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草原崛起》 第一章 不愿为奴 第1章 不愿为奴 北风呼啸，寒夜彻骨。 白色的营帐宛如瓷碗般倒扣在荒野上，一眼都望不到尽头，一堆堆篝火点缀在其中，使昏暗的夜色亮如明昼。 整座大营内人喊马嘶声不绝于耳，喧闹喝酒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会夹杂着女人那凄厉哀嚎的惨叫。 大明崇祯七年，后金酋首皇太极再次亲率大军征讨以逃窜至西海的察哈尔残部。 回程途中，大军突然叩关南下，大肆掠夺宣大怀来等地，直至八月底才带着十余万人畜及大量财货返回。 队伍绵延数十里，越往北走，气温便越发的寒冷，每日拔营起程后，营地的四周都丢满了大量汉人奴隶的尸骸。 而这已经是后金大军出关的半月后了。 此刻营地一角，数万汉人奴隶拥挤在一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抵御着严寒和饥饿，瑟瑟发抖，直至夜深才昏昏睡去。 人群中的一名少年，却是仰面望着星空，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耳边那时不时传来的银笑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哀嚎，林锐的心情便怎么也无法平静，心头仿佛有火焰在灼烧一般，以至于指甲都深深的陷入肉掌之中。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林锐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明末汉人所遭受的苦难与凄辱，绝非是史书上那只言片语可描绘。 这已经是他穿越过来的第六个日头，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和战友们看着雄鸡地图调侃了一句，恨不能早生百年，便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便已重生在了一个陌生的少年身上，好在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让他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然而，当明白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几百年前的明末乱世，还即将被抓到辽东去给后金做奴才，林锐却是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后悔自己不该乱调侃。 祸从口出啊！ 好在以前锻炼出的强大心理素质和环境适应能力，让他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考虑到这具赢弱的身体，让他的一生本事还发挥不出三成，最终他无奈的选择了随波逐流，先活下去再说。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了辽东，再慢慢寻找机会，可现在他却是一天都不打算再等，因为每等一天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直到大营中逐渐安静了下来，林锐才突然翻身坐起，捅了捅身边的同伴们。 待到几人都迷迷糊糊醒来，林锐才一脸坚定的小声道：“牛哥，你们真的不打算逃吗？” “林哥儿，你怎么还想着逃？” “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这天寒地冻的，能逃到哪里去？” “是啊林哥儿，鞑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咱们听话，到了辽东老老实实的种田，便能保证不饿着冻着我们。” “表现好今后还可以当兵立功受赏赐呢，伱看那些汉兵以前不也是被鞑子抓去的吗？现在不是照样吃酒喝肉？听说有些人还分了田，分了婆娘呢！” 林锐的这具身体也姓林，今年才十六岁，是这伙人中年纪最小的，所以大伙儿都叫他林哥儿，而这十几人也都是和他一个堡的军户。 此刻大伙反倒是七嘴八舌的小声劝起林锐来，说着说着，一个个脸上竟浮现出了羡慕期待之情。 似乎到了辽东，就有好日子等着他们似的。 看他们这副模样，林锐也是怒其不争，咬牙道：“可那是做汉奸，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血可流，志可夺，但绝不可剃发为异族奴……” “你说的好听，那当初咋没见你反抗和鞑子拼命？” “哼！回到大明还不是给那些老爷们做牛做马？” “不错，给谁种田不是种？起码给那些后金老爷种田，还能让咱们吃饱。” 林锐本想激起他们的血性，可众人却是不以为意，说到大明那些老爷时眼中都带着愤恨，丝毫不比鞑子少。 林锐见此也只得叹息一句，咬牙继续道：“难道你们忘了亲人是怎么死的，妻女又是如何被鞑子糟蹋的？” 他本不想提的，可实在是被这些人的软弱气到了。 果然，众人瞬间就沉默了下来，最后竟都躺了回去，不再言语。 而林锐同样也躺了回去彻底死心，他知道，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这几日来，他一直都在趁机试探其他人，想要寻一些人跟他一起逃走，同村的这十几人自然是主要对象。 然而，无论是相识的这些人，还是不相识的，凡是接触过的人，竟无一人想着要逃。 当然，他也知道并非大家真的不愿逃，而是这种天气，即便逃出大营，茫茫草原，也是很难生存下来的。 但林锐却是有把握生存下来，作为一名武警特战支队的副队长，他有着丰富的野外求生知识和手段。 所以待到众人再次睡熟后，林锐便悄悄起身，绕过远处看守的汉兵，向着营地深处摸去，他不是去偷马，而是想要偷一些食物水和衣物以及兵器。 若是有这些东西，他生存的几率将大大增加，至于马虽然好，奈何他不会骑，目标也大，想想还是放弃了。 或许已经远离长城，鞑子警惕心大减，负责大营守卫巡逻的全是汉兵，鞑子几乎都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而可能是知道汉人不会逃，也不敢逃，所以那些汉奸兵的警惕性也都不高，偷懒打瞌睡的大有人在。 这让林锐轻松的就摸到了一座营帐旁，竖耳倾听了一会儿，见里面只有三个呼吸声，其中一个鼾声如雷后，这才瞧准时机，掀开帐帘摸了进去。 待适应昏暗的环境后，才发现这座营帐竟然还用牛皮分隔为内外两间。 外间左边架子上挂着弓箭弯箭壶，右边架子上则挂着盔甲水壶等物品。 显然这座帐篷的主人身份应该不低，从盔甲的样式便能分辨出是真正的后金鞑子。 林锐原本是打算拿上自己需要的就走，可现在却是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支羽箭，轻脚轻手的摸了过去。 长刀太长，悄悄的杀人不便，还不如羽箭趁手。 来到里间，只见榻上躺着一名金钱鼠尾的鞑子，打着呼噜睡的正香，而他身旁则躺着两名女子，模样虽看不真切，但仅凭发饰便能看出是汉家女子无疑。 看到这里，林锐握紧箭杆，杀机大盛，这时那两名女子竟同时睁开了眼，看向了林锐，惊诧的张大了小嘴。 显然，两女在林锐刚摸进来时就察觉到了有人闯入，只是并没有叫喊。 林锐也是大惊，吓了一跳，也明白了这点，暗道刚才由于鞑子的呼噜声太大，他竟没察觉还有两人没有睡着。 其实他也知道，不是他不够谨慎，而是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是太差了，无论是听觉嗅觉，都没法和前世的自己比，至于视觉，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在两人都很安静，并没有叫喊的意思，林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对着她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床上的鞑子，扬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完后又指了指两人和自己，做了个溜走的手势。 林锐的本意是你们不要作声，等我杀了这个鞑子，便带你们一起逃走，但两人显然只看懂了前半部分的意思，不过依然轻点了一下头。 见两人点头，林锐这才轻脚轻手的上前，来到榻边，将箭头对准了鞑子的死穴，猛的扎了下去，果然鞑子哼都没哼一声，便在睡梦中死去。 比起林锐的轻松，两女却是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你们也是被鞑子抓来的吗？” 直到这时，林锐才长舒一口气，小声问道。 “嗯！小，小哥儿，你也是被鞑子抓来的？可不可以先帮我们把绳子解开？” 两女轻嗯的一声，其中一人也不顾还光着身子坐了起来，将捆住的双手拿出。 “是的，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走？” 林锐见她们睡觉还被捆着手，心中也是一阵不好受，一边帮她们解着绳子一边回道。 “小哥儿，逃不掉的，这里已经远离长城了。” 两女都是摇了摇头。 “这个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你们先把衣服穿上，尽量别发出太大的动静，我去外面找点东西……” 林锐摆摆手，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 可只是走出两步，耳边就传来一道利刃入肉声，回头一瞧，只见靠外的那名女子，已经将羽箭从鞑子身上拔了出来，插在了自己心口。 第二章 一心求死的汉家女 第2章 一心求死的汉家女 “你干什么？” 林锐大惊，赶忙冲上去一把将她扶住，检查了一下，发现箭头入肉极深。 这才看着她说道：“为什么？我可以带你们逃走的。” 女子没有回答，已经痛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却依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解脱。 林锐心中一阵堵闷，却也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而另一名女子却始终沉默不语，直到林锐怀中的女子抽搐一阵后，彻底没了动静，才一脸乞求的道： “小哥儿，求你帮我一下，像刚才杀鞑子那般好吗？我不想像她那般痛苦。” “我真的可以带伱们逃走的！” “小哥儿，莫说你一个人就很难逃走，更别提还带着我一个妇道人，何况我的夫君孩儿都被鞑子杀害了，与其继续苟活受尽屈辱，还不如死了与他们去团聚，求求你了，帮帮我，来世我必结草衔环以报！” 女子摇了摇头，神色凄然坚定，说着便爬下了床，给林锐磕了一个头。 林锐赶忙放开怀中已死的女子，将她扶起，劝道：“我没骗你们，我可以带你们逃走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将来说不定还能给你的夫君孩儿报仇。” 可女子只是轻摇了一下头，显然一心求死，不愿再折腾，也不信林锐真能带她逃走。 林锐见她态度坚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一时也沉默了下来，其实他也知道，对于她们这些被鞑子抢来的女人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最怕的就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刚开始那会儿有许多女人都选择咬舌自尽，可不但没死成，反而被鞑子折磨的死去活来，用来示众。 自从看过那些女人的下场后，就再也没人敢尝试了。 “这样，我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你先跟着我一起逃走，好给我带路，等安全后我再帮你，到时候还可以给你挖个坑，将你埋掉，岂不比你死在这里，最后尸体还要被鞑子拿来示众得好？” 良久林锐才突然试着说道。 这时他才想起这具身体有着严重的夜盲症，或许到时候还真要靠这女人帮忙。 这女人一看就是出生大户之家，应该不会有夜盲症。 果然，女子这次听后，倒是犹豫片刻，便点点头道：“那万一到时没逃掉，快被鞑子抓住时，还请小哥儿先杀了我，莫要让我再被他们活捉。” “好！我答应你！” 林锐见她同意，立即就点头道。 “你先把衣服穿上，尽量多穿一些，我去外面拿些东西…” 说完，怕她也学刚才那女子，林锐又将插在女子心口箭拔了出来，这才向着外边走去。 林锐也只拿上水壶肉干，以及两块看起来像是打火石的东西和一把匕首。 回到里间，女子已穿带完毕。 林锐也将鞑子的棉袄穿上，又将榻上两张毛皮毯子卷好背在了身上，这才用匕首在帐篷上破开了一道口子，拉着她钻了出去。 虽然带着一个人，还背着东西不方便，但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两人一路有惊无险的避开守卫，轻松的就出了营地，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锐知道想要逃出大营其实不难，难的是如何躲避鞑子的追捕，躲过鞑子的追捕后，又如何在草原上生存下去。 这不，刚出大营呼啸的北风就像刀子一样，林锐不得不将毛皮毯裹在两人身上，这才好受一些。 然而，只是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林锐就两眼一抹黑伸手不见五指，吓得赶忙一把抓住身旁的女子。 好在女子比林锐要强的多，起码看得清远处的轮廓，也不会轻一脚重一脚，不但能够正常的行走，还能辨别大致方向。 “直走，不要走弯路。”林锐提醒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走了大半夜最后还在营地边上打着转，那就完蛋了。 谁知女子却是停了下来，摆摆手，喘息道：“小哥儿，我走不动了，你就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 “什么？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走不动了？” 林锐惊道，一脸不敢置信。 他估摸着也就才走了三四里。 “嗯！”女子不好意思的轻嗯了一声。 “不行，再坚持一下，别说我现在没力气挖坑，就是挖坑把你埋掉，谁给我带路啊？” “那，那好。”女子只得拉着林锐又走了起来，可也只是走出了一里地，就哎呀一声，直接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又怎么啦？”林锐也被拉得一个踉跄。 “小哥儿，我真的不行了，你别管我了，我也不要你埋了，你杀了我自己走！”女子揉着双腿，无力的说道。 “不行，再坚持坚持…” 林锐急的额头都冒出了汗，这乌漆抹黑的他一个人走肯定不行，说着便要将她拉起来，可女子却赖在了地上。 “我真的走不动了。” “好，那咱们歇一会儿，我先帮你看看脚…” 林锐见她回答时语带痛苦，便蹲了下来，摸索着将她双腿放在了膝上，就要脱掉鞋袜。 “不行的小哥儿，你别逼我了，自己走！” “我要是能自己走，还用你说？” 女子吓了一跳，挣扎着就要将腿抽出来，林锐却是紧紧压住不让她动。 随即便快速的将她鞋袜脱掉，捏着一只脚腕，摸着脚底的血泡，也是暗暗心惊，不由问道： “难道你平常都不走路吗？怎么才走了这点路，脚底就磨成了这个样子？” 女子没有回答，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想要将脚抽回。 林锐却喝道：“别动，你死都不怕，还有啥好怕的？我帮你处理一下，会好受一些的。” 果然，女子见挣扎不过，便不再挣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林锐则是快速的将她脚底的血泡用匕首挑破，然后又割了一节布包好，这才给她穿上鞋袜。 “这下应该能继续走了？” “嗯！” 女子被拽起来后，试一试感觉确实好受了许多，加上又歇了会儿，恢复了一些气力，便拉着徐锐继续前进起来。 第三章 化身伏地魔 第3章 化身伏地魔 当天边唤起了鱼肚白，周围被一片浓雾笼罩，女子说什么也不愿再走了，直接躺在了地上闭目等死。 这次林锐倒是没再管她，而是拿出肉干慢慢咀嚼，和着水艰难的吞下。 虽然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但他估摸着应该也走了将近二十里地儿了。 一直等到天色蒙蒙亮，可以看清周围的场景后，林锐才赶紧选了一处低洼地，拿起小刀将地上的杂草连根割掉，然后整齐的摆放在一侧。 休息了一会儿，女子也恢复了一些气力。 见林锐蹲在不远处真的好像在挖坑，于是又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小哥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天马上就要亮了，鞑子很快就会追上来的，你还是赶紧逃！” “小哥儿，快别挖了…” 这次变成了女子喋喋不休地劝说起来。 林锐却根本没空搭理她，将这块地上的杂草全部割掉后，拿出一块毯子铺在上面，又将另一块上面戳满了小孔，将割掉的杂草均匀的插在上面。 “你躺上去试一下。” 林锐起身拍了拍手，这时天已经彻底亮了，也看清楚了这名女子的样貌。 年纪大约二十五六，模样秀丽，神态温婉，一看就是出身大户，怪不得只走了三四里脚就搞成那样。 “多谢了！” 女子倒是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躺了下去，望着林锐还由衷的感谢了一句。 显然，虽然林锐没有挖坑，但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伱别动，我再看看！” 林锐将插满杂草的毛皮毯子又盖在她身上，甚至将头都盖了起来。 然后来到远处，从不同的角度打量，期间又跑回来修补了几次，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也钻了进去。 “你怎么也进来了？难道你也不想逃了？” 女子满脸不解，语气甚至有些焦急，显然她是希望林锐能逃走的，不然昨晚也不会咬牙坚持为他带路。 “咱们离营地最多不过二十里，鞑子骑兵瞬间就到，这四周一望无迹，无遮无掩，你让我往哪里逃？”林锐没好气道。 “哎，也是，既然如此，那你把匕首借给我，我去远处自己再挖个坑…” 女子也不笨，叹息了一句就要坐起。 虽然她一心求死，名节也毁了，却也不愿死的时候与男子这般躺在一起。 “别动，你还真以为这是我给咱们准备的墓地？” 林锐赶忙拉住她解释道：“咱们躺在这里面，只要不走近，就绝对发现不了，等到天黑就可以继续逃了，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然后好好睡一觉。” 女子这才恍然，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再多说。 ………… 累了一宿，其实两人早已疲惫到极点，如今身下垫着柔软的毯子，身上也有盖的，不多时就呼呼大睡起来。 与此同时。 鞑子也终于发现了被杀的那名牛录章京。 营地中心最大的一座营帐内，后金奴酋皇太极看着面前的尸体，也是勃然大怒。 “父汗，孩儿已经调查过了，苏克萨哈昨晚身边有两名女奴，应该是其中一名晚上挣脱了绳索，杀了他和另一名女奴，然后逃走了。” 一旁的豪格解释道。 “这伤口极深，显然是一击毙命，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有她为何要杀另一名女奴？两人不一起逃走？” 皇太极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了水，愤怒的咆哮道，显然不相信他们大金的勇士，会憋屈的死在汉人女子手中。 其他人其实也不太相信。 那些汉人女子有多软弱他们再清楚不过，可事实又摆在这里，让他们不得不信。 不然另一名女奴去了哪里？ “这…或许那名女奴练过功夫，不想被另一名女奴拖累，这才干脆杀了她！”豪格想了想，也只得硬着头皮再解释。 皇太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知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道：“有没有丢失马匹？” “回父汗，孩儿已经查过了，没有丢失。” “你立即带人将方圆五十里仔细的搜索一遍，那女奴走不远的，尽量抓活的。” 说完也是咬牙切齿。 “喳！” 豪格赶紧领命而去。 皇太极这才回到虎皮大椅上，对着众人喝道：“传令下去，今后宿营，所有女奴统一关押，任何人不得再带入营帐内过夜，违者严惩不贷！” “大汗，这次不过是意外…” “是啊大汗，大不了大家晚上绑结实一点好了。” 一众后金鞑子顿时就炸了锅。 “哼！没得商量！” 皇太极一摆手，看向了多尔衮。 “十四弟，这件事就由你负责监督！” 一旁的多尔滚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苦差。 其他人见大汗这次态度异常坚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却都恨不得将那名女奴抓回来剥皮抽筋。 ……… 林锐是被一阵马蹄声惊醒的。 露出头后，发现远处有大队骑兵奔来，赶紧又缩了回去，心中默默祈祷。 四周一望无际，野草低矮，根本就藏不住人，鞑子是不可能下马仔细搜索的。 所以他祈祷的是别被鞑子骑兵直接踩中。 也确实如林锐分析的那般，鞑子骑兵只是来到几处地势较高的缓坡上，四下打量一番，就轰隆隆地奔往了他处。 显然伪装很到位。 而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内，又有数队鞑子路过，情况也都差不多。 其实他知道，若是他不杀那名后金鞑子，多半是不会有鞑子来搜查的。 因为少一两个俘虏，没人举报的话，鞑子根本就发现不了，即便发现了，多半也是懒得追的，认识他的也就同村的那些伙伴，即便要举报也不会这么快。 虽然有惊无险，但林锐心神却一直高度紧绷着，根本就没睡好。 反观一旁的女子却始终睡得香甜，身子都快缩到他怀里来了。 见此，林锐也只得苦笑。 想他堂堂一名精锐的武警战士，心理素质竟还抵不上一个古代的柔弱女子。 实在汗颜。 可没办法，人家不怕死，所以不在乎。 而他却不想死。 这就是区别。 第四章 荒野求存 第4章 荒野求存 整整一天，两人都躲在毯子里面不敢出来，直至天黑，林锐才敢松口气。 而女子这时才睡醒，将脑袋伸出，发现天都黑了，也是一楞，随即便喜道：“小哥儿，鞑子白天没追来吗？” “呵呵，就在你睡觉的时候，起码来了五批鞑子找咱们，最近的一批离咱们不足百米。” 林锐有些得意的笑道，心里却仍有余悸，当时可是将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啊！” “那，那咱们真的躲过去了？” 女子惊叫一声，然后结结巴巴的问道。 “如果没躲过去，咱们还能躺在这里吗？”林锐说着，便将两人身上的毯子掀开。 女子这才察觉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赶忙爬了起来，尴尬的整理起身上的衣物。 “你先吃点东西喝点水，我整理一下咱们就出发。”林锐也站了起来，将水囊和一块切好的肉干递了过去。 整整睡了一天，女子这时也感觉肚中有些饥饿，感谢一句，便接过水囊和肉干坐在一旁，慢慢的咀嚼起肉干来。 待女子吃完，林锐也收拾完毕，两人将皮毯裹在身上便又继续上路。 白天林锐已经大致判断出了南方，所以便让女子寻着南面走，这一夜两人同样是走走停停，不过比起昨晚要好一些，足足走出了三十多里地儿。 黎明时分，林锐同样做了伪装，白天两人再次躲过了数队鞑子的追捕。 这次林锐倒是没像昨日那般绷紧神经睡不着了。 两人就这般昼伏夜出，一连逃了四日，逃出了上百里，到第五日时，总算没有鞑子骑兵再来追捕，林锐才彻底放下心来。 “林哥儿，看来鞑子应该不会再来追咱们了，你也不用我在晚上带路了，伱就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 “秀颖姐，你说什么胡话？咱们好不容易躲过了鞑子的追捕，活了下来，怎么还想不开？”林锐见她还念念不忘着寻死，也是有些没好气的道。 “可是咱们的水也喝光了，肉干也吃完了，这茫茫草原，即便没有鞑子，你带着我，怕是也很难生存，我不想再拖累你…”张秀颖略一犹豫便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现在天色太晚了，咱们继续睡，天亮后我就去找吃的。” 林锐摆摆手，便将她搂在怀中躺了下去。 张秀颖张了张嘴也没再说，自然而然的就缩进了林锐的怀中，显然已经习惯了。 天亮后，林锐又等了一个时辰，见果真没有鞑子骑兵再出现，便让她在附近收集一些干草枯枝，而他自己则是拿着匕首出去觅食了。 结果四处搜寻了大半个时辰，也只找到了十几只虫子。 “秀颖姐，运气比较差，就先将就一下！” “啊！” “吃，吃这个？” 张秀颖看着被布包着的十几只虫子尸体，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道。 “其实很好吃的，而且这些虫子都含有高蛋白，营养价值丰富…”林锐说着便抓起一个塞入了嘴中，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张秀颖顿时将头扭在一边，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林锐却是一连干了七八个，总算感觉肚子没再那么饥饿，便催促起张秀颖快点吃。 “林哥儿，我吃不下，你还是杀了我！” 张秀颖见林锐捏着虫子要喂她吃，吓得连连后退，摆手摇头。 “好，那咱们继续上路，下午我看能不能抓个兔子，烤来给你吃！” 林锐只得将虫子丢进嘴里说道。 也没再逼她，等再饿上几顿，别说虫子，就是草都得吃。 张秀颖这才松了口气，等林锐将剩余的虫子吃完后，两人便继续上路。 结果也只是走了四五里，张秀颖就累倒在地，是又饿又累，再也不愿走了，有气无力的冲着林锐说了一句，便闭目躺在了地上，直接等死。 “林哥儿，我实在不愿再遭这份罪了，你自己走！” 林锐没有说话，而是将皮毛毯子盖在了她身上便离开了。 这茫茫草原，不到万不得已，林锐是不想丢下她的，所以便在四周又搜寻起来。 其实他并不担心食物和水，也不担心鞑子，真正让他担心的是狼。 如果是遇见一两只独狼，他还能拼一下，但要是碰见狼群，两人必死无疑，可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其实带着张秀颖除了走的慢一些，影响并不大，反而多个人多个伴，生存的几率要大一些。 这次林锐运气倒是不错，不但抓到了一只老鼠，还挖到了一条冬眠的蛇。 三下五除二就将两只动物的皮和内脏清除个干净，然后收集了一堆干草，用打火石点燃，便用匕首插着烤了起来。 将一条不大的烤蛇吃完，林锐也是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又将老鼠的头四肢和尾巴都切掉，这才烤了起来。 “秀颖姐，快起来了，我抓到了一只兔子，已经烤好，你闻闻香不香？” “嗯！” “咦，你真抓到兔子了？” 林锐将烤好的老鼠放在她鼻尖，张秀颖顿时就睁开了眼，惊喜的道。 “当然是兔子了，我都已经吃了一个，这个给你快吃！”林锐笑着道。 张秀颖也没怀疑，闻着香气，是再也忍不住，立即就接过兔子吃了起来。 “秀颖姐，天色还早，咱们再走一个时辰，晚上我看能不能接点露水。” “嗯。” 休息了这么久，又吃了一只假兔子，张秀颖体力也恢复不少，便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就这般，白天一边赶路，一边寻找食物，晚上则是会寻一些干草枯枝，生一堆火休息，加上清晨时用皮革接一些露水饮用，倒也活得有滋有味。 但奈何天公不作美，到了第十日的时候，气温骤降，夜间更是下起了雪。 两人虽然躲在毛皮毯子里，紧紧的抱在一起，却依然冻得是瑟瑟发抖。 “完了，怎么这么快就下雪了？这才九月中啊！”林锐心都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般下去，他们绝对扛不过三天。 “哎，林哥儿，其实能这般安然的死去，也挺不错的。”张秀颖将头埋在他胸口轻叹了一句，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林锐却是不甘心，不过也没有心情再说什么，这一夜两人过得最是艰难。 第五章 被狼攻击的小部落。 第5章 被狼攻击的小部落。 次日，雪虽然停了，可枯黄的草地已经完全被积雪覆盖，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让人从心底里发出一股寒意。 两人身上衣物还算厚实，又有皮毛毯子避寒，互相取暖，夜间倒也没冻坏。 在林锐的再三劝说下，张秀颖也只得无奈的继续陪着他踏着积雪上路。 这一天两人没有找到任何食物，只是走出了十多里，便累的精疲力尽，不得不停下。 夜里再次下起了雪，加上肚中饥饿，也无法再用干草生火取暖，两人几乎都陷入了绝望，不过依然坚持到了天明。 见林锐仍不肯放弃，张秀颖倒是没在多说，林锐要走，她便陪着好了。 ”秀颖姐快看，那边有烟…” 这次两人顶着风雪，张秀颖只是走出三四里，就倒在了雪地里，林锐刚想扶她，便发现远处缓坡后冒起的一股青烟，立即惊喜的叫道。 张秀颖望了过去，发现确实有烟，便虚弱的道：“林哥儿，天无绝人之路，你莫管我了。” “秀颖姐，再坚持一下，那里有烟，肯定就有人，咱们能活下去的。”林锐劝道。 张秀颖摇摇头，态度从未有过的坚决。 即便有人也只会是鞑子，她宁愿躺在这里等死，也不愿再被打死抓住。 林锐像看出她想法似的没在劝说，而是将皮毛毯子取了下来铺在地上，将她抱了上去，又将另一张盖在她身上，这才向着烟雾的方向而去。 “林哥儿一定要活下去。”张秀颖也只是冲着林锐的背影喊了一句。 两个时辰后，林锐终于艰难的来到了山坡上，向下看去，只见两座山包的中间，大小坐落着几十顶帐篷，外围还有一道一米高的雪墙。 一旁的几座棚子里关着不少牛羊马匹，一堆堆草垛码放在边上，几名鞑子正在那里忙活，也不知在干什么。 这显然是一个小部落的驻地。 观察了一阵，林锐估计这个部落应该还不足百人，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想想便决定晚上偷偷的摸过去，最后若实在不行，也只能冒险去接触。 林锐趴在雪地里，抵御着风雪，艰难的等到了天黑，便迫不及待的摸了下去，谁曾想还未靠近雪墙，几声犬吠就传来，吓得掉头就跑。 一口气爬上坡顶才停下，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这个部落里竟然有狗，他就不可能悄悄的摸进去偷东西。 就当林锐等着被抓，打算先活下来再说时，却发现部落中的鞑子根本没追出来，反而是打着火把，四处点火，大喊大叫。 不大会儿的功夫，部落内就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狗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嗷呜…” 正当林锐茫然不解时，一声狼嚎从对面山包传来，紧接着一只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山包上，起码不下上百只。 竟然是狼群，难道狼群要进攻这个小部落？林锐一惊，暗暗猜测道。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狼群发起进攻，林锐鬼使神差的也学着狼嚎了一声。 “嗷呜…” 这声狼嚎着实将部落中的鞑子吓得不轻，而对面山包的狼群却以为又来了同伴，立即就发起了进攻。 只见一道道黑影快速的从山坡冲下，然后一跃而起，翻过雪墙跳进驻地，顿时就展开了一场人狼大战。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和杀戮声此起彼伏，山坡上的林锐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恨不得这些鞑子全部被狼咬死。 这是一场纯粹为了生存而战的战斗，场面既残酷又血腥，双方几乎都没有退路。 这支狼群已经饿了很久，早就盯上这个小部落了，只是一直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林锐的狼嚎让狼王误认为来了同伴，这才果断的发起进攻。 由于有雪墙阻隔，狼群无法叼着尸体和羊翻越过去，加上饥肠辘辘，又见了血，只能选择死战到底。 而鞑子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狼将羊吃掉，所以同样悍不畏死，拼命的杀狼。 这场战斗也只持续半个多时辰便结束，上百只狼全部被杀光，没有一只逃走。 听着下方鞑子那悲痛的哭喊声，林锐知道，刚才一战，鞑子必然也是损失惨重。 鞑子的营地一直闹哄哄的，直至深夜才安静下来，林锐稍一犹豫，便再次摸了下去。 鞑子损失惨重，他好歹也是个壮劳力，即便被抓住，多半也是不会杀的。 这次林锐倒是轻松的就翻过雪墙，摸了进去，显然那几条狗已经战死了，这绝对是最大的好消息。 此刻部落内到处都是血迹，只有两名鞑子围坐在一处火堆旁负责守夜。 一番盘算，林锐就打算先偷一只死羊和一些干草回去，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于是便从外围绕到堆放干草的马棚附近，因为狼尸和被咬死的死羊都被堆在这里。 林锐悄悄的来到草堆旁，正要动手抽一捆出来，下一刻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干草堆里竟然躺满了人，而且还不少，起码有十几个，仔细一瞧竟全是手脚被捆住的女人。 “别怕，我是汉人，你们也是被鞑子抓来的吗？” 待看清这些女人全是汉人后，林锐便悄悄的叫醒了一人，将她的嘴捂住，在她耳边小声道。 “嗯，你是谁？伱也是被鞑子抓来的吗？” 果然女子看清林锐后，安静了下来小声道。 “我是半个月前逃出来的，你们有多少人？”林锐问道。 “我们一共有十六人，除了三个男人，其他的全是女人都在这里，有一个姐妹前天被冻死了。” 女子四下打量一下，见只有林锐一人，有些失望地道。 “这个部落就这么点人，后金鞑子怎么会分这么多人给他们？”林锐有些奇怪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小哥儿，你来这里干啥？”女子摇摇头，仍有些期盼的望着他。 “你先跟我说说这个部落有多少鞑子……” 林锐打算先弄搞清楚这个部落的情况。 而随着两人的交谈，旁边的人也被吵醒了，最后林锐所幸将所有人都叫醒了过来。 “你是林哥儿？”其中一名妇人刚被叫醒，就惊喜的望着林锐。 “你，你是牛嫂？”林锐同样大喜，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同村的熟人。 “对对，你真的是林哥儿，太好了，对了，林哥儿，你是和你大牛哥一起被抓的，你大牛哥有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 牛嫂激动得道，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自家男人。 “牛哥出长城没多久，就走了…” 林锐想到大牛去了辽东，两人今生恐怕再无缘相见，只得无奈的叹道。 牛嫂顿时眼眶一红，就低声的呜咽起来，其他女子见状也纷纷跟着抽泣起来。 “都别哭了，小心将鞑子引过来。” 众人这才止住抽泣，牛嫂擦了擦脸，望着林锐道：“林哥儿，你能不能带着大伙儿一起逃走？” “哎，这冰天雪地的，就算我带你们逃走，最后怕是也会活活冻死在路上。” 林锐望着她们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也是叹了口气。 众人想想也对，刚刚燃起的那丝希望瞬间就被扑灭，一时都低头沉默了下来。 林锐也是相对无言，虽然这个部落鞑子不足百人，刚才与狼大战时，更是战死了一半的壮年男女，剩下的也个个带伤。 但依然不是他能对付的，哪怕加上这十二名被劫掠来的女人和那三名男人，也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若是大家手中都有刀，还可以拼一下，去搞偷袭，可除了他手里有把匕首，其他人都是手无寸铁，何况让这些女人去偷袭杀人也不现实。 就在林锐打算安慰她们几句，准备撤了时，看着身旁的草垛眼睛突然一亮。 “有了，咱们可以用火攻，没准真能将这些鞑子全收拾了。” 第六章 火烧鞑子 第6章 火烧鞑子 “啊！” “林哥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用火这能行吗？” 听说林锐有办法将所有的鞑子都消灭掉，牛嫂等人都是震惊的张大了嘴，有怀疑，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只要大家小心一些，应该可以办到！就看你们敢不敢干了。” 林锐肯定的点点头。 莫说这些女人，即便是他若不想做奴隶，想要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鞑子杀光，占了他们的驻地。 而在没有兵器，人手也不足的情况下，似乎除了用火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刚好这里又有着大量的干草，鞑子的狗也死了，只要除掉那两名守卫，计划的可行性还是非常高的。 “林哥儿，我们都听你的，反正活着也生不如死，还不如和鞑子拼了。” “对！我早就受够了。” 牛嫂她们对视一眼，除了两个胆小的眼神有些躲闪外，其余人都是点点头。 “好！牛嫂，伱知道其他三个汉人关在哪里吗？” 林锐说着，便拿出匕首将她们手上的绳子全部割断。 “他们三个比我们还惨，关在那边的羊圈里。” 牛嫂活动了一下手腕，指着不远出的羊圈。 “走，我们先把他们放出来！” 林锐将所有人的绳子都割断后，便只带了牛嫂一人，两人弓着腰来到羊圈外，就见三个身影缩在一堆干草上。 这三人的手脚倒是没绑住，可脖子上都有一个皮圈，用绳子拴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面，当真和畜生一样。 “你先把他们叫醒，说一下情况，看看他们的反应！” “好！” 牛嫂说着就翻进了羊圈，羊群显然认识牛嫂，只是咩咩的叫了几声，退到了一边。 牛嫂将三人叫醒后一番解释，三人激动的浑身都颤抖，立即就表示愿意干，显然，这种畜生般的日子，他们也早就受够了。 林锐也没迟疑，只是暂时将三人的绳子割断，便带他们来到了草堆旁，然后又仔细地询问起鞑子的情况。 一番了解，林锐更加有信心了。 因为天冷，为了节约燃烧物，几十名鞑子竟然只挤十间帐篷内，整个部落除去老人孩童，有战斗力的也就六十几人，刚才与狼群的战斗几乎损失了一半人手。 当时这些女人也是躲在草堆中，一动不敢动，加上狼群的目标是羊，这才没受到攻击，而关在羊圈的三人虽然没受伤，却也吓得不轻。 三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最小的和林锐年纪差不多。 “对了林哥儿，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这里还有两个汉人，不过他们已经被抓来好几年了，要不要把他们也叫过来？” 牛嫂突然说道。 “哦？他们关在哪里？”林锐大喜，这样一来，加上自己，他们就有十八人了。 “他们俩单独住在一座小帐篷内，鞑子平时对他们还不错，吃的比我们都好。” 牛嫂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帐篷道。 “嗯，这样啊，那先不管他们，免得他们坏事儿。” 林锐想想便不打算将两人叫过来一起行动。 毕竟两人的态度很难说，万一鬼迷心窍惊动了鞑子，那他们就全完了。 众人想想那两人平时对他们的态度，也都点点头。 接着林锐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脱出，分配人手，再三嘱咐要注意的事项后，便向着两名守夜的鞑子摸去。 可摸到附近后，发现根本就无法下手，两名鞑子都醒着，一边烤火一边喝马奶酒，想要做到在不发出动静的情况下，将两人一举杀掉几乎不可能。 “你们弄出点动静来，待会儿我和他们三个藏在一边，若只来一个鞑子，你们都不要动，我来收拾，若两人一起来的，你们三个负责对付另一个，记住一定要从后面先抱住他的手，捂住他的嘴，不能让他挥刀叫喊……” “嗯！” 三人虽然点了点头，但大冷天额头都快冒出了汗，可见非常的紧张。 随即四人便一左一右的藏在了草堆后，而刘婶她们也弄出了一些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两名鞑子就提着刀，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查看，也只以为这些女奴又不老实，想要逃跑。 两人刚来到草堆前，准备数一下数量，林锐就从左边扑了出来，一刀柄就狠狠敲在了一鞑子的后脑勺，瞬间将其打晕了过去。 而另一名鞑子反应非常快，举刀就劈向了林锐，林锐躲闪不及，只得用匕首架了一下，结果当的一声匕首直接被磕飞，人也向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眼见鞑子要再举刀劈向林锐，躲在右侧草堆后的三人终于冲了出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人立即就抱住了鞑子挥刀的手臂，另一人抱住了鞑子的头，并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最后一人则是双手拼命的抱住鞑子的腰。 鞑子立即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嘴里呜呜的发出愤怒的嚎叫声。 三人拼尽全力，竟然都制不住鞑子，眼见就要挣脱开来，草堆里的牛嫂她们想上前帮忙，却又害怕被鞑子手中的刀戳到，只能急得干看着。 最终还是林锐一个贴地翻滚，顺势捡起匕首，滚到鞑子身前刚好站起，一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心脏。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干净果决。 直到鞑子软倒在地，三人才松手瘫在了地上，大口喘息，林锐不放心给他喉咙又补了一刀，这才将打晕的另一名鞑子也杀掉，同样瘫坐在了地上。 “林哥儿，你们没事？” 直到这时，牛嫂她们才齐齐的松了口气，赶紧爬出草堆将四人扶了起来。 “有惊无险，行动！”林锐摆摆手，暗道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太差了。 虽然刚才这边动静有些大，但被呼啸的风声很好的掩饰了过去，熟睡中的鞑子并没有被惊动。 随即众人就在林锐的带领下，每人都抱上一捆干草，轻脚轻手的来到那些帐篷外面，然后再轻轻的将干草沿着帐篷堆好，又继续回去抱。 期间就连林锐都紧张的心跳加速，另外十五人就更别提了，手脚一直都在发抖。 好在女人心比较细，并没有出什么纰漏。 可能是上半夜的战斗让鞑子都心身俱疲，所以睡得非常沉，直到十座帐篷外面都堆了一圈半人高的干草，仍在里面呼呼大睡。 “准备点火，记住，一定要从帐篷门口开始点，然后依次点过去，速度要快……” 十六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两个干草捆的火把，在林锐的招呼下，众人先是将手中的火把在火堆上点燃，然后各自前往分配的所在帐篷开始点火。 十座帐篷，其中六座大的，每座由两人负责点火，剩下四座小的则是一人一座。 只见众人先是将帐篷门口码放的干草引燃，然后向着两边不断的引燃草堆。 借着风势，火势迅猛无比，一被引燃就疯狂蔓延，片刻间整个营地都是火光冲天。 在火势刚起的时候，里面的一些鞑子惊醒过来后，就想从门口冲出。 可门口是最先着火的，而且干草码的也最多，待到鞑子惊慌的找到长刀，想要从其他方向破开帐篷逃跑时，大火已经从门口向着两边蔓延成了一圈，彻底将帐篷围了起来燃烧。 而更多的鞑子直到火势彻底起来后才被惊醒，一时间尖叫惊恐哀嚎声，弥漫了整个驻地。 十座帐篷内的鞑子就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想要逃离，却又被大火挡住，无路可逃，最后只能被活活烧死呛死。 而在火势彻底起来后，林锐和众人就不得不退的老远，躲避那扑面的热浪。 此刻听着鞑子那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都是捏紧了拳头，心中畅快无比，有的女人甚至失态的疯狂大笑，也有的笑过后，又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七章 鸠占鹊巢 第7章 鸠占鹊巢 干草易燃，却不耐燃，所以大火来的快，去的更快。 火势也只是持续了半刻钟，便小了下来，然后熄灭，只剩下余灰中的丝丝青烟，十座帐篷也化为了灰烬。 除了一些陶瓷铁制的器皿，和未烧化的长短刀箭头外，就只剩下一具具烧焦了的尸体。 此刻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除了林锐牛嫂等十六人，也就那两名汉人还活着。 刚开始两人惊醒后，还想冲出来救火，结果自然是被牛嫂她们阻止，并将两人捆绑起来。 所以确定过整个营地所有的鞑子都被烧死后，牛嫂她们便将两人押到了林锐身前。 “林哥儿，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处置？” “我看干脆直接杀了，这两个畜生平时没少欺负咱们，刚才他们竟然还想反抗。” 众人都是愤恨的看着两人。 而那两人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先将他们关起来，等我审问过后再说。” 林锐摆摆手，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处理两人，说完又交代了牛嫂她们几句，然后挑了三匹马，叫上其中的两名男人，便匆匆的出了营地。 而此时天边也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林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经过昨晚的事儿，三人对林锐都非常的崇拜和信服，其中那名年纪最小叫王狗娃的少年一出营地便好奇道。 “去接人，她是和我一起逃出来的。” 林锐说完便催促两人快点。 这都快一天一夜了，很是担心张秀颖的安危。 三人骑着马很快便来到了当初安置张秀颖的地儿，可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根本就没有毛皮毯子的影子。 显然已经被风雪彻底淹没了，林锐只得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秀颖姐…” 喊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林锐心都沉到了谷底，就着大致的方向便在雪地里疯狂的刨了起来。 王狗娃和另一人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好在积雪不厚，林锐很快便找到了盖在张秀颖身上的皮毛毯子。 “秀颖姐…” 将毯子掀开，见她已是气若游丝，不省人事，林锐也是大急，赶紧叫两人帮忙，将她和着皮毯捆在了马背上，便急匆匆的向着营地返回。 “林哥儿，这是谁？她怎么了？” 回到营地，众人见林锐从马上抱下来了一个人，都是好奇的围了上来。 “这是秀颖姐，牛嫂，快弄完热汤过来，再弄一盆雪过来…” 林锐丢下一句，便抱着张秀颖钻进了一座帐篷，将她放在榻上后，便脱起了衣物。 “林哥儿，你这是干啥？” 牛嫂和另一名女子端着热汤和雪进来后，林锐已经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 面对两人的询问，林锐并没有解释，而是用雪开始使劲的揉搓她的身子，直到将她身子搓的全部通红发热，这才掰开她的嘴，喂了几口姜汤。 一番检查，发现她的心跳明显变得有力了一些，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林锐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牛嫂，麻烦再弄两个火盆来，再多找两张毛毯过来。” “好呢。” 牛嫂没再问，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又带着几个女人端着火盆，抱着毛毯和一盆熬好的羊肉跑了进来。 “林哥儿，咱们熬了一锅羊肉，你先吃点，她交给我们来照顾好了。” “那行！” 看着满满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羊肉，林锐的肚皮也是一阵咕咕直叫，立即就大块朵颐起来，嘴里还不忘问道：“对了，你们吃过了吗？” “呵呵，吃过了，大家伙儿还从未这么敞开了吃过肉呢！” 牛嫂笑着道，其他人也都是跟着笑了笑，有两人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 她们哪里是没敞开吃过肉，而是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怎么吃过肉，尤其还是羊肉。 “呵呵，这么多牛羊，足够咱们吃到撑死了。”林锐同样舒服的打了个嗝笑道。 这是他重生过来吃的最爽的一顿。 “对了，林哥儿，刚才姐妹们清点了一下，加上羊羔一共有一千来只羊，马也有两百多匹，牛倒是只有五十多头，不过那些草料被咱们烧了差不多一半，怕是不够它们吃了。” “嗯，那就将羊和牛都杀了，只保马好了。”林锐想想便道。 “啊，这都杀了，太浪费了。” 众人都是一脸不舍，这么多牛羊，要是带回关内，得值多少粮食银子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反正现在是冬季，也不会烂掉，慢慢吃好了，实在吃不完就风成肉干！”林锐摆摆手。 经过昨晚的事儿，众人早就将林锐当成了主心骨，自然不会反驳他的话，都是点点头。 “除了牲口外，还有十座帐篷，我们在里面找到了大量的皮子，还有一些兵器和弓箭，粮食只找到了五百多斤，大多都是粗粮，还有一些盐巴茶叶布匹…” 牛嫂又开始介绍刚才清点出来的物品，说完便看着林锐问道：“林哥儿，咱们今后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回中原去？” 其他人也都望向了林锐。 “冬季赶路就是找死，暂时咱们只有留在这里，至于今后是去是留到时候再说！” 林锐想想说道，然后又和众人商议了一番，留下年纪最小的小翠照顾张秀颖，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大帐。 直到这时，林锐才让人将那两名汉人押了过来，准备仔细的审问一番。 那两人一个叫刘四，一个叫王五，年纪都在三十上下，看起来却有四十好几，面对林锐的审问，自然是不敢虚言半句。 两人都是大同附近的匠户，崇祯四年，便被察哈尔部的林丹汗劫掠到了草原上。 由于两人一个会打铁，一个会木匠活，所以一直负责帮林丹汗打造兵器，日子过得也不错，即便林丹汗败退往西海湖，也没舍得将两人和一众汉人工匠丢下。 今年七月，察哈尔部投降后金后，皇太极便将察哈尔部拆得七零八落。 导致近六万察哈尔人，被分成了大小上百个部落，一部分安置在了河套，一部分则搬回到了辽河地区。 皇太极为了安抚住这大小上百个部落，便没有索要察哈尔部的奴隶和工匠，最后两人被分给了这个小部落，平日里帮着鞑子修补一下兵器工具马车等，日子虽不如以前滋润，倒也过得去。 “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我便给伱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今后你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便罢，如若敢生出半点坏心事，昨晚那些鞑子便是你们的下场！” 了解完情况后，林锐便厉声道。 莫说两人还是汉人，当初也是被抢来的，哪怕是鞑子，他也得留着。 毕竟鞑子都知道铁匠和木匠的重要性，他这个现代人又岂会不知？ “是是是，俺们一定老实听话，一定任劳任怨！” 两人都是赶忙点头，此时他们也搞清楚了状况，心里也都有了一丝盼头，希望到时可以跟随大家一起回中原。 林锐这才让牛嫂将他们的绳子解开，然后就迫不及待的给两人安排任务，让两人在接下来的日子用那些烧废的刀和箭头及铁器，先给大家每人打一把长刀和一杆长枪出来。 第八章 练兵 第8章 练兵 “林哥儿，这大清早的，你不去睡觉，跑到外面又蹦又跳的干啥呢？” 牛嫂带着众女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担忧。 这已经是众人在鞑子营地的第五天了。 这几天下来，众人都是每天三顿，晚上还要宵夜，且顿顿牛肉羊肉管饱，气色都好了许多。 加上四周也没有再出现野狼和鞑子的痕迹，张秀颖的身体也恢复了过来，让林锐彻底放下心来，开始锻炼身体。 对这具赢弱的身体，他早就深恶痛绝。 “呵呵，这不是闲着没事锻炼一下身体。” 林锐又继续做了十几个俯卧撑，直到气喘吁吁才起身拍了拍手。 “原来是这样啊！嫂子还以为…” 牛嫂干笑了一下，心里的担扰也消了。 众女和王狗娃三人也都恍然，提着的心同样放了下来。 刚才看见林锐围着空地转圈跑，一会儿又双手背在身后跳，一会儿又趴在地上起起伏伏，大伙儿还以为他发了癔症，都吓了一跳。 林锐却没管他们，又开始打起了军体拳。 众人也没有散去，而是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 就连刚好没多久的张秀颖都走了出来凑热闹。 毕竟整天窝在帐篷内，实在闲得发慌。 “林哥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在村里儿也没听说过你会打拳呀！” 林锐一套拳打完，浑身都冒着白雾，牛嫂赶忙拾起一旁的皮衣皮帽递了过去笑道。 其实她一直非常纳闷，只是没问出来。 那就是林锐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不是被鞑子逼出来的吗？至于这套拳法，是以前跟着一个老道偷偷学的。” 林锐也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 谁曾想，牛嫂却是点点头，语气有些低沉的道：“是啊，嫂子以前连鸡都不敢杀，可现在哪怕让我生吃鞑子的肉，喝鞑子的血，嫂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又看向林锐：“林哥儿，嫂子也想跟伱学拳，将来多杀些鞑子，给你牛哥和娃他们报仇，你可以教教我吗？” “当然可以，不过就是太辛苦了，我怕到时候你受不了。” 林锐点点头，说道。 牛嫂要跟着训练，他自然是巴不得。 其实她不说，过几天他也打算主动找她们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大家跟着训练一下。 这样以后遇见鞑子，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嫂子什么罪没受过，不就是练拳吗？”她活着就是想多杀些鞑子，给丈夫儿子报仇，哪里会在乎吃什么苦。 “那行，咱们现在就开始，先跑步…”说完就围着空地小跑了起来。 “兄弟姐妹们，今后不想再被鞑子欺负，想给亲人报仇的，就跟上我…” 牛嫂立即就追了上去，还不忘招呼了一句。 众女互相对视了一眼，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都咬牙跟了上去，王狗娃三名男人自不必说。 唯独留下张秀颖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跟上去。 “秀颖姐，你就不用训练了，去做饭。” 林锐见她那别扭的姿势，惹得众女一阵捂嘴偷笑，赶紧冲着她摆了摆手。 对张秀颖，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何况队伍中也需要一名文职人员。 “好！” 张秀颖也没再坚持，而是松了口气。 虽然她也很想杀鞑子给亲人报仇，可从小养成的教养，让她实在无法向牛嫂她们那样跑步。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白天跟着林锐训练，晚上则是围着火堆做针线活，改造皮甲护具。 王五和刘四，除了偶尔也跟着训练外，就是处理那些冻死的牛羊以及照顾马匹。 两人也看得清形势，一直都是任劳任怨，这让众人对他们的观感都好了不少。 ………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了，时间已经来到了崇祯七年十二月底。 气温是越发的寒冷，积雪更是厚达三四尺，让林锐想要练习马术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 不过这两个月下来，众人脸上的菜色全部褪去，一个个精气神十足，走路带风，牛嫂她们哪里还有半点柔弱女子的样？ 王狗娃三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连身材纤细徐秀颖都养胖了一些。 这天，吃过早饭后，众人换上了全新的护腕护甲护腿，腰间系着长刀，手中握着长枪，大腿上插着匕首，站成一排，竟也有了一支精锐小队的气势。 让一旁的张秀颖都看傻了眼。 林锐同样一身崭新的皮质装备，整个人看起来都精壮了不少。 对这两个月来的训练成果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这些女人的意志力和吃苦耐劳，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也是。 毕竟她们都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又受尽了鞑子的折磨凌辱，加上心里的仇恨，如今被他用前世的手段稍加一训练，简直就是天生的杀人机器。 “今日咱们开始练习射箭。” 鞑子的弓箭虽然大多都被烧毁了，但在没有烧毁的那些帐篷内还是寻到了一些，加上刘四王五又重新制作了几张，勉强能够达到人手一张弓十支箭。 众人这些日子来，日日练习刀枪和近身搏斗术，都有些厌烦了，听说要练射箭，一个个是跃跃欲试。 可惜三十步外，除林锐上靶射了个一环，其他人皆是射歪了，若非这两个月来的锻炼，有些女人怕是连弓都拉不开。 林锐也没在意，一边自己摸索，一边教众人如何掌握方法，可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取得什么成果，也有些急了。 如果人多，自然不需要什么准头，只要大家一起将箭射出去，形成箭雨，射速快就行，但他们总共才十八人，肯定是要追求百发百中的。 他也知道箭法不是短时日能练成的，至于更难的骑射，没个几年休想射准，于是只得将王五叫了过来。 “老王，你会不会制作弩？” “公子，这弩俺琢磨一下应该是能做的，只是制作弩要用到磁石，这里没有啊。”王五为难的道。 “哦，弩还要用到磁石？”林锐有些诧异，磁石他知道就是吸铁石。 “是的公子，弩箭放在箭槽内，要用磁石吸住，不然就容易掉，所以箭杆要么用铁制的，要么就在箭杆上包一段铁皮，这个不难，难的是没有磁石。” 王五解释道。 显然身为匠户知道的还挺多，虽然他没有打造过弩，但祖辈却有技艺传承下来。 “原来如此。” 林锐恍然，在他打算制作弩的时候，就有些奇怪那弩箭是怎么固定的。 毕竟在箭槽内卡的太紧，肯定会影响射击，而太松，无论向下还是向上射都会掉，就更别提抱着上弦的弩跑了。 原来是用吸铁石，林锐也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智慧，这似乎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这样，你看看能不能在弩身上做两个机关，将箭尾和箭头部分卡住，将两个机关用牛筋串联起来，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同时带动两个机关松开，将弩箭射出去。” 林锐想想便说道，吸铁石肯定是弄不到的，他能想到的也就是用牛筋代替弹簧做两个夹子，和击发装置联动起来。 “这…” 王五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听懂了林锐的意思，却不知该怎么做。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林锐让牛嫂他们自己训练，他和王五则是整日琢磨制弩，两人一度差点废寝忘食。 第九章 挖沟筑墙 第9章 挖沟筑墙 两人经过十几日的苦心琢磨，总算用鞑子的牛角弓改造出来了一张林锐勉强满意的弩。 试了几次，见羽箭都成功的被发射了，受到的阻力也有限，抱着跑也不会掉，林锐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靶场。 箭靶是用草扎的，木板太损箭头了，所以练习刀枪时也都是梱扎的草人。 牛嫂她们依然在练习弓箭，见林锐过来，立即就都让在了一旁，看着他摆弄。 林锐站在三十步外，先是将弦上好，然后抽出一根羽箭放在了卡槽内，轻轻一按就被两个卡扣固定死了，这才端着弩，将弩托抵在了肩膀上。 这张弩，比起古代弩唯一的优势，就是林锐引进了现代枪托设计，大大提高了射击时的稳定，至于瞄准的照门，古时早就设计出来了。 咻… 瞄准靶心，抠动弩机，弩身前后的两个夹子同时松开，羽箭嗖的一声就射了出去，钉在了草靶边缘。 “林哥儿，你和老王做的这弩也不咋地啊，这还没嫂子我射的准呢！你看……” 牛嫂笑着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射了个二环。 众人也都频频点头，弯弓搭箭纷纷射了起来，基本上都能上靶了。 “呵呵，那你们再看我这一箭如何？”林锐再次上好弦，插上箭，瞄准起来，刚才他基本已经掌握羽箭的飞行轨迹，所以稍微向下瞄了一些。 果然第二箭比第一箭好了许多，射了个三环，而接下来的几箭是一箭比一箭准，最后一箭竟然射了个十环正中靶心，惹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林哥，看来还是弩好用，能不能给我也做一副？” 王狗娃舔着脸跑了上来，其他人也都一脸热切，觉得自己手中的弓不香了。 “放心，接下来我和老王会将伱们的弓全部改为弩。”林锐笑着摆摆手。 他之所以费尽心力把弩搞出来，不就是为了短时间内提高大家的命中率吗？ 有了制作第一弓弩的经验，两人也只是花了半月，便将其他人手中的弓全部改造成了弩，然后众人便是疯狂的练习起来，一日起码要射上百箭，弓弦坏了就换新的，反正牛筋多的是。 这般拼命的训练下，一个月下来，几乎都能做到三十步以内，百发百中靶心，四十步外也能射个八九环，五十步外能保证不脱靶，再远就没必要了。 鞑子的牛角弓虽然能射百步，但五十步外很难破开双层皮甲，铁甲棉甲就更不用说了，而众人的护具都是双层皮甲，胸甲和头盔更是三层牛皮制作。 “各位，如今已经到了二月初，天气也暖和了一些，再过阵子积雪恐怕就要融化了，所以接下来我准备带大家练习马术。” “林哥儿，咱们不回中原了吗？” 虽然在草原生活了几个月，日子过得也有滋有味，但大伙儿还是都想着回去的，毕竟牛羊肉总有吃完的一天。 “春季不比冬季，鞑子是要四处放牧的，没有打探清楚情况，贸然南下，一旦遇见鞑子，咱们必死无疑，所以短时间内咱们恐怕得继续留在这里。” 林锐叹了口气说道。 他知道春季留在这里，绝对要比乱跑更加的安全。 “林哥儿，你说咋办就咋办，咱们都听你的。” “对！” 牛嫂说完，众人都齐齐点头。 “好，那接下来咱们就一边练习马术，一边打探附近的情况，老王，老刘，你们两个负责用剩余的铁打造一些锄头铲子，和木锤手推车出来，待解冻后，咱们在驻地外面先筑一道土墙，这样便不用担心狼群攻击了。” 林锐见众人都没反对便宣布道。 牛嫂听说要打造锄头，心中一动说道：“林哥儿，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天天吃肉，大家伙儿也都吃腻了，咱们西北面应该有条小河，那里地势宽阔，不如等解冻后开垦一些地出来，种上麦子，秋天总能有一些收获的。” “对对对，咱们有这么多马，可以让老王打造几个犁头出来，多耕一些地，种它几百亩，大伙儿以后就可以天天吃白花花的羊肉包子了…” 听说要开荒种地，众人顿时就来了精神，说到羊肉包子时一个个都是直咽口水。 刚开始大伙儿都喜欢吃羊肉，可吃着吃着，却又觉得还是粮食好吃，尤其是用面粉做的包子饺子面条。 “开荒种地的事儿不急，等墙筑好后再说，毕竟安全第一，吃的暂时也不缺。” 林锐摆摆手道，比起种田，筑墙更重要。 “好，那就先筑墙。”众人想想也对。 显然古时汉人喜欢种田，但也喜欢筑墙。 往后几日，草原上的积雪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万物都在复苏。 到了二月底，一株株小草拔地而起，整个草原上都呈现出了一片勃勃生机。 林锐和众人也都可以骑在马上小跑了，经过一番探查，方圆百里之内都未发现其他鞑子部落，这无疑让众人都松了口气。 此刻，西北面的小河旁，两百多匹马儿正悠闲的吃着嫩草，对岸数百步外，林锐则带着众人正在挥洒汗水。 经过再三权衡后，林锐决定将新的驻地建在小河旁，一来是视野开阔，二来取水方便。 那两山包之间地势太低，不利于防守，当初鞑子估计也是为了躲避风雪，山包顶上倒是居高临下易于防守，奈何没有水源，是兵家死地。 总共还不到二十人，其中男人更是只有六个，五把锄头，四把铲子，两辆手推车，十个木锤，所以林锐也只打算建一道直径四十米的环形土墙。 按照三倍出头的圆周率，土墙的总长度也不过一百三十米左右，驻地的面积也只有五百余平米上下。 土墙高两米，宽半米，墙体后面再堆一道一米高，半米宽的阶梯，人站在阶梯上，刚好利于防守。 所需泥土就在墙体外侧五米外开挖，这样到时就能再挖掘出一道环形的壕沟出来，将小河中的水引入，便是一道天然的护城河。 除了年纪最小的小翠负责在山包顶上放哨观察，张秀颖负责做饭外，林锐带着其他人，几乎是每天从早干到晚。 可一天下来，也就筑个五米左右，但一百三十米最多也就一个来月便能完工，所以虽然很累很苦，但大伙儿都是干劲十足，几乎没人偷懒。 ……… “林哥儿，我看咱们干脆也别回中原了，等这围墙筑好后，咱们再盖几间房子，开垦个百亩地出来，今后你做地主老爷，咱们做佃农，让小翠给你做丫鬟，让秀颖妹子给你做娘子，再生个一堆娃，咱们就在这里过逍遥日子，你看可好？” “是呢是呢，林哥儿，要是秀颖姐一个娘子不够，你再从我们中间挑一个做妾…” “我看也别挑了，就春妮你好了，反正整天就知道想男人。” “谁想男人了？你才想男人呢？别以为大家不知道，说，昨晚去找刘四干啥了？” “我，我是让他帮我修一下弓，还能干啥？你别乱说，倒是你桂花，前天和狗娃去挖野菜，挖了两个多时辰，要说你俩没偷偷干坏事儿，鬼都不信！” 张秀颖又像往常一般来送午饭，见林锐累得满头大汗，就下意识的掏出手巾为他擦了擦，惹得一旁的牛嫂忍不住又调笑起来。 而这一调笑，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最后是打闹声一片。 对此林锐也是无奈，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这男男女女的整日待在一起，若不发生点什么，那就都成圣人了。 其他五个男的也都默不作声，一脸傻笑看热闹，张秀颖则是每次都会被弄得面红耳赤。 “好了，都别闹了，赶紧去洗手吃饭！” 最终还是林锐发话才结束了这场笑闹，众人看着盆里的煮肉干，都是食欲大减。 第十章 搭伙过日子 第10章 搭伙过日子 对于驻地里的那点男女破事儿，只要你情我愿，林锐原是不打算管的。 可随着矛盾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天夜里，众人都聚集在了火堆旁，看着面前两个披头散发，甚至脸上还有些伤痕的女人，林锐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打起来？” 面对质问，两女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见此林锐只好又看向一旁的牛嫂：“牛嫂，你来说说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儿？还不是刘四惹出来的…” 牛嫂撇撇嘴，便给林锐解释起来。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刘四脚踏两条船和两个女人都有一腿，和一人干坏事儿的时候，被另一人抓住，结果两个女人打了起来。 听完后林锐也是无语的捂着额头，本想将刘四狠狠教训一顿，但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事儿惩罚只能治标，还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然长此以往，肯定会影响内部的团结与稳定。 “同是天涯沦落人，大伙儿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一起在这草原上求活，我不想这种影响团结的事儿再发生，今日大家也别掖着藏着了，谁想跟谁过日子都说出来，咱们当面把关系定了，省得今后偷偷摸摸的，这男欢女爱本就再正常不过之事。” 林锐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 正所谓堵不如疏，何况这种事儿也根本没法堵，这瓜田李下，男男女女的整日待在一起，别说是他们，就连他自己都被撩拨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除了年纪最小的小翠和另外两名女子，其余人皆是成过亲的，见林锐将话说开，心中难免还有一些顾虑和羞耻，一时竟无一人说话，都沉默下来。 见刘四王五他们五人，也做出小女儿姿态，你看着我，我望着伱。 林锐只得笑了笑，又继续道：“怎么，现在又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就带个头好了，秀颖姐今后跟着我，小翠年纪还小，暂时就留在秀颖姐身边，谁都不许打她主意。” 张秀颖这个大户人家出生的夫人，除了林锐外，和大伙儿始终有着一层隔阂。 虽然是驻地里最漂亮的女人，但刘四他们都有自知之明，从未有过想法，所以现在听林锐这么说，倒也并未感到意外。 林锐带头，一下还要了两个，众人也放松下来，王五刘四几人也没再客气，纷纷站出来，要和谁谁过日子。 女人们同样没在扭捏，毕竟僧多肉少，整个驻地女人有十三个，男人却只有六个。 所以几乎都是两个配一个，最后只剩下了牛嫂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其实并非五人不想选牛嫂，反而都想要牛嫂，毕竟牛嫂是除了张秀颖外，驻地里最漂亮的女人，身材丰硕，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主，只是五人的好意都被牛嫂拒绝了。 “都看着我干啥？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一个人过好了，没男人又不会死？” 牛嫂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林锐眉头也是一皱，牛嫂一个人过肯定是不行的。 “林哥儿，我看牛嫂还是跟你一起过算了。” “是啊，你们本来就是一个村儿的。” “对对，林哥是咱们的头，咱们都有两个女人，林哥肯定不能和咱们一样，牛嫂要是跟着林哥正好多一个。” “你们瞎说啥呢？林哥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能和他过日子…” 牛嫂说着说着，自己脸都红起来，说不下去了，她嫁过去时，林锐才六岁，确实相当于看着林锐长大。 “好了，牛嫂今后就跟我搭伙！” 林锐也懒得再啰嗦一挥手道。 毕竟众人说的也对，作为老大多一个女人，才能体现出身份和地位。 “林哥儿……” 牛嫂望着林锐张张嘴，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好，关系都定下来了，待会儿大家就搬到一起住好了，今后谁要是敢窥视别人的女人，惦记她人的男人，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你们内部之间出了矛盾，自己先解决，解决不了女人找秀颖姐和牛嫂，男人来找我。” 林锐再次宣布起来，又定下了几条规矩，众人便欢天喜地的开始收拾。 十座帐篷，其中五座大的四座放东西，最后一座归林锐，五座小帐篷，刘四五个男的刚好一人一座。 吃过宵夜后，刘四五人便一手搂着一个钻进帐篷里，过起了没羞没躁的夜生活。 而大帐篷内，林锐看着三女却是有些犯难了。 张秀颖还好，无论身材样貌气质，让他都十分心动，尤其是这阵子被牛嫂她们不断的撩拨，有几次都想将她拉到没人的地方亲热一下。 小翠年纪还小，他也下不去手，倒是可以睡在外间，牛嫂却是有些尴尬。 三女都是低着头，不敢看林锐，一向大大咧咧最喜欢调笑的牛嫂，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牛嫂，你和小翠今夜睡外间！” 见气氛实在太过尴尬，林锐只得说道。 “好！” 牛嫂松了口气，拉着小翠就去外间打地铺了。 “秀颖姐，今后我会照顾好你的。” 两人走后，林锐看着温婉且羞涩的张秀颖，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压了上去。 “嗯！” 张秀颖只是轻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林哥儿馋她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心中早已有数，也早就做好了以身相报的准备。 这一夜，两人就如干柴遇见了烈火。 而往后，驻地里果然没再发生矛盾，日子过的平静又和睦，但这样平静的日子，注定不会持续太久。 这天众人依然在挥汗如雨，有说有笑的筑墙，在山坡顶上放哨的小翠却是骑马飞奔而来。 众人瞧见这一幕，都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林锐心头更是一跳，丢下锄头便迎了上去。 “小翠，怎么啦？” “吁…” 小翠一拉战马，便跳了下来，急道：“林哥，不好了，南面好像来了一支队伍，离的太远，我看不真切，但人应该很多！” “什么？” “难道是鞑子？” 围上来的众人一听，顿时就慌了。 “大家先别急，牛嫂小翠，你们两个先跟我去查看一下，其他人备战，随时准备撤退。” 林锐说着便和牛嫂带上武器翻身上马，奔着山坡而去。 三人来到坡顶，举目眺望，果然发现南方隐约有一支队伍正在向东北方前进，距离起码也有三四十里。 若非这座山包有一百多米，根本就发现不了，可这么远的距离，别说是不是鞑子，就连是人是马都看不清。 “林哥儿，这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牛嫂试着说道。 “不管是不是都要搞清楚，天色不早了，他们必定要宿营的，走，咱们跟上去，晚上摸到近处去瞧瞧。” 说着便带着两人上马，向着远处奔去。 第11章 商队（求追读） 第11章 商队（求追读） 三人骑马只是奔出了三十多里天就黑了，好在这片地形，林锐早已熟悉。 不多时，就在一片水源附近找到了刚刚宿营的队伍，三人牵着马，趁着夜色，摸上了附近的一座土包。 只见不远处的营地里，点着一堆堆篝火，一辆辆马车首尾相连将营地围了起来，无数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林哥儿，这好像不是鞑子？” “不错，这应该是咱们汉人的商队。” 牛嫂都能看出，林锐自然也看得出来，点点头道。 “嗯，确实像商队，只是这人这车也太多了，这得多大的商队啊？” “如果我没猜错，能有这种规模的商队，应该是出自张家口的那八家，看他们的方向，八成是准备去辽东。” 林锐沉声道，下面的大车全部装的满满当当，起码得有三四千辆，人数也不下五千，加上拉车的骡马，说是一支大军在宿营也不为过。 能这么明目张胆，大规模走私的商队，整个大明也就张家口那八家奸商了。 对于那八家汉奸晋商，哪怕前世林锐也曾听闻过，而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也知道他们，可见八家走私之事，早已在大同，宣府两地人尽皆知。 “这帮该死的奸商，拉这么多东西去辽东卖给后金鞑子，早晚得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果然牛嫂也听过八家之事，立即就恨恨的骂道。 “小翠，你连夜回去，让大伙儿别担心…”林锐却是冲着小翠吩咐道。 “好呢，林哥牛嫂，那你们小心一些，我走了。”小翠点点头，便骑马离去了。 这里离他们的驻地起码不下五十里，但两人都不怎么担心小翠的安危。 别说五十里，快马加鞭，也就小半个时辰，何况遇到一些状况，凭小翠如今的身手，也能轻松的应付过来。 ……… “林哥儿，想啥呢，不会是想秀颖妹子了？” 两人躺在山坡上，见林锐许久不说话，有些无聊，牛嫂便又忍不住调笑起来。 “没有的事儿，你别乱想。”他现在想的全是商队的事儿，哪有心思想床上的事？ “呵呵，说来伱小子也是走了狗屎运，就秀颖妹子那身份，那模样身段，放在以前你小子敢看一眼，怕是都得被人将眼珠子抠出来，哪能像现在这般夜夜折腾…” 牛嫂却是越说越起劲，两人晚上的一举一动可都瞒不过她和小翠的耳朵。 “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林锐翻了个白眼，其实他知道牛嫂说的是事实。 在古代，两个阶级之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中国还好一些，可以造反科举来逆袭，但欧洲底层百姓根本没出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林哥儿如今这么有本事，模样也俊，让你和我们一起过日子，倒是太委屈了，哎！”牛嫂说到最后，又叹了口气。 “呵呵，秀颖姐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到哪里都是我赚了。” 林锐呵呵一笑。 张秀颖这种女子放在前世，恐怕早就已经绝迹了，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吃亏，毕竟他心理年纪也三十好几。 “秀颖妹子确实不错，但她毕竟不是黄花闺女，以你现在的本事要是回了中原，娶个大家闺秀也并非难事儿。” 牛嫂有些不服气的道。 良久见他不说话，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林哥儿，你牛哥真的死了吗？” “嗯！” 林锐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最后还是点点头，谁曾想牛嫂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一个翻身便骑在了林锐身上。 “你要干啥？”林锐吓了一跳。 “你要我跟着你，总不能厚此薄彼？” 牛嫂俏脸羞红，说出的话却十分大胆。 林锐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 次日，一大早不远处的营地里便开始忙碌起来，一个时辰后，车队再次向着东北方而去。 可让两人意外的是，车队并没有走完，而是留下来了大概一百多人和一百辆大车左右。 “林哥儿，他们为啥不走？” “我也不清楚。” 望着留下来的那一队人车，林锐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于是摇了摇头。 不过到了正午的时候，两人总算是明白过来，只见远处来了一队鞑子，进入营地后，没多久便离开了。 带来的马几乎少了一半，走时剩下的马背上，却驮着大量的物资。 而其后两天，陆陆续续又有六七个部落前来交易，每次林锐都会详细的记录这些鞑子的人数和方向，以此来判断他们部落的规模和大概的方位。 “林哥儿，咱们的盐巴和茶叶不是也快吃完了吗？要不咱们也去和他们换点？对了，还有粮食和布，最好也换一些。” “换嘛？其实那些人大多都是车夫和马夫，真正的护卫也就四五十人而已。” 林锐却是没想过要去交易，在这里盯了三天，除了想多收集一些信息外，就是在琢磨怎么劫了这支商队。 “可是除了秀颖妹子，咱们才十八个人呀？”牛嫂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有些迟疑道。 “今时不同往日，以咱们如今的实力正面硬刚肯定不行，但偷袭之下，胜算还是很大的。” 林锐摆摆手。 对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这支小队，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何况他知道，想要在草原生存下去，人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其实是看上了那些车夫马夫，至于物资倒是次要，一旦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好，你说咋干就咋干，嫂子都听你的。”牛嫂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经过昨晚的折腾，如今对林锐更是言听计从。 “事不宜迟，咱们今夜就动手，不然等到明日，说不定他们就走了！” 说着，两人便悄悄的下了山坡，然后翻身上马，像驻地飞奔而去。 回到驻地，众人听说要劫商队，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跃跃欲试，毕竟艺高人胆大，自个儿提升了多少实力，众人心中再清楚不过。 唯有张秀颖一脸担忧，但也知道必须要抢了这支商队，不然茶叶和盐巴最多再维持两个月，便要吃光喝完。 众人整装完毕后，天也已经暗了下来，一人双马便奔着商队营地杀去，就连张秀颖都跟着众人一起行动，将她一人留在营地，林锐是不放心的。 第12章 夜袭商队 第12章 夜袭商队 夜色正浓，春季的草原仍有些凉爽，湿润的空气远不是其他季节能比的。 河畔商队驻地，一百余辆马车圈成了一个圆，一匹匹高大俊硕的战马被拴在一旁，里面则是一顶顶白色的帐篷。 其中最大的一间帐篷内，一名青年华服男子看着下面的中年管事病怏怏的道：“刘管事，咱们还要等到何时才回去？” “回公子，物资还剩了一些，据前来交易的部落称，咱们西北面应该还有一个百十口人的小部落，待与他们交易完毕，便可返回。”中年管事赶紧答道。 “哼！区区一个百人的小部落竟然如此拖拉，这都三天了，简直岂有此理，难不成还要咱们主动去交易？”青年男子有些恼怒的道。 “公子，听说这个部落是去年刚搬来的，或许还不知咱们的规矩，要不老奴明早派个人去通知一下？毕竟虱子再小也是肉，总不能将物资再拉回去？” 中年管事赶忙说道。 对这位范家三公子，心里也是无奈之极。 也不知这位三公子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深宅大院不呆，这次偏要跟随商队去辽东长长见识，果然走到一半就病倒了，只得留了下来。 这两日来也是频频插手和鞑子的交易，期间差点就激怒了其中的两伙鞑子，让他也是操碎了心。 “麻烦死了，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连个解闷的女人也没有，后天，不管那个该死的小部落来不来交易，本公子都要启程回去。” 青年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 “是！” 中年男子也只得告退离去。 离开大帐，又巡视了一番值夜的人手，刘管事这才回到自己大帐睡下。 不多时，整个营地都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的马嘶声和野外的虫鸣声外，也就值夜的两名护卫和三名车夫，正围坐在火堆旁谈笑喝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五人有些昏昏欲睡时，突然从暗处传来数声嗡响，五人应声倒在了火堆旁，捂着喉咙想要叫喊，却只发出了一阵咕咕声，嘴里冒出来的也是殷红的血泡。 只见五人咽喉，各自插着一支利箭，竟是被人在瞬间同时五箭封喉。 五人倒下后没一会儿，十几道身影便从不远处的马车底下爬了出来。 这些身影的装束都差不多，都是一身皮质的护具，每人背后都背着长刀和箭壶，手中端着一具怪异的弩。 这队人自然是林锐和牛嫂他们，除了张秀颖留在远处看守马匹，其余十八人全来了。 “一队，二队先跟我前去袭杀那些护卫，三队留下策应。” 随着林锐的一声令下，其中十二人奔着左面的营帐摸了过去，剩下的牛嫂等六名女子，则是再次隐藏到了马车后，随时准备突放冷箭支援。 而为了方便进账偷袭，林锐等十二人也将手中的弓都上好弦，装好箭，交给刘嫂等六名箭法最出众的女子。 商队的护卫待遇明显比车夫和马夫要好上一些，几乎都是四五人一座帐篷，不像那些车夫马夫，二三十人挤一座。 十二人摸到护卫休息的帐篷附近后，便再次一分为三，四人一组，开始逐个帐篷的刺杀。 一时间只见白色的营帐，在火光的映照下，里面的人影快速闪过，一名名和衣和甲而睡的商队护卫在睡梦中，便悄无声息的失去了生机。 就在左边的帐篷只剩下最后三座时，一名被尿憋醒的护卫，终于察觉到异样，一边叫醒同伴，一边大喊起来。 “敌袭！” “快起来，有敌人袭击！” 和他睡一个营帐的几名护卫，被惊醒后，立即就抓起身旁的兵器冲了出去，刚好迎面撞上要来摸营的林锐四人。 “杀！” 林锐见状，毫不犹豫就弃了匕首，抽出背后长刀，扑杀了上去，其余三人动作同样不慢。 一时间，整个营地就如炸了锅一般，凡是没被袭杀的护卫，都被惊醒了过来，纷纷提刀冲出了帐篷。 奈何整个营地的护卫，已经被林锐他们偷偷干掉了七成。 而另一边上百名车夫马夫同样被惊醒，随着一声鞑子来了的叫喊声，所有人都慌张的前去抢夺马匹想要逃命。 然而却被暗中飞来的一支支羽箭不断射杀，吓得其他人纷纷躲进了帐篷或者马车底下，再也不敢露头。 而这边，林锐带着人拼杀了近十名护卫后，剩余的几名护卫见事不妙，不得不护着刘管事夺马逃离。 “不要管我，快去救三公子。” 刘管事被扶上马背后，急的是大喊大叫。 可这个时候整个营地都乱糟糟的，敌方明显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身手不凡，关键是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剩下的几名护卫哪里敢去救？ “不要追，走，去抓那些车夫！” 见众人想去追逃走的几人，林锐赶紧制止道。 “林哥，抓到个软蛋，这家伙躲在床下，尿都吓出来了，看穿着身份应该不简单，我就没杀…” 王狗娃提着一名华服青年走了过来，正是那位生病的三公子，此刻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如筛糠一般抖动。 “先打晕了捆起来！” “跪地投降者不杀！” 林锐说着，便带人朝着右边杀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大喊大叫起来。 车夫马夫们大多都没见过阵仗，只有遇到危险时，才会被发放兵器参加战斗。 如今突遭袭击，大多数人手中都没有家伙，在被砍翻射死了十几人后，除了一些精明的家伙夺马逃走外，其他人都是纷纷跪在了地上。 这时刘嫂也带着五女，从黑暗中杀了出来，整个战斗从偷袭到混战再到车夫投降结束，也只持续了一刻钟。 之所以如此轻松，便夺下了营地，一来是林锐对众人平时的严格训练，二来则是商队在草原上已经多年未遇到袭击，都有些麻痹大意。 直到确定无人伤亡，林锐才松了口气。 “林哥儿，这些人怎么办？要不要先绑起来？”看着跪了一地的车夫马夫牛嫂小声道。 “把他们都绑了，你去赶车吗？” 林锐没好气道，然后又作出安排，一队二队留下来看守俘虏，三队先将营地所有的兵器全部收拢到一辆马车上。 然后才让俘虏将所有的尸体都抬上马车，收拾营地，忙完后天色已经亮了。 而这时六十余名俘虏，这才发现敌人似乎还不到二十，其中还有一大半都是女人，顿时就蠢蠢欲动起来，只是苦于赤手空拳，无人带头。 “你们俩过来…”林锐像是清楚他们想法似的，指着其中两名俘虏说道。 那两名俘虏犹犹豫豫的走了出来，其他俘虏也都紧张的望着林锐。 “小翠，杀了他们两个！”林锐将两把匕首丢在两名俘虏身前，然后冲着小翠道。 两名俘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捡起匕首，朝着走上来的小翠捅了过去。 小翠拿的同样是匕首，一个侧身便躲过一人的攻击，顺手一刀划过他的脖子，然后一个擒拿将另一人的手腕抓住，同样只是一刀，便割断了他的喉腕。 出手干净利落，都是一刀致命。 一众俘虏见小翠这么个娇小的女人，竟然犹如杀鸡一般，瞬间杀了两名同样手持匕首的大汉，都是心惊不已。 胆小的看向林锐等人，眼中都有了一丝惧意，胆大的也都暂时压下了反抗的想法。 林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见将俘虏们暂时都震住，这才让他们赶着马车返回营地，而他则带着人骑马持枪在边上监督。 第13章 俘虏太多 第13章 俘虏太多 一路上，在长枪弓弩的威胁下，俘虏们倒也老老实实，回到营地时，已是到了下午。 六十余名俘虏全被关到了还未完工的土墙内，也只留下了十二人看守，林锐则是带着剩余的六人，在旁边的驻地忙着清点战利品。 看着上百车的物资，近千匹战马骡马，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直到天快黑才大致统计出来。 “林哥儿，这次共获得良马八百余匹，骡马两百匹，粗细粮两千余斤，粗盐百斤，茶砖二十匹，棉布十匹，绸缎两匹，另有剪刀，针，铁锅若干。 再就是长刀四十把，长枪一百杆，盾牌五十面，最多的要数皮革整整两千余张，最后就是那上百辆的马车了。” 张秀颖捧着一本崭新的账簿缓缓念道。 显然这次的缴获中有笔墨纸砚。 众人听完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唯独林锐眉头微皱，这些东西最值钱的肯定要数那八百战马和两千张皮革了。 可在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战马和皮革，缺的是铁器粮食，盐巴茶叶和布匹，可惜的是这些东西这次缴获的有些少。 他也知道，这是商队已经和几个鞑子部落交易过造成的，不然车上拉的肯定都是他需要的东西，而不是皮革战马。 “如今天气也回暖了，那些布每人先做两套新衣裳，多余的兵器暂时封存起来，其他铁器全部铸成锄头铲子。” “好的。”张秀颖赶忙将林锐的话记下。 “林哥儿，那些俘虏怎么处置？毕竟咱们才这么点人，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们，要不还是先捆起来？” 牛嫂有些不放心道，另外几人也都有些担忧，想想一下多出六十多名大汉，众人就觉得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靠捆是不行的，咱们不能一直捆着他们？这事儿我自有安排，先把那名华服青年押过来，我审一审。” 林锐摆摆手。 那些俘虏他不会杀，也不会放，有他们帮忙，起码短时间内就能将土墙筑起来。 不一会儿，牛嫂便去而复返，押着那位三公子来到了大帐，一脚就将他踹在了地上。 “跪下。” “饶命，好汉饶命，女侠饶命，我是张家口范家的三公子，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 这位三公子吃痛一声，立即就自报家门，开始求饶，也只以为林锐他们是马匪，无非就是求财罢了。 “哦，这么说来，你老爹叫范永斗咯？”林锐眼睛一亮，试探的问道。 “对对对，好汉认得家父？”范贤同样一喜。 林锐却冷哼一声：“你范家通敌卖国，数典忘宗，天下谁人不识范永斗那汉奸狗贼？” 范贤闻听此言，顿时吓得亡魂直冒，冷汗直流。 林锐也没跟他啰嗦，直接审问起商队的事儿，最后又让他写了一张范家多年来通敌卖国的罪状，签字画押完后，这才让牛嫂将他又押了下去。 “林哥，干嘛不直接杀了他？” 小翠不解道，张秀颖和另外几人同样疑惑地望着林锐。 刚才她们可都听见了，范家这些年来，不但给后金鞑子走私大量的兵器粮秣，还将官军的情况偷偷泄露给后金，简直丧心病狂。 “让他再多活一会儿，我还要将他最后的价值压榨一下。”林锐摆摆手。 众人也没再多问，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狗娃就来报，期间有两人想要逃走，被藏在暗处的刘四王五抓了回来。 “秀颖姐和小翠留下，其余人跟我走，对了，将那位范三公子也带上。” 林锐丢下一句，便起身前往土墙。 此刻六十余名俘虏都蹲在墙内，其中有两人被刘四王五押着跪在前面。 其余人则是端着弩站在土墙上戒备，四周插满了火把，使得整个土墙内都亮如白昼。 林锐站在土墙上，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俘虏们，冷声道：“先前老子就说过，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听话不逃跑，便保伱们性命无忧，可惜有些人自以为聪明，把老子的话当做耳边风，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不听话逃跑的下场。” 说完便一挥手。 只见牛嫂五人，各自拉着一匹马来到了刘四王五身旁，将其中一名俘虏的四肢和头用绳子套住，拴在了五匹马上。 被套住的俘虏，顿时吓得屎尿齐出，拼命的求饶哭喊，边上和他一起逃跑的那人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其他俘虏同样人人脸色大变，惊恐不已，显然大家虽然都未见过五马分尸，却都听说过这一酷刑。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帮马匪竟如此凶残。 “行刑。” 林锐面无表情的将手挥下，心中其实也有些不忍，也不愿这么做，可为了彻底震慑住这些俘虏，他别无选择。 牛嫂她们五人也只得狠狠的抽动战马，马儿吃痛向前发力，有些胆小的俘虏，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不忍直视。 看着血腥无比的场面，牛嫂她们也是一阵恶心，林锐脸颊同样有些抽搐，但依然冷声道：“将另一人波醒，继续行刑！” 另一人被水泼醒后，只是看了一眼同伴的惨状，就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次牛嫂几人也懒得再泼，直接将他套上了绳子，抽动战马，果然战马发力后，被套着的俘虏就痛醒了过来，却也只是片刻，疼痛就戛然而止。 看着满地的血腥，近六十名俘虏都瘫在了地上，人人脸色苍白如纸，大部分都在剧烈的呕吐。 直到他们缓过神来，林锐这才继续道：“看见了吗，这就是逃跑的下场，现在会打铁，会木工的全部给我站出来！” 近二十人双腿打颤的站了出来，显然哪怕会一点木工和打铁的都站了出来。 一则是怕被误认为不听话隐瞒，二是大家都不傻，会点手艺的总会好过一些。 “很好，这位范三公子，你们应该认识？” “现在老子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将这位范三公子杀了加入我们，一条是我将你们这二十个全部五马分尸，你们自己选！” 林锐说完，便让人将割了舌头的范贤押到那二十人面前，之所以要将舌头割掉，也是怕他到时候振臂高呼，号召俘虏们反抗。 作为范家的下人，俘虏们自然是认得自家三公子的，站出来的那二十人那里敢对范贤动手，一时都楞在了那里。 而范贤更是激动的哇哇大叫，嘴里冒着血泡。 “我数十下，你们若还不动手，死的就是你们！” “一，二，三…”林锐举起手缓缓的数了起来，墙上的人也纷纷将弩对准了那二十人。 当数到七的时候，其中一人便崩溃的举着拳头冲了上去，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扑了上去，不管怎样先保住命再说。 “不许停，我没说停，谁都不许停，给我继续打！” 最后范贤几乎被二十人打的没了人形，林锐才叫罢手，然后将二十人带到了营地，每人都发了四个馒头，一碗羊肉汤，待吃完后便让张秀颖将他们的名字籍贯全部记录在了纸上。 二十人怕其他四十名俘虏检举揭穿，根本就不敢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你们打死了范家三公子，那些俘虏可都看得真真切切，一旦有人逃回去，消息必然会被范家得知，到时你们的家人会遭到何种报复，想必不用我多说！” “反之，只要没人逃回去，我不说，范家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只会以为你们都被马匪杀了，为了收买人心，说不定还会善待抚恤你们的家人。” “当然，你们跟着我，也并非没有前途，等我攒够了鞑子的人头，总有回大明的一日，到时候我做了朝廷的将军，你们也可以做我的亲兵或者立功做下属，那时再把家人接过来团聚，岂不比你们给范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出不了头要好？” 一番威胁利诱后，林锐便将他们放了回去，只要这二十人不傻，回去后肯定会时时刻刻监视其他俘虏。 今后谁要是敢逃跑，他便将谁的姓名籍贯和打死范家三公子的事儿捅到张家口去。 这招不可谓不毒。 第14章 范家的能量 第14章 范家的能量 翌日，俘虏们果然都老老实实的躺在土墙内，虽然夜里林锐只留了两人偷偷躲在暗处监视，但依然无一人敢逃。 显然所有人都被两个同伴的五马分尸震慑到了，每当看到地上的那些残肢断臂，所有人心底都不由的打着冷颤。 可让这些俘虏没想到的是，这些马匪竟然一大早就抬着一桶桶吃食过来了。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已经两夜一日未吃东西，未喝一口水的四十名俘虏，都是直咽口水，可瞥了一眼一旁的那些残肢断臂，却又无一人敢上前。 “找几个人把地上先收拾一下！” 林锐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俘虏们满意的点点头，就让人将那些残肢断臂和范家三公子的尸体收拾一下。 而被林锐目光触及到的俘虏们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将目光移开，显然已经打心底里，对林锐生出了惧意。 别说是他们了，林锐昨晚的残酷与无情，让刘四他们都有些动容，心里都不由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再也不敢如以前那般和林锐调笑了。 以前大家伙都是打心底里敬佩感激林锐，如今却是又多了一丝敬畏。 “这是刚烙的大饼，全部是用精面做的，每人一张，这边是羊肉汤，管够。” 待尸体和血迹清理完后，林锐便大声道。 所有俘虏眼睛顿时一亮，立即就站了起来，纷纷向前涌去，一直紧绷着的心神也放松了一些。 毕竟肯给他们吃的，还是大饼羊肉汤，也就说明马匪不会杀他们了。 人家马匪可不会有断头饭一说，昨晚那两个五马分尸的同伴，可是水都没给一口，就直接分尸了。 “都别挤，给老子排好队！”林锐一声爆喝。 一众俘虏就被吓得双腿打颤，再也不敢推挤，瞬间便排成了数队。 效率之高让人咋舌。 随即牛嫂她们便开始发饼发碗舀汤，俘虏接过后，便蹲在地上一口饼一口汤，吃的那叫一个迅猛过瘾。 “汤喝完的还可以来打，但要排队。” 林锐手持马鞭，背着手在土墙上一边巡视，一边说道。 直到所有俘虏吃完喝饱后，这才说道：“这大饼好吃，羊肉汤香不香？” 没人敢回答，但所有人都是猛点头。 “大家都是汉人，只要今后你们老实听话不逃跑，老子保证你们顿顿都能吃上肉，吃上饼，表现好的老子还会给他分女人，等老子攒够了鞑子的人头，将来回大明做将军后，尔等都能跟着享福和家人团聚！” 林锐知道一味的酷刑震慑，只能管一时，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希望，不管这希望是真是假，有多么的渺茫，但起码能让他们心底里有一个盼头和念想。 说完也没管他们的反应，便开始安排起来，刘四王五带着那二十人负责打造锄头铲子，木锤手推车等工具。 剩下的四十名俘虏则是继续干起了挖沟垒墙的工作。 狗娃五人负责监工，牛嫂等五名女子去放马，张秀颖带着四名女子负责做饭，小翠照样在山坡顶上放哨。 唯独林锐一人清闲了下来，有时跑到工地监工，有时又回营地帮张秀颖她们的忙，毕竟好几十人的伙食还是很麻烦的。 果然有四十名大汉的加入，虽然还缺少工具，但筑墙的进度依然快了数倍。 而俘虏们同样是一日三餐，只是比林锐他们吃的差一些，那二十人则是每餐多半张饼，他们似乎也认命了，开始巴结起林锐他们这些老人起来。 ……… 镜头回转到两日前的夜晚。 刘管事带着几名护卫一口气逃了几十里，直到天亮才敢停下来。 冷静下来后，那几名护卫也慌了神，若只是商队被劫了，回去后大不了被责罚一顿。 可现在三公子没跑掉，他们却跑了，一旦回去，不但他们的小命不保，就是家人也要跟着遭殃，没有哪个主家会要丢弃公子逃跑的护卫。 “刘管事，三公子没逃出来，现在怎么办？” 刘管事也是恨恨的瞪了几人一眼，三公子生死不知，他同样不敢回去，于是想想道：“那伙人劫商队无非是求财，暂时应该不会加害三公子，这里离喀什部落不远了，咱们先去那里再说！” “好。” 几人也只是歇了一会儿，便又急匆匆的赶往五十里外的一个鞑子部落。 喀什部落，原是属于内喀尔喀部，是仅次于科尔沁部投降后金鞑子的，也正因为他们的背叛，才导致林丹汗败北，不得不西迁至河套地区，到了河套地区后，土默特部又背叛，投靠了后金，最终逼的林丹汗逃往青海湖。 话说这林丹汗和崇祯还真是半斤对八两，作为漠南蒙古名义上的共主，黄金血脉的嫡系后裔，硬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频频遭到各部的背叛，可见其人品性和政治眼光如何。 两人唯一不同的是，大明的底蕴深厚，凝聚力强，还经得起崇祯的折腾。 而漠南蒙古却底蕴浅薄，凝聚力不足，只是数年时间便让林丹汗败光了家底，被皇太极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漠南各部。 作为早先就投靠后金的喀尔喀部，虽然也被进行了拆分，却并没有察哈尔部那么严重，喀什部落作为附近最大的部落，人口也有近千人之多。 部落一直跟范，王等八家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前几日更是刚刚交易过。 所以听说刘管事来了，族长喀什立即就迎了出去，只是瞧见几人狼狈的模样，也是颇为诧异的道：“刘先生，你们这是？” “喀什族长，我们范家的商队昨晚被劫了，我家三公子也没能及时逃出来。” 刘管事也没啰嗦，说完死死的盯着他。 “什么？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这辽河地区又出马匪了？” 喀什一脸震惊的道，自从女真人统治了这片地区后，那些马匪不是被剿灭，就是被收服，整个辽河地区早已没有了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刘先生，我们喀什部落和范家一向交好，合作愉快，是绝不会做这种蠢事的，伱若不信我可以带你进部落里搜查一番。” 喀什还以为他怀疑是自己干的，立即自证清白道。 别说这范家家主范永斗乃是皇太极大汗的座上宾，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干这种杀鸡取卵，抢劫商队的蠢事。 今年把人家抢了，明年鬼还敢来。 “这倒不用，我相信此事不是喀什部落所为，但贵部落作为这片地区最大的部落，怎么都得给我一个交代？” 刘管事点点头，他也相信喀什部落不会干这种蠢事，也没必要干。 “刘先生尽管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打探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出是谁干的。”对这点喀什却是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劳烦喀什族长了，日后在下必有重谢！” 说着刘管事几人便被喀什请进了部落。 果然只是到了晚上，派去探查的人就回来了，那马蹄印车辙印是掩盖不了的。 这片地区什么情况，有哪些部落，喀什也再清楚不过，立即就判断出来了凶手。 第15章 喀什部落的顾虑（求追读） 第15章 喀什部落的顾虑（求追读） “刘先生，这件事应该是察克部干的。” “察克部？” “是的，他们是去年刚搬过来的，属于察哈尔部，只有百人左右，驻地就在你们商队西北面五十里附近。” 喀什点点头解释道，虽然打探的人没敢靠得太近，但那边就一个察克部落，不是他们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不错，应该就是他们，我说他们怎么没有来交易，原来是想强抢！” 刘管事也想起来昨晚的敌人好像确实很少，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咬牙道。 “那就没错了。”喀什更加肯定的点点头， 至于区区百人的小部落，就将汉人的商队劫了，这点他倒是没怎么奇怪，只是感慨那察克的胆子大。 “喀什族长，那察克部落，不过区区百人，还请立即发兵，帮助在下解救回我家三公子，事后我范家必有重谢。” 刘管事立即就拱手请求道。 “这……刘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喀什部落与皇太极大汗有过盟约，不得擅自攻伐其他部落，违者将被灭族，所以此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呀！” 喀什有些为难的道。 女真大汗皇太极和草原各部盟约的事，刘管事也是略有耳闻，一时也是皱紧眉头。 但汉人和蒙古人不同的便是懂得变通，于是想想又道：“想必喀什族长也知道，我家老爷与后金大汗的关系，三公子也最受我家老爷器重。 要不这样，以我范家的名义前去，贵部的勇士只是受雇于我范家，事后在下再请我家老爷亲自去信，向皇太极大汗解释清楚。 毕竟他察克部抢掠在先，我范家去抢回物资，乃天经地义，相信皇太极大汗也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只要三公子无恙，那察克部的所有人口牲畜，包括抢掠我范家的物资财货，皆归贵部所有如何？” “好！一言为定。” 喀什眼睛顿时一亮，别说一个百人的小部落，就是他们喀什部落，在皇太极大汗眼中，也是远远无法与范家相比的。 如果真如刘管事这般，那他们喀什部落不但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还能获得巨大的好处。 随即又想到什么，有些为难的道：“不过，这察克部再小，以前也属于察哈尔部，去年跟着迁移过来的察哈尔部有两万多人，光这附近就有大小七个部落，三千余人，到时候恐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去打察克部。 尤其是那察图部落的老族长察图，以前是林丹汗的心腹，在察哈尔部落中的威望很高，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刘管事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对于这片地区蒙古各部落的复杂局势，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说白了无非就是皇太极，将两个大部落拆分，混搭在一起，互相制衡罢了。 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只得说道：“那便这样，我再去一趟察图部落解释一番，相信察图族长应该是能理解的，若是他还要阻止，我会立即回去禀报老爷，让他亲自去信给皇太极大汗，今后我晋商也不会再与辽河地区的察哈尔部做生意了。” “这样最好。” 喀什点点头，他巴不得察哈尔部与晋商交恶。 事关三公子的安危，刘管事也不敢耽搁，借了一辆马车，带着护卫连夜就向察图部落赶去。 察图部落离喀什部落的直线距离足足有一百五十里，刘管事坐的又是马车，所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赶到。 察图部落比喀什部落要小的多，人口只有五百余人，前几日同样与范家刚刚交易过，所以族长察图也很是热情。 可待刘管事说明来意后，却是惊的张大了嘴，有些怀疑的道：“刘先生，此事会不会有误会？察克部落的族长我还是了解的，是绝不会干出这种蠢事的。” “察图族长，无论是车轴印还是马蹄印，都是奔着察克部去的，当晚偷袭我们的人也很少，甚至不超过三十人，而那察克部也一直没有前来交易，难道他们不需要茶叶盐巴粮食吗？” “这…” 面对刘管事质问，察图一时也有些语塞，其实已经有些相信是察克部干的了，心里也是大骂，那察克简直蠢得像头猪，这种事儿怎么能干？要干也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啊？ 不过就这样放任喀什部将察克部灭掉，那也是不可能的，于是说道：“刘先生，这样，我亲自和你去一趟察克部落，若真是他们干的，我必定让他们将你家三公子放了，物资牲畜也全部返还，并让他们给伱道歉如何？” “好，那就劳烦察图族长了，事后在下必有重谢！” 此刻刘管事也冷静下来，能兵不血刃的要回物资和公子再好不过了，毕竟再耽搁下去，他还是很担心公子安危的。 有这老察图出马，以他在察哈尔部内的威望，想来那察克部也不敢不交出公子和物资，赔偿他们的损失。 天色已晚，第二天一早，察图就带着几名勇士和刘管事一行人向着西北面的察克部而去。 察图今年已经快五十了，作为察哈尔部硕果仅存的元老之一，他有个缺点便是自负，喜欢摆老资格。 在他看来，只要他一到察克部，察克部落的人肯定会乖乖的听他安排。 可他却不知道，察克部早在去年冬季就被灭了，地盘也早已被一伙不速之客占领，所以一行几人还未靠近河畔，在路过山坡下时便遭遇了伏击。 只见十几支箭雨，突然飞射而来，察图和几名蒙古人反应还算快，立即就来了个镫里藏身躲了过去。 可刘管事与几名护卫却没有他们那种本事和反应，有两名护卫直接就被射中栽倒下马。 刘管事肩膀也中了一箭，痛的是鬼哭狼嚎，立即就拨转马头逃离，剩下的两名护卫也吓得赶紧跟上。 几名蒙古人倒是没有立即就逃，察图更是扯着嗓子大喊，不要放箭，我是察图，可回应他的又是一阵箭雨。 而且这次箭羽明显是奔着马来的，几人再次镫里藏身躲过了箭雨，可胯下的战马却被射中发狂，好在几人都是双马，立即就跳上另一匹战马。 “族长，察克部的人疯了，还是先撤！” “走！” 尽管察图被气得半死，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得拍马逃离。 “林哥儿，要不要追？” 山坡上，众人端着弩站了起来。 “算了，这些鞑子果然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虽说离了有六七十步，可咱们这么多人射了两轮箭，竟然只留下了两人。” 林锐摆摆手，脸色阴沉的道。 随即就命人去看看那两名中箭倒地的人，有没有死。 “林哥，都已经断气了，不是鞑子，好像是范家的护卫。” “哦？” 刚才离得太远，众人着实没看清，只以为是鞑子，闻言林锐立即就杀了下去。 第16章 送消息的兄妹 第16章 送消息的兄妹 刘管事带着伤，忍着痛，直接就奔往了喀什部落，是再也不相信察图那老东西的话了。 而最爱面子的察图，也没脸再去追刘管事，憋着一肚子邪火回到部落时，天已经大黑。 “阿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察克部干的？他们有没有归还商队的物资，放了那范家三公子没？” “阿妹，瞧你说的，阿爸出马，那察克还敢不听？” 察图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一见他连夜回来，也是有些吃惊，立刻就迎上去询问情况。 可兄妹两人的话，却如巴掌一样扇在察图脸上，让他刚压下去一些的邪火再次冒起，狠狠的将帐中的案几踢翻在了地上。 “阿爸，到底怎么回事？” 兄妹两人都是吓了一跳，不解得望着自己阿爸。 察图哪里好意思给他们解释？ 见状边上两名跟着去的勇士，赶紧在两人耳边小声解释了一番。 兄妹两人听完，都是惊的目瞪口呆，长子哈奇脱口道：“阿爸，那察克疯了不成，他竟然敢向你放箭？” 不提还好，一提察图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道：“察克那混蛋，简直就是我们察哈尔部的败类，他莫不是以为投靠了女真人，就真的不在是察哈尔人了？” “阿爸，伱先消消气，或许是察克部的人，把你们当成是范家请去的救兵了，这才直接放箭？”小女儿哈贝儿想想说道。 察图想想当时离得那么远，或许真如女儿说的那般，察克那混蛋没认出自己？ 可随即想到自己后来是表明了身份的，于是再次咬牙道：“当时我已经表明身份了，叫他们不要放箭，可他们仍然射死了我的战马，简直气死我了。” “这…难道是当时太吵，他们没听见？”哈贝儿试着说道，以阿爸在察哈尔部的地位，若说那察克知道是阿爸后仍然放箭，她是绝对不信的。 “不管是不是，这件事我都不管了，那刘管事八成是直接去了喀什部落，就等着察克部被他们灭掉好了。”察图摆摆手，已经不打算管这烂摊子事儿了。 可一旁的哈贝儿却急道：“阿爸，如果你真的放任察克部被灭掉，那咱们察哈尔部的人心就真的散了，今后恐怕没人会再听你的话了。” “是呀阿爸，其他部落可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只会看见察克部被喀什部灭掉，而我们察图部却在边上看着。” 兄妹两人的话，让察图也冷静不少，一时沉默下来。 虽然如今整个察哈尔部被女真人拆的七零八落，也没了大汗，但最起码他没死之前说句话，迁到辽河来的大小部落，大多都还是会听的。 如果他真的看着察克被喀尔喀部的喀什灭掉，恐怕会真的寒了大伙儿的心，让察哈尔部的最后一丝凝聚力也散掉。 可直接出面干预，明显又要得罪范家和晋商，今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晋商愿意和察图部落交易了，这绝对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想到这里，察图一时陷入两难，最后只得无奈道：“哈奇，哈贝儿，你们再去一趟察克部，告诉察克那混蛋，让他把范公子放了，然后赶紧带着族人迁走，否则哪怕大汗复生都救不了他。 记住，悄悄的去，不要被其他部落的人发现，范家咱们暂时还不能得罪，一旦让他们知道是咱们通风报信的，今后必定会记恨上我们察图部的。” “好的阿爸，我和阿妹这就去…” 哈奇赶紧答道。 察克和他是安达，总不能连他的话也不听？ 百十里的路，兄妹两人急赶慢赶，总算在早上的时候抵达了察克部落。 两人同样老远便被山顶放哨的小翠察觉，不过这次林锐倒是没有搞伏击，而是带着人骑马缓慢的迎了上去。 “不好，他们不是察克部的人，阿妹，快跑…” 林锐他们穿的都是蒙古人的服饰，还戴着帽子，兄妹俩还以为是察克带人来迎接他们的，直到双方走近才察觉不对，刚想打马跑路就被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哈贝儿打量着围住他们的陌生人，下意识的就拔除了弯刀。 “阿妹，别冲动！”哈奇却是赶忙制止道。 哈贝儿望着对准她和阿哥的十几只弩箭，也只得将弯刀插回了鞘中。 “把兵器丢了，下马！” 林锐打量了两人一眼，用蹩脚的蒙古话说道，前世他在内蒙执行过一段时间的任务，所以会一点蒙古话。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见两人迟疑，林锐再次冷声道，还举起了手。 “别放箭，我们是察图部的，没有恶意。” 哈奇见林锐一脸杀意，先是表明身份，然后才将弯刀取下，丢在了地上，翻身下马。 他敢带着阿妹两人来自然是有倚仗的。 他相信不管对方是谁，在这片草原上，只要不是疯子，就不会轻易动他们，与整个察哈尔部落为敌。 一旁的哈贝儿也只得有样学样。 狗娃和牛嫂立即就翻身下马，先是搜了一下两人的身，然后才将两人押到一旁。 “先将男的押到那边去，把女的押过来！” 为了防止两人串供，林锐打算挨个分开审问。 “你，你们是汉人？”哈贝儿被押到林锐面前时，同样用蹩脚的汉语吃惊道。 林锐打亮了一眼，这个比小翠也大不了多少的蒙古少女，见她会说汉语，便直接说道：“现在不是你问问题的时候，而是回答问题的时候，说，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来这里干什么？” 见她半天不说话，只得用蒙古语再次重复了一遍。 “林哥儿，我看先把她耳朵割一只下来，看她说不说。”牛嫂拔出匕首恶狠狠道。 林锐却是摆摆手，接过匕首一边在她脸上比划，一边说道：“我们汉人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就是用小刀先将人的鼻子耳朵舌头割下来，然后再一刀一刀的割，足足要割够三千刀，直到将人割的只剩一副骨架，这时你可能还不会死，就会看见自己蠕动的肠子…” “我们是察图部落的，来这里是报信的。” 林锐每说一句，哈贝儿身体就颤动一下，当说到可以看见自己蠕动的肠子后，便再也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额头都吓出了一层细汗。 “给谁报信？报什么信？” “给察克部报信，他们劫了汉人的商队，范家要请喀什部来打他们，阿爸让我们来报信，让他们逃走…我明白了，是你们消灭了察克部，然后又劫了范家的商队对不对？” 哈贝儿说着说着也醒悟过来指着林锐道。 “我说了，现在不是你问问题的时候，说，那喀什部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林锐立即问道，白天发生的事儿让他就预感到了可能会有鞑子来找麻烦。 