尸体,还有平川客的满脸通红。他向平川客扔出一粒药:“这是千年雪莲炼制的药,能解百毒,你快服下。” 平川客服下之后好了很多,他郁闷的说:“以我的修为早就是百毒不侵了,可怎么还会中破晓的招?” “正是因为你百毒不侵,所以你现在还活着,要是你的修为低一点,你早就和他们一样了。”魔圣反倒是很镇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幽界大护法问。 “去后面看看。”魔圣吩咐平川客走后门出营试试。 没有一会儿平川客就回来了,脸色超级难看:“前后左右全都被下了毒,看来这个破晓是铁了心想困住我们。” “破晓!我知道你在这里,长出息啦,一次用毒封营还不过瘾,还来第二次,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魔圣在那里用法术吼着,那声音低沉而且传得好远。 “嚎什么嚎?知道我在这里还杀猪一样乱叫。”破晓从一棵树上飞落下来,手里提着烈火剑,骂着魔圣。 “你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有本事你倒是来破阵啊,明着告诉你,这阵里的叫满院残红,是我从《毒经》上学的,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昨天晚上你们杀了二百一十八人,今天只毒杀了你们二百一十一人,还差七条命,一会儿让你们补上。”破晓在里面铁青着脸。 “那七条命就用你的命来还。”魔圣说完就冲进来攻击破晓,破晓一手拿着泻药,一手拿着烈火剑,用起孤山绝剑向魔圣发起攻击。 虽然魔圣不受毒的影响,可是破晓手里的泻药让他忌惮很多。有玉龙儿和屠山的教训,他也怕自己丢脸。 幽界大护法见魔圣久攻不下,也拔剑出来,想要来帮魔圣的忙,鬼王见了也跟着冲进来。 破晓见他们几个大魔头都进来了,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幽界大护法正在觉得奇怪,就感觉到这阵里开始吹起大风。 几个大魔头还能运用法术抵挡一下。可是这大风一吹,就阵里的毒气刮起来,吹向了魔圣的军营。那里营里的人马可没有这几个大魔头这样的修为,他们一沾到毒就在地上挣扎呻吟起来,一时间就死了一大片,一个个的死状极为恐怖。 几个大魔头见状,忙飞身回去。用他们的法力合在一起,抵挡着破晓的毒风。 第139章 西沙沟 几个大魔头把法力施展到极强才把这些带有毒的风给抵住。魔圣气得咬牙切齿:“破晓,你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你尝尝我的烈火焚心。” “大白天的,还没睡醒咋的?你的精幽灵已经被我抓走了,你也想被我抓去做客?”破晓在那里哪壶不开就提那壶,魔圣的恨又增加几分。 鬼王在那里担心的说:“精幽灵知道我们那么多事,万一他把不该说的说出来,我们会很麻烦的。” “不会的。”魔圣说完就拿出几粒药给幽界大护法他们一人一粒,让他们服下去。 这个时候幽界大护法才明白魔圣说的为什么他们不会说的原因了,原来今天是他们摄魂草发作的日子。 魔对对几个大魔头说:“你们在这里防着破晓再把毒风吹到我们的大营里来,我一定要出去把他给宰了才行,这个家伙留着始终是个祸根。” 说完就冲到毒阵里面去,破晓看到他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提着烈火剑就攻出来,嘴里还骂着:“昨天晚上你们屠村的人命算是填满了,要是你以后再敢去滥杀无辜,我就成倍的让你们偿还。” 孤山绝剑的被他练得越来越熟,威力也是越来越大,但是始终还是没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魔圣的法力比破晓高出太多,但是烈火剑太过锋利,加上破晓手上还有泻药,让他不得不防着点,一时间两个人在毒阵里打得有来有回。 破晓时不时的放一点泻药啥的,让他十分难受,空有一身法力施展不开。他气得大骂:“枉你还是仙宗一脉,却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仙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破晓在那里嬉皮笑脸:“第一,严格的说我算不上仙宗的人,因为我还没有拜入仙宗的门下,第二,我是毒宗的传人,用毒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是仙宗的人,那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我也不想多管的,可是你长得太丑了,让人很恶心,不揍你一顿解不了那口恶气。” 魔圣被破晓气得脸都绿了:“我送你去见你姑姑,让你说我丑。” 他把权杖一举,一团烈火在毒阵里剧烈燃烧。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毒阵都爆炸了,那气浪炸得毒气层层叠叠的向四方散去。几个大魔头在营地里用法术形成一道屏障也挡住魔圣炸出来的气浪。毒气所过之处,那些幽界的幽灵和鬼域的人马全都被毒死在地。 破晓在里面大笑:“这可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弄的,可怨不得我。”魔圣大惊,想不到这毒阵的威力这么大,但是现在已经收不住了,只得下令让幽界大护法带着部队马上转移到没有毒烟的地方去。 破晓趁机提着烈火剑,抓着一把泻药就向魔圣攻击过来。魔圣正在回头对着几个大魔头说话,一转身就看到破晓攻击过来了,他条件反射的躲开,哪知道被一边的药粉一下子砸在脸上,他已经吸入几口,立马觉得不对。 魔圣强行用法力压住不让泻药发作,一个飞身就逃走了。破晓很是郁闷:“魔圣就是魔圣啊,连中了这么强的泻药都还没有当场发作。看来下次对还要再增大用量才行。” 魔圣找到一个山洞冲进去就解开裤子拉得满地都是,那臭味臭得他自己都要捂住鼻子,在那里暗自发誓,要是抓到破晓,一定要让他尝遍自己折磨人的手段。 突然一团黑影向他扑来,魔圣正在气头上呢,看到黑影还敢向他扑来,一团火法术就打出去,轰的一声同时伴有熊叫,他才知道自己慌慌张张的冲进了人家熊窝里来,这臭味把熊都臭醒了。 破晓回到营地,还没有到就看见秋月在营门口等他。他飞跑过去拉着秋月的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没事,可惜我帮不上忙,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身处危险。” “你的平安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只要你没事,我做啥事都会有信心。”破晓看着秋月心跳得很快。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晚点再肉麻,都老夫老妻了,鸡皮都被你们弄满身都是。快进去,韦圣爷爷他们还在等你呢。”罗大丫也不知道啥时候出来的,在那里跺着脚的说破晓他们。 “会不会说话?什么老夫老妻的?”秋月的脸被羞得通红,破晓忙护着秋月。 “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就来了,受不了你们。”罗大丫看到破晓把秋月藏在身后,肉麻得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受不了的回去了。 破晓却故意拉着秋月的手不放:“没事,有我呢。” “就是因为有你才这么多事,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秋月忙把手收回去,骂着破晓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来到主帐里面,破晓把这一天的事给青扬他们说了一遍,并把魔圣中了泻药的事也说了,他补充说:“这个魔圣的修为高得超出我的想象,我那么大的分量,他都能压制住发作,就算他回去拉肚子,估计也就只有一两天的事。” “有这两天已经够了,这两天我就能部署好,同时做好反攻准备。”青扬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有办法就好,不然我们一直这样被动下去不是办法。”韦圣很是开心。 还没有开心多久就听到下人来报,说精幽灵好象中毒了,全身发绿而且不停的抽搐。破晓他们大惊,在自己的营里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他下毒。 他们一行人忙跑到精幽灵关押的囚车,看到精幽灵倒在车里,全身不能的抽搐着,脸色发绿,冷汗像瀑布一样不停的流,看样子十分痛苦。 破晓忙给他号脉,号了左手拿不准,又号了右手。然后放下来找出银针在精幽灵身上扎下去,弄完这些他对韦圣说:“韦圣爷爷,精幽灵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毒,不像是今天才中的,应该中了很久了,只是今天发作。但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毒,只是先用银针法把它压制住,但也压制不了多久。在它再次发作之前我一定要找到破解之法,不然银针压制不住的时候,就是他命绝的时候。” “什么毒这么厉害,能让你都没有办法?”青扬他们知道破晓的厉害,要是他都拿不准的毒,不是奇毒也是特别难解的毒。 破晓拿出药丸给精幽灵服下,没多久精幽灵就缓缓醒来,他看了看四周:“我还活着?” “是还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毒?谁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恨?这毒叫什么?”破晓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魔圣下的,叫摄魂草。”精幽灵苦笑着。 “你们为他卖命,他还给你们下剧毒?”破晓一脸不相信。 “他就是用这种毒来控制我们幽界的人,要是没有摄魂草,谁还会听他的。”精幽灵一脸苦涩。 “摄魂草不是在五百年前已经被毁了吗?怎么他还有?”韦圣听过这种草,也知道它的厉害,但是在五百年前已经被孤山掌门给毁了。现在怎么还有?他很是纳闷。 “五百年前留有一些晒干的草,被他发现并收藏了,正好用在我们身上,他说这种草无解,只能暂缓,所以就用解药来控制我们。” “这种毒是无解,但是暂缓也只是一时,要是有一天暂缓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你们的死期就到了。”韦圣惊讶的说。 “什么?那解药只能暂时缓解?”精幽灵不敢相信。 “是的,只能暂时压制住,一旦压制不住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韦圣早就听说过这种毒的厉害。 “能有这么种毒?那我一定要好好解一下。我说精幽灵,我要取一点你的血,不然我不知道它是的东西是什么,就没有办法配解药。”破晓说着就抽出三棱针要去扎精幽灵。 精幽灵动也不动:“要取就取,早晚都是个死,死在谁手上并不重要。” “还没有杀你,你这么感慨干嘛?我只是想知道它主要是什么毒而已。”取完血破晓就走了。 精幽灵在那里一脸惊讶:“抓回来不就是想杀我吗?” 在邑方山上,箭魔经过几天的炼制终于炼就了一张新弓,当她从炼炉里把弓取出来的时候,那弓闪着金光,发着“嗡嗡”的轰鸣。 箭魔拿在手上,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弓的灵气。她的手能明显的感受到弓传过来的颤抖,同时也能把自己的法力传到弓上与它产生共鸣。 宗寻站在门口,看到箭魔睁开眼睛才笑着说:“恭喜你神弓炼成。” 箭魔站起来先是向宗寻深深的行了一礼:“多谢前辈这些天的照顾,要不是有你的帮助,我炼不了这神弓,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宗寻笑了:“你太客气了,你是晓儿他们的朋友,也就是我们邑方山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这么客气的。对了!你随我来。” 箭魔不知道宗寻要做什么,就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他们来到一个兵器库的大门前,宗寻让守卫都退下去,自己亲自去打开了那兵器库的大门,对着箭魔说:“随我来。” 他们走进兵器库,里面全是一些兵器,算不是最好的武器,但每一把绝对都称得上一把利器。他们走在仓库里并没有停留,而是到了一里面的一个小门,宗寻把小门也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箭袋,箭袋里有十来支箭,一般的箭都是竹子,铁箭头和羽毛做的,但是这十来支箭很是特别,因为它们全是用铁和羽毛做的。 宗寻笑着说:“这就是五百年前神魔大战时,箭神留下来的十二支铁箭,那一战箭神战死,他的神弓也一起被毁,留下来的只有这十二铁箭,因为它太重,几乎没有一张弓能射得出它,发挥不了它们的威力。我看你神弓已经炼就,要不你拿它出去试试,说不定发挥出它们的威力来。” 箭魔看到这十二支箭马上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他轻轻的走过去,用手抚摸着那些箭支,有一种久违的亲切在中间传递。她背起箭袋对着宗寻行了行礼:“前辈,能不能找一个地方让我试一下。” “好啊!随我来!”宗寻带着她来到校场,箭魔看着哪些箭靶就笑。 宗寻很好奇:“你笑什么?” “以前我的那张弓,象这样的箭靶,我一次都能射穿十来个,这一把弓加上这些铁箭,不知道能射穿多少?” “试试不就知道了。”宗寻说完把两手一挥,所有的箭靶都排成一条线。箭魔默数了一下,有一百二十个箭靶,排成一条线占了大半个校场的长度。 箭魔抽出一支铁箭,对着那一排箭靶,那种久违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了箭魔的心头,她把神弓拉满,对着箭靶一松手。 破空的声音带着呼啸冲出,只听得“噗噗噗”的声音,那铁箭带着法术,如穿梭在箭靶之间,等到它停下的时候,那一百二十个箭靶被她一箭射穿了一大半。 别说宗寻了,连箭魔自己都惊得张大了嘴巴。一个仆人跑去数了数才回来:“报告掌门,一共射穿了八十七个箭靶。” “就这么随手一射就是八十七个箭靶?你确定没有数错?”宗寻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掌门我已经数过两遍了。”那个仆人感觉特别委屈。 “这是神弓还是神话?这么厉害。”宗寻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多谢前辈的材料相赠,要不是你用千年血竹和金丝楠木,我也炼就不出这么大威力的神弓。” “都叫你不要这么客气,又来了。只是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完全发挥出这神箭的厉害,不然的话威力会更大。” “我想去找破晓他们,让他再给我吃一些药,会好得更快一些。而且我也想早点找到屠山,刀魔和琴魔的仇不能不报。” “这样也好,不过仇再大你也要切记,活着才有希望,命都没了,报仇就会成为空谈。”宗寻叮嘱着箭魔,箭魔向他行了一礼,向宗寻告辞就走了。 看着箭魔远去的背影,宗寻笑着:“晓儿他们没有看错人,这人的本性不坏。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破晓在那里鼓捣了半天,又是烤又是烧的,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把秋月给急得:“怎么啦?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吗?” “为啥五百年前没有毒宗呢?”破晓在那里十分感慨。 “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韦圣也急了。 “不是!要是那个时候有毒宗存在,这种毒那会无解,这毒对《毒经》来说,都不是个事儿,我们就有现成的解药。又何必让他们幽界被魔圣控制得这么惨。”破晓在那里摇着头。 “我让你大喘气!”秋月气得一把揪在破晓手臂上,疼得破晓嗷嗷大叫。 韦圣也跟着一巴掌拍到破晓身上:“臭小子,叫你使坏,打得好。” 秋月出了心里的气好受了很多,对着破晓说:“就这么去给精幽灵解啦?” “要不我们和他谈谈条件啥的,省得他白眼狼,一转身就六亲不认。”破晓眼珠子转得飞快,总想捞点好处回来。 “别动这些歪心思好不好,我们不是魔圣,我们是宗仙,不做这种要挟人的事。如果他真不知道感恩,将来我们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杀了他就是了,但不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韦圣很不赞成。 “就是,你这样子和魔圣有什么区别?”青云也特别反对。 “得!我这个坏人又白做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敲一竹杠太可惜了。”破晓在那里很不甘心。 “没出息,就想着占这些小便宜。能不能学学人家青扬,有点大智慧。”灵仙子哭笑不得,又敲了一下他。 “去给人家把毒解了,你还真想让他死在这里啊。”青扬看破晓在这里被“欺负”得可怜,忙帮他解围。破晓逃命似的跑开了,引得韦圣他们哈哈大笑。 破晓来到精幽灵面前一屁股就坐在囚车面前,闷闷不乐的盯着精幽灵,精幽灵被盯得发毛:“你想干嘛?” “老实说,真的一点都不想给你解毒,想想你们做的那些破事儿,一天天的唯恐天下不乱。”破晓说着拳头就捏得“吱吱”作响。 “不想解就不解,早晚都是死,怎么个死法都是一样的。”精幽灵蛮不在乎的。 “可我们不是魔圣,这里是仙宗,不是你们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但是给你解毒真的很不甘心,就算解了毒也想揍你一顿。” “治好了再揍一顿,那和没治有什么区别?”精幽灵哭笑不得。 “我朋友刀魔和琴魔就是死在屠山的剑下,他们一生都为了魔界付出,到头来却被你们自己人杀死。我和他们只是交心的朋友,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出卖魔界的事,但是魔圣还有魔宗宗主却容不下他们。想到这里真的不想给你解毒。” “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给我解毒,我也不会怪你的。” “但是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们连你们都不能包容,怎么让天下和谐共生?更何况你们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心里再恨你们,但毒还是必须得给你们解。因为我们不是魔圣,做不到见死不救。”破晓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又何必为难自己,不愿意做就不做。” “有些事知道那么做是错的,心里还是想去做就是魔道。明知道那样做心里会很难受,但也必须去做,因为那是天理,是公道人心,再委屈也要咬着牙做下去,这就是仙宗。”破晓擦了擦眼泪,一把将精幽灵拉过来。 把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全都拔掉,快速的把一粒冰莲花做的药丸给他服下,又用魔珠的法力帮他梳理经络。一个时辰过去了,精幽灵的脸色恢复正常。喉咙“咕咕”作响,破晓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精幽灵“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浓痰。破晓让人把那浓痰快速的收起来拿出去深埋了。他对精幽灵说:“你的毒已经解了,但你因为中毒太深现在还很虚弱,早晚需要修练一下你的修为,好加速恢复,但不能修练得太过厉害,欲速则不达。” 破晓说完转身就走了,精幽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你不是想揍我一顿吗?” “老实说,真的很想,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以后在战场上我再揍回来就是了。” “谢谢!”精幽灵深深的行了一礼。 “不用了,你的谢谢宛如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好痛。”破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韦圣和青扬他们在帐外面听着他们的谈话,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魔圣拉了两天的肚子,终于好一些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下一次战场上一定要把破晓留给我,我要把他抓回来,让他尝遍我所有的折磨手段。” 玉龙儿在一边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来。心里在想:当初我中招的时候,你还好意思笑我,现在轮到自己蹲马桶啦,活该!他心里那个惬意,心情都是敞亮敞亮的。 魔圣盯着地图:“我没事了,就应该他们有事了,明天就开始行动。他们不是要报复吗?明天给他们找一个好墓地。” “在那里?”幽界大护法好奇的问。 “在这里!”魔圣指着一个地方说着,指的地方就是西沙沟:“那里地处险要,山沟里有三个村子,上次我们嫌远没有去,这一次就在这山上设伏,然后去屠村,就等韦圣他们来报复。” “这个地方这么险要,两边都是高山,一看就是设伏的好地方,他们肯定不会上当的。”鬼王看着地图不相信青扬他们会来。 “那就把动静弄大一点,把你们的残忍都给我用出来,我就不信他们不上钩。” 魔圣让玉龙儿和屠山先带着人去高山两侧去埋伏,自己带着魔星魔月还有幽界大护法进村去屠村,让鬼王带着队伍守营。 第二天清早青扬他们还在吃早饭就听到探子来报,说魔圣带着人去西沙沟屠村去了。 第140章 血色残阳 青扬听他们的去向是西沙沟,放下碗筷就走到地图前:“西沙沟地形险要,是我想设伏魔圣的地方,想不到他居然先行一步,要去对那里面的三个村子动手让我们中计。” “那怎么办?”破晓在那里问。 “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引诱进去,然后在西沙沟设伏我们。”灵仙子也在一边补充说。 “可是奶奶,如果我们不去,那三个村子就真的没得救了,三个村的村民又要遭毒手。”罗大丫不管什么陷阱不陷阱,她想的就是救人。 “可是大丫,万一我们人没有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灵仙子就在那里给罗大丫说着厉害,想劝他冷静一点。 “那也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西沙沟被魔圣祸害?” “青扬,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冷静,救和不救都是错,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韦圣提醒着青扬。 “不能去救,韦圣爷爷,魔圣这个时候去屠西沙沟,他的大营一定很空虚,你现在就带人过去把他的大营给烧掉,把后路很给他们断了。我陈兵西沙沟前面的大山上,让他们不能快速回援,逼他们撤军。”青扬做出艰难的选择,不去救。 这个时候又有探子回报,说魔圣带着幽界的人进入西沙沟,把三个村的百姓都抓起来,一个一个的扔进火堆里活活烧死。大老远都能听到被烧死百姓的惨叫,而魔圣他们却以这种惨叫声为乐,在那里喝着美酒欣赏。 韦圣听得“砰”的一声把桌子给踢翻了。青扬的拳头捏得“咕咕”作响:“韦圣爷爷,你现在就出兵,把他大本营的守军都灭了,一个也不要留。” 韦圣转身就出去,带着集合好的仙宗人员,就往魔圣的大营而去。青扬清点人马的时候发现少了秦风和罗大丫以及宗会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青扬的心头:“她们三个去哪里了?” “刚刚他们还在啊,怎么现在就不见人影了呢?”宗彻在那里不解。 “不好!马上出兵去西沙沟,他们三个肯定是私自出兵了。”青扬大叫不好。一个侍卫跑过来向他报告,刚刚秦风她们三个只带了一队亲兵就飞向西沙沟去了。 青扬气得一巴掌就拍碎了桌子:“奶奶带着大部队从后面跟上,余下的人和我一起前去,现在就去把她们拦回来,要快。” 青扬说完就飞身向西沙沟去,破晓他们紧跟其后。快到西沙沟的时候,终于看到秦风她们一队亲兵的影子了,青扬大声叫着:“风儿姐姐,快停下来,前面有陷阱。” 他说完冲得更快,好不容易把秦风她们三个拦下来:“风儿姐姐你怎么这么冲动,魔圣摆明就是在这里设伏要我们,你们三个还要前来送死?” “你听听这惨叫的声音,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不来,他们全都死在这里。你怎么能忍心见死不救。”秦风指着那传来惨叫的山沟里面问着青扬。 “就算要救人也不一定非得在这里救人,也可以有别的办法,明知道是一个陷阱还要来,能不能救人还两说,我们自己就会先没命的。” “到了这个时候,谈生死又有何意义?只要能救出他们来,死就死。” “还是这小丫头有英雄气概,看来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青扬这一点你就比她们差太远了。”魔圣笑着在半山腰露出身影。 “你费这么大的力气设的这么一个陷阱不就是想我们来吗?现在我们来了,你把那些村民都放了。”秦风用剑指着魔圣说。 “是谁告诉你,你们来了我就得放了这些村民的?反正我可没有说过。今天村民我要杀,你们也死定了。”魔圣特别得意。 “长得这么丑,还想得这么美。你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破晓出现在青扬他们身后,看到魔圣就气他。 “等的就是你!今天破晓归我,别的你们自己随便杀。”魔圣说完就举起权杖向破晓攻击过去。山上的大魔头除了屠山留守,全都冲向青扬他们。他们一边冲击,一边命人放箭。 一时间箭如急雨,把秦风他们的卫队射杀一大片,很快玉龙儿他们冲进了青扬他们的人群里。本来青扬他们的修为都不高,遇到玉龙儿他们这样的高手,几乎都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灵仙子带着大部队听到前面的厮杀的声音,她催促着:“前面已经打起来了,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要快!” 可当大部队拐过山路,看到前面的幽灵大护法带着满山遍野的幽灵拦在前面:“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所以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灵仙子也不和他废话:“列好攻击队形,冲过去。” 幽界大护法把长剑一挥,山上的箭雨倾泻而来,灵仙子用一团火法术把那些箭全都卷起来向后面的箭撞去。一阵火花四溅之后,山上射下来的箭雨被抵挡了一大半。 幽界大护法长剑指向灵仙子,山上的幽灵如潮水一样冲下来。双方的人马大战在一起,灵仙子看到幽界大护法就冲过去,用她的法杖发出一团烈火砸过去。幽界大护法飞身就躲,可是他身后的那些侍卫就惨了,被那团烈火炸得全身发黑,还没有来得及叫唤就死了。 灵仙子追上幽界大护法就攻击过去,两个人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山脚下飞沙走石,尘烟四起。 魔圣盯着破晓:“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抓回去,让你尝尝我的烈火焚心的滋味。” “你敢设计我们,我要让领教一下《毒经》最厉害的东西。”破晓冲上去就开打,这个时候他们被埋伏,只有速战速决才行。 他一边打架,一把把毒粉施放出来,渐渐的就形成一个毒阵,破晓冲着青扬他们喊:“你们快退,我来断后。” 毒粉只对那些兵将有效,可是冲进来的几个大魔头一点都不怕这些毒粉。魔星魔月两个家伙冲青扬就攻击过去,青扬和青云的双剑合体在他们两个大魔头的面前也没有走上一个回合就被打翻在地。 青扬口吐鲜血,青云也重伤倒地。破晓看得心急:“让太阴幽荧冲上来把青扬青云带走。” “来了还想走?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掉。”魔圣一边攻击着破晓一边开心的笑着。 破晓左手一扬,一把药粉就攻击向魔圣,魔圣飞就退:“还想来这一招,你已经用过了。”破晓的本意本来就不是为了让魔圣中招,只是想逼退他,他飞身就冲向魔星魔月,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将这两个大魔头逼退。 魔圣怎么会放任破晓过来救人,破晓刚逼退魔星魔月,魔圣的权杖就攻击过来了,一道金光射过来,撞击在破晓的左手上,他一下就被撞飞,疼得手差点没有知觉。他就地滚了几圈才卸去力道,对着秋月说快带他们两走。 魔圣笑着还要去攻击秋月,破晓看得心惊,飞身冲向魔圣:“小爷今天和你拼了,让你知道什么叫《毒经》。” 他冲过过,右手的烈火剑舞得宛如游龙,每一剑都攻向魔圣的要害,左手总在合适的时候给烈火剑加一料。 魔星魔月被破晓击退之后,看到玉龙儿正在攻击秦风宗会儿和罗大丫,三个丫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还勉强应对一下,虽然危险,但还不至于送命。可是魔星魔月冲过来,她三个立刻被打得飞起来,秦玉迎战着几个魔将已经很吃力了,看到宗会儿她们三个被击飞起来,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宗彻也看见了,一剑斩下眼前的魔将,也飞身过来。正好迎向魔月,两个人大战起来,玉龙儿趁机偷袭宗彻,一把长剑踢了过去。 宗会儿看到长剑飞向自己的爹,本能的飞扑过去,把宗彻推开,自己挡在宗彻的前面。魔月和玉龙儿的一剑一刀一前一后刺入宗会儿的身体。 宗彻大怒,举剑就要就要和魔月拼命,魔星见魔月有难,飞过来两个人合力攻击宗彻 ,宗彻应对一个都很困难,两个人的合力攻击之下,连连遭受重创,身体受了不小的伤。 玉龙儿偷袭得手,很是得意,转身就一剑挥向罗大丫,秦玉大惊,飞身冲到罗大丫身前,一掌把她推开,自己用剑挡向玉龙儿的剑。那知道玉龙儿的剑太快,还没有挡开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从前胸直透后背。 秦风大惊失色:“哥!”不要命的扑上去。破晓听到秦风的哭喊声,心道不好。他把自己刚提炼的剧毒,掺着泻药和辣椒一掌打到魔圣的脸上。 魔圣看到仙宗连折两人,心里十分得意,没有注意到破晓这个时候会拼命。虽然自己的权杖击冲了破晓让他飞向宗会儿,可是自己也中了他的毒,眼睛里也进了药粉不说,嘴巴和鼻孔也吸进去了不少。 他还没有在意,以为自己的法力又可以压制住泻药的发作,可没一会儿感觉到眼睛里火辣辣的像烈火在燃烧一样,疼得都睁不开,肚子也很不争气的稀里哗啦的响起来。本来还想用法力压制一下,可是还没有运用起法术,已经拉出来了。 那臭味薰得四周都的人都不再打架了,捂着鼻子逃难一样逃开。魔星魔月见自己的主子中招,本能的跑过来把他扶起来,可是那臭味实在太大。他们一只手扶着魔圣,另一只手把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破晓被击飞向宗会儿,看到玉龙儿把秦玉刺穿,心里火气万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孤山绝剑立刻攻向玉龙儿。几个回合之后,与刚魔圣一样的药攻击在玉龙儿脸上,玉龙儿刚一分心,一剑就刺进了他心窝。 魔圣疼得忍不住惨叫,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说他们的大本营已经被韦圣攻占下来了,鬼王身受重伤,已经逃向王城方向,幽界大护法还在与灵仙子激战。问他怎么办? 魔圣自己也中了招,只得下令先撤军回王城再作打算。 这一战从上午一直打到黄昏,双方死伤人马无数,仙宗除了秦玉和宗会儿战死,唯一没有受伤的只有秋月。连韦圣与鬼王激战当中虽然把鬼王重伤,可是自己也受了一些伤。灵仙子救人心切,与幽界大护法大战一天,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而魔圣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玉龙儿战死,屠山因为守住山腰要地没有参战所以才没有受伤,连魔圣自己都受伤了,只得退回王城休整。 激战过后,西沙沟里浓烟还在滚滚,只是一切都变了样,原本的绿水青山已经血染成了红色,溪里满是尸体。山上被血染成了红色,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匹战马在那里寻找着自己已经死去的主人。 破晓刚刚把玉龙儿刺死,自己的伤也发作,重伤在地。看着眼前秦玉和宗会儿的尸体,泪流不止。 西沙沟是得救了,可是神魔一战都损失惨重。回到军营,邑方山将士十去四五,宗彻不但自己身受重伤,还有失去女儿的打击。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他昏迷不醒。青扬青云也重伤不起,还在昏迷当中,罗大丫也是不醒人事。 秦风守在秦玉和宗会儿的灵前放声痛哭,要不是她们私自出兵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是木已成舟,现在悔恨的泪水再多也唤不自己的大哥和好姐妹。 她在那里失声痛哭,秋月悄悄的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风儿姐姐,别再自责了。你也是为了保护那些百姓,出于好心。” “正是我的好心,才害死了我的大哥和会儿妹妹。我以后怎么面对宗彻叔叔?”秦风说完又一次哭起来。 “打仗那有不死人的?自从我们决定与魔界战斗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面对这一天,五百年前神魔一战,仙宗的宗师们差不多全都战死,今天我们战死两个后辈又算得什么?”宗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他来到自己女儿灵前,虽然心里阵阵刺痛,但还是安慰着秦风。只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看到宗会儿的灵们又无力的软下去。韦圣他们忙进来把他扶起来坐在旁边,秦风心里更加难受。 破晓自己本身就有伤,但也只能先起来帮大家治伤。身上的伤还好说,心里的伤却是最难治。 这一天他身上裹着纱布来到精幽灵面前,要给你他清理余毒。精幽灵看到他一身上的伤:“你自己都一身是伤还来给我清什么毒,想伤上加伤啊?” 破晓把药丸给他服下:“今天是清理你余毒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你就会有隐患,我不想救人只救一半。” “听说你们的事了。” “玉龙儿的事,我只能说抱歉。” “战死沙场本就没有什么可怨的,何况他杀的是邑方山最有天资的秦玉,就算不死在你手上,仙宗的人也不可能放过他,死在你手上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精幽灵说不难过是假的。 “战场上各为其主,刀剑本就无眼,像你说的那样,战死沙场是一种宿命。”破晓说完就用自己的魔珠法力开始清理余毒。 半个时辰过后,精幽灵身上舒畅了很多。但是破晓因为法力用得过大,伤口又开始流血。精幽灵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破晓看他心思的波动对他说:“救你只是因为我们是仙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以前还把你关在这里是因为你身上的余毒未清,今天你的余毒已尽,你走。但愿我们没有战场相逢的那一天。” 破晓打开囚车的门让精幽灵自由。精幽灵走出囚车,抬头望向天边的夕阳,血红的云彩在天边连成一片,像无数热血凝固在一起。很是美丽,但却让人更加神伤。 精幽灵向破晓深深的行了一礼:“以前为了守护幽界,才和大护法一起出战。后来因为摄魂草受制于魔圣。如今毒已经清除,我已经没有必要明知是错还要去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破晓很惊讶他的决定。 “我想去见一下屠山和平川客,如果他们也像我一样回心转意,你会不会给他们解毒?” “我们是仙宗,说不记仇不可能,但是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心里还是有数的。只要他们愿意来,我一样给他们治疗。” “有你这句话行了,我就去找他们。”精幽灵说完就飞身离开了。 王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屠山和平川客通过他们自己的暗号到这里来。他们看到精幽灵又惊又喜,屠山很开心的说:“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毒发作的时候,我以为我必死无疑。那知道破晓会解这种毒,他已经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屠山马上警觉起来:“他们这么恨我们几个,会这么轻松的就给你解毒?” “我也这么问过他,他说其实他心里真的很想揍我一顿,但是他们是仙宗,有些事明知道心里难受还是会去做,因为那是天理人心。我想这就是他们和魔圣最大的区别,魔圣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和意愿。而仙宗想到的却是天下人心。”精幽灵实话实说。 “他们就这样子给你解毒了?也没有问你关于这边大营的事?”平川客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问,他们只是给我解了毒,破晓解毒的时候对我说,真的想杀了我,但是他们不却不能,因为他们是仙宗,如果要杀我也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杀。” “都没有讲一些条件?” “没有,昨天才给我清理了余毒,现在我已经恢复自由之身了。” 屠山不敢相信,他把精幽灵的手拉过去号了号脉,的确没有他们这种中毒的迹象。但是他还是有些放不下:“我怕他们是在为我们设陷阱,当我们都过去的时候,就被他们一锅端了,我们羌方的五虎已经死了两个了,要是我们三个也死在仙宗大营,羌方五虎就会永远成为传说。” “韦圣说魔圣给我们的解药,只能暂时缓解毒性,当哪天毒性不能缓解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了。当时我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心想怎么死都是死,所以就无所谓了。现在我身上的毒已经清除,你们俩要好好想想。” “我不相信破晓为我们解毒,我们与他们之间的仇恨太深了。” “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不应该有什么顾虑。而且魔圣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来控制我们,你觉得他将来会给我们好吗?”精幽灵还是在劝着屠山。 “我也觉得魔圣只是在利用我们而已,而且他心胸狭窄,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将来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平川客也同意精幽灵的观点。 “魔圣也是有心的,我相信他能判断出谁是对他忠心的。不然将来他怎么维护自己的统治。”屠山还是相信魔圣。 “如果你真的想留在魔圣身边,我们也不强求你,但是魔圣这个人不可信,你看看羌方三圣的下场你就应该明白,自己小心一点。我要跟着精幽灵一起去找破晓,我不想明知道是错还要走下去。”平川客见劝不动屠山,就决定和精幽灵一起去找破晓。 屠山说完就起身:“从小一起长大,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但愿今后我们不会在战场相见。” “我们也不会帮仙宗,等平川客的毒解了之后,我们会找一个地方清修,从此不再过问天下。”精幽灵向屠山讲白之后就带着平川客走了。 这个时候幽界大护法从身后走出来:“算你明智,我始终不相信破晓会这么好心,我中他的招可不是一次两次。” 精幽灵带着平川客来到仙宗大营门口,让守卫去通报一下,就说他们来找破晓。很快破晓就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韦圣他们。 韦圣见了平川客很是客气:“以前战场上我们是各为其主,你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今天你们来解毒,我们就不提过往,你们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小心!”破晓大叫着,一团法术就推了出去。 第141章 绝望中的希望 破晓一团法术推出去,撞上偷袭而来的驽箭。精幽灵和平川客大惊,想不到在仙宗的大营门口居然还有背后射来的驽箭。破晓飞身追出去,那人已经逃远了。破晓捡着一把强驽回来:“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留下这把强驽。” 平川客把强驽翻过来看了看:“这是幽界强驽营的强驽,用这个射出的箭比用法术射出的箭威力更大,射程也会更远。最主要的是它没有羽毛,几乎听不到它的声响。” “你们过来有谁知道这事?”韦圣很是纳闷。 “我们留的暗号只有我们五虎才能看懂,至于屠山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们就不知道了。”精幽灵不愿意相信这是屠山所为。 “我也觉得屠山的可能性很低,虽然说他不肯来,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也不至于背后对我们放冷箭。”平川客也相信屠山。 “现在说谁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给你们解了毒你们就自由了,回不回去都是你们的事,有人不想你解毒,无非就两个原因,一是无法控制你,二是怕你泄漏了军事机密。但无论是哪个原因,魔圣都将是最后的受益者。”青扬在那里分析。 “你是说可能是魔圣?”平川客。 “是或不是都已经没有意义,就算是他我们奈何不了他。先去给你解毒。”韦圣把他们俩引进大营。 破晓给平川客服下一粒冰雪莲做的药丸,再给他疏通经络。平川客也吐出一大口浓痰,而且里面还带有血丝,破晓看着血丝对平川客说:“你们最近服用解药的频率越来越近了?” “是的,第一次是三个月,第二次是两个半月,第三次就是前阵子精幽灵被你抓的那一天。”平川客记得清清楚楚。 “这痰里的血丝,就证明毒已经开始漫延到你们的奇经八脉,再过半年的时候,估计就会很难压制了,因为它会走向五脏六腑,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破晓令人把那些浓痰深埋。 “你的意思是,屠山和大护法只有半年的寿命?”平川客大吃一惊。 “也许还会更短,这几天你好好在这里调息,但不要修炼过度,过几天我再帮你清理余毒,你就没事了。”破晓说完就起身要往外走。 “你就真的没有条件?也不想知道魔圣那边的情况?”平川客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我倒是想做,可是却不能这么做。趁人之危虽然可以利益最大化,但也会让自己没有朋友。”破晓笑得很开心。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精幽灵走进来就问。 “只要你们愿意就行。”韦圣也笑起来了,经过上一次大战,他们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我想给你们说说那边的情况。”平川客总是有一种愧疚心理。 “你还是别说,因为你是光明正大的过来的,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出卖他们,虽然他们背后放冷箭,但他们不仁,你却不能不义,我们不能让你败坏了自己的名节”韦圣笑着把他劝下来了。 “现在我终于相信精幽灵的话了,仙宗能笼络天下人心,是有原因的。”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记住不要修练过度。过几天我就过来给你清理余毒。”破晓说完就走了。精幽灵说想留下来陪陪平川客,就没有走。 宗彻缓解了几天,终于是可以起来了,宗会儿和秦玉的骨灰已经运回了邑方山。韦圣要他也回去看看,被他拒绝了。 他说只有亲手了结了魔圣,才能安心的回去给宗会儿上香。罗大丫也醒过来了,但是伤得特别重,和青云被一起安排回邑方山养伤。秦风从那以后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对着窗外一坐就是半天。破晓让秋月没事就去陪陪她,多开导一下她。 这一天秦风又在对着天空发呆,秋月悄悄的坐在她和身旁:“风儿姐姐,别想太多了,很多事已经过去了,再悔恨也没有用。” “我经常感觉到大哥和会儿妹妹在天上望着我。我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任性的话,是不是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他们就不会死。” “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将来和现在,过去的只是我们带血的教训。我们要做的就是吸取教训和成长,不再犯同样的错。亲人的离逝谁都会受不了,但我们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不是吗?”秋月说完就把头靠在秦风的肩上。 “平时你都闷不作声,想不到好多道理你都懂。你今天可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秦风很吃惊的看着秋月。 “以前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好好的就被扯进你们神魔之间。我一个凡间女孩儿老是成为牺牲品,我曾经真的绝望过,心想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那你还活得好好的?”秦风听着就笑起来了。 “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不管再危险他都会挡在我的前面,那个时候我感觉他就象一大山一样紧紧的护着我。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弃自己。那怕是为了那个为了我拼命的人。”秋月也笑得好苦涩。 “那个人就是破晓?”秦风问她。 “恩!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用生命来保护着我。”秋月笑得好暖心。 “所以你就认定他了?” “我不知道我能陪他多久,他有修为,可以活几百年甚至更久,而我只是一个凡间女孩子,我有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时间。” “舍不得他?还是爱不够?” “一辈子能有一个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想的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好好珍惜他,如果真到了离开他的那一天,我也会找一个人来代替我照顾他。”秋月说着眼睛就红红的。 “你也可以修练啊,不要你能修练多厉害,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我没有慧根,是练不了的。游神爷爷曾经教过我,差点没把他气死。”秋月和秦风都笑起来了。 灵仙子抽空回了一下妖界,妖灵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很开心:“我说小祖宗,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灵仙子忙跑过去撒娇:“那有不想自己娘的?” “那就别去了,好好在家陪陪你娘。”妖灵在那里故意说。 灵仙子立马就不干了:“娘,晓儿他们还在那里,魔圣的势力日渐强大,如果我们不去帮忙,将来唇亡齿寒,我们妖界也免不了生灵涂炭。” “不想留下来就不想留下来,找那么多理由干嘛?”妖灵很鄙视的看了一眼灵仙子。 “娘!这次回来还有一事想给你说。”灵仙子撒完娇就开始说正事。 “说,就知道你回来准没好事。” “娘,我们妖界的眼线出问题了。”灵仙子把这几次魔圣转移和偷袭得手,妖界居然没能把握情况的事说给妖灵听。 “那你觉得我们的问题可能出在哪里呢?”妖灵一点也不慌张。 “魔圣在各界都布有卧底,我们妖界多半也有,我们要想法找出来才行。” “你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让娘如何去找?” “就是因为没有线索才回来请教娘啊。我前阵子就发觉不对劲,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线索。” “魔圣身边有我们布置在魔界和羌方的眼线,可是两个地方的眼线都出问题。你就应该从信息交汇的地方查起。想想信息汇总的那个地方有没有问题?如果他没有,那就是信息报告给他的属下一定有问题。” “还是娘厉害,我这就去查。”灵仙子得到指点,兴冲冲的跑出去了。留下妖灵在那里摇头:“这个傻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陪娘吃个饭。真是没心没肺的。” 惹得旁边的侍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妖灵回过头对着一个侍卫说:“灵仙子身边的眼线出了问题,一定是她的汇总线出问题了,你去暗中帮他把事情搞定。” 那侍卫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妖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卧底快六百年了,你的终于还是出手了,本来想如果你不动手,我也就当不知道。可是你非要自做聪明,那也怨不得我了。” 他对着门外叫一声:“元执!只好辛苦你跑一趟了,多带几个修为高一点的去,把这件事处理了。” 进来一个蒙面的树妖,行了一下礼,一言不发的就走出去了。 箭魔来到韦圣的军营,找到破晓:“你能不能再给我几粒良药?帮我把内伤调整好。” 秋月给她端了杯茶过来对着她说:“你伤得很重,如果强行用药就好比拔苗助长,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自然的调理好,这样又不影响你的修为,也对你的身体更有帮助。” 箭魔很吃惊的看着秋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都快成神医了。” “没有,我只是看得多了,所以也就略懂一点。”秋月红着脸走了。 “秋月说得没错,你现在的身体,最好的办法就是自然的调理,而不是用药物来帮助,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你提升修为的药丸,你服了之后好好调息,争取早日康复。”破晓也很赞成秋月的话。 “多谢你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先告诉你。”破晓把精幽灵和平川客的事给箭魔说了,希望她能放下对他们两的仇恨,毕竟他们已经脱离了魔圣。 箭魔想了半天才开口:“不恨他们两有点不可能,但是我能保证不对他们俩下手,我要找的是屠山,不是他们俩。但要和他们俩做朋友,我做不到。” “屠山其实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和幽界大护法的摄魂草毒最多还能压制半年,半年之后必死无疑。”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帮屠山解毒,就算你帮他解了毒,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一定要了结,我不是仙宗的人,我做不到你们那么伟大。” “没有要求你放过他,但是如果你非要找他报仇的话,你真的得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王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山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巡逻的人马,那是魔圣安排的队伍。等巡逻的幽灵都走过之后,一块石头动了,轻轻的一弹就飞起,沿着树梢弹向了远方。 它来到一座石桥边上,四下皆无动静,它轻轻的落在一棵树旁:“树首领,这是我今天统计到的他们巡逻情况,另外还有一张王城兵力分布图。” 它说完之后就把两个竹筒从石头中间取出来,放到树杈之上。行了一个大礼就走开了,等它走了之后那棵树“吱吱”作响,最后成一个人形,他把手上的东西掂了掂,笑得很邪恶:“果真是灵仙子培养出来的高手,这么绝密的东西都能搞到手。”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树妖看到此人立即行了大礼:“翠神大人!你怎么来了?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把他们收集起来的情况分类,然后分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事关重大机密的,我全都截留下来了。” 他向来人深深的行礼,表着自己的功劳。翠神面无表情,只是向他招了招手,让他把刚刚收集到的两份绝密情报交到自己手上。 那树妖不敢怠慢,双手把两份情报送上。正他满怀期待的等着翠神表扬的时候,一把利剑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血如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上喷了出来,他用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指着翠神,眼神特别不甘心,也非常惊恐的看着他,连连后退。 翠神露出他的面目,正是妖灵身边的那个侍卫,他冷冷的对着这个树妖说:“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灵仙子的注意,他们已经开始在查卧底。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借用一下你的头来交差,不然我也会被暴露出来。” 他拿着手里的情报开始往回走,可他刚转个角就吓得身体发抖了一下。他定了定神:“元执长老,你怎么在这里?” 元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翠神很尴尬的笑了笑:“我是奉妖主之命前来除奸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卧底多少年了?”元执盯着翠神问。 “听不懂你在说啥。”翠神有些发怒。 “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几百年来,我们大家都很相信你,还把你安排进凤婉宫让你做妖主身边的侍卫。你看看你刚刚做的,妖界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要你为魔圣卧底这么久?”元执语气中带有怒气。 “我一直以为我们隐藏得很好,我想不出我在那什么地方露有破绽,你们是怎么发现的?”翠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虽然知道妖界眼线情报的规律和分布,但是你却忘了,你做的多了,破绽也就多了。”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让你们看出了端倪的?”翠神还是不死心。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妖界在一千多年以前就出现过了眼线叛变的事,当时我们的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我们就用了双线布局法。你只掌握了其中的一条线,而另一条线却是暗线,是绝密。” “我就说,我做事一定谨慎,怎么可能有破绽给你们,原来是你们还有事瞒着我。”翠神恍然大悟。 “你就是栽在你的太过聪明之上,你以为你经手的情报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一截断情况,我们就无法得到真实的东西,那是你太小看我们妖界了。妖界能在荒芜立足,从来都不是依靠侥幸。” 翠神突然抽出宝剑向元执劈下去,他心里知道,只有先杀了这个元执,自己才有机会逃去魔圣那里。 他手里的宝剑挥出一堆剑影,宛如万条枝丫向元执缠过去。元执用自己手中的一截树根做为武器,只见他把那树根一抖,一团火球就冲着那些枝丫撞去。 发出“轰”的声响,那些树枝全都烧成灰,翠神惊讶不已:“早就听说你的法术修为在妖界独树一帜,今天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不过你再怎么厉害,你都难逃一死。” 翠神把剑再一次挥出,这一次带着闪电一起劈向元执。元执把树根一伸,一道火龙撞向翠神。翠神不敢硬接,一个翻身就逃开了,元执拿着树根就要攻上来。 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柄长剑刺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头望着刺向自己的人,却是那两个自己带出来的帮手。 元执不敢相信,自己带出来的人,居然会是翠神的人:“你们两也是卧底?” 翠神大笑起来:“明知道你在妖界独树一帜,怎么可能会不对你有所防备。你的两个帮手就是魔圣亲手为你挑选的,他们接近你身边的第一天起,就是魔圣安排的人。这回你死得安心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元执吃力的问着。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魔崖的树魔,六百年前,我的师父就是被你们妖界所灭,于是我答应魔圣化身成妖入你们妖界卧底。五百年前的神魔一战,魔圣失去了自由,但是他却传话给我,让我潜伏起来。等他出来以后我们再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这一天终于等来了。” 元执喉咙里不停的吐着血,非常不甘心的倒下去了。 “你是不是很绝望?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表情,当年我师父被你们杀死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几百年来我一直都忘不了。今天终于看到你们脸上的这个表情。我相信我师父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翠神说完就一脚把元执的尸体踢飞,带着两份情报和那两个随从一起走了。 转过一道山岗,来到桥边,突然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支箭已经把那两个随从钉在一起,两个魔怪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快的箭,而且还是铁箭。他们吐着血,四周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找到射箭的人。 “你是不是也很绝望?”一个声音从黑暗里传来,那是破晓的声音。 “破晓?你怎么在这里?”翠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其实魔圣安排的卧底不是一个,元执长老也是其中之一,怎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怎么可能?”翠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只是比你早了两百年进妖界卧底,他比较笨,第一次传递情报就被祖奶奶发现,只是祖奶奶装作不知。但魔圣发现祖奶奶的行动有计划改变,怕元执被发现,就让他转入沉默,然后另外派了你进来。” “如果真是这样子,魔圣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因为你才是可以做为弃子的棋子,而元执才是他真正安排的卧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启用元执的。只是天公不作美,让他这个真正的卧底被你这个弃子给杀了。” 翠神听到破晓这么说,已经是哭笑不得:“都是同一路人,他为什么非要逼死我?” “第一,他没有逼死你的意思,是你先动的手,还搞偷袭。第二,他也是为了保全他自己。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绝望?我本来以为我要解决你们两个,要费很多时间,没有想到你这么肯帮忙。” “是又如何?现在魔圣能利用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回到魔圣身边,一样的是被重用的那一个。”翠神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 “你回不去的,被你害死的羌方将士们也不愿意看到你回去。”破晓说完就攻上来,他的烈火剑带着法术攻向翠神。 翠神不是破晓的对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破晓得理不饶人,趁机一把药粉撒向翠神,翠神不留神吸进去不少泻药。 臭味随之而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后背被射入什么东西,低头就看到露出的箭尖。 第142章 王城血色 翠神看着那箭尖,满脸绝望。可是又不得不倒下去,箭魔走过来一把把箭拔出来:“这铁箭太少了,我得省着点用。” 破晓哭笑不得,人家死都死得不安心,被射死了箭还要收回去,难不成人家还不如一支箭重要吗?破晓对着灵仙子笑了笑:“奶奶,想不到魔圣在妖界派的卧底这么厉害。” “应该还不止这两个,还得再筛查一下才行。”灵仙子看着元执和翠神的尸体,总觉得还有魔圣的眼线在盯着他们一样。 “箭魔你的箭威力怎么这么大?”破晓看着就感觉后怕。 “是啊,以前都没有感觉到你的箭这么厉害。”灵仙子也觉得好奇怪。 “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就知道了。”箭魔把拔出来的铁箭擦拭干净之后递给他们俩。 “全是铁做的,这么沉。”破晓拿到手上就感觉到份量不同。 “这是当年箭神留下的箭,只有一个箭袋了,总共才十二支。” “不对!把你的弓拿来我看看,这种箭一般的弓可射不出来。”还是灵仙子看问题眼尖。 箭魔倒也大方,把弓递给她。她拿到手上感觉就是不一样:“这血竹和金丝楠木做的弓就是厉害,比强驽还要强。就是拉的时候很费力?” “只有用我的独门法术才能拉开它。” “哇!你啥时候也给我炼一把呗,这弓好漂亮。”破晓摸一下就爱不释手。 “给你炼出来你也用不了,这个得我们独门的法术才行。” “对了,你还有一个七弟箫魔,被姨娘给抓了,不过没有为难他,前几天送去邑方山了,你啥时候空了去看看他。”破晓把箫魔被抓的事给箭魔说了。 “知道啦。”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 “你们又不杀他,担心他干嘛?”箭魔说得理直气壮的,把破晓整得无语了。 过了两天破晓一行人来到平川客的营帐里给平川客号了号脉:“今天就可以把余毒给你清理出来。”破晓边说边掏出两粒药丸给平川客让他服下。 “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平川客和精幽灵都向破晓他们行礼致谢。 “不用这么客气,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韦圣露出他的招牌笑脸。 “我们不想回幽界了,更不会再去魔圣军营,我们打算找一个地方清修。”精幽灵如实说着。 “想好要去那里清修了吗?” “还没有,我们打算找找看。总之是不能再回幽界了,回到幽界就没有清静可言。” “去天山,那里有千年积雪,没有各界的打扰,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破晓想起天山雪山上的石洞,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 “也行!我们去看看。” 破晓用魔珠法力帮着平川客把余毒清理出来,又递给他一粒药丸:“这个是药丸对你恢复身体有很大的帮助,你服下之后就没事了。” 平川客调息一下,感觉身体通透了很多。再也感觉不到摄魂草的毒性。很是开心,他站起来对着破晓行了一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们,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总不能见死不救。”破晓说得很轻松。 “那你当初还想打我一顿呢?”精幽灵翻起破晓的旧帐。 破晓哭笑不得:“我现在更想揍你。” “得!费那么大的劲把我治好就为了揍一顿?”精幽灵也是笑了。 “好歹回一点本啊,不然亏得更多。”破晓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在王城西门左边三百丈左右,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城外树林,出口在西门大山东侧山脚是一个墓门,通道很大,可以骑马通过。当时搜查整个王城,我带人在看到一个墓碑特别大,就觉得奇怪,在龟背上有一个小孔,我用剑插进去,门就打开了。这件事我谁也没有说,如果你们想入城的话,可以走那个通道试试。”平川客把王城的秘密给韦圣他们说了。 “以前我在父王还在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通道,我上位以来也一直在找这个通道之门,听说当年可以在洞里藏上万人的军队而不被发现。原来在哪个地方。”羌王很惊讶自己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的地方,却被平川客给发现了。 “可能这就是机缘。有时候感觉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多谢你了,你帮了我们的大忙。”青扬向他行礼。 “你们解了我身上的毒,我无以为报,希望你们能早日成功,我和精幽灵这就出发,我们去天山看看,如果哪里合适,我们就在那里清修。” 平川客起身与精幽灵一起向大家行礼之后就飞身离开。青扬与羌王来到地图前比划着大概的位置,青扬对羌王说:“如果平川客说的是真的,那这几天我们把外围清理之后进去就好办多了,你确定是有这条路可以进去?” “我找了它几十年了,但愿平川客说的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清理外围的据点,清理之后才能说后面的事。” 而罗影这里对魔界的进攻还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林城城墙很高,护城河挖得又宽又深,仙宗的云梯都不够长。魔宗宗主在城上很是得意:“这回看你们怎么飞过来,我不信你们仙宗的每个人都会飞” 罗影在城楼下看着城楼上魔宗宗主得意的样子,心里一肚子气。在那里低声咒骂着:“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来气,真想一枪捅死他。” 几次仙宗的人马冲到护城河边都望而却步,一点办法都没有。冲过去过不了河不说,城上还箭如雨下,伤击一堆仙宗人员,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叫蒙朔的仙宗老人走过来对着罗影说:“罗庄主,这们子攻击不是办法,我们的损失很大不说,还根本伤不了魔界的人。” “是啊,可是眼上找不到好办法,用绳子过河的速度慢不,而且过去的人少了,过去也是徒增伤亡。”罗影也是很是无奈。 “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想一下。” “什么办法?”罗影很惊讶的看着蒙朔。 “不知道罗庄主听过云梯车没有?把一个云梯建在车上,车可以容纳二百人,还在云梯上设好弓驽手。把云梯车靠近护城河,然后把云梯塔在城墙上,由弓弩手掩护,车上的人向城墙上发起攻击。”蒙朔边画边说。 “这个主意好,这就下令回营,火速建造云梯车。” “建造云梯车其实要不了多久,只要工匠够多,一天时间就能建造几十辆出来。” 罗影下令撤军回营,魔宗宗主在城上看到罗影他们退军,得意洋洋的说:“当年幽魔大战的时候,幽界的十万精兵围攻林城十个月,最后连一个兵都没有攻上城墙,自己反而折损了三万人马,不得不撤军。罗影一个妇道人家,还想把林城攻打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回到营里。罗影就把营里会一点木匠活的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发动起来砍树造车。山坡上的树一片一片的被砍回去。 魔宗宗主在城里听到罗影在召集人砍树,他很纳闷的说:“咋的?强攻不下她又想火烧林城咋的?她做为一个带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有防她放火?” 魔界双雄的老大这个时候提醒着:“可万一他们把树木砍回去做为擂木往城里砸怎么办?城里的建筑物会经不起那么砸。” “这几天我一直在叫人磊土石沙袋做什么?就是为了防止她砸这种东西过来,到时候我们躲进沙袋后面就会没事的。”魔宗宗主非常自信。 一天下来,罗影军营的人马换着班的来造车,造了二十来辆车。连初试都没有试,第二天一亮就推到林城边上,那云梯车比城墙还要高一截。来到护城河边上,把上面的木桥直接往城墙上一搭就冲起来了。 魔宗宗主魔界双雄被车弄得有点慌神,都没有见过是什么玩意儿。等他们回过神来,仙宗的人已经冲上来了,后来的部队都通过云梯车开始往城墙上冲。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才想起来了要战斗。 但为时已经晚,罗影手拿裂土长枪,象一个杀神一样在前面冲杀得厉害。魔界的根本就挡不住,魔界双雄和魔宗宗主三个人冲上去都被打得连连后退。 最可气的是,罗影把这三个魔头困住之后,仙宗的那些英雄们在林城就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跑到林城仓库里放了一把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大远都能看到浓烟滚滚。 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眼见已经守不住了,他们自己又打不过罗影,只能三人合力把罗影逼退几步,一个翻身就逃跑了。 他们这一跑,魔界的那些魔怪们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全都抱头鼠窜,半天时间林城就拿下来了。 罗影大喜,在大殿上大摆庆功宴,大赞蒙朔智慧超群。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连连失丢重要的城池和关口,拿罗影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不得已,只得向魔圣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请他派人支援。 魔圣的眼睛刚好一些,破晓的毒让他一连好几天都睁不开眼睛。经过他的医者们几天的治疗,终于可以睁开了,可是一照镜子,就想杀人。 眼睛肿得象灯笼一样,又大又红的眼睛上,好似刀子割开了一条缝,而那条缝就是他现在的眼睛。 旁边的人安慰着他,能看到东西就说明已经好转了,要好好调养。终于心情平抚一点的时候,侍卫又跑过来告诉他,说魔宗宗主主守的魔界被罗影打得节节后退,林城已经丢失。 魔圣刚刚好一点的心情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一怒之下,一团烈火打进那个进来报告的侍卫的身体,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侍卫被打得四分五裂,连一个完整的肢体都没有。 气归气,但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他没办法派出幽界大护法,和屠山。因为这两个人身上还有摄魂草的毒,他只得派出魔星魔月,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令牌,再去魔崖请一些高手出来。 当天夜里王城灯火通明,满街的灯笼闪着夜色的宁静,却怎么都照不出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破晓和羌王韦圣一行人开始趁着夜然清理着王城外围的那些据点。青扬派出的人手众多,又加上魔圣已经失去了重要的眼线,等到侍卫来报告说外围已经失守时,仙宗的大军已经压到王城城下。 魔圣的眼睛虽然好了一些,可依旧红肿红肿的。他带着满脸的不信来到城墙上,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站满了仙宗的队伍。 羌王骑着战马对着魔圣说:“魔圣,你害得羌方家不成家,国不成国。今天一定让你为我们羌方的百姓们偿命。” 魔圣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一点人马,还想杀我魔圣?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青扬把手一挥,仙宗的人马就开始攻城。魔圣在上面指挥防守,同时他一直在找一个人破晓,他在仙宗的人群里找遍了,都找不到破晓和灵仙子的踪影。 他对着屠山说:“你留意一下各城门,这里面一直找不到破晓和灵仙子两人,他们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屠山点一下头就带着人去各城门巡视。他带着幽界的一些高手飞在各城门之间,只有东门上有仙宗的人在攻城,其他三门都静得特别奇怪。他自言自语:“青扬用兵几时会这么奇怪了?按常理就算是不围攻这三门,至少也要牵制一下,可是他这一次连牵制都没有,而且东门的仙宗人员看似很多,可是他们只是拉得很宽,后面根本就没有站多少人。”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城里面乱成一团。他大惊:“城还没有破,怎么里面就乱起来了?” 他冲过去,正好遇到灵仙子和破晓带着仙宗的人在里面杀得正欢。破晓看到屠山,眼睛一下子就红起来:“屠山,我朋友的命你今天也应该还了。” 他提着烈火剑就冲上去,屠山看到破晓也是很心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破晓已经冲过来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对战上去,同时派人向魔圣报告,说仙宗的人马已经冲进王城。 魔圣还在指挥防守,就听到卫兵来报,说破晓他们已经攻进来了,屠山在带着队伍抵抗。他忙叫来幽界大护法:“这里交给你来防守,一定要守着。我去里面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吩咐完就带着鬼王冲向内乱的地方。 破晓怒火冲冲的对着屠山就是一阵猛攻,屠山修为本身就不敌破晓,再加上破晓有烈火剑的威力,让他更是狼狈不堪。虽然几次都躲过了破晓的致命一剑,但是身上挨了不少拳脚。 魔圣见屠山很危险,冲上来就对着破晓攻击过去。中毒的深仇大恨让他对破晓简直就是刻骨铭心。他拿着权杖就是一团金光。 破晓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化加速,心道不好,本能的一飞冲天,才算躲过了那道金光,可是那旁边的大树被那团金光击碎成了粉末。 破晓看着魔圣的样子就好笑:“魔圣,你这么大一个魔头才配得上你现在的大眼睛。”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魔圣简直气得灵魂出壳。又是一团金光冲着他就击过来,破晓一个侧飞冲向屠山。 屠山心里那个难受,刚刚被破晓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个魔圣飞过来不但没有帮着解围,还让破晓这么轻巧的冲向自己。本来还以为魔圣来了自己就没事儿了,那知道他来了事还更麻烦。 他心里暗暗骂着:“真是一个扫把星。”只得提起自己的大剑再一次对上破晓。可是破晓一次带着怒火的烈火剑威力极大,那剑锋劈在屠山的大剑之上,发出一团猛烈的火花。 “铛”的一声,屠山的大剑被劈成两段。本来屠山的法术就是靠着他的这一把大剑,才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都说重剑无锋,可是这个屠山的大剑不但重,而且是锋利无比。 可就是这么一把锋利的剑,被破晓一剑劈断了。他大感不妙,还好此时魔圣的权杖又一次攻击向破晓,让破晓不得不回身防守,这才让屠山逃脱了。 魔圣心里不是一般的恨,心里骂着这个屠山,跟着幽界大护法打自己的时候,那法力是一出又一出的,手段没完没了。现在他给自己打工的时候,一天天的好主意没有了,坏事的本事是只多不少。 让他去杀三个魔将,好死不死的把箭魔逃走了。让他去杀个平川客,这家伙居然人没有杀掉,自己还差点被抓。现在好好的一把重剑,被这个家拿去和人家硬拼,重剑的优势没有发挥出来,反倒是被人家一剑劈成了两段。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得自己去救他。 但现在不救也得救了,鬼域的圣水没有找到,自己已经无将可用了。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但有摄魂草在,他们还不敢有反心。 他把破晓挡在一边对着屠山吼着:“去通知各门的人,放弃王城,都出城。我一会儿出来与你们汇合。” 屠山听到这个消息,就像听到救星一样,飞快逃走了。魔圣这下子没有了多余的顾虑,只要提防着破晓的毒就好。于是他大展手脚,把自己的火法术施展出来。 只是他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破晓的左手,生怕他手里又拿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破晓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对着魔圣就是一阵猛攻。两个人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四周的建筑成了城门池鱼,被他们祸祸得烟尘满天,建筑倒了一片。 幽界大护法还在指挥着军队防守,就听到屠山跑过来:“魔圣说放弃王城,让我们从别的门赶紧撤离。” 幽界大护法本身就不想为魔圣卖命,听到屠山这么一说,连后卫部队都不留了,把手一招:“马上从南门出城,速度要快。” 一时间,王城的鬼幽二界的人马如潮水一样涌向南门,但是在南门又遇到逃难的鬼幽人马太多,在城门口乱成一团。灵仙子他们又带着仙宗的人马追上来,在南门口又是一场大战。 魔圣看得心急:“一群废物!”他把权杖举起,一大团金光冲向破晓。破晓看到这一团金光来得太猛太大,不敢大意,只得飞身躲开。 他这一躲就给了魔圣离开的机会,他飞身来到南门口大吼:“慌什么慌,大护法带着一部人马和我一起断后,别一部分人有序的撤出王城,谁再在这里制造混乱者,杀!” 他这么一吼,这些乱成一团鬼幽人马终于有序起来了,幽界大护法带着一部人与魔圣一起对抗着仙宗的人员,鬼王和屠山就指挥着大军撤出王城。 韦圣看着破晓缠着韦圣,大护法和屠山在指挥撤离。他冲着屠山就攻击过去,屠山手里没有长剑,就抢一把剑过来临时使用,可是这把剑怎么施展不出自己的法力。 他急得满头大汗:“大护法,这里交给你,我没有趁手的武器。”幽界大护法看到屠山被韦圣攻击得这么惨,又有魔圣在场。 他不得不冲过去,和韦圣大战在一起。屠山本想趁机逃跑,可是突然听到一声破空的声音,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有空气在波动。 他下意识的用手里的剑挡。“轰”的一声,那射来的箭是挡了一下,可是那箭威力太大,把他手里的长剑射断之后,又射进他的身体。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厉害的箭。他低下头,看到全身是铁的箭杆,他大惊,这就是传着箭神的铁箭?可是箭神五百年前已经战死,这天下还有谁会射这种威力无穷的铁箭? 他感觉心跳不畅,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呼吸都变得不通。他大口的喘着气,看向四周,突然眼睛定住了,眼里充满了恐惧。 第143章 压不住的怒火 屠山看到那一个人的眼神,自己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修为比自己低不少的箭魔手上。箭魔仰天长啸,然后缓缓的走向屠山,她来到屠山跟前:“想想刀魔和琴魔是怎么死的,这一箭算是便宜你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射出箭神的箭。”屠山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箭魔把那支箭拔出来,擦了又擦才放回去。 她大仇得报,心理突然放松,警觉也跟着放松了。冲过来的魔界之将巫陀见她还在擦箭,一法杖就向他后背袭来,灵仙子正在指挥阻击那些想着出逃的鬼幽人马,见到巫陀的法杖攻击向箭魔,他急得大叫:“箭魔小心!” 箭魔听到叫声,下意识的向前闪躲,也已经太晚了,巫陀的法杖重重的击在肩膀上。箭魔被击飞,飞出老远才落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倒地不起。 灵仙子冲的就过来,向巫陀发起攻击,巫陀自知不敌,不敢迎战。一个转身把自己藏在混乱的队伍里面。 灵仙子冲过来找不到他,气得把法杖举起,一团团烈火在鬼幽的人马当中炸开,鬼幽的人马被杀死一片。 本来就很混乱的城门口,被她这么一杀就乱得更厉害。魔圣见场面太乱,一飞冲天,在空中向灵仙子和韦圣同时发起攻击。 灵仙子和韦圣都被魔圣的法杖攻击逼退,那些鬼幽的人马才蜂拥而出。激战半天,鬼幽的人马总算是冲出来了,但是损失的人马差不多四成。 魔圣来到大护法他们扎营的地方。幽界大护法他们已经把队伍安顿下来了,在那里等着魔圣,魔圣一进来就特别疑惑的问:“城都没有被攻破,他们是怎么进得城来的?” “他们是通过秘道进来的,在西门不远有一个墓,修得很大,我们一直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富有人家的普通墓地,哪知道是那是羌方通向城外的一个秘道。”鬼王把得到的情况向魔圣汇报着。 “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魔圣在羌方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听过这个秘道的事。 “其实不止是你,连羌王也一直在找这个秘道。但是他上位几十年来都一直没有找到这个秘道的所在。”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魔圣更是疑惑。 “据仙宗军营的秘探回报,是平川客在上一次搜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破晓给他解了摄魂草的毒。他就把这个消息送给他们,当作报恩。”鬼王说完还特别望了一眼幽界大护法。 幽界大护法恨得痒痒的,心里骂着鬼王:“你他娘的几个意思?是不是也想着我去过找破晓解毒?”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他对着魔圣行了一礼:“的确,精幽灵被抓后,有一天我们看到他在城里留下的记号,于是平川客和屠山就去与精幽灵会面了。这件事向魔圣请示过的。” 幽界大护法说完也看向鬼王,不过他的眼神特别犀利,仿佛要射穿鬼王的身体一样,让鬼王见了也要打一个冷颤。 魔圣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的确这件事你和屠山先就向我汇报过,而且你们两也没有受到破晓的蛊惑,还是很忠心的留了下来,就冲这一点,你的忠心也是非同一般。” 鬼王见魔圣这么坦护幽界大护法也跟着附和:“大护法对魔圣的确是忠贞不二,这一点我也一直在向他学习。” “现在平川客这个大叛徒在什么地方?”魔圣咬牙切齿的问。 “他和精幽灵说是要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清修,从此不再过问荒芜之事。”鬼王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冷笑起来。 幽界大护法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在想:“你这么一声冷笑是几个意思?就是怀疑我们也要离开呗?” 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鬼王说:“鬼王,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我们一起共事,没有什么事或是什么想法是不能说的。” “大护法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很鄙视平川客和精幽灵,他也给你们幽界起了一个坏头。”他特别把“你们幽界”说得特别的重,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意有所指。 幽界大护法气得脸都变了:“你们鬼界倒是对魔圣挺衷心的,就是前来表衷心的鬼怪太少了,到现在都还不到幽界的一半。鬼王还是要多努力一点,把对魔圣的衷心落实到实处更为妥当。鬼王!您说呢?” 鬼王气得,心里骂着:“你奶奶个腿儿,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人们走着瞧。” 魔圣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其实你们二位对我的衷心,我怎会不知?不然也不会这么重用二位。日后还希望二位能齐心协力,助我共谋大业才好。” 鬼王和幽界大护法都忙着行了一礼,这个时候那还敢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有点头称是,一个劲的表衷心。 魔圣点了点头就对着鬼王说:“对了,鬼王你的师父高矮护法呢?” “魔圣!我的那二位师父回鬼域为魔圣调动兵马了,应该过几天就能到达了。”其实高矮护法的离开,就是不想再帮魔圣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实力离魔圣太远,只能找一些借口偷偷的离开,不然被魔圣知道了,后果相当的严重。 “如此更好,就有劳鬼王了,回头代我向他们二位问好,说我在大营设宴等待他们的到来。” 鬼王没有想到,这个魔对居然打下坡驴,借机找他要人马。没有办法,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派了一个亲信连夜赶回鬼域,让高矮护法连夜带一些人马过来,另外请一些鬼域的高人出山过来助阵。 羌王他们进得王城,气得向天发誓要把魔圣掏心挖肺。原来魔圣占领王城之后,为了得到圣水的下落,下令全王城的人都抓起来,全都严刑拷问。很多人被活活折磨之死,有挖心的,有断手断脚的。都个王城都充满了血腥味。 他们不止杀人放火,把一些活人交给魔怪们吸血。那些人死状极为恐怖,全都被吸成干尸,连身份都无法辩认。都个王城家家戴教,能活着的完整家庭几乎是再也找不到了。 羌王气得热泪盈眶,他一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粹,他发誓一定要把魔圣灭掉,让他永远都不得害人。 青扬气得一天都没有说话,他坐在桌前,标注着魔圣他们驻扎的位置。终于他开口了:“魔圣现在退入斜坡,那里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我这们这样子去强攻不是办法,死伤会很大的。那样对我们会很不利。”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吸引出来?”破晓在那里认真的问。 “要想钓鱼,得有相应的饵才行,可我们现在手上还没有让他必须出动的东西。”青扬无不担心的说。 两天刚过,鬼王就向魔圣禀报,说高矮护法带着大军已经进入羌方地界,就在这两天人马就会到齐,魔圣十分高兴下令在营里大摆宴席,准备迎接高矮护法的到来。 魔星魔月拿着魔圣的令牌来到魔崖,他们二人在崖上面找了好久,似乎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于是又掏出魔圣给他们画的地图,在崖上面一一对比寻找。 终于他们一棵崖上的大树旁边找到一个隐约可见的石门。魔月来到树下,找到一块大石头,用力把石头往地里一踩,那石门缓缓打开了。 打开的石门里飘出阵阵红烟和黄烟。魔星魔月先是对着洞口行了一礼,还没有开口说话,里面就冲出三个身影,分别是红头发,黄头发还有一个蓝头发。他们合称魔界三怪,这三怪一直在魔崖清修,从不多事,但是要是谁敢对他们无理,或是来人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把石头打开,这是他的第一大禁忌。 偏偏这魔星魔月两个家伙就是没有经过人同意,就擅自把石门打开,黄怪和红怪率先冲出来,冲着魔星魔月就是一顿狂攻。 把魔星魔月打得晕头转向,魔月忙叫停,可是黄怪正在气头上,那里肯停止攻击。魔月叫得越惨,他打得就越欢。 魔月被打得实是受不了,就掏出魔圣的玉牌:“三位大仙莫要冲动,我们过来是奉魔圣的命前来请三位出山相助,为魔界的宏图大业出一分力。” 蓝魔见到魔月拿出来的玉牌,确认这的确是摩崖的调动兵符之后才叫住黄怪。而此时的魔星被黄怪打得不是一般的惨。 自打魔星魔月随着魔圣一起逃出魔窟之后从来没有么惨过,有时候连破晓都无法为难他们俩。可是今天这黄蓝怪只是简单的出手,他们就被打得这么惨,还好有那块令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团蓝烟从石洞里飘出来,蓝怪阴阳怪气的走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个魔圣不是手里有很多大魔头吗?怎么还来找我们?我们清修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帮他?” 魔月只得拿出兵符让蓝怪再确认一下。那知道蓝怪却不领情:“你是不是想挑拨我们魔崖三怪的关系?” “蓝仙请明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请你验一下兵符,证明我们没有说谎。”魔月忙急着解释。 “验兵符就算了,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为什么现在魔圣需要我们三怪的帮助?” “因为现在前线特别需要大仙这样的全能型高手才能防住我们魔界不被蜀影击破。” “这个罗影是谁?我们没有将可用吗?非得让我们三个老家伙上。” “蓝仙,我们前线的将士浴血奋战,死伤过半,伤亡很是惨重。所以只得前来请三位出山,去对付那个叫蜀影的泼妇。” “什么?还是一个女的?叫我们如何才能得了手?” “这个女的,不但能文能武,她还是罗家宗族里的人。” “就是不讲道理,专门护短的罗家宗族?”魔圣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正是那个家族,所不好对付。” “能有什么不好对付的?只是魔圣想我请我们出山,那他给的价码得管够才行,不然的话就让自己去进攻。” “这一点,魔圣也已经想到了。”他拿出几本书来对着这魔界三怪说,“魔圣说三位在找这几本《魔崖修为提升心法》?” 蓝怪听是自己想要的书,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对对对!找的就是这几本书。这几本书我们要了。” 魔月向他深深的行了一礼:“魔圣说这几本书就全归你们三们所有了。” 黄怪这个时候突然拿出一本在那里细细翻看,他看完之后很兴奋的说:“要找的就是这几本书。你回去告诉魔圣,我们今天就去接管魔宗宗主。” 魔星大吃一惊,魔圣只是想让他们去支援一下魔宗宗主,可是这三个家伙胃口太大,还要军队的指挥权。不过还好,魔圣已经料想到这些事。他早就对魔月有交待,如果他们爱管权,就让魔宗宗主答应下来。 魔月把话传到魔宗宗主的耳朵里,魔宗宗主气得脸都绿了,好歹自己也是魔宗宗的主,这三个家伙一出来就要夺他的大权,这是怎么回事? 魔月见魔宗宗主不肯,就掏出玉牌对着魔宗宗主说:“为了魔界的团结,只有先委屈宗主你了。你所做的一切,魔圣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将来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这话,魔宗宗主心里更是来气,心里骂着:是很好,把我当牛当马一样驱使,一出来就要做共主,连魔界的宗主都装不下他的野心了。现在请三个家伙出来帮忙,却要自己把权力都分出来。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多半看透在眼里记恨在心里还差不多。 可是现在他的实力不如人家,看不顺眼又能怎么办?说好听一点,自己答应大家都有台阶下,要是让魔月直接传达魔圣的命令,那更是下不来台。 他不得不点头称是,可是心里有团怒火已经快压不住了。魔星魔月心满足的离开了魔宗宗主的屋子,可他们走得不远的时候,就听到魔宗宗主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一团灰尘漫出了那房间的大门。 魔星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连权力都放不下,将来肯定会吃大亏的。 魔圣迎来了高矮护法,还带着几个鬼域的高手,修为都很厉害的家伙。他们来到大营先是与魔圣见面,然后大吃大喝起来。 借着酒劲他们向魔圣发誓言要把破晓韦圣他们的人头抓来给魔圣做为见面礼。魔圣脸上笑得很开心,心里却在骂:鬼域怎么尽出这种草包,说话做事都没有脑子,莽夫一样,以后只能为将,不能统军的废物,看来琴魔那样的能带千军的帅才太小了。 真是闻战鼓思良将,现在没有了带兵之将,他才想起琴魔的好,可惜琴魔已经不在了。他们喝完酒,魔圣回到自己的营帐仰天长叹。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一个可靠的人才? 由于新的人马加入,加上高矮护法带着那几个鬼怪的新到,魔圣这边士气大振。他们又在开始规划着向王城进攻,王城一直是魔圣心里的一块病,他始终不相信圣水会找不到。 所以他在王城那怕是屠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圣水找出来,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兵强马壮,他想要王城的心又开始冒出来了。 他带着大部队来到王城西门之外,找到他们传说的那个那个墓门。但是那石门已经打不开了,魔圣一怒这定,把一团烈火打过去,那石门直接被他击成粉末。那个洞总算是露出来了,当他们兴冲冲的冲进去时,看到的却是韦圣他们已经把这个洞毁了。中间被塌下来把洞堵死了。 魔圣气得难受,出得洞来,一团烈火打进洞里,一阵爆炸的声音把洞直接都炸塌下去了:“别以为把这个洞毁了,我就没有办法攻入王城。就算强攻他们也未必能挡得住我。” 灵仙子得到高矮护法带着鬼域高手前来相助的消息,心里也是很吃惊:“这长短腿儿当初离开得那么坚决,想不到被人家一个威胁,又乖乖的跑出来了。真是没骨气的东西。” “这个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三界全都识魔圣为共主,修为没有人家高,被人家利用也是很自然的事。”韦圣接过话说着。 “洞里刚刚还传来声音,看样子是他们也想通过那个洞进入王城,只是被我们毁了洞。”宗彻现在恢复过来了,但他人心里就想着报仇,好象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经过一夜的准备,魔圣带着新来的那些鬼怪们来到城墙下面,他冲着城墙上的韦圣他们说:“我不要你们的王城,我对这个城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要的只是圣水。你们最乖乖的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杀进来后果你们自负。” “你居然还有脸这么说话,现在王城家家戴孝,四处都是哭声,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居然还有脸说你对这个城没有兴趣?”羌王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我说你这个羌王是不是做太久了,忘了做王者应该有的基本东西都不记得了,我们做王的,只有胜败,没有道德可言。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魔圣脸不红心不跳。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的头挂在城头,用你来祭奠羌方的那些冤魂。”羌王气得满脸通红。 “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再问你们一次,倒底交不交出圣水?不然的话,我马上攻城,破城之日就是你们的死亡之期。” “你长得这么丑,还要想得这么美,你咋不上天呢?”破晓冷不丁的骂一句出来。 魔圣看到破晓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一路所向无敌,只是遇到这个一点都按章出牌的破晓,自己吃了好几次大亏。他盯着破晓恶狠狠的说:“你长得好看,有种就下来过几招。” “不来!和太丑的人打架,败胃口。”破晓鼻孔朝天,把魔圣气得发抖。 “你不下来也行,我去把城外的村子一个一个的屠下去,直到你敢出来迎战为止。”魔圣又开始玩无奈。 “你好歹是一个魔圣,怎么来不来就开始玩无奈?你还要点脸不?” “废话说那么多干嘛?给你一柱香时间下来送死,不然就有百姓替你去死,你自己选。” 魔圣拿百姓来说话,破晓特别无奈,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飞下城墙:“你不就是想和我打一场嘛?正好小爷也想把你剁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吗?出来接我几剑如何?” “和你打很败胃口,我们这里有新来的英雄,想拿你开刀,你就等着受死。”魔圣说 完就让开一条路,冲出一个鬼域的新来的高手。 灵仙子大惊在城楼上大声对破晓说:“晓儿小心!这个是鬼域的狂鬼,用的是绝命刀,在整个鬼域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这个老婆子倒是有点见识,老夫几百年都没有出来杀人了,居然还有这个老婆子还记得我,长得也不错,老夫喜欢。”狂鬼狂得没边。 破晓气得拔剑就攻上去,烈火剑舞出万朵剑花把狂鬼罩起来。狂鬼大笑着:“你就是魔珠附体的竖子?也就这点本事?看来浪费了魔珠的材料了。”他把自己的绝命刀亮出来。 那刀又厚又重不说,而且舞起来的时候,那刀上的环“叮叮当当”的作响,那声音很是摄人心魂。破晓听得有些心惊,把魔珠法力提升起来,把法力施展到最强。把烈火剑攻击向狂鬼,绝命刀势大力沉,舞出的刀影重重,破晓把烈火剑与自己融合,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只听得“砰砰”作响。 突然魔圣的一团金光冲向那战团里面。破晓还在力战狂鬼,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魔圣的金光一下子冲进来,韦圣大骂:“无耻!” 第144章 祸乱 破晓听到韦圣的骂声,又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波动很大,自知不妙的他猛的向上飞蹿。那道金光一下子砸在狂鬼的身前,差一点就伤到他了。 狂鬼气得大叫:“魔圣,你搞什么鬼,你是打他还是打我?” 魔圣很是尴尬:“不好意思,下次我打准一点。” “还下次什么?这次不解决他还留着做祸根啊?”狂鬼大骂着,挥起他的绝命刀,劈向破晓。 破晓被魔圣这一偷袭气得不轻:“我说魔圣,你长得丑就算了,好歹有点人品?一个堂堂的魔圣居然背后偷袭,还要点脸不?” 魔圣本就尴尬,再被破晓这一骂,心里所有的气都冲着破晓撒过去:“我就是不要脸了,咋的?先灭了你。”说完他就冲向破晓。 破晓把左手放进药袋,掏出一粒药丸对着魔圣就射过去:“看来你还没有蹲够马桶,今天我让你蹲个够。” 破晓的泻药和毒药在魔圣的心里已经留下阴影,他连接都不敢接,怕自己又中招了,忙着一个飞身就逃开。 狂鬼实在忍不住笑着:“堂堂魔圣居然怕毒?你是不是想笑死我?” 他刚笑完,就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那东西正好顺着喉咙就钻进肚子里去了。他感觉不太对劲,对着破晓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觉得有点甜?”破晓嬉皮笑脸的问。 “是啊,感觉味道还不错。”狂鬼还在回味着。 “都说良药苦口。那甜的药自然就是毒药啊。不过你的这个毒不厉害,就是让你拉几天肚子,然后几天不能吃东西,吃啥都吐啥,连喝口水都要吐。” “以我这样的级别高手,早就已经是百毒不侵了,怎么可能还会中毒?你哄谁呢?”狂鬼一点都不相信。 “是不是感觉肚子有哗啦啦的动静?”破晓都不和他打了。 经破晓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感觉到肚子开始不平静了。还没有开口,下体就传来了恶心的臭味。破晓飞到一边捂着鼻子笑起来:“你不是不会中毒吗?拉得比魔圣拉的还臭,你吃的啥?” 周边的人马被臭得受不了,纷纷捂着鼻子往后退,是能退多远就想退多远。魔圣本来还想止住那些人马,不准他们后退,当自己闻到那味道,自己都想退。 可是自己又不能退出来,他叫来几个魔怪去把狂鬼给抬回来:“这家伙是《毒经》的传人,号称在荒芜就没有他放不倒的人和物,和他打架的时候要特别留意他的毒。” 狂鬼心里直想骂娘,我出去打架的时候你不说,现在都打完了,我也中招了你跳出来当什么好人,自己的臭味自己都受不了,捂着鼻子让那几个魔怪快去自己抬回去换洗去。 破晓飞身回到城上对着魔圣说:“还说什么高手,屁都不是一个。一粒药就放倒了,还不如你这个丑八怪呢,好歹弄翻你还亏了我两包药。” 魔圣气得胡子都歪了:“你给我等着,千万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让你偿偿我的烈火焚心的滋味。” “落到你手上的时候再说呗,你现在没事就在这里做什么春秋大梦?还是醒醒。对了,这几天你们没事不要乱跑,不然中了毒啥的,我可不管。” 破晓这赤祼祼的威胁让魔圣是怒发冲冠,举起手中的权杖就是一道金光射向破晓。可距离太远,破晓轻轻一让就让开了。 魔圣大叫:“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屠村?” “劝你最好还是别去了,我别的本事没事,如果你们在我眼破底下屠村,我就有把握让你的人马全都死在村子里,一个都不给你留。”破晓玩着自己的药袋。 魔圣抓狂起来:“现在就下来我和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我就回营。” “你那么无耻,还不是想玩阴的。我真下来了,你非但不会和我打,还会又搞小动作。”破晓在那里专揭魔圣的伤疤。 魔圣大叫:“现在就去屠白沙村。” 他刚一下令,就看到自己军队的后面起了一团黑雾,黑雾里好象带着龙卷风一样,吹进了鬼幽的大队人马里面。那些人马遇到黑烟连叫都叫不出来就倒下去了。 魔圣见了也是大吃一惊,把一团金光撞向那团龙卷风,可是他的金光砸进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得已只能下令撤军回营,不然自己损失的人马会更多。 青扬站在城墙上看着那团龙卷风问破晓:“你几时把你的毒砂阵练得这么厉害了?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不是我布的,你们信吗?”破晓也是一头雾水。 “不是你布的毒阵?”韦圣大惊。 “真的不是我布的,我布的毒砂阵威力还不及这个阵的两成。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游神爷爷来了,也布不出这么强的毒。” “那是什么人布的毒阵呢?”青扬在那里很是奇怪。 “其实那不是谁布的毒阵,那应该是鬼门关冲出来的毒烟。鬼门关虽然一直被封在地底下,可是他们每过几年都会喷出一阵毒烟出来,那毒烟威力极大,别说是人了,就算是树木遇到了也是马上就枯死。” “这么厉害?难道他们是要冲出来了吗?”破晓就是用毒高手,刚刚看到那毒烟,就知道那些毒的厉害。 “这个鬼门关是冲不出来的,就算是他们练得再强,只要不是从外面打开,鬼门关在里面是冲不破的。”羌王好像对这个鬼门关特别了解。 “那是不是就是说魔圣说的圣水是真有其事?”青扬突然问。 “实不相瞒,那圣水的确存在,只是放在一个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魔圣冲进王城这么多次,也一直没有找到,就是因为它根本就不在王宫里面。”羌王眼见事情已经压不下去了,就实话实说。 “羌王,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圣水藏于何处,重要的是要怎么应对鬼门关的危机,还有怎么让魔圣打消圣水的念头。” “我想也只有让魔圣打消圣水的念头,他才会放弃羌方这个地方。其实这么多年来,各路的鬼怪关在羌方,给羌方带来的只有危难,从来都没给我们带来半点好处。” “是啊,这么多年来,羌方经历的种种灾难,几乎都与魔窟和鬼门关有联系。要是再不快刀斩乱麻,只怕羌方永无宁日。”韦圣也是深有感慨。 “他再来攻城,我就让他彻底死心。”羌王眼睛里面冒着金光。 魔圣又带着队伍来到王城城下,他指挥着人马就想要攻打王城。却看到青扬破晓他们都站在城墙之上,羌王对着魔圣说:“魔圣,这些天以来,你对羌方是破坏一次又一次,你为的就是想找到圣水,把鬼门关的鬼怪都放出来为你所用,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们被放出来不帮你,而是与你为敌怎么办?” “我能把他们放出来,就有办法收服他们,用不着你操心,你把圣水浇出来就行,不然我平了你的王城。”魔圣才不管什么天下乱不乱。 “当年就是鬼怪人祸乱天下,仙宗才不得已把他们都封压在羌方的鬼门关,你这么做就是想祸乱天下。”羌王还是想让魔圣放弃圣水。 “羌王,你就别劝他了,他本来就是冲着祸乱天下来的,不然也不会搞这么多事儿出来了,你劝他就是像劝狗不要吃屎一样,能劝得住吗?”破晓时不时的插上一句。 魔圣是恨不得把破晓抓来千刀万剐:“破晓,你千万不要有留落在我手里的哪一天。” “你长得这么丑,要是真落到你手里,吓也会被你吓死的。”破晓是左一个丑右一个丑的骂他。 羌王把破晓止住:“魔圣,好言相劝你要不听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让你死心了。” “怎么个让我死心法?”魔圣很是好奇。 羌王叫来箭魔:“为了天下,也只有委屈你了,让你有伤都还要开弓。” “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城外山岗上有一个特别突出的大石头,你看到了没有?”羌王轻声的对箭魔说。 箭魔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羌王接着说:“用你的最强法术,直接把它毁掉。要快,不能让魔圣有反应的时间。” 一支铁箭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就射了出去,那破空的声音特别响亮。魔圣大叫不好,他本以为羌王是让箭魔来射自己的,那知道这个箭魔射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巨响,那堆大石头被箭魔的铁箭直接击成粉末。石头的粉末还没有消失,只听得“哗啦”的声响,就像水缸被击破了,一大缸的水从山上倾泄而下。 羌王对着魔圣说:“圣水是羌方的守护的东西,当年仙宗了以防万一,给了鬼门关的鬼怪们留一条生路,想让他们在悔悟之后放他们出来,所以才把圣水交给历代羌王守护。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三代羌王了。但是今天为了天下的安宁,我当着你们众人的面,把圣水毁了。” “你想说你刚刚弄出来的就是能开鬼门关的圣水?”魔圣不敢相信。 “你反复攻入王城两次,连王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圣水,你就没有想过它根本就不王城里面吗?”羌王说得很慢。 “这点倒是没有想过,它居然不在王城,而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魔圣半信半疑。 “圣水不是一瓶水,而是一整缸水,只有用它不浇鬼门关才把鬼门关打开。而且圣水一打开就必须立刻浇在鬼门关上,不能沾染别的东西,不然就会失灵。如今它已经流了满地,就算你能收集回来也已经失效了。”羌王说得很慢。 “你想骗我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烂了?”魔圣不愿意相信这个就是真的。 “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你想想,你在王城屠城找圣水有结果没有?你把王宫拆了一遍,找到了吗?他就是在你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用的是仙宗神坛封存的,只有神箭才能击碎它,今天正好有一位能用神箭的箭魔。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你看看这圣水流过的地方。” 魔圣看向刚刚那水流过的地方,满地的生机昂然,新绿悠然,枯木发芽。连水边的水草都长一丝新绿。魔圣终于相信这了是真的了,但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指着羌王:“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这是鬼门关里唯一的开门之法,你自己不会用,就要让别人也用不了?” “我不是用不了,我只知道你一旦打开就会用你的鬼王令去驱使他们为你效力。你是可以满意,可是天下苍生将永无宁日,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就要天下涂炭吗?” “我要杀了你!”魔圣失去了理智,他把权杖一挥,鬼幽二界的人马就开始攻城,青扬他们早就料到魔圣会攻城,只是没有想到羌王这么果断,直接把圣水毁了,把魔圣气得发疯,他亲自带头往城墙上冲。 破晓知道魔圣冲上来的危险有多大,他拔出烈火剑对着魔圣就飞过去:“丑八怪!你要想打架就我来和你打,你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魔圣气得两眼通红,看到破晓冲向自己,气得更凶,他早就想把破晓抓回去,好好折磨一下他。他全然不顾破晓有没有毒,把权杖一挥,一道金光就像彩虹一样向破晓飞扑过来。破晓提剑就劈,那知道这道金光的威力太大,烈火剑劈上去就发出“轰”的声响,一股气浪射向四周,把周边的鬼幽人马都冲得七零八落。 好好的一场攻城大战,硬是被他们两打成了两个人的对战。魔圣的法术之强,经常把破晓攻击得十分狼狈。而破晓的烈火剑舞出来的孤山绝剑也是威力惊人。魔圣知道自己的法杖不能硬碰,都处处躲闪,时不时的也射得很是狼狈。 气归气魔圣最怕的还是破晓手里的毒药,那东西一个不留神就让你中招了。中了招最丢人的不是你死得有多难看,而是那控制不住的拉肚子,满地都是不说,你还得在马桶上蹲上几天才行。 魔圣这一分心,威力就大减,但是灭破晓的心却始终都没有减过。破晓有意无意的也把手放在药袋边上,一会儿拿出一样东西,一会儿又换一样东西,把魔圣换得一愣一愣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团黑烟再一次升起。而且这一次它就象愤怒的公牛一样四处乱撞,把周边都破坏得寸草不生。连那些黑烟外围的人马也是应声就倒下,更可怕的那些黑烟全都冲着鬼幽的大部队中间冲过来。 魔圣看得胆寒,下令撤军避开这黑烟。他和青扬他们一样,以为这黑烟就是破晓破的毒阵,对破晓的恨更添了几分,他把一团烈火击向破晓:“你还骂我无耻,你打架都用毒是不是无耻到极点了?” “我本来就是毒宗的传人,我打架用毒有什么不对吗?”破晓把用毒说得理直气壮的。 城墙上的青扬对着羌王说:“估计是鬼门关里的鬼怪们感应到圣水被毁,所以才这么发怒,估计以后这鬼门关的毒是经常发作了。羌王你最好做好防范,不然它会祸及无辜。” “看它们的这个阵式,估计就像你说的那样,以后这一带都不能再住百姓了。回头安排他们全都搬迁到安全的地方去。” 破晓回到城上,看着魔圣他们都走了之后,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口鲜血就出来,人倒在城墙上。 韦圣他们忙过来抚着他:“怎么回事?” “魔圣的法力太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忌惮我手里的毒,估计我早就死了。”破晓抹了抹嘴角的血,吃力的说着。 “也没有见你受伤啊,你怎么就伤得这么重?”灵仙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魔圣的权杖威力太大,攻击出来的法术就算不直接攻击到身上,被它的气浪伤到,也一样会受伤,我就是被它的气浪伤到的。”破晓说完掏出一粒药丸忙服下去。 “都知道魔圣的修为很高,只是没有想到会高到这个地步。”青扬也是看得心惊。 “我们还得做好防范才行,魔圣这一次看着圣水被毁一定不会罢手的,以他的小人心理,一定要攻到王城来出了气才会撤军。”韦圣提醒着青扬。 “他一定会再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今天下午还是明天一早。我也做了安排,我们不可能一直都这么被动挨打的。” “要不还是放毒,那个东西成本又低,效果又好。”破晓在一边小声的提议。 “你现在的伤,还想布毒阵?你不要命啦?”灵仙子很想打破晓一顿。 “这点伤还好的,调息一下就没事了,但是如果与他们硬拼死的人会更多。而且用毒阵,我也不用怎么出手。” 破晓来到城外,观察了又观察,确定之后,掏出几把利器,开始布毒砂阵。 魔界三怪收到魔圣的书之后兴高采烈的来到魔宗宗主的大营,他们一到大营门口就往里走,被守门的魔怪拦着:“哪来的?” “我是你们新来的主帅,还不快去通报?”蓝怪特别孤傲,鼻也朝天都不带正眼看人。 那知道那守门的火气更大:“我们本身就是魔界,什么样的怪物我们都习为常了,但是像你们这种不男不女的是来做什么?应该叫你大叔还是叫你阿姨?” 蓝怪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守门的脸上。守门的魔怪的头就像被刀砍的一样直接就飞出去了。 另一个把门的看到同伴头被打飞出去,吓得全身发抖,想逃可是腿又不听使唤。蓝怪一把将他抓过来:“快去通报,就说你们的新主帅来了,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本身就还在郁闷当中,鹊巢鸠占就算了,自己还要听人家的指挥,这脸上想想就疼,见了面都不知道怎么化解尴尬。 听到守门的来报,有三个不男不女的来到营门口,自称是新来的主帅,还把另一个把门的给杀了。魔宗宗主听得更是窝火,才一来就先杀人,这是要给他们下马威还先镇住他们的人呢? 于是让守门的先去自己的营帐里休息一下压压惊,自己要和魔界双雄先商量一下怎么操作。 魔界三怪在营门口等了一很久,就是没有看到一魔怪出来,黄怪气得难受:“这是要给我们下马威咋的?一来就先把我们凉在一边?” 蓝怪也来气了:“他不来迎接,好啊,那我们自己进去。”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巡逻的一队人冲过来把他们包围起来。 为首的那个魔怪问着:“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魔界大营。” 黄怪一团黄雾攻击出去:“敢对你们的主帅无理,是不是活够了?”黄色的雾攻击到那魔怪的身上,那魔怪身子就象被万条钢针穿过一样,连动都动不了。黄雾散尽,那魔怪身上直接就碎成粉末。 其他巡逻的魔怪看到黄怪这么心狠手辣,都面面相觑不敢冲上去。蓝魔还要再下杀手,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魔宗宗主带着魔界双雄走了过来:“蓝大仙好威风啊?刚一来就立威。” “他们连自己的主帅都敢拦,不杀怎么整顿军纪?”红怪怒气冲冲的说。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在我们还没有交接之前,我还是这里的主帅,你们还不是。”魔宗宗主说得理直气壮的。 “所以你就故意刁难我们,不让我们进大营?”蓝怪在那里发着火。 “刚刚我们在商量交接的事,要交接的东西很多,需要整理一下,不知道蓝大仙有什么意见?”魔宗宗主说得理直气壮。 “好说!那你现在整理好了吗?是不是可以交接了?”蓝怪也是很理直气壮。 “请!” 第145章 血色征途 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带着魔界三怪来到主帐。真正的交接没有用多少时间,蓝怪接过帅印问魔宗宗主:“现在是不是表示我就是这里的主帅?” “是的,你现就是这是城的主帅。”魔宗宗主很肯定的回答他。 “那好,本主帅现在就下第一个军令。来人!把魔宗宗主给我拿下,胆敢藐视新来的主帅,不严惩不足以立军威!” 魔宗宗主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蓝怪这么疯狂,下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把前任给拿下。那些魔怪卫队面面相觑,不敢有动作,就算魔宗宗主现在不是主帅了,可他依旧还是魔界的宗主,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自己绝对是死定了。 可是要是违抗命令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有动作。黄怪冲出来一巴掌扇到其中一个魔怪的头上,那头又像被刀砍下来的一样,一下子就飞出营帐之外了。 魔宗宗主把折扇指向黄怪:“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咋的?要是出于尊重叫你们一声前辈,要是把我惹火了,魔界将无你们的立身之地,别忘了,我才是魔界的宗主。” 魔界双雄深知魔宗宗主说的厉害,他们忙出来打圆场:“蓝仙大人,现在大敌当前,我们更应该团结才是,战还没有打就先内讧,是兵家大忌,也会影响军心。” 蓝怪看自己虽然拿了帅印,但是真正的权威还是人家魔宗宗主,就算有这个帅印,也未必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他顺着魔界双雄给的下坡驴说:“念你是初犯,先给你记下,但是如果你再有对本帅不敬,休怪我无情。从今天起,魔界大营只听我一人号令,如果有违抗者,杀无赦,求情者以同罪论处。” 魔宗宗主表面与大家伙一起向他行礼,但是心里却在想:看你能神奇到什么时候。 蓝怪看了半天地图,就指着一个山峰说,这个关丛岭的守将是谁? “那个岭上只派有两个巡逻大队,现在罗影逼得很紧,我们不敢太分散用兵,怕被罗影逐个击破。”魔宗宗主如实回答。 “废物!这么重要的一个高点,居然只派两个巡逻大队过去,像你这么无能,想不吃败仗都不可能。”蓝怪怒火冲天,把魔宗宗主臭骂了一顿。然后下令,让黄怪和蓝怪带着部队驻扎到岭上去,自己带着大部队随后就要赶过去。 魔宗宗主还是好心劝他:“那里虽然地势险要,但是不利于大规模部队行动,你派这么多人马过去,在那里会施展不开,到时候罗影两边一堵,我们就将会非常被动。” “你就是一个吃败仗的废物,没有资格在这里指东道西,特别是在一个娘们儿手上连吃败仗,魔界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蓝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魔宗宗主气得脸都绿了:“你!” 他想发火,被魔界双雄抱着:“宗主!大局为重。” 蓝怪接着火上浇油的说:“你连一个妇道人家都不如的东西,就好好守在大营里,包括你们两个所谓的双雄,也给我好好守着大本营,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征服那个娘们儿。” 魔界双雄气得也是火冒三丈,老大气冲冲的说:“但愿主帅的用兵能比得上你的嘴皮子。” 蓝怪轻视的一笑:“多学点东西,多谦虚一点是好事,特别是你们无能的时候,都给我好好学着点。” 说完就趾高气昂的出去点了兵将就出发了。魔宗宗主气得快炸了:“这个魔圣到底是请的什么娘娘腔?什么都不懂,还要统率三军,这哪是带兵打仗?这分明就是叫我们的魔怪去送死。” “最好让罗影灭了他。”魔界双雄的老二也是特别生气,就盼着这个蓝怪出去了就回不来。 罗影坐在林城的大殿里,收到灵仙子送来的情报,说魔界大营已经换帅,新帅是请出来的魔界三怪中的蓝怪。还说这三个魔怪的法力很强,还没有查到他们有关的带兵记录。 接着又收到灵仙子送来的情报,说魔界三怪带着他们的大部队去了关丛岭。罗影一看地图就笑起来了:“这魔圣真会请人,请这么一个不懂用兵的家伙来做主帅,真是天助我也。” 那些仙宗的将领们很是不解:“罗庄主!从地形上看这个关丛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大部队进驻到岭上,应该是对我们极为不利才对,你怎么反而还高兴起来了。” 罗影很开心的说:“这个关丛岭地势险要不假,但是它并非必经之地,而且它地形宛如葫芦口,两头都是战略要地,中间的岭上全靠两边的线路进出。只要把两头给它一堵死,中间再用火攻,他们进去的人马越多越好。” 这些将领才明白为什么罗影这么开心,他们也跟着开心起来。当天夜里,罗影就带着大部队出去了,让其中一部队人马守在魔界大营与关丛岭的交通要道之上,就是防止魔宗宗主带着部队来救,另一部份人跟着她开始围攻关丛岭。 还在关丛岭里的蓝怪飞身来到岭的最高处,看着岭上自己的部队密密麻麻的营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这里地势太过狭窄了,我们这么多人马守在这里,真有些摆不开阵式。” 黄怪听到蓝怪这么一说就在悄悄的提议着:“要不然我们再把部队退一部分出去?” “那倒不用,人多也人多的好处,守在这个岭上,罗影他们强攻不成,又因这里驻扎着我们的部队,她们是不敢放心绕道走的。因为她们敢绕道,我们就敢攻击林城。会趁机要她的命。”蓝怪说得特别自信。 “还是大哥英名。”红怪在一边趁机拍着马屁。 天快亮的时候,罗影的部队已经运动了关丛岭的两端,她们悄悄的把关丛岭两头的高地都占领。 还在睡觉的蓝怪还在做梦就被冲进来报信的魔怪给惊醒,气得他真想一刀把这个魔怪给结果了,这家伙怎么一点眼力架都没有,这个时候还敢打扰他作梦。 报信的魔怪见蓝怪已经醒了,就跪下说:“不好了!主帅!我们关丛岭两头已经被仙宗偷袭得手,我们现在已经被困在关丛岭上了。” 蓝怪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睡意全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主帅,我们两边的出路已经被堵死了。” 蓝怪气得咬牙切齿,自己出山的第一仗还没有打就已经陷入了被动,而且这么多人马被困在这岭上,不被剿灭也会被饿死的。 他拔出自己的大刀就带着黄怪和红怪去抢高点。他们带着魔怪们刚出军营,就看到磨盘大的油草垛子被抛到岭上的树林里。草垛子上全是油,一遇到那些枯枝树叶啥的,一下子就燃起来了。魔怪的人马又多,被困在山上连逃命都会拥堵不堪。 很快很多人马都火烧得“哇哇”惨叫。蓝怪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对着黄怪说:“老三,抛石机就交给你去处理,我这就带着老二去抢高点。” 他们怒火冲天的拿着大刀到了岭口的高点前,看到罗影拿着裂土长枪已经守在那里了。罗影把长枪一横:“你们就是魔界三怪?怎么少了一个?” “你这个恶婆娘!今天老夫就把你收了。”蓝怪看到罗影就挥着大刀攻了上去。罗影的罗家枪法不是一般的厉害,加上有裂土长枪的威力,让蓝怪暗自叫苦。 红怪见蓝怪落了下风,也不顾不上什么罗影是不是女的了,自己先提起他的铜锤就攻向罗影,要给蓝怪解围。 罗影哈哈一笑:“别人还把你们传得那么神奇,想不到你们也不过如此。修为不够不说,用兵连一点皮毛都不懂。” 蓝怪是怒发冲冠,嗷嗷叫着把大刀挥出来。罗影的长枪就像长着眼睛的游龙,专门盯着他们二怪的破绽进攻。蓝怪看到罗影攻击向红怪,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哪知道罗影的长枪就象毒蛇一样,突然枪尖一个回头,直捅向他自己,吓得他一连后退好几步才定住身子。 黄怪带着那些魔怪们说是去攻击抛石机,那知道他们刚走到岭口,满天飞舞的箭,宛如蝗虫过境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魔怪们是一批接着一批的倒下去。黄怪见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就拔地而起,想冲向抛石机。 他刚飞到一半迎着他的就是几个油草垛子。他不得不把自己的鬼头大刀劈向那些草垛。一团火焰在半空炸开,带着火的草料落得满地都是,很快就把四周的枯枝树叶都引燃了。向四周蔓延。 很快他带出来的人马都快要被火焰包围了,而且那些人马死伤已经过半。他只得带着那些魔怪们回撤。 蓝怪和红怪两个魔怪攻击罗影一个,还被她打得连连后退。而且最无语的是,罗影把他们两个给拖住,宗仙其他的人员却在岭上放起火来。 一时间关丛岭上浓烟四起,火光冲天。魔怪们被烧得鬼哭狼嚎,四散逃命。 黄怪冲过来看到蓝怪和红怪两个联手都打不过罗影,他立刻挥起鬼头大刀进去帮忙。魔界三怪合在一起,用上了他们练了几百年的三怪阵法才把罗影逼出。他们三人趁机把法术合力攻击向一点,把关丛岭打出一个缺口。 那些逃命的魔怪看到这里打出一条生命,一窝蜂的涌过来,在通道口乱作一团,一些没有站稳的魔怪被挤倒之后,被那些逃难的魔怪从身上踩过去。 很多被挤倒的魔怪就是这样子被踩死在地上。魔界三怪见大势已去,只得自己率先飞出来。好在魔宗宗主收到那些逃出来的魔怪回去报告说魔界三怪被围困在关丛岭,多半凶多吉少。 他也不再计较和蓝怪的那些恩怨,带着魔界双雄带着大军前来营救。罗影他们在关丛岭大杀一通,把那些魔怪们杀得四处逃蹿,加上火烧死的,自己人踩死的,都个战场对魔界来说,就是场无情的屠杀。 罗影看到魔宗宗主带着大部队前来接应,评估一下觉得自己的人马不占优势,那些拦截的仙宗人员会被两面夹击,再打下去就算赢了与会损失很大。于是就果断的收兵回营。 魔宗宗主把蓝怪他们三个以及那些带出去的大部队接应回营,清点了一下那些逃回来的人马,逃回来的连四成都不到。 魔界三怪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营帐里,连军营的事都不过问了,三个家伙一人抱着一个大酒坛开始在军营里买醉。 刚开始魔宗宗主还以为是他们三个没脸见自己和魔界双雄,后来才发现,他们不但是没脸见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们三个已经罗影打出阴影了。到现在都提不起精神,在营区里借酒浇愁。 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看他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只得把这里的情况向魔圣作了汇报,而且魔界的地界被罗影杀得是横冲直撞。再这样子下去,魔崖能不能守得住都要打问号。 魔圣正要打算带着大部队去攻打王城,还在排兵布阵。那知道大半夜的就听到魔界被罗影杀得连还手之力都没了。同时还得到魔界三怪被打得信心全无的时候,气得咬牙切齿。 “这魔界三怪就知道玩嘴皮子,三个清修近千年的家伙,居然三个联手都只能把罗影逼退一点,自己还被人家打得连爹娘都快不认识了。” “可是魔圣,不管怎么说,魔界是我们的大本营,哪里不能有事。”鬼王站出来劝着魔圣。 魔圣双手抱着头:“以前我就想着把羌方打下来,找到圣水,然后把鬼门关的那些英雄都放出来,我们的大业就指日可待。那知道这个羌王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圣水给毁了,我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魔界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的。”魔星也小声的劝着魔圣。 “现在羌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算打下来,这里是废墟一个,没有可用的价值,我们明天就搬师回魔界,不过就算回去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利用价值,我要把这里给他们变成一片废墟。” 第二天一早魔圣就带着鬼幽二界的人马开始撤退魔界,但他们并没有本本分分的走,而是所过之处,那些大魔头用法术摧毁一切能摧毁的东西,什么关口险地,河道桥梁能毁的都一个不留,更别说什么村庄百姓,连一只鸡都不带留活口的。 所过之处,全是烽烟四起,遍地哀嚎。青扬他们在王城接到魔圣他们的所作所为,气得没有一个人能压得住火。破晓和青扬都失去了理智一起飞出来。 还是灵仙子冷静一些,他先对着妖界的传令兵说:“快去给罗影传令,让她现在就退回仙宗地界,魔圣已经带兵回援魔界了,要是回撤慢了就凶多吉少。” 传令兵听到这里,哪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转身就飞走了。灵仙子怕破晓他们冲出去会有危险,点好人马立刻支援上去。 破晓和青扬一路飞行,看到山河破碎,百姓尸横遍野。魔圣他们所过的地方连树木能烧毁的都烧了,地上四处都是浓烟。 他们怒火攻心,加快了追击的速度,一定要把那些做恶的魔怪全都留下。 他们沿着一路的血渍,终于听到前面的哭喊声。但是很快那声音就停了,不用说准是魔怪们已经做完坏事了。 破晓气得一飞身就冲下去,看到一大队魔怪在那里收拾着东西,什么家禽能装上车的就装上车,带不走的就在那里放火。破晓和青扬闪战一样冲下去对着那些魔怪就痛下杀手,两个人风一样冲过去,那些魔怪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头和身子已经分家了。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叫出来,已经死了。 青扬和破晓杀完这些魔怪就去村子里搜索,居然一个活口都没有,连大一点的家禽都被杀死,还被他们用烈火焚烧。 青扬对着破晓叫着:“这里已经被杀光了,我们快去下一个村子。不能再让他们作恶了。” 破晓点一下头就和青扬一起飞向下一个村子,他们找了好几个村子,情况都和先前遇到的那个村子差不多,有的还更惨,差不多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全被屠光了。 青扬恢复了一点理性:“他们是派出的小分队出来作的坏事,我们也得派人分开去支援。”韦圣这个时候才赶来,他对青扬说:“你奶奶已经带着大部队从后面支援过来了。” 青扬忙吩咐着:“羌王!你立马带人回防王城,防止魔圣狗急跳墙,韦圣爷爷你和奶奶带着仙宗精干一点的人飞身去营救,宗彻爷爷你也带一队人马分开去救,记得这个只要快,我和破晓去追击他们的大本营。” “不!让晓儿一个人去拖住他们,秋月和你一起随着大部队行动,你是主帅,必须坐镇中军,你如果不能冷静,都个军队都会失去主心骨。再也不能冲动了。你和秋月有太阴幽荧还有宗玄保护,你们会没事的。”韦圣立马就不同意青扬亲自上去攻击。 秦风这个时候站出来:“我和破晓一起去追他们,我们多用毒就好。” “那行,就这么定了,大家马上行动。” 羌王带着他的人马火速回王城,他真怕青扬说的魔圣狗急跳墙,回头杀向王城,到时候王城就惨了。 正当他回头的时候,已经看到王城上方的浓烟滚滚,他大叫:“不好!魔圣真的偷袭了王城。” 破晓他们还没有走远,听到羌王这么一叫,看到王城上空的浓烟。也不再停留,马上就飞身冲向王城。 仙宗的人马又开始回援王城。破晓和韦圣一行人冲到王城城门前,听到王城里哭声振天,四处都是大火。幽界大护法和鬼王等一大堆魔头正在城里乱杀无辜四处放火。 破晓气得提着烈火剑就杀向鬼王。鬼王根本就不是破晓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虽然躲过了破晓的致命攻击,可是身上的添了不少剑伤。高矮护法见鬼王被攻击得这么惨,就冲过来支援。 那知道破晓正在气头上,孤山绝剑舞得密不透风,左手里的毒药也随着施展出来,鬼王感觉到自己吸进去什么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东西被捅进去,心房传来阵痛。 他低头看到捅进自己心房的烈火剑,一脸的难以置信。高矮护法冲过来合力把破晓逼退,扶着鬼王,他们心痛阵阵:“你坚持一下,有师父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师父!我感觉心好疼,也好累。好想休息一下,知道吗?原来鬼王不是这么好当的,特别是当我们做不了自己的时候,感觉做鬼王更像一种负担。走了也好,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鬼王突然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呆在师父身边的日子,有师父师兄护着,那怕自己调皮,也有师兄护短。 他对着高矮护法说:“我好想师兄,以前有师兄在,无论做错什么,他都会护着我,你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会骂师兄,每次师兄都帮我背锅,有他护着真的好幸福。” 鬼王说着说着就微笑起来,然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高护法眼泪流成两条线:“臭小子,你做的那些事,你真当你师父们会不知道吗?只是你太过乖巧,又没有造成什么大错,所以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矮护法也痛哭失声,然后猛的抓起法杖向破晓冲过去。高护法也放下鬼王:“你好好的去见你师兄,让他接着保护着你,师父们这就给你报仇。” 高矮护法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把破晓杀了。破晓也在气头上,手里的烈火剑施展出魔珠的法力冲向高矮护法。自己就融进烈火剑的剑气里,与高矮护法的的金光撞在一起。 第146章 国破山河在 高矮护法此时的心情,只有杀掉破晓才可以解恨,可是现在的破晓法力已是大增,看到魔圣他们在王城做的事,他恨不得把这杀魔头全都杀光。 孤山剑绝带着烈火剑的威力,把高矮护法笼罩在剑影当中。几个碰撞,高矮护法的法杖被破晓一剑削成两截。 没有法杖的高矮护法节节败退,魔圣见状,叫魔星魔月过来把高矮护法解救回去。四个大魔头合力大战破晓一人,才把破晓逼退。魔星魔月哪会错这么好的逃跑时机,一人一拳打在高矮护法身上,把这两大魔头都击晕,一人提着一个就逃走了。 魔圣见高矮护法得救,自己回来毁掉王城的目的虽然没有完成,但是整个王城已经面目全非,也可以收手了。随后他下令让他那些大魔头先退,他断后。自己迎战破晓,破晓火气正旺,看到魔圣亲自过来,杀得更厉害,烈火剑带着毒药全都冲魔圣而来。 魔圣领教过泻药的滋味,这回看到破晓把手伸进药袋,就把自己的火球推向破晓,破晓的修为本身就不如魔圣,面对这一大团火球,他只能翻身让开。 当他定住身子,想攻击魔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破晓要去追击被韦圣叫住:“晓儿,先不要去追了,先救王城的百姓再说,这些账我们以后一定要和魔圣算。” 破晓才注意到,王城四处都是烟火,青扬他们带着仙宗的人灭火的灭火,救治的救治,可是火势还是太大,整个王城都浓烟滚滚。 满街都是尸体,人们守着自己的亲人哭得撕心裂肺。有一个婴儿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位中年妇女用手护着自己的宝贝孩子,孩子没有火烧到,是她用背把塌下来的东西全都扛在背上,她早已经断了气。 灵仙子看得眼泪直流:“魔圣造的这么多孽,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羌王看着自己的王城,满目的残垣断壁,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他对着韦圣他们说:“你们把羌方的人马留下来抢救,你们快去追杀那些魔头,一定不要放过他们这些畜生。” 青扬也觉得这样最好,不然魔圣他们一路还要祸害下去。于是只带了仙宗的精英们去追击那些大魔头。 破晓冲在最前面,他回头对着青扬说:“他们是小部队分散行动的,我只管去追击魔圣,你们分开去各个村子,一定要把他们灭在羌方境内。” 青扬他们分成几个小分队,分别按一定的方向去各村子清除那些还在残害百姓的魔怪们。破晓一路沿着他们撤退的痕迹追踪下去,终于在一个河边看到魔圣他们在那里扎营。 魔圣坐在主帐里安慰着高矮护法:“鬼王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可是逝者如斯,我们活着的还要继续,更要为他报仇。” 高矮护法正在难受当中,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只是对着魔圣点了点头。魔圣见他们没有说话,就在那里接着说:“鬼域不能一日无主,既然你们是他师父,那鬼域就先由你们两来统领着。” 高护法这个时候站起来说:“我们无意于鬼王之位,我们回去之后就会另立新的鬼王出来,你说得对,鬼域不能一日无主,我们这就带着鬼王的尸体回去,给他办完丧事之后,就另举贤能。” 魔圣本来是想让他们两学幽界大护法,自己掌控着鬼域。日后高矮护法带领的鬼域好为他自己所用,哪知道这长短腿非得要另立新王,而且还要回去办丧事,让他很是无语。 不过人家名正言顺,而且死者为大,他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好明着阻拦,只要点头称是:“你说得对,死者为大,在鬼王的灵位前,替我上柱香。如果你们选了新的鬼王,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们的合作依旧有效,你们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高矮护法心里很是不屑,这个魔圣不是一般的假,当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是他的朋友,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是。可是自己的修为不如人家,又能做什么呢?除了先答应下来,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高矮护法带着鬼王的尸体出得营帐,他们飞身就往蜀地飞去,想尽快回到他们的鬼域大本营。 可他们刚飞起来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不对,他们马上退回去。看到大营前缓缓升起一个金色的圆盘。它反射着太阳的金光,射向魔圣的军营里。 凡是被它照射到的地方都冒着浓烟,大火就这样子燃起来了。高矮护法大惊,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合力把法术推向那个圆盘。可当他们的法术快接近圆盘的时候,那些法术就象是水流遇到石头一样,自动就拐弯了,撞向了别的方向。 他们的法术击碎树木的声音,把魔圣他们惊动了。他带着幽界大护法他们冲出来,看到高矮护法正在合力攻击那个圆盘。 魔圣忙对着他们俩说:“两位护法先不要攻击这个圆盘,这个圆盘叫赤焰阵,它能收集太阳的光芒,用来攻击别的东西,你越攻击它,它发出的光威力就越大。” 高矮护法听到魔圣这么说,就停下来:“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二位带着鬼王的尸体从另一个方向回蜀中去。记得我们的约定,这里我来对付。”魔圣看这个怪阵立在自己的大营门口,已经把营房都引燃几堆了。 “长短腿,准备回去办丧事啊?”破晓嬉皮笑脸的从树后面走出来。 高矮护法看到破晓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攻击过去被魔圣劝住:“两位,死者为大,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应对就好。” “你是罪魁祸首,你更不能走。”破晓真的不想放高矮护法走,可是自己连魔圣这个大魔头都应对不了,那还有精力去留下高矮护法。 魔圣把一团烈火卷到空中,来到那个圆盘的正上方,然后猛的砸下来。那团熊熊烈火把圆盘包围。在这样强大的攻击之下,那圆盘也被击毁。 破晓手持烈火剑,把药包拿在手上:“别以为你破了赤焰阵就没事了,一样让你付出代价。” 破晓正说着话,一团团黑烟开始从地里冒出来,它们好像自己能找到方向一样,钻进魔圣的军营里。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惨叫,很多幽界和鬼域的人马沾到这些黑烟就惨叫连连,很快就死伤一大片。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魔圣大吃一惊。 “比起你对羌方百姓做的事,这点啥都算不上。”破晓说得咬牙切齿。 幽界大护法见这些黑烟一股股的来,要是再进到军营死伤会更大,他把法术施展开来,卷起一阵狂风,想把那些黑烟卷走。 可当他的狂风遇到这些黑烟时,这些黑烟怎么都卷不走。破晓充满讥讽的说:“这叫困龙烟,别说你的风了,就连这个丑八怪的烈火也没法改变它的走向。刚刚就是因为他毁灭了我的赤焰阵才启动的困龙阵,是这个丑八怪毁了你们自己。” “马上把部队撤离。”魔圣对幽界大护法下着令,权杖一举就是一团烈火攻向破晓。 破晓也怒火还没有消,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冲着魔圣就是大打出手。两团法术攻撞在一起,只听到一阵阵郁闷的声响,没有人能看得清他们到底谁赢谁输。 幽界大护法忙下令让部队出发,好避开这些黑烟。那些鬼幽的部队才驻下来,还没有休息又不得不开始行军,一个个的怨声载道。还是幽界大护法杀了几个领头的才把这些气焰给压住。 破晓打着打着,就把手放进药袋里面。魔圣最怵的就是这个东西,这破晓打架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打着打着就来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你防不胜防。而且他的毒还特别厉害,很少有魔头能躲过他的暗算。 破晓攻击着,然后一粒药丸弹向魔圣,魔圣不敢接,也不敢弹开,他一个闪身就让开了,可刚一让开,就看到破晓弹来了第二粒,这一次也让得更加干脆,直接就退开。 可就是这一退开,感觉到后背上有什么东西粘住了自己,他回头一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钻进他的鼻孔。 他大惊,自己千防万防,没有想到还是中招了。他忙退到一边,用一团烈火把破晓逼退:“无耻之徒,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除了下毒,还能对你做什么?你不是号称不中毒吗?为你准备的加强泻药,我让你拉到死。” 魔圣一听又是泻药,下体已经控制不住了,那种恶心的臭味又一次传来。他一个飞身就逃。破晓冲过烟雾,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鬼幽二界的大部队已经撤离,但是那些小股部队的魔怪还在祸害着沿途的百姓。破晓只得先去解救百姓们。 罗影接到灵仙子传来的话,把纸条传给那些仙宗的人员们看,她笑着说:“这个魔圣终于决定退兵了,不过也是,圣水都已经被毁了,他们留在羌方只会损失得更多。” “罗庄主,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子撤退回去吗?”蒙逸很不甘心。 “打仗要看的是全局,而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如果我们一味的强攻魔界,那就是兵家大忌,会陷入魔界的前后夹击。所以退回仙宗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们进攻魔界的目的就要把魔圣调回来,如今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也应该功能身退了。”罗影反倒是看得很开。 “罗庄主,和你一起打仗真的很过瘾,可是就这么回去了,我们好舍不得。” “而我想的,却是以后天下不会再有战争,只有和平。”罗影的声音说得很低沉。最后下令开始搬师回邑方山地界。 魔宗宗主在营里收到探子们送来的密报,说罗影开始退兵。他觉得这是一个追击的好时机,魔界双雄也觉得这个机会很不错。但是他们的帅印现在还在蓝怪的手上,他们想调动人马也调动不了。 魔宗宗主带着魔界双雄就去找蓝怪:“蓝大仙,现在罗影开始退兵,是我们追击的好时机,赶快发兵去追击,别让她们这么从容的就回仙宗地界。” 魔界三怪抱着酒坛子在那里醉眼迷离的说:“你懂个屁,她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兵啊?就是勾引我们去追击,然后伏击我们。也就你才这么傻,还要去上当,我才不上当呢。” 魔宗宗主气得冒烟:“魔圣要回援魔界,她不撤军就被陷入重围,她这个时候退兵,是我们追击的好时机,你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罗影那贼婆子就是想利用你这种心理,然把我们调动出去设伏。我问你,魔圣他们几时到啊?罗影完全可以在魔圣回来以前,打我们一个伏击。你太笨了,容易上当。”蓝怪又喝了一大口酒,在那里醉薰薰的说。 魔宗宗主气得一脚把桌子踢断一张,带着魔界双雄出去了。红怪想冲出去找魔宗宗主打架,被蓝怪劝住:“你冲出去干嘛啊?我们喝我们的酒,这酒的味道真好,喝光了这一坛,我再让人去抱几坛过来。” 黄怪也阴阳怪气的说:“就是,你打他们是给他们面子了,他们自己无能,别理他们,我们听大哥的。” 魔宗宗主在帐外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要冲进去和他们三个家伙拼命,魔界双雄忙抱着他:“宗主,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为他们这种人怄气,魔圣回来自会处理。”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给劝回宗主大帐去了。 破晓他们解救了很多村子,可是大部村子都是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百姓们死伤无数,到处都是哭声。 青扬本来说直接事带着仙宗的人员回邑方山去调整部署,好与魔圣一决高下。韦圣却说:“我们现在还在羌方地界上,而且羌方经历这么大一场变故,我们在这个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不太好。还是先回王城去看看羌王,再帮助一下百姓们再回去。和魔圣之间的神魔之战已经不可避免,先安抚好羌方百姓重要。”青扬点头,下令先回王城。 羌方的王城已经找不到往日的颜色,四处都仿佛废墟一般,萧索的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羌方的百姓们却没有时间去收拾他们的房屋,因为差不多每家每户都在下葬自己的亲人。满城的哭声像是一把把利剑,刺穿着韦圣他们的心房。 羌王让属下找来一把椅子,坐在城墙上,看到韦圣他们前来,心里宽慰了很多,他让侍卫们给韦圣他们每人发一坛酒:“我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和离儿要那么傻,为什么要帮魔圣他们?” 破晓看到羌王抬头,心里大吃一惊,这一夜之间,羌王仿佛老了十岁,胡子已经全白,皱纹像是刀刻的一样,深深雕进了面部,一身的酒气,却是那种越想买醉,却越喝越清醒的人。 “千金难买早知道,很多事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它,人在希望就在。”韦圣在那里好生劝慰。 “道理我们都懂,可是真的做起来好难。羌方大部份地方都被弄成废墟,我们要重建家园的路又是何其漫长。”羌王想到这里又是喝了一大口酒。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孤儿们怎么办?他们现在连父母都没有了,他们将来怎么办?”青扬小心的提醒着羌王。 “孩子是你们羌方的未来,如果你把这一些孩子们教好,将来羌方依旧可以重振雄风。你是羌方之王,你千万不能放弃。”灵仙子也劝上一句。 “国家是破了,但是山河还在,我只是伤心,并没有放弃。你们放心我没有那么容易倒下。看到这里的惨状也让我没有放弃的理由。”羌王又喝了一口酒,眼泪顺着脸颊流进酒坛,和着酒一起钻进喉咙。 “孤儿们怎么办?”破晓又提到这事。 “我是这样想的,这些孩子现在无依无靠,早晚会出事,所以我想邀请你们仙宗在羌方设几个分支,把这些孩子们收养到一起。一来学习你们仙宗的修为之术,二来教他们立身之本,更重要的是要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将来长大了,不忘记这片曾经被战火洗礼过的大地,让他们对羌方心存感激。”羌王虽然喝得很醉,但是脑袋特别清醒。 青扬听到这个提议都忍不住点头:“羌王的提议很有远见,而且这也解决眼下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韦圣爷爷,就让仙宗在这里开几个分支,把这里的孩子们都收集起来。一来可以让羌王全身心的投入重建,二来可以让这些孩子们从小就学到良好的教育,将来也可以羌方的建设贡献一些力量。” “能这样就最妥。这样,宗彻最熟悉这里的环境,也来过羌方多次,更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只有你留下来最合适。”韦圣转头对着宗彻说。 宗彻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韦圣那会看不懂他的心思:“会儿你是女儿,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她的仇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仇,但是眼下活着的羌方百姓更需要你。我向你发誓,会儿的仇,我们那怕是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一定为她报仇。” 羌王醉眼迷离的站起来,来到宗彻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去:“宗彻师傅,我仅代表我们羌方的百姓,代表那些孤儿,向你表示感谢。” 宗彻忙把他扶起来:“羌王,你太言重了,为了羌方的百姓,我们也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你的这一跪,我受不起。” 韦圣把宗彻留下,和羌王一起商量着怎么建立仙宗分支的事。青扬刚带着仙宗的人一起帮忙收拾王城。破晓和秋月马义开始为伤员救治。 夕阳染红了天边,火红的云彩染红了天上的云朵。累了一天的破晓坐在城墙上吹着风,感觉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火的味道。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怎么也叹不出心底的那些郁闷。 这时一个水壶递到他眼前,他回头一看,是秋月温柔的眼睛在盯着他。破晓接过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秋月温柔的说:“很少看到你这么惆怅过,怎么啦?” “山河破碎国依旧,烽火连天事事艰。满目沧桑不忍顾,平安只愿在人间。” “生在这样的乱世,我们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谁人不想有一个平安祥和的家,可是魔界不这样想,魔圣更不这样子,为了天下的百姓,我们也只有和他拼了。起码!我们拼过之后辛苦的只是我们自己,让后来活下的人,能过上平安的生活。”秋月望向远方,自己也很是感叹。 “以前,我总是感叹命运对我不公,让我生下来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见过,要不是姑姑,我就饿死了。后来遇到你,看到你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被牵扯进来,感觉你比我还惨。现在看到羌方的百姓,我更感觉到,我们是不是应该多承担一些责任。”破晓眼睛全是秋月,盯得她脸都有些发红。 “不要这样子盯着我看,小义上来了。” “感觉你现在开朗了很多,懂的道理比我还多。” “以前我的眼里只有自己,在羌方这些天以来,像你说的,感觉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多承担一些责任?世道不平,那我们就铲平它,魔圣要危害人间,那我们就和他反抗到底。以前我老是担心你,现在我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少臭美,现在想的是,既然这是我们躲不过的使命,那我和你一起去面对,以后无论走到那里,你都休想扔下我。是生是死,我都不会离开你。” 破晓还来不及感动,马义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鸡腿,递给破晓和秋月,破晓责怪的说:“现在羌方的百姓生活这么艰难,你还吃人家的鸡腿。” 马义立马就要翻脸,飞身就要扑他。 第147章 有人就有江湖 破晓忙躲开:“破小义,不就说你不应该和百姓抢吃的嘛,至于这么拼命吗?” 马义听到这里又要扑上去,秋月给吓得脸都白了:“小义,别上,怎么啦?”这个时候一个大妈跑得上气不下气的跑到城楼上来。 马义看到她就要躲,破晓好看出点原因了,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的向那大妈行礼:“阿姨!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贪吃,这里剩的两个鸡腿还在,这就还给你。” 那大妈大开大开的喘了几口,又呼吸了几下才说:“你们误会了!我看到这孩子抢了两个鸡腿儿就跑,还以为他家里人没有吃的,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羌王王城的情况,能多救活一个就多救一个,所以我说多送两个过来。那知道这孩子是给你们拿的。” 破晓眼睛都被说红了,他一个劲的向大妈行礼。那大妈走到马义身边:“孩子!以后不要抢了就跑,不够吃就要说,不要再一闷不响的拿了东西就跑。” 说完非得留下两个鸡腿就走了,还边走边说:“现在王城食物都很紧缺,大家都要节约一点,千万不能浪费了。” 秋月眼睛红红的:“小义,谢谢你啦,以后不要出去抢东西吃了,我们回到邑方山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马义一劲的点头,又把鸡腿给破晓和秋月:“给!你们也吃。” 破晓再也吃不下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兄弟,又想起游神:“小义!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没!蛮好的。”马义嘴里塞满了肉,嘴上还在说话,只是说得有些听不清楚。 “以你的身手,这个大妈哪是你的对手啊,被人家追得这么惨。”破晓又心疼又无奈的说着。 “你和秋月都说,我们不能打百姓。所以我不能打她,只有跑了。”马义吃完一个,又吃一个。 破晓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把鸡腿给马义:“小义,吃慢点,我不饿,这个也给你吃。” “不吃了,你和秋月一人一个。记得回去以后给我做好吃的。”马义心满意足的擦着嘴。 “不用等到回去,走,我们现在就去抓野鸡来烤给你吃。”破晓说完带着马义飞出去了,他还回头对秋月说,“秋月,找一个厨房,准备一点,我们多弄点回来。” 魔圣中了破晓的泻药,回到营地里拉得是昏天暗地,坐在马桶上就起不来。出得魔窟以后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但被破晓这样捉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但是魔界已经被罗影攻得十分危急,不能停下行军的脚步。他不得不把自己送上马车,在马车里也是坐在马桶上,气得他是咬牙切齿。 就这们赶了十来天的路,总算是回到魔界的地界,他的泻药的药力也算好了很多,他让幽界大护法带着大部队回去,自己带着魔星魔月就往魔宗宗主他们的大营飞去。 一路看到的都是罗影撤军之后毁掉的关城和桥梁,还有一些险要的山口也被罗影他们直接摧毁。他来到魔宗宗主的大营里,只看到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魔界三怪还在抱着酒坛子,听到魔圣回来了,想起身也起不来,他们的营帐里全是酒气。 魔圣看了看,没有说话就回到主帐,他回到主帐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掌把桌子拍碎,他对着魔宗宗主就大吼:“你身为魔宗宗主,连连吃败仗,连罗影撤退这么好的时机都不敢出击,你真是一个废物。” 魔宗宗主被骂得摸不着头脑,魔圣火气超大,骂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魔圣骂了半天,对着营帐下令:“从今天起,我来统领魔界,魔宗宗主带兵不力,只知道一味死守,把他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魔宗宗主还没有发话,魔界双雄的老大就先说话了:“魔圣,罗影撤退不追责任并不在魔宗宗主,帅印在蓝怪手上,我们无法调兵。” 他这么一说话,魔圣的气更大:“蓝怪不调兵,你们就不知道去催吗?你们的监督职责呢?” “我们去催了,可是蓝怪不发,我们又没有大印,调不了兵马。”魔宗宗主气得发抖。 “你自己还有亲卫可以调动,你连这点灵活性都没有,还当什么宗主,来人!现在就把他关进大牢里。”魔圣怒火冲天。 “魔圣!这么处理会让众将士不服,不理正事喝酒的没事,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却被关起来,这是何道理?”魔界双雄也被气得不轻。 “那你们也一起关起来,好好去想想为什么。来人,把魔界双雄一起关进大牢。” 就这样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就被关进了大牢。魔圣又把魔界三怪的帅印给收回来,把他们三个送回魔崖,让他们好好在里面清修,可是魔界三怪已经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们回去的时候,还带着一大堆美酒一起出发。 魔圣坐在大营里,看着空空荡荡的大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主帐这么空旷,他对着魔星魔月说:“想不到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孤人,连可以信服的将领都找不到。” 魔星魔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魔圣倒满了茶。 魔宗宗主被戴上沉重的镣铐,被单独关押着,魔界双雄被关另一间屋子,他们两愤愤不平:“这明明不是我们的责任,为什么魔圣非要怪到我们头上来,我不服。” 魔宗宗主沉默着,直到魔界双雄叫他:“宗主,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沉得住气。”魔宗宗主冷笑起来:“沉不住气又能如何?这里是魔界,他是共主,我们的修为都不及他高。而且他这一次之所以要把我关起来,原因不是因为我打了败仗。你们不应该为我鸣不平,这样会牵连到你们的。” 魔界双雄的老大更是不解:“不是因为吃败仗,是因为什么?” 魔宗宗主笑了:“为的是实权,有我在,我就是魔宗的宗主,我能统领魔界兵马,他算是共主,也要对我恭敬三分,毕竟很多东西还是我手上。如果把我拿下,他把兵权全都收过去,他就可以自己统领魔界各路人马。” “他要兵权,直接向你要不就完了,何必玩这么多手段?”魔界双雄的老大更是想不明白。 “要做王者,不仅是要自己修为高,更重要的是人心,所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名正言顺,才能天下归心。我这次吃了败仗就是他最好的理由,如果不趁机把兵权拿过去,以后再想从我手上把兵权名正言顺的收走就难了。” “所以他就把你关起来,因为我们为你求情,把我们也关起?” “你们俩是被我连累的,不好意思啦。你们还是回魔崖去清修,过回你们清静的日子,不要再参与这世间的纷扰了。”魔宗宗主想明白之后,自己反而安静了很多。 “回到魔崖也一样逃不了他的手段,他手上有魔崖令,我们一旦被召唤不出来的话,会被魔界所不容。”魔界双雄的老大说着自己心里的担忧。 “是啊,回到魔崖与在这里没有什么区别。”老二也这样认为。 “听说他们这次回来把羌方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做到,就是把羌方的聚灵之根依然存在。有它们在,荒芜各地的灵气都会被它所吸引。” “可是聚灵之根听说无影无踪,飘忽不定,根本就找不到。”魔界双雄也听说过这个聚灵之根的东西。 “你们是去清修,又不是去找灵气,你们只需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把自己隔离起来,在那里清修就好。不需要找到灵气的。” “在羌方这样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好找了。”魔界双雄在那里思索着。 “但也比你们在这里受侮的要强。”魔宗宗主还在劝他们。 “要不我们一起去,在这里真的窝囊。”魔界双雄的老大提议。 魔宗宗主苦笑起来:“你们去会没事的,但是我一旦离开这个牢笼,一定会被魔圣天涯海角的追捕,到时候自己逃不逃得了都难说,还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为什么?”魔界双雄很是气愤。 “你们走,大不了就是合作不了不帮就是了,大家可以说好聚好散。可是我离开之后,魔界的人马大多都是我的旧部,他们万一又聚在我身边,对魔圣来说是一个最大的隐患。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可以来去自由,而我必须关这里。” “他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 “要不就是关到他一统天下,他会用胜利的姿态来看我,然后把我放了,让我去当一个平通的魔怪。要不就是他吃了败仗回来,把我拿去祭天还神,说是因为我才导致他的失败。其实这么操作无非为的就是人心,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就有人心险恶。你们俩现在快走,不然怕你们也来不及离开了。” 魔界双雄听到这里,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心里更是心寒。他们用法术把镣铐挣断,用法术飞身就出了大牢,他们两向魔宗宗主行了一个大礼:“宗主你多保重,从今以后我们两兄弟不会再过问天下事,我们这就去羌方找一个清修之地,后会无期,但无论到那里,我们心里都认你这个朋友。” 魔宗宗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魔界双雄飞身离开。自己苦笑着:“其实在迎接魔窟出现的时候,我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只怪自己太年轻,还是名利放不下。” 魔圣站在城楼上,看着魔界双雄离开,脸上面无表情。魔星走过来问他:“要不我和魔月去把他们俩抓回来?” 魔圣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俩不愿意留下,强留下来也会出工不出力,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们离开的好,有时候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危险。” “可我们眼下很缺将领。” “不!魔崖里面有那么多修为高深的魔怪,我们还怕没有将可用?而且鬼域一旦有了新的鬼王,我们要调将领也是很容易的事。等幽界大护法回来了,我再让他回幽界请几个高手出来就行。” “要不!还是把魔宗宗主放出来,有他在,魔界很多人都会听他的。”魔月小声的说。 “不用,我就不信,少了他这个屠夫,我们都要吃带毛的猪?”魔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魔星对着魔月摇了摇头,也悄悄的走开了。 十多天的清理,王城那些被焚城的房屋终于是清理干净了。韦圣清派人帮着宗彻选好地方,就开始修建仙宗的分支。 一切都办妥之后,他们开始搬师邑方山。羌王把他们送到边关,他把韦圣悄悄的拉到一边:“其实羌方能吸引那么多鬼怪来这里入驻,除了魔窟和鬼门关,还有另一个东西,就是聚灵之根。” 韦圣点了点头:“只是这个东西飘忽不定,从来都没有人能找到。” “话说是不飘忽不定,可是它所过之处,都会有灵气存在,那怕是断断续续,也是修为之人梦想得到的东西。” “所以你才让仙宗在羌方建分支?” “反正那些灵气都会被魔圣他们利用,那为什么我们不自己用呢?更何况还是对羌方有利。” “只是怕这么一来,羌方又被成为神魔交战的战场。”韦圣很是担心。 “圣水都已经被毁了,他们再来羌方也没有可抢的东西。我想魔圣不会为了一个飘忽不定的东西出兵羌方?”羌王很是自信。 “这个可真难说。但愿这聚灵之根能给羌方带来好运。” “韦圣,此次回去,你们神魔之战已经不可避免,魔圣现在统领三界,你们自己要当心一些,一旦你们战败,荒芜将会进入无尽的黑暗。百姓又要流离失所。” “我们会尽力的,那怕就是拼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也一定会阻止魔圣。”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一定!” 魔圣坐在大殿里,听着看守大牢的魔怪来汇报着魔宗宗主的情况,看守大牢的魔怪把魔宗宗主进去当天与魔界双雄说的话原原本本的给魔圣说了一遍。 魔圣皱了皱眉头:“后来他表现怎么样?” “没闹也没吵,每天安安静静的吃饭,有时候还在牢里修练一下,没有过多的言语。平时与我们连一句话也没有。” 魔圣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坐在大殿里眉头深皱:“倒是个明白人,只是明白得让人讨厌。” 魔星和魔月悄悄的为魔圣倒满了茶就退出去了。魔圣靠在坐椅上:“挺明白的一个人,倒是可惜了。本想把你放出来,可是你越冷静,越是不敢放啊。行,你就呆在大牢里清修,倒也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 魔圣叫来魔星魔月对他们吩咐,不准任何人去见魔宗宗主,理由就是不能打扰他在牢里清修,让看守大牢的准时准点送饭。 交待完那些东西之后,他就飞身走了。幽界大护法带着大部队回来,见到的只有魔星魔月,他交了兵符,却没有看到魔宗宗主就问魔月:“月护法,怎么没有看到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在清修,不见任何人,我们也见不着他。”魔月很尴尬的说。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幽界大护法已经听到一些流言,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魔宗宗主对魔圣不是一般的忠心,但是却听到他被关起来的消息。 他脸上笑了笑,心里暗自吃惊,看来流言非虚,就算打了败仗,也不至于把他给关起来,更何况还是堂堂魔界的宗主。而那个一来就抢权,吃了败仗就自抱自弃的蓝怪却没事,让幽界大护法明白了魔圣的用心。 其实并非魔宗宗主真的有罪,有罪的是他身上的那个身份。但是自己深中摄魂草,想去找破晓解毒,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他不敢冒那个险。呆在这里,当有一天他对魔圣没有用处的时候,结局一定很惨。 高矮护法回到蜀中,为鬼王办了一个隆重的丧礼。他们亲手调教出来的两个徒弟,就这样子没了,在鬼域没有亲情可言的地方,能有两个可以当自己孩子对待的徒弟就象是一种奢侈品,可是这样的宝贝在不经意之间已经烟消云散。 他们两没有哭,守在灵前烧着纸,高护法悲痛的说:“我现在终于体会到羌王的痛了。” “我们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其实在他决定帮魔窟的时候,这个结局早就注定,只是早晚的事。” “你不是一向都很木讷吗?怎么现在看问题这么通透?”高护法很是吃惊的看到矮护法。 “我一直都不是木讷,只是他们把我想得木讷而已。他们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们的藏拙是不是藏得有点过了?以后我们怎么办?最重要的是鬼域怎么办?”高护法低声的问着矮护法。 “魔圣真正在意的不是我们谁做鬼王,他想要的也不是我们鬼域的人马,他想要的是鬼门关里的东西。”矮护法两眼有神。 “那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先不说对荒芜有没有危害,但是就我们鬼域而言,绝对没有好处,相反只会使我们更不团结。”高护法心里也很窝火。 “他要的就是我们的不团结,这样才利于他掌控,好让我们死心踏地的为他卖命。” “比起幽界大护法的摄魂草,他对我们这样子已经算是仁慈了。”高护法得到幽界大护法被魔圣用摄魂草控制时,心里惊讶万分。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明知道他不是一个明主,往后还要听他差遣?”矮护法很不甘心。 “遇事不决,就拖字解决。我们选鬼王的时候认真筛选,然后再考核,向天下传言就说我们要选一个公认的鬼王出来,然后再由我们最终决定。这是鬼域的家事,我想他脸皮再厚也不至于会直接插手?” “这个办法好。只是他真的脸皮厚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矮护法还是很担心。 “没事!如果他非要插手,我们就以这是鬼域自己家里的事为由头不让他参与。如果他真想冒天下之大不违的话,以后他带三界也不好带了。”高护法还是魔圣想得有点仁义道德。 “听说魔宗宗主也被他关起来了,不就是打仗败给罗影了吗?这个魔圣就把他关起来,还把他的兵权给收了。现在魔界就由魔圣说了算。”矮护法把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打败仗只是一个由头,要是真的以败仗来论,魔界三怪的罪可比魔宗宗主大多了,可是魔界三怪只是交出帅印回魔崖清修,魔宗宗主却被关起来,夺了实权。都是因为他在魔界的影响力太大了。” “现在魔幽二界已经被魔圣完全控制,就只差我们鬼域,只怕我们以后的日子难过了。”矮护法很是担心。 “怕也没有用,该来的早晚会来,只能见机行事了。鬼域是我们老祖先们留下来的东西,可不能让魔圣就这么拿了过去。不然我们死后也没脸去见鬼域的先祖们。” 鬼王的丧礼办得非常隆重,不仅通知各方,这一办就是半个月,而且办完之后还有一个月的丧礼期。然后要举办一个全鬼域的鬼王公举大会,让鬼域各地方有名望有势力的都来参与,层层筛选,总之就是要选一个鬼域德高望重的鬼王出来。 魔圣消失了十来天回到大殿上,他没有说自己去了那里,也没有人敢问他做什么去了。了解了他走的各方情况之后一切照旧,生活正常进行。 直到鬼域传来了他们要公举鬼王的消息,他先是一愣,然后转入沉默,再到后来就笑了。笑得很是邪恶,让旁边的魔星魔月都觉得有点发怵。 魔圣笑过之后说:“在鬼域,能真的称得上德高望重的,恐怕只有他们高矮护法了?那还公举什么?这长短腿又在玩阴的。看来我得给他们加把火才行。” 第148章 备战 “魔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幽界大护法高兴的问。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幽界大护法,我们和邑方山的神魔之战看来已经不可避免,现在我们正是缺将领的时候,你得回一次幽界,请一些幽界的清修高手出来才行,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我绝不亏待幽界。” 幽界大护法一听,心里就在发怵,幽界五虎的结局他又不是没有看到,再请出来的结局也不好到那里去,看看自己中的摄魂草就知道。 他正在迟疑的时候,魔圣就拿出一粒药丸给他:“这是本月的摄魂草解药,你带在身上出发,下个月尽早回来,千万别让摄魂草的毒发作了。你告诉那些幽界的高手们,如果他们出来帮我,事成之后给他们每人一块封地,我收藏的典籍,他们随便挑选。” 被魔圣这么软硬皆施,幽界大护法想不去也不行。毕竟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的手上,要是自己不听话,下个月的解药有没有着落都要两说了。 他只得向魔圣行了一礼回幽界去了。魔圣打发走幽界大护法,冷哼了一声:“天生反骨的家伙,果真不能相信,要是你想早点死,就尽管不听话。” 魔圣回头看了看魔星魔月,对他们两说这几天让人收拾几间干净的屋子,我要去魔崖请将出来。 邑方山这里,众人也不敢闲着,罗影回来之后,把她在魔界的用兵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韦圣点了点头:“神魔之战看来已经不可避免,我们现在准备的是如何与魔圣的这么一战。” “想必魔圣也懂得这一战的意义,我想他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力量来与我们进行一场决战。”宗寻坐在椅子上很肯定的说着。 “这一次我们在羌方的一战已经损失不小,再与他们进行决战的话,损失可能会更大。”罗影提醒着。 “这场生死大战,看来妖界想避免也避免不了。到时候我会把妖界能调动的人马也调动过来。”灵仙子做着决定。 “我们还要再找一些帮手才行,仙宗能调动的帮手都尽量调动。”韦圣还是觉得人手不够。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妖界的信使就送来了一些妖界探得的情报,灵仙子接过看了之后就传给在坐的每一个人:“魔圣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去了魔崖请人出山帮忙,魔宗宗主被魔圣关了起来,夺了他的兵权。幽界大护法回幽界帮魔圣请幽界的高手出山。” “看来韦圣爷爷说得的,我们的这些人还不够用,还得再调集一些仙宗的人马过来才行。”青扬也同意韦圣的说法。 “那我现在就回一下妖界,与我娘商量一下,看妖界怎么出兵与大家会合。”灵仙子说完就起身回妖界去了。 破晓带秋月在邑方山药院的厨房里为马义做着吃的,秋月的厨艺做得整个小院子里都是香味。不一会儿罗大丫就围过来了:“嫂嫂!做的什么?这么香,大老远都能闻得到。” “就你这馋鼻子最灵,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破晓忍不住打趣她。 “这也不能怪我啊,太久没有吃到嫂子做的好吃了,馋虫都被勾引出来了。”罗大丫边说就边往里走。 “这是给人家小义做的,你可别想着偷吃啊。”破晓忙提醒她。 “这么多吃的,小义吃得完吗?我也来搭个伙。” “就是就是,还是人家秋月姑娘的手巧,整个药院都是秋月姑娘做出来的饭菜香味,我这不听话的小腿,不自觉的就跑过来了。要不我也过来搭个伙。”罗大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岳大妈就浪着她的水桶腰过来了。那小短腿咯噔咯噔的跑特快,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传过来了。 秋月一脸苦笑:“看来这饭是吃不安宁了。还是多准备几个菜,一会把韦圣爷爷他们一起叫过来吃,回到邑方山之后大家也都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吃个团圆饭。” “好啊,好啊,我这就去通知韦圣爷爷他们。”罗大丫欢天喜地的跑去找青扬他们去了。 破晓只得带着马义他多准备一些菜去。破晓看着马义干活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突然好眼红,要是他能像马义这样子,天天有吃就百事不愁就好了,可惜他做不到。 魔圣来到魔崖,他这次来到山脚下的一小洞口,把自己化身为烟,一下子就蹿了进去。这个洞就是魔界秘使修练的那个洞,也是在这里,破晓和秋月见证了他踏入仙境之门。可魔圣并不知道这些,他进来之后就沿着那条幽暗的小道前行。 他走得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洞的深处。洞里冷冷清清,偶尔能一点微弱的光透进来,也照不远。魔圣在那里大叫:“魔根,我知道你在这里。给我出来,现在魔界有难,你这个魔界之根再不出来天下就不再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他叫了老半天也没有反应,他火气上来了,一团烈火推出去,打在洞的石柱上,那火球一下子就散开来,照出一个红色的人站在他面前,把他也吓了一跳。 魔圣非常气愤的说:“你能不能有点声音,鬼都要被你吓死。” “又没有请你来,你要是不开心,你大可以滚出去。”魔根不再化身为小孩儿,而是现出他本来的面目,一头红发,白净的皮肤,眉毛倒立,一脸的横肉长得特别结实。给人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面目。 “你当我愿意来一样?要不是魔界现在有难,我连你的这里的门都不踏一步。”魔圣说得特别委屈。 “说得好像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似的,魔界三怪回到魔崖来了,去之前三个怪物修练得好好的,回来之后带着一大堆酒坛子,天天在魔崖喝酒,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当初请他们出山的时候,话说得多漂亮?为什么他们这么灰溜溜的回来,而且连上进心都没有了?”魔根好象什么都知道一样,一连串的问话让魔圣有点难以回答。 魔圣却来一个恶人先告状:“能不能不提那三个废物?没有出山时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结果被罗影一战打得信心全无。回到营里天天就知道买醉,连罗影撤退时都不敢派出去追击。十足的废物。” “你当初请他们出山的时候,说的可不这样子,说他们天下无双,魔界的希望。现在呢?你现在倒好,忽悠到我头上来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要是魔界战败,这荒芜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到时候你连住这个洞的资格都没有。你以为我请出来只是为了帮我?是为了让你帮魔界。”魔圣说得慷慨激昂。 “还为魔界?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把魔宗宗主给关起来?他可是魔界真正的主人,连回魔崖清修的机会都不给他一个?他可是能调动魔界的所有的兵马。”魔根一点都不相信魔圣。 “他也是一个废物,堂堂魔宗宗主,居然连罗影这个娘们儿都赢不了,被人家打得节节败退,我不惩罚他怎么服众?” “你就直说,你就是为了控制魔界的人马,当初你软磨硬泡的要魔道手上的魔崖令。现在把魔宗宗主关起来就是为了得到手上的兵权,你现在又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得魔界之根的灵魂。只可惜这次不能如愿,我就算想给你,也给不出来,魔根一旦认定了我,除非我死亡,不然它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身体”魔根直接了当的把魔圣的心思说破。 “我又没有起过要你的魔根灵魂,我只是想要你出山来帮我扫平仙宗而已。” “顺道我死之后,魔根灵魂就好附在你身上?魔圣你已经把你的兄弟们害得死的死走的走,你还想把魔界之根也毁掉吗?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真的死了,这魔界会发生什么?”魔根气得想揍魔圣。 “还能怎么着?无非就是重新寻一主。”魔圣不以为然。 “你错了,如果我死了,魔根就会自毁,然后重生之后再找新的主人。在他自毁之后魔界的气数就会用尽,会给魔界带来灭顶之灾。一千年前就是因为当时的魔根主人战死,魔根自毁,结果就是魔根重生,魔界被黑暗笼罩,都个魔界都风雨飘摇。差点就被鬼域吞没。” “我可不会去想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努力,从来都不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走,我是不会出去帮你的,而且我们道不同,我不支持你去统一荒芜世界,这荒芜应该各行其道,让一切都归于安宁,而不是你用野心去征服天下。” 魔圣见说理无果,就飞身出来,转身去了另外的几个洞府,虽然那些洞府的魔怪修为不及魔根那么厉害,但是他们也一个个的都是修为超高的魔怪。魔圣又是利诱,又是嘴上的乱吹,好歹把七个在魔崖上的清修魔怪给请出来了。 幽界大护法回到幽界,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摄魂草,就气得难受,可是摄魂草又只有破晓才会解,而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魔圣盯着,自己想去找破晓也不成。唯一的办法就是只有继续吃着他给的解药,自己再为他卖命。 他来到幽界的清潭边上,这里水草丰茂,水流清澈,一切都显得和谐自然,是幽界之人最喜欢的清修之地。他来到潭边,向着树林里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不一会儿一个幽灵就从树林里显身出来向幽界大护法行礼:“大护法光临此地有何指示?” “指示谈不上,我只是奉魔圣之命,前出请幽灵二仙出来相助神魔之战。劳烦代为通报一声。” 那幽灵行了一礼就隐身在树林里面。没多久树林里就出来了两个老人,满头的银发,眼睛特别有神,他们向幽界大护法行了一礼:“大护法,里面请。” 幽界大护法跟着两个老人一起消失在树林里。在树林有一个茅屋,外面看起来破烂不堪,但是里面却装点得金碧辉煌。幽界大护法坐下之后向两位老人行礼:“这次前来相请,其实也是有些情非得已,还请二老海涵。” “大护法说的是摄魂草之毒?”其实这已经不是什么幽界的秘密了,幽界大护法他们中摄魂草的事早就传回了幽界,惹得幽界群情激愤,却又是无可奈何。 “这已经不仅仅是摄魂草的事了,神魔大战表面看起来就是仙宗和魔圣这间的战争,可是如果仙宗获胜,势必对我们幽界要清算旧账,到时候我们还有没有容身之地都两说。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帮着魔圣打赢。”幽界大护法说出自己要帮忙的理由。 “可是就算是帮忙打赢了,你的毒他也未必会解。”幽灵二仙中的老二对摄魂草的毒还是心有余悸。 “听说仙宗的破晓是毒宗的传人,他会解此毒,你何不找他帮你解一下?”二仙中的老大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幽界大护法不去找破晓帮忙。 “不是我不愿意去,实在是有难言之痛。一来我们和孤山是深仇大恨,和邑方山也是水火不容,去找他怕是新老旧账一起算,我的这条命还不够赔。二来魔圣怎么会让我轻易的摆脱他的掌控,我时常感觉到身边有他派来监视的人。”幽界大护法也是一脸的苦笑。 “这样的共主,你还帮什么呢?何不尽早脱身?” “我身上的毒,不能一次性解完,只能一次药一次药的服下去缓解。而那些缓解的药就在魔圣手上。脱身那有那么容易?留给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还要我们出门去帮他?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二仙中的老大更是生气。 “这一战,我们帮不帮都得打,如果我们帮忙赢了,幽界也就归于平静。如果魔圣打输了,幽界势必会被成为一片废墟,说不定到时候结局把羌方还惨。”幽界大护法说得心里还在打颤。 “唉!天下怕是难有安宁了。” “只怕是千年之前的神魔大战又将重现了,整个荒芜怕都没能有一个和平之地。”幽界大护法在那里伤感。 “可是你的毒,始终都不是一回事。这样子在你身上早晚会出事的。”二仙中的老大还在那提醒着幽界大护法。 这会儿刚刚出去的那个幽灵进来了,悄悄的在二仙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子,二仙中的老大把手挥了挥:“去把他请进来。” 幽界大护法想问又不敢问,很是尴尬。老大很祥和的说:“妖界来了信使。” “妖界已经向仙宗靠拢了,怎么还会派信使来我们这里?”幽界大护法很诧异。 二仙都笑了,老二喝了一口茶:“他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是冲着你来的。” “妖界怎么知道我来你们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本来妖界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他们的眼线,整个荒芜就没有他们探寻不到的情报,你来到我们这里,怎么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线。”老大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妖界的眼线也太厉害了?” 他们正在聊着,一个石妖就进来了,一脸的石头肤色,看起来让人很是恐怖,他先是向二仙行礼,然后又转身向幽界大护法行礼。做完这些才把一封信递给刚刚带路的幽灵,就站在下面等着。 幽界二仙让他先坐下,他很懂礼仪的行了一礼之后只是半坐,显得特别有修养。幽界大护法打开信封读了起来,那是灵仙子写经他的信。信的内容就是向他转达破晓的意思,解毒没问题,同时告诉他,如果他的毒再不解,过了下个月就算神仙来了也无法。 大护法读完信,把信传给二仙。老大读完之后问他:“你有没有按他说的调息一下试试。” “我这就试试。”幽界大护法按到信上说的调息起来,刚一运行感觉到胸口很堵,一口黑血一下子就从嘴里喷出来。 二仙大惊,忙把他扶起来坐着:“如果真如破晓说的那样,你的毒可能真过不了下个月。” “这阵子摄魂草的毒发作越来越频繁,而且解药的用药频率也越来越短。我自己都能感受到。”幽界大护法很是伤心。 “那我们还是请破晓来一下,也只有他才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子死去。”老大很是心痛。 “怕只怕他不肯出手。”幽界大护法很是迷茫。 “这信上不是说了嘛,他愿意帮你,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平川客和精幽灵的毒不也是他解的嘛,我看你就是有小人之心去想人家了。” “我和他们俩不同,他们俩手上没有血债,而我身上有血债。” 那石妖站起来:“过去各为其主,大家的立场不同,有冲突也正常,但是现在天下安危全都系在我们身上,比起天下安危,我们的那些恩怨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幽界大护法听这声音好熟悉,他惊讶的看着这个石妖,只见石妖用手在自己脸上一抹,露出他本来的真面目,居然就是破晓。 “破晓!”幽界大护法大吃一惊。 “我能站在这里,就代表着我的诚意,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了,而是事关荒芜的安危,如果魔圣真的赢了这场神魔大场,荒芜就将永无宁日。幽界也一样难逃他的魔手。” “你说的我又们又何尝不知?但是仙宗赢了,我们幽界一样没有安生之地。”老大说出自己的担心。 “仙宗追求的是大家都和谐共生,大家都能在荒芜平安的生活,如果连你们幽界都容不下,又怎么能与天下和谐共生。现在先给你解毒,刚刚看你吐出来的血,再不治疗你的毒真的就无解了。” “可是我们这么一来,魔圣肯定会知道的,他在我身边安插有眼线。”幽界大护法很是担心。 “你是说外面的那两个魔怪?刚刚我让两个树妖把他们引走了,放心!不会要他们的命,只是带着他们两在外面转两圈而已。”破晓很自信的说。 “他居然安排两个?”老二很吃惊。 “我刚开始也以为是一个,可是为我带路的树妖叫我别动,顺着他指的方向又看到一个魔怪。” “就怕他还有第三个魔怪。”老大开始担心起来了。 “没有了,监视和眼线这一块,妖界说第二就没有敢说第一的。我们反复检查过,只有两个监视的魔怪,我们做成被他们赶走的样子,我想魔圣应该不会怀疑。这几天我会让他们时不时的来打扰一下,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想接近却接近不得。”破晓说完就掏出一粒药丸,让幽界大护法先服下去。 “我马上会帮你梳理经络,你自己也要调息,但不可以太过用力。今天只会帮你清理出摄魂草的毒,清理余毒还要等几天,你中的毒太深,要分批次才能清理干净。”说完就开始运行魔珠法力帮着幽界大护法清理。 忙活了大半天,只听得幽界大护法的喉咙里“咕咕”作响,破晓用力一拍。幽界大护法张口就吐出一大口痰,那痰又浓又臭,破晓让二仙把那些痰深埋进地里。 他又拿出另一粒药给幽界大护法:“这粒药你先服下去,这几天你适度的调息,有助于你的恢复,但是你不能太过用力,不然会物极必反。过几天看情况再给你清理余毒,否则会留下隐患。” 幽界大护法接过药服下去,对着破晓深深的行了一礼:“对于以前的事,我向你抱歉。尽管这话说出来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想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应该向前看,过去我也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想起过去的那些幽界大护法中的破晓的损招,也忍不住笑起来。 “以后怎么打算?”老大问幽界大护法。 “先把余毒清理了再说,这事我们要计划好,不能让魔圣怀疑大护法,不然大护法会很危险。” “窗外有人!”老二突然说道。 第149章 谋划 破晓一下子就闪到屏风背后,二仙中的老二,在屋里非常愤怒的说:“是谁在外面?”一个魔怪在外面行礼说着:“禀二仙,是魔圣的使者前来了。” 二仙大惊!因为说话的那个幽灵不是他们的随从,那他的随从呢?想到这里他们一下子就冲出去,看到自己的随从已经晕倒在地上。 老二大怒,把手里的宝剑一亮,一个闪身就杀过去,那个魔怪还没有来得反应,身体已经被捅了几个窟窿。另一个魔怪都吓傻了,想不到这幽界二仙说动手就动手。连话都不听,直接就杀。 老大怒气冲冲的对着那个活着的魔怪吼着:“居然敢动我的随从,我不管你是谁的信使,马上给我滚,晚走一步,立马让你死无全尸。” 那魔怪被吓得连自己的任务都忘了,一个转身就逃得飞快。二仙来到自己的随从身边,发现自己的随从还没有死,只是被击晕过去。不过在他们眼里,就算是被击晕也是不可接受的事。 他们把随从带回去,破晓对二仙说:“先前我让妖界引走的就是他们俩。” “我随从的修为虽然不是宗师级别,但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想不到在他们俩手上居然还没有走过一招半式就被击晕,可见这次魔圣派出来盯大护法的不是等闲之辈。” “以他们这样的身手,就算我要一时间杀了他们俩也不容易,就算打不过我,但是想从我手底下逃走,是绝对绰绰有余。”幽界大护法想想就后怕。 破晓给那随从号了号脉,给他喂下一粒药丸,轻轻的推拿了几下,随从就醒了。他很自责的向二仙认错:“我看到这两个魔怪走过来,正要去询问,突然就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二仙!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两个魔怪的修为在你之上。”破晓帮他解围。 幽界大护法想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死了一个魔怪,估计魔圣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早做打算。” “闪银,你去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这一次当心点,别再被人家打晕了。”老大对着随从吩咐着。 闪银行了一礼就出去了。老大这才说道:“只怕以后这里也不会安宁了,那个魔怪回去之后,魔圣说不定会亲自前来。” “大护法清理余毒的时间还没有到,提前清理会达不到效果,日后一样会有隐患。”破晓说着。 “那怎么办?如果他来看到破晓在这里,一定会在这里大打出手。”老二有些担心。 “我们四个还打不过他?”老大有点不屑,他相信就他们二仙加上破晓和大护法肯定能打得过魔圣。 “死一个魔怪,魔圣再次前来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在这里大战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倒是有一个计划,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听。”破晓说道。 “说说看。”幽界大护法来了兴趣。 “大护法带着我去另一个地方,名义上你就让二仙对魔圣说,是大护法劝他们二仙出山相帮,然后去请另外的高手去了。大护法去再请几个高手出来相助,一是在别的地方可以帮大护法清理余毒,二是可以真的多请几个帮手出来帮忙。”破晓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看这个可行,可是日后我们怎么办?你也说了就下个月一过,就是摄魂草的发作日子,到时候我没死,他不也一样对我下手吗?”幽界大护法在那里很是担心。 “神魔战在即,这一战必是生死之战,到时候你们从后面发动攻击,魔圣必败。我们就等那一天的到来。”破晓说得很肯定。 “我看破晓说的可行,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们写一封信给你们,你们带着这封信去孤狼山口,那里有孤狼四幽的洞府,他们看完我们写的信就明白了,一定会出来帮忙的。”老大说得很肯定。 老二接着说:“有了孤狼四幽和我们二仙的相助,大护法你们一定会成功的。” 没一会儿老大就写好了那封信,用一个布袋装好交给幽界大护法。让他们赶快启程,破晓和幽界大护法接过信,行了一礼就飞走了。 那个逃回去的魔怪跪在魔圣的桌前:“幽界大护法进去之后,我们看到有妖界的两个信使过来,我们觉得肯定是冲着幽界大护法去的,所以我们就出去想把那两个妖界的信使抓起来。那知道那两个信使修为不怎么高,可是逃跑起来飞快。我们追了几十里地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魔圣神情严肃的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回去,想看看幽界大护法还在不在,那幽界二仙的随从想阻止我们。我们就出手把他击晕了。这下就惊动了幽界二仙,他们飞身出来就把无影捅了几剑,当场就死了。”那个魔怪说话的声音还在颤抖。 “就这样把你放回来了?你什么也没有说?”魔圣哭笑不得。 “他不准我开口,说不管我是谁的人,马上滚,不然让我死无全尸,我觉得我死不要紧,但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让魔圣知道才行,所以我才先跑回来了。” “你跑回来就为了说这些?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魔圣气得牙痒痒的。 “魔圣!饶命啊,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那魔怪听到魔圣说要他死了算了,吓得一个劲的求饶。 “你放心,现在还不能杀你,你得给我带路,不然我怎么知道那所谓的幽界二仙在什么地方,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带我过去。”魔圣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怕死。 “魔圣,你真打算一个人过去?”魔月担心的问着。 “去,当然得去,不过不能一个人过去,幽界二仙的火气这么大,一个人过去肯定不行的,你们俩得跟着我一起去才行,谅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发火。” 破晓和幽界大护法拿着幽界二仙的信来到孤狼山口,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所谓的洞府,说是洞府,其实就是一个大的树洞,洞口很小不说,还被那些植被给掩盖住。如果不是特别仔细的找,根本想不到那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是入口。 他们在那里先行通报之后才被带了进去,幽界大护法先向孤狼四幽行礼:“打扰四位清修,情非得已,还望四幽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幽界大护法这么行礼,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发作。孤狼四幽其实是孤狼山的四兄弟,他们从小一起拜入孤狼幽主的门下修行。后来孤狼幽主参与神魔大战,战死在孤山。这四兄弟就只能自己看着师父留下的书籍来清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四兄弟居然成就很大。只是他们平时都没有想过要出来追名逐利,能清修出一身修为,将来达到仙境,完成他们师父没有完成的心愿,就是他们最大的目标。 那知道今天这个幽界大护法还带着一个小破孩儿跑过来敲门,他们四兄弟火气冲冲的跑出来了,本来想发火的,看到这个幽界大护法还算有礼仪,就先忍忍。 老大看着幽界大护法:“大护法,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到我们这里的穷山洞有什么事就直说。” 幽界大护法从怀里掏出幽界二仙写的信:“这是幽界二仙写给四位的信,还请过目。” 听到幽界二仙的名号,他们就不好再发作了。如果说他们在幽界还有朋友的话,可能也就只有这幽界二仙算得上是朋友了。平时虽然他们往来不是很多,但有事的时候,他们不用叫都能过来帮忙的那种。 老大接过幽界二仙写的信,读过之后递给他的三个弟弟。他让随从搬来椅子,请幽界大护法和破晓坐下说话。等三个弟弟都读完信之后,他才问:“事情我们大致已经了解,三位弟弟怎么看?” “如果真如二仙所言,我们幽界怕是真的面临生死存亡,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大哥。”老二说得很中肯。老三老四也是点了点头。 破晓先向他们四位行礼:“打扰四位清修,是我们的不对,不过幽界大护法这几天还要先调息一下,过几天才能帮他清理余毒。” 老大听到这里就过来先给幽界大护法号了号脉,确定之后才说:“这里的洞府多得是,你们自己选一个,这几天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等你们清理了余毒再说其他的。” 魔圣在他那个魔怪的带领之下再次来到幽界二仙的门前,这一次他亲自叫门:“魔界魔圣前来拜见幽界二仙,还烦请通报。” 他用法术说出来的声音特别大,也传得特别远,幽界二仙在屋里就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很自然的走出来行礼:“你就是魔圣?听大护法提过你。” “在下正是魔圣,前两天是我的手下不懂事,冒犯二仙的地方,还烦请二仙多多海涵。”魔圣说完就深深的行了一礼。 幽界二仙看到那天被他们吼跑的那个魔怪站在魔星魔月的身后,全身就像是筛糠一样在颤抖。老大笑了笑:“魔圣莫怪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唐突就好。” “是我没有管理好下属在先。今天特别过来陪罪!”说完就让魔星魔月抬着一个礼盒上来。 “这是?”老大不明就理。 “这是幽界的修真水,是你们幽界的至宝之一,有了这个,你们幽界的清修之人饮用之后清修会事半功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幽界二仙心里惊讶万分,他们幽界的至宝,找了几百年都没有找到的修真水,居然在魔圣手上,看来这个魔圣对幽界的觊觎之心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但他们还得笑着脸:“魔圣客气,里面请。” 来到屋里,分宾主坐下,魔圣直接了当的说:“这次除了前来赔罪,更重要的是现在神魔大战在即,我们没有输的本钱了,所以我们魔鬼幽三界必须精诚团结,才能确保我们这一战能取得胜利。” “魔圣讲的,前几天幽界大护法已经对我们二个老不死的讲过了,承蒙魔圣的不嫌弃,加上大护法的看重,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决定出来见见世面,协助魔圣完成心愿。”老大说话特别客气。 “哈哈哈!如此最好,在这里先行谢过二仙。对了!大护法呢?”魔圣心里不是一般的开心,但是进门以来就没有见过幽界大护法,他很是纳闷。 “哦!大护法说动我们两个之后,说魔圣还需要更多的好帮手,所以他决定再去别的地方请一些高手出来协助魔圣。等他们出山就来与我们汇合,然后一起前去魔圣的大营。这已经去了好几天了,应该快回来了。”老大撒谎起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原来如此,大护法的赤诚之心让我无地自容,将来让我如何回报才好。” 二仙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回报你奶奶个腿儿,大护法身上的摄魂草就是你的回报?还无地自容,就你这脸皮,比荒芜的高山都还要厚。没被你害死就得烧高香了。 毕竟是上千年的修行了,脸上却扬着笑脸:“魔圣言重了。” 