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荣》 第一章 “求娘娘成全。” “你~,可是自愿。” ,“臣…”欧阳彦略微停顿,莱茵梓荣正欲开口,又听欧阳彦开口:“自愿。”可是,他回答的只是自愿,却不是无悔。要知道,他有多煎熬,可他别无选择。 莱茵梓荣握着椅子得手紧了紧,缓缓开口:“我,成,全!”每一个字都咬的级重,异常清晰。 待莱茵梓荣话音刚落,原本跪着的人立刻起身说道:“臣告退”。可莱茵梓荣,却没打算让他走:“本宫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不料,允王竟如此怕本宫,着急想要逃走”。莱茵梓荣嘴角微扬,伸手轻抚自己的脸,语气轻佻的说道。 “娘娘言重了。” “言重。呵,那你为何不看我,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不是问,而是肯定,要知道,从几个月前开始,他就在躲她。 欧阳彦不说话,只是又重复了一次“臣告退。”便转身走了。 当欧阳彦走到门口时,莱茵梓荣缓缓开口:“阿彦,你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你说你这一生只娶你爱的人。那现在,你是不爱我了吗。”莱茵梓荣看着欧阳彦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听到这话的欧阳彦脚步一顿,什么都没说,随后就提脚跨出了未央宫宫门。 醉金楼。 一名男子靠窗坐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不停的往杯中斟酒,又不假思索的灌入腹中。爱吗?怎会不爱。那爱早已经深入骨髓,若要不爱,谈何容易。可他不能爱,他爱不起。所以,宁愿违背誓言,也不能爱。 御花园中。 “绿烟。” “小姐。” “去把点点叫来。” “是。”绿烟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小姐,来了。”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 “谢娘娘。” “点点,他来向我求亲了。你可愿嫁。” “奴婢自是愿意的,只是…只是若王爷只是因为有愧于我,那…奴婢不怪王爷,王爷没必要为了那份愧疚而陪上一生的幸福。”姚点点低头说道,天知道她有多高兴,可她心里清楚,欧阳彦不爱她,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因为在他凯旋而归时,她清楚的听到了他与欧阳颂的谈话。 “阿彦,你这次平定叛乱有功,说,想要什么奖励。只要皇兄给得起。” “臣弟先谢过皇兄了,臣弟现如今以身居王位,没什么想要的。只是~王府还缺一位王妃。不知,皇兄可愿为臣弟讨一门亲。” “哈~哈~哈,阿彦啊阿彦,你可终于开窍了,想为王府找王妃了。” “皇兄就别取笑臣弟了”突然又趾高气昂的说“你不也没皇后吗,取笑我,你没资格。哼--” “呵~呵~呵,郑不过是想等你回来再举行册封大典,你当真你皇兄没人要。” “哦~皇兄给我找着嫂子了,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大胆,你可知,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朕就可以治你罪。”欧阳颂突然严肃起来,转而又和言悦色的说:“这里是朝堂,不是军队,由不得你乱说,若是被歹人听到,又是件麻烦事。” 欧阳彦轻哼一声:“一回来就教训我,规矩一大堆,要不是伊人在城中,我才懒得回来。” 欧阳颂白他一眼,这个弟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真得找个人管管:“等会儿宴会上见。”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他有心上人,为了心上人,他过关斩将。原本半年的仗,他只用了三个月。而此番回城,是因为,‘伊人在城中’。 “既然愿意,便由本宫做主,日子定在下月初。本宫会让绿烟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你成为他最漂亮的妻子。可好。” “奴婢谢娘娘成全。” “你先下去,留下绿烟陪我。” “是。” “皇后,你终究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这种感觉如何?”一个女子款款而来。 “馨怡。” 馨怡,她有多久没这么叫过她了。司徒馨怡想着,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错了。 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你好,我叫司徒馨怡。你叫什么呀?”年少的她们就这样相识了。 “莱茵梓荣。” 司徒馨怡看着树上的女孩,感觉她和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我们交个朋友,你和她们不一样,没有扭捏的姿态,不会夸大自己,也不会矫情。” “你怎知我不一样。