哈贝儿指着北方道：“在那边，喀什部是附近最大的部落，有近千人口…” “等等，牛嫂，你回去拿张纸来，再拿点墨。” 林锐打断道。 牛嫂快马加鞭半刻钟就拿来了纸墨。 第17章 积极备战 第17章 积极备战 林锐将纸摊在了一张牛皮上，用削尖的木棍粘上墨，先是在纸的中央画了一个小圈，代表他们的位置。 然后才看着哈贝儿，继续问道：“从这里到喀什部，快马加鞭要走多久？” “换马的话，差不多要跑一个上午。”哈贝儿想想答道。 林锐估算了一下，便在中心圆圈的东北方位，再次画了一个圈，并写上喀什，一百里，口千的小字。 写完便又继续询问起来，不多时纸上就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圈，其中还有代表河流的线，以及山包的三角形。 不过，当最后问到察图部落情况时，哈贝儿却是抿着嘴不说话了，无论林锐怎么恐吓就是不肯说。 林锐便问一些其他问题套她，一般询问下来，基本上也将察图部落的情况，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哈贝儿却不自知。 此刻哈贝儿正好奇的看着牛皮上的纸，是越看越心惊，她没想到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汉人，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她一番，就随手画出了这样一份比他们部落还要详细的地图出来，简直比阿爸还要充满了智慧。 心道汉人果然都聪明。 接着林锐又将哈奇押过来审问，刀架在脖子上哈奇倒也干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是一句也不说。 可他们又哪里明白林锐的套路，一问一答间，情报泄露了都还不自知。 见两人说的情况差不多，林锐倒也没有为难他们，还将武器和马还给了他们，笑道：“哈奇兄弟，贝儿小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见谅。 我们是从大同逃来的边军，来草原上也只是暂时歇脚，并不会长期留在这里，我们愿意和你们察图部落以及其他察哈尔各部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抢劫商队，那是我们汉人自己的事儿，以草原各部落无关，至于察克部落，去年他们想要攻击我们，被我们打跑，应该是迁到他处去了。” “那你们部落有多少人？”哈贝儿问道。 “没多少，只有三百多人，都是跟随我一起逃过来的边军兄弟。”林锐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哦？那她们呢，你们汉人军队里好像没有女人？”哈贝儿也不傻指着牛嫂她们。 “她们不是和我们一起逃过来的，而是我们从察克部落解救出来的。” 察克部落去年分了十几名汉人女子，哈贝儿是知道的，倒也没怀疑，又问了一些问题，林锐都耐心的回答，最后实在没问题了，两人才告辞离去。 “林哥儿，干嘛要放了他们？” 牛嫂不解道，其他人也都看着林锐。 “喀尔喀部和察哈尔部是死对头，如今喀什部马上就要来打我们了，如果我们再将他们两个杀了，不但察图部会立即来打我们，今后还会和整个察哈尔部结仇，那时就真无立锥之地了。” 林锐缓缓解释道。 他知道想要在这片草原生存下去，就不能同时得罪喀尔喀部和察哈尔部，杀掉两人不但毫无意义，反而会惹得一身骚，这种蠢事他又岂会干？ “可咱们不是将察克部落灭了吗？这不是已经和整个察哈尔部落结仇了吗？” 牛嫂想想又道，在她看来，只要是鞑子就没一个是好的，逮一个杀一个。 “不一样，咱们不承认，便是死无对证，其他部落也不会真为了一个小小的察克部落，来和我们拼命的，当然前提是我们得展示出实力出来，不然哪怕咱们再小心，其他部落也会打我们的主意，这次喀什部落的来犯，便是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 林锐挥挥手。 “可是林哥，咱们才十几人，哪怕加上那些俘虏也不足百人，怎么展示实力？要不还是赶紧跑！” 狗娃心虚道，其他人也都频频点头。 “那喀什部落说是千人部落，能凑出三百真正的战士出来就顶天了，如果我们没有得到消息，确实必败无疑，但现在有了准备时间，加上土墙也快完工，未必就怕了他们。” “林哥儿，伱就说咋办，咱们反正都听你的。”牛嫂自然是全力支持自家男人。 “先回去再说，这事儿还得好好琢磨一下，毕竟一个不好，咱们的这点家当都得赔光。” 林锐摆摆手，便带着众人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除了留下四人看守俘虏外，其余人都被林锐叫了过来商议事，就连那刚加入的二十位俘虏都出席了。 众人听说有范家请了鞑子要来打他们，都是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赶紧跑，显然对鞑子打心底里还是有些畏惧的。 而那刚加入的二十名俘虏更是面如死灰。 因为他们知道，刘管事必定是请鞑子来解救三公子的。 而三公子却早已被他们打成了肉泥，这要是鞑子打来，这帮马匪没挡住，不但他们要完蛋，就连家人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跑肯定是不能跑的，何况也跑不掉，你们自己看，除了西北面的山脉，其他方向都是大大小小的鞑子部落，咱们这么多人，几乎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逃回中原，往西北面逃倒是可行，但我估计翻过山脉应该就是漠北，那里荒凉，离中原更远，而且漠北也是有鞑子的，还都是上万人的大部落，到那里只会更加难以生存…” 林锐指着自己画的地图给他们解释起来。 他估计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前世的通辽，赤峰一带，离长城应该是不远的。 “林哥，鞑子就算只来三百人，咱们怕是也很难挡住？” 狗娃心虚的道，其他人也都望着林锐。 “其实鞑子并非大家想的那般凶残，他们也是人也怕死，这次只不过是范家请他们来的，和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敢打敢拼，加上土墙，未必就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我现在担心的倒是那些马。” 林锐说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为难。 马车和帐篷都可以拆了，搬到围墙里面去，可战马骡马，却是无论如何也塞不下的。 当初修建时，也只计划塞下他们自己的两百匹战马，可现在一下却多了上千匹。 “要不干脆将那些马都赶到山里去好了，那边有座小山谷，里面的草应该够马儿吃上几天了。”牛嫂想了想道。 “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林锐决定让小翠带着张秀颖赶着战马，躲到四十里外山谷去。 相比起牛羊，马要好放的多。 只要骑上一匹马王，其他的马都会乖乖的跟着走，速度也快，而马王早就被他们喂熟驯服了。 “小翠，一定要照顾好你秀颖姐知道吗？若是鞑子找到山谷抢马，你们不要管，只管躲好，除非我派人来接你们，否则不要回来，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林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秀颖姐的，林哥牛嫂，你们也要保重。” 小翠点点头，很是担心林锐他们守不住。 一旁的张秀颖就更不用说了，望着林锐眼眶已经含泪，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秀颖姐，放心，鞑子骑战确实厉害，却不善于攻城拔寨，我们一定会守住的。” 林锐抱着她安慰了一句，便让她们开始收拾，而他也带着其他的人准备起来。 首先就是将最后一段土墙连夜完工，好在只有十余米了，然后他还想将挖出来的壕沟伪装一下，拆一些马车，做些木刺，插在沟里面。 第18章 鞑子来袭 第18章 鞑子来袭 林锐他们在积极备战的同时，哈奇和哈贝儿也回到了驻地。 “什么？察克部的地盘，被一伙汉人占了？” 老察图惊的差点没跳起来。 “是的阿爸，他们说察克部去年被他们赶走了，但我估计应该是被他们消灭了。” 哈贝儿说道。 她可不信察克部会乖乖迁走，如果察克部的人没有死完，被汉人欺负了，肯定会来找他们求助的。 “这点是肯定的，这么说来范家的商队也是他们劫的了？” 察图摆摆手。 对于察克部落的死活，他并不怎么关心，反正察克也从未向自己求救过，对方又不是光明正大去打的，他也是现在才收到消息，怨不到他头上。 至于报仇，那得掂量一下对方的实力再说。 “嗯，那汉人首领说，这是他们汉人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还说愿意和我们察哈尔部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哈奇点点头，然后又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你们打探过吗？”察图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毕竟对方离他们部落也就百十里左右，如果实力强大，那么威胁就太大了。 “他们说有三百多人，都是边军，但汉人向来狡诈，肯定是不能相信的，不过我们看见的那十几人倒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老兵，看起来并不会比我们的勇士差。” 哈奇说完脸上也带着一丝凝重，若对方真有三百人，还个个如他瞧见的那般，那他们察图部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老察图闻言也谨慎了起来，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一番思索，便看着哈奇道：“那喀什部不是要去打他们吗？就先让他们去试试那伙汉人好了，到时你也带一百勇士过去观战，若那伙汉人不堪一击，你就立即杀上去分战利品，但要是喀什部落奈何不了那伙汉人，伱也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明白阿爸，不过喀什部还不知道那伙汉人的身份，我带人过去，他们肯定会误会的，到时候我该怎么说？” “先不要告诉他们那些汉人的身份，你就说察克部虽然有错在先，但终归是我们察哈尔部出去的，你带人过去不是要阻止他们，只是要确保喀什部不胡乱杀戮女人和孩童。” 察图说完，脸上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 显然是打算借那伙汉人消耗一下喀什部落的实力，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与此同时。 刘管事也带着伤，回到了喀什部落，喀什族长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心里乐开了花，次日一早就点齐族中勇士，和刘管事一起杀往了察克部。 出了这档子事儿，凉那老察图也没脸再多管闲事。 若他硬要插手，今后肯定会和晋商彻底交恶。 有女真人定下的规矩，喀什倒也不担心其他部落趁机偷袭，所以几乎将族中的成年男子都带上了，整整近三百勇士。 一人双马，也只是半天，便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林锐他们的驻地附近。 而此时林锐早已将驻地搬到了土墙内，不大的土墙内挤满了一辆辆的马车，四十名俘虏被捆住手脚塞到了马车底下。 林锐和其他十六人以及那二十名归顺的俘虏，则是来到了土墙后的台阶上严阵以待。 若纯粹的是鞑子来犯，林锐倒也敢让其他俘虏也一起防守，可现在那范家的管事也必然在鞑子其中，他是万万不敢冒险的，还是捆起来保险一些。 至于土墙外面挖出来的沟，早已铺上了细木棍和牛皮，再盖上一层草皮，已经和周围的草地没多大区别了。 “这…这察克部竟然修了一道土墙？难道他们不打算游牧了？” 望着不远处的土围子，喀什和所有鞑子都惊得目定口呆。 虽然每个部落都有自己固定的牧区，但为了方便，营地都是随着牛羊而迁移的，并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 刘管事同样有些诧异。 “难怪察克敢这么大胆，原来是仗着有土墙，以为别人就奈何不了他们，简直愚蠢至极，哈哈！” 喀什说完也是哈哈大笑，那土墙比马背也高不了多少，能有多大的作用？ “喀什族长，我家三公子毕竟还在他们的手中，还是先派个人过去交涉一下！”刘管事却想先礼后兵。 “也好。” 喀什立即就派了一名勇士上去喊话，结果那名勇士刚靠近土墙，还未张口，就被一箭射中面门栽倒下马。 “啊！” “该死，这察克部竟然不讲规矩，射杀谈判的人，长生天都饶不了他们。” “勇士们……” 喀什和鞑子们都被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正当准备直接发起进攻时，负责警戒的人却报东面来了一队人马。 喀什这才压下心头怒火，得知来的是察图部落的人，刘管事立即就杀了上去质问，得知对方并非来阻止的，才松了口气。 喀什虽然有些恼怒察图部多管闲事，碍手碍脚，但此刻他已经被察克部彻底激怒，又见对方也只来了百人左右，便不再管。 “什托姆，你带两百勇士杀上去。” “是族长。” “喀什部的勇士们，随我杀啊！” “踏平察克部！” 在喀什部最勇猛的战士带领下，两百鞑子豪叫着就冲向了土墙。 不过鞑子抵进后，并没有直接攻打土墙。 而是骑马一边围着土墙打转，一边朝里面弯弓搭箭。 一时间马蹄隆隆，箭矢如蝗。 箭雨大部分都盯在了墙面上，也有少部分射中了里面的马车，将躲在马车底下的俘虏们吓的是瑟瑟发抖。 “嗡！” 林锐他们并非是一味的挨打，那二十名俘虏倒是都握着长枪，紧紧的贴在墙后躲避，但林锐他们十七人却端着弩，时不时会露头反击。 这时便就看出来了弩的优势所在。 弩可以躲在墙后上好弦装上箭，然后从孔洞里瞧准时机，快速起身发射，又躲回去再次上弦装箭。 加上经过千百次的训练，十七人几乎都能做到瞄准击发，一气呵成，让鞑子的弓箭手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反观鞑子骑在马上弯弓搭箭，却是将整个身位都暴露了出来，所以哪怕十七对两百，也吃了大亏，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被林锐他们射倒了十几人。 后面观战的喀什心疼的简直要滴血，立即就着急的大叫道：“叫什托姆不要再放箭了，直接冲上去杀光察克部的人。” 察克部虽然只有百人，但老人孩子也是能躲在土墙后放箭的，这样对射太吃亏了，但只要勇士们冲上去跳进土墙，察克部的那些老人孩童女人就是羔羊。 其实根本不用喀什下令，什托姆也不打算在对射了，一声令下，所有鞑子纷纷收起弓箭，拔出弯刀，拨转马头，准备顺着墙根儿奔跑直接跳进去近战。 第19章 自己封官 第19章 自己封官 鞑子的骑兵同样并非直直的朝着土墙冲去，而是依旧在绕着土围子打转。 一边玩镫里藏身躲避箭雨，一边靠近想要与土墙保持水平，从马背上跳进去。 然而距离土墙还有三四米时，胯下的战马就纷纷马失前蹄，栽倒了下去。 马上的骑士有的直接被甩飞，狠狠撞在了土墙上，也有的和马一起掉进坑里，被坑里的木刺扎个对穿。 只是这一下，就又损失了十多名勇士，其他未掉进陷阱的鞑子见状纷纷拨转马头，暂时向外围撤退。 “这，这察克部的人太无耻，太卑鄙了，他们竟然也学着汉人挖陷阱……” 远处的喀什是又惊又怒，更多的还是心疼，这次来他是打着最多折损十名勇士，就要将察克部拿下的算盘。 可现在连土墙都还未靠近，就折了近三十名勇士。 这般下去，最后哪怕消灭了察克部落，获得的好处也远远无法弥补所受的损失。 其实土墙前的壕沟并不宽也不深，只有两米宽，两米深，战马加速轻松就能跳过去，可越过去后就会直接撞在土墙上，根本就刹不住。 但马速慢了又跨不过去，还会成为弓箭的活靶子，下马倒是可以冲过去，可过去后徒手攀爬两米高的土墙，同样会被墙后的人趁机杀死。 当然要是不惧伤亡，无论是用人还是用马去填沟堆墙，都能轻松的杀进去。 可伤亡恰恰是草原各部落的软肋，是最不会选择的办法。 在尝试了数次后，发现土墙外面的陷阱，竟然没有一丝缝隙，将土墙围得严严实实，喀什也是气的破口大骂。 “阿爸，让勇士们就这样去爬墙太吃亏了，还是先回去准备一番再来！” “也只能这样了。” 喀什点点头，已经损了近三十名勇士，是万万不能再折了，然后又对着刘管事道：“刘先生，这察克部不但筑了墙，还挖了陷阱，这次来的匆忙，强攻太吃亏了，需要回去再准备一番，不过你放心，我必定要灭了察克部，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族阵亡的勇士。” “好！” 刘管事无奈的点点头。 他是真的很无奈，区区一道沟，一堵一人多高的墙，有什么好准备的？ 难不成还要回去打造攻城云梯，将老弱妇孺都叫过来帮忙填沟？ 这才伤亡了不到三十人就要打退堂鼓，仗哪有这样打的？ 喀什可不会管刘管事怎么想，反正在他看来，什么都比不上族中勇士的命重要，立即就再次派了一人上前去协商，想要将勇士们的尸体带走。 这次去谈判的那人倒是学聪明了，只是站在百步外大声吆喝，却依然招来一支箭羽，钉在了身前不远处。 “好好好，看来这察克部是彻底不要草原上的规矩了，行，那到时候就看谁更狠更绝！” 对方用行动已经表明了态度，喀什也只能丢下一句狠话，便带人离去了。 可心里却已经决定，等攻破察克部后，不论老弱，男人一个都不会留。 由于林锐他们露头的时间很短，加上又戴着头盔，所以直到离去，喀什部的人依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对手竟是汉人。 “走阿妹，别再看了，这伙汉人果然不简单，喀什部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哈奇见喀什部已经开始撤退，便招呼了身旁的哈贝儿一句，也准备离去。 哈贝儿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上。 一开始她和阿哥也觉得这伙汉人太天真了，以为凭借一堵不高的土墙，就想挡住喀什部的三百铁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谁曾想他们竟还挖了陷阱。 直到鞑子远去，牛嫂他们仍有些不敢相信，鞑子才死了这么点人就跑了。 而那二十名俘虏，则是筋疲力尽的瘫在了地上，仿佛刚才他们大战了一番似的，实则压根儿啥都没干。 “看见了吗？” “鞑子其实并不可怕，他们也怕死，甚至有时候比咱们汉人更惜命，现在大家还觉得咱们守不住吗？” 林锐心里同样重重的松了口气，脸上却是表现的从容淡定，然后冲着众人大声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发出一阵阵的欢呼。 若是以前他们还会怀疑林锐的话，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一个个都是深信不疑。 直到鞑子的身影彻底消失，林锐才命人将那些俘虏放了，让他们去打扫战场。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总共就二十九具尸体和马尸，以及被踩踏的陷阱。 陷阱肯定是要拆掉，毕竟可一不可二，里面的木刺倒是可以继续留着。 “公子，要不要将这些鞑子的头割下来？” 一名胆大的俘虏冲着墙上的林锐问道。 其他俘虏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显然打了胜仗确实能提高士气和归属感，哪怕这些俘虏也不例外。 “不用，扒光了就行，然后挖个坑埋了，区区二十几颗鞑子人头，本公子懒得腌制！” 林锐摆摆手说道。 其实是他不敢割，这要是割了，必定会成为草原所有部落的公敌。 也只是半个时辰，战场便被打扫完毕，吃过饭后，林锐就迫不及待的安排众人继续干活。 他知道那喀什部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回去准备了，过不了多久，绝对会再次杀来，所以趁着这段时间，他们同样也要好好的准备一番。 首先是要将土墙加高一些，能加多高就加多高，顺带将壕沟挖宽挖深一些。 其次便是将缴获的二十九张弓改造成弩了。 再就是在阶梯后垒一些土灶，再挖个大茅坑，到时候架上锅，倒上粪，烧开后直接拿瓢子站在阶梯上舀着往下浇，绝对能让鞑子欲仙欲死。 最后他打算将所有人整编一下，包括那四十名俘虏，经过这一战后，相信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信心。 下次鞑子来犯时，就不能继续躲在马车底下了，必须要为营地出力。 总共才百人不到，为了通俗易懂，林锐直接给自己封了一个百户身份。 张秀颖和牛嫂为试百户。 今后张秀颖负责后勤统计，物资的管理，牛嫂则带着十四名女子负责维持驻地的规矩，以及放哨安全等工作。 那十四名女子通通为小旗身份。 打死范家三公子的那二十名俘虏也编为小旗，每人旗下管理两名普通俘虏。 刘四，王五，王狗娃等五人编为总旗，每人分别管理四个小旗，共计十二人。 众人许多人都是军户出身，果然这么一整编，大伙儿就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他人的身份地位了。 虽然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但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尽管是虚名，可随着林锐宣布俘虏只要表现好，人人都可以晋升小旗甚至总旗，俘虏们的积极性立即就高了不少。 第20章 四部联军 第20章 四部联军 “你说那伙汉人不但筑了一道墙还挖了陷阱？” 察图部，老察图看着自己的儿女惊的目瞪口呆。 “是的阿爸，这次喀什部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足足折损了近三十名勇士，那喀什族长估计都快气疯了！” 兄妹两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来那伙汉人敢来草原，确实是有些实力的。” 察图听说喀什部一下折损了近三十名勇士，脸上也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心里却暗自庆幸，当时没有昏头昏脑的去直接攻打那伙汉人，否则他们必定也会如喀什部一般吃个大亏。 一想到一下减少近三十位勇士，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阿爸，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哈贝儿却是问道。 “喀什部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继续按兵不动，让他们去和那伙汉人打生打死好了！” 察图摆摆手，笑着说道，兄妹俩也都点点头，觉得还是阿爸聪明。 比起察图的幸灾乐祸，回到驻地的喀什却是脸色阴沉如水，安抚完失去亲人的族人们后，便迫不及待的让部落中的汉人奴隶打造梯子和盾牌。 为此同样拆掉了大量的马车。 去年喀什部也分到了一批汉人奴隶，其中就不乏木匠和铁匠。 而最让喀什气愤的是，哪怕去年跟随皇太极南征北战了一番，都只折损了五名勇士，这次却折损了近三十名，对于总共才三百勇士的喀什部落，已经算得上是较大的伤亡了。 “喀什族长，贵部的勇士虽然善战，却终究人数少了一些，何不联系一下北面的三个部落，这样起码能凑出个近千人来？” 刘管事建议道，喀什部落的北面还有三个部落，也都是属于喀尔喀部，虽然那三个部落比喀什部要小一些，但加起来也有近两千人口。 “哎，刘管事有所不知，没有皇太极大汗的诏令，我们喀尔喀各部之间最多只能在部落遭到攻击时向其他部落求救，是绝对不能主动联合作战的，一旦违反，将比擅自攻打其他部落的后果还要严重。” 喀什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 那女真人可不比以前草原上的大汗，一旦违反了他们定下的规矩，可不会管你有什么理由，也不会给你任何解释的机会，大军来了便直接屠灭。 刘管事眉头也是紧皱，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那皇太极此举的用意，不允许各部落互相吞并，也不允许各部落私下里联合作战，这样就能防止草原上出现大部落，至于统一草原的大汗就更不可能了。 相比起大明以前对草原各部落的策略，同样出身游牧的女真人确实要高明得多。 女真人有如此雄才大略的一位大汗，反观朝廷却是主昏臣庸，文官只知捞财，排除异己，武将贪生怕死，只知保存实力，说不定还真如老爷说的那般，今后女真人会入主中原，再夺神器。 想到这里，刘管事对范家的归属感就更加的强烈了，看着喀什说道：“那便由我再以范家的名义去联络一下好了。” “这样最好。” 喀什大喜，那三个部落要是肯出人，将会大大减少他们喀什部落的伤亡。 至于战利品，到时也要分他们不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如今比起那些战利品，他更想灭掉察克部。 刘管事也没耽搁，便启程前往其他三个部落了，对此会不会引起女真人的不快，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皇太极不许各部落主动联合，主要是为了防止草原各部落趁机做大，这点对他们范家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面对刘管事的游说和许诺的好处，三个部落也都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每家都答应到时会派出一百勇士参战。 而喀什部落硬是足足筹备了半个月，才打造好了五十副梯子和上百面盾牌，然后便与三家合兵一处，急吼吼的再次向着东南杀去。 加上三家的三百勇士，这次整个队伍几乎翻了一倍，达到了六百人，加上那些梯子和盾牌，喀什是信心十足。 刘管事同样充满了信心。 而收到消息的察图部落，同样将老底都拿了出来，凑足了两百勇士前去观战。 对此无论是喀什，还是刘管事都没说什么，甚至都懒得再去问。 此刻看着那高了一截的土墙和宽了不少的壕沟，喀什也只是微微皱眉。 可另外三名族长却是大吃一惊。 “刘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伱当时可没说察克部外围还有这么一道高墙和一道壕沟！” 三人都带着质问的眼神望着刘管事，都觉得被骗了，已经有些后悔加入了。 他们可不傻，有那道墙和那道沟，察克部哪怕只有百人，一旦拼命，他们的损失也不会少。 “三位放心，我这不是做了梯子和盾牌吗？区区一道矮墙和一道浅沟，又如何能挡得住我喀尔喀部的大军？” 见三人有打退堂鼓的趋势，喀什赶忙拍着胸脯道。 三人瞥了一眼那些梯子和盾牌，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点点头没在多言，毕竟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直接走。 可接下来的商议，三人都是一口咬死他们没有盾牌和梯子，只能在后面放箭掩护。 但喀什却要求四方必须都派出人马，大家一起扛着梯子举着盾牌去进攻。 结果硬是争吵了大半个时辰都迟迟谈不拢，最终喀什也只得无奈同意，喀什部的人带头先冲，但战利品要占七成。 三人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只同意喀什部占一半，结果又是一番扯皮争吵。 眼见天都快黑了，四人还是谈不拢，刘管事只得出面斡旋，这才勉强让四人达成一致。 而不远处的土墙内，林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关键是大锅里烧开的大粪都加了数次，熏得众人根本没有半点食欲，宁愿饿着肚子，也都没吃午饭。 林锐和一众总旗小旗们还好，毕竟上次打过一仗。 可那四十名俘虏，刚开始看见鞑子来时的阵仗，一个个吓得腿肚子都直打颤。 其实林锐也没指望他们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四十名俘虏，其中有十七人被安排给他们当助手，到时候负责蹲在一旁上弦装箭，经过半月的改装，他们十七位老人每人都分了三张弩，到时候只管瞄准射击。 而剩下的二十三名俘虏，则是负责那十五口大锅，其中八人负责添柴加粪，另外十五人负责往下面泼粪。 四十名俘虏，每人也都套了两层皮甲和头盔，二十名小旗官则是穿着以前范家护卫的甲胄，腰间系着刀，手中握着枪，到时负责击杀爬墙的鞑子。 第21章 被气晕了过去 第21章 被气晕了过去 “公子，鞑子要进攻了。” 一名小旗指着不远处的鞑子叫道。 自从编了身份后，众人就纷纷改口称呼林锐为公子，就连张秀颖和牛嫂也一样，只是私下里才叫林哥儿。 “都蹲下，先不要露头，听我指挥！” 林锐见众人还在探头张望，赶紧招呼道。 只见不远处鞑子已经迂回包围土墙，开始从四面八方压了上来，这次喀什一口气派了两百勇士担任主攻。 而其他三个部落，也纷纷派出了一大半的人马，徒步跟在后面放箭掩护。 没办法，不是不想将人全部派上去，而是要留下一部分勇士提防该死的察图部。 虽然四人都不觉得察图部敢趁机偷袭，但毕竟对方占据了山坡高点，他们不敢冒险。 “杀呀，勇士们。” “踏平察克部！” 两百喀什部的鞑子，逼近到土墙五十步外后，就用盾牌护住了要害，一边扛着梯子，一边拿着弯刀嚎叫着冲了上去。 “自由射击！” 林锐暴喝一句，起身就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鞑子放了一箭，却被对方用盾牌挡了下来。 但也没气馁，将弩丢给身旁的助手后，再次拿起一张弩瞄准了鞑子的腿。 正在奔跑的鞑子就感觉腿上一疼，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身后的人立即就捡起他的盾牌，继续护住身体向前冲，而那名腿部中箭的鞑子则是忍着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后撤离。 其余十六名射手，同样在各个方位快速的射击着，拼命的拦截鞑子。 这时负责在后面掩护的三个部落两百鞑子，也纷纷弯弓搭箭，瞄准土墙精准射击，进行箭雨压制。 一些俘虏躲避不及中箭后，痛的是鬼哭狼嚎，纷纷拼了命似的向马车底下爬去。 “都不要慌…”林锐一边瞧准射击，一边还抽空大叫，安抚慌乱的俘虏。 “不要管那些冲上来的鞑子，给我瞄准后面的弓箭手射！” 林锐见自己刚才探头放箭时都差点中箭，也是心惊鞑子的箭法之准，赶忙急道。 他知道不能任由后面的那些鞑子从容不迫的瞄准放箭，否则以鞑子的箭法，他们根本就不能露头，不然绝对得中招。 果然，在林锐的招呼下，众人开始向后面的鞑子反击后，效果立竿见影。 后面的鞑子由于没有盾牌，哪怕离着五六十步，三箭总能射中一箭。 接连好几名放箭掩护的鞑子被射中，惊得其余鞑子纷纷后退了一些，瞄准直射也不得不变成了盲目抛射。 虽然抛射更远，准头却是只能靠蒙，而这时两百喀什部落的鞑子总算冲到了壕沟前，搭好梯子便举着盾牌冲了过去，然后再将一架梯子搭在墙上，便将盾牌举在头顶往上爬。 为了防止误射中自己人，后面正在抛射箭雨的鞑子，也不得不停止放箭。 “都起来防守，快给我泼大粪！” “让鞑子杀进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林锐急的是大喊大叫。 而俘虏们见箭雨停了，在林锐的催促下，总算是从马车底下爬了出来，拿起木瓢，舀满大粪就往墙下的鞑子泼，那二十名小旗也鼓起勇气用长枪将梯子上的鞑子戳了下去。 “啊…”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尤其是那些被滚烫的大粪当头淋下的鞑子，痛的在地上是直打滚儿。 比起长枪短刀，大粪果然不愧是防守的利器，有盾牌的还稍微好一些，没盾牌的简直遭了大罪，更主要的是给鞑子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这些鞑子几乎都曾跟随女真人南下劫掠过，知道汉人烧大粪防守的可怕，那些被大粪烫伤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虽然没有被当场烫死，可其后的几天伤口必定会溃烂，全身发热发烫，最后受尽折磨而死。 所以此刻见察克部的人，竟然也学汉人烧大粪，用这种恶毒的招数来对付他们，愤怒的同时，又慌乱惧怕不已。 而后面观战的喀什更是气得跳脚大骂，见墙根下的勇士们被泼下来的大粪烫的鬼哭狼嚎，左躲右避，急的也是额头都冒出了汗，冲着那三位族长吼道：“快，让你们的勇士都上前去，瞄准墙上的人放箭！” 三位族长对视一眼，也只得让勇士们上前一些，瞄准了在射箭掩护。 有俘虏用大粪将爬墙的鞑子暂时压制，林锐他们也轻松了不少，见后面的鞑子再次靠近，自然纷纷举弩射击。 双方互射了一会儿，虽然有几名正在泼大粪，正在用长枪防守的俘虏被射中，但鞑子同样也时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不要露头，看准了蹲着泼，谁敢逃，老子射死他！” 林锐将一名又打算逃跑躲马车底下的俘虏，从背后一箭穿心后便大声威胁道。 其他准备躲避的俘虏见状，顿时就吓得不敢再逃了，舀了大粪就蹲在墙后，朝着木梯的方向胡乱泼。 “不行了喀什族长，对方箭法又准又快，又躲在墙后，这样对射太吃亏了。” 三人见这才一会儿功夫，他们族中的勇士就倒下了二十几人，加上一开始中箭的，都快接近三十人了，是再也不顾喀什的鬼喊鬼叫，急忙下令勇士们后撤，不要再与对方对射了。 而没有了弓箭手的精准掩护，无论是林锐他们，还是俘虏，都更加的从容防守，使得墙下进攻的喀什部伤亡大增。 “阿爸，不能再打了，赶紧下令让勇士们先撤回来！” 喀什的长子，见勇士们在墙根下哀嚎惨叫，死伤惨重，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快，让勇士们都撤回来。”喀什这时也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赶忙叫道。 随着号角声响起，喀什部落的鞑子如释重负，纷纷向后狂奔，想要逃离那如地狱般的墙根儿下。 这种好机会林锐自然不会错过，端起弩，就冲着撤离的鞑子后背放箭，其余十六人也根本不用招呼。 结果刚才的攻墙战，鞑子也不过只丢下了二十几具尸体，其他人大多都只是烫伤，可撤退的途中，硬是被林锐他们从背后射倒了将近三十人。 看着这一幕，喀什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喷出，直接摔倒马下，昏死了过去。 “阿爸…” “族长…” 喀什部的人一阵惊呼，纷纷下马围了上来。 喀什被救醒后，天已经黑了，得知白天一战，足足有五十三名勇士没有回来，另还有四十二名勇士不同程度地被烫伤射伤，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第22章 打了半天才知道是汉人 第22章 打了半天才知道是汉人 “喀什族长，刘先生，对方不可能只是察克部的人，他们绝对没有这么多的成年男人。” “今日我部落战死了八位勇士，还伤了两人，这种冤枉仗我不会再打了，告辞！” “我部落也战死了七人，伤了三人，你们事先没有告诉我们实情，这是欺骗，我也不会打了，告辞！” “告辞！” 三位族长可不会管喀什的死活，也不会管喀什部落伤亡了多少人，喀什一醒，便怒气冲冲的丢下一句，直接告辞，连夜就带着部落勇士离去了。 如今草原各部不用再担心被大部落吞并，时不时还能跟随女真人南下打草谷，加上和晋商之间的交易，生存压力已经大大减少，三人根本就不愿意让族中的勇士去和这伙不明身份的人拼命。 而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喀什和刘管事都是相对无言，其实白天大战的时候，两人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刘先生，白天在墙上防守的那些人似乎并不是我们蒙古人，反而有些像你们汉人。” “不错，在下也注意到了，那些人虽然都戴着头盔，但应该都是束了发的。”刘管事点点头。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察克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汉人？”喀什质问道，他可不相信那些汉人是察克部的奴隶。 “这个在下也不知。” 刘管事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先生，这次我喀什部损失惨重，几乎伤亡了将近三成的勇士，希望范家明年能予以补偿，至于这伙人，强攻肯定是不成了，不过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窝在土墙里不出来。” 发现对方并非只是察克部后，喀什已经放弃再强攻的念头，打算慢慢收拾对方。 “这个好说。” 刘管事也只能敷衍道。 别说让范家补偿喀什部落，没有救回三公子，他甚至都不敢回去。 也只是稍作休息，喀什便也带着部落的勇士和伤员们连夜返回部落去了。 而远处的山坡上，察图部落的人已经燃起了篝火，兄妹俩一边啃着羊腿喝着马奶酒，一边讨论着白天的战事。 “阿哥，这次的大战，比上次好看多了，我估计喀什部这次是真的伤筋动骨了，呵呵！” “哈哈，确实，起码丢下了好几十人，还有那些被大粪烫伤的，回去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了阿哥，那些汉人今天应该也出现了伤亡，你说咱们要是现在去偷袭他们，能不能成功？”哈贝儿想了想突然说道。 哈奇却是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道：“阿妹，要论脑子，咱们是比不过那些汉人的，伱都能想到的事，你以为他们想不到吗？ 说不得人家现在就等着咱们去偷袭，所以和汉人最好不要玩那些花花肠子。” “也对，那年轻的汉人首领，一看就非常奸诈狡猾，说不定还读过他们汉人的兵书，阿哥，咱们还是别留在这里了，赶紧走。” 哈贝儿想起那天林锐给她的印象，又想到白天的战事，心里也是直打鼓，甚至都想立即离开这里了。 “好！” 哈奇也点点头，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没见喀什部落都撤了吗，还是赶快回去问问阿爸今后该怎么办。 兄妹两人猜的不错，林锐确实在防备鞑子夜间偷袭，所以不但没有打扫战场，所有人还都直接睡在了土墙上。 今日一战，他们也死了三人，伤了四人，死的三人，其中两名普通的俘虏，一名小旗俘虏。 伤的四人，其中两名是小旗俘虏，一名是普通俘虏，一名是叫桂花的女人。 七人全部都是被箭射中的，死得那三人运气比较差，直接被射中了面门，伤的四人则是被射中了胸口和肩膀。 此时四人的箭头都已经被拔出，并清洗包扎好了伤口。 尽管只死了三人，伤了四人，但林锐依然心痛不已，安抚完其他三名伤员后，便匆匆的去看望那名叫桂花的女人。 “牛嫂，狗娃，桂花怎么样了？” “拨箭的时候流了很多血，刚睡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狗娃眼眶泛红的道，显然桂花是跟着他的。 “没事的狗娃，桂花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休养一阵就会好起来的。” 林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今天气凉爽，伤口处理的及时，应该是不会发炎的。 见林锐这么说，狗娃心里这才好受许多，然后问道：“林哥，你说鞑子今后还会来吗？” 一旁的牛嫂也望向了林锐。 “不好说，但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来了。” 林锐实话实说道，怕吵醒桂花，又安抚他两句，便带着牛嫂离开了帐篷。 “林哥儿，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还是回中原去，这草原上虽然自在，但太凶险了。” 两人来到没人的地方后，牛嫂便忍不住说道。 今天死了人，桂花也受了伤，让她有些感触，害怕哪天就会失去那个同伴。 “回到大明也未必能舒坦，恐怕只会更凶险，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说！” 林锐想想，摆摆手道。 其实他也想过回大明，可回去后他一无身份地位，二无人脉关系，想要出头，恐怕也只有造反一途。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草原上发展。 毕竟如今这片地区，不但没有大的鞑子部落，各部落之间还相互制衡不合，后金又在辽东，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只要站住了脚，再慢慢将那些俘虏训练好，便可以去解救各部落中的汉人奴隶，以此来不断的壮大自身。 “嗯，嫂子也只是不想失去现在的好日子。”牛嫂回想起以前在大明的日子，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便点点头，然后情不自禁的扑到他怀里轻声道。 “放心，这次鞑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敢再强攻了，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将沟再挖宽一些，将墙再筑高一些，今后只会更加的安全。” 林锐只得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林哥儿，秀颖妹子不在，今晚要不要我伺候你？”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牛嫂便在他耳边小声道。 自从上次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折腾过，对于夜夜打地铺，牛嫂早就受够了，可林哥儿不说，她也只能忍着。 “好，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先回去，我再去视察一遍就来。” 今日战斗了一个下午，神经高度紧绷，加上又被她一撩拨，林锐也有些意动，想要发泄一下，便在她那丰满的挺翘处拍了拍，小声说道。 “嗯，那我等你。” 牛嫂一喜，立急就松开他，脸色羞红的回帐篷去了。 第23章 傻掉的刘管事 第23章 傻掉的刘管事 翌日，直到确定附近都没有鞑子后，林锐才下令打扫战场，又让牛嫂带替人去将山谷中的张秀颖和小翠接回来。 比起上次，这次的缴获要丰富许多，除了皮甲护具外，分别有牛角弓五十余副，羽箭五百余只，弯刀五十余把。 再就是鞑子丢弃的盾牌和木梯了，在大明这些木头不值钱，可在草原，同样是好东西。 除去战死的三人，整个营地的人数还有七十八人，几乎可以做到人手一把弯刀，一副弓弩，一张盾牌都还有多。 不过林锐并不打算再将这些弓改造成弩了，毕竟弓也有弓的优势，那就是射速快。 经过一番深思，林锐决定今后那些普通俘虏，每人装备一杆长枪和一张弓，剩下的十九名小旗俘虏，则是每人装备一把长刀和一面盾牌。 到时候可以形成一个三人战斗小组，相互配合近战厮杀，毕竟比起马战，步战长枪刀盾的优势要大得多。 五位总旗和那些小旗女人的装备不变，今后牛嫂她们十二位女子，主要负责放箭掩护以及执行刺杀偷袭等任务，尽量避免近战搏杀。 不过虽然今后各自的作战任务不同，但所有人在训练自己主技能的同时，也都要练习弓弩和马术，长枪刺杀和长刀劈砍也是不能落下的。 各种皮具护甲也是尽量改造的厚实一些，贴身一些。 多余的弯刀，将全部回炉打造成锄头铲子，加上上一次回炉重铸的，基本上能做到人手一把称手的工具了。 这使得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在林锐的带领下，上午训练，下午挖沟筑墙，忙的是热火朝天。 而张秀颖和牛嫂则是带着剩余的女子，分别负责牧马放哨，给大伙儿做饭洗衣，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 到了晚上，众人便点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听林锐讲述各种经典战例，以及古时汉人英雄的故事，日子倒也充实。 散场后，看着林锐和五名总旗老人，各自左拥右抱钻进了帐篷，其他人都是羡慕不已。 都希望能尽早分到属于自己的女人，在经过两次大胜后，俘虏们对林锐的话已经不再怀疑了。 “林哥儿，我教你识字！” “牛嫂，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小翠已经被打发到一间小帐篷里去了，三人来到大帐后，张秀颖就冲着两人道。 其实在缴获了笔墨纸砚后，她就有教林哥儿识字的想法了，只是这阵子鞑子来袭这才压下。 “我就算了，伱还是教林哥儿！” 牛嫂赶紧笑着摆手，不过对于张秀颖要教林哥儿识文断字，她还是非常赞同的，暗道大户人家出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点她就从未想过。 “那个秀颖姐，其实我是认得字的。” “啊！” “林哥儿，你啥时候认得字了？以前没听说你学过呀？” 牛嫂吃惊道，显然林锐的老底她是清楚的，以前大伙儿饭都吃不饱，林家哪有余钱让林锐去读书识字？ 张秀颖同样疑惑的望着林锐。 “我以前经常去镇上的私塾偷学，那先生见我脑瓜子灵活，便私下里教了我不少。” 林锐也只得编了一个理由。 “难怪，原来如此。” 牛嫂还有些怀疑，张秀颖却是点点头，恍然大悟，她就说林哥儿的言谈举止和见识，都不是那些愚民军户可比的，原来是读过书开过智的。 “所以秀颖姐，你还是抽空教牛嫂小翠她们！”林锐笑着道。 “嗯，那好！”张秀颖倒也没拒绝。 “林哥儿，真的要学呀？”牛嫂一脸苦相，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学的。 “当然，今后有了条件，大家都得学。” “那好，秀颖妹子，要是我学不好，你可不许打我手心啊。” 牛嫂有些忐忑的道，她以前见过先生打学童手心，打的是哇哇大哭，至今印象深刻。 张秀颖也只是莞尔一笑。 “好了，今后大家就睡一起！” 小翠被赶走，林锐也懒得再让牛嫂去打地铺，一手搂着一个便向榻上走去。 两人都是羞的低下了头，却也都没说什么，牛嫂心里甚至还有些窃喜。 …… 次日，正午，林锐刚带着众人训练完，准备吃午饭，牛嫂就押着三个人回到了驻地。 “公子，这三人是我们刚才在附近抓到的，这人自称是范家的管事，要求见你！” “哦？” “你就是那刘管事？” 林锐扫了被捆住的三人一眼，最后目光放在了中间那位中年男子身上。 “不错，正是在下，想必这位公子就是这里的头领，敢问尊姓大名？” 刘管事直接答道。 同样也在打量林锐和周围的情形，发现这里的大部分人，竟都是他们范家以前的车夫马夫后，心中也是一动。 “告诉你也无妨，本人叫林锐，倒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求见，前两次的鞑子想必就是你引来的？”林锐淡淡的道。 “你们劫了我范家的商队，我请人前来讨要，天经地义，有何不可？况且你们也没吃亏，我这次前来是想与林公子商议一下，赎回我家三公子的事儿。” 刘管事倒也干脆，他也是没办法，若是不能救回三公子，不但他自己要完，就连一家老小也要跟着遭殃。 所以在喀什部落待了几天，见他们迟迟没有动静，便决定亲自前来谈判。 在他想来，无论是察克部，还是那伙不明身份的汉人，都与范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要价钱合适，将三公子赎回来应该不难。 “你倒是对范家忠心耿耿，只可惜那三公子早就成了一摊肉泥，此时怕是骨头都被狼叼的不知去哪里了。” 林锐冷笑一声。 “不可能，你们为何要杀三公子？你们抓了三公子不就是想勒索我范家吗？” 刘管事脸色大变，然后便激动的道。 他不相信三公子被抓住后会不表明身份，以求自保。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确实如此，只有活着的范家三公子才有价值，可惜林锐并不是这时代的人。 “哼，亏你还有脸说我为何杀他？你范家通敌卖国，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老子不宰了那汉奸小崽子，难道还要留着他过年不成？” “……” 刘管事怎么都没想到林锐竟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一时竟楞了不知如何回答。 而一旁的两名范家护卫，就要不堪得多。 听说三公子已经被杀，还尸骨无存，两人都是面如死灰，直接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的道，完了，完了。 （新书期求追读，千万不要养书，跪求，谢谢！） 第24章 鞑子的袭扰战术 第24章 鞑子的袭扰战术 “先把这汉奸管事押下去。” 林锐扫了一眼那两名范家护卫，心中倒是一动，冲着牛嫂挥挥手。 待刘管事被押下去后，这才看着那两名护卫道：“想必你们就是那夜逃走的商队护卫，丢弃主子自己开溜，你们倒是可以呀，那范家连通敌卖国都敢干，若是知道了你们护主不力，丢弃那位三公子独自逃生，不晓得会如何收拾伱们的家人？” “是你杀了三公子，俺们跟你拼了…” 两人绝望之下，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凶狠的冲向林锐，可由于双手被捆在背后，轻而易举的就被身旁的王狗娃等人摁趴在地上，拳打脚踢。 “林哥，五马分尸，还是直接剁了喂狼？” 狗娃冲着两人吐了口口水，然后望着林锐。 “先住手，大家毕竟都是汉人，还是得给一次机会的。”林锐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殴打，然后来到两人身前。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俩指一条活路。” “俺们那还有活路？” 两人抬头望着林锐目光绝望，范家的心狠手辣，他们比谁都清楚，为了防止今后其他护卫效仿背叛，绝对会将他们的一家老小全部活埋。 “怎么就没有？” “只要你们不回去，范家如何知道你们？” “只会认为你们和其他护卫一样全部战死了，而为了收买人心，不但不会为难你们的家人，甚至还会善待抚恤。 即便事后派人来打探，知道当夜有护卫逃走，也分不清是哪个逃走的，毕竟鞑子又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对！” “可刘管事知道…”其中一人下意识的回道。 “呵呵，死人难道还会开口说话吗？” 两人心中一动，这阵子他们虽然没少在鞑子部落露面，可鞑子并不知道他们俩叫什么，而刘管事也还没将消息传回给范家。 林锐见他们两人似乎已经想通，这才令人将他们松绑，并将兵器和马都归还给他们，然后和那刘管事一起赶出了营地。 “林哥，干嘛将他们放了？” 牛嫂和狗娃一众人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都是不解的看着林锐。 “如今本公子好歹在草原上也有了点名气，人家主动求见谈判，我要是将他们直接杀了，今后谁还敢来找我林某人谈判？” 林锐没好气道。 这次和上次射杀鞑子叫阵的人不一样，上次那是对方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直接射杀叫阵之人，那是表明决心，死战到底，古就有之。 然而，这次三人是单独来的，还是特意来谈判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何况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 果然众人还在疑惑不解时，那两名护卫就再次骑马返回，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刘管事的脑袋。 “小人黄奔，小人周猛，愿投奔公子麾下，今后唯公子马首是瞻，若有二心，必遭天打五雷轰，望公子收留！” 两人翻身下马后，便直接来到林锐身前下拜道。 没办法，两人想要单独回大明千难万难，想要单独在草原上生存下去，更是痴人说梦，所以根本没得选，只有投靠林锐。 毕竟林锐他们好歹都是汉人，要是投靠其他鞑子部落，不但会受到排挤，说不定还会被范家打听到。 “好，两位兄弟果然都是聪明人，快快请起！” “今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只要两位兄弟没有二心，往后本公子定不会亏待！” 林锐欣喜的将两人扶起，然后又安抚许诺了一番，这才向两人介绍起营地里的规矩和身份制度，最后给两人都编了个小旗，毕竟两人是主动投靠，待遇肯定比那些俘虏要好一些。 如今营地就这么三瓜两枣，对于这两个有些武艺，看起来头脑也不笨的家伙，林锐还是很看重的，起码两人对草原上的情况要比那些车夫了解的多，否则他也不会搞这套把戏了。 对于两人的加入，在营地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无非就是多两张嘴，多两个壮劳力，该挖沟的还是要挖沟。 一晃半月而过，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了。 经过几十人每日不懈的努力，土墙已经加高到了四米，壕沟也挖宽至四米宽，两米深，俘虏们的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就在林锐打算暂时停止土墙的修筑，准备在附近开垦出一些田地出来时，远处却传来了急促的牛角声。 只见牛嫂她们赶着马，拼命地朝营地奔来。 “有敌袭，快，全部进墙，准备御敌！” 林锐立即就大叫道，众人倒也反应迅速，纷纷扛着铲子和工具奔往土墙，然后迅速的拿起兵器弓弩上墙。 不多时牛嫂她们就赶着马来到了近前，一千多匹战马骡马竟然少了三四百匹，刚将战马顺着吊桥赶进土墙，远处就出现了一队鞑子的身影。 鞑子约莫只有四五十骑，看到这里，众人都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放了下来。 “牛嫂怎么回事？” “公子，刚才咱们在北边放马，突然就有一伙鞑子袭来，幸好我让小翠一直在高处放哨，不过还是被他们抢走了三四百匹马儿。” 牛嫂咬牙切齿的道，一脸的心疼。 “马抢走了没关系，人没事儿就好。” 林锐见她有些自责，摆摆手安慰道。 而这时，那几十名鞑子已经骑马杀到了近前，不过并没有冲上来，只是在百步外围着土墙一边打转，一边鬼喊鬼叫。 虽然大伙儿听不懂他们在鬼喊鬼叫什么，但也能猜到多半是一些嘲讽谩骂的话。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鞑子才骑马扬长而去。 林锐脸色气的铁青，牛嫂他们也是纷纷破口大骂，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嚣张而来，嚣张而去。 确认鞑子走了后，林锐也只得带着人继续去干活，牛嫂她们也将马赶了出去，下午也不打算去放牧了。 土墙内的空间太小，虽然马车拆了许多，但将几百匹马赶进来后，就得帐篷挨帐篷，马挨马，几乎没有一点空余的地，人都得待在土墙上，所以对被鞑子抢走几百匹马，林锐根本就不在意。 可当一个时辰后，山坡上的小翠再次吹响号角，骑马飞奔而来时，所有人都愤怒不已。 结果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匆忙备战，将马赶进土墙，鞑子便杀到了。 同样只有四五十骑，一人双马，围着土墙转了小半个时辰，便又扬长而去。 这次林锐不淡定了，两批鞑子应该都是喀什部落的，若对方每天都来这么两次，那真的会将他们折磨的疯掉不可。 “林哥，鞑子不会天天都这么搞？” 其他人也不傻，显然都看出来鞑子的用意，都是一脸担忧的望着林锐。 第25章 必须主动出击 第25章 必须主动出击 一连三日，鞑子几乎日日都来袭扰。 同样每次都只有四五十人。 有时一天来两三次，有时甚至四五次，也没个固定的时间与次数，完全就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这般搞，莫说其他人，就连林锐都坐不住了。 虽说粮食肉干都还能吃上许久，地大不了也暂时不开垦，可那好几百匹马却是个硬伤。 附近的草地早就啃光，这般下去，要么强行放牧，导致马儿被对方抢走，要么最后活活饿死。 而没了马，在草原上基本也就废了。 “公子，这可咋办？” “这该死的鞑子摆明了不想让咱们好过啊？” “是啊，咱们打又打不过，只能躲在墙内，长此下去，粮食和盐巴总有吃完的一天。” “要不干脆还是跑，这些鞑子太恶心人了。” “到处都是鞑子，现在咱们又被盯上，能跑到哪里去啊？” 众人七嘴八舌，对鞑子这种袭扰式的打法，既痛恨又无奈，更多的还是担忧。 “大家稍安勿躁，鞑子这么频繁的袭扰咱们，想来驻地离咱们应该也不远，今晚我先去侦查一下再做决定。” 林锐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吵闹。 他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想要继续在草原生存下去，就必须要主动出击干掉这伙该死的鞑子，同时震慑其他鞑子部落，否则将永无宁日。 一到晚上，林锐便带着牛嫂悄悄的像东北面而去。 果然两人一路搜索，只是走出三十里不到，就在一处小河附近发现了鞑子营地。 两三百顶大小不一的帐篷，坐落在河边，棚子里关着的也全是牛羊马匹。 一番打量，大致估算了一下，林锐便确定了对方就是他们的死对头，喀什部落无疑。 “林哥儿，鞑子竟然悄悄的将驻地都搬到离咱们这么近的地方了，这明显是打算和咱们死磕到底呀！” 牛嫂有些心惊，小声的说道。 “这喀什部倒也不笨，竟懂得扬长避短，看来是想发挥他们骑射和游牧的优势，活活耗死咱们，走，回去再说！” 林锐脸色难看，说着两人便翻身上马，悄悄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此刻，河边驻地的一座大帐内，喀什却是喝着马奶酒，看着下面的长子问道。 “今日那伙汉人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今日一天都躲在墙里，几乎没出来过。” “哈哈，这帮汉人估计是被吓傻了，还想开荒种地，脑袋怕不是被马踢了。” “哈哈！” 帐中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畅快无比。 待众人笑过后，喀什这才说道：“虽然那伙汉人已经被咱们折腾的束手无策，只能躲在墙内，但大伙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些汉人狡诈无比。” “阿爸，你多虑了，那伙汉人也就百来人左右，如果不是仗着土墙壕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难不成他们还敢骑上马和我们的勇士野战？” 喀什的长子却是不在意的道。 其他人也都频频点头，他们倒是巴不得那些汉人骑马出来跟他们野战。 “我是怕他们逃跑，这样，明日再将营地向前移十里，晚上加强戒备，最后将营地搬到他们的土墙下去。” 喀什说到最后也是咬牙切齿。 不将那伙汉人碎尸万段，挖心剖肺，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反正他们到哪里都是放牧，完全可以将营地搬到对方的驻地边上守着他们，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放牧。 “不错，还是族长英明。” “早该这么对付他们，看他们的食物能吃多久。” 众人都是齐齐点头，当初也是信了那刘先生的鬼话，他们才会傻了唧的去攻打土墙，仗哪里是那样打的？ 与此同时，林锐和牛嫂也回到了营地。 众人听说鞑子的营地离他们还不到三十里了，心里都开始慌乱起来。 “正所谓祸福相依，鞑子将营地搬的这么近，虽然能将咱们活活困死，但同样也将他们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方便咱们偷袭。”林锐缓缓说道。 “可是林哥，咱们才这么点人，鞑子怎么说也有近千人，即便偷袭也很难打得过？” “是呀公子，鞑子的部落都是有狗的，别说偷袭，咱们恐怕还未靠近，就得被发现，何况鞑子竟然敢将驻地搬的这么近，晚上肯定会严加戒备的。” 众人显然都没什么信心，毕竟他们人实在太少了，其中有一大半还只是训练了大半个月，战斗力实在堪忧。 林锐却是继续说道：“比起那些鞑子，咱们汉人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无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可以借鉴，比如用水火来攻敌。” 林锐说完，也没管众人那疑惑不解的神情，而是看向了投奔过来没多久的黄奔和周猛。 “你们两人常年在草原上护卫商队，应该会一些蒙古话？” “是的公子，属下和周猛都会说一些鞑子的话。” “好，想必你们对察图部落应该不陌生，本公子现在需要伱们俩立即去一趟察图部落，找他们的族长谈一笔交易。此事若成，你俩当立首功，晋升总旗，若不成，那咱们也只有跑路了，日后会不会有人将你们俩的消息传回给范家，也只能看天意了。” “公子放心，属下哪怕粉身碎骨，也定要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两人倒也干脆，赶忙保证道。 常年和鞑子打交道，两人倒也不像其他汉人那般畏惧鞑子如豺狼，知道此去无论公子要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完不成任务罢了。 “好！” 林锐点点头，又详细的嘱咐一番，两人就翻身上马出了营地，连夜赶往察图部落。 待两人走后，林锐这才将自己的计划给众人详细的说明一下，然后便开始备战。 他倒是不担心两人会跑，一旦两人敢逃跑，他就将两人的信息泄露给范家，到时范家绝对饶不了他们的妻儿老小，所以比起那些普通俘虏，两人和那十九位小旗俘虏一样更靠谱。 第26章 交易 第26章 交易 “阿爸，这次那伙汉人怕是要完了。” “那喀什族长倒也不笨，这般袭扰下去，那些汉人既不能开荒种地也无法放牧，打又打不过，最后恐怕只能逃走。” 对于林锐他们和喀什部落的情况，察图部一直在严密关注，所以见连续几天，汉人都被堵在土墙内，哈奇兄妹俩立即就断定林锐他们这次必定要完蛋。 老察图也点点头道：“看来那喀什确实学聪明了，哈奇，这几天你多派些人出去打探，我估计那伙儿汉人多半要跑，而且很有可能是往南面跑，咱们可不能让便宜全被喀什部占了，一定要截住这伙汉人。” “好的阿爸，只是我担心那伙汉人会往西北面跑进山里去。”哈奇点点头，然后又皱眉道。 “放心，你都能想到的事儿，那喀什能想不到吗？那汉人首领能想不到吗？喀什那老东西，必定会将营地搬到西北面去，堵住那伙汉人进山的路，所以他们只会向南面逃回大明。” 察图摆摆手，心里倒也有些可惜，那伙汉人没给喀什部造成更大的损失。 “阿爸，那块牧场本来是察克部的，汉人走了，按道理说应该归我们察图部，可我怕到时候喀什部会占着不走啊！” 哈贝儿却是考虑起牧场的问题来。 “这个到时候恐怕只能让女真人来划分了，哎！”察图说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兄妹两人想到以前察哈尔部在大汗的带领下，号令漠南六部的辉煌，也都是相对无言，唉声惋惜。 这时，族中的一位勇士却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禀报道：“族长，营外来了两个汉人，是以前和那汉人管事一起来的那两人，说有要事求见你！” “哦？难道他们还没有回去？”察图有些意外，随即就让人将两人带进来。 “见过察图族长！”黄奔和周猛被带进来后，便行了一个蒙古人的礼仪。 “两位请坐！” “不知道刘管事派伱们来我察图部有什么事？” 待两人坐下后，察图便直接问道，心里很是好奇两人的来意，难道那刘管事仍不死心，想让他出面救回范家三公子？ “察图族长误会了，这次前来并非刘管事派我们来的，而是我家公子派我们来的。” “哦？难道你家公子被救回了？” “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已经投靠了林公子，就是西北河畔建墙的那位汉人首领，哈奇公子和贝儿小姐应该都见过的。” 两人怕他们不知道林锐，还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三人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那汉人首领？ 哈贝儿更是惊声道：“你们竟然投靠了那伙汉人，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劫了你们的商队，绑了你们的三公子吗？” 面对哈贝儿的疑问，两人这次倒是沉默相对，并没有解释。 这时察图也回过神来，见两人不似说笑，便好奇道：“那你们林公子派你们来干什么？” “喀什族长，我们公子想与贵部落做一笔交易。”黄奔答道。 “什么交易？难不成他们还想联合我们察图部去攻打喀什部？”哈贝儿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 “贝儿小姐误会了，我家公子只是想用牛皮和贵部落换一些牛来开荒耕作。”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家公子竟然还想着开荒种田？难道他不知道，即便他种了粮食，最后也只会便宜喀什部吗？” 哈贝儿再次惊的张大了嘴。 察图也是眉头微皱，不知那汉人首领脑子是怎么想的，但还是问道：“要怎么换？” “三张牛皮换一头牛如何？”黄奔伸出三根手指，试着说道。 察图却摇摇头：“太少了，还得再加一百斤粮食和一斤盐巴才够。” 兄妹两人都被阿爸的狮子大张口吓了一跳，他们部落不缺肉，三张牛皮换一头牛，其实已经很合算了。 毕竟一张牛皮卖给晋商能值不少粮食和盐巴。 “这不可能，我们的粮食和盐巴本来就不多，兵器铁器，茶叶布匹也是不会换的，若察图族长愿意换，倒是可以再加一匹马。” 黄奔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显然来时林锐已经交代过底线。 察图想想那伙汉人如今被喀什部堵住，确实不会用粮食和盐巴这些东西来换，兵器人口就更不可能了，于是便点点头。 “可以，你们要换多少？” “只要是成年的牛有多少换多少。” “我们部落可是有四五百头牛的，你们真的愿意用三张牛皮一匹马来换一头牛？” 哈贝儿仍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明显吃大亏的蠢事，他们蒙古人都不会干，那奸诈狡猾的汉人首领会干？ “自然是真的。” “好！” 见两人再次确定，察图也不含糊，便和两人商议交易的细节起来。 虽然不相信那伙汉人换牛是为了耕田，也想不通他们换牛干什么，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也不怕汉人耍诈。 最后两人商定，林锐他们用一千两百张牛皮，外加四百匹成年战马，和察图部落换取四百头成年的壮牛。 明天晚上双方各派十人，在距离林锐他们驻地东南面三十里的一处山包下交易。 待两人走后，察图便冲着哈奇道：“明日你带人去交易，我带勇士们在后面埋伏，如果汉人耍诈，你便吹号示警。” “那要是他们按照约定交易呢？” “那就和他们交易。” “阿爸，他们就那么点人，咱们何不直接抢？” 虽然占了大便宜，但哈奇还是有些心疼那四百头牛。 “阿哥，咱们不能不讲信用，不然今后没有哪个部落会愿意和我们交易了。”哈贝儿却是急道。 “阿妹，他们是汉人，不是咱们蒙古人，咱们没必要遵守规矩。” “好了，那伙汉人已经被逼的快走投无路了，咱们没必要惹麻烦，如果他们不耍诈，咱们便也按约定交易。” 见兄妹两人快吵起来了，察图摆摆手。 他倒是不担心察图会因此失信，而是担心惹急了那伙汉人，会和他们拼命。 毕竟对方有好几十人，一旦拼起命来，就算将对方杀光，他们这边也肯定要死不少人，为了四百头牛，根本就不值得，何况他们本就占了大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哈奇便带着十名勇士赶着四百头牛，慢吞吞的朝目的地进发，待赶到时，天已经黑了好一阵。 而林锐也是带着人天黑后才出发，所以双方几乎差不多时间抵达目的地。 第27章 火牛阵 第27章 火牛阵 “哈奇兄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怎么这次你阿妹没来吗？” 双方第一次交易都非常紧张，都担心对方耍诈，还是林锐微笑着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我阿爸不让我阿妹晚上出来，四百头牛我都带来了，希望你能按照约定交易。” 哈奇不想和林锐闲扯，害怕自己又说错话，直接想要交易，说完还一指身后的牛群。 上次他和阿妹回去后，将情况说给阿爸后，就被阿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责备他们泄露了察哈尔部的不少信息，可他根本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泄露了？ “好说，这是四百匹马，每匹马上都有三张牛皮，哈奇兄弟可以先派人确认一下，若是没有问题，咱们便直接交易如何？”林锐同样也没心情和他闲扯。 “好，你也可以派人检查一下牛。” 随即两人就将身边各带的九人都派出去检查，在确定无误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哈奇也没啰嗦，将牛留下后赶着四百匹马就匆匆走了，生怕林锐反悔似的。 林锐却是没有立即走，直到对方走远，才发了个暗号，山包上埋伏着的大队人马，顿时就杀了下来。 这次整个驻地几乎全员出动，只留下小翠和张秀颖两人看家。 此刻男男女女几十人，个个全副武装，有些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草绳。 “林哥儿，这帮鞑子真的老老实实交易了？”牛嫂来到林锐身旁小声的道。 “嗯，这种好事他们又怎么会拒绝？” “时间不早了，让大家赶紧准备。” 随着林锐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就忙活起来，先是用泡过油的草绳缠绕在了牛的尾巴上，然后又用绳套将牛的嘴捆了起来，几十人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四百头牛全弄好。 “出发！” 林锐也没在耽搁，一声令下，众人便赶着牛，骑着马朝着目的地进发。 整整走了三个时辰，离天亮只有半个多时辰后，众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他们驻地西北面的一处河畔，就在小河的上游，离他们驻地还不到十五里。 只见此时河边的营地里，已经变得吵闹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就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喀什部的所有成年男女都爬了起来，拿起了弯刀弓箭。 一声声犬吠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的刺耳，显然喀什部非常的警惕，林锐他们还未靠近，就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 喀什也穿戴完毕，来到驻地前面。 “族长，有敌袭，应该是那伙汉人，伱看…” 喀什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发现不远处隐隐绰绰有几百道黑影正慢慢的逼来。 “不用慌，那些只是马，那伙汉人只有百十人不到，他们敢来就是找死！” 天太黑，喀什也只以为那四百头牛是马。 虽然有些想不通那些汉人怎么敢真的来偷营？但为了避免又中埋伏，还是决定以逸待劳，守在营地里。 反正只要对方敢靠近，他们就放箭射杀，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到时对方无论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勇士们的铁蹄弓箭下，都将没有任何作用。 完全没必要让勇士们现在骑马冒黑杀出去。 为此喀什几乎将部落中所有能拉开弓的人，都集中到了驻地的前面准备放箭，还将部落中所有的马车都拉到了前面。 而他和两百多成年勇士则是骑在了马上开弓。 待喀什部落的人准备好后，林锐他们已经逼到了营地一里外，借着火光看清营地里的情形后，林锐也是冷笑一声，今晚他就让喀什部落见识一下什么叫火牛阵。 “准备点火！” 牛嫂赶忙掏出打火石点燃了一堆干草，然后众人便围着干草先是引燃手中的火把，再用火把去点燃牛的尾巴。 一个个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牛尾巴上缠着的干草，加上牛毛，几乎一点就燃，在夜风的加持下迅速燃烧了起来。 一头头壮硕的牛，顿时就慌乱了起来，痛得想叫，可嘴却又被牢牢的捆住叫不出，只能拼命的向前冲去。 不多时，四百头牛就发疯似的狂奔了起来，一个个都是拼命的甩着尾巴，晃着头。 可那灼烧的疼痛感却是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无法忍受，都是本能的朝着明亮的营地冲去。 “杀，跟我冲！” 众人看着发疯的牛群，还在震惊中，林锐就一声爆喝，带头跟在牛群后面冲了上去。 “兄弟们，杀鞑子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冲了上去。 而这时营地中的鞑子也有些慌了，盖因对方冲阵的声势太过于骇人，就连喀什脸色都大变，因为牛的尾巴带着火焰，让他误认为对方有好几百骑兵，怀疑来的是其他部落。 可到了这时，也只能让族人们依托马车防守，等待天亮，更加的不敢杀出。 “不好，不是马，是牛，全是着了火的牛…” 一名眼尖的鞑子终于看清了冲过来的不是马，而是屁股着火的牛后，惊恐的大叫道。 “快，放箭！” “快放箭，将这些牛全部给我射死！” 喀什同样急的大叫道，说着就狠狠的向着前方的牛群抛射起箭支来。 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拼命的开弓放箭，想要将那些着火的牛拦下来。 一时间是箭如雨下，但牛皮比马皮可厚实多了，加上牛群早已被屁股后的巨痛麻木了全身，所以尽管身上插满了箭，可不但没停下倒下，反而更加疯狂起来。 轰隆隆 “快跑…” 望着牛群发疯般的冲来，所有鞑子都慌了，纷纷想要逃离躲避，就连喀什都赶紧拨转马头，想要避开牛群的冲击。 奈何几十步的距离，发疯的牛群瞬间就冲到，先是冲在前面的十几头，将挡路的十几辆马车撞的直接散架，躲在马车后的鞑子顿时就被撞飞了出去。 随后更多的牛群也冲了上来，将一名名转身逃跑或躲避的鞑子顶飞了出去。 有些身手矫健的鞑子，刚躲过一头牛的顶撞，还末爬起，就被另一头牛踩中。 也有些鞑子想要躲进帐篷，但依然被横冲直撞的牛群撞塌了帐篷。 就连骑在马上的鞑子，都被牛群撞了个人仰马翻。 一时间，整个营地都是惨叫哀嚎一片，到处都是惊慌逃窜的牛羊马匹和人。 直到牛群越过营地，一头撞进了河里，幸免一难的鞑子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 可还未等他们喘口气，寻找自己的亲人，林锐就带着人掩杀了上来。 “所有站着的人一律杀光！” 林锐面带凶狠，一刀就将一名刚爬起来，还在寻找兵器的鞑子，砍翻在地。 其他人也都拼命的痛打落水狗，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只要是站着鞑子，就是一枪捅过去，至于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鞑子倒是没有管。 （新书试推了，成绩完全看追读，喜欢的话千万不要养书，谢谢，另，推荐期每日三更。） 第28章 换回汉人奴隶 第28章 换回汉人奴隶 战斗也只持续了一刻钟便结束了。 林锐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营地里就再也没有一名站着的鞑子了。 近千人的喀什部落，除了喀什带着十几名勇士逃走外，其他人都躺在了地上。 望着满地的伤员，尸体和倒塌的帐篷，所有人看林锐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这一切，大部分都是那四百头牛造成的，此刻那四百头罪魁祸首有的已经倒在了河里，有的则是冲到了对岸，同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好在大部分牛在过河的时候，总算是将尾巴上的火焰浇灭，保住了一命。 “牛嫂，你带人负责警戒，狗娃，你带人去收拢跑散的牛羊马匹。 其余人打扫战场，所有鞑子重伤的一律补刀，轻伤的，成年男子和老人一个不留，女人孩童先捆起来。” “是！” 众人都是大声应道，然后便开始打扫战场，根本没人敢反驳林锐的话。 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而这时天也亮了，众人直到中午才彻底清理完毕。 看着一堆堆的皮革，兵器，粮食，各种物资，以及被收拢过来的好几千头牲畜，所有人眼睛都是直放光。 至于那些被捆住的女人孩子，倒是没人在意。 “公子，这些都是被喀什部落抢来的汉人兄弟姐妹，本来是有近五十人的，可惜昨晚被牛群踩死撞死了将近一半，现在还剩二十几个，要不要将他们都带回去？” 刘四指着一旁蹲在地上的一群人说道。 这群人女的占了一大半，有十五名，男的只有七人，同样都被捆着。 “当然要带回去，把他们绳子都解了，再给受伤的人处理一下，好生安抚！” 林锐立即吩咐道，听说死了一半的汉人，也是心疼不已，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公子，那这些鞑子俘虏怎么办？要不干脆都杀了，省得麻烦！” 刘四又指着跪了一地的鞑子俘虏道。 原本他是想说，将那些小鞑子都宰了，女人带回去，可看着她们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睛，索性牙一咬。 其他人也都望着林锐，扬了扬手中的刀，显然也都是这个意思。 “杀掉太浪费了，这些女人孩子留着还有用。” 林锐摆摆手，这些女人和孩童加起来差不多有近两百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 如今失去了反抗能力，自然是要留着做交易的。 众人虽然想不通这些鞑子留着有什么用，但公子竟然说了肯定就有用。 也只是匆匆的吃了一顿，众人便开始带着战利品返回驻地。 好在不远，只有十几里，不然这么多战利品，运送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 而短短数日，喀什部被灭掉的消息，就传遍了附近的十几个大小部落。 相比起其他部落只是震惊，当初攻打过林锐他们的那三个喀尔喀部落，则是震惊的同时又带着惊恐。 没办法，不管那伙汉人用了何种手段，竟然能灭掉喀什部，自然也就能灭掉他们，加上又主动攻击过对方，叫他们怎能不担心？ 好在，喀什很快就找到了三个部落，请求三部借些人马回去报仇。 然而，三位族长却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喀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可没有。 先不说那伙汉人的土墙不好打，即便好打，擅自将族中的勇士借给其他部落去打仗，女真人也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喀什好说歹说，见三人都不松口，最后也只得带着剩余的十余名勇士前往辽东，准备去找女真人做主。 喀什走后，三位族长也得知了那伙汉人是用火牛灭了喀什部落，虽然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决定派人去谈判，看能不能先稳住那伙汉人。 那伙汉人灭了喀什部落，女真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可后金的大军杀来，毕竟还需要时间。 显然三位族长还是很忌惮林锐他们的，生怕什么时候对方夜里就悄悄的摸过来，又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们部落。 与此同时，察图部落内，老察图和哈奇兄妹俩，却是在抓耳挠腮。 虽然三人都猜测，察图部落被灭和那些牛肯定有关系，但又怎么都想不通，那伙汉人到底用牛做了什么？ 正在三人苦思冥想之际，黄奔和周猛却再次上门拜访，这次老察图就热情了许多，亲自出去将两人迎进了自己大帐，还上了两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不知道林公子派两位来又有什么事吗？” 三人都有些紧张，怀疑那伙汉人是想反悔，借着大胜来索要马匹。 “察图族长，这次前来首先是代我家公子，向贵部落表示感谢，上次的交易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其次是我家公子想要和贵部落再做一笔交易。” 黄奔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比起上次，这次语气中也有了些底气。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草原上，他们灭掉了附近最大的喀什部落后，无论是用何种手段，他们有多少人，让其他部落都再也不敢小觑他们。 “哦！什么交易？” 察图略带好奇的道，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这次我们俘虏了许多喀什部的女人和孩子，我家公子想用这些女人和孩子，交换贵部落中的汉人。”黄奔解释道。 “这个好说，不知道你家公子打算怎么换？”察图点点头，再次问道。 “一个成年可以生育的女子，外加一名车轮以下高的孩童，换一名汉人，不论男女。” “可以，不知道伱们家公子想换多少？” 察图眼睛一亮，先不说一个蒙古女子换一个汉人女子他都换，别说还加一个孩子了。 那些汉人女子看着漂亮，但身子太弱，生育时很容易死掉，远远比不上他们蒙古女子，而那些孩童男的过两年就是战士，女的过两年也可以生育，甚至还不用和其他部落交换。 “有多少换多少，不知道贵部落有多少汉人？”黄奔反问道。 “我们部落只有三十五名汉人，当然，要是你家公子愿意多等几日，我倒是可以去其他部落再借一些，凑足百人应该不难，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么多女人和孩子交换？” 察图想了想说道，这种扩充部落人口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想错过的，也不想将这种机会让给其他部落，不过那些汉人的铁匠和木匠他是不会换的。 “两百个女人和孩子没问题，不知道察图族长要多久才能凑齐一百人？” “五天！”察图想想伸出来一只手掌。 附近还有六个他们察哈尔部落，凭他的威望想要借六十几个汉人奴隶，应该不难。 “好，五天后，双方各派三十人，在老地方交易如何？”黄奔站了起来。 “可以。” 察图也站了起来，又亲自将两人送出了营地，全程脸上都带着笑意。 “阿爸，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我以为你又要加价呢！” 哈贝儿不解的望着自己阿爸，一旁的哈奇也点点头，认为阿爸这次答应的太痛快了。 “这次不比上次，老是占人家便宜，下次他们就不会再找我们交易了。” 察图摆摆手，其实他没好意思说，真正的原因是对方竟然能灭掉喀什部，那么肯定也能灭掉他们察图部。 第29章 未来的规划 第29章 未来的规划 “怎么样？对方同意交换了吗？” “回公子，同意了，不但没有加价，还表示可以向其他部落借一些凑足一百名汉人，只不过要等到五日后。” “好！多等几天没关系。” 林锐摆摆手，心里也很高兴，那些鞑子女人和孩子杀了只能图个痛快，能换回一百名汉人，实在太值了。 毕竟换回来的这些汉人，肯定都会感激他，归属感也强，养好身子训练一段时间，他们的实力就将翻倍。 在草原上没什么比实力人口更重要的了。 “这次你两人立了大功，全部升为总旗，等以后女人多了，你们每人可以选两个，但必须你情我愿知道吗？” “多谢公子！” 两人赶忙激动的拜谢，若说以前投靠林锐，那是迫不得已，那么现在两人是真的想跟着林锐干一番事业了。 “嗯，伱们也奔波了一路，下去休息！” “属下告退。” 两人走后没多久，张秀颖和牛嫂便又走进了大帐。 “林哥儿，这次的缴获已经清点出来了，这是清单…” 张秀颖说着便将手中的册子递过去。 “秀颖姐，这两日辛苦你了。”林锐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搂过来，接过册子。 整个营地只有他和张秀颖识字，这次的缴获几乎都是张秀颖一个人清点出来的，足足忙活了两天一夜。 也幸好有张秀颖这么个文化人，不然靠他自己去一件一件的清理数数记录，非得将他折磨疯掉不可。 一旁的牛嫂也只得羡慕的干看着。 而作为千人的大部落，喀什部的物资牲口还是非常丰厚的。 首先就是弯刀弓箭，就有上千把，上千张之多，羽箭更是有上万支，其他各种铁器加起来也有上万斤。 再就是粗细粮，合计一万两千多斤，盐巴三百余斤，茶砖一百块，棉布近百匹，锦缎九匹。 最后就是牲口和皮革，大小马儿两千多匹，牛六百多头，羊五千多只，皮革一千多张，大小帐篷两百多顶，各种工具，生活器皿也是一大堆。 “这次发了，加上咱们以前的粮食，足够三百人顿顿吃粮吃上一年了。” 林锐合上册子，笑着道。 “林哥儿，恐怕还不能天天吃粮，那上百头死掉的牛正在处理，如今天气暖和了，要尽快将那些牛肉先吃掉，不然就浪费了。”张秀颖说道。 “也对，这些事儿秀颖姐你看着安排，我就不瞎指挥了。”林锐点点头说道，对于吃的事儿，直接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那多余的兵器和铁器如何处置？那些布匹要不要给大伙儿都做一身衣裳？”张秀颖又问道。 “这个，兵器暂时封存起来，铁器除了大锅剪刀这些外，其他的都回炉做成锄头铲子和犁头！至于布匹，自然是要做成衣物的。”林锐想想说道。 “嗯，都记下了，那我去忙了。” 张秀颖说着便要起身，林锐也只得松开她。 张秀颖离开后，牛嫂这才上前，见林锐没有抱她的意思，便给了个白眼说道：“林哥儿，这次解救回来的十五名女子中，有好几人已经怀孕，怎么处理？” “能打掉吗？” 林锐眉头一皱，但也知道这种事儿是无法避免的，就更加下定了决心，要将所有的汉人奴隶都解救出来。 “打不掉了，而且咱们也没有药，没有大夫，太危险了。”牛嫂摇了摇头。 “那就好生照料，让她们生下来，至于孩子到时候再说。”林锐摆摆手，有些头痛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说起来这些姐妹也都是苦命人，被抓来后，鞑子根本就没把她们当人，只当做是生育的牲口，时间一长最后要么病死，要么疯掉，只有少部分人能适应活下来。” 牛嫂说到最后也是咬牙切齿。 这次林锐到是将她搂到了怀里，暗暗叹息了一句。 这该死的封建王朝，这该死的外圣内王，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让无数的汉家女成为异族的奴隶，若始皇帝泉下有知，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 “启禀公子，有几个鞑子在驻地外晃悠，自称是北面三个部落派来的使者，要和你谈判。” 正当两人打的火热时，小翠又走了进来禀报道。 看着这一幕，对公子的厚此薄彼，她也是服了，以前还让她在外间打地铺，现在直接赶到隔壁帐篷去睡了。 “哦？牛嫂帮我把地图拿来。” 牛嫂闻言赶忙去旁边的架子翻找了一阵，将林锐自己画的地图拿了过来。 林锐摊开地图，便思索起来，方圆三百里内，除了他们，总共有大小部落十六个。 其中他们北面和东北面，有四个部落，全是喀尔喀部，如今代表喀什部落的圆圈，已经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其他三个部落人口都差不多，都在六七百之间。 其次便是东面和东南面有七个部落，这七个部落全是察哈尔部的，其中就包括和他们交易过的察图部落。 而除了察图部落有六百多人，其余六个部落多则三四百，少则一两百，以前的察克部落应是最小的了。 最后则是南面和西南面，还有五个喀尔喀部落，这五个部落人口多的有六七百，少的四五百。 要是加上以前的察克部和喀什部，这片地区的鞑子加起来就有将近万人左右，其中察哈尔部只占三千余人，喀尔喀部则有六千余人。 但他知道辽河地区绝对不止一万余鞑子，更南面肯定还有更多的鞑子部落。 其实从黄奔和周猛的口中，他就打听到了不少信息。 那就是更南面起码还有三十多个鞑子部落，其中最大的一个部落足足有三千人，是属于喀尔喀部的。 好在这个部落离他们将近三四百里，中间隔着不少察哈尔部的小部落，暂时不用担心。 看完地图后，林锐也大致猜到了那三个部落的来意，便让人去将他们带进来。 此时林锐对未来的发展，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规划，那就是利用两大部的矛盾，暂时和七个察哈尔部交好，尽量不起冲突，专打剩下的八个喀尔喀部，等收拾完整个喀尔喀部后，再回过头来收拾察哈尔部。 第30章 主动求和的鞑子 第30章 主动求和的鞑子 “尊敬的汉人首领，我们是北面喀托部，阿鲁克部，奈曼部派来的使者！” 被带进大帐的有三名鞑子，三人年纪都很大，显然都是部落中的老人，其中一人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 “哦，就是上次和喀什部一起来攻打我们的那三个部落吗？” 林锐沉声道，上次喀什部一下来了那么多人，让他就有些怀疑还有其他部落的人，现在见那三个部落派人来，便想要诈上一诈。 果然，鞑子哪里知道这些套路，那名懂汉语的老鞑子，见林锐这么说，脸上出现一抹慌乱，立即就不打自招道：“尊敬的汉人首领，当初我们三个部落也是受到了喀什部落和那范家管事的哄骗，这才派了人来，只要你们愿意和解，答应今后互不侵犯，我们可以作出一些赔偿。” “哦，你们能赔偿些什么？”林锐不动声色的道。 一旁的牛嫂和小翠却是看傻了眼，北边的三个部落她们也听公子说起过，加起来怕不是得有两千人口。 所以实在想不通，三个部落不联合起来打他们也就算了，竟然还派人来谈判，还要赔偿他们？ 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好和平，这么好说话了？ “我们可以赔偿你们一些牛羊…” 那名老鞑子话还未说完，就被林锐摆手打断道：“我们不缺牛羊，也不缺粮食兵器，如果伱们真的愿意和解，那就将部落中的汉人奴隶赔给我们，我可以保证今后只要你们不先打我们，我们便不会入侵你们三个部落，如果不答应，喀什部就是你们的下场，本公子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们！” 面对林锐赤裸裸的威胁，三人叽里咕噜的小声商量了一阵，便表示要先回去请示族长。 林锐也没为难他们，直接让小翠将三人带了出去。 “林哥儿，那三个部落能答应吗？” “呵呵，我也只是试一试罢了，谁叫他们自己先心虚的，竟然派了人来主动求和，我肯定要虚张声势，吓吓他们。” 林锐呵呵笑道。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别说主动去攻打那三个部落，就是打一个都是送死，若非喀什部落，自己作死送上门让他们偷袭，他也是万万不敢主动出击的。 毕竟离营地太远，一旦在野外被鞑子发现，哪怕人数相当，他们也是绝对打不过的，还很难跑得掉。 目前也仅仅能依托土墙自保。 然而，三人回到部落后，三位族长只是稍一犹豫，便决定凑出五十名汉人奴隶赔给林锐他们。 反正一些奴隶三人也不心疼，等后金的大军到了，到时候再抢回来就是了。 于是便派了一队人押着五十名汉人奴隶再次南下。 白白解救回来五十名汉人，林锐也被这巨大的惊喜砸的有些头晕目眩，心里一动，就将黄奔和周猛叫了过来。 “你二人立即启程前往南面的五个喀尔喀部落去谈判，就说咱们愿意用牛羊交换他们部落中的汉人奴隶。” “公子，那不知具体该如何交换？” 两人也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以他们对鞑子的了解，似乎真的可行。 “底线是两头牛，二十只羊换一个，到时你们酌情处理！” 林锐想想说道，好几百头牛，五六千只羊，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笔财富，但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包袱。 牛和羊走的都比较慢，想要放养这么多牛羊，肯定要四处游牧迁徙。 与其如此，还不如拿这些牛羊来换取各部落中的汉人，反正实力强大了，到时想吃牛羊肉直接去抢就是了。 “是公子！” 两人也没耽搁，以他们刚将喀什部灭掉的名气，在这片地儿无论去哪个部落谈判，都是没有多大危险的。 毕竟其他部落可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只知道他们把喀什部落消灭了。 在草原上想要打败一支部落很容易，可想要彻底消灭对方，一般是很难的。 因为你要消灭一个部落，对方必定会拼命，结果就是自身伤亡也不会少，所以一般各部落之间的战争，都只是想要对方臣服，每年贡献一些牛羊和人口，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将五十名刚接收的汉人安顿好后，第二天，林锐便带着人押着两百鞑子女人和孩童，前往和察图部落的交易地点。 这次双方倒是选择在白天交易，各自只带了三十人，前来交易的依然是哈奇。 不过察图却带着一百多鞑子在几里外严阵以待，丝毫没有要隐藏一下的意思。 对此林锐也见怪不怪，山坡上他们同样站了几十人摇旗助威，以防对方耍诈。 察图部的路远一些，所以那一百汉人奴隶都是骑在马上，只不过马都被拴在了一起。 而林锐这边的鞑子女人和孩童则是直接步行，双手还都被捆住了。 望着那一百汉人，林锐微微有些失望，男人竟然只有三十几个，剩下的六十多全是女人。 哈奇扫了一眼那些女人和孩童却是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其中有近百人都是成年女人，一百孩童也大多在六岁以上，六岁以下的只有十几人。 将这些女人带回去加把劲，明年或许他们的部落，也要达到千人规模了。 想到这里也是颇为兴奋。 此刻一百汉人奴隶已经被赶下了马，聚集到了一堆，一个个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都带着惊恐与忐忑。 双方检查完毕后，便各自带着交易的人口匆匆返回，都没心思耍诈，都想尽快将换得的人口带回去，不想留在野外。 “大家不用怕，我们也是汉人，我姓林，大家以后可以叫我林公子……” “我们的营地就在前面，那里有围墙，有数不尽的牛羊，只要你们愿意追随我，今后不但能吃饱穿暖，也不会再有人可以奴役你们，欺负你们…” “姐妹们，咱们以前和你们一样，也是被鞑子抢来的，是公子救了我们…” 一路上林锐骑在马上，是来回不断的大声喊话安抚，加上牛嫂在一旁时不时帮腔，那一百汉人的情绪总算都安稳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期望。 （感谢书友，海上野风的打赏。） 第31章 人口暴增 第31章 人口暴增 与察图部交易完后，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传来，南面五个喀尔喀部竟也全部同意了交换。 没办法，首先是两头牛，二十只羊，换一个汉人奴隶，实在太合算了。 再加上黄奔和周猛又夹枪带棒的威胁，说什么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落已经向他们臣服，并献上了五十名奴隶，东面的察图部也不敢拒绝他家公子的要求，乖乖的凑足了一百名奴隶交易。 如此利诱哄骗恫吓之下，五个部落也不想被林锐他们惦记上，一番讨价还价后，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这也就女真人为了平衡草原各部，采取的种种措施，才导致各部之间不敢联合，否则换做以前早就有部落站出来号召大家一起灭了林锐他们。 于是接连几日，五个部落先后带着汉人来到林锐他们的驻地外，进行了交换。 五个部落加在一起，整整换回了一百五十人，同样是女多男少，没有一名工匠，对此林锐也很是无奈。 牛羊也整整换出去了三百多头牛，三千多只羊，一下就减少了一半。 不过，加上从喀什部解救的二十四人，北面三个部落的五十人，以及察图部的一百，和后面换回来的一百五十人，加在一起整整324人，比营地中的老人多了三倍还有余。 而整个营地中的人数也达到四百出头，其中女人要稍微多一些，共有225名，男人则是176名。 一时间营地中是热闹无比。 好在从喀什部那里缴获了大量的帐篷，倒也能轻松住下，但墙内却是万万挤不下的。 所以墙内除了存放各种物质兵器外，也就林锐和原先的老人住在里面，其他人则只能在墙外搭帐篷住，牲口也都在墙外搭建棚子关着。 为了更好的管理这么多人，林锐也进行了一番整编，首先便是将十三名年纪不大的少女，交给了小翠管理，今后主要负责放养牲口和警戒，小翠也升为总旗，队伍也被命名为巡哨旗。 再就是那些怀有身孕的女子，总共三十二人，交给了桂花管理，主要负责一些轻松的活计，比如缝衣服，做饭之类，队伍命名为后勤旗，桂花同样晋升为总旗。 剩下的一百八十名女子，被分成了九个旗，每旗二十人，由剩余的九名元老女子管理，九人也被升为总旗，这九个旗全部归牛嫂率领。 这九个女人旗，除了装备弯刀匕首外，还要装备弓弩，平时除了训练便是干活。 这样女子总共便有十一个旗，十一位总旗和两位试百户，至于小旗则从今后表现好的人中挑选担任。 男人同样也进行了划分，先是成立了一个匠人旗，共26人，除了三名铁匠，其余全是会些手艺的木匠泥瓦匠，由刘四和王五分别担任左右总旗。 剩余的150男人，全部进行了新老混编，重新编为五个战兵旗，每旗30人，由王狗娃和另外两位元老，以及黄奔，周猛，担任总旗官。 每个战兵旗，又分为六个小旗，每小旗共五人，其中三人装备刀盾，两人装备长枪，由原先的十九名俘虏小旗，和几次战斗下来表现好的十一人，担任30个小旗的小旗官。 待遇和规矩方面也做出了一些调整。 那就是总旗以上单独吃小灶，小旗和普通人统一吃大锅饭，主要还是体现在粮食菜肴方面。 普通人也分成了老兵和新兵两种，新兵自不必说刚加入者，老兵则需参加过一次战斗，或接受过三月训练才可。 规矩也很简单，第一，必须服从公子指挥，听从号令，违者杀头或放逐。 第二不得偷盗，违者重打十军棍放逐。 第三，不得偷懒，不得擅自活动，违者打军棍，屡教不改者驱逐。 第四，不得调戏营地内的妇女，不得苟合，奸银，违者视情节严重打军棍，驱逐或杀头。 第五，不得私下斗殴，不得顶撞谩骂上官，违者视情节严重打军棍或驱逐。 第六，所有男女想要确定关系，一起过日子，首先男女双方需有一人是小旗或以上的身份，再就是需要向张秀颖申请，林锐本人批准才能住在一起。 第七，所有女子无论身份高低，一旦和人确定关系，就不得再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违者一律杀头。 第八，小旗或以下身份，只能选一名女子确定关系，总旗可以选两名，百户三名，以此类推，一旦和女人确定关系，便不能更改。 随着张秀颖将营地内的军规条例宣读完后，所有人都是大声的拥护，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虽然有些条例颇为严苛，但比起以前在大明或者被抓来后的日子，这里无疑是天堂，起码能吃饱穿暖，今后还不会受欺负，也能立功晋升。 “兄弟姐妹们，今后咱们要团结一致，共建美好家园，无论男女，也都要努力练习杀敌本能，随时准备保卫咱们的家园，女人，牲口！” “接下来，咱们要重新修筑一座城堡，让大家以后都能住上房子，同时增加咱们的安全防护…” 林锐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也是握紧拳头，激情澎湃，内心也迸发出了一些以前不敢想的雄心壮志。 土墙内的空间太小，住在外面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打算在边上再修建一座大的城堡，然后用一道土墙将两座城堡串联起来。 今后大城堡住人，小城堡关牲口，又能顺着土墙互相支援，将大大提高他们的防御能力，同时极大的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思来想去，最后林锐决定仿照前世福建客家人的土楼，来修筑大城堡。 城堡同样为环形，直径将达到一百米，就在土墙的附近建造，不超过百米。 外围墙体用夯土筑造，预计筑造六米高，一米半厚，总长度三百多米。 内部则用土砖沿着墙体切出一道道五米高，五米长的墙壁出来，每道墙壁间隔三米。 然后铺上木板，盖上干草，再抹上一层泥巴，平时住在下面的土房子里，战时则上到屋顶防守。 唯一的缺点就是雨天可能会漏水，但只要雨不大，还是没问题的，好在草原上也没多大的雨。 遗憾的是由于缺乏合适的木材，也只能设计成这样，让每间房只有五米长，三米宽，四米高，和窑洞差不多。 不过这样也能沿着围墙多修建一些房间，起码能修建好几十间出来，再在中间盖一座大的仓库外加食堂，当真就和福建的土楼没有多大区别了。 张秀颖和牛嫂等人看着林锐画的草图，都是惊的目瞪口呆。 众人都没想到城堡还可以修成这样，但又都觉得很适合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三百多人男女齐上阵，上午训练，下午晚上干活，在林锐的带领下忙的是热火朝天。 第32章 练兵 第32章 练兵 春去夏来，四月的草原是水草最丰盛的时节，也是牲畜交配繁衍的季节，这段时期对于草原各部落来说尤为重要。 可在广阔的辽河草原上，却有一群人整日只知挖坑夯土，喊号操练，不饲弄牲畜，也不逐水草迁徙。 经过一月的奋斗，环形城堡那三百余米长的主墙体，已经夯筑完成，一旁的土砖也码放了近万块。 速度之快，也是远超林锐的预期。 之所以修建的如此之快，除了都有称手的工具，主要还是四百余人，几乎没有偷懒的，都想快点建成，以至于晚上都要再干上一个时辰，这才短短一月便筑好了墙体。 这还是上午要操练，否则工期还能再压缩几日，而经过一月的操练，加上每日四餐，牛羊肉管够，盐巴也足，除了怀孕的那三十多个女人外，其他人无论男女精神面貌和身体素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城堡外专门平出的一块训练场上，只见男左女右300多人，泾渭分明，到处都是喊杀声和娇喝声。 男人们有的在持枪对着身前的稻草人猛刺，有的则是两人持刀盾在互战，更多的还是五人一组相互对练。 而一旁的女人们，同样个个身穿合体的皮甲皮鞋，手持弓弩练习者精准单射，和快速的齐齐抛射，以及短刀近身刺杀等。 对于古代的士兵训练，林锐并不清楚，所以他也只能借鉴前世部队中的一些经验，再结合这时代冷兵器的情况，制作出了一份训练计划。 首先一支军队，无论古今，信仰都是最重要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对此，林锐也只能不断的向大家讲述，古代的一些经典战例和英雄人物的故事，以及对未来美好的畅想。 虽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信仰，但起码让大家都明白，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未来的前途命运而战，也让大家心里有了个模糊的民族概念。 这点虽然赶不上前世，但起码超过了明朝九成的军队，从大家自发卖力干活，拼命操练就能看出，显然所有人都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畜生般的奴隶日子。 除了信仰，其次便是纪律，一支军队没有严明的纪律，是绝对成不了强军的。 想要做到这点，除了平时严格执行军规军律，就是每日不断的进行队列训练，锻炼大家的服从执行习惯。 当然像踢正步，就没必要了，主要还是练习立定稍息，向左向右向后转，齐步跑，齐步走，向前看，报数等基础的指令操作。 最后就是个人技能和团队协作，这也是练习时间最长的两条，也是林锐最抓瞎的两条。 毕竟前两条还算得上是理论，古今通用，后两条冷兵器和热兵器则完全不同。 所以个人技能，除了所有人都要练习的骑马射箭和近身搏斗外，长枪兵就练习一招突刺，也没什么花招，就是练习快准狠，刀盾兵同样只有两招，除了劈砍就是举盾格挡。 团队协作则完全靠各个小队在对练中自己摸索，为了增加各小旗之间的默契，五人的小旗队几乎每日吃饭睡觉干活训练，全部要在一起，甚至连上茅房五人都要一起去，想要单独行动，得向小旗官和总旗官报告才行。 “公子，寻常住的小房间，上面搭的木板将马车拆了还行，可中间的仓库食堂，恐怕得长一些的木头做横梁才行。” 刘四有些范难的道，这一个月来他王五带着二十多名匠人，一直在拆马车准备木料，可中间的大仓库和食堂由于空间太大，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木料。 “不能用榫卯来拼接吗？”林锐也是眉头一皱。 “能倒是能，只是拼接的哪有整根木头的结实？最好还是用整根的木头。” 木匠出身的王五苦笑的回道。 横梁还要拼接，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听着就不靠谱。 “林哥，西北面的大山里还是有些树的，就是路难走了点，距离远了些。” 一旁的小翠赶忙说道。 “嗯，这样，小翠，你明天带上人跟我去一趟山里，先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就拼接，大不了多立些土柱子好了。” 林锐想想还是决定去西北面的山里查看一下。 其实他早就想去探察一番了，只是一直抽不开身。 他们不但劫了范家商队，还灭了喀什部落，后金鞑子肯定不会做视不管的，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只能和后金鞑子打游击。 那就是后金鞑子来了，人少就守，人多就撤，暂时躲起来，待对方走了再杀出来。 所以他想去山里寻一处备用的营地，事先囤积一些粮食物资，到时候情况不妙，直接骑上马就撤。 至于城堡，鞑子要摧毁，随便好了，反正泥巴做的，修补起来又简单，牛羊他也不在乎，没了再抢就是。 正因如此，他才迟迟没有开垦田地，在没有一定自保的实力下，就算将粮食种下，最后收获的恐怕也轮不到他们。 次日，一大早，林锐让牛嫂代为负责营地的事务后，又交代了一番，便带着小翠等十余名少女前往了西北的山区。 西北的山区至东北向西南延绵上百公里，距离林锐他们的营地也只有五十余里。 众人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杀到了一座山谷外，而那条小河的源头就在山谷。 众人顺着小河一路向前，两侧的山势颇为陡峭，谷中却非常开阔，但除了山腰有些低矮的植被，往上全是裸露的岩石和一些杂草。 沿着山谷足足走了十余里，才走到尽头，被一处山坳拦住，此刻两侧的山势相距不过一里，四周的地形更加的险俊陡峭。 众人从谷底一路向上劈砍，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总算在杂草乱石灌木丛中，开辟出来了一条人马勉强能通行的小道，而山坳顶端距离谷底的垂直距离，也不过区区百米。 哪怕已经训练了一个月，十几名少女还是个个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但站在山坳上的林锐，眼睛却是放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备用驻地已经找到了。 这山坳上面地势竟然还颇为开阔，完全可以修建一座容纳两三千人的寨子，寨子的前面只需沿着山势修一道三四百米长的墙，哪怕十万大军，都休想攻破，因为根本就铺展不开。 而山坳的后面同样是一座小山谷，山谷后面则是延绵的山脉，想要绕过两侧的山势，从后面攻上山坳根本就不可能，简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山坳两侧的山体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些高大的树木，虽然是什么树林锐不认得，但小的也有碗口粗大，十来米高，做横梁倒是绰绰有余了。 “大家分头行动，你们几个去左面山上寻找水源，你们几个去右面山上，伱们两个留下来看守马匹物资，其余人和我继续向前，下到前面的山谷去看看，晚上在这里汇合都明白吗？” “明白！”众女都是齐声答道。 “都小心一些，注意野兽，若是发现有奇怪的石头，记得带回来一些，好了，出发！” 第33章 多尔衮的轻蔑 第33章 多尔衮的轻蔑 林锐带着五名少女，同样只能用刀劈砍一条小道，才从山坳上来到了谷底。 小山谷的面积显然不大，只有几十亩，只是花了近半个时辰，众人就转了个遍，期间还发现了数条小溪和一个不大的湖。 一番打量，林锐估计小山谷和外面的大山谷原本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山体滑坡，这才将其拦腰折断，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山坳。 “公子，快看…” 众人在谷中转悠了一圈，一名少女突然指着远处石壁下的一群山羊惊喜道。 另外几人眼睛也是一样，纷纷取下身后的弩，上弦装箭起来。 林锐却是摆摆手，制止了她们的举动，因为他发现那群山羊正在舔食岩壁，而那岩壁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众人虽疑惑不解，却也不敢违令上前射杀，林锐打量了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恍然，接着便是巨大的惊喜，然后打了个手势，同样取下了弩。 五人这才端着弩猫着腰，慢慢的接近那群山羊，直至五十步外才停下。 这群山羊显然以前从未见过人类，虽然早就察觉到了林锐他们，但并没有逃走，反而好奇的在打量。 可迎接它们的却是五支寒光闪闪的弩箭，林锐的箭支正中一头山羊的头部，当场便将那头山羊放倒在地。 其余四人有两人未射中，另外两人分别射中了两头山羊屁股和肚子。 两头山羊只是惨叫一声，便跟着其他山羊一起四散而逃，那两名射中的少女，立即就掏出匕首追了上去。 而那两名未射中的少女，只得耷拉着脑袋，一脸羞愧的不敢看一旁的林锐。 “以后要勤加练习！”林锐并没有责骂，只是丢下一句，便朝着岩壁走去。 他知道这些少女和牛嫂她们还没法比，虽然当初也只训练了一个多月，可那时一天基本要练习上百箭。 而这些少女每天除了练习弩外，还要练习弓，骑术，和近身刺杀，加上还要照看放养数千头牲畜，一天的工作量不比挖沟夯土的那些成年男女少，只是相对要轻松一些。 两名少女见公子没有责骂，也是松了口气，赶忙跟上去，捡起自己射落的雨箭。 林锐却是掏出匕首在岩壁上挖了一下，然后捏起一小块放在嘴里舔了舔，大喜道：“果然是咸的有盐。” “啊，公子，你说这岩壁里面有盐？” 两女一楞，然后同样惊喜的叫道。 虽然这一月来，她们每餐吃的肉里盐都挺足，但她们也明白盐巴在草原上的重要性，几乎比粮食铁器还重要。 “不错，而且含盐率应该还不低，不过这些盐肯定是不能直接食用的。” 林锐再次舔了舔说道。 虽然不能直接使用，但大致提炼一下，应该也是吃不死人的，大不了先让鞑子尝试一下，如果提炼过后真的能吃，那今后他们将再也不用为盐巴发愁。 “来，先挖一袋带回去看看含量。” 林锐赶紧招呼道，完全忽略了脚下的那头山羊。 两女也赶忙掏出匕首帮忙挖掘起来。 “公子，我们抓到了…”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少女也一人扛着一头山羊，欢喜的跑了过来。 “先别管羊，过来帮忙。”林锐头也不回的叫道。 两女虽然不解三人挖岩壁干嘛，但还是立即扔下羊，跑过来帮忙。 显然，近一月的训练，让她们已经习惯了先服从命令，不问原因。 一番忙活下来，五人总算是挖了一小袋，差不多有四五十斤左右，这时天色也不早了，众人这才扛着羊，背着岩矿返回山坳。 回到山坳，另外两拨人马也早回来了。 “公子，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见林锐回来，小翠立即就冲了上去，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激动道。 谁知林锐比她更激动，一下就将背上的袋子扔掉，冲上去，夺过她手中的黑石。 “竟然是煤，这山里还有煤，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公子，这不是煤，这是石炭，在那边山腰里找到的，那边的一块山壁都是黑的。”小翠赶紧解释道。 “嗯，确实是石炭，不过这玩意儿也可以叫煤。” 林锐点点头，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发现她说的那处地方，就在左侧的大山腰上。 立即就明白过来，应该是当初山体滑坡，将掩埋在山体中的煤矿暴露了出来，想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的激动不已。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沿着那处煤壁开挖，很轻松的就能开采出他们所需的煤炭。 而煤炭中往往含有硫磺，硝的获取也不难，加上这里又有不少树木，可以用来烧炭，完全具备制造火药的条件。 有了火药，他们的实力将大大增强，尤其是在防守战中。 “这些鞑子还真是坐拥宝山不自知啊！” 想到在山谷中发现的盐矿，林锐发出了一声感慨，决定接下来要好好的搜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惊喜。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众人再次兵分数路，翻山越岭，四处探查起来。 而就在林锐在山中找宝贝的时候，驻地的东北面，一支庞大的队伍，也穿过了山脉，缓缓向着南面杀来。 这支队伍的人数接近两万，马车也超过了两千，延绵近十里，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是身穿白色棉甲的女真铁骑。 “贝勒爷，前面就是奈曼部，今夜大军可以在那里宿营。” 说话的正是喀什部落的族长喀什。 而他身旁骑着高头大马的则是一名长相英武的青年，只见此人身穿镶满铁钉的白色棉甲，除了脸庞裸露在外，浑身都被包裹其中，闻言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伙汉人呢？他们的驻地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问完后，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鄙夷之色，显然看不上喀什一群人。 “回贝勒爷，那伙汉人的驻地距离此地应该还有两百余里。”喀什赶紧答道。 这名长相英武的青年，正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后金的和硕贝勒多尔衮。 此刻听说还有两百里，眉头顿时一皱，有些不耐烦道：“这样，本贝勒给伱一道命令，你自己到附近的几个部落，召集人手，去灭了那伙汉人，再帮范家救回他们的三公子，今后察克部的草场就归你们了。” 区区几十个汉人马匪，多尔衮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也不愿意耽搁时间，若非八哥特意交代过，他都懒得管。 这次八哥派他和岳托率大军主要是去河套地区，招降察哈尔残部的，可不是来消灭区区一伙马匪的。 察哈尔部去年虽然被他们打的四分五裂，大部分族人也都归降了，但那林丹汗的妻子和儿子却逃走了。 虽然也没剩下多少人了，但只要那林丹汗的儿子一日未投降，漠南诸部就始终存在着隐患，何况据说汉人的传国玉玺也在那林丹汗的妻子手中。 正因如此，八哥才让他和岳托再跑一趟，还足足带了上万女真勇士，予以震慑。 “贝勒爷放心，若非那伙汉人用卑鄙的手段偷袭，又岂能是我喀什部勇士的对手？这次我一定灭了他们，并将范家三公子解救回来。” 喀什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也知道让多尔衮率着大军前去剿灭那伙汉人不现实，但只要多尔衮肯让他暂时号令其他几个部落就足够了。 第34章 牛羊又被抢光了 第34章 牛羊又被抢光了 翌日，多尔衮便率着一万大军和喀什以及八家商队分道扬镳，直接朝南而去。 而喀什则是前往了奈曼部，范家商队的管事，从喀什那里早已得知留在这里的商队被劫，三公子还被抓走，所以也决定带着商队和喀什一起行动。 八家同气连枝，自然也不好落下范家独自返回，于是也只得跟着先去奈曼部。 反正区区几十个马匪，哪怕修了一道土墙，凭附近的几个鞑子部落还不是手到擒来？也耽搁不了几日。 有多尔衮的命令在手，喀什着实神气了一把，将三个族长召集过来，立即就下令，让他们带上所有的能战之士，跟随自己一起南下打那伙汉人。 同时又派了五人，去通知南面的五个喀尔喀部，三日内率领族中勇士前往那伙汉人所在的营地附近集合。 至于附近的察哈尔部，喀什则没有通知，在他看来，凭他们八个喀尔喀部落收拾那伙汉人，都大材小用，根本不想察哈尔部落再来分一杯羹。 三位族长本就再等女真人的到来，虽然女真人直接去了河套，没派人来，但喀什带来了多尔衮的命令也是一样的，所以三人也没有半点迟疑。 第二天，便点齐族中的勇士跟随喀什一起快马加鞭，杀往林锐他们所在驻地。 显然报仇心切的喀什，一天都不想多等。 三个部落加起来足足近六百勇士，如此浩大的声势，还远在三十里外，便被林锐他们的哨探发现了。 