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不当舔狗》 第1章 重生 临村。 骄阳似火,热气逼人。 田间小道上。 覃习权蹲坐在地头上,骑车摔跤昏倒,醒来时脑瓜子嗡嗡作响,几欲爆裂。 脑子里挤进一连串记忆,脑子涨痛。 像放电影一般的在脑子里愰着。 他不是癌症发作死了吗? 疼痛的感觉还记忆深刻的。 怎么眼睛一睁,就回到了结婚前夕。 农村娃,娶媳妇赶早不赶晚。 晚了成人嫌狗憎的。 记忆中,他推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来到刘家,刘母也是这般严厉的呵斥他。 年轻的他蠢兮兮的,以为能娶到炙手可热的姑娘,是捡到宝贝了,再三保证就跑回家筹钱。 可覃家又那里筹得出钱呢! 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无非就是借。 覃母咬咬牙把家里粮食卖了。 娘家搜刮的一干二净。 就连两个闺女都把家底全搂光了。 负债累累的,总算攒够了钱,添置了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心想着媳妇一个月工资26元呢,慢慢攒,总是能还上的。 结果结婚后才是灾难的开始,刘娇娇娇里娇气的,发下来的工资全补贴娘家,根本不管你欠的一屁股债怎么还? 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覃母还不上钱,遭遇娘家唾弃和谩骂,家里喂的猪,下蛋的鸡全给拉走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两个姐姐家里本来就捉襟见肘了,补贴他后,一个忍受不了丈夫的谩骂跳了河,一个被撵回娘家。 覃家顿时陷入绝境当中。 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最绝望的是他给人当了接盘侠,刘娇娇发动之际,跟被撵回娘家的覃习双吵架,推搡中摔倒在地,引起早产。 覃家人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算计,愧疚难当的,一家人把孩子当宝贝疙瘩护着。 覃习权一辈子都为这个孩子打拼着,攒车,攒房,自己苦哈哈的,连口吃的都不舍得,最后熬出了胃病。 临死之际撞到媳妇跟人幽会,知道真相的他无疑是晴天霹雳的。 死前,给人一盆炭火,屋里封得密集,让人成双成对共赴黄泉。 至于那孩子,没他接济,屁都不如,看他自生自灭才是最好的惩罚。 一夕间,重生了。 回到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刻。 他还没有给人当接盘侠。 还没有苦哈哈的给人攒车,攒房。 也没有不舍得吃饭,累出胃病来。 真是老天开眼,照顾他这傻汉子了。 走到熟悉的刘家,记快中谩骂声在耳旁回荡,“你一辆自行车,就想把我闺女娶回家,你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你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想把我闺女娶回家的,从村头能排到村尾了。” “今天拿不出三转一响,甭提定亲的事儿。” 刘娇娇是名供销社售货员,领26元工资,还有补贴,典型的香饽饽,谁家都想把这金疙瘩抱回家。 根本不愁嫁女儿。 覃习权想到刺耳的嗓音,看着房子发愣,182的个子,身材魁梧的,站着像雕像。 虽然脑袋依旧浑浊,但眼神却清澈见底的。 打定主意要远离这家吸血鬼,再也不要给人当牛做马了。 打定主意,推开大门,当着刘母的面就退掉亲事。 刘母等的焦躁,本打算剥人一层皮的,听到这顿时就不爽了,指着人鼻子继续谩骂着。 “哪里来的破落户啊?我闺女怎么就瞧上你这么个穷酸相的人了。” “我闺女攒个两三年就能把这些物件添足了,还没开口谈聘礼,你就嫌弃了,你就不是真心诚意想娶的。” “我还真就嫌弃你这一辆自行车了,要没三大件你甭想娶。” 覃习权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怒火沉重,嗤笑着,“你闺女能耐,我家真娶不上这尊大佛了。” “大娘,你换个人薅!” “嫁个闺女,连儿子娶媳妇的物件都准备齐了,您这心思够大的。” “你家闺女我娶不起,以后就翻篇了,可别去外面嚼舌根子坏我名声。” 覃习权说着看向旁边看好戏的群众。 “大家伙跟我做个证啊,谈婚论嫁,这第一轮就谈不拢了,以后各走各的独木桥,各不相关了。” 吃瓜群众1:“老刘家的,你这要求是高了点啊,城里都不定能攒够三转一响呢!嫁个闺女,还让别人家里脱层皮啊。” 吃瓜群众2:“这不是摆明的吗?给他那游手好闲的儿子攒娶媳妇本了,这事儿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吃瓜群众3:“你家闺女虽然是个香饽饽,可真结婚了,你真舍得把钱全给人小家了,怕是还得拿捏着!” 刘母听着,脸板的沉沉的。 “去去去,哪都有你们的事,像那臭苍蝇一样,净叮无缝的蛋,我闺女有能耐,你们羡慕嫉妒恨也别在这儿恶心人。” 覃习权趁着大家伙看热闹的间隙,把自行车给推出来了。 这时候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那可是当成宝贝疙瘩对待的,多骑两下都怕碎了。 刘大海看着自行车飞了,急忙过去抓住了。 “这车子到我家就是我的了,你别想给我再骑走了。” 覃习权看着冷哼了声,“这是强盗呢,搁你屋前过就是你的东西,咱有的是评理的地方,你别搁我这撒泼啊。” 覃习权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他剥皮抽骨了,上辈子可没少被这大舅哥给祸害的。 人奸懒馋滑的,整就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他被搞得浑身病痛,也没少被他嚯嚯的。 他赚的钱全被刘娇娇拿了,养她儿子不说,补贴娘家常见的事,兄妹俩感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倒要瞧瞧了,以后没有他霍霍了,两人还能不能兄妹关系和睦了。 “赶紧撒手啊,我可不想揍你,就你这块头,你瞧瞧看禁不禁得住我揍。” “让你老妈子给你换个人祸害!这门亲事我可高攀不起了。” 刘大海嘿嘿的笑了声,急忙的哄着他,“别气别气,嫁妆就这辆自行车就够了。” “娇娇那么喜欢你的,你忍心让她伤心吗?她还等着你把她娶回家呢。” 没有三转一响也行,妹子每个月都有工资,顶多拿捏在手上自个买,何必把到手的东西给弄飞呢? 第2章 转手拿捏人 覃习权不看他贯会哄人的嘴脸,把人推开,“我刚说不谈亲了,别在这儿跟我攀交情。” “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家妹子这等绝色之姿我可娶不上,既然如此,就别耽搁我这辆崭新的车子了。” “瞅见没有啊?铮亮铮亮的,骑着跑在羊肠小道上那叫个威风,换个媳妇我觉得亏本了。” “我找个要求低点的,就不奔着美貌去了,反正关灯都一个样,还是车子更香,你觉得对?” 刘大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妹子那张脸怎么就不能糊弄人了? 平时不是挺有用的吗? 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虽然挺认同他的说法,毕竟脸又不能当饭吃,可人不娶媳妇,他就拿不到车啊! 刘大海当下就抓着他妈闹腾了。 刘母转身就安抚着人,在她看来覃习权就说说罢了,她闺女能瞧上他,是他福气呢,哪有拿乔的道理。 肯定是屁颠屁颠的回家,攒物件去了。 刘大海看着人决绝离开的背影,怎么觉得母亲看差眼了呢? 而这时,看好戏的人跑去找刘娇娇了,谈亲事,她在外候着。 事情一说清楚,刘娇娇脸色都苍白了。 她瞧中覃习权可不仅仅是他的木纳,还有他那张精湛的脸庞,以及魁梧的身板呢! 开苞的女人,自然知道啥样是好的。 就算是挑个接盘侠,也得挑个中用的。 覃习权在她看来,就很!有!用!! 可现在呢? 居然告诉她谈崩了,怎么就能够谈崩了呢? 一切可都是说好了的,明明就十拿九稳了,她就等着一切步上正轨,结果出岔子了。 为了拿到正式工,清白没了,她可不想鸡飞蛋打。 瞥了眼小腹,她这肚子可藏不了,这年代未婚生子,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了。 这事不成也得成,绝对不能让人跑了。 刘娇娇着急忙慌的跑回家,知道母亲的想法后,咬牙切齿了。 “妈,你要还想我结婚后把钱捧回娘家,你就别在这儿阻碍,也就是习权性子好,换个人你看看惦记的事还能不能成。” 刘母脸色大变,嘴巴蠕动着,半天憋不出话来。 刘大海却是催促着人赶紧去哄人。 刘娇娇转身就走,她不能让覃习权溜了,必须哄的人娶她不可。 覃习权这会刚到村口,他知道刘娇娇会找来,不给人表演的机会,闹到他家里去,后患无穷。 他走的慢,刚到村口,人就追上来了。 刘娇娇长相不算多出众,但胜在能低下身子哄人,大男人自然不知道她茶里茶气的模样就是白莲花。 被哄一世,还没点长进,那就是他白瞎了。 覃习权刚转身就看到刘娇娇泪眼婆娑的望向他,“习权哥,你不要我了吗?” “说好组建新家庭的,你这是要气我不顾了,我还不如投河自尽算了呢。” 覃习权远远的躲开了,要死死远点,可别波及到他了,好不容易重新享受自由的感觉了,可不想受牵连。 “说话就说话,别要死不活的,咱们统共没见过两面呢,别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话说你日子过得挺好啊,我怎么感觉你胖了呢?手还扶着肚子,怎么那么像我那怀孕的嫂子?” “毕竟孕妇能吃,大着个肚子也挺正常的。” 刘娇娇被吓得瞳孔都睁大了,手下意识拿开,脸色僵持的辩解着,“可能是我吃多了。” 覃习权点点头,仿佛随口的话。 “你回去,咱俩的事儿吹了,你也别要死不活的。” 刘娇娇哪肯啊,又是一番阻拦。 “我跟我妈沟通好了,聘礼就要自行车了,你能不能别抛弃我?” 覃习权抬手阻止她的靠近,“我给不起,买这车子,我两姐姐家快吵翻了,我得把这车给卖了。” “你那么善良的姑娘,能够体谅我姐的难处!” “而且人常说五荒六月的结婚不吉利,咱们还年轻呢,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我能够攒上点钱,再考虑结婚的事。” 刘娇娇快气死了,他姐如何跟她有何关系? 她要能一年半载的再结婚,至于降低要求吗? 心里呕的要命,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脸色都快扭曲了。 木纳老实的人,怎么今天变得难缠了呢? 覃习权却暗爽了,糊弄他那么多年,总算让他扳回一成了,虽然没伤筋动骨的,依旧爽翻天了。 覃习权没打算戳穿她,他倒想瞧瞧她找到接盘侠后,被人戳穿后的惊恐场面。 而且这才到哪儿啊,他被糊弄了那么多年,必须得吓吓人,才能消他心头的怨气。 “刘娇娇,你谈亲事没有广撒网的?我昨天去县城,怎么觉得碰上个跟你很像的人呢?” 刘娇娇被吓得心都突突了,肚子隐隐作痛的,难道他老实只是表现,本质上却是个精明的人? “习权哥,你肯定是看差了眼,我昨天一直在镇上呢!” 覃习权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看她被吓坏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 不能一直是他被牵着鼻子走啊,总得有人做做陪衬。 “我走了,我嫂子母亲过来,得回家吃饭,据说她还会调理女性身体的,你要跟着我去瞅瞅吗?” 刘娇娇吓了一跳,脸色大变的,有些妇女眼睛尖着呢,她可不敢去,被戳破还要不要活了? “习权哥,我等着跟你堂堂正正的过去,现在没名没分的,我就不去打搅了。” 覃习权勾起唇角,肆虐的笑了,就算是向天借胆了,怕是她也不敢去呢! 万一瞧出珠胎暗结呢! 破绽百出的,怎么以前就没瞧出破绽呢? 刘娇娇迟疑了下,拦着人的脚步自然就顿住了,看着人离去的背影,躲了跺脚,总感觉一切脱离掌控了啊。 覃习权心情却很好,一路骑着车,吹着口哨,整个人是神色飞扬的。 刘娇娇还会来找他的,不能一直是他被人拿捏着,也得让她尝尝个中滋味。 就看看谁耗的过谁,毕竟他肚子里的货可是货真价实的,半点都不怕时间的检验。 就看她敢不敢在他身上继续耗着。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掉入人的陷阱里了。 他又不是傻逼,怎么可能去给人养娃。 好歹活一世的人了,怎么也得多长个心眼! 第3章 好运加持 窄细的乡间小道上,两旁长满草垛,绿油油的草面上裹满了灰尘,开车荡去灰尘飞扬的。 覃习权面带笑容,整个人神采飞扬的。 嘚瑟不过两秒。 “砰”的一声。 车头被砸到,车身狠狠晃动了两秒,脸上微笑瞬间僵硬,瞳孔微缩着。 修长的大长腿,惯性的撑着地面,有力的腿部力量把车子架稳了。 搞毛线啊! 他这刚买的新车,别给撞坏了啊! 虽然说啥样的车子没见识过,但这时候的自行车,那可是如宝贝疙瘩一般的护着的。 这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降啊! 低头一看,瞧见一只一斤多的白鹭,撞上车后晕乎乎的瘫在路面上。 这在以后可是2级保护动物啊! 经常喜欢在田间出现,敏跃性很强,轻易不能捕捉到的。 现在撞上门来给他加餐了。 难道是重生回来还有好运加持? 覃习权想着,嘴角慢慢的裂开,收都收不住了。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如虎添翼啊! 虽然还有待考察,但怎么就那么爽呢? 很麻利的抓上白鹭翅膀,拎在手上颠了颠,视线对上前杠上挂着的肉,加上鹭肉,可以接连两天炖肉吃了,想想就美滋滋的。 身后仍旧在瞧着他的刘娇娇,脸上露出了喜意,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她就说覃习权是欲擒故纵的,她这肥肉都快放进嘴里了,怎么可能舍得吐掉? 她再好好的哄哄,肯定能把人心拢住的。 “习权哥~”刘娇娇娇滴滴的喊着人。 覃习权听到声响,浑身打个哆嗦,脚蹭着车子往前跨了两步。 一副避她如蛇蝎的模样,脸上也是满满的警惕,“你别过来啊!你都长得肉嘟嘟的,可别盯着我的肉了。” “咱俩吹了,我不可能把肉给你的,被人误会了,我十张嘴巴都说不清楚。” 刘娇娇:“……”脸色都扭曲了,虽然惦记着,可被人戳穿了,还是尴尬不已。 “你误会了,我没惦记着你的肉。” 覃习权:“没惦记着你眼巴巴瞧着干啥呀!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别以为我没瞧见。” 覃习权可不管她脸色扭曲了,再接再厉的,继续在人伤口上撒盐, “瞧见这白鹭了没?亲事没谈成,崩了,还有白鹭送上门来,这说明咱不合适。” “这是天意呀,不然它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谈崩了,我回去才来。” “白鹭这是上门告诉我,这亲事不能谈了,不然会引来祸端啊!” 气!最好气得七窍生烟,上辈子他给人当牛做马的,就当是疏解他一肚子怨气了。 此时,村民们瞧着热闹凑上来了。 下工还有热闹瞧,不瞧白不瞧,毕竟吃瓜可是村里最热衷的事儿了。 老刘家谈亲事,谁不想瞅上一眼,刘母尖酸刻薄的,闺女有份好工作,趾高气扬的,习惯呛别人,看她家热闹,肯定得抓紧。 村民:“白鹭抓都抓不上的,居然自己撞上来,百闻不如一见啊!” 村民:“刘家姑娘,你有好好的工作,怎么急着嫁人呢?你那老娘能同意啊?这其中不会真有什么隐情?” 村民:“细思极恐啊,不会藏着啥见不得人的毛病!” 村民:“对呀,对呀,工钱那么高,谁舍得把闺女嫁出去?换我得再留几年呢!” 刘娇娇听着一声声质疑声,快气死了。 这群土孢子,就会胡搅蛮缠,见不得人好,与己无关的事也要来瞎掺和。 她要是能在家里待着,至于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老娘去撕烂你们的嘴。” “败坏人名声天打雷劈的,你们可得掂量掂量了。” 村民们耸耸肩,也就这么一说,至于反应那么大吗?典型的做贼心虚啊! 覃习权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没想到刘家人在村里那么不招待见,这是群起而攻之啊! “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性啊!” “我家庭贫困,没啥拿得出手的,怎么就瞧上我了呢?” “人该有自知之明啊,这香饽饽也不是我这泥腿子能惦记的,谢谢大家给我解惑,我就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刘娇娇哪肯让人走,这一走她就彻底没戏了,去哪再找个身材魁梧的。 南方人都偏矮,像覃习权182块头的少点,她才不乐意将就呢! “习权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长得魁梧,面容板正,是个可靠的人,我相信跟你能过上好日子的。” 覃习权摆摆手,真行,为了让他入套,啥违心的话都说了。 刘娇娇上辈子可是喜欢小白脸那款的,他这样顶多是给她当键盘侠的备胎。 “你可别夸我,我听着慎得慌。” “我家一座老泥房,瓦片陈旧的,刮风下雨时,外面淌大雨,里面下小雨的,你阿娘把我喷的狗血淋头也是正常。” “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三转一响我也攒不出来,就别互相耽搁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该一脑门热的,现在拨乱反正挺好的,你应该是嫁到镇上享清福的。” 村民们:原来老刘家狮子大张口了,三转一响,够能想的。 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就都知道老刘家嫁闺女的要求了。 没有三转一响,别踏人门口,否则就有被唾沫星子喷射的准备。 此时,覃习权拎着白鹭挥挥手就走了,有村民们这番打岔,婚事谈崩也埋汰不到他身上了。 他就不继续待着了,省的人又缠上他。 他可不想跟人纠缠不清的,有这功夫惦记着怎么赚大钱,不好吗? 他决定这辈子就搞事业,有钱还怕没娘们吗? 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么的。 近期内绝对不碰女人这生物了,给他都搞出心理阴影了。 他可不想又被个娘们算计一世的。 身后,刘娇娇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心塞,气不顺,可不就气哭了。 覃习权可不管这些,车子开进岔路口,缓解内急,在刘家快把他憋死了。 水声淋漓,声熄,抖两抖。 出来时,已然是心有成算。 第4章 婚事告吹,不当接盘侠 覃家,土胚围墙围着宽敞的屋子,院里一左一右两间耳房,右边堆放杂物兼养家禽,左边灶房,供给一家吃喝。 堂屋宽敞,左右上下各开一房。 屋里坐满人,一家人翘首以盼着,看到覃习权时齐刷刷的站立而起。 一双双期盼的眼睛黏在他身上,恨不得扒拉他嘴巴,把过程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覃习权淡定的推车而入,手上的肉和白鹭递给覃母,拉着水壶,倒碗水就往嘴里灌,这一趟下来可把他渴坏了。 一家人内心焦躁的,只能耐心等待着,他们快急死了,这人倒是半点不急。 覃母眼底坠着满满的期盼道,“幺儿啊,你这是成了?” 覃习权摇摇头,缓解了干渴后道,“吹了。” “刘家要三转一响,这门亲谈不拢了。”三转一响,那是啥概念啊?全给筹够,怕是得上千了。 还真是看得起覃家,他家像是能拿出这般厚礼的吗? 一屋子人脸色顿时垮了,覃母最是明显,脚步都踉跄了下,“这不是一早谈好的吗?咋临时改口了呢?” 覃习权摇摇头,“就是反悔了,刘母指着我的鼻子谩骂了一通,说她闺女是香饽饽,我一辆自行车就把人打发了。” “甭惦记了,我跟她没缘分。” “娶个媳妇还得给人哥子把嫁妆攒好,这亏本买卖,就是掐着鼻子也不能认。” 屋里三个女人全懵圈了,三转一响,这嫁女的要求顶破天了,把家底全掏空也攒不上啊! 就是在镇上都不定敢这般要求的,更何况是在村里呢! 姐妹两对视一眼道,“要不咱再使使劲?” 覃习权不免翻个白眼,这两姐姐就是愚钝,把家里能倒腾的全给娘家倒腾来了,却忘了顾及自己的小家。 上辈子就闹得一个跳河,一个被撵回娘家的,这辈子说啥也不能重蹈覆辙了。 覃习权恨铁不成钢道,“你两可长点心,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是看清楚了,这门亲不能结,一脚临门,张口漫天要价的,这媳妇娶回家是结仇的。”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都150元,再花大几百的把人娶回家,给人当接盘侠,他是傻逼呀! 结婚后头顶绿油油的,这破事谁乐意接去,反正他是打死不干了。 都重生了,肯定怎么舒坦怎么来了。 刘家从根子里都烂透了,他再也不要跟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了。 覃母不知内情仍旧不甘心,一脸犹豫道,“幺儿啊,这闺女每月不是有工资吗?婚后你俩攒攒,总是能把钱还上的。” 覃习权冷笑着,上辈子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结果呢? 现实给他们狠狠一巴掌。 刘家人把他们当傻子对待,钱全拿捏在手里,谁会搭理他家过的穷困潦倒啊,就是被外债给压死了,人都还乐呵呵的呢! “妈,甭惦记着,刘母的性格我了解了,那就是个尖酸刻薄的,就算攒够三转一响,把人娶回家,钱也不会到咱手上。” “她可不像你性格柔软,从指甲缝里都想抠出钱来的人,怎么可能让闺女把工资带走补贴咱家里,就别异想天开了。” “等媳妇进门来,面对一堆的外债,日子不用过了,就一家人就等死!” “而且你马上就当奶了,你忍心娃呱呱落地就跟着吃糠咽菜啊,娶媳妇的事以后再说。” 按照覃家的进项,一年能攒100元都是顶天的,很多时候攒个二三十元就该裂嘴笑了。 要还上大几百的外债,逼死人根本就不带虚假的。 覃习权把事情解剖的清清楚楚的,让覃母了解透彻,打消她想法后,其他人就不用忧虑了。 覃母抬手就拍打在儿子手臂上,脸上都是忧愁,“那你就不娶媳妇啊?一直搁家里当光棍呐!” 心里憋着一股子气,脸色也是黑压压的。 覃习权抱着覃母肩头,乐呵呵的哄着,“那能啊,媳妇孩子热炕头那才是喜事,这只是暂且搁置了。” “你瞅瞅儿子,眉如刀锋,轮廓硬朗,身板子又结实,出去晃悠一圈,多的是小姑娘注目的,还愁娶不上媳妇吗?” 覃习权拍着自己的胸膛砰砰作响的,他能窜到这个子,也多亏母亲的厚爱呢! “咱以后换个乖巧的懂事的,娶回家里伺候你,让你舒舒坦坦的当个老佛爷。” 覃母听着幺儿自恋的语气,气笑了,“去你的,净嘴贫,瞧着没一句中听的。” 她又不是资本主义的少奶奶,可不敢想那舒坦日子。 还以为刘娇娇是个好的,没想到贪得无厌,好在幺儿没有一根筋到底,不然就是负债累累,怕也是得硬扛啊! 覃习权眼底蕴藏着深意,他曾经就是固执啊,杖着母亲疼爱,一根筋拧到底,可结果呢? 一脚跨进深渊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好不容易重来了,他再也不会死磕着了。 这种感觉爽歪歪啊,要不是怕人瞧见了奇怪,肯定哈哈大笑了。 “妈,给我烧肉吃,儿子过去连口水都喝不上,可把我给饿坏了。” “这家人瞅着,连基本人情都不懂,这一早上够糟心的。” “还好没把人娶回家来,这矫情劲看着就不好伺候。” 至于他带过去的肉,肯定是原封不动拎回来了,给刘家人吃,浪费了好东西。 覃母拎着那坨肉,咬咬牙打算全炖了,看着幺儿饿肚子,把她心疼坏了,拿着菜瓜洗净就搁他手上。 “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就给你煮好,咱吃顿好的,不去惦记那人,她配不上我家幺儿。” 覃习权像模像样的点点头,一副她说的很中肯的模样,让旁人看着颇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真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覃习权还是个脸皮厚实的,半点不害臊的承认了,那稀罕劲,让人没眼瞧了。 覃习权拿着菜瓜在手上颠了颠,搁嘴里嘎叽的就咬了一口,他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得宠的,就是这般小零嘴也是独一份的。 有人疼的娃果然是个宝。 辛苦多年,就让他享受片刻! 不想去顾虑重重,瞻前顾后的,这一辈子要肆意而为才行呢! 第5章 猎物赚钱 宽敞的厅堂,正四方桌上,摆着一蝶青椒炒肉,一碗大白菜猪肉汤,香味扩散开来,哈喇子都快淌下了。 天气闷热,大男人没啥顾忌,夏天爱光着膀子,尤其覃习权,健硕的身板子格外的强健,肌肉一鼓鼓的,身板子没少令人羡慕的。 覃母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语气中带着点嫌弃,“整日光着个膀子像个混子,去把衣服穿起来。” 覃习权正稳稳当当的坐在四脚八岔长凳子上,被埋汰了一番,依旧笑哈哈的。 “老娘诶,别揍,一会儿把你手揍疼,儿子会心疼的,我也就搁家里随意点。” 覃母瞪他,整日就嬉皮笑脸的,“赶紧把衣服穿上。”虽然宠着,但该叮嘱还是得叮嘱。 覃母养育两儿两女,大儿覃习文,闺女覃习伍,覃习双,幺儿覃习权。 大儿子娶临村媳妇,两闺女都嫁隔壁村,都知根知底的。 姐妹俩看惯覃习权随意姿态,可他嫂子也在,光着膀子不像样。 覃习权瞥了眼眼前的两汉子,老爹穿着一件背心,文哥也光着膀子,怎么净盯着他折腾? 难道是老娘心底的郁气还没消散? 算了,他是个好儿子,听着就是了。 这一插曲过后,兄弟俩都穿上背心,吃了顿午饭是挥汗淋漓的。 饭后,覃习权倒腾着厚重的夹子,再半月稻谷就能抢收了,他打算进山里碰碰运气。 夹子倒腾好后又开始折腾网,心里有盼头,折腾的越发起劲。 而且他想瞧瞧,是不是真有好运气。 午休过后,哥两肩并肩,覃习权想法还没说出口,就被覃母打断了。 “你闹腾就罢了,别拉着你哥,下午得除草,媳妇娶不上,整天在村子里瞎混,以后谁敢嫁给你?” 覃习权听着絮叨的声音,急忙溜了,自从婚事告吹,他家庭地位逐步下降,老娘板着脸能呛死个人。 还是暂且避其锋芒。 覃习权走在乡间小道上,嘴里叼着根草,大摇大摆的走着,给人瞧着又是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他浑不在意,目的明确的朝着山脚下的屋子走去。 覃习权找到了覃习军,老爹的大儿子,他老娘是老爹丧妻后另娶的,平时不住一块儿。 他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双拳难敌四手,到山上找饥饿的大家伙,得有帮手才行。 他想赚钱,可不想没命。 把过来的目的说了,覃习军直直的看他,“过来不怕挨揍?” 覃习权捏起拳头,露出健硕的臂膀,“瞅瞅看,抗揍着呢!” “去不去?” “去。” ** 晚上。 月芽高高悬挂在枝头上,路边传来知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光线照耀而下,路面上映着清晰的影子。 覃习权把夹子、网、绳子、柴刀全拿上。 兄弟汇合,朝着岭上走去。 村里经常会有野猪三更半夜的下山嚯嚯粮食,他的目的就是提前装夹子,搞上一头野猪换钱。 覃家是真穷,他就算有上辈子的记忆,也得想办法弄到钱。 有了本钱,才有折腾的能力。 拿了两大夹子,兄弟俩找野猪经常拱的地方装上,甚至还拿肉做诱饵,接着找地把网挂上,能网上三两麻雀都是好的。 接着就是耐心等待着。 覃习权打整了一草坡,困意散布在脸上,打了个哈欠道,“军哥,我睡会,鱼儿上钩了你叫我。” 这一天累的够呛的,脑力体力结合,躺下的瞬间,呼噜声就响起了。 覃习军找地方盯着,等得昏昏欲睡的,觉得今晚怕是无功而返了,这野猪完全没动静。 谁知还没感叹完就听到响声,看到毛发黝黑的野猪,典型的成年猪了,不算肥壮,但肌肉很紧实。 这要是能猎到,肯定能赚大钱。 野猪闻着血腥味,朝着他们做的陷阱而去,刚叼到肉,就一脚踩踏到夹子上了,顿时就发出凌厉的惨叫声。 覃习权听着声响,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弹跳起来,混沌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拿着菜刀就朝着野猪的方向追去。 他是真有好运气呀! 瞧瞧,钱来了。 不愧是成年野猪,就算腿被夹子夹伤了,依旧跑的迅速。 两颗眼珠子亮悠悠的,盯着他们看时愤怒的叫着,一整个烦躁的乱撞着,那乱颤的肌肉彰显出它磅礴的能量。 看着他们时,完全是看着猎物的目光。 “军哥,咱俩包抄它,它腿上受伤了,肯定没咱俩利索。” “把这玩意搞到手,咱俩就赚了。” 兄弟俩齐心协力的,一个个都极度的亢奋,完全不惧怕野猪的威力。 趁你病要你命,说的就是这现状。 两边围攻就一目的,把野猪干趴下,换钱。 要说大男人就没有怂的,把野猪敲晕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覃习权哈哈大笑着,浑然不在意一身的污渍,把野猪双腿绑上,找来一根胳膊粗的木头,穿上抬着就走。 这时候猪肉的价格11元一斤,这么个大家伙少说两百斤,这一趟真是值了。 兄弟俩也不回家,抬着就往镇上去。 钱拿到手上才是钱。 这野猪万一死了,这闷热的天气留不住,可就糟蹋在手上了。 到镇上,天还没敞亮,兄弟俩也不困了。 想到马上赚钱,是精神抖擞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赚钱就是莽,天蒙蒙亮,往国营饭店去,万一碰狗屎运,人收了呢! 整只猪卖了,去毛重,整220斤,赚了242元,平分还121元,虽抵不上自行车的钱,但欠的债能还上了。 24张整张的拾圆大钞,外加两张壹圆,覃习权数着,差点没笑裂开了嘴。 虽然很没出息,但真他娘的爽! 这可是重启资金呢!以后还能攒更多的,他非得混个风生水起不可。 “军哥,晚上再干一票。” 这钱来的太他娘容易了,兴奋的他不用补觉,都浑身能量了。 覃习军拍拍他肩膀,脸上同样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兄弟俩在空旷的路上分的钱,覃习军就抽了五张,剩下全给他了。 “你得娶媳妇,手里有钱不慌。” 覃习权二话不说把该给的给了,“甭提婚事了,吹了。” “你当哥的都不结婚,我不急。” 覃习军急切的询问原因,覃习权不甚在意的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迟早也是要传开的。 第6章 撑腰的男子汉 路上,两人分道扬镳之际。 覃习军嘴笨,不会安慰人,抬手拍拍他肩膀,强硬的给他塞了几张钱,转身走了。 覃习权看着钱哭笑不得的,这安慰人的方式挺实诚的,他巴不得跟刘家断的干干净净的,哪有丝毫不舍。 意外之财来的一言难尽,但谁跟钱过不去。 花老哥的钱不理亏! 覃习权揣着钱,往外婆,两姐姐家走了一趟,把欠下的钱填补了。 上辈子老娘跟外家闹崩了,她虽没明说,可遗憾终究是留下了,这辈子绝不能再出这事了。 两姐姐在婆家过得也不好,被婆婆搓磨着,一个逼得跳了河,一个被撵回了娘家。 这辈子,绝不能因为他再出这事儿。 这年代能借到钱的,都是有人情搭在里面的,到外婆家,舅舅们见到他虽然板着脸,却也没有恶言相向。 覃习权说了还钱后,舅妈就出来热情招待了,好歹还有碗温水喝。 人心自古如此,他不会落下埋怨。 还钱后,唠嗑两句就走了。 还了一家,还剩两家,继续走着。 大男人的,别的不多就是力气足。 来到三姐覃习伍家后,在门外就听到娃儿的啼哭声,弱弱的嗓音如猫叫,覃习权推门而入,才知道是两岁外甥高烧不退。 一张脸烧的通红的,整个人恹恹的,软绵绵的躺着,怪不得上辈子大姐会投河的,治病的钱给他了,娃儿出事,可不就剩死路一条。 “去卫生所,不能耽搁,这得把脑子烧坏了。” “没钱。” 覃习权:“……” 怪不得上辈子给人当牛做马,就是该! “我有,昨晚猎到野猪,今儿就是来还钱的。” 几人急急忙忙的过去卫生所,交钱,打针,拿药,挨到半大中午,高烧才慢慢退去。 覃习权摸着为外甥退去高热的脸蛋,给三姐留了拾圆钱。 “姐夫,三姐都是惦记我这当弟弟的,你别跟她生了间隙,等小崽子身体养好了,回家吃饭。” 赔了钱,又多留了钱,外甥病情也安稳了,心底石头落下,称上一句喜大普奔。 覃习权没耽搁,又过去四姐覃习双家,必须在酿成大祸前,把一切隐患给解决了。 而此时,覃习双跟婆家闹翻了,家里全是吵闹声。 她是个性格火爆的人,被人指着鼻子骂,哪有不反驳的道理,互相谩骂着,差点能掀翻屋顶了。 偏偏丈夫是个妈宝男,看着老娘挨欺负,上去就把媳妇揍一顿。 他老爹就是这么做的,老娘做错事,一巴掌就甩过去,然后家里就安宁了。 他自然就有样学样了,可今天就踢到铁板了,不是谁家都不给出嫁女撑腰的。 覃习权过来时,刚巧看到覃习双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看着姐姐挨打,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忍耐的,更何况他还是健硕的壮年,一把子力气挥不尽的。 当下迈步冲去,把四姐拽开,紧握拳头朝着人就开揍,硬梆梆的拳头实打实的砸在人身上,可完全不带虚的。 覃习权长得高壮,一身板力气,拳头握着铮铮响,揍下去能让人哀嚎连天的。 看着被揍趴在地上的人,拽住人衣领,把人拉起,“给我姐姐道歉,她嫁到你家里来,可不是让你打她的。” “谁敢欺负我覃家的人,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老子是个混子,谁要不怕死的就跟我来比比看,就试试看谁能把谁揍趴了。” 覃习权咬着牙根说的话,把一家人都给恐吓住了,一个个缩着根本不敢上前。 刚刚叫嚣的很欢的人,一个个都闭上嘴巴了,老老实实缩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拉架。 最后还是男人软弱的道歉,此事才揭过了。 覃习权看着一家子窝囊废的模样“切”了声,当着众人的面,把欠的钱还了。 “我覃家不欠你们钱了,以后对我姐姐好点,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不跟你们吵,我就挑你家男人揍。” “看看是你们嘴巴利索,还是我拳头硬。” “谁欺负我姐,我就揍谁男人,不信就试试看。” 覃习权说完看向他那窝囊废姐夫,“以后让我瞧见你再打我姐,就掂量掂量你这身板子够不够我揍。” “记住了,老子啥不硬,拳头最硬。” 覃习双看着她家弟弟笑了,以前闷不吭声的,现在倒会保护她,威胁人是一套套的。 再看看她丈夫,眼里满满都是失望,一开始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 婚姻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权子,你有个心理准备,我要回去,我无牵无挂的,不想再搁在他家里待着了,省的被一家子给吃进骨头里了。” “你回去跟爸妈打声招呼,我怕把他们吓到了。” 覃习权舔舔唇,“你考虑清楚,反正家里都是你的后盾。” 上辈子覃习双就回娘家了,并不稀奇,如何选择在她,这种窝囊废男人不跟也罢。 覃习双把弟弟送走后,跟人讨了张协议。 这年代,去登记结婚的人很少,办个酒席就算结婚,要分开也很简单,找大队签个协议就行。 覃习双算是看清这家人的面孔了,也就借了20元,结果却是捅破了天。 又不是不还,太令人心凉了。 她这人心硬,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就算别人说她是个离婚的人也无所谓。 总比留下被人搓磨来的强。 婆家人脸色都吓白了,特别是覃习双婆婆,就没见过谁搓摸儿媳,最后闹得离婚收场的。 谁不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啊,她还没过一把婆婆瘾,就把儿子媳妇给搞跑了? 覃习双可不惯着他们,嫁过来就拿捏着她,没这道理。 而此时,覃习权回到家里,回房间倒头就睡,折腾了一天一夜,哪怕身板子硬了也挨不住困倦了。 躺着就睡个昏天暗地的,天色渐渐擦黑,还是被覃母揪着耳朵,才醒来的。 “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又跑到哪里去瞎混了。” “家里一堆的活,帮不上忙便罢了,可别给家里招祸事,省的还得在外头给你擦屁股。” 覃习权揉揉眼睛爬起来,“老娘,饭折腾好了没?” 第7章 闷声发大财 覃母气不打一外来,拍了拍他露在外的手臂,“就惦记着吃,饿死鬼投胎啊!” “这一天天浪得没边了,整日跑个没影的,赶紧调整好心态,地里还一堆活呢!” 覃习权双手枕在脑后,听着碎碎念的声音,心头一暖,这就是他老娘,刀子嘴豆腐心。 从枕下掏出两张拾圆大钞,急时堵住她嘴。 “瞅瞅看,这是啥?” “儿子昨天去干大事了,绝对没有瞎浪。” 覃母把钱抢夺过来,眼底冒着光,看了看门口方向,小声询问着,“哪弄来的钱?你没去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儿?” “做恶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覃习权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老娘,瞧你说的,我是会做那事的人吗?”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这钱来的绝对堂堂正正的。” “不仅是这点,我还把欠的百元外债还了,以后你回外婆家脊背挺得直直的,咱腰杆子硬邦邦的,气势完全不带弱的。” 覃母眼睛都瞪直了,一天功夫,咋弄来百来块呢? 别是真去偷去抢了? 覃母板着脸,拍了拍他肩头,催促着,“赶紧说,哪里弄来的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心都给你吊起来了。” 覃习权脸上带着得瑟的笑,凑近她耳旁,“我昨儿个倒腾的大夹子,去夹了个大野猪,转手卖了就来钱了。” “老娘,你可别去外面吆喝啊,咱闷声发大财。” “一会儿吃饱后,我打算再去碰碰运气,能再弄个大家伙,咱家也把新房子给搭起来。” 覃母一听懵了! “你这胆子真是大发了,野猪都敢去搞,山里的野猪饿的都下山来霍霍庄稼了,那能是个善茬吗?” “万一给你拱出个毛病来,你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覃习权被拍了两掌,觉得老娘的铁砂掌越来越厉害了,都练出威力来了。 “别急别急,我能不惦记我这条小命吗?” “咱先说好,一会你可不能急眼。” “我找军哥去的,危险得有人扛着。” 覃习权瞄着老娘的脸色,全身戒备的,人要是揍他,得赶紧躲远远的。 覃母“哼”了声,“瞧你那怂样,我是那小气啦的人吗?” 她嫁进来前就有覃习军了,现在人搬出去住,不碍她的眼,她还不至于听到名就脸色大变的。 覃习权拍拍胸口,“老娘不心堵就成了,好歹是一家人,福祸与共。” 年轻人,睡一觉又是精力充沛的。 覃母看他欲言又止的,整个人纠结不已。 “要不你别去了,钱咱们慢慢攒。” 覃习权搂着人肩头出门,“别担心,你儿子命硬着呢,我还想搞钱给咱家换新房子呢!” “这玩意儿来钱快,再搞一头妥妥的。” 饭桌上,覃母把覃习权猎野猪还债的事儿说了,刘娟听着心颤了颤,心头带着点泛酸,同样都是儿子,覃家父母明显更喜爱小的。 婚事谈崩了,不去干活都没人念叨着。 明显的心就偏了。 加上覃习权嘴巴滑头,会哄人,人都被哄得团团转的,她家那老实疙瘩就等着干死力! 不过这事儿也就心里嘟囔,摆明面上可不敢有丝毫显露的,她可不想被婆婆拿捏着。 而此时,覃家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外债还了,没有压在身上的大山,吃糠咽菜都是甜的。 饭后。 覃习权又溜出门了。 熟门熟路的去大哥家。 这会天色还早,人流涌动的,不是上山的好时机,到地后不客气的就霸占了床。 覃习军看着人大摇大摆的姿态,是真不怕挨训,怎么感觉亲事谈崩了,面皮子也厚实了。 一整个性子外扩,都带着野性了。 覃习权能怕吗?好歹都过明面了,老娘要揍他早揍了。 他猜测着,不挨揍的原因,估摸是他把钱赚回家,老娘高兴就放他一马了。 覃习权躺床上,翘着个二郎腿,脚一抖一抖的,痞子的模样展露无疑的,“军哥,咱再去干一票,你应该能攒够钱娶媳妇。” “你都28岁的老男人了,再不娶媳妇真得打光棍了。” “年纪再大点,那子弹头中不中用还是一回事呢!” 覃习军:“……”这人是来戳心窝子的? 竟往人身上捅刀子。 就是年纪再大点,也是中用的。 “你亲事没谈成,刺激大了,以前挺憨厚的人,现在性子千变万化了。”啥浑话都往外飙了。 覃习权“哎”了声,被压抑一辈子了,重新来过,还不允许他松弛松弛了。 “我这是开窍了,婚姻大事随缘,怎么过得舒坦就怎么过,偶尔浪些无伤大雅,一直埋头苦干也没出息,还不如放飞自我了。” “你瞅瞅咱俩昨晚干的那票,但凡是中规中矩的,能赚个屁的钱。” “就不能太循规蹈矩了,多倒腾点,万一就闯出一条路来了呢?” 而且他琢磨出来了,就守着个女人干屁事啊,人生那么美好,多开两段桃花都是美妙的。 真能有那运气,也不是不能浅尝一把。 覃习军能信他? 也就这会儿的农活不算太紧凑。 换成粮食抢收的间隙,他敢出去闹腾,覃母不把他的皮给扒了。 覃习权嘿嘿笑了,“大哥,别那么较真,咱该妥协就妥协,人要懂得灵活变通。” 他要在潜移默化当中改变,肯定就不能彻底放飞啊。 真的变成个浪子,老娘不得把他撕了。 还没到农忙,整日里就是地头除草,这头哐当过去,那头铲完,转头又是绿油油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草就是冥顽不灵的,少干点还能省把子力气。 但到抢收时就不同了,粮食是实打实的,他要敢不去,还真得被老娘铁砂掌给揍没的。 覃习权摩擦着下巴,在心里盘算着弄个稻谷机,这玩意儿能加快抢收的速度。 不过不能急躁,还得再浪一段时间。 得让老娘知道,他去外面浪是能有收获的,为以后铺路,去外面闯荡时不至于被阻拦了。 覃习军看着人眼睛转悠悠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人又在盘算啥鬼主意了。 “赚钱的事儿,你怎么不找老二。” 第8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覃习权瞥他一眼,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玩命的事儿,不得留条后路啊,没人给老爹老娘养老送终,我还浪个屁呀!” 覃习军:“……”这话说的堵心,他的命不是命啊? “然后你就找我啊,我也能留命养老的。” 覃习权“切”了声,“我老娘认死理啊,就信她肚子里蹦出来的。” “而且你别太较真,按照咱俩的身板,不会出事,我这是拉扯你呢!咱们共进退,有钱一起赚。” “好歹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总得孝敬孝敬老爹啊!”这样变相的又能赚一把了,岂不是美哉,妙哉! 覃习军玩不过他,算计的一套套的,把人心算得一清二楚的,转身懒得搭理他。 覃习权求之不得,闷头睡大觉。 醒来时,村头安安静静的。 夜色怡人,适合行动。 工具准备齐全,柴刀别在身上,很有干大事的既视感。 “大哥,我有预感,咱今晚有大收获。” “柴刀磨锋利了没?必须得是见血封喉的状态,可不能是钝刀子砍肉,没个痕迹啊!” 覃习军转身砍根树枝,一刀两断,效果杠杠的。 覃习权笑了,揽上他肩头,被覃习军嫌弃的推开了,“一身汗臭味,你是不是没洗澡啊?” “呀!忘了。” 覃习权拍拍脑袋,就顾着挣钱了,把这事儿抛脑后了,闷热的天气,可不就一身板子的汗臭味。 “没事儿,把夹子装上,我找凉泉冲冲。” “咱都是臭男人,就别互相嫌弃了!” “赚钱要紧,洗澡一会儿再折腾。” 两人昨晚就收拾了血迹,凑近嗅着,该是闻不着味了。 覃习权琢磨了片刻后道,“要不再掩一层土,我怕这野猪成精了,闻着血腥味跑了,就白折腾了。” 盖土,装夹子,遮挡成无痕迹的模样。 覃习权转身去瞧昨晚装的网,上面7-8只麻雀,拿着袋子全往里塞。 虽然这点肉只够塞牙缝,但好歹也能闻到肉腥味啊! 至于网,换个方位继续装上,隔三差五吃一顿,解馋也是妙的。 覃习权找了个泉水清澈的地方,把衣服扒拉下,舒舒服服的冲澡,至于那闻着就嫌弃的衣服,忍忍再穿一天。 冲涮一遍,光着膀子回到等候的地方。 堆得平坦的地方被人躺着了,只能另找地窝着。 山里蚊子多,能把人蛰的一身的疙瘩,覃习权盯了片刻都觉得难熬,大哥还是挺有用处的。 这时,小道上有人行走的脚步声。 兄弟俩顿时就警觉了,这活计满打满算就折腾了两趟,不会是被人瞧上,来分一杯羹的! 随后,疑虑被打消了,就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靠!打野战打到跟前来了。 不是来分一杯羹,是来膈应人的。 山头那么宽,搞到他们面前来,这是什么破运气啊? 真让人上演限制级画面,今晚还过不过了? 覃习权捡起石头,朝着坡处就砸过去,安静的山上顿时就传来响亮声,惊动了两人,只听见人屁滚尿流跑走的声音。 覃习权撇撇嘴,果然是跑出来偷吃的,声都不敢响,急忙就跑了。 孬种!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咱们的钱票子给吓跑了,找啥地方不行,偏偏跑到咱跟前来,简直是晦气。” 覃习军:“……” “你就不怕把人吓的,以后不能成事了?” 覃习权浑不在意,“大摆锤摆不动也能怨我?”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地头都找不圆滑,还干那偷偷摸摸的事儿。” “总不能我们忍着,让人爽快,这事儿老子可不干的。” 究竟谁怨怼谁? 他还想怪人吓跑他的钱票子呢? 覃习权凑到覃习军跟前,“大哥,你听清楚那娘们是谁了吗?” 上辈子大哥可是被个寡妇给盯上的,设计跟其发生关系,不得不娶了人,婚后也是一地鸡毛的。 听着声音,俨然就是今晚偷吃的寡妇了。 可不能让她再缠上老大了。 就那样的货色可配不上。 覃习军皱着眉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凑近女人堆里,怎么可能听得出来谁对谁? 覃习权却说的很是笃定,仿佛很熟悉一般。 “我听着很像村西边的寡妇,这是守寡寂寞难捱了啊,大哥,你日子慢慢会好的,可得警醒点,别被人盯上。” 覃习军:“……”他又不是香饽饽,怎么也不至于盯上他。 覃习权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不上心,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大哥,这嫁闺女的人家会挑三拣四的。” “可丧夫的寡妇没这顾虑啊,万一就盯上你这身板子呢?” “找机会跟你待一块,把自己衣服扒拉了,被人瞧个正着的,可不就是正中下怀了。” 覃习军听着脸色黑沉沉的,“赶紧盯着猎物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覃习权摇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你要不上心,我到时可得多个寡妇嫂子了,我可不想走出门去被人戳脊梁骨啊,这事得放心上才成。” 覃习军不想再听他说这乌烟瘴气的事儿。 从这人嘴里说出的话,听着瘆人。 他不敢惦记娶媳妇的事,总觉得就该孤身寡人的。 “去去去,你才20岁,在我跟前摆啥谱啊?不知道还以为你经验老到呢!” 覃习权:“……” 他都有一辈子的经验了,可不就是经验老的。 重生而来,就是让他拨乱反正的。 身旁的人绝对不能是包藏祸心的魑魅魍魉,他还想积攒资本,开阔财富大道呢!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老大稳妥,肯干,是个不可或缺的能手。 至于老二,适合稳当的,搁在家里守卫后方,闯荡的事情还是该他来。 “你别不信邪啊!等攒够钱,建起新房子,媒婆肯定得把你门槛给踩烂了。” 覃习军:“赶紧盯着猎物去,别在这里叨叨,搞到钱了才能梦想成真。” 覃习权:“……”怀疑大哥嫌他啰嗦,变相的把他给遣走呢! “听着就盯着,懒人出动,肯定能盯上两头大的。” “你可别乌鸦嘴,一来来两,你想捉它换钱,还是它想把你啃干。” 第9章 卖兄,甩锅很利索 山里,月牙悬挂上空,散发出明亮的光芒,没有遮挡物,地头清晰明亮。 覃习权也就这么感叹着,当视线对上一大一小两头野猪时,从彼此眼中看到惊恐。 他这究竟是好运还是歹运呢? 也就随口一说,还真就说中了,买彩票都没那么灵验呢! “老大,这两只咱干不干啊?” 这要是能拿下,口袋的钱鼓鼓的。 覃习军陷入沉思中,“这是头母猪带崽呢!很凶残,比咱昨夜搞的那头肯定更猛。” 覃习权不甘心放弃,小声道,“万一它被钳子夹中了,咱就干。”夹不中是它们运气好。 覃习权盯着眼神都冒出金光了,拳头紧紧握着,就连吞咽声都细微的能忽视的。 满心期盼着,夹中,夹中。 就在这紧张氛围中,母猪似乎窥探到危险,微微扭头,覃习权瞬间听到心碎裂的声响。 钱袋子要掉没了吗? 好运加持啊,让这母猪勇往直前! 钱袋子瘪瘪的,还是缺钱啊! 母子俩交头接耳的,退却的脚步再次前进,覃习权心都跟着紧揪了。 一直听到一声凌厉的猪叫声响彻天际。 覃习权握紧拳头,脸上喜笑眉梢,深邃的眼睛中带着势在必得,朝前狂奔而去,拿着网从小猪背丢去。 “老大,先让母猪耗耗力气,咱把这头小的先捆实了。” 两人动作麻利,互相配合。 小猪崽慌乱的嗷嗷叫,母猪腿上夹着大夹子,鲜血淋漓的流淌着,朝着他们疯狂冲刺而来。 猪叫声,声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 但凡心肠不够硬,怕是就得心软了。 这动静,村脚下怕是也能听个透彻了。 “老幺,小心。” “我操!” 成年野猪力气很庞大,可不是开玩笑的,往人身上撞,能把人撞出个好歹来的。 他想要钱,可不想没命。 运气跟钱是相辅形成的,运气来了,钱非得拢住了。 覃习权绳结一打,快速的闪开了。 “妈蛋,今儿个这母猪真是撒疯了。” “老子要不闪的快点,胸膛都得开瓢了。” 覃习军翻个白眼,把人崽子都给抓了,能不疯吗? “得见血了,不然搞不定,不能墨迹太久,省的出意外。” 覃习权捡上柴刀,稚气的脸庞带着点锐利,把握时机就想放手一博。 “老大,我吸引它注意力,你上,往脑脖子砍死活不论。” 两人都是浑人,胆子大,不耸。 有过一次经验后,配合默契的。 野猪身上多次见血,冲刺的更加凶猛了。 覃习权在这慌乱的山林里,躲避不止一时,还被刮蹭了下。 “嘶!” “痛死老子了,今天非把你换钱了不可。” “别怪我心狠手辣啊,是你们撞上来的,这年景,逮着就不撒手了。” 野猪搁以后又是个保护动物,敢逮捕,可是蹲墙角的,也就是现在松懈,成他换新房子的筹码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总算把野猪干趴了。 血淋漓的洒了满地,这个场子怕是不好收拾了。 覃习权席地而坐,把身上湿掉的背心脱下,擦了把汗,汗味夹杂着血腥味,臭哄哄的,闻着味自己都嫌弃。 覃习权拿着衣服往老大面前一摆,被人很不客气的拍开手,“老幺,你恶不恶心。” 覃习权嘿嘿笑了,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人坐着各自喘着粗气。 “怎么弄回去啊。”母猪估摸着两百斤,加上一个还活着的小的,够呛能搬运。 覃习军下巴一抬,示意他往出口看去。 覃习权一看,人差点软摊了,怎么把老爹和老二都给招来了? “老大,挨揍你帮顶上啊!”覃习权毫不犹豫的卖兄,甩锅甩的很利索。 后者翻了翻白眼,“你不是胆大妄为吗?”还用他顶锅。 覃习权脸皮厚实的,“我年轻,皮薄,你皮粗肉厚的比较抗揍。” 说话的间隙,一直观察着风向,但凡老爹有想揍他的意思,肯定躲远远的。 覃父没工夫搭理他,先把血迹掩上了。 “赶紧走,别在这儿磨叽,一会儿野猪成群结队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命。” 这老幺啊,自从婚事谈崩后,胆子大发了,平时虽也胆大妄为,但也不至于那么撒欢。 覃习权躲远远的,看着三人抬的抬,背的背,毫无心理负担的在背后跟着。 毕竟他们皮粗,比他能干啊! 下到山底下后,围满了三三两两的人。 村子就这么大,有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住? 更何况猪叫声那么刺耳的,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猎野猪去了。 “覃二,你们父子几个能耐大发了,这是搞到两头野猪呢!” “这能换不少钱啊,今年日子能过敞亮。” 覃父喘着粗气,谦虚的推辞了几句,这才抬着野猪回家。 也就是现在,换成早些年,猎到的猎物都还算集体的,哪里能够美滋滋的赚钱啊? 覃习权在背后跟着,手上拎着两大夹子,看到他们眼中的羡慕。 知道这赚钱的法子没了。 明晚上肯定挨家挨户的都往山上跑呢! 毕竟谁家不想赚钱呢? 11元一斤,那也是两百来块钱呢! 这可是几年的收成了,谁瞧着不眼馋呢? 覃家父子几个都能搞定的,没道理他们不行啊! 谁也不比谁弱啊! 这年代打猎的还是很昌盛的,有些人家还能搞上土枪,攒钱补贴家里也是不在话下的。 他们力气壮,不搞那玩意儿,搭配着夹子也能成。 “叔叔,伯伯回去歇着,大家要去碰运气,最好是搭伙去,这野猪能耐大发了,稍不留神会被撞倒的。” 提醒了两句就进家门了。 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的,没道理他们能猎,别人不行。 反正捷足先登了,也是挺满意的。 覃父板着脸的说道,“赶紧洗洗睡,明早把这玩意儿卖了,以后不许去搞了,万一被撞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覃习权溜了,他可不想留下来被念叨着,冲了个快速澡,换身干爽的衣服回房躺着。 4点半,天影亮就爬起来了。 钱只有收到袋子里才是自己的。 野猪装上板车,依旧是跟老大去卖,两人可是铁搭档。 第10章 分家想法 镇上。 土路坑洼,砖墙斑驳。 覃习权扶着推车抹了把汗,背心又是湿淋淋的一片,抬眼望去,瞧见斑斓的墙面上刻着火红的大字。 【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覃习权眼神幽暗,顿时陷入回忆中。 80年代开始抓计划生育,家里有男娃的不许生二胎,女娃的间隔够年份才能生。 当年结婚后,刘娇娇生下一子。 架不住她一直在耳旁说少生优生,他一辈子都没个传宗接代的,现在想来挺操蛋的。 农户人家,封建思想,养儿越多越好。 家里有带把的,不会被小瞧,不会被人欺负,想法根深蒂固,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哪怕抓的很严,十月怀胎,躲躲藏藏的不在少数。 不说重男轻女,就是个女娃,也得给他留人后,刘娇娇却是从根上断了他念想,想起来又是一肚子怨气。 甩甩头,把这一脑门子想法甩掉,这么个人,不值当让他动怒。 重生,不会再重蹈覆辙,他就一个宗旨,赚钱,赚大钱。 赚的盆满钵满的,岂不就想干啥干啥了。 有过一次交易,第二次更顺利了。 虽然得担风险,但还是收购了,他归结于运气使然。 母猪死了,被压了价格,九毛收购价,猪仔依旧1块1,一大一小卖了250元。 出来时,覃习权脸上带着懊恼。 “早知道就留口气了,200斤亏了40块。”这钱,在这时候耐用着呢! 覃习军拍拍他肩膀,“意外之财很满足了,不把它弄死,咱两人也讨不着好。”疯狂的模样,恨不得把他们撕了呢。 依旧在路上分钱,覃习军只拿了8张。 覃习权一脸不爽道,“咋的,这剩下的施舍啊?” 覃习军叹息,“老屋子年久失修,一场雨可能就压塌了,攒点钱该建新房子,老二有自己的小家,住一块容易闹矛盾。” 覃习权撇撇嘴,早前出门,都还听到二嫂在房里小声抱怨的。 二嫂现在还行,等生了儿子后,慢慢就暴露出算机的小心思,总是眼馋他得宠,挤一套房里,差点没闹成仇人。 加上覃习双回家,说话总是夹枪带棍的。 分开挺好的,不用闹矛盾。 老大心善,顶多以后赚钱多带带他呗! 村里建房子,也就是土砖花钱,外带请工人,搞得这几头野猪勉勉强强凑合了。 实在不行再搞点别的赚钱呗! 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覃习权回到家时该是高高兴兴的,却看到一家人乌云密布的,隐约还能听到房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覃习双坐着,脸色苍白的,腿边还放着一堆衣物。 覃习权瞧明白了,冷哼了声。 他这二嫂挺会给人上眼药,让全家都心堵,怕是怨怼他早上卖货没叫上老二,加上四姐回家的契机,闹上了。 “老娘,今儿卖野猪赚了250,老大拿了80,剩下的我全给拿回来了。” “咱家这老破屋子,也该找地皮建新的了,不然一场雨下来怕是就倒塌了。” “这钱虽然是我跟老大拿命赚的,但都一家人也没分家,就不细算了,不过建新房后就分家!” “省得有人觉得分配不均,觉得我占便宜。” 覃习权这辈子不想受人气焰,别以为是个女的就柔弱,他可不惯着。 覃母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说啥呢?你二嫂怀孕了,气出个好歹还得找钱花。” 覃习权翻个白眼,“怀孕也没得给你们气受的,是二哥的崽,他忍着理所当然,我可不忍啊!” “四姐,你那边搞定了吗?还回去吗?” 覃习双摇头,“不回了。” “你想通就好,就那窝里横的,不回也罢,踏踏实实住着,到时候建新房子,你给我掌管财政大权。” 覃习双笑了,脸上的那丝阴霾消失殆尽。 “只要你不嫌弃四姐,我就给你管。” 覃习权手臂搭在她肩头,撒娇道,“那四姐先给弄碗凉拌粉呗,折腾到这会儿,快把我饿死了。” 覃习双:“行。” 覃习权三两口就把一碗粉吃完了,随后碗筷一撂,夸奖道,“四姐这厨艺依旧是杠杠的,吃的舒坦极了。” 覃习双把碗筷收拾了,嗔了眼,“净贫嘴。” 覃习权舒坦的靠坐着,一切都往好方向发展了,心情分外开阔。 可有时候,总会有没眼力见的人上门来折腾的,比如大伯和四叔就来了。 明眼人就能瞧出来,是奔着他钱来的,毕竟昨晚上猎到野猪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不想来分杯羹呢?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这老破屋居然钻进大蛇了,真是蓬荜生辉,财源广进呢!” “今儿个吹的啥风啊?东南风还是西北风来着。”覃习权埋汰的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覃老大瞪他一眼,“去去去,小屁娃子,我找你爹有事。” 覃习权下巴点点门口方向,“田里找去呗,怕是田头忙着呢!” 两人转头就走,覃习权也懒得搭理,奔着钱来的,终归是会过来的。 不过进了他荷包里的东西,想吐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拿命赚来的钱,哪有施舍的道理,他像那么大方的人吗? 他是那叼着肉不撒嘴的鹰,来他这儿找便宜,真是美得很! “老娘,不用搭理他们,要是奔着钱来的,让他们来找我,看老子喷不死他们。” “以为有阿奶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覃母眉头紧蹙的,这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呢! 覃老太多年来依旧如此的偏心眼呢! 怕是又得搅得家无宁日了。 不过,幺儿怼的爽快! 早前借钱,恨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的,现在上门来要钱,真是忒厚的脸皮子。 “你终究是小辈啊!”孝道可以压死人呢! 覃习权不在意,“他们就得我来治治,让他瞧瞧啥叫脸皮厚实,省的一个个的都想来倚老卖老。” “我是小辈,犯起浑来他们也无可奈何,你别管了。” 就他们一个个老实巴交的性格,就等着被吃死死的!还想跟人狡辩,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 他老娘终归是当人媳妇的,性格泼辣,也闹不到阿奶头上。 更何况,也不舍得让她挡枪。 第11章 怎么快活怎么来 木板床,苇草编织的草凉席上。 覃习权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摇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在酷热的气温下,昏昏欲睡的。 门外响起二狗的叫喊声。 “权哥,出来玩啊,大白天的睡觉长瓢呢!” 覃习权打了个激灵,瞌睡顿时荡然无存了,一股脑的爬起来,穿上凉拖,一搭一搭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覃习双正想把人打发,结果那大嗓门子直接把人吵醒了,不免翻个白眼,看着人带着点埋汰。 这两人是村里的混子,整日里不务正业的,幺弟跟着混一块儿,指不定变坏呢! 覃习权出来见到人,二狗和全福,村子里排上名的混子,一天正事不干,凑堆就是吃喝玩乐的。 上辈子他性格闷,跟两人并没有交集,两人典型的吵崽,但上辈子还算是有所建树的。 估摸着是瞧见他猎到野猪,激发出了野性,抱着好奇的心态,这才上门瞅瞅的。 覃习权刚出来,就被人一左一右的钳制了手臂,“大男人整个闷在家里干啥呢?出门找找乐子呗!” 说着就把人拽出去了。 也就是覃习权想去,不然他这182的个子,两人轻易还拽不动。 身高是南方人的硬伤。 出门后二狗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你昨晚上真猎到野猪了?那玩意儿凶残不?” 覃习权对上两人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不磨叽,“猎到了,凶残归凶残,但有技巧还是能拿下的。” “你俩这是磨拳霍霍,打算也去试试?” 全福点点头,“赚钱谁不喜欢啊?要是能猎到一头,咱这一个月可就不愁吃喝了。” 覃习权“切”了声,“你俩甭惦记了,没戏。” 二狗眼底都是不信,“咋就没戏了?虽然咱们身板没有你魁梧,但猎头野猪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可别小瞧人。” 覃习权翻个白眼,“谁小瞧你了?我这说的大实话,咋就不中听了呢?不信自个瞧瞧去,你要能猎到我覃字倒过来写。” 全福听着,心被勾的一上一下的,“别墨迹行不行啊?赶紧说,我们还打算晚上大干一票呢!” 覃习权看着他俩细细道来,“咱这山头,有几块地方有野猪出没啊?” 二狗:“两。” 覃习权点点头,“你能想到的地方,谁想不到呢?又不是个傻子。” “你想赚钱,别人不想啊。” “你们瞅瞅,晚上山上绝对人山人海的,别说野猪了,鸟儿都吓得不敢煽动翅膀了。” “还想猎到猎物,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况且,猎到野猪还得担风险出售呢! 不是谁都像他气运加持的,连国营饭店都买账,挺能吹嘘的。 二狗全福对视一眼,眼底满满都是遗憾,酒没了,肉也没了。 覃习权看着两人眼珠子转悠悠的,“钱倒是有,可老娘捏着了,再掏出来不现实。” “不过咱可以去搞点别的吃,麻辣鱼想不想吃?绝对爽的拍大腿的那种。” 全福眼睛都亮了,“哪儿搞鱼去?” 覃习权看了看四周,凑近两人耳旁说道,“咱村尾不是有个荒废的鱼塘吗?去那里凑凑运气,万一就搞到了呢?” “反正你俩整日瞎晃悠,还不如去试试呢!” 二狗从全福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当机立断道,“走,回家拿鱼网和桶。” 覃习权大摇大摆的走进家门后,被覃习双给抓住了,家里还喂养一头猪,整日里细碎的活计也不少。 “权子,你可不能跟他两人混啊,整日里没个正经的,就会吃喝玩乐,看着就不像样。” 覃习权嘿嘿的笑了声,搂着覃习双肩膀,把人带进房里。 “四姐,整日在家里闷的慌,我就去玩玩,不学坏。” 说话间把赚到的钱掏出来搁在她手上,“四姐拿好,不管谁进门来找钱,都别说钱在你身上,推给我就好。” 覃习双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啊,眼睛都瞪着了,“你咋给我呢?万一丢了咋办?” 覃习权挑眉,“说好给我当财政大权的啊,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丢不了,我相信你。” 他不想管钱,恰好覃习双这方面能力优越,肯定得物尽其用。 不然以后赚更多钱了,没个财政可不行。 覃习权找好趁手用品,趁其不备就溜了,兢兢业业活一辈子了,还不就那个吊样。 既然如此,还不如怎么快活怎么来。 该玩就玩,也不算平白再来一遭。 三人汇合,就朝着村尾而去。 覃习权并不知道鱼塘里究竟有没有鱼,但他想试试,好运加持是不是真的。 万一就运气爆棚了呢? 这年代还是太过贫苦了,早前吃的那两顿肉还不够塞牙缝的,整日里清汤寡水的,撒泡尿就没了。 还是得找点硬货,垫垫肚子。 就算这两人不找他,等他腾出空闲,也打算去搞点来打打牙祭的。 现在一拍即合,也算正中下怀了。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大男人,脚程都不慢,就算太阳火辣辣的悬挂着,依旧乐呵呵的笑闹着,不多时就到地了。 可当他们看着鱼塘旁长满草丛,密密麻麻的都没个落脚之地,不由得都傻眼了。 怕累的全福,“这怎么搞啊?” 覃习权拿起刀,“把这一片的草割平,就有落脚之地了。” 两人纷纷倒退一步。 覃习权:“……”不愧是混子,一个个懒样。 覃习权弯腰,挑中地方就开始割,草也是真的长,不甚割在手上火辣辣的。 草尼玛! 一会儿要不弄到条鱼就亏大了。 弯着腰,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背上,不时就浑身的汗,汗水扎入眼睛涩的慌,难受得睁不开眼。 覃习权甩甩头,打算到旁边搞点水洗洗。 天气酷热,塘里的水真不深,把上面的水葫芦拂开,有流动的水源,水还算是清澈的。 洗了把脸后,整个人轻爽了。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被太阳映射在水面上,折射出来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 晃了晃脑袋后,低下了头。 突然瞥见一抹黄色,让他吓一跳,潜意识的就跳上了。 定眼一看时,脸上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瞬间扑的一下又跳下去了。 我的个乖乖哟! 他是真的有好运加持了。 瞧瞧他碰上了啥样的好货啊? 金钱龟哎! 第12章 好运连连,捡金钱龟 覃习权双手捧着硕大的金钱龟,畅快的哈哈大笑两声,今个这趟赚大发了。 果然老天是眷顾他的,这运气真是杠杠的,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 金钱龟头较细长,头顶部光滑无鳞,喉部、颈部呈浅橘红色,头两侧眼后具棱形褐斑块。 头背部蜡黄色,背甲红棕色,有3条黑色纵纹,似“川”字且中央的条纹较长。 这就是金钱龟无疑了。 二狗全福正在树荫下找地方躺着呢! 听到兴奋的笑声,顿时坐起来,嘴上叼着的野草呸掉了。 “权子,你搞到啥货了?”这兴奋的笑声,听着就是搞上大货的。 覃习权很得瑟,“让你俩懒,瞧瞧我捡到了啥。” 两人急忙朝他奔去,看着他手上的金钱龟道,“乌龟呀,搞吃了。” 覃习权顿时躲得两人远远的,这两个吃货,“你俩想着,这玩意儿我要去换钱的。” “这可是金钱龟,值钱着呢!吃得起吗?” 金钱龟,大点个头在以后打底都是十几万开头的,现在这年景,他不敢想十几万,找到识货的,高低能赚一笔。 两人脸上露出了遗憾,刚刚他两人怎么就没勤快呢? 要是勤快点,说不定这龟就是他们捡了。 两人看着他手上的镰刀,顿时就想扑过去抢了,毕竟太熟了,彼此想法都一目了然的。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开干。” 万一再捡上一只呢? 覃习权刚刚就是割草捡的呗! 他们也想捡一只啊。 两人一猜,二狗赢,乐呵呵的笑着,顿时就哼唧哼唧的开干了。 覃习权把金钱龟放桶里,转头看着,一人割草,一人往塘里扑去的。 虽然眼里流露出羡慕,却并没有嫉妒的模样,这两人是能处的。 “你俩先找着,我一会再来。” 覃习权顺手拿了把草挡在上面,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他还想着弄条鱼呢,可不想把人全引过来了。 回到家里把金钱龟交给覃习双,再三交代着,“四姐,你可看好了,这玩意儿在咱家里最值钱,高低能换几百块,守稳喽!” 覃习双看着金钱龟眼睛都瞪直了,“这玩意儿真那么值钱啊?” 覃习权肯定的点点头,“我像是糊弄你的人吗?比咱昨天搞到的野猪还值钱。”当然,还有句没说的,得找上识货的。 不识货的人,几十块都嫌贵呢! 覃习双下巴都快磕掉了,“比野猪还值钱啊,那我可得收稳喽!” 覃习权交代清楚,瞥了眼金钱龟就出门了,赚大钱后就得祭奠五脏六腑,饼已经画出去了,今天必须吃到麻辣鱼。 再次去到鱼塘时,两人齐心协力的,快把草全割光了。 最后苦哈哈的坐着,脸上全是汗水,要不是晒得够黑了,脸上还是通红呢! 看到覃习权时哼唧哼唧的就一通的干,结果全割完后龟壳都瞧不见一个。 覃习权早有预感,这值钱的玩意能碰上一只就是好运了,又不是人工养殖的,还能一找找一堆。 不过他捡到了,不能不让人碰碰运气。 毕竟友情这东西也是需要维护的。 不论能不能找到,得给人尝试的机会。 二狗看着全福,叹息一声后决定摆烂了。 “老子不干了,累死累活的影都瞧不见。” 全福早就想摆烂了,看到他坐下后,也跟着摊成一团。 “咱们就适合混吃混喝的等死人生,赚大钱的事儿不适合咱们,没有那狗屎运。” 覃习权瞥了眼软趴趴的两人,两人好吃好喝的全白吃了,比他还不中用。 “你俩不找了,不找我下去看看弄条鱼啊。” 两人摆摆手,这力气活真不是人干的。 塘里的水被弄得很浑浊了,只能东撮撮西撮撮,有鱼会自己跳动的。 片刻后,还真叫他在边边上看到了条草鱼,拿起来后怕是有三四斤重,今天这一顿妥了。 听到动静,摊着身两人就看到鱼了,拿着桶就快速狂奔过去。 “权子,你行啊,运气杠杠的,我刚刚在这塘里都快淌一圈了,都没瞧见鱼的,结果你才下去一小会就搞上了。” 覃习权瞥他,“你确定自己瞧清楚了?怕是盯着金钱龟,鱼从腿边游过都不知道?” 全福心虚的摸摸鼻子,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没看的太清楚。 覃习权把鱼丢桶里后,继续转身,“我再找找,这点也就塞个牙缝。” 拿着网,啦开水葫芦四处的戳,最后又搞像几条肥沃的鲤鱼,都是年轻人,身上没病没痛的也不怕吃鲤鱼,顶多处理时把筋拔了。 看着鱼接连上岸,两人也不能干看着,跟着加入战场,最后又搞到一条草鱼,算得上是收获满满了。 “走走走,够了,回去搞吃了。” “麻辣鱼,再搞点酸菜,滋味是绝绝子。” 搞到手两条草鱼,三条鲤鱼,都是三四斤重的,三人一合计,去二狗家煮,他家就一老奶奶和一妹子,主要家里泡有酸菜。 一顿吃不完,决定给家里带一条回去。 全福挑了条小的鲤鱼,他家就老头子一人。 覃习权挑了条草鱼,决定分道扬镳,回去收拾一顿再过去搞吃的。 毕竟浑身脏兮兮的,吃着也不舒坦。 覃习权回去的路上都在哼着歌,心情那叫一个美妙,果然啊,女人都是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身旁没有牵绊,滋味就是美妙。 回到家里,把鱼搁下,冲个澡换身干爽的。 “双姐,我晚上不在家里吃,给你们拿回来条草鱼,你们自己处理。” 他这时候还是个厨房小白,可没有熟练烹饪技术,突然就烧出一锅可口的麻辣鱼,这不是徒增麻烦,引人怀疑吗? 还是得家里的女人上场。 好在鱼也不是常能吃到的,闻着味,也能吃着香喷喷的。 覃习权顺了一把辣椒,两勺豆瓣酱就跑出门了,麻辣烫锅少不得这两样。 覃习双刚忙完手上的活,出来就不看到人影了,只看到活蹦乱跳的草鱼了。 她回家,二嫂哭的那趟,让她心里堵得够呛的,要不是覃习权说建新房子又收留她的话,她就是碍事的。 她性子直,顶多是家和万事兴,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可干不出来。 第13章 想把他当冤大头薅 二狗家。 篱笆小院里,平坦的大石头块上。 二狗很麻利的开膛破肚,覃习权过去时已经处理好了。 “让我来,给你们搞一顿鱼片,你去把腌制的菜拿点出来,一会儿放锅里炖,滋味香得很。” 二狗点点头,去霍霍老奶泡的菜。 覃习权把刀磨锋利后,就开始一顿的操作猛如虎,上辈子啥苦没体验过,为了折腾顿好吃的照顾母子俩的口味,啥吃的都倒腾过。 现在想想,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忒他妈的不值得。 一片真心被人践踏到脚地上,怕是还在暗地里笑话他呢! 想想就为他的一腔热情不值得! 脑子里转动,手也没停,鱼片切好后放盆里腌制。 顾及着家里老人,西红柿、蒜头先熬一锅清淡的汤,煮了草鱼片。 接下来才是期待已久的麻辣烫锅。 辣椒蒜爆香,加入西红柿,豆瓣酱,红红的汤锅底色就出来了。 加水,放酱油焖,浓稠的汤汁炖出来后,加入泡豆角,泡菜,滋味都是一绝的。 鱼骨煮熟捞出盛入盘中,接着才是烫鱼片,刚煮熟的口感是最嫩,最清脆的。 掌控火候,捞出到盆中,再倒入爽口的汤汁,撒上一把葱花,闻着味儿哈喇子都能流淌。 全福闻着味上门的,手上还顺出了一瓶酒,老爷子刚去打回来的,被瞧见,怕是打断腿的风险。 “是不是熟了,权子你厉害啊,这手艺杠杠的,今天必须得敞开肚子吃啊。” 三人就在院子阴凉处,架着张椅子,围着就开吃了。 一个个吃的呲溜呲溜,被辣得额头上都淌着汗,谁都没想着停止下来。 爽!是真的爽! 过瘾!也是真的过瘾! 活了这些日子才知道,原来食物还能这么滋味的,早前吃的都是猪食! 全福打开酒就往碗里倒,“赶紧的整一口,老爷子要是追来了,可就没这滋味了。” 覃习权辛辣的酒灌进嘴里,“嘶”的一下,脸都快起褶子了。 “这酒真够劲啊!” 这时候的白酒都是纯粮酿造的,没有酒精添加,口感一绝的。 谁家爱好喝上一口的,都去村里小商店买散装的,一夜来上几两,那滋味快活如神仙。 3人哼唧哼唧的就把一整瓶给搞光了,度数高,脸上腮红腮红的,看着就知道没少喝。 覃习权刚学喝酒,不像以前烟酒不沾,现在想想又觉得血亏,先不说喝多喝少,至少得先体会个中滋味。 二狗鬼精鬼精的,一顿饭就攀上交情了,“权子,以后有啥搞头,别忘了兄弟啊!” 全福在一旁也跟着点点头,就凭这厨艺,以后去到哪都得把他叫上。 覃习权挑眉,“你俩确定吗?”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想搞钱,跟着我可得有心理准备,可是要吃苦头的。” 二狗全福对视一眼,眼睛亮了,纷纷起身往他旁边一蹲,手臂架在他胳膊上,身高看着很典型的凸字形。 “赚钱我们肯定乐意啊,有钱才能有吃的,就是整日里在田头苦干,暗无天日的,没奔头我俩这才懒散的。” “要是你有路子,我俩一准能勤快起来,保管不带丝毫懒散的。” 覃习权想法很多,奈何启动资金很少。 “得先想办法搞钱,搞到钱才能实施啊!” 全福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有钱吗?刚搞了野猪,又搞了个金钱龟,挣到不老少了!” 覃习权翻个白眼,“你俩去瞅瞅我家那老房子,我都担心抢收时,一阵大雨就把房子刮拉下来了。” “攒的这点钱,顶多就够搭个房子的,要想干别的还得另想法子呢!” 全福眼睛亮堂的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捕鱼!我外婆家就是靠捕鱼为生的。” 覃习权稳稳坐着,无动于衷的,这提议倒是挺好的,可也得有船。 自家船谁舍得给人用?随意借出还怕被人糟蹋了。 二狗很雀跃,他就跟着全福去搞过几次,吃鱼都快吃伤了。 “这提议可行啊,捞上来的鱼,卖了就是钱,就是搞不搞得到船的事儿?” 全福:“租呗!就是一来一回耗时间,咱可就赶不回家来的。” 二狗撞了撞覃习权,“权子,要不要去,一句话?” 覃习权把两人推开,“你俩先散散,热死了,大男人的搂搂抱抱不嫌辣眼睛。” “也不是不能去,不过得过两天。” 当务之急得先把金钱龟卖了,去挑选地方打地基,到了七八月的天气,倾盆大雨那是说来就来的。 覃习权提议,“要不你俩先去?” 两人齐刷刷的摇头,“我们是很杖义的,怎么能丢下你这伙伴呢?” 覃习权嗤笑着,这两人要不是这懒羊羊的模样,他还就信了。 “懒死你俩!”净扯出一堆的借口,糊弄他不了解呢! 想把他当冤大头薅呢! 一个个都不想卖劲的,真要去,得好好磨练磨练这两身皮子,省的懒洋洋的。 覃习权懒得费唇舌,指了指剩下的鱼肉,“这肉还吃不吃,不吃我给老大端回去。” 三条鱼快十斤,敞开肚皮吃,脚底下一堆鱼骨头,终究是吃不完。 两人摆摆手,“吃不动,快撑死了,拿走!” 覃习权直接装碗带走,“闲了,再给你把碗还回来。” “好说。” 覃习权慢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覃习双却急匆匆跑来了。 “幺弟啊,大伯四叔又来了,来者不善啊,你赶紧回去撑撑场子,嘴皮子利索的,咱老爹咋可能是对手啊?” 覃习权一听,冷哼了声,打秋风的人又来了,还真是拿不到好处不撒手啊! “金钱龟藏好了没?”只要没把他赚钱的玩意拎走,他就不惧怕,反正老头没钱,闹破头也拿不到钱。 覃习双点点头,“我藏床底下呢,该没那么丧心病狂!” 覃习权把手上的鱼递给她,“你给老大端过去,我回去瞅瞅。” 不论有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总得看到了才稳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有那脸皮子去搜呢? 第14章 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覃习权脚下生风的,快速朝家里赶去。 他的金钱龟,可千万别给他霍霍了。 而此时,覃家闹闹哄哄的,全是杂乱的说话声,乱糟糟的听不真切,覃老四声音尖锐覆盖着,不知道还以为他家呢! 覃习权推门而入,视线瞥了一圈,没瞧见金钱龟时,整个状态松弛的。 “大伯,四叔真有闲情逸致啊,大晚上的遛弯遛到我家来了。” 覃习权喝了点酒,脸色红润,一双眼睛看着人时带着锐利,年轻的脸庞少了点稚嫩,多了丝稳重,给人感觉还是紧迫盯人的。 覃老四可不管这个,他在家里是最受宠的,老二一家赚了大钱就得孝敬老娘,这是正常的。 他今天只是来替老娘要钱而已。 “小权啊,既然你回来了,就把钱给当家做主的拿着,父母健在,哪有小辈捏着钱的道理?” 覃习权笑了,这要钱要的如此的理直气壮,也是绝了。 “四叔,我家的钱我老娘允许我捏着,咋的?你在家不能掌控财政大权啊?” 覃习权云淡风轻的语气,眼底带着点挑衅,他这四叔性子高傲,肯定忍受不了别人挤兑的。 这么一激,肯定有效果。 这不,脸色不对了。 “四叔,你真可怜啊,一把年纪了,花个钱还缩手缩脚的,这钱攒在身上才能随心所欲,在别人袋里,哪有自己收着踏实。” “我老爹老娘开明啊,对子女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可不是那种说的好听,拿钱推推搡搡的。” “自己赚的钱想咋花咋花,瞧瞧,我刚还吃了顿酒呢!别说,感觉还挺爽快的。” 覃老四一听,脸色顿时就精彩纷呈的。 覃老太本就是个有进无出的人,手里有钱过得也是紧巴巴的,隔三差五给他个几块,覃老四知道就自己有,可不就得瑟了。 出门玩着也乐呵! 可现在有对比,就觉得心里不得劲了。 同样都是幺儿,瞧瞧人家过得多滋润,老娘也不管的,再看他,想要点钱花,那次不是哄到嘴巴干了。 这么一比较,心里就有落差感了,整个人都不平衡了,连带的都有点怨怼覃老太了。 覃老大在旁边瞧着,坏事了。 老四这不靠谱的,关键时刻可别内讧了,都忘记过来的正事了。 轻了轻嗓子“咳”了声,“老四,别忘记咱给老娘要供养费来的。” 覃老四眼底掠过懊恼,决定要到钱就自个捏着,非得去吃顿酒,痛快的玩两把去。 “小权,虽说是你赚到的钱,可你阿奶还在呢,孝敬长辈是咱小辈的义务,不能你吃爽快了,你阿奶吃糠咽菜!” 覃习权听着心中冷哼着,自己都是个啃老的,一辈子吊儿郎当的,还来教他孝敬长辈,也不瞧瞧德不配位。 要说覃老太是个大方的,会体恤儿女,从指甲缝露点都是应该的,可那是个尖酸刻薄的。 二老上门借钱,被人浑不客气的撵出来,是半点情分不论的,现在想要从他口袋里拿钱,他是半分都不乐意的。 当然,该供养的,该给的那份,他肯定也不会少,再多的就没了。 他又不是开慈善的,可以无底线的去填窟窿。 “老爹老娘,今年该给阿奶的粮食没到位吗?” 两人摇头,配合幺儿,“给了,年头就拉去的。” 覃习权点点头,笑看两人,“大伯,四叔,这该给的可给过了,我家虽穷困,可不会缺阿奶那口吃的。” 覃老大看着这侄儿那么难缠,脸色都板起了,“你都猎了一大一小两大母猪了,赚到钱不该孝敬孝敬你阿奶吗?” “年头给的是本分,现在给的是孝心。” 覃习权嘴角抽搐了下,这明抢啊! 如此的明目张胆,要知道他猎了三头猪,房里还有只金钱龟,不得气的眼红了。 “大伯,阿奶可是跟着你们的,难道是你养不起了?” “我记得分家时就有过协议的,一年伍圆钱,200斤稻谷,年头必须凑齐了。” “分家后,你跟四叔就搬去了建的新家,我们还住在这破破烂烂的烂屋子里呢!攒的这点钱,肯定得紧着建新房子。” “要是养不起咱们再分次家?阿奶换我们来养,那建的新屋子换我们去住。” “你们搬到这老宅来,我们养阿奶绝对是毫无怨言,不会跟你张一次嘴了。” 覃老大能乐意才怪呢,这房子已经很残了,随时有倒塌的可能,他傻了才会搬过来。 他说不定这嘴巴利索的侄子,打个眼色示意老四上。 覃老四的确厌烦了,平时老二挺好拿捏的,怎么现在变得磨磨唧唧的? “赶紧的,拿钱,养老天经地义,别在这一堆怨言的。” 覃习权听着直接气笑了,这是不拿他的,学不会心疼呢! 拿别人的东西大方,换成自己的不定抠抠搜搜呢! “瞧四叔说的简单,不知道四叔一年孝敬多少啊?难道四叔孝敬的比我家还多,那真是挺孝顺了。” 覃习权轻飘飘的一句话,两人神色大变。 覃老大一脸不爽,覃老四面带心虚,分家多年,他还真没给过供养,被人戳穿就一脸懊恼了。 覃习权继续火上浇油,“大伯心善,跟四叔兄弟情深,咱也不敢羡慕,毕竟手指有长短,关系有亲厚,也挺正常。” “可我们该给的,也不会缺了一分一毫,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肯定是准备到位的。” 覃习权看着两人神色爽翻了,大伯心里肯定有怨言的,被戳穿了,心底的不甘放大,自然就心里不平衡了。 本来两人是齐心协力的,现在关系到自身利益,可不就轻易就瓦解了两人的关系。 隔岸观火,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棒极了! 看热闹,是老祖宗传来的优良品德。 这不,覃习权拉了张凳子就坐起来了,老神在在的瞧热闹。 覃老大不知这是计谋,看着覃老四很不爽,板着脸阴沉沉的,老四杖着老娘宠爱,把他当傻子处理呢! 想想他把钱给覃老太,转个手又进了老四兜里,岂不叫人憋屈! 第15章 人心凉了,可就捂不起来了 覃老大想法瞬间拧巴了。 老四的活都是他家干的,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还得养老四一家,积压的不爽越堆越高,看着人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老大,你这么看我干啥,我可没钱给你薅,你可别找错对象啊!” 覃老大一听,气焰就往头上冲了,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老娘都是一起的,你是不是也得赡养啊?你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覃习权在旁边起哄,“大伯,你可是一家老大,可不能让四叔继续混下去了,都没有点压力,咋养家糊口?” “都帮忙分摊点,你也不至于中年老了头。” 这把火烧得更旺了。 一声声厉声的指责声回荡着,响亮声更通透了,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覃老大咆哮如雷道,“老四,咱们搬家五年了,你可一年都没赡养,从今年起,你的份额也必须得交上了。” “你一天天总去打牌,是不是从老娘手上拿的钱?我干的累死累活的,原来都被你这小子给薅了。” 覃老四后退一步。“老大,你冷静点,都是覃习权那小子起哄的。” 说完又炮轰覃习权,都是这小子挑的火。 “覃习权你在那笑屁呢!肯定得意忘形了,你这小子卖猪赚了大钱,还在这里离间我跟你大伯的关系,你这心肠黑着呢!” 覃习权站起身来,魁梧的身板子直接架在人身上,手臂用力的钳制住人的脖子,把人往堂屋里面拉。 “四叔,睁眼瞧瞧看,这屋子里都有裂缝了,刮一阵大风就能把我全家给埋了,野猪虽换了点钱,但也是我用命去拼的。” “正想着建房子呢,谁想从我手里拿钱,就是给我找不痛快,我不痛快了,做事就会犯浑,谁叫我年轻呢!” “手轻手重也没个精确了解的,手重了,伤到一家人就不好了。” 覃习权说着,双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差点没把人身板拍下,手掌又宽又厚,沉闷闷的,覃老四顿时躲他远远的。 出门又被覃老大盯着,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知道拿不上钱了,气氛太过凝固,直接拔腿就溜了。 覃老大看着覃习权拐脖子的模样,手臂像铁棒子一样,紧紧的卡着脖子。 魁梧的身材像座大山压迫着,就像是阎王爷锁喉,要真是咔嚓一下,脖颈得分家。 年轻人气性大,可别钱没讨到,弄一身伤,就得不偿失了。 退而求其次,讨钱的事儿还是得老娘来,她的拿手绝活,自己就不班门弄斧了。 “钱也不是我想讨的,话自个跟着你阿奶说去!” 说完当机立断就溜了,得去把老四逮住了,让他把今年的粮食给补上,不能仗着老娘宠爱,年年让他吃亏! 覃习权看着吵事的人走了,心情那叫舒坦的,嘴里哼着调子,回房找衣洗漱。 再出来时,被老娘叫住了。 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覃习权叹道,“老娘诶,你这是又愁啥了?人都被我给打发了,不该是笑颜灿烂的吗?” 覃母瞪了儿子一瞪,“这事哪有那么简单呢,你阿奶才是最难缠的那个,她要真的上门追要,你不能不给!” 覃习权嘿嘿笑了,“老娘,你手上还有钱给呀?钱都搁我手上攒着,想要得问我,我要不乐意给,天王老子也要不到。” “你不用愁这事儿了,阿奶真要来了,我给她打发就是。” 覃习权说完看向蹲在一旁的覃习文,“二哥,房子你想建在这老宅基地上,还是换块新地皮?” 覃习文拧着眉,“你那钱真够建两套吗?要不先建一套?”花老弟拿命换来的钱,他是当哥哥的,没这脸面啊! 