你了解我吗?你不了解。既然不了解,有什么资格和我做朋友。”那时候,她将所有亲近自己的人都拒之千里。 “那~”司徒馨怡还想说什么,只见莱茵梓荣在粗壮的树干上站起,轻轻一蹬,然后像飞似的离开,看着莱茵梓荣离去的背影,叫道:“记着,我叫欧阳馨怡。” 晚上,项清风送司徒馨怡回府,“风哥哥,今天,我见着一个女孩,我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似其他大家闺秀,很潇洒,很脱俗。就好像于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一点都不显俗气。” “看来,我们的小馨怡对她很有好感。” “她说她叫莱茵梓荣” “莱茵梓荣,会武的?” “是啊是啊!风哥哥,你认识。” “当然了,她是莱茵将军的女儿。从小习武,自然潇洒。” 司徒馨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的拦住项清风,“风哥哥,我不回去了,今晚住你家。”后又转身对兰兰说“兰兰,你回去告诉爹爹。”然后拉起项清风就跑“风哥哥,快走。”还不忘吼一句:“兰兰,拜托了。” 项府。 “风哥哥,我们去做客,去看看她。” “好!” 莱茵梓荣正在练武。身为习武之人,一点风吹草动也不会放过。察觉身后有人,莱茵梓荣转身一掌劈过去,若不是她及时收手,只怕司徒馨怡不死也得伤。 “你来干嘛?” “你记得我?我们交个朋友。” “妄想。” 可司徒馨怡又怎会放弃,于是,司徒馨怡便在项府住下,日日如此。中于有一日“我同意了,你就会回去吗?” “是” “好了,你回去。我…同意了” 当初的她们,是多么的要好,可现在。 “莱茵梓荣,你活该。”司徒馨怡忍着心里的痛,狠狠地说着。 未央宫。 “绿烟,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上天要这样对我。” 第二章 绿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双眼空洞没有焦距的女子,心里感叹:是啊,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上天是公平的。它让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便注定了你这一生不会顺利。绿烟虽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但还是安慰了她:“小姐,就算全天下都背叛你,我和皇上都会陪着你。”绿烟走到莱茵梓荣身边,单手环住她的肩,让她有个依靠。 “是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绿烟话音刚落,欧阳颂便从外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奴婢参见皇上” “你究竟要我重复多少遍才能记住,别向我行这么大的礼。”欧阳颂走过将莱茵梓荣扶起“我们就是一对平常夫妻,哪有妻子向丈夫行礼的。”转身又对绿烟说“起来,绿烟。” “您是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岂敢疏忽。”莱茵梓荣的话依旧冰冷,欧阳颂也早已习惯。从她入宫的那天起,就没有再笑过。从他知道那件事后,更是没再奢望她会爱他,只求她别恨他。 看着这个卑微的皇上,绿烟默默离开。如若不是半年前的意外,现在,大家又何必受这份煎熬,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多幸福! 六个月前。 “不嘛,我就要跟,我武力也不差,不会拖你后腿的。” “不行。” “阿彦,求你了。” “阿荣,我要去的是战场,那是男人行军打仗的地方。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我不敢开,也开不起。这不是闹着玩的。” 欧阳彦奉命去镇压边疆的前朝余党,莱茵梓荣知道后,吵着闹着要跟着去,可那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欧阳彦自是不允许的。 “阿荣,我答应你,等我半年,半年后我凯旋归来,就娶你。” “真的?那我等你。”莱茵梓荣沉默片刻后说道。 可回到家后,等待她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死心。” “莱茵梓荣。”莱茵梓荣的父亲愤怒的打着桌子吼叫。 “女儿啊,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在这十几年的份上,发发慈悲!”莱茵梓荣的母亲说着。 “可我都不知道我要救的是谁。”莱茵梓荣双手摊开,眉头一皱,表示无奈。“到底是谁,你们要用我,用我的一生去救。”莱茵梓荣用手戳着自己的胸脯,好像能戳出个洞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我去救他,可日后呢?谁去?你们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亲人。