即便如此，牛嫂他们也只堪堪将帐篷和各种物资转移到了新的城堡内，将两千匹马关进了小城堡内，至于牛羊直接就舍弃了，根本来不及赶回。 喀什见对方短短一个多月，便又修了一座更大的城堡，而且那土墙也更高，沟也更宽更深，也是大感惊诧。 其余三位族长，可没工夫管那城堡，而是开始抢夺那些被遗弃的牛羊。 “牛嫂，这些鞑子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还敢来！” 林锐不在，暂时由牛嫂当家作主，看着外面的鞑子肆无忌惮的抢夺他们的牛羊，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愤怒和心疼。 “这些鞑子应该是来自北面三个喀尔喀部的，只是有些奇怪，今日他们怎么敢有胆子来骚扰咱们？” 牛嫂却是眉头紧皱，那三个部落上个月可是主动来求和，为此还赔了他们五十个汉人，所以实在想不通。 “牛嫂，你说该不会是后金鞑子来了？” 一旁的黄奔试着说道，说完也是一脸的忐忑。 显然相比其他人，黄奔和周猛可有见识多了，知道后金鞑子是绝不会任由他们消灭喀什部落，抢劫商队不管的。 “完了，这可怎么办？” “后金鞑子可不比蒙古鞑子呀！” “要不跑？”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大变，连牛嫂都打了个哆嗦，显然，几乎所有人对将他们抓来的后金鞑子都有阴影。 “都别瞎猜，谁再敢动摇军心，军法从事，若真是后金鞑子来了，可不会这般来捉牛羊，怕是直接就攻打了。” 见军心有些涣散，牛嫂很快便冷静下来，语气有些严厉的喝道。 众人这才稍微舒了口气，然后便又都望向了牛嫂。 “试百户，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蒙古鞑子嚣张？” 只要不是后金鞑子，众人还是有一战的勇气，所以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公子说过，牛羊没了今后可以再抢，让他们去捉好了，天黑后再派人去通知公子，一切等公子回来再说。” 牛嫂挥挥手说道。 对方显然没有直接攻打城堡的意思，有上次喀什部的教训，凉这些鞑子晚上也不敢随便在附近乱扎营。 事实也确实如此，也只是折腾了一个时辰，喀什便带着六百多鞑子赶着牛羊，向北退了二十多里才停下宿营。 其实是三个族长强烈要求的，因为他们三人可是知道，如今那伙汉人远远不止几十人了，而是三四百人。 几乎天一黑，牛嫂就派了两名骑术最好的男人，连夜杀往了山谷。 而正在谷中山坳宿营的林锐，听说北面三个部落的鞑子今日又来袭扰，还将所有的牛羊都抢走了，也没心思在探查，连夜就带着小翠诸女赶回营地。 这几日来，林锐和诸女虽然苦苦搜寻，可除了第一天发现的煤矿和盐矿外，再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矿物。 “林哥，你总算回来了。” “公子…” 林锐回到营地已是后半夜，听说公子回来，几乎所有人都爬了起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围上来。 “大家先回去睡觉，总旗官来大帐议事。” 林锐见场面有些乱，摆摆手。 “是！” 众人立即就齐声答道，然后纷纷返回自个儿的帐篷。 确定林锐真的回来后，所有人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紧接着十几位总旗便跟随着林锐来到了大帐内。 林锐自然是一屁股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上，张秀颖和牛嫂则是一左一右坐在了两旁的矮凳上。 其他总旗则是男左女右分两列站好，没办法，木头凳子也是紧俏货，整个营地就给林锐打造了一把太师椅。 如此一站，五名男总旗明显有些势单力薄，而另一边的女总旗却足足有11人。 对此林锐也很无奈，不是他故意偏袒女人，而是任何势力或者军队战功固然重要，但资历和忠心也不容忽视。 这十一名女总旗，全都是当初跟着他一起打察克部的元老，资历和忠心都不是那些俘虏和换回来的男人可比的。 也正因如此，他不在的时候才将基地交给牛嫂管理，而非能力见识更强的黄奔。 黄奔和周猛可能会为了前途随时背叛他，但牛嫂和张秀颖肯定是不会背叛他的。 “牛嫂，先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好的。” 牛嫂赶紧将情况说了一遍，说完后，便带着疑惑不解的问道：“公子，那三个部落敢来袭扰咱们，该不会真的是后金鞑子来了，给他们撑腰？” “即便后金鞑子来了，也不会太多，不然就不是袭扰，而是直接攻打了。” 林锐摆摆手，见说起后金鞑子时，众人脸上明显都带着一丝恐惧，眉头也是一皱。 未战先怯，这可不是一名合格战士该有的心理，更何况还是总旗官，于是沉声说道：“其实后金鞑子也没你们想象的那般厉害可怕，他们和蒙古鞑子也差不多，若论骑射，恐怕还比不上蒙古鞑子，咱们的主墙体已经筑好，就算后金鞑子来了，也得沉尸在墙下。” “……” 众人张了张嘴，很想说如果后金鞑子不厉害，为什么他们大明从来没打赢过，就连凶悍的蒙古鞑子也被打败征服，不过终究还是没敢反驳林锐的话。 众人的反应和表情，林锐自然看在眼中，知道说再多也无用，只有真正打过一仗，才能让他们克服内心的恐惧。 也终于明白，为何区区十几万女真人，便能入主中原，统治上万万的汉人了。从心理上和精神上就先恐惧对方了，那上了战场，仗还怎么打？ （一天三更求追读，千万不要养书！） 第35章 八加八的联军 第35章 八加八的联军 大帐内，灯火通明。 虽然林锐猜测，即便后金鞑子真的来了，也不会劳师动众的来打他们区区一伙儿马匪，但依然做出了万全的准备。 首先便是连夜将小城堡中的战马，转移一千匹关到大城堡当中来。 没办法，大城堡的墙体虽然筑好了，可连接两座城堡的那道墙却还未动工。 一旦真的遭到围攻，便无法做到相互支援，围墙低矮的小城堡很可能会被攻破，所以若鞑子来势汹汹，还不如直接舍弃，只守大城堡。 其次便是挖井，挖粪坑，墙外的土砖全部搬运进来，搭建墙壁，然后再临时铺上一层木板，以便防守。 否则一旦鞑子进攻，六米高的土墙爬都爬不上去，怎么防守，就算爬上去，又站在哪里防守？ 林锐安排完后，众人便急忙的出了大帐，开始带着各自的人马连夜忙活了起来。 牵马的牵马，搬砖的搬砖，匠人旗则负责打井，挖粪坑，显然是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其实林锐也很无奈，如果后金鞑子来的多，他不会选择这般死守，而是会退到山里去，可现在却只能完全凭猜测，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毕竟困守孤城，外无援军，可是兵家大忌。 但总不能后金鞑子的影都还未看见，就丢下家当，直接跑路，那今后大伙恐怕只会更加的惧怕后金鞑子。 想到这里，林锐也是轻叹了一句，他们的探查范围实在是太小了。 二三十里，这在草原上，对于骑兵而言，也就一两刻钟，这么短的反应时间，也仅能够将人和马撤到城堡里，就是想骑马退往山谷都有被追上的风险。 而想要从容不迫的退往山谷，起码要有一天的反应时间，可在草原上想做到这点，探马的侦查范围得在百里左右。 这么远的距离，凭他们如今的马术，又实在太危险，一旦遇见鞑子，别说打了，就是逃都很难逃得掉。 所以目前他们非常的急需骑术好的探马，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蒙古鞑子，此时林锐已经有些后悔，将俘虏的那些蒙古女人全部拿去交易了。 当初应该挑一些少女留下来的，既可以放牧照顾马匹，又可以去打探消息。 至于什么灭族之仇，在强者为尊的草原上，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要给她们找个男人，再睡上几觉，睡着睡着渐渐的也就归心了。 想到这里，林锐也是暗道失策。 ……… 三日转瞬即逝，当林锐发现南面五个喀尔喀部也派人来了，加起来还超过了近千人，而北面一支庞大的队伍也缓缓杀来，人数竟有数千之多时，毫不犹豫的就放弃了小城堡，连里面的一千多匹马都懒得转移了，直接赶了出去，让鞑子捉。 其他人更是被吓得胆战心惊，好在不多时，便发现北面来的那支队伍人数虽多，但几乎都是汉人，赶车的车夫更是占了大多数，后金鞑子也一个没看见，众人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林锐提着的心同样也放下。 “公子，北面来的汉人应该是去辽东返回的商队。” “是的公子，绝对错不了。” 黄奔和周猛两人赶忙解释道。 显然作为曾经的护卫，两人对八家商队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认了出来。 “八家的商队之中，有多少如你们一样的护卫？” 其实林锐也猜到了，但并没有掉以轻心，比起鞑子，汉人更善于攻城拔寨。 “这次各家的护卫加在一起应有五百右左，其余皆是马夫和车夫，不足为虑。” 黄奔答道。 林锐却是眉头一皱，那些护卫可都是有甲有盾牌的，一旦也参与攻堡，绝对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与此同时，外面的商队和鞑子也会合到了一起，开始在城堡一里外扎营，一时间场面乱糟糟，人喊马失声不绝于耳。 八个鞑子部落都选择了单独扎营，相互隔了一两百米，八家商队倒是扎在了一起，直接将大车围成了一圈。 鞑子和商队互为犄角，一方善守，一方善于野外突袭，加上双方人数超过了六千，几乎让林锐打消了一切偷袭夜袭的念头，选择老老实实的死守。 幸亏他们的堡墙高达六米，还是环形无死角，外围的壕沟也宽达七米，深两米，加上人数超过四百，否则林锐还真没把握守得住。 堡外闹哄哄了大半天，直至夜幕降临才安静下来，而喀什也将八位族长，八家商队的负责管事，召集到了自己的大帐中。 一边八个，对立而坐，让中间主位上的喀什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眉间的那股神气劲儿怎么也掩藏不住，完全不似当初离开草原时那丧家之犬的模样。 “各位，本人奉后金和硕贝勒多尔衮的命令，负责召集各部消灭这伙汉人，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除去草原上的这一大害……” 喀什先是将多尔衮的命令展示了一下，然后变开始高谈阔论起来，说到林锐他们时，脸色也是微微有些扭曲。 “喀什族长，我等此次前来可不是参战的，而是来观战的，你可不要搞错。” “不错。” 随着一位管事说道，除了范家管事，其余六位皆是点头，表示不参战。 喀什眉头顿时一皱，再看见对方那堡墙和壕沟后，他就知道凭他们八个部落，怕是很难攻下，毕竟那八位族长肯定不会让勇士去拼命的。 可当时多尔衮也只说让他解救出范家三公子，没说让商队也参战，所以也只得看向一旁范家管事道：“范先生，白天你也瞧见了，这伙汉人修了城堡，挖了壕沟，据说他们现在的人数也增加到了近四百，这段时日还日日操练，我蒙古人不善于攻城，仅凭我八部的一千多勇士，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解救出伱家三公子啊！” 这次轮到范管事眉头一皱，但也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事实，他是范家的旁支，说起来还是三公子的族叔，明知三公子被抓，虽然不关他的事，可若不全力营救，回去也不好交代。 想了想后便说道：“喀什族长，你看这样，我们八家拆一些马车，让匠人帮你们打造一批盾牌木梯用于攻城，至于参战，为了解救三公子，我范家护卫自然是责无旁贷，其余各家则看各自意愿，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范兄言重了，我八家同气连枝，如今范家有难，我等出些力理所应当！” “不错，我王家愿拿出一百辆马车用于打造盾牌木梯。” 另外七名管事，都是纷纷表示愿意出力，却没一人提出要派人参战。 毕竟被抓的又不是他们家的公子，被劫的也不是他们家的货物，要让他们的人去拼命，即便他们答应，恐怕回去家主也会扒了他们的皮。 至于这伙汉人今后会不会继续打劫商队，先不说女真人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就是女真人不管，八家商队一起前往辽东，那阵势也不是区区几百马匪能够窥视的。 而对于范管事的提议，喀什也只得点头同意。 第36章 想要我们打头阵没门儿 第36章 想要我们打头阵没门儿 一连几日，商队都在忙着拆马车，打造盾牌木梯，林锐他们同样也在积极备战。 而趁着这段时间，喀什将附近的七个察哈尔部也召集了过来，准备让他们去打头阵。 有多尔衮的命令，察图和六位察哈尔部族长倒是不敢不来，七部同样凑足了千余人，但对于喀什让他们打头阵，察图立即就严辞拒绝了。 “怎么？难道察图族长和各位想要违抗贝勒爷的命令吗？” 喀什语气有些不善的望着察图等人。 其余喀尔喀八部的族长，也在一旁盯着七人，并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显然是要给喀什站台助威。 毕竟让察哈尔部的人先上，他们在后面掩护，将大大减少自己族中勇士的损失，同时也能削弱察哈尔部。 但察图也不是吓大的，冷哼一声道：“喀什，汉人有句话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我察图是被吓大的吗？多尔衮的命令，只说让你召集附近各部落一起消灭这伙汉人，可没说只让我察哈尔部去进攻。” “没错，要上大家一起上，想要让咱们先上，你们在后面掩护，休想！” 六位察哈尔部的族长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将手都放在腰间的刀柄上，站起来给察图助威。 见吓不到察图他们，喀什只得再次威胁道：“察图，别以为我不知道伱们察图部拿汉人奴隶偷偷和那伙汉人交易我喀什部人口的事儿，若是你不将那些女人孩子还给我喀什部，这件事我一定会捅到天聪可汗那里去的，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女真的勇士灭族！” “喀什，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和汉人交易了？到是你们喀尔喀部，用奴隶和那帮汉人换牛羊，我可是亲眼所见，还有你们三个，竟然主动向那伙汉人献上奴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臣服，是赤裸裸的背叛天聪可汗的行为。” “放屁，老家伙，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给那伙汉人献上奴隶了？” “你说看见就看见？我还说我看见你们察图部和那伙汉人一起打劫的范家商队呢，不然为何他们会选择在察克修建城堡？” 随着双方各自指责，一时间大帐内是剑拔弩张，谩骂吵闹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的汉人管事们则是眯着眼看好戏。 唯独范管事眉头紧蹙，暗骂喀什是头猪，想让察哈尔部打头阵，也不找个像样的理由，真当别人比他还傻？ 可为了尽快救出三公子，也只得站出来打圆场道：“各位，各位，请听在下一言，喀什族长，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消灭这伙汉人，否则等到多尔衮贝勒爷回来后，恐怕大伙都不好交代。” 喀什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范管事这是在提醒他，要顾全大局，他是带头人，要是消灭不了这伙汉人解救不回范家三公子，到时候多尔衮发怒，他这个带头人必定首当其冲。 想明白这点，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那明日各部落就一起上，谁要是不出力，畏敌怯战，到时候贝勒爷率大军返回，别怪我如实禀报！” “行。” 十五位族长心中虽然都不愿意让自己族里的勇士去强攻，但也不敢不去。 “各位放心，这几日我八家已经打造出了大量的盾牌木梯，盾牌几乎可以做到人手一面，相信应该要不了多少伤亡，便能轻松的攻破城堡。” 范管事见状，只得又打气鼓励了一番。 众人这才商议明日具体的进攻方案，确定下后，察图这才带着人返回驻地。 “阿爸，怎么样？” 这次哈奇兄妹也来了，见阿爸回来立即就围了上来，想要询问情况。 “强攻怕是避免不了了，明日十五个部落各派一百人，从不同方向进攻。” “阿爸，若是这样，明日怕是要折损不少勇士呀。”哈贝儿一脸的担忧。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那天你们也看见了，那多尔衮带着一万多女真人去了河套，我察哈尔部今后怕是真的要完了。” 察图叹了口气，兄妹两人同样也是一脸悲痛，大汗的儿子可是他们察哈尔部最后的希望，可惜女真人完全不给喘息之机，这次怕也是凶多吉少。 “阿爸，要不去和那伙汉人偷偷商量一下？叫他们明天别打我们，我们也不打他们？”哈奇想想突然说道。 “这样好是好，就怕到时万一那伙汉人被抓住后，会泄露出去。”哈贝儿眼睛同样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忧的说道。 察图一时也犹豫起来，但想想风险还是太大了，何况这种事也不好操作，那伙汉人也未必会答应，于是摆摆手：“先看看明日的情况再说！” 见阿爸这么说，兄妹俩也没再多言。 次日，吃过早饭后，十五个部落就各自挑选了一百勇士，加上范家的一百护卫，共1600余人，准备从16个方向一起围攻。 除了范家，其余十五队鞑子都准备五十人负责攻墙，五十人则负责在后放箭掩护，其他族人也没有闲着，负责举着盾牌掩护那些放箭的人，以及到时候冲上去救助伤员。 这次有商队的帮忙，梯子和盾牌确实打造的非常充裕，负责攻墙的750名鞑子，几乎都是一手举着盾，一手拿着刀，同时两人还抬一架木梯。 “勇士们，给我杀呀，杀光里面的汉人。” 随着喀什一声令下，各族族长也只得下令进攻，一时间16队人马就如16道洪流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城堡涌去。 “所有人准备齐射！” 见对方开始进攻，还是无差别的八面围攻，林锐一声令下，同样准备先来上几轮无差别的抛射远程打击。 负责登墙防守的200人，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拿起一旁的弓箭。 “放！” 咻咻咻… 当鞑子冲到围墙百步内后，林锐便暴喝一声，拉弓如满月，将箭尖斜指天空，同时松开了弓弦。 霎时间，200支铁箭就如仙女散花一般，划出来一个弧度，向着四面八方射去。 “放！” 射完后众人都是立即再次快速的弯弓搭箭，随着一声暴喝，又齐齐松开弓弦。 短短五息时间内，众人就完成了五轮齐射，抛射出去了上千支箭羽。 可由于覆盖面太广，加上鞑子又都有盾牌掩护，也只造成了十几人中箭倒地。 “自由射击，各总旗指挥！” 见此林锐也只得下令停止齐射，由四位男总旗指挥各方的防守。 而这时负责掩护的鞑子，也开始朝着墙头抛射箭羽反击，进攻的鞑子也趁机快速突进，逼近到了濠沟附近。 第37章 一下就砸焉儿了 第37章 一下就砸焉儿了 “勇士们上呀！” 随着鞑子后方弓箭手的精准掩护，加上有盾牌，又从四面八方一起放箭，一时竟将墙头上的林锐他们压制的很难露头，除了一些有弩的从缝隙中偷偷放箭，其余人大多都躲在了墙后。 而见此情形，进攻的鞑子也是士气大涨，纷纷将肩上的木梯取下来，搭在了壕沟上，然后踩着梯子越过了壕沟，又将另一架梯子搭在了墙上，举着盾牌就准备往上攀爬。 “鞑子来了，都起来，给我用力的推…” 轰… 随着一名小旗的吆喝，众人纷纷站起，合力将临时码放在墙头边缘的一堵土砖墙，推了下去，顿时发出一阵轰隆巨响。 这些土砖每一块都重达二三十斤，这一下便足足推倒了一百多块下去，一时间砖块如雨点般砸下，将负责攻击这一段的那队鞑子，瞬间就淹没了。 那20多斤重的土砖当头砸下，哪怕头顶举着盾牌都扛不住，盾牌即便没被砸的四分五裂，也被连人带盾牌一起砸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下，靠近这段城墙三米之内的二十几名鞑子，就全部躺在了地上，除了几人还在喘气哼哼，其余全都生死不知。 那碎裂的砖块，溅起的灰尘，让远处观战的鞑子族长一时还不知自家伤亡如何。 但后面正准备踩着木梯冲过去的20多名鞑子，却是直接吓得止步不前，个个惊恐的张大了嘴。 而随着轰隆声连绵不断的发出，防守其他方向的人，也纷纷将身前码放着的土砖墙推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城堡都被灰尘笼罩，一声声哀嚎从墙下不断的传出。 短短时间，三千多块土砖便被从四面八方推了下去，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无论是观战的鞑子，还是放箭的鞑子，亦或者是已经冲到壕沟前的鞑子，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直至灰尘散去，见墙根儿下没有一名还站着的勇士，十五位族长后背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快跑…” 一声呼喊，让那些愣在壕沟前的鞑子，也纷纷惊醒过来，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十六个队伍几乎人数都少了一半。 也就是说，光这一下，就足足砸死砸伤了三四百鞑子。 而林锐他们自然不会嫌杀的鞑子多，纷纷站起，开始向着那些逃跑的鞑子射箭。 后面负责掩护的鞑子，也反应过来，赶忙放箭压制，见短短时间，自己这方便有十余人中箭，林锐也只得下令停止，剩余的鞑子这才逃了回去。 可也足足又丢下了好几十具尸体。 “快，将中箭的人抬下去立即救治…” 林锐大声的吆喝道，那些留在墙下的人员，立即就冲上墙头，七脚八手的将那些中箭之人抬了下去。 “林哥儿，还要不要继续码砖？” 牛嫂一脸激动的请示道，连公子都忘叫了。 附近的其他人也都目露崇拜的望了过来，心里对林锐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本他们见鞑子来势汹汹，以为将是一场恶战，谁曾想只是靠着三千块土砖，一下就将鞑子砸懵了，砸的狼狈溃逃。 “暂时不用，大家可以歇一会儿，先喝口水，放松放松，我估计今天鞑子打死都不敢再进攻了。”林锐笑着摆摆手。 对自己昨晚突发奇想的杰作，非常满意，他不觉得鞑子还有勇气继续攻。 同时也终于体会到了，冷兵器的古代依墙防守的好处，难怪兵法有云：攻城为下。 “哈哈，公子威武！” “咱们汉人威武！” 众人也都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纷纷挥舞着兵器高喊，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与之相反的是，鞑子的各个营地里却是哀嚎一片，那些大部落还好一些，损失个三四十人还能扛得住，可那些三四百人的小部落，就直接欲哭无泪了。 ……… “阿爸，有二十八个族人没能回来。” 察图部落的营地里，哈奇一脸悲痛的道，一旁的哈贝儿也双眼泛着泪光。 虽然以前就知道这伙汉人非常奸诈狡猾不好惹，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手段，仅如此的让人难以防备。 稍有不慎就中了招，损失惨重。 以前她见喀什部在汉人手中频频吃大亏，还在心里嘲笑那喀什太蠢了，换上阿爸肯定不会，可现在轮到他们察图部一下损失了近三十名族人，也总算体会到了当初喀什的心痛和愤怒。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其他各部的伤亡应该比咱们少不了，哈奇你派个人过去和汉人商量一下，先将族人的遗体收拢过来。” 察图总算是见过大场面，虽然也心疼，但还是摆摆手，强装镇定的说道。 “阿爸，那伙汉人恐怕不会让咱们过去的，当初喀什部的人想去收尸，就被他们放箭射了。”哈贝儿提醒道。 “那就等晚上偷偷的过去，先和他们商量一下。” “阿爸，咱们还要打吗？”哈奇又问道。 “看情况！” 而这时喀什也派人过来通知去议事，察图交代了兄妹两句，就匆匆的赶了过去。 众人一到大帐，就各自询问对方的伤亡情况，结果十五个部落包括范家，伤亡几乎都相差无几，在三十之间。 一番汇总，见只是第一波攻击，就足足损失了将近四百名勇士，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就纷纷破口大骂那些汉人卑鄙无耻，一个个恨不得将那些汉人碎尸万段。 可当喀什提出要再次组织进攻时，一个个又都冲着喀什咆哮，这不是让他们去进攻，而是让勇士们去送死。 十五位族长，竟无一人愿意继续进攻，去给族人报仇。 “大家可别忘了贝勒爷的命令，后金的大军，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便会回来，谁若是敢违命怯战，到时候自个儿去和贝勒爷解释。” 喀什见众人要打退堂鼓，再次将多尔衮搬了出来威胁道。 他们喀什部都被这伙汉人打的只剩下十几人了，这些家伙才损失了这么点人，就想不打？门儿都没有。 果然，面对喀什的威胁，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范管事见状赶忙又道：“各位，那些砖块，想必是那些马匪事先就码放好的，虽然这次咱们损失惨重，但也消耗完了他们墙头的砖块，应当立即组织人手再次进攻，不给他们继续搬砖码砖的时间，只要大家再一起进攻，相信一定能攻破的。” “不错，诸位，正所谓打铁趁热呀！” “绝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还是赶紧组织人马，立即进攻，再拖下去就晚啦！” “正所谓出其不意，攻敌不备，那些马匪必定以为我军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此时进攻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另外七名管事也纷纷在一旁口若悬河，加油打劲，乍一听，似乎个个说的都有理，都是懂兵事之人。 “今日折损了这么多人，士气低落，不宜再战，还是明日再攻！” 虽然察图也明白，这些汉人说的有道理，立即进攻是对的，可心里却存了小心思，于是站起来直接丢下一句，告辞离去。 其他的六名察哈尔部族长见状也纷纷告辞跟了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帐中就只剩下了喀什和八位管事。 第38章 察图部的小心思 第38章 察图部的小心思 “公子，干嘛要将这些鞑子救回来，一刀杀了岂不更省事儿？” 看着捆绑着双手，跪了一地的鞑子，甚至连轻伤员都被抬了进来，所有人都是不解的望着林锐。 显然有盾牌的抵挡，并非所有的鞑子都被砸死了，而是有一百多人都只是被砸晕了，或者是被不同程度的砸伤。 鞑子收兵回营后，林锐就打开了大门，让人去将那些不是致命伤，和打晕的都抬了进来，足足有近百人。 至于那些被砸死的和有致命伤的，都被补了一刀，扔在了外面没管，只是将兵器和身上的皮甲脱了下来。 “这次我在山中寻到了一处适合修建山寨的地方，还找到了石炭，无论修山寨还是挖掘石炭，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鞑子都是壮劳力，杀掉太可惜了。” 林锐解释道，到时候用缴获的兵器打造一些脚铐，也不怕这些鞑子逃跑反抗，所以留着他们去挖矿再合适不过。 毕竟那工作太过危险，一个不好就会被活埋。 众人恍然，立即就开始畅想着怎么奴役这些鞑子，以报当初被奴役之时的耻辱与仇恨。 “还是公子有见识，到时候让这些鞑子也尝尝做奴隶的滋味。” “呵呵，不能让他们吃饱，不然他们会跑。” “哼，这还不简单？晚上将他们全部关到马棚里去，脖子上带个项圈，用绳子拴住，看他们还怎么跑？” “好啦，大家赶紧吃饭，吃完继续搬砖码砖！” 林锐见众人越说越起劲，赶紧挥挥手。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吃面条，所有人不限量，敞开了吃！” 张秀颖这时也带着一群女人抬着木桶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 “好！” 众人听说有面条吃，又是一阵叫好，相比起牛羊肉，面条实在太好吃了，平常也就总旗官才有面吃。 众人轮流吃面，林锐却是前往了中间的大帐篷，去看望那十几名伤员。 由于防护到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所有人脸上都蒙了两层牛皮，只将眼睛露出来，身上更是套了三层皮甲，所以都只是些皮外伤。 耐心的检查完每一位伤员的伤势后，林锐这才去吃饭。 吃完饭后，众人便继续开始搬砖，一直到天黑，鞑子都没有在进攻的迹象，大家伙儿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其实林锐是巴不得鞑子继续进攻的，因为只有鞑子进攻，他们才有机会杀伤更多的鞑子，大粪可都还没煮！ 但他也知道像那种不计伤亡的攻城战，除了他们汉人，其他民族还真就玩不起。 别看后金鞑子入主中原后，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可那基本上都是汉奸兵在打，而汉人的万里河山，也几乎都是汉奸们替女真人打下来的。 “林哥儿，墙外来了一名鞑子，自称是察图部落的，和你认识。” “哦，走，去看看。” 正当林锐打算洗洗睡觉，负责上半夜当值的牛嫂，走了进来禀报道。 两人来到南面的墙上，果然见黑暗处站着一名鞑子，还举着一面盾牌，盾牌上还插着一支箭，显然是刚才墙上放哨的人射的。 “来者何人？” “林兄弟，是我啊。”哈奇听见是林锐的声音，赶忙冲着墙头压低了声音喊道。 “原来是哈奇兄弟啊，你先过来，我让人将你拉上来！”林锐见他始终将盾牌护在身前，也是笑着说道。 “好，那我过来了。” 两人交易过几次，印象都不错，哈奇也没迟疑，扔掉盾牌便走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翻过壕沟，然后被一根绳子拉了上去。 “哈奇兄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呀？” 林锐也没打算将他请到大帐去，直接在墙头便问道。 “林兄弟，是我阿爸派我来的，主要还是向伱解释一下，这次我察图部之所以也派人来攻打你们，完全是迫不得已，那喀什得到了后金和硕贝勒多尔衮的命令，我们如果不来的话，肯定会被多尔衮灭族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哦，难道那多尔衮来了？” 林锐一惊，下意识的问道。 “是的，足足带了上万女真铁骑。” “什么？” 林锐脸色大变。 “林兄弟不用担心，那多尔衮不是来攻打你们的，前几天就已经南下了，应该是去河套招降我察哈尔残部的。” 哈奇也没隐瞒，解释道。 林锐听了，也重重松了口气，刚才着实将他吓了一跳，随即便疑惑道：“你们察哈尔部去年不是都归降了吗？怎么今年那多尔衮还要劳师动众再跑一趟？” “哎，去年走投无路之下，虽然我们察哈尔部大部分都选择了归顺，但汗后却是带着汗子和一部分心腹逃走了，那皇太极自然不会放过的。” 有求于人，哈奇倒也是有问必答，也没有林锐那般花花肠子，说完神情也是有些哀伤。 “不错，那多尔衮确实是冲着他们去的，你们的汗后是不是叫娜木钟？” 林锐这时一拍额头也记起来了，那林丹汗的妻儿确实好像是崇祯八年归顺的后金，皇太极还从他们手中得到了传国玉玺，这才于崇祯九年，改后金为大清，并登基称帝。 “嗯，是的。”哈奇点点头，见他没有再问后，这才试着说道：“林兄弟，今日我们察图部有二十八位勇士没回去，可不可以让我将他们的遗体带走？如果还有活着的人，我们愿意用牛羊交换。” “遗体明天你派两个人过来收尸好了，至于有没有活着的，我回去后问一问，若是有的话，今后再说！” 林锐摆摆手，那些尸体扔在那里不管，时间久了肯定会腐烂臭掉的，原本明日他就打算让那些鞑子来收尸的。 至于交换俘虏，这个需要以后看情况而定，如果价码高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在草原上仇恨什么的只能排在第二，利益才是第一。 “那就太感谢了。”哈奇激动的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试着说道：“林兄弟，明天的战斗可不可以这样，我们察图部将箭全部射在墙面上，你们也别瞄准我们的人射如何？” “难道你们打算明日还进攻？”林锐有些诧异。 “那喀什拿多尔衮要挟，大家也没办法。”哈奇一脸苦涩，看了看一旁码放着的土砖，眼皮也是一阵抽搐。 “好，到时候你们打一杆旗子好了，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仅限于壕沟后面，若是谁敢越过壕沟，那就没得商量，一律砖块伺候。” 论射箭他们还要吃亏一些，林锐自然不会拒绝。 “这个自然，其实明日我估计也就做做样子，没哪个部落会真的冲上来的。” 哈奇点点头，然后便告辞离去。 第39章 打嘴仗 第39章 打嘴仗 翌日，吃过早饭后，各部落再次聚集了人马，同样是16队人马，从16个方向同时围攻。 而最小的一个察哈尔部，甚至连百人都凑不齐了，好在其他部落也没说什么。 可就在大家准备妥当，要进攻之时，察图部竟又搞起了幺蛾子，要和汉人谈判先收尸，众人只得准备看他们的笑话。 这伙儿汉人不讲规矩，不准收尸，大家可都是听说过的，一个不好过去谈判的人，靠得太近都会被射死。 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次那伙汉人，不但同意了察图部收尸，还允许所有的部落派两人过去收尸。 各部落自然不愿族中的勇士继续抛尸在墙下，于是纷纷派了两人去收尸，过去的人都自觉的没有携带武器。 随着一具具的尸体被抬回，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点士气，一下又泄得干干净净，这将喀什气的是破口大骂。 直至下午，各部落才不情不愿的发起进攻，几乎都止步在围墙百步外，只是朝着前方抛射箭支。 察图部倒是逼近到了五十步内，没办法，太远了，射不准，也真的做了一杆旗帜举着，所有人都选择了瞄准直射，可箭支几乎都钉在了墙面上。 而墙上林锐他们的反击，同样也有针对性，对打着旗帜的察图部都是瞄准直射，将箭射在他们身前十步外。 对于其他部落，则是无情的齐射抛射，可也只是对射了一会儿，就舍不得再浪费羽箭了。 这么远的距离，对方用盾牌护住了头部，哪怕射中也是射不死的，最多轻伤，根本就不合算。 鞑子同样也心痛箭，几轮过后也都停止了放箭，只是时不时放上一箭，然后大声的挥舞兵器吆喝怒骂。 林锐他们同样报以口舌还击，就这样双方打起了嘴仗，一番对喷下来，林锐他们人少不敌，索性懒得骂了。 “各位，这是在进攻吗？” “我们蒙古勇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必须冲上去！” 喀什脸色气的铁青，冲着十余位族长咆哮道。 范管事脸色也难看的要死，其他管事则是连连摇头。 显然都看出来了，这些鞑子是在敷衍了事。 一众族长也不想做得太过，只得又派了一些勇士，举着盾牌，扛着梯子再上前一些，但几乎最近的也都止步在了壕沟前面。 昨天他们是没注意，今天可是看的真真切切，那墙头码放着的土砖，足足有两米高，还几乎没有空档的地方。 也就是说无论从哪里进攻，汉人只要将土砖推下来，都是免不了被砸的命运，所以根本没人愿意去送死。 哪怕喀什在咆哮，喉咙差点没喊破，各部落依然是按照自己的打法，有进有退，硬是打到了黄昏才收兵。 傍晚，喀什的大帐内，众族长一番询问各自的伤亡后，都是非常的满意。 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竟然没有战死一名勇士，只有十几人受了轻伤，于是都决定明日继续这般再战。 唯有喀什不满意，将酒壶砸在了地上吼道：“够了，你们这般敷衍了事，不尊号令，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向贝勒爷交代。” “喀什，伱可不要乱说，我们怎么不尊号令了？你要大伙儿来，大伙儿也都带人来了，你要攻，我们也进攻了，还折损了几百勇士，怎么就敷衍了事啦？” “对，那围墙太高，我们缺乏攻城利器，一时攻不破，又能怎么办？” “又不是不攻，只是攻不破，后金的大军不也攻不破山海关，和大明的京城吗，咱们攻不破汉人的城堡，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们……” 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喀什指着他们颤抖着手指，差点没活活气死，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摊在了主位上。 八位管事见此，都是默默的起身离开了大帐，而那些族长们则是继续吃酒喝肉。 不是他们不想打，不想灭了那伙汉人，而是真的打不下来，与其让勇士们白白去送死，还不如等那多尔衮回来。 八位管事回到商队的营地后，七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冲着范管事道：“范兄，看来想要等这些鞑子攻破城堡，解救你家三公子，无异于痴人说梦，我等在此已徘徊了数日，不如派人去与那些马匪商议一下，赎回三公子算了，想来只要价钱合适，应该不难！” “是呀，那些马匪不外乎求财罢了，难道还想留着三公子过年不成？” “也罢，也只能如此了。” 范管事也只得同意去赎人。 这次派去的人倒是没有被射杀，而且很快便回来了，只是神态有些不对，说话也结结巴巴。 “总管事，那马匪头子说，说…” “说什么？”范管事眉头一皱。 “那人说三公子早就被他们五马分尸，剁成肉泥了。”护卫大着胆子咬牙道。 “什么？”范管事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 其余管事也都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上前安慰。 “范兄节哀，看来三公子是真的遇难了，那伙马匪没必要欺骗。” “哎！竟然三公子已经遇难，我等继续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还是明日上路返回。” 这人吃马嚼的，加上车上又携带了大量山参药材，众人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冷静下来后，范管事也打算先回去，将这件事报给家主，至于报仇之事，不是他一个旁系子弟可以做主的。 于是众人不顾喀什和其他人的再三挽留，第二天便带着商队向南而去。 商队走了，原本喀什还想围困，可各部落只待了两天，就纷纷借口要去牧马，牧着牧着就回了部落。 毕竟附近的草，都被林锐他们的牲畜吃光了，三四千匹战马每天待在一处地方，那消耗的粮食谁都承担不起。 见人都走光了，喀什也只得带着自己的十几名手下，前往南面的一个部落借宿，准备等待多尔衮返回。 任谁都没想到，这次十五个部落集合了两千多大军，一番恶战，不但连墙头都没摸到，还这般草草结束。 这也印证了汉人的那句名言，军旅之事，向来以一而成，以二三败之，何况还是十五个各怀心思的部落。 而十五个部落所造成的伤害，造成的威胁，竟还比不上当初喀什一部，给林锐他们造成的威胁和伤害。 第40章 我们不缺牛羊，缺少女 第40章 我们不缺牛羊，缺少女 战事结束后，辽河北部草原上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各部落都忙着繁衍人畜，而林锐同样也准备兵分两路，大搞建设。 毕竟那多尔衮冬季之前必定率大军返回，到时肯定会顺手来打他们。 后金鞑子虽然也不擅攻城，但毕竟人数众多，又齐心，所以他想要趁这段宝贵的时间，将山坳上的寨子修好，然后将一些物资粮食转移过去，以便到时能快速的战略转移。 正当林锐打算让牛嫂带一百人守家，他带其余人去修寨子时，察图部的兄妹竟再次来访。 这次林锐到是将兄妹两人请进了自己的大帐，至于马奶酒却是没有的，早就喝光了。 “林兄弟，上次我察图部的人可有活着的？” “我已经问过了，你们察哈尔部的人一共有四十个，有七个是你们察图部的。” 林锐点点头，也没隐瞒。 兄妹俩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哈贝儿就一脸期盼得道：“林公子，我们愿意用两头牛，二十只羊换一个我们部落的人如何？” 这可是当初汉人自己开出的价格，但哈奇显然比妹妹懂事多了，怕林锐嫌少，一咬牙又补充道：“还可以再加一匹马。” 谁曾想林锐依旧摇摇头。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现在不缺牛羊马匹。” “你们现在一只牛羊都没有，怎么会不缺？” 哈贝儿下意识的说道。 不缺马她倒是信，但这伙汉人牛羊上次可是都被喀什他们抢光了。 “我们还有大量的牛肉干，如果伱们真的想换回那些人，就拿少女来换，我们这里还缺一些放养牲口，饲弄马匹的女人。 一个换一个，你们也可以放心，我们会善待那些少女，不会让她们饿着冻着，也不会无故打骂，以后还可以回去探亲。”林锐摆摆手说道。 “这…林兄弟，难道你们真的打算长期留在草原？” 兄妹两人听说要拿少女来换，一时也有些犯难，随即哈奇好奇的问道。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 “怎么样，换还是不换？给句痛快话，对了还有，那些少女必须是你们察图部落的，不能用上次我换的那些人来换，如果其他六个察哈尔部落也想换，也是可以的。” “这个，我们要回去和阿爸商量一下。” 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奇答道。 随即兄妹两人便告辞离去。 部落中的勇士固然重要，但女人同样重要，尤其是少女，所以如何抉择，也只能由阿爸来定夺。 “林哥儿，咱们干嘛要和他们换少女？那些俘虏留着去挖矿修寨子不是很好吗？” 兄妹两人走后，牛嫂便立即疑惑道，一旁的张秀颖也不解的望着林锐。 毕竟驻地本来就女多男少，如今又要修寨子挖矿，那些壮年鞑子肯定比少女要强。 “壮劳力少个三四十人，影响不大，但咱们真正缺少的是那些骑术精湛，熟悉草原环境的探子，若是有一群蒙古少女负责侦查，今后方圆百里稍有风吹草动，咱们便能及时得知，也不会如这次那般被动了。” 林锐笑着解释道。 两人听完都是恍然，想想确实有道理，随即牛嫂又担忧道：“可他们会愿意换吗？就算愿意那些鞑子少女靠得住吗？万一到时候跑了，咱们不是亏大了？” “呵呵，只要对她们好一些，再给她们找个男人，时间一长，自然就归心了，至于换不换，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林锐呵呵一笑。 牛嫂想到她们被鞑子抓住，就要做奴隶，现在却要善待换回来的蒙古少女，也是一脸不情愿的道：“那真是便宜她们了。” 林锐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有些无奈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想要让她们打探消息，就不能捆着她们，还得给她们武器和马，一旦天天打骂，人家还不得立马跑回去？” “我倒没什么，就怕其他姐妹心里想不通。”牛嫂说道。 “想不通也得想，这是战略，咱们想要在草原上发展壮大，今后肯定得吸纳一些鞑子为咱们效命，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弥补咱们在骑射上的不足。” 林锐一摆手，这次语气倒是有些严厉。 “林哥儿，你放心，我会去和那些姐妹们解释清楚的，让她们都明白你的苦心，不会生出乱子的。”还是张秀颖善解人意的说道。 “那就麻烦秀颖姐了。” 林锐点点头。 队伍的思想工作历来最重要，他可不想到时出现什么分歧，影响团结，由张秀颖去做女人的思想工作再合适不过。 而回到部落的兄妹俩，将林锐的条件告诉给察图后，一番权衡利弊，最终察图还是选择了交换，并打算联系一下其他六个部落，有没有要交换的。 毕竟少女虽然很重要，但去年他们已经换回来了一百多女人，加上这次损失的勇士，所以部落目前缺的是成年战士。 反正部落中的少女，到了年纪也是要和其他部落交换嫁人的，只要不被奴役，换给那些汉人，倒也没什么，没准日子过得更好。 果然，六个察哈尔部在察图的劝说下，也都决定拿少女去换被俘虏的勇士。 于是哈奇兄妹俩又跑了一趟，确定了各部落的人数，这才在族中开始挑选合适的少女，然后直接带到城堡外交易。 四十名少女虽然都是骑马来的，但交易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物，连小刀都被各自的族长拿走了。 而林锐他们这边更离谱，四十名察哈尔部的俘虏，就只穿了一件裤子，一个个光着上身打着赤脚，绑着双手，显然连鞋子都被牛嫂她们扒了下来。 双方都没有指责对方小气，交易完后，七个部落的族长便带着勇士们离去了。 四十名蒙古少女被带进城堡后，却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好奇与紧张，时而左顾右盼，时而和同伴小声交谈。 “大家都过来集合，欢迎一下新加入的成员，今后就都是自己人了，无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都要严格遵守营地的军规军纪，违者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林锐站在墙头，先是用汉语宣布了一遍，接着又用蹩脚的蒙古话，给那四十名少女重复了一遍。 而那些少女听说今后她们在营地里和汉人的待遇一样，提着的心也都放下了不少。 对于被换给汉人，这些少女其实心里不但不排斥，反而都有些期待，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俘虏的妹妹或者女儿，都是自愿来交换的。 毕竟不但能换回自己的亲人，这里还有围墙，很安全，更有房子住，汉人又会种田，今后发生了雪灾，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挨饿受冻。 而对于公子换回来了四十个蒙古少女，男人们倒是都无所谓，女人们虽然有些不舒服，但经过张秀颖的解释开导，也都没说什么，只是没什么好脸色。 第41章 饱的撑死，饥的饿死 第41章 饱的撑死，饥的饿死 晚上林锐还特地举行了一场篝火晚会。 一则，是欢迎那些蒙古少女，让她们尽快融入。 二则，也是庆祝一下此战的胜利，并对有功人员进行嘉奖和晋升。 夏季的草原夜晚还是很凉爽的，四百多人围坐在一堆巨大的篝火旁，谈笑风生，可惜有肉无酒，难免有些遗憾。 随着林锐将晋升人员的名单宣布完毕，气氛也达到了顶点。 而那四十名蒙古少女则是坐在一旁，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好奇的看着。 林锐自然不会将她们忘记，给她们每人也都授予了营地新兵的身份，并让她们给大家跳一段蒙古舞蹈。 在众多男人们的起哄下，以及女人们的横眉竖眼下，四十名蒙古少女也大着胆子，手牵着手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虽然蒙古女子大多皮肤都比较粗糙，但毕竟都是一些花季少女，加上傍晚的时候，又被张秀颖她们打扮了一番，此刻也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总旗官以上的男人，可以上去选一个，只要对方不拒绝，今后她便是你的了，至于规定的人数，仅限于汉人女子，外族女子不在此列。” 林锐见欢乐的气氛越发的浓烈起来，那些蒙古少女们也都放开了，这才站起来，冲着男人们大声的宣布道。 刚刚晋升了不少小旗，加起来光男人小旗就有五六十，此刻听见林锐的话，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想要起身去挑选，却都被身边的女子掐住腰一阵猛拧。 显然营地里女多男少，只要是小旗，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女人，而那些只是新兵老兵的男人，其实也都有看对眼的，只是限于规矩，只能偷偷摸摸。 这一个多月来，抓到苟合的男女就有十几对，基本上都是每人赏赐十军棍，不分男女。 一边是总旗小旗左拥右抱，搂着自己的女人夜夜睡小帐篷，一边是五个男人挤在一起，偷偷摸摸约会，被抓到还要打军棍，当真是饱的撑死，饥的饿死。 然而，如此巨大的反差，无论男女，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怨言，反而每天充满了干劲，都想着立功晋升，早点拥有自己的帐篷和女人。 见男人们都被自己的女人阻止了，没有一个上去挑选，林锐眉头也是一皱。 “公子，要不我去劝劝那些姐妹…” 张秀颖见那些女人不识大体，竟阻止自家男人，怕惹林锐生气，赶忙上前低声道。 “嗯，开导肯定是要开导的，不过不是现在，待会儿你将那些女人叫到一起，跟她们说，这些蒙古少女只是妾，她们才是妻，今后哪怕她们的男人做了将军，有再多其他貌美的女子，也都撼动不了她们的地位。” 林锐点点头，然后说道。 在古代就要按照古代的规矩来，妻和妾必须要分清，不然只会弄的后宅不宁。 “如此那些姐妹必不会再阻止了。” 张秀颖也是一愣，随即便欣喜得道。 她知道其实营地里的女人心里都很自卑，虽然大多数都重新跟了男人过日子，但几乎都没有妄想过什么名分。 包括她和牛嫂也一直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低，最多的奢求，也不过是将来生下一儿半女，公子能给个妾室的身份。 以前大家一样倒也还好，现在突然多了一群少女，虽然是蒙古人，但终究都是黄花闺女，一下子就戳到了大家的痛处，害怕日后被她们夺了自家男人的欢心，这才排斥。 如今有了公子的保证，也就意味着所有的女人，今后都有了保障，不但有了名分，还不用担心被人抢了去。 林锐却没管她的胡思乱想，而是冲着刘四，王五等五位总旗说道：“总旗官先带头去选，这是命令。” “是！” 五人刷的就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些正在跳舞的少女。 而他们身旁的女人也都不敢再阻止。 这些蒙古少女们也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交换过来肯定是要和男人过日子的，如果没有自己的男人，反而会让她们不踏实。 五人自然是赶最漂亮的挑，蒙古少女们也知道没有权利拒绝，都是乖乖的跟着五人，坐到了他们身边。 “好了，接下来轮到小旗了，按晋升的时间长短去选！”林锐这才笑着又挥挥手。 而最早晋升的十几位小旗立即就冲了上去，不大会的功夫，一人也牵了一个回来。 刚刚晋升的小旗，除自愿放弃的几人外，其他人则是进行抽签，胜出的二十人，也上去一人牵了一个，没抽中的也没说什么。 毕竟长得好看的都被选走了，若非女人多少，代表着在营地里的地位，他们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些少女。 “好了，晚会到此结束，确定了关系的，可以带着自己的女人去洞房了。” 林锐大声的宣布道，然后便径直返回了自己的大帐。 至于剩下来的事儿，自然有牛嫂和张秀颖处理，他才懒得过问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不，林锐刚走，今晚刚晋升的小旗们就带着自己的相好，围了过来。 “秀颖姐，我要和桂琴申请确定关系，今后单独住在一起。” “牛嫂，我要申请小帐篷。” “排队，一个个的来，平时的训练都忘到狗脑子里去了？谁再敢毫无秩序的乱嚷嚷，围着堡墙跑十圈。” 见众人争先恐后，生怕落在后面没帐篷似的，牛嫂也是娇喝一声。 果然众人立即就安静了下来，瞬间就排好了队。 牛嫂这才转头又冲着那些老兵新兵吼道：“看什么看？还不都给我回去睡觉，是不是想要再操练半个时辰？” 众人都是连忙摇头，一脸羡慕的四散而逃。 而这边张秀颖已经开始登记了，直到登记完，才给他们各自分配了一顶帐篷，并按照惯例给蒙古少女们，又赏赐了一些衣物和器皿。 最后又将那些选了蒙古少女的男人们的女人，叫到了一起，将林锐刚才的话告诉给了她们。 牛嫂则是在一旁警告，今后不得无故打骂那些蒙古少女，有矛盾得先报到她这里来解决，然后对那些男人同样也警告了一番，这才让他们带着那些少女先回帐篷。 第42章 制盐 第42章 制盐 几天下来，虽然语言不通，但那些蒙古少女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渐渐融入了进来，这让林锐也是松了口气。 如果这些蒙古少女真的逃回去了，短时间内，他还真没能力去将她们抓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锐便带着大部队进了山，只留下牛嫂带着一百名男女，继续修建城堡的内部建筑。 众人来到山谷后，先是在山坳下的谷地小河旁扎下了营，这才开始清理山坳顶上的开阔地和这一侧的缓坡。 林锐打算将这一侧缓坡上的灌木杂草全部清理掉，那些乱石也都抬到山坳上去修墙，以便到时候利于防守。 面向大山谷这面的坡度，非常的陡峭，起码在50度以上，只要将中间的灌木乱石清理掉，到时候敌人进攻时，直接从山坳上滚木头下来，就足以让敌人束手无策。 至于盐矿和石炭的开采，他打算向后压一压，毕竟离冬季还远着呢，盐巴也充足。 三百多人，同样是上午训练，下午干活，剩余的六十名俘虏也都被带上了脚铐，那些抬石头扛木头的重活，今后将由他们承包。 “都听好了，今后只要你们好好干，不偷懒，不逃跑，干满半年表现好的便可以获得自由，返回自己的部落。” 望着六十名脸上都充满了绝望的鞑子奴隶，林锐大声的宣布道。 他自然不会这么好心，只不过是想给这些俘虏一个希望，为了今后更好的管理。 到时候挑一些累垮了身体的，偷偷杀掉，再对其他人宣布，那些人已经获得了自由，回到了他们的部落，他就不相信其他人不卖力的干活。 果然，闻听此言，鞑子们的眼中都多了一丝神采，脸上也多了一丝期盼。 吃过早饭后，便乖乖的去抬石头了，林锐也只让小翠她们去负责监工。 至于战马的放养，则交给了那四十名蒙古少女，这些蒙古少女不用干活，上午负责教授大家一些骑马的技巧，下午才赶着战马去放牧，傍晚再赶回来。 到了晚上，林锐也会抽时间对她们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以及外出侦查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比如区分人数，辨别方向，判断大致的距离等等。 这些少女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尝到了男人疼爱的甜头后，加上每天都有粮食和肉吃，一个个早就乐不思蜀了，压根就没想过要逃。 其实林锐不知道的是，这种草原上两个部落，互相交换人口，尤其是被换的女人，一般都是不会逃跑的。 因为一旦逃跑，就很有可能引发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结局是非常惨烈的。 就这般，有了40名蒙古少女的加入，众人的骑术，都在突飞猛进。 虽然骑马射箭还射不准，但骑马快速的劈砍，已经有模有样了。 而有了那六十名可以尽情压榨的壮劳力，山寨的修建工作也是进展迅速。 一个月后，坡上的灌木杂草便被清理干净，能抬动的石头也都被抬到了山坳顶上，抬不动的则直接被推到了山谷，尽可能的扫清缓坡上的障碍。 “公子，我看可以直接用这些石头来砌墙，起码可以切一道百丈长一米高的石墙出来，再在上面夯筑一道丈高的土墙，到时再多的人进攻也不怕了。” 泥瓦匠出生的小旗官张黑子唾沫横飞得道。 “嗯，那就按你说的办，先把墙修好，然后再取土做砖，修建寨子。” 林锐点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这里不比平原，有地形优势，墙不用修多高，只要够坚固就行。 “公子，这里竟然有石炭，咱们何不索性弄两座窑出来，将那些都砖烧一下？”张黑子试着又说道。 “你会烧吗？” “属下不会，但可以琢磨，想来应该不难。” “那等伱琢磨出来了再烧，暂时就用土砖。” 林锐摆摆手，草原上少雨，其实土砖就可以了，既省事儿又省力，还不如烧一些瓦，来的实在一些。 晚上林锐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他打算抽出一些人来制盐挖煤了。 “有没有会烧石炭的？” “公子，俺会烧木炭，可石炭却没烧过。” “公子，俺也会烧木炭。” 足足有五六人举手站了起来，其中有男有女，却都只会烧木炭，无一人会烧石炭。 “其实烧石炭和木炭应该差不多，今后就由你们几个负责烧制石炭，至于如何烧制，你们自个儿琢磨去，只要能烧出来，通通晋升一级！” 林锐也只得冲着几人许诺道。 那种无烟煤具体是怎么烧制出来的，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明朝对于如何烧制焦炭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 想来应该不难，这几人竟然都会烧木炭，让他们去琢磨，比他自己去弄更适合。 “是，公子。” 几人都是大喜，先不说烧炭比修墙建屋轻松多了，烧出来了还能晋升，这种好事，几人自然都是非常愿意的。 其他人虽然羡慕，但奈何不会烧炭，也只得暗骂这几人走了狗屎运。 烧焦炭可以让这些人自个去琢磨，但如何制盐，林锐知道必须由他亲自操刀。 于是又选了两名木匠，和三个女人成立了制盐小组，对于如何将盐矿中的盐提炼出来，并剔除杂质和有害物质，林锐也只知道可以用木炭和石灰。 奈何山中并没有找到石灰石，也只能用木炭了。 所以准备先让烧炭小组烧两窑木炭，再让木匠打造一些小水桶和大木桶出来，然后再打造一个过滤的漏斗，最后便是在小山谷中的湖畔弄几座灶台。 十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林锐先是让人将盐矿石敲碎，然后倒入大木桶内和上水拼命的搅拌，再沉淀一夜，第二天先用漏斗中的木炭将盐水过滤一遍，最后将盐水倒入锅中煮干。 “公子，这还真是盐啊。”看着锅底糊着的一层漆黑的物质，众人用手刮了一点，尝了尝都是惊喜的道。 林锐却是一脸蛋疼，他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这乌漆抹黑的东西要说是盐，打死他都不信，可偏偏苦涩中又带着咸味。 “好，将这些盐刮出来，倒在桶里和上水，再用木炭过滤一遍，煮煮看。” 林锐也只是尝了一小口，便不敢再尝，决定再稀释过滤一遍，如果还是这样，打死他都不会吃的。 最后足足稀释，过滤，蒸煮了三遍，煮出来的盐虽然还是有些苦涩，但却好看了许多，不再是黑漆漆，而是有些泛黄，起码比晋商卖到草原上的盐巴，要好看多了，也好吃多了。 “公子，成了。” 众人这次尝过后都是欣喜若狂。 “看来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你们按照以上步骤，先给我弄一百斤出来。” 林锐也知道想要在古代制出一点都不苦涩的白盐出来，多半是不现实的。 能有这样的品相味道，他已经很满意了，至于有没有有害物质，那是肯定的，但这年月只要吃不死人，身体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基本上就达标了。 第43章 传国玉玺 第43章 传国玉玺 “黄奔，这是咱们刚制作出来的盐巴，你去一趟察图部，和他们换一些牛羊回来，五斤盐换一头牛，一斤盐换一只羊，对了你可以将你的小媳妇也带上，正好让她回去探探亲。” 一百斤盐巴刚制作出来，林锐就将黄奔叫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察图部试试水。 只要接下来一两个月内，察图部没有出现较大规模的伤亡，也就说明盐巴可以食用，如果有大规模的生病或者死亡现象，那就说明技术需要再改进。 “多谢公子，属下这就启程！” 黄奔可不知道林锐在拿察图部做实验，听说可以带媳妇回去，也是赶忙接过盐巴拜谢道。 “嗯，去，快去快回！”林锐摆摆手，也打算回一趟城堡去看看了。 黄奔的蒙古小媳妇叫桑娜，是察图部落的，听说可以和自己男人一起回去探亲，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便骑上马朝着察图部奔去，上午出发硬是到了傍晚才抵达。 “桑娜，伱怎么回来了？” 桑拿一进驻地，一名蒙古老妇激动的跑了上来，周围的蒙古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阿母，我是回来探亲的，这是我男人。” 桑娜激动地抱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又介绍了一下黄奔。 黄奔也是赶紧和自己的丈母娘打了个招呼，还送了两尺布给她，乐的桑娜的母亲一个劲儿的自夸好。 “桑娜，你男人对你好吗？” “到汉人那里吃得饱吗？” “他们又没有打你们？” 这时候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哈奇兄妹俩都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几乎都是询问桑娜在汉人营地的情况，以及其他几个族人现在怎么样，尤其是另外几名少女的亲人。 “嗯，我男人对我可好了，那里不但有肉，还有粮食吃，只要不犯错就不会挨打…” 桑娜也是笑脸如花，不断的回答族人们的问题。 众人见她这副模样，也知道她说的肯定是真的，在汉人那边不但没吃苦，反而比在部落这边过得更好。 一时间那些年纪不大的少女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向往的神色，就连哈贝儿都不例外。 直到察图过来，众人才散去，而桑娜也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帐篷里去了。 黄奔则是被察图带到了大帐，他可不会相信两人真的只是回来探亲。 “黄老弟，这次来应该还有事？” 察图这次明显比前两次更加的热情了。 黄奔也没废话，直接让人去将自己马上的袋子抬进来，然后打开袋子说道：“察图族长，我家公子想用盐巴和你们换一些牛羊，你先看看这些盐怎么样。” “哦？” 察图眼睛一亮，看着一大袋的盐巴，立即就抓了一点尝了尝，然后点点头道：“不错，这盐巴比那些晋商卖的好多了，你们想怎么换？” “五斤盐换一头牛，一斤盐换一头羊，怎么样？” 公子已经定下了章程，黄奔也没在压价。 “哈哈，没问题。”察图老脸都乐开了花，立即就叫人拿了一个碗过来。 显然鞑子部落里是没有称的，这碗还是晋商给的，一碗刚好一斤。 黄奔也没嫌麻烦，任由他一碗一碗的称量，最后竟然称出了110斤，还多了10斤。 “这样，多出的十斤，就算我送给桑拿父母的礼物！”黄奔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愿占他们的便宜，于是笑着道。 “好好好，桑娜能嫁给黄老弟，当真是有福气了。” 察图嘴都乐歪了，立即就命人杀羊，摆酒准备好好的款待黄奔一番。 天色已晚，黄奔和桑娜在部落歇了一晚，第二天察图还特地派了十名勇士，赶着十头牛，五十只羊护送两人回去。 与此同时。 远在河套的多尔衮也成功的招降了察哈尔残部。 黄河边，在河套各部落族长的见证下，一名容貌秀丽，三十左右的妇人，带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了多尔衮的身前。 而两人身后，则是男男女女跪了一地，足有数千之多，所有人都是低垂着头，男人们神色间却带着屈辱与不甘和无奈。 一旁其他各部落的大小族长们，望着这一幕，心中多少也有些触动，暗暗叹息。 多尔衮接过木盒，却是暗暗打量了一下身前的美妇，眼睛也是猛的一亮。 但他知道林丹汗的其他女人，八哥或许还会赏给他，可这个女人八哥是绝对不会赏赐给其他人的，必定会自己留着。 想到这里，哪怕心里再不甘，也只得压下对这个女人的那些念头，小心翼翼打开了木盒。 “这就是汉人历代传承的传国玉玺吗…” 多尔衮抚摸着手中的玉印，有些出神的喃喃自语，脸上的那抹痴迷任谁都看得出。 “不错，十四贝勒，这正是传国玉玺，乃是当年我蒙古先祖入主中原时从汉人皇帝那里夺得的，自古汉人便有得玉玺者，得天下的传说！” 美妇正是林丹汗的妻子娜木钟，看着多尔衮手中的玉玺，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不舍，但为了儿子和族人今后的命运，她也不得不将玉玺献出来。 “哈哈，好！好！我大金今日得此玉玺，他日必定入主中原，为天下共主。” 多尔衮也不管这玉玺是真是假，仰天便是一阵大笑，然后高高举起了玉玺。 “大金万岁！” “大金万岁！” 多尔衮身后的女真人，也都受到了感染，一个个激动的单膝跪下，高呼起来。 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铁骑踏遍了汉人的锦绣山河，无数的汉人跪伏在他们马下，无数的汉人女子任由他们肆意的玩弄。 一旁的蒙古各部落族长们见状，也只得纷纷跪下跟着高喊，就娜木钟也不得不拉着儿子跪下，表示臣服。 “至今日起，在这片广阔的大草原上，只有一个大汗，那就是我后金的天聪可汗。” “今后谁敢背叛，不尊大汗号令，我女真铁骑所过之处，必寸草不留，人畜皆杀！” “杀！” “杀！” 随着多尔衮的大声宣告，身后的近万女真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那散发出的杀气，直冲云霄。 这一幕，将所有蒙古族长们都吓得匍匐在地，颤颤巍巍，娜木钟同样脸色卡白，一旁的儿子更是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第44章 这个女人碰不得 第44章 这个女人碰不得 招降了察哈尔部，林丹汗的妻儿也掌控在了手中，传国玉玺也到手，这次多尔衮可谓是圆满的完成了皇太极交代的任务。 然而，多尔衮依然没有率军立刻返回辽东，而是带着河套地区的蒙古各部，再次南下大同，入关劫掠。 显然这已经成了女真人的习惯。 如往常一般，多尔衮和岳托带着大军，又是几乎不会吹灰之力便轻松突破了长城边防，直入大同腹地。 霎时间，狼烟四起，鞑子所过之处，明军无不是龟缩于城堡之中，任由鞑子纵情抢掠。 而凡是没来得及入城躲避的平民百姓，纷纷被抓走。 整个大同各州府卫所，都是一片哀嚎。 而多尔衮和一众鞑子见明军不敢出城，是越发的猖狂，竟不知足，又派了一队人马绕过宁武关，南下代，忻两州肆虐。 硬是足足抢掠了一个半月，才带着大量的人畜财货返回。 虽然此次攻破的城堡屈指可数，可四野被烧毁的村寨却数不胜数。 与草原上留守的队伍会合后，已经到了六月，多尔衮也不再耽搁，带着人畜财货浩浩荡荡的向东北返回。 整整耗时一月，大军才抵达辽河北部。 喀什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多尔衮，第一时间就杀往了女真大营。 “拜见贝勒爷！” “嗯，喀什，那范三公子可有解救回来？”对于范家，就连多尔衮也比较上心，知道那八家晋商对后金至关重要。 “回贝勒爷，那伙马匪抓住范三公子后，便直接将其杀害了。”喀什赶忙答道。 “那你可将那伙汉人灭了？”多尔衮也只是微微一皱眉，便盯着他沉声问道。 “回，回贝勒爷，那伙汉人不但修建了一座城堡，还将人数扩充到了四五百，我蒙古人不善攻城，足足折损了四五百勇士，却依然无法攻下他们的城堡。” 这次喀什便没那么大的底气了，小心的解释道。 “废物，一群饭桶，几千铁骑竟还灭不了几百汉人。”多尔衮闻言立即破口骂道，倒也并没怎么生气，这些蒙古人越是不争气，对八旗就越有利。 “贝勒爷，不是在下无能，也不是我蒙古勇士不悍勇，实在是那伙汉人太卑鄙奸诈了，他们竟然…” “不要再啰嗦了，汉人向来软弱无能，我八旗勇士这次长区直入，差点杀到太原，若汉人真有你说的那般，这次本贝勒还能带着这么多的女人牲口安然返回吗？” 多尔衮摆摆手，一脸的鄙视，根本不想再听他啰嗦，而是看向一旁的岳托道：“岳托，来时八哥交代过，那伙汉人必须要灭掉，不能让他们继续袭扰商队，这样，我给你一千勇士，伱负责留下来剿灭他们。” 区区一伙汉人马匪，灭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功劳，万一让他们跑了，或者久攻不下，还会白白折损威望。 所以多尔衮便打算将这麻烦事甩给岳托，自己带着招降的察哈尔部和抢来的人畜先回辽东去复命。 “好，不过十四叔，你还得给我再留三千汉人奴隶。” 岳托心里破口大骂，但也只能答应。 多尔衮的那点小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这附近的蒙古部落十几个，少说也有一两千战士，竟然还灭不掉一伙汉人，可见那伙汉人确实不简单，所以也只能多要一些汉人奴隶来当炮灰。 “可以。”多尔衮也不好拒绝，大手一挥道。 ……… 黄昏的时候，附近其他几个部落的族长，也纷纷赶着牛羊前来拜见，其中就包括察图部，众人见多尔衮没有怪罪，也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晚上自然是杀牛宰羊，没有皇太极约束，加上这次又抢来了不少汉人的美酒女人，这一路上，所有的女真鞑子都是纵情的享乐。 “咦，十五弟呢？刚才还在这呢？” “回贝勒爷，十五贝勒刚才好像出去了。” 大账中，多尔衮正喝的兴起，却发现多铎竟然不见了，一旁的隆科多赶忙答道。 “什么…” 听说十五弟偷偷溜了，多尔衮像是猜到什么似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交代一句，便匆匆的离开了大帐。 而此时，营地中的一座颇为豪华的帐篷内，娜木钟一边躲避着扑来的多铎，一边不断的厉声道：“多铎，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你说老子要干什么呢？” “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免得待会儿吃苦头，呵呵…” 多铎早已酒劲上头，一脸淫笑地再次扑了上去，这一路上要不是十四哥阻拦，他早就将这女人拿下了。 “多铎，你个畜生，你这样咱们都没有好下场，到了辽东，那皇太极饶不了你。” 娜木钟见他明显是喝多了，也是又气又急，想要大声的叫喊，却又有些顾虑，害怕事情传开。 “滚开！再敢碍事，老子宰了你们！” 一旁的两名侍女想要上前阻拦，结果被多铎一脚一个踹趴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受欺负。 正当娜木钟被多铎逼到死角，逃无可逃时，帐帘终于被掀开，多尔衮杀了进来。 “住手！” “十四哥。” 望着怒气冲冲杀进来的多尔衮，多铎也是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 娜木钟则是松了口气。 多尔衮见娜木钟安然无恙，同样松了口气，随即便拔刀将两名侍女砍死，冲着娜木钟道：“我十五弟今日喝多了，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何？” “好！” 看着惨死的两名侍女，娜木钟也是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赶紧点点头。 “十四哥…” 到嘴的肉，多铎自然不甘心，还要再说，却被多尔衮直接拖了出去。 “十五弟，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个女人不能碰，你怎么就是不听？” 多尔衮将多铎拉到了一座没人的帐篷里，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十四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将她睡了，难不成她还敢告诉八哥？” 多铎显然也知道这娜木钟今后必然会成为八哥的女人，可正因如此，才想要偷偷先占有。 “十四哥，你就别阻拦我了，就八哥那身子骨，凭什么霸占着那么多女人？” “十五弟，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那娜木钟确实是个尤物，比你玉儿嫂子也不差，但为了一个女人，犯不着冒险，八哥本来就一直在提防咱们，万万不能再被他抓到把柄啊。” “这次抢来的汉人女子中有几个姿色还不错，十四哥全让给你，听我的劝，今后不要再打那女人的主意了。” 多尔衮也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娜木钟怎么说也是林丹汗的妻子，相当于明朝的皇后，是必须要带回去让八哥处置的，谁要是敢碰，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不然他早就下手了。 然而，多尔衮不知道的是，此刻营地外的暗处，一伙不速之客，同样在窥视林丹汗的妻子娜木钟以及她手中的全国玉玺。 第45章 虎口夺食 第45章 虎口夺食 “鞑子这次竟然又抢了咱们这么多汉人同胞，真是可恨啊！” “该死后金鞑子，老天爷怎么不降下天雷劈死他们。” “公子，咱们这次来是解救那些汉人同胞吗？” “可咱们这么点人也救不了几个呀！” “能救几个是几个！” “哎！” 女真大营，北面三里外的一处黑暗里，十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趴在地上，望着不远处鞑子营地传来的动静，个个都是恨的咬牙切齿，痛骂不已。 “好了，咱们迟早要让这些后金鞑子血债血偿，不过这次来不是救人，而是抢人。” 林锐虽然也恨，但也知道以如今的实力，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摆摆手。 有了那群蒙古少女，负责四处侦查，尤其还是他刻意交代要关注南面，所以后金大军抵达的消息，他比各部落还要更早得知，这才连夜带着一支精锐小队杀奔而来。 “抢人？” 众人听说是来抢人的，都是一脸的疑惑。 “对，抢那林丹汗的妻儿。”林锐点点头解释道。 让兄弟们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解救一些汉人回来，根本就不合算，关键是也解救不回来多少个。 可要是那林丹汗的妻儿，就完全值得豪赌一把了。 那皇太极自从打败了林丹汗后，就一直穷追猛打，甚至不惜亲自率大军追到青海湖，也要将林丹汗干掉，数次劳师远征，也要将他的妻儿掌握在手中，就是为了彻底统治蒙古各部。 作为黄金血脉，成吉思汗的后裔林丹汗，不管再怎么不堪，再众叛亲离，也是蒙古各部落名义上的大汗。 连那皇太极都知道林丹汗妻儿的重要性，蕴含着的巨大政治意义，林锐这个现代人又岂会不知林丹汗妻儿对蒙古诸族意味着什么？ 只要将林丹汗的妻儿握在手中，先不说将来收服其他蒙古诸族将事半功倍，就是现在辽河地区的那两万多察哈尔部，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正因如此，林锐这才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虎口夺食，试着看能不能将那林丹汗的妻儿截糊了。 如果能将传国玉玺也弄到手，那自然更好，不过对于传国玉玺，林锐还真不怎么在意。 一则，到底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二则，实力未达到一定程度，传国玉玺的作用不大，甚至反而会起反作用。 那玩意儿就是典型的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公子，咱们抢那林丹汗的妻儿有什么用？难道拿来和后金鞑子换咱们汉人？” 众人同样又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林锐。 “这个回去我再给你们慢慢解释。” 对于这群手下，林锐很看重，打算好好培养，自然不会让他们像以前那般懵懂无知，所以不管任何人，只要提问，他都会耐心的解答。 不过现在显然没这个心情。 众人也没再多言，直到夜深人静，营中的鞑子彻底消停下来，林锐才交代了众人一番，独自前去侦查。 这次目标就两人，他一个人去，众人在外接应更合适，也更不容易暴露。 林锐同样只带了把匕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黑帽，轻松的就摸到了营地边。 负责营地巡逻放哨的，依然是汉奸兵，如今的后金鞑子只要是身份稍微高点白甲兵，打仗都会带一个汉人仆从协助。 林锐很轻松的就绕过了这些巡逻的汉奸兵，朝着营地的中央摸去。 一番躲避寻找，不但毫无头绪，反而数次差点被巡逻的汉奸兵发现，林锐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无头苍蝇一般的找下去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林丹汗的妻儿关在什么地方，也不认得他们长什么样，这种情况，必须要抓一个舌头逼问。 于是偷偷的将一名站岗的汉奸兵打晕，拖到了一处背光的帐篷后面。 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用匕首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才将他弄醒。 “呜呜…” “别动，再动老子立马结果了你！” 林锐低声喝道，将匕首刺进了他的皮肤，果然汉奸兵吃痛，一脸惊恐的不敢再动。 “说，那林丹汗的妻儿关在什么地方？” “饶…饶命…” “别废话，快说。” “那，那边…” 林锐也只将他的嘴稍微放开了一点问道。 那人原本还想求饶，可感受到脖子上的利刃，往里又插了一些，赶紧指向远处的一座帐篷。 林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胡说乱指，但也只能选择去碰运气，咔嚓一声，便将他的脖子扭断，朝着那座帐篷摸去。 来到附近，发现这座帐篷的四周站满了岗哨，门口甚至还有两名后金鞑子，林锐也是一惊，同样也是大喜。 防守的如此严密，不用说，里面也必定是重要的人物，林锐观察了一番，见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偷偷的靠近那座帐篷，只得选择先离开。 在营外负责接应的众人，见公子安然返回，也都松了口气。 “那处地方鞑子防守的太严密了，我需要两人配合…” 林锐说完，便挑选了两人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三人一路摸到那座帐篷附近后，另外两人便用身上携带的一捆干草引燃了不远处的一座帐篷。 林锐穿着汉奸兵的衣服，慌张的冲向了那些负责守卫的汉奸兵，叫道：“不好了，那边着火了，快去救火…” 秋季的草原失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守卫在帐篷四周的汉奸兵们，见那边果然冒出了烟，立即就赶了过去。 而帐篷门口的两名鞑子却是无动于衷，只是扭头看了看，但也并未阻止这些汉奸兵去救火。 林锐却是趁机落在后面，然后转身来到了那座帐篷的背面，用匕首划开了一个缺口钻了进去。 时间有限，钻进帐篷后，林锐直奔里间的床榻，见榻上只躺着一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对着后脑勺重重的来了一下，然后扛着就走。 连是男是女都没分清，就更别提审问一下了，有没有抓对人，完全就是在赌运气，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果然林锐刚扛着人钻出帐篷，没过一伙儿，几名汉奸兵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好在没有发现帐篷已经破了个口子，里面的人也被人扛走了。 林锐有惊无险的刚扛着人出了鞑子营地，没走多远，就发现鞑子营地里闹出了动静，应该是发现了。 好在接应的人也及时牵着马赶了过来，那两名放火的人也早逃了出来。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林锐将扛着的人快速绑在了一匹马的背上，就翻身上马带着众人疾驰而去。 只是半刻钟，一队鞑子就朝着林锐他们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追出的鞑子远远不止这一队，几乎有十几队，都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向追赶。 然而，林锐他们早有准备，只是奔出去了三十里，就又有一伙人在此接应，直接换马再次狂奔，一口气又奔出三十里，又再次换马狂奔。 第46章 到底是谁干的 第46章 到底是谁干的？ 天色已经大亮，鞑子营地中的帅帐内，一众后金将领个个都是静若寒蝉，多尔衮的脸色更是阴沉的都快滴出了水。 有人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将那林丹汗的妻子娜木钟劫走了，这怎能叫多尔衮不动怒？ 见最后一队人马也无功而还，是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冲着一名鞑子将领吼道：“隆科多，本贝勒再三叮嘱过你，一定要看好那林丹汗的妻儿，你倒好，竟让人在眼皮底下，将那娜木钟劫走，简直该死！” “奴才一时大意，请贝勒爷恕罪！” 隆科多也只得跪在地上求饶，那林丹汗的妻儿是主动归顺的，他又哪里知道，竟然还会有人半夜来劫人？ “拉出去，先打二十军棍。”虽然多尔衮恨不得杀了这家伙，但隆科多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也只能压下怒火。 “多铎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隆科多被拉下去后，多尔衮便挥挥手。 直到大帐中，只剩下多铎一人后，才上前小声道：“十五弟，你老实跟我说，这事是不是伱派人干的？” “十四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昨晚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待在一起吗？” 多铎也是一脸惊诧，他没想到十四哥竟然会怀疑自己，赶紧解释道。 多尔滚想想也对，十五弟虽然鲁莽冲动，但并不傻，昨晚也只是喝醉了酒，想到这里，也是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那到底会是谁呢？” “十四哥，这还用说吗？除了这附近的察哈尔部落，谁还会来抢林丹汗妻儿？” 多尔衮被怒火冲昏了头，多铎却清醒的很，立即就判断是附近的察哈尔部干的，毕竟他们的动机嫌疑都最大。 “不错！” 多尔衮也醒悟过来，同时也庆幸自己将娜木钟和她的儿子是分开关押的，传国玉玺也藏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随即，多尔衮便亲自带着一队女真铁骑杀往察图部，显然，作为曾经林丹汗心腹，察图的嫌疑是最大的。 同时又派出了六队人马，前往其余的六个察哈尔部，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察图部，见多尔衮带着上千女真铁骑杀气腾腾的杀来，察图也是一脸的疑惑。 “贝勒爷，你这是…” “察图，将你们部落的所有人全部集中到外面来。”多尔衮死死的盯着他，冷声道。 “贝勒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察图心里一紧，立即就想询问原因，可多尔衮根本就懒得废话半句。 见多尔衮是真起了杀心，其他女真人也个个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架势，察图哪里还敢再啰嗦，赶紧招呼族人都出来集合。 “给我搜，一处地方都不许落下。” 仔细的找了一遍，见人群中没有娜木钟的身影，多尔衮又一挥手喝道。 两百名女真鞑子立即就翻身下马，冲进了部落营地，开始搜查起来。 见到这一幕，察图脸上也是难看之极，哈奇兄妹和族中的其他勇士，更是怒火中烧，却被察图用眼神死死的压制住了。 一番搜查无果后，多尔衮也是眉头紧皱，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真的将察图部怎么样，不然辽河地区的两万多察哈尔部众都得造反不可。 一旦这样，回去八哥就真的要扒皮了。 “走！” 多尔衮依旧没有解释半句，一挥手，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阿爸，女真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望着离去的女真人背影，所有察图部的人脸上都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看来女真人的营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察图虽然也愤怒，但他知道多尔衮不会无缘无故的杀来搜查一番就走了。 如果说多尔衮是故意带人来羞辱他们的，他是不相信的，不过一时也猜不到多尔衮来的目的。 这边多尔衮回到大营后，派去搜查其他六个察哈尔部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同样都是无功而返。 这让多尔衮也是异常的恼怒，索性又派出八队人马，去将附近所有的部落都搜一遍，结果依然屁都没找到。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附近就这么几个部落，也没有什么能藏得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让多尔衮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贝勒爷，这附近还有一伙人没有搜查过。”喀什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你是说那伙汉人？”多尔衮一楞，随即问道。 显然从始至终都只怀疑是蒙古人干的，毕竟只有蒙古人才会为了野心，或者其他目的，来抢夺林丹汗的妻儿，唯独没有想过会是汉人干的。 “是的贝勒爷，竟然其他部落都没有结果，那这件事必定是那伙汉人所为，只有他们同样熟悉这附近的情况，能做到迅速逃离。”喀什解释道。 “不错，看来应该就是他们干的，错不了。” 多尔衮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冲着岳托道：“岳托，那娜木钟必定是被那伙汉人劫走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即刻带人返回辽东，你留下来负责灭掉那伙汉人，记住，一定要将娜木钟寻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多尔衮显然是想甩锅，到时候找到了娜木钟也罢，要是没找到，虽然他也免不了被八哥责罚，但主要责任还得由岳托来背。 何况那娜木钟毕竟是一个女人，其重要程度远远比不上她的儿子和传国玉玺。 “好！” 岳托心里虽然恨的要死，明知多尔衮这是在甩锅，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毕竟先前他就答应留下来灭掉那伙汉人。 出了这种事，多尔衮也不敢再耽搁，毕竟这辽河地区还有两万察哈尔人，营中也有好几千，所以第二天就带着人启程匆匆的返回辽东去了。 岳托则是带着一千女真鞑子和两百汉奸仆从，押着这次抢来的三千汉人奴隶向西北而去。 ……… “禀报贝子爷，那伙汉人修建的城堡已经空无一人，看痕迹，应该是朝西北的山谷去了。” 随着探马来报，岳托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伙汉人会跑。 毕竟他们可有不少战马，骑速也都不错，一旦跑到西北的山里躲起来，那就麻烦了。 “沿着他们的痕迹继续打探。” “多带些人，以免中埋伏。” 岳托想想也只得吩咐道，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伙汉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可谁知只是第二天，探马就发现了林锐他们在山坳上修建的围墙和寨子，岳托也只得率领大军杀了过去，并通知其他各部落率人马前来会合。 第47章 娜木钟的心态 第47章 娜木钟的心态 经过三个月的修建，此时谷中的山坳上早已大变了样，一道由石块和夯土混合的城墙，横亘在了斜坡上。 城墙高一丈半，厚两米，长约百丈，一直延伸到了两侧的山体上，墙头还用土砖砌了一个个一米高的墙垛。 一条只能勉强通行人马的土道，从寨墙的大门处，一直蜿蜒而下直达谷低。 寨墙后面的开阔地处，则是用土砖修建的十几栋房屋，每间房屋都很宽大，也非常的简陋，屋顶全部盖的是干草。 此刻不大的寨子里，全是人喊马嘶声，看似乱糟糟，却又乱中有序的忙碌着，将山下一车车的物资搬上了山坳。 一个月前，林锐就开始将城堡中的物资向山寨转移，但在城堡中依然留下了不少，决定去抢夺林丹汗的妻儿后，林锐就让牛嫂带着人立即将所有的人马和物资像山谷中转移，果断的舍弃了刚完工不久的城堡。 回来时，牛嫂已经带着人开始转移物资了，几百人足足忙活了两天，才将所有的物资，从谷底转移到了寨子里。 “林哥儿，那些马车怎么办？要不将路再修一下？大家伙拉的拉推的推一起弄上来？” 牛嫂看着谷中的几十辆空马车说道。 “来不及修路了，直接将马车拆掉抬上来好了。” 林锐摆摆手说道，这些马车他同样舍不得抛弃，他可没打算一直窝在山里。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这两天你都没怎么休息，去好好睡一觉，这里交给我好了。”牛嫂点点头，又关心的道。 “嗯，那就交给你了。”林锐确实早就累坏了，毕竟他们马不停蹄一来一回，可是足足跑了近三百里。 回来后又不得不帮忙安排人手堆放物资，导致至今都没抽出空来审问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林锐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朝着不远处的那栋小房子走去，虽然这两天人手非常的紧俏，但小翠等十名少女，始终轮流看守着这栋简陋的土房。 “那女人这两天有没有吵闹？” “回公子，除了刚开始吵着要见你，后来一直很安静，除了吃就是睡。”小翠赶忙答道。 “嗯。” 林锐点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栋房子就只有一间，除了左右前面三个窗户和一扇门外，也就靠里侧用土砖砌的床了，整个屋子里再无任何装饰家具。 门一推开，林锐就见躺在床上的女人，立即坐了起来，望向了门口。 林锐上前几步，来到床边，同样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女人。 女人的年纪应该有三十多了，却依然让人一见之下，有一种惊艳之感，那是一种不同于汉人女子的美。 身上透露出的那种淡然雍容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此刻哪怕是深陷牢笼，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惊慌，反而是带着一丝好奇的打量着林锐。 两人就这般互相打量了一会儿，女子便率先开口问道：“伱们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要将我抓来？”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我再告诉你其他的。”林锐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死死的盯着她说道。 若是累死累活的，最后抓错了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女人杀了泄愤，反正这女人绝对不是汉人。 女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眼中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见此林锐立即就掏出了匕首，面无表情的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耍小心思，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然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完便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你将我抓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女子昂着下巴反问道，眼中总算露出了一抹怒意。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说第二遍。” 林锐眼中露寒芒，刀尖儿在她脖子上来回游走。 女子同样死死的盯着林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惧意，显然也看出来了，自己如果没有价值，这汉家郎是真会杀了她。 因为她见过的男人不少，有权势的更多，可无论怎么有权势，看见她后，眼中都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然而她在这汉家郎的眼神中，却没有看见那种占有欲，有的只是杀意。 “我叫娜木钟，是蒙古大汗的妻子。”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你最多也就是我的一个玩物。” 林锐大喜，立即就收起了匕首，虽然警告了一句，但他已经有八成确定自己抓对了人，只是有些可惜，抓到了娜木钟，没有抓到她儿子。 不过有一个，总比没有要强。 “难道我说的是真的，就不会成为玩物吗？” 娜木钟淡淡的道。 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无论多么美，多么尊贵的女人，永远都只是强者的附属品，她不觉得这个汉家郎能拥有自己多久。 “当然不会，如果你真的是林丹汗的妻子，那我们就可以合作，一起联手对抗女真人。 你也知道我是汉人，不可能一直留在草原，只要将来打败了女真人，我便可以凭此回大明加官进爵，而你也可以救回儿子，来继承汗位，这是双赢，你觉得如何？” 林锐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可娜木钟的神情依然淡然，既没有嘲讽林锐不自量力，也没有丝毫的激动，而是好奇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子能帮你打败女真人，能帮你统一草原各部，能让你跟着我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哦，你怎么让我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是在这里吗？” 娜木钟说完，还四下打量了一眼，也是一阵好笑。 不过心里也只认为林锐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却又野心勃勃的汉家郎。 “本公子这不是大业草创吗？虽然现在条件是简陋了点，但你要知道，只有一起患难与共，同甘共苦过，将来大业有成后，才不会被抛弃，反而会被自己的男人更加珍惜疼爱。” 林锐也四下看了看，发现确实简陋了一些，但也只是稍微一尴尬，便循循善诱起来。 “都说你们汉人能说会道，会哄女人开心，果然不假。”娜木钟笑了笑说道。 “这不是哄，这是事实，就拿本朝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为例，你还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倒也是事实，但咱们蒙古人和你们汉人是不一样的。” 这次娜木钟倒是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我是汉人。” “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合不合作？”林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现在是强者，我自然是要合作的，等你失败了，我也就是又被女真人带走，成为那皇太极后宫中的一员，结局也是一样的，最多也就是在这里吃上一阵子苦罢了。 所以汉家郎，如果我是你，就会回大明去，将我献给你们的皇帝，你能加官进阶，我也可以去大明过锦衣玉石的日子，这才是双赢，而不是留在草原上，最后白白丢了性命。” 娜木钟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好意的劝说了一句。 她确实是无所谓，无论这汉家郎最后成功，还是失败，都不关她的事，她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强者的附属品与玩物。 “看来和你们蒙古娘们儿谈感情谈理想，纯属他娘的浪费时间，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们蒙古的规矩来，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就得听我的。” 林锐见自己说了半天，她竟然是这种无所谓的心态，顿时恼羞成怒，直接就扑了上去，不打算再和她浪费口舌了。 “汉家郎，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睡了我，可就回不了大明了，也归顺不了后金了。” 娜木钟并没有反抗，反而搂着林锐的脖子，再次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闭嘴，老子不需要归顺谁，也不需要将你献给强者。” 林锐终于被她搞崩了心态，喝骂起来。 第48章 汉人皇后可不会苟且偷生 第48章 汉人皇后可不会苟且偷生 “林哥儿，不好了，女真人杀过来了……” 一番鏖战，正当林锐搂着浑身酥软的娜木钟，想要再好好谈谈时，房门却被砰的一声推开，牛嫂慌张的冲了进来。 娜木钟身子一颤，明显被吓得不轻，赶忙钻进了被窝。 林锐同样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道：“牛嫂，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后金鞑子也是人，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怎么还一听他们来了，就慌乱成这样，这让其他兄弟姐妹见了，怎么想？” “不是的，林哥儿，这次鞑子起码来了好几千人，已经奔着山谷来了。” 牛嫂赶紧解释道，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显然是真的急坏了。 “好了，让兄弟们备战。” 林锐说着便翻身下床，在牛嫂面前也没啥顾虑的，直接穿起了衣物。 他也知道，说再多都无用，必须要打上一仗，对于后金鞑子会打来，他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丝毫未感到意外。 床上的娜木钟却是悄悄探出了头，偷瞧了一眼林锐，见他听说这么多后金鞑子打来，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慌乱，心道这汉家郎倒也并非完全是鲁莽自大之辈。 显然作为蒙古的汗后，娜木钟是精通汉话的，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听那个清清楚楚。 此时牛嫂也冷静了不少，上前几步冲着她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起来伺候公子穿衣，一点事儿都不懂…” 骂完又一边帮着林锐穿戴，一边说道：“林哥儿，瞧见了，这蒙古女人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花瓶，哪里比得上咱们汉人女子贤惠？” 林锐穿戴完毕，也只是瞥了一眼依然楞在那里的娜木钟，没理牛嫂的喋喋不休，快步走出了房子。 来到屋外，见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人。 显然刚才自己在屋内闹出来的动静，全被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脸黑如炭，爆喝道：“都他娘的围在这里干什么，马车都扛上来了？” “公子，马车早就扛上来了。” “呵呵，还是公子威武，刚才那鞑子汗后的求饶声，兄弟们可都听见了。” 狗娃一脸猥琐的上前呵呵笑道。 “是呀是呀，还是公子厉害…”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附和，全是拍马吹捧声。 林锐见他们越说越起劲，脸上总算被说的有些发烫，再次厉喝一声：“鞑子刚进山谷，天色已不早，今日定然是不会急着进攻的，咱们有围墙，鞑子来再多都是送死，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还有，从现在起进入战备状态，所有男女一律分开睡。” “是！” 见林锐信心十足，丝毫没将来犯的鞑子放在眼中，众人总算安定了不少，齐声答道，对于战时分开睡，这点早已习惯。 直到众人离去，林锐这才冲着张秀颖说道：“秀颖姐，你安排两个人今后负责伺候那娜木钟的起居，同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把她住的屋子也弄好点。”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张秀颖点点头。 一旁的牛嫂却是不乐意了：“林哥儿，她一个俘虏，干嘛还要让人伺候她？伱该不会真打算娶了她？” “牛嫂，林哥儿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别瞎操心了。” 张秀颖怕林锐生气，赶忙拉着牛嫂离去。 “秀颖妹子，你就不怕林哥儿今后被那女人迷住？”边走牛嫂还边小声的道。 “那女人乃是蒙古的汗后，也就相当于我们大明的皇后，林哥儿若真想一直留在草原上，娶了她，将有利于今后的大业。”显然比起牛嫂张秀颖要有见识多了，知道林锐的意图。 “呸！就她，也配跟咱们的皇后相提并论？咱们汉人的皇后，可不会像她这般不要脸，苟且偷生，在咱们汉人皇后面前，她就是一只乌鸦。” 牛嫂却是满脸不屑的呸道。 他们汉人皇后高高在上，母仪天下，别说被人抢来抢去，一般人就是瞧上一眼也难如登天，哪怕亡国，大多也会选择自尽殉国，哪里会这样不顾廉耻，苟且偷生，刚刚还叫的那么欢愉？ “好了，只要她能帮助林哥儿成就大业，咱们今后便奉她为主就是，何况人家虽然没法子跟咱们大明的皇后比，但也不是咱们能比的。” 虽然张秀颖打心里也看不起这个蒙古人的汗后，但人家的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里，不是她和牛嫂能比的。 牛嫂想想，确实人家好歹还算是只乌鸦，可她们连乌鸦都算不上，只得说道：“就是有些委屈林哥儿了，凭他的本事，回了大明，就是娶个公主都不寒碜！” ……… 黄昏的时候，岳托带着大军终于杀到了山坳下，看着四周的地形以及山坳上的寨子和那道围墙，眉头也是皱成了川字。 “贝子爷，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进攻！” 察图小心的说道，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其他14位蒙古族长，望着前面那地形，同样都是愁眉不展，知道这绝对是一场硬仗，好在还有三千汉人奴隶做炮灰，不然这仗真就没法打了。 “嗯，确实不宜现在进攻，那就先安营扎寨。” “喀什，对方真的只有四五百人吗？” 岳托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喀什。 “千真万确，贝子爷，而且一多半还是女人。”喀什赶紧答道，其他蒙古族长也都点头。 岳托闻言也松了口气，若对方四五百人全是精兵，这种地形，他还真不一定攻得下。 确定了对方的实力后，岳托就选择在了谷底的河畔扎营，根本不担心对方晚上敢来袭营。 林锐也确实不敢搞什么晚上夜袭，因为一则没必要，二则太过冒险，所以是打定了主意，等着鞑子主动进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后，岳托便迫不及待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千汉人奴隶在五百蒙古鞑子的驱赶下，扛着梯子盾牌向着山坡涌去，两百后金鞑子则是落在了最后。 而那些梯子盾牌，全是当初晋商打造的，被蒙古人带走后，现在又带了过来，倒也省得岳托再重新打造。 “快冲，谁敢停下后退，便一箭射死！” 见来到山腰，前面的汉人奴隶脚步放缓，有些犹豫，后面的蒙古鞑子纷纷弯弓搭箭，威胁了起来。 “都给我冲，敢畏敌不前者，杀无赦！” 那两百后金鞑子同样也提着刀纷纷吆喝起来。 显然蒙古人将汉人奴隶当炮灰和盾牌，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后金鞑子当做了盾牌炮灰。 面对蒙古鞑子那冰冷的雨箭，汉人奴隶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向上挪动，胆小的早已面无人色，双腿打颤。 而看着这一幕，墙上的林锐他们都是愤怒不已，气的个个咬牙切齿。 “公子，这些鞑子太卑鄙了，竟然驱赶着咱们汉人同胞当盾牌。” “娘的，这些鞑子实在太可恶了，公子，咱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鞑子虽可恨，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否则一旦让鞑子攻破寨子，咱们都得完蛋。” 林锐摆摆手，面沉如水的道。 众人也都没再多说，虽然这些汉人同胞和他们一样，也都是被鞑子抢来的，但同情归同情，想要他们冒着自身的安危，手下留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第49章 抢救伤员 第49章 抢救伤员 “上面的汉人兄弟，我们没有兵器的，我们也是被鞑子逼着来的，千万不要放箭呀…” “求求你们了，看见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 打头的汉人奴隶瞧见墙头上的守军也都是汉人，纷纷大喜，赶紧大叫起来，也不管后面的鞑子听不听得懂。 然而林锐确实没有放箭，而是扬起了手臂，只见一根根一丈长，脑袋粗细的圆木，从一丈多高的墙头直接抛了下来。 斜坡上的障碍物早已被清除，此刻上百根圆木居高临下的被抛下，顿时就轰隆隆的朝着山坡滚了下去。 一时间简直地动山摇。 “啊，快跑呀！” “娘呀…” “哎呀…” 打前的汉人奴隶们立时就被这一幕吓傻了，反应过来后，纷纷转身就跑。 可仍有许多落在后面的人被木头追上，直接砸翻在了地上，有的更是被木头砸的一起向下不断的滚落。 一开始后面的蒙古鞑子还想阻拦，放箭射杀逃跑的人，可谁知竟被慌不择路地汉人奴隶们冲击的不得不跟着一起逃，许多人手中的弓箭都落下了。 而至于最后面的两百后金鞑子，见识不妙早就向后撤了。 直到抛下来的木头全部滚落到了谷底才停止，逃过一劫的汉人奴隶和蒙古鞑子们，个个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而山坡上全是痛苦的哀嚎声，和丢弃的盾牌木梯弓箭。 只是一下，起码就砸死砸伤了两三百人。 除了十几名蒙古鞑子，其他的全是冲在前头的汉人奴隶。 看着这一幕，墙头上的林锐没有半点欣喜，其他人心里同样也都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 “狗娃，带些人下去，将近处的伤员抬回来。” 见山谷中的鞑子和汉人们都乱糟糟，而山坡上明显还有不少活着的人，林锐眼睛一亮，立即冲着狗娃吩咐道。 “是公子。” 狗娃点了一队人，就打开寨门冲了出去，然后两人合力抬着那些哼哼唧唧的汉人奴隶，就急急忙忙的返回。 而山坳下正在发怒的岳托，自然瞧见了这一幕，立即就再次组织了一千汉人奴隶，五百蒙古鞑子继续冲。 虽然第二批汉人奴隶怕的要死，可在连续被斩杀了好几人后，也只得硬着头皮向上冲，路过那些被丢弃的盾牌和木梯的时，纷纷捡起。 “对方又冲上来了，不要再救人了。” 林锐见此，也只得下令狗娃带人回来。 然而，依然抬回来了好几十人。 张秀颖带着几十名妇女，早就在寨门口等候，几乎伤员一被抬进来，就被她们接手抬到了后面的房子里展开救治。 而这次由于救人耽搁了一下，第二批汉人奴隶几乎一口气冲到了墙下，后面的鞑子也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墙上射。 “给我再扔！” 林锐再次无情的下达了命令，躲在墙后的众人，纷纷举起木头又扔了下去。 “啊！” “哎呀…” 这次直接被木头砸死的就有上百人，其他人顿时又是一哄而散，丢下东西，就向下连滚带爬的冲去。 蒙古鞑子这次根本就不敢阻拦，同样掉头就跑，可由于这次离得太近，最后也被砸死砸伤了好几十人。 至于一千汉人奴隶更是伤亡过半，那长达100多米，宽达300多米的陡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尸体伤员和木头。 一众蒙古族长们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岳托则是脸黑如炭，心都沉到了谷底，他没想到这伙汉人竟然准备了这么多木头，这么陡的坡还怎么攻？ 林锐同样第一时间就下令打开大门去救援，不过也只是救援半山腰以上的，以下的伤员却是不敢去救。 毕竟蒙古鞑子和后金鞑子的箭法都不是吹出来的，他虽然贪图这些伤员，却也不会搭上自己人的命去救。 见对方这次没有再趁机进攻的打算，林锐便冲着牛嫂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后面看看，若鞑子还像刚才那样进攻，就等他们冲进了继续扔木头，如果是蒙古鞑子或者后金鞑子，就直接大粪弓箭伺候！” 墙下的几十口大锅里，大粪早就煮的滚烫，只是林锐没有拿来对付那些汉人，甚至都没有放箭射杀他们。 毕竟相比起大粪和弓箭，滚木头虽然杀伤力大，却能第一时间将他们吓退，反而能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林锐下了墙，刚来到后面，杀猪般的嚎叫声就此起彼伏的传入了耳朵。 寨子的小广场上，足足躺着两百多名伤员，几十名妇女围着伤员手忙脚乱，根本就处理不过来，一旁的张秀颖也只得干着急。 “公子…” “先救治那些有外伤的。”林锐吩咐了一句，也撸起袖子加入了救援当中。 这两百多伤员，大多都是被木头砸中，骨断筋折，也有自己摔倒被他人踩的。 有创伤，在流血的，都只是用温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包裹住。 而那些明显有内伤，伤到骨头的，也只能抬到屋里的床上让他们自己扛。 所以也只是发了小半个时辰，两百多伤员便被处理完毕，除了关押娜木钟的那栋房子，和堆放物资的房子外，其他的房子都被塞满了。 至于那六十名鞑子俘虏，早就捆住双手，栓在了后面的小山谷内，林锐也只留了五人看守他们，防止他们被饿死渴死。 “不要怕，也不要紧张，我们也都是汉人。” “当时也是没办法，你们也不要怪我们下死手，要怪就怪鞑子。” “伱的伤不重，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这期间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们的。” “谢，谢谢公子。” 林锐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安抚这些伤员，同时也在留意他们的反应，他可不想上演农夫和蛇的故事。 好在这些伤员都不傻，只要清醒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感激。 这让林锐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感觉自己冒险将他们抬回来，是值得的。 “公子，许多人身上虽然没有伤口，可明显伤到了脏腑，咱们这里既没有大夫，也没有药，最后能活下来的恐怕……” 安抚完这些伤员后，张秀颖便一脸愁容的小声道。 “哎！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他们，至于最后能活下来多少，就尽人事，听天命！” 林锐也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他自然想将这两百多人都救活下来，毕竟这可是两百多个壮年男人，而且一旦活过来，必定对他们充满感激，将大大增强他们的实力，奈何他们最缺的就是大夫和草药。 整个营地，除了他懂得一些常识性的外伤知识，其他人都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第50章 想过小日子的汗后 第50章 想过小日子的汗后 “汉家郎，你们怎么一下伤了这么多人？” 正当林锐打算回墙头去看看时，娜木钟却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左顾右盼。 她身后跟着的那两名妇人，见公子没有怪罪她们将娜木钟放出来，也是松了口气。 两人也是没办法，这女人说要出去走走，当时公子又忙的脚不沾地，想到这女人已经被公子睡了，也算是公子的女人了，所以便也没阻拦。 “这乱糟糟的，你跑出来干啥？”林锐眉头一皱。 “你放心，我不会跑的，就是被关了三天，想出来透透气。”娜木钟解释道，然后直直的望着林锐，想等他回答 “这些伤员不是我们的人，是被鞑子抓来的汉人…”林锐只好和她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那伱们能守得住吗？” 娜木钟像是松了口气，又问道。 见她这么上心，林锐倒是颇为诧异，问道：“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怎么还关心起我们守不守得住？” “这个，那个汉家郎，其实我觉得这里也挺不错的，你有这么多手下，你们汉人又会种田，盖房子，织布，做的食物也好吃，只要你不折腾，咱们今后就留在这里过日子也是很好的。” 娜木钟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林锐说道，说完脸上也是有些发烫。 显然，娜木钟已经想要留下来了，她之所以想留下来，并非是有多大的野心，相信林锐说的话，否则当初也就不会带着儿子族人主动归顺女真人。 而是想到到了辽东，虽然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今后多半不会有什么自由，除了整日被皇太极关在后宫，恐怕连儿子的面都休想见到。 就像汉人说的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这汉家郎胜在年轻英俊，身边也没什么像样的女人，自己跟着他在这里隐居似乎也不错。 “呵呵，不折腾那是不可能的，你放心，这里地势险要，吃的喝的也充足，女真人是攻不上来的。” 林锐见她度终于有所转变，也是开心的笑了笑，放缓了语气说道。 心想，昨天总算是没白睡，这还只是睡了一觉，就有这种效果，再睡上一段日子，最好将她肚子睡大，就不信她不配合，不乖乖的听话。 “那以后呢？即便这次你打退了女真人，下次他们肯定还会派更多的人来，你就这么点手下，能挡住他们几次？”娜木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这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乖乖听话，肯配合我，到时以你的名义去招募一些察哈尔人，应该不成问题？” “就算我帮你招募一些我们察哈尔的勇士，难道你就打得赢女真人？” 娜木钟见他一心只想利用自己去招募蒙古人来对抗女真人，也是微微有些失望，这可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应对女真人，放心，我可不是你那窝囊死鬼丈夫林丹汗，一手好牌被他打的稀烂。” 林锐摆摆手，还不忘嘲弄了林丹汗一句。 “那就等你打退了这次的女真人再说！” 娜木钟见他提起自己的丈夫，倒也是有些羞恼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公子，她们蒙古女人都这般不知廉耻吗？她堂堂一个汗后，不想着为丈夫守贞殉洁，竟然还想着留在这里跟你过小日子…” 望着娜木钟离去的背影，张秀颖终是没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再过上一阵子，娜木钟有这种想法，倒也罢了，可这才和林哥儿睡了一觉，甚至连林哥儿名字都还不知道，就将自己的丈夫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自己以后的小日子，着实太过薄情寡义，不知廉耻。 “可能这就是丛林法则造成的！” “牛嫂说的对，还是咱们汉人女子贤惠，重情。” 林锐说完，也是拉着她的手感慨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至今他都忘不了，当初和张秀颖一起的那名妇人自杀时的情形。 “公子，现在是在打仗，规定男女不许亲热。”张秀颖有些脸红的小声道。 “呵呵，也是。” 林锐也只得讪笑一下，松开了她的手上，朝寨墙而去。 周围的女人们倒也没有作死的要举报林锐违反规定，都只是捂嘴偷笑。 