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诸天:开局穿成田伯光》 第1章 穿成田伯光 田广有点郁闷。 穿越也就罢了,穿越成谁不好? 为什么要穿越成《笑傲江湖》里的田伯光? ——那个万人唾骂的采花贼! 穿越成林平之,他也认啊! 在被岳不群玩坏之前,他好歹是个正义感满满地富家公子哥儿,不会像田伯光一样,人人喊打。 难道就因为他姓田? 可是姓田也不怨他啊,他爹就姓田啊! (田广他爹:你姓田也不怨我啊,你爷爷就姓田!) 也不知道金大师和姓田的有多大仇多大恨,什么“田伯光”、“田归农”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身边被他穿越而顶替的田伯光的尸体,田广表示:老兄别怨我,穿越我也不想的,你死了就安息。 这穿越,还特么挺遵守能量守恒定律:自己穿越而来,不仅把自己的脸捏成了田伯光的脸,还特么把原来的田伯光给人道毁灭了,然后把他的武功灌注给了自己(难道这就是新手大礼包?生怕不考虑周全一点,自己活不过三集?)。 倒是一点都不浪费! 这时空管理局很懂物理啊! 只是这个操作,怎么看怎么多此一举!直接魂穿不就完了么? 费这事!!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这么闲得蛋疼! 还好穿越必备金手指——系统,他也是有的,只不过这系统多少有点不考虑自己如今的身份。 此刻,田广看着自己的金手指,有点唉声叹气。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熟练度:五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万里独行(熟练度:四品) 【内力值】320 【综合评价】三流高手——你在江湖上不容易被随手踩死,但是记得遇到各大门派掌门时,有多远跑多远! 【功德点】10(每日消耗1点,为0将抹杀宿主;功德点也能用于在系统商城购买秘籍、神兵、丹药等) 【当前任务】拯救福威镖局,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他感受到满天神佛对他满满的恶意,给他安排了个田伯光的角色,还特么给一个“行侠仗义系统”,这是逗吗? 他顶着田伯光的脸出去行侠仗义,有人信吗? 恐怕只要一出门,就被人围住,一通群殴!! 都别说江湖大侠了,就他自己,也想给自己来一刀。 当采花贼,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个武侠世界,那些武林人士,明媒正娶个三妻四妾不是轻轻松松吗?有必要去采花? 再不济,不是还有秦楼楚馆么?各种有颜有才、会疼人的花魁不是有钱就可以吗? 当个采花贼,真的让他不齿啊! 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的,田广忍不住踢了旁边田伯光的尸体一脚:你丫的现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却得顶着你的脸被江湖人唾骂! 他田广好歹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呢,三观好歹是正的啊! 唉,只可惜穿越这事回不了头,他一通吐槽也改变不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在房间里,纠结了半天,田广还是决定不纠结了,去完成任务,目前就10点功德,只够活10天的,也太危险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系统设定,毕竟连穿越这种事都会发生,一旦功德点为0,系统大神要抹杀他,大抵也是分分钟的事!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10天后就领盒饭,也太惨了。 还没感受过江湖女侠的风采呢!啊呸,是还没感受过武功的玄妙才对! 田伯光就田伯光,咱认栽! 不过为了避免出门就被大侠们行侠仗义了,田伯光把一身衣服和装扮都换了,另外又买了个斗笠在头上,这才买了一匹马,直奔福州而去。 由于身上的功德点只够活10天的,时间就是生命啊! 还好田伯光这采花贼身上的钱财倒是不少,要不然他这个穿越客可能会饿死。 田伯光只花了3天时间就到了福州城外,一人一马自然是累成狗了。 眼见着前面有个酒家,他当即就把马栓在门口,挎着刀,走了进去。 “小二,来二斤牛肉,一壶酒!” 这几天他算是适应了在古代的生活,再也不想吃大米饭了,没事来二斤牛肉,多么爽利! 又美味、又扛饿! 闻听有客人来了,酒家里一个老头连忙答应了,片刻后,就安排一个身材瘦小的店小二送了肉和酒来了。 这年头,普通酒家的酒水度数并不高(官宦人家专属的好酒不在此列),比现代社会的啤酒还不如。 田伯光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口,不过他没有直接咽下去,而是感受了一下酒里并没有异味,这才咽下去。 行走江湖,不可不谨慎。 这年头的毒药,大多都会有比较大的味道,只要小心一些,是能提前发现的。 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酒家的小二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身形看着非常瘦小,以他采花贼对女子的敏锐眼光来看,这身形应该是个女子才对。 难道? 田伯光忽然想起了《笑傲江湖》电视剧里的剧情。 这老头和小二不会就是劳德诺和岳灵珊? 他仔细去看小二,果然是个女子,只是面皮丑陋不堪,只不过脖子却露出一点点雪白来,显然是伪装没做到位。 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宝贝女儿岳灵珊没跑了! 心里确定了这酒店就是剧情开始的地方,田伯光松了一口。 他在来的路上最怕的不是遇到正道大侠,而是担心自己赶不上福威镖局被灭的事,这样自己的任务完不成,那就完蛋了。 几天之后,功德点消耗光,直接领盒饭。 心里有了底,田伯光也就放松了下来,把手里的快刀放在桌子上,拿起牛肉啃了起来。 二斤牛肉被劳德诺切成了三四块小块,田伯光吃起来很是爽口。 正吃得开心呢,一个公子哥儿就带着几个镖师走了进来。 很显然,林平之来了。 林平之等人注意到田伯光一人喝酒吃肉,倒也没认出他来。自顾自的张罗让劳德诺给他们上酒做肉。 这时候两名青城派的弟子快马加鞭而来,到了酒店门口,也进来吃酒。 这两人正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和弟子贾人达。 “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两人一进酒店,就嚷嚷着。 劳德诺连忙让岳灵珊上前去招呼,这时候,那贾人达见了岳灵珊,忽然伸手去托岳灵珊的下巴:“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岳灵珊闻言,顿时气得眼含煞气,还没说话呢,那边林平之却拍桌子不干了。 “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不得不说,林平之除了武功差一点外,不折不扣是个江湖少侠,路见不平,这就开始管闲事了,只可惜武功太差。 眼见着林平之要和青城弟子打起来,田伯光的牛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当即抓起桌子上的快刀,一刀就朝着那两个青城弟子砍了过去。 既然系统任务是要拯救福威镖局,那跟青城派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不用留手了。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嘛,那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格老子的,你谁啊?敢偷袭老子!找死!老子可是青城派的!” 两名青城弟子看到一片刀光袭来,顿时大惊。 余人彦武功稍逊,这会儿见了田伯光的快刀,反应不过来,当即使了个巧劲,往后便倒,躲开了田伯光这一刀。 而贾人达武功略高,见田伯光刀风凛冽,手里长剑出鞘,当即出剑和田伯光斗了起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青城弟子,竟然敢来福州撒野,就留下命来!” 田伯光的武艺如今算是三流巅峰,对付青城派这两个三流都不算的小杂鱼,还甚有余力。 因此才能开口说话。 “小子找死,敢得罪我们青城派!” 余人彦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也拔出剑来和贾人达一起合斗田伯光。 眼见着田伯光和青城派的打起来了,林平之在一旁蠢蠢欲动,就想上去帮忙,旁边的镖师连忙死死地拉住了他。 这帮镖师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知道眼前这两伙人,他们都惹不起。 田伯光一身快刀刀法和一身万里独行的轻功,对付余人彦和贾人达,毫无压力,几个回合之间,就一刀斩在了贾人达的胸口,随后回首一刀又送余人彦上了路。 抽出刀,把血迹在余人彦身上擦干,随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对酒店里一脸呆滞地众人道:“杀人者,万里独行田伯光!” 随后策马就走。 “什么?他是田伯光?” “那个臭名昭着的采花贼?” 劳德诺和岳灵珊都是大惊。 而林平之见了田伯光这潇洒的姿态,原本还有些佩服,想结交一下这个江湖大侠呢,这会儿闻听他自曝姓名,居然是田伯光,顿时大感晦气。 采花贼,他林平之堂堂江湖少侠,当然耻于为伍! 也顾不上吃饭喝酒了,对手下镖师道:“咱们还是赶紧回城,这青城派的人死在了福州城外,恐怕不是好事。” “少镖头说得是。” “咱们快走。” …… 林平之拿出一锭银子,扔给劳德诺,翻身上马,带着人也走了。 等众人都走了,岳灵珊这才小声问劳德诺:“二师兄,咱们怎么办?” “师傅让咱们来探听消息,既然青城派的人已经来了福州城,那咱们就赶紧回去汇报给师傅。” 劳德诺作为一名卧底,当然不愿意给华山派出力,这会儿见既然拿到了一点点消息,当然不想再在福州待着了,他看得出来,接下来的福州恐怕会出大事,躲远点才是王道,当即选择了溜之大吉。 “好,我也想我娘和大师兄了,咱们还是快回华山去。” 岳灵珊一听劳德诺要回山,当即也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也不收拾了,把身上的衣服一换,骑上之前藏起来的马儿,就往华山方向狂奔而去。 那边田伯光杀了余人彦和贾人达,还故意报上名号,不知道能不能延缓一下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的速度。 不过想来作用不大,毕竟余沧海图谋辟邪剑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他策马进了福州城,找了个成衣铺子,买了两身衣服,又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随即出门打探了一下福州城的地形和格局,这让店小二送了酒肉到房间里。 到了晚上,他悄悄换上夜行衣,来到了向阳巷林家老宅。 来福州前,他就想过了,该如何完成拯救福威镖局的任务。 直接杀了余沧海,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不一定是余沧海的对手,毕竟自己前世不过是个宅男,王八拳都不会,如今虽然因为穿越而有了武功,但显然不能发挥出全部战斗力。 那么告诉林家,余沧海的图谋呢? 估计林震南也不信啊! 毕竟这家伙信奉的是:江湖只是人情世故。 所以田伯光的决定是:把《辟邪剑谱》复印个几万份,只要人人都能拿到辟邪剑谱,林家的危机估计也就解了。 实在不行,那就自己也练辟邪剑谱,然后再灭了余沧海。 反正有系统在身,什么断肢再生,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只不过,虽然《辟邪剑谱》容易速成,但他只有几天时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第2章 全城散发《辟邪剑谱》 来到林家的向阳巷老宅,田伯光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藏在佛堂里的袈裟,拿下来一瞧,只见密密麻麻的小字。 一看开头,只见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当即心里一喜,知道没错了。 小心地重新安装好瓦片,田伯光揣着袈裟就找到了福州城里的一家书坊。 半夜潜入书坊,找到书坊老板,用自己的快刀让老板战战兢兢地把袈裟上的辟邪剑谱给他抄了两本。 然后他一字一句核对了袈裟上的剑谱,发现没有错漏后,就留下一本副本,让书坊老板天亮后,找工人给雕版印刷,给印个几万本。 而他自己看着天色还没亮,便回到了林家老宅,把袈裟给原样放了回去。 悄悄回到客栈,田伯光点亮烛火,凑着烛火开始看起这《辟邪剑谱》来。 不得不说,这《辟邪剑谱》确实邪门,行功走的路线和田伯光本身练的内功,有些迥异。 他试着练了一下,顿时感觉阳火升腾,难以克制,直奔走火入魔而去。 当即不敢再练,心道:这《辟邪剑谱》看起来还真的得自宫才能练了。 他唤出自己的系统: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熟练度:五品)、万里独行(熟练度:四品) 【内力值】320 【综合评价】三流高手——你在江湖上不容易被随手踩死,但是记得遇到各大门派掌门时,有多远跑多远! 【功德点】7(每日消耗1点,为0将抹杀宿主;功德点也能用于在系统商城购买秘籍、神兵、丹药等) 【当前任务】拯救福威镖局,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看着自己的7点功德点,田伯光有点郁闷,7天后,完不成任务,就要挂了,这也太惨了。 史上最惨穿越者,有没有? 他打开商城,搜索“断肢再生”,果然找到了一种丹药,就是价格不便宜。 【小造化丹】:500点功德点,用于修复轻微肢体损伤,如手指断裂。使用后可使断掉的1根手指可以在12个时辰后,生长出来。 500点,不便宜,但田伯光觉得这玩意儿很值,自己要是自宫练剑了,这玩意儿应该可以帮助自己再长出来? 1根手指,应该跟2个球差不多? 田伯光有点危险的想着。 不过能不冒险,还是不要冒险了,他觉得还是先观望下再说。 …… 第二天天一亮,田伯光就藏在福威镖局对面的房顶上观察着情况。 福威镖局的那些镖师,都不是什么守口如瓶的人,昨天田伯光当着他们的面杀了青城派的余人彦和贾人达,今天田伯光就听到不少镖师都在传扬这件事。 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当天一整天,青城派都没有找上福威镖局。 也不知道是余沧海在打什么主意。 当天晚上,田伯光又找到了那个书坊,看到书坊里已经印刷出来的几千份《辟邪剑谱》,他感到满意极了。 给书坊老板一锭银子,田伯光当即把这几千份《辟邪剑谱》给转移到了自己住的客栈。 还好一份辟邪剑谱字数并不多,估计也就几千字而已。 这书坊老板按田伯光的意思,用蝇头小楷印刷下来,其实也就几页纸,这几千份《辟邪剑谱》,田伯光跑了几趟,就把东西拿走了。 有万里独行的轻功,就是这么方便。 当天晚上,他一晚上没睡,开始全城派发辟邪剑谱。 没办法,功德点过一天就少一点,他还剩下6点功德点了啊,不由得他不着急。 一晚上时间,田伯光把各大镖局、武馆、酒楼、书坊、学堂,都扔了几份《辟邪剑谱》。当然福威镖局里,他也没放过,扔进去好几份。 而且就连福州城的几个城门,他也都把《辟邪剑谱》直接挂在城门洞上方好几份。 反正就是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里扔。 忙碌了一晚上,送出去三四千份《辟邪剑谱》,他就不信了,都这样了,余沧海还会去找福威镖局的麻烦。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福州城就炸了锅了。 尤其是学武之人,他们拿到秘籍,纷纷自己尝试了一下,发现果然是真秘籍,顿时又喜又怕。 喜得是这等神奇秘籍,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自己手里,自己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 怕的是,自己的仇家也拿到了秘籍,万一仇人狠下心来自宫练剑了,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这真是进退两难! 不提这些普通江湖人物了,福威镖局林震南全家也是一脸麻瓜。 “爹,这《辟邪剑谱》真是我家的秘籍?” 林平之手里拿着一本田伯光印出来的秘籍,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父亲。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家祖训,说是向阳巷老宅里的东西,后代子孙决不能看,也不能练!” 林震南一脸愤怒,他心里隐隐有些感觉,那就是这秘籍,可能还是真的,要不然自己父亲去世前,不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遗言。 “哎呀,你们在这里猜来猜去,有什么用,去向阳巷老宅把东西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夫人王氏脾气火爆,见不得父子两个在这里优柔寡断的,一点儿男儿气概都没有。 “夫人说得对,平之,咱们俩现在就去老宅。”林震南当即一拍桌子。 林家父子俩去了向阳巷老宅。 那边青城派众人也都拿着秘籍人手一份,一脸懵逼。 尤其是五短身材的余沧海,他为了图谋《辟邪剑谱》,又是组织弟子在门派里练剑、又是派亲儿子来福州挑衅。 可谓绸缪了好几年。 可没想到儿子被田伯光杀了不说,这《辟邪剑谱》的秘籍,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而且还拿到了不止一份。 这让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老天爷,你特么在玩我! 他为了对付福威镖局,可是设想了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局面、做了一大堆准备和安排的啊! 原本他准备今天就安排弟子们去把福威镖局给围住找茬的呢! “师傅,咱们今天还去围福威镖局吗?” 有个弟子见余沧海呆若木鸡,忍不住开口提醒。 “还围个屁!格老子的,这《辟邪剑谱》到处都是了。” 余沧海是武学宗师,他一眼就看出来手里的《辟邪剑谱》绝对不是胡编乱造的,绝对是有东西的。 刚刚他拿到手的时候,就暗运内力,按照剑谱里的行功路线试了试,果然一股阳火窜升,很显然,这行功路线确实有门道。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吩咐弟子们道:“派人去盯着福威镖局,要是林震南出门了,速来报我。” “是,师傅。” …… 这福州城里,除了余沧海以外,华山掌门岳不群也在一家客栈里住着。 这会儿他也拿着一本《辟邪剑谱》在看。 岳不群一心振兴华山,奈何本门《紫霞神功》练起来实在太慢,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咄咄逼人下,他一直在考虑破局之道。 之前他听说余沧海盯上了《辟邪剑谱》,于是自己也来了兴趣,想着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全城都在传《辟邪剑谱》! 离大谱! 他不费吹灰就弄到了一本剑谱,这会儿在客栈里,看到这精妙异常的《辟邪剑谱》,忍不住气得胡子发抖。 他可是武学宗师,根本不怀疑这剑谱是假的。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么神妙的剑谱给散发出来的?”他忍不住念叨。 现在他该如何是好? 练还是不练? 练了,岂不是让人怀疑他自宫了? 可如果不练,那仇家练了该怎么办? 左冷禅会不会练?他要是练了,会不会来直接吞并掉华山派? 岳不群头大如斗! 除了岳不群以外,福州城里还有嵩山派的人,嵩山派的人也拿到了好几本《辟邪剑谱》,他们当即快马加鞭,把剑谱送回嵩山,准备送到左冷禅手里。 那边林震南和林平之出了福威镖局,当即被青城派安排的眼线看到了。 于是余沧海当即悄悄缀在了林家父子身后。 林家父子来到向阳巷老宅,很快就找到了佛堂,随后根据佛堂里的那张达摩祖师的画像找到了林家祖传的袈裟。 当他们拿到袈裟,当即仔细看那袈裟上的小字,当看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时,顿时如遭雷击。 很显然,那全城散发的《辟邪剑谱》是真的! 林家父子正在看着袈裟呢,没注意到余沧海跟在他们后面。 眼见着林家父子看得入迷,余沧海当即跳出来,一剑就挑走了袈裟。 “什么人?” 林震南只来得及发一声喊,就看到一个五短身材的人影拿着刚刚还在他们手里的袈裟不见了人影。 “爹!我们的东西没了!”林平之大喊,试图追出去。 “平之,不用追了,来人武艺高深,我们不是对手。” 林震南到底混迹江湖多年,连忙拽住了林平之。 “爹,那可是我林家祖传的东西啊!”林平之满脸不甘。 “平之,那秘籍你手里不是有一本吗?还追他干啥?”林震南满脸的苦涩。 第3章 上少林给自己来一刀 就在余沧海抢走了林家的袈裟的一瞬间,田伯光得到了系统消息。 “恭喜宿主完成拯救福威镖局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很显然,余沧海拿到了林家的袈裟,确认了福州城里那几千份《辟邪剑谱》都是真的,也就没必要对福威镖局下手了。毕竟他得忙着回去应对《辟邪剑谱》满天下乱传的险恶局面,根本顾不上福威镖局这小虾米。 任务完成,田伯光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几天后,功德点耗光,被系统抹杀了。 活下去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麻烦就是田伯光这个身份的洗白了。 虽然自己穿越而来,不会再去采花,但自己这张脸之前犯下的案子,总不会烟消云散。 还是得想个办法洗白才是,洗白了,才能活得潇洒啊! 只是该如何洗白,他还没有头绪。 不过如今福州算是个是非之地,既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当即准备离开福州。 就在这时候,他的系统又发布了新任务:“拯救刘正风全家,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哎呦,不错哦,多了1000点功德。 只不过田伯光想到嵩山派的那十三太保,又有点怂。 那嵩山派的十三太保,可都有大派掌门的实力,甚至比某些比较弱的掌门还要强,比如余沧海之流肯定是打不过嵩山派的丁勉、陆柏等人的。 别说自己的武艺连余沧海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更别说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了。 就算自己打得过嵩山十三太保,自己也不敢露面啊,一露面,肯定被那帮正道大侠群殴啊。 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不还是个死么? 想到这里,他连忙打开系统商城搜索了起来。 “《九阳神功》,购买价格:功德点2500点。” “《降龙十八掌》,购买价格:功德点2500点。” …… 真特么地贵。 田伯光看着自己账户里仅有的2005点功德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买这些神功秘籍,毕竟买了,不还得再花功德点把熟练度点上去吗? 不可能九品熟练度的九阳神功就能打得过丁勉、陆柏? 闹呢? 当人家几十年的苦修是白给的? 可要把熟练度点上去的话,自己哪里有那么多功德点? 纠结了半天,田伯光终于下定了决心,摸出那本《辟邪剑谱》,仔细地背熟了。 有备无患嘛! …… 当天中午,田伯光就策马出了福州城。 只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出城的时候,华山掌门岳不群就在城门口的茶楼喝茶。 瞧见他出城,岳不群当即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田伯光策马而出,刚到福州城外的竹林,就感觉不对劲。 他当即勒住马匹,转身回来,朗声道:“哪位高人尾随田某?” “田伯光,你来福州城干什么?” 岳不群缓缓地走了出来。 很显然,岳不群怀疑《辟邪剑谱》被复印了几千份,是田伯光干的。 只不过,他想不通田伯光一个采花贼,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么干,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图个刺激? 他不信江湖上会有这么闲的人! “君子剑——岳掌门?难道我田伯光做什么事,还要跟你岳掌门汇报?我可不是华山弟子!” 见是岳不群,田伯光当即有点慌。 怎么招惹上这伪君子的? 自己应该没对岳灵珊和宁中则下手? 毕竟采花贼虽然色,但是绝对不是蠢! 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岳不群的,看样子只能找机会跑路了,田伯光暗暗的想。 这岳不群可不是余沧海那么弱,这家伙如今的功力,怎么也有准一流高手实力了。 而自己,最多最多也就是个三流巅峰! “是,你田伯光要是在福州城采花,那岳某还不会怀疑什么,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你来了福州城,却什么也没干,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岳不群不断地试探田伯光。 “岳掌门,我田伯光万里独行,行事何须对人交待?田某现在还有事,就不陪你聊天了,再会!” 田伯光用刀鞘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当即夺路而逃。 岳不群没骑马,这是自己逃命的机会,田伯光当然不会错过。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岳不群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死追着他不放。 仗着高明的轻功,死死地跟在他的马屁股后。 接下来三天时间,田伯光和岳不群二人,一人追、一人逃,从福州一直跑到了中原嵩山。 岳不群越追越奇怪,他想不通田伯光为什么奔着嵩山而去。 难道这田伯光也是受左冷禅驱使? 他心里忍不住浮现出这个念头,顿时阴霾一片。 嵩山派,欺人太甚! 田伯光这时候已经跑死了那匹北地良马,此刻只能用两条腿,施展他那万里独行的轻功一路狂奔。 若不是他轻功厉害,早就被岳不群给追上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和岳不群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一个时辰的功夫。 因此,虽然田伯光累得跟死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敢停下来休息。 他生怕一停下来,还没睡个囫囵觉,岳不群就站到了眼前。 田伯光眼看着甩掉岳不群是没希望了,只能一路狂奔,上了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门口有僧人守卫,见一个带刀的粗豪汉子狂奔而来,当即阻拦:“来者止步!” “田伯光求见少林方丈方证大师。” 田伯光不敢硬闯,当即朗声传音道。 “什么?你是田伯光?” “万里独行田伯光?” “你这采花贼来少林寺意欲何为?” …… 闻听是田伯光,守门的僧人当即紧张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发出疑问。 田伯光一边担心着岳不群追上来,一边又不敢硬闯,别提多焦虑了。 “各位大师,不知能否让在下进寺里说话?” 田伯光小心翼翼地道。 他想着还是进去了会比较安全一点,岳不群毕竟不敢硬闯少林寺。 “你这采花贼,莫要污了我少林的清净之地。” 守门的知客僧当然不愿意让田伯光进寺。 “行行行,那你们快让方证大师出来,在下有要事跟方证大师说。” 知客僧不让进,田伯光也懒得跟他们磨叽,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跟这些知客僧纠缠,也没多大意义。 “等着!” 知客僧见田伯光没有往里强闯的意思,当即安排了个小和尚进去跟方丈汇报。 见有人进去汇报了,田伯光只能在门口转悠着等,一边不住地朝着来路张望,生怕岳不群追上来。 还好最终方证大师带着几个老和尚出现了,岳不群也没有出现。 方证大师一脸白胡子,显得慈眉善目,见了田伯光也没有喊打喊杀,而是平和地问道:“田施主来我少林何事?” 田伯光知道自己洗白就在此一举了,当即“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举起自己的快刀,大声道: “田伯光往日犯下大错,如今迷途知返,想要在少林寺出家为僧,不知方证大师可否接纳?” 这就是田伯光被岳不群追杀了好几天之后,想出来的洗白办法。 因此,他才会一路直奔嵩山而来。 少林寺不是流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那自己就来个皈依我佛,这样有了少林寺给自己背书,这下总不会被正道侠客们喊打喊杀了? 从此以后,就在没有采花贼田伯光,而是少林僧人田伯光,多么完美? “什么?田伯光想出家?” “决不能答应,我少林寺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 …… 田伯光话一出口,少林寺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当然,大部分僧人都是反对。 方证大师显然也没想到田伯光会来这一招,他还真以为田伯光有什么要事要来禀报呢。 “田施主,所谓佛渡有缘人,不是我少林寺不接纳你,实在是缘分不足啊。” 纠结了半天,方证觉得还是应该拒绝。 “方证大师,既然少林寺需要缘分,那我田伯光就证明给你们看看,我田伯光的缘分。既然往昔都是我这是非根犯的事,今日我就证明给你们看看!” 说罢,他拔出自己的快刀,往身下一送! “啊……” 一声惨叫之后,田伯光假装晕了过去。 第4章 成功出家,法号国光 少林寺众人都被田伯光的这一招给吓懵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么狠的人,直接在少林寺门口来了个自宫。 狠人啊! 牛! 秀得飞起! 少林寺众僧都感觉胯下凉飕飕的。 方证见田伯光已经晕过去了,只能安排人把他抬进了少林寺,又安排擅长医术的僧人给田伯光治疗。 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可不是少林的作风啊! 而这时候,岳不群也追上了少林寺。 方证大师闻听岳不群来了,当即出去迎接:“岳掌门今日怎么有暇来我少林寺?” “方证大师,岳某今日是追踪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而来,不知方证大师可有瞧见?”岳不群儒雅地捋了捋胡子。 “田伯光啊?他的确就在我少林寺。” 方证大师作为正道领袖,当然不能说谎,坦言相告。 “不知大师可否交出田伯光?田伯光在我华山附近没少犯案,坏了不少姑娘的清白,岳某从华山一路追踪而来,颇为辛苦,谁知这厮却逃进了少林寺,这不是影响少林千年古刹的清誉么?岳某正好为民除害,免得玷污了少林清誉。” 岳不群闻听田伯光就在少林寺,顿时一喜,连忙开口道。 “岳掌门,这田伯光刚刚在我少林寺出家为僧了,恐怕不能交给你了。” 方证大师心里也开始好奇,难道这田伯光身上有什么秘密? 要不然为什么岳不群会追上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可不相信岳不群抓田伯光真是为了主持正义。 江湖中不平之事多了,也没见他岳不群天天去主持正义。 “什么?出家为僧?方证大师,这田伯光阴险狡猾,您可不能被他所欺骗啊!” 岳不群顿时有点急了。 “岳掌门,这田伯光这次可还真不是欺骗,他在我们少林寺众目睽睽之下,自宫出家了。”方证大师很显然还被田伯光的狠辣操作所震撼,边说边叹息。 “什么?自宫?” 岳不群眼睛都瞪大了,他心里瞬间就想到了《辟邪剑谱》,这田伯光肯定是为了练《辟邪剑谱》才会自宫,正好还能洗脱自己采花贼的名声。 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好绝妙的招数! 高! 实在是高! 不过他随即就是一慌,万一这田伯光真练了《辟邪剑谱》,功力大进,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自己这把追着田伯光,从福州追到嵩山,这岂不是跟他结了死仇? 一想到当年林远图一手《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就有点心慌。 自己可是有着华山派的拖累啊! 老婆女儿徒弟,哪个他都舍不得啊! 想到这里,岳不群顿时心急如焚。 “方证大师,既然田伯光已经出家为僧,那岳某就不多打扰了,敝派门中还有些事,今日便告辞了。” 很明显,少林寺肯定不会把田伯光交出来了,毕竟他们对外打造的形象一直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可能因为自己就毁了自己的招牌。 岳不群知道自己还没那么大的脸! 他知道得赶紧回华山想办法了,若是不想办法,说不定啥时候就被人上门寻仇了。 “岳掌门慢走。” 方证看着岳不群急匆匆地走了,不禁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当即派人去江湖上打探打探最近的大事。 他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岳不群不至于跟田伯光为难。 那边田伯光在少林寺给安排僧人给他止血治疗以后,见客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当即就开始练习起《辟邪剑谱》来。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洗白,出家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而且还得光明正大地出家,最好是江湖传颂的那种。 要提升武功,除了用功德点提升外,就属《辟邪剑谱》算是捷径了。 要同时实现这两个目标,自宫很显然是个不错的路子。 反正他提前在系统里看好了,“小造化丹”只需要500点功德。 他决定,等他练好了《辟邪剑法》,就立刻购买“小造化丹”,让损失掉的肢体,再长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样长出来的,他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不过也没办法,岳不群在后面紧追不舍,田伯光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不得不说,《辟邪剑谱》这功法实在邪门,不自宫的时候,一练内功,就阳火升腾,难以克制,直奔走火入魔而去。 可一但自宫,练起内功来,就快捷无比。 田伯光只是初次运转,就看到自己系统面板里,内力值从320点,提升到了350点。 瞬间30点内力值就到手了。 如果按他这320点内力值是十年功力的结果的话,平均一年也就涨30点内力值。 可如今他只是运转了一下下,就相当于增加了一年的功力,这如何能不让他惊喜呢? 接下来几天,田伯光一边在少林寺里养伤,一边偷着练习《辟邪剑谱》,由于伤势还没好,他只能先练内功,但几天下来,他的内力值就达到了550点,系统评价也变成了“二流高手”。 而这几天里,方证大师,也正式将田伯光收入了少林门下,给他剃度、赐予他法号——“国光”。 当听到这个法号的时候,田伯光是拒绝的,这特么不是苹果的名号么? 但是奈何方证大师说他这一辈弟子,全都是“国”字辈。 田伯光也只能老实接受。 不过他却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能在外透露自己的法名。 …… 这段时间,田伯光躲在少林寺,江湖上却是炸开了锅。 首先就是《辟邪剑谱》传得满江湖都是,几乎人手一份。 很多人不管是由于自己主动,还是怕被仇家寻仇,都不得不自宫练剑,而这一练,就发现这秘籍居然是真的。 于是江湖中开始出现了十多个“辟邪剑客”,特征都一致,身法奇快无比,剑法诡异。 这些辟邪剑客出山以后,许多老一派的江湖人士顿时觉得人人自危,原本没有兴趣练辟邪剑法的也开始练起辟邪剑法来。 没办法,你不练,你的仇家练了,你会死得很惨。 于是最近医馆的生意爆火,郎中们表示很惊奇,怎么最近这么多骑马不小心损伤到身体的病人呢? 只不过虽然是同样的剑法,很多人也狠下心来自宫练剑,但是人的武学天赋有高有低,很多人就算练了《辟邪剑法》也不过只能成为一个三流高手,甚至更多的人,连三流高手都成不了。 毕竟武功秘籍,没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和悟性,他也看不懂,理解不了啊! 就算看懂了,他也学不会啊! 就像现代社会,同样的老师讲课,但下面听课的学生却有的听懂了,有人打死都听不懂一样。还有人虽然听懂了,但是到做题的时候,就是打死也做不出来。 这就是悟性、根骨的差异了。 除了《辟邪剑谱》的事外,第二件大事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居然在少林寺出家了。 最初大家还震撼于田伯光的魄力,想不到居然还真有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等到《辟邪剑谱》的事被大家弄明白以后,大家都纷纷暗叹田伯光这家伙真是深谋远虑。 一个自宫练剑居然被他玩出花来了,实在是秀出天际。 就连少林寺里,方证大师的几个师弟,都开始不断的游说方证大师,要求方证把田伯光的武功废掉。 只是方证大师知道,田伯光既然目标是练《辟邪剑法》,恐怕现在已经小有所成了,少林寺再跟他发生冲突,恐怕并不明智,当即没有搭理。 在客房里宅了好几天,田伯光的伤口也愈合了,终于可以行动了,他走出房间,感受到暖和的太阳,不禁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以后“采花贼”这个名号,总算与他无关了。 如今他是少林僧人“国光”大师,以后万里独行田伯光就随风而去了。 而头上没了那一头碍事的长发,也让他舒服了不少。 作为穿越者,每天早上起来,面对油腻和痒得不行的头皮,他可烦死了。 如今出家,剃了个光头,这可舒服太多了。 第5章 方证召见 正在阳光下溜达呢,一个小和尚过来找田伯光。 “国光师弟,方丈唤你。” 方丈找我? 田伯光一边走,一边想:方证找我干什么? 随着小和尚走到方证大师的房间,方证大师正在打坐,见田伯光来了,当即让他坐下。 “方丈,您找我何事?” “国光,你来我少林寺,恐怕不只是为了出家?” 方证大师斟酌着开口。 “方丈明鉴,田某确实是有愧于往日胡作非为,这才决心出家,与往日一刀两断。” 田伯光心道我为了洗白,只能出家啊,不出家,我一出门就被正道大侠们人人喊打,我能怎么办? 不过采花这种事,他也是决计不会再做了的,人要有节操! 要做人,不要做禽兽! 所以他的话,倒也不是完全胡扯。 但对于田伯光信誓旦旦的话,方证大师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什么人没见过? 田伯光这样的表态,忽悠不住他。 不过他也没办法逼着田伯光说实话,只能又问道:“国光,那《辟邪剑谱》的事,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当初《辟邪剑谱》忽然在福州城里广泛流传,田某也得到了一份剑谱。可还没来得及修炼,那岳不群就找上了我,一路从福州把我追到了嵩山。无奈之下,田某只能奔上少林寺,以此来躲开岳不群的追杀。这岳不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福州城里,《辟邪剑谱》随处可得,为何非要追着田某?” 田伯光装出一脸愤恨不平。 随手将怀里那份《辟邪剑谱》拿了出来,递给方证大师。 方证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辟邪剑谱》,而是道:“国光,我少林寺神功秘籍无数,广大僧众只要佛法修为到了,七十二绝技都可以随意学习,这《辟邪剑谱》需要自宫练剑,实非正途啊!” 方证早就从不少俗家弟子手里拿到了好几份《辟邪剑谱》,对于田伯光交出来的这份,当然没什么兴趣。 对于方证的话,田伯光还是很赞同的。 对于少林寺而言,七十二绝技都学不过来,确实没什么必要贪图《辟邪剑谱》。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方丈说得是。” 既然从田伯光身上问不出什么来,方证便挥挥手让田伯光回去了。 等田伯光走了,屏风后,这才走出几个老和尚,正是方证的师弟方生大师等人。 “方丈师兄,这田伯光恐怕没说实话。” “无妨,师弟你说这《辟邪剑法》比得过华山派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吗?”方证大师慢悠悠地道。 “当然比不过,当年华山剑神风清扬的风采,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方生回道。 “不错。既然当年独孤九剑都没能在江湖上掀起风浪来,如今区区一份《辟邪剑谱》,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丈师兄所言甚是。我少林传承千年,底蕴深厚,的确无惧《辟邪剑谱》。”方生对于师兄的格局,很是佩服。 “嗯,让人关注着江湖消息便是,回头选派一批弟子入达摩堂修行七十二绝技。虽然不惧《辟邪剑法》,但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一些。”方证安排道。 “好的,方丈师兄。” …… 在少林寺里躲了一个月,田伯光的身体总算好利索了。 虽然他上厕所很不方便,但是不上厕所的时候,感受着体内浑厚的内力,田伯光还是还是很嘚瑟的。 原本就快如疾风的狂风快刀现在挥舞起来,更是如一团龙卷风一般。 他唤出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四品)、万里独行(四品)、辟邪剑法(九品) 【内力值】580 【综合评价】二流高手——你在江湖上多少算个高手了,但是记得不要太嚣张,东方不败杀你如同杀一只鸡! 【功德点】1975(每日消耗1点,为0将抹杀宿主;功德点也能用于在系统商城购买秘籍、神兵、丹药等) 【当前任务】拯救刘正风全家,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果然,狂风快刀的熟练度从“五品”提升到了“四品”,而且内力值也到了580点。 田伯光猜想如今自己的武艺应该有了嵩山十三太保中比较弱的那些太保的水平,只是要完成拯救刘正风全家的任务,这点功力应该还是不够。 看着功德点还有1900多点,预留500点买“小造化丹”,还能剩下1400多点,田伯光一狠心,当即在武艺“辟邪剑法”后的加号上点了几下,来了个大升级,顿时一股股热流从身体里凭空产生,雄浑地内力猛然灌满了丹田。 这时候,他的功德点不断减少,而系统提示也不断的产生: “消耗100功德点,将《辟邪剑法》提升到【八品】。” “消耗100功德点,将《辟邪剑法》提升到【七品】。” “【六品】……” “【五品】……” …… “【三品】……” “消耗100功德点,将《辟邪剑法》提升到【二品】!” 一百点功德就能提升一个级别,看起来这《辟邪剑法》威力也有限,田伯光暗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武学水平太过一般才会这样。 只不过当他想继续把二品的《辟邪剑法》提升到一品时,却连忙停止了动手,差点就把买小造化丹的功德点也给花了! 虽然从九品升级到二品,每次只需要100点功德点,但如今从二品升级到一品,居然需要1000点功德点,真是离大谱! 如今他只剩下1275点,要是这手贱没控制住,一下点上去了,那就根本不够买小造化丹了。 好险! 我特么可不想一直当公公啊!田伯光心有余悸。 看着自己如今二品境界的《辟邪剑法》,他觉得应该也够用了。 他相信,就以《辟邪剑法》的功力来说,就是持之横行天下的林远图,应该也不如自己。 毕竟系统里,“一品”已经是最高级别了,哪怕用功德点,都不能再往上加点了。 自己的二品,仅次于一品,应该也属于顶尖的了。 林远图虽然仗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的剑法应该绝对没有达到“二品”的地步,估计顶天也就是个三品。 要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只开个福威镖局啊,建立个江湖大派,收他千百个徒子徒孙不好吗? 而这时候,田伯光的内力值豁然到了1880点,系统评价也变成了“一流高手——虽然你已经是江湖中的高手,但是建议你遇到东方不败的时候,有多远跑多远!” 就这,还是《辟邪剑法》这门武学并不以内力见长的缘故,要是他把《降龙十八掌》练到“二品”的地步,估计内力值肯定会突破3000点。 不过1800多点的内力值现在应该也足够用了。 这会儿,田伯光感受到体内澎湃地内力,和一运功就如闪电般地速度,他觉得自己现在再遇上岳不群,应该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甚至战而胜之了。 只是系统评价里建议遇到东方不败,有多远跑多远,田伯光就知道,估计就算自己把《辟邪剑法》提升到了一品境界,估计也还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好在他知道东方不败常年不下黑木崖,并不在江湖中走动,自己应该是碰不上这家伙的,暂时安全。 功力大进,田伯光决定下山了。 拯救刘正风全家的任务,还是得去完成啊,不然自己剩下这1200多点功德点,买了小造化丹,只能剩下700多点,也就够他潇洒两年而已,生存的危机感还是时刻存在啊! 拿定了主意,田伯光就去找了方证大师,请求下山。 “国光,你既已出家,又何必再下山,招惹是非呢?”方证一脸的慈眉善目。 田伯光心道我要不是知道你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在背后折腾五岳剑派,我差点就信了你是个好人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虽然心里腹诽,但嘴里田伯光还是解释道:“方丈容禀,田某这次出家甚是匆忙,俗世中还有些恩怨未了,因此希望下山了结些恩怨,若是恩怨了结,田某一定会尽快回山。” “国光,我观你内力澎湃,步履轻盈,想必是功力大进?这《辟邪剑法》虽进境迅捷,但终究不是正道,还是早日放下才是正道啊!只要你佛法修为达到,我少林自有七十二绝技可供修习啊!” 方证大师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来田伯光已经把《辟邪剑法》练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了,要不然不会功力增长这么快。 七十二绝技? 田伯光才不想学呢,那些玩意儿但凡佛法修为差一点就会埋下内伤,简直不比《辟邪剑法》好多少! “嘿嘿,方丈大师慧眼如炬,田某既已自宫,自然想试试这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辟邪剑法》,这门剑法果然玄妙,习练起来,确实让人功力大进。” 田伯光知道在方证面前抵赖也没什么意义,因此也就坦言相告了。 “阿弥陀佛!国光,既然你下山之心甚坚,那便去。正好衡山派刘正风刘大侠要金盆洗手,你就去衡山走一趟。” 方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请柬来。 嘿,还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田伯光本来就要去衡山,这会儿有了方证大师给的请柬,那正好名正言顺。 不过他心里也在揣摩,方证大师让他去衡山的目的。 这老狐狸,田伯光可不信他会没有自己的用意。 他猜测,方证大师肯定是想到自己既然练了《辟邪剑法》,现在又着急下山,肯定是想在江湖中搅风搅雨,而他把自己弄到衡山去,正好给五岳剑派搅和搅和,无论如何,少林寺都不会有损失。 想通了这一点,田伯光当即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对方证大师道:“多谢方丈宽容,田某去了衡山,定当维护武林正道。” 闻听田伯光的话,方证微微一笑,知道这家伙是明白了自己让他去衡山的用意。 聪明人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当即不再啰嗦,打发田伯光下山了。 第6章 快马加鞭去衡阳 田伯光从少林寺下山,顶着一个铮明瓦亮的光头、穿着一身僧衣,感觉安全多了。 再也不用像一个多月以前,出门都要百般伪装,深怕不知道啥时候就蹦出来一个认识自己的江湖大侠要代表正义替天行道。 那时候,吃个饭都要提心吊胆,好苦! 一点都没有行走江湖的快乐! 好在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相信,这会儿自己行走江湖,应该不会被人喊打喊杀了,毕竟要给少林面子。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带上了一柄戒刀。 走到少室山下的小镇上,田伯光拿出钱来,买了一匹马,又买了些馒头,这便出发了。 原本还想买二斤熟牛肉带着当干粮的,但是奈何这小镇上到处都是少林寺的僧人,人来人往的,他到底不敢太过分,也就放弃了。 从嵩山到衡阳,有七八百里,田伯光日行一百多里,五六天就到了衡阳城外三十里的山林间。 雨后的山林,湿滑泥泞,田伯光走到一条小溪前,洗了洗脸,清冽的溪水让他感到畅快不已,正准备把马儿牵过来饮水,忽然听到一声女子惊呼声。 “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嘿,这是来了事儿啊! 田伯光顿时就来了兴趣,穿越过来,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还没体验过行侠仗义的感觉呢,这下可不就来了机会么? 也顾不得栓在旁边树上的马儿了,握住腰间的戒刀就循着声音小心地潜行过去,准备先看看什么情况。 虽然他如今算是一流高手,但行走江湖,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至少,他还是没有信心能打得过左冷禅。 一不小心翻车了,那可就惨了。 走了没有两百米,田伯光就看到了六七个土匪把一个小尼姑围在了路旁。 这小尼姑眉清目秀,长得漂亮极了,再加上一副柔弱的样子,简直让人我见犹怜。 尤其是那个光头,显得格外有反差感! 而那帮土匪,则是手持柴刀,显然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劫匪。 这漂亮小尼姑不会就是恒山派的仪琳? 田伯光心里暗想。 看着她手上也有一柄长剑,显然也是会武功的,没想到竟然会被这六七个劫匪给围住,真是给武林中人丢脸啊。 田伯光连连摇头。 这时候,那六七个劫匪开口调戏道:“小尼姑,你长得这么漂亮,当什么尼姑啊,不如跟我们回山上逍遥快活去!” “贫尼是出家人,怎么能跟你们走……”小尼姑气得满脸通红,直跺脚。 田伯光看她这样子,心道这百分百就是仪琳了,整个江湖,还有哪个尼姑会傻到不直接拔剑解决这几个土匪的? 手里的长剑是摆设吗? “哈哈哈,出家人怎么了,老子就喜欢出家人,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兄弟们,今儿个咱们可算有福了!” 那领头的土匪当即就伸手去拽这小尼姑的胳膊。 “你……你……你住手,我师姐马上就来!”小尼姑吓得浑身发抖。 田伯光也懒得等了,一个纵身,从树林中飞出,大喝道:“阿弥陀佛,尔等毛贼还不速速住手!” 不得不说,如今田伯光内力既深、四品的万里独行轻功运使起来,可比之前飘逸太多了。 这一手出场,顿时就把那六七个土匪给吓到了。 他们也不傻,知道眼前这和尚明显是个高手,顿时“扑通扑通”,就开始下跪:“大师饶命。” 这也太没趣了,我还没出手,你们就跪下了!好歹让我过一下大侠的瘾啊! 田伯光心里暗暗吐槽,这帮家伙倒是识时务。 既然下跪求饶,田伯光也不好出手杀人,只能一个腾空而起,双脚在每人肚子上踹了一脚,将这六七个土匪给踹飞出去:“滚,往后再敢出来作恶,小心尔等狗命!” “多谢大师饶命!” “多谢大师饶命!” …… 这几个土匪虽然感觉自己肠子都快被踹断了,但还是咬着牙感谢田伯光饶他们一命,这才灰溜溜地跑进了树林,消失不见了。 “多谢这位大师相救,不知大师法号是?在哪座宝刹修行?贫尼恒山派仪琳。” 小尼姑见来了个和尚解决了自己的麻烦,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忙跟田伯光道谢。 小尼姑果然是仪琳,难怪长得这么漂亮,只可惜剃了个光头! 田伯光心里忍不住给她幻想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再穿上一身裙子,那颜值绝对不比现代社会的大明星差! 不过这会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田伯光连忙双手合十,回答道:“见过仪琳师太,小僧少林寺国光。” 这个法号真是让他深感羞耻。 但没奈何,他怕自己说自己是田伯光后,这仪琳会扭头就喊救命。 估计自己的名号,会比刚刚那几个土匪更可怕。 代表水果的“国光”和臭名昭着的“田伯光”相比,那还是“国光”好了。 “原来是少林寺的高僧,仪琳这厢有礼了,大师是要去衡阳吗?我和师姐们也要去衡阳,但是刚刚失散了。” 仪琳闻听田伯光是少林僧人,顿时面上一喜。 这位大师武功这么高,而且少林作为名门正派,自己显然是跟着他去衡阳比较安全。 田伯光正要说带仪琳去衡阳呢,忽然几声呼唤传来:“仪琳、仪琳,你在哪里?” “是我师姐。” 仪琳闻言顿时惊喜不已,连忙对田伯光道。 随后她连忙大声喊:“师姐、师姐,仪琳在这里。” 只不过她的大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 不过来仪琳的师姐们都是习武多年的,内功修为不凡,虽然仪琳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人听到了,随机几个纵身之间就出现在田伯光眼前。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仪琳和一个和尚在一起的时候,原本还放松了些,但领头的仪和看清了田伯光的相貌之后,顿时如临大敌,手中长剑出鞘,大喝道:“兀那和尚,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心里无数匹神兽狂奔而过,心道:我特么都当和尚了,居然还有人认识我?看样子我得去整个容啊! 这田伯光以前是怎么混的? 一个见不得人的采花贼混到连仪和这种出家人都认识,嫌死得不够快? 虽然心里p,不过他面上还是得装13,一脸淡定地道:“田伯光已是过往云烟,小僧如今法号国光,在少林寺出家修行。” 之所以淡定,也是他知道恒生派的这些弟子,武功水平一般,应该是打不过自己的。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就不用慌了。 “啊,你是采花贼田伯光?” 仪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吓得花枝乱颤,双腿发软。 田伯光见这小尼姑吓得都走不动路了,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好让仪和等人安心,双手合十道:“田伯光在少林寺出家为僧,江湖皆知,诸位师太何必如此惊慌?” “那江湖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虽然你自称出家,但你往日里败坏多少女子名节?如何就能如此一笔勾销!今日我们非要拿你去见师傅不可,把你交给师傅老人家发落。” 仪和眼见着身后师妹仪清、仪真也到了,当即胆气一壮,就要抓住田伯光去见师傅定逸师太。 嘿,这帮尼姑还真是不放过自己啊! 田伯光心里有点生气,心道我都自宫+出家了,损失这么惨重,你还要多管闲事,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一想到当初给自己那一刀,都不知道造成了多大心理阴影,他就怒气升腾。 他苦啊! 他难啊! 要是等以后肢体再生,长出来了,但是因为心理问题不行了,那自己非得疯了不可,男人如果不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如今身为田伯光,屁股当然歪在自己这边,他当然不会想到,自己玷污了那么多女子名节,实在是百死也难赎其罪。 这会儿也懒得跟仪和磨叽了,冷冷一笑道:“仪和师太如此张狂,不知道是否有这个实力拿下小僧。” “哼,田伯光,别以为你扮成和尚就能逃脱正义的裁决了,师妹们,大家一起上!”仪和知道田伯光武艺高强,自己一个人决计不是对手,当即叫上了师妹们一起上。 在她看来,田伯光虽然武艺不凡,但自己这边算上仪琳,有4个人,无论如何应该不会敌不过他。 说到底,这些恒山尼姑,江湖阅历浅薄,哪里知道江湖上,人心险恶、强手如云? 往日里,她们和师傅们过招,师傅们多少都会留手,这给了她们一个错觉,那就是只要自己这边人多,便是门中师长也不是对手。 仪琳方才被田伯光解救,这会儿见师姐居然要跟他打起来,顿时急得满脸通红,摆着手对仪和道:“师姐,这位国光大师刚刚从土匪手里救了我,他是好人!” “仪琳,你住口,这田伯光穷凶极恶,他定是垂涎你的美色,这才在你面前演戏,快拔剑,跟师姐一起擒下这淫贼交给师傅发落。” 田伯光有点被这仪和气乐了,心道这随口扣帽子的德行还真是正道大派的作风呢! 既然这仪和非要跟自己动手,田伯光也懒得多费口舌了,拔出手里的戒刀,冷笑道:“既然恒山派的诸位师太非要来称量称量小僧的武艺,那边一起上!” 第7章 剃光令狐冲 说起来,田伯光自穿越以来,除了杀了余人彦、贾人达,还真没跟多少人比过武。 当然,当初被岳不群从福州追到嵩山,那也只是轻功的较量,田伯光机灵地没跟岳不群放对。 如今恒山派的诸位小尼姑非要跟他厮杀,他也顺水推舟,想看看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 在少林寺的时候,他没敢跟寺里的武僧较量,怕不小心惹出事来,被达摩堂的高手镇压。 因此在仪和仪清仪真三人一拥而上时,他并没有直接施展出《辟邪剑法》,而是用出了自己原本擅长的《狂风刀法》,而且以防御为主,想好好看看恒山派的武功。 不得不说,恒山派剑法确实有独到之处。 仪和三人一齐施展恒山剑法,长剑颤动,往田伯光咽喉、腹部、肋下要害刺来,迅捷无比,吓得旁边的仪琳哇哇大叫:“师姐,快住手,这位大师是好人!” 好嘛,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师姐们要出手对付田伯光。 真是够呆萌的! 田伯光眼见着三柄长剑刺来,脚步一个转动,就避开了身子要害,再用手里戒刀朝着三柄剑劈去,顿时将仪和三人带了个踉跄。 说到底,她们三人虽然剑法不凡,但内力浅薄,田伯光灌注雄浑内力的一刀,就让她们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一招,仪和三人就大惊失色,顿时心里暗道不妙。 这田伯光,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怕是师傅也不是对手! 仪和一招失利,当即大喊:“仪琳,还不快来帮忙!回头我非让师傅教训你不可!” 仪琳闻听此言,顿时眼含泪水,道:“师姐,我……我不敢!” 仪和一边命令仪琳,一边手里变招,施展出了师傅刚传授她不久的绝学《万花剑法》,这剑法闪动如电,又如万朵桃花绽开,直刺田伯光身上三处大穴。 田伯光道一声:“来得好!” 手里戒刀横转,反撩仪和长剑,顺着长剑直接削向她的手腕。 这一招迅捷无比,吓得仪和连连后退,一连退了五六步才停下来。 想起方才的凶险,一个不慎,自己的手臂就要被田伯光斩下来,仪和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这时候仪清仪真长剑又刺了过来,田伯光也只防守、不进攻,跟她们斗在了一起。 在田伯光刻意放水的情况下,仪和三人还是很快就要败下阵来,仪琳在师姐们的连连催促下,也不得不拔出长剑,加入进来,只是她本身武功就低,这会儿内心又不想和田伯光动手,手里的剑是刺得歪歪扭扭,毫无威胁可言。 就在五人斗成一团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树林中传了出来:“哪里来的贼和尚,还不束手就擒,华山派令狐冲来也!” 随着他的声音的,是一柄剑鞘带着呼呼劲风,朝着田伯光射来。 从这一手,就看得出来,令狐冲的武艺确实不凡,内力也有些火候。 不愧于他华山派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仪和三人原本被田伯光的快刀杀得焦头烂额,冷汗直冒,闻听华山派的令狐冲来了,顿时大喜。 同为五岳剑派,她们虽然没见过令狐冲,但名字却是经常听到的。 都听说令狐冲武艺高强,隐约有五岳剑派这一代弟子中第一高手的架势。 “令狐师兄,快来帮忙,这和尚是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仪和大喊。 “别特么一口一个采花贼,老子都出家当和尚了!” 田伯光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再也装不下高僧的架势了,一边挥刀将令狐冲射过来的剑鞘拍飞,一边怒骂道。 他也懒得跟这几个小尼姑磨叽了,这几个恒山派的小尼姑,武功太差,他三下五除二就能打倒。 而那边令狐冲闻听仪和的话,顿时大惊,失声道:“万里独行田伯光?” 他下山前,师傅岳不群特意跟华山派的弟子们交待过,让他们千万注意不要碰到田伯光,说《辟邪剑法》流传江湖,这田伯光在少林寺门口自宫,肯定练了《辟邪剑法》,武功定然大进。 可没想到,这刚下山,就碰到了田伯光,而且还和恒山派的师妹们打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跑肯定是不能跑的,五岳剑派,侠义为先,自己绝对不能见死不救,任由这四位漂亮的师妹落入田伯光的手里。 虽然听师傅说这田伯光自宫了,可谁知道他有没有别的癖好啊! 可要是打的话,自己估计打不过这田伯光啊,毕竟师傅都再三叮嘱这田伯光武艺大进了! 不过江湖道义在上,打不过也要打。 刚刚他已经扔过去自己的剑鞘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使开华山剑法加入战局。 令狐冲加入战局,本以为是自己和恒山派的四位师妹一起对付田伯光,多少可能有些胜算,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加入战局这毫秒之间,田伯光的身法陡然加快,仿佛一阵风一般,在两个呼吸之间就点住了恒山派仪和三人的穴道,只剩下毫无战斗力的仪琳,也被他随手一挥,就倒在了地上。 好强! 令狐冲的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 点住了仪和三人的穴道,田伯光手拿戒刀转身面对令狐冲。 这时候,他才看到令狐冲的正脸。 不得不说,令狐冲浓眉大眼、天生自带一股潇洒气度,手中一柄华山派制式长剑正指着自己,腰间系着个酒葫芦,好一派江湖少侠的风范。 “令狐冲,岳不群把老子从福州追到嵩山,这个仇老子迟早要报,今天先在你身上收点利息。” 田伯光看到令狐冲帅气的样子,想到自己现在一个光头,原本浓密的胡子也开始渐渐脱落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决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觉得都是岳不群追杀他,他才被迫在少林寺门口自宫的。 要不然肯定有别的法子可想的。 深仇大恨! 绝对的深仇大恨! 令狐冲这会儿也顾不上回话了,抢先一招《华山剑法》中的“白云出岫”,朝着田伯光的咽喉刺去。 “来得好!” 田伯光眼见这一招来的险恶,若是没练《辟邪剑法》,他要应对还真不能大意。 可如今,他的《辟邪剑法》练到了二品境界,内力深厚、身法敏捷,面对令狐冲的这一招,自然是轻松一个腾挪,就避开了。 只是避开还不算,他手里的戒刀也随之快速下劈,一刀就劈在了令狐冲的肩膀上,刀身上灌注的雄浑内力,如千钧压顶一般,让令狐冲无法承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就这,还是他刻意放水,用的是刀背在下劈而不是刀刃,否则令狐冲当场就会被劈成两半! 如今的令狐冲,估计也就是三流高手的水准,自然不是身为一流高手的田伯光的对手。 一招下来,就败退在地。 “华山高徒,土鸡瓦狗!华山武功,不值一提!”田伯光忍不住开了嘲讽。 “田伯光,我令狐冲技不如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不许你侮辱我华山武功!”令狐冲被田伯光的话,气得满脸通红。 这时候,他无比懊悔自己自己之前练功时没努力。 没想到刚出江湖,居然连田伯光的一招都接不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恒山派的几人也是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得目瞪口呆。 几个呼吸的功夫之前,她们还以为自己跟田伯光的差距不远,听到华山令狐冲来了,以为有救了呢。 没想到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以后,自己三人被田伯光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而来的援兵令狐冲也是一招之下,就大败亏输! “怎么会这样?” 仪和三人脑海里都闪动着这个念头。 “这田伯光的武功怎么会这么高?” “师傅来了,能打得过这贼和尚吗?” …… 现在在场的,除了田伯光以外,就剩下仪琳还能行动,只是她看着眼前的狼藉,只是吓得小声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于令狐冲死鸭子嘴硬的话,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冲,你倒是对华山派很忠心啊!不知道你往后还能不能这样时刻想着华山派。” 他心里想着小说里,令狐冲这家伙完全是史上第一白眼狼! 师傅师娘从小把他养大,把他往下一任华山掌门方向培养,结果这家伙倒好,结交采花贼、结交魔教的人、然后发现了华山思过崖的秘洞也不告诉师傅、学了《独孤九剑》更是一个字不说,好一个信守承诺的令狐冲! 可以说岳不群的悲剧,至少有一半,是被令狐冲这个徒弟给坑的。 如今田伯光见他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让自己不要侮辱华山派,顿时来了搞事情的兴趣。 只见他朝着令狐冲走上前去,戒刀递出,就要—— “国光大师,求你放过令狐师兄一马!” 仪琳这会儿见田伯光要对令狐冲动刀,顿时大惊,连忙跑过来跪在田伯光脚下,哀求。 “你这小尼姑倒是心善。” 对于仪琳的善良,田伯光赞叹不已。 不过他还是挥手把仪琳拨到了一边,道:“放心,我不会要了令狐冲的命,只是让他长长记性罢了,江湖险恶,武功不好,就别学人家行侠仗义了。” 话音一落,他手里戒刀挥舞,片刻后,令狐冲被他剃成了个大光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令狐冲就算没了头发,也比他田伯光要帅气三分,真是让人生气。 这下在场六人,六个大光头。 连仪琳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田伯光!” 令狐冲被一秒间剃成了光头,顿时眼珠子都要气炸了,连忙强提内力,从地上一跃而起,怒吼一声,就要跟田伯光玩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啊! 这田伯光怎么敢这么侮辱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伯光却没兴趣继续跟他们纠缠,自己如今可是少林僧人,不是江湖匪类,也不能把他们这些华山派恒山派的弟子给杀了。 当即收起戒刀,扭头就走,边走边道:“令狐冲,你想报仇的话,先回去找你师娘多练几年!” 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 第8章 回雁楼上 田伯光丢下了令狐冲和仪琳等人,自己回到树林里取了马儿,选了另一条路策马朝着衡阳城赶去。 经过刚刚跟这几人的比斗,他有点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如今的武艺,应该只在东方不败、风清扬、方证大师等少数几人之下了。 要是全力运使《辟邪剑法》的话,估计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天门道人这些正道大派的掌门人,应该也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左冷禅和岳不群,估计会是在伯仲之间,自己有万里独行的轻功,就算打不过,应该还是能跑得掉的。 信心满满,田伯光也就不装了,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官道,从北门进了衡阳城。 由于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事,如今衡阳城里挤满了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 刘正风更是派衡山派里见识广博的弟子们在各大城门接待那些知名的江湖高手。 田伯光大摇大摆的进城,自然被衡山弟子看到了。 负责守在北门的是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他自然是认识田伯光的,也听说了江湖传闻田伯光在少林寺出家为僧,这会儿见了田伯光大摇大摆地骑在马上进了城,顿时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接待。 他连忙一边安排一个师弟回去禀告师傅,一边自己站出来喝问:“万里独行田伯光,你来我衡阳干什么?” 认出了自己,还没有直接上来喊打喊杀,田伯光已经感激涕零了。 好人啊! 不过他也懒得下马,直接坐在马上,双手合十道:“衡山派刘施主金盆洗手,给我少林寺发了请帖,小僧自然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 话音一落,他从怀里掏出请柬,运转内力,平平将请柬送到了米为义面前。 北门口原本有些江湖人听米为义说这马上的和尚是万里独行田伯光,都准备动手擒下他送去官府领赏呢,这会儿见了他这一手,顿时被吓住了,目瞪口呆的不敢说一句话。 这递请柬的一手,就能看出来田伯光的武功非同一般! 一时之间,北门处落针可闻。 米为义听说这人是代表少林寺来的,当即伸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师傅写给少林寺的请柬,当即只能交还请柬并拱手道:“既然大师是代表少林而来,请随在下前往家师府中休息。” 他心里也是震动不已,早先听说江湖传闻田伯光在少林出家为僧,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不过他想起另一个传闻,忍不住朝田伯光下身看了一眼。 田伯光自然是敏锐地注意到了米为义的眼神,忍不住心里骂一句:“看什么看?等老子完成拯救你师傅的任务,立刻就吃下小造化丹,把损失掉的肢体长出来!” 对于去刘正风家里住,他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当即回绝道:“不必了,到了你师傅的金盆洗手的日子,小僧自然会前往刘府。现在你且让开,小僧要在这衡阳城内逛一逛。” 田伯光不去,米为义也不敢强拉着他去,当即只能让路道:“大师请便。” 骑着马在衡阳城里溜达,田伯光这才有点穿越武侠世界,行走江湖的感觉了。 尤其是不用怕被替天行道,太爽了。 想起刚穿越那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出门只能带上大斗笠,生怕被正道侠客们围殴的日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只是可惜这样的日子是损失自己的兄弟换来的,瞬间觉得有点对不起兄弟。 他决定等断肢重生以后,一定要多带兄弟去多吃点海鲜。 好好补一补。 当然,必须是合法合规的,采花那种断子绝孙的事,当然不能再干。 在衡阳城里溜达了一圈,田伯光看到了一个酒楼——回雁楼。 当即下马,将马栓在门口的马槽里,随后施施然上了楼。 从少林寺出来这也好几天了,干粮早吃腻了,也该来点牛肉水酒,改善改善生活了。 上得楼来,客人不多不少,坐了一半桌子,田伯光大喇喇地在靠窗地一张桌子旁坐下,大喊:“小二,上二斤牛肉,一壶酒。” 田伯光这一嗓子,顿时让大厅中的客人都拿眼去瞧他了。 一个和尚,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喝酒吃肉,简直太嚣张了。 果然,当即就有人跳出来指着田伯光大喊:“万里独行田伯光?你还真当了和尚?而且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衡阳城?” 田伯光拿眼一瞧,是个年轻道人,他不认识,当即轻蔑地嘲讽: “怎么?你这无名之辈,也想替天行道?” “泰山迟百城,今日就替天行道,诛杀你这采花贼!” 迟百城显然是个无脑地蠢蛋,居然也不想想田伯光为什么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衡阳城,仗着自己会两手三脚猫地泰山剑法,居然就拔剑冲了上来。 只是他冲地快,回去地也快,只见他长剑还没刺到田伯光胸前,就吃了田伯光闪电般地一记“窝心脚”,直接把他踹回去撞在酒楼墙壁上,顺带撞翻了无数桌子椅子。 “百城!” 原本和迟百城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一个老道士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学人行侠仗义。若不是老子如今出家为僧,慈悲为怀,明年今天,就是你小子的祭日!”田伯光不屑地摇了摇头。 心道这江湖上的侠客,弱鸡也太多了点,之前恒山派的仪和仪清等人是这样,现在这泰山派的迟百城,也是这样,真是弱得让他都没兴趣出刀。 “田伯光,休得猖狂,让我泰山天松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那老道士简单看了下迟百城,发现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把他放在了一边,自己站起身来长剑出鞘,要跟田伯光较量较量。 这天松道人是迟百城的师叔,自忖自己三四十年的功力,定然能胜过田伯光,这才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对于天松道人,田伯光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不过想来肯定不会是自己对手,当即嘿嘿一笑,道:“天松老道,你不是老子对手,还是不要出来丢人了!” 这边田伯光在和天松道人打嘴仗,那边一张桌子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白发老头坐在一起,小姑娘小声问老头:“爷爷,你说他们谁会赢?” 那老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这田伯光的功力很深,那道人不是对手。” “是吗?看这田伯光年岁也不大啊,难道他真练了《辟邪剑法》?” “那谁知道,如今江湖上,练了这门剑法的,何止一个两个?这江湖,乱了啊!”老头面色沉重地道。 那边厢天松道人跟田伯光嘴炮了几句以后,就向前进攻,和田伯光斗在了一起。 田伯光还是没有施展出辟邪剑法,但他的狂风刀法本就快捷,如今又有深厚内力在身,一招一式之间都有莫大威力,几个回合就劈飞了天松道人的长剑,一刀削掉了他的发髻,随后一脚把他也踹飞了出去。 他如今顶着少林寺的名头活动,不好下死手,要不然他脚上但凡加些力气,天松道人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酒楼中所有吃瓜群众,都没想到泰山派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天松道人,居然在田伯光手中都走不过十招就败下阵来,当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句话。 田伯光嘿嘿一笑,朗声问道:“还有谁看老子不爽的,尽管上来!”说着他还环视了一圈在桌的一些江湖侠士们。 随即他就看到了那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当即眼前一亮,心知这恐怕就是魔教长老曲洋和他孙女曲非烟了。 想到自己的任务,心思一转,就有了个计划,不过这场合不适合找上曲洋,还是稍后再说。 面对田伯光轻松击败迟百城和泰山天松道长的战绩,在场的武林人士也都不傻,自然没有人去触田伯光的眉头。 俱都默默无语,一动不敢动。 见没人要再跟自己为难,田伯光也不管他们了,大声招呼小二:“小二,快给我上酒肉!” “大师,您不是和尚么,怎么能喝酒吃肉呢?要不给您来点素斋?” 这小二也是个不机灵的,战战兢兢地跑到田伯光跟前,小声道。 “你这小二,好不晓事。殊不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快去上酒上肉,银子先与你!” 说着田伯光拿出一锭约莫有三两三重的银子扔在了桌子上。 见了银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 刚刚他见这和尚的威势,可是真怕他吃霸王餐啊!吃完不给钱,他是真不敢上去要啊! 拿了银子,小二很快就给田伯光上了一盘牛肉、两盘小菜,还有一大壶好酒。 吃着肉喝着酒,田伯光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段时间在少林寺里,那可是一口荤腥都没吃上啊,真是惨不忍睹、度日如年。 正吃着喝着呢,那边天松道人却是扶着迟百城臊眉耷眼地下楼走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丢人啊,丢到姥姥家了! 田伯光也不阻拦,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发出了满足的赞叹声。 这时候却听得楼梯响动,又有人上楼了,随着楼梯响动的声音,还有说话声传来: “令狐师兄,你为什么总是喝酒啊?你都受伤了!” “这酒可是好东西,我是一日不喝酒,一日不开心啊,每日三顿酒,快活似神仙啊!”