你们对他发慈悲,我不管。你们让我对你们发慈悲,是理所应当。可谁对我发慈悲。谁考虑考虑我!”这些话,她说的撕心裂肺。“从小到大,你们不是为朝廷效劳,就是为江湖奔波,什么时候为我的事上过心。这十几年,只有绿烟一直陪着我。我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泪,武功练到何等地步。甚至,你们连我有喜欢的人都不知道,还叫我去嫁给别人,来救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这父母,你们当的可真称职啊!”说着,莱茵梓荣的声音渐渐减弱,到最后满是失望。 “梓荣你…有喜欢的人了?” “和你们有关系吗?” 在强忍的泪水落下之前,莱茵梓荣走出了莱茵府。 “小姐,夫人让我来找你。” 莱茵梓荣在桥头坐着,远远的就听到了绿烟的声音。 “坐啊,绿烟。”绿烟没有推脱。这么些年,只要她在她面前说有关于尊卑有别的话,就会被骂。所以,只要没外人在,她便不是小姐,她也不是婢女。她们只是最好的友人。这么多年,以她对莱茵梓荣的了解,此刻,她只需要身边有人就足矣。 “绿烟,听说,只要抬头看天,泪水就会自己流回去,对吗?”莱茵梓荣抬起头,对绿烟说:“皇宫,你去过吗?母亲说哪里很美。皇后,你说好吗?母亲说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整个后宫。”莱茵梓荣淡淡的说道,但绿烟知道,这不过是爆风雨前的宁静。果然,下一刻:“可我就是不喜欢,皇宫再美,皇后再好,与我何干?‘蝶宫’是谁,我认识吗,我不认识。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救他!用我的一生,爹娘,你们好狠!” “小姐,听说皇上待王爷很好,也许,我们还可以去找王爷。” “对啊,还有阿彦。我们去找阿彦,没错,找阿彦。” “抱歉,王爷不在府中。” 莱茵梓荣高兴的去找欧阳彦,却被告知他已经走了。回到莱茵府,莱茵梓荣刚走进前院,就听到:钦此。于是飞快的跑进屋里,就见父母已将圣旨接下。于是,她扯过一掌劈碎。那公公立刻变了脸色:“你…你…你…你大胆,这可是圣旨,你居然藐视皇威,这是死罪,要诛九族的。”莱茵梓荣想要反驳,父亲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还不认错。”莱茵梓荣满脸的仇恨“哼!要认你认,要嫁你嫁。”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她几次试图逃跑,都被抓了回来。 一天,欧阳彦突然对他未来的皇后来了兴趣,便微服到了莱茵府。途中,俩名女子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其中一个险些撞到他,可跑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是轻轻一跃,就从他头上飞过,并回头匆忙的说了声:抱歉。倒是后面追上来的人把他撞倒了。 “安立,你跟上去看看,” “是,皇~主子”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安立立刻改正。 莱茵府。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爱卿何必如此拘礼,以后,可是要当国丈的人。不知,令媛现在何处,朕可否一见。” “这………” 说着,安立从外边走来,只见他在欧阳颂耳边说了些什么,欧阳颂便勃然大怒:“大胆,朕问话你竟敢不答。” “皇上恕罪。小女身体有些不适,今日恐怕……” “恐怕什么?只怕是你那女儿早已不在这府中了!恕罪,你这是欺君。” “皇上息怒。” “息怒,好。我给你机会。月底,若我见不到莱茵梓荣,那便让她替你们全家收尸。副宫主。”说着,越来越阴阳怪气,让面前跪着的人更是毛骨悚然。 第三章 欧阳颂说完甩手走出莱茵府。 “她在哪儿?” “回公子,奴才跟她到了醉月客栈。” 一进门,欧阳颂便看到了她,走去坐下后,说:“莱茵梓荣,莱茵家的千金。” 莱茵梓荣没说话,欧阳颂又说:“听说你毁了圣旨。” 莱茵梓荣看了他一眼,起身正要离去,听到欧阳颂又开口:“你可知抗旨是死罪。” 听到此话,莱茵梓荣终于有了反应,转身,俯身双手拍在桌子上,目光凌厉的看着欧阳颂,咬牙切齿的说:“欧阳颂,你做梦。” 然后,欧阳颂用懒散的目光迎上了莱茵梓荣凌厉的目光。 欧阳颂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是:“安立。” “皇上叫奴才有什么事?” “传郑口谕,莱茵梓荣抗旨不尊,毁坏圣旨,藐视皇威,按大明历律,诛·九·族。” “是。” “你亲自去。” “奴才遵命。”说罢,退出了御书房。 另一边,“什么?”听到安立传来的口谕,莱茵一家震惊了。 “将军,我啊,奉劝您,好好和令媛说说,皇上这脾气,您是知道的。”安立在莱茵建宇耳边低语道,说完就走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站在外面的莱茵梓荣听后就朝门外走去。到了皇宫,一路杀到了御书房:“欧阳颂,你算什么君子,用我的亲人威胁我,你够卑鄙。”