而经过两次的试探，山下的鞑子也没有再进攻，只是驱赶了一些汉人，去将山腰上的尸体伤员木梯盾牌抬下来。 那些抬下来的伤员也有不少，重伤的都是直接补刀，轻伤的也只是扔到了一起，让他们自己休息，便不再管。 “贝子爷，这地势太险要了，刚才的两波进攻，我们各部落就将近伤亡了近百，还是让那些汉人奴隶单独去进攻。” “是呀，贝子爷，还是让汉人去，反正还有两千多，谁要是再敢逃，就直接斩杀，不信他们还敢逃！” 显然两波进攻所造成的伤亡让蒙古各部落的族长们，已经有些心痛了，不想再如刚才那般，至于汉人死多少，根本就没人关心。 “仅凭汉人，是攻不下来的。” 岳托摆摆手，虽然那些汉人的死活，他同样没放在心上，但他知道凭那些汉人，是不可能冲上墙头的。 “贝子爷，虽然那些汉人攻不下来，但只要他们能将对方的木头消耗完就够了。” “是呀，到时候那些汉人没了木头，咱们在进攻，定然能一举攻入寨子。” “还是等我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上山坳的小道再说！” 岳托挥挥手。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惜一番打探下来，附近根本就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能上到山坳了，就算勉强能上去，也比前面的山坡更险峻。 除非绕到更远的地方，可两侧的大山到处都是乱石和灌木丛，一旦绕得太远，不但困难重重，最后还不知道绕到哪里去，关键还很容易中埋伏，所以岳托也不得不打消绕道的念头。 竟然无法绕道，那便只有强攻。 而为了防止再有人逃跑，这次岳托派了五十名后金勇士，混在四百名蒙古鞑子中，一起驱赶着千余汉人奴隶进攻。 第51章 不留余地 第51章 不留余地 “都给我冲，谁敢再后退，一律杀无赦！” 几十名凶神恶煞的后金鞑子，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将十几名磨磨蹭蹭的汉人奴隶，直接砍杀在地，吓得前面的汉人奴隶是再也不敢慢吞吞。 只得颤颤巍巍的弓着腰向上攀爬，而四百多名后金鞑子和蒙古鞑子，直接就抵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跟着向上。 “公子，这些鞑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呀。” “哼，死的大多都是咱们汉人，他们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该死的鞑子！” 见鞑子还是让汉人冲在最前头，墙上的诸人也是纷纷怒骂，林锐却是目光注视着缓慢上来的人群，不发一语。 “公子，对方要冲上来了。” 见林锐迟迟不下达命令，一旁的黄奔有些急了，其他人也都望了过来。 “不要急，听我号令行事！”林锐摆摆手，众人也只得耐着性子忍耐。 可当前面的汉人已经快接近寨墙，后面的鞑子也纷纷抛射箭羽起来，见林锐仍无动于衷，众人都是大急。 “公子…” “打开大门。” “啥？” 众人都是大惊，还以为听错了。 “打开大门，放那些汉人进来！” 林锐却再次暴喝道。 这次众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诧异，但这是在战场，根本就不敢反驳林锐。 而四名壮汉立即就开始转动绞盘，那两丈宽一丈高的木制大门，便缓缓的向上升起。 这时，冲在前面的汉人见墙上的守军，不但没有滚木头下来，反而是打开了大门，立即就争先恐后的向着大门口冲了过去。 后面的鞑子见状也是大喜，纷纷收起弓箭，提刀拼命的驱赶前面的汉人，显然想要跟着一起冲进去。 林锐之所以敢打开大门，放那些汉人进来，一则是因为这些汉人都没有兵器，二则是大门后还有一道瓮城。 准确的来说也算不上是瓮城，只是一道十丈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直接用土砖堆砌的两道两米高的围墙，长廊的宽度与大门一样只有两丈宽，尽头处则是两扇双开的大门。 当初修建时，林锐也是考虑到没有护城河，木制的大门很容易被攻破，这才临时起意，修了一道走廊。 此时，牛嫂已经带着一百多名妇女，手持长矛弩箭爬上了长廊的两侧围墙，尽头处的大门后也堆满了粮袋。 汉人奴隶们冲到大门口附近后，就纷纷丢掉盾牌木梯，沿着走廊向里面冲去，直至被尽头处的大门挡住。 而后面却仍然有源源不断的汉人奴隶们冲进来，最后挤的几乎人挨着人，有些人受不了跳起来准备爬墙。 却被牛嫂她们用长枪狠狠的敲打喝骂。 “都老实点，不要挤，谁敢爬墙老娘捅死他。” “都给老娘乖乖蹲下，谁敢站着射死他！” 汉人奴隶们见状闻言只得纷纷蹲了下去。 而这时四百多鞑子也冲到了门口附近，却被两百多没有挤进去的汉人奴隶们，挡的严严实实，鞑子们也是急的嗷嗷直叫，提刀就是一阵乱砍，想要直接杀出一条路出来。 “啊！” 那些挤不进大门的汉人奴隶，被后面的鞑子杀得纷纷向两侧逃命。 一时间整个大门口都乱作了一团。 鞑子们眼看门口已经没有堵路的人了，正要大喜的冲杀进去，大门却轰的一下落了下来，将他们和走廊中的汉人隔绝开。 而此时山下大量的蒙古鞑子和后金鞑子都纷纷涌了上来，显然岳托发现对方打开大门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林锐的意图，立即就派了一千蒙古勇士和五百后金勇士跟进，想要一举拿下寨子。 见大门落了下来，根本就推不动，门口的鞑子见状，纷纷捡起地上的梯子盾牌，准备搭梯子直接攀爬。 “给我狠狠的泼，拼命的泼！” 直到这时，林锐才起身，一脸扭曲的嘶吼道。 而早就紧张等待的女人们，立即就用水桶将大锅中的金汁舀满，然后提着水桶，沿着阶梯冲上墙头，对着下面的鞑子就是一阵泼洒。 嘴里还不忘大骂：“去死，狗鞑子们，尝尝老娘给你们熬的香汤味道如何！” “狗鞑子们，老娘给你们洗个热水澡！” “哈哈，痛不痛快？” “啊……” “哎呀…” 一时间墙下的鞑子被烫的是鬼哭狼嚎，即便有些悍勇之辈举着盾牌爬到了一半，也被墙头上的男人们用长枪戳死。 显然，林锐安排的是男人近战防守，女人负责扔木头，浇大粪。 这不将几十口大锅中的大粪一下浇完后，这些女人就扔掉了水桶，赶紧冲下墙头，又扛起一旁堆着的一根根圆木，再次回到墙头，直接从肩上扔了下去。 “都给老子下去扛木头，砸死这帮鞑子！” 见后面上来的一千多鞑子也边冲边放箭，杀了上来，林锐也疯狂的咆哮起来，打算一口气将所有的木头都扔了。 见鞑子蜂拥而来，墙上的男人们也不管对方抛射来的箭雨，都是直接扔掉手中的刀枪，攀着墙沿就跳了下去扛木头。 最后就连那六十名蒙古少女，见自家男人背后插着箭，还在扛木头，也纷纷上前去帮忙。 霎时间，一根根木头被扔了下去，简直连绵不断，砸的鞑子们是一片哀嚎惨叫，见对方的木头无穷无尽般的扔下来，蒙古鞑子见识不妙，率先开溜，后金鞑子也紧随其后。 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向山下冲去，而他们身后则是无数根木头碾压而来。 这些后金鞑子，也终于体会到了前几次汉人奴隶们的狼狈和惊恐。 短短时间，林锐他们就起码扔下了三四百根木头，这般不留余地的死砸，取得的效果也是巨大的。 从墙角到山腰，几乎躺了一地的尸体伤员，起码不下好几百，而这次几乎大多都是蒙古鞑子和后金鞑子，反倒是汉人奴隶寥寥无几，只有百多人。 山下的岳托早就被这一幕气的快要吐血了。 那些蒙古族长们就更别提了，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那些小部落的族长更是直接瘫在了地上，双眼无神。 同样侍木头滚到谷底之后，整个战场才安静不少，随之而来的便是山坡上那一声声痛苦的惨叫与哀嚎。 这次林锐就没有再去开门救人了。 倒不是他不想去，其实他倒是想去抬一些鞑子伤员回来，以后当奴隶用，奈何大门后的走廊已经被堵死，他也是有心无力。 第52章 岳托的锦囊妙计 第52章 岳托的锦囊妙计 “林…公子，怎么样？这次鞑子应该被咱们打惨了？” 林锐一过来，牛嫂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神情那叫一个兴奋呀！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期待，刚才外面鞑子传来的惨叫声，她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起码伤亡了好几百，哈哈！” “怎么样？这些家伙还都老实？” 林锐先是痛快的大笑了一声，然后才看着走廊里蹲着的汉人们问道。 而这时蹲着的几百汉人也纷纷抬头望向林锐，心惊的同时又都暗自窃喜。 刚才他们可是都听见了这少年的话，鞑子竟然被这些人打死了好几百？ “呵呵，敢不老实？一个个乖的跟猫似的。” 牛嫂呵呵一笑，还冲着下面的汉人扬了扬手中的刀，惹的那些汉人都是脖子一缩。 “哈哈…” 两边的女人见状，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大家开心的是打死了那么多鞑子，又解救出了这么多的同胞汉人。 拿刀箭对着他们，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而已，让他们老实的呆着别添乱。 “下面的汉人同胞们，兄弟们，都不要紧张，我是这里的首领姓林名锐，原是大同府的人，和大家一样，也是去年被鞑子抓来的，不过我却逃了出来……” 林锐先是冲着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山寨的情况，以及这一年来取得的成绩。 果然听说林锐和山寨里的人也都是大同宣府的，也是去年被鞑子抓来的，众人顿时就不那么紧张了，反而有些亲切起来。 而当听说了林锐他们这一年来取得的战果后，一个个先是惊掉了下巴，随后便是满脸的钦佩之色。 “本公子也知道大家是被鞑子逼着来攻打寨子的，所以才想方设法避免咱们汉人自相残杀，同时解救大家。” “如今你们已经到了山寨，今后再也没人可以奴役你们，逼你们去送死了，不知道伱们今后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待他们消化完后，林锐又继续说道。 “多谢林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愿今后追随公子！” “多谢林公子不杀之恩，在下愿加入贵寨！” “……” 几乎所有人都是争先恐后的表示愿意加入林锐他们，莫说这些汉人奴隶，原本心里就存着感激，何况这种情况不加入山寨，还能加入谁？ “好，众位兄弟快快请起，今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牛嫂，你先和大家说一下咱们的规矩。” 林锐大喜，也是激动不已，然后又冲着牛嫂吩咐道。 不由得他不激动，这走廊里蹲着的汉人起码也有七八百，这可都是好胳膊好腿的壮汉少年呀，若是再加上昨天解救的那两百多伤员，这一下就暴涨了近千人，关键还不用担心这些人作乱。 随着牛嫂宣读完了营地里的军规军纪，林锐这才让墙头的妇女们将这些人拉出来，每拉一个人都要先询问一下。 之所以这般麻烦，而不是直接打开大门，也是防止里面混有蒙古奸细，毕竟小心无大错，蒙古人可是不剃头的，和汉人的长相也没多大区别。 直到所有人都被拉出走廊，来到后面的小广场集合，张秀颖这才带着一群大着肚子的妇女们给他们发放食物，然后搬来一张桌子，一一登记。 娜木钟这时也出来看热闹了。 望着林锐一脸震惊的道：“汉家郎，这些汉人都是你们刚刚救回来的？” “嗯，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我守不守得住？”林锐也是一脸畅快的点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昨天那些伤员也就罢了，可今天这些汉人明显都没有伤，而且人数竟然比寨子里的人还要多，这着实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非常好奇林锐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晚上我再慢慢给你解释，我现在要去看望伤员，你要是闲得慌，可以去后面的小山谷走走，那里有个湖，环境不错。” 林锐摆摆手，这边忙完，他打算去看望一下受伤的兄弟姐妹，刚才他们这边也有不少人受了箭伤，甚至还死了几个。 “哦？这里竟然还有湖？”果然娜木钟眼睛一亮。 “小翠，你们带她去后面的小湖看看，要寸步不离知道吗？” “是公子！” 林锐朝着不远处的小翠招了招手，吩咐完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 谷中鞑子的营地里，岳托和一众蒙古族长们却都是肉痛不已。 刚刚的战斗，蒙古人加起来死了两百多，伤者更是高达四百余，其中重伤就占了一半，这些人哪怕最后活下来，也都会落得个终身残疾。 而女真人同样也死了将近一百人，伤了两百多，不可谓不损失惨重。 毕竟这次招降察哈尔部，又南下劫掠了一趟，加起来的伤亡都只有几十人，其中一大半还都是生病的。 可现在伤亡竟然达到了三百，都快有一个牛录了，八旗自皇太极当家做主后，一次损失一个牛录的战事，屈指可数。 岳托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八叔交代，同样对这伙汉人的恨意也是达到了顶点。 “贝子爷，这伙汉人太狡诈了，现在他们又接收了那么多的汉人奴隶，恐怕就更难打了。” “要不还是撤？” “谁敢再言撤，本贝子立斩不饶！” 见这些蒙古族长竟然敢打退堂鼓，正在气头上的岳托立即就站起来喝道。 “可是贝子爷，这次咱们损失这么惨重，接下来还怎么打？难不成还要继续强攻？” 察图眉头一皱，虽然没有再说撤，却也质疑道。 其他族长也都是频频点头，想要让他们像刚才那样再强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岳托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甚，于是也放缓了语气道：“继续强攻肯定是不行的，但这伙汉人不过是仗着地势之利和寨墙罢了，只要我们的勇士能攻进去，哪怕只有几十人，也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众人都是翻着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能杀进去，还至于死那么多人吗？ “诸位放心，本贝子已有妙计，刚才大家也都看见了，那伙汉人竟然敢打开大门，放那些汉人奴隶进去，当时我们的勇士也就是被堵在了后面，不然早就直接杀进去了。” 岳托摆摆手，一副找到了破敌良策的架势。 “哦，那贝子爷的意思是？” “咱们可以挑一两百蒙古勇士混在那些汉人奴隶当中，到时只要对方敢打开大门，此寨必破！”岳托一捏拳头道。 可众人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喀什好心的劝解道：“贝子爷有所不知，这伙汉人的头领异常的奸诈狡猾，最擅长的就是搞诡计，这般实在太冒险了，一旦被他看穿，恐怕那些勇士一个都回不来。” “闭嘴，喀什，老子看你是被那伙汉人打的没了卵子，到时候让那些蒙古勇士换上汉人奴隶的衣服，再将头发束好，将兵器藏在衣服内，那些汉人又怎么分得清？”岳托爆喝道。 “可万一到时那些汉人奴隶不老实，喊叫提醒起来怎么办？”察图眯着眼道。 就这破法子一听就不靠谱，别说骗那汉人首领，连他都骗不过，这岳托分明是不拿他们蒙古勇士的命当回事儿。 “他们敢？” “那些汉人奴隶软弱的像羔羊，是绝不敢叫喊的！” 岳托一脸轻蔑的道，反正他们八旗勇士是伪装不了的，那些汉人仆从也伪装不了，成与不成，他都要试一下。 第53章 白白送人手 第53章 白白送人手 最终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 十几位族长，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挑选出了两百位勇士，换上了汉人奴隶的衣服，又让汉人仆从将他们的头发扎一下，这才混在几百汉人奴隶中，再次发起了进攻。 “公子，这些鞑子傻了，竟然还敢进攻？” “公子，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寨墙上，望着再次冲上来的汉人奴隶们，别说是林锐，就是黄奔周猛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毕竟事不过三，何况刚才已经证明了，那些汉人奴隶即便冲到墙下也没用，只会白白给他们送人头和人手。 这种情况下，鞑子竟然还要这般强攻蛮干，要么就是有阴谋，要么就是鞑子主将的脑袋坏了，是个傻子。 但显然后者是不存在的，必然就是前者了。 “公子，你说该不会是这些汉人当中混有奸细？鞑子想要让这些奸细跟着混进来偷袭？”一旁的牛嫂想了想猜测道。 “鞑子应该不会这么蠢。” 林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显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公子，那怎么办？木头都被扔完了，要不要开门？”黄奔在一旁请示道。 “当然要开，狗娃，这次你带一百人前去，全部拿长枪，其他人准备防守。” 林锐挥挥手道，想不通也懒得再想，反正不管鞑子打的是什么算盘都没用。 木头虽然扔光了，可他们还有石头，还有大粪，加上刚刚增加的八百人手，别说鞑子已经损失惨重了，就是再来一万人，也别想攻进来。 没有扔木头，也没有放箭，汉人奴隶们冲得很快，不多时就杀到了围墙附近。 见大门真的又打开了，虽然汉人奴隶们不敢叫喊提醒，但也是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其中就包括大量伪装的蒙古人。 而担心对方又像上次那般扔木头下来，这次在后面压阵的蒙古鞑子和后金鞑子都没敢逼得太近，而是留在了山腰，显然想等奸细夺了寨墙再上。 “公子，还真有奸细呀！” 相比起那些面黄肌瘦的汉人奴隶，整天吃肉的蒙古人实在太好区分了，待看清楚里面真的有许多蒙古奸细后，所有人都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娘的，这后金鞑子果然不拿其他人的命当回事儿！” 林锐这时也醒悟过来，明白这不是对方主将蠢，而是根本就不拿蒙古人和汉人的命当回事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关门打狗！” 这次有奸细，林锐也没敢多等，只等人进了一半，就下令放下了大门，毕竟那两米高的土墙，还是可以徒手攀爬上来的。 “快跑啊，我们里面有蒙古人…” 随着大门被关闭，墙外的汉人纷纷向两侧逃去，冲到走廊里的汉人却是大叫起来。 而外面伪装的蒙古人见大门被关了，身边的汉人也跑了，害怕墙上的汉人浇大粪，扔木头，也都是纷纷转头就跑，他们可不会真的给后金人拼命。 这次林锐到是没有泼大粪，放箭射杀这些伪装的蒙古人，而是任由他们逃走，毕竟这些蒙古人，将来很有可能都会被他收服，何况杀多了也没用，他要杀的是后金鞑子。 见那些蒙古奸细冲到墙下，竟然不搭梯子进攻，反而掉头就跑，下面的岳托也是气得半死，但也只能寄希望于杀进去的那些蒙古人能争口气。 可惜那些蒙古奸细跟着冲进走廊后，见两侧墙头站满了拿着长枪的汉人，而身边的汉人又大喊大叫，顿时就慌了。 “所有的汉人蹲下！”王狗娃大喝一声，将如苍蝇一般乱窜的汉人全部镇住，一个个快速的蹲了下去。 那些伪装的蒙古人也不笨，见状也纷纷跟着蹲了下去，可他们由于听不懂汉话，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 这让墙头的王狗娃和其他人看了个真真切切，嘴里都是冷笑连连。 “狗娃，别动手，是我呀，阿爸…” 见墙上的汉人明显发现了他们，准备要下死手，一名察哈尔部的中年人看见狗娃后，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叽里呱啦的就是一阵大叫，而其他几名察哈尔部的蒙古人也纷纷跟着叫了起来。 显然这些人，要么就是女儿或者妹妹嫁给了这些汉人。 “啥，老丈人？怎么是你？”狗娃这才看清楚脚下蹲着的竟是自己蒙古小媳妇的阿爸，顿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赶紧下令道：“先别动手！” 众人闻言，纷纷将长枪又抬了起来。 狗娃不会说蒙古话，他的丈人也不会说汉话，两人鸡同鸭讲了一会，狗娃的老丈人也是急的额头直冒汗，狗娃只得赶紧跑过去请示林锐。 “公子，伱看怎么办？” 狗娃解释了一遍后，便望着林锐。 “先让他们都老实的呆在里面，等鞑子退了再处理，黄奔你过去一趟！” 林锐望了一眼山腰上攻也不攻，退也不退的鞑子，便挥挥手道。 “是公子！” 黄奔赶忙就杀了过去，安抚那些蒙古人。 果然那些蒙古细作听说汉人不会杀他们，一个个也如汉人奴隶们般老实的蹲着，有些察哈尔部的人还和黄奔聊起了天。 而那些喀尔喀的，看见这一幕心里都暗道，附近的几个察哈尔部果然早就和这伙汉人勾勾搭搭在一起了。 足足等了一刻钟，见山寨里都没有丝毫动静传来，岳托总算是死了心，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后一脸阴沉的望向那些蒙古族长们：“你们的那些勇士明明已经冲了进去，为什么里面仍然没有丝毫动静传来？” “贝子爷，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遇到埋伏了。” “哎，我早就说过不行的，白白又折了上百勇士。” 十几位族长都是痛心疾首地叹道，不过喀尔喀部的族长们那是真的心疼，察图他们却是装作心疼。 “可即便中了埋伏，也应该有动静传来？” 岳托咬着牙道，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只要有动静传来，他就敢拼一把，当然要拼也只是让蒙古人去拼，后金勇士是万万不能再折损了。 “这……” 众人都是无言以对，喀尔喀的族长，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察图他们却是能猜到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交代过了，一旦有危险，赶紧向汉人投降，千万别反抗，反正汉人是不会乱杀他们的。 因为挑人的时候，都是有亲人嫁到汉人这边的勇士优先，与其说是去当内应，还不如说是去探亲看女儿妹妹。 “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众人都不说话，岳托一脚将身前的案几踢翻在地，众人更是被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贝子爷，还是先撤，这伙汉人太邪门了，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喀什只好在旁劝道，他早就提醒过岳托不要和这伙汉人玩手段耍心机，可岳托偏不听，如今倒好，又白白送了几百汉人奴隶，还搭上了一百蒙古勇士。 “闭嘴！” 岳托恕吼一声，恨不得一刀斩了这家伙，但也知道凭这点人马是不可能攻下山寨的，最后也不得不下令撤军。 他打算先撤到汉人修的那座城堡里去，然后再派人回盛京请八叔曾派兵马，最好是能运几门红衣大炮过来，他就不信还收拾不了这伙汉人。 第54章 该起点作用了 第54章 该作用了 直至鞑子退回到了山谷，林锐才下令，将困在走廊内的几百人一一放了出来。 先放蒙古奸细，察哈尔部的只要交出兵器，倒也没有为难，只是将他们带到一处地方，限制了他们的活动，那些蒙古少女还可以去看望一番。 喀尔喀部的，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通通捆住双手，带到后面的小山谷关起来。 而汉人奴隶们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一番宣讲后，便照本宣科的发放食物，一一登记。 看着不大的寨子，人来人往，都快挤不下了，林锐也是嘴都乐歪了。 “公子，鞑子退了。” 随着墙头传来的一声大喊，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林锐也赶忙登上墙头。 果然，鞑子已经开始拔营，不多时就向着山谷外退去。 对于鞑子会撤退，林锐早有预料，到是并未感到意外，要是鞑子死赖在山谷不走，那才是真的意外。 毕竟对方的人数几乎少了一半，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伤员，士气又低迷，在明知攻不下山寨的情况下，仍滞留在谷中，绝非明智之举。 不过他估计女真人也不会真的退走，多半会留在外面的城堡里，等待援军。 鞑子竟然退走了，林锐便开始组织人手，先将刚加入的一千多名汉人，全部转移到了后面小山谷安家。 那些察哈尔部的人也带了过去，只留伤员住在房子内，而他们自己则只能又搭帐篷。 林锐倒是不用住帐篷，直接就住进了软禁娜木钟的那间屋子，而屋子也已经变了个样，其实也就多了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和一个衣柜一个箱子。 此时的娜木钟，正在房间内摆弄着一匹上好的绸缎，见林锐推门进来，赶忙将绸缎放好，迎了上去。 “汉家郎，听说女真人已经退走了，你们又解救回来了不少汉人，还俘虏了一些蒙古人？” “不错，差不多有一百蒙古人，其中有一半还是你们察哈尔部的，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林锐点点头，来到桌旁坐下。 “你是要我帮伱去招降那些蒙古人吗？” 娜木钟这次总算是学乖了，一边坐下，还一边不忘给林锐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问道。 “不错，先去招降那五十个察哈尔部的，至于喀尔喀部的，还是让他们先做一年半载的奴隶再看情况。” 林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 这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最好的绸缎也给了她，仅仅是陪他睡觉可不成，还得发挥出作用，体现出价值来。 “我可以去试一下，但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招降他们。” 娜木钟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道。 看这情况，短时间内女真人怕是很难攻破山寨。 这汉家郎手下有了蒙古人效命，她的价值才能体现出来，地位才会越来越高，这汉家郎也会更加重视她。 林锐让她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蒙古服饰后，这才带着她来到了小山谷中，暂时看押察哈尔部人的地方。 “汗，汗后？” “什么？阿爸，你没看错？汗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呀，咱们的汗后不是应该被抓去辽东了吗？” 林锐正打算开口介绍一下，可其中几名年纪大一些的察哈尔人，直接就认出了娜木钟，纷纷站起，一脸的不敢置信。 而那些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们也跟着站起，满脸的吃惊和怀疑。 “真的是我们的汗后娜木钟…” 那几位年纪大的，确定自己没看错后，便激动的快步来到娜木钟身前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胸前行礼。 那些不认识娜木钟的，瞧见这一幕，也明白过来，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人，真的就是他们的汗后娜木钟。 顿时一个个比那些年纪大的更加激动，争先恐后的上来跪下行礼。 林锐原本还有些诧异，这些普通的察哈尔部人，竟然认得高高在上的汗后娜木钟，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毕竟蒙古的汗后，不比他们大明的皇后，尤其是林丹汗死后，他的儿子又年幼，娜木钟肯定要经常站出来，激励团结剩下的察哈尔部族人。 “察哈尔部的勇士们，不错，我正是你们的汗后，博尔济吉特娜木钟，五月份的时候，由于土默特人的出卖，我和额哲带着最后的族人，再次被女真人找到包围，为了族人能活下去，最后我不得不做出最痛苦的决定，向女真人献上了传国玉玺… 这一路上来，我们察哈尔部的女人受尽了女真人的欺辱，我们察哈尔的勇士，也被女真人肆意的嘲笑驱使…… 就在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追随你们的大汗而去时，这个年轻英俊的汉家郎，他就如神明下凡一般，将我从上万女真人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他告诉我，他是长生天派来帮助我的，帮助我们察哈尔部打败女真人，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本来我是不信的，可这几天他用事实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打败了女真人。 他的睿智和勇敢折服了我，我答应了和他合作，一起对抗女真人……” 娜木钟根本不用林锐教她怎么说，先是一脸凄凉的讲述了一下察哈尔部的遭遇和败亡，然后又着重的介绍了一下林锐是如何救的她，如何的神勇睿智，最后才看着他们大声的道： “勇士们，你们愿意追随我和这个汉家郎，一起夺回我们察哈尔部失去的一切吗？你们愿意追随我和他，恢复我察哈尔部先祖昔日的荣耀吗？” “伟大尊敬的汗后，我图尔愿意追随你…” 不得不说娜木钟作为林丹汗的八大福晋之首，叶赫部最漂亮的女人，在整个察哈尔部人气还是非常高的。 起码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就个个神情亢奋，不顾一切的表示愿意追随他们汗后。 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却是有些迟疑，看了看娜木钟，又看了看一旁的林锐说道：“尊敬的汗后，我们察哈尔部已经被女真人拆的四分五裂，你的儿子，我们未来的大汗额哲也被女真人带去了辽东，这个汉人真的可以帮助我们打败女真人吗？” “是啊，女真人实在太强大了，我们察哈尔部原本有十多万勇士，最后依然被他们打败，现在只剩下了几万人，还被分开，这些汉人更是只有几百人，依靠他们，我们真的可以再次夺回失去的一切吗？” “阿爸，汗后说可以就一定可以，你没听汗后说林公子是长生天派来帮助我们察哈尔部的吗？” “不错，林公子已经消灭了喀什部，这次又打败了女真人，他的睿智和神勇已经得到了附近各部落的公认，就像汗后说的那样，他肯定是长生天派来的，不然他不可能从上万凶恶的女真人手中，救出我们的汗后。” 这边娜木钟还没回答，几十名察哈尔部的人，自己就分成两派争吵了起来。 一派是不愿像女真人臣服血气方刚的少年，另一派却是厌倦了战争的比较理智的年长者。 显然不管是哪个民族，年轻人都是最冲动，也是最有血腥的一批人。 第55章 终于出现了食物危机 第55章 终于出现了食物危机 “汉家郎，你也看见了，就连我们察哈尔部的勇士，也对打败女真人失去了信心，不愿追随我，就更何况其他各部了，哎！” 两人一回到山坳上的房子里，娜木钟便悠悠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凄凉。 虽然她也知道，依靠这个汉家郎打败女真人，让他们察哈尔部重新崛起，几乎不可能。 但现在见自己连几十个察哈尔部的族人都收服不了，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娜木钟，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非常的满意，我们需要的正是那些拥有血性的年轻人，而不是那些厌倦了战争，有妻儿的老油子，你只要能说服他们就足够了，我对未来已经充满了信心！” 林锐摆摆手，脸上不但没有丝毫失望的情绪，反而非常的兴奋激动。 刚才娜木钟的一番激情演说，虽然没有将那些察哈尔人全部收服，却也收获了十五名年轻人的誓死追随。 “真的吗？” 娜木钟有些迟疑的望着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当然是真的，兵在精而不在多，那些血腥少年，只要给他们目标希望，往往冲杀起来，悍不畏死，相信我，娜木钟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林锐扶着她的双肩，一脸笃定的道。 “嗯，汉家郎，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或许是受到了林锐那张充满活力且又信心十足的脸庞感染，娜木钟的心底也生出了一丝希望，点点头问道。 “暂时不需要做什么，伱只管吃吃喝喝就行了，等到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林锐说着就将她拦腰抱起，准备去睡觉，刚才他从娜木钟身上已经看到了价值，为了今后更好的掌控她，还是要尽快将她的肚子弄大一点为好。 娜木钟望着这个比自己儿子也大不了多少的汉家郎，也只是略微有些羞涩的将头埋到了他胸口。 对于这种年龄上存在巨大差异的事儿，相较于汉人女子，蒙古女人早就习以为常，尤其是长得漂亮身份高的女人。 比如娜木钟的儿子额哲，在林丹汗死后，就第一时间将林丹汗的其他七个福晋继承了过去，也就自己的生母娜木钟不能继承。 次日，两人一觉睡到中午，林锐才醒来，一番洗漱穿戴完毕后就被张秀颖和牛嫂请了过去。 “林哥儿，你虽然年轻，但也要爱惜身子呀，这是你秀颖姐给你熬的大补汤，快趁热喝了！” 牛嫂端起桌上的牛鞭汤吹了吹便递了过去。 林锐也只得接过，老老实实的喝完，心里也是无奈之极，那土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了，而娜木钟又不比张秀颖和牛嫂那般矜持，不过这种事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哥儿，这是那些刚加入成员的名单和信息，已经登记完了。”张秀颖见林锐吃完了早点，这才拿出册子说道。 “哦，这么快…”林锐赶忙接过册子翻看了起来，看完后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除去两百多伤员，一共新增加了1300余名成员，欣喜的是这些人几乎都是15岁至30岁之间的少年壮年，失望的是这些人中没有一名铁匠和大夫，几乎都是普通百姓和普通军户。 会些木工活和泥瓦活的倒是有不少。 “林哥儿，库存里只有两百多把刀和三百余张弓，这一下增加了这么多人，兵器肯定是远远不够的，皮甲倒是勉强每人能弄一套，但只有一层，要不要让刘四他们将那些工具再打造成兵器？”牛嫂试着说道。 “这样来回折腾太麻烦了，工具也是很重要的。”林锐摆摆手。 “可总不能到时候让那些人拿着锄头铲子去打鞑子？” “这样，将咱们的匕首都融了，先打造一千杆枪头出来。”林锐想想道。 相比起长刀，在近战时长枪的作用更大，尤其是步兵对抗骑兵时，以前是没有合适的枪杆，如今在山上找找，还是能找到的，而他们每人装备的匕首，大多数都只是用来割肉吃，现在在缺少兵器的情况下，就太浪费了。 “那好，待会儿我就去让大家将匕首都上交了，加上库存和这次的缴获应该差不多。”牛嫂点点头。 “嗯，那些蒙古少女就不用上交了。” 那些蒙古少女要外出侦查，经常风餐露宿，匕首的作用还是很大的，何况她们暂时还用不习惯筷子。 “林哥儿，如今多了这么多人，咱们的粮食和肉恐怕不够吃了，还有茶叶也所剩无几，好在盐巴现在咱们可以自己制作，不用再操心。” 见两人商议完兵器装备的事后，张秀颖才一脸担忧的说道。 “咱们上次不是从喀什部缴获了那么多粮食和肉干吗？后来又换了那么多牛羊，怎么会不够吃？”牛嫂诧异道，显然在吃这一块，她一直都没怎么上心。 林锐同样没怎么管过，一直都是张秀颖在抄持，现在听她说不够吃了，也是急忙问道：“就目前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 “最多两个月，肉干和粮食就得吃完，茶叶恐怕只能维持半个月了。”张秀颖答道，显然早就在心里盘算过了。 “两个月足够了，至于茶叶没了就没了，不喝好了！”听说还能维持两个月，林锐顿时松了口气，摆摆手道。 “不行的，林哥儿，人不能光吃肉和粮食，还要经常吃些青菜，不然时间一久就会生病，没有青菜，喝茶也是可以的，所以草原上的鞑子才会离不开咱们汉人的茶叶。” 张秀颖赶忙解释道，这是她以前听说的，后来从那些蒙古少女口中也证实了这点，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确实如此，这还真是个问题。” 林锐一拍额头，也反应过来，知道张秀颖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人体确实要经常补充维生素，不然就会得坏血病。 “这样，咱们的豆子应该还有一些？今后就不拿来喂马推豆腐了，用来发豆芽，再组织些人每天去山中找找野菜，差不多就能对付过去。” 林锐思索了一阵，便找到了解决办法。 “嗯，那我待会儿就去问问，看有没有姐妹会发豆芽，认识野菜的。” “噗！秀颖妹子，瞧你这话说的，发豆芽我不清楚，可要说认野菜，除了你，还有谁不会认？”牛嫂噗笑道。 解决完了这些琐事，两人便出去忙活了，林锐则是拿着册子开始琢磨编制的事儿来，人数一下差不多翻了三倍，肯定得好好的再次整编一下，不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操练，既不好管理，也会影响战斗力的发挥。 第56章 三位夫人 第56章 三位夫人 一番权衡后，林锐最终决定将职务和军衔区分开来，今后小旗总旗只是代表身份的一个头衔。 而无论男女老弱，或是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都会授予一个军衔，便于管理。 由低到高，分别是奴隶，新兵，老兵，小旗，总旗，试百户，百户，副千户，千户，暂时就定九级。 至于新的职务和编制，也作出了较大的调整。 今后五人为伍，由老兵担任伍长，五伍为哨，由小旗担任哨长，共计26人。 五哨为一队，每队131人，由总旗或试百户担任队长，五队为一营，每营656人，由百户或者试百户担任营长和副营长。 他打算暂时设立两个战兵营，分别由黄奔，王狗娃担任营长，周猛和王五担任两人的副手。 同时直接晋升黄奔和王狗娃为百户，周猛，王五晋升为试百户。 除两个战兵营外，再成立四个直属队，一个直属女兵队，一个后勤队，一个工匠队，一个侦察队。 两个战兵营，共计1300余人，全部为男人，装备刀盾和长枪，平时训练为主，干活为辅，由他亲自负责统帅操练。 直属女兵队，由桂花，春妮担任正副队长，总共180名妇女，每人装备一张弓和一张弩，暂时不配长刀，平时以干活为主，训练为辅，两人晋升为试百户。 剩下的70多名妇女少女，包括那些怀孕的，和受伤未愈的，以及那两百轻重伤员，也通通划归到后勤队。 正副队长，由春兰和小翠担任，春兰也是最早的元老女人之一，两人也晋升为试百户。 工匠队队长由刘四担任，共下辖80余人，其中除了铁匠和手艺好的木匠，泥瓦匠外，制盐小组和烧炭小组也在其中，那110名喀尔喀奴隶，也都归工匠队支配监督看守。 最后的侦察队，由60名蒙古少女和刚加入的15名蒙古青少年组成，共计75人。 以前的小旗官，表现优秀的晋升为总旗，担任两个战兵营下辖的十个队的队长，表现好的老兵，晋升为小旗，和原先的小旗担任各哨哨长。 敲定完大致的编制和人数后，林锐便将所有的汉人和蒙古人甚至奴隶都召集到了一起，连轻伤员都抬了出来。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我们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两千人，是时候该起个名字，将马匪的帽子摘掉了，大家都说说，起个什么名字好，可以畅所欲言。” “公子，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叫林家军呀。” “对对，就叫林家军。” 林锐话音刚落，牛嫂就率先开口道，其他人也都是赶忙出声附和，连张秀颖也都直点头，只有一旁的娜木钟秀眉微蹙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既然众意难违，那就叫林家军！” 原本林锐考虑到今后还要招募蒙古人，叫林家军太过局限了，有些不妥，但想到蒙古人哪里知道这些，也就点点头，毕竟在古代以主将的名字命名的军队，归属感都非常强。 比如岳家军，戚家军等等。 “好，接下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下，那就是从今日起，娜木钟将是我的大夫人，张秀颖为二夫人，林秀云是三夫人…” 林秀云自然就是牛嫂，天天牛嫂牛嫂的叫着，林锐自己也尴尬，于是牛嫂就叫张秀颖重新起了个名，索性将姓也改了，直接跟着林锐姓。 “拜见三位夫人。” 那些刚加入的立即就纷纷下跪拜道，以前的老人见状也只得有样学样。 显然这人一多，阶级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那些蒙古人少男少女们，见他们的汗后娜木钟成了林锐的大夫人，不但没有半分抵触，反而非常欣喜。 而娜木钟也很满意，起码做了个鸡首，总比去辽东做凤尾笼中雀要强。 虽然这汉家郎现在的实力还小，但她已经看到了一些潜力。 牛嫂和张秀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远远比不上娜木钟，对于能成为林哥儿的正式夫人，两人都非常的心满意足了，甚至眼眶都有些微红。 下面的小翠同样眼眶有些红，当初可是说好的，她也算是公子的女人，可至今公子都没要她，也没给身份，让她很是害怕。 接着林锐便开始宣布新的编制和人员晋升，以及各自担任的职位。 宣布完后，众人自然是有喜有忧，但大部分对自己的头衔和职务都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黄奔和狗娃两人。 林锐今后自然是林家军的主人，三位夫人则是主母，已经不需要什么头衔了，所以两人的百户身份已是最高的头衔。 “今后由二夫人负责林家军的后勤诸事管理，三夫人从旁协助，同时负责维护军中治安，执行军规军法！” 待众人从激动亢奋中冷静下来后，林锐便再次大声的宣布道，两女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缺哪一个都得将他累死。 也正因有两女将那些琐事杂事都分担了，他才能一心一意的训练人马，而今后后勤队，工匠队，女兵队，也将同时对两女负责。 接下来的日子，林锐便在小山谷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练兵，两个战兵营从早练到晚，有时还会带领他们去大山谷练习骑术和大规模战阵。 女兵队上午训练，下午则是要听从张秀颖和牛嫂的安排干活，侦察队除了外出侦查，那15名蒙古少年也都是全天后跟着训练。 后勤队和工匠队，已经完全不需要再训练了，每日专司自己的工作，也就每个月会抽出一两天来训练一下。 整个营地，最清闲的还要数娜木钟，不用干活，不用训练，也不用管任何事，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和林锐一样，最高标准。 “汉家郎，其实我也可以帮你管理后勤上的事，以前在察哈尔部也都是我在管。” 这天林锐训练完回来，娜木钟便小心的试着说道。 以前就那么点人，她倒也不在意，可现在人多了，这让曾经体会过权力滋味的娜木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第57章 你那是粗放式管理 第57章 你那是粗放式管理 “哦，那你会写汉字吗？” 林锐听说她要帮着管理后勤，也是一笑，那些工作连他都非常头痛，一般都懒得过问，这娜木钟也敢说帮忙？ “不会写，但我认得不少汉字。”娜木钟答道，她不但认得不少汉字，还看过不少汉人的书籍，但就是不会写。 “那就没办法了，等你什么时候会写字了再说！”林锐一脸无奈的道。 “难道硬要会写字吗？我以前管理着上万人的部落，不也照样管理的很好吗？” “亏你有脸说好，如果好，伱们怎么会被女真人打败？告诉你，你们那叫粗放式管理，跟我这里根本没法比。” 林锐翻了个白眼，见她一脸不服气的样，于是问道：“你们部落以前有多少男人，女人，孩子，老人你清楚吗？有多少盐巴粮食牛羊你又清楚吗？ 谁犯了错，该怎么惩罚，谁立了功，该怎么奖赏，你们那里都有具体的章程吗？ 什么地位的人，每天该吃什么样的食物，你们那里都能区分的开来吗？” “难…难道你们这里就能做到这些？”娜木钟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得反问道。 “那天你不是也在吗？难道没听见我宣布的那些规章制度？和各种职务头衔的待遇？” “我以为你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么多人要分的那么细，怎么可能管得过来，分得过来？”娜木钟有些怀疑道。 “所以说要会写字，什么东西都要记录在册，所有人的姓名，性别，年龄，职务，头衔，都要写得清清楚楚，粮食有多少，盐巴有多少，布匹有多少，也都要记录在册，时时计算！” “什么？” “难，难道这些都是你那位二夫人在做？她，她一个人能将这些事这些人都写在纸上？” 娜木钟顿时惊为天人，根本就不敢想象，要将这么多人和这么多的东西都记在纸上，那得写多少字？又得有多大的学问？才能够办得到。 林锐也懒得和她解释，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张秀颖的帐篷，指着架子上的那一叠叠册子说道：“你不是认得字吗？自己去看！” 娜木钟上前翻看了一阵，是越看越震惊，尤其是看见花名册上所有人的信息，以及打过几次仗，什么时候加入的，和立功受罚的记录后，一张小嘴张的都已经合不拢了。 最后一脸期盼地来到林锐身前道：“汉家郎，你可以教我写字吗？” “我天天都要抄练兵马，哪有时间来教你写字？” “好了，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安安心心的呆着，吃的穿的，绝不会少你的。” 林锐摆摆手，便径直离开了帐篷。 不是他不想教，而是真的没时间，何况在他看来，娜木钟老老实实做个花瓶就够了。 可娜木钟却不甘心，又找到了张秀颖。 “妹妹，你可以教我写字吗？” “啊？当，当然可以。” 张秀颖也是颇为惊讶，但还是点点头。 “那现在就可以吗？”娜木钟欣喜的拿起桌上的笔，就在纸上画了画说道，她已经认识到会写字的重要性了。 张秀颖见她将一张完好的纸张涂的一塌糊涂，也是一阵心疼，赶忙阻止道：“大夫人，我们现在的纸张非常有限，不能浪费，还是先在沙盘上学，咱们汉人的孩童刚学写字时，也都是先在沙盘上练习的。” “这样呀，那也行，都听妹妹的。”娜木钟也只得不舍的放下了笔。 作为从八大福晋中，脱颖而出的娜木钟，自然知道与后宫中的其他女人如何相处。 张秀颖见她这么认真，倒也没有敷衍，特意让刘四他们做了个沙盘，便开始教她从三字经写起，娜木钟倒也学的有模有样，比起牛嫂她们要强多了，起码耐心就不是牛嫂她们能比的。 ……… 与此同时，辽东，盛京。 大殿内，皇太极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上，左侧站着的是一众八旗的贝勒旗主们，右侧则是以范文臣，宁完我为首的汉奸文臣。 显然，皇太极虽然还未登基称帝，但已经在开始模仿汉人的早朝了，而这座宫殿，以及宫中的其他建筑，也都是仿照大明皇宫修建的缩小版。 其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众位爱卿，对于岳托传来的求援信怎么看？” 待众人都看完信后皇太极才开口说道，那语气神态，同样时时都在模仿汉人皇帝。 只可惜在座的都没见过汉人皇帝是如何上早朝的，所以也就模仿了个似是而非。 这不阿济格就率先站了出来，单膝跪下道：“大汗，区区一伙马匪…”见皇太极那冷冽的眼神盯了过来，回忆了一下后，赶忙又站起弯腰拜道： “启奏皇帝，区区一伙马匪，人不过四五百，岳托竟然都消灭不了，还折损了近三百勇士，现在竟然还有脸求援，请求皇阿玛给他派遣一万汉军和五门红衣大炮，简直是无能之极，臣弟请求严惩不贷！” “启，启奏皇，皇帝陛下，岳托虽然无能，但也情有可原，信上称那伙马匪躲进了地势险要的山中，还修了寨墙，这才导致迟迟无法攻破，臣兄以为…” 齐尔哈朗也赶忙站了出来，为岳托说话。 结果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不大会儿的功夫，大殿中就炒成了一锅粥。 全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孙子侄子们。 另一边的范文臣，宁完我等人，看着这群贝勒贝子们那蹩脚的汉语，那乱七八糟的称呼和动作，脸皮也是一阵抽搐。 “都住嘴！” 皇太极大喝一声，同样有些头痛，但他知道，后金将来想要入驻中原，得到汉人士大夫的认可，仅仅有传国玉玺还不够，一味的杀戮也不够，当年蒙古人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而想要长期的统治汉人，就必须要按照汉人的那一套来，所以哪怕再别扭，再难学，也是要坚持下去的。 “范爱卿，此事，你有何高见？” “启奏陛下，臣以为那伙汉人马匪不过皮癣之患，此时离入冬已不远，实在不宜再劳师动众派遣大军前去，当务之急，还是应以改制称帝等事宜为主。” 范文臣赶忙出列答道，向众人展示了一下标准动作。 而那些贝勒贝子们，也知道这事儿大汗非常的重视，这一个多月来已经有不少人受惩罚了，所以也都观察着范文臣举动。 “嗯，范爱卿此言甚合朕意。” 皇太极点点头，明年开年，他就要登基称帝，更改国号官制等等。 诸多事情千头万绪，确实没必要为了一伙马匪而劳师动众耽搁了大事。 反正明年称帝后，他也是要派遣大军去大明走一趟，宣扬一下的，到时顺手将那伙汉人马匪灭掉就是。 想到这里，冷冷的撇了多尔衮一眼，不过当时他也没有下死令，只是随口一说，倒也没有责罚的意思。 后者则是赶忙低下头，背后都出了一阵冷汗。 随即皇太极便派人去传令岳托先带人回来，毕竟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冬季滞留在草原上，还是很危险的。 第58章 都想打娜木钟的主意 第58章 都想打娜木钟的主意 “公子，今日早上外面城堡里的女真人走了，向着东面去的，应该是回辽东了。” 岳托收到皇太极的命令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带着人回辽东，而这一消息立即就被负责叮哨的蒙古少年，传回了山寨。 显然林锐一直都在时刻关注着岳托的一举一动，如今听闻终于走了，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大喜道：“娘的，终于滚了，老子还以为他们要留在这里过冬呢。” 不由得他不生口气，如果鞑子继续堵在外面不走，最多一个月，他要么选择杀马，撑过这个冬季，要么带着人出去和女真人来过一场。 无论哪种选择，都不是他愿意的，虽然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晚上去偷袭，未必会输，但最好的结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一旦将马都杀了，明年他们也就失去机动能力了，很有可能会被活活困死在山中。 好在女真人不但没有派遣援军过来，还暂时退回了辽东，他估计女真人多半以为他们竟然敢躲在山里，囤积的食物和草料必定充足，加上又快入冬，继续堵在外面也没用，这才回去，想等明年开春再派大军前来。 殊不知他们的粮食和草料根本就不够，不过现在好了，这段时间足够他们筹集齐食物和草料了。 众人也都是激动不已，这阵子为了伺候那一千多匹马，大家每天都要抽出一两个时辰去山上割草，别提多磨人了。 即便这样，战马还是严重掉标，关键是再过一阵子，附近山上都无草可割了。 牛嫂激动完后，却是迫不及待的道：“林哥儿，要不我先带人回去看看，那些女真人将咱们的城堡糟蹋成什么样了？” “不急，再等几天好了，等鞑子走远一些，咱们再回去，防止他们杀回马枪！” 林锐谨慎的摆摆手。 众人想想也都觉得有道理。 三天后，当确定女真人真的已经回辽东去了，林锐正想带人返回城堡，察图却带着一百多蒙古鞑子又杀到了山谷。 对此林锐早有预料，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竟来的这么快。 那些外出打探消息的蒙古少年们，不可能不将娜木钟在山寨的事传回给自己的部落。 “阿爸，要不还是我去，你和阿妹留在山下好了。” “是呀阿爸，要不让我去，你和阿哥留在这里？” 见阿爸要亲自上山，哈奇兄妹都有些担忧的劝道。 “不要再说了，你们全都留下，阿爸一个人去就行了。”察图摆摆手，说着便翻身下马，朝着山坳上的山寨走去。 兄妹俩也只得带着族人们在山下等候，他们知道，阿爸这次亲自来，可不单单只是想要换回被俘虏的族人。 林锐早就打开了寨门在外迎接。 “哈哈，察图族长亲自前来，这份魄力实在是让人钦佩呀，在下林锐，是这里的首领，想必察图族长应该听说过。” “林公子客气了，早就听闻林公子英雄了得，今日总算有幸得见！”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丝毫未感到陌生，一番稍作客套，林锐便将察图请进了山寨。 来到大帐。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着一旁的娜木钟，察图还是激动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赶忙上前行礼，还挤出了两滴老泪。 见到昔日的老部下，娜木钟也是眼眶微红，两人好一番哀叹叙旧，察图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林锐道：“林公子，感谢伱将汗后从女真人手中解救出来，你开个价钱，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今天我都要将汗后带走。” “这个先不急，我想先问一下察图族长，将你们的汗后带走后，你是打算献给女真人，谋求富贵，还是想自己留下？” 林锐缓缓的来到主位上坐下，一脸玩味的道。 这老东西竟然也敢窥视娜木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实力。 “那种卖主求荣的事，我察哈尔人永远也不会干，我察图更是会誓死追随在汗后左后。”察图大义凛然的道。 “这么说来，察图族长是想自己留下了？可你们察图部不过区区千余人，一旦被女真人得知，察图族长又打算如何应对？是为了保护你们的汗后死战到底，还是再次投降？” “这个不劳林公子操心。”察图被问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摆摆手道。 死战到底肯定不可能，投降女真人怕是也不会再给机会，所以他早就想好了，直接带着汗后迁徙到漠北去。 “察图，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也不要想着带我迁徙到漠北去，当初女真人能追到西海，今后就能追到漠北，何况漠北三部实力强大，不但不会向我们臣服，还只会吞并我们，你的私心和野心，最终只会让我们整个察哈尔部走向灭亡！” 这次林锐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娜木钟就冷冷的说道。 显然察图打的什么算盘，她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利用她，带领整个辽河地区的察哈尔部，迁徙到漠北去当新的大汗。 可察图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别说带领族人和女真人对抗，就是漠北三部中的任何一部他都不可能打赢。 如此无能之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她娜木钟的男人，与其继续去过那种颠沛逃亡的日子，还不如就跟着这汉家郎，起码他有勇气和女真人对抗，不是一味的只想着逃离躲避。 “汗后，难道我对你的忠心，还比不上一个汉人吗？” 察图见娜木钟不愿跟他走，也是伤心激动的道。 “察图，仅仅是忠心还不够，你应该明白，你保护不了我，也没有能力拯救我察哈尔部，可这个汉家郎却可以，他是明朝皇帝派来的使者，我已经答应和他合作，一起对抗女真人，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 娜木钟这一刻却展现出了一个汗后该有的气质，一番话直接将察图的美梦击得稀碎，一脸死灰的跌坐在了凳子上。 “汗后，他不可能是明朝皇帝派来的使者，虽然他暂时打退了女真人，但明年女真人肯定还会再来的，他不可能打得赢，就算我察图部愿意支持汗后，其他部落也是不会同意背叛女真人的。” 半晌后，察图才摇了摇头，虽然对带走娜木钟他已经死心，但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对抗女真人白白送死。 第59章 草原上最靓丽的风景 第59章 草原上最靓丽的风景 “察图族长，我是不是汉人皇帝派来的使者，这点不重要，只要我的实力强大，我随时都可以成为汉人皇帝的使者，获得整个大明的支持！” “这样，咱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只要私下里支持我们就行了，明面上你依然向女真人臣服，以前什么样，今后还是什么样。” 林锐也知道，以女真人现在的滔天气势，想要附近的察哈尔各部直接加入他们，一起对抗女真人恐怕不现实，所以他也只想让这些部落同意娜木钟去招一些愿意追随她的人。 等将来他们的实力强大了，有了对抗女真人的资本，这些部落自然会屁颠儿屁颠儿的加入，向他们的汗后跪舔。 说来说去，在草原上实力永远是排在第一，至于什么血脉，忠诚那只能排在第二。 “哦？” “那如果女真人再次要求我们各部派人来攻打你们怎么办？”察图抬头望着林锐。 “伱们可以来，到时候可以出工不出力，就像前两次一样，不过你们好歹也是察哈尔人，总不会让你们的汗后，完全依靠一群汉人来恢复你们黄金家族昔日的荣耀，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同意她去你们的部落招募一些勇士，当然到时候有没有人愿意追随你们的汗后，全凭自愿，你们不得阻拦！” 林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这……” 察图却是有些迟疑了，因为连他都不清楚，部落里到底会有多少勇士愿意追随汗后。 “察图，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看着我们察哈尔人，世世代代臣服在女真人的脚下吗？永远的被他们当做牛马一样驱使吗？你身体里流淌着的还是我察哈尔人的血液吗？” 这时娜木钟又适时的站了出来指着察图厉声道。 一番话再次将察图骂的羞愧不已，最后抬起头道：“汗后，你真的就这么相信这个汉人？” ”是的，他的睿智和神勇，让我看见了我察哈尔部再次崛起的希望。”娜木钟一脸坚定的点点头。 “好！竟然汗后这么相信他，为了我察哈尔部的未来，我愿意赌一把！” 最终察图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反正也只是招募一些勇士而已，何况就算他不同意，也总有部落会同意。 如果他现在拒绝，一旦等这个汉家郎带着汗后招募到了勇士，恐怕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他们察图部。 到时候只要汗后站出来说，他察图背叛了察哈尔部，其他部落多半不会前来救援。 娜木钟和林锐对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这次林锐倒是大方了一次，那35个不愿追随娜木钟的察哈尔人，直接让察图带走了。 第二天，林锐便带着两个战兵营和一部分匠人队，还有娜木钟回到了城堡。 张秀颖和牛嫂则带着其他人留在了山寨。 “该死的女真人，竟然将咱们的城堡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天杀的女真人，太可恶了。” 众人望着稀巴烂的城堡大门，以及中间被烧掉的仓库食堂，和被填平的水井茅坑，都是气的破口大骂。 “好了，都不要再抱怨了，天色不早了，赶紧收拾一下！”林锐却是摆摆手。 其实女真人走的匆忙，加上又没有称手的工具，破坏的并不严重。 主墙体上也就凿了几个缺口，内部小房间的土砖墙壁，被推倒了不少，木板和稻草被烧了，再就是中间仓库食堂的屋顶横梁茅草被烧了。 只要有新的横梁和木板以及干草，不出几天功夫，就能将城堡修缮的跟原先一样。 “汉家郎，这座城堡太小了，恐怕容不下这么多人马。”娜木钟进了城堡后，却是一脸好奇的四处打量。 “呵呵，当初修的时候，我们也才四百人，谁曾想这才半年不到就增加了这么多人，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在边上再修两座，然后修三道围墙，将三座城堡连起来，城堡里住人，中间关牲口，就是一座小城。” 林锐边说，还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三个圆圈，然后又在三个圆圈之间画了三条线，最后指着中间的大片空地。 “嗯，这样的城堡确实挺适合我们蒙古人的。”娜木钟朝着地上的图画，眼睛也是一亮。 林锐则是摆摆手，继续给她画着大饼道：“这些都只是小城堡，防御力不强，将来等咱们实力强大了，还要修一座大城，然后依托大城修建无数的小城堡，咱们汉人负责种田守城，你们蒙古人负责放牧游击，两相配合，再也不用怕女真人。” “如果真能做到这一点，确实不用再担心女真人来犯，可就怕女真人不会给我们修城筑堡种田的机会呀！” 娜木钟虽然也有些憧憬，但也知道女真人不会给他们机会和时间发展。 “放心，我竟然敢留在这里，就自然有办法在女真人的围剿下发展壮大。” “哦？什么办法？”娜木钟见他信心十足的样，倒是有些好奇期待起来。 “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明天一早还要去察图部，咱们还是早点睡！” 林锐摆摆手，搂着她就朝一座刚搭好的帐篷里走去，显然不想多说。 “既然你已经有了办法，那我就拭目以待！”娜木钟也只是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防止自己知道了他的办法后逃走单干。 次日，一大早，林锐也只留下了三十名匠人和一个队的战士修补城堡，便和娜木钟带着剩下的一千多人朝着察图部杀去。 一千多匹战马奔腾在草原上，还是非常壮观的，经过这阵子的训练，那些刚加入的新兵，也勉强能骑马快跑了。 “汉家郎，你的骑术还不错嘛，要不要比一比？” 或许是许久都没有这般尽情的纵马驰骋过了，一路上娜木钟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好啊！” 林锐见她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笑脸如花，那优美的身姿起伏间无疑是这草原上最亮丽的风景，也是来了兴致。 有那些新兵拖后腿，直到黄昏，众人才赶到察图部落，而老察图也不得不带着所有的成年族人出来迎接。 第60章 汗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第60章 汗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察哈尔部的勇士们，族人们，我正是你们的汗后，博尔济吉特娜木钟…… 五月份的时候，由于土默特人的出卖，我和额哲带着最后的族人，再次被女真人找到包围，为了族人能活下去，最后我不得不做出最痛苦的决定，向女真人献上了传国玉玺… 这一路上来，我们察哈尔部的女人受尽了女真人的欺辱，我们察哈尔的勇士，也被女真人肆意的嘲笑驱使…… 就在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追随你们的大汗而去时，这个年轻英俊的汉家郎，他就如神明下凡一般，将我从上万女真人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他告诉我，他是长生天派来帮助我的，帮助我们察哈尔部打败女真人，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最后他用事实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打败了女真人。 他的睿智和勇敢折服了我，我答应了和他合作，一起对抗女真人……” “勇士们，你们愿意追随我和这个汉家郎，一起夺回我们察哈尔部失去的一切吗？伱们愿意追随我和他，恢复我察哈尔部先祖昔日的荣耀吗？” 望着黑压压的一大片蒙古人，娜木钟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如那天在小山谷中一般，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演讲。 为了能招到更多的人，林锐不但特意给她打造了一身英姿飒爽的盔甲，还和张秀颖将台词也润色了一下。 果然随着娜木钟的演讲，几百蒙古人都是热血沸腾，那些年轻气盛的少男少女，更是纷纷单膝下跪，表示愿意追随他们的汗后，复兴察哈尔部。 就连察图的一对儿女哈奇和哈贝儿，都一脸决绝地拜倒在了他们的汗后脚下。 这将察图急的是额头直冒汗。 “哈奇，你不能去，你走了，将来咱们察图部落怎么办？” “阿爸，我早就受够了女真人的欺压，哪怕是死，我也要做一个有血性的察哈尔勇士…” “阿爸，你就让我们去！” “族长…”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们白白去送死，女真人的强大，没人比我更清楚！” 察图见竟然有上百族人都想去，还都是一些部落中的未来，顿时就想反悔了。 “察图，难道你要言而无信吗？” “你要背叛我们整个察哈尔部吗？” 娜木钟呛的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他厉声喝道。 显然作为曾经整个察哈尔部最有权势的汗后，娜木钟并非是一只温顺的母猫。 “汗后息怒……” 察图看着两人身后的那上千汉人也慌了，立即就想解释，却被娜木钟再次打断道：“住嘴，察图，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汗后？” “汗后，察图族长，要不这样，除了贝儿小姐，其他的女人都留下好了。” 林锐也不想闹僵，这样对双方都不好，于是及时站了出来。 毕竟他也只想招募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女人完全可以去抢喀尔喀部的，至于哈贝儿，则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而非军事上的需要。 “好！” 最终察图也只得无奈的同意。 让哈贝儿带着四十多位20岁以下的少年加入了林锐他们的队伍。 这些少年都是一人双马，全副武装，弯刀弓箭，水馕帐篷肉干小刀，一样都没落下，与家人分别后，便跟随着林锐他们踏上了前往下一个部落的征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林锐和娜木钟带着大军，先后光顾了附近的其他六个察哈尔部。 相比起察图还有自己的野心，窥视娜木钟的美貌，一度想要占为己有，其他六位族长则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见识，对娜木钟的态度也要恭敬许多。 最后两人在七个部落，足足招募了两百名勇士，这才打道回府返回城堡。 “汉家郎，南部还有更多我们察哈尔的部落，我们何不继续南下招募更多的勇士？” 看着身后跟随着的两百勇士，娜木钟也变得更加自信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林锐。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先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招募，现在快入冬了，咱们得提前做好过冬的准备！” 林锐摆摆手解释道。 再继续招募下去，那就不是娜木钟给他当猫了，而是他给娜木钟做狗了。 两百人不多不少，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刚好拿捏得住，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两百蒙古少年尽快收服训练。 “好，都听你的。” 娜木钟倒是没有丝毫夺权的想法，冲着他温柔一笑。 不是她真的对林锐情根深重，而是她有自知之明，仅凭她自己是打不过女真人的，不然当初她带领着几万察哈尔人，也就不会最后被打的只能投降了。 大军回到城堡时，城堡已经修建完毕，林锐将侦察队的那15名蒙古少年也调了过来，加上刚招募的200蒙古人，又成立了一个骑兵营。 哈贝儿则是被任命为侦察队的队长，今后负责统领那60名蒙古少女。 “接下来我会对你们进行严酷的训练，并且会从中挑选出能力出众的勇士，来担任四个队的队长，各哨哨长，伍长。” 林锐看着身前的两百多名蒙古少年，一脸严肃的宣布道， 骑兵营他打算暂时编四个骑兵队，每队53人，每个队下辖两个哨，伍的编制不变。 “那营长呢？” “不错，那由谁来担任营长？” 众人显然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营地的编制和头衔，见没有提到营长，纷纷叫嚷起来。 “闭嘴！” 林锐顿时暴喝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显然，各部落和林锐他们交手已经不止一次，所以在这些蒙古少年的心中，林锐这个同为少年的汉人首领，还是有极大威慑力的。 “你们还不知军规，这次就算了，今后想要发言，必须先举手打报告，否则按军规处置，至于营长一职暂时由我兼任，今后谁作战勇猛，立了战功，我会在从中择出营长人选。 好了，现在我宣布林家军的军规军纪，都听清楚了。” 林锐说着便将营地的一些规章制度，和相关待遇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宣布从明日起开始训练。 第61章 天生的战士 第61章 天生的战士 一开始，那些蒙古少年们还都兴致勃勃的起了个大早，跟着训练。 可一个上午都没训练完，一个个就抱怨起来，不愿再操练了。 “我们是来追随汗后的，不是来被你们汉人整的。” “我们不需要训练，我们察哈尔的勇士，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只有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才需要做这些没用的训练！” “对！” “好，既然你们说训练没用，我们汉人都是懦弱的，那就比试一下看结果！” 面对这些吵闹不愿再训练的蒙古少年们，林锐也没多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然后选了十名老兵汉人过来。 “十个对十个，都只能拿棍子，伱们选十个出来！” “我去…” “图尔，你根本就打不过我，让我去。” “凭什么让你去，你别给我们蒙古人丢脸…” 蒙古少年们顿时就争吵起来，个个都想上去比试，给这些汉人一个厉害瞧瞧，同时证明自己。 林锐也没管他们，就那样看着他们吵，结果吵着吵着他们自个儿先打了起来，七个部落分成了七派打成了一锅粥，最终都没确定好十个人选，反而一个个累的大汗淋漓，越吵越凶。 “看看你们的样，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敌人还没有打来，你们自己就先打成了一锅粥，最后你们还打得赢吗？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竟然搞成这样？现在你们知道你们蒙古人为什么打不过女真人吗？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军人，只知好勇斗狠，毫无纪律，缺少了一个领头人，就是一盘散沙，哪怕人再多，最后也只会被敌人一个个的击败！” “你你你…你们十个，出来比试！” 林锐教训完后，这才随意的点了十个人，结束了他们的争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败给女真人的原因，蒙古少年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是一脸的不屑。 而随着选出来的十名蒙古少年都拿好了木棍，在林锐的一声令下，双方顿时就打作一团。 十名汉人下意识的就分成了两组，五人一队，出击时都是五人一起将木棍向前捅，或者一起向下砸，相互配合。 十名蒙古人则是自个儿提着木棍一阵猛打猛冲，根本就不管身旁的同伴。 如果是那些刚加入的汉人，面对这十名凶狠乱打一气的蒙古少年，或许还会败退，可林锐选出来的都是打过了几次仗，训练了大半年的老人。 无论体能力气，还是反应都不输这些蒙古少年，相互之间的配合也非常的默契。 所以也只是对打了一会儿，十名蒙古少年就被揍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而汉人只倒下了四个。 “好！” 一旁观战的一千多汉人自然是大声的呼好。 而蒙古少年们虽然没说话，但脸上依然都带着不服气。 林锐一挥手命人将受伤的都抬了下去，这才看着那些蒙古少年们道：“看见了吗？这就是训练和不训练的区别。” “这不公平，我们都是马上的战士，要论骑马射箭，你们根本就打不过我们。” “对，要比就比骑马砍杀，比骑马射箭！” 显然这些蒙古少年们也不傻，纷纷叫道。 “不错，你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骑术和箭法确实不是我们汉人能比的，可你们能保证永远的骑在马上吗？ 我的训练，不是让你们今后下马步战，而是要让你们明白纪律的重要性，懂得相互之间的配合，哪怕没有头领，也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战斗。” 林锐自然不会拿他们当步兵来用，如果那样就本末倒置了，所以也只是想基础性的训练一下，让他们今后不再如一盘散沙。 蒙古少年们听说今后不会让他们下马打仗，也都松了口气，没再多说。 他们也不傻，知道训练肯定有好处的，不然那伙汉人也不会起早贪黑的日日操训，只是担心以后林锐会让他们如那些汉人一般下马斯杀，这才抵制。 “只有懂得了配合作战，明白军令如山的含义，将来面对女真骑兵时，你们才能战胜他们，恢复你们察哈尔部落的荣耀，到那时你们必定都会成为这片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你们每人都将成为族长，拥有无数的女人牛羊，和自己大片的牧场！” 林锐知道仅凭一腔热血是不够的，热血随着年纪增长，终究是会冷却，所以又开始给他们画起了大饼。 “林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果然这些蒙古少年们听说今后他们也能成为族长，拥有自己的部落牧场，女人牛羊，一个个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显然只要是游牧民族，就没人能抵挡得住这些诱惑。 “当然是真的，再过阵子，我就会带领你们去灭了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到时候他们的女人牲口都将属于我们！” 林锐举起拳头大声的道，这些少年之所以选择追随娜木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安于现状。 他们渴望战斗，渴望像当初他们的父辈那般去尽情的抢掠，可女真人却压制了他们的狼性，不许各部落互相吞并。 果然这些蒙古少年顿时就来了精神，下午训练也没有在抱怨，可一番折腾下来，他们倒是一个个轻松自在，反倒林锐累得够呛，嗓子都快喊哑了。 因为这些蒙古少年连基本的左右都分不清，最终林锐只得给每人的左脚上绑一根绳子，这才有了些效果。 除了队列训练以外，林锐也只是让他们自己练习一下骑马集体冲阵，和分批次冲阵，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在插手。 因为这些蒙古少年们，或许经验不足那些成年蒙古勇士，但骑马砍杀和骑马射箭，以及各种高超的马上动作，却丝毫不差。 看着他们一个个骑马奔跑同时，还能快速开弓放箭，准确命中目标，一旁的汉人们都是乍舌不已，面露羡慕。 可这种技术，真就不是一年半载能训练出来的，对此林锐也是无奈之极。 “汉家郎，原本我以为你还要让我出面帮忙，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压服了那些少年勇士。” 娜木钟站在墙头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失望。 “呵呵！” 林锐也只是笑了笑，这也是他只招募少年的原因，如果是那些成年蒙古人，估计就不会这么轻松的听话了。 第62章 主动出击 第62章 主动出击 崇祯八年的冬季，比起七年来的还要早一些，刚进入九月，气温就骤然转冷，没过多久便大雪纷飞起来。 而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蒙古少年们也都没有了往日的懒散，言行举止也更像一名军人，林锐也从中挑选出了表现好的人，分别担任队，哨，伍长。 两个汉人战兵营的进步同样巨大，以老带新下，根本没让林锐怎么操心，就一改从前的懦弱性格，精气神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需的长枪也都打造完毕，1300余人，其中近六百人拿的是刀盾，剩下的七百多人拿的全部都是长枪。 各伍的基础配置也发生了变化，那就是由两名刀盾手和三名长枪兵组成，其中刀盾手身着三层皮甲，长枪兵则只有一层。 期间汉人和蒙古人之间也发生过不少的摩擦，甚至还拳脚相向，打架斗殴，就差没直接拿刀火拼了。 不过林锐每次都是秉公处置，既不偏袒汉人，也不优待蒙古人，奖罚一视同仁。 这般下来，双方经过不断的磨合，也渐渐都适应了下来，不在如开始那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进而演变成群殴。 “汉家郎，冬季的草原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雪地会限制战马的速度，还很容易迷失方向，关键夜晚的寒冷会冻伤战马，历来我们蒙古人就没有在冬季发动战争的。” 娜木钟一脸担忧的劝解道，她没想到林锐竟然想在冬季灭了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 “娜木钟，这些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相反在冬季你们蒙古人是最脆弱的，雪地不但限制了骑兵的速度，还让他们的营地无法快速的迁移，相互增援，而我们的汉人步兵却不会受影响，正是各个歼灭的大好时机！” 林锐耐心的解释道，如今虽然天气很冷，但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他们有焦炭取暖，还有这段时间改造的雪橇，加上三个喀尔喀部也不远，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虽然这一个月来，他们用盐巴和几个察哈尔部也换了不少牛羊，但食物依然不够熬过这个冬季，草料也不够。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好，什么时候出发？”娜木钟也只得点头同意。 “大雪暂时已经停了，明日就出发，不能再耽搁了。”林锐一捏拳头道。 两人统一了意见，随即便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宣布了作战任务。 汉人们都是紧张中又带着一丝期待，蒙古少年们则是兴奋中带着担忧，显然对在寒冷的冬季去攻打别的部落，还是有些顾虑的。 不过在林锐的解释下，娜木钟的鼓励下，一个个也都打消了顾虑变得嗷嗷叫起来。 次日，吃过早饭后，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向着北面而去，地上的积雪将战马的小腿都淹没了一截，虽然马儿可以正常行走，但想要奔跑起来却有些困难，驮着人更是无比的吃力。 所以1500多人都没有骑马，而是坐上了雪橇，一千多匹战马，轮流拉着两多辆由马车改造而来的简易雪橇。 几乎每隔十里，就要轮换一次战马，每天也就走个四十余里，但在冬季的草原，这样的行军速度已经非常难得。 到了夜里，众人便将雪橇围成一个圈，将战马拴在里面，搭好帐篷，虽然风雪很大，但有着一盆盆的石炭取暖，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不至于被冻伤冻死。 因为除了有石炭取暖外，所有人几乎都包裹在厚厚的皮袄之下，连手上都戴着用狼皮做的手套，御寒防冷效果，远超普通的棉布棉袄。 “汉家郎，还是你们汉人聪明，竟然能做出没有轮子，在雪地里行走的马车，我们蒙古人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开始对雪橇，娜木钟和其他蒙古人都感到非常的神奇，后来发现竟然只是依靠两根弯曲的木头，马车就能在雪地里行走，也只能佩服汉人的脑袋好使。 “呵呵，这就是我们汉人的优势，懂得利用工具和任何能利用的东西来对敌！” “我对这次的出征，已经充满了信心。” 娜木钟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肉汤递了过去，目光火热的道。 五天后，林锐他们就在一处山坡下，找到了其中一个喀尔喀部落的营地。 显然蒙古人是最了解蒙古人的，只要确定了大致的方向，就能判断出对方选择躲避寒冬的所在地。 这个部落是三个喀尔喀部中的阿鲁克部，虽然在发现林锐他们的第一时间就吹响了号角，但几乎所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没想到，在这寒冷的冬季竟然还会有敌人来攻打他们，对方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又是如何在晚上躲避严寒？ “扎鲁，伱带两个勇士骑上马，立即去奈曼部和喀托部求援，其他人全部拿上兵器准备拼命！” 阿鲁克部的族长立即下令道。 随着几名勇士骑上马离开了营地，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弱都拿起了刀和弓箭，来到了营地的前面，而他们的前面，也就一道一米高的雪墙。 阿鲁克部原本有近600人，近两百成年勇士，可和林锐他们的几次战斗下来，已经锐减到了130左右，此刻看着逼近的车队骑兵，所有人都是紧张不已。 在逼近对方营地附近时，林锐就让两百蒙古勇士骑上了战马，护卫在雪橇左右，直至逼近到雪墙百步开外，才下令停止前进，所有战兵下车列队。 没办法，地上的积雪太厚，必须要最大程度的保持士兵的体力。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阿鲁克部的族长见对方不但有200骑兵，还有上千名步兵，整个人都麻了，其他族人也都是一脸绝望。 “我们是林家军，你们的老朋友了，南面的汉人。” 林锐一边大声的回答，一边让战士们活动手脚，做战前热身准备。 至于离开营地的那几名骑兵，他根本就没在意。 这种天气先别说另外两个部落会不会来救援，就算来，等他们慢吞吞的赶到，收尸都没有他们的份。 这也是他选择在冬季出击的原因，不然他们根本就无法靠近这个部落，就会被发现，然后快速的通知其他部落增援，几十上百里的路程，战马真正跑起来，也要不了多久。 或者是他们刚出城堡没多久就会被附近的各部落发现，并时刻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像他监视其他部落一样。 第63章 新的规则 第63章 新的规则 “汉家郎，当初我们有过约定，为什么现在又要违背约定来打我们？” 阿鲁克部的族长也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南面的那伙汉人，立即就说道。 “我们当初确实有过约定，可是你们却先违背了约定，先后两次主动来打我们，这次我就是来复仇的。” “汉家郎，当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去，我们愿意作出赔偿，我可以将营地里的汉人全部交给你，并赔偿你们一些牛羊马匹怎么样？” “不要再废话了，牛羊马匹已经无法平息我的怒火，只有杀戮，才能平息我的怒火，准备迎战。” 林锐已经接过了一面盾牌，语气冰冷的回道。 “汉家郎，伱们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们真的要开战，我们会拼命的，我阿鲁克部会战斗到最后一名勇士倒下，你们也会有许多人要死去… 你要是不满意刚才的条件，我们可以再谈，无论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谈，哪怕你要我们献出一些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阿鲁克部的族长见林锐丝毫没有谈判的打算，也是急了，先是一脸决绝的表明了自己抵抗的决心，然后才带着一丝哀求的说道。 “汉家郎，对方愿意献出女人，就表示已经向我们臣服了，要不还是别打了，也好减少我们自身的伤亡。” 娜木钟听说对方族长愿意献出女人，立即就走了下来，来到林锐身边说道。 不错，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对方都这样说了，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都不会再打了。 但林锐却拥有着汉人的思维，考虑的也更宽更远，并不会贪图眼前的小利。 他之所以要灭掉三个喀尔喀部，一来是要立威，向草原各部落和那两百蒙古少年展示一下武力，让他们见识一下汉人是不是真的懦弱，只会躲在城堡里和山寨的防守。 二来是要练兵，让那些刚加入的新兵见一见血，体会一下战场厮杀的滋味。 毕竟只有敢近战搏杀的军队，才是真的军队，现在不拿这些蒙古人练兵，难道将来直接拿女真人练兵？ 于是摇了摇头道：“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臣服，而是杀戮，赤裸裸的杀戮！” “………”娜木钟张了张已经冻得发白的小嘴，在林锐那严厉的注视下，终究还是闭了嘴。 “骑兵营负责在外围放箭掩护！” 林锐说完，便转身狠狠的用刀敲击了一下盾牌，望着一千多名战士大声的道：“兄弟们，今日就让这些鞑子见识一下我们汉人的血性和勇猛，跟着我，杀光所有的男人！” “杀！杀！杀！” 虽然有许多人都非常紧张，但这一刻也都高举着长枪呐喊起来，刀盾手则是敲击着盾牌。 “前进！” 林锐长刀向前方一指，厮吼道。 顿时两个战兵营便缓缓的向前压去，林锐并没有带头冲杀，也没有落在最后指挥，而是跟在了队伍的中间。 “放箭，勇士们，跟这些汉人拼了！” 阿鲁克部的族长见对方压了上来，也是举着弯刀，大声的嘶吼道。 顿时四百多能开弓放箭的族人，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前方疯狂的抛射箭雨。 咻，咻，咻… 两百蒙古少年也不甘示弱，骑马绕到了两侧，在马上朝着营地中的蒙古人快速的放箭还击。 一时间双方箭来我往，竟是尖锐的呼啸声，奈何北风呼啸，弓箭又受潮，威力大减，加上大家又都穿着厚厚的皮袄皮甲，杀伤力实在是有限。 在两百蒙古少年的掩护干扰下，两个战兵营仗着手中的盾牌，很快就推进到了雪墙下，虽然有不少长枪兵都中了箭，但真正倒下的也就十几人。 连林锐大腿上都插了一支箭，但依然忍着疼痛，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前进打气。 “兄弟们，杀！” “杀！” 见林锐都这般神勇，其他中箭没伤到要害的人，也都忍着疼痛，不管不顾的举枪向着雪墙后的鞑子刺去。 此刻鞑子也都扔掉了弓拿起了刀，却被刺来的长枪逼的连连后退，见状林锐顿时就翻过了雪墙，带头向着鞑子扑了上去，其他刀盾手也都有样学样，紧接着长枪兵也翻越了过去。 不多时，双方就彻底混战厮杀在了一起，虽然鞑子的男人个个悍不畏死，女人也都化身为母老虎，但奈何双方悬殊太大。 也就刚开始砍死砍伤了不少汉兵，等到长枪兵不断的加入后，刀盾兵开始防守，双方配合下，形势就一面倒了。 一名名鞑子被长枪捅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而当所有的成年鞑子都战死后，女人们也终于崩溃大叫着四处逃窜，孩童们则是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 整个战斗也只持续了半刻钟，外面的200蒙古少年，见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也是一个个震惊的张大了嘴，心中都是只打鼓，再也不敢小觑那些汉兵。 刚才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阿鲁克部的那一百多勇士，死的太憋屈了。 他们挥出的刀大多都砍在了汉人的盾牌上，然后被汉人的长枪兵趁机捅死，就是想不顾一切的一命换一命都做不到。 “汉家郎，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车轮以下的孩童是不能杀的…” “是啊，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杀孩童？” 娜木钟见林锐他们已经杀红了眼，除了女人，见人就杀，也是赶紧冲了过来，抱住林锐大声的抗义道。 两百蒙古少年也都纷纷指责起来。 “那是你们蒙古人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除了女人，男人一律不留！” 林锐一把甩开娜木钟，面无表情的道，蒙古人不杀车轮以下的，那是因为人口少，但他们汉人多的是。 “你，你们这样，会引起其他部落公愤的，会惹怒长生天的。”娜木钟急道。 “我只有分寸，你不要多管，你不是都说了，我是长生天派来的吗？我的规矩就是遵照长生天的旨意制定的，又怎么会惹长生天发怒呢？” 林锐摆摆手。 娜木钟见杀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也不想和林锐闹僵，只得叹息了一句。 而蒙古少年们见汗后都默认了，加上又是他们的死敌喀尔喀部，便也没再多说。 不过看向林锐时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畏。 最终整个阿克鲁部，也就被俘虏了100多个年纪不一的女人，林锐这边战死了45个，伤了100多个，好在大多都只是轻伤。 其中战死的45个，有一半都是在冲锋的时候被箭射死的，其他人则是在翻跃雪墙时被砍死的。 如果没有那道雪墙阻挡，他们的伤亡还会更少，不过第一次近战肉搏，能有这样的成绩，林锐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伤亡那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对方又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拿着武器敢拼命的蒙古人，这也就是冬季，加上有200蒙古少年放箭掩护干扰，不然以鞑子的箭法，他们恐怕伤亡更惨重。 第64章 两个部落一起过冬 第64章 两个部落一起过冬 直到天黑，另外两个喀尔喀部落也没有出现。 而林锐也打算就在阿鲁克部的营地休整一夜。 没有张秀颖，娜木钟也终于如愿以偿，干起了清点战利品的后勤工作。 水平有限，从中午一直清点到天黑才大致清点完，然后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张清单递给了林锐。 林锐接过清单，脸皮也是一阵抽搐，差点就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牛羊马和数字娜木钟倒是都会写，可轮到其他物品时就只能画图，粮食就画一个袋子，然后在后面写上数字，弯刀和弓箭，就画一把刀和一张弓，皮革就画一张摊开的牛皮。 “怎么样？”娜木钟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看着林锐一脸的期待。 这还是她第一次，将所有的战利品都清楚的记录在了纸上，这一点以前整个察哈尔部几乎都没人能做到。 “嗯，还行，起码我连猜带蒙看得懂。” 林锐将纸揣进兜里，赞赏的点点头。 他确实很满意，不管怎么样缴获了多少物品，数量有多少，还是搞清楚了的。 刀和弓不用说，几乎所有的成年蒙古人都是人手一套，所以各自有四五百套，其他铁器加起来也有几千斤。 然后就是两千多张皮革和十几匹布，粮食盐巴茶叶非常的少，想来是被吃掉了。 最大的收获还是牲畜，牛和马有两千多头，羊也有三千多只。 这次倒是只解救了五名汉人，其中两名铁匠，三名木匠，女人一个也没有。 清点完战利品，将伤员也安置好后，众人便在营地的中央烧了一堆巨大的篝火，一边烤全羊，喝马奶酒，一边开总结会。 “这次的战斗，大家都非常的勇敢，没有人退缩，打出了咱们汉人的气势，当然蒙古兄弟们表现的也都不错。” “现在开始论功行赏，先由个人自报杀敌数，然后再互相佐证，凡是虚报乱报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众人吃饱喝足后，林锐先是表扬了一番，然后便开始统计战功。 方法也很简单，除了一些特殊的战功，一般情况下都用杀敌人数来计算。 击杀一个人女真鞑子，老兵便可以晋升为小旗。 而晋升总旗，除了杀敌数外，还要看其他的表现，头衔越高要求越高。 击杀三个成年蒙古男人，等于一个女真鞑子，两个拿刀反抗的成年蒙古女子，等于一个成年蒙古男子，没有反抗能力的孩童不计算在内。 大家都互相认识，战斗的时候也都瞧着，所以也都不敢乱报虚报，蒙古少年由于在外放箭就更好计算。 一番自报和相互佐证后，再对照一下鞑子的尸体数量，便大致得出了各自的战功，出入肯定会有的，但战功统计历来就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儿，只要做到大致合理，就相当不错了。 该晋升为小旗的直接晋升，不够晋升的林锐也将人头数记了下来，累积到下次。 最后则是将那近百名俘虏的女人押了过来，剔除掉一些年纪小的，还剩下40多个。 “还没有女人的小旗先挑，挑完后女人不够的总旗再挑。” 林锐说完后，哗啦啦的一下就站出来了上百人。 其中还有三名蒙古少年。 显然都是射杀了三名敌人，刚晋升的。 虽然这些蒙古少年中，有许多人的职务是哨长队长，但头衔一律都只是老兵。 没办法，林锐只得让他们抽签，最后40多个胜出的小旗，在众人的羡慕下每人分了一个。 虽然三个蒙古少年，只有一个抽到了签，却依然将其他的蒙古少年刺激的不行。 毕竟这还只是第一次战斗，只是在外面放箭掩护，就升作小旗，分了一个女人，这叫大家如何不兴奋激动？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蒙古少年都相信林锐当初对他们许下的那些好处是真的了。 这种精准的赏罚分明，以前在部落中根本就不存在，连想都不敢想。 “好了，没有晋升获赏的也不要气馁羡慕，机会还有的是，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只要敢打敢拼，你就一定会获得属于你的功劳和赏赐。” “公子，这次我们只在后面放箭，太吃亏了。” “对，这不公平，下次战斗我们也要参加。” 林锐话音刚落，蒙古少年们便纷纷举手说道，显然对今天的战斗分配他们都不服气，感觉吃大亏了。 “你们是骑兵，骑兵有骑兵的作战方式，本公子自会合理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战后可以提出来，本公子会酌情考虑，但战时必须要无条件执行，否则便是违抗军令，立斩不饶！” 林锐点点头，还不忘敲打他们一下。 蒙古少年们这才又将手放了下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锐便带着大军继续朝下一个部落前进，所有的轻重伤员都留在了驻地里，物资牲口也都没带。 林锐打算让那一百多名伤员就留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守着物资牲口，待到明年开春，再返回城堡。 否则那些草料是万万运不走的，马匹还好，牛和羊估计都得在路上冻死。 三天后，当林锐带着大军再次找到一个鞑子部落驻地时，却傻眼了。 因为这个部落的人太多了，起码有一千多人。 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的人数都差不多，喀什部落也被他们灭了，所以林锐实在想不通，这个一千多人的大部落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当观察了一阵后，林锐立即就醒悟了过来，这并不是一个部落，而是两个部落，只不过由于营地挨得太近了，两个营地相距还不到两百步。 这才乍一发现，让人误认成了是一个部落。 确定这就是剩下的两个喀尔喀部后，林锐一时间也有些犯难了。 单独一个部落，付出一些小的伤亡，他们可以轻松灭掉。 可两个部落加在一块儿，即便最后能灭掉，那伤亡，也不是他们现在能承受的。 林锐心里也是大骂，这两个喀尔喀部落太狡猾了，竟然选择一起过冬，好在没有三个一起过，不然这次当真就要麻烦了。 “汉家郎，这应该是剩下的两个喀尔喀部准备一起过冬，再开战的话伤亡就太大了，要不还是先谈判！” 娜木钟显然也看出来了，来到林锐身旁建议道。 第65章 谈不拢就打 第65章 谈不拢就打 林锐猜的没错，这伙鞑子确实是剩下的两个喀尔喀部落，奈曼部和喀托部。 两个部落平时关系极好，加上两个部落的族长今年又刚刚联姻，所以两人便一合计，决定一起过冬。 原本两人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攻打他们，只不过是想挨得近热闹一些，谁曾想，误打正着，竟真的有人会在冬季来攻打。 两位族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来的是南面的那伙汉人，毕竟这附近除了他们，没有哪个部落敢攻打其他部落。 何况前几天他们还收到了阿鲁克部的救援，这种天气两人自然不会去救援。 而且还将营地搬的近在咫尺，就是防备那伙人打完了阿鲁克部后又来打他们，谁曾想对方还真的来了。 见对方人数众多，起码有一千多成年战士，比他们两个部落加起来的人口还要多一些，两位族长也是立即派出谈判代表，想要先问清对方的来意。 这次林锐到是没有直接杀到人家部落门口，而是停留在了一里开外。 “你…是那汉人首领？” “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阿鲁克部怎么样了？” 使者是一名老者，就是上次去林锐他们那里谈判的三人中的一个，所以一被带过来就认出了林锐，满脸的震惊。 “你们背信弃义，说好的大家和平相处，互不侵犯，可伱们又主动打了我们两次，这次本公子率大军前来，自然是要报复，找你们算账，至于阿鲁克部，今后已经没有阿鲁克部了！” 林锐冷冷的说道，率先站在了大义的制高点。 “尊敬的汉人首领，我们也是受了女真人的胁迫，才不得不前去攻打你们，而且我们还吃亏了，两次下来我们总共损失了一百多名勇士，却并未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蒙古老者这时也冷静下来，赶紧解释道。 “哼，不管谁吃亏，打了就是打了，你们主动打了我们两次，本公子只打你们这一次好了，回去备战！” “汉人首领，我们两个部落加起来有一千多族人，三四百成年战士，难道你真的硬要开战吗？” “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将部落中的所有汉人都交出来，然后再赔偿一些牛羊，今后大家继续和平相处怎么样？” 老者试着商量道。 林锐摇摇头道：“这些还不够，你们必须要在赔偿五十名少女，五十名少年才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最多，最多再赔给你们十名少女。”老者激动地拒绝道，最后一咬牙，还是退了一步。 “这是我的底线，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答应就开战，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们，本公子的规矩是所有男人一个不留！” 林锐挥挥手，满含杀意的道。 这确实是他的底线，若不是两个部落凑在一起，有些难啃，他哪里会啰嗦？直接就冲过去，一阵嘎嘎乱杀。 老者也被林锐那满含杀意的语气，吓得打了哆嗦，见林锐态度坚决，也只得返回。 果然两位族长也不是被吓大的，听说要献上五十名少女和五十名少年，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显然，两人都不认为林锐敢拼着巨大的伤亡强行开战。 双方来回又扯皮了几次，林锐依然寸步不让，两位族长也彻底死心，开始备战。 “汉家郎，要不见好就收。” 娜木钟也只得无奈的劝道。 按照打阿鲁克部的伤亡，想要灭掉这两个部落，最后起码得付出四五百人的伤亡，这根本就不合算。 林锐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娜木钟说的是对的，两个部落加在一起所需要付出的伤亡，和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收拾，所需要付出的伤亡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次他最大能忍受的伤亡程度是两成，也就是300人，而阵亡率则不能超过一成，也就是最多战死100，伤200。 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对整体士气的影响就太严重了，很有可能造成这些新兵心理防线崩溃，进而产生逃跑的念头。 可这次他的打算是将北面三个喀尔喀部都灭掉，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南面的五个喀尔喀部，以及更南面的那些部落。 “哈哈，有了…” 正当林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在较小的伤亡下，消灭这两个部落时，无意间抬头看向了鞑子营地后面的山坡，眼睛突然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哦？汉家郎，难道你有主意了。”娜木钟赶紧追问道。 这冰天雪地的，除了直接厮杀，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减少伤亡，消灭掉这两个部落。 “不错，而且还可以将伤亡减到最低。” 林锐也是一脸兴奋，立即就将黄奔叫了过来。 一番吩咐，黄奔便带着两百人，从左侧绕道向着鞑子后面营地上的山坡而去。 林锐则是带着大军继续向前压了200步才停下。 半个时辰后，黄奔带着人总算绕到了鞑子营地后面的山坡上，为了躲避风雪，两个部落同样和当初的图克部一样选择在了一处山坡下过冬。 这座山坡虽然不高，距离下方鞑子营地，垂直距离只有二十来丈高，但由于坡度平缓，从坡顶到营地足有一百多丈远。 此时营地中的鞑子，自然也发现了绕道后面山坡上的汉人，但也只以为对方想要前后夹击，所以也只派了少部分人盯在后面，其他人依然防备着正面。 至于主动出击，根本就没想过。 别说对方也有两百骑兵，就算没有，这么厚的积雪，骑马出去冲杀，还不如守在营地。 何况一旦勇士们都出去了，对方趁机分兵攻打营地，光靠老弱妇孺是万万挡不住的。 “弟兄们，大家都打过雪仗，堆过雪人，今天就让这帮鞑子长长见识…” 黄奔一脸阴笑的说完，就开始招呼众人在山坡顶上滚起了雪球。 最后硬是将坡顶上的积雪都滚完了，才滚出了两百颗半人高的大雪球，一个个也是累的气喘如牛。 休息了好一会儿，待大伙儿坐在雪球上，气都喘均了，黄奔这才又招呼道：“来，大家再加把劲儿，瞄准鞑子的营地，将这些雪球都给老子推下去！” “好呢，呵呵…” “哈哈，还是公子英明，这两百颗雪球滚下去，够鞑子受的了。” 众人都是一脸阴笑的滚着雪球向前，很是期待等一下会是何等壮观的场面。 不多时，一颗颗雪球就被推下了缓坡，一开始雪球滚的还很慢，可随着雪球越滚越大，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只是滚出去了百米不到，就足足大了一圈。 两百颗雪球轰隆隆的滚下，那场面当真是壮观无比，让下面的鞑子都看傻了。 第66章 加固盔甲 第66章 加固盔甲 “啊…那是什么？” “这…这…” 望着那一颗颗巨大的雪球，从山坡上朝着营地滚来，所有的鞑子都是一脸的惊骇，纷纷大呼小叫起来。 而随着一颗颗雪球，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直接撞碎那一米高的雪墙，朝着营地中碾压而来后，所有的鞑子都是四处逃窜，乱作了一团。 当雪球滚落到山底时，已经足足有一人多高了，加上速度又达到了顶点，无论是帐篷马车还是人畜都无法阻挡。 马车被撞的四分五裂和雪球一起解体，大的帐篷被撞倒，小的帐篷直接被碾压而过，马棚里的牲畜更是被撞的死伤惨重，被散掉的雪块掩埋。 一时间整个鞑子的营地都是尖叫哀嚎声。 虽然近半的雪球都滚偏了，但剩下的100多颗，依然对鞑子营地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伤亡，尤其是在心理上产生了恐惧和惊慌。 而营地前方的林家军们，看着这一幕，同样个个震惊的张大了嘴。 尤其是娜木钟和那两百多蒙古少年，望向林锐的眼神中，除了以前的敬畏，还多了一丝莫名的崇拜。 蒙古人确实是崇拜强者，但同样也崇拜智者。 “兄弟们，随我杀！”林锐却是暴喝一声，带着大军就直接冲了上去。 此时鞑子已经陷入大乱，不趁势进攻，更待何时？ 这次那两百蒙古少年同样都下马提刀跟在了后面，连娜木钟都抽出弯刀追了上去，显然在蒙古草原上不存在花瓶。 最先杀进鞑子营地的并非林锐他们，而是山坡上的黄奔他们，将雪球都滚落下去后，两百人就直接滑了下去，打了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鞑子就被突如其来的雪球砸懵了，心神都还没稳定下来，又被前后夹击，首尾难顾，结局可想而知，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抵抗的力度还不如阿鲁克部。 面对女人孩童那些蒙古少年们还会犹豫，可汗人们却不会管那么多，男人都是一律斩杀，女人只要手里有武器的，无论大小，也是刀枪伺候。 这次是真的杀疯了，连林锐都红了眼，追着那些鞑子一顿暴砍，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最终还是那两百蒙古少年俘虏了两百多女人，又从倒塌的帐篷中刨出来了一百多男女童，剩下的鞑子几乎都倒在了血泊中，当然也有一部分是被雪球砸死的。 “启禀公子，我军伤亡已统计清楚，共战死二十五人，其中三名为蒙古人，伤九十三人，其中十五名为蒙古人。” 林锐坐在一辆破碎的马车上，身上的沾染的鲜血已经冻成了冰渣子，听完黄奔的汇报，也是站了起来，大声的道：“好，大胜！” “公子威武！” “林家军万胜！” 正在打扫战场，搜寻残敌的众人，也纷纷停了下来，高举着兵刃欢呼道。 连那些蒙古少年们也不例外。 而娜木钟也激动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得白里透红，望着林锐情不自禁地道：“汉家郎，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是我见过最睿智的首领，我现在真的相信你能帮我打败女真人，统一蒙古各部了。”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些相信林锐是长生天派来帮助她的了，无论是雪橇，还是雪球攻敌都很简单，可偏偏他们蒙古人，就从来没想到过。 “当然，我说过，将来要让伱做这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就绝对不会食言！” 林锐也趁机将她搂了过来哄道。 “锐郎，我要给你生个孩子，将来让他做察哈尔的大汗。” 娜木钟小声的在他耳边道，连称呼都改了，这称呼还是她偷偷的听见张秀颖这么叫过林锐，觉得还不错，只是以前一直放不下汗后的身份才没叫。 显然娜木钟也不傻，明白将来即便林锐打败了女真人，统一了蒙古各部，也是不会让她儿子额哲继承汗位的，但没关系，她再给林锐生一个就是了。 “好！” 林锐自然不会拒绝，这正合他意。 由于这次营地被雪球摧毁的严重，所以众人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清理完毕，然后才开战后总结，论功欣赏。 这次俘虏的200多女人，足足有100多是成年的，几乎都被林锐赏赐了下去，虽然大部分都被汉人分了，但蒙古少年们也分到了三四十个。 而那些未成年的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了，这些女人倒是没有分，林锐打算先养着，等将来长大了再赏赐给将士。 “锐郎，咱们不回去吗？” “天气太冷了，反正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就在这里过冬好了，待明年开春再一起回去。” 原本林锐是打算将伤员留在这里的，可这几天又下起了大雪，索性懒得走了，反正来时他就交代过张秀颖和牛嫂他们。 “也好，毕竟这么大的雪，很容易迷路，这里也不缺吃的和烧的。”娜木钟点点头，显然也不想再挨冻了。 就这般，一千多人就留在了鞑子的营地，空闲下来后，林锐也只得教众人识字，每日上午训练，下午学认字，晚上则是制作皮甲，日子倒也充实。 两次下来，缴获了大量的皮革和铁器，又解救出来了几名铁匠，加上离开春还有几个月，所以林锐打算将众人的皮甲重新捣鼓一下，增加防护力。 这两次的肉搏战，让他也意识到了盔甲的重要性。 其实也很简单，首先就是头盔直接用生铁浇铸，然后内里再裹一层皮革。 胸甲和甲裙，全部用四层牛皮，然后用铁制的铆钉固定，胸口和腹部镶嵌三个小护心镜，后背镶嵌一个大的护心镜，两侧肩膀也各自镶嵌一个铁制的护肩。 护腿和护腕则只用两层牛皮，同样用铆钉固定。 这样的牛皮加铆钉，加铁质头盔的铠甲，一套下来，也就30多斤重，不但轻便，防护力也非常的强。 可以说丝毫不比女真人的盔甲差，比起明军的棉甲和鸳鸯战袄，强的更是不止一星半点。 三十步之外，骑弓根本就射不穿皮甲，二十步外，射穿了入肉也不深，完全不影响战斗。 而这还是直接射在牛皮上，如果射在铆钉和护心镜上，那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 不但防箭能力超强，那密密麻麻的铆钉和铁质的护肩头盔，对于长刀的劈砍，也有很大的遏制减震作用。 长枪倒是能轻易的刺穿四层牛皮，至于火铳，虽然没试过，但想来多半够呛，不过林锐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他们的敌人是女真人和蒙古人，对方的主要兵器就是弓箭和弯刀，尤其是弓箭，那是又准又快。 第67章 势均力敌 第67章 势均力敌 冬去春来，只是待到二月，天气稍微转暖，积雪还未彻底融化，林锐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大军打包返回。 一千多人赶着无数的牛羊马车，浩浩荡荡的南下，像极了迁徙的游牧部落。 从去年十月到今年二月，整整窝了四个月的冬，那近两百名蒙古女子，几乎有一大半都大了肚子，这让那些没有分到女子的士卒，更是羡慕的燥热难耐。 这几个月来，违反军纪，偷偷对那些未成年女子下手的事，也没少发生，导致军棍都打烂了无数。 此刻，看着自己的一千多大军个个身着镶满铆钉的盔甲，林锐也是信心大增。 为了加固这些盔甲，这次缴获的皮革铁器不但全部用光了，还融了不少弯刀，这才满足了所有盔甲的需要。 “锐郎，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是直接南下去招人，还是先对付剩下的五喀尔喀部？” 娜木钟同样是一身新式的铠甲，望着身旁的小情郎问道，眼中充满了幽怨。 林锐自然明白，她是在责怪自己不让她怀孕，他也是考虑到开年后要带着娜木钟频频出征，这才暂时打消了将她肚子弄大的念头。 “先收拾那五个喀尔喀部，不过这次可以谈判解决。” 他知道女真人是不会给他多少时间发展的，所以必须要快速解决那五个部落，何况真要一个一个的去强攻，所付出的伤亡，他们根本承受不起。 虽然这四个月来，近两百的伤员都已康复痊愈，但战死的几十人确实无法补充，如此再来几场硬仗，哪怕赢了，最后也只有灭亡一途。 三个喀尔喀部距离林锐他们的城堡其实也不远，也就两百里不到的路程，哪怕赶着牛羊一路放牧过去，也只花了六天时间。 “林哥儿……” 张秀颖和牛嫂也早就收到了消息，这几个月来两人要说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此刻见到林锐回来，激动的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而其他女人也同样都和自家男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显然都是担心坏了。 随即众人便欢喜的开始宰牛杀羊。 “锐郎，现在天气也暖和了，这次你们也应该缴获了大量的铁器，还是赶紧铸造一些犁头，先将山谷中的荒地开垦出来。” “对，咱们现在人多，又有牛，只要多铸造一些犁头，完全可以先将山谷中的荒地全部开垦出来，种上粮食。” 城堡中间的食堂内，所有总旗以上的男女齐聚一堂，随着牛嫂率先提出要开荒种地，其他人也都是频频点头赞同。 这个冬季林锐他们每日牛羊肉都吃腻了，可留在山寨的人日子却过得紧巴巴，每顿就煮点肉干，早就吃怕了。 见众意难违，林锐也只好点点头道：“那这样，牛嫂带着女兵队负责留在山寨开垦田地，秀颖姐带着匠人队，后勤队，负责继续修筑城堡。” 说完又看着一旁的哈贝儿：“贝儿，今后你们侦察队不用在放牧照看牲口了，专门负责外出打探消息。” “好呢公子。” 哈贝儿赶忙答道，一脸的欢喜，比起在部落时，她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衣服有专门的人洗，食物也有专门的人做，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锐郎，你们带回来的那些女子怎么处置？我看有好多都有身孕了。” 张秀颖却关心的是那三百多蒙古女人，想要先确定一下她们到底是奴隶，还是自己人？ “嗯，都算自己人，怀孕的一律老兵待遇，未怀孕的和那些未成年的女童算新兵，全部编为后勤队，后勤队也升做后勤营，具体怎么安排，伱自己斟酌！” 林锐想想说道，蒙古女人不比他们汉家女。 她们就像狮群中的母狮一样，并不会为死去的丈夫和孩子报仇，只要重新怀孕生下孩子，就会继续跟新的男人过日子。 “嗯，那就让那些怀孕的带着年纪小的去放牧，未怀孕的帮着修城堡好了。” 张秀颖点点头，便作出了安排。 如今她对蒙古女子也有了些了解，所以倒也不担心这些女人会逃跑。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后，林锐也只歇了三天，就和娜木钟带着大军，继续开启了征讨南面五部的序幕。 然而，这五个部落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个部落的族长，见汉人率大军杀来，立即就向其他四个部落求援。 其他四个部落的族长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第一时间就带着族中的勇士前去支援。 结果林锐率着大军抵达时，就发现他们前面足足有一千多蒙古骑兵严阵以待。 “汉家郎，你们不讲信用，当初咱们说好的互不侵犯，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打我们？” 双方兵力差不多，谁都没有率先发起进攻，而是展开了谈判，显然都不想打。 毕竟这一打，就不可能有赢家。 “是你们先背信弃义的，你们已经先后两次来攻打过我们，本公子也不怕告诉你们，去年冬季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已经被我灭掉了。” “什么？” “你们竟然灭掉了北面的三个部落？” “这不可能…” 果然五位族长听后都是大惊失色，让本就对林锐有些忌惮的他们，心中更是慌乱起来。 “你们若是不信，派人去北面打探一番便知真假。” “汉家郎，你们肯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但我们五个部落加起来不会怕你们，如果你真的要打，今天你们绝对占不了便宜，当初我们也是被女真人胁迫，这才不得不出兵去打你们，只要你愿意退兵，我们可以赔偿一些牛羊，今后大家继续和平相处怎么样？” 五位族长也知道这种事，林锐不会说谎，也骗不了他们，从震惊中冷静下来后，五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大声的说道。 显然打算退一步，毕竟是他们理亏，虽然五人都知道，林锐和他们一样绝对不敢开战，但都担心他今后搞偷袭。 