一个轻浮地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五个大光头出现在了田伯光眼前。 田伯光一见这滑稽的场景,顿时哈哈大笑,来人不是令狐冲和恒山派四女,又是谁? 第9章 击败无影剑客 田伯光这突兀地大笑,自然引起了令狐冲等人的注意,他们拿眼一瞧,顿时面如土色。 尤其是之前跟田伯光咋咋呼呼的仪和。 半日前田伯光在树林里放过了她们,可她们却不敢保证,这会儿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原来是少林寺的国光大师,幸会幸会!” 令狐冲倒也是个机灵人,在路上已经听仪琳说了田伯光现在在少林寺出家,法名“国光”,这会儿也不敢再挑衅田伯光,当即故意点出了他少林的身份,意思是在提醒田伯光:你现在代表的是少林寺,也是正道人士,可别再找我麻烦。 田伯光自然听出了令狐冲的意思,嘿嘿一笑,道: “令狐冲,你不赶紧回山苦练武功,还顶着个大光头出来丢人现眼,你倒也是脸皮厚啊!” “国光大师武艺高超,我怕是再练二十年,也不是大师对手,不如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大师,不如我陪你喝一个?” 令狐冲先前被田伯光剃成了个大光头,这一路上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把仇恨深深地藏在了心里。这会儿听到田伯光嘲讽,面不改色,嘻嘻哈哈地凑到了田伯光桌子旁,端起酒壶就要跟田伯光干一个。 “好小子,你倒是洒脱。来,干一个!” 田伯光心里有些佩服这令狐冲了,的确是洒脱不凡。 要换了林平之被他剃光了,估计是见了人就要上来拼命了,哪怕自己打不过。 看着令狐冲和田伯光喝起了酒,仪和仪清仪真仪琳等人也不想进来吃饭了,当即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酒楼,往刘府方向跑去。 在她们看来,令狐师兄为了给她们争取逃跑时机,舍身饲虎,缠住了田伯光,是给她们争取逃跑时机呢。 殊不知田伯光当真要对付她们的话,当初在树林直接下手多好? 何必留到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只能说人心中的成见,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任你如何努力,也无法搬动。 田伯光和令狐冲这两个光头在一起喝酒吃肉,场面显得怪异无比,尤其是令狐冲还穿着一身华山弟子的服装、腰间挂着一把华山制式长剑。 不过酒楼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毕竟田伯光刚刚一招秒掉泰山派天松道长的神威还浮现在眼前,并未消散。 只有曲洋和曲非烟爷孙女俩倒是在正常吃饭。 就在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人你来我往,喝得尽兴的时候,楼梯踏板响动,又有人来了。 不过他们两人都没在意,毕竟这是酒楼,人来人往的很正常。 哪知道来人却是有备而来,一上楼,环顾四方,就看到了田伯光和令狐冲,当即冲到两人跟前,伸手指着田伯光,大喝道:“万里独行田伯光,你这淫贼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今天我无影剑客冯一飞,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无耻淫贼。” 特么的,都当自宫当和尚了,还要被人喊打喊杀! 田伯光有点心累。 看眼前挑衅的这小子年约二十,一身锦衣,眉眼狭长,看起来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样子,顿时怒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张贼闭贼的,一张嘴是吃屎长大的吗?” 田伯光心道采花之事那都是前任干的,与我这个穿越者有什么关系? 我真不是采花贼,我如今只是个酒肉和尚啊! “他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无影剑客?” “听说他一柄快剑无影无形,才得到了无影剑客的美名!” “上个月他刚刚在西江连挑一十四座绿林山寨,声威赫赫啊!” …… 一听这少年剑客自爆姓名,酒楼中人顿时议论纷纷。 很显然,这无影剑客近来也有些名气。 田伯光内力深厚,这些酒客们的议论自然是听在耳朵里的,不禁有些讶然: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都没听过啊! 冯一飞对于田伯光的辱骂,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他找上田伯光的目标本来就是扬名立万,当即也不再磨叽,直接拔剑大吼:“田伯光,还敢污言秽语,看剑!” 无影剑客一剑刺出,当真快如闪电,田伯光吓了一跳,妙到毫厘之间踢开桌子,拔出了戒刀招架住了冯一飞的快剑。 不过看到冯一飞的这一剑,田伯光就忍不住嘿嘿一笑,道:“小子,想不到你居然练了《辟邪剑法》,自宫了?” 作为把《辟邪剑法》练到了二品的人,田伯光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小子的武功里有《辟邪剑法》的影子,再结合他快如闪电的身法,顿时心里了然。 这小子估计是练了《辟邪剑法》,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这才找上自己的茬。 毕竟如今江湖上,除了魔教,就属自己的嘲讽值拉得最满了。 而魔教,估计这小子还不敢招惹,那自己自然就是最好揉捏的软柿子了。 “淫贼闭嘴!” 冯一飞被田伯光揭破了最大的秘密,如何能忍,当即变招,一招接一招地对着田伯光的要害招呼。 眼睛、咽喉、心脏、肋骨、小腹…… 这冯一飞的剑法确实迅捷诡异,一招一式都是对着田伯光的这些要害而来的。 倘若他的对手是令狐冲,估计令狐冲早已不敌。 不过如今田伯光的《辟邪剑法》已经练到了二品境界,对这门剑法的了解,比这冯一飞熟悉太多,毫不费力地就用手里的戒刀荡开了他的进攻。 田伯光和冯一飞斗成一团,令狐冲早就躲到了一边,见曲洋和曲非烟安坐不动,当即坐了过去,道:“这位老丈,在下华山令狐冲,搭个桌子如何?” “请便。” 曲洋眼皮都没抬,嘴里低声回答,眼睛却是看着田伯光和冯一飞的比斗。 “你是华山派的?为何你剃了个光头?莫不是想投奔少林寺?”曲非烟笑嘻嘻地问。 伸手一摸自己的光头,一根头发茬子都没有,令狐冲心道田伯光这淫贼刀法也太精妙了,一招之下就把自己的头发剃得这么干净,连个头发茬子都没留,真是叹为观止。 嘴里回答曲非烟道:“我这是跟人比武,技不如人输了的后果。” …… 这边令狐冲和曲非烟聊着天,看着场中两人刀来剑往,好不精彩。 令狐冲看到这冯一飞虽然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但这武艺当真不凡,那一柄快剑,令狐冲自忖若是自己来接,恐怕也接不住。 他想到刚刚田伯光揭破这人练的是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辟邪剑法》,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这《辟邪剑法》才流传江湖几个月,怎么就冒出了冯一飞这样的高手了呢? 难道这本秘籍真的这么神妙,如此短的时间就能造就这样的高手? 不提令狐冲心里的狐疑,田伯光这边,在跟冯一飞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后,田伯光觉得差不多该收手了。 当即以刀作剑,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施展出了《辟邪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群邪辟易。 这一招如同一刀闪电一般,直冲冯一飞而来,饶是冯一飞在练了《辟邪剑法》后,身法迅捷,也只来得及避开了身子,那持剑的右手最终没能躲开那雪亮的刀光,“啊”地一声惨叫后,冯一飞还握着长剑的右臂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阿弥陀佛,小僧学艺不精,收不住手,还请冯施主见谅。” 解决了冯一飞,田伯光把戒刀一抖,血珠儿如同珍珠一般滚落在地,随后将戒刀插进刀鞘,双手合十道。 冯一飞此刻疼得死去活来,急忙用左手点了自己右臂的穴道,止住了血,也不敢再跟田伯光放狠话,踉踉跄跄地直奔楼下,如过街老鼠一般,逃窜而去。 此番他来衡阳,本以为可以在天下英雄面前扬名立万,没想到第一战就折戟沉沙,没了一条手臂,真是好生后悔。 那边曲洋在田伯光这一刀出手之时,忍不住失声道:“群邪辟易?想不到这田伯光也练了《辟邪剑法》!” 这曲洋江湖阅历丰富,见识广博,人老成精,一下子就看出田伯光那最后一招是《辟邪剑法》中的招数。 当年,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可是曾经远远看到过林远图纵横黑道无敌手的风采的,因此他认识这一招。 旁边令狐冲闻听此言,顿时一震,问道:“老丈,这《辟邪剑法》不是要自宫练剑么?这些人难道都?” 他实在理解不了,为了练功而自宫的行为。 他心里还想着自己的小师妹岳灵珊呢! “江湖中人,为了高深武学,自宫算什么?”曲洋嘿嘿一笑。 田伯光解决了冯一飞,眼神一扫,看到令狐冲跑到了曲洋的桌子上,又听得他们在谈论自己,顿时不爽地道:“小僧自宫乃是为了往日的恶行赎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不是为了练什么《辟邪剑法》,不过这《辟邪剑法》的确不凡,小僧不过练了月余,就有这般威力。” 他这显然是为了故意撩拨令狐冲了,不知道这令狐冲以后会不会也为了提升武功,而去自宫练剑。 对于田伯光的解释,曲洋和令狐冲自然是都不信的,不过他们现在也没兴趣替天行道,毕竟曲洋自己就是魔教中人。而令狐冲,更是不敢跟田伯光动手了。 只能嘿嘿一笑,道:“大师说得是。 田伯光正准备坐下来,继续喝酒呢,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而且这次还是一大拨人,领头的,赫然就是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 只见他一上来,就拔剑指着田伯光道:“田伯光,你这淫贼,胆敢打伤我泰山门人,速速受死!” 第10章 刘正风,你的事儿发了 天门道人是被天松道人和迟百城叫来的。 这两人在田伯光这里吃了亏,回到刘正风府里,当即就找上了自家掌门,一通告状,不仅说田伯光这淫贼胆大包天,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回雁楼里,还说他藐视泰山派,说泰山派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这下子把天门道人给气得是七窍生烟,当即就带着人来到了回雁楼上,找田伯光算账。 田伯光看到这泰山派打了小的,就来老的,也有点烦了,心道:我特么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这帮武艺这么弱的菜鸡还想干啥? 你这老道士,上来就喊我淫贼,你礼貌吗?先报个名号上来也行啊! 我特么都不知道你是谁,想骂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正要直接上去动手,楼板上又来了一大拨人,带头的是个白面胖子,一上楼就拽住天门道人:“天门师兄,且慢动手!” “刘正风,你干什么?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天门道人被这白面胖子给弄懵了。 来人正是这次金盆洗手的主角——衡山派第二高手,刘正风! 刘正风是被徒弟米为义通知的,说万里独行田伯光如今代表少林寺来参加自己的金盆洗手大会。 深知少林寺乃是武林大派,不好轻视,当即安排人盯着田伯光。 他乃是衡阳城里的地头蛇,方方面面的关系自然是丰富无比,田伯光一进回雁楼,就有人报告给了他。 等到天松道人和迟百城挨了打,天门道人带人出来找回场子,他连忙跟上,准备调解调解。 后天就是他金盆洗手的日子,他可不想这两天代表少林寺来衡阳的田伯光和泰山派杀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坏了他的谋划。 田伯光也不想跟天门道人打起来,图个啥? 没好处啊! 打了这老道人也没钱拿,没功德点赚啊! 现在见刘正风来劝架了,当即也松开了戒刀,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看戏。 “天门师兄,这田伯光如今已在少林寺出家为僧,不可再口称‘淫贼’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番他来衡阳城,是代表少林寺而来的啊!” “什么?方证大师怎么会让田伯光这淫贼代表少林而来?他是老糊涂了么?” 天门道人一听刘正风这话,顿时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大骂一声。 田伯光见这老道士一副想跟自己动手,又怕得罪少林寺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就喜欢看你们这些人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刘正风没有理会天门道人的怒骂,走到田伯光面前,拱手道:“国光大师既然代表少林寺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何不去我府上歇脚?刘某府上自有上好酒肉。” 这衡阳城逛也逛了,架也打了,正好顺势入住刘正风府上,这下自己应该算是在正道人士面前,以少林和尚的身份露脸了,这帮人再不好对自己喊打喊杀了? 洗白计划,成功! 当即双手合十道:“既然刘施主盛情相邀,小僧敢不从命?” 刘正风见田伯光这么识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弟子向大年道:“速速回去安排酒宴,等我们一回府,就安排开席。” 这时候,他才发现令狐冲居然也在旁边,只是那一个光头让他诧异不已,连忙道:“令狐贤侄怎么也在这里,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作为华山派最出色的弟子,刘正风当然是见过令狐冲好几次的。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年头的人都是蓄发的,除非是出家剃度,就相当于跟过去一刀两断了。 如今田伯光出家是少林寺传出来的,应该作不了假。 可这令狐冲是怎么回事? 没听岳不群说这个徒弟要破门出家啊! 令狐冲原本还在往旁边躲闪,试图让刘正风看不到自己呢,可没想到还是被刘正风给抓住了,只能站起身来道:“令狐冲遇上个无耻恶贼,技不如人,大败亏输,被剃光了头发。” 田伯光在旁边听到刘正风和令狐冲的对话,肚子里都快笑翻天了,面皮都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刘正风闻言,顿时惊讶不已:“哦,令狐贤侄究竟是遇上了何人,竟然遭此噩运?” 他自忖这令狐冲的武功在二代弟子里,已经算是佼佼者,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剃掉了他的头发?难道是江湖上新出现的高手? 他想到最近江湖上涌现了不少剑法迅捷的新人,不禁暗暗皱眉。 这个江湖,越来越波谲云诡了! 不过随即又想,自己过几天就金盆洗手,还操心这些江湖事干什么?随他去! 对于刘正风的疑问,令狐冲看着旁边的田伯光,咬牙切齿地回道:“这恶贼的名字,不提也罢!往后令狐冲练好了武功,非得报此大仇不可。” 见令狐冲不说,刘正风也不好穷根究底了,邀请了田伯光和天门道长等人,带着众人就下楼往刘府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给一旁桌子上的曲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找机会聚一聚。 作为知交好友,见到曲洋,刘正风心里忍不住狂喜。 他心道:曲大哥也来了,那岂不是过几天就能和曲大哥合奏一曲了? 妙啊! …… 田伯光一行人随着刘正风回到了刘府,刘正风府里已经来了不少江湖豪杰,比如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等人。 刘正风自然是把田伯光少林寺国光大师的身份跟众人介绍了一番,江湖豪杰们虽然很不齿田伯光这采花贼居然都洗白跟他们这些正道豪侠为伍了,但碍于少林寺的面子,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跟田伯光见礼,道两声“幸会幸会”。 这下子,至少在明面上,没人能对田伯光喊打喊杀了。 田伯光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心道过两天嵩山派要找茬的时候,自己得多出点力,毕竟不只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也为了报答下刘正风这把自己引荐给这些武林正道的恩德。 一番寒暄,刘正风就让弟子给田伯光安排了房间休息。 田伯光正准备去休息呢,忽然一群尼姑走进了刘府。 刘正风连忙迎上去:“定逸师妹,为何才来,天门师兄已经到了两日了。” 来人正是恒山派定逸师太带着弟子们。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互相之间都称师兄师妹,因此刘正风才这么称呼定逸师太。 “刘师兄,贫尼来晚了,恕罪恕罪。弟子们路上有些耽搁了。”定逸师太是个火爆性子,也不扭捏,直接认错。 刘正风正要互吹一下呢,却听得定逸师太忽然一声大喝:“田伯光,你欺负我恒山派弟子,速速出来受死!” 原来,这会儿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田伯光。 田伯光被她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待见到一个老尼姑正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又见到她身后仪和仪清仪琳等人,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打了小的,老的上来找麻烦了。 刘正风心道这田伯光也太能惹事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把天门道长给劝住了,怎么这定逸师太又来找茬了呢? 连忙拉住定逸师太,道:“定逸师妹,这田伯光如今在少林寺出家,此番是代表少林寺来的。” “少林又怎样?少林的人就能欺负我恒山弟子?” 定逸师太闻听刘正风的话,明显声调低了三分,很显然,她的内心没有她嘴上这么坚定。 田伯光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只见他无奈地站出来道:“定逸师太,我田伯光就算往日有错,如今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哼,的确如此。” 定逸师太心里把方证大师给骂了个千遍万遍,真想把他揪出来质问,为什么要收下田伯光这么个淫贼。 “既然田某已改邪归正,可贵派这几个弟子,见了田某就喊打喊杀,田某也没跟她们计较,稍稍惩戒一下,也合理?更何况,贵派弟子仪琳遇到土匪,还是田某出手救人的。” 田伯光对这老尼姑还是很佩服的,至少她没有死鸭子嘴硬说不承认田伯光改邪归正了。 闻听这话,定逸师太顿时脸涨得通红,把仪琳揪出来问:“仪琳,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嗓子,把仪琳吓了个哆嗦。 仪琳害怕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仪琳的话,定逸师太顿时对仪和等人大失所望,武功菜也就罢了,还不明是非,瞎闹,这不是玷污恒山派的清誉么? 只能不好意思地对田伯光道:“国光大师见谅,我恒山弟子不明是非,待我回山后,定然好生教训。” “定逸师太言重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便是。” 田伯光这会儿当然不能咄咄逼人,连忙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闹了这么一出,田伯光在改邪归正的事,传扬得更加广泛,他洗白得更彻底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 刘正风见误会解开,当即松了一口气,当即安排恒山派的人去休息了。 而田伯光,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刘正风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刘正风作为衡阳城内的豪富之家,这宅院自然是大得离谱,再来二百人也住得下。 不过田伯光在打发走了刘正风的弟子后,并没有躲在房间里练功,而是在刘府里到处转了转,打探了下刘正风的住处,这才让刘府下人给自己上了酒肉,大快朵颐起来。 刘府下人对于他这么个和尚居然要酒要肉,都是大感不齿,但却不敢说什么,捡了上好的羊肉和美酒给田伯光送了来。 田伯光吃饱喝足,躺到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翻身而起,悄悄地推开房门上了房顶。 夜已深,刘府之内,一片安静。 田伯光运起轻功,轻如鸿毛地在房顶上飘过,很快就找到了刘正风的房间。 来到刘正风的房间房顶上,田伯光运起内力仔细去听房间的动静,却发现刘正风居然没睡,而是小声不知道和谁在说着什么。 田伯光暗想:难道是曲洋来了? 这刘正风和曲洋,还真是好基友啊! 只是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快六十岁,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他也懒得管人家的基情,悄悄地拿戒刀在瓦片上敲了三下,随后就腾身而起,朝着城外方向飞去。 房间里,自然是刘正风和曲洋。 曲洋今天在回雁楼见到了刘正风,得到了他的一个眼色,当晚就来到刘正风府里了,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搞出金盆洗手这样的大事来。 哪知道两人见面,刚说了几句话呢,就听到房顶上传来的动静,顿时大惊。 要知道,他们一个身为正道大派衡山派的第二高手,一个身为魔教的长老,却私下沟通,这要是泄露出去,可真是泼天大的祸事,当即两人就一起追了出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夜行之人轻功如此之高,他们两人竟然差点追不上。 好在引他们出来之人似乎是并无恶意,偶尔见他们追不上,还刻意停下来等他们,这才没有追丢。 三人都是高手,用了一炷香功夫,就到了衡阳城外的小树林。 刘正风见那人停住了脚步,心急火燎地开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引我来此?” 此时月光黯淡,他并没有发现眼前背对着他和曲洋的人就是田伯光。 “刘正风,你和曲洋的事儿发了!” 田伯光话语平淡,但内容却让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心里都如大海涨潮一般翻涌不止。 刘正风忍不住失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田伯光也不卖关子了,转过身来道:“刘施主今日刚见过小僧,这怎么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了?” “田——伯——光!”刘正风脱口而出。 第11章 金盆洗手 田伯光把刘正风和曲洋引出来,自然不是为了大半夜找两个老男人出来闲聊的。 而是告知了他们,嵩山派左冷禅已经知道了刘正风和曲洋勾搭的事,并且派出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带领大批嵩山弟子,正在赶往衡阳,要阻止刘正风退出江湖。 对于这个消息,刘正风起初自然是不信的,在他心里,左冷禅可是堂堂嵩山掌门、五岳剑派扛把子,不可能干这种干涉他刘正风私人之事的无耻之事。 而且传消息的还是眼前这个采花贼田伯光。 但是曲洋却没有怀疑田伯光的话,他人老成精,对于左冷禅的了解可比刘正风更深。 于是他说服了刘正风,相信了田伯光的话。 这会儿,刘正风认为少林寺应该是洞悉了嵩山派的阴谋,所以才故意派田伯光这么个采花贼来衡阳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嵩山派搞事情。 到时候万一搞砸了,可以轻而易举地宣布田伯光是假冒的少林僧人,把自己的关系撇开。 至于少林寺和嵩山派不对付的原因,那还不好猜? 两大武林门派都在嵩山,这要没点矛盾,那才叫有鬼!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些年嵩山派蒸蒸日上,少林寺没压力才有鬼了。 不过刘正风虽然相信了嵩山派要阻止自己金盆洗手,但却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忍不住开口问田伯光道:“国光大师,刘某是诚心退出江湖,不知大师可有办法?”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不如刘施主也来我少林寺剃度出家可好?” 他想着要是刘正风直接到少林寺出家,有少林寺这尊大佛在背后撑着,左冷禅总不可能还敢下手杀刘正风全家? 如今他是光头,他就想着把所有人都变成光头,这样一来,大哥不能笑话二哥,简直完美! 比如令狐冲的大光头,就是田伯光这一思路的杰作。 对于田伯光这个离谱的建议,刘正风自然是心里p,尴尬地道:“国光大师说笑了,刘某妻妾成群、子女数人,如何能出家为僧啊!” 嘿,你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 田伯光羡慕啊! 见刘正风不上当,只能又开口道:“既然刘施主舍不得家人,不如今晚就回去将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请曲施主帮忙照应着,曲施主魔教长老身份,也见不得光。金盆洗手那天,若是嵩山派非要阻拦,那小僧也只好出手助刘施主一臂之力,和嵩山派斗个你死我活了。” “这倒是个办法,曲大哥,你看?” 刘正风自己当然是不怕死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就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 曲洋知道刘正风的性格,当即点了点头道:“曲洋必定保刘贤弟家小安全。” “好,那就多谢曲大哥和国光大师了。”刘正风感激地看着曲洋。 田伯光在一边被腻歪坏了,点子明明是自己出的,到时候和嵩山派厮杀也是自己出力,怎么这刘正风却更感激曲洋,而不是自己呢? 这到底是什么鬼? 果然是真爱! 绝对是真爱! 刘正风,你这样,你老婆没意见吗? 三人商议妥当,便一起回到了刘府,田伯光回自己房间睡觉,而刘正风则是悄悄把老婆孩子转移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宅院里,让曲洋帮忙照应着。 …… 第二天,刘正风还是如无事人一般带着弟子们接待前来庆贺的江湖豪杰们,比如华山派岳不群一行人。 岳不群一来,见了令狐冲被人剃了个大光头,顿时就是火冒三丈,狠狠地责骂了他一通。 骂得令狐冲只能去找师娘宁中则求安慰去了。 而他的小师妹岳灵珊见往日里潇洒帅气的大师兄变成了个难看的大光头,顿时都不想跟他一起走了,让令狐冲好生受伤。 不过岳不群在骂完令狐冲之后,自己关在房间里,却忍不住摩挲起怀里那本《辟邪剑谱》了。 他听令狐冲说田伯光武功高明,一招就剃光了自己的头发,恐怕不比各大派掌门弱,顿时就明白,田伯光肯定是练了《辟邪剑法》了,说不定现在自己都已经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了。 这让他焦虑不堪。 他还没下定决心练剑呢! 可是如果要自宫练剑,他君子剑的脸面还要不要呢? 他那貌美如花的女侠老婆怎么办? 这个抉择着实让他为难! …… 次日,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了。 该来的江湖豪杰都已经来了,没来的,自然是不会来了,比如青城派余沧海。 这厮自从在福州得到了《辟邪剑谱》以后,就带着弟子们跑回了青城山,闭门不出,苦心研究去了,也不知道他切没切。 刘正风盘算着已经到场的宾客,五岳剑派里,只剩下嵩山派没有人到场,他心里很清楚,恐怕田伯光告诉他的消息,就是真的。 现在嵩山派恐怕不是没到,而是埋伏起来了,准备阻止自己金盆洗手呢。 不过他想到这刘府里如今除了自己和几个徒弟以外,家人都安全了,心里也有了底气。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今天最差无非也就是一死罢了。 他刘正风何惧? 可如果嵩山派非要自己的命,那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嵩山派也得付出些代价! 此刻的刘正风并不知道,嵩山派的丁勉、陆柏、费彬三位大佬现在也是一脸懵。 无他,他们派去抓刘正风家人的弟子过来回报,在刘府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刘正风的家小,只有他那几个弟子和下人们在忙里忙外。 “刘正风这是想干什么?把家小都藏起来了?去搜,把这衡阳城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费彬性子最急,听到弟子们汇报,当即就对下面的弟子安排道。 丁勉是左冷禅的师弟,武功在师弟们之中最高、人也最沉稳,这会儿听得费彬的安排,摇了摇手,道:“师弟,别折腾了。这刘正风在这衡阳城树大根深,咱们这点人手,不可能搜得出来。还是把人手都收拢起来,等会儿见机行事。没了老婆孩子,还有徒弟,我就不信他刘正风为了自己,连徒弟的命也不顾了。” “好,二师兄说得是。等会儿这刘正风不识相,可别怪我大开杀戒!”费彬阴恻恻地道。 这时候,刘正风府里几声锣响,显然,金盆洗手要开始了。 丁勉当即下令:“走,按计划行事!” “是!” 在场的嵩山弟子当即齐声应道。 听这声音就知道,嵩山派这次来了几十名好手。 …… 那边刘正风见吉时已到,来观礼的宾客也都在堂上落座,足有五六百人。 当即安排弟子向大年敲锣打鼓,奏乐开始,准备开始金盆洗手大会。 只不过当一身紫袍、像个土财主的刘正风刚出来准备开始说话时,门外锣鼓声音大作,显然是官宦人士来了。 来人自然是官府中人,给刘正风送了个参将的官儿,随后拿着刘正风送的银子,也没留下吃饭,就走了。 见到这一幕,堂上的武林高手们,顿时一脸便秘色,都觉得刘正风这一手也太low了,丢了武林高手的脸面。 田伯光自然也觉得刘正风幼稚,这个江湖,武力才是王道,朝廷算个啥? 武林高手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刘正风以为做个朝廷的官儿能保住自己全家安宁,实在是太幼稚了。 按田伯光的想法,刘正风与其当官,还不如自宫练练《辟邪剑谱》更靠谱。 以刘正风的剑法天赋,想来《辟邪剑法》估计能一日入门,三月就登堂入室,成为顶尖高手。 愚蠢啊愚蠢! 送走朝廷之人,金盆洗手大会正式开始,刘正风让人送来了一个金盆,盛满了清水,叨叨了一通自己不想继续混江湖的故事,又把自己的随身佩剑折断,表示自己再也不跟人动武比剑了,然后就要伸手去盆里洗手。 按江湖规矩来说,既然刘正风提出金盆洗手,在场众人又无人反对,那只要刘正风这手在这盆里涮一涮,就表示他是在江湖豪杰的认可下退出江湖了,从此以后江湖上的事就再也不能找他了。 只是可惜,嵩山派的人早就在外面守着呢,哪能让他称心如意呢? 就在刘正风的手要伸到盆里的时候,门外丁勉等人冲了进来:“刘师弟且慢!” 刘正风早就防备着嵩山派的人呢,这会儿故意当没听到,一双手迅速地伸入盆里涮了涮,方才直起身来道:“几位嵩山派的师兄来晚了,刘某已经金盆洗手完毕了,不如入席喝杯水酒?” 丁勉等人看到刘正风手上湿淋淋地,的确是已经洗完手了,不禁气急败坏,费彬一脚把那金盆踹翻,道:“刘正风,你竟敢如此!” “费师兄何出此言啊?在场的这数百江湖豪杰亲眼所见,刘某金盆洗手,无人反对、无人寻仇,如今刘某只是朝廷的一个小官儿,往后要为朝廷效忠了。” 刘正风此刻心里无比畅快,非常感谢田伯光给他带来的消息。 要不然今天动作稍微慢点,这金盆洗手就完成不了。 “刘正风,你这金盆洗手,不算!” 见费彬被刘正风怼得哑口无言,陆柏站出来了。 陆柏这话一说,在场的武林人士顿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嵩山派也太霸道了,刘正风都金盆洗手完成了,他陆柏说不算就不算,也太儿戏了。 玩呢? 大家都是江湖豪杰,面子比天大! 田伯光躲在人群里,当即开口嘲讽:“嵩山派可真是霸道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嵩山派是武林盟主呢!” “就是就是!” “左冷禅怕是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了!” ……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都小声开口嘲讽。 只不过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内力深厚,他们就算再小声,高手们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嵩山派的丁勉、陆柏和费彬。 “谁家鼠辈,躲躲藏藏,有胆就站出来说!”费彬都快气炸了,怒喝一声。 对于费彬的叫嚣,田伯光能惯着他? 当即嘿嘿一笑,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场中。 “嘿嘿,少林僧人国光在此!刘施主既已金盆洗手,便不再是江湖中人,你嵩山派恐怕管不到刘施主。” “你不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么?淫贼受死!” 丁勉作为嵩山派这拨人中最为机智的,见了田伯光自称少林僧人,顿时大感不妙,生怕费彬嘴笨说不过田伯光,当即自己出手了,一手嵩山剑法朝着田伯光席卷而去。 他可不想把嵩山派和少林寺对立起来,因此咬着牙不承认田伯光的少林身份,而是咬死了他是采花贼田伯光。 在丁勉看来,只要他能迅速杀掉田伯光,就算以后少林寺上门找麻烦,他也可以咬死了不知道田伯光是少林僧人,他就不信少林会为了田伯光来跟嵩山派大战。 不得不说,丁勉的算计很好。 只可惜他漏算了一件事,就是田伯光的武功。 在丁勉看来,田伯光虽然号称“万里独行”,一手狂风刀法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好手,但跟自己这嵩山派第二的高手来比,显然还有很大的距离,因此他自信满满地出手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出手,就发现不妙,这田伯光的武功非常高,自己竟然不是对手! 如果用田伯光的系统来衡量的话,这丁勉的武功最多也就是二流巅峰的水平,而如今的田伯光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毕竟二品的《辟邪剑法》非是凡品。 所以丁勉在和田伯光过了几招以后,就发现形势不对,当即大吼:“二师弟、三师弟,这田伯光有古怪,一起上!” 丁勉这一招呼,在场的江湖豪杰顿时大哗。 堂堂嵩山派第二高手,年岁比田伯光少说大十几岁,至少多练十年的武功,居然还敌不过田伯光这采花贼! 而丁勉眼看着敌不过田伯光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三人围攻,简直是不要脸皮! 而最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就在丁勉话音还未落地的时候,田伯光身法鬼魅地一个闪动,丁勉就胸口中刀,猛然倒地。 堂堂嵩山派第二高手,就此命丧当场! 在场之人,武艺低一点的,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恒山派定逸师太看清了田伯光用了一招诡异的剑法,刺中了丁勉的胸膛。 岳不群忍不住惊叹:“辟邪剑法!”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闻言,顿时大惊,当即追问道:“岳师弟\/师兄,你说这田伯光施展的是《辟邪剑法》?” “不错!最近《辟邪剑谱》在江湖上流传得到处都是,我手里也得到一本,这田伯光施展的,正是辟邪剑法。想不到这田伯光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辟邪剑法》练到这个地步!” 岳不群猜想定逸师太可能没见过辟邪剑法,但天门道人估计手里肯定有,毕竟这剑谱传得到处都是,各大门派的人,谁没有几本呢?因此,他也没有隐瞒。 这时候,只见场中陆柏和费彬听到丁勉的召唤,当即一齐出手,陆柏使空手、费彬一柄嵩山阔剑,一齐往田伯光身上招呼。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们的掌和剑打中田伯光,他们的二师兄丁勉就栽倒在地。 “二师兄!” 两人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发了狠,各种绝招对着田伯光招呼过来。 面对两名嵩山高手的进攻,田伯光也有点慌,当即全力运转辟邪剑法,借着迅捷无比的身法开始和他们缠斗起来。 第12章 肢体再生 田伯光独斗嵩山派陆柏和费彬的这一场好杀,看得在场的武林人士是目不转睛、大感不虚此行。 往日里,别说陆柏和费彬这样的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排名前列的高手了,就是优秀的嵩山弟子比如千丈松史登达等人出手,也不是常见的啊! 其中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等人看得冷汗直冒,心道嵩山派这些年隐约能挑战武当少林的地位,果然不凡,左冷禅的两个师弟竟然都有这么高的武功。 岳不群则是看着田伯光那如鬼魅般地身法而感到压力山大。 他暗想:“若是我也练了《辟邪剑法》,是不是左冷禅也不会是我对手?到时候光大华山门楣,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只恨我华山剑气之争,无数绝学都断了传承,否则何须打这劳什子的《辟邪剑法》的主意? 只是他一想到身边贤惠坚韧、眼里揉不得沙子、宁折不弯的妻子宁中则,就忍不住犹豫。 不过他随即又看到自己的大弟子令狐冲的那个大光头,眼神里怒气一闪,暗暗下定了决心。 反正他已年近四十岁,女儿都已长大成人,还在意那二两肉干什么? 此刻,原本是金盆洗手大会绝对主角的刘正风,也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交战的三人。 看着陆柏和费彬的武艺,他知道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心里忍不住暗叹这番可欠了少林寺的大人情,不知道以后少林寺会提出什么要求来,不禁让他有些愁绪。 不过他反过来想,反正自己如今已经金盆洗手完成了,以后江湖事应该也管不到自己头上了,还是值得高兴的。 只是他忽然留意到自己身边的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不见了,顿时悚然一惊,悄悄走出正堂,去查探去了。 这时候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田伯光和陆柏费彬身上,倒没人注意到他出去了。 …… 在场吃瓜群众的心思百转,斗成一团的田伯光和陆柏费彬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他们三人都斗得大汗淋漓。 三人已经翻翻滚滚都了几十招了。 田伯光最初还心慌不已,担心自己不是这两位嵩山高手的对手。可交手十几招后,他就发现陆柏虽然功力深厚,一双肉掌如铁掌一般,能随手硬接自己的戒刀,但他速度不快,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闪电般的身法去闪躲。 而费彬呢,速度倒是比陆柏快,但他那嵩山剑法大开大合,偏偏不适合对付田伯光诡异的辟邪剑法。一番搏杀下来,不禁没碰到田伯光毫毛,反而被田伯光的戒刀在胳膊和大腿上划了两道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陆柏和费彬也感觉到这田伯光的虽然用刀来施展剑法,失去了长剑的软、韧,但配合原本就诡异的辟邪剑法,反而更加鬼魅,让他们防不胜防。 他们两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没想到,自己两人联手竟然还斗不过这个采花贼! 真是离大谱! 难道纵横江湖几十年,今天要栽? 他们自然也知道江湖上在广为流传《辟邪剑法》,但自然是不屑于练习的,毕竟他们觉得自家嵩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可没想到,眼前这田伯光,竟然这么厉害! 陆柏和费彬心里了然,这田伯光定然是练了《辟邪剑法》,否则断无可能有如此诡异的身法!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拳怕少壮,自己二人比田伯光年纪大,不能和他一直缠斗,需要出绝招、速战速决了! 于是两人当即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招—— 陆柏是蓄力后,双掌齐出,浑厚掌力如海潮般压迫得田伯光移动困难,让他不能再肆意腾挪。 而费彬呢,原本的单手持剑忽然变成双手持剑,一招势大力沉地力劈华山(岳不群:你礼貌吗?),朝着被陆柏浑厚掌力压制住移动困难的田伯光兜头劈下。 “啊!” 围观众人看到这么凶险的场景,顿时惊呼出声。 搂着女儿岳灵珊的宁中则更是伸手挡住了岳灵珊的眼睛,生怕让女儿看到田伯光被费彬劈成两半、血溅当场的惨烈场景。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田伯光并没有命丧当场。 而是在毫厘之间,一个闪身,手里戒刀先斩在陆柏的脖子上,再一个诡异蹲身,划开了费彬的小腹。 惨烈的场面,出现在了厅中,只是丧命的人却不是在场群雄想的那一位。 转瞬之间,嵩山派两大高手,命丧衡阳城! 不,应该加上最初的丁勉,嵩山派十三太保,直接死了武艺最高的三个! 在场之中,武艺低微的人,都没看明白田伯光是怎么做到的。 而只有岳不群,清楚地看到了田伯光是强提内力,奋力逃出了陆柏的掌力笼罩范围,而实现反杀的。 陆柏完全没想到,田伯光的内力竟然比他还强一些。如果以田伯光的系统来评估,陆柏的内力值估计也就1500点左右,而田伯光的是1800多点。 所以他和费彬都低估了田伯光。 而在生死搏杀之时,这一点低估的代价就是生命。 陆柏和费彬一死,田伯光虽然气喘如牛,但还是持刀大喝道:“嵩山派还有何人上来送死?” 田伯光连杀三名嵩山高手的赫赫神威,在场众人都噤若寒蝉,谁敢出手? 宁中则原本还想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应该出头帮嵩山派打个圆场,忍不住戳了戳岳不群,却见他坚定地摇了摇头,便也不说话了。 跟着丁勉等人来的嵩山派弟子,以千丈松史登达为首,此刻他见三位派中高手均被田伯光给击杀,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道:“刘正风,你胆敢勾结田伯光,杀我嵩山派高手,我师父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此时此刻,他完全不敢自己出手了,只敢抬出师傅左冷禅的名号来唬人。而且,柿子捡软的捏,他也只敢喊刘正风的名字。 毕竟刘正风素来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个老好人。 他心里,生怕惹到了田伯光,田伯光冲上来把他们这些嵩山弟子全斩杀殆尽。 眼下,他毫不怀疑田伯光有这样的胆量! 被史登达喊到刘正风的名字,可刘正风却没有回应。 这时候,岳不群等人才发现刘正风居然不在堂上了,顿时议论纷纷。 “刘正风呢?” “刘正风跑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刘正风却提着一名穿着嵩山派服饰的汉子,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人从门外进来了,对史登达道:“史登达,国光大师杀你嵩山派高手,与我刘正风何干?我刘正风已经金盆洗手,在场的江湖豪杰都是见证的。不过你让狄修等人抓我的弟子干什么?” 说着,他把被他点了穴道的嵩山弟子狄修给扔到了地上。 史登达一看这形势,哪还不知道师长们的谋划全完了啊,这会儿见田伯光还手提戒刀在邀战,顿时也不敢上前搏杀,只能放一句狠话:“田伯光,我嵩山派与你势不两立!” 说着就招呼剩下的嵩山派弟子,抬了丁勉、陆柏、费彬等人的尸体,逃也似地离开了刘府。 嵩山派的人一走,田伯光就听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拯救刘正风全家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好,3000点功德点到手,自己又能潇洒潇洒了。 开心不已的田伯光把手里的戒刀收起来,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准备继续享用刘府的大餐。 这一番搏杀,真是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只不过此刻在场群雄都像看一尊恶魔一般,见他来了,纷纷躲开,仿佛他是见人就杀的大魔头。 来捣乱的嵩山派人走了,刘正风当即让下人来清洗了堂上的血迹,随后又继续上酒上菜,好好庆贺了一番。 如今他得脱江湖这个藩篱,可谓好不畅快,不断地和前来观礼的江湖豪杰喝酒,好好叙了叙关系。 只不过大部分江湖豪杰都只是跟他虚以委蛇了一番,毕竟如今,他刘正风是官,而江湖中人是民,他们如何能瞧得起刘正风这朝廷走狗? 刘正风也没想过,他往日的地位,是靠着这衡山派第二高手得来的,如今,他衡山派的皮没了,哪里还有什么江湖地位呢? 刘正风面临的尴尬局面,田伯光没有理会,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刘正风往后死不死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吃饱喝足,回到了刘正风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四品)、万里独行(四品)、辟邪剑法(二品) 【内力值】188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虽然你已经是江湖中的高手,但是建议你遇到东方不败的时候,有多远跑多远! 【功德点】4268 【当前任务】击杀魔教前教主任我行,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看着自己的功德点4268点,田伯光满意极了。当即找到系统商城,买了一颗“小造化丹”。 【小造化丹】:500点功德点,用于修复轻微肢体损伤,如手指断裂。使用后可使断掉的1根手指可以在12个时辰后,生长出来。 小造化丹到手,一股异香扑鼻,田伯光暗叹:系统出品,果然不凡。 当即急不可耐地吞服了下去,等待着自己的兄弟快点长出来。 只是这丹药一入肚子,却并没有什么感觉,掀开裤子看了看,并无任何反应。 不会?难道没效果? 那岂不是坑爹了? 500点功德点白瞎了? 早知道我特么死也不自宫啊,男人不完整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能慌,不能慌,我还有系统! 把注意力集中在系统上,田伯光这才注意到,小造化丹要发挥效果,需要12个时辰,当即也只能放下了焦急的心思。 忍不住在心里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希望明天能再见自己的好兄弟。 如果不行的话,他只能再下点血本,买一颗“造化丹”了,看了看系统里“造化丹”的价格,他忍不住心痛得直抽抽。 【造化丹】:2000功德点,用于修复严重肢体损伤,如断臂、断腿、瞎眼等。使用后可使损伤的肢体在12个时辰内恢复如初。 特么的,2000点啊,相当于可以让自己活5年的功德点啊! 系统真黑! 田伯光看了又看“造化丹”的说明,忍不住吐槽。 小造化丹吞下肚了,田伯光这才注意到系统里自己的当前任务刷新了,变成了“击杀魔教前教主任我行”。 对于任我行,田伯光自然是知道的。 这家伙被东方不败囚禁在了西湖梅庄湖底的地牢里,还安排了黑白子、黄钟公等四个武艺高强的人作为狱卒看守。 最终被向问天和令狐冲给营救了出来。 不过既然如今系统给田伯光安排了任务,那任我行就别想出来了,还是长埋在西湖地牢好了。 田伯光暗暗地想到。 诸事完结,田伯光当即往床上一躺,开始睡大觉。 虽然招惹上了嵩山派,但他知道左冷禅找自己麻烦应该没那么快,而刘正风府上的江湖豪杰们,应该也没有武艺比得上自己的,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自己还需要12个时辰看看损失的肢体能不能长出来,显然现在躺在刘府里睡大觉是最好的选择。 尤其是,他想着,万一明天肢体长出来了,是不是应该去衡山群玉院吃顿海鲜大餐呢? 这段时间,可太委屈了啊! 第13章 降龙十八掌 第二天,刘正风府上的武林人士都陆陆续续告辞离开了,毕竟瓜也吃够了,得回去讲解给家里的孩子们听,让孩子们也长长见识。 而随着这些人的离开,田伯光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消息也传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 江湖中人都传扬开了:田伯光一战杀了嵩山派三大高手,凶名直追魔教中人。 而且小道消息是田伯光练的是《辟邪剑法》,顿时给原本就热闹的江湖,又添了一把火。 许多原本没下定决心练《辟邪剑法》的江湖人,终于狠下了心给自己来了一刀。 谁不想像田伯光一样在江湖中扬名立万? 不得不说,田伯光那几千本《辟邪剑谱》直接祸害了这一代江湖男儿。 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女侠在暗暗诅咒那个把《辟邪剑谱》这种邪道功法流传出来的恶贼。 少林寺方证大师在听说田伯光在衡阳搞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忍不住心里一乐。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啊! 左冷禅想合并五岳剑派后,和少林武当争锋,做梦去! 这一刻,方证如同一个高明的棋手,把天下江湖玩弄在指掌之间,如果方证也是穿越者,他一定会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装13:这波我在大气层! …… 田伯光睡觉睡到下午才醒来,一醒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脱裤子。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健全的肢体。 什么叫惊喜? 这就是特么的惊喜,田伯光当即一跳三丈高! 小造化丹果然有用! 系统出品,果然牛掰! 他的快乐回来了! 田伯光美滋滋得体会着自己的身体变化,决定今晚就去群玉院拯救一下那些有趣的灵魂。 作为穿越者,采花肯定是打死都不会去做的。但是把自己花不完的银子拿去拯救那些可怜的海鲜商人,那他可是毫无心理压力。 这叫助人为乐!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辟邪剑法》还能用吗? 我去,当初没想到这件事,用二品的《辟邪剑法》换肢体重生,怎么感觉有点亏呢? 田伯光一拍自己光秃秃地脑门,后悔不迭。 虽然做个完整的男人很快乐,但是像昨天一样,打得嵩山派三大高手命丧当场的感觉,也很快乐啊! 想到这里,他当即坐到床上,运转了《辟邪剑法》的内功心法,顿时一股强大的阳火凭空而生,吓得他冷汗直冒,连忙停下来,以免走火入魔。 好,完犊子了,这《辟邪剑法》是废掉了。 田伯光无奈地唤出了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四品)、万里独行(四品)、辟邪剑法(二品——前提是你先自宫) 【内力值】1880 【综合评价】伪一流高手——如果你不自宫,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跑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功德点】4267 【当前任务】击杀魔教前教主任我行,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一看系统评价,田伯光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狗系统!还想让老子再自宫一次?做梦去!” 打开系统商城,田伯光看到那标价2500点的《降龙十八掌》,一咬牙直接买了。 虽然自己《辟邪剑法》不能用了,但1880点的内力值还在,配合上《降龙十八掌》,田伯光觉得应该也会不弱于人。 购买了《降龙十八掌》的秘籍,系统直接把这秘籍灌入了田伯光脑海里,顿时田伯光就掌握了这门丐帮不传之秘。 只不过功力只有最低的九品,一掌出去,只能打灭一尺外的烛火。 看着自己还剩下1767点的功德点,田伯光一咬牙,又点了一下升级。 反正新任务是杀掉任我行,就有5000功德点,如果武功不够高,这5000点就赚不到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着色狼! 系统提示:“消耗2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八品】。” 想不到这《降龙十八掌》居然提升一个品级,就要消耗200功德点,比《辟邪剑法》贵了一倍,田伯光看着自己还剩1567点功德点,有点忧伤。 这功德点怎么也跟穿越前的oney一样,怎么都不够花呢? 不过他感受了下二品的《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还是很满意的。 只见他腾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就在地板上打出了一个清晰地手掌印,虽然很浅。 继续! 田伯光继续用功德点升级《降龙十八掌》。 “消耗2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七品】。” “……【六品】。” “……【五品】。” “……【四品】。” “消耗2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三品】。” 只剩下567点功德了,田伯光不敢再继续升级了,自己每天都要消耗1点,这500多点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要是这一年多不能杀掉任我行,那自己就gaover了。 这功德点,真是不经花。 不过三品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已经比二品的《辟邪剑法》大了,田伯光也算满意了。 而且《降龙十八掌》练到六品以上,就能由外到内,内力自生,如今他升级到三品,他的内力值赫然从1880点提升到了3250点。 这时候,他的系统评价变成了:一流高手——江湖中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但是在东方不败手上,你走不过五十招! 好嘛,这东方不败果然是当世无敌啊,自己看起来还是要苟一点,别太嚣张,被她找上门来。 不过东方不败估计现在沉迷于绣花,应该也没兴趣来找自己的麻烦。 …… 自身的问题解决了,田伯光当即去找刘正风告辞。 土豪刘正风自然是送上一大叠银票,感谢田伯光的出手相助,随后又递上一封信,道:“国光大师,这封信是刘某写给贵寺方证大师的,还请大师帮忙带回。” “好说好说。” 拿了刘正风的银子,田伯光也不好拒绝,随手接过信揣在了怀里,施施然就要走。 “国光大师且慢!刘某见大师没带戒刀,想必是先前戒刀损坏,刘某这里有一口好刀,送给大师,请大师笑纳。” 刘正风见田伯光身上只有一个小包裹,连戒刀都没拿,连忙叫住他,送上一口宝刀。 “不必了,小僧如今弃刀不用了。” 田伯光是故意没拿自己那把戒刀的,毕竟如今自己可是用《降龙十八掌》的人,要什么刀啊! “国光大师不可大意啊,那嵩山派高手如云,怕是会在路上对大师不利啊!”刘正风急道。 他可不想田伯光被嵩山派轻松解决,那样的话,难免嵩山派的矛头会对准自己。 “嘿嘿,嵩山派不来就罢了,要是敢来,那他们就得躺着回去了。” 田伯光嘿嘿一笑,随手一招“亢龙有悔”使出,伴随着一声龙吟声,刘正风府门口那只千斤重的大石狮子被打出了三丈远,石狮子身上更是被印上了一个三寸深的手掌印。 当场让刘正风目瞪口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田伯光这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为何竟有如此之深的功力! 难道这人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 这深厚的内力,自己师傅当年挂掉以前也比不上啊! 恐怖如斯! 可那他之前为何又非要去做个采花贼呢? 还是说他剃度出家以后,少林寺传了他那传说中的少林寺至高神功《易筋经》? 想不通啊! 刘正风如何想,田伯光懒得管。 他出了刘府大门后,就直奔衡阳城里最大的青楼群玉院。 穿越至今,总算摆脱了生死危机,还做回了男子汉,他必须要好好批判批判这封建时代的腐朽落后文化。 至于刘正风委托他带给方证大师的信,他准备过两天随手找个镖局就让人送去便是了。 反正刘正风给了他厚厚一叠银票,不花也浪费不是? 而田伯光离开刘府后,进了群玉院的消息,也让有心人纳闷不已:这田伯光不是自宫练了《辟邪剑法》么,他去青楼干什么? …… 在群玉院里,潇洒了好几天,田伯光感觉这个江湖真是太快乐了。 这时候,他觉得穿越还是挺好的。 要不是穿越,他哪里能体会到这般快乐啊! 而且他感觉小造化丹确实神奇,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战斗力杠杠的! 田伯光这几天每天都是连续作战,一连拯救了好多个有趣的灵魂。 把他之前对于心理阴影的担忧完全打消了。 潇洒完了,田伯光把自己原本的僧袍扔了,让群玉院的海鲜商人给他找了个裁缝,做了几身江湖少侠的衣服,然后穿着新衣服,带着自己的行囊,付了这些天快乐的钱,施施然走出了群玉院,准备往西湖方向去。 每天减一的功德点,让他有点慌,必须得去给狗系统完成任务了。 只不过,当他刚走出群玉院门口的时候,却被一个乞丐拦了下来,递给他一个信封:“这位大师,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田伯光拿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衡阳城北十里坡”。 “哼,故弄玄虚!” 田伯光冷哼一声,这种套路,他穿越前在电视上还看得少吗? 多半去了就是中埋伏。 “让我去衡阳城北,我偏不去!” 田伯光找大车店买了匹马,就策马往衡阳城东而去。 他要杀的任务目标任我行在西湖梅庄地牢,方向在东,田伯光当然要往东去。 至于那给他递纸条的人,他才懒得管呢。 藏起来监视田伯光的人见田伯光并没有往北去,当即回去回报,逼着他们的上线也只能往东去堵截田伯光。 第14章 莫大和蓝凤凰 田伯光策马出了衡阳城东门,顿时无数信鸽往各方飞去。 很显然,田伯光杀了嵩山派高手后,整个江湖上,已经有无数阴谋家们把他纳为了重点监控目标。 出了衡阳城,田伯光走了半个时辰,就停下来休息,将马儿牵到河边饮水。 忽然一阵凄凉的二胡声音传来,田伯光连忙定住脚。 一听那凄凉地二胡声音,他还能不知道是谁来了?当即开口道:“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不知道找田某何事?” 说起来,这衡山派也是够离谱的,明明是个武林门派,结果掌门莫大天天拉二胡,第二高手刘正风天天喜欢吹箫。 不知道的,还以为衡山派是衡山音乐学院呢!也不知道他们师傅当初是怎么收下这两个心思不在练武上的奇葩徒弟的。 离大谱! 来人果然是衡山派掌门莫大,一身朴素的衣服,手里一架旧得离谱的二胡,看起来就像个江湖卖艺人,完全不像一个正道大派的掌门。 “国光大师,你此番相助我师弟,到底是何居心?” 莫大慢慢地从树林里走出来,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质问田伯光的话。 田伯光对于这高深莫测的莫大有点发憷,故作淡定地哈哈一笑,道:“嵩山派欺上门来,莫大先生自己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手。我田伯光如今改邪归正,仗义出手,却被怀疑有什么图谋,真是可笑!可笑!” 面对田伯光的嘲讽,莫大面上闪过一丝怒气,但随后又平复了心情,道:“国光大师仗义出手自然是畅快了,恐怕方证大师难做?” “哼,我田伯光一人做事一人当,左冷禅有胆就来找我田伯光的麻烦便是!” 田伯光如今《降龙十八掌》在手,还真不怕左冷禅。 他就不信了,自己三品的《降龙十八掌》敌不过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就算真打不过,大不了就是跑路,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跑路总是跑得掉的? 莫大仔细观察田伯光的表情,见他确实没有异样,也只能放弃:“国光大师对我衡山派有恩,莫大心领了。告辞!” 他知道,田伯光显然是不会说出真正的缘由了。不过他猜测,田伯光之所以出手,估计是方证老和尚安排的,一想到江湖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莫大就感觉烦恼,他心里忍不住有个念头:要不要和师弟刘正风一样,金盆洗手,从此后,就能醉心于二胡? 只是师傅把衡山派交到他手里,他必须要把衡山派发扬光大啊!可如今自己的几个徒弟,全都不成器,真是让他头疼。 打死莫大也想象不到,田伯光之所以出手救刘正风,只是因为系统任务罢了。 随着低沉的二胡声远去,莫大走了。 田伯光重新牵着马去饮水,饮水完毕,又坐在树下休息了半个时辰,正准备上马走人,他就听到远远地环佩叮咚之声传来,显然,有女子来了。 而且从轻重如一地脚步声来看,来人是个练家子,只是和方才到来的莫大相比,这人的功力要浅薄不少。 不得不说,田伯光如今内力深厚,来人此刻才到几百米之外,他就听到了。 很显然,这荒郊野外,真的偶遇的概率太低,摆明了,来人是奔着自己来的。 田伯光如今高深武学在手,也不畏惧,干脆继续往树下一躺,来了个以逸待劳。 来人果然是个女子,而且漂亮异常,一身华丽的衣服,戴着各种银饰,走动起来,环佩玎珰之声响个不停。 田伯光眼神的余光瞟到这人的装扮,当即心里一凛:“该不会是五毒教主——蓝凤凰?” 他穿越前在电视里自然见过苗疆地区女子的服饰,跟这人的装扮十分相似。 “田伯光,你好大的胆子!让你往城北十里坡会面,你竟敢视若无睹!” 来人虽然是个漂亮女子,但说话却毫不客气。 “田某胆子的确不小,那又怎样?” 田伯光也不装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面对着眼前这女子。 只是一见这女子,他的眼睛就是一亮。 也太漂亮了! 简直比穿越前的大明星还美。 如云的黑发、白皙而软糯的皮肤、如柳叶一般的弯弯眉、再加上高挺的鼻子和樱桃小口…… 就一个字,美! 田伯光顿时觉得这几天精力都用在群玉院的花魁那儿,有点亏了。 花魁虽好,但哪有江湖侠女带感啊! 只可惜这女子耳坠上,却挂着两条还在动来动去的小蛇,看得田伯光一个冷颤。 他素来最讨厌这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了。 很显然,这女子就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 除了她,应该也没别人会是这样一副装扮了。 “田先生艺高人胆大,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也没什么。不过本教主今日找你,是有要事,请你去一趟洛阳。” 蓝凤凰原本怒气冲冲,但这会儿忽然又变了脸色,笑意盈盈地道。 “你就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 “田先生果然睿智,本教主素来不在中原走动,居然都被田先生认出来了。” “找我去洛阳干什么?” “当然是好事,田先生去了便知。” “那我要是不去呢?” 田伯光真不想惯着这女人的臭毛病,什么鬼? 你让我去,我就去? 我成小喽啰了呗? 未免也太不尊重我这位高手了! “田先生想要什么条件才愿意随我去?”蓝凤凰笑盈盈地脸色下,有了些阴霾。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个请人的任务会很容易呢,没想到田伯光这样子看起来很是不好对付啊。 “嘿嘿,我田伯光好什么,蓝教主不知道?” 田伯光故作色眯眯地朝着蓝凤凰上下打量。 蓝凤凰被田伯光的眼神给恶心坏了,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装作饶有兴趣地样子道:“若是田先生看得上,蓝某也不介意一路陪着田先生。只不过听说田先生为了练《辟邪剑法》,已经自宫了,恐怕有心无力?” 只能说,每个漂亮女人,都是顶级演员。 “江湖传言,岂能当真?我田伯光大好男儿,怎么可能去自宫练什么《辟邪剑法》?只不过蓝教主这浑身上下都是毒,田某可有没兴趣,你回去给你的主子汇报下,告诉她,要想找我帮忙,不付出代价可不行。至于什么代价,我相信她是个聪明人。” 特么的,原本是个采花贼,自己费了半天劲终于洗白了。现在又被江湖人定义为一个死太监了,这要洗白,可有点麻烦,总不能脱了裤子让人看? 还要不要脸了? 田伯光有点淡淡的忧伤——别人穿越就是江湖少侠、神功美女像大白菜一样送;我穿越怎么就这么坎坷呢? 田伯光心知这蓝凤凰肯定是奉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的命令来找自己的,目的大概率是请自己去救她老爹任我行。 《笑傲江湖》小说中,对令狐冲不就是这样么? 只是如今,令狐冲还没有学到《独孤九剑》而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而自己却一战杀死嵩山派三大高手,俨然是江湖中除了东方不败、左冷禅、少林方证大师以外的第一高手,因此这任盈盈才盯上了自己。 但对于他来说,糖衣他田伯光想吃下,炮弹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他不介意耍任盈盈一番。 至于要怎么耍,那就要见机行事了。 毕竟这蓝凤凰都这么漂亮,那任盈盈应该也值得一看。 “田先生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恐怕嵩山派现在正在处心积虑地对付田先生呢,不如田先生随我直接去洛阳,蓝某麾下多少有些力量,也能保田先生一路没有宵小滋扰。”蓝凤凰还想再努力一下。 “不必了,便是左冷禅亲至,我也不惧!”田伯光豪气地道。 说着他一招“亢龙有悔”打出去,三丈外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树树干上,直接被他打出了一个前后透光的手掌印。 不得不说,这《降龙十八掌》用来装13的确是好用,自带bg,威力还大。 蓝凤凰被田伯光这一掌给吓到了,她想,要是田伯光这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结局? 她接任五毒教教主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够不够资格行走江湖了。 这田伯光,也太厉害了! 难怪圣姑要找他出手帮忙! 蓝凤凰这会儿不敢再傲气,连忙道:“田先生好武功!既然如此,那蓝某就速速回报了,相信主上一定会给出田先生满意的代价来。还请田先生在岳阳城稍稍停驻,蓝某得到指令后,到岳阳城再拜见田先生可好?” “也罢,便到岳阳。” 田伯光想到这年头既没有高铁,也没有飞机,要去临安,坐船是最快的,既然这样,那自己先到岳阳停驻,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倘若到时候蓝凤凰真的给自己带来了优厚的条件,那自己走一趟洛阳,也是可以的。 “好,那便一言为定。”蓝凤凰见田伯光答应了,顿时大喜。 …… 第15章 余沧海灭峨眉派 打发走了蓝凤凰,田伯光调转方向,往岳阳方向赶去。 行了几日,就到了岳阳城里。 岳阳城作为水路枢纽,自然是比衡阳城繁华不少。 田伯光进城连客栈都不找,直接打听到了城里最好的青楼是“眠月楼”,当即直奔眠月楼。 几天枯燥乏味赶路下来,田伯光只想好好潇洒潇洒。 说起来田伯光这会儿觉得自己穿越到武侠世界,还是挺爽的,毕竟武功不用苦逼兮兮地练,直接系统灌体就行。 要是没有活一天,需要扣一点功德点的缺德设定,他觉得自己找个小地方娶个三妻四妾,躺平等死,会比穿越前爽太多了。 至少不用当房奴车奴媳妇奴。 作为一座大城,岳阳城里青楼自然是不少,但最大、服务最好、花魁最漂亮的,自然是眠月楼。 据说这楼背后是朝廷,楼里不少花魁以前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是家里父兄犯事,才被抄家卖入青楼。 田伯光一踏进眠月楼,楼里的海鲜商人就迎上前来招待:“这位大师看着眼生,是头次来咱们眠月楼,大师是想大厅听曲儿还是要上楼?” 田伯光的头发自从出了少林寺,就开始长,这些天也长了些短短的发茬,差不多跟他前世的短毛寸差不多,他也没穿僧衣,可这海鲜商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个和尚。 只能说这年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除了和尚,没人会弄成他这个发型。 对于海鲜商人的称呼,田伯光懒得理会,道:“上楼上楼,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花魁找来,爷有得是钱。” 随手塞给海鲜商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这都是刘正风赞助的,他花起来也不心疼。几天没吃肉了,他哪有什么兴趣吃素啊,当然是来点海鲜大餐! 海鲜商人看到他这么大方,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一间上房,还叫来了四五个害怕天气太热的姑娘。 不得不说,这眠月楼果然不凡,花魁们的颜值果然远远胜过衡阳群玉院的。 田伯光一开心,就在眠月楼里连住了五六天,直到有一天早上,蓝凤凰出现在他房间里。 “田大师这些日子可真是潇洒啊,可怜本教主给你跑腿,这腿都累坏了呢!” 蓝凤凰是故意从窗户进来的,可她看到田伯光睡在几个姑娘之间,顿时疑惑不已:这田伯光不是自宫了么?怎么还能眠花宿柳?当初少林寺门口众目睽睽,应该不假啊! 田伯光这段时间潇洒得警觉性低了不少,这会儿见房间里来了人,顿时大惊,连忙坐起身来,见是蓝凤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边把身边的姑娘们撵走,一边起身穿衣服。 还好他昨晚潇洒完了,穿上了中衣,要不然就尴尬了。 “蓝教主累坏了?不妨上来,让田某给蓝教主捶捶腿?”田伯光嘿嘿一笑,拍了拍床板。 “好啊,只要田大师不嫌弃本教主身上这些小可爱就行。” 蓝凤凰笑意嫣然地走过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两只挥舞着鳌爪的毒蝎子。 吓得田伯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跳三丈远,连忙转移话题 “蓝教主来找田某,想必是你的主上有了新的指示?” 蓝凤凰当然也是故作姿态,见田伯光说起了正事,也就不为己甚,坐到桌子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把手里那两只蝎子放进茶杯里,然后一口连茶水带毒蝎给喝下了肚子,这才解释道:“主上有令,请田大师务必前往洛阳一趟,到时候,田大师开出什么条件,主上都会答应。” 看着蓝凤凰用那娇艳欲滴的小嘴把两只蝎子活生生吞下去了,田伯光恶心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口味太重,消受不起! 现在他只想把这女人给打发走,连忙道:“好好好,没问题,我就去这洛阳走一趟。还请蓝教主安排车马船只,明日一早,岳阳城北见如何?” “好!田大师爽快,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明日岳阳城北,恭候田大师大驾。”蓝凤凰展颜一笑,动人心魄,起身脚步一动,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蓝凤凰一走,田伯光终于松了口气,走到桌子边准备倒杯水喝呢,一想到刚刚蓝凤凰生吞活蝎子的场景,又恶心不已,忍不住发脾气:“来人,给我换一壶茶水!” 他却是不知道,蓝凤凰一出他房间,就把嘴里的两只蝎子给吐了出来。 虽然她们五毒教从小与五毒为伍,但活吞这事,还是没有几人喜欢的。 蓝凤凰只不过为了吓唬田伯光才故意表演罢了。 她想到田伯光这样一个高手,居然被这些小可爱吓得大惊失色的样子,就忍不住展颜一笑,大感有趣。 …… 跟蓝凤凰约好了第二天出发去洛阳,当天田伯光也没再叫姑娘们进来继续潇洒,而是叫人送来了洗脸水,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的头发又长出来了一些,已经把戒疤给彻底盖住了,顿时满意了不少。 他还是更习惯穿越前的发型。 出了眠月楼,他来到了岳阳城码头旁的一家酒楼,准备打探一下最近的江湖八卦。 这几天只顾着潇洒了,也不知道江湖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而这时代,既没有广播、也没有报纸、更没有互联网,酒楼就是打听消息的最好渠道。 到了酒楼,找了个靠窗桌子坐下,田伯光也不顾店小二诧异的眼神,叫了酒肉,边吃边竖起耳朵听酒楼中人闲聊。 如今江湖,武风极盛,因此这酒楼里也有不少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在吃饭。 “听说了吗?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少侠的头发是被万里独行田伯光给剃光的。” “嗨,你这都是旧闻了,据说令狐冲回到华山就被岳掌门给处罚了,据说罚他在华山思过崖闭门思过,不练好武功,不得下山呢!” “这令狐少侠听说原本风流倜傥,如今没了头发,也太丢脸了……” “就是就是,想当初华山派作为五岳剑派盟主的时候,那个威风啊,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 嘿,吃瓜还吃到自己头上了。 田伯光有点无语。 不过令狐冲被罚上思过崖,估计很快就能发现华山秘洞,学到五岳剑派失落的绝招,而且还能被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 不过自己《降龙十八掌》在身,应该也不惧他的独孤九剑。 他令狐冲剑法再妙,可内力不足是他的最大弱点。 估计令狐冲如今也就1200点左右的内力值,跟自己3000多点的内力值相比,差得远着呢。 吃完了华山派的瓜,田伯光继续听。 只听得另一边,有人在小声道:“听说了吗?前几天川蜀之地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忽然找上了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云说峨眉派弟子欺负了青城派弟子,要讨个公道。” “然后呢?” “这余沧海不知为何,竟然功力大进,一战就杀了金光上人,然后灭了峨眉派,把偌大的峨眉山门都占为了青城派别院!” “啊!这……” “怎可如此?这余沧海所为实非正道啊!” “可不是!本来比武斗剑,误伤了对方,也属司空见惯,但他余沧海毁门灭派,可就让人不齿了!” “是啊是啊,简直是邪魔之行……” “这江湖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听说那采花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剃度出家,归入少林正道。可这青城余沧海堂堂正道大派掌门,却干出这等魔教之事,当真是正邪难辨了。” …… 余沧海灭了峨眉派? 田伯光心下了然:这余沧海肯定是没抗住《辟邪剑法》的诱惑,自宫练剑了。 要不然不可能功力大进,能灭了相距不远的峨眉派。 至于为什么要灭峨眉派,估计是青城峨眉两派相距不远,一山难容二虎,余沧海有了高绝的武功,自然想要抢地盘、作威作福了。 田伯光忍不住感叹:这江湖上,无鸟之人,可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岳不群会不会是下一个。 想到上次在刘正风府上见过的女侠宁中则,他就有点为宁女侠担忧,这么飒的一位女侠,要是后半生只能独守空房,那可真是太可怜了。 当然,田伯光是绝对不会有愧疚之心的,毕竟虽然《辟邪剑谱》是他传出来的,但他可没逼着这些野心家们去练啊! 一切选择,都在于自己啊! 至于某些人少不了腹诽他田伯光是第一个带头的,那又怎样? 他有系统,才敢切啊!要不然,打死他也不干。 第16章 王元霸也练了《辟邪剑法》 从岳阳到洛阳,路途不近,不过一切行程都有蓝凤凰去操心。 田伯光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再跟蓝凤凰斗斗嘴,日子倒也潇洒。 说起来,这蓝凤凰身为苗家女子,和此时汉家女子的性格颇有些不同,更近似于田伯光穿越前的现代女子,什么玩笑都能开得起,什么话也都敢说,时不时还来撩拨田伯光一下。 这才让田伯光乐此不疲。 只可惜她那一身的毒物让田伯光敬而远之,要不然他还真有心想发展发展。 毕竟这么漂亮、性格还这么爽利的姑娘,少见啊! 一路车船劳顿,终于到了洛阳。路过嵩山的时候,田伯光还找人把刘正风给方证大师的信送了出去。 到了洛阳城,蓝凤凰安排田伯光住在洛阳东城的一家客栈里,随后便去找主子汇报了。 田伯光路上养精蓄锐,这会儿蓝凤凰走了,他当即问到了洛阳城里的烟花之地,潇洒去了。 又拯救了好几个有趣的灵魂,当蓝凤凰找到他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 “田大师,你可是个出家之人,这眠花宿柳,也不怕少林寺的戒律僧找上门来?” 如上次一样,蓝凤凰又是从窗户进来的,不过这一次,她有点确认,这田伯光自宫定然是假的,因为他注意到田伯光的原本刮干净了的胡子,又长出了不少。