莱茵梓荣被一群侍卫围着,虽然只有她一个,却无人敢上前。欧阳颂悠悠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眼底一片寒冷,整个人散发出令人感到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来了,你还能打多久?果然,莱茵将军的女儿也名不虚传。明天之前,我希望看到莱茵府安然。”欧阳颂却不以为然,只管自己说,“带下去。”所有人蜂拥而上,莱茵梓荣只一踮脚,就轻轻跃起,跳到了石台上。欧阳颂看了一眼,“一群酒囊饭袋。”便和莱茵梓荣斗了起来,莱茵梓荣招招毙命,欧阳颂步步相让,终于,欧阳颂躲闪不及,被莱茵梓荣一掌打在胸部,落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莱茵梓荣拔过围上来的侍卫的剑,指着欧阳颂:“就算你让了我又如何,你不忍对我下手,可我却不会对你心软。”闻风而来的众嫔妃看到,都被吓得慌了神,只有司徒馨怡坦然自若:“莱茵梓荣,想要造反吗?你可知你今日之举,加上你抗旨不尊,诛九族都不够。”莱茵梓荣看了她一眼,扔下剑,走出人群,却被侍卫抓到。 “放手。”虽是被侍卫押着,但莱茵梓荣并不妥协。 “放开她。”欧阳颂颤巍巍地站起来,“你的时间不多了,加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猜,我会如何处置你们。”虽然这一掌打的不轻,但欧阳颂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莱茵府。 “跪下。”莱茵建宇手里拿着鞭子,对着莱茵梓荣狠狠地说。 “老爷,荣儿也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荣儿。荣儿也是您的心头肉不是,您要是打下去,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宁嫣拉着莱茵建宇的手,对着莱茵梓荣:“荣儿,快跪下,给你爹赔个不是。”宁嫣看了看莱茵梓荣。 “我没错,凭什么道歉。”莱茵梓荣倔强的看着莱茵建宇。 “你没错。好,我今天就好好让你学学大明律法。”莱茵建宇挣开宁嫣一鞭子抽到了莱茵梓荣的身上。 “呵呵。”莱茵梓荣一阵冷笑:“我的好爹爹,你是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现在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我。”然后又出了家。安立清晰的看到,在莱茵梓荣转身的一瞬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滴了下来。看着莱茵梓荣的背影,安立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便是王朝,身在帝王之家,你注定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莱茵梓荣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从今往后,我与莱茵府恩断义绝。”语气间透露着绝望。 “小姐。”莱茵梓荣走后,绿烟也回去收拾了行李,一路追出来。 “绿烟?”莱茵梓荣惊讶的看着。 “小姐去哪儿,绿烟就跟去哪儿。只要小姐不嫌绿烟烦。” “可你跟着我,是要吃苦的。” “小姐千金之躯都受得了,绿烟怕什么。” 莱茵梓荣没再说什么,抱了抱绿烟,俩人相视一笑,并肩远去。 可好景不长,第二天一早,就听客栈的人说“将军府这下是完了。”“是啊是啊。真是在劫难逃啊!”“唉~” …… 听到这些,绿烟慌了,揪住一个人就问“你可知将军府的人现在何处。” 被揪住的人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在刑场啊。” 听到回答,绿烟撒手就跑回房间,关上了房门:“小姐,怎么办啊,老爷他们被抓去刑场了。” 莱茵梓荣一颤:“什么?” “我听到外面的人说,将军府抗旨,现在已经被抓去刑场了。” 还不等绿烟说完,莱茵梓荣就出了房门。 刑场 “欧阳颂,放了我的家人。” “嗯哼,为什么?”欧阳颂戏谑道。 “只要你放了他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这是你说的,在座各位可都是见证人。” 莱茵梓荣和欧阳颂对视着,他看到她眼睛里似有什么淡了下去,是希望,是反抗他的希望,是生的希望。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他们日后的生活,突然动摇了,这样,值吗?一瞬间,他想要放弃了。 “莱茵将军还在府上。”听到欧阳颂的话莱茵梓荣立刻转身就走。随后赶来的绿烟刚停住,就见自家小姐又跑了出来,叹了口气,二话没说追了上去。 “小姐,你倒是等等我啊!”绿烟后面气喘吁吁的说。 一进门,莱茵梓荣一个趄趔,所有人都倒在一片血泊中。愣愣的走过去,摔坐在地上,甚至连哭都忘了。 看到莱茵梓荣来了,莱茵建宇拼尽最后一口气:“小荣” 听到声音,莱茵梓荣跌跌撞撞连爬带走的跌过去,将莱茵建宇半揽在怀里,“爹,你会没事的,坚持住。”