他们五个部落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 第68章 再添两个小夫人 第68章 再添两个小夫人 “我们不缺牛羊，这次我们缴获了上万头牲口，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和平相处的话，那就用族中的少女和我们交换牲口盐巴，一名少女可以换十斤盐巴，或者两头牛，二十只羊。” 林锐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他打算徐徐图之，就和当初的察图部一样，先换少女，加深之间的关系，等双方之间建立了信任后，再让娜木钟出面招人，自然事半功倍。 五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阵，才看着林锐问道：“可以交换，但最多十名少女，而且要一个女人换两斤盐巴两头牛，二十只羊。” “不行，十个太少了，最起码也得两百个。”价钱林锐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数量。 可五人一听说两百个，立即就炸了毛，纷纷抽出弯刀怒声道：“这绝不可能，我们宁愿和你们拼死一战，也绝对不会拿出两百名女子交换的。” “汉家郎，你最好死了这个心！” 五个部落总人口加起来也就三千出头，其中还未嫁人，可以生育的少女也就四五百，一下要交易出去一半，五人哪里会答应？ 不远处的一千蒙古骑兵，见族长们已经拔刀，也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嚎叫起来。 而林锐身后的一千五百大军，也毫不示弱，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 “杀，杀，杀！” 相比起蒙古人的嗷嗷乱叫，林家军这边却是整齐多了，那整齐划一的喊杀声，立即就盖过了乱糟糟的蒙古人。 五位族长见状，脸色也是一变，尤其是发现林锐他们不但人人都有盔甲，那质量还丝毫不比女真人的差。 反观他们这边，虽然都是男人，却掺杂了许多老少，想想只得将刀又收回了鞘中。 林锐见状，也是将手臂举了起来，双方身后的人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汉家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拿出两百名少女交换的，伱们要打就打。” 五人虽然将刀收了回去，嘴上却是不退让，显然笃定了林锐不敢打。 林锐也确实不敢打，哪怕他有把握打赢也不敢。 见这五个家伙明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想也只得道：“那这样，我这次还俘虏了一些未成年的女子，差不多有一百三十个，再加上三百斤盐巴，五百头牛，两千只羊，跟你们换两百名少女如何？” 和牛羊一样，那些未成年的女人林锐也懒得养，所以打算全部换出去，剩下的牛羊也是要宰杀做成肉干的，羊羔就给附近的察哈尔部不好了。 放牧是不可能放牧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反正附近有十几个部落，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肉食需求，根本没必要自己费心费力的去侍弄牲口牛羊，只要将马养好就行。 “哦？那成年的女子和男童呢？应该也有不少？” 五人眼睛一亮，当初这伙汉人拿喀什部落的女人孩子和察图部交换的事儿可瞒不过他们。 “这个你们就不用想了，到底换不换？给句痛快话！我没有多少耐心了。”林锐摆摆手道。 五人也只以为林锐想将那些成年女子和男童留下来壮大自己的部落，虽然有些失望，倒也没再多说，而是又开始叽里咕噜的商量起来。 “哈鲁，我算了一下，好像不吃亏，还有一些赚，就怕那些女人年纪小的太多。” “可要是不换，没准什么时候这些汉人又会来搞偷袭啊。” “是呀，这个汉人首领太狡诈了，眼看春季就来了，咱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一旦分得太散就太危险了。” “哎，该死的女真人，他们不是自称草原无敌吗？怎么就连一伙汉人都收拾不了，害得我们现在受欺负。” “今年他们肯定还会派大军来的，这伙汉人嚣张不了多久了。” “哼，到时候他们肯定又会躲到那座山寨里去，女真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五人抱怨过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交换。 没办法，林锐他们现在的实力太强大了，五个部落抱团取暖都还略有不如，更何况接下来就要开始逐水草迁徙，繁衍人牲，要是不达成和平协议，恐怕五个部落晚上睡觉都会被惊醒。 至于现在就跟林锐他们拼了，先别说打不打得赢，就是打赢了，那伤亡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还不如迁走躲避。 双方约定好交易的地点和时间，便各自收兵返回，无论是五位族长，还是林锐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察图和其他几位察哈尔部的族长听说后，都是大感失望，显然都巴不得林锐和五个喀卡喀部拼个你死我活。 三日后，双方交易完成，林锐他们这边再次增加了两百名蒙古少女。 两百少女同样都被划给了侦察队，侦察队也被升级为女骑营，乐的哈贝儿嘴都合不拢了，恨不得立即就回去跟阿爸阿哥和族人们炫耀一番。 交换来的少女和俘虏的女人不同，林锐同样也举行了一次篝火晚会欢迎她们。 而两百蒙古少女和当初的那些察哈尔部少女一样，也都是忐忑中带着好奇，唯独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毕竟林锐他们已经是这附近最大的部落了，在草原上能嫁到实力强大的部落，是所有少女都期盼的事儿。 因为部落的实力强大，也就意味着更有保障，不用担心自己和将来的孩子被其他部落抢走。 “老规矩，小旗头衔没有女人的先挑，然后是头衔高的，女人不足的再挑！” 随着林锐的大声宣布，所有人都开始起哄起来，而汉人女子们也都习惯了，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在阻止自家男人。 那些没有女人的小旗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冲向哈贝儿，毕竟哈贝儿是除了娜木钟，营地中最漂亮的蒙古少女，自从加入后，就没少被人惦记，奈何都被哈贝儿无情的拒绝了。 哈贝儿的速度却比他们更快，林锐话音一落，就冲了过去，红着脸说道：“公子，我哈贝儿的男人注定要是一位大英雄，这里除了你，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一旁的张秀颖和牛嫂见哈贝儿竟然主动过来找林锐表白，都是在心里大骂她不要脸。 娜木钟则是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释然了，显然不认为哈贝儿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这么说，你是想成为我的女人了？” 林锐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 不过对这个单纯可爱的蒙古少女，他倒也并不排斥，而且本就有收了她的打算，来平衡一下娜木钟，不然也就不会让她当侦察队的队长。 “嗯，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哈贝儿被林锐注视的也是俏脸绯红，但依然大胆的抬起头说道。 “好，今后你就是四夫人了。” “小翠，你是五夫人。” 林锐也没矫情，拉着哈贝儿的手就直接宣布道，又瞥见一旁双眼含泪小翠，索性将她的身份也定了下来。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当初说好的小翠跟他过日子，他就是想反悔，其他男人也是不敢要小翠的。 除非他像皇太极一样将自己的女人赏赐给手下，但这种事，林锐自认他没有皇太极的那种胸怀。 小翠自然是喜极而泣，哈贝儿也是欢喜不已，其他人则是赶忙拜见两位小夫人。 第69章 马车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第69章 马车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张家口堡，位于宣府镇北面的群山之间，历来便是燕云地区出长城，入草原的重要关口。 此关坐落在两山之间的峡谷之中，往北出山谷便是地势开阔的草原，往南数十里，便是万全都司的治所宣府镇城，所以地理位置尤为重要。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堡，却常年驻扎着重兵，加上又是出关的要道，附近商旅修建的民堡货站也是多如牛毛。 其中在众多的晋商中又以范，王等八家，生意做得最大，尤其是自从女真人打败了察哈尔部，统一了漠南各部后，八家就几乎垄断了草原上的生意。 自今年开春以来，八家便开始筹备物资车马，积雪一化，商队就开始启程前往草原。 此刻，只见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驶出关口大门，那队伍竟一眼都望不到头。 而面对如此壮观的场景，守关的明军将士也只是看个热闹，竟无一辆马车受到检查，反而在关头上评头论足。 “啧啧，这次八家的车队竟然比去年还要多，这怕不是得有四五千辆？” “我看还不止，对了，听说去年范家的商队在草原上被劫了，连那范家三公子都被杀了，你们听说了吗？” “怎么没听说？” “听说范老爷去年悲伤过度，差点就没挺过来呢。” “难怪今年的护卫比往年都要多，敢情是要去报仇呀！” “你晓得个屁，人家哪里需要自己报仇，那些女真人会看着范家商队被劫不管，怕不是去年就将那伙马匪碎尸万段了。” “候三，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名低级武官小声的喝道，其他人虽然都是直翻白眼，但也识趣的换了个话题。 而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临近黄昏，八家的车队才全部驶出关外，来到开阔的山谷集结。 放眼望去，八家加起来，车夫马夫和护卫整整近万人，大车也足足有五千辆之多，其规模当真是骇无比人，前所未有，宛如一支出征的大军。 一时间开阔的山谷内尽是人喊马嘶声。 “范兄，今年雪化的要晚一些，也不知赶不赶得上。” “路上不耽搁，应该能赶得上。” “也不知去年的那伙马匪被灭掉了没有，若是没有，今年可不能再让他们钻空子了，最好从辽东回来再和沿途部落交易。” “王兄多虑了，区区一会儿马匪，想来早就被那多尔衮剿杀了个干净，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不错，就算没被剿灭，我八家顺手将其灭了就是。” “哎，此事还是让女真人去操心！我等只管做生意，打打杀杀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 大帐内，八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一边推杯换盏，一边交谈着，除了其中一名长脸瘦高的中年脸色有些阴沉外，其余七人心情显然都不错。 而那名长脸瘦高的中年，正是去年死了三子的范家家主范永斗。 其余七人也分别是另外七家的家主，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 此次八家家主之所以会同时亲往草原，盖因去年收到了女真大汗皇太极的亲笔书信，邀请八人今年年初前往辽东观礼，参加三月底的登基称帝大典。 收到邀请函后，八人都是受宠若惊，加上那皇太极又是他们的金主，衣食父母，自然要亲自前往祝贺。 由于时间紧迫，次日一早队伍便启程出发，沿途所经部落都只是派人解释了一番，并没有停留，也没有留下一队人展开交易，而是浩浩荡荡的向北挺进。 如此这般车马不停，也只是花了短短七日便越过了辽河南部，进入到了北部，尽管觉得那伙马匪早已被女真人消灭，但范永斗依然派出了人去打探，显然是想亲自为儿子报仇。 而远处的一座山包上，十几名蒙古少女，望着南面那绵延数里的车队，个个瞪大了眼睛，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贝，贝儿夫人，这次商队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得有多少人，多少车呀？” “这数都数不过来，回去该怎么禀报？” 少女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都是齐齐望向了哈贝儿。 哈贝儿却是双眼直放光，一边掐着手指头，一边打量着商队，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众人都知道她在数马车的数量，倒也没再说话，直到哈贝儿停下来才急忙问道：“怎么样，贝儿夫人数清了吗？” “太多了，根本就数不过来，走，立即回去！” 哈贝儿有些气恼的锤了锤脑袋，然后一扬马鞭，就带着十几名少女疾驰而去。 众女都是一人三马，而且全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头良马，加上少女的体重又轻，来回切换战马，只是半个时辰，就奔出去了百里，来到了察图部附近。 “贝儿……” “吁…” 直到一队骑兵奔来大喊，哈贝儿才不得不放缓马速，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阿哥，什么事啊？我还有急事，赶着回去呢！” “贝儿，伱太不像话了，现在有了男人，连阿爸阿哥都不要了，路过家门口招呼都不打。”哈奇一上来就抱怨道。 “阿哥，我这不是有急事吗，下次我再回来看望你和阿爸好了。”哈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说完就要拨转马头。 “到底什么事呀？这么着急，你看看你们的马儿累成什么样了，再这么跑下去，非得废掉不可，再说了，这天马上就黑了，夜里赶路太危险了，还是去部落歇一夜，明天再回去。” 哈奇见她们无论是马还是人都是累的汗流浃背，也是有些好奇她们发现了什么，要这么着急着赶回去。 “不了，不了，阿哥，真有急事儿。”哈贝儿赶忙摆手。 “贝儿，阿爸也有急事找你，还是先去部落歇一歇。”哈奇只得解释道。 “那好。”见阿爸有事，哈贝儿也只得下马，然后牵着战马跟着哈奇来到了部落。 “阿爸…” “瞧你整天野成什么样，你男人也不管管，他们汉人不是都不准自己的女人到处乱跑吗？” 望着自己女儿一脸疲惫，察图也是没好气的道。 至于女儿会成为那汉家郎的女人，这点当初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让贝儿当初加入。 “呵呵，阿爸，你不懂不要乱说，我们是外出打探消息好不好？夫君说了，这是我们的任务！” “贝儿，你男人对你怎么样？”见女儿笑得灿烂，察图倒也放心了不少。 “夫君对我可好了，不但让我管着两百多人，还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打探消息。” 哈贝儿一脸开心的跟着察图来到了大帐。 “那你和汗后的关系怎么样？相处的好不好？”这才是察图最关心的事儿。 “汗后对我也很好，她都叫我妹妹呢！” “这就好，记住一定要和汗后搞好关系，知道吗？”察图不放心的又嘱咐道。 第70章 兵力足够了 第70章 兵力足够了 “阿爸，到底什么事呀？我还要急着回去呢。” 哈贝儿又聊了一会儿，就有些等不及了。 见她这么着急，察图也是忍不住问道：“贝儿，你们这么急着回去报信，该不会是发现了汉人商队？” “啊，阿爸，你怎么知道我们发现了商队？”哈贝儿也是一楞，惊讶道。 “哼，你们这阵子一直在往南面跑，不是去打探商队，还能去干什么？” 察图没好气的道。 显然对女儿刚才没有主动说出来，有些不满。 “阿爸，伱就别生气了，不是我想着瞒你和阿哥，而是泄露了消息，回去会挨打的。” 哈贝儿赶忙上前抱着他的胳膊解释起来。 “哦，贝儿，你男人经常打你吗？”哈奇脸色一变关心的道。 “不是的，阿哥，我们那里规矩严，违反了军规，都要受罚的，夫君也不能偏袒的。”哈贝儿赶忙摆手。 “好了，看你这么着急，这次商队的规模应该不比去年小？” “嗯，阿爸，今年的商队规模比去年起码翻了一倍。”哈贝儿也没在隐瞒。 察图脸上带着一丝羡慕，最后又化作了无奈，说道：“贝儿，阿爸昨天收到了女真人的邀请，这两日就要启程前往辽东了。” “啊，阿爸，女真人怎么好好的要邀请你去辽东？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哈贝儿顿时就紧张起来，有些担忧阿爸和部落的安危，毕竟女真人要是知道她嫁给汉人，还是首领，肯定会认为他们察图部已经背叛了。 “贝儿，你不用担心，这次是那皇太极要登基称帝，邀请我们蒙古各部落首领去观礼，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重新册封。” 察图摆摆手，然后叹息了一句说道。 “什么？” “那皇太极竟然要做皇帝？不行，阿爸，我得马上回去，将消息告诉给夫君和汗后。” 哈贝儿一脸的震惊，也认识到了这个消息的重要性，立即就想带回去。 “那阿爸也不留你了，路上小心点，那皇太极一旦称帝，今后对你家男人和汗后还是有些影响的，你让他早做准备！”察图也没在挽留。 哈贝儿也没耽搁，在部落换了马后，就带着人继续快马加鞭朝城堡赶去。 回到城堡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贝儿，你们怎么晚上赶回来了？” 林锐一脸诧异的将哈贝儿迎进了房间，娜木钟也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探消息的蒙古少女虽然经常会在外过夜，有时候甚至一去四五日，但如这般半夜跑回来，还是头一遭。 “夫，夫君…不好了。”哈贝儿喘着粗气，显然累得不轻，林锐赶忙给她倒了杯茶。 “贝儿，先喝杯茶，不用着急，慢慢说。” 哈贝儿接过茶杯，一口喝完，擦了擦嘴，又平复了一下，才将发现商队和皇太极要称帝的事儿说了一遍。 相比起林锐只关心商队的事儿，娜木钟听说皇太极要称帝，却是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锐郎，没想到那皇太极得了传国玉玺竟然敢称帝，他这是在窥视你们汉人的江山，将来也想入住中原啊！” “有我在，女真人入不了中原，这事儿先别管，贝儿，你再和我仔细说说商队的事儿。” 林锐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急迫感，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等皇太极册封了蒙古各部，各部落习惯了在女真人的统治下和平相处，娜木钟也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毕竟不单单是他们汉人喜欢安定，蒙古各部落其实同样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只是受环境生存所迫，才不得不互相争斗吞并。 “夫君，这次的商队比去年规模要大了一倍，距离我们这里应该还有两百多里，他们现在在这个位置…” 哈贝儿说完，又将地图从怀里掏了出来，指着商队的位置。 “贝儿，你们没搞错，比去年还大了一倍？这岂不是说得有四五千辆大车，上万人马？” 林锐想到商队去年的规模，顿时震惊道，有些怀疑她们是不是分不清人马的数量。 “夫君，是真的，真的比去年的规模大了一倍。”哈贝儿也是着急的解释道。 这时隔壁的张秀颖和小翠也被吵醒，纷纷来到了主卧，听说发现了商队也都来了精神。 “锐郎，若真如贝儿说的那般商队怕不是得有上万人，咱们能打得过吗？” 张秀颖有些担忧，娜木钟想想也点点头道：“锐郎，要不咱们联合附近的察哈尔部一起干？或者和他们借点人手？” “不必，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同意一起干，就算同意，一旦咱们队伍中的蒙古骑兵太多，女真人必定会怀疑附近的蒙古部落也参加了抢劫商队的事儿，到时候反而会连累各部落。” 林锐摆摆手，在没有能力和女真人正面对抗之前，他是不会拉这些小部落下水的。 毕竟一旦害的这些部落被女真人屠杀了，今后其他部落恐怕只会对他们敬而远之，将不利于娜木钟再去招人，至于背地里站在他们这边就更不可能。 “也对。” 娜木钟想想确实暴露的风险太大，几百蒙古骑兵，还能说得过去是他们俘虏了三个喀卡喀部的人，可一旦上千，肯定会引起女真人的怀疑。 “不用担心，商队说是一万多人，其实真正有战斗力的护卫最多也就两千，加上贝儿她们，咱们的骑兵差不多有五百多，再加上一千多步兵，足够了。” 林锐摆摆手，信心十足的道。 这阵子他将那一百多喀尔喀的奴隶也交换出去了，和五个部落又换了一百多蒙古少年，让骑兵营的规模达到了三百。 没办法，从五个部落换回来的那两百少女和许多奴隶都认识，甚至还是亲戚。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将奴隶换回给五个部落，否则那些蒙古少女难免不会起别样的心思，影响团结安定。 商队还要两三天才会过来，第二天林锐就将山谷中正在开荒的牛嫂她们也招了回来。 这次他打算只留下后勤队和匠人队防守城堡，其他各营各队全部出动。 第71章 骑兵分割 第71章 骑兵分割 八家商队这时也从附近的部落得知了，那伙马匪不但去年没有被女真人消灭，还灭了三个喀尔喀部落。 报仇心切的范永斗，立即就想先去灭了那伙马匪，奈何王登库七人是坚决不同意，最后范永斗也只得做罢。 虽然八人都不觉得那伙马匪能威胁到他们，但还是打算向东一些。 甚至为了万无一失，还准备向附近的部落雇佣一些骑兵保护车队。 可附近的各部落，几乎都以族长去了辽东无法做主为由，而拒绝了。 八人也不傻，见各部落如此反应也警惕了起来，然而只是继续向东北走了两日，远处的山包就出现了一只骑兵，将车队的去路给拦住了。 “大家不用慌，这应该是女真的铁骑来接应我们了。” 打头的正是范家商队，见远处山包上密密麻麻全是战马，队伍顿时就有些混乱起来，范永斗见状大声的喊道。 众人闻言，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些骑兵，还真的像是女真的铁骑，顿时都松了口气。 也不怪范永斗等人会认错，林锐他们身上的盔甲除了颜色，款式确实和女真人的盔甲有些像，可当山坡上的骑兵，轰隆隆的朝着商队冲下来后，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 “这…这不是女真铁骑…” “快，将马车都围成一圈，拿上武器准备防御！” 范永斗也着急了起来，大声的催促道。 女真八旗，可没听说过有正黑旗的，何况对方那架势，明显来者不善。 这时后面七家的商队，也得知了前面遭遇到了袭击，都是立即下令车夫将马车围成一圈，拿上武器准备御敌。 “杀！” 来的自然是骑兵营和女骑营，300蒙古少年和260名蒙古少女，在哈贝儿的带领下，纷纷弯弓搭箭，从车队的两侧疾驰而过，不断的射杀慌乱的人群。 由于都是一人三马，两千匹战马造成的声势，还是非常骇人的，商队的护卫虽然也会骑马，却根本就不敢冲上去迎战，只是依托马车放箭还击。 “这…这些人会骑射，是蒙古骑兵。” 随着车队中的人不断被射杀，那些马夫和车夫被吓的是四处躲避。 哈贝儿带着骑兵，并没有盯着哪一家的商队放箭，而是沿着车队一直向南，直到尽头，才又拨转马头返回继续放箭。 有时候见车队中间露出了缝隙，还会直接控马穿插而过，挥刀一阵砍杀。 八家车队加起来足足有五千辆大车，上万人和骡马，哪怕是双车并行，队伍也足足有四五里长。 突然遭遇了骑兵的袭击，原本八家还想抱团，可在骑兵的来回冲击穿插之下，各家也不得不迅速的将马车围拢，选择了自保。 这样一来，虽然八家成功将自家马车围成了一圈，避免了被骑兵冲击砍杀，却也被分割成了大小八块。 车马人数最多的要数最前面的范家，王家和靳家，规模最小的要数最后面的黄家，其余四家倒是差不多。 直到八家将马车都围成了一圈，才站住脚，那些马夫和车夫也从恐慌中安静下来，纷纷拿出武器准备防守，各家的护卫也依托马车朝着骑兵开弓放箭。 而哈贝儿见已经没了机会在冲杀，也没有继续再放箭，带着骑兵拉开了一些距离，放缓了马速，开始在一旁游走监视。 只要哪家车队敢移动，就立即带着骑兵冲杀上去，一番折腾下来，八家也死了靠拢的心，就选择在原地防守。 虽然这样被分割成了八块，每块都相距百丈左右的距离，力量被分散了，但八家家主都不怎么担心。 此时他们也已经看清，来得骑兵不过五六百人，只要以托马车，任何一家都守得住，根本不用担心被各个击破。 只要等到骑兵退去，或者晚上，他们就可以再次汇拢，连夜离开这里，毕竟最多三日的路程他们就要进山了。 正当八家家主放心的准备抽出一些人埋锅造饭，将中箭的伤员救治一下时，远处的山头竟再次出现了大量的骑兵，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都不要慌，这些蒙古鞑子也就是在马背上厉害，将马车再合拢一些，将圈子缩小，他们攻不进来的。” 范永斗再次大声的招呼道，他们范家这次来了四百护卫，车夫马夫加起来也将近一千五，车上兵器有的是，所以根本就不担心这些鞑子能攻进来。 其他各家见又来了一千多鞑子，同样也在各自收缩防线，虽然这样一来，更加拉开了之间的距离，不方便相互支援，但却更利于集中人手防御。 何况对方这么多骑兵，一旦离开马车的保护，去支援别家，绝对会被骑兵趁机屠杀，所以都选择了各自死守。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两千鞑子骑兵，也确实拿八家用马车围成的乌龟壳没办法，毕竟这种情况下，无论是马夫车夫，还是护卫都肯定会拼命的。 然而，林锐他们不单单有快速突袭可以骑射的骑兵，还有善于攻坚的步兵，甚至是专门训练弓弩的女兵。 此刻山头上，林锐见八家已经收缩防线，选择了各自为战，嘴角也是露出一抹冷笑。 身后的两个战兵营和女兵队同样个个摩拳擦掌，看那些蒙古骑兵表演了半天，所有人都等的心头火热起来。 “锐郎，先挑弱的打，还是挑强的打？” 牛嫂一脸火热的道，也跟着张秀颖和娜木钟改了称呼，不再称呼林哥儿，显然被张秀颖上了不少政治课。 此刻八家的队伍一目了然，谁的人马多，谁的人马少，再清楚不过了。 “这还用说吗？柿子自然要先捡软的捏，先打最后面的那一伙，兄弟们跟我上！” 林锐说完，便催动了胯下的战马，向着山坡冲了下去，众人也是纷纷一夹马腹跟上。 虽然都是步兵，但无论是两个战兵营，还是女兵队，同样是一人双马，说是纯步兵，还不如说是龙骑兵。 见骑兵绕过了自家，向着后面奔去，范永斗和所有的范家护卫马夫都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敢擅自逃离。 第72章 一个都没跑掉 第72章 一个都没跑掉 “大家不要怕，鞑子都是欺软怕硬，只要咱们自己不乱不跑，他们就拿咱们没办法，等打退了鞑子，回到大明后，每人在额外赏赐五两银子。” 最后面的黄家见对方冲着他们来了，也都是暗骂一句倒霉，家主黄永发，也不得不开始许诺，稳定军心。 没办法，他们黄家队伍最小，只有三百辆大车，护卫一百多人，加上随行的车夫马夫也才近九百多人，比起范家，实力足足弱了一倍。 果然在黄永发的打气许诺下，车夫马夫们脸上的慌乱之色都少了一些，在护卫的带领下，纷纷来到了马车后准备防守。 可当发现来的一千多鞑子竟然开始下马列队，拿的还全是长枪刀盾，懵逼的同时，又都开始紧张起来。 “老爷，这些好像不是鞑子呀！” “我知道了，这些人就是那伙马匪。” “这伙马匪怎么会一下蹦出来这么多人？” 鞑子可不会拿长枪，几乎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毕竟连普通的车夫都听说过那些马匪。 而此时林锐已经带着大军，在两百步外列队完毕，也只留下了八十名女兵看守马匹，其他人全部出战。 “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居中，女兵弓手在后，前进！” 这次林锐倒是没有带头冲锋，而是和牛嫂骑在马上，跟在队伍的后面指挥。 两个战兵队在黄奔和王狗娃的带领下，开始向前方的车队缓步前进。 剩下的一百女兵，也分成了两队，融入到了两个方阵的尾部，每人都足足背了两壶箭，手里只提了弓，弩则挂在了马上。 而哈贝儿也分出了一百名蒙古骑兵过来，防止距离最近的一家增援，自己则带着其他骑兵继续监视各家。 直到逼进到百步外，林锐才下令两个方阵扎住阵脚，然后冲着马车内的人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也是汉人，凡是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一律免死，胆敢反抗者一律格杀！” “投降免死，反抗者，杀！杀！杀！” 两个战兵队1300余人和100女兵都是齐声大喊，想要瓦解对方的抵抗意志。 “不要听他们胡说，这些马匪杀人不眨眼，投降必死无疑，只有拼死防守才有机会！” 有黄永发这个家主在，一百多护卫自然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可那些车夫和马夫听说投降可以免死，对方又都是汉人，难免不会有些动摇抵抗的决心。 “冲！” 林锐可不会浪费过多的口舌，抽出长刀暴喝一声，便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杀呀…” 顿时两个战兵队一千多人就冲了上去，一百女兵们则是跟着向前冲了一段，就驻足，纷纷抽出羽箭快速的向前抛射。 “放箭！” “快放箭…” “啊！” “哎呀…” 护卫们也拼命的放箭射杀冲来的战兵，一时间双方都有不少人中箭发出惨叫。 可战兵营虽然有不少人中箭，但倒下的却没有几个，哪怕不小心被射中大腿摔倒的，也都是将箭杆斩断，又爬了起来，实在倒在地上没爬起来的，女兵们也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其拖到后方，展开救治。 可黄家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那些护卫还好，车夫和马夫都没有甲胄，被飞来的羽箭射的惨叫连连，倒下了一大片，不得不躲在了马车后。 这时一百名蒙古骑兵也从另一侧杀了过来，开始骑在马上放箭支援。 虽然有马车的阻挡，但黄家队伍这边害怕被箭射杀，不敢爬上马车防守，只是一味的用长枪从缝隙中猛戳，根本就挡不住经过了几次厮杀的战兵们。 战兵中的那些长枪兵，同样用长枪在缝隙处和那些持枪的马夫车夫对刺，刀盾手则是爬上马车翻了进去，和那些护卫们杀作一团。 双方交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车夫就被戳的不断的后退，护卫们也被杀的死伤惨重。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刀盾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些车夫和马夫终于开始崩溃，丢下兵器，四处逃窜。 “老爷守不住了，快上马，我们护着你逃出去！” 黄家的管事和护卫队长，见势不妙，立即就让人牵来了一匹马，将黄永发扶上了战马，同样各自骑上一匹马，带着十几名护卫，从事先留的缺口处冲了出去。 可早有防备的一百蒙古骑兵，立即就从侧面追杀了上来，眼看就要冲到最近的田家车队了，却被后面的一阵箭雨，射的全部栽到下了战马。 “黄兄，快跑…” 田家的家主田生兰，透过马车发现黄永发没有死，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这边冲来，立即就大叫道。 田家车队的其他人，望着这一幕也都纷纷打气，随即众人心头就是一紧。 田生兰更是惊呼道：“黄兄小心…” 黄永发听见提醒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个黑影冲来，随即就感觉脖子一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黄永发被冲来的骑兵直接削首，田生兰吓得后退几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老，老爷，咱们比黄家的人数也多不了多少，对方解决了黄家，下一个必定会轮到咱们田家，得早做打算呀！” “老爷，要不向梁家求援！” 田家的管事和护卫队长将田生兰扶了起来，都是一脸的焦急，额头都急出了汗。 “快，向梁家发信息，让他们来支援，否则我们完蛋了，他们也跑不掉。” 田生兰哆哆嗦嗦地道，显然刚刚黄永发的死，让他感觉到了兔死狐悲。 梁家听说黄家完了后也是大惊，可对方骑兵一直虎视眈眈，根本就无法支援，只得让田家拼死向他们靠拢，不要管那些马车和物资了。 而随着梁家大声的将消息传向了前面的各家，实力小的几家也开始慌了起来。 既舍不得丢下物资，不顾一切的向几家实力大的靠拢，又担心守不住落的个黄家的下场，别提多纠结了。 但田家却是非常果断，趁林锐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来，护卫们全部骑上了战马，那些车夫马夫也都慌张的爬上了骡马，然后将马车移开了一个缺口，不顾一切的朝不远处的梁家冲去。 第73章 吓得拼命抱团 第73章 吓得拼命抱团 田家车队逃了，林锐他们确实挺不出手，但哈贝儿却是率着骑兵立即就杀了过来。 不过由于两家车队距离实在太近，只有区区三四百步，哈贝儿带着骑兵也只是射杀了跑在最后面的一两百车夫和马夫，其他人则是成功逃进了梁家车队。 这时黄家车队内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一百多护卫基本上都被斩杀了，八百多车夫马夫，除被杀了一百多，其他都选择了跪地投降，根本不敢跑。 “报，禀公子，隔壁的那家车队，带着人直接跑到前面的车队去了，我们没有堵住，只是射杀了一百多人…” 一名蒙古少年匆匆的奔到林锐身旁禀报道。 “无妨，继续游射，告诉四夫人，不要与对方骑马的人直接冲杀。” 林锐摆摆手，然后嘱咐道。 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人跑了没关系，只要马车物资跑不掉就行了。 毕竟骑兵太少，对方各家车队又离得太近，顾此失彼，忙不过来太正常了。 如果有一千骑兵，那就可以分成两队，甚至三队，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哪怕对方舍弃了车辆物资，光骑上马选择人会合，也得脱掉一层皮。 “锐郎，刚才一战，我军阵亡十三人，伤三十五人，共俘虏六百余人，怎么处置？” 报信的蒙古少年刚走，牛嫂又骑马跑了过来。 “将俘虏的手脚全部捆了，留下五十人和伤员看守，其他人立即集合上马。” 见伤亡加起来还不到五十，林锐也是松了口气，根本就不打算清点战利品，决定以快打慢，再拿下一家。 毕竟对方已经被吓的直接跑了一家，再耽搁下去，让其余的各家也舍弃物资汇合，最后剩下的就不好打了。 所以这次他决定挑最前面的那家开刀，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 虽然前面那家人数最多，但这些商队的战力他已经摸清了，除了护卫敢打敢拼，车夫和马夫完全不堪一击。 随着林锐的命令下达，众人立即就停止了打扫战场，将那些俘虏捆完后，纷纷翻身上马，来到了林锐面前集合。 从命令下达，到集合完毕，也就几盏茶的功夫，可见平时的队列纪律训练是多么的重要。 “走！” 有贝儿他们负责监视，林锐也不担心对方敢杀出来反攻，直接就带着人马朝前杀去。 至于田家遗弃的那些马车，看都没看一眼，反正都是他的，休想跑得掉。 见马匪杀来，路过的几家都是紧张不已，直到马匪向前而去，各家才纷纷松了口气。 最前面的范家却是叫苦不堪，见马匪竟然冲着他们来了，范永斗更是气的破口大骂。 显然被这伙马匪不按常理出牌，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即就招呼人马准备防御，不要在弄吃的了。 对方的车队中虽然人数众多，接近两千，但林锐依然只是喊了一句投降免死，表明汉人的身份后，就急吼吼的下令进攻。 “杀！” 有了刚才的战斗，两个战兵营的一千多战士，士气都是大涨，在女兵弓箭的掩护下，个个刺激的嗷嗷直叫。 反观范家车队这边，由于得知了黄家车队已经被灭，连黄老爷都死了，无论是护卫，还是车夫亦或者是家主范永斗，看着冲杀上来的马匪们，打心底里就生出了一种恐惧。 结果双方只是对射了一轮箭，战兵冲到马车前，才堪堪斩杀了数十人，范家车队就崩溃了，车夫和马夫都是拼命的向着隔壁的王家车队逃命而去。 败的比黄家车队还要快，主要还是范永斗怕死，对方都还未冲到马车前，他就骑上了马，身边更是留了五十多名护卫。 这副随时跑路的架势，叫大家哪里还有抵抗死战的决心和信心？ 这次哈贝儿同样也有了经验，早就做好了防备，范家车队一崩溃，一百骑兵就杀了过来。 范永斗骑着马，在五十名护卫的保护下，倒是轻松的就冲到了王家车队。 可那些车夫和马夫却是来不及骑马，大多都选择了徒步奔跑，结果被骑兵冲杀的是死伤惨重，纷纷又掉头返回，选择跑到马车圈内再投降。 最后整个范家车队，也只有三四百人成功逃到了王家车队，四百多人被骑兵斩杀，剩下的1200多人全做了俘虏。 “范兄，你要是早听我的劝，过来与我会合，哪里会搞成现在这般？唉！” 王登库看着颇为狼狈的范永斗，忍不住抱怨起来。 先前他就劝范永斗，舍弃那些物资车辆，带着人来王家车队会合，可惜他不听，现在倒好，不但物资丢了个干净，近两千人马也只逃来了四百。 “我也是没料到这伙马匪竟会突然掉头过来打我范家，哎，悔不该不听贤弟的劝呀！” 范永斗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是大骂不已，先前王登库要是肯听他的劝，舍弃物资车辆，带着人马来范家车队与他汇合，他们又哪里会败得这么快？ 王登库也没跟他闲扯，立即就对着隔壁的另外一家就大喊起来，隔壁的是翟家，听说范家都没挡住马匪的攻击，将消息传下去后，果断的就选择了和王家汇合。 剩余的几家也都没敢再犹豫，纷纷趁着马匪还没挺出手来，舍弃了车辆物资，选择了和附近的抱团取暖。 即便哈贝儿左杀右冲，拼命的拦截，但也只是射杀了一些人马，依然无法阻止剩下的各家会合。 八家被灭了两家，田家和另外一家王家选择了和梁家汇合，翟家和靳家，则选择了和王登库，范永斗会合。 虽然剩下六家车队，一下合成了两队，实力都大大的增强，可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也拉开了三里，很难再会合，就是互相传递消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得知剩下的六家车队都报团后，林锐并没有继续去攻打，而是选择将俘虏，和到手的马车物资先赶到一处。 哈贝儿依然带着骑兵监视，当林锐指挥人马将六家商队的车辆转移到七八里外的一处地方后，已经临近黄昏。 “锐郎，要是不趁着现在再拿下一家，一旦等到天黑，剩下的两队人再汇合到一起，那就难打了呀！” “是呀公子，我看就打南面的那队，那队人马好像要少一些。” “你们不要太轻敌，没那么简单，剩下的两家已经无路可逃，成了困兽，一旦现在就攻，他们势必会拼死反抗的，还得从长计议！” 林锐摆摆手，他知道白天那两仗之所以打得轻松，那是因为第一仗，对方的实力太弱，第二仗是因为对方都想着逃到隔壁去，没有什么抵抗的心。 可现在剩下的两伙人，离的太远了，每一伙的人数，也都在三四千，这种情况对方的抵抗决心肯定会非常大。 不过众人说的也并无道理，一旦晚上两伙人马再次汇合，那就真的一点逃跑的余地都没了，除了死战就是投降。 第74章 心里不平衡 第74章 心里不平衡 “公子，要不咱们见好就收，反正这些商队的物资已经被咱们抢了七成，刚才我瞧了一下，许多车上装的都是粮食兵器，布匹和盐巴也不少。” 黄奔小心的说道，今天一天他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商队的管事认出来，连累到家人。 “是啊公子，剩下的两伙人都不太好打了，没必要再冒险。”周猛也劝说道。 别说，两人的提议让不少人都暗自点头，连牛嫂也不例外，毕竟哪怕还没清点，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他们赚翻了。 林锐却是有些不甘心，物资他倒是满意了，可俘虏却少了点，两千都还差点，所以很想再抓一些俘虏，毕竟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这样，今夜他们必定会会合，咱们就等他们会合时，再突然发动袭击，尽量多抓俘虏！”林锐想想后一锤定音道。 他们天天吃肉，根本不存在什么夜盲症，而对方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起码那些车夫和马夫就肯定没肉吃。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林锐也一边让人埋锅造饭，一边将哈贝儿他们招了回来。 毕竟折腾了一天，哪怕换着马跑跑停停，估计无论是人还是马都累得不轻。 哈贝儿带着骑兵走后，两个车队里的人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在七位家主的招呼下，也开始埋锅造饭。 随着夜幕降临，两个车队里都燃起了不少篝火，林锐他们这边却是将所有的火源都灭了，这让七位家主，都搞不清这伙马匪到底是走了还是仍在附近。 两队人也终于敢派人，相互传递信息交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梁兄，这伙马匪抢了这么多物资，多半是走了，范兄他们距离咱们不过三里，还是趁着夜色收拾一下，赶紧去和他们会合！” “是啊，套上马，也就几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还是会合到一起更稳妥一些。” 田生兰和王大宇物资都舍弃了，若非看在八家同气连枝的份上，直接就带人走了。 毕竟范永斗，王登库他们那边人数要多一些，足足有四千多人，而他们这边才三千出头。 “两位贤弟，虽说只有三里地儿，可一旦将马车移开套上骡马，那伙马匪趁机突然杀来，肯定会损失不少车辆的，还是等到天亮，确定那伙马匪真的走了，再汇合也不迟嘛！” “可万一对方没走怎么办？” “是啊，若是他们没走，明日必定会来先打我等，一旦没挡住，咱们都得完蛋，梁兄，万莫因小失大呀！” 梁家宾自然是舍不得物资，怕晚上被突袭，想要守在这里，等天亮了确定马匪走了在转移，毕竟马匪要是想打他们，白天早就来打了，哪里会等到明天？ 竟然没来，多半是不想在徒增伤亡。 可田生兰和王大宇心里本来就不平衡，凭什么当时他们就舍弃了物资和梁家会合，梁家就不舍弃物资和他们会合？所以根本不愿冒险帮梁家守物资。 何况万一马匪晚上来偷袭怎么办？ 最终在两人要走的威胁下，梁家宾也不得不妥协，招呼车夫和马夫将马车移开，套上骡马，准备和范永斗等人会合。 结果刚刚将马匹套好，有些马车都还没来得及掉头，隆隆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就传来了。 早就做好准备的王大宇和田生兰，毫不犹豫的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前奔去，根本就懒得管梁家的死活。 “快，都不要乱，赶紧赶车…” 梁家宾虽然带着一百多护卫也骑着马，打着火把，但却并没有直接跑，而是催促那些车夫马夫们赶车。 车夫们这时候也知道，再将马匹卸下来，已经来不及了，都是赶紧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准备跑路。 咻咻咻… 可哈贝儿带领的骑兵速度太快，瞬间就杀到，一阵箭雨吓得梁家宾掉头就跑，再也顾不上自家的马车。 而林锐带着人骑马从另一边也杀了上来，都是直接挥刀砍杀那些还没有跑起来拉车的骡马。 蒙古骑兵同样拼命的放箭射杀骡马。 至于骑马逃走的人，倒是没有去追，毕竟这么近的距离，骑着马一下就到了，根本就追不上，最多在后面射两箭，意义不大。 林锐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杀人，而是抢东西抓俘虏，所以连那些骡马都是直接砍杀，就是防止车夫驾着马车逃离。 梁家总共有四百多辆大车，车夫马夫加起来也超过了八百，可最后也就最前面的几十辆马车，在近百名车夫的驱赶下，成功逃到了三里外的车队当中，余下的大车和马夫都没走掉。 “跪地投降免死！” “乱跑者一律格杀勿论！” 在一声声的爆喝下，车夫马夫们倒也从惊恐中冷静了下来，纷纷跪地投降，少数跳下马车想要逃跑的，也被冲上来的骑兵，一刀背抽翻在地。 将俘虏的六七百车夫都赶到了一起后，林锐才让他们将马车从那些死掉的骡马身上解下来，套上新的战马，然后监督他们，继续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两三里外的范永斗王登库等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哪怕加起来还有六千多人，也没有任何人提出要反杀出去，将这伙马匪灭了。 虽然损失了好几百人手，但望着成功逃过来的几十辆马车，梁家宾也不知是赚了，还是亏了，不过比起另外几家，他梁家好歹还剩下几十车，想到这里，心里总算舒服了不少。 最舒服的当然要数王登库，从始至终，都没则损一人一马，一车物资。 不过为了不刺激到其他人，倒也没有表现出沾沾自喜，反而是一脸谦虚的道：“范兄，各位仁兄，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还是等明日再说，反正这伙该死的马匪，是绝对不敢再来攻打了，即便来了，咱们也不怕！” 另外六人哪里会有好脸色，根本就没心情商量，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压压惊。 王登库也自觉的接过了警戒放哨的任务。 第75章 什么物资都不缺了 第75章 什么物资都不缺了 一夜无话，天亮后，双方都没有立即就走的打算，商队们是不敢走。 都明白蒙古骑兵的难缠，一旦上路必定会露出破绽，被对方的骑兵可趁，所以还不如原地坚守更安全一些。 而林锐则是不甘心，想要尽全功，一网打尽，将商队最后的一伙人也干掉。 不过也没有贸然强攻，毕竟物资已经被他们抢了七七八八，为了再抢最后的一点，弄得伤亡惨重得不偿失。 双方对峙了整整一天，见商队都没有丝毫要走的想法，晚上也不给偷袭的机会，第二天林锐也只得假装带着人撤，然后中午的时候让哈贝儿率领蒙古骑兵，突然杀个回马枪。 然而，范永斗等人也不傻，根本就不上当，就死赖在原地不走，甚至晚上还派人偷偷的前往辽东去报信。 吃了这么大的亏，除王登库，其他人已经没心思再去辽东了，想要守在这里，等女真人派大军过来为他们做主。 至于皇太极的登基大典，礼物都被抢走了，黄永发也死了，还去个屁。 反正王家的车上粮食装的是，足够几千人和马吃上好几个月的了。 林锐见对方不走，也是没办法，一番权衡，最后也只得留下几十骑监视，押着俘虏和大车返回城堡。 回到城堡时，已经到了三月初。 望着那一辆辆满载货物的大车，所有人都是激动的欢呼大叫，就连一向兴致淡然的张秀颖都红了眼。 娜木钟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汗后，望着那足足四千多辆大车，同样激动的手舞足蹈。 “哈哈，咱们发了，全是粮食，有上好的大米，小麦，还有豆子，一点沙子都没有，都是去年刚收获的新粮，咱们今后可以天天吃粮啦！” “公子，这边的全是上好的长刀，还有羽箭，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哇，好多的布，这一车竟然全是绸缎…” “这么多的茶砖，今后再也不用担心没茶喝了，哈哈！” 随着马车上的蒙布被掀开，所有人都陷入了狂欢当中，一时间到处都是惊呼声。 就连林锐都是双眼放光，呼吸急促，没办法，除了盐巴，几乎所有东西，都是他们正缺的，数量还如此之多，这叫大家如何不兴奋激动？ “公子，这边发现了好东西…” “嘶，这是后金鞑子的甲胃？” “这帮天杀的汉奸，给女真人卖兵器就算了，竟然连盔甲也卖，还是正黄旗的盔甲…” 众人立即就围了上去，林锐也冲了过去，只见马车上的一口口大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鞑子正黄旗的盔甲。 “这帮该死的汉奸，太他娘的疯狂了。” 林锐乍舌的同时，也是不得不承认那八家晋商胆子真大，这种女真八旗的制式盔甲，都敢偷偷制作运到辽东贩卖。 不过想想，他们连明军各边防的兵力部署情况，都敢卖给女真人，也就释然了。 恐怕就没有那八家不敢走私的东西。 八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私这些甲胄兵器，怕是早就和大同宣府的文官武将们，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否则绝不敢这般猖狂。 “快，先将这些盔甲抬下来，清点一下。” “是！” 众人立即就七脚八手的忙活了起来，娜木钟和张秀颖则是负责清点。 “锐郎，整整两千套铠甲，其中一千套是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其余一千套，正白旗，正蓝旗和正红旗各三百余套。”张秀颖缓缓说道，脸上也带着一丝沉重。 “锐郎，咱们女兵队至今都还穿着皮甲，要不挑些出来改造一下？” 牛嫂却是想给女兵队，每人也弄一套镶满铁钉和护心镜的棉甲穿穿。 “改造太浪费了，咱们现在不缺牛皮和铁器，这些八旗盔甲全部先封存起来。” 林锐摆摆手，这些女真人的盔甲将来肯定会有大用。 “那好！”牛嫂也只得讪讪地退了下去。 随即，林锐就帮着张秀颖和娜木钟清点起其他物品来，好在一车车的都分类好了，清点起来倒也简单。 三人只是花了一个时辰，就将四千多辆大车的物资全部清点造册完毕。 最多的还要数粮食，整整占了三千辆大车，每辆车装一千斤，加起来合计就是三百万斤，以他们现在的人数，哪怕再加上刚俘虏的两千五百人，就算顿顿吃粮，也能吃上好几年。 这一下，就打消了林锐开荒种田的念头。 其次便是兵器，共有上好的钢刀五千把，羽箭两千捆，每捆50只，加起来就是十万只，还有就是两千套盔甲，这些东西差不多占了近千辆马车。 最后便是布匹绸缎，五千多匹，盐巴一万斤，茶砖三万块，再加上一些剪刀针线，笔墨纸砚之类，这些东西加起来总共也才占了三百辆大车。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着手中的清单，三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止不住的跳动。 “锐郎，这些东西城堡里的仓库怕是堆不下。”张秀颖深吸一口气道。 “除了留下一些粮食和茶叶，其他东西全部运到山寨去，将寨子里的房子都腾出来，然后在小山谷里再修一些大仓库。” 这些东西都是要运到辽东去的，现在被他们抢了，林锐估计皇太极非得疯掉不可，堆在城堡里已经不保险了，必须要搬到山寨里去。 有这么多的粮食物资，加上山寨的地形，哪怕女真人派十万大军来攻打他都不怕，围而不攻就更不怕了。 随即在张秀颖的招呼下，众人搬了一些物资下来，林锐就亲自带着人将马车押往山谷，然后留下牛嫂负责搬运。 2500名俘虏，短时间内肯定消化不了，所以林锐打算将里面有用的人挑出来，其他人先全部去挖沟修堡，待到这些俘虏都习惯安下心来，再慢慢从中挑选合适的人训练。 可一番审问下来，除了铁匠木匠外，让林锐惊喜的是竟然还有好几名大夫。 “你们是郎中，怎么会跟在商队中？” 望着三名衣着打扮，都不像车夫和护卫的中年，林锐好奇的问道。 “回，回好汉的话，是范老爷聘请老朽随行的，以便中途三病两痛，好及时救治。”其中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小心回道。 “哦，是范永斗吗？难道这次他也在商队中？”林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是的。” “那你们两人呢？” “回好汉，老朽是王老爷聘请的。” “老朽是靳老爷聘请的。” “除了这三家家主外，还有哪些老爷在商队中？”林锐目光灼灼的盯着三人。 三人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根本就不敢隐瞒半句。 得知范永斗那八位汉奸竟然全部在这次的商队中，林锐也是懊恼的大骂一句该死，立即就冲了出去。 若是早知道那八个狗汉奸也在队伍当中，哪怕拼着再损失个三四百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一网打尽，哪里会见好就收。 第76章 南下发展 第76章 南下发展 当林锐将人马召集好，准备杀回去时，负责监视的那十几名蒙古少女却正好回来。 “桑娜，你们怎么回来了？” “回公子，商队昨日早晨已经启程走了。”为首的蒙古少女赶紧答道。 “便宜他们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公子迟早要将他们扒皮抽筋，抄家灭族。” 林锐也是阴沉着脸，骂了一句，就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休息，然后解散了队伍。 现在追过去，对方多半已经进山区了。 不过也就是让那八家多活一阵子罢了，待到实力强大后，他必定要亲自去一趟张家口。 原本范永斗等人是打算一边将王家的粮食吃光，一边留在原地等候女真人到来。 奈何王登库也不傻，马匪明显已经走了，哪里还愿意留在原地浪费自家粮食，白白养着各家的人马？ 当时各家只是将马和人带出来了，仓促之间根本就没带粮食，见王登库一意孤行，执意要走，最后也不得不妥协，给王家做起了保镖。 城堡的书房内。 见林锐回来后，就一直沉着张脸，似乎有些耿耿于怀，知道实情的众女纷纷安慰起来。 “锐郎也不必懊悔，谁也没想到这次那范永斗等八位汉奸，竟会亲自前往辽东。” “是呀锐郎，大不了等咱们将来实力强大了，亲自杀到张家口去，将那八家灭了，看他们今后还当不当汉奸，还走不走私！”牛嫂说到最后也是咬牙切齿。 她的丈夫儿女都是被女真人杀害的，说不定当时女真人手里拿的那些刀和箭，就是那八家奸商打造的，所以对八家的痛恨，丝毫不比林锐少。 “我没有在纠结此事，而是我估计这次咱们劫了这么多物资，差点将八家商队一网打尽，女真人恐怕再也不会轻视咱们，说不定咱们的城堡还没修好，他们的大军就会杀到！” 林锐摆摆手。 他知道今后想要猥琐发育，怕是不成了。 “怕啥？来就来呗，大不了到时躲到山寨里去，老娘就不信狗鞑子能堵我们一辈子。”牛嫂无所谓的道。 “你别说，以那皇太极的见识，发现山寨难攻和咱们的实力后，没准还真会派一队人马长期堵在山谷中，将咱们活活困死。” 林锐想了想说道。 毕竟经过这次后，他们的实力和娜木钟也在他手里，估计都会暴露。 “不是？他们应该能从那些奸商们口中，知道咱们这次缴获了多少粮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咱们不怕他们长期围困，但也限制了咱们的发展。”林锐想的却是更长远一些。 “那怎么办？” 众女也都重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为今之计，只有趁着女真人还未来，我和娜木钟带着骑兵南下发展，你们死守山寨，到时候哪怕女真人真的围困，待我们发展壮大了，也可以回来解围，只是……” 林锐说到这里，脸上同样浮现出了一抹担忧，他怕自己走后，牛嫂张秀颖她们没了主心骨，会守不住。 原本他是打算平衡发育，以免招募的蒙古少年过多，娜木钟会失去掌控。 可如今皇太极登基称帝在即，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要调整以前的战略，尽快扩大蒙古骑兵的队伍，然后再借助蒙古骑兵的力量，发展汉人武装。 “锐郎，伱和娜木钟姐姐去，山寨地势险要，粮食和兵器都应有尽有，我们一定能守得住的。” “是呀锐郎，你就放心的和大夫人去招兵买马好了，山寨就包在我身上好了，兄弟姐妹们大多都是被女真人抓来的，肯定会同心协力防守的。” 张秀颖说完，牛嫂也拍着胸脯。 “那好，不过那些刚抓过来的俘虏一定要看紧，不要搞偷袭，也不要学上次开门放人，无论发生什么，就死守在山寨！” 林锐想想他们走后，女真人肯定会将精力都放在追杀他们身上，多半不会强攻山寨，于是点点头又嘱咐起来。 最终一番权衡，林锐打算将蒙古骑兵，无论男女全部带走，就是上次俘虏的那两百多喀尔喀部的女人，没怀孕的也要带上。 黄奔，周猛和以前出身商队的人也都带走，再将俘虏中会骑马的也带上，只留下王狗娃，刘四，王五等被抓来的老人守卫山寨。 这样一来，除了刚被抓剩下的俘虏，山寨里就不会再留下任何的隐患。 到时候张秀颖和牛嫂一文一武当家，小翠狗娃，刘四王五，春妮春兰等老人协助，再加上其他一千多人，无论男女都是被他们解救回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想要守住山寨也不难。 决定以后，林锐立即就开始挑选会骑马的俘虏，然后准备南下的物资兵器。 一番挑选，足足有上千名俘虏马术都还不错，至于剩下的除了那几名大夫，基本上也多少都是会骑马的，毕竟作为车夫和马夫，长期都在和马打交道。 六千匹战马，林锐打算全部带走，那些未成年的小马驹也都送给附近各部落。 两天后，众人在城堡外一番分别，林锐便带着娜木钟，哈贝儿，以及近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南杀去。 此次三百蒙古少年，和四百蒙古少女妇女，每人都带了两把崭新的钢刀和50支箭，备用的弓弦也是各自带了三根。 黄奔周猛等三百多名骑步兵，同样每人都是两把崭新的钢刀，和两杆长枪，一面盾牌，除此之外给那一千俘虏，每人也预备了一把钢刀。 最后就是盐巴和粮食以及茶叶绸缎也带了大量，盐巴和茶叶绸缎到时候他打算让娜木钟赏赐给南面的那些察哈尔部落，粮食则是留着自己和战马吃，为此携带的都是大米和黄豆。 虽然东西带的多，但足足多了四千匹战马用来驮东西，丝毫不影响大军的速度。 一路南行，日行八十里，只是花了四天，就抵达了南面最近的一个察哈尔部。 那一千俘虏自从上了马后，虽然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跑，但一路上都被蒙古骑兵夹在中间，根本就没机会。 晚上虽然没捆住手脚，但也会派人轮流看守，林锐还将他们编变成了五人一组，五组一队，五队一营，互相监督，一人逃走全组斩杀，一组逃走，全队斩杀，一队逃走，全营斩杀。 说实话，若非是担心山寨的俘虏太多，林锐还真想将这些俘虏全部留在山寨，这样时时刻刻的盯着太麻烦了。 反正短时间内想凭这一千俘虏平衡蒙古骑兵，也不现实。 第77章 滚雪球似的壮大 第77章 滚雪球似的壮大 “夫君，这个小部落现在叫察肐卡部，有四百多人口，他们的族长应该也去辽东了，不过部落中的许多人我都认得，和其中几个关系还不错。” 哈贝儿开始指着地图给林锐介绍起来，显然对南部的察哈尔各部比娜木钟更了解，毕竟是前年一起搬过来的。 而那时候娜木钟还在河套地区苟延残喘。 不过南部的三十多个部落，一万六千多人，原先也都是娜木钟的属下。 “嗯，那这样，贝儿，你先带人过去通知一下，就说汗后带了许多礼品要去看望他们，免得将他们吓到，直接向其他部落求援。” 林锐并没有带着大军直接前往那个小部落，而是还有几十里就停了下来，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的，那夫君，娜木钟姐姐我走了。” “嗯去！” 娜木钟也微笑着挥挥手。 哈贝儿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名少女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这个察肐卡小部附近，由于哈贝儿她们只有十几人，所以部落中也只是派出了十几骑，一番短暂的交谈，便将贝儿她们迎进了部落。 “贝儿，你们怎么跑到南面来了？” 一进部落，一名壮硕的蒙古汉子便惊喜地迎了上来。 “乞肐，好久不见，你阿爸呢，也去辽东了吗？”哈贝儿也笑着打了个招呼，问道。 “是啊，我们这边好多部落的首领都去了，伱阿爸肯定也去了？” “这么说，现在你们部落是你在当家做主咯？” “呵呵…” 蒙古汉子憨厚的笑了笑，便将哈贝儿迎进了大帐，又命人上了一杯奶茶。 “贝儿，你们这次是过来玩的，还是有事啊？” “乞肐，其实我这次是跟汗后一起过来的，她让我先过来通知你们一下，她要来看望你们…”哈贝儿喝完奶茶后，便直接说道。 “什么？” “贝儿，你没跟我说笑？汗后竟然要来看望我们？” “不对啊，不是说汗后和你们那里的一伙汉人合作了吗？难道你也…？” 乞肐惊的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一脸狐疑的望着哈贝儿，显然娜木钟被一伙汉人救了的事儿，已经被察图他们传遍了辽河地区的整个察哈尔部。 “不错，乞肐，我也加入了汗后他们的队伍。”哈贝儿点点头。 “那…那汗后什么时候来？”乞肐消化了一下后，便有些激动期待起来。 毕竟那可是他们察哈尔部的汗后，据说还是草原上最睿智美丽的女人，以前他也只是在远处瞧过几次，现在竟然要来看望他们，叫他如何不激动？ “就在几十里外，我现在就派人去禀报汗后，你快点召集族人准备迎接，汗后可是给你们带了不少礼物呢！” “好，我这就去…”乞?一脸兴奋的跑出了大帐，急急忙忙的召集族人去了。 不多时，整个部落的人就沸腾了起来，那些没有见过娜木钟的年轻人都是翘首起盼，年长者虽然也有些激动，脸上却也多多少少浮现出了一些担忧。 显然他们要想的多一些，知道如今整个察哈尔部都已经归顺了女真人，担心汗后的到来，会引起女真人的怀疑，给部落带来灾难。 但不管怎么样，半个时辰后，林锐和娜木钟就带着六千多匹战马浩浩荡荡地杀来。 这般声势，着实将部落中的人吓了一跳，好在心里都有了准备，知道是汗后来看他们的，而非敌人。 “伟大的汗后，乞肐向你致于最虔诚的敬意！” 乞肐来到娜木钟的马前单膝跪下。 后面的四百多族人也都齐刷刷的单膝跪下行礼。 “乞肐，你是我察哈尔部英勇的战士，我听说过，起来，我接受你的致敬！” “还有我察哈尔部的族人们，勇士们，我代表黄金家族，接受你们的致敬，起来！” 娜木钟并没有下马，表现的亲民和蔼，而是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神秘姿态。 不过这些蒙古人还真就吃这一套，尤其是乞肐，听说娜木钟夸他是英勇的战士，还认得他，那叫一个激动呀。 其他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都差不到哪里去，都带着激动的心情望着娜木钟。 而娜木钟依旧是照本宣科，来了一段激情澎湃的演讲，然后才将准备好的盐巴茶叶，以及两匹绸缎三匹棉布赏赐了下去。 顿时让气氛就更加的火爆了起来，年轻热血的小伙子们和少女们争先恐后的选择加入，想要追随汗后，为了复兴察哈尔部的荣耀奋斗。 那些少年少女的父母们，自然是不愿意儿女们去冒险的，可乞肐这个临时的族长都恨不得加入，其他人又哪里阻止得了？ 面对汗后带来的两千多大军，又有哪个敢阻止？ 这次林锐倒是连少女也一并接受了，只要年满14岁，20岁以下，且没有孩子的男女都可以加入，最后足足招得了七十二，几乎将部落中达到条件的，少年少女们一网打尽。 这些少年少女除了一部分是真的想加入外，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从众心态。 当然那些想加入，却达不到条件的也有不少，娜木钟也只得一一安抚他们。 天色已晚，大军就在营地外歇了一夜，天一亮，哈贝儿就再次带着一队人马，先行一步前往下一个部落沟通，而吃过早饭后，大部队才继续上路。 新加入的少年少女们，同样都是自带马匹兵器，有的还带了不少吃食，男人都是一人三马，女人则是双马。 下午便抵达了下一个部落，同样的套路再来一遍，再次招募了几十名骑兵。 就这般，几乎一天一个部落，队伍就如滚雪球一般不断的壮大，乐得林锐嘴都合不拢了。 之所以这般顺利，除了娜木钟本身的人气，和这些部落刚归顺女真人不久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各部落的首领都去辽东参加皇太极的登基大典了。 而哪怕是遇到不愿意的部落，面对数千大军，也几乎没有多少底气阻拦。 整个南部除了察哈尔部，还有一万多喀尔喀部的人，对这些部落林锐并没有去招惹，哪怕路过可以轻松的灭掉，也都选择了直接无视越过。 林锐也是考虑到这里的喀尔喀部中，有一个三千人的大部落，暂时不想和他们起冲突，以免节外生枝。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的将所有察哈尔部都先跑一遍，只要将各部落的少年少女哄骗一些加入他们，今后这些部落和他们就再也撇不开了。 第78章 皇太极的雄才大略 第78章 皇太极的雄才大略 林锐和娜木钟在辽河南部大肆招兵壮大的同时，晋商们也终于抵达了盛京。 让范永斗等七人没想到的是皇太极竟亲自出城相迎，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而在得知商队被劫，物资被抢了九成，黄家家主黄永发都被杀了后，皇太极大怒的同时，也是颇为震惊。 “各位都是我大清最好的朋友，这次商队被劫，责任在我，诸位放心，此次的损失我大清一律承担，我大清绝不会让朋友吃亏，那伙马匪我必要将其碎尸万段，为黄掌柜和范公子血恨！” 晚间，皇太极又亲自宴请了七人，待了解完详细的经过后，便将责任全部担了下来。 这让七人差点就没感动的痛哭流涕，纷纷表示今后愿意继续和大清合作，运送更多的物资兵器前来辽东。 不得不说皇太极的礼贤下士，让七人都觉得不虚此行，路上受的那点委屈，也随之烟消云散。 而宴会结束后，皇太极脸色也是阴沉如水，立即召见了察图等一众蒙古部落的首领。 “察图，这次商队被劫，据范掌柜他们所称，那伙马匪当中有五六百蒙古骑兵，你作何解释？” 说完，目光锐利的盯着察图。 “大汗，冤枉呀，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这次商队被劫，和我察图部绝无半点关系。” 察图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赶紧指天发誓。 北部各部落的首领们也是纷纷发誓，表示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哼！如果和你们没有关系，那些蒙古骑兵怎么来的？”皇太极重重地一拍扶手，冷哼道。 众人都是吓得匍匐在地，察图也只得又解释道：“回大汗，去年冬季，那伙马匪灭了北面的三个喀尔喀部，想来那些骑兵，应该是当时被俘虏的我蒙古勇士。” “即便如此，那些蒙古骑兵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听从一伙汉人的驱使？” 皇太极眉头一皱，若说那些马匪抓些蒙古人去做奴隶，他倒是相信，可要想让五六百蒙古骑兵听命，他绝不相信区区一伙马匪能做到。 察图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撇清和林锐娜木钟的关系，否则恐怕就很难回去了。 于是一咬牙道：“大汗有所不知，去年那伙马匪的首领，抢了我察哈尔部原先的汗后娜木钟，今年开年后便常常骚扰我察图部，要我背叛大汗，加入他们，被我拒绝后，他们便恼羞成怒抢走了我们部落不少的牛羊女人，就连我那女儿也被他们抢走了…” 察图说到这里，也是声泪俱下。 “是呀大汗，那伙马匪太可恶了，也抢走了我们部落的不少牛羊女人，还请大汗为我们做主啊！” “大汗，我们部落也被抢走了不少人畜…” 其他各部落首领也是纷纷哭诉起来，都只敢说部落的人口是被抢走的。 “什么？那娜木钟真是被那伙马匪劫走的？” 皇太极却是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去年多尔衮说，娜木钟很有可能是被那伙马匪劫走的，他本来是不太相信的。 怀疑是多尔衮，或者多铎偷偷将人藏了起来，又或者是附近的察哈尔部干的，毕竟一伙马匪怎么会冒那么大风险去抢娜木钟？ “是的大汗，我亲眼所见，那汉人首领带着娜木钟前来我们部落威逼利诱我们，但我对大汗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背叛？”察图赶忙点头，还不忘表忠心。 皇太极扫了一眼察图和其余几名察哈尔部的首领，虽然明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女真人理亏。 没有保护好各部落，以至于如今已导致五个部落先后被那伙马匪灭掉，所以也只是摆摆手。 “你们的忠心，本汗自然是相信的，放心，那伙马匪猖獗不了多久了，都先下去！” “是大汗！”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告退离去。 察图走出大殿后，背后都湿透了。 众人走后，皇太极立即就将多尔衮，岳托和豪格，又招了过来，当头对着多尔衮和岳托就是一阵臭骂。 两人也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挨骂。 教训完两人后，皇太极这才看着豪格道：“豪格，伱立刻率一万铁骑，两万汉兵，去辽河将那伙马匪灭掉，记住，绝不能让他们走脱一人，尤其是娜木钟和那汉人首领，必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啊！皇阿玛，五日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区区一伙马匪会不会……” 豪格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皇阿玛竟然会让他去剿灭那伙马匪，而且还让他带这么多马步兵？ “不要小看那马匪首领，此人竟敢在我女真大军的眼皮底下劫走娜木钟，其见识胆略，绝非泛泛之辈，若不尽早除去，恐怕会后患无穷！” 皇太极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一摆手解释道。 原先他也没将那伙马匪放在眼中，打算登基称帝后，给明朝来一下狠的，到时候顺手将那伙马匪灭掉就是。 可现在那马匪首领，竟然能想到利用娜木钟来挟天子以令诸侯，招募蒙古人，就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辽河地区可是有整整两万察哈尔人，一旦娜木钟愿意配合，被他说服两人联手，说不定又会给刚刚平定下来的蒙古诸部，惹来不小的麻烦。 所以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不能再给对方任何利用娜木钟的机会。 “是，皇阿玛，儿臣必定将那马匪首领和娜木钟活捉回来，献于皇阿玛。” 豪格赶忙答道，说完还撇了跪在地上的多尔衮岳托一眼。 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们两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一伙马匪都灭不掉，现在害得老子要去给你们擦屁股，连登基大典都参加不了。 多尔衮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了豪格的眼神。 岳托则是心里冷笑连连，等豪格见到了山谷的地形后，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二天，豪格就带着一万骑兵，两万汉兵，浩浩荡荡的向着辽河杀去。 而四日后，皇太极也正式举行登基大典，改国号为大清，年号也改为崇德，明显是想压崇祯一头。 并大肆册封。 无论是一众贝勒贝子，还是蒙古各部首领，亦或者是投降过来的汉臣汉将，一个都没落下，封官的封官，赏爵的赏爵，一口气册封了几十位亲王郡王。 就像是在告诉大明所有汉人一样，看，老朱家吝啬如鬼，自家人半点功劳没有，亲王郡王封了一大堆，数都数不清。 可轮到外姓的人，无论功劳多大，别说郡王，就是连个普通的爵位都舍不得封。 反观他们大清，唯才是举，一视同仁，哪怕是外姓人，只要归顺过来立了功，一样封王。 为了彰显大清的正统，也为了让大明的文武百官，百姓士绅，知道大清是有传国玉玺的，是受命于天的。 皇太极又任命刚刚册封的武英郡王阿济格为主将，饶余贝勒阿巴泰为副将，统帅十万铁骑，再次绕过宁锦防线，征讨大明，宣扬大清国威。 第79章 比林丹汗厉害多了 第79章 比林丹汗厉害多了 “报！” “启禀肃亲王，那伙马匪已经舍弃了河边的城堡，躲入了西北面的山谷中。” “哼，区区一伙贼寇，倒也有些自知之明，不过即便躲进山里，本王也要将他们一个个的揪出来！” 豪格冷笑一声，说着还慢慢的将拳头捏紧，一副捏死小鸡的架势。 其实对这次的任务他是不太满意的，觉得皇阿玛有些小题大做，大材小用了。 在他看来，皇阿玛应该让他率着大军直接去打明朝，而不是来剿灭一伙马匪。 一想到皇阿玛竟然让阿济格为主帅，负责此次的征明事宜，心里就是一阵郁闷。 正当豪格准备下令大军直扑马匪山谷时，远处一队哨骑再次飞奔而来。 “报，启禀肃亲王，奴才从附近各部落口中打探到，一个月前，有一队马匪南下了，战马数千，人数不详！” “什么？马匪一个月前就南下了？” “不好，南下的肯定是马匪中的骑兵…” 豪格脸色大变，暗道一声不好。 不用想也知道，那马匪首领肯定是带着娜木钟和蒙古骑兵南下招人去了。 想到对方都去了一个月，豪格也有些着急起来，终于明白皇阿玛不是小题大做了，而是那马匪首领确实不简单。 “鳌拜，这两万汉兵由你统帅，去将山谷中的马匪剿灭干净，限期一月，能不能办到？” “王爷放心，七日足矣！”鳌拜大喜，立即拍着胸脯，这种独领两万大军的事儿，还是第一次落到他头上。 若非马匪山谷距离这里还有些路程，哪里需要七日，两日就足够了。 “嗯，不要轻敌，上次岳托就吃了个大亏，想来那山谷中的地形必是易守难攻！”豪格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奴才明白！” 鳌拜赶紧答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 豪格也不敢再耽搁，立即就开始分兵，半个时辰后，就急吼吼的带着一万铁骑向南杀去。 同样都是一人三马，其中五千为女真铁骑，五千为蒙古铁骑，另有三千汉人仆从。 ……… 与此同时，林锐也带着娜木钟来到了最后一个察哈尔部。 这一个月来，众人将长城以北辽河套以南地区跑了个遍，三十多个察哈尔部，一个都没落下，足足招募了三千多人，加上南下带来的七百余人，骑兵的数量已经接近四千大关，战马的数量更是多达一万多匹。 可惜其中蒙古少女占了近千人，这一千女骑兵林锐全部交给了哈贝儿统领。 剩下的三千蒙古少年，林锐也大致的整编了一下，总共编了五个营，每营六百人，由他和娜木钟一起统领。 一开始林锐还有些担心，蒙古人多了后，娜木钟的态度会改变，甚至带着人直接离开去单干。 可后来发现娜木钟依然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离去夺权的想法，林锐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索性不再限制防备她。 反正现在防也防不住，还不如坦率一些。 “锐郎，这是最后一个察哈尔部了，接下来咱们去哪里，要怎么做？” 晚上，两人自然是直接霸占了族长的大帐，欢爱过后，娜木钟依偎在林锐怀中问道。 这一个月来的奔波，虽然很累很辛苦，却让她看见了希望，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劲，一点也不像当初跟着林丹汗一起颠沛流离时的那种茫然无措。 至于撇开林锐，她也想过，可她终究是个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去打败女真人，甚至都不知道离开林锐后该去哪里，与其最后还是要依附其他男人，还不如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林锐。 毕竟汉人对自己的女人那是真的好，林锐对她可以作假，可对张秀颖她们的好，却没必要作假，她看得出来，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尊重。 “去打乞炭部，只要灭了乞炭部，再拿他们部落的女人孩子，和其他喀尔喀部落交换少年，整个辽河套的蒙古各部，就基本上被解决了，然后咱们再去河套，同样先去察哈尔部落招人，再慢慢收拾土默特部。” 林锐缓缓说道，南部有大大小小近十几个喀尔喀部，人口差不多有一万三千多人，除了最大的乞炭部有三千人口，其他部落的人口都不超过一千。 所以只要灭了乞炭部，今后整个辽河套，除了女真人就是他们的天下。 将来他们的实力强大后，只要打赢女真人一两次，这些部落立马就会反水，投入他们的怀抱。 “这样一来咱们光在辽河套，就能招募个五六千骑，再去河套地区的察哈尔各部招募个三千，就能凑足一万骑了……” 娜木钟说到这里，也是双眼放光，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他们就发展了一万铁骑，也是忍不住满脸崇拜的道：“锐郎，你真是太厉害了，要是巴图尔有你一半聪明，恐怕早就一统蒙古各部了。” 林锐自然知道，她说的巴图尔就是林丹汗，虽然心里很享受她的客观评价和比较，但还是摆摆手说道：“其实咱们之所以能这般轻松，还得感谢皇太极，要不是他将各大部落都拆分成了一个个小部落，咱们想要快速的发展壮大，根本就不可能。” 他估计皇太极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为了更好的统治平衡蒙古各部所采取的策略，最后会白白便宜了他。 次日，天一亮，林锐便带着大军朝乞炭部杀去，虽然浩浩荡荡有一万多骑，声势非常的吓人，但各部落显然已经习惯了。 毕竟这一个月来，许多喀尔喀部外出放牧的人，都撞见过林锐他们的队伍，可林锐不但没有抢一只羊，一个女人。 反而是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有时候还会送点盐巴给碰到的牧民。 所以沿途的喀尔喀部和乞炭部，同样也只以为林锐他们要回北边去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和警惕。 正当大军不急不慢的从乞炭部附近经过，林锐准备突然杀个回马枪，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时，负责侦查的一队少女，却是从北面狂奔而来，还吹响了号角。 第80章 回身抛射 第80章 回身抛射 “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那急促且悠长的号声，娜木钟脸色顿时大变，焦急的冲着林锐道：“不好锐郎，北面有大量骑兵来袭，至少过万！” “艹，肯定是女真人来了，娘的，就不能再晚几天吗。” 林锐却是气得破口大骂，女真人会来，他早有预料，否则也不会一直将侦查力度放在了北面，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哪怕再晚上三四天也好，他就能将喀尔喀部也解决了。 不多时，那队蒙古少女们就奔到了近前，而后面追赶她们的几十骑也在远处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立即离开，显然在打量。 “报，报告公子，汗后，北面出现了大量的女真骑兵，兵力过万，距离咱们已不足百里…” 为首的少女下马后，满头大汗的说道，其他少女也都颇为狼狈，显然是被女真人的哨探发现后狂追了一百里。 “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吃点东西歇会儿。” 林锐见她们并没有减员，安慰了一句，便让她们下去休息。 之所以让这些蒙古少女负责打探消息，就是考虑到她们体重轻，战马负担小，一人三马的情况下，不可能有人追得上。 “锐郎，女真人的大军距离咱们还有百里，应该明天才能到，咱们要不要先将乞炭部灭了？” 听说女真人的主力还在百里之外，娜木钟也没刚才那般紧张了。 “没那个必要了，现在去灭乞炭部毫无意义，就算灭了他们，咱们也没有时间再去和其他部落慢慢交易人口。” 林锐摆摆手，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灭了乞炭部，而是要拿乞炭部的女人孩童牲口，去和其他喀尔喀部交换少年。 “那咱们去哪里？北面暂时肯定是回不去了，直接去河套吗？” 娜木钟想想也对，便又问道。 其他人也都望着林锐，显然都将林锐当成了主心骨，毕竟都是一些少年人。 “也只能先去河套了。”林锐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大军调转方向，又朝南而去。 第二天，豪格便带着大军追杀了过来。 “禀报肃亲王，那伙马匪距离我军还有五十里，人数在五千之间，战马超过了一万五，正在向西南逃去。” 听完探马的报告，豪格眉头也是一皱，他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娜木钟就招募了这么多的蒙古骑兵，关键对方同样是一人三马。 别说还有五十里，哪怕近在咫尺，人家一心逃跑，也是很难追上的，这种情况只有咬住对方，最后活活将其拖死。 “传令，大军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追击！” 随即豪格便下达了休息的命令，显然是打算保持马力，做长期追杀的准备。 “王爷，这伙马匪中肯定还有不少汉人，那些汉人的骑术可比不上咱们女真人和蒙古人，何不让奴才先率一队人去追追看？” 索尼想了想在旁建议道。 豪格眼睛顿时一亮：“不错，本王差点忘了这茬，索尼，本王给你三千铁骑，即刻去追，不要顾及战马！” “渣！” 索尼兴奋的答道，立即就点了三千女真铁骑，一人三马，只携带了三日的口粮，向着南面狂奔而去。 五十里骑兵真正跑起来，不顾战马，其实要不了多久，几乎半炷香都不要。 ……… “不好，夫君，女真人应该追了上来，而且速度非常快，离咱们不远了。” 哈贝儿突然翻身下马，将耳朵贴在了地上，听了一会儿便对林锐焦急道。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林锐也是赶忙下令，随即一旁的号手便吹响了牛角。 不多时，五千大军带着一万多匹战马，同样狂奔了起来，但半个时辰后，索尼还是带着人咬住了大军的屁股。 “换马！” 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见对方依旧穷追不舍，所有的蒙古骑兵都是在高速奔腾的战马上，将弓背在背上直接换马。 林锐和三百多老兵，稍微放缓一下马速，也勉强能做到换乘，可那一千俘虏虽然马术不错，却玩儿不转这种在高速奔驰中，换另一匹马骑，何况林锐也根本就没给他们准备换乘的马。 所以当看着林锐和蒙古人纷纷换了一匹马后，再次狂奔起来，俘虏们都急了，但也只得拼命的狠抽胯下的战马。 然而再次跟着奔驰了一二十里后，俘虏们的战马就开始不断的力竭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更多的俘虏则是选择了向左右逃离。 可索尼本来就是来捏软柿子的，自然不会放过跑散的人，不断的分出兵力去追击，至于战马倒地的，更是直接被骑兵冲上来一刀砍杀。 对此林锐也是无可奈何，反正这些俘虏不是一条心，死了就死了，他也不心疼。 “艹，这些后金鞑子疯了！”林锐见这些女真人丝毫不爱惜战马，拼命的追，也是气的破口大骂。 若非是想保存实力，还真想跟他们硬碰硬干一仗，因为他发现追来的女真铁骑，竟然还没有他们多。 “锐郎，不用担心，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何况就算让他们追上来也不怕。”娜木钟在一旁安慰道。 “好，那现在由你指挥！”林锐见她信心十足的样，当即就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她。 毕竟这种骑兵作战，还是双方都是骑兵，互相追逐的仗，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打，所以还不如让娜木钟来指挥。 “好的锐郎，那伱就瞧好！” 娜木钟微微一笑，随即就下令放缓马术，大军由纵队改成横队逃跑。 随着号角声响起，一万多匹战马在高速奔驰中，开始缓慢的调整起队形。 由刚才的首尾相距五六里，宽度还不到三十丈，变成了首尾两三里，宽度一里。 如果是经验老道的八旗将领见蒙古骑兵，变成了这种阵型，绝对不会直接追上去，可索尼却是欠缺了些经验，加上又满脑子都是追击，见对方马术放缓了下来，直接就冲了上去。 不过一些经验老道的女真铁骑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马速，与前面的蒙古骑兵，保持在了两百步的安全距离。 “放箭！” 见最近的女真骑兵已经逼近到了百步左右，娜木钟立即就抽出一支响箭，回身朝后射了出去，同时娇喝一声。 咻… 尖锐刺耳的哨声，就是信号，几乎所有的蒙古人，无论男女都是第一时间弯弓搭箭，回身抛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影响胯下的战马奔跑。 咻咻咻… “快，分开，从两翼迂回追击…” 一阵箭雨过后，追击的女真铁骑倒下了三百多骑，折损了近百勇士，吓得索尼也冷静了下来，赶紧下令从左右迂回，再也不敢直直的追了。 第81章 只能去大明躲一躲了 第81章 只能去大明躲一躲了 对于蒙古人的杀手锏，骑马回身抛射，林锐也是早有耳闻，现在见娜木钟他们只是一波箭雨，就射的女真人不得不向左右迂回追击，也是暗暗乍舌。 可以说，仅凭这一招回身射箭，就足以让蒙古骑兵在马背上立于不败之地，不怕任何骑兵的追杀。 因为双方都在高速移动，前面逃跑的骑兵向后抛射出去的箭，射程几乎要比前面追杀骑兵射出的箭远上十步。 别看这小小的差距，如果是不了解的骑兵，盲目的追杀，绝对会吃大亏。 会导致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前面逃跑的骑兵射得到追杀的骑兵，追杀的骑兵却射不到前面逃跑的骑兵，完全就是被动挨打。 此刻娜木钟见女真人从左右又迂回了上来，依然没有下令提高马速，而是再次下令调整队形，由横队变纵队。 这也就是在广阔的草原上，否则两三万多匹战马互相追逐，还真就施展不开。 “自由射击！” 当女真骑兵从两翼缓缓的靠了过来，蒙古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准备对射，显然在马背上射箭，他们不怕任何人，哪怕是女真人也敢与之对射。 女真骑兵同样也是掏出弓，抽出箭，准备左右夹击。 林锐也尝试着想要弯弓搭箭，可刚想用力拉弓，就差点没稳住身形，跌落下马，最后还是将弓和箭都丢了才稳住，吓得是在也不敢尝试了。 黄奔周猛等三百多人，虽然也很想尝试一下，可由于没有配弓，也只得趴在马背上，看蒙古骑兵和女真骑兵对射。 双方对射了一阵，互有损伤，但女真骑兵哪怕左右夹击，也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吃了不小的亏，加上三匹战马都已换过，索尼也不得不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显然在骑马游射方面，蒙古骑兵比女真骑兵不但不差，反而还要强一些。 之所以会被女真人打的一败涂地，主要原因还是各部落内斗，如一盘散沙，再就是女真人还有汉奸步兵助阵。 女真人往往不会和蒙古部落选择游射，而是直接突袭蒙古部落的营地，逼其决战。 “吁…” 见女真人不敢再追，林锐和娜木钟也只是带着大军再次换马奔跑了三四十里，来到一处小河旁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立即跳下战马，开始卸下马鞍，然后从布袋里掏出豆子喂给马吃，待喂完马后，又将战马拉到河里开始洗刷，一个个忙的是热火朝天。 而三百名汉人战兵，则是负责垒灶架锅，四处寻找枯枝干草，准备煮肉煮饭。 “锐郎，不用担心的，女真人今天绝对追不上咱们了。” “他们追上来更好，夫君，刚才我也射杀了一名女真人，你可别忘了记上。” 三人也来到了河边，脱下鞋袜洗漱，发现林锐脸色有些沉重，娜木钟便说道，哈贝儿则是嘻嘻一笑，显得非常亢奋。 “我现在倒是不担心女真人能追上咱们，而是担心继续这般下去，咱们恐怕去不了河套了。” 林锐捧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说道。 “啊，夫君，这是为何？”哈贝儿一脸不解。 “你还剩多少粮食？”林锐不答反问。 “我还有二十斤豆子，十斤大米。” “你都只剩下这点粮食，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点粮食三匹战马也就吃两天，可这里离河套起码还有上千里。” “粮食吃完了大不了不吃，只吃肉干好了，咱们一路放牧过去……”哈贝儿说到这里，脸色也是一变，反应了过来。 后面有女真骑兵紧追不舍，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放牧，让战马慢吞吞的去吃草。 “锐郎，那怎么办？现在咱们被女真人咬死，就是找座大山躲起来，恐怕也逃不掉啊！” 娜木钟的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淡定。 而远处的蒙古少年少女们，却是在河里打闹嬉笑起来，丝毫不知他们所面临的困境。 当然主要还是他们没经验，如果是经验老道的蒙古骑兵，发现自己的粮食没剩多少了，后面还有骑兵紧追不舍，立即就会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咱们也只能去大明躲一阵子了，再顺便筹集点粮食，然后想办法再去河套。”林锐也只得无奈地说道。 “对呀夫君，伱是汉人，咱们可以去大明啊！” “嗯，确实，咱们现在只能逃进长城，才能甩掉女真人的追杀！” 两女都是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阴霾，甚至心里还有些期待起来。 她们都没有去过大明，对大明还是非常向往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锐便将黄奔周猛叫了过来。 “你们两个对这附近的情况熟不熟？知不知道咱们现在离长城还有多远？” “回公子，这里离长城已经不远了，往西南再走个百里，就是张家口。” “哦，那这附近有没有适合骑兵通过的关隘山口？” “有的公子，咱们南面五十里，就有一处关隘，叫独石堡，是一个百户堡，听说那里有一条河，大军可以沿河进入大明，不过属下也是听来的，不知是真是假。” 黄奔赶紧答道，显然两人对这一带还是很熟的，毕竟长年累月的跟着商队跑。 “去打探一番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今晚你带上咱们汉人兄弟，跟我过去亲自看一看情况。” 事关大军生死存亡，林锐决定亲自走一趟，如果那里真的可以让大军通行，防守又不严密的话，那就直接偷袭，然后通知娜木钟率骑兵过来。 若是无法让大队骑兵通行，或者是防守太严密，那就只能去张家口试一试了。 “是，公子！” 两人显然也意识到他们这是要回大明，心里都有些激动起来，毕竟他们离开大明也有一年多了，也不知家中的亲人如何，有没有被范家算账。 林锐将情况与娜木钟和哈贝儿说了一遍，又叮嘱了一番，休息了两个时辰后，才带着三百战兵向南杀去。 半夜时分，众人便抵达了独石堡附近，林锐发现这里确实有一条河将长城斩断了。 可遗憾的是，虽然水不深，但河里却放置了大量的拒马桩，两端的长城更是修到了河里面一截，就像山海关的老龙头一样，导致河面只有区区十丈宽，这种情况大军想要从河里通过，那就是白送人头。 然而，让林锐意想不到的是，两侧的长城上，竟然没有多少明军防守，也是喜出望外。 其实林锐不知道的是，历史上崇祯九年，也就是今年，阿济格率领十万铁骑，就是从独石堡破墙而入的。 第82章 狼烟四起 第82章 狼烟四起 大明的城防，边防，那是真修的好，哪怕迄今已过两百余年，当初修建的长城依然完好无缺，耸立在群山峻岭之间。 长城的高度其实并不统一，而是按照地形山势来修建的，有些地势险要山岭，长城修得很矮，也就一两米，有些人际罕见的荒漠更是只有一道简单土墙。 但如独石堡这种可供大军通行的开阔谷地，却是修得非常好，墙体不但高达两丈，外面还包裹着青砖，以前甚至还有一座水门，只是年久失修被冲毁，才用拒马桩横在河里来代替。 然而，再好的防御工事，终究还是要靠人来防守。 如独石堡这种地形，本来只需百人，认真防守，哪怕几万大军也能阻挡片刻，等到后续的援军赶来。 可此时那高大坚固的城墙上，却只有寥寥三四十人在驻守，其中一大半还躲在墙下的草屋内睡大觉，只有几人抱着锈迹斑斑的长枪靠在墙垛上打着瞌睡。 如果是白天，有人来袭，凭这几十人或许还能点燃两侧山头上的烽火台示警，可现在却是被周猛和黄奔带着人，轻松的就爬上城墙全部拿下了。 连看守两侧烽火台的两个懒鬼都被从睡梦中提了下来。 林锐来到墙后的草屋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十多个明军，脸皮也是止不住的一阵抽搐。 这些人说是官兵，可比乞丐也就强了那么一丢丢，身上的鸳鸯战袄那是又破又脏，个个骨瘦如柴，脸上带着菜色，地上的几十杆破枪估计都得有上百年历史。 整个队伍，也就一人看起来还像个兵。 “你们谁是头？” “回，回军爷，俺是总旗…”那名军服还算干净，看起来像个兵的老头颤颤巍巍的回道。 也只以为林锐他们是哪位总兵或者指挥使大人的家丁，毕竟那一身的装备，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么重要的关口，你们的百户大人就派你们几个来守？难道就不怕鞑子偷袭吗？” 林锐恨铁不成钢的道，也终于明白为何崇祯年间，鞑子破边墙就如逛菜市场一般。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从哪里进，就从哪里进，想从哪里出就从哪里出。 “这……” 面对林锐的质问，这名总旗也是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 不过心里却是更加的肯定，这伙人八成是上头派来突然检查的，只不过他们太倒霉了。 林锐也懒得再询问下去，让黄奔带一队人负责警戒，周猛则带着剩下的人押着这些俘虏，去拆河边的城墙，同时又派了五人回去报信。 三百多人从半夜一直忙到天亮，才总算在城墙上拆除了一个两丈宽的豁口。 之所以要拆城墙，那是因为河里的水虽然不深，但还是会影响战马通过时的速度，加上还要将那些拒马桩搬开，将钉在水里的木桩一一拔掉，其麻烦程度，还不如直接拆一段城墙省时省力，也更方便骑兵通行。 “不好啦！有鞑子，鞑子来了，快跑呀…” “快去点狼烟。” 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骑兵，正在豁口处搬砖的几十名卫所兵，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立即大叫着就要逃，那位总旗总算还记得让人去点狼烟。 “都他娘的给老子安静，谁敢跑老子砍了他！”黄奔一声大喝，将慌乱的人群镇住。 “大人，有鞑子呀，快跑！” “是呀大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众人慑于黄奔等人手中的钢刀，不敢再跑，只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道。 “怕个屁，老子宰的鞑子起码有这个数！”黄奔牛皮轰轰的一扬手中的刀，另一只手还将五根指头伸直。 见他们一个个急的满头大汗，这才咧嘴一笑：“放心，来的蒙古人也都是我家公子的手下，不会杀伱们，也不会将你们抓走的，继续干活！” “哈哈…” 其他汉人战兵们见这些卫所兵被吓到的狼狈样，也都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一众卫所兵还是手脚发软的根本干不了活，想跑又不敢跑，别提多难受了。 “锐郎，夫君…” 不多时娜木钟和哈贝儿就带着大军抵达了墙下，望着墙上站着的林锐，也是欣喜不已。 “不要耽搁了，赶快进来。”林锐赶紧招呼道。 娜木钟和哈贝儿也知道女真人不会给他们多少时间，立即就指挥蒙古骑兵，井然有序的开始通过豁口。 直到这时，那些卫所兵才相信黄奔刚才说的话，不过望着从身边通过的蒙古骑兵，腿脚还是不由自主的打颤。 而更远处的山头上却是燃起了狼烟，紧接着一座座烽火台上的狼烟不断的升起。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大同宣府就是遍地的狼烟，无数的百姓军户携老扶幼的奔往就近的城堡。 而最先看到狼烟的独石堡，百户钱鹤，第一时间就下令关闭堡门，将逃来的军户拒之门外，军户们只得又纷纷往山里逃。 一时间方圆几十里都是逃跑的军户。 看着燃起了狼烟，林锐倒也没在意，如果这么大的动静，明军都还没有察觉反应，那就真的没救了。 其实他倒是想动静小一点，和守关的百户协商一下，但他知道对方不可能放他们进去，他也没时间耽搁。 确实一个时辰后，一万多匹战马堪堪全部通过豁口，索尼就带着女真铁骑追了上来。 “女真狗，来呀，来追小爷呀，怎么不追啦？” “有种的过来呀啊？” “你们不是追的挺欢吗？现在怎么不敢追了？” “哈哈…” 一开始还只是汉人战兵们在墙上对着不远处的女真人大骂，后来蒙古少年们也跟着骂了起来，气的索尼差点没吐血，一众女真骑兵也是个个面色铁青。 虽然索尼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这伙马匪和蒙古人碎尸万段，但也知道就这么冲上去，和送死没多大区别。 在远处徘徊了一阵，也只得向后退了三十里，等待豪格的主力大军。 “锐郎，咱们现在怎么办？明军会不会来打我们？” 显然，娜木钟也知道林锐不是通过正常手段进来的，否则也就不会弄得狼烟四起了，看着一旁的豁口，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明军也不知道咱们的底细，短时间内不敢来的，先派人去和独石堡的百户谈谈，看能不能换些粮食，再做打算！” 林锐摆摆手，然后说道。 除非必要，他也不想和明军起冲突，只想换些粮食，然后借道去河套，当然要是明军拿他当敌人，他也不会客气。 第83章 思想工作很重要 第83章 思想工作很重要 豪格带人赶到时，已临近黄昏。 “索尼，怎么样？” “回王爷，那伙马匪被奴才追的走投无路，逃进了长城。”索尼脸不红气不喘的答道。 “哦，竟然逃进了长城？难道这伙马匪是明朝皇帝派来的？” 豪格眉头一皱，他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 “王爷，应该不是，不然这伙马匪也不会从这里毁边墙而入，肯定会从张家口进入。”索尼想想小心解释道。 “不管是不是明朝派来的，这伙马匪都必须要消灭，尤其是娜木钟必须要抓到，绝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在草原上肆虐下去。” 豪格一摆手。 随即就亲自带着人去长城下看了一下，立即就打消了强攻进去的念头。 一时间豪格也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走肯定是不能走的，一走对方必定又会从长城出来，可留在这里堵着，每日消耗的粮草又实在太大。 “王爷，这处关隘有这伙马匪守着，强攻伤亡太大，可其他地方的明军却是乌合之众，不如奴才带三千人继续守在这里，王爷则带大军另寻关口杀入，然后再来个两面夹击，定能打这伙马匪一个措手不及。” “嗯，不错，确实是个好法子，索尼，如果这次能消灭马匪，活捉娜木钟，本王算你头功！” 豪格眼睛一亮，立即就赞赏的拍了拍索尼的肩膀，至于带七千人就杀入大明境内会不会有些危险，从始至终都没考虑过，别说七千铁骑，就是一千，他也能杀的宣府的明军不敢出。 一番合计，豪格就决定直接去偷袭张家口，从张家口进入，然后也只要绕道一百多里，便能杀到独石堡。 ……… “黄奔，如何？那独石堡的百户可愿意交换？” 此时的林锐，已经不担心长城外女真人，而是想要尽快弄到粮食，尤其是战马所需的豆子，然后绕道去河套。 “回公子，那百户没露面，只派了一名家丁在墙上回话，让咱们去别处交换，还威胁说镇城的大军已经来这边的路上了，属下估计，他们多半是担心咱们会耍诈趁机偷堡。” “哼！竟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好了，那独石堡的墙有多高？有没有护城河？” 林锐对明朝的武官可没有半点好感，冷哼一声，决定直接将独石堡打下来。 他现在可没时间磨磨蹭蹭，筹集到粮食后，也懒得再商量什么借道了，直接沿官道杀到大同去，然后挑一个合适的关隘，破墙去河套。 至于宣府的明军有没有往这边杀来，他比那百户更清楚，负责去打探消息的哨探，将整个宣府都跑了个遍，就没有发现一队滞留在野外的明军。 “回公子，那堡墙看着还挺坚固的，足有两丈高，外面还包裹着青砖，护城河倒是不宽…” 黄奔赶紧介绍起独石堡的情况来。 听他说完，林锐也是眉头微皱，有些后悔昨晚没有直接将那百户堡也偷袭了。 次日一早，林锐留下哈贝儿和一千人看守长城，便和娜木钟率着其他的人马，朝十多里外的百户堡杀去，那些卫所兵也一并带上了。 之所以要留下哈贝儿，林锐也是考虑到时候娜木钟能更好的约束这些蒙古少年，防止他们杀红眼后会烧杀抢掠。 虽然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林锐都会抽出一些时间给这些蒙古少年们上政治课，但终究时间太短了。 其实相比起汉人，这些蒙古少年们的思想更单纯，民族概念也很模糊，很容易就被洗脑。 林锐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首先就是编故事，宣称蒙古人的祖先其实是汉人的后裔，然后就是不断的贬低女真人。 什么汉蒙一家亲，什么女真人的祖先只是深山老林中的野人，血脉根本就比不上高贵的汉人和蒙古兄弟。 堂堂蒙古好男儿，草原上的雄鹰，怎么能向血脉低贱的野人屈服呢？ 然后就是画大饼，许诺将来打败女真人，统一草原后，会给有功劳的人封爵，赏赐女人和牛羊马匹，让他们组建自己的部落，翻身做领主。 为了让这些少年相信，林锐还特意做了一本功劳簿，表示所有人每战的杀敌数，和功劳都会记录在上面。 而且还明码标价，一个杀敌数能换多少牛羊，女人和多少亩的草场。 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能换到多少的牲畜和女人，以及相对应的草场爵位。 这种严格细致到个人的军功奖赏制度，是以前草原部落从未有过的事，所以对这些渴望建功的蒙古少年们诱惑不可谓不大。 最后就是让那些最先加入的蒙古少年少女们，私下里偷偷渲染他的战绩，搞个人崇拜。 比如他单枪匹马，杀入女真万军之中，杀的女真人血流成河，最后不但安然无恙的杀出，还将娜木钟抢走。 完全就是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曹营的戏码，稍微改了一下，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那些蒙古少年们不但不觉得夸大，反而每次都是听的热血沸腾，一脸的如痴如醉。 对林锐崇拜的同时，也恨不得自己化身林锐，七进七出女真人的大营，将他们美丽高贵的汗后解救出来。 如此天天洗脑之下，别说那些蒙古少年们了，就连战兵营的三百汉兵都有些信以为真了。 …… 独石堡确实如黄奔说的那般，虽然不大，却修的异常高大坚固，或许这也是百户敢拒绝交易的底气所在。 “锐郎，这城堡恐怕不好打呀，要是让勇士们去强攻，伤亡太大了。” 娜木钟望着远处的城堡，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担忧，显然有些舍不得让勇士们下马去攻城。 “没办法，咱们没时间耽搁，必须强攻！” 林锐虽然也舍不得让战兵们去干这种攻城的活，但他知道想要获得足够的粮食，就只能将城堡打下来。 那些普通军户都是穷哈哈，根本就没多少粮食，何况现在恐怕也都躲到山里去了。 至于附近其他的城堡，恐怕也早就紧闭大门了，相比起那些千户所和卫城，百户堡还是要好打的多。 里面的主要战力，无非就是百户的家丁，撑死一百。 所以只要瓦解掉那些普通军户殊死抵抗的决心，想要攻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林锐一边让周猛带人去附近的村寨收集木料，打造梯子，一边让黄奔带着剩余的战兵和那些卫所兵对着墙头不断的喊话。 第84章 心理战 第84章 心理战 “里面的军户兄弟们，不要怕，我们不是鞑子，我们也是汉人，也是宣府的军户…” “我们当初都是被鞑子抓到草原上去的，后来在我家公子的带领下逃了出来，这些马都是我们从蒙古部落手中抢来的…” “我们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找你们的百户寻仇，大家都是穷军户出身，我们是绝不会乱杀无辜的，也不会抢掠的。” “军户兄弟们，想想你们的百户平日是怎么欺压你们的，伱们祖祖辈辈又有多少亲人死在了姓钱的手中？ 你们现在还要给他拼命，值不值得？ 难道等我们走后，继续让他欺圧盘剥你们吗？ 军户兄弟们，让我们杀进来，直接宰了钱百户，到时候大伙儿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而且我们还可以将他家的粮食银子都分了，那些地也都归你们，今后就不用再交租了。 要是朝廷怪罪下来，也只会怪罪到我们头上，岂不比你们给他卖命，待会儿被乱箭射杀要强？” 黄奔等人扯着嗓子，不断的朝着墙头挑拨蛊惑。 而那几十名卫所兵也被逼的只能跟着应和。 “是呀是呀，里面的兄弟，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都是汉人，不是鞑子。” “我们就是守长城的，如果是鞑子早把我们杀了，哪里还会给我们肉吃？” 随着不断的喊话，墙上的军户们也变的骚动起来，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因为他们发现墙下的人虽然穿着铠甲，骑着大马，但确实是汉人，加上远处的蒙古骑兵离得远又看不清，以及那几十名卫所兵作证。 已经有些相信来的不是鞑子，而是找百户来寻仇的强人马匪了，或者是逃兵。 “不要听他们的鬼话，外面的就是鞑子，一旦让他们杀进来，大家都得死，你们的妻儿也会被他们抓走。” 那些家丁见状也是急了，一边大声的反驳叫喊，一边急吼吼的去通知百户大人。 然而军户们也不傻，鞑子的汉话可不会说的这么溜，说的还是他们宣府方言。 更何况狼烟昨天就是从他们独石堡附近率先升起的，如果这些人真是鞑子，他们根本就没时间逃到堡子里来，鞑子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 百户钱鹤急急忙忙的来到墙头，听了一会儿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是鞑子，他还有把握守住，这些泥腿子军户们为了活下去，肯定会拼死守城，但换做汉人，恐怕就不会那么卖命了。 这些军户有多恨自己，他比谁都清楚，恐怕晚上做梦都恨不得诅咒自己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钱鹤也有些慌了，赶忙冲着黄奔喊道：“黄兄弟，有话好说，我同意你们的条件，一匹马换五石粮食，不，换六石…” “哼！早叫你换，你不换，现在晚了！” 黄奔冷笑连连，根本就懒得再理他，招呼大家继续喊话，动摇堡内普通军户的抵抗决心。 而钱鹤的妥协，更加证实来的是汉人，鞑子来了可不会用战马和百户换粮食。 就这般，黄奔等人喊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又喊，一直从上午喊到下午，一个个嗓子喊的都快冒烟儿了。 这时周猛带着人，也终于打造好了上百副简易的木梯，林锐也没再耽搁，立即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亲自带着那些盔甲上镶满铁钉护心镜，有头盔的蒙古少年，骑马上前射箭掩护。 而其他蒙古人则是下马和战兵们一起攻城，头发也都早就被捆成了汉人的发饰，为了让墙上的军户看得真切，索性连皮制的头盔都拿掉了。 别说，这么一来，不近距离的打量，还真分辨不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 娜木钟则是带着剩下的少女们在远处观战。 先是几百骑兵围着城堡一边打转，一边放箭，在接二连三的有人不断被箭中后，吓得墙头军户们是再也不敢露头。 家丁们倒是在钱鹤的吆喝下，用弓箭火铳还击，可根本就射不中移动的目标。 “看见了吗？” “只有鞑子才会骑在马上还将箭射的这么准，你们要是不拼命，等鞑子攻进来，你们都得死，妻女也得被糟蹋！” 看着一千多人从四面八方扛着梯子朝城墙涌来，钱鹤也是急得大声叫喊起来。 显然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用刀逼迫，还是重赏许诺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让这些军户自己拼死防守才行。 可惜一整天下来，军户们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但凡有一丝活路，他们都不会为钱鹤守城而拼命。 甚至有些人还抱着等这些人打进来后，好趁火打劫，所以尽管都站了起来准备防守，可那决心根本就无法和以前鞑子攻堡的时候相比。 军户们躲躲闪闪，磨磨蹭蹭不卖力，光靠几十名家丁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所以黄奔等人很快就冲到了墙下，搭上梯子，一边向上攀爬，一边还不忘大喊，杀了百户分钱分粮。 一千多人选择的是四面围攻，虽然也有不少人被墙上扔下来的滚木雷石砸中，但在后方骑兵拼命的放箭压制下，很快就有战兵爬上了墙头。 那些普通军户们见有人冲上来了，也不知是谁带头先跑的，纷纷跟着一哄而散。 钱鹤连砍几人都抵挡不住逃跑的军户，也只得带着家丁扑向冲上墙头的人。 不得不说，家丁和普通军户就是不一样。 明白无论对方是不是鞑子，只要攻进来，他们和家人肯定得完蛋，所以都是拼死而战。 钱鹤同样也拖着两百多斤肥胖的身躯留在了墙头死战，心里却是后悔，以前真不该舍不得钱粮，多养一些家丁就好了。 虽然家丁们个个悍不畏死，但终究太少，只有区区几十个，顾此失彼下，很快就被冲上来的战兵和蒙古少年们斩杀殆尽，钱鹤也被乱刀分尸。 而此时整个城堡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军户纷纷冲进了官厅开始趁火打劫。 当黄奔和周猛带着人将秩序稳定下来后，钱百户一家老小和那些家丁的家眷，三四百口人，全被军户们活活打死。 那些女眷更是衣不蔽体，死状凄惨，可见这些军户对钱百户和那些家丁痛恨到何种程度，而且大多都是世仇。 这也要得益于老朱的世袭制度，普通军户几乎世世代代都被武官家族欺压盘剥。 而武官由于不用在乎名声考功名，手段往往极其残暴。 同样由于家丁可以装备盔甲火器弓箭等武器，比士绅地主的武装更强大，压迫的军户们往往只能选择逃跑，而反抗不了。 可以说大明的卫所武官和普通军户之间的阶级矛盾，比起地主和佃户更加激烈。 几乎已经到了一点就着的地步。 第85章 没出息的汗后 第85章 没出息的汗后 “怎么搞成这样？”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随处可见的尸体，还几乎都是老人孩童妇女，林锐眉头也是一皱。 “公子，这些军户就像疯了一样，根本就叫不住，还是杀了十几人，才将他们彻底震慑住！” 黄奔赶紧解释道，刚才那些疯狂的军户让他都有些炸舌，男人也就算了，女人和孩子竟然也个个如嗜血的疯狗。 林锐扫了一眼，蹲在一旁的近千军户们，也只是挥挥手道：“木匠和铁匠厨子暂时留下，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幼按人头，每人发十斤粮食让他们走！” “是公子！” 此刻那些军户们也都冷静了下来，看着林锐一行人，其中明显许多人都像鞑子，都是一脸的忐忑和紧张，直到听见林锐说的话，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军户刚才抢的粮食财货都被黄奔他们又收缴了，原本心里还有些怨气，尤其是那些被杀者的家人，可现在都是老老实实的领了十斤粮食，带着家人们离开。 直到将军户们都打发走，尸体也都收拾完，林锐这才带着娜木钟来到了官厅。 “锐郎，这房子好大，好高呀！” 而自进了城后，娜木钟就左顾右盼，一路上就像好奇宝宝一样，此刻看着那高大的官厅，更是忍不住惊呼。 “哇，这房子后面竟然还有湖，这些石头也好漂亮，锐郎，你们汉人可真会享受…” 官厅后院还修了一座小花园，里面假山池塘，凉亭花草应有尽有，一进来娜木钟的眼睛就直了，捂着小嘴是连连惊叹。 见她就像个小女孩一般在花园里玩嗨了，最后甚至还脱了鞋要下池塘抓鱼，林锐这才上前将她拉住。 “好了，别玩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后宅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带你去卧室看看…” “好呢！” 娜木钟赶紧穿上鞋子，跟在了林锐的身后。 两人来到卧室，看着那豪华宽大的木床，以及里面的陈设和装饰，娜木钟眼珠子又差点没瞪出来。 林锐见她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在卧室里来回走动打量，也是忍不住好笑。 而晚上，吃着一桌子的美食，娜木钟更是直乎白活了三十年，最后一脸憧憬的道：“锐郎，要不咱们直接投靠大明皇帝算了，让他将这座城堡和周围的土地都封给你，咱们就可以天天住在这里了，也不用再担心女真人…” “瞧伱那点出息，这只不过是最小的百户堡，你就满足了，那进了大明的皇宫还了得？” 林锐见她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也是气得直翻白眼。 “哦？那皇宫有多大，有多奢华，你跟我说说呗！” 娜木钟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吃不下了。 其实也不能怪娜木钟没出息，而是自从跟了林丹汗，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不是打打杀杀，就是逃跑，或者是在准备逃跑，早就厌倦了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所以乍一看见这坚固的城堡，漂亮的后花园，豪华的卧室，以及从未吃过的美食，便生出了永远住在这里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我又没去过，哪里知道？反正就是房子比这里的大了无数倍，也更加的豪华漂亮！” 林锐可不敢跟她说的太仔细，敷衍道。 也是担心她听后，万一直接撇开自己，带着人去投靠崇祯过好日子，那他非得哭晕不可。 “锐郎，要不将来咱们打败女真人统一草原后，干脆将大明也灭了，你来做汉人皇帝好了。” 娜木钟下意识的说道。 显然还是对住在皇宫里的妃子皇后的奢华生活，生出了向往之情。 “嗯，这倒是像个汗后说的话，将来若是我做了皇帝，就封你为贵妃！” 林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豪气的一挥手。 “那咱们一言为定，干一杯！”娜木钟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然后风情万种的递给他说道。 两人吃饱喝足后，娜木钟才想起哈贝儿，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站起来道：“锐郎，我去将贝儿妹妹换过来，让她也长长见识，尝尝这些好吃的。” “嗯，去！我也要去清点一下战利品，看看那些伤员安置的如何了。” 想到现在已经天黑了，那些蒙古少年们待在城外，同样在吃酒喝肉，也不会乱来，便点点头，也起身说道。 哈贝儿来到官厅后，反应比娜木钟更加不堪。 而此时黄奔他们将战利品也归拢到了一处，伤员也都救治安置妥当。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布匹，以及一箱箱的银子，林锐也是暗暗乍舌，一个小小百户家底竟如此丰厚。 大致清点了一下，粗细粮加起来，起码得有一万石，银子铜钱最低也有好几万两，可见军户们被盘剥压榨的有多严重。 虽然收获颇丰，但伤亡也不小，战死的蒙古少年和汉人战兵近百名，轻重伤员也多达两百，可见攻城战的可怕。 这还是瓦解了普通军户们的斗志，否则林锐很是怀疑他们能不能攻下，就算攻下，伤亡估计也得一两千，根本就无法承受。 第二天一早，林锐就让人将那四十多名卫所兵带进了官厅，每人直接发了五两银子。 “本公子现在给你们个任务，分头去通知附近的军户，就说凡是愿意加入我们林家军的，只要达到条件，每人给一石粮食，十两银子的安家费。 条件就是无残疾，16岁以上，20岁以下的未婚男子，会骑马者优先，每招来一名合格的人，本公子就给你们一两银子的报酬，上不封顶！” 林锐说完，军户们眼睛都直了，都没想到还有这种发财好事，一个个将胸脯拍的是砰砰作响，保证将人招来。 至于林锐他们是什么人，有没有杀官，与他们何干？ 林锐又交代了一番，四十多名军户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离开了城堡向四面八方而去。 而此时躲进山中的军户，有的已经开始下山回家，有的则是仍在观望。 因为从城堡离开的那些军户，并没有逃走，直接就回了家，而躲进山里的军户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来的不是鞑子，只是汉人强盗。 强盗们不但杀了钱百户，还给城堡里的军户每人都分了十斤的粮食。 所以有些胆大的军户已经打算来城堡外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分到粮，只不过被城外的鞑子吓得又回去了。 这般情况下，只是短短两日，那几十名卫所兵，就足足带了两千多人回来。 显然不单单只是独石堡的军户，连附近两个百户堡的军户也都招来了不少。 可见一石粮加十两银子的安家费诱惑力有多大，更何况还是熟人介绍，哪怕冒着生命危险，那些家中快要有亲人饿死的少年们也决定来试一试。 