破晓在孤狼山的洞府里,帮着幽界大护法把余毒清理出来:“你的余毒已经清理了,估计魔圣也应该来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可是如果到了下月,我的摄魂草发作之期已到,而神魔大战还没有开始,我应该怎么办?”幽界大护法无不担心的说。 “这个也好办,这里有粒假死药,到时候你就服下它,你就会假死。你的死状就会象摄魂草一样,魔圣肯定不会怀疑的。”破晓说完就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幽界大护法。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这一阵子,你的发毒频率在增加,所以每隔十天八天的,你就要装作发作一次。切记,不然魔圣会怀疑。”破晓再天叮嘱。 “这个自然懂的。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幽界大护法很好奇。 “我不能,魔圣这次前来一定会安排别的眼线在你身边。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不能再联系了,我们起事的暗号就是我发出三连发蓝色火团到魔圣军队的上方,你看到三连发蓝色火团就起事。” “谨慎一点是好事。”幽界大护法点着头。 “这粒药是冰莲花提炼的,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以后没有特别紧急重要的事,我们就尽量不要联系。代我向孤狼四幽前辈问好,把这四粒冰莲花是给他们的,当作我的见面礼。”破晓说完行了一个大礼就走了。 孤狼四幽看到破晓走后就来到幽界大护法身边,幽界大护法把药和破晓的意思都对他们说了,孤狼四幽拿着药丸有点难以置信的说:“这冰莲花只会在极寒之地才能盛开,一朵难求,想不到这小子一给就是四粒,大方得让人吃惊。” “是啊,让我都些不敢相信这是冰莲花。”老三呵呵开着玩笑。 “这的确是冰莲花,我刚才已经服用过一粒,立刻感觉全身经络通透,灵气十足。”幽界大护法笑着回答。 老四听到幽界大护法这么一说,立刻就服了下去,眼睛一亮:“真如大护法所言,三位哥哥快服用了。” 孤狼四幽服下之后,与幽界大护法商量了许久,才去找幽界二仙,一起去魔圣的军营。 在鬼域,高矮护法正在组织鬼王的选举大事,他们先是公告鬼域,让他们们各个地方先进行推举,把一个鬼王的选举办得轰轰烈烈。 一个月快过去了,层层推举终于到了鬼王殿这里。推举来的鬼怪有二十来个,有的是地方觉得修为不错人缘又好的。有的就是在鬼域一直清修的也出来,他们有的凭着自己在地方的影响力让受人敬仰被推举。有的通过自己的修为力压群雄被推举。还有的就是通过自己在鬼域的修为年限而来。 总之就是这二十来个鬼怪各有千秋,看着他们这二十来个鬼域的人才,高护法站在高台上宣布着他和矮护法定下的规则:“我们选的是鬼王,需要的是德才兼备的人才,而不是只会一样,别的啥也不懂的愣头青。所以我们的考核办法分为三步,第一步就是制度鬼域的发展思路与计划,第二步就是鬼域的治理方法,第三步才是修为的高低。每一步的前五名得分,第一名五分,第二名四分,第三名三分,第四名两分,第五名一分。后面的就没有分数。” 他说完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这三步都综合得分前五名者为鬼域治理官,以后治理鬼域,前三名者再进行下一轮比试,决出鬼王。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这二十来个鬼怪听后表示懂了。 在鬼王殿外面的一个深山里,有一个小小的山洞,魔圣坐在那里面,喝着魔星魔月给他倒上的茶,听着一个魔怪报上来的方法,他笑着:“想不到长短腿居然还有这样的方法来筛选人才,倒是厉害。用这种办法选出来的人才真的可算得上治理高手。” 魔星小心的问:“魔圣,这鬼域真的强大起来,对我们魔界可未必是好事。” “我只是说他的方法很好,可没有说要让他成啊。以后他们的这个办法可以用在魔界,我看我们应该好好学习他们的长处。”魔圣说得很大度。 魔月却说:“眼下这里怎么办?就让他这样选出来?” “先让他们选啊,选了再说。”魔圣又喝了一口。 一天时间快到了,二十来个鬼怪把自己拟订好的鬼域发展思路交到高矮护法的手上,高矮护法一一细读,矮护法读到一个写的思路,大怒:“这是什么草包写的发展思路,就两个字扩张,明天我先把这个家伙给扩死再说,那个地方推荐上来的?废物一个!” 高护法哈哈大笑:“这里也有一个奇葩,写的是掠夺,说现有的资源自己去发展太慢,可以去各临界去掠夺资源,把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到我们的手上,我们就发展起来了。和魔圣的思路一个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矮护法把那绢布拿过去看了看,把那两个名字给打上叉:“这两个家伙不能录用,明天把这两个家伙的分给压下来。” 总共才二十份计划,他们俩却商量了一夜,最后才决定出前五名,天亮的时候高护法站在高台上宣读着分数:“第一名照空,发展思路内治外通,发展鬼域交流。第二名赤发鬼,全域创造性鼓励,奖勤发懒鼓励经商。第三名流洪儿,提倡全域建设,统筹资源分配,合理利用地方特色。第四名翻江鬼,区别性发展,先集中资源发展有地利优势的地方,然后再带动周边。第五名千丝,重大资源由中央控制开发,鼓励地方区别性发展。” 这个时候,一个绿油油的鬼怪跳出来:“这是怎么评比的?这么烂的发展思路劳命伤财,你们居然评为第一名,我第一个不服。” 矮护法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写的啥题目?” 那鬼怪把手一扬:“我是绿煞,我写的就两个字扩张,有什么不好?与其这么劳命伤财的去发展,为什么不去扩张,让别的界为我们所用?扩张出去资源自然就来了,我们自然就富起来了。” 矮护法走过去对着他说:“一千年前,鬼域就有这么一个你这样的鬼王,以为自己无敌天下,于是挑战荒芜各界以为可以凭借着法术修为征服天下,结局就是了有现在的永远打不开的鬼门关。你是不是想第二个鬼门关又形成?” 绿煞大声嘲笑着:“那是他们没本事,修为不够,怨不得别人。” 矮护法给气得,一法杖点到身腰上把他击飞:“你比他们更不够,眼睛长在头顶,本事比命还薄。” 他话还没有说话,一把钢刀向他飞来,速度又快,力道又足。 第150章 初战 矮护法没有料到绿煞敢在这么高手面前下杀手,所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刀来得又准又狠又快。等他听到声音有反应的时候,已经快来不及了。 当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时,只听得“铛”的一声,那柄刀被击飞,在空中翻转几下之后被一股法力带动,反向冲向绿煞。 绿煞是在落地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扔出的刀。他自己也摔得够呛,等他爬起来时,看到自己扔出去的刀,向他飞回来。 他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的刀已经穿透自己的胸膛。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扔出去的刀是用尽自己的法术扔出去的,怎么可能还会反向射回自己。 可是那阵透心的痛告诉他,这就是事实。眼前一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矮护法吃惊的转过头,看到救他的是谁,只见那人满头黑面,一脸横肉,胡须也是横着长,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给人一看就能吓得你哆嗦的那种。 矮护法向他行礼:“多谢救命之恩,请问高姓大名?” “不必客气,我叫平溪,人们都习惯叫我黑面鬼。你也叫我黑面鬼。”平溪很是客气。 高护法和矮护法都暗暗吃惊,这个平溪的修为已经不在他们其中一个之下了,在鬼域这么高的修为,他们居然不知道。 高护法也向他行礼:“平溪!你救了矮护法一命,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但是有一点我们希望你能明白,对我们救命之恩我们永记在心,但是这个推举大会规则已定,我们也要按规则走,不能对你有所偏袒。” “这是自然,我们选的是鬼王,不是恩怨,这个我自然懂。”平溪也向他回了一礼。就这样选举大会接着进行。 因为绿煞已经死了,只有十九人参与,第二步是鬼域的治理方案,十九位被推荐之人,都在当天交出自己的治理方案。 当天夜里高矮护法又一次挑灯夜战,他们仔细的读着每一位候选人的方略。特别是照空的治理方案,他写的是平抚之策,主要就是先镇压鬼域的不同声音,要把鬼域统一成一个声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劲要使在一处。但是高矮护法看了之后,细细商讨,觉得有所不妥,一个地方应该有不同的声音,大家应该求同存异。如果只是一家之言,对鬼域的发展,只会形成偏听偏信。于是他们把他的治理方案放在一边。 他们又找到赤发鬼的治理方略,他的方略倒是很简单,就是制定律法,用律法做为工具,让大家有一个行为标准。这一点高矮护法也商讨了很久,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但是律法的缺点也很大,因为万一制定之人心术不正,造成的后果就不堪设想。 就这样他们一个一个的讨论下去,直到讨论到黑面鬼的治理方案,黑面鬼说的是要兴修水利,大举推进王化教育,让大家从根本上对王化的认同,同时以律法为工具,因材施教。他们终于看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天快亮的时候,高矮护法各自去休息,睡了一觉。过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他们宣布了治理方案的排名,第一名是黑面鬼,第二名是千丝,第三名是被看老人,第四名是流洪儿,第五名是翻江鬼。 排名一出,台下的观众们好些个不服,都以为是因为黑面鬼救了矮护法,所以他们评选的时候偏心。 高矮护法好像知道大家会有这样的疑问,于是他们把这十九们候选人的答案都公开出来,放在展厅,同时把他们评选的理由与判断的依据都批注在旁边,才算把这个风婆给压下去了。 高矮护法见事态已经平息,才叫十九位候选人回去休息,准备第二天的修为之争。 魔圣坐在洞里,听着魔怪汇报比试的结果,他听得很认真,特别是他们的治理策略这些东西,他听得时不时的点头,有时候还用笔记下几笔。 魔星魔月都看得心惊,他们很少看到魔圣这么认真的记别人说的话。魔圣听完了魔怪的汇报,就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坐在洞里陷入了沉思:“这个黑面鬼倒是一个人才,他的治国方略让我耳目一新,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鬼怪,将来让他为我所用。” 魔星魔月惊讶:“魔圣,我们魔界人才积极,你还怕找不到几个治理高手吗?” 魔圣抬头望向洞顶:“魔界的修为高手很多,可是会治理的人才却没有,全都是一大帮子只知道享乐的,没有一个会治理或是用兵。要是能有几个黑面鬼这样的人才,又何至于弄到今天这种局面。” 韦圣他们在邑方山也收到灵仙子传回来的关于鬼域选举的信息,他们对着这次高矮护法的选举策略还有选出来的人员,都很是吃惊。 宗寻坐在椅子上,很惆怅的说:“虽然长短腿与我们不和,但是就这一次选举来看,我还是很认同他的方法,特别是这两步选举出来的人才,说真的,我们仙宗也缺这样的人。” 韦圣也在一边先感慨的说:“是啊,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忙着与他们缠斗,却忘了怎么兴邦治理,就他们选出来的发展策略和治理之道,我自愧不如。” “是啊,我们学习的都是怎么修行,却忘了怎么福泽天下。这也是我们仙宗以后要面对的地方。”宗寻把这些都写在纸上,特别把黑面鬼的方案写下来。 青扬坐一边,认真的读着黑面鬼的方案:“他的治国之道,的确高见。” “只可惜他是鬼域的人,要是我们仙宗的人才,那该多好。”罗影也很是感慨。 “都是活到老,学到老,我们多读书也来得及嘛,何必这么自报自弃。”破晓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被罗影一下子敲到头上:“你懂什么,这个不是读书就能解决的,除了博览群书,更重要的是要心怀天下,要有悟性。不然权力越大越是坏事。” “罗庄主!罗家宗族不是什么都教吗?有没有教治理策略?”宗寻特别好奇。 “说来惭愧,罗家宗族连阵法都有学习,可就是没有教治理之策。”罗影也在那里摇头。 在鬼域经过一夜的休息,十九位候选人来到校场。高矮护法早就守在这里,他们拿出十九支签,高护法在那里宣读着:“十九候选人,你们每人在这里抽一签,抽到签之后记好自己的号码,由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号,依次这样对下去,因为少了一位候选人,所以第十九号轮空,直接进入第二轮。” 矮护法站起来说道:“我们只是比试切搓,大家切记点到为止,不能伤及性命,一旦出现伤及性命的,被视为自动淘汰。而且以命抵命,大家记住了吗?” 十九位候选人都依次拿了自己的号码,黑面鬼抽到的是八号,第十九号被照空幸运的拿到手。 为了加快速度,高矮护法开了十个场地,他们同时进行,黑面鬼的修为特别高,与他对战的是七号洪流儿。洪流儿用的是水属性,他把法术聚成一团云朵想把黑面鬼困住。 黑面鬼看见他把法术聚过来,他不躲也不让,让他用法术把自己困住。洪流儿看到黑面鬼被困在法术里面,以为他已经得手,特别开心。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黑面突然冲到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洪流儿兄弟,你的水属性很强,但是你练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把你们的口诀吃透,你的水属性里有一个破绽,就是你总会围三缺一,只要顺着你的那道缺口,就能走出来。” 洪流儿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破绽?我师父也说过,说如果我遇到一般修为的人还可以,可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我的破绽会要我的命。” 黑面鬼笑了笑:“世上没有那种修为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有破绽很正常,多清修就行。” 洪流儿向黑面鬼行礼:“黑面世兄,小弟甘拜下风。”行一礼之后就退下去了。 没多久,九组人都已经比试完成。高护法出来宣布第二轮的比试办法:“第二轮也是抽签,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依次比试下去。胜者进入第三轮。” 十个人分别抽了自己的签,黑面鬼抽到的是五号签,与他对战的是六号千丝。他们来到校场,千丝知道黑面鬼的厉害,他不敢大意,只见他拿出一把竹箫就向黑面鬼攻击过来。 黑面鬼看到千丝拿出竹箫就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用竹箫的话,那这竹箫一定非比寻常。 千丝的竹箫舞出一条彩虹,好似游龙他把们两都包围在里面。黑面鬼拔出一把软剑,舞得密不透风,不让那些影子接近自己。 千丝趁黑面鬼不注意,把竹箫一旋转,竹箫里一下子喷出一团青丝,把黑面鬼罩住。 黑面鬼忙用软剑去抵挡,可是那些青丝就象一张网,直接罩了下来,怎么斩都斩不断。千丝嘿嘿一笑:“黑面鬼,认输,我这青幽是寒铁炼制,是斩不断的,要是我一用力,你就动不了。” “千丝,你高兴得太早了,你的寒铁网虽然斩不断,但是你的法术也没有把它的威力发挥出来,千千老鬼前辈是你什么人?如果他用这张网,威力会比你大很多。”黑面鬼一动不动的问着他。 “千千老鬼是我师父,只可惜他清修走火,已经疯了,再也没办法用这张网了。” “这也太可惜了,要是他老人家在的话,你的法术会精进很多。”黑面鬼说完就走出来。 千丝很佩服的向黑面鬼行礼。突然千丝的背上射出一团黑钢钉,距离又近,来势又猛,黑面鬼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被射满了钢钉。 千丝恶狠狠的说着:“我一这次就冲着是做鬼王来的,你居然敢坏的我好事,我知道我的修为打不过你,不过我做不了鬼王,你也别想做。让你给我陪葬。”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高矮护法怒火冲天,两根法杖一碰,一团金光就射了过去。千丝早有准备,一个飞身就逃走了。高矮护法那里容得他逃走,等他飞上去,又一团金光追身击中千丝。他口吐鲜血从空中掉落下来,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高矮护法来到黑面鬼身边,发现他还活着,只是身上的钢钉太多,而且钢钉上有毒,他们用法术把那些毒封住,让人把他抬下去医治。 坐在洞里的魔圣听到魔怪来报,说千丝已经死于高矮护法之手,黑面鬼中了毒钢钉,被抬下去医治。 他仰天长叹:“这个黑面鬼,可惜了。要是他肯听我劝,为我所用,又何至于这么荒废。” “魔圣!原来你昨天晚上出去见面的人就是黑面鬼?”魔星魔月这才恍然。 “我就是先去见的黑面鬼,让他投靠于我,帮我治理魔界,会比做什么鬼王好千百倍,可这个家伙就是油盐不进,他不成为我的人,就只能做死人。” “这么千丝是你安排的?”魔星更是吃惊。 “千丝就识时务多了,只可惜家伙修为太低了,暗器是一流,别的都不中用。” “倒是蛮可惜的。”魔星有些可惜的说。 “可惜倒是不可惜,他这样的鬼怪死了就死了。”魔圣一点也不在乎。 第二轮比试下来,黑面客重伤,千丝已经死。胜出的四位有赤发鬼,无常客,烈火和拦江。这四位里面除了赤发鬼有分数之外,别的三位都没有。 他们抽好签,赤发鬼对战烈火,无常客对战拦江。赤发鬼用的是一对铜锤,虽然一双锤重达千斤,可以在他手里,却舞得随心所欲。烈火的火棍刚与他对战,被他的双锤一碰,“轰”的一声火棍被砸得粉碎。赤发鬼并没有收手,而是继续攻击上去。没有了火棍的烈火,就像失去了双手,只有闪躲的份。 一个不小心,中了赤发鬼的暗算脚,一下子就摔出擂台,半天起不来。 高矮护法看得摇头,这个家伙如此心狠手辣,将来未必是鬼域之福啊。 另一对战的无常客对战拦江,无常客用的是拂尘,他把拂尘一挥,一团灰影就迎面挥出去,缠向拦江。拦江的武器是一条铁链,那条铁链有九丈多长,被他舞出银蛇一般。在灰影里游走。 无常客的拂尘挥出的灰影像是一个法阵,被罩在里面的拦江,仿佛面对千军万马一样,时不时的面对那些突然袭来的一击。拦江大怒,把法术聚在铁链之上,一条铁链瞬间变成一条铁棍,他挥着铁棍势大力沉,对着灰影狠狠的砸下去。 “轰”的一声,校场被砸出一个大坑。无常客的灰影被砸散,但是拦江的铁链也断为数截。拦江把心一横,一个飞身冲到无常客面前。无常客却好似在那里等着他一样,拂尘一挥把他的脖子死死缠住,拦江越用力挣扎就缠得越紧。 “拦江,放弃,被这勾魂丝缠住的,还没有挣脱出来的,你再这样挣扎下去会丢掉性命的。” 拦江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挣扎。无常客见他已经放弃挣扎,就把拂尘收回来。剩下的就只有赤发鬼和无常客对战。刚才赤发鬼的行径让无常客很是不耻,但这一次是修为之争,再不耻也得从修为上见高低。 赤发鬼提着双锤走上来,他二话不说就向无常客发起攻击。高矮护法看得眉头直皱,高护法说:“这一轮比试,其实只有赤发鬼还有积分,比到现在,就算他输,鬼王的位置按到规则已经是他的了,但是他一上来就是搏命的攻击。如此好勇斗狠,只怕将来对鬼域是祸不是福。” 矮护法也是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如此鬼王,只怕将来鬼域会人才凋零。” 无常客也是心里大惊,他边退边对赤发鬼说:“按照规则,你无论输赢都已经是鬼王了,为何还要对我搏命?” “你也说了,我是鬼王,怎么还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威胁?”他说完双锤猛攻。 无常客大怒,这样的鬼怪怎么可以让他做鬼域之主,将来的祸害不知道有多大。他把心一横:“你如此残暴,怎么可能配得上鬼王之位?就算我不做,也不能让你这样的坐上鬼王之位。” 无常把拂尘一横,一个气罩就把赤发鬼和自己包围。赤发鬼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他舞动双锤击向那气罩,把气罩打得“砰砰”作响,可是无论他怎么击打都击不穿。 他气得双眼发红:“击不破你的气罩,那我就先把你灭了,这气罩就不攻自破了。” 他挥着铜锤向无常客击来,无常客把拂尘向天空一抛,嘴里念念有词。赤发鬼觉得周围的空气好象凝固一般,让他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好象有千万座高山阻挡一样。而且那阻力越来越大,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赤发鬼终于明白了,这个无常客的用意不是为了击败他,而是为了与他同归于尽,他大惊:“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与我同归于尽?” 无常客冷冷的笑着:“鬼域已经凋零千年,不能再有你这样的暴君出现,鬼域经不起折腾了。你配不上鬼王,就让贤德之辈去做,我和你都老了,我们应该为后辈之人让路。” 赤发鬼把双锤扔掉,拼命想冲出去,可是怎么冲都不了。高矮护法看得更是心惊,无常客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就算这个赤发鬼不能做鬼王,无常客也用不着和他同归于尽啊。 他们两出手想要阻止无常客继续下去,可是他们的金光怎么射不透那层气罩。无常向高矮护法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猛的一发力,发出“轰”的一声,那个气罩爆炸了。 等到硝烟散尽地上只留有赤发鬼的一对铜锤,赤发鬼和无常客连一片衣服都没有留下。高矮护法一脸惆怅,想不到本想选定鬼王的大会弄成这个样子。本就人才凋零的鬼域,现在更是损失不少。最惨的是即便是这样子,也没有选出一个合适的鬼王出来。 最后大家都推荐让高矮护法代理鬼王,但是高矮护法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二人最后宣布由被看老人暂代鬼王,其他凡是参与这次鬼王殿候选还活着的鬼怪都因人而宜的安排了职位。 这样一场本来有声有色的选举大会,因为魔圣的暗中使坏,成了高矮心中的痛。选举已定,他们就对宣布,新的鬼王已经产生。 魔圣听到被看老人成为新的鬼王,面无表情的让那个魔怪退下去。然后在嘴角漏出一个邪邪的微笑。 没过两天魔圣的贺礼就派人送到了鬼域,同时还邀请鬼域一同出兵进发邑方山。被看老人看了之后就把贺礼放在一边,同时向高矮护法请教,倒底应不应该出兵。 高矮护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你已是鬼王,此事应该由你来作主,不应该我们俩指手划脚。” 被看老人向高矮护法行礼:“我接任鬼王,很多东西都不懂,还需要二位的大力支持。” 高护法说:“你即为鬼王,你就放手去做,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帮。无需顾虑太多。” 被看老人行了一礼之后就退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微笑。他回到鬼王大殿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侍从:“黑面鬼伤情如何?” 侍从告诉他:“回鬼王,黑面鬼的毒虽然被封,但是医官回话此毒几乎无解。护法们虽然封住了那些毒性,但是把他的法术也封住了,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废人。” “既然如此就把他送回去养老,派人把他送回去,一路好生照料。” 侍从听后就下去传令安排了。高矮护法听到鬼王这么安排只是觉得很可惜,可是面对这样的安排,他们也无话可说。 一队鬼王的卫队护送着一马车出现在大道之上,马车里坐着黑面鬼。本来就黑黑的他,现在更是一脸憔悴。突然听到车轴断裂的声音,马车翻倒在地上。 第151章 鬼门关的传说 黑面鬼修为被封,完全没有法术支持的他从马车里滚了出来。看到的是他身边的不少护卫已经被杀。那些前来袭击他的全都蒙着面,一看就是修为较高的鬼怪。 黑面鬼走到护卫中间,朗声笑着:“你们不用蒙面我也能猜到你们谁派来的。别装了,想不到被看老人心胸这么狭窄,连我这么一个废物都不肯放过。” 为首的那个鬼怪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鬼头刀举起来,指着黑面鬼。他身后带出来的那些鬼怪全都冲上来。 这些护卫根本就不是那些蒙面杀手的对手,一阵冲杀之后,所有的护卫都倒在血泊之中。黑面鬼依旧坦然的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鬼怪,他笑了笑:“你不说话我也已经想到了,被看老人已经是魔圣的人了,之所以被看老人要杀我,并不是他的意思,而魔圣容不下我。你们也应该不是鬼怪?我要是没有猜错,你们就是魔怪。想不到鬼域选一个鬼王,全都在魔圣的算计之中。”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安心上路,转世之后记得要识时务一些。”带头的蒙面鬼怪举刀就要砍下来。 黑面鬼闭上眼睛,他没有了修为,在这些魔怪面前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早晚都是死,可能这样痛快的一种死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砍下来的刀疼痛,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刚刚要杀他的那个魔怪首领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他很是吃惊,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出来救他。 只是一个小破孩儿一样的人走出来,也蒙着面。他说话的声音嬉皮笑脸的:“你们蛮有自知的嘛,知道自己长得丑,所以不敢见人。不过也没事,你们死后就不担心自己丑了。” 看到带头的中了暗算,另一个带头的把刀举起来:“鬼域的事你也敢插手,是不是活够了?” “本来是不想管你们的这些破事儿的,但是你们太过分了,一大群魔界来的家伙,冒充人家鬼域的人,还要跑过来杀人家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啦?” “这也不关你的事,要你出来管?” “我没有管啊,我才懒得管呢,我只是不想你们杀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做的就只是替天行道而已。你们是自杀还是我动手?” “还自杀,你先自杀。”这个带头第一个冲向这个小破孩儿。这小破孩儿也不慌,就看到身法伶利的在那些魔怪中间蹿了起来。等他蹿完之后,那些魔怪动也不能动了。那小破孩儿一闪就跑到黑面鬼身边。 他拉着黑面鬼的衣角:“我们快走,一会儿他们的援兵就要到了。”黑面鬼也顾不了许多,就跟着他一起先逃出去再说。他们跑出好远,那些魔怪才倒在地上,全都死了。一个个的死得面无表情,走得特别安祥。 小孩儿抓着黑面鬼,飞身来到一个山洞里。他让黑面鬼先坐下,自己伸出手为黑面鬼号了号脉:“还好有长短腿把你的毒封住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同时我的修为也被一起封住了,所以我现在就是废物一个。”黑面客在那里自嘲。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把这粒药服下去,先把你身上的封解开,再把毒解了,最后再拔出钢钉就没事了。”那小孩子也不管这黑面鬼同不同意,就把药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法术把他身内的封印冲开。 黑面鬼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恶臭从身上冒出来,一种剧烈的疼痛走遍全身。这个时候又有一粒药丸喂入他的嘴里,一股清凉感在他全身游走,又月一股法力注入他的体内。顿时就感觉到那股疼痛被不断的被排挤到喉咙。 随着那小孩子在他后背一用力,“啪”的一声,一股腥臭从他嘴里喷出来,同时带出一大堆黑血。 那小孩子用法术把那团地面抛起,反转深埋在土里:“你的主要的毒已经被排出来了,但是余毒一时半会儿还是清除不出来的,只能依靠你自己的修为来清理,这个时间有点长,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个月。你要注意调息,但也不可过度。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用我多讲?” “你是破晓?”黑面鬼突然问道。 “不愧是黑面鬼,这都被猜出来了。”那小孩子把蒙面摘掉,果真就是破晓。 “其实也不难猜,小小年纪修为能这么高,医术又这么好,而且叫高矮护法长短腿儿的人,除了《毒经》传人破晓,好像还找不到第二个。” 破晓掏出一粒药给他:“把这个粒药先服下去,有助于你恢复,但是在恢复期间你的法术修为会大打折扣,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多能发挥出你四成的威力,随着你的康复,才能慢慢的回到你最初的水平。” “能解掉身上的毒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对了,忍着点。”破晓说完就把手放在黑面鬼的后背上。 “什么忍着点?”黑面鬼刚问完就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那些射入他体内的钢钉全都被他破晓用法术逼出来。 那些钢钉被封存在体内那么久,已经快和肉连在一起的时候,被活活的逼出来,疼得黑面鬼忍不住大叫出来,脸都疼得变形。 “这些钢钉拔出来会很疼,只有在你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把它们逼出来,你会好受一些。要是在你专注的时候拔,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破晓给他解释着。 “就这样和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黑面鬼疼得有些抽筋。却感觉到一股法力再一次注入他体内,走遍全身。帮他梳理经络。所过之处感觉痛感全无,舒服了很多。 “你就知足,这样给你拔出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破晓给他梳理完就给自己擦了擦汗,坐在一边休息。 黑面鬼缓缓的睁开眼睛,他问破晓:“为什么要救我?” “你是个人才,我们看到你的治理方略,圣韦爷爷听到你中毒的时候,就派我悄悄潜入鬼域,要我找到你,帮你把毒解了。”破晓如实说着。 “你们有什么目的?”黑面鬼更加怀疑起来了。 “像你这样的人才,各界都想要,但你只有一个。我们当然希望你能去邑方山帮我们治理仙宗。虽然说仙宗给不了你太多好处,但是我们可以给你平台,让你施展你的抱负。”破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是不是如果我不去,你就会杀了我?” “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帮你把毒解了,就因为你不去又把你杀了?是不是闲得没事做,把人毒来毒去的好玩吗?”破晓哭笑不得。 “我是鬼域的人,号称黑面鬼,我要是去了你们仙宗,我怎么面对我的列祖列宗们?而且我是鬼域过去的,到了仙宗也没有人会信服我。所谓的抱负根本就无从谈起。”黑面鬼不想去仙宗。 “韦圣爷爷说了,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但不管你是去还是不去,都叫我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说你这样的人才不能死。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自己决定,我们仙宗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至于你担心的事,全是多余的,我们如果连你都包容不了,怎么为福天下?”破晓说完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谢谢你们的好意思,这一次选鬼王,在比修为之前,魔圣前来找过我,要我不做什么鬼王,让我去魔界做新的宗主,治理魔界。被我当场拒绝了,他当时说我会考虑清楚的。现在我才想明白了,千丝,被看老人,还有这些杀手应该都是他安排的。想不到他早已经安插鬼域这么深入,高矮护法还被蒙在鼓里。魔圣是一心想要控制鬼域。”黑面鬼想想就后怕。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破晓能体会他的心情,所以也不强求他和自己一起回去。 “我打算回到我的老家去,一来我实在不想再卷入鬼域的是是非非,二来我想潜心修为,再也不出来了。”黑面鬼已经对这些俗事心灰意冷。 “既然如此,我也尊重你的意愿,你多保重,韦圣爷爷说了,不管你去还是不去,我们都交你这么朋友,不能为难你,就此别过。”破晓向他行了一礼,就飞出山洞离开了。 被看老人在鬼王殿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这些杀手们回来报告情况,他觉得事情不妙,飞身就寻找了过来。 当他看到这些魔怪全都死在地上的时候,吃惊不小,他让人四处寻找,想看看还有没有活口,他心里最主要的是想要找到黑面鬼的尸体。 没多久下人就来报,护卫们全部战死,而地上有四十八具魔怪的尸体。被看老人心里暗暗吃惊,他怎么会不清楚,派过来暗杀的魔怪就是四十八个暗杀精英,想不到他们都战死在这里。 “会是谁下的如此毒手?”被看老人在这里检查着尸体,想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找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会儿高矮护法也飞过来了,他们听到黑面鬼被伏击也是大吃一惊,一起飞身来到这个伏击地点,看到被看老人带着人正在这里检查着尸体。 高矮护法走过来问:“情况怎么样?黑面鬼呢?” “保护他的护卫们全都已经战死,这里还有四十八具魔怪的尸体,但就是没有找到黑面鬼,要不他就是被抓走了,要不就是他已经死了。我已经命人四处搜索,可现在还没有回报上来。” “能看出是谁出的手吗?”矮护法问被看老人。 “这些护卫是被这些魔怪杀的,可是这些魔怪被谁杀的我还真看不出来。” 高护法走到那些魔怪的尸体前仔细翻看着,又看了那个领头的魔怪死法,他转过身子对矮护法和被看老人说:“这四十八个魔怪全都是中毒而亡,而且只有领头的死状最痛苦,另四十七具都是死得很安静。说明他们有可能是同一时间中毒,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死去了。” “在这个荒芜,能把毒用得这么出神入化的,也就只有孤山的破晓了。想不到他也来了。”矮护法在那里很肯定的说。 “你是说黑面鬼与仙宗有勾结?”被看老人趁机添油加醋。 “我没有说他与仙宗有勾结,但是这些魔怪的确是死在破晓的手法之上。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认识仙宗的人。这只有问他才知道。”矮护法很反感这个被看老人听话只听一半。 被看老人才不管这些,他要的就只是那一句和仙宗有关系的话。别的他全都可以省略了。没有多久那些出去搜索的人马全都回来了,都回报说没有看到黑面鬼的身影。 既然找不到,高矮护法只得让被看老人先把这些尸体都掩埋了,然后回到鬼王殿再做打算。 回到鬼王殿,高矮护法先就问:“我们鬼域几时有魔圣的人马了?这四十八具尸体全是魔怪,而且那些护卫全都死于这些魔怪之后,说明这些暗杀的人马就算不是魔圣亲自下令的事,他也肯定知道这个安排。想不到他会对一个失去修为的鬼怪下如此毒手。” 矮护法也接过话题:“我们鬼域的事,几时轮到他派人来暗杀了?他几个意思?黑面鬼也没有得罪他啊。” “这个也许只有见到魔圣的时候才能问他。眼下我们怎么办?魔界和仙宗都派人来我们鬼域了,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以后加强各路巡查,同时在蜀中大规模的清查各界派来的探子和卧底,一旦发现不必留有活口,全都就地给杀了,省得日后不好交待。” “就怕魔圣会兴师问罪。”被看老人有些担心。 “他兴师问罪?他在我们鬼域乱安排人马,都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到时候应该兴师问罪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们。”高护法很是生气。 “我这就安排下去,同时派人去黑面鬼家里去看看。”被看老人说完就安排下去了。 魔圣坐在那个洞里,听到魔怪送来的情况:“四十八个暗杀精英已经全被毒杀,很有可能是破晓下的手。另外高矮护法已经猜到那些杀手是魔圣您派去的,他们已经全面排查蜀中各界的探子卧底,要搞一次大的清洗。” 魔圣在那里回味着:“破晓出的手?这家伙几时来的鬼域?他们还要大清洗,清洗什么?这长短腿儿是一天天的都想着摆脱我的控制啊。还有什么情况?” “被看老人已经派人去黑面鬼的老家查看情况了,想看看平黑面鬼回去没有。” “知道了,你下去。”魔圣把那个汇报情况的人魔怪安排下去。 魔圣端起刚泡好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被看老人的真实目的怕不是去查看,现在有长短腿儿盯着他,他不好下手,我们帮他一下。魔星魔月,这次就你们两带队去,务必要干脆利落。” 魔星魔月向魔圣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被看老人坐在鬼王殿里审阅着鬼域各地送来的政务,高矮护法来到他的桌前,被看老人见他们过来之后就起身向他们行礼。 高矮护法示意他坐下,矮护法坐下之后对他说:“你接任鬼王已经有一些日子了,这阵子你表现还算勤恳,所以有一些应该鬼王知道的东西,我们应该告诉给你,你必须知道。” 被看老人听到这里忙起身行礼。高护法让他坐下:“鬼域的主要灵气在蜀山脚下,所以鬼域在这里才能兴旺,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根。一千年以前我们也曾兴旺过,但当时的鬼王意气风发,只知道开疆扩土却不会治理,到最后鬼域内部问题不断扩大导致土崩瓦解。” 矮护法接过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一次选鬼王一定要加上治理的原因。就是吸取前人的教训,让我们后来都要懂得治理的重要性。” “二位护法说的是。” “一千年前的鬼神大战,鬼域战败,但是仙宗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当年的鬼王和他的一些部下封印在羌方的鬼门关。”高护法又说着。 矮护法接过话:“鬼门关只能从外部打开,是用法力封印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羌方的圣水,但是它已经被羌王毁了。” 被看老人很是婉惜的说:“那不是再也打不开了?” “其实也不是,还有另一个方法,只是特别难。”高护法平静的说。 “还有另一种方法?”被看老人嘴巴大张着。 “荒芜有圣男圣女,但是这些都是隐蔽的,有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用他们的血滴入鬼门关的锁芯中,鬼门关就能自动打开了。”矮护法解释着。 “圣男圣女?怎么找?”被看老人更是吃惊。 “这个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想要到很难,好似大海捞针一样。”矮护法自己也很绝望。 “那要怎么判断谁是圣男圣女呢?”被看老人听着就头大。 “圣男圣女有两个特征,第一个就是历经万难初心不变,第二个就是他的血里带有圣灵气息,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却能唤醒鬼王殿枯圣木新生。”高护法指着门前的那棵已经枯死的树说着。 “这棵枯木是鬼王殿的圣木?我还以为是养死的树呢,原来是圣木。”被看老人心有余悸,差一点让人把它砍了。 “它已经枯萎千年了,当它再次焕发新生的时候,就是我们鬼域走向兴旺的时候。”矮护法看着它眼神充满了期待。 “可是人海茫茫,怎么找圣男圣女?而且万一要是他们都死了怎么办?” “圣男圣女会自动传承到下一位,又要重新寻找。”矮护法给他解释着。 “这一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被看老人刚有的一点希望就这样没有了。 “要是那么容易找,我们早就让这圣木发新芽了。” 魔圣坐在洞里打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圣男圣女的消息,他看了之后摇头:“荒芜这么大,怎么去找圣男圣女?” 在邑方山上,灵仙子把得到的圣男圣女的消息也传给了韦圣他们。韦圣他们坐在一起,也是头大,天下找两个人怎么找?这希望不是渺茫,而是绝望。 “还有另一个消息,我们必须要注意,就是被看老人已经派人去了黑面鬼的老家了,他是魔圣的人,这一去准没有好心。他们已经出发一天了,我们再不去帮忙估计后果不堪设想。”宗寻说着。 “这次还是晓儿去,但是神魔大战在即,老是往鬼域跑来跑去的不是一回事。从灵仙子那里得到的消息,魔圣已经开始往魔界与仙宗交界的地方派兵了。”韦圣担心的却是神魔之战。 “晓儿快去快回,这里的神魔之战在即,我们应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同时还要准备应对鬼域的变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魔圣对鬼域的涉足很深,他是铁了心要控制鬼域,灭仙宗。这一次大战非比寻常。” “行,我这就去。”破晓说完就出去了。 黑面鬼的老家其实不大,一座大山脚下,丛林丰茂,一个很大的老宅院依山而建,在密林之间能看到一些大气的建筑,它们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金碧辉煌,可是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院里的人来来往往,却很少有交头接耳,都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一切都是那么秩序然。 一支鬼域的人马拉着长长的队伍来到这宅院门前,守门的看到这么大一支军队开过来,转头就回去禀报。 没有多久,一位一脸白净没有一点血气的老怪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身子挺得笔直,显得很是精神。 他来到军官面前:“军爷!是为何事?” 鬼怪军队的将领手里拿着一纸公文:“奉鬼王之命,前来探寻黑面鬼回来没有?” 这老怪感觉到这话特别不对,要是只是探寻怎么会开这么多的军队过来? 第152章 打不开的心结 “因为黑面鬼勾结仙宗,我奉命要带他回去。”那将领也不再遮掩,直接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证据呢?你们要说他勾结仙宗总得有凭有据?”这老者说话理直气壮。 “你又是什么人?在这里这么多废话。”将领先问起这个老人家来。 “我叫平虎,这平家鬼堡的堡主,你要说黑面鬼勾结仙宗,你的证据是什么?”老人家再一次问这将领要证据。 “证据?你们回去问鬼王要证据,我看你们一个平家鬼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敢问我们要证据,快点把黑面鬼给我交出来,不然把你们的平家鬼堡夷为平地。” “就算你们是鬼王的人,也得以理服人?连一个证据都没有,说抓人就抓人,说杀人就杀人?王法何在?” “今天就让我告诉你,我手里的家伙就是王法。”将领怒火冲天,他接到的密令就是把黑面鬼的家人全都杀了,一个活口不留,正好这平虎顶撞他,给他杀人的借口。 他把手里的鬼头刀一挥:“平家堡敢阻止官军抓捕人犯,依鬼域律法,作包庇罪论处,杀无赦,给我灭了这平家鬼堡。” 他带来的官兵立马形成战斗队形冲进平家鬼堡,平虎大怒,这分明就是来灭门的,却还要说得冠冕堂皇,他把手里的拐杖一抖,一阵狂风吹起,冲进去的那些官兵被吹得东倒西歪。 将领呵呵一笑:“果然早就有造反之心,修为还不错。强驽手给我杀!”一排排的强驽手对准了平虎,向他射过去。 驽箭太多,平虎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退回平家鬼堡里去。那将领得寸进尺,带着官兵就冲过来,把平家鬼堡围得水泄不通就放火。 平家鬼堡也不是省油的灯,平虎带着几十个修为较高的平家鬼怪,从围墙上飞出来,他们挥动着手里的武器在那些官兵中间横冲直撞,所向无敌。 看到自己带来的人马被平家鬼堡的人杀得砍瓜切菜一样,那个将领终于有些慌了神,想不到自己带来的上千人马,居然连人家几十个鬼怪都解决不了。他把鬼头大刀挥向平虎:“你们胆敢杀官兵,今天把你们平家鬼堡鸡犬不留。” 平虎冷笑一声,拐杖对着将领就是一点,他的风法术聚成一道金光带着阵风,砸向将领。那将领听到那破空的声音,就知情况不妙。他把鬼头大刀一横,想要把那法术横挡。却不想那法术太强,在他的鬼头大刀上撞出猛烈的火花,在刀身上撞出一个大洞,也把他掀翻在地。 那将领就地一滚才算站了起来,听到平虎说:“鬼域真的是没有人才了,你这样的修为居然还能带兵出战。想不到鬼域会落魄到这个程度。” 那将领听得怒火中烧:“你死了就知道的鬼域到底有没有人才了。”说完自己把刀舞出一团黑影,撞向平虎。平虎轻轻的冷哼一声,拐杖横扫,一阵狂风就把黑影卷起来,一起撞向旁边的大树。 只听得“咔嚓!”一声,大树拦腰撞断,那将领趴在地上,嘴里吐着血,再也爬不起来了。平虎长叹着:“曾经的鬼域也是风光无限,想不到如今却如此衰败。带着你的那些狗腿子给我滚回去,要是再敢来平家鬼堡撒野,我要你的狗命。” 那将领眼里喷着怒火,却爬不起来。平虎正要转身,就感觉到身后有异动,他猛的一个翻身才刚好避开那次攻击。 他飞到平家鬼堡的墙上转过身来才看两个家伙攻击他,而且他们的修为比眼前的这个将领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他再也不敢大意,提起精神舞出打拐杖就攻击过去。他用拐杖发出的风法术带着满天的尘土向那二人攻击过去。 却看到这二人把手里的法杖合击,一团烈火就冲破了平虎的那道狂风,直接撞向平虎。平虎自身的修为就很高,可是自己的风法术连人家的火焰都挡不住还是头一次。 当他想闪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团烈火在自己的胸前炸开,烈火中带有一团钢钉,全都打进他的胸口,他倒在地上,嘴里鲜血不停的流:“你们不是鬼域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二人没有摘下面罩,而是走过来用法杖在他的脖子上一抹,平虎的头就这样被削下来了。其他平家鬼堡的人看到堡主被杀,全都发狂一样的冲杀过来,他们拿着手里的武器向这二人发起攻击。 但是他们的修为相对于这二人,是太低太低了。他们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衣服就被一团团烈火焚为灰烬,死后连谁是谁都分辩不出来。 冲出来的平家鬼堡的人全都杀了以后,那二人来到将领身边对着他说:“带着你的进去把平家鬼堡全灭了,不能留一个活口,不然后患无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将领吃力的站起来,问着这两人。 “帮你的人,现在你的人马冲进去可以把平家鬼堡夷为平地了,进去。”二人说完就飞身走了。 这将领把手里的鬼头大刀一挥:“给我冲进去,不能放过一个活口。”他带出来的人马蜂拥而进,一时家平家鬼堡里哭声振天,杀声四起。到处都是浓烟滚滚,血流成河。 在平家鬼堡对面的山林里,刚刚出手帮忙的两个家伙摘下面巾,露出他们平来的面目,正是魔圣派来的魔星魔月。他们俩看着将领带着鬼域的人马冲进去血洗平家鬼堡,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然后回去向魔圣复命去了。 那将领把平家鬼堡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又翻了个遍,确定没有一个活口之后,又把所有的房屋都点燃才收兵回去复命。 黑面鬼法术虽然只恢复了四成左右,但好歹不再是普通的鬼怪,四成的修为也够他健步如飞,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为了早点回到家,他没有走大路,全都是用法术翻山越岭。 看到故乡熟悉的风景,他仿佛感觉家就在眼前,不自觉的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快要家的时候,看到家的方向浓烟滚滚。 他心里大惊,那是自己家的方向,不会是家里有什么意外?他猛的飞身而去。不少乡邻们在平家鬼堡前灭着火,但是火势太大,基本上是没得救了。 他大惊,冲的就上去,闻到的全是烧焦的味道,还有尸体被烧的臭味。整个平家鬼堡里面,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全都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他脑子“嗡”的一响,一片空白。他四处搜索着,想要找到一个活口,可是身体却不争气的摇摇晃晃着。终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悠悠的醒来,身在一个鬼怪家里。简陋的房屋,破旧的家俱,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但他们却依然把自己抬回来。 黑面鬼吃力的坐起来要去找他的亲人,那些乡邻人都进来了抱着他,一个老人家进来劝着:“平二爷,你别去了,平家鬼堡已经焚尽了,他们是用法术放的火,我们根本救不了。平家鬼堡全都被烧得精光,连一个活口都没有。而且全都被火烧焦,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黑面鬼仰天长啸,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无力的坐在床上:“是谁干的?你们知道吗?” 那老人家说:“在发生大火之前,有一队官兵来过,说二爷你勾结仙宗。后来就和平家鬼堡打起来了。” “官兵?勾结仙宗?也亏他们想得出来?我平家鬼堡世代都在这里深居简出,从来不过问天下大事,勾结仙宗又有何用?”黑面鬼苦笑着,眼泪流过腮边。 “二爷!事已经至此,难过已然无用,你重要的是先把死者掩埋,然后再查清事情的原委,为你的亲人们讨一个公道。”老人家劝说着。 “公道?这些来灭口的就是新上任的鬼王派来的人做的,还能上哪里寻找公道?这世上还有公道可言吗?” “二爷,这里好多钢钉,是从一个尸体上找到的,你看看。”一个村民手里捧着一些钢钉过来找黑面鬼。 黑面鬼流着泪看了很久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让那个村民带他去看看,就来到这尸体旁边,尸体已经被烧焦,连头都没有,根本认不出是谁。只是在尸体的旁边有一根拐杖,平面鬼捡起打拐杖,哭喊着:“太爷爷!”无力的跪了下去。 那村民又在那尸体上寻找了好久,又找出一大把的钢钉出来。他们看到黑面虎这么伤心,也不好插话,就把钢钉堆放在黑面鬼的面前,然后又去帮收拾别的尸体。 一个身影从空飞落下来,落到黑面鬼的身边。他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静静的坐在黑面鬼的身边,轻轻的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要是我来早一天,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来人正是破晓,黑面鬼摇了摇头:“你来不来意义都不大,他们说我勾结仙宗,于是灭我满门。只是因为你治好了我的毒,我就成了叛徒,这是什么天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正的罪是你经天纬地的治国本事。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掉。” “认识这些钢钉吗?是从我太爷爷尸体上找到的,我太爷爷的修为在我之上,一般的高手根本就伤不了他,能把这么多钢钉打进我太爷爷身体的,绝非一般的高手。”黑面鬼在那里很肯定的说。 “这个钢钉我真没有见过,不能给你答案,不过我们朋友一场,我一定帮你弄清楚是谁杀了你太爷爷,我先回去找一下我奶奶,妖界的眼线遍天下,让她帮忙查找是谁下的毒手,应该不难。”破晓想起灵仙子来。 “我这几天会在这里守灵,你查到结果就过来找我,麻烦你了。”黑面鬼一脸悲痛的说。 “他们要杀你,你还敢在这里守灵,你是怕人家找不到你咋的?”破晓听到这个黑面鬼还要开设灵堂,更是担心。 “死者为大,我不但要开设灵堂,还在公告天下,同时请以前的亲友们都参加丧礼。我想被看那老匹夫再怎么无耻,也不敢当众杀我?” “那我现在就去妖界,我会尽快回来。”破晓不敢停留,拿了几颗钢钉就飞向妖界方向,他要找灵仙子帮忙看看这倒底是什么东西。 天快黑的时候,他来以凤婉宫,先去妖灵那里问安之后,才拿出那些钢钉问妖灵和灵仙子,这是什么东西。 妖灵看了看:“五百年前有一个叫铁魔的魔怪专用这种钢钉,他会把这些钢钉包在烈火中打出去,和他交手的人很少会想到这些烈火中会带有钢钉。于是烈火一炸开,对手差不多都要中这种暗器。” “难道是铁魔做的?都没有听过铁魔这个魔怪啊。”破晓很是吃惊。 “不!铁魔在五百前的神魔大战中已经战死,不可能是他做的。只是听说他有传人,到底有几个传人就不得而知。这些钢钉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传人打出来的。” “祖奶奶,这荒芜还有你不知道的人?”破晓不敢相信。 “臭小子,你祖奶奶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这个不知道好正常,不过这个应该魔圣有关,因为听说当年魔圣与铁魔关系很好。铁魔死后,铁魔的关系网还有人脉关系全都魔圣接手。” “又是这个无耻的家伙做的好事,以后再遇到他,一定让他拉肚子拉到地老天荒。对了,奶奶,你有没有关于平家鬼堡到底是被谁灭的消息?”破晓转头就问灵仙子。 “有这方面的消息,说去灭平家鬼堡的是被看老人派去的人马做的,但是平家鬼堡的人修为都很高,那些官兵吃了大亏。突然有两个蒙面的突然出面,袭击了平家堡主。那两个家伙的修为很高,几个回合就把平家堡主杀了,还灭了平家鬼堡的那些高手。只是他们两个都蒙着面,具体是那两个就还要以后再查。”灵仙子把知道的消息全都如实的说给破晓听了。 “有这些就够了,这个被看老鬼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只是帮黑面鬼解了危,再把毒解了,他就给黑面鬼安一个勾结仙宗的罪,灭了人家满门。”破晓愤愤不平。 “这个被看老鬼只是魔圣的一个傀儡而已,真正的幕后黑后是魔圣。”灵仙子给破晓纠正着。 “不对啊,被看老人是魔圣的傀儡,长短腿儿居然不知道?他们两不是很精吗?”破晓特别不解。 “你太小看魔圣了,他在各界安插的眼线卧底不少,特别是在鬼幽二界安插的更多。连羌方这个地方也有他的伏兵。他心术虽然不正,可是他的谋略却很出众。”妖灵对魔圣的看法很客观。 “也是!祖奶奶和奶奶,我吃了饭就要回平家鬼堡去,黑面鬼等着我回话。对了!祖奶奶,这一次神魔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怎么和魔圣打,你有什么看法?你给奶奶商量一下,然后去找韦圣爷爷。韦圣爷爷说,放眼荒芜,真正的谋略高手,唯有你可以称雄。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我还是觉得他没有骗我。”破晓做了鬼脸就逃了。 妖灵抓起一颗葡萄就砸过去,被破晓躲开了。灵仙子笑着说:“娘!看来了解你的人,还真的只有韦圣前辈。” “他现在身为仙宗泰斗,那会有不知道的道理,他这是想把我们也拖下水而已,这个老狐狸,一辈子都在算计,就是没有一件事为自己算计的。”妖灵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这一次,不管我们参不参与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仙宗一旦输了,妖界也存不下来。我们还不如帮着仙宗把魔圣打败的好。” “理是这个么一个理,但妖界也不能损失太大。毕竟我们也是要生存的。行啦,去把地图拿来,真是女大不中留,什么事都向外拐。” 平家鬼堡的废墟之上,搭建起了几个凉棚,里面搭建起了灵堂,平家老老小小的灵位全都立在里面。黑面鬼带着孝坐在里面,外面来来往往的全是村民在帮忙。 形成反差的是,那些平时与平家鬼堡沾亲带故的亲友们现在全都没有来,一个前来祭奠的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黑面鬼自己放的一个花圈。 看着眼前的荒凉,黑面鬼虽然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内心却是十分沉痛。以前平家鬼堡兴旺的时候,这些人恨不得天天住在平家鬼堡,现在一夜之间平家鬼堡被灭门,这些人就像躲瘟疫一样,连对死者的一点尊重也没有。反倒是这些周边的村民们跑来忙上忙下的帮忙。 天快黑的时候,村民们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黑面鬼:“二爷!不好啦,来了好多官兵。”黑面鬼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龚伯,麻烦你带着大家退出去,别被牵连进来了,他们人多。还有!以后平家鬼堡的土地都平分村民,您老是这里公认的公平伯,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务必照顾好每一位村民。” 龚伯想要说话,被黑面鬼止住:“快带着大家出去,不然来不及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自会应付。” 听到黑面鬼这么说,龚伯也只好先带着村民们躲到村外去。他们刚躲出村子,就看到官兵们冲村来,没一会儿黑压压的一片,把平家的灵棚包围起来。 还是那个带兵来灭平家鬼堡的人将领骑着高头大马走出来:“黑面鬼,你勾结仙宗,危害鬼域,现在要捉你归案。” 黑面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就因为你们想杀我,没有杀成?就因为我身上的毒被破晓解了?” “这些还不够吗?这些够你死一百回了。”那将领说得义愤填膺。 “鬼域那一条律法规定我平面鬼中毒之后不能让破晓来救?又有那条律法规定我被蒙面人追杀的时候必须得死?如果没有?请问!我的勾结之罪何来?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出卖了鬼域?” “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把你抓回去,慢慢审问,看你招还是不招。” “平家鬼堡,是你灭的?”黑面鬼怒火中烧的问那将领。 “是又怎样?现在连你一起杀。”那将领把鬼头刀一挥,那个官兵就冲上去要抓黑面鬼。 黑面鬼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怒火再也压不住,把平虎的拐杖一抖,从里面抽出一把剑来,与官兵杀起来。 虽然只有四成的功力,但是杀这些官兵也是绰绰有余。只看到冲上去的官兵不是死就是断手断脚,要不就被他击飞。他冲杀着,要杀向那将领。 那将领看到黑面鬼杀红了眼,也是大怒,提起他的鬼头刀就砍过去。黑面鬼本身就有伤在身,加上功力只有原来的四成,与这个将领对战时,内伤发作,影响自己的用力。 渐渐的就处于下风,刚刚躲过了那将领要命的一刀,却没有躲过他偷袭的一脚。黑面鬼被一脚踹飞,落在平家的灵位上,满棚的灵位全都被撞落下来。 那将领走上前来,对着平虎的灵位就是一脚踩下去,只听得“咔”的一声,平虎的灵位被踩成碎沫。 黑面鬼怒火攻心,站起来拼命一样的冲过去,他这一急,内伤裂得更开,鲜血一下子就喷出来。那将领又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那将领阴笑着走过来:“今天就送你去与你的家人们团聚。”说完举刀就要砍。 一道破空的声音冲过来,那将领转头想看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的鬼头刀被击落了,而击落他的鬼头刀的是一块石头。 他大惊,能用一块石头穿过他的人马把自己的刀击落的,修为一定不低。他气得大叫:“那个不想活了,敢打扰你关大爷办事?”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冲到他眼前,只见他眼前有两只手不停的扇动,他的脸上“噼哩叭啦”的一阵乱响。 当声音停止的时候,他两眼金光晕头转向。 第153章 防不胜防 那将领两眼金星,晕头转向。忽然一脚踢在他肚皮上,飞到黑面鬼面前。他疼得清醒过来,看到的却是一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是每一次我都能这么及时的赶到的。都劝你不要设灵堂了,你就是不听。”破晓指着那将领对着黑面鬼说。 “谁知道世道这么无常,除了这些乡邻,连一个的祭拜的人都没有。也难怪被看老儿这么嚣张,真的是人情冷暖。”黑面鬼在那里苦笑。 “你也别感叹了,现在凶手之一就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着办。”破晓说完,一只手在那将领的身上点了一下,那将领就想动也动不了。 他两只眼珠子转得飞快:“我是鬼王的亲信,你们要是杀了我,鬼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傻不傻啊你?我们不杀你,你那个所谓的鬼王就会放过我们吗?而且你灭了人家平家鬼堡满门,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偿命?最可恨的是你连死人的灵位都敢撞,你不死,怎么平民愤?”破晓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了一个鲜艳的指印。 那些官兵看到自己的主将被抓,全都亮着兵器冲过来,破晓把火法术向前一推,那些冲上来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他把烈火剑拔出来提在手上:“谁想与你们将领一起上路的就上来,我成全他。” 他把剑一挥,前面的大石头被削得整整齐齐的掉下来。那些鬼王殿的士兵吓得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前进。 黑面鬼将那将领一把提到那些散落满地的灵位前,从平虎的拐杖里抽出那把宝剑。手起刀落,那将领的人头一下子就滚落在地。 他带出来的那些官兵看到自己的将领被斩杀,吓得转身就逃,那逃跑的速度之快,仿佛就是恨自己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一样。 破晓来到黑面鬼面前:“这个将领只是你灭你们家的凶手之一,另外还有两个蒙面的人,应该不是你们鬼域的高手,是他们杀了你太爷爷和平家鬼堡里的高手。因为他们都蒙着面,不知道是谁。但应该和一个叫铁魔的魔怪有关。” “铁魔?” “是的,那些钢钉就是五百年前一个叫铁魔的魔怪用的武器,他把钢钉裹在火法术里一起推出来,当他的火球在对手的面前爆炸的时候,这些钢钉就全钉进对手的身体里面。” “没有听说过这个魔怪啊。” “他在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是已经战死,但是他的徒弟们还在,至于他有几个徒弟,而且他的徒弟们在什么地方都无从知晓。只知道他战死之前和魔圣的关系很好,而且他死后魔圣接管了他的徒弟。” “这么说我们家的惨案,魔圣也有份?”黑面鬼问破晓。 “这个可能性极大,而且我怀疑你们家的惨案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破晓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黑面鬼听。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更感谢你又救了我一次。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鬼域,更不会和你一起去仙宗。我的根在这里,我不想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黑面鬼说得很诚恳。 破晓笑了笑:“理解你的心情,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但是你以后怎么打算?不会又搞什么灵堂之类的东西?我能救你一次两次,但不一定能救你三次四次。不是每一回都这么幸运的。” “生死由命!当我们家被灭门的时候,我的心其实也跟着死了,活着也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但报仇我不想假你们之手,我想凭自己的本事去做。”黑面鬼还是不愿意松品。 “没有人逼你做决定,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而已。以后怎么办?” “我把平家鬼堡的地全都分给了这里的村民们,平家鬼堡惨遭灭门,吊丧的时候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前来,反而是这里的村民们在这里忙前忙后的帮忙。我以后都呆不了这里,所以就让龚伯把平家的地全分给这些村民。我自己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清修,先把伤养好,再做别的打算。” “这们也好,如果有一天你想去仙宗,我们随时欢迎你。”破晓又给了他一粒药,然后飞身就走了。 黑面虎在村民的帮助之下把平家鬼堡的所有尸体都合葬在一个大墓里。也不等龚伯分地,自己就飞身走了。 逃回去的士兵,哭哭啼啼的把平家鬼堡的事说了一遍,把被看老人气得一巴掌就把一张桌子拍碎:“废物,一千多兵马,居然还让人家把将领给杀了,你还有脸回来。” 他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就听到高矮护法前来的声音,他不敢让高矮护法知道自己派去慰问的人马是灭门的人马。 在高矮护法到来之前,他一巴掌拍到那个汇报的鬼怪身上,那鬼怪就这样子稀里糊涂的死去了。 高矮护法看着这被看老人一巴掌把士兵拍死,心里大惊。矮护法问道:“这个士兵犯了什么法,你居然一巴掌就拍死他了。” 被看老人很礼貌的向他行了一礼:“这家伙没用,他们去慰问黑面鬼老家,那知道平家鬼堡叛乱,他们也不上报就直接灭了平家鬼堡。遇事敢不上报给我就自做主张,死了也是活该。” 这家伙撒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但是高护法心里就开始有些怀疑,这平家鬼堡虽然没有参与鬼域的政事,但是平家鬼堡近千年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更别说叛乱这样的事。 他问被看老人:“黑面虎也死了吗?” “没有,黑面虎不在平家鬼堡,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你最好先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不要错杀了好人,还有,调查有结果以后,记得告诉我们一声。”矮护法说完就带着高护法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个被看老人在那里轻笑一下。转个头就自己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高矮护法回到自己的寝宫,矮护法在那里说:“平家鬼堡在鬼域生活近千年,从来都没有参与过鬼域的事务,以他们的势力,根本就没有造反的必要。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这个被看老人做事鬼鬼祟祟的。他好象有秘密瞒着我们。”高护法也轻声说着。 “我看这样,明天我们派一个亲信去平家鬼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这几天我们盯着被看老人一点,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行!就这么办。” 破晓回到邑方山,把黑面鬼的情况给韦圣说了一下,韦圣也是一阵苦笑:“他这个家伙倒是蛮忠心的,也有自己的原则,就由他去,只要不再出现意外就好。” 青扬盯着地图:“这几天收到的情报,魔圣已经把大军开到边境了与我们的守边人马隔江相对,我们这几天就得开赴前线,不然边境会顶不住压力的。”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但是这鬼域方向怎么办?羌方已经被打废了。只有依靠我们自己去防守。”宗寻在那里说着。 “让姨娘带着部队去防守鬼域方向的人马,这一次大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不然荒芜将永无仙宗的立足之地。”青扬在那里说得很坚定。 可就在他坚定的时候,前方传来战报,昨天晚上魔圣趁着夜色,突然带着了魔怪和幽界的人马突袭过江,已经把边境给占领了。 由于仙宗后方的人马还没有做好防守的准备,被魔圣带着魔界和幽界的人马长驱直入,已经快打到邑方山地界了。青扬他们大吃一惊。 这个时候灵仙子的人来报,说魔圣的大军距邑方山只有六十里地,在攻打关隘。而妖界的人马已经开始调动,往邑方山方向开进了。问他们两边同时进攻的信号。 罗影他们商议之后,把约定的信号交给那个石妖带回去,他们就赶去关隘。关隘的守将是一个仙宗分支的老人,他带着关隘上为数不多的人马,占领了高地,把魔圣的大军阻止在关隘前。 魔圣气得大骂:“现在离邑方山也就六十里地,居然攻不过去。真是没用的家伙。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出马?” 他的气还没有生完,就有鬼域的情报送来,说破晓又去了鬼域,还把黑面鬼给救走了。现在黑面鬼失踪,被看老人被高矮护法给盯着动不了。所以他们想请魔圣派人过去支援一下,至少不要让高矮护法怀疑到他们头上来。 魔圣气得一把将那些情报撕得粉碎,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魔星魔月还是只有你们两位再去一次鬼域,这一次务必要斩草除根,如果那个黑面鬼真的除不了,那就想办法把被看老人的王位更稳固一些。” 魔星魔月行过礼之后就出去了。魔圣喝了一口茶:“看来我只有亲自去看看那个关隘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坚守。” 被看老人是不可能放过黑面鬼的,那怕上一次他派出去的人马被破晓吓得逃的逃,溜的溜。但是杀黑面鬼的心永远不死。 这一次他又派出一个亲信,带着五千多人马来到了平家鬼堡,虽然这里的大宅院已经没有了,但是那些村民们帮着黑面鬼办了丧事,所以在他心里这些村民们都该死,一个也不能留。 于是平家鬼堡方圆十里地的村子,都被他们烧杀抢掠一空。过到之处浓烟滚滚,血流成河。 龚伯也被他们抓了起来,带头的将领叫黑煞,是鬼域一个被看老人新提上来的将领,他手里拿着鬼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龚伯的身上。 大老远的都能听到龚伯的惨叫声,可是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黑煞打累了,就叫人把抓到那些村民全都押上来,跪在龚伯前面。 他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架在一个小孩儿身上,对着龚伯说:“要不你说出黑面鬼的去向,要不我要了他的命。我只给你数到三的机会,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他。然后去找下一个,就这样子一直杀下去,直到你肯说为止。” 那小孩子吓得放声大哭,龚伯连连摇头:“你们还是鬼域的官兵吗?对自己的村民都这么狠。” 很快黑煞就数到三,他把手里的刀一挥,那小孩儿就倒在血泊之中。龚伯气得大叫,在那里发狂,可是他被吊在那里,动也动不了,怎么发狂都没用。 黑煞又把刀放在第二个鬼怪身上,那是一个老人。龚伯气得咬牙切齿,可依旧不肯说。到是跪在中间一个女的,泪流满面的说:“黑面鬼没有给我们说他要去哪里,他只是说他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清修养伤,我们真不知道。” 黑煞又问:“那他去了那个方向?” 那女的指着黑面鬼飞走的方向说:“他就是往那个方向走的,至于去哪里清修,我们真不知道。” 黑煞笑了笑:“既然你们不知道,那留着你们又有什么用呢?还是送你们一家人团聚的好。” 他说完话就把手一挥,他带出来的官兵全都举起手里的刀,砍向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一转眼所有的村民都被他杀死。 龚伯看得两眼通红:“狗官,你不得好死,你滥杀无辜。” “对哦,怎么忘了你还是一个活口呢。不好意思,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你们全都灭口,鸡犬不留。”他说完一刀就捅进龚伯的胸膛。 仿佛整个大地都在擅抖,天空大雨滂沱,像是天空也在为这些村民们哭泣。那雨水洗过的地面,全都染成了红色流入溪流。黑煞这才下令收兵回去复命。 高矮护法气得一脚把一把椅子踢成粉末:“岂有此理,我说他怎么就要滥杀卫兵,原来是他派出去官兵把平家鬼堡也灭了满门,如今连村民们都不放过,这家伙怎么这么残暴?” “可是眼下我们无凭无据,就这么冒然的把他废了,只怕天下不服。”矮护法提醒着。 这个时候一个亲信跑进来向他们报告:“两位护法,刚刚被看老人溜出鬼王殿了。” 高矮护法对望了一下,马上走出寝宫,往被看老人方向飞去了。他们悄悄的飞在被看老人身后跟踪。 被看老人心里有事,也想不到身后会有人尾随,他飞得很快,按照黑煞说的方向,飞过了几道山脉,终于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落下来。 他轻快走的走进一个瀑布旁边,见到两个蒙面人站在那里等他。蒙面人对着被看老人发火:“怎么这么慢?” “不好意思俩位,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下。”被看老人对那两人特别客气,还行礼赔不是。 “他就在那个洞里面,进去看看,这一次务必要斩草除根,不要再留后患。”说完三个人就飞身进洞。 洞里很暗,没有火烛,偶尔会有一两条光线从顶上穿过孔洞投射下来。里面时不时的传来滴水的声音,这里阴暗潮湿,却十分清静。他们在洞里转了好几个弯又趟过几条暗流,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些光亮。 黑面鬼前面放着一颗夜明珠,坐在一块干燥的石头上调息,他的伤还没有好,只能先养伤,刚刚服了破晓给的药丸还在调息打坐。 就在这个时候,被看老人带着两个蒙面人找进来了。黑面鬼看到被看老人这个大仇人,眼睛都发红了:“被看老儿,我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一路追杀我,还要灭我满门?” 被看老人捋着胡子在那里笑着:“你我是没有旧恩怨,但是你太过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你的优秀就是对我这个鬼王最大的威胁。试问一下你的卧榻之下能容别人高枕?” 黑面鬼气得脸色发红:“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你还要对我赶尽杀绝,你如此做鬼王,如何让鬼域信服于你?”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天下从来都只是崇拜胜者,你见过几个为失败的人写赞歌的?所以只要你死了,我就安稳了。” “这两个蒙面的人就是杀我太爷爷的人?”黑面鬼指着他身后的两个蒙面人说。 “哦,对!其实你们都认识了,今天你要死了,也让你死个明白。他们就是魔圣的两个侍卫魔星魔月。” 魔星魔月想掐死这个被看的心都有了,他们过来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倒好,自己全都说出来了。但是现在还是算账的时候,所以他们两先忍了。 魔星魔月把面罩摘下来,露出本来的面目:“只怪你不识时务,要与魔圣为敌。” “我只是没有答应他做他的傀儡,并没有与他为敌。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在魔圣的眼里,只要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很不幸,你没有选择做他的朋友。所以你必须死。”魔月说得简单明了。 “他就为了控制鬼域?就杀了这么多无辜?” “天下纷争,是没有无辜可言的,不管是百姓也好,鬼怪也罢,都身在其中。所以他们的死也是为了天下一统做的贡献。”魔星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们这么好心肠,为什么你们不去贡献一下?” “我们还有自己的使命,而你的使命已经完结,应该送你上路了。”被看老人说完就攻击过去。 虽然说黑面鬼有伤在身,但也好了很多。面对被看老人的攻击,虽然说不能像以前那样应对自如,但是自保的问题还是不大。 每一次被看老人的法术攻击都被躲过,被看老人怒气冲天,把法杖一个横扫,黑面鬼向上跳不起来,只得平躺在地上,那法杖正好攻击在夜明珠上。 “轰”的一声,那夜明珠被打成粉末,满天的粉末掉落,就象流星洒落一般。 透过掉落和粉末,被看老人惊得合下不嘴。因为高矮护法出现在粉末后面,魔星魔月看到被看吃惊的样子,也回头看。 这一回头也吓得不轻。只见高护法怒火冲天的看着他们俩:“魔圣的手也伸得太长了,我们鬼域的事,啥时候轮到他来插手?居然还插手我们的鬼王选举,还要杀我们鬼域的人,你当我们鬼域是什么地方?” “不管你服不服,鬼域必须听从魔圣的指挥调度,不然怎么与仙宗一战?特别是你们俩,一定要听从指挥。”魔星说话特别霸气。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来鬼域说话这么放肆。”矮护法气得冒烟。 “对你好言相劝,如果你还是不听,那我们就只能对你们下手。”魔月没有武德,话刚说完,就先一个闪身来到黑面鬼的面前,一巴掌拍到他的胸膛。 高矮护法都以为这魔星魔月会向他们俩发起攻击,那知道魔月这么没有武德,居然向现在最弱的那位先发难。 这一点连黑面鬼都没有想到,想躲已经来不及,胸口被一团烈火击中,重重的摔飞出去。高矮护法大怒,两人把法杖举起向魔星魔月发起了进攻。 洞里十分幽暗,高矮护法的金光像一万根毒刺射向魔星魔月。魔星魔月两人把火法术一起往前顶“轰”的一声,火球炸裂,高矮护法的金光被震碎,魔星魔月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 最无耻的还是被看老人,他这个时候不去帮魔星魔月,反而是在洞里四处寻找黑面鬼。在他的心里,杀死黑面鬼比帮忙打败高矮护法重要。 他东找找西找找,终于在一块石头后面找到重伤的黑面鬼,他举起手里的法杖向黑面鬼阴笑着:“今天你必须死。” 他把法杖高高举起,准备结果黑面鬼。 高矮护法也正在找被看老人,在他们眼里,这个被看老人比魔星魔月更可恨。高护法看到他的时候,正看见他举起法杖。他一个飞身就冲过去,法杖一挥,一团金光就击向被看。 被看老人没有防备,正要攻击就被那团金光撞飞,顿时口吐鲜血。高护法冲到黑面鬼身前,一手将他提起,用力的向洞外扔去:“你赶快走!” 魔星魔月那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两人合在一起,一团烈火向高护法攻击过去。矮护法看忙飞身过来用法杖挥出一团金光撞向那团烈火。 第154章 鬼门关之密 金光与那团烈火相撞,一声巨响,矮护法被击飞。高护法飞身到矮护法身后,用手接住他。虽然帮他卸去了很大一部份的力道,但是矮护法还是被击伤,嘴里吐出鲜血。 魔星魔月哪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两个家伙又一次把火法术合在一起,合成一个大的火球向高矮护法攻击过去。 已经退无可退的高矮护法相视一下,猛的一点头,把他们的法术发挥到最强,两根法杖一碰,一团金光射出,与那个大的火球相撞在一起。 一个山洞,一下子就被炸飞出来,被看老人被炸得飞出洞外,落进水潭。高矮护法的法术虽然很强,可是这一次魔星魔月又一次使用了他们卑劣的手段,把他们的钢钉裹在火球当中。 在与金光对撞的那一下,钢钉全都炸出来,击向了高矮护法。两位在鬼域叱咤风云的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魔星魔月居然会用这种无耻的手法。 两人胸前被打进了无数的钢钉,也亏得他们的修为高深,所以才没有被钢钉打进重要的器脏,但是两人都受伤不轻。 魔星魔月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他们偷袭得手,但是高矮护法的最强法术也不是闹着玩的,那些金光穿透了火球,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就象一万箭穿胸而过。 他们被击得倒飞,撞在石壁之上,受伤也是相当的重。 高矮护法被击飞出来,落进后面的树林里面,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人的法术修为大大降低,这个时候隐隐的能感觉到有很多魔怪在往树林里面赶过来。 高护法扶起矮护法:“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魔星魔月的帮手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现在被钢钉扎进身体,修为被封,连一成的法术都施展出来。” 两个护法相互搀扶着往树林深处走去了,还没有走多远因为受伤太重,双双倒地。一个身影飞过来扶他们俩,居然是黑面鬼。高护法生气的说:“不是让你先走吗?” “这个时候哪能扔下你们不管?”黑面鬼把他们俩扶起来,三个重伤的人在树林里走着。但是伤得太重,走到一个坡前,矮护法没有站稳摔倒下去,把黑面鬼和高护法也一起带倒。三个人顺着山坡就滚下去了。 魔星魔月费了好的劲才从那些废墟里面爬出来,他们伤得很重,连走路都摇摇晃晃。好在魔圣安插在鬼域的魔怪们赶过来帮忙。 魔星魔月下令搜索这一片树林,一定要找到高矮护法,不能让他们活着,不然以后后患无穷。那些魔怪马上就分散开来,在树林里四处搜索。而他们俩就地而坐,令几个魔怪为他们守护,开始调息疗伤。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出去搜索的魔怪们还没有回来,只有这几个魔怪还守在这里。 魔星问那几个魔怪:“他们还没有搜索到高矮护法吗?” “回星护卫,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没有搜索到。” “那被看老人和黑面鬼呢?” “被看老人已经找到了,不过还在晕迷当中,黑面鬼还没有找到。” “他们都受了重伤,特别是高矮护法中了我们的钢钉,他们的法术施展不出来,这个的时候的他们和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定在这个时候斩草除根,不能再留后患。”魔月想想就后怕。 又是一柱香过去了,那些搜索的魔怪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回来禀报说没有找到高矮护法和黑面鬼,只看到地上有好多血,应该是他们流的。但是顺着血迹找了好远,血迹就断了,再也没有了踪影。 魔星魔月气得大骂他们是废物,以消失的地方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要是找不出来,就别回来了。 一个洞里,燃着一个火堆。破晓在那里往火堆里加柴,火堆边上躺着三个人,一动也不动,就像死人一样。 火旺了之后,破晓再去一一给他们救治,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他们的伤口处理好,高矮护法的钢钉取出来了,多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魔星魔月怎么把这么多钢钉裹在一起的?” 弄完这些,他喝了一口水,又去旁边的找了些吃的。 黑面鬼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旁边有个火堆,自己躺一些干草上面。旁边还躺着高矮护法,他们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只是现在他的伤疼得钻心。 他吃力的坐起来,这是一个洞,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音,那声音很大,仿佛河水在耳边咆哮。除了这些,洞里空空荡荡,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伤口的包扎,自己是被裹了一层又一层。轻轻一动,全身都疼得。这个时候听到一个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破晓提着几条鱼回来了。他很无奈的说:“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们,看来欠你的人情已经快还不完了。” “老是想着欠别人债这种事,很容易老。换句话说,有可能就是你命不该绝。”破晓把找来的树叶铺在地上,再用树枝把鱼穿起来,架在火上烤。 “你喜欢这样吃鱼?”黑面鬼看着这样烤的鱼,感觉没有味道,肯定不好吃。 “没有办法,这里是暗河。河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些鱼,将就着吃。你们现在的伤很重,还要在这里呆好久,你得习惯。”破晓嬉皮笑脸的说着。 “有你在,我们也要呆很久?”黑面鬼觉得有破晓在,他们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 “我只是《毒经》的传人,不是神仙,你真当我无所不能啊?”破晓把烤好的鱼,扔了一条给他,自己抓起一条就狂吃起来。 黑面鬼几次想咬,还是没有下得了嘴。把鱼放在一边,一点胃口都没有,破晓边啃边说:“其实它的味道还不错,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这些鱼正好用得着。” 正说着,高矮护法也醒了,他们轻轻一动就疼得有些受不了,在那里“嗷嗷”叫了起来。 破晓又开始皮起来:“长短腿儿,好歹你们也是千年修为的高手了,怎么受点伤像个娘们儿一样,人家黑面鬼都没有叫。” 高矮护法看到破晓,刚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一下子就又灭了,高护法说:“落在你手上,还不如死了呢。” “先说好啊,我可没有把你们怎么样,而且你们身上的钢钉还是我给你们取出来的,花了一我天的时间才取出来的。”破晓指着他们面前的钢钉说着。 黑面鬼看着那堆钢钉,一下子就激动了:“打进我太爷爷身体的钢钉也是这样的,真是他们杀我太爷爷?” “应该就是,你先别激动,你本身就只有半条命,你要是再一激动,你的这半条命也差不多要交待了。” “你想怎么样?”矮护法有气无力的问。 “你觉得现在问这个适合吗?不过说真的,你们中了那么多钢钉居然还没有死,真的只能说你们的运气好。那些钢钉个全是有毒的,要是我再晚来一天,你们想活也活不成。”破晓又开始啃另一条鱼。 “想我们怎么感谢你?”高护法吃力的问。 “拉倒!还感谢我,你看看你的现在的样子,怎么感谢?心里指不定还在骂我呢,说我想占你们便宜。先不说这些了,吃点东西。”破晓把鱼给他们扔过去一条。 高护法实在没有胃口:“能不能干脆一点,要杀就痛快一场,我们就算死了也不会怨你。” “要杀你,又何必救你们?放心吃,没有毒的。把你们救活了,就不会再杀你们了。” “那你想怎么样?”矮护法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咋就不识逗呢,你们别担心会把你们怎么样,至少你们心里要明白一点,我对你们是友好的,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我们要共同面对的是怎么对付魔圣,不是吗?”破晓边吃边说。 “这倒是真的,但你别指望我们出卖鬼域的利益。”黑面鬼最担心的就是破晓要他们拿鬼域的利益来做交换。 “你们身上还有利益可言吗?先把伤养好再说。你们三个的伤都不轻,特别是长短腿儿,那怕是有解药,你们身上的毒没有个月别想清除干净。黑面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身上的伤是伤上加伤,而且还魔星魔月的烈火毒,没有三个月也别想复原。”破晓先给他们说得清楚,省得他们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好一样。 “好歹你也是一个神医,你就不能想想办法?”黑面鬼不想躺那么久,感觉那样子会要他的命。 “你也说啦,我只是神医,又不是神仙。我说你就知足,你们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天就活蹦乱跳的。你当人家魔星魔月的毒是别炼的?”破晓很想打黑面鬼一顿,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救了他还怪自己让他们好得慢。 “这世上还有你解不了毒?”高护法好象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特别吃惊。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身上的毒是已经解了,是你们受的伤太重,余毒未清,得花上个月才能好。这回我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就是你没用,只解了毒,没能清除余毒,得花我们个月的时间才能自行清除干净。”矮护法终于逮到机会气气破晓了。 破晓白了他几眼:“没心没肺的。说真的,这几个月你们就在这里清修,但不能修为过度,这里是一条暗河,深入地下,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而且暗河水的声音会把你们的动静都掩盖住,是你们藏身的好地方。我再给你们留一些药丸,你们一天一粒,按时服用,短则三个月,长则五个月你们就能恢复如初了。” “还要这么长的时间,想着被看那个老王八蛋,我就恨不得剁了他,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私通魔圣来害我们鬼域。”高护法恨得牙痒痒的。 “其实从你们选鬼王开始,魔圣就已经安插人手进来了,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几乎每一位参与的鬼怪都被单独见过。不过遗憾的是,十九个鬼怪,也就只有黑面鬼没有被他收买。其他十八位都已经答归顺魔圣。”破晓把从灵仙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高护法惊得合不上嘴:“你说啥?十九位候选人,就有十八位被他收买了?” “不然你以为他们没事就追杀黑面鬼干嘛?闲得没事干咋的?真以为灭平家鬼堡不花人力物力哦?就是因为这个黑面鬼不识相,不被他收买,所以才一定要他死。” 黑面鬼听到这个原因,气得狂怒:“我做的事他找我算账就行了啊,为什么要灭了我们平家鬼堡?平家一向不过问尘世,这个魔圣也容不他们?他怎么一统天下?” “都叫你不要激动了,你再激动的话,你的这半条命真的就快没有了。”破晓再一次提醒他。 “魔圣一向如此,在他眼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绝对不会有中间的灰色地带。你不归顺于他,他一定不会让你这个精通治理之道的鬼怪存在的。斩草除根也一定要你消失。”矮护法的观点和破晓有些相似。 “他这样子还想一统天下,就算真的统一了天下,也是一个暴君,早晚会激起民变的。”黑面鬼怒火平息了一些。 “你没听人家魔星魔月说的吗?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有几个会为失败的人歌功颂德?早晚会被人们遗忘的。所以人家要的只是赢,不是手段,明白了吗?”破晓把手上的鱼吃完了,把骨头扔在火上烧起来。 “他错了,公道自在人心,而不是书上。真正的功德应该在人们的心里。那才是天下最公平的秤。”黑面鬼不以为然。 “别公平不公平的了,先躺下,你们应该换药了。” 魔星魔月还有被看老人被抬到魔圣的面前,魔圣没有去邑方山的关隘口,而是来到鬼域,他怕魔星魔月搞不定,结果他是料对了,可是他还是来晚了,因为他来到之后,看到的就是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来的魔星魔月和被看老人。 这个被看老人还算好一点的,他受的伤不是特别重,再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事了,魔星魔月的伤就太重了,没有几个月怕是不能好转。 “你们俩的修为怎么会输给长短腿儿?”魔圣很是不解。 “我们俩受了重伤,他们更惨,身前全是我们的钢钉,现在和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魔月吃力的说着。 “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伤得这么重,没有个月估计都下不了床。” 旁边的被看还在吐着水,嘴在哪儿“哇哇”的不受控制,不断的往外冒水,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两条小鱼小虾来。 魔圣哭笑不得:“好歹也是鬼王了,怎么还被水淹成这样子?要是真被淹死了他就成了鬼域第一个被水淹死的鬼王了。” 魔星魔月忍不住在一边发笑,这一笑伤口又拉扯上了,疼得“嗷嗷”乱叫。 破晓给他们换了药,留了一堆药丸:“这些的药,你们一天只需要吃一粒就行了,欲速则不达,吃多了效果也是一样的。旁边有一个水坑,我给你们抓了不少鱼,够你们吃上两个月了,吃完了就自己抓。还有在那边给你们准备一些柴禾,有个火堆好歹有点光,对你们的恢复有帮助。” “你就这样准备走啦?”高护法很吃惊的看着破晓。 “咋的?你还想留我吃饭啊?你可拉倒,就你那抠门儿样,我不照顾你们就不错了,还你请我。”破晓特别记仇,刚刚被他们奚落的事他还记在心里呢。 “你看看,我们现在这样子像是能起来自己烤鱼的样子吗?”黑面鬼一万个不愿意让他走,现在三个人里就他伤最轻不说,而且他还是晚辈,破晓一走,所有的活只有他来做。 “魔圣现在已经攻入仙宗地界,我不回去帮忙吗?再说了,你只是不能用法术,不是不能走动,你少想着偷懒,做人做鬼都一样,得厚道一点。”破晓白了他几眼。 “想不到神魔大战这么快就打起来了。”矮护法喃喃自语。 “所以我得快些回去帮忙,还有啊,你们别再伤还没好就乱跑行不行?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那个及时赶到的。要是那一次我来晚了,你们的小命就真没有了。命只有一次,省着点花。” “你先别走,你回仙宗之前,能不能去一下魔界?”高护法叫着破晓。 破晓停住了,回头望着高护法以:“去哪破地方干嘛?他们与我们正交战呢,去找死啊?” “你还记得当初鹿山周九源的那块玉符吗?” “周大叔?那玉符不是被魔宗宗主给抢走了吗?怎么啦?”破晓提起周九源就来气,都是他们这几个大魔头害的,周九源死无全尸。 “当初你们都不知道那块玉符的作用,只以为鹿山守护的是仙境的秘密。其实你们都错了,他守护的是鬼域的大事,那块玉符事关鬼域的兴衰。”矮护法说得很吃力。 “你给我说这个干嘛?我可没有打你们的玉符的主意。” “其实那是历代鬼王的秘密,本来这些应该告诉被看那王八蛋的,还是矮护法提醒了我,说让我再观察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鬼王的秘密。现在想想,还好没有告诉他这些,不然鬼域真的危险了。”高护法说得很沮丧。 “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自责什么?你们想让我帮你们把那块玉符给找回来?” “是的,事关鬼门关。只有麻烦你了。”矮护法担忧的说着。 “我们有那么熟吗?先前你们还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呢,现在就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也不怕我拿了玉符就跑啦?”破晓又开始调皮。 “落在仙宗的手上也比落在魔圣的手上好。”黑面鬼说得特别肯定。 “那块玉符能打开鬼门关,是鬼门关的唯一钥匙,什么圣水啊,圣男圣女啥的,都只是一次性的毁坏方式,虽然能打开鬼门关,但是鬼门关的秘密就会被毁掉,只有用那块玉符才能完整的打开鬼门关。”矮护法直接把这秘密说出来了。 破晓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说长腿儿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好歹我也是救了你的命。现在玉符应该还在鬼宗宗主的手上,可是他已经被关起了,我找不到他啊。”破晓深这件事的厉害,也不再开玩笑了。 “他被关在魔界的林城地牢,那是一个封闭的大牢,魔圣对外公布的是他去清修去了。你可以直接去林城地下大牢找到他。”高护法给破晓说出了魔宗宗主的下落。 “这件事事关天下安危,而且仙宗也有魔圣的卧底,你最好谁也别说,自己悄悄的去拿到手,拿到手之后你是毁坏也好,藏起来也罢,切不可让鬼门关重见天日,否则后果比魔圣的危害还要大。”矮护法提醒着破晓。 “我都知道仙宗有魔圣的卧底,但是一直都找不出来。行,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办就是了。” “给你说个秘密,当是你救过我们的报答。你们仙宗被魔圣安插了三个卧底,都在五百多年以前就安插进去了。具体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们现在的辈分都相当高,而且修为特别高深,你们自己当心一点。如果用这两个条件去排除,应该不是很难找那卧底。”高护法把他知道的全都说给破晓了。 破晓深深的向他行了一礼:“你们这两个朋友没有白交,谢谢你们。我这就去魔界找魔宗宗主,拿到玉符之后我见机行事,最好还是还给你们。” 破晓说完就飞身出去了,一路不敢耽误,他找到一个妖界的眼线让他回去给韦圣他们带个话,说他有事必须要去做,让他们不必担心。 第155章 魔洞 魔圣叫来医者,把被看老人给救醒。几个医者在那里忙活了大半天,被看老人才悠悠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是不是还活着?高矮护法死了没有?” “你还活着,长短腿儿还没有死,不过和死差不太多。”魔圣面对这个活宝,是哭笑不得。 “没死就是没死,怎么和死了能差不多呢?”被看老人有气无力的说着。 “他们中了魔星魔月的钢钉,那些钢钉都带有剧毒,就算不死,修为也施展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的好。” “没看到他们的尸体,我始终还是不放心,我总感觉他们还活着,我这个鬼王就坐不稳。”被看老人已经开始担惊受怕的了。 “你放心,我会把我安插在鬼域的魔将调出来帮你,你不会缺少帮手的。”魔圣心里都在骂自己,怎么会选这么一个合作者,这么贪生怕死的。 “那就好,谢谢魔圣,你放心,只要我还是鬼王,我一定听你的调遣。” 魔圣点了一下头,你这就回去休息,过两天你就开始打理政务。另外点一些鬼域的兵将出来,让我的魔怪带领,配合我一起去围攻邑方山,最少也要三万兵马。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被看老人一下子心里就亮了起来,有了魔圣撑腰,哪怕高矮护法没有死,他也不用那么害怕。 魔圣让人把被看老人抬回去,又让人抬着魔星魔月回魔界去修养。安排了他安插在鬼域的魔将披头作为辅助被看老人的魔怪,又叫他从魔崖请来的风煞星带着鬼域的人马去助他攻打邑方山。 安排完这些,魔圣就飞身回他自己的军营。 破晓到了魔界边界的时候就不敢再从天上飞了,怕万一被巡逻的魔怪们发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来到鬼域和魔界的交界处,一个隐身就藏进树林。 没多久就看到一大队巡逻的魔怪走过来,同时鬼域也有一大队巡逻的鬼怪过来,两支队伍在这里相遇,鬼怪的队伍的队长很有礼貌的向魔界的巡逻队伍问好:“魔界的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 哪知道这个魔界队长鼻孔朝天一哼,抬着眼睛就过去了,鸟都不鸟这个鬼域的队长。鬼域巡逻的人马给气得脸都红了,小声骂着:“这挨千刀的,神气过屁,早晚被雷劈死。” 那个魔界队长猛的一个回头:“你说什么?” 把这鬼怪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耳朵这么灵,骂这么小声他都能听到。但是现在他们鬼域都快成为人家的附属了,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栽到人家手上了。