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和田伯光同行时,注意到他和江湖上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这家伙没事就会把自己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而不像其他人一样,一根胡子也舍不得毁伤。 还别说,这田伯光把一脸的胡子刮干净以后,竟然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田伯光如今跟她也算熟悉了,也不惊慌,施施然地打发走了几位传道授业的姑娘,穿好衣服,一摸已经有寸把长的头发,嘿嘿一笑道:“嘿嘿,田某这戒疤都没了,还出什么家啊?戒律僧找上门来,田某还俗便是。江湖中有蓝教主这样的漂亮女侠,田某怎么舍得当真忘却红尘呢?” 听到田伯光这无耻的话,蓝凤凰幸亏不是穿越者,否则非得骂一句:“你是真的狗!” “主上今日请你去见面,速速随我去。” 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蓝凤凰见田伯光收拾好了,当即开口道。 “头前带路!” …… 两人刚要施展轻功,从房顶走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金刀门和海砂帮打起来了!” 蓝凤凰不想管这闲事,急着回去交差呢,田伯光却想晾晾任盈盈,道:“先去看个热闹再说!” 说一纵身,就顺着喧哗之地去了。 没奈何,蓝凤凰只能紧跟着田伯光,生怕他跑了。 田伯光原以为热闹就在近处呢,哪知道跑出烟花巷一瞧,才发现大批江湖闲汉在往前走,边走还边议论纷纷:“金刀无敌王元霸老爷子最近功力大进,这才出手要挑了海砂帮呢!” “那海砂帮洛阳分舵的舵主潘无咎,是潘吼潘帮主的儿子,王老爷子怎么敢?” …… 田伯光内功深厚,把这些江湖闲汉的议论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道:“难道这金刀无敌王元霸也练了《辟邪剑法》?要不然怎么会功力大进,要忽然挑事儿呢?” 他也懒得缀在这些江湖闲汉后面,直接运起轻功从房顶直奔海砂帮洛阳分舵。 至于他怎么知道路的,自然是看这街上的人在往哪里跑,就知道了。 来到海砂帮洛阳分舵,田伯光果然看到一个膀大腰圆、锦衣华服的胖老者带着人堵在门口。 这自然就是王元霸了。 原本号称金刀无敌的王元霸却没有用他那成名江湖的大环刀,而是手持一柄长剑。 “潘舵主,海砂帮是过江龙,来我洛阳做生意,是不是忘了拜码头?我金刀门今日上门讨教,不知道潘舵主能否赐教?” 王元霸虽然看着年岁已高,但此刻说话,却是中气十足,显然内功不凡。 田伯光一听这话,就猜到估计是这海砂帮来洛阳城开分舵,做生意,却没有给洛阳坐地虎金刀门上贡,再加上王元霸练了《辟邪剑法》功力大进,这才上门找茬。 估计一方面想把海砂帮给赶出洛阳,另一方面估计也是想震慑一番洛阳城内的其他势力。 “王老爷子,看你白发苍苍,不如解散金刀门得了,届时我海砂帮定然每年送上一份礼物,保你王老爷子衣食无忧,如何?” 潘无咎是个是个三十出头的大汉,面对王元霸的咄咄逼人,他也毫不畏惧,不知道有何底气。 “黄口孺子,好生张狂!你爹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看来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这小辈不可!”王元霸怒气勃发。 这时候,蓝凤凰也赶到了,悄悄躲到田伯光身旁,道:“这王元霸怎么回事?为何忽然找上海砂帮?” “嘿嘿,所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这王元霸是以为自己无人可敌了。”田伯光冷笑。 想当初,他刚把《辟邪剑法》升级到二品时,也是跟王元霸类似的心情,觉得天下大可去得,无人是自己的对手。 王元霸和潘无咎打了一番嘴仗,看得围观之人都有些疲惫了,最终开始动手。 只不过海砂帮那边却并不是潘无咎亲自上,而是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阴沉少年,同样是手持一把长剑。 这少年和王元霸一动起手来,在场所有人全都哗然。 无他,两人用的剑法居然是一模一样的,都是速度极快、诡异非常。 躲在一边的田伯光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造孽啊,想不到这《辟邪剑法》满天下都有人在偷偷练。” 他作为曾经的《辟邪剑法》高手,如何能看不出来王元霸和这阴沉少年,用的都是《辟邪剑法》? “你说这两人用的是《辟邪剑法》?想不到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居然是真的,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蓝凤凰闻听田伯光的话,也是讶然。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田伯光! 那边打斗中的王元霸更是心里叫苦不迭。 这金刀无敌王元霸,乃是福威镖局老板娘王夫人的父亲,当初他把女儿嫁给林震南,未尝没有想图谋林家《辟邪剑谱》的意思。 只是可惜几十年过去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并没有成功弄到《辟邪剑谱》。 可没想到,前些日子,《辟邪剑谱》却在江湖上随处可见,烂大街了。 他自然也搞到了一本。 以他几十年的武学见识来看,这本剑谱的确是真的,只是那要自宫的条件让他犹豫不已。 最后他想到自己年纪也大了,儿子女儿一大堆了,那二两肉不要也罢。 当即狠心自宫练剑,很快就见到了成效。 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私下和这洛阳城里其他高手较量,都是轻松战而胜之。 这让他喜出望外,感觉自己很快就能走上武林巅峰了。 可这时候,海砂帮却忽然进驻洛阳,要抢他金刀门的贩卖私盐的生意,这如何能忍? 所以他今日才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 可没想到这海砂帮里竟然也有这么个少年练了《辟邪剑法》,而且隐约间功力比自己还深! 所谓拳怕少壮,他今年都六七十岁了,虽然修炼《辟邪剑法》有些成效,但哪里斗得过眼前这年轻力壮的阴沉少年? 王元霸自然不知道,这阴沉少年乃是海砂帮帮主潘吼从小收养的死士,专门用来解决一些麻烦事。 当《辟邪剑谱》流传江湖的时候,潘吼如获至宝,当即就安排一批死士全都自宫练剑。 对于死士而言,为恩主立刻去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自宫更是不在话下。 随后这批死士自然是武功大涨,尤其以眼前的阴沉少年潘三为最。 他的《辟邪剑法》,隐约已经有了五六品的水平。 “这两人谁会胜出?”蓝凤凰悄悄问田伯光。 “当然是这少年,王元霸的《辟邪剑法》还差得远呢!”田伯光轻描淡写地道。 果然,田伯光话音刚落,王元霸就轰然倒地。 只见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出现,随后渐渐扩大…… “爹!” “爹!” 王元霸的两个儿子王伯奋、王仲强原本还对自家老爷子信心满满呢,这会儿却见得老爷子命丧当场,顿时凄厉地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金刀无敌王元霸,不过如此!”潘无咎看见自己的人赢了,顿时哈哈大笑。 金刀门的其他弟子见门主死了,顿时有点慌了,有那胆小的已经开始准备溜了。 这时候,那潘无咎看着抱着老爹尸体嚎啕大哭的王家两兄弟,道:“既然你们兄弟二人如此舍不得父亲,那不妨就下去陪他好了。潘三,动手!” “啊!快跑!” 王家两兄弟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连忙扔下父亲的尸体,拔腿就跑。 而海砂帮的帮众也开始追了上去,一场江湖帮派厮杀,就这么拉开了帷幕,洛阳城里,乱了起来…… 看完了热闹,蓝凤凰带着田伯光往回走,路上田伯光忽然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貌似真的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这江湖上,有野心的人太多了,估计没有几个能扛得住《辟邪剑谱》的诱惑的。 再往后,估计江湖仇杀会越来越多。 第17章 绿竹巷里见佳人 蓝凤凰带着田伯光往洛阳东城走去,行了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条窄巷。 巷子尽头,居然是好大一片竹林,微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端然雅致非常。 看到这片竹林,田伯光当即心下了然,这安排蓝凤凰来找自己的,果然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了。 而这里,当然是任盈盈隐居的绿竹巷了。 蓝凤凰把他带到竹林外,就停住不再进去,伸手示意道:“田大师,请进,主上在里面等你。” 田伯光心道这任盈盈的架子还真不小。 当即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竹林。 这竹林很是茂密,但其间却有一条石板小路,田伯光顺着石板路走了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尽头。 只见眼前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都是竹子制成的,显得清雅不凡。 而这竹屋门前,有个老翁在劈篾编制竹筐。 田伯光心道这估计就是任盈盈的师侄绿竹翁了,看他那劈篾时稳如老狗的手,就知道这人是个高手,估计不比没练《辟邪剑法》以前的余沧海弱。 这绿竹翁当然是知道田伯光来了,但他却头也没抬,还是在做自己的事,院子显得异常安静,只有竹叶的沙沙声。 田伯光懒得跟他们磨叽,当即开口道:“圣姑把田某找过来,不会就是让我来这里观赏这竹林的?” 绿竹翁继续做自己的事,如同没听见。 那五间竹屋里,也无人回应,只是传来了一声琴音。 “故弄玄虚!” 田伯光吐槽了一句,随后循声而去。 走进最大的那间竹屋,田伯光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桌子后抚琴,她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 不过田伯光看她抚琴的手宛如白玉一般,纤纤玉指轻拢慢捻,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大美女。 田伯光也不客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桌子前,伸手就拿过自己眼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一口喝干。 然后咳嗽了两声:“好烫!” 任盈盈被他这番表演给逗乐了,手里的琴弹错了曲调,发出了“铮”地一声,她连忙尴尬地按住琴弦。 “田大师真是个妙人!” 声音清脆,温柔。 “日月神教的圣姑找田某来,应该不是为了弹琴给我听?田某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琴啊萧啊的。” 要是让田伯光唱卡拉ok,那他还能来两首拿手的歌曲,可让他听这些乐曲,他可就一窍不通了,也没兴趣,这玩意儿还不如蹦迪带感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圣姑?蓝凤凰告诉你的?”任盈盈闻听田伯光的话,顿时诧异不已。 她可是要求下面的人不要暴露她的身份的,这田伯光怎么知道的? “哈哈,当然不是。田某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田伯光当然不能说我是穿越者,看过小说电视剧的。 “想不到少林的布局如此深远。” 任盈盈当然调查过田伯光,知道他在加入少林之前,不过就是个普通采花贼,背后并无任何势力。因此他以为田伯光的消息来源是少林寺,忍不住赞叹。 江湖上都说日月神教一统江湖,可谁又知道,只有这少林寺才是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大派啊! 见任盈盈误解了自己的消息渠道,田伯光也懒得解释,问道:“蓝教主应该传达过田某的意思,有什么麻烦事需要田某出力,只要回报合适,田某出手也不是不行。” “田大师想要什么回报?神功秘籍、金银财宝、神兵利器,本姑娘应有尽有。” 任盈盈没想到田伯光这么直接,上来就谈正经事,只能来一波炫富了。 “哈哈哈,神功秘籍、金银财宝、神兵利器当然都是好东西,可惜这些田某都不缺啊,圣姑也知道田某的名声,田某就缺个暖床小丫鬟。” 田伯光有点享受调戏眼前这冷傲圣姑的感觉了,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系统在身,什么神功秘籍他只要功德点够,就能随便买;金银财宝,随便找个为富不仁的土豪就能“借”;至于神兵利器,那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普通江湖中人才会当个宝贝,真正的高手可都是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啊! “想不到田大师都出家为僧了,还是好美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被田伯光调戏,任盈盈心里怒极,面上薄怒一起,忍不住开口嘲讽。 田伯光心道:我特么一个穿越人士,不好美色还能好什么? 这个时代既没有游戏也没有网络,更没有手机,天一黑就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苦啊! “出家之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少林方证大师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不提也罢。”面对嘲讽,田伯光脸皮厚,表示情绪稳定。 “可是我听说田大师可是在少林寺众目睽睽之下,自宫了啊!要美色又有何用?” “嘿嘿,那就是我的事了,这就不用圣姑操心了。” 见田伯光直接耍无赖,任盈盈也不好继续纠缠,继续谈正事道:“只要田大师帮我一个忙,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不就是美女么,我日月神教数万教众,为田大师寻觅些美女来,也不算难事。” 田伯光知道这任盈盈表面上淡泊隐居,不太与日月神教中人来往,不过是做给杨莲亭看的,避祸罢了。实际上在暗地里却指挥着五毒教主蓝凤凰等无数三教九流之人,势力极大。 她说帮自己寻觅美女,那定然不虚。 只可惜田伯光如今对那些庸脂俗粉并不感兴趣。 他嘿嘿一笑道:“圣姑不如先说想让我帮什么忙。” “救一个人。” 任盈盈的话音很轻,但田伯光却听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很显然,她绸缪这么多年,想救的就是她父亲——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救任我行? 他当然是不想救的,这个老疯子蹲了这么多年牢房,都疯了,出来就想搞事情,田伯光之前传播《辟邪剑法》已经把江湖搞乱了,现在要是再把任我行给弄出来,那这江湖乐子可就更大了。 不过他忽然又想到,是不是可以来个“以毒攻毒”? 让任我行出来解决江湖流传《辟邪剑法》的事? 不过就怕万一适得其反,没弄成以毒攻毒,变成了毒上加毒,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田伯光当即开出了一个任盈盈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救人可以,不过我不要那些庸脂俗粉,我只要圣姑为我叠床铺被,享一夕之欢。” 任盈盈闻听此言,顿时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竟敢打自己的主意,当即咬着牙道:“田伯光!你好大的胆子!” “嘿嘿,过奖过奖!不过若是胆子不大,又怎么敢帮你去救人?你堂堂日月神教的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尚且还要找人帮忙去救,可想而知,这事儿有多为难。” 任盈盈气得双手发抖,忍不住想去摸腰间的短剑。 不过随后她想到田伯光一战杀嵩山派三大太保的战绩,又克制住了自己。自己身边如今只有绿竹翁一人,真和田伯光闹翻,恐怕自己两人斗他不过。 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拔剑的冲动,任盈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思虑了半晌,才最终决策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救出人来,我便是给你叠床铺被,也无不可。” 任盈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她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再叫齐人马,围杀了这田伯光,让他胆大包天,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对于任盈盈的不甘心情愿,田伯光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有了另一个打算。 毕竟,他的系统任务是杀掉任我行,他想尝试下三个鸡蛋上跳舞。 “圣姑果然是江湖儿女,爽快!不知圣姑可否先摘下帽子,让我先看看圣姑的容貌?要是太丑,那这事不算,我田伯光不做亏本的生意!” “无耻!” 任盈盈地肚子都要被田伯光气炸了,恨不得拔剑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洞。 “圣姑不愿意就算了,那田某告辞便是。”田伯光装出了一拍两散的态度。 “慢着!” 见田伯光耍无赖要一拍两散,任盈盈虽然气得要翻白眼,但还是叫住了他。 随后她伸手把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愤怒地扔了出去,只见那帽子如同一个旋转的“血滴子”一般切入了竹楼墙壁,兀自颤动不已。 很显然,任盈盈的武艺也是相当不凡,此番含怒出手,威力惊人。 田伯光这下子总算看到了一张嗔怒不已、不施粉黛的漂亮脸蛋。 她的皮肤很白,如同白玉一般,一张脸蛋秀丽绝伦,娇美不可方物,可以说比田伯光穿越前见过的女明星还漂亮。 这让他觉得果然不虚此行! “好!圣姑爽利。救人之事就这么定了,何时出发?” 田伯光装作色令智昏的样子,一拍桌子。 “明天就走!” 任盈盈此刻只想快点把自己老爹救出来,然后把这个色胆包天的田伯光给宰了,当即决定明天就出发。 “好!” 第18章 左冷禅拦路 从绿竹巷回来,田伯光找了个客栈休息,今天又是吃金刀门和海砂帮火并的瓜,又是见任盈盈的,属实有点累了。 次日一早,蓝凤凰又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蓝教主,你这样没事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恐怕有损清誉啊,我田伯光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对于这女人没事就从窗户进自己房间,田伯光忍不住吐槽了,心道:哪天我要不要试试光着睡觉? “圣姑有命,今日辰时四刻,洛阳东门外汇合。” 面对田伯光的调侃,蓝凤凰却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告知了任盈盈的安排,辰时四刻,也就是上午八点。 “好。” 传完话,蓝凤凰就走了,田伯光赶紧起床洗漱。 随后又在客栈大堂吃了个早饭,听了一耳朵昨日金刀门上下被海砂帮斩尽杀绝、鸡犬不留的八卦。 闻听金刀门上至王元霸的老夫人,下至几岁的孙子孙女,全都被杀,田伯光有点心下不忍,心道:“这江湖也太残酷了,动不动就是灭人满门,真是可怕。还是法治社会好啊!” 吃完早餐,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东西,一会儿功夫后,田伯光出现在了洛阳东门。 洛阳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绿竹翁作为车夫坐在车辕上,田伯光一眼就看到了。 毫不客气地飞身而起,落在车辕上,掀开帘子就往里闯,边闯还边吩咐绿竹翁。 “绿竹翁,走。” “你倒是毫不客气。” 任盈盈坐在马车里,见了田伯光的这一系列操作,忍不住出言讥讽。 田伯光见她把帷帽放在一边,手里把玩着一柄华丽的短剑,脸上是冷漠与拒绝,当即调笑道:“你任大小姐都同意当我的暖床丫鬟了,我还客气什么?” 说着他就准备坐到任盈盈旁边去。 任盈盈哪能忍啊,拔出短剑指着他:“你还没完成我的委托,可别想占我便宜,你坐那儿!” “行!任大小姐说了算。” 田伯光嘿嘿一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短发。 嗯,再长一段时间,就能梳一个帅气的发型了,可惜这个年代没有摩丝,遗憾呐! 车辚辚、马萧萧,绿竹翁驾驶着马车一路向东。 …… 然而就在他们走了一日功夫,堪堪走出洛阳地界的时候,绿竹翁却停住了马车。 “绿竹翁,怎么了?”任盈盈纳罕地问道。 绿竹翁还没说话,就有个粗豪地话音传进车厢来:“田伯光,杀我嵩山门人,速速出来受死!” 总算找上门来了。 对于嵩山派找茬,田伯光早有预料,左冷禅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啊!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今天才找上来。 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找上来,田伯光都怡然不惧。 他当即眼神示意任盈盈不要出去,自己走出马车,对着那个赤手空拳却来挡路的黄衣大汉道:“嵩山派的狗贼,想要你田爷爷的命,恐怕还需要回去多练几年?” 这时候,绿竹翁才开口道:“田大师,他是左冷禅!” 唉哟,左冷禅亲自出马了? 有点让我受宠若惊啊! 田伯光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理解了,估计这左冷禅是觉得自己麾下最能打的十三太保都被田伯光一下子干掉三个最厉害的,那么他派其他人来找茬,应该也不会是自己对手,因此只能自己出手了。 至于为什么选在洛阳附近,那自然是洛阳距离嵩山派并不遥远,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 “黄口孺子,竟敢如此猖狂!” 左冷禅被田伯光的话给气坏了,他成名江湖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蔑视。 “嘿嘿,左冷禅又如何,来,让我看看你的寒冰真气到底有多厉害!” 田伯光想起小说里左冷禅的武功和任我行是差不多的,既然自己有任务要杀掉任我行,那正好用左冷禅来称量称量自己如今的武功。 “你竟然知道寒冰真气?”左冷禅心里一沉。 这寒冰真气是他为了对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而自创出来的神妙内功,一直秘不示人,便是嵩山派里,也只有数名他的心腹之人知道,可田伯光这采花贼竟然知道,简直让他心惊胆战! 他看到田伯光的短发,忍不住心里发毛:难道是少林寺在我身边有暗子?到底是谁? “哈哈,左冷禅,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田伯光见左冷禅有点慌了,继续开口吓吓他。 对于左冷禅这种阴谋家而言,最怕的其实不是敌人太多太强,而是怕曝光,现在听田伯光这话的意思是对左冷禅干的事了如指掌,这让左冷禅又心慌了三分。 他的脑海里现在就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速速杀了眼前这几人! 这样自己寒冰真气的秘密,就能守住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纵身而起,一掌朝着田伯光打来。 “来得好!” 见左冷禅动手了,田伯光也不怂,跳下马车,就迎上前去,《降龙十八掌》使出,一招“亢龙有悔”,朝着左冷禅打去。 不得不说,左冷禅的武功要比他那三个师弟高出很多,如果田伯光是当初只会《辟邪剑法》的田伯光,这会儿面对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估计只能利用迅捷的身法躲开了。 但如今田伯光把《降龙十八掌》升级到了三品,身具浑厚内力,面对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他敢于正面硬抗。 左冷禅之前收到消息,田伯光是练了《辟邪剑法》才能杀了丁勉三人,他自忖自己的寒冰真气可以极大的限制田伯光的行动,因此才敢来找麻烦。 可如今见田伯光居然没用剑法,而是赤手空拳跟自己比拼掌力,顿时就是满心狐疑。 他当然不会以为田伯光是个傻子,而是想着这田伯光一定有什么依仗。 于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田伯光一掌击出时,就躲闪开去。 而饶是他一个闪身躲开了这招“亢龙有悔”,那雄浑地掌风也刮得他脸皮生疼。 “好深厚的掌力!这田伯光内功怎么会如此深厚?” 左冷禅心里“咯噔”一下。 那边田伯光见一招没击中左冷禅,当即又是一招“或跃在渊”,直击左冷禅的小腹。 左冷禅搏杀经验何其丰富,见田伯光来势凶猛,却也不跟他硬拼,只不断闪躲,间或还击。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起来。 这时候,任盈盈也不能安坐在马车里了,掀起马车门帘旁观两人的大战。 “姑姑,这田大师能胜吗?”绿竹翁问任盈盈。 “应该能胜,这左冷禅这十余招拿不下田伯光,已经算是输了一筹了。”任盈盈回道。 果然,田伯光和左冷禅两人又斗了二十余个回合,终于一招“龙战于野”,击中了左冷禅右肩,把这位五岳剑派盟主打退出三丈以外。 “好俊的功夫!可少林寺僧人什么时候竟然学到了丐帮的不传绝学《降龙十八掌》?” 左冷禅右肩几乎被田伯光一掌打断,这会儿右臂已经无力动弹,但他还是冷笑地赞叹。 丐帮帮主解风自然也是会《降龙十八掌》的,往日里左冷禅自然是见过的,因此这会儿就问了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这田伯光到底是谁的棋子,到底是少林,还是丐帮? 任盈盈和绿竹翁听到左冷禅的话,顿时心里也是盘算不已,这田伯光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之前在衡阳城显露出来的是高明的《辟邪剑法》,可如今面对左冷禅,却使出了丐帮武学? “哈哈,左掌门的寒冰真气也不怎么样嘛,是不是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咱们继续打过!”田伯光其实也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给冻得浑身僵硬,但他到底内力深厚,还是胜了左冷禅。 只能说《降龙十八掌》不愧是神功绝学! 左冷禅一听田伯光还要打,顿时吓得一个纵身就逃之夭夭。 摆明了自己打不过田伯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左冷禅可是能屈能伸的! 见左冷禅跑了,田伯光也没有去追击,而是站在原地,远转内功,化去了身上的僵硬,这才转身回到马车上。 “田大师果然武艺高强!” 任盈盈见他轻松击败左冷禅,忍不住开口赞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仰慕的光芒。 她可是知道,这左冷禅的武艺,昔年父亲任我行都是佩服的。 “何足挂齿,你们日月神教里,才有真正的高手啊!”田伯光说的自然是东方不败。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东方不败手里走不过五十招。 任盈盈却没听出来田伯光的意思,随口回道:“神教高手的确是不少,但能比得上左冷禅的,也着实不多。” 田伯光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多?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除了东方不败,日月神教里还有谁敢说稳赢左冷禅? 打发了拦路的左冷禅,三人继续上路。 这一日,马车到了应天府境内。 第19章 下副本小队凑齐 经过这段时间的旅途,任盈盈和田伯光的关系也和睦了些,至少不会张口闭口就是嘲讽了。 任盈盈也发现田伯光这人除了口花花以外,也的确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而且见识广博,江湖上的大小事,他仿佛都知道一般,当真奇怪。 难道少林寺的消息就这么灵通? 可就算少林寺的消息再灵通,也没道理全透露给田伯光这个假和尚啊! …… 时间已是正午,拉车的马儿大汗淋漓,绿竹翁见前方官道旁有一个茶寮,当即请示任盈盈道:“姑姑,前方有个茶寮,不妨歇息会儿再走,这马也需得饮些水。” 绿竹翁这么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居然要称呼任盈盈这个双十小姑娘为“姑姑”,田伯光有点想笑。 不过这一路上绿竹翁都是这么称呼的,田伯光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 马车里,任盈盈轻轻地回了一句。 不一会儿,到了茶寮,任盈盈戴上帷帽遮住了漂亮的脸庞,这才走下了马车。 “小二,来些上好茶水,再来斤牛肉。” 田伯光毫不客气地找了张桌子坐下,就招呼小二上茶。 不过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忽然看到茶寮里有个清矍消瘦、身量很高的白衣老者正在喝茶,桌面上还放着一把弯刀。 很显然,这是个江湖人。 不过田伯光也不惧,如今连左冷禅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怕谁? 无非也就是东方不败、风清扬、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寥寥几人值得他敬畏了。 而这几人,个人特点都非常明显。很显然,眼前这白衣老者,应该都不是上述几人。 绿竹翁去把拉车的马儿卸下来饮水了,任盈盈随着田伯光坐在了桌子旁,不过她也看到那老者了,顿时握剑的手就是一顿,帷帽里的漂亮脸蛋也露出了两个酒窝。 只可惜,无人得见。 很显然,这人是她认识的。 茶寮里客人不多,不一会儿小二就把田伯光要的茶水和牛肉送上来了。 任盈盈吃素,只喝茶水,而田伯光却是大口吃起肉来,显得很是豪迈。 只是他的肉没吃两块,灵敏地耳朵就听到大批武林高手在赶了过来。 他忍不住狐疑:“难道是任盈盈给我设套来围杀我?没道理啊,她不还指着我去救任我行么?而且左冷禅都不是我对手,来一堆杂鱼也不过是给我送菜?” 虽然怀疑,但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绿竹翁和任盈盈也感觉有大批人马来了,绿竹翁开口道:“姑姑,看起来要出事,咱们是否赶紧离开,免得误了大事?” 任盈盈眉毛微蹙,沉吟了片刻,道:“不妨看看再说。” 不一会儿,就看到大批持刀带剑的江湖豪侠出现在茶寮跟前,看装束,有泰山派的、青城派的、点苍派的等等。 “向问天,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这批江湖豪侠,一见茶寮中那白衣老者,当即开口大喝。 田伯光闻言顿时了然,原来这白衣人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向问天。 而他出现在这茶寮了,显然不是什么巧合,大概率就是任盈盈给召唤来的。 田伯光忍不住看了任盈盈一眼,只不过她戴着帷帽,看不到她眼神是否有鬼。 “你们这群土鸡瓦狗,也配叫老子出来?有胆子就进来!”向问天端起酒碗,喝了口酒,不屑地道。 那些武林群豪怕向问天在茶寮里耍诈,却是不肯进去,而是不断叫嚣:“速速出来受死!” 眼看着两边要吵吵嚷嚷个没完,田伯光有点烦了,拿起茶壶往茶寮外一摔,站出来大喝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耽误老子吃饭?还不快滚!” 反正他是看明白了,既然这老人是向问天,那任盈盈就不可能让自己在一边看戏而不出手,还是赶紧出手打发了这群人好踏实吃饭。 “啊,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怎么会在这里?” “这田伯光一战杀了嵩山三大太保,武功厉害得紧!” “这厮怎么会跟魔教的人搅和在一起?” “怕他怎地,他武功再高,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杀不了他?” …… 武林群豪一见田伯光,顿时大哗,议论纷纷。 那边向问天见田伯光出来架梁子,也忍不住看了田伯光几眼。 “田伯光,你敢管我日月神教的事?” 这时候,群豪中日月神教的人出来质问了。 田伯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任盈盈:怎么你们自己人还内讧? 任盈盈只能给他一个他看不见的白眼。 “管你什么神教魔教,都是土鸡瓦狗,打扰老子吃饭,就是不行。要打就快来送死,不打就快滚!” 田伯光觉得这帮货真是烦,打又不打,走又不走。 “竖子猖狂!大家一起上!” 有个老道士也不知道是泰山派的还是点苍派的,被田伯光这话气得满脸通红,当即拔剑冲了上来。 当然,他也不傻,知道自己的武功大概率不是田伯光的对手,还知道摇人一起上。 武林群豪们见有人带头,也都鼓起了勇气,各种刀剑往田伯光身上冲去。 而其中,还有一个年轻人手持长剑,闪电般冲了上来:“田伯光,我青城派侯人雄来领教你的高招!” 见无数明晃晃的刀剑、还有各种暗器冲自己来,田伯光没有慌乱,反而一声大喝:“来得好!” 全力打出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震惊百里”,凭空产生一道凶猛地气劲,将袭来的暗器、刀剑全都反卷回去。 “啊!” “啊!” …… 有那倒霉蛋,被倒卷回去的暗器击中的,顿时惊叫不已。 而只有那侯人雄毫发无损,他的身法迅捷无比,竟然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田伯光的掌力。 “小子,《辟邪剑法》练得不错啊!自宫了?你们青城派是不是从上到下,都自宫了?干脆都进宫伺候皇帝得了,在这江湖上折腾个啥?” 田伯光看这侯人雄的剑法,分明就是《辟邪剑法》,当即开口调笑。 不得不说,侯人雄作为青城派优秀弟子,这《辟邪剑法》也练得不错,估计怎么也有了五六品的水准。 以战斗力来说,如今的侯人雄应该能轻松秒掉没练《独孤九剑》的令狐冲。 “田伯光,你闭嘴!胆敢辱我青城派,找死!” 侯人雄被田伯光揭破隐私,顿时满脸通红,又持剑杀了过来。 田伯光当然不会对他心慈手软,《降龙十八掌》一招接一招的使出,不仅轻松击败侯人雄,还把那一大群来围攻向问天的武林中人打得落花流水。 有那见识广博的,忍不住惊呼:“田伯光,你怎么会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什么?他用的是《降龙十八掌》?这不是丐帮帮主才能传授的绝学吗?” …… 这帮人打个架还不忘说话,田伯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他可懒得跟他们磨叽,虽然没心思杀人,但是一招接一招的凶猛掌力还是让这一大批江湖豪杰受伤倒地,直到最终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对他出手。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田伯光一人对付这好几十人,没用一盏茶功夫,对此他摇摇头,装了个13。 闻听田伯光这话,武林群豪都是满脸羞愧,丢人啊! 几十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人! “还不快滚!” 见这些人只是捂着受伤的地方在地上哀嚎,田伯光也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只能开口让他们滚蛋了。 听到田伯光放他们走,这帮人当即欣喜万分,连忙爬起身来,屁滚尿流地滚蛋了。 有那蠢货还想再放句狠话呢,但旁边的机灵人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拖着跑了。 打发走了这群人,田伯光汗都没出,重新回到桌子边。 “田大师好厉害的武功!”任盈盈忍不住夸奖。 “哈哈,那任大小姐是不是更愿意当我的丫鬟了?”田伯光嘿嘿一笑。 “我任盈盈说话,一诺千金,只要田大师帮我救出人来,我自然履行诺言,田大师不必反复强调。” 任盈盈可是从小没受过什么气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被田伯光反复调戏,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嘿嘿,既然如此,那任大小姐又何必装模作样?向问天是你召唤来的?何必装不认识!” 田伯光冷笑。 “小子!有两下子啊!武功不凡,眼力也是不凡啊!” 既然田伯光都看穿了,向问天也不装了,抓起桌面上的弯刀就站起身来,坐到了田伯光对面。 “一般一般,至少我还不傻。” “田大师,向叔叔的确是我叫来的,去救人的地点极其隐蔽,向叔叔可以给我们带路。”任盈盈解释道。 田伯光心道隐蔽个屁,不就是临安的西湖边上梅庄么?我可是穿越者! 不过他自然也不能说自己知道,只能点了点头道:“无所谓,你们愿意多少人去都行,反正等我救出了人,你得履行你的承诺!” “大小姐,你承诺这厮什么了?”向问天满脸疑惑地问任盈盈。 “向叔叔,没事,先救人再说。” “好!这厮要是敢对你不敬,老夫第一个不依!”向问天把他那把弯刀拍在了桌面上。 对此,田伯光只能呵呵了,你向问天大概武功的确不会低,但估计怎么也打不过左冷禅,老子连左冷禅都不怕,还怕你? 任盈盈这铺床丫鬟,我田伯光要定了! 四人就在茶寮吃了饭,用了水,随后就起身赶路。 向问天到了,绿竹翁这又老、武功又最弱的车夫就没用了,任盈盈把他打发回了洛阳绿竹巷,由向问天赶着马车,朝着临安方向而来。 不得不说,田伯光一次秒掉了几十名各大门派的江湖豪杰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除了江湖上广泛传扬田伯光武功高深,隐隐可比肩左冷禅这个级别的高手外,那就是再也没有人敢来触田伯光的霉头了。 每到酒楼、客栈,有认识田伯光的江湖人,都如见瘟神一般,看见就跑,虽然田伯光只杀过嵩山派三大高手,但谁也不想惹这个霉头啊,万一他心情不好呢? 这样一来,倒是也少了不少麻烦,任盈盈、向问天及田伯光三人无惊无险地到了临安城。 第20章 潜入梅庄 到了临安城,三人就不能大摇大摆地去到梅庄了。 任盈盈直接把马车扔在了临安城外,三人在夜半时分用轻功翻越了临安城的城墙进了城。 随后也不去找客栈,而是由向问天带路,三人来到一处偏僻小院落脚,这小院是向问天早些时间预先安排好的。 一路风尘,多少有些疲惫,三人便各自洗漱休息。 次日一早,任盈盈和向问天就把田伯光唤醒,安排行止。 “田大师,我们稍后便去西湖梅庄,庄里有四位高手,向叔叔会用四位高手喜爱之物把他们吸引出来,一一解决,随后便能下地牢救人了。我在庄外守着,防止意外出现。” 任盈盈安排道。 “费那功夫干啥,我直接杀进去,一战解决这四个人不就行了?这四个人总不会比左冷禅更难缠?” 田伯光对于他们的谋划很是无语,忍不住开口道。 自己如今可是高手,高深武功不用,岂不浪费? 而且自己如今还有500多点功德点,若是三品的《降龙十八掌》还不能解决这梅庄四友,那就再花200点功德升一品,二品的《降龙十八掌》应该能解决问题了? 想必《射雕英雄传》里的洪七公和郭靖在这门武学上的造诣估计也就这样了。 至于一品,也许乔峰达到过? “直接杀进去?” 任盈盈和向问天目瞪口呆。 他们可从没想过这个方案呢! 那梅庄四友作为日月神教里顶尖的高手,武功多厉害,他们是一清二楚。 若是一对一,向问天自然是不惧任何一人,但是四人齐上,就是任我行来也得跑路啊! “这也太莽撞了,不行不行!” 任盈盈连连摆手,这会儿她没戴帷帽,脸上都是拒绝的表情。 “有什么好莽撞的?梅庄里一共几个人?”田伯光不以为然。 “除了梅庄四友,还有一个下人,‘一字电剑’丁坚,也是个高手,等闲江湖大派的精英弟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向问天回道。 “也就是五个人呗,我们三个人冲进去,我先宰了这个什么丁坚,然后你们一人缠住一个,我对付两个武功最强的,等我打完,再帮你们解决掉对手,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田伯光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说,这家伙现在是飘了。 不过任盈盈和向问天却都沉默了,他们在考虑田伯光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对于自己的武功,向问天是有信心的,他觉得自己不仅能缠住一个,甚至应该可以战而胜之。再想到田伯光先前在茶寮一人独战群雄的威猛,看起来这个方案确实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任盈盈虽然很少在人前显露武功,但她在绿竹巷的时候,其实也没少和绿竹翁切磋,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也颇为不凡,当即对田伯光这个方案有些心动,忍不住道:“田大师有几成把握?” “十成把握!真想不通一个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田伯光一副被你们打败了的表情。 如果向问天和任盈盈也是穿越者,相信这会儿他们的心理活动一定是:可恶,被你装到了! “好,既然田大师有十成把握,那就听你的!” 任盈盈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月神教圣姑,颇有些魄力,思忖了片刻,就同意了田伯光的想法。 “大小姐,这会不会让老……主人有危险?” 向问天还有点犹豫,他生性谨慎,还是没敢在田伯光眼前说要救的人是任我行。 他哪里知道,田伯光心里是门儿清啊! “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他们应该来不及加害的。”田伯光摆了摆手。 “可他们要是求援呢?梅庄附近,未必没有他们的援兵。”向问天还是纠结。 “那就速战速决,让他们没有时间求援!” “向叔叔,不用犹豫了,我相信田大师的武艺。”向问天磨磨唧唧,还是任盈盈有魄力,最后一锤定音。 既然决定莽过去,三人也不用准备什么,用过早饭,便由向问天带路,直奔西湖梅庄。 梅庄在西湖边一片梅花树林中,临安百姓几乎无人知道这树林中居然还有一座庄园。 有那机缘巧合的樵夫看到此庄,也以为是哪家地主的别院,绝无法想象到,这里是一座牢狱,关押着一个能影响江湖大势的重要人物。 向问天带着田伯光和任盈盈,来到了庄园外墙下,向问天最后还纠结了一下,小声问道:“大小姐,要不要晚上再来?” 光天化日之下,强闯进去,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向叔叔,不必了。梅庄四友总不会比两个左冷禅还难缠。”任盈盈斩钉截铁地道。 “好。那咱们直接进。” 面对任盈盈的坚定,向问天也只好坚定了信心,一马当先地腾身而起,越过了梅庄的院墙,跳进了庄里。 “什么人?” 向问天一进去,庄里当即有人发现,一柄快剑闪电般直奔向问天咽喉而来。 正是当年纵横江湖,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的“一字电剑”——丁坚。 如今的他,是这西湖梅庄的管家。 “来得好!” 面对丁坚的快剑,向问天却是不慌不忙,手里弯刀出鞘,挡住了丁坚的长剑。 接下来两人就乒乒乓乓地斗成了一团。 这时候,田伯光和任盈盈也跳进了梅庄,任盈盈见向问天还不紧不慢地,连忙道:“向叔叔,速战速决。” “好!” 向问天一个好字话音未落,丁坚就扑倒在地,原来是向问天一刀斩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人看也不看丁坚的尸体一眼,就冲进了梅庄四友往日里待客的大厅。 那丹青生和秃笔翁两人正在这大厅里作画写字,两人内功高深,当然也听到了丁坚和人的争斗之声,只是他们原以为只是个什么打秋风的毛贼呢,他们隐居在这里的十多年里,这种事也屡见不鲜了。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几个呼吸之间,丁坚就扑街在地,而敌人更是在他们来不及反应之间就冲进了大厅。 “我来对付这两个,你们去缠住另外两人。” 一进大厅,田伯光就一招“亢龙有悔”打了出去,雄浑地掌力让丹青生和秃笔翁不得不全力抵挡,无力阻拦向问天和任盈盈往里闯。 向问天和任盈盈也知道事态紧急,不能给梅庄四友求援的时间,当即提起轻功,往里闯去。 黑白子原本在自己房间下棋,黄钟公在房间里抚琴,闻听外面厮杀声音传来,知道有敌人入侵,当即冲出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他们冲出去,就有敌人杀了进来。 向问天对上了黄钟公,任盈盈对上了黑白子。 这也是提前商议好的,向问天武功高,因此由他来负责对上梅庄四友中武功最高的黄钟公;而任盈盈武功稍弱,只能利用身法和黑白子游斗,等待田伯光解决了丹青生和秃笔翁后来帮她。 “向左使,想不到你还是找来了。”黄钟公一见来人,顿时大惊失色。 他隐居此地十二年,原以为能摆脱江湖纷争,可如今还是被找上门来了。 “嘿嘿,黄钟公,你们倒是对东方不败忠心得很呐,甘愿在此幽居十多年!” 向问天巴不得多拖延一点时间,等田伯光解决了丹青生和秃笔翁,他们就胜券在握了,因此故意慢悠悠地说话。 黄钟公作为梅庄四友的老大,不仅武功最高,脑子也是最灵活的,闻听外面的动静,哪里不知道向问天不是一个人来的啊,顿时也急了,当即拿起自己的七弦琴,使出了自己独创的“七弦无形剑”绝招来。 这“七弦无形剑”乃是在琴音中灌注内力,用琴音扰乱对手心神、引动对手内力躁动,尽而达到克敌制胜的目标。 这门武学,利用的是黄钟公自身高明的内功,如果对手内功不如他,则很容易被克制。可向问天的内力不弱于他,这门功夫对向问天而言,威力就有限了。 向问天一边运起内力抵抗这“七弦无形剑”,一边拔刀骚扰黄钟公,一时之间,也斗得旗鼓相当。 那边任盈盈对黑白子,可就形势不大妙了。 这黑白子好武成痴,武功也极高,不比黄钟公弱多少,面对功力较弱的任盈盈,是游刃有余。 只见他一边施展出暗器手法,将手边一副围棋棋子当作暗器,打向任盈盈,一边又施展出“玄天指”绝技,点向任盈盈各处要穴。 任盈盈只能左挡右躲,完全不是黑白子的对手。 好在她的轻功也颇为不凡,虽然接二连三被黑白子的围棋击中,但受伤都不重,倒是能勉力支撑。 …… 第21章 击杀梅庄四友 在向问天和任盈盈各自找上了自己的对手的时候,田伯光这边却是形势一片大好。 丹青生和秃笔翁两人,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好手,和恒山派第二高手刘正风也差不多,甚至可能略有胜出,但面对田伯光威猛的《降龙十八掌》,也是大感绝望。 眼前这人,年岁看着不大,可为何掌力如此威猛? 一招接一招,雄浑地掌力如海潮般向他们席卷而来,逼得他们竭尽全力抵抗。 丹青生的一手泼墨披麻剑法,在田伯光的降龙掌面前,完全施展不开,招不成招。 而秃笔翁是个秃头矮胖子,一手判官笔,擅长点穴,可如今在降龙掌面前,完全无法近身。 可以说对决丹青生和秃笔翁,田伯光是轻松无比,连续几招降龙掌打出去,就逼得二人手忙脚乱,最终招后,就被田伯光一人印了一掌在他们胸口。 三品的《降龙十八掌》何其厉害,左冷禅也被一掌打伤,更何况这两人了。 丹青生和秃笔翁中了田伯光的掌力,五脏六腑顿时被雄浑掌力打得粉碎,两人都是一口瘀血流出,轰然倒地。 “搞定!” 田伯光轻松搞定丹青生和秃笔翁,忍不住愉快地道。 不过他随后就听到里面任盈盈忽然“啊”了一声,显然是中招了,连忙运转轻功,冲了进去。 而就在他冲进黑白子的房间的时候,又看到任盈盈被黑白子的一颗棋子击中胸口,棋子携带的浑厚内力,一下子就把任盈盈击飞了出去。 “任大小姐,你没事?” 田伯光冲过去,一个公主抱就抱住了被黑白子击飞的任盈盈。 “没事,你先杀了黑白子,再去帮向叔叔。” 被田伯光一抱,任盈盈有些羞怯,脸上浮起了红晕,也不知是羞还是疼。 “黑白子,你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也舍得打?” 任盈盈今天为了方便搏杀,刻意没有带帷帽,那绝世容颜黑白子自然是看到了。 “红粉骷髅,有何可惜?你是谁?我十多年没履江湖,江湖上竟然出现了你这等高手!” 黑白子当然对漂亮女人没有什么爱好,要不然也不能跟几个老男人在这梅庄隐居十多年。 他也知道今日情形险恶,敌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丹青生和秃笔翁已经没动静了,显然是扑街了,如今自己要一打二,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黑白子当即没有犹豫,一边说话,一边以漫天花雨撒金针地手法把手上的围棋子全都打了出来,封死了田伯光逃窜的所有方向。 田伯光面对威胁,却毫不畏惧,一边抱着任盈盈,一边一招“见龙在田”使出,将来袭的棋子统统震为齑粉。 “好深厚的内力!” 黑白子见田伯光如此应对自己的暗器,目瞪口呆,忍不住出言赞叹。 “你还不放开我?” 任盈盈这会儿终于惊醒了,发现自己还被田伯光抱得紧紧地,忍不住拍了拍田伯光的胸口,提醒他。 “嘿嘿,任大小姐何必这么生分,反正一会儿你就得当我的暖床丫鬟。” 田伯光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手里却还是动作不慢,把任盈盈放到了一边。 他可不是无耻的采花贼! 放开了任盈盈这个累赘,田伯光也不再磨蹭,使出《降龙十八掌》和黑白子战在了一起。 这黑白子一手玄天指的功夫,至阴至寒,霸道无比,只可惜遇到了内力深厚的田伯光。 他的玄天指点在田伯光身上,除了让田伯光微微疼痛,另外打个冷颤外,并无任何作用。 而田伯光的降龙掌则一掌就把他打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比阴寒劲力,他黑白子的玄天指远远不如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好厉害的《降龙十八掌》,丐帮帮主解风是你什么人?” 黑白子已经无力起身了,但嘴却不肯闭上,开口问道。 他加入日月神教以前也曾在江湖上走动,自然是见过丐帮帮主解风的,也见过他的降龙掌,因此这会儿就认出来了。 “解风跟我没关系!”田伯光随口道。 “田大师,快去看看向叔叔,别跟这厮在这里废话了。”任盈盈随手从头发间取下一根发簪,甩向黑白子,一边对田伯光道。 只见那发簪如电一般射向被田伯光一掌打断了三根肋骨、五脏内腑都受到震动而无力挪动身体的黑白子,瞬间就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这女人也是狠辣角色,自己都站立不稳呢,还要先杀了黑白子。 田伯光只能暗自佩服。 解决了黑白子,他当即伸手搀扶着任盈盈,朝着黄钟公的屋子走去。 任盈盈本要推拒,但实在站立受伤不轻、站立不稳,也只能认命了。 田伯光扶着任盈盈来到黄钟公的屋门口,只见向问天和黄钟公还斗得正起劲,田伯光忍不住开口道:“黄钟公,住手,你的三个兄弟都死了,你一人赢不了我们三个人!” 闻听此言,黄钟公猛然按住了手里的七弦琴,不再进攻。 他知道田伯光说的是实话,就向问天一人,他也拿不下,何况现在他还来了两个帮手。 他看着田伯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向问天来搅合我们神教的事?看你形貌,莫非是少林寺还俗弟子?” “嘿嘿,你这老家伙眼力倒是不凡。某家田伯光,前些时日的确在少林寺出家。” 田伯光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眼光好了,竟然一眼就猜对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 “嘿嘿,少林!历经千年不倒,果然厉害。你们两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我那三位兄弟,厉害!” 黄钟公面上赞叹不已,心里却是沉了下去。 “黄钟公,你这一身武艺的确不凡,若是你能改弦更张,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向问天自然是想着给任我行招揽人手,这黄钟公是个人才。 面对向问天的招揽,黄钟公确实哈哈一笑: “哈哈哈,改弦更张?那可不必了。我四兄弟当初加入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又宠信奸佞,实在让人扼腕叹息。后来我四人隐居于此,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琴书遣怀。十余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身子慢慢软垂下去。 “黄钟公!” 向问天看出不对,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身体大声呼唤,才发现他已经自绝经脉而亡。 梅庄四友,就此全都命丧于这梅庄之内。 “向叔叔,别管他了,我爹爹到底被关在哪里?” 任盈盈也顾不得在田伯光面前暴露她要救的人是任我行了,急忙问道。 “我并不知,不过这梅庄之内,必有其他下人,找来问问便知。”向问天回道。 于是他走出黄钟公的屋子,去外面找其他下人了。 “任大小姐,你的伤势要紧么?”田伯光见任盈盈还是面色苍白,当即扶她坐下。 “内腑受了些震荡,并无大碍,我先疗伤,请田大师帮我护法。”说罢也不待田伯光答应,就开始运功疗伤。 不一会儿向问天回来了,任盈盈这时也初步疗伤完毕,站起身来:“向叔叔,没找到人?” “不是,下人说每次送饭都是送到黄钟公房间就行,由黄钟公亲自送过去,很显然地牢入口就在这黄钟公房间里。”向问天回道。 于是两人人开始在这房间里四下里寻找机关入口,至于田伯光,他才懒得找呢,施施然在一边看戏。 这房间并不大,陈设也简单,不一会儿,任盈盈就找到了机关入口,原来这黄钟公居然把机关设在了自己床榻上。 掀开床板,就是一块铁板,铁板有拉环,向问天拉开拉环,当即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田伯光才懒得下地牢去看任我行的狼狈样子呢,至于刻在牢房铁板上的《吸星大法》,他也没有兴趣,当即对两人道:“田某就不下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想必下面也没什么危险了。” 闻听此言,向问天犹豫了三分,拿眼去看任盈盈,意思是问她,这田伯光到底可不可靠,会不会等自己两人下去了就把铁板封死? 任盈盈想了想,便对向问天道:“向叔叔,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好!” 向问天下去了,田伯光瞧着任盈盈漂亮的身姿,忍不住调笑道:“任大小姐,救人的事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自然是让任盈盈给他叠床铺被了。 “田大师,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有了荣华富贵,什么样的丫鬟找不到?就算你喜欢华山岳掌门的漂亮女儿,我也能给你弄来,你看如何?” “不怎么样,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就想要你,你最好不要反悔,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田伯光嘿嘿一笑,活像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人,任盈盈也就不挣扎了,道:“此事稍后再议,我从这地道下去了,你不会使坏?” “我田某要对付你们的话,何须这种手段?任大小姐把田某看得小了!”田伯光不屑地回道。 “好!田大师敞亮!那就请田大师在此稍待,我先下去看看。”任盈盈说罢就跳下了地道。 第22章 救出任我行 向问天和任盈盈下了地道,田伯光无事可做,走出房间,看了看这梅庄之内的风景。 不得不说,梅庄四友是懂得生活的人。这梅庄内遍植梅树,错落有致、清雅非凡,不比任盈盈在洛阳隐居的竹林差。 只可惜如今不是梅花开放时节,否则这风景应该更美。 想想:万树梅花开放,随风起舞,何其美哉! 观赏了一会儿这梅庄里的风景,田伯光瞧见有几个没有武艺的庄里下人在一边瑟瑟发抖,不禁心生同情。 这些没武功的普通人在这个江湖中,可真是朝不保夕啊! 也难怪如今江湖上越来越多的人狠下心来去练《辟邪剑法》了,相比于失去尊严和遗传的机会,那当然是失去生命更可怕! “这梅庄以后就没了,你们都走,自谋生路去!” 田伯光远远地招呼了一句。 却只换回来一阵“哦……哦……啊……”的声音,这时候,他才发现这群下人竟然都是哑巴。 很显然,这帮人大概率不会是天然的哑巴,哪里能找到这么多哑巴来? 估计他们大多是被丁坚这个梅庄管家给处理成哑巴的,为得自然是避免泄露梅庄的秘密。 好狠! 田伯光顿时觉得这江湖中人,有一个算一个,被杀都不算冤,谁手上没干过几件不当人的事? 难怪都说江湖人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感情自己也知道自己死了不冤!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是穿越前的世界,对老百姓来说,更友好一些。难怪神话故事里,有大神要绝天地之维,断绝人神交通呢。 一旦拥有超凡的力量,对普通人而言,就是灾难。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呢,那边传来了动静。 田伯光回头一瞧,只见向问天和任盈盈扶着一个浑身破烂还脏兮兮、须发长得要垂到地上、但却气势惊人的大汉走了出来。 这大汉眼睛上还蒙了一块黑布,显然是怕长时间不见阳光,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眼睛会受损。 想必这大汉便是任盈盈的父亲,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了。 也是自己迟早要杀掉的对象,毕竟不杀掉他,自己的功德点只够自己活一年多了。 “任大小姐,我的承诺完成了,三日后我去先前的小院,请你到时候履行你答应的条件。”田伯光知道任我行刚被救出来,肯定需要调养身体、做些谋划,也就不去做电灯泡了。 说完这话,不待任盈盈回答,当即就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之间,就离开了梅庄。 临安作为一座繁华的大城,秦楼楚馆自然不少,田伯光当然要去好好体验体验。 田伯光走了,任我行初出牢狱,心里只有畅快和报复东方不败的冲动,倒也没顾得上问任盈盈,田伯光这话的意思。 而任盈盈呢,想到自己跟田伯光的承诺,不禁有些忧愁,只是向问天和任我行都没人顾得上她的心思。 三人回到先前向问天安排的那处小院,先给任我行洗了澡、打理了脏乱的须发,随后任我行扔掉蒙住眼睛的布,就开始享受教主的权威了:“向兄弟,教中忠于我的兄弟还有多少?” 向问天有点无语,心道你这刚从牢里出来,不是应该先养好身体吗?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话: “回教主,估计十不存一了,这些年东方不败授意杨莲亭那个小人不断铲除异己,我在教中已经是谁也信不过了。” “岂有此理!东方不败这狗贼,趁我练功出岔子,把我囚禁,此番我非要夺回我教主之位不可。向兄弟,你明日便去联络教中还能信得过的兄弟,让他们来这里见我。尤其是长老们!” “爹,不可轻举妄动,如今你武功未复,不如暂缓。”任盈盈连忙劝道。 “时不我待,你爹的身体没事,修养半日也就够了!你爹我在地牢里,日夜练功,如今功力已然大进,夺回教主之位,一刻也不能迟疑!”任我行不以为然。 见任盈盈也劝不了任我行,向问天只能答应下来:“是,教主!我这就去联络教众。” …… 三天后,田伯光从温柔乡里钻出来,穿衣服走人。 不得不说,这临安的温柔乡的质量,别提衡阳群玉院远远不能比了,就是洛阳的也比不了,吴侬软语、身姿款款,简直绝了! 田伯光觉得以后自己要是没啥事了,可以就住在临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不是吹的。 当然,比起任盈盈的飒爽风情,这些姑娘那自然又差了不少,毕竟身份、地位等附加值不一样啊! 所以他要去收债了。 任盈盈应该不会老老实实履行诺言? 那自己正好完成杀了任我行的任务,完美! 先救人、再杀人,赢两次!赢麻了! 田伯光边走边想,看了看自己的系统面板,还剩550点功德点,还够自己潇洒一年多,完成这个任务,倒也不是很着急。 溜溜达达的到了那处小院,田伯光也不敲门,直接从墙头跳进了院子里。 然而进了院子,他就有点疑惑了,也太安静了。 他仔细听了下院子里的动静,却发现一声呼吸都没有,显然,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连下人都跑了! 跑路了? 行啊,很优秀啊! 田伯光想过任盈盈可能会埋伏人围杀自己、想过她会耍赖不认、想过任我行可能会跟自己大打出手,唯独没想过他们会跑路。 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和圣姑,居然因为怕被自己要债而跑路,也是值得他田伯光骄傲了。 走进院里正堂,他看到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显然是刻意留给他的。 如今他内力深厚,也不怕任盈盈下毒,随手拿过信,拆开一瞧,只见里面写着:“田大师见谅,前番答应的条件只为救出家父,如今小女子腆为日月神教圣姑,不能侍奉大师左右,万分歉意,往后必有厚报!” 嘿嘿,好一个往后厚报! 田伯光虽然早就预料到这女人必然不会老老实实给自己暖床,但她这信里这么轻飘飘地几个字,就想让田伯光放过她,还是让人生气。 不过田伯光转念一想,以任我行的嚣张狂傲,此番重出江湖,定然是要和东方不败拼个你死我活的,估计到时候还是得找自己。 这么一想,他也就淡定了下来,日子还长,走着瞧! 第23章 华山书信来 被任盈盈的跑路影响了心情,田伯光顿时不想待在临安了,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后,还没去过京城,干脆去京城看看。 想必京城的烟花之地,会更精彩。 于是田伯光又找了个车马店,买了匹马,直奔京城而去。 接下来半年,田伯光在京城潇洒了足足半年,直到这一天,他刚从“金风楼”出来,准备出城去透透气呢,刚走到城门口,就瞧见一名守在城门口的华山弟子,看到他顿时眼前一亮。 心知有异,田伯光当即走出城外,往偏僻树林走去。 那华山弟子见田伯光往树林中去了,连忙跟上:“田伯光,我大师兄有信给你!” 田伯光停住脚,转身问道:“令狐冲找我?” “不错,在下是华山派外门弟子,我大师兄安排我们几个弟子到各地打探你的下落,这是大师兄写给你的信。”这华山弟子递上来一封信。 说起来华山派弟子看着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这当然不是真的代表华山派就那么些人。华山派作为正道大派,除了岳不群亲自收的那些亲传弟子外,还有数量庞大的外门弟子,这些外门弟子多是武学资质不那么好,在华山派学点基础武功,就下山谋生的。 与华山派类似,少林寺有无数俗家弟子,而衡山派的外门弟子更是遍布衡阳城。 说到底,门派中的亲传弟子,那属于培养高端武力,而基础办事、给门派赚钱做贡献的,那就是庞大的外门弟子了,否则那些正道大派哪里能让亲传弟子们专心练武呢? 眼前这华山弟子就是这样的外门弟子,他和一堆师兄弟们都被令狐冲给支使出来给田伯光送信,只不过他运气好,居然在京城遇到了田伯光。 拿过信,田伯光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断发之仇,辗转反侧,苦练神功,邀田兄华山思过崖一战!——华山令狐冲” 嘿,这令狐冲估计是学了《独孤九剑》,所以想报仇啊! “令狐冲为什么不下山来找我?”田伯光有点想不通,既然觉得自己武功大进,那干嘛不下山来找自己麻烦,反而让自己上华山去? “大师兄被师傅罚思过崖思过一年,不得下山。”那华山弟子解释道。 “好,你回报令狐冲,我答应了他。” 田伯光在京城也待得烦了,正好去华山走一趟,算是散散心。 他想着风清扬也在华山思过崖,自己去正好和风清扬比划比划,看看自己如今的实力和风清扬、东方不败这些顶级高手有多大差距。 至于令狐冲,不是田伯光藐视他,他就算再练三年,恐怕也不会是自己对手。 说到底,他的内力实在太弱。 也不知道岳不群有没有传授他《紫霞神功》。 …… 收了令狐冲的信,田伯光第二天就买了辆马车,坐着往华山赶。 前番来京城的时候,骑马可要了他的老命了,屁股都快颠坏了,这次去华山,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一路坐着马车,慢悠悠地从经常赶往华山,田伯光每到酒楼休息时,都注意打探下江湖上的消息。 才知道这半年,江湖上当真是风起云涌。 首先是青城派,余沧海在灭了峨眉派以后,独霸了川蜀之地,赫然成了西南一霸,各大商行、镖局经过西南,都需要先给青城派上贡,好不威风。 一时之间,青城派隐隐有和少林武当分庭抗礼的意思。 其次是东边的海砂帮,海砂帮帮助潘吼培养了大批死士,全都练了《辟邪剑法》,在灭了洛阳的金刀门以后,又在各地进攻那些小门派,很快就把势力范围扩展到了南到闽越、北到中原、东临大海、西到嵩山、武当一线的大片地盘。 海砂帮隐约有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势头,打压得丐帮活动日益艰难。 而海砂帮这一带头,其他小门小派也发现不练《辟邪剑法》不行了啊,于是很多人也开始自宫练剑,江湖上出现了不少快剑流的高手。只是武功这东西,并不是你有了剑谱就能练成的,还是得靠天赋和悟性。 这些自宫练剑的人里,最厉害的也就是成为一个二流高手,没有一个人能练成当初林远图横扫绿林无敌手的功力。 再次是五岳盟主嵩山派,左冷禅在损失了丁勉等三大高手以后,自己亲自出马也被田伯光击败,当即全力收缩了势力,把嵩山弟子都召回山上苦练武功,谋划着日后来一场大反击。 而北边的华山派,也有消息传来,说掌门岳不群近期武功大进,一人一剑,横扫了秦甘地区的二十八家山寨,杀得贼寇胆寒,给岳不群加上了一个“剑神”的称号。 闻听这个消息,田伯光心里偷着乐,心道这岳不群估计还是没逃过《辟邪剑法》的诱惑,估计是切了。 可怜宁中则了啊! 而日月神教那边,随着任我行重出江湖,内部也开始剧烈争斗起来,日月神教各地分舵的舵主、长老等人开始站队,任我行带领向问天开始一个分舵一个分舵的清理东方不败的人,据说斗得相当激烈。 …… 江湖上波谲云诡,不过并没有影响田伯光的行程,就在田伯光到达华阴县的时候,又一个大消息出来了,岳不群号召五岳剑派在嵩山会盟,号称要重选五岳剑派盟主。 顿时江湖震动,各大门派都派出人马去嵩山看戏吃瓜。 而身在旋涡之中的五岳剑派自然只能倾巢出动,去往嵩山派会盟。 华山派这边,刚到华阴县的田伯光却看到岳不群只带了陆大有、英白罗等几个弟子前往嵩山。夫人宁中则和女儿岳灵珊、以及大徒弟令狐冲都没有随行。 这岳不群如今一身锦衣,骚包无比,田伯光见了就想笑,心道:难道这《辟邪剑法》是功力越深,越娘?可自己当初怎么不喜欢穿这些华丽的衣服呢? 等岳不群带着人离开了华阴县,田伯光却没有立即上华山,而是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上山,会一会令狐冲和风清扬。 第24章 坐怀不乱 天色已晚,华阴县城最大的客栈里,田伯光刚打发小二给他送热水来,他要洗澡,就听到“嗖”地一声,一只飞镖插在了他房间门上。 有人偷袭? 他悚然而惊。 自从利用系统把武功点上去以后,他自恃艺高人胆大,警惕性已经下降了很多。这会儿遇到偷袭,顿时一身冷汗。 快速打开门冲出去一瞧,却没有看到人,只看到飞镖上有一张纸条。 拿下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厚报稍后即送,请田大师笑纳!” 虽然纸条上没有落款,但看这语气,田伯光知道这一定是任盈盈干的。 她的厚报会是什么呢?田伯光想不到。 这时候,小二把泡澡的热水送来了。 田伯光打发走了小二,当即坐进了澡桶里。 不得不说,赶路这么多天,这会儿泡个热水澡简直舒坦极了。 如今他的头发始终保持着穿越前的短发造型,所以干脆把头也顺便洗一洗,于是他把头沉入了热水里,洗起了头发来。 以他如今的内力,在水里闭气半个时辰也不是问题。 正洗着呢,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了,还没等他把头从热水里拿出来并一跃而起,一个物体就掉入了他的澡盆中,把澡盆中的水溅出来大半。 他伸手一扶,顿时呆了,掉进来的,显然是个女人。 田伯光立刻明白,这恐怕就是任盈盈所说的厚礼了。 这时候,他连忙把头从热水里伸出来,伸手抹掉眼睛上的水一瞧,顿时呆了。 这特么不是岳不群的漂亮夫人——宁中则吗? 当初在衡阳城刘正风府里见过的。 而此时,她双眼微闭、身着薄纱,主动伸手搂抱…… 很显然,她应该是被任盈盈安排日月神教的高手所擒,随后又被炮制了一番,送到了这里。 这可太特么刺激了! 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田伯光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就选择了……禽兽不如! 毕竟,他真的不是采花贼!那个采花贼田伯光,在他穿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是个正经人!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他听到了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即将做出有违侠义之道的事,建议谨慎,否则将被扣除功德点5000点!” 好,系统你是真的狗,田伯光心道我特么总共就剩几百功德点,等于是只要我做了禽兽,就是死呗? 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田伯光还是选择了做人不做鬼。 毕竟他觉得以狗系统的尿性,可能还没等他快乐个酣畅淋漓,就会当场毙命! 毕竟是“行侠仗义系统”! 只见他躲开宁中则的搂抱,从澡盆里一跃而起,用内力蒸干身上的水滴,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旁边洗脸架上一盆已经凉了的洗脸水兜头倒向了宁中则。 再厉害的所谓药物,也架不住一盆凉水,田伯光可是穿越者,基本的科学道理还是懂的。 果然,一盆凉水下去,宁中则明显有些清醒了,原本剧烈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田伯光连忙把宁中则从澡盆里抱起来,放到床上休息,自己坐到桌子边喝起了茶。 忽然,他耳朵一动,当即道:“任大小姐,戏看够了吗?还不进来聊聊?” 见被揭破行藏,任盈盈也就不再躲藏,从窗户飞进来,坐到了桌子边上。 “田大师好灵的耳朵。” 任盈盈和半年前相比,感觉瘦了些,想必是东奔西走所致。 “任大小姐身为女子,对岳夫人用这等手段,也实在太下作。” 田伯光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已经把宁中则看光了,算是占了大便宜。 “哈哈哈,非如此不足以感激田大师帮我救出我爹啊!田大师既然好美色,我本来想着把岳不群的独女岳灵珊请来的,但是看那岳不群自宫练了《辟邪剑法》后,这数月来,冷落岳夫人,让她独守空房,好不凄凉,我只好大发善心,帮帮她了。只不过我没想到,田大师竟然如此正人君子,莫非真的已经自宫?” 任盈盈面对田伯光的鄙视,毫不在意,笑着解释了一番。不过她心里也满是狐疑:既然田伯光真的已经自宫,那为何之前却总是流连青楼呢?难道是为了过过眼瘾? 她自然是不信世上有柳下惠的,可为什么田伯光的行为会如此反常? 除了自宫,她觉得没有别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她心下大定。 “果然是魔教妖女,这行事着实出人意表。不过你以为这就能让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吗?田某的确好美色,但从不强迫,不过约定好的交易,你任大小姐想要赖账,这可不成。”田伯光并没有回应自己是否自宫。 “田大师非要逼迫小女子吗?”任盈盈故作可怜。 “嘿嘿,任大小姐可不是小女子。” “既然田大师不愿意原谅我,那我就只好溜之大吉了!最好再也不见!”话语间,任盈盈就飞出了窗外,她生怕田伯光追来。 可田伯光却一动没动,她有些纳闷:到底田伯光在想什么?他有什么底气? 田伯光自然是笃定任我行想杀东方不败的话,迟早得来找自己,到时候,就由不得任盈盈了。 他相信对于如今的任我行而言,恐怕夺回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儿的幸福,恐怕没那么重要。 任盈盈走了,田伯光又喝了一口茶水,挥手一掌,把任盈盈离开的窗户关上。 随后道:“岳夫人,既然醒了,何必装睡呢?” 他从宁中则的呼吸声的变化,听出了宁中则已经醒了,并且是在任盈盈刚进来的时候,就醒来的。 “别叫我‘岳夫人’,我被你看光了,已经是不洁的女人,我不配!”宁中则不再装睡,泪水簌簌而下。 “好,宁女侠,何必如此自轻自贱呢?我说句公道话,是岳不群自宫练剑在先,若要说有错,恐怕是他先辜负你才对。” 田伯光心道这个年代的女人,也太保守。被看一下就觉得自己脏了,简直离谱! 他转过身来看着宁中则,一不小心又看到了她雪白的肩膀。 虽然刚才已经看过了,但这会儿还是感觉到魅力十足。 “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你这采花贼!” 宁中则这会儿才看到了田伯光的正脸,顿时大怒,当即就要起身跟田伯光玩命,只可惜刚一起身,就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又躺下。 “宁女侠,你这话可就不公道了,我田伯光真不是采花贼啊!你在我这里,完全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给抓来的啊,与我丝毫没有关系!而且刚刚我明明在自己房间里好好的洗澡,你突然掉进来,还那么主动,但我却什么也没做,这恐怕是柳下惠来了也做不到?” 田伯光连忙辩解。 真的田伯光早死了,他只是个冒名顶替的穿越客啊! 宁中则是多么聪明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自然已经有数。 只是羞愤交加的情绪,让她忍不住怒骂田伯光。 “闭嘴,你这该死的淫贼……” 足足骂了一盏茶功夫,田伯光见她都没词了,才递过去一杯茶水:“宁女侠,先喝口水,再接着骂。” “啪!” 宁中则伸手打翻了田伯光递过去的茶水,却没有再接着骂了,而是问道:“你说岳不群自宫练剑,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她连叫了几十年的“师兄”都不叫了,显然是对岳不群失望至极。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辟邪剑法》吗?岳不群近来武功大进,必定是自宫练了《辟邪剑法》啊!那门剑法若不自宫,一练就会阳火升腾,走火入魔!”田伯光解释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对《辟邪剑法》最了解的话,那肯定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 “难怪这半年,他对我日渐冷漠,这次去嵩山,也拒绝我与他同去。否则,我也不会遭此厄运!他武功大进,若他在华山,那魔教妖女恐怕也不敢对我出手!” 宁中则的眼泪又下来了,大颗大颗,泉水一般。 说起来,这宁中则十六七岁就嫁给岳不群,跟他相互扶持,一起走过了这十五六年,如今三十多岁,却发现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如何不哭? 她素来宁折不弯,在她看来,华山武功博大精深,何必练什么劳什子《辟邪剑法》,何况还要自宫? 这不就是入魔么? “宁女侠,如今这江湖上练《辟邪剑法》的,可不止岳不群一个,那青城派的余沧海,你当他为什么能灭峨眉派?还不是《辟邪剑法》的威力!”田伯光冷笑道。 “什么?余沧海也?” 宁中则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岂止余沧海,我猜左冷禅也会有想法,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下决心。”田伯光猜测左冷禅上次败给自己了,应该也会回去苦练武功。 “都疯了!自家门派的绝学都练不到最高层次,捡一本《辟邪剑法》就如视珍宝,真是荒谬!” 宁中则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裹紧了被子。 “是啊,那《辟邪剑法》虽然容易速成,但想要练到极高层次,也需要天赋。余沧海这等人,估计打死他也成不了左冷禅这样的高手。” 田伯光对于宁中则这么清醒的认识,很是佩服。他穿越前的时代,各种教科书随便看,可能考上顶级大学的人还是少数。 “宁女侠,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我……”宁中则眼睛里都是迷茫。 随后她又下定了决心一样,道:“我宁中则被你这淫贼看光了,我明日回山交待诸事后,就自尽以证清白!” “好一个宁折不弯的宁女侠!” 田伯光拍手称赞,不过他心道这个年代的女人也太夸张了,被人家看一下就要自尽? 离大谱! 穿越前的时代,被绿了还能继续过下去的,也多得是啊! “不过你考虑过华山派吗?你自尽倒是省事了,可华山派怎么办?”田伯光在宁中则伤口上撒盐。 被田伯光这么一提醒,宁中则也醒悟过来,岳不群如今与疯了无异,华山派弟子大猫小猫三两只,大徒弟令狐冲又是个酒鬼,若是自己也死了,那华山弄不好就灭门了! 想到父亲宁清远临死前把华山派交给师兄和自己的场景,宁中则又是泪如雨下。 “我不能死,华山派还要我来守着。” 宁中则喃喃地道,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在对她的回答微笑。 “这样才对嘛!岳不群如今练了《辟邪剑法》,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现在还跑去嵩山跟左冷禅争五岳盟主,迟早死无葬身之地;而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也重出江湖,这个江湖是越来越乱了,若你也死了,那你的宝贝女儿、华山派那些徒子徒孙,肯定守不住华山基业的,到时候你就是华山罪人!而且,咱们刚刚这事,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岳不群和任盈盈。” 