莱茵梓荣啜泣着,不知道该如何。虽然她小时行走江湖,但爹娘将她保护的很好,从不让她经历什么血腥场面。所以此刻,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荣,嫁皇上,护蝶宫。”莱茵建宇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爹~你别说话了。”莱茵梓荣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答应我。”莱茵建宇抓着莱茵梓荣的手,激动的吐了口血。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莱茵梓荣泪眼婆娑的说。 莱茵建宇颤抖着拿出一个令牌,是蝴蝶状,很漂亮。可莱茵梓荣却无暇顾及。 “小荣,爹对不起你,但是爹求你,一定要保护蝶宫。” 那一刻,莱茵梓荣突然平静了下来,此刻,她才看懂了这个世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会的,爹,你放心的去。”语毕,她放下怀中半搂的人,走出府。绿烟呆呆的看着,待莱茵梓荣踏出府后,关上了门,随她走去。 “皇上,莱茵将军他” “反悔了?” “全家遇刺,除了小姐和她的贴身婢女,无一人生还。”安立小心翼翼的向欧阳颂汇报。 “什么!”欧阳颂一惊。又见侍卫来报:“皇上,莱茵小姐求见。” “喧。” “臣女莱茵梓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颂看着台下的女子,不知如何安慰,只淡淡的说:“请起。” 莱茵梓荣看着欧阳颂说:“待我将府上的人安葬,替父母守孝一年,一年后,我会嫁给你,如此,你可会放过蝶宫?”她语气冷的可以冻结一切。 “去,宫中资源任你调动。我让安立去拟旨,一年后举行册封大典并昭告天下。可好?”欧阳颂轻轻的说,像是怕惊醒熟睡的小孩。 当年的灭门惨案,令所有人闻风丧胆。诺大的将军府,顷刻之间消失。世人都说莱茵梓荣嫁给了仇人,却无人能有理有据的说出原委。 第四章 “小姐,允王求见” “哦?五弟来了。快喧。”欧阳颂看了一眼莱茵梓荣,若无其事的说。 “皇兄,皇嫂。”欧阳彦叫道。 “阿彦怎知我在皇后这儿。”见欧阳彦不语,欧阳颂又说:“莫非阿彦是来找皇后?”欧阳颂开着带醋的玩笑,其中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悲情。欧阳彦和莱茵梓荣一惊,莫不是察觉了些什么。 “臣弟是来找皇嫂商讨婚事的。”欧阳彦担心被识破,立刻做出解释。 “此事便全权交给本宫,允王大可放心。”莱茵梓荣也随之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臣弟便告退了。” “绿烟。” “是。” 绿烟将欧阳彦送出宫,说:“王爷若是喜欢我家小姐,日后,你们之间就该保持一些距离。如今,已不是当初。您也该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注定无缘。” “我知道。你回去,我先走了。” 看到欧阳彦落寞的背影,绿烟鬼使神差的开口:“当年,您若是晚走一步,便不会是今天这般模样。不是小姐背叛您,而是形势所迫。她那样说,是想您忘记她。” “如若能忘,又怎会等到现在。”欧阳彦自嘲道。 不远处的御花园 “这一切又能怪谁。她也是受害者。我将一切都归咎在她身上,不就是因为我喜欢阿彦吗?可她才是最惨的。为自己爱的人赐婚,全家被灭们,唯一陪着自己的还是自己的仇人。”司徒馨怡注视着,自言自语道。而兰兰却都听到了。 “小姐,您还是在意莱茵小姐。嘴上说着绝交,可还是关心她。” “她什么都没做错。他和阿彦两情相悦,是皇上将他们拆散。对了兰兰,你想办法去帮我查查‘蝶宫’。” “‘蝶宫’?就是当年” “对,莱叔为什么要那样,他虽然不关心莱茵梓荣,但那始终是他女儿。”说完,司徒馨怡遥遥的望向远方 未央宫 待欧阳颂离去后,莱茵梓荣拿出父亲临死前交给她的令牌,“绿烟,你说,蝶宫是谁,为何爹娘拼了命的保护他。这令牌又有何用。” “小姐,你说,有没有可能蝶宫并不是人,而是个什么组织。就像是寒殿。” “组织?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要不,我们去问问皇上。” “算了,我们自己查。” “哎!”绿烟叹了口气,万事,只要提到欧阳颂就是这样。 绿烟刚要出去却听到莱茵梓荣叫:“绿烟,帮我把我从府中带出来的琴拿来。” 绿烟一听乐了,自从半年前入宫以来,莱茵梓荣的生活就好似一滩死水,今日突然想起弹琴。于是,她立刻去取来。 “小姐,琴。” “绿烟,你知道吗,这琴,是我娘最喜欢的。她最爱听《彼岸无烟》。” “《彼岸无烟》?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这《彼岸无烟》是我娘的娘家自创,向来传女不传男。而这【彼岸琴】也是我娘的娘家所传。【彼岸琴】弹《彼岸无烟》。虽然我也不曾听过我娘弹奏,但我娘让我背过乐谱,今日,我便奏与你听。”莱茵梓荣轻笑着说。 “【彼岸琴】弹《彼岸无烟》?是这琴只能弹这一首曲子吗?” 莱茵梓荣轻笑:“恰恰相反,这琴可以弹任何曲子,而这曲子只能由这琴弹,这样,才能发挥它的美妙之处。” “哦,懂了。