他忙笑着脸:“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说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以后大家得多彼此照应着一点,你说是不?” 那魔界的队长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弄清楚,别没事乱认亲戚,还有最好不要背后说我坏话,不然对你不客气。” 他说完又趾高气昂的带着队伍去巡逻去了,鬼域的队长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现实比人强,他再有气也只能往肚里咽。带着自己的队伍,窝一肚子的气走了。 破晓看得真真的,他捡起一大块石头对着魔界队长的头就砸过去,那队长走着走着就“哎呦”一声惨叫起来,双手抱着头。把身后鬼域的也给吓了一大跳。 鬼域的领头在那里奸笑着,心里想:这报应来得可真快,活该!也不知道那路神仙显灵了?砸得这么准。 魔界的队长把手放下来一看,满手都是血,他左看右看都没有别的人,只有这一队鬼域的鬼怪在这里。他心里认定了,就是这个鬼域的队长干的。 他气冲冲的跑过去,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鬼域队长脸上。那鲜艳的手印是又大又清晰。 鬼域的队长被打得是晕头转向,两眼金星,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只听到魔界的那个队长在那里骂着:“你他娘的敢暗算你大爷,活腻了是不是?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何况他在鬼域边界好歹也是一个队长,他再也压不住火气了抬腿就一脚踹在那魔界队长心窝上,把他踢倒。他嘴里骂着:“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你啦?把我惹火了,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这魔界的巡逻的看到自己的队长被打,他们现在那受得了这个气,亮出家伙冲的上来。鬼域的鬼怪们冲了上去。 两边的巡逻队伍就在边境上大打出手,杀喊声厮打声就象交响曲一样。破晓趁机就溜进魔界的地界去了。 没有走多远就听到前面有大部队行动的声音,他忙飞到一棵树上。看到魔界的大部队冲着他们刚刚打架的地方去了。没有多久又是杀声震天,打得尘烟滚滚。想必鬼域的也派出人马来支援来了,破晓笑了笑飞身就走了。 来到林城,他不敢用真面目在大街上行走,看到一家面具店,他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看到一个魔怪正在里面做面具,他悄无声息的来到那魔怪身后。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他的脖子上,就把他拍晕在桌上。 他在里面东翻西找的,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可以的面具,套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看起来象个魔怪。 他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心满意足的走出去了。他来到林城大街,四处去寻找林城的大牢,就是找不到。 无奈之下,他只得很去找一个吃饭的地儿,先填饱肚子再说,他来到一个叫“绿林”的餐馆,店小二兴冲冲的跑过来:“客官,你想吃什么?” 破晓很开心的说:“有啥吃的?” “这里有菜谱,你随便点。”店小二从怀里掏出一本精致的菜谱递给破晓。 破晓接过那沉甸甸的菜谱,满怀希望的翻开。一看心就凉了一大截,那菜谱上写着什么:生牛肉,活鸡头,鲜蛙脚,还有生热猪血汤,最贵的还有人肉生吃片,还有什么新鲜人手。看得破晓想呕吐,他心里把这店的老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店小二看到破晓的异样声音就问:“客官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 破晓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想说有没有素食,今天我老婆生孩子,我们家族要求孩子出生当日得忌口,不能吃生。” 店小二恍然大悟:“早说嘛,了解了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端上来。”他收回破晓手中的菜谱,兴冲冲的下去。 破晓心里暗暗称奇,心里想看看人家这店小二,多会来事,只需要轻轻一句话,人家就知道客人有需要啥,有这样的伙计,这生意想不好都难啊。 正开心呢,店小二就把端着一个大盘子上来了,上面还盖着一个锅盖,他嘴里大叫着:“客官!菜来了!” 破晓特别开心,为了店的服务拍手叫好。同时扔出一块金子给店小二:“小二,这些够付这帐了?如果有多的就打赏给你了。” 那店小二可开心了,接过金块就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客官,请你慢慢品尝你的生吃人发丝,这个菜啊,要把刚摘下来的发丝从他旁边的醮酱里拖过,把十二个醮盘都拖一遍,你再吃下去,那清脆的声音带着十二种味道,简直就是极品。” 破晓揭开那盖子,差点没有忍住。里面盛满了人的头发,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满满的一盘。旁边围着十二个醮盘。 破晓急了:“不是说了嘛,我不能沾荤腥,你怎么给我上头发?” 那店小二笑着脸:“客官,你不知道吗?这头发啊不是荤菜,他是素菜,因为没有血肉,只有头发丝,所以又叫极品素丝。你慢用!” 破晓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是那门子素菜啊?他拉过店小二,小声的问到:“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件事。” 那店小二收了破晓的赏钱,一个劲的点头。破晓小声的问:“这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吃惊的盯着破晓,两只眼睛不能的打量,破晓忙解释:“我是从外地来的,我有一亲戚有点事,被关在里面了,我得去打点不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怎么找。”说完又拿了一小块金子给店小二。 店小二忙把金子藏里怀里,笑着脸对破晓说:“了解,了解。不过客官,别说你了,就是我从小在林城长大的,也不知道这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因为这地牢只闻其名,从来没有见过。你家亲戚犯的事儿肯定不小,因为这个地牢很少用过,几乎只关最重要的犯人。我建议你还是去官府打点一下。” 破晓心里骂着,你不知道还收我的钱,你也太不厚道了?但是人家已经藏在怀里了,又不好当这着多人的面抢回来,只得认倒霉,向那店小二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走了。 店小二看着破晓远去的背影,在那里叹气:“这么极品的素丝,尝都不尝一口就走了,得!今天中午我有美味可以吃了。” 破晓来到街上,找到一些水果,匆匆的塞了一些。越想越气,这么大一个林城,居然没有人知道地牢在什么地方,看来和这些魔界讲文明是行不通的。 天黑了下来,魔界的夜晚是没有灯火的,因为他们压根就不需要灯火,天一黑,魔怪人该进洞的进洞,该回屋的回屋。白天还喧哗的街道上,已然空空荡荡,除了巡逻的人马,就只有打更的声音。 破晓伏在屋顶上,看着一个巡逻的队伍过去,那个带头对着那队伍说:“你们先走,我去小解一下。” 队伍的魔怪们点了一头就接着往前走了。他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要方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东西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回头看到一个身影,就晕倒过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着破布。破晓拿这个带头的小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还在石头上磨两下,然后掀开那魔怪大腿上的布,用刀子在那里比划了又比划,仿佛在测试怎么下刀才好一样。 那魔怪也吓得大惊失色,呜呜的一个劲的摇头。破晓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想说话就给我老实点,不然你的刀子可认不得你这个主人。” 那魔怪点了点头,破晓才给他把嘴里的破布给拿下来。破布刚一拿开,那魔怪就叫起来:“你是干什么的?敢在林城对我下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死定了。” 他话还没有说话,破晓一把将布给塞进去,同时把那小刀子一刀插进魔怪的大腿。疼得他咬着布“呜呜”乱叫,冷汗直流。 破晓在魔怪身上擦着刀子上的血:“都给你说了,叫你老实点,你还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知道听话是不是?先给你插上一刀,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一块一块的削你的肉,看你还敢叫不?” 魔怪疼得冷汗直流,一个劲的点头。破晓才又把那破布给拿下来:“我没问的,你别说,我问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你敢不老实,后果自负。” 魔怪疼得老实了,不敢说话,只敢点头。破晓很满意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千夜!” “千夜?行,千夜,你们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破晓晃着刀子问他。 千夜一听地牢眼睛就睁得大大的,那地方以前只关着魔宗宗主,后来魔宗宗主被魔圣悄悄的转移走了。这个魔怪跑来打听地牢,他想干嘛? 正想着呢,破晓的刀又又晃起来,吓得他忙说:“知道,知道,只是地牢现在是空的,你打听它干嘛?” “你的话太多了。”破晓一巴掌扇在那伤口上,疼得千夜“嗷嗷”惨叫。破晓一把用破布塞着他的嘴,等他叫过了再拿下来。 破晓这才想起,这个千夜说地牢是空的这个事,他又问:“地牢在什么地方?” “在城外五里坡的宗祠下面。”千夜再也不敢多嘴了。 “好好的地牢,怎么设在城外?你们魔宗有怪癖?”破晓想不通这个魔宗宗主有什么毛病,把这么一个重的场所居然修在城外面。 千夜挨了几下,已经老实了很多,听到破晓这么说,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破晓突然想起来了,他说现在地牢是空的,又是一巴掌扇到他另一边脸上,打得他满眼星星,晕头转向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啥也没有说,你怎么又打我?” 破晓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不过他嘴特别硬:“你这不就说了吗?我是预知的。” 千夜心里气得,预知你大爷,你分明就是没事找茬,可是现在落在人家手里,挨打了也只有认了。他盯着破晓,生怕这家伙又冷不丁的来一下。 “你说地牢里现在是空的?你怎么知道?”破晓盯着千夜问。 “是空的,我有一兄弟是守地牢的,前几天他和我一起喝酒就在说,里面关押的犯人被转移走了,他现在空的时间很多,要我们以后常聚。”千夜大腿现在已经在颤抖,失血太多了。 “什么犯人?” “这个我怎么知道?”千夜在那里装无辜。破晓那会信他,一根手指就插进大腿的伤口,疼得千夜嗷嗷惨叫。 破晓在他身上擦着血渍:“现在知道了吗?” 千夜疼得撕心裂肺的:“知道,知道。是我们以前的宗主。” “转移到哪儿了?”破晓又一次问。 这一问,把千夜吓得冷汗直流,他问:“你想干嘛?” 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看到破晓的刀子已经举起来了,他吓得大叫:“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快说?”破晓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在魔洞。”千夜这次忙接着话说,生怕这个破晓又发疯似的来一下。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破晓:“英雄,能不能先给我止血,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放心,还死不了。最后一个问题。”破晓慢悠悠的说着。 千夜心里急得想骂娘:“英雄!你有话就快些问好不好?问了帮我止血。” “那个啥魔洞在哪里?”破晓忍住笑在那里问他。 “其实魔洞离地牢也不远,不过魔洞有一个阵法和几个魔怪高手在那里看守,别说外面的人了,就算是我们当值的没有手令也不准靠近,那些高手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私自靠近就直接杀了。”千夜的腿颤抖得很厉害。 破晓掏出药粉撒在伤口上:“给你消毒上药,你得忍着点,有点疼。” 说完也不管千夜同不同意,就把药粉撒上去,疼得千夜全身都抽筋,嘴张得大大的,里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破晓撒完药粉,给他包扎起来:“没事了,你得休息几天,不然你的大腿伤口再次裂开,我可不管。” 千夜疼得大腿抖得更厉害,可是血真的止住了,破晓也不管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千夜又被拍晕了。破晓提起他,飞出城外老远的一个小山村给扔下去。 他笑着说:“你先睡一阵,醒了再慢慢回城去。等你回城,我差不多已经办完事了。” 破晓来到五里坡的宗祠,先把自己藏起来,偶尔看到几个魔怪在宗祠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很轻松惬意,看样子他们好像在换班一样。 听到一个魔怪在那里说:“二毛,你这一次值守过后休多久?” 二毛说:“今天值守之后我明天轮休。又想去玩两把?” “那可不,明天我们痛快的玩一天。”这魔怪说得特别肯定。 “黑哥,可别输了又耍赖哦,上次你输了就耍无赖。”二毛在那里笑起来。一群换班的都在笑着。 “上次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这个被叫黑哥的魔怪在那里很是尴尬。 交完班,这个黑哥就哼着小调往家里走了,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然后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这黑哥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家绑在大树上,一动也不能动,还被人家扇了几耳光,他又气又急,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想动却动不了,真的被人家绑在树上了。他吓得不轻,想要说话,发现嘴里已经堵上他自己的衣服,那个他晕之前看到的面孔就站在他面前。这黑哥又惊又吓,他好后悔自己怎么就醒过来了呢?要是这个家伙再给自己一下,让他再晕一阵子多好。 破晓走过来,语气很和蔼的说:“醒啦?醒啦我们就好好聊聊。” 黑哥直摇头,破晓把他嘴里的布取下来,他就开始在那里撒泼:“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连你黑爷都敢动,信不信我弄死你” 破晓把一粒药扔进他嘴里,几个耳光“啪啪”扇过去。黑哥“咕咚”一声就吞下去了:“给我吃的什么?” “当然是毒药啊,你话太多了,毒死了最好,省得血腥味太大,会把你同伴引来。” 破晓的话音一落,黑哥的药就开始发作了,疼得他青筋直冒,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惨叫出来。 看他疼得差不多了,破晓在他的肚子上一点,他立刻觉得好受多了。破晓又和蔼可亲的问:“现在可以聊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黑哥现在老实了很多,冷汗已经打湿了他一身。 “魔洞在哪里?有几个看守?” “你不想活啦?” “还能聊不?” “能!能!能!往西二里地有条溪流,溪流对面有的山崖上有一个洞,洞口有一棵歪脖子树,那里就是魔洞,那是魔圣关押重犯的地方,有十个魔将看守。你去了必死无疑。” 破晓把一粒药又扔进他嘴里,用法术把绑他的绳子击断。然后在他的身上点了一下,让他不能动弹:“解药给你喂了,两个时辰内你动不了,你最好嘴巴严一点,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就说是你给我带的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知道吗?” 黑哥心里叫苦,今天出门没有看日子,遇到这么一个煞星。 第156章 不说话的好 破晓说完转身就要走,黑哥忙叫住他:“你帮我解开绳子啊。”那知道破晓头也没有回,冷冷的留下一句:“两个时辰之后你的绳子会自动断开的。” 黑哥气得眼翻白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破晓来到溪边,沿着溪流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黑哥说的那个洞。那个洞不大,差不多被那棵歪脖子树给遮挡完了。一个洞口若隐若现,要不是看到树上中蹲着一个魔怪都想象不到那就是让魔界闻风丧胆的魔洞。 破晓想找一个地方先藏起来,却看到眼前飞来两个魔怪挡住了去路。破晓记得黑哥说过,这里有十个魔界的高手守在这里,他这一转身就来了两个,另外的还没有现身,但是肯定是来了。 那两个魔怪怒气冲冲的盯着破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到这里做什么?” 破晓很委屈的说:“我就是来玩水的,你们这么凶干嘛。”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两个魔怪就冲过来,而且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打法。破晓惊讶不是一星半点:“玩个水犯法吗?你们讲不讲理?” 那两个魔怪话都不说,手里的魔棒舞得呼呼作响。破晓再也受不了,一团烈火就推向那两个魔怪。 两个魔怪没有想到这家伙法术这么厉害,他们还想挡,就被那烈火撞到胸口,两个魔怪只觉得胸口像是撞到墙上一样,五脏都移位了似的,疼痛让他们连不及反应,就飞出来。刚定住身子,破晓又闪身到他们身前,两手一推,两团烈火分明打进两个魔怪的身体。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魔界已经被称之为高手了,虽然说还没有达到宗师级别,但是对付一些宗师以下的清修者,他们是绰绰有余的。哪知道才一个回合,他们俩就已经重伤,还中了人家法术,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破晓拍了拍手:“我就不是过来玩水嘛,至于这样子吗?一来就和我拼命,我是抢你媳妇啦还是杀你爹娘啦?这么大的仇恨。” “因为你不是过来玩水的。”从洞口飞下来六个魔怪,他们站在六个不同的方位,把破晓给包围起来。 “谁说的?我就是过来玩水的。”破晓打死不承认。 “我说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破晓的耳朵里,破晓抬头一看,居然是千夜。这家伙不是被自己扔城外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还跑得这么快。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千夜在那里可开心了,“是我跑回来报的信,说有你这么一个家伙在找魔洞。” “不是!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破晓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回来的。 “这得感谢你啊,你把我扔那里不好?非得把我扔到我老家的村口。时间一到,我居然回了一次家,这不就赶着回来抓你嘛。”千夜可开心。 “你的伤好啦?”破晓还是想不通,就算是扔他回老家,他的腿上还有伤呢,怎么跑得这么快的? 破晓不提大腿上的伤还好,一提这伤,千夜就是咬牙切齿的:“好你个无赖的家伙,一会儿抓到你,和你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居然敢偷袭你千大爷。我要一刀一刀的削死你。” “你先别削啦,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没有说呢。”破晓还是没有闹明白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是被他们家里人抬着飞回来的。”那个带队的魔怪在那里补充的说。 “这家伙这么大了,还让人家抬回来,真是丢死人了。”破晓在那里打趣着。 “一会儿你会更丢人。”那魔怪说完就招呼着六个魔怪一起攻上来。 六个魔怪的按着一定的方位站立,进攻的手法也是很有讲究。破晓看得特别入神:“打架就打架,你们还摆什么阵嘛?” 那六个魔将被气得不轻,其中一个说道:“这是我们魔将六锁阵,连大宗师级别的被我们困住了也难以脱身。” 他们说着就攻击过来,攻头部的攻头部,攻身子的攻身子,防守的防过,还有魔怪从天而降就是怕他冲天飞出来。 破晓把手伸进药袋里面拿出一包药粉,嘴里说着:“你们这么摆弄,不觉得累吗?” 他说完就把药粉一扬,六个家伙冲过来,好死不死的全都冲进药粉里。破晓把身子斜飞,从他们的空隙里钻出来。 六个魔怪看到破晓躲过了第一次攻击,有些惊讶,为首的那个魔怪笑着说:“虽然我们不是大宗师级别,但是也是百毒不侵之身,你的毒对我们无效。” “谁给你说我用的是毒?” “不是毒还能是什么?”为首的魔怪就更觉得奇怪了。 “你们没有觉得肚皮里面在哗啦啦的响吗?”破晓说完,六个魔怪真的觉得肚子在哗啦啦的响,他们大叫不好,正要解裤子蹲下来,可是已经晚了。 又臭又恶心的味道在空气冲弥漫,破晓捂着鼻子逃开了:“你们在这里慢慢的蹲坑,平时你们都不准别的魔怪过来,现在过来帮你们收拾的魔怪都没有。” 六个魔怪拉得一裤子都是,站都站不起来,他们瘫坐在地上:“无耻!有本事就和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有病啊你们!和你们真刀真枪的打好浪费时间,用这个速度快,效果好。最重要的是你们会丢人。” 破晓飞身就向千夜追去:“好你们家伙,居然敢出卖我,看我不收拾你。” 千夜腿上有伤,行动不便,看到破晓冲过来,他只得就地一滚。破晓正要下手,眼前就冲出两个老人。 那两个老人一点都不像魔怪,满头花白的头发,还有一脸深刻的额纹。看起来更像是清修者,而不是魔界的人魔怪。 破晓被他们二人联手的法术逼退数步才停下来,他对着这两个老人说:“你们不是魔界的人?” “错啦,我们是魔界的清修者,我叫孤狼,他叫野魂,我们自小在魔界长大。” “可是魔界的人都是魔气深重,可是你们两更是仙宗的人。” “你的废话太多了,闯魔洞者死,你应该上路了。”孤狼说完就是一把大刀挥出来,那厚重的刀势,就像要开天劈地一般。 破晓不敢硬接,只得让开,刚刚被孤狼劈过的地方,露出一道深深的壕沟。他的刀势刚过,野魂的法术又攻过来了,他的法术象风卷残云一般。把大地刮起一狂风,撞向破晓。 破晓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得退了又退。终于他再不忍让了,烈火剑拔出来,化身为游龙一般冲进孤狼野魂的中间。 烈火剑太过锋利,他冲进二人之间,左手撒药,右手舞剑,只听得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火声四处乱飞。又是狂风大作,弄得地动山摇一样。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破晓和他们两分开了,破晓把剑收起来,孤狼和野魂急得找个地方蹲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破晓拍了拍手:“有他们六个的前车之签,你们两个居然敢不防我的药,你们是觉得自己够厉害,还是觉得我的药不够多啊?” 孤狼气得:“有种就留下名字。” “切!就你这样的,也想知道我的名字。”破晓理都不想理他,转身就向千夜走去。 千夜跛着脚在那里大叫:“救命!” 破晓慢慢的跟在他身后,很和气的问:“叫够了吗?” 千夜心里那个绝望,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厉害,十个高手两个被他打成重伤,八个被他下药,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自己怎么也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可是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他吓得捂着伤口说:“你想怎样?” 破晓一手把他拎起来,另一只手捞来一根树藤,将他吊了起来。千夜吓得尖叫,破晓从千夜身上搜出那把小刀子,一刀插进千夜的屁股:“回家还不好好养伤,看来得给你多添一道口子,让你清醒清醒。” 千夜疼得“嗷嗷”惨叫:“英雄!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破晓在他大腿的伤上按了一把,千夜叫得像杀猪似的。破晓笑着对他说:“接着求饶,你要是敢停,我就一刀捅进你的心脏。” 千夜又疼又吓,在那里两腿打颤:“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破晓笑了笑就往洞里钻进去了。魔洞里面阴暗潮湿,四处都是苔藓,还有一些又脏又臭的污水。里面还时不时的有一两条毒蛇经过,老鼠的声音“吱吱”乱叫,很是瘆人。 破晓边走边寻找,终于在洞的尽头找到一个石门。破晓按动机关,那道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有盏油灯,昏暗而幽沉。在洞的墙壁上锁着一个人,一头乱发,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满身都是伤痕,在这里肯定受了不少虐待。 破晓走过去,那脚步声惊醒了那个被铁链锁住的人。他吃力的坐起来,居然就是往日的魔宗宗主。 破晓不敢相信这就是往日那个叱咤风云的魔宗宗主:“真的是你?” “你怎么来啦?是不是很意外?又是不是很开心我会有这样的下场?”魔宗宗主听出破晓的声音,吃力的说着。 “我先救你出去!”破晓说着用拔出烈火宝剑砍向那铁链,只见火花四射,那链子居然没有断开。 “没用的,这是魔圣的千年寒铁做的铁链,又用地狱烈火炼制而成,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别的什么武器都没有用。”魔宗宗主绝望的劝着破晓。 “这样子你会死的。” “死对我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魔宗宗主露出他的肩膀,两边各有一根钢钉穿过他的肩锁骨,将他锁住。这肩锁骨一被穿透,他所有的修为都施展不出来,就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破晓大惊:“好歹以前你也帮过魔圣不少,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子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是魔宗宗主,我不被他控制在手里,他很难让魔界对他心服口服。魔界的军队就很难被他控制住,只有我还在他手上,魔界才能完全掌控在他手里。” “那他杀了你取而代之不是更好吗?”破晓很不解。 “杀了我,他也做不了魔宗宗主,因为魔宗宗主是血缘相传,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只能传给我的后人,而我现在还没有后人,所以我一旦身死,魔宗宗主之位就会空出来,我们魔宗宗主世家别的人就过来争这个位子。魔界十六个世家,必是一场乱争斗,一个万一他没有控制好,就会后院起火。与其那样的结局,还不如把我控制在手里,说我在他门有清修,他代理我的职位,魔界还好控制一些。” “那他扶持一家独大,不就行了吗?”破晓觉得如果魔圣帮一家成为魔宗宗主,必定能行。 “扶不了,十六个世家彼此制衡,如果出现一家独大,就会引发宗主世家的风水机关,倒时候魔界将就会不受控制,会有大乱。” “可这样子,你早晚会死。” “这就是我痛苦的地方,魔宗宗主的血脉都是死而不僵,很难死。要是被他救活之后又是一顿折磨,还不如就这样下去的好。”魔宗宗主已经不抱希望了。 “说真的,以前真的好想杀了你,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对你有点恨不起来。反而感觉你很可怜。” “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可怜我?”魔宗宗主说话有气无力。 “还记得鹿山上你抢得的那块玉符吗?” “知道,现在就在我身上。”魔宗宗主从脚心里翻出来递给破晓。 “你都不问一下,就直接给我,你也太相信我了?”破晓很是吃惊。 “放在我这里,他早晚会翻去,你带走了虽然我也是不甘心,但比起落在他手里的好,我宁愿你带走。”磨宗宗主苦笑着。 “这个玉符是鬼门关的钥匙,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它的作用这么大。” “千万别再把鬼门关的那些鬼怪再放出来了,只放一个魔圣出来已经天下大乱了,你要是再把鬼门关打开,荒芜就永无宁日了。” 破晓把玉符拿在手里,法术施展过去,将它化为粉末。他还将粉末装起来放在身上:“这回如你的愿,现在它已经被毁了,连渣都没有了。” “你快走,你在这里闹这么大的动静,魔界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会很危险。”魔宗宗主催他快走。 “你先忍忍,我去找法子弄开你的铁链,救你出去。” “估计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这里被暴露,魔圣不可能不把我转移走。” 破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想给魔宗宗主留一点希望:“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只要你坚持住就行。” 洞外已经传来了大部队行动的声音,魔宗宗主向破晓笑了笑:“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破晓飞身出得洞外,看到远处黄沙飞扬,可见来是大部队。千夜看到大部队来了,在那里欣喜若狂,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他们来了。 那知道破晓走到他身后,动了一下那小刀子,疼得千夜“嗷嗷”惨叫。破晓阴阳怪气的说:“谁叫你停的?” 千夜眼泪都疼出来了,嘴里叫着:“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你再敢停下来,我就把这刀子捅进你的脑袋。” 吓得千夜念经似的,一刻也不敢停。破晓看了一下还在蹲坑的那些魔怪,嘴里笑着:“恩!这药的效果不错,下次我再遇到你们的时候,还用这个。” 他说完就飞走了。孤狼和野魂气得冒烟:“有种就把名字留下!”话音还没有落,破晓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叫破晓!是毒宗的传人,你们栽在他手里好正常,别说你们了,连大宗师都要中他的招。”魔圣已经进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哭笑不得。 “他就是破晓?怎么这么丑?”千夜眼泪还没有干,就在那里说着话。 魔圣一团法术施展过去,把他放下来,这家伙一落地脚没有站稳,摔在地上,屁股上的刀子还被碰了一下,疼得他“哇哇”大叫,眼泪又开始流出来了。 几个魔怪过去把他扶起来,好不容易这家伙哭得小声一点了。一个魔怪为了给他上药,一下子将刀子从屁股上给拔出来。疼得这个千夜跳了起来,又哭又叫的,那血跟着乱洒,几个魔怪把他摁住才给他上好药,把血给止住了。 魔圣看着这个活宝就难受,干脆进得洞去。里面魔宗宗主依旧有气无力的瘫坐着,看到魔圣进来,只睁了一下眼睛。 “他来做什么?”魔圣看直接就问。 “如果给你说,是想过来看看我的下场,你会相信吗?” “最好老实一点,我不介意再让他们再每天折磨你一次。”魔圣的声音特别阴狠。 “他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顺带翻出一样东西,然后给毁了。”魔宗宗主很解气的说着。 “什么东西?” “你会不知道?不会,要是你真不知道,怎么会带这么人马过来?”魔宗宗主在那里故意气着魔圣。 魔圣一巴掌就扇在魔宗宗主脸上,那鲜艳的手印,是又大又显眼:“他带走什么东西,我已经不感兴趣了,不过我对每天折腾你一次很感兴趣。” “不!那东西你一定感兴趣。以前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直到刚才他进来翻出来毁掉之后,我才知道它的作用有多大,也是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说!什么东西?” “玉符,我从鹿山得到的那块玉符,以前我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我还以为是仙境的秘密,原来不是。刚刚我才知道,它是鬼域的秘密。”魔宗宗主笑起来了。 “什么秘密?”魔圣特别讨厌魔宗宗主这样子说一半留一半,他一团烈火打进魔宗宗主的身体。没有了修为的魔宗宗主马上开始打滚,疼得冷汗直流。 魔圣见他疼得差不多了,才给他输入法术,解了他的痛苦:“烈火焚心的滋味不好受?如果你不信邪,我可以让它每天在你体内燃烧一次,放心我会注意力度的,会让你每天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 “曾经我们都盼着你出来带着我们走向辉煌,现在盼着你出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就是你带给我们的好处?我现在都不明白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感觉我还是说话的好。”魔宗宗主在那里苦笑。 “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我不会让你死,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那玉符倒是什么东西?” “是鬼门关的钥匙,是唯一可以完整打开鬼门关的东西。不过你知道也没用了,因为破晓刚刚就在这里把它给毁了。” “你为什么要给他?”魔圣怒了,一脚踢在魔宗宗主身上。 “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我挡得了他从我身上搜东西?这也不能怪我,是你当时大意,只知道把我锁起来,却没有想过有一天我需要自保。” “你说他把玉符给毁了?” “就在你站的地方,把玉符毁了,还把渣都带走了。你仔细找找,说不定你身边就有那些粉末。” 魔圣真的就蹲下身子去查看,果真有些许粉末。他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一团烈火打在石壁上,洞里马上就地动山摇。 石洞快塌了,魔宗宗主却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解恨,是那么的洒脱。魔圣那会如他的意,一团法术打过去,把他的铁链的锁打开,拧着他就飞出来洞来。 洞里就尘土满天,不一会儿就塌下来了。魔圣一团法术打进魔宗宗主的身体:“没有寒铁锁你,我一样可以封存你的修为,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带你去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他回过头充满杀气的对着千夜他们说:“出去之后这里的事都给守口如瓶,如果敢说半个字出去,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说完拧起魔宗宗主就飞走了。 第157章 集结 魔圣把魔宗宗主带到魔崖下面,他把一棵小树用力往下一按,一道石门就打开了,两个金灿灿的魔怪守将守在门口,拿出金刀挡住魔圣。 魔圣拿出自己的魔崖令牌,两个守将才放他们进去。魔圣拎着魔宗宗主一直往里走,这洞里空空荡荡,里面没有什么阴森之气,也没有什么蛇虫鼠蚁。魔圣一直走到尽头,打开一道石门,里面又是两个金灿灿的守将,他们看到魔圣的令牌之后行了一礼又放行。 这里面全是牢笼,有一些牢笼里面还有白骨,看样子就是死在这里面,没有被收拾的骨头,还有的里面关着一些满脸杀气的魔怪。他们看着魔圣,一个个的都牙咬得“吱吱”作响。 这里面充满了腐烂的臭味,魔圣边走边对魔宗宗主说:“这里是我们魔界的另一个圣地,虽然你贵为魔宗宗主,但是你这里你一定没有来过。” “那是!魔崖令牌在你手里,我想来也来不了。而且魔崖是我们魔界的圣地,我可不敢对它不敬。”魔宗宗主很看得开,用他的话来说,到那里的结局都是一个样。 “这里关的全是魔界的另类,有的是叛徒,有的是祸乱,有的还要起兵,凡是那些罪大恶极的魔怪都送到这个极致地牢里面来,外面有十二金魔将看守,他们在这里设有死囚大阵,连神仙也都救不了他们。只有在这无尽的阴暗和腐烂的味道中等死。” “那不还是一个样吗?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吗?” “很快你就知道区别在哪里了。”魔圣用法术打开一道门,那门里面还有两副白骨,十分完整,都是死在那里面的魔怪。 魔宗宗主很自觉的就走了进去,他回头对魔圣说:“对你来说,也许觉得这里的恐怖能让我向你低头,可是对我来说,无论到哪里死都是我最终的结局。你连对你忠心的人都容不下,荒芜必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说不定会在某一天,你的结局会比我更惨。” 魔圣冷笑一声:“忠心?你们忠心到成为我统一荒芜的绊脚石?世上只能以我为尊,所有对我有异心的,哪怕是有那样想法的,包括挡着我进前的人和物,我都要一一消灭。” “你不就是想控制魔界的兵权吗?说这么多大道理干嘛?现在如你所愿啦?可惜天不遂愿,你的鬼门关永远都打不开了。” 魔圣气得“咣”的一声把牢门锁上:“你也和鬼门关的那些鬼怪一样,这一生永远都出不来了。” 破晓毁了玉符,找到妖界的一个眼线,让他回去给韦圣报信,说魔圣将会大举起兵进攻邑方山,让他们早做准备,另外邑方山有三个五百年以上的卧底,让韦圣他们小心排查,而且那些话只准对韦圣说。 破晓交待完后就再去前去鬼域,一路上都不敢加速,小心的潜行。因为魔圣已经知道他来了,一路上都是明岗暗哨的盘查。要不是他戴有这一副面具,估计连边境都到不了。 来到边境,他又一次把自己掩藏的树上。这边境显然已经加强了巡逻,而且巡逻的人马增加了至少一倍。而最搞笑的是那个看守大牢的黑哥居然被调到边境来了。 这次他们巡逻,又一次与鬼域的巡逻人马相遇,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打招呼,只是对了一下暗号就走了。 前几天还打得热火朝天的,这两天突然就安静了。破晓正想找机会下去的时候,又看到一队人马过来了,这一队人马是鬼域的人马,人手也有加强,而且手里都亮着家伙,为首的居然还是那天被破晓捉弄的队长。 破晓悄悄的捡起一块石,等鬼域的大队长和黑哥对了接头暗号各自离开之后。他又一石子儿砸到黑哥的头上,黑哥没有防备,被一石子打得头破血流。 “哇!”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鬼域的那个队长听到黑哥的惨叫,还被吓了一跳,心里在想,这个魔怪在抽什么疯?不是想讹我? 当黑哥站起身来,把手放下来一看,满手都是血,脸上也是血。黑哥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是谁砸他的痕迹。 黑哥怒气冲冲的走到那大队长面前:“千万别给我说不是你砸的。” 那大队长也是弄得一头雾水:“我向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 “这里就我们两队巡逻的人马,你给我说不是做的?他娘的撞邪了?这石头和我有仇,非得飞起来自己砸我不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砸的?说话要有证据,别血口喷人。” 黑哥想想,的确是没有看到他砸自己,手上没有证据,自己也不好交待。于是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马出发了。 他刚一转身,就有一块石头又砸中他的后脑,疼得黑哥杀猪般的惨叫。这一次他再也压不住火了,站起身把手里的魔刀一挥:“给我打!” 他带着的那一队魔怪就向鬼域的人马冲过来,那大队长很是无辜,他真的没有砸魔界的人,可是两次魔界的人都非要认定是他砸的。 可是现在魔界的人马正在气头上,解释不起作用,自己想逃又太丢人。只得叫这边的人马准备迎敌。 两边的人马很快就冲到一起,那厮杀的声音震耳欲聋。破晓趁机就溜进鬼域地界,刚进去没有多远就看到一股鬼域的人马冲向边境。不用说,肯定又是去帮忙的。 破晓再次来到那条暗河,进得洞去,看到黑面鬼已经在开始烤鱼了,高矮护法在一边调息,破晓轻轻的来到黑面鬼身边,都要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破晓过来了。 “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黑面客发现破晓之后很是开心。 “你的修为恢复得很慢,我都这么近了你才发现,如果是敌人,你就死定了。”破晓没有回答他,而是很给他号号了脉。 “已经好了很多了,我自己能感觉得到,现在我的修为已经开始恢复了,虽然还是很少,但是比起以前已经是好太多了。” “这个心态是好的,每天坚持服一粒药丸,个月就能和以前一样了。对了,他们俩情况怎么样?” “每天除了清修还是清修,已经恢复不少了。但是比起以前的法术,现在连一成的修为也施展不出来。”。黑面鬼有些无奈。 “能活着就不错了,况且还能恢复,我们两很知足。”高护法他们收了修为插上话。 “欲速则不达,你们不要清修过度,不然会伤及你们的身体。”破晓给他们两人号了号脉,确定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拜托你办的事,办得如何?”矮护法问他。 破晓把那个装有玉符粉末的袋子扔给矮护法:“我已经把它毁了,这是它的粉末。” 高矮护法接过袋子看了看,才放心的扔进火堆里。只听得一阵“噼叭”的声响,那一袋粉末,燃烧过后,又化成一块铁。 破晓十分惊讶:“这又是什么?” “这是金刚水,那块玉符其实就是金刚演化而来的,如果玉被毁,它一遇到火就变回自己的原形。 ” “金刚水?就是天下奇毒的哪个?”破晓十分吃惊。 “你是毒宗的传人,怎么会不明白,是毒是药全看用途如何,如果是救人,毒药也是良药,如果是害人,良药也是毒药。”高护法对破晓那是奇毒很不满。 “这个自然知道啊,但是这个金刚水,本身就是剧毒的,它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谁中了金刚水,差不多这条命就没有了。”破晓背着它的毒性。 “把你的烈火剑拿出来。”高护法对着破晓说。 破晓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把烈火剑拿出来,交到高护法手上。只见高护法把烈火剑放到火上烤。 破晓忙解释着:“这烈火剑不怕火烧的。” “你看着就是了。”矮护法白了破晓一眼,弄得破晓特别尴尬。 剑烤热之后,高护法把金刚水缓缓的放在烈火剑上,只见那些金刚水就象是被烈火剑吸进去一样,一放上去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完全被剑吸收。 “这是?” “金刚水除了毒,它最大的用途就是增加武器的锋利。它虽然本身不能锋利起来,但是有它加持的武器就将是天下第一利器。”高护法把剑还给破晓。 破晓要把剑放回剑匣,剑就在匣子的边上轻轻的碰了一下,那厚皮做的剑匣一下子就被削断了。 看得他们四个大惊,黑面鬼大感意外:“这也太神奇了?用来杀鱼试试。” “这么好的剑,你用来杀鱼,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破晓哭笑不得。 “先试试,先试试。”黑面鬼说着就去抓来两尾大鱼,让他破晓试试。 破晓把烈火剑拿在手里,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跳动,他把法术聚了剑身上,轻轻的向鱼身上一划。 烈火剑都没有沾一点血,可是黑面鬼去摸鱼的时候,刚一碰到,就看到鱼被沿着鱼的大骨被斩成两块。刚刚还在动嘴的鱼,在被拿开之后才没有了动静。 “这么神奇?”黑面鬼惊得。 “现在没有剑匣,我怎么办?把它拿在手里的太危险了。”破晓现在是乐极生悲。 “这我管不着,你自己想办法。”高护法也幸灾乐祸的说。 “你们不能这样啊,帮忙想想办法。”面对他们只管挖坑不管埋人的行径,破晓是欲哭无泪。 他们想了很办法,都没有用,烈火剑一碰就削断了。最后没撤,他只得把剑匣再一次打开,然后重铸,把烈火剑固定在里面就行。 “我回来的路上,看到魔圣在集结三界的大军,看样子他们要马上围攻邑方山了,我得回去帮忙。你们在这里好生养伤,等你们的伤完全好了之后再出去做你们想做的事。这阵子你们正好指点一下这个黑面鬼。”破晓提议着。 “我还需要指点啊?”黑面鬼十分不服。 “就你那黑不溜秋的脸庞,出去想不被人家打是很难的,知道吗?为了你的安全,这里有两个现成的师父,你还不好好学学?” 黑面鬼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跪下向高矮护法磕头。高矮护法把他拦住:“指点你一下可以,但是想我们收你为徒弟就不用了,我们教了两个徒弟,都做了鬼王,可是全都战死,我们不想再害了你。” 黑面鬼很尴尬的看向破晓,那知道破晓把头一扭:“这是你们的鬼域的私事,我不方便发表看法。你们自己处理,我先回邑方山去了。后会有期。” 破晓向他们行了一礼就飞出去了。黑面鬼跪在那里不敢起来,毕竟这两个家伙德高望重,自己不敢对他们不敬。但是高矮护法执意不收徒弟,只愿意指点,黑面鬼也就只得认了。 鬼域王宫外的校场上,被看老人站在高台上,激情高昂的演说着什么为了鬼域的未来,为蜀中的明天,他们鬼域这一次一定要支持魔圣,把仙宗从荒芜除去。 经过他一顿口水乱喷,校场上口号震天,旌旗招展。很快鬼域的人马就在风煞星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向邑方山方向开进了。 魔圣坐在魔界与幽界联合的大营里。幽界二仙抬着幽界大护法过来向魔圣行礼:“魔圣,大护法体内的摄魂草已经服用了解药了,可为什么他还在发作?现在又开始昏迷了。” 魔圣很难过的走到幽界大护法的跟前,伸出手为他号了号脉,这脉象的气息特别微弱,他自己下的毒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摄魂草的毒无法压制的原因,也就是说幽界大护法的大限已经到了。 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毒是他下的,他只能说:“大护法是不是因为太过操劳,没有按时服用解药才会这样子。”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二仙中的老大很急切的问。 魔圣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给幽界大护法服下:“二仙,这是摄魂草的最后两粒解药,大护法服过之后,还得看他自身的修为如何。如果今天晚上他醒了,就没事了。” “那是不是如果他没有醒来,就意味着他已经无救了?”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大护法,要相信他的意志力。我们都舍不得他有事,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幽界二仙看着魔圣那难过的样子,差一点就被感动了,大仙在心里骂着:“还真会装模作样,要不是知道毒是你下的,还真会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但也只限于在心里说说而已,他让人把幽界大护法抬回去。魔圣看着他们把幽界大护法抬回去的样子,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幽界二仙把幽界大护法抬回来之后放在他的帐篷中间,到了晚上就派人去给魔圣报告说大护法已经仙逝了。魔圣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听到幽界大护法去逝的消息,还是心惊了一下。 他让人代他去慰问幽界二仙,等下人走了之后,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破晓一路飞奔,就是忙着回去帮忙。没有跑多久就看到前面有大部队在行军,这一看就知道是鬼域的大军在行军。这是军队的后续部队,是鬼域的物资运输部队。 破晓真的有把这些物资全都毁掉的冲动,可是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毁了这一点也无济无事。还是先赶回邑方山的要紧。 他选了一条路,想绕过之后前进。就在他绕过去的时候,前面站着一大队魔怪,一个带头的,拿着一根狼牙棒。 他们看到破晓停下来,就把破晓包围起来。拿狼牙棒的家伙在那里坏笑:“你就是破晓?听说你厉害,我们是魔界连环阵的二十四守将,想把你捉回去。” “知道了,简单点说就是二十四个丑八怪。你确定要和我打架?”破晓本来就想毁他们的粮草,但是因为那么一点毁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所以他才没有出手。但是这些将领对他来说,意义就非凡了,特别是打击他们的士气的作用非常大。 “列阵!”二十四个魔将就把破晓围起来。 破晓取出烈火剑,他心里清楚,这里只能速战速决,不然拖久了他们的大部队赶过来,他想脱身就难了。 连环阵启动了,攻击就象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破晓开始还是小看这个阵法了,现在启动起来才感觉到,这个阵法不但攻击一波接着一波,而且他们的法术也是互补。 若是单打独斗,这些所谓的魔将估计在他手上连一个回合也过不了,可是当他们联合起来的时候,就把原来所有的法术修为缺陷全弥补上了,让你找一个攻击的点都难。 破晓想攻击其中一个,另外的方向必有魔怪前来补救,当你回防的时候,另一边的法术又攻击过来。让破晓空有一身法术,却使不出来。 破晓大怒,把烈火剑一挥,剑气带着法术攻击出去,这二十四个魔将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这一剑的攻式太大,他们都不硬碰,全都闪开。 但是还是有一两个闪得慢的,他们虽然身子没有中剑,但是衣服还是被剑气沾到了。他们当时还不以为意,当他们定下身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削下来了大片,随风飘落。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个衣服被削的魔将对着同伴说:“当心他的剑,是利器。” 破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把烈火剑再一次砍向拿狼牙大棒的家伙。这家伙还是低估了这烈火剑的威力了,他仗着自己的武器重,没有把烈火剑的锋利当回事儿。 只见破晓的烈火剑劈下来,在他的狼牙棒上碰得火花四射,他也被破晓的力道劈得后退好几步才停下。 几个魔将看到队长被攻击,就攻击过来,破晓忙斜身飞出,躲过那些攻击,刚一停下又有魔将攻过来。他只得把烈火剑横扫,将他们逼退。 拿狼牙大棒的家伙,忽然觉得手上的狼牙棒轻了不少,低头一看,正好看到狼牙棒断开,他吃惊得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被削断的部分正好掉下去砸在脚趾上。 这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脚在那里蹦起来“嗷嗷”的惨叫起来。别的魔将看着队长受伤了,还是被自己的狼牙棒砸伤的,都无心再战了,纷纷围过来。 破晓嬉皮笑脸的说:“你的兄弟都提醒你了,我手里的剑很锋利,你还敢用你的狼牙棒来挡,不削你的削谁的?” 扔掉手里的断狼牙棒,把靴子脱了,看到自己两个脚趾头被砸得血肉模糊。他忍着痛骂着破晓:“只仗着手里的家伙才敢这么嚣张,有本事不用武器。” “讲点理行不?你们都拿刀拿棒的,就不准我用武器,有这样打架的吗?再说了,就凭你们这点修为,还想困住我?没要你们的命已经不错了。”破晓很是不屑。 “要是你没有这把剑,我们早把你抓起来了。”另一个不服气。 破晓把剑收好,对着他说:“别说我欺负你,我现在把剑收起来,你来试试。” 那魔将看到破晓把剑收起来,也不知道那来的信心,舞着自己手里的木棍冲的上去。像拼命三郎似的。 破晓看准他攻击的空档,把身子一让,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后背。那魔将攻得太过,被破晓借势一踢,飞出老远,摔了个满嘴泥。破晓摇了摇头:“就你这个水平,还敢叫魔将,刀魔他们当时的修为称为将还可以接受,可你这样的也叫将?真的有点煞风景。” 那魔将被气得怒发冲冠,把棍子一挥带着法术就攻击过来,破晓只是轻轻的一伸手,两个指头就把棍子给夹住。那魔将见自己的棍子被人家夹在手里,他抽都抽不出来,又不好意思放手,他急得空出一只手,把一团法术向破晓砸去。 破晓只是轻轻一挥,那法术就被消失了。但是有一团法术却从空中向破晓攻击过来,破晓一点都没有察觉。 第158章 第一个 破晓感觉有周围的空气有异动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尽量的往前斜身飞去,但是那一团乌云还扫中他的身体,把他带翻在地。 破晓就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抬头看到一个胡子横着长的魔怪手里拿着一把大伞,刚才的那一团乌云应该就是从那把大伞里发出来的。 破晓起身,身上火辣辣的痛,他对着那个横胡子说:“都说魔界没有道德,但也不至于你这么缺德?横胡子的!叫什么名字?” “战争本来就没有道德可言,我就是风煞星,听说你在鬼域出现,早就料定你会来偷袭我的军队,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 “你用水法术,给自己取个风煞星的名字,你要点脸好不好?”破晓听说过他这个名字,就是魔圣安排在被看老人身边,要带着鬼域的人马出征的那个将领。 “名字又不是我取的,少废话!今天不是来和你论名字的,是来要你命的。”风煞星说完就动手。 他把大伞张开,一团乌云从伞顶冲的就出来,像流星一样撞向破晓。 破晓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水性法术用得这么快的。他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只得飞身让开。那连环阵的二十四个魔将又开始聚集,准备向破晓发起攻击。 要是单独应对那二十四个魔将破晓还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还要面对风煞星,他就没有多大把握了。这个连环阵一环扣着一环,本身就很难破解,要是再加这么一个没有武德的横胡子,自己占不了多少便宜。 他把烈火剑拿出来,假装要攻击。那二十四魔将刚刚才领教了烈火剑的威力,都是小心的提防着。 破晓把烈火剑向他们挥去一道风法术,狂风卷起飞沙走石,最可怕是里面有烈火剑的剑气,风煞星忙把他的大伞打开,想用他的伞去阴挡破晓的烈火剑威力。 那二十四魔将这次学乖了,他们看到狂风过来,全都飞向一边,不敢去接。刚刚那一剑连狼牙棒都能削断,他们这些武器根本上不得台面。 狂风过后,风煞星的伞被劈得火花四射,人也节节后退。当狂风过后,二十四魔将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风煞星的伞被劈得只留下支架,他的胡子全被削短了,最可恨的是那胡子还留得长短不一,左边的长,右边的短。原本横着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威风凛凛,现在看起来更像一个笑话。 这把风煞星给气得,恨不得把破晓抓来剥皮抽筋。当他们抬头再寻找破晓的时候,人已经没有踪影了。 风煞星气得更厉害了:“这就是所谓的魔珠附体?法术没有高到哪里去,逃跑的功夫却是这么无敌。下回遇见他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劈死。” 破晓见风煞星没有追来,才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这几天的连续赶路,他真有的点吃不消。 他也不敢进村,就去附近的山上找了一个山洞,他也没有多想就进去了。还没有进到深处就听到洞里有人在谈话:“这个是魔圣给你的任务,你务必要完成好,不然后果自负。” “少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你回去转告魔圣,为他做完这件事,我和他就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没事少来烦我。还有!以后天下纷争与我无关,再敢来烦我,来一个我杀一个。” 听那人说话,火气超大,好像是被魔圣威胁着要做啥事儿似的。魔圣的使者也不怕:“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魔圣说了,只要你真心帮他,会有你的好处,大家要长期合作。” 那人一拳头打在石头上,只听得“轰”的一声,那石头被打成了粉末:“再给你说一次,如果你们再敢来打扰我,天王老子我也不给面子,滚回去告诉魔圣,欠他的这一次已经还清了,没有以后,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再敢多一句废话,我现在把你变成这块石头,我不介意没人回去给我传话。”那人火气冲天。 魔圣的使者见这家伙真的发怒了,也就不敢再打扰,行了一礼就要走。他回头转出洞来就看到破晓提着烈火剑站在门口对着他冷笑。 他吓得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你既然认识我,那就好说了,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动手?”破晓举起剑指着他。 只听得那魔怪一声闷响,嘴里一下子就吐出血来,一截树枝从他的后背穿到前胸。他不敢相信的回头望向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蒙着面,连头也蒙着,只有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气。他确定这个魔怪已经被透体而过之后,一个飞身就撞向洞壁,破壁而出,同时向破晓推出一阵风法术,那阵狂风卷起地上的沙石,破晓飞身想闪开,可是那风就好长眼睛一样,盯着破晓刮起来,怎么都躲不过。最后在狂风里,他被吹得睁不开眼睛。 在风里,破晓又听到一声“阿”的一声惨叫。这分明就是那人成灭口。破晓无奈之下,把自己的火法术推出,在狂风的中间炸开,终于把那阵狂风炸散了。 他冲到那个魔怪的跟前,看着他痛苦和不甘的神情,仿佛在向破晓求救。破晓伸出手为他号了号脉,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那魔怪望着一个方向:“他是他是”最终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就断气了。破晓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号脉的时候,是有输入法力的,这法力虽然救不活这个魔怪,但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快就断气了。 他把那魔怪的身体翻过来,看到他的后背上有一枚钢针。破晓举目四望,都没有看到人的踪影,肯定是那个人不放心,怕这个魔怪还没有死过气,所以悄悄的回来。看到这个信使还没有断气,他果断的把自己手上的钢钉出手。 破晓估计了一下那个钢钉射来的方向,猛的飞出去,只看到一个身影在远方几起几落消失在天尽头。 破晓也不再去追击,太远了,追去也没用。他回到那个魔怪的尸体身边,仔细的查找着那魔怪身上的痕迹。 那魔怪身上背着一个布袋子,应该是帮魔圣传信时用来装东西的。只是那个袋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奇怪的是那个袋子上面有下“法”字。破晓想了半天,想不到那个“法”字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想了,这里出了事,魔圣他们肯定会找来,他也没法在这里休息了。只得赶回邑方山去。 这一路他都在想着高矮护法对他说的,邑方山上有魔圣的三个卧底,而且辈分还很高,他越想越怕,还是早点回去找韦圣他们商量一下的好。 不知不沉当中他加快了回山的脚步,可就在他快进入邑方山地界的时候,听到前面的村子里哭喊声震耳欲聋。他心里很是奇怪,这里是仙宗的地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邑方山的地界上乱来? 他顾不得许多,飞身就来到村外的大树上,他看到一群魔怪正在村里烧杀着,还有一队魔怪看押着一批仙宗的人员,那些人全都被绑着,跪在地上。另一些魔怪就在村里烧杀抢夺。 为首的那个魔怪最是嚣张,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对着那些被赶出来还在哭哭啼啼的村民说:“看看,这就是你们的保护神,他们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们啊?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信错了人。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举起手中的碗,里面盛满了鲜血,他正得意的准备喝下去。这个时候一颗石子飞过来,砸在他的碗上。虽然他听到那个石子飞来破空的声音,可还是没有挡住那石子把碗打碎。鲜血一下子飞溅出来,弄得他一身都是。 这家伙大怒,一下子 就站起来:“那个不想活的,敢来惹你虎爷。给我站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颗石子带着破空的声音飞过来,打他的腿上,疼得他揉着腿“嗷嗷”乱叫。 不过这一破空的声音也把破晓的位置给暴露了,那虎怪气得提着大刀就冲出来对着破晓大叫:“暗地里放冷箭,算什么好汉,有种下来。看我不撕了你。” 破晓很大方的飘落下来,他当着虎怪的面,把一把石子飞出去,将那些看守在押人员的魔怪全都击倒,又一颗石子把其中一个仙宗人物的绳子打断。那人快速起身,把同伴们都放了。 虎怪气得胡子横飞,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放了,这眼里那还有他的存在。他用刀指着破晓问:“我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给你个痛快。” “我就是你们一直想找的破晓,刚才你说他们信错人了是?按你的意思,这些村民应该找你们魔怪来保护吗?我这就让他们看看你们魔怪有多废物。”破晓说着就拿出烈火剑。 虎怪举刀就砍:“我看你才是废物一个。” 破晓一个闪身,让开虎怪的大刀,反手就是一剑,削向虎怪的大刀。只听得“叮”的一声,他的大刀一下子就被削成两段。 破晓也不管这个虎怪,而是冲着那些看守村民的魔怪们冲过去。他的身影飞快,就象一阵风吹过一们,在那群魔怪中间游走,一转眼就跑完了,又回到虎怪身前。 虎怪看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快的身法。而且当破晓再一次站在他身前对着他诡笑时,他才发现这个时候他带出来的那些魔怪才倒下去,而且每个魔怪都是被抹了脖子,连伤口的长度深度都是一模一样。 “现在谁是废物?”破晓盯着虎怪。 虎怪大怒,舞起手中的半截大刀就是砍,破晓把剑横着一扫。虎怪只觉得有东西穿过自己的身体,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头与身子分开了,落地的那一刹,他看到自己的脖子在喷血。 破晓对着仙宗的人说:“不是说让他们转移这些村民吗?要交战了,周边是不能有村民的。” “我们就是过来转移村民的,那知道遇到这个虎怪,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就被他抓起来了。”带队的那个仙宗人员委屈的说着。 “先不管这些了,你马上带着这些村民们转移,不能让他们再呆在这里。” “怕是不行了,又有魔怪过来了。这一次还很多。”带队的仙宗老人指着破晓身后说。 破晓回头看到一大批魔怪正骑着马往这里冲,马蹄的声音弄得地动山摇一样,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 破晓对着仙宗的人说:“你马上带着他们离开,我来断后,阻止他们。你速度要快,中间不能停留。” 仙宗的老人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就招呼他的人,帮着这些村民们拿着东西往仙宗指定的安全地方跑去。 百姓们很多东西都舍不得扔掉,逃个难都要拉着车,带着东西跑。仙宗的人员看得难受,干脆用法术帮着他们把东西抬起来就跑,然后让带队的带着村民在后面一路小跑着前进。 破晓手提烈火剑站在村外的树林边上,看着那些骑兵越来越近。他把手中的烈火剑带着怒气挥向那些大树。 剑气所过之处,只见大树摇晃了一下,当魔界的骑兵冲过来时,那地动山摇的动静把原本就被破晓砍断的大树全都震倒下来,那些大树倒下来正好倒在骑兵当中,一时间就人仰马翻,后队踏着前队的身体,乱成一片。领头的魔怪费了好大劲才止住后面的队伍,他提着长枪出来对着破晓:“蛮勇敢的嘛,敢一个人来阻止我们的骑兵大队。” “你错了,不是勇敢,而是专门在这里截杀你们的。让你们不能再为祸百姓。”破晓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怒火。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领头的魔怪挥着长枪就带着大队人马冲上来,把破晓围在中间。 虽然有烈火剑的锋利,但是无奈魔怪人马太多,而且一个个的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全都带着法术。一个接着一个,把破晓罩在他们的法术中间,就算破晓有烈火剑和法术的厉害,但是每挥动一下烈火剑之后都感觉自己越来越吃力。 破晓知道这样子打下去不是办法,只有速战速决才能解决问题。他一飞冲天,那个魔怪领头的也跟着飞起来。 破晓正愁找不到出气筒,他手持烈火剑对着那领头的就是一剑劈下去,这领头的刚刚就看到烈火剑的威力,不敢硬挡,他把长枪斜刺,想逼着破晓回防。 哪知道破晓不但不防,还对着长枪就劈下来。一声闷响之后,魔怪领头的后退几步才避开破晓的剑锋,而他的长枪已经被破晓一剑从中间破开。 他心里暗暗吃惊,自己的长枪是精铁打造的,铁枪头铁枪身,连一般的重型武器都拿它没折,没想到这破晓只是轻轻一剑,就被劈成两半。 他吃惊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破晓把手伸进药袋,掏出一大包药来。他顿感不妙,已经来不及叫大部队后退了,他只能自己先飞身后退,嘴里叫着:“撤!” 他的部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叫的什么,破晓的毒药已经把离他近一些的魔怪笼罩起来了。那些在毒粉中的魔怪一沾到那些粉末就开始口吐白沫,在地上痛苦的抽筋,打滚。一声声惨叫就像一把把钢刀在割着这个魔怪领头的心。 “你敢用毒?”魔怪领头的气得不轻。 “什么叫敢?我的目标就是要毒死你的人马,还有你。”破晓说完就飞身前来,冲着他追过去,他一边冲一把毒药撒出来,毒雾在魔怪中沸腾一样,这里冒一团,那里冒一团。魔怪领头的看着自己的人马纷纷倒下,自己又有无能为力,最要命的是破晓已经冲着他飞过来了,他不得不转身就逃。 破晓那会让他逃脱,一个加速就冲到他身前,把手一扬,一团药粉就把这个领头的魔怪给罩住了。他还跑了几步,两退一软就倒下了。 破晓来到他身边,拎小鸡似的提着他就飞走了。 破晓没有回邑方山,因为今天这个事,明显不是冲着他破晓来的,应该是有计划的伏击,联想到高矮护法说的卧底,他觉得现在把这个魔怪带回去,肯定是问不出一个东西来不说,而且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他把这个魔怪带到树林深处,把他们绑在一棵大树上。魔怪被绑得动也不动了,眼睁睁的看着破晓又从药袋里掏出一料药来,往往自己嘴里塞,他真不想吃下去,可是破晓把他的下巴一抬,那药就顺着喉咙钻进了肚皮。 一会儿就觉得全身发热,好象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行,四处啃咬。全身都疼得不由他控制。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声惨叫。 破晓等他叫够了点把一粒药喂到他嘴里,一下子就感觉全身舒服多了。破晓嬉皮笑脸的说:“这毒就叫万蚁毒,一旦发作就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啃着你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一样,让你全身都不受控制的疼。这滋味不好受?” “卑鄙!” 破晓又掏出几粒在他眼前晃了晃:“这里呢还有几粒,你要是不肯回答我问题,我就喂你一粒,等你疼得给出我想要的答案之后,我再给喂解药。要是你喜欢这样子反复折腾,我也不介意我们玩久一点。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魔怪真的不想说,可是看到破晓把一粒药放到眼前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开口了:“我叫藤旭,骑兵队的首领。” “藤旭?好名字。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今天设的这个局,是冲谁设的?”今天骑兵来得这么快,不可能是偶然的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藤旭把脸转到一边。 破晓把一粒药一下子就塞进他嘴里:“你这家伙怎么就不识好歹,看来不让你受够罪,你是不会说的。” 一会儿药力就发作了,那种万蚁啃食的疼痛再一次走遍全身,藤旭疼得脸都开始变形了,但那些药力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点头表示愿意说。 破晓才给他喂了一粒解药下去,一下子痛苦就没有了。藤旭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湿透了。 而破晓却还是那么嬉破笑脸的望着他:“这里还有五粒,你可以再拒绝五次。” 藤旭心里开始发怵:“我们本来是为邑方山的人准备的,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这里还有一个村子的百姓没有搬走,今天他们会派人过来帮忙转移,所以我们才派了虎怪带着他的虎魔营过来设伏,把过来帮忙转移的仙宗人员全都抓起来。要引邑方山的人前来营救。” “只是好死不死的遇到我了是不是?” “是的,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我们的这个骑兵营就埋伏在那个山沟里,等仙宗的人员一出现我们就冲杀过来。今天的目标就是一定要斩杀一名仙宗的将领,当然能抓活的奖励更高。” “是谁给你们透露的消息?” “这个真不知道。”藤旭吓得一个劲的摇头。 破晓掏出一粒药丸,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来你是想再体会一下那种滋味了?” 藤旭拼命的摇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一直都是蒙着面,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只与信使联络,我们和他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你真不知道他叫名字?我想我应该让你同时吃两粒才行。” 藤旭吓得脸色发白:“我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还不够资格与他接头,我们只知道他的代号叫法。” “法?”破晓想起他在那个山洞里看到的袋子上也有一个“法”字,难道是同一个人?破晓又问:“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英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又不受我管束。” 藤旭的话刚完就吐口白沫,脸色发青。 第159章 原形之法 破晓看到藤旭口吐白沫,立马上前给他号脉,他中的是一种剧毒,见血封喉,虽然解这样的药破晓可以配出解药,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藤旭两眼一翻就死去了。破晓在他和侧腰上又找一枚钢钉,和那个信使中的钢钉一模一样,破晓把钢钉取下来。 那个卧底已经开始疯狂的灭口,看来已经不能再等了,他必须马上去关隘与青扬他们汇合,不然关隘口很是危险。 他一路飞奔,终于到达关上,看到青扬韦圣他们一干人等都在那里,破晓与大家打了招呼之后,悄悄的把青扬和韦圣叫到一个帐里。 他对着韦圣说:“韦圣爷爷,前几天我让妖界的一个信使回来找你,给你报信,你收到了没有?” “信使?什么信使?”韦圣吃惊的问。 “怎么?你们没有见到那个信使?”破晓一下子就怕了起来。 “这几天就没有什么妖界的信使来找过我们。”青扬很肯定的跟破晓说。 “在鬼域,长短腿儿给我说了魔圣在我们邑方山安插有三个卧底,每一个的辈分都很高,而且他们有五百年以上。如果按这两个条件来查找,应该可以缩小目标范围,但是我要去找魔宗宗主,把玉符毁掉,所以就让一个信使来送信,我给他说只有见了你才能说出我要传的话。” “不好!看来卧底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个信使多半已经不在了。”青扬也开始担心起来。 “邑方山活过五百年的人虽然不是特别多,但也有上百个,在这上百个辈分这么高的人里面找卧底,难度可想而知。弄得不好,邑方山会被弄得四分五裂。”韦圣想想就后怕。 “可如果卧底不除,必是仙宗后患,而且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蒙面的人,就是其中一个卧底,正好在一个山洞里与魔圣的信使相见,被我遇见了,他居然在我的面前把信使杀了灭口,还怕信使不死,又打了一根带有剧毒的钢钉。” “看到他人了吗?”青扬又问。 “没有看到人,不过就在今天你们安排出去转移村民的事,也被他透露给魔圣那边的人,他们就在村里设伏,还好遇见我,要是没有遇到我,你们派去支援的人马一定会中魔界骑兵的埋伏。” “有这种事?今天出去转移的人来了吗?”韦圣问青扬。 青扬说还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他们做啥去了,原来出了这等事,可是他们也没有派人回来报信中伏了啊。 “他们是还没有来得及放人回来,就被我遇到了。我把骑兵大队的领头藤旭给抓了,正要逼问他谁是卧底的时候,藤旭也中了那个信使一样的毒钢钉,就是这个。”破晓拿出他取出来的毒钢钉给青扬他们看。 “在邑方山上没有听说谁用钢钉做为暗器的来使用的啊。”青扬在那里很肯定的说。 “这个钢钉暗器在仙宗很少用,这个人看来藏得很深,只是在灭口的时候才用这个毒钢钉。他说这一次帮了魔圣之后就两清了,他们什么两清了?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魔圣手里?”韦圣在回味着破晓的话。 “他的代号叫‘法’。在邑方山上有人代号叫法的老人吗?”破晓又问韦圣。 “我敢肯定,在宗字辈里没有人代号叫‘法’的,这是他卧底的代号,只是有魔圣和信使才知道他是谁。只可惜信使被他杀了。” 他们正在商议,就听到有卫兵进来报告:“韦圣!有探子回报,魔圣他们已经回魔界了,不过他没有来攻打关隘,而是绕道很远,要直接去偷袭邑方山。” 青扬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这阵子魔圣不在,他们就不怎么攻打关隘,原来是在等魔圣绕后。” “绕道关隘会多走十六里地,这对行军来说是很缓慢的速度,会让对手有防备的。所以他这一次去偷袭多半只能带那些可以飞行的精英前去。如果是这样子带去的人马不会太多。”青扬看着地图,说着他的设想。 “我们现在大部份的人马都调到这里来了,如果他们大部队花一天时间去绕行的话,我们邑方山真的会有危险。”破晓担心的还是魔圣的大部队会也跟着绕道。 “那我们现在只派一部份人马守在这里,让妖界的眼线帮我们盯着魔圣的动向,我们大部队马上回援邑方山。”韦圣果断的说。 “也只好如此了。” 当天下午,青扬他们就带着大部队回援邑方山了。大部队一路急行军,匆匆忙忙的赶回去。 破晓回到邑方没有急着去与大家一道开会,而是来到药院找到秋月。许久未见的他看到秋月就象望穿秋水,终于有结果一样。他见四下无人,一上去就把秋月给拥进怀里。 “你干嘛?”秋月脸都羞红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把你抱在怀里。这些天在外面,真的好想早些回来。” “我没事的,你照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秋月心跳得很快,他怕别人看见,又舍不得离开破晓。 偏偏在这个时候,马义跑进院里来了。大老远的破晓就听到马义跑起来的声音,他眉头深锁:“小义怎么啦?听他跑路的声音不太对,好像受伤了。” 秋月忙挣开破晓的怀抱:“前几天宗寻爷爷非要教小义修为,可是小义怎么都练不好,宗寻爷爷非要他练,他就想着逃跑,那知道从山上摔下来,把腿摔伤了。” “宗寻爷爷也真是的,怎么非要他练习修为,小义是习毒的,要是能清修,游神爷爷早就教他了。” 他们正说着马义就跑进来了:“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怎么还不好,疼死我了。” “你还知道疼啊,人家宗寻爷爷难得有心情指点你,你还要跑,活该。”破晓边说边笑。 “你还笑,我根本就学不会,他非要我学。反正打死我也不学了。”小义正说着,马上就惨叫起来。 破晓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扭伤的脚给接了回去。马义疼得肥肉一浪一浪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干嘛?” “小义!不是你让我帮你治的吗?现在已经治好啦,不过这几天不要乱跑,不然你再伤到那里,会更疼的。”破晓给他揉了揉伤到的地方。 马义才不管这些,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破晓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秋月跑过来对他说:“小义!别哭了,一会儿给你做鸡腿。” 好吃的东西,永远都是马义治百病的良药,一听到有好吃的,他马上就不哭了,不过对着破晓还是“哼”了一声。 到了晚上,邑方山就传来消息,说关隘口已经被魔圣攻破了。青扬和韦圣大惊,韦圣问道:“魔圣不是去绕道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关隘口?” 那个卫兵很无语的说:“夜里我们的粮草营帐突然起火,然后营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魔圣他们就突然杀进来了。大家被杀个措手不及,关隘口就被占了。” “又是那个卧底做的好事,行啦今天晚上邑方山加强防守,同时安抚好退回来的兄弟们。”韦圣吩咐下去。 他给大家都分配了任务之后,悄悄的去了宗寻的屋里,两人在屋里一谈到深夜,圣韦才离开,至于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有破晓和秋月带太阴幽荧守在那里,没有人能靠近。 第二天一早,魔圣就带着幽魔两界的人马来到邑方山脚下,魔圣骑着高头大马对着韦对说:“五百年前,拜你所赐,我在羌方魔窟关了五百年,今天你是不是应该把债给还了?” “你凭你的那个丑样,再关你五百年都不算多。”破晓冷不丁的冒一句出来。 把魔圣气得冒烟:“说到你!破晓,你把玉符毁坏的帐,还没有找你算呢,今天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出来。” “要点脸行不?那玉符本来就不是你的,是人家周大叔世代守护的东西,被你们魔宗宗主给抢去了,现在还给周大叔有啥不对?” “少给我扯这些歪理,我只知道天下唯我独尊,你不顺从我,就是我的敌人,留给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嘴巴真臭!你长得这么丑,还要想得这么美,你是咋想的?”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然让你们死无全尸。” “你不吹牛会死啊?要不出来我们两练练?好久没有看到你拉肚子,好怀念你拉肚子的样子。”破晓在那里哪壶不开就提那壶。 “法!给我动手!”魔圣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他的话音刚落,破晓的烈火却更快的架到一个人的脖子上:“你说的是他?宗云爷爷!” 宗云装出很无辜的样子:“破晓,你这是干什么?把剑给我拿开。” 破晓一指点到宗云身上,宗云动也动不了。他才把剑拿下来:“宗云爷爷,我也不想这样子,但是事实就在眼前,我不得不当着魔圣的面与你对质。” “对什么质?” “你就是代号为法的魔界圣徒,你本名叫法戒。是魔圣的堂弟弟。”破晓说着又看了一眼魔圣。 魔圣一动也不动,宗云在那里很是不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凭无据的,你在这里瞎说什么?” “证据?在这里!”破晓把宗云的手抬起来,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里面露出十来颗钢钉。 破晓拿出一颗,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颗,两个一相对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破晓笑着问:“宗云爷爷,这个你有什么解释吗?” “防身武器有什么解释的?”宗云很是不屑。 “是,可以这么理解,它是你的防身武器,可是你应该记得,魔圣的信使,还有藤旭都死在这种暗器之上。” “这种钢钉本身就很普通,别人也有不也很正常吗?”宗云还在狡辩。 “对啊,这种钢钉是很普通,可是钢钉上的剧毒就不普通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毒经》的传人,对毒是很敏感的。”破晓从他身上取出一枚钢钉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 然后对着韦圣他们点了点头:“韦圣爷爷,这两枚钢钉上的毒一模一样。” 韦圣走过来对着宗云说:“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还有别的办法,今天早上一大早妖界就送来了你的详细资料,在这里,要不要我给你读一下?” 韦圣拿纸张准备读的时候,被宗云喊停了:“不用了,你们已经查得这么详细了,还做这么多过场干什么?” “其实你本质并不坏,只是家世所累,你在邑方山七百年,除了这一次没有做过别的对不起邑方山的事,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你的堂哥魔圣威胁你。不然就把你的身世公开,让你身败名裂。”宗寻也走出来了。 “魔圣!你为了人的野心,害死了你的那些师兄弟,现在连你的堂弟也不放过,他可是你现在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韦圣说得很是气愤。 “你错啦!不是我的野心,他们是为了魔界大业牺牲的。”魔圣一点也不担心宗云。 “魔界大业?什么大业非得出卖你的师兄弟,还要害死你的堂弟?又是什么大业让那些忠心追随你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连魔宗宗主都不放过,你还说不是你的野心?”破晓听到他说得这么无耻就来气。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我也要为魔界统一荒芜的大业牺牲自己。” “宗云从小邑方山长大,就是因为你叔叔不想让他成为一个有野心的人,所以才把他托付到邑方山来,这七百多年来,宗云也一直做着仙宗的本分,却时不时的被你派人送信来骚扰,终于把他逼上这条绝路。你这样不仁不义,不顾及他们的生命,就算统一了荒芜又能做什么?”宗寻问魔圣。 “你这种没有大志的人,永远都不懂一个做为王者应该有的志向,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懂?你懂得怎么利用你手中的权利逼死你叔叔,又懂得怎么利用别人的弱点,把你堂弟逼上绝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堂弟,你叔叔是怎么死在你的权杖之下的?”破晓把魔圣的老底子全都翻出来了。 “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魔圣打断破晓说下去。 破晓一点也不急:“你说我乱说,难道你叔叔身上的金光伤口透过骨头的痕迹我也能乱说吗?他右胸的几根肋骨上有一排整齐的金光伤口,已经毁坏骨头了。你不要说在魔界除了你还有别人在用权杖做为武器。” “真的是你杀了我爹?他只是不希望你滥杀无辜,你就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宗云急得发抖。 “他一大把你年龄了,还顽固不化,不用武力怎么让人对你畏惧?仁慈只会让我们失去本心,他却还在那里讲大道理。最后逼着我非得对他下杀手。”魔圣把自己亲手杀了自己亲叔叔的事说得冠冕堂皇的。 “他是你叔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亲人,在父辈里最疼你的人,你哪次犯错不是他护着你?你却对世上最关心你的人下手?你还有良心吗?”宗云脸涨得通红。 “就算是我亲爹也不能阻挡我统一荒芜的脚步。他也一样不能,你也一样。如果你不顺从我,你的结果也是一样。”魔圣越说越激动。 “我居然帮我的杀父仇人。这是什么天理?”宗云非要把自己法术运行起来,他将法力逆行。一张脸涨得通红。 破晓见状忙阻止他:“快停下,你不要逆行法力,会要你命的。” “命?现在提命还有什么意义?我以前只是怀疑我爹是死在他手里,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现在唯一的亲人,成了我唯一的仇人。这世界怎么这么荒唐可笑?”宗云把法力逆行,脸上涨得通红。 破晓见他这样子早晚会爆炸,一指点到他腰间,把他的封印给解开:“宗云爷爷,你不要激动,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封印被解开,宗云把逆行压回去。却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一个飞身就冲向魔圣:“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下得了手,今天让你血债血偿。” 魔圣阴笑着:“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是我唯一的仇人。”宗云软剑带着一股剑气把他和魔圣包裹起来。那剑影飞舞就象是游龙翻飞,魔圣一点也不慌乱,他把权杖拿在手里,一团烈火打向宗云。 宗云把自己与剑融为一体,与魔圣缠斗在一起,杀得昏天暗地的。魔圣突然全身膨胀,飞在半空,权杖向前一推,一团金光就射向宗云。 这一团金光就像是一万根钢钉射向宗云,宗云早就抱定必死的决心,根本就没有闪躲的打算,他与剑融为一体,冲向魔圣。 那些金光射透了宗云的身体,宗云的剑气也从魔圣的肩膀透过。两人分开之后,魔圣的肩膀上血流了出来,把他的战甲都染红了。而且宗云身上的喷出的血像血雾一样,不停的喷向体外。 “当年你爹就是中这一招才死的,想不到你也一样中这一招。”魔圣在那里得意洋洋。 宗云听到这里,脸上的血脉喷张,他用手一招,一团水雾把他的身体紧裹。然后把软剑扔向空中,自己飞身用头去接住那掉下来的剑。 他让剑从自己的头顶插入,猛的一个翻身,自己全身都化成剑形,冲向魔圣。这种拼命的打法把魔圣都吓了一大跳,他想不到宗云这么不要命的冲向他。 眼见宗云就要撞到魔圣的时候,就看到一大团紫气撞向宗云。把他撞得飞出去,撞到路边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声,那块巨石被宗云撞碎,那些裂开的碎石炸得四散,而宗云也被这一撞,体内所有的法力全都被撞散。 他又一次逆行法力,只听得“轰”的巨响,一团血雾射向四面八方,离他近的那些魔怪人马被这些血雾穿身而过。有的死得无声无息,有的倒在地上呻吟,还有一些轻伤的捂着伤口在那里嗷嗷乱叫。 魔圣看得心惊,想不到宗云发起怒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非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他在那里心有不甘的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毕竟是两兄弟,要是我们两兄弟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说完这些他看向那团紫光,这是他请出来的魔崖的神将之一,他是开山宗师,用着一把烈火战斧,挥出来的时候烈火战斧会带着紫色的光芒,所以经常看到他打出的法术是紫色的。 魔圣自己受了伤,又看到宗云这样壮烈的死法,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去攻打邑方山了。他下令收兵回营。 在一个幽暗的石洞里,水“滴哒滴哒”的从洞顶滴落。在石洞的深处,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静坐在那里,他两眼紧闭,心如止水,仿佛目空一切。 终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举目四望,低沉的说:“既然来了,就进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这银发老人没有起身,也没有行礼:“几百年了,你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真够难为你的。” 来人正是幽界大护法:“师兄!打扰到你清修了,先给你赔不是。” “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自从你作了大护法,这还是第一次向我行礼。”银发老人在那里有点想笑。 “师兄见笑了,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本,只是身在红尘,免不了俗世缠身,沾染了红尘的俗气,比不了师兄的超凡脱俗。” “有事就说事,不要这么虚伪。” “我是到师兄这里躲一阵子的。”幽界大护法把自己的经历还有破晓给他出的主意都如实的对他师兄说着。 “幽界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来我这里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让我放心的人,也就只有师兄了。从小到大都是师兄一直在护着我。所以有难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师兄。” 第160章 花海城 “不过我也记得,每次你这样子乖巧的时候,一定是有事相求的时候。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有什么事就说,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最好说出来。”银发老人哭笑不得。 “还是师兄最了解我,每次一看到你,我就想起小时候,总觉得一直都有人保护我一样,所以在你面前我永远都长不大。”幽界大护法笑得好甜。 “少贫嘴,快说,又惹了什么大事了。” 幽界大护法:“就是前面我给你说的幽界的事,因为我在魔界已经死了,所以这阵子我需要躲起来,只有在我需要出现的时候我再出去。” “可是这样一来,你会很危险。”大师兄还是心软了。 “面对魔圣说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关幽界生死存亡,也由不得我去选择,再难我也得面对。” “感觉你长大了,不需要师兄保护了。”银发老人笑了起来。 “唉!在你面前我真的长不大。”两人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魔圣回到营帐,对着侍卫说:“再去鬼域和幽界搬一些兵过来,我要围困邑方山,这一次一定要把仙宗一脉给除掉。” “可是妖界的人马已经准备出动了,万一他们偷袭我们背后怎么办?”幽界二仙的老大很认真的说。 “放心,在妖界我也有部署,就等着他们来攻击我们的背后。”魔圣成竹在胸。 罗影盯着地图,陷入沉思。这一次仙魔大战已经把各界都卷进去了,她想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想不帮仙宗也不可能,可是怎么一个办法就成了最头疼的大事。 一位妖界的将军走进来向妖灵行礼:“妖主!” “柳将军,这次叫你来是要事相商。现在神魔大战已经开始,妖界是不可能置身事外。妖界带兵的四位猛将里,石将军重病,花妖骑马摔成重伤,槐老先生又风寒不好,现在就只让你带兵出征了。” “妖主!这不太好,我从没有做过三军主帅,以前都是三位老将军带着我出征,我没有出征的经验。” “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你这一次面对的是魔圣,所以用兵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会派几个老将协助你。你过来看看地图,然后再商量一下你的出征路线。”妖灵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更改。 柳将军本名就叫柳将,是妖灵的仰慕者之一。一直以来都在妖界做事很是本分,也特别勤恳,而且敢冲敢杀,在妖界与三大老将军齐名,被并称为妖界四大猛将。大家对他的认可度是相当的高。 这一次三大老将军要么病要么伤,所以只好把他调到前线去,妖灵特别与他商量行军路线:“眼下魔圣正在邑方山作战,他的大本营魔界空虚,我们协作邑方山作战不必一定要带军队去邑方山,你只要在魔界大杀四方就可以逼着魔圣退军。所以这一次你的进军目标不是邑方山,而是去魔界,一定要把魔界给打疼,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无视妖界的威胁。” “妖主高见,就这么办,那我这就去整点军马,择日出兵,先冲取林城,那里是魔界与邑方山的交通要道,把林城一拿下,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粮道,他们想不退军都难。”柳将说得很肯定。 “嗯!你说的很对,只要林城拿在手里,就相当于在他们的胸口扎了一根刺,他们就不得不退兵。日期已经看好了,后天就是出征吉日,你带着八万妖界精兵出征。”妖灵连征的日期都能看好了,柳将还能说什么?他点头行礼,表示这就回去准备,后天一早就过来集合军队出发。 后天一大早,凤宛宫前腥旗招展,八万妖界精兵列队整齐,出征的将士们精神抖擞的站在校场上,妖灵站在主将台上进行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说,内容就是荒芜之乱源于魔圣野心,滥杀无辜,祸及苍生,妖界不想打仗,但是已然卷入其中。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打败魔圣已经必须要进行的大事。所以做为妖界的儿郎,为了天下太平,一定要奋勇杀敌,他在这里等着他们凯旋而归。 等妖灵说完,柳将拔出长剑,直指魔界方向下令:“出征!”校场上礼炮齐发,口号震天,八万将士就这样出发了。 在邑方山的青扬他们早就得到妖界要出征魔界的消息,青扬看着地图很是满意:“如果柳将军真的能拿下林城,那邑方山之困立马就解了。这几天魔圣一定会强攻邑方山,我们要做好防范,特别是我们这里面还有两个魔圣的卧底没有找出来,这会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韦圣也在头疼这个事:“是啊!大张旗鼓的找不行,可是不找也不行。这两个卧底潜伏这么深,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破晓在一边挠头一边说:“魔圣一向善于偷袭,而这一次祖奶奶明目张胆的向魔界进军,他不可能没有准备,但是现在魔界和这里都没有他的军队动静,韦圣爷爷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是啊,他一向都是善于奇袭,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动静,难道他在林城早就做了打算?”青扬也觉得有些不正常。 “可你奶奶那里传来的消息是林城和边境的守军没有增加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他们还在边境设有奇兵?”韦圣也有点吃不准。 “面对八万人马的军队,他们再有奇兵也不可能躲过妖界的眼线。而且要想在边境藏八万以上的奇兵,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青扬直接就否定了这个说法。 “我再去找一下奶奶,让她再去派人出查看清楚一些,不然中招了就麻烦了,那可是八万人马。”破晓说完就去找灵仙子去了。 灵仙子正和秋月在一起弄吃的,这阵子灵仙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母性大发,要跟着秋月学做饭。秋月也乐得教她,于是一有空灵仙子就在药院里学着做饭,只是每次做得自己都有点下不了口。 破晓急冲冲的进来找到她们,把刚刚所担心的事向灵仙子说了遍,灵仙子沉默了很久:“你们说的不无道理,我这就安排眼线再去查探一下,千万不要又来一个魔圣的卧底之类的事就惨了,上一次的教训已经很让人心痛了。”灵仙子这就出去安排。 安静了两天,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了,柳将带着他的八万人马没有去边境,而是在晚上扎营的时候,他把那些辅助他的老将们全都召集到一起吃饭,在们的饭菜里下毒,把他们全都毒杀。 然后带着那八万精兵叛变,反而在妖界中心开花,杀向重要的城池花海。花海没有一点准备,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出征的部队会路过他们的城池,那知道这些出征的部队进入花海之后,立刻开始杀起来。 花海一下子就被占领。柳将还不甘心这样,他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反应的时间又接连带着路过的名义,一路冲杀到边境,直接把边境打开,让守边的魔将带着魔界的军珍开进来。 消息传到妖凤婉宫时,妖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妖界的四大猛将之一居然带着她的人马起兵,勾结魔圣谋反,而且还把边关都杀通了。 他立刻召集大军,亲自带着军队向花海出发。青扬他们听得这消息,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灵仙子大怒要回去帮忙,韦圣忙劝着:“你先不要着急,就你一个人回去也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样,让晓儿和你一起回去,晓儿鬼灵精怪的,小聪明多,有了他很多事情他可以帮忙跑腿去办。另外让青扬也一起去,有青扬调兵,你们用兵会快很多。” 灵仙子站起来说:“这里也不比妖界好多少,特别是魔圣亲自在这里坐镇,青扬不能离开这里,不然对士气的打击会很大,我就带晓儿小义和秋月三个去就行了。” “也行!你们自己一路小心一些。”韦圣觉得灵仙子说得也有道理。宗寻也觉得人去太多帮不了多大的忙。 当天夜里灵仙子带着破晓他们就出发了。