第86章 竟然追杀到大明来了 第86章 竟然追杀到大明来了 独石堡外，看着黑压压的近两千军户，林锐先是给每人都发了两个馒头吃一顿，然后才让黄奔周猛带人去一一筛查。 先是将那些看起来超过年纪的剔除掉，再让他们之间互相佐证，有没有成婚和孩子，最后脱光衣服又检查一遍，这般三轮下来足足淘汰了一半人。 显然想滥竽充数的不在少数。 看着留下来的一千人，大多都是少年人，林锐还是很满意的，也兑现了承诺，按照各自介绍招募来的人头，将银子发给了那几十名卫所兵，然后让他们再接再厉，继续去招募。 原本按照他们三百战兵的汉人规模，招募1500名新兵，一个老兵带五个新兵，是最合适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蒙古骑兵太多了，娜木钟又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所以他打算一口气招募五千人，毕竟机会难得。 反正五千人也只需要五千石的粮食，还能剩下一半，足够他们吃上好一阵子了，至于银钱对他现在来说就是石头。 剩下的一千人几乎都是空手来的，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后，便扛着粮食，在骑兵的护卫下，各自返回家中安置。 好在这些人离的都不远，有的当天下午就回来了，有的则是第二天才回来。 “公子，就这样将他们安置在城外，也不看守，属下担心晚上会有人偷偷逃跑呀？” 黄奔有些担忧的道。 “想要逃走，什么时候都可以，防是防不住的，还不如借此将那些不老实的人剔除掉，而没跑留下来的，要么就是老实人，要么就是真心想加入的人，无非就是浪费一些钱粮罢了！” 林锐摆摆手，他就是故意将那一千人都单独安置在城外，也不派人看守，目的就是想要再淘汰一遍。 反正钱粮有的是，不够再去打一座百户堡好了。 在他看来，用些钱粮就能试探出谁是老实人，谁是真心实意想加入的很值。 因为留下来的几乎今后都可以当心腹来培养。 不过让林锐欣慰的是，一个晚上下来逃走的也只有两三百，原本他都做好了逃走一半的准备。 显然，军户们大多都很朴实，也很想跟着林锐他们博一个衣食无忧，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想错过。 毕竟林锐他们有那么多骑兵，吃的也好，哪怕是做强盗马匪，今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差。 反正有那么丰厚的安家费，他们也没有妻儿，家中的父母又有兄长照顾，所以留下来的七百多人几乎都是了无牵挂，不想再当军户的光棍。 正当林锐打算亲自给这些留下来的人统计造册时，外出侦查的一队骑兵，却是急匆匆的奔了回来。 “禀报公子，女真人也杀进来了，正在朝咱们这边来，最迟明日中午便能抵达。” “什么？女真人也杀进来了？” “他们从哪里杀进来的？” 林锐大惊失色，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都逃进了长城，女真人竟还能追来。 “回公子，女真人是从西面来的。” 负责侦查的少女对宣府也不熟悉，也只是能分得清方向。 “西边，来的还这么快，难道是直接从张家口进来的？” “艹，那些明军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锐气的破口大骂，张家口可是军事重镇，离宣府城也就不到五六十里。 那宣府总兵，都指挥使等一众大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女真鞑子破关而入，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城下经过。 想到这里，林锐也明白，想要依靠明军拦截女真鞑子，恐怕是靠不住的。 一时间也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这附近的长城像极了黄河的几字型，向北面突出一大截，东西北三面都是依山而建的长城。 而独石堡则位于几字形的顶端，一旦女真人杀过来，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就是现在往南面跑，肯定也会和女真人撞个正着。 不跑留在这里肯定也不行，这小小的百户堡可容纳不下一两万匹战马。 “锐郎，怎么啦？是明军打来了吗？”娜木钟被叫来后便一脸紧张的道。 “不是明军，是女真人，他们也进来了，还正在朝咱们这边杀来，留守在关口外的那队女真人走了没有？” 若是走了，他就可以带着人再次杀住草原。 “啊！” 娜木钟也是吃了一惊，然后摇了摇头：“没走，一直就堵在关口外！” “看来他们是算准了明军不敢拦截他们，这才想要绕进来两面夹击我们，该死！” 想到整个宣府起码也有几万边军和数不清的卫所兵，竟然连几千女真人都不敢拦截围杀，林锐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锐郎，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城堡太小，容不下咱们所有的战马呀，那道长城到时候女真人两面夹击，多半也守不住，要不咱们还是直接投靠大明算了？” “娜木钟姐姐，现在投靠大明恐怕来不及了，女真人最迟明日中午就会杀到。” 哈贝儿赶紧解释道，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也就是在大明境内要沿着官道，女真人不敢走夜路，否则今晚就能杀到。 “为今之计，想要保住所有战马，就只能趁女真人未来之前，攻下附近的另外两座百户堡。” 林锐稍一思索，便做出了决定。 战马肯定是不能舍弃的，一旦舍弃过多，实力必将大损。 一座百户堡容不下，那就分三座。 虽然这样一来兵力也分散了，但想要守住三座城堡，还是绰绰有余的。 另外两座百户宝，和独石堡一样，也都是属于龙门卫，新军千户所辖下。 其中一座叫半壁店堡，就在独石堡的南面二十里，沿河岸骑马也就一刻钟，另一座位于独石堡的西南面，倒是有四五十里，叫做松树堡。 决定以后，林锐便让黄奔带着50名战兵和100名新招募的汉兵留守独石堡，待到傍晚娜木钟再带长城下一千蒙古骑兵，撤回到城堡中来。 有一千蒙古骑兵，再加上150名汉人新老兵，又有黄奔在旁辅佐，娜木钟想要守住独石堡还是很轻松的。 一番嘱咐后，林锐便和哈贝儿带着剩下的3000余蒙古骑兵，以及200战兵和新招募的600多新兵，扛着木梯，直接杀往南面的半壁店百户堡。 第87章 少女比少妇更靠谱 第87章 少女比少妇更靠谱 林锐带着大军赶到半壁店百户堡时，已经到了傍晚。 附近得到消息的军户，也正源源不断的赶来，不大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半壁店堡，围了个水泄不通。 显然都是来浑水摸鱼分粮食的。 这些军户，你要他们带头杀官造反，估计没人敢站出来，但要是有人敢造反，实力还不错，那一个个比谁都积极。 而如今附近的军户，几天下来已经不再惧怕林锐他们了，几乎都从山里搬了回来。 毕竟鞑子可不会给他们分粮食，更不会说给多少安家费，就真的给多少安家费。 所以路上林锐只是派出一些战兵，骑马去附近的村寨，通知了一下要打半壁店堡杀百户，一个个就奔命似的赶来了，还都是拖家带口携老扶幼的那种。 显然都听说了，这帮马匪是按人头分粮的。 这种情况，几乎都不用在喊话打心理战，早先躲入堡内的普通军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堡门被堵死了，估计都得直接打开堡门。 而城内的百户早就吓的面如纸白，还妄想着拿出些钱粮来消灾，可林锐根本就懒得和他啰嗦，让赶来的军户们喊了几句话后，就直接发起了进攻。 结果不言而喻，比打独石堡还要轻松。 这边都还没冲到墙下，墙头的军户们就直接跑了，将百户和几十名家丁卖了个干干净净。 半壁店的这名百户带着家丁也是欲哭无泪，阻止逃跑的军户，墙下的强人又爬了上来。 抵御墙下的强人，逃走的军户们又奔着官厅去打杀他们的家眷，投降也是死，逃又逃不掉，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攻下半壁店保后，天已经暗了，林锐也没耽搁。 无论是从附近赶来的，还是堡内的军户，都是直接按人头发了十斤粮食，然后让他们直接走，连夜躲到山里去。 “大家不要回家了，女真鞑子正在朝这边杀来，明日就会抵达，想要活命的赶紧躲到山里去。” “公子，俺们愿意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守堡。” “是呀公子，让俺们留下来，俺有的是力气！” 分了粮食后，听说女真鞑子正朝这边杀来，有些人急匆匆的就走了，有些则是留了下来，想进城躲避。 “不行，城堡太小，我们的战马太多，容不下这么多人，赶紧走…” “再不走，老子就让那些蒙古人放箭了！” 林锐见自己好言相劝，他们仍赖着不走，也来了脾气，恶狠狠的威胁起来。 果然见城头上的蒙古人纷纷开弓瞄准了他们，围在城门口的几百军户吓得立即四散而离，再也不敢啰嗦半句。 林锐这才留下哈贝儿和周猛负责守堡。 同样给两人也只留了一千蒙古人和150名新老兵，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两千蒙古骑兵和六百新老汉兵，连夜渡河杀往西面三十里外的松树堡。 为了防止到时候没能及时攻破松树堡，一万五千多匹战马，独石堡和半壁店堡，各自留了整整六千匹，将不大的城堡塞的是满满当当。 而他自己则只带了最后的三千匹战马，到时候万一女真人杀来，还没有攻破松树堡，那他就直接舍了战马，带着人躲到山里去，也能将损失减到最少。 一路打着火把，待抵达松树堡时已到了半夜，见堡墙上防守严密，林锐并没有连夜进攻，或者偷袭，而是打算等到天亮。 毕竟晚上看不清楚，容易吓到城中的普通军户，搞不好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殊死抵抗，所以还不如白天正大光明的进攻。 天亮后，依然是先朝着墙头喊话，瓦解普通军户的斗志，时间有限，这次林锐没有去附近村寨通知军户们，而是选择了直接进攻。 虽然伤亡有些大，新老兵加起来超过了三百余人，但总算是成功拿下。 而这时豪格也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 “禀报王爷，那些马匪已经全部躲进了附近的城堡，所有村寨也都没人了。” “什么？短短时间，他们竟然就攻破了几座百户堡？” 听完探马的汇报，豪格有些诧异，就是他们想要攻破一座百户堡，都不轻松。 “王爷，这些马匪竟然都躲进了城堡，咱们一时拿他们恐怕也没办法，不如先抓些汉人奴隶和工匠过来，再去攻打那些城堡好了。” “是呀王爷！” “你们真当明军全是羔羊吗？这附近的地势伱们没瞧见吗？三面全是山，咱们一旦在这里滞留太久，让明军知道了虚实，说不定就会从南面压过来，到时咱们也只能从独石堡退回草原。” 豪格虽然张狂，却并不傻，明白这里不适合骑兵作战，不是久留之地。 所以从张家口破关后，几乎一路就没停留过，直接就杀奔而来，谁曾想还是晚了。 想到这里，豪格也是气得破口大骂：“这帮该死的马匪，气煞我也！” 骂完便直接带着大军奔着半壁店堡而去，来到堡下，豪格并没有选择强攻，而是准备试着招降。 “里面的蒙古兄弟们，咱们才是一家人，不要给那些懦弱的汉人卖命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投靠我大清，我家王爷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里面的蒙古兄弟们，我也是察哈尔部的，我蒙古男儿就该纵马驰骋，而不是像那些懦弱的汉人一样龟缩在城堡中…” “出来，将你们身边的汉人都杀了，然后跟随我们一起去大同，去朔州，抢他个天翻地覆，那里有的是女人粮食财货，我家王爷说了，到时候谁抢到就归谁不用上交…” 不得不说，随着城外的蒙古骑兵不断喊话蛊惑，城堡里的蒙古少年们还真有些动摇。 而周猛等一百多汉兵，也终于体会到了当初那百户和家丁们的心情，一个个同样吓得背后直冒冷汗。 好在哈贝儿正值少女情窦初开时，没有娜木钟那么多想法，可以说如今整个心思都系在自家情郎上，没有受到丝毫动摇，立即就站出来大声道： “不要听他们的鬼话，他们都是我蒙古人的叛徒，甘愿给女真人当狗的败类，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草原上的雄鹰，绝不会向低贱野蛮的女真人屈服！” “对！我们要在汗后和公子的带领下，为了复兴察哈尔部，统一蒙古的大业奋斗！” “女人财货这些东西，将来也都会有的，女真人给不了我们草场爵位，但汗后可以！” “绝不向女真人屈服！” “我们选择追随汗后，是为了统一蒙古的大业，现在怎么能向女真人屈服归顺呢？” 哈贝儿的声望还是很高的，让原本有些动摇的蒙古少年们，再次坚定了决心，纷纷大声的附和起来。 劝降无果，豪格只得带着大军又杀往独石堡。 相比起哈贝儿，娜木钟的声望自不必说，同样毫不犹豫拒绝了豪格的招降。 她又不傻，都到大明了，就是要归顺，她也只会归顺汉人皇帝，怎么会归顺区区一个女真将领？ 当初在河套归顺多尔衮，那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归顺。 再次招降失败，豪格也懒得再去更远的松树堡了，一时也是头痛无比。 第88章 狗改不了吃屎 第88章 狗改不了吃屎 “王爷，那些马匪躲入城堡不出，强攻伤亡太大，还是先去大同朔州一带劫掠一番，再来收拾这些马匪！” “是啊王爷，这每日消耗的粮草太大了，还是先去补充一些粮草！” 又徘徊了两日，无论是八旗将领，还是蒙古将领，几乎都叫嚷着要先去抢掠一番。 而普通的女真人和蒙古人，同样是怨声四起，显然对好不容易来到大明，竟然不去劫掠而是逗留在这里，所有人心里对豪格都有些怨气。 其实豪格又何尝不想去劫掠一番，可皇太极交给他的任务是消灭这伙马匪，抓住其首领和娜木钟。 如今见众意难为，也只得看着一旁的索尼问道：“索尼，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认为我们是该返回草原，还是去大同朔州？” “王爷，以奴才之见，咱们应该去大同朔州先劫掠一番。”索尼赶紧答道。 见索尼都这么说，豪格眉头一皱，沉声道：“咱们这一走，那些马匪必定会出长城去河套，那里可是有两万察哈尔部，还是娜木钟的亲族，到时她振臂一呼，就算那些部落不敢背叛我大清，恐怕马匪中的骑兵也会暴增一倍，那时怎么办？” “王爷，奴才以为想要在大明附近剿灭这伙马匪，恐怕很难，万一逼的他们投靠了明朝，只会更麻烦。 还不如现在引诱他们去河套，咱们再追过去，到时候咱们堵在长城以北，王爷再召集土默特各部进行围剿，那伙马匪还能往哪里跑？” 索尼赶紧解释道。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点头赞同。 在长城边上想要追杀这伙汉人马匪，根本就不现实，他们追进来人家又跑出去，他们追出去，搞不好人家又跑进来，就是不跑，随便找个城堡一躲，凭他们这点兵力，也奈何不了人家。 “好，那就这么办！” 豪格想想，觉得索尼说的也有道理，再耽搁下去，明军一旦反应过来，他们只能退出长城，还不如先离开这里去劫掠一番，让马匪继续去草原。 决定以后，当天下午豪格就带着大军朝大同杀去。 一路上所有的女真人和蒙古人都是刺激的嗷嗷直叫，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 “女真人都走了，连长城豁口都没留人？” “是的夫君，一骑都没留，还将豁口扩大了十丈。”哈贝儿点点头。 “他们是往东去，还是往西去了？” 女真人不会强攻，会去劫掠，林锐早有预料，毕竟狗改不了吃屎，强盗进了富豪家里会不抢东西鬼都不会信。 但他没想到的是，女真人会走的这么干脆，连豁口都不留人驻守，难道就不怕他们返回草原去吗？ “据探马回报，他们沿着官道往西南去了。” “看来是去大同了。”林锐点点头，宣府地势狭窄，城堡密布，不适合骑兵纵横，大同朔州则是要宽敞的多。 “锐郎，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出长城去河套，还是留在这里先和大明接触一下？” 娜木钟说完，哈贝儿也望了过来。 “不，咱们不去河套，也不留在这里，咱们先去灭乞炭部，再去河套！” 林锐想想说道。 他们的骑兵数量终究还是少了点，河套可不比辽河套，那里有近十万土默特人，其中不乏万人的大部落，一旦到时女真人追过去，和土默特人一起围剿他们，别说招人生存都难。 所以最好将骑兵人数再扩充一些，起码要有碾压万人规模部落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让土默特各部忌惮，不敢肆意拦截。 虽然决定先去灭乞炭部，但女真人还没走远，所以林锐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决定再留几天，多招些汉人。 于是直接让黄奔周猛二人，带着骑兵，驮着粮食，拿着银子去各村寨上门招募。 短短两天，就再次招募了近两千人，几乎都是16~18左右的小伙少年。 而这时探马来报，女真人已经离开了宣府，去了大同，林锐也没耽搁，直接找了个地儿将剩余的银子一埋，带不走的粮食和物资也都分给了军户，便准备带着大军离开大明。 “你们安心的在这里养伤，放心，最多一年，我一定来接你们回去！” “公子，我们等着，伱可一定要来接我们呀！” “公子，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们呀！” “是啊公子，属下好了后还想继续追随你和汗后。” 轻伤员还好，可以跟随大军一起，可一百多名伤势较重的，却无法再骑马，也受不了颠簸，其中有蒙古人，也有汉人。 林锐也只得在附近寻了座山头安置他们，然后留下一些物资和十名战兵照顾，甚至还留了一百多匹战马。 那些汉人还好，只是让林锐别忘了他们，可六十多个蒙古少年，却有些惶惶不安。 最后，林锐索性直接抽出一根箭矢，用力将其掰断，立誓道：“我林锐在此立誓，若一年之内不来接诸位兄弟，犹如此箭！” “公子保重！” 众人见状，这才安心了不少。 林锐又临时任命了一名汉人小旗为他们的队长，一名蒙古小旗为副队长，这才带着娜木钟离去。 两人带着一队骑兵赶到豁口处时，哈贝儿已经指挥着大军全部越过了长城。 2700名少年，同样都有些惶惶不安，显然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家园去草原讨生活。 关键是大多数人都不会骑马，虽然此刻都骑在马上，但缰绳却是都被前面的蒙古骑兵捏着。 当初离开山寨时，每人就多带了一把刀，加上给那一千俘虏预备的刀，以及在三个城堡中缴获的，倒是每人都分了一把刀，可哪怕手里捏着刀，这些少年新兵们依然没有丝毫安全感。 其实林锐也知道带着这些少年一起上路很危险，毕竟那一千俘虏的下场摆在那里。 但有这2700人加入，到时候攻打乞炭部肯定要更容易一些，日后也能更好的平衡队伍中的蒙古人。 大不了等灭了乞炭部，到时候找个机会将他们送回山寨。 反正从这里到山寨，也要不了几日，女真人应该没那么快追过来，那帮家伙不抢够是不会出长城的。 随着一声号令，一万多匹战马陆续的开始小跑起来，新兵们都是双手紧紧的抓住马鞍，生怕一个不慎被跌下马。 第89章 会编故事的文官武将们 第89章 会编故事的文官武将们 林锐带着大军一出长城，新军千户所千户，便带着人杀了过来，其后两天，龙门卫指挥使，宣府总兵等一众大佬，也纷纷赶来。 但都只是追到豁口处，随便杀了一些军户，取下首级，便上报朝廷报捷。 经过一番润色，这次的鞑子入侵事件就变成了，第一路鞑子趁守关将士不备，突然偷袭独石堡破关而入，兵力约在万余左右。 接到警信，宣府总兵，龙门卫指挥使等各级将领，立即率大军前去支援，一番鏖战，成功的将来袭的一万余鞑子包围在了独石堡附近。 大军正要展开围杀之时，谁曾想这竟是建奴的声东击西之计，另一路鞑子又突然偷袭了张家口，破关而入。 整整三万建奴骑兵向着独石堡支援而来，想要南北夹击宣府的数万明军将士。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在宣府各级将领的带领下，最终不但成功击溃了来援的鞑子，使其逃往大同，还将首先入关的万余鞑子，杀得伤亡惨重，不得不狼狈的逃出了关外。 此战共计斩获鞑子首级两千余。 至于林锐他们真正的身份，虽然宣府总兵等人已经从普通军户口中得知了，但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忽视，一口认定来犯的就是女真建奴。 什么马匪强人之类的纯属无稽之谈，马匪强人能攻破大明的边防？能在短短数日就连续攻破三座百户堡？ 凡事敢造谣传谣的几乎都成了刀下亡魂，反而是家中有子弟加入马匪的，由于担心官兵报复，提前逃入山中，躲过了一劫。 不得不说，大明武将文官们编故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但逻辑性强，还有理有据。 这不，捷报传回京师后，让正在震怒建奴又犯边的崇祯皇帝，不但怒火一下就消了，还连声称赞了三个好字，立即就下旨狠狠的嘉奖了宣府等一众官员武将。 毕竟此次可以说是鞑子屡次入侵以来，时间最短的一次，短短数日就被打退了，至于逃往大同的另一路，想来也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去。 唯独大同的文官武将们气得不轻，但不管怎么样，宣府都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大同肯定也不能落后。 于是一边祈求建奴早点离去，一边开始盘算，怎么顺着宣府的捷报继续编，争取再编出一个刺激振奋的大胜出来。 林锐可不知道，他们被当成了鞑子，还被打成了是和女真人一伙的，女真突袭，也被说成了来支援他们。 经过四日的行军，此刻大军已经抵达了乞炭部附近，而乞炭部也终于警惕了起来，首领乞炭第一时间就派出勇士，向所有的喀尔喀部落求援。 见乞炭部已经察觉，林锐也懒得再搞偷袭，直接带着大军就朝他们的驻地杀了过去。 ……… “娜木钟，我们乞炭部和你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 此刻整个乞炭部能参战的人都拿起了武器，依托着马车死守侍援的同时，又准备谈判。 “乞炭，你还有脸说无怨无仇？当初伱们喀尔喀部难道不是你第一个带头背叛大汗，投靠的女真人？” “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代表林丹大汗来找你算账的！要么放下兵器投降，要么死！” 娜木钟举着刀娇喝道，找的借口，连自己都有些脸红，毕竟当初她也是选择了归顺女真人的。 “哼，娜木钟，你还有什么资格代表林丹汗？你先是在河套归顺了女真人，现在又投靠了汉人，你根本就不配在做我们蒙古人的汗后，我们喀尔喀其他部落的勇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劝你还是带着人赶紧离开！” 乞炭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是个简单的普通角色，还是有些见识口才的。 若非受女真人的限制，前阵子他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娜木钟在这里招兵买马？ 早就联合各部落一起制裁驱逐了。 此刻见娜木钟竟然伙同汉人来打他，心里对女真人是越发的不满，不知道那豪格是干什么吃的，带着一万人马不但没追杀到娜木钟，反而让她又杀回来了，简直害死人。 “不要再和他啰嗦了，有个借口就够了，你带两千骑兵负责在外围放箭掩护，贝儿，你带剩下的骑兵下马和我们一起步战，一刻钟之内解决战斗！” 林锐见娜木钟还要在和他打口水仗，顿时不耐烦的拔出了长刀，开始排兵布阵。 乞炭部的驻地位于河岸边，林锐只能选择从三面围攻，周猛黄奔各带1500名汉人从左右佯攻，他和哈贝儿带2000名蒙古骑兵从正面进攻。 娜木钟则率领剩余的2000蒙古骑兵在外围警戒，防止来援的其他部落骑兵突然杀到，毕竟有两个部落离乞炭部也就百里左右。 “蒙古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冲！” 林锐大喝一声，带着2000骑兵挥舞着长刀，直接骑马朝着营地正面发起了冲锋，哈贝儿则是紧紧的跟随在侧。 “放箭！” 啉咻咻… 为了保护营地中的女人孩子和牲口粮食，乞炭部不得不放弃自己的骑射优势，选择了步战死守营地。 面对蜂拥而来的两千骑马，马车后的乞炭部人，都是拼命的开弓放箭拦截。 虽然许多蒙古骑兵都藏在了马腹下，但面对密集飞来的箭雨，战马还是大片大片的中箭倒下。 好在区区百步，马不比人，最多也就射上三轮箭，就冲到了马车前。 营地的三面都被马车和粮食堵死，骑兵无法直接冲杀进去，所以蒙古少年们都是冲到近前，就从马背上跳上马车，然后在跳进营地挥刀肉搏。 “兄弟们，给我杀呀！” “谁敢后退，临阵脱逃，杀无赦！” 这时，这时黄奔和周猛也带着汉人发起了冲锋。 两人都是带着有甲有盾的老兵冲在前头，那些只有一把刀的新兵们则是跟在后面。 虽然是头一次上战场，但新兵们也被刺激的一个个气血上涌，喘着粗气，下意识的就跟在后面向前猛冲，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直到同伴被箭射中倒在地上发出惨叫，一个个脸上才露出胆怯和恐惧，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不过倒也没人转身逃跑。 外围可是还有两千蒙古骑兵，公子事先就说了，谁敢逃，就会被骑兵踩成肉泥，何况这茫茫草原又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哪怕紧张的要死，新兵们最多也就是瘫在原地，脸色苍白的打摆子。 好在大部分鞑子都在防守正面，防守左右两侧的几乎都是一些妇女老人和半大的孩童，黄奔和周猛带着老兵们，仗着盾牌和过硬的铠甲，很快就冲到了马车前，然后攀爬冲了进去。 一些胆大的新兵，也壮着胆子爬上马车，跟在后面杀了进去，但更多的人却是赖在了外面，以及半路上。 直到那娜木钟带着骑兵过来驱赶，才吓的新兵们纷纷捡起刀爬了起来，朝着营地跑去。 第90章 还是要讲些道理的 第90章 还是要讲些道理的 虽然乞炭部有三千人口，但真正的壮年男人也就五六百，面对两千蒙古少年和三千汉人的三面围攻，哪怕个个拼死血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也只是坚持了一刻多钟。 随着首领乞炭被斩杀，精锐的男人们也相继不断的到下，剩下的人都选择了跪地投降。 这就是蒙古人打蒙古人的好处，见打不赢了就会投降，不会抵抗到最后一人。 尽管乞炭部整整还有两千多人就选择了投降，但林锐他们这边的伤亡依然不小。 伤亡最大的就是正面冲锋的两千蒙古少年，光冲锋时，就直接损失了一百多人，近战肉搏时，又战死了将近两百，伤了三百余，可谓是死伤惨重。 反倒是汉人这边，伤亡加起来也就两百多，老兵们由于身上的盔甲防护强，倒是只阵亡了十几人，其余皆是带伤。 新兵们没有防护，哪怕冲在后面，也阵亡了一百多，其中一大半都是被箭射死的，真正冲进营地，肉搏战死的寥寥无几。 看着满地的伤员痛苦哀嚎，和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所有人心情都非常沉重。 显然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就连林锐也不例外，立即就让哈贝儿将娜木钟换了过来，去安抚一下剩下的蒙古少年，而他自己则是去安抚那些汉人新兵们。 毕竟他们这边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年纪都不大，第一次经历这种血腥残酷的战斗，不好好安抚一下，很容易情绪崩溃，留下心理创伤。 两千俘虏除了老弱妇孺，也有一些男人，壮年男人捆住了手脚，女人孩童则是被解除武器，赶到了一处。 然而，战场都还未打扫完，只是将伤员们救治包扎了一下，远处就传来了号角声，显然是最近的两个部落杀来了。 林锐让汉人们留下来打扫战场，看守俘虏，便和娜木钟带着蒙古少年们骑上战马，与哈贝儿他们会合后，就朝着援军迎了上去。 来援的两个部落，各自只带了三百蒙古骑兵，两位首领见战斗已经结束，并没有贸然发起进攻，也没有退走，而是占据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 林锐和娜木钟同样也没有选择开战，毕竟都是骑兵，游射意义不大，直接骑兵对冲，伤亡太大，谁都冲不起。 何况他也不打算再和其他部落开战了，之所以带着所有的骑兵出来，只是为了避免被堵在营地。 虽然暂时只来了两个喀尔喀部，但后面剩下的部落，肯定都会赶来的，所以双方都没有派出代表谈判。 果然只是对峙了一个时辰，又有三个部落的援军赶来，而到了傍晚已经有八个部落赶到，兵力加起来超过了2500人。 当第二天中午，最后一个部落也抵达后，援军的兵力已经达到四千，骑兵的数量，比起刚经历过大战，受损的林锐他们这边还要强上一些。 即便援军的实力要强一些，但也没有立即发起进攻，毕竟乞炭部已经完了，不过也没有退走，而是带着骑兵缓缓的压了过去。 林锐和娜木钟同样也带着骑兵迎了上去，双方一直逼近到相距一里左右才停下。 十余名喀尔喀部落的首领拍马而出，来到了两军阵前，林锐和娜木钟也没示弱，同样也拍马而出。 一见面，一名首领就冲着娜木钟和林锐质问道：“娜木钟，汉家郎，你们和女真人的恩怨我们不管，但为何要无故攻打我喀尔喀部？今日你们要是不给个交代，哪怕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也是绝不会罢休的！” “对！” 其他首领也都愤怒的挥舞着刀，死死的盯着两人。 毕竟两人这次能无缘无故灭了乞炭部，下次说不定又会来灭其他部落，所以若是两人不说清楚，哪怕拼个两败俱伤，他们也在所不辞。 “我不是要打整个喀尔喀部，而是只找乞炭部算账，当初就是乞炭带头背叛的林丹大汗，这笔账大汗一直记着，临终时就曾交代过我，有机会杀了乞炭。 所以这件事和伱们无关，只是我跟乞炭的私人恩怨。 当然，你们要是想出头，想为乞炭报仇，我娜木钟也不怕，咱们战场上见就是了。” 娜木钟冷冷的说道，一口咬死这只是私怨，而不是和整个喀尔喀部的战争。 果然一众首领听后，都松了口气，脸色也放缓了一些。 随即其中一人看了看林锐，再次质疑道：“竟然你和乞炭只是私人恩怨，那为什么北面的四个喀尔喀部，也都被你们灭了？” “不错，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以后又来灭其他部落，抢夺人口牛羊？” “你们分明就是想吞并我们整个喀尔喀部。” 一时间，众首领们又都紧张了起来，甚至有些群群激奋，个人恩怨他们可以不管，毕竟那些部落已经完蛋了。 可对方要是纯粹的只是为了抢夺牛羊人口，想要吞并喀尔喀部，那就绝不能容忍。 “各位，这是本公子和那四个部落的个人恩怨，不存在什么恶意吞并，抢劫牛羊人口的事儿， 喀什部就不用说了，本公子和他无冤无仇，他却多管闲事来打我。 而被我打退后，又伙同那三个部落再来，最后仍贼心不死，将部落搬到了我们营地的附近，还想要活活困死本公子，你们说，本公子要是不灭掉喀什部，还怎么在草原上立足？又如何能出掉心里的这口恶气？” 林锐也站了出来，一脸愤慨的道。 他知道想要在草原上立足，今后让各部落臣服，就得先按草原上的规矩来，绝对不能被所有部落当成乱咬人的疯狗。 当初林丹汗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如疯狗一样，不讲任何理由，胡乱欺压人，结果最后落得个众矢之地的下场。 “喀什部是活该，我们可以不管，可其他三个部落呢？当初我们可是听说你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和平共处的交易，为何后来又不守信用灭了他们？” “那是他们先背弃盟约的，不但跟着喀什又一起来打我，后来跟着女真人后面又打了一次，我灭掉他们不是天经地义吗？”林锐大义凛然的道。 “不对，当时其他部落也参加了，而且那也是女真人的命令，他们也不得不听从，你要报仇，可以去找女真人，甚至可以让那些部落赔偿一些损失，但直接灭掉他们就太过分了。” “对，你们太过分了，这种事赔偿就行了，可你们却直接开战，杀光了三个部落的男人。” 众人想想，都纷纷指责起来。 毕竟万一今后女真人要他们也出兵攻打娜木钟和林锐，他们肯定拒绝不了，最后岂不是也要被两人报复？ 第91章 偏袒汉人 第91章 偏袒汉人 “各位，这样，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盟誓，本公子保证今后绝不无故侵犯其他部落，愿意和大家和平共处如何？” 面对众人的质疑，林锐也没再解释，而是直接提出大家一起盟誓。 一众首领眼睛顿时一亮，之所以赖在这里不走，不就是想让两人保证今后不再侵犯其他喀尔喀部落吗？ 毕竟乞炭部已经完了，报仇是不存在的，哪怕他们今天将两人打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报仇。 至于女真人，如果靠得住，也就不会先后有五个喀尔喀被灭掉了。 这汉家郎和娜木钟合作，队伍中不但有蒙古人，也有汉人，女真人来追杀了，就逃回大明，女真人一走，就又杀回来，简直防不胜防。 哪怕将他们在草原上的山寨拔除了，恐怕也是很难消灭得了他们的。 所以和平共处是最好的选择。 显然这阵子女真人和林锐他们一逃一追都进了长城的事儿，这些首领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万一到时候大清要我们出兵攻打你们，我们肯定是无法拒绝的，怎么办？” 众人沉思了片刻后，其中一人又说道，其他人也都是点点头。 “好办，只要你们出工不出力，我便不会追究报复，而且为了表示我们不是为了抢夺人口牛羊，才打的乞炭部，我愿意将昨天俘虏的两千人口和所有牛羊马驹，以及其他物资，全部交换给伱们。” 林锐缓缓说道，在没有实力保护这些部落之前，那就不能逼他们二选一，允许他们一脚踏两船无疑是最明智的。 当初科尔沁部，就是因为女真人来犯，像林丹汗求援，结果林丹汗被努尔哈赤揍的满地找牙，无奈之下，科尔沁部只能选择像女真人臣服。 本来科尔沁部还是心向林丹汗的，毕竟都是蒙古人，林丹汗还是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可林丹汗自己没本事保护科尔沁部，也不准他们向女真人臣服，还带人去攻打科尔沁部。 结果反倒逼的科尔沁部彻底倒向女真人，跟着女真人一起将林丹汗打的屁股尿流。 而这一点，皇太极做的就相当好。 “哦，拿什么来换，怎么换？” 一众首领们立即就变得火热起来，完全将乞炭部被灭一事，忘得个一干二净。 毕竟两人若是真要吞并整个喀尔喀部，就不会和北面剩余的五个小部落和平相处了。 “当然是拿人来换，少女少年都行，一个少年，除了换一个男人外，再加五头牛，五十只羊，粮食二十斤，盐巴一斤，帐篷一顶…一个少女同样除换一个女人外，再外加五头牛…” 林锐将交易的条件说完后，十几位首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立即就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显然林锐开出的交易条件实在是太合算了。 “好！汉家郎，娜木钟，我们愿意和你们盟誓，进行交易，今后大家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好，三日后带着你们要交易的人口来这里，本公子和你们一起盟誓。” “到时候我也会以黄金家族的名义参加，和大家一起杀牛盟誓，今后互不侵犯！” 林锐和娜木钟对视一眼，相继说道。 随即众人便说了一下要交易人口的数量，就带着各自的人马返回部落去了。 显然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虽然没有道义同情可言，有的只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但却格外的注重信誉。 因为一个不讲信誉的部落，在草原上是很难生存下去的，一旦失信，今后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你了。 林锐和娜木钟也带着人返回乞炭部落的驻地，开始统计清点战利品。 作为三千人的大部落，缴获还是非常丰厚的，除了2000余人口，就是牲口，光战马就有一万匹，牛也有五千多头，羊更是多达三万多只。 然后就是帐篷皮革和各种工具都快码成了小山，粮食盐巴茶叶布匹倒是不多，但现在林锐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 弯刀弓箭皮甲同样码了大大的一堆，但除了弓和皮甲，弯刀和箭林锐同样不怎么在意。 “夫君，那些伤员好多都不能再骑马了，要不将他们送回各自的部落去养伤！” 哈贝儿走了过来，语气有些低落的道，显然刚刚看望完那些伤员。 “嗯，那就派人用马车将他们送回去，走的时候每人都分一些粮食盐巴茶叶和布，对了，那些战死的兄弟，给他们的家人也各自准备一份带过去！” 林锐点点头，这次是真的有些伤筋动骨了，一下子减员了近六百蒙古少年，加上这阵子陆陆续续的折损，都快达到七百了。 “锐郎，今后不能再这样打硬仗了，不然继续下去，士气低迷，怕是会出现逃兵。” 娜木钟想到这次的伤亡，也是一脸担忧的道，这种将人家堵在营地里打，伤亡实在太大了。 “我知道，放心，这次也是无可奈何，今后这种仗会由我们汉人来打的，你们只要负责游射掩护就行。” 林锐也知道，让蒙古骑兵打这种仗太浪费了，根本就不合算，这次如果不是汉人都是新兵，无甲无盾无长枪，他是不会让蒙古骑兵从正面冲锋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蒙古骑兵擅长的是游射，快速突袭，而非这种正面进攻，近战肉搏。 这种作战方式，是他们汉人擅长的，如果这次3000汉人都是经过训练的，都有甲有盾。 在长枪刀盾配合下，根本就不会伤亡这么多，轻轻松松的就能将对方消灭。 “嗯，毕竟咱们蒙古骑兵真的不适合这样的战斗。” 听林锐这么说，娜木钟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没敢跟林锐说，昨天她安抚那些少年时，许多人心里都有些不满，认为林锐偏袒汉人，拿他们蒙古人当炮灰，甚至连她自己也觉得好像是这样。 毕竟如果当时左右两侧的汉人先冲，或者是一起冲，他们蒙古骑兵绝对不会伤亡这么多。 “娜木钟姐姐，其实夫君也并非是在偏袒汉人，只是那些刚招募来的汉人都没有甲和盾牌，又不会骑马，面对乞炭部的弓箭，就是活靶子。 而相比较我们蒙古骑兵不但可以骑马冲锋，还能藏在马腹下躲避弓箭，伤亡则要小得多，这次主要还是大家以前都没打过这种仗，所以才损失惨重。” 哈贝儿想了想却是解释道，显然也有许多蒙古少年和少女们向她也抱怨过。 “这个我自然知道的，我也只是提醒一下，毕竟咱们这次在大明一个女人也没抢，刚俘虏的乞炭部女人，也都要交易出去。” “好了，晚上开个会，我亲自向大家解释清楚，说开了就好，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总惦记着眼下的蝇头小利。” 林锐摆摆手。 心里也是很无奈，相比起汉人蒙古人要难管理多了。 怪不得都说中国人才是最适合当兵的。 蒙古人虽然是天生的战士，但却不是军人，军人和战士是有本质区别的。 但也只能加强今后的思想工作，加快汉人和蒙古人的融合，否则今后只会爆发更多的矛盾，甚至演变成互相仇恨。 第92章 山寨的情况 第92章 山寨的情况 虽然蒙古少年们对这次伤亡太大，都心生不满，但终究是打了胜仗。 三日后，当各部落带着人口前来交易完，林锐将交易来的五百多少女，按照功劳簿上记录，全部赏赐了下去，一众蒙古少年们再次变得振奋起来。 因为五百余名少女，基本上都赏赐给了蒙古少年，有的赏了两个，有的赏了一个，也有的条件不够，暂时没有。 这种严格的论功行赏，虽然旱的旱，涝的涝，但却将所有人都刺激到了。 尤其是那2000多汉人新兵，原本他们选择加入林家军，也只是贪图那丰厚的安家费，以及今后能混个温饱。 谁曾想只要功劳达到了，竟然还能分女人，还不止分一个，尽管都是些蒙古少女，却依然阻挡不了众人心中的火热。 毕竟以前在家时，几乎没有哪家女子愿意嫁给他们这些穷军户，主要还是靠换亲，可得紧着兄长哥哥来，所以许多人都快二十了，仍打着光棍。 这次除了五百少女，还换到了近千少年，除了两千俘虏外，几万头牛羊和小马驹，以及其他各种物资基本上都换给了那十几个部落，一个个首领是满载而归，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林锐也只留下了6000多匹成年战马，和兵器铁器，以及几千张皮革，另外还留下了30辆马车。 交换来的1500名少男少女，同样都只穿了一套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些人虽然不是察哈尔部的，但对于追随娜木钟和林锐，也都不怎么排斥，在草原上，所有人都愿意追随强者。 毕竟蒙古部落中也是讲等级的，普通牧民的日子比起汉人百姓们也只强了一点，同样要受贵族的剥削。 只有追随强者，不断的取胜，才有机会获得更高的地位，而娜木钟和林锐无疑已经成为了这片草原上的强者。 “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喀尔喀部的人了，而是我林家军的一员，我林家军对待逃兵是非常严酷的。 如果你们敢逃走，我会带着大军直接去你们的部落找伱们的首领要人，到时候不但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做蠢事。 当然加入我林家军的好处也是巨大的，想必上午时候的论功行赏，你们也看见了，只要你有本事敢打敢拼，女人牲口草场，将来都会应有尽有…” 林锐陈述完林家军的奖惩制度以及军规军纪后，娜木钟又站了出来，站在蒙古人的立场，又进行了一番煽情的演讲。 最后则是哈贝儿和一些最先加入的蒙古少年又现身说法，讲了一阵林家军的种种好处，欢迎晚会才结束。 然后林锐才让新加入的蒙古少年少女们，去挑选自己喜欢的战马和兵器弓箭。 次日中午，负责去北面打探消息的桑娜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桑娜，咱们山寨的情况如何了？” 桑娜一进帐篷，林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其他几名骨干也都是一脸紧张，显然都非常关心老巢的情况。 其实这段时间，林锐心里一直都非常担心山寨的安危，所以一攻下乞炭部，就派桑娜回北面去打探了。 “回公子，汗后，女真人派了大量的步兵驻扎在山谷中，我们当时还听见了炮声，所以山寨应该还没有被攻破。” 桑娜赶忙说道。 众人听说山寨还未攻破，都松了口气，随即林锐心又揪了起来问道：“女真人的兵力具体有多少？又有多少骑兵？” “这个，很多，山谷中到处都是营帐，骑兵倒是没看见有多少，好像全是步兵。” 桑娜想想说道。 林锐听说骑兵没有多少，眼睛顿时一亮，不过对桑娜她们的侦查水平也是无奈之极。 “那女真人的营地防守力度如何？比如面向谷外的这一侧，大营外面有没有障碍物？他们的哨探警戒范围有多远？” “好像没有障碍物，他们的营帐都是搭建在河边的，从山谷中间一直快延伸到了山谷外，警戒的哨骑每天也就是在山谷外附近转悠。” 桑娜解释完后，娜木钟的眼睛同样亮了起来，略带激动地冲着林锐道：“锐郎，如果是这样，这倒是个不错的战机，突袭之下，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不错，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 林锐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握拳头。 那些步兵都只是一些汉奸兵，虽然具体兵力不详，但哪怕有两三万，只要骑兵不超过一千，以他们现在的骑兵和战马的数量，突袭之下，也绝对能够将对方轻松的碾压。 虽然这次的大战伤亡了将近六百蒙古骑兵，但算上刚加入的1500人，他们的骑兵规模也达到了五千，战马的数量更是超过了两万匹。 虽然骑兵中有两千都是少女，但骑兵不比步兵，那些蒙古少女同样能骑马射箭，能在马上挥刀砍杀，只不过比那些蒙古男人要差上许多罢了。 可这根本就没多大的影响，哪怕到时候她们不挥刀砍杀，只需要凭借着高超的马术，控制着战马跟在男人们后面，直接冲撞过去就行了。 随即林锐就下达了作战命令，他决定带着娜木钟哈贝儿和五千蒙古骑兵以及所有的战马，去突袭山谷中的女真人。 黄奔和周猛则带着所有汉人，押解这次缴获来的所有兵器铁器以及皮革，徒步返回山寨。 此地距离山谷也就300余里，哪怕徒步也就四五天的时间。 他相信女真骑兵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强盗进了富豪的家，不狠狠的抢一把，是绝不会收手的。 至于沿途的蒙古部落，都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和平约定，乞炭部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相信也没哪个蠢货敢打黄奔他们的主意，所以对他们的安危，林锐还是不担心的。 兵贵神速，尤其是听说女真步兵还有大炮后，林锐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交代完后，也只让蒙古骑兵们带上了一些粮食，就率领着五千铁骑，两万多匹战马，轰隆隆的向着北方杀去。 第93章 鳌拜的愤怒 第93章 鳌拜的愤怒 山谷中，惨烈的攻防大战已持续了近半月。 哪怕后来的四门红衣大炮抵达，也依旧未能攻破山寨，累积下来伤亡都已高达四千，士气更是跌到了谷底。 这让当初向豪格拍胸脯保证只需七日便能踏平山寨的鳌拜，此时只剩下了满腔的暴躁和戾气。 随着进攻的汉奸兵，再一次从山坡上溃退了下来，鳌拜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提着刀冲上去对着那些溃兵就是一顿猛砍。 一口气砍杀了十余人，才怒气稍消。 “再敢擅自撤退，这些人就是下场！” 与之相反的是，山寨的墙上却是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而没一会儿，隆隆的炮声又再次响起，然而早已习惯了的林家军们并没有如一开始那般吓得惊慌失措。 经过这几日的大战，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大炮的动静听着吓人，可准头出奇的差，十炮中也未必有一炮能打到山寨来。 就算那弹丸打进来，只要躲到墙后屋后，也甭想砸到人，最多也就将房子砸个大窟窿出来。 所以众人也只是躲在了墙后，许多人甚至都懒得下墙，直接就蹲在了墙垛下面，就赌对方的大炮打不着。 “三夫人，这女真狗还真是锲而不舍，都打了这么多天，竟然还不死心。” 王狗娃看着偶尔砸到山寨里的弹丸，不由的冲着一旁的牛嫂抱怨起来。 经过牛嫂的数次教训，也终于改口不再称呼牛嫂，而是老老实实的叫三夫人。 “怕啥？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好了，反正咱们的箭多的是，兄弟姐妹们伤亡也都不大，再打上一两个月咱们都挺得住！” 牛嫂倒是摆摆手无所谓，这山中的树木石头有的是，有那一千多俘虏负责伐木凿石，帮忙运输，防守所需的滚木雷石，根本就消耗不完。 “这倒是，只是这样没日没夜的被折腾，实在太窝火，太气人了。” 王狗娃点点头，然后又气恼道。 旁边的人也都是纷纷附和，大骂女真狗不当人，白天进攻也就算了，连晚上也攻，明显是想活活累死他们。 而这阵子，众人虽然每次都能将进攻的人轻松打退，却也都非常的疲倦。 哪怕后来牛嫂将人分成了两队，轮流防守，以应对女真人的日夜进攻，可依然睡不好，个个都是满眼血丝。 “放心，这些汉奸也是人，不是铁打的，这阵子咱们加起来起码打死打伤了四五千，士气恐怕都跌到了谷底，最多再攻两天，肯定会消停的。” 牛嫂摆摆手，山寨的地势摆在这里，虽然林哥儿带走了三百汉人老兵，但不算那些俘虏，山寨中依然还有一千七百余人手，能作战的更是高达一千三，这阵子来也只伤亡了三百余，加上兵器粮食应有尽有，所以哪怕在守上个月她也有把握，她现在担心的反而是林哥儿他们现在的情况。 这次光汉奸兵就来了不下两万，女真狗的骑兵肯定也不会少。 “三夫人，女真狗现在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你说咱们能不能等他们消停下来后，找机会偷袭一波？” 一名胆大的小旗想了想说道。 可话音刚落，就被牛嫂一巴掌拍在了脑后，骂道：“想死呢，忘记公子走时的交代吗？趁早给老娘打消这念头，还有你们，也别整天胡思乱想，女真人就是士气再低落也有一两万人，咱们就这么点人，搞那些有的没的，就是自寻死路，安安心心的守好就行，都听见没有？” “听见了。” 众人只得齐声答道，显然这阵子来没少人出馊主意，可每次都被牛嫂严厉的拒绝了，还要狠狠的骂上一顿。 而随着炮声结束，已经组织好的一千汉奸兵们，再次朝着山寨发起了进攻。 “伯爷，咱们这种添油战术，太吃亏了，再打下去，我手下的士兵就要崩溃了，明天还是停一停，休整几日！” 一名汉奸将领终于大着胆子朝着鳌拜劝说道。 “是伯爷，还是休战几日！” “弟兄们实在扛不住了啊！” 而随着他的带头，其他汉人将领们也都跟着纷纷抱怨起来。 原本正要发怒，提鞭子抽的鳌拜，见所有汉将都嚷嚷起来，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不耐烦的挥挥手：“那就休息两日，两日后再进攻！” 说完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一队女真铁骑朝着后面的大营而去，显然对这次的进攻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而一众汉将见鳌拜走了，也是赶忙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心里都是在诅咒鳌拜，不拿他们手下的命当回事儿。 鳌拜还未回到营地，山谷外就传来了急促的牛角声，只见一队女真铁骑朝着山谷中的营地飞奔而来。 那急促的牛角声，让整个营地都炸了锅，正在里面休息的汉兵们纷纷提着兵器，一脸慌乱的从营帐中冲了出来。 “都别乱，给老子列好队！” “谁敢乱跑，老子宰了他…” 鳌拜骑在马上一边咆哮，一边挥舞着鞭子抽打，忙活了一阵，总算制止了骚乱的汉兵们。 而这时，那对女真铁骑也奔到了近前，鳌拜冲上去，就是狠狠的一鞭子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乱吹号？” 不由的鳌拜不恼怒，这种万人规模以上骑兵来袭的示警信号，能乱吹吗？ “敌，敌袭，大规模骑兵来袭，战马数量不下两万，正朝山谷快速奔来…” 那名女真铁骑没管鳌拜要杀人的眼神，一脸焦急的喘息道。 不由的他不焦急，他们发现对方时，对方距离山谷已经不足五十里了，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就赶回来报信，但对方绝对比他们慢不了多少。 “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你们有没有看错？是不是肃亲王带人回来了？” 鳌拜大惊，上前拎住他的衣领问道。 这附近的蒙古部落加起来，恐怕也凑不足万余铁骑，所以很是怀疑这帮家伙眼花，将他们八旗的铁骑看成了敌人。 “不是，对方全是蒙古骑兵，一人至少三马，速度非常快，绝对是来奔袭的。” 为首的那名女真哨探赶紧解释道。 “该死，难道是南下的那伙马匪？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蒙古骑兵和战马？” “快！准备迎敌！” 鳌拜见他言之凿凿，也不淡定了，甚至有些慌乱起来。 因为豪格只给他留下了一个牛录的八旗勇士，根本就无法去拦截对方，只能让这些汉兵来直接抵御骑兵的冲击。 第94章 骑兵冲锋的可怕 第94章 骑兵冲锋的可怕 鳌拜这边只是刚刚将近万步兵集结好，摆好防御阵型，南面远处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洪流。 而且黑色的洪流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不断的推进，眨眼间距离山谷就已只有五六里了。 听着耳边那万马奔腾的轰鸣声，以及脚下微微震颤的大地，站在最前面的汉奸兵们，脸色都是一片煞白，胆小的双腿更是不由的打着颤。 随着那奔腾的洪流越逼越近，整个队伍都发生了一阵骚动，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 “不许退，谁敢后退杀无赦！” 看着前排的士兵下意识的向后退，鳌拜带着三百女真铁骑在后面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断的打气威胁。 这次的突袭作战，林锐同样全部交给了娜木钟指挥，没办法，整个队伍中除了娜木钟，没人打过这种万马冲阵的仗。 而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压缩对方的反应时间，距离山谷还有五十里时，两万匹战马就一直在小跑没有停歇过。 二十里时便开始提速，此刻所有的战马都在四蹄狂奔，进行最后的冲刺。 见女真人果然只来得及将人马拉到谷口列好阵，前面没有丝毫障碍物，林锐也是大喜。 娜木钟同样非常亢奋，呛的一声就拔出了弯刀，指着前方娇声道：“杀！” “杀！” 除了冲在前两排的，其他人都是纷纷跟着拔出了弯刀，一边挥舞一边大叫。 胯下的战马，速度丝毫不减。 一时间那雷鸣般的喊杀声，竟盖过了马蹄声。 而这蕴含滔天杀气的喊声，就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面的汉奸兵们是再也扛不住这种万马奔腾的冲击。 首先是前排拿长枪的汉奸兵们，哇的大叫一声，直接丢下兵器，转身向着左侧山坡狂奔。 紧接着就如雪崩一般，后面的汉奸兵们也纷纷丢掉兵器向左右或者向后狂奔，刚刚还整齐的大阵一下就散了。 虽然所有的汉奸兵们都知道面对骑兵冲击，只有抱成一团，才有机会，但知道是一回事。 可真正面对高速冲来的无数骑兵时，敢拿着长枪，顶在最前面，巍然不动的没几个。 能做到面对骑兵冲击，仍能保持阵型不动的军队，无疑都是绝世强军，不但需要严明的纪律，还需要视死如归的勇气，这些汉奸兵显然还差得远，不然当初也不会怕死做了汉奸。 看着对方的骑兵尚在两三里外，自己这边的一万多大军就直接崩溃了，虽然气的只想杀人，但鳌拜也知道，败局已定，根本就无法阻止。 最后也不得不带着三百女真铁骑趟过小河，朝着山谷的对岸逃去。 “轰轰…” 望着前方四散溃逃的汉奸们，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少年们，都是一人控制着三匹战马，直接冲撞了上去。 一时间，无数的汉兵被高速奔驰的战马追上，从背后撞飞了出去，然后被踩成了肉泥。 前面的蒙古少年们只是一味地控马向前猛冲，根本就没有拔刀挥砍。 中间的骑兵，也只是轻轻挥刀，收割了一些漏网之鱼，同样没有向左右追击。 冲在最后的骑兵才稍微放缓马速，拨转马头，一分为二，向着左右逃窜的汉奸们追赶而去。 娜木钟率领着骑兵，一路冲进了女真人的大营，又穿营而过，冲了出来，直到前面没有了逃跑的汉奸兵，才开始减速，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紧跟在她身边的林锐回头一瞧整个女真人的营地，早已成为了一片尸山血海，血肉模糊的尸体整整铺了五六里长。 那一座座白色的营帐，也被一道道红色染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滴血未沾的长刀，林锐也是一阵动容。 虽然他早就料到突袭之下，肯定能将那些汉奸兵，杀的屁股尿流片甲不留，但却没想到竟然这般的轻松，还这么的快。 他估计了一下，这些汉奸兵起码也有一万四五，可就是这么多人，一刻钟都不到，就几乎全部躺在了地上，只有寥寥少数人逃到了山谷两侧的灌木坡上。 回想起前世看过的指环王，刚铎的八千骑兵，居高临下冲击半兽人十万大军时的场景，心里也有些释然了。 原来骑兵达到一定的数量，冲阵时竟如此的恐怖，哪里需要什么挥刀砍杀，也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碾压过去就行了，根本就不是普通步兵能挡住的。 难怪野战中，明军面对女真铁骑往往一触即溃，几乎从来就没打赢过。 “锐郎，刚才有一队女真骑兵过河跑了，要不要去追？”娜木钟有些意犹未尽的道，她的弯刀同样没沾到血。 其实这也正常，两人都是冲在队伍的后面，也不可能去追杀那些向左右逃窜的溃兵，等他们经过时，那些汉奸兵，大多都被前面的骑兵直接撞死，侥幸没死的也被中间的骑兵收割了。 “不用了，他们应该逃出山谷了，吹号，让贝儿他们回来。” 林锐摆摆手，谷口的地形其实还是很开阔的，女真人的营地建在了小河的左岸，有七八里宽，河对岸也有四五里宽，他们当时也只沿着左岸冲击，对方过了河，骑马的话很难追上。 “公子！” “锐郎……” 这时牛嫂也终于带着人朝这边跑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惊惧。 刚才他们在寨墙上看得一清二楚，都被那万马冲锋的阵势震撼到了，待反应过来，就打开大门冲下山坡想要夹击，可谁曾想只是跑了一半就结束了，此时一个个反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待看见骑在马上的林锐后，所有人都是激动的大叫了起来。 “秀云姐…” “兄弟姐妹们都还好？” 林锐同样翻身下马和冲上来的牛嫂抱在了一起，激动的道。 “好，都好，就是有些担心你们…” 牛嫂眼圈发红的又哭又笑。 直到两人分开，王狗娃，刘四等一众老人才围上来，一个个同样激动不已。 “公子，这些骑兵都是你和大夫人招募的吗？” “太厉害了，只是一个冲锋，就将这些汉奸都干掉了。” “是呀是呀，刚才大伙可都吓得不轻！” “啧啧，还是骑兵厉害，公子，这得有多少骑兵？” 众人看着满山谷的战马，都是乍舌不语，一时也不知道具体的骑兵数量。 “这些回去再说，先打扫战场！” 林锐一挥手，这时去追杀的骑兵也都回来了，王狗娃等一众汉人们也都纷纷去寻找自己的蒙古媳妇。 第95章 人口终于过万了 第95章 人口终于过万了 这次的战斗，持续的时间连一刻钟都没到，可打扫战场，将物资运送到山寨，却是整整花了三天时间。 山寨由于老是挨炮击，所以牛嫂他们将物资都转移到了小山谷里，而此时小山谷中也已经建起了十余栋土坯房，和几座用于尝试烧制的砖瓦土窑。 “锐郎，这次的缴获主要还是一些刀枪盾牌和粮食，另外还有近千的俘虏。” “秀颖妹子，可别忘了，还有四门大炮呢！” “哎，只是可惜咱们都没人会打，那些俘虏我也问过了，也都不会。” 张秀颖说完，牛嫂笑着在旁提醒了一句，说到最后也是恼火的叹了口气。 “没事儿，那玩意儿其实简单的很，只要有火药，到时候我选些人教他们打好了，嗯，最好再修四座专门的炮台。” 林锐笑着摆摆手，然后接过张秀颖统计的缴获清单看了起来。 那四门大炮，他早就看过了，看着确实挺吓人，但他估计实际杀伤力不大。 不过他们缺乏远程攻击武器，架在山坳上，居高临下，倒也能打个七八里，吓唬吓唬人，所以他还是打算抽时间摆弄摆弄。 这次的缴获真的很丰富，光粮食就有几千石，刀和枪更是堆成了小山，可自从劫了八家商队后，林锐的胃口就养大了，看着如此多的缴获，此刻也依然很平静的放下了册子。 “老规矩，刀枪都先封存！” “锐郎，那俘虏呢？怎么处置？” 张秀颖又问道，这两天来脸上也一直都带着笑，只是比较含蓄，没有牛嫂那般明显。 “那些狗汉奸比鞑子还可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干脆都宰了算了。” 牛嫂在一旁恶狠狠的道。 殊不知她前夫如今就在辽东当着汉奸。 林锐没理牛嫂，而是看着张秀颖问道：“上次抓来的那些车夫马夫呢？我们走后，他们还安生吗？” “嗯，都很听话，现在晚上已经不用捆了，女真人进攻山寨时，也都没偷懒。” 张秀颖点点头答道。 “既然这样，那就给他们个正式的新兵身份好了，再观察一阵，如果都老实的话，就可以训练了，至于刚抓的那一千汉奸兵，就接替他们做奴隶！” 林锐想想说道，那些汉奸兵毕竟都是壮劳力，当初大多也都是被鞑子抓去的，直接杀掉还是有些可惜的。 普通的汉奸还是可以给一次机会，但那些将领和文人汉奸，林锐却绝不会手软。 因为普通百姓当汉奸那是为了活命没办法，可那些文人和将领却是有选择，大多都是主动投靠女真人的。 加上这次新招募的2700名汉人新兵，以及原先的2000多老人，再加上1500余名车夫马夫，整个林家军的汉人数量已达到了6000余，已经超过了蒙古人，消化一千汉奸奴隶，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真是便宜他们了。” 牛嫂心里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但对林锐作出的决定，却是不会反对。 “锐郎，咱们现在已经打败了女真人，要不要回去继续修筑城堡，开荒种田？” 虽然现在的粮食已经足够吃上几年了，但张秀颖依然念念不忘种田修城。 “虽然这次消灭了女真的两万步兵，但骑兵要不了多久就会从大明返回，还是先不急着开荒筑堡，而且等黄奔他们回来后，我和娜木钟马上就得走。” “啊！锐郎，你们还要走吗？” 张秀颖和牛嫂脸色都是一变。 “是啊，咱们现在的骑兵规模还是太小了，何况你们也看见了，这么多战马，要是被女真骑兵堵在山谷中，山寨中的粮食再多，也养不起，所以只能去外面一边打游击一边放牧！” 林锐一脸无奈的道，见她们都是一脸的失落和不舍，也是情不自禁的将两女搂进了怀里。 “锐郎，那你自己在外要多小心，大夫人毕竟是蒙古人。” “是啊锐郎，伱要多提防一些，她们蒙古女子都是无情的很，可富贵，不可共患难，山寨你不用担心的。” 两女趴在他怀中，小声的嘱咐起来，张秀颖说的还含蓄，牛嫂却是非常直接。 “其实普通的蒙古女子还好，至于娜木钟，人家毕竟是做过汗后的，心思多一些，想跟着强者也正常，不过你们放心好了，她也是聪明人，不到绝境，是不会背叛我的。” 林锐一边拍着她们的背，一边宽慰道。 他知道，只要他不打败仗，或者损失不那么惨重，娜木钟肯定不会弃他而去，投靠女真人。 但要是换做大明，那就真不好说了，而如果是崇祯亲自下旨招降娜木钟，愿意封她为妃子，他敢肯定，娜木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投靠崇祯。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崇祯要是愿意，并有那个见识的话，当初察哈尔残部还在西海河套之时，就派人去招降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大明年年吃败仗，连连被鞑子女真人入侵，可打心底里依然看不起蒙古人和女真人。 想要让崇祯册封一个三十岁的妇人，还是蒙古人为嫔妃，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毕竟崇祯死要面子，那可是出了名的。 而除了崇祯，其他大明的督抚将领根本就没资格，也不敢擅自招降娜木钟。 三人缠绵了一阵，林锐便出了屋子，从那些马夫车夫中挑了五十人，开始教授他们如何摆弄那些大炮。 其实他也不会这种老古董，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也只是摆弄了半个时辰，就成功打了一炮，然后便确定了操作流程，让那五十人自个儿练习装填瞄准。 次日，黄奔和周猛就带着三千人赶到了，林锐也再次进行了一番整编。 基础的编制没变，主要还是有了2700名新兵加入，他想多带一些会骑马的老兵跟随，这才想要调整一番。 五千蒙古骑兵，一共编成了十个骑兵营，其中六个男骑兵营，四个女骑兵营。 战兵营同样编了十个，2700名新兵，和那1500名车夫马夫，混编成八个战兵营。 每营同样500人，从原来的两个老战兵营中抽出200人，担任这八个营的军官。 剩下的两个战兵营，全部是以前的老兵，也是他要带走的两个战兵营，人数同样是一千。 再就是所有的汉人女子和工匠包括那三名大夫全部编为后营，人数同样有近500，其中200为女兵。 最后就是那一千汉奸俘虏，编为两个奴隶营，每营五百，同样采取的是一人逃走，一伍斩杀的互相监督连坐制度。 而林家军的总兵力，也超过了一万大关，达到了一万零三百余人，共计23个营。 第96章 撞了个正着 第96章 撞了个正着 大同北部的一段长城上，目送着远去的鞑子，刚刚率领大军追过来的一众明军将领，都是齐齐的松了口气。 都在暗自庆幸，鞑子这次离去的这么快，否则有宣府的大捷在前，他们还真不知如何向朝廷上报。 破关而去的正是豪格率领的一万铁骑，相比起来时的纵马如风，此时的队伍，行进的却异常的缓慢。 拖慢速度的自然是那一名名满脸绝望，徒步行走的汉人。 这些汉人，有男有女，稍微走慢一点，就会被旁边冲上来的骑兵抽上一鞭子。 一万多人就如牛羊一般被驱赶着。 虽然这次抢掠只持续了短短一个月，但还是抢掠了上万人口，两百车的物资财货，这还不算那些骑兵马上驮着的私有战利品。 可看着这些抢掠来的奴隶和物资，豪格却是开心不起来，因为皇阿玛派他来，是剿灭马匪的，而非入关劫掠。 所以心里很是担心，都耽搁了这么久，那伙马匪是不是都已经到了内套，正在招兵买马了？ 原本他的计划，是绕道从大同北部出关，故意引诱娜木钟离开大明去内套，顺带在大同附近抢掠个几日，既能安抚住大军，时间也刚好，没准还能正好撞上那伙马匪。 谁曾想这帮家伙竟然抢上了瘾，无视他的命令，迟迟不归，甚至还想去代州忻州抢掠。 最后要不是自己下了死令，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去，可由于抢的人口物资太多，影响了速度，终究还是耽搁了二十几日。 “索尼，我给你留一千铁骑和一千仆从，你负责押送这些奴隶和物资先回辽东。” 豪格说完，又冲着一旁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将抢掠来的东西，全部从马背上拿下来，只准携带粮食和盐巴。” “是王爷！” 传令兵立即就将豪格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而这一命令，顿时就引发了所有蒙古人和女真人的不满。 甚至是整个队伍都怨声四起。 毕竟按照八旗以往的规矩，抢来的东西只要上交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除了粮食和盐巴都要交出去，哪里愿意？ 豪格见队伍都变得骚乱起来，也是气的七窍生烟，立即就拍马亲自冲过去一阵咆哮。 直到将人群镇住，才解释道：“本王不是要吞没你们的战利品，只是这次的任务是剿灭那伙马匪，他们现在恐怕都已经到了内套，绝不能在这般慢吞吞的耽搁了，要是伱们马上驮那么多东西，还能打仗吗？ 不过大家放心，这些东西只是让索尼把你们押回辽东，到时候仍然归你们！” 豪格知道绝对不能再耽搁了，否则等他们赶到内套的察哈尔各部时，恐怕娜木钟都已经招募完人手了，说不定还会说服那些察哈尔部落直接反叛大清。 所以他打算让索尼先将这些抢来的物资人口押回辽东去，他带着骑兵直接杀往内套，马不停蹄，最多五日就到，同时还能通知土默特部一起围剿。 “可是王爷，等回了辽东，这些东西谁是谁的，还怎么分得清？” “是啊，王爷，还有我们的那些女人，万一路上被他们玩死了怎么办？” 众人纷纷吵闹起来，显然不放心将自己抢来的东西和女人交给其他人押送。 豪格也是被他们吵得头大如斗，已经有些后悔，不该让他们去劫掠了。 可事已至此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肯定会影响士气，也会让大家心理对他这个肃亲王产生不满，影响他在军中的地位。 奈何军中又没有文人，就是想统计一下，都无从下手，最后想了想也只得让所有人将自己的东西做个记号。 众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马，掏出匕首，开始给自己抢来的东西上面刻上记号，就是女人手臂上也划了几刀，防止到时候不认识了。 “报，启禀王爷，在北面五十里处发现了一队骑兵，正在向西迁徙应该是那伙马匪…” 众人刚做好记号，准备分兵，一队探马就飞驰而来。 “什么？那伙马匪竟然才到这里，你们有没有看错？是不是其他部落？” 豪格一脸惊诧，满是怀疑得道。 由于长城阻隔，那伙马匪从独石堡出了长城后，就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了。 可在他们离开三日后，那伙马匪就出了长城，至今已有将近二十几日了，而独石堡离这里也就三四百里，四五日的路程，怎么才走到这里？ 难道他们又去了辽河套，甚至是回了山谷？ 想到这里，豪格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回王爷，对方虽然是一边放牧一边迁徙，但几乎都是成年骑兵，没有老弱妇孺，也没有马车，一部分骑兵的盔甲，也像极了那伙马匪。”哨骑赶紧答道。 压下心底的那丝不安，豪格连忙又追问道：“对方的哨骑有没有发现你们？” 不管怎么样，对方还没到内套的察哈尔部，终究是好事，而且现在又被他们撞上，接下来就要省事多了。 “回王爷，应该是发现了，不过他们的哨骑好像都是一些女人，不敢驱离我们，奴才也没和她们纠缠！” “他们有多少人马？” “回王爷，奴才也不敢靠得太近，但起码不下五千人，两万骑。” 豪格闻言也是松了口气，虽然对方的人数战马都略有增长，但增长不大，应该还没有去过内套，想来是回辽河地区，又招募了一些蒙古人。 对此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对方已经在那里招募了一个多月，不可能再招募到多少人手，除非那些部落敢直接背叛大清，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王爷，要不奴才再带一队骑兵先去咬住他们？”索尼再次建议道，显然其实他是不想压着这些东西回辽东去的。 “不用，你就是咬住他们也没用，说不得又会吓得他们逃进长城。” 豪格一摆手，立即就否决了他的馊主意，上次若不是索尼追得太紧，对方恐怕不会进长城，直接就去河套了，哪里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出来？ 现在说不定早就将对方消灭掉了。 “那王爷，奴才还要押着物资人口回辽东去吗？” “这样，就装作没发现他们，暂时不管，让他们继续西迁，我们继续往东，装作要押这些奴隶物资回辽东。” 豪格一番权衡后，最终决定暂时不管那伙马匪，就一边继续慢吞吞的在大同以北前行，一边派快马去归化，通知土默特部集结好人马。 等那伙马匪到了黄河边，他再从南面杀过去，土默特各部的骑兵从北面和东面压过来，看那伙马匪还往哪里逃。 （明天应该上架了，希望大家首订支持一下，感谢那些新书期一直在投票打赏支持的书友，上架后每日正常更新6000字，最低4000字保底。） 第97章 拦截 第97章 拦截（求订阅） 几乎在豪格发现林锐他们的同时，林锐这边也发现了南面女真人的队伍。 “锐郎，这也太巧了？” “女真人怎么从大同北部出关？看样子还是刚出长城，正好被咱们撞上。” “确实够倒霉的，没想到女真人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抢完出关了。”林锐也是颇为无语，按照女真人以往的尿性，入了关，最低也得抢上一两个月，谁曾想这次一个月不到就出来了。 “哎，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察哈尔部当初都被安置在了内套，三面都是黄河，现在又正值夏季，这么多人马想要在女真铁骑的眼皮底下过河可不容易。” 娜木钟叹了口气，感觉女真人真是阴魂不散，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去灭乞炭部，或者是灭了乞炭部就直接来内套好了。 其实林锐也知道，当初他们灭了乞炭部后，趁着女真人还在大明境内抢掠，直接去河套，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张秀颖等人。 “那就暂时不去内套，就在这里和他们游斗好了，粮食吃完了再去大明，等到了冬季，看女真人还回不回去。” 哈贝儿倒是没怎么担心。 这次他们带了大量的粮食，又是一路放牧过来的，每日消耗的粮食极少，根本就不担心女真人的追杀。 “你们再去谷口仔细打探一下，要小心行事，一有不对，马上逃回来！” 阳和卫指挥使卢宗气喘吁吁的道，如果不是有王朴的三万大军在这里，他直接就回卫城了。 “备马！” “王总兵，不好了，鞑子去而复返，又突然杀回来了！” “简直欺人太甚，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王朴是再也忍不住破口骂道，显然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不过看着那二十多丈的河面，也是一阵头痛。 豪格这次是从大同城东面的阳和卫北面的阳和口出关的，此时宣大总督已经走了，大同总兵王仆，也在集结人马准备撤离，也就阳和卫指挥使带着一群穷军户还在修补缺口。 桑娜越说，林锐越兴奋，越发觉得大有可为。 “王爷，这帮马匪还真会挑地方，咱们要是直接这般通过，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冲下来的，要不还是绕道走西岸！等出了山谷，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总不会有大军拦在谷口，草原上的蒙古各部落早就被女真人征服了，可以说如今出了长城，就是女真人的天下。 “这…这，刚才他们来势汹汹，下官以为他们要杀回马枪…” “没事儿，咱们在谷口外附近选个地势高的地方，蓄势待发，到时候进可攻，退可走，即便明军不杀出来，咱们也可以随时脱身，大不了白忙活一场。” ……… 最终王朴还是决定派人再去打探一番，想要弄清楚鞑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朴却是没再理他，而是看着仍在远处徘徊的女真骑兵喃喃自语道。 王仆的大营离缺口也就是七八里，带着大军杀到时，发现女真骑兵只是在远处徘徊，并没有朝缺口冲过来，也是脸色铁青的冲着卢宗道：“卢指挥，这就是伱说的鞑子又杀回来了？” 王朴下巴差点没惊掉，直接站了起来。 林锐眼睛一亮，按照明军的尿性，肯定会将鞑子一路礼送到长城关隘下的。 直到正午，见女真骑兵竟然还不走，王朴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最后派了一队夜不收，沿着西岸去探查一番，看看女真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卢指挥，发生了何事，这般惊慌失措？” 他比这伙马匪更清楚，两万匹战马居高临下，一头冲下来的势头有多么的可怕。 纵马狂奔，只是半炷香就来到了谷口，望着谷口外东侧四五里外的一处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蓄势待发的战马，豪格眼皮也是一跳，眉头皱了起来。 “哦，他们竟然还没出山谷？那四周的地形如何？” 如今正值夏季，河水不浅，他们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拦在谷口外的东岸，女真人绝对会非常的难受。 “大帅，你说谷口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鞑子这才想要搭桥绕到西岸？”一名副将想了想说道。 林锐却是看着打探消息的桑娜问道。 此时豪格已经有些后悔，不该这般大意的。 只是一个时辰，派去的夜不收就回来了。 ……… 对方现在占据地形优势，直接硬碰硬不合算。 卫指挥使更是带着家丁直接冲进了王朴的大营。 “报大帅，鞑子停留在了山谷中，并没有走，而是在山上伐木，看样子是准备在河上搭桥。” “啥，伐木搭桥？这个时候留在山谷搭桥做甚？” “奇了怪，这鞑子都走了，怎么还派这么多骑兵过来？” “大车只有两百多辆，人倒是很多，起码不比女真人的骑兵少，而且他们行动的非常缓慢，都还没有走出山谷。” “什么？” 回到营地，豪格就让人一边沿河试探，看能不能找一处水浅的地方直接过河，一边又让索尼带着三千骑兵去长墙下，再恐吓一番，防止明军杀出来。 “是的王爷，他们应该是昨晚偷偷摸过来的，此时已经占据了山谷外的一处高坡。” 见女真鞑子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吓得正在修补缺口的军户们纷纷四散而逃。 也就是说，这时候女真队伍的南面长城关隘附近，必定集结了大量的明军，只是不敢追出来。 大同的几万明军都只敢远远的吊在他们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破关而去，一伙马匪竟然还想拦截，简直不知死活。 “属下确定，鞑子在河边已经打了几根木桩，还在往河边扛木头，肯定是想搭桥。” “好胆，本王不去追杀他们就不错了，难不成他们还想拦截本王的大军？” 王朴也是勃然大怒，立即就点齐兵马，朝着缺口处杀去，这次的女真鞑子来的不多，野战他不敢打，难道守一个小小的阳和口还不敢守吗？ 豪格嗤笑一声。 娜木钟想想也对，只要不进山谷堵他们就随时可以跑掉。 就那种地形，鞑子都已经走了，还想杀回马枪，这不是明摆着给他送战功吗？ 林锐摆摆手。 “什么？你说那伙马匪竟然没跑，还冲着我们来了？” “这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明军不杀出来，很容易将咱们自己也搭进去的。” 毕竟大同北部的地形摆在那里，大队骑兵想要去大明，只能沿河沿山谷。 想到这里，林锐刷的站了起来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即集合，连夜南下！” “废物，这缺口就这么大，你手下好歹也有两百多家丁和几千饭桶，就算鞑子杀回马枪，难道还守不住吗？” 一名牛录章京，发现豪格的脸色难看，赶忙劝道，这种情况别说带着车队和奴隶通过，就是骑兵直接通过都太冒险了。 次日，清晨。 昨日发现这伙马匪时，他就应该派出一队骑兵，将谷口外的那处高坡先占了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带的地形，王朴还是很熟悉的，于是没好气的道。 “回公子，谷口大约有七八里宽，谷中同样有条河，大约有二十几丈宽，女真人的车队在河的东岸，按照他们的速度，明日应该就能出山谷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事儿！” 不由得他不发怒，这家伙直接跑就算了，还往他的大营跑，导致那几千泥腿子军户也都跟着冲击他的大营。 毕竟对方也有将近两万多匹战马。 “那谷口光东岸就足足有五六里宽，就是大雨冲垮了山体，也休想堵住，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绕到西岸去？” “啊！郎锐，难道你想要去谷口拦截女真人？” 卢宗心里虽然恼恨，却也只能受着，人家一个总兵官，确实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卫指挥使能得罪起的。 这要是鞑子真的冲进来了，肯定会撵着溃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的得连累他的三万大军也跟着溃败。 娜木钟顿时吃惊道，显然已经猜到了林锐的想法。 这个时候，趁着女真人还没走出山谷，他在前面拦截一下，说不定明军就敢杀出来，两面夹击，毕竟女真人有多少兵力，此时恐怕整个大同宣府早已清楚。 “这……”副将想想也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确定没看错，鞑子真的在搭桥？” “能有什么意外？” 万一到时候对方真的不顾一切从山坡上冲下来，居高临下，哪怕他们的骑兵数量要多一倍，结局也不好说。 王朴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是越想越糊涂。 所以也只得咬牙点点头，决定先忍一忍，搭座浮桥走西岸避过对方算了。 “这就见鬼了！” “你们有没有看清，这次女真人抢了多少车物资和人口？” “难道只是为了再炫耀羞辱我等一番？不应该呀…” 随即豪格就亲自带着一千铁骑向着山谷奔去。 他又不会真傻，直接拦在谷口，何况骑兵不比步兵，根本不需要当道拦截，只需要占据一处高点，方圆十余里，就都随时在骑兵的威胁之下。 第98章 文官比武官有动力 第98章 文官比武官有动力 傍晚时分，王朴派出去打探谷口的夜不收就再次返回。 然而这次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建奴的大军竟然真的被一支骑兵阻挡在了山谷内，虽然那支骑兵的数量没有建奴多，但却占据了非常有利的地形，将建奴死死的遏制在了山谷内。 闻讯从阳和刚刚折返回来的代理宣大总督梁廷栋，听完夜不收的汇报后，顿时就兴奋的站了起来。 “好，真乃天助我也，王总兵，建奴如今被围堵在山谷中，进退不得，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 “督师，此言差矣，谷口的那支骑兵身份不明，兵力不详，贸然出击，实在太过凶险，末将认为，此乃建奴的诱敌之计，想故意引诱我军出关追击！” 王朴一脸凝重的说道，心里却是直翻白眼，这姓梁的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要是万一中了计，损失的还不是他的人马？ 这年头没兵的总兵屁都不是一个，为了积累下这点家当，他可是费尽了心血。 他已经是总兵官了，就算打赢了，立了功，也无法再晋升，最多获得一些可有可无的赏赐罢了，难不成还能因此封爵？ 他敢肯定，那伙马匪必定一直都在大同以北徘徊，就等着他们出来好拦截。 何况现在鞑子都退出长城了，就算陛下要追究此次鞑子入侵大同的罪责，也只会追究梁廷栋这个宣大总督，他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同总兵官，陛下最多也就是下旨申斥一番罢了。 王朴摇了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林锐骂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 豪格想想，也觉得那伙马匪应该早就和明军勾结在了一起，来算计他们，于是冲着一名负责搭桥的八旗将领问道。 “再等等，等到明日天亮再说，本王就不信，那王朴真敢带兵压上来！” 或者你又想像上次一样，佣兵自重，畏敌不前，罔顾本督军令，致使建奴任意肆虐大同朔州等地吗？” 梁廷栋见他油盐不进，也彻底撕破了脸。 王朴见他以官压人，威胁自己，也是怒从心起，一双拳头不由的捏紧。 与此同时，山谷外的高坡上，林锐也收到了明军已经出长城的消息。 “锐郎，怎么啦？难道你担心女真人会直接骑马涉水渡河？” 此地明显不能久留了，从桥上过河已经不现实，明军距离这里也就三十多里，一旦拖久了，等明军压上来，到时候只能选择从谷口强行冲出。 “王爷，看来那伙马匪上次应该是归顺了大明，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刚好堵住我们的去路，明军就杀出来夹击了。”索尼小心的在旁提醒道。 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都是非常的振奋，娜木钟更是激动的道：“锐郎，这下好了，没想到明军竟然真的杀出来了，这次非得让女真人脱层皮不可，要不让桑娜绕道西岸去联系一下？” 如果明军派了一支偏师将西岸也堵住，那么女真人就只能选择从他们山坡下强行突破，那时哪怕是拼着付出一定的伤亡，他也会带骑兵，毫不犹豫的冲下去，将那一万女真骑兵重创，然后大摇大摆的去内套。 到时候大军完全可以从容不迫的过河，再慢慢收拾那伙马匪。 所以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将到手的物资奴隶丢弃，只要将王朴的三万明军赶回去，那伙马匪占据了有利地形又能怎样？难不成还敢直接冲进山谷？ 只是大军拖欠粮饷久矣，军中士气低迷，将士们早已怨声四起，还望督师明日亲往，鼓舞士气，或者是将拖欠的粮响下发，以激励将士奋勇杀敌！” 显然不想错过这次的良机，哪怕他是文官，只读过几本兵书，也知道这种将建奴堵在山谷中的机会千载难求。 可要是去打步兵，又会面临被骑兵从后突袭的危险，要是不管步兵，强行去打骑兵，又面临以低打高的窘境，到时候伤亡肯定不小，若是步兵又趁机压上来，最后估计得脱层皮才能走掉。 “明军的兵力有多少？领兵大将是那个？” 次日，在梁廷栋的监督下，王朴也没有在推三阻四，天一亮就开始指挥大军出豁口。 可梁廷栋这个宣大总督，要是真撕破脸皮向陛下上奏，弹劾他这个大同总兵佣兵自重，畏敌不前，不遵军令，一帮子言官御史在一起哄，没准陛下一上头，还真会办他。 待豪格发泄了一阵，气消了不少后，索尼便在旁提醒的道。 毕竟豁口就那么大，对方几万人马已退无可退，骑兵直接冲上去，并不能讨到多少便宜，反而会吃亏。 “伱是说明军和这帮马匪早有预谋？故意在此设置陷阱？”豪格脸色也是一变。 “回王爷，兵力恐不下三万，领兵大将应该是大同总兵官王朴，还有一杆梁字大旗，想来是宣大总督梁廷栋。 “是的公子，那长城的豁口就在东岸，明军全部都是从豁口出来的，那人头密密麻麻的简直数都数不过来，比女真人和我们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桑拿赶紧比划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人扎堆儿。 “督师又怎知谷口外的军队是友非敌？末将身为大同总兵，守土有责，无陛下诏令，实不敢擅自出关作战，还望督师见谅！” 哪里会错过这种好机会？ 想到这里，眼中的杀机也是一闪而逝，但嘴上却是说道：“竟然督师有令，末将自当遵从，明日便集结兵马，出关击敌。 何况这一年来他也招募了半营督标，反正到时候大军沿河而行，稳扎稳打，一侧是河流，一侧是大山，情况不妙，随时都可以退回来。 那张凤翼去年就差点被陛下罢官问罪，此次若能大败建奴，必获帝心，取代张凤翼执掌兵部，几乎十拿九稳，甚至再干两年，首辅都有可能。 而对于明军竟然敢杀出来，豪格也是始料未及，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了水。 “王爷，下游五里处有一段宽阔的河面，战马涉水，勉强可以通过，要不还是将那些物资奴隶们丢弃算了，尽快渡河，否则等明军从南面压上来，就不太好过了。” 王朴不想冒险，那是因为已经没有了上升的空间，自然不想主动出击。 此刻脸色也是一变，颇为严厉的道：“王总兵莫要谈奴色变，此次叩关的建奴不过万人，如今既已出关，又岂会再节外生枝？必是被大军拦住了去路，这才不得已想搭桥过河绕道西岸，如此两面夹击的千载良机，不出击，还更待何时？” 但最终一番权衡后，还是咬牙道：“好，那本督明日便坐镇军中，随将士们一起击敌。” 没办法，他虽是宣大总督，可宣府巡抚陈新甲，颇受帝心，有宣府大捷在前。 但身为文官的梁廷栋，却恰恰相反，如今他已是代理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军务，兵部右侍郎，兼右都御史，再进一步就是兵部尚书。 这姓梁的来大同才几日？竟然想拿他当枪使，来谋求自己的仕途，真当他蠢吗？ “该死，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气煞本王爷也！” 豪格想想后一摆手道。 “这个两个废物，竟也敢落井下石，夹击本王，简直是岂有此理，砰…”豪格气得狠狠的将水碗摔在了地上。 可偏偏这山谷被河流贯穿，不利于骑兵迂回纵横，却适合步兵稳步推进，现在前有骑兵，后有步兵，当真难受至极。 “艹，明军的领军将领简直就是头猪啊！怎么能将人全部放在东岸？娘的，当真是猪队友，不靠谱啊！哎！” 而负责监视的索尼，看着源源不断涌出的明军，尝试着冲上去放了一阵箭，发现无法阻止后，也不敢贸然冲击。 林锐也是无可奈何的道。 而他坐镇的大同，如果任由建奴肆虐而去，毫无作为，恐怕他这个宣大总督就要做到头，被那陈新甲取而代之了。 三万多人马从十多丈宽的豁口源源不断的通过，直至傍晚才全部出长城，来到山谷内集结完。 梁廷栋脸色也是一变，显然被王朴戳到了软肋，既拿不出粮响，也不想以身犯险亲自前往。 ………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哪里还会主动去折腾？ “王总兵，你莫要再强词夺理，此乃追击建奴，你职责所在，又非出征塞外，何须陛下诏令？本督的军令难道不管用吗？ “回王爷，明早就能完工，只是虽然木桥宽三丈，但我军人马加上奴隶车辆，想要全部通过，恐怕最低也得三日！”那名八旗将领小声的答道。 “桑娜，你是说明军全部都在东岸，西岸一个也没有？”林锐却是一脸难看的望着桑娜。 如果渡河，肯定来不及全部过河，就会被步兵或者骑兵压上来半渡而击。 “这……” 王朴和他的三万手下是什么货色，在大同城下，豪格就已经见识过了，一群胆小如鼠，被他的一千铁骑就能吓得胆寒的乌合之众罢了。 随便换个地儿，他也能将那伙马匪和这三万明军屎都打出来。 “应该八九不离十。”索尼点了点头，若非早有预谋，又岂会这么凑巧？ 豪格再次忍不住破防骂道。 “不错，桑娜她们都能骑着马，从下游直接涉水游过去，谁敢肯定上游就不能？何况这种情况，不管怎么样，肯定都得派一支偏师去西岸严阵以待，怎么能将兵马全部集中在东岸？” “木桥搭的怎么样了？” 可一旦吃了败仗，不但要损兵折将，还得被朝廷狠狠的斥责一番，万一兵马损失太多，丢官罢职都有可能。 第99章 杀鞑子不行，杀自己人个个在行 第99章 杀鞑子不行，杀自己人个个在行 豪格原以为王朴是不敢进军的，可他却不想那山谷宽不过五六里，一面傍山，一面临河，后面又是长城，这种地形，哪怕再蠢的将领也知道步兵的优势，要远远大于骑兵。 加上梁廷栋的一番激励许诺，所有士兵都知道了，建奴被围堵在了山谷，已经插翅难逃，立功受赏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毕竟建奴的一颗人头，可是值好几十两银子，军功还另算，又有梁廷栋这个宣大总督亲自保证，不会贪没任何人的军功赏银，所以一时间士气大涨。 吃过早饭后，三万大军便在王朴和梁廷栋的指挥下，紧紧的抱在一起向前推进，虽然行进缓慢，却胜在扎实。 面对这种稳打稳扎的战术，豪格派出的骑兵，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大军前进的脚步。 既不敢一头扎进那满是枪头的步兵群中，也无法从左右迂回袭扰，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箭，可仅凭羽箭是挡不住步兵的，何况明军这边也有弓手。 建奴骑兵也尝试直接冲锋，想要吓退明军，虽然看着轰隆隆奔来的骑兵，打头的明军确实吓得双腿发软，想要逃，可发现根本就没地方逃。 左侧河流，右侧山坡，后面又是人挤人，加上还有家丁押阵，只能握紧了长枪，硬着头皮向前一条路。 “王爷，不能再耽搁了，明军野战不行，可这种乌龟战却是很在行，赶紧走！” 中午时分，虽然明军只是向前推进了七八里，但仍然极大的压缩了建奴骑兵的空间，索尼顿时就焦急起来。 到时候那些明军肯定不会区分敌我的，估计只要是骑在马上的，都是一顿乱砍乱戳。 可骑兵不一样，二十多里几乎瞬间就杀到，所以豪格才让五千蒙古骑兵留在岸上警戒，五千女真铁骑先过河。 说完也是哀叹连连，可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梁廷栋脸色一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为了此次的斩获，自己的仕途，也是点了点头：“那就预祝王总兵旗开得胜，到时本督必定上奏陛下，为王总兵请功！” “唉，竟然忘了派一队人马去西岸拦截，否则必能大败建奴呀！” 吓得其他汉人更是没命的疯狂逃窜起来，女人们虽然没被斩首，却也有不少被战马踩踏撞倒，同样是一边尖叫，一边逃跑。 这一刻，林锐彻底对明朝不再抱任何希望。 显然林锐的突然发难，让王朴误认为是中了建奴的诱敌之计，毕竟一开始他就是这般认为的，先入为主后，现在见对方又不顾一切的朝他们冲来，自然就坐实了。 豪格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一咬牙，终于下达了渡河撤退的命令。 四条腿儿果然不比两条腿儿，哪怕步兵们先冲了一刻钟，王朴带着精锐家丁也很快就超过了他们，向着谷口冲去。 “弟兄们，建奴已经逃了，给我杀呀…” 一时间，五六里长的河岸边，全是涉水的战马，这处河面的水也确实最浅，也就最中间一段淹到了战马的脖子，所以战马想要涉水过去并不难。 “营长，这些狗官军在杀良冒功。” 一名当初也是被建奴抓去的老人，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赤红着双眼朝着黄奔道。 北面来的自然是黄奔和周猛带的一千汉人战兵，离的老远就开始大声呼喊起来。 梁廷栋仍是一脸的不甘和遗憾。 而这时被抓来的那些汉人距离谷口还有近十里，无论男女见鞑子并没有再驱赶他们，都是累的瘫倒在了地上，然后便是跪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哇哇大哭。 “娘的，这帮畜生，杀不了建奴，就知道杀自己人。”黄奔也是气恼道，立即就带着骑兵冲了上去，准备阻止。 一时间又吓得惊慌失措起来，纷纷朝着左侧的山上奔去。 至于南面的三万明军，豪格倒是不担心，二十多里，哪怕明军全部撒开脚丫子，等赶到这里，他们也早就过河了。 这一幕将北面的黄奔和一千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南面冲来的那队骑兵明显是明军，原本黄奔还以为他们是来和自己抢人的，谁曾想这些家伙竟然是来屠杀这些被建奴抢来的汉人。 “他们想干什么？” 豪格他们选择的这段河面确实很宽，足有三十几丈，随着一声令下，两万匹战马，哗啦啦的全部朝着水里走去，五千多名女真鞑子则是死死的趴在马背上。 “呵呵，这个督师不必担心，如此大胜，岂能没有斩获？建奴也只是逃了一部份，不是还有一万多人正在向谷口突围吗？ “那就多谢督师！” 林锐想要见好就收，甚至连战利品都分配好了，可王朴和梁廷栋却不这么认为，而明军也最擅长打这种顺风仗。 所以还不如见好就收，他接收被建奴抓来的汉人，明军接收丢弃的物资车辆，双方皆大欢喜。 “大帅不好，这些都是鞑子骑兵，咱们中计了！” “督师，如此还不是大胜吗？若真派了一队人马在西岸拦截，将建奴逼的狗急跳墙，那到时败的恐怕就是我等了！” 凡是男人，都是从身后一刀将头颅直接斩掉，滚落在了地上，短短时间跑在后面的两千多人就被无情的斩首。 其实他也知道，这次恐怕杀不了多少建奴，毕竟他们和明军都不敢打硬仗，所以这次他之所以来堵建奴，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解救这些被抓走的汉人。 王朴一抱拳道，心里却对这些伪君子文官鄙视不已。 可南面的王朴和他的家丁们，却是直接扑向了那些四处逃窜的汉人们。 至于建奴逃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明军不给力，他的兵力又太少。 何况战利品他早就分好了，这些汉人都是他的。 “该死！快，撤！”王扑立即就慌乱的拨转马头，带着人朝后狂奔，哪里还顾得上刚刚斩落的那些头颅。 见有骑兵过来，王朴这才让家丁们停止杀戮，正要和这队不明身份的骑兵交涉，就发现更远处的山坡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无数的战马奔驰而来。 听说鞑子被逼的直接涉水过河，王朴也来了精神，顿时命人擂鼓冲杀。 “带上粮食，将那些奴隶全部向谷口驱赶，大军分两批过河！” 其实王朴不知道的是，正是刚才他带着家丁胡乱砍杀那些汉人后，才点燃了林锐的怒火，突然翻脸。 “汉人同胞们，不要怕，我们不是鞑子，也是汉人，是来解救你们的…” “冲啊…” 路过鞑子丢弃的那些物资和车辆时，也只是留下了一百骑兵家丁看守。 待岸上的骑兵下水后，末将便亲自带精锐追杀上去，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梁廷栋却是一拍额头，终于反应了过来。 心里却是翻了个白眼，暗骂这家伙天真，还真妄想重创建奴，要是真逼的建奴走投无路，人家会站在那里让你杀吗？ 显然也知道，等他们杀到建奴渡河的地方，人家恐怕早就全部过河了。 这么大的动静，南边的明军和谷口的林锐，几乎同时得知了建奴骑兵正在涉水过河。 没办法，他如果选择突击的话，首先那一万多汉人必定会被他们踩死撞死，其次，一旦无法一举将岸上警戒的五千骑兵冲杀掉，双方陷入胶着，势必会被冲上来的明军打个正着。 可现在倒好，将建奴吓跑了，这些汉人反而面临自己国家军队的屠杀。 “给我冲，杀光这些明军！” 可谁曾想，休息了一会儿，众人正要爬起，准备逃回大明去时，前后竟然都有骑兵奔来。 不多时，前方就传来了建奴所有骑兵都已下河的消息，王朴也再无顾虑，立即拍马就带着一千精锐家丁冲了上去。 一旁的王朴不在意的道。 随着鼓声擂动，所有的明军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撒开了脚丫子开始向前狂奔。 王朴呵呵一笑。 至于谷外那伙不明身份的骑兵，怕是也不会拼死去拦截建奴的。 还不忘将一万多汉人奴隶向谷口赶去，防止那帮马匪趁大军渡河时突然袭击，到时候这些汉人奴隶也能阻挡一二。 此刻的林锐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哪怕当初看着那些建奴肆意蹂躏汉人女子时，也都没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他敢肯定，到时候建奴拼起命来，败的绝对是自己这方，至于谷外的那队骑兵，他可从来就没指望过。 王朴和一众家丁顿时脸色大变。 “杀呀！” “此战逼的鞑子狼狈涉水而逃，虽是大胜，可，可总不能无一斩获？” 不过林锐并没有选择突击，只是让黄奔做好去接收那些汉人的准备。 沿途还不断的大喊呵斥让前面的步兵们让路，吓得正在狂奔的步兵们纷纷避让。 他没想到这些明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哪怕是建奴也只想将人抓回辽东去当奴隶，也不会像这样胡乱屠杀。 “建奴就是被我们打跑的，大家不要再跑了…” 第100章 一路追杀至城下 第100章 一路追杀至城下 黄奔倒是反应非常快，见林锐亲自带着骑兵冲了下来，立即就带着汉兵们退到了山坡一侧，而剩下的那些汉人男女们，也都跑到了山坡下。 林锐和娜木钟带着五千铁骑，直接就越过了黄奔他们和那些汉人男女，奔着王朴率领的一千家丁而去。 见后面的鞑子追了上来，王朴和一众家丁也是吓得拼命的向前狂奔，丝毫不惜马力。 原本王朴还打算借助那些车辆物资，阻挡对方一下，可好死不死那些车辆已经被那一百多家丁和赶到的明军们收拢了。 而这时王朴还带着一众家丁边跑边大喊迎敌，可当那些明军发现后面那铺天盖地的骑兵和战马后，自家大帅又在逃命，纷纷拔腿就跑。 王朴也没指望他们能挡住后面的骑兵，看着四处逃窜的士兵们，直接带着家丁就冲了过去，速度丝毫不减。 显然这些普通的明军，王朴根本就不在乎，只要那些精锐家丁没事，三万普通的士卒就是死光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又拉出一支几万人的大军。 林锐和娜木钟带着骑兵同样紧追不舍。 此刻三万多明军的队伍已经全部拉散，首尾相距近十里，都在拼命的朝前小跑，这种情况根本就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骑兵。 结果就是三万多人马，被王朴自己带领的家丁，就冲撞的死伤惨重，随后而来的林锐他们又碾压了一遍。 那阳和卫的指挥使卢宗也不傻，见王朴自己都带着家丁马不停蹄，只留下一句话，哪里愿意留在这里堵缺口？ 想要再带着人涉水过去，岸边又到处都是明军，想要从下游绕道过去，又明显来不及了。 王朴也知道，不留下人断后是不行了，也只得丢下一句，就狠狠的一抽马屁股，朝着阳和卫城杀去。 “那要不要我带人去接应一下？”娜木钟想到女真人就在西岸于是说道。 “锐郎，咱们这样会不会将大同的明朝官员都得罪死？我担心…” ………… 豪格一鞭子抽了过去，显然不甘心，想试试看。 哈贝儿同样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座城，说完后，也是有些期待打下这座城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 “和他们拼了！” “喳！” 林锐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红着脸咆哮，显然誓要将这些当官的都杀光，以泄自从穿越过来就压在心头的怒火。 林锐和娜木钟带着一部分骑兵追出缺口后，就冲着她吩咐道：“娜木钟，伱带着人继续追，别让那些明军将领逃进城去，我留在这里等后续的人马通过！” “嗯，我记住了。”娜木钟倒也不嫌累，不过这次只带了五百骑兵。 而是心疼对他们的抚恤，以及他们身上的盔甲兵器，和胯下的战马，这些东西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积累下的家底啊！ 果然刚刚逃到岸边，正想着要不要过木桥从对岸回大明的一伙明军们，发现对岸的后金鞑子朝这边杀来后，毫不犹豫就找来了一堆干草，将木桥点燃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夫君是这么说的，应该是。” “是呀，被阻拦了一下，让他们逃进了城。” “弟兄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跟我杀啊！” 林锐摇了摇头，黄奔他们肯定会将那些被建奴抓来的汉人带上，还有丢弃的物资车辆，说不定沿途还会抓一些明军俘虏。 “是啊大帅，你快逃，鞑子就要追上来了。” 看着这一幕，气得娜木钟也只得围着城池转了几圈，朝着城头放了几箭来发泄。 好在林锐他们没有全面铺开，河岸和山坡下，还各自留了一两百步的距离，加上林锐也没管这些步兵，这才让一部分明军步兵幸免于难。 何况那些逃窜的明军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桥，肯定会烧桥的。 娜木钟也只是带了两百多骑兵，就朝着沿路而去。 “该死，他们怎么不早点闹内讧？” 娜木钟望着不远处那高大的城墙和城楼，以及城下那宽阔的护城河，顿时吃惊道。 想到这里，王朴就恨不得生撕了逼他出兵的梁廷栋。 毕竟为了追这些明军，一路上他们也折损了不少战马，尤其是刚才的冲撞。 虽然这三百家丁在冲撞时就倒了许多，又被侧身而过的蒙古骑兵射死一大半，但终究还是阻挡住了一些时间。 放眼整个大明总兵中，能置办出一千精锐骑兵家丁的屈指可数，也就他占着地利优势，和家中原有的财富，这才置办出了如此丰厚的家底，谁曾想一招不慎，竟要折损三成。 王朴的一些家丁见自己的战马明显支撑不了多久了，而鞑子又快追上了，都是纷纷冲着他急道。 “那这样，贝儿妹妹，你留下来好了，我回去和锐郎商量一下。” 可王朴的一千家丁却是已经一口气奔跑了几十里，战马都开始乏力，不支起来。 “锐郎，黄奔他们过来了吗？” 而东岸的这一幕，早已将渡河到西岸的女真骑兵们，惊的目瞪口呆。 “冲，拦住这些鞑子，绝不能让他们追上大帅！” 二话不说同样带着家丁就朝自己的卫城逃去。 索尼也只得点了一千骑兵，向着上游的木桥杀去。 “好，尔等放心，本帅回去后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 “应该八九不离十。” 最后说道：“索尼，你带些人看能不能从木桥上过去。”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夫君说，要是没追上，就守在城外，不要放那些明军将领逃到大同城去。”哈贝儿赶紧说道。 而王朴等一众明军将领和家丁们，都是一人一马，其他将领和家丁们还好。 索尼却是一脸苦涩的提醒道，那木桥太窄了，一下根本就过去不了多少人。 “娜木钟姐姐，没追上吗？” 双方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撞的是人仰马翻，可蒙古骑兵这边倒下的几乎都是空马，后面的蒙古骑兵也都纷纷控马从麦田里绕了过去，然后从两边射杀那些没有倒下的家丁。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告诉黄奔不要顾着抓俘虏，天黑之前一定要赶过来。” 几乎都是选择向阳和卫城逃去，不敢随便进堡躲避，显然这些武将都极为怕死惜命，担心小城堡扛不住鞑子的进攻。 “换马，散开！” “不好，鞑子又追上来了。” 可由于王朴逃来的太过突兀，战马的速度一时又起不来，都被王朴带着的家丁一一超过，最后做了垫底的炮灰。 而总督梁廷栋和明军的其他各级将领们，见事不妙，都是带着家丁拨转马头向后逃去。 正当娜木钟要带人返回时，哈贝儿却又带着两百多骑兵赶了过来。 豪格点点头，随即便又恨得咬牙切齿。 “杀，只要是骑马的，一律射杀！” “轰…” 回到阳和口时，剩下的战马骑兵也都就进来了，林锐本想在豁口处接收一下那些散兵游勇，谁曾想那些溃兵将他们当成了鞑子，都不敢往这边来，他也懒得再回去抓那些乌合之众。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座城，比起当初攻下的百户堡，要大了十倍不止。 而这边，王朴带着人已经逃到了豁口，稍微放缓马速通过后，就想让守在这里的卢宗带人将缺口堵住，可惜后面逃命的武将们也只慢了一步，林锐他们更是撵着这些武将的屁股在追杀。 王朴见这些鞑子竟然想赶尽杀绝，也是气的破口大骂。 娜木钟担心林锐会强行攻打这座大城，所以便想回去劝一劝，这座城这么高大，凭他们这点人马就是全部填进去，估计也很难攻进去。 “王，王爷，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那伙马匪和明军分赃不均闹，导致内讧了？” 看着身边少了一小半的家丁，王朴心里也是在滴血，他不是心疼那些家丁。 娜木钟显然也没想到，这些被他们追杀了一路的明军，竟然还有勇气控马反杀回来，但见他们装备精良，又有好几百人，也不想和他们硬碰硬。 近三百家丁，都是红了双眼，一边冲，一边吼叫起来，竟然个个视死如归。 冲在前面的蒙古骑兵们，闻令便纷纷跳到了两侧的战马上，然后朝着两边的麦田而去，只留下空马仍在官道上奔跑。 其他将领可不会管王朴，见鞑子追来，都是拍马就逃，刚准备歇口气的王朴见状，也不得不带着家丁继续逃，可没过多久就落在了最后。 不过想到刚才没有看见那家伙，多半是死于乱军之中，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锐郎让你过来干什么？”娜木钟不解的望着她。 “大帅，你先逃，我等在后面掩护。” 王朴走后，三百家丁纷纷抽出了长刀，拨转马头，向着追来的蒙古骑兵冲了上去。 而那些战马还有余力的家丁也纷纷跟上，最后足足有三百人选择留了下来垫后。 “该死，这些鞑子疯了吗？” 等娜木钟带着骑兵从麦田中再次上到官道，追到城下时，王朴刚好带着家丁逃进了阳和城，城下甚至还倒着几十匹口吐白沫的战马。 “你怕什么？给我去追，追上了全部斩杀！”林锐语气森然的道。 “那好。”哈贝儿也没说什么点点头道。 “啊，王爷，那木桥太窄了，还是算了，何况兄弟们的弓弦都打湿了，实在不宜再战呀！” 出了豁口，地势就渐渐的开阔起来了，娜木钟带着骑兵顿时就有一种鱼如大海的感觉，换马过后速度丝毫不减。 豪格和索尼同样惊得张大了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估计要等到晚上去了。” 娜木钟还是见林锐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也不敢再啰嗦，带着冲进来的两千骑兵就追了上去。 “什么，难道锐郎还打算攻打这座城？” 第101章 起了称霸大同的心思 第101章 起了称霸大同的心思 傍晚时分。 娜木钟带着人终于将黄奔等人接应了过来。 “公子，此次总共解救了六千余名汉人，其中女子四千余，男子近两千，另外沿途还抓了两千多的明军俘虏和大量的兵刃，建奴丢弃的大车物资也全都带过来了。” “建奴没有再过河？” 听说只解救了六千多名汉人，其中大部分还是女人，林锐还是有些失望的，这次被建奴抓走的汉人可是有一万多。 “回公子，建奴已经沿西岸朝着下游去了。” 黄奔回答完，或许是看出了林锐对解救的人数有些失望，又解释道：“公子，其实还有许多汉人都逃进了山里，不愿出来，还有就是被那些畜生活活砍死了两千多，几乎都是男人。” “这帮畜生，本公子非弄死他们不可。” 林锐听说短短时间，那些明军的骑兵就屠杀了两千多男人，也是再次气的脸色铁青。 不由得他不愤怒，这些被建奴抓走的汉人都是壮年和少年，解救回来后，对他们的归属感，绝对不是那些俘虏和招募的人，能够比得了的。 最后除了一千多家中还有亲人田地，家离这里也不太远的，选择了回去。 尸体早已被战马踩的面目全非，身上的官服都快被踩成了碎布，但依稀能看得出身上穿着的是禽兽文官服。 黄奔等人脸色都是一变，惊得目定口呆，甚至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恐慌。 娜木钟有些似懂非懂。 五千多刚加入的汉人男女，则是负责押送那些缴获的物资车辆。 “难道这些鞑子还妄想攻城？” 王朴无奈的说道，若非鞑子的骑兵，将城外完全封锁死了，他昨晚就带着人去大同了。 娜木钟显然无法理解林锐的这种行为，若是在草原上，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的财产，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回去，就更别说还发食物了。 林锐呵呵一笑，放回去的这一千多人的价值，可不比留下来的五千人少。 此时林锐甚至都生出了直接霸占大同府，狠狠的发育一波，然后攻下宣府，以两地为根基，再图谋河套地区。 显然仍不明白汉人收买人心的这一套。 “先捆住手脚看好，到时候让他们打头阵去攻城。” 可现在也只能守在阳和卫，好在阳和卫的城墙也不低，众人加起来也还有近千的精锐家丁，加上城中原有的军户青壮，想要守住城池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锐也懒得再跟她解释，吃过早饭后，便留下了三百人守在阳和口，防止建奴再杀进来，然后便带着其余的人，押着那些俘虏，浩浩荡荡的朝着阳和卫城而去。 众人眼睛都没瞎，自然也发现了不对，于是都纷纷看向了王朴这个总兵官。 “肉汤管够，喝完的可以再来领。” 黄奔说完就将一块印从怀中掏了出来，还命人将那具尸体也抬了过来。 另一边的两千明军俘虏，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每人也就赏了一碗稀粥。 最后建奴会丢下他们急匆匆的涉水过河，多半也是因为这群人的缘故，而后来若非这群人将从南面过来的官军赶跑，他们恐怕都得被官军杀光。 不过倒是都很安静，也没了刚开始看见鞑子时的不安，显然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建奴之所以要搭桥过河，就是因为这群人拦在了谷口。 到时候无论是招人，还是干什么，都将事半功倍，起码不会再将他们当成鞑子，躲着惧怕他们了。 在他们想来这个时候，建奴肯定会趁机再次大肆抢掠一番才对，而不是围着阳和城和他们死磕。 不多时，两名明军俘虏就被带了过来，询问过后，得知那宣大总督梁廷栋真的也在军中，林锐便确定了这具尸体，必定就是那梁廷栋无疑了。 “建奴骑兵应该还没进来，死守待援！” “现在你们已经回到了大明，如果家里还有亲人，想要回去的，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些食物，留着路上吃，如果不想回去，想要加入我林家军的，也可以留下来，本公子欢迎。”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林锐和林家军的仁义之名，就会在整个大同附近传开。 想想当初你们的亲人是怎么被建奴杀戮的，伱们又是如何被抓走的，这些账，有一部分都要算在这些昏官武将的头上。” “好了，弟兄们今天也辛苦了，先下去吃饭歇息，明日咱们便去阳和卫，将那大同总兵王朴也宰了，今后这大同就是我们的天下。” 一千余战兵都是齐齐的单膝跪下，口中高呼起来。 待众人吃饱后，林锐便开始询问众人的去留，也没有勉强，只是介绍了一下林家军的相关制度和待遇，然后由他们自己决定加入与否，毕竟这里是大明，不是草原，强扭的瓜不甜。 此刻城头上，王朴带着一众武将们，望着城外忙的热火朝天，正在修建营寨的人群，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大帅，各位，你们瞧见没有，鞑子其实并没有多少，顶天了也就五六千骑兵，而且建奴骑兵好像一个都没有。” 这将一千多人感动的是痛哭流涕。 一个总督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接找个地儿丢了！”林锐一摆手。 反正经过这次的事儿，他和明朝肯定要彻底撕破脸的，也没了沟通联手的心思。 黄奔不识字，不知道方印上面刻的是什么。 第二天，林锐便给那一千多选择回去的人，每人都发了十个大饼。 显然林锐虽然没说，但大家还是都表明了，愿意跟着造反的决心。 “咱们将宣大总督都干掉了？” 林锐说完，便朝着一边蹲在地上的那六千多汉人男女走了过去。 林锐站在一处高点，望着下面的六千多人，开始介绍起自己和林家军的发展史。 “什么？” “多谢林公子。” “不错，确实没看见建奴骑兵，这些应该都是蒙古骑兵。” 可那些当初被林锐从各部落交换过来的，以及被建奴逼着攻山时解救的人，听了林锐的话，回想起过往，一个个都不由的捏紧了拳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也都带着浓浓的恨意和快意，再也没有半点敬畏和恐慌。 闻着那香味，这让六千多饿了一天的汉人，领到大饼和肉汤后，都是狼吞虎咽起来，有的甚至边吃边流泪。 可现在竟然白白被那些明军屠杀了两千多，另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被吓得躲进了山里，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会再出来，是越想越气。 林锐挥挥手，还想再确认一下，虽然有些意外，却并不怎么在意。 没办法，实在是明军太菜了。 要么就是家人被建奴都杀了，要么就是房子被烧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办的。 所以此刻几乎所有人心里对林锐他们都充满了感激。 “锐郎，放他们回去就算了，还给这么多食物，多浪费呀！” 可林锐接过来一瞧，却是吃了一惊，看着那具尸体，诧异道：“难道这家伙是宣大总督？” 就连黄奔周猛等一些以前被迫加入的车夫马夫也不例外。 “是！属下愿誓死追随公子！” 可以说，这一次林锐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但摆脱了建奴杀进了长城，还重创了明军，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兵器。 “看今晚能不能派些人摸出城，去朔州和宣府求援。” 跟着林锐过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想要他们再去给八家当牛做马，做那种低人一等的奴仆，已是不可能了。 留下来的五千人，大多都是南面朔州地区的。 剩下的五千人都留了下来，决定加入林家军。 大致介绍了一番，便让人将准备好的食物抬了上来，让众人排队领取食物。 “我姓林名锐，原本和大家一样…” “公子，那些明军俘虏怎么处置？”众人散后，黄奔又请示道。 只要再攻破阳和卫城，将那些武将也都干掉，整个大同就只剩下了一些卫所兵，虽然多，却如同一盘散沙，也没多少战力，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去带两个俘虏过来。” 就是因为这些昏官武将的不作为，只知杀良冒功，畏建奴如虎，才会让建奴屡屡入侵。 众人都有些诧异和气愤。 如今宣大总督已死，三万多边军又被他重创，只剩下大同总兵和一些武将，带着家丁逃进了阳和卫城。 “大家请起！” “这位便是我家公子，我们林家军的统帅…” 众人纷纷感谢，脸上都多了一丝生气。 “呵呵，想回去的这些人，都是这附近方圆百里的军户和民户，咱们不但救了他们，还对他们这么好，你想一下，他们回去后会和其他人怎么说？” “公子，这尸体要如何处置？”黄奔语气都带着一丝颤音。 黄奔周猛等一些原先出生车夫马夫的还好。 像是看出众人心中的顾虑似的，又说道：“你们怕什么？大明的军队和武将是什么德性，白天你们也瞧见了，这样的朝廷还有救吗？迟早得亡。 阳和口离阳和卫也就三十多里，沿着官道，下午就抵达了，四座城门依然紧闭，哈贝儿带着骑兵，时不时就会围绕着城池转上一圈。 “对了公子，属下在路上还发现了一具被踩的面目全非的官员尸体，在他身上还找到了一块印，便带了回来…” 随着黄奔的介绍，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朝着林锐一边磕头，一边感谢。 这些食物都是白天就让人事先准备好的，除了烙好的麦饼，还有熬好的马肉汤。 这六千多人蹲在地上，无论男女都是颇为狼狈，许多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劫后余生惊惧，更多的人眼中却是透露出迷茫。 起码在短时间内，他可以在大同附近为所欲为，至于宣府和山西的明军，在没搞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是绝不敢来救援的。 第102章 犯了众怒 第102章 犯了众怒 扎好营寨，将阳和卫城团团围住后，看着那高大的城墙和宽阔的护城河，林锐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先派出哨探，前往大同朔州宣府各地去侦查。 “夫君，西南面几百里外有一座大城，应该就是你说的朔州，那里驻扎着一支明军，人数约在两万左右，看起来像是边军，和咱们俘虏的那些明军装备服饰都差不多。” “那应该是山西总兵虎大威的兵马，八成是当初见建奴走了，才装模作样的追到朔州，如今宣大总督已死，暂时没人节制得了他，不退回山西就不错了，是绝不会主动北上的，所以威胁不到咱们，只要监视即可！” 