那你弹。” 莱茵梓荣把手放在琴上,缓缓勾起琴弦。她的手很好看,白白嫩嫩,又细又长,很适合弹琴。绿烟以为这曲子似涓涓细流,却不想竟如此激荡。 听着听着,绿烟感到自己像跌到一个无底洞,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在无止境的下落。莱茵梓荣出神地弹着,突然有针飞出,好在欧阳颂出现的及时,把绿烟拖到一边。莱茵梓荣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眼前静静地放在桌上的琴。呆呆的说:“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看到射在门框上的针。门框被射穿了,周边全部腐烂。 欧阳颂也为之一振:“这便是‘蝶宫’的势力。” 莱茵梓荣回过神来,看到在欧阳颂怀中昏睡的绿烟,立刻扑过去:“绿烟,绿烟。”没听到回应,莱茵梓荣冲着门外就吼:“来人,喧太医。” 太医诊断后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不过是被催眠了。数日后会醒来的。” 听太医说数日,莱茵梓荣揪起太医的领子怒斥:“什么意思?就是催眠,怎需数日,说,你是不是她们派来的。半年来我从未与她们争夺过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察觉莱茵梓荣失态,欧阳颂将她圈在怀里,遣退太医。待莱茵梓荣平静下来后,他听到她说:“绿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却是我害了她。” 莱茵梓荣的声音略带哽咽,这让欧阳颂不知所措,只能安慰:“没事的,小荣,她会醒来的。” “真的吗?” “嗯!”看着莱茵梓荣说话的样子,小心翼翼,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哦,对了。你刚才说你明白了什么?” “我娘让我背谱子的时候告诉我只能在危险时弹,当时我很好奇,可我娘什么都不说。皇上,您所说的‘蝶宫’是什么?” 欧阳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时候,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听到回答莱茵梓荣心中有些失落。只是简单作答:“嗯,知道了。” 看到莱茵梓荣失落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就找借口离开了。 “贵妃娘娘驾到~”随着公公拉长的声音,司徒馨怡缓缓走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司徒馨怡福身说道。 “你居然给我请安?”莱茵梓荣语气轻快。 没等莱茵梓荣赦免,司徒馨怡自己就起身坐下了。“敢在我这儿如此放肆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了。” “允王大婚,你全权负责,绿烟又昏睡不醒。身边不能没有个得力又可以信任的人。兰兰给你。你已经事不关己半年了,也是时候该发挥你皇后的作用了。后宫佳丽三千,不是人人都能踩在你头上。若非要说谁能欺负你,唯有我。” 听到司徒馨怡说的话,莱茵梓荣轻笑,“馨怡,谢谢。” “绿烟为何这样?” “我也不知道。”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绿烟,莱茵梓荣惆怅的说。 刚回到,欧阳颂就召见了刚才的太医。“就是被催眠而已,怎么会需要数日才醒。” “回皇上的话。您可曾听说,十几年前,江湖上有一对‘赤蝶夫妇’。女的号称‘蝶恋花仙子’。她有一琴,名为【彼岸琴】,她擅弹一曲,名为《彼岸无烟》。此琴此曲搭配,是世间至毒武器。” “为何说是‘至毒武器’?” “回皇上。此曲可催眠,此琴内有暗器。暗器上有剧毒,此毒唯此曲可解。所以,此琴此曲不可分离。还有,它们的威力是根据弹奏者的内力深浅来说。”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太医退下后,欧阳颂不自觉的走了神:‘蝶宫’,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个神秘的组织对大明的威胁太大了。若是他们反抗,我们怕是只能坐以待毙了。小荣,我想知道你到底多厉害。多深厚的内功才可将门框射穿。我想了解你。也许,盲目不一定就代表安全。你有权知道一切,这样,你才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欧阳颂静默片刻后,向着外面走去。 而另一边,兰兰也有了消息。 “小姐小姐,知道了知道了。”兰兰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小姐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兰兰喝了点水,开始说起“我今天出宫去采办,抽空去打听了一下,没人知道,可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看到宫外一个粮店里”说着,兰兰悠悠的想起中午的事。 