一路上都不敢停歇,只是飞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前面冲出来两个魔将停在半空拦下他们:“站住!那里来的?” 破晓话都难得说,冲上去就是一剑,他的剑气很厉害,以他的修为,要是一般的魔将这一剑下去,必死无疑。 但是破晓的这一剑劈下去,那个魔将把他的大刀横劈,身子很机敏的后退。一击之后两人都大吃一惊,破晓惊的是这个魔将居然还能接住他的这一剑,只是大刀被他削断了而已。而那魔将惊的是,他的大刀是寒铁精制,不仅重而且很锋利,但是只是与人家一碰,人家的剑没事,自己的大刀被削成两段。 破晓对着灵仙子她们说:“奶奶你们先走,这里我断后,我一会儿就到。” 灵仙子和秋月看破晓占了上风,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就叫他小心一些,带着秋月和小义就先飞走了。 那两个魔将看着秋月坐的太阴幽荧,又看着破晓手中的剑,马上就明白了:“你是破晓?” “咋的?想认亲啊?是不是关你屁事!”破晓一点也不客气,这两个魔将能接他的一剑,修为已经不低了。想必在魔界也是有来头的,但是现在自己没有时间去打听这些,赶路要紧。 破晓很轻视的看了他们一眼:“小爷今天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玩,我记住你们了,改天再遇到你们,我一定剁了你们两个丑八怪。” 说完就想走,那两个魔将那容得他走,两个把法术合在一起攻击过来,他们已经不敢再近身攻击了,破晓的烈火剑不是一般的厉害。 破晓早有防备,听到声音不对,就飞身让开,把烈火剑带着风术向他们两卷过去。那两个魔将似乎也想到破晓会这样一般,两人又把法术合在一起,一团烈火在破晓的风法术中间炸开。 一声巨响过后,尘烟大起,两个魔将怕破晓跑了一样,飞身冲出那团烟雾,在空中看盯着那团尘烟。 破晓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这两个恐怕不止是有一些来头,应该是来头不小。他站在一块石头上对着那两个魔将说:“两个丑八怪,修为还不算不错,给小爷报上名来,混哪儿的?叫啥狗名字?” 他这一叫嚷,把那两个魔将给气得:“小东西,你两爷爷是魔崖的魔将,阴风烈火,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还不快来受死?” “什么阴火烈火,我看叫阴阳怪气还差不多。一天天的不学好,就学着人家叫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们爹娘准是这样子被你们气死的。” 破晓像骂小孩儿一样骂着,把阴火烈火气得难受,刚刚阴风的大刀被他削断了,手上的半截大刀发挥不了威力,烈火的烈火杖还在,可以不敢和破晓硬拼,他们只得用法力去纠缠着破晓。 破晓看他们想攻又不敢攻上来的样子,心里就想笑,他左手悄悄的在伸进药袋里,拿出一包泻药,右手一抬手,自己化身为剑冲的就向烈火阴风杀过去。 他们怕的就是与破晓近战,没想到这小家伙一冲上来就是要与他们近打。两个魔将不敢接战,只得推出一团烈火,想阻止破晓接近。 破晓真正要的不是冲到他们身边近战,而是要接近他们的距离好施放泻药。他看着那团烈火冲自己来的时候,假装不得不让开,一个斜身飞出,在半空的时候,左手的泻药一下子砸到两个魔将脸上炸开了,一团粉末在他们眼前散开。 阴风烈火没有想到破晓会放毒,他们吸了两口就退开,烈火停在半空笑着:“你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明知道毒对我们没有用还要放毒,你是不是傻啦?” “你也知道毒对你们没有用,我还要对你放。那明显就不是毒药啊,你们才傻了呢。”破晓嬉破笑脸的说。 “不是毒药是什么?你总不会给我们吃补药?”阴风阴阳怪气的。 破晓笑起来了:“有没有觉得肚皮里面哗啦啦的响?” 听破晓这么一说,两个人才觉得不对,肚子里真的哗啦啦的响起来,他们忙坠到地面要蹲下去,因为肚子已经不受控制了。 “晚啦!两个傻冒,还想着补药,你咋不上天呢?这是泻药。这就把你们两个家伙给抓回去,好好审问一下。”破晓说着就要冲下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破晓小儿!你给我站住,玉符的账今天要找你了结。” 这声音里面怒气之大,好象大地都快盖不住一样。破晓一听是魔圣来了,也没有抓这阴风烈火的心情了,因为就算抓住了,带着他们俩也逃不快,还是要放下来。 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破晓一把辣椒粉撒向阴风烈火。两个家伙裤子已经被弄脏了,又臭又难受,听到魔圣来了心里总看到一点希望。没想到破晓这个时候还要对他们两下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睛里就钻进了一些粉末。 虽然杀他们两的时间不够,可是让他们疼几天的时间还是有了。扔完这些药粉,魔圣已经冲得很近了,破晓把烈火剑一挥,一团电法术砸向魔圣。 因为法术里带有烈火剑的剑气,那东西太锋利了,什么东西都能削出点名堂来。魔圣也不敢硬接,只好让开。等他让开这团法术站定身子时,破晓已经逃得老远了。 他跑就跑,嘴里还在碎念着:“这次让这两阴阳怪气的家伙先蹲几天,下一次就轮到你了,红头发的丑八怪。” 魔圣听到破晓这么一说,顿感不妙。那股恶心的臭味已经传来,魔圣看着烈火阴风下半身拉着肚子,上半身捂着眼睛在那里惨叫,气得咬牙切齿:“破晓!下次遇到你,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他叫人过来把烈火阴风抬回去,这破晓的泻药已经不知道让他们多少人中招了,这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术强的损招,包括他在内都是脸面全无。他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出来防着破晓的这一手阴招。 破晓逃脱之后就飞身去追灵仙子,一直飞到花海城下的妖灵大营门口才赶上他们。秋月很担心的问:“你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那两个烈火阴风的魔将中了我的泻药,本来想把他们抓回来问点东西的,魔圣那个丑八怪追过来了,我只得很跑了。不过我也没有便宜那两个家伙,我把秋月帮我提炼的辣椒粉塞他们眼里了,没有十天半月的,他们的眼睛好不了。”破晓说着就做个鬼脸。 灵仙子哭笑不得,这个破晓大智慧没有多少,但是这些小聪明一堆一堆的,经常让人防不胜防,中他损招的名单一串连着一串,这不又加了两个名字上去。她摇了摇头:“你以后出门都得小心点,被你害过的那个魔将们一定想把你抓回去好好修理一顿。” “这得看他们本事了。”他们说着就进大营。 妖灵坐在主帐里面,正在看地图,一脸愁眉不展,她自己活了千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居然会背叛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带着破晓他们进来,心情总算好一点了:“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们把我这个老太婆给忘了呢。” 灵仙子忙跑过去给妖灵揉肩:“娘!你不老,你年轻漂亮着呢。” “就是就是,祖奶奶,你可漂亮了,还是那么貌美如花。”破晓现在嘴变得特别甜。 “少来!你们两个心里想的啥,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就是怕我修理你们。还是秋月好一点,乖巧得多,不像你们俩个一天天的油嘴滑舌的。”妖灵说完就把秋月招呼过去,坐在自己身边。灵仙子和破晓尴尬的在一旁做了鬼脸。 马义抖着一身肥肉在那里问:“祖奶奶,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马义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加上他那委屈的表情,好象饿了好几顿没有吃饭一样。 妖灵看得好笑:“可怜的小义,快到祖奶奶这里来,这里有糕点,给你和秋月吃。” 招呼着马义坐过去,把两盘糕点全递给他,马义蛮懂事的,先给妖灵一块,又给秋月一块,正想给灵仙子和破晓时被妖灵拦下了:“别管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你自己吃。” 马义做了一个鬼脸,马上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风卷残云一般,两盘糕点一点就被打扫光了,吃得太快还噎在那里难受。 他也顾不得好不好,端起桌上的茶壶就“咕噜咕噜”的喝下去。看得妖灵哈哈笑,以前的坏心情也一扫而空。 第二天一早,妖灵带着灵仙子破晓他们来到花海城下,他们大军列阵在对着城上的柳将喊话:“柳将,本妖主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背叛妖界?残害你的同胞?” 柳将站在城楼上,对着妖灵说:“一个男人,一追求的东西无非就两样,一个是名利,另一个就是女人。我心里一直有你,为了你,我可以战场上不要命的冲锋,可以忘我的杀敌,可是你给我的是什么?冷眼冷语。” “你和我女儿一般大小,你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吗?我一直把你当成晚辈一样爱护,你在妖界的名利还不够?妖界四大猛将之一还配不上你的付出吗?” “名利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所以魔圣对我许诺,当我攻下妖界的时候,他一定帮我把你捉到手,把你送到我身边。到时候你就是我的,整个妖界都是我的。那个时候名利是我随手可得的东西。” “梦醒了没有啊?你是不是看到天上有鹅在飞啊?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擦了。说真的,你这么丑,怎么好意思做那么美的梦?” 第161章 黑风岭 “你就是破晓?魔圣说了,只要把你抓住,以后封我为仙宗圣人,地位比现在的韦圣高只不低。要不你主动过来投降算了,这样大家都省事,我也好以此为由头向魔圣求情。”柳将在城楼上劝说着。 “看看你对妖界做的那些事,你觉得你还有回头路可走吗?城里的妖界众将听着,这一次柳将谋反是他一人之过,与将士们无关,你们只要放下武器,我们既往不咎。”灵仙子在城下向城里喊话,用法术发出来的声音,传出很远都能听到。 “灵仙子,魔圣还说了,只要拿下妖界,把你也一同赏赐给我,你们以后可以试着母女共侍一夫。”柳将在城楼上色眯眯的说着。 “柳将,你是妖界四大猛将之一,听说你打架很厉害,要不你下来我们比划比划?”破晓特别讨厌他。 “有本事就来攻城,少卖嘴皮子,我们这些将士的荣誉都是用伤口换来的。” “再给你们说一次,你们还是妖界的将士,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既往不咎,不要跟着柳将一条道走到黑。”灵仙子再次喊话。 “废话真多,有本事就来攻城,没本事滚,好好洗干净身子在家里等我回来。”柳将说完就在上面很无耻的笑起来。 妖灵把手一挥,城下突然出现一大队妖界的人马,他们在那里忙忙碌碌的组装着东西,又有一些妖界人马从大车开始往那些组装的人群里运输着。 柳将在城上看得真切,这是他们在组装投掷车,组装起来之后可以往城里投掷火油,要是再扔进来一次火种,这城墙上就会成为一片火海。 他看得心惊,他令人拿来两面彩旗在城楼顶上挥舞着。 灵仙子觉得奇怪:“娘!他这里在做什么?” “不好!赶快退兵,身后必有埋伏!”破晓似乎看懂了什么,忙劝着。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身后的大山上冲下很多魔界的人马,他们举着武器从山上冲下来,像洪水一样冲向妖灵的军队。 “想不到他居然把魔界的军队也引进来了。”妖灵很是气愤,只好下令撤军。 柳将带着人从城里杀出来,两面夹击。妖灵的军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得先退回大营去,被柳将他们一路追杀,损失了不少人马。 风煞星带着鬼域的军队一路急行军,快到邑方山边境的时候才放慢了速度。他一边下令让人去查探前面的地形,一边整顿三军,准备随时迎战。 这个风煞星是带了多年军队的老将,带兵很讲究防守,现在那怕是扎营也是层层依托,防守有度,站在山顶上的罗影看着那些整齐有序的布阵之法,也是称奇的说:“这个风煞星也算是一个人才了。排兵布阵相当严谨,滴水不漏。” “听说他在鬼域带兵多年,魔界在鬼域的人马一直都没有被鬼王发现,可见此人的能力非同一般。”一仙宗的老人在旁边说着。 “木老说得对,能把上万人马隐藏起来这么多年不被发现的能力,非常人能做到的。看来我们要好好应对才行。”罗影说完就带着一干仙宗的人员回去了。 罗大丫这一次跟着罗影一起出来了,连同着秦风也一起带出来。用罗大丫的话来说就是她风儿姐姐经过上一次的事之后,总是内心里有一种愧疚,特别是自己的哥哥也死在那里,成了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罗大丫见她日渐消瘦,很不是滋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出来。这一天罗影安排人出去巡查地形,罗大丫和秦风就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要去看看。罗影不想打击他们的信心,但是又不放心她们两个女孩子,于是派了几个侦查高手一起出来才算放心。 秦风和罗大丫这一次特别认真,他们一路用木炭记着地形路线。还找到一处高地,把周边的地形都看了又看,关键地方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连那些随同的老兵对她们都有点刮目相看。 正当他们还在记地形的时候,一个老兵突然对他们做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说道,有客人。大家心领神会,全都伏在树林里。 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传来,人还不少。秦风和罗大丫透过树枝草丛看到有一个侦察小队正沿着山上的小路小心前来。为道的那个小队长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侦察这样的事了,他走着走着,突然命令大家伙都停下来,他低头在草丛里搜寻。 然后他回头对他的小队说“马上成战斗队形散开。”他带出来的小队人员,很有纪律的互为犄角的站开,拿出武器。 小队长站起来,小心的前进:“这里有人经过的痕迹,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大家小心前进。” 其中一个队员走过来说:“队长,会不会是打猎的?你也太小心了?” “现在是战争时期,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打猎的一起经过?” “这个可难说,毕竟大家伙都还要生活嘛。” “别说话,小心前进,注意尽量不要留下痕迹,以免被人跟踪。”小队长小声说着,带着他的队员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快到树林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冒出一个女的,一把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小队长很是吃惊,他侦察这么多年了,很少失手。但是这一次他连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给捉了。 秦风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你们还有多少人在后面?” “没有了,没有了,全在这里。”小队长虽然说话很快,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秦风其实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所以老早就叫一个侦察兵去前面放哨,要是后面还有人的话,就发信号出来。 “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就来做什么。”小队长很是滑头。那知道罗大丫脾气可不好,跑过去就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痛得那个小队长站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罗大丫可没有想过就这样放过他,冲上去一脚踩在他身上:“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说话,活腻了是不是?” 那个侦察小队的人看到自己的队长被人家打得这么惨,话都不敢说了,乖乖的放下武器,被仙宗的人员用绳子绑起来押走。 秦风走过来,用捆仙绳把他绑得结结实实的:“上一个敢这么对她说话的人,坟头上的草已经比人还高了,你是不是想成为一下个?” 那小队长动都动不了,腿还疼得钻心,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眼前这个女的太无敌了,来不来就动手,受罪不说,想活下去都难。 但是能混迹军队这么多年的老滑头那会这么老实的走,他装作被罗大丫踢伤的样子,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用劲拧一下,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印子。秦风和罗大丫没有侦察经验,全然没有发现。 风煞星每天正午都要召集出去侦察的人小队头目问话,好第一时间掌握有利的地形和情况变化。这一天正午时分,清点侦察小队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队伍没有回来。一清查他们今天是带着侦察任务出去的。 他立即让手下的一个副将带着人去那个小分队侦察的地方看看。那副将着一支队伍就出发了,一路轻装前行,很快就来到刚刚秦风他们设伏的地点。看到地上草丛杂乱,脚印乱踩。立马就明白这支侦察队伍出事了。 他让一个手下回去向风煞星报告,自己带着人在这里搜索。没一会儿一个手下来报前面发现一串脚印。 他着人来到那个侦察小队长留下的脚印前,看着一串印一直到远方。他向带出来的人马下令:“跟着这串脚印,一路潜行。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东西。” 秦风和罗大丫他们押着这一队风煞星的侦察兵往回走,因为那个小队长刚刚被罗大丫踢伤了,所以走得特别慢,一路上都是磨磨蹭蹭的,秦风从路边砍了一截柳枝。火了就在抽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嗷”乱叫。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路都留下了脚印。当秦风和罗大丫快到营地的时候,副将他们他赶上来了,大老远的就对着秦风她们吼着:“站住!” 这个小队长看到自己人来了,眼睛里全是光芒,那种终于盼到救星的眼神特别明亮。秦风这个时候看到地上的脚印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就是装的,一路都在给自己的同伴留记号。 本来就脾气大的她,气得抽出自己身上的小刀子,一刀扎在那小队长的大腿上,疼得那家伙杀猪一样惨叫不停。 风煞星的副将一挥手就把秦风他们给围在中间。罗大丫把剑往那小队长脖上一架:“想他死快一点的话就上。” 那知道这副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鬼头刀一指,魔怪们冲的就上来了。这些魔怪都是在鬼域经过生死历练的,一个个打起仗来,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都是不要命的主,冲上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打仗的时候更是敢不要命,在自己杀不到对方的时候,情愿捅自己一刀也要与对同归于尽的那种。秦风和罗大丫看着他们这么不要命的打法都很是吃惊,特别是那几个仙宗出来的几个老兵,虽然也是修为不错,可是也被种不要命的打法给吓着了。 一个老兵用刀把一个魔怪逼退,可是这家伙躲过刀锋之后就用自己的身体向这个老兵撞过来,在身体与这个老兵碰在一起的时候,用他的长刀捅穿自己的身体,穿过身体的刀也捅进老兵的胸膛。 其他的魔怪见老兵受了伤,更是蜂拥而上,乱刀向老兵剁去,没一会儿老兵的尸体就成了一堆肉泥。 罗大丫和秦风看到这样的打法也是心慌,她们用法术施展出来不让这些魔怪有接近的机会。但是他们带出来的老兵没有她们这么高的修为,打一阵子就魔怪们拼去了命。 打到现在也就只有秦几和罗大丫手里还有这个被抓的小队长,其他的仙宗人员全都战死。那个魔怪副将见自己带出来的一百多人死了差不多一半也没有把秦风他们拿下,就下令停手。 他提着鬼头大刀走出来,对着秦风说:“把那个小队长给放了,给你们留个全尸,不然的话你们的同伴就是你们的下场。” 秦风看得想吐,但这个时候更多的还是对这个魔怪的恨,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训练出来的这些魔怪,一个个的不要命也要把对手给杀死。她对着副将说:“就你也配?” 副将见对她们劝说无用,举着刀就带头冲过来。 一个破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这个副将的身体就被铁箭穿透而过,他身后的几个魔怪也被穿透,最后把两个魔怪钉在一起。 那副将还跑了几步才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身体被射穿的洞口里血向喷泉一样喷出来。他用去捂也捂不住,最后无力的跪在地上。 箭魔飞身冲到秦风她们面前:“你们两没事?” 罗大丫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个劲的点头:“没事没事。” 那副将缓缓的抬起头:“你是箭魔?”箭魔没有理他,走到那两个钉在一起的魔怪跟前把那支铁箭拔出来:“这箭太珍贵了,不能浪费。” 那副将还是不死心,嘴里不停的冒着血,一脸不甘心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魔圣是怎么对我们的?你死了去问问刀魔和琴魔,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箭魔虽然为他们两报了仇,可是每当提到刀魔和琴魔的时候,她的眼里还是藏不住对魔圣的恨意,当初他们对魔界是那么的忠心,可是到头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现在连魔宗宗主都被魔圣给关起来,魔界已非当初的魔界。 那副将带着一脸的不甘心倒下了。其余的魔怪们见主将都死了,再也没有拼命的劲头,一个个的转身就逃,刚才那些死里逃生的侦察小队也跟在身后,跑得飞快。 秦风她们也没有再去追击,而是押着那个绝望的小队长往回走。这一次他没有心情留记号了,因为他大腿上流出来的血就是很明显的记号。 回到罗影的大营里面,罗大丫和秦风把今天侦察出来的情况都能罗影做了汇报,还把今天标记的东西也给罗影。把遇到魔怪侦察小队的事也一起说了,秦风心有余悸的说:“罗姨,这一次遇到的魔怪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打起仗来全都是拼命,那怕是自杀也要把对手也刺伤,或是刺死。我们的那些侦察老兵就是这样子被他们给杀死的。” “是啊,娘,要不是箭魔来救我们,估计我和风儿姐姐都回不来了,更别说抓到那个小分队队长的事儿了。”罗大丫连说话都还在打颤,那些拼命的打法让她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把那个队长带上来,我先看看再说。”罗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没一会儿那队长就被绑着押上来了,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了,血也止住了。只不过他现在的眼睛再也没有神采,看到罗影和箭魔在这里,心里想着这次多半是死定了。 罗影走过去打量了一下他:“今天来救你的那个将领叫什么名字?” 那小队长把头扭向一边,不想说话。秦风看到他就来气,就是因为他一路留下记号才害死那几个老侦察兵的,现在他还在这里摆酷。秦风气得把手里的铁箫就往他的大腿伤口一点,疼得他“哇哇”惨叫。 秦风把铁箫抵在他的伤口上:“你最好老实的回答,不然的话,我不会让你死,但是让你比死还难受。” 罗大丫走过去也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们先让你半死,再把你救活。然后再让你快要死的时候再把你救活,让你死去活来的折腾。” 那小队长听得心惊,要是真的一刀把他杀了倒也省事儿了,可是他们这样子没完没了的折腾,是最让他难受的。 “说!”秦几一用力,疼得他冷汗直流。 “他叫庄流,是风煞星的副将。”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种没有希望的坚持,他情愿自己早些死了算了。 “他带出来的魔怪一个个的都不要命的打仗是怎么回事?”罗影冷声问着。 “他们有训练出一支死士部队,专门做一些非常危险的任务,他们知道自己去了以后很可能回不来,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专门训练他们拼命的打法。因为只要与敌同归于尽,就算是特别战死英雄,他们的家人会得到最高规格的抚恤。同时他们也崇尚死士精神,以为魔界战死为荣。”小队长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他们就是黑风岭死士?”罗影吃惊的问。 这个小队长比罗影更吃惊,想不到罗影居然知道这么一个地方。他惊讶得有些不敢说话,最后才小声的问:“你知道这个地方?” “黑风岭是魔界在藏在鬼域的暗桩,主要生活在地下,他们每天都在训练死士,经过层层选拔才能成为黑风岭死士,每次选拔有只得能到一成的存活率,其他的不是训练死亡就是被自己的同伴死杀,他们眼里没有同伴,没有朋友,只有敌人。那怕自己死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罗影说着就感觉到后怕,想不到今天自己的女儿就遇到这样的一群人。 “是的!他们训练出来之后就藏在黑风岭,以前鬼域曾偷偷的派人去围剿过黑风岭,但是每次他们进去差不多都是有去无回。最可怕的是他们每次进去的军队都是建制的死在黑风岭,却连一个对手的尸体都看不见。其实不是他们看不见,是每一次战斗完了之后,黑风岭死士的尸体就要毁旧。除非像今天这样,主将战死,他们才会逃命。”小队长小声的说着。 “奇了怪了,要逃命就偷偷的逃了呗,为什么主将一死就会逃命呢?”箭魔很奇怪。 “其实也不算逃,你们现在派人去刚刚战斗的地方看看,多半已经没有他们的尸体了,因为战斗完了之后,这些死士会有专门的人去清理尸体,再多尸体他们也用一种化尸粉把他们毁掉。” “大丫,安排人去看看。”罗影听得出奇,叫罗大丫带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子。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我快一些。”前魔说完就走出去了。 “他们逃回去就不怕被追责吗?”秦风想起今天逃回去的那些死士就问。 小队长小声的说:“以前他们在黑风岭,四处都是鬼域的地界,就算他们逃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们逃出去,还可以回到魔界,或者干脆隐姓埋名过上正魔怪的生活,他们可选的很多,不一定非要回去领死。” “就不怕被查出来?” “尸体都化了,拿什么来查?他们这一逃就是石沉大海了。”罗影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些死士要转身就逃了,不是他们真的不怕死,而是他们今天有了更多的选择,不一定非要选择死路。以前是没得选,怎么做都是死,今天可以活得更好,所以就没有拼命的必要了。 没一会儿箭魔回来了,向罗影点了点头,手里拿着庄流的鬼头大刀:“他没有说错,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这一把大刀,全是尸体腐化的臭味。” 风煞星在营帐里说等副将回来,没想到等来的是庄流的尸体。是那些化尸的魔怪给他带回去的。他吃惊的看着庄流胸口的洞:“什么箭有这样的威力?像庄流这样修为的魔怪居然能一箭穿透而过。有没有看到箭支?” 那几个化尸的魔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风煞星更是奇怪了:“没有听过么厉害的用箭高手啊,罗影有高手过来帮忙?” 突然他拔出长剑,一剑劈向一个化尸的魔怪。 第162章 庙小妖风大 风煞星的剑在那个化尸魔怪没有一点防备的时候就劈过来,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脖子就被劈开了一半。 其他的魔怪都看得目瞪口呆,风煞星怒气冲冲的说:“他带去的是一百零八包化尸粉,却只用了五十八包,这行囊里面还有五十包,但是却没有死士魔怪回来。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风煞星的怒火特别大,吓得其他的魔怪都不抬头。他们听到风煞星算的账,已然明白,这五十个死士魔怪里面肯定有逃兵了。 风煞星怒火未消,对着侍卫说:“去把那个侦察小队逃回来的人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侍卫吓得忙行礼转身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儿那些个小队的成员,除了那个小队长,别的人都被叫过来了。风煞星找了一圈就是没有看到那个队长,他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你们队长呢?” “回禀将军,我们队长没有被救出来,被仙宗的人给抓走了。”其中一个在路上就听说风煞星在大发雷霆,吓得全身都在打哆嗦。 “他被抓了,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风煞星做出又要举剑的样子,那个魔怪吓得“哇”的一声就晕死在营帐里面。 另一个魔怪也是全身颤抖着说:“庄副将在那里营救,我们被安排先回来的。” “那其他的那些死士呢?”风煞星听说是庄流安排的,心里还好受一点。就在那里问那些死士去哪里了。 这个魔怪一听到问死士去那里的时候,也吓得“哇”的一声跟着就晕过去了。风煞星气得难受,想不到这些侦察兵这么怕死。把剑指着剩下的那些侦察兵魔怪吼着:“再敢有晕倒的就直接扔火堆里烧掉。” 吓得那些魔怪连连磕头求饶,其中一个魔怪用哭泣的声音说:“那些死士看到庄副将战死之后,转身逃走了,跑得比我们还快。” 风煞星气得一剑把桌子劈成两半:“真是中了邪了,从来没有逃兵没有俘虏的死士营,居然一下子就有五十个逃兵。真是把魔界的脸都给我丢尽了。” 他转个头对着另一个副将走云灯说着:“带着你的死士营去给我追捕,不论死活,一定要给我抓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他们是活着的,也给让他们全部都给我光荣了。死士营不能有污点存在。” 云灯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出营了。风煞星对着那些侦察兵吼道:“做为魔界的侦察兵,居然怕死到这个程度,魔界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今天开始把他们派去打扫茅坑,干杂役。如果敢不服就地杀头,不必向我请示。” 那几个侦察兵一听还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虽然臭一点脏一点,起码还活着。忙向风煞星磕头谢恩,然后转身就跑出去了。 风煞星这才冷静下来:“什么样的人带出来什么样的兵,那个小队长带的兵怂成这样子,那个小队长肯定也是一个怂货,他对于我军的机密了解有多少?” 风煞星的一个偏将文书云松拿着那个小队长的行事记录说:“他只是我军一个侦察小队队长,没有机会接触我们的重要机密,所以没有必要担心他知道什么重大秘密。但是他负责的侦察的线路以及同伴的侦察线路,他已然知晓,这样一来我们的进攻目标很容易被罗影分析出来。” “来看我们得改变我们的进攻计划,不然我们会很被动。”风煞星在那里头痛着。 罗影的营帐里面,那个小队长还被绑在那里,只是罗大丫没有再逼问他什么了,因为这个家伙都不再逼问,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还把风煞星他们军营的分布图,后续粮草部队的线路图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箭魔看得哭笑不得,以前他们七魔将还在的时候,哪有这样的怂包软蛋出现,早就被收拾了,但是现在魔界,兵不成兵将不成将的,完全没有主心骨,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罗影下令把那个小队长押回邑方山去处置,她看到箭魔那啼笑皆非的表情,很理解她的感受:“以前魔宗宗主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威胁,但是对你们魔将还算好。只是现在换成了魔圣,一朝天子一朝臣,物是人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必太过在意。” “我也不知道魔宗宗主后来为什么会对我们变样,他明知道魔圣会对我们三个不利,却把我们派到魔圣身边,害得刀魔和琴魔死得那么惨。” “也许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就算是为了刀魔和琴魔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不愿意参与对魔界的行动,我能理解,也不会让你为难。” “就像你说的,现在的魔界物是人非,已经不是我们当初的魔界了,不存在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自从被邑方山接纳之后,箭魔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亲情感在这里全是,大家对她就像对待亲人一般。 “没事就好,这个风煞星派人出来侦察的路线,都是一些可以绕后的攻击路线,要是他们能绕过那些路线虽然有点远,但是能出奇不意的出现在我们的后方。他真是做得一手好盘算。” “现在他发现一个侦察小队没有了,还有他的死士也逃了,多半能估计出我们猜到了他的意图,会改变计划的。”箭魔说着。 “只是一味的这样死守,对我们很不利,做好防守的时候,我们还要做好反击,要化被动为主动。”木老在旁边不赞成死守。 “木老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做好计划。” 妖灵他们这一战因为低估了柳将的能力,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大败而归。妖灵坐在主帐里自嘲的说:“许久没有打仗了,想不到打的第一仗就是一个败仗。” “奶奶,胜败都是兵家常事,我们再做好计划,打回来就是了,没有必要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破晓在一边安抚着。 “臭小子,说得好像你有什么好办法似的,说说看。” 破晓摇了摇头:“论用兵,青扬才是最厉害的,要是他在这里的话,这个柳将都上不得台面。” “要是青扬在这里他会怎么攻城?这个花海城是妖界的一个主要城池,也是通往边关的必经之地,他进可攻王城把妖界一分为二,退可守边境,为自己退去魔界建立一个重的要屏障。” “祖奶奶,要不明天你们先在正西门列阵佯攻,我去别的大门偷偷打开城门,然后你们从别的城门冲进来。” “主要人马都分布在西门,那别的门就算是打开了也没有太多的人能冲进去的。”灵仙子在那担心人马不够的事。 “那可以分一半的人马在西门,别的人马在城外埋伏,等我打开城门就冲进来啊。”破晓觉得还有法可想的。 “那么多人马调动,柳将不可能不知道,一定会做好防备。”妖灵也觉得这个事不太现实。 “其实也不尽然,论眼线妖界最厉害,那个柳将虽然也是妖界出去的人,但是论布置眼线,他们还是沿用的我们现在的办法。于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先把他的眼线给拔了,然后再把军队悄悄的调动出去。虽然有些冒险,但也能做到出奇不意。”破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灵仙子眼睛一亮:“娘,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我就带着晓儿出去先把他们的眼线给拔了,然后我们再按晓儿说的办法来做。” 妖灵想了一阵子,觉得可行,就让他们小心一点,让自己的亲卫随着他们出去。灵仙子却说:“娘,这是出去拔眼线,你让我们带这么多人马出去,早把人家给吓跑了,我们去的人要少而精,一是会识破眼线的,二是法术精通。我已经有人选了,这就出发。” 灵仙子说完就对秋月说:“你祖奶奶嘴上说不怨我,其实心里一直都在怪我没有陪她,现在你来了,你就代我好好的哄着她,让她开心点,不然你奶奶的日子可难过了。” 妖灵听得哭笑不得:“你说啥?” 灵仙子一下子就飞出去了,秋月红着脸拉着妖灵:“祖奶奶,别生气,奶奶也是童心未泯,也不见得是坏事。” “整天就知道气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啥缺德的事儿,这辈子生一个女儿,就像是来讨债的。”妖灵啼笑皆非的说。 灵仙子带着破晓还有眼线布置将领以及四五个眼线高手,悄悄的出了营帐,他们先来到营帐周边的树林里,灵仙子对着那几个高手说:“论伪装,你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什么眼线是我们布的,什么眼线是柳将安排的,你们能区分出来吗?” “这个很简单啊,前面就有一个,一看就是柳将他们的安排的,等我一会儿。”那个眼线高手说完就反向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他就抓着一个眼线树妖回来了。 好家伙把人家绑得像一个粽子一样,全身都是绳子。破晓觉得好奇怪,明明他就是从反方向出去的,怎么突然就从正面把人给抓回来了?破晓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个眼线高手。 那眼线高手叫花眼,是灵仙子身边做了很久的眼线专家,他笑着对破晓说:“眼线的学问多着呢,慢慢学,我们快走,要在他们换点时间以前把这些眼线给清除干净,不然的话他一换点就会引起怀疑的。” 花眼用法术一掌拍在那个眼线的头顶,那眼线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就直接被拍死在地上。他又带着灵仙子他们小心前进,然后他突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破晓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他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还在纳闷他去了什么地方的时候,他突然从天而降,一巴掌拍在一块石头上,只听得一声闷响,那石头“嗯”了一声就瘫下去,严然就是一个眼线。 破晓满头雾水:“奶奶,花眼是怎么区分我们的眼线和柳将的眼线的?他不怕杀错对象吗?” “傻孩子,我们的每天的眼线出去防置,都会有自己的暗号标志,只有我们的眼线才能看懂,要是标志不一样,必定不是我们的眼线。”灵仙子笑起来。 没一会儿花眼又提着一眼线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自己的眼线。花眼把那个抓来的眼线往地上一扔:“仙子,你还是自己问他,他们今天倒底派了几个眼线出来,分布在什么地方?” 灵仙子还没有问话,破晓就先跳出去:“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审?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喂人毒药,先把你毒个半死,然后再给你解毒。你要是还不肯说,我就再给你下毒,等你疼得快死的时候,我又帮你毒解了,就这样子一直重复下去,直到你肯说为止。” 那个眼线听得全身都在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 破晓拿出一粒药丸在身上擦了擦:“这粒药丸叫断肠丸,没有别的作用,就只是让人肚子疼,最初就是疼得肚子抽筋,要是没有解药呢,它就让你全身都疼得抽筋,要是还不解毒呢,它把开始攻击你的肠子,让你的肠子自己在你的肚皮里面打结。最后全都打死结,让你吃得下去,却拉不出来,最后活活的把肠子撑破,疼死。” 那个眼线吓得脸色都变了:“我说,我说。” “叫啥名字?你们的接头口令是什么?在这周边安排了几个眼线?几时换岗?你们的集结点在那里?”花眼一口气要把想问的都问出来。 那个眼线想说又不敢说,可是看着破晓的那粒毒药又怕得要死。破晓要掰开他的嘴巴把药给塞进去,吓得他连忙求饶:“我说,我说。” 破晓这才松开手:“快点的,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别把我惹火了就不给你活命的机会了。” “我们在这树林里安排了五个眼线。”说着他把地图拿出来,把五个点的分布指出来,他对着破晓说,“我们申时在小宗庙集结的,会有换班的眼线过来,我们再直接回营,今天的接头口令是妖婆、傻子。” 灵仙子听到这个口令一巴掌扇到那个眼线的脸上:“让你嘴不积德。” 那眼线十分无辜的说:“仙子,那不是我设的口令。” 花眼很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对着灵仙子说:“仙子,我们刚刚只拔了三个点,另外两个点我们这就去抓回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顺带再让这个交代一下城里的情况。” 花眼说完就带着他的手下走了。破晓蹲到那个眼线身边:“说!还真想来上一粒啊?先说好,我可没有看有没有带解药出来,要是一会儿没有了解药,就算你倒霉。” 那眼线气得想骂娘,可是又不敢骂出来,反正自己不出卖柳将也出卖了,也不差这一点,他叹气的说:“魔界的心魔带着三万魔怪到花海城来帮柳将,上次从背后袭击你们的就是心魔的军队。” “这个心魔又是什么东西?”破晓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他是魔圣从魔崖请出来的魔怪,擅长使用风术和幻术,能摄人心魂。听说一旦被他摄住心魂,这人就会成为他的傀儡。”那个眼线一口气把话说完,省得一会儿破晓又吓他。 “这魔界还是真是人才辈出啊,什么样的怪物都有,居然还有用这种法术的。” 还在说话呢,花眼他们就带着两个眼线回来了:“这家伙没有说假话,这两个眼线供出来的和他说的一样。现在怎么办?” “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大营去,我和晓儿去小宗庙,办完事就回营。”灵仙子让花眼他们几个先回去。 花眼对自己的那个眼线说:“你们几个负责给仙子放好哨,做好防护,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发信号通知我们过来。” 那个眼线行了一下礼就走了。花眼押着那三个眼线走了。 破晓见他们都走远了就对灵仙子说:“奶奶,一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帮我看着点外面的情况,以防他们有人逃走或是有援兵过来。” “行,我们快过去。”灵仙子带着破晓就往小宗庙飞去。 来到小宗庙,柳将的眼线们还没有过来,破晓一个闪身就进去了。灵仙子找到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飞身就上去,刚藏好没有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了。 来人是柳将身边的负责收集情报的一个偏将,他带着自己的卫队有百十来人,来到小宗庙,到了小宗庙就很自觉的就守好自己的点位。那偏将也不问,直接就进入庙中。 没一会儿有五个眼线一样的妖界人物来到小宗庙前,他们掏出自己的令牌,同时对上口令就被带进了宗庙里面。 那偏将坐在大殿上对着那五个眼线说:“妖灵那个老妖婆子满地都在布置眼线,而且我们眼线经验也从她那里学过来的,所以你们这一次一定要小心一点。而且千万不能漏掉任何消息。” 那五个眼线齐齐向偏将行礼。那偏将又说了:“柳将军说了,我们现在正是缺人才的时候,你们以前在妖界都是有影响的人物,希望你们可以招一些眼线能手过来,柳将军说了,能带过来一人的赏美女一人,能带过来两人的,除了美女外加赏赐,要是能带过来三人的,升做队长不说,美女赏赐和封地一样不少。要是能把老妖婆和小妖婆抓到的,直接封做偏将,美女随你们挑。”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一个个的长得像癞蛤蟆,还老想着要美女。一点都不害臊。” 一个声音从梁上传来,把偏将吓得不轻,他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抬头望去,破晓坐在房梁上盯着自己看。他一眼就认出为是破晓了:“破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你们这群王八下蛋啊。一个个的长得那么臭,还想得那么美。咋的?全世界都欠你的咋的?”破晓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偏将抓过一张弓,搭箭就要射向破晓。破晓一个翻身就落下来,同时拔出烈火剑。他落在桌上,盯着那个偏将:“你就是水云间?长得这么丑取那么美的一个名字,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水云间气得把箭射了出去,虽然这么近,破晓一个闪射就闪开了,嘴里还骂着:“长得丑就要学会面对,特别是你自己又丑又变态的时候,更要学会理解骂你丑的人,因为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你的丑样,才把实话说出来。你要相信他们的内心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水云间气得,把弓一扔,捞起自己的长枪就攻过来。他的那些卫队们看到水云间都攻上来了,他们也跟着围攻上去。 破晓收着点剑气,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水云间给灭了,那些卫队们又要四处逃散了,到时候他和灵仙子两个人根本就抓不过来。万一他们跑回去给柳将报告,自己的行动计划就要失败了。 所以他每一次攻击就尽量避开水云间,但是当他看到那五个眼线的时候,一个闪身就钻入水云间的卫队人丛里面。他闪到那五个眼线的面前,把烈火剑一挥,五个眼线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五个人的脖子上整整齐齐的留下一道口子,连喷血都是同时喷出来的。 五个眼线只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血在喷,他们用手去捂都捂不住。然后统一的倒在地上挣扎,但这样子一看就是没得救了。 水云间给气得大叫:“破晓,我今天要捅了你。”破晓拿着烈火剑,避着水云间在侍卫堆里乱跑,他所到之处,要不就是用毒,要不就是用剑,把那些侍卫全都放翻。 水云间追着追着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自己的卫队越追越少,而破晓连一皮都被伤着。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可以中了破晓的道了,这家伙之所以避开自己,就是想把这些人都留在这里。 他举手让这卫队们都停下,然后下令,让两个侍卫回去报信。 第163章 计中计 破晓嬉笑着脸:“你觉得你现在让他们回去还回去得了吗?要是一开始你就让他们回去报信,我可能拦不下来,可是现在你就你们这几个人,你以为跑得过我?” “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还想把我们留住,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水云间把长枪一抖就攻击破晓。 现在破晓没有了顾虑,左手里的药粉一扬。正好撒在水云间的脸上,水云间以前只听过破晓的毒很厉害,但是刚刚急火攻心,忘了这一茬,一个不小心就吸进去几口。他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中招了,想飞身就逃走,他刚想倒飞却怎么飞不起来。 破晓见他中招,也不再理他,一个闪身就冲上去,那些逃跑的卫队们全都分散开来跑,破晓几个闪身,从那些侍卫的中间飞过。凡是被穿过的侍卫全都倒地不起,但还是有几个侍卫冲出去了。 因为灵仙子在外面,所以破晓也不再追出去,而是转身走到水云间的身边:“明知道我是《毒经》的传人,还敢不防着我的毒,你是太高估你自己还是太低估我了?” 水云间只觉得全身的修为都提不起来,但是除了全身无力也没有别的反应,他狠狠的盯着破晓:“无耻!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 “都给你说了,我是《毒经》的传人,这世上就没有我毒不倒的人。我身为宗毒,请问我用毒难道不合理吗?”破晓每次都把自己的无耻说得理直气壮,整个人都会被他气得冒烟。 这个水云间也被他难受,但是现在全身无力,就算是自己没中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中了招更不要说打架了,他现在就是鱼肉破晓为刀俎,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但他还是不甘心:“能把无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估计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不过没关系,你的阴谋也不能得逞,刚刚逃出去那么多,总有一个能回到花海城的。” “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他们一个也没能回去,全都被留下了。”一个声音传来,让水云间心里充满了绝望。 灵仙子兴冲冲的进来,对着水云间说:“你骂晓儿无耻,可是你们背叛妖界,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带着魔界的人回来残害你的骨肉同胞,请问你廉耻在哪里?” 水云间无言以对,想起身来拼命,可是全身都无力,几次起身都没能起来。破晓笑得特别开心:“你中的毒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化功散,你吸入它以后,你所有的法力都无法使用,全身无力,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哇!看到你这么无助的眼神,心里真的是太解气了。” 水云间伸手去拿自己的长枪,那是拿到手上了,可是怎么都提不起来。破晓走过去用捆仙绳往他身上施展一团法术,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的。 “奶奶!我们先把他带回去交给祖奶奶,然后我们按计划行事。” “好!这就走。”灵仙子让破晓拎着他,直接就飞回大营去了。 他们把水云间交给妖灵,就点好兵将开始出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着他们的计划,他妖灵带着一小半的人马去西门列阵准备攻阵,他们连攻城的器械还有云梯一起带上。破晓提着烈火剑来到东门对面的山上,小心的观望着城楼上的动静。 因为妖灵在西门攻城,所以大部份的人马都被吸引去了西门,但是不并代表东城都没有防守的人。只是这里防守的人马相对较少,但是防守的强度却是不低,三三两两的在城上巡逻,又或者是站在高台上向外观望。 西门已经按照约定发起了进攻,主要是佯攻,所以攻击的力度不是特别大,从城下抛上去的石头和烈火也够柳将的人马喝一壶了。 破晓见西门烽烟起来,自己一个猛冲就冲到城楼下面,楼上守门的感觉有东西冲到楼下来,可是没有看清楚,就把头从城墙上伸出来。 就在他伸出来的那一刹那,破晓一剑就把他的脑袋削掉,那树妖连叫声都没有,血就喷出老远老远。几个同伴发现不对劲时,破晓已经落在城墙上,几烈火剑下去,连人带着武器一起劈断。 破晓不敢停留,因为停留的时间越长越是对他不利,他杀翻几个妖兵之后就从城墙上翻落下去,准备去打开城门。 一路上是杀得横冲直撞,当他冲到东门城门的时候,四周冲出来许多的魔怪人马,他们有骑高头大马的,有一身都穿着精甲的魔怪,一个个的手持武器把破晓围在中间。 一个魔将骑着高头大马走出来,用里持着一把斧子,对着破晓说:“你的那些小计谋只骗得了三岁小儿,还骗得了我?” “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废话,你又是谁啊?怎么想到我会来东门捣乱的?”危险经历太多了,破晓对这点阵势都不放在心上。 “我是心魔,我们派出去的眼线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如果正常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换班回来了,而且水云间带着他的卫队出去,到现在音讯全无。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使坏。”心魔说得很轻松。 “就算是我使坏,你们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要东门使坏啊?” “你能想到的,我们也能想到,西门攻城,只有东门离西门最远,不在东门捣乱,还去近的门捣乱吗?”心魔说得很是自在。 “是不是心里很得意?”破晓坏笑起来,“不过就算你猜到我要来这里捣乱也没用,因为就你这几个歪瓜裂枣也别想阻止我。” “听说你在年轻一辈里,修为是佼佼者,今天我就来看看你的修行倒底高到什么程度。”心魔把他的斧子抡起来,就飞向破晓。 那进攻的力道又大又足,破晓见他这生猛的力道也不敢硬接。他一个侧身让开那斧子,那知道这个心魔的斧子运用特别娴熟。他狠劈下来的时候,居然能在破晓让开之时,生生的把自己的力道收住,把斧子给拉回来。 然后又是一个横扫,就这两子把破晓也惊讶得不轻,心里想难怪能在魔崖占有一席之地,就凭这一手也是顶尖高手的行列。 破晓见又是横扫过来,飞身让开,然后把自己的烈火剑劈向心魔:“你的两下子弄完了,是不是应该轮到我了?” 心魔见破晓的烈火剑攻击过来,就把斧子回砍与烈火剑发生一碰撞。这一碰撞都没有看到火花四射的样子,而是听到“嗡”的一声,烈火剑从斧子的边沿给划过。 心魔还准备用力道来和破晓硬碰一下,那知道这烈火剑这么锋利,直接从上方就把斧子给划过了。心魔冲得太猛,收不住身子,还往前跑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当他收住身子回头的时候,自己的斧子“铛”的一声,那削掉的部分就掉落下来。把心魔惊讶的问:“你用的是什么剑?” “咋的?你不认识?这是你们魔界的烈火剑,应该算是荒芜最锋利的剑了。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真是废物。”破晓还不忘打趣他几句。 心魔把斧子递给他的侍卫,让他们把斧子收好,这可是跟了他半生的武器,还是寒铁精钢打造的。他可舍不得扔掉。 他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对着破晓说:“剑太锋利也不见得是好事,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刀剑的克星。” 破晓听韦圣给他讲过,带勾的软鞭专门克制刀剑这种武器,一旦被它缠住,不是武器损毁就是人员送命。 心魔用法力挥着软鞭,向破晓攻击过来。破晓还没有与软兵器对战过,所以不敢大意都是尽量去让开,然后看准心魔的空档攻击过去。 但是心魔的软鞭使得太厉害了,一道道鞭影子把他裹得秘不透风。破晓想进攻却找不破绽。心魔却不是一味的只是防守,而是时不时的向破晓攻击过来。 破晓没有想到心魔这么厉害,还能在这个时候攻击他,只得用烈火剑去挡。心魔看到破晓用剑去挡的时候,特别开心,因为他的软鞭就是希望人家阻挡,这样子软鞭才可以借缠上去。 缠是缠住了,破晓见自己的烈火剑被缠住了也是心慌,忙把魔珠的法力施展上去,用力的一拉。 只听得一阵“嗡嗡”的声响,心魔的软鞭居然就这样子被破晓削成一截一截的。全都散落在地上。心魔那个心疼得,这软鞭可是他的师父留给他的武器。还是用软丝编制而成的,以前不管什么样的武器遇到软鞭都被越缠越紧,到最后被他用法力一拉,不是变形就是被毁。 今天却是被破晓的烈火剑给削断了,这把心魔给气得快炸裂了。他把鞭把一扔,一团风法术就攻击向破晓,同时把他的摄魂术施展出来。 破晓只感觉有一阵接一阵的狂风吹向自己,而且在狂风里面有好多他日思夜想的人,有长根爷爷,有凡音姑姑,还有游神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在向他微笑。 笑得那么迷人,笑得那么让他回味。风声很大,那些亲人的面庞也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就在他想伸出手的时候,突然看到凡间的伸出的手是黑色的。 就在这一刹那,他一下子醒悟了,这是心魔的摄魂术。他一道雷电引下来,劈下那只黑手。只听得“哇”的一声,那是心魔的惨叫声。 破晓趁机冲出那团狂风,他的身影在魔怪的人马从中乱蹿。所过之处烈火剑飞舞。城门下面一声声惨叫不断。 很快他就冲到城门边上,他一团烈火砸向守在城门边上的魔怪们,那些魔怪在破晓的烈火中挣扎。破晓想要冲过去时,一把大刀劈过来,逼着他后退几步。 心魔手持一把大刀冲了过来,破晓看着他那只刚刚被自己用雷劈过的手,还在冒烟,他对着心魔笑起来:“你用的武器蛮多的嘛?不过一把你也别想留住。” 他说完之后不是向心魔发起进攻,而是反向冲向城门。心魔一时还没有明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上这小子的当了,他不是要和自己打架,而要去打开城门。 他舞着大刀就砍过去。刚砍过去就看到破晓回头就是一剑:“别以为只有你才会使诈。”心魔哭笑不得,自己就是用计中计把破晓困在这里的,只是没有算到他手上有这么一把锋利的剑。 这个破晓却借用自己的计谋,把自己吸引过来。现在他的剑劈过来,自己想躲也躲不开了。只得把大刀斜劈下去,用来阻挡破晓的剑。 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破晓的剑从大刀里穿过,这一次因为大刀太重,烈火剑削过去的那一刹那,就掉落在地上。 心魔这一次一点也不心疼,把手里的残刀砸向破晓,破晓一个闪身就让开了,然后冲向城门。 心魔又从侍卫手里抢过一把长枪冲向破晓。破晓这才明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武器多,全是抢的手下的武器来和自己拼命的。 这回破晓真的怒了,他把魔珠的法力施展到最强,对着心魔就劈过去。一阵狂风对着心魔就卷起来。那风里还着烈火剑的剑气。 心魔不敢大意,也只得施展出自己的风法术撞向破晓的狂风,用长枪捅向破晓。但是在他的长枪刺入破晓的狂风中时,枪杆好象被劈了无数刀一样,一下子就断成数截。眼前就要劈到自己手的时候,吓得飞身逃出,总算是躲过了那阵子剑气。 等他定住身子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破晓已经把城门口的那些魔怪全都解决了。已经把门打开。 藏在对面山上的妖界人马看到东门已经打开,就如潮水一样冲下来。心魔大叫不好,把着城门口下着死命令:“都给我冲上去,一定要把城门给我关上。” 破晓把烈火剑劈出一道道剑气,就是为了阻止那些魔怪们冲过来,可是心魔死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城门给关上。那些魔怪们全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冲上来。 破晓一剑又一剑的劈下去,那些魔怪的尸体一层一层的倒下,但没有一个后退的,全都向破晓冲过来,仿佛就是要用人来挤也要挤过来一样。 面对这种不命的冲法,破晓也是心惊,这些魔怪都中了什么邪?这么不要命的冲过来,那怕明知道自己冲过来会死。但是面对这样的疯狂,只有用更疯狂的办法才能压住。 破晓真的怒了,他把火法术施展到烈火剑上,对着那些魔怪就劈过去。带着火球的剑气劈过数人之后在人群里炸开,那些魔怪一个个的被炸得飞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即便是这样,那些魔怪也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灵仙子也看得心惊,都不知道这个心魔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训练出这么不要命的魔怪来。还好她们来得及时,就在破晓快要挡不住的时候,妖界的人马冲进来了,骑兵的冲击如潮水一样冲进去,魔怪们终于抵挡不住,心魔不得不带着他的人马撤退。 只是他撤退得很滑稽,他只顾自己带跑,连一个信都没有带给柳将。破晓他们冲进来之后就急着冲向西门。柳将还在防妖灵抛上来的火油巨石,就看到城里一阵骚乱。 不用说,肯定是心魔失败了,被妖界的人马冲进来了。柳将气得大骂:“真是废物,还设伏人家,结果一样被人家攻破城门,这个魔圣带的什么兵?传令!从南门撤离。” 面对城里的大乱,柳将只得带着他的人从南门撤离,看到柳将的撤离,妖灵让人翻墙入城把城门打开,军队冲进去追击柳将。 罗影他们这边正在部署怎么进攻,她让罗大丫和秦风再次出去侦察别的地形,好确定那个地方可以做为进攻点。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秦风和罗大丫也是带着一队有经验的侦察兵出发了,他们来到一个群山围绕的地方。 这里山清水秀,葱郁的树木把高山覆盖,溪水围绕着高山,哗哗的流水声像欢快的节拍,一直流向远方,让人心旷神怡。 罗大丫心情大好:“这里的风景真美,比我们以前的幽兰山庄还好看。等战乱结束之后,就让我娘来这里把地买下来,在这里建一个山庄。” 秦风也被这风景迷住了,她们还没有开心完,就看到一群魔怪在奔跑在山沟里面。前面的几个魔怪跑得飞快,后面的魔怪们边追边叫,还有一个魔将张弓就射。前面逃命的一个魔怪中箭倒地。 后面的魔怪们冲上来,对着倒地的那个倒地的魔怪就是一阵乱剁。转眼的功夫就被剁成一堆肉泥。 罗大丫看得心惊:“这些魔怪怎么回事?怎么对自己人也这么心狠?”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杀得这么惨无人道啊?”秦风也是看得胆颤心惊。 “风儿姐姐,要不要下去救?”罗大丫问。 “先不急,这样,派个人回去给罗姨报告一下这里的情况。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秦风说着就让一个老兵回去报告。 罗大丫和秦风伏在山上,看着山下的魔怪们追逐着。跑到溪边的时候,从另一边也跑出一大队魔怪把前面的魔怪给围起来。 一位骑马的魔怪纵马出来:“你们是魔界的耻辱,还想逃?” 逃跑的那些个魔怪一身是汗,眼神犀利,他们手里拿着刀盯着眼前的魔怪,一言不发。那个偏将用刀指着那几个魔怪说:“身为死士,只有战死才是你们的归宿,你们居然还敢临阵脱逃,你们不死,都对不起魔界对你们的家人照顾。” 其中一逃跑的魔怪把心一横:“黄副将,少拿我们家人来威胁我们,我们就在这里,不怕死的冲上来就是了。” “很好!你们死了以后,为了维护死士的荣誉,我们依然会把你们的家属当成战死的家属来对待,你们安心上路。”黄副将一挥手,手下的那些魔怪一个个的手持利器慢慢的向那几个逃亡的死士围过去。 几个死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个个的像打了鸡血一样,挥刀就砍。虽然他们人少,但是一个个的战力惊人。对着那些冲上来的魔怪就是一阵乱砍,无奈冲上去的魔怪越来越多,几个逃跑的死士已经渐渐体力不支。 其中一个死士被一个魔怪一棍打在腿上倒地不起,被他那些冲上来的魔怪一阵乱剁,再一次变成一堆肉泥。其他的几个魔怪越战越累,最后不得不相互依靠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圈。 黄副将缓缓走马上前:“要是你们把这英勇用在战场上,那是你们无上的光荣,可惜你们用错了地方。为了给你们留下最后的体面,我来和你们单挑,谁先上。” 他说完就下马,手里拿着长刀,走步向前。几个死士累得有些喘不上气,但是看着黄副将他拿刀上来,他们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魔怪提刀向往。他缓缓走向黄副将,一句多话都没有。 走到适当的距离,他举刀就冲过去。黄副将把长刀一横,一个交锋向扫向那死士的腰间,这个死士身法特别灵活,看到黄副将的长刀横扫,一个飞冲躲开长刀,又把自己的刀锋劈向副将。这个副将刀横扫过度立马换手,顺势把刀劈向魔怪的刀锋。 只听得“铛”的一声,火花四射。黄副将后退了两步,那个死士却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起来。他全身都在发抖,手上已然无力。他定了定神,双手握着刀,又一次冲向黄副将。 这一次黄副将不敢大意,他把长刀一转,一个斜身箭步冲上去,那死士还没有冲到,黄副将的长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死士看着刺入胸膛的长刀,嘴上露出诡异的微笑。黄副将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那死士一个用力,让长刀全都透过自己的身体。自己忍着痛刀左手换右手,一转眼就冲到黄副将身前,左手顺势上劈。 第164章 真正的战场 黄副将大惊,下意识的把刀撒手,可是那死士的刀太快了,他想退也已经来不及。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把铜锤飞过来,把那个死士击飞。 死士的刀被撞飞,身体也被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场就死在那里。几个死士在那里透着鄙视的眼神,其中一个很不屑的说:“这就是你说的单挑?给魔界丢人的不是我们了?” 那个扔出铜锤的魔怪走向前来,捡起自己的铜锤,又把黄副将的长刀给拿回去。他回头对着那几个死士说着:“你们做为逃兵,本身就应该死,让你们有这样的死法,已经是给你们面子,别不抬举,别忘了你们还有家人。” 其中一个死士苦笑了起来:“以前我们去训练的时候,说我们要为了魔界为了家人,在异地他乡要奋勇杀敌才能让家人活得更好。结果是我们每天都要亲手杀自己的同伴直到我们每一个小队只留下一个,一直就这样自相残杀,一万人当中只留下一百人。其他的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里。” “那个时候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我们在鬼域,我们四处都是鬼域的人,我们只有拼死训练才能活着。也只有活着才能回去见自己的亲人。到了今天我们可以活着回去的时候,却要我们自己去死在战场上。哪怕是我们想回家就看一眼爹娘,在你们眼里都是逃兵。我想问一下你们不是爹娘生养的?你们就没有亲情?” 那位用铜锤的魔怪轻笑了一声:“选择死士,你们就选择了死亡,只有用你们的命才能换回魔界的平安,但是你们违背了你们当初的誓言,就更没有资格在这里谈什么亲情。下一个要出来单挑的是谁?” 刚刚说话的那个魔怪手提着长刀站了起来:“是不是你打不过的时候,又会有一把铜锤会飞出来?嘴上说着单挑,其实就是没有底线的炫耀而已,最丢脸的是,堂堂一个将领居然会输一个所谓的逃兵。” “你的废话太多了,直接领死就对了。”那一对铜锤带着风声冲了出来,那对铜锤就像是一对游龙,在天地间飞舞。带着法术的铜锤舞出的劲风也像是刀刃一般,把旁边的石头也击得粉碎。 死士没有和他硬拼,那一对铜锤又重又快,自己的大刀在它的面前就像是弱不禁风的小朋友,他灵巧的躲着那个魔怪的进攻。 终于那个魔怪的力气用得太大,有些支撑不住,舞锤的速度有一点减缓。也就是这么一点点功夫的时间,那死士全力把双脚一蹬地,像箭支一样冲了进去。 铜锤魔怪力道刚刚用尽,扭头就看到这个死士冲了上来。他急得一个转身,然后把双锤猛的向魔怪砸过去。他希望这样的砸过去能把那死士逼退,就算不能逼退,至少也要把他的攻击给阻挡下来。 哪知道这死士似乎料定他会来这么一手一样。就在他把铜锤扔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把身子滑倒,让那一对铜锤擦着自己的身子过去,那铜锤带出的劲风就象一把把刀刃,从脸上滑过,一道道伤口立刻就被带了出来。 魔怪见他躲过了自己的双锤,猛的抽出自己的短刀,向死士劈去。那刀又准又快又狠,死士冲得又快,如果这样子下去那死士必定撞在短刀上。 这死士冲过来的时候,满脸带血的脸上露出先前那死士一样的诡异的笑容,他自己的身子一个向右旋转,刚好躲过这魔将的短刀,用自己的后背与魔怪撞在一起。 就在撞到一起的那一刹那,他把自己的长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那长刀力度太大,以至于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又刺死了那魔怪的身体。 那魔怪只感觉到有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死士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与自己同归于尽。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死士又把剩余的刀全都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那长刀也穿透了魔怪的身体。魔怪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死士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和自己拼命。 那死士嘴里流着血,却笑得很开心:“你们可能不知道死士是怎么杀人的?这就是我们杀人的方式,如果那个目标够大,我们哪怕自杀也不能让他活着。就你而言虽然你不够大,但是你的嘴够臭,人也够无耻,所以你必须死。” 魔怪心有不甘,可是自己看到的世界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黄副将也看得心惊,只听过死士们的杀人方式近乎于疯狂,没有想到会疯狂到这种不要命的程度。他再也不敢提什么给他们体面的死法了,也不敢说什么与他们单挑了。他把自己的长刀举起,指向死士:“把这几个疯子给我剁了,一个活口也别留。” 那些魔怪们刚刚被死士的气势给吓得不轻,他们都举着自己手里的家伙,冲上去。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不早点杀这几个死士,一旦让他们拼起命来,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几个死士刚刚得到一丝喘息,体力虽然恢复得不多,但是多杀几个魔怪还是有可能的。他们举起手里的刀,冷冷的看着向他们冲过来的魔怪,准备迎接最后的死亡。 突然黄副将听到他的军队身后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他的部队后面冲进来几个仙宗的人员,他们举起手中的剑就在魔怪的人马当中横冲直撞。时不时的还着一法术一起施展出来,把他的人马杀得尸横遍野。 他大怒,止住军队,下令一队接着杀这几死士,二队三队调头迎敌。 罗大丫和秦风的修为在仙宗里面只能算还行,冲杀起来能冲杀一阵子,可是当大部队把她们围困的时候,她们也显得有些势单力薄。特别是黄副将手里拿着长刀带着魔怪冲向罗大丫时,她明显就落了下风。 秦风看到罗大丫被围困,急着想冲过来解围,可是那些围上来的魔怪越来越多,她用力的拼杀,可是还是杀不过去。 罗大丫感觉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特别是黄副将这家伙的修为不高,可是这家伙打架特别无耻,自己不敢和罗大丫拼杀,让自己的手下先冲上去,等他们围困罗大丫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搞偷袭,时不时的来上一刀,把罗大丫杀得叫苦连连,就算是躲得快,好几次都有受伤。 黄副将在一边大声笑着:“小姑娘,你要是认输愿意让我们开心开心,我就让他们停止进攻,怎么样?” 罗大丫气得,一剑把一个魔怪的头斩掉,然后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把这黄副将给杀了。可是周边的魔怪太多,她怎么冲都冲不过来,反而是在冲的时候被长枪刺着了肩头,鲜血直流。 那些死士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他们几个刚刚休息了一阵子,体力有所恢复,可是面对着这一大群的魔怪,他们也是难以抵挡。毕竟他们的拼死打法大多都是用来与敌将拼命的时候才用,用来对付这些魔怪,而且目标又多,他们连一个可以拼命的有价值目标都找不到。 不多时又有几个死士就因为体力不支,被打翻在地,被魔怪们冲上去就是一阵乱刀,死得面目全非。最后还有两个在那里苦苦支撑,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从后山上冲出一支仙宗的人部队,他们一个个的飞身而下,全都如猛兽一般冲进去魔怪的军队里就是大砍大杀。 黄副将刚刚还在那里淫笑,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转身就要上马逃走。箭魔冲在最前面对着那些魔怪就是一阵冲杀。魔怪的大军看到有军队从侧面杀过来,一个个也是吓得不轻,加上看到他们的头儿第一个逃跑,也就跟着逃跑。 箭魔那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一次她没有拿出铁箭,而是拿出普通的箭,对着黄副将的马就是一箭射过去。 那马屁股中箭吃痛,马蹄子乱蹬,一下就把黄副将甩下来。摔在地上被摔得眼冒金星,全身吃痛。 他的那些军队现在都只顾着逃命,一个个的只恨自己少了两条腿,跑得飞快,那还顾得了他。 黄副将疼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刚想起身却看到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吓得抬头一看,迎着他的却是罗大丫的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又干脆又响亮,五个指印就像是拓上去的一样。刚刚才清醒过来的黄副将被这一耳刮子打扇得又是满眼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罗大丫还不解气,举起剑就是砍,秦风忙把她给抱住:“大丫,大丫!冷静一下,他还有用,先不要杀他。” 箭魔看着罗大丫和秦风两小丫头一身都是伤,也劝着:“先别杀他了,把你们身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你娘一会儿就来了,要是看到你们伤成这样子又该心疼了。” 秦风在一边笑起来:“咋的,你就不心疼我们啦?” 箭魔被弄得哭笑不得:“有伤都还堵不了你们的嘴,快点去处理一下。”两个小丫头这才下去处理伤口。 罗影过来看到箭魔在这里,就走过来说:“这里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那些逃回去的魔怪一定会上报的,风煞星一定会派人过来看个究竟,到时候再这里伏击他一次。” “他一定想不到会在同一个地方被伏击两次。”箭魔也同意在这里打伏击。 罗大丫和秦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才敢过来罗影,即便是这样子,也罗影心疼了好一阵。 箭魔在一边打趣说:“你别担心她们了,你是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她们有多神勇。” “对了!娘!抓到了那个副将,还救了两个死士,快去看看。”罗大丫忙转移话题。 “先别管他们了,先安排部署,一会儿这里还要打一场仗。”罗影现也没有时间去过问那些东西。 “还有仗要打?怎么安排的?我也要参加。”秦风听说还要打仗,又要留下来。 罗影本不想让他们参加的,箭魔劝她说,还是让她们留下来,要不然他们偷偷的留下来就更麻烦了。罗影没法,只好让她们都留下,然后去布置兵力去了。 那些逃回去的魔怪,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云灯:“我们去的水溪村里发现有逃兵,但是黄副将带着他们去杀的时候,遇到仙宗的人前来营救,黄副将现在还在村里,生死未卜。” 云灯一听,这还了得,村子里发现有逃兵已经是大事了,自己的副将还被困在村子里生死未卜。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能接受的现实。他马上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就向云溪进发了。 罗大丫趴在罗影身边,装得十分乖巧。她小声的问着罗影:“娘!魔怪刚刚才在这个村子里被袭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傻到还来让我们伏击一次。” “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读,现在这么多问题问不完,用兵之道无常形,也无常势,在于出奇制胜。慢慢学,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箭魔在一边笑起来:“怎么每个娘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懂得不多呢?” “箭魔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娘这个人就是这毛病,什么事都觉得我不做好,反正我在她眼里就没有好过。我都习惯了。”罗大丫嘴超甜,一句姐姐把箭魔叫得心花怒放。 正聊着呢,探子就来报,说有一个魔将带着大部队进村子来了。罗影下令让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没一会儿就看到云灯带着部队进得村来。 云灯他们来到刚刚战斗过的地方,地上除了尸体,连一个村民都没有留下,全都被他们给吓跑了。云灯让他们去仔细搜索,一定要把黄副将给找回来。 他的人马分散出去找了,可是回来的却是满山遍野的杀喊声,那是罗影的人马冲下来了。箭魔张弓就一箭,一支普通的箭带着她的法术,划出破空的声音,一箭就射中云灯的马头,云灯的马一下子就倒下去,把云灯给摔下来,他就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云灯看着那支穿透马头的箭支,心惊不已,一般的箭不可能把整个马头从头骨穿透,除非这个射箭的人不一般。他吃惊的看着箭魔:“你就是箭魔?” “想不到魔界现在还有人会记得我。这倒让我很是意外。”箭魔冷冷的说着。 “魔界七将之首,不可能不知道。但你的箭威力比传说中的还要强一些。”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现在是拉家长的时候吗?人家和你熟吗?”罗大丫带着伤口冲上来,生怕箭魔被云灯拐走了一样,上去就和云灯打起来。 箭魔看得胆颤心惊,这小丫头身上还有伤呢,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上去。只好跟着冲上去。 一个箭魔已经应对不了,加上罗大丫要和他拼命,没几下就云灯被箭魔一弓扫到他的脚上,将他扫倒在地,捆仙绳往他身上扔去,把云灯绑得严严实实的。 那些魔怪早就被罗影她们突如其来的冲击给打得措手不及,形成溃败之势,如今云灯被擒,他们更是没有了主心骨,逃跑的逃跑,被捉的被捉,死伤无数。被仙宗的人满山遍野的追赶。 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云灯的手下逃回去向风煞星报告,说云灯被抓,带出去的人马死伤大半。风煞星听后没有生气,反而在哪里赞着罗影:“这个罗影倒是一个用兵高手,真如传言,此人用兵如神。能在同一个地方伏击两次,能力非同一般。我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罗影带着大胜回去,这一战不但抓了风煞星的偏将,还连带着捉了不少人马。云灯被带到罗影面前,很是不服:“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几个女的打败,更没有想到被女的活捉。” 罗影轻视的笑了笑:“世上你想不到的事很多,败在我手上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管你服不服气,你已经败了。” 云灯干脆不说话了,再不甘心也败了。罗影问他:“风煞星的军队还有多少粮草?粮道走的那里?准确的人马是多少?他们的下一个军事目标是那里?” 云灯盯着罗影:“你觉得我会说吗?” “你可能不会说,不过你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要不打个赌,要是他们说了我问的东西,你就回答我别的问题。如果他们没有说,我就放你回去。”罗影回答出乎云灯的意料之外。 “我不和你打赌,也不会对你说什么,要杀就杀,魔界没有软骨头。”云灯不愿意打赌。 罗影笑得很开心:“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你们魔界的骨头倒底有多硬,也让你看看你自己带的兵到底是什么样。” 她吩咐手下把他绑在帐子后面的椅子上,手脚都绑结实,嘴里塞上布条,让秦风盯着他,让他亲自听听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样子。 云灯很自信的说:“你会失望的。” 安排好一切,罗影让人把黄副将带上来。罗影盯着黄副将:“在战场上战死没有什么丢人的,但在战上心怀不轨就很无耻,你对待你们魔界的同胞,连一个全尸都不留就算了,可你连和人家单挑都还要做假,你这个脸也丢得太大了?” 黄副将被绑得动也动不了,他把头扭向一边:“女流之辈懂什么。” 罗大丫冲上去在另一边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两边的脸上的五指印特别对称:“我们是不懂什么,可是你栽在我们手上了。现在问你话,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回答,就让你求生不得求得不能。” 黄副将盯着罗大丫说:“你当你黄爷是吓大的?” 罗大丫掏出一粒药丸:“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是我哥给我的穿肠毒,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你很幸运,这里有两颗。先让你体验一下这个药的威力有多大。” 罗大丫说完就把黄副将的嘴掰开,把一粒药丸扔进去。把他的下巴一抬,“咕噜”一声药就顺着喉咙滑进了他的体内。 没一会儿黄副将觉得肚子里面发热,然后就像有千万条蚂蚁在自己的体内啃食自己的内脏一样,那种锥心的疼,让他冷汗一层一层的流,两眼通红。他想用法术把这些毒压制住,可是越压制疼得越钻心。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在地上打滚,嘴里“嗷嗷”惨叫着。罗大丫见他疼得差不多了,才把一粒药放进他的嘴里,那种钻心的疼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坐在起来,看着自己刚才打滚的地方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一大片。罗大丫很轻视的看着他一声冷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呢,这么一会儿就叫得像杀猪一样。连一个普通的魔怪都比不了,还是副将?真正的疼都还没有体会到。” 黄副将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敢说什么。罗大丫又掏出另一粒:“干脆一点,说不说?反正解药就刚才的那粒,你已经吃了,这一粒再下去,你疼啊疼的就光荣了,说不定你们那个什么风煞星还会为你风光大葬。” 黄副将看着罗大丫手里的药,刚才的那阵疼让他这一生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那种锥心的疼,就象蚂蚁在啃食一样痛彻心扉。 罗大丫又把他的嘴掰开:“你不说没关系,我们抓了你们那么多魔怪,你死了我再去问第二个,这一粒你一旦吃下去,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完就要把药放黄副将嘴里,黄副将吓得脸色煞白:“我说,我说。” 罗大丫把药收起来:“想说就快说,省得我反悔。”然后把刚刚罗影问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那黄副将如吐家珍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连罗大丫没有问的也一起说了。只差没有说风煞星一天三顿吃啥,上几次茅厕。 罗影让人把黄副将押下去,转入帐后看着脸色铁青的云灯:“你们一直以为武力可以征服天下,可是你们错了,真正的战场从来都不是在沙场上,而在人心里。” 第165章 满地狼烟 云灯心里恨不得把黄副将给撕了,面对罗影的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对罗影说:“要杀就杀,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魔界不是每一个都是软骨头。” 旁边的箭魔那会听不出来他在骂自己没有骨气,他没有生气,而是走出来对着云灯说:“你也听过魔界七将,可是你知道魔界七将的最终下场吗?我们不以为魔界战死而耻辱,但我们心里的魔界就应该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我们可以不求回报为它付出一切。我们只希望魔界也能像我们爱它一样爱护它的子民。” “说得比唱得的还好听,你最终不还是投降了仙宗一脉,把魔界七将的最后殊荣都磨灭了。” “当初魔宗宗主被羌离围困的时候,我和刀魔拼死把他救出来,我们被羌离抓住折磨得只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是破晓来救了我们。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出卖魔界,更没有答应留在仙宗。” “当我和刀魔回到魔界之后,就被魔宗宗主怀疑。我们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却被他怀疑,这也就算了。他明知道魔圣对我们不利,还非要把我、刀魔和琴魔派到魔圣身边。魔界七将里,死得最无辜的就是刀魔和琴魔。他们不是被对手所杀,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我也差点有同样的结局,我快要死的时候,又是破晓把我救了。” “说来很是可悲,我们忠心一生的魔界,想的是要我们的命。而我们一直都视为死敌的仙宗却连救了我两次。到如今又有谁算得清我们和魔界之间到底是谁欠谁,谁应该愧疚。” 云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盯着箭魔:“不可能是魔圣要杀你们,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屠山在最后时刻全都告诉我们了。再来说说魔宗宗主,当初他为了把魔圣从魔窟里面放出来,冒天下之大不为,去羌方打开魔窟。结局又能如何?如今的他是修为被废,肩骨穿透锁链,连关在那里都不知道。” “那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他那么对你们,你们心里肯定恨透了他。” “开心?从小生我养我的地方,如今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根本就不认识。面对这样的魔界谁还有心情开心得起来?也许你们和我们不同,毕竟你们是魔圣一手栽培出来的对象,你们在的心里也许会更重要。但就我而言,已经看淡了,就像罗影说的真正的战场不是在沙场上,而在人心里。而这一战刚一开始,魔圣已经失去了天下人心。” “你别想我投降,我不会做出对不起魔界的事。”云灯很坚定的说。 “没人劝你非要投降,相反也没有人会杀你。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你就这样回去,风煞星和魔圣容不下你的,你回去的结局可能会更惨。”罗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你们就这样放我回去?” “是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你的武器也可以拿走。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眼前就有一个活榜样,我们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她。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在临死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出来相救的。”罗影还是很耐心的给云灯说着。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直都跟随着风煞星在鬼域奋战,我想他还不至于这么绝情。今日的恩情他日必定奉还,就此别过。”云灯从罗大丫手里拿过自己的长枪,转身就走出帐去,骑上罗影为他准备的另一匹马就往风煞星营帐飞奔而去了。 罗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很失望的对箭魔说:“可能结果我们真的已经料定了,但是他不会有你那么幸运,你有晓儿去救,他却没人救得了。” “生死由命,什么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是他注定要死在风煞星手里,我们想救也救不了。”箭魔也是很无奈,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云灯回到风煞星的军营门口,那些守卫看到他回来了,都很是吃惊,先一步就跑回去向风煞星报告情况。风煞星还在部署怎么进攻罗影,就听到守卫来报说云灯回来了。 先前那些逃回去的魔怪们都说云灯已经被罗影抓了,现在突然回来,让他很是吃惊。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让守卫去通知云灯,就说让他直接去见主帅。 云灯来到风煞星的主帐里,先就向风煞星行礼,风煞星没有让他坐下,而且面无表情的盯着云灯在看,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云灯被看得心里发毛,他也看了遍自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对风煞星笑了笑:“主帅,你在看什么?” “你那些逃回来的士兵告诉我,你已经被罗影给捉去了。”风煞星还是那么紧盯着云灯。 “是的!我被他们抓去了他们的大营。” “可是你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那些与你一同被抓的魔怪没有一个回来的,包括你的黄副将” 一提到这个黄副将,云灯的火气就上来了,他把自己在罗影营帐里经历的一切都如实的向风煞星报告了。 风煞星很认真的听着,却没有致可否,只是时不时的点了一下头。等到云灯都说完了,他才说:“你说的我都了解了,但是你毕竟是从那边回来的,我需要甄别真假,所以这阵子你最好不要乱走,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军营里面。” 云灯还想说一些自己在罗影军营里看到的情况,可是风煞星已经下令让他回营,他只好忍住自己想说的话。在两个魔怪的监视之下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心里有一种无端的失落涌起,他安慰自己,如果他是风煞星,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捉了之后完整的从敌方军营里走回来,自己也会起疑心的。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钻进自己的营帐,天天都有魔怪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怕是上茅厕也有人跟踪。 罗影看着这几天他们收集回来的地形分析,然后盯着一个峡谷。罗大丫秦风箭魔还有几个仙宗的首领也在,他们都好奇的看着罗影盯着地图看个没完,不就那么几条线吗?有那么好看吗? 罗大丫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娘!你在看什么?” “风煞星侦察的意图已经被我们截获,如果你是他,你面临着进攻压力,要慌着去与魔圣汇合,你会怎么做才能快速的打败我们?”罗影依旧盯着地图问罗大丫。 罗大丫一听这问题就头大,他挠着头叫苦连天:“娘!这样的问题别问我,问了我也是白问,还是让箭魔姐姐回答你。” 罗影好想一巴掌拍死罗大丫,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特别不求上进,让自己天天操不完的心。但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真下不了手。 箭魔想了想说:“除了占据有利地形搞偷袭,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占有利地形搞偷袭只是其中一个办法。如果我是他,我又占有兵力优势的话,我会逼你出来与我决战。”木老在旁边肯定的说。 “木老说得对,如果我是他,我也一定会攻你必救,逼你带着部队出来与我决战。”罗影很肯定的说。 “所以呢?”罗大丫听得一头雾水,她怕的就是猜哑谜。 “所以他就一定会截断我们的粮道,逼着我们与他一决高低。”箭魔算是听懂罗影的意思了。 “是的!箭魔说得对,这里有一个溪峡谷,是我们粮草必经之里,这里两面都是高山,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过。如果派兵在这里设伏粮草车队,我们为了夺回粮道,一定会派兵去救,到时候就在这个溪峡谷前,就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等我们的人马一过去就派人断了溪桥,我们将无退路可言,必定大败。”罗影指着溪峡谷说。 “不对啊,娘,你不是派了杨叔叔去把守溪峡谷吗?”罗大丫突然想到那里有派人出去了。 罗影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杨叔叔带出去人,守一般的截粮队伍还行,如果守上万人的部队是守不住的。话不多说,我们现在配置一下人手,今天晚上就出发,去溪峡谷等他们。” “你确定这个风煞星一定会来?”罗大丫不敢相信。 “他一定会来的。”当天晚上罗影和箭魔带着军队就出发了。 在花海城,妖灵带着队伍进了城,看到满城的狼藉,四处都是柳将带着人做的破坏让她心疼不已。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的将领,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心魔和柳将带着残兵逃了出去,一直逃到离边境不远的荒山,那里是他们原来派人把守的关隘才稳住。 他们逃到关隘上,心魔的魔怪们损失并不是很多,因为率先扔下柳将不管的原因,大部份的追兵都冲着柳将去了,让柳将损失了不少人马。柳将心里把这个心魔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他气乎乎的坐在主帐里,喝着闷酒。而心魔却一点悔意都没有,他大摇大摆的坐在对面看着柳将。柳将在花海城墙上骂的那些话,早就传到他耳朵里面了,他心里正想找柳将的麻烦。在他的心里这个柳将终归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那种。 柳将也不管他,只气乎乎的喝着酒。心魔终于发话了:“你身为三军之主,打一个败仗你就开始喝酒?你怎么带兵?” “败仗?要是你能守住东门,我们会有这么一败吗?”酒壮怂人胆,喝过酒之后的柳将,很多以前不敢讲的话也讲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换作是你,你就能守得住?既然你这么大的本事,能力挽狂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狼狈的逃出来呢?丧家之犬一样。” “你说什么?”柳将气得把酒坛子一摔,抽出宝剑就要冲上去与心魔一决高低。本来心魔的兵器被破晓毁了,心里正郁闷着,正想找一个家伙出出气,看到柳将拔出宝剑,自己也从墙上抽出一把大刀。 两个将领在主帐里大打出手,只听得营帐里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最后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连营帐都掀翻在地上。 两个家伙手里的武器已经打丢了,两人拳拳到肉的在那里打起来,像小孩子打架一样。突然一团烈火从天而降,砸落在他们中间,把两个家伙分开来。 两个正在吃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等黑烟散尽才看到站在他们中间的赫然就是魔圣。 两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双双向魔圣行礼。魔圣大怒:“你们不再是小孩子了,为了一点小事就在这里争吵,甚至还打架,你们都是带兵的人,丢人不丢人?” 两个家伙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在那里低着头不敢讲话。魔圣骂了一通,口水都骂干了,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才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柳将忿忿不平的说:“他们在离关隘四十里面的地方扎营。他们的眼线很多,我们的人员不方便调动,搞不了突袭。” “那就不要大规模突袭,破晓不爱搞小动作吗?把你们的精英部队派出去,四处去烧杀抢掠,让他们不得不出来应战,我们就逐个击破他们。” “还是魔圣高见,我们就这么办,这就去部署。”心魔拍着马屁就出去安排了。 柳将也想出去安排却被魔圣给叫住了:“你的人马就不要出去了,毕竟他们是从妖界出来的兵马,这个时候让他们回去抢自己的同胞,他们心里会有抵触,以后不利于你带兵。” 柳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他的人马就不再出动,而是小心的做好防守和随时支援的准备。 魔圣来妖界的消息,想瞒着妖界的眼线很难。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到,灵仙子就收到了魔圣来妖界的消息。她跑去找妖灵:“娘!魔圣来妖界了。我们要怎么部署?” “奶奶,别心急啊,魔圣来了这里,那他的邑方山必会空虚,让青扬他们现在就出击,一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邑方山必定能全胜。” “现在几个地方都在打仗,这个魔圣把整个荒芜搞得满地狼烟。”妖灵很是气愤。 “祖奶奶,现在生气也没有用啊,我们现在只有打败他才能还世界一个安宁。现在想想怎么收拾他才行。”秋月很乖巧的在一边劝着妖灵。 “今天晚上我先去给他们放点料再说,他那么大一个魔头过来,我们都不表示一下,多对不起他。”破晓又在那里打着坏主意。 “臭小子又想干嘛?你给我老实一点,这个魔圣可没有那么好惹。”灵仙子一听到破晓要做坏事,又担心起来。 “奶奶,没事的,我去他们关下面放一点烟啥的,都不上去。再说了对付这个大魔头的原则就是能毒的,我坚决不用剑。”破晓忙宽慰着灵仙子。 “那也不能大意,让太阴幽荧陪着你一起去,这样放心一些。”妖灵觉得破晓说得有理,但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不用,这个魔圣打秋月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没有太阴幽荧在她身边,估计秋月早就危险了。把太阴幽荧留在秋月身边,我放心一些。”破晓心一急就说漏嘴了。 这肉麻的话一出来,让妖灵全身都起鸡皮:“臭小子,这么早就开疼媳妇儿啦?