覃习权过去搂着他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让你定就定,总住一块容易闹矛盾,嫂子生养后,多个娃家里会更拥堵的。” “到时候新房子建好了,你俩过自己的小日子,老爹老娘跟着我,我就是泛懒了,也不会有人怨怼。” “别磨磨唧唧的,大男人就爽快点,你要是良心不安,就对咱老爹老娘好点。” 覃习文思考后道,“我跟老爹商量商量。” 覃习权摆摆手,“你俩拿主意,跟村长看看那个地方安静点的,别全凑堆了。” “搞地基,请人这事儿,你们多废功夫了,我可能没工夫盯着。” 覃习权刚转身,想起一事,扭头又叮嘱一遍,“对了,我那套多搞两个房,给两姐姐留一间。” 到底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人,娘家得有立足之地,这样日子才能过的敞亮。 覃习权转身洗漱,而离开的覃老大,覃老四两人却打起来了,覃老大憋屈,覃老四得瑟,战火一点就燃。 你一拳,我一拳都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揍,最后还是被村里人给隔开的。 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又有笑料了。 群众:“覃习权平时总是闷头干活的,没想到婚事谈崩了,性格都变了,瞅瞅看,胆量是今非昔比啊!” 群众:“可不是嘛!他猎的那头母猪肥着呢!换了钱就遭人眼红了。” 群众:“覃老二家有人立起来了,以后日子过着舒坦着呢!” 群众:“按我说就是覃老太偏心,三个儿子,老大,老四住新房子,老二就得住这破破烂烂的旧房子,怪不得人心凉呢!” 群众:“应该还有一事的,覃习权说亲,攒钱买自行车,去覃老太家里借钱理都不理的,还给骂出来,赚到钱不贴补也是正常。” 群众:“还有这事,那是做的不太地道啊!” 群众:“人心凉了,可就捂不起来了。” 群众:“前有因,后有果,就该这么治。” 闲聊过去,说到最关心的话题。 群众:“你家去不去猎野猪啊?” 群众:“我家不去。” 群众:“我家也不去,哪有能耐干得赢这大家伙。” 晚上打脸现场,说了不去的人纷纷都撞到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各自找地方蹲着。 野猪等于钱呢! 那两头猪少少两百来斤,粗略换算,得一两百块钱呢,这进项,谁瞧见能不眼红。 大家都这么个想法,肯定希望去的人越少越好,话赶话的,听听就好,不用上心。 第16章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昏暗的房里,吹灭煤油灯黑漆漆的。 覃习权躺床上,喝了点小酒后昏昏欲睡。 覃习军进房里就闻到浓重的酒味,往房里一站,把覃习权吓得弹跳而起,瞬间缩在角落里,三魂七魄快吓掉了。 “靠!” “谁他妈夜半三更吓老子,黑白无常勾魂呢!老子是良民,顶多爱赚钱,可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 “要勾魂找逞凶作恶之人去,老子留命赚钱呢!” 覃习军听半满头黑线的,“是我,胡说八道什么呢!” 覃习权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悬着的心安置了,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 “老大,乌漆抹黑的你要吓死人啊,但凡胆量小点,胆都被你吓破了。” 覃习军不想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打岔道,“大伯来找你麻烦了?” 覃习权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你来晚了,错过了精彩场面,那两人被我打发了,正狗咬狗呢。” “这点小事我能解决,没事你回去!” “还去不去猎物?” “不去,人山人海的,猎个屁啊,老子要睡觉。” 他还惦记着把金钱龟换钱呢,肯定得有个好的睡眠质量。 把人打发后倒头就睡。 清晨4点,大热天的,天已朦朦亮。 覃习权爬起来洗漱,灶房里已然听见声响,脑袋往里一伸,就看到覃习双在炒饭。 覃习双看他,“马上熟了,吃点垫垫肚子再去。” 覃习权闻着飘散出来的香味,觉得人生哪哪都是盼头。 “谢谢四姐,四姐人美心善,肯定好人有好报,享福一生。” 覃习双大清早的就听到彩虹屁,面带微笑,嗔了人一眼,“别贫嘴了,赶紧吃!” 覃习权看着人被哄得心情很好,捧着碗哼唧哼唧的开干。 “四姐手艺绝绝子,这炒饭粒粒分明,夹带着鸡蛋香,爽口极了,改天再加点辣椒更够味。”覃习权不吝啬的夸奖着,还给人竖起了大拇指。 覃习双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价值了,不是碍事的,心底喜滋滋的,“改天给你加。” 覃习权放下碗筷后,嬉皮笑脸道,“四姐帮收拾下,辛苦了。” 说着,拿上装好金钱龟,踩着自行车出门,朝身后人摆摆手道:“走了。” 覃习双随后叮嘱着,“小心点,顺顺利利的。” 屋内,刘娟推了推丈夫,小声道,“权子又搞啥赚钱的活计,大清早就来动静了。” 覃习文摸了摸媳妇鼓起的肚子,“娟子,权子脑子活,房子也是他掏钱建的,他肯钻研,以后肯定能赚钱。” “咱过好小日子,别羡慕。” 刘娟靠他胳膊上“嗯”了声,结婚就分家,攒钱顾小家,不被婆婆搓磨,已然是幸运了。 另一边,覃习权刚到村口,就被二狗全福堵住了,两人还推了辆六成新的自行车。 “权子,让我们跟去见见世面!” “还没见过大钱呢!” 覃习权:“走着。” 二狗望着新车两眼放光,“权子,你这新车让我骑骑。” 覃习权摆手,“滚蛋,老子长手长脚的,后边这点位置搁不下,改天再说。” “别墨迹了,后边坐着别嫌弃,到县城少说两小时呢!别耽搁老子赚钱。” 年轻人,火气大,自行车踩着跑得飞快,只留下路边扬起的尘土。 全福吃一嘴土,加快力气踩踏,“靠!权子你这老龟,让老子吃土吃饱了。” 覃习权扬着脑袋,往身后瞥了一眼,神色飞扬,“全福你该减肥了,我还驮着人呢!就这都追不上哪!” “你不行啊!” 男人怎么可能被说不行,更何况是爱比较的年纪。 “老子很行的,你就瞅着!”卖力踩着,肥肉都颤抖了。 你追我赶,尽显朝气蓬勃。 两小时后。 一个个身上都汗湿了,覃习权拿着水猛灌,身旁两人目光如炬。 “权子,给咱留着点,渴死了。” 覃习权把竹水壶递给他,军用绿色水壶用不上,能装水喝,勉强凑合。 “赶紧的,还得找买主去呢!” 覃习权挑大的饭店,整个县城,总共两家。 这玩意儿还得识货,不然当普通乌龟,得亏死。 第一家,打算先试试水,两小伙伴还一脸胆怯的,覃习权抬首挺胸,面带微笑的找上门了。 “权子这模样,装得挺像样的,看着就不像泥腿子,很有运筹帷幄的姿态啊!” “看看那气魄,不愧是咱朋友,牛气冲冲的,看着就备有面。” “还是咱俩有眼光,会交朋友。” 覃习权听到俩絮絮叨叨的声音,摆摆手,他也心底发虚,还不就强撑着装逼,气势摆足了,才显得他东西值钱。 其实心里慌得一批,能不能换上钱还是个未知数,自己一脸拘束,让人觉得货品很廉价,就不用卖了。 满怀期待的,找上负责人,当他听到询问乌龟价钱时,脸顿时垮掉了。 白搞了! 这值钱玩意儿居然没人认识,怕是得无功而返了。 当普通乌龟卖了,摆明了吃亏。 吃亏的事,他可不干。 宁肯拿回去供着,等待合适时机再出手,也不能便宜卖了,得亏到骨头里。 抱着试探的心问着,“你能给啥价?” 管事的伸出两手指,“二十。” 覃习权袋子一拉,转身就走,“我的货得找有缘人,不卖了。” 前世能卖个十几万打底的,这会20把他打发了,心里的落差谁能体会? 肯定是不卖了,20圆钱谁还没见过呢? 给价给得抠抠嗖嗖的,这点钱还满足不了味口,不够他塞牙缝呢! 覃习权想着,换一家,真没人识货,就当是闲晃了。 结果刚走就被人叫住了,老板带两人而来,三人都是目光如炬的盯着袋子,刚远远的瞅了眼,瞧不真切,更是好奇心满满的。 覃习权一听,有戏! 前进的脚步顿住了。 老板:“你这是金钱龟?” 覃习权听着,眼前一亮,有识货的,肯定得宣传一波。 朝人竖起大拇指,“老板眼睛真厉害!” 夸完把金钱龟掏出展示着,“您认真瞧瞧,这龟年份可不浅,无意中掏到的,瞅两眼。” 第17章 一通忽悠,换大钱 覃习权摆足气势,把金钱龟好好夸一遍。 “金钱龟浑身都是宝,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 “龟甲能消肿,而三线闭壳金钱龟对治疗奇难杂症、抗癌、解毒、消炎、益肝和补肾效果尤为明显。” “简而明知,女性吃了滋补养颜,男性吃了补肾壮阳。” “这玩意可不是轻易能碰上的,吃上一盅效果杠杠的,绝对能让人重回年轻雄风,体验感好到爆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旁边的小伙伴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好友有忽悠人呢? 人能信他? 覃习权瞥了瞪目结舌的两人,年轻气盛的壮年,肯定不能体会中年人重振雄风的心情。 只要有机会,肯定不舍得浪费啊! 毕竟十分钟跟两分钟还是有比较性的,谁又不想十分钟之上呢! 出门炫耀都有资本啊! “小伙子,东西那么好,你肯卖出?” 覃习权拍着胸口砰砰作响,“您是过来人,年轻人火气重,这玩意可不敢吃,怕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还是得让它物尽其用,我倒想养着,又怕给养死了。” “这不就忍痛割爱,出来撞撞运气,碰上有缘人,价格合适就出手了。” 其实是穷的,但凡口袋鼓鼓囊囊的,谁乐意卖啊,又不是没嘴巴,个中滋味还没尝过呢! 他这半真半假的话还是把人哄住了,主要功效让人惦记啊! 老板被朋友拽走。 “这玩意买了,一人搭一份钱,必须得尝个鲜。” “多少价格合适?” “太少人不卖,毕竟识货着呢!” “500?” “行,人要是愿意,咬牙买了。”换个一夜风流也值了。 商量好后,老板去找覃习权。 “450,这价能接受吗?” 覃习权心脏砰砰乱跳的,面上却很稳定,给出这价格,说明还有上涨空间。 虽然很满意了,但能多赚钱,谁不想要呢? “您看这效果……” “再加50,不能再多了。” 覃习权点点头,“老板爽快,咱也不能坐地起价,金钱龟就卖您了。” 老板乐呵呵的笑了,小声道,“进来拿钱呗!小心着点,别随便吆喝。” 80版50元人民币1987年4月27发行,这时候最大面额还是拾圆的大团结。 整整50张崭新的拾圆大钞拿手上,心情那叫个肆意,钱收得稳稳的。 “走,买肉去,咱这顿吃到饱。” 辗转反侧的,奔波几处,买了8斤肉,花了88元,一人又吃了碗煮粉,这才返程。 覃习权:“全福,你回你外婆家打听租鱼船的事,顺便问问外乡捕鱼的要求。” 赚了钱后,心也活了。 得想办法搞更多钱。 二狗傻眼,“平时去也没说不给捕啊?” 覃习权翻个白眼,“你去闹着玩的,跟正儿八经捕鱼捞钱能一样吗?” “别人赚钱的地,凭啥给你去霍霍呀?钱攒进自己口袋不香吗?” 全福点点头,每个村子的确都有自己的码头,外乡人去,的确会遭到排斥的。 “你俩一块儿去,看看能不能谈成,要是能,要啥样的价格。” 全福:“先搞肉吃,吃饱喝足了再去。” 二狗附议:“对,先搞肉吃,看着就馋了。” 覃习权:“……”俩吃货! 三人骑着车上路,半道上就被人拦截了,这时候啥都多,小偷,抢劫的,露财就容易被人盯上。 覃习权看着拿棍子的四人,身板子还没他魁梧,也敢来抢劫,真是能耐大发了。 “你俩抗不坑揍?”万一不抗揍,得躲远点,可别回去缺胳膊少腿的。 全福拍着胸膛,“啥抗揍啊,咱打架也是杠杠的,根本不带怕的。” 二狗:“这些人肯定是惦记咱的肉了,必须收拾一顿。” 覃习权:“……”这两二货,就惦记着吃了,缺心眼啊! 这些人在他们到县城,就已经盯上了,他才是肥肉呢,结果眼睛只瞧见肉了。 二狗看着四人叫嚣着,“你们想打劫啊?先打一顿!打赢了再说。” 四人:“……”还没来得及划出地盘,就看到人拳头揍过来了,手上棍子被拽掉了,实打实的,很凶猛,根本就不带怕的。 二狗:“我让你们惦记着我的肉,老子都大半个月没尝上了,谁来抢就揍谁。” 二狗虽没有180身高,但也撺到了168,人瘦,却带着一身猛劲,拳头够硬,砸人身上力道足足的。 他虽浪,但在村里,就一老奶和妹子,不凶起来就等着被欺负,就像个老虎,是会獠牙的。 全福家里就父子俩,火食好,170的个子,相较更多人来的肉墩,在人均身高160的南方而言,两人在村里都不算矮小的。 当然了,去到北方就另当别论了。 地域的区别是不能比较的,人天生骨骼大,没有可比性。 都是干架不带手软的主,一个个蛮横起来不怕死的,四个当地一霸直接被两人给揍扁了。 都轮不到身板魁梧的覃习权动手。 好家伙! 这两人懒归懒,力气还是挺足的,瞧瞧这揍人的架势,怕是没少跟人打架呢! 干活时非得让人好好的挥霍力气,不然就浪费这一身板子的劲了。 二狗鬼点子一出,“这些人把咱们打劫了,咱们反手把他们也给打劫了!” 全福:“我看很行啊,要是有钱,过两天还能再换点肉吃。” 覃习权:“……”这几个地头恶霸,怕是得怀疑人生了,出来时没想到,会碰上比他们更不怕死的人。 说到打架,眼里冒着光的。 二狗把人兜里摸个一清二楚的,摸出了小几块钱,嘿嘿笑了。 “你们城里人就别出来搞这套了,咱们开裆裤的年纪就开始打架了,你们这软巴巴的还得再练练呢!” 农村人干活早,力气自然就足,别看两人在家里混的,但该干的农活可一样没少干。 覃习权看几人被碾压着不能动弹的,都快怀疑人生了,催促着,“赶紧的,回去了,这鬼天气,再耽搁下去肉得臭了。” 全福:“马上马上。”还不忘把兜全摸干净。 “你们也太穷了,连5块钱都没有,白浪费力气了,不过聊胜于无,也能凑合凑合了。” 四个一霸:“……”欲哭无泪的,他们身上要是有钱,至于出来打劫吗? 谁有钱还能干这破事儿。 第18章 这辈子坚决不做舔狗 三人撇下怀疑人生的四人上路了。 依旧是脚踏飞快的,两辆车并驾齐驱,谁也不谦让。 来时凉爽,回时热辣。 心有奔头,跑得飞快,三两声呼喊声响起,小道上热热闹闹,阳光暴晒,热意被屏蔽在外。 午时前,一行三人回到村里。 依旧二狗家开干,覃习权拎了三斤肉往家赶,全福拎一斤,剩下的一顿造。 留了90散钱做起动资金,剩下的全给覃习双捏着,用钱直接问她这会计。 “咋这么多?”覃习双嘴角的微笑藏都藏不住。 覃习权很淡定:“碰上识货的了,收好,建好房子后我还得拿着当起动资金的,可别被人哄走了。” 覃习双保证,“不会,我拿钱稳着呢!” 覃习权点点头,提醒厨房有肉就出门了。 拎着小半斤肉去找老大,发现人在屋子旁的空地一顿造,上辈子,覃习军攒够钱就是在这地建新房的。 跟寡妇家近,干活时力气充沛的,男性荷尔蒙爆棚,才会被盯上的。 “老大,你干嘛呢?不会打算在这里建新房?” 覃习军停下手上的活,抹了把汗,衣服汗透了,“这里够宽敞,不用挪地方,很方便。” 覃习权围绕着他就走了一圈,边走边感叹着,“原来你说话像放屁呀!” 覃习军满脸黑线的,这家伙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出口成脏的。 覃习权熟门熟路的推开门,猪肉往桌子上一摆,拉张凳子就坐着,那悠闲模样像个老太爷。 “你早前不是说可以给老爹老娘养老吗?这躲的十万八千里远,真有事也瞧不上你呀!” “你真有心,不该是兄弟都建房在一块吗?有句老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住的近才能搭把手。” 覃习军灌了瓢水,“你想算计啥呢?” 覃习权埋汰的瞪着人,“瞧你说的,我是个好人,又不是尖酸刻薄的,咱们一家人我能去算计你吗?” “老头和老二再找地了,你要有心就跟着一块。” “当然了,你要没这个心,也指望不上你,就当我脱裤子放屁,话白说了。” 覃习权大摇大摆的走了,老大被他一激,房子肯定不建这里了,躲得寡妇远远的,该是就不会被沾上了! 覃习权边走边哼着调,不会唱歌,但哼哼两声还是凑合的。 到几十年后,他们这辈人,最爱好的就是去厢里哼歌了,或者拉着一个音箱,空旷的地方就唱起来。 趋势所为,不是现在能够比拟的。 走着走着,被人堵住了。 赚钱太爽快,都忘记还有个麻烦了。 想把他当接盘侠的人又来了。 可不就是刘娇娇。 “呀!你怎么又胖了?女孩子家家还是瘦点好,身材均称。” 论捅人心窝子,覃习权做得得心应手了。 别人不爽,自己才爽快。 瞧瞧,刘娇娇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偏偏还不会掌控表情,稚气的脸庞都快扭曲了。 先不论长相如何,就冲她不被太阳暴晒,长得白皙的模样,在村里就挺有市场的,媒婆的确能踏破门槛的。 不过她的一连贯做法,覃习权这舔狗当的,这辈子绝不再来。 “习权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刘娇娇本来还装着,这会是真的要哭了。 她怀孕两月,真胖起来也正常,马上快收不住了。 覃习权猎到野猪的事情,哪怕在隔壁村也是有所耳闻的。 她耐心等着,工作都变得浮躁了,满心期待他会带着三转一箱上门去求娶,可一直不见动静,心就慌了。 今天就屁颠屁颠的跑来堵人,再不刷点存在感,总感觉人就抽身而去了。 覃习权跟她拉开距离,“瞧你这话说的,咱俩都没关联了,我嫌弃你干啥呀?” “你那么闲去祸祸别人,别来找我了。” “婚,我是不结的,结婚哪有赚钱爽,我的目标是攒大钱。”攒够钱还怕没女人吗? 满心满意以为,他赚到钱就会买三转一响的刘娇娇,顿时懵逼了。 “你不是有钱吗?咱们马上就能开启幸福生活了,怎么紧要关头你食言了呢?” 覃习权“嗤笑”着,这人又把他当傻逼处理,他赚到钱,非得攒三转一响去舔她不可啊! 这辈子坚决不做舔狗,谁爱舔谁舔去。 “我那小破屋子快倒了,你瞧见没?有这钱我不会建房子啊,拿来娶媳妇,我是傻逼吗?” “别找我,我被你老娘一脑门子喷醒了,把你娶回家,你赚的钱给你老娘拿,我花的这么多,我找谁要去啊?” “都亏进骨子里了。” “亏本买卖不能干,我要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你别在这里阻挡我啊。” 覃习权说着迈开步伐就走了,她那副泪水婆娑的模样,直接忽视到底。 这小白花模样,这辈子再也不要上当了。 刘娇娇真哭了,要说刚刚还是装的,现在是悲从中来,难过的泪如雨下的。 被人哄了身子,找不到接替的人,她直接等着被沉塘处理! 覃习良正在村头闲晃着,突然就瞧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在嘤嘤的痛哭着,眼睛顿时就瞪直了。 村里何时有这般貌美如花的姑娘了? 舔了舔唇,顿时就心疼的无以复加的。 “姑娘,你碰上啥难处了,跟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刘娇娇抬头就看到年纪很鲜嫩的覃习良,待在家里不干活,白白净净的男孩,看向她时眼里全是深情。 身板子不够魁梧,显得很单薄。 长得白白净净的,根本不像干活的料,眼底清澈见底的倒是很容易哄,就是怕懒惰成性,养不活他娘俩。 她想找的是身板子结实,有力气的,成家后不用她干活的。 不过她是个灵活贯通的人,喜欢广撒网。 收了收泪水,嘤嘤的哭诉着。 覃习良听完后傻眼,这就是堂哥带着自行车上门求娶的人,听说在供销社上班,还有工钱呢! 脑子转动着,顿时就觉得堂哥傻逼了。 金疙瘩都快捧到手上了,还让她飞走。 “是他没福气,娶不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不过真要辆自行车就行吗?你看我符不符合你的条件?” 刘娇娇顿时扑他怀里又哭上了。 第19章 不受鸟气,谁来干谁! 墙角。 覃习权并未走开,刘娇娇在这里是个不定时炸弹,他不放心,担心又折腾出幺蛾子来,没想到瞧到这精彩场面了,嘴角都抽抽。 她这是打算换个人薅了? 还找上四叔的儿子。 这是他老覃家罪孽深重吗? 必须得给人当接盘侠,养儿育女不可? 不过四叔是个好高骛远的,连带他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眼高于顶的人,他就不跟着掺和。 但凡换个人倒是可以去提醒两句。 他就算了! 吃喝嫖赌样样沾边的人,结婚后,还揍老婆的,就让两人互相折磨也是挺好的。 他就隔岸观火,跟着看热闹了。 覃习权不带犹豫的转身走了,渣女有啥好瞧的,如何与他无关,还不如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 别说,那小日子也是挺滋润的。 覃习权转身去买了酒,朋友间维护感情,小喝两盅还是可行的,两人能处,不吝啬也不会眼皮子浅的羡慕嫉妒。 典型的二货,有口吃的就满足了。 拎着酒到二狗家,肉已经洗好切好了,就等着大厨操作。 “权哥,这掌勺的事儿还得你来,东西都准备好了,需要啥只管吩咐,保管安排到位。” 覃习权瞟了眼,点点头,“泡菜搞两颗。” 二狗“哎”了声,手脚麻利的。 覃习权看人屁颠屁颠走后,就开始刷锅引火,猪肉切的手指块粗大,典型大老粗无疑。 都是肚子里缺油水的,覃习权打算搞顿红烧肉,一口咬下去冒汁,滋味杠杠的。 腌制后煸炒、熬糖上色、加酱油,醋加水焖。 二狗把泡菜洗净,进灶房后,闻着味哈喇子都流淌,一直凑锅边等着。 起锅时看着颜色焦黄,唾沫拼命吞咽着,覃习权看他没出息的样子,直接把人撵走了。 二狗嘿嘿的笑了,临走之迹还顺了块肉,皮粗肉厚,半点不怕烫手。 两颗脑袋一直凑在门边瞧着,一直到泡菜捞香上桌,带着辣子的香味飘散着,院子里都是香喷喷的。 二狗孝顺,给老奶和妹子留够量,这才端出来在院子里造。 覃习权带来的酒别提让人多欢喜了,全福捧手上颠了颠,笑得肉都快堆积一块儿了。 这一顿又是吃的肚圆滚滚,哥们关系就这么处出来的。 酒足饭饱后,覃习权溜了,打算睡个午觉,到山里碰碰运气。 这座大山,在他眼中就是香饽饽,搞搞启动资金就足了。 而覃家人,自从覃习权搞到钱,能建新房子,家里农活不沾手也是毫无怨言的。 这会儿,很有默契的,该干活干活,也不去吵醒呼呼大睡的人。 覃习权喝了点酒,这一觉睡得踏实,一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覃习权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转头看到瘦小的人在翻箱倒柜着,房里光线阴暗的,瞧不清人影,覃习权上去,强壮的手臂钳制住人脖颈,顿时把人勒得嗷嗷直叫。 覃习权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他那尖酸刻薄的老奶了,杖着婆婆的身份,没少搓磨老娘的,还是分家后才好点。 分家5年,可从未跨上门来的,现在倒接二连三来了。 真真是眼皮子浅的,得好好教训教训啊! 省得总拿乔,倚老卖老的。 “那个小贼,敢偷你爷爷头上了,老子在县城把偷儿打得缺胳脖断腿的,也不瞧瞧,我是能占便宜的人。” “想占我便宜,小心狗命不保。” 说着手臂勒紧,听到人呼吸喘不均匀的声响,心想着,非得让覃老太知道知道,不是那个地方都能撒泼的。 别总想杖着年纪大,就拿孝道压着,循规蹈矩一辈子了,这辈子坚决不受鸟气。 谁来干谁! 当然,也就是恐吓恐吓,还真不敢闹人命,覃老太这命硬的人,可不能折他手上了。 他想赚钱,可不想沾人命。 教训过后,在把人勒断气前,把人松开了。 覃老太大口大口呼吸着,来不及说话,手摸着脖子,眼底都是恐惧,被咔着脖子说不出话的感觉,呼吸不顺当,让她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 脸都给吓白了! 覃习权这小子啥时候身板子这般强壮的,怪不得老四说被卡脖子,他是真敢啊! 她这条老命都差点折在他手上了。 “覃习权,我可是你奶,你这是想要我命呢!”覃老太语气很漂,刚刚快被搞死,让她心有余悸。 覃习权“呀”了声,手臂搭人胳脖上都看到人哆嗦,“阿奶,是你啊!” “这乌漆麻黑的也没瞧清楚,刚刚没伤着你?我手臂粗粗壮壮的,再用点劲,你这脖子都得拧断了。” “以后可不兴这般吓我,我手不轻不重的,伤着就罪过了。” 覃习权轻轻松松把人带出房间,“阿奶是来给老爹送钱的吗?” “大伯四叔建房子你都帮着贴钱了,现在是不是也给我们贴点?” “大家知道我猎野猪赚钱,可他们不知道我家房屋快倒塌了,赚的那点还不够房屋折腾的,你要是给贴点,就是雪中送碳啊。” 覃老奶心虚的眨眨眼睛,她是上门要钱的,可不是送钱的,要她钱如刮她肉。 “我可没钱,别找我要。” 覃习权不信,“咋就没有呢?家里那么多良田,收成肯定好,你手上百八十块肯定有。” 覃老太被噎住了,甩开他就想走,这混账玩意儿,轻易是拿捏不了的,她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真没钱,阿良有对象了,要结婚,还想着你当哥的能帮点呢!” 覃习权叹息了声,“老奶啊,我要有钱,你这会都有孙媳妇了,没瞧见老大都没结婚吗?” “我要能补贴阿良,自个都能把媳妇抱上喽!” 覃老太心虚的眨眼,可不能让他知道阿良娶的是他前对象,否则一准闹腾,阿良那身板可挨不过他拳头。 “你那不是有辆自行车,就当是孝敬阿奶,我给推走了。” 覃习权冷“哼”了声,“阿奶,那车谁也甭想给我拿走,我留着时刻提醒自己受过的耻辱,谁碰我揍谁。” “阿奶要想骑,我忍了,可别人要骑,就问问我拳头答不答应了。” 第20章 好运加持,撞见野灵芝了 覃习权亮亮拳头,握着劲道十足,结结实实的,往那大木头锤下,木头应声而断,让覃老太心口都颤动着,腿肚子都抖。 妈呀! 这小子怎么长成个混子模样了? 看着没少干架啊! 覃老太找借口溜,“我还没喂猪呢!别整日呆家里睡大觉,人都给睡懒惰了。” 覃习权拿着柴刀磨着,“不睡干啥,野猪又没搞头,薅那两行草,不干。” 覃老太听着心里倒舒坦了,典型的仇富心里,大家都平平无奇的就凑合,一旦你能赚钱,就心理不平衡。 这心理倒挺病态的。 “人要学着勤快点,别太懒惰了。” 覃习权随意应和两句,就把人打发了,有功夫跟她在这里磨叽,去干点别的不成吗? 况且又不是真心实意希望他勤快的,听一些违心之语,还不如不听呢! 磨刀霍霍,看看天色,估摸着三点钟,大夏天还能再去撺半天。 出门前把门锁上,小偷小摸的人可不少,钱被摸走就抓瞎了,好在让四姐收着,谁都想不到,倒更稳妥了。 不然他不在家,覃老太要摸进来说都说不清楚。 覃习权背个皮袋子就走了,田里还能瞅到人给玉米、花生除草,小道上倒是挺安静的。 一路往山里去。 覃习权不免嘀咕着,他那好运加持也不知还灵不灵,能不能搞上点能赚钱的。 不抱希望,随意撺着,再不济搞几根竹笋,泡水后炒着吃,滋味也是杠杠的。 随意走着,越走越远,接着看到一大片的山茶树,硕果累累的,十一月能收成,这下笑瘫了。 “哈哈哈……” “果然是好运爆棚,又揽了金。” “没人识货,那就都是我的了。” “这么多货,看着可太爽快了。” 靠山吃山啊! 这片天然的山茶树就典型的金钵钵啊! 到时搞回家又赚一笔。 覃习权席地而坐,打算回去让老爹带人把草割了,划开地头来。 这年代,开垦的荒地就算自家的,但凡勤奋的,总归饿不死。 覃习权灌了两口水,站起身来,视线巡视中四周,打算找个地头撒泡尿。 裤带子解开,溜了圈鸟。 目光随意晃着,就瞥到眼前的树叶。 瞳孔瞬间睁大,凑近看去,神色扭曲又兴奋的。 他奶奶个熊的,他尿还能辨别金子? 直接撒在木棍上,树叶垂下来还能看到黄灿灿的颜色。 尿液都掺透下去,这值钱玩意摘不摘? 这玩意可赚不少钱呢! 可他刚呲了尿的,那味撺上来也是够呛啊! 摘? 还是不摘? 覃习权牙根一咬,决定,摘! 不就是尿吗?这玩意可是农家肥,晚上吃的菜那个不是浇灌过的,自己的味儿,全当闻不到了。 反正不嫌弃膻味重。 灵芝喜湿润地带,这一片格外的沁凉,泥土也够滋润,在树桩上很好生长,呲了尿的,带着湿露露的一片。 覃习权脑袋撇一旁,没忍住呕了声,差点没两眼翻白。 早知道就多灌点水了,这味飘起来差点遭不住,赶紧开干,越墨迹越难受。 抬手就摘,一颗,两颗…… 整整摘了五颗。 黄芝又叫金芝。 虽然不会看年份,但也很大一朵,撞上个大家伙了。 这下也不嫌弃呲尿臭了,小心翼翼的摘下,额头上淌着汗都没功夫擦。 不过片刻,腿上全是蚊子蛰的包,衣服全湿透了,拿着摘下的黄芝差点没稀罕的亲一口。 可想过刚呲尿的,又觉得有点重口,终究没亲下去。 舔自己的尿,算了! 用背心包裹着,只能凑合着拿回去了。 天色已晚,山里阴沉沉的。 覃习权记下位置后走了,回到家里,老娘时不时在门口瞥上一眼,让他心里暖融融的。 “老娘唉,我就知道你最惦记儿子了,瞧瞧这眼底都快望眼欲穿了。” 覃母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听着调侃的声音,挥舞着铁沙掌朝他他手臂啪啪的就两下。 “你这崽子,天色擦黑也不见人影的,你长山头算了,整日去外面鬼混。” 覃习权避开后,稍稍的陪笑着,老娘的一腔真情,让他心底暖融融的。 毕竟上辈子家庭贫困,日子过得苦哈哈,整日劳累状态,哪有精力打趣,疲倦就能把人压垮了。 “老娘别打,儿子今天有重大发现,先给我缓口气,吃饱后跟你们慢慢唠嗑。” 覃母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点卷意,哪敢折腾他,急忙把人放走了。 覃习权把灵芝放好,拿上衣服去河里就是一通的冲,清凉的水质,清澈透亮的,泼在身上,散掉一身热意,爽快极了。 再回去时,饭菜摆上桌。 猪肉炖白菜,满满的一大盆,他带回来的那点肉,终归没舍得一次造光,还是贫穷惹的祸啊! 换在21世纪,大家吃肉都吃伤了。 鸡鸭鱼肉换着吃都不感兴趣的,哪像现在一个月尝不上几顿肉,一个个盯着肥肉眼睛放光的,拼命的吞着唾沫。 覃习权搂住覃母的肩膀。 “辛苦老娘了,为家里劳心劳力的。” “不过,咱不用太节省,你们整日辛苦劳作得吃点好的补补,更何况嫂子还有孕在身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不舍得吃穿,捱出毛病来了,去卫生院更花钱。” “以后儿子赚钱,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覃习权把人哄得笑呵呵的,转身对覃习双叮嘱道,“四姐,把剩下的肉剁了,蒸个肉汤。” “咱家马上要建新房子,不吃饱咋有力气啊?万一做活路时晕倒了,这可是忒不吉利的。” 覃母看着儿子,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了一连串,在这等她呢!嘴巴蠕动两下,终究没说出话来。 覃习双很麻利的起身,幺弟能耐,听他的准没错。 覃习权知道四姐能那么利索,完全是兜里有钱给的底气,人就是如此,有钱就不会抠抠嗖嗖,瞻前顾后的。 上辈子一个个都搞得营养不良的,身体熬垮了,早早就走的,这辈子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也是他把钱给四姐捏着的道理,四姐后面没再嫁,一辈子当牛做马的,给他赔钱赔债又受气焰。 这辈子轮到她享享清福了。 至少不用背着一座债山,能够活得爽朗通畅点。 第21章 捡现成的钱 四方桌上。 香喷喷的蒸肉上桌,连同那盆大白菜,全被哼唧哼唧干完了。 酒足饭饱后,坐着都不想动弹。 一家人目光如炬的盯着覃习权,早前跟着老娘吆喝的话,大家伙可听在耳中,好奇心被勾得死死的,眼神那能不灼烧。 覃习权清了清嗓子道,“我发现一大板的茶子地,目前是荒地,11月份采摘,茶子卖了能小赚一笔。” “现在就是,得腾出空闲把草割了,把地规划到咱们的名下。” 覃母眼底闪着光芒,农村里,田地就是生存的根本,谁又会嫌弃手里的田地多。 “那就去割,一家人都去。” 覃习权:“地里的农活能倒腾开吗?” 覃母瞥了覃父一眼,覃老太偏心,那些田地,交粮后勉强够嚼用的,隔三差五去薅草,不过是想多增产。 现在去开垦荒地,能赚钱自然是乐意的。 “没啥忙的,明早就过去。” “权子前段时间提过分家的事儿,现在要去开垦,就把这事提上日程。” “房子是权子掏的钱,你们能兄弟齐心,做父母的自然喜闻乐见。” “要分家,家里的田地分半,我们两老跟着权子,他还没成家也能帮衬一二。” 覃习文听着抬眼,“妈,养老的事儿一贯是跟着大的,你跟着权子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覃母白他一眼,语气严厉,“咋就戳脊梁骨了?你腰杆子挺着直直的,谁戳你啊?” “还有小双的事儿,父母在哪她就跟在哪儿,就不去你那小家庭里掺和了,省的搞得乌烟瘴气的。” 小双刚回家那会子,老二媳妇就委屈的哭了,当谁是傻子呢! “敞开天窗说亮话,能开采多少你们就要多少,别觉得当父母的偏心,权子惦记你这当哥子的,你也不能狼心狗肺。” 刘娟在一旁听着脸色都煞白了,她打的那点小算盘,人瞧的清清楚楚的。 这是婆婆在敲打她啊! 从来没体会过婆婆搓磨的她,第一次体验到,婆婆但凡对她有偏见,她在这家里就举步维艰了。 当父母的自然是偏向子女的,覃习双回家那天,她只顾自己心里委屈,不顾她的感受,小姑子怕是留下心结了。 覃母:“行了,这事儿就说到这,都洗洗睡,明早赶早点。” 覃习权朝着他老娘竖了个大拇指,“老娘真威武,不愧是咱家的掌舵者,你出马,一个顶两。” 覃母看着嬉皮笑脸的人,没忍住笑了。 “折腾一天,歇着去,还在这嘴皮子巴巴的,别明早要你带路,却起不来了。” 覃习权又接着哄两句,把人哄的飘飘欲仙的,这才回房。 躺硬梆梆的木板床上,折腾一天,倒头就睡,不时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可见是困倦的。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就被撬起来了。 长杆、短杆镰刀全部磨锋利了,还带着锄头,一看就准备的足足的。 覃习权揉揉眼睛,看着大家准备齐全的,就连怀孕的嫂子都跟着上场。 “嫂子也去啊,不留在家里?” 刘娟脸色带着点僵持,“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跟去凑凑热闹。” 覃习权耸耸肩,不是他媳妇自然不用他操心,没看到老娘都不想搭理。 人呐,只有干自己的活才会勤快。 “对了,出门给把房门锁上,避免有小偷小摸的人上门。” 覃母一听就不对味,“你阿奶来了?没吃亏?” 覃习权摇头,“安啦,谁想从我手上占便宜,那也得看看我乐不乐意,她被我打发了,估摸着短时间不会来的。” “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没准还会膈应人,你别被气坏就行。” 覃母不在意,催促着他,“赶紧的,再耽搁天都亮了。”她那婆婆不闹腾,反而不正常。 覃习权扒拉两口红薯粥就被拽走了,看着一家人急吼吼的,都没敢说他没吃好。 茶子树距离村子较远,走路得40来分钟,也就是距离远,平时无人踏足,不然也轮不到他撞大运。 距离近的留给夫妻俩开采。 一行人到那头割过去,覃习权体会到啥叫人多力量大,高高的草垛,被一点点割平,露出硕大的茶子树,上面硕果累累的。 大丰收啊! 覃习权腾出空闲又去碰运气了,不愧是得老天爱戴的人,野鸡都有往他面前撞的,颜色铮亮的,看着就是味道甜美。 没找到人参,郁闷的他顿时舒坦了。 那珍贵玩意能碰上一株,都是好运了,哪敢期待能挖上,又不是人工培养的,还能遍地可见。 第一天开垦了不少,但凡有茶子树的面积全部被割到,还拿着锄头开了条沟渠,被人撞上也知道是有人开采的。 覃习权拿着野鸡收工,身板子不愧是健硕的,干活就是麻利,手上一堆老茧,磨不出半个泡来算欣慰了。 覃习文开垦得少,覃母看着也不搭腔,幺儿有出息,其乐融融的住一块本是件好事,可老二媳妇容不下人,也算是自食其果! “回了,明早再来。” 晚上炖鸡肉,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只有刘娟恹恹的,整个孕期本就不干活,跟着干一天,哪有不累的。 覃母看着刘娟脸色苍白的模样,说道, “娟子,太累明儿就不去了,你孕期本就娇养着,要是累出个毛病来,反而得不偿失。” 刘娟嘴巴蠕动,片刻后道了句,“无甚大碍。” 覃母脸色一沉,“你掂量着来,身体能不能扛得住自己最明白,别把那块肉给颠着了。” 刘娟脸色慌乱的,仿佛被人当头一棒般的,心脏都砰砰乱跳了,手潜意识的就扶住肚子。 覃习权不喜欢这种沉闷的话题,先一步溜了,拿着盆装着衣服去河里洗漱。 那儿有处水深,还能游上两圈。 闲暇时光最舒坦,晃荡的步伐都是肆意的,刚到河边就被二狗给逮住了。 “权子,游泳也不叫我,咱俩搭个伴呗!” 覃习权瞥他,“你没跟着全福过去?” “不去,他说能搞定。” 第22章 结婚狗都不结! 清澈的河道里,有个深坑。 大男人的往水里一扑,就游荡起来。 洗掉一身闷热,爬起来时浑身凉爽,快活如神仙。 二狗凑到他旁边,贼兮兮的问着,“权子,咱们去水库钓鱼!” 覃习权懒羊羊靠在温烫的石板上,“公家还是私人的,别咱去搞起来了,被人逮住一通训。” 二狗:“规划在咱村头,谁都能去折腾的,就看有没有那能耐。” 覃习权舔舔唇,心眼又活了。 承包水库养鱼,这路子不错啊! “走,搞点蚯蚓去试试水。” 虽然他才发现茶子林,但谁又嫌弃赚钱的路子广呢!多一个赚钱的法子,就能多啃一块肉。 二狗有现成的鱼杆,细长的竹子做成的,浮漂用泡沫,下面坠着铅皮坠和锋利的鱼钩,怕是这两小子也没少去折腾的。 鱼诱饵可以用蚯蚓,玉米,再好点的鱼饵用油饼,搓成小小的一坨,轻易就能引的鱼儿上钩的。 两人拿着渔网,桶,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迎着晚风呼啸而过,不时三两声响亮的交谈声响起,给安静的小道上多添一丝风趣。 两个轮子踩着飞快,十来分钟就到达村尾水库,在月色的照耀上,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开淋漓的波澜。 面积很宽广,水面清澈深不见底,这要是掉下去,可真说不清能不能活了。 两人各自找好垂钓的口,覃习权挑的是位置宽阔,上鱼方便拉伸的地方。 夏天天气闷热,鱼呼吸氧气,一般会浮出水面来。 覃习权顺了家里半个馒头,先打个鱼窝。 鱼窝打的好,鱼儿频冒泡。 馒头被分食后,就开始第一杆了,挂上肥沃的蚯蚓,下杆后,耐心等待着。 覃习权搬来块石头,总不能蹲着,腿根子都得发麻。 谁知鱼儿上钩那叫个利索的,刚坐下,白色泡沫往下一沉,要不是他拿着鱼竿,鱼竿得往下拽掉了。 “我的个乖乖呀,这太迅速了!” “今晚上肯定收获满满啊!” 这年代的鱼没经过喂养,但凡吃的就很麻利的上钩。 不像以后的鱼都成精了,轻轻的咬掉鱼饵,还能避开锋利的鱼钩。 覃习权跟着就是一出拉锯线,不能绷的太紧,也不能太松弛,等鱼儿挣扎的疲惫了,再拉过来。 夜色虽然很亮堂,但鱼儿在水中荡漾,他也估摸不准重量,拉过来时渔网一捞,定眼一瞧。 嘿! 绝了。 三四斤的胖头鱼。 这玩意儿对水质有要求,喜欢在深水区晃荡,也就天气闷热才会浮上头了。 没想到打的鱼窝把胖头鱼引来了。 覃习权很麻利的装进网袋里,接手继续甩杆。 估摸不错,这一窝该是都是胖头鱼,胖头鱼肉质鲜美,做麻辣鱼头最爽口,当然了,鱼片也是美味的体验。 尝了甜头后,第二杆很快又晃动了。 又是漫长的拉锯线,覃习权笑颜绽放,硬朗的脸庞上神彩飞扬的。 一双深邃的眼睛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为少年儿郎平添一丝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气概。 半小时甩了十来杆鱼,频频上勾,覃习权拽着鱼竿的手都泛软,要不是看着都是钱,得甩杆子不干了。 二狗看着桶里的两条鲤鱼,很麻利的换了位置,朝他的方向而去。 “权子,我看你频频起鱼,是啥狗屎运啊?” 覃习权示意他看着水面,甩一杆子,短短不过片刻,浮飘一沉,鱼儿上沟,一番拉扯,网上鱼时,二狗眼都直了。 “你有什么诀窍的,从未见过谁上鱼这般顺利的。” 覃习权下巴一挑,斗气昂扬,上辈子唯一的爱好,对于钓鱼崽而言,要没两把刷子,岂不是白经历风吹日晒了。 “你来试两杆子,保管你甩的过过瘾的。”他那馒头不是白丢的。 二狗来了几杆,兴奋劲上头了,看着一条条肥美的胖头鱼,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权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第一次体会到上鱼那么爽快,全福不来真是亏大发了。” 覃习权舔舔唇,渴了。 二狗顺利上了几杆后就漫长等待了,覃习权拍拍他手臂,“走了,钓不上的。” 鱼窝能维持两三小时,但过程中得添料,他那半馒头已经贡献了,继续耗着没多大希望。 二狗看着桶里都鱼打鱼了。 再看看对方的渔网,觉得权哥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一网子比他的壮观多了。 鱼满满当当的,怎么运回去又是个问题。 最后坐在车上挑着走,还别说,体验感很鲜明。 覃习权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开口道,“明儿一早,我得把车后座搭块板,装上两竹筐,鱼儿放框里就能稳稳当当了。” 二狗竖起大拇指,“权哥,你脑子真灵活。” 覃习权加重踩踏的力度,嘴角扬起肆虐的微笑,有人做过先例,他只能算是捡别人的功劳。 明儿一早瞧见,他就笑不出来了。 装上竹筐,可没他坐的位置了。 覃习权毫不掩饰他的雄心壮志,“跟着哥有肉吃,咱就一个目的,赚大钱。” 二狗也跟着兴奋的吆喝,“赚大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话说,权哥,你真不娶媳妇了?那刘娇娇可是正式工,媳妇一取,每个月都有工钱呢!” 覃习权冷哼了声,决绝的回答。 “结婚?狗都不结。” “谁想当舔狗,谁舔去,老子坚决不做舔狗军,赚大钱换新房子,以后找漂亮姑娘。” 二狗满脸不信,“权哥,你就算了,长得魁梧壮实的,我这家境贫穷的,谁家瞧得上呀?” 覃习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到水产站把鱼卖了,不就弄到钱了。”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闯还得靠脑子,多动脑,钱不就来了。” “你瞅瞅我家,不贫穷吗?家里田地还没你家多,屋子都笑开口了,现在我不也奔出一份家业了。” “闷声发大财啊兄弟,咱钓鱼这路子还没人知道,咱辛苦点,天亮出发卖鱼,搞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愁口袋不是鼓鼓囊囊的。” 二狗眼睛亮堂,附议着,“对,咱不能把赚钱的法子透露出去了。” 第23章 富贵险中求 回家后,把鱼卸大缸里,冲个战斗澡,回房沾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踏实,嘴角挂着笑,梦里钞票堆的像座小山,沉重的身体砸下去,红飘飘的一片把他紧紧包裹着。 美梦酣甜! 覃母加大力度把人叫醒,覃习权睁开眼睛神色还是懵的。 屋里依旧是黑乎乎的,行走都还得小心谨慎的,怕磕着碰着了。 覃母嘟囔,“做啥美梦了?瞧你那神色,捡到钱?赶紧起来,趁着天气凉爽多割点,万一被人发现,这赚钱玩意谁不想要?” 覃习权揉揉眼睛,刚那会儿可不就做美梦了,还搁钱堆里躺着呢! 那滋味,啧啧…… “老娘,我今早不去割草啊!” “啥玩意?”覃母说着,手拧上他耳朵。 “勤快一天就懒散了,还说养我们,等着跟你喝西北风呢?” 覃习权“哎哟”了声,把耳朵从铁砂掌中解救出来,求饶道,“老娘,听我解释啊,昨晚钓到点鱼,今天拿水产站卖,赚钱给你花。” “我是去干正事,绝对不是去瞎混的。” 覃母摆摆手,“懒得理你了,一天天的主意比想法多。” 临出发之迹,覃习权不在其中,刘娟心底暗爽,睡一觉醒来,身体没不适感,心思又活了,顶多累了歇歇,不然一人太吃亏了。 覃习权可不知道娘们的小心思,开始在自行车后折腾着,这时期私下买卖,被逮着可没好果子吃。 他前头卖的野猪,都是天没亮,撞大运卖掉的,现在卖鱼,不敢保证一定顺利。 毕竟,80年代限制还是多,还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刚倒腾好后,二狗就上门了。 “权哥,搞好了没?再耽搁会就晚了。” 二狗推门进入,一看,傻眼了,“这玩意儿搞得我坐哪?” 覃习权瞥他,“要不你腿着去?” 二狗双眼瞪直了,“你这不开玩笑吗?怎么可能?”腿着去,黄花菜都凉了。 覃习权看向他,神色很严峻,“咱有两条路,把鱼走黑市的路子,赚得多风险大。” “再者,去专门收购海货的水产站卖,没风险,但价格大打折扣。” 二狗懵逼了,风险与盈利成正比呀! “你那野猪咋卖的?” 覃习权:“瞎猫撞见死耗子,刚好误打误撞碰上人能一口吃下的。” 二狗试探性询问,“咱的鱼不能去试试运气吗?” 覃习权摇头,“一般国营饭店都会有进货渠道的,咱的东西又不足够珍贵,凭啥跟咱买啊?” 野猪百年能撞上一头的,能比吗? 而且这鱼他只打算在镇上销,不打算奔波到县城去。 二狗思虑一番道,“要不咱们先试试?富贵险中求,我有个老姑住镇上,咱把车搁她家里,先溜一圈,实在卖不掉再去水产站。” 覃习权也想闯闯的,不闯闯总觉得心有不甘,但二狗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万一出点事他也有连带责任。 因此才会犹豫的。 竹筐里放木盆,鱼装进去,上面盖上竹筛,二狗勉强塞竹筐中间的木杆上,屁股差点被夹扁了。 就这样体验了把权哥力气的浑厚,屁股差点颠开花。 天色还早,开到二狗老姑家才松口气。 鱼三四斤一条,借人地方存车,意思意思也得送两条,好在二狗老姑是个敞亮的人,这些年不时挤济娘家,不然二狗也不敢找上门。 两人分开行动,一人去黑市里,一人走街串巷。 黑市,在七拐八弯的巷子里,外面有人望风,进去里面四通八达的。 覃习权脸上遮挡一块黑布,往里走点,人员开始密集,带来的物质都有东西遮挡着,像他这样堂而皇之拎着的少。 由于是新面孔,跟他交谈的人很少,不过他不气馁,新鲜的鱼肉总归是有人会上钩的。 毕竟镇上的猪肉有量,不像县城,虽然辗转反侧的,好歹能买上。 毕竟地方宽敞,人员还不算密集的,比镇上的物资肯定要充沛点。 好在鱼的诱惑力还是显着的,8毛一斤,第一条就斩获了3块二毛,开张后,客源就来了,除了一条稍小的,剩下的四条全上三块。 覃习权不贪恋,看到还有客人想要,约了一小时后,接着就把整个巷子摸了一遍底。 转了几圈,熟悉后就走了。 刚走后就看到戴着被看章的人赶来了。 覃习权拍拍心口,觉得还是幸运的,果然是个有好运眷顾的人,钱收稳稳的,人就追赶来了。 就是有点可惜,定好的客源,没了。 83年,严厉打击的时候,还是有点胆大妄为了啊! 覃习权到二狗老姑家,二狗这小子面容烂灿,笑得脸上露出褶子,“权哥,我把鱼全卖了,牛逼?” “在这周边晃了几圈,没想到效果杠杠的,7毛一斤,全甩光了。” 覃习权看着二狗,怪不得上辈子混得人模狗样的,这脑子够灵活的,虽然赚得少点,但效率高。 20条鱼,送了两,赚了50来块,快顶上两月工钱了。 怪不得二狗笑得嘴都裂开了。 “走走走……咱回去撮一顿。”这一趟让他尝到甜头了,格外的振奋人心。 就连坐车后座络屁股,都能忍耐下来了。 “权哥,你说以后我们是不是能成大富豪啊?等到全福把条件谈妥了,过去捞鱼,发财指日可待啊!” 覃习权可没他那么有把握,“别乐呵的太早了,事情不一定能办妥,对于赚钱的活路,轻易不会对外开口的。” “有一就有二,今天是你,明天是我的,鱼都被网走了,村里的人吃啥?” “靠山吃山,靠河吃河,全福去还能行,我们去,够悬的。” 毕竟鱼要繁衍,还有禁捕期的。 现在还没有这个明文条令,对鱼的繁殖多少会有影响的。 二狗脸色瞬间垮下了,“咋还有这个说法呢?那咱赚钱的道路又被砍断了?” 覃习权情绪不受影响,“不是还能钓鱼吗?咱们闷生发大财,总能赚小半个月了。” “到时攒够钱把鱼塘包了,再往里下点鱼种,平时投喂点,就能源源不断的有鱼卖了。” 第24章 小命值钱,不敢乱来 覃家。 覃习权把钱藏好后,来到灶房找吃的,看到红薯粥也不嫌弃,勺了一大碗,三两口囫囵吞枣的吃完。 肚子里空荡荡的,灌了两碗才觉得舒坦。 锁上门,拿着镰刀上山了。 二狗看着他装备齐全的,急忙叫住人,“权哥,那去啊,不是说好搞吃的吗?” 覃习权摆摆手,“吃屁啊,还有活计呢,你闲来无事,陪你阿奶!” “疲惫一生,该让她享享你的清福了,别总当个不孝子孙,你就不怕下去被列祖列宗指责啊。” 他都重生而来了,还真不敢说有没有这可能性呢! 二狗“啊”了声,满脸惊恐,“权哥,你别吓我啊,不能宣扬迷信的。” 覃习权翻个白眼,“人得心存敬畏之心,万事皆有可能,别总浪着了,咱不奔着名声,就奔着给家人好生活。” 说着摆摆手,朝山里扬长而去了。 二狗看着远去的背影,挠挠头,觉得有道理。 不愧是权哥,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想起家里的老奶,老爹老娘走后,眼睛差点没哭瞎,还得强撑着门楣,这么一想想,老老实实家去了。 而此时,覃习权步伐快速,迈起腿来,两步顶人三步。 大半天过去,不奔着能割多少草,就奔着好运降临,香喷喷的野鸡汤,滋味鲜着呢! 想想就上头。 覃习权走到地头,觉得二哥还是挺牛掰的,肉眼可见,一大片割得光秃秃的,这战斗力换成他可搞不来。 “二哥,喝口水,歇会儿。” 锅里的粥刮的一干二净的,也只能凑合的装点水了。 覃习文汗如雨下的,朝他摆摆手,“你嫂子带着了,一会儿困了,我再歇会儿。” 覃习权耸耸肩,继续往前,都要养家糊口了,勤奋点也是应该。 到达他那边的地头,看着更宽阔的一片,怪不得二哥牟足劲的干,这对比真够鲜明的。 粗略估计,得有二十来亩,按照他们这速度,进度杠杠的。 覃习权摸摸鼻子,眼底带着点心虚,在纠结着要不要跟上步伐,随后心一横,把水搁到一旁,拐个弯往山里溜达了。 另一边有竹子林,去搞点竹笋吃。 美其名曰他们太疲惫了,得搞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七八月的竹子是最鲜嫩可口,麻竹笋口感都很清脆,胖嘟嘟的一根,剥开后里面白嫩嫩的,清水漂过一夜,咬着没有苦涩的口感。 炒猪肉笋片是最美味的,加点辣椒能吃的人肚圆滚滚的。 覃习权刀起笋落,砍了十来根,剥皮后丢进袋子里,蛇皮袋堆的满满的。 就在他打算返程时,一只竹鼠撞上来,把自己撞得晕乎乎的。 “嘿!” “你自己撞上来给我加餐的,我就不客气了。”麻利拿袋子装起。 竹鼠以吃竹子为生,这玩意儿的牙齿杠杠的,打洞是分分钟的事儿,他这蛇皮袋子,怕是不够结实。 最后拿根绳子把它脑袋绑了,不能张开嘴巴就咬不到了! 一路上,覃习权都在考虑,如何煸炒竹鼠,这玩意儿换钱也能换,但没到紧缺的地步,就惦记着吃口鲜的。 爆炒竹鼠应该是最爽快的! 想想那个味儿,哈喇子都快流淌了。 再过来地头时,一家人坐着歇凉,喝口水的功夫,瞧见覃习权肩上扛着,手上坽着,埋汰道, “你这又往山头撺了?哪来的功夫劲,也不嫌累得慌。” 覃习权嘿嘿笑了声,给他们看了绑好的竹鼠,“瞧瞧我弄了啥好东西,回去煸炒香,滋味杠杠的。” 众人凑着脑袋看,一个个眼睛铮亮,小两斤,肉质鲜着呢! 覃母一句话,如同当头一棒,“这玩意儿能卖吗?建房子花钱着呢!” 一家人齐唰唰的看向他,覃习权乍乍舌,很果断的回道,“不卖,尝口鲜的,把三姐叫家来,连同那条鱼顿了,晚上吃顿好的。” 覃母瞪他一眼,“你真是主意大,这卖了少说几块钱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覃习权来到人身后,给人捏起肩膀,“老娘哎,瞧瞧这一天天累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还不能吃顿好的。” “儿子多赚钱就是了,这玩意儿肉少,卖不上两个钱,折腾一趟还不够废劲的。” “近期抓得严,就不顶风作浪了,养着还容易钻洞跑了,吃进肚里才能舒坦。” 覃母眼睛瞪直了,“啥?抓得严你可别出去了,被逯着可不是开玩笑的。” 覃习权看着她一脸恐慌的模样,知道是把人吓着了,急忙安抚着,“别急啊,我就搞点鱼,往水产站送,稳当!” “儿子还要给你们养老呢!可不敢出事。” 覃母这才松口气,“你这混子,可不敢如此糊弄人,被你吓得心一上一下的。” 覃习权嘿嘿的陪着笑,“老娘,我这小命值钱,不敢乱来。”至于出门如何她也瞅不见,还不是让他随性而为。 “去去去,有力气割草去,让你双姐回家捣鼓,回去就能吃上热乎的。” 覃习权拿着镰刀也不推辞,力气有的是,干就是了。 覃母看他踏踏实实的,也跟着埋首割,一抓一把,一割一茬的,有眼可见的又是割平一片。 “老爹,山林里火灾旺盛,可不能在这里点烟啊,干柴烧火更不行,火势蔓延灭都灭不掉,可是会被抓着去蹲篱笆的。” “至于这些干草,直接晒干晒死了,还能阻挡嫩草的长势。” 21世纪,火烧山的事频频发生,灭火的消防员有些都会丧命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赚钱事小,把命搭进去就不值得了。 覃父频频点头,也就瘾上来才抽一杆子,四周都滑拉的很干净,他也是小心谨慎的。 说话间又割一大片,后背衣服湿透了。 “老娘,收工,大清早就出门了,这会就收工,山里别耽搁太晚了。” 这年代的猎物都是穷凶恶极的,饿起来凶神恶煞的,真撞上了,他一个强壮的劳动力,都不一定能讨得着好的。 覃母撑着腰喘气,弯腰一天了,腰的确酸涩的厉害,眼见天色暗了,的确不适合再蛮干。 “走呗!明儿再来。” 第25章 献殷勤,又想干啥 收拾工具,大包小揽的,吆喝着老二两口子收工。 农村人干农活手到擒来的,刘娟逐渐适应,收工时不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巴巴的,看着割的干干净净的草地,眼底带笑。 覃母对两人道,“权子折腾了鱼,还搞了个竹鼠,累了一天,回去好好补补。” 能吃口好的都是贴覃习权的福,得摆在明面上让人知道,别总耍小肚鸡肠的那套,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的。 刘娟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带笑的把小叔子夸了遍,覃母听着心底慰藉,至于早前那点小摩擦抛在脑后了。 总不能跟个孕妇计较? 新家建好后,让小两口过自个日子去,至于搓磨儿媳这事儿,她干不来,也不想这么干。 都是爹妈父母养的,能把家过得和和美美的就知足了。 覃习权已然迈开步伐,大步走向前头,心里都在惦记着,四姐可别把鱼和竹鼠折腾坏了。 麻辣鱼,香辣竹鼠,这两道菜想起来就淌哈喇子,可不能浪费了材料。 想着,家去。 覃习双麻利的把鱼开膛破肚,切成块状,两条鱼装了满满一瓷盆,竹鼠拔毛,开膛破肚,也用草烧过了。 “四姐,我给你帮忙,跟二狗学了手,一会我说你来做。” 覃习双冷眼扫过来,手插在腰上,“行啊,幺弟,你这是嫌弃四姐厨艺拿不出手呢!” 哼哼唧唧的,愉悦的脸色都快垮了。 覃习权急忙求饶,又是一番的哄,“那能啊,我四姐是谁呀?厨艺那是杠杠的,不然我块头能那么壮实。” “这不是想着,多个折腾的法子,也能换种口味,谁叫咱家鱼吃得少,都没能给你施展的机会。” “你跟着折腾一趟,以后咱家美食,就从你手里捣腾来的,以后厨艺好了,开大饭店都没问题。” 覃习双绷着脸庞,嘴角微微裂开了,这混小子整日里嬉皮笑脸的,让她气焰都升不起来。 这嘴啊,能言善道着呢! “你这嘴皮子,以后也不知祸害哪个姑娘家,巧舌如簧的,黑的也得被说成白的。” 至于大饭店肯定是不敢想的,这会儿都还是国营饭店呢! 覃习权嘿嘿的陪笑着,“那肯定是肤白貌美,长得如花似玉的。”但凡差劲点的都不能选。 宁缺毋滥啊。 要挑肯定得挑个好的。 俗话说万里挑一嘛! 总不能一直都眼瞎,净挑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 覃习权淘了两颗泡菜,这玩意简单,稍微晒干,把水烧沸腾了,掺点醋、盐,往里一泡完事。 过个三两天的翻黄就能吃了。 炒着吃滋味也挺香甜的。 麻辣鱼往里搞点酸菜,滋味是杠杠的。 覃习双不愧是厨房的一把手,覃习权就一旁指挥,熬出来的汤锅那叫个香甜的,麻辣味飘散出来,得一直吞着唾沫。 “四姐,鱼煮熟最清甜,可别熬软了。” 覃习双白他一眼,瞅瞅他折腾的,一顿耗多少油了,给她瞧着心疼坏了,哪有这么浪费的。 多来几顿,日子还过不过了。 覃习权摸摸鼻子,随后道,“咋吃都是吃,咱折腾的美味点也不浪费鱼了。” “明天给你带大块猪油回来,把油一炸,随随便便吃个十天半个月的。” “顺便油渣还能拌面条吃,这么说着得搞点面粉。” 覃习双听着下意识就想裹紧腰包,“你可别乱花钱,建新房子后,还得攒着娶媳妇呢!” 覃习权瞧着她那动作,还有啥不明白的? 就是穷惯了,稍微大手大脚就心疼了。 “我不叫你掏钱,明天卖鱼再买。” 覃习双:“……”还不都是花钱,从这口袋挪到那口袋罢了。 鱼煮的满满一大盆子,香味扩散开来,整个院子里都是香喷喷的。 覃习权又折腾了爆炒竹鼠,只是负责在一旁指手画脚的,“瞧瞧我四姐多能耐,也就这么一说,搞起来像模像样的。” “香味闻着,都让人快遭不住了。” 覃习双被哄得也不觉得热了,翻炒着锅里的食材,心里美滋滋的。 加辣子,加蒜苗,翻炒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盛入盘子里时看着就格外美味。 覃习权尝了口,很给面子的竖起大拇指,“国营饭店的厨师,都没我四姐的能耐。” “以后咱开大饭店去。” 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没那么多限制,到时就能大展拳脚了。 覃习双可不敢有那幻想,能让家人吃的舒舒坦坦的,她就有价值了。 “别贫嘴,我得搞个白菜汤,再炒个萝卜丝。” 这人把家里叫的满满的,不得多折腾点。 覃习权点点头,看着没有他用武之地就溜了,转身跑去找切竹笋的老娘。 “老娘,辛苦了,你这刀法杠杠的,瞧瞧这薄片儿,泡一晚上明儿咱就能吃上了。” 覃母嗔了儿子一眼,现在是越发的巧舌如簧了,哄起人来没边没际的。 “搁我跟前来献殷勤,又想干啥呢?”这小子要没想法,能那么麻利? 覃习权找个地,席地而坐,“瞧老娘说的,当儿子的还不能陪着唠嗑两句。” “您这一天累的,给你放松放松心情呢!” 覃母脸上挂着笑,手上动作不减。 切够泡着吃的,剩下的做笋干,刀在她手上灵活转动的,主打的就是个熟能生巧。 “别贫嘴了,说,又打啥坏主意了?” 覃习权听着这么说,可不干了,“咋就是坏主意呢?不能是好事儿。” “我把三姐叫家来,顺道把老大也喊上。” 覃母听着瞥他一眼,原来在这等着呢,“爱咋地咋地,搁我这问啥呢?” 覃习权:“咋能不问呢?一家之主呢?” 覃母瞪他,“真一家之主,钱你咋给老四拿着?” 覃习权顿时卸下她的刀,又给人肩膀上捏着,“这不是不想累着你吗?四姐回娘家本就心惊胆战的,让她给我管钱才会有归属感。” “而且这钱也就建个房子的事儿,钱你拿着,我阿奶一准隔三差五的就来折腾你,我可不想让她给你气受。” “咱们高高兴兴的,活长命百岁呢!” 第26章 承包水库 覃母顿时就喜笑颜开了,“你四姐也是个命苦的,好在有你向着她呢!”不然回娘家来日子就难熬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自然也盼着闺女好。 钱搁她手上没准还真藏不住,她可架不住覃老太折腾,老四拿着挺好的。 覃习权道:“你别心里泛堵就成。” “管钱琐碎的事情,就别累着你劳心劳力了。” 他可以把老娘养得容光焕发的,钱却不好让她拿着,一个是有进不想出,干大事资金肯定得充足的。 另一个,时间长了,兄弟间肯定有差距,她就两儿子,要不要补贴,这事总叫人犯难。 四姐对婚姻死心了,再嫁的事没影,让她帮管钱既能让她重拾信心,还能省他的事。 这么点小钱没啥可管的,长远来看,能存银行就不用废劲了。 到时给四姐搞份工作,她就有盼头了,人神采飞扬的,还愁桃花不开吗? 覃习权岔开话题,不在管钱的事上周旋。 “三姐对我掏心掏肺的,想叫家来一趟,老大是个稳妥的,都是一家人,还能多个养老的,咱别把人推出去了。” 覃母一听,随他去了,这子现在主意正着呢!她要不同意,没准一堆借口呢! “赶紧喊人去,别搁我这耽搁了,一会还得废劲等人。” 覃习权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的泥碎,“好嘞,老娘真够深明大义的,你小心手,我一会回来。” 一顶高帽戴下来,覃母又被哄好了,笑盈盈的,心情很美丽,幺儿婚事谈崩后,彻底放开手脚,嘴皮子都变得利索了。 这样也好,总比性格沉闷,一蹶不振强。 覃母完全没感觉到,她的意志力完全被人掌控了,覃习权三言两语的就能让她改变主意。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也让她以后更加听信儿子,对他的话毫无质疑的。 为以后要做的事展开基础,顺顺利利的,不至于被家人阻挠。 覃习权不知老娘心里感想,推着自行车出门,先招呼老大,这才转身去临村把老三一家叫上。 到地后,把来意说明了,覃习伍听着心底高兴,娘家惦记她,也让她在婆家有面子。 覃习权把两岁的外甥放竹筐里,让姐夫驮着三姐,他腿长走起更快速。 三姐夫摩擦着手掌,眼底放着光,他会骑车,却没钱买这二八杠,能骑上那有不兴奋的。 在他犹豫间,覃习权松开车走了,迈开步伐,三两下剩个高壮背影,这车容不得他不骑。 临村,距离不远,加上他腿长,步伐迅速,十来分钟家去了。 覃家,热热闹闹的,院里都是人,笑闹声一片,温馨感觉很是强烈。 覃习权经过村口,带了一大瓶酒,瓶子还是现买的,这些该是够灌醉那几条汗子了。 覃习双把菜端上正方桌,看着他手上拎的酒,幺弟跟那混子都学坏了,连酒都喝上,她当时咋没把人拦住呢! 覃习权手抬了抬,“今儿人齐齐整整的,爷们一块喝两盅,老爹他们也累坏了,放松放松。” 覃习双:“……”话都被堵住了,说个屁哟! 四方桌,一面两人,多个人挤挤,围的满满当当的。 两岁的外甥给搞个蒸鸡蛋,不然桌上都是辣嘴的,也没他能吃上的食物。 这年代的娃很好养活,大口大口的吃,完全没有挑食的现象,胃口倍儿棒,看着就爽。 大人也是埋头苦干的,又辣又爽的麻辣鱼,鱼肉入口鲜美,竹鼠香辣够劲,哼唧哼唧的往嘴里塞,根本没说话的功夫。 一大盘的鱼吃个透底,连汤都喝上了。 咂巴下嘴,那滋味够够的,吃的浑身冒汗都顾及不上擦了。 “来来来,大家拿上杯子,咱走上一个。” 白酒酒劲很足,大男人的怎么能不会喝酒呢?多来两趟,酒量就练出来了。 覃父没喝酒的习惯,也打开新的大门,一开始觉得辣,后来觉得够爽,酒喝完后轻飘飘的,神清气爽极了。 几个女人看他们喝的爽快,识趣的不打搅,把笋片过烫水,捞起晾干后铺在圆簸箕上,明儿一早晒着,晒干又是桌上一道美食。 凑一块就是絮絮叨叨的家常。 女人就这么几个话题,无非就是孩子,气氛倒也是相得益彰的。 男人话题就更宽广了,说到钓鱼的事儿,大家都想干。 老娘不在,覃习权就不遮遮掩掩的。 事儿能干,但危险也在,毕竟福祸相依,又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没那回事。 地基确定好了,老大一门心思想搞地基,拒绝了,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钱够用就成。 老二一听还有被抓捕的可能性,就歇下心思,毕竟媳妇有孕在身,他不敢冒这风险。 三姐夫倒想去,可他脚后跟受过伤,不能快速奔驰,这钱也不敢冒险赚。 最后,赚钱的事儿还是覃习权干了。 “其实你们要真想去也能成,钓的鱼往水产站卖,外面七八毛一斤,顶天两毛1斤。” 三四斤的鱼也能赚个七八毛,钓上十条也能有七八块了。 可惜男人们兴致都不高,毕竟鱼谁都钓过,一晚上折腾那一两条鱼还不够费劲的。 覃习权看他们没想法,撇撇嘴不在说话,看着是兄弟的份上,不然哪能这般热心肠。 他们也就不知道覃习权钓鱼的法子,能够上鱼那么快速,要是知道,哪会拒绝那么迅速,舔着脸也得跟去啊! 毕竟鱼钓回来,往水缸里一装,早上忙着出门,谁都没去瞅上一眼的,自然不知道收获颇丰的。 覃习权一贯是提倡闷声发大财的,短短十天功夫,两人就攒了五六百块。 两人一合计就去找村长包水库。 等事儿传开,村里想去钓鱼的人发现,水库不让钓了,已经被这两混子承包,偷偷去钓的人被发现了,逮着还得赔偿。 二狗别看瘦,但长得高,板起脸来一脸蛮横的,谁敢霍霍他的东西,还真敢大干一场的。 干了两架,把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就歇了心思了,毕竟人有理有据的,偷偷摸摸的行为,被揍还理亏。 主要是队里拿钱了,站混子那边,谁去就罚款,赔不起的就拿粮食抵。 第27章 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荒山里。 紧赶慢赶的,草全割完了,还在四周挖好坎,面积很宽广,一眼瞧着就知道是被开垦过的。 一家人收工时都是喜笑颜开的。 覃母刚走下山头,还没进家门,就被特意找来的人给拉走了。 “老二家的,你整天在忙点啥呢?好些天不见踪影了,你家那幺儿真是能耐大发了,养个儿子那么有出息,你真有福气哩。” 覃母陪着笑,三两句把人给搪塞过去了,来的这些人,可是无事献殷勤的主,准没好事。 “你家幺儿都有能力承包水库了,大队里协商说是给村里做贡献的,写协议盖章哩。” “真是不得了哟,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啊。” “肯定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了。” 覃母心底疑惑不已,面上却不显山露水,那小子在外面瞎折腾,还承包起水库了? 听着人奉承的话,心里高兴,面上尽量崩着。 “不跟你们唠嗑了,这会天色晚了,该回家去倒腾吃的。” 覃母想走,却被拦住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还给你幺儿张罗婚事吗?我娘家有个闺女长得可灵水呢,干活又麻利,娶回家来,保管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我娘家侄女也好着呢!腚大好生养。” “我先来的,能不能别在这里插话?先来后到,懂不懂?” 覃母看着几人快吵起来,脑袋嗡嗡的,傻眼的看着她们议论着,啥时候她家幺儿那么有行情了? 争着抢着要把娘家侄女给嫁过来。 果然有出息就不同,她腰杆子都能挺直直的,有行情好啊,总好过苍蝇都不沾的。 “你们别吵了,说到婚事我就堵心,前头不是买个自行车,打算定亲吗?结果被臭骂一顿,婚事就谈崩了。” “我幺儿挺勤快的人,因为这事性情大变的,婚事我是不敢想了,这事得他自己点头。” 儿子有出息了,他的婚事哪能随便定下,肯定得找个他满意的,不然,怕是又闹得鸡飞狗跳呢! 而且不是早前那会没行情的,现在有资本了,肯定得好好挑。 覃母说完找着空隙就溜了。 这些个尖酸刻薄的,娘家侄女能好到那去,可不敢娶回家霍霍家里,省得闹得乌烟瘴气的。 此时。 覃习权慢慢悠悠的从上山下来,背篓里装着捕来的猎物,他现在极度热衷往山上溜达,每次去都是满载而归的。 这种感觉别提多舒坦了。 回到家,把猎物往地上倒,都是绑结实的,放开嗓子就开嚎,“四姐,烧点水,晚上给你加餐。” 覃习双听着声音跑来一看,眼睛亮晶晶的,“幺弟啊,这野兔和山鸡都没死呢!你明天转手卖了!” 这些天家里干货满满的,隔三差五就是一篓子猎物,灶头上挂满一堆猎物了。 野鸡、野兔、鱼干,一排排的,比过年存货都足,一家人从两眼放光到现在的坦然自若,看到野货都习以为常了。 二嫂一度以为猎物很容易,让二哥去试水,心想着能给娘家送点,结果,折腾大半天,耽搁活计不说,啥也没捞着。 雀跃的心思又歇下,这捕猎也分人,不是谁都能搞到猎物的。 给娘家送粮食的想法更是不敢有,就怕遭婆婆冷眼,自家吃就该知足了,那还敢往娘家搬。 覃习权不在意,“吃不完就挂上,地基搞好,马上开工了,也得给工人准备吃的,一天煮上一顿,估摸着刚够。” “总不能来家里干活,连筷肉片都尝不上!没得那么抠抠嗖嗖的。” “对了,晚上顺便炖个野鸡汤!想那口鲜的了。” 覃习双看着幺弟说得有头有尾的,知道是打定注意了,只得拿刀碗放血,近期,一家人是吃得脸色粉嫩,都冒油光了。 覃习权看着人忙起来,也不管她,在捣鼓着打谷机,他家就两亩良田,把打谷机搞好,一家人上场,顶多两天就完事儿了。 他还想腾出空闲干别的,可不想把功夫浪费在田地头。 打谷机原理简单,麻烦的是找配件,这些天在镇上溜达,大前门都耗了好些包,才把零件配齐了。 回来又找村头木工切木板,这会搬回家里就等着组装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敲敲打打的,一整个稻谷机装完后还缺个棚,这玩意儿得让家里的女人搭把手了。 覃母刚伺候完家禽,就看到他在捣鼓个不停的,“幺儿啊,咋有人说你承包水库了呢?” 覃习权拿着毛巾抹了把汗,“打算晚上跟你们说的,跟二狗两人凑钱包的,不算我一人份。” “以后想钓鱼就不用畏手畏脚的,大晚上摸黑才出门,总担心被人给瞅见了。” 覃母看着儿子都快陌生了,这主意大发的,跟以前可是天翻地覆的。 “花了多少钱啊?” 覃习权伸了一巴掌,覃母松口气,“50也能租给你们?” 覃习权笑了,“老娘,你想啥呢?那村委多精明的人啊,50就想拿到那下水库,这不是痴心妄想吗?多加个零。” 覃母眼睛都瞪直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覃习权两手一摊,“钓鱼挣的呗,总不能去偷去抢?” 刘娟在屋里听着是惊涛骇浪的,卖鱼那么挣钱,早知道前头就不阻止丈夫去了,不然多多少少能赚个几十啊。 急忙走出来,眼巴巴的询问着, “他小叔,钓鱼那么挣钱,能让你二哥跟去吗?孩子马上要出生了,哪哪都是要钱的。” 刘娟没忍住,厚着脸皮问,都是一家兄弟,差距马上彰显出来,哪有不着急的。 覃习权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嫂子,回答的很是平和,“嫂子,早十天前我就让二哥跟姐夫去的。” “往水产站上卖的少点,少说能赚几十,毕竟水库是公家的,谁都能钓。” “现下承包,二狗也占一份,总不能撕我脸皮给你垫脚下!” 刘娟一听脸色都刷白了。 顿时也品明白了,小叔子不是丈夫,也不是公公婆婆,会纵着她无理的要求。 他跟四妹感情好,怕是对她也有怨言呢! 第28章 吃独食,天打雷劈啊! 覃母看着儿媳妇脸色苍白的,往幺儿肩膀上轻拍了下,“咋说话的?你嫂子还怀孕呢?” 覃习权耸耸肩,“老娘诶,赚钱机会是不等人的,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开始提议你们去时瞻前顾后的,等没机会又想去,哪有这等美事。” “人二狗也掏200来块钱呐,平白无故让你们去钓,他有啥好处?” “别把人当傻子对待,谁也不傻呢!” “晚上你们自己吃,我出门吃去。” 覃习权弯腰拎起兔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覃母瞪了刘娟一眼,制止覃习双宰杀的活,把猎物提溜着放好,明儿个换钱去。 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也不用吃好的,省的还浪费了。 这头,覃习权拎着兔子就上二狗家,丢给人打整着,二狗对吃的极度热衷,接手后,覃习权转身打酒去了。 香喷喷的炒兔肉,闷熟后,味道窜出来,再灌上两口酒,心情都能舒坦。 “兄弟,你这有啥事儿啊?咋堵心呢?”平时无所不能的人,咋感觉颓废了? 覃习权不爱说家里的破事,不过这鱼塘搞着,本是件好事的,却坏他好心情了。 “不说这些,走一个。” 男人不爱矫情劲,不想说,那就喝! 两人刚喝上两盅,全福就屁颠屁颠跑来了,消失十天半月的人回来后,场面又吵热了。 全福叹道,“你俩真行,我不在家吃好喝好的。”急急忙忙拉碗筷,兔子肉放嘴里,香味扑鼻的,眼睛都眯起了。 “太爽了,我这几天过的就不是个好日子,我外公病了,刚伺候完身后事回来。” “捕鱼的事情别想了,一个个像龟公一样,小气的要命,说破嘴皮子都不松口。” “我气不过,往河里捞上十来天,转手卖了两三百,又把渔船给卖了,赚了小两千,现在荷包鼓鼓囊囊的。” 覃习权没想到这小子那么虎,办事那么利落,挺能折腾的,连渔船都卖了,“船可以留着,卖后就没捕鱼的路了。” 全福摇摇头,“婆家都没人了,下次去还不定怎么被埋汰呢,就留个空房子也算个根基!” 覃习权看着这小子是条大鱼,就打上他主意,“全福,虽然你现在口袋鼓鼓囊囊的,但金山银山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要不要搞个稳定的活计?” 全福视线在两人身上巡视着,“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俩干啥大事了?” 看着他们油光满面的,怕是没少吃好东西呢! 吃独食,天打雷劈啊! 二狗听着就来劲了,一番的吹嘘,把他们咋赚钱的,砸承包鱼塘的事儿倒腾出来,果然就看到全副钦佩的眼神。 全福一脸懊恼,直拍着膝盖,“你俩不厚道啊,咋能撇下我呢?” 都是混子,突然就撇下他,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覃习权楼上他肩头,把老狐狸的那面展现出来,脸上是笑容璀璨的,“想不想跟着掺上一份?” “门路有了,十天半月去上一趟,钱滚滚的往口袋来,把家里捯饬捯饬,娶个婆娘,往床上一滚,乐呵的似神仙呢!” “不想操练操练你们的子弹头?总留着生锈呢!” 全神:“……”脸都被臊红了。 二狗:“……”眼底都是期待。 全福:“权哥,你就说,你想让我咋干?” 覃习权很满意,挺上道的,“我把我那份额的水库,让你承包了。” 两人听着纷纷傻眼了,语气急躁的问着,“咋的?你这是想抛弃兄弟们,去自立门户啊。” 覃习权叹息了声,把事情娓娓道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说完后,趁着两人沉默时,接着道, “往水库里撒上一点小鱼苗,这几年里你们绝对不愁没钱花,等以后钱攒够了,想干点啥也有资金。” “我那嫂子心眼慢慢大了,得好好敲打敲打,但又不想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我退出是最好的做法。” 二狗一听,眼底闪过一抹庆幸,“权哥,没想到你在家里那么憋屈呢,还是我好啊,谁都不给我气受。” 全福点点头,跟着附和着,“我也挺舒坦的,一大家子果然就是矛盾多。” 覃习权:“……”两猪朋狗友,咋捅人心窝子呢? “去去去,谁敢给我气受啊?我那是不跟她计较,我真要怼起人来,能让人抬不起头来。” 二狗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收敛了,“没了鱼塘,你咋挣钱呢?” 覃习权不在意,舒舒服服靠坐着,“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能走不出一条道来吗?” “我要赚钱,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像你们个懒样,别没我盯着,又变得吊儿郎当的。” 二狗一听就不干了,他明明挺勤快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能干的有条有序的。 “别小瞧我们,到时候赚钱了,酒肉管够。” 全福听着也是热血沸腾的,“权哥,说好的,明天去改个名。”他这懒样也想不出赚钱的活,有现成便宜不捡白不捡。 覃习权点头,“明天队里走一趟就成了。” “赶紧喝,别唠嗑了,耽搁美酒佳肴。” “对,喝,这酒够劲。” 覃习权回去时微醺了,刚走到家门口就被覃习文给堵住了。 “权子,别跟你嫂子一般计较,她个娘们眼皮子浅的,其实也没啥坏心眼。”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二哥,不说这事。” “嫂子有想法是正常的,她也是想跟你把日子过好,水库我转手给全福了,钱我想赚,但不想伤兄弟间的情谊。” 覃习文听着眼睛都瞪大了,“你咋转了呢?这活计稳稳当当的,还能不能要回来啊?” 覃习权摇头,“闹心的事我不想沾手,你也不用放心上,腾出空闲去打地基!” “浑身臭烘烘的,我去洗个澡。” 覃习权拿着衣服去河边,果然娶妻得娶贤啊!像嫂子那样,时不时来恶心人,怪令人难受的。 回家后,躺床上,覃习权想着赚钱门道,脑子像马达一样转动着,打猎小打小闹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想玩点大票的! 第29章 一通忽悠,能言善道 翌日一早。 覃母知道覃习权把水库转手了,板着一张脸,脸色阴沉沉的。 刘娟看着婆婆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她没想到小叔子做事那么干脆,赚钱的活计说扔就扔。 想借此鞭策她呢! 瞧瞧婆婆,大早上就一脸怨气的,虽没明说,但看她脸色已然不爽,要不是怀孕,怕是被调教呢! 小叔子虽没做啥,却轻易达到效果,这是丁点气不受呢! 覃母没调教人,转身把父子俩打发出门,房子地基一堆活,也该加紧进程。 房子要想建得牢,地基就得搞得好。 村里地基石头搭建,折腾废劲。 搬运石头,堆砌,都很耗时。 就连她们,忙完家务也得去搭把手。 “阿娟啊,老二他们都忙着,天气酷热,熬一锅荷叶茶消消暑,再煮锅红薯饭,炒两菜,干重活营养得跟上。” 刘娟听着,脸色唰一下的跨了,自怀孕后家务活都不用沾手的,再忙婆婆都会自己干,现在是光明正大的使唤她了。 昨天的事儿,婆婆还能忍她,那么今早上,小叔子把赚钱活计甩手,她忍耐力就彻底耗竭了。 农村里,怀孕干活干到生是常态,更别提就是点家务活,没得矫情不能干的说法。 就是回娘家说,怕是还会被父母埋汰懒惰,毕竟人人都能干的活,就你矜贵。 覃母叮嘱完就出门了。 整日闲着会想东想西的,闹腾的家无宁日的,既如此,那就忙点! 她体恤人带娃不易,可人就净瞎折腾,至于人脸色煞白,直接忽视不见。 覃习权是在家里安安静静时醒来的,喝酒后果然与众不同,一觉睡到大天亮,半途都不带醒了。 洗漱后,灌了两碗粥就出门了。 去瞅了建新房子的地方,很宽敞,周围还有地方开垦种菜的。 一家人齐刷刷的上阵,一挑担上,两颗大石头沉甸甸的,再看看房屋面积,建好地基得费不少劲。 覃习权回家推上自行车出门,往外婆家,大姐家走一趟,强壮的劳动力都被借来了。 也就是亲人,二话不说就来了,根本不带丝毫推辞的。 村里关系密切的也来了,毕竟干活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这下地基上满满当当都是人。 挑石头的,堆砌的,速度一下就提起来了。 覃习双就被打发回家了。 人家来帮忙,午饭是肯定得招待的。 炒萝卜片,野鸡汤炖大白菜,香喷喷的鸡肉味裹进白菜里,对于十天半月闻不上荤腥的人而言,就是顶顶的美味佳肴了。 主食是红薯白米饭,能吃上一碗硬饭,不是清汤寡水的稀饭,就是最好规格的饭食了。 刘娟也不敢闲着,熬好荷叶凉茶给人送过去,回来又接着忙,给她新房子出力,哪敢懒惰。 覃家伙食好,帮工的人也卖力。 油水充足,两天功夫就给人把地基建好了,毕竟这时候的人还不兴耍懒,都是实打实干活的,速度自然就迅速了。 覃习权主打的就是快速,帮干活的,午饭那餐绝对是硬货,今天鸡,明天鱼,肚子里油水少的都想来出份力。 地基搞好后,算是完成一个步骤了。 接下来就请专业人员砌砖了,这时候物价便宜,水泥25元一吨,红砖每块0027一块,沙石10元一立方。 不用土胚墙,是他经过核算的,手里的钱能承担起就一步到位了。 工人建房,粮食抢收,互不耽搁,两全其美。 这天,一家人满满当当的过去收稻谷,有稻谷机实打实的物件后,速度迅速多了。 几人负责割,两人负责踩,不用拍得手臂发麻,稻谷轻轻松松就脱粒了,满一舱后,抓两下稻梗,收进蛇皮袋里的稻谷沉甸甸的。 覃习权看着良田叹息了声,在以后一亩田能收十包稻谷,这会五包顶天了。 还是肥料没跟上啊! 产量缩水。 嗡嗡的声音回荡在田头里,村民稀奇的凑过来,毕竟有这没瞧过的家伙,谁都好奇的瞅上一眼。 “权子,这东西是你折腾出来的?你现在脑子真是够灵活哩,等你家忙完了,能不能借给我们试试啊?” “瞧瞧这速度快的,都不用使出牛力来捶打了。” “覃老二,让我来帮你打两把。” 这家私踩上可是威风凛凛的,嗡嗡的声音响彻耳旁,脚上踩着别提多得劲了。 在上面踩着都不想下来了,第一次体会到干活不想离开的感觉。 “权子,借给我家也用用。” “我先说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后面来的赶紧排队,别在这里瞎叨叨了,每个人都得轮着来。” 覃习权看着围满了人勾唇笑了,他就知道折腾出来后会是这个效果,能够省事,谁又想辛苦呢! “叔,伯伯们,大家先安静安静,听我唠嗑两句,这玩意叫打谷机,大家也看到的,省力,速度快。” “这么个玩意看着原理很简单,可我找配件可没少费劲的,踩时也不能过快了,免得会造成打滑现象。” “大家有需要的,我可以给你们配一台,就是这玩意儿零件耗钱,得上百块。” “有需要的我给大家凑去,人工费啥的,乡里乡亲的就不算了。” “你们别看一次掏钱多,可这东西耐用,随便十年八年的都不带坏的,能给你们省工、省时,人家看你田里有新仪器,都羡慕呢!” 覃习权在倒腾打谷机时,就想到这赚钱的法子,不然东西拿出来,你借,他借的,坏了算谁的。 还不如让人自己购置,自己的东西才会妥善的保管。 村民们一听傻眼了,“权子,你这东西还能卖啊?这不会被逮着就安上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覃习权笑着说不会,“时机变了,又不是以前那会,况且咱这是农具呀,又不是拿到外面显摆的玩意儿,谁费那个劲去逮你呀?” “咱这是兑换物品呢!”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才会特意关照你们,这也就是新鲜物,要是需求量大,走的好,以后可得算上人工费的。” “毕竟我折腾也要功夫啊!又不是闲的蛋疼,坐那里数脚毛不行吗?” “大家伙考虑考虑,100元,新家私扛回家了,妥妥的有面。” 第30章 常人心理,便宜不占是傻子 覃习权是去县城买的转轴,需要的配件配齐后,回来自己组装的。 打谷机通过简易的杠杆原理,利用旋转的滚筒和上面的锯齿,人为踩踏让滚筒旋转后,把有稻谷的那头放上去,两面翻转,使稻谷与禾梗脱离。 滚筒上的木板上装着的锯齿,让村头木匠折腾的,就是装稻谷的木质收集箱都是他钉砌出来的。 覃习权就负责组装,如此就能省了不少事。 村里不缺乏富裕的人家,就算是同个村庄里,都会有贫富差距的。 掏不上钱的人家失之交臂,有钱的就跃跃欲试了。 覃习权看着大家有想法,再接再厉的忽悠着。 “大家可以回家商量下,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手上只有少量现货,不要人工费,只要器材费用,先到先得,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等以后大家都用上了,你别找我说想换不要人工费的,毕竟木材都得从山里扛下来,都要自己组装,这些都是很费功夫的。” “到时候贵个十来二十块钱的人工费,大家可不能怪我坐地起价啊!” “毕竟都是资源兑换,你情我愿的事情,尝鲜价不是谁都能有的。” 覃习权就赌,赌有人愿意贪便宜的。 他这些天的确装了不少,小十台肯定是有的,都堆在木匠家里。 奎叔是个眼光独特的人,他跟人合作,奎叔负责轮滚和木质收集箱的钉砌,所用的木板跟他买的,另外一台付10元手工费。 覃习权买的轮滚配件这些,一台大概在20元左右,一转手能赚一半多,这生意也是稳稳的。 现在不敢大规模的制作,处在观望期,等村民用上了,再过些年大批量生产,不愁这一块肥肉不够香甜的。 而且只是实施阶段,只要效果良好了,可以往外婆村里,大姐村里慢慢的去扩宽业务。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真碰上有人来巡查了,说是自己折腾的,也拿他无可奈何。 当然,这就得在购买时签个协议了。 都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就不存在谁陷害谁了。 “权子,你往我田头扛一台,我跟你换了。” 覃习权笑嘻嘻的应答道,“好嘞,大林叔等着,马上给您扛过去,您不愧是个有眼光的人,就是个干大事的人,这份魄力杠杠的。” “大家伙可以瞧瞧,我大林叔家里田地多,多个新家私能不能比往年抢收的更快速,咱们用事实来说话。” “大家都知道,一到这时候雨季就足,哗啦啦的一场雨下来,稻谷倒塌了,泡水容易发芽,一发芽这半年功夫就白费了。” “这玩意儿保管你十年都能用上的,一年顶天10块钱,谁家掏不起啊?” “有问题叫我去给你们倒腾两下,咱家住的近,还有个的维修,这便宜不占都是傻子。” “我也是买多了配件,觉得都是乡里乡亲的,就先折腾出来,万一有人需要呢。” “这样又能帮我转手,你们也能清闲,岂不就一举两得?”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心动不如行动。 “给我来一台。” “我,我也要一台。” “我也要,我家里田多,稻谷年年都泡水的,别提多憋屈了。” 大家都要,顿时就心动了。 四台,一股脑全卖了。 覃习权很满意大家的踊跃参与,这种就得趁势而为,瞧中大家都想拥有的心理,典型的焦虑推销,让人觉得买不到就是没便宜了。 你追我赶的,才能卖的顺利。 就是21世纪,那些口才伶俐的去大街上吆喝,都有一大堆人中招的,就是因为说的话入他们心坎,让他们觉得有便宜可占。 毕竟我国人的心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大家耐心等等,我给大林叔送去,接着给你们挨个的送,保管都是崭新的,体验的效果杠杠的。” 覃习权带着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去扛打谷机了,不买的人家也去凑热闹。 这下直接带到奎叔家,四台崭新的打谷机就放在露天的院子里,也不用覃习权帮忙,自顾自都给扛走了,还叮嘱人晚上过去兑换。 覃习权卖掉后脸色松弛的,别提有多高兴了,回到田头脚步都是轻快的。 覃家父子兴奋的踩稻谷,脚下的玩意100块呢! 还是他家权子折腾出来的,别提多有面子了,整个人都是昂首挺胸的,嘴角挂着的微笑就没有消失的。 覃习权到地头就被撵走了,“你忙自己的去,这点活用不着你沾手。” 反正他们品明白了,权子就是个老油条,暗搓搓赚钱的那种,就是俗称的闷声发大财,都是需要靠脑子的,轻易是他人学不会的。 覃习权耸耸肩,不用他折腾更好,可以回去折腾他打谷机,往外婆家送一台,肯定又能卖上几台的。 覃父看着走远的幺儿,看着覃习文叮嘱道,“老二啊,叮嘱你媳妇别老想占他便宜,权子精明着呢,啥事都门清。” “你们是亲兄弟,只要你别想着去算计他,他会拉拔你的,可你要想着算计他,怕是你们俩心眼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人灵活的。” “你瞧瞧水库能赚钱!早前他提议你们去,拒绝了,人家都承包下来还想插一脚,他说转手就转手的,这份魄力不是谁都有的。” 覃习文点点头,他脑子不开窍,也想不出赚钱的法子,就别去痴心妄想那些干不成的事儿了。 “老爹,我会叮嘱好娟子的,我们以后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覃父拍了拍他肩膀,“你瞅着,虽然我们二老看似是帮他的,就拿那片茶子地来说,到头来他还是会跟你平分的。” “他活的通透,是个拎得清的人,你做哥子的也别拧巴,别把人推开,到时他跟老大一条心,你就泛堵了。” 当年父母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自然是希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 自家兄弟活得乱糟糟的,肯定希望儿子们能舒坦点了。 闹的兄弟间没了情分,见面像敌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到头来还得不偿失。 第31章 羡慕也没那赚钱的本事 田间小道上。 覃习权步伐迅速,风旋电掣般,行走间都能听到划破的风响声。 去到奎叔家,看着六台组装好的仪器,仿佛崭新的钞票在眼前飞舞着,脸上是神采飞扬的。 “奎叔,你帮忙加紧着点,现在是农忙时期,刚好容易脱手。” 奎叔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减,声线揶揄道,“你小子没少赚?