莱计粮店里 “方才那可是《彼岸无烟》?” “当然是了,不然这些蝶为何如此激动。若不是听到主人的召唤,它们可懒得动。” “那我们要不要进宫看看。” “我看算了,那皇帝可是个痴情种,怎会忍心让宫主受难。而且,当年我们替先帝夺取江山后就隐世了。世上除了老一辈人,有谁知道我们的存在。这样贸然出现,怕是皇帝以为我们要造反,那宫主可就危险了。” “可《彼岸无烟》一旦响起,宫主必定有难。” “放心,宫主要是出事,钥玥不会迟迟不动。这代宫主,不问世事,怕是她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也许,她只是怀念旧宫主,随手弹弹。” “但愿。这几天我们都小心点。” “嗯!” “那毛头小子,想我们当年陪先帝打天下的时候还没他呢。” 兰兰将一切都告诉了司徒馨怡,又补充说:“后来,我又问了一些老人。他们都面露惧色,只怕,这‘蝶宫’不是什么好惹的。 “你可听到他们说的宫主是谁?” “没有。不过,从他们的话语来看,八成是莱茵小姐。” “是啊,皇上所痴情的,不正是莱茵梓荣吗。”听兰兰说是莱茵梓荣,司徒馨怡站起,在房里走着分析。 而未央宫 “所以,‘蝶宫’果真不是人。”莱茵梓荣听完欧阳颂的话,平静的作出总结。原来,如她料想的一样,她和‘蝶宫’果真有着莫大的联系。“那现在,皇上打算如何?” “什么如何。” 莱茵梓荣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把袖口紧握着的令牌拿出来:“现在看到了,我就是你口中失踪的宫主,你打算如何处置?”莱茵梓荣盯着欧阳颂,既平静又无辜,甚至嘴角上扬,略带微笑。可就是这样的她,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就好像死神一般。和当初比起来,那时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欧阳颂被问住了,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莱茵梓荣打算开口时,欧阳颂的声音传来:“我是你丈夫,也是天下的皇上但在做好天下的皇上之前,我是你的丈夫。一个自私的爱着自己妻子的丈夫。不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已经是对不起你,所以” “不用说了,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到莱茵梓荣疲惫的样子,欧阳颂起身走出宫。 第五章 “贵妃娘娘嫁到~” 随着公公拉长的声音,司徒馨怡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而来。 进了未央宫,司徒馨怡环视一周,没见到莱茵梓荣,看着留在宫中的宫女,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钥玥。”钥玥走到司徒馨怡面前跪下。 “不错,好名字,莱茵梓荣呢?” “皇后娘娘出去散心了。” “你找人去把她给我叫回来。”司徒馨怡毫不客气的说。 “是,奴婢这就去。” “你听不懂话吗,我让你找人去。”司徒馨怡不耐烦道。 钥玥立刻跪下,颤抖着说:“娘娘,娘娘息怒,这,这宫里就三个人。当初皇后娘娘嫌人多麻烦,就没多留。”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那行,你去。”司徒馨怡轻拍一下头,挥挥手示意她赶快去。 “娘娘娘娘。”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见钥玥慌张赶来,莱茵梓荣问到。 “贵妃娘娘到宫里了,看样子有急事。” “急事,若是有急事,她自己直接就过来了,用得着你。”莱茵梓荣回过头,继续看着眼前这看过无数次的风景。 “臣妾给姐姐请安。” 正在看风景的莱茵梓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瞄了一眼,又回过头。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莱茵梓荣回头,“什么意思?本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成了你的姐姐。再者,皇上曾下令,在本宫守孝期间,任何人不得衣着鲜艳的出现在我眼前。你当皇上的话是耳旁风吗?” “是臣妾疏忽了,皇后娘娘恕罪。”秦曼语跪在地上。 “你走。” “是。” “你是皇后,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今日你放过他,日后她可未必会放过你。” “这便是你所说的急事。”莱茵梓荣听出来人是司徒馨怡,连头都懒得回。 “你们都下去。”待钥玥和点点离去后,司徒馨怡开口“绿烟什么时候能醒。” “过几天!这么快就想把兰兰要回去了。” “蝶宫” “我知道,欧阳颂都告诉我了。” 