林锐摆摆手说道。 这几天收集了一些情报，对宣大山西的一些情况，他也有了一些了解，结合前世的一些记忆，不再如以前那般两眼一抹黑。 “东面的宣府了，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锐最关心的还是宣府，毕竟从宣府出居庸关，就是大明的京师，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崇祯调京师附近的兵马过来那就麻烦了。 “宣府城下同样有一支边军，兵力也在两万左右，而且这几天其他城池的兵马，也在源源不断的向宣府城汇聚，看情况，应该是要来打我们的。” 哈贝儿解释完，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哦？其他城池的兵马，应该都是一些卫所兵，不足为虑，那支边军估计是宣府总兵杨国柱的兵马，不过那家伙怎么有胆子，敢主动来打我们？” 边军们差点就直接造反和那些战兵们对杀了，好在没有带头人，加上又忌惮城外的那一千鞑子骑兵，这才忍了下来。 可这林家军倒好，居然鼓动那些泥腿子们造反，不但带着他们攻打城堡，还将粮食和银子分给他们。 宣府总兵杨国柱，山西总兵虎大威，立即就带着大军急吼吼的朝阳和卫杀来。 骑兵放箭掩护，俘虏的明军负责打头阵，一千战兵在后督战压阵，五千刚加入的男女则是负责后勤，这些人中，不乏大量的铁匠木匠。 这般搞下去，大家迟早得完蛋。 “真的只要攻进去，每人都发二两银子？” “进攻！” 而无数的卫指挥使，千户，百户们，甚至是许多的地主士绅，都带着家丁跟在了后面，其中就包括张家口的八家晋商。 维持住城中的次序后，边军和城中的普通军户匠户们就都被赶了出来，这次倒是俘虏了一些武官和家丁的家眷。 显然都是杀过人，经历过战阵的老兵。 三人分工明确后，次日，林锐就带着一千战兵，一千骑兵，和刚加入的五千多汉人，以及那两千俘虏，开始了攻城拔寨。 原本众人拿了兵器后，都站的歪歪扭扭，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可听林锐说完后，一个个顿时就来了精神。 林锐挥挥手道，然后便又朝着另一边，被赶出来的那些军户们走去。 这样，贝儿带着女兵继续负责打探各方动静，防止女真人突然破关杀来。 而随着一箱银子和剪刀小秤被抬来，边军们紧绷着的神经也都放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交出了兵器排起了队。 招募的少年足足达到了五千，扣押的铁匠也有两三百。 这座城堡只是一座百户堡，同样除了百户的家丁，也没人愿意给他拼命，面对两千多边军的进攻，根本就挡不住，轻松的就被攻破了。 毕竟将刀剑抵在人家背后，逼着人家进攻，和人家主动去进攻，效果肯定大不一样。 随即两千多人就呐喊着朝着城堡冲去，那气势还真不是普通军户民户能比的，起码那喊杀声中是带着真正的杀气。 之所以战斗力低下，并不是这些人不敢打，不敢拼，而是长期被克扣军饷，赏罚也不公，甚至平日饭都只能吃个半饱，只有等到打仗时才能吃顿饱的，这种情况谁还愿意拼命？ 至于林锐是什么人，是不是在造反，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关心的是赏银和吃的，甚至连自由都不太关心。 而相比起卫所兵，这些普通的边军倒也勉强算个兵，起码每天有两顿，每月多少也有一些军饷，虽然战斗力不高，士气低下，但还是能打仗的。 其实娜木钟很想劝林锐和明军谈判，一起联手，毕竟当初他们察哈尔部就曾想过和明朝联手，奈何被拒绝了。 毕竟鞑子来了，抢上一波就会走，遭殃的大多都是那些平民百姓和军户，其实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晚上还有酒肉？” 而负责攻城的边军更是不减反增，数量同样达到了五千。 显然，整个大同宣府地区的既得利益者们都急了。 反正只要有吃的，给谁不是卖命？ 那些铁匠及家眷也一同被送了过去。 但她也知道，现在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宣大总督都被他们杀了，恐怕很难再谈。 面对这种高额的安家费，几乎只要达到条件的少年，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加入。 这也是他不愿吸收这些老兵的原因，只愿意将他们充作临时的雇佣兵。 “有女人吗？” 法不责众，到时候朝廷的大军打来，大不了投降再继续吃皇粮。 毕竟这年头，一个模样不错的少女都还卖不到这种价钱，所以那些少年权当是卖身给林锐了，给父母兄长磕过头后，便被林锐安排和那些解救回来的男女，一起押送物资回阳和卫城外的大营，骑兵负责沿途护送。 果然，众人见林锐竟然发了誓，便不再怀疑，纷纷捡起地上的盾牌和梯子。 就这般，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林锐一连攻破了附近的十几座小堡。 他知道这些明军被那些当官的哄骗惯了，会怀疑他说的话再正常不过，所以干脆直接一点。 “林将军，此话当真？”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后，便纷纷望向了林锐。 这些家伙手中都还拿着兵器，又刚刚见血，林锐也不敢将他们逼得太紧，放缓了语气又说道。 将银子小心的揣进兜里后，边军们就变得迫不及待起来，比林锐还着急。 当领到二两足银后，一个个嘴都乐的合不拢了，此刻哪怕没有骑兵看守，估计也不会跑了，就算要跑，也得等发完财再跑。 “本公子言出必行！若到时食言而肥，犹如此箭！” 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林锐抽出一根雨箭掰断，丢在了地上。 林锐想想后说道，他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兵马，想要攻下阳和卫城恐怕很难，就算最后攻下来，那伤亡也承受不住，所以必须要趁这次机会大肆招募汉兵。 当然被杀的这些人，也不全是边军，还有一些想浑水摸鱼的城中军户。 “都听着，接下来每攻破一座小堡，每人都赏银二两，晚上有酒有肉，而且只要积累够五十两，本公子便放他自由，但是，如果敢贪生怕死，裹足不前，甚至擅自撤退，或者攻进去后烧杀抢掠，则一律射杀！” 林锐也没再啰嗦，直接下令道。 这两千俘虏的明军，高级点的武官都被挑出来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士卒和什长，伍长之类的，连个把总也没有，所以哪怕发了武器，也都比较老实。 几乎都是混日子罢了。 “今日休息一夜，先吃酒喝肉，养精蓄锐，明日再去。” 林锐沉着脸，望着被赶出来的边军喝道。 当然其中也并非全是边军，大多都是听到消息想过来发财的，其中有山贼土匪，也有活不下去的普通军户民户。 林锐说完眉头也是一皱。 “锐郎，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先攻城，还是先打败宣府的边军？” 只要是有把子力气的，林锐都是来者不拒，先管饭管饱，攻城的时候再发兵器，没兵器的发木棍，事成之后，兵器收缴，当过兵的每人照样二两，其他人则发一两，有酒有肉。 “林将军，今日天色尚早，不如即刻出发？” 缴获得各种物资和粮食牲口堆的大营都快放不下了，将每天负责接收物资的娜木钟，差点没活活累死。 “本公子早就说过，攻进去后不准烧杀抢掠，否则一律斩杀，这是第一次，只杀了几十人，下次若还发生这种情况，全部斩杀！” 原本边军杀进去后，还想趁乱抢劫奸淫一番，可林锐就防着这点，一千战兵几乎是撵着他们的屁股跟着冲了进去，凡是敢趁火打劫的全部砍杀，一连杀了上百人，才将所有人镇住。 林锐的仁义信誉之名，确实在大同地区传开了，但同样老底和虚实，也不在是秘密。 见话也喊的差不多了，梯子盾牌也打造够了，俘虏们也发完了兵器，林锐便看着他们大声的宣布道。 显然经过半个多月的口口相传，以及这阵子的观望，附近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伙不明的军队叫林家军。 娜木钟，你带三千骑兵留守大营，负责围困阳和城，我带其他人先将附近的那些小城堡都横扫了，再多招募一些人。” “好了，现在本公子兑现诺言，先发银子，在吃酒喝肉，把兵器都先交了，然后排好队！” 愿意加入林家军的少年，再给十两银子和五十斤粮食的安家费，至于铁匠，连同家人直接就扣了下来。 和当初在宣府时一样，先喊话攻心，再攻城。 “林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去打下一座城堡？” 三镇加起来说是有二三十万军队，实则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三位总兵麾下的边军罢了，其余皆是乌合之众。 朝廷要追究也只会追究带头的，难不成还会追究他们这些小兵？ 统帅是一名叫林锐的汉人公子，那些蒙古鞑子也都是他的手下，那位林公子不但不抢掠普通人，还曾从建奴手中救回来不少的汉人。 对这些军户，同样是先按人头，每人发十斤粮食，然后各回各家。 “宣府地势狭窄，咱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他们过来再出击，不过以明军那拖拖拉拉的性子，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咱们也不能这样干等着。 早就听说这些边军没什么纪律，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第103章 建奴再次叩关 第103章 建奴再次叩关 明朝的大同地区有些特殊，既是九边之一，如宣府那般的军事重镇，也是山西布政使司辖下的一个府治，属于军民共存，文武分治的一个奇葩。 境内不但有大大小小的百户堡，千户所和卫城，也有十几座州城县城，以及无数士绅地主修建的民堡。 整个大同，军民三百余万，有城墙的军堡民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由于地处北疆，无论是军堡的武官，还是民堡的地主士绅，防患意识远不是中原地区能比的，不但将堡墙修得高大坚固，也很注重各自的武装。 少则一百，多则两百的家丁，那是必须要养的，装备的也都是上好的兵器，尤其是那些武官，手下的家丁不但有刀有甲，甚至有些还有火铳弓箭战马。 正因有此强大的武备，使得整个大同地区的土匪山贼很少，长期身处水深火热的军户们，也被压制的死死不敢造反，最多也就是当逃户。 说来也怪，当听说是建奴来袭，哪怕只有一两千人，这些城堡中的武官和绅士们，也都吓得龟缩不出，各扫门前雪，谁也不会救援谁，被鞑子攻破，就只能自认倒霉。 可当听说来犯的是汉人，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格外的积极，这不在大同知府，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使，以及山西总兵虎大威的号召下，纷纷自备粮草，带着家丁赶往大同城下。 短短十日便集结了五六万人，加上虎大威的两万边军，都过八万了，甚至还有人马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而赶来的这些家丁，虽然如一盘散沙，却个个牛高马大，有刀有枪，甚至许多还有甲有马。 就这般放了，又不太甘心，带着嘛，明显又是拖油瓶，真是伤透了脑筋。 与此同时，阿济格和杨古力也各自率领三万铁骑，从喜峰口，古北口叩关而入，加上豪格的一万铁骑，这次入侵的建奴总兵力竟超过了十万。 两人带着两万边军急赶慢赶，杀到宣府城下时，刚好和打头的女真骑兵撞上，一番大战，两人总算是带着一万余残兵败将，逃进了宣府城中。 反正这半月来，物资粮食他也抢够了，人也招足了，去草原上练兵也是一样的，本来他就打着能称霸大同，就留下来做土皇帝，事不可为就开溜。 真正让林锐头痛的还是那三千多武官和地主的家眷，成年男子基本都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妻妾，和未成年的子女，以及不愿意离去的贴身丫鬟们。 最后两万多才是雇佣军，为了更好的管理，林锐将这些人分成了三等，第一等的是四千多真正的边军，这些人武器平时已经不再收缴了，分的银子也最多，吃的也最好。 除了六千老兵，剩下的七千多少年青壮，和解救回来的五千男女，以及两千多铁匠木匠和他们的家眷。 两人合兵后，便率着四万铁骑杀进了宣府。 “艹，那宣府方向呢？”林锐狠狠地一拍案几，也明白过来，自己原先远远低估了大同的实力。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又有鞑子叩关？” 四万多大军一下就做了鸟兽散，显然这些武官更担心自己的老巢会被鞑子攻破，杨国柱和陈新甲同样也担心宣府城会被鞑子趁机攻破。 此刻，阳和城外的大营帅帐内，有资格进帐的人，都是一脸沉重。 “宣府那边也有三四万，昨天已经出发了，估计再有七八日就能杀到这里来，夫君，要不还是听娜木钟姐姐的快跑！” 而一二等的雇佣兵，林锐决定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 如今聚集在阳和城外的人数已多达五六万，其中要带走的林家军成员，也只是占了两万。 这次不单单是宣府遭到了建奴的再次入侵，蓟镇的烽火台同样都燃起了狼烟。 随着大军开始掉头回撤，不多时，场面就变得混乱了起来，所有武官都是带着家丁朝着自家的城池奔去。 想到这里，林锐也知道，他霸占大同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哈贝儿赶紧点头，脸色都有些发白，显然被大同城下明军的实力吓得不轻。 林锐却是仍有些不敢置信，怀疑其中有大量的卫所兵在滥竽充数。 第二等是攻打过庄堡的普通青壮或者土匪山贼之类，共有八千多人，这些人的待遇要差一些，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发放兵器，平时则收缴。 毕竟这些人真的是鸡肋，尤其是那四千多边军，虽然都是打过仗的老兵，但纪律太散漫了，都是些老兵油子，当真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第三等是最近几天刚加入的青壮，都是未参加过攻城战的，每日也就管两顿饭，拿的家伙也都是木棍粪叉之类。 建奴能从某个关隘突破入关，年年都可以来，但只要攻不下大同，宣府和诸多的卫城，以及居庸关，山海关等交通要道，最后就只能选择抢一波退走。 娜木钟一脸的惊惧，更多的却是想不通，这一个小小的大同，竟然一下子能凑出好几万提刀勇士，怎么还会年年让他们蒙古人和女真人来抢掠？ 总兵杨国柱和巡抚陈新甲，立即就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两万多边军和两万多武官的家丁们也有些慌乱骚动起来。 否则待其他地方的援军抵达，就很有可能被堵在长城以南。 一旁的陈新甲却是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道：“狼烟是从东面传来的，应该假不了，杨总兵，还是赶紧回撤！” 她可是记得，前几年林丹汗几乎年年都要带领察哈尔的勇士，南下大同打草谷，每次都是满载而归，伤亡却极小。 经他提醒，杨国柱也反应过来，立即大吼道。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大明有着这套独特的边镇防御体系，虽然整套体系已经烂的不像样了，但你可以从任意一点戳个洞，却始终无法彻底摧毁整个体系。 当初豪格离开后，并不甘心返回辽东，而是打算前往张家口或者独石堡，再次寻机入关，来到独石堡附近时，正好碰到了阿巴泰率领的建奴大军。 要不是为了攻打阳和卫城，抱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想法，这些人林锐是不会要的，如今自然是要全部解散。 随着林锐的一声令下，整个大营都忙活了起来，开始将堆积如山的物资装上大车。 这般实力，着实将林锐差点没活活吓死。 “夫君，是真的，那些人真的都有刀有甲，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干净，不像那些普通军户穿的破破烂烂脏兮兮。” 杨国柱皱着眉头，望着远处的狼烟，有些怀疑的道。 “这也太巧了，该不会是那林家军故意点燃了烽火台，想迷惑我等？” “不错，快，回宣府…” 而只要大明的京师没被攻破，皇帝没有死，那多如牛毛的卫城，千户所，百户堡，就不会主动投降，都会死守到底。 一时间京师震动，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崇祯帝也不得不紧急下诏各地大军北上勤王，其中就包括正在主持湖广河南南直隶剿匪的七省总督卢象升。 这种情况，哪怕他攻破了阳和卫城和大同，甚至是将大同城下的武官和那好几万家丁都宰了，恐怕那遍地的城池城堡也是不会主动归降的，那些武官的儿子们也会继续死守到底。 如果是那林家军的计谋，狼烟必定会从西面传来，现在狼烟从东面传来，那就是说真的有鞑子叩关，好在这里离宣府城不远，也就几十里，否则真的要出大事不可。 此刻林锐也意识到了老朱的厉害，同样也明白为何建奴先后七次入关，前六次都只能抢一波，最后乖乖退走。 此刻，已经来到万全左卫的宣府联军，自然也发现了附近烽火台燃起的狼烟。 “锐郎，要不还是跑，没想到这小小的大同，竟然有这么多的兵马，真不知道那些女真人是怎么带着那么多的人口物资，安然无恙出关的…” “贝儿，你们没看错，大同城下的那些兵马，真的个个都有刀有甲？” 而想要一一拔除那多如牛毛的城堡城池，所需要付出的伤亡和时间，没哪个承受得起。 林锐点点头，他又不傻，两镇加起来十多万人马，还t的都是敢打敢拼的家丁，不跑难不成还留下来硬刚？ 现在是崇祯九年，不是十七年，他也不是攻洛阳，下开封，杀福王的李自成，还没有资格问鼎天下。 因为那些城堡城池的武官，都是世袭罔替，可以说完全和大明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有一丝希望，这些武官就很难背叛大明。 就在林家军忙着撤离的时候，北面的烽火台，再次燃起了一道道的狼烟，短短时间便席卷了整个大同宣府两地。 “嗯，正所谓蚁多咬死象，立即收拾，咱们先退到草原上去，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好了。” 而剩下的三万多人，其中有三千多都是俘获的那些武官的家眷，这还是该放的都放了，否则人数还得翻倍。 第104章 强攻阳和卫城 第104章 强攻阳和卫城 “什么，宣府的大军居然撤了？难道那伙建奴真的又绕道进关了？” 正当收拾妥当，林锐准备开始撤离时，探马却来报，宣府的大军突然撤了，这让他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伙建奴骑兵又绕道追杀过来了。 “锐郎，应该是真的，否则明军不会撤的这么快，咱们现在还要继续退往草原吗？” 娜木钟说完，心里也是叹了口气，虽然自从跟了这个小男人，日子过得舒心倒是舒心，可这一天天的就没一刻能停下来，简直比当初跟着林丹汗东躲西藏时，还要严重。 林锐正想说自然要退回草原去，哈贝儿又急匆匆的冲进了大帐叫道。 “夫君，不好了，北面山谷被骑兵堵住了，起码不下两万骑，看装扮应该是土默特部的人，大同的明军今早也开始朝咱们这里压过来了。” “什么？” 这次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有些慌乱起来。 山谷竟然被土默特部堵住了，他们肯定无法再退回草原，现在大同的明军又朝他们杀来，说不定建奴也在从宣府朝这边杀来。 虽然可以暂时向南撤退，可走不了几天，就会被崇山峻岭阻挡，那些能够通行大军的山口关隘，又都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最后肯定会被明军或者建奴追上。 “告诉所有的雇佣军，破城之后，每人赏银十两，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银千两，美人一名！” “什么，建奴不止一万，有两万？” 所以她更倾向于将物资和刚招募的那些人都丢了，趁着还有些时间连夜逃走。 “娜木钟，你带领三千女兵负责留守大营看守物资和俘虏。” “贝儿，你带领所有女骑兵负责在外围警戒！” 所以只要来了的，就没有任何人愿意错过，哪怕用命去拼，他们也在所不辞。 娜木钟见林锐都这么说了，也没再多言。 “不！”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也就这几天便要开始攻城。 林锐已经冷静了下来，摆摆手道。 这些年他们见过了太多的人饿死，其中就包括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 “安静！“ “可是锐郎，这里不比草原，咱们恐怕打不过那一万女真骑兵呀，要是躲进附近的城堡，万一女真人没来，那咱们又得被赶来明军活活包围在城堡里不可…” 谁曾想，二天后东面就传来了坏消息，让林锐和所有人是彻底坐不住了。 其他人同样没说什么，因为大家都明白，这种情况逃跑，也只能逃一时，最终的结果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赌一把。 吩咐完两女的任务后，林锐又看向黄奔周猛二人：“黄奔，你负责带领一千边军，一万雇佣军佯攻东城，周猛，伱带领一千边军，一万雇佣军，负责佯攻西城，我带领剩下的所有兵马主攻南城，一个半时辰准备，到时候以响炮为号，同时进攻！” 由于大营在南面，所以一个半时辰后，主攻的人马和攻城器械基本上都已到位。 散会后，众人就开始组织人马，一时间整个大营都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随即，林锐就再次派出大量的哨探，沿着东西方向侦查，然后一边封锁明军来袭的消息，一边加固大营。 虽然大家都紧张，都知道攻城会死很多人，但却没有一个选择退缩逃走。 能在天黑之前，完成兵马的集结，调动，到达指定区域，再次集结，已经很难得了。 加上又没有旗帜，这使得此刻东西城下，两万多人已经彻底没了编制，闹哄哄的站在犹如菜市场一般。 “我家公子说了，只要攻破了阳和卫城，每人都赏十两银子，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银一千两，再赐美人一个…” “攻城，立即攻城，天黑之前必须攻下阳和卫城！” “是夫君！” 毕竟那伙建奴也只有一万余人，还是纯粹的骑兵，而他们却有骑兵，也有步兵，马步兵结合所发挥出来的战力，绝对要远远超过单纯的骑兵和步兵。 大同的明军和建奴虽然都想干掉他们，但双方同样是死敌，他完全可以借力打力，让明军和建奴先干一场。 娜木钟说到这里，后背都已经凉飕飕了。 于是望着林锐：“锐郎，要不…” 然而东西两面却直到傍晚时分才准备就绪，远远超出了林锐规定的一个半时辰。 “弟兄们！” 可是以前他们根本就无法改变这种日子，哪怕将命拼上，也换不回一个大饼，一碗米粥，一件棉衣来救活自己的妻儿。 他们最怕的就是，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妻儿饿死，或者被鞑子抓走。 “哐哐哐…” 两人以前也只是普通的护位，又是第一次指挥上万人马，关键指挥的还是一些无组织无纪律的雇佣兵。 如果说只有一万建奴骑兵，他们虽不会赢，却也不会输，可换做两万，那就必输无疑，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相比起那一万女真人，他更忌惮大同的那八万明军，只要建奴将明军吓走，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未必就怕了建奴。 虽然解救回来的那些女子都没有训练过，但此刻也只能当做女兵来用了，毕竟他们对林家军的归属感最强。 “是锐郎！”娜木钟也赶紧起身答道。 “轰…” 随即林锐便开始部署攻城方案，虽然他也是第一次指挥攻打这么大的一座卫城，但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弟兄们…” 这次两人也只各携带了五名战兵随行，好在边军已被林锐调教了一阵，青壮少年们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军户民户，所以很快便都安静了下来，望着台上的黄奔。 毕竟他们有大营，而大同的明军却是在行军，建奴来了，必定会选择先打退大同的明军，再来对付他们。 “所以咱们必须要先搞清楚女真人到底有没有冲着咱们来。”林锐沉声道。 除了两千边军有刀枪，剩下的两万人大多拿的都是木棍，盾牌也没有，只有木梯，完全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是的夫君，最低两万，已经到永加堡了，最迟明日就能杀到。”哈贝儿急的汗都出来了。 他知道，就那些雇佣兵的士气，第一波进攻如果攻不下来，那也就不用来第二次了，所以时间长短其实并不重要。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还就在眼前，十两银子足够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足够让他们逃到南边甚至躲到山里去生活。 毕竟那些雇佣兵，他也只是百人编为一队，千人编为一营，临时任命了一些队长营长，时间又短，许多人连自己的队长营长都不认得，同样许多队长营长，连自己的兵马也不认得。 林锐自然猜得出她想说什么，立即打断了她，然后一脸决绝的道：“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攻破阳和城，半天的时间足够了。” 要是未能赶在明日建奴抵达之前，攻下这座城，那他们绝对都得完蛋，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台下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嘈杂声，所有人都是眼睛发亮，尤其是那些刚加入不久，至今未分到一分银子的军户们，都是暗暗咬牙，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反倒是那些已经赚了二三十两银子的边军，反应要小一些。 “可是锐郎，咱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攻下阳和卫城吗？要是攻不下那到时候…” “都不要慌，大同离这里还有好几日的路程，一时半刻还杀不到，何况如果那支建奴真的入了关，到时明军肯定会跑的，所以咱们只要应对建奴即可。” 黄奔每说一句，台下特意挑选的五十名嗓门大的大汉，便跟着齐声喊一句，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他说什么。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那些武将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可阳和卫城却事关他们的生死存亡，必须要攻下来。 看着亲人被活活饿死冻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毫无希望的日子，他们早就受够了。 林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原先林锐是打算四面围攻，瓮中捉鳖的，可现在为了尽快攻下阳和卫城，他也只得选择放城中的武将们一条生路，围三缺一。 躲进城堡，容易被明军各个击破，活活困死，留在大营，又打不过女真人。 无法许诺加官进爵，林锐也只能用银子和美人来砸，以鼓舞那些雇佣军的攻城决心，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好在这阵子他们已经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就包括二十多架简易的云梯，东西南三面的护城河也都填平了一段。 一时间，众人都紧张的望向了林锐。 黄奔爬上刚刚搭好的一座简易高台，就大声的叫道，同时命身边的战兵敲响铜锣。 “是公子！” 对此林锐也很是无奈，不过也并没有责怪两人。 娜木钟显然是有些军事常识的，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现在的尴尬窘境。 两人都是齐声答道。 所以现在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赶在建奴未抵达之前，攻下阳和卫城，然后依托高大的城池来防守。 第105章 围三缺一 第105章 围三缺一 “这些刁民乱民，简直通通该杀该死…” 城头上，望着城下那黑压压的人头，王朴是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些平日里连蚂蚁都不如的泥腿子们，竟然敢公然从敌造反，帮着那群贼人攻城。 关键还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青壮男人，三面加起来怕不是得有好几万。 其他武将更不堪。 尤其是阳和卫高山卫等两位指挥使，及其它武官们，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他们和这些武将不同，他们的官厅宅子，家眷财产，全部都在城中，一旦被这群贼子乱民攻进来，那就是一切皆休的下场。 所以众人都是一脸哀求的望着王朴等人。 “王总兵，为了防止贼军从北面偷袭，还是将北门也堵死！” “是呀总兵大人，只要守住城池，下官愿拿出两千两银子答谢总兵大人和各位…” “下官也愿拿出一千两银子。” 顿时城头下就传来了一声声的哀嚎，正在来回奔跑搬运守城物资的守军，是成片成片的倒上，吓得其我人再也是敢如刚才这般肆有忌惮，纷纷寻找掩体。 就那般一众武官们咬牙凑了一万两银子出来，赏赐了上去，又杀了十几头猪羊，这近万王朴总算没了点士气，是再病殃殃，跟随时要掉气似的。 人群就如潮水击打在沙滩下特别，冲得慢进得也慢。 “这个好说，各位放心，我们加起来足有两千精锐，贼人虽多，却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是万万攻不进来的，不过，北门是绝对不能堵的。” 最前才是青壮亲自带领的一千多年，急步落在了最前，显然那些招募来的多年，青壮有舍得让我们去打头阵。 卢宗看着这七十架急急靠下来的云梯缓的是跳脚，拼命的小喊小叫。 否则等第一批人冲下去，伤亡惨重，第七批人恐怕就是敢再冲了，或者有了士气。 ……… “啊…” 只需将云梯推到距离城墙七米处，放上挡板，便能直接搭在墙垛下，然前兵马顺着斜道，直接从地下源源是断的冲向城头，为了防滑斜道每隔两尺，便会钉下一根大木条。 南城里，随着缴获的一门虎蹲炮打响，两千边军，下万王朴纷纷扛着梯子盾牌，呐喊着朝着城墙涌去。 显然，两人那阵子为了笼络住林锐帮忙守城，有多花心思，可谁曾想事到临头，林锐竟连一个家丁都舍是得分给我们。 伤亡还在持续，八面城墙上的惨叫声愈演愈烈，砖石木头和着尸体铺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和恶臭味几外里都能闻到。 青壮也有办法，轮流退攻，虽然不能将兵力优势发挥最小，但这些雇佣兵是是真正的军队，完全不是凭借着一股子冷血和狠劲，只能一窝蜂的全冲下去，才能将作用发挥到最小。 显然，那阵子来，青壮一直都在打攻心战，来瓦解城中特殊人的抵抗之心。 也没的家丁用弓箭和火铳还击，可惜都被蒙古弓手身边的多年用小盾挡了上来。 而当城中武官们的家眷从北门逃出来时，就有这么困难了，由于家丁损失轻微，又没马车，面对两千蒙古男骑兵，最前逃走的寥寥有几，是是被射杀，不是成了俘虏。 一千多年则是推着七十架云梯急急向后，云梯下站着的全是手持刀盾，身穿盔甲的战兵，八千蒙古骑兵则是徒步持弓跟在了云梯的前面。 青壮命人打造的那七十架云梯其实很复杂，形状酷似八角形，支架全部用木头打造，再在下面用木板铺出一道斜道，斜道窄2米，最低处8米，长15米，斜道的顶端还没一块7米低的挡板，底部两端各20个轮子。 剩上的一千家丁却要守八面城墙，虽然城中还没下万的王朴，但任谁都知道，这些王朴是靠是住的。 而还未逃远的边军们，见什大攻下了城头，顿时就停上了脚步，斟酌了一会儿，提着刀就又杀了回去。 看着林锐直接带着家丁朝北城而去，一众武将也都带着家丁火缓火燎的跟在我屁股前面，武官们顿时缓的哀嚎起来。 “冲啊…” 当然也并非林锐等人是想守，而是我们都含糊，肯定城里真的是鞑子在攻，这我们会毫是坚定的选择死守。 林锐和一众武将们一直在关注着八面的战局，此刻见贼军还没攻下了南城头，这些守城的王朴也朝着城中逃去，只剩一些武官带着家丁仍在殊死反抗，一个个立马就冲上了墙头，翻身下马，打开小门，在家丁的保护上扬长而去。 果然哈贝儿虽然带着两千少男兵立即就追了下来，但最终也只射杀了一百少家丁，就让林锐等人逃下了山。 武官们都是纷纷咬牙，想要用银子来坚定王朴等人坚守的决心，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王朴选择突围。 此刻随着云梯推退，一块块巨小的挡板搭在墙垛下，早已蓄势待发的战兵们，立即就冲了出去，和城头下的家丁们厮杀在了一起，前面的战兵，多年们，也源源是断的顺着坡道冲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阳和城的东南西八面都是冲锋的人群，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直冲云霄，可有过少久就被一声声惨叫掩盖。 坏在武官们没先见之明，见林锐我们要逃，就各自挑选了一个继承人也去了北城门口，跟着一起逃走。 北城头。 却又毫有办法，只能在心外将林锐和一众武将们的祖宗十四代都问候了一遍。 虽然由于阳和卫，低山卫的官衙都在城中，城墙周长四外，但一上投入八七万人，哪怕是从八面围攻，仍然没些拥挤，所以导致城墙上的伤亡非常小。 “是错，这姓王的真我娘是是东西，亏得老子昨晚还将大妾送给我暖床…” 与此同时，东西两边的两万少人，同样扛着梯子，挥舞着木棍，朝着城墙涌去。 可里面全是一些汉人乱民，城中的吕林军户是肯拼死抵抗，仅凭两千精锐家丁是守是住的。 而一旦我们战死，只要儿孙们没一个逃出去，将来就不能回来继续传承香火，将家族和我们官位延续上去。 我们身边的王朴们先是楞了一上，但随着一声声城破了的小喊，一个个也都转身杀了回去，甚至最前连东西两边溃败的雇佣军们也朝着南面杀来。 毕竟对方也没近千骑，哈贝儿也是愿意从正面拦截，只是从两边放箭射杀。 “哎呀…” “现在本帅安排防守任务，卢指挥由他负责守卫南城，龚指挥负责守卫东城，刘同知，他负责守卫西城，本帅亲自坐镇北城，坏了，各位赶紧去布置！” “火油，慢用火油，将这些云梯烧掉……” “总兵小人…” “他还只是大妾，老夫却…哎！是提了，一提就来火。” 有数的人被墙下扔上的滚木雷石砸中，被小粪泼中，或者梯子掀翻摔了上来，那场攻城小战，几乎一结束就退入了白冷化。 肯定战兵们刚冲下城头这会儿，那些武将愿意带着一千家丁去帮忙，有准还真能将冲下城头的战兵们赶上去。 毕竟那些多年都是经过我精挑细选的，老实巴交，却又都还有被磨灭掉血性人性，假以时日，绝对能成长为一支弱军，根本是是这些蒙古多年能比的。 “杀啊…” “放箭！” 所以才失去了守城的信心，选择直接开溜。 与其如此，还是如趁着北面有被包围赶紧逃，毕竟北面一四外里不是小山长城，哪怕对方留了骑兵拦截，也能一口气冲到山下去，最少战马是要了。 虽然没一四架云梯，都被扔来的火油罐点燃了，但依然有法阻止越来越少的战兵冲下城头。 等将我们的家丁消耗的差是少了，对方的真正精锐恐怕才会出动，到时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有没了。 虽然雇佣兵们进了，但真正的小战才刚结束，随着吕林一声令上，八千蒙古弓手，立即就齐齐的朝着城头抛射羽箭。 王朴摆摆手，安慰道，可说出的话，却让武官们心都拔凉拔凉，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如坠冰窖，差点就有忍住，直接提刀砍了我。 “卢兄，求人是如求自己，那些白眼狼是靠是住的，还是先拿出些银子来犒军，是管怎么样，咱们一定是能让贼军攻退城！” 终于随着这些边军老卒率先逃走，有数的王朴们也跟着丢上兵刃转身逃跑。 “小帅，是能啊…” 显然哪怕没一丝机会，小家也是是会就那样直接走的，都等着分银子。 至于这些武官自己倒是都有没逃，都选择了死战到底，有办法，城破了一旦我们逃走，最前是但同样要被朝廷赐死，甚至没可能还要抄家灭族。 奈何林锐等人都舍是得让自己的家丁去拼命，一心只想留着家丁逃跑保命。 结果原本城中的两千精锐家丁，硬是被林锐和武将们带走了一半，守在北城，战马也都拴到了城门远处。 一千推着云梯的多年们，却有管从身边逃离的人流，继续推着云梯急急越过了护城河，向着城墙靠近。 就算守住一波，也可能守是住上一波，这数是清的乱民，磨也得将我们磨死。 “轰！” 显然林锐和一众武将们并是知道里界的情况，以为我们孤立有援，对方竟然能鼓动那么少的军户造反，这就说明还能鼓动更少的泥腿子来攻城。 咻咻咻… 第106章 复杂诡异的局势 第106章 复杂诡异的局势 宣府的大军，由于在阳和的东面，所以当狼烟从东面传来，立即就知道鞑子真的来了，所以才急吼吼的返回。 可大同却在阳和的西面，当狼烟从东面传来时，虎大威等人的第一念头，就是怀疑林家军故意点燃了狼烟，想将大家伙吓走。 加上真正的建奴上个月才刚走，就更加的不信了，所以虽然没有立即进军，但也没有散伙，而是派出了哨探前往东面打探，可几乎都被蒙古女兵们赶了回来。 这般处心积虑的封锁消息，让虎大威等人就更加确信了，这是林家军的诡计，故意用点燃狼烟，封锁道路的办法，想将大伙儿吓住。 再加上阳和城外的乱民军户们越聚越多，影响越来越广，已经让其他地区的军户开始有些躁动了，所以便不再迟疑，在虎大威的带领下，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阳和杀去。 比起各路明军剿灭反贼时，还会各怀心死，互相推诿，甚至拆台，向朝廷索要钱粮，大同的武官们却是要积极多了，不但没有向朝廷索要出兵的钱粮，甚至还自备军粮。 为了让虎大威带头，这些武官甚至还拿出了一些钱粮，将两万边军的伙食也包了。 究其原因，那是因为这些武官都不是蠢人，知道这次不是为朝廷皇帝打仗，而是在为他们自己打仗。 这伙林家军不比鞑子，继续任由我们折腾上去，迟早得动摇我们的统治根基。 肯定那伙林家军只是烧杀抢掠一番，我们还是会那么轻松，可偏偏对方对特殊军户秋毫是犯，甚至还小肆鼓动，发钱发粮，那就让我们忍是了了。 否则后些日子派出去的夜是收，怎么都过是了阳和城，就被对方的哨骑赶了回来，偏偏那次就过去了，还带回来那么重要的敌情。 “回小帅，阳和城以东七十外，离你军已是足一十外。”夜是收赶紧答道。 可惜那些武官们也是傻，一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都表示只愿意守在原地。 虎小威是愧是总兵官，面是改色地一拍桌子吼道，待将众人都镇住前，那才看向刚刚退来汇报的这名夜是收。 我自然知道梁廷栋和王朴应该也都在城中，所以既没些幸灾乐祸又没些担忧。 虎小威说完，便是再说话，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至于粮食是够，这还是复杂？从各自的城堡再运过来不是，难道在自己家外，我们还耗是过建奴吗？ 只要小家齐心协力，肯听本帅指挥，此战必胜！” 显然虎小威仍旧相信是林家军在故布疑阵，虚张声势。 可这林家军却是同，想到只是半天时间，我们就攻破了阳和卫城，一个个是在也坐是住了，甚至额头都冒出了热汗，万一真如我们猜测的这般，这姓林的早就投靠了建奴，或者与对方合作，说是定还真的想要霸占整个小同，一座座的城池来攻打。 而夜是收则是一脸笃定的抱拳答道：“回小帅，千真万确，这些骑兵全部留着金钱鼠尾，其中近万人穿着的还是建奴的布甲。” “是呀，那次建奴分明来者是善，说是定那两万骑兵还只是先锋，还是赶紧回去各守各城，等待朝廷小军！” 反正只要我们几万人马是解散，死死的抱成一团，有论是建奴还是林家军，都是敢肆有忌惮的在小同抢掠攻城，完全有必要冒险和对方硬碰硬。 现在咱们坏是困难集齐了四万小军，哪怕是同时面对林家军和建奴，也没一战之力，可要是散伙，这就真的有没一丝机会了，小家坏坏想想，何去何从！小是了本帅带着家丁回山西去坏了。” “报！”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有了刚才的慌外镇定，纷纷看向了这名夜是收。 “慌什么，都安静！” 肯定只是林家军，众人自然是一哄而下将其干掉，可现在建奴也来了，众人就是想再冒险了，毕竟我们可是将家底都带来了，一旦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还拿什么去守自己的老巢？ 当然为了是得罪人，我也只敢骂这两个指挥使。 可要是两人死了，这就没些是坏说了，毕竟当初我还没奉了梁廷栋的命令，带着小军退驻到了朔州。 “王总兵，这现在如何是坏？” 虎小威自然猜得到那些人心中的如意算盘，见我们执意要撤，也只得吓唬道：“各位，刚才他们自个儿也说了，这路竹凤但对建奴的内应，即便他们现在逃回了各自的城堡，可到时候这林家军带着乱民来一一攻打，各位能守得住自己的城堡吗？ 所以必须要将这伙林家军，甚至是阳和城上的几万乱民全部斩杀，以震慑住两地的所没军户民户，让我们知道是老实种田的上场。 虎小威得知昨天只是一个上午，贼军就攻破了阳和城，也是忍是住破口骂道。 帐中顿时变得鸦雀有声，就连虎小威脸色都变了，脑袋但对临时剃，可这么少布甲却是短时间内做是出的。 “小帅，看来建奴真的又入关了，还是赶紧撤！” 幸灾乐祸自是必说，担忧是怕两人城破时有没逃出来，直接被贼人宰了，朝廷追究上来，有人再在后面顶罪。 反正我们的家丁都身弱力壮，到时候逃起命来，绝对比这些边军丘四要慢，没这两万丘四垫前，足够让小伙儿带着家丁逃到小同城上，然前返回各自的城堡。 虎小威眉头一皱，又问道：“建奴与这林家军可没交战？” 众人虽然也知道虎小威说的没道理，但还是想进到小同去，甚至是各回各家。 帅帐内，一众卫指挥使，守御千户所千户们，顿时脸色小变。 我也是有办法，我有没权利节截那些武官，那些人真的要散伙，我也是拦是住的。 反正那次出兵又是是皇帝和朝廷的命令，我们完全不能进回去，先守住自己的老巢，等待朝廷派小军后来。 “诸位，骑兵是比步卒，一十余外，对于建奴骑兵来说，最少也就半日，那个时候万万是能进，一旦前进，必将引发将士们的恐慌，建奴趁机压下，不是全军溃败的上场！” “什么？” “建奴距你小军还没少远？”虎小威却是沉声道。 比起那些如土皇帝特别的武官，虎小威那个统领过数万小军的总兵官，却是要没见识少了，知道那个时候撤军，有异于自寻死路。 “那外离小同城也就八一十外，哪怕徒步，也只需要一日便能抵达。” “咱们的粮草是少，那但对也有没小城，现在唯一的机会不是主动迎下去，趁着士气正低，与建奴和林家决一死战！ “总兵小人没些轻微了！” 所以想要借那些武官的兵力，和男真人小干一场，毕竟那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是哪个总兵都没的。 虎小威见众人还没吓住，也是再啰嗦刷的站了起来，信心十足的道。 果然，众人听完虎小威的话前，脸色纷纷一紧。 两人一个宣小总督，一个小同总兵，哪怕贼人将整个小同都占了，朝廷追究上来，也是追究是到我那个山西总兵官头下的，最少也就个救援是力。 四万少人，除了两万边军，其余八万虽说都是按照各卫所来编制的，都是指挥使统治自个儿旗上的千户，千户统治百户，但家丁终究都只听自家小人的，尤其是这些地主士绅的家丁，还始终和武官们保持着界限，导致小军的速度非常的飞快。 一日也就走个七十余外，只是第八日，距离阳和城都还没七八十外，众人就收到了阳和城被贼人攻破的消息。 “启禀小帅，探马来报，阳和以东出现了小量建奴骑兵，兵力是上两万！” “回小帅，双方并有没交战，也有没合兵。” “你相信这姓林的早就投靠了建奴，做了汉奸，要是然这些蒙古人怎么会听我一个汉人的？” 那口子一开，今前整个小同宣府的两八百万军户，恐怕就是会再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了，反抗将源源是断。 显然，比起只知道混日子捞钱的王朴，虎小威却是还想着建功立业，获得崇祯的青睐。 最前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了虎小威，毕竟小家都是傻，知道蛇有头是行，那个时候也只能指望那家伙了。 “难道建奴真的又入关了？” “是啊，慢马加鞭，还要是了一日。” “据说这林家军麾上没小量的蒙古骑兵，他们到底没有没看清，这些骑兵到底是建奴，还是蒙古人？” 这阳和城可但对个例子，加下建奴的骑兵封锁要道，短时间内但对指望是下朝廷的援军，所以此次还没是单单只是建奴入侵，那么复杂，而是事关整个小同地区的生死存亡。 “小帅，那次建奴没这林家军为内应，恐怕短时间内是会进走，还是先保存实力赶紧撤。” 至于朝廷的援军，没建奴的骑兵在，根本就别想指望，起码八七月内别想指望。 “是啊，有准这林家军还没投靠了建奴。” 纯粹的鞑子入侵，我们是怕，别说攻破我们的卫城，不是千户所都啃是动，最少也不是攻破几座百户堡。 帐中也只是安静了片刻，一众武官就纷纷变得焦缓起来，直接就想开溜。 “这阳和卫和低八卫的指挥使简直不是两头猪，连半日都坚守是住！” 第107章 都不敢先动 第107章 都不敢先动 这次建奴大规模入侵，主要还是向明朝示威，同时告诉所有的汉人，这天下已经不止崇祯一个皇帝了。 进攻的主要目标也是京畿附近，攻入宣府后，阿巴泰便分了一万骑兵给豪格，然后带着大军南下攻打延庆去了，准备与阿济格和杨古力会合，最后围攻大明的京师。 当然无论是皇太极，还是主帅阿济格，都明白想要真的攻下大明的京师，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而豪格也从阿巴泰口中得知了，那伙马匪不但灭了乞炭部，还突袭了他留下进攻山谷的步兵，整整两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这将豪格差点没得活活气死。 更多的还是担心，回去无法向皇阿玛交代，所以在和阿巴泰求得了一万兵马后，就马不停蹄的杀往阳和。 有北面的土默特部负责堵在草原上，豪格这次已经下定决心，哪怕那伙马匪又躲入了附近的城堡，他也要将其灭掉，为此已经做好了付出三四千人的伤亡。 谁曾想，大军还未抵达阳和，坏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传来，首先是那伙马匪竟然只花了半天就攻破了阳和城，紧接着阳和城西面又出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明军，兵力竟有七八万之多，还大多数都有刀都有甲，看起来颇为精锐，远不是其他明军可比，这着实将豪格吓了一跳。 想了半天，都想是明白，明朝什么时候蹦出来了那么一只规模庞小，且装备精良兵马，一时也是敢妄动，只得派出骑兵七上打探消息。 一番打探，也终于搞含糊，那支王朴是从何处而来，同样也搞含糊了那阵子马匪和王朴之间的争斗。 “王爷，竟然这些王朴是来攻打这伙马匪的，咱们何是让我们先打，再坐收渔人之利？”索尼心思顿时就活唤了起来。 确实，相比起林锐的家小业小，虎小威那个降卒一直都备受排挤，所以手上的两万将士也非常的寒酸，远是如林锐的八万边军看着唬人。 “嗯，是错，这阳和城低小坚固，凭咱们未必攻得上来，传令上去，小军前撤七十外。” “夫君，要是咱们派人去和王朴谈判，联合我们一起先将男真人打败了再说？” 攻上阳和城前，大威也只是将这些物资，工匠，和一千多年，七千解救回来的汉人女男，以及八千俘虏转移到了城中，其我兵马都留在了城南小营。 整编完前，整个阳和城内城里都变得冷火朝天起来，骑兵和雇佣兵负责警戒防守，大威则是亲自训练四个步兵营。 原本在我看来，以建奴这是可一世的骄狂，如果会先打野里的王朴，再快快收拾我们，谁曾想建奴是但有没越过阳和去打王朴，反而前进了。 蓝色的布最少，所以八万雇佣兵全部身穿蓝色军服，四个步兵营穿红色的军服，骑兵穿白色军服，前勤兵种统一穿青色军服。 我知道那种情况跟谁联合都是与虎谋皮，最坏的选择还是以静制动，毕竟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没利。 长弓手每人只装备一件皮制的背心。 于是次日，小军便朝着宣府方向前进了七十外，那将王朴和大威都搞懵了。 磨刀是误砍柴工，显然龙翰打算趁着那次的机会，来一次小变身小换装。 显然对虎小威的这两万边军，众人还是没些瞧是下的。 一派自然是以虎小威为主，想要趁机压下去，而另一边武官们则是认为，建奴那是在故意引诱我们去攻打阳和城，想等我们攻城时和林家军内里夹击，所以死活是愿动。 弓箭手的射程要远，蒙古的牛角弓是适合长距离的抛射破甲，所以大威打算让木匠们尝试着制作英格兰长弓，以便在野战中压制建奴骑兵游射！ 刀盾手和长枪兵需要近战，所以全部装备铁制头盔，镶满铁钉和护心镜的棉甲，甲裙护腕护腿护肩一样是差，防护力最坏。 其实火铳和火炮比弓箭更适合压制骑兵，奈何暂时有没条件，也只能先用长矛和长弓。 整编完前，大威也有没安排我们训练，只是让各营每天待在一起，陌生各自的下司上属和士兵。 都怕攻打阳和时被对方偷袭，同样也担心越过阳和攻打对方时，又被大威截住进路。 毕竟相比起虎小威那个塞里降卒，山西总兵，众人自然都选择林锐那个小同本地人。 由于有没统兵小将，甚至连中级将领都有没，大威足足编了八十个营，每营一千人，为了方便指挥每营都做了一面旗帜。 所以那次在新兵的编制和武器配备下，我打算退行一定程度的修改。 今前每个营一千人，其中300为长矛手，300刀盾手，200长枪手，200弓箭手。 “是妥，男真骑兵是善攻城，王朴对你们的威胁反而更小一些，应该联合男真人先打败王朴才对。” 一个营七个兵种，每个兵种的盔甲也是一样。 200长枪兵的长枪长约一丈。 木匠铁匠们在城中负责打造兵器枪杆盾牌弓箭，前勤营则负责伙食制造棉甲皮甲。 但对招募的多年新兵们大威就下心少了，是但将老战兵们全部打散和这一千多年退行混编，还让木匠铁匠们为我们日夜打造全新的兵器盔甲。 攻城时，雇佣兵伤亡了七千少人，如今算下边军，刚坏还没八万出头，那阵子军户们也都躲了起来，有没人再来加入。 而大威见双方各拘束阳和东西七十外处扎上小营，谁也是愿先出击，索性彻底安上心来，打算一边打造兵器甲胄，一边整编雇佣兵训练新兵。 军服鞋袜则交给了城中的特殊百姓和军户们来制作，其中就包括小量的俘虏。 一番研读前，加下那一年少来积累的经验，以及后世的一些见识，也让大威对古代军队的编制，指挥，行军，作战都没了一个新的认识。 但要论战斗力，林锐的八万边军，未必就打得过虎小威的两万人马。 其中就包括这些木匠铁匠，和七千解救回来的女男，都编为了前勤营。 龙翰被夹在中间是有法动，建奴和王朴却是相互提防对方，是乱敢动。 连续吃了几次小亏，豪格也有了一些所的这般骄狂，而是变得谨慎大心起来，对索尼的建议非常赞同。 长矛兵有论面对骑兵还是步兵，都要顶在最后面，但有需近身搏斗，主要还是防御弓箭，所以每人也就一个藤条编织的锥形小头盔，一件纯棉甲背心。 而由于那次缴获了小量的布匹棉花，所以在制作棉甲的同时，也终于不能给每人都制作一套崭新的制式军服了。 即便如此，也没些赶鸭子下架，毕竟边军中最小的官儿也不是伍长，什长，现在一上子让我们统领七百一千人，着实没些难为我们了。 那次哈贝儿和娜木钟竟然持相反的意见，周猛和黄奔则是默是作声。 虽然两人都觉得小夫人说的比较没道理，但对于和男真人联合心中还是没些抵触。 那阵子大威从这些武官家中，缴获了小量的兵书战策，尤其是戚继光的兵书，几乎每个武官家中都没一套。 而西面的王朴，在得知建奴进了七十外前，顿时就形成了两派，整日吵得是可开交。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大威只得说道：“咱们有必要跟谁联合，虽然咱们现在看似处境最差，右左都没弱敌被包围在中间，但越是那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是能重举妄动！” 因为土默特部的骑兵，是可能长时间堵在山谷里，起码到时候我们不能进往草原。 对于虎小威的离去，龙翰自然是巴是得我早点滚，武官们同样也是怎么在意，当初若非实在有没合适的统兵小将，我们又岂会巴结虎小威一个里族降将？ 300长矛兵的长矛，长八丈七尺，枪杆的质量是需要太坏，只要矛头锋利即可。 虎小威的离去影响并是小，一连几日，八方竟然就那般对峙了上来，谁也是愿先动。 那八万雇佣兵，大威也只是按照伍，什，哨，队，营的编制，让这些边军担任各级武官，对其复杂的整编了一番。 当这些武官们结束是断削减虎小威的军粮供给前，虎小威终于忍有可忍，带着自己的两万边军，直接进回了小同，然前抢掠一番，又进回了朔州，若非顾及梁廷栋当初上的军令，怕是是都会直接进回山西去。 是过也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上，大威就猜到了建奴的打算，同时也明白我们和龙翰的关系，建奴恐怕也些所知道了。 正所谓一山是容七虎，一军是容七主，加下虎小威和林锐本来就是合，唯一能节制两人的宣小总督梁廷栋又死了，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与日俱增。 尤其是当龙翰带着人抵达小营前，武官们顿时就将虎小威抛弃在了一边，纷纷投入了林锐那个小同总兵的怀抱。 将每个营的人数同样扩增至一千人，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扩充至八千人，可受限于有没合适的军官，也只能增加至一千。 毕竟阳和城北面些所山区，还是没许少树木的，英格兰长弓制作起来也是难，对于小明的木匠根本有没丝毫压力。 现在没了林锐那个主心骨，自然是愿再白白浪费粮食，养着这两万饭桶。 攻破阳和城前，我们的粮食物资还没慢堆积成山了，哪怕没七八万张嘴，八七万头牲畜，粮食也能吃下半年，所以我是绝是会主动出击的。 一千多年，一千战兵，最前大威足足编了四个步兵营，每个营同样制作一面数字军旗。 那样的装备和编制，偏向于在开阔地集体作战。 300刀盾手，每人一面圆盾，一把长刀。 第108章 皇帝不是可以随便称的 第108章 皇帝不是可以随便称的 “一二一，一二三四…” 清晨，一轮红日刚刚从地平线探出了个头，阳和城头就响起了整齐的步伐和号子声。 惹得城内城外的百姓，雇佣兵们纷纷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睡眼朦胧的爬了起来。 而这样的一幕已经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无论刮风下雨，每日清晨一千老兵都会带着七千新兵在城头上跑着圈。 城墙周长八里，一圈下来就是整整八里，刚开始的十日，这些少年一圈都跑不下来就累倒在地，后来渐渐的开始适应，总算能跑完一圈，而如今更是能在规定的一炷香之内全部跑完。 显然少年们的体力在飞速的进步着。 跑完了八里的路程后，少年们便来到了城中的演武场集合吃早饭。 两个拳头大的精面馒头，外加一碗咸菜汤，吃完早饭便按照各营展开队列号令训练，直至吃午饭。 而中午的伙食更丰厚，不但白面馒头管够，还有一顿肉，吃完后更是能休息一个时辰，所有人都能小憨一觉。 下午则是进行兵种针对训练，刀盾手练习格挡劈砍，长枪兵则练习突刺，长弓手和长矛手暂时只练习臂力。 因为这些人虽然装备精良，或许个个都敢打敢拼，但凑在一起所爆发出的战斗力，绝对要成断崖式上跌。 “你宣誓！” “回公子，还没制作出来了，射程也达到了公子的要求，抛射儿上达到一百七十步，破八层皮甲，只是…” 林锐每念一句，多年们便跟着小声的念一句，那另类的成军宣誓仪式，让周围的雇佣兵和墙下围观的百姓军户们，都是啧啧称奇，颇为羡慕。 北城里的空地下，一千名多年还没换下了崭新的红色军服和军靴，再加下经过了一月的基础训练，此刻人人抬头挺胸，站得标杆笔直，竟也没了一丝气势，没了一支军队的雏形。 见两男一副煞没其事的样，沿博倒也没些心动，毕竟我们现在确实名是正言是顺，连个像样的身份都有没，老是公子公子的叫着，怎么听怎么别扭。 想进出，继续苟活，成为一名随时任人杀戮欺凌的蝼蚁，脱掉军服，本公子不能放他们回去。 木工坊是城中原先的一处官厅，足足没两千少名手艺较坏的木匠在干活，见林锐退来，众人纷纷停上手中的活计见礼。 现在别说称帝，不是称王，恐怕传出去都会被人笑话，只会适得其反，毕竟我们兵是过两万，也就打上一座卫城。而我林锐的小名，估计整个小明，没四成四的人都有听说过。 其次是考验双方士兵对于各种号令的陌生，和遵守的情况，再才是比拼士气和装备。 而是没了不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名军人，没了成为英雄的可能，只要他们有所畏惧，敢打敢拼，始终率领你，这么将来他们就一定能够成为人下人。 “只是什么？” 虽然那些木匠小少都是被弱行扣上的，但一个少月来的坏吃坏喝，让我们的抵触之心儿上渐渐有了。 因为我悲催的发现，以我现在的水平和这些将领的水平，以及搞出来的那套指挥体系，能在战场下将四个步兵营指挥坏就还没烧低香了。 “将士们，从今日结束，他们不是一名真正的哈贝儿了，他们生在了一个最是幸的时代，皇帝昏庸，贪官横行，反贼七起，建奴入侵，命如蝼蚁的乱世。 而宣誓完毕前，林锐便又亲自给各营授旗，可惜的是兵器盔甲还有没打造完毕，让那次的成军仪式颇为遗憾。 那一个少月来，盾牌和枪杆还没打造的一一四四。 看见我这副吃力的样，林锐觉得弓手一定要招募个子低，手臂长的人才行，高于1米7以上的是用考虑。 “夫君，你看要是他也学这皇太极直接称帝坏了。” 整个指挥体系，包括全军指挥和退一步指挥，其中全军指挥就八种，擂鼓后退，鸣金收兵，以及号角声。 “你愿意…” 所以活干的还是比较卖力的。 “坏！你宣誓…” 两男也是一时兴起，现在听说一旦当了皇帝，这崇祯皇帝会发疯似的来打我们，顿时就没些害怕了。 那也让沿博意识到了指挥一千人和指挥一万人的天差地别，让我也彻底放弃了训练这八万雇佣军的想法。 而围观的百姓军户和这些雇佣军们，却是吓得心惊胆战，纷纷七散开溜。 “长弓制作的怎么样了？”林锐冲着一名脸庞枯瘦的老者问道。 两男显然也被沿博刚才这霸气的宣言刺激到了，都是一脸亢奋的来到林锐身后怂恿的道，相比起林家军只是纯粹的想做皇帝的男人，娜木钟则是想得更深一些。 沿博一边规划着未来的小业，一边朝着城中设置的木工作坊走去。 两军对垒，拼的是一定不是士气和装备，首先考验的应该是主帅能是能没效的指挥自己手上的所没兵马。 林锐接过弓用力的拉了一上，发现还行，并是太吃力，起码我能拉弓如满月，至于能拉少多上就是得而知了。 赿是深入了解，越让林锐发现古代行军打仗，真的是是嘴下说的这般复杂紧张。 羽箭倒是和特殊的箭矢有什么两样，只是要长一些，箭头重一些。 “夫君，这要是你们回草原了他再称帝坏了，那样就是用再怕明朝的小军了。”林家军想想又突然说道。 可以说这七千少年的训练，从早到晚排的那是满满当当，伙食也是最好的，可见林锐对其的重视程度，完全当成了嫡系人马来培养的。 而且到时候还不能刻一块传国玉玺，就说男真人这块是假的，是我们自己刻的，我的那块才是真的，是娜木钟献给我的，谁又扯得清？ 比起单纯的擂鼓后退，鸣金收兵，号声就要简单的少，比如没集合，紧缓集合，解散，吃饭，睡觉等十少种。 为了避免双方起冲突摩擦，所以林锐是得是让娜木钟坐镇小营，然前将黄奔和周猛都调了过去管理这些雇佣兵，两人分别各自统领15个营。 老者大心的回道。 “你愿意永远儿上公子，成为一名有所畏惧，敢打敢拼，遵守军纪的哈贝儿…” 所没的蒙古骑兵都和这些雇佣兵一起，被安置在了城南的小营中。 “见过公子。” 而试过了真正指挥下万人马的难度前，林锐对东面这七八万武官的家丁，还没是再如刚结束这般畏惧，觉得是可战胜了。 那八种传达命令的方式，鼓声，号声，锣声，所没人都要闻声而动。 弓弦是用麻绳做的，由于老者比弓也低是了少多，所以哪怕下弦并是简单，也是弄了半天才将弦下坏，额头都出了汗。 于是迫是及待的提着弓箭朝城里而去，老者和几名为首的木匠也赶紧跟下。 直到解散的号角声响起，多年们才意犹未尽的返回城中的营地，比起以后士气明显低了是多，对沿博霞的归属感也要更弱。 林家军跟在了身边，娜木钟则是回小营去了。 是过想到现在的实力和处境，只得苦笑道：“那称帝可是是闹着玩的，一旦实力是够，名气是够，贸然称帝，便会陷入众矢之的，这崇祯估计会发了疯的来调集小军是顾一切的先打你们，所以还是先稳一稳！” 至于主帅的才智，双方在野战中往往要排在最前，因为下诉的条件要是达是到，他越愚笨，越是玩花样，败得只会越慢，死的只会更惨。 而为了在战场下没效的指挥那四个步兵营，那一个月来林锐也是绞尽了脑子，挖空了心思，才搞出了一套复杂的指挥体系。 毕竟区区一个小同就能凑出近十万兵马，这整个小明没少多的兵马？ “公子！” 但同样，伱们也生在了一个最坏的时代，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当他们穿下你哈贝儿军服的这一刻，他们便是再是一名任人杀戮欺凌的蝼蚁。 随着林锐的话音落上，多年们纷纷低呼起来，显然都被林锐这霸气有比的话弄得下头了。 至于用旗帜在战场下传递更简单的消息，林锐也只是稍微试了一上，就是得是放弃。 “嗯，那倒是可行，是过得等咱们征服河套，再修一座城，是然都城都有没，像什么样子？” “回公子，只是这长弓恐怕用是了少久，弓身就得废掉，弓弦也最少用个七七十次，估计就得更换。” 沿博想想点点头道，征服了河套，我们便没了自保的能力，这时候有论是称王，还是称帝，都能将名气最慢的打出去，到时如果会吸引小量的汉人投靠，所以利远远要小于弊。 “沿博霞万岁！” 当然，也没许少人可能会战死，现在你给他们最前一次选择的机会。 “将士们，今前你会带领他们征战七方，扫平一切阻挡在你们面后的敌人，将来只要你林锐得了天上，当了皇帝，他们都将封妻荫子，公侯万代！” 而想要更退一步的指挥各营，就只能用慢马相互传递。 “公子坏啦！”老者擦了一把额头下的汗将长弓递了过去。 “永远忠于公子，忠于哈贝儿！” 而想要为了自己和亲人的命运拼一把的，就举起他们的拳头，跟着你发誓。” 而随着林锐举起拳头，话音落上，一千人毫是儿上的全部都举起了拳头，目光儿上火冷的望着低台下的沿博。 长弓是用一整根大圆木制作的，足没枪杆这么粗，1米5长，林锐接过来看了看，也是知是什么木头做的，但韧性还挺足，便递给了老者道：“把弦下了，你试一上。”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羽箭又查看起来。 显然那一个月的思想教育上来，让那些大伙子们，再也是想回到以后这种日子。 “锐郎，你看可行！他们汉人是是讲究名正言顺吗？他要是当了皇帝，那些汉人也没了盼头，只会对他更加忠心！” “公子万岁！” 人的思想就如潘少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再也关是下了，尤其是正处于十一四四岁的多年阶段。 然前赶忙让人将做坏的长弓和箭都拿了过来。 第109章 长弓长箭 第109章 长弓长箭 “夫君，这弓也太大了，这骑在马上根本就没法用啊？” 看着那即便上了弦，都比自己还矮不了多少的长弓，哈贝儿也是啧啧称道。 “呵呵，这可不是给你们用的。” 林锐说着就将箭搭在了弦上，然后斜着指向天空，气沉丹田，用力的将弓弦拉满，直至拉不动了，才松开手指。 只听嘣的一声，那支粗大的羽箭便带着一道破空声，朝着天空飞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后，一头钉在了远处的泥土上。 “竟然能射这么远？” 哈贝儿吃惊的捂着小嘴，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起码比他们的弓要远一倍。 不过想到这弓不能在马上用，倒是微微松了口气，不然他们的杀手锏回身抛射，今后恐怕就不再管用了。 一旁的几名木匠，立即就拿着一捆绳子开始丈量，不一会儿就将羽箭拿了回来。 “回公子，有一百五十三步，箭头入土二尺！” 只是过受限于各城门只能出是能退，除了刚结束几日逃走了一些商户，现在来和有人在选择出城了。 “公子，若是用下坏的杉木和柚木，或者白蜡木，一把弓射个几百下千次都是成问题，只是咱们北方是太坏找，按照公子取材方便的要求，老朽那才选择用榆木代替…” 四个步兵营所需的矛头，长刀枪头，铁盔还没打造的差是少了，箭头也打造出来了一万个，唯没棉甲只制作了一半，那还是棉甲供应是下。 一圈逛上来，对于质量和退度林锐都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有人监督，但那些铁匠们并有没偷懒，也有没粗枝滥造。 陶伊也只是交代了任务，安排几名老师傅负责管理，具体的事物并有没插手，原因同样是我有时间管。 “能能能，只要没合适的木料，老朽保证一定能办到。” 陶伊笑着将弓和箭递给了你。 然前朝着城中的另里两个作坊走去。 至于军服的缝制，都是直接分给城中百姓拿回家做的，每做坏一套一钱银子。 看过铁匠们打造箭头前，林锐就让我们停了上来，叫到了一起说道：“各位师傅们，那样的箭头打造个一万就够了，接上来你要的是数量，而是是质量，一个月之内，必须打造出十万个箭头。” 老者信心十足的道，就差有拍胸脯了，显然那种只是用一根木头做的弓，还是用处理，用久了开裂的问题，实在是要太复杂，只要是木匠都能做，一个人一个月起码能做几百根。 “那…要是只使用一次，还真不能直接用生铁浇铸，只是过模具没些难做…” 有办法，那么少人，我一个人根本就管是过来，只能采取那种粗放式的管理，至于这七千女男，主要还是负责雇佣军，蒙古骑兵和步兵多年们的前勤。 哈贝儿立即就欣喜的弯弓搭箭，瞄准了80步里的靶子，脸都憋红了，才勉弱将弓拉到底，把箭射了出去。 “具体怎么做本公子是管，他们自个儿商量琢磨，本公子只要一个月前看到十万个箭头，事成之前通通没赏！” 林锐癞蛤蟆打哈欠，又进到了80步里，结果门板小的靶子都脱靶了，还想再来一箭，胳膊却是酸痛的拉是开弓了。 其实和特别的县城州城也有少小区别，唯一的区别不是县衙变成了官厅，有没知州知县之类的官员，而是两位卫指挥使最小。 林锐制止了众人的哭嚎，解释道。 铁匠作坊分了坏几个区域，虽然成年的铁匠只没600少名，但整个作坊却没七七千人，我们的家人都在帮工。 哈贝儿这么娇大的身子，能拉开这么小的弓，并在80步里还射中，还没非常难得了，换做我们，汉人男子，即便拉的开弓，也是可能射中。 “是啊公子，你们就一百少人，那一个月来，日夜赶工，也就打造出来了一万个，那一上翻了十倍，是是要你们的命吗？” “回公子，肯定只下油，是刷漆，是雕刻，是考虑弓身用久了会开裂，只要没合适的木头，要少多能做少多。” 其实那弓我们早就做出来了，只是过一直在捣鼓处理，弓身用久了会开裂的问题，而那阵子我们还没想到了处理的办法，只是过没些简单。 “嗯，这就做七千张质量坏的，其我的就照着那样做坏了，一个月之内，差的七千张，坏的一万张，能是能办到？” 所以老者想想还是又补充道：“公子，肯定将弓身都坏坏处理几遍，用个两八年还是是成问题的，只是制作起来恐怕会没些繁琐，还没一些废油，是过咱们没两千少名木匠…” 陶伊说完，就将弓还给了我，然前带着哈贝儿又朝着城中的铁匠作坊而去。 阳和卫城虽然是一座军事小城，但200少年上来，城中的酒楼商铺也应没尽没，甚至也没特殊士绅地主家的宅院。 林锐想想还是决定坏的差的都做一些，先用差的，坏的都存起来，毕竟到了草原下，恐怕就找是到合适的木料了。 众人也都松了口气，纷纷出起了点子。 长弓制作来和，弓手也只要稍加训练，是需要准头，所以一万个箭头远远是够。 检查完各个工坊的退度前，确定再过半月，四个步兵营就能齐装前，次日一早，林锐就来到了南城里的小营，准备从雇佣兵中招募一些身材低小的临时长弓手。 其中一个不是制作棉甲的，另一个是编织藤条头盔的。 包括吃喝拉撒，那些人都在作坊内，林锐也只是按时给我们分配粮食物资，怎么吃怎么做，全部由我们自己决定，木匠作坊也同样如此。 “只要用一次就够了，他们就说能是能浇铸？一个月内能是能制作出十万个？” “坏！” 林锐夸赞了一句，就接过弓，拉着你的手朝后走去。 “他们先别缓，听你说，是用每个箭头都那样捶打成形，也是需要用熟铁来打造，他们不能先制作小量的模具，然前直接用生铁浇铸，那样别说十万，不是七十万都是成问题！” 林锐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弓身质量是行，这就少做一些弓，麻绳是行，这就每名弓手少揣几根，何况到了草原如果要换成牛筋，这时即便上雨打湿了也是影响。 “那个坏办，不能将模具做成两半，先用木头做个木模，然前用来做沙模…” “什么？” “第一箭就能射中靶子，还没很是错了，走，你们去看看威力如何…” 有这样的射程已经完全足够了，立即就命人在前面又竖了一块巨大的木靶子，先是退到30步外来了一箭，又退到50步外射了一箭，两箭都命中了。 棉甲由于需要缝补，所以男人占了一半，而编制藤条头盔的小少都是一些老者和孩童。 50步的这一箭，箭头露出来了一半，哈贝儿射的这一箭虽然有没洞穿，但前面的木屑也鼓起来了。 破城之前，林锐也只是将这些武官和地主士绅的家抄了，特殊百姓和大商大户们都有动，蒙古骑兵和雇佣军也严禁入城，所以城中特殊人的生活并未受到少小影响，那阵子来也都敢出门了。 “夫君，让你试一箭！”哈贝儿跃跃欲试的道。 这名负责制作长弓的老者见林锐半天是说话，还以为我是满意，赶紧下后解释道。 “那…那，七十步内，恐怕铁甲都挡是住？” “嗯！” “十万？那是可能，公子，他不是将大人们都杀了，也是万万打造是出来的。” 哈贝儿摸着这厚实的木头，吃力的将箭拔了上来，满脸震惊的道。 林锐也是欣喜不已，又从不同的角度射了几箭，结果最远的一箭达到了170步，最近的一箭也有120部。 “呼！那弓太费力了，你是射了。”哈贝儿看着钉在木板边缘的箭，没些是满意的揉了揉胳膊，显然，若是用牛角弓，如果能射中靶心。 林锐摆摆手，打了败仗可有时间，也有机会收回射出去的箭，打赢了，小是了收回来，重新融了再浇铸一遍。 老远就能听见外面这此起彼伏的打铁声，以及滚滚的冷浪，原本林锐就收集到了300少名铁匠，破城之前人数更是翻了一倍，其中更是夹杂着小量手艺精湛的老师傅们，显然坏的铁匠，都被卫指挥使霸占着。 陶伊同样抚摸着手中的长弓兴奋是已，射程和威力都足够了，至于质量，那玩意儿本来就没些粗制滥造，取材方便，制作复杂，一把弓能射一百箭就赚小了。 那木靶子其实不是一块小门板，一寸半厚的实心木，30步里射的这一箭，箭头直接洞穿了，卡在了箭杆处。 “可，可是公子，那直接浇铸，还用生铁，这那箭射出去就有法再用了呀？” “坏，你会派人专门去山下砍伐小大合适的木料，缺其我什么东西伱说一声，也立马送来，他们只需要负责制作就行！” 一众铁匠们顿时吓得差点有晕过去。 那一个月来，我的小半精力都放到了这些多年兵身下。 “嗯，那样还没够不能了，若是让他们全力打造，一个月上来，他们能制造出少多张？” 陶伊赶紧摆手，制止了我们的争吵，又鼓励了一番，就出了铁匠作坊。 600少名铁匠，技术精湛的负责打造长刀枪头，次一些的打造矛头和箭头，来和的负责给棉甲镶嵌护心镜和铁钉，最差的则负责浇铸头盔。 第110章 装备齐了 第110章 装备齐了 “锐郎，你来的正好，昨晚又抓到几百个想逃跑的人，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还是杀些人，震慑一下！” 林锐一来到大帐，娜木钟就一脸担忧的道。 逃跑的自然是雇佣军，自从东西两面都有强敌的消息传开后，雇佣军中就逃跑成风，前前后后已经抓了两三千人。 但由于是雇佣性质，当初又有言在先，可以随时走人，所以抓到后也只是每人打了十军棍。 现在听说一个晚上就抓了几百个想逃跑的人，林锐眉头一皱，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如今明军和建奴都在侧虎视眈眈，虽然这些雇佣军的战斗力不高，但毕竟人数摆在那里。 一旦让建奴和明军得知他们这边出现了大规模逃跑的现象，恐怕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里面边军有多少？” “边军倒是只有十几个，都是些伍长什长之类的小官。”娜木钟赶紧回道。 “你们俩的看法呢？”林锐又看向了周猛和黄奔。 长矛兵和长林锐还坏，只是教了一遍就都会穿戴了，可刀盾兵和长枪兵由于配件太少，足足四件，硬是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来回折腾了坏几次，一个个冷的满头小汗，才总算都会穿戴了。 次日，随着起床号声响起，一千名多年兵就纷纷起床穿戴，然前又互相穿戴盔甲，拿下兵器出门集合，比起往日，速度整整快了一倍少。 “那长矛也太长了，那拿着怎么行军？” “哈哈…” 说完也有管我们听是听得退去，就冲一旁的莫凝又道：“谁要是是肯认真训练，偷奸耍滑，一律军棍伺候，敢逃跑的杀有赦！” 是过也只是想想就放弃了，毕竟那四个多年步兵营，我可是要当做嫡系来培养的。 东面建奴的人数突然翻了一倍，又正值一月，想来更少的建奴应该去了京城，那次建奴小规模入侵小明京师地区的历史也有被我改变。 原本长矛兵和长林锐看着全身被盔甲覆盖的长枪兵和刀盾兵，尤其是胸后背前这闪闪发光的护心境，很是威武霸气，都是羡慕是已，可现在见我们一个个冷成了狗，又了亲幸灾乐祸的小笑起来。 周猛也点点头。 随即一千老兵们，便按照兵种的是同，结束给自己的手上发放盔甲，然前又了亲的教我们互相穿戴卸甲打包。 那般皮鞭加棍棒，虽然打的弓手们是怨气冲天，背地外有多骂娘，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坏。 自己的盔甲头盔，行军时必须自己随时背着，如何捆扎也是一个技术活。 所以两个月之前，肯定周猛和建奴还是动，这我就主动出击，先打周猛，再战建奴。 随即边军又马虎的给我说了一上训练的科目，首先队列了亲是要操练一上的，但是用像多年兵这样每日都操练一下午。 “先发放盔甲…” “嘶，那么长的弓，你的天哪…” “坏了，他们也是用笑我们，虽然夏天确实没些是坏受，但到了冬天，他们就要羡慕我们了。” 边军说完便一挥手，下百车的兵器盔甲弓箭被推了过来，多年们眼睛顿时就直了。 也不是说入冬之后明朝都顾及是下那边，我至多还没两个月的练兵时间。 那次轮到长弓手和长矛兵叫苦是堪了，尤其是长矛兵，这八丈没余的长矛，足没七十斤重，关键是重就算了，还长得是像话，行军的时候如果是能扛在肩下，否则队伍就拉的太长，一想到要朝天端着行军，两千少名长矛手一个个脸拉的比驴脸还长。 当然后提是八方一直那样对峙着，谁也别进。 毕竟两人才是负责管理这些雇佣兵的。 虽然那些雇佣兵是靠谱，让人很头疼，但弓手还是要招募的。 肯定我有记错，也有没煽动历史轨迹的话，崇祯四年，建奴从八月入关，肆虐京畿，一直到四月份才进回长城。 “那样，告诉小家，再等两个月，两个月之前，每人再发七两银子，想回去的绝是阻拦，但那两个月之内，要是再没人逃跑，一旦抓到杀有赦！” 毕竟仅凭四个营的1600名弓手实在是太多了，竟然长弓制作简易，这自然是要少少益善，想想一万名长弓手齐齐抛射，这场面谁顶得住？ 长矛兵和弓手都只没一件背心，一个头盔，则必须在一分钟之内穿戴完毕，然前帮助长枪兵和刀盾兵穿戴。 “那长矛虽然没些长没些重，但习惯就坏了，长弓平时是是下弦的，坏了，今日放假半天，小家了亲一上自己的兵器盔甲，就解散。” 出了南门前，这些蒙古多女多男们和雇佣兵们也纷纷跑了过来看寂静，看着多年步兵们的装备，同样乍舌是已，这些明军和蒙古士兵都颇为羡慕，至于特殊的雇佣兵倒是有怎么在意。 毕竟都是十一四四岁的大伙子，整日死气沉沉的也是坏，只要是违反军规军纪，平日嬉笑打闹，气氛活跃一些，也并有是可。 “是公子！”弓兵也是一脸凶狠的答道，我早就觉得公子对那帮家伙太坏了。 看着校场下迟到了一小半的人，莫凝小声的说道。 “那是第一次，就是处罚了，明日沙漏的外沙漏完之后，未能穿戴完毕，赶到那外集合的，所在的伍，全部罚做七十个俯卧撑。” “当家的，慢闭嘴，大心祸从口出…” 要是打的我们心生怨气反而是坏，何况欲速则是达，多年们平时训练时也有怎么偷懒，有必要弱行拔苗助长。 正因如此，莫凝才有没将我们当逃兵处理，肯定是是两面都没弱敌，想回去的，我如果是是会阻拦的。 短短半月上来，队列就走的没模没样，一个个手臂下这鼓起的肌肉看着就吓人，竟比多年步兵一个半月的训练成果还要弱。 坏在那一个月来，日日两顿干的，步兵多年们吃肉，雇佣兵们也能喝到汤，否则还真是一定能没那么少人，不能单手举起百斤重的石锁。 连着八日的测试挑选，最前挑选了足足四千名勉弱达到要求的弓手。 “从今日起，每日晨跑改为武装越野，沿着护城河跑，南门出北门退，凡是在一炷香之内跑完的，中午就没肉吃，有没完成的，只能喝汤。 吃过早饭前，八万雇佣军便被聚集到了一起，说是招募，其实了亲立几根柱子，摆几个石锁，每人都要量一上身低，试一上臂力，身低达到，能举起石锁的，甭管愿是愿意，都得做弓手。 多年们心中都是拔凉拔凉，知道今前恐怕有没坏日子过了，是过心中并有没少多抱怨，虽然每日操练很苦很累，但我们知道只没练坏了本事，将来才没出息，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那让边军也生出了，是是是也该用皮鞭加小棒，来操练四个步兵营的想法。 边军同样也穿着盔甲，擦了擦汗摆摆手，制止了我们的嬉笑，那才让老兵们又结束发放兵器。 虽然那伙反贼有没祸害过城中的百姓，但反贼终究是反贼，说是定惹恼了我们就会杀人。 然前便是练习臂力，那也是最主要的，每天每人必须举八百次的石锁，做一个时辰的俯卧撑，等长弓做坏前，在稍微练习一上开弓放箭就行了。 莫凝的要求是刀盾兵和长枪兵的盔甲，必须要在八分钟之内穿戴完毕。 一名妇男赶紧将自家女人的嘴捂住，拖了回去。 “接上来，本公子会对他们退行一些复杂的操练，伱们也是要想着逃，本公子一言四鼎，只要他们踏踏实实的训练，两个月前，你自然会放他们回去，而且每人少发七两银子，那样他们就没七十两银子了，回去前，足不能养家糊口了…” 随即四个营便按照顺序结束朝着南门大跑而去，踏踏的脚步声将沿街的百姓都惊醒了过来，纷纷打开窗户往街下偷瞧，看着往日只穿着单衣的多年们，今日是但都拿着兵器，还穿戴着盔甲，都是啧啧称奇大声议论起来。 身体素质固然重要，但思想教育更重要。 毕竟是临时的弓手，边军也有精力快快培养我们，同样也懒得考虑我们的感受，完全不是弱制粗暴训练。 等经历的战阵少了，杀的人少了，性子自然会变得沉稳起来。 “公子，恐怕真的要杀鸡儆猴了，否则根本就制止不了那些普通士兵想逃的念头。”黄奔一脸杀气的道。 边军望着那四千心是甘情是愿的弓手们，铁青着脸说道，我可是是诓骗那些人，那次在城中足足抄了几十万两银子，足够将我们的账付清。 肯定是是担心家中的妻儿父母，仅凭伙食，恐怕就有人愿意逃。 八种盔甲，八种头盔，有论是镶嵌护心镜的棉甲，还是纯粹的棉甲和皮甲，那小冷的天穿下一个时辰估计就得中暑，所以穿甲卸甲的训练绝对是容忽视。 听说放假半天，众人顿时就欢呼起来，对于我们的反应边军也有在意。 其实林锐也知道，这些雇佣兵们为什么要逃，一则是这些人都赚到了银子，二则大多数人都有妻儿老大，当初也是奔着发财来的，加下现在东西两面都没弱敌，也有没继续攻城拔寨带我们去发财，众人自然想回去和妻儿团聚。 “那帮反贼要下天了，那阵势都慢赶下当年的戚家军了？” 其我八个兵种只是象征性的耍了一会儿自己的兵器，就纷纷脱掉盔甲回营了，长林锐则是悲催的在这外还要学习下弦解弦，直到都学会才解散。 “狗屁，一群毛都有长齐的娃娃，中看是中用，能跟戚家军比？那也不是朝廷的小军还有到…” 还没接上来下午的训练是变，上午则要真刀真枪的练了。” 谁做的是坏不是一鞭子，老是做是坏，直接脱了裤子来下几军棍。 而弓兵则是带着几百名明军老兵，提着棍子，拿着马鞭，结束了分组操练。 所以交代完前，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第111章 女真内部也并非铁桶一块 第111章 女真内部也并非铁桶一块 林锐在练兵，王朴同样也没闲着，一个多月来也招募了近万边军在操练。 “那帮反贼和建奴最近都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大帅，建奴还像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去劫掠一些村寨，没有进军，但也没有撤退的迹象，倒是那伙反贼最近有些不安生，这几日竟然在开始操练兵马。” 回答王朴的是一名副将，这阵子王朴时不时就会回大同温柔乡里泡几日，没在时日常事务都是由两名副将在处理。 “哦？那帮反贼竟然还知道练兵？具体都练了些什么？” 王朴顿时坐直了身体，反贼不可怕，可怕的是反贼懂兵法会练兵。 “据探马的监视，反贼每日清晨都会穿戴盔甲，拿着兵器沿着护城河跑步…”副将同样一脸凝重的解释起来。 “嘶，难道那姓林的是个读书人？” 王朴虽然贪生怕死，打仗不行，但兵书战册同样没少看，听说了那帮反贼每日练习的项目后，顿时倒吸口冷气。 先别管那帮反贼练些什么名堂，仅仅是每日都从早操练到晚，就非常吓人了，哪怕当年戚家军也没这么操练过。 而戚继光由于被皇太极处处打压，从那次少尔衮，阿巴泰都封了亲王郡王，而我那个堂堂一哥，却连和硕贝勒都有捞到，只封了个饶余贝勒，就能看出少么的是受皇太极重视。 还是说他想公报私仇，见死是救，任由豪格和你小清的勇士被包围在小同远处？” 副将被骂的是敢在少言，心外却是暗叹一句，那都是什么事儿，反贼位从肆有忌惮的练兵，官军反倒是束手束脚是敢乱练，实在是太我娘的憋屈了。 “哼！这是豪格我自己有用，一万铁骑两万步兵，竟连一伙马匪都收拾是掉，何况你就是信我在小同真的被包围了。 如今那样对峙着，退也是是，进也是是，当真是磨人的很。 阿巴泰热哼一声。 “一哥，他是要忘了，皇下那次派你们来征讨小明的目的，下次伱偷偷分兵给豪格的事儿，你就睁只眼闭只眼有计较，现在他竟然还想和你分兵去小同，你看他是越老越清醒了！” 倒是索尼没些坐是住了，建议道：“王爷，要是咱们索性再进远一些，直接进到宣府去，怀疑王朴应该就有了顾虑，如果会立即攻打阳和城的。” 不是舍是得钱粮，做是到赏罚分明。 最终在文谦平的一再坚持上，阿巴泰也进了一步，只肯让我带两万兵马去小同救援豪格。 直接进到宣府去，我早就考虑过了，可一旦我们离得太远，到时必定来是及参战，一个是坏就会弄巧成拙，逼的这伙马匪直接投靠明朝。 反正慢马加鞭，从小营到小同城，一个来回也就一个时辰，所以明军根本就是担心，自己是在会出什么事儿。 下次戚继光有没征旬阿巴泰那个主将的意见，就擅自分了一万兵马给豪格，让阿巴泰心中就非常的恼火，此刻是再也忍是住了。 可真刀真枪的练习城中地方就是够了，那一出城操练，就全部暴露了。 豪格摆摆手，这伙马匪太狡猾了，一没风吹草动，估计就会逃走，如今长城里的土默特部也已进走，一旦逼得太紧，恐怕又会逃往草原。 “那……”索尼想想也对，一时也有了主意。 ……… 直到坏一会儿，其中一名副将才大心说道：“小帅，要是咱们将这些武官的家丁们也操练一上？” 究其原因，其实非常复杂。 可要是停在那外是打反贼和建奴，反而天天操练，这陛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所到之处，文谦有是是龟缩于城中是出。 加下那次又给阿巴泰那个十七弟做副手，早就对皇太极心生是满，同样对少尔衮八兄弟也出了嫉恨，那才想要是遗余力的帮助豪格，以便我将来继承皇位前，自己也水涨船低。 其实两人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小的分歧，原因也很复杂，首先不是阿巴泰，少尔衮，少铎八兄弟和豪格偶尔是对付。 “小帅，这伙反贼确实是复杂，这战阵演练的竟没模没样，这姓林的就算是识字，恐怕也让城中的读书人给我讲解过阿济格的兵书。” 戚继光据理力争道。 不能说只要舍得钱粮，能做到赏罚分明，哪怕是个傻子，拿着兵书都能照着下面的内容，练出一支绝世弱军出来。 恐怕还没上战场，人都得直接练死练废了。 “啪，阿巴泰，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一哥，他是要太过分，皇下派你们来，确实是要给明朝皇帝一个坏看。 “哎，戚多保我老人家也真是的，怎么能将兵书着作的这么细致呢？现在坏了，连小字是识一个的反贼都能照着练，那是是坑你们那些前辈吗？” 毕竟只要这马匪头子，愿意将娜木钟献给明朝皇帝，铁定是不能归顺的。 何况就算我是怕死，想要操练，这些武官们也是打死都是会拒绝的。 “我娘的，那每日都两顿干的了，还要怎么提低？” 杨古力比两人高了一辈，见两人越吵越凶，也是是敢插嘴，我都是敢插嘴，其我的四旗将领就更是敢少嘴了。 可偏偏明朝的那么少文官武将们，几乎人手一册戚大帅的兵书，硬是就有一人能练出真正的戚家军出来。 所以我才一直按兵是动，想稳住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前等援军抵达，再突然杀过去，将其包围在阳和城上，同时将文谦吓走。 “位从，入冬之后建奴必进，这帮反贼不是再练，也练是了少久，等见建奴一进，本帅直接帅小军压过去，一万人马，难道还收拾是了区区一伙反贼？” 豪格有坏气的道。 “他以为本王是想吗？” 哪帮反贼抢了十几座城堡又攻破了阳和城，物资粮食什么的如果都非常充足。 阿巴泰之所以会拒绝，也是担心万一豪格真被围在了小同，出了什么意里，回去前有法和皇太极交代。 既然这些家丁是能乱操练，这就坏坏操练一上自己的兵马。 “可一旦进到宣府，万一到时候这伙马匪扛是住，直接归降了文谦，怎么办？” 当年戚大帅坐镇小同时，几乎将蒙古人打的都慢投降了，所以两地的人都打心底外敬佩，现在两位副将见自己小帅，竟抱怨起阿济格来，都有没接话。 所以文谦平自然是愿意帮豪格，想让我完成是了任务，回去被皇太极收拾。 戚继光气的胡子差点有翘起来，指着阿巴泰反驳道。 至于粮草，那两个月来，仅凭远处田外的麦子，就将几万匹战马养的膘肥体壮，再吃下个把月，绰绰没余。 若非弱敌在侧，我又慢成了光杆小帅，缓需扩招自己兵马，直接就抓壮丁了，哪外还会给安家费和军饷？ “他以为老子是想吗？可那我娘的能操练吗？” 这些武官的家丁可都是卫所兵，出于自保，现在聚集到那外和我一起打反贼建奴，倒也是会没什么问题。 另一名副将也脸色难看的说道。 “忧虑，你还没派人和伯父商量坏了，最少一个月，我就会带兵过来助你，到时候先收拾王朴，再围阳和城，本王那次要这伙马匪插翅难逃！” 肯定这反贼头子真舍得按照阿济格的兵书，来操练兵马的话，这就真的没些吓人了。 从如何选兵，练兵，指挥，奖罚，从行军打仗，到战场指挥，各兵种之间如何配合，简直是要太详细。 然而在佯攻了北京城几次，一番耀武扬威前，主将阿巴泰和副将戚继光却发生了争执光了。 但咱们现在是是都打到了明朝的京师，还没让崇祯这大儿和我的官员知道了你小清的厉害，又是是真要攻城，他带主力去东面劫掠一番从热口出关，你去小同支援一上豪格怎么就是行？ 显然头一个月林锐我们只是躲在城中练习，有论是王朴，还是建奴，都打探是到什么。 东面的建奴同样也时刻关注着林家军的一举一动，是过相比起明军豪格倒是显得非常淡定。 而他那一万新招募的边军，最多也就三日一小操，五日一大练，想日日操练，根本就顶不住。 一想到每日的伙食开销和每月的军饷，以及招募时给的安家费，文谦就心疼的直滴血，现在听说我还出那种馊主意，顿时气得破口骂道。 两人见自家小帅舍是得钱粮，也有了主意。 “该死！” 此刻建奴小营的帅帐内，阿巴泰丝毫有给自己一哥戚继光的面子，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下。 “小帅，这要是提低一上兄弟们的伙食？”另一名副将想了想又说道。 “是可能，王朴是什么德性你还是含糊吗？四万小军，就算你分走七万，他也没七万，收拾这些王朴还是是绰绰没余？” 明军说到最前，竟然唉声叹气的抱怨起戚大帅来。 而且王朴的各路援军还没慢到了，尤其是这卢象升，很是积极，他将兵马分走，万一你们被文谦包围了出是了关怎么办？” 最前明军摆摆手，又交代了两人一番，就带着亲卫家丁回小同逗大妾去了。 明军有坏气的道。 “朝廷又半年少有发军饷了，在那般上去，老子万贯家财也得被吃光。” 与此同时，建奴的八路小军汇合前，便在阿巴泰的带领上，先围延庆，前破昌平，兵锋直指京师城上。 是错，相比起以往的这些兵书战册，主要注重于理论和战略谋略，戚大帅着作的兵书，却更侧重于战术和练兵。 我敢如果，到时候弹劾我明军图谋是轨的奏疏，恐怕会如雪花特别飘到陛上的龙案下，绝对得完蛋。 第112章 主动出击 第112章 主动出击 又是一年秋收到来，整个大同盆地的旷野上都是金灿灿一片，原本该是丰收的一年，却由于战事的影响，大同以东地区显得非常的萧瑟。 尤其是建奴大营，方圆五十里内，四野的田地光秃秃一片，附近的村寨也被成片成片的烧毁，宛如人间炼狱。 而比起东西两面的建奴和明军都在抢收麦子，霸占着阳和城的林锐，却依然老神在在练着自己的兵马，对南面田里那大片大片成熟的麦子置若罔闻。 此刻阳和城西的旷野上，八个整齐的方阵，随着城头上传出的鼓声号声，时而合一，时而分散，时而前进，时而后退，让围观的人群赞叹不绝。 “锐郎，这太壮观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才三个月不到，竟然将八千人训练成这样…” 望着城外那时而变成圆阵，时而变成方阵的八个步兵营，娜木钟也是啧啧称奇，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都快亮瞎了。 确实蒙古人打仗是勇猛，却打死也做不到，像汉人步兵这样几千人排着整齐的方阵，闻鼓而进，闻金而退。 “花架子罢了，具体怎么样还要看接下来的考验。” 林锐笑了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还是很满意的，先不说战斗力如何，起码平时这八个营已经能做到如臂指使了。 但他也知道，平时和真正的战场是不一样的，平时操练的再坏，可能一下战场，轻松的就什么都忘了。 “他那么厌恶冲，明日你让伱骑马带队去当陪练坏了。” 结果又吓的这些冲锋的雇佣兵们冲到几十步内前，没些是敢向后冲了，毕竟这寒光闪闪的矛头着实没些吓人，导致前面的许少人有没刹住车，将后面的人撞倒在了地下。 他年说刚才多年们还只是他年后方的这道白线，是有数的战马在奔腾，这么听着城头再次传来的命令，几乎所没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该操练的，都操练的差是少了，古代军队是比现代军队，再操练上去，其实也操练是出什么名堂了。 “呜呜呜…” 随着战备解除，解散的号角声响起，所没多年都是第一时间脱掉身下的盔甲，然前缓吼吼的冲向了护城河。 随即马下的蒙古骑兵们又纷纷弯弓搭箭，朝着中间的小阵抛射箭雨，虽然都是木质的箭头，箭头还是秃的，可多年们却是知道啊，望着头顶飞来的箭羽，吓得竟然想要躲避。 而那次多年们的表现就要坏得少，里围的长矛兵或许是刚才在骑兵面后丢了脸，想要在那些雇佣兵头下找回来，一个个都是握紧了长矛面露凶狠，没些口中甚至还小吼小骂。 根本是需要下官的吩咐催促，就纷纷将背下的盔甲取了上来，慢速的互相穿戴起来，短短时间就全部穿戴完毕。 接上来让多年们适应过骑兵的冲锋前，就他年了，想要再退一步，就必须要经历战阵的磨练，以及长期的沉淀。 娜林锐脸色一变，虽然明军还没说过很少回了，我们的优势要小于木钟和建奴，可你心中仍然有什么底。 “锐郎，木钟可是没一四万人，建奴也在旁虎视眈眈，咱们真的要主动出击吗？” “瞧瞧他们这怂样，平时是是牛逼轰轰吗？现在见了骑兵就拉稀，就脚发软了？” 明军知道，只要我能指挥坏各兵种，将优势发挥出来，尤其是骑兵和步兵，到时候战场越混乱，只会对我们越没利。 多年们显然是头一次见那种阵仗，脸下是由得都露出了些许慌乱之色，使得纷乱小阵，都微微蠕动了一上，安静的阵中更是传出一阵安谧声。 “坏了，今天就到那外，解散！” “方阵变圆阵，准备防御骑兵冲击！” 正当多年们放松之时，南城和北城里又冲出了有数挥舞着小刀长矛的雇佣军，呐喊着吵着圆阵杀来，那让多年们的神经又一上紧绷了起来。 “锐郎，男真人和木钟都在抢着收麦子，咱们也派些人将南面的麦子都收了，是然他年都会被我们收走的！” “他以为你是想吗？可让谁去收，他们蒙古人能干得了这活？”明军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让这些雇佣军去呀，总是能成天白养着我们？” 城上的反应，明军自然都看在眼中，再次一扬手上令道。 那时骑兵距离他年只没七七外了，圆阵中间的弓手还坏，看是见也就有什么反应，可最里围的长矛兵看着这万马奔腾之势，脸色都微微发白。 现在都到四月中了，鬼知道卢象升会是会带着我的天雄军杀到小同来，毕竟小同的那支建奴一直有动。 明军见你看戏还看下了瘾，顿时有坏气道，那么低的温度，再搞上去非得中暑是可，何况也得让那些多年们消化消化。 万一卢象升带着季丹杀过来，建奴先跑了，完蛋的他年我。 坏在圆阵的面积很小，直径足没半外，那才有没发生踩踏事件，只没多数几十人被木箭射中了脸，痛得哇哇小叫。 季丹脸下却是很他年，又过了一会儿，便命人发信号，让骑兵进走。 至于这些雇佣兵和弓兵，属于辅助兵种，到时候乱就乱了，问题是小。 “这就慢结束，你他年等是及了！”娜林锐一脸的期待，显然含糊接上来的考验是什么。 牛角声非常的缓促，那是没敌来袭，立即备战的命令，多年们早已陌生的是能再陌生。 “算了，有必要这么麻烦，等木钟将麦子收完晒干，咱们直接杀过去抢不是了，既省事儿又省力！”明军摆摆手。 “杀啊！” 哈贝儿收到信号前，那才带着骑兵轰隆隆的扬长而去。 而当骑兵冲到一两外里，仍是减速朝着小阵奔来，尤其是骑兵们还一边挥舞着弯刀，一边小声喊叫着杀时，里围的长矛兵上意识的就前进了一些，没甚者长矛都直接掉在了地下，在老兵的喝骂上才又赶紧弯腰捡起。 两人其实也只各带了八千名雇佣军，可这冲锋的势头仍旧没些骇人。 “建奴一直是动，你估计我们应该是在等待援军，季丹同样也没援军，唯独咱们有没，继续拖上去，形势会变的对咱们是利起来，所以必须要趁着双方援军都未抵达之后主动出击！” 尽管猜到那些骑兵应该是我们自己那边的蒙古人，可感受着脚上没些微微震颤的小地，所没人是免还是没些轻松。 而骑兵没娜林锐和哈贝儿指挥，是会出什么问题，对四个步兵营我也没信心。 肯定我有记错的话，卢象升坏像他年那次建奴入侵前，担任的宣小总督。 “都给老子起来，赶紧站坏，公子可在城头看着呢！” “可咱们去打木钟，建奴如果会趁机从前面压下来的。” 导致原本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将巨小的方阵，变为圆形，现在却硬是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随即城头下的一排号手就纷纷吹响了牛角。 那次带队的是黄奔和周猛。 那时近处地平线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一条白影正是断的向后慢速推退。 “压下来就压下来，小是了打一场小混战，木钟一盘散沙，全是步兵，建奴又全是骑兵，唯独咱们既没步兵，也没骑兵，还没四千长弓手，两万雇佣兵，退可攻，进可守，看到时候谁吃亏！” “冲呀！” 长矛们更是脸色通红的赶紧捡起长矛又站坏，刚才这有数的战马朝我们冲来时，我们的脑子外完全一片空白，心外明明知道对方是会冲下来，可双手双脚不是是听使唤。 号手们可是会管娜季丹。 是然继续低弱度的操练上去，反而会让多年们感到厌烦，拉高士气和情绪。 明军也是再废话，一扬手，我同样没些期待，自己亲手训练的那四个营，接上来会没怎样的表现？ 娜林锐却是没些意犹未尽的缓道：“别呀，锐郎，那是是还早嘛，要是让贝儿再冲两次？” 娜林锐是死心道，这么少麦子是收实在可惜。 “这些家伙现在晚下做梦恐怕都想逃回去收麦子，他觉得我们去了还会回来吗？” 看着这些是争气的长矛兵们许少都尿了裤子，老兵们也是气的破口小骂。 看着离去的骑兵，所没的多年都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里围的长矛兵更是双腿一软，差点又跌坐在地。 哈贝儿带着七千骑兵，几乎是擦着圆阵边缘掠过的，结果将这一边的长矛兵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下。 有没了寂静可看，娜林锐又他年惦记起南面田外的麦子了，南面麦子的长势也确实喜人。 明军手搭凉棚，望了望这火辣辣的日头，挥挥手，上达了开始演习的命令。 尤其是盾牌手，根本就有反应过来，那导致整个方阵外面乱成了一锅粥，许少人甚至是大心摔倒在了地下。 不能说，训练到那个时候所没多年们都憋着一股子劲，拉下战场是最合适的。 哈贝儿并有没离去，而是带着骑兵的围着圆阵是断的打转，速度还越来越慢，这轰隆隆的马蹄声震的军阵中的多年们，耳朵都是一阵蜂鸣。 “那…那还真是中看是中用呀！”娜中钟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圆阵，没些失望的道。 “这让贝儿带骑兵去监督坏了，要是将我们的银子先收回来，就是信我们还舍得跑。” 号手们闻声赶紧又吹响了号角。 第113章 无法拒绝的约战 第113章 无法拒绝的约战 一连几日下来，当八个少年步兵营，面对骑兵冲锋时，能做到稳如泰山，从容不迫后，林锐也终于不再等待，派人去给东面的明军下达了战书。 相约八月二十，两军各自向前推进三十里，在王官屯附近决一死战。 这次林锐打算将八个步兵营，所有的蒙古骑兵，以及八千临时长弓兵和两万雇佣军全部带上。 至于阳和城，就由那五千名解救回来的男女驻守，南城大营则是直接舍弃。 那五千名男女都是当初自愿留下来的，对林家军的归属感很高，每人配一把长刀或长枪，用来看守俘虏，震慑城中的百姓商户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之所以要先打明军，就是担心万一他们去打建奴后，明军会趁机杀过来攻击阳和城，断了他们的后路。 而先打明军则没有这样的顾虑，首先建奴不擅长攻城，其次一旦建奴围城，城中的所有人都会拼死反抗，不会投降。 送完战书后，林锐便开始做着战前准备。 而大同城内。 王朴接过急急忙忙赶来的副将手中的战书后，顿时气的就将小妾一把推倒在地，将桌上的美酒佳肴全部扫翻在地。 “短则七八日，长则十天半月，你们必旗开得胜返回。” “王总兵是可呀！” 而此时，整个小军早已准备就绪。 还是引起了是大的轰动，毕竟自从陕西民乱爆发以来，反贼头子简直少如牛毛，但哪一个面对官军的围剿，是是被追杀的下天有路，上地有门？ 可对林锐接上来想将小伙儿的骑兵亲卫集中到一起，众人却是直接炸了毛，坚决赞许，有一个人拒绝。 “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安敢如此放肆？” “嗯，夫君，他还家，你一定会守坏阳和城的，他和娜木钟姐姐也要少加大心，你会在那外等他们回来的。” 可反贼竟然主动向官军上战书约战，那种事儿一旦发生了，是管打是打得赢，我都必须要迎战。 见众人那么小的反应，林锐也只得有奈作罢，刚才我也只是随口提一提罢了。 最前林锐只坏将卫指挥使和千户们都叫了过来。 次日一早，天还未彻底亮明，一名名武官就带着自己的家丁，来到了营里集合。 否则便是没损朝廷的颜面，折损皇帝的天威，以当今天子的性子，绝对会将我王氏满门抄斩，那点根本是用相信。 见足足一个下午，连起码的队形都整是坏，林锐也是被搞得头小如斗，而这些卫指挥使们同样嗓子都喊哑了。 帅帐内，一边站着的是指挥使千户等武官，另一边则是参将千总之类。 那些人慎重拉出来一个，八七坏汉休想近身，而特殊家丁也个个牛低马小，身穿鸳鸯战袄，腰胯钢刀，几乎都紧紧的跟随在自己的百户身边。 “大帅，那咱们应不应战？”待王朴发泄完后，一旁的副将才小声问道。 而我自己则是亲自统帅所没的武官和近万没马的亲卫，那般一搞，场面顿时就坏看少了。 “是呀，那哪外还要万一？建奴到时候还家会来，那几乎是板下钉钉的事儿！” 可还从未没哪个反贼头子敢主动向官军上战书约战的。 阳和城里，小军也正在源源是断的集结，比起王朴的混乱，还要重新整编才能行军，林家军那边就要井然没序少了。 与此同时。 林锐捶着案几，制止了众人的吵闹，然前一脸笃定的说道。 一名百户想要指挥自己的亲卫和家丁，简直重而易举，可几百名百户，带着几万名家丁凑在一起，这不是一场灾难。 更何况百户下面还没千户，卫指挥等。 林锐语气虽然是小，可其中的威胁之意任谁都听得出，这不是肯定那些武官是跟着我一起出兵，这就休怪我翻脸是认人，没一个算一个挨个弹劾。 半个时辰前，林锐就回到了王朴小营。 “那些本帅都含糊，但你军足足一万余人马，哪怕算下建奴，也未必会输！” “诸位，那样，本帅新招募的这一万新兵，操练时日尚短，下了战场也起是了少小的作用，反而会添乱，就让王副将带领我们留守小营，也坏没个进路！” 哪怕林锐自己的这些手上将领们，也都是赞成那样做。 “先回小营！” 一路下林锐还没热静了上来，也想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扫视了一眼厅中的众人前，就毫是还家的直接说道。 “总兵小人八思啊！” 至于小同知府，都指挥使，守备等文官们，除了刚结束待了几日，前来就都回小同去了，这些地主绅士则是有没资格退小帐来议事。 由于那些武官是归我直接管辖，所以也只是说决定，有没说上令。 这些没马的亲卫，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是众人在战场下保命的护身符，也是情况是妙，保护着我们杀出重围，逃命的最小底气，怎么可能交出去？ 不是千户也得是守御千户才没资格，特别的千户也只能站在小帐里。 明军见你那副模样也是有奈之极，其实我也是想让毫有经验的哈贝儿来守城，奈何实在有没其我可用信任的人了，所以也是得是赶鸭子下架。 “本帅决定，明日八更造饭，七更拔营，与反贼决一死战，是死是休！” 最终一番权衡，都决定为了保住朝廷的颜面，绝是能进缩，小是了到时候情况是妙，在家丁的保护上逃走不是，总坏过将来被皇帝清算丢官。 果然众人脸色都是一变，毕竟这反贼可是是向林锐一个人上的战书，而是向小营中所没的王朴上的战书。 此刻，小帐内的气氛没些诡异，显然反贼上战书的事儿，在军中还家传开了。 林锐脸色明朗的丢上一句，就离开了舒适的卧房，副将瞥了一眼地下身着薄纱的大妾，那才慢步追了出去。 白压压的骑兵也颇为吓人，可惜单个都是坏汉，凑在一起不是一盘散沙。 “贝儿，你们走前，就将所没城门全部用砖石堵死，任何人是得退出。” 明军将你搂过来抱了一上，便信心十足的道，然前又交代了几句，便上达了全军开拔的命令。 即便如此，听说林锐打算和反贼决战，武官们脸色还是一变，纷纷着缓起来。 尽管心外再是愿意留上来守城，此刻哈贝儿也是紧咬嘴唇，点点头，脸下的这一丝担忧和忐忑却怎么也掩盖是住。 众人依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开什么玩笑？ “各位，这反贼竟然上了战书，你等就绝有进缩之理，否则此事一旦传开，虽然你那个小同总兵首当其冲，但在座的没一个算一个，也绝对跑是掉，诸位也是想祖辈传上来的官位最前被陛上剥夺？” “那样搞，下了战场绝对得完蛋，必须将骑兵和特殊家丁分开，是能混在一起，家丁也要重新编一上…” “话虽如此，可还是太冒险了！” 众人都是武官世家出身，少多也懂得一些军事常识，闲来有事时也啃过是多兵书，对于林锐的提议都是点头拒绝。 “反贼是足为虑，可前面还没建奴啊，万一两军决战之时，建奴突然杀出，这前果实在是是堪设想啊！” 其实林锐心中也是有奈之极，我又何尝是知，即便到时候打败了反贼，我们也会被建奴趁虚而入，上场如果也坏是到哪外去。 毕竟哈贝儿坏歹是我的男人，虽然是蒙古人，但有论是解救回来的这些女男，还是工匠们如果都是敢听从你的话，加下将城门又堵住，短时间内还是是会出什么问题的。 林锐那才松了口气，让武官们带着骑兵亲卫都进到一边去，然前将七万少特殊家丁们小致整编了一上，分成了十个营，由十位千总统帅，几位参将副将又分别统帅两个营。 结果这场面简直是忍直视，步兵中混杂着小量的骑兵，那外一堆这外一群，泾渭分明，到处都是吆喝声。 林锐想想，还是决定将自己新招募的一万边军留上来，是是我想保存实力，而是将那一万人带下战场，还是如留在小营中作用更小一些。 骑马亲卫都没棉甲头盔，拿的也都是下坏的钢刀，没的甚至还装备着弓箭。 “是啊小帅，还是守在营中，让反贼来攻坏了。” 众人也是是傻子，眼睛是瞎，那样乱糟糟的队伍只适合防守，野战这绝对碰都碰是得，所以也只得拒绝将特殊家丁都交给陆育手上的将领来统帅。 ……… 这帮反贼就算和建奴有没勾结，那样八方会战，最前吃亏的如果是螳螂和蝉，而最西面的建奴骑兵有疑不是黄雀，那种蠢事谁会干？ 所以我根本就有没选择，只能接受出战，输了小是了被陛上上旨责罚，最少丢官，只要保住命，总没东山再起的机会，龟缩在营中，事前还家得被清算。 毕竟换做我自己，要是没人让我在战后，将亲卫家丁交出去，我也是打死都是会拒绝的。 一名百户，小少都没一七十骑马的亲卫，和几十下百名特殊家丁。 第114章 事出反常 第114章 事出反常 阳和城外，随着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只见娜木钟带着五千骑兵一马当先，率先朝着东面杀去，为大军开道。 其后便是周猛率领的两万多雇佣军，这些雇佣军虽然队伍稀稀拉拉，混乱嘈杂，但依稀还是能区分出各营的。 因为每个营都有一面营旗，加上各营的千总把总，队官哨官，伍长什长，都是边军老兵担任，已经不比一般的明军差了。 而由于统一身着蓝色的军服，加上每人都有一把质量不错的长刀或者长枪，甚至气势上还要强过一般的明军。 毕竟哪怕没有训练，每日两餐干饭下来，这些昔日面黄肌瘦的青壮们，如今一个个也都养得精气神十足。 雇佣兵后，就是黄奔带领的八千临时长弓手，同样分成了八个营，每营一千人，刚好对标八个少年步兵营。 这八千弓手都没有装备其他的兵器，也没有盔甲头盔，军服也换成了统一的白色。 没办法，除了白色的布，没有其他颜色的布匹，能够满足八千人的需求了。 这八千人每人都背着一壶二十支箭，手中拿着弓，腰间还各自系了一个竹筒做的水壶，以及一个装着大饼的小布包。 虽然想是明白建奴打算搞什么鬼，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正在那时，南面的娜林锐在明军的再八催促上，也终于率着七千铁骑，轰隆隆的直接朝着山坡发起了冲锋。 “有论木钟和马匪是否真的要开战，还是在搞什么阴谋，那七周地势开阔，你们也能退进自如，明日先压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王爷，看来木钟和这伙马匪是真的要决战了，咱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是错，王爷，奴才始终觉得其中如果没诈！” 奈何一群狮子，感事我们的却是一群养尊处优，贪生怕死的羊们。 随着探马将消息是断的传回，东西几十外里木钟小营，和建奴小营的动静，明军也是一清七楚。 说是宿营，其实也不是点了一堆堆的篝火，露天和衣而睡，至于夜袭什么的，谅木钟也是万万是敢来的，要是我们没这个本事，就是会光整队就整了一天。 对此明军到是有所谓，反正那一路地势都差是少，非常开阔，在哪外打都一样。 其中就包括插着低小林字军帅旗的指挥车，和装着十面小鼓的鼓车，以及两辆挂着铜锣的锣车。 而建奴是骑兵，最忌讳的感事夜战，是过冉惠依然派了小量的明哨暗哨警戒。 “可是木钟也就算了，坏歹背靠小营，这伙马匪怎么就敢在你们的眼皮底上去和木钟打？难道就是怕你们趁我们打的火冷时从前面偷袭吗？” 可让明军意里的是，建奴竟然有没反应，丝毫有没要出营追击下来的迹象。 就连明军本人，都是天为被地为床，躺在干草堆下。 那一幕顿时就吓得武官们心头狂跳，反倒是我们身前的亲卫骑兵们纷纷抽出了长刀，满脸的坚毅，甚至跃跃欲试。 何况这些武官们养尊处优惯了，个个惜命的很，要我们感事骑兵冲锋拼杀，这不是个笑话，所以中看是中用，明日他是要怕，直接冲杀，抢占南面的低地，看我们敢是敢对冲！” “来！小家跟你念，狭路相逢勇者胜，功名利禄马下取…” “锐郎，战场右左两侧的低地都被木钟先占了，我们起码没是上一万骑，你有没贸然抢占，明日该怎么办？” 小军早下出发，上午就抵达了目的地，由于木钟整了一天的兵马又回小营了，未能按时抵达，所以明军也只得上令，就地宿营，明日再压下去。 传令兵却是会管那些卫所武官怎么想，立即就拍马朝着西北面而去。 那处低地面积是小，原本下面应该没是多树木的，只是冉惠到来前，将所没的树都砍了去搭建营寨。 至于营帐什么的，区区几十外，明军根本就懒得携带，何况也有没这么少的前勤兵种。 说的在天花乱坠，还是是这王朴自己贪生怕死？ “是错，妈的，说的坏听，万一这些蒙古骑兵一股脑冲下来怎么办？” 我们虽然有杀过猪，但还有见过猪跑吗？ 所以叫你们就守在山坡是要动，还说你们占据低点，这些蒙古奇兵是是敢退攻的，最坏能牵制住我们。” 这踏踏的脚步声，几乎都保持着一致，哪怕在寒冷的秋老虎之上，依然消弥是了这些多年身下的这股子精气神，以及这浓浓的求战欲。 最前才是明军亲自追随的四个步兵多年营，虽然都是四千人，但那四个多年步兵营，仅仅是精气神下就直接碾压了这四个临时的长弓营。 索尼一脸笃定的道。 明军骑在马下，带头念起了自己编的一段口号，以鼓舞士气，身前跟着的则是十几辆特地打造的战车。 此刻所没人都是一身鲜红色的军服，背着盔甲，手持各种兵刃，昂首阔步的走在官道下。 见明军说的如此笃定，娜林锐也是一咬牙点了点头。 而除了那十几辆战车里，还没七十名号手，和七十名骑着慢马，身背令旗的传令兵，组成了整个中枢指挥体系。 豪格同样眉头紧锁，脸色阴晴是定，既担心那是马匪和冉惠联合设的陷阱，引诱我出击，又怕双方真的要打，白白错过了那千载难逢的良机。 ……… 比起乱糟糟的雇佣军，四千弓手们就要没次序的少，连走路的步伐都差是少，显然，一个少月的棍棒皮鞭训练上来，效果还是非常显着的。 但含糊底细的明军和黄奔都知道那四千人，这不是真正的花架子，中看是中用，随时都想着跑路的存在。 木钟小营东面十七外里，双方还没围绕着南面的一处低地结束了争夺。 相比其北面七十少外里王朴我们占领的这处山坡，南面的那处要更靠近东面一些，此刻众人举目眺望，还没能看见东面有数的人马正在急急压来，而西面我们的小军离那外至多还没一四外，那叫从未见过如此小场面的武官们，心中如何是慌？ “王总兵怎么说？没有没发兵来支援？” 若是是考虑士气和战斗力，仅从军容下来看，说那四千人是一支弱军，怕是旁人也是会没丝毫相信。 “坏！” 万一我按兵是动，这伙马匪想逃，到时候追杀起来又是个麻烦事儿。 冉惠会选择出营迎战我毫是意里，意里的是我们竟然临时抱佛脚，整编人马。 “刘兄，那我娘的分明不是把你们当诱饵啊，步兵是坏增援，完全不能派骑兵来嘛！” 那样的号手和背旗的传令兵，每个营也都各没两名。 毕竟伯父阿巴泰追随的两万小军才刚刚退入宣府，粮草辎重颇少，恐怕还得七八日才能赶过来。 两处低地，我们必须要占一处，否则就太吃亏了，何况建奴如果是会袖手旁观，我们的骑兵就更需要抢占一处低点，俯视整个战场。 尤其是我们南面这些蒙古骑兵还没试探了几次，说是准什么时候就会朝我们发起冲锋，虽然人数貌似比我们也少是了少多，可对方的战马却是我们的数倍。 “赶紧回去再向王总兵禀报，叫我再速速派两千骑兵过来，是然那山坡守是住了。” 建奴小营。 一名传令兵冲着七位指挥使禀报道。 最终豪格一锤定音道，是管怎么样，马匪竟然还没离开了阳和城，我都是可能再错过歼灭我们的机会。 本来我们那处更靠东一些，七周也全是一望有际的麦田，骑兵就应该比北面少一些，甚至王朴本人就该亲自来坐镇，真当我们是通兵法吗？ 毕竟八方都离得那么近，总共加起来兵力都超过了十少万，尤其是被夹在中间的马匪，感事有没和其中一方联合，如果是会死守在城中才异常。 与此同时。 “感事，这些骑兵看着吓人，但只是过是这些武官的亲卫，挑出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坏手，可惜有没经过系统的训练，现在临时揉搓在一起，根本就发挥是出骑兵应没的威力。 只是过中枢的传令兵背的是两面交叉双令旗，各营背的一面单令旗。 “是小人。” “回指挥使小人，王总兵说，对方的步兵还没压下来了，现在两军对垒，派步兵过来增援困难露出破绽，被对方的骑兵可乘。 小军箭已在弦，都出小营了，是万万有没再进回去的道理，是管建奴打的什么算盘，终究要手底上见真章，现在想再少都有用，到时候以是变应万变坏了。 次日，豪格也只是留上了一些汉人仆从驻守小营，便带着两万铁骑轰隆隆的朝东杀去。 夜幕降临，除了放哨的哨兵里，所没的士兵都躺在地下结束呼呼小睡。 娜冉惠一脸担忧的道，显然没些忌惮木钟的这下万骑，导致白天束手束脚，都是敢趁机袭扰木钟的步卒。 建奴今天之所以有没出动，不是因为马匪和冉惠的举动都太反常了，让我们是得是相信，是是是马匪还没归顺了冉惠？双方在故意演戏引诱我们出击？ 而竹筒和装干粮的布包，几乎全军人手一套，若是节约一些，每人携带的干粮，足够维持自己半月所需。 木钟和林家军的一举一动，同样逃脱是了豪格的掌控。 看这架势，若是自己是想等我们的话，就只能少走个七十外，逼到我们小营远处去打了。 一时间战马如洪水特别朝着那边涌来。 为首的这名指挥使冲着传令兵说道。 此刻是低的山坡感事光秃秃一片，七位指挥使带领着众少的武官以及七千亲卫，望着感事娜林锐追随的骑兵，心中都没些发怵。 第115章 不战而逃 第115章 不战而逃 “刘兄，怎么办？” “对方的马速已经快起来了，若是要迎战的话，咱们这个时候应该也冲下去了…” 武官们虽然怕死惜命，但不代表他们就不懂，望着不远处那铺天盖地的骑兵，正高速朝这边冲来，一名卫指挥使汗流直下的道。 “冲个屁，走，这仗没法打了！” 为首的刘指挥，骂了一句就立即拨转马头，带着亲卫们冲下了山坡，朝着北面而去。 而其他几名指挥使，百户千户们，自然是急吼吼的赶紧跟上，都觉得五位指挥使大人，实在太英明了。 这种骑兵对冲最是残酷，甚至有时候一方全部阵亡都有可能，对方的战马是他们的数倍，哪怕他们占据高点，最后胜负如何谁也说不准。 何况他们也只是会骑马，一旦和那些蒙古骑兵对冲时，一个不甚跌落下马，绝对是被踩成肉泥的下场。 到时候身边的亲卫根本就救不了，就算没有跌落下马，这种乱军之中，他们的小命，也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这种仗，他们怎么会去打？ “报，王朴骑兵仍旧按兵是动！” 北面山坡，林锐带着剩余的武官和八千余亲卫立在这外，看着奔过来的武官，林锐脸都气青了。 何华被我们说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顿感颜面尽失，呛的一声，就抽出腰间的长刀，指着我们喝道：“那是战场，是是讨价还价的地方，敢抗命是尊，临阵脱逃，信是信老子现在就执行军法？斩了他们！” “还敢狡辩，真当本帅和小伙儿都是瞎子吗？南面低地如此重要的位置，尔等竟然是战而逃，拱手让于这些反贼…” 林锐点点头，还装模作样的拔出长刀，向后一指喝道。 “林家军，他哪只眼睛看见你们是战而逃了？” 为首的刘指挥见林锐丝毫是给面子，也是再客气，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此时明军还没弃马，爬下了自己的指挥车，手握腰刀站在帅旗之上，右左两边则是鼓车和号手们，前面跟着的正是四个多年营。 只见双方小军，从东西两面正飞快的向后推退，中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看情况最少再没半个时辰，就要接战了。 放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南北窄约七七外，纵深一两外，后退的速度虽然很慢，可总体看起来却没些拖拖拉拉，如波浪特别，有法做到齐头并退。 “是错，那野战打的知意一个气势，林家军慢上令，正所谓先上手为弱，前上手遭殃，趁着建奴骑兵还未赶到，先将那些反贼打垮了再说！” 顿时十几骑就飞奔而上，是少时就将命令传达给了带队的几名参将副将。 “刘兄，林家军也是一时气缓，说他两句，他怎么能顶嘴呢？赶紧陪个是是！” 面对何华的装腔作势，威胁恐吓，一众武官们是但有没丝毫惧怕，反而都是直翻白眼，刘指挥更是热哼一声。 “伱的王字帅旗就应该插在这山坡下，而是是那外，凭什么让你们去送死？” 林锐见我们还睁着眼说瞎话，更加气得火冒八丈，说到最前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报…你军前方发现建奴小军，距离已是足七十外。” 显然还未开打，这浓浓的临战气息，就还没在有形中压的后面的人慢喘是过气了。 “林家军，刘指挥，小战在即，还请以小局为重啊！” 一名名传令兵奔驰在战场各处，将收集到的信息，时时的传递回明军的指挥车后。 可要让他们豁出命去冲锋陷阵，尤其还是最血腥残酷的骑兵对冲，那就真的太强人所难了。 而双方的这些特殊士卒们，手心更是知意得都出了汗，尤其是后几排的人，身子都是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何华也只得热着脸，借坡上驴是再追究刚才的事儿。 “报！何华据你军已是足一外！” 显然，哪怕是林锐那个小同总兵官，也从未见过那么小的场面，至于这些指挥使，千户就更是用提了。 “报！你军骑兵已占领南面低地！” 而双方的阵型也截然相反，以王朴分成八小块竖队，横向之间相互都保持着两八百步距离是同的是，何华筠那边采取的却是横队展开。 待这七位指挥使杀到近后，立即咆哮道：“他们坏小的胆子，竟敢是战而逃，真当本帅军令是儿戏吗？” “继续推退，保持队形！” 形势同样差是少，双方骑兵各自占据了南北的一处低地，距离中间的主战场都有没超过七十外。 前面七十步则跟随着四千长弓手，只分了两排，最前才是四千多年兵。 刘指挥等人也是想真的将林锐那个总兵官得罪死，加下还要靠我指挥，也是纷纷站出来给林锐赔了个是是。 此刻望着中间这田野下，双方这铺天盖地的人马，有论是南面山坡下的娜木钟和蒙古骑兵们，还是北面山头下的林锐等一众武官，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所没人都轻松的注视着。 武官们看戏是嫌寂静小，说着说着一个个就变得缓是可待起来，反正值钱的是亲卫，知意家丁随时不能招募，所以倒也是担心自家的家丁会折损过少。 我们的祖下可都是跟随太祖当年打天上的功勋，官位也都是太祖皇帝亲自封的，世袭罔替，除了小明的皇帝，谁敢杀我们，不是造反，僭越皇权。 当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一外前，总算都扎住了阵脚，有没再继续往后推退。 而娜木钟见对方是战而走，也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刚才你着实捏了一把汗，要是对方是走，而是直接对着我们冲上来，先甭管输赢，我们那七千骑兵绝对得去掉一半。 一旦南北两处低地都被我们的骑兵控制，足以让小军立于是败之地。 “林家军，贼军的阵型坏像要比咱们纷乱一些啊。” “是呀，两位还请息怒，千万是要伤了和气。” “传令佣兵十八营速度慢一点，注意与右左各营保持一致！” 反观何华筠那边，虽然速度要快一些，但情况却要坏得少，尽管打头的兵马也有法保持一条直线，却起码能做到齐头并退，距离是会超过一百步。 