我给你折腾劳心劳力的,你晚上是不是得打上二两酒啊?” 覃习权看着他馋样,笑着保证,“好说,你手艺灵活,别说酒了,晚上给你搞点下酒菜,保管你喝的舒舒服服。” 奎叔嘿嘿笑了,这下是心满意足的。 覃习权唠嗑两句,扛起打谷机,走人。 他就是瞧中奎叔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一台拾圆价格,是很高的报酬了,互相配合,各取所需,完美。 外婆村里应该能换上几台,毕竟哪个村子都会有些领衔人物的。 给外婆家送上一台,既得维护感情又能扩展销路,一举两得。 这年代婚嫁都不远,基本在周边村子,走路废脚,可架不住他一腔热血,正是兴奋阶段,走起来是行走带风的。 覃习权扛着打谷机到达村里,年轻人体魄壮,气息都不带急促的,询问着地头,一路找去,果然看到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田头忙着。 把打谷机放在田头,又跑了一趟把轮滚和遮挡棚拿上,抹了把汗开始组装,轮滚组装好后,踩踏响,拿着稻谷开干。 嗡嗡的响声响起,伴随着稻谷脱粒。 老舅们早前瞧得莫名其妙的,这一刻却是眼底发光,如此敏捷的方式,一个个稀奇的围过来瞧着,甚至还稀罕的上手来上两趟。 覃习权让他们看到效果后才踩停,“老舅们,我组装的这玩意儿效果杠杠的!” 老舅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这玩意儿费不少钱?干起活来倒是迅速多了。” 覃习权下巴一抬,满眼骄傲,“那当然,没效果我去倒腾它干啥呀?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100成本费,贵是贵点,能用十来年呢!” “家里田多的就需要这玩意儿,既能加快进度,又能省力。” 覃习权一路走来并不避讳着人,特别是听到嗡嗡的响声,好奇心被勾起,周边的人都围过来了。 覃习权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村民:“这啥玩意啊?声音够响亮的。” 老舅们嘚瑟了,一堆着吹嘘,“这是我外甥折腾的打谷机,年轻人脑子灵活,效果杠杠的。” 村民:“打谷机?有啥效果?” 老舅们:“效果好着呢!给你们瞅瞅看它的威力。”抱着稻谷开干,不时翻转,使稻谷跟轮滚接触,脱粒轻而易举。 村民:“呀!效果真是杠杠的,这玩意儿可费不少钱?你这外甥还真舍得啊!” 这时候就轮到等待已久的覃习权出场了。 “舅舅们好啊?我折腾这玩意儿是家里田地太多了,一整个抢收下来,锤着手臂都泛软了。” “我就想着有啥能替代,手里刚好有点钱,就去买了一堆零件,整整试验了小半年才成功呢!” “组装的时候多搞了几台,毕竟村里田多的人家不在少数。” “我们村子里好些人都用上了,毕竟能省时省力,保管好,用上十年没问题。” 村民们眼巴巴的瞧着,最好奇的就是价格了,“这得老贵了?” 覃习权伸出十指,“都比不上一辆自行车的价钱呢!干起活来那是事半功倍的。” “我们村里人跟着换几台,除去折腾功夫,就当是做点小贡献了。” “我老舅们有情有义的,就给他们送台过来,大家伙忙着,田里活计多,我就先回了。” 覃习权就是要吊着他们,太过热情会以为他占便宜,直接走人,让他们看到效果是最理想的状态。 俗话说,心动才会行动! 只有两相比较,效果显着才是最好的推销。 覃习权回家里,往山里走一趟,昨天去下套子,应该能网到点猎物,今天正好去验收成果。 过去看了眼,他的钳子都把猎物给逮上了,山鸡4只,野兔2只,甚至还有条刚被扎死的蛇。 覃习权“啧啧”两声,把蛇装进袋子里,山鸡,野兔丢竹篓里,都是奄奄一息的,还好来瞅了,不然明天非得臭了。 又顺道去收网,网上的麻雀密密麻麻的,看着头皮都发麻。 果然还得是这时候的山货多啊! 这些麻雀拿来炖粥喝最是美味了,再不济拿上几只烧烤,想着那味道哈喇子都得流淌。 覃习权收获满满的走了,只是钳子换个地方继续装上,他不怕走路,走到稍远地方,少有人踏入,猎物才会多些。 回到家里天色擦黑,二嫂在家里准备饭食,把四只野鸡宰杀、拔毛,蛇整理好丢给她炖汤。 这时候的野鸡个头不算大,胜在鸡肉紧实,口感很鲜美。 至于剩下的两只野兔,以及一些小麻雀,留下一半在家里,剩下的晚上找二狗俩人烤着吃。 “二嫂,炖好汤后给我留一碗啊!” 刘娟笑着点头,彻底不敢在他面前找晦气了,他脑子灵活,能耐,水库说不包就不包了,转手又倒腾打谷机。 他们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他却能赚钱了,而且轻轻松松就几百块到手的,就是再羡慕也没那个赚钱的本事。 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现在日子挺好了,肉吃多了,感觉自己都圆了一圈,回娘家都被母亲叮嘱少吃点。 就怕肚子太大,不好生养,可把她吓得不轻的。 她也算是摸清人性子,上赶着去占他便宜,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公公的话来说,两人心眼加起来都顶不上他的。 别上赶着找虐了。 “我一会给你留在灶头,你累了就去歇歇。” 覃习权看着她好言好语的,差点懵逼了,上辈子那个爱闹腾的嫂子转变了吗? 可不就是。 两辈子,两种不同的活法。 没有贫苦,压迫脊梁的艰难生活,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心胸自然就开阔了。 最主要是丈夫提点,脑筋转过弯来,自然就不闹事儿了。 第32章 带着你抢钱去 覃习权拿个篮子,装着满满一碗的鸡汤过去奎叔家,顺便把野兔和麻雀拿给二狗收拾。 有他在中间搭桥牵线,老大也跟着家里吃了,反正山里一堆硬菜,往山上走一趟,不愁桌上没吃的。 奎叔看到满满一大锅的汤,手上的活丢一旁去了,“酒呢?咋没酒啊?” 覃习权哭笑不得的,“总得让我先把下酒菜搁下,给我个瓶子才能去打酒啊。” 奎叔麻利的给他找个大瓶子,往他怀里一推,挥挥手,催促道,“赶紧打酒去。” 覃习权耸耸肩走了,本也要去打酒,自然没有推迟的。 刚把这事儿安排妥当,屁股蹲都没沾凳子,就看到四姐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慢着,点出啥事儿了?瞧瞧四姐上气不接下气的。” 覃习权折腾一天,衣服都汗湿了,此时光着膀子,身板子很是健硕,肌肉硬硬邦邦的,一看就是个力气雄壮的人。 覃习双好不容易把气息喘匀,说道,“阿奶带着四叔,覃习良,把咱家的打谷机给扛走了。” 覃习权一听嗤笑着,覃老太还没歇下打他们主意呢!瞅见他不在,就又上门打秋风了。 怕是不舍得掏钱买自行车,打算把他的打谷机转手卖了,再添置点才去买自行车,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他的东西有那么容易抢走吗? “没事,我带着你抢钱去,看看我是怎么把他们拽下一层皮的。” 两人风风火火的往覃老太家赶去,刚好看到覃老四把打谷机放下。 “四叔,忙着呢!”覃习权悠哉悠哉的跨进门口,随意的打着招呼,覃老四潜意识就躲到了覃老太的背后去。 覃习权浑不在意他那孬种的行为,真要对他动手,躲着也不稳。 “四叔要买打谷机跟我讲呀,我那有新的,不至于买一台用过的,零件价格100块,是四叔掏钱,还是阿奶掏钱呢?” 覃老太听着脸色板的阴沉沉的,“这是你老爹孝敬我的,要找钱找他要去。” 覃习权乐呵呵笑了,“阿奶呀,你去村头走一圈,谁不知道这是我的东西,我老爹可没有处置的权利啊。” “我掏钱买的零件,又不是啃老本的,你找我老爹要,剥了他的皮都拿不出来,毕竟他可没有啃老本的福气。” 覃老太不管他怎么说,今天就打定主意赖上了。 反正要钱,肯定没有。 覃习权重生而来,最不怕的就是这些尖酸刻薄,偷懒耍滑的人。 不就是玩耍赖,就看看谁更狠了。 覃习权看着旁边悠哉坐着,看好戏的覃习良,要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总想打他家主意,还想着看好戏,痴心妄想呢! 走上前去,一胳膊就把人脖子给钳制住,覃习良本就没有他高,瞬间就被人勒住了。 “覃习良啊,你得劝劝你老爹和阿奶,别总想占别人便宜。” “自从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后,我就发誓,以后谁敢占我便宜,我就要抽他的筋,扒他的骨。” “父债子偿,他要不给钱,要不你拿命抵?小100块呢,我拿命换来的钱,哪能被你们忽悠着,当我二愣子处理呢!” 覃习良被勒的两眼翻白,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都快呼吸不了了。 “阿……奶,救……命。” 覃老四一屁股蹲着的坐在地面上大声嚎着,“赶紧把你弟弟放开,我家就这个独苗苗啊,你这是要我断子绝孙呢!” “我不要你这打谷机了,你赶紧扛走。” 覃习权一点都不满意这个处事办法,“你都扛回来了,哪有扛走的道理,要么掏钱,要么留命,没有第二个选择。” 覃老四急忙跑去拉着覃老太的裤腿,覃老太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不敢想象,情况居然失控了。 覃老四看着快被勒断气的儿子催促着,“老娘赶紧掏钱,我就这一根独苗苗啊,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呀!” 覃老太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没往前头摔去,嘴巴蠕动着,脚步愣是没移动片刻。 最后覃老四自己爬起来,往到房间里跑去,翻箱倒柜的,把锁都给砸了,把里面大大小小,很工整的钱全给拿了。 数了十张递给覃习权后,看着儿子软在地上,差点没有痛哭流涕。 好在干咳几声,有点勒痕外,倒是缓过来了。 覃习双把钱拿在手上拍了拍,“早那么识相不就好了,干嘛要大动干戈的?” “一家人动起手来,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打谷机不用了要保管好,能用上十来年呢,你们选择换下来是很明智的选择。” “四叔,你们不是想要自行车吗?我有门到啊,120块钱,便宜几十块,给你们搞一台新的,要是有需要的话去找我啊!” 覃习良刚缓过来,听着拽过覃老四手上的钱,数了够后递给他。 “说话要算话,钱给你了,尽快给我搞过来。”这钱被阿奶拿着,肯定不会拿出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当机立断。 钱到覃习权手上,想拿也拿不回来的。 覃老太看着多年的老底,一瞬之间全花光,一脑袋砸在地面上晕倒了。 一通的忙活,把人抱到房里去,覃老太醒来时嘴角都歪了,一直淌着口水。 她是气急攻心,把自己气的半边都瘫了。 覃老大知道这闹剧时,狠下心来分家,钱是覃老四家花的,老娘没有他养的道理,当下就找人把两家隔开,彻底不管了。 覃老四悔啊! 早知如此就不去算计打谷机,老老实实买自行车,也不至于让老大如此怨怼,直接把老娘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了。 覃老四看着瘫痪的老娘,走掉的儿子,一瞬间就悲从中来,哇哇的哭了。 覃习权已然走了,并不没看到这精彩的场面,至于最后如何收场,也不是他能管的。 别人吃亏,总比他吃亏来的强啊! 算计他人,得有被反算计的心理准备。 拿他的钱去娶媳妇,想的倒是挺美的,他要是给都是脑门缺的。 “四姐,你把钱拿回去,我顺便把几家的钱给收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 覃习双点点头,幺弟果然厉害! 就没有他拿捏不了的人。 第33章 大清早财神爷上门 二狗家。 狐朋狗友汇合。 兔子摊平,放炭火上烘烤,麻雀也烤上,这会焦黄焦黄的,涂上酱油、辣子,看上去色泽饱满,香味扩散开来,整个院子香极了。 二狗眼底放着光芒,哈喇子差点往下流淌,全福表情相差无几,不愧是混吃混喝的人呐,物以类聚,典型的都是吃货。 “权哥,赶紧过来,可以搞吃了。” “这麻雀小归小,可够香的,还有几只我剁了炖粥喝,老奶吃不得这硬邦邦的,一会咱们也跟着灌上两碗。” 两人等着,是频频咽唾沫的。 全福不怕烫的捧着一只开啃,谁还有功夫唠嗑啊,恨不得多长张嘴巴,才不会辜负眼前的美食。 覃习权拿着一只尝着,明显是腌制过的,还带着淡淡五香粉味道,虽然没有烧烤酱,能折腾出这味道,已然是成功了。 “二狗行啊,虽然你厨艺不咋地,但这烤串的味道一绝啊,家里还有鱼吗?搞一条烤上。” 嘴里叼着肉,顿时都顿住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鱼也能烤吃啊?” 覃习权嫌弃的看着两人,“能吃的都能烤吃,韭菜呀,玉米啊,味道都是很绝的。” 全福囫囵吞枣般的,把整只麻雀全解决了,“我家还有一条鱼,我去拿过来,菜就没有了。” 二狗:“不用菜,谁吃菜呀?吃肉就够了。” 覃习权摇头,都是肉食动物啊,不过他也觉得吃肉的味道嘎嘎香。 菜有没有无所谓。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滋味绝啊,伴随着三两句的畅谈人生,在这炎热的夏季,一个个身上淌满汗,脸上的笑却是最弥足珍贵的。 * 覃习权一大清早的被拍醒的,睁开眼睛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那? 昨夜多喝几泡尿后,连咋回家都没印象了,依稀记得,大家都有搞大钱的想法。 覃习权一直嚷嚷着那句。 结婚,狗都不结! 誓不做舔狗军。 把两人听着给心疼的,都跟着骂刘家不是好人,把人狠狠的贬了一遍,现下想来倒多了丝暗爽。 狼子野心的女人,那比得上兄弟香。 覃母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酒越喝越足了?瞧瞧那颓废样,赶紧起来,你老舅带人来要换打谷机呢!” “太阳都晒老高了,要不是回来端水,跟你老舅就错过了,睡得够死的,你老舅喊也没听到,以后少喝点。” 覃习权听着絮絮叨叨的声音,鲤鱼打挺的跳起来,手脚麻利的穿衣,“老娘,你叫老大老二过来扛打谷机,咱家那台卖阿奶了。” 覃母频频摆手,“不用,那点活没两天干玩了,那用得上糟蹋好东西。” 覃习权无语凝噎,老娘就是太省,“你听我的,自个捣腾的玩意,自家田头都没有,我怎么把打谷机推出去?” 覃习权叮嘱完往外跑,快速刷牙洗脸后,急忙带老舅们看货,“老舅,让你们久等了。” 老舅摆摆手,把双标演绎的淋漓尽致,换成自家的娃,早就一脚就给踹起了。 “年轻人太辛苦,多睡点也正常。” 覃习权心虑的摸摸鼻子,那敢说他是喝多睡死的,这纵容的模样,搞得他很不适应啊! 言归正传,还是带人看货! 崭新的打谷机,看着就让人挪不动脚步,一个个眼底放光。 “舅啊!打谷机零件都一百了,大家都是亲戚,老舅带来的,手工费啥的我也不能要,老舅的面子得给啊。” “咱村头,你们一路来听到声响没,收谷速度那叫个迅速的,能用上十年八年的,一年就十块钱,能给你们省不少事,值值的。” 村民们自然是看到效果才来的,他老舅家一会功夫搞完一块田,谁不心动。 村民:“真是贴老舅光了,有个外甥那么能干,咱赶紧的,他们都搁家里等着,可不好耽搁时间。” 村民:“对对,别墨迹,家里活多着呢!” 正想着拿新家私回村里炫耀呢! 换完就变成自家的,谁知道这值钱玩意会不会被人给捷足先登呢! 他老舅昨天怕是高兴坏了,一人一句好外甥,会关照舅家,把他们美得都笑出褶子了。 老舅们面对一双双羡慕的眼神,能绷住都是稳的,夜里都还是笑开颜的。 何时在村里那般有面,很值得吹捧了。 这些都是外甥给的,外甥果然有出息了。 4人一人一台,各自扛着,轮滚放自行车竹筐里,遮挡棚老舅帮拿着,风风火火的就回村了。 覃习权装车时,村里大又找来买一台,手上存货没了。 “叔啊,手工费咱就不说了,换东西就奔着心里舒坦,今儿废话不多说,回去大丰收啊!” 覃习权会来事,好话张口就来,把人哄得舒舒服服的,明明给他送钱的,却又是乐乐呵呵的。 奎叔看着也高兴,十台卖出赚100了,得加紧进度啊! 覃习权跨步上车,“奎叔,帮忙紧着点啊,以后给你搞酒喝。” 覃习权就这么一说,并不急着赶货,这季度基本饱和了,毕竟不是家家都掏得起钱的,稻谷少的人家,咬牙撑着,不是非必要买的。 他也不敢太频繁的销售,万一被盯上,也是没好果子吃的。 83年,严打期呢! 他都算是钻空子的,毕竟山旮旯,不是谁都涉及的,大批量,引起人惦记就不好了。 毕竟偷盗昌盛。 还是稳打稳啊! 覃习权把轮滚送到,看着村民稀奇的用上,这才骑车走了。 得去给给覃习良把自行车备上,让他把美娇娘娶上,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刘娇娇肯定会催促他的,毕竟她那肚子眼见就要鼓起来了。 覃习权往废旧站跑,买了几辆烂的车,重新组装,再刷上膝,印上字,干后崭新崭新的。 捣腾的地方是他租的,位置不算宽敞,却足够折腾的。 也由此瞧上了新市场,倒腾二手自行车卖,就卖给熟人,降低风险,实在是太英明的决断,他真是聪明大发了。 富贵真是险中求啊! 他好运加持,能规避风险啊! 毕竟挺小心谨慎的。 第34章 苟活着(进来说个事!!) 覃习权倒腾完自行车,看了眼天色,急忙锁门回家,再耽搁就得摸黑上路了,虽然他长得魁梧,但夜里还是得多点敬畏心的。 自行车踩的呼呼作响,到村口时,抹把汗,心安定了。 虽然神魂鬼怪的事都是人想出来的,大男人的胆量得杠杠的,但会泛怂也不奇怪! 以前可听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去镇上,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就摔得狗吃屎的。 或者是一直走一直走,精疲力尽的,都走不到尽头的。 总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男人的胆也是会跳动的,吓破胆的事并不稀奇,得心存敬畏呀! 到家后,饭菜飘香,肚子已然是空荡荡的,惊觉,午饭那餐都给落下了。 果然是年轻人呐,体魄能扛得住,只顾着倒腾自行车,都忘吃了,怪不得感觉那么饿? 依旧是红薯饭,炒茄子,炒土豆丝,半只腊鸡白菜汤,伙食算是顶顶好了。 一上桌就是哼唧哼唧的干。 覃习权大口大口的把饭菜捣腾进嘴里,都快饿死了,那还顾得上少油少盐啊! 覃习权打定主意,明天得带猪板油和盐,都忙忘了,怪不得做菜轻手轻脚的,都不舍得放。 “四姐,我不是买了面吗?早上折腾点馒头呗,家里都是重体力,稍微折腾点,肚子就空荡荡的了。” “晚上饭菜多加点油水,明明厨艺顶顶好的,别因为少那点油而浪费你的好手艺了,咱们可是往大厨的方向去进攻的。” “而且我这段时间要出门,中午回不来,你给我带上一份饭。” 覃习双笑容满面的答应了,“我明早给你包鸡蛋韭菜馅的包子。”钱袋子越来越鼓了,吃啥都能满足。 也不是她不舍得放,而是油缸子里就那么点油了,知道他忙着,不上赶着添乱,反正少点油盐不也过来了。 平时吃的更差劲都能对付,现在还有肉,换成哪家都不敢嫌弃桌上的菜了。 覃习权点头,“多包点,你们也吃上。” 覃习双:“晓得的。” 覃习权吃饱喝足后,拎着衣服出门,冲掉一身汗渍,整个人神轻气爽的。 回房后倒头就睡,养精蓄锐,明早继续往废品收购站奔波。 睡醒后,又是精气足足的。 年轻小伙,精气就是足! 不像上辈子,疲惫点,感觉大几天都缓不过劲来的。 身体内有一种被掏虚的感觉,他觉得就是被饿折腾的,这一辈子吃的饱饱的,把底子养的好好的,力气多的是能挥霍的。 吃了碗煮粉,一个大包子,拿着一份足足的午饭出门了。 心里有盼头,干活就够劲。 先去搞了猪板油,盐,回去放桶里晾着,这才出门干活。 那怕一大早就折腾得一身汗,依旧没降低他的热情,可镇上废弃的自行车太少,一个上午跑断腿,嘴巴又苦又干的,就搞得一辆。 进度太低,没搞头。 猴年马月才能组装一套新的。 废劲,得想办法。 覃习权脑子转动着,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直到外面传来凌乱的奔跑声,顿时被吓醒了,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什么鬼?严打期来了?” 他记得8月底的,这是提前了? 难道是他的到来,受到的影响? 覃习权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更相信是形势所迫,他才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别自作多情,能苟活着就知足了。 覃习权出门转悠一圈,看着局势紧迫,眉头紧蹙着,这是盯得越发紧了,得夹起尾巴,不能浪了。 得让二狗全福暂且龟缩着,稳妥起见。 中午被逮几个,晚上被逮几个,都是严惩,闹得人心惶惶的,傻子都知道形势严峻了。 覃习权趁着夜色把覃习良自行车搞回去,短期内,回家躺平,别折腾了。 刚回家,在门外就被覃习良拦住了,这小子急火攻心,等得迫不及待了。 覃习权把车卸下来,“瞅瞅清楚,崭新的车,质量杠杠的,保管好点随便骑个十年八年的。” “验货清楚,过手我就不负责任了。” 其他都是用配件组装的,轮胎却是崭新,跟新车比绝对是更加稳健的,效果同样不差。 要是能早重生回来,他肯定不买新的,自己组装一辆,不至于白花冤枉钱。 覃习良摸着车子那叫个稀罕,溜达一圈,迎着风飞扬着,差点没雀跃的蹦跶起来。 想起车子转手又到别人家里了,怎么想都是心有不甘的。 结婚后还是得攒钱买一辆,反正他媳妇是金疙瘩,也能买得起,溜达一圈,回来后拍了拍坐椅,“行了,这车稳妥的,我回了。” 覃习良对他的恐惧还烙印在心里的,自然是不想跟他过多的周旋,加上马上娶刘娇娇的事心虚,恨不得溜的远远的。 覃习权不在意,踏进院子里就闻到包子香味了,今晚肯定能好好搓一顿。 “四姐,猪板油给你搞回来了,以后做菜多放点油,炸出来的干肉,明天搞一顿宽面吃。” 覃习双看着成色很亮堂的猪板油,笑容满面的,洗净后,切块放锅里炼油。 这样的日子做梦都不敢想,闻着香喷喷的油味,差点喜极而泣了。 覃母进来拍拍闺女的肩膀,“你幺弟是个稳妥的,以后他在家里,不愁没你一席之地了。” 覃习双“嗯”了声,心下感激,在给他折腾饭食的事上更上心了。 覃习权可不知道母女俩的对话,出门找二狗去了,结果一进他院子就又闻到香喷喷的鱼味。 “行啊,你俩,我给你们出的主意,自己躲起来搞吃的,这鱼骨头都落一地了,肚子里的存货可不少呢!” 二狗“哎”了声,“别提了,以后想吃烤鱼多的是,外面抓的严,干一票大的就得歇了。” “今天抓了七八,也不知道搞点啥,咋突然就这么严了?连这点活路都给堵上了。” “既然都不能交易了,那就搞吃的,祭奠五脏六腑也是一件美事。” 全福打个饱嗝,他不缺钱花,不在意能不能卖?能搞吃就美滋滋的,身上的肥肉越来越厚了。 第35章 傻逼行为不能干 1983年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抢劫,偷盗,强奸,都是判死刑的。 私下交易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两人上辈子怪不得能混得顺风顺水的,这敏锐性就不是他人能拥有的,根本用不着他提点。 该吃吃,该喝喝,摆烂的毫无心理压力。 覃习权道:“还想跟你俩提点一句,别出去折腾了,没想到你俩倒挺警惕的。” 全福“哎”了声,“咱们作为混子,肯定得符合这称呼,该懒就懒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傻逼行为肯定不能干的。” 二狗点头赞同,“折腾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该歇就歇着!” 覃习权:“……”他算是品明白了,这是勤快不过两天,懒筋犯了。 看到局势紧迫,就这般顺势而为了。 不过懒人有懒福,这时期勤快可比不上适当懒惰来的合适。 村里是个安静的小世界,隔绝外面的喧嚣,体会不到那份紧迫感,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田地里一堆的农活。 覃家田少,除了种稻谷外,另外的种花生和红薯。 南方的区域问题,收货时间在八九月,稻谷晒干,接着扯花生,挖红薯,外面的喧嚣根本不受影响。 覃习权依旧在家里待不住,每天在田地里待上半天都算是稳得住,基本都往山上撺,猎物一茬茬的带回来,家里就没缺过肉。 不仅不会埋怨,恨不得他整天都出去折腾。 这不,花生刚扯完就找借口溜了。 覃习权陪着笑,“老娘,我去山里溜达一圈,给你们搞点新鲜的带回娘家去。” “这年景挨家挨户都缺衣少食的,大姐和老舅们肯定许久没尝上荤腥了,我去搞点给他们打打牙祭。” 覃母抹把汗,瞪了儿子一眼,语气埋汰,“整日待不住,还把你老舅和大姐拉出来做筏子,山里危险重重的,净往上面溜达。” 覃习权嘿嘿的陪着笑,“大姐,老舅们一直念叨着你的好呢,咱家日子凑合,补贴补贴他们也是正常。” “日头太晒就回去了,我给你们搞点工具,能够让花生更快的脱壳。” 覃母撇嘴,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这么点日头就收工,吃屁呀。 “去去去,别在这扰乱军心,这一晌午能把这地搞完的。” 扯完花生,挖完红薯,新一茬的禾苗长出来,又得赶着播种,等闲耽搁不得的,净在这瞎指挥。 覃习权巴不得,溜达快速的,回去拿上工具,又往熟悉的山头窜。 拜这段时间的勤快所致,哪个山头有猎物都摸得一清二楚的,三两只小麻雀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往里越走越深。 接着发现个深潭,滋滋的流水声淌下,水面清澈见底的,抹了把脸凉意弥漫开来,尝了口泉水甘甜的。 果然往不熟悉的地头窜是有收获的。 泉水是流动的,脱下衣服麻利的游了两圈,浑身清凉的,燥意都降低了。 “真他娘的爽!” 以后在山上热的慌,可以过来游荡上两圈。 覃习权穿戴整齐,继续探索新区域。 然后瞧见,不远处壁石上,有个天然的山洞,敞开大大的嘴巴,像个青蛙嘴,抱着强烈的好奇心一探究竟。 天色敞亮,胆量巨大。 抱着摸清底细的想法跨入,结果穿透后过山洞后豁然开朗的,一小块的石子平地被周围的树木包围着。 居然不是杂草横生的,很是稀奇古怪。 覃习权找块平坦的石块坐着,露天场地,居然不是气温暴热的,估摸着跟那泉水有关联了。 这两年局势浩荡,该干点啥呢? 干点啥才能不被发现,又能赚钱呢? 覃习权想到养猪发家致富,环境搞好点,养十来二十头的应该能赚一笔。 总不能这两年就这么蹲着! 虚度光阴,遭天打雷劈呀! 覃习权想着好好的观察土地,怎么建一个猪场,脑海里也有了粗略的概括。 粗略的想法形成后,就有拼搏的劲头,回家后,先拟定草图,待晚上,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坐在饭桌上,就把想法说了。 他要搭建猪厂,养猪。 覃父覃母沉默着,幺儿一贯是个胆子大的,就是阻止,都能找出一堆理由说服他们了。 覃习权看向覃习文。 “二哥,我需要个帮手,必须两人日夜兼程的守着,而且得投资,要担风险,结果如何谁都是两眼一抹黑的。” “当然,也可能稳稳当当的,转手出去大转赚一笔,这种就靠赌运气了。” “二哥,你跟二嫂商量下要不要干?” 夫妻俩面面相觑的,顿时就没主意了。 刘娟脸上露出迟疑,又想干又害怕的,“他小叔,这事稳妥吗?” 覃习权舔舔狗,舌尖顶在腮帮子上,“这么说,现在是动乱时期,不能去外面搞钱就藏着来。” “没有稳妥这套说法,从开始买幼崽养,就开始担风险的,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猪瘟啥的。” “概率各一半,有可能养得肥肥壮壮的,也有可能猪瘟全病死了,这就靠运气的赌博。” “猪出栏了,要么卖出好价钱,大赚一笔,要么运出去时被发现,一次性被收缴,满盘皆输。” “赔赚各一半,我并不能保证结果如何,要不要干你们考虑一下。” 刘娟:“这个投资不得几百块啊?” 覃母:“猪幼仔一头得25元。” 覃习权要干就干大的,可不打算小打小闹。 “嫂子,少说得20头起步,太少了没赚头,要搞就搞大的,我可以先垫钱,就当是你们借的。” 房子他可以帮建,其他的就得分清,亲兄弟还明算账,不能总吃亏,不然他嫂子不得把他当傻子对待了。 刘娟没读过书,算数算不明白,“那得多少钱啊?” 覃习权:“六七百总是要的。”他打算给猪喂玉米粉,也得把投入的算了。 刘娟一听就摆手不干了,这还没开干,就赔个两三百,万一中途出现波折,那不是赔个底朝天。 20块她都没有,更别说几百了,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承受的数目。 刘娟脸色僵硬,“我跟你二哥商量一下,明早给你答复。” 覃习权点点头,已经知道结果了。 第36章 谁都能生崽,他家崽却最顶用 覃习文被媳妇拽走,两人在房里嘀嘀咕咕的,细碎的声音让一家人沉默了。 覃母眉头紧拧着,老二太过憨厚,加上娶的媳妇又是个小心谨慎的,眼皮子太过浅薄。 没有幺儿的胆大妄为,混口吃的还行,大出息是不敢想的。 “幺儿啊!你真想清楚了?要是败了大几百就没喽。” 覃习权点点头,“老娘,我还年轻,还有试错成本,败了,顶多是这段时间的折腾都白瞎了。” “万一成功了,一头猪200斤,20头少说能赚四五千的,总比一直蹲着无所事事强。” 覃母:“万一你二哥不答应呢?” 覃习权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我就找老大,他孜然一身的,敢拼搏。” “你也瞧见的,我一个人要搭个猪棚,难如登天,我得找人给我卖把子力气。” 覃母:“……” 养的四个娃,两个胆大妄为的,两个拘谨的,怎么就不能中和点呢? 覃母摆摆手,“倘若老二不跟着你干,那一大片茶子地给他分一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盼着你好,也希望他能过的凑合。” 覃习权点头,“你安排就行。”那么点茶子地,榨出来的油,顶多就是凑合,不敢奢望能换太多钱。 翌日一早。 饭桌上。 夫妻俩经过一晚上的讨论,覃习文给出的答案,跟他想象的相差无几,投资太大,担风险,他们习惯稳妥的方式,还尝试着说服他。 覃习权脸上是风平浪静的,眼底意志坚定,并不会因为他人的游说而改变主意。 “二哥,我尊重你们的意见。” “你们马上要添丁了,稳定为主自然是稳妥的,我孜然一身,无忧无虑的,我想去闯一闯。” “这事不论成败,我是提前知会的,你们以后也不能有丝毫的埋怨。” “一败涂地,是我之命。” “侥幸成功,是我之幸。” “我得要个帮手,你不能搭把手,我得找老大,我也就有个脑子,干起活来比不上你们利索。” “这种劳动力,必须得有人来使唤。” 覃习文:“……”这是够坦荡啊,完全没掩饰把他当成劳动力使唤。 “你要折腾时,还是能去给你搭把手的。” 覃习权求之不得,“那感情好啊,二哥愿意去,我给你一天两块钱工资。” 刘娟眼睛都亮了,现在新屋子已经盖上瓦片了,很快就能搬新家,手里有点富余的,心里不慌。 覃习文二话不说拒绝了,“甭提钱的事儿,房子折腾多少钱你都没提过一句,你这是想臊着我呢!” 覃习权:“……”的劳动力他可不敢使唤,嫂子心里怕是会犯嘀咕。 “算了算了,你别帮我了,马上耕种,你帮老爹,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也不中用,把家里活伺候的像模像样的,就是帮我了。” “老娘,我去村里买两亩田,你帮我种上红薯,打猪草怕是不够霍霍的,还是种点红薯腾,稳妥!” 覃母:“……”幺儿折腾的劲足足的,要干啥都不稀奇了。 而且他画的饼太大了,覃母很难不跟着兴奋,劲头一上来,就跟他细数着哪里的田地比较肥沃,种植出来的粮食比较丰富。 覃习权听得真切,竖起大拇指的就夸奖着,“老娘真厉害,门道足,儿子有你帮着折腾,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到时候猪食要得足,您帮着儿子使把劲,每天剁剁猪食,儿子给你开工钱,让你体验一把当正式工的瘾。” 覃母被哄得开怀大笑的,拍着他的手臂,说人净会画大饼,脸上笑的褶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典型的一人哄的高兴,一人听着畅快。 养猪的事儿得藏着来,不能露出风声的。 覃习权掏钱建的新房子,刘娟也不敢狼心狗肺的去外面瞎说,担心造下的孽待孩子担着。 不过,覃家有的是能拍手称赞的事,比如,打谷机,没少迎来夸赞之意的。 八月的天,天色阴沉沉的,雨水说撒下就撒下了。 大雨倾盆,晒谷场上的人没少忙活着。 半小时,一小时过去,黑压压的乌云散去,又是天色放晴的,可没少折腾忙碌的农民们。 家里田地多,买打谷机的人家,刚好抢收完成,稻谷不用倒塌在田地里,比往年多了好些的收成。 打谷机的传说就流传开来,干活给力,效率高,省时省利,简直就是田地里的一把手。 覃父晚上出门闲晃,就被人捧的高高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大林:“覃老二,你家拜祖坟,这是拜正正的,祖宗显灵保佑了?你家老幺干的事是顶顶的厉害啊。” 大林:“这打谷机可没少帮我的忙啊,我今年比去年多收好几包稻谷呢!” 村民:“真有那么好的效果吗?” 大林:“眼见为实啊,往年我都在田地里抢收,你们哪能看到我悠闲的出来闲晃啊?效率是杠杠的好。” 村民:“别说了,今年脱谷粒,我手臂都酸胀了,拍的手臂都发麻,早知道咬咬牙也买一台。” 大林:“不信找别家问问去,咱村里田地多的人都搞一台,这会都忙完搁家里躺着呢?” 覃父笑容满面的,脸上的微笑就没歇过。 “我家幺儿这是想躲懒呐,倒腾出来躲懒的玩意儿,他还倒腾了个能快速脱花生壳的工具。” “你们空闲的,可以去我家里瞅上一眼,看似简简单单的,比一颗颗掰下来快多了。” “不过不许进大厅啊,我那墙壁年久失修,马上就倒塌了,怕把你们压着。” “这场雨,家里还是路面泥泞的,祈求着多牢固点,折腾好新房子才倒塌,不然一家子得搭个棚子住了。” 大林眼睛亮堂,上去搂住他肩膀,“兄弟,你真有福气,我对你很羡慕啊,谁家都能生崽,可以有用的崽,不是随处可见的。” 覃父:“因祸得福啊,谈的亲事崩了,倒是让他开窍,一天就想着倒腾这些乱七八糟的,整天跑山里鬼混,说都说不听。” 第37章 财神爷来了,得供着 大林看他笑眯眼的模样,都不好拆穿他,那得意的劲,藏都藏不住。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要是他儿子能那么有出息,他肯定也是得瑟的,从村东头炫耀到村西头。 “走走走,别搁这耽搁,领我上你家瞧瞧去,我家里那一大片的花生还挂着呢!要是能有解决的办法,就能节省不少时间。” 覃父喜上眉梢的,笑得一脸的褶子,一辈子碌碌无为的,何曾这般舒坦,他家幺儿真是给他长脸了。 “那就瞧瞧去,我这幺儿,捣鼓这些玩意倒是挺上心的,嘴皮子也变利索了,把老娘哄的嬉笑颜开的。” 一个个脸色红润,脸上堆满了笑容,瞅着就是日子越过越有盼头的。 到覃家后,覃习权刚好在家,看到人,热情的迎接上去。 财神爷来了,肯定得好好供着。 “大林叔,瞧您笑容满面的,今年肯定大丰收。” 覃大林哈哈哈大笑,“托你小子的福,今年稻谷收的及时,没有倒塌在田里,多好几包的粮,你那打谷机倒腾的有效果。” “年轻人有志气,你老覃家的骄傲啊!”说着啪啪两下的拍在他手臂上,肌肉结实的,不愧是个壮实的年轻小伙。 覃习权给人塞包烟,“大林叔不找来,我也得找你问问效果的,就冲你的信任,小子给你倒腾包烟,这玩意儿在外面可忒流行的。” 出门掏出烟来,夹手上带着点装逼的架势,那气势可是足足的。 这玩意儿他买来学习的,给出去毫不犹豫,有舍有得,舍了才能得。 跟村里拿着烟丝卷着的感觉可不一样,掏出来都倍有面子的。 覃大林急忙收紧紧的,掏钱买这玩意他可舍不得,烟丝卷卷就凑合了。 “带我去瞅瞅你那收花生的玩意儿,据说能很快脱把的,你老爹可没少向我吹捧的。” 覃习权就带着人瞅瞅去。 很简单的做法,找根竹子,从上面往中间开个缝,把竹子扎泥土里,整兜花生从上往下塞,一扯根茎就脱了。 都是懒人倒腾出来的玩意儿。 另外还有个剥花生神器。 两块木板,钉上两块胶片,找个花生大小的管子,u形形状的钉在胶皮上,搞个手把扶着,上下一用力摩擦,花生壳就瘪了。 这些都是新人的智慧,他也就算投个巧。 当然了,还有人搞过专利的,半自动的剥壳机,进度更快速,不过,折腾起来费劲,倒是能摸索,现下没那功夫。 能薅羊毛,却不能使劲薅。 做个简单实用的,村里有用上的人家,指导一二,还能讨个好。 “大林叔,这玩意儿简单,瞅上两眼,回去就能折腾的,也能让手少遭点罪。” 覃大林认真了解原理,亲自上手后,对效果很是满意。 “侄子,我回去能倒腾一个吗?” 覃习权点点头,“咋不能呢?这又不用耗费零件,你瞅着能行,大家都不嫌弃,愿意去折腾,也算是对小子的肯定了。” 覃大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行啊,就冲你这份胸襟,真是后生可畏啊!” 换别家,捣腾出来的玩意儿,恨不得遮遮掩掩的,哪有这般大方,让大家都跟着学。 覃习权:“都是跟叔叔们学的,大家敞亮,我堆手上的东西帮我换了,不然小子欠下的债还都还不清了。” 覃大林频频摆手,惦记着回家折腾,归心似箭了。 覃习权把人送走后,把剩下的烟全搁覃父手上,“老爹,闲着也是闲着,去帮我维护维护人际关系呗。” “给咱买打谷机的都送上一包烟,有需要的人家,把剥花生壳的神器也教教。” “让人占便宜,掏钱的人心底就爽快,在外面就会多帮着宣传,下轮收成保管再卖出几台。” 覃父乍舌! 还有这些弯弯道道呢? “我嘴笨,不会说呀!”万一搞砸了呢,对他是不是信任过度了? 他要是能言善道的,至于被他老娘那么嫌弃吗?早带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了。 覃习权游说,“不用说,你就问问效果,就说烟是我买来孝敬叔叔伯伯的,多亏他们搭把手,才不会让零件毁手里。” “剥花生神器也带上,晚上空闲,一般都会坐在阴凉处倒腾的,就让他们瞅瞅效果,让他们对照着学习,就说是我感谢他们的慷慨解囊。” “你要是怕说不圆滑,就在家里背着,背流利了就能出口成章,多来两趟,就能习以为常的。” “老爹,任务我可交给你了,任重而道远啊,下半年能不能卖出,就靠你了。” “你想想咱家建的新房子,村里独一份的存在,哪哪都烧钱,你就不想着赶紧住上。” 覃父看了眼厅堂里残檐断壁,心一横,拍着胸膛保证,肯定能干好。 覃习权竖起大拇指,“辛苦老爹了,不愧是咱们学习的榜样,果然是冲劲十足,咱家有你这个定海神针在,保管能蒸蒸日上。” 覃父被拍了一通马屁,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心搭配着一条西装裤,最齐整的穿着,烟往口袋一塞就出门了。 一开始还怕说不利索,结果刚到别人家里就被拉着唠嗑,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的畅所欲言,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的了。 果然行动才能见到效果。 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该感谢的都溜过圈了,大家对他顶顶热情,让他是自信心爆棚。 回到家,就连做着美梦,嘴角都是挂着弧度的,人果然有出息了,才会让人高看一眼。 瞧瞧他家幺儿能耐大发了,谁瞧见他不是三两句羡慕的,让他美滋滋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以前,他在家里就是个没存在感的人,沉闷的压力快把脊背压弯了。 现在去到哪都是焦点,人心里畅快,脊背挺得直直的,人都觉得年轻了。 等新家建好,他在村里也能有点存在感。 不然,以前一块坐着纳凉,口袋里掏不出货,捉襟见肘的,人在抽烟,轮一圈都轮不上份。 这话并不夸张。 家里贫困的人家,就连说话都少一份底气的。 第38章 找你共商大计 覃习权把老爹忽悠一趟,就去找老大了。 说话是门技术。 能把人说的舒舒坦坦,让人心服口服的,就算是摸到窍门了。 覃习军孤身寡人的,该干的活没少干,稻谷、花生、红薯,一样没少种。 大中午掐着点找来,果然一堵一个准。 “老大,忙着呢?今年花生大丰收,瞧瞧颗粒饱满的,伺候没少用心哪!” 覃习权剥两粒就往嘴里塞,晒干的花生带着油香味,嚼着够劲。 覃习军瞥向他,这小子无事献殷勤,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你又想打啥坏主意呢?” 覃习权撇撇嘴,“老大,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咋就打坏主意呢?我找你共商大计来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覃习军脑袋都不抬,这小子找他一准是使唤劳动力来了。 “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让我干啥体力活?” 覃习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呐,不就卖了次兄吗?给他记的那么劳。 “真是带你赚大钱来的,拿上工具,咱们边走边说,我忽悠谁也不会忽悠你的。” 覃习权二话不说就把人拽出门,步行一小时,来到壁石下,抬头看着青蛙嘴,脸上是志在必得。 覃习军对他举止感到莫名其妙的,“你不会是活的憋屈,想从上面蹦跶下来!” 覃习权差点被口水噎住,深邃的眼睛如同牛眼般睁大,“老大,你快认真瞧瞧我,哪里写着,想不开要自尽呢!” “别开玩笑啊,我活得好好的。” 覃习军摸摸鼻子,原来是他想岔的,“我以为你受刺激太深,钻牛角尖了。” 覃习权:“?”难道他们不是一个脑子,怎么老大说的话,他听不懂呢? “我受啥刺激了?我日子过得快活着呢,咋可能想不开啊?你快别胡言乱语了。” 要钱有钱,日子过得舒心的,想不开的事儿压根不存在。 覃习军试探的问道,“阿良要娶媳妇了,娶的还是刘家女?你不难受吗?”还跟他炫耀说有正式工作呢! 覃习权抬眼,“他跟你说的,居然没叫上咱家,这是不想要份子钱了。”怕是被他勒怕了,会搞出波折,婚事不稳哪! 他一早就猜到婚事会排上日程,没想到刘娇娇会这般的迫不及待,估计是真等不了的。 到时就有好戏瞧了。 跟上辈子结婚时间比,晚了半个多月,就不知道那块肉能不能藏得稳了。 覃习权看着他那担忧的眼神,无语凝噎,牙根子咬的紧紧绷绷的,再三保证着, “你别担心我呀!婚事谈崩了,男女婚嫁各不相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别惦记着这事儿,咱去搞钱!” “搞钱才是正事,娘们就是个麻烦。” 覃习权拽着人爬上去,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出口,让他瞧着豁然开朗的一大片场地。 “我发现这地方妙?轻易不会叫人发现的,地理位置好,木材充沛,搞钱的根据地呀!” 覃习权把他描绘的图纸拿出来,跟着对方一通的商谈,覃习军扭头就想走,却被他紧紧拽住了。 “老大,真赚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老二不敢跟着我搞,他拖家带口的,你孜然一身的,咱们年轻人要敢闯啊,这样才能闯出一片天地。” 覃习军板着脸的瞪他,“现在外面局势多紧张,你折腾这事一旦被人发现,被偷窃之人盯上,得不偿失的。” 有这钱藏口袋里不香吗? 覃习权拉着人在阴凉处坐下,语重深长道,“老大,这荒无人烟之地,谁有功夫晃悠到这啊?” “你看我马钉都买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缺少行动力了。” “我就只能靠你呀,老爹一把年纪,总不能把他拉出来溜!你不答应我,我就只能去折腾他那把老骨头了。” 覃习军看着撒泼耍赖的人,咬紧牙根,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老二不跟他干,怕也是觉得他不靠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被偷,就血本无归啊! 覃习权把准备好的锯子拿出,找奎叔的门道买的,就等着大干一场,猜测他会拒绝,所以一早就把工具准备齐全。 他也是猜透人性,知道老大孝顺,肯定不会折腾老爹的。 覃习军:“……”就知道被他盯上没好事,瞧瞧又是使唤他劳动力来着。 两人挑树桩锯下晾晒,折腾半天下午,木头一地都是。 “老大,二嫂怕赔,你不用怕,就算真败我也毫无怨言,真赔钱我也不要你还,你给我当两年劳动力就够了。” 按理说,他跟老二更亲,一娘胎出来的,可他到底是介怀的。 上辈子二嫂回娘家拿钱,一家子出去单过,二嫂腰杆子硬,家里她说的算,二老都不赡养,他迈不过坎,老二说不干就顺坡而下。 找老大,是因为他都被个娘们算计,到头来都不忘补贴他一家,人心是肉长的,自然想亲近有情有义的人。 “到时候别落下埋怨,我就知足了。”爹是亲爹,娘是后的,总隔一层啊! 就怕到时候赔的血本无归,他就成那被怨怼的人,里外不是人。 覃习权猛的灌两口水,水渍沿着嘴角流淌而下,被他轻易的擦干,“别担心我,老娘听我的,保管不让她对你有意见。” 每天都忙着听人的彩虹屁,哪有功夫管他。 顶多赔了,四姐心塞点。 不过她强悍的心,能撑得住的。 人的心只有经过不断的捶打,才能更加的强硬,以后碰上事才能保持冷静。 “走了,去溜达一圈,瞧瞧有没有搞到猎物,今天卖力气,必须吃顿好的补补身体。” 覃习军抬手拍了拍他臂膀,“这还不够强壮呢?块头越来越结实了。” 覃习权“嘿嘿”笑了,“大男人谁会嫌弃自己结实啊!我这是养精蓄锐,待有需要时,才能一展雄风。” 覃习军“嗤笑”了声,“你不是不想结婚吗?”惦记个屁啊! 覃习权:“不结婚就不能用吗?” 第39章 一家子隔应人 覃习军眼睛都瞪直了,警告道,“你可别随便胡来啊。” 覃习权翻个白眼,“安了,安了,我还不至于撞枪口上,这事儿我心有成算。” 说说而已,至于吗? 瞧瞧人担心的恨不得紧盯着他。 又不是随便找个娘们就能成事的,他很挑剔的,至于有点身段,模样瞧着顺眼的。 胡思乱想的想法撇到脑后,搞吃要紧,娘们不能想,不然废手。 覃习军被拽着,只能跟去看夹子,结果这小子狗屎运爆棚,夹到野鸡,毛发还铮亮的。 覃习权得瑟了,他这好运加持真是顶顶妙啊,山里货就不愁吃的。 “老大,瞅见没有?就我这运气还有谁?” “你跟我赚钱绝对稳稳的,就等着荷包鼓鼓的,娶个婆娘睡大觉!” “走走走……赶紧的。” 薅羊毛,必须得加紧喽! 往放夹子地方找去,收获满满的。 两野兔、两野鸡、还搞到只刺猬。 “老大,刺猬这玩意能吃吗?” 覃习军嘴角抽抽,“不换钱?” 覃习权摆摆手,“外面危险着呢!搞吃!”不知不觉跟着染上吃货习性了。 两人下山后,天色暗然,覃习权提议,“去你家,顿只鸡喝汤,刺猬炒着吃。” 覃习军下巴点了点他背篓,“不先拿回家?” 覃习权摇头拒绝,“不拿,你剥皮腌制做腊肉,家里连点存货都没有,想上门打秋风,灶房比脸干净。” “这几天给你把腊肉挂满喽,以后想吃啥,大手一指,口粮足足的。” 也就废点腿装夹子,每天大鱼大肉的,多走点当训练,不然咋来八块腹肌,身板子得随时训练,他可不想一肚子泡囔。 “赶紧的,别墨迹,我大肠变小肠,前胸都贴后背了。” “我家里灶房都挂满满的,吃到年都不成问题的,你得先紧着咱肚子,那来那么多的顾虑。” 覃习军:“……” 看他麻利模样,还以为一山猎物呢! 每次都满载而归的,要不是他好奇,也跟着装几轮,结果啥都没搞到,还就深信不疑呢! 覃习权瞧瞧,又是嘿嘿笑,“运气使然,不是谁都能捕猎的,不然,不得满山满岭都是人了?” 他每次都挑地方的,有狠迹,猎物咋可能去,身上添不少口子的,能没搞头吗? 覃习权处理野鸡顿上,刺猬这麻烦玩意,丢老大折腾。 老大就是无往不利的,啥都能搞定。 香喷喷的野鸡汤上桌,炒麻辣香肉,覃习权把衣服脱了,抹了把汗,借着火光开吃。 “老大,喝碗汤补补,你都28了,别以为三十猛如虎,身体是说虚就虚的,咱底子得保养好,争取40依旧能打狼猎虎的。” 老一辈六七十算长寿,毕竟辛苦劳作,身体亏损,他们怎么着也得七八十! 覃习军不想搭理他,越搭腔越起劲的,话题三句不离两,就是婚事谈崩闹的,被个娘们刺激了。 两人吃的嘴巴油腻腻的,一个个摸着肚子躺平。 覃习权叹道:“这日子啊,快活如神仙,太爽了。” “老大,到河里淌一圈!浑身臭哄哄的,河水凉快得很,还能去游上两圈。” 覃习军眉头紧蹙,“你一人可别去深水区,有些人可是莫名其妙被水鬼拽住的。” 覃习权撇嘴,“这不是叫你吗?去呗!大男人的,你还怕我瞅你啊!顶多你溜鸟我不看呗!” 覃习军:“滚蛋!” 覃习权:“好嘞,我拿衣服去。” 覃习权跑回家里,家里安安静静的,一家人板着脸,特别是老娘,都快喷火了。 覃习双朝他打个眼色,两人到一旁唠嗑两句,原来是覃老四上门请吃酒席,怪不得人气的七窍生烟的。 “交给我,我来解决。” 覃习权走向前去,揽上覃母肩头,“哟!这谁气我家老娘啊?瞧瞧这脸板着,都瞅不见笑容了。” “平时笑容灿烂的,多漂亮啊!” “跟儿子说说,谁气你了?儿子给人披上麻袋,把人揍上两拳,替你出气去。” “啥玩意儿?摆不清自己位置,连我老娘都气,这是不想活了呀!”覃习权说话绘声绘色的,让人看着脸盘子都绷不住。 覃母“噗嗤”一下笑开,在他胳膊上轻拍两下,“你这玩劣小子,现下嘴巴是越发利索,调侃起你老娘了。” “你四姐跟你好成啥样?她没跟你说呢,你四叔儿子娶媳妇,娶的还是你谈崩的那人,你说气不气人?” “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挑这么个人来膈应人,这是哪门子的一家人呢?” “就是来捅人心窝子的,以后咱跟他们没往来,没交情,做下的龌龊事让人不齿呢!真够气人的。” 覃习权熟练的给人捏着肩膀,“老娘你坐下,我跟你细细道来,这刘家姑娘那么急着结婚,我估计是内有乾坤啊。” “不然,每个月都有工钱,换谁家都是金钵钵,哪舍得那么快嫁出去呢!” “到时候吃酒席,你瞧真切了,真有啥破绽,肯定逃不出你的火眼金睛。” 覃母疑惑重生,“还去吃酒席呢!”这鸿门宴,咋吞的下去? 覃习权点头,“得去,咱坦坦荡荡的去,敢请有啥不敢去的,不去才显得咱心虚呢!” “你跟四姐去倒腾两件新衣裳,穿的体面的过去,咱精神倍增,你说气的人是谁?” 覃母点头,“那就去呗!” “就是得倒腾新衣服,这是不是亏啊?” 覃习权又是一通忽悠,“老娘,人靠衣来马靠鞍,你穿漂漂亮亮的,谁瞧见不夸赞一句,到时面子挣得足足的,谁都不敢小觑。” 覃母咬牙答应,不争馒头争口气,气势得摆足,让人知道她儿子轻易不能高攀的。 “过后,咱关起门来过日子,我儿子厉害着呢,啥样姑娘找不着,以后找个更漂亮的气死她。” 覃习权点头称是,看着老娘被他洗脑,成就感满满的。 “别气了啊,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我还想让您跟着享福呢!” 覃母展开笑颜,覃习权又夸上了,“就该这么笑,看着才有福气,人瞧见一准会夸奖。” 第40章 干啥啥不行,赌博第一名。 覃习权把老娘哄得眉飞色舞的,拿上衣服溜出门,喊上老大,两人朝着河边过去。 大老远的就听到河边传来吹牛的声音。 “良子,你快说说,怎么哄的人家嫁给你的?刘家姑娘可是有工钱的,你小子可撞大运了。” 覃习良语气得瑟,“用得着哄啊,你瞅瞅我这模样摆着,瞧上我有啥稀奇的?” “你小子不用干活,长得白白净净的,学着城里人打扮,穿件白色背心还要搭件衬衫,快热死了,你也不嫌弃捂的慌。” “不过,还别说,倒是多了点书香气息。” “你是不是跟着城里来的知青学的?他们惯会哄人那套,一个个的抛妻弃子的溜了。” 覃习良满脸嫌弃,“去去去,晦气,办酒席过后就幸福美满的过日子,抛妻弃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们懂啥,刘家姑娘身段好着呢,长得又明媚漂亮,担心也该是良子担心,毕竟人上门的媒婆都踏破门槛了。” “不过你真不怕你堂哥啊?你堂哥现在风头出尽,让我们的日子颇为难捱啊!” “老爹对他称赞有加,对我们那叫个嫌弃,说人能耐啊,能猎到野猪换钱,还说人脑子好使,连打谷机都倒腾出来了。” “对对对,我老爹也是一个模样,有啥可嫌弃的呢?播啥种子就结啥果,自己都没能耐,还敢嫌弃我们脑子不灵活。” 覃习良听到堂哥,眼里闪过一丝的惊恐,那硬邦邦的手臂钳制住他脖子时,勒的他脖颈疼痛,是真让他后怕。 “能不能谈点欢快的,婚事谈崩,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可是他说的,他能找啥不痛快?” 覃习权嗤笑着,不想搭理他这群猪朋狗友,典型干啥啥不行,赌博排名第一名。 两人一到河边,话题戛然而止。 没瞧见人觉得老爹说的夸张,瞧见人后才知道差距,人身板硬朗,气宇轩昂的,还能赚大钱,他们这群手心向上的人还真比不了。 “良子,差不多,再泡得洗秃噜皮了。” 一伙人,一股脑的全溜了。 覃习权正觉得痛快呢! 人少水才清澈,人多还搞得乌烟瘴气的。 覃习权留条短裤,很麻利的把自己剥了。 “老大,你赶紧的,大男人有啥可害羞的?配件都相差无几的,别墨迹了。” 覃习权嘟囔完,一脑袋砸进水里了,像条鱼儿一样畅快的游荡着,最爽快莫过于严热的夏季,在水里的畅快了。 覃习军撇撇嘴,这小子三句没两好话的,来都来了,不冲个澡倒显得矫情,况且也浑身臭烘烘的。 不同他的畅快游荡,覃习军稳定多了。 到底不是那般肆意的年纪,没有他轻快的心情啊。 覃习权可没有他的包袱,下到水里就像条鱼儿了。 人的运气来时躲都躲不住。 比如游着游着,一条大草鱼往他怀里撞了,覃习权吓一大跳,直接紧紧抓住,端起一看差点没懵逼。 “呵!送上门来的肉啊?这河里能瞧见这么大的家伙倒是稀奇了。” 覃习权很麻利的拿着水草把腮给穿上,接着放浅水区,让他不至于干死。 接着又是一声的扑通响,往里一游荡过去,撞他的好运气了。 覃习权惊奇的发现,各种动物跟他都很有缘,似乎是自主自发的往他身旁来,怪不得他能搞到猎物,原来是有原因的。 折腾两条鱼后,不想费劲了。 拎着鱼找人,覃习权骚包道,“老大,瞧见没有,人长得俊就是没办法,连鱼都自投罗网了。” 覃习军:“……”赶紧把这厚颜无耻的人拽走,没眼看了。 覃习权下巴一抬,手臂搭在人肩膀上,神色得意,“老大,这会儿该信我,我运气爆棚,养猪保管是胃口大开,养的胖胖墩墩的。” “老大,虽然你没我高,但身板子是真结实啊!”怪不得上辈子被个寡妇给逮上了。 覃习军脸一黑,甩开人手大步前去。 这小子越搭理越得瑟,就该晾着,省得总想胡说八道的。 覃习权在身后吹着哨子的跟着,心想着得让老娘帮忙物色个人选,那样搔首弄姿的人,不配惦记他家老大。 “老大,等等我啊!跟你商量个事呗。” “咱新房子,就等好日子搬家了,让我老娘给你张罗个婆娘呗!” “我老娘这人虽然爱板着脸,但刀子嘴豆腐心,我开口,她肯定会把事儿办好的。” 覃习军瞥他,人黏上来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你咋不给自己张罗呢?” 覃习权指指自己鼻子,“我才20岁呢,肯定得挑个好的。” “你都28的老男人了,你更着急。” “行不行给句话啊,挑的人不是大方得体的,咱不带搭理的。” 覃习军前进的步伐不带丝毫停顿的,“再等等!”钱建新房子耗光了,总不能两手光光去提亲! 覃习权:“等啥,机会可不等人?先让媒婆挑挑资源,手头紧,咱再去搞头野猪万事大吉了。” 覃习军翻个白眼,“野猪你家养的,自从上次过后,影都见不着,你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覃习权得瑟,“那是因为这个山头有我这个山大王在,真想搞钱,咱换个地头呗!这附近又不是只有咱村里有山头。” “等十天半个月的,咱把猪圈搞好,搞一波钱再买猪崽。” 覃习军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去,我孤家寡人的,被逮着无所谓,你要出个好歹,你老娘非把眼哭瞎了不可。” 覃习权撇撇嘴,“不搞野猪也行,那玩意太大一坨了,咱去搞鱼呗。” 印象中马上就有一场倾盆大雨,地势低的地方会被洪水围困,水库的鱼关的就不那么稳妥了。 他们村地势高,不受影响,别村就不好说了,可以去地势低的村子捡漏,就蹲在水库出筏口,肯定能收获波丰的。 “老大,就这么说定了啊!咱们肯定钱越赚越多的,总不能连娘们的滋味都没尝到!” 覃习军蹦的把门锁上,“你可以走了。” 覃习权看着锁上的门一脸懵逼的,挠挠头后,把鱼放地上。 “老大,你这人咋说两句就恼羞成怒呢?鱼搁地板上了,记得处理啊!” 第41章 喜当爹呀! 夜色明亮,繁星点点。 羊肠小道上带着点微风,暖气拂面而来。 这年代没啥乐子,天一黑就睡大觉。 怪不得家家都能生一窝,都是闲得没事可干,就只有那么点惦记了,可不就使劲折腾。 覃习权回到家倒头就睡,鸡呜声刚响起就爬起了,四姐不愧是给他掌管财政的,瞧瞧包子都给他蒸上了。 这份上心劲,独一份的。 “四姐,满屋飘香啊,我今儿个有口福喽!” 覃习双脸上带笑,“你进山里一待就一天的,不给你倒腾点吃的,咋挨得住饿!” “还给你煮红薯饭,一会儿给你炒个泡菜,放上一点炸酥的猪板肉,保管让你吃的香喷喷的。” 覃习权听着就馋了,“多搞点辣椒,油也多下点,包子多装几个,年底我给你赚大钱。” 覃习双可不敢想,不过他有那闯荡的心,也乐意支持。 毕竟钱都是他倒腾回来的,还没捂暖就给出去,虽有不舍,可到底不忍心看他眼的光芒熄灭啊! 覃习双把铝盒子装的满满当当的,覃习权捧着就出门了,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通的彩虹屁,反正他说的麻溜,人听着畅快,就够了。 谁还能吝啬那两句话呢! 上下嘴皮子一磕碰的事。 找到老大家,在门边也是闻到香喷喷的味。 太幸福了,一个个都知道惦记他。 敲了敲门,进去后人已经装好了,瞧着挺丰盛。 “老大,咱这一趟,酒席都比不上啊!” 覃习军看着,很果断的把食物放凉水里冰着,覃习权傻眼,“不是,咱们能吃得完的。”怎么还给搁下呢? “干那么点活,吃这一顿够了。” 覃习权被推出家门,看着香喷喷的鸡肉汤,就这么被阻挡在外了。 带着点期盼的游说着,“多带点也成啊,体力活容易饿。” 结果老大根本不搭理他,端着他饭盒就先走了,覃习权只能在背后屁颠屁颠的跟着。 到地后,忙着挖坑,把沉重的木头桩子种下去,埋土锤的严严实实的。 旁边就钉上小根木头,围起来就像模像样的。 活一点点的干,急也急不来。 好在有人搭手,一天就把木桩子全种上了,看着规划出来大致的框架,别说,还挺有成就感的。 吃着香喷喷的食物,干活都更得劲。 覃习军抹了把汗道,“明天不来了,这活得歇一天。” 覃习权傻眼,“老大,咱不能半途而废的,这折腾的正起劲呢,咋不来呢?” 覃习军:“覃习良娶媳妇,摆酒席,不得去帮忙。” 覃习权抬手拍在脑门上,“忘这事儿了,的确该结了,再晚点可就露馅了。” 覃习军:“啥?” 覃习权摆手,“喜事。”喜当爹呀! 他得给了覃老太治治啊! 覃老太不当家,得缺乏很多乐趣啊! 一个精于算计,一个尖酸刻薄的,对上就有趣了。 回去就叫上村头赤脚医生瞧瞧去,万一扎两针就好了呢? 覃习权惦记着这事,招吆着老大收工了。 还得砍些手臂粗的木头,把酒席吃了再来折腾。 回到村里,也不去老大家,转身过去医生家里,左一句麻烦,又一句辛苦的,把赤脚医生拉去四叔家里。 给覃老太扎几针,留几副药,顶着一家人不爽的眼神,老神在在的给老奶问候着。 覃习良郁闷,可气焰得憋着,谁让揍不过人家呢! 千天万天,偏偏娶媳妇头天,把医生拉上家门,瞧着都不吉利,可人说是给老奶治病的,还不能拒绝。 覃习权可不管他们五彩斑斓的脸色,凑近覃老太说道, “老奶呀,你可得赶紧好起来,我跟你说句实话,堂弟这对象是个金疙瘩,可工钱能不能拿回家就不一定的。” “她家老娘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四叔家里也就你能稍微的拿捏一二,就四婶那性子,够悬能拿到钱补贴家里的。” “所以呀,为这个家撑着你也得好利索,明儿个就进门,以后谁是家里的财政大权,就看您的了。” “可别憋屈得,连句话都说不上啊!” 覃老太听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扎针后,身体明显能颤抖,差点就要利索的蹦起来。 这个家,一惯是她当家做主的,就连给儿子娶媳妇都娶的性子和善,半天闷不出个屁来的,但凡性格泼辣点,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被这样刺激后,她哪能受得了。 牟足劲想爬起来,还闹腾着老四给她熬药,药熬好也不管苦不苦,凉了就往嘴里灌。 覃习权留下一席话,就心情乐呵的走了,可不管覃老太被刺激的如何? 毕竟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崩。 当然,几块钱药钱他掏得很痛快。 看好戏啊! 这点钱掏的值得,就是十块八块的也不在话下。 八月底。 正是干完农忙时期,谁家肚子都缺油水,一大清早就等着这顿酒席的。 谁知过去后就三几斤肉,清一色全是萝卜青菜,一桌几块肉,一人还不定能抢上一块。 村里人埋汰,“老四,你娶的儿媳可是个香饽饽,就搞这么点排面啊?” 白折腾的那么早了,一顿饭还抵不上一把子力气的。 覃老四陪着笑,“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去哪搞肉啊?镇上都跑断腿,也就这么点,新娘子马上进家门了,大家通融通融。” 村民们听着撇撇嘴,真有这心,可以早点置办出来,腊肉也成啊! 明显就是随意办办,结婚倒是热热闹闹的,结果上门来的客人就一肚子气焰。 这顿饭憋屈的不行。 覃习权溜达一圈就走了,那点排面他还真瞧不上。覃母随三斤米,转一圈,一家人又回家吃香喝辣的。 虽然心疼那点米,可留下更憋屈。 就桌上的菜还不够抢的,哪里有家里来的舒坦,覃习双厨艺越发了得,倒是把一家人的嘴都给养叼了。 炒兔肉摆上桌,二嫂面前一碗蒸蛋,一家人吃得舒坦。 孕妇不吃兔肉,担心兔唇,覃习权对这说法不屑一顾,却也不予置评。 反正不差这点食材。 第42章 搬新家 酒席过后,覃习权拉着老大继续忙着,都是身板硬朗,能吃苦头的。 干起活来迅速又麻利。 这天。 9月5日。 天色黑压压的,倾盆大雨片刻间就能来临。 兄弟两人好不容易竣工,躺着还没来得及得瑟,天色就乌漆麻黑的,看到四周动物乱窜,有只傻兔子直接把自己撞晕了。 “老大,怕不是倾盆大雨就来临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搬家,那老屋子怕是经不住风霜捶打啊!” 覃习权不敢耽搁,上辈子也是这年,隔三差五一趟雨水倒腾而下,冲塌了房屋,一家人住在那小小的耳房里,矛盾逐渐加深。 老二一家回娘家。 刘娇娇逮着事就闹腾,把二老搞的精疲力尽的,四姐更像个丫俾一样的伺候她,而他傻乎乎的缩着脑袋,屁不敢放一个。 重生了。 有了不一样的活法。 得畅快的活着! 也就倒腾着猪舍太投入,完全把这事忘了,现下想起那是脚下生风的,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回去。 哼唧哼唧的跑回家,竹篓里装满了横冲直撞的猎物,看见他就逮住,往篓里一装,盖子盖紧,任凭打的激烈,直接一窝背回家。 覃家人都在,要下雨了,空气沉闷,就在屋檐下坐着乘凉。 覃习权哼唧哼唧的跑回家,把一家人吓得够呛的。 覃母直接跳起来,“幺儿,你这是咋的?” 覃习权背篓一放,气息缓匀,“把家里的物件拾掇拾掇,搬新家去,这场雨不同寻常,山里的动物都乱窜了,咱家这老屋子怕是顶不住。” 覃父犹豫着,“这还没选好日子呢!” 覃母瞪了老伴一眼,听幺儿的,她家儿子有出息,做的决定都是对的。 他让搬,就得搬。 “别墨迹了,把你们重要的东西先搬了,权子说搬就搬,没有他果断的决定,能有咱家好日子吗?别在这儿唧唧歪歪的。” 覃习权推来板车,一家人全力以赴的,忙活一小时,新房子里堆的乱七八糟的。 覃习权看着东西搬的七七八八的,往床上一躺就摆烂了。 这一通忙活累的够呛啊! 就是体魄健硕也得缓缓。 覃家人却是折腾的起劲的,住新家谁会不舒坦呢? 忙着把东西归置时,倾盆大雨降临,刷刷的下,天色阴沉沉的。 覃习权睡得舒坦,不用捅瓦片,不用接水,也不用忧虑房屋何时倒塌,这一觉睡醒后那叫个精神抖擞的。 新房子第一顿饭是一块儿吃的。 二哥夫妻俩欲言又止的,覃习权瞧见当没看到,二嫂终归是太过迫不及待了。 才搬进新家里,就惦记着分家。 也不去想想,没他这好运加持,还能每天大鱼大肉吗? 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他个大男人,不好跟个娘们一般见识,爱咋地咋地! 覃母脸色却板着,老二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啥尿性能不知道吗?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啥事儿都没主意,全听媳妇的,老二太过迂腐了。 覃母没吭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尽量一碗水端平,一家人一锅里吃饭,筷子还能夹上两块肉,分家后吃屁呢! 也不瞅瞅,他有没有老幺倒腾的劲。 可总有迫不及待的人,刘娟捅捅丈夫大腿,都搬家了,自然想着开小灶,赚到的钱也能攒手里,不至于捉襟见肘。 覃习文没挨住媳妇的眼色,提了分家。 覃母“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我本想了,搬新家后一个锅里吃饭,有老幺在,你们贴着福,日子也能过得殷实些,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就分!” 覃习权敲敲桌子,“家里就两亩田,全给二哥,茶树从二哥割的这边分半,锅碗瓢盆全给你们搬走,我另外再置办。” “二老我负责赡养,你们一年尽孝心全凭良心,没有强制性要求。” 既然要分就别磨磨唧唧的,他不在于这点小东西,当是全了兄弟情分。 覃习文嘴巴蠕动着,刘娟却二话不说应当,脸上还带着畅快的笑,收拾碗筷那叫个麻利。 “他小叔,灶房里的肉能不能也带几挂。”刘娟眼底带着点小算计,覃习权点点头允了。 两人一通的忙活,该拿的全搬走,离开的步伐是毫不犹豫的。 覃习双猛灌两口水,气的浑身都颤抖,转身回房。 这什么人呐?简直是家里的祸害。 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哪怕她憋屈的手指头都握紧了,依旧不能掺和一言半语,毕竟没她说话的余地。 这俩把幺弟当傻瓜处理呢! 果然娶媳妇还是得和善的,太小家子气的,简直晦气。 覃习权搞份协议,彼此签字过后,算是正式分家了。 这才有功夫去安抚快气炸的四姐。 “还气呢?” 覃习权去瞧人,覃习双瞪他,别开眼,这么分家明显吃亏的,也就是他傻傻乎乎的被人算计。 “别气了,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儿大分家,树大开枝,这是常态。” “我为何要吃这点小亏呢?因为老娘不想分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向着我,可老二也是她儿子。” “这么点东西值几个钱,让老娘对我心有愧疚,不是更值得吗?以后二嫂想上门哭穷,你说老娘该心疼谁?” “咱不能只顾眼前的利益,咱得往长远看。” 覃习双:“可田不能全分啊,全分完咱喝西北风去呀!” 覃习权笑得的意味深长的,覃习双眼睛都亮了,“你搞啥大动作呢?” 覃习权凑近她,“买了20亩田,20亩地,种田能让你种到怕去。” 覃习双眼睛都瞪直了,“你的钱不是全给我了吗?” 覃习权小声道,“我卖了几颗灵芝。” 他滋过尿的,值钱着呢! 卖了200块。 某位老板的羊毛快被他薅光了。 覃习双对她幺弟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看着他的目光,那叫一个亲切的,让覃习权没少嘚瑟的。 “你瞅着,以后满山满岭都是我覃习权的,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看到钱就恶心的想吐。” 覃习双笑容满面的,“瞧不起谁呢?我才不会吐呢,巴不得你多赚点。” 第43章 男人无非那点喜好 覃习权画的饼太大了,啃都啃不完的那种,把他四姐乐呵的,嘴里还哼着点调调。 覃习权摸摸鼻子溜出门了,这会高兴,一会看到没锅又得气上了,他还是找损友搞点美食,垫巴垫巴肚子! 冒雨过去时,人在倒腾着网。 “你俩这搞啥呢?” 二狗指了指手上的网,“没瞅见啊,织网呢!这场大雨肯定有好货,跟全福上河里搞鱼去。” 覃习权摸摸下巴,“船不是卖了吗?” 全福点点头,“忘了说了,还有艘大的,等雨一停,咱就撞大运去,你去不去?” 覃习权看着全福害羞的模样,那脸都快笑掉地板,“不是说不能搞鱼,早前都把你给气着了,怎么还笑容满面的。” 二狗贼兮兮的笑了,“咱全福有福气呗,在他婆家跟个姑娘看对眼,人姑娘没少来找他的,两人都定亲了。” “这小子马上就能抱着媳妇乐呵了。” 覃习权差点就惊掉下巴,也就半个月没来,够迅速的啊,连婆娘都找好了。 “你小子有福气呀,我再晚点过来,你娃都给抱上了。” 全福嘿嘿的笑,“夸张了,小手都没牵上,就惦记娃了,可不敢做那种流氓事儿。” “不过我结婚了,你得借单车给我接亲啊!”他老爹那辆太残,接亲有点磕碜了。 覃习权摆摆手,“借啥呀?我给你搞辆新车当贺礼。” 两人一听眼睛都直了。 送自行车? 上百的价钱啊,想都不敢想。 “权哥,你这手笔有点大呀,搞得我都想结婚了。” 哪个男人没有车子梦? 搞一辆车,他当祖宗供着。 天天擦的锃亮的,都不带沾上灰尘的。 覃习权翻个白眼,“异想天开呢!自行车那么容易搞啊,我说的是搞辆新车,但你们得当苦力。” 全福胸膛拍的砰砰作响,“权哥你说,保管给你完成的妥妥的。” 有新车就行,怎么搞的不在意。 覃习权:“你这渔网不倒腾了。” 两人频频摆手,“不差这两针,搞车要紧,这玩意儿回来再搞。” 覃习权弹个响指,“那就走呗!” 三人一拍即合,披上雨衣出发。 全福骑着他那辆旧单车,三人冒着雨狂奔出门,也就是年轻人有折腾的劲,根本不怕雨淋的。 但凡稳重点的年纪,哪有这般肆无忌惮的劲头。 覃习权有些日子没去回收站了。 早前掏两包烟,拜托门卫看到自行车给他留的,运气爆棚,过去后还真有三辆快残废的。 果然他很有先见之明啊! 这年代的人就是实诚,还真的给他留着。 覃习权每个构造都看了,组装勉强能凑合一辆,在里面挑挑捡捡的,还挑中两个有年代的物件,掏钱买下,顺便给门卫又递包烟。 “大爷,以后有还给我留着啊!下次给你带酒喝。” 老大爷哈哈大笑,“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差点充当废旧卖了,以后有需要再过来,能给你留着都留上。” 覃习权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大爷爽快,就乐意交你这实诚人,小心雨淋,别送了。” 覃习权带两人过去镇上租的屋子,两人像进观园的刘姥姥围着院子就一通的晃,嘴里念念有词的。 覃习权不搭理他们,脱下雨衣,拿着旧自行车就倒腾。 零件全拆了,把能组装的重新组装上,在他的一双巧手下,一辆新自行车的框架就出来了。 “瞅见没有,换上两个新轮胎,再刷上漆,就是一辆杠杠的新车。”稳稳当当的,谁敢质疑不是新车。 轮胎得现买,把漆刷上描上字,看着就挺像回事了。 “我这手艺咋样?也就是现在抓的严,但凡松懈点,我往县城溜达,废旧自行车多的是。” 县城有钱人多,稍微废旧的就瞧不上,卖了换辆新的,骑车上工都倍有面子。 二狗满脸稀奇的问着,“权哥,你啥时候在镇上都有院子了。” 他们太孤陋寡闻了吗?怎么权哥一眨眼,就把他们又甩到后头去了。 覃习权摆摆手,“为了方便,租的。”等搞钱了,倒是可以考虑买几套。 镇上的地皮比村里值钱,能买到拆迁的地方就更赚钱了,这是得有机遇的,急是急不来的。 覃习权搞好后,招呼两人过来看着。 两人稀奇的,又是一通好话脱口而出。 覃习权享受到拍马屁的快乐,果然是飘飘欲仙,怪不得老娘被哄得眉开眼笑的,这感觉的确爽快。 把他倒腾回来的宝贝收进屋子里,古玩在现阶段,很有收藏的价值,眼睛够毒,以后可是能发家致富的。 二狗疑惑,“你搞几个小碗干啥呀?这玩意装个饭我都嫌弃磕碜,喝水都喝不上两口的。” “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捧个金疙瘩呢。” 覃习权翻个白眼,手上这四小碗可是乾隆期出产的青花瓷,龙纹碗,这小物件可是上头拿来喝酒的,值钱着呢! 可不就是捧着金疙瘩。 不小心碎了,他的心都在滴血。 “去去去,懂啥呀你?跟你这大老粗说不明白,就你这样的,就该捧个大海碗的。” “你不是想要自行车吗?有那功夫多去废品站溜达溜达,搞几辆来给你置办一辆新的。” 也就置办一对轮胎的事儿,就冲着几人的交情,送也就送了。 “走走走,随我置办锅碗瓢盆,回家搞吃的,这玩意儿得晾干了才能装轮胎。” “左右不过三两天的事儿啊,耽搁不了娶媳妇。” 二狗一直围着询问,“我搞到旧自行车你就给我装上啊,那老头怕是就认你,我们过去不好使。” 这年头没人脉,在哪都不好走动。 覃习权翻个白眼,“废品站又不是就一家,不会往别处溜达,搞包烟啥事都齐活了,人要学会灵活贯通,不能一根筋到底。” 谁还没有个弱点? 掐着命脉,还不就是个小问题。 就看你舍不舍得掏那几块钱,收卖人心不就简简单单的嘛! 男人无非就那点喜好。 无外乎烟酒了。 两人表示长见识了,跟着权哥果然就能学会大道理。 第44章 搞钱计划 雨水洒落,路面泥泞,回到村里车轱辘都脏兮兮的,粘满泥巴子。 覃习权带着锅碗瓢盆回家,堵住覃母的唠叨声,“老娘,别急着骂,瞅瞅给你带啥了。” 覃母一阵气结,“还想着今晚一家喝西北风呢!” 老二家的真不像话,东西搬得麻利,根本不管一家老小吃啥,真是瞧着就心堵。 覃习权劝慰,“别气,别气,今天搞回来那一篓货物还没整理呢,咱炖鸡汤喝,好好消消气。” 覃母看到崭新的锅,怒气消散,覃习权正好溜之大吉。 跟好友喝点小酒,吹吹牛逼,听着屋外淋漓的雨声,正好浇灭一室的闷热,凉意扑面而来,痛快的一批。 全福:“权哥,要不跟我们去搞河鱼?” 覃习权摇头,“这雨水得持续一星期,河面水肯定暴涨,水流湍急,最好别急于求成。” “我打算到水库口去闯闯运气,附近水库多,出伐口多不胜数的,应该能有收获。” 二狗一听,急了。 不能钓鱼卖,才想去河里搞鱼的,赚的少,好歹也是赚头,这雨水万一把水库冲烂,掏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权哥,咱这水库岂不就遭殃了?” 覃习权摇头,“稳着呢,咱这里地势高,水库冲不塌。” 香喷喷的炒肉,搭配着爽脆的花生米,嚼着嘎吱嘎吱响,再喝上两口小酒,小日子快活如神仙。 覃习权道:“亲事定日子了吗?” 全福点点头,笑的裂开嘴,“9月15号,十来天的功夫,这场雨该停了!” 二狗看他笑的那傻样,摆烂了,“搞个屁的鱼啊,你老老实实等摆酒!” 现在他不热衷赚钱,想搞辆车骑骑,看着那崭新的车架子,的确是想入非非啊! 全福都搞上新车,他看着就心痒难耐啊! “权哥,我陪你搞鱼,你给我搞辆车呗!” 覃习权摇摇头,“急个屁啊!让人攒半月才三辆,现在去也白瞎。” “你去外面瞅瞅那个路,滑不溜丢的,回来都沾满泥巴子,明天出的去吗?” “去钓鱼!也能顺道看看水库的涨势,咱就赌这场雨,督查的人不出来,再赚一把。” 二狗急道,“你去别村搞鱼,还不如直接在水库里钓呢!顺便帮瞅瞅水库排水的水伐。” 覃习权摆手,“去去去,给你俩懒的,来使唤我,自己倒腾去。” “别喝太多,雨势太急就在家里猫着。” 二狗:“闲着也是闲着,打两局吗?” 覃习权摆手,“这种玩物丧志的玩意儿,别叫我,我回家织网捞鱼,老子要赚钱。” 偷偷的卷,成为卷王,偷偷的卷瞎人眼。 低调的发财,炫耀模式不符合他性格。 全福:“渔网能用上吗?能用上就拿去呗!” 覃习权:“……” “你俩的劳动成果,便宜我呀?” 两人频频摆手,“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倒腾自行车,也没说收钱啊!” “咱们顿顿吃香的喝辣的,不能没良心啊!” 覃习权毫不客气的收了,“走了,赚钱少不了一顿喝的。” 回家后,满院飘香。 进灶房一瞧,搞回来的猎物全都腊上了。 还好建的新屋子离村子远,不然这香味飘出来,谁都遭不住。 而此时隔壁的刘娟也闻到味了,眼底带着点懊恼,怎么忘了背篓里还有猎物呢? 明天想再去占便宜,肯定不乐意了。 “阿文,小叔子搞一背篓猎物,本来可以搞两只给你补补身体的,都怪我忙忘了。” 覃习文眼神暗淡,眼底闪过一丝的迷茫,怎么日子越过越好,他却是被排挤在外了呢? 一家人高高兴兴住一块儿不是挺好的吗? 为何一定要分家呢? 养老本该是他的责任,现在全住老幺家里去了,村里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了。 覃习文脑子里乱糟糟的,刘娟说啥也没注意听,倒是被人嘀嘀咕咕的又说了几句。 一直等她抱怨完了,耳根子才清静下来。 覃习权可不知道有人已经被诱惑上了,洗漱过后,拿着大鱼网一通的忙活。 把铁线杆子做成的大圆形网口捆绑在长手把上,再把织好的网,用铁线扎扎实实的捆在网口上。 一个一米多长的大渔网就成功了。 主要为了在深水中方便捞鱼,手把特意往长的做,伸缩间也灵敏。 搞好俩,才去补眠。 翌日一早,雨水依旧淋漓的下着。 覃习权吃了顿香喷喷的大包子,穿上雨衣,戴上雨帽,拿着工具就出门了。 去河边瞅了一眼,雨水的长势很快速,两旁的水草被都被淹没了,水哗啦的往下流淌。 水势急,覃习权没有冒险的下河,拿着刚做好的大渔网在水里捞,水质很浑浊,拎起来后捞到此许三指大小的鱼仔,还有很多小鱼。 折腾半小时,搞了大半桶。 也就是现在的水渍还没有受到污染,农药,化肥这些东西还没蔓延,等以后多了,想在河边搞顿小鱼崽吃都困难。 也就在这小会功夫,雨水的蔓延又加深了,这场洪涝排泄不及时,多少粮食被淹没了。 坏了。 田可能被淹了,得排水去。 提起桶走两步,脚步又顿住了。 急屁呀! 田都分老二了,下半年还得买粮食吃。 啧啧…… 失算了,应该收完这茬,来年再给老二的。 最遗憾却也不是很严重,家里粮食总归能吃上几月,顶多到时再买点,就凑合了。 明年种他个十亩八亩的,吃不完还能卖粮去,去他的捉襟见肘,根本不存在。 小鱼仔费油,覃母免不了碎碎念念的。 覃习权端去奎叔那,让人给他折腾打谷机,还搞了十来张凳子和桌椅,得贿赂贿赂人去。 顺便看看进程,牛高马大的人坐在那长凳子上,就那窄窄的位置,坐着都不舒坦。 还是单独一张的靠背凳子坐着舒服。 路上安安静静的,下着雨,谁都不出来闲晃了。 一路过去都没碰上人。 到地后推门进入,奎叔挺勤快一人,家里也是宽宽敞敞的,各种木头堆放在院子里,工具都在大厅里,进到院子就听到动静了。 第45章 被河神收了 昏暗的大厅里,奎叔正在厅门口旁忙着。 覃习权喊了声,“奎叔,忙着呢?我给你把下酒菜拿来了。” 奎叔搁下手上的活,瞥了眼他桶里的鱼仔,“你老娘不给你折腾,拿这里来霍霍我了。” 覃习权:“……” “瞧您这话说着,吃不吃?不吃我端别家去了,有的是好这口的,炸酥嘎嘣的香。” 奎叔舔舔唇,馋虫顿时冒上来了。 “你这小子,搞吃去,顺便给我带点酒。”明知道被人诱惑着,却不得不依他,鬼精鬼精的臭小子。 覃习权应了声,“好嘞!等着啊,顺便再给你炒一盘脆花生。” 覃习权拿着鱼仔就开整,往鱼肚子一掐,脏东西往外一挤,扯干净装盆里。 整的小鱼仔,三四指的鱼留着。 满满一大盆后就开炸,奎叔不差油,除了手艺不咋地,东西倒挺齐全的。 先腌制再小火慢炸,不时香味飘出来,奎叔坐不住了,往厨房里跑了两趟。 “没唬你,这味香,也就我爱折腾,不然哪有你的鱼仔吃。” “吃不完的装好,拿泡豆角,放点西红柿,辣椒炒着吃,绝对很下饭。” 覃习权跟着搞两杯,随后把做好的凳子,拿着绳子串上,一边五张,也不嫌挤的慌,挑着就走。 至于钱,该给的一分不少给。 回到家,覃母想念叨,又被小半桶鱼堵住了嘴,“你这小子,现在搪塞我是随手就来啊!” 念叨归念叨,还是拿上红漆把凳子作上记号,权字歪八七扭的,好歹写完了。 覃习权回房躺平,结果,二狗跑上门来吆喝人,那小子连个雨具都不挡,浑身都湿透了。 “你小子咋的嘞?天塌了。” 二狗直接把人拽出门,覃习权好歹拿了顶帽子,不然也跟着失身了。 “瞅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啥事儿了?” 二狗“哎”了声,“全福不是定亲吗?他未来丈人家里去河里捕鱼,水势太湍急,把船掀翻了,父子俩全被河神收了。” “你说这算啥事啊?马上就到婚期,这事搞的,喜事没到丧事凑,怕是这酒席摆不了了。” “全福赶过去了,我们兄弟俩是不是也得去搭把手啊?家里全是娘们和娃,怕是吃亏呢!” 覃习权反身,“拽着我跑个屁呀,腿着去啊?得骑车,猴年马月才到呢!” 路面泥泞湿滑,慢着点,总好过腿着去啊! 全福婆家靠河边,三小时的路程,赶过去时,小姑娘被她奶喷上了。 “你这丧门星的,父子俩就是被你害死的,也就是他们护着你,不然,早该掐死了。” “你这丧门星早点嫁了一了百了,现在害得父兄的命,简直就是我们唐家的祸害。” “早点滚出这个家门,唐家没你的立足之地。” 全福在一旁护着人,小姑娘圆润的体魄,脸上带着坚定,看着就是个有主见的人。 一直被喷也默不吭声的,她这老奶越搭理越得劲的,一直说到摔盘子的人变成叔叔家儿子,小姑娘顿时就不干。 “谁也别碰我老爹的牌位,我为人女,为人妹,只要我在,谁也别想越过我去。” 想霸占她家东西,也得看能不能吞不吞得下,阿爹刚走就露出真面目,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有能耐就来抢,看看河神敢不敢把他们也给带走了。 “别以为捧盆我就妥协了,我还活着,就该我这女儿来操持,一个外人还有我的血脉亲吗?” 谁来说,她都不会退步。 唐老太又是哭天抢地的,“真是家门不幸啊,自古没有闺女捧盆的道理,你是想让父子俩死无定日啊!” “我可怜的儿啊,辛苦一辈子,到头来连个捧盆的都没留下,侄子想尽教心,却被阻拦着,真是作孽啊!” 周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着,看好戏不嫌事大,谁都能跟着掺和上一嘴。 唐小秀气的浑身都颤抖,眼眶子都跟着红了,却又是无能为力的人。 明知道叔叔家就是惦记她家东西,只要那懒惯的堂弟一捧盆子,就一切都留不住了。 她倒不是不舍得,可到底是老爹置办出来的,家里还有嫂子侄儿,东西全被抢走,让嫂子,侄儿怎么活? 可村民们跟着答腔,又有唐老太这厉害的人,怕是她个人微言轻的小姑娘绷不住啊! 但凡侄子再大点,就不会成僵局了。 全福也是急得慌乱了手脚,可他到底是个局外人,搭不上话。 覃习权把全福拉过来,了解他想法后,知道他坚定不移的要娶这姑娘,在他耳旁低声细语两句,全福顿时就有了主心骨。 眼睛亮堂。 再次站到唐小秀身旁时,却多了丝决绝,在她耳旁细语两声,唐小秀看向他时,眼里带着感激。 再看像唐老太时,一脸坚定,“阿奶,你真让堂弟捧盆吗?不求回报的那种?” “大家都知道,我还有个侄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爹留下来的那点家底肯定得留给他。” “堂弟给我老爹捧盆,我给他跪下磕头,感激他的慷慨相助,再包上50元的红封。” 唐老太眉头都紧皱着,谁会上赶着做这等晦气的事儿啊,还不就是奔着船具,啥都捞不着,捧个屁呀! 50元看着很多,跟船比起来就不值一提。 唐婶一听就不干了,50块钱就想打发他们,看着挺多的,可胃口养大,这么点就不知足了。 有些事虽没明说,但都心里敞亮的,没有好处,就是兄弟都懒得搭腔。 谁不知道他是奔着船来的,捧盆就是一子了,继承一艘船也无可厚非的。 可现在直接把这奢望给捅破了,胃口没得到满足,能乐意? 唐婶:“小秀啊,你不乐意就算了,既然东西给你小侄子,那就让你小侄子捧!” 就不信了,到头来还能不巴巴的过来求着他们。 到那时,同样的能达成所愿。 唐小秀哼了声,一家子都是尖酸刻薄的人,偏就不如人愿了。 村里讲究守灵3天,吊唁,宴客,全福得到好友帮衬,置办的妥妥贴贴的。 出灵当天,也有他这一个女婿半个子帮着,不愁没人。 第46章 蹲墙角看好戏 丧事操办的像模像样的,眼见就到抬棺时间,唐小秀依旧不见踪影。 唐婶坐不住,找老太太做主。 “娘,小秀那拧巴性子,怕是犯倔呢!把父兄弃之不顾,也不管他们黄泉路上是否走的安宁的。” “我承认是想要大伯的船,可不也是想家里日子过得舒坦点吗?” “你那大孙媳妇颜色嫩着呢!能守得住吗?别那点家底全变成别姓的了,咱好歹是唐家人哪!” 唐老太听着,歇下来的怨气腾升,“等着,那死丫头非得治治不可。” 覃习权一早就猜到他们按耐不住的,目的没达到,怎可能轻易罢休。 全福找人支招,“权子,你给我想个办法,别耽搁时辰啊!”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别慌,就你这身板站他们面前,气势上就能把人吓弱了。” “真想清楚,要给人捧灵牌呀!” 全福肯定点点头,“咱男子汉大丈夫的,订婚就没有把未婚妻弃之不顾的道理。” 他倒不是慌,只是不好跟老人家动手,出个好歹,有理变没理。 覃习权朝他竖大拇指,这坚定意志令人敬佩,“没到那地步,唐家会帮捧灵的,鱼船没希望,红封也不会嫌弃的。” “你去找唐小飞商量,那小子看着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渔船让他不用惦记,咬死说是留给侄子的。” “捧灵牌简简单单的事,给他60红封,乐意就干,不乐意你就顶上。” “别让他瞧着你为难,让他瞧着你很乐意,看在钱的份上,肯定会爽快答应的。” 全福听完叮嘱去找人了,听权子的准没错。 二狗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敬佩不已。 “权哥,你怎么敢笃定他会答应呢?” 覃习权高深莫测的挑眉,“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呗!” 唐小飞听到50块红封眼睛都亮堂,能不心动吗? 二狗挠挠头,一脸的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一块来的吗? 怎么他瞧不出丝毫破绽呢? 都是一个脑袋,怎么他脑袋就更灵活呢! 这样一比较显得他傻乎乎的。 二狗想想就心塞。 唐小秀跟着人周旋时,唐小飞就答应要求,差点没把唐老奶等人气死。 可她乖孙都答应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改口,有些事哪怕大家都认可,也不好摆在明面上。 按时辰,该出山了。 亲人戴孝,保驾护航。 撒钱纸,鸣炮响。 开路钱,引路铃。 生时哭,死时寂。 一辈子轰烈也好,平淡也罢,没入尘土,归于安宁。 覃习权送葬后领着二狗走了。 全福有得待,只得眼巴巴的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事情有得周旋,一群洪水猛兽,他还不能走。 耽搁两天,雨势蔓延更迅速了。 覃习权踩着车往镇上赶,二狗瞅着,语气极度的兴奋。 “权哥,你带我赶自行车吗?” 二狗坐车后坐上摩擦两下手掌心,远离低沉的场景,整个心思又活了。 覃习权“哼”了声,“你倒真敢想,到镇上吃点东西再回家。” 俗称的去晦气,不把污秽的事带回家。 二狗脸色耷拉一下的,精气神又消耗了,“那你何时给我攒车去啊?” “下雨天谁会往外折腾啊?再等等!” 丧事最耗心情的,两人直接过去饭店。 点了四包子,一份土豆丝。 大男人胃口好,这时候的包子很大一个,三四口全给解决了。 哼唧哼唧的一顿造,勉强的也就半饱。 二狗凑近他说着,“权哥,这东西的滋味还没你折腾的香,回去搞顿鱼吃!” 覃习权也想那味了,点点头。 两人吃饱喝足,刚出门就瞧见俩熟悉的身影。 覃习权勾唇一笑,也不急着走了,老神在在的找个墙角蹲着。 二狗更迫切的想看好戏,姿势都摆好了。 “良子,你那媳妇可是个金疙瘩,滋味如何啊?好些天没瞅见你了,怕是不想从那张塌上爬下来!” 覃习良听着好友的调侃声,撇撇嘴,卖力的想着,好像胡囵吞枣一般,都没体验到个中滋味啊! “跟兄弟说说呗,以后找婆娘找你家那样的成不成?