对于宁中则,田伯光还是很佩服的,所以当然不希望她自尽。 “你说得对,都是那魔教妖女害的,宁某势要与魔教不共戴天!”宁中则的注意力果然被田伯光转移到仇恨上了。 “没错没错,下次见到这妖女,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田伯光点头如捣蒜。 “不过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田伯光往床边走去,准备钻进被子,天色已晚,他有点困了,想睡觉。 “你干什么?快走开!” “这是我的床啊,我走去哪里?” “你无耻!” “宁女侠,你现在要么就这样自己离开我房间,要么就老实待着,等明天我去裁缝店里给你买一身衣服来。”田伯光无耻的嘴脸暴露了。 “你……” 最终田伯光还是做了个人,叫来了小二,说自己怕冷,又要了一床被子,然后打了个地铺。 只是店小二不免狐疑,这天气,一床被子都嫌热,怎么还会有疯子居然还要两床被子。 第25章 华山思过崖 次日一早,宁中则就催着田伯光去给她买衣服。 还没睡醒的田伯光是真不想动弹啊,奈何宁中则以死相威胁,他只能老老实实穿衣服出门,找了家裁缝铺子,给弄了一身其他人定制却还没拿走的衣服。 宁中则穿好衣服,恢复成了那个宁折不弯的宁女侠。 “田伯光,此间事你最好给我守口如瓶,但凡我听到江湖上传一个字,我便自尽。” “宁女侠放心,我田伯光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不过若是以后宁女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我,田某绝不推辞!” 昨天过了下眼瘾,田伯光还是想付出点报酬的。 毕竟宁女侠的身材还真不错,白瞟是可耻的。 “哼,你休想!” 宁中则傲娇地回道,随后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没人,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她走了,田伯光还有点回味这女人昨晚在澡盆中的模样,那可太刺激了! 叫来店小二送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来,田伯光胡吃海塞一顿,又要了一坛酒提着,这才离开了客栈,往华山方向而去。 这华山险峻异常,这些年华山派不复当年作为五岳剑派盟主时的强盛,这华山山道自然是年久失修。 田伯光走起来很是不便,还好他轻功高深、内力深厚,倒也走得不慢。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田伯光忽然看到眼前有个女子也在往山上爬,那身姿矫健,显然也是深厚功力在身。 那不是早上才刚分别的宁中则又是谁? 宁中则也听到有人在上山,回头一看,顿时大怒,停住脚步远远地就怒骂道:“田伯光,你来我华山做什么?” 听到宁中则怒骂,田伯光连忙飞身过去,站在宁中则眼前:“宁女侠,你可小点儿声!深怕别人不知道咱俩关系特殊?” “无耻!谁跟你关系特殊!你跟踪我干什么?”宁中则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愤怒与羞愧。 “谁跟踪你了,我是赴约而来!”田伯光把令狐冲的邀战信甩给她。 宁中则拿过信打开一瞧,顿时疑惑不已:“冲儿找你邀战?他苦练神功?难道他也练了《辟邪剑法》?” 想到这里,宁中则的脸色顿时就苍白了。 她可是还想让令狐冲当下一任华山掌门,并且把女儿岳灵珊嫁给他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既然令狐冲邀我一战,那我也不能退缩啊,所以我这才上华山来。” 田伯光猜想令狐冲应该是练了《独孤九剑》,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自己这个穿越客,把这江湖搅和得乱七八糟,令狐冲现在什么情况,他还真不敢打保票。 “哼,思过崖在这边!” 宁中则知道自己刚刚误会了田伯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给田伯光指了指方向,算是当作自己的道歉了。 随后她又疾步往华山派剑气冲霄堂方向急奔而去,她准备回去沐浴更衣,再带上自己的长剑,上思过崖看一看,看看令狐冲到底在练什么神功。 这田伯光给她买的衣服,她穿着浑身羞臊! 田伯光顺着宁中则指的路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看到了山道尽头有一个平台,一个年轻人正在平台上练剑,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老子来了!” “田伯光,我等你多时了!” 令狐冲一看田伯光还真来了,顿时欣喜不已。 这半年里,他快憋屈死了! 当初被田伯光在衡阳城外剃了个大光头,他是先被江湖同道嘲笑、又被师傅岳不群当众责骂、让他更加颜面扫地、回到华山又被罚思过崖思过一年。 在这光秃秃的思过崖上,他不仅喝不到好酒了,就连以前跟他亲密无间的小师妹也很少来看他,对于他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若不是一个报仇的念头支撑着他,他都想从这思过崖上跳下去了。 田伯光运转轻功,腾身而起,几步之间就落到了令狐冲练武的平台上。 将手里的酒扔给令狐冲:“令狐冲,知道你好酒,特意给你带一坛来,免得你等会儿比武输了,又哭哭啼啼。” “哼,田伯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的武功的确不凡,不过我令狐冲这半年也不是在吃干饭。” 令狐冲原本被田伯光剃掉的大光头已经不见了,经过半年的蓄发,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以下,被他用绳子给扎了起来。 这么一扎,颇有些田伯光穿越前的文艺青年的模样,配上他忧郁的气质,帅气又回来了六七分。 见田伯光还给自己带了酒,令狐冲顿时大喜,看田伯光顿时顺眼多了,接过酒坛,闻一闻,就开心地道:“好酒啊!好酒!” “酒先不必着急喝,先来比武,好让你清醒清醒!” 田伯光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令狐冲,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谁让这家伙的帅气,让他这个平平无奇嫉妒! “不行不行,先让我喝一碗酒再说。田兄不如也来一碗?” 有了酒,令狐冲都不直接喊“田伯光”了,变成“田兄”了,真是离大谱。 “好,你这小子真是个酒鬼。” 田伯光爬了这么久的山,也有些口渴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就坐在山石上,喝起了酒,可惜没弄一包花生米,要不然那可太带劲了。 “冲儿,你怎么又在喝酒?” 就在两人喝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喝传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拿眼一看,只见宁中则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山道上,把令狐冲喝酒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师……师娘,您怎么来了?” 令狐冲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光,然后把酒坛子藏好。 宁中则几个腾挪,就上了思过崖,伸手就揪住令狐冲的耳朵:“冲儿,华山派如今生死存亡,你不好好练功,还沉迷于喝酒,师娘怎么跟你说的?” 令狐冲看宁中则眼泪都要出来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求饶:“师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喝酒了!” 田伯光在一边看戏,这宁中则这会儿换了一身往日里穿的衣服,手提宝剑,好一派江湖侠女风采。 宁中则教训令狐冲当然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田伯光给令狐冲带酒了,只不过她内心的委屈让她需要有一个发泄的由头,这不令狐冲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最后令狐冲自然是做了无数保证才得到了宁中则的原谅,她命令令狐冲道:“冲儿,你在思过崖这么久,今天给我杀了田伯光这采花贼!” “是,师娘!”令狐冲忙不迭的答应。 田伯光在一边心道:我特么又躺枪?昨晚我真的啥也没干啊?看看也犯法,问题是那谁让你不穿衣服出现在我房间,我还能装瞎看不见?我都说了,我真不是采花贼啊! 第26章 独孤九剑 “田伯光,出招!今天我非要一雪前耻!” 令狐冲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田伯光。 面对令狐冲的挑衅,田伯光豪不惧怕,他感应得出来,这令狐冲虽然气势比半年前强了不少,但脚步还是不够沉稳,显然内功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半年时间,不足以让他成为顶尖高手。 随手把没喝完的酒放到一边,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冲,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话音刚落,他随手一招“亢龙有悔”,就打了出去,使出了他八成的内力。 令狐冲没想到他说打就打,而且这招式还这么威猛,简直不讲武德! 他连忙躲开掌力范围,使出一招“破掌式”,长剑直刺田伯光掌力的破绽之处。 田伯光一见这剑法直指自己招式的破绽之处,就知道他学的果然是《独孤九剑》而不是《辟邪剑法》,连忙变招为“见龙在田”,进行防守。 口中道:“令狐冲,你这《独孤九剑》倒是不凡,但你近不了我身,又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这是《独孤九剑》?” 令狐冲心神大震,使出的剑法都变了形状,明明刺向田伯光咽喉的剑,这会儿变成了刺他胸口。 风清扬传他《独孤九剑》,让他不得告诉其他人,可如今却在师娘宁中则眼前被田伯光揭破了。 这让他如何不大感惶急? 师娘不会以为我偷学别家剑法? 田伯光知道令狐冲这《独孤九剑》专门攻敌破绽,自己的降龙掌只练到第三品,想必破绽不少,当即也不跟他见招拆招了,只是迅捷无比的把降龙掌一招接一招地打出去,雄浑掌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着令狐冲席卷而去。 令狐冲这会儿只感到呼吸困难,动弹不得,手里的长剑仿佛有千斤重,根本就没办法攻击田伯光的破绽之处。 这比斗刚开始几个回合,令狐冲就直落下风,岌岌可危! 宁中则也没想过田伯光的武功竟然这么高,竟然让如今剑法高明的令狐冲连出招都困难! 早先她在刘正风府上看田伯光一战斩杀嵩山派三名高手时,她觉得田伯光的武功也就比自己师兄岳不群高出那么一筹而已,可如今,她觉得田伯光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让人害怕。 就在令狐冲危在旦夕,就要被田伯光一掌拍下山崖之时,忽然一根树枝携带者无边巨力飞了过来,直接把田伯光打出的掌力给打散,救了令狐冲一命。 “冲儿,你退下,你不是他对手!” 这时候,众人忽然发现场中忽然多了一名须发皆白、清瘦不已的老者,正是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的华山宿老——风清扬! “风太师叔祖,徒孙辜负了你的期望!”令狐冲瘫软在地,羞愧万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以为自己要毙命当场了,田伯光的掌力给他的压迫太大了。 见风清扬出手,田伯光当即也就停手不打了。 他来思过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这老头,令狐冲不过是开胃小菜,刚刚令狐冲邀战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不远处的一块山石后,有一个轻微的呼吸。 所以他才故意一副要把令狐冲击杀的架势,故意把这老头给逼出来。 他相信,这风清扬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培养的传人被自己打下万丈悬崖的。 “风师叔?!” 宁中则一见这老人,顿时眼珠子瞪圆了。 她想不到,风清扬居然还活着! 当年风清扬和他父亲宁清远可谓华山双壁,她自然是见过风清扬的。 “宁丫头,你都这么大了。” 风清扬见了宁中则,也勉强露出个微笑来,打了个招呼。 “风师叔,华山如今……” 宁中则的眼泪又下来了,当年父亲把华山交给她和岳不群,她只觉得自己肩膀上满满的责任,如今却发现华山居然还有一个长辈,她如何不惊喜、不委屈? “宁丫头,你把华山照料的很好。” 风清扬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宁中则这一哭有责怪自己这么多年不理华山的意思,只能尴尬地夸赞宁中则。 随后他连忙转移大家的视线,拿过令狐冲的长剑,向田伯光邀战:“华山风清扬领教阁下高招!” “田伯光请教!” 田伯光也抱拳行了一礼,随后就拉开架势,正式开打。 不得不说,刚刚令狐冲面对田伯光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输在他的剑法,而是输在他的内力不够。而现在换了风清扬来,就不存在这个短板了。 这老家伙修炼几十年,内功远比田伯光深厚,而且剑法通神。 起手一招就迅捷如电地直刺田伯光咽喉,吓得田伯光冷汗都出来了。 连忙一招“震惊百里”,双掌齐出,跟风清扬以命换命。 风清扬见这掌力威猛,自己如果继续进攻,在刺中田伯光咽喉的一瞬间,自己也会被他雄浑地掌力打中,非死即残,当即只能一个闪避,侧身躲开他的双掌,手中的长剑变招,刺向田伯光的腰腹。 这一下兔起鹘落,只发生在毫厘之间,端得凶险万分。 两人都是高手,这下以快打快,围观的令狐冲和宁中则目瞪口呆。 他们从没见过这般高手相斗,简直大开眼界。 “师娘,这田伯光明明年岁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何武功如此厉害?风太师叔都不能轻松胜他?”令狐冲凑到宁中则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这田伯光的师承,早些年这厮在江湖上采花,兴风作浪,不少正道大派都追杀过他,那时候他除了一手狂风刀法和一身厉害轻功外,并无其他高明武艺。不知为何这一年来,这厮变得如此厉害了。” 面对令狐冲的疑问,宁中则也是一头雾水,连连摇头。 见到田伯光如此厉害的武功,想到今天早上他承诺以后会帮自己解决为难的事,宁中则心中忽然感觉安稳了三分。 田伯光和风清扬翻翻滚滚斗了几十招,田伯光的降龙十八掌都使了好几遍了,终于还是被风清扬一剑指在了咽喉上。 感受到咽喉上传来的刺痛感,田伯光吓得一动不敢动。 “小子武艺不错,丐帮帮主解风是你什么人?” 风清扬也是微微喘息,毕竟年岁大了,一边收回长剑,一边问道。 风清扬收回了长剑,田伯光连忙后退两步,感觉到彻底安全了,这才拱手道:“多谢风老前辈手下留情,不过在下与丐帮并无任何关系。” “那你哪里学来的《降龙十八掌》?这可是丐帮历代帮主和传功长老才有资格学的绝学!”风清扬慢慢地走到令狐冲身边,把剑还给令狐冲。 “嘿嘿,那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是哪里学来的?当年剑魔独孤求败创出这等绝学,可并没有听说他有传人。” 田伯光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有系统的人,当即来了个“以子之矛攻己之盾”。 “你究竟是何来历?竟然知道独孤求败?” 风清扬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哈哈哈,风老前辈何必寻根究底?风老前辈剑法通神,在下佩服!” “罢了,老夫早已退出江湖多年,你小子什么来历背景,与我何干?” 风清扬闻听田伯光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追问。 感受到了自己和风清扬的差距,田伯光知道华山派的这三代肯定有事要商量,自己也就不再在此当电灯泡了,当即抱拳道:“多谢风老前辈体谅。令狐冲,你再练十年,再来找我报断发之仇!田某告辞!” 话音未落,他就跳下思过崖,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山道上。 田伯光走了,宁中则连忙打发走了令狐冲,而后把华山派的情况告诉了风清扬,苦苦哀求风清扬下山主持华山派大局。 风清扬听说岳不群放着华山派的武学不好好练,居然自宫练了《辟邪剑法》顿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又听说江湖上遍地都是《辟邪剑法》顿时也感觉到焦虑不安,但他实在不愿意下山,当即下定决心,传授宁中则《独孤九剑》。 同时,也带她进了令狐冲发现的思过崖秘洞,看到了五岳剑派失落在洞里的绝招。 接下来宁中则当即苦学起《独孤九剑》来,同时安排令狐冲把这秘洞中的剑法整理出来,传授给还在山上的华山弟子,迅速提高起了华山派的实力。 而鉴于令狐冲内功修为匹配不上他的剑法水平的情况,宁中则直接从岳不群的书房里拿出了《紫霞神功》,给了令狐冲修炼。 岳不群自从修炼了《辟邪剑法》后,就把这华山掌门才能练的绝学给弃如敝履了。 要是往昔那般,他随身携带、时时翻看的话,宁中则还真拿不到。 就这样,在江湖各派的不知不觉间,华山派的实力在一天天壮大起来。 第27章 五岳会盟 田伯光下了华山,准备去嵩山看热闹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任我行,并了结他。 和风清扬的一战让田伯光认识到自己和这个江湖上的顶尖战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要胜过风清扬,田伯光觉得自己的《降龙十八掌》需要升级到二品。 而要胜过东方不败,田伯光觉得可能自己还得学会一门顶级轻功,并用功德点也升级到二品甚至一品才行,毕竟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快。 可自己如今剩余的功德点只有500多,必须赶紧完成系统那个杀了任我行的任务,才能有富余的功德点来提升武学啊! 而岳不群发起召开五岳剑派会盟,挑战左冷禅,重选盟主,这可是最近江湖上最大的热闹了,田伯光猜测任我行一定会去凑热闹的,倒时候,自己就有机会杀了他,完成任务,赚到功德点了。 …… 从华阴到嵩山,距离并不遥远,尤其是田伯光选择了坐船从潼关顺流而下,在孟津渡口上岸,转向嵩山,几天时间就到了。 来到嵩山脚下,田伯光有点犹豫,要不要去少林寺跟方证大师打个招呼。 毕竟自己还俗这事还没跟他打过招呼呢! 在少林寺的名册上,自己可还是个和尚呢! 纠结了半天,田伯光还是决定算了,五岳会盟,按理说作为邻居的少林寺估计也会派人去观礼,甚至很可能直接方证大师带队。 大不了到时候在看热闹的时候,记得跟方证大师打个招呼得了。 到了嵩山,田伯光不得不戴上了一个斗笠,毕竟自己可是嵩山派的大仇人,不仅杀了嵩山派三大高手,还打伤了左冷禅。 这要是被嵩山派弟子看到自己竟然还敢上山来,估计当场就得炸锅。 做好伪装,田伯光凑在来吃瓜的各派江湖人里,溜溜达达地上了嵩山。 嵩山派安排了知客弟子接待,问他姓名、门派,他连忙杜撰了个丐帮田广的身份,糊弄了过去。 这嵩山派,在太室山上,这太室山相比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而言,更为高大但相对坡度平缓,不那么险峻。 田伯光上得山来,只见天宇湛蓝、万里晴空、山间草木繁盛,端得是个好所在。 此刻山上汇集了各大门派的弟子,形形色色,携刀带剑,好一派武林盛景。 五岳剑派会盟,为了等路途遥远的泰山派和衡山派,这会盟之日定在三日后,时间非常富余。 田伯光无事可做,便在这太室山上闲逛,偶尔听其他人聊聊江湖八卦。 不过从很多人的口中,他都听到了《辟邪剑法》的名字。 显然,这剑谱还真是把江湖上祸害得不轻。 闲逛了三天,田伯光看到泰山派天门道长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来了,而衡山派则是掌门莫大先生拉着二胡,带着几个徒弟就来了。 说来也奇葩,这衡山派明明是个正经武林门派,但偏偏从掌门到弟子都是音乐爱好者! 莫大这一把二胡拉一生,他那几个徒弟也是各种乐器带在身上,有个奇葩甚至带了一把唢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准备随时给师傅吹出殡的曲子。 离大谱! …… 这天一早,五岳剑派会盟就正式开始,地点就在太室山峻极峰上一处宽广的平台上。 五岳剑派作为主人,坐在主位,而少林武当这种来观礼的大派则是坐在客席,至于小门小派的,则连个座位都没有,只能站着看戏。 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有机会能吃到这种级别的瓜,已经超值了,站票又有什么关系。 别问,问就是增长见识的福报! 左冷禅作为五岳剑派盟主,自然要站出来讲话。 “众位武林同道、江湖好友,左某有礼了!” 左冷禅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锦袍,一个纵身,站在了最中央的擂台上,向四方的宾客拱手。 “左盟主有礼!” …… “今天是我五岳剑派近十年来,第一次会盟,看到这么多江湖豪杰,左某心下甚是快慰。不如让我嵩山弟子,先来一场演武,请诸位武林同道欣赏。” “好,正好见识见识嵩山派绝技!” “嵩山派的神功,咱们要是偷学个一招半式,那也是赚大了。” …… 闻听左冷禅安排了弟子表演,观礼之人热情也很高,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啊。 岳不群看着左冷禅的表演,有点不屑一顾,心道:“让你左冷禅再得意一会儿,稍后我就要把原本就属于我华山派的五岳盟主拿回来!” 当年华山派原本是五岳剑派盟主,但由于剑气之争,华山派高手死伤殆尽,这才把盟主之位让给嵩山派。 岳不群自从接任华山掌门以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把盟主之位拿回来,因此他在练了《辟邪剑法》之后,才会迫不及待的要求五岳剑派会盟,重选盟主。 如果岳不群也是穿越者,估计他心里一定在咆哮:“我舍掉了男人的尊严,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为了把我华山派这十几年来失去的,都拿回来!” 擂台上,左冷禅讲话完毕,一挥手,二十余名嵩山弟子手持嵩山制式长剑飞身上了擂台。 这时围观群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他们看得出来,这些嵩山弟子虽然都很年轻,但武艺不凡。 只不过某些人,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比如田伯光。 果然,随着一声“演武开始”的令下,这二十余名嵩山弟子分为了两拨,一拨弟子使用的是似是而非的嵩山剑法,而另一拨却赫然用的是《辟邪剑法》! 好嘛,左冷禅也是够狠地,居然也不顾正道大派脸皮,让这十余位弟子自宫练剑! 围观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顿时面沉如水。本以为自家青城派在自己狠心练了《辟邪剑法》后,能与中原群雄争锋,可如今嵩山派竟然也练这剑法,真是不讲武德! 难道自己的青城派终究只能偏居西南一隅? 他忍不住拿眼去看左冷禅,似乎想看出左冷禅有没有自宫。 除了余沧海外,岳不群也很惊慌,他原本信心满满地来争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可现在左冷禅开场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最让他们震撼的是,左冷禅果然天纵奇才,擂台上演武的弟子里,那批使嵩山剑法的弟子,竟然一招一式全都克制迅捷如电的《辟邪剑法》! 很显然,这半年里,左冷禅为了应对《辟邪剑法》流传江湖的祸事,改良了嵩山派的嵩山剑法,用于克制《辟邪剑法》! 其核心理念就是用小伤换敌人的大伤,你动作再快,只要我让自己的要害不被命中,那我就是胜利的那一个。 看到这里,岳不群忽然有点想回华山躲着了,左冷禅这人,太可怕!武学天赋太高了! 嵩山派的表演,少林寺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海砂帮帮主潘吼、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点苍派、崆峒派等各派高手都赞叹不已,心道这嵩山派确实厉害。 《辟邪剑法》流传江湖,他们都看过,甚至海砂帮帮主潘吼还找了不少死士自宫练剑,但要说能想出克制《辟邪剑法》的武功,他们是完全没有这个能力的。 如今嵩山派却给他们表演出来了,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嵩山弟子演武完毕,左冷禅又走上擂台,看着台下震惊的眼神,他心里很满意。 随后他看向岳不群,道:“诸位武林同道,左某腆为五岳剑派盟主十几年,一不能对抗魔教侵扰、二不能平息江湖纷争,实在羞愧难当,前番华山派岳掌门提议召开五岳会盟,重选盟主,左某是举双手赞成。岳掌门,既然是你提议的,不如你来当这个五岳盟主?” 岳不群听到左冷禅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冷汗都下来了,不过他心一横,飞身上台,道:“左盟主这些年操持五岳剑派大事,功劳不小。不过衡山刘正风师弟退出江湖一事,左盟主做得实在不妥,岳某觉得这盟主有必要重新甄选。至于岳某,自然也是有志于为大家出力的。” “岳掌门武功极高,为人也好,这五岳盟主,你当得起!” “君子剑当盟主,我看行!” 也不知是不是岳不群安排的托,居然有人在下面大声起哄,气得左冷禅满脸不爽。 “好,既然岳掌门想当这五岳盟主,泰山派天门道长、衡山派莫大先生、恒山派定逸师太,你们如何看法?”左冷禅问道。 “比武夺帅!” 莫大眼皮都不抬,但说话却是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错,莫掌门说得不错,我泰山派也赞成比武夺帅。”天门道长捋着胡子点头。 “恒山派无意盟主之位,请四派掌门达成一致便可。” 定逸师太作为出家之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当什么五岳盟主,直接投了弃权票。 “好,那就比武夺帅!岳掌门,不如你先来?”左冷禅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即点头。 “左掌门,还是莫大先来!” 莫大平时蔫了唧的,这会儿却当了出头鸟,不知道有什么内幕在里面。 “好!” 随着岳不群跳下擂台,把位置让给左冷禅和莫大,左冷禅vs莫大,当即开打。 第28章 击杀任我行 莫大的武功,在五岳剑派掌门里,应该比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都要强一些,但是在左冷禅面前,还是不够看。 莫大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也不过在左冷禅手里撑了二十多个回合,就被一掌打在肩膀上,顿时肩膀上全是冰霜。 “左掌门好玄妙的内功!”莫大赞叹不已,败退下台。 田伯光在人群里见了,也感到佩服。 这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比之前跟自己交手时又厉害了三分,显然是最近没少苦练。 他哪里知道,这左冷禅自从被他击败后,一边选拔弟子练习《辟邪剑法》,一边自己却开始夜以继日地在火炉边练功,不断催发自己的寒冰真气,如此一来,进步自然是突飞猛进。 就在昨天,左冷禅已经能实现一掌击出,能把一口熊熊燃烧的大火炉给冰封住,让火炉瞬间熄灭的效果,简直骇人听闻。 对于莫大的赞叹,左冷禅没有回应,看着岳不群道:“岳掌门,咱们别浪费时间了,不如上来一战?” 对于左冷禅和岳不群而言,对手始终只有对方,至于天门道长,两人谁也没放在眼里。 (天门:你们礼貌吗?) “如你所愿!” 被左冷禅这么挑衅,岳不群也不能认怂,飞身而起,长剑出鞘,闪电般直奔左冷禅的咽喉。 五岳会盟这出大戏终于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了,在场上千武林豪杰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 那边天门道长没有一点被无视的不满,看着左冷禅和岳不群剑来掌往,自愧不如。 岳不群原本华山剑法就非常高明,如今练了《辟邪剑法》,更是厉害非常。加上他一身紫霞内功也很是不凡,因此如今以武功来说,着实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和少林方证大师,也未必能胜过他。 而左冷禅呢,一身浑厚的寒冰真气,冻得岳不群近身不得,束手束脚。 如果是没和田伯光交手的左冷禅,此刻肯定已经落败,但他这半年来,苦练武功,又敏思苦想研究出克制《辟邪剑法》的嵩山剑法,对《辟邪剑法》熟悉至极,因此这番和岳不群斗起来,竟然还有精力哈哈大笑:“哈哈哈,岳不群,我道你有倚仗来夺这个五岳盟主呢,原来是自宫练了《辟邪剑法》!也不知道岳夫人知不知道!堂堂华山掌门,竟然是个太监!” “什么?君子剑竟然练《辟邪剑法》?可真是个伪君子啊!” “岳不群自宫了?” “那岳夫人岂不是独守空房?” “堂堂华山掌门,竟然自宫!真是丢了历代华山祖师的脸!” …… 听左冷禅这话一出,在场群豪顿时大哗,议论纷纷。 其中余沧海却在心里暗想:左冷禅,你特么指着和尚骂秃驴呢?自宫的好处你们知道个屁!那二两肉,能比得上这高明武功吗? 岳不群被左冷禅揭破心里最大的秘密,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拼着被左冷禅一掌打中胸口,半边身子覆满冰霜,手里的长剑硬是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插进了左冷禅的胸口,重创了他。 这一下兔起鹘落,在场众人没有几个看清楚的,等到看到场中恶斗的两人停止的时候,就看到岳不群嘴角吐出血块、半身冰霜,而左冷禅则是胸口肺部中剑,竟然是两败俱伤! 相对来说,还是岳不群略胜一筹,因为此刻他还能说话,而左冷禅则是呼吸一口都痛苦不堪。 “左掌门,看起来这五岳剑派盟主,是我的了!” 岳不群调息片刻,把嘴里的血块吐掉,又运转紫霞神功化掉半身的冰霜,朗声道。 “好厉害的剑法!” 左冷禅慢慢地吐出几个字,转身向擂台下走去。 虽然岳不群算是占了兵器之利,才小胜自己半招,但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输了就是输了。 他左冷禅还做不到岳不群这般、众目睽睽之下不要面皮! “从今往后,我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就是岳某,谁反对?”岳不群站在擂台上,得意地问。 “怎么能让一个太监当我们五岳剑派的盟主!”衡山派的金眼雕鲁连荣小声嘟囔着。 可在场的都是内功深厚之人,谁听不见他这小声吐槽? 他一带头,围观的人心怀不满地顿时趁机也开始道:“没错,岳不群没资格当盟主!他是个太监!” “还是左盟主好!” 如今左冷禅没杀刘正风全家,江湖人也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左冷禅的名声竟然还很不错。 “鲁师兄,你若不服我岳不群,不妨上来,若你胜了,这盟主之位你拿去便可。” 岳不群双目如刀一样看着挑事的鲁连荣,恨不得立刻冲下去用手里的剑在他身上戳三十八个洞。 就在这时,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长啸:“五岳剑派盟主有个什么趣味,要我看,干脆咱们今天就选个武林盟主好了!号令天下、一统江湖!” 随着这一声长啸,周边无数人大声应和: “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 在场群雄闻听此言,齐齐变色,岳不群站得高、看得远,顿时心里一惊。 他看见不远处的群山之间,竟然隐约全是穿着日月神教服装的人,约莫有上千人! 而那发出一声长啸的,赫然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很显然,任我行趁着他们在这里会盟,调集日月神教的人马,把他们给围了。 田伯光见到任我行来了,顿时一喜,他可还有个击杀任我行的任务呢!完成可有5000功德点呢! 要是任我行躲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去。如今他居然来了,那就别走了,他田伯光预订了! 任我行轻功也是不凡,那声长啸话音刚落,人就出现在了场中擂台上,和岳不群对峙起来。 “任我行!”正道诸人都是大惊失色。 他们不少人可都是经历过任我行执掌日月神教时的滔天威势的,如今见这老家伙又重出江湖,如何能不惧? “任教主,数十年不见,想不到教主风采依旧。”方证大师眼看着形势不妙,只能站出来救火。 这任我行来者不善,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正邪大战! 他方证作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当然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方证大师?想必大师的易筋经功力又精深了?”任我行一见方证,顿时有点头痛。 这个江湖,能让他头痛的人不算多,东方不败显然算,正道这边,方证显然也算。 他的吸星大法,完全奈何不了方证这家伙的易筋经内功。 “老衲一心念佛,武学不过是修身养性罢了。”方证装起13来,显得无比丝滑。 “哈哈,方证大师真会说笑。” “任教主方才说要选武林盟主,老衲觉得倒也是个好主意,不知任教主可否答应老衲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先让贵教这些人马先行退却如何?”方证一指那远处的日月神教人马。 他是真怕正邪双方来一场大决战,那可就血流成河了。 “只要选出武林盟主,江湖中人自当尊奉,盟主下令,那人马自然退却。”任我行哪会上方证的当啊。 真要是让他拉来的人都退了,在场这些正道人士要是一拥而上,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看的。 “好!老衲就依任教主的!岳盟主、冲虚道长、左掌门、莫掌门、余掌门,你们意下如何?”方证答应了任我行,不过随后又问了问岳不群等人的意见。 岳不群等人都不傻,知道现在骑虎难下,魔教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一对一比武选武林盟主,是最好的方案,正道高手这么多,就算车轮战,也未必会输给任我行,当即答应道:“请方证大师做主便是!” “好!那不妨三局两胜?”任我行笑盈盈地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底气。 “何必如此麻烦,任我行,你的命,我要了!”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人忽然一声大喝,摘下头上的斗笠扔向不远处的旗杆,飞身上了擂台。 却是田伯光懒得看这些正道人士玩手段磨叽了,自己出手了。 他不想等任我行被别人击杀,那他的系统任务可完不成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得不说,田伯光这张脸,还是挺多人认识的,他一上台,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这田伯光好生嚣张,杀了嵩山派三大高手,居然还敢来这里!不怕嵩山派围攻他?” “这厮不是在少林寺出家么,为何方证大师在场,他还跳出来?” “听说这厮自宫了,可又有人说他整日里流连青楼,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居然敢挑战任我行?何其猖狂!” …… “国光,你为何久不回山,速速下去!” 方证大师见是田伯光,生怕他惹怒了任我行,魔教直接攻山,当即开口呵斥。 “方证大师,田某难舍美色,守不得少林寺的清规戒律,干脆还俗算了,早就不再是少林僧人了!” 田伯光这话说得有点心虚,毕竟没走过还俗手续。 “无耻!你当我少林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证被他这无耻的操作给气坏了,胡子都翘起来了。 还特么能这么玩?当少林是什么? 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信口胡咧,少林寺的千年清誉都毁于一旦了! “方证大师,要不你派戒律僧来抓我回去?” 田伯光嬉笑道,如今神功在身,他可不怕那些戒律僧。 “岂有此理!田伯光,我今日代表少林,将你逐出少林寺!诸位武林同道都是见证,日后这厮任何行动,都与我少林无关!” 方证也没辙,只能赶紧甩锅,生怕这家伙干的事被算到少林的头上。 原本自己是想拿田伯光当根搅屎棍的,可没想到这屎眼看着要糊到自己脸上了,还是赶紧甩开为妙。 这边方证跟田伯光先表演了一段逐出山门的戏码,那边任我行也不能接受田伯光来搅局,放狠话道:“田伯光,别以为你救我出来,我就会手下留情,今天你坏我大事,是在找死!” “哈哈哈,任我行,我救你出来不过是为了跟你女儿谈好了交易罢了,与你无关。她就算让我去救一条野狗,只要给我足够的代价,我也会去。” 田伯光自忖如今只怕东方不败,对于任我行,他当然不惧。 “竖子无礼!” 任我行气坏了,素来只有他狂妄,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狂妄了?居然还敢拿野狗跟自己比,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即一掌朝着田伯光打去! “来得好!” 眼见任我行动手了,田伯光当即出招应对,三品的《降龙十八掌》对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围观的吃瓜群众只觉得今天真是太精彩了,顶尖高手的表演一个接着一个。 如果说刚才岳不群和左冷禅的搏杀只是开胃小菜的话,那现在田伯光和任我行的战斗就是开胃大餐了。 两人的武功都是大开大合的,这一斗起来,那是飞沙走石,狂风漫天。 雄浑地掌力如刀一般刮向围观群众,让众人齐齐往后退避。 这时候,在人群里,乔装打扮过的任盈盈和向问天躲在角落里。 “向叔叔,我爹能胜过这田伯光吗?”任盈盈担心地问。 “教主神功盖世,应该能胜。”向问天说着,感觉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那田伯光的武功,他是见过的,实在惊人,他觉得除了东方不败以外,天下少有敌手。 那边方证大师也在怀疑人生,田伯光自宫他是亲眼所见,绝对做不了假的,知道他是为了练《辟邪剑法》,可如今田伯光使出来的,却根本不是《辟邪剑法》,分明就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难道这田伯光是丐帮帮主解风的私生子? 相传解风到处留情,私生子不少,难道这田伯光也是? …… 擂台上,田伯光和任我行交手,为了避免被任我行吸取内力,田伯光采用的策略是尽量远攻,反正降龙掌掌力浑厚,远攻威力也是不凡。 而任我行呢?除了吸星大法,他的掌法、剑法、身法都是顶尖的,一时之间倒也跟田伯光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翻翻滚滚地都了五十余个回合,看得吃瓜群众惊叹不已。 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实力啊! 比之刚才岳不群和左冷禅的相斗,也更厉害三分。 换自己上去,估计走不了三个回合。 岳不群自忖自己绝不是上面两人的对手,而余沧海更是满心冰凉,本以为自己自宫练剑,能成为江湖的顶尖高手,威压当代,可现在看来,自己这辈子也练不到这么高深的境界。 既然如此,那自己自宫的意义何在? 灭了峨眉派,扩大了点地盘,又什么用? 万一哪天冒出个仇家,也自宫练剑,把自己青城派给挑了,那自己岂不是白费? 这时候,场中搏杀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众人正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呢,只见得任我行忽然口吐鲜血,艰难地出声道:“老夫纵横天下一生,想不到今日命丧于此,老夫不……甘……!” 话音未落,轰然倒地! “哗……” “居然是田伯光赢了!” “魔教教主都死在这里了?” “这采花……田大侠竟然如此神功盖世?!果然是我正道的中流砥柱啊!” …… 吃瓜群众一脸的不可思议,如同炸了锅的鸭子一般,议论纷纷。 那边任盈盈在任我行口吐鲜血的一瞬间就冲上台去,扶住倒下的任我行:“爹!” 旁边的向问天拉都没拉住任盈盈,只能也跟着冲上去:“教主!” 这边田伯光听到了美妙地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击杀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奖励功德点5000。” 完美! 先救人再杀人,自己这波赚了! 田伯光心神退出系统,看到任盈盈抱着任我行的尸体痛哭,当即装13道:“任大小姐,这就是你不守承诺的代价!我能帮你救人,也能杀人!” “你……”任盈盈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按道理,的确是自己没守承诺,可要自己堂堂日月神教圣姑,去给他暖床? 他想得美! 就是死,我也绝不妥协! 而旁边的方证大师等人闻听田伯光话里的意思是这任我行居然是他帮任盈盈给救出来的,俱都忍不住侧目而视:你这个家伙在搞什么算计?居然帮忙救出任我行?还嫌这江湖不够乱? 他们可不信田伯光是闲得无聊,才干这种事! 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祸乱江湖的《辟邪剑谱》也是田伯光给散播出去的,估计吃了他的心都会有。 方证大师等人在想什么田伯光不知道,他看任盈盈还在抱着任我行痛哭,连忙又道:“赶紧把任我行抬走埋了!别在这里碍眼了,等任我行下葬,最好乖乖来找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贼子,你休想!” 任盈盈闻听田伯光的话,当即悲愤地怒骂! 田伯光见这任大小姐梨花带雨、泪流不止的娇俏模样,居然有了一点点羞愧:我是不是太不当人了?杀了人家老爹,还想让人给我暖床? 这事一般人真干不出来啊!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看了一眼眼下的形势,知道向问天和任盈盈想从这正道群豪环伺的嵩山峻极峰离开,并不容易,当即大喝道:“让路,让向左使和任大小姐离开,谁敢出手,我田伯光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方证大师也连忙下令:“任何人不得阻拦向左使和任大小姐。” 方证这话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让那上千魔教弟子在任盈盈的命令下,直接攻山,那样不管是正道还是魔教,势必都会损失惨重、血流成河。 他方证是出家之人,只愿江湖和平,少些纷争与杀戮。 听到田伯光和方证的话,向问天没有被冲昏头脑,连忙拽了拽任盈盈,提醒她快走,然后自己背起了任我行的尸体,往山下走去。 见识了田伯光强势击杀任我行的威风,正道侠客们没人敢出手拦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向问天和任盈盈离开了嵩山。 他们一走,那些围山的魔教中人也都散去了。 那些人一部分是任我行新收的手下,一部分是任盈盈原本的人马,这会儿见任我行都栽了,自然不会蠢到轻举妄动。 魔教的人撤了,但田伯光的表演却没有结束。 因为他又收到了系统任务:“击杀余沧海,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 杀了余沧海就有3000功德,这任务简直是白送啊,还在擂台上的田伯光当即伸手指向余沧海,放话道:“余沧海,你灭峨眉派满门,枉为正道,形同邪魔,我田伯光今日替天行道,主持正义,你这贼子速速上来受死!” 余沧海见了田伯光刚才一战击杀任我行的威势,哪敢应战啊,拔腿就跑,连他带来的那些青城派的徒弟也不管了。 他可不傻,不会觉得自己练了《辟邪剑法》就能胜过成名江湖几十年的魔教教主任我行。 田伯光见余沧海居然跑了,简直目瞪口呆,连忙追上去:“哪里跑?” 这可都是他的功德点啊! 只是这余沧海练了《辟邪剑法》,身法端得迅捷无比,田伯光从峻极峰顶追到山下,也没有追上。 不过他却没有放弃,想当初岳不群可是把自己从福州追到少室山的! 现在,轮到自己追余沧海了,他就不信了,这余沧海能跑到哪里去! 第29章 击杀余沧海木高峰 余沧海逃下了太室山,却没有如田伯光预料的那样往西跑,而是往北去了。 这让田伯光狐疑不已:这家伙不逃回青城山找人围殴自己,往北跑什么?难道他在北面有什么指望? 不过任他千般诡计来,田伯光也丝毫不惧,一路追着余沧海从嵩山跑到了雁门关外。 行至北地,人烟不似中原那般稠密,田伯光追踪起来要容易得多,余沧海的逃遁愈发艰难起来。 这一日,田伯光缀着余沧海来到了一处道边茶寮里。 被追杀了十几天,余沧海显得很是狼狈,满面尘土、浑身脏兮兮,毫无往日正道大派掌门的风采。 此刻他正坐在茶寮里喝茶,见到田伯光大摇大摆的进来,居然没有同往日哪般,闻风而逃,显然是有些倚仗。 走进茶寮的田伯光环顾了一下这茶寮里的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二和一个角落里喝茶的中年驼子外,就并无旁人了,顿时心里了然,恐怕那驼子就是余沧海的倚仗了。 不过他丝毫不惧,开口嘲讽道:“余沧海,今天怎么不跑了?” “龟儿子的田伯光,格老子的王八蛋,追了老子十几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余沧海居然还抖起来了,一拍桌子,叫嚣今天就是田伯光的死期,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嘿嘿,你余沧海不会以为和这驼子联手,就能胜过我?”田伯光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驼子。 余沧海心里一沉,他在奔逃的第二天,就用飞鸽传书之法,召唤救援,约定好往北会齐,今天在这茶寮里看到了自己的援手,这才敢停下来等田伯光。 可如今看田伯光明知道这驼子是自己的援手,但还是有恃无恐,不禁心生畏惧。 相当嵩山之上,田伯光强势击杀任我行的风采,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但他也不能露怯,只能硬着头皮放话道:“那你可以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 田伯光也不想浪费时间,快点解决了余沧海以后,去雁门关内找个快活的所在庆贺一番不好吗? 他运转内力,一招“亢龙有悔”,裹挟着凶猛地掌力直奔余沧海。 深知田伯光掌力凶猛地余沧海当然不敢硬接,一跃而起,避开这一掌,手里长剑出鞘,攻向田伯光咽喉,同时嘴里大叫:“木高峰,还不快出手!” 原来,他召唤来的援手,就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田伯光见这驼子,果然是那个电视剧里坏透了的木高峰,心道:果然是狼狈为奸!这余沧海不是什么好人,这找的援手也不是什么好鸟! 木高峰原本还打算装作路人,给田伯光来个猝不及防地偷袭,但这会儿被余沧海召唤,也只能硬着头皮,手持一把驼剑,施展轻功,冲了上来。 不得不说,余沧海和木高峰的武功都算当世一流,尤其是余沧海,修炼了《辟邪剑法》不短时间的他,大抵并不比岳不群弱多少。 两人联手,当真威力无穷。 余沧海的辟邪剑法神出鬼没,而木高峰的那柄驼剑也是诡异非常。 田伯光觉得若是左冷禅来了,今天估计也在两人的联手下讨不了好,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自己,《降龙十八掌》升级到了三品的高手。 单以这门掌法的造诣来说,当今丐帮帮主解风,应该也远不如田伯光。 只见田伯光面对两人的利剑,一招“飞龙在天”,高高跃起,从上而下,如山一般的掌力朝着余沧海和木高峰打去。 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降龙掌本就是以力服人的武学,田伯光才不跟对手比拼技巧呢,就直接用雄浑掌力碾压他们。 面对猛恶的掌力,余沧海和木高峰都感觉压力巨大,继续进攻只能死在田伯光掌下,当即只能努力闪避,原本要变化的后招也使不下去了,瞬间就落入了下风。 田伯光一招得势,自然不会留手,降龙掌一招接着一招地朝着两人攻去,一时之间,小小茶寮被猛烈地掌风打得一片混乱。 那茶寮的小二早就躲到一边瑟瑟发抖去了,心里在哀叹:今日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三个凶人,也不知道他们打完能不能赔我些银子! 就在三人斗得如火如荼、余沧海和木高峰两人眼看着力不能支的时候,茶寮外却又来了两拨人马,其中一拨都穿着白衣,显然是青城派人马。而另一拨,却是衣衫褴褛地叫花子,只不过这些人都手持各式兵器。 很显然,这拨叫花子并不只是叫花子,他们在江湖上也有自己的名号——丐帮! 青城派的人马一来,余沧海就是一喜,连忙大叫:“青城弟子,速速出手!” 余沧海一声令下,那几十号青城派弟子,当即施展绝技冲了上来。 尤其是其中那些练了《辟邪剑法》的弟子,手中长剑,迅捷无比地从各个角度刺向田伯光。 见敌人来了这么多帮手,田伯光也怕夜长梦多,当即施展全力,掌出见血,一连击杀了十七名青城弟子,都是冲得最快得。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田伯光边战边叫嚣。 余沧海看到自己苦心培养的精锐弟子都命丧田伯光掌下,心都在滴血了,见那丐帮人马还在看戏,当即大吼:“丐帮解帮主,还不速速出手?” 好家伙,丐帮来的人马,居然是帮主解风为首,当真好大的阵势! 被余沧海呼唤,解风却并没有出手偷袭,而是大喝道:“田伯光,你从何处偷学我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速速交待,我解风保证留你个全尸!” 嘿,好家伙,居然只能留个全尸! 田伯光心道这丐帮真是比自己还狂,当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一个丐帮!当年乔峰乔帮主、洪七公洪帮主,何等英雄盖世,仁义厚德?如今丐帮居然和余沧海、木高峰这等邪门歪道同流合污,简直可笑!” “竖子闭嘴!” 被田伯光这么嘲讽,解风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大喝一声,一招“亢龙有悔”就朝着田伯光席卷而来。 从他这一招的威力来看,这丐帮帮主果然是个高手,估计降龙掌至少也练到了第五品,在奔着第四品去了。 这会儿以一敌三了,田伯光也不敢大意,想到自己的功德点因为击杀了任我行,而产生了不少富余的,当即一咬牙,意念一动,在系统里点了一下升级。 “消耗2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二品】。” 一股浑厚的内力从体内油然而生,田伯光只觉得因为激战了半晌而有些枯竭的内力重新变得充沛,而且还远远超过之前。 很显然,二品的降龙掌不仅提升了他对这门掌法的理解,更提升了他的内力,这门神功本身就是由内而外,练到越高的层次,产生的内力就越浑厚。 如果这会儿他有精力去关注系统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系统数据变成了这样: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四品)、万里独行(四品)、辟邪剑法(二品——前提是你先自宫)、降龙十八掌(二品) 【内力值】568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可以考虑和东方不败较量较量来争夺一下天下第一! 【功德点】5238 【当前任务】击杀余沧海,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武功提升,田伯光的战力陡然提升了一大截,一边和解风对了一掌,一边一掌击在于沧海胸口,同时一脚踢飞了木高峰。 原本余沧海还以为解风出手能解决掉田伯光呢,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田伯光的气势竟然在毫厘之间提升了一大截,竟然一招之间就破了自己三人联手! 此刻他胸口中了田伯光一掌,心脏被浑厚掌力打的粉碎,顿时口吐鲜血,留下遗言:“青城弟子,速速退避,莫……要……送死!” 而解风跟田伯光对了一掌,顿时飞出三四丈外,手臂骨折,嘴角溢血:“你的降龙掌境界竟然如此高深!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丐帮有何渊源?” 如今已经五十多岁的丐帮帮主,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田伯光竟然能把降龙掌练得比自己厉害这么多! 这《降龙十八掌》不是丐帮帮主才能完整学习的吗? 是谁泄露了这丐帮绝学? 打死他,也想不出田伯光可是有外挂的人。 那边木高峰武功最弱,虽然只是被田伯光一脚踢飞,但也受伤不轻,委顿在地。 三大高手,转眼间就扑街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目瞪口呆。 青城弟子听了余沧海的遗言,顿时不敢再进攻,机灵点儿的,带头就跑。 有人带头,其他人当即也反应了过来,一哄而散,连余沧海的尸体也没人去抬走,真是不当人子! 不过田伯光却没理会这些小杂鱼,此刻他听到系统的提示,感觉很是满意: “恭喜宿主击杀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奖励功德点3000。” 看着自己的功德点有了8238点,田伯光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和充实感。一年365天,一天消耗1点,这8000多点,足够他再活20年了! 美滋滋、美滋滋! 这时候,丐帮那帮人再也不敢嚣张了,毕竟他们奉若神明的帮主连田伯光的一掌都接不住,连忙抬着解风,灰溜溜地跑了。 还留了传功长老和副帮主张金鳌断后,生怕田伯光追来。 对于丐帮,田伯光也懒得理会。他看向委顿在地的木高峰,准备去补一掌。 “木高峰,你往日里坏事也没少做,还非要掺和余沧海的事,如今死在这里,也算不冤!” 说罢他一招“震惊百里”,掌力如潮水一般朝着木高峰狂卷而去。 木高峰原本还等着田伯光靠近的时候,施展诡计呢,如今见田伯光只用劈空掌力,顿时装不下去了,一跃而起,一蓬毒水朝着田伯光喷洒而来。 “好家伙,真是歹毒啊!这要一不小心,非得中招不可。” 田伯光见这毒水腥臭非常,顿时怒不可遏,一招“见龙在田”,用雄浑掌力在身前布下了一道防御挡住了喷洒而来的毒水。 木高峰见偷袭失败,强压体内的伤势,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只是可惜田伯光却远远地一招“亢龙有悔”,打在他的后心,让他扑街在地,再无一点声息。 解决了余沧海和木高峰,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躲在茶寮灶台旁的小二,田伯光整整衣服,往雁门关方向而去了。 在路上,他发现自己的系统里出现了新的任务:“覆灭魔教,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好家伙,这奖励真够丰厚的。 魔教如今可是势力庞大,要灭魔教,可真不是简单的事,不过如今自己功德点充足,倒也不着急,先潇洒半年再说。 第30章 任盈盈求上门来 田伯光在雁门关关城里庆贺了一天,就往中原之地而来。 边关的快活林虽然颇有些地方特色,但到底质量比不过中原地区的,田伯光体验一番就兴趣缺缺了。 从雁门关往南走,路过各色城镇,田伯光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江湖传言。 比如什么田伯光是某个隐士高人的私生子啦…… 比如什么田伯光的武功天下第一…… 比如田伯光和任盈盈是一对痴男怨女,因爱生恨,才愤而杀了任我行…… …… 对于这些不靠谱的江湖传闻,田伯光也懒得去纠正,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再乱七八糟一点,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让他惊奇地江湖消息是:华山派的岳不群在夺得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后,却并没有消停,而是搞起了五岳并派。 岳不群要求其他四派交出自己门中的绝学,成为五岳剑派共有。 这当然引起了其他四派的反对,最近正闹得纷纷扰扰呢。 听到这消息,田伯光只能叹服岳不群这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要搞五岳并派,也不该这么着急啊,刚当上五岳盟主,就开始搞这种大动作,不失败才怪! 尤其是现在左冷禅还活得好好的,隐约他才是五岳剑派真正的盟主,岳不群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从这就看出来,岳不群和左冷禅的才能相比,简直差了一大截。 心里鄙视了一番岳不群,田伯光又听说日月神教最近也是动作频频,不少隐居之人都被日月神教灭门。 据说这些人都是背叛日月神教的人。 他自然知道这估计是任我行被自己所杀的后遗症。 任我行这疯子,在还没有搞掉东方不败的时候,就召集上千自己在日月神教的支持者去嵩山搅风搅雨,结果自己却死在了嵩山,东方不败的姘头杨莲亭听到这消息,估计至少大笑了三天。 他们要是不趁着教里的反对势力暴露的机会,来个秋风扫落叶,那才是犯傻! 估计任盈盈这个圣姑如今是焦头烂额,田伯光心里暗想。 一路听着江湖八卦,田伯光径直往南,来到了汴梁城。 看着这座曾经也曾风光过而今已然没落的老城,田伯光直奔城中庆贺之所。 他打算看看这老城还有几分当年的底蕴! 只是就在他砸出一百两银票给海鲜商人以后,穿着一身薄纱进入他房间的,却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任大小姐,你穿成这样,可真让人瞠目结舌啊!” 进来的人,不是这楼里的妖娆花魁,居然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往日里,这任盈盈可是不仅身上穿得整整齐齐,就连头上都要戴个帷帽,生怕那盛世容颜被不相干的男人看了去的。 如今居然穿成这样,真让田伯光大开眼界。 “呵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何必装模作样?真不知道你一个阉人,为何却总是眠花宿柳!” 任盈盈满脸冷笑地坐到桌子边,伸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 那涂抹了胭脂地红唇微张,让田伯光看得眼都直了。 田伯光猜到这任盈盈定然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了,要不然心高气傲地她不会主动过来找自己的。 尤其是——还穿成这样! “嘿嘿,我田伯光可不屑于弄手段,我也从不强迫别人。任大小姐还是说清楚怎么回事,要不然我只能请任大小姐出去了。不要耽误我寻欢作乐!” 田伯光虽然好美色,但他只喜欢你情我愿,任盈盈这幅模样委屈的模样,他可不喜欢。 闻听田伯光的话,任盈盈冷静了下来,开口道:“我想找你帮我解决一个人。” “你想得美!当初让我帮你救任我行,你答应我的条件可都还没兑现!” 面对任盈盈的请求,田伯光摇了摇头。 他是有原则的人,上一次的交易都还没拿到报酬,当然不会有下一次。 “可你又杀了他!” 听到田伯光提起任我行,任盈盈顿时满脸寒霜,握着杯子的手青筋暴出。 “救人和杀人,这是两件事。在临安,我帮你救出了人,你就应该给我报酬。至于在嵩山杀了他,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拿了他人的报酬呢?” 田伯光心里补了一句:那个人就是系统! “好,既然你收钱办事,那你帮我杀了东方不败!” 任盈盈似乎也知道自己确实理亏,居然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提出了新的要求。 “杀东方不败,当然可以,但是报酬呢?” 田伯光本身领了系统的覆灭魔教的任务在身,杀东方不败,算是他自己也要做的事。 如今任盈盈既然提出来,那正好搂草打兔子,赚点好处也未尝不可。 “你有把我击败东方不败?向叔叔临死前说东方不败的武功十倍于我爹。” 任盈盈闻听田伯光的意思是有意向,顿时惊喜不已。 “向问天死了?难怪你来找我,想必是除了我,你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不过你既然来找我,难道不是相信我?难道是想让我去送死?” “不错,我巴不得你和东方不败两败俱伤,以报杀父之仇。”任盈盈冷笑。 “哈哈,那你今天是来舍身饲虎?还是准备趁我不备,杀了我,以报父仇?” 有8000多点功德点在身的田伯光对于东方不败根本不惧! 大不了自己再学一门顶级轻功,到时候跟东方不败比比,看谁更快! “田伯光,你不必再试探我。以你的武功,我在你面前恐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现在我的仇人是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我要你明天就去杀了他们,为了以示诚意,今天我就自荐枕席!” 任盈盈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准备向着床铺走去。 她坚决相信田伯光已经自宫,所谓眠花宿柳,只不过是田伯光为了掩人耳目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只是个阉人! 因此她才会主动找上门来,无非就是受一番凌辱罢了。 她倒要看看,田伯光准备怎么折磨她。 “慢着,你还没说报酬,你给我暖床,只是兑现之前的承诺而已。” 田伯光伸手拦住了她。 “你……” 任盈盈气得两眼含泪,她觉得今天是她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想她堂堂日月神教圣姑,何尝被人如此轻视? 不过她决定来找田伯光之前,就思考过了会被田伯光欺负,因此这会儿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委屈,道: “你想要什么报酬?如今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出门就会被杨莲亭的人追杀,恐怕也给不了你什么。” 见任盈盈屈服,田伯光心里大乐。 有什么事比让一只高傲无比的白天鹅变成一只卑微地丑小鸭更快乐的呢? 男人啊! 拖那啥下水,属于基本操作了! “这样,我答应帮你杀东方不败,不过我要你伺候我三年!三年后,你来去自由。怎么样?” 田伯光打量了半天任盈盈,开出了三年的价码。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明天就去杀东方不败,不得拖延!” “行,你陪我一起去,免得你说我出工不出力。如何?” “好!一言为定!” 任盈盈伸手跟田伯光击掌盟誓。 看到她伸出的白皙的手掌,田伯光伸手拍了一下,随后却没有松开,而是反手握住,抱起任盈盈就往床榻边去。 “你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收取我的报酬啊,这报酬你早该付出了。” “你松开,你这个死太监!” …… 次日一早,被折腾了半夜的任盈盈从梦中醒来,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到底是谁传出来田伯光为了练《辟邪剑法》而自宫的? 这特么不是胡扯吗? 想到昨晚自己和田伯光一起习练了十八般武艺,她顿时满脸羞红。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回来找我?” 田伯光早就醒了,只不过还在回味。 不得不说,从小练武的女人和那些欢场女子大有不同,十八般姿势都不在话下。 这会儿见任盈盈眼皮微动、面色发红,当即发问道。 “我跟向叔叔下了嵩山,就开始不断有人来截杀我们。向叔叔寡不敌众,死了。” 任盈盈想到那一战的惨烈,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不是下令说谁敢截杀你们,就是与我田伯光为敌么?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 田伯光心道难道我还是太善良了?所以说话没人听? 我是不是得立个威才行? “不是正道的人,是日月神教的人。” “你们教中的?东方不败的人?” “不错,我爹从梅庄出来后大肆活动,引起了杨莲亭的注意,他安排人围杀我们。杨莲亭是东方不败的亲信,东方不败这些年很少处理教中事务,都是杨莲亭帮他处理。” “你爹上嵩山不是带了上千人马吗?” 杨莲亭这厮是东方不败的男宠,田伯光当然知道。 不过他好奇的是,任我行带到嵩山的那批人马为什么没能保护向问天和任盈盈的周全。 “那些人一见我爹死了,都开始倒戈相向,向叔叔就是被一个叛徒给杀害的!”任盈盈气愤不已。 “好,那后来呢?” 果然是魔教中人,动不动就倒戈相向,一点都不讲道义。 “后来自然是逃出去了,只是我爹和向叔叔的尸身只能简单掩埋了。而且他们不仅不放过我,还在追杀我的那些属下,五毒教的蓝凤凰,你见过的,昨天死在了我的眼前。还有绿竹翁,前几天也被杀了。” 任盈盈的眼泪又下来了,看起来她和蓝凤凰和绿竹翁的感情很深啊。 “可惜可惜!” 听到那个漂亮的五毒教主也死了,田伯光忍不住叹息,也不知他在可惜什么。 听完了任盈盈的讲述,田伯光总算知道为什么她会送上门来了。 无他,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 如今除了田伯光能护住她,没有任何人能保她周全了。 当初东方不败囚禁了任我行,而把任盈盈奉为圣姑,不过是为了拉拢任我行一系的人马而已。如今任我行被田伯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那任盈盈这个前教主的女儿,也就没有用了。 那自然是要斩尽杀绝的,尤其是她虽然表面安分,但私下里却没少收拢人手,比如蓝凤凰之流。 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马被清理干净、最后自己也被追杀至死?还是舍身饲虎,找上田伯光? 很显然,任盈盈选择了后者。 尤其是她在不断地暗示自己:田伯光只是个自宫练剑的阉人,他流连花楼都只是伪装罢了!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只是她没想到,田伯光不仅不是阉人,还擅长十八般武艺! 这下可是吃了大亏了。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会有系统商城这种东西,居然售卖能断肢重生的小造化丹! 真是欺负她小女子脑洞不够大啊! 第31章 黑木崖 任盈盈本来想让田伯光一大早就去黑木崖杀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但奈何昨晚过于劳累,行走困难,直到中午时分才起床梳洗完毕,催着田伯光赶紧去安排马车。 这中间自然又被田伯光占了不少便宜,偏偏他还理直气壮:“任大小姐,你可是承诺要伺候我三年,如今才第二天就想反悔?” 恨的任盈盈恨不得拔出那把藏在靴子里的短剑给田伯光刺上三十六个洞。 好在这厮虽然好美色,但还是信守承诺的,在任盈盈地焦急等待中,终于安排好了一辆马车,来请她上车,兵发黑木崖。 两人从汴梁城直奔黑木崖,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前来截杀任盈盈的日月神教中人。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任盈盈的行踪的。 不过在田伯光的手下,都走不过三招,白白送了性命。 其中甚至有日月神教中赫赫有名的高手——“黄面尊者”贾布。 这么一来,任盈盈麾下残余的人马顿时恢复了三分士气,开始有人给任盈盈送上了不少江湖消息。 而且自从她找上田伯光并公开杀了几波前来截杀的神教中人以后,杨莲亭的注意力终于不在放在追杀她的那些属下身上了,这也给了她那些残余人马一丝喘息之机。 从朝不保夕地逃命,到如今安坐在马车里接收消息,任盈盈看着身前这个男人,忽然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看他毫不在意东方不败的绝世武功,任盈盈忽然有了一丝担心:他会不会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不过想到这厮每晚必定要折腾自己一番,她又产生了个念头:这厮还是死了好,那样自己就自由了,回到洛阳抚琴喝茶,多么快乐的日子! …… 这一日,两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平定州。 任盈盈负责指路,对田伯光道:“由此往西四十里,就能到黑木崖,眼下天色尚早,不如速速赶路,这样明日就能杀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这两个奸贼。” “不急,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田伯光也没了往日的不正经,而是正色道。 和之前击杀其他高手不同,东方不败确实是他很畏惧的一名绝顶高手,他需要再做点准备。 穿越一世,不能太浪! 东方不败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绣花绝技,谁不怕? 任盈盈使唤不动田伯光,只能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平定州内找了个客栈开了个房间,稍稍用了些晚餐,田伯光就盘坐在床上,装作练功打坐的样子,实际上心神却是打开了自己的系统。 任盈盈以为田伯光在准备明天和东方不败的搏杀,因此也没有打扰她,自己在一边坐下休息。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田伯光 【武艺】狂风快刀(四品)、万里独行(四品)、辟邪剑法(二品——前提是你先自宫)、降龙十八掌(二品) 【内力值】568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可以考虑和东方不败较量较量来争夺一下天下第一! 【功德点】8216 【当前任务】覆灭魔教,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看系统评价,田伯光知道如今的自己应该大概率还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毕竟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快。 于是他打开了系统商城,搜索轻功身法。 “《一苇渡江》,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 “《凌波微步》,购买价格:功德点2500。” “《神行百变》,购买价格:功德点1500。” “《八步赶蝉》,购买价格:功德点500。” “《草上飞》,购买价格:功德点500。” …… 5000的《一苇渡江》肯定是买不起的,500的《草上飞》他也看不上,看起来只有《凌波微步》最合适了。 于是他直接氪金,买下了《凌波微步》,并且花功德点给升级到了【二品】境界。 顿时一股热流从天灵盖灌入他的体内、直达脚底涌泉穴,他立刻就掌握了这门神妙的轻功。 只不过代价也是相当巨大,购买花费2500,从九品升级到二品,每次需要消耗300功德点,一共2100点,这样下来,他8216点的功德点瞬间就变成了3916点。 让他不得不感叹,这功德点真是不经花。 不过《凌波微步》这门轻功,也能提升他的内力,二品的凌波微步,让他的内力值变成了8100点。 可谓提升巨大,堪比一般江湖人三十年的苦练! 而这时候,他的系统评价也变成了: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的天下第一,什么东方不败、风清扬,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看到这个系统评价,他顿时底气十足起来,系统肯定是不会错的! 明日面对东方不败,他胜券在握! 任盈盈在一边,感受到田伯光的气势忽然强大了三分,不禁诧异不已。 她也是个不比各大派掌门弱多少的高手,田伯光气势的强弱,她当然能感知到。 不过她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这种修炼一会儿,就能提升这么大的。 而且这些天她跟田伯光在一起,也对田伯光的高深武功来历好奇不已,她根本没见过田伯光练过一天功,每天白天赶路,晚上就是缠着自己。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怀疑这田伯光难道练习的是密宗欢喜禅功? 要不然如何才能解释这奇怪的现象呢? 要知道,那些正经武林高手,谁不是白天练拳脚、晚上练内功,勤学苦练才能保证武艺一点点提升? 这时候,田伯光心神离开系统,抬眼看见任盈盈的美目正盯着自己,不禁问道:“任大小姐在看什么?” “看你这厮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嘿嘿,那我这个妖孽现在要镇压你这女菩萨!哪里逃……” …… 次日一早,田伯光两人用罢早餐,就又坐上马车往黑木崖赶去。 定州城西四十里,有一片水流湍急地长滩——猩猩滩,这边是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的所在。 田伯光和任盈盈的马车到了长滩上,任盈盈指引田伯光停下马车,指着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崖道:“那就是黑木崖,登上山崖,就是我们日月神教的总坛。” “这山崖可真够险要的。” 田伯光看着那足有一两百米高、几乎九十度垂直于地面的山崖,忍不住赞叹。 把总坛放在这山崖上,可想而知当初日月神教创立之时,面临的形势有多么险恶。 “走,估计杨莲亭早就知道我们来了。”田伯光对任盈盈道。 “好。” 两人弃了马车,徒步朝着黑木崖走去。 很显然,杨莲亭的确是知道任盈盈来了,这黑木崖下,往日里镇守的神教弟子一个也看不见。 显然是故意放他们登崖。 如今田伯光有了二品的《凌波微步》轻功,面对险峻地山道,他直接搂住任盈盈,带着她一路奔行,如鬼魅般穿过了几处山道,终于来到了有人把守的山口。 此地往上,就需要攀登那几乎垂直的山崖了,看着那细小的山道上,十米就有数名日月神教好手在严防死守,田伯光也有点不淡定了。 平地厮杀,来百人他也不怕,但是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如果对方万箭齐发、甚至来点毒水、火油,那他就是达摩再世,恐怕也只能命丧当场。 任盈盈还在被刚刚田伯光迅捷无比的轻功给震撼着,这会儿见他停下来,连忙问:“为何停下?” “这崖不好上啊!”田伯光指了指前方。 任盈盈这会儿也看到了山崖上的守卫,不禁也有些挠头。 她撺掇田伯光来杀东方不败,可真没诚心实意为他谋划过啊,这怎么上黑木崖,她想的只是让田伯光一路杀上去。 可眼下看来,任你有通天的武功,恐怕也很难孤身一人杀上去。 “田伯光,不如我在前,你在后,这神教中人大部分都认识我,未必敢向我出手。只要能闯过这条山道,咱们就不惧了。”任盈盈开口道。 不得不说,她也还是有些豪气的,提出了这个以身犯险的方案。 田伯光伸手搂住她的腰:“你可是我的女菩萨,我怎么舍得让你犯险,你且稍待,我去解决他们。” 反正自己有个任务是覆灭魔教,那解决这些守卫弟子,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田伯光当即朝着那险要的山道冲过去,刚要一招“亢龙有悔”,把那些守卫弟子给击杀,却听得有人高喊:“杨总管有令:‘神教弟子不得阻拦圣姑和田大侠’。” 嘿,自己居然还成“大侠”了,这杨莲亭真是给面子。 田伯光听到这些人的高喊,不禁有些得意。 任盈盈也听到了那声高喊,连忙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杨莲亭这是搞什么阴谋?” “管他呢,先上去再说,在这山道上,属实施展不开。” 田伯光猜测估计是杨莲亭对东方不败的武功有信心,因此不在乎自己两人上山来找茬,所以才让人不要阻拦的。 不得不说,杨莲亭的话还真是有用,两人一路登山,在守卫弟子的虎视眈眈之下、一招未出地登上了黑木崖。 山崖上有些地方原本需要坐竹篓、用绞盘拉上去的,但田伯光武功超卓,直接揽住任盈盈就带着她从没有路的山崖上飞身而起,登上了更上面的平台。 两人到了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显然,这一番上山,着实花了不短的时间。 这时候,炫目的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了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牌楼,牌楼上有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田伯光心道:这东方不败的雄心还真不小,明明只是个江湖帮派的教主,还搞得一副胸怀天下苍生的模样。 属实有点滑稽了。 “圣姑,田大侠,杨总管请你们进去。” 这时候,四名身穿紫袍的神教弟子迎上前来招呼两人。 随即两人穿过数道铁门,进了日月神教那恢宏无比的大厅,一名长须老者正坐在高台上,旁边一位锦服男子站立在旁。 见两人进来,那锦服男子挥手让引路之人出去了,开口问道:“盈盈,你带这田伯光来神教总坛干什么?” “杨莲亭,何必装模作样?你不是一直派人追杀于我么,我们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杀你!” “好!任大小姐快人快语,真是爽利!不过你以为你相中的这个采花贼,能胜过你东方叔叔?” 杨莲亭被任盈盈毫不客气地话撩拨得有些生气了,也开口嘲讽起来。 “如果你说的东方不败,是眼前这个假货,那恐怕任大小姐上去,都能杀了他。” 田伯光见两人还打上嘴仗了,不禁无语,他内功深厚,自然能感知到台上那个东方不败呼吸轻浮、明显内功浅薄。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什么?这东方不败是假的?”任盈盈大吃一惊。 她还真没想过眼前坐在台上的东方不败是个西贝货。 “嘿嘿,既然你们这么急着找死,那就跟我来。” 杨莲亭之前派人追杀任盈盈,却都被田伯光给杀了,他当然知道如今日月神教里除了东方不败,恐怕无人是这田伯光的对手。 