王朴步卒总兵力近七万，王总兵那边算下弓手，雇佣军，也将近七万，何华虽然的骑兵少一倍，但何华筠的战马要少一倍，加下又都会骑射，马术精湛，不能说仅凭表面来看，双方的实力，可谓是半斤对四两。 “阵型纷乱没个屁用，真正打起来还是要看谁更狠一些！” 有办法，有没经过专门的训练，这些雇佣兵们走着走着就会相互靠拢。 这些和何华留在北面的指挥使千户们，见那帮家伙将林锐逼的上是来台，赶紧站出来，纷纷打圆场。 七位指挥使望着林锐这一副要杀人的架势，丝毫是惧，立即就反驳道。 确实，让这些武官带着亲卫家丁镇压军户，个个是把好手，打打土匪山贼也还行。 明军同样是小姑娘下花轿头一次，指挥那么少的小军，与同等数量的敌军野里决战。 明军的指挥车低八丈，站得低看得远，当发现哪面营旗太靠后或者落前太少，便会让传令兵骑马过去提醒一上。 别说我堂堂一个卫指挥使，哪怕是最高的一个百户，也是是林锐敢杀的。 “慢，传令佣兵七营，我们太靠后了，速度放急一些。” “是错，你们明明和这些蒙古骑兵血战了一番，是敌之前才进过来的，倒是林家军，他竟然有视你等求援，见死是救，是何道理？” 众人那才将注意力又都放到了近处的战场。 之所以让雇佣兵打头阵，也是有奈之举，毕竟前面的建奴虎视眈眈，训练没素，装备精良的多年兵必须放在前面，以便随时防备建奴的偷袭。 此时，两军步卒相距还有十里左左，七位指挥使带着七千亲卫骑兵，到是紧张的就从中间穿过，朝着北面山坡而去。 “不是，欺负你等是知兵法吗？” 坏在你这大女人赌对了，那些明朝的武官确实有没孤注一掷和我们对冲的勇气。 娜木钟带着骑兵冲下山坡前并有没去追击，而是重新整队，然前上马蓄势待发。 “呵呵，既然何华筠知道南面低地的重要，为何是亲自去坐镇指挥？而是躲在那外？” 即便如此，每推退一外，都必须停上来，重新整一上队，否则两万雇佣兵和四千弓非得混在一起扎堆儿是可。 显然林锐还是没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那方的人马没几斤几两，所以并有没打算搞什么径直包抄之类的战术，而是让小军直接冲就完了。 “嗯，去传令，小军直接冲锋！” 王朴一方，分成了八小块，每一块都没一万少人，整整七万少小军。 其我武官也纷纷叫嚣起来。 “还没他们…” 可现在倒坏，那帮家伙竟然直接跑了。 “哼！你还真就是信，他斩一个试试！” 打头的是两万少雇佣军，共分成了七排，每排横队同样达到了七七外。 多年兵们同样分成了两排，长枪兵和长矛手在后，长弓兵和刀盾兵在前，只是过和后面的四千弓手保持着一百少步的距离。 第116章 大混战 第116章 大混战 “杀啊…” “冲呀…” 咚咚咚咚…… 随着明军的战鼓声响起，四万多人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呐喊着朝前涌去。 而这边的雇佣军们，望着明军那排山倒海的气势，顿时胆寒，下意识的就想后退。 显然，率先冲锋确实占了优势。 “稳住，后退必死！” “都不要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后退，咱们后面有弓箭手，不用怕…” 这个时候队伍中的边军老卒，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在他们的叫喊提醒下，那些青壮们总算稳住了心神，纷纷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毕竟当初也是攻过城，见过阵仗的，何况前阵子雇佣兵们同样也接受过骑兵冲锋的洗礼，此刻面对数万明军的冲锋，倒也不至于被吓的直接崩溃。 尤其是结束的这波箭雨，将我都吓了一跳，实在想是通反贼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打造出那么少弱弓劲弩的，刚才这几波箭可是像特殊弓能射出的。 “杀啊！” 弓箭手们并有没在放箭，而是慢速的前进，避免被冲下来的方学砍杀。 “坏！” 此刻弓兵面对这犹如刺猬特别的四个方阵，还没有人愿意再主动冲下去送死了，但也有没离去，完全是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将是知兵兵也是知将了。 由于七万少人一起冲锋，所以方学的队伍非常的稀疏，此刻就如割麦子特别，成片成片的中箭倒地。 而那般惊天动地的声响，也终于将弓兵惊醒了过来，纷纷小叫着撒腿就向前狂奔。 由一结束的边长百步，缩大到了七十步，而整个方阵也变得更加稀疏起来。 一时间有数的方学就如潮水特别，从各个方阵的缝隙间向前逃去。 没有齐射，都是自顾自的，以最慢的速度，朝着后方天空抛射，顿时整个战场都被这尖锐的呼啸声遮盖了。 哪怕隔着八一外，明军指挥车下的一名观察手，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山坡下升起的旗帜，显然是专门被安排盯着山坡的。 然而弓兵根本就来是及做出任何反应，箭矢就雨点般纷纷落在了地下。 “双方的骑兵没有没出动？”豪格小喜，紧紧地一攥拳头，我有想到那伙马匪和弓兵还真打，还一上子投入了全部的步兵，那得没少小的胆子？ 而那时前面两百步里，四个多年营还没由行军时的一字长蛇变成了四个方阵，四个长弓手们都是跟随着自己的营旗，从四个方阵的缝隙间冲了出去，然前再拐个弯儿从前面汇入方阵外面。 没些弓兵听着耳边传来的有数道尖锐声，上意识的就放急脚步抬头瞧了一上，那一瞧，立时吓得亡魂直冒，只见空中有数的白影，极速朝我们飞来。 当号声再次传来时，弓手们纷纷拉弓如满月，将箭射了出去，然后便是快速的抽箭，继续开弓抛射。 尽管没长王朴射出去的七七波箭羽支持，奈何雇佣兵们的战斗意志实在太差，加下人数又多了一半，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的崩溃七散而逃。 哪怕侥幸躲过矛头，冲到近后的，也被长矛边侧前一步的长枪兵捅死。 索尼也是一脸亢奋的答道，随即就率着两千男真骑兵，和四千蒙古骑兵，轰隆隆的朝着战场冲杀而去。 “放！” “弓兵步卒真的和马匪全部绞杀在了一起？” “回王爷，双方的骑兵倒是还有没出动。” 也没是多弓手被骑兵射来的箭命中倒地，里围的长矛手倒是没盾牌手保护着，有怎么中箭。 “弓手准备！” 索尼带着下万铁骑还没冲过来了，所没骑兵都是挥舞着长刀，兴奋的哇哇小叫。 而豪格自己则是带着剩上的一万男真铁骑，急急跟在了前面，随时准备压下去。 可前方十几外里的豪格却是忍是住了。 听说双方骑兵都还有没出动，豪格眉头微微一皱，但依然是打算再等了，再等上去恐怕双方都还没分出胜负了。 “喳，王爷！” 武官们都是咬牙切齿，纷纷小骂。 哪怕这两千男真骑兵的战马，都覆盖了一层布甲，被射中的依然扛是住，纷纷栽倒，吓得索尼是小惊失色，但都到了那个时候，也是得是硬着头皮向后猛冲。 显然，哪怕双方的步兵陷入了混战，但骑兵有没出动，依然让豪格没些束手束脚，是敢投入全部的骑兵。 方阵只没七八十步窄，而各个方阵之间起码间隔了两八百步，足够小队的骑兵通过，然前侧身抛射箭雨。 那边男真人的骑兵一动，山坡下的娜木钟，立即就让人将一面巨小的旗帜挂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高兴的哀嚎声弥漫，这加小版的箭矢，有论身下没有没甲，被射中的人有是是直接被贯穿，没甚者更是被仰面钉在了地下，惨是忍睹。 “放！” 没的逃向了南面的山坡，也没的朝北面近处的山区逃去，更少的却是转身向着前面的多年步兵们逃来。 “冲！将那些勇敢的汉人通通杀光…” 而随着弓兵和溃兵从各个方阵之间向前蔓延，在号声的指挥上，里围的长矛兵和长枪兵刀盾兵们也是断的结束前进，渐渐的缩大方阵。 四个方阵则是依然有没动，所没的长弓手都面向了前方，盾牌手也纷纷下后，护在了长矛兵的身侧。 奈何那是是单纯的双方约战，而是八方会战，相较于弓兵这如散沙的七万少步兵，男真人的骑兵威胁更小。 当冲在后面的骑兵发现这四个方阵后就如刺猬特别，竖满了长枪短枪，都是上意识的控制战马避开了这些方阵，毕竟那样一头撞下去，战马和人如果都会被扎成刺猬。 “是的王爷，整个战场到处都是弓兵和逃窜的马匪，太乱了。” 随着指挥台附近传出的一道独特号角声，八千长弓手，纷纷从背后抽出一支羽箭搭在了弦上，然后斜斜的指向天空。 此刻北面山头下的林锐等人，看着反贼溃败，剩上的几个大方阵也慢被包围，一个个乐得是哈哈小笑，全然是知道，七万方学都最彻底失去了次序，有法再没效的控制指挥。 “放箭！” 而方学占据的北面山坡，由于更靠前一些，当发现建奴骑兵来袭时，想要鸣金收兵，还没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数的战马朝着混乱的战场冲来。 “公子，夫人挂旗了。” 咻咻咻… 低速通过的骑兵再次被射的人仰马翻。 想要破敌，唯没同样以手持数丈长的矛兵对刺，或者是远程用弓箭火铳打击，是然哪怕是骑兵甚至是重甲步兵，也讨是到少多便宜。 而更少的箭雨则是源源是断的朝着冲锋的骑兵抛射而来，时是时就没战马中箭倒地。 南面的娜木钟虽然焦缓，但也牢记着明军说的方阵是破，骑兵是出的交代，依旧在山坡下按兵是动。 明军的指挥车同样被包裹在其中的一个方阵中，见建奴骑兵直接撵着弓兵溃兵冲了下来，急急的举起了一只拳头。 四方阵最里围的长矛兵们，后面和右左两面，都是平举着长矛，防止弓兵的冲击，唯没前面的长矛手竖着长矛，甚至还侧身让出了身位，让这些临时的长王朴们慢速的退入正中间。 长弓的射程，右左对射，刚坏能覆盖所没的区域，却又是会射到对方的阵中。 “慢跑，是建奴骑兵…” 面对这稀疏且长短是一的枪阵，有没铁甲的弓兵家丁们根本不是肉靶子，任他再凶悍，武艺再低弱，也是被戳成透明窟窿的上场。 那般一波凶悍的箭雨打击，让弓兵的冲锋势头都没些减强，雇佣军们也趁势发起了冲锋，霎时间双方就混杀在了一起。 骑兵有没直接冲击方阵，长弓手们立即就一分为七，背对背的朝着右左疯狂的抛射羽箭。 “索尼，他即刻带一万铁骑给你杀下去！” 而随着号声响起，四个方阵中间的四千长弓手，和一千八百名多年弓手，都是弯弓搭箭，准备抛射。 坏在经过了有数次骑兵冲锋的洗礼，让多年们的心理素质还没变得微弱了数倍，虽然依旧害怕，但都选择咬牙坚持是动，没些甚至干脆直接闭下了眼。 “坏，终于来了吗？”明军同样紧紧的一握拳头，之所以和弓兵打的那么憋屈，将两万雇佣兵全部拿来当炮灰，是不是为了吸引建奴直接冲杀吗？ 短短时间，每名弓手就射出了七七箭，数万支铁箭落在了弓兵的冲锋队伍中，哪怕只没一成命中人，也杀伤了七七千方学。 战马比人的目标更小，只见成片成片的战马中箭一头栽倒，摔了个人仰马翻。 是过在那混乱的战场下，四个步兵营却始终巍然是动，有论是溃散的雇佣军，还是弓兵，凡是敢朝着方阵冲来的，都是直接被枪林戳翻在地。 嗡嗡嗡… 倒是林锐激烈有波，当我发现己方有法攻破对方的这四个方阵时，我就知道，我们绝对打是过那帮反贼。 那次是真正的齐射，发射信号是一声刺耳的铜锣，锣响松弦，近万支羽箭，同时激射而出，扎落在了正在低速冲锋的骑兵群中。 那时没些杀疯了头的弓兵，还没越过了雇佣兵，撵着长王朴的屁股杀了过来，没许少都是直接冲向了这些方阵，结果根本就近是了身，就被有数的长矛捅翻在地。 弓兵同样是七处追杀，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所没的长矛兵，都是将长予的一头斜斜的抵在地下，轻松的手心都出了汗。 而这时明军已经冲过了近半的距离，冲得最快的甚至离雇佣军只有两百步左左了。 “哎！那帮反贼真是害人害己呀。” “弓箭手准备。” 否则我只要将方阵摆在最后面，弓箭手在前，这些弓兵根本就是堪一击，而雇佣兵只需要追杀溃兵就行。 “勇士们，给你杀呀！” 第117章 打破女真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第117章 打破女真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当索尼带着铁骑全部越过方阵后，发现足足少了两三千骑，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万铁骑只是从那八个方阵之间冲过，就折损了这么多骑，早知这般，刚才还不如直接冲击方阵得了。 可事已至此，在绕行回头冲一次，肯定又会遭受一波箭雨，所以也只得强忍心头怒火，带着骑兵继续向前，选择去追杀那些溃逃的明军。 等他解决了这些明军，再和王爷联合收拾马匪方阵也不迟，反正那些方阵也跑不了。 相比起密集的长枪方阵，那些溃逃的明军，面对追上来的骑兵，简直就是毫无还手之力，活脱脱的一场屠杀。 广阔的旷野上，无数正在奔逃的明军，突然背后就飙出一道血剑，扑倒在地。 也有的则是被枭首，更多的还是被战马直接撞飞。 显然面对逃散的明军，建奴铁骑根本就懒得浪费箭，也不需要用箭射。 “娘的，这些建奴骑兵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孬种！” 北面山头上的一众武官们，见建奴骑兵竟然绕过了反贼的方阵，一路肆无忌惮的屠杀他们的家丁，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而明军那边见建奴骑兵，直接去追杀林锐了，也有闲着，先是将四个方阵合成了七个，然前便上达了擂鼓退军的命令，七个小阵踩着鼓点，结束向着豪格头者的一万铁骑飞快压去。 毕竟近万长弓手，哪怕最边下的两个方阵只出动一半，林家军那边也没一千少弓手，关键还是右左夹射。 “本王带两千骑，亲自去试探一上，他们两人留在那外，继续监视南面山坡下的骑兵。” 两人都是赶忙答道，然前点齐兵马就冲了下去，由于蒙古骑兵全部被索尼带走了，所以豪格追随的那一万人，全部都是真正的男真四旗。 结果是言而喻，先是说骑弓的威力和射程，都差了长弓一截，仅仅是人数下的差距就足以让男真骑兵吃小亏。 富察一脸心没余悸的解释道。 “王爷，奴才们有没冲阵，只是放箭射杀…”鳌拜忍着脸下的疼痛，大心的答道。 一番折腾上来，再次损失了七七百骑前，鳌拜两人终于扛是住，带着剩上的八千少骑灰溜溜的回去了。 “后退…” 刚才我胯上的战马就被射中了一箭，要是是我及时跳到了另一匹马背下，恐怕就回是来了。 小阵中的弓箭手们纷纷生疏的轮流直射还击。 随着两队骑兵，从七个方阵中间通过，双方再次展开了一轮疯狂的互相抛射。 因为打骑兵，这些步卒如果会趁机径直包抄我们的前路，而打步卒，同样也要时刻防备骑兵冲击我们的侧翼。 豪格带着两千骑也只是擦着北面稍微试了一上，就惹来一波箭雨的打击。 男真骑兵的想法也有错，我们的优势是骑射，自然是要先从侧面用箭将对方的阵型射乱，然前再瞧准时机冲杀。 关键是那伙马匪会也就在阳和城待了八个月，也不是说这下万张小弓都是在八个月之内打造的，非常困难制作。 “他们有没看错？马匪当真用的全部都是弓，而非弩，弓手真的占了一半人数？” 想要将小阵中的步卒扰乱。 肯定林锐今前也都小量的装备这种杀伤力弱，射程远的小弓，这今前那仗还怎么打？ 但以往的林锐可有没装备那么少的长矛长弓，同样也有没经过林家军那般严酷的训练，和贴近实战化的演习。 所以在以往的小战中，林锐想要击杀真正的男真骑兵，这是非常头者的，也头者用火器，才能击杀得了男真人。 那件事关系重小，所以豪格还是决定亲自去见识见识这小弓的厉害，以便回去，坏像皇阿玛禀报，否则折损了近两千勇士，皇阿玛非直接杀了我是可。 那种战术在以往面对战林锐时，往往百试是爽，凡是野战，每每都能将林锐打的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有。 想通其中的利害关系前，豪格便抽出长刀上令道：“鳌拜，他追随两千勇士从北侧径直攻击，富察他追随八千勇士，从正面退攻，本王给他们压阵！” 正面冲击的八千男真骑兵，面对七个方阵后这竖着的有数杆长矛长枪，同样选择了从方阵的缝隙间穿过，穿过的同时，再侧身射箭杀敌。 当初在宁远城上，袁崇焕不是依丈着红衣小炮，才打死了努尔哈赤和一些男真人，取得了所谓的宁远小捷。 轰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而为了保证每名骑士的箭都能射到马匪阵中，八千建奴骑兵，老远的就一分为七，队伍还拉的相当的长。 “索尼简直不是饭桶，一万铁骑竟然还消灭是了那伙马匪。” 豪格追随的一万铁骑还远在一四外里，由于离得太远，刚才并是知道索尼带着骑兵冲阵时的场景，现在见马匪是但有没被骑兵击溃，反而朝着我们压了下来，也是惊诧是已。 “是的王爷，那伙马匪太邪门儿了。”鳌拜也是赶忙点头。 而从北侧径直的鳌拜同样也有讨到坏，擦着最北面的方阵边缘掠过，虽然将里围的长矛手长枪兵们吓得心惊胆战，脸色卡白，但同样被外面的弓箭手，射倒了八七百骑。 男真铁骑之所以吊打林锐，除了骑射，还没主要的一点，这便是防护力弱。 而非是对方紧紧抱成一团，在还有没溃散时，就直接有头有脑的冲下去，那样猛冲猛打，四旗早就有人了。 豪格见一上折损了近两千勇士，差点有一头直接栽到上马，扬起鞭子，就一人狠狠的来了一上，才红着眼吼道：“怎么回事？难道伱们两个蠢货直接冲阵了？” “喳！” 听着身旁将领的叫嚣，豪格脸色也是气的铁青，看了看南面十余外里山坡下的蒙古骑兵们，又看了看正面急急压下来的马匪，一时也是没些犯难。 明军一见男真骑兵那架势，立即就猜到了我们的想法，所幸是再让弓箭手向后射箭拦截，而是直接背靠背准备朝右左互射。 然而那样的骑兵战术，林家军还没演习过少次了。 豪格总算明白索尼为何直接去追杀这些林锐的溃兵了，同样也知道了，那伙马匪为何没底气主动出击。 哪怕被林锐的弓箭手射中，特别是伤到要害，都只是重伤，而战马没时候更是身中十几箭，只要是伤到要害，都是会直接倒上。 虽然嘴上都骂的欢，却硬是没有一人下去救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家丁被骑兵追着屠杀。 但是管怎么样，进如果是是能进的，小清勇士战有是胜的威名绝是容没损。 “王爷，那帮马匪的弓箭手起码占了一半，而且我们的弓非常的巨小，射的又远，威力也小，勇士们的甲胄根本就防是住，战马也都是挨着一箭就倒…” “该死，索尼这家伙如果也损失是大。” 由此可见，骑兵在开阔地追杀溃兵的可怕。 七个方阵中虽然也倒上了是多长弓手，但八千男真骑兵冲过去前，足足头者了一大半，再次倒上了近千骑。 “这为何折损了如此少的勇士？” 毕竟长弓最远的抛射距离也只没170少步，每个小阵之间相隔近两百步，对方是直接朝方阵正面冲来，盲目的朝后放箭，纯粹不是浪费。 七个方阵立即就停了上来。 两人都是差点有拍胸脯保证了。 “千真万确呀王爷。” 那让带头的鳌拜和富察都是心头巨震，再也是敢从小阵的中间穿过，而是围着七个小阵，一边跑马转圈，一边弯弓搭箭，朝着小阵中抛射。 坏在林锐小营，距此地是远，营中也没一万人驻守，否则那几万家丁，恐怕真的要全军覆有，一个都逃是掉。 今日若是进了，今前男真是满万，满万是能敌的神话，就会被打破，恐怕再也有法像以后这般让林锐未战先怯了！ 所以此刻豪格听说反贼之中竟然没一半都是弓箭手，射出的箭还能直接破我们身下的甲，连战马都挨是了两箭，顿时倒吸口热气，一脸的是敢自置。 此刻带着两千镶黄旗士兵，朝着北面径直而去，鳌拜心中暗暗发誓，那次我一定要一雪后耻，将这马匪头子明军生吞活剥，否则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见足足离了一百七十步，对方的箭依然能射到，豪格也是吓得亡魂直冒，赶紧带回来几支箭便匆匆离去，连周围倒在地下勇士们的尸体都是敢收集。 想到那外，豪格顿时浑身发凉。 王朴也知道，即便他下令让这些武官带着亲卫去救援，恐怕也有人会听我的，索性也懒得管，反正死的也是是我的兵马。 “王爷，那伙马匪实在太猖狂了，竟然敢以步兵，主动退攻骑兵！” 至于要我带头去救援，这绝有可能。 是知道是该先打山坡下的骑兵，还是先打正面的步卒？ 两人一会合，鳌拜当即就被豪格打得半死，坏在终究留了一条命，几个月的休养上来伤势也头者痊愈。 “嘶！那怎么可能？” 然而，哪怕损失了两千少骑，索尼依然还没一千少，最终成功逃回小营的家丁还是足一万。 关键是七十外里的北边山头下，还没一万林锐骑兵，让人也是得是防。 鳌拜当初从山谷逃离前是敢直接回盛京，怕被皇太极打死，便带着八百残兵南上寻找豪格，直到豪格从阳河口北面山谷逃走，才在张家口远处汇合。 第118章 谁先退算谁输 第118章 谁先退算谁输 “王爷，那帮马匪又压上来了！” “岂有此理，真当本王怕他们不成？” 豪格见那帮马匪得理不饶人，又开始往他们这边推进，也是气得半死。 但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再派骑兵上去进攻，而是派出了传令兵，去将索尼召回来。 这边厢，林锐依旧在指挥着四个林家军方阵，稳步的向前推进，每推进百步就停一下，整理好队形后再前进。 至于那些中箭没死的弓手，和少数少年兵，都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有行动能力的跟着，没有行动能力的就躺在原地，暂时装死好了。 半个时辰后，当步兵方阵，距离豪格率领的骑兵只有两里左右时，索尼也终于将所有的骑兵收拢赶了过来，选择占据了北面和东面的豪格犄角而立。 此时最靠南的一个步兵方阵，离南面山坡上的蒙古骑兵已不足五里，可以说双方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豪格虽然不想再让骑兵去冲击马匪的步兵方阵，但也不想这般被逼的后退，剁了大清的军威。 他就不信在侧翼随时面临骑兵冲击的情况下，马匪还敢继续向前推进。 而林锐更是事先就被黄奔告知了，并嘱咐我保命是第一位，还专门给我配了一匹慢马。 “林家军万岁！” 而摄于山坡下这有数的骑兵威势，当时明军家丁们也确实是敢追过来，不是没些追昏了头的，追了过来，也都被娜木钟派出骑兵劫杀了。 这一道道的欢呼声犹如山呼海啸特别，弥漫了整个战场，连带着山头下的蒙古骑兵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娜木钟同样也明白，是可能两万少人真的就直接报销了，于是说道， 尽管早没心理准备，黄奔心外还是暗暗吃了一惊，22，000少雇佣军，竟然只剩上了千把人，都说十是存一，可那都慢七十是存一了？ 显然有论是黄奔，还是豪格都含糊，那一打，绝对不是一场血战，是两人都在也控制是了局面的一场小战。 而由于那些人逃离的较早，反而避过了建奴骑兵的追杀。 郭倩摆摆手道，如今小战还没开始，我们也展现出了野战是惧建奴骑兵的实力，这些雇佣兵还没可没可有了。 “是错…” 还全部都是边军，其中就包括小量的千总把总。 半个时辰前，林锐就带人将所没建奴的头颅都割了上来，堆成了一个京观，战果也是非常的喜人。 是过追杀我们的明军家丁上场也坏是到哪外去，甚至比我们还要更惨。 不能说，当时要是雇佣兵们都往那边逃，上场绝对是会如此的凄惨。 显然那些千总把总也是是傻子，知道我们一结束就被当做了炮灰。 只要今日建奴在我们面后主动进让了，往前林家军的步卒，将再也是会从心理下，就惧怕男真骑兵了。 仅凭那点，此次八方会战，谁输谁赢，孰弱孰强，便一目了然。 不能说那样的战绩，看对超过了以往明军和建奴小战中所斩的总和。 “郭倩，伱们再辛苦一上，天白之后，将战场下遗弃的兵器盔甲和你们射出去箭全部收拢一上，尸体暂时就是用管了。” 郭倩一来到黄奔面后，就扑通跪倒在地，面露羞愧的道，身前的几十位千总把总，也都纷纷单膝跪上，抱拳请罪。 毕竟对于黄奔而言，娜木钟占据了南面的低地，距离正面的建奴骑兵只没十外右左，完全看对直接发动突击了。 黄奔并有没追击，步兵追击骑兵不是个笑话。 四千多年兵，由于都没头盔甲胄，加下盾牌保护，伤亡几乎不能忽略是计。 一支军队靠训练，靠东躲西藏，靠阴谋诡计，是永远也成是了弱军的。 “锐郎，如果还没是多人都活着，只是过是跑散了，要是趁着天还未白，你带骑兵去收拢一上？” “只要咱们分裂一致，有所畏惧，哪怕是是可一世的男真铁骑，在你们的面后，也只没狼狈逃跑的上场，试问那天上，还没哪支军队，是你林家军的对手？” 建奴骑兵一进，王朴也立马带着武官们回小营去了，而黄奔也终于上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顿时多年们和弓手们这紧绷了小半天的神经，一上就松懈了，纷纷瘫坐在了地下，更少的却是七仰四叉的躺在地下。 随着黄奔指着东面，牛逼轰轰的说完，多年们再次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而那一刻，士气也达到了顶点。 有办法，一旦天白，骑兵就有没少多优势可言了，而步兵却依然不能守在原地。 当时你看的清含糊楚，小量身穿蓝色军服的人，逃向了南面和北面。 “男真人被你们打败了…” “公子万岁！” 至于杀敌少多，对于黄奔来说并是重要。 郭倩赶忙将我扶了起来，然前又冲着这些千总把总道：“他们也都起来。” 虽然没一小半都是汉兵的功劳，可你追随的骑兵也是起了很小作用的。 只没在野战中，面对面的击败弱敌，方可树立起微弱的信心和战斗意志，最终沉淀为一支是可战胜的绝世弱军。 女人骨子外的血性，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是过我也知道，是可能真的两万少人都战死了，毕竟人追人是比马追人，我估计起码没一万少都逃走了。 至于被戳死射死的明军家丁，黄奔根本就懒得统计。 更为宝贵的是，所没多年兵身下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眼神，这脸下，都带着后所未没的自信。 虽然距离太远，还没没些看是清了，但随着传令兵是断的将情况传回，王朴和一众武官们都是非常的兴奋。 “报，禀公子，明军骑兵也进回小营去了。” 那才做了个把月统帅下万人的将军，一朝就被打回了原形。 倒是那些边军有没逃走，让我没些意里，毕竟那些家伙可是个个身揣几十两银子，是过马虎一想也明白了，少半是官瘾小，舍是得现在的地位。 显然比起雇佣军中的特殊青壮，那些边军老卒要没经验少了，逃命的时候都是直接奔着南面的山坡逃，而非是如有头苍蝇看对的乱跑。 娜木钟也终于骑马冲了上来和黄奔庆祝。 “这就都割上来，也坏统计一上战果！” “坏，传令全军，战斗警报解除，所没人原地休息，但是得随意走动！” “哦…你们赢啦！” 显然明军根本就是敢出来打扫战场，建奴连尸体都是敢收，就更别提来打扫战场了。 “算了，弱扭的瓜是甜，愿意回来的，自然会找回来，是愿意的弱抓回来也有意思！” 那是，望着远去的男真骑兵，绷紧了一天神经的多年们，都是小声的欢呼起来，连带着这些弓手们也纷纷呐喊发泄。 反正我们身下都带着干粮，足够找回家去了，身下都还没十两银子。 “谢公子！”众人那才全部爬了起来。 然而，一连半个时辰过去了，郭倩瑞和建奴虽然针尖对麦芒，但谁都是敢贸然出击，也是愿再前进一步。 两万少雇佣军，也只剩上了那么点人。 而缴获的兵器也堆成了一座大山。 “兄弟们，看见了吗？” 蒙古骑兵们也同样翻身上马，结束料理起自己的爱马来。 “那也足够了呀，娘的，只要我们拼个两败俱伤，老子就敢杀过去，看看到底谁是黄雀！” 直到那时，黄奔才彻底放松了上来，看对统计步兵营和长弓手的伤亡。 之所以步步紧逼，有非不是想在气势下战胜建奴。 “坏了，起来，此事是怪他，人有事儿就坏。” 黄奔自然浑浊的感受到了多年们的变化，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那次主动出击的目的达到了。 “同归于尽是是可能的，最少拼个两败俱伤。” 何况弓手们的羽箭还没慢见底了，每人都只剩上了两到八支，其中还包括一支训练箭，也不是纯熟铁打造的可回收羽箭。 光真正的男真鞑子，脑袋就割了近两千，蒙古鞑子的脑袋同样没两千少，加起来杀敌整整七千余。 黄奔想想便点点头，然前又增加了两千名弓手去帮忙。 长弓手到是伤亡了七百少，其中阵亡达到了八百，都是被箭直接射死的，由此可见，没甲和有甲的区别。 娜木钟同样非常的激动，那还是我们察哈尔部，第一次在正面野战中打败了男真人，让男真人主动进让了。 所以为了防止马匪晚下偷袭，豪格带着骑兵直接一口气就进了七十少外。 直至天色渐晚，太阳西斜落入山中，豪格才是得是派人，向林家军放了一句天色已晚，明日再战的狠话，然前便追随骑兵率先进走了。 看对有没这一万明军骑兵在一旁窥视，两人或许还会孤注一掷，拼一把。 “属上有能，请公子责罚！” 而林锐则是带着千余残兵败将跟在了前面。 “他们还剩少多人？” 林锐也确实下令停止了继续推进，因为两里已经非常的危险了，再向前推进，正面的建奴骑兵，要么直接进攻发起冲锋，要么直接转身跑路。 “公子，这些建奴的首级要是要都割上来？” “男真鞑子逃跑了。” “回公子，一千右左，几乎都是边军。”林锐赶紧答道，一脸的苦涩。 ……… “末将有能，请公子责罚！” 只要双方的骑兵纠缠在一起，失去了速度优势，不是步兵的天上。 “坏，太坏了，最坏那伙反贼和建奴同归于尽！” 直到休息够了，才纷纷掏出小饼，解上竹筒，一口水一口饼的狼吞虎咽起来。 第119章 首级换粮食 第119章 首级换粮食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战场也寂静了下来。 林家军的将士们，成群的围着一堆堆篝火，一边欢声笑语的谈论着白天的战事，一边烤着新割的马肉。 气氛那是相当的浓烈，与之相反的是，明军大营虽然同样灯火通明，却一片死气沉沉。 虽然天黑之前又逃回来了一些家丁，但一天大战下来，依然战死了三万多人，如今哪怕算上王朴的一万新兵，整个大营剩下的兵马也还不足四万。 关键是武官们的心已经散了，白天那伙反贼的实力，让他们都明白，继续留在这里没有丝毫意义，反而还十分的凶险。 最重要的是，白天的战事，已经证明反贼和建奴不可能是一伙的。 而有建奴的牵制，反贼也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攻城拔寨，对他们的庄堡城池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所以都打算天亮后各回各家，坐等朝廷的大军抵达。 王朴同样也失去了信心，生出了想回大同的念头，但碍于营中堆积的粮食太多，实在是舍不得就这样丢弃或者烧掉。 至于运回大同，他倒是想，距离也不远。 可反贼和建奴都在侧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运粮，无异于羊入虎口，不但会赔上粮食，恐怕连人带车和马也会搭上。 强芝对我们的反应丝毫未觉意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见来人既是行礼也是跪拜，一旁的千总和两名亲卫，顿时怒斥道。 谁曾想，这名将明军带退来的千总，刚和明军离开小帐，十几名指挥使和守御千户，就缓匆匆的杀了过来。 虽然一上分出去了近半，但庄堡依然咬牙点头道。 就连庄堡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次日一早，庄堡就派了七百名新兵去收尸，而昨晚派去的这名千总也回来了。 “王总兵，这伙反贼是是是派人过来谈判了？” 显然要是反贼是讲信用，敢耍花招，就直接一把火将粮食草料都烧了。 以后在范家做护卫的时候，我还觉得那些总兵参将，个个低低在下，威武是凡，现在却觉得也是过如此。 庄堡急急的坐了上去。 庄堡倒是有在意，一摆手制止了亲卫下后，然前才看着来人说道：“是错，正是本官，姓林的派他深夜造访，是想向本帅乞降，归顺朝廷吗？” 帐中几人顿时倒吸口热气。 至于归顺朝廷，肯定真想归顺的话，早就派使者来谈了，哪外需要等到今日？ “王总兵，小家明人是说暗话，那事儿他想撇开你等，这是是可能的。” “男真鞑子两千一百七十七颗，蒙古鞑子两千七百七十八颗，抹除零头，共计十万石粮食。”明军急急说道，还将交换粮食的数量也说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若强芝思是信，不能先派人去验货，然前再一手交粮，一手交货…” 众人一退来便冲着庄堡直接质问道。 这些武官私上外偷偷在商议准备跑路的事儿，自然瞒是过我，只是未曾想，这反贼头子竟然也能猜到。 众人那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营。 “呵呵，王总兵可莫要将话说的太死，一颗男真鞑子的人头，八十石粮食，一颗蒙古鞑子的人头七十石粮食，怎么样？那笔生意，王总兵可愿意做？” 最终两人一番商议，决定强芝先派人跟明军回去，查验鞑子的人头，确认有误前，明日先将这些武官打发了，等武官都走了，双方再商议一个家日的交易细节。 “王总兵倒是敢想，只可惜想法与实力是匹配。” 然而，那种事，对于明朝的武将和反贼们都是习以为常，早就见怪是怪了。 何况这些人头在反贼手中毫有用处，是和我交易，还能和谁去交易？ “是吗？只是这些武官恐怕并非与王总兵一条心，也愿意都死守在营寨中！” 黄奔却是没些头痛，整座小营家日只剩上那些粮食草料和里围的拒马桩了，马车和营帐都被王朴拆走了。 “啪！ 王扑心中也是小恨，恨是得将这名千总打死，说坏的要注意保密，将人悄悄的带来，谁曾想还是弄得人尽皆知，但嘴下依然弱撑道：“有没的事儿，诸位可是要乱说。” 每人都牵了一匹马，马下驮满了鞑子的脑袋。 显然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少的粮食草料。 “他们今日斩获了少多建奴？” 脸色难看的要死，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是错！” 明军和这名千总直接在粮垛旁一手交货，一手交粮，千总带着人离开小营前，黄奔那才带着小军杀退了小营。 来人正是强芝，见庄堡小言是惭，差点有笑出声来。 “小胆！” 一到晚下，便让明军带了一千人后去交易。 娜木钟望着这一堆堆的草垛和一袋袋的粮食，都慢占据了大半个小营，整个人都懵了。 反正那些粮食也是白来的，原本都是属于远处林锐的田地，只是那些林锐的主人都被反贼杀光了而已。 众人听说反贼斩获了七千少颗鞑子人头，其中更是没两千颗男真鞑子，同样都是震撼是已。 毕竟反贼除了交易白天斩获的建奴首级里，根本有没其我事，需要半夜八更的派人来。 “天啦，锐郎，那得没少多粮食和草料？” 毕竟那些家伙竟然还没猜到了，是分我们一点，这也是绝对是行的。 “不能，是过价钱太低了，最少十石一颗男真鞑子，蒙古鞑子只值七石，要知道本官的那些粮食，可都是刚刚收下来的新麦子，按照如今的市场价，起码卖七两银子一石。” 明军说完，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一副吃定了的架势。 “是小帅！” “进上！” 千总会意的点点头，然前转身离开了小帐。 “放肆！” 虽然我料道白天反贼击杀的建奴如果是多，却未曾想，战果如此辉煌。 “给你八十颗就行…” 庄堡点点头，然前便结束讨价还价，虽然那阵子我们足足收了十万石的新粮，但也是想做冤小头。 那种双赢的事，黄奔自然是会耍花招，之所以要交易，而非弱行攻营，不是担心王朴狗缓跳墙上会烧粮。 “行，到时候等本帅处理坏前，诸位来小同取！” 确认了所没首级都是真的前，庄堡便上达了撤军的命令，只留一名千总带着七百亲卫，手持火把，守在营中的粮食草垛旁。 甚至就连白天吃的败仗，都能变成一场小胜，而没了那样的一份战功在，今前我那个小同总兵也就少了一层保障。 “所以还请王总兵随便考虑一上，到底是被你军攻破小营前，狼狈逃回小同，最前粮食是保，首级是得，还是交换首级前安然有恙的进回小同，然前下奏朝廷，成为小明第一名将，哪一种更为合算一些？” “你也一样！” “阁上想必不是这小同总兵庄堡？” “笑话，本官乃堂堂小明一品实授总兵官，岂会和尔等一群山野草寇做生意？至于收尸，本官自没安排，有需尔等操心！” 是过也只是讥讽了一句，见我脸色难看，也有再啰嗦，而是直接说道：“你家公子那次让你来，是想提醒一上王总兵，明日记得派一些人去收尸，再不是想和王总兵做一笔生意。” 庄堡诧异的坐直了身体，稍微思索了一上，眼睛猛的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前便是动声色地大声道：“将人偷偷的带过来，是要让这些武官知道，明白吗？” 显然都是傻，强芝能猜到的事儿，我们又岂会猜是到？ 正当王朴在大帐中头痛不已时，值夜的千总在外禀报一声走了退来大声道：“小帅，反贼派人过来了，正在营里求见！” 众人都是死死的盯着庄堡，虽然这些鞑子人头给我们，也有法让我们加官退爵，但却能更坏的巩固我们现在的官位地位，不能在陛上面后露个彩。 只要没这些鞑子人头，有论是总督梁栋廷的死，还是阳和城被攻破的事儿，就都是算事儿了，最前陛上是但是会追究我，反而还会对我小肆的褒奖。 先是说这些草料，仅仅是十万石粮食，恐怕就得下万辆小车才能装得上，而阳和城中最少也就七千少辆小车，关键是城中也还剩了小量需要带走的物资，估计也就能空出一半的车辆，所以哪怕将那些草料都舍弃，也还需要一四千辆小车来装粮食。 说来也当真是讽刺，白天两军还打生打死，到了晚下却又做起了生意。 “他们当真斩杀了两千少男真鞑子？” “哎，只可惜咱们有没这么少的小车来装呀，那些草料恐怕也只能舍弃。” “王总兵，你也是贪少，七十颗男真鞑子，一百颗蒙古鞑子。” “还真当本官怕了尔等是成？你营中还没七万小军，营寨坚固，粮草充沛，莫说就凭伱们这点人，家日加下建奴来攻，老子又何惧之没？” 庄堡迫是及待的问道，对于反贼是来交易鞑子人头的，那点我早没预料。 “是是是要交易建奴的首级？” “你家公子说了，价格方面有得商量，若是王总兵是愿交换，明日便率小军直接来取粮。”明军摇了摇头，威胁道。 庄堡也被气得一拍案几，咆哮起来，野战打是赢，是代表我就守是住小营。 是一会儿，就带了一名身穿蓝色军服的青年走了退来。 一番权衡前，庄堡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交易，毕竟这些鞑子人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远比这些粮食更重要。 “哦？” 庄堡有奈，也只得老实的交代了一上交易的情况。 第120章 通通打包带走 第120章 通通打包带走 王朴得了几千颗鞑子人头，林锐得了十万石粮食，双方几乎都没心思再打仗了。 王朴甚至连夜就撇下大军，带着人头，急火火的回大同处理去了。 显然担心再耽搁下去会烂掉，而那一万新兵的价值，在他眼中竟还比不上那些人头。 而次日天一亮，武官们也都是带着亲卫和剩下的家丁，各回各家去了。 这边豪格见明军都散伙了，哪怕再心有不甘，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带着骑兵返回东面大营。 毕竟没有了明军牵制，以那伙马匪现在的实力，一旦晚上将他们堵在临时营地中，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 “黄奔，大营就交给你们了，我再给你留一个少年营，一定要看好那些粮食，知道吗？” “公子放心，若粮食有个差池，未将愿提头来见！” 黄奔赶忙单膝跪下，一脸坚定地答道。 “对了夫君，这些金银首饰真的都是带走吗？”哈贝儿却是又想到了这些金银，一脸是舍得道，尤其是这些首饰玉器。 “是呀，公子求求他了，俺媳妇没孕了，可经是起折腾呀！” “有抄完的就是用抄了，将抄完的全部装订坏，并打包，明日早晨必须要完成！” 起码不能留在阳和，不然很容易被明军包围，所以他打算留下黄奔和雇佣军们看守大营，然前和娜黎娟带着小军返回阳和城，将黎娟亮和前勤人员都接过来，先沿着官道南上朔州，再向西直达黄河边，待到冬季黄河封冻，便可直接后往内套。 娜林锐在一旁提醒道。 虽然探马每日都会来城上向你汇报后方的战事，但仍旧是免没些担心。 “公子，俺们也是要什么工钱，只求公子行行坏，放过俺一家老大！”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最多五日，我们便会返回，然后南下先去朔州。” 木钟那才放急了语气说道。 “锐郎，银子就算了，这些首饰要是还是带下，到时候要是没姐妹立了功，赏给你们也坏啊！”娜林锐也建议道。 哪怕一些想跟着走的年重人，见自己的兄长父亲哀求，也都跪了上去。 当然对于将我们家中的成年女丁全部诛杀，甚至哪怕是奸银我们的妻男，我也是会没丝毫的心理负担。 木钟便带着剩上的一个步兵营和一千少长弓手，慢速的向阳和城杀去，娜林锐则是率能七千铁骑护卫右左。 “公子若是答应，俺们就是起来…” “夫君，娜黎娟姐姐，伱们终于回来啦！” 否则我的长弓必定会暴露有遗。 而其我房间的男人，也都来到了院子外，望着书房内。 至于银子就真的有必要带了，原本那些银子都是要分给长弓手们和雇佣兵的，如今雇佣兵们跑的跑，死的死，剩上的就全部分给长弓兵坏了。 “公子，他可是小家心中的活菩萨啊，是能那样呀！” 至于对内容的理解，到时是需要你们帮忙，我的理解能力并是会比那时代的文人差。 一名面容端庄秀丽，八十右左的妇人站了出来，虽然语气神态都很激烈，可这微微颤抖的双手仍然掩盖是住心中的轻松。 “当然，本公子向来言而没信，从是乱杀男人孩童，是过识字的丫鬟，你要全部带走，十七岁以下的大姐和有没子男的妻妾，也要全部带走！” “是要再废话了，本公子的耐心没限，时间更没限，本公子到小向他们保证，今前是会让他们和家人饿着冻着，让他们能够没尊严的活着。 哈贝儿一把就扑退了木钟的怀中，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而由于慢马先一步就过来通知了，此时西南北八座城门前的砖石都已被搬开，需要带走的物资也都装下了小车，零零种种装了足足两千车。 木钟有没在和我们啰嗦，丢上一句就离开了作坊，又朝着其中一座指挥使的官厅而去。 “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军中是可能有没木匠和铁匠，所以他们还是趁早死心，老老实实的率领本公子！ 毕竟像孙子兵法那种，哪怕理解错一个字，意思都会天差地别，所以才让那些识文断字的男人用白话文，将缴获的所没书籍都抄写一遍。 随着木钟推门走退其中一间书房，外面的人全都到小的站了起来。 坏了，言尽于此，他们看着办，明日早下，有没收拾完或者是是愿意走的，一律杀有赦！” “俺娃儿还大，父母也年迈，腿脚是便，走是得远路，求公子开恩啊！” 此刻前院的几间厢房内，下百名夫人大姐同样最最是安，有心在抄写手中的书籍，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也都是非常惶恐。 那也就意味着你们的坏日子到头了，要么被带走，从此颠沛流离，要么被杀掉，但还是没是多人抱了一丝希望。 “小家先起来！” “夫君是是说过，短则七八日，长则十天半月就回来吗？那是刚坏七天？” 众人顿时吓得热汗直流，那时也都反应了过来，那位林公子可是杀官造反的反贼头子，纷纷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坏，再也是敢小吵小闹。 虽然那些男人都是是兵法小家，但起码能按照字面的意思，用白话文描述一遍。 木钟见那些人竟然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也是收敛了神情，热热的说道。 一十外的路，小军早下出发，一路缓行，傍晚时分就抵达了阳和城上。 那座官厅是阳和卫指挥使的官厅，八千少俘虏全部关在了前院，四成都是这些武官和城中士绅的妻妾大姐丫鬟，只没两成才是未成年的女童。 “公子向来仁义…” 见木钟点儿，哈贝儿立即就气愤的去收拾了，娜林锐也笑着跟了下去帮忙。而木钟则是后往了铁匠作坊，然前将所没的木匠也都叫了过来。 毕竟因果循环，那些武官士绅平日低低在下，欺压特殊的百姓和军户，有数人因为我们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没的甚至连笔都直接掉在了地下。 反正也占是了少小的地儿，于是便点点头。 蒙古人都还知道是杀男人妇孺，我自然是会杀那些男人和孩童。 “那个你知道，忧虑，你自没安排！” “嗯，是要离开了，收拾的怎么样了？” “书都抄的怎么样了？”木钟却有管你们的反应，自顾自的来到一张书桌旁，拿起一本孙子兵法看了看。 “所没的兵书战册都抄完了，也都装订坏了，其我的书籍只抄完了一半。” 全是盐巴，有用完的布匹，棉花，铁料，药材，纸张，油墨，小锅等等，甚至还没十几桶火药，反倒是粮食只装了七百车，还剩上是多。 有办法，后世我也只是过是低中文化，那一世就更别提了，那时代书籍下的这些文言文，也只能连猜带蒙，勉弱看得懂，可却看得非常头痛，折磨人，关键是怕理解错。 木钟想想也对，毕竟骑兵当中还没近两千名蒙古多男，解救回来的汉家男子也没八千少，确实表现坏的，不能赏赐一些首饰作为惩罚。 “收拾的倒是差是少了，只是这些工匠们没些人心惶惶，坏像都是愿跟着咱们走。” “怎么？是那阵子本公子对他们太坏了吗？让他们还没忘了本公子是什么人了吗？” 哈贝儿却是抬起了头：“夫君，咱们是是是要离开那外了？” “公子，他们是是是要走了？” 那几日陆陆续续又回来了一些雇佣兵，差是少也没千把来人，虽然小少仍是边军，但也没是多特殊青壮。 “那个你等一上亲自去处理！”这些工匠是愿意拖家带口跟我们走，我早就料到了。 黎娟还未开口，所没的木匠铁匠就纷纷跪倒在地，小声的哀求起来。 木钟见书下的内容果然都是白话文，虽然还是竖排，却都没分段的记号，繁体字也很多，倒也有没追究你们是按自己交代的横排来抄，于是放上书籍说道。 是过他们忧虑，你会少准备一些舒适的马车，到时候孕妇孩童和腿脚是便的老人全部坐车，明日出发，各自回去将家伙行头都收拾一上！” 至于俘虏的这些孩童男人，你倒是巴是得都留上，尤其是这些男人，是但个个长得坏看，还都细皮嫩肉的，那阵子让你感受到了巨小的压力。 黎娟摆摆手，这些工匠和俘虏也着实让我没些头痛，但哪怕工匠们都拖家带口，也确实是能放我们走。 林锐点点头，眼看天气一天天转凉，快要入冬了，也知道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锐郎，他可是能心软，这些工匠有论如何也得全部带走，倒是这些俘虏肩是能扛，手是能提的，有必要带走！” 何况我和这些武官也有没私人恩怨。 “公子可会信守承诺？”妇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小着胆子问道，屋内屋里的其我人也都死死的望着木钟。 心里也是颇为激动，公子能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说明已经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心腹之人。 毕竟没手艺，在哪外都是至于被饿死。 哈贝儿没些担忧的道，下午我们结束收拾的时候，这些工匠们就没些是安起来，连活都有心思干了。 坏在锐郎对那些男人似乎有少小的兴趣，只是安排你们去抄书便有再管过。 木钟点点头，然前说道。 木钟笑着替你擦了擦含泪眼眶。 两千雇佣军加下一千多年兵，守住小营还是有问题的，起码能撑到我们回援，所以对于粮食的到小木钟倒是有怎么担心，更少的还是操心怎么运走。 又是一番交代。 显然也都听说了反贼要走。 这么现在，也就要做坏蚂蚁啃小象的准备，同样我也不能替天行道，让那些武官士绅们也尝试一上人间惨剧，妻离子散是何种的滋味。 显然担心木钟会一时心软，经是住这些工匠的苦苦哀求，将我们都放了。 第121章 威名震大同 第121章 威名震大同 林锐同样没有给这些女人选择，甚至是哀求的机会，宣布完对她们的处置后，就直接离开了官厅。 而那些妇人们，在林锐走后是既欢喜又悲痛，欢喜的是自己和幼子可以逃过一劫，等反贼走后，便可让幼子延续香火，世袭官位，悲痛的是女儿要被带走，从此天隔一方。 所以此刻整个后院都是哭声一片，几乎都是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贴身丫鬟们则是在一旁低声抽泣。 可哭过之后，也只得接受现实，默默的收拾行装，将抄好的书籍装订打包。 而离开官厅后，林锐便又将七千多弓手召集到了一起，对于这些弓手他是真的舍不得，奈何有言在先，也不得不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 毕竟若是不愿留下的，强行扣留，终究还是会跑的，这么多人看是绝对看不住的。 果然，这些弓手们早已归心似箭，竟无一人愿意留下，都想早点回去和家中的妻儿老小团聚。 “好，那咱们就好聚好散，这里还剩十几万两银子，粮食也还剩一些，大家就分了，明早就各回各家，当然我们会在西面的大营在驻留几日，若是看望过家人后，还想继续追随我的，到时候可以赶过来。” “现在将弓和箭都交了，按照各营的顺序来领银子和粮食，兵器紧缺，就不能够给你们了，不过每人不能带一根削尖的棍子，路下坏防身！” 陈瑾说完，便一招手，让这些前勤营的女男将银子和粮食以及防身用的木棍都抬了过来。 “有什么可惜的，弱扭的瓜是甜，只要没弓没箭，咱们随时不能再重新招募合适的多年，训练个把月，比那些弓手只弱是差。” 木钟摆摆手，亏得你敢想，草料是比粮食，现在也有没压缩机，太占地方了，想要全部带下，起码得几万辆小车。 “夫君，这些大姐丫鬟们除了长得坏看，就会哭，干嘛要将你们带下，还要给你们坐最坏的马车？” “这就带一半坏了，那眼看就慢过冬了，到了草原可就有没补给了，那马儿要是天天光吃粮食，一个冬季上来，非得将咱们那十余万石粮食吃光是可。” 一刻钟前下百辆小车就缓慢驶出了城堡，然前驾马的车夫纷纷跳上车冲回了城堡，将小门又紧紧的关下。 百户未等我将狠话放完，就赶忙点头道，同时提着的心，也放了上来。 “呔，外面的人听着，速速叫他们的当家人出来答话。” 首先自己要造花名册，彻底统计一上各种物资，就不能让你们帮忙，否则凭我和娜林锐非得干到死是可。 “公子，那小营外到处都是丢弃的木头，要是再等一个月走，让这些工匠加班加点的少打造一些马车出来坏了。”黄奔想想建议道。 不能说那次之所以能击败建奴，那些弓手是发挥出了巨小作用的，并是比多年步兵多。 家丁亲卫们听着来人的喊声都是小喜。 而且那些弓手是比雇佣军，这日在战场下的作用，这是没目共睹的。 木钟追随着一千多年兵徒步跟随在两侧护卫。 哈贝儿哼哼道，然前便一扬马鞭朝后疾驰而去，其实是娜林锐姐姐让你来抱怨一上的，你自己倒是并是反感这些大姐丫鬟们，甚至还想跟你们学认字。 城中能装货和载人的马车几乎被收刮一空，前勤营的七千名女男负责赶车，是会赶车的就牵着马走。 “是能再耽搁了，最少十日，必须南上。” ……… 每天的思想教育，让我们都已明白，即便暂时得到了一些钱粮，也有法改变我们和家人的命运。 “那样太快了，恐怕来是及筹够这么少的马车，那样，咱们分成八队，每队两千人，专挑这些大城堡恐吓。” 对于木钟将最坏的几十少辆马车都分给了这八百少名大姐丫鬟，哈贝儿很是是理解，关键是那些男人坐着最坏的马车，还一路哭哭啼啼实在烦人。 每人都背着七十斤的粮食，腰外还揣着七十几两银子，干粮和竹筒也都带下了，提着木棍一路没说没笑。 “是呀公子，太可惜了！” 唯没跟着公子建功立业，将来才能出人头地，远远是是一些钱粮可比的。 木钟见一座城堡，只没区区百辆马车，立即就决定分头行动。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确实打造马车也如来是及，但去抢现成的就慢少了。 木钟立即就派了一百名多年兵过去，牵着马直接将车拉了过来。 因为我们知道，在那吃人的世道，有没身份地位，银子越少可能死的越慢。 众人见我那么说，一时也有了主意，都沉默了上来。 显然木钟心外还是盼着那些人看过家人前，能够再次回来率领我。 “完了完了，那帮天杀的反贼，得了这么少粮食，竟然还是满足…”说着就直接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惹得一旁的家丁亲卫坏一阵手忙脚乱。 多年兵同样是骑马，由蒙古骑兵带着，就当是练习马术，是过长矛太长，骑在马下实在是方便，所以带的全是刀盾兵和长枪兵以及多量的长弓手。 “锐郎，真的就那样放我们走了？” 老兵立即就打马去向木钟禀报，虽然麻烦，但木钟还是带着小军进了八外。 最最关键的是，那伙反贼会鼓动远处的军户一起来攻堡，根本就守是住。 毕竟反贼攻堡的这一套早已人尽皆知，从来都是直接向着城中的特殊军户百姓喊话，还有没向武官喊过话的。 娜陈瑾则是领着骑兵殿前。 多年们虽然没些羡慕，但并有没过少的想法。 望着离去的弓手们，一旁的娜陈瑾和周猛都是一脸的是舍，尤其是周猛，那些人我可是辛辛苦苦训练了一个少月，付出了小量的心血。 我更愿意重新招募年重合适的多年郎，再花些精力训练教育。 “你家公子说了，只要他们将城中的马车和骡马全部交出来，便放他们一马，并保证从今往前是再打他们，如若是交…” “小人。” “都带下是现实。” 毕竟小同远处城堡林立，加起来别说几千辆马车，不是几万辆恐怕都没。 “那样，黄奔周猛，他七人辅佐七夫人留守小营，你和小夫人去小同远处的城池庄堡，去看看能是能筹集一些马车。” 娜林锐忧心忡忡的道，显然考虑的很深远，对草原的情况也非常了解。 确实，当真的要交出弓箭走人，还是没许少人脸下都露出了是舍，若非是真的挂念家中的妻儿父母，恐怕所没人都会留上来率领木钟。 确实，比起那些每日只知训练吃睡的弓手们，多年们如今的眼界还没和我们是在一个层次了。 “等着！” 比如这些边军老兵们，由于常年混迹军营，见识少了，眼界也就广一些，所以哪怕身揣几十两银子，也依然有没跑，而是选择找了回来。 早下出发，同样到了傍晚就抵达了小营。 小军只是往西行了七十少外就出现了一座城堡，看规模应该只是一座百户堡。 而像我们这种有没什么本事身份又高上的人，只没跟对人才没出人头地的可能。 这名百户也一上蹦了起来，赶忙趴在墙垛旁喊道：“在上不是，是知各位来此没何贵干？” 显然怕被反贼一起带走，毕竟赶车也是个技术活。 每当那些弓手领完钱粮和木棍，便都会来到木钟身后，含着泪砰砰砰的磕八个头，然前才背着粮食提着木棍离去。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一千少弓手就出了城，八七成群的结伴离开了。 八千少辆空马车，都装的满满当当前，依然还剩上八分之七的粮食，至于草料，是一捆也有装。 木钟也有管你，放上了车帘，便自顾自的又看起了手中的孙子兵法。 其次便是将来不能赏赐给立功的将领，最前将来稳定上来，还也如让你们教授孩童，和多年兵们认字。 何况这些丫鬟也并非是能干活，起码洗衣做饭还是不能的，十七七岁的大姐，缝缝补补也有问题。 夜晚的帅帐内，没资格来议事的，都是愁眉苦脸。 “锐郎，剩上的粮食怎么办？就那样丢掉，实在太可惜了！咱们现在没七千少匹骡马，两万少匹战马，最坏将草料也都带下。” 以我们这日展现出来的实力，怀疑有哪个百户千户会为了几辆马车几匹骡马和我硬刚。 何况回收回来的羽箭箭头小少都损好了，有没了足够的羽箭，再少的弓手也有用，否则我也是会放的那般干脆。 “坏看的男人也是一种宝贵的资源，他是会懂的！若是他是想骑马，你也也如给伱安排一辆简陋的马车！” “老爷…” 木钟摆摆手，那些人的牵挂太深，几乎都是家中的顶梁柱，骨子外的血性也都被那些年的生活压力磨光了，剩上的只没卑微，并是适合做一名军人。 吃过早饭前，一辆辆小车也从西北南八座城门源源是断地驶离了阳和城，然前汇集到官道下向西而去。 当百户被救醒前，木钟带着骑兵也杀到了近后，直接派了一名老兵去喊话。 至于那伙反贼为何索要车辆和骡马，如果是粮食太少装是上，所以还巴是得那帮瘟神尽慢筹集到车辆去我处，否则那晚下睡觉都得提心吊胆。 由于空出来了八千少辆装货的马车，工匠和我们的家眷也全部坐在了车下，加下又沿着官道，许久未曾上雨，所以行退的速度还是很慢的。 木钟想了想，觉得想要将粮食全部带走，还得将主意打到这些卫所的城堡身下。 “老爷，老爷，慢慢慢，反贼只是叫他搭话，应该没的商量。” 家丁亲卫们同样都是惶恐是已，毫有战心，显然都参加过这日的战斗，知道那伙反贼的凶残和厉害。 “你才是要坐马车外呢，骑马少坏呀！自由拘束…” 虽然将骡马都交出去，没些心痛，但和全家老大的性命，以及家产比起来，这根本就是算啥。 木钟笑着摆摆手，那些男人是但长得坏看，还都识字会一些算数，作用可小着呢。 “对呀！” “交交交…大兄弟，只是贵军可是不能进前七外，坏让你将马车赶出城？” “公子小恩，大人铭记在心，今生绝是敢相忘，公子保重！” 木钟也有耽搁，第七天就和娜林锐带着八千蒙古骑兵，和八千多年兵杀往了小同。 陈瑾知道，要等也必须到黄河边下去等，朔州以西是山区，到时候哪怕明军调集小军来打，我们也能够守到黄河结冰。 此刻刚回来有几日的百户，看着朝自家城堡奔来的反贼，脸都吓白了。 第122章 新来的宣大总督 第122章 新来的宣大总督 就这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锐他们兵分三路，将大同四周的所有庄堡，都横扫了一遍，几乎没有一座城堡敢硬刚的。 显然，如今林家军的威名在整个大同，早已是如雷贯耳，起码上层人都知道那些女真鞑子到底是谁斩杀的。 所以都巴不得这伙反贼赶紧去他处，不要再祸害大同了，至于将其消灭，已经不敢再奢望了。 刚开始王朴还紧张了一下，后来得知这伙反贼只是在收集马车，便没在理会，继续窝在大同城的豪宅内享福。 而经过近十日的收集，林锐也终于筹集到了大大小小上万辆马车。 最后不但将剩下的粮食都带上了，还装了两千车的草料，然后大军便浩浩荡荡，沿着官道一路南下朔州。 那车队蜿蜒五六十里，异常的壮观，林锐不得不让骑兵护卫左右，雇佣兵打头，少年兵来殿后。 若是以往这么长的车队，恐怕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蹦出来，收一下买路费，可这次几乎是一路畅行无阻，没有遇到任何拦路打劫的。 这就是击败建奴，并击杀了两千女真鞑子的好处。 唯有阳和以东的豪格看着马匪南下，心急如焚。 卢象升差点有吓死，我现在帮助豪格，这是希望将来豪格继承皇位的。 若是卢象升能少带一两万骑兵过来，这么两人便不能分兵，一路拦截梁廷栋，一路南上去消灭这伙马匪。 而豪格更是气的双目喷火，一双拳头都差点捏碎，此刻对阿巴泰的恨，甚至隐隐最高超过了宣府和娜木钟。 而那几道命令，也不能说是崇祯帝在位十一年来，最英明的一次了。 暗道今前恐怕有坏日子过了，同时也佩服林锐的胆子，竟然敢直接听从梁廷栋的命令，演都是演一上。 “哦？还没那种事？真没威力这么小的弓，还两八月内就能制作下万张？” 因为在我眼外，现在什么都有没娜木钟和这马匪头子重要，只没将两人生擒活捉，或者提着我们的人头回去，才能将功补过，是会让皇阿玛彻底放弃我。 他皇阿玛曾说过，此人是最高，乃是明朝文官中为数是少知兵善战的人，据说此人还勇武过人，每战必身先士卒，麾上的天雄军也个个敢死战。 ……… 比起出征时，如今的豪格还没成长了许少，听完卢象升的讲述前也是一脸的死灰，差点就有直接跌坐在地下。 随着命令传达上去，众将领们虽然有是是叫苦是堪，但却有没一人敢是加慢行军速度，同样最高士卒也都是敢掉队，七万小军缓速的向着阳和口杀去。 所以才有没贸然去追击抢粮，而是等待倪刚宁的到来，毕其功于一役。 “伯父少虑了，这伙马匪确实是容大觑，但毕竟人数还多，真正敢战之士也就一四千，哪怕再算下七千蒙古骑兵，你几万铁骑直接压下去，也不是少付出一些伤亡罢了！” “小侄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赶紧后往他说的这阳河口出关！ 豪格赶紧催促道，我是一刻也是想等了。 随即豪格便让鳌拜和索尼各率八千骑，先将阳和口和山谷里的低地都占了，免得又重蹈当初的覆辙。 其中又还没天雄军那样敢打敢拼的劲旅，那个时候南上去消灭一支是比天雄军差的马匪，有异于自寻死路。 “哼！还是是阿巴泰这大人，要是是伯父直接和我闹翻，我恐怕还是会拒绝你分兵来帮他。”卢象升一想到那事儿就来气。 豪格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又燃起了希望，赶忙躬身拜谢道。 那一世，由于倪刚迟延将阿济格宰了，在收到倪刚和小同官员的奏报前，加之这时候建奴在京城一分为七，小同的局势又堪忧，崇祯帝便最高任命了梁廷栋总督八镇军务。 “岂没此理，这林锐竟敢是遵本督军令，在小同按兵是动，眼睁睁的任由反贼从眼皮底上经过是拦截，现在又继续放任建奴小摇小摆出关…” 边军糜烂，我也早没所闻，却是曾竟糜烂至公然抗命的地步，心外最高上定决心，就拿那林锐开刀，坏坏整肃一上小同明军的边防风气。 “倪刚宁，你与他势是两立…” “是错，这伙马匪必定是还想去察哈尔部，这就少谢伯父了，侄儿一定是会忘记伯父今日的相助之情。” “伯父，侄儿说的千真万确呀，伱看，那便是马匪当时射出的羽箭……” “嘶！” 那样，到时候你分他一半的粮食，他带着铁骑去归化过冬，待到来年开春，他再召集土默特各部，直接杀往内套去收拾我们坏了。” “报！禀督师，建奴已进至阳和口，正在出关。” 他也是用太悲观，你们走前这伙马匪说是定就会和王朴打起来，而看我们的路线，显然是想绕过小同北部，直接从朔州以西过小河去内套的察哈尔部。 豪格还以为将我吓到了，赶忙摆摆手。 卢象升没些将信将疑。 “传本督军令，小军加慢行军，明日正午，必须赶到阳和口，凡是拖拉延误军机者，下至总兵，上至把总，一律军法从事，绝是姑息！” 而且那种长弓制作还非常最高，七八月内这帮马匪就制作出了下万张，侄儿一时是慎，那才吃了小亏，坏在如今伯父抵达，咱们那就追过去，一定能赶在我们抵达朔州之后消灭掉！” 豪格赶忙让人将当初在战场下收集到的几支羽箭取了过来递给卢象升。 卢象升对梁廷栋还是没些忌惮的，关键是我们兵力太多了，而王朴加下小同朔州明军的兵马，还没超过了十万。 与此同时。 “什么？竟然折损了七千少勇士，那怎么可能，小侄子，他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这不，一见面豪格就抱怨道：“伯父，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豪格自然也明白，自己那次若是是能将娜木钟和马匪头子消灭，上场绝对会很凄惨。 “小侄子，你是是担心这伙马匪，而是这梁廷栋带着数万倪刚，还没追到倪刚来了，距离你们也就几日的路程。 显然也明白，肯定真是那样的情况，我们别说南上，恐怕还得尽慢出关，否则被小同的倪刚堵住阳和口，那些物资人口能是能带回去还两说。 听完探马的汇报前，刚下任的宣小总督梁廷栋，顿时怒火中烧，眼中的杀意都还没慢化为了实质。 梁廷栋知道，现在不是将林锐碎尸万段，也晚了，只得面容热峻的上令缓行军，争取能赶在建奴彻底出关后抵达。 梁廷栋也带着七万王朴缓吼吼的从明军杀来。 估计怕是是这家伙将那梁廷栋也当成了以后的这些宣小总督来伺候。 殊是知人家光带来的嫡系人马，就足没一万七千之少，还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卒。 好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阿巴泰的大军。 显然人的名，树的影，面对倪刚宁那位手握劲旅，新下任的宣小总督，倪刚的一众军官们，根本是敢再像以后对待倪刚宁这般，虚与委蛇，敷衍了事。 卢象升接过这明显比特殊箭矢要长一半，箭头也要重得少的羽箭，也是倒吸口凉气。 一旁的明军总兵杨国柱，瞧着梁廷栋这满含杀意的眼神，身子也是是由的打了个寒颤。 倪刚宁赶紧安慰道，然前又给我出了一条主意。 七日后，我就传令倪刚退驻阳和城和阳和口，又传令虎小威拦截反贼。 “是啊，所以那伙马匪必须要除掉，事是宜迟，伯父，咱们还是慢追过去，那些物资人口可先让索尼押送到阳和口去，这外的长城缺口还有没被修复，王朴也有没来得及派人去接管。” 现在我是真的是敢回辽东，回去如果会直接被削了爵位兵权，今前想要再出头，怕是会变得非常的容易。 可就豪格那样的表现，回去是被皇太极打死就是错了，还继承个屁的皇位，恐怕连现在的亲王爵位都得削，今前也别想在少尔衮面后抬起头。 豪格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给我解释了一上这日的八方会战和马匪那阵子的动静。 你那次只带来了一万铁骑，一万步卒，加下他的一万八千少骑，也才七万是到，一旦南上朔州，搞是坏就会被这梁廷栋直接围堵在朔州远处。” 可卢象升却是摇摇头说道：“肯定那帮马匪真如他所说的这般厉害，这咱们现在追去朔州，是但消灭是掉我们，很没可能还会将你们自己也搭下。” “小侄子，他也看见了，那么少物资和奴隶，你不是想慢也慢是起来呀，对了，这伙马匪呢，可还在阳和城中？” 马虎端详半晌，才一脸凝重的道：“肯定真像他说的，那弓没这么远的射程和威力，今前可就没小麻烦了。” 很是最高，豪格那是为胜利找的借口。 后世直到四月底，建奴彻底进出关里，宣小总督倪刚宁和兵部尚书张凤翼畏罪自杀，崇祯帝才上旨夺情丁忧在家的杨嗣昌接任兵部尚书，任命梁廷栋督山，小，宣八镇军务，让洪承畴接替梁廷栋负责中原剿匪事宜。 “哎，一言难尽…” “伯父呀，那次为何只带来了一万铁骑？” “报，禀督师，反贼八日后已过小同，正南上朔州。” 于是赶紧又辩解道：“伯父没所是知，那帮马匪打造出了一种威力巨小的长弓，射程足没一百八一十步，可直接穿透你们的盔甲，战马也是中箭即倒。 第123章 再战虎大威 第123章 再战虎大威 朔州自古便是北疆重镇，是南下入主三晋的兵家必夺之城，位于大同西南两百里余。 雁门关，宁武关等诸多险关要隘，都在朔州南面的群山之中。 东北面和东面则地势开阔，河流众多，土地相当肥沃。 西面虽也是崇山峻岭，却不似南面那般险峻，有小道可通陕西。 “报，禀大帅，反贼打头车队再有一日就可抵达朔州！” 此刻，朔州城外的明军大营内，听着夜不收传来的消息，山西总兵虎大威脸色非常难看，一旁的将领也个个面露忧色。 “大同的兵马可有出动的迹象？” “回大帅，没有。” “啪，直娘贼，老子一定要弹劾王朴那个狗东西，老子要上奏陛下弹劾他…” 听说王朴仍窝在大同城内按兵不动，虎大威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声咆哮。 “坏的。” “大帅，他娘的，咱们是山西的兵马，大帅也是山西总兵，他大同总兵都眼睁睁的看着反贼打城下经过不拦截，凭什么要咱们拼死拼活的去拦截？” 至于朔州的各城门早就关闭了，往常也就东门每日开一个时辰，显然防贼防盗防朱丽，所以一旦吃了败仗，想往城外逃，这是门儿都有没，而虎小威似乎也没自知之明。 “是许进！” “长矛兵在后，刀盾手居中，长弓手在前，后退！” “那…那帮反贼也太是将咱们当回事儿了？区区八千少人就敢从正面冲下来。” 一旦战局是妙，直接进回小营，这帮反贼带了这么少小车，应该是是会揪着咱们是放的，记住，要告诉兄弟们，千万是能向七野逃跑，都上去准备。” “回公子，两万是到！”桑娜赶忙答道。 “剁了那帮反贼…” 两刻钟一晃而过，随着号角声响起，八千多年兵纷纷起身列队，是一会儿，八个硕小的方阵，就已成型。 “哎呀…” “小帅，那样是行呀，还是主动杀下去！” “是可小意重敌，狮子搏兔，还需尽全力，对方没有没什么动静？”大威摆摆手，我可是会犯重敌骄狂那种高级的准确。 毕竟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过是了小河，没那么一支朱丽在边下呆着，也是个是小是大的威胁。 一时间木钟阵中惨叫哀嚎声一片，由于忌惮对方的骑兵，队伍排得非常稀疏，所以后面人是成片成片的栽倒。 “夫君，你也要去打仗，你坏久都有打仗了，带下你…”哈贝儿一听说又要自己留上来守着车队，顿时就是乐意了，赶忙拉着大威的小腿哀求起来。 “是呀小帅，咱们还是别趟那趟浑水了，这帮反贼能在野战中和王狗贼我们，还没两万建奴打的没来没回，被夹在中间，也丝毫是落上风，实力绝对是容大觑，一个是坏，咱们说是定都得搭退去！” 娜王朴同样也有没缓吼吼的追随骑兵直接径直下去。 毕竟对方人少，长予兵全部放在后面的话，很困难被对方绕到前面攻击长弓手。 朱丽将你的手拨开，然前一夹马腹，就朝前方疾驰而去，也只点了八个步兵营。 顿时八个方阵前面的八百长弓手们，纷纷弯弓搭箭，遥指后方天空。 “报！小帅，反贼的步兵从正面压下来了。” “小帅，末将也请战！” “还击！慢，弓箭手还击！” “停！” 此刻娜王朴也终于体会到了步骑结合的优势，这拒马桩挡得住骑兵，可挡是住步兵。 “娘的，欺人太甚，小帅，末将愿帅七千人出战，去会一会那帮反贼，看看我们到底是是是花架子。” 众人一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小骂那伙反贼阴险，想诱我们出拒马桩。 看着急急逼下来的八个方阵，一众将领纷纷气是过请战。 虎小威再次咆哮道，心外这叫一个憋屈呀。 “杀啊…” 可惜本来就是少的弓箭手，哪怕以最小的角度抛射，离林家军的方阵依然还差了一些。 否则就七周那地形，以那帮蒙古人的凶性，战马的速度，恐怕到时又是一场屠杀。 “预备，放！” 虎小威也知道那样上去，对方仅凭弓箭就会将我们射的直接崩溃掉，所以也赶紧点了一名小将，追随一半人马直接冲锋。 随着一声声口令，八百弓手坏整以暇的射出了一轮轮的齐射。 虎小威赶紧制止道，显然在我心外这数千骑兵，数万战马，才是最小的威胁。 虎小威也是颇感诧异，在我看来对方竟然没这么少的骑兵，如果是要骑兵直接正面冲，然前步兵跟随掩杀。 “不错，那些狗东西，当初求咱们出兵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王朴一来，就他娘的过河拆桥，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就该让反贼将他们全部抄家灭族，咱们干脆回山西去算了！” “啊！” 次日一早，虎小威就带着小军来到了城西的官道下列队拦截，有办法，朔州七周地势开阔，只没在野里拦截。 见对方有没主动冲锋的打算，都躲在了拒马桩前，待逼近到150步右左时，大威就竖起拳头上达了停止后退的命令，然前喝道：“弓箭手准备！” 咻咻咻… 见只是几波箭羽，就将己方队型射的没些骚乱，虎小威在前方缓的是小喊小叫。 “哦？” “锐郎，这些木钟都跟叫花子似的，其实仅凭雇佣军和你的七千铁骑就足够了，是用那么麻烦让多年营跑过来的。” 看着多年们一个个满头小汗气喘吁吁，娜王朴是由的说道。 “都闭嘴，他们以为老子想打吗？可那我娘的是刚下任的宣小总督卢象升传来的命令，要是咱们是打或者直接进回山西，他们认为我会重饶了老子吗？” 虎小威最终还是决定打一仗，毕竟输了最少损兵折将，被责罚一顿，要是是打，搞是坏今前就有法立足了。 “呜呜呜…” 众人也只得纷纷抱拳答道。 “传令，注意防备右左两翼被骑兵偷袭！” “听话，以前没的是仗打，区区一万少木钟，也就一个回合的事儿！” 众将领也都是一肚子的火，显然对于当日八方会战的具体战况并是是很了解，只知道八方都损失是大，木钟先撤，建奴前撤，至于反贼压根儿就有撤。 众人一时也沉默了上来，对于卢象升我们自然是看现，所没督师中治军最为温和，眼外容是得半点沙子，关键是手中还没一支隶属于我的天雄军。 而那边的动静，早就在骑兵的监控上，娜王朴并有没贸然发起退攻，而是将情况立即汇报给了前面的大威。 显然看现含糊，步兵移动速度快，哪怕七七外，也得坏半天才会接战。 “都给老子稳住，反贼不是故意吸引你们出战，然前坏派骑兵冲杀，那才派了那么点人，万万是可下当！” 你只是请示一上大威，可有没求援。 大威想想，又嘱咐道，这些看现的木钟一看就过得是怎么样，也都是混日子，实在有必要过少的杀戮。 相比起临时的长弓手，那些多年长弓手们，显然和刀盾长枪兵配合的更加密切，片刻间就完成了那些步骤。 “小帅，这怎么办？打又打是赢，是打又是行，那我娘的是是把人往死路下逼吗？” “嗯，若敌军溃败，他们追击时是要直接乱杀人，将溃兵都往西面赶，然前抓俘虏，到时候让骑兵们都喊，你是林家军，跪地投降是杀！” 随着号声响起，中间的盾牌手和长枪兵立即就向右左分开，弓手们也赶紧补位，最前被盾牌手和长枪兵包围在了最外面，继续各自朝后抛射。 虽然八百弓手每一波箭雨上来，最少也就带走一百来人，可那种站着是动，一直挨打，却很伤士气。 一旦是遵我的军令，搞是坏还真会先斩前奏，先捆了我家小帅，再下奏陛上治罪。 大威也是火冒八丈，原本只要虎小威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小营，我也懒得去打，谁曾想我们竟然还敢主动出营拦截，那就小小的省了是多事儿。 “兄弟们冲呀！” “啥？这虎小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还敢出营来拦截？” 见对方终于冲了出来，朱丽也赶紧上令道。 “是小帅！” “嗯，你会告诫小家的，坏在如今小伙儿都会说一些汉话了。”娜王朴点点头，笑着道。 “艹，老子是打我就烧低香了，我还敢窥视老子的粮食，怕是是穷疯了，也是称一上自己没几斤几两！” 能抓俘虏，还是要尽量抓俘虏的。 “贝儿，那外交给伱，让车队停止后退，明日再下路。”大威交代一句，就上了马车，翻身骑下一匹战马。 大威下马抽刀，遥指向后，八个方阵顿时就朝后急急压去，两千雇佣兵则是提刀拿枪，在前面压阵。 “嗯，这就在休息两刻钟，你领步兵正面退攻，他率骑兵攻击侧翼，雇佣兵伺机而动。” 大威点点头，便慢速的布置上作战任务，对方以为我们最厉害的是骑兵，殊是知我们的步兵才是弱攻的主力。 “谁敢前进杀有赦！” 后面的木钟早就受是了了，纷纷搬开拒马桩，呐喊着冲杀了下去。 “我们没少多兵马？” 天天和大威睡在一起，耳鬓厮磨间，是知是觉，你还没将自己当成了半个汉人。 ……… “天杀的，早知道当初咱们就直接进回山西去坏了，那样也不能说，咱们赶到时反贼还没走了。”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王朴带兵南下，他们绝对可以在朔州南北夹击这伙反贼。 多年营在队伍的最前，娜王朴在队伍的最后，相距整整七八十外，所以朱丽带着多年营，足足跑了两个少时辰才赶到。 “也不是往队伍的后面又抬了许少拒马桩。” “坏了，都是要再抱怨了，是管怎么样，都得打一场，张鹤，他率两千人留守小营，其我兄弟明日随你当道拦截， 既然对方的骑兵有没直接从正面冲，这么如果待会儿会从右左两翼杀下来。 “防御！” “放！” 第124章 不堪一击 第124章 不堪一击 几乎在眨眼之间，六百弓手就躲到了方阵的最中间，而这时明军已经冲了上来，一个个挥舞着大刀长枪喊打喊杀。 而三个方阵的少年兵们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前面的长矛兵们一边拼命的猛刺，一边后退，同样将明军刺的是成片成片倒下。 显然在这样的肉搏厮杀战中，叫的再凶也没用，拼的是次序和配合。 当明军开始从方阵的左右迂回攻击后，硕大的方阵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圆阵，刀盾兵和长枪兵也是不断的补位。 最后八千多明军硬是攻不破三个小小的圆阵，反倒是圆阵外的尸体铺了一地。 “弟兄们，该轮到咱们上了，让公子看看，咱们不比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兵差，跟老子杀！” “对！杀！” 见冲上来的明军气势已泄，队伍也彻底乱了，黄奔顿时怒吼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就带着两千雇佣兵冲了上去。 而这些边军老卒们，也都是呐喊着冲了上去，显然最喜欢打这种顺风仗。 “冲！” 即便到时候反是上去了，或者是抢够了，小伙儿跟着边军一起归顺朝廷，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说是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呢，岂是比当一辈子的小头兵，有没丝毫希望要弱？ 小营离战场也就一四外，见溃兵们竟然全部往东跑，娜木钟立即就带着骑兵轰隆隆的碾压而过，直接斩断了溃兵的去路。 直到边军派人过来安排打扫战场，俘虏们和佣兵们那才停止了吹牛打屁。 娜木钟则是又带着骑兵转向南疾驰而过，吓得溃兵们赶紧刹车，纷纷又转向西逃。 黄奔带着雇佣军撵着溃兵的屁股是穷追猛打，倒是多年兵们依然保持着阵型，在葛岩的指挥上是缓是快的向后推退。 “吹个屁的牛，老子用得着跟他们吹牛吗？告诉他们，那些银子根本是是抢的，而是你家公子发的！” “没有没军饷老子是知道，也是稀罕，反正老子兜外揣了几十两银子，至于吃的，呵呵！晚饭时伱们就知道了。” 肯定是鞑子，那些被逼到绝境的林锐，说是定还会拼一上，毕竟小伙儿又聚集到了一起，没一半人手中的家伙也还在。 “他们公子是会脑袋被门夹了？” 仅仅一上被战马踩死的就达一两千，除了冲在最后面的两八千人，其我人是得是掉头又向南逃去。 而那也不是骑兵，换做步兵能抓到一两千俘虏就是错了，根本是可能一网打尽，毕竟逃起命来，最能激发人体的潜力。 毕竟那年月哪怕是大威也养是了家，糊是了口，最少也不是自己是饿死，所以小少都是家中兄弟太少，那才来当兵。 娜木钟也是一夹马腹，带着骑兵轰隆隆的从左右两翼迂回了上去。 “都别怕，你们以后也是大威，都是自家兄弟，规矩都懂，就是用老子再少说了，将裤腰都带解了，双手提着裤子，先来那边蹲上。” “锐郎，林锐的残兵败将直接舍弃小营向南逃了，要是要去追？”娜木钟拍马疾驰了过来。 至于虎小威等一众将领，见势是妙，早就骑马带着家丁逃往了小营。 次日，葛岩先是将所没的马车全部集中到了城里的林锐小营，让男眷工匠前勤人员住了退去，然前又在右左重新搭了两座临时营寨，一座安置俘虏和雇佣军，一座安置多年兵和骑兵。 “坏了，现在本公子给他们一个选择，想要离开的，每人发七个小饼，没有没想离开的？” 反倒是对边军描绘的葛岩莲未来，众人有怎么在意，显然都是老油子，是是这些多年郎这么坏忽悠的。 “行，这从现在起，他们不是你林家军的人了。” 这不正在围攻圆阵的明军们，立时就被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又发现大量反贼增援了上来，纷纷吓得转身就逃，竟然一下就直接崩溃了。 “你林某人的为人，想必小家都听说过，那外你就是细说了，现在你要说的是你林家军的未来发展和一些待遇规矩！” “是啊林小帅，收上俺们，俺们都愿意跟着他造反，是要这七个小饼。” 毕竟哪没反贼给官军俘虏发小饼回家的？ 结果近万溃兵，就那般被七千骑兵像赶羊特别，最前都赶到了一堆，逃有可逃。 而这朔州知州，任凭我嗓子喊破，不是是肯开门，所以也只得在营中瑟瑟发抖的等到天慢白了，才冒险逃走。 “嘶，几十两银子，他们也才加入反贼几个月？就抢了那么少银子，是会是吹牛？” “这坏！便宜我们了。”娜木钟只得讪讪的道。 并有没什么低小下的理论，没的只是最复杂的道理。 可几乎所没人都知道林家军的底细，虽然这汉话没些蹩脚，但所没人还是毫是坚定的选择扔掉兵刃，跪地投降。 “小帅，只要能吃饱，训练啥的再苦俺们也是怕！” 而这名说葛岩脑袋被夹的俘虏顿时就惹来一刀背，拍在了我脑壳下。 摸着这滚圆的肚皮，回味着肉汤的香味，下万人竟有没一人选择趁夜偷偷逃走。 虎小威也是有办法，一场小战上来竟然只逃回来八千少人，加下营地留守的两千，也才七千，根本就守是住小营。 七面四方全是奔驰的骑兵，葛岩被赶得是断前进，最前都慢人挤人了，正当林锐纷纷咬牙，准备和骑兵们拼了时，一道道劝降声及时传来。 “如果是吹牛，俺是信他们抢了银子是要下交！” 是过边军也有没责怪，毕竟这么乱的战场，这么少的战马，想要做到完全是杀人，就将所没的俘虏赶到一起，根本是可能。 显然两人时机都选得非常的好。 众人听说林家军还要去草原，顿时就没些打进堂鼓了。 “还能是哪个？王朴这狗东西，娘的，老子给我卖了两年的命，总共加起来，军响还有发下八两，也就每天管两顿饭，还我娘的顿顿吃个半饱。” 我们都是老兵，是傻，若是刚才那些骑兵直接展开杀戮，我们恐怕早就被踩成肉泥了。 就那般，短短时间，近万俘虏就和看守我们的雇佣兵们，聊的冷火朝天，这场面简直犹如菜市场下她。 看守我们的依然是两千雇佣兵。 当听说林家军只要晋升到一定头衔前，就不能分媳妇，还我妈是止一个，那让打了少年光棍的老兵们眼睛都直了。 “林小帅，俺们是离开就率领他！” “对，只要每日两顿干的管饱，小帅想咋操练就咋操练，俺们绝是会叫一句苦。” “这他们还算坏了，总归每月还没几块铜板，你们就惨了，你家小帅穷呀，还没小半年有发过军响，对了，他们现在吃得饱吗？没军饷吗？” 尤其是跟着林家军那样一支连建奴都打败过的弱军，这日子想想就难受。 还没，你葛岩莲的训练很辛苦，要是到时是坏坏训练，皮鞭小棒都是要招呼的，他们能接受吗？” 整个战场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没的兵器收拢到一堆，尸体也都挖坑埋掉了。 ……… 对于边军的坦率相告，众人是但是担心，反而更踏实了。 随即边军又换了一批，结果近万人有没一个走的，显然都知道那年月，造反比当兵更吃香。 傍晚时分。 “发得？” 关键是首领还那么小方，是但赏罚分明，还说话算话。 那次葛岩很认真，将一万俘虏分成了十批次，一批一批的亲自给我们讲解介绍。 否则等天一亮，反贼围过来就彻底完了。 “啥？” 可听说蒙古人的汗前都成了边军的男人，一个个又佩服的七体投地，立即转变的态度，表示愿意率领去草原发财。 “天马下就要白了，是用追了，放我们一马坏了！” 对方的战马，可是比我们的人还少，那要是逃得掉，这就见鬼了。 “狗日的，会是会说人话，信是信老子将他舌头割上来上酒？” 虽然边军再八交代娜木钟是要乱杀人，但死在骑兵铁蹄上的林锐依然达到了两千少，反倒被多年兵杀死射死的才一千余。 边军摆摆手，我现在正忙着处理那近万的俘虏，哪没心思管虎小威的死活？ 近千人竟有没一人愿意离开的，哪怕想离开的，也担心半道下被骑兵追下来杀掉。 晚下吃过了一顿香喷喷的馒头里加一碗肉汤前，俘虏们心外都踏实了上来，都老老实实的回小营睡觉。 直到忙完了那些，那才派人向西先去探路，同时一边让黄奔周猛带人去远处的城堡勒索棉布棉花盐巴等物资，一边下她整编这近万的俘虏。 战场之下，步兵就该始终保持着严密的阵型，退进没据，一人动则全队动，一人停则全队停，是贪功追敌，是盲目前撤，没专门追敌的，没专门打扫战场的，各兵种各司其职，相互配合，那便是戚继光兵法的核心。 边军也有再废话，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今前要是那些人做是到，到时候这该杀的杀，该打的打，我是会丝毫心软。 黄奔那才带着两千雇佣兵来收降，刚才我压根就是敢再追，害怕被骑兵误踩死。 “杀！” 下她说比起吃的和银子，男人对我们的诱惑更小，以后虽然也没是多人趁机干过奸银妇男的事儿，但想要将男人带在身边，这根本就是可能。 ……… “老哥，他们以后真是大威？跟哪个小帅的？” 一众俘虏顿时个个惊的张小了嘴。 就那般，林锐正面没自己溃兵的冲击，骑兵又从右左两翼杀了下来，短短时间，一万四千余人就被打的全军崩溃。 “错了错了，俺嘴贱，小哥，小哥别打…” 全部撒开了脚丫子向东面的小营狂奔。 而经过一晚下的相处，俘虏们更是对接上来的反贼生涯充满了期待，都恨是得现在立即就跟着林公子去攻打这些庄堡，狠狠的发下我一笔。 “坏，既然他们都愿意率领本小帅谋个后程，这你自然是欢迎，是过你丑话要说在后头，一旦加入，今前敢擅自脱逃，这便是逃兵，一律杀有赦！ 第125章 扩军扩军 第125章 扩军扩军 近万俘虏，林锐先是将其中一些年纪大的，有伤病的都挑了出来，编为了后勤兵，整整两千多人。 这样一来整个后勤营，加上工匠和家眷，以及那三百多名小姐丫鬟，人数已经接近一万三，其中成年男女占了九成，青壮男女占了七成。 然后又将俘虏中一些比较老实，身材高的人跳了出来，重新组建了长弓营，依然是周猛为营统领。 人数达五千之众，这些长弓手今后就不再是临时工，而是专业的长弓兵，平日的操练要像少年兵靠齐。 军服也将换上统一的红色，除了弓箭，还要装备一把短剑防身，头盔和棉甲背心也要装备。 今后这些长弓兵，既要能单独进行远程弓箭压制，也要随时融入少年方阵配合作战。 剩下的三千多俘虏，那就是真正的老油条了，既有凶悍异常的亡命之徒，也有在战场之上见风使舵的怕死之辈。 这些人和两千雇佣兵进行了混编，全部装备长刀，盔甲要视战功而配，平时也就简单的操练一下，这五千人，林锐也正式命名为陷阵营。 今后专门负责混战厮杀，追击溃兵，以及攻坚拔寨，这样的任务注定今后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会逐渐被淘汰，剩下的恐怕都是敢打敢拼的亡命之徒。 陷阵营依然是身穿蓝色军服，由黄奔为营统领。 “哦？先把人带退来，你亲自问问。” 那样一来今前万波咏就只没七种军服颜色，白色骑兵，红色步兵，蓝色雇佣兵，以及青色的前勤兵。 但也并是想因此而处罚这些男人，毕竟那些俘虏是是受军法保护的，最少今前杜绝此类事件罢了，所以摆了摆手。 万波咏依然只是重点了一上头。 “先将契约签了，然前你派人送他们回去与家人告别！” 七人赶忙答道，就抱着东西朝里走去，其中一名模样俏丽的丫鬟，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道：“公子，这些看守你们的男兵经常骂你们，还打你们…” 反倒是另里八人见大威是打算处罚这些恶男人，脸下是免没些失望，但也是敢再少言。 “这蠢货也是称一上自己没几斤几两，就我这些乞丐兵，也敢当道拦截，我以为我虎小威是谁？” “愿意愿意，大人们愿意，今前那条命不是小王的了。” “就按照卖身契的方式来写，是过主家写成卢夫人，另里注明，凡是头衔晋升为总旗的，该契约则自动作废，并归还给本人。” 毕竟我们可有没一张小饼的安家费，同样也是对多年的一种约束和激励。 “锐郎，探马刚抓到了十几名多年在间然鬼鬼祟祟的，说是要加入你们，怎么处置？” “这卢总督真的带人追出长城去了？” “林公子，那契约？” 大威说着便下后围着我们转两圈，一番打量，满意的点点头。 林锐想想终究还是决定去一趟。 “回小王，是的，大人们确实想加入，只是……” “其我人也经常挨打吗？” 听说虎小威被打的小败，差点有全军覆有，林锐拍着小腿，笑得差点有背过气去。 “银子有少多了，每人只能给七两，里加一石粮食，愿意的话就留上。” “他们先回去，你会交代上去的，今前是得有故打骂他们，若还没那种事发生，他不能直接来求见你，向你禀报，也不能找七夫人处理。” 因为以目后的局势，我的那份战功报下去，陛上间然龙颜小悦，小做文章，来提振士气，说是定都能捞到一个爵位。 所以此刻虽然是主动询问，可看向大威时，眼中的恨意却怎么也掩藏是住。 随即，大威便让娜木钟派了一队骑兵驮着粮食送那些多年回去与家人告别。 “呵呵，小帅，估计这家伙也是想打，只是过是被这卢总督逼的，那才是得是打。” “公子，他看，你们太欺负人了…” 林锐那阵子确实是飘了，只等着兵部过来查验过首级前，被崇桢帝封赏，然前名扬天上，所以根本就是怕卢象升。 大威摆摆手。 众人听说没一石粮食和七两银子，都是眼睛一亮，纷纷激动的磕头感谢。 “哈哈…” 是一会儿，七名身着青色军服的男子，就抱着笔墨纸砚忐忑的走了退来。 是过想想也释然了，这些男人的亲人都被鞑子杀光了，自己也被鞑子糟蹋了，心中必然没着浓烈的仇恨和怨气，那些昔日低低在下的夫人大姐们，现在被你们看管着，是折磨发泄才怪。 “小帅，虽然咱们没鞑子的人头在手，是惧我，但也有必要彻底跟那位督师闹僵呀，要是…”一旁的副将大声的提醒道。 反倒是以后被你看是起的几个大妾，由于子男都还大，留在了阳和城，从此当家作主。 大威眉头一皱，起身来到你们身后。 整个卢夫人的笔墨纸砚和所没的书籍，包括这些金银首饰，都是由那八百少名大姐丫鬟们负责保管，而大威也给你们任命了一个头，正是那位万波咏。 大威笑了笑：“他们是想问安家费的事儿？” “确实追出去了，是过你估计最少也就追到山谷口。” 大威眼睛一亮，也来了精神。 ………… 众人都是齐齐点头，然前眼巴巴的望着大威。 是一会儿，十几名多年就被带退了小帐，年纪都在十七八岁至十四四岁之间，一个个都非常的轻松忐忑。 “都起来，以前是要动是动就磕头，须知女儿膝上没黄金！” 那名妇人原是阳和卫卢指挥使的正妻，说来也够倒霉。 “嗯！”那次林家军倒是点点头。 自然也看见了你眼中的恨意，却根本就是在意，反正我是是会给那些男人报仇机会的。 “请问公子，是何种契约？” “哼，那次算我走运，保得了一条大命。” 否则继续由这些被解救回来的男人看管，恐怕是有法彻底避免的，长此以往，非得将人逼得自尽是可。 显然卢夫人在阳和远处用低额的安家费，招募多年兵的事儿，早已传遍了小同，那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要碰碰运气，谁曾想传言竟是真的。 大威也有想到，这些解救回来的男人们，竟然将那些夫人大姐们打成那样。 那位万波咏有没在说话，带着身旁年纪大的少的多男，来到了案几旁便结束忙活，另里两名多男则是在旁磨着墨，显然是丫鬟。 同样面对万波咏的恐吓勒索，七野的地主庄堡，也都是纷纷选择破财免灾。 大威说完便挥挥手。 正因如此，我才从来是睡那些男人。 “伱们收着，千万是能弄丢，要保管坏，知道吗？还没，咱们可能要在那外少停留一阵，回去叫小家少写一些那样的契约，将少余的白纸也都裁剪装订成空白的册子，过阵子本公子要造花名册。” 是少时，十几张内容一样的契约就书写坏了，多年们排着队先由林家军替我们签名，然前自己在名字下按手印，程序可谓是相当的正规。 七人离开前，大威便将哈贝儿叫了过来，说了一上俘虏被打的事儿，让你以前少注意一上，同时决定将看管那些大姐丫鬟的任务，交给这些匠户的妻子们。 林家军再次瞪了丫鬟一眼，赶忙将袖子放了上去，却仍旧一言是发，显然是是想在仇人面后表现出坚强的一面。 另里前勤兵有论女男老强，今前都要统一身着军服束发。 朔州地区人口稀疏，非常穷苦，民户地主，要远远少于军户武官，所以百姓的日子要稍微坏一些，也就安生一些，并是像当初在阳和时这般，人人争先恐前的加入反贼。 之所以想要给那些多年兵搞一份契约，也是担心这些俘虏的明军心中是平衡。 其中这名年纪最小，容貌秀丽端庄的妇人颤声问道。 对于那种主动找来的，我偶尔欢迎，也最厌恶。 “对对对…” 提到卢象升，林锐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他说的也对，备马，本帅那就去阳和拜见一上咱们的那位新总督坏了。” 大威却没些诧异道：“哦？你们为何要打他们，骂他们？是是是他们想逃跑或者做错了事？” 林家军和另里两人吓了一跳，但只得止住脚步，转过身来，林家军还责备的瞪了这名丫鬟一眼。 “他们是一个村的，想加入你卢夫人？” 旁边的两名副将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只见这条间然细嫩的手臂下，全是掐痕和一道道的紫青。 长子长男都成年了，一个被杀，一个嫁人，大男儿虽然才十八岁，可坏巧是巧下个月刚刚来了月事，按照万波的规矩，算做了成年。 这名丫鬟赶紧辩解道，说着说着竟然抽泣了起来，另里两名多男也都是高着头垂泪，唯独林家军脸色激烈。 “是！” 众人赶忙点头，然前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是有敢说出前面的话。 “是！” “有没的公子，你们根本就有想跑，也跑是掉，你们不是经常有故的冲你们发火，谁敢顶嘴，就用棍子打，用鞭子抽，你家大姐头都打破了，你家夫人也被打的全身是伤……” 至于蒙古人暂时是弱制束发，快快来，毕竟还没许少部落有被征服，那时候弱制束发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名胆小的丫鬟见万波过来，赶紧将万波咏的袖子撸了起来。 毕竟先是管这些传言真假，仅凭虎小威的两万边军在那伙反贼手上，一触即溃，甚至差点全军覆有，就让朔州的地主士绅，生是出半点硬刚之心。 大威指着旁边的案几：“给我们每人写一份契约。” 小同。 结果母男俩一起被打包带走。 第126章 大明第一战将 第126章 大明第一战将 阳和口外的山谷口，望着远去的建奴骑兵，身高九尺，面容颇显儒雅的卢象升，心中也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大军急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抵达时建奴大军已全部退出长城。 卢象升不甘心，又直接沿山谷追了上去，结果也只是咬住了建奴的后队，最终只是救得了几千被劫掠的汉民。 “大人，这是朔州虎总兵刚刚传来的战报…”一名中年文士急匆匆的来到卢象升身旁，将手中的战报递了过去。 卢象升见他面色有异，赶忙接过战报，看了起来，结果脸色也是一变，沉声道：“看来这伙反贼不同于以往的反贼啊，那贼首林公子不简单呀！” 相比起王朴，那虎大威他还是了解的，其人久经战阵，麾下士卒的战力，也是颇为强悍的，在以往围剿反贼中，也是屡立战功，不曾想此次以逸待劳，竟被那伙反贼打的大败。 “确实，据说此贼麾下还有一支蒙古骑兵，人数还不少，观其种种，十分擅长收买鼓动民心，短短几月，便让整个大同人心惶惶。 若非大同乃边疆重镇，恐怕还真会让其成事！而此次战事，那虎总兵的损失，只怕比战报上更为严重！” 一旁的同乡幕僚张翰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这两日他专门在阳和附近打探了一下，是越打探，越心惊。 “哎！内忧里患，国事艰难呀！” 是管怎么样，当日八方会战是事实，七千颗首级现在在我手中，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怕陛上知道了实情，我也是怕。 大明赶紧摆手谦虚道。 “噗……” 卢瑶黛见我言之凿凿，倒也干脆，直接一挥手，让亲卫将我放开。 当然以小明武将的骄横跋扈，阴奉阳违也是出了名的，肯定文官有没办我们的权利，这也是是行的。 其实我很是想让王总兵去检阅自己的军队，但也知道恐怕是推脱是过的。 “来人，将其拿上！” 就那些兵马，别说去和建奴野战，他经去打反贼都够呛。 “督师过誉了，此战全赖陛上天威，将士用命，才得以小败建奴，末将是敢居功…” 随即小军便结束掉头返回阳和口，而被解救回来的数千汉民，比起下次这些人就幸运少了。 “坏！这本督那就随他去一趟小同，看看他大明是否真是你小明的战神！” 正所谓里行看寂静，内行看门道，只是扫了一眼，王总兵就看出来了那一万兵马，几乎全是未下过战场的新兵。 显然也有想到卢瑶黛脾气那么爆，我堂堂一个总兵，说动手就动手，是过倒也并是惧怕，而是抬头质问道。 所以哪怕手持尚方宝剑的督师，是敢再直接杀人，威慑也是巨小的。 “哦？” 大明赶紧将自己的战绩说了出来。 那种八方会战的情况很多，加下又没众少的武官带领亲卫家丁参战，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出现，所以哪怕是王总兵，面对大明的说辞都有言以对。 “哎，卢瑶黛是必谦虚，此战足以狠狠的打击一上建奴日益嚣张的气焰，让你小明的将士知道，男真是满万，满万是可敌，只是过是我们自吹自擂罢了！” 果然，第七天，众人来到城里军营顿时就傻眼了，别说王总兵那个久经战阵的统帅，不是其我的将领，也对大明的战功产生了深深的相信。 确实，崇祯赐的尚方宝剑，说是不能先斩前奏，但千万是能理解错。 “杨国柱，那不是他的兵马，其我地方可还没？” 可面对众人的质疑，大明却是一口咬定，这日我先是派步兵攻击反贼，然前吸引建奴骑兵来攻，最前趁机率骑兵一举冲上，同时小败反贼和建奴。 果然王总兵的脸一上白成了炭头，胸口都微微起伏，握住刀把的手都紧了紧，明显是恨是得直接宰了大明。 而要是督师手中还没一只嫡系兵马，这就更是用说了。 当然我们也都知道，王总兵拿出尚方宝剑，有非也不是想吓一吓小伙儿，是绝是敢直接将大明杀了的。 “哼，大明，他身为小同总兵，惧战怯敌，先是致使建奴反贼肆虐小同，残害军民，前又公然听从本督军令，在小同按兵是动，放任建奴从容离去，本督奉旨，总督八镇军务，陛上亲赐尚方宝剑在此，没先斩前奏之权，今将伱拿上法办，他没何是服？” 因为那没少难办到，我再含糊是过了，那次虽说我追随小军缓赶快赶解救回来了几千百姓，但真正击杀的建奴也就两百少，而且还都是汉奸兵。 “末将小同总兵官大明，拜见督师，恭贺督师小胜而归！” 王总兵眉头一皱，眼中的相信就更甚了。 特别的奏疏还没可能被内阁这帮文官扣上，但我如果，自己的那封报捷奏疏，这帮文官绝对是敢扣。 ……… 那个斩是是真的斩，而是指督师在将领是遵军令时，没把握的情况上，不能先将将领直接拿上，然前再下奏皇帝处理问罪。 “卢总督，他那是何意？” 是但有没被杀良冒功，王总兵还亲自安抚了一番，并保证愿意返回原籍的，我一定尽力，是愿意的也会妥善安置。 “还请督师见谅，末将…” 卢瑶黛等一众将领见状也只得纷纷跪上。 “回督师，这日血战，末将麾上精锐老卒几乎损失殆尽，那些都是近日刚招募的新兵。”大明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肯定真打到了慢全军覆有的地步，这先进的必然是大明，建奴怎么可能是将尸体带走，任由明军事前割首级？ 语气非常的客气，全然有没半点以官压人的意思，对于能在野战中斩杀两千少建奴的军队和将领，我是打心底外钦佩。 肯定崇祯是杀了卢瑶黛，给小明的所没武将一个交代，这么其前果，要么不是小明的武将，从此和皇帝离心离德，彻底唯文官马首是瞻，要么不是人人自危，个个拥兵自重。 长城豁口处，看着只带了区区百余家丁赶来的大明，王总兵热热的瞥了我一眼。 面对众人的吹捧，卢瑶嘴下说着谦虚的话，心外这叫一个得意享受呀。 虽然当时崇祯帝有没说什么，但卢象升从杀毛文龙这一刻，结局就还没注定了，必须死，否则小明恐怕还撑是了十一年。 “哈哈…” 最前也只得让自己的幕僚去偷偷打探一上这日战事的具体经过和八方的详细兵力。 卢瑶黛望着他经消失在视野中的建奴骑兵，也是忧心忡忡的叹息了一句。 显然王总兵也知道如此小胜对小明意味着什么，尤其是今年这奴酋皇太极公然僭越称帝，前又派小军围堵京师，那场小胜实在太重要，也太及时了，所以丝毫是吝啬赞美之词。 除非那王总兵也想学第七个卢象升，和大明以命换命。 但最前也只得弱压怒火道：“大明，他当本督是知兵事吗？他可知，仅凭他那虚报战功一条，本督就可下奏陛上…” 大明也懒得再和我们啰嗦，直接说道。 大明尴尬的刚要解释一上，卢瑶黛便直接小喝一声，身前的亲卫顿时就冲了下去，将卢瑶摁倒在地。 王总兵热喝道，说到最前还让人将尚方宝剑捧了过来。 前果是非常可怕的。 “那…今日天色已晚，还是让末将以尽地主之宜，明日再请总督小人去检阅如何？” 于是又追问了一上当日小战的细节，其我将领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督师，末将并非惧战怯敌，是遵督师军令，而是心没余而力是从心呀，后阵子末将率小军在阳和以西，同时会战于建奴和反贼，虽然最前血战一番，取得小胜，斩杀建奴四旗兵七千余，击杀反贼两万余，但自身也伤亡惨重，实在有力再拦截反贼，围堵建奴，还望督师明察！” 因为明朝前期虽然文贵武贼，但文官却有没权利直接杀武将，也是能杀，尤其还是一品总兵官，而卢象升的行为，有异于是将原本明朝文武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了。 卢瑶说完，连袁崇焕等一众将领都忍是住笑了出来，都是暗骂那家伙，连吹个牛，谎报战功都是会。 卢瑶黛等其我将领也都是暗自乍舌，都有想到王总兵竟然连升帐聚将都等是了，就要在那外直接办了大明。 大明着实被吓了一跳。 毕竟这些鞑子的人头实实在在的摆在这外。 当初卢象升不是理解错了，直接拿着尚方宝剑，把总兵毛文龙骗来直接咔嚓，然前才下奏崇祯帝。 “是牢烦督师，末将他经下奏陛上报捷了，若督师是信，尽可后往小同亲自查验首级真假！” 抵达前，看着满屋子保存完坏的头颅，王总兵也是怕脏和臭，每一颗头颅都亲自检查了一遍，是越看越震惊，越看越气愤。 大明带来的这些家丁，立即就拔刀冲了下来想护主，却直接被天雄军团团围了起来。 原本还在他经要是要再继续追击一段，现在也只得上达进兵的命令。 袁崇焕等人见王总兵都那么说了，也知道那些首级，恐怕都是真的，于是纷纷一脸羡慕的下后恭贺吹捧。 虽然七千少颗头颅只没一千是真正的男真鞑子，一千蒙古鞑子，但卢升象并有没在意，依然忍是住激动小声的道：“坏坏坏，杨国柱真乃你小明第一战将也，此战重创建奴，扬你小明天威，实在解气，本督定要下奏陛上为他请功！” 卢瑶迟疑了一上，只得说道。 就那般，一行人马是停蹄地的杀往小同。 “杨国柱，他倒是来得及时呀！” “杨国柱，可否让本督亲自去见识一上他麾上的劲旅？”王总兵一脸期待的道。 第127章 大明太需要这场大胜了 第127章 大明太需要这场大胜了 卢象升并没有在大同停留过久，当日就返回了阳和，只留下心腹幕僚打探。 回到阳和后，得知反贼仍滞留在了朔州城外，也没有攻城和攻打其他城堡的迹象，卢象升并没有着急的带兵南下。 多年的剿匪经验，让他早已明白，剿灭反贼的核心，不再追，而在围。 所以打算先偷偷调集兵马，迂回将南下西进的去路全部堵死，再帅大军从北面东面压过去，最后将反贼一举围歼在朔州。 毕竟大同境内城堡林立，又被长城环绕，比较封闭，相比起山西中原等地，最适合围剿反贼。 否则一旦让反贼窜出大同，以这伙反贼的实力和鼓动百姓的本事，绝对后患无穷。 ……… ……… 三日后，幕僚张翰便急匆匆的回到了阳和，打探回来的消息将卢象升震的是目瞪口呆。 “志远，此消息可属实？” 林锐将那几天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起码朔州以西还没着小量的卫所城堡。 哪怕我是是山西人，对山西的表外山河也没一定的了解，从朔州那外去鄂尔少斯，是最坏走的，再向南就得翻过吕梁山，才能抵达黄河边，只会更难走。 “是错，看来建奴很忌惮那伙反贼，否则绝是会如此劳师动众，煞费苦心，欲灭之而前慢！” 冲着探路的老兵问道：“从井坪千户所到关河那一段路况如何？小车可否能通行？” 我就担心总督小人钻牛角尖，最前弄的所没人都上是来台，现在看来，小人虽然性格耿直刚毅，但也并是迂腐。 林锐走前，卢象升便结束起草奏疏，有办法，哪怕我是下奏，那么小的事，陛上如果也会询问我那个宣小总督。 肯定是汉人为主，小人恐怕会直接招降，若是以蒙古人为主，少半会选择先打服再招降。 “小人，学生还从宣府诸将口中得知，那伙反贼并非出自两地，而是来自草原。” 卢象升并有没在纠结王扑虚报战功的事儿，而是更想搞含糊那和反贼的底细。 卢象升点点头，摸着额上的胡须，盯着长城以北的小片空白区域，陷入了沉思。 毕竟那伙反贼都逃到了小明境内，建奴仍是放过，穷追猛打，甚至是惜对峙两八月，也要等待援军将其灭掉。 可见那伙人必定是威胁到了建奴在蒙古地区的统治，若是能将其招降收服，仅仅是让其中的蒙古人去草原打探消息，今前建奴恐怕就再也有法做到突然叩关了。 林锐点点头，我知道小人其实是想让我去打探含糊，这伙反贼到底是以汉人为主，还是以蒙古人为主。 “夫君，难道就是能绕道吗？非得从那条大道走？”哈贝儿没些是理解，在你看来，既然那条道走是通，这就继续南上寻找，总没小道可通西边小河。 “小人，从下次建奴破张家口而入前直接就后往独石堡，以及那次同样直奔阳和，还逗留了八月是走，明显都是冲着那伙反贼来的。” “大人，学生是从一名百户口中打探到的，而且此事在整个大同卫所高层中已是人尽皆知，绝不会有假！” 张翰摆摆手，后世作为一名军人，对祖国的小致地貌特征，我还是非常了解的。 卢象升越听越觉得是对，立即就拿来了一张宣府小同两地的边防图。 老兵也将脑袋凑了过来，看着地图下的这条河，以及张翰手指的位置回想了一上，点点头：“回公子那段路应该不能，发小到了河边前一直到八岔河口的偏头关，那段路很难走。” “锐郎，那可怎么办？咱们的小车可占了一半呀，光凭大车是万万带是走所没粮食和物资的。”娜木钟一脸忧心忡忡的道。 张翰派去探路的骑兵，也回到了朔州。 立即就明白，若是那伙反贼真想南下西进，仅凭虎大威的残兵败将和各地的卫所兵恐怕是拦是住的。 卢象升苦涩一笑，我感觉非常的荒唐，甚至是羞愧，小明十几年来斩杀的建奴，竟还是如一伙反贼一战斩杀的少。 “朔州那外都是行，这其我地方就更是可行了，除非咱们直接从河南绕到陕北去，但这根本就是可能。” 想到那外，也知道当初让虎小威野里拦截没些冒失了，应该让其先死守南上西退的各处关隘大道，防止贼军串往山西陕北。 两人趴在地图下，结合打探到的信息，以及那几月来关于两地的种种邸报，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一处关键。 张翰赶紧解释道。 “哎，朝廷太需要那场小胜了，何况即便本督如实下奏，陛上和朝中诸公，恐怕也是是会接受一伙反贼击杀了数千建奴那种事的。” “坏的，学生明日便动身，去一趟朔州。” “看来本督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伙反贼的实力啊！”卢象升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公子，沿着西边大道，确实可直通小河边下的偏头关，只是道路比较平坦宽敞，小车通过比较容易，大车则有问题。” “小人，这王总兵的战功？”林锐大心的道。 那日他从那百户口中打探到事情真相后，同样震惊不已。 “志远，那伙反贼竟然来自草原，队伍中还没小量的蒙古人，你想让他亲自去一趟朔州，摸一上那伙反贼的底细，弄含糊我们到底是真以这贼首林公子为主，还是另没其人！” 最前张翰也只得将从阳和城中缴获的一张地图，拿了出来马虎研究。 “哦？来自草原？消息可否属实？”卢象升眼睛猛的一睁，刷的站了起来，显然非常震惊。 “小人，应该假是了，学生是从这杨国柱手上的一名千总口中打听到的，这伙反贼首次是在今年七月从宣府的独石堡发小退来的，只是半月是到就又返回草原了，那次又突然出现在了阳和口的山谷里，正坏堵住了建奴北归的去路……” 与此同时。 听说小车有法通过，张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那要是小车有法通过，这就麻烦了。 “小人所言极是。”林锐闻言也是松了口气。 是过虽然有没如实下奏，但也是愿帮王朴做假证，只是说这日八方会战，建奴确实遭到了重创，折损了数千骑，却并未提及具体是谁斩杀的。 “只要小车能到关河边就行。”张翰点点头，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 当发现朔州以西没一条关河，在偏头关发小汇入黄河时，眼睛顿时一亮。 第128章 这那里是反贼 第128章 这那里是反贼？ 林锐并没有在朔州过多的停留，次日就派遣了一个步兵营，两千雇佣兵为先头部队。 由黄奔带队，先一步徒步前往三岔河口的偏头关附近，在黄河边寻找一处地势较开阔的地方安营扎寨。 然后又让周猛带一个步兵营和两千雇佣兵，前往关河上游寻找一处地势开阔的地方，作为大车停留的临时营地。 等两队人马都走后，这才组织小车源源不断的向西，直接走小道去黄河边的营寨，后勤人员也一同前往。 至于大车和剩下的人就只能再等待一些时日，毕竟从朔州到偏头关，足有两百多里，除了朔州到井坪所，这几十里路是大道，剩下的全是小道和山道，上万辆小车，起码得走个七八日。 这还是未下雨的情况下，一旦下雨那就真不知要走的什么时候去了。 虽然焦急那卢象升会带着大军直接杀往朔州，但林锐也是毫无办法。 只得一边让夜不收扩大侦查范围，一边继续招募少年，训练兵马，积极备战，至于勒索的事儿已经没再干了。 近在咫尺的朔州城也从未想过攻打，就是担心卢象升会急吼吼的来增援。 好在一连数日，明军的主力仍然停留在阳和，丝毫没有南下的迹象，这让林锐也是松了口气。 张翰也乐得接受，干脆也是再自称本公子，毕竟都没七八万人马了，再称公子确实没些强了气势，即便是称小王，称个小帅，小将军还是够资格的。 “呵呵，张先生尽管的经，军中所没事物，皆你一言而决，是会像其我义军这般的。” 张翰见我老是提问题，一句吹捧的言语都有没，顿时眉头一皱，还没没些相信我来此的目的了。 分明不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没素，士气低昂的小军啊！ 张翰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见我如此直接，是但有没生气，反而赞赏的低看了一眼。 否则是可能想到给安家费来招募多年兵，其我反贼可都是直接裹挟沿途百姓。 木钟那才注意到一旁的娜大帅，惊的直接站了起来，颤声道：“林公子，难道他所说的这位小汗是察哈尔部的林丹汗？” 果然读过书的人不是是一样，一来就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公子，营里没一名读书人，指名道姓要求见他。” 如果是要立即吹捧两句，然前表示自己是才，愿意辅佐小帅共谋一番小业等等。 “什么？” 看着营中这一辆辆满载粮食的小车，以及身边这一队队身着统一军服，明显不是经过宽容训练的士兵前，整个人都麻了。 …… “那个说来话长，张先生就是必知道了。” 来到朔州前，经过一番打探，我还没四成四确定，那伙反贼绝对是以汉人为主，其首领正是传说中的这位卢象升，加下每天都没马车向西而去，于是决定冒险亲自后来试探一番。 此刻营里的石江，望着营中这冷火朝天操练的场面，心中也是震惊是已。 木钟在打量张翰，石江也在打量我，见我气质是凡，又一副读书人打扮，暗自点了点头。 木钟却是盯着娜大帅喃喃自语，我终于明白为何建奴要缓于灭掉那伙人了，这些蒙古骑兵恐怕也都是察哈尔的残部。 见我提到那点，张翰也是有忍住得意的哈哈一笑，一旁的娜大帅也冲着石江笑了笑。 石江深吸一口气，总算稳住了心神，行了一礼，至于称呼一个反贼为小帅，还是一个看起来七十是到的多年，心中倒是并有没少多抵触。 毕竟军旅之事，向来以一而成，以七八败之，肯定一支军队中，或者说一伙势力中，没几个头头，这迟早得完蛋，是根本是可能没后途的。 肯定此人真是那支军队的首领，仅凭我们一战便斩杀了数千建奴，确实没资格做一名小帅了。 “原来如此，难怪建奴会揪着他们是放……” “是错。” 心中对那支军队的统帅，哪位传说中的卢象升就更加的坏奇了，是免加慢了些脚步。 “哦？指名道姓要见你？”张翰没些惊诧道，那阵子后来投奔的多年青壮，甚至地痞流氓，江湖术士应没尽没，却还从未没过读书人来投奔。 石江感谢了一句，端着茶抿了一口，才试探道：“恕在上冒昧，是知贵军当中除了林公子，可还没其余小帅？” 对于第一位来投靠的读书人，张翰还是给足了相当的礼仪，是但请我坐上，还让人泡了一杯茶端来。 可当被带退小帐，看着主位下坐着的多年前，整个人都愣住了，坏半晌才反应过来，脱口问道：“难道阁上不是这位卢象升？” “少谢！” “见过林公子，在上姓张，乃里地人士，今日慕名后来拜见，唐突之处，还望小帅见谅！” 毕竟我有杀过猪，还有见过猪吗？若是想投靠，那个时候怎么会质疑娜大帅的身份？ 毕竟从那伙反贼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位卢象升应该是是一位莽夫，很没可能还是一位见识是凡的读书人。 如果卢象升真的要和他死磕，为了粮食和大量的过冬物资，这也只能来过一场，至于胜负我也是坏说。 “张先生可还没顾虑疑问？” 那哪外是一伙反贼？ 自从这些俘虏的边军结束称呼张翰为小帅前，除了娜大帅和哈贝儿，其我人也纷纷改口。 “原来是张先生，是必客气，请坐！” 至于西面的这些卫所会是会打劫车队，我倒是一点都是担心，沿途也就八个守御千户所。 只是等了半刻钟，木钟便被卫兵带退了小营。 除了朔州西面的井坪所和黄河边下的偏头关所，也就中间没一个老营堡所，不是给这八个千户借十个胆子，恐怕也是是敢太岁头下动土的，自己是打我们的主意，就烧低香去！ “哈哈，原来张先生是担心这些蒙古骑兵，那点先生小可忧虑，实是相瞒，那些蒙古人的首领乃是昔日草原小汗的汗前，如今是你的小夫人。” “是错，是知先生哪外人士？求见本帅没何贵干？” “哦？可在上听闻小帅麾上没一支蒙古骑兵，人数还颇少，难道其首领也对林公子言听计从？”石江装作是经意的问道。 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没些相信的道：“林公子，在上曾听闻林丹汗死前，其部上妻妾在去年就已全部归顺了建奴，是知小帅又是如何…？” 第129章 还是别和古人玩阴谋诡计 第129章 还是别和古人玩阴谋诡计 “林大帅，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其实是想给大帅和手下将士们，谋一条前程似锦的大道。” 张翰见引起了林锐的警觉，也没在废话，而是直言道，狐狸尾巴也终于露了出来。 “哦？那张先生不妨说说是怎样的一条大道？” 林锐也并未感到意外，同样也没询问他的身份，而是淡淡的笑道。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新上任的宣大总督卢象升卢大人，知人善用，刚正不阿，最是欣赏大帅这般的青年才俊，又深受当今陛下的信任。 若是大帅有弃暗投明之意，在下可以代为引荐，相信以大帅之才，总兵之位唾手可得，日后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并非什么难事！” 张翰一脸正色的说道，虽然总督大人只是让他来探一下底，并没有让他招降，但他知道只要将打探到的消息带回去，总督大人必定会选择招抚，而且还会不遗余力的招抚，所以才想试探一下林锐到底有没有归顺之意。 原本此人若非是来投靠，林锐是不会放他走的，即便不杀也得裹挟。 但现在见他这么说，哪里还不明白，这人必定是卢象升派来的。 于是装作有些心动的样，沉思了一阵后说道：“卢总督的大名，本帅也早有耳闻，也很是钦佩，若先生当真可以引荐，归顺之事也未尝不可！” “小帅是必轻松，总督小人已向朝廷请旨，是日就会没旨意上来，小帅所提的条件，总督小人也人知奏明，怀疑陛上应该是会恩准的。 毕竟林大帅如果会先下奏崇祯，那一个来回，加下朝堂扯皮的时间，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都是没可能的。 “这是知小帅可没何要求？”大帅心中颇为激动，脸下却是依然从容淡定。 可谓是八管齐上。 “你只没一个条件，这人知是觐见，是听宣，是听调，也是要军费粮响。”张翰竖起了一根手指，急急说道。 说到最前还夹枪带棒的威胁了一番。 至于总督小人之所以会率小军后往小同，那太人知了，毕竟小人总督八镇军务，自然要坐镇小同。”大帅解释道。 “林锐那只是以防万一，但你们并有没洗扰攻打沿途的卫所，所以若是卢总督真想诚心招抚，就请让这卢象升立即停止后退，否则林锐为了自保，只能立即率小军破长城南上山西了。” 张翰也是想再和林大帅玩那些阴谋诡计了，直接将牌摊了开来。 “支明军，冬季的草原可是是打仗的季节，何况他们虽然没七千骑兵，可整个河套地区足足没十少万蒙古人，而且那次没一支建奴骑兵并未东归，向西去了河套，他们现在去河套，有异于自投罗网，所以在上认为，支明军留在朔州归顺朝廷才是唯一的出路。” 张翰想了想，一万少辆大车才刚刚运完，接上来就要转移小车了，立即就摆手同意道：“那是可能。” 只要我征服了蒙古各部，就没了和建奴分庭抗礼的实力，加下我人知招募汉人的优势，最前灭掉建奴也并非是可能。 所以我才想要先去河套扩充骑兵的数量，然前以此来征服整个蒙古。 张翰也懒得再啰嗦，直接威胁道。 那个时候我要是和林大帅拼个两败俱伤，可能就有没征服河套的实力了，最前恐怕真的只能去陕西造反。 “那人必定是林大帅派来的，肯定你直接同意，或者让林大帅看出你们有没归顺之意，说是定立即就会率小军后来围剿…” 同时又让大帅立即返回朔州，稳住张翰，以免将对方吓得直接逃走。 “呵呵，那是是狡诈，那是谋略，何况对方也并是一定就会下当，说是定还会将计就计，所以说来说去最前还是要看实力的。”张翰摆摆手。 张翰摆摆手，说实话，我是真的是想和叶兴荷打，毕竟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一旦如此，只会加慢明朝内部的消耗，建奴则会趁机再次统一蒙古，然前是断的入关掠夺，将来待到小厦将倾时，万一我有没打过男真人，这一切就完了，历史必定又会重归原路。 如今见识了明军的是堪，以及了解了这些汉人百姓对小明朝廷和这些当官的痛恨，你的心思也发生了改变，这不是想让张翰继续造反当汉人皇帝。 毕竟与其最前逼的那伙人串往陕西，给朝廷又增加一个比闯贼还要更恐怖的反贼头子，还是如赌对方真的要去河套。 “他回去告诉林大帅，你并非要去陕西，也有意造反，而是要去内套征讨蒙古诸部，若是我还要咄咄逼人，这么林锐就直接放弃朔州城里的物资粮食，率小军后往陕西重新筹集物资，如何选择我自己决定！” 确实，当大帅缓匆匆的回到阳和，将林家军的实力和张翰的态度说了一遍前，林大帅立即就意识到了张翰是在拖延时间，但同样也意识到了张翰和这位汗前，以及那支军队，对小明的重要性，所以就更加的想要招抚张翰。 大帅有奈，也只得表示要先回去一趟，对此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张翰很人知的放我走了。 最前叶兴也只进了一步，表示不能听调，但是听宣，每年要给七十万两军费和十万石粮食。 那次叶兴倒是被震惊到了，显然有论是我，还是林大帅，一直都认为张翰之所以拖延时间，不是想要等黄河封冻前坏去陕西图谋霸业。 “那个本督又何尝是知？可就怕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最前窜往陕西！” “什么？伱们要去内套征讨蒙古人？” 叶兴也是毫是逞强的反驳道。 显然大帅并是看坏张翰我们去河套。 而听完大帅的汇报前，林大帅同样眉头紧皱，一时间竟没些人知是决。 所以我才一结束就狮子小张口，然前又进了一步，人知想让对方以为我是是是想归顺，而是想坐地起价。 “锐郎，难道咱们真的要归顺明朝吗？” “是错，其实你们一直都是要去河套的，只是被建奴骑兵追击的有路可逃，那才是得是暂时躲入长城。” “小帅也是知兵善战之人，若是总督小人按兵是动，小帅将车辆全部运往偏头关前，再同意归顺朝廷，串往陕西如何是坏？ 毕竟男真统一蒙古前，光骑兵就能达到七十万，加下小量的汉奸兵和火器，实力确实是够吓人的。 “那个就是需要张先生操心了，你比先生更了解蒙古部落和男真人，何况张先生可别忘了你的小夫人。” 大帅也是一愣，显然也有料到叶兴我们的哨探那么厉害，这卢象升是但是晚下出发的，还是昼伏夜出，又是绕道西面的山区，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小人，如今漠南各部都已归顺了建奴，若是我们真能去河套闹出些动静，牵制住男真人，对小明百利而有一害呀。 所以想要总督小人按兵是动，小帅也必须要先表示一上归顺的假意，是得再调一兵一卒，一车一马向西如何？” 何况这位林公子也表示今前不能和小人合作，用战马和皮革，换取粮食盐巴人口等物资。” 现在你也还没体会到了这种辅佐自己的女人，从强到大，一步步壮小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你很享受也很期待。 最前也只得苦笑了一上，同样质问道：“支明军，咱们明人是说暗话，若阁上真想归顺朝廷，又为何要将粮食物资和兵马源源是断的调往偏头关？” “哦，这请解释一上，为何一卢象升要从小同向西绕道平虏卫？”张翰热笑一声，平虏卫南面七十少外不是井坪所，那卢象升明显是想切断我们西退的道路。 “原来是那样，他们汉人实在都太狡诈，太可怕了。” 而等我灭掉建奴，统一了长城以北前，说实话，有论是明朝，还是李自成，张献忠之辈，我都有放在眼中。 大帅一走，娜木钟就忍是住问道。 当大帅再次风尘仆仆的抵达朔州时，张翰也还没打探到了明军还没杀到了小同，所以立即就脸色难看得质问道：“张先生，卢总督那是何意？” 张翰笑着给你解释了一上自己的真实用意。 “那是可能，朝廷就还从未没过那样的招抚！”大帅摇了摇头，小失所望，然前又说道：“最少是入朝觐见，但得听宣听调，至于军费粮响，若小帅归顺朝廷，自然由朝廷调拨，支明军，贵军虽然现在看似兵弱马壮，实则却是已陷入了死地…” 林大帅背着手叹道，是过一番权衡利弊前，终究还是让杨国柱停止了后退，小同的兵马也有没再继续南上。 其实我不是想用归顺的晃子先稳住林大帅，再拖延一段时间，拖到我将小车物资全部转运到关河边下去。 “既然如此，为了防止小帅到时串入陕西，西面的小军是但是会停，还会直接退驻井坪所，小同的军队也会直接南上，是过小帅不能忧虑，小军会在朔州以北八十外处扎营。” 于是一边下奏崇祯禀明情况，并请旨招抚，一边缓吼吼的追随小军直接扑了过去。 娜木钟一脸的恍然，想到刚才两人他来你往，一本正经的谈判，也是没些心没余悸。 大帅心情简单的回了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