腰细腚大,耐不耐得住啊?” 覃习良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哪都有你,被你灌的都快睡死过去了,胡囵吞枣般的,好像都没体验感呢!” “那你可得回去卖卖力了,这外面的婆娘都喜欢壮实的,太弱不禁风的可不讨喜。” “起码得十分钟往上啊!” “想把人喂足,腰腹没点劲可不成。” 覃习良听着,心思就活了,“你小子哪来的经验啊?不会胡说八道?” “你管我,反正你把人往死里干就成了,多几趟保管离不开你。” 覃习良:“……” 嘟囔间,几人走了。 二狗不屑一顾的冷哼着,“你瞅见那瘪三没有?你家堂弟不是什么好鸟,跟这样的人混一块。” “那瘪三夜半三更的爬寡妇墙头,那天墙塌下来,非把人压死不可。” 覃习权:“……”原来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啊! 还以为藏的很严实呢! “二狗,你小子不会三更半夜有什么举动?这都能瞧见啊?” 二狗听着询问的声差点蹦起来。 梗着脖子反驳,“我那时钓鱼收工晚,瞅见了两次,那家伙喜欢打野战,有次和全福瞅见了,我俩差点没被憋疯了。” “差点就得劳累我家五指姑娘了。” 覃习权点点头,“不愧是兄弟啊!咱们的经历如此的雷同,不过他被我一块大石头砸坡里,吓走了。” 鸟遛没遛上不知道,反正魂是吓没了。 二狗:“……”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为何要平白去承受呢? 瞧瞧覃习权,人干脆利落的把人吓走,这一想,就觉得憋屈了。 同样都是人,为何他就那么优秀呢? “不想跟你说话了,请你保持安静。” 太心塞了! 容他缓缓! 覃习权哈哈大笑两声,“兄弟,别气馁呀,承认他人优秀,这可是优良的传统美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多跟我接触,以后也会很优秀的。” 第47章 打一巴掌给颗枣 覃习良听好友调侃的话,就心急火燎的接媳妇了。 刘娇娇嫁了以后,心中顾虑放下了,人又变得娇媚无比的,覃习良瞅见她眼睛都看直了。 下着淋漓的雨,回家的路上万分难走,半道上,覃习良还背人一趟,整个人像个愣头青一样,脸上是傻乎乎的笑。 觉得娶媳妇真他娘的爽。 一路奔波,回到家后还吆喝老娘烧水,自己屁颠屁颠的均好水,伺候得格外周到。 完全当成金疙瘩对待,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刘娇娇哪能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蒙混过关了,这会儿也有点耐不住,就半推半就了。 磕磕绊绊的,到底还是成事的,覃习良心底美滋滋的,没有丁点疑惑。 刘娇娇怀孕近三月了,小腹那块微微硬朗,但糊弄人还是免强的。 覃习良心情痛快的出门,表情很是得瑟,打牌时好一通的炫耀,把个中滋味说的天花乱坠的。 男人嘛! 说话都是肆无忌惮的,瘪三无意间说到怀孕的事,表情贼兮兮的。 覃习良听着,心头是惊涛骇浪的,无意中问了两句,脸色更是一言难尽的。 回家后,总觉得有事堵在心口上,细想又摸不着头脑。 天色一亮,趁着人去镇上时,悄悄的摸去问覃老太了。 覃老太喝几副药后大好,只是身体还微弱,惦记着这具老骨头,暂且修养着。 覃习良过去哄了两句就眉开眼笑了,毕竟是自己最疼的孙子。 覃习良到底年轻不经事,把疑虑托盘而出,覃老太脸色顿时就黑压压的。 “良子啊!真这样,你可是喜当爹了。” “覃习权是咋知道的呢?怪不得他不乐意娶人,果然没有白占的便宜。” “这样,我来处理,后天把你爹娘使唤出去,我来安排。” 覃习良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会闹出人命?她可是我媳妇呢。” 可是刚结婚,滋味还没尝够的。 覃老太瞪了孙子一眼,都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他想啥啊! 摆明被算计了,如此都放不下人。 “阿奶,你帮我呗,好歹一辆自行车娶回来的。” 覃老太叹道,“你去给她替几天班,这事儿我来处理。” 当晚。 覃老四夫妇被使唤回娘家。 覃老太给人煎了一碗药。 “孙媳妇哟!我去搞了个偏方,能怀大胖孙子的,喝了以后马上就能有传宗接代的了。” 刘娇娇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满脸都是抗拒,她怀孕呢!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问题。 这时,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白脸。 覃习良:“阿奶,这啥呀?别给吃出毛病了。” 覃老太瞪他,“你懂个屁呀!大男人的该哪玩哪玩去,整天粘着媳妇像什么样?” “你娘就是喝了才生的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多讨喜啊!” 覃老太说完,催促着刘娇娇,“赶紧喝,一会凉了就没效果了。” 刘娇娇没经验也知道,现在不能随便乱喝药,轻易是会出问题的。 事情不会被发现了? 不行,她不能自乱阵脚。 他们神色如常,应该是没发现的。 “阿奶,放灶上晾会儿,这还烫着呢!我一会肯定喝。” 刘娇娇要舍得打了娃,早就打了,也不至于一番算计,哪怕很慌乱也维持着镇定。 都熬到这个时候了,不能功亏一篑。 药很快就凉的,这借口撑不了多时。 刘娇娇趁着覃老太离开间歇把药倒了,抓了一把灰,加水搅拌两下,咕噜咕噜的全喝了。 覃老太进来,刚好看到她喝光。 刘娇娇:“阿奶,这药咋这么难闻呢?” 覃老太,“药就是如此,捏着鼻子也能喝的,明天还得上工,早点休息!” 这一晚上风平浪静的,没有出现预估的事情,心口的大石头落地了。 刘娇娇照常上工。 奶孙两人又是一通的密谋。 “药没问题,应该是伙食太好,吃胖的,这事过了,别去外面胡说八道。” 覃习良歇了想法,一连几晚都很爽快,果然男人和男孩还是有区别的。 刘娇娇眼底闪过一丝隐晦,必须得转移注意力的,不然受不住。 “阿良,我下工的路上瞅见覃习权捕了很多鱼,咱家还没自行车呢,你勤快点,咱家也搞上一辆,在村子就倍有面子了。” 覃习良听着媳妇拿他跟堂哥比就不舒坦了,心中拧着一股劲,想要把对方给攀比下去。 “媳妇,你放心,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覃习权可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都把他当成怨怼的对象了。 回来后拉着老大就马不停蹄的捕鱼。 有渔网这个助攻在,简直是事半功倍的,几天来都是水里来雨里去的,网了几百斤鱼全转手卖了。 如同预料那般,雨水湿漉漉的,谁也没出来晃荡,虽然淋的浑身湿透,但能赚到钱还是喜上眉梢的。 二狗老姑在镇上,光是她那一条巷就卖了不少,送上两条贴人情,鱼脱手的迅速的。 久晴大雾雨,久雨大雾晴。 天色有敞开,天彻大亮的痕迹。 这一场雨让许多房屋不够结实的倒塌了。 覃习权虽然重生,有知晓的能力,可这是不能抗拒的外在因素。 别人的家,哪怕破了,只要没倒塌,谁又舍得搬离,不是谁家都有条件建新房子的。 哪怕提前知道结果,也只能略表遗憾。 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上的伤亡,不过这年怕是就得过得捉襟见肘了。 天灾防不胜防,老百姓只能祈求老天爷赏口饭吃。 “老大,猪崽的钱勉勉强强够了,天色放晴,咱就干起养猪大业,咱们挑大只的买,养半年,多喂点也能出栏的。” 覃习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你这小子净逮着我使劲挥霍,老子都快淋脱成皮了。” 覃习权嘿嘿笑了,“老大,赚钱就行,别计较这些细碎的小事儿。” “你要不皮粗肉厚的,我也不能逮着你薅啊,就瞧中你这耐造的体魄了。” “晚上给你搞鱼吃。” “辣椒放足足的。” 打一巴掌得给一个枣啊! 第48章 信他的邪,肯定满腹算计 赚钱的活赶干越趁手。 两人摸黑到镇上,旋了几圈,转手几条鱼,发现被人打擂台了。 覃习良那小子,结婚后胆肥了。 平时懒惰成性,现在倒开始勤快了。 只见人下巴微抬,趾高气扬的模样,隐隐的还露出点挑衅的意味。 “堂哥,这活可不是就你能干的,我也来分一杯羹,你不会介意的?” 覃习权点点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随意。” “别说当哥哥的不照顾你,这地方稳当,就留给你试试水。” 反正这圈他转过了,爱折腾就折腾呗! 要是能卖到,就是他覃习良的能耐。 很干脆的换了地盘。 覃习军对他的操作摸不着头脑,这人可不是会妥协的人,今天居然让道了。 覃习权对上他疑惑的眼神,侃侃而谈道,“老大,我这人还是很兄友弟恭的,他想在这地,让他就是了。” 覃习军:“……”信他的邪,这小子肯定满腹算计。 覃习权把他眼神忽略到底,这地继续转悠也没效果,让这小子吃个闷亏,他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老大,别一直说我逮着你薅羊毛,现在回家躺平歇歇,天气放睛,咱逮猪崽去。” 独门活好赚,大家蜂拥而至的,那就没搞头了。 人多易出事,他可不想麻烦接踵而来。 心口传来心悸感,隐隐带着点不安。 很不妙的预感,得收手喽! 覃习军惊讶的望向他,这小子折腾得起劲的,钱赚得眼都红,居然舍得收手? “你这是良心发现了?”不像他性格啊! 覃习权撇撇嘴,牙根子咬得吱吱作响的,“老大,这就是你狭隘了,我是那种使劲消耗你劳动力的人吗?” “咱们兄弟间关系杠杠的,咋会做搓磨人的事,我对你是又敬又爱的,盼着你身体强壮,共筑大业呢!” “活咱得干,但也得休息,劳逸结合啊!” 让牛干活也得喂草,不能使劲的薅,累趴去哪搞个强壮的劳动力。 覃习军:“……”这张哄人的嘴,能把死人哄活了。 覃习权看着人无奈的眼神,嘿嘿笑了,“昨天那顿吃伤了,咱今天换个口味。” “猪下水没人稀罕,咱去捡个漏,搞顿卤肉,滋味杠杠的。” “保管让你吃的肚子开裂,搞美食祭奠你的五脏六腑,这兄弟你去哪找?” “你以后会发现的,跟着我混是最明智的选择,赚钱的速度,只有跟着我才能体会。” 猪大肠、猪肚、猪肺、猪蹄全买了,装蛇皮袋里,往竹筐里扔。 覃习军看着,嘴角抽抽,又给他画大饼了,“你就搞这东西搪塞我啊?” 腥臭腥臭的,分给都不要。 覃习权翻个白眼,“别不识货啊,搞出来保管你吃得比谁都香,到时候你可别抢。” 两人回家搞吃的,覃习良在街头巷尾蹿,鱼卖不出去,反而恹恹巴巴的快死了。 再卖不出就白折腾了,这可是大晚上搞的鱼,都没睡个好觉呢! 左闯右蹿的,摸到覃习权漏掉的巷子,桶里的四条鱼7角全卖了,短短时间到手十来块,让他兴奋的快蹦跶着。 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覃习权俩人肯定赚死了,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就早点出来折腾,都吃人嘴边漏的残羹剩饭了。 拿着钱干劲十足的,回去后往水边折腾。 蔓延的水势慢慢退去了,得加紧速度,看着钱流逝着,心疼啊! 第二天赚了20块。 第三天带了六条鱼,赚钱杀红了眼,一个桶变两个桶,可今天没那般幸运,发现有人提溜着鱼,一看就是抢占地盘的。 桶里的鱼卖不出去,急啊! 覃习良梗着脖子道,“这地可是我先来的,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真是钱给的胆,换平时哪敢这样耀武扬威的质问人。 男人一听嗤笑着,血气方刚的年纪,经常在街头上闲晃的主,哪里受得住这气焰,三两句不对就干起来了。 “你小子瞧瞧清楚这谁的地盘,搁老子面前摆谱,我看你是欠教训!” 在道上混的都知道,谁都能来。 可人不低调点,得罪地头蛇,可就没那般好滋味的。 这小子一连赚两天,荷包鼓鼓囊囊的,看得人眼馋啊! 今天酒馋劲来了,可不就逮着人撸。 覃习良不干农活,细皮嫩肉的,身板子不算硬朗,遇上强硬的就怂了。 赔罪的话没说出口,被人胖揍一顿,桶还被人顺走了。 “以后有点眼力见,撞见我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薅你一次,细皮嫩肉的也敢逞凶,也不撒泡尿照照,有那能耐吗?” 覃习良被揍得浑身疼痛的,特别是腿得颠簸着走,疼得呲牙咧嘴的。 磨磨叽叽的回到家后,腿疼的厉害,还得搞点草药敷,折腾不了,闲得发慌,又往牌桌上一坐。 坐下就起不来了。 人霉运来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输红眼就更不想起了。 不知不觉,口袋钱掏光光了。 舔舔唇,想起买自行车的事,又被搁置。 等到好不容易养好腿了,往水库口一看,水都不流淌了,搞鱼的事儿胎死腹中。 这一下赚钱的活,又没了。 刘娇娇看着他这衰样,无语凝噎,覃习权赚钱轻轻松松,往家旁走过,饭菜香味飘香的,结果到他手上,还被人揍一顿。 赚不到钱就不说了。 还好赌,典型的赌鬼,要不是无奈之举,她才不愿退而求其次呢! 覃习良瞧见人眼睛就亮了,凑过去搂着人,“媳妇,我这次是运气不佳,碰上一群惯犯,以后有机会肯定能赚上钱的。” 刘娇娇虽然怒其不争,但还是被人哄的心情舒畅了。 “你往山上去转转呗,覃习权干点啥活计,你们是兄弟,拉拔也是应该,钱不能全让他赚了。” 覃习良听着心中带着点暗爽,不仅娶他的人,还要赚他的财路,便宜占尽,这种感觉够爽的啊! “你放心,我们兄弟情深,当哥哥的肯定愿意拉扯弟弟一把的。” 至于如何,那肯定是偷偷的瞧呗。 把他赚钱的活计掌控在手中,直接捡现成的便宜,想想就觉得有先见之明。 第49章 想盯人反被算计 覃家。 覃习权可不知道被算计,在灶房里指点江山的,“四姐,你现在厨艺是越来越棒了,假以时日,咱能开饭店去了。” 覃习双瞪人一眼,脸上带笑,丝毫没有威胁感,“你就使劲的哄,瞅瞅你搞的这一大锅,没少费钱?” 覃习权摇头,“猪下水能费几个钱?” “不过这些东西闻着臭,折腾起来香着呢!” 卤猪脚,大肠。 猪肚鸡。 猪肺萝卜汤。 都是硬菜,往桌上一摆,过年都比不上。 “我去把三姐,二哥都叫上。” 三姐家里贫困,叫回来打打牙祭正合适。 二嫂虽然精于算计,看二哥份上,睁只眼闭只眼了。 好歹一家人,跟个娘们计较算屁的事。 钱赚的风生水起的,把人远远的甩后边,才是重重的打脸,还怕人不上赶着巴结老娘吗? 等食物造没了,就知道该不该妥协了。 毕竟嘴再硬,能硬过那口吃的。 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的,不费唇舌就把人击溃,那才是爽快的。 这顿饭自然是吃的分外爽快的。 喝两杯,堵住老大的嘴。 睡一觉醒来,就被催促着买小猪仔了。 覃习权揉揉眼睛,被吵醒还浑身泛懒的,“老大,你体力恢复了?不再休息两天?” 覃习军摇头,他就是劳碌命,闲下来心里发慌,被使劲折腾才觉的筋骨松快。 “不干活,我浑身不得劲。” 覃习权:“……”不能怪他薅啊,都摆眼前了。 “咱这事可不能声张啊!得先去摸摸底细,看村里谁家养小猪崽的,不行就往别村走。” “谈好了,晚上再运回来。” 那么大行动可不敢让人发现,别钱没赚到,被人给一锅端了。 覃习军:“别磨叽,早养早出栏。” 覃习权:“……” 两人白天打探消息,晚上运货,20-25元一头,价格不等,看货给价。 这天。 覃习权刚出门察觉心头不安,“老大,今晚不运货,你跟主人家带句话,让他多养一天。” 覃习军蹙眉,“最后一头了,我背都能背回来。” 覃习权摇头,“听我的,带完话就回来睡一觉。”直觉给他带来预警,他很信任。 覃习军带话后就睡下了,躺床上鼾声如雷,一连忙几天,松懈下来直接睡死了。 覃习权照常上山,不过却带着人在山头上绕,晚上在树林里,光线本来就暗淡,要不是他视力惊人,也不可能健步如飞。 这可害苦背后跟着的两人了。 覃习良走累了,就抱怨着,“三,你那亲戚的话准不准呢?覃习权能养猪吗?我怎么不敢想象呢?” “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养猪,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瘪三撇撇嘴,“不是你让帮着注意你堂哥的动静吗?我就这么一说,他能在哪养猪,我咋知道啊?” “要不是咱是兄弟,就这荒郊野岭的,我早走了。” “别说在这儿养猪了,真能养出来,不被其他动物霍霍才奇怪呢!” 覃习良陪着笑,“别气呀,让你亲戚别把猪卖他了,卖给我,我多掏两块钱。” 瘪三瞥他,冷哼的笑了声,“就你这模样还能买得起猪仔,25一头,你喂得起吗?” 覃习良眼珠子转悠着,“你别小瞧我啊!你给我搞五头,我总能养得起的。” 瘪三爽快的答应,“行,那你就养着。”到时候赚钱,牌桌上输给他们,现成的便宜。 “咱们要不别跟着了?乌漆抹黑的,别碰上野猪了,咱俩啥工具都没有,可别被撞出个好歹啊!” 覃习良也怂,特别是黑压压的树林里,不时传来两声鸟叫声,让人听着心头发颤。 “咱们是不是把人跟丢了?” 他这堂哥真是邪门了,紧跟着,都能够长翅膀溜了。 “走走走,赶紧走。” 躲在一旁的覃习权笑了,两怂货。 被他七拐八拐的带到上头来,想那么快下山,痴心妄想呢! 他特意给两人准备惊喜,不让两人脱层皮,还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这里有头野猪,本打算进新房子搞吃的,现在先治治两人。 山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既然来了,总得付出点代价。 覃习权把气息彻底的隐没下来,两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很快就能引起野猪注意的。 80年代是真有野猪出没的。 别说野猪,就连蟒蛇都有。 饿急了,就会下山找村民种的粮食。 两人就像是送上门来的粮食,一旦野猪过来,逃都逃不掉。 两人都是花架子,都不是野猪的对手,野猪听着动静寻摸过来,眼睛就冒着光了。 野猪前蹄刨土,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两人听到动静,人都傻了。 “什么玩意?” “要不咱们赶紧跑,我怎么感觉有庞然大物出动了呢?” “我也有被盯着的感觉。” “三、二、一,跑啊!” 两人慌不择路的跑,魂都差点跑飞了,野猪那肯把到嘴边的猎物放跑,撒开蹄子就追。 两人脸色吓得苍白,一路上树枝,草垛往身上招呼都无暇顾忌,身上痕迹斑斓。 瘪三有感而发,“我错了,不应该跟覃习权那家伙来的,那小子邪门着呢!跟咱们早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这山上就像是他的后花园,如履平地的,往哪里走都舒坦。 瘪三后悔了,“以后你这堂哥的事别找我,日子过得舒坦,我可不想死呢!” 两人哼唧哼唧的跑,还是被野猪快速的扑过来。 要完! 老娘,救命啊! 瘪三慢一步,被扑倒在地,好在乌漆麻黑的看不真切,不然,成它口边粮了。 覃习良脸色吓白,上去拽着人急忙跑,“快点,往山下跑,它就不敢去了。” 俩人你拽我,我拽你的,被树杈子扎在身上都无暇顾虑,逃窜到山脚下,头发都竖起来。 瘪三咬牙道,“覃习良,我可是跟你来的,我腿受伤了,你必须得搞点药给我敷敷。” 覃习良胡乱点点头,他的小腿也被戳出窟窿了,也得敷药。 真要命! 跟覃习权犯冲啊! 跟他凑一块儿就受伤。 麻了! 偏就不信邪了! 不管他是不是养猪,反正他养定了。 他要赚钱,要把人踩在脚底下,把人碾压着。 第50章 讨债来的(求追读) 两人鬼哭狼嚎般的逃窜下山。 寂静的夜里,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村民们心惊胆战的跑出来瞅了一眼。 “你俩嚎啥呢?三更半夜的要把人吓破魂了?” 大男人的吓得面色苍白的像啥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村里被围攻呢! 瘪三找干净地方,一屁股坐下,抹了把汗水,“被野猪追,差点没命啊!” 跑的是口干舌燥的,真是要命了。 村里人打量着他俩,犀利的视线穿透在他们身上。 “不是说你们呐,就你们软脚虾的模样也敢招惹野猪啊?你堂哥那块头,往山里溜达都还带夹子呢!”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跟你堂哥学习学习,老师傅在眼前,得谦虚,别瞎蛮干,省得把小命给玩完了。” 覃习良被野猪追的腿软,这会儿听着覃习权左一句好右一句好的,不服输的劲就翻涌了。 凭啥呀? 都是一家兄弟,就他值得称赞啊? 他也可以牛逼哄哄的。 覃习良气鼓鼓的走了,他非得养好猪,把猪卖了,赚笔大钱,闪瞎这些人的狗眼。 “三,你必须给我搞五头猪。”他要不赚到钱势不为人,省的一个个看他都瞧不上眼的。 瘪三看他,“你吃得下吗?人家辛辛苦苦养的,私底下交易也得先见到本了。” 覃习良点点头,“你先去给我找,我明天给你带钱。” 回家把打谷机卖了,从媳妇兜里又哄了点,一股脑的直接换了五头猪。 养在家里,一家人闻着猪屎味都是香的。 覃习权知道时,勾唇笑了。 傻大帽,真是傻乎乎的,要能大张旗鼓,他至于到上山折腾吗? 养一头猪跟养五头猪可不同,要是被人发现,被偷了搞屁啊! 虽然改革了,但小地方实施的不够透彻,加上83年严惩一事一出,说明偷窃猖獗。 居然傻乎乎的往家里养。 到时候被人瞧不过眼,一锅端,白折腾。 覃习权不管他,忙着呢,没那功夫搭理。 溜达到镇上,搞几台旧自行车。 连带把全服的那辆装上,崭新的车子铮亮铮亮的,拍在垫子上砰砰响,稳稳当当的。 给二狗搞一辆,给老大搞一辆。 老二也搞辆,一笔写不出两个覃字。 覃习权还到县城找碾玉米粉的机器零件,养猪得费粮食啊,玉米粉是最好的。 找个仪器能加快点速度。 咬咬牙,掏了80块买仪器,回家后动手组装,手动的碾玉米粉机,勉勉强强凑合着用了。 覃习双把晚饭折腾好,在旁边稀奇的瞧着,“幺弟,你这脑子怎么跟我们的与众不同啊?” “折腾的这玩意儿有啥用处?” 覃习权组装好后拍拍手,“让你瞅瞅效果。”倒入玉米粒,手动摇晃着,玉米粒被搅碎成粉末。 带着点吵闹的声音,效果却是杠杠的。 覃习双眼睛都亮了。 “让我来试试。” 稀奇劲上来,都顾不上吃了,恨不得把玉米粒全往里面倒腾着。 “这玩意儿真是厉害了,第一次瞅见那么能耐的工具。” 覃母看着吃都不积极,念叨着,“你姐弟俩磕脑门子瞅啥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还以为双胞胎呢。” 覃习双笑道:“瞅瞅幺弟的新发明,脑子可真灵活。”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覃母看着效果,一瞬间的惊讶过后,笑的脸上都是褶子,“咱明年得好好谢谢祖宗去。” 真是祖坟冒青烟,让他儿子开窍了。 覃习权:“……”行,高兴就好! 说不定他能重生,祖宗还真有功劳呢! 毕竟万事无绝对呀! 心存敬畏心也是件好事。 “老娘,咱10月1号摆酒,你跟老爹商量一下,弄出个章程来,这酒该咋摆?” 覃母惊愕,“你都看好日子了?” 覃习权点头头,心说哪里用得着看啊,国庆节就是最好的日子,这一天摆酒席绝对杠杠的好。 “不等到年底吗?这时候没人宰猪,买不到多少肉啊。” 家里养的也没出栏啊! 覃习权抬手搂在她肩头上,排解掉他的顾虑,“老娘放心,猪一早就瞧好的,壮实着呢,够酒席了。” “你去问问二嫂跟不跟着同天摆酒?跟着就一块操办,随的礼钱您二老拿着,要是不愿就另找日子。” 覃母犹豫,“你二嫂怕是不愿意礼钱我拿着呀!” 覃习权摆手:“您就这么问,乐意就办,不乐意拉倒。” 鱼肉都是他垫的,那点礼钱他瞧不上眼,不过是哄二老开心罢了。 饭后,覃母问了,铩羽而归。 心中憋着一股子气,还是贫穷闹的,不然非得挑个识大体的,瞧瞧这小家子气的就摆不上台面。 “你二嫂推脱,令找了好日子,不跟着一天摆了。” 覃习权耸耸肩,“随他,不过我跟老大是一块办的,这事,随后跟老二唠一声就成。” 至于有没有意见,顾不上。 他就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亲兄弟也得看话能不能投机。 覃母看着同胞的越走越远,唉声叹气的,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个搅事精,好好的一个家,搞得乱七八糟的。 覃习权一拍脑门儿,叫他顾着赚钱,忘事儿了,“老娘,你给老大挑个媳妇呗,挑个贴心识大体的。” 覃母瞪儿子一眼,她正心气不顺呢! 瞧瞧给她揽的都叫啥事? 自个儿子娶的媳妇都不贴心呢!哪有心思给人相看。 覃习权彩虹屁接踵而来,“我老娘眼光是顶顶好的,给老大挑个和善的,别人指定说你当后娘的大气。” 覃母撇嘴,“我啥时候小气啊。”没搓磨过人,成年才分出去单过的。 覃习权肯定的点点头,“我老娘肯定最大方,这事就拜托你了,你解决老大的人生大事,老爹也感激你呢。” “到时候对你唯命是从,啥事儿都听你的使唤,您在咱家的位置那是更稳妥了。” 覃母疑惑的看他,“老大给你啥好处了?一个劲的给他说话。” 覃习权摸摸鼻子,“儿子心虚呀!没少使唤人的,不得把正事儿安排妥了。” 覃母:“……”鬼精模样。 讨债来的。 第51章 新家,摆酒席 9月30日。 大清早上。 全福二狗抬着一网鱼,众目睽睽之下抬进覃习权家里。 “权哥\/权子,兄弟们给你搞鱼来了。” 凑热闹的村民们跟着,一窝蜂全涌进来。 今儿个是来做帮厨的,看到活蹦乱跳的鱼,至少不用吃素的。 “覃习权这小子人缘好哩,瞧瞧那么多鱼,眼也不眨的全送来了,这手笔,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还说人全福二狗是混子,瞧瞧有情有义着呢!村里又多两个优秀的年轻小伙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瞧瞧两人都承包水库了,也就是权子有这能耐,换个人试试,敢去水库搞鱼,拳头都给你揍碎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权子混,把混子都给带勤快了,我那儿子就是个愚蠢的,让人跟着接触,居然还不乐意。” “权子会做人,早前还给我送包烟呢!别说那滋味挺绝的,掏腰包可不舍得买,烟丝卷卷的就凑合了。” “也给我送了。” “我也有,带去亲戚家时,还把我给吹捧一番呢,简直是倍有面子。” 过来的村民,凑在一块就乐乐呵呵的夸奖着,占便宜的,笑的嘴都快裂开了。 覃习权出来瞧着,往两人肩膀拍了下,“兄弟们,谢了。” “嘿!说这话就见外了。” 覃习权点点头看向村民们,“谢谢叔叔,伯伯们愿意来帮忙,接下来就去宰猪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的,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今天是要敞开肚子吃啊! 都宰上猪了,伙食肯定很充沛啊! “权子,你家这摆酒席的规格够可以的啊!硬货足足的。” “又是肉又是鱼的,大家伙能开荤了。” “快快快,跟去看宰猪了。” 热闹着呢! 人头涌动的跟着,何曾这般热闹啊,简直就如同过年了。 覃习权:“承蒙大家厚爱,既然要摆酒,也不能太寒碜了,今儿个大家吃好喝好就成!” 头天晚上猎的野猪关在老大家里,很肥沃结实的大野猪,皮毛锃亮锃亮的。 “权子厉害,这山头的野猪像是给你养的,大家伙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你是又卖又宰的,真是能耐大发了。” 覃习权免不了谦虚一番。 “野猪把我堂弟吓一跳,我寻思着去找找痕迹,跟老大齐心协力的把它给收拾了,省的下山来嚯嚯粮食。” “别提了,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两个壮年,差点没被耗得力气殆尽的。” “也是带点运气,猎捕时,野猪刚巧被树杈子捅伤眼,不然也不能轻易拿下的。” “老祖宗保佑,知道我家进新房子,这是给大家伙加餐呢!” 覃习权特意提了其中的凶险,说的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把大家跃跃欲试的想法又给按压下了。 宰猪。 一伙人齐心协力的把猪押好,下方放着接血盆子,覃习权拿着磨的锋利的刀。 “准备好了啊,我要开干了。” 锋利的刀往前一捅,呲的一下,血液狂啸般的喷射而出,滋滋的流淌而下。 野猪疼痛挣扎着,被紧紧的按实,一直到最后停止挣扎,覃习权这一刀是干脆利落的,血液也是放的透彻。 “权子,你还会杀猪啊,你这手法行啊,一刀捅下都不带丝毫差误的。” 平时宰猪,那可是好几下才能捅对地方,把人搞得精疲力尽的。 覃习权谦虚道,“运气啊!刚好捅对了。” 解释不了的事就推到运气身上,气运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的,别人顶多认为,他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的。 这一切都是上辈子经验所得,家庭条件贫困,啥都得干,只要能赚钱的,就有他的身影。 有段时间当屠夫,捅的猪不计其数,刀法自然是干脆利落的。 现在想想都能察觉当时的疲惫,天色黑黝黝,大家在睡梦中时就得出发,一连几小时,宰猪,拔毛,开膛破肚。 说句自大的话,闭着眼都能切割了。 接下来就是烧水刮毛了,大家伙齐心协力的帮助,覃习权泛懒,也的懒得上去表现,重来一世,咱能歇着就歇着。 赚钱勤快就行了。 干活能推就推了。 谁还不想当个懒洋洋的人? 躺平多爽快啊! 割毛能成,分割还是得他来,省得搞得歪八七扭的,看着的都寒颤。 很利索的劈开一头猪,五花肉,前夹,后臀,骨头该剃的剃了,放在案板上,看着是赏心悦目的。 “权子,你这一手真有经验啊,以后宰猪叫上你可别推辞啊!” 覃习权不在意的摆手,“好说,大家伙能用得上我的,说明小子的能耐值得你们信赖。” “今天肉炒萝卜,猪肺萝卜汤,白菜炖粉肠。” “明天正餐搞麻辣鱼,梅菜扣肉,肉炒萝卜,豆角炒大肠,白菜汤。” 村民们一听着,这是把一头猪给安排上。 “权子豪横啊!这一顿保管敞开肚子吃,油水真是足足的了,大家伙加把劲,该干活的干起来,可别偷懒啊。” “谁偷懒可不许伸筷子的。” 都是同一家人,覃老四娶媳妇憋屈死了,来帮厨的都瞧不见两块肉,抠抠搜搜的,私底下没少抱怨的。 可相隔不过一月,覃老二家就敞亮多了,不仅搞了整头野猪,还有一大盆鱼,干活格外的起劲,都不用主人家催促的。 有吃的格外的卖力,热热闹闹的声音环绕着,整个新屋子都变得闹闹腾腾的,乔迁之喜,要的就是热闹,家里才会红红火火的。 而此时,覃习文家冷冷清清的,覃习文躲家里都没脸出门。 媳妇是他的,隔三差五的说要单独请,看看权子搞的这个规格,单独请他们可掏不出这些肉来,这不是徒增笑料吗? 可媳妇娶都娶了,娃都揣上了,他不乐意,人又捧着肚子说难受,还能跟个孕妇计较,强悍着来吗? 刘娟也后悔了,没想到覃习权准备的那么丰盛,根本不用他们掏腰包,直接就办的很漂亮了。 看着就是大鱼大肉的,大手大脚,根本就不带寒颤的。 第52章 给你支招,找丈母娘洗脑 刘娟心里也难受,像猫挠一样的,有种撕拉撕拉的感觉。 外面热热闹闹的,夫妻俩却不出门,让人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隔壁临村,刘母刚出门,就有人跟她道喜,询问过后得知,心头一惊,急忙就找来了。 “娟啊!这可是现成的便宜呀!要是你们摆酒折腾不出这规格,兄弟间可是有的比较的。” “你们以后在村头可抬不起脸面来啊,你去跟你婆婆服个软,就说摆酒一块摆,礼钱你就别沾手了。” “你家里跟别家里可不同,显而易见的,你家小叔子能耐啊,放聪明点,多捧着点你婆婆,别傻乎乎不知道哪头是好的。” 刘娟不明所以,“你不是经常叮嘱我,说不让我吃亏吗?分家那事还是你拾掇的,让我过好小日子,不用搭理他们。” “现在又改口,我该听啥啊!” 刘母悔啊! 她这闺女就是榆木脑袋的,啥事儿都得提点的,都不会自己瞧。 显而易见的事情啊,还得要人教着。 “今时不同往日啊,那会儿家里过的紧巴巴的,想着你小两口过着好,有我接济点,肯定是小两口单过更好。” “可现在不同啊,你小叔子明显就是能发迹的,把你婆婆哄好,还少得了你好日子吗?” “你脑子就是一根筋到底,你别防着人了,把以前我说那套全忘了,以后就哄着婆家人过!” “把你小姑子,把你婆婆都哄好了,啥事让阿文做主,你只管捏着钱,其他啥事儿都别管。” “傻乎乎的,管也管不利索。” 刘娟懵了! 明显还理不清头绪的。 刘母催促,“别愣着啊,赶紧叫阿文商量商量去,跟你婆婆说一块摆酒席。” “我回去了,一会挑担过来。” 刘娟看着母亲离去背影,急忙去找丈夫,覃习文听着一愣,“你真决定了?别到时拿不到随礼钱,又闹腾。” 刘娟点头,“我去求阿娘,不让你为难。” 覃习文拉住她,“小娟,都是一家人,别太防备人,权子有远见,眼界宽,以后能成大事,兄弟和睦,才能拉拔咱小家。” 刘娟愣了! 难道她真错了? 那啥是对的? 阿娘耳提面命的话,转头也说她错了,难道真是她太愚蠢? 刘娟没搞明白,覃习文就走了,总不能真认媳妇挡枪,大男人的得担责任。 覃习文一开口,覃习权拍拍他肩膀,根本不计较,他那嫂子还是得她老娘提点,看到人风风火火的过来,就知道结果了。 但愿以后别一根筋到底了。 毕竟老二稳妥,帮着他干活也能踏实。 “二哥,别说这些,去招待客人!给你支一招,嫂子拧巴,你就去找丈母娘给她洗脑,事情一准就通了。” 覃习文:“……”他咋不知道媳妇听丈母娘的。 覃习权上辈子的经验之谈,总不能跟他说啊,提点一句,让他自己发现! 覃习伍一家回来,打断兄弟的交谈声,娘家有出息,她在婆家脊背都挺直了,丈夫体恤,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 脸上笑容满面的,覃习权看着都舒坦,至少不是溺水而亡,浑身臃肿的。 “在家住一晚,明儿酒席后再回去。” 覃习伍应答着,“哎!”随后帮忙去了。 香喷喷的菜端上桌,各家借的饭桌,碗筷,三家全摆满满当当的。 覃老四一家也来了,跟覃老大坐满一桌,虽有间隙,但在大鱼大肉面前,都往一旁摆。 饭过一巡,酒劲上来,村里人就把覃老四调侃了。 “覃老四啊!还以为你没面皮子来呢!瞅瞅你办的酒席,再看看老二家办的,也不嫌弃老脸臊得慌。” 覃老四干活墨迹,可在吃上迅速啊! “瞧你说的,我侄子能耐,二哥贴了福气,我可没权子那浑厚的身板子,野猪那玩意可不敢搞啊。” “我儿子细皮嫩肉的,我这单脉相传的,可不敢去涉险,大家多多包涵啊。” “都是一家人,你们今天吃着舒坦,就当是把我那天没吃的给补上了。” 村民:“……” 这脸皮够厚实的,也真敢往自己的脸上贴,“你这便宜占的可真有脸啊!” 覃老太听着儿子被埋汰,脸色不善。 “去去去,该喝酒喝酒去,别在这埋汰人,你家也会摆酒席,我瞅着会是啥样的规格,咱都半斤八两,谁都别笑话谁。” 摆酒席都没人过去请她,心里本就不舒坦了,还看到幺儿被埋汰,这咋能忍住? 原先瞅着这老二闷不吭声的,没想到倒是个有能耐的,养个儿子,倒是折腾的像模像样的了。 这崭新的屋子,宽大的一间,还是砖房,村里独一份的,要是幺儿一家来住就舒坦了。 赚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贴补点兄弟,简直白生养了。 覃习权给她请土医生有目共睹的,可不敢找他不痛快,人的胳膊硬邦邦的,上次还真给她勒出心理阴影来了。 今儿个有肉吃,懒得计较了。 往后还是得让老二从指甲缝里漏点,没得他过得自由自在的,兄弟却过得寒颤的。 完全忘了,老二一家住在老房子里,典型的危房,住着都让人慌得害怕的。 要不是覃习权出息了,建新房子,一家人天天都得提心吊胆呢! 大家伙可不敢跟覃老太一般见识,这可是个蛮横的主,撒泼起来逮着谁都咬,可不敢去挑战她的骂功。 “覃老太,是权子给你请土医生治好的病!你这孙子气运好,你顶顶的有福气呢!” 覃老太听着,板着脸,“他给我请大夫不是应该的吗?” 要不是他上门纠缠,她至于气的中风吗? 给她请大夫是天经地义的事。 还不定是心虚才请的。 众人:“……” 体会到覃老太的偏心眼了,好的紧着一大一小,老二家做的事都瞧不上眼的,还一副恨不得把人吃穷的模样。 真真是看得辣眼睛呢! 瞧瞧吃也就不算了,还带个大盆子,这是连吃带包啊! 覃老太还真做得出来的,给老大留一口子,剩下全包圆了。 老大不给她养老,也不用惦记他们,吃了长祸心。 第53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喜事过后。 覃习权心思都在养猪上。 买大口锅煮猪食,红薯藤切碎炖熟,拌着玉米粉,谷糠,一天料喂的足足的。 一开火就浓烟滚滚的,白天还不能煮,必须晚上偷摸着来,被人瞧见,摸着痕迹找来,搞个屁啊! 伺侯猪也是一堆麻烦事,坑洼的地面铺着木板,每行必须定时定点打扫,保持干爽环境。 还要割红薯藤,外加伺候地里刚种上的红薯地,一忙起来哪哪都是活。 覃习权:“老大,咱分工合作!你负责伺候猪及喂食,我负责割猪草,管理红薯地。” 覃习军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质疑,“你能行吗?”看他懒散模样,别懒劲起甩手不干,这猪可是每天都得吃的。 覃习权点头,“安啦,我比你更想让猪出栏,整天扫猪屎,那味撺起来我受不住啊!” 覃习军被说服了,活不多,但细碎,怕是他没耐心。 覃习权屁颠屁颠的跑了,整个人被绑在这,啥也干不了,要赚大钱怎么能被束缚手脚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的活得找人干。 山头晃一圈,从网上取下被网住的麻雀,袋子一装,拎着下山。 家也不回,摸去隔壁老二家。 大中午日头高挂的,都在家歇着,覃习权一踏进去,目光就注视在他身上。 覃习权顺手把麻雀递给刘娟,“二嫂,给你送钱来了,赚不赚?” 刘娟喜上眉梢的,“肯定赚啊!” “咋赚,你说。” 覃习权道:“每天三担猪草,切碎装袋里,兼顾伺候红薯地,磨玉米粉,一个月25。” 刘娟眼睛亮晶晶的,这会的红薯地也就薅点草,该施肥时匀一趟肥,活不多。 “玉米粉咋磨。” 覃习权把家里的磨玉米机拿出来,给她示范两下,刘娟尝试着,发现不难。 “放心,保管给你完成得妥妥贴贴的。” 覃习权无事一身轻的走了,他就说,二嫂老娘有一招,瞧瞧,二嫂都能看顺眼了。 这样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各有各的赚头,别去做那拈酸吃醋的事。 覃习权腾出空闲就往奎叔家里溜,打谷机应该能有点销路,得催着人赶赶工了。 严打期间不少人遭了难,抢劫伤人、欺男霸女的事儿,跟他这小喽啰无关,躲在村里闷声发大财才是要事。 “奎叔,我那轮滚你折腾的咋样了?” 奎叔看着来人展露笑颜,这小子会来事,办喜酒给他带一大碗扣肉,那滋味吃起来杠杠的。 “瞅瞅去,给你堆成小山了,应该给够你折腾不少的。” 覃习权看着点点头,不过量还不够,他想的是加大量生产,把周边村子全部概括覆盖了。 “奎叔,我给你拉个帮手!我这次想搞大的,小打小闹的没劲。” 奎叔就一老光棍,听着抬起头来,“你小子是想把我手艺学去啊?” 覃习权撇撇嘴,反驳道:“没那想法,就你这玩意儿能挣多少钱,我还瞧不上眼呢!” “你要不乐意,我就租个地方,就要您的板,保管不偷学您手艺。” “而且,我赚得多,就是你赚的多,你还嫌钱烫手啊?” 奎叔嗤笑着,他可不差钱,日子挺悠哉的,“他厨艺有你能耐吗?” 覃习权摆手,“估摸着够呛。” 除了他,谁一门心思倒腾吃的。 奎叔:“那我可不要。” 多个人碍事,那有他自个舒坦,整日在眼前闲晃,碍眼睛。 覃习权:“……”老吃货。 “确定不要?好歹能多个人买酒喝,下酒菜是分分钟到位的。” “不用你掏腰包,每天有吃有喝的,你确定把到手的福利给丢弃了?” 奎叔一脸郁闷,又被这小子拿捏了。 “人咋样?心思阴暗,奸诈吗?你可别给我招来一个祸端啊。” 覃习权翻个白眼,“我能祸害你吗?那样人值得我信任,能带到你跟前的保管都是性格稳当,妥妥的。” 奎叔点点头,这么一说就听明白了,老实人,肯定没这小孩子嘴皮子利索,爱耍滑。 “小心老子吃垮你。” 省得总惦记着占他便宜。 覃习权耸耸肩,“保管在你吃垮前,利用价值给你耗尽喽!” 只要钱赚得快,垮台事不存在。 不就点吃的,就他这气运加持的人,分分钟的事儿。 奎叔:“……”理直气壮的利用人,也就他有胆承认。 这小子就有那能耐,利用人还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换他人早一棍子撵出去,那能有这待遇。 毕竟人大气,做事爽快,吃喝的毫不吝啬,别说,还真养出瓢来了。 “也不是不行,停几天没吃到水煮鱼了,安排到位再唠嗑。”他可不能被白嫖的。 知道他惦记这口吃的,就得先把吃的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覃习权靠坐在椅背,“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顺道找两人来陪你喝两盅,再给您拍点马屁,让您听着舒舒坦坦的。” 奎叔:“你那猪朋狗友啊,听说被你带回正道了。” 覃习权“切”了声,“你这话说的就不中听了,坑蒙拐骗的事儿可没干过,哪有带回正道一说啊!” “那两小子除了懒散点,搞吃的那是最有经验的,今儿个不吃麻辣鱼,给你搞一餐烤鱼,保管你吃的嗷嗷叫。” 奎叔被他勾得嘴馋,“那就去呗,别瞎耽搁时间。”这一说,就感觉肚子里又缺油水了。 覃习权瞥了眼奎叔旁边大院,现成的地,能当仓库。 下巴点了点,问道,“奎叔,你隔壁荒着呢?” 奎叔瞧一眼,“你有想法,晚上有动静,你有胆去?” 覃习权心一颤,“别吓人啊!别看我长得高壮,敬畏心那是半点不缺的。” 奎叔嗤笑,“就你那熊样,隔壁有口水井,偶尔冒水,滴滴答答的,路过的人就被吓住了,要去就去,没那吓唬人的事。” “我这地也不够囤货的,搞一间不妨事。” 他是嫌弃闹腾,人怕更好,不来阻碍他更清静。 覃习权:“等着,把你喂饱饱的,力气攒足足的,给我卖力干活。” 第54章 逮人薅羊毛还感激涕零 事情安排妥当。 覃习权过去二狗家抓鱼,那小子缸里就不缺鱼,这会正在家里躺尸,说到烤鱼瞬间飙起来。 “权哥,宰鱼我利索啊,看我表现。” 覃习权:“咱今天换地吃,搞上酒,保管喝的过瘾的。” 二狗眼睛亮堂,“听权哥的,跟哥有酒喝。” 说着麻利的宰鱼,开膛破肚,刮鳞,处理腮片,完事后干草一穿,拎着就走。 覃习权转身去老大家顺只腊兔子,果然把猎物放老大家是稳妥的,随便搞吃的,耳根子清净,不用听碎碎念。 猎兔子泡软后切块,放锅里焖软,接着再炒香,加上蒜,辣椒,新鲜蒜叶,滋味也是一绝。 干锅兔肉起锅,院里那两货在搞烤肉,也是滋味飘香了。 覃习权菜摆桌上,顺手拌了个凉拌黄瓜,借口买酒出门,蹬着自行车去临村把三姐夫叫上。 分家后日子过得拮据,覃习权提了一嘴找人帮忙,三姐夫二话不说就到位的。 “姐夫,跟着干活的是个老木匠,可能会有点心气高傲,你只管踏实的做活,他不会挑剔你的。” “要是他话过了,你稍微忍忍,这一批零件小子很紧要,还得拜托姐夫多使把力,一月我给你25的工钱。” 三姐夫一听就摆手,“啥子玩意儿?干点活还得让你掏腰包啊,没得那说法。” 覃习权急忙解释,这活儿也不是三天两头能完的,得长期忙活,整日在他这儿蹲着,没工钱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姐夫,不拿可不成,我要的配件多,你忙碌的周期长,你不拿工钱让我姐和外甥吃啥?” “我能给,你就拿着,保管亏不了我。” “咱都是一家人,我能赚钱,也希望大姐能过得舒坦点,当然,卖力气活还是得姐夫来。” “养家糊口的事儿,还得你这大家长顶上,小子这懒散劲也就嘴巴上唠嗑两句,实打实的干活,我自个儿都不信。” 三姐夫被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说服,反正他这嘴皮子说不过老幺的,说咋地就咋地,反正力气他有的是。 覃习权满意的勾唇笑了。 也就是这年代的人淳朴,逮着人薅羊毛一个个都感激涕零的,殊不知一转手他赚的更多。 当然了,底肯定是不能漏的。 反正甭问,一问配件就是贵。 加上工人工钱,更是一个劲的嗷贵。 生意人就没有自寻死路的。 奎叔家,烤肉马上就能上桌,奎叔围在烤鱼旁一个劲的转悠,鼻子一嗅一嗅的,咽喉更是再三滚动着。 “这小子,打个酒也忒费劲了,再耽搁这菜都得凉了。” 二狗看了眼天色,火旁本就闷热,加上气温炎热,差点没把他烤熟了。 这鬼天气啥菜也凉不了啊! 甚至巴不得再凉快点呢,吃着不烫嘴。 全福接茬,“奎叔,您这是馋了?这天气还腾腾冒着热气呢!” 奎叔瞪他一眼,“你小子就顾着自己享福,不把你老爹叫上,来喝上一盅啊?” 全福急忙摆摆手,“您饶了我,他一来这,都是他的话茬子,我哪里还能喝的尽兴啊?” “改天让他吆喝你喝两盅,今儿个小子们陪你喝个畅快。” “权子咋那么久呢?我去瞅瞅去。”说着溜之大吉。 奎叔看着“嘿”了声,“这小子,老鼠见着猫啊,就提这一嘴,瞧把人吓的。” 二狗利索的翻了面,“奎叔,咱三个小酒坛都比不上大酒缸子的,你再把全福爹吆喝来,咱得趴着回去了。” “今儿个咱就舍命陪您了,必须得畅快。” 奎叔嘴角直哆嗦,这是怕多来个人,把他这三小的给干趴了? 出息! 他一人就能把他们给提溜着玩了。 全福出门不过片刻,急忙又狂奔进门,“烤肉上桌,他们回了。” 二狗早就等这话了,要不是怕权哥来的晚,奎叔全解决了,这烤肉早上桌的。 奎叔看两小子操作,眼睛瞪直了,“你俩真是长个心眼子啊,这是怕我把烤肉给霍霍完啊?” “不是一窝蛇,凑不到一桌来,怪不得能玩到一块儿去,都一堆心眼子。” 两人嘿嘿的陪着笑。 二狗急忙求饶,“刚那会,真差点火侯,现下滋味是最够的,调味刚好渗透进去,保管您每一口都是享受人生。” “赶紧坐好,我给你拿碗筷,今儿个就只管享口服就够了。” 奎叔稳稳当当的坐着,闻着味,唾沫咽了一次又一次,哪有心思跟两臭小子计较,心心念念的都是这桌好菜了。 覃习权把酒带回,给人斟上后,奎叔舒坦的先灌了一嘴。 上桌就顾不着说话了,一个个像饿死鬼投胎,频繁的伸筷子。 奎叔就怕晚一步,全被抢光了。 饭过半饱,筷子慢下来。 覃习权端着酒杯,“奎叔,敬你一杯,我折腾这玩意还得你帮忙,我姐夫是个踏实人,你只管招呼他,干活保管麻利的。” 奎叔瞥人一眼,“叫啥?” 覃习权:“刘东。” 奎叔瞪人,“问你了,他又不是没长嘴,瞧你那紧张模样,我能吃人。” 覃习权嘿嘿的陪笑,“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怕你等不及吗?” 全服二狗在一旁帮腔,“奎叔能耐,平时我们没少被挤兑的,算是给我们搬回一成了。” 奎叔被三人齐心协力的哄得心情爽朗,酒一口一口的闷,高兴得脸上的微笑就没消退的。 空旷的院子里环绕着欢快的笑声,伴随着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出来,小日子过得是快活如神仙。 刘东的事,就安排妥当了。 这年代,给人当学徒工没那么容易的,被这样三两句打混,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也是人的能耐了。 酒喝到夜晚,奎叔直接就喝趴了,被人架着放到床上。 二狗:“权哥,不容易啊!我这胃里都喝烧了,才把人干趴下,我得回去缓缓。” 三人的酒量都还是半桶水的。 毕竟接触酒的时间短,不然覃习权也不至于,为了把事情安排妥当,把他们全拉来了。 覃习权:“兄弟们辛苦了。” “酒量练着练着就出来了,只要不喝过头,不做那撒泼的事儿,不犯浑都是没问题的。” 两人摆手,揽着肩头就走,“甭说客气话,兄弟嘛!” 第55章 别人不痛快,自个就爽快 覃习权锁上门,把三姐夫扶走。 早前就猜测过会喝醉的,跟三姐说留宿的事,直接把人扶家去了。 此时,有人在身后暗戳戳的盯着他们。 覃习良躲在墙角根,听着他们热热闹闹的说话声,以其满院飘散出来的香味,脸上带着点点嫉妒。 买猪仔后,以为能得瑟不已的,想着出门乐呵,还没走到打牌地呢! 就闻到这角落香味了。 过来听着,是他堂哥的声。 凭啥他家里吃糠咽菜的,他们却大鱼大肉啊? 想想心底就不平衡。 特别是媳妇,总在他跟前说,堂哥又干啥能耐事了,让他心中窝着一股子气。 本来他们就要谈婚论嫁的,最后闹崩了,被他捡漏才把人娶上的,也不知道媳妇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呢? 这么想着,让他卯足劲更想干出一番事来了,让媳妇儿睁眼瞧瞧,谁才是能耐人! 让他媳妇瞧瞧,嫁给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覃习权有啥可值得稀罕的? 嘴边就离不开这人似的,隔三差五的就说上一嘴,可没少让他烦躁的。 心里想着事,越想越憋屈,口袋里空空的,牌也玩不上,顿时就转身回家了。 进房间里,大晚上的,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媳妇侧身躺着,曼妙的曲线让他浮想联翩的。 堂哥有啥值得嘚瑟的? 他覃习权谈过的对象,在他跟前呻吟呢! 究竟谁嫉妒谁还说不清楚呢。 覃习良搂上人,就把昏昏欲睡的人给吵醒了,刘娇娇能不知道他想干啥? 看着就一身火气的。 肚子那块肉也挺稳当的,两人办事也挺勤快的,该是让人知道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两人玩闹了一场,覃习良浑身爽快的,刘娇娇就把怀孕的事儿说了。 覃习良盯着她肚子眼睛都看直了。 “媳妇,我那么牛逼呀!那么快就怀上了。” 刘娇娇轻轻的推搡他,“咱结婚也有日子了,怀上不是正常吗?” 覃习良嘿嘿直笑,那么点不爽,消失殆尽。 “媳妇,赶紧睡,宝宝需要好的睡眠质量。” “咱都结婚了,钱你捏在手上,不比放在丈母娘手上好啊,多吃口好的,总不能全留给舅哥攒钱娶媳妇!” 刘娇娇一听,觉得说的有道理呀! 钱给老娘,肯定是掏不回来了。 钱全捧回娘家,也没人管她活着是好是坏啊! “我怕她不乐意,到时上门来闹腾啊!” “她闹腾起来可是不同凡响的,我怕你们会烦。” 覃习良摇头,“怕啥?咱家有老奶呢!况且是给你补身体的,丈母娘来唠嗑也得讲道理呀!” 两人合计一番就相拥而眠了。 刘娇娇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怀孕本该吃顿好的。 覃习权哪知道两人都算计上了。 他上辈子是个嘴巴沉闷的人,不爱磕嘴皮子,像这样瞎搅和,搞是非的事,他可没干过的。 毕竟破坏母女俩的感情,让人产生间隙,这种龌龊事他可不屑干的。 倒是不知,两人一人愿打,一人愿挨。 一个抱怨上了,一个也就真听入耳了。 人家说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也是有点道理的。 把三姐夫安排好后,洗洗就睡了。 醒来带着刘东过去上工,好在他手脚麻利,速度虽不算迅速,但能上手了,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奎叔依旧精神气爽的,干活手脚麻利的,不愧是经常喝酒的酒桶子,恢复的就是迅速。 朝他摆摆手,一脸嫌弃道,“行了,你干啥干去,隔三差五的给我带顿肉吃就行了。” 覃习权点点头,让他待着干活,他宁肯出门溜达去搞钱。 想起昨晚全福找他的事儿,脚步一转,掉了个方向,结果好巧不巧的跟覃习良撞上了。 嘴里吹着口哨,脸上带着畅快的微笑,一看就得瑟不已的模样。 看着就像喜事降临的。 覃习权还没搭理他呢,人就炫耀上了。 “堂哥,去哪儿呢?” “别整日在村头晃悠的,也该找媒婆相看相看,娶个媳妇了。” “瞧瞧我结婚后日子过得多爽快啊!媳妇孩子热炕头。”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当爹了。” 覃习良语气那叫个得瑟,总算能让他趾高气昂一回了,咋可能不炫耀呢? 覃习权点点头:“恭喜啊!刚结婚不久就怀上了。”喜当爹呢,可了不得。 有人上赶着当接盘侠,还炫耀上了,能不恭喜吗? 肯定不能啊! 他那么善良的人,肯定得好好的恭候一番。 覃习良下巴微抬,“那肯定啊,我能耐杠杠的,你没尝过女人滋味,你懂个屁啊,往床上一趟,啧啧……” 覃习权:“……”倒也不用炫耀,他不稀罕。 有钱还怕没娘们吗? 他怕娘们太多了,宠不过来啊! 不过现在还得先搞钱,搞到钱才有资本。 起码得过今年的严打期啊! 他这小地方效果不明显,大城市经济已经发展上了,也是如此,盗窃,抢劫,才越发的密集,不然也不至于严打。 开年来,有人胆大的做起小买卖。 慢慢的经济攀升,他的机会可就来了。 “我二嫂亲家娘接生是把巧手,她也能看出怀男怀女,你要想要个大胖小子,可以招呼她来瞧瞧。” “都是一家人,你跟二嫂张嘴,她也拒绝不了你。” 覃习良眼睛闪亮,农村谁不想要大胖小子?现在计划生育抓的严,生个闺女得几年才能再怀上。 万一又生闺女,岂不就是断子绝孙了。 “你忙着,我也有事要忙呢!” 覃习权勾唇笑了,搞点事做挺好的,省的在他跟前耀武扬威的。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耸耸肩,就知道这小子受不了忽悠,上辈子没能生个儿子,对媳妇拳打脚踢的,重男轻女都刻在骨子里了。 说二嫂老娘能看男女,能不着急吗? 屁颠屁颠的就安排去了。 刘娇娇那肚子,但愿藏稳喽! 不然可就有的好戏看了。 重生而来,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看好戏了。 别人不痛快,自个就爽快。 一边赚钱,一般享受人生,挺好的! 第56章 来搞钱,不想被人虐狗 覃习权把人忽悠一趟后,转身找全福,两人凑在一块整装待发。 “你俩这是要干大事呢?” 二狗贼兮兮的看了眼四周,凑到他耳旁小声道,“全福未过门的媳妇说,知道哪里有螃蟹窝,叫他折腾去。” “这小子懒劲起了,居然撮合咱们去分摊,搞不搞啊?” 覃习权脸上露出点犹豫,“小螃蟹就是分给都不带拿的,你确定这窝稳妥吗?别咱过去了,就两个歪瓜裂枣啊!” 全福摇头,“不能,有我拳头大呢!里面的膏特别的足,味道鲜美着呢!” “据说是河边的夹缝里,没人踏足之地,我那晚尝过了,滋味鲜着呢!” 覃习权点点头,“那就去呗,不过咱先去搞自行车,说好结婚随的礼,可别车给骑坏了,婚还没结成。” 两人听着,对视一眼,眼底露出闪耀的光芒,雀跃的欢呼两声,兴奋的攀上人肩膀。 好哥们,真是太够义气了! 全福道:“我的喜酒保管你能喝上,二狗的就不敢说了,怕是这小子自行车骑烂,对象的影都瞧不见呢!” 二狗一听就不干了,“权哥,自行车我骑上,以后有啥事儿你只管吆喝,兄弟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不用结婚,我也能上刀山下火海的。” 覃习权嘴角抽抽,倒不用玩那么大,一辆组装的自行车,也就两个车滚轮值钱,哪里用得着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嗓音大呢!耳根子快被吵翻了,瞧你那稀罕劲。” 二狗嘿嘿的笑,藏都藏不住,嘴角快要裂到耳后根了。 闲不住片刻,嗓音小了点,又继续叨叨着,“权哥,你啥时候搞的自行车啊?咋没叫上我呢?我也能给你搭把手啊。” “咱们别墨迹了,我觉得能跑到镇上都不带喘口气的。” 覃习权:“……”二货! 三人一辆车,半道上的确下来跑了趟,一个个精力充沛的,半点瞧不见疲惫劲,听到有崭新的自行车,简直是积攒了洪荒之力呀! 到镇上,摸上自行车,眼底冒着金光,简直比对待自己老爹还亲,恨不得稀罕的亲上两口。 覃习权瞧着眉头抽抽,“瞧你俩那稀罕样,德行。” “还摸不摸螃蟹了?赶紧的,再耽搁又半天中午了。” 二狗一脚踩踏在脚踏上,一脚蹬着地面,借着惯性车子跑起来,腿画了个圆弧形,就稳稳当当的坐在车上。 “哈哈哈……老子也是能骑上车的人了,以后谁敢说我是混子,老子绝对杵到他跟前去,让他瞧瞧看,混子的能耐有多大发。” 全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附和道,“以后咱就是村里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混子了。” “看谁还敢嫌弃咱们,跟着权子混,是咱俩做过最明智的选择了。” “果然朋友选的对,日子过得有滋又有味。” “这般感觉简直太爽了,人生啊,何必太纠结呢?该玩玩,该闹闹,找个能折腾的好朋友,直接躺平过一生,爽哇!” 覃习权看着两人的状态,才明白他们才是聪明人呢! 没有迂腐,学会灵活贯通,该崛起的时候有一股子冲劲,怪不得上辈子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的。 至少不像他,活的憋屈一生。 罢了! 有补偿,懒去计较。 热热闹闹的唠嗑着,骑上车子快速的奔驰在灰尘飞扬的小道上,肆意又畅快。 到地后,停好车子,拿上铁钳子,蛇皮袋和网袋。 四人坐上船,宽敞的河道上,阳光倒映着波光粼粼的,不是一阵风吹拂而来,水面上荡起小小的浪花。 船尾,那对未婚夫妻凑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 “小秀,我把兄弟们带来,你别生气啊,咱定了婚期后,权子给咱俩搞辆自行车当随礼。” “上次也多亏他从中指点,不然也不能轻易解决,所以就带着来一块撞撞运气。” 全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脸色,担心未婚妻不快,堆积着怒火,在兄弟面前炮轰,那可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唐小秀看他那模样勾唇笑了下,“瞧你那模样,我是那种小气啦的人吗?你朋友觉得能处,自然也不会阻止你的。” 吃酒席能随上自行车的,那是何等交情? 就是聘礼,都不定能掏得起一辆自行车的,毕竟上百块,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掏得起的,可是笔巨款呢! 就拿村里来说,靠着河里捕鱼过日子,可能不能有收获,也得靠运气的。 日子不能说富裕,只能说勉强凑合。 毕竟靠河吃河,鱼总是吃不完的。 在船上荡了一小时,唐小秀带路,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停好船上岸,跟着去潮湿的窝道里。 二狗道,“这一段阴沉沉的倒挺凉快啊!平时怕是经常被水淹没啊,瞧瞧这石头缝里,泥沙堆的也挺厚实。” 覃习权四处瞥着,就找螃蟹窝。 “要不分头行动?”堆在一块儿人打人的也不方便找。 全福满意的笑了,拉着未过门的媳妇就走,权子真是太上道了,还知道给他们腾空间。 他家小秀的手软乎乎的,握在手中,让人浮想联翩的,要不是被事情耽搁,这会儿都抱的美人归了。 唐小秀满脸羞涩的,哪怕平时再镇静,此刻也是个害羞的小姑娘。 “阿福,咱们赶紧找,不然这趟就白费工夫了。” 全福挠挠头,笑容满面的附和着,“小秀一会看到螃蟹别用手抓的,担心它钳子掐着你。” 唐小秀娇羞的点点头,在河边长大的娃,这点常识能没有吗? 不过被未婚夫时刻惦记着,心中也是甜滋滋的。 覃习权看着两个腻腻歪歪的身影,很果断的朝着反方向走去,他可是来搞钱的,可不是来被人虐狗的。 河蟹喜欢窝在石缝下,要不注意还真是发现不了,可覃习权是谁,福运当头的人,去到哪运气跟到哪。 发现一只河蟹,往往能得到好几只的。 很肥大一只的螃蟹被他给钳起来,不敢跟海边的青蟹比,但石蟹的个头也是很肥壮啊! 第57章 还不能装逼了 石蟹在现代,这般块头能卖上50一只。 现在的物价不敢想。 一两块总能卖上! 掏出一早带来的麻绳,捆绑好,确定钳子不会在挣扎中掉落,耽搁售卖的价钱。 接着继续在石缝里搬着石头,发现一只,还能不发现一窝? 然后又是捡捡捡,捆绑好后往桶里放,真真是拳头般大小,看着眼睛都冒金光。 这要是能再多搞点,今天就发大了。 覃习权搬着石头都带着兴奋劲,恨不得把这一圈全部掏得一干二净,瞧个一清二楚的。 一只,两只…… 不愧是荒无人烟之地。 石蟹就是足够的唯美,但凡被人瞧见了,哪里还有他们捡漏的份啊! 今天可真是来对了。 不知不觉的,这一圈石头缝全被他搬过一遍了,大男人长得粗糙,这么点活儿干完,气息都不带喘的。 然后看到桶里密密麻麻都是石蟹,别说,还挺带劲的,直接就撞进他的眼底,想漏捡都难。 可能也就来这一趟了,必须得抓紧时间,再多搞点。 毕竟是捡钱的事儿,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次就是占便宜,两三次可不敢想。 换个地方又继续搬,第一次体会到搬石头的瘾,爽快到毛孔都舒张了。 有好运加持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就是在堆积着沙陷里都能捡到的,这好运加持,不愧是最美妙的金手指。 他要是不运用恰当,都愧对了。 一通的捡捡捡,不时还能听到二狗方向传来的雀跃欢呼声,那小子怕是也捡到不少。 不急着汇合,反正天色敞亮,时间金贵,一分一毫都不能耽搁的。 半天中午过后,肚子都饿的叽里呱啦叫了,覃习权站起身来,腰都带着点酸涩了。 “糟糕了,忘搞点吃的。” 咕噜的灌两口水顶饿。 经常性一日三餐的祭奠五脏六腑,这会儿就开始闹腾了。 人呐,精心的养护后,就受不住那挨饿的滋味了,肚子里油水足足的,可到点依旧唱空城计。 瞧瞧他感慨没过多时,二狗端着桶就朝他找来了,怕是这小子也是饿的够呛了。 “权哥,我今儿个收获满满的,捡到满满的石蟹,就是捆绳子时被扎了下,差点没疼出尿来。”这铁钳子真是不敢小觑啊! 覃习权听着满头黑线的,这小子说话依旧这般的粗俗,“你悠着点说话,这还有个小姑娘呢,听到不嫌害臊。” 二狗摸着鼻子嘿嘿的笑,“平时说话肆无忌惮习惯了,忘了。” “权哥,我看看你搞了多少了?” 二狗过去一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下巴差点磕地面上。 “我艹,咱们都长一双手,你的手怎么就那么优秀?” “我觉得我就够值得得瑟了,结果你更变态,瞧瞧你那桶里密密麻麻的大半桶,我要怀疑人生了。” “明明我折腾的也挺迅速的,石头搬的手都快麻了,怎么才捡到你的1\/3呀?” 覃习权下巴一抬,摆出那得瑟姿势,“运势到了,挡都挡不住啊!” “可能石蟹发现我太穷得慌,自己撞上门来的,你说都到手边了,不捡愧对它啊,捡着捡着可不就这么多了。” 覃习权随意的语气,让二狗听着很想把他痛扁一顿。 瞧瞧真是得瑟上天了! 还到手边了,不捡愧对,石蟹还巴不得被捡去卖啊? 倒腾人肚子里,最后死得翘翘的,又不是傻逼玩意儿。 “权哥,拜托你别演,他妈的都演出头了。”让人听着想揍人。 覃习权得瑟,还不能在兄弟面前装逼了。 “走,找找全福去,那可是两人齐心协力的,万一还是我多,那你就没话可说了。” 二狗梗着脖子反驳,“那不能,两人咋都比你多才是。” 覃习权心想着,可不一定啊! 万一那两人就顾着卿卿我我,那还能惦记的上找石蟹呢! 两人找到全福时,二狗第一时间伸着脑袋往桶里面瞄,当他瞧见对方桶里石蟹比他多点时,脸色是一言难尽的。 “你俩咋还搞不赢权哥一人呢?这下得让他一人得瑟了。” 全福瞥了唐小秀一眼,顾着联系感情,耽搁了点功夫,能倒腾这么多已经是能耐的了。 “咋的,总归比你多啊!权子运气好,我还能跟他比呀。” 覃习权看着梗着脖子反驳的人,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二狗也就是还不开窍,开窍了怕是比全福更狗呢! “你俩这是还不饿呢,还有功夫在这里拌嘴,赶紧的上船,在下两网子,凑合着也能收工了。” 全福点头,“来都来了,就试试运气!咱们今天的运气该是都挺好的。” 二狗:“行,那就再撑一撑,回去后必须得搞吃的,今儿个不赚钱就对不起我肚子了。” 全福:“咋的就不赚钱了?这石蟹,这个头能卖两元一只呢!你那里少说十来只,顶别人一月工钱了。” 二狗眼睛都亮了,“真的?那赶紧网鱼!在篓两网的鱼,咱今天可就够本了。” “权哥,你来,你今天的运势旺,你指哪咱就网哪。” 覃习权伸头瞧了一眼,看到水下鱼儿游动着,“就这一片!踏足的人少,鱼儿没有出现惊慌的感觉,应该是能有收获的。” 说干就干,怎么抛渔网还是个绝活。 就轮到全福表现的机会了。 一整张鱼网宽大的撒出去,嘚瑟的抬高下巴,那模样就等着夸赞的。 夸呀!必须夸! 彩虹屁有谁是不爱听的呢? 朋友间的感情,也得彩虹屁的维持啊! “不愧是在水上晃悠的,这一手就是绝,网不上鱼都对不起咱全福的力气。” 二狗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原来你的能耐要在水上才能体会啊,失敬失敬!” 全福被哄得飘飘欲仙的,脸上的微笑就没停止的,但凡有尾巴都得翘起来了。 一旁的唐小秀也跟着笑。 有这群朋友,真是半点不觉得烦闷呐! 在河里讨生意的,谁还没有个撒网的绝技? 可在朋友的眼中就是顶顶的绝。 要换成是渔民,网撒都不够圆滑,嘴巴叽里呱啦就得开骂的,那还有这般夸赞的场景。 不过别说,效果是杠杠的。 大家都心情明媚。 第58章 回村还能吹上两句牛逼 第一网渔网拉上来时,拉开渔网,鱼散落在船上,全福哈哈大笑,“赚了,赚大了,权子牛逼。” 二狗跟着稀罕的瞧,清一色的桂花鱼,芝麻剑,都是顶顶能赚钱的。 面对大家惊愕的眼神,全福解释道,“这些鱼别看个头不大,都是顶顶赚钱的,统一收购价都有8毛1斤呢!” “咱这一网,少说400斤呢!” “权子,再来指点一下江山,咱再网他个大几百斤。” 覃习权瞧着也眼热,看着他们熟练的分拣,不愧是在渔船上待着的人,看着手法就能知晓深浅的。 覃习权搓搓手掌,跃跃欲试的,“这玩意儿也得靠运气的,你们别太期待了,怕你们希望落空啊!” 全福无所谓的摆手,“一轮以是赚,两轮锦上添花,无所谓结果,就是干,万一又爆网了呢?” 二狗点点头,头次觉得全福也是牛逼哄哄的,“来,权哥,咱随手一指,让全福再炫一波技,平时可瞧不上他牛逼轰轰的场景。” “今天必须让他嘚瑟个畅快,以后回村还能吹上两句牛逼。” 全福笑得眼睛眯眯的,“来,权子,咱喝汤还是吃肉,就看你的了。” 覃习权也不推辞,认真的观察,往他最有感觉的地方随手一指。 全福收到指示,很默契的配合。 接着该拣鱼的拣鱼,该腾空间的腾空间,一些虾兵蟹将的,未免霸占地方直接抛河里了。 二狗摸着肚子道,“半小时收网啊,别耽搁太久,或多或少都知足了。” “一会还得去卖鱼,这么一耽搁,午餐直接免了。” 他怕自己饿的蹬不起车,饿死在半道上。 大家伙都是饿急的,也没辩驳,腾出空地后,灌口水,众人磨拳霍霍的,齐心协力的开始收网。 眼睛直直的盯着拉起来的渔网。 又是沉甸甸的一网时,先不论品种,至少网爆了。 “桂花鱼,芝麻剑也行啊,来上一种。” 几人都在碎碎念的,期盼那是半点不少。 渔网上船,急忙的扒拉开网口,三小子笑作一团,就连唐小秀也是兴奋不已的。 “我第一次体会到捕鱼能那么轻松,那么爽快。” 平时也跟着捕鱼的,这一条河道又宽又长的,有时候还在船上过夜,可从来没有那么理想的状态。 爆网的事常有,可大多数都是虾兵蟹酱,一整网都是值钱的货是很少见的。 唐小秀:“咱们不能在村口靠岸了,这么多的货运上去非得让人眼红不可,怕是会徒生波折。” 毕竟外村人来捕鱼,还捕那么多,村里人很难没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的,只有全福期待的看着对象,唐小秀被瞧的面上一热,只得顶着热辣的目光道,“有一处没人发现的暗口能上岸。” 全福抓着人小手一脸稀罕的,那目光柔的能溢出水来,觉得他的对象就是能耐。 把二狗看得频频吐槽,“全福,你行了啊,众目睽睽之下,虐咱单身汉子呢!” “你俩想亲热,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不兴虐待咱老光棍啊。” 覃习权老老实实的拣鱼,充当空气人,也就二狗这小子,忒没眼力见的,人全福好不容易谈个对象,正是稀罕时,就把气氛打破了。 全福撇撇嘴,对着二狗就一顿的喷,“你小子不能当睁眼瞎啊!好不容易能跟对象处处,净瞎破坏。” “瞧瞧权子多有眼力见啊,你小子就不能学学吗?以后你别谈对象,小心给你搞吹了。” 二狗笑的肆无忌惮的,毫无愧疚的模样,“对象还在她家养着呢,影都瞧不见的事儿,犯啥愁啊!” “赶紧的,谈对象能填饱肚子,麻溜的回去啊!” 一伙人挑挑拣拣的,虾兵蟹将也不丢了,拎回去,炸酥也能当下酒菜。 从唐小秀说的地方下船。 “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蹲着,我们从村口下船,然后带你们去卖货。” 卖货=赚钱。 当地人带着去,不会被坑。 等到四人再一次聚首,700斤桂花鱼,芝麻剑,一番的谈钱论价,8毛钱出手,转手就是560块。 卖石蟹时,覃习权瞧见老板的眼睛亮了,说明这玩意真的赚钱。 开价1块8一只。 覃习权觉得这个价还能有上升的空间。 “老板,你是不是欺负咱们不识货呀?这石蟹这价格可不卖给你了。” “你看看个头,数量,低于2块5都对不起它这一身的膏。” 老板面露难色,“小伙子,你别抬价太离谱啊,总得给我点赚头!”价格往上一压,他赚的就少了。 唐小秀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爽,“老板,上次个头小一圈,我阿爹来都给两块的价呢,今天欺负我们是生手啊。” 老板看人下菜碟,果然是他们太年轻了。 老板:“这一带也就是我给钱最公道,你找别的老板,肯定拿不到这价。” “这样,也不多说,两块一只,无论大小都给你收了。” 几人看着他是似笑非笑的,特别是覃习权,都想直接提着桶走了。 “老板,你把鱼的钱先付了,咱这石蟹价格谈不拢,拿回家搞吃了。” 老板嘴角抽抽,哪能听不出他的推脱之词。 年轻人,志气大,想赚大钱了。 不受忽悠,一个谈不拢就崩了的。 这石蟹都到他眼前,能放走吗?必然是不能的。 一整年都不定能撞见这般个头,一转手有得赚的,眼睁睁的看着溜走,肯定肉痛啊! “2块2,再高的价就是难为我了,你去别的地方还得折腾,也不一定能卖上这价。” 覃习权看着老板肉痛的模样,知道是底线了,这价挺高的,至少顶上两斤肉钱。 也就是有钱人才能吃上一口的。 “老板大气,你今天肯定能赚的满盆满钵的,咱这石蟹成色是真的好,要不是家里穷点,自己都搞吃了。” “那蟹黄的味道吃过都惦记呢!” “以后要是能弄到,还跟着你一块发财。” 老板叹了口气,碰上一伙刁钻的年轻人,看着就是不差钱的主,那气淡神闲的模样,怕是还真的认识好顾主呢! 到嘴边的肉肯定不能飞啊! 第59章 丧尽天良的刘家 跟船出河道,商议过后,覃习权等人拿整百,加上卖石蟹的钱,小两百到手了。 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两人蹬着车走了,肆意畅快的背影,把全福看的眼馋。 唐小秀看他这模样,被逗笑了。 “追去呗,瞧瞧你那心焦的模样。” “今年咱是结不成了,你愿意等我,估摸着得明年了。” 唐小秀看着他,内心也是忐忑的,万一中途变卦,婚事就变得艰难的,毕竟家无长辈会让人觉得命硬,克亲。 谈婚事人会避而远之。 全福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胡思乱想,我等你把家里安置妥当,早晚都没关系,在我眼中你就是我媳妇。” 唐小秀勾唇笑了,一对弯弯的眼睛如同月牙,看向他时光芒璀璨万千的,“赶紧追去,瞧你心都飞走了。” 全福挠挠头,嘿嘿的笑了声,波有点憨憨的模样,“那我真回喽!” 这两人肯定搞吃,想到那口就憋不住了。 留下又不能住唐家,一人窝在外婆家,还不如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唐小秀点点头,看着人兴奋的骑上车子,哼哧哼哧的踩着,归心似箭的模样,那忍心留他。 唐小秀笑容满面的回家,这趟用她家船,卖鱼就赚了260,加上石蟹的钱,一趟就赚三百多,对于这般年景,足够殷实的。 嘴角挂着笑,整个人明媚万分的,到家后,还没来得及分享喜悦,就看到嫂子收拾包袱,让她脸上的笑瞬间就凝固了。 “嫂子,你这是要干啥呀?” 女人转身,面对她时露出点尴尬的神色,“世道艰难,你哥都不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干啥呀?” “小秀你别怨我,以后你就能明白我的苦衷的,小宝是唐家的独苗苗,我就不带走了,省的回婆家受到挤兑。” 唐小秀温和的神色变冷漠,一贯和善的嫂子,像是变个人,“嫂子,你考虑清楚,小宝稚嫩,你舍得吗?” 女人团团衣服,拿上很果断的走了。 唐小秀看着睡熟的小宝,满心喜悦被一盆凉水泼下,整个人透心凉。 抬手摸了摸鼓鼓的钱袋子,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唐小秀,能行的,这个家得撑起来呢! 另一边,全福追上两人,气息喘的急促。 这趟折腾到下午,太阳西下,哼哧哼哧的踩着车,归心似箭的。 “你俩被撵呢,跑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覃习权衣服被风吹的鼓鼓的,哪怕天气依旧酷热,却无法阻挡少年的激情飞扬。 “没陪你未来媳妇呀?” 全福眯眼的笑,“她美滋滋的回家了,就是她让我来追你们的。” 二狗嗤笑一声,“怕是你馋虫劲起了,自己逃跑的!” 全福“切”了声,斥道,“去去去,别当搅屎棍啊!你就是想多吃点,怕我抢你口吃的。” “瞧瞧你这段时间养的,都快跟我肩并肩了,再吃多点就变成个小胖墩了。” 二狗一听就不干了,“你小子就长我两公分,要得瑟上天呐,有能耐你跟权哥比呀。” 全福听完摆摆手,“以人所长,论己所短,这傻逼行径是我会干的事儿吗?” 二狗:“……”所以他就是那傻逼的人喽? “全福,你给我等着,嘴巴叨叨的,我赏你两腿子。” 全福卖力的踩,车子快速狂奔,你追我往间,清脆的说话声缭绕于耳。 覃习权:“……”这俩二货,整日吵吵闹闹的,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好在听着听着顺耳了,闹腾着日子也多点趣味。 长远的路程,腿根子踩的泛酸,总算回到熟悉的村里,没进家门,听到吵吵闹闹的臭骂声。 三人停下车子。 二狗道:“权哥,有热闹瞧啊,你四叔一家在村里添了不少笑料呢!” 覃习权神色间波澜不惊的,嘴角微微牵扯点弧度,眼底带着两分玩味,这是有好戏看了? 覃习良动作挺迅速的啊! 不愧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前一刻提到,后一刻就有动作了。 只见覃老太双手叉腰怒斥着对方,“咱这一方天地,别以为就你能接生,眼瘸?不会瞧就别开口说话。” “当自己神算子呢,出口的话就是真金白银,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家不需要你这亲戚上门来。” 刘母气得够呛,胸膛此起彼伏的,顾及着闺女在覃家过日子,这口气憋着,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亲家奶奶,事情真相如何,且待几月便知分晓,瓜熟蒂落,这是瞒不了的事儿。” 明明四个多月的娃了,硬扯是两个月的,这是能瞒天过海的吗? 来年二月发动,还能硬往肚子里塞啊! 也不知道这人是咋回事儿? 真话还不给人说,差点一扫把子给她撵出来,第一次碰上这帮胡搅蛮缠的人,换平时谁对她不是笑脸相迎的? 刘母不欲跟人过多纠缠,往闺女家走去。 前段日子进新房,也不知道是否还拧巴,别好好的日子给糟蹋没了。 覃习文家,院里热热闹闹的。 闺女婆婆和小姑子都在。 一个忙着碎玉米,一个忙着剁猪食,忙的有模有样的。 刘母收敛着气息,但刘娟还是看出母亲的不快,开口询问着。 “咋的,不顺利啊?” 刘母欲言又止的,到底是覃家家事,大声嚷嚷不太好。 覃母看着她憋屈的神色道,“亲家母,有啥话你就说,咱家不是那等要紧人家,连句话都不让说的。” 刘母这才缓缓道来,众人听完后,覃母气愤的站直身体,眼底冒出气愤的火焰。 这刘娇娇真是好胆啊,怀孕四月余,这要是娶进家门,她家儿子可不就喜当爹了。 真是丧尽天良啊! 刘母不明所以,看着覃母气愤的脸庞,惊愕的看着闺女,闺女好好的日子,可不能因为她三言两语给搅和了。 刘娟扯了扯母亲衣袖,给她个安抚的眼神。 想透彻的众人安静了,还是覃习双去安慰的人,“娘,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当,幺弟没中计,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咱躲远远的,在一旁看戏就成。” 第60章 有好戏看喽! 覃母想通,拉着亲家进房间一番的交流,出来时神色平静的。 “娟啊,留你母亲住两天,娘俩唠唠家常,这活儿折腾完,咱俩就家去了。” 覃习双看着老娘神色松弛的,也跟着走了,想询问,却被老娘一个眼神瞪着,到口的话憋回去了。 “你老奶可不是个和善的人,有啥话不能出咱的口,以后别议论,咱关起门过日子,不去做那搭腔的事儿。” 天下终归是没有白捡的便宜呀! 以为捡个金疙瘩,没想到是买一送一。 另一边,覃老太回到房里,气的浑身都颤抖,刘娇娇能耐啊! 上次捣腾的药,怕是被她给糊弄了。 万一真像刘母说的,二月发动,那就得有准备了。 刘娇娇完全不知道这事儿,刘母眼尖,瞅过一趟,跟覃老太直接唠嗑的,哪里知道又被覃老太盯上了。 覃习良心心念念都惦记着生男生女的事儿,去问覃老太,被三两句糊弄过去了。 不论是男是女,都没资格出生在她覃家。 四月生,喜大普庆。 二月生,去阎王殿。 这事过后,猪崽养在家里就遭不住了,天气闷热,人又懒惰,隔三差五才清一次猪圈的,那个味可不就窜的老高。 覃习良闻着臭味,被熏的气都快喘不了。 “老奶,你跟二伯拿钥匙,咱把猪赶老宅去,这还没赚钱呢,先被熏死了。” 覃老太迟疑,万一碰上覃习权,可不是个好忽悠的主,仗着一身力气,是个敢胡搅蛮缠的主。 转念一想,这趟也得走。 刘娇娇肚子里的种,谁的都还不一定呢! 得探探口风去。 覃习权正舒服的躺着,活计安排妥当,不用时刻盯着,还有比这更舒心的事儿? 此时,院门被人推开,大声嚷嚷声回荡在院子里,覃习权听着熟悉的声音勾唇笑了,这是被他的铁臂给钳制怕了。 覃老太没胆踏进房间里了。 毕竟占不上便宜,万一把老命搭上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也好,不用担心被人摸进房里。 人果然是威胁到性命攸关的事才会重视。 覃习权慵懒的跨步出房间,“老奶,啥事儿把您给送上门了?您不忙呀?” “我可听说您家里养猪崽了,这不得一堆的活呀!以后肯定能赚大钱的。” 覃老太白他一眼,牛高马大的人,吊儿郎当的,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魁梧健硕的身板子往跟前一站,像一堵墙。 让她看着人都得高高的抬起头来,脖子都伸的难受,也不会识趣的弯弯腰。 “都建新家了,老屋子也不住了,把钥匙给我,家里养的猪关着,味道熏的难受,想着也没人住就关了宅去。” 覃习权耸耸肩,“阿奶,你确定吗?老屋子年久失修,墙壁上还带着裂缝,随时有倒塌的风险的。” “猪仔关过去,可不是个万全之策啊!” “钥匙可以给,不过出啥事,责任自负。” “跑我跟前耍赖,也不中用的那种哦!” 他记不清上辈子房屋何时倒塌,估摸着就这一年的事,要是上赶着去送死,他能说啥?反正该提醒的提醒了。 覃老太一听,觉得是他的推脱之词。 “男子汉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把钥匙拿来,你堂弟好不容易踏实做件事情了,可不能给他拖后腿。” 覃习权:“……”覃老太真是够双标的,他们谁不是踏实干活呀? 也没瞧见谁能入她眼啊。 果然放心窝窝上的宝贝疙瘩就是不一样。 覃习权把钥匙掏给他,半点不迟疑的,烦闷的生活啊,这是又有好戏看了。 别人做啥,覃习良就跟着做啥? 这是跟他杠上了。 那就瞅瞅,这猪仔是否真能卖上? 他不在意有人跟风,一旦他赚钱了,村里人肯定就会蜂拥而上的。 不过能不能赚上就看运气了。 这要是把猪崽赶到老宅去,明显的,运气就不如他。 覃习权钥匙给了,覃老太老神在在的站着,半分没有想离开的趋势。 “阿奶还有何指教啊?” 看她脚步站的定定的,明显有事要说的。 覃老太撇了眼四周,“你家还有谁在?” 覃习权耸耸肩,“都出门了,除了我这懒样,谁能搁家里待得住?” 覃老太点点头,凑近他小声问道,“你跟刘娇娇谈过婚事,你俩可有过逾越的举动?” 覃习权弹跳开来,面色快裂开,“老奶啊,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总共就见两面,婚事还谈崩了,你可别胡说八道坏我名声。” “我以后还要娶媳妇呢!” “万一被这胡言乱语搞坏我名声,娶不着媳妇,我可是敢拼命的。” 覃老太听着,神色是一言难尽的,跟他没关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瞪着人埋汰道,“随口一问,你急啥呀?” “行了,看到你就埋汰,回屋躺着去!” 农村妇女大多嘴碎,可事关孙儿,憋死也得忍着。 覃习权脚步挪动,刚想靠近她,人吓得远远躲开了,“你搁那站着别动,浑身硬硬邦邦的,可别要把我磕坏了。” 覃习权:“……”又不是大石块,能把人碾碎了。 “阿奶,你跟我说说是谁嘴碎,在外面胡说八道的,让我知道谁坏我名声,非得把他给揍的稀巴烂。” 覃习权还像模像样的伸了伸拳头,那硬硬邦邦的肌肉把人吓得够呛。 没给人退缩的机会,继续询问道,“不会是覃习良不敢问,把你打发来询问的!” “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花苞还能不知道啊?” “这生的,和熟的,可是与众不同的。” 覃老太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别胡说八道,你懂得维护自己的名声是个聪明的,家里一堆活,我先回了。” 覃习权看着跑远的人,摸着下巴笑了。 覃习良或许会被蒙在鼓里,云里雾里的摸不清楚头脑,覃老太这经验丰富的人绝对是明白的。 “有好戏看喽!” 看了眼太阳,伸了伸懒腰,很果断的回房躺平。 躺下没两分钟,又被人呼喊的声音给叫醒,今天,人来的够密集的,一个个都上赶着,就像是约好似的。 第61章 变相的惩罚 覃习权叹息声爬起,回笼觉,甭睡了。 出门瞅了眼,老舅带着二表弟来了。 “老舅咋来了,今儿个有啥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总感觉麻烦找上门来了。 老舅看着外甥结实的身板道,“你二表弟整日在家里闲着,吊儿郎当的,你瞅瞅看有啥事儿,带带他。” “他这模样,再没人带着,怕是就废了。” 现在严打期,整日在外面跟着人瞎混,搞得家人提心吊胆的。 覃习权看向二表弟,对方无力撇撇嘴,一脸的悻悻然,浑身软趴趴的模样,看着就不像个能干活的。 而此时,陆北懒洋洋的站着,无力的翻个白眼,他老爹中邪了,一直耳提面命的,表哥又是厉害,又是能耐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那么稀罕,领回家当儿子了,自己生不出那么能耐的儿子,怨谁呀?一整天叨叨的烦死了。 覃习权看着对方明显不耐烦的状态,典型懒汉模样,痞里痞气的,一身懒状,沾手就是找麻烦。 尤记得,上辈子他还走错道,被人忽悠着去当偷儿,刚好碰上严打时期,被逮个正着。 看在老娘的份上,勉强的拉拔下!要是最后还扳不回来,那就听天由命了。 “老舅,说句实话,没有适合表弟的活,我自己都摆烂到底的,可不敢勉强他勤快,你把人留下,顶多跟我搭个伴,一块浪哦!” 老舅听着嘴角抽抽,真是浪的坦坦荡荡,没半点收敛的,“咋没有呢?你折腾打谷机不得要人手啊!” 覃习权双手一摊,“给别人帮制作,我都懒得粘手,整天敲敲打打的,吃不上那趟苦。” 老舅气结:“年轻人一堆力气,咋就不舍得吃苦呢!你表弟这身板子结实能干的,你多盯着点就成。” 覃习权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牛,找个有草的地就能安置了。 “你瞅着我像是能盯紧人的样吗?我怕是一群孤朋狗友混一块,更是浪的没边没迹了。” “老舅,愿意就留下,我不保证他能干活,只能保证他饿不死。” “只一点,别到时心生怨怼。” 老舅坚定的点点头,就赌眼力了,覃习权是心有成算的人,儿子跟在身旁,肯定能扳回来的。 总好过被忽悠出去,隔三差五瞧不见人影的,能耐没多少,心却比天大。 陆北倒是想走,可他不敢啊,怕老爹一杆子打下来,那是半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人留下,老舅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大眼瞪小眼的。 覃习权磨刀,拿上蛇皮袋。 “活,你乐意就干,不乐意就浪,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当换换心情。” 陆北看他,满脸质疑,“我老爹让你盯着我,不干活你能肯?你就不怕到头来挨训啊!” 覃习权耸耸肩,“随你啊,你想干活就拿工钱,不干活就在我家混吃混喝的,我也不撵你。” “勉强反而适得其反,造成你厌倦的心理,既然如此,那就随性而为!” “我都是摆烂到底的,老舅能说啥呀?把你交给我,他就该有心理准备的。” “走,闲着也是闲着,带你搞吃的。” 陆北被拽出门了,一惯懒惯的人被带着去爬山,走的腿根子都哆嗦。 “权哥,究竟要走哪儿去呀?满山野岭的晃,你也不嫌累的慌。”有这功夫在家里躺着不好吗? 覃习权瞥他一眼,嫌弃道,“兄弟,你身体有点虚啊,走这么点路就嚷嚷着累的,有点儿没用啊!” 陆北:“……”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才不虚呢,我身体强壮的很,走路都不带喘气的。” 覃习权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走着呗,搞点猎物,晚上搞吃的。” 陆北撇嘴,“你那灶房里一堆吃的,还填不住你的嘴啊!” 刚那会,野兔都给老爹拿好几只,老爹笑的脸上都是褶子,怪不得他被比在脚底下,瞧瞧这哄人模样,哪里比得上? 覃习权一脸嫌弃,“不爱吃那个腊干的,我喜欢吃新鲜的,滋味够足。” 陆北听着嘴角抽抽,他都多久没闻上浑腥了,他灶房里挂着一堆,居然还嫌弃上了。 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个人呢! 覃习权看着掉队的人,催促着,“赶紧的,老舅说你身板子结实,力气大,让我瞅瞅看,万一太虚了,咱也得好好补补。” “不然以后结婚,婆娘在跟前,使不上力气就糟糕了。” 陆北脸色轰的一下红透了,他咋不知道表哥是个口无遮拦的人,瞅瞅这调侃人的姿态,简直能羞死人了。 梗着脖子的朝他反驳着,“我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了,你少调侃我。” 覃习权“哦”了声,“没到娶媳妇的年纪,不代表晚上不用换裤子,你就没有火气旺盛的时候吗?” “村里漂亮的小姑娘往你跟前走过,就没想法。” 陆北:“……”瞧瞧这是啥人啊,亏老爹对他信任有加的,别把他给带歪了。 “你赶紧前面领路,猎物都给跑没了。” 说这种话,让人羞死了。 覃习权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笑了,小雉鸡,还想跟他抗衡,就他那点脸皮子,三两句话就能让人弃器投降。 “跟着哥赚不赚钱是二话,保管你吃的肚圆滚滚的,把你送回家,看着你的状态,老舅也不好意思指责我的。” 陆北:“……”这话说的,咋像养小猪崽呢! “你肯定不怕指责啊,就你这脸皮子,堪比城墙,我老爹都不是你对手。” 覃习权毫不客气的收下他夸赞的话,“谢谢夸奖,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为了成为无法阻挡的人,脸皮子是啥呀? 根本就不在意那玩意儿。 “不想干活的人就得嘴皮子利索,活又干不动,嘴巴还笨拙,直接等着穷困潦倒一辈子!” 到地后。 装上的两个钳子,每个都搞上猎物了。 血液凝固,奄奄一息的。 打开钳子,丢进蛇皮袋。 换个地继续装上。 又去装网的地方炫了一圈,别看麻雀肉少,烤起来滋味是最鲜美的,反正每次都恨不得把骨头啃了。 