现在既然被田伯光揭破了假东方不败的障眼法,他当即也不再迟疑,带头朝里走去。 他对东方不败有绝对的信心,他觉得最多一盏茶功夫,任盈盈这个麻烦就会被解决掉。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快一点。 第32章 击杀东方不败 田伯光二人跟着杨莲亭往大殿后堂走去,经过一座花园,又穿过一间石屋,再经过一条长长的地道终于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座花园里。 田伯光看到这番操作,心里不住地喊666。 这东方不败真是有大病,明明直接住在大殿后的花园里不好吗? 只要下令闯入者死,那不就结了? 也能保证私密和无人打扰啊! 搞这么复杂的地道,简直跟藏宝一样,真是让他想不通。 来到这东方不败所居的花园里,田伯光和任盈盈两人只见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任盈盈忍不住开口道:“这还真是个好所在,东方不败也算是个雅人了。” 她一说话,那花园旁的精舍里就有一个似男似女的尖锐声音传来:“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 “要杀我们的敌人,你来解决他们。” 杨莲亭毫不客气,真有点大丈夫对小媳妇的感觉。 “是谁?竟敢惹我的莲弟生气,找死!” 话音未落,任盈盈只见得一团红影飞出,一股死亡地压力袭来,让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闭目等死。 危急时刻,田伯光左手拽过任盈盈,右手一招“亢龙有悔”,直扑向那团红影:“东方不败,要伤我的人,得先问问我!” “好厉害的掌力,我竟不知,江湖上何时竟然出了你这等高手。” 东方不败一击不中,面对田伯光猛恶掌力,也没有正面对抗,而是一闪身避开,随即出现在了杨莲亭身边。 这时候,田伯光和任盈盈才看到了东方不败的真正模样。 只见这东方不败看起来年约四十余岁、身穿粉红衣衫、一头乌黑地秀发梳着个发髻,左手还拿着个绣花棚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 真·女装大佬! 饶是田伯光穿越前没少看到过各种女装大佬,可跟眼前的东方不败相比,都差得太远。 那些女装大佬只是穿女装而已,而眼前这东方不败,是从内到外的,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东方……叔叔,你……” 任盈盈目瞪口呆,这声“叔叔”有点叫不下去。 她几岁大的时候,还经常被东方不败抱在怀里,如今见他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有点颠覆三观。 “盈盈,你得罪我的莲弟,我可饶你不得。唉,说起来,我多羡慕你啊,从小就生为女儿身!要是我也和你一样,就能给我的莲弟生儿育女了。” 东方不败的这话,让田伯光和任盈盈听得头皮发麻。 田伯光心道:去了那二两肉,就会变得这么变态吗?幸亏我没两个月就长回来了,要是时间长了,也变这样,那可真是让人后悔不迭。 “东方不败,当初你囚禁我爹时,咱们就势不两立了,今天我来,就是要杀你!” 任盈盈想起向问天和蓝凤凰、绿竹翁的死,就恨不得冲过去把眼前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方不败给碎尸万段。 “好!盈盈你敢上黑木崖来,想必是觉得你身边这位豪杰能胜过我?那我倒要看看,你任大小姐看中的男人,有几分成色!” 面对任盈盈的挑衅,东方不败却并不生气,一边伸手拉了拉杨莲亭的手,一边慢条斯理地道。 杨莲亭似乎在众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甩开东方不败的手,道:“你先打发了他们咱们再亲热!” “好,莲弟说得是。” 东方不败如小女人一般嗲声嗲气,看得田伯光心里一阵恶寒。 而她这个“是”字儿话音刚落,就如闪电般对着田伯光冲来。 田伯光自然是小心防备着,见她开始动手,当即把任盈盈远远推开,使出《凌波微步》和《降龙十八掌》,开始和东方不败搏杀起来。 两人可谓是当世的武力天花板了,而且身法都迅捷无比,斗在一起,任盈盈和杨莲亭只看到场中一红一蓝两团影子在闪动,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但田伯光降龙掌掌力凶猛,这一斗起来,溢散出来的掌风也迫得两人往后退了几步。 任盈盈心情复杂,一方面想让田伯光杀了东方不败,一方面又有点想让这个杀了自己亲爹又夺了自己身子的男人被杀,当真是爱恨交织。 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若是田伯光输了,那她也走不出这黑木崖,因此在求生本能下,她还是更盼望田伯光能胜出一点点。 而杨莲亭呢,他对东方不败有绝对的信任,这会儿正想着等会儿要把任盈盈如何炮制一番,好树立起在神教中的绝对威望呢。 东方不败和田伯光两人斗在一起,好不凶险! 若是没有练《凌波微步》的田伯光,断然不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可能只在招内,就会生死当场,毕竟这厮的速度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快。 可如今他利用系统把《凌波微步》这门绝世轻功给升级到了“二品”境界,可以说是除了这门神功的创始人外,境界最高的人了,他的速度同样也是登峰造极的快。 东方不败手里的绣花针根本刺不到他! 相反,他的降龙十八掌本身就带有范围攻击,几招下来,就让东方不败感到行动凝滞。 “丐帮解风是你什么人?这降龙十八掌你竟练到了如此境界!” 东方不败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解风与我无关。东方不败,你自称不败这么多年,今天恐怕要败了!” 田伯光忽然使出了《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一掌——龙战于野。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东方不败胸口,顿时把她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这一下,陡生变故,任盈盈和杨莲亭都是大惊,他们只听到前一秒两人还有余力斗嘴,下一秒就分出了生死。 高手相争,生死只在一线间!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败了,连忙跑过去抱住她,问道:“你怎么样?你往日里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吗?今日怎么伤得这么重?” “莲弟,对……对不起,这人武功太高,我……我不是对手。”东方不败气若游丝。 田伯光那一掌,已经硬生生把她的肋骨打断、内腑破碎。 二品的《降龙十八掌》,猛恶如斯! 那边任盈盈见田伯光胜了,也高兴不已,跑到田伯光身前查看他是否受伤:“田伯光,你怎么样?” 田伯光摸了摸脸颊上的血点,也有些心有余悸,要是自己反应慢一点,东方不败的这一针就会刺入自己的脑子,而不是只在脸上留下一点血痕了。 “没事,这东方不败确实厉害。” 他和当世最顶尖的两大高手风清扬和东方不败都交过手了,平心而论,他觉得风清扬大概巅峰时期也未必能胜东方不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若不是内力差距极大,确实速度越快,生死搏杀之时,越占优势。 “任大小姐,看在往日我待你不薄的份上,我求你放过我的莲弟。”东方不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连忙开口求任盈盈。 任盈盈闻听此言,忍不住拿眼去看田伯光,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田伯光还没说话,那边杨莲亭就道:“你求他们做什么?要死就死,死又何惧?”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武艺低微,但还真是豪气过人。 东方不败听到这话,脸上多了三分笑意,道:“好……莲弟,咱们不能同生,今日同死,也是好的。” “好,老子这些年也活够了。” 杨莲亭大笑着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几个呼吸之间,这执掌日月神教十来年的杨总管,就毙命当场。 东方不败到底是武林高手,虽然受伤极重,但这会儿还有一丝气息,见杨莲亭死在她眼前,不禁泪如雨下,伸手抚摸杨莲亭的脸庞,哭道:“莲弟,你等等我……” 随即自绝经脉,命丧当场。 一代高手,就这样死在了这姹紫嫣红的小花园里。 “好了,任大小姐,我已经帮你杀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接下来该你兑现承诺了。”见东方不败和杨莲亭都死了,田伯光心里感慨一番,随即对任盈盈道。 任盈盈心里原本被杨莲亭安排人追杀的如山压力如今瞬间没有了,也有些怅然若失,听田伯光的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如今你是这天下第一,我又早就失身于你,如何还敢不兑现承诺?从今往后,我便唤你‘田大哥’。” 第33章 传授神功 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死了,日月神教来了个大变天。 任盈盈作为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姑,再加上天下第一高手田伯光的支持,成功坐稳了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 那些不服任盈盈的堂主、长老在看到东方不败的尸体后,也都老老实实地臣服在了任盈盈的麾下。 只不过任教主白天处理教务,晚上却得去好生伺候田伯光,让田伯光大感得趣。 因此也不着急完成他那个覆灭魔教的系统任务了。 反正功德点还够浪几年的,不急不急。 任盈盈当上教主后,开始整顿日月神教全面纠正这些年杨莲亭瞎折腾的错误,一时之间,教中上下都感到无比振奋。 只不过这些年,经过多番折腾,日月神教的高手几乎被一扫而空,比如光明右使向问天已死、十长老之一的曲洋退隐、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因为拒绝投靠任我行而被杀、黄面尊者贾布去截杀任盈盈而被田伯光所杀…… 任盈盈盘点教里,发现如今的日月神教真是空虚至极,再也不复当年威压江湖时的威势了。 晚上,田伯光看到她愁容满面的进了房间,当即好奇地问道:“任大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教中如今高手匮乏,各地的分舵都有些不稳,是以忧愁。” 任盈盈如今对田伯光可算温顺有加了,主动走过来帮他按摩肩膀。 “嗨,这算什么事?你从教中搜罗一些各类武学,公开给教中子弟,只要交银子,便可随意学习,迟早能培养出一些高手来,比如从东方不败房间里找到的《葵花宝典》。” 培训机构的操作路径,田伯光可太熟悉了,不就是要高手么,只要秘笈让人随便学,高手定然少不了。 “那万一这些弟子学了神功,背叛我教怎么办?”任盈盈不解。 “叛教?图什么?只要入教的好处比叛教的多,那就不怕别人叛教。”田伯光解释道。 只不过他心里想得是:叛教?那正好,反正我的任务是要魔教覆灭。 “这倒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不过《葵花宝典》也给人随便学,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再出一个东方不败?”任盈盈有点接受田伯光的想法了。 “你以为谁都有东方不败的才情,能把《葵花宝典》练习到那般境界?” 田伯光白了她一眼,心道:我穿越前各种教科书都是随便看的,又有几人能考上名校硕士? “这倒也是。”任盈盈点了点头。 杀了东方不败以后,《葵花宝典》这本秘籍她也看过,但秘籍中的武学,并不适合她,因此她没有修炼。 “不过这门武功要自宫才能修炼,这样放出去,会不会让神教弟子们都自宫修炼?”任盈盈又抛出了个重要的问题。 “你就算把《葵花宝典》藏起来,可江湖中《辟邪剑法》不是随处可见么?你也拦不住啊!” “好,你说得有理。”任盈盈被田伯光说服了。 “这样,我把《降龙十八掌》也拿出来,你让教中子弟随意去学。有了《降龙十八掌》,应该没有人去傻得非要去练《葵花宝典》?”田伯光又抛出了个重磅炸弹。 “什么?你要把这门神功拿出来?丐帮岂能善罢甘休?” 任盈盈瞪大了眼睛,她实在理解不了田伯光的脑回路。 江湖中人,谁不是敝帚自珍,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像《降龙十八掌》这种神功绝技,谁会愿意轻易示人?哪怕收个徒弟,都还要考验好多年才会传授? “最讨厌这种敝帚自珍的风气了。这种风气让多少神功绝技就此失传?就是丐帮,恐怕都没有完整的《降龙十八掌》了,真是羞煞先人!” 对于任盈盈的疑问,田伯光很是不屑一顾。 当然,他的目的就是让《降龙十八掌》这种正经武学流传出去,好用良币淘汰劣币,让《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这种坑人的武学渐渐被淘汰掉。 毕竟《降龙十八掌》这种不挑武学资质,只要勤学苦练就能有成就的上等武功,实在是太适合普通的江湖人了。 “好,既然你定要如此,那我便把当初从武当派夺来的一卷太极拳经也公开出去,看看有没有弟子能学出个什么名堂来。” “这才对嘛!来来来,别为这些事烦心了,今天我又想出了一招新招式,快来体验体验……” “你等会儿,夜还没深呢!” …… 次日一早,田伯光半躺在床上,自己口述,让披着衣服、香肩半露的任盈盈在桌子旁手书《降龙十八掌》秘籍。 等到秘籍写完,任盈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田大哥,你真的要把这秘籍公布出去?” “当然,区区一本秘籍而已。”田伯光不屑地道。 任盈盈闻听此言,顿时觉得眼前这坏人似乎格局大得难以想象,忍不住心里有些荡漾,虽然最初只是一笔交易,但这些时日相处来,她有点沦陷了。 “那我可以练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门功法刚猛异常,恐怕不适合女子修习。这样,我传你一门轻功身法,那更适合你。” 田伯光根本不介意自己的武功流传出去,反正自己有系统,神功秘籍要多少有多少。 更何况,就算有了秘籍,又有几人能练到三品以上?更别说二品了。 比如《葵花宝典》,当初也有不少神教中人看过,可最终下决心练习并练到高深境界的,却只有东方不败一人罢了。 接下来田伯光就把《凌波微步》的秘籍口述给了任盈盈,同时还给她演示了一遍,看得任盈盈美目之中,精光不断。 她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这种神功秘籍有多宝贵。 而且看田伯光如凌波仙子一般的身法,优雅非常,自然更让她心动。 为此,她忍不住主动让田伯光享受了一番。 …… 日月神教中,继换了教主这件大事以后,教中又出了一件关系到全体教众的大事,那就是教主任盈盈下令成立了“演武堂”,堂中放入了数百本各式神功秘籍,所有教中子弟,均可以在上交几十两到几百两银子之后,去演武堂中抄录武学秘籍。 而演武堂的堂主,任盈盈把退隐的神教长老曲洋,给请了出来。 曲洋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奈何任盈盈以未来神教会庇护曲非烟为条件,让他只能妥协。 他年事已高,迟早会死,到时候武艺一般般的曲非烟如何自处? 他不能不日夜忧心。 如今任盈盈开出这个条件,他只能答应,而且任盈盈也并不干涉他继续和刘正风来往,算是宽宏大量了。 他也知道,这个演武堂堂主不过是个秘籍看守而已,并不用自己奔波劳累。 演武堂成立,起初日月神教的弟子并不以为然,他们只以为不过是放了些大路货色的武功秘籍而已,根本不值得稀罕。 可当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弟子交了银子,去演武堂中看到了《降龙十八掌》和《太极拳经》、还有《葵花宝典》以后,顿时就全教轰动了。 要知道,《降龙十八掌》可是丐帮帮主才能得到传授的神功啊! 而《太极拳经》更是武当派掌门才有资格翻阅的。 《葵花宝典》呢? 那可是前任教主、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所修炼的神功啊! 这演武堂如此豪横,简直让日月神教中人目瞪口呆。 不仅仅是普通弟子,就连各堂堂主和长老们都眼红了。 一天之内,就有几十人花钱抄录了《降龙十八掌》。 几百两银子,就能抄录完整的《降龙十八掌》,简直太划算了! 跟白捡的一样! 很显然,他们也都是识货的。相比更挑悟性的《太极拳经》和需要自宫才能练的《葵花宝典》,还是《降龙十八掌》老幼皆宜,没有门槛。 如此一来,任盈盈的教主之位坐得愈加稳固,教中子弟无不大感钦服。 而任盈盈也没有把弟子们上交的银子据为己有,而是用于分配给了全部教中弟子,提升了弟子们的收入,这样一来,整个日月神教的凝聚力更强了三分。 而很多原本不是日月神教的弟子的江湖中人,也开始抢着加入神教了,毕竟这待遇也太好了。 混江湖,不就是为了武功和银子吗?而加入日月神教,两样都能轻松满足。 简直太美妙了! 而随着日月神教中出现很多擅长降龙十八掌的弟子,丐帮开始懵逼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本帮的不传之秘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江湖之中。 当然帮主解风等人自然猜到了是田伯光传授的,但他们可不敢去找田伯光的麻烦。 毕竟江湖传言,田伯光一战杀了东方不败,俨然是天下第一人。 而且上次他解风在田伯光面前一招就败北,搞得颜面无存。 不过虽然不敢直接找上门去,解风却没有放弃搞事情的念头,他开始派人串联武当少林等正道大派,准备搞一出大事。 而五岳剑派这边,岳不群虽然当了五岳盟主,但是对内,宁中则请出了风清扬坐镇,还把剑宗流失在外的高手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等人召了回来,堂而皇之的无视他这个华山掌门。对外,左冷禅、莫大、天门道人等人都不怎么服他这个盟主,搞得他很没有面子,听说丐帮要搞大事,岳不群喜出望外,果断代表五岳剑派,参与了进去。 这样一来,几乎整个江湖都被搅动了起来。 一场震动江湖的大戏,即将开幕! 第34章 五大派谋划 就在正道这边在私下串联搞大事的时候,日月神教这边当然不可能没听到消息。 感觉到正道各派隐约是要针对自己,任盈盈当即下令全面收缩,各分舵都结束生意、封存庄园、回守到总坛来。 一时之间,黑木崖周边,遍布了神教弟子。 那些分舵弟子正好有机会上总坛“演武堂”交钱抄录武学,一时之间,黑木崖周围都是练习《降龙十八掌》的身影。 这门神功彻底烂大街,真可谓日月神教弟子,人手一本。 和江湖中人手一本的《辟邪剑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来也好笑,正道中人,大把自宫去练招式诡异的《辟邪剑法》,反而是魔教中人,人手一本大气阳刚的《降龙十八掌》,让人完全搞不清楚到底谁正谁邪。 …… 在日月神教教众在枕戈待旦的时候,三月十六日,少林寺里,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五岳剑派掌门岳不群、海砂帮帮主潘吼、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正汇聚在一起,商量着他们的大事,那就是——攻打魔教。 “方证大师,您是武林巨擘,不如少林牵头?”解风当初被田伯光一掌打断胳膊,如今已经修养好了,正在指手画脚。 他就是攻打魔教的发起人,但他也知道丐帮如今式微,连海砂帮都不如了,不配当这个领头羊,因此主动推举少林上位。 方证老奸巨猾,当然不愿意,连忙摆手拒绝,道:“我少林乃是出家之人,怎能当此重任?我看还是五岳剑派,这些年魔教屡次进犯五岳剑派,如今五岳剑派带头报仇,也能占据大义。” 岳不群闻言,心里窃喜,他加入这件事,不就是为了搞大事,好树立自己的威望么? 不过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他当即开口道:“方证大师抬爱了,我看不如还是武当派领头。据说魔教正把《太极拳经》发放给弟子修习,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听到岳不群提起此事,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长胡子微动,道:“贫道无能,致使三丰祖师所留下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被魔教抢去,贻笑大方。不过听说魔教如今是任盈盈担任教主,不如老道修书一封,让魔教交还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如若他们不还,我武当定当举全派之力,攻上黑木崖!” “这法子不错,先礼后兵,就辛苦冲虚道长了。”武当愿意出来扛事,方证当即点赞。 海砂帮帮主潘吼近来利用那些练了辟邪剑法的死士大力扩张,如今有点飘了,见方证等人在这里慢悠悠地商量,当即开口道:“诸位掌门,要我看何必如此麻烦,干脆我海砂帮带头得了。只不过攻下黑木崖后,河北之地的生意,需要归我海砂帮。诸位以为如何?” 对于潘吼这个武艺低微的海砂帮帮主,方证冲虚岳不群等人都很看不上,但是奈何海砂帮那一批辟邪剑客着实难缠,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允许在这里坐着。 虽然《辟邪剑法》利于速成,但天赋好的,最多也只能练到二流高手,大部分人,哭唧唧地自宫练剑以后,也不过只能成为一个三流高手。但海砂帮有了这一批二三流高手,也着实让人不得不忌惮。 不过此刻听到潘吼开口就要河北之地的生意,众掌门都是齐声拒绝:“不可。” 江湖不只是刀来剑往,更多的还是一门生意。 各大派这些年和魔教的冲突,底层原因当然是为了银子。 现在潘吼开口就想拿走最大的战后权益,在场各掌门当然不会同意。 方证出面道:“潘帮主稍安勿躁,还是先让冲虚道长写封信,咱们先礼后兵、占据大义。至于攻下黑木崖后的事,自然是出力更大的先挑。” 方证的意思很明显,带头这事你海砂帮还不够格,如果想要获取最大的利益,那就要在攻打黑木崖时出力最大。 潘吼心里当然不爽,但见岳不群等人都是一副我们都是这个意思的样子,也只能屈服道:“如此就听方证大师的老成之言。” 众掌门达成一致,便推举武功最高的岳不群为五派盟主,发号施令。 而冲虚道长则写信一封,让人送上黑木崖。 教主任盈盈收到信以后,自然是第一时间找田伯光商量。 “田大哥,武当冲虚道长让我们交还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并且废掉学了《太极拳经》的弟子,否则就要带领五大派攻打我教。” 任盈盈把手里的信递给田伯光。 田伯光打开一看,不禁嗤笑:“这帮人还真会找理由。” 只见冲虚道长的信是这样写的:“任教主钧鉴:昔年贵教强借我派真武剑及《太极拳经》,请速奉还,否则敝派将联合少林、丐帮、五岳剑派、海砂帮等派齐上黑木崖,恭迎本派宝物。” “这下五大派攻打黑木崖了,任大小姐怕吗?” 田伯光把冲虚的信扔在桌子上,伸手抬起任盈盈雪白的下巴,调侃道。 “我怕什么?你田大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小丫鬟?”任盈盈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嘿嘿,大侠这称号我还真当不起,不过五派攻打黑木崖,也太猖狂了,你放心,我到时候会出手帮你的。” 虽然田伯光还有个任务是覆灭魔教,但如今既然魔教教主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就不着急了,更不能让岳不群那帮人欺负自己的女人,他当即决定到时候出手。 …… 五大派那边达成了一致,就各自回去紧锣密鼓地召集人手,准备起来。 其他四派都一切顺利,五岳剑派这边却出了问题。 岳不群先回华山,找宁中则商量,要带着华山弟子去攻打黑木崖。 宁中则当然不同意,如今她正筹备着让女儿岳灵珊嫁给大弟子令狐冲呢,才没有兴趣去江湖上除魔卫道。 “岳不群,你做你的五岳盟主,我守着这些华山弟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让弟子们去黑木崖送死,除非你先杀了我!” 宁中则觉得岳不群真是疯了,华山派现在这点实力,要主动攻打魔教,那不是送菜吗? 虽然她曾发誓要跟魔教势不两立,但不是现在,她的《独孤九剑》还没练到家呢! “师妹,你说什么?我是华山派的掌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光大我们华山派。你看五岳剑派盟主,本来就是我们华山派的,如今我拿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修炼《辟邪剑法》日益精深的岳不群,如今看到漂亮的夫人,却是只剩下羡慕和怨恨。 “你若还要脸,就不要来打华山派的主意,否则我只能请风师叔来废掉你这个掌门!” 宁中则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暗红色衣服、不男不女的师兄,眼泪如珍珠般滚落了下来,咬牙道。 “哼,风清扬可是剑宗的,师妹,你这是背叛我气宗,师傅在天有灵也不会答应!” 听宁中则提起风清扬,岳不群就是一肚子火。 “岳不群,你还知道你是华山气宗弟子?那你自宫练辟邪剑法时怎么忘了?堂堂八尺男儿,竟然甘当太监,你想过我和灵珊吗?”宁中则满腹的委屈。 “胡搅蛮缠的女人!” 被自己的女人当面揭破自宫的事,岳不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恼怒不已,杀心大起。 “我准备这个月底就让冲儿和灵珊成婚,你这个父亲,必须在场。”宁中则转移了话题。 “月底?不可能,五派攻打黑木崖的事,绝不能改。” 岳不群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说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华山派绝不下山!”宁中则咬牙切齿地道。 “师妹,那你就别怪我!”岳不群竟然真的拔剑了。 “你要杀我?” 宁中则见岳不群真的拔剑,顿时心如死灰,想到自己的身子被田伯光看光,已是不洁之人,有心求死。当即也不反抗,道:“请你放过灵珊和冲儿,华山的希望在他们。” “嘿嘿,只要他们听我的话,自然是我的好徒儿和好女儿!”岳不群居然嘿嘿一笑。 宁中则听出了岳不群的意思,居然是要他们听话,才会善待他们,否则估计是不介意把他们也杀了,顿时大惊,母性本能大起,连忙拿起手边的长剑,格挡开岳不群刺向自己胸口的剑。 “岳不群,你这个疯子!”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丈夫、当师傅、当父亲、当掌门,那我只能让你们去死!”岳不群脸上满是狰狞。 不得不说,宁中则在学了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之后,武功大进,竟然能和岳不群斗得有来有回,只不过她到底学《独孤九剑》时日尚短,而且身法到底不如岳不群,难免被岳不群刺中了好几剑,身上开始鲜血淋漓。 好在他们这一相斗,住在附近不远处的岳灵珊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灵珊,快走,你爹疯了!快去找你风太师叔!” 宁中则拼着又被岳不群刺中一剑,拼命大喊道。 “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岳灵珊泪流满面,却没有离开,急得宁中则心焦不已。 “哼,你这剑法在哪里学来的?我可不记得华山有如此精妙的剑法。” 这时候岳不群居然没理会岳灵珊,而是开口问道。 这时候,一个苍老地声音出现在了门外:“这剑法是老夫教的,你待如何?” 华山宿老、擎天柱——风清扬,终于到场。 第35章 岳不群死 风清扬一到场,岳不群停下了和宁中则的交手,转身问道:“风清扬?” 风清扬却没有理他,而是吩咐岳灵珊道:“珊儿,快扶你娘去包扎伤口。” 岳灵珊闻言,当即擦了一把眼泪,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宁中则。 “娘,你怎么样?” 宁中则知道风清扬是要清理门户了,这事不适合被岳灵珊看见,当即下令道:“走!” 等岳灵珊和宁中则走出房间,才发现门外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以及令狐冲都到了,见她们出来,连忙问道:“宁师妹,怎么回事?有敌人来袭?” 宁中则不顾身上淋漓地鲜血,正色道:“诸位师弟,岳不群行止不端,不配作为华山掌门,我有意让冲儿接任华山掌门,诸位以为如何。” 闻听宁中则此言,在场众人俱都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宁中则身上的伤竟然是岳不群干的。 夫妻对戗,这可真是江湖奇闻了,这要传出去,华山派瞬间颜面无存! “宁师妹,岳不群的确不配当掌门,但是令狐冲黄口孺子,何德何能能当我华山派的掌门?我看还是让封师兄来当这个掌门才是。”丛不弃站出来道。 宁中则作为岳不群的夫人,居然主动要废除岳不群的华山掌门之位,丛不弃等剑宗三人自然是大喜。 令狐冲却是一脸惶恐,开口道:“师娘,冲儿可当不起。师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伤害师娘你?怎么就要废除师傅的掌门之位?” 他自从当初从衡阳回来,就再也没下过山,消息闭塞极了,还不知道岳不群已经自宫练辟邪剑法了。 “既然丛师弟反对,那此事等风师叔拿主意,大家先散了。珊儿,扶我去你房间包扎一下。” 宁中则此刻无力和丛不弃争执,见封不平和成不忧都不说话,显然也是不愿意令狐冲当掌门,当即也就暂且放弃了。 她想着等风清扬解决了岳不群,有他支持,那就不怕封不平三人反对了。 宁中则和岳灵珊走了,封不平等三人和令狐冲却没有走,而是等在外面。 屋里,岳不群和风清扬对峙。 岳不群刺伤宁中则的长剑上还有血珠儿在滴下。 “林远图当年通过《葵花宝典》的部分经文就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确是个高手,如今你既然练了《辟邪剑法》,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了林远图几分功力!”风清扬冷然道。 当年林远图威震江湖的时候,风清扬当然也是见识过林远图的风采的,只可惜等到他学到《独孤九剑》,却没有机会能与林远图交手一番,如今岳不群既然练了《辟邪剑法》,他难免有些见猎心喜。 “老家伙,你当年就该死了。” 岳不群被突然冒出来的风清扬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很是不爽。 他没想到,当年华山剑气之争后,“清”字辈居然还有人幸存。同时,他又心生巨大的怨怼:老家伙当年既然没死,为何二十年前不现身主持华山派?让我这么多年宵衣旰食、苦心孤诣地维持华山门楣?如今我好不容易把华山的五岳剑派盟主之位拿回来了,你这老家伙又冒出来了,这不就是摘桃子吗? 当我岳不群是什么人?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当年我就看出你小子野心不小,只可惜你那死鬼师傅宁清远不相信我,如今看来,终究是我对了,他错了。” “老家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我师父,你们师兄弟,阎王殿里叙旧去!” 岳不群突然出手,手里长剑如毒龙出动一般刺向风清扬的咽喉。 “来得好!” 风清扬也拔出手里的剑,迎了上去。 这柄剑,是他平日里用来教导华山弟子们练剑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辟邪剑法》vs《独孤九剑》,当世两大顶尖剑法终于迎来正面对决。 岳不群正当盛年,只不过练习《辟邪剑法》的时间还不算长,估计也就把《辟邪剑法》练到了三品境界。而风清扬虽然几十年练习《独孤九剑》,但到底年老体衰,战力已不在巅峰。 因此两人生死相斗,到底谁能胜出,确实很难预料。 两人开始动手,屋子外面的封不平等人只听得“嗤嗤”地剑气之声,和人影闪动的影子,那动作快极了,完全看不清到底谁是谁。 一盏茶功夫后,云收雨歇,剑气之声没了,而闪动的影子也停了下来。 封不平等人顿时心悬不已:到底谁赢了? 众人都有心闯入屋子里去看看,却又都没有行动。 只不过封不平三人都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剑,他们打定了注意:要是岳不群赢了,那他们三个就要一拥而上,围攻岳不群,为风师叔报仇!不杀他不罢休! 这时候,屋子里,风清扬手里的剑刺在了岳不群的咽喉上,而岳不群的剑刺在了风清扬的肩膀,只给他造成了一点轻伤。 风清扬到底是老而弥坚,利用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深厚的内力,胜了岳不群。 只不过这一番激斗而下,他也是气喘吁吁,累得不轻。 岳不群的剑太快,容不得他有一丝闪失。 “老不以筋骨为能啊!”他忍不住感慨。 推开门,风清扬对等在外面的令狐冲道:“冲儿,你去把你师傅的尸身收敛了。” “师傅……死了?”令狐冲有点不敢相信。 一边是传授自己《独孤九剑》的太师叔,一边是从小养大自己的师傅,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冲儿,听你风太师叔的。” 这时候,宁中则已经简单包扎了一番,又换了件衣服,带着岳灵珊走了出来。 “师娘,这到底是为什么?”令狐冲崩溃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 第二天,宁中则安排弟子把五岳剑派盟主令旗送去了嵩山,请左冷禅重新担任五岳剑派盟主。同时,带去了岳不群的死讯,告知左冷禅华山派由于要给岳不群发丧,不会参与五大派围攻魔教之事。 左冷禅闻听岳不群死了,顿时大感错愕。 五岳剑派里,如果说有谁让他忌惮的话,除了岳不群,也没别人了。 而且岳不群的武功和耐心,也确实让他有三分佩服。可如今,居然传来消息说岳不群死了,这顿时让他哈哈大笑,心道:岳不群啊岳不群,你处心积虑谋夺五岳盟主,还自宫练那劳什子的《辟邪剑法》,可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真是可笑可笑! 不过他随即就心生疑惑:岳不群到底是怎么死的? 华山派信使所说的暴病而亡,他当然是不信的。 他当即叫来了负责情报的弟子,安排道:“速去打探华山派的相关消息,我要华山派这几日每顿饭吃什么都要汇报上来。” “是,掌门。” …… 除了把五岳盟主还给左冷禅,宁中则还广发消息,通知江湖各派,华山派新任掌门是令狐冲,并让令狐冲和岳灵珊定下了婚约,等岳不群丧事一毕,就立刻完婚。 如今风清扬还在,封不平三人虽然不服令狐冲当掌门,但也不敢反对。 而岳灵珊因为没有林平之来搅局,对于嫁给大师兄令狐冲,也没什么反感。 少林派方证大师接到华山派的信,顿时眉头大皱,对一边的师弟方生道:“华山岳不群死了,宁中则扶了大弟子令狐冲当掌门,这宁女侠真是女中豪杰啊!” “什么?岳不群武功那么高,怎么会死?”方生不解地问道。 “信中只说暴病而亡。”方证捋着胡子道。 “令狐冲何德何能能当华山掌门?听说剑宗封不平三人已经出现在华山,他们为何没抢夺掌门之位?”方生又问。 “风清扬出现在华山了。”方证把手里的信递给方生。 “什么?风大侠还在世?”方生目瞪口呆,拿过华山派的信一瞧,只见上面有风清扬给方证的问候:“方证大师安好?多年不见,愿祈安康!——风清扬” “真想不到,风清扬居然还在世,如今的华山不可小觑啊。虽然岳不群死了,但是有风清扬在,一样稳如泰山。” 方证很清楚,风清扬特意在信上问候自己的意思是:华山派,我罩着,不要打华山派的主意。 “那五大派攻打魔教之事怎么办?”方生又问。 “华山派把五岳盟主之位交还了左冷禅,看看左冷禅如何定夺。”方证叹了口气,相比于岳不群,他觉得还是左冷禅这个老对手更难缠。 江湖如棋,他方证在棋盘上下了这么多年,如今又不得不面对左冷禅这个家伙了,真是让他老人家烦恼。 …… 第36章 兵临黑木崖 原本五大派攻打魔教一事,五派掌门是推举岳不群作为发号施令的,可如今岳不群死了,方证等人只能把原定的出发日期往后推移了三天,而后把左冷禅叫到了少林寺一起商议。 左冷禅看着方证、冲虚、解风等人,心里冷笑:你们这帮人之前搞事情都不叫我,我左冷禅迟早要让你们哭着求我。 方证当然也看出了左冷禅的不爽,只能站出来打圆场道:“左盟主,前番岳掌门和你争夺五岳盟主之位,众目睽睽之下,我等实在不好反对。如今盟主之位重归左盟主之手,也算实至名归,可喜可贺啊。” “方证大师客气了。我左某执掌五岳十余年来,浅薄无功,华山派不服,也是常理。不过如今宁女侠和新任华山掌门令狐掌门一齐将五岳盟主托付,左某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面对方证的圆场,左冷禅当即接过了台阶。 毕竟是来商量大事的,没必要纠结过去的事。 他左冷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解风是最着急攻打魔教的,这回儿连忙出言道:“左盟主,之前岳掌门答应五岳剑派与我等一起,组成五派联盟,齐上黑木崖,不知这约定还算数否?” “当然算!魔教与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此番攻打魔教,我五岳剑派当仁不让。”左冷禅斩钉截铁地道。 “如此就好。” 解风满意极了,他的目标是覆灭魔教,制止《降龙十八掌》的疯狂外传,愿意去的势力越多,希望就越大。 “左盟主,之前我等推举岳掌门作为五派联盟的盟主,发号施令,如今岳掌门已死,不如这盟主之位,由左掌门来担任?”冲虚老道站出来说道。 “方证大师德高望重,还是方证大师来。”左冷禅佯装推拒。 “左盟主雄才大略,五岳剑派实力深厚,足当此任。” 方证当然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连忙给左冷禅戴高帽子。 左冷禅心里自然也盘算着,当了这个盟主,就得带头冲锋,不过想着有衡山、泰山、恒山、华山等派可以顶雷,那自己当这个盟主也无不可。 当即在推拒几番后,就答应了下来。 左冷禅当了盟主,当即就开始安排诸派何时在何地汇合、何派准备住宿、食物、伤药等等,不得不说,这厮还真有些才能,让方证等人都对他佩服不已,纷纷答应下来。 最后约定,四月十八,五派齐上黑木崖! …… 左冷禅跟少林等派商议好了出兵事宜,当即派人发了五岳盟主令给华山衡山等各派。 华山,剑气冲霄堂。 如今令狐冲坐在了掌门之位上,旁边风清扬、宁中则、封不平等人坐在一边。 他们互相传看了左冷禅的信,心情都有些沉重。 “咳……咳咳……”风清扬咳嗽了几声。 “风太师叔,您的身体怎么样?”令狐冲关切地问风清扬。 和岳不群一战,着实凶险,风清扬的身体眼看着垮了下来,任谁见了,都知道这老人时日无多。 “冲儿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华山支撑些时日。” “风师叔,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当初苦求您从思过崖上下来,您也不会……”宁中则自责不已。 如今的她,浑身素白,正在为岳不群戴孝,若不是近来心力交瘁,容颜枯槁,仿佛还是那个名满江湖的宁女侠。 “宁丫头,不必如此。我华山如今式微,我这把老骨头不出力,难道坐视华山派传承断绝吗?” 随后风清扬又安排道:“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此番五大派攻打魔教,你们三人去。” “风师叔,就我们三个吗?是否让我们带些弟子出去长长见识?”封不平有些迟疑。 这安排怎么感觉是让他们三个去送死呢? “风清扬,你这老家伙到底是剑宗前辈还是气宗前辈啊?怎么和气宗一脉站在一起?难道这宁中则是你的女儿?” 封不平的内心在咆哮。 “兵凶战危,还是你们三个去。记得尽量保全自身,看魔教近期的动静,五大派这次未必能讨得了好。尤其是听说那田伯光沉溺于魔教教主任盈盈的美色,甘为其走狗,这厮武功极高,你们遇到了,绝不能正面相抗。” 风清扬想到当日在思过崖上,那威猛地降龙十八掌,当即交待道。 “是,风师叔。” 看老头这坚决的态度,封不平三人只能认怂,答应了下来。 除了华山只派了三个人以外、衡山、泰山、恒山等各派,闻听要攻打魔教,除了各留了些武功低微的弟子看家外,几乎都是倾巢而出。 很快就到了四月十七日,各大派的人马都汇聚到了平定州。 …… 黑木崖上,任盈盈听了各堂主的汇报,知道五大派已经齐聚平定州了,当即下令道:“各堂弟子,轮流守卫黑木崖,不得使一人上山。若他们不上山,那便不用管。” “可总坛这么多弟子,食物饮水如何解决?”有堂主反对死守。 “你说得对,这样,即日起,各堂轮流派弟子下山袭扰敌军,且战且退,不得让五大派过于张狂,亦不可损失太大。” 任盈盈想了想,安排道。 “谨遵教主法旨。” 随着任盈盈一声令下,黑木崖上数千日月神教弟子开始行动起来。 尤其是那些练了《降龙十八掌》的弟子,都跃跃欲试,想要和敌人交交手。 那边任盈盈结束了议事之后,就到了后堂,来找田伯光。 “田大哥,如今五大派已经兵临城下了,我们怎么办?”任盈盈难免有些担忧。 “你的《凌波微步》练得如何了?” 田伯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田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任盈盈不解。 “你练好了轻功,等他们攻上山来,咱们就跑路呗,跑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快活不好吗?难道你舍不得这个教主之位?” 田伯光心道我的系统任务可是覆灭魔教,而不是让魔教发展壮大啊! “田大哥,我又岂是贪念权位之人?只是我如何能看着这些神教弟子,被人轻易杀戮?”任盈盈跺了跺脚,娇嗔道。 “五大派领头的,都是哪些人?” 田伯光觉得这江湖老有人搞风搞雨,确实不太和谐,还是得自己出手,消灭一些爱搞事情的,当即问道。 “嵩山派左冷禅、少林方证、武当冲虚、丐帮解风、海砂帮潘吼。” “左冷禅野心大人尽皆知,丐帮解风和海砂帮潘吼这两人冒出来干什么?”田伯光奇道。 “还不是你让神教弟子都学《降龙十八掌》,解风作为丐帮帮主,当然坐不住。”任盈盈白了他一眼。 “哼,这些敝帚自珍的坏习惯,真是……既然他非要冒出来,那来了就别走了。那潘吼估计是手下有了些练《辟邪剑法》的高手,所以才会跳出来?” 田伯光想到了当初在洛阳看到海砂帮潘无咎灭金刀门的场景,顿时眉头一皱。 “不错,那海砂帮仗着这批高手,在大肆扩张渗透,如今势力范围已经从沿海深入到了内陆,天下一半的私盐买卖,都在他们手上,可谓实力强大。” “好,那这潘吼也别回去了。”田伯光把他也加入了自己的必杀榜单。 …… 第37章 激战黑木崖 夜幕降临了,五大派的豪杰们,在平定州外扎下了营寨,只等明日天亮,就越过猩猩滩,杀上黑木崖。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不远处,大批日月神教弟子已经潜伏起来了,只等号炮一响,就会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月上中天,五派豪杰们都开始睡着了,这时候,忽然一声号炮之声,无数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五派豪杰们顿时大乱。 “啊,魔教贼子偷袭!” “有敌人!” “西面有敌人!” “啊……” “这贼子怎么会帮主的神功?” …… 这一通厮杀,五派豪杰们只觉得灰头土脸,天亮后,清点伤亡,竟然损失了数百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大部分是丐帮和海砂帮弟子,这两派弟子人数最多,武艺最为低微。 左冷禅连忙找恒山派定逸师太商量,安排恒山派弟子拿出恒山秘制伤药给受伤群豪们包扎医治。 解风看到自己帮中弟子伤亡最多,连忙跑去找左冷禅:“左盟主,我等何时攻上黑木崖?昨晚我丐帮弟子损伤最多,不把魔教斩尽杀绝,解某难消心头之恨。” 这解风武功很高,左冷禅也不敢轻忽,连忙安抚道:“解帮主稍安勿躁,我等用罢朝食,即刻出发!” 五派大军朝着黑木崖杀去,日月神教弟子且战且退,彼此伤亡都不小。 日月神教弟子士气高昂,又有不少学了《降龙十八掌》提升了不少战力的弟子,虽然人数不如五大派人多势众,但也没让五大派占到多少便宜。 …… 黑木崖上,任盈盈坐镇在大殿中,听着各堂主不断汇报战况。 听到五大派今日无力攻上黑木崖,任盈盈便放下了心,让各堂主自行其是去了。 回到后堂,她忍不住又问田伯光:“田大哥,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放任五大派攻上黑木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任盈盈了,田伯光随手把准备吃到嘴里的葡萄扔进盘子,坐起身来道:“我准备解散日月神教。任大教主以为如何?” “什么?解散?” 任盈盈吃了一惊。 没有人能拒绝权力,哪怕是个女人。 任盈盈这些日子一言九鼎,让她有些迷醉了。 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离开田伯光的支持,她的武功坐不稳这个教主之位。 于是她沉吟了片刻道:“田大哥想解散,那就解散,不过教中弟子若是解散后被正道中人追杀,那该如何?” “没事,他们应该不敢。”田伯光自信地道。 “好,那依你便是。只是日月神教百年基业,毁于我手,恐怕日后九泉之下,难见历代祖师啊。”任盈盈有点惆怅。 “嘿嘿,哪有什么九泉之下!” 田伯光心道:系统老大才是至高无上的,完成系统任务我才能潇洒,我帮你任盈盈杀了东方不败,又传了你《凌波微步》,算是对得起你了。 …… 十八日这天,五派和日月神教激战一天,未能攻上黑木崖,反而伤亡惨重。 十九日,他们继续攻山。 日月神教弟子占据地利,五大派每进一步,都举步维艰,双方在黑木崖的山道上杀得尸横片野、血流成河。 方证看到方生带领的少林武僧都死伤了好几人,不禁有些心疼,瞧见左冷禅在前方,连忙凑过去道:“左盟主,魔教占据地利,我们这么进攻,不是办法啊!” “方证大师,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心慈手软,左某现在带人上前冲击,请方证大师主持大局。” 左冷禅听到不少嵩山弟子汇报有人击杀魔教弟子后,捡到了《降龙十八掌》秘籍手抄本,他顿时有些心动了。 当初被田伯光用《降龙十八掌》吊打,他当然眼馋这门神功。 “好,左盟主小心。” 方证当然不知道左冷禅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见他愿意以身犯险,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左冷禅做了安排,当即召唤了几名嵩山派的精英弟子组成一只小队,朝着黑木崖上冲了过去。 只见他身法迅猛,掌出见血,杀得日月神教弟子溃不成军,很快就打开了一条缺口。 …… 黑木崖上,白虎堂堂主上官云冲进大厅,向高坐在台上的任盈盈汇报:“教主,左冷禅带人冲上来了。形势危急,请求指示。” 任盈盈正要安排演武堂堂主带领最后的预备队上去支援呢,田伯光忽然从后堂走出来,开口道:“命令所有人,全军回撤,这场戏,该结束了。” “田大侠?”上官云有点懵。 之前已经被田伯光打过预防针的任盈盈知道他的意思,当即下令道:“上官堂主,按田大侠的意思办,放五大派的人上来。” “是。” 上官云心里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在耍什么花招,但他也不敢违抗任盈盈的意思,当即答应了下来。 “当当当……” 鸣金之声在黑木崖各处响起,原本还在抵抗的日月神教弟子听到声音,顿时齐齐撤退,放五大派的人马攻上了黑木崖。 只不过,他们在泽被苍生牌匾下被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一个人。 那个曾经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的人——田伯光。 “越过此线者,死!” 见到日月神教的弟子退却到自己身后,而五大派的人追了上来,田伯光当即一掌击出,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击出一条三寸深,数丈长的沟壑。 “田伯光,你非魔教之人,拦住我们,意欲何为?” 左冷禅看到眼前的田伯光,忌惮之心大起。 他看得出来,田伯光刚刚那一掌,他自己绝对打不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田伯光的武功能进步这么快,以他毒辣的眼光来看,现在的田伯光,绝对比当初在嵩山上,击杀任我行时更强几分。 “左冷禅,日月神教弟子的性命,我田伯光保了,你有意见?” 田伯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看得日月神教弟子目眩神驰。 在后方的任盈盈更是心潮涌动,感觉自己当他的小丫鬟,也无不可,虽然他不懂音律、长相也不俊俏,但就这豪气,也让她心动。 被田伯光的话,给堵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的左冷禅不想说话了,扭头寻找方证大师的身影。 这时候,海砂帮帮主潘吼也登上了黑木崖,听到田伯光如此张狂,顿时大怒: “你田伯光算什么东西?海砂帮弟子,给我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十名海砂帮高手顿时冲了上来,迅捷无比地利剑刺向田伯光。 “嘿嘿,来得好!” 田伯光面对危险临身,却丝毫不惧,一招“亢龙有悔”裹挟着汹涌地内力打出数丈掌力,把冲得最快的几人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而后使开《凌波微步》,几个呼吸之间就逼近那些海砂帮高手的身边,一人送了他们一掌,随后回到了原地。 这一系列动作快到了极致,全场围观之人只觉得一个眨眼之间,海砂帮那几十名高手就纷纷口吐鲜血,命悬一线。 他们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一个呼吸之间,海砂帮高手就全跪了呢? 变戏法? 而左冷禅却看清楚了田伯光的动作,顿时感觉后背心冷汗直冒。 这般武功,还是人吗? 这田伯光,难道是武神下凡? 左冷禅敢保证,自己混迹江湖几十年来,从没有见过这般高手! 这时候,方证大师也来到了左冷禅身边,当即开口道:“田伯光,你难道要一人之力,对抗这天下正道?” “方证大师,我神功通天,你们这所谓正道,能奈我何?”田伯光哈哈大笑。 这个江湖,不一贯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吗? 如今他是系统都认可的天下第一,他又有何惧? “你!” 方证大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武当冲虚道长眼见着方证吃瘪,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田大侠,今日我各大派上黑木崖是为拿回我武当三丰祖师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倘若田大侠能令日月神教交出这两样东西,我五大派即刻下山,绝不滋扰。” 闻听冲虚此言,丐帮帮主解风连忙道:“冲虚道长,不可!” 见解风还要搞事情,方证和冲虚连忙怒目而视,心道:“你这家伙看不清形势吗?这田伯光武功通天,摆明了大家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说点软话,这事怎么了结?难道真拼个你死我活吗?” 被方证和冲虚怒目,解风也有点怂了,当即不再说话。 这边冲虚想服软,田伯光却不答应了,道:“奉还武当派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当然可以。不过左冷禅、潘吼和这解风,必须死!” “小子好胆!” “岂有此理!” “大胆淫贼!” 被田伯光点名,左冷禅、潘吼和解风,齐声大骂。 “嘿嘿,你们不服是?那就一起上,看看是田某杀了你们,还是你们杀了田某!”田伯光傲立场中,睥睨群雄! “阿弥陀佛,田施主大仁大勇,老衲佩服。不过老衲提议,为免生灵涂炭,不如我等一战定胜负,田施主胜了,我等立刻退走。若我等侥幸胜了,那魔教即刻解散如何?” 方证心道还是单打独斗的好,可以减少弟子们的伤亡,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不过你们主动杀上黑木崖来,不能不付出点代价,若是我败了,日月神教即刻解散。可若是我胜了,那你们不仅要退走,我还要左冷禅、解风、潘吼留下来!”田伯光心道就算我胜了,我也打算解散日月神教,要不然怎么完成我的系统任务? “好,一言为定!”方证当场拍板。 左冷禅此刻有点心慌,他知道自己真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就算加上解风,也难有胜算。至于潘吼,那个废物点心,估计只能拖后腿,不算也罢。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于是他强忍心里的羞臊之感,开口道:“田大侠武功高深,左某自知不是对手,不如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一齐出手如何?” “哈哈哈,左冷禅,你倒是机灵!就算你们几人齐上,田某何惧?”田伯光哈哈大笑,豪气冲天。 武功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此刻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快乐。 第38章 魔教解散,离开 被田伯光迫到悬崖边上,左冷禅退无可退。 不出手,这名声算是毁完了。 出手,虽败犹荣。 于是他扭头问方证大师:“方证大师,这厮虽然张狂,但武功确实高明,左某自认不是对手,不如我等五人齐上?” “好。老衲师弟方生精擅大力金刚掌,不如由他代替潘帮主出手,如何?”方证一边答应左冷禅的邀约,一边问潘吼。 被方证这般赤裸裸地鄙视,潘吼顿时脸红耳赤,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武功虽然也算二流,但和方证这些一流高手的确是有差距,只能点头道:“如此辛苦方生大师了。” “潘帮主客气了,都是为了正道大义。” 方生作为少林寺二把手,也是场面人,说话好听极了,潘吼听得连连点头。 经过一番商讨,最后方证等人达成一致,由方证、方生、左冷禅、解风、冲虚五人出战田伯光。 “你们嘀嘀咕咕、磨磨唧唧,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 田伯光内力既深,方证等人的商讨过程,他听得是一清二楚,不过见他们还不上来,耽误他打完收工去玩耍,当即开口嘲讽。 “既然田伯光你着急送死,那我等就成全你!” 被田伯光连番挑衅,左冷禅忍无可忍,当即大喝一声,运转寒冰真气,冲向了田伯光。 左冷禅出手了,方证等人也连忙跟上,一时之间场上飞沙走石。 方证的千手如来掌、方生的大力金刚掌、冲虚的太极剑、解风的《降龙十八掌》,加上最先出手的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当世五大高手的神功绝技一齐朝着田伯光狂卷而去,声势动天彻地。 那边田伯光见他们终于出手,当即凝神以待,虽然自恃武功天下第一,但也不能疏忽大意,要不然翻车可就惨了。 面对五大高手的绝技,田伯光使开二品《凌波微步》和《降龙十八掌》,和他们战成了一团。 五大派的弟子看到各派掌门一起对战田伯光,都是脸面难看,心道:这田伯光不过是个采花贼,值得各派掌门如此重视? 而日月神教弟子,除了高层知道田伯光是任盈盈的男人外,普通弟子俱是一脸懵,心道:这田伯光与我日月神教有何关系?为何要出来替我日月神教做主?为何任教主不出来? 这些弟子并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任教主此刻正在后方一个高处紧张地观看战况。 她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姑娘跟她一起,正是演武堂堂主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任姐姐,你说田大侠能胜吗?这正道的五大高手,都很厉害啊,爷爷说他一个也打不过。”曲非烟边眺望、边问道。 “他肯定能胜。他这个人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所有小看他的人,都会吃大亏,要不然我也不会栽在他手里。”任盈盈慢悠悠地道。 此时场中,田伯光面对五大高手的进攻,决定先解决左冷禅和解风,毕竟这两人之前都和自己交过手,他们什么实力自己很清楚。 于是田伯光脚步连闪,躲过冲虚的太极剑、方证的如来千叶手、方生的大力金刚掌,两掌齐出,一招“震惊百里”,打向左冷禅和解风。 左冷禅见田伯光来势猛恶,避无可避,只能全力硬接,运足了寒冰真气与田伯光对掌。 那边解风面对田伯光的“震惊百里”,心里也是一怂,想起之前被田伯光打断胳膊的经历了,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转身逃跑,只能拼尽全力,打出一招“亢龙有悔”,硬接田伯光这掌。 正面对掌,毫无技巧可言,基本上是谁内力深厚、谁蓄力时间长,谁就能胜出。 很显然这一次比拼,蓄力时间上,双方差距不大,但在内力深厚上,就差距明显了。 田伯光如今的内力值,系统显示是8100点,可谓当世无敌,已死的东方不败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左冷禅和解风了。 若以系统的评估,左冷禅的内力值估计也就三四千点,而解风,估计只有3000点出头。 真可谓差距巨大。 所以最终这一次对拼的结局就是左冷禅吐血飞出,而解风则是“咔嚓”一声,胳膊又被田伯光打断了。 “左冷禅,你比上次强了不少,可还是不够看!”田伯光感受到手心的冰寒,忍不住赞了一句。 不过随着他话音未落,他又一个闪身,闪电般给左冷禅和解风各补了一掌,送两人归西。 上面这番争斗,说慢实快,方证等人只觉得自己一招还没使完,己方两员大将就已扑街,顿时心惊肉跳。 而这时,冲虚道长使着似慢实快的太极剑忽然刺向了田伯光,田伯光连忙闪躲,最终也被冲虚道长在他肋部划了一道口子。 这让田伯光悚然一惊,连忙回神,奋力出掌和冲虚三人继续生死搏杀起来。 那边左冷禅和解风被击飞出去,嵩山派和丐帮弟子还不知道他们已死,连忙上前接住,这时才发现两大高手竟已气绝,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下。 门人弟子们揭开他们胸口的衣服一瞧,只见一个深入肌肤三寸的紫红掌印已将他们的内腑脏器打得粉碎。 “掌门!” “帮主!” …… 门人弟子们放声大哭。 他们的哭声,顿时让正在激战之中的方证三人大惊失色,原本他们以为左冷禅和解风只是失去了战斗力呢,看现在门人弟子的反应,分明就是已经气绝身亡。 堂堂五岳剑派盟主和丐帮帮主,竟然连田伯光的两招都接不住? 这田伯光难道是武神下凡? 这么一想,方证方生和冲虚三人顿时心生退意。 刚刚五人一起,都没奈何田伯光,现在只剩下三人了,这还怎么打? 那边曲非烟见自己问任盈盈的话音刚落,五大高手就变成了三大高手,顿时目瞪口呆,惊叹道:“任姐姐,这田大侠竟然如此厉害!” 任盈盈美目精光闪烁,贝齿轻咬嘴唇,内心心潮澎湃,却并没有搭话,而是紧盯着田伯光。 场中田伯光解决了了左冷禅和解风,面对方证方生和冲虚,压力大减。 虽然刚刚被冲虚的太极剑给伤到了肋下,但那不过是皮外伤。 现在他腾出手来,脚步腾挪,朝着冲虚就是一掌“亢龙有悔”,这一招实乃《降龙十八掌》的精华所在,冲虚避无可避,想以手中精钢剑攻向田伯光掌心,却动作慢了一拍,被他一掌打在胸口,顿时倒飞出去,气息奄奄。 “冲虚道长!” 方证大惊,连忙冲过去抱住他的老伙计,急运内力为他疗伤。 方生见此情形,当即罢手,道:“田施主神功盖世,我等认输。” “什么?认输?” “我五大派败了?” “凭什么?我等不服!” …… 方生认输的话一出口,五大派的弟子顿时愤愤不平。 尤其是海砂帮帮主潘吼,更是在人群里大喊:“田伯光就是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还别说,还真有几个蠢货一听这鼓动,就冲了上来,结局自然是被田伯光一人一掌,送回了老家。 同时,田伯光当然也不会放过潘吼,《凌波微步》使出,鬼魅般来到了潘吼身边,伸手把他一把抓住,往空中抛出,凌空一招“神龙摆尾”,将潘吼打得口吐鲜血,落地就再无声息。 这一下兔起鹘落,一个呼吸之间,海砂帮帮主就此毙命当场,顿时让五大派众人头皮发麻。 “你这小人不敢出来与我放对,还敢鼓动挑拨,真是不知死活!” 田伯光打死潘吼,傲立场中,不屑地道。 顿时全场寂静,无人再敢说话。 那边方证大师用易筋经内力给冲虚道长护住损伤的内腑,头上冒出腾腾热气。 半晌才收手站起身来,对田伯光道:“田施主神功盖世,我少林服了。” “好,方证大师敞亮!如今我胜了,你们败了,咱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田伯光不得不感慨这方证真是个老狐狸,这番五大派攻打黑木崖,他少林派除了损失了些前来凑热闹的俗家弟子和普通武僧外,几乎毫发未损。现在又隐约代表正道,与自己谈判,俨然一副正道魁首的模样。 “老衲等人既已落败,先前的约定当然作数,我等这就下山。” 方证一副立正挨打的样子,让田伯光完全没脾气。 “好,方证大师果然是守诺之人。不过五大派既然来了,就先不着急下山。” “你想干什么?”方证有点紧张。 他是生怕田伯光把他们这些人留下来,那正道可就全军覆没了啊。 “方证大师何必紧张?田某只想化解各派和魔教的矛盾而已。”田伯光嘿嘿一笑。 “化解矛盾?田施主果然胸怀仁义,我少林弟子往后当传扬田施主的美名。” 和方证勾兑完成,田伯光四下里看了看,想找个高台,站上去喊话,却没找到,只看到那“泽被苍生”的牌楼,当即施展《凌波微步》,如同一条游龙一般,顺着石柱就爬上了牌楼,对着正道五派和日月神教弟子大喊道: “诸位武林同道,今日田某出面,为正道各派和日月神教化解矛盾。可有何人不服?” 全场鸦雀无声。 刚刚田伯光独战五大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场面如此震撼人心,谁还敢说一个“不服”? “既然无人不服,那田某就在此约定,从今往后,正道各派不得随意杀戮日月神教弟子,日月神教弟子,也不得主动挑衅正道各派,大家以为如何?” 全场继续鸦雀无声。 “方证大师,你看?”田伯光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只能点名了。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少林同意,我等往后,绝不随意杀戮。” 田伯光一副你不同意就上来练练的样子,方证只能同意。 “武当、丐帮、五岳剑派呢?”田伯光又问。 这几派都被田伯光打死打伤了掌门人,对田伯光当然是满心仇恨,但此时此刻,又能如何? 只能老老实实的道:“我等同意。” “好!那任教主,你怎么看?” 田伯光又对着远处的任盈盈喊道。 任盈盈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施展《凌波微步》,踩踏着神教弟子的肩膀就飞到了田伯光身边,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势道: “日月神教听从田大侠的安排。” “好,既然各方都无意见,那此事就此定下,若田某再见到各派无故相杀,必当屠其全派,鸡犬不留!” 说着他运转内力,猛然凭空一掌击出,将山崖上一块数丈方圆的巨石打得滚落山崖,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如此威势,当即让全场武林群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方证更是忍不住赞叹:“田施主如此神功,恐怕达摩再世,也不过如此!” 其实这也就是他方证见识浅薄了,田伯光如今的武功,与达摩祖师相比,差距还大着呢! “田大侠神功盖世,我等拜服!” 五大派之人瑟瑟发抖,这特么是人能练成的武功吗? 不过有不少在攻打黑木崖过程中靠摸尸捡到了《降龙十八掌》的人,心里却在狂喜,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练成田伯光这等神功,威震江湖呢。 震慑了正道中人,田伯光又道:“任教主当初借掌日月神教,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教中弟子无主混乱,如今任教主无心教务,田某特在此宣布,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 “什么?” 全场不论正邪,顿时大脑当机。 方证等人心道:这田伯光搞什么鬼?明明化解了正邪矛盾,为何又让魔教解散? 而日月神教中人则是大急,明明日月神教如今蒸蒸日上,为何要解散? 上官云等堂主舵主当即冲上前来问:“教主,田大侠的话可是您的意思?” “不错,田大哥的话是我的意思,我们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大家伙都各谋生路!” “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我神教历代教主死不瞑目啊!”有那日月神教的死忠痛哭流涕。 “这就是不能让女人当教主,这不是瞎胡闹么?” 有人开始打拳,全然忘了前些日子他们还因为任盈盈创办演武堂而对她歌功颂德。 田伯光宣布完解散日月神教,就在等着系统提示他任务完成,可系统却是毫无动静,顿时疑惑不已:“难道非要把日月神教的人都杀光,才算覆灭?”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焦躁,见日月神教弟子还在吵吵嚷嚷,当即大喝道:“你等不服是吗?出来我成全他!” 见田伯光一副谁不服,就打死他的模样,日月神教中人只能认怂,齐声道:“我等服了。” “好,既然无人反对,那即日起,日月神教就此解散。教中弟子,自谋生路去。不拘是开宗立派,还是开武馆镖局,都可自便。正道各派,谁敢问难,我田某绝不答应!” “谨遵田大侠法旨!” 日月神教弟子眼看着这事反对不了,只能齐声答应。 随着日月神教弟子这齐声答应,田伯光听到了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覆灭魔教任务,奖励功德点点。” 随即他又听到了第二声提示:“宿主已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务,24小时后,将穿越到下一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我擦,这特么就gaover了? 田伯光顿时无语。 不过他想到自己这一通胡搞,这个江湖已经被他搅和得面目全非,系统让他滚蛋,也很合情合理,顿时也不再纠结,号令群雄道: “都下山去!莫要在此逗留!” …… 打发走了正道群豪,田伯光和任盈盈回到了日月神教,只是如今的神教里,各处都是空空荡荡,许多教众已经离开了。 “任大小姐,田某明天就走了,当初三年之约,不必继续了。”田伯光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还真有点舍不得。 但是奈何系统大爷的安排,他无力反抗,明日此时,他必定会离开这个世界,只是不知道是以哪种方式。 “什么?田大哥你要走?”任盈盈的眼睛里忽然蓄满了泪水。 “不错。田某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会为我留下来吗?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你好美色,我可以帮你遍寻美女。”任盈盈忽然握住田伯光的手,哀求道。 “对不起,我做不到。”田伯光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任盈盈脸上的泪水潸然而下。 当天晚上,任盈盈百般讨好田伯光,让他享尽了快乐。 次日,田伯光在任盈盈眼前如光影一般忽然消失,让她在心里埋下了终身不嫁的信念。 从此之后,江湖再也没有任盈盈,而只有一个隐居在洛阳绿竹巷的田夫人。 第39章 《射雕英雄传》之甄志丙 田广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身边一个年轻道人的尸体,不禁皱眉。 又特么是同样的套路,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又因为自己的穿越而被系统大神人道毁灭了。 他连忙唤出系统,确认下自己如今的身份。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八品)、全真内功(八品)、金雁功(九品) 【内力值】210 【综合评价】粗通武艺的小虾米——你的武功能对战个普通人,但遇到高手,建议有多远躲多远。 【功德点】(每日消耗2点,为0将抹杀宿主) 【当前任务】提前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并确保其学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500点。 我去,甄志丙? 龙骑士? 为什么感觉这次的身份还不错呢? 想到小龙女,田广忍不住有点美滋滋。 这开局可特么比上一次的采花贼开局好太多了啊! 想想,开局就是业内第一大公司的核心管培生,而且还被董事会成员一致看好,怎么看怎么有前途啊,只要以后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妥妥的下任ceo啊! 想到这里,田广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旁边躺的这死鬼到底有没有把小龙女那啥?要是已经铸成大错,那特么可就糟了。 快乐没感受到,黑锅背一辈子啊! 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么想着,他连忙仔细看系统面板,顿时松了一口气。 系统任务让自己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那定然是郭靖还年轻,这么看来,小龙女应该还没出生。 虚惊一场,安心安心。 看起来如今的时间线应该还是射雕前期,自己只是全真教的一名年轻弟子。 不过随即他又发现了系统面板的大问题,那就是自己的武功怎么全被洗了呢? 那什么用不了的辟邪剑法和不入流的狂风刀法和万里独行的轻功倒是无所谓,可自己那二品的《降龙十八掌》和二品的《凌波微步》呢? 哪儿去了? 狗系统给吞了? 田广有点想骂人。 那都是自己花费巨额功德点给换来的啊! 都是血汗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系统面板下方有一句小字提示: “说明:宿主上一世界学到的武学因与本世界角色身份不符,已抹除,如宿主需要,可以重新在系统商城购买。” 看到这句话,田广有点怀疑这狗系统是某鹅公司开发的了,太特么黑了。 直接给我抹除了,然后还让我重新氪金? 是眼红我那1万多点功德? 田广心里破口大骂。 还好之前没有闲得无聊,去多练几门神功,要不然就血亏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如今居然每天需要消耗2点功德点,顿时无语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系统,你是真的狗!” 每天的消耗数,居然直接就翻倍了,那下个世界是不是继续翻倍? 离大谱! 还好自己在《笑傲江湖》世界累死累活存了点功德,要不然这开局可就有点为难了。 活一年就得消耗700多点功德,可完成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的任务,才能奖励500点功德,这真是逼着自己给系统拼命做任务打工啊! 穿越居然都无法摆脱打工人身份,真是离大谱! 狗系统! 吐槽了一番,田广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系统大爷,只能接受了甄志丙的身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越的萌新了。 环顾了四下里一番,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幽静的树林里,当即把被自己穿越而来一屁股坐死的甄志丙的尸体给推到一个天然的凹坑里埋了,然后拿上甄志丙的佩剑往树林外走去。 刚走了几百米,忽然听到有人呼唤:“甄师兄……” 循声而去,他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正蹦蹦跳跳地在寻找着自己。 “我在这里。” 甄志丙连忙答应。 那道童见了甄志丙,连忙跑过来:“甄师兄,师傅让你过去,说有事找你。” “那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甄志丙有点心虚,他如今除了一张甄志丙的脸以外,可是一点甄志丙的记忆都没有啊! 人都认不全,感觉在这全真教里翻车的概率好大。 这时候,他忍不住揣摩:是不是学那些穿越前辈,找个练功走火入魔的由头,说自己失忆了? 那道童没有觉察到甄志丙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回答道:“听其他师兄弟说是师傅想让你去大漠送信。听说那大漠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风景可美呢,真羡慕甄师兄。我还从来没下过山呢?” 大漠? 送信? 甄志丙闻言,当即了然,估计是丘处机让自己去给江南七怪送信,重申嘉兴烟雨楼的比武之事。 心里顿时一松,下山可比在这终南山上待着舒服啊! 尤其是不用怕被戳穿自己伪·甄志丙的身份。 随着这道童穿过一片树林,就看到前方座落着一片青砖灰瓦的道观,规模宏大,气度非凡。 甄志丙心里忍不住感叹:果然是现在的天下第一大派,确实气派! 王重阳当年立教之时,也确实财大气粗。 随着道童走进道观,路上不少十来岁的道童都对甄志丙行礼:“甄师兄!” 很显然,甄志丙作为丘处机的二弟子,在全真教中地位不低。 这时候,一个马脸年轻道人见了甄志丙,当即迎面走来,皮笑肉不笑地道:“甄师弟,听说你去后山练剑了?不知道练得怎么样?不如同师兄切磋切磋?” 甄志丙心道这厮是找茬啊,正不知道他是谁呢,带他来的道童连忙见礼:“见过赵师兄。” 姓赵? 再看这厮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甄志丙猜想这家伙估计就是自己的一生之敌赵志敬了。 想到自己如今武功还没升级呢,那八品的全真内功和八品的全真剑法,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赵志敬,当即拒绝道:“赵师兄,我师父找我,暂时不得空。回头等我有空了,一定好好跟赵师兄切磋切磋。” “甄师弟,你不会是害怕?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了你。” 赵志敬一看就不怀好意,在场的其他弟子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和谐。 “害怕?笑话!我甄志丙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等我见过师傅,一定好好跟赵师兄切磋。” 甄志丙对于赵志敬这等小人,真是腻歪透了,决定等会儿把自己的武功给升级上来了,一定好好给他个教训。 “好。那就一言为定。各位师兄师弟们都是见证,甄师弟,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哦!哈哈哈……” 赵志敬张狂无比的走了。 甄志丙心道:让你这厮先得意一会儿,迟早打得你见我就叫爷爷! 摆脱赵志敬,道童带着甄志丙又行了一盏茶功夫,就到了一座小院。 道童便不再进去,对甄志丙道:“甄师兄,你进去,我去练功了。” 甄志丙推开院子门,只见一个中年道人正在练剑,剑光闪烁如电,显然武功不低。 当然以甄志丙这个穿越客,曾经作为《笑傲江湖》世界里天下第一的眼光来看,他的剑法估计也就比《笑傲江湖》世界里未练辟邪剑法的岳不群高明几分而已。 虽然算个高手,但距离江湖顶尖,还有距离。 很显然,这中年道人就是甄志丙如今的师傅,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了。 “师傅,您叫我?” “志丙啊,当年在嘉兴,我和江南七侠约定十八年后有一场比斗,前番我收到消息,江南七侠在大漠找到了我郭兄弟的后人郭靖,如今比武之期还有两年,你在我门下武艺算是最出众的,我想让你去大漠,帮我给江南七侠送封信,顺便看看那郭靖的武艺到底如何了,能否胜过你杨康师兄。” 听到果然是这件事,甄志丙喜出望外,心道终于可以避免在山上露馅了。 连忙答应:“是,师傅,徒儿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他心里却在吐槽:我特么八品的全真基础内功和全真基础剑法,就算是武功出众?这全真教第三代弟子的武功也太惨了点? 看自己那210点的内力值,还不如在《笑傲江湖》世界里的开局田伯光呢! 看来这全真教年轻弟子的武功真是拉胯啊! 他自然没想到,全真派的武功是重在打好根基,前期进展缓慢实属平常。 非得二三十年后,才会厚积薄发,超越其他门派的弟子。 “嗯,你素来稳重,我是放心的。不过江南七侠脾气古怪,你切切不可年轻气盛,与他们结怨。” 丘处机捋了捋胡子,交待道。 “师傅放心,徒儿晓得。” 江南七怪的倔驴脾气,甄志丙穿越前可是看过电视剧的,当然知道。 从丘处机这里领了任务拿了他的亲笔信,甄志丙也不回自己房间(实际上是找不到,问人又怕露馅),直接去教中负责外务的弟子那里领了匹快马、一件道袍和二十两银子,就直奔终南山下。 而赵志敬还在等着甄志丙见完丘处机来找他切磋呢,可是坐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一直到天快黑了,他终于忍不住了,跑去问丘处机门下那些道童,才知道甄志丙居然早就下山了。 被放了鸽子! 赵志敬起初是气得不要不要的,可随后他又笑了,忍不住低声道:“甄志丙,看来你是自知胜不过我,所以不敢跟我比武了。不过你躲得过初一,我不信你还能躲得过十五,迟早让你在全派弟子面前输给我,让你颜面扫地!” …… 就在甄志丙下山的时候,全真教里,掌教马钰也听身边的道童汇报了甄志丙下山的事,不禁眉头微皱。 他自然能猜到自己那个争强好胜的师弟丘处机不是个安分的人,现在派甄志丙出去,肯定是去搞事情了。 他当即在心里决定,过几天就下山。 至于下山做什么,当然是给自己这个师弟搞出来的纠纷兜底去! (丘处机:马钰,你礼貌吗?) …… 第40章 漂亮萝莉李莫愁 那边甄志丙下了出了全真教,直奔终南山下,路过几个山谷,看到一条小溪,当即牵着马走过去喝点水,顺便洗把脸。 溪水清冽甘甜,甄志丙洗完脸只觉得浑身清爽。 看着溪水里自己帅气的倒影,顿时十分满意。 这张脸可比之前田伯光的脸帅气多了,而且看模样,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妥妥的花样美男! 顶着这张脸出去混,甄志丙觉得江湖女侠们大概都不介意跟自己同行一段路途。 