司徒馨怡准备了一肚子话,此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就这样坐着 第二天一早,司徒馨怡将钥玥叫去柒染阁。 钥玥看着眼前的女子,从早上就跪在这,到现在快中午了,她也不说话。 “蝶宫的事,和她没有关系。我也不管你和蝶宫有什么联系,是敌是友,但我奉劝你,这是皇宫,别乱来。” 听司徒馨怡这么说,钥玥也没再装,站起走到门口停下“我们若想做些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至于敌友关系,不是友,但也不是敌。她的命,值得我们蝶宫倾尽一切。” 未央宫 “绿烟,你说你,就这么躺在这,什么都不用想,多好。”莱茵梓荣爬在绿烟床边。 “娘娘,贵妃出宫去了。” “是皇上同意的吗?” “是。” “嗯,知道了。对了点点,你的嫁衣可做好了。” “娘娘您不是明知故问吗。点点有多期待那天的到来,自是早已准备妥当了。”看着一脸期待的姚点点,莱茵梓荣撤出一个笑。虽没有哭难看,但也不好看。 宫外,司徒馨怡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兰兰帮莱茵梓荣采购去了,最近是分身乏术,宫中的人,她又不想带出来,便只能自己逛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醉今楼。司徒馨怡看着高挂的匾额,薄唇微启,轻声道:“醉-今-楼。” 刚一进门,柜台的人就跑了出来。“呦,司徒小姐,真是稀客啊。” 司徒馨怡瞟了一眼面前的人,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上二楼雅间。 推开门,司徒馨怡立刻看到喝多了的项清风。项清风也抬头看到来人,没说话,低头又喝了一杯酒后才开口:“小莱茵这孝也该守完了,阿彦大婚后就该是册封大典了,你呢,打算一辈子待在宫里吗?你应该知道,在那深宫中,你和那些整日做梦都想着欧阳颂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小莱茵把你当姐妹。” “可就是这一点,我才成了贵妃。” “你知道隔壁的人是谁吗?是欧阳彦。他整日来这里买醉,不是新婚高兴,而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嫂子。” “我知道。”司徒馨怡站起身,她不是要去找欧阳彦,她没资格。可她也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这里的气氛太凝重了。 看到司徒馨怡起身,项清风以为她要去找欧阳彦,也愤怒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欧阳彦心中除了莱茵梓荣,再容不下其他人。你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吗?” “风哥哥,你喝多了,馨怡送你回家。”司徒馨怡当没听到,走过去扶住项清风,却反被项清风抓住“我不要当你的哥哥。” “那个,我宫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司徒馨怡拼命挣开项清风的钳制,跑了出去。 看着被抓红的手腕,司徒馨怡靠墙蹲下: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清风,阿彦酗酒,梓荣整日郁郁寡欢,而我像惧行尸走肉。明明一年前大家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现在却一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司徒馨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宫。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到了欧阳彦大婚,绿烟也醒了。 “这个摆在这儿。哎,那个谁,那个应该摆在那边。” “对对对,就这样。” “这个不能这样摆” “绿烟,兰兰” “你们怎么回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是是是,娘娘,这就搬过去。” “皇上驾到~~” “你来干嘛?”正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欧阳颂来了,这让本就心情不好的莱茵梓荣更是火冒三丈。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忙着呢,一边儿玩去。” “哎,等等,你帮我把那个搬过来。” 为了欧阳彦的婚礼,整个皇宫的大人物都不在了,也发生不少事。 “这几天把你累坏了,来,多吃点。”未央宫,欧阳颂给莱茵梓荣夹了口菜。 “谢皇上。” 欧阳颂收回去的手顿了一下,“你” “前几天是臣妾唐突了。” “我知道了。吃完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欧阳颂放下筷子走出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