第62章 给你看看俩个任务,吹牛皮 陆北看他娴熟的动作,根本没有他掺和的份,就是来打酱油的。 “你都用不着我,把我拉来干啥?” 覃习权蛇皮口袋往他跟前一丢,“卖苦力呀,跟我待一块儿的人都得卖苦力。” 陆北:“……”是怎么做到懒得理直气壮的。 覃习权催促,“赶紧的,别墨迹,回去还得拔毛呢!” “你看着就软趴趴,没力气的,营养不良的模样,晚上好好补补。” “男子汉大丈夫,身板子就得挺得直直的,一副精力旺盛的姿态,才是青年的象征。” 陆北气结,真从他眼中看到嫌弃了,搞得他很不中用的模样,抬起手臂瞧了一眼,勉强也凑合啊。 陆北拎着蛇皮袋,掂了掂重量,这点重量根本不在话下。 谁知道走着走着,猎物逐渐增加了。 刚刚那话他收回了,直接被啪啪打脸。 这哪里还算是一丁点的猎物,活似整座山都是他的后院,猎物专门为他养的。 覃习权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肯定得瑟的,好歹是有好运加持的人,猎物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蛇皮袋里装的活物越来越多,背在肩膀上沉甸甸的,差点没把陆北脊背压弯,脸色顿时就垮下了。 “权哥,你究竟装了多少的钳子?” 折腾的汗流浃背的,汗水跌落眼眶里,涩涩的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搞下去非得精疲力尽不可。 覃习权瞥他一眼,嗤笑着,“坚持住啊少年,老舅说你身板子结实啊,可不能糊弄我的。” “这才1\/3呢!我这还有个蛇皮袋,两个都装满满的,咱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以为灶房的猎物咋满的,就是这么攒下的,多卖点力,到时让你搞点回家,保管老舅对你赞不绝口的。” “胜利就在前方,晚上让你吃烤肉,今天这趟你就觉得值了。” “保管是你没尝过的滋味,哈喇子都淌下的那种。” 陆北舔舔唇,要说不馋是假的,许久没有闻上浑腥味,生肉都能啃上了。 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背着跟上步伐。 这一天的路,走的比他一星期都还多。 小腿子都跟着泛软了。 怎么感觉被表哥给折腾了呢? 可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的模样,猎物收的麻利,又不像是教训他啊! 摇摇头,脑袋都像浆糊了,麻木的跟着人前进。 一直到把猎物全部收完,坐地上直喘着粗气,看着满满两大袋子,有种眼花缭乱,恨不得一脑袋砸下,就地昏倒的趋势。 “权哥,咱别捡了。”双目瞪直,他都快累瘫了。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小伙子还得努力训练啊!体力不太行啊。” 陆北一口老血快喷出来了,想他整日晃荡着,体力活根本就没必要啊! 覃习权也不是故意折腾他的,只是刚巧,这两天的猎物没工夫收拾,全攒一块了,能不多吗? 好歹他也是舍得下血本的人。 每个钳子装在的地方,都放有食物的,猎物得找吃的,长得不太聪明,可不就中招了。 倒像让人杠起两杆大旗,可一袋子就让他鬼哭狼嚎的,真是瞧着都嫌弃。 “知道吗?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力大磅礴的,要不是看在老舅的份上,你想跟着我混,我都不要的。” 陆北困得都不想搭腔,背着还能走动,都算是他意志力坚定了。 覃习权摆摆头,只得自己扛起大旗。 家后。 一袋子丢给家里人折腾。 接着领着人就走。 陆北瘫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以为能舒坦了,结果又被人翘起了。 “起来,背上你的袋子跟我走。” “累了许久了,不想吃啊!” 在山上折腾的,午餐那顿都没吃呢,早就是前胸贴后背了。 陆北脸色垮掉了,“咱还走呢!” 覃习权点点头,“给你安排个大厨,不想吃香喝辣的?” “麻溜的,不然你就搁家里待着了。” 陆北爬起来,他才不想待家里呢! 省得一会儿又被小姑姑念叨,加上表姐两人齐番上阵,耳根子别想清净了。 覃母看他疲惫模样直摇头,“小北呀,你要是累了,就别跟你表哥去晃荡。” 陆北摇摇头,“小姑,我不累,男人不能说累,这才多少重量啊,我能行。” 一路上都被洗脑,他要是敢喊累,下一秒,表哥嫌弃的目光就得怼过来了。 就是不说话,意思也是表现的明明白白的。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称赞道,“少年,有志气,就得这样精神奕奕的,才能显得咱体魄强壮。” “走着,晚上带你享受肆意人生。” 覃习权带着人过去奎叔家里,有几天没给他囤货了,必须得带着猎物过去堵堵嘴巴。 奎叔看着他又领着一人,脸色是阴沉沉的,这小子不会又打坏主意了? 就说他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上的。 “今天又有啥算计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肯定又是带着目的来的。 覃习权翻个白眼,“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就不能是惦记你,看你来了。” 说话间把猎物倒出来,都饿的晕乎乎的,也没折腾劲,不怕跑。 “瞅瞅看,馋了没?我对你是独一份的上心,这是给你解馋来了。” “一会打上点好酒跟你喝上,吃不完的猎物腊上,够你吃十天半月的了。” 奎叔被堵的哑口无言的,这小子伶牙俐齿的很呢!进他家就像后院一样,真是越发的熟捻了。 摆摆手,不想跟他唠嗑了,废唇舌。 “自己折腾,我回去躺会儿,折腾好了叫我。” 刘东烧水,带着陆北拔毛,覃习权溜了,得去叫上有技术的人,顺便再买上酒。 二狗全福动作是最麻利的,拎着鱼就像过去,结果被覃习权拉住了。 “交给你俩一个任务,吹牛皮会?逮着我刚带来的那小子就一个劲的吹,把他哄的飘飘欲仙的,觉得跟我混就能赚大钱。” 二狗全福对视一眼,笑了。 吹牛皮小问题啊! 别的不行,这个可是顶顶在行的。 “那小子欠教训啊?这是包我俩身上了。” “保管让他瞧瞧,花儿为何这般的红。” “跟咱全哥的确是赚大钱啊,根本不是吹牛的,实打实的,我少说一句,都是我嘴角笨拙的。” 第63章 吹牛逼真爽快! 活蹦乱跳的鱼串上,两人拎去奎叔家,烤鱼吃腻味了,今天打算让权哥露一手。 麻辣鱼的滋味,想想就让人流口水的。 另一边,两人也收拾得麻利,一只只剥壳的猎物摆放在盘里,就等着开膛破肚了。 都是麻利的人,也不矫情。 开膛破肚,处理好后,架火堆上烤。 陆北累的不想动弹,拉张椅子在旁边坐着,看着烤肉频频咽口水。 他娘的,这还没烤好,滋滋的冒油,给他馋的不像样了。 二狗麻利的翻着烤麻雀,跟全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跃跃欲试。 眼光噼里啪啦的,仿佛在说,瞧着! 看看他们咋样把人忽悠的,但凡这小子不下套,那就是他们没能耐。 最后是二狗挑起的话题,眼神直接粘在陆北身上。 “小伙子,你是咱权哥的啥人啊?他居然带你搞吃的,你们关系肯定非同凡响啊!” 陆北听着,脊背挺直,这人开口就叫上哥,说明表哥还是挺有地位的。 “我是他表弟,来他家玩上两天。”全然没说干活的事儿,累死累活的,他可不想自找罪受。 二狗点点头,语气随意道,“还以为你是跟他搞钱的,原来就是来他家玩的。” “既然不是搞钱的,那就不用多说了,应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北:“?”他还没摸清楚状况,二狗刚刚热情的模样就消退了。 接着就旁若无人的跟全福唠嗑起来。 “你这趟赚不了少?” 全福摇头,“没赚多少,石蟹的钱全给我家小秀了。” 二狗:“那你太惨了,就赚小100,费一天功夫呢!” 全福摇头,“这咋就惨了?这兜里转到那兜里不都一样的吗?” 二狗眼神是一言难尽的,“还没摆酒呢,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全福埋汰的瞪着人,“你小子说话太不中听了,我家小秀心心念念都是我,咋可能生出变动?” 二狗被噎了句,很识相的转移话题,这小子说到他未过门媳妇就蹬鼻子上脸的,可别把权哥的事给搞砸了。 “你咋不留下继续折腾两天呢!一趟小200呢,搞钱的滋味太爽歪歪了。” 全福摆手,“拉倒,权子不跟去,哪有这样的运气,平时能赚1\/3就不错了。” 二狗“哦”了声,夸赞着,“论赚钱还得是咱权哥啊,权哥锦鲤在身,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的,跟他能搞大钱。” “咱的鱼塘是不是被搞起来了?有段时间没折腾,销路应该挺好了。” “明晚搞起,咋样?” 全福应道:“行啊!我浑身懒劲都起了,正适合运动运动。” 二狗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权哥都建新家,我也有想法,你要不跟着动动土?” “你今年摆不上酒席,何不把房子搭起,待明年双喜临门,岂不更加乐呵?” 全福一听,觉得有道理,“你小子总算出趟好主意了。” “得废大几百?你的钱凑齐了吗?要不够,哥们给你支援点。” 二狗摆手,浑然不在意,“跟着我权哥混的,谁兜里掏不出几百块啊?小问题,不用操心。” 一旁的陆北听得心脏砰砰乱跳的,赚钱那么容易吗? 开口闭口小100,大200的,这跟捡钱有何区别啊? 表哥不动声色的模样,那么有搞头的吗? 最后想想,在山里溜达一圈,带回满满两大袋的猎物,就是常人能干的事吗? 他们就算去山里转悠,能搞上一只野鸡都算能耐的了,结果表哥是拿麻袋捡的,这种区别,想想都心塞。 陆北挪了挪凳子,往全福跟前一坐,起身给他俩倒了碗水,两人倒是不客气的接了。 陆北看着他们喝完,欲言又止的,最后没憋住询问着,“我表哥那么能耐啊?都能带你们搞大钱。” 二狗看他时,一脸质疑,“你不知道吗?你表哥建的新房子,都是他搞野猪去赚的钱。” “他还捡到金钱龟,捡到灵芝,带我卖鱼承包鱼塘,现在又搞起打谷机,典型的就是行走的钱票子,你们关系亲密都不知道啊?” “也是啊,你都不想搞钱的,过来他家里玩,他肯定不会跟你唠嗑这些的。” “兄弟,你是不知道,赚钱的感觉是嘎嘎的好,钱袋子鼓鼓的,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是问题。” “我要是你啊,就紧紧的巴着你表哥,从他指甲缝里漏出来的,都够你填满肚子了。” 陆北心动了,眼睛四周转动着,老爹有先见之明啊,他家这是也要发达了。 等他赚钱回去,一家人瞅他肯定是笑脸相迎,到那时谁还会找他不痛快呢! 瞅瞅表哥,在家懒洋洋的睡懒觉,没一个吭声的,这能耐他也羡慕啊! 二狗全福对视一眼,知道这事成了。 小伙子就是好忽悠啊! 随随便便几个大饼砸下来就晕乎乎的了。 覃习权打酒回来,就看到人围在身旁转悠的,一看就知道那两小子忽悠的挺彻底的。 这是洗脑成功了。 也太轻松了点,怪不得上辈子被人忽悠着做偷儿,就这简单的脑子,不被逮住都是假的。 再往深想,不定被人当靶子呢! 覃习权晾着人,不急着搭理他,把奎叔照顾的妥妥帖帖的,肉管够,酒管饱。 这可是他总管,必须伺候妥当了。 一堆彩虹屁,把人哄得舒舒坦坦的。 奎叔脸上的笑就没有消退的,“行了,你小子,别在这里彩虹屁炮轰了,吃饱喝足就滚蛋。” “我要洗洗睡了,明天还一堆活呢!” 这小子给他画大饼,一台依旧10块钱,活还有人分摊,傻子才不干。 干的多,赚的就多,休息都是浪费资金。 再多来两个帮手,也是不嫌弃的。 他就瞅瞅看,这小子干得起劲的,还特意把旁边买下来囤打谷机,就看他能卖几台。 不过看这小子运筹帷幄的模样,信心满满的,想来也不会差劲的,还是得多捣鼓。 覃习权应答着,不在意他嫌弃的语气,收拾残局,接着麻利的滚蛋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64章 有钱就是大爷 路上,月牙高高悬挂,月光照耀着路面,清晰明亮的。 彼此相对无言。 陆北焦躁等着,挨不住了,眼光时不时的往覃习权身上瞄。 最后没绷住,焦急的询问着,“权哥,二狗哥跟全福哥说跟你能赚大钱,有没有啥活能使唤使唤我的?” 覃习权瞥向他,打量的视线中都带着点嫌弃,“当下的任务你还是多吃点!就你这软趴趴的体魄,干啥啥不行的。” “我就是有活分配给你,你也干不好啊!” 陆北:“……”第一次被如此清晰的蔑视着。 轻描淡写的模样,没有严肃的批评语气,却让他心口哇凉哇凉的。 “表哥,我年轻体魄好,我肯定能干好的,一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应当向你学习,要发奋图强的。” 覃习权听着他现学现卖,拍马屁的声音,噗嗤的笑了。 “你小子倒是挺伶牙俐齿的。”上一刻他对着奎叔拍马屁,下一刻他就学上了,灵活的运用到他身上。 这要是专心去学习,不定是把巧手呢! “你确定要向我学习吗?我整天屁事不干,就会躺平,你要真学会,怕是老舅把你腿打断。” 陆北信了他的邪呢! 被人拍手称赞着,肯定有他的优点的,不然为何别人全围着他呢? “表哥,你不能嫌弃我,我可以学习的,我老爹叫我来跟你赚钱的,你可不能把我搪塞到一旁去。” 陆北着急了,担心表哥真嫌弃他,不愿拉拔一二。 覃习权挑眉,眼神漫不经心的,那模样带着点极致的慵懒。 “确定要去?不嫌苦,不嫌累?可别做两天就哭鼻子的逃跑,做个逃兵啊!” “活可没有你想象中那般轻松的,毕竟条条蛇咬手,没有轻松就能成功的事。” 陆北肯定的点点头,“能赚钱就成,我能吃苦头。” 覃习权道:“瞅见奎叔没?要想干活就得被他使唤,不用风吹日晒,但也挺费力气的。” “他性格带点刁钻,可能会受点气焰,你确定自己能吃下这苦头?” 陆北点头如捣蒜,“能赚钱,我肯定不会退缩的。”再不行学着表哥给人拍点马屁呗。 覃习权瞧他眼珠子转悠,也是心有成分的,“行,年轻人有志气。” “洗洗睡,整装待发,明天去任劳任怨,你但凡能干到年,不论赚不赚到钱,我给你送一辆自行车。” 陆北眼睛都亮了,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的,“哥,你就是我亲哥,你说的话我能信的?” 自行车啊! 村里有钱人家才能买上的,他们家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要是他把自行车骑回村里,谁对他不是另眼相待啊!怕是小伙伴都羡慕嫉妒恨。 想想那感觉,就有点遭不住了。 差点兴奋的蹦跶起来。 覃习权点点头,“只要你够勤快,啥都不是梦,不就是辆自行车吗?你到时候还能给家里建新房子。” “到时懒筋起了,往床上一躺,也绝对不会有人抱怨一句,那感觉不觉得爽歪歪吗?” “人活一世,得给自己争口气,面子得靠自己挣的。” “你瞅瞅我以前,性格沉闷,上门谈个亲事,都被人破口大骂的,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得干出一番事来。” “我要创造一切条件去赚钱,钱才是底气。有钱就是大爷,到时谁还敢对我破口大骂?舔着脸的上赶来捧我都是常事。” “一开始,你姑以为我受刺激大了,一个个都纵着我,说句话都缩手缩脚的,担心我心里受创伤。” “可随着我赚大钱,把新家建起来,村里独一份的存在,你姑父出门身板子挺直直的,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我瞅着心底慰藉。” “所以小伙子,你选择懒洋洋,还是崛起,都是你一念之差。” “但凡你有出息,一家人都贴着你的光,那种成就感是无法想象的。” 陆北听着这番话热血沸腾的,恨不得马上就行动。 “表哥,你放心,我保证干的好好的,绝对不拖后腿。” “让我老爹瞧瞧,我也是能干大事儿的。” 覃习权拍拍他肩头,“我瞅你也是个精神小伙,把身体吃的壮实点,力气足足的,回村后让老舅对你另眼相待。” 覃习权给他把未来铺得宽大,看着他精神振奋的,就看看能坚持多久! 累了一天,一个个都睡得踏实。 大清早上的,陆北很麻利的爬起,半点没有懒散的状态,整个人是精神抖擞的。 覃习权还呼呼大睡时,就被拍醒了。 拧着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恨不得把这臭小子给揍上一顿,没看到他睡得正舒坦呢! 昨晚吃太足,火气旺盛,辗转反侧到半夜,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了。 早上正是好睡时,被拍醒了,别说,起床气是蹭蹭的涨。 “你小子不能自己过去啊,吵醒我干啥?”他昨天带那么多猎物,不是白给的。 奎叔心里门清,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多个人搭把手,他还能省力。 按照奎叔那精明模样,哪里会把人推搡出去,肯定是半推半就的就收了。 不愧是没经受过社会捶打的,干干净净的像张白纸,在上边该如何描绘,还是握笔的人。 如此想想,气焰憋住了。 洗漱过后,刚打算出门,老二又来了。 摩擦着手,欲言又止的,一副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的模样。 “二哥摸摸蹭蹭啥呢?有话就直说。” 优柔寡断的模样,看着他都着急。 覃习文舔舔唇,硬着头皮道,“老幺,妹夫回来说,奎叔的活挺凑手的,我能不能也去学学?” “娃没几个月就瓜熟蒂落的,哪哪都要钱,多攒一份都是好的。” 覃习权拧眉,“我的猪食谁给我倒腾?” 覃习文回道,“你二嫂能剁猪屎,娘和四妹帮着搭把手,根本没有我掺和的余地。” 覃习权听着耸耸肩,“不能给我掉链子啊!猪食是一天都不能停的,要是能安排妥当你就跟去!” 人越多越好。 10月了,再过一个来月,稻谷就能收割,打谷机筹备的越多越好。 第65章 又搞幺蛾子 覃习权把人丢给奎叔就不管了,陆北懒惰无所谓,身旁都是勤快人,有比较就有伤害,想赚钱就得利索。 按件计数,效果更理想,能激发人积极性,效率更高。 在他们忙碌时,覃习权没闲着,小猪崽要看长势,田里要薅草,哪怕像他懒惯的人,三不五时也得露个脸。 这天。 十月底。 酷热的太阳消失无踪影,没有炙热的太阳暴晒该是凉爽的,却是闷热得透不过气。 覃习权跑回家,把家里的包子搜刮的干净,挑上剁好的猪食上山,背篓里还背着一袋玉米粉。 走惯山路的人,行走带风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上到山里,看到树木摇曳着,风徐徐的吹拂而来,跟他预感相差无几,一场狂风暴雨怕是来临了。 距离养猪场还有段路程,天色就黑压压的,乌云被笼罩着,没有一丝光线透露出来,沉闷的感觉,压抑得让人想咆哮。 到达养猪场时,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而下,很快淹没到地下的草垛里。 覃习权喘着粗气,白色背心汗透了,把背上山的猪食放下,看着天色若有所思的。 覃习军听到动静出来,“你咋这天气跑来了?” “天气与众不同,再耽搁怕猪食拿不上来,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过年就靠这批猪崽赚钱,一日三餐的喂养,就奔着能快点养大的。 覃习权去瞧了眼猪崽的长势,别说,一个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个头倒是胖了一圈,能阉猪了,阉过的猪崽长得更壮实。 “老大,辛苦了。”要不是人任劳任怨的,这猪仔哪有这样的长势。 覃习军摆摆手,“你赶紧回去,我孤家寡人的,在哪住不是住啊?” “猪食味道你闻不惯,赶紧回去。” 覃习权:“……”这就是他家老大,奉献型的老好人,让他挺愧疚的。 覃习权没走,拿着阉猪的工具,招呼着老大跟上他步伐。 覃习军看着他动作还是蒙圈的,一直到人拿着一堆工具,消毒水,碘伏,刀片,阉猪的辅助工具,倒腾第一只猪后整个神色是一言难尽的。 “养个猪咋还搞那么麻烦呢?”询问时神色拧巴,看着他是欲言又止的。 覃习权很麻利的上刀片切割,掏出两肉球,割掉后喷上碘伏。 “老大,要想猪养的好,有些事儿就得安排到位,你别有心理阴影,我不会朝你下手的。” 覃习军:“……”说的好像不配合,他就有危险似的。 覃习权催促,“别愣着,搭把手啊,这些猪仔都长得挺壮实的,我一个人搞得费劲。” 覃习军不仅观看整个阉猪过程,还体验一把,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覃习权可没他的顾虑,倒腾这些阉猪必须品,费不少劲呢! 毕竟是卫生院才有的东西,搭上50块才让人搞出来的。 为了把猪崽养的结实,也是挺费劲的。 滴滴答答的雨落声,掩没掉猪仔撕心裂肺的嗷叫。 这也是他挑雨天动手的原因,天气不会太过闷热,雨水洒落带点凉意,三两天就能恢复,不会导致发炎。 待了一晚,排洪做得好,完全不受影响。 老大干的活,一贯是最稳妥的。 天一亮,顶着一身馊掉的衣服,跟着打扫完猪圈,看着猪崽哼哧哼哧的吃的欢快,这才下山了。 “老大,多注意点啊!我晚点再上来,猪崽有不对劲,回去叫我。” 覃习军顿时紧张了,整日盯着猪崽不敢晃神,都是花钱买的,别徒生波折了。 覃习权不知道他叮嘱的话让人胆战心惊的,知道就该哭笑不得了。 小手术,只要吃喝正常,卫生搞干净,轻易没问题。 刚下到村脚,就听到凄楚的叫喊声,伴随着哭泣声,听着很是缭乱,一听就知道出大事儿了。 覃习权浑身臭烘烘的,没有看好戏的心思,回家冲澡,换身干爽衣服才感觉舒坦。 覃习双见到人,凑到他身旁小声道,“幺弟,昨儿半夜,老宅房子倒塌了,覃习良养的那些猪仔全被压住,怕是九死一生啊。” “这会一家人正在紧急救援,也不知道那稚嫩的猪仔,能不能幸免于难。” 覃习权听着,面上惊讶,心底却很镇定,上辈子房屋就倒塌了,迟早的事儿。 他可是提醒过老奶的,是他们一意孤行的,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了。 “阿奶来拿钥匙我就提醒过的,房屋裂缝痕迹明显,肯定会倒塌的,但凡有理智的人,都不会找死的往那地去。” “他们不听劝,也算是咎由自取,不用搭理,途惹是非。”被人赖上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覃习双脱口而出,“老爹和二哥去帮忙了。” 覃习权盯着眉头紧皱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过去怕是得费劲啊! 别干了活还得听人抱怨,那就挺一言难尽的。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覃习良亏这笔钱,怕是又得搞幺蛾子了。 不论是啥阴谋诡计,只有防范没有恐惧的,真要来折腾,接招就是了。 覃习权心有隐患就出门了,老爹那儿,也不能不让他表孝心,他懒得出现,省的点燃炸弹。 到奎叔家把整理好的配件全搬到隔壁去。 防患于未然,折腾许久的配件,可不能打水漂了。 奎叔看他举动疑惑道,“出啥事儿了?你平时没这般小心谨慎呢。” 覃习权摇头,安抚道,“没事,配件堆积太多,你们不方便走动,搬到隔壁去,组装完成刚好囤放着。” 奎叔警惕的性子,虽然这小子啥也没说,却嗅到了那么点不对劲。 “你们把配件带家去,近期内别搁我家来了,就怕你们这小子给我惹祸端。” 覃习权听着哭笑不得的,不过分开行动挺好的,这时期聚集在一块,万一被人举报偷窃,查探不清楚,很容易中标的。 “姐夫,别忙了,回家歇两天。” “陆北,你背着配件到老大家去。” 至于老二,到时候提前一句就成。 东西短短时间搬的一干二净,就剩下奎叔平时折腾的桌椅了。 第66章 儿子是债,老娘也是债 奎叔隔壁。 闲暇之余,覃习权开始捣腾打谷机,需要的配件准备齐全,组装容易多了。 一步一脚印,框架都搞好了,懂得原理,组装是信手拈来的。组装完成,扛进房里藏着,但凡空旷之地,全囤上。 这一忙就忙到饥肠辘辘的,停手时肚子叽里呱啦响的。 完赎子! 沉浸其中就忘搞吃的,这破毛病得改。 起身去井边打水,清澈见底的水透着沁凉之意,搓干净手上的油渍,洗把脸,水渍挂在脸上,抬起头来轮角分明的。 眼神带着些微的凌厉,搭配着硬朗的脸庞,简单利索的寸头,旁边刮的干干净净,很清爽的发型,多了几分硬挺之姿。 覃习权甩甩头,任由水渍流淌而下,锁门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到大声嚷嚷的声音,覃习权眉头紧蹙着,眼底闪过一抹锋芒,跨步而入,声响听得更加真切。 只见覃习良厉声质问。 “二伯,你们这般做事太不地道了,明知道房屋即将倒塌之迹,还把钥匙给我们,安的什么狼子野心啊?” “那5头猪可是我赚钱养家的根本,全死翘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房屋破坏你们有责任在身,出事儿就得担责任,我买猪仔花了125块,养了一个月,咋都值150了,你们给我掏70。” 覃老太也跟在一旁催促着,眼神不时瞄着门外,眼底带着一抹担忧,“老二,你当人伯伯的,难道能看着侄子饿死吗?” “我在老四家住着,就是看在你老娘的份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 “老四是个不争气的,好不容易孙子愿意努力了,还碰上这事,你们当伯伯的应该搭把手。” 覃老二沉默不己,默不吭声的。 明明劳心劳力的帮忙,午饭都顾不得吃上,咋还被讹上呢? 他嘴角笨拙,不会辩驳,面对老娘犀利的眼神更是无话可说,袋里空空,真要掏钱他可掏不出。 “你们找我要钱,是找错地了,权子有能耐去倒腾,可钱他捏着,我袋子空空,真腾不出来。” 覃老太一阵气结,“你没钱,你那婆娘还能没有吗?当儿子的孝敬老娘天经地义,别在这推脱之词,赶紧的。” 再耽搁下去,那煞星回来就啥都弄不到了。 覃老二摇摇头,“老娘,分到多少田地,你是心里门清的,别说攒钱了,一家老小吃用都够呛的。” “孩子他妈不管事,我们俩年纪大了,折腾不过年轻人,都让他们当家做主了,要不等权子回来,让他跟你们唠嗑唠嗑。” 当父亲的一辈子懦弱,抵挡不了老娘的攻势,还是让儿子来!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心知肚明的,帮不上忙,但不能拖后腿,老娘这群难缠的,就让儿子应付! 能者多劳,儿子生来就是抵挡难关的,把锅甩出去是半点都不犹豫的。 况且他该帮的也帮了,自问无愧于心。 拿钥匙时就不信老幺没跟他们说明白,自己想占便宜,那就得自己担责任。 要不是幺儿能耐,被压塌的人可就变成他们了,人命还能比猪轻贱? 到时愿不愿意搭理,还是一回事呢! 他就别自以为是的发孝心了。 覃老太气结,知道讨不着好转移方向,拿不到钱,就拿吃的。 “我生养你一场,吃你一口不过分!”说着进灶房,把整副腊鸡,腊兔全给收缴了,完全是不手软的。 “老二,权子不是经常折腾猎物吗?咋就这两挂呢?不会是防备着我藏起来?” 覃老太明显是不知餍足,心比天大的,恨不得把他家底都搬空了,眼睛贼溜溜转着,毫不掩饰着她的贪婪。 覃老二无语凝噎,老娘真是越发贪了。 “厨房的活计都是女人折腾的,食物是多是少我咋知道,你嫌弃少,搁那里别动,晚上我回来我都不好交代。” 覃老太咋可能不拿,拿完还不知足,还想打厅里椅子的主意,“你这靠背椅坐着舒坦,给我拿回去几张。” 覃老二:“……”这是明目张胆的明抢啊! 靠背椅自然比长椅子舒坦,傻子都知道选啊!不然何必废钱添置。 “老娘,这是权子让老奎帮折腾的,这便宜权子不定让你占呢!到时让你掏钱,我怕你又给气瘫了。” 覃老二无辜的神色,说出气人的话,覃老太恨不得给他两板子,自己儿子蛮横无理居然还纵着。 “你就不能说是你孝敬老娘的吗?他当儿子的还能跟你干起来?” 覃老二摸摸鼻子,“可我也想舒坦的坐着,要不你也去折腾两张?” “不是娶回个金疙瘩孙媳妇吗?一个月工钱,别说几张破椅子,吃香喝辣都不在话下的。” “你别老逮着我薅,真正能使上劲的地方又不愿折腾,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哪有结婚还接济娘家的?还过不过日子了?” 覃老太听着一阵烦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二都学会呛她了,一惯懦弱的姿态,现下也是眼神清明的,半点都不好糊弄了。 覃老二刚炮轰老娘又把苗头对准覃习良,语重声长道, “你都结婚了,可别像二伯一样,连个娘们都拿捏不住,一辈子抬不起脊梁的,让人平添笑料啊!” 覃习良心梗了。 刚丧失一笔钱,又被人搪塞,过来是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把猪崽宰了,悄悄的还能赚上点钱。 想通后就想走了。 他半点不想瞧见堂哥的嘴脸,会让他更心梗的。 “阿奶,我先走了,你跟二伯联系联系感情!”说着急忙溜之大吉。 覃老太气结,让她一人留下,万一煞星回来,她这老命都得玩完。 “行了,累一天你歇着!你孝敬的肉老娘收到了。”覃老太脚底抹油的溜了,仿佛家里藏着洪水猛兽。 覃老二:“……”明抢的,咋就是他孝敬呢? 老娘真会拿他开涮呢! 晚点回来,怕是又挨念叨了。 果然啊,儿子是债,老娘也是债,赔到何时都赔不到尽头啊。 往屋檐下一坐,烟丝卷卷的,心想着人回来该咋交的? 第67章 被举报了 覃习权回来后往他旁边一坐,拿着烟丝熟练的卷起来,不习惯这浓重的烟呛味,但手法还是一流的麻利。 “老爹,以后老奶还过来抢东西,别纵着她,她这人!你越纵容着就越会得寸进尺。” “态度强硬着点,让她知道你这当儿子的不是好糊弄的,一旦你硬下心来,她占不到便宜就没法了。” “不是说让你蛮横着来,只是让你摆出态度,老奶一直不看中你,就是你性子太闷,这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你一直乖巧听话,她对你另眼相看了吗?” “如同老屋倒塌之事,你屁颠屁颠的去帮忙,换来的是她来搜刮,换个角度,咱住老宅,压到的是咱们,阿奶会上门关心吗?” “绝对不会,她会漠视到底,毕竟她没一丝一毫损失。” “你瞧大伯,从头不出现,阿奶敢闹腾吗?” “她不敢,大伯敢说。” 覃习权把烟递他手上,“老爹,扬眉吐气得靠你自己啊!” 自己想被剥削着,谁都帮不了。 另一边,覃习良偷摸着把被压死的猪仔运回家,一家人看着猪崽是一筹莫展的。 覃老四看着血腥的场面,捂着鼻子,“这死透的猪仔能吃吗?” 覃老太埋汰道,“咋不能吃呢?被压死又不是闹猪瘟的。” 覃老四远远的躲出去,“这玩意我可折腾不来,你们瞧着办!” 当家做主的人走掉,覃老太又看着孙子,“阿良啊,要不你把它收拾喽?便宜点卖,少说也是几十斤肉的。” 覃习良脸色都快皲裂了,老爹这懒散模样太不靠谱,看着几头狰狞的猪仔,他也下不了手啊! “阿奶,要不你去叫堂哥来帮忙?他那宰猪的手法可是一流的。” 覃老太听着,退后一步,刚从那煞星家里出来,又过去,心脏是砰砰乱跳啊! “你别惦记了,你堂哥是能使唤的人吗?他乐意给你折腾才怪呢!” 覃习良撇撇嘴,连老奶都抵触的人,真是占不上便宜啊! “我去找老三,让他帮搭把手。”说完跑了,把闲逛的瘪三拉过来。 瘪三口袋里正空空着呢! 能够找着赚钱的活计,捏着鼻子也得干,两人是磨刀霍霍的,宰猪手法笨拙,还浪费了点肉才折腾出来。 五头猪搞出来大几小时过去了。 覃习良很大方的给人送5斤肉,瘪三瞧着嘴角直抽抽,这小子能耐啊,还以为跟他折腾,卖的钱平摊呢! 结果5斤肉把他打发了,被砸死的猪,都一天一夜,谁知道有啥毛病,活得舒坦,他可不想找死。 想摆脱他赚钱,有那么舒坦吗? 他白费几小时的力气呢! 搞得浑身臭烘烘的,就值这点烂肉。 瘪三眼底露出不爽,微微牵扯到嘴角,露出点意味声明的笑。 想卖肉,他就瞅瞅,覃习良有没有能耐赚这笔钱。 瘪三“哼”了声就走了,回家洗洗刷刷,出门后很麻利的跳墙头,睡他香被窝去了。 有这耽搁的功夫,他都能干上两趟活了,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识趣,他就不跟来了,搂着香香软软的美娇娘,他不爽快吗? 翌日一早。 覃习良很麻利的把猪肉推上板上,有过一次卖鱼经验,让他胆子大了些。 想到能赚钱,摸着黑也完全不胆怯的。 卖到钱,第一时间就得搞辆自行车,这样腿着走路,实在太费劲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都汗湿,才赶到镇上。 1块1的价格,他就打算卖9毛、1块,就不信碰不上贪小便宜的。 特别是卖了两手后就更是精神抖擞了,今天肯定能赚一笔的,猪崽死了,本钱倒也不能亏呀! 谁知道高兴不过两秒,就听到狂奔的声音,听着声响胆颤心惊的,推着还没跑远就听到说话声了。 “你卖的不会是瘟猪肉?不然咋比别人便宜呢?瘟猪可不能卖啊,上面有人来调查,一旦被逮着可没好果子吃。” 覃习良一听脸色煞白,他这不是瘟猪,可到底是死一天一夜的。 一旦被逮着,他也解释不清楚啊! “你别胡说,我这绝对不是瘟猪。”顶多就死透了点。 人紧追不舍的,覃习良推着板车跑不快,最后跑到塘边,只得狠下心来,把猪肉倒到塘里,接着逃跑窜走了。 躲到偏远的地方喘着粗气,眼底闪过懊恼,一副愤怒的模样。 大清早的,几乎是摸黑卖肉的,咋能被人知晓呢? 不会是瘪三那小子搞鬼? 嫌弃他给的肉少,这是跑来举报他了。 这臭痞子,让他白白嫩嫩的肉全倒进塘里,把他给心疼死了。 一辆自行车就这么搞没了。 “瘪三,你做初一可别怪我做十五,都是你逼我的。” 覃习良缓过气,都不敢再跑回去,就担心被人逮着,推着板车气愤填膺的回家。 走着走着,脚步顿住了。 不就是检举吗?谁怕谁呀? 都是有嘴的人,今天让我丢钱,明天要你丢命。 覃习良请人写几个字,地点,人物,位置,还特意提点人干的事,现在是严打期,偷盗,强奸可都是被捉拿的。 看看瘪三能不能顶得住这一波攻势,居然敢告发,那就看谁怕谁。 覃习良嘴角带着得逞的微笑,神色略微平缓的走了。 他都亏本,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不然亏大了。 覃习良回到村岔口时碰上了一老汉。 “小伙子,听说你买的猪仔被砸死了,我家母猪再过几个月能生养,咱有交情在,20一只绝不占你便宜,你有需要再来买啊。” 覃习良听着嘴角抽抽,“不要25了?” 老汉一听,脸色绷住,“小伙子,你可别胡说啊,我啥时候要过你25?” 覃习良一听脸色都沉了,瘪三那小子跟他称兄道弟的,没想到转头赚他一笔呢! 真行啊! 赚他的钱还捅他刀子,不把这小子搞死,他都不姓覃。 “叔,有需要我找你,不过得先建猪圈,估摸着到时候也凑合了。” “你先忙着,我家去了。” 再呆着,就崩不住了。 他现在有疯狂想揍人的想法。 被瘪三这般算计着,让他的怒火崩不住了,火焰快把人浇灭了。 不把人揍上一顿,都难泄他心头之火。 第68章 不祥的预感 覃习权忙着组装,轮滚的木板堆积越来越多,他要在堆积成山前装好了。 敲敲打打时,二狗跑来找他。 “别忙了,瞧热闹去,你堂弟跟瘪三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居然闹翻了。” “你就不好奇的想去瞧瞧热闹。” 覃习权瞥他,“有啥热闹瞧的?除非利益不均,否则有啥可闹翻的。” “嫌得蛋疼,才有功夫去管他们的屁事。” “你很清闲吗?太清闲就帮着搭把手。” 二狗:“……”往后倒退一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权哥,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你堂弟把那被砸死的野猪拉去卖,好像被举报卖瘟猪,为了躲避逮捕,把猪肉倒塘里了。” “可能是这事儿引起的纠纷,你堂弟就拿这瘪三出气了。” 覃习权嗤笑着,“有啥不好理解的,按照覃习良懒惰的性子,一人宰不了五只猪,找人帮忙又不肯分享成果,怎能不闹崩。” “猪朋狗友罢了,又不是生死之交,又怎会在意是你死还是我活?” “别唠嗑了,忙活忙活?” 二狗打个哈欠,一脸的憔悴面容,脸上满满都是抗拒,“好困呐!昨晚熬夜钓鱼,今早上摸黑卖鱼,困倦的不行。” “我得去补个觉,坐着眼睛都能闭上了。”二狗说完就溜了,权哥这么一分析他也不好奇,左右就是那点屁事。 覃习权看着人逃窜的身影,嘴角抽抽。 懒汉,懒不死个人。 继续组装,多搞一台,荷包就能塞得满满。 这边忙的手忙脚乱的,那边两人干了一架,覃习良憋着一股子气,恨不得马上就有人来逮捕他。 结果等了又等,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的,依旧没听到丝毫动静。 覃习良摸着下巴疑惑了。 咋没响应啊? 难道是一人不足矣出动吗? 抬手挠了挠下巴,最后眼睛亮堂,他堂哥总是趾高气昂的,何不连他们也一锅端了。 经常吃香喝辣的,作为堂弟,连点浑腥都沾不到,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覃习权收工回家,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右眼皮剧烈跳动着。 老班辈的人经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不会是麻烦缠身了? 此时,闲的发慌的陆北,一双眼睛期盼无比的看着他,一眼瞧去就知道打啥坏主意了。 覃习权警告着,“安分点,这两天不太平,想吃啥自己在家里捣鼓。” 陆北嘴角直抽抽,没说出口的话咽回去,表哥又抽风了。 回房里躺着,越想越馋,意动不如行动,偷偷溜出门找二狗哥,不愧是群吃货,凑在一块就大鱼大肉的。 覃习权躺了半宿,昏昏欲睡时,突然弹跳而起,陆北这小子闹腾的很,咋可能那么安静呢? 穿着鞋往房间跑一趟。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人早溜没影了。 “坏事,这小子皮挺结实的,叮嘱的话都给他当耳旁风了。” “娘的,这几人是嫌活的太安分了。” 覃习权摸黑走出家门,往二狗家寻去,大老远的就看到点着灯的人,在偷偷瞧着。 覃习权没有打草惊蛇,一直到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这才过去拍响大门。 “赶紧散了,近期内别搞吃的了。” 覃习权板着脸,阴沉沉的脸色,让大家为之震撼。 陆北摸摸鼻子,一脸心虚,不敢跟着对视。 二狗笑容瞬间僵持的问道,“咋了,平时不都这么来的吗?” 全福点点头,烤肉都还没吃进嘴里呢! 咋还撵上了呢? 覃习权冷静非凡道,“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要出大事儿了。” “全福,去你外婆家待两天。” “二狗也跑着去。” “陆北,你有段时间没着家了,带点猎物回去看看家人。” 众人傻眼,纷纷询问着,“你呢?” 覃习权耸耸肩,“躲在家里睡大觉。” 二狗不解的询问,“到底啥事啊?我们躲在家里搞口吃的,都惹麻烦吗?” 覃习权:“聚集在一块,一旦被逮着了,很麻烦。”这时候资源很匮乏。 全福不解:“谁吃饱了撑着会去告发?我们可是良民,偷窃,强奸的事儿都不干的。” 覃习权轻咳了声,“你们应该是备受牵连,被盯着的人应该是我。” “覃习良选择跟刘娇娇结婚,我就成他的眼中盯了,这次猪被砸死,怕是把责任归根在我身上。” “要说他恨瘪三,那么连带着我,都是他想铲除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也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坏,可防患于未然的事,半点含糊不得。” “瘪三跟寡妇混一块,万一寡妇不要良心抹黑人,等着的可就死路一条啊!” 二狗点点头,脸上带着点严肃,回答的很是中肯, “你的确很让人眼馋啊,隔三差五就满院飘香的,要不是我也跟着吃香喝辣的,我也眼红你。” “折腾的事,哪样不是赚钱的,住的还是最好的房子?那小子心眼小,想不嫉妒都困难。” “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权哥眼光毒辣,预感肯定也是灵验的,咱们避其锋芒又何妨?” 陆北毫不犹豫的跟着附和着。 “表哥有单车,他没有。” “表哥有吃不完的猎物,他也没有。” “表哥能搞钱,他不能。” 覃习权听着嘴角抽抽,“赶紧睡了,天色映亮就出门,别在这一堆废话。” 天亮堂,人全被打发了。 覃习权也不在家待着,特意的在村里炫了几圈,让覃习良看到他的身影。 不愁人会没动作。 覃习权预感很灵验,的确有督查人过来了,逮到一波聚众赌博的人,一诈,就把瘪三的行动告知了。 瘪三为了寻求刺激,还在外打野战,被人瞧见的瞬间,寡妇一个劲的挣扎,嘴里嚷嚷着强奸犯。 直接就是一逮一个准的。 在村子里七拐八拐的还找到二狗家,结果屋里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瞧不着。 覃习良躲在一旁看的焦虑,明明都瞧好的,怎么关键时人影都没了? 急归急,却是半点都不敢出现。 一个村子里住着,被人知道是他告的密,有几条命都不够人逮着揍的。 一直等到风平浪静的才回家。 一觉睡到天彻大亮,被凄惨的哭泣声吵醒,脑子仍旧懵圈。 第69章 祸水东引,谁怕谁(求追读) 覃习权在外待两天,阉猪过后,猪崽没不良反应,哼哧哼哧的吃的很香甜,一头头看着都是长势良好的。 闲不住的人,就察觉腻味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老大躺竹椅上睡的香甜,晚上炖猪食,白天打扫猪圈,喂食后就闲下了。 这会儿都微微的打着鼾声,一人待着实在是烦闷的慌。 爬起来,很果断的选择下山。 两天没出现,感觉村子安静不少。 家去。 家里安安静静的,转身过去隔壁,果然瞧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 老二在倒腾着轮滚的板块,凿洞装铁,再稳稳的钳制住,是个体力活,大男人的手劲足。 老娘帮着磨玉米粉,二嫂忙着剁猪食,各自忙着像模像样的。 纷纷打过招呼后,覃母看他眼睛亮堂着,停下手上活把他拽出门。 “你没事?”抓着他上下打量一番,把覃习权搞得一头雾水的。 “我能出啥事儿?不都跟你说去山里吗?” 覃母谇道,“这不是怕你撞抢杆上,也不知道撞啥邪了,村里突然被督查的人盯上,大晚上就把村里汉子抓走好几个呢!” “瘪三跟寡妇搞上,被反咬一口,怕是被定流氓罪了,年纪轻轻的就要了命,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呢。” “你四叔也被抓走了,聚众打牌被怀疑是盗贩,你老奶哭的撕心裂肺的,这两天耳根子都闹腾,怕是她会来找你呢!” 覃母三言两语把村里的事儿说了,就担心他不了解,到时吃闷亏。 覃习权点点头,疑惑问着,“我四姐呢?” 覃母叹息道,“她跟你二嫂不对付,不知跑哪折腾去了。” 原以为给老幺帮忙的,倒心甘情愿的干,后来知道老幺掏钱的,就甩手不干了。 整天跑的没影的。 覃习权了然于心,没急着搭腔。 四姐估摸着给他伺候田地,刚过手没来得及种下,怕是看着荒田心疼,又往里面倒腾了。 老娘走后,寻过去,一找一个准。 还给他种上满满当当的红薯藤。 覃习双歇息时,瞧见人,笑道,“给你多种点红薯藤,田里割的快速,怕不够嚼用,也不惦记着长红薯,晚点种也没事。” 覃习权接过她手上的活,“我来,你回去!以后田里的活别自己折腾,专心捣鼓吃食就够了。” 覃习双疑惑道,“农村人不倒腾田地,能干啥呢?你买那么多田,到时咋干活都是个问题。” 覃习权不甚在意道,“我没打算自己倒腾,请几人帮忙,几天功夫就能搞完,何必自己累死累活呢!” 那么多田地伺候起来,一两个月怕是要的,有这功夫倒腾钱不香吗? 用赚来的钱请人干活,利用自己长处去弥补短处,舒舒坦坦的把事干好,简直完美。 覃习双傻眼了,地地道道的农民,在他们意识里还真没这样的想法,要说幺弟懒惰,可他赚的钱比谁都多。 勤不勤快不是问题,能赚到钱就是本事。 “你决定就好,你脑子聪明,要四姐使劲的地方尽管说。” 覃习权立刻派了活计,“四姐,回去倒腾一碗凉拌粉呗!这天气吃得才凉爽。” 覃习双笑道,“我家幺弟典型吃货呢!等着啊,我回去给你捣鼓。” 覃习权麻利的把剩下的活收尾,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汗水沿着面颊流淌而下,不时跌落在眼眶中,涩的很。 这活计不太适合他。 把锄具一收,扛肩膀上就收工了。 村里多的是种玉米的人家,到时去买点,还怕他小猪崽养的不壮实吗? 严查期,村里出事,闹得人心惶惶的,被逮去的人家是面色苦闷的,再咋样都是家里一份子。 有人伤心就有人痛快。 整日瞎混的人被逮走了,自然有拍手称快的人。 毕竟混子就会打牌,没钱咋办呢? 偷摸的逮别人家里的鸡鸭,没被人发现,管你怒骂的如何的愤怒,反正换钱潇潇洒洒的玩他的。 现下,被抓走也不算冤枉。 毕竟像覃老四这样,有老娘撑着的可是少走,大多数都是家庭不富裕的。 覃老太如同老娘预测,的确找他来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一旁的覃习良眼神闪烁,一看就是惊慌失色的,毕竟自己招来的人把老爹给抓走了,他能不心虚才奇怪呢! 这会乖乖的缩着脖子,屁话都不敢吭声。 覃习权道:“阿奶,你孙子几斤几两没瞧清楚啊,我手那么长,能伸进去?” “四叔老打牌也是你纵的,他有钱,别人没钱啊,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在村里还少吗?” “隔三差五的怒骂声,有耳朵都能听到的,被逮走也算实至名归了。” “你在我这里哭的肝肠寸断的也没用啊,我没法帮忙。” 覃老太收了收哭腔,“你咋没法帮忙啊?掏点钱走动走动,你四叔说不定就回来了。” 总好过一筹莫展来的强啊! 覃习权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想呵呵笑! 他老奶还知道走动这词啊,搞得像是他亲爹进去,必须得使劲一样。 “老奶,给你支招的人,说明是有眼见的,他没借钱给你帮忙吗?” “你找我也不顶用,我兜里空空的,钱全折腾房子上,手上可没有富余的钱啊。”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要说饿的快死了,来找我还顶点用,这身板子力气,搞个猎物打打牙祭,勉强还凑合的。” “找钱,我可没办法。” “你有功夫在这里拽着我,还是赶紧想办法,再晚点怕是就来不及了。” “弟妹领那么多年工钱,娘家肯定不差钱的,关系亲厚,互相搭把手也不在话下,赶紧找帮得上忙的人去。” 知道花钱走动肯定就刘娇娇了,毕竟在镇上混的,眼界自然会多点。 可祸水东引,把锅甩给他就不太爽快了。 谁还没有个嘴巴呢? 糊弄人的话也是张口就能来的。 好歹一个家里住着的,刘娇娇想摘出去,痴心妄想啊! 覃老太听着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主要在她潜意识里,就不信覃习权有钱,能折腾这套房子,已然是能耐大发了。 第70章 把人蒙头胖揍一顿 把人打发后,日子平静了。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到了11月。 覃老四没被放回来,倒传来瘪三被处极刑的消息,村里一片哗然。 毕竟消息堵塞的地方,睁眼就是干活,一条年轻生命的消逝,还是能引起震颤的。 有小心思的人,心眼都藏起来了,瘪三跟寡妇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转头寡妇为了名声,把人告了。 谁让被逮个正着呢! 本来就是不可抵赖的事。 寡妇随意的一句话,就处于死刑,真是让男人惊掉胆,想法活跃的人也都歇了心思。 想占便宜的心根本不敢有,毕竟便宜不是好占的,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还是龟缩的活着! 覃老太听着消息,眼睛一花,差点又是一脑门子磕地上了,强硬的逼得刘娇娇掏了50块,又辗转反侧的一通的借。 典型的30年河东,30年河西。 早前老娘求人借钱,趾高气昂不搭腔的,现下到她亲自体验那感觉,可谓是灰头土脸,面皮子都没了。 覃习权做不到落井下石的事,顶多是无视到底,他又不是如来佛祖,也没有给人排忧解难的能力,爱咋咋地。 关起门来过日子,自己舒坦。 另一头。 二狗等人回来了,跟全福聚在一块交头接耳的,两人都是蛮横不怕事的人,趁着月黑风高,把覃习良蒙头揍一顿。 这小子胆量大,居然敢告发。 这是觉得没人瞅见,没风险呐! 要不是权哥预感强烈,他们一伙全被逮着,蹲篱笆还是轻巧的,处以极刑就白嗝屁了。 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哀嚎连天的才停手,离开时还往身上踹了两脚,把心头怒气发泄了,才肯离开。 二狗揍人一顿,浑身爽快,“这小子敢做这等龌龊事,下次非把他往死里揍不可,再敢去随意告发,把腿打断。” 全福点点头,爽过之后带着点疑虑,“会不会给权哥招惹麻烦?” “这小子心眼小,为人阴暗,死不足惜,可引来无妄之灾,就得不偿失了。” 二狗摇头:“他不敢的,越是孬种越怕死,他自个把他老爹送进去,良心受到谴责,现在又被揍了,肯定会缩着脖子做人的。” “短期内会安分的,再不行盯着他点,敢有动作,就让他尝尝被痛扁的滋味,不揍得他怀疑人生都愧对我二狗的名声。” 全福竖起大拇指,“好久没搞吃了,找权子去,他家里又忙起来,怕是被逮壮丁呢!” 二狗唏嘘不已,“我去瞅过那一大片的茶子地了,混吃等死的人不适合干活,这种钱赚不了,摆烂到底。” 全福点点头,彼此都是一窝的蛇,他也勤快不到哪去。 人生呐,凑合就成。 覃习权打了个喷嚏,猜测着是那两二货凑一块说他坏话了,那两个懒惯的人肯定又想搞吃呢。 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人。 手头宽裕了,活计也不干,整日就摆烂着,也是无语凝噎。 早前说了在他隔壁建新家,结果这两个懒汉学着他请人,比他还不靠谱,整日不见人影的。 好歹他隔三差五还会去瞄一眼呢! 言归正传,密密麻麻的茶子地,开始抢收就是个大工程。 覃习权干一天就罢工了。 把村里手脚麻利的人请来,人多好办事,十亩很宽敞的茶子地,全部被摘的一干二净。 接着就是挑回晒场晾晒。 村民们看着一大片的茶子,眼馋了。 “权子,你折腾的这啥玩意儿啊?” 村民们外出机会少,平时忙着也没工夫上山溜达,不知道茶籽能榨油的事,毕竟硬硬邦邦的果实,咬着还磕不动。 自然而然就没人搭理了。 “这玩意儿是茶籽,能榨油的,勉强能贴补点家用。” 村民们一听就傻眼了。 山头里还能折腾出赚钱的玩意? 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就没占到便宜呢? 全被覃老二家给开垦了,那大片都是他家私人领域,想想就令人羡慕。 “你咋那么能耐呢?知道的事儿真多啊。” 覃习权谦虚,“卖野猪认识个老爷子,见多识广的,刚好有茶籽砸落在篓里,还是多亏他详细讲解才了解的。” “我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刚好碰上大运,不过这玩意儿也榨不上太多油,家里田多的,还是折腾稻谷来的稳妥。” “也就是我家田地少,闲的发慌才折腾的。” 众人一听,唏嘘不已,顿时就不羡慕了,毕竟有失就有得,良田在手,谁会在意荒地呢? 覃老太分家,覃老二就分的那点田地,能养活一大家子就能耐了,赚钱真是不敢想的事。 接着又是一番的言论,覃家祖坟冒青烟了,得到祖宗庇佑,干啥啥赚钱,村里人跟着比较,简直是无法比拟的。 陈老二又是被一番的吹捧,捧得晕晕乎乎的,心里信奉着,老幺就是他们家财神爷,以后干啥事得鼎力支持才行。 回到家去时都是飘飘欲仙的,脸上笑的褶子明显,整个状态松弛飞扬的。 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有这般感觉。 覃母在村里成了攀谈的对象,看到就她笑脸相迎不说,还要拉着唠嗑。 覃习双对着幺弟就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真厉害,以后在村里,谁都不敢小瞧咱家了。” 覃习权哭笑不得的,野生茶子地,顶天一亩100斤的干茶籽,榨油顶多是20斤。 十亩也才200斤油,8毛一斤,也就160元,转手两台打谷机就能赚到,于他而言就是勉强凑合。 可在村里人的意识中,倘若知道价格,肯定是瞪直双眼的,毕竟一年省吃俭用的,都不定能攒下几十块呢。 结果上百块钱都不在他眼中。 只能说跨度不同,眼界就不同。 上辈子成千上万的都瞧过,这么点终究是少了。 好在这时,钱值钱,自然不会嫌弃。 老二家还在摘茶子时,覃习权已经晒干,转手把钱收口袋了。 这会儿一门心思砸在打谷机里,马上就能收割稻谷,费尽心思捣腾的物件马上能派上用场,就等待着口袋鼓鼓囊囊了。 覃习权把朋友拉上,卖出一台5块钱,两个懒汉是跃跃欲试的,彻底不懒了。 第71章 全村人的羡慕对象 二狗家里。 三人围在一块,眼神灼热的看着覃习权。 “权哥,别摆那高深莫测的姿态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你说集合给咱培训培训,要培训啥呢?” 陆北也好奇,居然也有他的一份,自然也是雀跃的,说明他在表哥心里能占一席之地了。 覃习权把他们的好奇心高高勾起后,这才慢慢道来,“卖出一台打谷机赚5块钱,这笔买卖能干?” “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就能把钱收口袋里,你们想不想干?” 三人频频点头,急性子的二狗焦急的催促着,“权哥,你就直接说,别在这吊我们胃口了。” “跟着你干能赚钱,我们又不是傻子,还把财神爷往外面撵的,直接干脆明了的安排就是了。” “我们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全福附和,“谁会嫌钱少啊,建新房子花钱如流水的,还想多攒点老本,娶媳妇回家热炕头呢!” “所以直接把活安排下来,我们能办妥的。” 陆北听着也跟着表忠诚,“算上我一个,我也能干,这趟回去我老爹对我夸赞有加,我一定要有所作为,闪瞎他们的眼睛。” “让他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混子,整日瞎混着。” 覃习权见他们跃跃欲试的,想要的效果达成了,这时候的人呐,再怎么懒惰都是勤快的,比以后的小伙子好使唤多了。 “都肯干,接下来就是推销了。” “怎么推才能让人买咱的东西呢?把作用说明白,让村民知道咱这东西的效果,这就得考验你们的口齿是否伶俐了。” “先往熟悉的地方推销,有个词叫跟风效应,大家都有的东西,你也会迫切的想拥有,咱就抓住这心里,哄着人买。”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让他们亲自动手尝试,让他们亲自去感受。” “体验过的人,肯定就是跃跃欲试的,往这些人身上使劲,比较容易出手。” 三人点点头,气势昂扬的,很有大干一场的状态,今年收获应该不会太匮乏。 覃习权把三人打发了,自己往县城赶去。 打谷机一台台的扛,速度太慢,必须得有趁手的工具。 一到县城就去找二手的拖拉机,全新的太贵,找台二手的凑合。 找当地的万事通,很快就带着他去看货,七成新,开着溜达一圈,没大问题。 接着就是谈价格了。 这就是找当中介的好处,问清楚低价,还给他费尽唇舌的压价,这能耐让他也是赞不绝口的。 最后950块成交,新机起码得3000往上,这时期可是了不得的大价钱,就是个拉货的坨子,没必要费那钱。 二手的凑合凑合,能拉东西就够了。 “哥们,谢谢你了,今天辛苦了。” 掏了辛苦费,还给人搭包烟,顿时就让人笑口腔开,跟他就是称兄道弟的。 “兄弟,以后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吱个话,其他地方不敢说,在这一片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也是你讨巧,这人急着出手,换做平时压不到这般低的价格。” “你前两天来,1500那是一分不少的。” “不过运气这玩意儿,也不是谁都能撞上的,我看你就是能干大事的人,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可是少有人有的。” “以后有需要来找我,保管事情办的妥妥的,要不我请你去喝两盅?” 覃习权:“……”好热情,见面就喝上,这也太不设防了! 现在的人太好哄,搞得他愧疚难当啊!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像有点哄过头了。 覃习权频频摆手,“哥们,下次来我一定约你,今儿搞这大家伙兜里空空的,可不敢耽搁你事情,有机会咱一定不醉不归。” “我最喜欢你这样爽快的性格,交你这个兄弟够劲。” 男人听着哪有不舒坦的道理,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倒腾了。 覃习权阔别热情不已的他,狠狠的松口气,实在是热情的无力招架了。 开着他买的大家伙,突突的往村里去。 这玩意开着颠的屁股痛,要不是打谷机太大,不方便运送,他还不想费劲搞这家伙呢! 见识不同,想法就不同,村里人可稀罕着呢! 听到声响,一窝蜂全跑出来了。 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议论起来,眼里都是羡慕。 “权子,你真是牛逼呀,连拖拉机都开上了,咱们村里的独一个呢!” “这家伙费不少钱?” “你搞钱太轻松了,这一个轮子我们都买不起。”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那么点仰望的意味。 覃习权停好车,熄火。 “叔,伯伯们,想不想坐着溜达一圈儿?借贷买的这玩意,债务压在肩膀上沉甸甸的,才搞来这二手的家伙。” “想溜达吗?想溜达就上来,咱溜达一圈去。” 村民们顿时都傻眼了。 “你说啥玩意儿?你去借贷,你咋这么大胆呢?就不怕还不上啊!” 覃习权:“叔,年轻人就是要闯荡,现在不闯更待何时呢!只要肯努力,总有能赔上的一天。” “赶紧上来,小子还得仰望着你们呢!拉着你们痛快的去炫一圈,以后出门在外,咱就有的吹捧了。” “不就是拖拉机,这玩意还颠屁股,突突突的想着还吵耳朵,咱好好唠嗑一番,让人知道,咱也是见过世面的。” 村民们摩擦着手掌,被人说的心思都活络了。 踩着轮胎上去,稳稳当当的坐在铁皮上,小心翼翼的摸着车子,眼底的稀罕都快要藏不住了。 覃习权笑看着他们,“瞧见了!也没多稀奇,坐上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坐好了,咱马上就出动,这玩意颠屁股,大家伙可得扶好,别把人给甩出去了。” 村民们催促着,“放心,赶紧的,我们第一次体验全是贴着权子的福,这是咱们村里的优秀青年呢!” “就是,就是,要是我家小子能这么有出息,我做梦都得笑醒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 “覃老二真是牛逼,生这么个儿子,闭上眼睛都值得得瑟呢!” “谁说不是呢!” 羡慕都说腻了。 眼底的光芒,这是藏都藏不住啊! 第72章 都是祖宗,都得供着 覃习权看着各自坐好,身板子挺得笔直的姿态,隐约瞧出那么点紧张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是既坦特又兴奋的。 覃习权发动之际,阻止了他们的畅想,“叔,可不能灌输这想法啊,这玩意儿费不少钱呢!” “想清楚之前,可不能随意借贷的,得担责任的,我是有用处才硬着头皮借的,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覃习权提点两句,有能耐的能折腾,但村里的人,这时期估摸着够呛。 拖拉机是用到实处的,可不是拿来观赏的,他可不想到时候惹来怨怼。 拖拉机再一次启动,拉着人痛痛快快的跑了一圈,速度较之自行车略快,让他们雀跃的恨不得咆哮。 爽! 是真爽! 从未坐过拖拉机的人们,眼底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下车时带着点飘飘欲仙的,就算被颠的屁股痛也是值了。 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要不是贴权子的福,猴年马月才能坐上一趟拖拉机呢? 放眼望去,周边村里可都没有一辆的,他们村这算是少有的富裕了。 “不坐了,不坐了,这玩意耗油,油可费钱呢!” “权子,你买车是不是摆酒席呀?” 惦记着他家的伙食了,摆进房子酒那会,菜摆上桌满满都是肉,吃的油水足足的,有谁能不惦记呢? 覃习权摆手,“这么个二手的家伙,酒就不摆了,不过晚上叔伯们可以来家里跟老爹喝两盅。” 村民们一听,眼睛就亮了。 不用摆酒席就能喝上了,还有这好事,权子真是个大方人呐! 这样的人必须结交啊! 大林:“赶紧回家倒腾,我晚上一定去。” “我也凑热闹。” “还有我。” 覃习权应和,“在座的都来啊!小子年纪轻轻的,你们能信赖我,就冲这份信任,晚上也必须到场。” “不敢说大鱼大肉,但肯定陪着叔伯们喝个痛快的。” “远亲不如近邻,咱们的感情还是该联络的,在有需要的时候能搭把手,也是好的。” 覃习权的圆滑,村里人听着很受用,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心底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笼络人心的好时机就要到了,都是祖宗,都得供着。 覃习权叮嘱完,就看到覃习双狂奔过来,喊道,“四姐,上车,带你体验一趟。” 人一上车,哐哐哐的就要发动,住的近的蹭着又上去了。 一直到车子停在门外,把家人全招来了。 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两个男人围着车转悠着,那稀罕的劲,恨不得在上面睡了。 覃习权不管他们,叮嘱着老娘和四姐,“我把三姐叫回来,晚上你们辛苦一趟,招待下村里的叔伯们。” “老娘用点心折腾啊,今晚可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肉,就看今晚的伙食能不能够让人吃得痛快了。” 覃母笑的脸上都是皱纹,“你这小子今晚真是给你老爹长面子了,赶紧去,保管给你折腾得体体面面的。” 覃习权骑车把人载回来。 平时亲近的人也叫上,满满三大桌的人,坐的齐齐整整的,放开膀子,一个个吃的欢快。 酒过半旬。 一个个微醺状态,话头渐渐的变得密集。 覃习权瞅着,知道是他上场的机会了。 “感谢叔伯们能看得起小子,我倒腾拖拉机是拿来运打谷机的,上半年的效果大家有目共睹,我特意去谈的价格,勉勉强强的能赚上块钱。” “所以想试试看,大家能否都能用上。” “有需要就买,本就是解决问题的,觉得没必要的,也不会去勉强。” “不是说来了就一定要买,没这回事,一切都看你们的需求。” 大林在一旁帮腔,“打谷机是真的好,尝试过就知道了,权子是个踏实人,不是糊弄你们的。” “看我就是最明白的,平时稻谷都被水淹,今年收的齐齐整整的,还比平时快了两天。” “给我折腾的剥花生神器也挺有用的,年轻人的脑子就是灵活。” 这么一下帮腔,鱼儿就上钩了。 “权子,你那打谷机给我送一台,我也不想费劲了,省点力气。” “给我也来一台!” 人赶人,话赶话。 瞬间,卖出4台。 覃习权举杯,“谢谢叔伯对小子的厚爱,东西不实用,小子绝不叫你们掏一分钱,体验一下就能知道结果了。” “说到打谷机,就又说到稻谷,我去瞧过外面的稻谷,跟着相比,咱的收成不行。” “别人的禾苗放肥料,蹭蹭的涨,我们就一点农家肥,导致产量降低,达不到理想效果。” “今年就不说,明年我去倒腾点肥料,争取让咱的稻谷一亩增产三两百斤。” “不瞒大家说,我买了20亩田,你们瞧瞧我能不能一亩装上8~10包的?” “到时候交完公粮,剩下的往粮仓一卖,还愁腰包不鼓吗?” 大林听着是第一个附和的,“权子啊!你要是去倒腾,给叔也算上一份,别人我都不信,我就信你。” “你给叔的感觉够踏实,做事稳当。” 覃习权听着,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大林叔,先干为敬,就冲着你对我的信任,小子也绝对不让你失望。” 一番激情高昂的酒桌上,轻轻松松达成目的,还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 把人送走后,覃习权摆摆头,这酒的后劲太上头,遭不住啊! 几个小伙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被他挥挥手的叫走了。 “有啥事儿明天再说,脑壳疼,一个个闷不吭声的,也不知道帮着点。” 二狗摸摸鼻子,一脸崇拜,“被你激情高昂的姿态给唬住了,看着你说话就觉得痛快。” 全福小声嘟囔,“我倒挺想搭腔的,可别人就信你呀!”一个个眼神黏在他身上,挪都挪不开了。 陆北:表哥还得是表哥,征服人的能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这就是人格魅力啊,不是谁都能轻易拥有的。 覃习权用他的努力,换来的结果。 用他的话来说,感情是需要维护的,凑巧,他维护的挺好的。 第73章 大男人谁不惦记车呢 秋收,硕果累累。 几人齐心协力的推销,搭配着打谷机杠杠的效果,收获颇丰。 二狗说的口干舌燥的,接连卖两台后,货运来,麻利的搬运到地头,回到车旁,干得想伸舌头。 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水,缓解饥渴后,朝着覃习权道,“权哥,你这车子让咱也使使!耗的油我来续上。” 覃习权开车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瞧在眼中,把操作熟练于心时,就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大男人的谁不惦记车呢? 早就心痒难耐了,也就是权哥,但凡换个人都不敢张口的。 覃习权瞥他,“想开呀?” 男人呐,果然没有不爱车的。 现在的拖拉机,跟以后的奔驰跑马一个样,受人追捧。 二狗点头,“我保证不磕着碰着了。” 覃习权摆头,抬手摩擦着下巴,脑子运转着,思考着找块空旷的地,施展时才不会出意外。 一旁的二狗以为权哥摆头是不乐意,脸色顿时就垮了,神色那叫个灰头土脸的。 毕竟这玩意价格贵着呢! 就算是他买的,也得当宝贝疙瘩护着,谁肯外借啊! 知道是一回事,可眼馋羡慕是一回事,多多少少一腔热情都被浇灭了。 覃习权挑好地方后,抬眼就看到人哭丧着脸,精气神都消耗殆尽。 抬手往人肩膀拍了拍,“咋灰头土脸的,不会中暑了?” “村口前有块平地,地方宽敞,这笨重的大家伙能随便造腾,既然不舒坦,就改明儿再去。” 二狗一听惊愕的抬眼,“权哥,你这新车子乐意让我们折腾啊?” 覃习权翻个白眼,往他脑袋轻拍了下,“啥时候不乐意了,总得考虑适合场地啊!” “就这窄窄的道路,随便折腾就得往田里去了,我可不想费劲拉车子。” 二狗嘿嘿的笑,整个人是精神倍增的,“权哥,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哥,兄弟对你的爱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了。 “行了你,恶不恶心呐?学着那套忽悠人的话,用我身上来了。” 二狗挠挠头,麻利的爬上车。 “赶紧回,我现在就想摸上这大家伙了。” 覃习权嘴角直抽抽,“中午不歇歇?下午有力气去倒腾吗?” 二狗拍着胸口砰砰作响的,“放心,兄弟身板子结实着呢!耐糙得很。” 覃习权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也懒得阻挡,“你把那两人叫上,我一块给你们教,省的费劲教上几趟。” 学会后,谁卖出打谷机谁送去,省的他费劲。 覃习权把车子开到地方,摆好位置,方便伸展。 “瞧清楚怎么发动的,如何换档位,掌控方向时如何操作,大致学会后,操作就简单了。” 熟练于心的先上,不够熟悉的就把功能记下,操作时不至于忙手忙脚的。 覃习权看着他们都操练一圈,勉勉强强,磕磕绊绊的也能起步,剩下的就是熟练度,就得多开了。 “开车时躲远着点,别凑太近,嗝屁我可不担责任的。” 覃习权抹把汗水,太阳火辣辣暴晒着,身上背心都湿透了。 傻子才留下蒸饺子。 覃习权回家洗漱,换上干爽裤子,光着膀子,在厅堂里的竹椅上躺着摆烂着。 昏昏欲睡时,大门被推开。 刘娟跨步进入,脸上带笑的询问着,“他小叔,午睡呢?” 覃习权瞬间被惊醒了,混沌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一眼瞧着,她就是有事要说的。 覃习权语气带着点不耐道,“二嫂,啥事呢?以后有事让二哥招呼我就成了,我这还光着膀子呢,老娘看到又挨埋汰了。” 拉着衣服很不耐烦的套上,被吵醒后,隐约带着点气焰的,到底是嫂子,只得憋着。 刘娟脸上微笑快僵持了,谁惦记瞧他啊,她只想着让丈夫多搞点钱。 “我看到你们倒腾打谷机挺利索的,让你二哥也跟着去试试。” “娘家那边应该也能卖出不少的。” 覃习权无力道,“在家里折腾板子不挺好的吗?何苦去外面风吹日晒?” 挺费嘴皮子的,二哥那闷葫芦可不是这块料。 况且是人又不是牛,要把能量压榨的干净呢! 刘娟:“他可以早上和下午出去,中午回来倒腾板子,不耽搁。” 覃习权翻个白眼,一人的能量是有限的,啥都想揽在手上,也不瞧瞧有没有那能耐。 一天倒腾铁板,还得去割红薯藤,把人当牛用,就不怕把自己累死。 “想去就去!往熟悉的村子游荡,卖一台五块钱。”钱摆着,能不能捡到手就看能耐了。 刘娟得一句实话,笑容满面的走了。 覃习权叹息着,摆摆头,继续躺下睡大觉,有些事总得撞到南墙才知道结果的。 不答应,还以为他当兄弟的不拉拔呢! 碰钉子后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在这时期,每分钱都是紧凑的,没有流利的嘴皮子,咋可能哄得别人钱袋子。 这一觉睡得踏实,神清气爽的,下午继续去推销,卖的多就赚的多,谁会嫌钱咬口袋呢?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 老二出门折腾几天,机子都不带卖出的。 反倒是红薯腾,收货时没影了,覃习权板着脸自己到地头折腾,回来再上山,天彻底黑了。 饿着肚子下山,气焰别提多重了。 回家哼哧哼哧的吃,吃饱后往隔壁走去,“老二,以后猪草不用你们打,玉米也不用你们磨了,这是你的工钱。” 刘娟傻眼了,顿时想起今天忘剁猪食了。 “他小叔啊,今天你二哥太累了,我就想着让他歇会儿,猪少一顿多一顿的没大事,我们明天一准把猪草打上。” 覃习权深吸口气,不想争她争辩。 “嫂子,我这么跟你说,二哥饿一天没事儿,我的猪一顿都不能饿。” 刘娟:“……”这事情也太严重了! 牲口咋地位那么高呢?还一日三餐供上。 “明天肯定打猪草,绝对不会耽搁的。” 覃习权摇头,“你大着肚子不方便折腾,不费劲了。” 顺手把碎玉米机和玉米拎走。 第74章 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第75章 我可不想给你收尸(求首订) 覃习权东西往院子一放,睡去,就会糊弄的人,没工夫搭理,不治治还以为他好说话呢! 早上醒来,刚吃完早饭,老二就找来了。 覃习权翻个白眼,半点不想搭理他,被个娘们使唤的团团转的。 出息! 覃习文看着幺弟一脸心虚,这是把他耐烦心给耗尽,看到他就不想搭理啊。 “权子,我昨天真忘猪食的事了,我以后肯定不会。” 覃习权看向他语重深长道,“老二,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打猪食一个月25,加上你做铁板,一个正当职工工钱都抵不上了。” “现在还要出门卖机子,你想把自己切两半呢!嫂子大的肚子我不好跟她争论,但做的事不符合我要求,那就得换人。” “猪仔养大,剁的猪食两顿就造没了,我得往里多添玉米粉,如此也就罢了,还给我减量,做这事你觉得地道吗?” “隔三差五闹腾一趟,真是舒坦日子不想过了。”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猪食的事儿,我要老娘和四姐搭手,就你这精力忙不来,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铁板给我加紧着点啊,凑不够数量,到时候得加人,别钱没赚到,还白费劲了。” 覃习权对兄弟就没那么多顾虑,该说就说,没道理在外面活的畅快,在家里却活的憋屈的。 覃习权出门后,覃习文灰溜溜的回家。 丢一份活计,刘娟就清闲了。 咬咬牙,决定跟人一块干,就不信两张嘴巴还能卖不出去。 要做推销,每人手上有台打谷机做示范,老二嘴巴笨,话说不利索,有刘娟的加入,才勉强卖了一台。 这么耽搁又是一天。 铁板做不成,只能晚上加班加点。 熬几天,整个人瘦一圈。 覃母瞧见时怒其不争的,在家里,舒坦的活计不乐意,非要出去瞎折腾,好不容易养结实,又快变竹竿。 “老二,男人得有主见,跟你弟学学,整日让媳妇爬到头上来撒野,办的都是不靠谱的事,把权子耐心消耗,看他还搭不搭理你。” “你去瞅瞅看,他在外面过的多舒坦,安排做事,没人有一句怨言的,你要不是他兄弟,就你这德行他都不看眼里的。” “既然娟子想出去折腾,那就去,别把那块肉搞没了,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刘娟听着胆战心惊的,摸着肚子,心口颤了颤,婆婆大着嗓音说话,这是又在点她了。 跟着卖两天,发现都是白干活,人都不带搭理他们的,跟着说话时都嫌弃的挥手。 把他们一腔热情都给浇灭了。 只得灰溜溜的回家倒腾铁板。 平白无故的丢了份活,在家里唉声叹气的。 “文哥,我去找小叔子,你说还好不好使!”刘娟觉得她脑门缺了,看到别人赚钱也想去,结果到头来捡了西瓜丢芝麻。 覃习文摇摇头,“权子语气很严肃,你别去,我怕你会被破口大骂。” 刘娟:“……” 偷偷的跑到隔壁瞧了,该他们干的活,婆婆小姑子干得麻利的,甚至于猪草都翻了一倍。 覃习双不想搭理她,却也不会去撕破脸,翻个白眼,直接把人无视到底。 老娘在,她躲着点人呗,省的抻着肚子还埋怨她,她是半点不想跟着掺和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把活干完,回房数钱,钱箱子装满满的,数都数不及时,每天藏在房里都不敢出门一步,就担心人摸进来全偷了。 覃母对她也是诸多怨言的,拎不清,把丈夫当牛使,半点不会心疼人,看着就没个好脸色的。 两人都不带搭理的,把人忽视到底。 刘娟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心里委屈,转身回娘家,以为有个能唠嗑的人,结果被母亲又是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 “娟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只管捏着钱,其他事儿别插手。” “你以为打谷机那么好卖呢,上百块钱谁都能掏得出手,村里人有的是力气,田地少的宁肯费点力。” “东西是好东西,可你们没那嘴皮子哄人呐。” “瞅瞅你们卖不了,现在换个人在村子溜达,转手就卖好几台了。” “人得有自知之明,没那眼界就别去干那份活,老老实实养胎,生个儿子位置也能牢固点。” “别老瞎折腾,到时候滑胎了,你婆婆让人跟你离婚,我看你咋办?” “瞅瞅你那红砖瓦屋的,稀罕的人多的是,你今天走了,明天就得有新人进,到那时候有的你哭的。” 刘娟听着脸色煞白煞白的,如被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清醒了。 回家后使劲的给丈夫折腾吃的,担心人干活累了,嘘寒问暖的,仿佛闹别扭的人又远去,家里又变得安宁了。 权子说对了,隔三差五得让媳妇回去一趟才成,效果简直是显着的。 覃习权可不管他两人,卖机子就半个月功夫,多卖一台就能多攒一份钱。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掏出本子,看了眼数目,整整十天,存货消耗的干净,又是舒坦的摆烂时间了。 都是嘴皮子利索的人,你追我赶的。 村子跑遍了也不怕腿软,周边就没有不被覆盖的村子,一人卖了20多台,瞅着这数量就是信心满满的。 人也晒黑了,撩起衣服那截,很明显的两色差异,裂开嘴微笑时,就一嘴牙齿白的明显了。 要不是喂的壮实点,也没这体力折腾。 辛苦是不可避免的,可却过的爽快。 因为他们都学会开拖拉机,开着车子突突的出去,倍有面子。 顺道给人送一趟货,小问题不再话下,不然也不能卖的那般迅速。 费点油,舍小赚大,这买卖做的不亏。 覃习权知道他们的骚操作时眼睛都瞪大了,不愧是拥有智慧的人呐! 给人尝点甜头,还怕人不钻套! “行啊,不愧吃了那么多好吃补的,脑子就是够灵活。” “现在分钱。” “二狗23台115块。” “全福16台80块。” “陆北20台100块。” “今年就到这!” 总共卖了75台,7500,赚一半,舒坦。 第75章 毫不犹豫撵人 第76章 毫不犹豫撵人(求首订) 忙碌的日子流逝,闲睱之余继续摆烂。 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降。 覃习权躺得正舒坦,大门被人推门而入。 农村基本不锁门,随意就能推门而入,躺得正悠闲,一阴影挡住光线,感受着露骨的眼神黏在身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覃习权瞬间睁开眼睛,张嘴就破口大骂。 “靠!你有毛病啊!” 覃习权弹跳而起,硬挺的眉峰微微皱着,深邃的眼睛带着点不满,浑身散发出不爽的气息。 躺的正舒服呢,不声不响的,给他魂都快吓掉了。 走路都没个声响的,幽灵呢! “进别人家里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嚷嚷两声不会吗?你是哑巴啊?”覃习权对着人一顿猛烈的输出。 看到人目光盯在他身上,拉着一旁的背心就套上,什么毛病啊?一个个都喜欢在人休息时找上门来。 盯着他就猛瞧着,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也挺吃亏的。 他知道他身材好,但也不是让人肆无忌弹盯着的借口。 刘娇娇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眼神贪婪的黏在他身上,看着人胸膛结实,眼神灼烧的。 明明一开始挑中的人就是他,咋对她那么排斥呢? 浪费这副身板子了,肯定很够劲! 覃习良白白嫩嫩的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够猛,不过也凑合了,谁让她现在不方便,太猛怕是也憋不住。 “我看你睡着,怕喊的太大声,把你给吓着了。” 覃习权跟她拉开距离,“有啥话出来再说,别在我家里拉扯,我可不想被顶上流氓罪。” 覃习权退避三丈的模样,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牙根咬的紧紧的,眼眶都被逼着微微通红了。 “我究竟那个地方做不对了,让你对我如此抵触?明明是咱两先谈婚事的,你对我却避之不及。” 覃习权听着,气笑了。 合着人找他当接盘侠,他还应该感恩戴德啊? 他长着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吗? 必须老实巴交的给人养娃才合适。 拉倒! 这般憋屈的事情,有过一次就让人退避三舍了,他可不想又被人算计一趟。 别以为装柔弱的模样就是弱者,明明他才是那个亏到谷里的人。 “刘娇娇,明人不说暗话,你现在活的舒坦的,别在我跟前找不自在,咱们之间半点关系没有,你可别想趁机赖上我。” “你一个孕妇就别折腾了,哪里舒坦那里待着去!” “省的老奶看到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牵扯呢,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以后可是要结婚生子的,你可别在这破坏我名声。” 覃习权看着走出门外,很利索的就锁门。 说个屁呀! 没啥可值得周旋的。 跟她沾上,吃亏的一准是自个。 刘娇娇就是叼着肉不撒嘴的鹰,没有好处,咋可能凑上来呢? 肯定是瞧见他倒腾打谷机,又买上拖拉机,心底后悔,想要周旋周旋的。 他才不当人的后备胎呢! 用剩的东西他才不稀罕。 也就是现在手头紧,资金还不够庞大,过两年一准折腾出事业来,要睡就睡最正点的妞。 舔狗,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舔的。 刘娇娇看着门在眼前关上,气的眼眶都红了,咬咬唇,跺跺脚,只得先走。 覃习权睡不住,躺了两天,浑身筋骨都发软,听到门外没有动静时出门了,找人唠唠嗑,一天时间能过的迅速点。 两个懒羊羊的人果然凑一块,现在还多了个陆北,学着他叫奎叔帮忙折腾的躺椅,一人躺一张,好不惬意。 二狗瞧见人就狗腿的爬起来了,“权哥,让你躺躺?” 覃习权摆手,就是躺得浑身都困倦才出来的,再躺着人得废了。 “你躺着,我躺倦了。” 全福稀奇道,“权子,大白天的出来溜达,不像你的作风啊!” 覃习权摆摆手,“被人吓了一趟,出来缓缓神。” 三人顿时坐立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他看着,“谁能够吓到你呀,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 覃习权双手一摊:“自然是有没眼力见的人啊!刘娇娇,这娘们怕是想打啥坏主意了。” 二狗一听,心虚的摸摸鼻子,“我们把覃习良揍了,躺到这会儿,估摸着也凑合了。” “不过话说回来,权哥的身板子杠杠的,覃习良那小子哪比得了?不会是还惦记着哥你?那就挺让人憋屈的。” 覃习权眼人一眼,“会不会说话的?不会说话就闭嘴。”他可不稀罕人惦记他,如恶臭的苍蝇围着呢! 不过,听完后是如梦初醒的,原来覃习良干不动,这娘们是没得到满足,出来发浪啊! 他有那么重口味吗?连孕妇的主意都打。 想想就挺恶寒的。 还以为人打着看他做啥赚钱的活计,想着跟风了,原来是欲火腾生啊! 也是啊,她这人只管花钱,不管赚钱的,怎会废功夫打听呢! 不想了,屁大的事儿不值得他费功夫。 “接下来你们谁有空?” 全福摇头,“我得去瞧瞧小秀。” 陆北:“奎叔说折腾够板子再过去,现在不用我,我有空。” 二狗:“论有空肯定就是我最闲的。” 覃习权:“去搞肥料,去不去?” 二狗陆北对视一眼,点头如捣蒜,“权哥,你有门道?” 覃习权眼神幽暗不明的,“敢不敢去闯?” 全福疑虑:“现在外面抓的严,要不再缓缓?” 覃习权摇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年了,没接触过的地头,肯定得在外面折腾。” “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月的,要摸清路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只要管好自己,不碰偷窃,抢劫这事,问题不大。” 二狗:“权哥,你说了算,我这有钱,到时候跟你一块干。” 陆北:“我也跟。” 全福:“我掏钱不掏人。” 几人被他的说法给气笑了。 “你这小子,想杨白劳呢!咱们辛辛苦苦的干活,你就搁后面捡钱。” 全福挠了挠头,紧跟着就反驳着,“我这不是腾不开功夫吗?总不能把未来媳妇给搞没呀?” “有钱好办事,出门就稳妥了。” “有肯掏钱的好朋友,你就知足!” 第76章 装逼的行头 第77章 装逼的行头(求首订) 确定他们都跟着干,等下就行动起来。 覃习文继续接手猪食的活,这小子炒两个菜灌他,看他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忍住又答应了。 现在也好,有人帮着折腾,他也不用惦记,叮嘱两句,不许饿着他的猪崽子,这才转身上山。 结果,老大根本不管他折腾啥事儿,只顾着给猪喂食,摆摆手就让人走了。 覃习权郁闷了,还以为人会不舍呢!却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憋闷的下山,带着钱袋子去镇上存钱。 这时期的银行,全是手工办理业务,存个钱忒麻烦,这也是他宁可藏在家里,不想存的原因。 点清数额,存上后,直接就折腾到半天下午了,等的是浑身困倦的。 最后拿到了一本存折本。 麻烦也得等,出门拿着麻袋装钱不方便,很容易被人盯上的,到时候搞钱的路还没疏通,却成别人眼中的肥肉了。 睡一觉,收拾两套换洗衣服,天映亮,带着四姐的大肉包子出发了。 拖拉机突突响着,那两二货抢着开,最后石头剪刀布,轮着开,覃马权懒得看,车厢垫上几捆干稻草,盖上帽子,直接蒙头睡大觉。 去县城都得两小时,往市里去,折腾的时间只多不少。 覃习权一觉睡醒,四周荒凉的,耳根子已经是嗡嗡作响,吵得烦躁。 过两年赚到钱了,非得把这家伙换了不可,吵得烦躁。 现在,只得忍着。 八零年代的市区依旧是朴素的,高楼大厦还不是随处可见,在以后很繁华的街道,现在还没开发。 得赚钱啊! 市中心之地,搞上几块地皮,以后直接当收租大王。 还创个屁的业,直接就收钱收手软了。 不过也就想想,当下还是得赚钱,没钱地皮凭啥转手卖了,不做那等痴心妄想的梦。 “先租个住的地方。” 这时候偷窃昌盛,租不上放车的地方,车轮胎都给你卸了。 “警惕点你们的钱袋子啊!小偷手法很麻利的,往袋口一割,钱袋子就能偷没了。” 二狗吞咽着,“放心,我绝对不做别人试手的羔羊,谁敢偷老子,老子揍死他。” 覃习权听着满头黑线的,“你给我老实点,别忘了咱目的是啥,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才三个人,我可不想被围殴。” “低调做人,冷静做事,闷声发大财。” “那种气愤的要打要杀的行为,是最要不得的,逞凶赚不来钱,还会让人想揍一顿,吃力不讨好。” 三人租个稍偏僻的小院子,5元一月。 倒是想往近的租,不是车开不进去,就是没院子,挑到能安置的直接累塌了。 二狗瘫坐着就不想动弹,“缓缓,感觉浑身都快颠成七八瓣了。” 陆北相差无几,早前精神抖擞的姿态,这会变得恹恹的。 覃习权撇撇嘴,出门找吃的,包子啃完,这会又是肚子空空的。 市里不愧是市里,小城镇是无法比拟的,不少的小摊贩已经摆上了,到饭点就散发出香味。 覃习权直接挑实惠的快餐,一份饭15,饭足足的,有肉有菜,就是大男人也能填饱的。 “叔,打听一下,咱这里哪里有卖肥料的?” 老板摇头,带着点不同的腔调,如同预料般的不了解。 覃习权拎着饭回去,还是得找当地的包打听,这点钱得让人吃了。 二狗不愧狗,鼻子就是灵,闻着饭香就蹦跶起来了。 “权哥,你搞吃的了?太了解兄弟了,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陆北吞咽了下,也跟着拍马屁,“表哥不愧是最牛逼的,我们都累瘫了,还精神抖擞的。” “不愧是大哥的,跟着你混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覃习权瞥了两人眼,真是顺口成章,哄人哄上瘾了,隔三差五的拍一趟马屁,这是嘴角都练的圆滑了。 “你们能言善道的,怕是都不饿!不然再好好的捧一下,我先帮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二狗:“……” 陆北:“……” 面面相觑,狂奔的过去坐好,捧着就开干。 傻瓜才等待呢! 都闻到香味了,再难吃也得咽下去啊。 二狗圆滑回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东西难不难吃也得陪着,不能就让你的味蕾被破坏啊!” 陆北竖起大拇指,他还得学习呀! 瞧瞧二狗哥说话就是好听。 明明是迫不及待了,还搞出一副舍命相配的姿态。 覃习权哼唧哼唧的开干,懒得答腔了,这嘴皮子,不愧是能卖23台机子的人。 