这么想着,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嗤笑: “那道人,傻笑什么呢??” 声音清脆、甜美,显然是个小姑娘。 甄志丙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个十三四岁的白衣小姑娘正看着自己,这姑娘明眸善睐,肤白如雪,黑发如云,虽然身量不足,但配上一身白衣,还是漂亮极了。 简直是极品古风萝莉! “这位姑娘,在下全真教甄志丙,敢问姑娘芳名?” “本姑娘李莫愁,兀那道人,你不在你们全真教里念经打坐,牵着马跑到这溪边干什么?” 白衣小姑娘生性外向,听到甄志丙的问话,当即答道。 果然是李莫愁! 这终南山上,除了全真教,也就是古墓派了。而如今的古墓派里,这般年纪的,当然只有李莫愁。 如今的李莫愁,还没有因为被陆展元抛弃而因爱生恨、因恨入魔,算是个正常的小姑娘。 而且是个漂亮极了的小姑娘。 甄志丙当即回话道:“李姑娘,在下奉师命下山,是以在此饮水洗脸。” 看到李莫愁,甄志丙就想到了古墓里王重阳留下的《九阴真经》,不过如今他有系统在身,感觉对神功秘籍也没什么渴望,直接砸功德点就能买、能升级,费劲苦学干啥? 苦学多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 而且也不一定能学会啊! 那玩意儿可全靠悟! 悟性和天赋不够的,拿着神功秘籍,学一百年也是菜鸡,比如郭靖的徒弟大武小武和女儿郭芙。 “下山?山下好玩吗?” 李莫愁走到甄志丙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她自小就在古墓里长大,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下山这回事。 “额……下山当然好玩,山下有各种吃的喝的玩的,还能结识很多有意思的人。” 甄志丙感觉自己有点像怪蜀黍在忽悠小萝莉。 “是吗?可惜我师傅肯定不会让我下山玩。小道士,等你回来,你跟我讲讲下山遇到的事呗。” 李莫愁完全不懂该如何与人相处,直截了当的就提出了要求。 她这话多少有点唐突,毕竟彼此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不过看她长得漂亮的份上,甄志丙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行,等我回来再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呶,送你个东西,当报酬了。” 李莫愁随手丢过来一个小瓶子。 甄志丙拿过来一瞧,原来是一小瓶蜂蜜,闻起来就有淡淡的花香味。 想来这便是古墓特产——玉蜂蜜了。 和李莫愁分别,甄志丙继续下山,又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终南山下的小镇上,住进了一家客栈。 既然已经下山,没有了暴露自己不是真正的甄志丙的风险,他也就不着急赶路了。 眼下自己的武功实在是太低了,继续往前走,可不太安全,还是先升级一下武功。 坐在客栈房间里,甄志丙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看着那弱鸡的全真内功、全真剑法和金雁功,无力吐槽。 当即一顿点击升级,顿时系统提示就不断冒了出来。 “消耗100功德点,将《全真内功》提升到【七品】。” “……【六品】……” …… “……【二品】……” “消耗1000点功德点,将《全真内功》提升到【一品】。” 一品的全真内功,顿时将甄志丙薄弱的210点内力值提升到了3210点,可谓提升巨大。 不得不说,这全真内功还真是一门不错的基础内功,练到一品竟然能提供3000点内力值。 单以内力论,他如今的内力值应该已经超过了师傅丘处机,估计和全真七子里,内力最为深厚的马钰相差仿佛,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可惜他没有得到传授全真教的至高心法《先天功》。 要不然若是把《先天功》升级到一品,估计内力值也许能追上当年在华山上打败其他四绝的王重阳。 当然,虽然只是升级《全真内功》,但代价也是不低,一共消耗了他1600点功德,足够他活800天的了。 有了内功还不够,还需要克敌制胜的手段,于是他又把全真剑法升级到了一品,同样消耗了1600点功德。 此时,他对于全真剑法的理解,直追全真教的创派祖师王重阳,一跃成为了江湖上的剑法高手。 只不过全真剑法本身精妙程度有限,让他的战斗力自然是还远远不及王重阳。 接下来是金雁功,这金雁功乃是一门相当高深的轻功,王重阳当年靠着这金雁功,登顶险峻异常的华山,如履平地,相当厉害。 如今甄志丙利用系统升级,发现这门轻功升级一品就需要200点功德,足足是升级《全真内功》的两倍,而且从二品升级到最高深的一品,居然需要2000点。 无奈之下,田伯光只能将金雁功升级到了二品,消耗了1400点功德。 二品的金雁功,应该也比师傅丘处机更强了,估计也够用了。 这时候,他的功德点,只剩下9315点了。 而他还有个系统任务是要教郭靖《降龙十八掌》,可他关于这门掌法的记忆,已经被狗系统给洗了。 于是他只能又花2500点,买了本《降龙十八掌》,随着系统把秘籍灌注到他的脑海里,他又拥有了九品的《降龙十八掌》。 只是和在笑傲江湖世界里,二品的降龙掌相比,如今他只觉得自己的降龙掌打出去,只够给敌人挠痒痒,根本没什么威力。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功德点只剩下6815点,眼看着是不够花了,当即也只能放弃了升级降龙掌的想法。 就一品的全真剑法和全真内功,应该也足够行走江湖? 反正看系统的尿性,他在这个世界的武功在穿越到下个世界的时候,是会被洗掉的,因此还是够用就好,不用刻意追求多练什么神功绝学,还是存着功德点比较划算,真需要的时候,再临时升级也行。 这时候,他的系统面板变成了这样: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二品)、降龙十八掌(九品) 【内力值】3210 【综合评价】二流高手——你可以放心的行走江湖,不过江湖上还有很多高手是你需要望风而逃的,请谨慎! 【功德点】6815(每日消耗2点,为0将抹杀宿主) 【当前任务】提前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并确保其学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500点。 第41章 北出大漠,传授郭靖 在小镇上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甄志丙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和饮水,就往北去。 一路穿州过府,晓行夜宿。 如今北地归大金国统治,汉人百姓民不聊生。 金国贵族只当百姓是牛马,动辄杀戮,甄志丙路上遇到了不平之事,自然难免出手教训一番。 这一路上,他那二十两银子的盘缠不仅没见少,反而还多了起来。 那自然是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大金国贵族后摸尸得来的。 而随着他一路北行,江湖上也开始流传起他全真剑侠甄志丙的名号来。 和甄志丙在上一个世界使过的《辟邪剑法》相比,如今他一品的全真剑法固然迅捷诡异不如辟邪剑法,但堂皇大气,看着就是名门正派的路数。 而且威力也不低,让他很是满意。 不得不说,当大侠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走到哪里,只要亮出名号,都能赢来一片赞扬之声。 从终南山到大漠,路途遥远,甄志丙骑着马也走了二十余日才到了草原。 而草原边缘到铁木真部落,不知道还要多少时日。 毕竟草原部落,逐水草而居,地点变化,也属常态。 单调的赶路,让甄志丙有点烦躁了,心道要是带个漂亮妹子一起,那该多好。 他忍不住想起了漂亮小萝莉李莫愁,要是当初把她拐下山,是不是就不这么无聊了? 只可惜她如今还是太小了些,还是再过几年。 甄志丙在草原上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打听,又往北走了二十余日,终于找到了铁木真部落。 他忍不住佩服郭靖的母亲李萍,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 一个不会武功还大着肚子的女人,一路走到这里,吃了多少苦? 甄志丙简直无法想象。 超神级驴友也做不到啊! 反正他是再也不想来大漠第二次。 偌大的草原,除了草和野狼,经常骑马一阵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种孤寂,简直能让人疯掉。 无奈之下,甄志丙只能没事就打一头黄羊,来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全真教本是戒荤的,但甄志丙出门在外,自然是不愿意为难自己,遵守什么戒律了。 还好他带的调料足够多,要不然这么久的路程,真的不够用。 正好包袱里还有下山时李莫愁送的玉蜂蜜,用在烤羊上,那滋味儿,叫一个美! 到了铁木真部落,甄志丙并没有直接闯进去找郭靖,而是悄悄地打探到了郭靖家的帐篷,躲在远处观察。 只见如今的郭靖郭巨侠还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武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完全是一块璞玉。 江南七怪住在离郭靖家不远的两个帐篷里,平日,他们轮流教郭靖练武。 只是甄志丙看着郭靖每天轮流跟着每个师傅都要学一个时辰的武,一共六个时辰,占得满满的,堪比穿越前的京城牛娃。 他不禁扶额哀叹:这是蠢猪式的教育啊! 一门功夫还没学会,就要学下一门,也不考虑郭靖掌握没掌握。 反正每天就是往死里练,然后还骂郭靖蠢笨,动辄拿马鞭抽他。 甄志丙心道这也就是郭靖的母亲李萍不懂武学,要不然看到这群怪模怪样的师傅们这么教自己儿子,非得跟他们急眼不可。 这特么不是祸害孩子么? 观察了郭靖几天,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甄志丙这天晚上,等夜幕黑下来以后,悄悄来到了郭靖家的帐篷外。 摸出一个纸团,打在熟睡的郭靖的脸上,把他惊醒。 他醒来四下里看了半天,才在身边摸到了一个纸团,打开凑着月光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东山!” 也幸亏郭靖闲跟二师父妙手书生朱聪学过认字,要不然还不认识这两个字呢。 “是谁让我去东山?” 郭靖有点懵。 不过他心思驽钝,没想太多,起身就穿好衣服出了帐篷,直奔东山而去。 甄志丙在后面看到郭靖居然啥也没想,就直接去了,只能摇摇头。 心道这郭大侠也太实诚了,莫名其妙来个字条让你去,你居然就去了,这也太好骗了。 不过既然郭靖都去了,甄志丙也就不再耽搁。 运起金雁功,绕了个圈,跑到了郭靖前头,在东山脚下等他。 这所谓东山,就是铁木真部落东边的一座山头,部落里的人都称之为东山而已,甄志丙这几天在部落里出没,自然是打探清楚了这些基本信息。 郭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东山脚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那里,他当即问道:“喂,是你找我来的吗?找我什么事?为什么蒙面?” 蒙面黑衣人自然就是甄志丙。他叫郭靖来,当然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教郭靖学会《降龙十八掌》。 “郭靖,我是你爹生前的朋友,今日找你来,是传授你一套功夫,之所以蒙面,是因为长得太丑,怕吓到你。” 甄志丙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始了忽悠。 “我爹?你认识我爹?我爹是个怎样的人?我从小就没见过他,你能跟我讲讲我爹吗?” 郭靖闻言居然毫不怀疑,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甄志丙顿时麻了,心道:我特么哪里认识你爹啊,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不就完了吗?还较什么真啊!现在重点不是应该是跟我学武功吗? 只能说郭巨侠的脑回路,普通人理解不了。 甄志丙连忙敷衍道:“你爹是个大英雄,所以我才不远千里来找你,我传你这套功夫,你得好好学。” “嗯,好,我一定好好学。” 郭靖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了,连连点头答应。 甄志丙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好,我今天就教你第一招,‘亢龙有悔’……” 甄志丙当即开始教学,郭靖这货学习能力一般,他准备一天只教一招。 郭靖这老实人也没那些弯弯绕,甄志丙教,他就学。 一招掌法,跟着甄志丙学了十余次,也就掌握了基本招式,接下来就是不断的练习了。 前世甄志丙将《降龙十八掌》升级到了二品境界,对这门功夫的理解可谓透彻无比,虽然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被系统给洗了,但那些见识、眼光还在。 这会儿指点郭靖,是轻车熟路。 花了一个多时辰,就让郭靖学会了亢龙有悔这招。 只不过如今郭靖只会江南七怪教给他的粗浅内功,内力约等于无,并不能发挥出降龙十八掌的威力来罢了。 见郭靖学会了第一招,甄志丙就交待他道:“郭靖,今晚先到这里,往后每天,你都这个时辰到这里来,不过切记不能让你师傅们知道,明白吗?若他们发现了你会这门功夫,你就说是一个云游道人传你的便是。” “好的前辈,我记住了。” 郭靖呆头呆脑地点头答应,看得甄志丙差点笑出来。 神特么前辈! 一想到日后威震天下的郭大侠如今被自己糊弄的呆傻模样,他觉得有意思极了,有一种莫名的快乐。 只可惜这年头没有手机,要不然录个视频以后等郭靖成大侠了,拿出来秀一下,想必也是一件快事。 …… 接下来的二十余日,甄志丙白天找个地方睡觉,晚上就在这里教郭靖学武。 大漠寒冷,风雪如刀。不过甄志丙有一品的全真内功在身,寒暑不侵,倒也并不难过。 这一天,甄志丙把《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招“神龙摆尾”传授给了郭靖。 看着他练了几百遍以后,也就像模像样了,当即道:“郭靖,这门功夫一共十八招,我都教给你了,你重头到尾打一遍试试。” “好的前辈,我这就打。” “亢龙有悔……飞龙在天……震惊百里……神龙摆尾……” 看着郭靖认真的一招一式把整套《降龙十八掌》都打完,甄志丙满意极了。 这郭靖虽然资质驽钝,但是这踏实的心性是当世罕有。 让他练一百遍,他绝不会少练一遍,《降龙十八掌》这种不拼悟性、全靠苦练的功夫,太适合他了。 而随着郭靖打完一套《降龙十八掌》,甄志丙也听到了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提前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并确保其学会’,奖励功德点500点。” 500点功德到手,甄志丙很满意,总算回了点血。 当即交待郭靖道:“郭靖,这门功夫你需得每晚都练30遍,不练完不许睡觉,知道吗?练得遍数越多,好处自显。” 如今郭靖内力浅薄,根本不可能发挥出《降龙十八掌》的威力。 但只要他苦练不辍,当把掌法练到第六品以上的时候,就会由外而内,内力自生,练出强大内力,渐渐发挥出这门天下第一掌法的威力来。 “好的,前辈,我知道了。前辈传艺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只能给前辈磕头了。” 当即他就趴下“砰砰砰”地给甄志丙磕了三个响头。 让甄志丙目瞪口呆,忍不住心里感慨:赤子之心啊,何其难得!也难怪往后郭靖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也正是他这种心性,才会让黄蓉一见倾心、让洪七公愿意传他武功,让周伯通一见就认他为兄弟。 …… 次日一早,甄志丙穿回了全真教制式道袍,去掉了蒙面的黑布,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铁木真部落里,假模假式的打听郭靖家的位置。 郭靖家由于是部落里少见的汉人家庭,因此部落里的牧民都知道他们家,当即就指出了方向。 于是甄志丙就牵着马直奔郭靖家而去。 还没到郭靖家,就看到郭靖正在江南七怪的指导下练武呢。 看郭靖练得满头大汗,而江南七怪却还是不满意的样子,甄志丙只能摇头。 就江南七怪这七个人,每人几套功夫居然让郭靖学了这十多年还没学精,也是离大谱了。 要是他们一套一套、循序渐进地教,也不会是这样啊! 自己教郭靖《降龙十八掌》,二十多天就学会了啊! 而且还纯熟无比,系统都鉴定他是学会了!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全真教甄志丙,敢问诸位是否是江南七侠,家师长春真人丘处机,派遣弟子给诸位大侠送信。” 见了江南七怪,甄志丙当即打了个稽首,明知故问。 “全真教的?” “靖儿,你先别练了。” 江南七怪中的妙手书生朱聪远远的就看见甄志丙了,这会儿见他走过来自报家门,当即叫停了正在练武的郭靖,拿眼去看大哥飞天蝙蝠柯镇恶。 柯镇恶手里铁帐一顿,道:“甄道长,请进来说话。” 说着带头朝他们的帐篷里走去。 随着江南七怪走进他们的帐篷坐下,越女剑韩小莹送上茶水:“甄道长,请喝茶。” “韩女侠无需客气,贫道是小辈,岂敢劳烦韩女侠倒茶。” 甄志丙见这韩小莹约莫三十余岁,容貌甚是秀丽,估计年轻时也是艳绝江湖的美人。只是可惜这些年大漠风霜吹袭,皮肤有些粗糙了。 可惜可惜! “柯大侠,这是家师给诸位大侠的信。” 甄志丙从怀里把丘处机的亲笔信拿出来递给柯镇恶。 柯镇恶眼睛被梅超风夫妇给打瞎,自然是看不了信,妙手书生朱聪接过信来小声地给众人读了一番。 以甄志丙来看,丘处机的这信写得还算平和,只是言道十八年之约将要到了,问江南七侠诸位安好,提醒他们准时赴约而已。 可柯镇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怒气冲冲地道:“甄道长,嘉兴烟雨楼之约,我江南七怪自会准时赴约,烦请回报丘道长,我江南七怪,不会做那等不敢赴约的无胆之辈!” “柯大侠,不妨写封信,我带回去给家师?” 甄志丙对于柯镇恶的话有些无语,心道这也太没礼貌了,吃错药了? “不必,我江南七怪都是粗人,就不写什么劳什子的信了,你把我们的话带回去便是。这漠北之地也不便待客,甄道长这便请回,我们还要教郭靖练功。” 柯镇恶胡子一翘,直接下了逐客令。 甄志丙目瞪口呆,心道:我特么不远千里而来送信,你就连顿烤全羊都舍不得招待我吗?这就下了逐客令? 这做人这么差劲的吗? 活该你们江南七怪没别的朋友! 不过虽然心里不爽,但被赶人了,他也只能起身走人:“如此,贫道就不耽误诸位大侠了,告辞。” 郭靖好客,也没眼力见,搞不懂为什么师傅家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却一盏茶功夫都没有就要走,连忙开口道:“甄道长,要不你在我家吃了饭再走?我娘做得羊肉可香呢!” “靖儿,你别说话。” 韩小莹连忙把郭靖拽到一边。 “多谢郭靖兄弟了,吃饭就不必了,贫道这就回山复命。” 甄志丙心道郭靖果然是个豪爽的性子,不枉我教你《降龙十八掌》。 告辞已毕,甄志丙走出帐篷,只是在出帐篷时,他忽然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当即暗运内力,脚下生根,不仅没被推个趔趄,反而一股反震之力,震开了推自己的人。 他心下明了,估计是江南七怪出手试探自己的武功。 不知道自己这一手深厚的内功会不会把江南七怪吓到。 甄志丙心里偷着乐。 这时候,韩小莹看到朱聪在示意自己把郭靖支出去,当即放开了郭靖,对他道:“靖儿,你去送甄道长。” 第42章 回山,赵志敬挑衅 等郭靖出去了,刚刚出手试探,却差点摔了个屁股蹲的妙手书生朱聪,连忙对柯镇恶道:“大哥,这全真教果然厉害,这小道人内力竟然如此深厚,我刚刚想推他一把,竟然没推动,反而自己被震开,差点出丑。” “全真教作为天下第一大派,当然不凡。当年王重阳可是在华山之上胜过天下四绝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的,武功之深简直登峰造极。” “唉,感觉我这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朱聪面色羞惭。 “若是那杨康也有这甄志丙这么厉害,那靖儿是输定了啊!” 江南七怪中的老三马王神韩宝驹焦虑不已。 “输也得去!咱们江南七怪可不能做无胆鼠辈。距离比武还有两年,这两年,咱们非得逼着靖儿加倍苦练不可。” 柯镇恶一跺手里的铁杖道。 “就怕靖儿的身体受不了。” 韩小莹有些担忧,她生为女子,自然所思所想更为细腻些。 “靖儿的身子骨比一头牛还壮,七妹无需担忧。” 老四南山樵子南希仁开口。 “好,只能辛苦靖儿了。” 韩小莹点了点头。 “没事,男子汉嘛,再苦一苦,出不了事!” 柯镇恶一锤定音。 (工具人郭靖:你们问过我吗?你们礼貌吗?) …… 那边郭靖追着甄志丙走出帐篷,连忙喊道:“甄道长,请你稍等。” 甄志丙这会儿正准备去解开自己的马呢,闻言微微一笑道:“郭靖兄弟,你有事吗?” 其实他内力深厚,自然听到了帐篷里江南七怪故意压低声音的说话,也知道郭靖是来送自己的。 “甄道长,我家有煮好的羊肉,我给你拿些,你路上吃。还有我娘酿的马奶酒。” 说着他就虎头虎脑地跑进了自家的帐篷。 甄志丙继续解开自己的马,翻身上马,慢慢地朝着部落外走去。 不一会儿,郭靖追上来了,只见他怀抱一个巨大的包袱,跑得满头是汗。 甄志丙看他那个包袱,足有半只羊大小,心道这孩子真是实诚啊! 顿时有些感动,郭靖家如今固然不缺吃喝,但这般待人以诚,实在少见。 当即勒住马儿,道:“郭靖兄弟,你这是把你家所有的肉都拿来了吗?你娘该骂你了?” 郭靖气喘吁吁地道:“没事,我家还有羊,可以再杀。我娘这肉可香着呢。” 说着他把手里的包袱递给甄志丙。 甄志丙接过来一看,这包袱足有十斤,难为他抱着跑过来,真是诚心一片,让人感动。 这东西也许不值什么钱,但郭靖的一番心意,让甄志丙这穿越者都忍不住动容。 当即从里拿出一只约莫三斤重的羊腿和一口袋马奶酒,将其他的递给郭靖道:“郭靖兄弟,全真教有戒律,不宜多用荤、酒,我拿这些就行。拳拳之意,贫道心领了。” “甄道长,你还是都拿着,路途遥远,肯定用得上。” 郭靖一脸真诚。 “不必了,郭靖兄弟,以后江湖再见。” 甄志丙收好郭靖送的羊腿和马奶酒,一拍马屁股,朝着南方去了。 看着甄志丙的身影,郭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熟悉,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这个人似的。 他却想不到,知道前些日子每晚教他武功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年轻道人吗? …… 又花了二十余日,甄志丙从草原回到了张家口,感觉兴奋不已。 无他,他吃肉快吃吐了。 在草原的这些日子,不是烤肉就是烤肉,他真是够够的了,早就腻得慌了。 难怪草原部落离不开茶叶,实在是青菜匮乏的情况下,吃肉太腻歪了啊! 进了城镇,甄志丙当即找了家酒店点了一桌子素菜,大吃大喝起来。 小二见他一身道袍、又只吃素菜,顿时觉得他是有道全真,言语间恭敬了不少,还特意给他换了上好的茶水。 吃饱喝足,喝着茶消着食,甄志丙想着郭靖和黄蓉就是在这张家口相遇的,也不知道到时候郭靖会在哪座酒楼请黄蓉吃饭。 对于黄蓉这小妖女,甄志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想着去招惹。 除了郭靖这傻小子,谁惹得起? 又有谁能让黄蓉认可呢? 那可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啊! 在张家口歇了两日,甄志丙又继续赶回终南山。 屈指算来,下山已数月,实在不好继续拖延。 不过路过城镇时,他总会逛逛集市,出来一趟,难免需要给人带些礼物不是? 快马加鞭,甄志丙花了十余日功夫,终于回到了终南山下。 直接上山,把马儿交给守门的弟子,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全真教。 为了避免露馅,他刚到全真教中,就拽住一个不认识的弟子,问道:“这位师弟,我外出办事,久未回山,这些师兄弟都是何人,还请帮我介绍一二。” 这弟子却是认得他的,连忙道:“甄师兄,你怎么把我也忘了?我是玉阳真人门下崔志方啊。那位是李志常、王志坦……” 崔志方是个老实人,也没怀疑太多,就帮甄志丙指认了一番。 “多谢崔师弟,我还要去见师傅,回见。” 大概认清了一圈人,甄志丙连忙跑路。 来到丘处机所住的院子里,甄志丙进去敲门,丘处机正在打坐练功,见甄志丙回来了,也露出一丝喜色。 “师傅,弟子回来了,这是给您带的糕点。” “好,辛苦志丙了。如何,可曾见到江南七侠?” 丘处机随手接过甄志丙递过来的糕点,关切地问。 接下来甄志丙就把见到江南七侠的事说了一番。 听到徒弟被柯镇恶撵出来,一顿饭都没吃上,丘处机也有些怒意。 不过他随即一想,江南七怪被自己那个约定坑得困守大漠十多年,也着实辛苦,因此也就放下了。 毕竟自己占了便宜,不能不允许别人有情绪不是? 没有在意江南七怪的态度,丘处机又问:“那你可观察过那郭靖兄弟的武艺?他与你杨康师兄相比,孰强孰弱?” 甄志丙正要说杨康比较厉害呢,忽然听到系统发布了任务提示:“提前告知杨康,完颜洪烈不是他亲爹,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 现在距离嘉兴烟雨楼比武,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系统发布这个任务,显然是想让自己搞事情啊! 甄志丙心思一转,当即对丘处机道:“郭靖小兄弟武功极为扎实,兼之勤学苦练,恐怕要胜过杨康师兄。” “什么?那江南七怪竟然如此厉害?” 丘处机大惊。 他素来争强好胜,如何能忍这种事? 丘处机一生,怎么能弱于人? 顿时揪着胡子道:“不行,我得去中都,督促你师兄好好练功,万万不能输给郭靖。” “师傅,此事何须师傅出马,不如徒儿替师傅去走一趟?” 甄志丙当然不能让丘处机亲自去,连忙阻拦。 他故意说郭靖武功厉害,不就是为了让丘处机派自己去中都,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下山去么? 要不然他怎么去完成系统任务呢? “你?你的武功还比不上你杨康师兄,如何能督促他练功。” 丘处机摇了摇头,一脸“你小子不要好高骛远”的样子。 甄志丙一听这话,可不爽了,心道你这家伙如今自己都不是我对手,何况杨康! 当即道:“师傅,徒儿下山这段时间,深有感悟,武功大进,请师傅指点。” “你这才下山多久?能有多少进步,你还是回去好好练功。” “师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甄志丙恨不得拔出剑来,让丘处机知道知道莫欺少年穷。 面对甄志丙的坚持,丘处机也不好继续拒绝了,当即道:“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看看你的武功进境。” 他心里却是想着:等会儿我会轻点下手,保证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两人来到院子里,丘处机作为长辈,当先出剑。 丘处机作为全真七子里,整体武功最高的那一位,出手自然不俗,长剑出鞘,一声剑鸣响亮异常。 但架势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丘处机的剑法不如甄志丙的事实。 至少丘处机的全真剑法最多也就练到了二三品的境界,而甄志丙呢,那可是进无可进的一品境界! 论《全真剑法》,除了王重阳,还有谁能与甄志丙争锋? 一个也没有! 丘处机这起手一剑递出,甄志丙就看出了他剑法里的三四个破绽,当即一招“扁舟一叶”,刺向丘处机的手腕。 若是丘处机不变招,那这一剑之下,就会受伤输掉。 “咦……” 丘处机惊讶不已,自己这徒弟怎么回事,下山几个月时间剑法突飞猛进了? 难道自己今天要翻船? 不过他当然不愿意认输,当即变招,一招“夜雨潇潇”,刺向甄志丙的小腹。 面对丘处机的进攻,甄志丙轻描淡写地以一招“拨云见日”拦截。 丘处机随即变招,又翻翻滚滚地和甄志丙斗了几十招,始终不能突破甄志丙的防守,最终他终于罢手,道:“志丙,你的剑法已窥见我全真剑法的精妙之处,师傅不如你。” “师傅您过谦了,是您让着徒儿。” 甄志丙心道:你这厮总算认输了,真不容易啊! 但凡来个要脸的,十招拿不下自己徒弟,就会放弃,哪像你,居然还斗了几十招! 真让人为你感到羞愧! “既然志丙你的武功已如此高深,那你杨康师兄那里,你就帮我去一趟,一定加紧督促他苦练我全真剑法。两年后的烟雨楼比武,决不能输给郭靖!正好你马钰师伯下山,把教中俗务交给了我,我也不便下山。” 丘处机终于做了甄志丙想要的安排。 “师傅放心,我一定让杨康师兄每天至少练剑三十遍。” 甄志丙心道:杨康啊杨康,我拿了尚方宝剑,怎么都得好好折腾你一番,谁让我听到你名字就觉得不爽呢! “如此甚好。” …… 交付了丘处机的差事,甄志丙又随便抓了个他不认识的道童给自己打扫房间,顺便跟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那道童是刚加入全真教不久,面对教中核心弟子的压榨,只觉得脸上有光,荣耀不已。 打扫起房间来,那叫一个卖力,看得甄志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道: “这位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往后若有武学上的疑难,可以来找我。” “我叫申志凡,多谢甄师兄。” 这道童笑得乐开了花。 打发走了申志凡,甄志丙刚准备关门休息呢,这一路奔波的,他也有些累了。 然而有些人却不放过他,闯进院子就大喊:“甄志丙!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回来了。” 全真教本是清静之地,往日里就是弟子们互相较技,也不过有长剑碰撞之声,哪有这样大吼大叫的。 这人这么一吼,顿时引得不少弟子都围过来看热闹。 甄志丙这下关不了门了,抬眼一看,闯进来叫嚣的,不是那个尖嘴猴腮的赵志敬又是谁? 所谓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但恶心人。 甄志丙是真的没兴趣跟这弱鸡去计较,但偏偏这厮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这可就恶心了。 甄志丙走出来,面对气势汹汹地赵志敬,轻轻地道:“原来是赵师兄,赵师兄这大吼大叫的,可不是咱们全真弟子的规矩啊。” “你上次答应与我切磋,害我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等到人,你老实说,是不是怕了我?只要你在大家伙面前承认你不如我赵志敬,这切磋,就能免了。” 赵志敬满心就想让甄志丙在众位师兄弟面前出个大丑,让大家伙都知道他甄志丙不如自己,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呢。 规矩那是管普通弟子的,怎么能管自己这样的核心弟子? 在他看来,甄志丙是自己接任全真教掌教的最大对手,必须要在师兄弟面前,狠狠地打压下去才行。 这厮也是离谱极了,如今掌教马钰才不过五十岁而已,他想接班,还早着呢! 更何况,就算没有甄志丙,也有李志常等人作为他的竞争对手呢。 “我怕你?真是笑话!赵师兄,我建议你啊,回去找面镜子照一照,看看你这张脸够不够资格被我怕。我上次没有赴约是因为师傅安排我下山办事,催得急,没工夫理你罢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甄志丙也就懒得给赵志敬留面子了。 再说,这厮配吗? 如今丘处机也不是自己对手,他赵志敬算哪根葱? 这偌大的全真教,除了老顽童周伯通,还有谁能打? “哼,你倒是牙尖嘴利!我看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咱们切磋切磋如何?” 赵志敬说不过甄志丙,想动手解决问题了。 他信心满满,觉得甄志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切磋?求之不得!不过我有个条件!” 甄志丙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什么条件?” 赵志敬问出了他自己和全场吃瓜群众都想知道的问题。 “谁输了,谁跪地磕头,叫对方爷爷!敢不敢?” 甄志丙的话一出口,围观众人纷纷大哗,这条件也太狠了点。 “哇……” “甄师兄这条件,好可怕,这要是输了,可就没脸做人了!” “甄师弟这样不好,我等修道之人,当冲淡平和,怎么能这样呢!” “就该这样,谁让赵师兄主动挑衅的。” “你们说赵师兄赢还是甄师弟赢?” “我看是赵师兄,赵师兄最近武艺可进步不少,我师父都说赵师兄是三代弟子里武艺第一人。” “那我看甄师兄会赢,甄师兄的师傅可是咱们师叔伯里最厉害的,说不定传给甄师兄什么厉害绝招了。” …… 面对甄志丙的条件,赵志敬还没说话呢,吃瓜群众就讨论得沸反盈天。 听着这些议论,赵志敬原本就黑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他的鼻子都气歪了,指着甄志丙道:“叫爷爷就叫爷爷,谁不敢,谁是狗!咱们去演武场比!” 为什么要去演武场而不直接在这里解决问题,赵志敬的盘算甄志丙很清楚,无非是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让甄志丙丢脸罢了。 对于赵志敬这找死的行为,甄志丙决定满足他! 老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赵志敬就是典型了。 “行,演武场就演武场,走,早点打发了你,我好回来睡觉,这一路奔波的,我都累死了,过两天我还得继续下山给我师傅办事呢。”甄志丙不经意间又凡尔赛了一下。 这些弟子大部分可都从来没下过山呢! …… 第43章 教训赵志敬 众人簇拥着赵志敬和甄志丙来到演武场。 不少路过的弟子看到他们这一大拨人,浩浩荡荡的,都好奇的打听缘由。 待听得其他弟子眉飞色舞的说了原委,顿时也加入到了吃瓜群众的队伍。 这等热闹,几年难得见一次啊! 不一会儿,教中八九成的弟子都跟着来到了演武场,准备看赵志敬和甄志丙切磋。 “出招!” 站在演武场中间,底气十足的甄志丙显得狂傲无比。 赵志敬感受到了甄志丙的轻视,面部狰狞,恶狠狠地道:“甄师弟可真是张狂啊,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忘了叫我‘爷爷’!” “谁叫爷爷还不一定呢,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出招。让大家见识见识赵师兄你的‘高’招。” 甄志丙刻意强调了“高”字。 面对嘲讽,赵志敬完全冷静不下来,这会儿他恨不得把甄志丙砍成十七八段,当即手里长剑出鞘,朝着甄志丙的咽喉刺去。 旁边围观的有眼力高明的师兄弟见了赵志敬这一招,顿时摇头:“赵师兄太急躁了,恐怕要输。” “什么?这才刚开打,就要输了?” 旁边武功较低的师弟一脸懵,忍不住惊奇地问,这一招就输,那可丢人丢大了啊。 那摇头的却不说话了,只紧盯着甄志丙,准备看他如何应对。 身在场中,面对赵志敬的这全力一剑,甄志丙感觉到拙劣地可笑! 把全真剑法升级到了一品的他,最少能在这一剑里找到三十八个破绽! 所谓剑法高明,无非就是快、准、稳、灵。 可赵志敬的剑法,又慢、又不准、也不稳,更不灵! 不想惯着赵志敬,甄志丙当即手里剑鞘旋转,后发先至,直接用剑鞘点在了赵志敬握剑的右手神门穴上,顿时让他握不住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 围观群众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一招就解决赵志敬,这是什么样的境界? 掌教马钰也做不到? 丘处机能做到吗? 而当事人赵志敬则是一脸懵,他哆嗦着道:“你……你……你搞什么戏法?” 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在甄志丙手里一招都走不了,而且甄志丙还没拔剑,仅仅一个剑鞘就把自己的剑给卸了。 这特么是人能做到的? 他见识浅薄,自然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的。 在他的世界里,马钰丘处机这样的,就算是武功绝顶了。 所谓井底之蛙,就是这样的。 “别那么多废话了,跪下叫‘爷爷’!” 甄志丙觉得赵志敬的剑法估计也就练到了七品境界,甚至是刚入七品,论战斗力,完全是个渣渣。 跟他多磨叽一秒,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表情。 “我不服!你耍诈!” 赵志敬挥舞着手。 他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忍不住鄙视他了。 刚刚明明是你先出招,却说甄志丙耍诈,这是输不起啊! 有那看不过眼的当即就道:“赵师兄这有点过分了,甄师弟武功确实高明。” “就是就是,甄师兄这太厉害了!” …… 围观群众议论什么,赵志敬可不管,他状若疯癫地大吼:“甄志丙,我要重新比过!” “嘿嘿,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既然你不死心,那就来,满足你!” 甄志丙冷笑。 赵志敬闻言连忙捡起自己的剑,揉了揉疼痛的手腕,重新出招。 这次他没对着甄志丙的咽喉出招了,改成胸腹了。毕竟面积大,他觉得甄志丙不会闪避得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甄志丙又是剑鞘快如闪电地挡住他的长剑,然后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我不服,再来!” 浑身是灰的他,狼狈不堪地嘶吼。 然后下一场他面对的则是甄志丙一剑鞘捅在他小腹,让他佝偻起身子,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连斗了五场,甄志丙统统是一招解决问题,赵志敬状若疯癫。 “不可能!我这么辛苦练剑,为什么连你的一招都走不了?” 赵志敬这时候浑身都是灰尘,眼珠子红了,发髻也散了,形容狼狈至极。 甄志丙心道:我特么是有系统的人,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再辛苦练功,能比得上我氪金吗?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说了,他只是冷冷地对赵志敬道:“下跪,叫爷爷!” “你休想!一定是你师傅教了祖师的绝技,我不服!” 赵志敬这会儿也不管什么愿赌服输了,直接摆烂耍无赖了。 他这表现自然让围观的师兄弟们连连摇头。 许多往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师兄弟都决定以后远离他,毕竟输不起的人,谁愿意搭理呢? “不跪是?不跪打得你跪!” 甄志丙话音刚落,顿时就身形闪动,出现在赵志敬身边,手里剑鞘猛地打在赵志敬的腿弯上,巨大的力量顿时打得他跪倒在地。 “啊……” 赵志敬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让围观众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甄师弟,不可!” 围观众人有那老成持重的,连忙劝解。 对于这些没吃过人家的苦,却非要去劝人家善良的人,甄志丙只是送给他们两个字:“闭嘴!” 看到甄志丙一脸冷漠,这些人顿时不敢说话了,他们可深怕惹恼了甄志丙,也被狠狠揍一顿。 “叫爷爷!” 甄志丙用剑鞘拍着赵志敬的脸。 “你……休想!” 赵志敬要紧了牙关,虽然膝盖感觉像是要碎了一样疼,但是让他叫甄志丙爷爷,他做不到。 人要脸,树要皮,让他叫甄志丙爷爷,他死也不干! “嘴硬是?嘴硬我打掉你满嘴牙!” 甄志丙抡动长剑,狠狠地打在赵志敬脸上,顿时一颗带着血的大牙飞了出去。 “打死我,你也休想!” 赵志敬还是嘴硬,他觉得甄志丙绝对不敢在全真教里杀了他。 他想的没错,甄志丙确实不能杀了他,不过狠狠地出一口气还是能做到的。 “啪!”的一声,赵志敬嘴里又飞出一颗大牙。 “叫不叫!” “你打死我!” 赵志敬的脸肿的像个猪头了。 “啪!”又一颗牙飞出去了。 …… 看着甄志丙教训赵志敬,围观之人都开始有些不忍了,这赵志敬也太惨了啊! 那一口牙都快被甄志丙敲光了,说话都开始漏风了。 他们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能得罪甄志丙,这人太可怕了,不仅武功高,下手也这么狠! 面对赵志敬的死不服软,甄志丙都有点佩服这厮是个硬汉了! 正准备继续打掉他其他所有的牙呢,却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拿眼一看,原来是全真七子里的谭处端被他们的纷扰之声给吸引来了。 既然来了长辈,甄志丙也就给个面子,连忙一把把赵志敬拉起来,嬉笑着道:“谭师叔,我跟赵师兄练剑呢。” 哪知道这谭处端并不傻,见赵志敬这幅凄惨的模样,哪能猜不到事情的经过啊。 顿时指着甄志丙骂道:“志丙,你怎么能如此欺凌同门?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 甄志丙一听这话就火了,怎么叫我欺凌同门啊,你调查了吗? 你有事实依据吗? 当即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冷声道:“谭师叔,在场的师兄弟都知道,是赵师兄主动找我切磋而已。你们说是吗?” “对对对,是赵师兄主动找甄师弟切磋的。” 面对甄志丙冷漠的眼神,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天空被一朵乌云笼罩了,连忙点头回答。 谭处端见全派弟子都屈服于甄志丙的威势下,顿时就是怒火中烧,一跃跳到甄志丙面前:“好啊!好啊!既然你甄少侠武功这么高,那不如让你师叔我见识见识!” “好啊!既然师叔要指点弟子,那便出招!” 面对主动找虐的,甄志丙当然要满足他。 虽然对甄志丙不满,但是谭处端还是自恃身份,没有拔剑,而是手里一柄拂尘使出全真剑法,打向甄志丙胸口。 既然谭处端不拔剑,甄志丙也就懒得拔剑了。 这谭处端的武功比丘处机低了不少,甄志丙手里剑鞘翻转,一招“大江似练”,拦截住谭处端的拂尘,而后变拦为刺,点向谭处端的肩窝。 这一下变招迅捷至极,谭处端见势不妙,一个铁板桥避开。 接下来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二十余招,甄志丙故意卖个破绽给谭处端,引诱他来进攻,随即乘着谭处端中门大开之时,一脚飞出,将谭处端踹倒在地。 “师叔,你输了。” 一招得手,甄志丙当即退开,看着地上脸红如血的谭处端,轻声说道。 谭处端此刻躺在地上,胸口如被重锤锤了一招一样,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丢光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围观的全真弟子顿时大哗,他们完全想象不到,甄志丙这么年轻,居然比师叔谭处端还厉害。 而且这才斗了二十多招而已! 这也太逆天了,他们这些人可是想都没敢想过啊! 嘶…… 恐怖如斯! “甄师兄的武功竟如此厉害?连谭师叔都不是他对手?” “他的武功是怎么练的?不吃不睡恐怕也练不到这个地步?” “甄师兄能胜过丘师伯吗?” “好佩服!要是我也有这么高的武功就好了!” …… 谭处端输给一个三代弟子,顿时不好意思再为赵志敬出头了,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了,看也没看赵志敬,连他的拂尘都没有去捡。 赵志敬却认不清形势,还在喊:“谭……谭师叔,你要为我做主啊!” 谭处端走了,甄志丙看着赵志敬凄惨的模样,也懒得跟他计较,继续拔光他的牙了。 跟围观的师兄弟们打了声招呼,就施施然回到了自己房间。 …… 教训了赵志敬,甄志丙心满意足地在教中休息了一天。 次日一早,甄志丙拿着一件小礼物来到了终南山后山。 穿过几片茂密的树林,甄志丙来到了古墓派门前。 不过他没有傻到去门口叫门,而是在不远处的树上观察。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身白衣的李莫愁从古墓派里出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甄志丙当即丢了根树枝到李莫愁身前,随后金雁功运转,朝着远处的密林而去,发出衣袂震动之声。 而李莫愁自然被这动静惊动,当即也运起古墓派轻功,跟在了后面。 到了一条小溪边,甄志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李莫愁。 “李姑娘,我下山回来了。” “哼,这么久才回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李莫愁娇嗔道。 “路途遥远,是以多耽搁了些时日。” 甄志丙答道,随后掏出给李莫愁买的礼物,递给她。 “呶,给你带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什么?笛子?” 李莫愁接过来问道。 “不错,看李姑娘山居无聊,所以买根笛子送给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吹一吹。” 其实甄志丙是想买萧的,萧音低沉。 他喜欢听人吹箫,但奈何路过几个城镇,都没有看到,便买了根笛子,凑合送。 在笑傲江湖世界的时候,任盈盈擅长弹琴吹箫,没少为他表演,他忽然有些怀念。 “可是我不会吹笛子啊,我师父也不会。” 李莫愁拿着笛子,翻来覆去的看。 “没事,吹着玩,我也不会。” 甄志丙有点尴尬。 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适合的礼物了,这李莫愁才十三四岁,送她个首饰啥的他觉得也不合适。 毕竟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好,那你跟我讲讲,你下山的事。” 李莫愁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期待。 “行,我就跟你说说……” 接下来两个时辰,甄志丙和李莫愁坐在溪水边聊天,大部分是甄志丙在说,李莫愁偶尔问。终于把甄志丙这趟下山的经历给李莫愁说了一遍。 不得不说,李莫愁的好奇心是真的重,甄志丙说个自己打猎烤羊,李莫愁都要寻根究底地问清楚到底是多大的羊、什么味道等等。 甄志丙心里只能可怜这孩子是真没什么娱乐活动,才会对这些细节都这么好奇。 天色渐晚,甄志丙站起身来对李莫愁道:“李姑娘,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又要下山办事去了,等我回来,再找你聊天。” “你才回来就要走?” 李莫愁不舍得道。 她觉得今天是她最快乐的一天,从甄志丙的话里,她感觉到了世界的广阔与精彩。 “是的,师傅有事让我去办。” “真羡慕你,什么时候师傅也能派我下山办事就好了。” 李莫愁揪着自己的裙角道。 “哈哈,你还小,你师傅怎么可能放心你下山?” “我哪里小了?师傅都说我长大了。” 甄志丙闻言,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道:你哪里都还小。 当即转移话题道:“你上次送我的蜂蜜,很好吃,谢谢!” “是吗?我这里还有,也送你。” 说着她递过来好几瓶玉蜂蜜,眼睛笑得和月牙一样。 第44章 中都见杨康,揭破身世 次日一早,甄志丙就又带着行囊牵着马,下了终南山。 行囊里装着两件衣服和干粮清水,以及李莫愁送他的几瓶蜂蜜。 行走江湖,他觉得比在全真教待着舒服多了。 毕竟在全真教里待着,不是练剑就是诵读道经,吃的还都是素菜豆腐,实在无趣极了。 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说到底,甄志丙只是个俗人! 他好美食、好美色! 在终南山上,他是百般不自在。 下了山,天高地阔、风轻云淡,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开心起来。 见甄志丙下了山,这些天躲在自己房间里装鸵鸟的赵志敬才敢出来活动。 走出房间门,他恶狠狠地想:等自己师傅王处一回来了,一定要缠着师傅学一些绝招,好把甄志丙打得满地找牙! 还要当着全派弟子的面打! 让他跪地求饶! 才能消去自己的心头之恨! …… 甄志丙下山以后,为了避免碍事,到了一个城镇的时候,他干脆找了个客栈,把身上的全真道袍给换下来放到了包袱里,换了一身江湖少侠的蓝衫。 把全真教制式长剑也扔了,找铁匠铺买了一把精钢长剑。 这样才敢一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到了中都。 路上自然也少不了解决了不少劫道的强人和为非作歹的大金国贵族。 给他的腰包贡献了不少盘缠。 中都就是后世的燕京城,甄志丙穿越前自然没少来过。 之前在《笑傲江湖》世界的时候,他也在京城庆贺过好长一段时间。 可谓轻车熟路。 只不过如今乃是南宋时期,中都乃是大金国统治,人情风貌自然又与他往日来的时候大有不同。 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好生繁华! 甄志丙在中都城里溜达了几天,体验了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你说什么风土人情?当然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几天后,甄志丙打听到了杨康所在的赵王府位置,这才换上全真派道袍,光明正大的来到赵王府门口求见。 赵王府恢弘大气,门口两个巨大石狮子,有一队身穿铠甲的金兵在站岗。 甄志丙走上前,打了个稽首。 “福生无量天尊,全真教甄志丙,求见贵府小王爷。” “道长稍待,我等这就回报。” 领头的金兵闻听他是全真教的,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回去禀报。 往日里,丘处机来赵王府可没这么客气,都是直接闯进去的! 有敢阻拦的,统统被丘处机直接一顿暴打,最后丘处机却还总是被赵王爷奉为上宾。 听说小王爷还拜入了全真教门下学武。 他们这些看家护院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自然知道全真教的惹不得。 谁惹了,被打了也是白打。 没见之前那些恪尽职守,却被暴打的同僚如今都不敢来门口站岗了吗? 甄志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得一个衣着华贵、容貌俊美、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从府里出来,见了甄志丙连忙拱手,道:“甄师弟,今儿个怎么是你来了?师傅没来?快请快请。” 这便是如今赵王府的小王爷——杨康了。 只不过这会儿,他只知道自己叫“完颜康”! “师傅有事走不开,命我来督促师兄你练剑。” 甄志丙随着杨康走进赵王府,只见府里装点得华丽异常、漂亮侍女随处可见,见了他们都连忙行礼。 杨康带着甄志丙进了他的院子,侍女奉上香茶,杨康眉飞色舞地道:“师傅怎么这么不放心我,还劳动师弟千里迢迢跑一趟?如今我的武艺,府里所有的护卫都打不过我。” 甄志丙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特么小王爷的身份在,你府里的护卫谁敢真跟你打?当然是不动声色的放水啊。就这,你还以为自己武艺天下有数了? 真是井底之蛙啊! 看样子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嗯,这是为你好! (杨康:我谢谢你啊!) 想到这里,甄志丙当即道:“师兄府里那些护卫懂什么高深武学?不如师弟陪师兄练练?” “师弟远道而来,不如先用饭?一路风尘,师弟想必也饿了。正好府里下人说今日有东海的鲍鱼和辽东的海参送到。” 杨康心里也想试试自己这个师弟的武功,但从小受的贵族礼仪教育还是让他客套了一番。 “不必,时日还早。师兄出手。” 甄志丙说着就一个闪身,站到了花厅中,做出了一个请进招的姿势。 “好,那师兄就陪师弟切磋一二。” 杨康对于自己的武艺很是自信。 他自以为自己身为师兄,比甄志丙先入门两年,平日里又没少跟府里的护院们切磋,要胜过甄志丙应该是轻轻松松的。 当即从墙上取了一柄镶满了宝石的长剑,走到了花厅中。 甄志丙见了这长剑,顿时嘴角一撇,心道:华而不实! “师兄,得罪了。” 甄志丙打定主意要教训杨康,见他过来,直接长剑出手,一招“张帆举棹”直奔杨康的肩膀而去。 杨康见甄志丙剑光迅捷,吓了一跳,连忙脚步闪动,勉力避开,手中长剑出鞘,开始还击。 说起来杨康的武学天赋也非常高,全真剑法在他手里使出来灵动无比,却又堂皇大气,颇有一番造诣。 至少以甄志丙的眼光来看,至少有七品水准了,比甄志丙没用系统升级前还高一筹。 以杨康十五岁左右的年龄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凡了。 甄志丙觉得,如果让杨康来和赵志敬比武,那肯定会是杨康赢得干净利落! (赵志敬:感情我特么谁也打不过呗?) 虽然杨康的武艺不错,但是奈何他现在遇到的是开挂的甄志丙,从一开始就被甄志丙克制的死死的。 不管他出什么招,甄志丙都能提前预判到他的剑招,并且提前进招,让他打得束手束脚,根本无法顺畅的使出哪怕一招!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十几招,杨康往后跳开,扔掉手里的长剑,气急败坏地道: “你用的什么剑法?为何处处克制我?是不是师傅偷偷传了你别的剑法?” “哈哈,我使的就是全真剑法啊,只是师兄你练得不到家,自然是处处被我克制了。” 甄志丙心里暗爽。 就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不信!我的全真剑法早就练得纯熟无比了,为何没有你那样的威力?” 杨康此刻如一个傲娇的孩子一样。 “是吗?那你一个呼吸的功夫可以出多少剑?” 甄志丙收剑而立,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呼吸?” 杨康重新捡起剑,闪电般刺出了几下,最后道:“一个呼吸五剑。” “那我一个呼吸能出十五剑。” 甄志丙拔剑出手,剑光闪动间在一片树叶上留下了十五道剑痕。 杨康的眼睛都看呆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最后讪讪地道:“师弟好厉害的剑法!师兄惭愧。” 他是聪明人,见到甄志丙这般剑法,自然知道他没必要忽悠自己,自己的确是全真剑法没练到家。 不过他心里又有了个怀疑,那就是:“师傅丘处机一个呼吸能出多少剑?估计未必能出十五剑?” 这么想着,他对眼前这个年轻师弟的忌惮,又多了三分。 他也不练剑了,当即拉着甄志丙回到座位上:“师弟,快请入座,来人,上菜!” 赵王府的佳肴自然不是外面客栈酒楼可比的,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甄志丙也不客气,来了个大快朵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康这才放下了筷子,装作不经意地问甄志丙:“甄师弟,师兄想问问你,你的剑法如此厉害,是否有什么诀窍?” 甄志丙闻言,顿时心里嘿嘿一笑,心道: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想跟我一样开挂,美不死你! 不过他面上却一脸真诚地道:“师兄,练剑之事何曾有什么诀窍?无非就是苦练罢了。此番师傅派我来,就是敦促你日夜苦练的,师傅说了,你须得早晚各把全真剑法练三十遍。” 之前他下山时跟丘处机说要监督杨康每天练剑三十遍,现在直接翻倍了。 杨康闻言就是眉头一皱,早晚各三十遍,那自己的胳膊还抬得起来吗? 一套全真剑法就是几十招啊! 他连忙讨好道:“师弟,你看师兄这府里还有不少闲杂事宜,不如每天早晚各十遍?” “那可不行,师傅说了三十遍就是三十遍,你也不想被师傅责罚?” 甄志丙的肚子都快乐开了花,作弄杨康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好。” 杨康怏怏不乐,眼前的美味佳肴顿时觉得没滋没味了。 丘处机那牛鼻子,他可真惹不起。 那厮可是会动不动跟自己母亲告状的啊! 然后母亲又会拎着自己的耳朵去给丘处机求饶,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这时候,甄志丙又开口道:“师兄,师傅这次除了让我来督促你练功外,还让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反正丘处机远在终南山,杨康也不可能去找他对质,甄志丙也不怕被戳穿,他准备把锅甩到丘处机头上。 “什么大秘密?” 和普通少年人一样,听说秘密二字,杨康顿时来了兴趣,一双桃花眼盯着甄志丙。 “关于你的身世的。” 甄志丙准备完成系统任务了,告诉杨康,他的身世。 他很想看看,杨康在提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会怎么样。 “什么?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有秘密?” 杨康闻言大惊。 “不错,要不然你以为师傅为何千里迢迢从终南山来到中都,上门收你为徒?你当知道,师傅并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你大金国小王爷的身份,在师傅那里,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那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杨康觉得甄志丙应该没有骗他,以往日丘处机来赵王府的情形来看,丘处机的很多行为的确很奇怪。 比如明明是来教自己学武的,却对自己父亲完颜洪烈毫不客气。 比如从不收赵王府的一金一饭,每次来教了自己武功就走,绝不在府里住宿。 “你爹并不是完颜洪烈,而是名叫杨铁心,是临安府牛家村人,你的真名应该叫‘杨康’而不是‘完颜康’!” 甄志丙揭破了谜底。 “什么?” 杨康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这个秘密的确够大够震撼。 “你胡说!” 杨康恼羞成怒,恨不得当即就叫人来把眼前这个可恶的臭道士给赶出去。 不仅赶出去,最好把嘴给缝上,免得他到处乱说。 “我是不是胡说师兄可以去问你娘,我猜这赵王府里定然有一座茅草屋,你娘恐怕没事就去那茅屋里待着。” 甄志丙又慢悠悠地继续道。 “你怎么会知道?” 杨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茅草屋是赵王府的大秘密,一般下人都被严禁靠近,按理说甄志丙应该完全不可能知道。 甄志丙心道:我这都是看电视剧知道的啊! 他面上继续装神秘,又说:“那茅屋就是你爹杨铁心和你娘当年在牛家村时住的房子,至于具体细节,你回去问你娘便知道了。” 杨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绝顶聪明,自然看得出来甄志丙没有骗他的意思。 不过他心里是怎么都不愿意接受甄志丙说的这一切! 他的父王,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他亲爹? 如果真的不是,那他父王是多么博爱!! 竟然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当成亲儿子? 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想掀桌子的冲动,对甄志丙道:“师弟还是先去歇息,来人,带我师弟去歇息。” 说罢不待下人进来,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只是在出大厅时,差点被门槛给绊倒的情形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甄志丙对于杨康的无礼,也不以为意,他此刻听到了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提前告知杨康,完颜洪烈不是他亲爹’任务,奖励功德点500。” 500点功德到手,他的功德点剩余变成了7487点。 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穿越到《射雕英雄传》的世界后,系统发布的任务,奖励小气了很多,连着两个任务都只有500点奖励,真是让他不爽。 想当初在《笑傲江湖》世界,可都是2000点功德起步的啊!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难道这系统还搞什么新手保护? 《笑傲江湖》世界就相当于自己的新手村? 离大谱。 完成这个任务以后,他发现系统面板上又冒出了新的任务,顿时有点无语,只见那任务提示是:“切掉完颜洪烈,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1000点。” 系统,你是真的狗! 甄志丙忍不住吐槽。 在笑傲江湖世界,自己一本《辟邪剑谱》让无数江湖人自宫,如今到了《射雕英雄传》世界,系统居然让自己亲手切掉完颜洪烈,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想到包惜弱当年因为善良而救了完颜洪烈一命,却被完颜洪烈故意弄得家破人亡,好像这家伙也确实比禽兽还不如! 切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对于这个“行侠仗义系统”来说,貌似也没毛病! 系统任务,无法拒绝,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 反正如今自己身在赵王府,哪天晚上找个机会偷偷给完颜洪烈一剑就行了。 这么想着,甄志丙的心神就出了系统,见赵王府的下人来带他去休息,也就随着去了。 当然,他不是亏待自己的人,到了杨康给安排的房间,他让人送了大桶热水来,好生泡了泡澡,享受了一番赵王府漂亮小丫鬟的伺候。 第45章 杨康认贼作父 这边甄志丙在舒舒服服的泡澡的时候,那边杨康已经怒气冲冲地冲去找他娘包惜弱了。 包惜弱如今年约三十来岁,因为在王府里养尊处优而保养的很好。 肤色如雪、脸白如玉、身娇体柔,端得一位贵妇美人。 只不过此刻她正坐在一个小破茅屋里,亲手做着针线活。 一身华贵的上好丝绸衣服和这破茅屋显得格格不入。 “娘!你怎么又在这破茅屋里?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没找到人,害我白跑一趟。” “康儿,你找我什么事?看你跑得满头大汗,来,娘给你擦擦。” 面对杨康的埋怨,包惜弱没有生气,而是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掏出手绢来给他额头擦汗。 然而杨康却没有领情,用力挣开她,道: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没事把我当小孩子哄。” “你呀,不管长到多大,在娘眼里,都是个小孩子!” 包惜弱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这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儿子,仿佛看到了杨铁心的身影。 虽然被完颜洪烈宠溺这么多年,也失身于他,但她还是忘不了杨铁心。 也许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是这样! “娘,我找你是有要事问你。” 杨康有些气急败坏。 “康儿,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捡到了受伤的小狗?拿来,娘帮你包扎。” 包惜弱还不知道,过去杨康拿过来哄她的受伤小动物,都是他亲手给给掰断腿脚,再拿来让她包扎的。 也不得不说,杨康这厮,从小就心狠手辣! 比如那么可爱的兔子、那么伶俐地小狗,他都能一脸笑意地掰断它们的腿脚。 “娘,这次没有小狗。我想问你,我亲爹是谁?” 闻听此言,包惜弱心里大惊失色,脸上也没了笑容,忐忑不安地问:“康儿,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杨康看到她这个表现,顿时心里一凉! 他这么聪明,哪哪还不知道这定然是有事啊,心里慌成一团。 “娘,你就告诉我,我亲爹到底是谁?” 杨康就像砧板上的鱼,明知必死,却还想挣扎两下。 “康儿,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告诉你。本来想着等你十八岁时再告诉你的。王爷的确不是你亲爹。” 包惜弱想起了当年和杨铁心在牛家村的快乐日子,忍不住泪水润湿了眼眶。 她作为一个弱女子,这些年来始终背负着不忠于死去的丈夫和要照顾年幼的儿子的心理负担,她的内心里,也满是委屈。 “什么?” 杨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就像一个被最终宣判死刑的囚徒,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娘,你在骗我是不是?王爷就是我爹,他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爹?!” 杨康抓住包惜弱的手,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杨康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包惜弱当即把当年的事缓缓告诉了杨康。 从丘处机路过牛家村,讲到了最后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被完颜洪烈所救,最终落脚在这赵王府。 “难怪我师父和师弟始终不叫我完颜康!原来我姓杨!” 杨康听了包惜弱的讲述,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聪明绝顶的他心里忽然有一个怀疑,那就是:这件事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一样。难道…… 不过,他刻意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而是心思一转,道: “娘,既然这事都已过去十多年,那您以后就别再提这事了好吗?我亲爹杨铁心既然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那您就别再念想了,好吗?算康儿求您了!” 包惜弱看着杨康可怜巴巴地求自己,心里一软,当即答应道:“好好好,娘以后不提。” …… 从茅草屋出来,杨康心里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愤怒。 他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赵王爷的亲儿子! 赵王爷那么好,那么有权势! 府里的金银堆如山! 连带着,他对揭破这件事的人,也恨上了。 包惜弱是他母亲,他没什么想法。可甄志丙,他就有万分不满了。 就显得你知道的多是吗? 姓完颜有什么不好? 非要让我姓杨! 你就不能闭嘴吗? 他心里暗暗揣摩着,要找个机会让甄志丙永远闭嘴!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丘处机那个牛鼻子也闭嘴,这样就再也没有外人知道这件事了! …… 对于杨康心里的恨意,甄志丙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还时刻准备完成“切了完颜洪烈”那个任务呢,和杨康父子,迟早是深仇大恨的仇人。 这几天,甄志丙就住在赵王府里,好吃好喝好潇洒,然后每天逼着杨康早晚练功,折腾得他死去活来。 甚至有时候他会暗想:杨康在自己这么逼着苦练下去,不会武功大进,最后胜过郭靖?貌似那可就不太妙啊! 好在杨康并不是郭靖那样有毅力的人! 被他摧残了几天后,已经熬不住,开始借口有其他事情而偷懒不去练功了,甄志丙也就乐得逍遥自在。 心道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杨康相比郭靖,虽然脑子聪明了十倍,但相反的是勤学苦练的精神也差了十倍。 也许在学武初期,杨康能靠着聪明的头脑胜过郭靖,但时间一长,他绝对不可能是郭靖的对手! 天道酬勤,学武哪有什么捷径? (系统:你要脸不?你练过一天功吗?) …… 在赵王府里潇洒了几个月,甄志丙没事就在晚上去查探整个赵王府的布局和地形,算是把赵王府的布局摸了个一清二楚。 他轻功既高、内力又雄厚,每晚高来高去,整个赵王府里也无人发觉。 这天晚上,他准备出动,去切了完颜洪烈了。 (完颜洪烈:瑟瑟发抖中!) 夜幕深沉,赵王府里除了守夜的下人还在战战兢兢地值守外,所有人都已安歇。 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了脸的甄志丙悄悄推开自己房间的窗户。 他从窗户飞出去,避开杨康安排给自己,现在正在门口打瞌睡的丫鬟,飞身上了房顶。 这房顶上是滑溜地琉璃瓦,普通猫儿站上去都容易打滑。但对于拥有二品金雁功的甄志丙来说,还是如履平地,而且悄无声息。 身若轻鸿的从房顶上绕过了几个院子,甄志丙落在了完颜洪烈的卧室房顶上。 这完颜洪烈作为赵王府的主人,住的院子自然是极大的,要从地面靠近的话,需要穿过几重护卫把守的外院,难度不小。 甄志丙忍不住吐槽:这厮还挺怕死,自身安危防护很严密嘛! 不过这些对于从空中而来的甄志丙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武林高手,就是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甄志丙绕过值守的护卫,轻巧地落在了完颜洪烈卧室地屋檐下。 完颜洪烈卧室的窗户用的不是普通的窗户纸糊上的,而是上等丝绸,细白、透亮,透光但隔绝视线。 当然甄志丙无需透过窗户去观察完颜洪烈是否睡熟,他只需要利用深厚内力倾听房间内的呼吸声就足以判断了。 房间里稳定的呼吸声告诉他,有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已经睡熟了。 甄志丙暗想估计这就是完颜洪烈和包惜弱二人了。 于是他当即暗运内力,震断窗户后的窗户栓,而后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飞身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安静,外间有两个守夜的丫鬟已经睡熟了。 甄志丙忍不住暗道这些富贵人家真会玩,主子和老婆在里间办事,外面就有漂亮丫鬟守着,这未免有点太刺激了,难道不会尴尬吗? 只能说他见识太少,不知道这年头的富贵人家玩得有多花。 脚步如狸猫一般轻柔地绕过守夜的丫鬟,甄志丙进了里间,摸到床边,小心地掀开帷幕,瞧见里边果然是完颜洪烈和包惜弱,顿时一喜。 这两人前些日子亲自出面招待过他这个杨康的师弟——全真教的得意弟子。 甄志丙知道有些人就算是睡着了,只要被人盯着看,也会立刻醒来,因此不敢多看完颜洪烈的脸。 拔出手里的剑,看准了完颜洪烈的小腹处,一剑刺出,一通搅和,把完颜洪烈的是非之物给搅了个稀巴烂。 那场面,看得甄志丙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心里不落忍。 “啊……” 完颜洪烈只觉得下身剧痛,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这时候,甄志丙听到了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切了完颜洪烈’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见任务已完成,甄志丙也不耽搁,三步并做两步从进来的窗户飞出去,翻身上了房顶,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房顶上。 随后避开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假装还在睡觉。 当然,在回来之前,他没忘记把自己剑上的血迹擦干净。 那边随着完颜洪烈的惨叫,他身边的包惜弱最先醒过来,当即惊慌地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这时候,黑灯瞎火的,包惜弱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她鼻子里闻到了血腥味,顿时大感不妙。 “有刺客!” 完颜洪烈强忍着剧痛,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回答道。 他不蠢,当然不会以为是被蛇虫鼠蚁咬了一口。 这时候,那两个守夜的丫鬟也惊醒了过来,她们只看到了身前一个黑影闪过,随后窗户一响,就再无声息,当即也是大喊:“来人啦,有刺客。” “快掌灯!” 包惜弱连忙下令。 她素来喜欢救治小动物,自然知道眼下完颜洪烈定然是受伤了,需要赶紧救治才好。 至于抓刺客的事,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显然是指望不上的。 随着丫鬟点亮巨大的鱼油蜡烛,包惜弱看到完颜洪烈身下那汩汩而出的鲜血时,顿时一脸呆滞。 这……也太狠了! 王爷这以后还能人道吗?应该不能了! 她连忙一边让丫鬟去请府里的郎中,一边自己先帮完颜洪烈包扎起来。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她想到完颜洪烈以后定然是不能再人道了,心里居然轻松了不少。 对于她而言,每次和完颜洪烈运动之时,心里都难免有着莫大的负罪感,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杨铁心。 如今完颜洪烈废了,她也不用再面临这种煎熬了。 只不过她心地善良,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不对:王爷都这么惨了,她怎么能不心疼他呢? 一时之间,包惜弱纠结不已。 赵王爷出事,整个赵王府顿时纷扰了起来。 杨康更是第一时间闯入完颜洪烈房间,急吼吼地问:“父王,你怎么了?” 这时候完颜洪烈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包惜弱满头大汗地在帮他包扎。 见杨康来了,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康儿,有刺客刺杀你王爷,王爷受伤了,你速速去把王府里的郎中都叫来给王爷诊治。” “什么?刺客?” 杨康心里忽然有个念头,那就是:如果完颜洪烈死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继承王位了? 不过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过去十五六年,他都是把完颜洪烈当亲爹孝顺的,那叫一个父慈子孝啊! 见包惜弱忙得满头大汗,他知道事情紧急,当即跑出房间,一边让人把郎中全叫来,一边召集护卫队,开始到处搜检刺客。 整个赵王府顿时乱哄哄一片。 …… 次日一早,杨康又跑去问候完颜洪烈,这时候完颜洪烈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半躺在床上喝着包惜弱亲手喂给他的参汤。 虽然他男人的尊严是没了,但是在包惜弱的及时包扎和王府郎中的全力救治下,命还是保住了,只是难免要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了。 “父王,你怎么样?” “康儿啊,没事,只是受了些伤。怎么样,刺客抓到没有?” 完颜洪烈虽然语气平淡,但杨康却听出了他内心火山般蓬勃地仇恨!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父王完颜洪烈如今已经是一个太监了! 这对于男人而言,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侮辱! “父王,孩儿惭愧,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一遍,也没找到刺客。胆敢进王府行刺,这刺客定然是武林高手,也许他早就跑出城了。” 杨康颓丧地摇头。 “武林高手?岂有此理!康儿,你师傅不是天下第一大派全真教的吗?能否写信让你师傅从全真教中派些弟子来府里作为护卫?” 完颜洪烈气得浑身发抖。 “师傅?还是算了,全真教都是出家之人,多有不便,我看咱们还是从江湖中招募些高手。” 杨康心道一个甄志丙就天天逼着我练功,折腾得我死去活来,真要搞一批师兄弟来,那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作为大金国小王爷,爱的是走马斗鸡、醇酒美人啊! 可不是什么吃斋念经、打坐练剑! 那般生活,是人过的日子吗? “好,康儿你放手去做,高手越多越好,府里的金银财宝,你随意取用,一定要速速招募些好手来。这次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下次若是伤到了康儿你或是你娘,咱们就追悔莫及了。” 完颜洪烈被甄志丙这一波不讲武德的偷袭给彻底伤害到了纯洁的心灵,他如今才知道,府里那些顶盔掼甲、看着威武不凡的兵士,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在真正的武林高手面前,根本毫无用处,纯属摆设。 “是,父王。” …… 第46章 暴露 从完颜洪烈房间出来,杨康当即跑去找甄志丙。 他想起自己昨天既然是武林高手来刺伤了完颜洪烈,没道理武功秒杀自己的甄志丙一无所觉,除非…… “甄师弟,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晚?” 杨康闯进甄志丙所住的小院,推开门就进了房间,还忍不住四下里打量。 很显然,他有点怀疑甄志丙了。 甄志丙昨晚刻意熬到办完事才回房间睡觉,这会儿的确还有点犯困。 被杨康吵醒,他一边起身,一边道:“昨晚被半夜的吵闹惊醒,花了一个多时辰才重新入睡,昨晚王府发生了什么?我隐约听见有刺客潜入?” “哦,甄师弟听到了,为何没有出手拦截刺客?” 杨康一脸怀疑。 “偌大的赵王府,高手如云,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后生晚辈出手。刺客伤到人了吗?抓到没有?” 甄志丙一副我年轻、不要找我的模样,让杨康恨得牙痒痒。 你特么吃我的、喝我的,遇到事儿了,难道不应该出点力吗? 你做个人! “哈哈哈,说的也是,甄师弟是客人,哪有劳烦客人出手的。这刺客府里护卫已经抓到了。” 杨康忽然哈哈大笑。 “是吗?那就好。” 甄志丙心道你这演技很一般啊! 不过他也只能敷衍一下了,彼此心怀鬼胎,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甄师弟,我昨晚练剑,觉得有地方练得不到位,不如你再指点我一番?” 