也不要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肉麻啊。” 秋月的脸被羞得通红,灵仙子也是受不了:“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你是个媳妇狂呢。真是一个多情种。” 破晓被说得想找条缝钻进去算了,他忙找借口说准备东西就逃出来了。妖灵拉着秋月不准她去帮忙:“别理他,这小子现在心思全围着你转,你越迁就他,他就越得寸进尺的。对待男人,你就要学会修理,知道不?” 破晓出来匆匆的准备一些药,就开始往荒山关隘飞去。刚飞到一半就看到有一大群魔怪在空中飞,他心里大叫不好,跟着飞了去。 只见那些魔怪飞着飞着就开始分散开来,偶尔会有一队两队的分开落向周边的村子。破晓心里大骂这个魔圣不是东西,又出来祸害百姓了。他就尾随那些落单的魔怪落下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一队魔怪头领特别高大,他一落到地面就像是一石头砸下来一样,弄成地动山摇的,把村里的家禽都惊醒了,一时间鸡飞狗跳的。村民们也被这动静给弄醒了,打开房门就看到这个高大的魔怪手里拿着一把大锤进村。 吓得他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大喊的逃命,那大魔怪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些村民在村里逃跑,开心的仰天大笑:“孩儿们,都上去把他们给我杀了喝血,再把村子也给我烧了。” 那一队魔怪听到头儿这么下令,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一样,欢呼雀跃的亮出家伙冲向那些村民。破晓看得一清二楚,不好拔剑出来,毕竟烈火剑太张扬了。他抓起一把地上的石头,准备对那些魔怪攻击。 一个魔怪手里举着长枪就向往村民的身上扎,眼见都快要扎到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吃痛,又是一阵发麻,手上的长枪根本就拿不住,掉到地上。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又一颗石子打到他头上,只看到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他疼得捂着头蹲在地上“嗷嗷”乱叫。 他的小伙伴们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都不知道他干嘛,好好的就抱着头在那里杀猪般的嚎叫。没多久就看到他捂的头上流下了血,才知道他受伤了。一个个的在哪儿东张西望,不知道他咋受伤的。 突然又一个魔怪捂着头在地上乱蹦,和先前那个家伙一样,杀猪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大吃一惊,全都小心的四处寻找着。 他们头儿刚刚还在放肆的大笑,现在看到自己的小弟们在那里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他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走过来:“怎么啦?”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破空的声音向他奇来。他本能的把大锤横扫,只听得“铛”的一声,大锤上冒着火花,把一个东西弹飞。 他把这石子弹飞,同时也看到大树后面的破晓。他气得不行,想不到偷袭他们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家伙,小不点一样的,小小的个子还把他们打得“嗷嗷”惨叫。 大块头两大步迈过来对着破晓藏的树就是一大锤,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树从中心被砸断,而且还要把地面也深深的砸了一个大坑。 破晓看到那个砸出来的大坑在那里大呼自己幸运,要是自己大意被砸中一下,不死也要变成肉饼。他抬着看着这个大块头,自己的个子只有人家的腰那么高,要看他的脸还得仰着头才行。 “你没事长这么长干嘛?”破晓看到这身高很是无语。 那头儿一砸被躲开了心里正气着呢,还被人家说长得长,心里难别扭:“等你被我抓住之后你就知道这是长得高还是长得长的好处了。” 他说着话,把大锤抡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往破晓站的地方砸下去,那里生生的被他砸出一个大坑。 破晓已经有了防备了,自然不可能被砸中,他把手里的一块石子向大块头砸过去。大块头的力用过得过猛已经收不住了,面对砸来的石头只有用左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只是破晓的石子砸出来是带有法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他就算是接住了,那石子也是深深的陷入手掌的肉中,手掌心里的血一下子就冒出来,疼得他把手甩了又甩。 被疼刺激的大块头如惊醒的雄狮,打地鼠一般的盯着破晓锤来锤去的。破晓在闪躲之间又一块大石头击中大块头的右眼,石头陷入眼睛里,这一疼让他再也睁不开眼睛,双手捂着右眼在地上打滚,嗷嗷惨叫。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破晓从他身上抽出一把长刀,一刀下去就把他的颈动脉给割断了。那大块头挣扎了几下就死去了。 那些带出来的魔怪看着自己的头儿被杀死,全都想转身逃命,可他们一转身,又全都整齐的站好了。 第166章 老朋友了 破晓正奇怪呢,这些魔怪的老大都没有了,怎么还站得这么整齐。再往前看,心里就想骂娘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魔星魔月。 破晓嬉皮笑脸的说:“你们俩的伤好得可真快,这么快就起来啦。” “是不是很失望啊?没关系,把你抓回去交给魔圣,你会更失望。”魔星说着就咬牙切齿的走过来要动手。 破晓把左手放在药袋里眼睛盯着魔星魔月:“都是老朋友了,你们确定你们能抓住我?”魔星魔月看到破晓把放进药袋里头皮就发麻,魔月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又想无耻了?” 破晓反而很自豪的说:“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身为《毒经》的传人,我用本门的功夫,能叫无耻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把魔星气得更难受:“你们毒宗本身就够无耻的,你还以此为荣,你是把无耻发挥到极点了。” “你们对无辜百姓下手,无耻这两个字应该用在你们身上才对。”破晓也懒得和他们废话了,自己这边就他一个人,他们那边两个大魔头,外加还有一些回去报信的魔怪兵,说不定后面来的魔头会更多,时间不站在他这一边。 破晓掏出烈火剑,一团烈火就冲着魔星魔月攻击过去。他人也跟在烈火的后面,把剑举起。魔星魔月看到破晓带着剑攻击过来,因为烈火剑太过锋利,他们不敢硬接,哪怕是把钢钉加在里面也怕挡不住。 更可恨的是破晓就跟在火球的后面,他人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左手里的药包,这家伙特别无耻,每次一有空档就放毒。魔界被他毒倒的人不计其数,每每提到破晓都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破晓随着烈火冲他们面前,左手如魔星魔月想像的那样,抬手一扬,一团粉尘在他们眼前炸开,两个家伙忙飞身后退,不敢站在粉尘里面,破晓的毒比他人还无耻,这是魔界公认的结果。 当尘烟散去过后,那些魔怪兵全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嚎叫的嚎叫,抽搐的抽搐,总之都是一个结果,没几下全都死跷跷的。 魔星魔月向远处望去,只看到破晓飞走的身影。原来破晓冲他们两飞过来,并不是为了和他们两拼个你死我活,他的目标有两个,一是杀死那些魔怪兵,二趁机逃走。 现在被他这么冲一下,两个目标全让他实现。气得魔星魔月抓狂。两个家伙也顾不上什么毒不毒的,一起飞身就向破晓的方向追过去。 他们飞了好几个大山头,最初还能看到破晓的影子,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了。魔星停在半空中很是纳闷:“是他进步得太快,还是我们俩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的速度有那么快吗?以前我们再怎么不及,也不至于让他甩得连影子也见不着啊。” 魔月也是摸不着头脑:“是啊,我们再怎么不及也不至于被他甩得这么远啊,这小子才两个月不见就逃得这么快?法术没见他长多少,这逃命的速度真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破晓根本就没有逃远,是因为看到他们俩追来了,自己还要去救别的村子,要是这被这两个大魔头缠上了就不好,于是在一个拐角的树林里,把自己掩藏了起来。等到两个大魔头飞过去之后,他又贴着地面反方向跑去另一个村子。这两方的速度都很快,还反着方向飞,能遇上才怪。 破晓这次把烈火剑拿在手上,左手拿着药包,反正自己已经被魔星魔月识破了,那就干脆一点,速战速决,省得一会儿又被别的魔头给遇上。 他看到前面有村子正在冒烟,心里明白那肯定就是魔界的魔怪们又在做灭绝人性的事,他愤怒的冲上去,看到一队魔怪正在村里追杀村民,还有的魔怪还在放火。他们把人杀了之后,还在那里吸食人血。 破晓怒火冲天,飞身过去,利用身法在魔怪中间穿梭。那一队魔怪只看到一个身影在他们中间跑来跑去。一个魔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连人家的面相都没有看到清楚。他就对着破晓喊:“站住,干什么的?” 破晓这才停下身子,回过头看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在对我说话?” 那魔怪还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颈部有些疼痛喉咙里甜甜的说不了话,接着劲部开始喷血,嘴里也开始喷血。 他绝望的看向四周,看到他的同伴们也和一样,刚刚才还没事,可是就说这一句话,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原来破晓在穿梭的时候已经在他们每个魔怪的颈部上都割上了一剑。他们中了剑还浑然不知,等到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和他的同伴们捂着劲部,绝望走遍全身,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就感觉自己好冷好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有一个魔怪提着一把鬼头大刀从房子里走出来,他看着倒地上的魔怪,又看了看提着烈火剑的破晓,有点不敢相信,可是又找不到其他原因的问破晓:“你干的?” 破晓也很吃惊,还好自己没有先跑开,不然这里就会有一个漏网的。他把头一扬:“你有意见咋的?” 这可以那魔怪气炸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对着破晓说:“不是有意见,是要你的命。”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再不济也不至于就在这一转眼之间就被杀死在这里,所以他始终不相信这是破晓一个人干的。 破晓提着烈火剑一飞冲天,双手握着剑柄直劈了下来。那魔怪看到破晓这劈下来的气势终于有点相信了,可是这相信也来得太晚了,破晓的剑气直接劈断了他的大刀,剑气从他的头顶劈下来。 他连叫一声娘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去了。破晓找到几个村里的人,让他们带着大尽快离开村子,去找灵仙子他们。然后他又飞去下一个村子。 本来计划是去找魔圣他们的麻烦的,那知道半路上遇到魔怪们出来为害百姓,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但是他还是杀了绝大部分的魔怪,特别是还遇到魔星魔月这两个大魔头的情况之下。 破晓不敢停留。返身就回妖灵的营帐里,把今天遇到事向妖灵他们说了,然后端起秋月给他送来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个精光:“祖奶奶,魔星魔月加上魔圣,我们这边的压力会很大,得通知一下青扬他们。让他们做好反攻的准备,魔圣来了,我们就困住他,别让他抽身去邑方山。” “臭小子,心里还有你那些朋友啊?还以为你就知道你家秋月呢,你奶奶已经通知过去了。”妖灵老是拿秋月的事来打趣他。 破晓和秋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破晓忙转移话题:“祖奶奶,魔圣刚刚吃了亏,虽然我已经叫百姓们往我们这边撤离了,可是我怕他还会去做坏事。” “你当你祖奶奶是神仙啊?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同时救那么多人啊。魔圣的想法无非就是要我们出战,这一点我反而是赞同他的。这战斗是要打,但是怎么个打法,就得看各自的本事了。”妖灵笑归笑,但是正事上,她从来都是不含糊的。 而在荒山的关隘上面,魔圣看着魔星魔月回来,十分开心。那怕心魔派出去的袭击队伍,五十个小队只回来了五个,他也不在乎。魔星魔月把路上遇到破晓的事说了一下,最后结合心魔队伍回来的数量,魔圣笑起来了:“论智慧,这个破晓真的上不得台面,可是论小聪明,这小子无人能敌。你们俩不是修为不够,是中了这小子的损招了,他根本就没有逃远,而是藏起来躲过你们俩之后又跑去杀我们的人马去了。” “想不到这家伙这么狡猾,这么无耻,打不过就用毒。”心魔听到他们说的话,也是气得难受,像这么无耻的家伙,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是没有中过他的招,中了之后你就会深有体会的。这家伙不但修为够高,人也够缺德,打不过就放毒,我们从上到下,但凡他觉得自己没有把握的,就用毒来解决。”魔圣气得咬牙切齿的,他不止一次发誓,抓到破晓一定要让他尝遍天下所有的泻药。 “魔圣,现在妖灵就在四十里外,我们要怎么防守她们的进攻?”柳将看到魔圣他们只顾高兴,就上来提醒他们,现在他们还是防守。 那知道魔圣回过头来:“防守?谁说我要防守了?” “啊?”心魔和柳将都大吃一惊,自己这边刚刚新败,士气还很低落,那怕是有魔圣亲自前来坐阵,但也不能操之过及。 但是魔圣却盯着地图说:“你们别小看这个妖灵,这千年老妖婆要是没有两下子也不可能让妖界在这荒芜上千年不倒。我们鬼幽魔三界在地荒芜都有过起起落落,那怕是仙宗也是几次面临生死存亡,但是唯有妖界从来都是四平八稳。” “这是老妖婆的运气好而已,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妖界。”心魔很是不服。 “不可能一直有千年的运气的,这是本事。这老妖婆能千年不倒,他的本事也是非同一般,所以对付非同一般的人,我们就得用非同一般的手法。”魔圣对妖灵还是很认可的,至少在他的眼,妖灵的本事绝对一流。 “魔圣,你打算要用什么办法?”心魔很是好奇。 “她能陈兵这里,她以为这样子我们攻击不了她的后方,这一次我要给她一个惊喜,让她知道,带兵冒进的后果很严重。”魔圣说着就把地图拿到一张更有大的桌上。 柳将看得满头雾水,他望向魔圣:“魔圣,我们绕不开她的大军啊。” “我自有办法绕开她的大军,现在这里安排一下。柳将军你还是带着你的妖界人马守在这里,记住!一定要死守在这里,把妖灵给我牢牢的困在这儿。心魔神将,你带着魔界的人马从关隘后面绕出去,直接绕到这里,这里一个山沟,可以隐藏你的军队,等老妖婆攻击关隘的时候,你就带着大军从后方攻击她们。让她有来无回。我想办法带着别的人马去攻击花海城,把她的后路截断。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老妖婆给活捉。” 柳将听得心惊,他算是听明白了,魔圣另外还有军队不在这里,可是在哪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要在眼线遍地的妖界掩藏军队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魔圣做到了。 溪峡谷里溪水有点象女孩子的脾气,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它时而静水无声默默的流淌,而时在杂石上奔流而过直冲而下,唱着哗啦啦的乐章。溪水深浅不定,两面的高山耸立,只有一条还算宽阔的马路算做官道,让车马通行。 一支押运着粮草的部队正在那条马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仙宗老将手里提着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时不时的回头招呼着部队:“大家跟上,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把粮食送到大营。” 后面的人马听到天黑前可以收工,也就打起精神来,要加把劲的完成任务。就在他们努力的时候,突然两边的山上站起很多魔怪和鬼怪。 那仙宗老将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走了这么多次的官道上,居然还有这么魔怪和鬼怪。以前把守这里的杨将军呢?难道?他不敢想像。 现实也容不得他想像,那魔将连话都不说,直接就指挥军队冲下来,杀向那些运粮的队伍。 仙宗老将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面对这样的攻击没有一点慌乱,他把手一挥,大家成战斗队形站好,守护好粮草。弓箭手上车,专挑重要目标下手。 刚站好队形,那些魔界和鬼域的人马就冲下来,两边的人马就在这条还算马路的官道上厮杀起来。虽然仙宗的战头队形很有效,但是也比不过魔界和鬼域的人多。没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倒下。 带队的魔怪是一风煞星的一个将领苦涯,和云灯差不多。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仙宗人马,大笑起来:“放下武器饶你们现在不死,至于以后死不死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仙宗老将把枪一挑:“有种就上,废话那么多。” 苦涯大笑着:“年龄大了就要心静,你这样子冲动会很伤身的。” “枪下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仙宗老将说话中气十足。 “我叫苦涯,你就安心上路。”苦涯说着就举起他的铜锤冲上来。 他还没有冲到老将面前,就听到身后大乱,他停下来回头一看,只见他的身后全是仙宗的人马,他们从山顶上冲下来。 罗大丫边冲还边骂:“你个要死的苦涯,人丑就算了,连设个伏击圈都这么没水平,明明有更好的地方不用,非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得我们还要转移位置。” 箭魔听得想笑,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破晓和罗大丫两兄妹就都是一个德性,骂起来人从来都是嘴不饶人,能有多损就多损,一副欠打的模样。 苦涯心头大惊,自己设伏好好的,怎么身后有这么多仙宗的人马,而且听罗大丫的语气,他们应该是早就在这里等自己了,还好自己的设伏圈不是最好的那个地段,而是挑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如果选在最佳的设伏地点,估计早就被伏击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仙宗的人马从上往下冲,那势头太大,魔怪们被杀得猝不及防,阵形一下子就被冲得大乱。 那仙宗老将怎么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提枪就上,一柄长枪每一下就冲着苦涯的要害杀去。苦涯那有心思恋战,他把铜锤舞得密不透风,把老将的长枪都挡开。当他抬头看到罗大丫她们冲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把双锤用力向仙宗老将砸过去,抽出腰间的刀,往溪峡谷口方向逃去。 仙宗老将正痛打落水狗,杀得正是兴起,看到苦涯把一对铜锤砸过来。那一对铜锤少说也有三百斤重,加上苦涯带着法力的砸过来,老将根本就不敢硬接,只得飞身让开。他是让开了,他骑的那战马却没能让开,被那对铜锤砸个正中,腰和头被砸中,一下子就被砸死在地上,全身都变形。 老将气得难受,这苦涯砸不了人就连马也不放过,他严重怀疑这个家伙就是冲着战马去的。他提着枪就往苦涯方向追去,那是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就这样子被他砸死了,这仇可深了,非得捅他几枪不可。 只是这苦涯有铜锤的时候,可能铜锤太重了,影响他的行动速度,现在没有了铜锤,他逃起来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快。 别说那老将军了,连罗大丫看了也是吃惊连连:“这家伙喝的风了吗?逃得这么快?箭魔姐姐快射死他。” 箭魔被她这么一说,也是苦笑不得,取出一支普通的箭,冲着苦涯的后背射去,那知道这家伙逃得太快,箭追上的时候,没有射中后背,射中的是屁股。 苦涯现在也顾不得疼了,也不敢把箭拔出来,飞一样的逃出去了。前面的仙宗人马想拦住他,奈何他的速度太快,明明就是冲着他砍去的,可刀挥下去的时候他人已经逃过去了。 罗大丫更是吃惊了,箭魔的箭有多厉害,她是太清楚了,居然还能在箭魔的箭下面捡一条命,那本事可以够那人吹一辈子的牛了。她对着箭魔说着:“箭魔姐姐,你居然还有失手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射他屁股的?” 箭魔哭笑不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逃这么快,早知道他这么快,就换成铁箭了。” “还是算了,铁箭就那么十支,用在他身上太浪费了。” 魔界的人马看到自己的主将都逃了,也跟着一窝蜂的往谷外冲出去。溪里面也满是人马。最终魔界逃出去的了一半人马。 也是因为伏击地点的变动,让仙宗的人马不得不做出调整,守在峡谷口的人马不得不减少,在面对蜂拥而来的魔怪逃命人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他们逃出去了不少。 苦涯插着那支箭回到军营,先去向风煞星请罪:“风帅,我们被伏击了,我刚带着人马冲下去截粮草的时候,仙宗的人马就从后面杀出来。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是在那里等了我们很久了,只是我没有选择最好的伏击地点。还好不是在最佳的伏击地点,不然他们都不动移动位置,直接就冲杀下来,那样的话,估计我也不能活着回来了。” 风煞星看着苦涯屁股上的箭,连自己的武器也丢了,狼狈得要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这不是苦涯的错,是被罗影伏击了。于是他对着苦涯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狼狈,身为主将,居然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以后怎么带兵?快去医治。” 苦涯被几个魔怪扶着去找医官去了。风煞星让人报了一下这一次的战损,出去的人马只回来了一半,损失相当惨重。而且是仙宗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打伏击,所以才在里面早有准备,那是谁给他们传递的情报?只是他们不知道准确的伏击地点。 而这个还是苦涯临时决定改变才换的伏击地点,不然苦涯很有可能全军覆没。这么准确的情报是谁送出去的?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云灯,而且现在他的军营里面能与仙宗有关系的也就只有他了。 但是捉贼要拿脏,他手上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只凭猜测就处置一个副将的话,会让将士们心里不服的。他把这事让一个信使向魔圣汇报了,请魔圣定夺。 第二天那信使带回来了一封信,风煞星看了之后脸色变得煞白。 第167章 魔道天道 风煞星心里一阵难受,但既然是魔圣的意思,他也照做就是了。 云灯还在营帐里看书,这几天他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这种被监视的日子里,读书是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一个身影钻进了他的营帐,进来的就是风煞星。他对着云灯说:“别看书了,我们出去走走。”他也不管云灯答应不答应,自己就先走出营帐来。 云灯见风煞星走得这么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但是他心里总是把风煞星想得很好,毕竟他在风煞星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副将,感情还是有的。 放下书,他追了出来,风煞星带着他往山上走。这里的青山葱翠,鸟语花香,走在山间小路上,让人心旷神怡。风煞星放慢脚步等着云灯跟上来:“云灯你在我手底下做副将有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 云灯想了想:“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具体多少我还真不记得,自打我入伍以来就被你带到了鬼域,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是二十二年四十五天。”风煞星说得十分肯定。 云灯心里很是感动:“想不到风帅能记得这么清楚。说真的,这些年一直在跟着你在鬼域,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的事了。我记得你给我们说过,只有在鬼域开拓出一片我们自己的天空,我们才能活着好好的回家。” “是啊!回家!这是我们那些魔怪在鬼域奋斗这么多年的心愿。是我们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风煞星也很是感慨。 “你不也已经把我们带出来了吗?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把我们带回家去。出来漂泊这么多年,家是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记忆中的家,简单的魔洞里有爹娘还有小妹,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云灯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家?对于我们这些征战在外的浪子来说,家就是一个奢望,它是我们的动力。但是我们不能为了回家就忘了我们的根在魔界,我们还是魔界的人。”风煞星冷冷的对云灯说。 云灯听得心里很是迷糊:“风帅,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你能听懂的。就在昨天,我派苦涯去截罗影的粮道,想逼她出来与我决战,但是苦涯却中了埋伏,好在他临时改变了设伏的地点,放弃了最佳位置。即使是这样,苦涯带出去的人马至少也损失了一半,而且苦涯也受了伤。”风煞星冷冷的盯着云灯。 云灯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一点了:“风帅!你怀疑我出卖了苦涯?这几天你让我好好呆在营帐里面,你说你要甄别,不让我出营帐。我连你们商讨的东西都没有参加,我哪来的情报传递给罗影?” “可是我算尽了我们营里所有的人,只有你和罗影她们才接触。可能你是为了见你的家人,也可能你有你自己的理由,但是情报从我们营帐里泄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你的嫌疑最大。”风煞星说得特别肯定。 “风帅!你总不能因为你只是觉得嫌疑就定我的罪?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对魔界忠心不二,跟着你在鬼域拼死拼活的付出,我从来都没有作过对不起魔界的事。”云灯心里很是愤怒。 “云灯!我没有说一定是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嫌疑最大。而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最怕的不是对手有多强大,而是怕自己身边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我们在鬼域拼死拼活的这么多年,已经再也经不起大的损失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要带他们回家。”风煞星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风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派的人一直盯着我,我想做也没有时间。而且你只凭一个嫌疑就这么处置我,让人如何信服?”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说一定就是你,但是行军打仗,我们身边容不得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我才把你叫出来,等你走了之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双亲还有你的妹妹,我会告诉他们,你是为了魔界牺牲的,让你成为他们的骄傲,你们家里应该得的抚恤,一点也不会少。”风煞星说话不留半点余地。 “看来今天我是死定了,但是风帅,我还是那句话,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你就凭一个嫌疑就要处置我,我怎么也不服。跟了你二十多年,我云灯的为人你不会不知道,但你还是这么肯定的要处置我,让人心寒。”云灯心里很不甘心,他想起了箭魔的话,就算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风煞星会因为怀疑就把他给杀了。 “你自栽,我会回去说你是为了护我牺牲的,我们鬼域回来的魔怪再也经不起折损了,不管是不是你,只要出现一个嫌疑对象,我就消灭一个。” “你这么做,魔圣不会同意的。”云灯心里很不甘心。 “你错了,我最初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我顶多只是怀疑你,没有想过要你死。要除掉你的是魔圣,他说魔界不能有不安定的东西,特别是从罗影军营里完整走出来的魔怪。当你回来的那一刻,你对魔界的忠心已经被沾上了污点。”风煞星把魔圣的意思传达到了。 云灯听得一脸苦笑:“原来要我命的,居然是我最崇拜的魔圣,只是因为我们从仙宗完整的回来,就成了他的怀疑的对象。他无凭无据,只因为我被抓过就要我死,说情报泄漏也只不是一个要我命的由头?” “你还是安心的上路,至少你的家人,你保全了。”风煞星冷冷的说。 “风帅!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你吗?魔圣能因为我只是从仙宗军营回来就要我的命,又怎么能容得了我的家人?在我被你软禁起来的时候,我都在劝慰我自己,我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一定会怀疑一个完整的从仙宗那边回来的人。所以这几天我本本分分的呆在营帐里面,就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能还我清白。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如今你还对我说保证我的家人?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云灯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云灯,这个决定不是我做的,我保不了你,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好保你的家人。” “风帅!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今天你都没有选择。我会让人给你做一副上好的棺材,把你风光大葬。” “我知道我必死,想想箭魔的话,我觉得我自己蛮可悲的。当初箭魔和刀魔为了救魔宗宗主而魔猴抓住,差一点就死在羌离手上,结果回到魔界之后,一样被怀疑,刀魔和琴魔没有死在对手的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想不到今天我也是同样的结局。” “你见到箭魔了?这个叛徒!早晚要她的命。” “她不算叛徒,他两次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上,两次都被破晓所救。是仙宗给她一个家,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存还有意义。她没有出卖过魔界的任何东西,他只是为刀魔和琴魔报仇,然后选择了自己的生活。” “她为仙宗卖命就是出卖魔界。” “风帅!可能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无依无靠的时候,朋友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你可能没有经历过在你绝望的时候,有人把你从生死边沿拉回来的感受。但我们每一个经历生死的人,朋友在我们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再只是两字,而是一种精神上的依靠。她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云灯心里充满了苦涩。 “所以她就可以为仙宗做事?”风煞星怒吼着。 “风帅,在今天以前,我也一样把你当成我这样的朋友,那些一共经历生死兄弟,我甚至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你们。可是到了今天,我感觉我错了,这二十多年的朋友,怎么感觉比纸还脆弱,说裂就裂。” “你还是自己上路,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风煞星无言以对,但在他心里,云灯必须得死。 “是啊,我不死,你没法向魔圣交待,我不死,你的心里也踏实不了。” 风煞星再也没有耐心,一团烈火推向云灯,云灯本能的推出自己的水法术前去阻挡,但是他的法术在风煞星面前就太弱小。 那团烈火的迎面一撞,把云灯整个人都撞飞,重重的撞在后面的树上,连着树也一起被撞断。 云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生死如何。风煞星不放心还要冲过来再补上一下,要确定云灯是不是真的死啦,他又一次推出烈火球向云灯撞去。 突然一道金光砸过来,撞在他的烈火球上面,发现“轰”的一声巨响,一团尘烟飞扬,四周都是大树被撞断的声音。 风煞星大吃一惊,在他的军营周边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在他的记忆里,罗影的法术很厉害,箭魔也很厉害,但是他们都发不出那样的金光。在鬼域能发出这样金光的,好像只有高矮护法,可是听魔圣说,高矮护法被魔星魔月用钢钉击成重伤,就算是被破晓救走,他们也是无药可救,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恢复过来。 军营里的魔怪们被这一声巨响惊动了,一大队魔怪人马开过来,发现风煞星没事才放心。这个时候尘烟也散尽了,刚刚那道金光与烈火球对撞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大的坑。 但是云灯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风煞星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对手的影子。 妖灵他们盯着地图:“魔圣一向以谋划着称,他甚至在自己被关进魔窟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他出来的事,此人行事谨慎,思虑缜密,是一个千年难得的奇才。而且修为也是顶尖,与这样的对手作战,出不得半点漏洞。” “娘,我承认他是很厉害。可是他也没有你说的这么神?”灵仙子很不服气。 “你是没有和他对战过,与他交手的人,虽然也是有输有赢,但是最后赢的那个一定是他?你以为是他幸运吗?不是!是因为他抓住了别人的弱点。” “祖奶奶,那我们怎么办呢?不进攻了吗?”破晓觉得妖灵说得有理。 “谁说的?妖界是我们的领地,我们不能让魔界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所以一定要把他们驱赶出去。” “那这仗怎么打?” “这是底下人刚刚送上来的周边地形图,荒山关隘易守难攻,而且周边很多洼地,那些洼地看似普通,可我记得在五百年前,仙宗就曾用过洼地藏兵,当时那些军队突然出现在魔界的后方,把魔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很快魔界的兵就溃败了,这样的事魔圣不可能不记得。” “娘!这么些个小的洼地能藏几个兵?你是不是多虑了?”灵仙子很是不屑。 “等着,一定有戏。明天我带着你去攻打关隘,秋月和小义同我们一路,晓儿另有安排。任务明天早上分配。” 第二天一早,妖灵就带着她的人马出发了,他们来到荒山山脚下列开阵式。妖灵并没有急着攻山,而轻声的对着灵仙子说:“一会儿攻打的时候,你别攻上去,压住阵角,今天的主要战场不是山顶上的关隘,而是后面的洼地。” 灵仙子吃惊的望着妖灵:“娘!你就这么肯定?” “等着看!一定会有好戏看的。”她转过头对着一位老将军说:“柳将军!按照我们昨天商议的方案攻山,注意一点。” 那老将军行了一个礼,骑马来到阵前。他把手里的大刀一挥,妖界的军队里立刻开始组装抛石机,没多久二十来台抛石机组装完成,他们开始往抛石机上装火油垛子。点燃之后抛到关隘上面。 柳将在关隘上面看着飞上来的油垛子,在那里直骂:“老妖婆,有本事就来攻山,在那里扔几个油垛子算什么本事?” 妖灵看到山上很多防守建筑都被火给引燃,很是开心,他对着柳老将军说:“柳老将军,再扔两批油垛子就开始攻山,记得注意阵形,别被他们从山上冲下来冲散了。” 柳老将军行了一礼,表示收到。让一个副将带着妖界的人马就往山上冲去。柳将在山上看着熊熊大火,一面下令让一部份人灭火,一面让另一部份人做好防守准备。看着那副将带着人马冲上来的时候,他心里压抑的怒火就像找到宣泄口一样,带着人马就冲下来了。 山上的兵马冲下来势头很大,还好这边有准备,把阵形都保持得很好。两方人马在山坡上展开厮杀,时不时的就看到有人带着惨叫从山坡滚下来,打得十分激烈。 躲在洼地里的心魔看着前面打得正欢的两边人马,心里乐开了花。他的一个副将走过来提醒他:“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进攻了?如果这个时候进攻,老妖婆肯定没有反应,必败无疑。” 心魔心里还在记着柳将怎么骂他的话,他在那里笑着:“急什么?让他们再打一会儿,等他们第二批人攻山的时候,我们再杀出去。那个时候老妖婆想撤也来不及了。” “你可真会做梦,还第二批,你这一批都过不了。”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来,把心魔吓得不轻,抬头一看吓得更严重。 破晓骑着太阴幽荧飞在天上,对着心魔就是一阵嘲讽。把心魔气得难受,他把拔出自己的长刀,准备把破晓给灭了。 破晓拍了拍太阴幽荧的身体:“兄弟!淹死他们。” 太阴幽荧特别通灵性,听到破晓这么一说,在空中把嘴张开,一条水柱就冲着洼地喷去。太阴幽荧的水量之大,力度之强,没一会儿那些洼地都被他它的水淹没了。魔怪的人马在洼地里被淹很惨,会游泳也没用,因为太阴幽荧的水象刀一样,一但被冲到,就像被刀子扎进肉里一样,一转眼魔怪就被冲得只有骨头架子,连肉都找不到。 洼地里惨叫到处都是。灵仙子吃惊的看着那人方向:“娘!我真的太崇拜你了,这都被你料定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带着人马冲过去,保证给你抓一大堆俘虏回来。” 妖灵笑了笑:“不,洼地已经安排人马去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带着妖界的人马全都往荒山上冲,把荒山给我拿下来,同时把柳将这个叛徒给我抓住。” 妖灵的话刚完就看到花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冲向破晓,他们去帮破晓抓人去了。破晓正在寻找心魔,好不容易才在旁边的树林里看到心魔的身影。他飞身就冲过去:“这一次看你怎么跑?” 心魔的武器都被破晓给削断了,他这一次拿着一把长刀,卷起一阵狂风就把吹向破晓。他把摄魂之术也夹在风法术里。 破晓不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手,对着他吹来的狂风就是一团烈火,想把那狂风给炸散。轰的一响,爆炸引起的水雾像云朵一样散开。 在水雾里,破晓看到魔圣带着千军万马向自己冲了过来。他心里大惊,心想魔圣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把烈火剑横扫,带着烈火的剑气,冲向魔圣。 奇怪的是,平时魔圣的修为都是那么强,这一次他连躲避都没有,就被破晓的剑气给杀了。也就在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是心魔用的摄魂之术。还好自己没有逃,要是逃走的话,正好中也的心摄魂术,后果相当严重。 破晓冲破剑气之后,发现心魔已经不见了。他气得咬牙切齿:“还说我逃得快,想不到这家伙比我还跑得快。下次见到他,啥也别说先把他抓起来就对了。” 在山上的柳将还在等洼地里的心魔发起进攻,那知道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心魔的人马冲出来,他在心里大骂这个心魔无耻,见死不救。 可当他看到心魔带出去的人马被水冲得连一个完整的阵形都没有的时候,心里有的不是痛快,而是一种绝望。心魔的人马没有了,压力全在他这里,又分了一部份人马出去灭火,山下的攻击又猛。现在军心涣散,士气低落,他能不能守住真的没有把握。 偏偏在这个时候灵仙子带着一大群会飞行的妖界人马飞了过来。柳将一看就叫不好,可是已经晚了,灵仙子带着他的人马直落在山顶上,柳将想回防也已经来不及了。灵仙子带的精英们在山上大开杀戒,山上又没有了指挥乱作一团。山下的妖灵趁机发起总攻。 柳将见大势已去,再也无力守住荒山了,只得带着部队往边境方向的榆林城退去。他的人马见主帅都逃走了也跟着逃,被灵仙子带着人马追杀一阵,死伤无数。 妖灵令人去传令,停止追击,因为战斗打到现在,最关键的人物魔圣一直都没有出现,魔星魔月也没有现身。这么紧要的时刻,这个大魔头不可能放下这里不管。 所以妖灵怕自己的女儿冲埋伏,让她们先退回来。她还在盘算着魔圣会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消息,花海城已经被魔圣带着魔怪拿下了。花海城的守将战死,妖界的人马损失惨重。 妖灵她们大惊:“他是怎么过去的?他的人马想从我们的眼皮底下过去而不被我们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灵仙子也吃惊不小:“我们的眼线遍地都是,他怎么可能绕得开我们的眼线,把大军带到花海城?” 妖灵问那个报信的偏将:“魔圣带了多少人马?怎么会突然丢失花海城的?” 那偏将颤抖的说:“他们没有攻城,给我的感觉就是他的人马象是突然从地低下冒出来的一样,一时间满城都是他的人马,我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们在花海城里大杀起来。柏将军带着他的卫队去阻止,遇见魔圣,一个回合下来柏将军就被杀了。” “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难道传说是真的?”妖灵大惊失色。 第168章 行动计划 “娘!什么传说?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啊,吊人胃口。”灵仙子听得很是着急。 妖灵淡淡的说:“传说魔圣在五百年前战败之时就为自己的将来做了计划,其中就有一项就是在各界都隐藏自己的魔怪人马。那些人马足以成为他攻打各界的奇兵。在羌方出现过,在鬼域也出现过,今天妖界也出现了。就只有幽界和仙宗还没有出现,不过我相信这两界他肯定也有隐藏自己的军队。” “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们妖界的眼线遍布荒芜各地。他居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隐藏部队。这也太荒唐了?”灵仙子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奶奶,如果与当时的花海城守将勾结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破晓提醒她说。 灵仙子马上就否定了:“这也不可能,因为守将与眼线是两个不同的职能,是分别由两个不同的将领控制。就算其中一个叛变,他隐藏的军队的消息也会盖不住。” “你还记得吗?五百年前我们的眼线专家崖伯,突然病故。当时我们看了他的死状,都以为他是修为走火突然猝死的,现在想来应该是被灭了口。”妖灵恍然的说着。 “而当时的花海城守将叫河通,突然有一天饮酒过度,坠崖而亡。”灵仙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当时都只是觉得他们是出了意外,现在看来,们应该是被灭了口。” 破晓听得心惊:“这个红毛怪的算计这么深远?也太厉害了?” “我们现在进退不得,花海城是我们的要地,不能丢,还好我们把关隘给攻下来了,要是我们这里也没有攻下来,那等着我们的就是两面受敌。” “祖奶奶,我们现在就去把花海城抢回来。”破晓说着要想要出发。 “我已经通知部队准备围困花海城,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魔圣在我们妖界到底藏有多少兵力,只怕他又给我们来个出奇不意。” “要不我们再叫韦圣爷爷他们再派点人过来支援一下?” “不用了,我们这里的人手够用了,别忘了虽然魔圣现在在花海城,可是他们的重兵却是在邑方山脚下。” 罗影来到箭魔的营帐,见箭魔还在看书:“有心事?” 箭魔看到是罗影来了,很礼貌的站了起来:“也不算,就是有点心神不定,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总是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你的预感是对的,云灯差点被害,现在生死不明。” 箭魔一下子就站起来,尽管她曾经安慰过自己,已经尽力了,但是真的听到云灯被害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伤痛:“现在的魔界真的让人看不懂,一直追随自己的手足都不能相信,他们还指望相信谁?” “魔圣心胸狭窄,他从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能控制的东西。比如说以前的幽界大护法,这种可以完全受他控制的,他才会完全相信。” “这样活着不累吗?”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云灯只是生死不明,还不一定就死了。现在风煞星连连受挫,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把他击溃。” 箭魔苦笑起来:“你就不怀疑我会出卖你吗?我可是魔界的人。” “你是魔界的人不假,但你对朋友真心也是真的。这里不是魔界,你不用那么紧张自己会被怀疑。”罗影笑了起来。 “你这么说,只会让我心里更难受。”箭魔眼睛都红了。 “理解,我们对云灯的遭遇也是一样,这么好的一个将领,可惜了。不过他们的可惜,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好事,没有了这些忠心的将领,魔圣的失败也是指日可待。”罗影说完就拉着箭魔去主帐。 来到主营帐里,仙宗的那些将领们都已经到了,他们看到罗影和箭魔进来之后都很礼貌的起身向她们行礼。罗影招呼大家坐下:“各位将领、前辈们,经过这两次的小战役,风煞星已经受到不小的打击,而且他又要急着去与魔圣汇合,所以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时机,将他一举歼灭。” “罗庄主,有什么安排你就直接吩咐,我们大家都相信你。”木老站起来说着,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们对罗影的能力是完全信任,对箭魔的修为更是赞不绝口。 面对大家的信任,罗影示意大家坐下:“谢谢大家的信任,但是用兵大事不能马虎,风煞星这几天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他必定会想办法从这里脱身,第一件事就要拜托大家,自己把守的各关口做好严防死守,第二件就是今天晚上大家来这里,听我安排,做好战斗准备。有没有意见?” 第一件事大家都还能接受,可是第二件事就让大感觉云里雾绕的。木老站起来笑着:“罗庄主,今天在坐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还不能与大家明说吗?” “木老前辈,不是我不肯说,而我在等一个消息,今天一定会到的消息,等消息一到,我才能着手安排大家行动的时间和地点。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先回去养足精神,我们晚上开会。”罗影向大家解释着。 大家听罗影这么说,也只得先回去等消息了。等大家都走了之后,箭魔才对罗影说:“罗庄主,你在卖什么关子?都说了大家是自己人,你还这么让大家云里雾里的,不太像你的行事风格。” 罗影笑了起来:“跟我来,带你去见几个人。” 说完拉着箭魔就出了营帐,一个飞身就不见了。 她们飞到鬼域的一个偏僻山里,里面有一条河流到这里就转入地下。罗影带着箭魔来到暗河入口,顺着入口就钻了进去。 幽暗的洞里燃着一个小火堆。高矮护法忙完了云灯的换药就在那里折腾黑面鬼,练得不好就是树枝伺候,把黑面鬼折腾得在哪里“嗷嗷”惨叫。 矮护法又是一树枝拍下去:“还没有真打你呢,叫什么叫?再叫真打你。好好练,不好好练今天晚上罚你倒立着睡觉。” 黑面鬼气得,自己本身的修为虽然说还没有到达宗师级别,但是在这个高矮护法眼里就是入不得台面,这两个老家伙没有了徒弟,一听破晓说要指点他,刚开始还不愿意,现在倒好了,天天把他折腾得够呛。 黑面鬼看到罗影他们来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很机灵的说:“两位师父,有客人,有客人,今天先不练了,明天再练。” 高矮护法看到罗影和箭魔来了,也就饶过他了:“去弄点新鲜的鱼回来,来了客人连点好吃的都没有。” 这话在黑面鬼耳朵里,那简直就是救星一样的存在,他都不用吩咐抓几条,一个闪身影就没有了,连和罗影她们的招呼都不打,生怕又被高矮护法叫住去练功一样。 高矮护法笑着脸过来:“罗庄主,想不到我们再见面居然会是朋友,以前多有得罪,还勿见怪,箭魔也是,还好吗?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罗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位护法见笑了,以前的事各为其主,大家都理解,过去的事就过去,我们要面对的是将来。” 箭魔也向他们二人行礼,以前都是老熟人了:“二位护法好。” “还是罗庄主大量,是啊,我们要面对的是将来。”高护法也笑了,经过一场生死过后,他们现在开朗了很多,笑声也多了起来。 矮护法围着箭魔绕了一圈:“箭魔,听说你可以射箭神的铁箭?怎么没看到带出来啊?” 箭魔刚刚还被他围着绕了一圈,被看得很不自在,现在听他说要看铁箭,才放下心来,她从普通箭袋的里面翻开一个布条,拿出一支铁箭来交到矮护法手上:“前辈,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箭。” 矮护法接过手,那重量一下子增加了很多,他特别开心:“这么重?你现在的功力可是一日千里啊,听说自从神箭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射得动这些铁箭,想不到它还能在你的手里发挥威力。” “前辈过奖了,不是我的修为好,是宗寻前辈给的材料好,才能炼出那么好用的弓,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她的功力已经进步很多了。已经跨入宗师行列。”罗影把箭魔的家底都能抖出来了。 高护法笑了:“祸福相倚,有时候历经磨难也未必是坏事,恭喜你啦!” 他们看过铁箭之后还给箭魔,看箭魔把那铁箭包裹得那么严实就知道她有多心爱这些铁箭。箭魔把箭收拾好,就看到黑面鬼提着几条大鱼回来了,他边跑边开心的说:“哇!今天有口福了,看看今天的鱼多大。” “回来得正好,边做边商量事,难得罗庄主过来,今天吃吃我们发明的烤鱼,再商量一下今晚的行动。”高护法招呼罗影她们坐下。 “箭魔,你今天问我卖什么关子,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其实魔圣也在每个地方都设有卧底,我们仙宗里面他安排的卧底也不少,我们的队伍里就有,之所以今天不说出来,就是为了让那个卧底把我们今天晚上行动的消息告诉风煞星,把他先调动起来。”罗影坐下之后对箭魔说着实话。 箭魔大吃一惊:“我们队伍里有魔圣的卧底?你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你还留着他?这不是给我们增加危险吗?” “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知道他是卧底了,但是卧底也有卧底的妙处,有时候我们也需要他为我们送送信,比如说今天晚上的行动就需要他为我们送信。” “那今天晚上的行动不也要暴露吗?” “不会,我们暴露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那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就是这两位前辈,他们永远都想不到。” 高护法笑了笑:“今天晚上主要带兵的是黑面鬼,也是将来的鬼王。今天晚上还望二位多帮衬着他一点,这小子心太善,还没有立威。” 黑面鬼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说两位师父,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揭我的短?好歹有客人在这里。” “她们不是外人,你以后在用兵之法上多向罗庄主学习。” 罗影向黑面鬼行礼:“治理之道,还得鬼王多提点,你的治理之道早就传遍了荒芜,无人不称奇,无人不叫好。” 箭魔听到这里也知道他是谁了,向他行礼:“论打架可能你的修为不够,可论安邦定国,你是大家公认的天下无双。” 黑面鬼被捧得不好意思:“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纸上谈兵,还没有下真的实践过,还不知道那些东西灵不灵。” “行啦,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这个是今天晚上的兵符,也是你将来调动鬼域大军的兵符,现在起归你了。你要和罗庄主配合好,今天晚上打一个漂亮仗。”矮护法把一个兵符交到黑面鬼手上。 “可是两位师父,我们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而且今天晚上你们交给我了,你们干嘛去?”黑面鬼不愿意了。 “你不是小孩子,今天晚上你带兵就由你指挥,我们有我们的事要做。做完了自然过来找你。”高护法凶着黑面鬼。 “他咋办?扔这里不管了吗?”黑面鬼指着躺在地上的云灯。箭魔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地上的云灯,一身都裹着布条,身边还有几个药碗,看样子刚换完药没多久。 “你担心他干嘛?还有你两个师父呢,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高护法凶巴巴的对着黑面鬼说着。 “罗庄主,你和他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然后依计行事,今天晚上事关鬼域的生死,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罗影很向他们二位行礼,箭魔却望着云灯:“他没事?” “他只是重伤,死不了,多休息几个月就没事了。”黑面鬼安慰着箭魔,就和罗影她们商量着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 这个时候箭魔才算明白了,原来罗影的计划就是用自己的军队做饵把风煞星给调动出来,让黑面鬼突然杀出,好把风煞星一举打败。 罗影他们商量了许久,敲定了很多行动细节之后就回去了,黑面鬼把她们二人送出来,在路上黑面鬼还有些担心:“罗庄主,这是我第一次带兵打仗,很多地方还不会,两会师父又不在身边,还让你们多提点一二。这两位师父也真是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有要事要办。” 罗影笑了:“你是误会你的两位师父了,我要是所料不错,今天晚上你的两师父应该是为你的事去忙了。”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啊?”黑面鬼一脸迷惑。 “他们今天晚上应该是要去对付被看老人,帮你把鬼王之位抢回来。他们是真心把你收做徒弟了。” “啊?”黑面鬼大吃一惊,心里一阵感动。送走了罗影和箭魔,他就急冲冲的赶回洞里去,却发现只有云灯躺在里面,他们二位已经不见了。 罗影回到营帐,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安排着当天晚上的行动计划:“这几天风煞星会急着从我们这里绕过去,我看了地图,能绕过我们的路线不多,但是他无论怎么绕都有一条河要过,就是溪水河,这河上有两座大桥。一座叫四平桥,地处不是很险要,也很近,如果风煞星想急着绕过去,一定会通过这座桥,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要做的,不但是要毁了这座桥,更要把这条路给毁掉,让他无法通过。逼着他走另一座桥,叫安溪桥,我们在路上设伏他。” 几个仙宗老人都表示认可,同时问他,这件事今天上午不就可以安排了吗,怎么非得拖到现在。罗影却笑了:“上午的时候我拿不定他是不是非要急着去邑方山汇合,如果他不是急着要去邑方山,那我们做这一些事都没有意义。现在我可以肯定,魔圣已经催他好几次了,他这几天必有行动。” 于是罗影安排计划,她安排两个仙宗老将带着他们的人员半个时辰后先行出发,目标就是那座四平桥,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桥毁掉,不但要毁到桥面,连桥墩都不能留,以防万一风煞星闯过去建桥强行通过。 两个将领出去之之后,罗影又安排两个将领带着人员一个时辰后出发,把沿途的路给毁掉,能用山石封路的就用山石封路,实在封不了,的就把路基给毁了,挖成沼泽地。总之一点,实在不行也只能让人员通过,车马必须得留下。 然后罗影把剩下的将领安排在一起,目标就是风煞星带部队去拦截路上的山岗虎丘,那座只能算高,不能算险。占领那座山只能算占领高点,但是并不是特别险要,充其量也只是有利地形而已。 安排这些,将领们都出去了,箭魔不解的问罗影:“怎么非得安排半个时辰后才出发?” “因为半个时辰够他去报信了,我相信我们上午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我们今天晚上要行动的事通知风煞星了,现在我们有了具体的目标和路线,半个时辰之内风煞星一定会出动人马,赶在我们的前面把山给占领,等我们去钻他的口袋。”罗影很肯定的说。 箭魔恍然悄声的问:“你是说付老和钟老里面就有他们的卧底?” “不是他们里面有,是他们两个都是。”罗影笑了。 “那你还派他们两个去毁桥?”箭魔很是不解。 “也只有他们俩去才不会真正的把桥毁了啊。如果派别的将领去,四平桥必定不保。那桥是百姓们的生活桥,就这么毁了他们怎么生活?所以能不毁就不毁,反正我们真实的目标又不是桥,是风煞星。”罗影笑着给箭魔解释。 “高明!那路也会被毁啊。”箭魔也很担心。 “你想一下,连桥都不会被毁,风煞星会让我们把路给毁了?等着,行动的时候,付老和钟老必定会杀个回马枪,不准木老前辈了光老前辈毁路的。” “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只是危险一会儿,等到我们这边开打的时候,他们两就安全了。”罗影很放心的说。 “你确定木老前辈和光老前辈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别小看这两个老人家,修为可不低,让他们去打风煞星可能不咋的,可让他们两去对付那两个叛徒,就算不胜也不至于会败。” 天黑的时候,付老和钟老带着他们的人马,手里拿着工具出发了,他们一路急行军浩浩荡荡的向四平桥开进。没多久木老和光老也带着他们的人马出发了。 看着这两支队伍出发之后罗影才带着箭魔出了,罗大丫和秦风这一次很是听话,因为罗影说了,如果罗大丫她们两个再不听话就送到邑方山关进思过崖,半年不得出来。吓得她们两个连句多话都不敢讲。 木老和光老带着人员来到半路上,他们过了虎丘看到前面的马路都是平坦通途,觉得那些地方毁掉的意义也不大,于是又往前,看到马路通过两座小山之间。木老指着那两座山就笑了:“哈哈!这里两座山形成天然的两道门,我们就在这里把两山毁掉,把路封死,再把这周边弄成沼泽地,这样子风煞星就算过来,也只能人过去,车马怎么也得给我们留下来。” 光老也很赞同:“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们这就开工。” 他们指挥人向两座小山开进,要把山上的土石全都推到路上,把路封死。他们的人员还没有冲到山脚就看到山上亮起无数的火把。一队人马从山上冲出来对着木老和光老就笑:“就知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会打这两座山的主意。” 木老和光老看见说话的人,大吃一惊:“付海!钟林!你们俩不是要去毁桥吗?怎么在这里?” 付海奸笑着走出来:“怎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你们毁路呗,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活太久了,也应该死了。” 第169章 弃子的威力 木老和光老这才醒悟过来,木老怒火冲天的质问:“你们背叛仙宗?” “不要用背叛这么刺耳的字眼儿来形容我们,我们只是选择了自己的利益与光明而已。”钟林笑得很邪恶。 “枉自罗庄主还对你们这么信任,把毁桥的重任都交给你们俩,你们居然这么回报她?良心何在?”光老气得发抖。 “正是因为她对我们的信任,所以待会抓到她的时候,我们为了报答她,让她少受一点折磨,我们打算亲自动手了结她。这算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我们在这里就先了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光老火气一上来,把自己的木棍一挥,一团法术就冲着钟林挥过去。 木老见光老都出手了,自己也把长剑舞出来,冲着付海就杀。刚刚这家伙还敢骂他们老家伙,还咒他们应该死了,现在他就想一剑捅死他。 付海见他们说打就打,就在一边笑着:“你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大的火气,你们这样子会折寿的。” 两边的人马见将领们都动手了,也纷纷冲了进来。要是放在平时,这里绝对算不得是攻防要地,因为地势太过平坦,一但冲起来就无险可守,就算有这两个小山,也挡不了多久。但是今天这里却意外的成了他们的战场。 两边的人马在这里杀声震天,光老的土法术卷起的泥士,飞沙走石把钟林包裹在里面。钟林一点也不慌张,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他把自己的长剑舞起,他的剑气带起狂风,与那些飞沙走石卷在一起。 只听得里面“砰砰砰”的闷声作响,炸裂的泥土碎石四外乱飞,打得周边的人抱头鼠窜。找地方躲藏。 付海掏出双缨枪对着木老就是一阵猛攻,双枪宛如游龙,上下飞舞,他仗着自己的年轻气盛,对着木老就是一阵狂攻。木老脚尖一点,飞身冲天,再把自己的长剑冲着付海就是剑花朵朵,仿佛一张大网把付海罩在里面。 付海见眼前的木老人不见,心里大惊,一抬头就看到无数的剑花冲向自己。吓得贴着地面斜飞才算逃出木老的攻击范围。 看着付海线的狼狈,木老轻声一笑:“乳臭未干的家伙,居然还敢在你木老爷子面前张狂,今天让你知道没本事就别嚣张。”说完又就是一阵进攻。 他的进攻看似漫不经心,速度很快。可是每一剑都带着极强的速度与力量,让付海明知道他要攻击这里,就是怎么挡都挡不开他的长剑。 每一次进攻都让付海叫苦连连,他一直以为这两个老人家年龄大了,对付起来没有那么难,所以风煞星问他们能不能阻挡这两个老人家时,他拍着胸膛说对付这两个老不死的,感觉有点欺负人一样。 现在好了,自己成了被欺负的对象了。木老的剑攻击速度不快,却让他连还手都难,反观钟林比起他就轻松很多。 罗影他们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向虎丘进发,到达虎丘的山脚的时候,却看到虎丘山上站着一个人,他站在山腰的大石头上望着罗影的军队,一点也不慌张。 罗影叫停部队,在那里盯着山的人:“想不到风煞星能亲自出面,可真给面子。” “我能站在这里,你就应该知道结局,投降,以你的能力,在魔圣手下指挥一支军队让你横行荒芜是没有问题的。”风煞星说话中气十足,用法术传出来老远都能听到。 罗影笑起来:“你一个人站在山上就想吓唬我,是不是太儿戏了?怎么着也得你们的全部人马出动,我才有考虑的必要。” 风煞星背着双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行,让你感觉一下绝望,也好让你明白,今天你不投降就无路可走。”他把手一招,身后旌旗林立,一转眼他身后就站满了人马。 紧接着罗影他们感觉到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这个风煞星把步兵安排在自己的身后,把骑兵安排在山下,等到罗影她们的人马走进来,那些骑兵才围过来。罗影的一万多人马被风煞星围在中间。 风煞星笑起来问:“这样的阵势够你考虑了吗?你的人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除了投降你无路可走。” 罗影脸无惧色:“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过来的?我们今天晚上才定的行动计划,你居然就知道我要来这里,还率先带着部队在这里埋伏。” “要说没有内奸,是不可能的事。其实你也应该想到了,你派去的付海和钟林是我们的人,前些日子他们调戏良家女子被我正好撞见,于是我许诺给他们人间美色,他们就答应做我的人。” “所以他们就把我这里的情况都向你汇报,应该是在溪峡谷之后的事?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溪峡谷一战了。”罗影在那里猜着。 “的确,溪峡谷你让云灯做你的卧底,让我明白了一点,如果们没有卧底在你们那边,只是我们单纯的被动计划,那样我会很吃亏,只有随时掌握你们的动向,我们才能占得先机,就像是现在。”风煞星很是得意。 “风煞星,你这计划很好,不过你漏算了一样东西。”罗影不想再装下去了。他让箭魔向天空射出一支向箭,一团火花在傍晚的天空绽放。 风煞星有点不明就里:“我漏算了什么?你这是打算搬救兵吗?放弃,这周围五十里除了你们的大本营,没有别的任何军队,而且你的大本营现在被被我的骑兵围困,虽然骑兵们攻不进去,但是你大营里的军队也出不来。” “我是说你漏算了妖界的眼线。的确付海和钟林去调戏良家女子,论军规他们应该处死,但是他们被你威胁的时候,你的行踪也被妖界所掌握。” “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不一样被包围在这里。今天你除了投降别无选择。”风煞星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明知道他们会把我的计划告诉给你,而且还专门给他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去通风报信,你觉得我明知是一个陷阱还要钻进来,是为了什么?” “是啊!你明知道我会伏击你,你还要带着你的人马钻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我没有疯,就是你中计了。”罗影笑了起来。 她转头向箭魔点了一下头,箭魔会意向天空射出另一支红色的信号箭。那箭带着破空的声音,几十里外都能看到这红色的火光。 风煞星觉得不太对劲,向四周望去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啊。突然他的人马里面出现在了骚动,自己的人马里面开始自相残杀起来。骑兵也好,步兵也罢,他们开始厮杀。 风煞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罗影就下令:“冲上去,肩膀上没有戴被看的,全都杀了。” 风煞星听到罗影的声音才注意到,他的军队里面就是戴被看的与没戴被看的区别。没有戴被看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自己的同伴砍杀,不知道那些是自己人,只得在那里乱砍乱杀,很多魔怪的鬼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刀下。 风煞星一脸的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没有不可能,风煞!你在我们鬼域潜伏这么多年,又帮着被看那个叛徒毁我鬼域,今天这些账都要通通找你算回来。”一个黑脸的家伙提着一把长剑就走出来冲着风煞星奔去。 风煞看到这个人更是觉得不可能:“黑面鬼?不可能!你不是重伤了吗?怎么还没有死?” “是啊,我没有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但是你欠鬼域的,今天统统给我还回来。” “你是怎么通知到我军队里面的鬼怪军队的?”风煞星很是不明白。 “想知道?等你死了再告诉你!”黑面鬼提着长剑就攻上去。 罗影见了大惊:“这黑面鬼打仗勇敢没有错,可也不能这么鲁莽啊,他根本就不是风煞星的对手。箭魔,我们两去帮他,今天一定要把风煞星给捉住。” 箭魔点了点头,抽出一支普通的箭对着风煞星就射过去。 风煞星与黑面客一个面照对过之后,心里已经有谱了,这个黑面鬼修为是不错,可是比起自己,他这点修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他把鬼头大刀抖了抖,打算一刀把黑面鬼给杀了,好把后患解除。 这个时候,一个破空的声音向他飞来。他顿感不妙,把鬼头大刀一个横扫。就听得“铛”的一声响,他的鬼头大刀上火花四溅,自己也被那力道射得向后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下刀,厚厚的刀身上已经被箭射得深深的陷了进去。自己的虎口被震得发麻。这样的箭,一般人射不出来,他盯着眼前的箭魔:“你就是那个叛徒箭魔?” “第一,她不是叛徒,她是我们的朋友。第二,你害了我们的朋友云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出卖你们,是我料定你必然去截我粮道,逼我与你决战。其实被抓的人里面就云灯最有骨气,别的魔怪都不用怎么动手,自己就招了。但是云灯却啥也不说,我们敬他是条汉子,才放他回来的。”罗影挡着风煞星的去路对他说着。 “你是料定我要去截你的粮道?不是云灯说的?”风煞星不敢相信。 “你把云灯软禁在营帐里,监视的魔怪从不间断,他就算是想通知我,也没有办法通知。不过也得感谢你,如果你不处理云灯,你身边多一个忠实的战将,我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云灯是你们故意放回来的?反间计?也是你们救走的?”风煞星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不应该死在你的手里,他是一个对魔界忠贞不二的良将。我们也需要这样的良将,是你断了他的后路,才让我们捡了便宜。”黑面鬼边说就边冲上来。 罗影也挥着裂土长枪攻击上去。风煞星应对罗影和黑面鬼已经很难了,现在还要防着那个百发百中的箭魔。 没战一会儿他虽然没有受伤,可是身上中了黑面鬼好几脚,衣服也被长枪给捅破。他急得一个翻飞:“你真当我这个魔将是吃素的?” 他把大刀一卷,一团黑云飞沙走石,卷向罗影和黑面鬼。罗影她们想躲开,可就是躲不开,那风就像认得罗影和黑面鬼似的。 他们二人不得不把法术聚起,在狂风中用力推出。在这个时候箭魔凭感觉冲着风煞星就是一箭射过去。 那带着破空声音的箭支穿过狂风,射向风煞星。由于被狂风阻挡了视线,等箭支穿透过来的时候,他的反应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猛的向左边斜飞,可还是被箭射中了手臂。那箭的力量太大,把他带着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风煞星已经顾不得疼痛,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逃走的唯一时机,如果他这个时候不逃走,估计就很难再有机会逃走了。 他带着箭,就地一滚,翻身飞起,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些人马了,他只在空中下了一道命令,让大家撤,自己率先就飞走了。 罗影和黑面鬼在狂风中用法术把那狂风撞散之后冲出来,只看到地上一滩血渍,风煞星逃得无影无踪。 箭魔冲过来也很是无语:“被狂风挡了视线,凭感觉射的这一箭,没想到没有射中他的要害。” 黑面客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你能不能好好组织一下你的语言?什么叫被狂风挡住了视线,只凭感觉射中了还可惜没有射中要害?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罗影笑了起来:“在你的眼里这可能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在箭魔的眼里,这一箭没有射死他就算是失手。别大惊小怪的,和箭魔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她的神奇多着呢,你以后吃惊的时候还很多。” “不是!你们能不能说点让我不惊讶的话?要不要这么神奇?”黑面鬼这是算见识了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了。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修为还算可以,现在看到这些神人,才觉得自己的努力空间还很大。 罗影只是对他说:“快收拾战场,把他的部队也收编了,要是有不投降的魔怪,别留一个活口,他们能在你们鬼域潜伏这么久,将来对你们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你可以答应送他们回家,只要他们放下武器。” 黑面鬼站在石头上,用法术喊着话:“都停手!风煞星已经逃走了。鬼域的兄弟们,我们不要再自相残杀。魔界的兄弟们,你们放武器,我保证让你们回家,你们离开家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想回去见见你们的亲人吗?” 一时间战场上安静了下来,鬼怪们都停止了厮杀,魔怪们也纷纷放下武器。黑面鬼叫来副将让他们统计并做好登记,把鬼怪们重新编制,把魔怪们登记起来,然后统一规划线路,送他们去魔界边境。愿意留下的,也一起收编入军队里面。 风煞星带着伤回到大营,带出去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还好自己的了本部的魔怪守着大本营,不然的话估计现在连大本营都没有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黑面鬼是怎么通知到他军营里的那些鬼怪军队的,又是怎么商量到反叛事宜的?但这些仿佛已经不再重要了,必须马上通知被看老人做好防备,不然就危险了。 虽然这个被看老人毛病很多,但是有他在,鬼域还在魔界的掌控之中,如果他没有了,鬼域就脱离掌控了。 他立刻通知信使向被看老人报告,自己带着本部的人马没有去邑方山,而是向鬼域进军,同时派人向魔圣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付海和钟林还以为胜利在望,他们听到虎丘那边传来的厮杀声,冲着木老和光老说:“两个老家伙投降,虎丘已经打起来了,很快罗影就会全军覆没,你们没有指望了。” 付海的声音刚落,就听到自己身后的山上有人马出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吓得失魂落魄。冲出来的是不是魔界的人马,而是仙宗的人马,是罗大丫和秦风。 两个小姑娘冲着他和钟林就杀过来,付海和钟林吓得退到一边,怎么都想不明白,钟林在那里莫名其妙的问:“怎么回事?” 付海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喂!木老头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木老哈哈笑着:“你问我,我问谁去。” 付海咬牙切齿的问罗大丫:“罗大丫,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给你说出来吗?还以为自己做得多隐蔽一样,其实你做的一切早就被我们掌握得一清二楚,你们调戏良家女子已经是死罪了,只是你们俩还有今天的这一点用途,能把风煞星给引出来,所以才让你们俩活到今天。”秦风在一边恨恨的说着。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一切?” “当然,前面就是给你演戏,不然你们和风煞星怎么上钩?”罗大丫说着就要攻上来。 付海抱着一点希望的对着钟林说:“我们再坚持一下,风煞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他还来救你?他自己都受伤逃走了,他带出来的军队全军覆没,你还指望他?他没指望你就已经很不错了。”罗大丫好想笑。 “和他们废话干嘛?把这两败类给剁了。”秦风那暴脾气,说上头就上头,提着剑就冲上来。付海他们应对木老已经够惨了,现在又加上这两个暴脾气的丫头,那个苦比黄莲还苦。 钟林见身陷绝境,就问付海:“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逃呗!”付海掏出一粒火珠往地上砸,一团黑烟就升起来。秦风见这一团黑烟,怕有毒就拉着罗大丫先不要冲上去。 木老和光老也怕这俩小丫头不要命的冲上去,忙飞过来把她们俩拦着。等黑烟散尽,付海和钟林已经不见了。罗大丫气得咬牙切齿:“这两家伙几时学会烟盾的?下次遇到他们就先把他们的脚打断,省得让他们又逃了。” “好啦,你这脾气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改,快把这里打扫了好回去,不然罗姨又要担心我们了了。”秦风拉着罗大丫,这家伙一个不留神就能惹事儿的主。 付海和钟林很狼狈的逃到风煞星的大营,正好遇到风煞星他们正在拔营要往鬼域开进。他们俩通报之后忙逃进去。看到风煞正在准备上马,手臂上的伤刚刚处理过,箭魔的那一箭虽然没有射进骨头,可是把手臂上的肉射穿了,刚刚处理的时候,疼得那个钻心。自己还在后悔怎么就相信那两个废物呢。 这两家伙却逃回来了,风煞星很是生气:“我能有今天的惨败,就是拜你们两个蠢货所赐,不杀你们,都对不起我们那些在鬼域同生共死的兄弟们。” 付海和钟林听到风煞星要杀他们俩,吓得跪在地上救饶。风煞星正在气头上,那会听他们两的求饶,自己拔出一把长刀,一刀就把付海的人头给砍下来。钟林看一付海的人头落地,吓得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风煞星看到他晕过去也没有放过他,另一刀把钟林的人头也砍下来,恶狠狠的说:“把这两个废物的尸体扔到树林里去喂野狼。” 罗影他们打扫完战场,收编好部队,却听到妖界眼线传来的消息,风煞星没有带着部队逃往邑方山,而是带着部队往鬼域开进。 罗影大叫失算,原来他在风煞星逃往邑方山的路上设有埋伏,那知道这个风煞星没有逃往魔界的大营,而是返身去了鬼域。 被看老人还在鬼王殿里左右两边名搂着一个绝色女子在那里喝着花酒,都个鬼王殿都是胭脂香味与酒肉味道。他这阵子每天早上处理点政务,但是做决定之前都要询问一下魔界来的军师要不要这么处理。 第170章 什么玩意儿 被看老人心里很是清楚,自己只不过是魔圣在鬼域的傀儡而已,真正做主的是魔圣派来监视他的人。他想做一个真正的鬼王,可是现实却由不得他,让他只能坐在鬼王的位子上任人摆布。他纵然心有不甘,可也是无能为力,自己什么东西都是魔圣给的,他能把自己捧上天,也能自己摔得很惨很惨。 所以他天天坐在这个看似金碧辉煌的鬼王殿里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只能天天上午处理完政务就在这里躲进温柔乡里,用酒色来麻醉自己。 这一天他还在那里听着琴声,任由怀里的女人为他喂着酒,吃着肉。灯红酒绿让他忘却了自己现实中的不甘心,也让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世界最为美丽。突然一个使者自称是风煞星派来的要见他。 酒醉微醺的他,现在哪里容得别人打扰他,他怒火冲天的吼着:“管你什么使者,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本王的雅兴,就是死罪。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门口进来两侍卫,押着那个使者就要拉出去砍头。吓得那个使者大喊:“我是风将军派来的,有紧急情况向你报告。你不能杀我!” “管你是谁派来的,都不能打扰我的雅兴,打扰到了本王,就必须死。”醉意浓浓的他现在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住手!”一个声音从殿外响起。那是魔圣派来的官员,因为他不是鬼域的人,不能名正言顺的做大官掌大权,所以只能以使者的身份呆在鬼王殿。但实际上鬼域的任何事情都是由这个使者做主。 使者名叫柯林,是魔圣安插在鬼域的人手里面的一个,他精于从政,所以魔圣就让他来鬼域协助被看老人。 可实际上鬼域的事全是由柯林说了算,被看老人只是奉命点头而已。被看老人听到柯林的声音很是不爽:“柯使者!好歹我也是鬼域的鬼王,怎么杀一个小角色你也要问上一问呢?” 柯林明面上的功夫做得很到家,他向被看老人行了行礼:“本使者没有半点不尊重鬼王的意思,只是这个使者说了,他是风将派回来的,有重要情况向你报告,你不防听上一听,如果他说的情况确实不重要打扰了你,再杀也不迟。” 被看老人被软中带硬的话给刺激醒了,他挥了挥手,让那些乐手女人全都退下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衣衫对着使者说:“啥情况,你说上一说,如果不是重要情况,你会死得很惨。” 那使者终于得救,但还在惊吓之中,他趴在地上对着被看老人说:“风将军让我转告鬼王,黑面鬼已经回来了,很可能高矮护法也会回来。让你做好防护,千万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一听到黑面鬼回来了,被看老人吓得酒都醒了。他吃惊的问:“什么?黑面鬼回来了?在哪儿?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他去到风将军的军营,引导着鬼域的军队叛变,风将军不小心中招,现在风将军正往鬼王殿赶,怕他们偷袭这里。让鬼王您小心应对,早点做好防护。”那使者现在说话还在颤抖。 被看老人一下子站起来:“不是说他已经重伤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 柯林反倒是很清醒:“其实也用不着奇怪,因为有破晓这个神医在,他们好得快很正常。我们眼下得部署一下,省得被他们突然杀进来。” “你们不觉得太晚了吗?”一个声音从房梁上传来。接着就是一高一矮的身影落在他们殿正中,把柯林和被看老人吓得不轻。那使者更是被吓得尖叫,被高护法一法杖挥出一团金光,将他化成灰烬。 门外的侍卫听到使者的尖叫都冲进来。矮护法掏出一块令牌:“鬼域的圣主令在这里,扶正清源是我们护法的本分。谁敢进来阻挡,就是违背鬼域的祖训,视为叛乱。” 被看老人怕归怕,他还是强将镇定的说:“你还是省省,他们都是我们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你们原来的人手早就被我们换掉了,他们现在只听我的,不会听你们两个老不死的。” 高护法大怒:“只要是鬼域的人马都得听从祖训,违令者死!”他又是一法杖挥出,在那些侍卫当中炸开,几个侍卫应声而倒。 柯林这个时候悄悄的掏出一个信号折子,对着夜空主扔出去。那信号在空中炸开,还把高矮护法都吓了一跳。 高矮护法笑了笑:“想不到你们魔界在我们鬼王殿还有伏兵?” “你们两都还没有死,我们怎么可以掉以轻心?一直都在防着你们杀回来,所以特别给你们准备了礼物。”柯林躲在墙角说着。 他的话声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大部队整齐划一的行军声音,那声音特别有节奏感,一听就是大部队的骑兵在行动。 “你应该是你们魔界在我们鬼域最后的兵马了?还是骑兵,应该不少。”矮护法问着柯林。 “你们猜呢?”柯林说完掏出一个烟雾弹砸在地上,只听得轰的一声。一团黑烟就升起来了。高护法暗叫不好,他立刻冲进黑烟,伸手一捞。 抓到一个东西就往矮护法方向扔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被看老人被重重的摔在矮护法身前。他刚刚翻身爬起来就被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他抬头看着那个持剑的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那人正是矮护法。 高护法冲过来一指点在他的身上,让他动也动不了。高护法很生气的说:“本来是要去抓那个柯林的,怎么抓到这个败类?” “都一样,反正他们都跑不掉。”矮护法向鬼王殿的高墙上挥了挥手,一个鬼怪将领飞身到他身前。 矮护法把令牌交给那将领:“拿着这个令牌去传令,把被看老人的无耻之事都公知于众。然后告诉大家,真正的鬼王黑面鬼就在几日之后回来。把大家先安抚下来。” “这个柯林怎么办?”高护法问着。 “他肯定是去找风煞星去了,就由着他去,我们先处理这边要紧。先把这个被看老儿给关起来,再把王宫里的魔怪先除掉,不能让他们再祸乱我们鬼域。”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些魔界的骑兵就冲进来了,一千多骑兵开始在鬼王宫里横冲直撞。高矮护法轻视的一笑,两人把法杖一碰,一团金光就射向那些魔怪骑兵。就象有一万支箭从他们中间穿过,死伤一大片。 高矮护法并没有收手,一团又一团金光直扑向那些骑兵。终于那些骑兵看到这高矮护法的威力之后,再也坚持不了自己的信念了,他们开始向王宫外面溃败。轰轰烈烈的冲进来,还没有完全冲杀开,又轰轰烈烈的逃出去。 高护法在那里笑着:“匆匆忙忙的冲进来,又匆匆忙忙的逃出去,他们是进来看戏的吗?” 那个将领临时召集来了一些鬼怪的人马,他们冲向那个溃败的魔怪骑兵,无奈人家骑的是战马,逃得飞快。他们追了半天只是看着人家的背影为人家送行。 很快鬼域的消息传到邑方山,把青扬韦圣他们高兴坏了。终于等到突破口,鬼域一旦被高矮护法占回去,魔圣的力量就少了很多。加上魔圣被困在妖界,现在是打败山下魔界军队的最好时机。 韦圣和宗寻带着大家坐在殿里,宗寻在中间摊开地图对着邑方山的人员们说:“就在刚刚鬼域传来消息,风煞星被打败,往鬼域撤退。不过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就是被看老人被抓。鬼王宫重新回到高矮护法手中,这回看他怎么逃。而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时机向魔界的军队发起进攻。将他们一举打败。” 韦圣很开心的说:“刚刚宗寻掌门说得对,眼下就是打败魔界军队的最好时机。由青扬来给大家部署一下任务,大家听令行事。” 还是在那个洞里,幽界大护法过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自己的师兄面前仿佛回到了童年。这一天他又在拿着他师兄的武器在那里玩,却被一个信使给打断了。 他很是扫兴的对着那个信使说:“虽然我天天都盼着你来,不过现在你真的很讨厌,我还没有玩尽兴呢,就被你打断了。” 他师兄从暗影走出来:“你也应该做点正事了,老是在这里皮,早晚会荒废。” 幽界大护法接过信使递过来的信读了一读就传给他师兄:“青扬给我们约好了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师兄!要不你也出来帮我。有你在,我感觉我有依靠。” 他师兄很是无奈的拍了拍他:“少来!做你的正事去。师兄这辈子闲散惯了,做不了大事。就在这里渡过,幽界有你就够了,以后想师兄了就过来看看。” 一席话说得幽界大护法眼睛都红了,他站起身向师兄行了行礼:“师兄,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多保重。”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走到洞口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悄悄的抹了一下眼泪。他师兄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两颗泪滴也悄悄的滑过腮边。 当天夜里,在邑方山的山脚下,魔界的军营里也在开着会议,魔圣走了之后,把这里的指挥大权交给了开宗,同时派了烈火阴风过来帮他,加上这里原有明烛,以及幽界二仙,幽狼四幽这些将领。 开宗坐在主位上对着众人说:“今天下午从邑方山送来的情报,就在今天晚上韦圣会带着他仙宗的人马来冲营。因为我们在鬼域的人马新败,他们想趁机扩大战果。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晚上他们的行踪已经被我们掌握。今天晚上我要活捉韦圣宗寻,我们要趁机拿下邑方山。现在我来分配一下我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大家依计行事。” 没月亮的邑方山,黑呀呀的一片。幽暗的山在这个黑幕里 更像是给夜色蒙上一层黑布。只有山脚下的魔怪军营里,还有稀稀的篝火还在闪动。时不时的会有一队两队夜防巡逻的魔怪人马在军营里来来回回。除了这些,四周静得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韦圣带着青扬他们悄悄的来到山脚,他们借着夜色悄悄的向魔界的大营接近。直到他们离魔界大营不远,也没有被魔界发觉。 韦圣向青扬点了一下头,拔出宝剑向着魔界的大营:“冲!” 一时间杀声震天,仙宗的人马一下子就冲到大营门口。那些守门的魔怪看到仙宗的人马冲过来,吓得连呼喊都不会了,扔下武器转身就逃,跑得飞快。 巡逻的士兵刚开始还抽出工武器准备迎敌,但是看到仙宗那黑呀呀的人影冲过来,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和那些看门的一样,把武器一扔,返身就逃。 韦圣他们冲进大营里,分散去各处,很快就集中在大营中央。各路人马一汇合就有将领对着韦圣说:“韦圣!这里面是空营。” “不好!我们中计了!”一个将领叫着。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魔界大营四周火把像星星一样点起来。大营四周都围满了魔界和妖界的人马,他们聚集在一起,把仙宗的人马困在大营里面。 开宗站在旗杆上对着仙宗的人员嘲笑着:“都说韦圣机智过人,用兵谨慎,我看也不过如此。” 韦圣看了看他,想了又想:“你是哪来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干什么的?” 他这一连的几问,把开宗气得难受。自己堂堂一个统帅,居然被韦圣问是哪来的?他就不信了,仙宗的情报真的能差到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他气呼呼的说:“你大爷的,我就是魔崖的开宗,你死了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今天晚上给你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死。” 韦圣看着他:“谁给你的自信?这么底气说大话。”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进攻!”开宗说完就指挥着军队向仙宗的人马发起进攻。魔界和幽界的联军在这个时候展现了很大的攻击力,他们的攻势如潮,青扬他们做了准备,但还是被冲得不轻。 韦圣对青扬说:“是时候放信号了。” 青扬点了一下头,把与幽界大护法约定的信号发出去。开宗站在旗杆上笑着:“这个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放再多信号也没用。” 幽界二仙看到信号就向孤狼四幽靠近,他们汇合之后幽界二仙把身上的衣袍一翻,把一团绿火推向眼前的魔界人马。 阴风烈火二人被眼前的突然变故给惊呆了,阴风大叫:“大仙,你疯啦?” “我没疯,是你们的死期到了,也是幽界本源回归的日子到了。”幽界二仙边说边攻向魔界。幽界的人马收到信号,全都把衣袍脱了,露出幽界本来的战甲,开始与魔界厮杀。 开宗在旗杆上看得心惊,他大声吼着:“幽界居然敢叛变?” “你错啦,我们没有叛变谁,我们只是维护我们幽界,是你们侵犯了我们幽界。”一个声音出现在开宗的身后。 开宗回头一看,吓得半死,那个人就是幽界大护法:“你没有死?” 幽界大护法笑了笑:“是不是很失望,魔圣为了控制我们,居然给我们下摄魂草的毒。他给的解药其实根本就不是解药,只是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一旦毒压制不了我们就必死。” “可是你没有死,怎么回事?”开宗惊讶的不是摄魂草的毒,惊讶的是为什么幽界大护法还活着。 “你是不是傻?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毒宗吗?你不知道《毒经》吗?” “又是破晓在坏我们的好事?”开宗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就向幽界大护法攻击过去。 “打个架,废话都这么多。”幽界大护法拔出自己的长剑就攻上去。这阵子在他师兄那里虽然过得很开心,天天调皮捣蛋的,但是许久不打架,让他全身都不自在,正想找个东西来好好练练手。 这个开宗就是最好的对手,幽界大护法冲他着他就是一团剑气,把周边的旗都卷起来,呼呼作响,冲着开宗就卷过去。 开宗把一团乌云砸过去,两相对撞,“轰”的一声巨响,把他们两人都炸得退开。开宗很是惊奇:“你的修为以前没有这么高的,这阵子经历了什么?” “以前有摄魂草的毒压制着我的修为,有法力也发挥不出来,现在没有毒在身上,揍你是绰绰有余。”说完又提剑攻过去。 青扬他们看到幽界大护法冲出来与开宗大战,士气大振。只是苦了阴风烈火,本来他们躲过了幽界二仙,找到青扬青云,还想趁机把青扬给抓了。这下好了,人没有抓着,还被韦圣给缠上了,青扬和青云双剑合体,专盯着阴风下手。 阴风还不敢专心对战这两个小家伙,要是只针对他们两个小家伙的话,青扬青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韦圣时不时的给你来上一剑,要不就是宗玄他们时不时的给你拿一团剑气,弄得他不得不分心。 他气得大骂烈火:“烈火怪!你是怎么搞的?老是让韦圣老头儿偷袭我。” 烈火气得:“来来来!我们交换一下,你来守着这个死老头儿,我来抓那两个小东西。” 阴风一团法术施展出来,把青扬青云逼退,然后闪身来到烈火怪旁边对着烈火怪说:“换就换,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连个老家伙都看不住。” 烈火怪气得,白了他一眼冲着青扬青云就过去了。青扬青云提起精神,他们明白自己真打不是烈火的对手,之所以还能坚持,就是因为有韦圣他们的暗中相助,不然自己早就败了。 韦圣看着阴风冷笑着:“魔崖清修这么多年,清修傻啦?居然主动过来找揍。” “死老头儿,我让你揍。”阴风说完就把手里的一根铁鞭挥出去,他的法术带着劲风向韦圣的腰间打过去。 韦圣一飞冲天,他还在空中对着宗玄说:“宗玄老弟,去帮一下青扬他们两个孩子。”他说完就冲着阴风挥出剑去。 韦圣能被称为仙宗泰斗,他自身的修为本身就高得可怕,只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平时很少动气。所以他的修为,给大家的影响只是很高,但是高到什么程度,很少有人能知道。今天这个阴风找死一般的一句一个“老头儿”一口一个“死老头儿”。 已经好多年都没人敢这么称呼韦圣了,这个阴风中邪一样乱叫,把韦圣的火气都叫出来了。他把自己的宝剑一亮,一阵寒光在夜幕里闪烁,然后就是一阵剑花如狂风暴雨一样冲着阴风就是一阵猛攻。 阴风还以为韦圣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老头儿。没想到韦圣的这一手,把他们打得左闪右躲,惨叫连连。一阵狂攻过后,他身上已经挂彩好几处,全身火辣辣的痛。 烈火还在应对青扬青云还有宗玄的攻击,听到阴风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把他都吓了一跳,他们自打修为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阴风这杀猪般的嚎叫。 他一团烈火把宗玄他们逼退,来到阴风旁边:“你没事?” 两个从小一起修为,一起拜师,一起长大。这感情那是吵吵闹闹就能吵断的。阴风吡牙咧嘴的说:“这死老头儿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这么勇猛,看来我们不合力是打不过了。” “合个屁的力哦,你真当人家的称号是白来的吗,没有点修为能称为圣?”烈火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韦圣的修为至少能与魔圣一战。他们的修为,就算是合力也很难打败韦圣。 “那怎么?这死老头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疼死我了。”阴风捂着伤口在那里不甘心。 “还什么玩意儿?我们快闪,你没看到开宗都受伤了吗?这是幽界的阴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再不溜等会儿就难溜了。”烈火小声的对着阴风说着。 “还想溜?没那么容易。” 第171章 留下的伏笔 烈火怪惊讶的看着韦圣:“臭老头儿,你不知道偷听人家说话很不礼貌吗?怎么这么没教养?” 韦圣哭笑不得:“我和你讲礼貌有啥用?你一口一个老头儿的叫我,你有礼貌过?” “我们是魔界,你是仙宗,我们不讲礼貌天经地义,你不讲礼貌就天诛地灭,懂了么?”阴风突然冒一句出来。 “我给你跟讲个屁!”圣韦快压不住自己想笑的心情,提剑就攻上去。 烈火怪大叫一声:“魔圣快来救我们。我们在这儿!” 韦圣他们被这一声大叫惊到了,魔圣不是在妖界吗?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他们纷纷回头望去。 一回头啥也没有看到,就听到“轰”的一声,再转过身来就看到一团黑烟冒出来。他们大呼上当。他们冲过黑烟,却再也没有看到烈火阴风的影子。 韦圣苦笑起来:“这两家伙真是活宝一对。不管他们了,先打扫战场,去帮一下幽界大护法。” 幽界二仙早已经过来把开宗围在中间,开宗对付一个幽界大护法都不分胜负,又遇到幽界二仙,他一对三很是吃力。 他把一团乌云聚起,吸向自己,想把他们三人困在里面。幽界二仙和幽界大护法没有想到这个开宗的乌云居然是困阵,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困在里面了,一时间冲不出来。 开宗大笑,一飞冲天想趁机溜走。刚一飞上去,就被一团剑花给攻下来,被迫落回自己的困阵里面,韦圣就停在半空,笑眯眯的盯着他们。孤狼四幽也冲过来了,那困阵只能困一时,没一会儿就被幽界大护法他们冲破了。 