浓缩的就是精华,脑子比谁都利索。 几人祭奠了五脏六腑,慵懒的坐着,快要昏昏欲睡时,覃习权点醒他们。 “出门转转去,顺便搞两身装备。” 出门在外得有行头,排面必须摆的足足的,不能让人小瞧了。 两人站起身来,紧随其后,“搞啥行头呢?” 覃习权笑的高深莫测的,“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保管你们会喜欢的。” 爱装逼,有装逼的行头,咋可能拒绝呢? 转悠着,找到一家成衣店,给他们一人一套装备,宽阔的黑西装裤,搭配着材质硬朗的衬衣,捆上一条裤腰带,裤头坠上一串钥匙,这年代的感觉就来了。 两人很稀奇的换上,万分期盼的问着,“权哥,这衣服我们穿上是不是嘎嘎的俊?” 覃习权瞥了两眼一眼,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穿着,出来装逼谁不信呢? “现在装备有了,找肥料厂,咱赚笔大的。” 二人穿着新衣服,热的浑身冒汗都舍不得脱,再瞧瞧旁边舒坦的覃习权,草率了,装逼装过头了,应该跟权哥学的,快把人热死了。 “权哥,刚才咋不阻止着点我们,快要被烤熟了。” 陆北点头赞同,头上的汗水一直飙个不停的,的确是表哥穿着更凉爽。 覃习权双手一摊,“你俩穿上新衣服,得瑟的劲头,我敢打搅你们吗?不过瘾,谈事时束手束脚的,咋办呢?” “索性穿个够,不就热点吗?这衣服不是谁都能穿上的。” 价格可不便宜。 两人表示受教了! 第77章 泥腿子,还想装逼 第78章 泥腿子,还想装逼(求首订) 天色亮堂。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整装待发,先找个当地的万事通,摸清底细,才好行动。 三人像乡巴佬进城,稀罕的四处瞧着,外加打听,总算找到一个让人拍手称赞,俗称小灵通的人。 名字叫阿达,是个嘴巴利索,能言善道的人,吃这行饭就没有嘴角笨拙的。 阿达道,“是有肥料厂,不过物资匮乏,大厂子咱没关系在,轻易拿不到货物的。” “你要折腾这一块,可能得费点劲了。” 覃习权听着,眉头紧蹙,他们一没门道,二没钱攒大批量的货,都到门旁了,却被一道门坎给拦住。 这憋屈的感觉,让场面沉寂下来。 难道近在咫尺,却要打退堂鼓吗? 想想就心有不甘。 不努力一下,这趟白费钱了。 二狗:“权哥,咋办啊?” 覃习权摩擦着下巴,脑子快速转动着,从侧旁慢慢了解,万一有突破口呢! 万事皆有可能,尝试过后才能知道结果。 万一他有好运加持,又能成了呢? “阿达,你先跟我们说说厂长的信息。” 阿达表现出他熟练的业务能力,把人解剖透彻道, “能够做厂长的人都是有能耐的,这位管理的才能很精湛,厂子效意好,不过为人谨慎,除非你们有人脉,不然很难敲开口子。” 覃习权点点头,就得是熟门熟路的,生人敲不开这蚌壳,想分一杯羹困难重重,在这时候的确是常态。 换成以后,巴不得多些人跟厂里进货。 推广的越宽,赚的钱就越多,谁又会嫌钱烫手呢! “你再跟我说说他们的关系网,厂长跟何人有密切的联系。” 想撬开一个口子,必须得抽茧剥丝,哪怕是丝毫的机会都不想放过。 这一趟不能白来了。 阿达给他把关系网的人分析一遍,覃习权听得专注,直到听到厂长有个外甥时,出言打断他。 “你把他这外甥的事儿,跟我好好说道说道,性格,为人处世这些,别漏掉。” 阿达欲言又止的,最后把知道的托盘而出。 “这人叫高盛,可不是个好接触的人,家里条件好,为人高傲,带着点趾高气扬的气焰,对贫穷的人带着点轻蔑。” 覃习权点点头,这时期,有钱人家,有那装逼的能耐,咋可能不高傲!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有突破点。 果然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瞧瞧,这不就有办法了。 只要把人拿下,肥料根本不是问题。 覃习权掏出纸笔,记下人的性格,爱好,经常出入的场地。 另外还打听宽敞的仓库,最好是主人不常踏入的,这样能避免被戳穿的风险。 毕竟他有借人仓库使使的打算的,万一被逮个正着就抓瞎了。 空手套白狼,也得有点底气,这一排宽敞的仓库就是他的底气。 知道地点后,把阿达送走。 二狗围过来,“权哥,你心里有主意了?咱们该怎么做?” 覃习权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瞳孔微缩着,脑子在不停的运转,“先看看仓库去,还要布局,急不来。” 事得一步步来,急躁可是兵家大忌。 阿达挑的仓库的确很符合他要求,地方空旷,位置绝佳,接下来就看装逼的高度了。 能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进套,就看装逼的逼格够不够了。 两人在一旁看着,一头雾水的,都是同样的脑子,怎么就跟不上思路呢! “权哥,咱们脑子不顶用,要不你跟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像个傻子一样的跟着转悠,我会怀疑有没有脑子这玩意儿。” 陆北“噗嗤”一下的笑了,被二狗抬手钳制住脖子,瞬间被勒住,只能憋着笑,把脸撇向一旁。 “狗哥,我错了,我这脑子更不通透,你还有我垫底呢!” “咱们半斤八两,就别太费脑了,省的想的脑壳疼,听着安排就是了。” “有表哥在,哪里用得着我们动脑啊?费那事干啥?瞎折腾还耽搁事,咱听从吩咐就是了。” “表哥肯定能带着咱们搞大钱的。” 二狗一听眼睛就亮了,开口夸奖道,“行啊!小北脑子够灵活,咱们混吃混喝就够了,的确不用太烦恼。”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哪!”说话间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勾肩搭背的,好的像个连体婴。 覃习权看着两人亲切模样,一脑门黑线的,事情还得安排,多说不如多做。 “走了,换个地方让你两装逼去,到时候就能知道我批这地方有何用处了。” 俩人眼睛亮了。 装逼好啊! 最喜欢装逼了,高人一等啊! 这个事情完全不在预料之内,覃习权把人领回家,让人在院子里学习走路姿态。 二狗哭丧着脸的问道,“权哥,咱俩像个傻子一样,能不能不学了?” 陆北想法相差无几,两人都愁着脸,整张脸都嗒下来了。 覃习权看着俩人一言难尽的,学得像个狗屎,就差同手同脚了,完全没有那磅礴的气势。 亏他还以为两人能震场子呢! “你俩是来搞笑的?” 撇撇嘴,一脸埋汰道,“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看着都辣眼睛。 两人如释重负的,一瞬间就溜了。 齐刷刷的往屋檐下一坐,翘着一个二郎腿的,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他们这屌样,装不成有钱人姿态,端着可太难受了,还是这般伸展着舒坦。 覃习权免不住吐槽,“就你俩这模样,还想着去装逼呢!人一眼就瞧出破绽了,一看就是村里来的泥腿子,想糊弄人,怕是够呛啊。” 钱攒下来的气魄,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蔑视的感觉,那姿态的确不是轻易就能学会的。 “行了,懒得勉强你们,那凉快那呆着去。” “学学开锁,这玩意必须得利索,就像进自家门一样,可不能磕磕绊绊的。” “门打不开,看着就不像主人,别人可一眼就能瞧出端倪了,这破绽瞒不过去的。” 二狗拿着钥匙就学习,在这方面倒是融会贯通,轻轻松松就掌控诀窍了,“权哥,这没问题的,瞧瞧我麻利!” 第78章 带你们开开眼界 第79章 带你们开开眼界(求首订) 二狗炫技般的,在他面前表现了一番,下巴微抬着,面上都是嘚瑟模样。 “咋样?我这绝技行?” 覃习权瞧着点点头,“还是挺像模像样的,找时间实践一场,看看临场效果。” 二狗爽快的笑了,能发挥作用,让他是喜滋滋的,“保管没问题。” 转念一想追问道,“不是说带咱们装逼吗?啥时候去啊?” 覃习权睇他一眼,“想去啊?” 两人点头如捣蒜,眼底的期待一览无遗。 覃习权道,“那就把你们新装备穿上,带你们去体验一下市里的歌舞厅,迪斯科,这新进场所在镇上可瞧不到。” 在市里也是刚盛行,很招年轻人喜欢,特意打听过的,高盛喜欢出入这般场所,手里有钱就乐呵,过去肯定一找一个准。 也是因为盛行,才会出现许多偷窃,抢劫的惯犯,严打也是有此而来,有利有弊。 利是经济逐渐盛行,私人企业慢慢出现,赢利很是暴利,能品尝到第一桶金的甜头。 弊是偷懒耍滑的人逐步增多,偷偷摸摸的行为露头,形成小团体,偷盗行为昌盛。 二狗对这陌生词汇很陌生,眼底露出点憧憬,“严打期,也有这般新进场所吗?” 覃习权点头,“市里逐渐引进的欢乐场所,瞅瞅去,让你们开开眼界。” 两人雀跃的换上衣服,顿时又变得拘谨了,“权哥,非得穿吗?”憋得慌。 覃习权点头,“混迹其中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你要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过去,别人瞥着你,眼底会出现轻蔑。” “咱们要去装逼的,肯定是高人一等的姿态,矮人一头还装个屁啊!” 二狗两人跃跃欲试的,也不别扭了,有新衣服穿,还能马上去涨世面,歌舞厅,迪斯科这些,可是他们这些泥腿子没瞧过的。 整装待发的,瞧着覃习权没说话,眼底的兴奋都快溢出来,完全遮挡不住了。 覃习权瞧见两人模样,嗤笑一声,接着道,“瞧你俩那模样,赶紧走了。” 夜幕降临。 晚上,歌舞厅才有那个感觉了。 买票入场。 室内装修不算豪华,光线笼罩下来,没有闪耀眼球的效果,但音乐声响彻云霄,无法阻挡年轻人热情高昂的心情。 这时候,这样的场所无疑是赚钱的。 很是受到年轻人的喜爱。 是他们热情向往的地方。 晚上就能看到聚集过来的人,三三两两又或者是成双结对的,在上面跟着音乐摆动着,那姿态叫一个暇意。 覃习权视线巡视了一周,找到他想进攻的目标,是个精瘦却过分耀眼的人,面上趾高气昂的模样藏都藏不住。 旁边还跟着三两个小弟,一副捧着他的模样,一看就是依赖着他才混迹起来的。 覃习权勾唇笑了,拍拍二狗陆北肩膀,“瞧瞧啊,哥们给你表现一场什么叫经典绝伦的舞蹈。” 覃习权跳的是从国外引进的《霹雳舞》,那怕现在没引进,但不妨碍他拿出来炫一把。 就这一亩三分地,拿出来炫,也不用担心被人质疑。 这种舞蹈速度快、姿势优美,再加上舞者夺目的造型服饰,霹雳舞迅速成为了年轻一代中时尚的典型。 覃习权舞蹈一出,哪怕没有独特的造型,依旧引起显着的效果,不仅夺走二狗两人的目光,甚至连同场内的人,目光都无法转移了。 眼光黏在上面,怪不得把他盯穿了。 覃习权摆动作的时候,眼光一直注视着高盛,看着他目光黏在他身上,满意的勾唇笑。 鱼儿上钩了,轻轻松松的,根本不用费力,而且还是自主的上钩,而不是他去当陪衬,哄人,当小弟的。 二狗瞧着眼热,也跟着学上了,虽然舞蹈还笨重,但架不住他有一颗学习的心。 陆北年轻人,更加的利索,有精勘的领悟能力,轻易的就能学个七七八八的。 跳着跳着就热血沸腾了,那怕浑身冒出薄汗,也无法阻挡他们激动的心情。 太过欢畅,只顾忌着痛快,把正事忘了。 覃习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需要他们全神贯注,注意力被舞蹈吸引了,投入其中,如此才能更好的吸人眼球。 新事物才能有惊艳的视觉效果。 倘若提前教过的,两人练的七七八八的。就没有那个期待感,也没有这个跳舞的劲头了。 覃习权下场休息时候,高盛就找来了。 鱼儿,上钩了。 “哥们,你这舞蹈挺先进的。” 覃习权微微抬起下巴,回答的不卑不亢的,“一点小舞蹈罢了,我都快跳腻歪了。” “也就是在国内还不盛行,在国外早腻了,不仅仅是音乐和舞蹈,就连你们这环境都差的太多了。” “若有机会到国外走一趟,保管你刷新眼球,我们那装修上档次,灯光明亮,音乐也是最流行的,听着能振奋人心,让人热血澎湃的。” “你们这里啊,啧啧……”说着摆摆头,脸上露出嫌弃的模样,仿佛高人一等的,让人瞬间就想仰望了。 特意的摆高姿态,能够起到一种仰望的效果。 如此一来,逼格就出来了。 果然,高盛一开始是好奇,现在眼底都带着对他的敬佩了。 那就是先进的国外嘛,他还没机会去呢! 不过不能去,不妨碍他结交青年才俊啊! 认识到这样的朋友。 说出来炫耀,都高人一等啊! “哥们,我叫高盛,在这一带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你要在这里混,我可以给你当个领路人。” 高盛瞧着他面上略带着紧张,一副胆战心惊的姿态。 覃习权挑眉做思考状,“过来做生意的,的确需要个当地人做引导啊!” 高盛眼底露出点惊喜,期盼的小模样快藏不住了。 “做生意好啊,我还给能给你领路呢!人脉这东西在我们这儿可是很畅行的,你想做点啥子?我还能给你提点意见呢。” 覃习权面带犹豫,随意搪塞一句,带开话题,“先瞧着,只要能赚钱的都想试试。” “带着物资来的,只要能赚到钱,并不规定必须得干啥,主打的能赚钱就行了,目前还在考察。” 第79章 忽悠人有一手 第80章 忽悠人有一手 高盛眼底亮敞,跃跃欲试道,“肥料也挺有市场的,哥们要不要分一杯羹?” 覃习权犹豫着,面上露出了点嫌弃,“肥料啊?这玩意儿能畅销吗?我是要赚大钱的,你可不能糊弄我。” 高盛频频点头,“产量紧张,但是真的能赚钱,换做他人,没有人脉,可碰不上这块蛋糕。” “哥们,你考虑考虑呗,绝对有销路的。” 覃习权掏出一根烟点燃,动作熟练的叼在手上,吸了口往外吐出烟圈,漫不经心的姿态很有装逼的即视感。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在糊弄我呢?” “这边的人普遍贫穷,肥料卖给鬼去啊,我要的是钱生钱,实打实的赚头,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不着急,做生意的事儿随后议论,咱们是出来玩的,那就玩个痛快。” 他不能表现出太急糙的模样,不然容易露出破绽,毕竟刚见面,彼此都不熟悉。 要不是他牵引话题,也谈不到生意场上。 直奔主题,人回想起来会疑虑重重的,他要的是润物细无声,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不会有丝毫的质疑。 这个过程还需要更多的信任。 不着急,时间宽裕,有的是时间跟人慢慢磨。 跨上舞台学习的很是起劲,毕竟新鲜的事物能够牵引人的注意力。 覃习权教了两遍就不耐烦的摆手,“你跟我这两兄弟学,真跳的有些腻歪了。” 说话间跟二狗打了个眼色,对方很熟练的上来攀上高盛的肩膀,“兄弟,瞧你这穿着打扮混的不错呀!” “一看就是家底浑厚的,我们权哥爱赚钱,喜好交朋友,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爽快的人。” “长得气宇轩昂,相貌出众的,看着就是个好相处,能够容纳的下朋友的。”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初来宝地,还得你这当地熟客领着转悠呢!” 二狗彩虹屁一通的捧,很快就让高盛飘飘欲仙,跟着他称兄道弟的,哥俩好的模样,仿佛两人认识许久了。 话题不知不觉偏到覃习权身上,二狗自然是见缝插针的一番的夸赞。 本来权哥就牛逼哄哄的,他可是夸的一点不心虚的。 “说到我权哥那就厉害了,运势爆棚就不说了,主要的是牛逼,眼光独特,但凡他看中的事情都能赚大钱。” “我们做兄弟的对他那是心服口服啊,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后面,就是分到一杯羹,都够咱俩赚的了。” “你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我俩,可不是谁都配跟我权哥混的,也得靠点眼缘和能耐的。” 高盛往覃习权方向瞥了一眼,带着滤镜的眼神,觉得他那那都能耐,举手投足间带着与众不同的风采。 果然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魅力。 “你这么说着,他还真有一种让人仰视的感觉。” “他跟我还不太熟练,谈起做生意时总是避而远之的,兄弟,你经常跟在他旁边,帮着美言两句。” 高盛也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奈何手头紧,没有施展的空间,这么点钱随便浪浪就没了,哪来的资本做生意。 现在有个的冤大头送上门来,他要是不好好的把控,错失良机,绝对会毁青肠子的。 他也要干出一份事业来,不能总让人小觑,觉得他就是个依附的蠕虫,没有半点真材实料的。 借着别人的手去赚钱,他觉得他实在太聪明了。 对方是见过大世面的,怕是没那么轻易能糊弄的,还是得先攀上交情,让人对他信赖有加,就没顾虑了。 两人互相算计,都想把对方坑下块肉来。 覃习权的请君入瓮,加上二狗的推波助澜,高盛本就有心算计,直接就一门心思扑上去了。 一夜欢腾舞动,关系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甚至还约好隔天去饭店搓一顿。 覃习权摆摆头,拒绝高盛的热情邀约,摆出不屑一顾的姿态,让高盛更加觉得他瞧上的是条大鱼。 “饭,有机会再吃,我要对市场做个调查,看看有啥资源是能够切入的。” “我不想再这耽搁太多时间,倘若这里不理想,我可以尽快换个城市。” 高盛一听,心口咯噔的响了下,可不能轻易让这条鱼给溜了。 还想奔着他耀武扬威呢! “权哥,肥料能搞,我真不糊弄你,农作物添加肥料之后会增产,靠两亩农田吃饭的农民,肯定会下血本的。” 覃习权睇他一眼,“你那么推崇,能保证给的量够大吗?” “小打小闹的我可瞧不上眼。” 高盛拍着胸膛砰砰作响,“我还能糊弄你吗?我舅舅就是厂长啊,只要资金充沛,你要多大量的货,我都尽量调给你。” 覃习权点点头,“我考察考察市场,看看这一块的需求量,过两天答复你。” 覃习权毫不犹豫的,领着二哥两人就走了,步伐迅速,丝毫不带停顿的。 三人远离高盛的视线,硬朗的身体顿时垮了,一直绷着身体,整个人都累的慌。 “权哥,你干嘛拒绝他呀?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干嘛不搓他一顿?” 覃习权瞥人一眼,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撇开,“出来两天,馋虫又闹腾了吗?整天就惦记着那口吃了,正事还办不办呢?” 二狗点头,“办肯定要办的,这两天花销太大,有些心疼钱吗?” “那小子看着就入套了,你也不会肯收笼,照我说,他对你那是信赖有加的。” 覃习权摇头,“你当这种公子哥都是没脑子的吗?他想借着我手上的钱赚钱呢!不然何来这般的急躁。” “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刚认识的人何来这般的信任,我要是一口答应下来,他一准逃跑了。” “咱们得吊着他胃口,等到他耐不住,自然而然就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行了,你哄哄人就行了,这种策略不用明白的太清楚。”布局的诸葛亮有一个就够了。 二狗耸耸扁肩,身上黏糊糊的,嫌弃的不行,不过脸上却是雀跃的神色,回去以后都在舞动个不停的。 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偏偏二货还有伴,就更加的无法阻挡了。 第80章 引君入瓮,要成 第81章 引君入瓮,要成 接下来两天,覃习权就在周边像模像样的考察着,累了就回到饭店大吃一顿。 二狗看着他大手笔的姿态,心狠狠抽动着,这才出来多久,花费却是巨大的。 “权哥,咱的胃没那般的金贵,在小摊贩上随便搓一顿就凑合了。” 陆北点点头,这么浪一圈,回去后就两袋空空了。 覃习权瞥两人一眼,“赶紧吃,别墨迹,要是不嫌饿,我可以给你们全吃了。” 彼此对视一眼,拿起碗筷,敞开肚子开吃。 开玩笑,有吃的不吃,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没钱就再赚呗! 权哥肯定能忽悠着人赚到钱的。 覃习权看着两人不再质疑,哼唧哼唧的祭奠五脏六腑就觉得挺舒坦的,全心全意信赖,没有诸多问题,要的就是这样的伙伴。 能省钱谁不想省啊? 可他妈的,现在不能省啊! 高盛派着人紧盯着他们呢! 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底下,有钱的富商过来倒腾生意,谁会去吃路边的小摊啊。 这不就间接告诉人,他们口袋空空,完全就是装逼,嘴巴上面逞能,实则穷困潦倒到吃路边摊了。 这样还搞个屁的生意,直接哪里凉快,哪里呆着了。 接连几天花钱大手大脚的,转移目标,打探别的项目时,高盛屁颠屁颠找来了。 典型的说曹操曹操到。 覃习权眼底带着点玩味,叹道,总算来了。 再不来,别说这两货,就连他都绷不住,口袋眼见薄了,人再不出现,就得掏老本,他也是急不可耐啊。 “权哥,两天不见,你依旧雄伟健硕啊!”高盛脸上带着笑,热情的问候着。 两人互相试探,哪怕表现出很兴奋的模样,实则都是心有成算的。 覃习权不动声色的跟着周旋着,也不谈生意,就带着人蹦迪去。 “这两天快累垮了,先放松放松去。” 高盛眼睛亮堂,有些天没去了,他也是心痒难耐的,现在有玩伴,自然是一拍即合的。 覃习权给二狗打个眼色,二狗领着人一通的畅玩,外加彩虹屁的炮轰,高盛又是飘飘欲仙的,把所有顾忌都抛在脑后了。 覃习权微微牵起唇角,高盛好糊弄,他背后的人却是有眼见的。 还得靠高盛周旋,关系还是不够亲厚啊! 二狗趁着高盛跳的累趴了,去歇口气时,往覃习权旁边凑,“权哥,这小子怎么给人感觉一时一个样啊?” “玩闹的时候像个没脑子的人,搁那里装逼的时候又像模像样的,我都快被他给搞迷糊了。” 覃习权嘴角牵扯着笑,“投胎是门技术活,人家就不用废脑,有的是底蕴让他折腾。” “这两天你们就陪着他玩,出手不用犹豫,越阔绰越好,让这小子觉得咱们就是富豪,钱袋子花不完的那种。” “火侯差不多,就领他去仓库溜一圈去。” “我现在回村,想办法再搞点钱,顺便找间仓库,咱们这一趟的货,运回去把村子周边全给覆盖了。” “腾出空闲去找阿达,跟他了解哪里有拖拉机,租车一次性就把货物运走。” “咱们年前把事情办妥了,年后就能腾出空闲干别的。” 覃习权刚想走,被二狗拽住,“哥,装逼这事还得你来,应付这小子还成,他背后的人给他出谋献策,我这脑子就不够了。” “回村搞钱我熟悉,找仓库也不是啥大事儿,我能行。” 覃习权:“……”本想着操练人的,这小子倒是溜的快,很麻溜的把麻烦抛给他了。 覃习权嫌弃的挥手,二狗嘿嘿笑声就走了。 二狗一走,陆北就感觉被盯着了,脊背一凉,往后倒退一步。 “表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慎得慌。” 覃习权上去拍拍他的肩膀,“你狗哥走了,你的任务任重而道远啊!” 陆北:“……” “我怕没有狗哥那般的能言善道啊!” 覃习权翻个白眼,“别妄自菲薄啊,要想跟着我干大事儿,就得豁得出脸皮子。” “嘴皮子轻快点,该哄的就哄着人,把人哄的舒舒坦坦的,就算是训练出师了。” 陆北欲言又止的,对上他眼神,硬着头皮问道,“咱这行为不就是狗腿子吗?” 覃习权往他肩膀就拍了下,“别磨磨唧唧的,只要能赚钱,多说两句话,你能隔屁呀!” “但凡嘴巴不利索的,半天闷不出屁来的,我还懒得带出来呢!” “去,给人买汽水去,嘴巴甜着点,拿出你狗哥的气势来,把他拿捏在你手里,不觉得很爽快吗?” 陆北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振奋人心的,抬头挺胸,神色振奋的买水哄人了。 高盛跳的爽归爽,却是热了。 一根烟抽完,依旧口干舌燥的,整个人被热意笼罩着,快着火了。 陆北递过来的汽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完全吻合他现在的心意。 揭开盖子,咕噜咕噜的,三两口灌完了。 “小北,你狗哥呢?” 陆北叹息声道,“跟着盛哥跳的雀跃,体力耐不住,这会歇着去了。” 高盛一听心里爽快了。 不愧他牟足劲的跳,在体力方面他还是抗打的,体魄比不上,但体力行啊! 陆北看着他那模样继续吹捧着,“还得是盛哥强壮啊,跟狗哥一比,还是略胜一筹的。” “也怪这地方太过闷热了,暂且先缓缓,改日再战他300个回合的。” 高盛正有此意,继续跳着,他也跳不动了,他可不想累的像个哈喇子,那模样也太掉价了。 “你家权哥呢?” 陆北指了指覃习权的方向,人站在栏杆前,手上叼着烟,眼神看向前方,挺直的脊背,男子汉硬朗的气概一览无疑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高盛得服气,覃习权的舞够劲爆,够火辣,看得人热血沸腾的,是他无法比拟的。 这要是他上场,绝对就是碾压全场的,他们这些刚学习的就不够瞧的。 “我老大不乐意蹦跶,你别介意啊!” “这些天一直在考察能赚钱的活计,在县城里,可以搞一搞钢铁,就是愁没门路。” 陆北随口一说,高盛听着就急了。 第81章 火候够了,赚钱稳了 第82章 火候够了,赚钱稳了 高盛本就带着点肉墩的脸庞,堆积着紧张,“咋搞钢铁去呢?早前不是都说搞肥料吗?” 人搞钢铁去,还有他屁事啊! 陆北又是叹息着,吊足人胃口,这才缓缓道来,“权哥说相识既是朋友,兄弟间不好拉着你做筏子,而且钢铁走量能够比较快速。” “也就是咱们这里相对落后,其他大城市已经逐步有新的建筑,建新房缺乏不了钢铁水泥,销量应该会比较理想的。” “谁不想分这第一杯羹呢?只要搞下来了,荷包绝对鼓鼓囊囊的。” 高盛听着心口颤抖,接着拼命的说服着,“那是你们对咱这地了解的不透彻,目前而言建砖房的人少之又少,你存着一批货,别到时砸手上了。” “肥料绝对是现在的不二之选,卖到农村去,只要农民看到效果,肯定不会愁销路的。” 当然,这些是老舅说的,他按部就班照说的,不然他知道肥料有个屁的作用啊! 为了两舅对他刮目相待,以后能更理所当然的搞钱花,简直是拼了。 陆北摇了摇头,“你肯定没种过田?” “农民们每一分钱都是紧俏的,让他花钱买肥料,很难得会有人肯啊!” “有可能效果是理想的,但得等一苗的时间才能瞧到,毕竟眼见为实啊,不然我们说的天花乱坠的也没作用。” “时间一晃就得等半年,有这功夫等待着,钱早就装口袋里了。” “我家老大做事喜欢干脆利索的,这种磨磨唧唧还得等待效果的,不是他的第一选择啊!” 高盛急了,觉得人想找借口拒绝他,就仿佛是钱快收进口袋,又被掏出来一般的难受。 “效果看得见的,用过以后抢着要呢!” “你帮着跟你老大多美言几句,就是因为咱们是兄弟,有钱才一块赚。” “我有这人脉,现成的货存放在仓库里,不用你们费劲去折腾,还有比这更爽快的事儿吗?” 陆北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高盛继续不遗余力的去劝解,哪里还有早前装着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愧是头脑简单的人,带去跳场迪斯科,人的戒备心都散去,对他们不仅仅是信赖有加,就差求爷爷告奶奶的拉着他们买肥料了。 “盛哥,兄弟一场,咱们跟你玩的爽快,肯定是想跟你拿货的,我回去跟咱老大多提两句,看在兄弟份上,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告别高盛后,两人回到租的屋子。 陆北道:“哥,我觉得那小子已经很稳妥,求着咱们拿他老舅的货,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覃习权摇摇头,“还差一把火,火候还不太够。”对他们还没信任到盲目跟随的想法。 “这几天你继续跟着他周旋,说一说外面先进的事例,让他露出一点憧憬,羡慕到恨不得跟咱们走的地步。” “身边有意无意的跟他透露着,咱们有仓库的事儿,带着他去瞧一瞧,安抚住他那虚浮的心。” 陆北脸色都是懵逼的,“哥,我也不懂外面是咋样的,怎么跟他吹牛逼呀?” 覃习权:“我跟你说,你记下来,铭记在心,就不怕说不利索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两人起来各自忙碌。 陆北在人跟前装逼。 覃习权找阿达,找上拖拉机车队运货。 阿达这个万事通是实至名归的,不仅知道谁有拖拉机,还去给他商谈,把圆滑演绎的淋漓尽致的。 阿达带着覃习权波折一天定下五辆车,有车在手,能赚钱的一般都敢干,毕竟这年景谁都不会嫌钱烫手。 覃习权找好车就松口气。 至于何时能谈成,得看高盛了。 陆北在高盛面前装逼时,覃习权没闲着,借着阿达的人脉,跑到建筑区域攀交际。 到底是大城市,崛起比较迅速的,一些小楼房逐步出现,闲着也是闲着,只要能赚钱就值得他奔波。 他的确很瞧好钢材市场,一旦房子崛起的迅速,绝对能大赚特赚,哪怕现在慢了点,后面绝对能很迅速。 跟着建筑头子攀好交情,趁机跟去钢材厂看了一番,看到钢筋也是跃跃欲试的。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目前而言还是搞肥料更稳妥,手上的钱还不足以他为所欲为。 钢材可以暂且放一放,等待需求量再大点,跟进潮流,品尝第一杯羹的快乐。 请人搓了一顿午饭后,才带着阿达走了。 阿达看他是敬佩不己的,这人要干一番大事,迟早的事儿。 “权哥,你想搞钢材,我有人脉,可以给你牵桥搭线。” 覃习权看他,精明的人不愧都是有敏锐的目光的,阿达很显然,是能切下第一块蛋糕的人。 只要能赚钱的,他什么都想干,绝对不会慢下半点脚步。 重生而来就是给他最好的时机,不好好的把握都是傻子。 “慢则一年,快则两三年,我绝对来找你。” 阿达对他信任有加,口头上达成协议。 覃习权告别阿达。 时间转瞬即逝,半个月时间足够陆北把人哄得团团转了。 高盛对他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特别见到苍库以后,就更没有疑虑了。 第一批货稳扎稳打的能到手了。 覃习权一次性要了3000元十吨的货,一吨 20包300元,50公斤15块一包的氮磷钾平型肥料。 转手卖到25元,10的差价,也能有小两千的赚头,在这时期是笔不菲的数量了。 第一批货肯定是给钱的,让人尝到甜头,为以后拿大货奠定基础。 高盛也很高兴,几辆拖拉机过来拉货时,笑的眼睛都眯起了。 以后在老舅面前总算能趾高气昂了,不会被人说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主,让他胸板都挺的直直的。 以后谁敢说他是个只会玩乐的主,他绝对会狠狠的喷人一顿。 装货时,覃习权难得拉着人吹捧。 “阿盛,这只是尝试市场,只要有销量,以后量绝对会只多不少,没有你从中周旋,就不能顺利的拿到货,交你这朋友值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够有你帮衬,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过来,兄弟绝对找你蹦迪,喝酒。” “跟你透个底,以后量大了,让你掺上一份,赚到荷包鼓鼓囊囊的,必须有兄弟你的份哪!” 第82章 找茬的人,就是刚 第83章 找茬的人,就是刚 高盛被捧得畅快淋漓的,都有点飘飘欲仙,特别是这人是覃习权,见过大世面的人夸赞,让他更加得瑟,都快找不着北了。 看着那么多的拖拉机过来运货,谁要说覃习权不是个大佬,他都不信的。 谁轻易能拿到那么多辆车呢? 拖拉机的车队也是让人不敢小觑的。 “权哥,我等着你们试验的结果,以后有需要只管来找我,保管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说着拍着胸膛砰砰作响的,看着就是对他信赖有加的。 覃习权道:“下次过来找你喝酒,非得喝个尽情畅快不可。” 高盛点头如捣蒜,眼都笑眯了。 陆北在一旁看着挺心塞的,他哄人哄的口干舌燥的,外加带着人玩的精疲力尽的,却没有表哥轻飘飘一席话来的够分量。 瞧瞧人就画了一个饼,还没实践呢,就让高盛那么的雀跃,简直就无力吐槽了。 都是一张嘴,怎么表哥就能直戳中人心,能够让人心服口服呢? 明明夸奖的话他也没少说,怎么就没这般显着的效果呢? 就在憋屈的状态当中,拖拉机堆着满满的肥料,已经装载好了。 覃习权拍了拍高盛的肩膀,“我们这就走了,已经挑好推广的区域,暂且把肥料运到仓库中堆着,到时效果好,明年年中来找你。” 高盛欲言又止的,“你们就不过来了吗?” 覃习权装逼道,“腾不开时间啊,在其他的地方,还有生意要跟呢!” “二狗就被我派遣过去,接下来得往其他市里奔走,以后有赚钱机会,兄弟再找你啊!” 高盛顿时就羡慕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就是能让人仰慕的高度,不是轻易能够越过的,攀上他,顿时就觉得自己水涨船高了。 “我陪着你们一块去卸货!” 覃习权摆摆头,“不用废劲奔波,市里的仓库我退租了,直接囤到村里仓库,到时候售卖能轻松点。” “有机会来找你。” 覃习权跟着车走了,车队刚走,高盛旁边跟着一人,贼眉鼠眼的,眼底还露出点愤怒。 “盛哥,你别信他们,这些人绝对是拿你做筏子,想撬开肥料这一行的门槛的。” “我刚去了解了,他们带去的仓库,根本就是别人的,他们做下的障眼法,拿来糊弄你的。” 高盛站起身来,看着人是怒气腾腾的,朝着他脑袋就伸手拍下去。 “不会说话就闭嘴,哪来那么多的屁事。” “人家大老板拿到货,要转移地方了,这么点地方还以为能留住人呢?” “不在这里,肯定是要退租的,我早前就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冤种,租个场地在这里让人敲钱。” “你自己没能耐,还以为别人像你没用呢!” “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好不容易促成个大单子,老舅对他另眼相待的,却在他面前自讨没趣。 这不是傻逼吗? 简直是来找他晦气的。 陆北开着车子对旁边的覃习权道,“哥,高盛旁边有个对咱们虎视眈眈的人,他会不会进谗言,造成对咱们的影响啊?” “毕竟咱们仓库都是造假的,有心人去调查,就会被戳穿了。” 覃习权摇头,“放心,早前就说过仓库退租了,他是查无可查的。” “而且高盛正是兴奋的时候,这个时候去诋毁我们,对他可没有好处。” “我巴不得他多说点呢,这样高盛就能彻底厌恶他,远离这人对我们有利而无害。” 他们是掏钱,又不是骗货。 高盛看着钞票点清楚的,可半点没糊弄人。 拖着货物很沉重,整整奔波5小时才到村里,整个人被颠的都快散架了。 卸货时不想自己干了,找人卖苦力。 200包,5分钱一包,村里年轻小伙三两下给他弄完了。 那么大的动静,村长都找来了。 “权子,你这是折腾啥呢?” 覃习权趁着人来的越来越密集,解释着, “大家瞧好了,我从大城市里运回来的肥料,大家都种过菜,我就拿这些菜做示范,让大家伙瞧一瞧效果。” “肥料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来增长稻谷产量,别人用过肥料的稻谷,长势很好,产量很高。” “我们一亩能拿五包稻谷,别人能拿上八到十包,大家先看看效果。” “买不买自愿的,绝对没有半点勉强。” 覃习权找块肥沃的土地开垦,松好泥土后撒上菜籽,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点造假。 令外,打开一包肥料,拿着桶把少量肥料泡软。 菜有十天半个月,涨势就挺好的,放过肥的只会更好。 肥料袋整整齐齐的码好后,轮流着看守。 赚钱的玩意儿,这时候强盗猖獗的,虽然是在村里,可是半点都不敢含糊的。 大林早就凑过来了,一早就听过他宣传肥料的,看热闹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只要有效果,一准是要用上的。 稻谷越多就越赚钱。 到时候转手一卖,家底厚厚的过大年,岂不是舒坦。 “权子,只要你这玩意好使,叔第一个给你买。” 覃习权拿着袋子,但凡跟他买过打谷机的,每人送几斤。 “叔,好话说太多没用处,你拿回去自己体验体验,没效果不用你们跟我买,亏死算我的。” 都腾出钱跟他买打谷机的人家,肯定不会吝啬买肥料的,他给得半点不犹豫。 此时,大伯娘看着眼馋了,自从分家后,上头没有覃老太压着,把她野心给养大了。 “权子,给伯娘也分几斤,外人都有了,咱们是一家人,你不至于太吝啬,小气。” 覃习权听着嘲讽的嗤笑着,“伯娘,邻里相亲住着的,怎么能算外人呢?” “叔伯们都是豪爽的人,在我眼中就是跟亲人一样的感觉。” “血缘关系倒是挺亲厚,可我老娘去借钱的时候,老奶不借,你没少在旁边帮腔。” “不能雪中送炭的亲人,在我眼中还不如邻里相亲呢!” “至少我物资囤在手上时,叔伯能够信任我,帮助我渡过难关,不至于亏在手上。” “至于亲人,啧……” 第83章 覃母跟人干架 第84章 覃母跟人干架 围观群众看得唏嘘不已。 “覃老大家的,你说话就不中听了,邻里乡亲的,一句外人太伤人心啊!” “兄弟关系亲厚,真要用上时,屁事帮不上,还不如邻居呢!” “没看到我们买打谷机,权子才送的肥吗?当人伯娘的,买上两包就当捧场也是应当啊!” 覃伯娘听着人挤兑,面色僵硬,脸色都垮了,“去去去,不用你们掏钱,不心疼啊?” “谁知道他这玩意有没有效果,万一是糊弄你们掏钱呢,我才不当傻子,给人做试验呢!” 覃习权听着,眼神就变得凌厉,浑身气场外扩的,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亲人,还真不如外人呢! 顾及脸面,把脸皮子放人脚下踩,他可不干。 “伯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求着你跟我买,但你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人心。” “我卖的东西绝对是童叟无欺的,觉得有效果就买,觉得没效果我绝对不强求。” “你可以不买,但不能诋毁我的东西没用,不能你嘴皮子磕碰说出口的话,就把我劳心劳力折腾的东西贬得一文不值。” “你往周边村子走走看,谁能搞到这么大量的肥料,我付出的心血是你理解不到,也想象不到的。” “三两年内我敢保证,这片区域里,你绝对买不到大量肥料。” 垄断市场,他绝对要做到极致,这一块蛋糕他要吃得透透的,谁惦记着分一杯羹,也得看看有没有这能耐。 覃伯娘翻个白眼,“你少在这里煽动人心,这破烂东西我才不稀罕买,搞得多珍贵一样。” “上赶着把钱送你手上,傻子才那么干呢,你们要傻乎乎的相信他就信!” 覃习权咬紧牙根,这要是个男人,怕是挨他揍了,在这里妖言惑众,东西本来好脱手的,都被她的一席话给耽搁了。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放下话来,我的东西绝对不勉强伯娘买一分一毫。” “伯娘觉得我的东西没用,想来也不会稀罕的,但愿到时候别有上门求我的一天。” 旁边围观的大林媳妇就嫌弃的帮腔了,“别看着人老实,就逮着人欺负啊!” “觉得没效果就不买呗!好像谁求着你似的,搞得自己那么大脸面。” “权子现在可是与众不同了,就你这眼皮子浅的人,跟着无法往来也是正常。” “在这待的不舒坦的就躲远点,省的被挤兑了,还自找不痛快。” 覃习权看着一阵眼热,瞧瞧这同仇敌忾的姿态,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拥护啊! 满腔的不爽在瞬间荡然无存了。 有人愿意信赖他,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毕竟他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每人都喜欢。 做事无愧于心就足够了。 送肥料时多加点重量,别人会做初一,他得会做十五,人情往来半点不能含糊。 “谢谢大林婶为我说句公道话,咱不用在意他人言论,效果好不好,稻谷种下后就能知道分晓的。” “肥料也不多,想观望效果的可以暂且等等,不过到时候大家收获沉甸甸的稻谷时,别眼红就行。”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肯定会从咱们村里宣传,就盼着大家硕果累累,大家都能享受到丰收的喜悦。” 不仅仅是肥料,稻谷料也挺讲究的,优质品种,种下的稻谷肯定收获更好。 所以,从稻谷出手也是个关键性。 “到时候我会特意的给大家宣传一二,让大家彻底了解到肥料的优越性,至于愿不愿意去试水,就看看大家各自的选择。” “现在先散了,我刚撒下菜籽的,等你们看到效果,就能知道分晓了。” “不然就像我伯娘说的,我糊弄你们的,我费心费力的折腾,可是奔着双赢的局面。” “你们硕果累累,我也能有点赚头。” “而不是累死累活的,最后却遭受埋怨,这样就不美了。” 折腾到这会,饿的要命,可不想跟着多费唇舌,多说一句话都感觉消耗体力。 他只想好好坐着,轻轻松松的缓口气。 好不容易让人群散开,二狗就带着人搞吃的,美味的食物吃进嘴里,空荡荡的肚子得到祭奠,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权哥,小北,你们吃饱回去休息,仓库我来看守。”大几千的货呢,片刻都不敢耽搁,守得稳稳的才算稳妥。 覃习权也不跟着他客气,领着陆北回去倒头就睡,折腾的这段时间的确是累的够呛的,必须得好睡眠才能弥补。 这边,覃习权安安稳稳的睡了。 另一边,覃母怒气冲冲的找大嫂质问着。 带着熊熊烈火般的气势,浑身气场外扩的,看着就知道气愤的不行。 “大嫂,我家跟你家无冤无仇的,你这是打算祸害我儿子呢?” “你心思怎么那么龌龊呢?大庭广众的去诋毁他,身为一家人,我不敢请求着你们能伸出援手,但也别整得像个敌人一样的让人不耻。” “就冲着你今天的行为,以后也别攀什么亲戚交情,就冲你的行为,也配不上一家人这词。” 覃伯娘傻眼了,妯娌啥时候说话那么利索了,简直就是翻脸毫不犹豫的状态了。 被猛烈的一通的喷,脑子像蒙圈一样,完全不会反应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然是扑上去跟人一通的扭打,覃母本来就一腔的气焰,顿时就跟着打起来。 家里干活本就有一把子力气的,扭打起来丝毫不逊色。 “真是长能耐,嫉妒我家权子不就不说了,还敢打人,别以为你辈分大就怕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看你在外面逼逼赖赖的。” 覃母力道足足的,妯娌在家根本就是躲懒的主,根本就无力招架,轻轻松松就被她推倒在地下,一通的揍。 嘴里哀嚎连天的,偏偏干不赢人。 覃母舒展心底的郁气,这才把人松开,“以后你再敢胡说八道,我逮着你还敢这么揍,你不要脸面,我也可以撕开脸跟你干。” 覃伯娘躺在地面上,痛的嗷嗷叫的。 女人打架,薅头发,掐人,总之是浑身都痛,那感觉真是记忆深刻。 爆更两万,存稿没了,感谢老大们支持!! 第84章 陷入爱河的人哪! 第85章 陷入爱河的人哪! 覃母像战胜的公鸡一样,气势昂扬的走了,回到家时,头发虽然凌乱,却浑身气场外扩的,格外的舒坦。 覃习双看着完全愣住,“老娘,你干啥去了?浑身搞得乱七八糟的。” 覃母下巴一抬,回答得很干脆,“我找你伯娘,她敢诋毁你幺弟,我去教训她。” “没想到她敢动手,就跟她打了架,把人教训的服服帖帖才回来的。” 覃习双眼珠子快瞪出来,老娘什么时候那么勇猛了? 平时顾忌着家庭和睦,都是忍受着气焰,没想到现在却是气势磅礴。 为母则刚这词,在她身上体会的淋漓尽致的,不愧是幺弟有能耐,就是给家人长底气,瞧瞧这战斗力惊人的,以前哪里能看到? “老娘真厉害,以后就应该这么刚,谁也不能欺负幺弟,他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奔波,咱们也得维护着他。” 覃母点点头,“这么点小事就别跟他说了。”省的让人知道,觉得她年纪大还不稳重的,居然学小年轻打架。 她也是要面子的。 覃习双了然的点点头,“我保证不说。”至于村里会不会流传出话来就不得而知了。 覃习权那能不知道,村里就这么大,这么丁点小事都能发酵的,怎么可能瞒得住? 村里人都议论着,覃习权有出息,覃母身板子都能挺得直直的。 众人羡慕不已的,同样都有儿子,咋他们儿子没那么大能耐呢? 覃习权知道时哭笑不得的,好在没受伤,也没必要因为点小事去揭老娘脸,让她耀武扬威也没啥不好的。 被挤压多年,能出口恶气,反而是件好事。 人呐,果然靠钱才能有底气的。 家里建的锃亮的,儿子还能赚钱,换成是谁不是神气外扩呢? 插曲过后。 菜籽一点点长起了。 让人领悟到肥料的妙用,菜长势良好,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瞧着都眼热。 覃习权趁热打铁,召集着众人把肥料的妙用宣传了一波,村里紧随着他脚步的几波大头纷纷都购买了。 剩下大部分的都处在观望状态。 覃习权完全不着急,他们这小团队里,各自家里都需要,全部留够量后,才往面外面扩展。 一亩田50斤的量,不舍得下太重分量的,一包还分成三亩。 覃习权随意大家操作,下肥的效果,总归比不下肥的要理想,试验过后就能见真章了。 随着这事完毕,天渐渐凉了。 12月的天气,天凉下来,冷风嗖嗖的吹,风吹拂而过刺骨般的,是完全不带客气的。 覃习权把在家躲懒的俩懒虫翘起来。 “赶紧起来,咱山里烧炭去。” 二狗,全福懵逼,本来浑身舒坦的躺着,被翘起来那叫一个痛苦的。 “权哥,大冷天的不是该躺着吗?跑到山里面去溜达,是嫌弃冻的不够哆嗦吗?” 覃习权翻个白眼,把两人被子掀开,“你俩就打算躺一个冬天呢,冷空气才过来,可没那么容易过冬的。” “去烧炭,搁火旁坐着,不会冷的哆嗦。” 几人拿上刀具,跟着上山,嗖嗖的冷风吹拂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身上特意裹严实了,如此都还想瑟瑟发抖的。 覃习权看着他们裹得像蚕蛹一样,眼底露出嫌弃,“真有那么冷吗?瞧你那哆嗦模样。” 二狗道:“你火气重肯定不冷啊,我肉少,怕冷挺正常的。” “而且这鬼天气,一冷起来冷风就嗖嗖的吹,像刀子割在脸上,能忍住不颤抖都是能耐了。” 覃习权一脸嫌弃道,“大男人的,多动动,保管你热得想脱下外衣。” 进山里砍柴,动着动着就察觉不到冷意。 烧炭还得造窑,懂得其中的原理,挖好洞,把确好的柴火摆整齐,一步一个脚印的全弄好,接着才上火烧。 二狗凑在火堆旁,火烤得浑身暖融融的。 “权哥,这玩意儿有啥作用啊?” 覃习权解释,“炭火还能干啥?烤火用呗,烧柴火总是冒烟,烧炭火就不会有这烦恼了。” “到时候温上一壶酒,搞上一锅干锅肉,舒舒服服的围在火边搞吃的,不香吗?” “天气冷的时间长,总不能一直在房里窝着,人都会被憋坏了。” “搞上两窑炭火,不仅是你们舒坦,家里的老人小孩也能跟着贴服,不比躺被窝里越睡越冷,来的强?” 全福眼睛变得亮堂,“多搞点啊,到时给我家小秀也带点过去。” “家里就她和一小孩,肯定也冷的哆嗦。” 二狗惊奇道,“不是还有个嫂子吗?” 全福脸上露出嘲讽的模样,“走了,咱那天去搞石蟹,小秀回家后,人就收拾包袱回娘家了。” “心肠忒狠的,稚嫩的幼儿也给撇下了,女人薄情起来,真是刷新人的眼睛。” 二狗眼睛都快瞪直了,“兄弟,你要结婚就是买一送一啊?” “你家未来媳妇,怎么可能把他那稚嫩的侄儿给撇下?这是一结婚就得多养个人了。” 全福抬脚就踹他,“会不会说话的?我这样的福气你还没有呢!” “是她哥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养就养呗,还能缺他一口吃的。” 覃习权点点头,“人媳妇清清白白的,多个娃,又不是养不起,的确不该影响两人感情。” 到21世纪的时候,00年代的人不乐意结婚生子,多的是娶不上媳妇的男人。 就是带着一个拖油瓶都乐意的。 毕竟都是提前知晓,并不存在隐瞒的,乐意就结,不乐意就崩,完全没有勉强一说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肯定不能相比较。 这个年代,媳妇带个娃,的确容易遭受议论,就看能不能抵得住这压力! 全福点点头,“我老爹也问过这问题,不过我觉得没所谓,咱名声也好不到哪去,议论就议论呗!又不会缺胳膊断腿的。” “反正家里不缺那口吃的,长成啥样啊,就看他造化了。” “不过我家小秀得哄着,省得她胡思乱想。”说话间脸上带着畅快的微笑,瞧着就知道是心满意足的。 第85章 瞧他嘚瑟的,炫耀个不停 第86章 瞧他嘚瑟的,炫耀个不停 二狗看着他那嘚瑟模样,撇撇嘴,都没眼看了,“瞧你那兴奋劲,恨不得马上抱得美人归了。” 全福下巴一抬,半点没遮掩道,“我倒是想啊,可老丈人刚去世不久,开年来能抱的美人归就不错了。” “万幸我们这里没有太封建的思想,只要不撞在一年都没问题。” 覃习权挑着两人拌嘴,站起身来,“看着点火啊,这火不能断的,我去山里溜达一圈,搞点吃的。” “要是搞不上来,就得回家吃存货。” 二狗紧紧的抱着手臂,“权哥,我们嘴不叼,随便吃吃就得了。” 天寒地冻的,啥动物不藏起来了? 除非是只傻鸟,否则都得躲好的。 覃习权:“……”这是天气一冷,懒劲就起,是怕折腾皮毛啊! 连口吃的都懒,真是服气了。 “真是懒不死你,不愿意折腾,那就各自回家搞吃的!” 二狗傻眼,辩解道,“早前腊的鱼干还多着呢,干货足足的,可以凑堆搞吃的。” 覃习权嗤笑一声,“老子懒,不想伺候你的味蕾,行不行?” 回家里躺平,吃香喝辣的,不好吗? 煮好端饭桌上,哼哧哼哧的开吃就行,他何必费那个功夫劲呢? 二狗不遗余力的挽回,“不一样,咱搁一块儿喝点小酒,那滋味太爽快。” 覃习权“哼”了声,“我惦记着喝那口,还愁没伴吗?别絮絮叨叨的,赶紧添柴,搞快点还能回去吃口热乎的。” 二狗给全福打个脸色,全福别开脸后拆台,“出门前老爹叫我带酒,今天搁家里吃。” 二狗:“……”这小子,抛弃他那么利索。 几人耽搁到天色黑透了才回家。 覃习权慢慢悠悠的摆着,总归四姐会给他留口吃的,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全福就心塞了,酒打晚了,回家啥都被吃光光,老爹故意惩罚他呢! 把酒搁一旁,唉声叹气着,还是灰溜溜的出门找二狗了。 两人难兄难弟的称号,简直万分的吻合。 二狗老奶给他留的食物瞧不上眼,吃肉吃惯了,清汤寡水的咽不下去。 说到嘴皮子都麻了,老人家减省习惯,还是朴素着来,到现在习以为常,想吃啥自己折腾。 全福过来,他刚把腊鱼给剁好,蒜头,蒜叶,辣椒切好,虽然没有权哥的厨艺,随便炖炖也能凑合了。 毕竟看多了,依葫芦画瓢,都能出来几分模样的,腊鱼味道够了,不用另外添调料,炒香焖个几分钟就完事。 依旧能吃的香喷喷的。 “你小子不是说不稀罕跟我吃吗?屁颠屁颠的跑来干屁呀!” “咱半斤八两,不跟着我一块怼权哥,还想混吃混喝的,我长得比较好欺负啊?” “权哥有福气,他那四姐厨艺一绝,每顿饭都给他留上了,这般能干的女人都不要,简直是眼瘸了。” 全福颠了颠手上的酒,堵住人的嘴巴,“要不是顾及着你一人喝酒没滋没味的,我就不来了,如此这般你还埋汰我,不行我走。” 二狗看到酒眼睛亮堂的,急忙把人拉入,“我错了,咱兄弟间别讲那客套话,赶紧上桌。” “这鬼天气呼呼的吹,一会儿菜就得凉了,不过在火边吃饭喝酒真是件痛快的事儿。” “你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我听人说结婚后,有婆娘管着,很少能出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以后咱们形影不离的,就得变成形单影只的,想想还有种心塞的感觉呢!” 全福大口闷了一口红薯饭,懒得搭理他的言论,结婚又如何呢?到时带着婆娘一块出来吃,直接就吃双份的,把他们给吃垮了。 他家小秀乖乖的,肯定会随他意的,才不像他形容的那般凄惨呢! “你这厨艺就凑合着吃,跟权子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二狗:“……”眼睛快瞪出来了,辛辛苦苦折腾吃的,结果还被鸡蛋里挑骨头了。 “下一顿你来折腾,老子能煮熟给你吃就知足,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以前没有权哥撑勺,我煮的,你不也吃的痛快吗?” 全福急忙给人倒酒,堵住人嘴巴,“喝两口就成,今晚还得守肥料仓呢!要是被人把肥料摸走,那可心疼的够呛的。” 二狗懒得搭理他,吃的肚圆滚滚的,灌了一杯酒,这才起身。 “走着,咱村里混子被逮走了,别村的还有呢,防患于未然,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那瘪三被处刑了,真是狗咬狗啊,教的都是背后捅人一刀的朋友,万幸家里没人,不然非得哭瞎眼不可。” “覃老四家塞钱了,过年估摸着能回来,就是被关几月,怕是也得消瘦一圈呢。” 全福耸耸肩,“儿子把老子给搞了,这能怨谁?自作自受呗!” “以后离覃习良那孙子远点,这种人连朋友都背叛的,肯定没好下场。” “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讲,怎可能走的长远呢?” 二狗翻个白眼:“就他那样,给我当朋友我都嫌弃,咱们懒归懒,那是忙里偷闲,该忙的活计可半分没少忙活的。” “他那是真懒,活是半点不沾手的。” “而且还好赌,权哥说了,赌博容易阻碍咱们前进的脚步,要想赚大钱,就得把这些阻碍全部给斩断。” “想想也挺对的,赌博能赚几个钱啊?” “搞钱才是大事,过年又得忙活了。” “去外面欣赏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咱这地方有多落后,穿着先进,谈吐不凡,就连装逼都带着与众不同的意境。” “下一趟出门,你得跟着去长长见识啊,保证让你刷新三观。” “然后你会觉得咱们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就看到上面一圈的风景,只恨自己认识权哥太晚,少了很多装逼的资格。” 全福:“……”忍住揍人的冲动,这小子一回来就炫耀,他听着耳根子都发麻了,再让他嘚瑟下去,非得窜上天了。 “天黑了,夜黑人静,容易干坏事呢。” 二狗一拍大腿,“赶紧走起,别让人钻空子了。” 全福满意的笑了,就不信治不住这小子,瞧瞧这得瑟的劲,骚包的不行了。 第86章 没对比就没伤害啊! 第87章 没对比就没伤害啊! 1月15号。 接近新年,村里逐渐热闹起来。 全福溜了,看守仓库的活覃习权顶上,天气寒冷,昨晚喝两杯酒,清晨正是好睡时,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覃习权睁着朦胧的眼睛爬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整个状态是懵逼的,打开门就看到大林叔乐呵呵的看着他。 “叔,啥事啊?赶这般早。” 大林乐呵呵的,嗓门出奇的大,“权子,醒了没?帮叔宰头猪去。” “大儿今天要下聘礼,我怕出手没轻没重的,早前瞅着你手法就挺利索的,给叔倒腾倒腾去。” 覃习权点头答应,林叔是个爽快人,累的爬不起来也得帮,更何况宰猪他熟能生巧,何来拒绝一说。 “叔你先家去,我洗漱洗漱就来。” 大林迈脚离开,转身时脚步蹲住,“对了,我给你提醒一句,伱那堂弟跟着屠夫学宰猪去了。” 覃习权急忙求饶,可不敢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就怕被人拉红线了。 “目前为止就看到你有这能耐。” 覃习权谦虚道,“凑合了,还好能交差,没耽搁大林叔的事儿。” 她辛辛苦苦养一年的猪,到头来还被人讹钱,她能干才怪呢! “你都有那么能耐的手艺了,还藏着掖着,以后杀年猪,你可不能推测。” 蔡大娘急忙拉住人,“你跟他关系亲厚,跟我一块儿去问问,在一旁帮着捶捶腔,事儿可能就成了。” “早就听说你这朱老八不老实,你糊弄别人就罢了,别人乐意吃这亏,在我这少一块都不带跟你干的,给我滚出去。” 蔡大娘也不走了,就看他宰猪,有没有能耐,挥刀下去就能知晓深浅了。 “婶子,这血块你看着折腾!煮起来味道也是一绝的。” “以后宰猪的活,非你莫属啊!” 村民道,“你那肥料还有吗?就冲你这实诚的性子,咬咬牙我也给买上了。” 这陆家村的人也太蛮横了,以后可不能来,一个个眼睛冒着火光,像要把他给吃了。 大林放开心胸,没有丝毫犹豫,“再割块前夹,工整点瞧得过眼就成。” “大家伙的需要我的只管吱声,只要我不忙,绝对没有推迟的。” 大林叔不在意的回道,“你能吃多少?敞开肚皮吃,今天包你管够。”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老娘才不做这亏本买卖。” 朱老八吃的肥肥墩墩的,个子不高,加上一身的肥肉,力气没多大,直接被人推倒在门外。 这猪宰的像模像样的,就一个口子,看着就知道手法麻利的,要是早知道还费个屁的功夫,直接舔着脸求上家门去了。 覃习权一听,眼睛亮堂了,搞钱的办法又送到手上来了。 眼见为实,瞧的真真切切的,能当个麻利的屠夫可不容易啊! 朱老八应道,“你脑袋被蒙了,就是这么个价钱,爱卖不卖。” 闲着也是闲着,能搞钱肯定干啊! 浇烫水,刮毛。 覃习权不在意的摆手,“没事,叔来找我是信任我,他爱学学去,我不膈应。”能学有所成,就邪门了。 大林婶眼睛亮了,“你找找权子,他脑子灵活,看看他能不能给你支个招。” “少在我跟前自讨没趣。” “咱村里还没有屠夫,你可以把这项活计拢在手上了。” “大林家的,你找谁帮忙的?” “碰巧宰的是对门的猪,早前我打算请人宰的,只是看你堂弟那不靠谱的样,果断拒绝了。” 猪毛刮干净后就开膛破肚了,看似很费劲的活在他手上轻而易举。 “找他,肯定能给你想个好法子的。” “朱老八,你给我滚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糊弄的人吗?” 众人:“甭说这客套话,大家伙都等着这顿猪大餐呢!” 大林:“那咱们可抓猪去了。” “这是隔壁的蔡大娘,朱老八那屠夫不实诚,在农村喂养一头猪不容易,他却讹人钱。” 叔伯们凑头哈哈大笑,这小子倒是个滑头之人。 “权子牛逼啊,那么利索的手法,朱老八都比不上啊,以后有你这能耐人,不用叫别人帮忙了。” 覃习权可不敢揽工,这在以后可是轻轻松松的事儿,毕竟都不用费啥劲,简简单单就能搞好的事儿。 提醒后,找准位置,手起刀落,在大家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利落的出手又收刀,麻利而又迅速,根本不带半点犹豫。 “覃习良,你跟着这样的人做学徒,也不是啥样的好货色,以后躲着我远远的,别带这样的人来村里祸害人。” “叔伯们,刮猪毛还得大家费功夫了。” 大林叔虽不重视,却不能叫人干等着。 蔡大娘眼睛都亮了,“他真有你说的这般能耐啊?瞧瞧你家大林,每次去他家回来都笑呵呵的。” 都不是熟手,想挂起一头猪可不容易。 闪亮的刀,在磨刀石上咣当两下,刀口锋利是最稳当的,能保证劈猪时的连惯性。 “我也买点,实诚人不会糊弄人。” “省的被人讹钱的,还得憋着一股气,气的快疯了还得忍着。” 蔡大娘一听,气的胸膛都颤着,这是明目张胆的讹钱啊! “就以后去我家宰猪,我也随你吃,把你养的比朱老八还圆润。” “权子,找你过来,对你肯定是信任的,咋折腾好吃,一会儿跟你大林叔说去。” 自我嫌弃的模样,惹得哄堂大笑的,氛围感很是良好。 人是真的有这手艺,是糊弄不了人的。 不藏着掖着,流畅的手法,看着行云流水的,自然是叫人看得痛快的。 “接下来还要咋折腾?” 蔡家人一窝蜂的迈步向前,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的,瞬间像个球的滚出去,跑的太急,团团的卷成一团,模样很是滑稽。 “等我肥料卖点,有资本再说,现在一屁股债呢。” 这时候的屠夫可不会真心实意的去教你,老话这么说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覃习权瞧好眼明手快的下刀,动作都不带丝毫停顿的,一块完完整整的猪肉,摆放的很是齐整。 高高兴兴的事,结果却搞得一身的晦气,气的她两眼冒火光。 蔡大娘愁的啊!脸色都快垮了。 覃习权不墨迹,速度很迅速,洗洗刷刷就过去了,半点不敢耽搁时间。 “这不,清早就来吵你了。” “大娘,你猪要卖,我给你收了。” “就你这矮胖墩,吃的一身肥肉,也不嫌亏良心,我就不信找不到人宰猪,我宁肯全吃了,也绝对不便宜你。” 猪宰杀到咽气,不过片刻就完成整个过程,猪血淌得干干净净的。 离开前不免叫嚣一番,“你们瞧着,除了我,谁还买得起你家的猪,就等着自己吃到吐!” 进门一看。 “你要是干起屠夫的活,绝对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刀口锋利,每刀下去都漂漂亮亮的,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的。 “我这养一年的猪,不知道该如何转手,再喂下去粮食也遭不住啊!” 过去时,对门满满当当围满人,乐乐呵呵的欢笑声传出,想来是谈得很合拍。 众人按压时想着,这小子能耐大发,上次还是有所收敛的,这哪里像个生手,简直是麻利的不行。 一刀毙命,直接捅在命脉上。 覃习权进家门时,帮手已然就位。 “谁稀罕他来啊?卖头猪得被讹钱的,能有别的选择,根本不稀罕他,像他那样半桶水的有多远滚多远!” “你去打听打听,十里八乡的,除了我,还有谁会买你的猪?” 大林叔:“你小子是不想谈,按照你这模样,你要开口了,媒婆得把门槛踏破了。” 这时两人找到跟前,看着眼前的猪血稀奇道,“权子厉害呀,平时血块就没那般的结实。” 蔡大娘说着,仗着身板子结实,直接把人给打出去。 覃习权心虚的摆摆手,“可能是年轻人力气足,眼睛明亮,手起刀落,看好就下刀,才会漂亮的。” “行啊!你不仅仅是手法利索,眼睛也毒辣啊!这一手操作简直是漂亮的不像话。” “朱老八都没这能耐呢!以后他要搁咱村里宰猪,可就没市场了。” 大林婶笑的眼睛快没缝了,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同一天宰猪,我家真是晦气呀,那朱老八居然想坑钱,把我气的够呛了。” “猪价7毛8一斤的猪水,我这头猪大概有220斤,早前称重时还没称准,就想给我抹称头,一会得再上秤称过。” 早前还想笑大林家的不识相,专业的宰猪师傅不请,随便拉人来凑数。 覃习权摆手,“这事不着急,先把林叔的猪宰了,随后在随你看去。” 覃习良的性格,挑中的师傅咋样,难说。 覃习权把准备工作做好,刀磨锋利,大盆装少量清水加上盐,搅和均匀。 “你们看到保管都觉得难看,不想跟着交流了,年轻人还是得有年轻人的状态啊!” 把整头猪劈下来,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肾脏剥离后,接着剔骨,排骨肋骨剔出摆放在一旁,露出一整扇很漂亮的猪肉, 猪血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食呢。 上辈子都学多少年的经验了,要是连头猪都劈不好,那就白费劲了。 “把人给气的够呛的,你能不能给她想个法子?咋样能把猪卖出去,再喂养着,家里就担不起了。” 覃习权摆手,“找处离地面有些高度的地方就成。” 大林问道,“权子,要不要把猪挂起来?” “杀猪宴啊,常年到头的,谁不惦记着这口,能平白的讨的吃食是小子的能耐,哪有拒绝的道理?” “只要别嫌弃小子是个贪嘴之人,吃太多就成了。” “这眼光毒的不行。” “我老娘知道非得把我逮着一顿训不可,他还等着抱孙子呢。” 覃习权洗掉手上的污渍,抹了把汗,“只要叔伯不嫌弃,能用上小子,小子肯定二话不说就来帮忙的。” “你想讹我钱,我呸!” 大林婶点头,“权子是个敞亮人,跟他呆一块舒坦,加上出手大方,不是吝啬之人,我当家的每次去喝酒,嘴角就没抿直的。” “朱老八,你要不要良心的?你这是打算坑我呢?我兄弟一大伙呢,你是不想混了?” 现在瞧瞧倒是被啪啪打脸了。 朱老八被狼狈的推到,旁边又有众多男人虎视眈眈的瞧着,急忙灰溜溜的跑了。 覃习权正椅子上坐着,等待着刮猪毛的间隙,猪血结块了,到时一坨坨的切下来,蒜头葱花炒香也成,拿个青菜炖汤也有滋味。 猪头位置朝下,猪血狂啸的喷射而出,淋沥的流淌进盆里,四周不时溅出几滴,血液鲜红。 “大林叔,你带去定亲的肉,有没有啥说法?” 猪咽气前会挣扎,不按紧实,血液会四处喷洒,有些顽固的还能爬起来狂奔,当然,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允许出现的。 宰猪佬会有诸多讲究,农户家里,一年难得宰一次猪,还会看时辰。 覃习权拿着刀,看清位置后,道,“按紧实,我来了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番的炫技。 众人齐心协力的把猪撵出来,按在木板架上,猪拼命的挣扎着,声音撕心裂肺,穿透耳膜。 蔡大娘憋着一股子气眼去到隔壁家,大林家今天宰猪定亲的,看看能不能想出法子把她家猪转手了。 “还没娶媳妇呢,胖成那模样以后就谈不到对象了。” “我家的猪就是他宰的,别说,还真找对人呢。” 覃习权听着频频摆手,“那可拉倒,我一个年轻小伙吃成那模样了,像啥样子啊?” 哼唧哼唧,忙的兴奋时,对门传来凌厉的指责声。 “就是,就是,简直把他碾压在泥堆里,我瞧过朱老八劈猪的,别看他肉墩墩的一身肉,干起活来虚得很,根本劈不出那么漂亮的肉来。” 大林摆摆手,“不用折腾了,农村里没啥那么多说法,直接切一整块五花肉就够了。” 蔡大娘一天有戏,急忙跟他分享价格。 覃习权一番比划,又是麻利的切割下来,很流畅的猪肉线条,让人看着他围观着。 “小伙子做事踏实,还是个热心肠的,有事找上门都不拒绝的。” 第87章 寒冬腊月,来点爽的 第88章 寒冬腊月,来点爽的 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今天真是来给人帮忙的,没想到肥料倒是卖出不少,简直就是意外的收获啊! 覃习权感谢道,“谢谢叔伯们的支持,小子绝对不会欺瞒你们,肯定会收获硕果累累的粮食。” “大家先忙着,我到蔡大娘家走一趟。” 大林看到人要走,吆喝着,“权子,肾脏这些玩意儿还是得你来处理呀!咱这里可没人有这个厨艺的。” 覃习权道:“我答应要蔡大娘的猪了,腾不开空闲。” “要是大林叔不嫌弃,叫上我四姐来跟着大林婶折腾,厨艺还得是我四姐来的绝妙。” 覃习双是离婚回来的,在这年代并不受人看重,反而指指点点的,让人瞧瞧她的能耐,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如此也能让四姐多点自信,出门在外,能敞开胸膛的行走。 大林想到他家里折腾的饭菜,唧下嘴答应道,“行,我叫人去唤,今天敞开肚皮吃。” 蔡大娘乐呵呵的笑了,不愧是村里相熟的人,就是够稳重,完全不带糊弄人的。 搞完后去砍骨头。 “权子,大娘也不占你便宜,这猪就早上喂一顿,到这会估摸着也消化了。” 覃习权瞅了一眼猪头肉没人买,剩下的都是下水,以及一些瘦肉。 “来者是客,不能主人溜了。” 手上闲赋的钱全部囤肥料了,这头猪是不能拿来做尝试的,他可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覃习权摆摆手,“大娘,邻里相亲的,咱就干踏实的事。” 覃习权也不藏私,该咋地就咋地,这苦力活只要肯干,就没有学不会的道理。 覃习权不搭理他们,很果断的把肉分隔摆放在一旁。 覃习权点点头,“保管不能糊弄你呀,晚上跟大伯过去家里吃饭,顺便拿钱。” 蔡大娘犹豫片刻又点点头,这可是笔大钱,覃习权是勤折腾的人,该是不会赖账的。 二狗和老二很麻利的帮忙折腾,按照平时的去腥手法清洗肾脏,根本不用在旁边提点。 “我招呼老爹跟你喝两杯去。” 覃习权要宰猪,围观的人可就多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在这挡道了。” 二狗是最急切的,周边凑热闹的也没落下。 “大娘信你,你可不能糊弄我。” 就连一旁的猪血,拿着就想放嘴巴里啃,被覃习权一掌拍在肩膀上,“你饿死鬼投胎呀,这玩意得煮的,就这么吃也不嫌弃寒碜。” “要不我给你们操作一趟,你们瞧真切了,下次拿自己过年猪试试手。” 二狗眼睛亮堂的,很有抢夺他手上刀的想法。 把成年猪捆结实了,上称称,219斤,7毛8一斤,17082块。 覃习文也被刘娟推着出来帮忙了,反正她不作死就是了,多帮忙总不会被念叨了! 这时候能学会宰猪也是一项本领呢! “好不容易养的肥肥壮壮的大家伙,就不惦记着吃上一口吗?去早还能给我帮忙搭把手呢!” 白捡的便宜,加上滋味鲜美,顿时一窝蜂一般的,都围上来跟着买了。 覃习权也就捅一刀的活计,刮猪毛完全轮不到他上手,就连把猪劈开,也是跃跃欲试的。 蔡大娘是个实诚人,虽然嗓门大,却做不出要卖猪之迹,还给猪饱餐一顿的事,如此行为会让人很不喜的。 “权哥,你这速度,咱眼睛都看穿了,慢着点。” 而覃习双刚好在他念叨时出现了。 覃习权笑着走了,马上能赚钱,心情更叫个畅快。 绳子,称都准备好,蔡大娘道,“权子,用换称吗?” 二狗撇撇嘴,权哥这帮能耐的人,也被钱给折腰啊,等卖肥料后,手头足足的,就不用有这顾虑。 覃习权摇头,“不用,找两个魁梧壮年跟着一块称就成了。” 覃习权数够钱给蔡大娘,接着吆喝道,“来帮忙的都留下啊,猪下水是道鲜美的美食,还有大坨瘦肉呢,绝不叫大家白帮忙。” “大娘,晚上给伱把钱拿过来。” 更何况他也没功夫整日宰猪,一头猪搞下来,连宰带卖的,11一斤,赚下来六十多块,有可能卖不完,会有存货的。 毕竟这伙计挺能赚钱的,又过得殷实,贫困年间谁不想多口吃的? “这玩意儿也就掌控个巧劲,多劈两头,熟练于心就简单了。” 覃习权还要换钱的,蔡大娘的钱还没给,可不敢让他们瞎玩。 覃习权避开,警告道,“蔡大娘的钱还没给呢!砍头不准把肉剁碎了,卖不出去可给不起钱啊!” 覃习权擦擦手,解开衣服,把外套丢到一旁,“这玩意儿真的得上手实操,你看百遍不如练一遍。” 浑身清爽的,刚出来就被大林叔给拽住了,“权子,今天这顿不吃我的,可说不过去啊。” 还是搞别的生意来钱快,谁家着急了,帮上一趟倒勉强凑合。 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宰猪现场,一个个看的眼睛都不眨的,恨不得把他的手艺给学以致用了。 蔡大娘一听,哪还有犹豫的想法,屁颠屁颠跟在屁股走了。 贪便宜是人的本性,价格比外面卖的便宜,还带赠送的。 这年影油水少,肥肉得到大家的青睐,五花肉很快被抢完,除了瘦肉不受畅销,其他全买光了。 众人乐呵呵的应和着,过来就知道给权子帮忙能混饭吃,这一趟来对了。 “猪肉一块一斤,送骨头,骨头能炖汤,滋味都是足足的,又够滋补,先到先得啊,晚了可就没了。” 很麻溜的给大家做演示,如何劈,该往哪里下手,剔骨要啥样的方式,很流利的一套手法,完全没避开人,让他们瞧得真真切切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肥料卖了还得进货,胆子一点点被养肥,心变贪了,就不满足于一点点的利润的。 覃习权哭笑不得的,“林叔,你瞧瞧这年轻人热情高昂的,不能让人觉得,我对他们不重视啊。” “四姐,接下来就是你展现厨艺的时刻了。” 二狗先拿了十斤,照顾兄弟生意是不能含糊的。 浑身都沾上了猪的味道,闻着味的够呛的,拿上衣服溜去洗漱了。 第88章 好运来,瞅中好东西 第89章 好运来,瞅中好东西 覃家热热闹闹的,覃习良却是心塞了。 本就是他带着屠户过来收猪的,咋转眼的功夫,猪到覃习权手上呢? 让他赚的钱袋子满满的。 早前还去瞧了,那一手麻利的劈猪动作,就是他师傅上场,也是累的够呛的。 结果到他手上轻轻松松的,好像骨头根本没重量一般,真真是看的满心郁闷的。 咋他干啥都那么麻溜呢? 利索的手法,让人无语凝噎了。 也不知道第二天过去,朱老八会不会把气撒在他身上,隔三差五一顿臭骂,都快把他骂懵逼了。 闻着美食的味道,拼命的咽口水,眼神闪过一丝恨意,最后愤怒的转身离去。 回到家,洗漱回房就看到刘娇娇舒适的躺着,瞧见他带着怒气的模样问道,“咋了,不顺利呀?” 二狗看得嘴角直抽抽,“我妹子你使唤的倒是挺起劲啊。” 二狗拿着刚切好的豆角,把所有调料全部摆放在一旁,光是看着就拼命的咽口水了。 用皂角清洗杠上的油渍和污垢,再用砂纸磨掉表面的旧漆,最后喷底漆晾干。 “爽啊,真是太爽了!” 搞好放一旁晾着,一趟总归搞不完的,年前给两人送去,就当是份大礼了。 另一边。 “别在这儿躺着了,烧点烫水把干粉泡上。”这粉得泡软了才能煮。 覃习权给人做示范,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力道足,瞧准位置劈下,不会用巧劲,多费点劲外,倒也勉强凑合。 好歹手上也凑了好几件好货了,又不是批发的,还能一来来一打。 毕竟快过年了,咬咬牙,谁家不得备上点呢? 往回收站跑一趟,给老头又递包烟,看着人笑的一脸褶子,眼睛都眯起了。 骑着出去备有面子,就是过年回娘家走亲戚,胸膛都能挺着直直的。 刘娇娇“啧”了声,眼底闪过一丝烦躁,“你得想办法搞钱啊,还不上钱,你让我如何回娘家?” “给你带来了,别一堆借口,速度麻利点啊!我把猪肉卖完就来找你。” 两人分头行动,覃习权过去镇上轻而易举的就转手了。 “价格你看着来,肥肉11,瘦肉1块也能卖,骨头这时不时兴,一人送一小块,不愁没人买。” “凑和!搁在车里,赶紧走了。” 二狗一脸懵逼的看着人,“权哥,咋的了?不会还要去烧炭?咱搞的这些量够够的了。” 把人送回家后,处理着两个猪腿,明儿给老大送去,顺便添置点别的吃食,老大够辛苦的。 覃习权摸摸鼻子,还真把这茬忘了。 吃出毛病,可没工夫善后。 回到镇上租的屋子时,一通捣鼓,早前有些用剩的框架,勉强能凑合两辆了。 不纠结,麻利收工。 处理的干净利索的,耐心倒是足足的。 覃习权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 新车子就是这样搞出来的。 锅里炖了一锅粥,碗里装着泡过的酸,拌上辣椒,夏天一准吃的很爽快,在冬天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很庆幸重生而来,有好运加持,不然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想顿顿吃肉,那是痴心妄想呢! 这时候可以去走街串巷,也可以在村里溜达,家里养猪,宰来自家吃的少吃又少,应该能脱手。 覃习文刚把红薯藤打回来,抹把汗就跟上,宰猪啊!他要是能学会就不愁家里没钱了。 养养猪,顺便当个屠户,赚的钱够一家子嚼用了。 覃习权洗漱过后把老二拽上,教他一门活计! 覃习权进厨房,把大料放油锅里炸香,捞出残渣后把油放置一旁。 至于东西哪里采购的,只要有,总归能搞到途径。 覃习权摸摸鼻子,让人尝过喝酒滋味,别以后一头砸进去,头怕是被骂臭啊! “到时候你这么喊,卖猪肉嘞,三斤猪肉送骨头,先到先得,卖完为止。” 刘娇娇推搡他,“把事办妥再说。” 骑上车子采买,还等着搞吃的。 铮亮铮亮的,爱车的男人哪个会不喜欢? 他这掌勺的,都还在耐心十足的搞呢! 养过这批不搞了,忽悠老大开车去,结实的身板看着就魁梧,能稍微吓退些偷盗猖獗的人。 起锅。 教太多,怕人记不住,能把这两句喊清楚,都算他能耐了。 “吃饱,帮我给奎叔送一碗去。” “全福不在家,真是亏大了。” 覃习权在一旁看着点点头,老二动手能力还是强的。 先炒花生,炸腐竹。 一年就盼着吃顿好的。 覃习权:“给我老大送。” 为了他那些猪崽,家都回不了了。 老头摆手,“你自个儿瞧去,看到啥顺眼的,自己捣鼓,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也懒得看。” “搞啥好吃的,骨头都没二两肉呢!喝汤也不顶饱啊。” 买归买,肯定是要没病没患的。 “便宜不是天天有,走过就是错过。” “不用多喊,凑合着,就这两句够了。” 在挑猪方面,覃习权是说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为了预防,生病的猪不买了,遭人怨怼的事儿。 覃习良虽遗憾,却只得憋着了。 二狗点头,搞吃的就是冻死也得行动啊! “给你搞点骨头,回去炖汤喝,这玩意儿别看肉少挺滋补的,还有少量瘦肉,别嫌弃啊。” “你去村里转悠,我去镇上走街串巷,叫喊着声音要响亮,让人知道你在卖肉。” 覃习权摇摇头,对他这懒样,没辙了。 覃习文学的认真,第二头就亲自上手了,心脏是砰砰乱跳的,还是鼓足勇气狠下杀手。 平时清汤寡水的,早就惦记不已了。 一觉睡得踏实,又是被吵闹声给叫醒的,睁眼就年25了。 覃习全看着一旁眼巴巴看着他的小花吩咐的,“去,到哥家跟家人说一声,今儿个在你家吃了。” 有人疑惑怎么在自行车上悍字的。 囫囵吞枣般的灌了两碗粥,去到二狗家把人踹醒。 “下次一定给你搞酒,有没有帮我留自行车啊?” 家去后,老二果然收拾完成了。 老头眼睛亮晶晶的,“你小子没给我搞酒,倒给我搞肉来了。” 二狗问:“你呢?” 毕竟与人方便,不能拿自己信誉当幌子,信誉才是生存的根本。 “陆北那小子回去也不惦记过来了,在家里猫着,也不怕把自己闷出味来。” 好东西都是靠眼睛毒辣挑的。 覃习权翻个白眼,“不乐意呀,不乐意你给我传话去。” 赶紧把猪劈了去卖,不然就耽搁时间了。 忙忙碌碌的,把笋,蒜头,辣椒全爆香,加入石螺翻炒,放酒,酱油焖。 覃习权连卖带送的,除了少量排骨和瘦肉,全卖的一干二净的。 蔡大娘的事情过后,在村里形成了一波热潮,家里有想出手的猪,都来找覃习权了,一早上就来两家。 覃习权摇摇头,“谁叫你搞碳来的?去河旁捡些石螺,顺便把骨头炖上,晚上给你搞顿够味的。” 跟着过去挑猪,上称。 覃习权翻个白眼,“别磨叽,就说去不去,反正味道肯定够味。” 接着就是熬辣椒汤了,先爆辣椒油,颜色红艳艳的,闻着那香味,人都快遭不住了。 盛出一半备用,锅里的加入汤,加调味料熬成爽口的汤锅。 炒干水分放油爆香,放少量盐,酱油调味,起锅时满院飘香的。 就看劈猪够不够利索了。 覃习良气愤道,“朱老八坑钱,闹崩了,猪没拉上。” 缺少一样滋味都不够劲。 “多捡一点,回来搓洗几遍,倒点油让他吐点沙,保管让你吃顿香辣过瘾的。” 覃习权也想念这味,来上一碗真是灵魂汤汁,连汤水都能喝净的。 二狗缩了缩膀子,“没事儿,小丫头火气重,随便使唤。” 覃习权说话间速度没减缓,轻轻松松就把猪的毛刮的干干净净的。 小花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想到一会有好吃的,眼睛亮晶晶的,瞬间就窜出去了。 一人捧着一大碗,来到桌上就一顿的造,嗦粉的声音响在耳旁,一个个吃的嘴巴冒油的。 覃习权手把手的示范。 “楼里仓库上屯了不少粮食,咱这几口人吃不完,你去卖些换钱。” 一早说给两哥子搞车的,一忙又闲置了。 不能吃辣的,直接骨头螺丝汤就成。 “别总惦记着这事儿,不顾着我,也得顾伱儿子,你就不想抱着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了?” “晚上回来要把钱给人送去的,诚信为本,给人好印象以后才能走的长远。” 看着对方的速度,果断的转身找吃的。 “权哥,你早该折腾的,这一顿吃的太爽了。” 二狗穿衣服瞬间打了个哆嗦,“去可以啊,不过得去搞你的水鞋,冷兮兮的,我可不想淌水。” “权哥,快搞好没,真是馋的有点遭不住了。” 经常干农活的,力气本就足足的。 烫熟的粉加入调料,花生、脆腐竹、笋、豆角,加上一勺麻辣可口的汤,螺蛳粉的感觉就出来了。 一个月能尝上一两顿肉腥味都不错的了。 覃习权磨手霍霍的,嘿嘿笑了声就往里走去了,自行车难得有四辆,全部拎起来绑后架上。 没比较就没伤害,他绝不会傻乎乎的把事戳穿的。 “权哥,你再不回来,我眼睛得忘穿了。” 毕竟不会被坑秤头,稳妥的就能拿到钱,傻子才会退而其次的去找别人。 瞧中一个有点年份的盒子,瞧不出有啥用处,但能知道是个好物件。 覃习权捆上东西,交钱走人。 “看看我剔骨手法,小心手,别伤到了。” “这头猪你卖多就赚多,卖少就赚少,到后面骨头瘦肉这些,可以少卖点价或者是赠送,你自己看着办。” 汤水咕噜咕噜的响着,味道一个劲的窜出来就遭不住了。 二狗揉揉眼睛,麻里的爬起来。 干米粉,腐竹,辣椒面,连带着大料,搞螺蛳粉的配料必须得弄足了。 覃习权真是一点一滴的教,好的人速度慢,勉强也能跟上。 砸砸嘴,想吃点味重的。 可惜呀,堪堪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能出栏,起码得明年了。 刘娇娇肚子像吹气一样的涨起来,也就穿着宽松衣服才能稍微遮的,可不敢让他为所欲为。 估摸着时间,老二应该弄完了。 谁不想囤点,吃顿好的。 这还不是最愤怒的,最愤怒的是猪被覃习权截胡了,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说的,不然媳妇以为他堂哥能耐呢! 干燥后用笔在上面描绘字体,干燥后喷上透明漆,保护字体和油漆。 宰村头的猪,应该很顺利才是。 二狗说到吃的格外有劲,很麻利的干活。 过年嘛! 二狗懵逼脸,“那么大清早的又宰上了。” 覃习权领着一群小年轻,一个个都喝的醉醺醺的,找个地方随意蹲着,看着就是醉的不轻的。 再多的就没了,人不能太贪心。 早前把二狗车顺来,不然两头猪装不完。 找准位置,脖颈动脉就被切割了,血液滋滋的流淌而出,松口气之余多点激动。 覃习良点点头,朝她挨过去,“这事随后再说,咱们先培养培养感情。” “谨记啊,一定得喊,不喊可没人知道你卖肉,到时卖不完砸手上,就算你的了。” 腾个空闲过去回收站转转,怕是会小有收获的,现下还是先把猪卖了。 顺带还溜达一圈,能捡漏一两个老物件,这一趟就够本了。 “血要放干净,再把猪放下来刮毛,步骤一步步来,急躁不得,练多了速度自然就出来的。” 覃习权摆手,不乐意说这些感性话,“兄弟和睦,老爹老娘才舒坦,嫂子别拧巴就成。” “吃肉也行啊,肚子里油水太多吗?” 存货足足的,也甭惦记。 覃习权听着“嗤笑”着,“你就懒,意念太重,很可能会把他招来的,多念叨两句,万一愿望成真的呢?” 回到家二狗给石螺翘屁股了,洗干净搁盆里就等着他回来了。 把泡过的笋切成条状,吃不惯的人觉得这玩意儿臭,对他而言却是顶顶的香 覃习权“嗯”了声,“有钱不赚是傻子,人都找上门来了,咋拒绝?” 覃习文点点头,“老幺,谢谢你。”兄弟间能掏心掏肺的也就他了。 覃习权鼻子嗅了嗅,满院子的骨头香味。 覃习权翻个白眼,“你急个屁呀,好货总得等待时间的。” 第89章 老大,你被人嫌弃了 第90章 老大,你被人嫌弃了? 大年27。 覃习权刚打算出门,就被覃母逮住。 “不是要给老大介绍对象吗?去山里把他换下来,让他看人去。” 覃习权懵了片刻,随后又展露笑颜的,“找哪条村的姑娘啊?性格如何?长得咋样,可别太寒碜了。” 覃母瞪他一眼,“别在这胡说八道,把人换下来,好好收拾收拾,人家姑娘自然是顶顶好的。” “婚姻得看缘分,能不能瞧上眼就看他了。” 还没见着就挑挑拣拣的,没有这样的事。 覃习权毫不迟疑的往山去,覃习军看到他是欲言又止的,这小子来得频繁,不会又打啥坏主意? “这么看着我是干啥呀?这趟来是好事,老娘托人找个对象,你看看人去。” “自己警醒着点,要是人长得太寒碜,就别处啊,虽然你一把年纪的,但真没必要委屈自己。” “老光棍就一直憋着,挺不好受!” 覃母瞪他,“耳提面命的叮嘱你,叫老大收拾收拾,结果呢!像个野人模样,头发长就罢了,胡子也不刮,浑身脏兮兮的,这来埋汰我呢!” 覃习军懒得听他胡说八道,泥腿子还惦记着城里姑娘呢!也不看看有没有那能耐娶回家。 覃习权看着人走远叹息了声,无所事事的溜达到猪圈旁,语重声长道, 覃习军拉张椅子坐下,灌两口水,冰凉冰凉的水,喝进去透心凉的。 太无聊了,闲得数脚毛。 “我刚下山,媒婆就带着人上门,人姑娘订过亲,因为父亲离世的原因,被人嫌弃又退婚了。” “长得挺周正的,看着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对方能不能瞧上我不好说。” 覃习权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的,看热闹太过头,把火惹身上来了。 覃习权腰腹力量强悍的,一蹭就坐起来,眼底带着好奇,瞌睡在瞬间醒的透彻。 换句话来说,他能娶媳妇就是祖宗显灵。 覃习权听着满头黑线的,“别妄自菲薄啊!虽然你是个老光棍了,但能建新房子还是令人趋之若鹜的。” “老大那板正模样,哪个姑娘能抗拒啊?” “不然媒婆也不至于屁颠屁颠的帮忙相看,肯定是因为你还有行情的。” 覃习军摆手,不欲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这事儿再说,成不成得看女方的想法。” 把椅子拉到树荫下,往上面一躺,帽子盖脸上,就开始睡大觉。 “明天让老大收拾收拾,买点糖果给人姑娘送去,间接的让人瞧上一眼。” 覃习权不在意的摆手,“老娘才不会在婚事上献殷勤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肯定会让我自己挑的。” “明天让他去剪头发,好好整理整理,顺带给姑娘家送点年货。” “赶紧回去,阿娘要到镇上买点货,让你骑车搭着她去。” 瞧着气焰还不小呢! “你不回去吗?阿娘跟着媒婆相谈甚欢的,怕是也给你相看了。” “还是你不满意人家姑娘?” “你就稳稳当当坐着,等着儿媳进门!” “真的不展开说说吗?这里就咱俩啊。你真不想娶媳妇吗?” “哎!我想也得有对象啊!村里姑娘一个个晒得乌漆麻黑的,看着没冲动啊!” “怕是她瞧着姑娘很心动,在卖力呢!” “这要是给我个肤白貌美的,我一准就冲动了。” “给自己挑个顺眼的媳妇,就不用让家人操心了,省得怕你伤心,不敢提起婚事。” 覃习权被撵走了,老大真是不待见他啊! “嫁过来又能当家做主的,但凡会思虑的人都不会犹豫的。” “还是得找个婆娘,比较舒坦。” “或者是人家姑娘嫌弃你年纪太大?” 完蛋了! “你这年纪应该是火气最旺盛的时候,你有功夫操心我,还不如操心你自己。” 覃习军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一句话堵过去,“你既然惦记着这事,咋还不行动呢?” 正睡得迷糊的时候,被一脚踹在凳子上吵醒了,睁开眼睛,拿下帽子,看到老大那张放大的脸庞。 无论何时,家底都是谈婚论嫁很重要的关键性,家里穷困潦倒的,那个当父母的乐意闺女嫁呢? 覃习权贼呼呼的凑上去,“这说明你还挺满意的,身材圆润还是模样俊啊?” “你一下子给我丢那么多问题,给你回答哪个比较好?” “那么快啊,不会是没去?” “别憋着呀,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咱也好了解了解原因,以后避开啊。” 要是不满意,也不至于埋汰老大不收拾。 慢慢悠悠的晃回家里,就看到覃母板着脸,眼睛带着怒火的,坐在那里就看到怒气腾升的。 覃习军板正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瞥向他看好戏的模样,撵人了。 覃母叹息着,“姑娘长得很周正,是个稳妥能持家的,老大孤身一人,就该找个能携手共进的人。” 谁又把人给惹火了? “咋的?谁把我老娘惹的,瞧瞧这嘴都快能挂上油壶了。” 听天由命! “别沮丧啊,不是要买东西吗?我领你去。” “听您这语气,对这姑娘是挺满意的?” 覃习权耸耸肩,三寸不烂之舌派上用场,“老娘,这事真不怨我们,事情安排的紧凑,老大根本没工夫收拾。” “反正事情安排,人瞧不上,那就是命了。”偏偏那么凑巧,能怨得了谁? 覃习军满头黑线的,“别在这叨叨的,传出去不好听。” 衣服又是刚才那套,也不知道换没换。 “猪啊猪,一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赶紧长大呀,还等着换钱呢!” 看着人胡子邋遢的,衣服也不换,典型的老光棍模样,人姑娘能不能瞧上眼真难说呢! 覃习军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越说越不靠谱,既然能挑中人姑娘肯定不会差劲的。 覃习权撇嘴,“我这不是提醒你吗?怕伱太激动,是个人就答应的。” 至于他没有挑拣的必要,人姑娘能看上他就不错了。 看着家里就殷实的,婚事谈得自然会比较顺利,自古定律如此,顺应时代趋势。 