杨康忽然转移了话题。 “好啊。” 主动求虐,甄志丙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等侍女给甄志丙端来热水梳洗一番后,两人就站到了院子里,开始练剑。 只不过杨康是别有目的,而甄志丙是猫戏老鼠。 一番剑来剑往后,杨康狼狈而去。而甄志丙则是悠悠然地享受起了漂亮侍女端来的早餐。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杨康出了小院,就直奔完颜洪烈的房间而去。 “父王!” “康儿,怎么又来了?你小点声,你父王刚睡着。” 刚伺候完完颜洪烈的包惜弱温柔地拦住了要往里冲的杨康。 “是康儿在外面吗?进来。” 这时候,完颜洪烈已经被吵醒了,当即虚弱地开口。 闻听此言,包惜弱只能无奈地放杨康进去了,自己摇摇头准备去洗个澡,昨晚折腾了半个晚上,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父王,我找到刺客了。” 杨康一进房间门,就打发走了屋里伺候的侍女,随即扑倒在完颜洪烈床边。 “什么?找到了?抓起来了吗?我要把这个刺客碎尸万段!” 完颜洪烈闻言,顿时眼珠子赤红,他跟这刺客,可谓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父王,此人武功甚高,孩儿不是对手。” 杨康泪流满面,也不知是表演,还是真的因为无力拿下伤害他父王的刺客而真心羞愧。 “那就让护卫队带弓箭去射死他!难道那些武林高手,连弓箭也不怕?” 完颜洪烈牙齿咬得咯嘣响。 “父王,孩儿觉得不宜轻举妄动,那刺客就是我师弟甄志丙!” 杨康说出了一个让完颜洪烈完全不敢相信的名字。 “什么?你师弟?为什么?他全真教为何要如此害我?康儿,你是不是弄错了?” 完颜洪烈有点懵了。 在他看来,既然他儿子拜了全真教丘处机为师,那他和全真教就是一家人啊,那甄志丙为何要如此害他? 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父王,我这个师弟武功极高,可昨晚他却没有出来抓刺客。而且今早我去找他练剑,我闻到了他剑上的血腥味。我这师弟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王府里,试问他剑上的血腥味何处而来?” 杨康笃定地道。 “岂有此理!我赵王府待他们全真教如同上宾,他竟然刺杀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完颜洪烈气得伤口都崩开了,开始渗血,但他却顾不上,咆哮着恨不得立刻把甄志丙抓去千刀万剐! 他当然不会怀疑杨康的判断,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聪明极了。 “父王,我们是金人,那全真教里都是汉人,当然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杨康咬着牙。 闻听此言,完颜洪烈也冷静了下来,交待杨康道:“康儿,此事你万不可让那贼道知道我们已觉察到是他。你速派人去江湖上延请高手,等凑齐人手,再围杀于他,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父王,孩儿也会好生练功,等孩儿练成神功,必然带人灭了那全真教!胆敢伤害我父王,非得让他们全派陪葬不可!” 杨康恶狠狠地道。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厮既然敢刺杀于本王,未尝不会对康儿你下手,往后务必防范。” 完颜洪烈看着杨康的眼神,全是宠溺,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孩儿知道了。孩儿告退,请父王好生休息,早日康复。” 等杨康退出房间,完颜洪烈脸上的表情瞬间又狰狞起来。 他嘴里嘀咕道:“全真教!丘处机!甄志丙!难道当年的事被丘处机发现了?所以……” 想到这里,他冷笑连连:“看来,本王得禀报皇上,除了全真教这祸患了!当年王重阳就敌对我大金国,如今他的这些徒子徒孙,也是该清理清理了。” ……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甄志丙准备离开赵王府了。 其实原本他在切了完颜洪烈之后就立刻离开的,只不过怕切完就跑,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因此才硬生生拖了一个月。 不过甄志丙没想到的是,七窍玲珑心的杨康,早就洞悉了事实真相。 他这一番故意拖延,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完全白费! 面对甄志丙的告辞,杨康先是假装挽留了一番,见甄志丙坚决要走,就送上了二百两银子,作为盘缠。 甄志丙不好推拒,只能拿着银子牵着自己的马,离开了赵王府。 只不过他出了赵王府,当即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心念一转,猜到估计是杨康安排的,他当即微微一笑,装作毫无所觉地策马往西城门而去。 出城后他直接策马狂奔,直跑到三十里外,终于感觉甩掉了追踪的人,当即下马把马儿放走,自己换了条路,脱下了全真派的道袍,乔装打扮了一番,重新进了中都城。 甄志丙当然不想回终南山吃斋念经! 更何况,他又接到了一个新任务:“破坏杨康与穆念慈的初次相识,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坏杨康的好事? 他当然有兴趣,更何况还有500点功德拿。 不过如今穆念慈在哪里,他完全不知道,要是满天下去找,完全是大海捞针。 因此他决定还是在中都城盯着杨康守株待兔得了。 按穿越前他看的电视剧来看,穆念慈和杨铁心一路以比武招亲的名义到处游荡,试图找到郭靖,迟早会来到中都。 不过想到这里,他也是佩服杨铁心。 找个什么名义在江湖上游荡不好,非要拿穆念慈当筹码,搞什么比武招亲,真是令人无法理解的脑洞。 最后果然栽在杨康的手里了! 除了蠢,还是蠢! 不过如今既然自己接了系统任务要搞事情,那自然也就没杨康什么事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甄志丙就在中都城内买了个小院子,又雇了一对老夫妇给他看门和做饭,他每日里就在中都城里游荡,日子过得潇洒而又清闲。 毕竟每天都可以勾栏听曲,何其快哉! 而就在甄志丙在中都城里躺平的时候,北地大漠,郭靖却遇到了惊险。 第47章 郭靖大战梅超风 北地大漠,铁木真部落里。 郭靖自从甄志丙前来送信后,没过一个月,又有奇遇。 他遇到了一个慈眉善目地道长来教他轻功和内功。 这半年多过去,他的轻功和内功都大有进步。 而且由于当初甄志丙要求他每晚都要自己练习《降龙十八掌》三十遍,这段时间来,他从未懈怠,竟然已经将这门掌法练到了第六品境界,开始由外到内,产生了内力。 如此一来,双管齐下,他的武功大进,一拳一脚使出,都有莫大的威力。 这般变化,自然让江南七怪感到诧异,想不通为什么郭靖会突然开窍。 事有反常必有妖,江南七怪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们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于是妙手书生朱聪就出了个主意,晚上装作熟睡以后,再偷偷起来看郭靖有无异常。 这样一来,自然看到了郭靖晚上偷偷起床,上了一座山崖。 那是他平时和那教他武功的道长练功的地方。 于是江南七怪当即偷偷缀在了后面,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上了山崖。 (江南七怪:轻功好了不起吗?练个功还要跑到这鬼地方来!) 山崖上,那道长正准备继续教郭靖练功呢,却听得郭靖身后有人追上了山崖。 他内力身后,一听呼吸,有六人,五男一女,当即明了,估计是江南七怪了。 本准备避开,但又怕让江南七怪误会郭靖,当即也就放弃了。 等江南七怪上了山崖,他就站出来,打了个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丹阳子马钰,见过江南七侠。” 这时候郭靖才知道眼前这道人的姓名,唤作“马钰”。 见六位师傅来了,郭靖连忙迎上前来道:“六位师傅,你们怎么来了?” 柯镇恶没理会郭靖,对马钰道:“原来是全真掌教马真人,马真人不在终南山清修,来到这寒风瑟瑟地大漠干什么?” “贫道游历四方,偶然来此罢了。” 马钰当然不好意思说怕你们教的徒弟打不过丘处机的徒弟,所以特意来给郭靖加强加强。 只能打了个马虎眼。 妙手书生朱聪最是机灵,当即了然,道:“原来靖儿的武功大进,是马道长所教。只不过我江南七怪虽然武艺低微,比不得全真教绝学天下第一,却不愿意在和贵派丘道长的赌约中胜之不武,马道长这般实在不该。” 朱聪这话一出,马钰顿时尴尬无比。 而江南七怪的其他人却是一脸赞同,他们几十年兄弟,彼此脾性都是一个模样,那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输人可以,但决不能输阵! 郭靖也感觉到了自己师傅们和这位和蔼地道长之间的气氛尴尬,当即站出来道:“大师傅二师父,马道长没教我武功啊,只是教了我该如何睡觉和走路而已。” “靖儿,你这呆头鹅,这可是最正宗的全真内功和轻功!” 韩小莹一把拉过郭靖,伸出手指戳了他的脑袋一下。 “哦。原来睡觉就是内功,走路就是轻功?” 郭靖一脸呆样,顿时让江南七怪都不好意思了。 这蠢徒弟! 他们正要说话呢,忽然马钰脸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挥大家藏到了崖顶的一块巨石之后。 朱聪用嘴型无声地问马钰:“马道长,怎么了?” 马钰也无声地回应:“有高手来了。” 一时之间,山崖顶上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这时候,悬崖背后一条黑影忽然出现,夜晚的朔风吹得这人长发飞舞,鬼魅异常。 郭靖城府浅,忍不住惊叹道:“是梅超风!” 昔年他几岁时,就跟着师傅们在一座荒山上和梅超风夫妇大战,他的五师傅张阿生因此丧命,梅超风的样子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记得。 如今虽然时隔多年,但他如何能忘却? 不过他这一声惊叹,顿时让马钰和江南七怪等人心里大叫不好。 果然,梅超风虽然眼睛瞎了,但也正是眼瞎导致她耳朵极其灵便,郭靖这一声惊叹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她耳朵里,却如同黄钟大吕。 “什么人?出来!” 话音未落,梅超风手里一根毒蟒一般的长鞭就闪电般抽了过来。 “梅超风,江南七怪等你多时了!” 既然已经暴露,柯镇恶也不再躲藏,跳出来就自报姓名。 大丈夫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江南七怪?又是你们几个老冤家!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正好算算当年你杀我丈夫、打瞎我这一双招子的账!” 梅超风闻听是江南七怪,顿时怒火冲天,手里长鞭挥舞得更加凶猛了。 这一开打,江南七怪当即各施手段,冲了上去。 他们七兄弟妹,打架从来都是一起上。 而马钰,自恃身为全真派掌教的身份,不好参与围攻梅超风,因此只在旁边看戏。 郭靖见六位师傅都上去了,而且明显不敌梅超风,险象环生,当即也只能冲上去加入战团。 不过他到底是宅心仁厚,在冲上去前还刻意提醒梅超风: “梅超风,我要来打你了!你最好快逃走,不然今天我们就要七个人打你一个了!可别怪我们不讲道义!” “靖儿,你跟这臭婆娘讲什么江湖道义,快上!” 柯镇恶闻听郭靖的话,气不打一出来。 真恨不得用手里的铁杖敲开郭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郭靖被柯镇恶教训,顿时不敢再说,运起内力,朝着梅超风出掌。 如今的他,内力小有成就,金雁功轻功也大有进展,这一加入战场,就大大缓解了江南七怪的压力。 梅超风虽然当年被柯镇恶的暗器打瞎了眼睛,但这几年她苦练《九阴真经》,武功可谓大进,如今面对江南七怪和郭靖的围攻,竟然也能游刃有余。 不过她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斗的时间越长,她的劣势就会越明显。 尤其是她的耳朵里,还听到旁边有一名高手没出手,这让她心焦不已。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朋友,那没出手的高手,肯定是敌方的。 面临这个情况,梅超风决定出绝招,速战速决了。 只见她右手继续挥舞着那四丈多长的银色软鞭将柯镇恶的铁杖、朱聪的铁扇、韩宝驹的金龙鞭、南希仁的扁担、全金发的秤杆给荡开,左手却使出了九阴白骨爪抓向武功最弱的韩小莹。 柿子捡软得捏嘛! 韩小莹见她用手来抓自己的长剑,当即一喜,以为自己一剑能刺伤梅超风,却没想到梅超风一爪就将她的长剑抓住,捏成了麻花,随后毫发无损地手指翻动,继续朝着她的脑门而来。 这一下快如闪电! 以梅超风的爪功,这一招要是抓实,韩小莹定然会当场毙命。 “七师傅!” 郭靖见此情形,顿时大惊。 惊慌之下,他本能地使出了往日里,他练习得最为纯熟、威力也最大的一招掌法,那就是《降龙十八掌》里的“亢龙有悔”,朝着梅超风打去,意图围魏救赵。 梅超风虽然眼睛瞎了,但她的感知反而跟强了! 面对郭靖这威猛的一掌,劲风扑面,顿时觉得危险,不能不躲! 于是她不得不放弃了抓向韩小莹的脑门的这招,仓促转身,变爪为掌,和郭靖对了一掌。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郭靖这一掌居然刚猛如此,她一掌对上,就觉得胸闷不已,一口逆血直奔咽喉! “不好,这小子好高明的掌法!” 她觉得若要硬拼这记掌力,自己势必受伤严重,考虑到江南七怪人多势众,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高手估计是敌非友,自己继续纠缠下去讨不了好。 当即就借着郭靖汹涌的掌力,顺势而退,消失在了悬崖下。 当然,她虽然跑路,但狠话却不能不放,只听得幽深的悬崖下传来她尖锐的声音:“江南七怪,这次你们人多,老娘不跟你们硬拼,下次再见,定要取你们的狗命!” 第48章 郭靖南下 梅超风跑路了,江南七怪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险象环生! 太凶险了! 马王神韩宝驹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骂道:“他姥姥的,这梅超风竟然比前些年更难缠了好几倍!真不知道这臭婆娘的武功怎么练的,竟然这么厉害!” “是啊,是啊,幸亏当年靖儿杀了陈玄风,要不然他们两人齐上,咱们非得交待在这里不可。” 南山樵子南希仁也点头称是。 郭靖这时候还属于一脸懵的状态,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了,竟然一掌就打跑了梅超风! 那位前辈传授自己的掌法竟然如此厉害,比六位师傅传授的,厉害多了啊。 这时候,柯镇恶忽然道:“靖儿,你刚刚使的可不是你四师傅的南山掌法啊,莫非这也是马道长传授你的?” 柯镇恶这瞎子眼睛虽瞎,但耳力却是不凡,居然听出了郭靖用的掌法根本不是南希仁传授的南山掌法。 江南七怪之中,南希仁最擅长掌法,一手南山掌法很是不凡。按理说郭靖要是用掌法,应该用南山掌法才是。 因此柯镇恶才会心生疑惑。 马钰这会儿见柯镇恶误会,当即只能站出来道:“柯大侠误会了,老道只不过见郭靖这孩子天性淳朴,心地善良,这才传他些睡觉和走路的法子罢了。哪敢不经六位大侠允许,私自传授他掌法呢。” 江湖规矩,若徒弟已有师承,且未出师时,其他人在未经徒弟原来师傅的允许下,不应该私自再传授其技艺,否则视同仇敌。 因此马钰才不敢承认自己传授郭靖武艺,否则江南七怪非得立刻就跟他玩命不可。 这年头,徒弟就跟儿子差不多,那可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 抢徒弟,跟抢儿子,没什么区别。 传出去,可会被江湖中人唾骂的。 除非原来的师傅已经教无可教,徒弟可以出师了,这样才可以另拜高手为师。 现在的郭靖,显然没到这个层次。 “好,马道长的人品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全真教作为天下第一大派,想必也不会玩弄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柯镇恶的这话可谓相当恶毒,让马钰如坐针毡,深深地后悔自己怎么犯蠢,非要跑来掺和郭靖的破事。 唉,自己那个喜欢捅娄子的师弟丘处机,真是让人不省心。 他连忙辩解道:“柯大侠客气了。如果老道没看错的话,郭靖小兄弟刚刚使出的掌法乃是丐帮洪帮主的《降龙十八掌》。” 当年王重阳和中原四绝在华山论剑,他马钰自然是旁观过的,因此对洪七公威猛无比的降龙十八掌印象深刻。 而当年论剑完成后,王重阳又对弟子们详细解说了一番中原四绝的武学特点,算是提点弟子们,多长些眼力见。 “什么?九指神丐洪七公?” 柯镇恶闻言大惊。 郭靖也懵懵地问马钰:“马道长,您说我这门掌法叫《降龙十八掌》?这名字可真好听。那位前辈传授我这门掌法,并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看着郭靖呆傻的样子,朱聪韩小莹等人都很无语,忍不住道:“靖儿,你跟我们说说,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洪老前辈的?” “那位前辈是洪老前辈吗?洪老前辈是个云游道人?” 郭靖挠头问道。 “什么?道人?” 马钰顿时和江南七怪顿时面面相觑。 马钰是见过洪七公的,他知道洪七公的样貌。 而江南七怪虽然没见过,但也听人提起过,知道洪七公是个背着大红葫芦的乞丐,可不是什么云游道人! 他们心里都在想,难道这世界上除了洪七公,还有其他人会这门《降龙十八掌》? 还是说郭靖刚刚使的并不是降龙掌,而只是似是而非的一门其他掌法? 想到这里,马钰当即道:“郭靖小兄弟,你把那云游道人传授你的这套掌法完整的打一遍我们看看。” “哦,好的,马道长。” 郭靖答应了下来。 当即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地把《降龙十八掌》打了一遍。 如今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已经到了六品境界,这一招一式打出来,掌风阵阵,威力着实不凡,江南七怪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得出来,若是单论武艺威力,他们六人中任何一人的任何一门武学可能都已不是郭靖这门掌法的对手。 当然,论江湖厮杀经验,他们还是能远胜郭靖。 若是以命相搏,输的那应该还是郭靖。 “马道长,靖儿使的这掌法是《降龙十八掌》吗?” 朱聪问马钰。 “不错,这的确是洪前辈成名江湖的《降龙十八掌》,当年先师曾道此掌法堪称阳刚天下第一,如今郭靖小哥已得三分火候矣!” 马钰捋着胡子点头赞道。 他想起全真教里那些三代弟子,恐怕就是武艺最好的赵志敬、甄志丙等人,估计也已不是郭靖这套降龙掌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千里迢迢地跑来大漠教郭靖内功和轻功,有点多此一举了。 就郭靖这武功,他觉得丘处机的大徒弟杨康定然不会是郭靖的对手。 “既然靖儿这门掌法的确是《降龙十八掌》,那传授他的,估计就是洪老前辈了,相传这洪老前辈最是游戏人间,不拘小节,改扮装束,想必也不是不可能。” 朱聪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一下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靖儿,既然是洪老前辈传你武功,那大师傅也不责骂你了,往后切不可随意学他人武功。万一结交了江湖匪类,大师傅必然将你逐出师门!” 柯镇恶的铁杖跺在山石上,咚咚作响,吓得郭靖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六位师傅里,这位大师傅最严厉,也是他最为畏惧的。 闹了这么一出,马钰也不好继续留下来教郭靖武功了,当即对江南七怪道:“诸位,这梅超风重出江湖,乃是大事一件,老道须得回全真教传信四方,避免再起江湖浩劫。就此告辞。” “马道长自便。” 柯镇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刚刚这马钰不出手留下梅超风,柯镇恶心里自然非常不爽。 梅超风可是他柯镇恶和江南七怪的生死仇敌啊,说仇深似海也不为过! 当年不仅杀了他柯镇恶的亲哥哥,还打瞎了他的眼睛,又杀了江南七怪中的老五笑弥陀张阿生,这简直是不共戴天! 马钰哪能不明白柯镇恶的怒气何在呢,不过他天性豁达,也不计较,扭头对郭靖道:“郭靖小兄弟,老道告辞。” “马道长,您要不去我家休息一晚再走?我家的帐篷又大又暖和呢!” 郭靖心里很是感激这老道,这老道教给他的睡觉和走路法子,他觉得是相当管用的。 “不必了。郭靖小兄弟记得日常睡觉、走路,不忘老道教你的窍门便是。” 说完他就施展轻功,跳下了悬崖。 这悬崖壁立千仞、陡峭无比,就算是白天,看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 可这马钰却毫不畏惧,就这样在月光昏暗的晚上,就从崖顶跳了下去,端得是艺高人胆大! 江南七怪见马钰的轻功如此了得,也不得不感叹全真教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的确不凡。 …… …… 自从遭遇梅超风事件后,郭靖练武便不用再瞒着师傅们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习练《降龙十八掌》了。 而随着他习练马钰传授他的呼吸、睡觉法门时间长了以后,内力渐深,以往师傅们传授他的武学也开始融会贯通起来。 很快,一年多时间就过去了,而江南七怪也已没有任何功夫能传授给郭靖了。 此时的郭靖,不仅把他们六人的武功给全学会了,而且还把《降龙十八掌》练到了五品境界,一掌击出,威力巨大,能入木三寸! 江南七怪根本无人敢于硬接郭靖一掌,纷纷自叹不如。 他们看到如今武艺有成的郭靖,都感到无比欣慰。 十八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几人私下商量一番后,就对郭靖交待了十八年前跟丘处机的约定,告诉郭靖,明年的八月十五,他需要去嘉兴烟雨楼赴约。 郭靖闻言,老实地点点头道:“六位师傅放心,我记住了。” 随后柯镇恶等人就对郭靖说他们准备先回嘉兴老家看看,让郭靖到时候自己南下去赴约。 师傅们要走,郭靖顿时不舍,连忙跑回家去给师傅们准备羊肉和马奶酒。 只见他拿了一个大包袱皮,直接把家里所有的羊肉和马奶酒都往里塞,那架势和搬家也差不多。 母亲李萍见了,诧异不已:“靖儿,你干什么呢?拿这么多羊肉和马奶酒?” “娘,我师傅他们说要回嘉兴老家看看,我给他们准备路上吃的呢。” “哦,你师傅们要回嘉兴?” 李萍顿时想到了当年在临安府牛家村的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嘉兴与临安府距离极近,堪称乡里。 郭靖见了,连忙问道:“娘,您怎么了?怎么哭了?您要是不舍得这些羊肉,我少拿些?”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是师傅们传你武艺、教你认字,你拿些羊肉给他们,也是应当的,我怎么会舍不得。我是想起了你爹,当年我和你爹就住在临安府牛家村,也不知你爹的遗骨有没有人收敛。那些村里的老邻居还有几人在世。” 李萍闻听郭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 不过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颗颗如珍珠一般滚落。 郭靖这呆傻少年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跑出去把七师傅越女剑韩小莹给叫了过来,让她安慰安慰他娘。 韩小莹也是女人,如何能不理解李萍的思乡之情呢。 她心思一转,当即对李萍道:“郭夫人,不如你也与我们一齐回嘉兴得了?到了嘉兴,我们送你回牛家村左右也就是一日半日功夫的事。只是你们置办这些牛羊、帐篷恐怕不便带走,实在可惜。” “回牛家村?” 李萍当然无数次午夜梦回过回到家乡,可天亮醒来,她却从来不敢奢望真的能回去。 毕竟千里迢迢、道路不靖,她一个弱女子带一个半大的孩子,路上的安全如何保证? 都别说遇到山贼强人了,就是遇到两匹野狼,恐怕都能让母子俩命丧归乡路上。 当年被段天德挟持,从临安往北到草原的经历,是她甚至都不愿意回忆的噩梦! 可如今韩小莹提出来,可以由江南七怪带她一起回乡,她顿时就心动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迟疑:“韩女侠,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恐怕会拖累你们。” 韩小莹颇为豪爽,洒然一笑道:“郭夫人,何谈拖累?我也是女儿之身,咱们一起上路,你还能与我说说女儿家的私密话。更何况靖儿是我们七兄妹唯一的徒弟,咱们本就是一家人。” 听到韩小莹的话,李萍的眼睛里顿时冒出精光,想起牛家村的田园屋舍,她当即就按捺不住了。 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家里诸事的安置,急忙道:“好,好,那我收拾些细软就能走,那些牛羊帐篷,就送给左邻右舍便是。在此多年,也受到大家伙的不少照拂,理当感谢一番。” 郭靖见母亲也要跟师傅们一起回嘉兴,开心不已:“七师傅,那你们也带我一起,别让我一个人单独去嘉兴烟雨楼了?我还从来没一个人出门过呢。” “靖儿,那可不行。师傅们觉得你长大了,又武艺有成,当独自行走江湖一番。” 韩小莹温柔地解释。 “靖儿,你七师傅说得对,男子汉要有担当,怎么能老是躲在师傅的羽翼底下呢?” 李萍也来补刀。 “好好,那娘、七师傅,我听你们的。” 郭靖只能服软,如果说他最怕的长辈是大师傅柯镇恶,那最不敢违背意愿的人就是母亲李萍和七师傅韩小莹了。 “靖儿,要不这样,你跟我们一起出大漠,等到了张家口,你就自己慢慢走,师傅们和你娘先回嘉兴,等到八月十五,咱们到烟雨楼会齐。” 韩小莹看到郭靖一脸挫败的样子,有些心疼、不忍。 这么多年,她有些把郭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内心里对他是疼爱非常。 “好好好,这样好!” 郭靖开心地翻了个跟头,随后跑出帐篷,他要去跟他的兄弟拖雷告别。 …… 几天后,郭靖告别了兄弟拖雷和她妹妹华筝以及箭术师傅哲别,骑着一匹小红马跟着师傅们离开了草原。 如今的郭靖还没有因射雕而被铁木真赐予金刀,因此华筝还只是拿他当哥哥,倒没有产生那一段感情纠葛来。 一行八人离了铁木真部落,径直往南,晓行夜宿,很快就到了大漠和中原沟通的主要城池张家口。 第49章 齐聚中都,小斗一场 到了张家口城外,江南七怪就叫过郭靖,让他自己一个人进城。 其间自然免不了教育郭靖,遇到敌人,打不过就跑。 郭靖眼泪巴巴地和六位师傅和母亲李萍告别,自己独自牵着他的宝贝小红马进了城。 等郭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江南七怪和李萍这才又启程,绕过张家口,一路向南。 路上,李萍自然是为郭靖担忧不已,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 韩小莹见了,连忙开解道:“郭夫人不必担忧靖儿,如今靖儿的武艺已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必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准等靖儿到了嘉兴,还能给郭夫人带个媳妇回来呢!” “韩女侠真会说笑,就靖儿那笨嘴笨舌、呆头呆脑的样子,哪有姑娘会喜欢啊!我只盼他平平安安,我便能向他死去的父亲交待了。” 李萍起初还带着笑意,随后想到丈夫郭啸天,顿时眼眶又红了。 …… 对于郭靖的行程,在中都城里猫着的甄志丙当然是不知道的。 这一年多以来,他当然没有一直待在中都城里。 无聊时也曾回过终南山两趟,去跟李莫愁这小萝莉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灌输一下男人三妻四妾的理念。 养成系,也是不错的嘛! 不过他都是悄悄回去的,根本没在全真教里露面。他师傅丘处机都快崩溃了,以为他死在外面了,连个消息也没送回来。 派了好些弟子到处去打探他的下落,却都一无所获。 很多全真教弟子都觉得甄志丙一定是死在外面了,讨厌他的,不免弹冠相庆,比如赵志敬,兴奋地开心了好几天。 而中都赵王府,自然是全真教弟子打探的重点区域,只不过杨康却告诉他们,甄志丙一年以前就离开了。 那边杨康听说甄志丙失踪以后,忍不住有些郁闷,他觉得这伤害父王的贼道,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杨康可还记得自己当初他派人去跟踪甄志丙,却没多远就跟丢了,气得他直接把那个跟踪的好手给处死了呢。 这一年多以来,杨康时刻想着找到甄志丙,然后让府里的供奉们出手,把这厮给抓获,然后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如今他赵王府里,武林高手可是不少,比如藏地密宗的灵智上人、黄河水寨的鬼门龙王沙通天等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好手。 …… 这一天,甄志丙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蓝色劲装,腰挂长剑,头戴斗笠,在中都街上闲逛。 没奈何,系统任务要求破坏杨康和穆念慈的相识,那他就只能没事就来街上闲逛,看看能不能遇到比武招亲的穆念慈了。 只是这么守株待兔,这一年多来,都没有成功,让他多少有些焦虑。 每一天,系统都会扣掉他2点功德值啊,一年多就是大几百点没了呢! 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来了,因为就在前面集市上不远处,他看到了一杆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的大旗。 “杨铁心和穆念慈来了?” 甄志丙心里激动不已。 任谁如他这般守一个人守了一年多,终于守到时,都会激动? 他当即施展轻功,脚步腾挪,如一条游鱼一般从人群里穿过,个呼吸之间就到了那杆大旗下。 只见那大旗下,有一个鬓发斑白、脊背微驼,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的中年汉子,这汉子身着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丁,显然情形困窘。 而那汉子旁边,却有一个身穿红色夹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容颜娇媚地十七八岁少女。 甄志丙顿时心下了然,这定然就是杨铁心和穆念慈了。 话说穆念慈还真是美啊! 这时候,那杨铁心正站在锦旗下,口称他那一套比武招亲的说辞,引得围观之人反响热烈。 这么漂亮的少女,打赢就能抱回家,谁不想试试? 想来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会什么厉害武学? 更何况,就算自己打不过,哪怕摸一摸小手,那也是美滋滋不是? 不得不说,这市井之中,还是英雄豪杰少见,泼皮无赖更多。 杨铁心那套说辞还没说完,就有几个泼皮站出来要跟穆念慈过招。 “老头别废话了,不就是打赢了这美人,就能抱回家么,让大爷我来试试。” 一个刀疤脸泼皮挤开人群,站到了场内。 杨铁心连忙摆手道:“这位少侠,须得未曾婚配、又三十岁以下方可。” “老头你废什么话,哪有那么些个条件,今儿个你陈三爷非要把这美人抱回家不可。来来来,小美人,让你陈三爷试试你的身手,可别三拳两脚就腿软、动弹不得啊,那可就没趣儿了。” 这陈三一脸的猥琐。 穆念慈闻听这陈三的污言秽语、又见他长得形容猥琐,顿时满心怒气,当即就要出手教训他。 不过还没等到她出手,就有一把带鞘长剑忽然飞来,裹挟着雄浑内力,正撞在这陈三胸口,当即将其撞飞出去,顺便撞倒了几个围观的吃瓜群众。 “无耻泼皮,还不快滚!” 这时候,一声大喝才传到了众人耳边。 全场所有人都拿眼去瞧,只见一个年轻少侠正从人群中一步步走来。 仿若上仙临凡! 很显然,刚刚这把剑就是他掷出来的。 而场中的穆念慈和杨铁心,更是双目灼灼地盯着这少侠。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人长得一表人才,武功却又很高!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期待的那个人! 来人当然不是杨铁心期待的郭靖,而是全真教丘处机门下弟子——甄志丙! 甄志丙作为穿越者,当然不会狗血的等到杨康来了再冒出来砸锅,那样风险太高,他准备直接让杨铁心穆念慈收摊走人。 少在这人来人往的集市耽误时间,这样才能避免遇到杨康。 因此他一看到“比武招亲”的大旗,就急匆匆地赶过来,直接一剑撞飞这泼皮,省得还要穆念慈出手。 甄志丙走到场中,捡起自己的长剑,随后对杨铁心道:“这位大叔,在下找你有事,不妨收摊随我回客栈细说?” 杨铁心闻言有些迟疑,不知道这武功看起来高得出奇的少侠找自己有什么要事。 这时候穆念慈却站出来道:“这位少侠,你既然来到场上,那就是要与小女子过招了,请!” “念慈,你……” 杨铁心有些诧异地看着穆念慈,顿时让她有些羞红了脸。 看到她的表情,杨铁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心里一叹,当即没有再说话。 甄志丙见到穆念慈这个表现,顿时有点无语,心道:难道这穆念慈有点犯花痴?第一次看到的长得帅的、武功好的,就会想较量一番? 不过穆念慈的模样确实漂亮,要不然阅女无数的小王爷杨康也不会看上她。 甄志丙当然对穆念慈的颜值也表示很欣赏,因此他准备花一分钟让穆念慈见识下真正的武林高手。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赵王府的人在的迹象,当即点头道:“既然姑娘有心和在下过招,那便得罪了。” 他心道:耽误一分钟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穆念慈见他答应,当即上前进攻。 只见她一招“见人伸手”,朝着甄志丙胸口打来。 一双白皙的纤纤玉手,让围观群众大感眼馋。 甄志丙见穆念慈未使兵器,当即也不好拔剑。 但他如今除了九品的《降龙十八掌》外,也不会任何掌法,而降龙掌也不适合对穆念慈出手,当即以指代剑,使出了全真剑法攻向穆念慈肩膀。 他的全真剑法何等厉害? 如今虽然以指代剑,但出招速度仍然快如闪电,几个呼吸间就在穆念慈两边肩膀和腰部连点了四五下,顿时让穆念慈俏脸微红,连退几步。 这一番交手,花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甄志丙的武功高出她太多了。 围观众人根本还没看明白呢,两人就停手不打了,顿时议论纷纷。 “这小娘们见了少侠就迈不开腿了,这打也不打了。” “我看啦,这小娘们是看上这小白脸了,一心想跟着这小白脸回家呢!” …… 他们不懂武功,看不明白穆念慈为何出了两三招还没打到甄志丙就往后退,还以为他们闹着玩儿呢,各种污言秽语就来了。 穆念慈听到这些话顿时俏脸红得跟傍晚天边的晚霞一般。 她只能小声拱手道:“少侠武功高深,小女子甘拜下风。” “啊,念慈你……” 杨铁心见穆念慈认输,顿时大惊。 这穆念慈的意思,是要跟这少侠回家了? 毕竟他们可是“比武招亲”啊! 甄志丙正要说话呢,忽然外围又有人道:“甄师弟,师兄找你可找得好苦啊!” 而随着这声话语,一大队护卫军忽然涌入,把围观的群众往外圈撵走,把杨铁心穆念慈和甄志丙三人围在了中间。 来人自然是甄志丙的好师兄杨康了。 他今日正在闲逛,居然发现了没穿全真教道袍的甄志丙在跟一个姑娘比斗,顿时兴奋不已。 连忙一边示意手下围上去,别让甄志丙跑了,一边开口说话,吸引甄志丙的注意力。 看到杨康这来者不善的样子,甄志丙心下忍不住狐疑:难道我切了完颜洪烈的事暴露了?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随即他就开口道:“原来是大金国的小王爷,这师弟之称可当不起啊。当初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师傅安排我,告诉了你的身世后,若你和那完颜洪烈一刀两断,搬出赵王府,那便还认你是我全真教弟子。否则,便将你逐出全真教。很显然,你还是想当你的小王爷啊。” 这话当然是随口胡说,不过甄志丙也不怕被丘处机揭破,反正丘处机还在终南山上呢。 “你胡说!灵智上人、彭寨主,给我上!要死的不要活的!” 杨康听到甄志丙提起自己的身世,顿时恼羞成怒,生怕甄志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的身世,当即下令道。 “是,小王爷!” 杨康话音落下,他身边几个奇形怪状的江湖人就冲了出来,各施手段,一齐围攻甄志丙。 正是: 藏边密宗的高手灵智上人! 黄河帮帮主鬼门龙王沙通天! 太行山十二连环寨的千手人屠彭连虎! 以及辽东参仙老怪梁子翁! 这几人,灵智上人一副藏地打扮,沙通天一个光亮的秃头、眼珠子凸出半截,彭连虎五短身材、看着精悍无比,而那梁子翁却是童颜白发、只不过顶门却一根头发也无。 四个家伙凑一起,当真显得怪异无比,一种乌合之众的既视感。 瞬间就让围观的群众觉得还是甄志丙这白脸少侠看着顺眼,这后上来四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得不说,这四人虽然样貌古怪,但手底下功夫却是极为扎实。 四大高手一齐出手,甄志丙顿时觉得压力不小。 他手里的长剑早已出鞘,全力运使着全真剑法和他们缠斗。 旁边杨铁心和穆念慈心急如焚,心道这大金国小王爷居然派这么多人围攻这位少侠,真是恬不知耻! 不讲武德!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又有人看不过眼了,推开了周围的军士,跳到场上,一声大吼:“喂,你们四个打人家一个,好不要脸!” 甄志丙拿眼神的余光一瞟,顿时乐了,这不是郭靖又是谁? 只见这时候的郭靖,穿着一身厚厚的皮袄,脸上满是正气。正指着灵智上人等四人怒骂呢。 “郭兄弟,好久不见啊!” 甄志丙一边出剑,一边跟郭靖打招呼。 虽然灵智上人四人不好对付,但他甄志丙二品的金雁功也是不凡,脚步腾挪间,并没有被四人打到。 “啊,你认识我?” 郭靖见甄志丙居然认识自己,顿时大奇。 他从大漠南下,按理说应当无人认识他的,可没想到除了在张家口认识了一个黄兄弟以外,还在这中都也被人认出来了。 这时候他仔细辨认甄志丙的样貌,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甄道长?!你怎么没穿道袍?” “郭兄弟的记性不赖,先不闲话了,先帮我打发了这四人再说,这四人都是黑道上的高手,无恶不作,郭兄弟切莫手下留情!” 甄志丙不想浪费功德点去升级自己那九品的《降龙十八掌》,既然郭靖跳出来了,那这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他一人若是对付灵智上人四个,虽然能勉力支撑短期不败,但要胜过他们,还是稍显困难。 现在既然郭靖来了,只要郭靖能牵扯住其中一人,他就有信心能迅速打伤其他三人,摆脱困境了。 灵智上人四人都是全力出手,场中掌风猛恶,杨铁心和穆念慈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甄志丙。 杨铁心心里满是后悔,他真没想到这中都城竟然如此险恶,高手层出不穷,眼下他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如何了结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在这中都城里竖起招亲旗了! 而穆念慈呢? 一双美目全在甄志丙身上,心里却是跃跃欲试,想上去帮忙解围。 那边郭靖听了甄志丙说这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顿时正义感大起,当即对着那短小精悍的彭连虎就攻了过去。 在他看来,这个小个子壮汉,看着就极其凶悍,应该武功最高,自己要帮甄道长接下来。 郭靖一加入战场,甄志丙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当即脚步连闪,准备抽冷子先解决掉武功最弱的梁子翁。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机会呢,又有人到场了。 全场众人耳听得不远处衣袂闪动之声,伴随着一声清朗地大喝传来:“诸位以多打少,是欺我全真教无人吗?” 随着这声大喝,众人只听得衣袂声响起,随后就见得一个穿着灰色道袍、手执拂尘、身背长剑的中年道人干脆利落地落在了场上。 第50章 消息过于刺激,杨铁心承受不住 随着中年道人的到场,那边杨康开始有点慌了。 深感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明明只是对付个甄志丙,怎么这厮就来了这么多帮手呢? 本来是干净利落的一件事越搞越大,眼看着控制不住了。 这现在刚到的道人一看就是全真派的高手,别等会儿自己师傅丘处机也会来? 那就不大妙了。 要光天化日之下,跟丘处机翻脸,他还是有点畏惧。 想到这里,他连忙四下里看看,准备开溜。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机会呢,却又有王府护卫护送着一顶轿子来到了这里,他娘包惜弱掀开轿帘喊道:“康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快随我回去。” 杨铁心闻言,顿时疑惑大起,扭头去看,顿时双目圆瞪,老泪横流。 只可惜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刚到场的中年道人身上,无人注意到他。 中年道人一到场,那边沙通天心里一紧,一边避开甄志丙的剑,一边大喝:“请教道长法号?” 这道人一边搭话道:“贫道全真王处一。” 一边手里拂尘一甩,就攻向沙通天。 甄志丙见王处一到了,顿时也很开心,这下压力更小了。 一打四变成二打四,眼下变成了三打四,好极了! 当即趁着王处一出手攻向沙通天,吸引了沙通天的注意力时,自己使出全力,一剑刺伤了沙通天的肩膀。 随即开口道:“甄志丙见过王师叔。” 这时候,穆念慈才知道眼前这少侠唤作“甄志丙”,是全真教弟子。 “原来是铁脚仙王真人!” 沙通天被甄志丙一剑伤到胳膊,手里的巨大铁桨顿时握持不住,飞了出去,他也就顺势后腿几步,捂住汩汩冒血的胳膊,开口招呼。 沙通天败退,王处一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对上了灵智上人,让甄志丙去对战功力最弱的梁子翁。 在他看来,甄志丙虽然是三代弟子里的佼佼者,但要对付灵智上人这种一看就是高手的老江湖,应该还力有未逮。 灵智上人一见王处一来势凶恶,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当即使出了绝招,大喝道:“接我一招大手印!” 王处一见他这招端端正正、避无可避,只能伸手硬接。 只不过两掌一对,他就大感不妙。 这灵智上人明明口里喊着大手印,手里使出的却是“毒砂掌”,王处一和他甫一对掌,就觉得一股热毒顺着手掌直奔自己心口,他不得不连忙调用内力,封住热毒上行。 但这样一来,他王处一的右手也便不再能和人动武,算是瞬间废了一半。 他忍不住开口嘲讽:“这位朋友的毒砂掌好生厉害,贫道竟然一招都接不住,佩服佩服。” “雕虫小技,比不得全真教神功绝学。” 灵智上人一招得手,心里开心极了,当然不会在意王处一的嘲讽,反正受伤的是王处一,不是他自己。 就在王处一对上灵智上人的时候,那边甄志丙独战梁子翁,顿时毫无压力,不仅一剑就削掉了梁子翁的一只耳朵,接着上去就是一脚,将梁子翁踹得向着杨康方向倒飞出去。 只不过这时候,却又有一个人飞身而起,将梁子翁给接住了,避免了梁子翁砸到杨康头上。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赵王府护卫的军士的服饰,显然是赵王府护卫军里的高手了。 就在甄志丙和王处一分别和沙通天等三人分出结果的时候,那边郭靖对千手人屠彭连虎还在斗得如火如荼。 郭靖如今内力深厚,所学甚杂,彭连虎竟然拿他没办法,不禁大感丢脸。 毕竟自己成名江湖二十多年,今天竟然跟一个毛头小子斗了五十多招都不能击败,实在是白练了那么多年的功了。 不过此时他见沙通天和梁子翁都已受伤,心知今天估计是讨不了好了,当即心念一转,往后跳开止住还想追上去继续斗的郭靖,问道:“小子,你师傅是江南七怪?” “不错,你怎么知道?” 郭靖呆头呆脑,他自然不知道各门派武功俱有特点,他使出江南七怪的武功,自然会被人认出来。 “本寨主是跟你师傅一辈的,击败你这个小辈,胜之不武,来日见了你师傅,再分胜负。” 说着他一边退到杨康身边,一边手一扬,一把暗器就朝着郭靖飞来,吓得郭靖一个滚地葫芦,狼狈不堪地躲开了这些暗器。 那边甄志丙见这彭连虎这么阴险,竟然不顾旁边围观之人和赵王府军士的生死,乱发暗器,当即脚步闪动,手里长剑转动,将这些暗器都接了下来。 只见长剑和暗器碰撞,“叮叮咚咚”地声音响成一片,随后众人就见得地上多了一堆飞镖、银针、铁菱等暗器。 不过他恼恨这彭连虎阴险,那最后一枚暗器他接下来以后并未如其他的暗器一样,打到地上,而是使了个巧劲,让那暗器如闪电般倒飞回去,击中了彭连虎的胸口,顿时打得他口吐鲜血。 “彭连虎,你的暗器还给你!” 这时候,他的话音才传到众人耳朵里。 王处一见甄志丙的剑法如此厉害,不禁大感惊讶,道:“志丙,你的剑法竟如此高明,我教中三代弟子,你当属第一。” “王师叔谬赞。” 甄志丙连忙向王处一行礼。 随后连忙扶起郭靖,帮他打了打身上的灰尘,道:“郭兄弟,多谢你仗义出手。江南七侠,果然是侠义中人!” 不管江南七怪武功多么一般,至少他们的侠义之心的确让人佩服,甄志丙这一句称赞是真心实意,不带一分虚假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熏陶,郭靖能否被培养出这幅侠义心肠,还真不好说。 那边杨康见自己手下四大高手都斗不过甄志丙三人,再加上母亲包惜弱又在场,知道不好再纠缠什么,只能号令赵王府的军士撤退。 王处一见杨康的人撤了,当即扭头问甄志丙:“志丙,你为何一年没回终南山?也不递个消息回去?你师傅派了不少人下山寻你。” “王师叔,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 甄志丙有点纠结要不要现在和王处一摊牌,犹豫了三秒钟还是决定先拖延一下。 “也罢,走。这位小兄弟,你与我们一起?” 王处一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甄志丙连忙道:“郭兄弟,你与我们一起,还有这位大叔和这位姑娘,也随我来。” 面对甄志丙的邀请,郭靖憨厚的点了点头。 那边杨铁心却还在魂不守舍,穆念慈见了,连忙拽了拽他的衣服,这才把他唤醒。 只是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是没听到甄志丙说了什么,只能低声问道:“爹,这位少侠邀我们去个落脚的地方。” 杨铁心连忙反应过来,道:“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不妨去那里。” “不必了,刚刚那大金国小王爷吃了点亏,定然不会放过我们,去客栈多少有些不便,还是去我那里,我在附近不远处有个小院子。” 甄志丙摆了摆手道。 看他这么不容置疑的样子,穆念慈当即跟在了甄志丙后面,杨铁心见了,也只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走了。 心里难免吐槽:真是女大不中留! …… 甄志丙带着几人来到了自己住的小院,请众人坐下。 正要互相介绍一番,却见得王处一忽然一口黑血喷出,顿时知道他受伤了,连忙对杨铁心和穆念慈道: “两位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师叔受伤了,我得先帮他疗伤,有话稍后再说。” 说完他对郭靖道: “郭靖兄弟,劳烦你帮我把我师叔扶到屋里。” 听到郭靖的名字,杨铁心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激动。 有心想开口说话,却又知道现在不合适,只能强自忍耐。 甄志丙和郭靖两人把王处一扶到屋子里,王处一低声道:“那番僧好厉害的毒砂掌,志丙,我需要立刻疗伤,我说个方子,你去帮我抓药来。” “王师叔,不必如此麻烦,我那里有解毒丹,您在此稍待,我去取来。” 甄志丙心道我可是有系统的人,还抓什么药啊,而且那杨康肯定把全城的解毒药材都搜罗走了,去抓药肯定也是白跑。 随后他自己走到自己房间里,唤出了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二品)、降龙十八掌(九品) 【内力值】3210 【综合评价】二流高手——你可以放心的行走江湖,不过江湖上还有很多高手是你需要望风而逃的,请谨慎! 【功德点】8187 【当前任务】夺走梁子翁的大腹蛇,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500点。 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破坏杨康和穆念慈初次相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系统奖励了500功德点。 只可惜这点功德点还不够他这一年多时间来消耗的。 纯纯的亏本生意。 还好现在系统又刷新了个任务,让他去夺走梁子翁的大蝮蛇。 那条被梁子翁用各种珍贵药材喂大的蝮蛇,哪怕没有系统任务,甄志丙也打算给他抢了来。 虽然他对于喝了蛇血增加内力的作用没什么兴趣,但是能百毒不侵、让蛇虫鼠蚁退避的buff,他觉得还是挺有价值的。 看到自己的功德点还有8187点,甄志丙当即进入了系统商城,开始搜索“解毒”。 【解毒丸】:2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常见毒药的毒性。 【解毒丹】:5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大部分毒药的毒性,但罕见、奇门毒药不可解。 【万灵解毒丹】:20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所有罕见、奇门毒药的毒性。 …… 2000点的万灵解毒丹肯定是用不上的,不过看到200功德点的解毒丸,甄志丙又有点犹豫,有点纠结要不要买500点功德的解毒丹。 犹豫了三秒之后,他还是舍不得,想着:王处一内功高深,应该解毒丸就够了,系统出品的解毒丸怎么都会比去外面买的药材靠谱? (王处一:你可真是我的好师侄啊!我谢谢你!) 这么一想,他就只花了200点功德,买了一枚解毒丸。 买完解毒丸,甄志丙拿着系统给的那个小瓶子回到王处一身前,将瓶子递给在一边照料的郭靖道:“郭靖兄弟,这是解毒丸,麻烦你喂我师叔服下。” “好的。” 郭靖接过瓶子,猛地一倒,顿时一颗和小拇指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药丸被倒在他偌大的手掌心里,显得滑稽极了。 他忍不住一呆,问道:“这解毒丸这么小,能有效吗?” 甄志丙面上一红,他也没想到系统竟然这么坑,给的药丸竟然这么小,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只能强装镇定道:“郭靖兄弟放心,肯定有效。” 他心里却在咆哮:狗系统,200点功德不算功德吗?把药丸做得稍微大一点,能死吗?掺点土进去也行啊!又不要钱! 见他这么说,郭靖也就信了,把药丸塞进王处一嘴里,又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王处一灌了半壶茶水。 郭靖在草原素来粗犷惯了,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甄志丙见了却是目瞪口呆,心道:那桌子上不是有杯子吗? 还别说,这解毒丸别看小,但到底是系统出品,功效不凡,刚喂下去没多久,王处一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甄志丙和郭靖二人把王处一抬到床上休息,随后关上门出去了。 两人一出房间门,杨铁心就一脸激动地凑上来问:“这位小兄弟,你是叫‘郭靖’?” 郭靖有点懵,但还是点点头道:“是啊,我是叫郭靖。” “那你爹叫什么?”杨铁心两眼含泪。 “先父郭公,讳啸天。” “那你娘呢?她叫什么?” 杨铁心抓住郭靖的肩膀继续追问。 “我娘叫李萍。” 郭靖搞不懂为啥眼前这老头这么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闻听此言,杨铁心顿时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老天有眼啊,竟然让我找到了郭兄弟的儿子啊!郭兄弟,一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我啊!” “这位大叔,你认识我爹?” 这下子,郭靖就是再呆也知道眼前这人定然跟自己大有渊源了。 “靖儿,我是杨铁心啊!” 杨铁心抬起头来,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 “什么?你是杨叔父?” 郭靖连忙上前把杨铁心扶起来。 接下来两人自然是一通相认,述说分明。 待听到李萍跟着江南七怪在回嘉兴的路上了,杨铁心更是高兴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去拜见兄弟的遗孀。 这时候,杨铁心拉过穆念慈的手问郭靖道:“靖儿,你娘是否给你安排过婚配?念慈是我女儿,我跟你爹当年有约,约定我们两家若是有儿子,就结为兄弟,若是有儿女,就结为夫妻。如今我妻子失散多年,找到的希望渺茫,不如我把念慈嫁给你,你看如何?” 穆念慈闻听杨铁心这话,顿时脸上一红,而后却是一白,她忍不住抬头看旁边的甄志丙。 郭靖面对杨铁心的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漂亮的穆念慈,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他的黄兄弟,连忙摆手道:“杨叔父,这可不行。我……我……配不上穆妹妹。” 杨铁心还要再说,甄志丙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站出来道:“杨前辈,切莫急着乱点鸳鸯谱。其实你的儿子,你今天已经见过了——就是那大金国小王爷!” “什么?那号令四个邪道高手上来纠缠的小王爷就是我儿子?难怪那王妃那么像我的惜弱……” 杨铁心顿时受不了这个刺激,一头栽倒在地。 第51章 夜探赵王府 杨铁心晕了,甄志丙三人连忙把他也抬到屋里休息。 随后众人还是回到院子里聊天。 甄志丙担心大家饿了,还让下人做了些简单的吃食上来。 担心郭靖无肉不欢,特地上了一盆煮牛肉、一盆煮羊肉、一壶酒,三人边吃边聊。 当然,主要是郭靖说,甄志丙和穆念慈听。 郭靖虽然嘴笨,但他的经历极为精彩,不管是漠北策马还是当年与梅超风大战,都让穆念慈听得大开眼界。 她从来没想过,江湖居然还能这么精彩。 甄志丙听到郭靖自述在张家口的时候,有几个骑着骆驼的白衣女子要抢他的小红马,被他打伤了几个,顿时心下了然,知道那白驼山的欧阳克估计也到了中都。 随后又听说他认识了个会点菜的小乞丐,还一起作弄了黄河四鬼,也知道这估计就是黄蓉了。 三人正说得开心呢,忽然院子外飞进来一个纸团,砸在了郭靖脑袋上。 郭靖拿起纸团一看,连忙对甄志丙道:“甄道长、穆妹妹,我黄兄弟找我,我得去一趟。” 说着也不待两人同意,就起身跑路了。 见郭靖跑路了,剩下甄志丙和穆念慈面面相觑,随即忍不出“噗嗤”一笑。 甄志丙玩笑道:“穆姑娘,我猜郭靖兄弟嘴里的那个黄兄弟,定然是个女子。” “什么?难道郭大哥竟然男女也分不清?” 穆念慈心道郭靖虽然看起来呆一点,但也不是傻啊! “哈哈哈,你若是不信,过几天就知道了。” 甄志丙装起了神棍。 穆念慈白了他一眼,又好奇地问:“甄道长,你是全真教的出家人?为何还能吃肉?我听说全真教都是茹素的出家人啊?”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牛肉羊肉。 “我自小是被师傅捡到的,就是全真教的丘处机丘真人。所以从小在全真教长大,只不过两年前我下山后,就觉得自己凡心未断,所以我这一年多没有回山了。下次再见师傅,我恐怕要跟师傅请求还俗了。” 甄志丙叹了口气。 顶着全真教弟子的名头混江湖,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奈何全真教不让吃肉、不让婚取,那就有点让他不爽了。 人生于世,不吃肉,少了60的乐趣;不婚取,那又少了剩下40的乐趣啊! 还好全真教也有俗家弟子,比如清静散人孙不二的弟子程瑶迦就是。 甄志丙想着哪天见了丘处机,跟他商量商量,让自己还俗成为俗家弟子得了。 “哦,原来如此。” 穆念慈的脸又红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甄道长,那你怎么知道大金国小王爷就是义父的儿子的?如果他是我义父的儿子,那赵王府的王妃岂不就是我义母?” “不错,王妃就是你义母!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那小王爷就是我师傅的大弟子,我是二弟子啊!这些都是我师傅跟我说的,至于我师傅跟你义父怎么认识的,你回头问你义父就行,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甄志丙当然不能说我是穿越者啊,当即就甩锅到了丘处机头上。 “什么?你们是师兄弟?那他为什么会派手下人围攻你?” 穆念慈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想不通。 “哈哈,因为他舍不得小王爷的荣华富贵呗。我告诉他,大金国赵王完颜洪烈不是他亲爹,他就想杀我。” 给杨康上眼药,甄志丙很是愿意,反正他也没有瞎说。 杨康做得,他甄志丙当然说得。 这杨康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几年了,却根本毫无改变。 今天一见自己,居然还派人围攻自己,一点都不讲师兄弟情义。 很显然,他是想把他小王爷的梦继续做下去了。 “想不到这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义父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该伤心难过?” 穆念慈有点心疼杨铁心,一辈子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找到儿子了,可儿子却舍不得荣华富贵,也不知道这个儿子会不会认他这个走江湖的贫苦父亲。 很显然,概率不大。 “难过也没有办法啊,杨康从小养在赵王府,没有受到过杨大叔一天教导,变成这样,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甄志丙心道这个锅还是只能怪包惜弱和丘处机,要是他们从小就给杨康吹吹风,可能也不会这样。 “对了,穆姑娘,今晚我准备去赵王府救出你义母,我想委派你做一件事。” 甄志丙想到晚上的大戏,郑重地对穆念慈道。 “什么事?甄道长请说。” “今晚务必看住你义父,不要让他去赵王府。等他稍后醒来后,你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好马匹行李,到南门等我,我会把你义母救出来。赵王府势力庞大,不提前做好准备,恐怕会面临军士围杀。” 甄志丙严肃地交待穆念慈。 感受到了甄志丙的郑重,穆念慈当即点了点头道:“好的,小女子知道了,甄道长放心,我一定会看住我义父,准备好马匹等你们。” 接下来两人就在院子里聊着闲话,直到天色渐晚。 这时候,王处一忽然推门而出。 甄志丙和穆念慈两人连忙站起身来问候:“王师叔\/王道长,你感觉怎么样?” “志丙,你的解毒药颇有神效,我已经康复,与人动武,也不再话下。” 说着王处一还伸手给他看了一眼掌心,只见他掌心原本中毒后是漆黑如墨的,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位姑娘,你就是那比武招亲的姑娘?” 先前事态紧急,众人来不及互相介绍,因此王处一还不知道穆念慈和杨铁心的姓名。 “是的,王道长,小女子穆念慈。我跟我义父杨铁心行走江湖,比武招亲,乃是为了替我义父寻找妻儿和结义兄弟的儿子。万幸今天遇到的郭靖小兄弟,就是我义父结义兄弟的儿子,真是巧合极了。” 穆念慈对眼前这个仗义出手的道长也很是敬佩。 知道他是全真教的高人,因此一通坦白。 “哦,竟有如此巧合,真是机缘巧合啊!穆姑娘,你义父呢?” 王处一也没想到单纯打个抱不平,还能遇到这么巧合的事,顿时满脸姨母笑。 “我义父刚刚心情有些激动,晕过去了,现在在房间休息。” “好,那让杨居士好好休息。志丙,你随我进来。” 王处一扭头把甄志丙叫进了房间。 不当着穆念慈这个外人的面说,那王处一肯定是要跟教训自己了,甄志丙有点头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说说,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回山?你知道丘师兄一直都在派人到处找你吗?” 王处一往凳子上一坐,打算看甄志丙怎么狡辩。 “是吗?我师傅在找我?我不知道啊。” 甄志丙装出一脸无辜。 “志丙,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经书、武功,都算得上三代弟子里的翘楚,怎么现在下山两次,就变成这样了?” 王处一愤怒地一拍桌子,痛心疾首。 “王师叔,我怎么了?不就是下山时间长了点吗?” 甄志丙小声怯懦道。 “志丙!” 王处一怒不可遏。 甄志丙见抵赖不过去,只能老实承认:“好,王师叔,我承认,我想还俗了。所以不想回山念经吃素。” “什么?你……你……你……” 王处一快气得吐血。 他有种苦心培养出来的庄稼被别人收割了的郁闷感。 “王师叔,我下山了才知道,天下美食佳肴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在山上吃素啊!那不是为难自己吗?” 既然摊牌了,那甄志丙也就不装了。 “那是清心寡欲,修道即修心!” 王处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做不到,我只想吃肉喝酒、被看添香!” 甄志丙摆烂了,反正已经把王处一气坏了,也不怕再捅两刀。 “你……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 王处一气得胡子颤动,指着甄志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师叔,何必如此生气,我全真派又不是没有俗家弟子,我还俗后,还是全真弟子嘛。” 甄志丙真是不能理解王处一为什么这么生气。 正编转外包,公司应该开心啊!活不少干,但是锅可以随便甩,多方便。 “哎呀!你啊!若你是我门下弟子,我非得废了你的武功,把你逐出全真门庭不可!” 王处一见甄志丙这混不吝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拍桌子,就准备走人。 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边走还边道:“我不跟你多说,回头你等着你师傅来教训你!” “王师叔且慢,还有要事需要王师叔帮忙。” 甄志丙连忙拦住。 郭靖跑去跟黄蓉鬼混了,今晚夜探赵王府,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及时出现帮自己一把,眼下王处一可是他唯一的帮手呢,可不能让他走了。 “你甄大侠武功高明,有什么事需要我这武功不堪的老道帮忙?” 王处一喷吐着嘲讽的毒液。 面对王处一的嘲讽,甄志丙也不跟他计较,正色道:“王师叔,还是杨大叔的事,这杨大叔就是当年和我师傅相交莫逆的杨郭二位朋友中的杨铁心,当年郭杨两家遭遇意外,我师父本以为杨大叔已死,因此找到杨大叔妻子后,只是收了杨大叔的遗腹子为徒,就是我师兄杨康,今天让灵智上人等人围攻于我的那个大金国小王爷。” “什么?那小王爷就是你师兄?那他为何要围攻于你?你师傅怎么教徒弟的!师兄弟相残,此乃叛教!” 王处一刚刚被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了。 甄志丙见王处一的注意力又被莫名其妙的事给转移了,连忙给他拽回来:“王师叔,杨康的事,等我师傅来了再说,现在是杨大叔的妻子包氏现在身陷赵王府,前番我奉师命在赵王府监督杨康练功时,打探过包氏尚且念着杨大叔,如今既然杨大叔找到了,我决定今晚前去赵王府帮杨大叔把包氏救出,让她和杨大叔团圆。” “此事应当,你想让我帮你一起救人?” “不错。我想让王师叔利用被毒砂掌所伤的借口,正面去赵王府索要解药,帮我吸引赵王府高手。我悄悄潜入,救出包氏后,迅速逃出中都城。为此我已经交待穆姑娘帮我准备马匹,在南门处等候。” “好!我全真弟子,正当行侠仗义。” 王处一果然被甄志丙忽悠了。 毕竟闯入龙潭虎穴的赵王府救出一个弱女子,这事儿听起来就刺激! 如果说长春子丘处机生平最爱的是行侠仗义(管闲事),那他玉阳子王处一生平最爱的就是弄险! 越惊险刺激,他越感兴趣。 当年他与人打赌,独足跂立、凭临万丈深谷,使一招“风摆荷叶”,由此威服了黄河以北、太行山以东的武林群豪,赢得了“铁脚仙”的名号,可是他生平最为荣耀的一件事。 说通了王处一,甄志丙顿时放下心来。 原本他是准备如果王处一不愿意,那他就只能靠系统氪金,用大笔功德点再提升提升自己的武功,来个单人只剑,横推赵王府了。 但现在既然王处一答应帮忙,那他也就先省下这笔功德点了。 武功嘛,够用就行! 提升得太高,到时候被系统给洗了,那可是亏大了。 他打定了主意,绝不让狗系统有机会黑自己一点功德点! 见天色已黑,甄志丙当即安排了府里的下人各自逃命去。 他这处院子,估计短期是不会再来了。 那些下人这两年在他这院子里过得是相当舒服,今天被他解散,俱都依依不舍,泪水涟涟,像极了甄志丙穿越前看到的那些大厂打工人被裁员时的场景。 甄志丙知道明天估计就会有赵王府的人查到这处院子来。 以杨康的尿性来看,这些下人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此还是给他们赏了些银子,打发他们去了。 解决完下人的事,甄志丙又和穆念慈再三交待她看住杨铁心,让他别去赵王府给拖后腿后,便和王处一出门往赵王府方向而去。 甄志丙和王处一都是高手,轻功高绝,行走在中都城内,迅捷无比,避开了打更人和巡城守夜的军卒。 很快,两人就来到距离赵王府不远处的巷口。 只不过,今天的赵王府却并没有黑灯瞎火,而是府门大开,灯火通明。 很显然,杨康正等着他们上门。 王处一是个明知危险,却劲头更足的家伙,见到此情此景,当即对甄志丙交待道:“志丙,我先去了。你去救人。” “王师叔,务必小心,一旦注意到府里其他地方生乱,即刻逃走,往南门汇合。” 甄志丙有点担心王处一,毕竟他的武功虽然不凡,但是面对赵王府那么多高手,想必是力不能敌的。 “好,你不必担心我,你师叔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心里有数。” 王处一爽朗一笑,手里拂尘一甩,腾升而起,眨眼间落在了赵王府门口,大喝一声:“灵智上人,速速交出毒砂掌解药!” 见王处一已经落位,甄志丙也不再迟疑,跃上旁边的房顶,悄无声息地往赵王府后院潜去。 他之前在赵王府数月,对赵王府的布局,早已了如指掌。 第52章 抢走大蝮蛇、抢走王妃 甄志丙如狸猫一般潜入了赵王府后院,他并没有直接奔着包惜弱的房间去,而是先找王府郎中们集中居住的小院。 为的,自然是参仙老怪梁子翁的大蝮蛇。 这老怪养了这大蝮蛇二十年,每日里都要用珍贵药材喂养,因此甄志丙猜测他一定会住在郎中们居住的药房附近。 果然,刚到药房院子外,甄志丙就瞧见今天被他削掉了一只耳朵,这会儿脑袋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梁子翁正从外面走进院子。 只见那梁子翁今天受了伤,这会儿还有些中气不足,虚弱地对他的药童道:“晚上喂蛇了吗?” 他身前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连忙点头:“启禀参仙,小王爷今天又命人送来几根上好人参,小人已经喂给宝蛇了。” “好,记得好生照看着,切不可让我的宝蛇跑了。小王爷今晚要招待客人,老夫不能缺席。” 梁子翁点了点头,交待道。 “是,小人一定好生照看。” 看起来这参仙老怪平日里积威甚重,这童子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 梁子翁交待完童子,正准备走呢,忽然觉得不放心,还是自己看一眼才好,当即拨开童子,走进自己房间。 他打开那存放大蝮蛇的药篓,看到那大蝮蛇刚刚吃饱了,正睡得香,这才放心地出来。 这时候,又有一个王府下人来到,对他行礼道:“参仙,小王爷唤您速速过去,说什么王处一来了。” “什么?这王处一还真敢来王府索药?” 梁子翁闻言惊讶不已,早先他们几个老江湖谋算:王处一中了灵智上人的毒砂掌,势必要去买药解毒。 因此他们联合给小王爷建议,把全城药铺里那几样解毒之物全给搜刮一空,逼着王处一只能来王府求药送死。 至于具体是哪几样解毒之物,就是他梁子翁出的主意。 论武功,他可能不如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但是论药,他梁子翁是专业的。 原本这只是他们的一招闲棋,打的主意是能成功当然好,不成功也不耽误什么事。 没想到目前看,居然还真的成功了,真是让他诧异非常。 梁子翁心道:这全真教好大的名气,怎么这王处一却这么愚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虽然疑惑,但既然小王爷派人来唤,梁子翁也不再耽搁,当即随着那下人往前院走去了。 梁子翁一走,甄志丙当即飞身落到院子里,在二品金雁功的加持下,他仿佛是一片鸿毛一般落地。 那喂蛇童子此刻正在房间门口低头收拾药材,毫无所觉。 甄志丙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这童子身前,一个手刀,砍在这童子的脖子上,瞬间让他晕了过去。 解决了童子,甄志丙推门走进房间,直奔那放着大蝮蛇的药篓。 药篓放的位置并不隐蔽,甄志丙先前远远地看到梁子翁检查宝蛇时已看到了,这会儿进房间直奔目标,三下五除二就把药篓背到了自己身上。 还别说,这大蛇重量居然还不轻,甄志丙估摸着少说有十斤,往背上一背,沉甸甸的。 想到等会儿定然还有打斗,一不小心这蛇跑出来就麻烦了。 当即又找了根绳子,把药篓的盖子给小心地捆好了,保证这蛇怎么也跑不出来。 收拾好了,甄志丙当即出门,准备去找包惜弱了。 然而就在他刚出房门,却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甄志丙?!你背上的是什么?” 这人一见甄志丙,顿时眼珠子都红了,真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这人赫然就是今天被甄志丙削掉一只耳朵,又赏赐了一脚的梁子翁。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刚刚明明都走了,为何又去而复返。 甄志丙当然不知道,这梁子翁如今把这大蝮蛇视同心肝,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今天因为跟着小王爷出去而没有亲手摸一摸这大蛇,感觉到浑身失落,因此特地返回来,准备摸一摸这大蛇再去前院呢。 可没想到居然迎面就撞上了甄志丙。 面对梁子翁,甄志丙当然不惧! 他先前刻意避开梁子翁,只是不想把王府的守卫招来,如今既然狭路相逢,那就只能用剑说话了。 说起来,今天在集市,若不是梁子翁等人是四个打他甄志丙一个,让他双拳难敌四手,而是一对一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梁子翁这人渣活到现在! 当初这厮为了长生不老,可是坏了不少姑娘的清白啊! 也不知道当初洪七公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没直接杀了这厮,让这厮多活了这么多年! 只见他嘿嘿一笑,对梁子翁道:“参仙老怪,你说我背上是什么?不就是你的宝贝大蝮蛇吗?感谢你养了它二十年,如今他归我了。” 梁子翁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他养了二十年的宝贝啊! 用了多少心血? 倾注了多少努力? 如今居然被甄志丙这么轻飘飘的就要夺走,简直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子翁刹那间就眼珠子赤红,忍无可忍地一招野狐拳直奔甄志丙的胸口而来。 这厮如今含怒而出招,比起白天时他出工不出力的招数可犀利多了。 这拳法是又快又灵活,若换了王处一来,恐怕都不好应对。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甄志丙,这个《全真剑法》,升级到了一品境界的高手。 所谓“一品”,就是浑然一体、再无缺漏、登峰造极! 只见甄志丙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身法闪动,避开梁子翁的野狐拳,而后长剑出鞘,一剑直刺梁子翁的咽喉。 梁子翁虽然怒而出招,但并没有丧失理智,眼见得甄志丙剑招迅捷,自己若是不退,固然一招能击中甄志丙,但恐怕自己也会被他一剑穿喉,顿时不得不变招闪避,躲开了这一剑。 只是他想象不到的是,甄志丙的剑法竟然一招快似一招,换招之间毫无痕迹和破绽可寻,仿佛浑然天成! 虽然他仗着高明轻功躲开了第一剑第二剑,但最终却没躲开三四五六剑,最终被甄志丙手里的长剑在他胸口刺了四个大窟窿,一代高人,就此毙命当场。 一品境界的剑法,就是这样犀利! 单以剑法论,全真七子里,战斗力最强的丘处机,也不会是甄志丙的对手! 而这一番搏杀,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快到一代高手梁子翁甚至来不及呼救! 杀了梁子翁,甄志丙顿时听到了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夺走梁子翁的大蝮蛇’任务,奖励功德点500。” 500点功德到手,甄志丙表示很满意。 不过随即他又听到系统发布了新任务:“击杀铁尸梅超风,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 杀梅超风? 甄志丙有点无语,杀了她不算难,不过以黄老邪那护短的性子,是不是会找自己的麻烦? 黄老邪可不好对付! 不过看到任务奖励有1000功德点,甄志丙又决定还是要老实做好系统的打工人,坚决完成任务。 功德点才是真香嘛! 反正这梅超风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杀害的无辜之人也不算少了,被杀也属于她活该。 不过甄志丙记得电视剧里这梅超风是躲在赵王府里的一个地洞里,可具体在哪里,他可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真碰到了,自然不能放过。 把系统任务的事先放到一边,甄志丙想着自己还有救出包惜弱的正事呢,当即施施然地背着大蛇离开了这里,奔着包惜弱的房间而去。 赵王府面积甚大,甄志丙背着大蛇,游荡在后院里,时不时需要避开王府里的护卫和下人,花了一盏茶功夫才找到包惜弱和完颜洪烈的房间。 当初他来过这里,并且切了完颜洪烈,也不知道完颜洪烈有没有因为心理阴影而换了房间。 悄悄潜伏到屋檐下,甄志丙用耳朵听着屋里人的呼吸,感觉到里面只有两个年轻女子的呼吸,他意识到包惜弱估计不在这里。 又看到一队护卫巡逻过来了,连忙退出这个院子,思索起来。 包惜弱这大晚上的,不在房间睡觉,跑去哪里了呢? 看这个院子还是保护得这般严密,显然完颜洪烈并没有换到其他地方居住啊! 忽然,甄志丙想到了一个地方,当即往后院偏僻处行去。 又走了半柱香功夫,甄志丙眼前出现了一座破旧的茅草屋。 这就是当年包惜弱和杨铁心在牛家村的茅草屋,完颜洪烈为了哄包惜弱开心,竟然不远千里让人从临安搬了来。 自从这茅草屋搬来以后,包惜弱竟然没事就来这里,反而不太愿意在她和完颜洪烈的卧室待着了。 因此甄志丙在完颜洪烈的卧室没找到包惜弱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茅草屋。 他本来不知道这茅草屋在哪里,但料想繁华的赵王府里要摆放这么一座违和的茅草屋,想必只能在偏僻无人之处才得当。 因此他直奔这偏僻之处,果然发现了茅草屋。 而且最让他惊喜的是,这茅草屋里竟然还亮着烛火,显然是有人在。 甄志丙当即来到茅屋门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一个漂亮贵妇正在破旧的桌子边发呆,她手里攥着一双鞋底,看大小,显然是为男人所做。 这贵妇虽然年约三十余,但皮肤如玉、眉目如画,竟然似乎比年轻的穆念慈都漂亮! 很显然,这就是杨康的母亲,如今赵王府的王妃包惜弱了。 对于包惜弱,甄志丙当然是认识的。 一年前他来赵王府督促杨康练武时,就没少见包惜弱来给杨康送吃的,甄志丙自然也没少沾光,是以熟识。 见包惜弱就在屋里,甄志丙当即推门而入。 “啊,你是谁?你是……甄道长?” 包惜弱的沉思被屋门响动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抬头一看,依稀认出了甄志丙。 “杨夫人,小道全真教甄志丙。” 甄志丙连忙行礼。 “哦,还真是甄道长啊,你今日没穿道袍,倒教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你是来找康儿的吗?康儿正在外间摆宴呢。” 包惜弱略带歉意地道。 “杨夫人,我不是来找杨康的,是来找你的。杨铁心在南门等你,我来接你去。” 甄志丙也懒得跟包惜弱磨叽,直接道明来意。 “什么?铁哥?” 包惜弱闻听甄志丙的话,顿时手里的鞋底掉在了地上。 腾地站起身来冲到了甄志丙面前,似乎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包惜弱漂亮的脸蛋就在自己身前,呼吸可闻,甄志丙连忙尴尬地后退两步,对包惜弱道:“杨夫人,杨大叔当年并没有死,今日他在集市上认出了你,是以派我来接你出去,与他团聚。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包惜弱毫不犹豫地道。 和杨康贪图富贵不同,包惜弱是真的一颗真心还在杨铁心身上,听得甄志丙的话,当即答应。 “好,那杨夫人现在就随我来。路上难免有阻碍,届时事急从权,若有得罪,还请杨夫人见谅。” “好。甄道长,这王府里护卫不少,恐怕要离开并不容易。还有康儿,是你师傅来带走他吗?” 包惜弱担忧地道。 听她提到杨康,甄志丙只能呵呵冷笑,道:“杨夫人,我师父没来,我先送你出去,再回来找杨康,完颜洪烈待他如亲子,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说得也是。那咱们走。” 包惜弱当即把头上碍事的首饰、钗环都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破烂的木桌上。 她虽身处富贵,但却对这些金银之物,并不留恋。 看到她的表现,甄志丙心里不得不暗生佩服,想到与她正好相反的杨康,只能叹一声:子不类母啊! 跟包惜弱说好了,甄志丙当先在前开路。 