幽界大护法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开宗:“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想平平安安的,你觉得天理会容吗?” “你们想把我咋的?”开宗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刚才说的,要么投降,要么你就死,你自己选。”韦圣把他刚刚说的话全都搬出来。 “我和你拼了!”开宗把自己的法术运行到最强,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幽界大护法同归于尽。 他韦圣在半空看到开宗的行动,在半空中叫着:“小心,他要自毁。” 幽界二仙听到韦圣这么说,两人合力,一道金光法术冲着开宗就施展过去,金光碰到他的一刹那,一条捆仙绳把他绑得结实。 开宗把法术逆行,身体开始膨胀。捆仙绳也挡不住他要自毁的决心。突然几根法杖点到他的腰间,他的法术就像泄气了一样,怎么提都运行不起来。 孤狼四幽的老大笑着走过来:“你怎么这么不识相呢?这么多高手在这里,你还想自毁?你也太不把我们孤狼四幽放在眼里了?我们的清修的就是专攻法术运行之道,特别是你的关键部位,一旦被我们击中,你的法术就被我们封住了。” “无耻!有本事就与我一对一单挑。”开宗气得不行。 “你有病啊?都被我们抓住了还和你单挑个啥?”幽界大护法过来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韦圣在半空用法术喊着:“魔界的听着,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我们抓获,马上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魔界人马看到主帅被抓,立刻群龙无首,有希望溜的,转身就逃。看着没有逃跑路线的,马上就放下武器投降了。 仙宗的人马和幽界的人马立刻冲向魔界的大营。魔界顿时大乱,被仙宗的一路追杀。 青扬他们清点好人马,就向妖界进军,他们要把魔圣消灭在妖界。 阴风烈火一路飞奔,在路上居然还能看逃出来的魔界。这把阴风烈火给气得:“这开宗是怎么手指挥的?我们已经逃得够快了,居然还有魔界的兵逃得比我们还快?” 烈火在那里笑了起来:“真的是只有危险才是真正的动力,看,为了逃命,一个普通的魔怪兵修为都能提升到我们的速度来。” 阴风一时无语:“我们几百年的修为,还不如人家半天的逃命功夫。” 他顺手一把抓住一个正在逃命的魔怪,这魔怪正在逃命,突然被抓住,还以为自己被仙宗的人马给抓住了,吓得“哇哇”大哭。 烈火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哭什么哭?我是你们火将军,怎么回事?逃得这么快,平时都没有见你跑得这么快过。” 那魔怪看到是烈火怪,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他对着烈火怪说着:“火将军,我们败了,而且开宗将军已经被他们抓去了,我们全都被冲散了。” 阴风听到这里,心里大惊,在他心里认为,败局虽然已定,但是开宗怎么也能逃出来。但是现在那魔怪告诉他,开宗已经被抓了。他惊得把手松开,那魔怪见阴风把自己放了,一蹬腿又不见人了。 烈火对阴风说:“别吃惊了,我们赶快去与魔圣汇合,早做准备。不然我们会很被动。” 两个家伙主意一定下来,就飞向妖界去找魔圣去了。魔圣还在花海城里,他把花海城里所有的妖界人员都集中到城楼上,对着城下的妖灵说:“老妖婆,别以为你就赢了,你的这些子民们全在我手上,你要是敢攻城,我就敢把他们从城楼上推下去。至于能活多少,就听天由命。” 妖灵气得发抖,她想过魔圣的无耻,但是没有想过他会无耻到这个程度。居然用百姓来做肉盾,让自己不敢攻城。 一时间她们只能把花海城围住,拿魔圣一点办法都没有。魔圣在花海城的大殿上很是郁闷,自己计划的事情,与自己想象的不同,心魔他们居然把荒山给丢了,原本打算围困妖灵的计划,现在自己成了孤城。 他看着地图,正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魔星魔月进来报告说阴风烈火来了,魔圣大惊,阴风烈火在这个时候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邑方山脚出事了。 他把阴风烈火叫进来,问他们怎么回事,阴风烈火把鬼域的事先说了一遍,然后把幽界大护法假死的事通通都说了遍,中间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阴风更是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得自己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烈火最后还说他们是为了把消息告诉魔圣才拼死逃出来的。他们正说着的时候,风煞星派来报告情况的信使来了。 魔圣看着阴风烈火那要死要活的样子就在心里叫假,这两家伙就是装得太假了,但是现在他正是用人之际,这两个家伙对他来说还有用。他也不拆穿他们俩,只是传令下去让那个信使进来。 那信使进来之后,就把风煞星那里高矮护法突然杀出来的情况说了。同时告诉魔圣,黑面鬼已经回来了。所以风煞星没有带着部队来这里与魔圣汇合,而是带着部队回到鬼域,要去保住被看老人。 魔对听了连连点头,对这个风煞星很是赞同:“能在这种危际之时,还能作出这种冷静的决定,这个风煞星真是我魔界的一员战将。你把这块兵符带给风煞星,就说我让他在鬼域放开手脚做,鬼域所有的魔怪都归他调度,不服从可以先斩后奏。” 阴风烈火听到魔圣对风煞星的信任如此之高,眼睛满是嫉妒。但是他们心里明白,就他们二人还做不到风煞星,因为他们不是帅才的那块料。 在鬼域,高矮护法叫那将领把被看老人给押出去,说要宣布他的罪行,让鬼域回归平静。那将领刚带着被看老人来到大街,要敲锣号召百姓的时候。一个身影冲到他面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脖子上一抹。一股粘糊糊的东西就在脖子上流出来。 他用手去捂,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家给割了,血捂都捂不住的喷了出来。他看清那人就是风煞星,他自轻松的走到被看老人身边,把那捆仙绳给割断。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感觉到一种惊恐,一种绝望走遍全身。但他却无能为力,最后看着世界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远。 风煞星把被看老人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你没事?” 听着风煞星冷冷的语气,被看老人也很是无奈,自己要是被抓了是死路一条,回到魔圣手中,自己又将是行尸走肉。但是现实却由不得他做选择,因为他的生命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决定。 他明白这些之后对风煞星的感激之情并没有那强烈,只是淡淡的说:“还好!” 一听这语气,风煞星就感觉这被看老人变了一样。但是又说不上变在那里。他吹了一个哨子,柯林从暗处走了出来。 被看老人看到柯林心里就想骂娘,本来他不会被抓的,就是柯林这个家伙,一点不讲武德,在自己逃走的那一刹那间,把自己推向了高护法,用自己挡住了高护法的手。柯林是逃走了,害得自己被抓。 柯林却没事人一样走出来对着风煞星说:“风帅!这四周没人,我已经查探过了。” 风煞星看着被看老人那幽怨的眼神,对他说:“你不要怪柯林,之所以能救下你,全是柯林在打掩护,也是他通知我快一点过来的,不然你真的就没命了。” 不管风煞星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被看老人听到这些,心里好受了很多。他很平静的说:“这又没什么,可以理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风煞星说:“虽然他们现在占领了鬼域王宫,但是你手上的军队依旧有不少,我们要利用这些军队与他们战斗,再把王宫给占回来,让你做真正的鬼王。” 被看老人听到这里笑了笑:“现在我手上连兵符都没有,怎么召集我的那些人马?” “你的兵符在这里。”柯林晃了晃手里的兵符对他笑了笑。原来这家伙在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被看老人身上的兵符给偷走,难怪高矮护法怎么搜都没有搜到他身上的兵符。 风煞星突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带着他们两飞到高处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高矮护法的人马已经开始出来搜索他们了。他带着这两个家伙就往自己的大营方向飞去。 被看老人回到军营,就开始用兵符召集他的那些残兵败将,居然召集回来不少。 高矮护法看着那位将领的尸体,脖子上的那一刀切口整整齐齐,一刀就割中要害,而且这个将领的修为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没有达到宗师级别的人,想一刀在他没有反应之前要他的命是不可能的。 而这里居然还有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只有风煞星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风煞星已经回来了。看来又有一场恶战要开打了。他们商量了一阵子,决定给罗影发去消息,让她放黑面鬼早些回来主持大局。 妖灵坐在主帐里头很疼,魔圣那种无耻的做法,让她进退不得。更要命的是,魔圣说了,让她给魔界的人军队放开一条道路,不然就让一些百姓为他们陪葬。 那不是一两个百姓,是上千的百姓。妖灵赌不起,也不敢赌。万一魔圣真的下手,这对她在妖界的威信将是很大的打击,可是就这样子放魔圣走,他又心有不甘。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破晓带着秋月来了:“祖奶奶,还在为花海城百姓的事发愁?”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不为这个事发愁,还能有别的事能让你祖奶奶这么愁?”妖灵没好气的回答他。 “祖奶奶,你有事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啊,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就能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秋月给她换着一条毛巾,安慰着她。 “我的好秋月哦,那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好不容易把这个魔圣的那些藏的人马给找到,现在又要不得不放他们走,怎么不让人难受啊,祖奶奶是心有不甘。”妖灵心疼得要命。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悲观。”破晓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有好办法?” “祖奶奶,你怎么忘啦,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了。”秋月笑了。 “你是说用毒?那么多百姓,你这一用毒,不把他们全都毒死了吗?就是因为不想伤到百姓,才不得不让路,你这一用毒,那还不如不让路呢。”妖灵愤愤的说着。 “祖奶奶,要放倒他们不一定非得用毒,还可以用别的迷药啥的。只要把他们放倒了,就好办了。”破晓在那里坏笑着。 “要同时迷倒上万人,而且里面还有魔怪,能不能办到?不要到时候魔怪没有被你迷倒,百姓被你害死了。”妖灵很不放心。 “这个好办啊,你把明天要让出来的路线给我标出来,我去设一个毒阵,只要他们进去,就由不得他们了。” “这个办法能行吗?”妖灵还是不放心。 “你就听我的就行了,魔圣能不能抓住不知道,不过百姓一准能给救出来。”破晓自信满满。 妖灵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她把明天要让出来的路线标注给破晓,对他说:“臭小子,明天一定要稳妥一些,那可是关乎上千百姓的命,不能有任何差错。” 当天晚上破晓就出发了,再也没有回来。只是托一个眼线回来给妖灵说办妥了,依计而行。 第二天一早妖灵就带着军队来到花海城下,对着楼上的魔圣说:“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百姓的安全,不然我一定让晓儿大开杀戒,去你们魔界毒杀所有的魔怪。” 魔圣听得心里十分紧张,以破晓的毒,万一真的去魔界放毒,后果真的难说。他脸上很平静的对妖灵说:“放心!我说话算话。你让开一条道,我们安全了就放你的百姓回来。” 妖灵把手一挥,城楼下的妖界人马让开一条足够宽的路来。魔圣看了很是很满意,他让魔星带着一部分军队走在前面,中间押着一部分百姓,然后主力带着一部分百姓就在中间。再由魔月带着后续部队也带着部分百姓走在后面。 看着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妖灵脸色铁青,对着魔圣讥讽的说:“关了五百年,胆量也关小了,要是五百年前的魔圣何曾用过这样的手段来自保。” 魔圣脸不红心不跳:“五百年前我为自己而战,五百年后我为魔界而战,魔界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这些舍生忘死将士的。所以我会少一些冲动,多一些周全,这个很正常。你也不是以前的妖灵了,你也多了一些顾虑。” 看着他们就这样子走,灵仙子真想一团火给他推过去。但是百姓在队伍里面,她不敢妄动。 终于离开了花海城,魔圣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来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大意,他下令军队保持着战斗队形前进,他怕妖灵给他设伏。魔月派人前来报告说妖灵带着大部队就一直跟在后面。 魔圣这才放下心来,脸色平静了很多。阴风看了觉得奇怪,就问魔圣:“魔圣,妖灵跟在后面你怎么反而轻松了呢?” 魔圣平静的说:“她的百姓在我们手里,如果她不追来,或是不闻不问,那她一定在路上有设伏。那样子我们反倒是危险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危险在那里。这一千多百姓比起我们上万的魔怪大部队。如果我是她一定会选择消灭部队。但是她跟来了,说明她怕我们毁约,是来监视我们的。” 阴风反而紧张了:“那要是我们放了百姓,她就下令进攻,我们怎么办?” 魔圣大笑起来:“她不傻,我们也不笨,没有到达安全的地方,我是不会放她的百姓回去的。必要的时候,我会把这一千多百姓当成人质押到魔界,把他们做为我与妖界谈判的筹码。” 听到这里阴风那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冲着魔圣举起大姆指:“还是魔圣高明。” 魔圣的队伍很快来到一个山谷口,魔星派人来问,前面是一个大山谷,怕有埋伏,问魔圣要不要进去。魔圣让那人回话,就说先让魔星去山上查探一下,没有人埋伏再进去,小心行事,怕妖灵给魔界来个鱼死网破。 魔星叫停部队,自己一个飞身来到山谷两边的高山上,他用法术向四周查探。仔细搜索之后发现没有人,又听到后续部队来报,说魔圣他们的主力队伍已经快到了。他才下令入山谷。 魔圣的队伍到的时候,都还能看到前队伍的旗帜,他笑了:“这个魔星做事,越来越稳重了。” 他下令队伍跟着进去,长长的魔界队伍押着一群百姓,缓缓的在山谷里前进。魔圣走在山谷里,望向两边的高山,称奇的说:“要是我们手里没有这些百姓人质,想要通过这个山谷,就算能冲出去,损失也肯定很大。我敢肯定,妖灵给我们规划的这条路线,就是为了在这里伏击我们。” 烈火怪看着也心惊:“这里的确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地形。” 破晓慢慢从另一侧的高山大树上露出头来,刚刚魔星飞到对面查探的时候,他把自己藏在树枝后面,连气都不敢出,直到魔星飞下去之后他才敢出气。 魔星也是感觉山上有什么东西,但是感应不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下令进山谷的原因。但是他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确定,所以才无法定位探查,又听到魔圣的队伍跟上了,他才下令进军。 破晓在山上看着大部队都进来了,可是魔月的后续部队还没有进来。而魔星的部队已经快要出山谷了。他让一个眼线跑去向妖灵报告,说魔圣的部队太长,只能让妖灵攻击后续部队,他要对付前面的部队。 魔星看到山谷口就在前面,那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他下令让部队加快速度。就在他下令加快行军速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不敢相信的事,部队里的人和那些百姓走着走着就倒到地上了。 第172章 世事总无常 魔星大感意外,这怎么可能,这么多人的队伍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魔怪也好,妖界的百姓也好,全都倒下了。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人员,也是差不多。他想派人去通知魔圣。 可眼下这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站着的,他急得望向四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四下无人。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飞身前往魔圣那里。魔圣那里情况也差不多,一万多人的部队全都倒下了,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这里就只站着魔圣阴风烈火,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魔怪,这两个魔怪当中一个长得一脸横肉,满脸的胡子横长,另一个长得一脸文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法术修为的家伙,更不会把他与魔怪联系到一起。 魔圣看到只有魔星过来,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着四周喊着:“破晓!你这个卑鄙小儿,敢偷偷摸摸的下毒。有种就出来,不然我把你们妖界的百姓全都杀了。” 破晓从山上露出头来:“你没有看出来吗?你的魔怪们中的是离魂毒,你要是想用你这一万多魔怪精兵来换这一千多百姓的命,我也觉得不亏。你要想好了,我们要有什么,你的魔怪全都会死。” 魔星气得要冲上来和破晓拼命,魔圣拉住他:“你想怎么样?” “好说!让我们的人过来把我们的百姓全拉回去,我就给你的解药,并且你要答应我们,离开妖界,不然这一万多魔怪就别想醒了。”破晓理直气壮的说着。 魔圣气得头顶都在冒着烟:“你这是找死!” “少吓唬我,要是我被吓死了,也有你这一万多魔怪给我陪葬,你可得想好了。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要是两个时辰还没有解药,神仙也救不活他们。”破晓嬉皮笑脸的坐在石头上。 阴风烈火气得受不了:“太无耻了,这么嚣张无耻的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破晓坐上面那壶不开就提那壶:“烈火阴风,上次拉肚子拉出经验来啦?这次是不是还想试一下啊?” 阴风气得暴走,被魔圣死死的拉住。魔圣怒火中烧,一团烈火打到破晓旁边的大石头上,只听得大石头“轰”的一声,炸得粉碎,烟尘四起。魔圣吼着:“破晓,劝你别太过分了,不然本尊拼死也要把你剁了。” 刚刚那一下把破晓吓得不轻,他躲在石头后面探个小脑袋出来:“都叫你别吓我了,你的人还来激我。我说的条件,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你这么无耻,叫我们怎么相信你?”魔圣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觉得你还有得选吗?时间不多了,我叫人过来搬走我们的百姓也需要时间,你再拖,就没有时间给你回旋了。”破晓脸皮超厚。 魔圣气得咬牙切齿,又听到后面魔月那边打起来的声音,他冲着破晓说:“叫你们的人停手,我答应你的条件,但如果你们的百姓走了以后,我的兵还没有醒,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破晓得意的吹了一个口哨,几个妖界的眼线飞身就过来。破晓对他们说:“快去叫我祖奶奶停手,放过了魔月,同时把后面的百姓给带回去。再派两千人马过来,带上车马,把我们这里的百姓带走。对了!叫我祖奶奶也带兵过来,这个魔圣不是东西,我也怕他使坏。” 魔对听得真真的,气得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再由青转黑,他对着破晓说:“破晓小儿!我们来日方长,赶快做事!”说完扔了一个信物给破晓,让眼线带给妖灵。 妖灵得到破晓传来的消息,就下令停手,并对魔月说,让他带人去与魔圣汇合,把百姓留下。魔月还不信,但看到妖灵扔给他的信物之后,也就信了。留下百姓,带着他的魔怪来到魔圣身边。 妖灵派出一支两千多人的部队,来到山谷,用马车把那些百姓全都装车运走。用了好多时间才把人拉完。 魔圣恨恨的对着破晓说:“百姓你们拉走了,我的人马给我救醒。今天的事就此做罢,我们来日方长。” 妖灵的大部队来了,破晓特别有底气,他对着魔圣说:“你急什么?说了不会让他们死就不会让他们死,不过他们现在醒过来会没有战斗力,要回去休养一阵子才能恢复,主要是怕你反悔。你现在就带着你的魔怪滚回你们魔界去。” 魔圣眼睛里能喷出火来!这人时候青扬他们带着部队也出现在魔圣身后,刚刚破晓他们说的话,韦圣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就在这里为破晓押阵。 魔圣看到邑方山的人也到了,心知占不了便宜,也就把火压下去。破晓把法术施展开来,一阵狂风吹过,那些躺在地上的魔怪纷纷醒来,不过全都是有气无力的站着,感觉全身都是软绵绵的。这种情况之下要是妖灵他们发起进攻,这些魔怪全都只有被抓的命,别说还手了,能站稳就不错。 魔对盯着破晓:“这就是你说的救醒?他们现连走路都走不了。” “急什么?这不还没有完事儿嘛,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没修养?”破晓说完又施展出一阵狂风,那些魔怪们才感觉好一些,但也只能独立走路,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妖灵对着魔圣说:“我们说话算话,今天不趁人之危,你带着你的魔怪滚回你的魔界去,要是再敢出现在我们妖界,我一定会一个不留,全给你杀光。” 魔圣瞪了妖灵一眼,下令出发,这一万多魔怪才有气无力的向魔界方向走去。妖灵和韦圣还不放心,带着大部队跟在后面,要是魔圣敢反悔,他就们立马把这些魔怪给灭了。 路上韦圣问破晓:“先前你施展风法术就是吹的解药?我怎么没有看到药粉?” 破晓不好意思的笑着:“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其实他们中的离魂散不用解药,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己解,不然我也不会给我们的百姓用药啊。” 他们说的话声音不是特别大,可是这个声音足够传到魔圣耳朵里了。魔圣气得全身冒着浓烟转个头对着破晓大吼:“破晓小儿!你敢诈我?” 破晓吓得躲到韦圣身后:“你现在的魔怪没有战力,你可得想清楚了,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一旦打起来,你的这一万多魔怪只有送人头的份。” 魔圣气得发抖:“破晓!他日与你在战场相见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捉回去,让你尝遍魔界的所有刑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你现在这么着急干嘛?还不让你的魔怪走快一点?天都快黑了,想在这里露营啊?”破晓根本就不带怕的。 魔圣气得对着烈火阴火说:“你们俩同灭灵伍蛇带着部队现在就回魔界去,连夜赶路,中间不要停留。我和魔星魔月守在这里,不能让他们靠我们的部队太近。” 说完他就和魔星魔月停在路边,挡住妖界和仙宗的人马。韦圣这个时候笑了:“这才有点像五百年前的你,敢一个人横刀立马,不过你们三个确定是我们这些人的对手?” “韦圣,别小人得志,你们不能离我的部队太近,我怕你们又使坏。特别是破晓这个无耻小人,万一他又放毒,我们防不住。所以你们必须停在这里。我不介意再和你们大战一场。”魔圣说得咬牙切齿,那眼睛冒着火光,盯着破晓,仿佛要用眼神把破晓杀死一样。 妖灵笑了,打战这么久以来,终于笑了起来:“你说晓儿无耻,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你把部队藏在花海城的时候,杀人灭口的手段也比这高明不了多少。” “就是!特别是还残害花海城的百姓,更是无耻之极。”破晓在一边添油加醋。 韦圣走出来对魔圣说:“我们可以不跟着你们,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只要你们不骚扰沿途的百姓就行。如果你们敢滥杀无辜,我们一定追上来为百姓复仇。” “你说话算话?”魔圣盯着韦圣问。 “我韦圣说话顶天立地,不像你连自己的兄弟都利用。”韦圣对他很是不耻。 魔圣恶狠狠的盯了破晓一眼,带着魔星魔月往魔界去了。破晓很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走,好不甘心。怕是以后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付他了。” “要只是单独的对付他不难,难的是他潜伏在各界的人马,我总感觉他潜伏在妖界的人马还没出动完。”妖灵说着心里就有一些后怕。 “不会,祖奶奶,他潜伏在妖界的人马还没有出动完?他得藏多少兵马在妖界啊?”破晓吓了一大跳。 “如果是你,把你所有藏在妖界的人马都调动了,在必须撤退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妖灵问破晓。 破晓一听这问题就头大,他眼珠子转得飞快,马上就把话题转移了:“祖奶奶,这个问题好难,你还是问青扬,这东西他拿手。” 青扬想了想才说:“如果所有的人马都被挖出来,在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应该心痛和仇恨,以及不甘心。但是刚才魔圣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是心痛和不甘心。而是对破晓的仇恨,应该是把刚才这笔账给破晓记下了,他日好报仇雪恨。” “对!魔圣的这个态度是在说明一个问题,他在各界一定还有后手,早晚有一天他会重新杀回来的。新仇旧恨到时候一起算。”韦圣想想也说出来。 “这么说他在妖界的人马一定还有不少?这得找出来才行啊。”破晓急得挠头。 “那有这么容易找出来?而且他应该在各界都有藏兵马,最可怕的是他在仙宗的卧底和藏的人马,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眉目。这才是邑方山最危险的地方。”青扬重重的唉了口气。 “有什么办法吗?”灵仙子听了也是在摇头。 “能藏几百年的兵马,那有那么容易发现?只有暗中调查了。”妖灵心里总有一些不安。 在鬼域,罗影和黑面鬼都一起回来了。高矮护法看到罗影也来了,很是高兴,高护法开心的说:“都说罗庄主用兵如神,这一次算是见识了,今天罗庄主能亲自来鬼域,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罗影谦虚的行了行礼说自己只是来帮忙的,听他们指挥调遣。 黑面鬼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卷宗,他在那里急得难受:“我说两位师父啊,你们能不能等一下再客气啊?现在都火烧屁股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礼让。” “臭小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是不是?”高护法一巴掌拍在黑面鬼身上。 黑面鬼红着眼睛:“我没有开玩笑,你们是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问题来吗?” 矮护法看黑面鬼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就问:“平溪,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两位师父,罗庄主,你们看,这几天虽然王宫被我们占了,但是这几天城防统计的流失人流量来看,有不少人流去了西南面。而西南面正是风煞星的大营。” “你是说这些是去投靠风煞星了吗?他们是风煞的旧部。”罗影小心的问。 “不!应该是被看老人的旧部,被看老人被救走之后没有音讯,应该是被风煞星救去他的大营了,而这些人应该是被看老人的旧部,被他召集过去了。” “这么严重?”高护法意识到问题了。 “这还不算严重的,你再看看这一年鬼域各地上报的生产情况,几乎所有的区域都减收,而且很多地方还有天灾。但是由于战乱,地方官员各自为正,根本就没有救灾的那颗心,你看看,现在的灾民统计数量,比前三个月暴增两倍。这说什么?”黑面鬼气得咬牙切齿的说。 “又怎么啦?往年不都是这样吗?”矮护法好像已经习为常了。 “啥?师父!你这玩笑开了啊。天灾这事,一旦不管,就是灾民遍地,非但给地方造成治安混乱不说,还会影响百姓生活,带来的后果就是收成没有,人祸遍地。现在鬼域的地方官员已经到了非得治理不可的地步了。” “你现在是鬼王,要怎么做你直接下令就行了啊。谁要是敢不听你的,我直接灭了他。”高护法自知理亏,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能不能不要来不来就杀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怎么救助百姓。我需要新的,有能力的地方官。王宫前阵子被被看换了一批他的人,全是一群酒囊饭袋,正事不会做,天天就知道荒淫无度。”黑面鬼看了他们上报的东西,以及从侍卫那里了解的情况,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都拍碎了。 “我这就去灭这些败类。”高护法见黑面鬼真的生气了,给自己找了个事去做,说完就冲出去了。 黑面鬼想拦住他,被矮护法给劝住:“就由他去,反正那些家伙也该死。” 把黑面鬼气得:“师父!你们不能乱来,要想鬼域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有法治思维,要颁布律法,让大家的行为有所标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人人都有法可依,而不你们这样子看不顺眼就拉来杀了。你这样子叫乱来。” “那怎么办?”矮护法被说得不敢乱说了,“论治理,我和他都不及你,你有什么主意就说,我们去做就是了。” “还不快去把高师父给拦住,叫他不要乱杀,把那些家伙都关起来就行。要审讯之后宣判,依律法处理。”黑面鬼气得,自己的两个师父怎么这么法盲? 罗影在一边暗自点头:“今天我算是来对了,又学到一些新东西,论治理,我们都应该拜你为师。” 黑面鬼被罗影的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罗庄主你太客气了,刚刚是我语气不对,我向他们道歉,我不应该乱发火。我们快去把高师父给拦住。” 他派了几个人出去找高护法。矮护法在一边一下子反应不太对,他盯着黑面客,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刚刚叫你大师父什么?” “高师父啊,怎么啦?”黑面鬼吃疼,忙答话。 “按照你这个逻辑,你是叫我啥?” 黑面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照他这个逻辑,叫这矮护法就应该叫矮师父了。而矮护法最恨的字眼儿就是“矮”“短”。就是因为破晓以前常他们长短腿儿,被他给记恨了好久,到现在气还没有完全消呢。 黑面鬼忙求饶:“小师父!你大人大量,我不敢这么叫,想都不敢想。” “这世上有你不敢想的事?今天不修理修理你,你这小子怕是要上天了。”说完就把黑面鬼拉进旁边的屋子里,只听得里面惨叫连连,黑面鬼的求饶声不断。 过了好一会儿,门打开了。矮护法得意洋洋的出来了,后面跟着黑面鬼,不断的揉着屁股,在那里抱怨:“都几百岁的人了,这么喜欢揪人家的屁股,变态!” 矮护法听到这话,猛的一回头,吓得黑面鬼:“娘啊!”大叫一声,飞一般的逃出去了。矮护法看到在旁边一直在憋笑的罗影,不好意思的说:“罗庄主,不好意思。唉,也是没有把你当外人,所以才在你面前自在了一些,别放在心上。平溪这小子,治理厉害,人也机灵,点子多,就是不太好管教,一个不留神,就被他钻空子了。让人很头痛。” 罗影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前辈说那里话,我到是觉得你们都很风趣,很像一家人。” “走!我们出去看看这小子怎么处理的,治理上面他真的是一把好手。” 来到鬼王殿,黑面鬼揉了揉他那还在痛的屁股,侧着身子坐了下去,高护法看得别扭:“你好歹是一个鬼王,坐没坐相,像什么?坐正。” 黑面鬼面露难色,但想想高护法说的在理,也就咬着牙坐正。那屁股疼得他吡牙咧嘴,忍了又忍。罗影在一边小声的问矮护法:“前辈,你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好歹他也是你宝贝徒弟,下次下手理轻一点。” 矮护法在一边尴尬的笑着:“是有点重,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平面鬼心里骂着:“信你个鬼,你个矮家伙,每次都盯着一个地方揪,疼死我了。”但是现在鬼域的官员都在这里,他又不敢发作,只得先处理政务。 他问旁边的吏部官员:“把灾区的各地的官员名呈报上来,同时把灾情也一并上报。还有,他们附近的军队分部情况一并上报。” 没一会儿吏部的官员把各灾区的官员名单都上报上来了,黑面鬼仔细翻阅了他们的以前上报的文书,然后又查看了灾区附近的军营。 最后狠狠的一拍桌子:“赤岸军营的将领是不是叫罗布鬼将?” 吏部官员翻了翻案卷:“回鬼王,的确是他。” “两位师父,这事儿也麻烦你们跑一趟,带着鬼王令,同时带着柏路一起去赤岸军营,先把罗布鬼将给拿下,宣布柏路为新的赤岸军营将领。把罗布鬼就地正法,理由就是他振灾不力,面对灾情非但没有挽救灾民,还要趁火打劫。勾结地方官员卜正,私吞公粮,滥杀无辜,导致灾民遍地,流离失所。即日起,赤岸地区的地方官由松源出任,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挽救灾情,整顿史治,还当地百姓一个清平。” 松源和柏路一同站出来行礼领命,就和高矮护法一起出去了。 黑面鬼又宣布把以前被看老人留下的那些只贪图享乐的官员关起来,择日审讯,又发布一些安抚民情的政令,就宣布解散早会。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黑面鬼对着罗影说行了一礼:“罗庄主,我之所以要把两师父派出去,就是因为如果两位师父在的话,风煞星他们不敢调用鬼王宫的暗夜杀手来行刺于我。只有两位师父不在了,他们今天晚上一定会行动。我把我的性命交到你手上,今天晚上拜托你啦。” 第173章 木秀于林 罗影听了心惊得不是一星半点:“鬼王,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风险太大了。” “有些事明知道有风险也必须得去做,不然拖下去危害会更大。不把这些暗夜杀手找出来,鬼域王宫永远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黑面鬼目光坚毅。 “你怎么才能确保他们一定会全部出动,而不是留一些后手?” “所以你不能一开始就救我,要给他们一点希望,让他们觉得有机会可以把我杀掉的时候,他们才会把全部的人马都堵上。那怕我很危急,你也要等一等。判断出们的首领出面之后,你再出手。不然他们又潜伏起来的话,就很难再找出来了。” 罗影听得胆颤心惊:“你这险冒的不是一般的大,我还不能第一时间来救你。我也不知道对手的修为如何,我还要判断出那人是首领之后才出击。这也太为难我了?” “罗庄主,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还鬼域百姓们一个安宁。为此我甘愿拿自己冒这个险,如果我死在今天晚上,那就是我命该如此,我绝不怨天尤人。这里有一封我写的亲笔信,如果我真的死了,麻烦你帮我把它转交给我的两位师父,他们看了就会明白的。” 罗影见他如此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把信拿过来就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在今天晚上全力以赴才行。 黑面鬼脸上露出微笑:“成败,就在今天晚上。” 高矮护法带着柏路和松源来到赤岸地区,雨季来临,暴雨一场接着一场,山洪涌入河流。连年征战,这里的河堤无人问津。山洪一冲,河堤就倒下,洪水冲了村庄,连人带物一起冲走。 地方官员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理政,特别是那个卜正,在洪水泛滥的时候,他非但没有组织救灾,反而是带头贪污粮食。造成赤岸地区的粮价飞涨,遍地的死尸发着臭味,背井离乡的灾民一路流亡。 军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但不是帮助百姓的,而是出来把灾民们赶到别的地方去的,要是那个地方的出现了灾民,他们拿着手里的武器,把这些灾民赶走,不准待在赤岸地区,美其名叫为了地方的安定。 于是赤岸地区的百姓,不管你还有没有房屋,全都被军队们一扫而光,全都赶出来。不走的就直接就地正法,罪名就是谋反。于是赤岸地区几乎没有百姓,全都赶出来了。 高矮护法看着一路的百姓,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们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就想早一点飞到赤岸军营,趁把罗布鬼将这个家伙给剁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到前面有一阵哭叫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同时传来一阵打骂的声。他们四个飞身就前去,心里的怒火已经压都压不住了。 他们落在前面,看到一大队鬼域的军队在驱赶着一群百姓。他们手里拿着刀枪木棍,对着那些走得慢一点的百姓,上去就是一木棍。百姓们被打得哭天喊地的,背着自己的简单行李离开自己的家园。 更让人气愤的是其中有一个女子长得还算标致,那个带队的鬼将就起了色心。把那女子留下来,说她心怀不轨,要检查他。 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女子的父母忙跪下来求情,哪知道这家伙冲着这家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那一对老年夫妇打得倒地不起。 但是那女子的父母还是可怜的求着情:“军爷,我女儿还小,你们就放过她,我们这就走,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那领队的家伙上来就是一脚踢在那她爹的肚皮上:“你个老不死的,老糊涂啦?实话告诉你,本军爷看上她了,这是她的造化,我要娶她做我第十四房的太太。” 那女子拼命的挣扎想逃,可是她一个弱女子,被那些官兵押着,根本就动不了。那女孩子的父母听到这里,更是难受:“军爷,我女儿还小,现在不能嫁人,要不你等等,等她长大了再说好不好?” “啪!”一把掌把女孩子的爹打翻在地上,嘴里吐出两颗牙齿。那领队的骂着:“瞎了你的狗眼了,告诉你,本军爷等不了,今天晚上就要圆房。你要再敢多一句嘴,本军爷现在就剁了你。” 女孩子她娘看得心疼:“军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一家人!” 那领队的一脚踢翻她:“滚!再不滚,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打完人,让自己的手下过来用武器围着那对夫妇,自己色眯眯的走向那女孩子:“我的十四姨太太,走,我们这就圆房去。” 他伸出自己的咸猪手,向女孩子抓出。突然一颗石子“啪”的一声打在他手上,疼得他抱着手在那里“嗷嗷”乱叫。把那些官兵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抽什么疯。 等他没有那疼了,才把手放开,看到自己红肿的手,在那里破口大骂:“谁他娘的活够了?再来管你大爷的事。”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闪到他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把他扇得两眼金星,晕头转向。再也站不住了,倒在地上。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看到一个中年的鬼怪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不用说,就是他打的自己。 他拔出自己的长刀就冲着那中年砍去:“今天让你死无全尸,砍了你,再把你暴尸示众,让这些灾民都知道谋反的下场。” 那中年话都不说,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肚皮上,疼得这个带队的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中年鬼怪走过来“咔”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这脚踝生生被踩断,疼得这个带队的将领杀猪般的嚎叫。 那一队鬼怪官兵,听到这杀猪般的嚎叫,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儿被打了,纷纷亮着家伙就朝着中年鬼怪杀过来。中年鬼怪捡起那领队的长刀,砍瓜切菜一样杀入这一阵官兵的队伍里面。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没多久这一阵官兵就被中年人全给杀了。他走到这带队的将领身边,从他身上摸出一大袋钱财,扔给那对夫妇:“带上这些钱和你女儿,回家去。从今天起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那一家人被中年人一身鲜血吓得全身颤抖,都不敢伸手接那钱袋。中年人把钱塞到他手上:“你们一家人快走,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再不走你们会很麻烦的。” 那一家人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钱袋,对着中年鬼怪千恩万谢的,终于带着自己衣衫不整的女儿逃走了。 这个时候高矮护法才走过来:“想不到你这一个文官,修为还不错。” 这中年鬼怪正是松源,他不好意思的笑着:“练过一点,不精,在你们二位护法前献丑了。” “本来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的,想不到你这一个文官的脾气比我这个武将的脾气还大。以后我们相处的时候还很多,你不会哪一天把我也打了?”柏路开着玩笑走过来。 “这可难说,要是那天看到你带的兵也像他这个熊样儿,说不定我就真动手了。”松源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可没有打我的机会了。要是我的兵敢这样子对待百姓,不用你动手,我先剁了他。”柏路走到那领队的身边,手按在他断脚的地方,本来就在惨叫的领队,那杀猪的声音又嚎出来了,还嚎得抑扬顿挫的。 “说!姓甚名谁?那个部队的?你们的将军是谁?谁给你安排的任务?要是敢不老实,我就再多按几下。”柏路问了之后又点了一下那伤处,疼得那领队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终于他开口了:“我叫绿眉,是个小队长,我是归须从将军,今天的任务就是出来把这一带的百姓全赶走,这一带都不能有百姓生活。” “为什么这里一带不能有百姓?”柏路很是不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刚说完又开始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了,他抱着脚在那里打滚,“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他们上面的决定的。我只是听令行事。” 柏路来到松源身边:“松大人,你怎么看?” “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这种目的,他们也不可能让一个小队长知道。”松源想了想又问向高矮护法,“二位护法怎么看?” 高矮护法对视了一下:“你们可别问我们,我们来的任务就护送你们上任,可没有让我们帮忙出主意,以后你们二位是这里的父母官,你们自己拿主意。” 松源苦笑了一下,心里那会不知道这是高矮护法在考验他们俩。他对柏路说:“柏路将军,他已经犯下滥杀无辜的重罪,这是死罪,就依法处置他。” 那绿眉听到这里吓得放声大哭:“几位英雄放过我这种小人物,我家里还有高堂,还有十三房姨太太,我不能死,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自己必须负责。”柏路一刀下去,绿眉的头就被剁下来了。 高护法走过来对他们两说:“我们得快一点,先赶去赤岸军营。先解决那个罗布鬼将。”四人说完就飞身走了。 罗布鬼将还在军营里看着账册,正在那里发火:“这个月的收入怎么这么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偏将走出来小心的对着罗布鬼将说:“罗帅,我们正在赶走当地的百姓,要是百姓被我们全赶走了,我们的收入还会更少。你看?” 罗布鬼再也无心看这个册子了:“罗郁!说到这里,魔界送来的财物到了没有?” 刚才那个偏将小心翼翼的回答:“罗帅,他们只送来一批之后就再也没送来了。我们正要向你请示,我们应该怎么做?” 罗布鬼将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魔圣是他娘的几个意思?玩我是不是?从今天起,暂时不要赶那些百姓走了,万一魔界反悔,我连收入都没有。” “那要是魔界派人来问,我们怎么回答?”罗郁小心的问。 “你就直接给他们说,我们没有钱,没有经费,调动不了军队。有钱才能使我们这些鬼推磨,没钱啥也别想。” 正说话突然门被撞开了,高矮护法冲了进来:“是啊,也得有钱才能使你这个鬼推磨。身为一方军事主官,居然为了钱,出卖鬼域。你该当何罪?” 罗布鬼吓得不轻,身为赤岸地区的主帅,怎么可能会不认得高矮护法。只是这些年,鬼域连连战事,历任鬼王的重心都没有放在理政上面,所以对他们这些地方官员都是不管不问。现在突然来了两个护法,还听到自己刚才的话,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他尴尬的站起来:“二位护法怎么来了?你看这灾害连连的,赤岸地区无人问津,鬼王又不拿我们这些小人物当回事,我们也得生活,也需要自救是不是?为了生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柏路气得要动手:“你身为赤岸军事主管,你不但不救百姓,你还把这里的百姓全都赶走,现在你还有厚颜无耻的说为了生活?”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你算老几?”罗布鬼将看到这个要跳起来与他干架的人,火气就上来了。心里骂着,今天真是撞了邪了,什么玩意儿都敢我的大殿上吼几声。 “他就是新任的赤岸军事主帅,柏路。你因为赈灾不力,随我们去鬼王殿接受审讯!”矮护法拿出鬼王令,要罗布鬼将交出帅印。 罗布鬼将吓得不轻,他忙说:“好位护法,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赈灾,怎么会有不力这么一说?” 高护法走出来:“你赈灾有没有作为,不是你嘴皮子说的,这一路走过来,我们看到的全是百姓背井离乡,你的官兵不但不救灾,相反还要把百姓们赶出赤岸地区,你居心何在?” “这是误会,全是误会。”罗布鬼将边说边退,他退到自己的书桌旁边,一按桌角,一团烈火一下子就喷出来,向冲高矮护法他们。 高矮护法就防他会狗急跳墙,看到火喷出来,忙飞身让开。一团法术向喷火的地方攻击过去。 那喷的东西被毁灭了,但是烟雾散尽的时候,罗布鬼将已经没有了身影。他们冲出大殿,看到罗布鬼将事身着战甲领着他的大军把大殿团团围住,他用大刀指着高矮护法说:“长短腿儿,你们在鬼域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向我称臣,拜我为鬼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马上让人冲进来,把你们剁成肉泥。” “真是死不悔改。”松源气得骂着。 “你就是松源?早就听说过你治理有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是你太过优秀,木秀于林风必摧。你要是肯降服于我,我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矮护法掏出鬼王令和兵符对着城下的士兵喊着:“兵符在此,鬼王令亦在此。传鬼王之令,赤岸地区罪在罗布鬼将,官兵只是听令行事,何其无辜,只要将士们放下武器回归正道,鬼王既往不咎。罗布鬼将贪污赈灾粮食,滥杀无辜,已是死罪,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罗布鬼将骑在马上哈哈大笑:“我的兵你想指挥你就指挥?你算老几?长短腿,你们算什么东西?” 正说着一个身影冲过来,罗布鬼将飞身后退,却被另一个身影一巴掌拍在后背,一团金光直接打进身体。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长短腿儿的身法如此之快,快得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中了高矮护法的法术,全身疼得钻心,动也动不了。高护法一把将帅印从罗布鬼将身上掏出来,扔给柏路。 高护法对着那些官兵们说:“他叫柏路,你是赤岸地区新的主帅。今天起你们都必须听令于他。” 矮护法走过来,一把将罗布鬼将提起,带回城楼上。柏路站在城楼上,把罗布鬼将的几个偏将全都出来,要他们上前来。 有高矮护法坐阵,这些偏将不敢不听,只得向前。柏路向高矮护法使了一个眼色,一团金光随即发出把那些偏将罩住,全都不能动弹,被捆仙绳全绑起来了。 柏路对着楼下的将士们说:“今天晚上,我们要选出能为百姓做实事的偏将,先给大家一柱香的时候,可以推举你们觉得德高望众,可以为民办事的偏将来。以后每过一季度,军营进行一次军事考核,军事考核成绩优异者,提升为偏将。可以安排适合你们自己的岗位。当然!有觉得自己有特殊本领的,也可以向我自荐。通过了我的考核,也可以给你们相应的职位。” 柏路说完这些就转头对着高矮护法说:“审讯的事,就麻烦松源长官和二位护法了,我现在必须整顿军营,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着手。” “很好!你去忙你的,审讯的事,我借你的大殿一用,明天早上希望我们都能看到满意的结果。”松源说完就麻烦二位护法,把罗布鬼将他们带到大殿去了。只听得大门被关得上的声音。 在鬼王宫大殿里,黑面鬼坐在文案上,看着各地报上来的卷宗。时不时的用笔勾划着一些地方,做出相应的批示。 在大殿的屋顶上,几个身影轻轻的滑落。他们望着大殿里黑面鬼的身影,他们相视点了一下头。两个身影悄悄的从身上抽出短刀,几个飞身就落到殿门口守卫的身后,只见寒光一闪,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他们两向房顶做了一个手势。房顶上的几个身影回应了一个手势之后,又向远处做一个手势。 然后就飞身来到大殿门口,几个身影一下子就冲进了大殿。那些侍卫还没有反应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处理了。还在批示案卷的黑面鬼头也不抬,很生气的说:“不是给你们说了吗?在我批示案卷的时候,不准打扰我。” 几个黑影没有说话,而是抽出了短刀,一步一步向黑面鬼靠近。 黑面鬼觉得不对,抬起头发看这到几个身影已经离他不远了。他站起来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里有一个领头的说:“要你命的人。今天晚上你可以不用再批示案卷了,你做鬼王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非要我死?”黑面鬼装作不解。 “我们是暗夜杀手,专作刺客。今天晚上你就是我们的目标。”那黑衣人一挥手,几个人就冲向黑面鬼,黑面鬼大叫:“来人,有刺客。” 他这一声吼,马上就冲进来几个侍卫,与那些暗夜刺客对战起来。那些暗夜刺客很纪律的形成一个战斗队形,只有两个人冲向黑面鬼,其余的人形成一个扇形,为那两个刺客掩护。 两个刺客里面有一个就是领头的。他冲向黑面客就一刀刺过去,黑面客冷冷笑着:“真当我是吃素的?平家鬼堡的修为你们没有听过吗?” 黑面鬼本身修为都很高,又加上有高矮护法的单独训练,现在的法术更是精进了不少。两个刺客冲过去与他对战,虽然刀刀都冲着要害刺去,但是面对黑面鬼的修为,他们像两个小弟弟一样。 外围的侍卫看着黑面鬼有危险,一边对战着刺客,一大叫着搬兵。在远处的几十个黑影见这边没有得手,还引来了侍卫的支援。带头的一那暗影一挥手,他身后的几十个黑影也冲过来。其中一半就冲着黑面鬼而去,另外的一半冲着那些侍卫而去。 黑面鬼战两个同刺客很是轻松,但是要对战这几十个刺客就太为难自己了。而外围的那些侍卫,虽然也是陆陆续续的赶来,但是在面对专门的刺客面前,也很是吃亏。地上躺了不少侍卫的尸体,却不见一个刺客倒下。 第174章 心头的沉淀 黑面鬼看到又冲来二三十个刺客,心里叫苦。这些刺客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让他很是头痛。但是这个时候他感觉暗夜刺客的人还没有出来完,所以他不希望罗影这个时候出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再坚持一下,等到侍卫们都冲过来了,那些暗夜刺客们一定会为了速战速决全冲出来的。 他的眼前全是刀光剑影,自己左支右绌,身上已经挂伤好几处。这个时候侍卫统领带着一大群侍卫冲过来了,看见黑面鬼这里的刺客太多,他把手一挥,由另一个人带着侍卫冲向那些外围的刺客,他自己带着剩下的全都冲向黑面鬼。 眼看着那这些侍卫已经越来越近了,而黑面鬼依然还在坚持,几次都是死里逃生。但就是没有被击中要害。 屋顶的那个黑影再也忍不了了,他抽出一把短剑,寒光闪闪,冲向黑面鬼。 快到冲到黑面鬼面前的时候,一把长枪横空杀过来,直捅向他的胸前。那黑影听到破空的声音冲向自己,不得不一个翻身退开,才避开这柄长枪。 他惊讶的停在半空:“罗家的破空长枪法?” 罗影把枪一收:“黑面罗煞虚无,想不到你做起了刺客,还为魔圣效力。” “现在还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几百年啦,我都快忘了我自己的真实名字了。”虚无干脆把面罩取下来。 “当年你出卖仙宗之后,你居然去给魔圣做起了刺客,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当走狗。”罗影愤愤的说。 “就算我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你这个晚辈后生来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虚无说着话就冲向罗影。 两个人大战到一起,只看见枪如游龙,剑如飞虹,战成一团寒光,“砰砰”的法术碰撞声,撞得寒光四散。 而下面侍卫统领红萧已经带着侍卫冲过来了,他们立刻加下战团,把那些暗影刺客团团围住,那些刺客还在顽强抵抗的时候,王宫里的高手们也调度过来。越来越多的人马往这里涌动。 虚无和罗影枪剑对撞之后,各自分开。虚无很是吃惊:“罗家的后辈果然非同一般。这般年龄居然能与老夫战个平手,是我太小看罗家的势力了。” “当年要不是你出卖仙宗,仙宗的损失也不会那么大,魔圣都去关了五百年,而你这个害死仙宗几乎一代人的真凶,居然逃过了惩罚。仙宗一直都在找寻你,想不到你居然一直在鬼域做了暗夜杀手。” 下面的暗夜杀手们虽然一个个的全是精英高手,但是奈何来的人马太多。他们再厉害也有的时候,一时间被放倒十几个。 但是他们这些杀手,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做杀手的结局,他们躺在地上也顽强抵抗着。甚至愿意自杀,也不愿意被俘苟活下来。 虚无在高处看着自己的手上,战死的战死,自杀的自然,还在战力的也尤困兽之斗一样。他对罗影大怒:“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这一笔账我一定找你讨回来。” “你还想走?是不是太天真了?今天你和你的手下都得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个也别想溜。”罗影说着就攻了上去。 虚无这些年的修为也不是白练的,他虽然胜不了罗影,可是他要冲破罗影的长枪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把短剑一挥,一团剑气就把罗影挡住,罗影把长枪直刺,虽然冲破了那些剑气,但是虚无已经逃远了。 看到这家伙逃走,罗影气不打一处来,他飞身就冲向那些还在战斗的杀手当中,一枪扫倒一个,要不就是一枪捅穿身子。那些被扫倒在地的,被侍卫们用刀架在脖子上。 他们却一点也不心慌,冷冷的微笑一下,用力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口上一抹,自杀死了。 几十个刺客,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受伤了也要自尽,伤太重动不了手的,也咬舌自尽了,有的干脆把自己准备好的毒吞下去。 看到这些刺客这么不要命,黑面鬼也很是无奈:“想不到他们这么壮烈,死也不要活下来。” “这些年他们做的刺杀太多,活下来也会是生不如死。就算我们能放过他们,离开之后,别的仙宗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想从他们嘴里得到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罗影也很是惋惜。 “都说罗庄主的修为很高,但是高到什么程度一直是一个谜。今天这一战让我开了眼界,罗庄主的修为比起我的两位师父,怕是只高不低。罗家宗族的势力真的非同小可。”黑面客刚刚看到罗影大战虚无的场面。他心里盘算过,以自己的修为怕是难挡虚无一剑,就算高矮护法在这里,怕也只能勉强挡住他,但是罗影却能与他战个平手。 “鬼王!客气话就不要再说了,现在怎么办?就怕这个虚无会去而复返,到时候你的王宫怕也不安全。”罗影担心的却是虚无会不会再来。 “这个好办,仙宗的那些前辈不是一直都在找寻他吗?我们就把他在这里出现过的消息,还有他为魔圣做暗夜刺客的事公知于天下。天下仙宗的高手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来这里找寻他的踪迹。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来找我的麻烦。”黑面鬼在那里坏笑着。 “你这是在刨虚无的根啊,只怕他会更加记恨于你。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唉!要是他去找魔圣还好,怕的是他去风煞星那里,我们的难度就大了。也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他。”黑面鬼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几天你要加强巡逻,同时增派一些暗哨流动哨,不能让他有机可趁。” 在赤岸军营里,大殿里的罗布鬼将一身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松源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你为什么非要把这里的百姓赶走。如果你再不说,就只有让两位前辈把你折磨到死。” 罗布鬼将现在身上有一道金光在游走,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他身上游走着割他身上的每一块肉一样,他疼得钻心,可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动也动不了。 他冷汗直流,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他知道一旦他把秘密出来,就算他能活下来,日后魔圣的人马找到他,受到的折磨一定是现在的千百倍。 但是他的那些偏将看到罗布鬼将的惨样,一个个的吓得面如土色,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特别是看到罗布鬼将疼得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还叫不出来。 高矮护法走在他们身边,突然!矮护法低下头看着其中一个偏将,把这个偏将吓得全身一颤抖,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矮护法特别扫兴:“软骨头,这就晕过去了。” 高护法走过来对着那些还没有晕过去的说:“谁要再敢晕过去,就直接用刑。让你们尝尝你们罗帅的滋味。” 其他的几个偏将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晕过去。但现在晕也来不及了,眼前那个疼得死去活来的样本就在眼前,都不想受这个罪。 终于有一个偏将受不了,他崩溃的大叫:“我说!我说!” 罗布鬼将咬牙切齿的说:“不能说,说了你会死得更惨。”他的话音刚落,矮护法一脚踢在他身上。 矮护法很是生气的说:“死都堵不上你的嘴,再敢废话,就把你装在缸里,让你这样疼上四十九天,活活疼死。”罗布鬼将一听,真的吓晕了。 那偏将吓得更厉害在哪里哭着说:“是魔圣要在这里建一个地下洞府,说需要很宽的地方,所以这里都不能住百姓,怕被发现。” “建什么洞府?”松源气得不轻。 “用来做什么不知道,只是知道我们把地给他留出来,然后他们自己派人过来建造,我们不能插手。”另一个偏将见有人已经招了,也就急先恐后的说着。 “他们每过十天会给我们拉上几辆大车的钱财过来,说是给我们的酬劳。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有按时送到,罗帅说让我们暂停赶走百姓。” “还有就是,这里的百姓他们说是让我们赶,其实每次我们赶出地界之后都要告诉他们,我们赶出去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我猜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一个接着说。 这一说开了之后,所有的偏将都在那里抢着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人家没有问的也说了,像那个偏将出去赶百姓的时候糟蹋了那家女子,祸害了那个村庄,有的连同伴杀了多少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松源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火气大得高护法都按不住。他冲出去从一个侍卫手里抽出大刀,对着那些偏将就是一刀:“你们这些畜生,没人性的家伙,这样死太便宜你们了。” 高矮护法虽然也很生气,但好歹按住自己的火气。松源把每个偏将都杀了之后还不解气,还在他们身上剁了又剁,才把刀扔在一边。然后向高矮护法跪下:“二位护法,我身为将来的赤岸主事官员,枉度法纪,未经宣判就处理人犯,这已经触犯鬼域新修律法。没有资格再做赤岸主官了,请二位护法这就回去转告鬼王另派贤能上任。” 矮护法对松源的做法很是满意:“你是新上任的主事官员吗?” 高护法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接过话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有主事官员的印吗?你有办理交接吗?脸皮比我还厚。” “这?”松源一下子被怼得无言以对。 “但是你私设刑堂,还动用私刑,以致于人犯死亡,这罪不小,依律法应该判处流放千里,监禁十年。但是念在你情有可原,而且这些人也的确该死,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俸三年,服不服?要是以后再犯,就数罪并罚。”矮护法说得振振有词。 这松源一听心里就在想:这玩得可又大了,要白打三年工不说,还要记大过一次。还不如把自己免了呢。可是现在高矮护法在这里盯着自己,要是真的撂挑子,估计非得把自己活吞了不可,只得点头答应。 高护法一突然说:“我们得马上去府衙,以防卜正生变。” “对啊,怎么忘了这一事了,快,我们这就走,松源你看好这个家伙,他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东西要让他吐出来。”矮护法的话从外面传进来。 松源拍着脑袋:“怎么把防卜正这一事给忘了。”高矮护法一路飞行业了赤岸府衙上空,看到里面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乱轰轰的,里面的人都在抢着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一些丫头一样的下人背着包裹就夺门而出,一个管家一样的家伙在那里大包小包的打包着自己的东西,里面全是一些值钱的东西和钱财之物。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两个箱子都装不完。 最后把一被子打开,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倒进去,再捆起来抱着出门。本来就胖胖的身子根本就背不动他的两个大箱子,更别说抱这个大被子了。他急得冲到门口叫那些下人来帮他抬。 现在大难临头的时候,那些下人哪还会听他的,他们只顾着自己逃命。这个管家气得一把抓住一个小伙子:“他奶奶的,你们敢不听我的?去帮我把箱子抬出来,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结果那小伙子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你还当你自己是管家啊?一天天还想着作威作福,现在是逃命,还帮你搬东西,搬你奶奶个腿儿。” 说完还踩了他肚子一脚,起身就逃开了。这管家疼得在地上爬不起来。突然一个矮个子过来把他扶起来,一个高个子走过去帮他把两个箱子拧起来,那矮子顺手抱起那个大被子对着管家说:“管家,别理他们这些墙头草,走,我们帮你搬出去,快走。” 把这个管家感动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在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刻,居然还有人来帮他这个无助的管家,他激动得不行:“谢谢,你们二位以后就跟着我,以后找到老爷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谢谢管家,走,我们快走,赶路要紧。”说完他们把箱子被子全都放到后院准备的大马车上,然后由矮个子驾车,高个子护着那些箱子,飞快的从后门跑出去了。 出了后门,那矮个子问管家:“卜管家!我们要怎么走,总不这样子在路上乱跑。” 这卜管家感动一阵子之后总算是清醒一点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是面生,他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你们二位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卜管家,你是贵人多忘事儿,我们是前天才到的,我是高个子,他是我哥哥叫小身材。”高护法在那里瞎编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调头调头,往东,往东,我们走错方向了。” “啊!好,这就调头,怎么走我不知道,一会儿要是走错了,还得你多指一下路。”矮护法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问太多,让他指一下路就是最好的。 “行!你顺着这一条路,一直往东,应该转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以后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卜管家抖着他一身肥肉,很欣慰的说。 “管家,我们为什么非得要逃啊,那些院里的人都说我们必须得逃命,可是我们什么要逃呢?”高护法装作不知。 “唉!赤岸要变天了,昨天长短腿儿把赤岸军营给端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老爷的,所以我们得逃出来,不然我们也会没命的。” “啊?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以后好好跟着我干就是了,要少说话,多看事,明白吗?做下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嘴要严。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卜管家又端出他那个管家的架子。 “是!是!是!”高护法点头哈腰的说着。 没多久来到一个岔路口,卜胖子指着右边说:“往右,去前面有一个山沟,里面有一个洞府,直接去那个洞府。” 他们刚转过路口没多久,前面就跳出一队人马把他们拦住:“站住,什么人?” 胖管家站起来:“小六!是我!” 那领头的长得贼眉鼠眼的,看到胖管家就笑了:“原来是卜管家,过去!” “老爷在里面?”卜管家问了一下。 “在呢!进去。”小六点头哈腰的说着。 这短短的一段路,就这样跳出来六次拦路寻问的。还好有这个卜管家在。矮护法心惊,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卜正修的藏身洞府,修得这么隐蔽,要不是有这个胖管家带路,他们就是找死了也想不到他会藏在这个小沟里。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车开进洞里,有个瘦高个走出来:“卜管家,您来啦?你的家人呢?” “小五啊!别提了,这些个败家娘们儿,没事的时候我就是他们的天,有事的时候他们就是天上天,长了翅膀似的,逃得飞快,我就收拾一点东西,一出来全都逃光了。”卜管家说着就来气。 “卜管家还在乎这些?以后再娶个几房又不是什么事,以你的地位,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在等着嫁给你呢。”小五的嘴特别甜。 “那是,夫妻如衣服,脱了再换新就是了。走,带我去见老爷。”他转过头对着高矮护法说,“你们把行礼也带上。跟着来。” 洞府修得特别大,里面又高又大不说,还设有层层关卡,还有巡逻人员。这里和一个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通了一层层关卡,才来到一个大殿上。 卜正还在那里清点着一些财务,他正看着那些下人在数着财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卜管家来了,他只是轻轻的转过头望了卜管家一眼。 这卜管家在高矮护法面前威风凛凛,可看到卜正就像一个小娃娃一样,脸上的肥肉笑得挤成一团:“老爷!我来了。” “来得正好,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早几年就让小五小六他们在这里开山凿洞,把东西转移到这里,要不然突然有这么一天,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卜正对这个胖子很是满意。 “都是老爷教导有方?” 卜正听到这里,才满意的回头看了管家一样,见他只带了两个仆人一样的人,和那两个箱子以及一个大被子。他就问:“你的家人呢?” “老爷别提了,他们那些没心没肺的家伙,一有事逃得飞快把我扔下不管。” “那这两个是?” “老爷现在的赤岸府衙乱得根本就压不住,还是这两个新来的帮着我才把这些东西带出来的。” “这洞里还少得了你这点东西不成?你就是太抠了。少了那两个箱子又能怎么样?” “老爷能省一点是一点,毕竟我们的钱财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回以前的那种逍遥日子了,这该死的长短腿儿,害得我躲进这破地方,将来抓住他们两个该死的,一定把他们剁成肉泥。”卜正提到高矮护法就气得难受。 “老爷!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你把他们剥皮抽筯都行。”小五在挤出笑脸。 “这么多年收集到的家当全在这里了,我们得守好它,这是我们东山再起的资本。”卜正望着那一堆堆钱财,说得满是遗憾。 “老爷!昨天魔圣派人来催我们尽快把地给弄出来,现在我们怎么回他们的话?” “回话?还回个屁,我们现在都这样子了还回个啥?让他们自己去斗,我们这个时候趁机把心头的杂念沉淀一下,把心静下来,将来长短腿走了之后,我们再杀出去,把赤岸府衙夺回来,自立为王。挥师北上,把那个要死的黑面鬼杀了。”卜正恶狠狠的说着。 “还有那要死的长短腿,都活了千年了,还不死,真是千年王八。”卜管家说完自己就笑起来,转过头看着高矮护法那铁青的脸,感觉很不好。 第175章 山水相逢未必好 卜管家看到高矮护法铁青的脸很不开心,但是有卜正在这里,他笑着脸说说:“你们俩怎么啦?哭丧着一个脸干嘛?你们娘死了咋的?” 高护法气得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那胖嘟嘟的脸上,只吃得一声清脆的“啪!”那卜管家人就飞出去,带着脸上鲜艳的五指印,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五吓得不轻,这只是两个下人,这力道居然能把那个大胖子一巴掌扇飞。他抽出随身的宝刀对着高矮护法吼着:“你们是什么人?来人!” 高护法没有理他,而是飞身来到卜正身边。这卜正虽然是一个文官,但是清修了一些法术,他把自己的法术提升到最大,还没有使出来就被高护法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提起来。 高护法嘴里骂着:“也不看看自己的修为几斤几两,还敢在我面前动手。” 卜正吓得不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一口一个长短腿儿的叫,现在长短腿儿真在你眼前了,你却认不出来,你说你是不是白瞎了你的狗眼?”矮护法把捆仙绳往他身上一扔,卜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 小五吓得想转身就逃,结果被自己叫来的人堵了去路。被矮护法一根捆仙绳绑成粽子一样。那些被叫来的手下,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抓,吓得不轻,一个个的面色煞白,也不知道谁带头转身跑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就跑。 小五气得大叫:“大胆,我是你们五将军,你们居然敢丢下我逃跑,信不信我抓到你们就要你们的命。” 高护法在旁边笑着:“你先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命再说,还要他们的命。” 外面的小六看到里面的人惊惶失措的逃出来,就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六将军!不好了,长短腿儿杀过来了,把卜大人和五将军抓起来了。我们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那鬼怪说完自己就逃得飞快。 小六吓得不轻,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这长短腿儿,人家都杀过来了,还把重要人物都抓起来了,自己再不逃也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他看到刚才那些下人搬出来的卜管家的两个箱子还在这里,他顺手捞起一个,感觉很重,提起来就跑了。那么重的箱子,被他提在手上,就像提玩具一样,逃得飞快。 卜管家动了动手指头,慢悠悠的醒过来,他晃了晃脑袋,感觉到脸上生疼。他吃力的爬起来,马上就吓得差点晕过去。 他吓得放声大哭:“我的娘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眼前被绑着的卜正和小五,他虽然没有被捆起来,但是眼前的高矮护法像煞星一样盯着他,让他感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哭够了没有?”高护法走过来。 吓得卜管家捂着那半边带着指印的脸,在地上连连后退:“你想干嘛?你们倒底是什么人?” “我高,他矮,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娘啊!”卜管家吓得又是大哭。自己还一口一个长短腿的骂他们,现在倒好,把人家骂到自己眼前来了。他现在除了哭,已经无计可施了。 “闭嘴,再敢嚎一声,我就把你杀了喂狼。”高护法走过来,拎小鸡似的把他提出来。将他扔到卜正身边。这卜管家吓得往卜正身后躲。 卜正气得骂着:“躲什么躲?你自己眼睛不亮一点,这么明显的体征,居然带到这里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矮护法把他们三个押出来,用法术把两边的高山击倒,将这个洞府堵住,防止有人过来搬钱财之物。拎着他们三个家伙就回赤岸军营了。 松源在赤岸军营里恶狠狠的盯着罗布鬼将,那眼神仿佛不把他吃了就不甘心一样。本来一直都是罗布鬼将盯着他在看的,现在好了,反过来就是松源盯着他看,看得罗布鬼将全身发毛,一点都不自在。 罗布鬼将实在受不了。他对着松源说:“松大人,你现在每年的俸禄是多少?” 松源盯着他,不说话,把罗布鬼将看得更难受,他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一次就有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财。只要你愿意合作,你可以有享不尽的财福。” “像你一样?”松源恶狠狠的说。 “你现在一年的俸禄才那么一点,你不为自己想想吗?” “俸禄?老实告诉你,我没有俸禄!”松源提到这事儿就更来气,想揍他的心都有了。 “怎么可能?千里为官只为钱?你没有钱,你来这里干嘛?吃饱了闲得慌?”罗布鬼打死都不信。 “因为我滥用私刑,我被罚俸三年。你再敢多一句嘴,我不介意十年没有俸禄。那怕我没吃没喝。”松源说完就去拿棍子,准备动手。 突然三个肉球一样的东西被扔进来,仔细一看,是被绑着的卜正他们三个。松源吃惊的看着那三个家伙,手里的棍子还拿着呢。 矮护法进来冲着他凶着:“咋的?钱还没有罚够啊?又想滥用私刑啊?你再敢滥用私刑,就把你先一顿再说。” “没有!没有!哪敢啊。”松源一听这家伙要动粗,吓得忙把棍子扔一边去。开玩笑,这长短腿儿一发火,鬼域都要抖三抖。 “人给你抓回来了,证据也给你封存了,这是地点,你派人去那些东西搬回来,赤岸五十年不用愁收入了。”高护法把一张作好标记的地图扔给松源。 松源一看就乐了,不过乐了之后又难受起来了:“什么不用愁啊,这是脏款,按到律法要上交国库,要是鬼王不拔给我,我一文钱都拿不到手,还是一个叫花子。” “得得得!瞧你这点出息,看在你刚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回去以后我们帮你求点情,让鬼王给你拔一些过来。”高护法哭笑不得。 松源这下乐开花了,一个劲的向高护法磕头:“我代表赤岸的百姓先向你道谢了。” “假不假?就口头上谢谢,到现在为止,你连喝口水都没有请过,还谢谢!我这谢谢就这么便宜啊?”高护法算是看出来了,这松源就是铁公鸡。 矮护法拿出一个袋子,扔给松源:“这里面的钱是我们借给你的,你被罚俸禄三年,家里也得吃喝,这些钱够你几年了,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们。” “这怎么可以?”松源不要。 “什么可不可以的,有了钱先请我们吃一顿,为你小子跑了一天的腿了,都快饿死了,我要吃烧鸡,快点的。还有啊,要是以后发现你为官不正,我就像收拾他们一样,收拾你。”高护法说完一脚踢到卜管家的屁股上,疼得他嗷嗷乱叫。 “小护法,你不可以这样子,刚才当你不小心,你要是再踢就算滥用私刑了啊。”松源忙止住他。 “你叫我啥?”高护法还不适应。 “你是弟弟,他是哥哥,叫你小护法,叫他大护法有什么不对吗?”松源反问。 “对!对!”高护法无语了。 “你是这里的主政官员,你得为我们作主,刚刚他就是滥用私刑,你为什么不处罚他?”卜管家眼泪汪汪的。 突然一他身边的一张桌子倒下来,正好压住他的脚,疼得杀猪一样嚎叫。松源那会不知道,又是这高护在搞鬼,把那张桌子故意弄倒的。 他没好气的走过去把那桌子挪开:“你还是省两句,要是再多嘴,估计这样的意外会更多,到时候怕是我也护不了你。” 卜管家疼得眼泪横着流,再也不敢吭声儿了。那边的柏路经过一夜的选拔,终于选到自己认可的偏将,他兴冲冲的回来,说准备开会着手出兵帮忙救灾,要与松源商量一下怎么出兵的事宜。 松源告诉他,自己还没有上任,只有先上任了才有权调动,这就先回去交接。 看着他们交接完,商量好救灾计划之后,高矮护法总算把赤岸地区的事处理完了。这两天赤岸的变故就象风一样,刮遍了鬼域的每个角落,赤岸的百姓们开始回归。别的地方的官员们吓得不轻,生怕那一天这长短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属地,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他们两飞身回到鬼王殿,黑面鬼受了伤,包扎的布条还不能拆,他也只能这样子包着伤口处理政务。高矮护法来到大殿上看着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黑面客,差点没认出来。 矮护法打量了又打量,确定坐在鬼王坐椅上的那个家伙就是黑面鬼才说:“咋啦?你想不开自残啦?” “两位师父回来啦?你们这两天在赤岸做的事干得漂亮,我在这里都听到你们的事了。”黑面鬼不敢提刺杀的事。 “是你选了两个好官,还不错。对了,我和你小师父亏了不少钱,你得补给我们。不然我又出钱又出力,那不是亏大发了。” “我说师父,你看我像是有钱的人吗?我现在比你们还穷,先说好啊,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我现在都只有半条命了。”黑面鬼早就听说了,松源罚俸禄的事儿,高矮护法借钱给松源的事听说了,只他们心里都明白,要是一个真正的好官,是不可能有钱还他们的,清官那会有闲钱? “你们俩还是放过他,你这个徒弟为了把暗夜杀手引出来,故意把他们两调开,用自己做饵,将暗夜杀手引出来,他受伤可不轻。”罗影出来了,看到这两老家伙在那里欺负徒弟,忙帮黑面鬼解围。 “啥?他用自己作饵?我说你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乱来了是不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高护法噼哩啪啦的就是一阵修理,疼得黑面鬼一个劲的求饶。 好歹算是被罗影劝住了,罗影告诉他们两:“从妖界得到的消息,这个虚无没有去魔界,而是去了风煞星的军营。他们就驻扎在松风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他们对鬼王 宫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反击过来。” 高矮护法盯着地图看了又看,对着黑面鬼:“你现在是鬼王,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指挥打仗,可不是我的特长,我要是有主意就不会拿自己做饵了。还指望你们两帮我出主意呢。”黑面鬼一脸不乐意。 “指望我们干嘛?眼前就一个高手,你还不请教一下,还指望我们,你是不是傻?”高护法说着就想动手。 “我只是来帮忙的,你们别想多了。”罗影才不上当。 “罗庄主,这事还真的只有拜托你了,论行军打仗,我们都甘拜下风。这些天鬼域的人马你可以随意调动,只要能把风煞星那瘟神给撵走就行。”黑面鬼很诚恳的说。 “我要先派人去了解地形之后才能定计划。” 在魔界,魔圣回到林城大殿上,他喝着闷酒,心里很是不爽。魔星魔月两个家伙抱着酒坛子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的举起坛子与魔圣碰一下杯。 烈火阴风他们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这一次出征,四处烽烟打得轰轰烈烈,最后全都是草草收场,非但没有达到自己的战术目标,反而还把一些潜藏多年的部队给暴露出来,魔圣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酒坛子喝光之后,魔圣走出大殿,飞身来到城楼的顶端,看着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他伸了伸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难过?” 身后的那些将领们都不敢回话,说他没有难过,那他喝闷酒干嘛?说要他难过的话,又怕他不爱听。 “老实说,这一次败得有点惨,我们损失了不少,但也有不少收获。最少让我明白一件事,要想大规模出兵,想一潜消灭各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是我们的兵马不好,而是各界都有生存之道,一味的用武力,怎么可能让天下臣服?”魔圣对着夕阳,说得热血沸腾。 “魔圣!你有新的计划?”烈火怪小心的问着。 “是有计划,虽然这一次败退回来,还好我们在各界的人马也只是暴露了一部份,还有手续手段可以用,而且我们大规模的进军本身就是一个蠢办法,要想打败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从精神上击败他们。” “那魔圣打算怎么做?”阴风问着。 “其实办法很简单,我要远交进攻,最我们最近的地方要先收服,让他们臣服于我们之后才能办事。” “羌方和幽界?”心魔大胆的问。 “对!不过我要收服的是幽界。我要趁幽界大护法立足未稳的时候,先把幽界拿下。”魔圣雄心脖脖。 “要多少人马?我这就去准备。”魔星说完就准备走。 “不用!我们要速战速决,只去我们几个就行了,心魔这次留守林城,你和柳将把林城看好,柳将负责外围,心魔负责城池。别的人与我同行,我们不带任何兵马,直接过去就行。”魔圣很果断的说。 “可没有兵马,就算我们拿下幽界也没有办法守住啊。” “谁说我没有兵马,只是不用从这里出兵而已。” 幽界大护法和幽界二仙,以及孤狼四幽坐在幽界的皇宫里面,他们正大摆酒席。一阵酒肉过后,幽界大护法把碗扔一边,直接抱着酒坛子,对着幽界二仙和孤狼四幽说:“幽界能重回安宁,多亏了几位高手鼎力相助,我无以为报,想说的感谢话全在这酒里。” 说完他一抬头就把酒坛的酒往嘴里倒。幽界二仙和孤狼四幽看得出神,大声叫好,同时也纷纷举起酒坛子,喝起来。 喝过之后幽界二仙问幽界大护法,关于幽王的事,问他要不要自己先做幽王。 幽界大护法喃喃的说:“我不管什么时候,都只会护法,我自己的本事在哪里我自己清楚,我不是做幽王的料,我处理不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幽王的人选,以后再说,有合适的人选,我就一定助他把幽界治理起来。” 二仙见大护法不肯接手幽王之位,也就不再相劝,一顿好吃好喝之后,他们才各自散去。都他们都是闲散人员,无心幽界政务,现在功成身退,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孤狼四幽来到自己的洞府门口,心情大好。老四在那里开心的说:“大哥,外向再怎么锦衣玉食,都不如我们这里的小窝。一回到这里,我就能感觉到这里的实在和踏实。” “那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走,我们到家了。” 他们刚准备走,却见几个身影落在他们前后,定睛一看,暗叫不好。 “都说山水有相逢,四位大仙,好久不见,可好?”魔圣阴阳怪气的说着。 “山水相逢未必好。你们胆子不小,敢在这个时候来幽界。”老大气愤的说着。同时向老四使了个眼色,老四那会不懂,这是他大哥要他去搬兵的信号。 老四一个转身就飞快的向后面飞去,刚飞出去就被阴风烈火给拦住了:“小老四,你想干啊?想打架我们两在这里陪你。” 老四只得退回来,孤狼四幽最厉害的不是他们修为,而他们合力练成的四幽大阵。所以他们最好的结果不是分开,而是在一起。 老大对着魔圣说:“想干嘛划条道出来。我们四个接着就是了,废话这么多干嘛?” “好说!你们曾经发过誓为我效忠,现在你们违背了誓言,我来兑现,不过分?”魔圣说得理直气壮。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孤狼四幽说完就列开阵式。 魔圣哈哈大笑:“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说完就冲了过来,孤狼四幽立刻启动四幽大阵。魔圣落入其中,四幽大阵的法术立刻将他们五个包裹起来,就象一个气球把他们装在里面。四幽的法术分开来用也许不怎么样,可是当他们四个合力使用的时候,正好可互补,把各自的缺陷都补上。 他们的雷电风火就象四条巨柱把魔圣困住。魔圣在里面先是用火法术撞向他们四人,但是他的法术撞上去,就象是被四幽的法术吞食了一样,烈火被他们的法术一接触,就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飞冲往上冲去,却怎么都冲不破四幽结成的气体。老大在下面得意的说着:“你就省点力气,别说是你了,就是仙境之人来到到这里面也别想冲出去,除非能破了我们的四幽大阵。”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把魔圣的好奇心给引起来了,他观察着他们的四幽的站位,突然他用自己的身法在他们四人这间游走。虽然四幽的法术互补,但也只是他们在遇到强敌对战的时候。 现在他自己运动起来,让四幽的法术一时之间找不到攻击点。他的权杖在游走之间攻击向他四幽。 老大见状大惊,他们的四幽阵法在对等攻击的时候威力很大,曾经连他们的师父都被困在里面一时脱不了身,但是魔圣这么用身法一突击,他们的攻击点找不到,各自的缺点又暴露出来了。 老二心急对着他们三兄弟说:“我们把空间缩小,逼他和我们决战。”其他三人一只,立刻开始把气体缩小。 “这个时候才想到要缩小空间,也太迟了?”魔圣权杖一举,一道金光果断的冲着老二射出,老二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光已经到眼前了。 老二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撞到。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大趴在他身上,嘴角吐着血,对着他笑:“二弟!你没事?” 原来就在他绝望之时,老大飞身将他扑到。但是老大自己却被金光击中后背,后伤不起。老二把老大扶起来:“大哥!你没事?” “死不了,我们来合力攻击他。”说完四幽率先冲了过来。 有了老大这个弱点,魔圣攻击起来有突破口,权杖每一次攻击的最终落点都是老大的身上,其他三人也不得不防着一点。而且老大受伤之后,法术的威力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四幽阵法的威力也大减。 第176章 黄沙满天 魔圣专找四幽老大这个弱点,没多久四幽老大的伤就越打越重,连站立都快成为问题。在移动中的魔圣嘴角露出一个奸邪的微笑,权杖猛的向前一挥,那道金光冲向老大。 老大已经是油尽灯枯,其他三幽看到他专攻老大,十分愤怒,合力向魔圣攻击过去。少了老大的那块拼图,另外三个的法术被魔圣绕开之后,再一次冲击向老大。 刚刚已经无力躲避的老大才中了魔圣的那一团金光,身子摇摇欲坠,又在这个时候被魔圣补了一权杖。一下子就飞出气罩之外,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狂喷,一动也不能动。 其他三幽飞身到老大的身边,发现他已经没得救了。他们三个眼睛喷着怒火,三人合力再一次把气罩形成,把魔圣与他们罩在里面。 魔圣哈哈大笑:“你们老大都已经死啦,你们三个的法术又能奈我何?” 却在这个时候,这个气罩发出紫色的光芒,把他们四周都照成紫色。老二笑得很苦涩:“我们在练习四幽阵法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么一天,我们的阵早晚会被人家所破。但是我们四兄弟发过誓,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我们一定能做到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们还想与我同归于尽?你们还嫩了一点。”魔圣把权杖举起,权杖发出耀眼的光芒,把那些紫色全都淡化。 老二见他们的紫色光芒被淡化,大叫不好,三个同时发力,那气罩马上就发生爆炸。 一团烟尘在空中弥漫,连散发出来的气味都带着血腥,一阵狂风吹过,那些尘烟消散,魔圣嘴角流着血,而孤狼四幽只留下老大躺在地上,其他三人已经化成满地鲜血。 魔星魔月忙飞过去,把魔圣扶住,魔圣摇了摇头:“你们给我护法,我调息一下,我太小看这三个家伙了,想不到他们的自毁这么强,差点把我的权杖都给毁了。” 几个大魔头忙飞过给魔圣守护着,魔圣坐在中间调息。 孤狼四幽的仆人见到魔圣他们过来,就吓得转身就逃,因为当时要对付孤狼四幽,所以魔圣并不在意这个家伙的逃亡。 这个仆人先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逃出老远发现魔圣他们没有追来才停下了脚步。他这个时候才冷静下来,平抚好自己慌乱的心情。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要去告诉幽界二仙,这事非同小可,于是他又转身向幽界二仙的方向飞去。 魔圣调息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这次我伤得不轻,就算调息一阵子,也要休息几天才完全恢复。” 话刚讲完,就看到远处飞来两个身影,那是他们的老熟人。幽界二幽闻着那满地的血腥味,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大。他们大怒:“你居然敢来幽界行凶?” “正要去找你们两个,想不到你们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这倒是省事了不少。”魔圣笑得很邪恶。 “好办,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二仙说完就要动手。 魔星魔月冲的就出来,因为这个时候的魔圣有伤在身,不能动手,于是他们两先跳出来:“就凭你们两,还不配和魔圣动手,先过我们两的这一关。” 幽界二仙的老大冲的就过去:“早晚都要收拾你们这些狗腿子,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先解决你们也好。” 二仙说完长剑就挥出,两把长剑的剑气就像是两道长虹,把魔星魔月包裹。魔星魔月的法术修为本身就还不弱,遇到这两道剑气,他们把火法术运行起来,两人把法力合力,一起推向那两道剑气,“轰”的一声巨响,魔星魔月倒飞出很远,二仙只是退了两步。 烈火阴风见魔星魔月吃了亏,于是两个家伙也一起冲进来。二仙把长剑再次配合出来,一团剑身冲着他们四人就飞过去。 二仙中的老大对着老二说:“如果这样子打轩轮战的话,我们会很吃亏,而且他们的法术都还不弱,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一定要先解决几个才行。” 老二心领神会,他们把自己化身为剑,一起冲了过去。两个身影化身为两条游龙冲进了烈火阴风的法术当中,魔星魔月也要冲进去。 就在他们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烈火阴火被击飞出来。二仙在着他们的飞出的身影,落在他们身旁,魔星魔月一对视,立刻冲了过去。他们二人把两团烈火合在一起,一起冲向幽界二仙。 幽界二仙刚刚与他们有过一次对战,这魔星魔月在那一次对战之中已经是败下阵来,这次他们还要冲上来。幽界二仙汇合在一起,二仙的老二冲着魔星魔月笑着:“手下败将,还敢冲上来,不自量力。” 两道剑气与那团烈火冲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魔星魔月再一次被击飞,但是这一次却传来了两声惨叫,幽界二仙被击飞出来,胸口上一团鲜红,血不停的往外喷。 二仙吃力的站起来:“卑鄙!你们用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老大说完嘴里血又开始喷出来 。 魔星魔月也受伤很重,魔月笑了:“我们现在是在拼命,谁给你讲本事?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过大意。” 魔圣这个时候站起来:“你们早晚都得死,这样的死法已经很便宜你们了,当初你们怎么发誓要效忠于我的?现在我只是来兑现你们的诺言。” 他向心魔做了一个手势,心魔飞身就冲向二仙,一道刀影闪过,二仙的人头已经不见了,只有两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魔圣走向魔星魔月:“你们俩没事?” 魔星摇了摇头:“这次伤得不轻,我们两需要修养一阵子才行。” “你们这就回魔界去养伤,养好之后就在魔界等我的消息,有任务给你们。” 魔星魔月行了一礼,就转身飞走。魔圣望着他们飞走的身影,走向阴风烈火的身边,发现这两家伙已经断气。 “这幽界二仙的修为真非浪得虚名,烈火阴风的修为那么高,在他们手上也不走过一回合。魔星魔月要不是用钢钉,估计也得死在他们手上。可惜了一对人才,要是能为我所用,也不至落到这个下场。” 风煞星还在营里布防,虚无过来问他:“魔圣有什么指示吗?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魔圣只给我了指示,说鬼域的人马归我调度。没有对你有什么指示,你的事情最好还是你自己问他。”风煞星看着地图,简单的回答着。 “没有指示就是最明显的指示,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帮你。”虚无想了想说着。 “你是暗夜杀手之王,我可不敢指挥你”风煞星一直生活在鬼域,对于暗夜杀手是如雷灌耳,这样的顶级杀手,他不会用,也不敢用。 “那你再问问魔圣,我的任务是什么。” “行!我这就派人去问他。”风煞星果真就写了一封信给魔圣,让一个信使飞向幽界找魔圣报告去了。 罗影骑着战马,远远的望向风煞星的军营:“这个风煞星就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把阵营安排得如此严谨,如果要强攻,我们的损失会很大。而且中间隔有一道河,就算我们一部分人马能飞过去,对于他的那么多精兵来说,这也是杯水车薪。”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黑面鬼在那里轻声问着。 “先回去,再商量商量。”罗影说完就带着他们往回走去。 幽界二仙和幽界四幽被杀的消息,很快就被妖界的眼线传了回去。妖灵和韦圣他们都大吃一惊,韦圣在邑方山看着地图说着:“这个魔圣居然敢只带着那几个魔头就去闯幽界,也太不把幽界当回事了?” 青扬一脸惆怅的说:“韦圣爷爷,他不是不把幽界当回事,而是他们本身就在幽界有伏兵,这一次他们想出奇制胜,所以不用再出动兵马,他这是要改变打法。” 宗寻眉头深锁:“他这样子一来,虽然说他的风险很大,但是幽界的风险更大,而且他们都是冲着关键人物去的。只是幽界会有麻烦了。” “应该是麻烦不小,以前至少还知道他的人马在那个地方,还可以防备,现在连他的人马会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出现都不知道,很难防。”灵仙子在那里补充说。 “现在幽界只有幽界大护法了,我们怎么办?”青扬问。 “除了前去帮忙,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可行。”