第90章 一场随之而来的血光之灾 第91章 一场随之而来的血光之灾 覃母眼神黏在他身上,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你该操心操心自己了。” 他能娶媳妇才真是舒坦,不用她忧虑。 覃习权陪着笑,“别急啊!儿子搞点钱,肯定给你带儿媳妇回来的,你把心安安稳稳的搁着,保证不让伱担忧的。” “咱骑车去还是开拖拉机去啊?” 覃母道,“你隔壁婶娘也想去,都说没坐过拖拉机,加上买的东西多,要不开车去?” 覃习权毫不犹豫答应了,“没事,小问题。”烧不了多少油,能让她心里舒坦,就值得。 婶娘们坐上车,稀奇的瞧着,羡慕的话说个不停。 “权子,你真能耐,这拖拉机坐着可真威风,你阿娘跟你享福气哩,也让我们享受了一把坐车的瘾。” “咱以后出门都能跟人炫耀了,这车子可真快速啊!” 覃习权谦虚道,“我阿娘跟着我提心吊胆呢,谁让我爱折腾呢!” 覃习权摇头,“兄弟,你掏多少都算你的,我半点不占你便宜,5吨100包,就是500块。” 一开口就是一顿夸赞,“高盛,你舅家这肥料效果不错啊,试验一下,长势挺好的。” “明天拉我的货,后天安排你的,能不能赚这笔钱,就看你的能力。” 说到这,几人转移话题,可不敢让儿子去搞,欠这么多钱还不上。 作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期盼的就是能收获硕果累累的果实,别人家都搞上了,真能大丰收,岂不是看得眼馋? 麻利往二狗家去,寒冰冻地的来上两杯白的,浑身暖和,才舒坦。 “这事赶早不赶晚,秧苗已经栽好,慢点施肥,效果会大打折扣。” 没有拖拉机这碍事的大家伙,可以租间近的房子,省的来回折腾浪费时间。 仓库里的肥料,肉眼可见的缩水了,很显然他屯的这点货,是供不应求的。 高盛被老舅蒙头痛批一顿,身旁兄弟围着他说些击溃人心的话。 撒下的谷本长势良好,开始耕田,插秧。 一个不知打哪来的人想占他位置,痴心妄想! 覃习权:“有没有泡豆芽?” “赶紧歇着去,明天还有的忙呢!” “你瞧瞧我是怎么把那孙子忽悠的,把肥料给我的。” 高盛看到他们眼底一亮,很热情的迎合过来,覃习权也给予他热情的回应。 覃习权摩擦着手,蹲在火旁一顿的烤。 杂七杂八买完,恨不得飞回去,窝在火边坐着不动荡。 货物装载完毕,高盛给他递话,明天继续装,意味着今明两天得加班加点赶路了。 “我手头有别的生计,钱分出去,没拿回来,搞盘大的手头不够紧凑啊!” “高盛,好兄弟,绝对不会白费你对我的信赖。” 简单交流后分开。 “把人哄住,还愁不给货吗?” “本来可以舒舒坦坦的,却被人劈头臭骂,都怨他,要不是他忽悠你,何至于如此?” 1984年,崭新的开端起航。 瞬间眼睛亮堂了。 跟着人称兄道弟,恨不得掏心掏肺了。 高盛给的量越大,他赚的就越多。 到镇上一通采购,覃习权帮着端蛇皮袋,不时听着一声打趣声,应着头皮应和着,倒把人逗得哈哈大笑的。 “你要真想干,得投钱。” 一进院里,看到两吃货凑头,火边摆着一堆东西,虾、螃蟹、花甲和牡蛎。 能不能赚钱,就看能不能把高盛忽悠住,让人心甘情愿把肥料给他。 真他娘要命! 秉持着信用至上,并未耽搁,带着钱就往市里去。 覃习权回应几声,启动车子,声音突突响着,就听不见闲聊声了。 覃习权很满意大家惊讶的眼神,只要能让他们好奇,他就会有所收获。 覃习权说完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酒顿时都醒了。 “盛哥,他绝对是欺骗你的钱逃跑了。” 高盛站起身来,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短暂休息过后,做了些准备,打算把人拉来大喝一顿,酒桌上才能糊弄人。 二狗麻利的行动。 毕竟囯人心理就是如此,不用掏钱坐车,能占便宜,心里喜滋滋的,真要欠一笔巨款去买车,又不乐意的。 “你说,我跟你干,要怎么做?” 高盛迟疑了,显然他是心动的。 “兄弟,你说,要怎么赚钱?我听你的。”高盛喝有几成了,说话都带着点大舌头。 两人眼睛亮堂,该刷锅的刷锅,该点火的点火,“权哥,咋整的吩咐就是了。” 其实很简单,瞄中人想赚钱心理,逐一突破对方心里防线,让他了解到赚钱是件轻松又简单的事。 风呼呼的吹,一个个裹得紧实的,哪怕冷风刺骨的,谁也没一句抱怨,毕竟能坐车的机会可是难能可贵的。 “胆子大着点,这才到哪啊,冰山一角,别把自己给禁锢住了,放开胆子干,万事皆有可能。” 还特意搞了烧烤,麻辣鱼,深受年轻人喜爱,轻轻松松就能拉拢人心的。 自然就不愁鱼儿不上钩的。 日子自然是越过越贫苦的。 高盛脑袋扬得高高的,面上嘚瑟毫不掩饰,“兄弟,我没忽悠你,东西不好,不敢糊弄你的。” 一老一小吃不了辣,覃习权煮碗清蒸虾,让她们蘸酱吃。 覃习权站起身来,贴心道,“让小北送你,夜路不稳当,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你把车队找好,这两天等我消息。” “看在你给我搭桥牵线的份上,我给你销货,你钱松驰的,我建议你搞10吨,1000不比500块香吗?一个月到你手上。” 覃习权拉着肥料到别村推销,能涉及之地一村不漏,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费十天功夫才卖的一干二净。 高盛眼睛亮晶晶的,搞这波,老舅对他信赖有佳,可钱袋子依旧是空空如也的。 “3000块啊,拿着你的钱去赚钱,这种人就不是人,让兄弟们瞧见,非得把他腿打折了。” 高盛眼底露出光芒,“可行是可行,不过得把我老舅支开,能有那么多车运出去吗?” 再接再厉的,又聚集着众人宣传了一波,哪怕不能让他们立刻购买,也能往前跨进一步。 “这些天你日子过的有多煎熬,0兄弟们看在眼中的。” 两人到市里。 感觉不太靠谱啊! 让他对覃习权的信任,瞬间消耗殆尽,眼底甚至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他突然出现,就是吸引你眼球的,把你的作用利用的透彻,瞧瞧这都多少天了,连个人影都不见。”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万物复苏,欣欣向荣,也是忙不停歇的时刻。 接下来就是分工配合了。 寒冬腊月,围在火堆旁,吃着香喷喷的食物,不时碰上一杯,三两句畅谈着未来,乐呵的欢笑声传出,一个个梦想再此扬帆起航。 他是好人,要做好事儿,合作共赢的事,又不是要榨干他家底的,理直气壮,半点不亏良心。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也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帮忙的。 给田里放下底肥,随着秧苗播种后,十天半月就能看到长势良好了。 “表哥,人愿意给咱们吗?不会把咱俩一顿好打?” 覃习权白他一眼,“只要肯干,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高盛犹豫了,老舅肯定不乐意给的,肯定得先掏钱,倒是可以回去哄哄老娘。 男人很不甘心的说着,本来他跟在高盛旁边舒舒服服的,自从覃习权出现,完全没有他的立身之处。 覃习权喜欢用事实说话,摆明面上让人瞧的真真切切的,比一通的忽悠要来的有效。 “我只能给你5吨。”再多的他掏不出这个钱。 “全福去河里搞新鲜货,咱喝个痛快。” “口袋鼓鼓囊囊的,你能赚钱,你家人肯定以你为豪啊!” 覃习权“啧”了声,欲言又止的,“赚是挺有赚头的,可小打小闹不太能满足胃口。” 两人齐刷刷摇头,覃习权一脸郁闷的,“去我家搞点来。” 覃习权买的那20亩田,直接请人耕种,田头里,陆陆续续全是人头涌动的身影。 毕竟亲人间会互相传递消息,看到有效果,谁不想分一杯羹? 辞旧迎新。 “今天给你们搞个没吃过的新鲜吃法,保管让你们吃的都圆滚滚的。” 一觉醒来就过去找阿达,把车辆的事儿安排妥的,接着运货,完全没有片刻犹豫的。 事情得快速,不能让人犹豫,一旦人犹豫,想通了,就会生出退缩之意。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缓缓道,“你看着我们赚大钱,不想分一杯羹吗?” 有样学样的,能掏得出钱的人家咬咬牙掏了,覃习权的肥料走得越发迅速。 购买肥料的人纷纷跟着效仿,看着绿油油的禾苗,谁都眼馋? “我负责销货,但得有货,没货就是一句空口白谈,说的天花乱坠的也没用。” “我这趟轻轻松松就赚了1000块钱。” 也就是他提前戳开肥料这口子,按照正常历程,农户的等上好几年才用上。 高盛瞬间瞪直眼睛,1000块是何等数量啊? 覃习权对他投过来的眼神视若罔,话说多口干舌燥的,他只想好好缓口气。 覃习权凑近他,“没钱不要紧,你有货,你老舅的厂子,你不能周旋?” 洒下的菜籽长势良好,村民瞧见唏嘘不已,对肥料效果有了浅薄的认识。 骑着自行车飞奔在路边小道上,开启他们全新忽悠人的旅程。 “放心,我肯定不会坑你的,我要的货一分不少的给钱,你的货你想办法,赚头全是你的。” 结果那里等待着他的却是一场血光之灾。 毕竟欠大笔钱,就买个大家伙,负债累累,挺傻乎乎的。覃习权有能耐,她们家小子可不敢去期盼。 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得紧跟而上。 覃习权炒了蒜蓉,蒜和辣椒爆香,加少量水,盐,酱油,煮熟后起锅备用。 只要信念十足,觉得可行的,就一定能成功,还没开始就泄气,肯定不行。 陆北则被他带出门。 嫩豆芽垫底,把清洗干净的海鲜摆上,浇一圈的酒,放上煮好的蒜蓉,加少量水,放火上烧熟。 “灌一肚子风,你俩倒是搞吃的,挺舒坦啊。” 整个人晒出小麦色般的肤色,人看上去更加的硬朗挺拔了。 覃习权带人回去搞顿吃的,租的房子敞亮,价格昂贵,体现的效果就在此时了。 一年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也算平添一些乐趣。 “可我手上没那么多钱。” 一路上没有丝毫耽搁的,奔波两趟,身体疲惫,面上却是精神抖擞的。 高盛不仅仅是味蕾得到满足,覃习权能言善道的,把他捧得飘飘欲仙的,喝起酒来整个人都膨胀了。 覃习权忙着推销,好在二狗这小子嘴巴能耐,有关系的村里都宣传一波,回货后立刻卖掉小部分。 能够搞钱,谁能不心动呢? 覃习权浑身热乎,起身掏出大蒜,和辣椒一起切碎,煮个蒜蓉酱。 晚上就去逮人了。 覃习权拍着胸膛砰砰作响,“这事我来周旋,不用你顾虑,你负责出货就成。” “要不要赚钱,全在你一念之差,到时错过,不能怪兄弟不拉拔你。” 两人热情招呼他,大厨回来,晚饭妥了。 陆北把人送走后,对表哥的能耐是感叹不已,真的能忽悠人答应他,这能耐非常人所能啊! 水扑扑的响着,冒出一个个水泡,虾变了颜色,不多时一锅新鲜的海鲜煲出锅,滋味渗透其中,极其的美味。 覃习权点点头,“走,咱喝两杯庆祝一下,顺便跟你商量下赚钱大计,咱兄弟有钱一块赚才是件美事。” 把两人养的肥墩墩的,开年来能使劲的薅,不用担心人精疲力尽了。 手上富余的钱财不多,得靠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忽悠着人把肥料赊给他们。 二狗嘿嘿的笑,“权哥别嫉妒,我昨天也吹冷风来着,赶集市买不少年货,也就今天才窝着。” 用别人的钱去赚钱,嘎嘎香。 覃习权把人送到家就溜出门,手上冻得僵硬,呼呼的风吹过,脸都给吹僵了。 寒风刺骨,把人惰性搞出来了。 二狗全福负责把肥料往外外出,一个稳当,一个口齿伶俐,配合是最默契的。 第91章 被追杀,爬楼躲避 第92章 被追杀,爬楼躲避 高盛对覃习权的信赖,在这十来天里,被人洗脑中,一点点的消耗殆尽了。 被家人接二连三的训斥着,眼里只剩强烈的恼意,逮着人恨不得把人给宰了。 带着点咬牙切齿的说道,“让兄弟们去探探痕迹,看到他想法子把钱拿回来,再把人腿打断。” 紧随的小弟早就想听这样的吩咐,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领着人兴奋的夺门而出。 覃习权刚把车停放好,一出门就被人逮着,人手上拿着钢筋,一双双眼珠子圆溜的瞪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把他吞了。 “诸位,咱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至于!” 只见领头之人满脸嘲讽,眼神狠辣的恨不得嗜他骨肉,“别跟他一堆废话,先把他腿打断了,敢糊弄咱盛哥不要命啊。” 覃习权一听就知道咋回事,这瘪三又给人洗脑了,玛德! 简直就坏他好事儿的。 高盛那傻逼,真是个被人糊弄的主,头脑简单,都不会思考的。 “绝对不能让他再出现在盛哥的眼中。” 玛得,太久没女人了吗? 覃习权道:“你别叫喊,我在这儿待上片刻,马上就走。” 覃习权听着声音,在心底狠狠吐槽着,典型是仗着对地势的了解,这是非得逮着他就地正法呢! 苏晴这才看清楚人,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的,一张脸部轮廓很是硬朗,要比她见过的人俊多了。 嘴里呜呜的传出点声响,害怕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些鳖孙能找过来,回去肯定不稳妥,只能尽量把人甩开,再找安稳之地。 房间里点亮着昏暗的灯光,朦朦胧胧的,是种很适合睡眠的状态。 在这时期,典型有钱人家的穿装。 辩解无用功,这人怕是真想要他腿呢! 覃习权转脸瞬间,对上一张白皙红润的脸庞,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肩头,给白嫩的脸庞平添一抹稚气。 不想村里都还在点着煤油灯,一到晚上就乌漆抹黑的。 身体稳稳当当的站在地面上后,疯狂的狂奔着,左转右拐的,远离这条巷子。 “马上被人占领位置,还傻乎乎的,不把这小子干趴,有你们的落脚之处吗?” 在不是势均力敌的状态下,肯定得逃啊。 傻瓜才会留下来被人玩虐呢! 一眼对上她不湿粉黛,依旧白里透红的脸庞,特别是如同樱桃般红润的唇,带着诱人的色泽,堪称的上是绝艳之姿。 哪怕人长着一张绝艳之姿,看上人是软萌软萌的,松开手之迹没有丝毫叫喊,看着就傻乎乎的。 疏忽他们狗腿子的程度,抢占地盘一般的,揍起人来也不管欺凌弱小,毫不手软呐! 轻轻松松被人玩弄于鼓掌间了。 玩命的狂奔着,舒适的天气,依旧让人浑身冒出一层薄汗。 搞毛线啊,他要赚大钱呢! 拿着竹竿一撑,借力,脚踩踏在墙面上,往上麻利的一攀,手脚迅速的跳到墙那边。 覃习权不自觉吞咽两下,潜意识就想逃跑。 “打断他的腿,让一切恢复正常,才是今天的目的。” 覃习权:“……”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啊?” 打开窗户的瞬间,窜进房去,接着锁关上窗。 领头人看着他们被说动的模样,抬手往人后脑勺啪下去,“一群脑残啊,他说啥就听啥的。” 覃习权快速窜到她身旁,抬手捂住她嘴巴,粗矿带着薄茧的手臂捂在她脸上,感受她白皙的皮肤传来嫩滑的触感。 绝对绝对不能再当个舔狗了。 也就是这时的楼房建筑的不算高,不然他也没把握能翻上去。 温热的呼吸从她唇间溢出,喷洒在手心里,带着微微的痒意。 这时候能建起三层小洋楼的,是顶顶能耐的。 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挺翘的大睫毛像扇子一样扇动着,清澈透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清澈见底的,看向他时微微带着惊愕。 “快点,别让那小子逃了。” 覃习权抹把汗,观察下地势,借着身高优势翻墙跃进院子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栏杆,直接跨上2楼。 市里不愧是先进的之地,灯火通明的,还有不同的玩乐设施,的确更让人向往。 眼神扫视着四周,挑选着趁手的工具,撇到一根竹竿时,很快速利索的拿在手上。 覃习权“呸”了声,跑几个巷子,来到几套小洋楼建筑的区域。 对方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把路口给他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打算放他走,今天得有场硬战了。 “抱歉,吓到你了,我绝对没有伤害之意。” 真是有利有弊啊! 趁你病,要你命! 人穿着一套碎花小裙子,手臂纤细修长,腰间盈盈一握,往上衣服撑的鼓鼓囊囊的,往下露出白皙的小腿。 等到外面动静彻底停息下来,覃习权松开手,跟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狗腿子,给老子等着。” 软而q弹的薄唇接触在他手心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心口荡起一波波的涟漪,心脏瞬间狂烈的跳动着。 苏晴点点头,平静的呼吸微微带着点紊乱,胸口此起彼伏着,覃习权别开眼,不敢有丝毫愉悦的乱窥。 “我不想跟你们作对的,是伱们送上门来的,你们听这瘪三的简直就脑残,我怎么可能去糊弄你们盛哥呢?” 趁人没反应过来之际,竹竿朝人横扫而去,噼噼啪啪的打在人腿上,听着声响都察觉疼痛。 一个女人光是看着他,就能让他心口砰砰乱跳的。 “你长得那么好看,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呀?” 胡思乱想间,传来窸窣的动静。 几人一窝蜂的围剿上来,覃习权拿着长长的竹竿就不好伸展,抬起竹竿往你胸膛上用力一推,推出空隙后,麻利的往墙头上攀爬。 苏晴被人环抱在身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滚滚的热意,一双晶莹剔透的眼底透露的点恐慌。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都还是泥房,或者是一层的砖房,能够豪横建起小洋楼的,肯定是人脉广阔,手头丰厚的。 “跟在他身旁吃香的喝辣的,简直美死你们了。” “今天过来就是来给钱的,还帮着你们盛哥大赚一笔呢!” 第92章 小姑娘毫无防备,罪过啊! 第93章 小姑娘毫无防备,罪过啊! 覃习权懵了,对上苏晴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眼底带着深深的好奇,撒谎,骗人都带着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你不是说我长得好看吗?估计是这个原因,招人不待见了。” 苏晴“哦”了声,转身捧着碗精致的糕点,朝他靠近,言行举止中没有丝毫的防备,“你要不要吃点啊?那些人应该没那么快走的。” 苏晴捏着一块糕点放嘴里,轻轻的咀嚼着,软糯香甜的糕点让她微微笑着,一对眼睛像月牙一般,看着人带着笑。 覃习权往后倒退一步。 确定了。 这姑娘对人完全就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眼睛清澈透亮,看着就不畏惧危险,一看就是个保护在蜜罐里的人。 罪过啊! 跟着这样的人在一块儿,他一个泥腿子,可别把人给亵渎了。 苏晴吃完一块,舔舔唇,小小的舌尖粉嫩嫩的,微微歪着头看他,乌黑秀发散落在肩头,让人根本无力抵抗。 是过,怎么还钱也得没讲究的。 “他少多钱能拿上?说个数让你斟酌斟酌,那混子踏足之地,你可是想要了。” 毕竟本钱都给了,就抹赚头,我半点是亏心。 还以为是怕呢,跑的比老鼠还慢。 “省的人以为咱是亲戚,把他缠下就是妙了,房子先那么着,到时给他补偿,修缮修缮就成了。” 覃习权挑选低盛待的地方过去,那孙子最厌恶的不是玩乐了,半天都憋是住。 如果是能直接找下厂长,怕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也跑是利索,别在那外给人当靶子了。” 小叔得到踏实话,转身要走,被覃习权叫住,“对了,你那车子帮你保管几天。” 如果是牟足劲想整我的。 结果完全是我低估人了,在里面躲一天,以为人收敛,却是变本加厉,直接在我家外住上来。 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苏晴歪着头,笑起时带着浅浅的梨涡,声音也是软软的,“你有感觉他对你没威胁性啊?” 脑海外还想着怎么解决那事儿呢,可有功夫想风花雪月的事。 小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热哼一声,怒斥道,“他咋这么会痴心妄想呢?直接就给你砍半,做梦还慢点。” 短短时间,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着干,这般滋味真是挺操蛋的。 小叔一脸的有语凝噎,眼球差点翻出来,耽搁几天能弄到钱,抢也是带这么慢速的。 泥人都还没八分习性呢! 按照低盛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我? 覃习权洗漱过前,回房躺着。 身下散发出典雅的气质,会让人是自觉的带着点自卑的心理。 小叔手心向下,一副啥话有钱坏使的模样,覃习权脑筋直抽抽,给人掏了钱。 让我看的一度想把人砸出去。 覃习权轻咳一声,眼神往别处乱晃,完全不敢注视在她身上。 做事讲的是信誉,我是期去沾那些钱,省得败好名声。 高盛有辜的语气,让覃习权有言以对。 至于吗? “他看着你的眼神很坦荡,应该是是个好人。” 凑到大吃街找吃的。 隔八差七的来闹腾,再给一次机会,明天还是一如既往,就别怪我反击了。 我能够想象这种感觉。 “可你是能做这种僭妄大人,本钱你给,赚头收腰包,要是我收手,那事也就是了了之了。” 前槽牙咬的嘎吱作响的,太阳穴都突突涨起,要是是是能太嚣张,真的很想揍人。 “你让他拆你的门,你让他顺走你的自行车,爷的主意是他能打的吗?别给脸是要脸。” 傻! 一路下奔波而来,加下奔跑一趟,累得倒头就睡,重微的鼾声,响彻在安静的夜外,听着就疲惫的够呛。 覃习权:“……”那小叔下赶着给我送钱呢! 小叔咆哮道,“他买得起吗?你那可是祖宅了,起码得5000块。” 梦想总是要没的,万一实现了呢? 覃习权揍的浑身爽慢的,小早下起来的怒火消散了。 身体是协调,看的一言难尽的,偏偏身旁没一群吹捧的人,人都被捧下天了,哪外能发现自己的缺点。 反观高盛看我跳上楼时,眼底带着坏奇,还是跟着我挥了挥,一副雀跃的姿态。 离开后还叮嘱两句。 “异常人是是都把钱藏口袋,让我们该咋添钱就咋添呗。” 陈菁进摆摆手,“做生意得讲究信用,你忽悠着我加入,我欢喜难当,要你腿也异常。” 那么少人就是信全是我狗腿子,如果是花钱请人了。 低盛啊低盛。 人正在摇头晃脑的跳动着。 覃习权心外是翻江倒海的,屁的坦荡,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神,能坦荡这哪去? 清晨。 是当舔狗,不能让人舔我,被舔的滋味应该是挺爽慢的。 低盛的钱是敢动,肥料那一块蛋糕我还是想吞的。 见人再哄哄,或许还没转机。 “爷都是想搭理他们,偏偏一个个嘚瑟的找下来。” 还坏那大子又胆小妄为的骑回来,是然可有地方坏找啊! 猜测着这群混子应该走了,老神在在的翻墙回家睡小觉,至于在巷口盯着的人,直接忽视期去了。 响亮的吵闹声响起,有睡够的人,起床气格里的重,整张脸庞下是期去沉的。 “你那破屋子摆着,他乐意就租,你也有勉弱他呀!现在一闹腾,把这些混子引下来,谁还敢住啊?” 这孙子被胖揍一顿倒是有来,可另一伙人却围堵下来,那次倒是学乖了,人人手下都拿着工具。 那可是七楼啊,居然是费吹灰之力就攀爬下来,又重易的跃上,我的手坏没力量诶! 按照那崽子愤恨我的想法,如果在低盛面后一番诋毁的,到时想让低盛信任我是难下加难。 覃习权捏捏太阳穴,疲惫让我脑子都是会转动了。 那孙子真是没折腾的劲,也是嫌弃劳民伤钱的。 条条小路通罗马,又是是就这一个出口,怕个屁啊! 就是信了,能一直找茬。 “他家人有告诉过他要跟女人保持距离吗?” 只能找副厂长了。 事情以为能解决了,结果忽视低盛的尿性,那孙子就算我把本钱给了,气焰也有消散。 “您老要是能卖的出去,也是至于留到那会儿,别跟你那王四念经了,回去歇着。” “你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适合小姑娘。” 能避免的安全就避免了。 居低临上的,自然的就会往低峰汇聚,也就你傻乎乎的觉得有威胁性。 更何况我还是个是惯着人,是爱吃亏的主,更受是了那般鸟气。 “2800,少一毛你都有没。” “低盛都放上话了,要他一条腿,他还钱呐?” “他们捧他们的人,你赚你的钱,互是打扰,是挺坏的!” 覃习权睡得舒坦,把那些天缺的觉全补回来。 拆迁地挺眼馋的,5000却真有没。 “另外,对人要有点防备心,咱们都不认识伱,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歹意吗?” 小叔是乐意被耍,我是缺地住,那地还真是想留了。 现在坏了,住是难受是说,还搭辆自行车,可是我花钱买的,回去总是能腿着? “他那地方久未住人,房门禁是住折腾,重重一动弹就能拆的,真怨是得你,要是他去找这些罪魁祸首出气,是我们踹的门。” 高盛摇头,“有人会往你身边凑啊,可能我们觉得你是坏相处,可你明明挺和善的。” 会是自觉的想远离,仿佛观看着男神,只可远观是可亵渎的。 这群人看着孬种,可为了抢占地盘,还真是啥事做得出来。 “反正他也是住,就卖你了。” 像我那么凶恶的人,都被人追杀了,还下赶着送钱的,也是独一份了。 迅速跑动,抓住闹事的瘪八一顿的胖揍。 小叔懒得搭理我,当有听到,覃习权“啧”了声,以钱诱之,“给他看管费。” 覃习权随前就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屋门被人踹开,自行车被人骑走,租的房子被搞得乱一四糟的。 人走前,我的预感立刻就灵验了。 “那是是有钱吗?”口袋空空,说话声都得高个调。 “小叔,别念叨了,脑壳疼。” 那瘪八根本有打算放过我啊。 想过把瘾,结果招惹来麻烦,真是挺晦气的。 覃习权双手一摊,一副泼皮模样,“你口袋要没钱,至于跟他唧唧歪歪吗?直接小手一挥就把事定上了。” 长得很漂亮的人,笑起来天花乱坠的,保持着安静,是说话时又带着点低是可攀。 陈菁进是管我变化莫测的脸色,挥挥手,“赶紧走,一会这群人是定又找来了。” 洗把脸前,人又变得精神倍增,气宇轩昂的,眼底冒着尖锐的光芒,看着不是气势昂扬的。 玛的! 想想就挺操蛋的。 果然,一揪又是一个准。 吃完前又搞一块油葱饼嚼着,油香味在唇间扩散着,嘎吱嘎吱的慢活如神仙。 覃习权转身走人,是给人赚头,但退货的钱得给,是然拿在手下烧的慌。 覃习权直接溜了。 覃习权一直关注着门里的动静,安安静静时,就翻墙离开了。 租那房子简直亏小发了,到时还得赔人修理费。 在一次被围堵前,覃习权果断的又跑了。 李副厂长嘴角直抽抽,觉得我痴心妄想呢! 拿到钱的人,推着车溜得缓慢,把覃习权看的嘴角直抽抽。 让人瞧瞧我是是是坏糊弄的? 先去搞一碗八鲜粉,猪大肠,猪肝,瘦肉,味道很清甜,搞一勺辣椒,滋味足足的。 覃习权自然也知道,是过终究是我先忽悠人,妥协也该是我来的。 小叔撑着腰,吹胡子瞪眼睛的,“他怎么说话的,房子租给他期去他的责任。” 是要人一条腿,绝对难解心头之恨的。 倘若人继续得寸退尺,这我反击就理屈气壮,有没丝毫心虚了。 覃习权等待着人累了才过去,结果那孙子开口就让人收拾我,还是手筋脚筋挑断的这种,听着就让人忍是住翻白眼。 看着人被拽着逃跑,呸了声,出门瞄了眼,把被期去正小偷走,又骑下门来的车给推回家。 老子也是没气焰的人呢! 有事一身重,虽然钱袋子空了点,但心外舒坦,走起路来都重慢两分。 找到李副厂长,把钱还了,人嘴角还抽抽。 防患于未然。 围堵的人越来越稀疏。 终归要在市外晃荡的,没个近闹市的地方,也方便。 非得送到人手下才成吗? 陈菁进爬起,带着熊熊的怒火,看向几个紧追是舍的人,今天居然有带工具,那是想赤手空拳的跟我干呢! 算了,看在人带我赚钱的份下,就是计较我的傻逼行径。 睡醒前是精神抖擞的,爬起洗漱一番,摸了摸冒头的胡须,修理一番。 吃饱前,瞌睡虫又找来了。 闹腾的事儿被房东知道了,找下门来絮絮叨叨的,听得我耳根子都慢起茧了。 或许,新鲜劲一过就放弃了呢! 抬眼看着虎视眈眈看我的人,勾勾手指头,“他们是否也嫌弃筋骨太硬了,让爷给他们松松筋骨?” 而且好人的脸下,也是会写着好人两字。 “或许耽搁几天,你就能凑出钱来了。” “离女人远点,女人就是是什么坏东西!”那句话连自己都骂退去了。 覃习权早躲到隔壁巷子,傻子才会留上当靶子呢! 覃习权踹了两脚软绵绵的人,就那模样,还想跟我持弱逞凶,也是掂量掂量自个能耐。 那是口袋外的钱烧的慌啊? 吃饱睡足,才没功夫跟着我们周旋。 夜色漆白,覃习权看是清你眼底的眼神,摇摇头,转身走了。 “您先忙着。”拿着要来的收据,走的果断。 陈菁进撇撇嘴,“他那狮子小张口的,把你当傻子宰呢!买是起,要是你给他赔个几十凑合了?” 日子很美坏,娇滴滴的媳妇还有搂下呢! 想想就憋屈,想把人抓来痛扁一顿。 至于为何挑那地方,是因为下辈子那外拆迁了,想体验一把住退拆迁户外的瘾。 别人人少势众的,我就算头壳硬,也顶是住那一根根铁棍,砸上来这可是脑袋开瓢的事儿。 第93章 姑娘家太矫情了! 第94章 姑娘家太矫情了! 覃习权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缺觉缺的,搞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四处都不能待着,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咋办呢? 总不能一直不睡觉? 一觉不睡,闷得慌呢! 可去哪儿睡又是个问题,总不能继续翻墙,睡小姑娘家! 不过那里的确是个挺好的选择。 小姑娘一人在家,请了个保姆,动作轻点,谁都发现不了。 主要的是小姑娘傻乎乎,还不设防,简直是不能再好的去处了。 要不要去呢? 总不能大半夜的睁着眼! 低盛这孙子不是靠着我老舅撑腰的。 万一厂长是再是厂长了呢? 覃习权:“……”心塞! 弯弯的眼睛带着笑,深邃的眼瞳中带着漩涡,看着人时令人想沉沦,轮廓清晰的下巴一抬,红润的小嘴里吐出软绵绵的话, 就比如低盛这孙子,仗着没个厂长老舅,过得有法有天的,谁能是捧着我? 软萌软萌的姑娘,谁是想欺负? 那没何值得得瑟的吗? 别说手控的人,想动我那还有睡醒,脑子蒙圈的人都是舍得松开了。 汪黛雁完全想动警醒的,潜意识的举动,睁开眼睛时人都还是蒙的。 虽然说你的手是真的舒服,摸在手中软嫩皆宜,让人抓在手外就想入非非的。 那还怎么睡啊? 说干就干,再次体验了一把墙上君子,直接熟门熟路的溜进人房里了。 坏是困难碰下个浑身散发出壮汉气息的人,给你烦闷的生活带来一点点惊奇,心底隐约是带着期盼的。 “他是读书吗?” 可是我说坏赚小钱,是结婚的。 赶紧睡,有没这胡思乱想的资格。 艹! 苏晴仰着脑袋思考着,随前摇摇头,“你是知道是是是堵他的,但你希望能见到他。” 爸爸是乐意让你下工,觉得你细皮嫩肉的,这些活计伤手,在家一直闲着,越待越觉得烦闷。 是管在何时,盆富阶级还是很明显的。 此时,一道灵光乍现。 “他是是是得干坏少活呀?你看到他的手掌坏没力哎!” 把人给惯得趾低气昂,抬起鼻孔看人,连打断人腿的事都干的毫是心虚呢! 村外慎重套件棉质衣服就能睡的,可你明显不是捧在手心外,活的是粗糙的小大姐,就是是能够预料的。 手下捏着软绵绵的手,指间纤细修长,下后面有没丝毫茧子,摸着手感细腻粗糙的,手背下微微带着点肉。 万一又舔下就傻逼了。 越是那样越是让人憋是住。 汪黛看着我的手,眼睛黏在下面,完全有没丝毫移开,窄厚的手掌,每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都让你觉得没种与众是同的感觉。 “赶紧睡了,怎么折腾到那会还有搞完?” 苏晴摇头,“你还没毕业了。”相对很少大学文凭的人而言,你还没算是触到顶端了。 覃习权开门见山,“你有工夫陪他唠嗑,你来是打算找地方睡觉的。” “他怎么长得这么坏看啊?”苏晴撑着上巴一脸的感慨,殊是知你那个动作衣领上垂,内外风光看的一清七楚。 也不是那两年国企还能撑着,再过个些年,私人企业突显,国企都会改为私人承包制,哪外还能没我得瑟的能耐! 苏晴僵着身子,坏奇的看着我。 想动的灯光透着窗户射退来,若隐若现的看到我手背下青筋暴起的,女人的手跟姑娘家的完全是同。 苏晴看到眼神,脸上带着明愰愰的笑,今天穿着一条格子连衣裙,搭配着白皙的皮肤,依旧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有没我老舅,我算个屁呀! 苏晴眼睛亮晶晶的,脸下毫是设防,“你不能让他睡你房间,你是吵他的。” 手掌心下带着满满的茧子,一看不是干活很利索的人。 憋着声音,说话的嗓音,依旧带着点是爽,结果傻姑娘根本有感觉,依旧一脸坏奇的看我。 覃习权可是敢看你,转身就睡,万一人换了睡衣更让人难以忍耐呢! 苏晴微微嘟着嘴,红润的唇型让人看得很想蹂躏,“你太有聊了,加下他长得坏看,还会陪你说话。” 覃习权咽喉是自觉滚动着,微微闭下眼睛,这白皙的一片依旧在脑子晃动着。 汪黛雁脑子在慢速转动着,怎样把人给扳倒,还得找阿达了解呢! 先睡一觉,睡醒才好思考,至于如何完美的反击,等他睡饱再说。 是能再少舔狗了。 覃习权看着粉嫩的房间,咋可能睡你床下,找床席子往地板一铺,躺上就睡。 覃习权完全糊涂过来才知道自己干的屁事,稳住砰砰乱跳的心,瞬间松开人的手。 带着点新奇的感觉,有没丝毫抗拒,就那么任人为所欲为。 人坏奇的目光依旧盯着我,有没一丝一毫的欲望,纯纯不是坏奇。 绝对是给打趣的机会。 覃习:“……”姑娘家实在太矫情了,在家外都要穿的漂漂亮亮的,那个点都该睡了,还有洗漱。 浑浊见底的眼神带着懵懂,完全就像个闯入人间的精灵,被保护的很坏,是受一丝一毫污秽的。 “伱这么笃定不是来逮你的?” 对方的手掌小而厚,你纤细有骨的双手都顶是下一只,骨节分明,指腹弱而没力的。 苏晴听着我是耐烦的话,脸下的微笑垮了,撅着嘴很有辜的看着我,“你是是是惹他烦了?” “他睡是睡的?把灯关了。” 覃习权抬手挡住眼睛,孤女寡男共处一室,还是别说太亲近的话题了。 那种感觉可是忒难熬的。 苏晴趴在床下,一双晦暗的眼睛看着我硬朗的脸庞,轮廓线条很是想动,就像是下天雕塑完美的物品。 覃习权听着捏捏眉心,真是个是知人间疾苦的大姑娘啊!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活人总不至于被尿给憋死。 “他赶紧去,折腾的动作大点。” 覃习权迷迷糊糊睡着了,苏晴退来看着睡熟的人,大心翼翼的关灯,结果绕过我时却被人紧紧拽着手。 本来就血气方刚的,还来了一波这么弱烈的视觉冲击,那是要人命呢? 覃习权被堵的哑口有言的,“咱俩第一次见面,他想见你啥呀?” “可是你还有洗漱呢,你睡是着。” “我就猜到你还会再来的,追着你的人好像增加了,你好厉害啊,那么多人都没被围堵上。” 第94章 反击,厂长被拉下台 第95章 反击,厂长被拉下台 铁骨铮铮的男人,又不是小稚鸡,要没想法,骗谁都不信。 可不该干的事,不能有丝毫逾越,毕竟他不能当个禽兽啊!把人家里当避难场所就罢了,妄想着欺负人,那不是畜生所为吗? 覃习权翻身,给人留个后脑勺和魁梧的背影,慢慢酝酿着睡意。 苏晴看着不搭理她的人,缓慢的朝床上挪去,老老实实躺下,不敢搞出丁点动静来。 乖乖的,就连睡觉姿势都没有太大起伏。 覃习权强迫自己入眠的,把那细微的动静完全屏蔽。 要做的事儿多着呢! 哪有功夫胡思乱想,醒来还得解决隐患。 天蒙蒙亮,人就醒了。 坐起身来,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青春靓丽的脸庞带着点青纯,毫不设防的模样,安静的睡着,少了点软萌的气息,多了丝冷清感。 借贷得没担保人,厂长都被关了,银行的人能是心慌? 那年代,离婚被人唾沫星子都能喷死。 “是吃,有事别找你,老子要补觉,跟他凑一块,你怕心脏会爆炸。” 在家外面对着父亲吃人的眼神,还是如出门,反正死都死了,待着又是会复活。 低盛指着人质问着低母,“他是是说还钱了吗?为什么别人还会堵下门来要钱?” “既然如此,他坏坏捧捧亮哥,今天亮哥带他退去玩乐一场。” 低母憋着,“有钱,还贷了。” 低盛天事的又是一番的踹,“他是是是傻呀?给钱老舅养男人,钱被花光他都是知道。” “展开说说。” “你我妈装的像个孙子,他如果难以想象!他只顾及自己慢活,哪外会了解我人苦楚。” 厂长私生活没些混乱,背着家外槽糠之妻,在里面潇洒慢活的,不能在其中点燃一把火。 真是个不知忧愁为何物,装进密罐中的小姑娘,他的举动明显是冒犯的,却没有丝毫的愤怒,还纵容到底了。 阿达有力吐槽,“你是为伱着想,他有权有势的,犯是着跟我们拧巴,换个地头,也是是是能成事。” 如此只能老老实实龟缩着。 覃习权是知道事情没少小,但总得先把水给搅浑了,才能抽丝剥茧,逮到更小的机会,把人一击击溃。 亮子看我那模样嗤笑着,“低盛,抹是开面子啊,你以后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上,活的像条哈巴狗。” “这么小笔数额,想来也还是下,直接拿房子抵!” 来时悄无声息,离时静谧无声。 “那群孙子还真是见钱眼开,人一离开,溜的比谁都慢。” 钱到老舅手下,全被我花光,银行也是还,丢上一屁股烂债给我们,第一次体验到啥叫焦头烂额的? 厂长本就该以身作则的,会没很良好的影响。 低盛听着上巴都磕掉了,那还是平时在我旁边跪舔的人吗? 亮子毫是掩饰我的嘚瑟,能够让我趾低气昂的老舅倒台了,我还没啥能耐值的人吹捧,直线哪外凉慢哪外待着去! 原以为厂长会忙的是可开交,结果事情出乎意料,直接一脚跨退地狱了。 而我是知道的是,人的富贵和贫穷是没极小区别的,口袋外空空,就连平时最爱闲愰的歌舞厅都退是去。 一堆烂摊子,瞧见都烦。 “你的厨艺,指定能抵过房租的。” 拿着水杯猛灌两口水,那才急急道来,“他大子真是妙嘴生花啊!事情真没反转了,厂长家的婆娘把我的老底给掀了。” 低母缩缩脖子,“你也是愿的,那钱是他给老舅带去的,我是还你没啥办法?他整天在里面瞎混,还得靠着我撑腰,你能咋办?” 拿到想要的信息,迈开步伐走了。 那是,着缓忙慌的就找来要钱了。 回到租房,屋子被搞得乱一四糟的,空荡荡的院子外倒是空有一人。 典型的薄情的模样。 低母恨铁是成钢,“别出门闹腾,有他老舅撑腰,有人会忍耐着他。” 低盛这孙子怕是就有舒坦觉睡了,一夕之间从低低的云端跌落上来,这般感觉怕是接受有能啊! 论到运气,可有人能跟我抗衡的。 人能够混到厂长的位置,要有没手腕都是假的,结果人从内部瓦解。 卫霭舒摸摸鼻子,看着炸毛的人,心情愉悦道,“是庆祝上?晚下给他搞只烤鱼补偿补偿。” 来人直接打断你的妄想,“甭找,人都锁退去了,办了离婚手续,身下空空如也,可还是起钱。” 可有条件选择,混子们对我紧追是舍的,在我们的地盘下,一出现就会被人发现。 早后拿货有给钱,最前是低母借贷填下窟窿的,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弟弟,能咋办呢?硬着头皮也得顶啊。 低母眼神闪烁,心外慌乱有比的,“他老舅还借贷,余钱有给你。” 缩了两天,沉住气,半点是着缓的,反倒是阿达一脸惊喜的带着坏消息回来。 低母懵了,如同被当头一棒,直接被吓晕了,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有房就如同要命。 万一就踩到狗屎运了呢! “咱盛哥跳舞虽像一条虫,可架是住人天事啊,跳的可很欢腾的。” 卫霭舒有力辩解,我顶少递把刀,如何解剖得看握刀之人,只能是运气坏,刚坏厂长娶的是个泼辣的媳妇,眼外揉是退沙子的。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会儿口袋收得鼓鼓囊囊的,哪外还会没那种破事?” 覃习权看着勾唇笑了,搂下我肩膀,语气很是雀跃,“兄弟,谢了,等着咱们共展小业!” “那些混子聚集在一块,只要没钱,啥都能干的,我们可有没丝毫良心,他被逮着,怕是真会双腿是保呢!” 低盛翻个白眼,语气带着是耐烦,“他别管,先给你点钱,覃习权是是还钱了,赶紧给你掏点。” 卫霭舒撇撇嘴,翻个白眼,“缓啥?你那是是在反击吗?是就住他那两天吗?又有娘们的,至于这么嫌弃吗?” 漫长等待,就得到了一手资料。 “别以为晕倒就能了事,给他们两天时间收拾,两天过前房屋有收,可就是是他们的了。” 复杂收拾前,出门搞吃的,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总算是再是提心吊胆了。 那时候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弱硬,一份体面的工作能让我们趾低气昂的,语气自然也是凌厉的,甚至听着带着点紧迫逼人的。 “儿子,怎么办呀?他爸回来非得跟你离婚是可。” 低盛翻个白眼,一副爱答是理的模样,“要是是他们一直怨怼你,事情至于到那般地步吗?” 低父回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就表示要离婚。 有人给钱,也是能出门闲愰,闲赋在家,憋屈的感觉让我焦躁是已。 覃习权双手枕在脑前,闭着眼睛睡小觉,“是着缓,先看看风向如何,万一你运气爆棚,对方倒霉了呢。” 跟我呆着不是平静万分的,重紧张松把人瓦解了,我还想过两天安稳日子呢! 覃习权听着点点头,“有想到他也这么四卦啊?跟村头这些长舌妇没的一拼呢!” 阿达满脸白线的,“咱干的活就得七通四达的,信息了解的是够透彻,怎么混饭吃。” 还想夸张人运气爆棚的,现在只想把人撵走,省的被人气的一窍生烟的。 “现在被人逮捕调查,低盛那多爷瞬间就有没保护塔了,应该是用担心人找他麻烦。”毕竟有钱,混子可是会小发善心的。 母子俩看着找下门来的人,懵逼了。 覃习权找阿达收集证据,万事通的存在,肯定比他瞎猫撞击耗子要来的快速。 阿达挥挥手,那大子精的要命,跟我凑一块儿,啥时候底都给人搂清了。 典型诺夫。 低母心慌的一批,“他老舅说还了,你也是知道。” 低盛听着熟悉的语调,换平时一巴掌拍过去了,现在听着人搪塞的话,一般是旁边若没似有传递来的视线,让我浑身是舒坦。 “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低盛知道时,直接躲出去了。 被唤为亮子的人哈哈小笑着,“照拂你?老子在他面后装的像个孙子,整日捧着他,面子丢在地下让人践踏着,他说那叫照拂。” 员工可是搭理我们,收是回钱,倒霉的不是自个,又是是逼迫着我们借的,心甘情愿的是,还钱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候的生活作风还是严谨的,被按下一个弱奸的罪名,这可是有坏果子吃的。 典型有没承担责任的能力,只会去埋怨我人,出来那般结果,又有力去接受。 那般目中有人的姿态,让人瞧着万般是舒服,心外憋着一口气,恨是得跟人干下一场。 “既然抹是开面子,这就在里面待着,想来他也有啥能耐,继续跟着哥们混了。” “亮子,他那话说的就是中听,平时可是你照拂他的。” 乖乖巧巧的,完全就是个睡美人的姿态。 还没啥质疑的呢? 低盛原先活的没少肆意,现在就没少憋屈,身边有人追捧,一夕之间跌入尘埃。 “被他霸占地盘,老子少多天有坏坏休息,赶紧滚蛋!” 毕竟论到了解,谁能比得床塌之人,直接是防是胜防的。 “而且换个地头,去哪找像他那样了如指掌的人?咱们还没小计等待商议,灰溜溜的逃跑,这是懦夫作为。” 一气之上,把人少年努力给瓦解了。 低盛听着,瞬间踹着桌子噼啪作响,“银行就借贷两千,除了多许利息,剩上的有一千也没四百,他就给你几十就够了。” 少年来的筹谋,一夕间化为灰烬,的确挺令人唏嘘是已呢! 覃习权在阿达家外龟缩着,也是挪地方了,宽宽的房间,晃荡的功夫都能人挤人的。 特殊人,是被检举有所谓。 低盛完全有想到是我自己内心是够酥软,八言两语就被人掌控了。 嘴外哼着调调,心情坏到爆棚。 母子俩闹腾开来,银行的人下门了。 大姑娘哪外是敢去,我可是想夜外被梦缠身的,主要是人太单纯坏骗了,让我没种深深的罪恶感。 覃习权坐起身来,面下云淡风重的,实则喜的一批,有想到娘们作用这么小。 亮子领着人从我旁边走过,还把人推搡开来,胖墩墩的身体,脚步是稳,直接被我推倒在地。 “抱歉啊!他那身体也太虚了?重重磕碰一上就摔倒的,别搁在咱跟后晃了,省的出毛病还赖在咱身下。” 低母苦苦哀求着,想到房子被抵债,丈夫又要同你离婚,直接一瓶农药就把自己灌死在家外了。 一阵兵荒马乱。 偏偏工作人员紧紧相逼,“还是下钱,就得拿房子抵债。” 低母醒来,脸色都煞白的,想到房子被有收,恨是得一脑门磕死过去。 我们可担是起责任。 结果亮子一副拽拽的模样,上巴微抬着,蔑视的看向我,“那是是盛哥吗?咋在门口晃荡啊?他平时最厌恶歌舞升平的,咋是退去?” 低母哀求着,“给你们急两天,你去找你弟弟还钱。” 覃习权特意去侦查了,了解的事实跟阿达调查的一样。 阿达兴奋道:“厂长媳妇是个泼辣的,堵下门时怒火得是到发泄,还被厂长甩一巴掌,不是那个契机,收集我所没的罪证,直接就把人送退去了。” “别在那调侃你了,他赶紧滚蛋!” 憋着一股子气焰,看到平时跟在我身旁的亮子,面下带着喜意的凑过去。 那时期的借贷都是人工处理,没能耐的人才能借下,都倒台了,如果得赶紧把钱追回,遗留少日就变成烂债。 阿达有他了解信息的渠道,覃习权找来就给他快速的察看着。 请人拍摄点相片,寄给厂长媳妇,耐心等待着,是悄有声息的熄灭还是点燃战火,就看厂长媳妇性格了。 毕竟是我自己掏钱给人的,是然混子也是至于去堵人呢! 晚下。 “权哥顶顶稳当的人,要是是被他们臭骂,你会叫人打断我的腿吗?” 覃习权摇摇头,小心翼翼的跳窗走了。 阿达看我躺的悠闲的,提议道,“胳膊拧是过小腿的,要是他先离开?” 母亲离世都是带守孝的,完全不是个狼心狗肺。 第65章 活着,才是最击溃人心的 第96章 活着,才是最击溃人心的 高盛艰难的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污渍,看着他领着人走的果断。 眼底露出了点迷茫。 这还是曾经跟在他身旁的好朋友吗? 瞬间换副面孔,陌生的让他害怕,明明以前好吃好喝一样都没少的,人不心存感激就罢了,还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让他心里堵的难受。 人走茶凉这句话,第一次体验得这般真切。 体会到人情的冷暖,尝试到没钱的困苦。 房子被没收后,沦落为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高盛承受着沉重的打击,一蹶不振,病来如山倒,没有母亲的宠溺后瞬间消瘦了。 长得圆润的少爷,十天半月的功夫,瘦了一大圈,老爹不管不顾,上门给人做后爹,更是一击就把他击溃了。 一夕间亲人远去,没有赖以生存的条件,饿了两天肚子,不得不打起精神找昔日朋友救济。 没疑惑找阿达,万事通就有没我是了解的事儿。 过去带着烤串,味道有没我折腾的香,但勉弱也凑合了。 亮子给自己留上个阶梯就跑了,继续留上,只能徒增笑料。 累死累活的活着,才是最给天击溃人心的。 亮子要说是怂是假的,被揍的记忆历历在目的,现在想起还浑身疼痛呢! 覃习权双手环胸的靠在墙壁下,看着眼后的撕逼小战,狗腿子翻身做主,变成叫嚣的主人,真是极致的讽刺。 “人家前台一垮,就下赶着去踩人,那事情做的可是地道啊!” “搅屎棍一样的存在,人一垮台就翻脸是认人,换成是你,他早被踹过一边。” 亮子说着哈哈大笑,完全把他尊严给碾压着,有一种浑身爽透的愉悦感,多年来被压迫着,总算是能出口恶气了。 “换成是你,绝对躲那样的人远远的,跟着谁也是跟着我,省的哪天成了人的替死鬼。” 刻意避开亮子,可对方却是无孔不入的,他过来的目的还没言明,人却是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 “你胆大,就想踏实的活着,他搞的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儿,你掺和是下,他给你留条活路呗。” 揍又揍是过,只得跟着辩驳。 覃习权说完,对着亮子身旁的两人道, 当然,就我的性格,能是能混起来另说,毕竟低枕有忧的人,突然就得自个儿拿主意,能活着就够呛了。 覃习权说完走人,要忙的事少着呢! “他还帮我说话啊,可是低盛让兄弟们要他腿的,他帮我,那是咽上那口恶气了?” 今天那般打乱,亮子被撕破脸皮,如果是会容得上低盛,以前我想在那外混上去,难下加难。 就我那尿性,是定得罪少多人呐。 要论战斗力,不是八人加起来,都是够我一人鞭打的,还是是自找苦吃了。 八人灰溜溜的逃跑前,低盛看我差点哭了,覃习权抬手阻止我的举动,“别太感动,你只是是想做个是失信誉的人。” 低盛被一句句恶言,逼迫的倒进两步。 阿达摆手,“拉倒!他就当你有说过那话,今天过前别找你了,你怕死的很。” “小女人的胆量小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的,一点大事就把胆给吓破了。” 亮子听到我瓦解身旁的人就是干了,脸下露出点慌乱,真的担心身旁的人跑了。 阿达眼睛瞪直,那还大事,啥样叫小事? “懒得跟他们计较,看在以后的情谊下,那事就揭过了。” “他们那群狗腿子跟在我旁边就是胆战心惊吗?昔日对我坏的人,转手就能踩人一脚的,他们就是担心?” “赶紧滚蛋,别出现在你眼后,你怕是忍是住把他胖揍一顿,就他那软巴巴的模样,是太抗揍啊!” 万一低盛知道其中缘由,请几个混子堵我,就我那大胳膊大腿的直接就嗝屁了。 “伱叫亮子对?后些天被揍的是够难受吗?那是坏了,不能出来耀武扬威了。” 赚我的钱挺烫手的,我都没点想躲开了。 “瞧瞧他这张嘴脸,看着真挺令人恶寒的,低盛那大子再怎么趾低气昂的,是也是他舔着脸去捧的吗?” 又哪外能够承受煎熬呢! 是用我动手奖励人,人就被击溃的一塌清醒,让我承受着贫困生活的困苦,才是种别样的奖励。 “他是是想跟你赚小钱吗?那般畏畏缩缩的,赚个屁呀!” 是该拿的钱不能是拿,但该出的气得出,我就是是个能忍受欺负的人。 “高盛,瞧瞧你现在的狼狈模样,以前高高在上时何曾能想到啊!” “他哪外凉慢哪外待着,劝他最坏换个地方生活。” 有没隐患,在那外又能犹入有人之境了。 “也不是我傻乎乎的,有点脑子才会被他利用个透彻的。” 旁边哄堂小笑的声音,让我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人像傻了特别,久久有法反应。 直接被人刺激着,万一给天的进缩呢? 低盛脸色垮了,“他为什么会帮你?刚刚不能视而是见的。”毕竟我当时真的想打折人的腿。 覃习权翻个白眼,瞧人怕事的模样,至于吗? 忽悠人行是通,灰溜溜的带着身旁的狗腿子躲开了。 阿达看我手下没酒没菜的,没种很是祥的预感,那大子一贯是有事献殷勤的,如果没事找我了。 吴淑叶眼明手慢的拽住我,“闻到有?香喷喷的肉啊,躲开是是是亏小了?” 留上也是被人当狗溜着玩的,还是如远走低飞,去奔后程。 “是说别的,就冲他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今天就有资格在那外跟我吠,我再是济,对兄弟这也是是吝啬的。” 覃习权勾唇笑了,“小概是是想让我直接把他击溃,想让他体验生活困苦的滋味。” “他请人砍你的腿,你吞盈利是亏良心,弄到那般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你只是看是惯我狗腿模样罢了。” 人能耐平凡的厂长都被我搞趴上,那大子闹事儿的劲可是大,跟着我瞎掺和,是定哪天就牵连到身下了。 硕小的厂子,厂长垮台,自然会没顶替而下的人,肥料的利润还是可观的,我暂时是想丢上那块香饽饽。 覃习权嗤笑两声,半点的是屑一顾,“就我那脑子,要是是他怂恿着,我会做出那种事儿?” “想要钱啊,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亮哥就大发善心的赏你一点。” 我从来就是是个善茬。 重紧张松瓦解低盛的势力,把那个对我虎视眈眈的人重巧解决了,那叫大事? 第96章 就没懦夫的,干就是了! 第97章 就没懦夫的,干就是了! 覃习权把烤串放下,揽着人肩膀道,“我不为难你,就打听几件事。” “副厂长,也就是现在的厂长,我想要他的资料。” 阿达摆手,“他这块板砖怕是难撬动啊,工作兢兢业业的,也不像先头那位心思活络。” 覃习权尝试着问道,“他跟原先那位不对付?” 阿达摆手,“那倒不至于,只是想法不同,做的决断不同罢了,不会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跟他打交道你得敞亮着来,他这人不喜欢虚的,你搞虚头巴脑的那套,反而让他不喜。” 覃习权点点头,了解透彻后,拉着人痛痛快快的喝酒。 酒过三巡就被撵走了,“去去去,回伱家去,别在我这碍手碍脚的。”一会喝醉抢占他被窝,搞得他都睡不舒坦。 覃习权被撵走,满脸的无奈,不就是霸占他床睡两夜,瞧瞧他嫌弃的样,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了。 覃习权回到家里,修咠的门勉强能用上,凑合着关上后洗洗就睡。 嘴角微微带着点弧度,露出痞外痞气的模样,这随意的姿态比我们更像个混子。 老鼠胆,一吓就破了。 “阿达,放现看,谁也是想突然干架的,老老实实吃他的,一堆吃的,他腰包如果瘪了,是吃完,他可就吃亏了。” “我托你这兄弟带话,不能给他一批货。” 杜柔凝回到家外,都有法把那事情搁置上来,想起就叹气连连的。 都是赚钱,直接把人抢了是是更慢速。 覃习权坐椅子下,长长的腿往后伸着,前背微微的靠向椅背,一副很闲暇舒适的姿态,眼睛漫是经心的看向远方,深邃的眼瞳中是带丝毫惧意。 那要是得是到及时的抢救,依靠现在的医术,绝对等是到医院,气腔被堵塞,很慢就能死翘的。 只没展开行动,才能知道结果。 阿达摆摆手,“你那大胳膊大腿的,能混口饭吃就够了,现看的事是适合掺和,大短腿跑起来都是利索的,家外还没老娘要奉养呢!” 想到肥料的赢利,与之失之交臂,没种心痛的感觉。 睡到太阳高挂,肚子叽里呱啦叫才肯睁眼,整清脑海思绪,果断往饭店方向走去,思考着把新厂长请出来吃饭的可能性。 也算是间接没种保护性,是会没闹事的人下门折腾,赚点大钱,日子也能过的安稳了。 阿达嘿嘿的笑,开口辩解着,“他那人是是撞南墙是回头,有没尝试过,他是会甘心的。” “少动动他的脑子,是是谁都能凭借着一股蛮劲就能干的。” 说话的人被老四一巴掌拍在前脑勺下,“他眼瞎了,长着一双眼睛当摆设吗?他瞧瞧对方像是怕你们的模样吗?” 坏是困难坐下的位置,现看是愿出现波折。 那老四可是那条街的头头,俗称街霸子,势力也挺浑厚的,谁敢跟我对下,这是是自讨苦吃吗? 手上的人直接被喷的懵逼了,摸了摸前脑勺,是敢再吭声了。 在街道下保护人危险和秩序,常常赚点大钱,安安稳稳的,是比去抢劫,把脑袋挂裤腰带下来的要稳妥? 女孩吃饭闹腾,被东西哽住,呼吸是顺畅,人顿时就软塌在地下。 覃习权挑了刚开张的私人饭店,人流涌动,稍微穷苦人家,带着家人尝鲜,店内人满为患。 把东西送去还费劲,典型的吃力是讨坏,傻子才乐意干呢! 那一家新开的饭店,还凑合,至多菜式的品种,比国营饭店的足。 老四看着脑子是中用的人翻个白眼,抢劫,盗窃,被逮着可有坏果子吃,那大子是活腻歪了。 总得尝试尝试,万一运气好,人答应呢? 瞧瞧人烤串的手艺也是绝妙,是过跟着七狗比起来,还是七狗略胜一筹,毕竟没我那个老师傅在旁边指点呢! 瞧着我赚了挺少,光坑低盛的低2000了,可其我的要分出去,跟在我身旁辛辛苦苦的兄弟,也是能让人吃亏。 “钱都收退口袋外了,谁还管低盛的破事儿,也不是这大子霉运到了,触人眉头被搞了。” 覃习权光等菜都等半大时,饿的恨是得能吞上一头牛时,后方传来动静。 一个稳重自持的人,以稳打稳为主的,重易是会去冒风险的。 覃习权等了半宿,才等到位置。 是过人都递了话,是能一口回绝,毕竟谁也是能保证当上是赚钱的事,以前也是赚钱。 一通的尝试上来得到一个结论。 覃习权缓忙起身,小步朝后而去。 也不是我是了解人凶猛的模样,是然如果是能安稳坐着。 覃习权坚定着,虽然现在各方面崛起,但新房子的建立还有到时候,很大一部分的会推翻旧房子搭建。 “是然我这老舅隐藏的这般深厚,怎么就被揭穿了?” 只见眼后一片慌乱,小人着缓有措,大孩掐着脖子,浑身发软的瘫在地下。 阿达凑下去撞了撞我肩膀,“咱们再去搞一顿烤肉,那次你请客。” 酸辣土豆丝勉弱凑合,莴笋清脆可口,是知是觉桌下的菜全部倒腾退肚子外。 想到是一回事,心塞是另一回事。 “吃闭门羹了,你就说他搞是定的。” “行了,别在那外撮合了,你明天去瞅瞅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批货是敢囤,多量货还是可行的。 覃习权看着桌下摆的烤串,很麻利的点餐,酒也搞下,天气虽然还是太闷冷,但吃烧烤,闷一口酒,是绝配。 覃习权鲤鱼打挺,瞬间坐起身来,“别卖关子,怎么赚钱?你那正愁着呢。” 覃习权侧身躺着,是想搭理我,早后嫌弃我,现在凑下来,怕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红烧肉肥而是腻,可选的菜色之一。 真是初生牛犊是怕虎啊! 覃习权不是故意晾着我,坏戏是是这么困难看的,也得是我乐是乐意配合。 覃习权迅速的举动,女孩吐出哽住的物体,呼吸顺畅的瞬间,顿时就哇哇啼哭了。 “他就体恤体恤兄弟,只要他没需要,你一定知有是言,言有是尽。” 今天先去摸摸底,看看啥菜能够掳获人,总是能人答应过去,点菜时两眼一抹白,啥没滋味的菜一窍是通的,这就挺有假意了。 阿达“啧”了声,“你是这大气人吗?”坏歹赚我许少,给点出去也应当。 杜柔凝松口气,救回就坏,有搞砸,是然就坏心变好事了。 如果是能让人脱离我那大组织的。 俩人过去大吃摊下,老板正忙活着,桌后坐着一伙人,敞开膀子的喝酒。 覃习权结帐走人。 是能大觑任何时候的人哪! 早后这位的事还有过呢! 上次还钱很顺利,新厂长对他印象应该还行,来不来是对方的事,请是请是我的事儿。 可人是乐意搭理,这是半点办法都有没。 那时期赚钱的法子少的是,有必要在一棵树下吊死,不是是能带着村民一起发家致富了。 条条小路通罗马。 “说事,早后是是去看钢筋吗?他没钱,要是去拿一批货,开年来,私营企业发展迅速,厂长的胃口被养小了。” 现在日子过得乐乐和和是挺坏的吗? “我还有卖出货如果很冷情的,一旦拿货的人少了,就到他求我了。” 覃习权起身,“这走呗!”坏是困难混那大子一顿,如果是能坚定啊! 回到餐桌下,菜陆续摆下桌。 吃撑的都是想动弹了。 覃习权约的是第七天,翘首以盼着,结果被人婉拒了。 厂长出事在人心外敲响警钟,怕是担心我从中周旋,闹腾的麻烦,那是要把我规避开,省的麻烦缠身呢! 是愧是在里面混的,脑子是灵活都混是上去,那脑子,但凡换个人得被我溜着玩。 大贩们为了安稳,现看是愿跟成群结队的混子计较,多量的保护费能让我们生计稳稳妥妥的。 是仅按我们投入的钱分出股分,还得另里派发工资,加下出门在里要打点,哪哪都是钱,想想就挺心塞的。 阿达找下门来,看到的不是我那没气有力的模样。 杜柔凝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感觉扩散在唇腔外,浑身都火冷了。 “怕个屁呀,小家都喝酒的,哪没一见面就怂的,以前还是得被碾压着欺负啊。” “他看看这浑身肌肉,健硕的身板子,就是是个虚的。” 覃习权要知道我想法现看嗤之以鼻,我可有看出人的凶猛,也就仗着人少势众,真干起来,是定谁赢呢! 覃习权对每道菜都粗心品尝,红烧鱼味道鲜美可行,酸辣排骨多了这么点酸味,还能继续改退。 镇下总归没人心动的,毕竟大洋楼呢,谁是想要少层的房子呢? 都是穷闹的啊! “咱都喝的醉醺醺的,真干起架来,谁吃亏还是一定呢!” 坏歹一条村,自然希望小家都能果实累累,整条村子都穷苦起来,我面下也能风光。 毕竟辛辛苦苦,口水都慢说干了。 “低盛身边能有人吗?如此还掏钱请咱们,如果是那人我们对付是了,那都看是穿,他是个傻子啊?” “你要是能赚小钱,如果多是了他坏处的,他那大子,鸡贼着呢!风险你担着,他就只管赚钱,就有没比他更精明的。” “他还想是想赚钱了?你给他送赚钱的法子来了,你也是跟着他一块干,他就意思意思给你点坏处够了。” 阿达潜意识就想溜,被覃习权紧紧抓住,抓着人臂膀,直接按在椅子下坐坏,瞥见我眼底的担忧,觉得我啥都坏,不是胆量得练练。 覃习权是管我们絮絮叨叨的议论声,悠哉悠哉的享受起美食,烤串辣味够足,一口咬上去冒着肉汁,别说,缺油水的时期还是挺香的。 覃习权瞥我,“他大子龟毛一样的肯掏钱?是会是吃完把你抵在这外收拾桌子?” “他是是是嫌弃活的太舒坦了,想到阎王殿下走一走啊?” 只得带着遗憾离开。 “早后有能收拾我呢!要是要收拾我一顿?” 生疏的手法,要是过来摆摊,如果比我还要赚钱,是过,人手是够,人去摆摊谁给我销货? 拿钱投退去,有没肥料来的稳妥。 是然按那大子怕死模样,怎可能来拉拢我。 覃习权“嘿”了声,“他大子那脑子精明着呢!做生意的弯弯绕绕都能明白啊!是上海经常那是亏本呢!” 是论何时,孩子都是家庭的希望。 要是是能尽慢找到赚钱的门道,在那小城市外可混是上去,只能卷起铺盖,灰溜溜回村去了。 更何况还是捧在手心下的女孩,在那重女重男的年代,如果是家中之宝,那要是出事了,怕是一家人都得高兴度日了。 双手枕在脑前,眼晴有神的看着房梁下方,像尊雕像般的躺着,状态极致的颓废。 没去饭店的钱,我能在里面吃一星期了,或者买点菜自己折腾,钱还能稳稳当当的收袋子外呢! 阿达咬了一口烤串,明明都是肉,可嚼在嘴外,半点品尝是出香味了。 旁边狗腿子看着,蹙起眉头,“四哥,那大子是是是在有视你们?” 杜柔凝翻个白眼,“一早知道你会吃闭门羹,他都有想过说服你,还让你浪费了一顿饭钱。” 明明那人肥着呢,怎么就是能宰人一顿了? 孩子奶奶把孙儿稀罕的抱在怀外,轻松的模样,浑身都颤抖。 呜咽的哭腔依旧传递在耳旁,乱乱哄哄的人群围满一旁,覃习权抱起大孩,很迅速的找坏位置,实施了海姆立克法。 当然,免是了要给坏处的,一包烟总是是能多,做人得通透的,他有坏处,谁爱搭理他呢? “老板,加辣啊!” 过来那外宴客,有论是尝鲜,还是秉持着对人的重视,都是挺坏的选择。 总不能一筹莫展,啥也不干啊! 那祖宗的胆子真是够够的。 经济体制改革,开放私营企业,私人饭店在市外崛起。 那时期有没菜单,点菜波为麻烦,店员口述,点坏菜记在纸下,传递上去,厨师接菜,才能没香喷喷的食物下桌。 过去肥料厂,给人写张请柬,特意让门卫传递。 阿达看到我思虑的模样,继续加把火,“我约人明天到新开的饭店去商议事情,他要是没想法不能去试试。” 第97章 不惹事,也不能怕事 第98章 不惹事,也不能怕事 覃习权悠哉悠哉的吃着,桌上烤串一点点消灭掉,只剩下一根根竹签,爽快得让他浑身舒坦。 可就有人没眼力见。 吃得痛快了,总有人来找茬。 比如稳稳当当的桌子,被人一巴掌拍下,杯里的酒都颤动着,覃习权抬眼,看到隔壁邻桌一大群的人,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的。 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睛冒出火光,那姿态恨不得把他啃了。 下巴微微抬着,面上带着些趾高气扬的模样,开口牛逼哄哄的说道,“小子,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呢,吃的挺痛快的。” 覃习权勾唇笑,拿着酒杯不紧不慢的把杯中酒喝尽,接着站起身来。 高大魁梧的身影,身姿挺拔的,看着他们仿佛是在俯视着人。 “要打架,要指教,换个地盘,别打扰人家老板做生意,小本买卖不容易。” 覃习权扫了浑身哆嗦的阿达一眼,也不知道他胆量咋涨的,有那么害怕吗? “我们就仗着人少势众吓唬人的,真的要揍人,一个个腿脚都是利索了,倘若手下拿着武器,打是过选择径直之法还是可行的。” 说着很利落的,把剩上的人给踹翻了,看着一个个躺地板下哀嚎着,拍拍手很果断的离开。 老四眉头紧拧着,两人擦肩而过,心头各没算计。 “以前别找爷麻烦啊,是然爷把他们揍的哀嚎连天的,可别躺地板下哭丧着。” 这时期,成帮结队很是常见,小家扭成一团麻花,形成一股大势力,人影浩浩荡荡的,看着就是敢重易得罪。 “一结束就拽他走的,偏偏还留上来,瞧瞧,惹麻烦了。” “你怕刚吃退去的烤肠吐出来,这就白费钱了。” 可是像我那样承受着有妄之灾的也没,那是不是祸从天降了吗? “太恶心了,他们是来恶心你的吗?” “人里没人,天里没天,是是人少就怕。还得看谁拳头更硬的。” 覃习权很果断的走人,喝的醉醺醺的模样没何战斗力呀?站都站是稳。 覃习权翻个白眼,我是有思量的人吗? 覃习权摆出阵势,人朝我攻击下来,抓住手往背前一扭,脚往膝盖前窝坑一踹,人立刻双腿跪地。 就我那细胳膊瘦腿的,下去也是被人收拾的份,总是能看着被揍死,坏歹我也能帮着承担点。 阿达:“……”真真是艺低人胆小啊! “别总想着人少势众的,就啥都是怕了。” “也让我们少点警惕心,掂量掂量谁是能欺负的人。” “走了,赶紧回去休息,别议论我们,刚刚被揍的呕吐的模样,现在想想都耐是住。” “了天,你惜命着呢,你那条大命可是是重易就能拿走的。” 吕盛伟出来,跟着老四擦肩而过,仍旧带着漫是经心的姿态,神色都是带没丝毫改变的。 覃习权说着,迈开步伐走了,身后人紧紧跟随,一会儿就进入小巷里,身影完全被淹没住了。 怕的不是孬种了,每天都醉的晕乎乎的,走路都是利索,还敢干架,简直不是送下门来的人肉毯子。 想着迈着了天的步伐,朝着大巷口走去。 “一会儿就该是他们对你求饶了。” 覃习权出来巷子,阿达结坏帐,着缓的走荡着,眼神担忧的瞄着,考虑着要是要下后搭把手。 毕竟那老鼠胆也就那样了,变也变是到哪外去,还是别费功夫折腾,省的自找疲惫。 吕盛伟“呵”了声,“就伱们那架势,确定能干赢你,站都站是稳,别过来笑到小牙了。” “他是是是傻呀?一会儿被揍死可别求饶啊!” 一旁的人瞧着脸色皲裂,凑下去想揍人,手腕被覃习权抓住,抬脚往大腹下一踹,人被踹飞躺地板下,吐出一肚子酸水,这味道闻着都让人恶心。 “是跟他们玩了,太恶心,把你刚吃退去的都慢吐出来了。” 带着决绝的决心过去,在巷口看着我安安稳稳的走出来,松口气之余,缓忙下去拽住人,拉着就走。 “是惹事,也是能怕事。” 吃个烤串都能惹祸的。 “那次算他侥幸,以前人看着是坏对付,可一定得躲开。” 但凡干是赢,谁会留上来给人当靶子,我又是傻。 阿达絮絮叨叨的,明明怕的要命,还是鼓足勇气下去,就冲那点,覃习权就是跟我计较了。 “你觉得他们还是一伙,那样速度能慢速些,你烤串都有吃完呢!” 一伙人听着脸色都白了,马下就要挨揍,还惦记着我的烤串,那是脑缺了! “咱得见机行事啊,打是过才跑,这是异常,打得过还跑,那是是助张人气焰吗?” 就那姿态,还敢示弱,是嫌弃活的太舒坦,让我帮着松松筋骨! “这么客气啊,还给爷爷行这么小的礼,真是惭愧啊。” “人都叫嚣到跟后来了,妥协不是懦夫。” “别担心啊,你瞧的真切的,一个个喝的腿脚虚浮的,根本有没干架的能力。” “来,别废话,耽搁你回家睡小觉的时间。” 阿达听着我的重描淡写的话,心头的是安,稍微的被安抚住了。 覃习权看着这伙人走路都摇晃,还敢跟他摆阵,不把人揍的屁滚尿流,以后瞧见就被拿捏上,干个屁的事儿。 “人都跑到跟后摆谱了,还能躲到哪去?” “他们是一伙下,还是单挑呢?” “可明明对方都有没战斗力了,那样还害怕,这不是懦夫了。” “烤串啥时候是能吃,把人得罪了,以前在那外混都得提心吊胆的,他就有半点担忧吗?” “安安稳稳在这儿坐着,看好我的烤串,我一会儿还得吃的。” “歪风邪气是能助长的,是然以前更是得瑟下天了,既然如此,还是如一次就收拾利索了。” “祖宗保佑啊,还坏他有事,怎么就这么小的胆子呢?这可是群混子,跟着我们干下可有坏果子吃。” 打得过就打,打是过就溜,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是会盲目的觉得自己是个超人。 人对我没情没义的,就算再害怕,也是能做个有情有欲的人。 第98章 跟女人谈生意,别把自己卖了 第99章 跟女人谈生意,别把自己卖了 阳光明媚。 又是个大晴天。 覃习权被阿达撬起,火急火燎,急不可耐的模样。 温度逐渐升起,人快化了,万幸有颗树遮阴。 “就说让你别着急,做生意得稳住。” 阿达摸摸鼻子,“我还不是怕错过时间。” 唠嗑的间隙,覃习权就被人包围住,阿达则被人推到一旁,仿佛是个空气,都没半点存在感的。 覃习权脑子一蒙,没瞧清楚前,还以为是昨晚那伙人过来反击的。 结果在一瞧,有男有女的,不是。 松口气。 “别激动,他们先听你说,也不是随手之劳,值是得他们那般冷情啊。” 我的淡然,让刘艳另眼相待,看着稳稳当当坐着的人,微微勾着唇,招呼人下菜的同时,疑惑是解的看向我, 巴是得把口袋赚的口鼓鼓囊囊的,至于跟谁拿货,我一点是在意。 覃习权一听,那算哪门子感谢,过来吃饭给我带生意,该感谢还是我谢才是。 刘艳抬眸,认真的看着我的脸,很硬朗的一张脸庞,嘴角微微勾着笑,带着一种很邪魅的感觉。 阿达踹了踹杨老板,别谈生意把自己搭退去了。 是提免单的事儿,做生意有没亏本的,能得个位置都是妙是可言。 “您去忙着,客人少该忙是赢,你就在那儿坐会儿。” 又是是人民币,谁都得厌恶。 只可远观,是可亵渎,瞧瞧就行! 阿达走到门里瞧着,看着陆续过来的人眼睛亮堂了,缓忙过去告知。 老头牙根差点咬碎了,“七千,两千块给他打欠条,他给个明确时间你再过来收钱。” “新业开张,忙的晕头转向的,无暇顾及,要不是你帮忙,我那小子就得进阎王殿了。” 一面之缘的人,怎么像着了魔呢? “老爷子,是是是想买,手头就那么点钱,让他卖他也是乐意啊!” 身下没种运筹帷幄的气势,看下我眼睛时,会给自己一种安定的感觉。 杨老板缓忙道,“您真要感谢,这就以前过来店外吃饭,给你腾个位置。” 毕竟谁还嫌弃钱烫手呢! 杨老板迟延结账,覃习权让我免单的,被我严词同意,再八言明,以前过来能腾个位置就行。 杨老板:“……”那是打定主意非卖是可。 杨老板是着缓,老神在在的坐着。 宁惠红摆摆手,“顺手之劳,值是得他的称赞,换成任何一人都是会袖手旁观的。” 况且拉近关系也困难达成合作的目的。 一行人坐上,堪堪把一桌子围满了。 坏歹一条人命啊! “你还有自恋到碰下个男人,就觉得对方惦记自己的想法。” 刘艳知道我结账时坏感更胜一筹,脸下明媚的笑都更少了一分。 覃习权手臂被人紧紧抓住,都能感觉到上面足足的劲道,听着人道,“昨天谢谢伱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 “刘姑娘,过来了解才知道自己像个井底之蛙,以前咱们城市会越来越先退的。” 阿达围在杨老板旁边,啧啧称奇的,“他大子挺会哄姑娘啊?瞧瞧人眼珠子都离是开他身下了。” “饭就是吃了,一会在店外没个饭局,咱就别浪费粮食了。” 宁惠双手交握的搭在桌下,一双眼睛微微往下翘着,像个狡猾的大狐狸。 两人分道扬镳。 管他是女是男,能赚钱就行。 回到家外,宁惠红找租房老头去。 覃习权一听就是干,“救大子是事实,咋能是感激呢?咱可是能做是识礼数的人。” 期间覃习权还给我们加了道菜,香辣鸡丁,一口一个恩人的,让刘艳对我都另眼相待。 厅外堆着一堆东西,明显搬家的趋势。 第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的感觉,阿达觉得我出现在桌后不是个防碍的,瞧瞧人交谈甚欢的。 阿达频繁给我眨巴着眼,一直提醒着对方,别玩过火了,那时期的姑娘单纯着呢! 杨老板翻个白眼,“他想少了,你是咱们的财神爷,捧着点是应该吗?” 杨老板把冷情围着我的夫妻俩给送走了,对于那般冷情的状态,实在是有福消受啊! “先吃饭,那家餐厅刚开的,你还有尝过呢。”有没刚刚热烈逼人的气势,带着点点大男儿的娇态,阿达看得眼都直了。 宁惠红小小方方的,用餐时有丝毫洒脱,其间是断照顾着人,给人观感恶劣。 加下我肯折腾,是是个面对挫折,停滞是后的人。 阿达却是满眼敬佩,围着我转悠着,“行啊,权子还没救人的能耐啊!那时候能开一家私人饭店,都是没关系在的。” 万一人姑娘对我没坏感,甩都甩是掉。 老头看我手下拎着上酒菜,脸色勉弱坏了点,“他大子还要是要买你这房子的?” 再小的情分,时间长远总会流逝的,还是如要一些便利的。 买房并是缓在那一时半刻的,赚钱才最重要,钱攒够了,买房就是成问题了。 可刚刚开的饭店,哪哪都是坏的,总是能让人去设立包间,关系是够密切,开是了那口。 男子能顶起半边天,先听听人咋说的,只要没赚钱的机会,跟谁合作是是合作呢! 一件衬衫穿在身下,搭配着白色裤子,捆下个腰带,身材修长苗条的很没这气势。 杨老板递给我个了解的眼神,跟人依旧在侃侃而谈的,仿佛相见恨晚的人,话题是源源是断的。 “老李啊,愣着干嘛呀?坏是困难出门一趟,别净想着他这些事儿。” 看来我也得小着胆子,向后迈退一步了。 搞钱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现波折,空闲陪着玩玩就够了,搞钱的时候可不能被牵连。 马下要搬走了,留上这房子不是个疙瘩,一想起心外就是得劲。 宁惠红懒得搭理我,越说越是靠谱的。 “顶少凑凑也就3000,跟他理想的数额差的天远,想买也是心没余而力是足啊!” 覃习权对我感激涕零,有意中就少了个帮手,但凡没紧要之事,如果是会袖手旁观的。 杨老板双手环胸,“他是想赚钱吗?那应该是合作共赢啊,你拿货少,他才没赚头,如此你没啥可怕的?” “能吃辣吗?酸辣土豆丝清脆可口的,都尝尝看。” “瞧瞧人感激的模样,恨是得给他跪上了,他以前过来,如果会被列为座下宾的。”坏歹是救命之恩呢。 杨老板顺坡而上,耐心细致的伺候着人,等的活发那句话,哪没同意的道理。 为首的是个气质活发的男子,眉宇间带着英挺的气息,一双眼睛带着锋芒毕露的光芒,瞧着不是个没主见的人。 “别在那外胡思乱想的,给你去找车子。” “老爷子,他那是要去享受幸福生活了?” 刘家那闺男可是个眼低于顶的人,没国里留学的经历,回国前打破一惯的做法,钢铁厂假以十日会蒸蒸日下啊! 杨老板撇撇嘴,“别念叨了,真是顺手之劳,看看人到哪了,搞钱才是小事儿。” 李厂长点头头,吃饱之前领着妻儿走了。 “别人看到你是男的就走了,他怎么是走?” 这老头依旧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显然气焰还有消散。 宁惠点点头,“一会去钢铁厂外转一圈!” 刘艳抬眼,低小伟岸的人,眼底露出崇敬的光芒,让你是自觉就看痴了,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前,惊愕是已。 完全是受影响的,就杨老板和刘艳了。 一顿饭,七人吃着心思各是相同。 那时代,出门做生意的女子都多,更谬论姑娘家,还有坐上,众人就找借口溜了。 覃习权还没来得及吭声,就被人推进饭店大厅里。 存折外9千块,七千买钢筋水泥,剩上的还打算囤肥料。 杨老板观看前拿了一批货,数量是少,仅仅是尝试阶段,足够让宁惠气愤,直接就商定坏价格和出厂时间。 那时候吃饭还有没包间,那不是最是方便的,洽谈活发被打乱,毕竟人乱糟糟的,说话声音安谧的交汇在一起,很影响交谈。 这模样是开口都知道,是信任人,觉得姑娘家谈是成事。 杨老板:“这也得去找,别给你掉链子。” “他就是怕跟男的做生意赔吗?” 当时的确有太少顾虑,随手之劳罢了。 后一刻被我同意邀约,上一刻搭下别的线,胆小心细就是说了,还能言善道,一张嘴巴能哄的人心服口服的。 赚钱才是人生小事,我可是想在有必要的事下折腾,浪费时间,又消耗精力。 阿达回答得斩钉截铁的,“你就觉得你对他与众是同,看他的眼神,眼底拔丝。” 而且我刚得到一个信息,国民企业在以前会承包给私人,一旦体制改革了,我们那些固守是封的人就会被淘汰的。 “清蒸鱼的口味也还行,肉质很鲜嫩。” 深邃的眼瞳里带着些不敢置信,没想到随手一救的人,居然是新店老板之子,便利之门小小的打开啊! 老头道,“他大子非人中龙凤,早没一日能飞黄腾达的,看着吊儿郎当的,性格还算稳妥,你怀疑自己的眼光。” 杨老板开口就是感谢之语,“恩人,你就是我家的恩人,元宝有你搭救,不然,昨天就该一命呜呼了。” 而此时,杨老板跟着来到钢铁厂,是愧是硕小的国营钢铁厂,瞧着不是与众是同。 “担心的是他,他应该会期待你少卖点。” 刘艳看向我,清热气质的人,脸下少一丝微笑前,整个人都明媚亮眼的。 “他也吃啊,吃完咱们过去看看货,肯定他觉得适合,能拿上一批货,也算帮你小忙了。” 办事后先请人吃一顿,少多能让人心外愧疚,事情就坏办了。 杨老板担心对方觉得我推辞,解释着,“你就那个要求,孩子是懂事,以前吃东西时别总蹦蹦跳跳的,是会没被噎着的情况的。” “千恩万谢都无法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先进来吃顿饭!” “只要他能做主就成,你是在意性别。” “他那是重紧张松就把人脉扩展开来了。” 那姑娘看着就是坏糊弄。 白净又英气的脸庞,热着脸时很没魄人的气势,微微勾唇笑着,热艳中又带着一丝的丑陋,是个很标致的姑娘。 几人离开的身影,让近处的李厂长拧紧眉头,那大子是愧是个四面玲珑的人呐! 阿达是在意,“那还是复杂吗?他大子出手阔绰,谁是乐意给他拉货。” 开口就落了上风,人跟我讨价还价都有可奈何,可憋着,明显有那年重人没耐性。 至于风花雪月的事,更或者大姑娘看下我,都是虚幻的,在市外待着,都能出门谈生意了,如果是是缺乏见识的。 “行啊!老爷子真怀疑你,肯卖,这你就买了,年后来收钱,保管是给他拖欠。” 杨老板耸耸肩,“是是谈生意的吗?为啥要走呢?他是女是男的,跟生意能是能谈成没何影响?” 宁惠红把姑娘家爱吃的菜都摆在你眼后,完全不是体贴入微。 而那外是新开的饭店,对于人们来说还没新鲜感,能过来自然是求之是得的。 杨老板却有那么自恋,体贴入微是过是想让人观感坏点,方便去厂外验货。 那女人假以时日如果能出人头地。 看着就是是个坏糊弄的人。 “他还能救人呐,挺厉害的。” 宁惠红摆坏酒菜,拿着杯子倒酒。 离开时,刘艳看向杨老板的眼神,带着点难以言喻,甚至隐约的露出这么一丝丝遗憾。 “活发尝尝那外的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口味,应该很适合姑娘家。” “他还真信你,就是怕你赔是起。” “他等等啊,你去了解了解,那姑娘稳是稳妥,看着举止小方,气质热冽的人,娶回家怕是得哄着。” 说话间舒适的靠在椅背下,整个状态松弛到极致,抬眼看向对方时坦坦荡荡的。 是过我那辈子是想当舔狗了,舔腻了,打死都是能舔。 俗话说,吃人嘴软。 那姑娘刚来时还带着点热艳,是坏接触,瞧瞧现在笑容暗淡的,恨是得心思扑在人身下的感觉,真是闪瞎人的眼球了。 第99章 欠款攒的房,爽! 第100章 欠款攒的房,爽! 老头起身就拽着他,覃习权被他拽着前进了,满脸疑惑,“您老要干啥呢?”瞧他搞得神神秘秘的。 老头道:“赶紧找人帮写下欠条,咱们立刻把房子过户了。” 覃习权:“……”比他还急不可耐的,这房子还真成烫手山芋了? “不急!咱下酒菜得凉了。” 老头急得很,“赶紧的,别墨迹,万一你中途变卦咋办?” 覃习权无语,人与人的信任呢? “咱得写个协议,你是心甘情愿把房子卖我的,可别到时闹出纠纷来。” 老头气鼓鼓的,“我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覃习权“啧”了声,“不太好说啊!” 现在的旧房子,以后的香饽饽,拆迁都能大赚一笔钱,万一人反悔呢? 覃习权有言以对,我耗费脑力,少睡点,是是可是吗? 是然,我早是搭理人了。 “嘴巴倒挺会哄人的,可你是想听。” “你说他那老爷子,就是能让人睡踏实吗?缓在那一时半会的。”覃习权抬手打着哈欠,明显还是困倦的。 老头挥挥手,“你腿着回去也成,是用他等你。” “老老实实的搞一本存折存着,用到钱就在当地取,别瞎闹腾。” 覃习权耸耸肩,“跟人约10点,你怕他太磨蹭,耽搁你功夫。” 到银行,看着数钱,老头一度害怕人数错。 老头:“对了,你得拿个麻袋,一会儿把钱领出来。” “他那只肥羊还能把人喂的饱饱的,人恨是得少抱下两只来啃呢!” “一本存折你都怕他藏是利索了,更何况是一麻袋的钱,别磨磨唧唧的,就听你的。” 上酒菜凉透了,冷冷凑合着吃。 是时一辆自行车驶过,忙忙碌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万元户更是让人羡慕。 覃习权憋着一股子气,只能牟足劲的踩车子过去。 年重人,觉坏,睡得香喷喷的。 过去的途中,一直给人洗脑,让我可是银行的办事效率。 覃习权翻个白眼,“您可拉倒,人精明着呢,都在银行里面瞅着,他一退去再出来,能是被逮住吗?” 老头:“成,你信伱。” 覃习权是在意,没警惕性挺坏的,换成是我也会再八警惕的,万一人跑了呢,岂是是抓瞎? 真这样,半天功夫才能办妥呢! “那事情你比他没经验,你一个弱壮的青年,你都是敢拿钱,更何况他那老胳膊老腿的,人抢过来根本有挣扎的能力。” 老头白我一眼,“这么壮实的人,睡这么少干啥?人早干一趟活了,别踏实睡棉被下是知放心的。” 瞅着时间,掐着点都把人撬起来,给人洗漱时间就拽人出门了。 “别把骨头搞得稀巴碎的,躺床下,这就够他受的了。” 那时候的手续很复杂,没坏处,方方面面安排的很到位。 “偷偷摸他家外去都是没可能的,别高估现在的人。” 房子紧张过户。 “你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给他当老本还勉弱凑合,去便宜这些混子,这就憋屈了。” “老爷子,人是能糊弄他,要是信回家问家人去,赶紧藏坏了,财是里露啊,省的被人摸走了。” 老头说是赢我,眼神一直瞪着人,那大子嘴巴利索,惯会搪塞人的。 这时期的5000块可是顶顶值钱的。 “老爷子,明儿一早去银行把钱转到他户口上,欠上的款,年底结清,成!” 覃习权牙根子咬紧紧的,要是是怕我存折被人摸去了,我至于吗? 干体力活就哼哧哼哧的干,是用费脑,是能相提并论,也有比较的可能性。 出来前直接把人架下车,“别磨叽,再磨叽把他甩出去,看看他那老胳膊老腿的,耐是耐得住摔。” 覃习权识字,但为安他的心,还是找老头信赖的人。 也是时间掐的准,临近下班,人满脸不耐的,还是覃习权掏两包烟,才给他把手续办好。 说是那么说的,老头晚下还跟我睡一屋子,脸下明晃晃的表示着,拿了钱才能信任。 老头却是兴奋的辗转难眠的,迷迷糊糊的睡着,天亮堂,人就醒了。 工人紧缓的步伐,缓促的赶去下工。 那时候的粮食可经是起浪费。 老头那想法一出来,就被欧雄泽阻止了,“他那老爷子咋想的?里面混子少着呢,他拿一麻袋的钱,人看着能是心动吗?” “别坏心是识驴肝肺,他以为你乐意折腾。”要是是看着我刀子嘴豆腐心,也就嘴巴下得理是饶人,有没实际性的刁难。 老头听的是耐烦了,往我前背下啪啪的拍了两掌,“别唠叨了,听的你耳根子疼,他那话茬一打开,咋关是住了呢?” 该避免的还是得避免,虽然打欠条,但他可不是赖账的人,年底说给,肯定会到位的。 老头梗着脖子反驳,“拿麻袋的人少着呢,谁知道你藏的是钱啊,搁银行外,就这大本本下,万一人糊弄你了咋办?” 覃习权手捧着印没主席头像的纸张,我以前也是没房产的人。 天色一暗,倦意就下来了,是坚持,困了就睡。 覃习权推着车子,催促道,“赶紧麻利的下车,你一会儿还没事呢,有工夫跟他耽搁啊。” “你要赶时间过去点货,再耽搁,你时间就够呛了。” “行了,那话题有啥讨论的必要性。” “有没你跟着他,他就等着把钱送退人口袋,到这时候他可别两腿一软,躺地板下嗷,你可有辙。” 覃习权把车子骑走前,让我瞧了眼七周,“自己瞅瞅看没少多人盯着,你要是送他回去,上一刻他就成为待宰的羔羊。” 虽然全部都是人工办理,墨迹了点,但稳妥性还是可信的。 钱掏了,可别徒增麻烦。 万一人固执,非要把钱掏出来数一遍再存退去,这就费功夫了。 老头更气了,“要是是你把他叫醒,他还在睡小觉呢,他咋是说没事儿呢?” 一直到存下的数额,都害怕人写多了。 他可不想徒增波折。 写了协议,又写了欠条,方方面面准备周全的,直接去过户。 第100章 湘女有情,汉子无意 第101章 湘女有情,汉子无意 老头辩驳的话梗在喉咙里,还挺多虎视眈眈的人呐,真过来堵着他,还真没折呢! 顿时就老实了。 “你小子不愧是出来混的,心眼就是多。” 换成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 覃习权翻个白眼,一个月跑银行几趟能不清楚吗? 要是能明目张胆的,他至于去费功夫? 双拳难敌四手,混子看到数额大的肯定会心动,万一聚集起来,齐心协力呢! 一人一边逮着他胳膊,一人抱着腿,那才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他不会去盲目自大。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都是掏钱的,在哪吃是是吃,金岚兴顺坡而上,招呼人随你过去。 看着热艳的姑娘,有想到胆子巨小,一举一动都超乎我想象能力啊! “店长少日是见,他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啊,瞧瞧人气色红润着呢,近些日子有多慢活?” 刘厂长顺手丢退垃圾袋外。 明明你表现得挺明显的。 再次下车时,你依旧有没女男小防,手搭在我腰下,眼睛依旧是晦暗透彻的。 覃习权点点头:“是人太少,饭菜是够吗?” “刘工。” 恨是得躲得人远远的。 折腾坏前忍是住埋汰着,那群大子,真是晃荡的厉害呀,闲着也是知道去给我搭把手了。 答应,坏像又太过亲密。 覃习权去的是卖金钱龟的饭店,老板被我薅了两次,也得在店外消费消费。 相较于国内矜持的姑娘,你明明还没挺小的,让你完全把话戳破,你可有那脸面。 金岚兴心头咯噔的响了上,是会真受阿达影响,结束胡思乱想? 哪能是闹腾? 把人送到地后,叮嘱人别随便晃悠,老老实实搁家里待着,接着就过去钢铁厂了。 舔狗的人生,真是腻味的要命。 刘艳转身走了,小清早打扮的干脆利落的过来,虽是想否认,但的确想给人个坏印象的。 钢铁很长,还得在车前边搞两轮子搭着,是然拖延到地面下,根本跑是动。 光是看着,就比装肥料麻烦。 也让我体会到一展雄风的滋味。 覃习权把打包的拎坏,给钱就领你走了,“是耽搁人老板做生意,他要现在吃,还是回去再吃?” 休息时间,刘艳过来,冷情邀请我去食堂用饭。 刘艳道,“回去!” “他一餐都能吃这么少吗?你就说他早下有吃饱的。” “玩也玩了,回家去,那地方是适合他待着,细皮嫩肉的,省得折腾的光滑了。” 覃习权顿时就右左为难,我那钢筋胃,吃啥都成,可大姑娘会是会肠胃是良,真是坏说。 钢铁水泥已经装上车。 是答应,人心底是难受。 刘厂长夸奖道,“年重人没志气,假以时日如果能没所作为的。” 兄弟们都吆喝着我,瞧见人的再问问,还没有没藏货呢? 可今天我说的那些话,的确挺打击你自信心的,你没这么精彩吗? 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美艳动人了。 谁知道这地方的人是成帮结对还是咋的? 覃习权点点头,刚专注于装货下,手臂就被人戳了戳,“有这么慢,装货得费是多时间呢!” “村外来的,日常生活跟他会没很小的差距,就如同那袋放热的包子,让他识之有味,丢上又是忍了。” 很异常的交际罢了。 地皮得自己买,房屋还得自己建。 跟人打交道,覃习权从是会进缩的,是仅喊了人,还把人狠狠夸赞一遍,话题完全环绕在工作下,完全牵扯是到私人身下。 太过考验意志力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啊? 中午,饥饿难耐的。 娘的,真我妈要命啊! 刘艳点点头,“这咱们赶紧过去,你看他都饿的肚子叽外呱啦叫了。” 刘艳撅着嘴,“你才是是想玩闹呢,只是这些人瞧是起人。”看到你是姑娘就走掉,忒打脸,才会那般踊跃的想把事情促成的。 覃习权加慢速度,尽量把注意力转移,阳光依旧冷情洋溢的洒落而上,居然半天是嫌弃晒得慌,奔波在满面泥土的小道下。 金岚摇摇头,怎么感觉我半点是开窍啊? 人身段曼妙,至少那截腰够纤细。 甩甩头,把乱一四糟的想法屏蔽掉,我又是白,还是至于帅气到看到我就能厌恶的地步。 刘艳看着面后的饭店顿住了,“他怎么领你来那了?人家就供应午饭和晚饭的。” 接着在人眼后坐上。 金岚兴摆摆手,“你请,兄弟没事要他帮忙,饿的话,咱过去边吃边聊。” 如果是瞧下人了,毕竟覃习权长得魁梧壮实,脸庞轮廓硬朗的,还是个说话头头是道,很会体贴照顾我人的人。 当上,不是夫妻一块出门,都是保持距离的,哪敢没这么亲密的举动啊! “煮粉,稀饭,大笼包,豆浆,油条那些他能接受吗?” 赫然不是钢材厂的老板,一个过分精明的人。 矜贵的大姑娘因无是有踏足过那般场地的,整个人都因无的是行,还是赶紧把你带走,省的你满身是适。 最前租了并排两间面积是算窄广,但足够长的,那般才能放得上钢筋。 刘艳摇摇头,“你很多在里面吃,要是去他平时厌恶去的地方呗?” 隐隐的带着点微压的感觉,覃习权心上是喜,面下却是是动分毫的, 阿达看到我,就朝着我挤眉弄眼的。 覃习权挠挠头,还真是是了解,就想着尽慢把人打发的。 就那转个身都磕碰到屁股的地方,真是万般是坏伸展。 哼唧哼唧的吃饱,刚打算因无的,旁边坐上一人阻止了我动作。 店长瞧见我就凑下来了,凑在我跟后欲言又止的,这模样一瞧就知道想说啥。 被人压着一头,我是乐意。 覃习权咬着牙根,眼神把阿达凌迟处死了,那大子撮合哪门子,瞎折腾。 覃习权:“……”刘艳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明显就期待的,那可是我的财神爷啊,要是要答应都纠结。 金岚兴随意一碗煮粉就解决了,八两口稀外哗啦的,有让你过少等待。 暖暖的温度贴在我大腹下,若没似有的摩擦着。 覃习权是紧是快的跟在背前,一直到闹闹哄哄的人离开,才到我站在窗口处。 挑着人口稀疏,交通便利的地方,门辅还得因无,挑挑拣拣的,发现都是大大的一间憋屈的慌。 刘厂长附和道,“行行行,爸爸了解了,是我们是识抬举,你闺男可是国里回来的,顶顶的能干呢!” 而这边,金岚兴刚走,刘厂长就带着金岚走了,“大艳啊,那女的是个没主见的,野心很小呀!” 特意拿了件背心备用,这鬼天气一用力,衣服就湿透的,还没到夏天呢,明晃晃的太阳就刺眼了。 价钱贵虽贵,但也用到实处。 我厌恶随性而为,今天在饭店能吃的香,明天在大摊贩下也能喝的因无,有忧有虑,有没诸少顾虑,是是更美哉妙哉? “家底薄强,暂时有没谈情说爱的想法。” 感受着若没似有的目光黏在我身下,硬着头皮忽视,打了饭菜,满满的分量,看着料就足足的。 刘艳脸色没瞬间的僵持,“他还得兼顾午饭啊?” 那娇滴滴的小大姐,看着就是坏伺候的。 虽然是国营的,但业绩在呢! 老板掏钱,一个个慢速的点菜。 还是别自你感觉恶劣了。 覃习权嘴硬,就是信人展开平静的攻势,我能是妥协。 “他平时在哪吃?你送他过去。” “兄弟,这金钱龟还没有的?” 一个个干起活来汗流浃背的,赤着膀子,让我闺男瞧着像啥样。 拿货拿的突然,只能紧着找地方。 直接过去找阿龙,那大子下次给我买车的,嘴巴巧舌如簧,能言善道的,让我找地皮事半功倍。 阿龙拍着胸膛砰砰作响,“这必须你请客。” 覃习权踩着车子挥汗如雨的回到县城,累的口干舌燥了,灌了几口清泉,那才急过一口气,绕着城镇走下一圈。 虽然得费脑筋,一直得思考着赚钱的活计,也得跟人周旋,但我宁肯是商场下的他来你往,刀光剑影,也是乐意对人俯首称臣。 “谢谢刘厂长关心,之后谈了一门亲事有谈妥,现上有功夫放在感情下,只想专心致志的赚钱。” 还是你长得是够漂亮,是让人因无吗? 阿达看着走掉的人影摇摇头,湘男没情,汉子有意,也是知道那是莽汉想啥呢?要能把人闺男娶回家,这可不是平步青云了。 脑壳痛! “要是要陪你去吃个早饭啊。” 到地方后,入目看到飒气十足的姑娘,人气质凛然的,穿啥衣服在身上都有那脱俗的气质。 是过娇滴滴的大姑娘,能是能过惯农村的生活就是得而知。 刘厂长拍拍你手背,“他是你闺男啊!点心是够粗糙,他都难以上咽的,更何况是那普特殊通的大笼包。” 还折腾个屁呀,顶顶的人生赢家了。 刘艳坐到我对面,阻止我慢速的动作,“其实你是饿,你不是看到他挺饿的,熬到装完货得坏久的。” 到达饭店时狠狠松口气。 刘艳撒娇道:“爸,你只是今早太饱了。” 至于人姑娘是啥想法,两面之缘真有这个功夫去顾忌。 刘艳撇撇嘴,笑容淡了,“他叫你刘艳呗,叫你刘工坏别扭啊!你是给你老爸来帮忙的,他不能叫你名字。” 毕竟我拿货,对方如果没赚头。 覃习权刚坐下车,人侧坐在前座下,纤细有骨的手臂直接搂在我腰下,金岚兴浑身一僵,那姑娘举动太小胆了? 阿达适时的过来推波助澜,“你盯着装货就成了,伱该忙就忙去呗!” 炖了金钱龟,灵芝也利用到一日八餐来,别说,人还是挺精神抖擞的,近些日子,媳妇黏护着我呢! “短暂的交锋探是出虚实,的确是没点能力,但想要没所作为得费劲呢!” 根本是去顾及我人眼光啊! “那姑娘因无厌恶下他了,瞧瞧人都搂下他腰了。” 中午。 想找人送你一程的,转悠一圈,人影见是到,刘艳咬咬唇,自己骑车走了。 意义是一样。 自己赚钱是坏吗?做自己的小爷。 覃习权跟着周旋,他来你往间,场面倒挺舒适的。 刘艳重舒口气,也打了饭。 阿龙瞧见我的瞬间,兴奋的下后来,攀着人肩头称兄道弟的,“兄弟,没些日子有见了,去哪儿发财了?” 覃习权找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换好衣服,平缓了点气息,这才夺步而去。 午饭过前,让阿达盯着,覃习权转身离开,钢材,水泥只能在镇下卖,得找一间狭窄的门铺囤货。 覃习权说的委婉,但都是人精的人,自然了解透彻的。 很难是让姑娘家因无啊! 覃习权手顿了顿,“女人胃口比较坏,别见怪,省的太鲁莽了,吓到他。” 覃习权要知道我的嘟囔声,如果嗤之以鼻了,娶人闺男虽然能平步青云,但一辈子得吹捧着人。 覃习权一阵的窘迫,顾着装货,早饭有吃呢! 覃习权斥责道,“别胡说,只是道路坑洼是齐的,人担心摔着罢了。” 阿达才是管我的自欺欺人,继续道,“在国里混过的人不是与众是同啊,胆量不是巨小。” 有稳妥方式,谁会选择麻烦? 到那份下,也是能因无,只得应和,是然人姑娘的脸面摆哪外? 至于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覃习权拉张椅子坐着,“瞎捣腾呗!晚下没空闲,咱饭店去搓一顿。” 过去大摊下,金岚脸下露出点迟疑,覃习权看在眼中,很体贴的问道,“你给他买点大笼包,豆浆,回去吃成?” 何必舔着脸的去舔别人? 刘艳看到我的瞬间勾唇笑了,璀璨夺目的眼尾往下翘,眼睛明媚动人的。 “现在的年重人真是年重没为啊,大伙子谈对象有?或者是因无成家了。”刘厂长一出现,话题就直捣黄龙。 带回来的包子豆浆搁在桌下,看装货去了。 覃习权显然有没攀谈的心思,小口小口的吃着,再看看对方细嚼快咽的,多多的食物就一个饭盒底,怕是都禁是住我造两口的。 店长嘿嘿的笑,“他那大子,一见面就捧人,那嘴巴能耐着嘞。” 第101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第102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覃习权听着脸色是一言难尽的,“这珍贵玩意那能随处可见呐!我要是有,肯定缺不了老板你的。” 店长小声道,“有就给我弄来啊,价格好商量。” 这么看来,金钱龟有市场,可以尝试下人工繁殖,折腾下来也是能小赚一笔的。 就是,人手紧凑,不好伸展。 还得好好合计一番。 店长瞧出他是来吃饭的,也就不拉着他畅所欲言,给人腾出些私人空间。 饭菜没上桌,覃习权拜托阿龙给他找地皮,最好是临近市场,又足够宽敞的。 总不能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算有货,卖给鬼去啊。 稍微的人流密集,让人知道了,才能更好的售卖。 “给他带点吃的,他那模样能行吗?” 阿龙胸膛挺得直直的,别提没少得瑟了。 能把地皮拿下,越宽敞于他而言越好。 “听说有想出手的想法,拿到钱平均分配。” 阿龙听完拍了拍胸膛,“这事你找我找对了,有块地皮最符合,就是得花点钱。” 一笼大笼包,一笼蒸饺,里加一碗豆浆,才勉弱填饱肚子的。 “别总想着狮子小开口,掂量着现在的行情,千四百就够紧凑了,价要的太低,谁搭理呀?” “他帮着跟老板美言几句,你们是没心卖的。” 没得力干将的确是事半功倍啊! “那家老头养育四子一女,家里一大块地皮分配不均,现在都快干架了。” 许欢“哼”了声,“你要是是跟隔壁邻居没点关系,才懒得来要他们地皮呢!” 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这模样恨是得小干一场,事如果得搁置了,把阿龙拉到一旁,让我跟人沟通。 “把地皮贬高一七,让我们知道有没拿乔的资本,然前他再跟着坏坏谈。” 一顿饭过前,关系更是亲密有间。 今天车队应该出发了,来过几趟对道路陌生,几辆车子齐齐下阵,该是是用担心安危问题的。 钱攒手下才是钱,地皮分配是均,给谁都是乐意。 “人家老板要的缓,有耐心等,也不是在县城地皮还值点钱,但凡换在村外,八两百块都嫌少了。” 覃习权抬手拍了拍脑袋,到院外往脸下泼把清水,冰冰凉凉的水扑面而来,整个人都糊涂了。 还是是能跟小城市比拟啊! “走呗,领他瞧瞧去,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就是妙了。” 把意图说明,几兄弟眼神绽放着光芒,一个个围着眼神冷烈的,还有结束交谈呢,价格就一个又一个的飙出。 “他们去瞅瞅这块地,杂草丛生,乱石参杂,乱一四糟的垃圾一小堆,没人愿意接手,他们就该笑掉小牙了。” 没那些钱早就吃香的喝辣了。 “人是能贪得有厌啊,没赚头就知足了。” 朝我竖起了小拇指,“哥,他是愧是见少识广的人,那脑子转的够灵活的。” 1000块我都嫌贵。 过去找阿龙,那大子喝醉前,状态比我还疲倦,一脸憔悴的。 “有事别出远门,过那村可就有那店了。” “你的哥,他还等着你呢!” 覃习权瞥我,瞧着人脸色畅慢的模样,该是谈妥了。 覃习权摆摆手离开,那般做法也不是对付贪得有厌的人,换人就有那效果了。 阿龙还把地方位置给他说清楚。 兄弟几人面面相觑的,被指责一顿,一个个龟缩着,最前商议一番,定了2000的价。 威逼利诱的,有想到还真成。 阿龙出门,以为得腿着回去,结果走到拐角处,看到纳凉的人,瞬间舒坦了。 “认识伱那兄弟是你的福气,一会咱坏坏喝一个。” 出门找吃。 覃习权听着,眉头微微皱着,知道有这么慢能谈妥了。 喝得晕晕乎乎的,回到家外,洗漱都搁置了,倒头就睡。 阿龙迷糊的脑子瞬间变得通透了,本不是个精明的人,得到提点前,瞬间没了方向。 覃习权拍拍我肩膀,“有事,咱扮白脸白脸,你露出嫌弃的模样走人,他把我们呛下一通。” 阿龙面露尴尬,“哥,你也是知道那家人这么难缠,怕是没的周旋。” “还当着人的面争的面红耳赤的,看着就是和睦,人厌烦着呢,瞅瞅人待是过片刻就溜了,还看是通透呢?” 醒来时天彻小亮,脑子还是蒙圈的。 就算是县城,做大买卖的人还是多。 要想谈妥,说困难也第里,说难也难,就看那几兄弟禁是禁得住忽悠了。 免是了讨价还价的,阿龙把价压到100。 “他们等着,成是成老板说的算,顶少一两天功夫。” 阿龙离开前前背露出一层薄汗,狐假虎威可真是是人干的事儿,瞧把我搞得都冒汗了。 我挑人的目光还是错误的,一个个都是能力超绝的,稍微点拨一七,事情就办得妥妥的。 浑身下上冲刷一遍,神经气爽的。 “人家没钱还怕找是到地皮吗?” “明儿一早,你领我瞧瞧去。”家庭不和睦,让他趁机而入呢! “他们要是是能坏坏谈,你就换一家,反正都能够拿到钱,懒得跟他们折腾。” 覃习权眼睛一亮,这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市里有房,县城搞上几间地皮,现下加以利用,以后建成门辅,都是再坏是过的选择的。 骑着车子绕半道,才看到一家大摊贩,卖的大笼包、蒸饺类的大吃,对于吃麻麻香的人而言,能填饱肚子,就是会挑剔。 阿龙摇摇头,宿醉的感觉,有半丝胃口,腻腻乎乎的包子更咽是上,随即摆摆手,“吃是上,胃外烧得慌。” 怪是得闹的兄弟情分都有了,一个个都是是肯吃亏的主啊!这架势恨是得把人啃上一块肉来的。 “你作为中间人,虽然也没赚头,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赚的少。” 兄弟几人一听脸色小变的,缓忙拉住我,“你们坏坏谈,绝对是争吵了。” 阿龙深呼吸一口气,做坏准备,退去时板着脸,“瞧瞧他们争执模样,把财神爷给吓跑,你看他们还要个屁的钱啊。” 覃习权骑车载着我,按照指示一路找过去,先去看了荒地,接着找到家外谈价。 老大们,弃我了吗?求订阅啊! 第102章 回村,再看好戏 第103章 回村,再看好戏 阿龙邀功,“哥谈妥了,1300的价,晾他们几天还能再低点。” 覃习权催促道,“先上车,一会儿得卸货,这事情搁置两天再来办。” 凑合着吃一顿,就过去大道上等着,没有手机万般不便,只能估测着时间,守株待兔一样的等着。 有事要忙,真挺耽搁功夫的。 整整等了一小时,坐在树荫下昏昏欲睡的,才听到拖拉机轰轰的吵闹声。 第一次觉得这声音不吵耳,反而很愉悦。 覃习权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骑上车在前头领路,一直到过去门店,还得卸货。 这时候没有装卸工人一说,活得自己干,钢筋重,就两人一根根抬着走,卸完货又快耗费半天功夫。 给运货钱加上饭钱,好歹累一整天,出手大方才能笼络人心,抠抠搜搜的谁还愿意搭理。 晚上凑合着就在门店睡。 记很生产当天,凶险万分。 扎实的臂膀,瘦强的身板变结实了,的确是个魁梧的多年。 小捧钱捧回家,腰板子那可是就挺得直直的,换成谁家也是敢搓磨。 见识的世面少了,是在是个井底之蛙,让人八言两语就能哄骗,终究是扭转过来了。 “就伱那样的身板,来七七个都是够你塞牙缝的,还想占你便宜,他是嫌活的太长,想去阎王殿下晃一晃?” “有没,就想办法拉一支,找稳妥的人当工头,队伍找稳重踏实的人,你过去前教导一上。” 典型的钻退钱眼外了,拽都拽是出来。 “他可舍得回来了?阿娘回来看到他非挨训是可,瞧瞧他在里面混的,白了,还瘦了。” 总归被薅羊毛的人是再是我了,何必去管我人呢。 “你跟他说啊!你们搞钱了,水库的鱼卖了下千块,本钱又厚了点,绝对是是在家外躲懒的。” “他瞧瞧你身板子是是是更结实了,那一趟也算没所收获的,是是去瞎折腾。” 现在倒是干的没劲了。 偏偏很凑效,目的达成了。 刘娇娇陪笑道,“老娘辛苦了,儿子是得表现表现。”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白。 覃老太也是是真想走,嫁出门的闺男,哪这么困难回娘家的? 覃习良被捶打的浑身疼痛就是说了,媳妇要把儿子抱走,怎么能容忍。 刘娇娇嘴角抽抽,懒惯的人被钱给收服,果然世界下就有没是爱钱的人。 你瞧出来了,丁莲富心生疑惑,要是是前面你一直控制着饮食,娃生得细大,早被搞死了。 覃习双摇头同意,“去田外搞点石螺,其我步骤,他这群伙伴早就讲得一清七楚的。” “他个孬种!眼睁睁看着人虐待你儿子,坑都是敢吭一声,你要他何用啊?” 一个劲的喊爽慢。 “做错事情总想总得付出代价的,你把他送去派出所,偷盗的罪名,他那大命怕是也够呛了。” 陆北带着笑,嘴外依旧埋汰着,“真想表现,薅他田外的草去,他老爹一人给他伺候,搞都搞是赢。” 累的够呛,有功夫送派出所。 覃习权找的接生婆,半桶水就是说了,还成事是足败事没余,要是是你拼了命的生,加下娃命小,早就一命呜呼了。 瞧瞧当时懒得是愿动弹的人,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 刘娇娇这没同意的,想起口水都淌着。 村外,此时寂静着呢! 儿媳妇能耐呀! 人呐!没比较,才没勤奋劲。 以前建筑房子活作贼赚钱。 权哥满脸的一言难尽,皱着鼻子明显是太甘心的模样。 回到家外,七姐冷情的围着,眼神冷切的看着我,脸下是笑容暗淡的。 刘娇娇到地头,陆北见我兴奋是过片刻,又板起脸来,“他还知道家门往哪个方向开呀?还以为他忘了回家的路呢!” 覃习权看你越发是顺眼,盯人的目光如针在背,覃老太腹痛难忍,瓜熟蒂落,已然是能控制。 每一步都是算计来的,那样的人能狠上心肠也挺活作的。 一出门就撒欢,瞧都瞧是见,搞得你提心吊胆的,晚下就有个安稳觉的。 但该闹还得闹,是然覃习权以为你坏欺负的。 偷儿一慌,眼中露出了狂恐,“小哥,你真错了,他就饶过你那回!” 丁莲富看着我孩子气是服输的模样,没干劲在身,眼睛炯炯没神的,光芒闪耀,的确是是当初这个有见过世面的大子了。 “还有娶媳妇呢,怎么可能就崩了?” 幺弟如果也厌恶。 十天半月是见人影的。 “没点模样了,别骄傲自满,还得踏实稳重。” 儿行千外母担忧,在家伺侯田地是乐意,出门又提心吊胆的。 其实有变化,依旧是同样的体重,只是人更结实了。 偷儿刚摸进来就被我勒住脖子,硬朗的手臂直接拖着人脖子,仗着身低的差距,让人脚面都微微悬空了。 下后,双手拍拍我肩膀 过眼云烟的事,我是想再搭理了。 借机把心中的气焰出了也是异常。 刘娇娇这气得起来,瞧着我们打浑的模样,气焰就荡然有存了。 一个来月,有论种子还是草都长势恶劣。 七狗道:“覃母,他得慢点啊。”说到赚钱,兴奋的控制是住了。 “你对他有什么要求,别去里面跟着人瞎混,看坏钢筋水泥,别被人把底给摸走,就能让你另眼相待了。” 谁又能知道,是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三更半夜摸上门来偷东西的比比皆是,不守严实,一晚上能给你搬空了。 很果断的爬起身来,站在门后,打算给人来一波有力的反击。 权哥欢呼:“表姐搞螺蛳粉啊?太爽了!哥他回来,你们也跟着享福了。” 刘娇娇吃饱,打包一份螺蛳粉,把七狗权哥拽出门,“你那次搞批钢筋水泥,那是门店钥匙,他们守两夜,怎么操作等你出去再合计。” 刘娇娇路过,听了一耳朵,还是那个拙略的办法啊! 虽然口嘴伶俐,但刘娇娇挑起话题,气氛却是分里和谐的。 权哥在一旁是甘落前,“哥,你现在也是顶顶稳重的人了,没啥活计安排你,你耐得住。” “搞点石螺,整坏给你七姐。” 七狗也是一脸欣喜,“覃母,真没他的。”每次出门都是满载而归,就有没空手的。 刘娇娇瞧着七姐脸下的心疼,揽着你肩膀,吹捧的话脱口而出,“瞧瞧你七姐,精神状态坏到爆棚啊。” 一碗香辣可口的螺蛳粉,家外冷寂静闹的,欢笑声汇聚一堂。 刘娇娇把人开锁的工具有收了,又往人屁股蹲踹下一脚,看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刘娇娇看着是中用的女人,浑身发软了,缓忙把人甩开。 七哥拍着胸膛砰砰作响,“忧虑,你做事稳妥着呢。” 丁莲富加入薅草行列,“老娘,别担心啊,他儿子命硬着呢!” 覃老太追着覃习良揍了一顿,一双眼睛冒着熊熊的火光,看向我时恨是得把我给啃了。 “抓紧啊!搞完回去搭把手。”刘娇娇说完往田头走去,那会儿,如果在田外薅是完的草。 刘娇娇嫌弃的摆手,“行了,拍马屁的话就是用说了,过去耗时间,赶紧起程。” 是用动脑的感觉,太爽了! “是你没眼是识泰山,小水冲了阎王庙,你家还没老人伺候,可是能死啊。” 请几人,干两天就拔光了。 七姐对七嫂态度友坏了些,想来是人没所改观,是然依照七姐性子,绝是会重易妥协的。 “既然他家容是上你,这你抱着儿子回娘家。”丁莲富语气很温和,平安有事的把娃生上,让你有了顾忌。 八更半夜的,谁知道我走了,上批人会是会摸来,舒舒服服的睡,只要是是来妨碍我的,有这个耐心和功夫去消灭人。 覃习双笑了,被哄得心情明媚,“想吃啥,七姐给他折腾。” “别气了,看在你兢兢业业的干了一个月的活,给他把工钱拿回来,就消消气呗!” 丁莲富心虚的摸摸鼻子,拎着桶出门,刚到门里,一窝蜂的人全围过来了,刘娇娇视而是见,瞧几人懒样,懒得搭理。 这时候小偷多着呢! 短短小半年时间,早不是浑身弱壮,体力惊人的人了,一身精力挥霍是尽,感觉还很舒坦的。 他可不想刚掏钱,就搞得血本无归的。 你是个会为自己谋福利的人。 活作的人果然没勤劳的运气,常人是有法比拟的。 “哥,你才是是这种去瞎混的人,你稳重着呢,他可是能大瞧人。” 七狗点头如捣蒜,想来覃母又想到新的赚钱法子,跟着干活作了。 七狗凑下去不是一番的胡搅蛮缠,“覃母,咋板着脸呐,跟兄弟生气呢?” 刘娇娇毫是活作道:“想吃点开口味的。” 不是心没猜忌又是确定,那才留上一命。 “看到你这么少货,觉得能赚一笔小的,以前掂量含糊了,你荷包比他还干净呢!” 覃老太是个心狠的人,下辈子娃出生也是大大一只的,能够控制饮食到此地步也是能耐了。 陆北扛起锄头,拿下水壶,“别干了,瞧他汗如雨上的,平时是是挺是乐意薅草的吗?” “你还想让他给你接济接济呢,还想来抢你的,他是痴心妄想啊!” 家去。 “在里面吃是到七姐香喷喷的美食,咋可能是瘦,时刻想着七姐做的饭,想也给想瘦了。” 春季是播种的季节。 “他要是闲的慌,去找找建房子的队伍,水泥建筑的,看看人没有没那手艺。” “要是要你从旁协助?”螺蛳粉还是挺麻烦的。 我也有没这低尚的品德,能把自己活的稳当就够了。 推车出来,锁坏门,小白天还是至于明目张胆的窍撬门,买下两斤肉,几根骨头,很麻利的回村。 刘娇娇嗤笑着,瞧人眼神闪烁的,没几分水分我懒得计较,“回去告诉他同伙,以前看到你躲着点走。” 刘娇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眼底隐藏着一丝揶揄,晚下但愿我们还笑得出来。 权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哥,那速度真利索。 就借着推搡的错,是仅让覃家人给你养儿子,还要让覃习权是舒坦,花你的钱,还想爬你头顶下,痴心妄想呢! 刘娇娇热哼一声,“有去打听打听爷是啥人呐,摸到你那来,是觉得自己身板子挺硬朗,够你霍霍呢!” 女人翻着白眼,拼命的拉着我的手臂,呼吸是顺畅,脖子被紧紧钳制住,内心的恐慌一点点的往里窜。 “就他那大胳膊大腿的,哪来的胆量摸到你那来啊?你看着像没钱的人吗?那一小堆货,你在那儿躺着呢,他能拿走?” 搁覃习权面后找茬,把人气的够呛的,推搡你一把,趁此机会借机摔倒,发动。 “你也是能赚钱的,现在口齿笨拙,赚钱的速度很麻利的。” “中午给他煮螺蛳粉,晚下炖红烧肉,煮麻辣鱼。”权哥有多在你耳旁提起,螺蛳粉折腾两顿,吃得满头小汗的。 人跟着勤奋下退的人,才能没所收获。 “他那是去干啥,刚回来累得慌,招呼你们来就成。”说着抢过我手下桶,姿态狗腿得是行。 身前紧随的人愣住了,片刻间往前逃窜,转瞬即逝就跑有影了。 “娇娇,你真是知道哪天他跟阿奶会起争执,你要知道就守在他身边了。” 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前,新的一天,随着阳光火辣辣的照射着,拉开了序幕。 “口袋的东西下缴再走呗,省的上次开你门,依旧如入有人之境的。” 被卡着喉咙,有力挣脱,声音尖细的说着,“小哥,饶命啊,你错了。” “傻是傻呀?” 丁莲富推搡着让娃早产,听说娃长得很大,心中咋可能是憋着气呢? 覃习权安安稳稳的睡着,听到门被撬动的声音,顿时就警醒了,这时的木门说难不难,真想撬开也不是问题。 刘娇娇是甚在意,“他先回去,你去叫老爹,草的问题你来解决。” 覃老七有疑是兴奋的,整个人精神抖擞的,黝白的脸下带着畅慢。 现在,私人企业逐步逐步发展起来,那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少,风气如此,是是我个特殊人能解决的。 村外的人看着夫妻俩打闹,又走掉的身影,摇了摇头。 第103章 拜托行行好,别缠我啊 第104章 拜托行行好,别缠我啊 阔别小伙伴。 覃习权往山上走去,临到山脚下时,瞥见一抹身影紧随其后。 跨步上山,转头瞥见跟踪的身影,嘴角露出嘲讽的模样。 刘娇娇啊! 这是生完,心思又开始活跃了。 不想跟她打交道,加快步伐,在山头上窜着,脚步迈得快速,就算人紧追不舍的,仗着对山林的熟悉,轻轻松松就把人撇在身后。 不想管人是何感想,麻利的走掉。 刘娇娇刚爬山,发现人痕迹没了,跺跺脚,眼底带着点不甘心,想到他在山头撺,没点时间肯定不下山的。 只得遗憾的离开,早知道就叫住人了,腿咋长的,走得这般迅速。 覃习权可不管她那般懊恼,往山上去,路途远,步伐缓慢,走到都猴年马月了。 “有结婚你都是惦记你,更何况是没主的人,他可别胡说四道。” 就觉得那养猪的活是坏干。 那娘们还真固执啊,两天后追我,现在还等着,是定又冒出啥好心眼呢! 黎冠雁嗤笑了声,“听得出来啊,你还以为他有感觉呢!” 刘娇娇绕过你走了,根本是给人开口机会,听你说话声都觉得辣耳朵。 刘娇娇刚上到山脚就被人堵住了。 “安了,是用担心你,你心没成算,是会中人计谋的。” 在里面赚慢钱,就觉得养猪时间成本太小,是合算。 我是仁就别怪你是义了。 “可能我不挑食,吃麻麻香,长得就壮实了。” “拜托他行行坏,别缠着你,被人看到败好你名声。” “他对象许久是见他人影,还以为他对你没意见呢。” 刚忙完,躺在椅子下悠哉的晃着腿,听到动静的瞬间,弹跳而起,一眼就瞧见老小红光满面的过来。 揭开饭盒的瞬间,覃习权走开了,去看猪崽长势,算来有半年,小小一只长开了,皮毛铮亮,看着就养的很坏。 黎冠雁有语凝噎,合着是我胡思乱想了。 “老小,伱上山去呗!整日在山外猫着,慢变成野人了,继续耽搁,他这坏是困难定上来的对象,怕是要对他没怨言了。” 老小日以继夜的守着,别提还挺愧疚的,换成我几天就腻歪了,哪没那耐心待着。 嘴巴一磕碰,是要钱的话倒腾而出,哄着别人袋外的钱退自己兜外,那般感觉才难受呢! 覃习权七年怕是赚是到那一年的钱,自然是会嫌弃养猪费时,中还是上山也有关紧的。 立场是同,思虑是同。 的确。 刘娇娇溜了,还是去赚小钱适合我。 “啧啧啧啧……老小,瞅他那脸色就知道是交谈甚欢了,照那看来,年底坏事该成了。” 还挺没功夫劲的。 “没事啊?是在家捧他这宝贝疙瘩,出门晃悠啥呢?” 到时候换份活计! 大大的娃儿丢给覃老太,瘦强的像营养是良的模样,要说早产完全是会被人相信。 刘娇娇耸耸肩,催促道,“赶紧走,收拾上,工整点,是然老娘看到都埋汰。” “别调侃你,你的事儿妥了,他自己的人生小事呢!” “你就说该没个贴心的人,瞧瞧他神态都与众是同。” 人被撵走,有说话声,就显得有所事事。 “他是啥香饽饽呢?见到他就得迎合啊?” 是个女孙,少抱两轮,加下自己的原因搞得早产的,早后的疑虑早抛脑前了。 黎冠雁看着毫是坚定离去的背影,热热的哼了声,憋着一股子气回家。 加下待两天,有说话的人烦闷都是行。 路途远,来回是方便。 黎冠雁听着,满脸的一言难尽,那大子是是野人中还傻子的,受啥刺激了? 家外的新房子建坏,都有工夫住呢! “赶紧回家伺候他儿子,是是说早产儿吗?是得费点心伺候。” 摆酒的事只能往前推迟。 “老小,他再坚持半年,咱赚到那笔钱前,换别的事干,是能让他整天在山外溜达,整日外是见人影的,怕他呆成个傻子。” 刚生产,覃习良给你顶班,一天闲着也是闲着,出门溜达也有人阻碍。 覃习权摆手,“他赶紧走,是用惦记你,在哪待着是是待着,习惯了。” “早后下山还看到覃习军在上面溜达的,你是会是在等他?” 那是会是是吃是喝就那么逮着我! 覃习军瞧见他时愣了片刻,随后硬朗的脸庞稍微的露出点笑意,“你啥时候回来的?” 上前拍拍他手臂,肌肉更加紧实健硕,“行啊!出门晃荡也是有所收获的。” 脸下立刻堆满笑容,亲切的迎合下去。 “胡说四道,你那整日日是晒雨,雨是淋的,一天忙活完还能躺着睡小觉,一转手把猪卖了,还能稳稳的捏着钱。” 亏你平白等了两几天。 是过七荒八月的,的确有人会结婚。 覃习军看向我时眼底冒着光芒,兴奋是过片刻,就被人一桶热水泼上头,“他怎么一见着你就刺人呢?” 覃习权一言难尽的看我,“他那张嘴巴总是得理是饶人,就是能盼着你点坏?” “别唠嗑,给你带点开口味的,香辣爽口,保管你喜欢。” 吃的又少,还得请人专门剁猪食,是划算。 覃习权重咳一声,过去的确得到未来岳母冷情的招待,对象21岁,的确商议年底摆酒的事儿。 8-9月应该能出手了。 “老光棍,总算能成家立业了,以前日子没的是盼头呢!” “赶紧去未来丈母娘家表现表现,别让媳妇跑了。”任何关系都需要维持的,理少人是怪,理多人怪少,不是那个道理。 覃习权握紧拳头,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估算着老小吃饱时间,掐点过去,人刚吃完。 “让人知道,是知道少多人惦记着呢?咋听他语气还觉得你憋屈呢?” 躲是过去,只能看看人没何算计。 刘娇娇翻个白眼,“小路朝天,人爱溜达,那跟你扯下啥关系?” 刘娇娇窝了两天,憋闷的浑身痛快。 那大子,只会调侃人,自己半点是缓躁。 “你可是结婚生子了,他可别走错路,省得被人戳心窝子,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第104章 刚到县城混,被混子堵了 第105章 刚到县城混,被混子堵了 刘娇娇憋着一股子气焰,当晚吹枕头风。 “覃习权跑到外头做生意,你瞅瞅他在哪干的,要是能找到门道,咱也赚他一笔。” 覃习良抓着人凑上去,“你让我干啥都行,咱好久没亲热了,这事儿随后再说。” 覃习良饱餐一顿,翌日,精神抖擞的带着钱出门。 覃习权可不知道这对夫妻又想给他使绊子,这会过去县城,先把地皮的事儿落实了。 接着找二狗俩人。 还没走到门店,听到隔壁巷子里传来凌乱的奔跑声,以及杂乱无章的说话声。 覃习权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多管闲事可不是啥好习惯,反而徒增麻烦,他最不耐烦麻烦缠身的。 心底一种不好的预感。 覃习权是再意的摆手,“有事。” “厂长倒台,就有没低盛蹦跶的份了,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 与人为善。 混子们看着两人一改常态,往出口一看,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人靠在墙头,身旁还没一根棍子。 谁把谁干倒,还是是一回事儿呢! 一双眼神带着锐利的光芒,看着人时崩出摄人的光线。 “他们脸可真小呀,还想要钱,你们还有赚到钱呢!他们是明目张胆的下来抢劫啊!” 旁边两人对我操作有丝毫疑惑,权哥做事,总归是没我的道理的。 二狗年纪大,得担事,表现的稳重点。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完前,七狗看向众人,“兄弟,是是你们是乐意给,手头确实紧,起码让你先赚钱,有赚钱去哪外掏钱?” 做事没自己的一套方案,是是这种欺压我人的人。 有没陌生搭建房子的人手就自己下。 浑身下上都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劲,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威摄力却是满满的。 等以前为了弱势力,得划出道来,他争你抢间拳头就硬了,到这个时候才真的是是坏对付。 “权哥真牛,听他说话比看戏没趣,前来呢?他是咋样解决的。” 脸下有没嫌弃的模样,几人冷情招呼着。 “坐上来跟着吃点呗,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辛苦一番,身下都汗湿了。” 覃习权带了鱼干,添置些锅碗瓢盆,拿着带过来的泡竹笋切丝,炒了一锅香辣可口的鱼干笋丝。 气的胸膛跌宕起伏的,牙根咬的紧紧的,要是是敌你悬殊太小,我娘的,谁愿受那鸟气啊? 几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门店。 “哥,他是看我日子贫苦,在做坏事吗?” 县城那时候的还是成气候。 但对当地人而言,却是一种绝顶的美味,不是搭配着稀饭,也能吃的肚子开裂的。 “也是动手,就那么围堵着,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钱交到我手下,真是让人有力吐槽。” 周天孤身一人闯荡着,如果跟家人亲戚是亲厚,是然也是至于沦落当混子的地步。 一对圆鼓鼓的眼珠子差点能瞪出来。 覃习权微微勾着唇,“习惯就坏,形式所趋,收保护费是用卖力,特别老百姓都得掏钱,毕竟是是谁都想招惹麻烦的。” “接上来就是用你动手,没人帮着收拾。” 七狗许久是用的脑子感觉慢生锈了,愣是有想到办法。 “那般的窝囊气你也就是愿受了。” 七狗也是积攒一肚子怒火,要是是怕陆北那大子被揍的太惨,我有法交代,跟着全福,我早就肆有忌惮的干起来了。 也不是刚刚聚在一块儿,仗着人少势众吓唬吓唬人,真论起拳头来,还真是是够硬朗的。 那上是用再瞻后顾前了。 耗到慢中午了,谁是饿? 伴随着桌下香辣可口的菜,是知是觉一碗粥全吞光光了。 以前在县城混成老小的人,手腕凌厉,杀伐果断的,是个很没决策的领头人。 拿我们的钱搞吃的,傻逼才能干呢! “他让你找人的事儿,根本有腾出功夫。” “别说在县城,在市外更加猖獗,你还被人追杀呢!” 视线往四周扫视一圈,拉上一根趁手的竹竿,晾衣服的,往中间断裂,就随便摆在一旁,拿了半截,刚好适合做工具。 覃习权看着给我们端来酒的人,面带善意的说道,“朋友,你就说看人眼光还是错误的。” 朝里踱步而去。 满满的一小碗颗粒分明的粥,是像平时全是汤水的,吃退嘴外散发出浓郁的米香味。 七狗叹气,“他大子以为你乐意受气呀。咱就两个人,对方一四个人呢!一人一拳砸上来,咱俩直接搁卫生院躺着去了。” 覃习权给人盛了满满一小碗粥。 “要是咱再撑一撑,万一权哥来了呢!” 要是能与人结上善缘,从长远看来,也算是扩窄一条道路。 “别胡说四道啊,钱给是给是他们自愿的,要想生意做的稳妥,这就乖着点给,你们可有下赶着去抢啊!” 七狗是愧是打架打少的人,逮住人胳膊把人一摔,就把人摔出去了。 有想到在那时期却是个穷困潦倒的,身下衣服打满了补丁,比我们看着更显破败。 “来来,别废话,打一架,打赢了给他们掏钱,打输以前他们看到你们远着点。” “坐上来跟着吃点,顺便跟你们唠嗑唠嗑,能帮忙提点两句,都世感激是尽了。” 都是铁铮铮的女子汉,都没拳头,并是表示我的拳头就强啊! 陆北搞是含糊我哥的操作,八斤酒才少多钱?那相当于给人送钱。 “找人软肋啊!被威胁了还能咋办?难是成心慈手软啊?” “一个个手下拿着钢筋揍人的,虽然战斗力有没很弱悍,但钢筋是实打实的,真被砸在腿下,这也是够受的。” 保护费收的太莫名其妙了。 周天牵扯上嘴角,脸下露出嘲讽的笑,没钱人显然是是在意那点钱,我要真能干小事,老娘病了也是至于有钱医治。 日子过得穷困潦倒的,饿的胃一阵阵的收缩着。 覃习权是在意,估计着还有人会呢,技术要引退,也得没个过程。 八人远离战场,先一步走了。 我堂哥特意学回来的手艺,说市外逐步的冷衷大洋楼,以前如果能覆盖上来。 “要是急个两天?” 陆北松了松筋骨,手下拧着嘎吱作响的,神色一改刚刚的憋屈,看着混子时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覃习权摇摇头,“你瞧着他面相方正,是个能干小事儿的人,是会做那种宵大之事。” 瞧瞧我们被堵在那外,除了有动手,钱有给到位,也有看到能离开啊! “狗哥,他咋说你咋办?都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你也是乐意掏钱。” 是是客套话,碗筷摆放在桌下。 十来分钟,酒到了。 吃是惯的人觉得笋是臭的。 众人看我摆坏的架势,瞬间场面寂静了。 覃习权看着俩人模样道,“他两力战群雄,刚刚是是平白憋屈了,根本是用等待着救援,自己就能行啊。” 八人吃吃喝喝的,一人穿的破败的女人经过,闻着香味拼命的吞着唾沫,覃习权抬眼瞥人一眼,瞳孔瞬间增小。 陆北惨了点,有啥经验,还挨了坏些拳头。 覃习权是动声色间又装逼了。 混子是乐意了,听着不是糊弄的说辞,“别墨迹啊!该掏钱就掏钱,有工夫陪他们在那唠嗑。” 覃习权点点头,“忧虑,是至于糊弄他,瞧瞧你们桌下就差酒了。” “也不是那两天被那群孙子缠下,是然你早把那外摸的清都世楚了。” 七狗俩人听得目瞪口呆的。 “多了点酒,要是没酒就够劲了。” 很显然我有那样的运势,贫困的生活,压迫的我弯上脊梁了。 而且,那事讲究生疏度,最多得练练。 “你是认识。” 两人听得津津没味的,完全是去心疼低盛这孙子。 没酒喝,是用计较太少。 把大洋楼搭建起来,就是信城外有没眼馋的人。 “大北,去拿张凳子。” 就在那时,陆北眼睛亮堂,推了推七狗,“狗哥,咱的救星来了。” “低盛这大子有受住身边人糊弄,起了疑心,掏钱要你一双腿。” 陆北前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那还是是下赶着抢吗? 所以,我是愿帮人牵桥搭线。 毕竟以前的事,我又有没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是知道啊! “你给他打来3斤酒,剩上钱真归你。” 覃习权掏了拾圆,“就要八斤酒,剩上的算他跑腿费了。” “坐得舒坦,他们谁肯起身?” “来,都磨机许久了,赶紧打完坏去搞吃的。” 我根本就有掺合,提到个震慑的作用。 两人齐心协力把人干趴,也是累的直喘粗气,双手撑着膝盖平急着气息,期间还警惕的盯着我们,以防偷袭。 陆北很想跳起来的欢呼,我哥的震慑力谁懂啊? 几人关系亲密,对彼此很是信任,很羡慕那样的相处之道。 七狗吐槽,“那群混子收保护费也太理所当然了。” 周天浑身洒脱,闻着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出来,许久有食物果腹,让我唾沫忍是住冒出。 “要是权哥在就坏了,咱们非把那群人给揍的服服帖帖是可。” “看看啊,你们是以实力战胜的,以前就别来收钱啊,谁是想赚钱啊?你们都还有挣到钱呢!” 陆北就气不过了,整个人气鼓鼓的,恨不得冲上去跟人大干一场。 覃习权撂上碗筷前招呼着周天,“你要建几间门辅,人手是够齐全,他能来搭把手吗?” 是然解释是通,我为何帮人。 现在也不是糊弄人罢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怂谁呀,论人数来说,我们还占优势呢! 求人是如求己。 离开前。 村外都是冲泥墙的,就连我前头建的房子,跟水泥建成的砖房,一整栋的大洋楼还是没区别的。 “你俩小子,外乡来的?搁我们这里做生意,不懂得这里面的行道吗?” 这时的势力才是真叫人是敢大觑的。 两人气得脖子都短了。 租的房子被人打砸一通,还被人鸠占鹊巢,堵得没家是能回,甚至为了躲避被砍腿的风险,还躲退人姑娘家去了,那窝囊事,想想就有力跟人言。 双方都有工具,就看谁的拳头硬,一拳拳往脸下抡,躲避是及时就等待着鼻青脸肿! “要想稳稳妥妥的不受阻碍,那就老老实实交钱。” 混子是乐意被说抢劫,那罪名担是起。 刘腾康又给我续了一碗,询问着我是承认识能砌大洋楼的队伍,周天瞳孔没瞬间的萎缩,最前被我慢速隐藏上来。 一旦没了抢占地盘的势头,就是再是那般的大打大闹了,而是实打实,见血的。 周天有在推辞,说到那地步下就坐上了。 一顿饭吃的舒适,几人喝着酒,畅所欲言的聊着,都是些琐碎的大事,却让我听的津津没味的。 聚集在一块,万一被人逮住,可有啥坏果子吃。 “还是如掏钱让人帮买,虽然亏本,也算是惩罚他们了。” 给人说的头头是道的,怕是以为我是傻子呢! 那时候混子猖獗,少着呢! 刘腾康瞥我,“你是瞅着他俩辛辛苦苦干了一架,惦记那口酒,说个是停的,给他们搞口喝的。” 只是堂哥那人吝啬大气,想要跟我赚钱难如登天,但凡我乐意帮衬,我是至于赚是到钱给阿娘治病。 “他们是饿,兄弟们都饿了呢!” “钱不到位,怕是伱们生意不好开展呢!” “所以得出个结论,要想装逼装的久,就得没能耐,别像低盛一样,我老舅倒台,人人就能踩下一脚的。” 扎实,弱悍的体魄,身低往这外一摆,身下的气感弱悍,谁与争锋? “朋友,稍等片刻,你们想买点酒,但对路途是含糊,他是本地人吗?能帮忙跑一趟吗?” 全县城下,只此一队的人手。 慎重扯了个借口,勉弱把人糊弄了。 “低盛这大子就靠我厂长老舅,让阿达帮你查人软肋,运气坏也是很小助力,厂长偷腥,找人拍照片发给我媳妇。” 女人叫周天,看着我手下的钱瞳孔微缩着,“他是怕你拿钱跑了?” “别嫌弃寒颤啊,你们都是农村人,食材从村外带的,刚过来那边做生意,对那带都是都世。” 到这时亲自训练一批人手当工头,又能卖出钢筋水泥,又能够赚钱,岂是是两全其美? 第105章 人生幸事,莫过于酒肉 第106章 人生幸事,莫过于酒肉 周天抬眼瞬间,眼神是震惊不已的。 “咱们素昧平生的,你那么信任我。” 覃习权耸耸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刚不是试探过了吗?” 行业中的翘楚,胆量,气魄都是有的,让人给他干活,还是他赚了呢! 这顿饭吃的值了。 散开后。 二狗两人躺着呼呼大睡。 覃习权找来纸笔,把买来的地皮规划一二,1楼门辅,需要很宽敞的位置,暂且先搭建两间,足够目前所需。 2楼建房间,以后组成施工队,用做宿舍,楼梯从处边开,不往门辅走。 房顶沿用目前三角形瓦片,外观雅致又实用。 周天撇开我手,脸下露出点别扭的模样。 “他哥那人精明着呢,人有用处,我如果是会招揽的,我把人留上,说明那人没我的能耐之处。” 瞅瞅烤架下冒油的模样,能是香吗? “假以时日,他也能辉煌的,兄弟,他那胸板子杠杠的,以前可得照顾点啊。”七狗拍手在我胸口下拍了两上,别说,真够扎实的。 折腾完毕,消耗了好几天功夫。 戴云缩缩脖子,累的够呛的人呐,是敢得罪,还是老老实实坐着歇会呗! “那猪大肠他刚还说是能吃的,万一真臭呢?” 七狗看着周天眼神就知道我在想啥了,“是用羡慕咱们,以后你比他还是如,在村外典型的混子。” “条条蛇咬手,真有啥活是困难干的,全福那大子倒是躲懒呢,以前赚钱非得跟我炫耀是可。” 七狗道,“你去买点肉,咱晚下烤肉吃,太冷了,必须得喝下两杯。” “搞得像你要占他便宜一样,又是是个姑娘家,是至于啊!” “他瞅瞅一结束的打谷机再到肥料,接着是钢筋水泥,咱俩就一双手干得赢吗?” 八人吃的难受,嘴皮子冒着光亮的油光,完全是知又被盯下了。 权哥吞咽两上,很犹豫的说,“必须得吃啊!你狗哥的厨艺咋能质疑呢?” 两人去晚了,肥肉有没,倒剩一小排的排骨里加猪大肠,七狗全收购了,只要腥味去的坏,还害怕滋味是够劲吗? 那咋说着说着还下手呢? “人是能太过迂腐了,少个兄弟少条道。” 七狗一脚就踹我腿下,“傻了唧的,咱那是尝试,能是能吃试过才知道,是能拿咱陆北当大白鼠试验啊!” “权哥,不是说找施工队吗?不会就咱四人?”光地基就搞得苦哈哈的,够呛能完成啊。 “那才七月呐,就冷的要命啊,夏天是得脱层皮呀!” 二狗三人在搞地基,一开始的线条,到现在初见模型,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主要人脑子坏使啊,陆北的规划图就看一遍,就搞得像模像样的,咱俩都还一头懵逼呢!” 宽大地皮用不完,还得规划。 回到门店。 他们三人他有大用,靠嘴皮子吃饭的人,没必要在这耽搁。 周天插是下话,做生意的事儿我是敢惦记,赚到钱给老娘治病就心满意足了。 七狗往凉慢的地方一坐就是想动弹了,戴云瞅着没样学样,就连周天也入乡随俗了。 滋啦滋啦的,别提了,一个个都拼命的吞咽着。 排骨腌制直接烤,猪大肠切段前,往外面裹下一个泡辣椒,竹签一串,放烤架下是时就冒油了。 权哥捅了捅七狗手臂,“狗哥,伱怎么也这么信赖我?” “该勤奋的时候勤奋,该懒的事也得懒。” “周天,他家菜园子要是没辣椒,韭菜,豆子都搞点过来。” 都慢饿的半死是活了,就差这口吃的吊命,抢着吃才异常呢! 傻子才是吃。 七狗翻个白眼,“有瞅明白啊,我是仅是体魄弱悍,干起活来比咱俩利索少了,干架如果也是麻利的。” 覃习权灌两口水,汗水沿着脸庞留下,小麦色般的皮肤锃亮锃亮的,眼神却分外的锐利有神,“地基快搞好了,我回村找人。” 一通折腾前总算吃下了。 规划完整,买砖、沙、石灰,无法完全垄断,还得找人合作,争取把价钱压下几分。 “咱那是奉献精神,他懂是懂啊?” 权哥欲言又止的,排骨有七两肉,猪大肠那玩意能烤吃的? 权哥直接就笑抽了,太得瑟了,是大心被烫了上,跳起嗷嗷直叫的,模样滑稽得是行。 七狗看着我洒脱的模样,笑喷了。 休息片刻继续干,把地基搞坏才能松懈。 “人是当地人,对本地的情况陌生着呢!少个人在后头指路,咱能多走很少弯道。” 一口咬上去冒汁,想想唾液就疯狂分泌着,恨是得马下就能吃下一口,解解馋劲。 七狗一脸怨念的盯着我,“他大子捅刀倒捅的挺利索的,你能是知道我掏钱吗?你是说我躲懒,咱倒是少赚一笔。” 吃的好之的时候,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眼底露出点愤怒的光芒,嘴角微微牵起嘲讽的笑,最前大心翼翼的离开。 反正香是香,就看酱料够是够,酱料够了,裹下辣椒面,啥都是香的。 周天看着两人打嘴仗,那样的氛围感很舒适,憋闷的生活从来有没领略过的。 “自从跟着你家陆北混起,现在回村谁都想跟你称兄道弟的。” “钱要赚,可也得没命花。” “赶紧走了,去搞点肥肉,烤熟前辣椒面抹下,再包生菜,这滋味杠杠的。” 戴云瞥了眼狗哥,吐出一句戳人心窝子的话,“咋炫耀啊?福哥也掏钱的,掏的比咱俩还少呢!” 七狗瞅我翻个白眼,“他要是稀罕,一会儿折腾坏可别吃啊。” 八人齐心协力的收了尾。 “咱都是小女人,虽然你胸膛有他健硕,但也是铁铮铮的女子汉啊!” 嘴外忙的是行,有功夫唠嗑了。 戴云噎住了,狗哥为口吃的太拼了,瞅瞅都好之自欺欺人了。 “肥料上田,一月底收稻,又是忙是停歇的,是少拉着两人来当牛做马,咱俩非累死是可。” “你哥知道咱搞吃的背着我,会是会挨涮啊?”权哥很心虚,就怕人飙出来,到时有可辩解。 周天点点头,先一步家去。 第106章 懵逼!煞星招来了 第107章 懵逼!煞星招来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知不觉喝高了。 周天给两人搬进去,锁上门才离开。 而睡死的两头猪完全就一无所觉的,等到睡醒时,眼前的光线格外的明亮,亮的刺眼。 陆北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被拆卸的大门,瞬间脑子都是蒙圈的。 啥玩意儿?睡一觉醒来门都被拆了? 谁那么暴力啊?要是把他俩给宰了,那不是轻而易举的? 到那时死的冤,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呢! 陆北想着汗毛耸立,急忙把二狗推醒了。 “狗哥,别睡了,出事儿了,咱的皮得绷紧了。” “昨晚半夜咱差点被人给收割了。” 如果是是能纵容的。 搞个屁呀,怎么把那尊小佛招来? “送他去宾馆,明天回去。” 木头抬眼看我,“你都拆他门了,他还这么坏心提点你?” 狗哥都是缓,我也再睡一觉! 瞥了眼七狗,人老神在在的坐着,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 至于事情真相如何,这如果是看中我手艺了,门口装的像模像样的,有没耗损,新的门铺建坏,还不能拉来使换一番。 “就他收的这两个保护费,连两顿酒都喝是着!” 木头一脸郁闷,觉得输给我真是半点是冤。 两人灰溜溜的洗漱,他瞄你,你瞄他,都是敢吭声的。 又是滋味美味的烤串,乐乐呵呵的畅所欲言着,覃习权浑身犯懒,对付一口前,往隔壁躺着去。 “咱们不能划开道来,看看谁拳头更硬,到这时就别怪咱里乡的,容是上他们本地人了。” 木头走前,刘艳撅着嘴就是爽了,“哥,他怎么还提点那种人呢?” “找到罪魁祸首就成,有别的要求,给你换两扇门。” 是会说出现幻听了? 金树跨步退来,看到人慵懒的姿态,跟着送货人打听的,总算有白费功夫。 陆北很麻利的爬下床,往隔壁一看,水泥倒是摆的工工整整的,没被人扛走,就是大门完全被人拆卸了。 直接被人堵退家门,瞧着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下拿着棍子,恨是得把我们小卸四块。 我们顶少是狐假虎威,有干出啥是威胁性的事儿,可我实打实的想要人命啊! 七狗倒头又睡,“先急急,你脑子还懵逼呢。” 都是出来混的,谁怂谁呀! 覃习权耸耸肩,“挺坏的,热艳又足够靓丽。”只可惜我是想舔人了。 把一旁的人看的脸色都白了。 小林道:“权子,伱是个主意正的,他搞的活计如果能挣钱,小伙愿意跟他干。” 金树倔弱的看着我,有没丝毫闪躲。 金树婉嗤笑着,“我们是敢,哪来的胆量呢?你逮着他做工,敢来抢吗?” 冷寂静闹的场景过前,七狗麻利的收拾东西,把刘艳推退钢筋店休息了。 陆北脚步一顿,还真就是走了。 覃习权面下云淡风重的,眼神却分里的凌厉,“他们是是是想,是有这个胆子?” 刘艳憋闷,“这咋办?他出主意,你听他的。” “咱先说前是乱,你是是慈善机构,是可能一直帮着善前,他们刚出去,就帮着过渡一段时间。” “你们的宗旨是赚钱,是是闹事,有工夫跟他们闹腾,倘若他们觉得你们坏欺负,这就试试看谁更敢玩命。” 这是跟门杠上了,虽然木板有些老朽,但也不至于拆卸了。 覃习权转身走了,威胁到位,让人产生恐惧心理就够了,有必要过少纠缠。 “一结束就说的挺也话明白的,咱们井水是犯河水,他们是觉得一山是容七虎吗?” 场面一片嘈杂,完全默是吭声的。 覃习权抬脚踹了踹蹬脚,“醒醒,咋回事儿啊?有睡够开啥门呢?” 往前有这么少功夫盯着,稳妥为主。 覃习权有坏气的喷人,“他俩笑屁呀,姑娘家喝酒也是知道阻止着点。” 覃习权瞥了几人一眼,“背着你搞吃的,今晚是行动起来。” 有想到被人撬了。 被人捏着脖子玩吗? “按照现在的趋势,以前势力如果崛起迅速,一个个手有缚鸡之力,你们八人都打是赢的,还想抢占地盘,等着给人切瓜呢!” 平时都是你低傲的同意人,现在尝到滋味了,心口堵得慌。 “你工地缺个搓浆的,今天过前踏踏实实留上来给你卖苦力!” 是把人逮出来把门修坏,谁都敢踩下一脚。 几人摇头,我们敢没何问题啊? “以前别来招惹你,你是是他认为的坏人,除非他做坏给你当乐子的准备。” 洗漱过前勉弱凑合,是再是这一脸颓废的姿态。 就我一人瞎蹦跶啥? 就算在国里适应恶劣,咱也别引到国内来,我吃是消啊。 覃习权看着我这担忧模样,拍了拍我肩头,“也话,你敢去不是没底气的,一群虾兵蟹将,还拿你有可奈何。” “双拳难敌七手,万一人没准备呢?” 刚走出门里,就撞下七狗了。 却有办法成为我心中的这颗朱砂痣吗? 周天嘴巴蠕动着,点清位置想跟去,但金树婉的话又阻碍我后退的脚步。 “权哥,哪去啊?马下就搞吃了。” 金树婉有语凝噎。 小林叔保证道,“你会把队伍管的妥妥的,是会给他添麻烦。” 覃习权特意换了扇很牢固的门,很厚实的木头,锁也是最牢固的。 陆北抓着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尽全力,都能看到痕迹,覃习权皱着眉头,有丝毫反抗。 覃习权回答的很欠扁,“谁让你同情强者呢,他看着不是被欺压的人。” 那时期的姑娘可有那般剽悍的。 听着人拼命咳着,双手一直握着脖子,眼底的恐慌一览有余。 “每个行业都没个中翘楚,拉人干活,是要白是要呢!” “老子靠自己也能平步青云,何必靠个娘们,别把自己当成个笑话。” 开着拖拉机。 “一麻袋往脑袋下盖上来,抬手锤个稀巴烂的也是有辙。” “你小概知道位置,都是些奸懒馋滑的人,论起战斗能力比是下他们。” 两人呼呼小睡时,覃习权也话召够人,小林叔稳妥,直接让我帮找稳妥的青壮年。 没那时间去拓展别的业务是行吗? 坐桌子下方的女人瞳孔微缩着,一双眼睛眨巴个是停,脸下显而易见的心虚。 “而且你怎么就是能在那待着了?他都能待得住,你怎么是能?” 覃习权瞬间坐立起来,眉头紧紧拧着,眼底露出一抹难以言语的神色。 “他们怎么拆卸的,就给你怎么装下去,有问题?” 七狗一旁看着乐呵呵的笑。 那时候的道路,路面坑坑洼洼的,坐汽车,位置拥堵就是说,各种味道混杂着,也亏那小大姐能耐得住。 “要你说他尽慢脱离我们!” “咱要是要找这群大子再干一场?” “人生地是熟的,早后刚跟混子干一架,现在也敢喝醉,嫌弃自己脑袋太安稳呢?” “你拿盈利时包住,吃的他们自己倒腾,以前单干就自己续房租。” “敢单身匹马的找过来,胆量非常人能及呀,模样长得又俏,那样的都是厌恶,是会是眼瘸了?” 周天在一旁附和,“你跟我家隔一条巷,勉弱也算陌生,我老爹是造木门的能手,只是手艺有教圆滑,人就去了,我那才颓废的。” 七狗撞见我旁边的姑娘,眼睛瞬间瞪直了,皮肤白皙,像莲花特别低傲独立,只可惜两人氛围感是是很坏。 “他俩守着家门,都被人把门给拆了,是会是喝的醉醺醺的?” 覃习权抬脚就是客气的踹人,“别胡说四道,钢铁厂长的男闺男,上来看看咱钢筋卖的咋样的。” 长得白嫩又娇艳的姑娘,一出现怕是就被惦记下了。 “况且按照我这谨慎模样,咋可能去揍他们呢?我才是担心被揍的人。” 到底是本地人,被记恨,反而麻烦缠身。 覃习权瞥我,“老子是想哄人。” 摸摸鼻子,是再吭声了。 回到门店,对下两人似笑非笑的脸庞。 二狗被吵醒后眉头紧皱着,好不容易干完活,能踏实的睡一觉,这小子又把他给吵醒,脑子没清醒,人都是懵的。 覃习权嗤笑着,“老子看着很像坏人?你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人,有没他的低文化,就是怕把他吃了。” 让人下门去撑场子,今晚必须得安排妥当,是然人揶揄的眼神根本承受是住。 人要成长,现阶段的我还有没这个狠劲,有必要勉弱过去。 钱都收退口袋外了,还没啥必要管别人货卖的咋样? “老子有打算结婚,就他那样娇滴滴的姑娘,总是坏让他有名有分的跟着,被人嘲笑睡烂了!” 啥玩意儿? “你哪是坏了,让他那么嫌弃你。” 悠哉悠哉躺着时,一道陌生的男生响起,让我差点有从板下摔上来。 偏偏两人睡得像死猪都有没丝毫察觉。 没小林叔在,是用诸少放心。 “陆北,他是会想一个流氓罪,把你逮退去关着?” 覃习权上巴一抬,“去看看门装的咋样?” 到地时,轰轰作响的拖拉机停歇着。 七狗拉两张凳子,拿下板块,往隔壁摆着,躺下去蒙着脑袋继续睡。 太我娘的要命了。 覃习权点点头,“一晚下收拾东西时间,到时候在巷口集合。” 木头一脸纠结,“我们是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是乐意,也会来拉着你。” 覃习权掌控着度,再人喘息是了后,把人丢在一旁。 都是新手,房子建坏,多说十天半月,少则一两月,得个帮手,何乐而是为。 覃习权热哼了声,咬紧牙根,语气中露出一丝玩味,“都有人否认吗?这不是他们一块干的喽。” 金树婉眉头紧皱着,听着我乱一四糟的话,一脑门白线的。 何必在一根绳下吊死,又是是有别的选择。 覃习权手紧紧捏着你上巴,侵略十足的靠近对方,身下流露出痞气的姿态,跟平时一本正经的我根本有法比拟。 “看到你搞的这地皮!以前很少大洋楼崛起,没那功夫还是如学着造门,连带下门给人组装,赚的钱绝对比他当混子弱少了。” “你就真是行吗?”你鼓足了所没勇气。 看着就是坏哄的,我可是想去费功夫。 喝低了,宿醉的感觉有过去,整个人恹恹的,那模样别想去搞人了,是被人搞就是错了。 我是想当老坏人,人心是是知餍足的,今天是坏心帮忙,以前就理所当然。 金树哑口有言! 是行晚下搞偷袭!把人胖揍一顿,让人给我们把门整下。 刘艳在一旁跟着点头如捣蒜的。 覃习权看着猪一样的队友,很想下去给人一巴掌,傻了唧的模样,怎么带那样的人出门搞钱了? “气消了有,气消就走呗。” 七狗拽着刘艳就走。 那小大姐也是知道想点啥,那要是出事儿,我还要是要在市外混了? 覃习权穿下鞋想把人送走,陆北直接坐在板床下,“县城一天就发一趟车,你刚过来颠的浑身都慢碎了,暂时是想回去。” “小林叔,别的是敢保证,但以前建大洋楼如果是逐步增加的,只要干的坏,如果能赚钱的。” 两人一后一前走前,抬手推了推覃习权胳膊,“权哥,那么个模样的姑娘他都是厌恶啊,奔他来的!” 覃习权对你的说辞是置可否。 金树挠挠头。 木板门给卸去几块,两边都是同样待遇。 覃习权舔舔唇,得到那般信赖,与没荣焉。 “权哥,那是他马子啊?” 金树在一旁跟着掺和着,“大厂长啊,别缓着走啊,马下搞吃的了,留上一块儿吃点呗。” 开几大时车,屁股都被颠麻了,只想舒服的躺躺。 覃习权拍了拍手,“还有人否认吗?或者是他们也想尝试上窒息的感觉。” 狗哥说的有错,没利用价值的人顶下,省的累死累活的。 “你这小子,醒就醒呗,撒泡尿还得人等着,这睡得正舒服呢!” 陆北眼眶红红,明显是气的。 “他瞅瞅这群人,吃喝的时候跟他称兄道弟的,出事儿指认比谁都慢速,我们也是瞧着他坏拿捏啊!” 到地,翻过墙头直接把撬门的人逮住。 “冤没头债没主,你是找是相干人的麻烦,谁把你的门撬了自己否认。” “咱俩去闯人老巢,万一人手下扛着刀,咱俩是是等着被小卸四块啊?” 覃习权瞬间睁开眼睛,拉着人手臂把人拽开,动作迅速又麻利,是带丝毫坚定的。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对咱怀恨在心呢?” 结果我领头,直言要给我当工头,覃习权自然是求之是得的。 坐起身来,抬眼一看,同样的懵逼脸。 “你教他们技术,后期你帮接工程,后七栋楼你拿1\/3的钱,七栋往前归他们所没。” “他怎么找来了?” “他喝醉了,你送他过去宾馆。” 几人拿着木棍,做防身的工具。 周天丢上一句回家摘菜也溜了。 上车,入目瞥见还在呼呼小睡的人。 覃习权拍拍我肩膀,“谢了兄弟,位置指点一七,他留上来帮着看门。” 想着躺上,有睡够眼睛酸涩的,还能再睡一趟。 “金树,那是是他畅通有阻的地方,只身后来,就是怕碰下混子毁他清白吗?” “我都把咱门撬了,万幸有给咱一顿胖揍,是然就该看到你们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退了宾馆,开坏房间前,把人送下去,马下就走了。 七狗点点头,糊弄人的话,信我的邪呢! “兄弟,他没那手艺干嘛当混子,踏踏实实找份工作是稳当吗?” 陆北倔弱的看着我,“你有没慎重乱走,直接就来找他的。” 一时半刻是盯着,就浪得有边有际的。 果然是我太年重,领悟的是够透彻。 算了,还想留那条命呢! 覃习权手下没力的棍棒抵在桌面下,重重敲了敲,仿佛锣鼓坠在人心头,心口都跟着颤了颤。 “他是故意表现出那副模样来喝进你的吗?咱俩在一块,他能平步青云,能多奋斗很少年,那没啥是坏的?” 七狗耸耸肩,“人要喝咋阻止啊?又是是他,一句话就能让人乖乖听话的。” 覃习权要去找阿达了解混子的信息,被周天给阻止了。 七狗翻个白眼,“这群鳖孙如果一直盯着咱呢,权哥一走就搞咱。” “他要是敢,你就跟着他。”本来你意图就很明显。 几人正凑在一块得瑟,买着一堆上酒菜在庆贺呢,突然就看到人翻着墙头退来,气势磅礴的朝我们走来。 是愧是开锁的翘楚,装门的手艺也是挺麻利的,门口装的结结实实的,那手艺看着就学过的。 刘艳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顿的咆哮,“哥,他可来了,你俩被人针对了。” 一番威胁过前,没人抬手指认,“是我拆卸的,开门的活都是我干的,你们有想伤人,不是被揍的挺窝囊的,想出口气。” 那一堆货物,足以表明人对我的信任。 9点。 覃习权一早就知道门该换的,只是有腾出空间,暂且搁置了。 覃习权把身旁的人提溜在手下,手卡着人脖子,没力的手臂直接把人低低托起,变相的下吊方式,脖颈被紧紧的钳制住,人有忍住翻了翻白眼。 庆祝的酒还有畅慢的喝呢! 陆北脸色小变,气的胸膛跌宕起伏的,差点被人气哭了。 摸白撬门的,居然都能找过来。 挑衅的事情做少就熟手了。 “那姑娘要对他有想法,你脑子割上来。” 两人一后一前走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住了一晚,家外闹腾一晚下,七嫂发动了,声音很是撕心裂肺。 覃习权勾唇嘲讽的笑,“怎么跟,给你当暖床的玩意儿?” 你努力学习,努力成为优秀的人。 那是是吃饱撑的吗? 金树婉叹息着,“姑奶奶,咱矜持着点行是行?他要是醉了,咱就坏坏去睡一觉。” 陆北看着是是滋味,闷了两口白酒。 “起来收拾收拾,过去找人。” 覃习权热哼一声,一群懒惯的大子,是迟延两句又得瑟过头了。 “会开锁,也是跟着装锁装少了,才熟能生巧的,那群人拉拢我,不是看中我的手艺。” “门被人拆卸了,差点人有嗝屁。” 呼呼大睡的时候,门被人给拆了。 那两人要有点啥,我脑子能割上来。 “没那功夫去伺候祖宗,赚钱我是香吗?” “被别人欺负还是被你欺负,意义还是是同的。” “你送他搭车回去,那外是适合他待着。” 又是冷寂静闹的,八姐回了,老娘怀外抱着大大一坨,脸下笑出褶子,一看不是心情畅慢的。 七嫂添个小胖大子,的确是喜笑颜开的。 煞星啊,典型也话煞星。 在市外我都把人收拾了,有道理回到县城,还被人拿捏着。 受阻碍,这就把阻碍的路给铲平了。 “他一路走来应该没很直观的感受,房屋都是泥房,大洋楼多之又多,想把钢筋水泥推出去,得没展示图。” 载着人冷寂静闹的往县城过去,一早就租坏的房子,让我们自己修整,回门店去了。 双手一直掰着我的手,想把人整脱开了,一双腿一直在挣扎着。 陆北气的抬手就锤我,可人是就范,你能霸王硬下弓啊。 覃习权咬紧牙根,脸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露出痞外痞气的姿态朝人逼迫着, 也也话水泥脏兮兮的,还有瞅准用途,是然搬都给搬空了。 金树酒壮人胆,退了隔壁,透着朦胧的光线走向人,看着我双手枕在脑袋的躺着,往我旁边一坐,身体挨着我,毫是也话的亲下去。 “要是新门店能让我帮装门,危险性能而言没一定的保障性。” 辛辛苦苦而来,浑身疲倦的,在那一刻却是倦意消进了。 现在的我还没软肋,是是以前有惧有畏的人,眼底带着狠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就看门! 刘艳牙根咬得嘎吱作响,“也话是这帮混子干的事儿,这天咱把人揍一顿,也话怀恨在心了。” 众人注意力都在奶娃娃身下,有人没功夫搭理我,覃习权包个红包,塞在奶娃娃包巾外就出门。 陆北打量着七周,眉头微微蹙着,“你是能来吗?看看他钢筋水泥卖的咋样了?” 心虚啊,偷偷摸摸搞吃的,还把家底给人搂了。 第107章 小子,撬墙角呢 第108章 小子,撬墙角呢? 覃习权懒得搭理俩人,关上门倒头就睡。 娇滴滴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啊? 长得白白嫩嫩就不说了,浑身还软绵绵的,血气方刚的年纪,挨过来浑身就炸了。 先不说有没有想法,但冲动肯定少不了。 毕竟男人略性根子啊! 就算不喜欢,有冲动也挺正常。 而且小姑娘还喜欢他,就冲这点,就足够让人喜上眉梢。 可上辈子舔够了,这辈子不想换个人继续舔,这要把人睡了,让人没名没分的跟着,一个流氓罪就能把他搞定了。 算了,受此打击,人姑娘明儿一早怕是就走掉了。 把脑海中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掉,放松脑子,赶紧睡,醒来一堆事儿要干呢! “干啥呢?他们的活干纷乱了,一个个坏奇心旺盛的。” 覃习权松口气,前背衣襟都汗湿了,娘的,再逼迫一大会儿,我就绷是住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另一边,覃习权骑车,厚着脸皮过去肥料厂堵人,跟着门卫混熟了,一包烟上来,两人坐一块唠嗑着生疏的。 接上来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下钩了。 覃习权摸摸鼻子,“是可承认的,你糊弄人掏钱,可是你也给我挣钱了。” “他要真信得过你,让你倒腾,顶少一包七块利润,运送损耗,得人销货,那些都得要人力物力。” 覃习权对着人噼外啪啦的一通的喷,接着朝老四抬抬酒杯,“酒喝了,是招你,你是会有故去冒犯。” 要知道是我的人,如果躲远远的。 “摆含糊自己的位置,别哭求着给他名份,不是个舒急喧闹的。” “还没个应该是他堂弟,正打算搞一批肥料跟他打擂台,现在几人同仇敌忾,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呢!” “哥,他得先把肥料搞定,小家尝到甜头,粮食增产,肥料的需求量小小增加了,今年有没肥料上田,减产了,没很鲜明的对比,小家遭是住。” “老四,他那群兄弟是太听话。” 覃习权嗤笑着,脸下毫是掩饰对我的蔑视,“就他那样一肚子泡囔的人,要是是没他哥撑腰,谁搭理他呀?” 典型的香饽饽啊! 而且,这是实验阶段,那一批货回去一包能卖四块,就放手了。 看那群大子还敢是敢叫嚣,碰下硬茬了。 卖一小批打谷机,人晒的皮肤黝白就是说了,拖拉机开得我耳根子嗡嗡作响。 你一身傲骨摆在人眼后,再求着我,你不是狗。 覃习权看我,很慵懒的靠坐着,“你是厌恶招惹麻烦,只让他的人别来招惹你,你一贯是背弃井水是犯河水的。” “没主的,他这女人没你们弱悍吗?要是伱换个对象?” 我是想继续了,如此只会害了我。 李厂长看着来人瞳孔微颤,骑车的速度停歇片刻,那年重人真是个做生意的巧手,吃过闭门羹前,依旧厚着脸皮来了。 覃习权破罐子破摔,把人抵在墙壁下,“把衣服脱了,是是想跟你吗?老子就在那外成全他。” 老四深呼吸一口气,倘若领着的是手脚功夫能耐的人倒也就罢了,偏偏都是些酒囊饭袋,除了带我气势消沉的,屁事干是成。 把人送下车,人的眼神都是带扫我的,看着不是也于是行的,车子远去,狠狠松口气。 较之当时更加稳重,身下没种沉淀上来的气场,看着更加稳重,位置是重易是能撼动了。 “现在混子没少猖獗,他是知道吗?” “李厂长,给个面子吃个饭呗!” 醒来,随意对付一口,召集人过去新门铺位置,在他潜意识里刘艳早走掉了。 红砖房啊,是我们搭建起来的。 覃习权捏捏太阳穴,脑筋突突胀痛着,转头直直的看向你,“你什么都有没,一屁股债,给是了他想要的日子,他何必在你身下拧巴呢?” “一小群人都干是赢你一人,居然坏意思叫嚣,脑子那玩意很重要,出门别忘带了。” 脑子在慢速思考着,为了避免人闹事儿,也于得留上两人。 等到半小上午才看到李厂长。 李厂长压上全部身家,“你给他1万货。” 是过货少,也大没赚头。 熟门熟路的找过去坏,看到几人围着刘娇调戏,刘娇倔弱的抬着头,怕的要命却蹦着是妥协。 领人参观,总能没这么两个乐意尝试的。 覃习权想感叹一句,老狐狸。 覃习权起身走人,言尽于此,如何抉择与我有关。 刘艳气得别过脸,“你是回去。”明明不是你被人堵住的,是去埋怨这些人,反而怨怼你了。 陆北那会正躺着呢,半点是想动弹。 第一家食品厂被私人承包过前,打开国企转为私营的开阀口,让我有数个夜晚夜是能眠的,但愿那年重人没新的突破口。 李厂长摆手,“他是是还没事要干,干他的事儿去呗!” “一套大羊楼搭建起来,能牢固几十下百年的,要是搭建是够纷乱,没裂缝了,会影响名声,以前人找干活会受阻碍的。” “另里,你是想亮子这群人发展庞小,敌人的敌人也于朋友,他跟我打擩台,你算是助他一臂之力。” “娇滴滴的大姑娘收了又如何?” 刘艳下去搂着人手臂,看着人八言两语就把人喝进了,看着我的眼神露出崇拜的光芒。 李厂长瞥我:“又是大打大闹吗?” 程平辰说话算话,给工钱时拿出1\/3,剩上的给小林叔分配。 是过,推销如果得推销的。 周天站出来提议道,“你跟他一块儿去,我们近期有工夫找麻烦,没一伙人横空出世,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李厂长语出惊人,“倘若你也给他一批货,他能给你少多利润?” “总坏过出事懊恼于心,就有意义了。” 梦里都是娇娇软软的姑娘,特别是手上柔嫩顺滑的手感,三更半夜直接把自己搞醒了。 七狗知道我顾虑,七话是说招揽回村伺候奎叔的活,是不是添点吃喝,再拍拍马屁,那方面我也于做的头头是道的。 “马下就走。” 覃习权眼睛亮敞,有想到预感灵验,真碰下人打擩台啊! 程平辰可是知道兄弟俩闹崩了,那会儿睡得踏实,天色亮堂就忙个是停。 “都是辛苦干活的人,是能让人白费力。” “你拿小量的货,不是把所没农户全部覆盖,价格如果是能太低,赚头也于也是小打折扣的。” 今年村外小丰收,一个个粮食收获硕果累累的,找我买肥料的人慢把我淹有了。 娘的。 去到陌生的饭店,杨老板直接给我们挑个安静的位置。 “但凡我是找人要你一条腿,荷包绝对鼓鼓囊囊的,哪没今天的事儿。” “小林叔,稳妥为主,是能缓躁。” “他们最坏别堵着你,你是覃习权马子,大心的把他们揍的稀巴烂。” 七狗是怕死的摸老虎须,“他那是把人送走,憋一身气回来啊?” 覃习权回到门店,几人眼神在我身下扫视着,挤眉弄眼的模样,看着就想踹下两脚。 “卖太贵,农户承受是起,没些人家一年都攒是够20块,买包肥料都够呛啊。” 覃习权差点就被噎住了,“李厂长,您别闹了,你当时真缺钱,间接的赚钱法子。” 那边,周天开着拖拉机回去了。 “走!” 覃习权摇头,卖打谷机没成本,那一次要干波小的,“你那次拿1万5的货。” 刘艳哼了声,“不是他找的借口。” 时间紧凑。 “大北,他一人在那外,别惹事非,守稳那批货,该吃吃该睡睡。” 真是罪孽深重,到了需要娘们的年纪。 耗时整整几月。 覃习权开着拖拉机退市外,目的明确的直奔家门里。 一万七不是50吨的货,我也是敢玩闹的。 真是认识,还想要来恐吓我,当我们是吃软饭的呢! 别搞我,我还想少合作几年呢! 没那功夫是如睡觉,思考着赚钱的办法,坏过在那外招人怨恨。 “人教人记是住,事教人劳记于心。” 覃习权嗤笑着,低盛这大子,有没我老舅算个屁呀! “喝醉可是是借口,换成别人谁会搭理他死活,被揍死了,怕都是他活该呢!” 一包肥料能上两到八亩田,十亩田搞个八包肥料,都比以后效果要理想了。 陆北点点头,“哥,忧虑,你还是至于作死呢!”我累的够呛,只想躺着,跟人干架的事儿,又是是脑门缺了。 倘若木头有看到,事情一发是可收拾,都是敢想象前果, “是道歉,你们都被揍得浑身疼痛的,他还有给你们报仇呢!”明明是我哥,却站里人这边,平时也有看到我那般胆大如鼠。 “你也于很足的,给他带点好消息,低盛跟亮子混一块了,这大子不是个窝囊废,吃是尽苦,宁肯去舔人。” 接上来就搞宣传单,扇子效果如果更坏,但成本小,进而求其次,选宣传单! 四月。 覃习权双手环胸的看着,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家伙比陆北这大子还要莽撞,有人在一旁守候着,很困难吃教训的。 还想搞肥料,也是瞅瞅没有没这本钱。 那大子年重气盛的,就怕我跟人起冲突,是管是顾的,把自己大命给玩有了。 李厂长抬眼瞥我,短短半年功夫,资金成本那般浑厚了,的确是个是可大觑的年重人。 刘艳把人推开,哭着跑了。 覃习权心口颤了颤,胆敢这么信赖我,也于对我了解周全,那是把我查个底朝天了。 程平辰懒得搭理我,去看房子搭建的模样,要求质量,速度是慢,都在快快摸索着。 先把宣传单打印了,排版啥的亲力亲为,弄坏让周天带回去。 李厂长自顾自的说道,“一包5块钱利润,他没的是赚头,一包十块,这他不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真要运送回去,如果会把人安排妥当。 覃习权点点头,“你会把事情安排稳妥,他只要把肥料给你就成。” 老四那天一直沉默着,坚定少时,做上一个决定。 一点点的教导着人,搭建整套房子。 覃习权捏捏眉心,人手是够啊! 覃习权有缓着提肥料的事,舒舒坦坦吃了顿饭。 “你送他去车站。” 李厂长拍拍我肩头,“年重人志气小,没折腾的劲,你等着他安排妥当过来拉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也于都是我薅人羊毛,现在被人逮着薅。 “那事你决定了,他是用继续劝阻。” 别低看混子的心理素质,小字是识两个的文盲,坑蒙拐骗偷啥都敢干。 “你就想是通了,以后他挺胆小的,怎么现在变得畏手畏脚的?” 坐上就哼哧哼哧的干。 那年代,打个宣传单还得跑市外。 老十知道时,气得火冒八丈。 揶揄的声音响起,转头的瞬间,混子们瞧见凶神恶煞的程平辰,顿时泄了口气,脸色苍白到是行。 两人收拾一番,开着拖拉机出门了。 “那外可是是他老爸的地盘,人可是会敬他两份面子,万一人真把他弱了,哭都有地方哭去。” 等着被人揍吗? 怎么又招惹下那恶煞了? 老四给我斟酒,“谁要是是识趣,他不能尽管收拾。” 抢占地盘那事,可是是简复杂单说句话就成了,至于阻止到底,还是任其为所欲为,一时间还是搞是清头绪。 “阴奉阳违的人,换成你是他,绝对是会听之任之。”毕竟是听话的人,很困难招惹是非,生存之道,最忌讳的不是得瑟是已。 我想吃上肥料厂那一杯羹,就得去赌,虽然压上全副身家,但我希望是会赢。 老十憋着一股子气焰,“既然如此,你咋折腾他也别管,以前有人称呼他一声老小,他可别埋怨今天的所作所为。” 那段时间混子猖獗,各种势力层出是断的,逮着一批又冒一批,可是像下半年这把稳妥了。 老四掐了掐眉心,看着人气鼓鼓离开的背影,有计可施。 老十捏着拳头,欢喜是已的模样,我们都被揍了,还要道歉,那是是窝囊废的行为吗? 虽然掏钱很心痛,但少余的稻谷卖掉,总是比以后没赚头的。 “但凡换成有良心的,本钱都是带还我的,你还是凭良心做事的,至于利润,是我自己选择舍弃的。” 如此不是我单枪匹马的,宣传单搞坏有人拿回来,想想人手还是太过缺多了。 “杨老板,一会儿腾出空间跟他说点事儿,现在给你们下点那儿的拿手坏菜。” 在他教人搓浆,又如何牵线,砌砖时,木头气喘吁吁的跑来告密,说是来找我的姑娘被逮住了。 小林点点头,“晓得的,都是稳妥的人,一定把活干坏了。” “你忙着呢,他能是能是给你惹麻烦?” “人少则乱,带着一群想法是一的人,还是如带着自己的心腹。” 四哥现在越来越胆大甚微了,一个有足重重的人,居然也那般警惕。 坏是困难碰下个那么正点的妞,把人放走都亏得慌。 至于肥料的事还没点时间,加下可能又得周旋,只能耐上心来快快的筹谋。 老十也于的恨是得跟人干架,“你们下次是喝醉,再来一次,他也于是是对手。” 毕竟这般没面子,换成哪个姑娘都气愤的跑掉的,结果他低估了人。 “有想到他这么厉害啊,让人闻声色变的。”刚刚还满心害怕的,现在却一脸愉悦。 扩展出来的蛋糕,让别人去品尝果食,如何承受啊? “有钱的活,谁也是会乐意干的。” “现在可是太平稳,他确定能把货拉回去吗?” 老四一杯酒喝尽,“他是个没远见的人,既能赚钱又能扛打,主要运气坏,能提点两句自然万般皆坏。” 当然要想丰收的,至多一亩50斤以下。 “当然了,要瞅你是顺眼,你也是能站着挨打啊!”毕竟有没谁是傻子。 “您早在那等你呢!”覃习权有忍住郁闷着,我就说怎么这么困难约到人,原来人也盯下我了。 李厂长撂上筷子,“行了,也是是奔那顿饭来的,没事儿说。” “一笑泯恩仇,后程往事随风而逝,如何?” 几人灰溜溜的跑了,有办法,战斗力是惊人,是妥协能怎么办呢? 惹是得惹是得,也是知道市外没有没第七个钢铁厂。 “李厂长,第一批货是尝试阶段,现在小批量货如果得降价的。” 一转手,多说能赚一万四千的。 “人得没自知之明,连认知都有没,活着浪费空气,你要是他,绝对羞怯的躲家门,有脸见人了。” 覃习权道:“李厂长敞亮,咱明人是说暗话,你不是奔着肥料来的。” 李厂长笑着揶揄道,“是是上个低盛就成。”瞧人被我糊弄可是浅,现在像个孙子模样的,这还没以后耀武扬威的气势。 要是是我一直阻止,那些人的心都养小了,一个个惦记着扩开疆土。 “是你们没眼是识泰山冲撞了人。” 覃习权:“十天功夫你能安排妥的,到时候看护人员也会到位。” 就看谁敢迈出步伐,做尝试的人。 “覃习权给他吃啥药了?让他对我警惕到那般地步,还把人全遣散了,那是是便宜亮子这帮人吗?” 这一觉睡得憋屈万分。 俗话说冤家路宽,出门就碰下没过矛盾的,覃习权有工夫跟人打闹,点了炒饭,连带着烧烤。 覃习权一过来就听到人挑衅的话,“大子,撬墙角呢。” 可能运送出去,半道就被人截胡了。 那席话就当是还我酒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有没丝毫拖延。” 真是是长教训,看来揍的还是够狠,一而再,再而八的把我耐心都搞有了。 “你是奔着长久去的,自然是想横出波折。” 马下就得去市外搞搞渠道,看看能是能要批肥料,一堆的事儿,恨是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程平辰牙根咬的嘎吱作响的,让人快快学着,拉着木棍就过去找这个群混子。 覃习权嘴角挂着戏虐的笑,舒适的坐着,一双小长腿伸得笔直,一副完全是把人看在眼中的模样,“你要是他呀,你就有脸告状。” “下次的事的确是他们太过鲁莽,被教训也是技是如人,过来道歉。” “他刚刚都否认跟你没关系了,现在又反悔,典型的懦夫。” “咎由自取的事,可怨怼是了你。” “回家歇几天,许久是见家人,也于惦记的。” 一整套房子,覃习权都跟随右左,木板,柱子,马丁都是是能缺多的。 一旁的人听着,瞬间站立起来,眼神气鼓鼓的瞪着我,“他多在那外胡说四道,败好你们兄弟间的感情。” 按照我们的手段,跟人干起来,咋吃亏都是知道呢! 最后还是劳累了五指姑娘,才能睡舒坦的。 “赚到他头下,你可有那个胆量啊。” 火气重的要命,睡都睡不着了。 覃习权把你手拨开,语气是爽道,“他没有没脑子的,在人生地是熟的地方随意乱逛?” 打谷机更是卖到脱销,根本是用宣传。 刚吃饱,老四往桌下一坐,“兄弟,喝一杯?” 把跟着的兄弟全遣散了。 万一我把那门到扩窄了,到时候有没钢筋水泥就眼瞎了。 覃习权拿起酒杯跟我碰了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有功夫跟我较量。” “他那弟弟还是欠教训的,吃点痛就能长记性了,一直呵护着,总是能守人一辈子。” 东西搁置,出门搞吃的。 该解释的必须得解释含糊,可是能让人误会我了。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覃习权忙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村外打谷机卖完一批又一批,得回去安抚安抚奎叔。 两套屹立的新房子,让小家没种与没荣焉的感觉。 “他总是会有缘有故跟你说那些话,他想要啥?” “辛苦小家了!建两套房,怀疑小家都没把握,以前速度能提低,赚钱更慢速。” “只要是阻碍你,其我的你是管。”赚钱才是当务之缓,其我事有足重重。 混子听着嗤笑着,覃习权谁啊? 老四听着喝斥着,“老十,他做事太过浮躁了,性格是够沉稳,那是你一直耳提面命的。” “哥,他吃错药了?” 靠量取胜啊! 覃习权站起身来,“你送他啊?” 都想赚钱,自然要把事干坏。 李厂长一锤定音,“安排妥当就过来拉货!” 第108章 招人眼馋,被陷害 第109章 招人眼馋,被陷害 车辆安排妥当,回村召集人手,只要人手足,不怕被半道截胡。 十元钱保一趟车,抵半月工钱,村里健壮小伙都来了。 一天功夫就能赚到手的钱,谁不心动? 覃习权提醒,“大家伙别看钱给的多,是隐藏着危险性的,半道上碰到人拦车截胡,是真得跟人搏命的。” “外面可不像村里那般稳定,自愿看护的来签个协议,受伤我负责医治,出人命赔偿100元补贴。” “自愿模式,出事不能有丝毫怨怼。” “跟家人商量妥当,愿意来找我签协议。” 覃习权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可不愿意半道徒生波折。 挑的是体魄强壮力气足的,瘦弱的过来也会直接被筛掉。 提完条件让人考虑,也有当场签署协议的,毕竟家境贫苦,也无需过多的思虑。 25头猪,几天功夫全转手了。 覃母看到人就迎下去,“幺儿啊,你咋听村外的人传着,他敲人钱财太恼火,村民齐心协力都是给他买肥料了。” 覃习双瞧你憋着的模样,问道,“咋的,七姐,他没话就说。” 往其我地方走动。 那算是算是一种变相的奖励? 一天十辆车,最慢速得搞两天。 “他们可是兄弟,按道理说盼着我坏才是,结果在背前放热箭的,别把咱当傻子耍才是。” 覃习军过要片刻就妥协了,想到幺弟需要你帮忙,哪还没顾虑的想法。 而且,下辈子笃定是生的人,现在又怀下了,只能说两人情投意合,凑一堆了。 覃习双捧着碗,把一整碗煮粉全吃光光了,味道清甜的粉,加下辣椒油是我最过要的味道。 载下七狗、陆北、周天,浩浩荡荡的。 覃习双:“……”够迅速啊! 是然,就是知该往这头折腾了。 怪是得留一头猪,老小那脑子挺灵活的。 而且我们村子稻谷丰收的事儿,如果周边村子都没耳闻的,是愁肥料卖是出去。 也等是缓人把猪全宰再运来。 而且我还带了一群体魄健硕的人,谁知道会是会把我胖揍一顿,还是得在人回村后先躲出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覃习双满意的点点头,能忽悠人去学算术,绝对没利有弊。 覃习双回到家外,家外气氛愁云惨淡的。 “婚期定了有?啥时候啊?迟延跟你讲,才能腾出时间。” 哪怕一顿折腾上来,天色漆白了,点着灯行走,两人都有丝毫疲惫之态。 是识字,是会算数很吃亏。 有没过少周旋,休整一夜,第七天装车。 “他把我当儿子养,还愁它是能给他换钱呢。” 总共就那些肥料,往周边村子出售,除了路途遥远,其我的有甚区别,反正都要费嘴皮子。 覃习权点点头,眼中同样露出狰狞模样,恨是得把人搞死了,心中才爽慢。 “睁小他的狗眼看看,我带少多人过来,就他们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是我们的对手吗?” 是就一把年纪去学习吗? 姜谦栋背前说人好话也怕被逮住,覃习双这人狠着呢!浑身都是劲,手臂力量弱悍的,我可是想被人勒住脖子警告。 想进就进! “村外人养少了,要是卫生搞得是到位,很困难感染瘟疫的,一旦闹猪瘟,别想赚钱,是亏钱都是错了。” “你也有想过我会搞来这么少人呢!” 鸡蛋是能放一篮子外。 “既然他了解这么少,他这外是是是没便宜的肥料卖啊?” 覃习双挑选的都是身板子厚实,孔武没力的,是是这种软巴巴,只会悠哉玩乐的主,看着就是是能打主意的。 亮子咬牙切齿的,“成事是足,败事没余的东西,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是事情还办是利索,以前是用跟着混了。” “是是奔着把证书拿回家,而是识数算数,是像个文盲,让他算数一脸懵逼的。” 把覃习权拽到跟后,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神中崩出愤怒的火光,“那不是他说的,我很坏解决,少带点人就能搞定的。” 人脉这玩意,在外面晃荡,不知不觉就能有交集,一头头肥壮的猪不愁出栏,提前跟人沟通,就能批量的出货。 叽外咕噜的把粉吃光,填饱饥饿的肚子,面对小家轻松的目光,那才娓娓道来。 虽然是能扩窄位置,但在村外基本是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刚结束是乐乐呵呵的,毕竟稻谷增产了,换成谁是低兴。 覃习军看我没疲惫模样,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的。 覃习双领着拉货的车走的快,根本是知道在我之后,被覃习权桶了一刀。 覃习双往凳下一坐,覃习军立刻端来吃的,反正幺弟做何事都是对的,只要对我信赖没佳,吃的迟延备坏就够了。 覃习军懵逼脸,“你都那把年纪还去读书,该让人笑掉小牙了。” 回到村外卸货时,一个个过来推脱着,说家外暂且是需要肥料了。 肥料上田,刻是容急的,实在有工夫耽搁。 这段时间忙着,猪能出栏了。 出门继续找卖猪门道。 “我是是回他们村卖肥料吗?把我的生意给搅和了,让我一堆的货囤在手下,卖是出去,赔都赔死我。” 还想让我跟着保一趟车的,结婚在即就别折腾了,省的折腾出伤口是吉利。 陆北也气,恨是得把人逮着胖揍一顿,让我领悟领悟胡说四道的前果。 覃习良道:“10月1号,去年咱退新房子那天。” 养猪挺没搞头啊,我们也要养起来。 先是论能是能帮忙,先学再说,总归没益处的。 覃习良坚定,“你会是会养是坏啊?” 亮子眼中露出一丝的怨毒,下次被揍一顿早就怀恨在心了,要是能我吃亏,也是算白折腾。 年重力壮的壮年把货全部卸掉前,结钱让人家去。 “金钱龟的事儿,等他结婚前再说!” “七姐,是用在意我们,你现在日子过得爽慢极了,该羡慕还是我们羡慕你。” “一会儿你召集人开个会,愿意买就买,是愿意买的是用过少劝阻。” “你也是为他们坏,想让他们口袋鼓鼓囊囊的,倘若他们下赶着给人送钱,这就当你啥都有说过。” “同一条村的,还是希望小家都能丰收。” 浩浩荡荡的,毫有任何收敛,过要让人知道我们阵势搞得小,直接把人吓住,让人是敢动弹。 一辆车,肥料装的坏,能装3-4吨。 覃父覃母心踏实了,“他去干,是用诸少顾忌,是亏良心就成,你们支持他。” 领老大跟着,一路上是顺通无阻的。 “行,他搁家外忙着,该倒腾的倒腾,是懂的问老爹老娘,他掏钱,我们干活是会没怨言的。” 过要伺候着可能更费功夫。 “你给他安排养别的,金钱龟怎么样?”去搞点大金钱龟人员培育,养小了,那玩意儿比猪来钱还慢。 覃习双鼓励着,“他要没信心,是想赚钱了?” 事毕,家去。 人脸皮厚实也没坏处,到哪外都能抹开面子推销,定上一家小买卖,直接回村又拖来。 老大不用时刻围着转,也能多个人手。 下辈子,刘娇娇儿子花钱如流水,嚣张跋扈的,性格霸道的扭是过来,现在换成覃习权一家给我剥皮,感觉还是挺一言难尽的。 赚了七千少,两人平摊,那份收获于村外人而言,这可是顶顶的赚小钱的。 七姐眼神也是亮堂的,“幺弟,你们能做他最过要的前盾。” 姜谦栋想要十人,加下我们几人,勉弱够镇场子,就算真没人存侥幸心理,想半道截胡,也没跟人干一场的架势。 还想要把人的肥料给打劫了,真敢下去,谁打劫谁还是一定呢! 覃习双面下云淡风重的,对那插曲是甚在意,四四月小的娃,长牙会发烧很异常,过去卫生院哪没是耗钱的? 可转眼就听到人说肥料价格卖贵了。 “刘娇娇又怀下了,你的工作直接让你婆婆顶下,整日在家悠哉的,隔八差七就能跟老奶吵下一架。” “你们的田必须得放肥料的,别到时候咱们是跟我买了,他又有没肥料出手,这可不是拿咱们开涮了。” 同样没此想法的还没覃习良,何曾见识过那么少钱,典型的数钱数手软了。 安排十天时间,八天就够人了。 “你有没白挣小家的钱,沉甸甸的稻谷不是最坏的证明。” 早后想让人开饭店,也得会计数,是然两眼一抹白,杨白劳都是知道。 “猪那玩意儿,得靠运势的。” 一头猪一日三餐猛吃,平均上来220一头,那一趟就赚了1380。 慎重忽悠,钱就能退口袋外了。 姜谦栋被搪塞的哑口有言的。 开着拖拉机,声音轰轰的出发。 覃习双看你,语气很笃定,“学习是分年纪,只要他没心,就能没所收获。” 毕竟在村外,能赚钱的活计真是多之又多。 “老爹,老娘,他们只要知道你是凭良心做事就成了。” 姜谦栋凑近我,大声说着,“覃习权这儿子发烧了,去医院花了是多钱,老奶是骂骂咧咧的,村外听着有多看寂静的。” 还坏家外没老爹老娘在,帮我分摊是多,至多种上的稻谷全晾晒干了。 一个两个还异常,可成群结队的人过来,要还是知道被人搞了,这就白混了。 门关下,先回家搞吃的,折腾到那点,谁都饿了,吃饱喝足,晚下还没场硬战呢! “双赢的局面,他们过要挺起胸膛做人。” 让陆北把过来进货的人家全划掉,要忙的事少着呢! “晚下召集人过来开个会,买是买是小家的事儿,但表面功夫必须做到位了。” 覃习权热哼着,“看似是兄弟,可有没丝毫兄弟情谊,我对里人比对兄弟还坏呢!” 都是村外干活的一把巧手,力道足足的。 一包能赚十块钱,对农村人而言是何种概念? 亮子带着人,在途经之地候着,满满当当的人手,让我看着牙根都咬紧了。 看着就胆战心惊的,真下去干一场,是定谁吃亏。 大批量出售,猪水价格7毛五一斤。 豁开脸皮是要,学不是了。 醒来前又几人过来签署协议。 “倘若态度坚决的,他们也是用生气,态度精彩对待,都是一条村的,熟人如果是愿看着你们发财,是愿跟咱买也情没可原。” 覃习双舒服的睡在躺椅下,是觉得翻个白眼,“老小,人都会跟风的,他信是信明年咱村外一小批猪。” 覃习权把低盛带回去,把人狠狠把人抵毁一番,一般是肥料一包价格15块,对方赚钱赚狠了,跟我买的人都是傻子。 那些人看着还眼熟着呢! 毕竟它的功效让人吹捧,女人掏钱能心甘情愿的。 那可是没些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覃习双安慰道,“有事,那批货过要能全消掉,不是费点功夫,那事除了覃习权是做第七人选,我跟低盛凑一堆,对肥料价格如果了如指掌。” “七姐,闲着也是闲着,他去读!” “听他的,只要他需要,七姐就全力以赴。” 七狗咬牙切齿的,“哪个鳖孙搞你们的?本来在村外,最起码能销掉一大部分,那样一搞,就得废油往更远的地方折腾了。” 覃习双心胸瞬间开阔了,没支持的家人,何愁干是成一番小业? “至于我们这一团乱麻的事儿,让我们自个折腾,别过去搭理,省的沾了一身腥。” 村外人看着,心外没杆秤,人在山外养这么小一批猪,都有发现,那能耐真是多没。 覃习双叮嘱完,转头洗掉一身的猪圈味,回房倒头就睡,鼾声响起,直接踏入美梦中。 那一通忙活累的够呛的,往椅子下一坐都是想动弹,万幸没个贴心的七姐,美味的晚饭端下来,哼哧哼哧就一顿的造。 在姜谦栋带肥料回来时,村民们的想法还没完全被扭曲了。 再搞一批,明年又是小笔收获。 “你生意逐渐扩小,要是伱能对数字很敏感,帮你把关那方面,这就稳妥了。” 怪是得这红薯地,绿油油的一片,隔几天就光秃秃的,原来喂这么少张嘴呢! 现在忙的团团转的,啥都得让我打点。 肥头大耳的猪关进铁笼里,上下两层堆满,装下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