韦圣如实说着。 “行,明天你们就动身前去,这次不宜带兵,宗字辈的人和灵仙子和你们去,我在这里守好邑方山。”宗寻说完就安排人手。 魔圣的信还没有回来,风煞星就来找虚无:“虚无前辈,魔圣的信还没有到,但是晚辈想到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要实施,需要前辈的帮忙。” “你不是指挥不了我吗?怎么又来找我来了?”虚无一脸不开心,昨天才去找他要在这里帮忙,这家伙不领情,还让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现在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风煞星也不生气,他对着虚无行了一个礼:“前辈德高望重,我做为一个后辈,那能指挥前辈,这次也是前来请前辈帮忙,还望前辈成全。” 这话说得虚无心花怒放,他在那里笑了起来:“你小子!有什么事就说,不用和我客气,也有啥事直接对我就行,我一定尽力帮你。” “想必前辈也知道鬼域现在有一个帮手罗影,此女是罗家宗族的人,用兵和法术都相当厉害。如果我要攻占沿河对岸,此人不能留在军营。” 虚无在那里摸着胡子,他想了想说:“你是想我把她给引出去,帮你拖住她?” “正是,只要此人不在军营就好办,黑面鬼是个治理高手,用兵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要是能把长短腿同时引开,那最好不过。”风煞星满怀期待的说。 “对付一个罗影我已经只能算勉强了,你还让我带上长短腿,你是让我送死。”虚无很是不满。 “前辈,要是论法术我不说你是天下第一,毕竟法术修为没有止境,一山还有一山高。但是论速度,如果前辈自认天下第二,恐怕没有人敢认天下第一。上一次如果不是罗影偷袭,鬼域早就换鬼王了。” “你这臭小子,嘴蛮甜的,尽给我戴高帽,你的另一个意思是不是想说我逃跑也是天下第一啊?感觉你怎么话里有话呢?”虚无在那里开着玩笑。 风煞星忙行礼:“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晚辈对前辈是发自肺腑的佩服。能再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的人,天下怕只有前辈能做到了。” 虚无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在给我戴高帽子,但是你这小子嘴甜。好,我尽力,我能只能保证把罗影引出来,长短腿能不能跟着引出来就不知道了。” “如此最好,明天我引军出战,逼他们带兵出来与我隔河相望。明天晚上,只要罗影和长短腿不在,我就能就办法打败他们。” “那好,明天晚上我就去把罗影引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风煞星就带着大部队过河,他们没有冲向黑面鬼的城池,而冲向那些城池周边的村庄以及重要的桥梁设施。 他们进村之后就是大搞破败,烧杀抢掠,凡是能带走的通通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都烧掉,一时间遍地狼烟,到处都是鸡飞狗跳,哭声一片,随处可见的都是浓烟滚滚。 鬼域的探子很快就把这些情况向鬼王殿汇报。黑面鬼气得拍散一张桌子:“岂有此理,这个风煞星丧尽天良,居然对百姓下手。集合部队,马上杀出去,一个也别放回去。” 正在气头上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计谋不计谋了。很快鬼域的人马就集合起来了,罗影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她气得更厉害,带着他们的人手和箭魔一起就冲出去。 他们冲到村子的时候,那些魔界的人已经开始退去,愤怒的黑面鬼下令全速追击。由于那些魔界的魔怪们带着抢来的东西,跑得不快,好些魔怪被鬼域的人马追上。 这一冲上去气得更厉害,那些魔界的家伙除了抢家禽之外还抢女人,最可气的是出来抢东西的,还有好些被看老人的手下,他们可都是鬼域的人。 这把黑面鬼气得,下令直接剁了,连个俘虏都不要。听到后面的魔界被杀得这么快,前面一些听到消息的风煞人员,把一些东西直接就扔了。带着一些能带走的东西就逃。那些带不走的要不就杀了,要不就直接烧了。 追上来的黑面鬼他们看到那些被杀的家禽和女人,气得更厉害。一路追杀到河边才停下来,因为没有渡河的工具,看着那些逃过河的魔将,气得咬牙切齿。 罗影她们也是一路追杀过,与风煞星隔河相望。看到在河对岸的魔怪嚣张的庆祝,也是火气难压。黑面鬼走过来对着罗影行礼:“罗庄主,百姓是无辜的,但是战火总是这么无情,除了把他们赶出鬼域,我们找不到别的办法可以让鬼域得到安宁。” 高矮护法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手里的拳头捏得“咕咕”作响,指甲都插入了肉里面。矮护法对着罗影说:“罗庄主!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前辈是想攻过河去?”罗影问。 “能杀光他们最好!有什么办法,安排我们行动就是了,我们都愿意听你指挥。”高护法气得难受。 “不用我们攻过去,他们白天这么大的动静,晚上他们必然有行动,今天晚上好好准备一下。”罗影说得很肯定。 “他们晚上敢过来劫营吗?这不太现实?”罗大丫不敢相信他们晚上会攻过来。 “劫营不敢保证,但是他们里面有一个虚无,天下第一刺客暗夜杀手的首领。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安全可言。今天晚上一定要打起精神。” 罗影他们就在河对岸驻扎下来,晚上篝火通明。巡逻的队伍走来走去,一个黑影悄悄的飞过了河,落在离鬼域大营不远的树上。 他身法轻灵,黑面鬼的巡逻队伍已经安排到这一带巡逻了,可是他衣着黑衣,落得无声无息,连衣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悄悄的落在树头,盯着大营里的动静。 一位侍卫端着一碗汤走向一个大营,就在这一刹那,那个黑影动了。身法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直冲到大营门口。 那端着汤的侍卫只感觉到身上有东西刺入,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从他身边经过。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汤,他立刻就感觉到全身无力,连动都不动了,不仅他是如此,连守在门口的几个守卫也被他轻轻的一剑,都死得无声无息。 那黑影端着汤碗进了大营。门口的那些个守卫和这个侍卫才倒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那黑影端着汤碗进入大营,里面烛火摇曳,笔尖上的墨还在滴着,一些文书整齐的放在桌上,只是桌前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他正在觉得奇怪,这个大营他盯了很多,有人员进进出出,但是每一次进出的人他有数过,而且也看得仔细,进去和出来的都是相同的人员。所以他才敢肯定这个大营就是黑面鬼的大营。 但是现在空无一人,难道他去做啥了?他小心的把汤放在桌上,在里面开始搜索。突然大营周围围满了人马,火把通明,罗影手持长枪走出来:“虚无!风煞今天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让你有机可趁吗?等你很久了。” “风煞说你用兵如神,机智过人。今天看来所言非虚。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但是就凭你的这点人马就想留下我?是不是太儿戏了?”虚无面无惧色,手里的剑发着阵阵寒光。 “留不留得住也得留了才知道。”罗影说完挥枪就上,她知道面对虚无,叫那些士兵上,就是送死,只有自己先冲上来把他缠住再说。 虚无长剑挥出,一团剑气就发出来,冲着罗影就撞了过去。罗影把长枪一抖,连人带枪冲着那团剑气冲过去。两团法术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等罗影冲破那团剑气,虚无已经开始往营外飞去。 罗影的一抖长枪就追的就出去,虚无在空中冷笑着:“小丫头,你虽然是女中的豪杰,但是就凭你想留住我,你还做不到。” “加上我们两呢?”高矮护法突然冲到半空,一团金光挡在他前面。虚无好像早有防备,一个斜冲,刚才避开那团金光,然后他把长剑斜刺把剑刺向高矮护法。 高矮护法把法杖一碰,把金光罩向虚无,虚无并不与这团金光硬接,而是飞身后退,他停在半空:“长短腿儿!几百年了,也不见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有什么长进,也真够丢脸的。就凭你们两个,还想留下我?不是看不起你们,是你们真的很废物。” 矮护法气得受不了,自己忌讳的东西,这个要死的虚无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个没完。高护法那会不懂自己哥哥的心思,两兄弟一起冲向虚无。 虚无看到他们冲过来,冷冷的笑了一下,反身冲向他们。在快要接触的时候,虚无左手一挥,一团钢针冲向高矮护法。 高矮护法快冲到眼前的时候看到虚无发出来的这一团钢针大惊,把法杖一碰,一道气体把他们两包裹,形成防护,这些刚针如雨点一般落在气罩上面。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如雨点一般。 罗影从后面追过来看得真切,她骂着:“好歹你也有上千年修为的人了,还用这么无耻的手段,真是卑鄙。” “我是杀手,我的目标只是要人命,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卑鄙不卑鄙。”虚无说完又一次回头对着罗影撒出钢针。 罗影把长枪舞起,那些钢针全被她挡下。几起几落之间,虚无已经逃出了大营,高矮护法被虚无激怒了,带着怒火跟着冲了出来。 在河对岸的风煞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第177章 残阳如血 风煞星看着他们远去,嘴角笑得特别得意。他对着一个传令兵说:“传令!晚上依计行事。” 虚无飞行的速度真的很快,罗影和高矮护法用尽全力还没有追上他。刚开始距离还不是很远,高矮护法正在气头上,追着追着就放出一道金光,想把虚无给挡下来。 可是这个虚无身法不仅特别快,而且特别灵活,他在快速飞行的时候,居然还能急转弯。身后就像长有眼睛一样,高矮护法发出来的每一道金光都能被他巧妙的躲开。 高护法攻击得怀疑人生:“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吗?居然能躲开我们每一道法术,还能飞得这么快?” 虚无一点也不停留又几个急转弯,躲过了又一次射过来的金光,还躲过了罗影的法术。最后是距离越追越远。追得罗影他们都没有勇气再去追了。 罗影停了下来:“两位前辈,我们还是不要再追了,我们的速度真的比不上他,暗夜杀手的首领,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高矮护法也停下脚步,高护法很郁闷的说:“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逃跑的速度这么可怕,这天下怕是没有人的速度能比得过他了。” “五百年前,他有另一个别号,号称风神。说他的速度能比过天上的风,我们当时就以为那是夸张的说话,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矮护法心有不甘,但也是无可奈何。 在河边的大营里,黑面鬼的大营里巡逻的队伍还是紧张有序的进行着。但是突然对岸有无数的火球飞过那道河扔进了黑面鬼的大营里,好多营帐都被引燃。 一转眼火光冲天,火球还在不断的飞过来,很多鬼怪都在睡梦中被大火烧醒。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箭魔和罗大丫她们被这些惨叫声惊醒,她冲出营帐,拿着箭头对着空中的火球就是一阵乱射,只听得“轰隆隆”的声响,那些火球在空中就被她射裂。但是投过来的火球太多,她一个人能射的有限,还是有不少的火球被投过来。 终于火球停止了,黑面鬼组织一部分军队救火,又组织一部分军队做好防守以防风煞星他们冲过来。 就在他们以为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却看到大营四周火把连天,魔界的那些精兵和一些被看老人带过去的鬼域人马冲出来,如潮水一样涌进黑面鬼的大营里。 这突然的袭击,让他们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来防守,就被冲散了。一时间杀声震天,厮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黑面鬼站在高台上,指挥着军队们都不要救火了,全都冲过来杀敌。但是面对那些魔界的精兵,鬼域的这些人马就像被收割的稻草一样,一排排的倒下去。 箭魔带着仙宗的人员也冲过来了。她的箭带着破空的声音专门射向那些战马上的将领,很多骑马的将领还在冲锋的时候,就被一箭穿透之后又射向后面的人马,一箭射死五六个还算少的,往往一箭透过,差不多一排十来个人魔怪全都身上带着大洞倒下。 即便是这样勇猛,也依旧挡不住那些蜂拥而来的魔界大军,整个鬼域大营杀成一片。黑面鬼站在台上指挥着,被风煞看到了,他飞身就冲上高台:“好你个平溪,都说你大难不死,今天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风煞星的鬼头大刀挥起来,力道特别大,黑面鬼不敢硬接,只能躲闪。就在他刚刚躲过的地方,被风煞一刀砍下来,整个高台都被他砍得粉碎。罗大丫和秦风看着黑面鬼有难,也冲过来,这两个小丫头加在一起,三个合力,对战风煞星,也是攻少守多,甚至罗大丫还被鬼头大刀扫到手臂,一块肉就被他削了下来。疼得眼泪汪汪的,秦风见罗大丫受伤,急得提着剑就攻上去,无奈实力悬殊太大,她的一阵狂攻没有换来风煞星的受伤,反倒是自己的被一脚踢翻在地。 黑面鬼见秦风和罗大丫都受伤了,心里更急,把自己举起自己的长剑向风煞星攻过去,风煞笑得特别诡异,看着黑面鬼攻过来的剑,他非但没有躲,而是迎了上去。在剑快到刺入身体的时候,他一个侧让,自己的身体贴着剑身而过,左手一掌法术对着黑面鬼就拍过来。 黑面鬼的剑已经攻老,再也无力回防,只能硬接这一掌法术。 这一掌狠狠的拍在黑面鬼的胸膛,只听得一声闷响,黑面鬼被生生拍飞。风煞星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反而是飞身追着黑面鬼就冲过来,要在他落地之前再补上一次。 就在他快到攻击到黑面鬼的时候,听到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支箭带着疾速冲他而来。这声音让风煞很是吃惊,不得不回防。一刀横扫,拍在箭身上。 火花飞溅,力道大得让他飞身后退才能卸去那箭的力道。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刀口,心里更是大惊,那一箭他还是用刀横扫砍在箭身上的,居然自己的刀被砍卷了口,而一支箭却是一支用竹子做的箭。 他的吃惊还没有完,又听到这熟悉的破空声音,另一支箭再一次向他射来,他想飞身闪躲,可是那箭的速度太快,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把刀身横挡。 又是火花飞射,他和刀身冒着火花,把他连人带刀一起射得飞起来。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刀身居然被一支箭射穿,箭头被已经扎穿了刀身。这箭魔的神箭在他眼里已经不再只是箭魔,而是神箭一般的存在。 箭魔看到黑面鬼他们三人都受了伤,怒气冲天,奈何自己在慌乱之中没有把铁箭带出来,现在她后悔得要死,这个时候要回去拿铁箭已经来不及了。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铁箭就算睡觉也要放在身边,随时都能拿到。 风煞星被一箭射退,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反而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听到箭魔射来的箭,终于有机会躲开了。 他向一个传令兵喊到:“向被看老人发信号,让他攻进来。快!” 那传令兵收到命令之后果断的向天空发出一团烟花,那烟花在空绽放得很是美丽,也照亮了夜空。 罗影他们在看到那天空发出来信号的方向正是鬼域大营的方向,她急得大叫:“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回去,大营有事。” 她说完就飞身冲向大营方向,高矮护法也听到罗影这么一说也很是吃惊,跟着也飞回去。 被看老人还在微醉当中,他看到空中绽放出来的烟火,在阵前笑了起来:“这烟花真是美丽,有这么美的烟花,就适合配点小酒。” 身边的一个魔怪急得不行:“鬼王!这不是烟火,是我们进攻的信号。快下令进攻!” 被看老人用醉眼瞄了一他一眼:“急什么?没看到风帅现在已经占了上风了吗?我们负责给他压阵不就完了嘛。” 那个魔怪是风煞派过来的一个偏将,他们约好的信号就是烟花为号,那知道这个被看老人居然阵前喝酒,还喝得醉薰薰的,连约定的信号都忘了。把这偏将急得:“鬼王,你要是再不出兵,魔圣怪罪下来我们都担不起。” 提到魔圣,才把这个被看老人给镇压住了,他醉眼迷离的说:“进攻就进攻,关魔圣什么事?他不来我也一样进攻!” 他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回头对一个传令兵说:“下令!进攻!”那个传令兵收到命令才开始发动进攻。 也是正是他发酒疯的这一阵子,错过了夹击鬼域大营的最好时机。因为也就在这个时候,罗影和高矮护法开始冲过来了。 被看老人醉眼看世界,用迷离的眼神指着那些火光有气无力的说:“进攻!”他指的却不是正在交战的正面战场,而是那正燃着大火的鬼域大营。 那些鬼域的军队看到自己的主帅指的方向是燃着的大营,就纷纷向大营冲过去,却不是风煞星交战的主战场。把那个偏将气得想骂娘,可他还没有骂出来,就被一支箭透体而过。他和箭魔的距离很远很远,远到他听到破空的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远一样,但是就在他没有引起警觉的这一会儿,那支箭已经射透了他的身体,从后背射穿了前胸。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厉害的箭,可是自己身上的痛,让他绝望的感觉到心已经被撕裂。眼前这个被看老人已经越来越模糊,已经在渐渐的远离他的世界。 被看老人看到这个偏将中箭倒下,他还在一边笑了起来:“我说石将军,都叫你不要在战场上大吼大叫,你就是不听,看!都教你多少回了,在战场上行事要低调,你这么张牙舞爪的,就是在招刀剑,明白了吗?” “他明不明白他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明白你快和他一样了。”罗影说完,一枪就捅上来,被看老人的修为本身就不高,加上他现在还在醉酒,还醉得有些不省人事。 他看捅上来的枪头,被吓得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枪头已经扎进了自己有胸膛,他对着罗影看了又看:“又不是我在指挥,你杀我干嘛?我也只是跑腿的。” 罗影哭笑不得,高矮护法冲上来就是一道金光打入他的身份:“你这个叛徒才知道你是跑腿的?你是死有余辜。” 被看老人嘴里吐着鲜血:“两位护法,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就打我?”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才死去。 风煞星看着被看的人马冲向无人的营帐区,看得大骂混账,但是大军已经冲下去了,错过了两面夹击的最好时机。加上罗影和高矮护法已经回来。 风煞下令撤军,于是魔界和被看老人带过去的那些鬼域人马纷纷向河边退去,到了河边的时候,魔界的魔怪一头扎进水里,只看到水面冒了几个水泡,那些魔怪就从水里潜过去了。而鬼域逃过去的那些人马,来到水边纷纷跳上小舟,人一上来,他们就用力一推岸边的东西,一道反作用力,把小船推得向离弦的箭,飞快的向对岸驶去。 原来他们这些鬼怪都很身轻,一条船站满了鬼怪,也没有多少的吃水线。轻轻一推就能让船很快开起来。 看到这里,黑面鬼才明白为什么这些魔界的人马能突然出现在他的大营周边,罗影也直呼自己大意。看着满营的火光,还有那一地的尸体,这一战鬼域损失惨重。连黑面鬼都受了重伤,要不是箭魔相救,估计黑面鬼早已经死了。罗大丫胳膊上被削去大块肉,高矮护法更在那里后悔不已。 而回到河对岸的风煞星气得更凶,明明这一战可以全胜的,却因为被看老人这个醉生梦死的无用家伙乱指挥,害得自己功亏一篑,眼见到手的胜利打了折扣,还得自己退过河来。 他在那里非常气愤的说:“这个要死的被看废物,自己死就算了,还害得石将军也跟着被连累,到死连尸体都抢不回来。” 他问了一下军队的战损情况如何,一个偏将很开心的说:“我们带出去的部队损失不到一成,损失最多的还是被看的那些鬼域人马,本来不用死那么多的,都是他醉酒给害的。” “从今天起,除了特殊的事件之外,谁要是再敢在军中饮酒者,斩!”风煞星火气冲天。 “要斩谁啊?收获如何?”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接着就看到虚无走了进来。 风煞星忙向他行礼:“前辈,我斩谁也不敢斩您啊。我是在颁布禁酒令,您老不属于我们军队,所以你不在受限之中。” “刚刚我问过了,这战我们的损失不大,但是鬼域不但大营被毁,更是鬼王重伤,人马损失六成以上,你这一战打得漂亮啊。”虚无很是开心。 “前辈,本来可以一战就解决问题的,就是因为被看老人阵前饮酒误事,指挥错了方向,害得我们功亏一篑,不然今天晚上对岸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被看不是已经被罗影杀了吗?” “也亏他死在战场上,要是活着回来,我一定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那些战死的亡灵。” “你就知足,能打成这样子,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罗影和长短腿回来,就算被看那死鬼没有瞎指挥,我们也不容易在对岸站住脚。不过你的禁酒令是对的,以后我也不在军中饮酒了。”虚无这倒显得很谦虚。 “多谢前辈体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虚无问风煞星。 “这一次偷袭得手,罗影一定会加强防备的,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去攻击就难了。”风煞星说得咬牙切齿的。 “你会有办法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一声,我尽力而为。”虚无说完就走出去了。连看都不看还在身后行礼的风煞星。 风煞星看着虚无走了以后才收礼起身,他的一个偏将不愿意了:“风帅,这个虚无也太无礼了?好歹你也是一军之帅,你看他那傲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主帅呢。” 风煞星笑了笑:“有本事的人都很心高气傲,你是不知道,五百年前他有多威风。一个人能搅动整个仙宗,整个仙宗都在追捕他,却拿他无可奈何。他的暗杀手段天下无敌,我们随时都要对他有敬畏之心,他是一个难得的奇才,我不用指挥他,只要他能帮上忙就好。” “这么厉害?整个仙宗都拿他没有办法?” “小子,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慢慢学着。”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虚无在帐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笑了笑很满意的走了。 黑面鬼的伤很重,躺在床上动一下都难受,要不是箭魔,自己的小命早就没有了。他看到罗影带着箭魔进来,就要忙着起身谢恩。 被高矮护法按回去:“平时都叫你好好练功,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半条命就没有了,要不是人家箭魔,估计鬼域又得换鬼王了。” 黑面鬼调皮的说:“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师父不行,带出来的徒弟肯定也不行。这也不能怨我不是。” 气得高护法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你说啥?再说一次!” 疼得黑面鬼“嗷嗷”大叫:“小师父啊,好歹我也是一个伤员,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还能贫嘴,说明还死不了。真是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被人家打得这么惨。” “怎么谢人家箭魔啊?”罗影趁机打趣着。 “不用谢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一次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找回来?”箭魔怕他们越说越离谱,就忙着转移话题。 “以后我们都不能冲动行事了,这一次风煞星得手,但我们不能再给他这样的机会。我们不要老想着进攻,他们这一次损失了被看那个叛徒,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再来的。”罗影很肯定的说。 “可是给我的感觉,好像他们损失了被看一点也不难过,我们反倒是像成了他们借刀杀人的刀,他们好像很早就想除掉被看一样。”黑面鬼回忆着当的情境说。 “在他们魔界的都有这样的排异心理。特别是在魔圣心中,非魔界之人都不能重用。加上被看这阵子一直在醉酒,不过也得感谢他醉酒,不然他不冲火营而是从后面杀过来,估计我们的损失会更大。”罗影在那里劝着黑面鬼。 “罗庄主,现在怎么办?”高护法又恨又气,但是用兵不是他的特长。 “我回去想想,有办法了再通知你们。”罗影带着箭魔回去了,毕竟还有一个大丫掉了一块肉,还在营里撒娇呢。这个罗影这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没想到成了一个女儿奴,一天天的拿罗大丫头痛。 幽界大护法已经收到了妖界送给他的情报,知道魔圣就在幽界横行,但是现在他势单力薄,没办法,他又一次来到那个给他安全感的洞里。 这一次他来到洞里,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安安静静的来到师兄的跟前,乖乖的坐着为他师兄倒茶。 这让他师兄很难受:“师弟,怎么啦?” “没啥!就是想师兄了,所以过来看看。”幽界大护法说得很诚恳。 “这可不是你的样子,你自己想想,你那次来,我这里不是像蝗虫过境一样?你那次不是翻箱倒柜的,你突然这么安静,肯定有事。”师兄想着他以前的样子就头大,但是现在他这么安静的样子让他更头大。 “说得,好像我就不能做乖宝宝一样。”幽界大护法很不服气。 “你也说啦,那是乖宝宝的样子,这里有镜子,你照照,快照照,乖宝宝那点与你沾边。”师兄说着就真递了一面镜子给他。 “还是感觉在这里好,在这里就像回家了一样,有师兄照顾的感觉真好。”幽界大护法眼睛红了。 “有什么事,你就对师兄说好不好?以前你假死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紧张过。这一回倒底怎么啦?” “真没啥,就是想师兄了,特地过来看看。幽王殿还有事,我得回去了,以后我难受了就会过来麻烦你的。”幽界大护法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出得山洞,他飞身来到幽王殿,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他没有回去,而是停在半空。天边的晚霞就像血色一样,染得天空都一片通红,给人一种悲壮的感觉。 突然他对着远处喊起来:“既然来了,就出来!何必鬼鬼祟祟的。” “大护法的耳力还是这么好。”魔圣带着心魔从远外飘过来。 “等我很久了?这一战我也等了很久了,大家都在期待这一天,既然如此,我们还说什么废话。动手!”幽界大护法说完就拔出自己的长剑指着魔圣。 魔圣还没有说话,心魔一下子就冲出来,把大刀挥向幽界大护法,真像幽界大护法说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刀剑一对撞,轰的一声,一道金光率先冲向幽界大护法。 第178章 灰色的天际 幽界大护法看到那团金光忙飞身闪开,定身在半空看到魔圣手里拿着权杖在那里队险的笑着。 “堂堂一个魔圣,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只会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幽界大护法被激怒了。 “就像你说过的,这本来就没有对错,只有胜负,战争就是如此,我们也是一样。今天没有我们的军队,就是我们在这里,不管几对几,只有胜负可言,没有卑鄙不卑鄙一说。”魔圣脸皮厚得天下无敌。 “对!今天只有胜负,没有手段。”幽界大护法说完就冲向心魔,这一次他特别小心,时时都防着魔圣的偷袭手段,但是时不时的还是有金光射向了他。 有了前面的教训,幽界大护法这一次特别用心,他每看到金光射向自己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身体往心魔靠过去,几次金光没有射中大护法,反倒是差点把心魔给误伤了。 心魔心里暗暗骂着:“这他娘的是杀他还是杀我啊?”他嘴上气愤的骂着大护法:“无耻!” 大护法得意的笑着:“刚刚谁说的战争只有胜负,没有对错。”魔圣几次差点中他的阴招,也是气得难受,他干脆不搞偷袭了,直接就冲了上来。 一个魔圣幽界大护法都对付不了,还要加上一个心魔。这个幽界大护法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当他听到二仙和四幽都被杀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命也不会长久,所以今天遇到魔圣他们准备伏击自己,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他们一决高下,再不济也要拉他们垫背。 想到这里,他干脆放开了手脚,手里的剑气更加自如,想到他师父曾经教过的导气这法,他一直都教得半成,今天干脆也一起拿出来练练。 时常把心魔的法术引向魔圣的金光,又时而把魔圣的金光引导向心魔的刀气。他把自己的法术也加入其中,让魔圣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幽界大护法的法术突然之间精进不少。 心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挨几下魔圣发过来的法术,大感不妙。他冲着魔圣说:“魔圣,他今天的法术不对,有古怪!” 魔圣也感觉到,他对心魔说:“你先退到一边,我来对付他,他会把引导我们俩的法术,只有一个人也许他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心魔心领神会的,退到一边压阵。魔圣也不敢再大意,他拿出自己的权杖,对着幽界大护法就攻击过去。那凌厉的攻势宛如潮水一浪高过一浪,直接把幽界大护法笼罩。 幽界大护法在这样强势的攻击之下,已经无法引导魔圣的法术,只得舞起自己的剑气,把自己保护起来。 他明白,以自己的法术在魔圣的这样攻击之下,被击败只是早晚的事,今天他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同归于尽的心思再一次点起。 他把自己掏出两根银针,对着自己的气海就猛的扎下去。他用针刺来强行刺通自己的法术源泉,虽然这样子自己的法术会不受控制,但是自己的法术会在这个时候达到顶峰,到最后也会因为法术不受控制而法术衰竭而亡。 这时一颗石子飞过来打落他手上的两根银针,也是这一吃痛,让他反应迟缓,以致于没法躲过魔圣的攻击,生生的受了魔圣的一权杖。 就算他有剑气护体,也是受伤不轻,重重的摔在地上。魔圣还想攻击过去,却被一颗石子飞过来冲着魔圣就飞过去。魔圣听到这石子飞过来的声音,本能的放弃了攻击大护法,一个翻身就躲开了那颗石子。 他把身子停在半空,对着远处一个飞来的身影吼着:“何方鼠辈,竟敢暗箭伤人。” 那黑影飞过来,看都不看一眼魔圣,而是对直接飞向大护法,蹲下去检查着他的伤情:“就知道你臭小子心里有事不肯说。还背着我来这里和人家拼命,明知道自己不对手还要想着同归于尽的办法,我们师门就只留下我们两师兄弟了,要是再少一个,估计我们师门就要绝后了,你还是好好活着。” 幽界大护法身受重伤,可看到眼前这个人,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又在身边传来。他对着那黑影笑了笑:“师兄!这是我们幽界和魔界的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一门不能再死人了,就算我死了,还有你可以把师门传下去。” “我看你们还是在这里绝种的比较好,省得在这里要死要活的。要是你们师父看到你们这样子,估计也得被你们气死。”魔圣这就用权杖攻击过来。 那黑影缓缓的站起来:“我不管你是魔圣还是魔狗,总之你打伤了我师弟,这账就得找你算,你让他身受重伤,我打断你一条腿不过分?” 魔圣听了哈哈大笑:“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了,今天你是开了先河了。听他叫你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出名,我不像他,以他的性格在官场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而我就是一个闷葫芦,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混出名堂来。” “叫什么名字?” “牧歌!这就是我的名字。”那黑影站起来很很轻松的说,“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你打伤了我师弟,所以我要打断你一条腿。” 牧歌说完就冲了过去。他用的武器是一双短刀,都说一寸短一寸险,可是这个牧歌的短刀看似短,但是在攻击的时候却是刀气四溢,那攻击的范围别说长刀了,连霸王枪的距离都没他远。这还不算,他的法术裹在这刀气当中,威力更是惊人。但凡他攻击过的方向,都是飞沙走石,尘烟滚滚。 魔圣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有这么狂了。魔圣飞到半空,把权杖对着牧歌就发出一团金光。牧歌根本就不带怕的,他飞身而起,冲着那团金光就冲过去。他冲过金光的时候,金光没有像以往那样如万箭穿心,反而是被牧歌冲破过来,差点刺中魔圣。 魔圣吓得飞身后退,然后一团烈火与牧歌的剑气撞在一起,轰的一声炸裂,把周边的花草树木全都吹翻在地。 魔圣等尘烟散尽对着牧歌问:“你就是现任的幽界守护神?” 牧歌没有回话,而是对着魔圣笑一声:“能横行荒芜几百年,不是没有道理,你的修为是不错,可惜你心术不正,你的修为越高危害就越大,到最后反噬的效果也越强,你的死期不在今天,但是你的结局一定是你最不想见到的结局。” “你什么时候成了算命的?”魔圣不以为意。 “练我们这一门,望气是一门功夫,我师弟之所以修为突破不了他的瓶颈,就是因为他的望气这一门功夫没有练成。如果他的望气能练成,成就应该在我之上。”牧歌说完再一次举起短刀,冲着魔圣就杀过去。 魔圣再一次用起烈火之术,对着牧歌使出来,一团烈火以牧歌周边燃烧,魔圣很是得意:“让你尝尝我的烈火焚心,别说你是守护神了,就算你是仙境之人也受不了。” 牧歌在烈火之中把短刀运行起来,就看到在一团烈火之中有一两条游龙在舞动,他在烈火穿行,哪怕那团烈火一直围着他燃烧,但却没能对他的行动产生多大的影响。 眼见这些烈火越烧越旺,牧歌一飞冲天,那团烈火也跟着飞起来。只见牧歌在空中把双刀飞舞,接着在火中翻腾。 刚开始魔圣以为是烈火把牧歌烧得受不了才这样子在空中翻飞,可是越到后来越看不到他痛苦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些纳闷。最后看到牧歌的身影在烈火化身为凤凰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弄巧成拙了,他的烈火焚心在无意之中帮着牧歌练成了他的想要练就的修为。 他立刻把他的烈火焚心给收回来,看到一个全身都发着金光的人停在半空,牧歌大声笑着:“以前师父说想要把我们的功法达到炉火纯青的话,一定要借助烈火才能达到这个程度,我试过去火山,也自己放过火,但是他们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你的这个烈火焚心居然就是我寻找多年的烈火。今天借你之后成就了我师父的心愿,但是你伤我师弟的事也不可能就此作罢,今天一定要断你一腿才行。” 这把魔圣给气得,自己想要人家的命没有要成,还帮人家把转基因功法练到一个高度,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他气得把权杖举起来,冲着牧歌就杀过去。 两人在空中缠斗在一起,两个人的法术碰撞这一次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像两个小孩子在打架一样。可是当他们分开的时候,就感觉到地动山摇,那些周边的高山全都被摧毁,连那些树木都被毁掉成了粉末。 心魔和幽界大护法看得心里大惊,还以为他们两打得波澜不惊,没想到打得这么惊天动地,魔圣定了定心神:“你是幽界的守护神,却在幽界没有危险的时候就出手,你会犯了守护戒律。” “守护神守的就是一方安宁,你带着你的那些人在幽界大杀持杀的时候,已经威胁到幽界安危了,就算你今天没有伤到我师弟,我也一定会出手,而且这不算违背守护戒律。”牧歌拿着短刀就要发起攻击。 魔圣看到远处有几个黑点飞过来,在他的计划里他没有安排人手过来支援,他大感不妙,回头对着心魔说:“他们有援军,我们撤。” 魔圣说完就对着牧歌放出一团烈火,带着心魔就走了。 飞过来的黑点,是韦圣和破晓他们。他们飞身来到幽界大护法的身边,看到幽界大护法躺在地上,身受重伤。 牧歌不认识这些人,还以为他们是要攻击他师弟的,举刀就要进攻。被幽界大护法阻止了:“师兄,他们是我朋友,这就是韦圣!” 他指着韦圣对牧歌说道,牧歌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突然一口鲜血从牧歌嘴里喷出来,人立刻倒下去。 幽界大护法大惊,他想起来过去看看,几次都没有成功。破晓让韦圣扶着他,自己先过去给牧歌号了号脉,回头对着幽界大护法说道:“你师兄是刚刚突破了修为,没有调息就开始运用法术,遭到修为反噬才晕倒的,等他清醒的时候,应该就是他登入仙境的时候。你少担心他,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幽界大护法听到这个消息,又是开心又是难过:“想不到师父当年没有完成的心愿,被师兄给完成了,我们这门终于有成就了。” “他是有成就,你估计难了。刚刚你针刺气海,虽然刺入不深,但还是有一点影响,加上中了魔圣的法术,你的内脏经脉已经移位。你现在的伤,轻侧要修养上五年才能修复你以前一半的修为,而且再想突破已经不可以了,因为你的气海已经受损。重的话你的小命就玩完了。”破晓把幽界大护法的情况说给他。 幽界大护法没有一点后悔,抬头望向天空,感觉那天空好像蒙上一层灰蒙。给人好压抑的感受,好像看不到希望。他喃喃的说:“本来今天是抱有必死的决心的,是师兄把我救了下来,我师兄说我的性格适合混迹官场,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它繁荣的时候,我心里很是自豪,很是高兴。我不愿意看到它被外族侵占,不愿意看到这里的百姓被外族奴役。” “我们都懂,你好好养伤,有晓儿在,你死不了。”韦圣在那里安慰着幽界大护法。 “我死不了又有什么用?幽界的气数不能死。” “放心,不会有事的。”韦圣一个劲的安慰着他。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将军一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着幽界大护法哭起来:“大护法,就在刚才,幽界王宫里发出异响,我们去查看的时候,发现好多魔界的人马从幽界王宫的地下冲了出来,我们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王宫被他们攻占,王宫所有的侍卫全部战死,连仆人和宫女们全都加入了战斗也无济于事。他们最少也有两万多魔怪。” “什么?”幽界大护法大惊,一口鲜血吐出来,立马不省人事。 在一个山洞,牧歌和幽界大护法双双躺在大石上面,只是结局完全不同,幽界大护法本来重伤,加上刚刚的那一下刺激,一下子就缓不过来。而牧歌却是因为突破了修为,已经快要登入仙境。 破晓一阵施救之后,幽界大护法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现在幽界情况如何?”他问着那个向他报告的将军。 “幽界的王城已经被占领,有一个叫‘赤羽’的,被他们拥立为新的幽王,我们以前的人马被他们收编的收编,杀头的杀头。现在整个幽界王城已经被他们控制。正在四处搜捕我们以前的幽界人马。” “赤羽?就是五百年前那个与魔圣勾结,最后战死的那个幽王弟弟?我记得当时的幽王带着他弟弟一起来的,幽王为了掩护他弟弟撤离,选择自己战死,他弟弟却不知所踪。”韦圣仔细的回忆着。 “除了他还有谁?当时我也一直在找他,幽王战死,幽界需要一个新的幽王。他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他。最后我才选了他们一房人里的一个年轻人来做幽王,教他修为。那知道他却藏在幽王宫地下。”幽界大护法很是吃惊。 “明明当时害死他哥哥的是魔圣,为什么他还要帮魔圣呢?”韦圣很不解。 “魔圣害死他哥哥?当时幽王不是战死的吗?”幽界大护法很不解。 “当时幽界精兵与仙宗兵马抢占峡峰,两边大战在一起。后来两边都派人回去请援兵,仙宗接到通知就派人增援,而魔圣当时接到幽王要求增援的通知,却没有派人,其实如果当时他派出人马,就算抢不了峡峰,幽王也不至于战死。仙宗的援军赶来,堵住他幽王他们的退路,幽王就让自己的弟弟突围,自己留下来断后,才战死的。”韦圣还记得当时的战况,十分惨烈,幽王战死,但是仙宗的损失也很大。派去的援军也被幽王杀死了很多,峡峰的泥土里都被染成了红色。 “魔圣为什么不派人去增援?”幽界大护法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就不太知道,只是听说他们在出兵的前一天晚上,魔圣和幽王在营帐里大吵了一架,为什么吵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个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正聊着,牧歌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看着眼前的师弟,心里很是不舍:“从小到大,你最听话,练修为的天赋也是最高,想不到我这个最笨的人,反而是有所成就的人。师弟,你怎么那么傻,要扎自己的气海。” “师兄,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为了守护一方的安宁,我死不死的无所谓。恭喜师兄了,我们这一门终于有成就了。” “我的登临已到,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你现在修为被废,以后你怎么生活?”牧歌放心不下他。 “我回到我们的渊门去,那是我的根,我们在那里长大,我回到那里,应该能找自己的清静,说不定能修复我的修为。” “气海一破,再怎么修复也不可能达到顶峰。就在渊门好好修养。”牧歌很是不放心,又对着韦圣说,“韦圣,以后我师弟就只得劳烦你们照料一下,渊门是极为隐蔽之地,你们去了之后也要代为保守秘密。” 韦圣向他行礼:“这点请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到。” 牧歌点了点头,拿出一本书放在幽界大护法身边:“这是本门的望气,以前你调皮不肯好好学,现在有时间了,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练习它。” 幽界大护法点了点头。一团金光在石洞里形成,一个洞口在金光中展开。牧歌望了一眼大护法,缓缓的走了进去。 在他进去之后,那个洞口中又缓缓的闭上,最后又恢复了原样。 幽界大护法猛的喷一大口鲜血,破晓忙过去号脉,为他施针。幽界大护法摇了摇头:“破晓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刚刚因为师兄还在,所以我一直强忍着。说真的,忍得好难受。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破晓对着韦圣摇了摇头,韦圣很是吃惊:“大护法,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有了修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界被魔圣控制,还不如杀了我。可惜的是,死的时候却没有拉上他们垫背,哪怕是拉上一个心魔也好啊。”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破晓掏出银针就要施救。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我守护这么多年幽界,我也累了。就把我埋在这里,让我静静的看着它,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它重新获得新生。”幽界大护法缓缓的闭上眼睛。 “他为了不让他师兄看到他的样子,一直在强忍着经脉乱流,如果他不强忍,也许我还能引导一下,可是他这一强压,伤上加伤,已经把气海完全挤破,没得救了。”破晓无奈的对着韦圣说着。 “什么都是命数,看来这就是天意。随他的愿,就把他葬在这里。”韦圣叹息着,让破晓他们帮忙把幽界大护法葬在这里。 “我们怎么办?”葬好幽界大护法,青扬问韦圣。 “幽界事已经至此,我们只有先回邑方山准备。这位将军叫什么?与我们一同去邑方山。”韦圣对着那位前来报信的将军说。 “我叫迁行,是幽王城的行走中郎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想回去召集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将士们,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再做打算。” “你们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赤羽在五百年前已经是一个大宗师,这五百年后肯定更厉害。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一个魔圣在身边,你这样子会很危险。”韦圣对他说着。 “我不怕死!” “没有人说你怕死,只是死要价值。” “对!死要有价值!”魔圣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第179章 新战场 听到魔圣的声音,韦圣他们吓了一跳,纷纷出得洞来。看见魔圣带着一群魔怪把洞口围 住。魔圣在那里得意的笑着:“早就给你们说过,与我为敌就是死路一条,你们非要不听,现在幽界已经被我所控,你们还不醒悟吗?” “醒悟!怎么不醒悟。”破晓在那里接着话。 魔圣大吃一惊,在仙宗的人里面,他最恨的人就是破晓,这个破晓特别无耻,每次打不过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在魔界与他交手的人物里面,没有遭他毒手的找不出来几个。在魔界一提到破晓的名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 也正是这么一个人物,居然第一个说醒悟,让魔圣是深感意外。他在那里很得意的说着:“迷途知返,为时不晚。” 破晓把口水向他的方向吐出去:“你想啥呢?咋这么臭美呢?我说的是醒悟怎么没有早点毒死你。睢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还为时不晚。你是指毒死你吗?” 韦圣听得差点没忍住,他出来圆场:“魔圣,你大人大量,他就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别当真。”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把魔圣气得冒烟:“还想毒死我,今天我先宰了你。” 他举起权杖就攻向破晓。破晓干脆把药包背起来,左手掏出一个药包,右手提着烈火剑,冲着魔圣就怪叫:“等的就是你,上几次让你给溜了,这一次让你尝尝我的新毒。” 他在飞走的时候,用手在后背向青扬他们做了一个快溜的手势。青扬哪会不懂破晓的意思,这家伙又是想用自己的去断后,让他们先走。 破晓边冲边撒药,他走过的地方就是一阵药雾。在药雾里的魔怪纷纷倒地上呻吟,在药雾的掩护中,青扬拉着韦圣他们,向邑方山方向飞去了。 魔圣看着韦圣他们飞走,也无心去追击,因为眼前这个破晓太无耻了,他的药雾里,全是魔怪们的惨叫声。如果自己再去追韦圣他们,估计自己回来的时候,魔怪们全被破晓毒死光了,他拿权杖冲着破晓就攻击过去。 破晓早就准备,看到魔圣冲过来,左手的药粉又一次撒出来,魔圣看到药粉没敢冲进去,而是停住身子,把一团金光带着烈火冲着那些药雾撞去。 一阵“轰”的声响,那些炸裂产生的风,把那些药雾吹散。破晓站在远处嬉皮笑脸,地上向躺着好几十个魔怪中了招,口吐白沫,不断的呻吟。 魔圣气得不行:“无耻之徒,除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须,你就没点别的本事吗?” “严格的来说,用毒也是本事,特别是对你。我们那么多旧账都还没有算,今天就一并结了,先给你说好,叫你的那些魔怪们别有事没事的就冲上来,我心软,我的毒可不心软。你要是怕死,可以不打,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这事儿也算完了。”破晓在那里得寸进尺。 魔圣气得不行,回头对着那些魔怪们说:“不是宗师级别的都上,这个家伙的毒只对宗师以下的有效,宗师级别的可以和我一起,对付这家伙,不用讲武德。” 他这一叫,从魔怪里面走出来两个魔怪,一个黑面胡须手持铜锤,一个青面獠牙手持降龙棒。 破晓一点都不带怕的:“这两个丑八怪很面生啊,咋称呼啊?” 这两个魔怪话都不说,提着武器就攻上来,黑面胡须的铜锤直接砸向破晓,破晓一个斜身,把烈火剑与铜锤一个碰撞。 火花飞溅,那黑面胡须的魔怪只感觉有一道剑气从自己的一只铜锤上划过,他还没有在意,毕竟自己的武器重量在这里,很多武器与他交手都是吃亏的主。 但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的两只铜锤怎么重量不一样了,一低头,发现刚刚碰撞的那只铜锤被削去了一大块。这把他给惊讶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连铜锤都能削得动? 拿降龙棒的也是吓得不轻,这家伙手里的家伙也太吓人了,他自己的法术通过降龙棒攻击向破晓,不敢用降龙棒与破晓硬接。 破晓看出他们心思,一声大笑,自己与烈火剑融为一体,冲着他们两就攻过去。魔圣见自己的两个手下吃亏,忙出手相助,一道金光冲着破晓就攻击过去。 破晓见魔圣出手,只得收手后退。魔圣站在两个魔怪中间问:“黑神兽、青锣怪,你们俩没事?” “哦!原来一个叫黑神兽,一个青锣怪。名字和他们的长相一样,都是丑得要死。不管你什么级别,今天一样要你们血债血偿。”破晓说完掏出一个药包,舞着烈火剑就冲过来。 “小心他的药包!”魔圣提醒着那两个魔怪,自己先攻向破晓。快要与破晓碰面的时候,破晓佯装要撒药,魔圣一个条件反应的就侧让。 正是这一侧让,让破晓一个加速就绕过魔圣,来到黑神兽和青锣怪的面前。他冲着这两个魔怪就是一个奸笑,右手一挥,一团剑气就发出来。两个魔怪条件反应的把武器举起抵挡。 破晓要的就是这一下,他左手的药粉随即撒出。两个魔怪只感觉眼前一团药粉花炸散,鼻孔有东西钻进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就听到魔圣叫道:“屏住呼吸,后退!” 可这已经太晚了,两个魔怪明显的感觉到已经吸入不少。破晓没有管他们,而是返身冲向魔圣:“大魔头,现在轮到你了,让你也尝尝我的新毒。” 魔圣气不打一处来,这破晓仗着自己的毒,在他面前横行无忌,而且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他哪受得了。他把权杖举起,一团金光射出,要把破晓笼罩。 破晓趁机砸出一个药包对着魔圣就喊:“让你尝尝我的新配方。”他这一砸把魔圣吓得够呛,忙飞身后退。 那些金光有一些击中破晓,让他身上火辣辣的疼,而且感觉自己有些地方挂彩了,这魔圣的权杖法术不是一般的厉害。 但现在不是他疗伤的时候,也不是他斗气的时候。魔圣的后退给了他逃走的机会,在逃走之前他把一个药包掏出,在自己身前撒开,然后一团火法术打在这些药粉上,全都向魔圣攻击过去。 魔圣拿不准是什么药,只得飞身后退,可是几个站在他身后的魔怪侍卫没有来得及让开,那些带着火星的药粉全都撞在他们脸上,那些魔怪全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惨叫。 破晓趁机就溜走,魔圣还在躲避攻击,来不及攻击过来。黑神兽和青锣怪看到破晓想走,双双拿起武器就想攻过来,哪知道他们刚一拿起武器,就听到自己的肚子“哗啦啦”作响。他们刚叫不好,下体已经控制不了,拉得一地都是。 现在别说拿武器了,那臭味臭得周边的魔怪全都捂着鼻子走开了。这两个魔怪气得脸色铁青,他们俩和赤羽在幽界王宫的地下掩藏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今天被这破晓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把几百年未曾丢过的脸,全都集中起来丢了。 魔圣叫几个魔怪拿着担架过来把他们两抬回去医治,看着几个倒在地上挣扎的侍卫,他也不敢再去追击破晓,万一一个不留神,自己的下场可能比那几个侍卫还惨。 那几个侍卫在地上挣扎没多久,眼睛红肿,下体不受控制的乱拉,而且没几下就死去了。魔圣心里暗暗吃惊,这些药连他都得中招,这些侍卫被毒死再正常不过了,他吃惊的是这个破晓的毒用得似乎比以前更娴熟,以前他是没有这么自信在自己眼前乱蹿乱放毒的,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两个宗师级的将领给毒翻。 破晓飞快的飞向邑方山,飞了几道山脉,在快要到邑方山地界的山头上追上了韦圣他们。韦圣看到破晓平安回来才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好,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做事要从长记忆。” “韦圣爷爷,我没事的,刚刚与他们里面的两个宗师级魔怪交过手,其中一个叫黑神兽,另一个叫青锣怪。他们两的修为很高,还好他们不知道我的毒,一时大意都中了我的泻药。” “你就这么放毒,现在魔界的人都恨死你了。以后小心一点,以防他们狗急跳墙打你的主意。”韦圣提醒着破晓。 “圣韦爷爷,他们记恨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的,我小心一些就没事了。” “我们快点回山去,幽界沦陷,其他各界一定要加强防范,不然会被逐个击破的。”青扬提醒着他们,然后带头向邑方山方向飞去了。 邑方山上,宗寻带着仙宗的众人在大厅里开着会,韦圣把幽界的事给大家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提醒着:“魔圣在各界都藏有伏兵,仙宗肯定也有,而且我们现在还有另一个隐患,就是他派的来的卧底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出来。只怕日后这些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而且现在鬼域正在受到风煞星和虚无的攻击,鬼王又遭遇初败,这对他们的士气打击很大。我们尽快帮着他们恢复鬼域的生活,同时还要防范魔圣突袭邑方山。”宗寻把自己担心的事也说出来。 “要不这样,我去一下姨娘那里,青扬他们在这里做好防范。帮着姨娘把风煞星那瘟神赶走之后,我们早点回来就是了。”破晓说着自己的建议。 “鬼域得去,同时妖界也要派人地去,经过上一次的内乱,妖界的元气大损,现在正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宗寻也提醒着韦圣。 “这样!由晓儿带部人马去鬼域,帮罗影他们,我和灵仙子以及青扬他们几个带着部分人去妖界帮忙布防。”韦圣如此分配着。 “行,就这么办,另外给你们几个小家伙说个好消息,你们凡羽阿姨快出关了,她的独臂剑已经有所成就。说不定你们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她。” 破晓和青扬他们可高兴坏了,纷纷吵着要去要见她,被宗寻挡住:“她还没有出关呢,你们去添乱吗?早些回来就能看到她了。” 几个小孩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出去了。破晓带着秋月马义,还带着部分仙宗的精英们,一路飞行前往鬼域。 飞行到一半的路程,他们看到一座山下有好多魔怪在集结。秋月看得出神,对着破晓说:“他们在干嘛?” “对啊,这是鬼域的地界,这么多魔怪怎么在这里?”一位从其他分支前来支援的阳老说着。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破晓说完就想下去。 秋月挡住他:“我们的任务是去支援姨娘,下面那么多魔怪,我们现在下去非但做不了事,还会耽误我们行军。先记好这个地方,见了姨娘再说。” 阳老也提醒着:“秋月姑娘说得对,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赶路,现在下去非但做不了事,反而会打草惊蛇。” 破晓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一众人又开始了赶路。 罗影盯在军营,看着对岸的魔怪军营,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盯着地图对黑面鬼说:“我们现在需要麻烦一下妖界,看看他们能不能弄到魔圣在鬼域各地还有多少隐藏的人马。要是我们一直在这里进攻,他们隐藏的人马又突然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我这就联系妖界。”黑面鬼说完就开始派人联系妖界。 “这几天风煞星和虚无这么安静,一定会有什么安排,他们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你的麻烦,这么安静,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而且我们隔河相望,这样对他们有利,对我们反而不利。”罗影很是担心。 “有什么好主意?”高护法也为这事儿发愁。 “要是哥哥在这里就好了,有哥哥在这里,哥哥的毒让他们一天死一群。”罗大丫这个时候想到破晓的毒。 “是啊,要是晓儿在这里,他的毒就太有用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不是爱用抛石机吗?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的抛石机。” “可我们现在没有抛石机啊,怎么用?”高护法很是纳闷。 “这里这么多树木,还怕没有抛石机?”罗影拿出纸笔,没多久就画出一张抛石机的标准图,标好尺寸。让黑面鬼把军营里会一点木工活的都找出来帮忙赶工。 风煞星他们在河对岸建了高台,他们听到手下来报,说对岸的军队在砍树,弄了很多木头回军营。他也觉得纳闷,就带着虚无一起过来。 远远的望去,黑面鬼军营里的鬼怪们正在搬着着木头,在他们军营中央的一块空地上,好多鬼怪在忙碌着,只见他们在进进出出的抬上抬下,就是没有看出来他要做什么。 风煞星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传令下去,让各营做好警戒,他们肯定会有什么大动作,以防他们劫营。” 这一天夜里,天上全是乌云,凉凉的河风沿着河岸蹿行,让走在外面的军队都感觉到阵阵寒意,罗影带着大家把抛石机组装好,一个个高大的抛石机就这样耸立起来。 罗影看了又看,在那里遗憾的说:“造这家伙太费场地,做不到隐蔽,对岸不可能看不到我们在忙什么,晚上他们肯定会有防备。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有防备也没用。在这样的抛石机面前,他们什么防备都是徒劳的。” 箭魔在旁边问:“要不要我给他们加点料?” “不用,他们现在有防备,加料的效果不会很好,就明着来。让大家上火油柴垛,直接放。” 一道奇观就出现了,一个个燃烧着的火油柴垛从河面上空滑过,就像流星雨一样,落进了风煞星的军营里,落地之后把那些营帐全都引燃了。火势之大,感觉就是用水都灭不了。 趴在军营后面山上的虚无和风煞看得心惊,虚无在那里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你早有准备,要是今天晚上我们军营里有人的话,估计损失会很大。” “白天的时候,我一直在纳闷,他们要建东西非得用那么多、那么大的木材?到晚上看到烟桥我都感觉他们要不就是搭桥,要不就是建抛石机,因为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对我们的军营造成损失。果不其然,他们建的就是抛石机。”风煞星很是得意。 “一会儿等他们进攻的时候,我们在他们半渡的时候再出击,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我先杀他们几个出出气。”虚无郁闷的说。 看着对岸的熊熊烈火,罗大丫和秦风可开心了:“终于让他们也尝尝被烤的滋味了。活该!” 秦风也很是开心:“就是!让他们上次到偷袭,这次也烤烤他们,一会儿过去看到风煞那个该死的,就直接剁了他。” “娘!我们及时攻过去。”罗大丫在那里磨拳擦掌。 “攻过去?谁说要攻过去的?”罗影回头问罗大丫。 “不是!你这火都放了半天了,我们不攻过去不是亏大了?”罗大丫不敢相信她娘说的话,按常理不就是要趁他们乱的时候进攻效果最好吗。 “叫你平时多读书,你就是不听。你来回答一下,你有没有听到对岸的惨叫声?有没有看到有魔怪出来救火?”罗影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就是冒冒失失的。 “娘!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这么久了,没有听到他们的混乱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有魔怪出来救火,难不成他们都被烧死了?”罗大丫这才发现不对劲。 “你啥事都尽往好处想,这么多魔怪也不可能一时间就全烧死了。他们之所以没有惨叫,没有救火,只是因为他们有了防备。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军营里现在准是空营。”罗影在那里很肯定的说。 “空营?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就只烧一个空营?我们不是亏大了?”罗大丫垂头丧气。 “亏!我们就这么一些火油垛子,换他们一个军营的营帐,怎么算也不是亏啊。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便宜没有那么好占的,就算有河相阻,他们一样的不安全,时不时的,我们都会给他们放点火。” “不就是没事就就点火嘛,多烧几次他们就习惯了,说不定人家天天都在军营里面多备几桶水啥的,就防着我们放火。”罗大丫很是不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罗影指挥着军队把准备的火油垛子全都放完了以后才回去休息。罗大丫看着对面的大火心里很是不平:“大半夜的,就看一阵子流星雨。” “这么漂亮的流星雨,你以后还会有机会看到的。”箭魔也忍不住打趣她。 在山上的风煞星和虚无看到对面没有发火油垛子了,就下令做好战斗准备。他们以为罗影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渡河进攻。哪知道等到天亮都没有等来罗影她们的军队,只得草草回营,还好有预备的营帐,又得重新收拾把营帐重新搭好。 虚无在那里说:“要是他们三天两头的就放一次火就难受了。” “怎么可能还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一次是来不及防备。还三天两头,这两天就应该有结果了。”风煞星看着忙碌的魔怪们,心里恨恨的说。 “有计划了?” “到时候还得依靠前辈多帮忙才行。”风煞星说完就向虚无行礼。 “你这臭小子还学会打哑谜了,行!不该问的我不问。到时候有啥事,你就吩咐我这个糟老头儿就好了,我找个地方睡一觉去。”虚无对他的计划也不感兴趣,说完就飞身去棵大树上去想睡觉去了。 破晓他们总算来了,罗大丫刚睡下,就听说表哥来了,冲的就出来:“哇!哥!正说需要你呢,你就来了。嫂嫂也来啦!你们小两口啥也别说了,快来快来!” 他拉着破晓就来到河边指着还在扎营的魔怪对破晓说:“哥!快用你的毒,毒死他们,这些家伙太可恶了,前几天还偷袭我们,害得鬼域死了好多人马。” 第180章 我是新来的 破晓看着对岸的魔怪们正在扎营,就好心的提醒着罗大丫:“妹妹,他们现在在扎营,我们这个时候用毒去攻击他们,效果不会特别好,如果你想他们多死一点的话,就听我的。” “听你的干嘛?昨天晚上我们烧了他们营地,可惜只烧了一个空营,都没有烧到他们魔怪,今天你来得正好,毒死几个,让我出出气。”罗大丫才不管什么效果好不好,就只想着出出心头的闷气。 “你哥才刚到,你就这么淘气,能不能听话一点?”罗影他们见到阳老他们,才知道破晓被罗大丫拉到河边来了,一猜就猜准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开始发小姐脾气了。就带着秦风过来看看,正好看到罗大丫又在使小性子。 “娘!先毒死几个看看效果嘛。”罗大丫还是不肯就此罢手。 “大丫,要来就来大的,小的非但解决不了事,还会打草惊蛇,很不划算的。”秋月拉着罗大丫。 “真是夫唱妇随,你们以后结婚了,你会不会跟着哥哥一起欺负我这个妹妹?”罗大丫现在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家庭地位来了。 “说什么呢?”秋月脸都被羞红了。 “破晓!你也看到对面的情况了,有没有什么好主意?”箭魔见破晓在那里望着对岸出神。 “有是有,不过晚上得麻烦你帮一下忙,效果估计会更好。先回去,商量一下。” 他们来到大营,阳老已经把路上看见很魔怪出没的事告诉罗影了,并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罗影指着地图上的标注说:“这个地方是个山区,但是这里一不靠近边境二不靠近王城,而且在那里也有一个小的巡防营,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如果敌方把大部队藏在这里的话,就是一个战略要地,他能出奇不意的攻击鬼王城,又截断我们回援的路线。是一个好地方。” “难怪他们要出来走动,难不成他们已经有行动计划了?都在开始准备了?”破晓很是吃惊。 “他们是想偷袭我们背后?把我们围剿在这里?”黑面鬼想想就觉得后怕。 “我们这里虽然有不少人马,但是这里也只是一个战略点,比起鬼王殿,这里什么都不是,没有政治价值,更没有经济价值。如果我是他,我的目标就是鬼王殿。”矮护法说得很是肯定。 “我也觉得前辈说得有理,攻占鬼王殿比占领十个这里更有价值,而且一旦占领鬼王殿,我们在这里又被风煞星困住,就会进退不得。”箭魔也觉得他们的目标就是鬼王殿。 “其实用不着这么猜的,今天晚上箭魔帮我一个忙,我给他们加点料,我会弄一些毒,绑成火箭,你把它们射进风煞星的军营里面去,今天晚上给他们一个惊喜,同时也告诉他们我来了。弄完这些之后,我就去他们集结的地点,混入他们的队伍当中。不管他们是突袭鬼王殿还是想突袭这里,我都给他们加点油。”破晓眼睛里冒着金光,在那里诡笑着。 高矮护法不知道咋的,看到破晓这个诡笑的表情就想动手揍他一顿。可能以前就是这个表情出现的时候,总会对他们放毒,心里被放出阴影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是朋友,揍他的事也只有在心里想想。黑面鬼却不这么想,他对着破晓说做出鄙视的表情:“你笑得好奸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好?也没有见他们对你客气过,真是不识好歹。”破晓被骂得特别无语。 晚上的时候,破晓和秋月拿着自己做好的火箭,在河边找到箭魔:“你也看到他们的军营大概分布了?这里有二十支箭,你就每个地方都给他们来一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破晓说得很轻松。 “我觉得有必要先提醒你一下,他们营里有暗夜杀手的首领虚无,是一个修为极高的人物,他不怕毒。你的毒射进去只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前几天你们不是写信告诉我们了嘛,说这个虚无很是厉害,所以今天放的料里也有为他准备的东西。他可以去拔箭,但是拔掉之后就两说了,算他不中招,也会难受一阵子。”破晓听韦圣提起过这个虚无,当年整个仙宗都在抓他,却拿他无可奈何。 “那就最好,我们开始。” 秋月帮着把火箭点燃,让箭魔把箭一支一支的射了过去。 风煞星还在营帐里看着地图,他在标注着一条条线路,还有重镇都有做好标记。这个时候他听到破空的声音,就像烟花在空中绽放一样。 在隔河对峙的时候,听到这种反常的声音往往最让人心惊。他忙叫来侍卫:“外面怎么回事?” “回风帅,刚刚河对岸射过来几支火箭,现在还在射,他们射的也不多,只射向我们大营的各角落。他们就只射这么几支火箭过来,有用吗?”侍卫反而觉得有些搞笑,在他心里对岸的是不是吃饱了闲得慌?没事放几支烟花过来干嘛。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你去取一支过来我看看。”风煞星觉得不对劲,忙叫人去取一支过来看看。 没多久,这个侍卫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风帅,不好了,他们们射过来的箭有毒,我们好多将士都中招了,别说去拔箭的将士,连那火箭周边的将士都中毒倒地,已经有死亡出现了。” “不好!快去请虚无前辈,让大家赶快撤离大营。”风煞星说完就先冲出去了。他用衣服捂着口鼻,开始奔向那冒着烟的火箭。他要用手去拔,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不能用手去碰。” 风煞虽然听得那是虚无的声音,也是很吃惊的回头。这个风煞星居然懂得毒药?他的吃惊还没有完呢,见一盆水从空中泼向那火箭,直接把他它浇灭。 虚无来到风煞星的面前:“这火箭里有料,如果用手去碰,别说大宗师了,估计神仙也得中招。” “什么毒这么厉害?连神仙都要中招?”风煞星很是吃惊。 “这不是毒,它是泻药,无色无味,一旦吸入,就会拉肚子。以前我们为了防止对方有反击手段的时候,也会经常在药里加泻药,让对手失去战斗力。闲话少说,快去找打别的地方,记得用水来灭火,不可用手拔。”虚无说完就和风煞星分开跑出去。 也是亏得他们灭得快,所以那些毒烟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但是就算是这样子,那些闻到毒烟的魔怪们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最后也全都口吐白沫而亡。 站在河对岸山上的罗影她们先是失望,罗影说:“晓儿!你算是第一次遇到敌手了?” “就是,哥!还说今天晚上看你的好戏呢,才刚毒死几个魔怪,人家就把你的火箭给灭了。”罗大丫很是不甘心。 “他们能用水来灭火箭确实让我没有想到,不过他们灭了火也不能等于这事儿就算完了,还有后续的。”破晓也很吃惊,他原来的设想就是虚无修为太高,不怕毒,他会飞过来直接把火给灭了,然后把箭拔走。哪知道这家伙看到自己在火箭里加了泻药,所以直接用水的来泼。让他们躲过了一个自己设的机关。 “还能有啥?”罗大丫很是吃惊。 “来来来,吃点东西,坐着慢慢等。”秋月送来一些点心,还叫人帮忙送了一些板凳过来,秋月自己就坐在太阴幽荧的背上休息。 没多久,风煞和虚无就坐在大帐里商量:“前辈,你以前在仙宗呆过,你应该明白,仙宗其实是不用毒的,这个用毒的是另有其人。” “的确,仙宗很不屑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那这个用毒的人是谁?” “他叫破晓,严格的来说他还不算仙宗的人,但他却是千真万确的《毒经》传人,号称在这荒芜就没有他毒不倒的人和物。”风煞提起这个破晓就头疼。 “就是那个魔珠附体的家伙?魔珠明明就是你们魔界之物,是魔性很强的东西,怎么会认他为主?”虚无很是不解。 “这谁说得准呢?魔珠的事,我们很难理解。应该就是破晓来到这里了,这是他给我们下的战书。”风煞听过破晓的名字,是那个在魔界人人喊打的家伙。 “风帅,不好了,营帐里好多将士又中毒了,而且中了毒就死得很快,已经死了不少了。”一个侍卫惊惶失措的跑进来向风煞星报告。 “又有中毒的?这个破晓还真能折腾,怎么回事,出去瞧瞧。” 虚无听了哭笑不得,刚刚他们才灭了他二十支火箭,没想到这家伙又来放毒了,而且这一次放的毒还这么厉害,直接就传开了。 虚无和风煞再次来到营区外,看到好多将士趴在地上呕吐,而且好些将士躺在地上痛苦的抽筋,没一会儿就面色发黑的死去了。 他们找遍了营区没有发现那里有毒烟,最后他们发现离他们放那二十支箭的地方越近,死的人越多。 他们才反应过来,问题就在这二十支箭上面。虚无气得一把法术过去,把那些箭卷到空中,直接粉碎到河里。 罗大丫看了在哪里使劲摇头:“这么好的箭,就这样子被他给毁了,可惜了,可惜了。哥!要不要再给他射几支过去?” 破晓听得哭笑不得:“你当这箭说弄出来就弄出来啦?这很费时费力不说,还很费材料。” “那你现在就赶快弄啊!”罗大丫急得要起来帮忙。 “拉倒,哪有这么容易,这次还好在药里加了石灰粉,不然的话,人家的水一泼下去就一点药力也发挥不出来了。”破晓也懒得理罗大丫了,这家伙站着说话腰不疼。 “你怎么想到在火箭里加石灰的?”秦风很是不解。 “有它能加快烟的散发。只是没有想到这阴差阳错的成了另一种毒的散发方式。”破晓也很是无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们?”罗大丫很不解恨。 “我现在去做另一件事,你和姨娘帮我照顾好秋月,我去几天就回来。”破晓说的是另一件事。 “我和你一起去。”秋月不肯,要坐上太阴幽荧一起去。 “这次你不去能,除了太阴幽荧太地显眼之外,你还得管好罗大丫这小丫头,她老是爱乱来,千万不能让她跟着来,不然我们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叫嫂嫂看住我?”罗大丫特别生气,这家伙居然叫秋月管着她。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你嫂嫂给你下毒,让你躺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破晓见罗大丫不服气,立马威胁起来。 “你敢!”罗大丫心里有点慌。 “毒在这里!要不要试试?”秋月也知道这个罗大丫有多难管,看到她要去的样子,只得把那个药包拿出来,让罗大丫自己选。 罗大丫委屈巴巴的:“嫂嫂,你不会来真的?” “这得看你听不听话。”秋月才不买账。罗大丫立马闭上嘴巴,秋月看起来柔弱,可她一发狠,连破晓都劝不住。 破晓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就消失在黑夜里。 对岸的虚无和风煞气得有点心慌:“这个破晓真够无耻的,前几天才听说黑神兽和青锣怪才中了他的招,现在还在拉肚子,今天他又跑到我们军营来放毒,要是抓到他,我一定把他的屎给打出来才停手。” 虚无也是很郁闷:“自打组建暗夜杀手以来,我们也经常用毒,但是像他这样把毒用得这么出神入化的,还是第一次见。可惜了,要是他去做暗夜杀手,估计天下没有谁能躲得过他的暗杀。” 风煞被气乐了:“前辈,你还为他可惜,他刚刚可是要杀我们。” “大战来临各为其主,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是一个主帅要有理智,不能被气晕头脑,不然你的下一步怎么行动,都没办法实施。” 这一句一下子就把风煞星能清醒过来,他对着虚无行礼:“现在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答应。” 虚无在那里哈哈笑起来:“你这清醒得倒蛮快的嘛,这么快就想到主意啦?” “不是!这个计划已经计划很久了。昨天你不是说怕他们再时不时的放火,我说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了吗?就是因为这个计划。”风煞附在虚无耳边说了一阵子。 虚无听得眼睛发亮:“帅才就是帅才!行,我这就过去,这里就交给你啦。哈哈哈,把你把作物给我,不然那边的人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风煞拿出一块玉给他:“这是我的随身信物,他见了一定对前辈以礼相待。” 破晓飞来到标注好的地方。奇怪的是今天这里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远远的能看到他们前阵子踩乱的杂草,还真不敢相信这里来过很多人马。 因为下面一个人都没有,如果突然出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只能远远的在躲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背上,吓得破晓差点掉下去。他回头看着一把短刀对着他:“暗号!” 这事巧得,破晓自己都不敢相信,不就是找一个棵树躲一下嘛,居然躲到到人家的暗哨点了。这家伙把自己一身都缠满了树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藏着一个哨兵。 他看见破晓发愣,他破口就骂:“发你娘的呆啊?傻不啦叽的。暗号!再不说我就捅死你。这是军规,值点上对不上暗号就直接捅死。” 破晓这才回过神,他晃了晃头:“我们的暗号是啥来着?刚刚被你一吓,吓忘了。” 那家伙气得一巴掌给扇过来:“你连接头暗号都能忘,打不死你。头儿怎么安排你这么一个废物过来接岗?再问一次,不说就真捅你了。” 破晓好好的被打了一巴掌,气得正火大,这家伙又是要打要杀的。破晓一下子就把他给抓过来,在他身上一点:“我是新来的不假,可也不是好欺负的,要不是你刚才吓我,我也不忘。现在我问你,我们的暗号是什么?要是你不说,我就把你捅死。” 那魔怪被破晓突然的这一下给吓着了,只是感觉到身上开始痛,自己就是动不了,他惊恐的看着破晓,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这么厉害。 破晓盯着他说:“别欺负新来的,说不定就是一个你惹不起的高手,快说我们的暗号是什么?不然的话就轮到我捅死你了。” 那个魔怪全身开始痛,冷汗直流:“我们的暗号是值班的是潜藏,接岗的是王城。” “早说不就没事了,真费事。”破晓说完就给他点了一下。那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这下子这个魔怪可嚣张不起来了。他对破晓可是另眼相看:“你这么厉害,居然来这里做暗哨,可惜了。在这里藏好一点,我们今天晚上要出发,你是最后一班岗了,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年,突然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他说完就要跳下去,破晓一法术打到他身上,这家伙就这样子稀里糊涂的就死了,连死了都不明白这个新来的,明明自己都说了,为啥还要把自己灭了。 破晓两三下就从他身上把伪装的东西解下来,缠在自己身上。又一个土法术把那个可怜虫给埋了。 躲在大树后面,没多久就看到对面山崖上面露出一个小小的山洞,一个魔怪贼头贼脑的出来,他打量了周边的动静之后,又在旁边的石头上按了一下,那山洞又合上了。他鬼鬼祟祟的绕进树林,绕了好大一个圈才绕到破晓这边来。 破晓盯着他,凶巴巴的问:“暗号!” “王城!”那个魔怪很机警的回答。 “潜藏!”破晓学着刚才那个魔怪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那魔怪一点也不自然:“你新来的?最后一天值守了,凶什么凶?回去!”他说完就自己跃到树上端去,把自己藏在枝叶里面。 破晓学着他的样子,左绕右绕的,绕到那个山洞前,在石上一按,待山洞打开后鬼鬼祟祟的进去了。 进得山洞里面有一段很窄的通道,他弯着腰才通过,过了通道看到路尽头看到两个值守的魔怪,他们盯着破晓:“新来的?暗号!” “潜藏!”破晓装出有点害怕的样子, “算了,新来的别欺负人家了,快去准备,晚上就要出发了。”另一个看到破晓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就过来解围。 破晓对着他可是千恩万谢,本来以为这里不太好混过关,结果有个好心人,让他一下子就混进来了。他进去之后不敢大摇大摆的去参观,只能小心的四处走动。 这洞可真大,大得几万人在这里面都生活得井井有条,一点也不觉得拥挤。各营有各营的生活区,也有各自的训练场所,一切都秩序井然。而且他们居然还有通风的东西,那风还河水的清凉,应该是把通风口藏在河边的悬崖上了,不然一涨水这里面肯定被淹了。 破晓还在那里猜着,几个魔怪手里拿着家伙过来把他围起来。其中一个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一个暗哨营的来到我们传令营干嘛?想偷情报吗?”那家伙长得五大三粗,一只胳膊就有破晓的大腿那么大。 破晓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大!大!大哥!我!我是新来的,找!找不到去我们暗哨营的路了,不是有意的。别别别吓我。” “暗哨营搞什么鬼,找这么一个怂包来做暗哨,将来一准没出息。你们的暗哨营在前面左拐再左拐就到了,别他娘的乱跑,要不是遇到我们这几个好心人,你早死了。滚!” 破晓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又是作揖又是道谢的跑了。他再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在里面了,更不敢去暗哨营,要是再被人家那个人盘问一下,自己非露馅不可。他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藏了进去,就等晚上行军的时候再混进去跟着走。 第181章 有话好好说 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阵疼痛把他疼醒,醒来一看。一位队长模样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根魔棒在那里踢他:“胆小鬼,给我起来,马上出发了还敢在这里睡觉,再不起来就一棒子打死你。” 破晓好想发作,这真是见鬼了,来这里半天时间都不到,这里的家伙全都欺负新人,一点武德都没有。但想想自己来的任务,不忍也得忍。这队长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面:“你们营区在左边,你往右边走什么?暗哨营真他娘的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 这话把破晓给气得想剁了他,但想想任务,还是忍了,他狠狠的盯了两眼那个队长,就往左边走去了。 还没有走几步,一个偏将一样的人走过来,一巴掌扇到破晓脸上:“找你大半天了,你死哪里去了?连自己的营地都找不到,脸都丢尽了。那个队的?” 看着那火气冲天的模样,破晓又开始装结巴的说:“将将将军,我是前两天才来的,我我我自己都都都记不得我是哪一队的了。” 那偏将气得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滚回队伍去,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兵。” 破晓被一脚踹到队伍里面,手上啥也没有,也就跟着大家一起走了。不过好歹是混进来了,自己装傻充愣的算的过了关。 这一路上要求得是相当的严,出洞以前每个人都发一把草,让大家都含在嘴里,马嘴也套上,马铃铛给摘下来。那个偏将又过来了:“从现在起人衔草,马摘铃,谁要是敢发出一点声响,斩立决!这是军令!” 就这样,一个很大很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走的就是王城方向。破晓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能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了,他们的纪律真的很严明,百年磨一剑,磨的是都是实打实的精兵强将。 在幽界,魔圣看着黑神兽和青锣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说是同情,又不是什么大病。说是可怜,自己也中过招。但是这侮辱性极强的往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对破晓恨之入骨。 他对着这两个爱将说:“你们俩没事?我们要开始去别的地方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等着我们去做。” 黑神兽一咬牙:“没事,这两天已经好很多了。要是再让我遇到那个破晓,我一定要宰了他,一锤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中他招的人又不止你们两个,丢脸的人多得去了。他的毒很厉害,以后都防着一点。明天我们就去鬼域,这里交给心魔他们处理,幽界刚刚拿下,需要一个大将守在这里,我们三人直接去鬼域。”魔圣吩咐着。 心魔见自己要带着人留下来,很是不甘心,但是这里一切初定,赤羽也需要有人协助,虽然说黑面神和青锣怪以前就和赤羽在一起,但他们毕竟在地下五百年,很多地上面的东西他们已然不知变化,所以得需要他这种留下来帮忙。 他对着魔圣说:“要不要我们出点人马给你带走?” “不用,那边的人马够了,我们几个轻装前进,我又从魔界叫了几个人,也应该快到了,我们要的是速度。” 当天夜里,魔圣带着几个魔怪出发了,他们一路飞行,前往鬼域。 破晓他们是暗哨营,除了行军还要肩负着巡哨的任务,于是他们被安排在前面,时不时的派出一些人马出去探路巡哨。但是由于破晓给那个偏将的印象太差了,差得他几次派任务,应该轮到破晓的时候,都说:“他就算了,这会儿得小心行事,换一个人。” 破晓又好气又好笑,也是很无奈的呆在队伍里。他们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偏将让他们列开阵形,他飞身向后去报告情况。 破晓探出小脑袋,看到前面一个手拿短剑的人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因为他们是秘密行军,所以不能张扬,偏将又不拿不准这个人是敌是友,只要让部队先停下,他回去报告情况。 没一会儿一个满脸胡子的人魔怪跟着那个偏将过来了。看那满脸的胡子,又浓又密,多得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能看到,别的东西全都被毛包裹着。 他手里拿着鬼头刀过来,看着前面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带着两个魔怪小心的向前:“敢问阁下何方神圣,在此有何贵干?” 来人把一块玉扔给他,等这个满脸胡子的人看了玉之后,再把一封信扔给他。这个满脸胡子的魔怪看了这信,忙向这个人行礼:“向虚无前辈问好,在下雄风,是风帅的副帅,我们正接到任务,按计划行事。” 虚无也不和他废话:“我的任务只是帮你,我不想了解你的计划是什么。我只随军就好。” “那就委屈前辈了,风帅说了,非大事不能麻烦前辈,前辈有请。” “不好!这里面有仙宗的气息!”虚无说完就大吼起来。 这声音把破晓给吓了一大跳,这家伙这么厉害,自己已经隐藏气息了,他也能闻得出来?有这么神奇吗?破晓不敢相信。 正想着呢,就听到旁边的山上出现了一大群仙宗的人员,这些人有很多都不是邑方上过来的,破晓都不认识。他就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仙宗的人物? 虚无把剑抽出来:“以前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哪派分支的仙宗?” “为啥要告诉你?你是哪根葱?本少爷在这里打猎,猎没有打着,反倒是打到一群魔怪了。自古正邪不两立,今天算你们倒霉。”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手里拿着强弩,对着虚无就射过去一支箭。 虚无现在是被尊重得不要不要的,到哪里都是养尊处优的。现在居然有一个不知道他来路的小家伙对着他对箭驽。 这把虚无给气得:“瞎了你的狗眼,既然它长着没用,我就帮你把它摘下来。”他说完提剑就攻上去。 那少年的几个仆人见虚无冲上来,也纷纷亮出长剑,对着虚无就攻上去。 能看出来,这几个仆人的修为都应该不低。但是他们几个联手在虚无手上,居然没有走过两回合,虚无轻飘飘的几剑挑下去,那几个仆人都是喉咙中箭,直接就归西了。 那少年看到虚无这一出手,终于知道有一点怕了,他把手里的强驽对着虚无就射过去,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人那些军队下令:“给我灭了他!” 破晓心里正在打鼓,也没有听说那个仙宗的人,家底有这么丰厚啊,出来打个猎都几百个人伺候的,这谱也太大了。 眼下他身后的几百人冲着虚无就杀过去,他们边冲边喊,那杀声震天,把这个满脸黑毛的魔怪给气得不轻,本来他们安排在夜里隐蔽行军就是为了隐藏行踪,现在被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搅和,恐怕明天荒芜都知道了。 他气得胡子都倒立起来:“把他们全给我灭了,一个活口不留。” 虚无却吼着:“你们都别动,让我活动活动筯骨。” 他的剑寒光闪动,冲着那些仙宗的人马就杀进去。只见他冲进去的地方残肢断臂满天飞,惨叫声连成一串。他在那些人马当中横行无忌,像一个杀神一样,谁都挡不住。 没一会儿,他在那群仙宗的人马里面绕了几圈,那些人马全都躺在地上,没有一个活口。那白衣少年这回吓傻了,脸色煞白,连动都动不了。 虚无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向那少年:“敢在老夫面前张狂,代价是很大的。今天你看了你不应该看的东西,算你倒霉。” 他这一句话,把那少年吓得一下子从马上摔下来:“你倒底是什么人?我们世家都是仙宗的分支一脉,要是你敢杀我,我爷爷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这家伙吓得连枪驽都不拿了,在地上不断的后退。 “就是你爷爷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嚣张,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虚无说完就要一剑接过那少年。 突然一道剑气冲过来与虚无的剑气相撞,“轰”的一声,把虚无也震得后退几步。虚无很是吃惊,想不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有修为么厉害的高手。 破晓更是吃惊,因为救下那个少年的,居然就是以前来找过他的罗家族人。难道这个少年是罗家的人不成? 虚无定了定身子,盯着前面的这个罗家宗族的人问:“罗家宗族的?” “我是!他不是!”那个族人说话特别节约,连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那关你什么事?” “关我的事,不关他的事,你危及到罗家的人。”罗家宗族的人说话还是很节约。 “他都不是罗家的人,我怎么危及到你们罗家的人了?”虚无觉得奇怪,然后突然醒悟,自己刚才感应到的仙宗气息,不是这个少年发出来的,这家伙的修为就那么一点点,还发不出那么强的仙宗的气息,那气息应该是军队里面发出来的。 虚无转身就要冲入军队,却被罗家宗族的人挡住。罗家的族人对着那少年说:“你快走。” 那少年听到这话翻身就上马,纵马就逃。那黑胡子哪容得他就这么逃了,顺手拿起一把弓箭对着那少年就射去。 只见一道烈火剑气劈过来,他射出去的箭直接被劈在地上,断成两截。 破晓很不情愿的走出来,他知道这个罗家族人是来救他来了。他刚才没有猜错,这个虚无老头儿感应到的就是自己。也只怪自己大意了,这个虚无老头儿以前就是仙宗的人,修为又特别高,以他现在的修为,再怎么隐藏,也能被虚无感应出来。 自己千算万算,还挨了几下,就是没有想到会来一个虚无。算了,反正都被人家识破了,也只有大大方方的出来了。 破晓提着烈火剑来到罗家族人的身边,向他行了行礼:“多谢你的相救!” “应该的!”破晓一直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很抠门儿?抠得连说话都是能省的都省。 “你是罗家什么人?”虚无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感应到的仙宗人员居然是罗家的人。但最吃惊的还是那个偏将,他是又气又恨,自己的队伍里居然混进了仙宗的人,他都不知道,还以为这个是一个笨蛋,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修为高得可以接下雄风副帅大力箭的高手。 那一脸黑毛的雄风也是很吃惊,自己军队里几时混进了卧底,他居然不知道。要不是虚无感应出来,估计自己到了王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破晓挠了挠头对着虚无说:“你就是虚无那个老不死的?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在这里喊打喊杀的,还有啊,我是什么人关你屁事啊?你为嘛非得把我揪出来?我刨了你家祖坟,还是烧了你家祠堂啦?” “敢在我的面前嚣张的人,都得付出代价,我不管你是罗家什么人,今天你必须得死。”虚无说完就要动手,那罗家的族人却挡在前面,连一句话都没有,意思就是有我在你敢动手试试。 雄风可受不了,他再次开弓摘箭,对着破晓就射。他一动破晓就感觉到了,这个雄风的修为不是特别高,但是也不算弱,破晓听到他射来的箭头也不回,一道剑气就劈过去,“啪”的一声,那箭就被劈在地上。 破晓对着雄风说:“你这满脸长毛的家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啊,不然对你不客气,等我收拾完虚无这个老不死的,再来收拾你。” 雄风气得冒烟,几百年来,一出洞就遇到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抄起自己的霸王长枪冲着破晓就杀过去。 破晓哭笑不得,因为听说虚无特别厉害,他又不知道这个罗家宗族的修为如何,怕他吃亏,所以才想着先收拾虚无再说对付这个雄风。哪知道家伙说动手就动手,没办法只有先收拾这个副帅了。 他飞身而起,举起烈火剑就劈了下去。雄风不知道烈火剑的威力,他跟着飞身而起,用他的霸王枪砸向破晓。 霸王枪本来就是重武器,加上法术施展开来的时候,那是势大力沉,很多兵器都会被他生生砸坏。他以为这烈火剑也和别的兵器差不多。 哪知道这刚一碰撞,就看到他的霸王枪被剑火剑穿过,他都落地了霸王枪还连着的,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突然感觉到手里的霸王枪轻了许多,再一看半截霸王枪都被破晓削断了,掉在地上。 这个雄风吃惊不小,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神兵利器,连自己纯铁做的霸王枪也能被削断。他抽出自己的配刀对着破晓:“占着自己的利器就这么嚣张?今天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家伙都得死在这里。” 他说完把刀卷起一团乌云就冲破晓杀过去,破晓看了看提起烈火剑就冲过来。 虚无看见破晓把手放进腰间掏出一个东西,他大惊的喊着:“小心,他有诈。”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然后破晓从乌云里穿出来,落到罗家族人的身边,冷冷的看着那团乌云散去。 乌云散去之后,雄风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自己的长刀被断成数截,自己还全身无力,没一会儿下体就拉出又臭又难闻的东西来。连他的士兵都受不了,捂着鼻子往后退。 雄风脸色苍白:“无耻!你用毒!” “你们魔圣说的,战场上没有所谓的无耻不无耻,只有胜和败。看来你们魔圣给你们讲的东西,你没有听进去啊。都给你说了,有话好好说,非得动也动枪的,现在好了。咋的好话就是听不进去呢。”破晓还在那里埋怨雄风。 虚无气炸了,长剑一挥就冲着破晓而来,一团剑气就像长虹一样,压向破晓。破晓分明的能听到这长虹压过来的声响,想不到这剑气也能劈得这么厉害。他就算是带着烈火剑也劈不出这样的威力来。 罗家宗族的族人也没有闲着,自己也挥出一团剑气向那虚无攻击过去。那剑气和长虹撞在一起,只听得“轰隆隆”的声响,打雷似的。 气浪散开之后,虚无后退了十来步,罗家族人退了二十来步,两人都脸色发白。他们都很吃惊对方的修为居然给高么这个程度,虽然虚无占了上风,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一点伤。罗家宗族的人更是惊骇,自己离开罗家宗族出来执行任务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高手,居然还在自己之上。 这个时候破晓看见远处有一团火光一样的东西飞过来,连飞行都能飞出火光来的,除了魔圣就没有别人了。破晓暗叫不好,提起罗家族人飞身就逃:“我们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虚无受了伤,现在想追也有些力不从心,他看见是破晓把罗家族带走的,说明这个族人也受伤很重。 这个时候天边飞来的人影,他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人要逃了,因为来的人是魔圣。 魔圣带着黑神兽和青锣怪落下来,看到虚无都受伤了,还有雄风还坐在地上,拉得满地都是,一看就知道这是破晓的杰作,除了他没有人会在战场上用泻药。 魔圣很不解,以破晓的修为,就算用毒也不可能让虚无受伤,这虚无是怎么受伤的,他忍不住问:“虚无先生,你是怎么受伤的?破晓再怎无用毒也不可能伤到你啊。” “那个小孩儿就是破晓?他没有伤到我,是罗家家族的人把我打伤的。”虚无这才知道那个嬉皮笑脸的家就是破晓,也是自己大意,能对雄风下毒的人,在仙宗能这么无耻的,好像也只有破晓了。 “除了他也没有人能这么无耻了,雄风没事?”魔圣一边叫人去把雄风抬下去医治,一边说着。这臭味实在太让人难受了,再不抬下去,自己估计也受不了。 雄风尴尬的说:“大事没有,眼下这事可也不能算小事。” 黑神兽和青面锣是感同身受,当初他们也是一时大意,没想到破晓能这么无耻,也是中了这样的招,看来魔圣说得没错,被破晓无耻过的人,真的不止他们两个。 “罗家宗族是很厉害,可是能把虚无先生伤成这样的也没有几个啊,来人是谁啊?”魔圣很清楚虚无的修为,在魔界除了自己,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样的高手居然也能受伤。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受的伤比我重,刚才破晓看见你来了,带着他就逃了。”虚无只是听过罗家宗族很厉害,不过来人他也没有问。 “罗家宗族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宗族人,他们宗族里面的修为深不可测,同时也守护着一个秘密。只是他们不能过问尘事,除非罗家的人手到危险。可偏偏这个破晓就罗家的后人,所以以后遇到破晓不能手下留情,不然把罗家宗族牵扯进来会很麻烦。”魔圣虽然不怕罗家宗族,可是终归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 “破晓是罗家宗族的人?” “除了破晓,还有前几天与你们对战的罗影也是,罗影就是破晓的姨娘。罗影虽然外嫁,但是她本身就是罗家宗族的人,所以她的修为很高,而且受罗家的保护。” “我们现在怎么办?”虚无倒是不怕罗家的人,作为杀手的首领,荒芜就没有他怕过的地方,当年整个仙宗都拿他没办法,就一个罗家宗族又拿他怎么样? “既然隐蔽行军已经不可能了,那就明着去攻击鬼域王城,我倒要看看他们现在怎么破局。”魔圣很干脆的说着。 破晓带着罗家宗族的人来到一个山洞,把他放下来为他把了把脉,虽然他受伤不轻,但也不算太重,自己又是神医,这样的伤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他先对着那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今天我可能会很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