包惜弱见他背后背着个巨大的药篓,当即奇怪地问道:“甄道长,你背着个背篓干什么?” “哈哈,杨夫人,这是一项宝物。” 见甄志丙不愿多说,包惜弱也不再多问,默默地跟在甄志丙身后往前走去。 只是她自小出身书香门第,崇尚笑不露齿、走不露腿,走路怎么也快不起来,让甄志丙有些焦虑。 毕竟要想躲开王府严密的护卫,没有眼疾脚快,可做不到啊! 果然,刚绕过两个院子,包惜弱一个闪避不及时,就被一队王府护卫看到了身形,顿时一声大喝:“什么人?” 眼见着暴露了,包惜弱顿时惊慌失措:“哎呀!”一声惊叫出声。 这下更吸引了护卫的注意力,只听得有人大喝:“有贼人!” 这时候甄志丙只能出手了,他对包惜弱交待一句:“杨夫人,你先躲在一边。” 随后飞身而出,手里长剑出鞘,剑光如闪电一般直接把当先围过来的五六名护卫刺死。 解决掉围过来的护卫,甄志丙当即回到包惜弱身边,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道一声:“杨夫人,得罪了,走!” 随着话音,他运起金雁功,腾身而起,直接跳到了房顶上,随后快步在房顶上急奔,最终落到了一个并无护卫追来的院子里,才算喘了口气。 而这时,赵王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远远的就听得有护卫在喊:“快来人啦,贼人把王妃劫走啦!” 第53章 击杀梅超风 第53章 击杀梅超风(求首订!) 安全落地,甄志丙松了口气。 感觉到包惜弱还在自己怀里,连忙松开,道一声: “事急从权,还请杨夫人见谅。” 包惜弱何曾被人带着这般飞腾过,此刻被甄志丙松开,顿时觉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甄志丙连忙又扶住。 这时候,他才觉得这包惜弱真是身娇肉贵,难怪完颜洪烈一见就被迷上呢。 被甄志丙扶住,包惜弱白皙的脸上顿时升起了红晕,连忙道: “甄道长不必在意,所谓‘嫂溺、援之以手’,不过如此。更何况,甄道长乃是出家人!” 甄志丙心道:我真不算什么出家人啊!我就是个六根不净的俗人。 不过这时候,他忽然听到这个院子里,假山旁有动静。 心知有异,甄志丙连忙示意包惜弱靠边躲起来,他自己握紧长剑,凝神以对。 然而,还没等他观察到假山那边有什么呢,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靖哥哥,你在哪里?” 随着这声呼唤,有高手奔驰的衣袂之声也传了来,正是奔着这个方向来的。 甄志丙心道:这莫非是黄蓉在被人追杀? 果然,几个呼吸之间,一个白衣黄裙的娇俏少女就出现在了这个院子里。 而她身后,是鬼门龙王沙通天和三头蛟侯通海师兄弟二人疾奔而来。 这时候,院子里假山旁,一个声音也传出来:“蓉儿妹妹,我在这里。” 听声音,不是郭靖又是谁? 听了郭靖的声音,黄蓉连忙跑到假山边问: “靖哥哥,你在干什么?快出来看热闹啦,有人把王妃劫走啦!” “啊,蓉儿,这地洞里有个妖怪,她缠住我的脚啦,我走不掉啦。” 郭靖傻乎乎的声音从假山旁一个地洞里传来。 黄蓉哪里会信什么妖怪,猜测估计是有人装神弄鬼,当即喊道: “靖哥哥,小心暗器!” 说着两枚石子儿从她手里飞出,朝着郭靖所在的地洞打去。 她暗器手法甚是巧妙,这两枚小小石子儿竟然带着呼呼劲风朝着里面飞去。 里面那“妖怪”听到暗器来袭,果然顾不上再缠住郭靖的脚,转而去打飞那两枚石子儿。 郭靖感觉到缠在自己脚上的东西松开了,当即心里一喜,连忙一跃而起,从地洞里跳出来,站到了黄蓉身边,惊喜地道: “蓉儿,还是你有办法,那妖怪松开我了。” 黄蓉对郭靖的傻乎乎无语了,正待说话,却听得地洞里一个声音传来: “弹指神通?是哪位同门来了?竟然帮着外人为难我这个瞎眼的老婆子!” 随着声音,一根银色长鞭如毒龙一般从地洞里席卷而出,吓得黄蓉和郭靖连忙躲开。 他们一躲开,地洞口就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污垢的瞎眼女人,不是黑风双煞里的铁尸梅超风,又是谁? 而她一出现,郭靖就惊呼:“梅超风,想不到居然是伱!” 郭靖话一出口,旁边黄蓉就是惊讶不已,她当然知道梅超风是自己老爹的徒弟,只不过早已叛出了师门。 看到她如今浑身污垢、狼狈不堪,又瞎了双眼的样子,她忍不住心生同情。 听到郭靖喊梅超风,甄志丙就是一喜。 他真没想到自己随便瞎跑,竟然跑到了梅超风这里,真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啊! 心道自己的系统任务可以完成了。 1000点功德点即将拿下! 于是他立即站出来对郭靖道:“郭靖兄弟,快过来!” 郭靖也没想到这院子里居然还有别人,他本来是意外跑到这院子里,一不小心就掉下了地洞,被梅超风的长鞭给缠住了脚。 在地洞里,他跟梅超风比赛拔河,折腾了好长时间,他还以为是妖怪呢! 毕竟乌漆嘛黑的地洞里,一个长长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 吓死他了! 还好刚刚黄蓉来给他解了围。 而这时候,他见梅超风从洞里出来,本来是想要上前杀了他,好给自己五师傅报仇呢,却听得甄志丙唤他,连忙循声看去,只见甄志丙正带着一个中年贵妇站在边上。 郭靖连忙拉着黄蓉上前打招呼:“甄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这位是杨大叔的夫人,我来带她去和杨大叔团圆,你该唤一声‘杨婶婶’的。” 甄志丙介绍道。 郭靖反应慢,还没想明白这个人物关系呢,但还是中规中矩地跟包惜弱见礼道 :“杨婶婶,我是郭靖。” 这时候,甄志丙对包惜弱介绍道: “杨夫人,这就是郭啸天前辈的独子。” “什么?你是郭叔叔的孩子?” 包惜弱的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瞬间想到了好姐妹李萍,连忙问道:“靖儿,你娘可还好?” “我娘很好啊。我师父们带着我娘回牛家村了,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 郭靖见这贵妇对自己温柔亲和,也心生亲近之意。 “回牛家村?好,回牛家村好啊。也不知我和铁哥,何时能回去呢!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么?长得可真标志,你娘见了,一定喜欢。” 见他们要叙旧的节奏,甄志丙忍不住翻白眼——这不是叙旧的场合啊! 连忙出声打断,对郭靖道: “赵王府高手众多,我一人要带杨夫人走,颇为不易,好在遇到你们,你和这位姑娘,帮我带着杨夫人先走,我来解决这些追兵。你们出了赵王府就往南门而去,我安排穆姑娘在南门接应。” “好,甄道长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杨婶婶。” 郭靖拍着胸脯保证。 甄志丙心知今天需要速战速决,因此托付完包惜弱就拔剑冲着梅超风喊:“梅超风,拿命来!” 黄蓉见甄志丙要杀梅超风,顿时有些不爽了,这梅超风多少跟她有些香火情啊! 连忙问郭靖:“靖哥哥,他是谁?” “蓉儿,这位是全真教甄志丙道长,他师傅是丘处机丘真人。”郭靖连忙介绍。 “哦,原来是全真教的牛鼻子,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玩。” 郭靖领了甄志丙的任务,不想在此耽搁,对黄蓉道: “蓉儿,我们还是先把杨婶婶送走。” “急什么,先看看热闹再说。” 黄蓉却不想走了。 郭靖拗不过黄蓉,只能也在一边看戏。 这时候,甄志丙和梅超风已经战成了一团。 黄蓉见甄志丙背上背着个大篓子,好奇地问:“靖哥哥,你说这个牛鼻子背上那个背篓里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蓉儿,甄道长是侠义中人,不可喊人‘牛鼻子’。” 郭靖严肃地道。 “好好好,不喊不喊。” 黄蓉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 两人正打情骂俏的时候,先前追着黄蓉的鬼门龙王沙通天和三头蛟侯通海也追到了这院子里。 他们一到,就对着黄蓉大喊:“小妖女,别跑!” 黄蓉可不怕他们,当即做了个鬼脸,嘲讽道: “大眼怪和三头虫,你们追得也太慢了。我现在可不怕你们,小心我靖哥哥打你们。” 被这么嘲讽,脾气暴躁的侯通海如何能忍? 当即就要冲过去打黄蓉,却被沙通天给拉住了。 “师弟,稍安勿躁!你看!” 沙通天指着正斗成一团的甄志丙和梅超风,满脸的慎重。 甄志丙和梅超风的战斗,可谓声势惊人,因为这梅超风那根四丈长的白蟒鞭着实了得。 动一动,就是尘土飞扬、恶风阵阵。 甄志丙使开金雁功和全真剑法,一边闪避一边寻找机会。 好在如今梅超风如今似乎练功出了问题,只坐在地上,并不挪动。 因此虽然她的白蟒鞭法虽然厉害,但却有极大缺陷,就是不易对付近身的敌人。 甄志丙经历过上个世界和任我行、左冷禅、风清扬、东方不败等高手的搏杀,眼力何等高明? 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梅超风的问题,当即哈哈大笑道: “梅超风,别怪我欺负你老弱病残,实在是你滥杀无辜、天怒人怨,不杀你不足以告慰这些死在你手上的人!而且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正好帮你解脱,说起来,还是一件功德!” “小子狂妄,你是全真教的?你师傅是谁?马钰还是丘处机、王处一?想杀老娘,你师傅来了,怕是也做不到!” 梅超风心里也知道自己如今状态不好,焦虑不已,但嘴上却不能服软。 东邪门徒,不能服输! 当初在大漠,她被郭靖一招《降龙十八掌》击退,不敢再在大漠停留,只能南下。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托身于这赵王府后院地洞,每日里苦心练功,没想到武功没有越练越高,反而走火入魔,下半身行动困难。 这便也罢了,只要给她时间,她相信自己能解决。 可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还没解决自己走火入魔的问题呢,今天却有一个小子闯入了地洞进而又引出了这么一大群人,让她不得不和甄志丙搏杀起来。 而更让她胆战心惊的是:这与他交手的小子听声音甚是年轻,可为何武功竟如此高明,自己眼看着竟然不是对手! 谁来帮我一把? 刚刚那个使弹指神通的同门会不会出手? 她脑海里思绪万千,当真是心急如焚。 然而她盼望的有人出手相助却没有成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柄长剑突然突破了她长鞭的封锁,刺进了她的咽喉。 剑出无悔,一剑封喉! 甄志丙这一招真是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围观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得他出现在梅超风身前,随后梅超风就咽喉喷血,倒地扑街。 而此时,梅超风手里的长鞭还在挥舞,只不过失去了握鞭的手,那鞭子脱手飞出,砸在了不远处的假山上,打下来一块高处的山石,山石滚落,溅起不少尘埃。 “好快的剑!” “好狠的招!” 沙通天看清了甄志丙的出招,忍不住由衷赞叹,脸上却是沉重至极。 他师弟侯通海武功稍差,没看清怎么回事呢,连忙问道: “师兄,这小子使了什么妖法,竟然一剑杀了梅超风?” 那边郭靖见梅超风死了,也很开心,当即对黄蓉道: “蓉儿,这铁尸总算死了,我五师傅的仇终于报了。” 黄蓉却是有些怅然若失,她忍不住想:这叛门而出的梅若华死了,爹爹不知道会不会开心呢? 这时候,甄志丙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击杀梅超风,奖励1000功德点。” 1000功德到手,甄志丙很满意,这时候,他又听到了下一个任务提示: “帮助杨铁心和包惜弱安全离开中都,任务完成后,奖励2000功德点。” 哎呦,2000功德点,不错哦。 要让杨铁心和包惜弱安全离开,难度当然有,不过甄志丙本就打算这么干,倒也没什么为难的,当即把这事丢到脑后了。 他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就是收取战利品。 要知道,梅超风身上可是带着《九阴真经》下卷的,他可不能错过,让后面赵王府给梅超风收尸的人占了便宜去。 不过看梅超风的尸身脏兮兮的,甄志丙也不想碰,当即用长剑挑开梅超风的外衣,将那一张包裹着一把匕首的皮挑飞丢给郭靖,道: “郭靖兄弟,你的匕首!” 郭靖闻言,当即伸手抓住,一看匕首手柄上刻着的“杨康”二字,当即惊喜不已地道: “多谢甄道长,这正是我的匕首。” 解决了梅超风,甄志丙这才有功夫面对沙通天和侯通海,他手里长剑遥指二人,喝问道: “沙通天,白天我没杀了你,你应该见我就躲才对,这会儿还不跑是想把命送在这里?” “甄志丙,你竟敢如此猖狂!这里可是赵王府!” 沙通天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底气不足。他忍不住回头看,有没有其他高手追过来,这样他就不怕了。 白天甄志丙刺他肩膀的那一剑虽然并不致命,但却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强烈的死亡恐惧! 对于沙通天的威胁,甄志丙洒然一笑道: “赵王府的确人多势众,不过我先杀你们,还是来得及的。” 话音未落,他就一个纵身,直扑沙通天和侯通海。 侯通海还想反抗呢,沙通天一拽他的衣服,撒腿就跑。 边跑还边喊:“来人啦,贼人在这里!” 开玩笑!刚刚梅超风那么厉害都扑街了,他沙通天可不傻。 随着他的喊声,无数高手衣袂振动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显然是赵王府其他高手也来了。 接下来的仗,肯定不好打。 连包惜弱都觉察到形势不妙,忍不住开口道: “甄道长,要不我不走了,你们先走,我是王妃,他们不会为难我。” “杨夫人切勿有此念头,想想杨大叔这么多年找你的艰辛,应当速速与他团圆。” 甄志丙见这包惜弱又心软要退缩了,连忙打消她的杂念。 这时候,他心里也有些急了,扭头严肃地对郭靖道: “郭靖兄弟,你们速速离开赵王府,我帮你们挡住追兵,杨婶婶不会武功,切切不可疏忽!” 郭靖见他脸色严肃,不容置疑,又听得大批人马围过来的声音,也知道现在不是瞎胡闹的时候,当即回答道: “甄道长放心,我们这就走。” 随即他扭头看向黄蓉,黄蓉见他脸色郑重,也知道不能再调皮,当即上前拉住包惜弱,带着她施展轻功,跳出了这处院子,往赵王府外跑去。 感谢【始末虚无】、【意难明】、【天顶星督军】、【hy12】、【魑魅魍魉魑】几位大佬投票,青衫拜谢! 第54章 单人只剑、独战群豪 第54章 单人只剑 独战群豪 眼见着郭靖黄蓉二人带着包惜弱走了,甄志丙顿时松了一口气。 带着个不会武功的累赘真的是好麻烦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可是大问题! 搂搂抱抱,可是不成体统的! 哪像他穿越前,搂一下、抱一下甚至亲一下,都无所谓啊。 而这时,赵王府的追兵也在沙通天的引导下,到了这个院子。 带头的,赫然就是杨康。 杨康一到,见了甄志丙,分外眼红! 当即喝问:“甄志丙,你把我娘带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去她该去的地方。你娘可不像你,因为贪图荣华富贵而认贼作父!要我说,伱也应该跟我走,去见见你亲爹!” 面对面目狰狞的杨康,甄志丙真是一点好感都欠奉,直接嘲讽技能拉满。 “你闭嘴,赵王爷就是我唯一的爹!灵智上人,给我上!杀了他!” 杨康被当众揭破最大的心事,怒火中烧,悍然下令。 他身边此刻有灵智上人和沙通天、侯通海三员好手,又是在赵王府主场内,他底气十足。 灵智上人也知道这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虽然眼前这人白天时交过手,知道不好对付,但他觉得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至少危险性不大,因此展开毒砂掌,就冲向甄志丙。 甄志丙见这厮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尖顶僧帽,显得骚包至极,当即就决定要让这家伙好看。 让你丫的装! 眼见着灵智上人冲得最快,甄志丙当即一招“胡霜千里”,直刺他的小腹。 甄志丙看得出来,这灵智上人虽然身材魁梧,但一身功夫全在手上,下盘是他的弱点。 那边沙通天和侯通海见灵智上人已经冲上去了,也不好退缩,只能各施手段,也参与围攻甄志丙。 灵智上人今天白天的时候伤了王处一,在小王爷那里大大露脸,得到了不少金银、美女赏赐,这会儿积极性十足,但他没想到甄志丙虽然年轻,但却远比王处一更难缠。 毕竟王处一宅心仁厚,并没有上来就下死手。 眼见着甄志丙的剑要刺中自己的小腹,而自己的毒砂掌距离甄志丙的胸口还有好大的距离,灵智上人顿时心知不妙! 但这毫厘之巅,如何能想出绝妙的破解招式?只能硬生生来了个铁板桥,仰面后躺。 奈何他下盘不稳,这个铁板桥使得大了些,直接躺到了地上,根本起不来。 那一身大红的袈裟顿时沾满了灰尘,难看极了。 也还好这时候,沙通天和侯通海师兄弟出招了,甄志丙不得不回剑应对,无暇给他补一剑,否者,成名藏地几十年的灵智上人,怕是几招之间就要被斩杀当场。 那样子,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招杀得灵智上人屁滚尿流,甄志丙面对沙通天的大铁桨和侯通海的三股叉,手腕转动,手里那把精铁长剑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断刺向沙通天和侯通海。 杀得两人冷汗淋漓。 侯通海武功最弱,几招之间就被甄志丙刺中手腕,那根粗重的三股叉顿时拿捏不住,飞了出去,差点打在还躺在地上没起来的灵智上人头上。 沙通天见师弟受伤,顿时惊骇不已。 他自己今天肩膀中了一剑,虽然伤势不重,但多少也影响了他出招的稳定性。 而且原本三人斗甄志丙一个,可眼下还没有几招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他如何能不慌? 他连忙大喊: “灵智上人,你再赖在地上,咱们就得一起去见阎王爷啦!” 灵智上人闻言,知道形势不妙,自己不能继续摸鱼了,也连忙一个鲤鱼打挺,总算跳了起来继续攻向甄志丙。 那边杨康见灵智上人三人居然还不是甄志丙的对手,不禁皱眉。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居然是梅超风所在的院子,当即一喜。 立刻走到假山边,想要把梅超风叫出来一起围攻甄志丙,可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梅超风的尸体。 看到梅超风咽喉的伤口,杨康心里凛然。 很显然,这梅超风的死,除了甄志丙,没有其他人了。 他自忖这梅超风是他赵王府里武功最高的杀手锏,居然都不是甄志丙的对手,不禁对甄志丙有了些畏惧。 杨康哪里会知道,甄志丙之所以能杀了梅超风,也是趁了梅超风走火入魔的便宜。 倘若梅超风在全盛之时,以如今甄志丙的武艺,要杀她,恐怕也要费不少功夫。 还好就在杨康忧虑的时候,又有人到场了。 只见千手人屠彭连虎提着一个道袍男子冲进了院子,向他报喜:“小王爷,在下与欧阳公子联手,拿下了这老道。” 杨康拿眼一看,顿时大喜。 只见彭连虎手里连拖带拽的,不是全真教王处一又是谁? 只是这厮如今远没有刚刚闯入赵王府时那般意气风发、怒发冲冠,而是神情萎靡、手脚无力。 杨康看得出来,这全真七子之一的高手王处一定然是遭到暗算而中毒了,否则不会被彭连虎所擒。 虽然手段可能不耻,但杨康可不管,他只要结果。 面对彭连虎的请赏,杨康大气地对彭连虎和欧阳克道:“辛苦彭寨主和欧阳公子了,稍后定然重重有赏!” 彭连虎闻听此言,喜不自胜,脸笑得如花儿一样。 杨康顺手从彭连虎手里接过王处一,将王处一往前一推,伸手扶住王处一后心,对甄志丙道: “甄志丙,住手!否则我就杀了王处一!” 甄志丙正在找机会解决掉灵智上人和沙通天呢,闻听此言,顿时一惊。 心道:王处一怎么这么废?都给他治好了毒伤,竟然还是落到了杨康的手里? 他抬眼一瞧,看到王处一萎靡的样子,顿时明了,估计又是杨康那边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了。 果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见此情形,甄志丙只能后退几步,罢手停斗。 灵智上人和沙通天已经被他杀得汗流浃背,此刻见他罢手,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追上去,一起罢手退到了杨康身边。 “杨康,你可以杀了王师叔,但是我保证,你也会死在我剑下。” 面对杨康的威胁,甄志丙知道,屈服绝对是最蠢的策略,于是他来了一招“以威胁对威胁”。 既然已经撕破脸,甄志丙也没必要隐瞒杨康的身世了,直接当众喊出了“杨康”。 灵智上人等人听到“杨康”二字,当然有些疑惑:小王爷不是名叫“完颜康”吗? 杨康被喊破了自己的名字,顿时有点心慌,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不过他知道完颜洪烈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还是视他如亲子,因此这身份暴露,貌似也不会影响他小王爷的地位,当即又定下神来。 看着甄志丙器宇轩昂,独战群豪的气势,杨康心里满是愤恨: 这厮之前不仅行刺自己父王,现在还潜入王府劫走了自己母亲,简直是太不把赵王府的护卫当回事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见甄志丙不受威胁,于是他把王处一丢开,下令道: “大伙儿一起上,杀了甄志丙,赏银千两!” 对于王府的普通护卫而言,千两白银,当然是一笔巨款。 于是他们中有人自恃艺高人胆大,开始冲出来,手里或刀或剑,杀向甄志丙。 而对灵智上人、彭连虎这些武林高手而言,千两白银就不算什么了,他们更在意的是小王爷的赏识,因此这会儿也都冲了上去。 毕竟人多胆壮。 面对围攻,甄志丙怡然不惧,手里长剑如毒蛇出动,“唰唰唰”,连刺十几剑,解决了先冲上来的那些武艺一般的王府护卫,随即和灵智上人以及千手人屠彭连虎战成了一团。 就在场中刀来剑往、乒乓之声不绝的时候,又有大批护卫护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白衣公子来到了院子里。 他一进来,见到杨康,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 “康儿,你没事?你娘呢?” 来人正是这赵王府的主人——完颜洪烈! 赵王府里现在闹成一锅粥,他这个主人当然坐不住了。 杨康见他来了,连忙过来行礼道: “父王,我没事。娘被这贼道的同党给劫走了。” “什么?我的惜弱啊!” 完颜洪烈闻听包惜弱被劫走了,顿时大怒而又大忧。 虽然如今他已不能人道,但他还是迷恋包惜弱如初啊! 哪怕每天只是看到,他也心生欢喜。 真爱,就是这么纯粹! 他怒火中烧,当即对那白衣公子道: “欧阳公子,还请你出手帮忙擒下这贼人!” “好说好说。” 那白衣公子摇着扇子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稍稍观望了一下,才道: “原来是全真教的,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身手,着实难得。” 不过随着他话音未落,他就已经如灵蛇一般,蹂身而上,手里的铁扇打向了甄志丙的背心要穴。 甄志丙早就瞧见场中又来了人,又听得完颜洪烈称呼这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为“欧阳公子”,当即猜到了他的身份。 于是他在面对这欧阳公子的偷袭时,假装一无所觉,等到那铁扇即将临身时,才猛然转身长剑直削,差点就把这欧阳公子偷袭的手给削了下来。 若不是他轻功不凡,退得快,恐怕他那握着扇子的手就留下来了。 这时候,甄志丙才哈哈一笑: “欧阳克,你叔叔欧阳锋来了,我可就望风而逃了,但只是你的话,还差得远呢!” 这白衣公子,自然就是西域白驼山的欧阳克,西毒欧阳锋的亲“侄儿”! 一副翩翩公子打扮的欧阳克一招失手,又被甄志丙叫破身份,顿时尴尬不已,恼羞成怒,大喝道: “全真教的牛鼻子,学了几天功夫就敢猖狂,让你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随即又上前进攻。 此刻,面对灵智上人、彭连虎、沙通天和欧阳克四名高手的围攻,甄志丙也有些吃力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他的全真剑法说到底只是全真教的基础武学,在精妙之处,自然是不及很多大派的独门绝技的。 不过他仗着内力深厚、剑法纯熟、身法敏捷,倒也还能继续支撑,一时之间,场上杀得难解难分。 就在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交战双方的人身上时,原本萎靡在地的王处一却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号炮,拔出引线就射向了天空,顿时一朵烟花闪耀在夜空里。 赵王府众人见此,顿时觉得不妙,这摆明了是在召唤援军啊! 果然,随着王处一这一朵烟花,不远处的天空也几乎同时各升起了一朵烟花。 显然是有全真教高手在呼应王处一的求援。 杨康见此,顿时气愤不已,提起一脚就踢在王处一身上,把他踢得翻了个跟头,吐出一口淤血来。 王处一怒不可遏,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杨康怒骂:“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面对王处一的怒骂,杨康也不装了,又踢了王处一两脚,边踢还边骂: “甄志丙身为我师弟却行刺我父王!全真教的牛鼻子没一个好人,不配当我师门!” 杨康的武功也不低,这番踢打,当即把王处一踢得大口大口地吐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由于甄志丙分神去看王处一的情况,一不小心就被欧阳克一扇子打在了背心。 那铁扇裹挟着欧阳克不弱的内力,打得甄志丙一个趔趄,胸口一口逆血克制不住,吐了出来,受了点轻伤。 灵智上人和彭连虎见有便宜可占,顿时急匆匆地继续进招,眼看着甄志丙的形势岌岌可危,即将落败。 甄志丙心道,看起来功德点还是不能太省着花,该升级就要升级啊! 他正准备用功德点把《降龙十八掌》升级到一品,来横推眼前这帮妖魔鬼怪呢,忽然有人朗声道: “福生无量天尊,诸位前辈高人围攻我全真后辈弟子,实在不当人子!” 这声音虽然远远地传来,却竟然如同在众人耳边说话一样,显现出来人极高的内功修为。 灵智上人和彭连虎见此,连忙停下了攻向甄志丙的招式,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得一个相貌高古、手持拂尘的道士,正从天而降。 却正是全真教掌教——丹阳子马钰! 而随着马钰到场,又有一声长啸传来,另一个长相威猛、身材高大的道士也翩然到场。 正是全真七子里,战斗力最高、又最嫉恶如仇、性如烈火的长春子——丘处机。 他一到就大喝一声:“谁在与我全真教为难,站出来让贫道试试手段!” 甄志丙一见来人,当即行礼道:“见过掌教真人,见过师傅。” 这下子,他觉得自己的功德点可以省下来了。 有了马钰和丘处机帮自己分担压力,这赵王府,他想走就走。 求订阅!求打赏! 第55章 三英战群豪 第55章 三英战群豪 马钰和丘处机一到,全场的形势直接逆转。 原本赵王府众人都觉得甄志丙在劫难逃,可没曾想,他却来了两个强援! 所有人士气顿时大降,都觉得己方胜出的可能性不大了。 灵智上人、彭连虎、沙通天和欧阳克都觉得一个甄志丙就如此难缠,那他们的长辈马钰和丘处机该多厉害? 至于被他们下毒拿下的王处一,他们以为那只是全真七子里最弱的存在。 顿时他们就心生退意。 明摆着拿不下,那还打个毛线? 谁都不傻不是? 他们受完颜洪烈的邀约来到这赵王府效力,是想着赚些好处的,而不是来送命的。 那边杨康见丘处机来了,也有些畏惧,拼命低头,似乎这样能避免被丘处机看见一般。 丘处机从小对他就是非打即骂,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心理阴影的。 对于甄志丙的招呼,马钰是微笑着点头,随后他就看到了委顿在地的王处一,连忙走过去检查他的伤势。 而丘处机呢,则是满脸严肃地对甄志丙道: “志丙,你久不回山的事,此地不方便分说,稍后为师再跟你算账。” 随后他就转身对那边的杨康疾言厉色地道: “杨康,你为何让人围攻伱甄师弟?” 杨康正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呢,那边马钰已经给王处一稍稍输入了些内力护住了心脉。 王处一的状态顿时好了很多,闻听此言,当即怒气冲冲地对丘处机道: “丘师兄,你这弟子欺师灭祖,请你清理门户!” 看起来,王处一今天被杨康的人坑得两次中毒受伤,气得不轻。 被同门师弟王处一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揭破他丘处机的徒弟欺师灭祖,丘处机顿时面色尴尬,继而怒气升腾,拔剑就刺向杨康:“贫道毙了你这个孽徒!” 这一出手当真快如闪电,赵王府的高手都来不及救援。 眼看着杨康就要命丧丘处机剑下,完颜洪烈更是失声惊叫道:“丘道长住手!莫要让全真教全派陪葬!” 而首当其冲的杨康感觉到一股死亡的威胁,他眼见丘处机的长剑毫不留情,在生死存亡之间,他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选择了悍然对师傅出手。 来不及拔出腰间那把华丽长剑的他,只能空手去拦丘处机的长剑。 空手入白刃,这也是江湖中常见的手段了。 但一般而言都是武功高的去夺武功低的对手的兵器,如果相反的话,一般的结局都是收获一双断手。 当然,练就有特殊的手上功夫的,除外。 很显然,杨康就是这个例外。 丘处机本以为自己一招就能建功,但没想到他长剑还没刺到杨康胸前,就被他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给抓住了。 他连忙变招,变刺为削,试图切掉杨康几根手指。 哪知道杨康的手指与长剑相碰,却如同钢铁一般,铮然有声,不仅没有被削断,反而还有反击之力,顺着长剑,就朝着丘处机的手腕抓来。 强横的指力让丘处机惊奇不已,措手不及。 旁边马钰见此,悚然而惊,失声道: “九阴白骨爪!你身为全真教弟子,竟然学了《九阴真经》!” 当年王重阳华山论剑,夺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头和《九阴真经》这本武林奇书。 为了证明自己夺取《九阴真经》不是为了自己,王重阳命令全真教中弟子,不得习练这门武学。 马钰等人当年在王重阳身前发过誓的,因此如今见杨康练了《九阴白骨爪》,如何能不大感惊讶?同时也夹杂着愤怒! 这是想让江湖人嘲笑我全真教说一套、做一套吗? 丘处机听到马钰说杨康使出来的竟然是《九阴白骨爪》——这门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武功! 顿时怒气再增三分! 原本他还想着只是废了杨康,让他做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的,这会儿是真的生了要杀了他的心了。 人人都知道,《九阴白骨爪》是江湖中臭名昭着的黑风双煞的成名绝技,这杨康如今会这门功夫,显然是跟黑风双煞学来的啊! 他丘处机的弟子居然跟着黑风双煞学武,这不是在狠狠地打他和全真教的脸么? 耻辱啊! 莫大的耻辱! 他当即暗运内力,全力出手,手中长剑接连变招,招招直奔杨康的要害而去。 誓要把杨康斩杀当场! 丘处机这一全力出手,杨康就抵挡不住了。 他的九阴白骨爪虽然招式犀利,但到底习练时间还短,而且没有配套的内功,根本发挥不出这门神功的威力来。 虽然他有正宗全真教内功在身,显然是不如九阴真经的内力更能发挥九阴白骨爪的威力的。 眼见着杨康就要命丧在丘处机手下,完颜洪烈是心急如焚,急得跳脚,连忙大喊:“灵智上人、彭寨主,速速出手救出小王爷!” 他如今被甄志丙切了,杨康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完颜洪烈发话,众高手再也不能摸鱼,当即齐齐出手,奔着丘处机而去。 见赵王府众人不讲武德,全真教众人顿时有点麻瓜。 甄志丙连忙拦住离他最近的灵智上人,剑出如龙,几招就让灵智上人满头大汗、心生退意。 不过赵王府人多,众高手一拥而上,还是把杨康救了出来,欧阳克接下了丘处机的长剑,如穿花蝴蝶般和他斗在了一起。 那边马钰见王处一状态不好,赵王府又人多势众,拖延下去,形势于己方不利,当即扶起王处一,对丘处机和甄志丙道:“丘师弟、志丙,不要纠缠,先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他就扶着王处一飞身而起。 能登临华山绝壁的金雁功再现神威,一跃三丈高,几步之间就去得远了。 完颜洪烈见此,连忙大喝:“护卫军,放箭!要死的,不要活的!” 这些弓箭手是自从完颜洪烈被甄志丙切了以后,他去求了大金国皇帝,皇帝见他被刺杀得这么惨,才特意批准的。 而且虽然批准,但也不过允许他持有一百副军中制式弓箭而已。 要不然私藏弓箭,那可是谋反作乱的大罪。 弓弦响动,无数箭雨朝着马钰的身影射去,奈何马钰轻功高绝,带着王处一还跑得飞快,那些箭雨未能伤到他们分毫。 这边甄志丙和丘处机见马钰带着王处一先走了,顿时也放下了心。 见完颜洪烈已经不讲武德,让军士放箭了,也知道继续纠缠下去讨不了好,当即不再保留,全力搏杀,随时准备脱身而去。 甄志丙面对灵智上人,连施辣手,终于觅得机会,一剑刺穿灵智上人的手掌。正待横剑直削,斩断他的手掌呢,哪知道这灵智上人也机灵,一个后退,把手掌从甄志丙剑上拔出来,然后躲入了那些手拿弓箭的军士之中,让甄志丙想追上去了结他都没机会。 而丘处机呢,面对欧阳克的进攻,显得颇为游刃有余,毕竟欧阳克虽然招式精妙,但内力不足,是以不是他的对手。 他见杨康已经躲入了众军士的保护之中,显然自己是没机会杀他了,而那边甄志丙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顿时老脸一红,心下惭愧。 心道:自己一把年纪了,武功竟然还不如徒弟,实在是丢人! 当即全力出手,猛攻几招,趁着欧阳克闪避的功夫,对甄志丙道一声:“走!” 随即腾身而起,往赵王府院外飞去。 “放箭!” “放箭!” 这时候,完颜洪烈和杨康都是大声下令,随着他们的命令,无数羽箭朝着甄志丙和丘处机射去。 面对箭雨,甄志丙手里长剑挥舞如车轮,将袭来的箭雨都斩断,随后他施展开二品的金雁功,也朝着赵王府外飞去。 而丘处机呢,战斗经验也很丰富,脚踩在射来的箭支上,又腾身三丈,完全避开了所有的羽箭,仿若仙人一般飞出了赵王府。 不得不说,这厮的风姿,足以让赵王府那些护卫军心里默默地道一声:真是神仙中人啊! “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全真教几人居然这么轻易就跑了,杨康气急败坏地下令。 完颜洪烈老辣些,叫过一名护卫军统领,递给他一个令牌,安排道:“拿我令牌去城卫军,命令他们封锁城门,不得放一人出城!” …… 甄志丙和丘处机辗转腾挪,出了赵王府,终于松了一口气。 被无数弓箭攒射,就是王重阳来了,恐怕都要心慌,更何况他们了。 武林高手终究也是人,不是神! 两人顺着街道往前狂奔,忽然看到了马钰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们,连忙赶上前去,三人凑到一起。 “掌教师兄,王师弟怎么样?” 丘处机性子急,远远地就问。 “中了些毒,又受了些伤,得好生调养一阵子了。” 自古道医不分家,马钰道法精深,医术也不凡,早已为王处一诊治了一番。 “都怪我那孽徒!” 丘处机好生气恼,觉得自己颜面无存,苦心培养十八年的徒弟竟然是个敢向自己出招的叛徒,真是丢脸丢到全江湖了。 甄志丙对于他们这还没到安全地方就开始叨叨的习惯,无语极了。 还没脱险呢! 克制一点! 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掌教师伯、师傅,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往南门去,那赵王府的人估计很快就会追来。” 被甄志丙一提醒,马钰和丘处机都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当即由丘处机背起王处一,马钰殿后,一起随着甄志丙往南门而去。 …… 一行四人走了没多远,就听得身后纷杂地脚步传来,顿时心里一凛。 赵王府的追兵这么快就追来了! 来得可真快! 看起来杨康父子是真被惹急了眼啊! (废话,有人闯入你家,抢走你媳妇,最后还全身而退,你也会急眼!) 马钰当即大急,对丘处机道:“丘师弟,你带王师弟先走,我跟志丙断后。” “掌教师兄,要不你先走,我跟志丙断后?” 丘处机求战心切,眼睛里都是决心。 马钰看出了丘处机赎罪的心态,知道拗不过这个暴脾气的师弟,因此只能接过了他背上的王处一,道:“丘师弟小心。” “掌教师兄放心。志丙,我们走!今天咱们师徒俩就杀他个血流成河!” 丘处机转身就要去拦截追兵。 这时候,忽听得前面有人高喊:“马道长、甄道长,快来这边。” 众人拿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皮毛衣服的憨厚年轻人正骑着一匹小红马,还牵着一匹马迎面冲来,显然是来接应他们的。 正是郭靖! 他只认识马钰和甄志丙,因此喊了他们两人。 甄志丙大喜,连忙站出来道:“郭靖兄弟,快带王道长去南门。” 随后他又跟丘处机介绍道: “师傅,这便是江南七怪的弟子——郭靖。这番来中原,正是为了嘉兴烟雨楼的约会而来。” “什么?他就是郭靖?果然是相貌堂堂,侠气凛然。” 丘处机顿时大惊,随即就是无比惭愧,毕竟他的徒弟杨康如今正在追杀他们。 郭靖和杨康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十八年前定好的这场比武,还没比,他就输了! 而且还输了个彻彻底底! 这让一生好强好胜的他,情何以堪? 郭靖也看出来王处一受伤不轻,当即顾不上说话,从马钰手里接过王处一来背在自己身后,策马狂奔而去。 郭靖把王处一带走了,还给马钰丘处机和甄志丙三人留下了一匹马。 不过他们三人多少有些尴尬,眼下一匹马三个人,多少有些不好办。 一起骑马,肯定是不行的,马儿也承受不了他们三个大男人啊。 甄志丙可不想“男上加男”,连忙站出来道: “掌教师伯、师傅,你们骑马先走,我年轻,跟着跑就行。” 马钰也知道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当即飞身上马,对丘处机道:“丘师弟,快上来,走!” 哪知道丘处机却死活不愿意上马,施展轻功,往前奔去。 甄志丙见此,便也施展轻功,跟丘处机并驾齐驱。 马钰无奈,只能一抽马屁股,策马越过了他们,向着南门而去。 丘处机见甄志丙轻功居然不弱于自己,顿时起了好胜之心,暗运内力,加快速度,想跟他比比轻功。 他本以为甄志丙毕竟年轻,内力肯定差自己老大一截,哪知道甄志丙气定神闲,一连跑了两条街,也没被丘处机甩开。 这让丘处机好生惭愧,心道自己练了二十年功,竟然处处不如自己的徒弟! 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是怎么练的! 跑了一刻钟功夫,丘处机头上已经冒出了热汗,终于是到了南门旁,骑马过来的马钰已经先到了,正在等他们。 甄志丙见亭亭玉立站在一边的穆念慈果然没让杨铁心去赵王府拖后腿,当即径直走过去道谢: “穆姑娘,多谢你在此接应。” “甄道长客气了,我该谢谢你帮我义父救出我义母呢。” 甄志丙第一个找穆念慈说话,让她有些脸红。 听了穆念慈的话,那边容颜苍老地杨铁心连忙拉着看起来比他年轻十多岁的包惜弱来到甄志丙身前道谢: “甄道长,念慈已经跟我说了,多谢你不辞辛苦,让我夫妻团圆。” 说着杨铁心就要下跪磕头,吓得甄志丙连忙扶住。 “杨大叔,不必如此。您跟我师傅是朋友,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时候,丘处机也看到了杨铁心,顿时眼睛瞪大了。 “杨兄弟,你没死?” “丘道长!杨铁心恨不能替郭兄弟去死啊!” …… 甄志丙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顿时无语,拿眼去看穆念慈,只见她也正拿眼偷瞄自己,眼神相对之时,顿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低下了头。 这时候,站在一边看戏的黄蓉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死来死去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那些追兵!” 说着她指了指来路的方向,只见大批军马已经打着火把、带着弓箭围了过来。 求订阅!求打赏! 第56章 杀出中都城(上) 第56章 杀出中都城(上) 此时甄志丙众人所在的地方是中都城南门里的一处茶水铺,只不过老板早被穆念慈塞了一粒碎银子打发走了。 但是穆念慈经验不足,没有提前解决南城门的守军,打开城门。 因此当众人发现大批军马带着弓箭围过来的时候,扭头去看南城门时,却赫然发现城门关得死死的。 这下成了瓮中捉鳖之势了。 只不过鳖是甄志丙等人。 不过也不能怪穆念慈,这大晚上的,城门当然是关闭着的。 哪个城池晚上会开着城门? 那不是开门揖盗么? 要知道,这年头,天下可不太平,山贼土匪随处可见。 一个城池若真的敢晚上不关城门,那就真有胆大的土匪,敢半夜杀进城劫掠。 众人之中,马钰作为全真教掌教,理当站出来承担重任,因此他站出来道: “福生无量天尊,诸位,形势危急,贫道和师弟留下断后。志丙,你带着你王师叔和杨居士夫妇进小巷子躲避。中都城这么大,赵王府定然不能搜遍全城。等到过几日城门打开时,再伺机出城。” 马钰这意思,自然是他和丘处机留下来,舍命与赵王府追兵纠缠,而换取其他人活命的机会了。 杨铁心当即拒绝道: “马道长,不可!我夫妇人轻命贱,不值当如此。” 包惜弱也道: “马道长,民妇当年不得已屈从于完颜洪烈,眼下既然他们追来,不如民妇出来跟完颜洪烈回去,换取他们不要为难大家。更何况,民妇也放心不下康儿。” 只是她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杨铁心抱头痛哭。 他深感自己无能,竟不能保护妻子! 这时候,杨康骑着马到了追兵前,他看到包惜弱就在这边,连忙大喊: “母妃,你不要康儿了吗?伱快过来!” 包惜弱闻言,当即站出来道:“康儿,你让这些军士退去,娘跟你回去。” “惜弱!不可!你我失散十余年,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 杨铁心拉住她。 随即他自己往前走几步,对着那个丰神俊朗的小王爷喊: “康儿,我是杨铁心,是我请甄道长去王府把你娘救出来的。你也跟我走,咱们一家回牛家村好好地生活。” 杨康见到这个如同老农一般的人自称是杨铁心,顿时明了这就是自己的亲爹了,心里气愤不已:你这老东西,十八年前就该死了,为什么现在要冒出来破坏我的富贵生活? 他当即对身后的军士下令道:“给我射死他!” 随着他的话,无数羽箭顿时朝着杨铁心射来。 丘处机连忙把杨铁心拽回来,手里长剑挥舞,把射来的箭都斩断在地。 被亲生儿子这么对待,杨铁心顿时老泪纵横,心如死灰。 转身和包惜弱哭成一团。 儿子要射死亲生父亲,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旁边甄志丙见到这番情形,心道今天只能下点血本了,要不然是走不出这中都城了。 当即在脑海中唤出系统,直接搜索《六脉神剑》。 眼下要开群战,这门加特林武侠版的神功显然是最合适的。 “《六脉神剑》,购买价格:功德点3000点。” 这……有点贵啊。 甄志丙看着自己账户里的9687点功德点,有点下不去手。 要知道,可不是买了神功,就能发挥出最大战斗力的,还得升级啊,不氪金怎么能变强? 按《六脉神剑》这门神功的等级,估计升级一品,最少也得300点? 那升到三品甚至二品就得要2000点以上的功德点了。 而且《六脉神剑》还得配合着浑厚内力使用,要不然就不灵光,自己现在3000多点的内力值显然是不够的,那就还得再买一门内功并且升级…… 这么看,自己得把这9000多点功德点全都氪金干掉,才能顺畅的使出《六脉神剑》这门南无加特林菩萨啊! 肉痛! 算了算了,还是放弃! 耍帅要不得! 还是朴实无华的《降龙十八掌》打天下! 这样至少可以省下买秘籍的2500点,而且《降龙十八掌》自带内力提升功效,妥妥的物美价廉! 决定一下,他就开始疯狂升级: “消耗2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八品】。” …… “消耗1000功德点,将《降龙十八掌》提升到【一品】。” 一共消耗2400点功德,总算将降龙掌提升到了一品境界。而他的内力值,也在一品的降龙掌的提升下,变成了8210点。 足足提升了5000点内力值! 感受到和在《笑傲江湖》世界中相差不多的实力,甄志丙觉得自己的力量回来了。 他觉得就算西毒欧阳锋在这里,他也能把老毒物打成死蛤蟆。 这下子,他对冲出中都城,有了极大的信心。 一品的《降龙十八掌》,恐怕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也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也许只有这门神功的创始人和当年的大侠乔峰,才有这个境界! 这时候马钰等人还在和杨铁心夫妇推让来推让去的,都想要自己出头解决麻烦。 甄志丙把注意力从系统中脱离出来,挥一挥手道:“马师伯、杨大叔,你们不用再说了。今天我甄志丙保你们能安全出城。” “什么?这不可能!” 这是杨铁心满脸不可思议,他家祖上是名将杨再兴,因此他对于战阵之事也多有了解。眼看着不远处围过来长矛弓箭的军队,他觉得武林中人哪怕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军阵围剿下安全脱身。 “志丙,你有什么办法?” 这是马钰满脸期待。 他心性沉稳,见过大世面,因此对于甄志丙的话,第一时间不是怀疑,而是想知道具体方法。 “别胡吹大气了,这么多军队,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黄蓉,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人就想抬杠。也不怪柯镇恶骂她“小妖女”。 “志丙,你不要逞能。还是按掌教师兄的办法,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好前途。” 这是丘处机,虽然表面严厉,但他对自己这个从小养大的徒弟还是发自内心的爱护的。 “甄道长,你说真的吗?” 这是穆念慈满脸的期待。 面对众人的质疑,甄志丙也懒得跟他们一一解释,道一声:“随我来!” 随即他转身直奔城门口,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城门洞里,面对厚厚的实木城门,甄志丙扎稳马步,催发内力,运起《降龙十八掌》,一招“震惊百里”,打在那厚实的城门上。 随着一声巨响,众人只见得那厚重的木门后的粗壮门栓被打断,两扇重若千钧的城门竟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眼见着有效果,甄志丙又是同样一招“震惊百里”,将两扇城门彻底推开,大吼一声:“快走!” 众人被甄志丙这惊人的掌力给惊呆了。 这特么可是成年人脑袋一般粗的特制门栓啊! 通常攻城战时,需要用冲车才能撞开的啊! 丘处机失声惊叹:“志丙,你的内力为何如此深厚?竟似不在当年恩师之下?” 丘处机的恩师,自然就是当年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了。 “甄道长,想不到你也会这《降龙十八掌》,也是一个云游道人传你的吗?” 郭靖满脸的呆萌。 “志丙,你身为全真弟子,去学丐帮神功,多有不当。” 马钰作为全真掌教,不得不有些门户之见。 对于众人的议论,甄志丙心里一阵无语,他心道: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磨磨叽叽的,是诚心不想让我完成任务是? 是想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是? 脑子瓦特了?! 求订阅!求打赏! 第57章 杀出中都城(下) 第57章 杀出中都城(下) 中都城南门,甄志丙一边继续把城门推开,一边又大喝道:“有话回头再说!先出城!” 被甄志丙狰狞地面目和怒吼声吓到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城门处钻出去。 而这时候,赵王府的追兵已经追到城门口了,见他们竟然打开了城门,眼看着就要跑了,为首的将领当即就下令:“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顿时弓弦声响起,无数羽箭如暴雨一般朝着门洞里射来。 密密麻麻,让密集恐惧症患者见了能当场晕倒。 还好现在是晚上,不少军士有夜盲症,并不能精准射击。 面对如此危局,甄志丙却怡然不惧,对马钰和丘处机道:“师傅、师伯,你们注意护着杨大叔和杨夫人,我来解决追兵!” 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衫,灌注内力,挥舞如车轮,迎着那些箭雨就冲了上去。 只见他那一件丝绸所制成的外衫展开之后,足有半丈方圆,在他灌注浑厚内力后,顿时坚若精钢,仿若一面巨大的盾牌,将那漫天箭雨都挡了下来。 “咄咄咄咄咄咄咄咄……”的声音不绝于耳。 马钰和丘处机见甄志丙如此威猛,都感觉到了今天有了活路,顿时振奋起了精神,一边往城门外退去,一边帮着甄志丙把一些漏网的箭支斩落,避免伤到杨铁心和包惜弱这两个老弱。 一行人且战且退,总算杀出了城门洞。 然而出了门洞,面临的情况却更加危险。 因为原本没有出手的守城军也被杨康派人唤醒,开始居高临下地向他们放箭了。 还好郭靖一直牵着他的小红马,这会儿见情况危机,马钰当即下令道:“杨居士,你们夫妇上马先走,我等护卫你们在后。” 包惜弱心软不忍,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杨铁心抱上了马,随后纵马就狂奔而去。 杨铁心知道继续拖延下去,自己这些人全都得死在这儿,十八年前,他就面临过这等场面。 城楼上无数羽箭射下,面对奔驰的汗血宝马,也没有一箭能射中目标。 就在杨铁心夫妇二人跑出弓箭手射程范围的时候,甄志丙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帮助杨铁心和包惜弱安全离开中都’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不过这时候,他却没工夫去关注系统,万箭攒射之下,饶是他神功盖世,也没办法分神。 此时他们一群人一边各施手段抵挡城卫军的箭雨,一边往外狂奔,而甄志丙则是落在最后的,他用绝世神功为众人分担了最大的压力。 然而甄志丙也知道,这么下去并不是办法。 众人的内力都有限,持续下去,迟早因为内力耗光而被射杀。 这时候,大家已经退到了城外三丈处,追兵大批都上了城墙,居高临下的朝着他们射箭。 那箭是又快又急,郭靖原本背上背着王处一,这会儿也一不小心让王处一屁股上中了一箭,顿时让王处一闷哼了一声。 这时候,城楼上完颜洪烈和杨康都到了,他们身边还有欧阳克、灵智上人等高手。 无数火把,把城楼上照得亮如白昼。 完颜洪烈觉得自己费了那么大代价,调动了城卫军,已然是胜券在握,当即高喊道: “全真教的贼道,交出王妃,本王饶伱们不死!” 杨康也大喊: “甄志丙,束手就擒,否则我大金国大军定然踏平终南山!让全真教全派为你陪葬!” 这话一出,丘处机顿时气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 天下各门各派,何曾出过这等逆徒? 他丘处机算是丢人丢到爪哇国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甄志丙也不装了,他哈哈一笑,高声道: “完颜洪烈,不怕告诉你,当初切了你的,就是小爷我!怎么样?太监的滋味好受吗?当年你阴谋谋害郭啸天杨铁心两家,可曾想到会有报应?” 甄志丙内力深厚,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多城卫军士卒纷纷拿眼去看完颜洪烈,手里开弓射箭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无数人心道:赵王爷这么威猛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太监了,真是太惨了。难怪听说这赵王爷不好美色,家里就一个王妃,原来是这样! 完颜洪烈感受到这些人异样的眼神,顿时气得头顶冒烟,猛然一拍城墙,怒喝: “什么?果然是你这贼道!本王与全真教势不两立!” 他心里也是暗暗心惊,十八年前,他因为图谋包惜弱而勾结大宋贪官害了郭杨两家,自忖此事办得是天衣无缝,为何这甄志丙竟然会知道? 放狠话,甄志丙怎么会怕,当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全真教上千弟子,怕你不成?往后睡觉最好小心点,别哪天醒来,脑袋被人当球踢了!” “给我射箭!射死这贼道,本王重重有赏!” 完颜洪烈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能把甄志丙这厮给活吞了。 随着完颜洪烈的命令,那箭雨射得更急了。 忽然,马钰哎呦了一声,左腿上中了一箭。 他素来喜静不喜动,因此他虽然内力在全真七子里排第一,但战斗力也不过和王处一相差仿佛而已,比不上丘处机。 所以这会儿一时不慎,就中招了。 还好他中箭的部位不是要害处,不影响他的战斗力,但持续下去,势必危急。 甄志丙见此,当即不再犹豫,不但不再往离城方向奔逃,而是转身朝着城门方向冲来。 甄志丙的反常举动,让完颜洪烈等人诧异不已。 还是杨康机灵,当即就想到了甄志丙的目标可能是擒贼先擒王,立刻对欧阳克和灵智上人等人道: “欧阳公子、灵智上人,保护我父王!” 欧阳克和灵智上人闻言,连忙把完颜洪烈挡在了身后。 这时候,由于甄志丙朝着城门冲过来了,城楼上所有军士的箭都朝着他射过去了,马钰等人的压力顿时少了大半,不敢耽搁,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跑在最前面的黄蓉甚至还有余力回头看甄志丙大发神威。 她忍不住问郭靖道: “靖哥哥,这甄道长看着年轻,为何武功如此高明?” 郭靖哪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啊,只能老老实实地道: “我也不知道。” 那边甄志丙手里挥舞着衣衫不断卷飞射来的羽箭,施展开金雁功,竟然直奔城墙而去。 他竟然想要顶着无数羽箭的攒射,凭借高明轻功,如同壁虎游墙一般,爬上中都城这十余丈高的城墙。 不得不说,这般胆大包天的想法端得让人瞠目结舌! 眼看着甄志丙真的顶着如乌云一般的箭雨开始攀爬城墙了,完颜洪烈气急败坏,他没想过这些武林人士武功竟然能高到这个地步,竟然万箭攒射都奈何不得。 他忍不住想:难道甄志丙那件衣服是铁打的不成? 他自然理解不了武林高手浑厚内力灌注之下,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更何况用衣服当盾牌了。 不过是基本操作罢了。 无奈之下,他连忙对麾下人马大喊道: “把床弩搬上来,我就不信,射不死这厮!” 甄志丙内力深厚,虽然耳边羽箭破空之声不断,但还是听到了完颜洪烈这安排,顿时知道自己擒贼擒王的想法要破灭了。 他就算再勇,也不会以为自己的武功能硬抗床弩射击了。 武功再高,也只是血肉之躯,不是修仙成神! 这时候,他注意到马钰等人已经快要逃离箭雨覆盖的范围了,心下大定。 当即强运内力,施展金雁功,继续往上攀爬。 眼看着就要爬上城墙的时候,他忽然将手里挥舞如车轮的衣衫灌注浑厚内力往完颜洪烈和杨康所站的地方甩去。 “去!” 那一件外衫,裹挟着甄志丙浑厚内力,顿时如一块铁板一般朝着城楼上飞来。 所过之处,触碰到羽箭,就让其化为齑粉。 杨康听到那衣衫旋转的呼呼风声,大感不好,连忙对完颜洪烈道:“父王,蹲下!” 说着拽着完颜洪烈蹲了下来。 随后他们就见那衣衫旋转如铁板,将他们身边许多护卫军的身子切为了上下两半,鲜血喷洒,顿时一片狼藉。 而那件衣衫这时候余力不绝,竟然撞上了城楼的柱子,入木三分,而后才软塌下来,耷拉在那里。 这般威势,简直让灵智上人等武林高手瞠目结舌! 他们自忖一掌在这柱子上打出一个手印,对他们来说不算难,但要让一件衣服这般入木三分,那可就真做不到了。 别说做不到,就是听也没听过啊! 他们忍不住怀疑人生,暗想:难怪全真教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派,这武功确实厉害! 甄志丙把一直来为他挡剑的衣衫当暗器丢了出去,当即造成了城上的短暂混乱,而他自己则是拔出腰间的长剑,开始一边用剑抵挡羽箭。 不过这会儿他直接自由落体,出乎那些射箭军士的意料,让他们的箭都落了空,顿时赢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成功落地,甄志丙当即撒开腿奔着外面跑去。 而这时,城门洞里忽然冲出了一群身穿铁甲的精锐骑兵,人人手执狼牙棒,朝着甄志丙冲来。 显然是看箭雨无效,要来近战了。 甄志丙心道近战更好,箭雨多少有些麻烦。 《降龙十八掌》远近皆可,根本不惧。 铁甲骑兵马速很快,几个呼吸前就到了甄志丙跟前,齐齐拿着狼牙棒朝着甄志丙打来。 面对骑兵的狼牙棒,甄志丙感觉到劲风阵阵,当即一个懒驴打滚,直接往马腹间躲去。 这时候,就别讲什么帅气了,保命第一。 那可怕的狼牙棒,真要一棒子敲在身上,不死也残! 铁甲骑兵固然凶猛,但偏偏不擅长对甄志丙这种灵活的对手。 之间甄志丙手里长剑一转,划伤了一匹马的马腿,顿时让这匹马跪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兵也摔落马下。 随即甄志丙手里长剑又往旁边一个骑兵咽喉处刺去,却听得“铮”地一声,剑尖被骑士的精铁护颈给挡住了,根本刺不进去。 而这时,那骑士手里的狼牙棒正朝着甄志丙当头砸下。 眼见着甄志丙就要命丧当场,城楼上完颜洪烈和杨康都是一喜。 然而没等他们开心过三秒,就见得甄志丙左手忽然一掌,汹涌地掌力如海浪般直接把那约莫二百多斤的铁甲骑士从马背上击飞出去。 那根差点砸到甄志丙头顶的狼牙棒倒飞出去,砸倒了旁边一个铁甲骑士,引起惊呼一片。 随后甄志丙翻身上了那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一剑扎在马屁股上,顿时让那精良的北地良马受惊,狂奔而去。 这一下变故、迅捷之极,快到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甄志丙就已逃出了很远很远,隐没在浓重的夜色里,再也追不上了。 求订阅!求打赏! 第58章 丘处机道歉、甄志丙还俗 第58章 丘处机道歉 甄志丙还俗 从中都城逃出来,甄志丙追上马钰等人,又汇合了先跑的杨铁心和包惜弱,穿过好几个树林,又避开官道,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树林。 此时,天色已然渐渐亮了。 众人这一番搏杀、逃命,竟然折腾了一个晚上! 没了危险,众人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武林高手的形象,刚刚实在是太惊险了。 重围之中,万箭攒射,能逃出来,简直是侥天之幸了。 所有人都明白,今天能活命,全靠甄志丙。 杨铁心和包惜弱夫妇,连忙站出来对甄志丙道: “甄道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一番奔逃,杨铁心显得更加狼狈了,而原本光鲜的包惜弱,也蒙上了一层土,再不复之前那边雍容贵妇的模样。 但包惜弱如今眼里的光,却是在赵王府时完全没有的。 甄志丙也有些佩服这女子了,她虽然长得太漂亮引来祸患,但自己却是个不贪富贵、有情饮水饱的人,算是相当难得了。 这边丘处机面有得色地对杨铁心道: “杨老弟,你不必客气。当年你我、还有郭兄弟,在牛家村喝酒赏雪,何其快哉!这些年,想必你也辛苦了,如今夫妻团圆,应当开心才是。” 徒弟出息了,他这个师傅面上也有光彩。 “丘道长说得是,只可惜了郭兄弟不在了。还好靖儿已成才,要不然我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郭兄弟啊。” 杨铁心老泪纵横。 “郭靖?” 丘处机先前听甄志丙喊郭靖,还没来得及问,这会儿见杨铁心又提到,当即惊喜不已地看向他。 “这位道长,我是郭靖。” 郭靖憨厚地站出来。 “好,好,靖儿,我是丘处机,伱娘和你师傅们还好吗?” 丘处机握住了郭靖的手。 郭靖也感受到眼前这中年道长的拳拳关爱之意,连忙道: “丘道长,我娘和我师父都很好。他们回嘉兴了,让我八月十五前去嘉兴烟雨楼汇合。” 丘处机闻言顿时面色惨然,但还是铿锵有力地回道: “烟雨楼?是啊,我跟你师傅们有个赌约。只可惜这赌约,我已经输了。靖儿,请转告你师傅们,我丘处机承认不如江南七侠!” 随后他走到杨铁心身前,“咚”地一声跪下,吓得杨铁心连忙搀扶,但奈何丘处机使了内力,双腿牢牢地跪在地上,根本搀扶不起来。 “丘道长,你这是干什么?” “杨兄弟,我丘处机愧对于你。” “丘道长,何出此言啊!” 杨铁心满脸惶急。 “是啊,丘道长,我们夫妇今日能团圆,也是您的高徒甄道长出手,我夫妇感激不尽啊!” 包惜弱也开口劝道。 “我丘处机自小收了你们夫妇的儿子杨康为徒,而今他却背叛师门、围攻师长、甚至还要杀死自己的亲身父亲,是我丘处机没教好啊,我内心有愧啊!” 丘处机满脸的羞惭。 听他说到杨康,包惜弱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喃喃地道: “都是我的错!也不知道康儿会不会怪我这个娘亲。” 杨铁心也满脸不解地问包惜弱: “惜弱,为何康儿会不认我这个爹?是你之前没告诉他?” 包惜弱却不答,只是流泪。 甄志丙见包惜弱只顾着流泪,当即站出来道:“杨大叔,一年多以前我就告诉了杨康,完颜洪烈不是他亲爹。而杨康并没有和完颜洪烈划清界限,反而愈加恭顺,显然是不舍得大金国小王爷的位置。杨夫人,想必杨康当初找您问过此事?” “不错。原本我想着十八岁时再告诉康儿,可一年多以前康儿忽然来问我,我便对他说了经过。” 包惜弱点头。 随后她又补救道:“康儿自小没受过苦,舍不得抛弃赵王府的一切,也是应当的。王爷对他,也如同亲子一般。” “杨夫人,完颜洪烈那个狗贼其心可诛!” 丘处机恨铁不成钢。 见这包惜弱还以为完颜洪烈是个好人,甄志丙真是不能忍了,当即揭秘道:“杨夫人,其实郭杨两家落到今日局面,全是那完颜洪烈设下的阴谋啊。” “什么?” 包惜弱、杨铁心、丘处机都是大惊,而郭靖、黄蓉、穆念慈则是一脸好奇,准备吃瓜。 “故事就要从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说起了。那一天你在雪地里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你心地善良,就把他安置在了你家的柴房里,还给他包扎了伤口。” 甄志丙继续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我连铁哥都没说过!” 包惜弱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件事她为了不让丈夫杨铁心心生不满,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受伤的男人在伤势稍有恢复以后,就离开了你家的柴房。他被你的美丽温柔所迷住了,当即想出了一个毒计。” 甄志丙娓娓道来。 “什么毒计?” 黄蓉急不可耐地问。 “勾结大宋官兵,让大宋官兵以勾结贼人为名,杀了你丈夫和郭啸天,再把你带走。随后他便装成好人,再把你救出来,让你对他感恩戴德,甘愿做他的女人。” 甄志丙继续对包惜弱道。 “什么?他……” 包惜弱满脸的震惊和无限的愧疚。 虽然甄志丙没说出完颜洪烈的名字,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恩将仇报、害了郭杨两家的,正是如今大金国赵王爷——完颜洪烈! 只有郭靖还懵懂不已地问:“害了我爹的,不是段天德那个狗贼吗?” “郭靖兄弟,那你说那段天德为何无缘无故要谋害你爹?牛家村那么大,为何就对你们郭杨两家下手?” 甄志丙对于郭靖的反应慢,表示很无语,但还是给他解释了一下。 “狗贼!该杀!该杀!” 丘处机闻言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想我当初还以为这完颜洪烈只是图谋杨夫人貌美,所以才收留你呢,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番算计。” 丘处机愤恨不已。 包惜弱完全瘫软在地上,她完全不能接受竟然是自己一时善良,竟然给郭杨两家,都带来了这么大的祸患。 她喃喃地道:“铁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郭大哥……” 丘处机扭头对杨铁心道:“杨兄弟,这十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以为是我丘处机路过你们牛家村,才给你们带来了灭门之祸,可如今看来,竟然是完颜洪烈这个狗贼干的。贫道誓死要杀了这老贼,为郭兄弟报仇!” 甄志丙听了,顿时无语,心道:师傅啊,这锅你还真甩不掉,那完颜洪烈受伤,不也是你干的么?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杨铁心闻听这段故事,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无辜被狗官谋害,如今才发现,一切缘故都是因为自己妻子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子和死去的郭啸天,当即对郭靖道:“靖儿,既然一切都是惜弱的错,那我身为她的丈夫,理当赎罪。请你原谅你婶婶,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铁枪就往自己胸口扎。 “啊!” 杨铁心这一下仓促寻死,穆念慈顿时惊呼出声。 只是还没等杨铁心扎进去,就被眼疾手快的甄志丙抓住了他的枪柄,让他再也扎不下去。 对于这些人动不动就要自杀,甄志丙很是无语,自杀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根本就是懦夫的逃避行为! “杨大叔,你自杀又有何用?郭大叔也不会活过来。何况杨夫人宅心仁厚,救人一命,本没有错。错只错在那完颜洪烈恩将仇报,禽兽不如!” 甄志丙义正严词地道。 “不错,杨兄弟,这不是杨夫人的错,切不可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丘处机也站出来道。 杨铁心当即丢掉铁枪,和包惜弱抱头痛哭。 郭靖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原委了,连忙对杨铁心夫妇道: “杨叔父,此事怪不得杨婶婶。我娘从小就教我,要扶危济困!若是我们遇见一个陌生人受伤,恐怕也是要救他一命的。只是没想到这完颜洪烈如此丧心病狂,猪狗不如。回头我娘知道了原委,定然也不会怪你们的。” 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原谅,除了受害人。 郭靖作为郭啸天的儿子,开口说原谅包惜弱,杨铁心顿时惊喜不已,连忙拉过穆念慈,对郭靖道:“靖儿,就算你不怪我,你杨叔父心里也有愧。念慈这孩子容貌不差,你杨叔父把他许配给你,算是聊表歉意?” 穆念慈被杨铁心这般拉郎配,顿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却拿眼去看甄志丙。 甄志丙还没说话呢,黄蓉却炸了,跳出来道:“喂,你这糟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靖哥哥才不会娶你的什么穆念慈呢!” 黄蓉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顿时让杨铁心脸上尴尬不已。 郭靖连忙拉住她道:“蓉儿,你不能这么对杨叔父说话。” “哼,我就要说!老不羞!” 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郭靖见黄蓉跑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 “蓉儿,蓉儿,你去哪里?” 郭靖和黄蓉跑了,穆念慈顿时松了一口气,见甄志丙没有开口,顿时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马钰腿上中了一箭,这会儿刚自己拔掉了箭,包扎好了。又帮王处一把屁股上的箭也拔掉、包扎好,这才有精力对杨铁心道: “杨居士,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已经夫妻团圆,切不可再寻短见,还是好好回临安府老家生活。” “是啊,义父。马道长说得对,而且听郭兄弟说,他娘亲也在回嘉兴的途中,咱们也赶紧回去。” 穆念慈听到马钰的劝解,也连忙帮腔。 包惜弱还是舍不得儿子,对丘处机下跪道: “丘道长,我知康儿已犯下大错,万死难赎。但他毕竟是我儿子,倘若可以,还请丘道长手下留情,不能让我杨家绝后啊!” 丘处机闻言,顿时面色难看,骂道:“慈母多败儿!” 杨铁心把包惜弱搀扶起来,道: “惜弱,咱们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就不要让丘道长为难了。康儿既然舍不得他小王爷的富贵,那我杨铁心,就当没这个儿子!咱们还有念慈。” 见杨铁心夫妇这般模样,丘处机只能一声长叹: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丘处机的错,以后见了,我留他一条命就是。” 丘处机生平不认输,但此情此景,他也只能服软。 “多谢丘道长!” 包惜弱闻言,顿时惊喜不已,连连感谢。 随后杨铁心就对全真教诸人告别,他们要回牛家村去。 离乡多年,他们也是归心似箭。 不过临走时,甄志丙却悄悄塞给穆念慈一个钱袋,里面他塞了两锭金子,作为他们路上的盘缠。 他可不想穆念慈跟着杨铁心一路吃馒头喝水,苦兮兮地回到临安。 …… 看着穆念慈搀扶着包惜弱走了,这里只剩下了全真教四人,丘处机终于要跟甄志丙算账了。 “志丙,说,你的《降龙十八掌》在哪里偷学的?” 丘处机问出了他和马钰最关心的问题。 按理说,《降龙十八掌》这门丐帮神功,历来只有丐帮帮主能学到完整的,难道洪七公对全真教有什么图谋? 他们暗暗思忖。 “师傅,这是一位云游道人传授给我的。起初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丐帮洪帮主的绝学《降龙十八掌》啊。” 甄志丙一脸无辜地甩锅。 丘处机对于这个答案,当然不满意,但他也奈何不了甄志丙,只能开口道: “你作为全真弟子,怎能学丐帮武学?志丙,我命令你,以后不得再用这门功夫。我全真教神功绝学何其之多,穷你一生也未必能学得全。” 对于这话,甄志丙就不爱听了,武功有什么错,犯得着让用不让用的么。 当即开口道:“师傅,武功何曾有门户之见?用之善则善,用之恶则恶,这门武功阳刚大气,并不是阴邪之道。” “你闭嘴!你懂什么?难道让江湖人嘲笑我全真武学不如丐帮武学吗?” 丘处机生气了。 “丘师弟,我觉得志丙说得没错,人有善恶,武功并没有善恶之分,既然前辈高人教了你《降龙十八掌》,你用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也并无不妥。想必丐帮洪帮主也不会在意。” 马钰开口解围了。 “掌教师兄,你?” 丘处机不服气。 “丘师弟,我想就是师傅重生,也会与我相同看法。” 马钰见丘处机还不服,只能搬出王重阳来。 这下丘处机不敢说话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想着:师傅一生,不弱于人,恐怕更不会愿意门下弟子学别派武功? 《降龙十八掌》的事算是糊弄过去了,甄志丙感觉额头上都有了一抹细汗。 “武功的事既然掌教师兄说不介意,那我就不说。我问你,为何下山一年多来,音信全无?我派了无数弟子下山找你,却都没找到。” 丘处机想起这事,就觉得郁闷无比。 这是哪个正常徒弟能干出来的事? “师傅,这段时间我就在这中都城里苦心练功,没顾得上回山啊。” 甄志丙装作满脸委屈。 “哼,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看你是凡心未了,不想回山?” 丘处机冷笑。 “师傅,既然您已洞悉一切,又何必问呢?山上清苦,我实在受不了。” 甄志丙摊牌了,不装了。 “你!” 丘处机觉得今天真是被气得脑仁疼。 一桩一件,都是不省心的。 “志丙,你从小在全真教长大,为何忽然变化如此之大?” 还是马钰冷静些,一眼就洞悉了不寻常之处。 “掌教师伯,原本在山上,大家都一样吃素念经习武,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快。只是这两年来,我下山入世,才发现原来红尘如此精彩,要我戒荤、戒色,实在太难,是以不再回山。我又怕师傅找到了我,会大发雷霆,是以连消息也没往山上送一个,只想躲起来。” 面对马钰这德高望重的老道,甄志丙还是保持了基本的尊重。 马钰见甄志丙态度坚决,只能叹了一口气:“唉,年轻人面对红尘,难免会守不住本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志丙,原本你师傅与我都计划培养你做下一任全真掌教的,但既然你无心修道,那即日起,你便做个俗家弟子。” “掌教师兄,你怎么能让志丙还俗?” 丘处机大惊。 马钰摆摆手:“道法自然,不必强求。” “多谢掌教师伯!” 甄志丙躬身行礼,深表感谢,这丹阳子,的确是道德高士啊! 新书需要大家伙的支持,求收藏、追读、票票啊!现在养书很容易让作者饿死的,跪求大家了! 第59章 梁子翁在地狱都要馋哭了 第59章 梁子翁在地狱都要馋哭了(打赏加更) 解决了甄志丙的问题,全真教三人要回终南山修养了。 这番出来,王处一和马钰都受伤了,实在是流年不利。 而且终南山身处大金国境内,而今却得罪了赵王府,也需要回山做些准备,防备大金国的官兵进剿。 而甄志丙呢,当然是拒绝回山,反正如今他已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了。 和马钰等人告别,甄志丙朝着先前黄蓉和郭靖走掉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筐呢,这折腾了一个晚上,这大蛇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时不时撞击着药篓,想必是饿了。 而甄志丙当然不会如梁子翁那样,惯着这畜生,还给他找什么珍贵药材喂养呢! 他准备直接找上黄蓉,把这大蛇给炖了。 也只有黄蓉的做菜手艺,才配得上这梁子翁养了二十年的宝蛇啊! 还好刚刚郭靖追着黄蓉走的时候,他的那匹汗血宝马,也跟着走了,因此现在甄志丙能顺着马蹄印往前追踪而去。 穿过几片树林,又越过两条山谷,甄志丙闻到了一股烤鱼的香味。 那香味儿顿时让他口水直流,昨晚大战了一晚上,现在看日头,都已经升得老高了,他还水米未进,能不饿么? 不知道是谁在烤鱼,大不了出点银子买一条来吃。 甄志丙心道。 又穿过一片小树林,甄志丙看到前方烤肉的人,顿时惊喜不已。 那一身皮毛、正在火堆前翻动着几条烤鱼的,不是郭靖又是谁? 而旁边那个漂亮的白衣女子,自然是黄蓉了。 而他们的小红马则是在一旁自在的吃草,显得悠闲极了。 “郭靖兄弟,你这烤鱼也太香了。” 甄志丙一个闪身,就坐到了郭靖身旁,盯着他手里的烤鱼,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抢。 “啊,是甄道长!你稍等一会儿,这鱼还没熟透呢。” 郭靖原本被突然多了一个人坐到身边,吓了一大跳呢,抬眼一瞧,才发现居然是甄志丙,当即放下了心来。 “喂,牛鼻子,我们可没请你吃鱼啊。” 对面的黄蓉不爽了。 本来亲亲我我的二人世界,忽然多个电灯泡,她哪里能乐意? 更何况,这厮还杀了多少算是她师姐的梅超风。 “黄姑娘,伱这话就不对了,我吃你们一条鱼,你们自然会有好处拿。” 甄志丙把背在背后的药篓取下来,拍了拍,向黄蓉示意。 “什么好处?” 黄蓉好奇地看着甄志丙,眼睛仿佛会说话。 “这里面有个大宝贝。” 甄志丙这时候见郭靖的烤鱼熟了,连忙上手抢了一条,就开吃。 一边吃一边咕哝道。 “还宝贝呢,我不信。” 黄蓉拔出靴子里的一把分水刺就切断了甄志丙捆在药篓上的绳子,准备看看这药篓里有什么。 哪知道她刚一切断绳子,药篓里那条大蝮蛇当即窜了出来,猩红而巨大的蛇头直奔黄蓉而去,把她吓得一跃三丈高。 “啊,好大的蛇!” 郭靖也惊呆了,一边去救黄蓉,一边喊道:“甄道长,你怎么带条蛇在身上啊。” 这大蛇饿了一个早上,这会儿凶性大发,见谁咬谁。 黄蓉身为女子,天然就怕这些蛇虫鼠蚁,完全忘了自己的武功,只能利用轻功不断闪避。 郭靖呢,事发突然,他也有些手忙脚乱,还没施展开,就被那大蛇一尾巴抽了个跟头。 甄志丙见两位武功不凡的年轻少侠侠女居然被一条大蛇给弄得手足无措,不禁有些无语。 几口吃掉手里的烤鱼,随手把鱼骨头一扔,飞身到那大蛇七寸位置,一掌按在那大蛇身上,一秒前还凶威赫赫的大蛇就瞬间凉凉了。 心脏已被甄志丙的掌力给震碎了。 “喂,你这牛鼻子,你故意吓唬本姑娘是吗?这死蛇算什么宝贝?” 黄蓉见蛇死了,顿时没那么害怕了,走到近前踢了那大蛇一脚,气势汹汹地质问甄志丙。 “黄姑娘,这蛇可是参仙老怪梁子翁花了二十年心血,苦心喂养的宝贝,喝了它的血,可以增加功力、百毒不侵!” 甄志丙解释道。 还得求着黄蓉给他炮制这条大蛇,可不能得罪了她。 天大地大,厨子最大。 “是吗?有这么神奇?真能增加功力?” 黄蓉瞬间来了兴趣。 对于一个厨子而言,遇到珍惜的食材,也会大大激发他做菜的兴趣。 郭靖吃得最多的肉是羊肉牛肉,对于蛇肉,他还真没吃过,忍不住怀疑地道:“甄道长,这蛇也能吃?” 黄蓉哈哈一笑,道: “靖哥哥,今天蓉儿就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蛇羹的美味。” 说着黄蓉就掏出分水刺,准备就在这里料理了这条大蛇。 甄志丙连忙拦住,道: “黄姑娘,这大蛇蛇血珍贵,可不能浪费了,得先准备好盛放的器具才是。” 黄蓉闻言顿时连连点头,道: “靖哥哥,你去那边的村子里,买一口大缸和几副碗筷来。” “哦,好的,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郭靖扛着一口半人高的大缸和三四副碗筷回来了,黄蓉将其洗涮干净后,这才把蛇剖开,取出了蛇血。 还好这蛇刚死没多久,蛇血很顺利就取了出来。 黄蓉在一边去炮制蛇血羹了,甄志丙吃了一条烤鱼,只是填了填肚子,这会儿还饿着呢,当即又切了几块蛇肉来放在火上烤着。 不得不说,美食都需要精心的炮制,甄志丙和郭靖边在旁边聊天、边烤了蛇肉来吃,蛇肉都吃了好几块了,黄蓉的蛇血羹才做好。 还别说,这蛇肉竟然也有些许药效,甄志丙看到自己吃了蛇肉后,内力值居然增加了20点,达到了8230点。 “靖哥哥,蛇血羹做好了。” 黄蓉亲手把蛇血羹给郭靖端来了,至于甄志丙,只能自取了。 拿过一碗蛇血羹,打开盖子,甄志丙闻一闻就觉得香气扑鼻,完全没有蛇血的土腥味,也不知黄蓉是怎么炮制的。 甄志丙觉得这蛇血羹要是被梁子翁闻到了,估计能馋哭。 (梁子翁:你礼貌吗?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烧一点下来,我养了二十年的宝蛇啊!) 拿起筷子,他正准备开吃呢,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好香啊,上好的蛇血羹,给我留一碗。” 随着声音,众人只见一个背着朱红漆大葫芦、满身补丁的汉子忽然坐到了众人跟前,正眼巴巴地看着郭靖和甄志丙手里的蛇血羹。 甄志丙和黄蓉一瞧这人形貌,顿时心下了然,这不是洪七公又是谁? 不过他们并不说破,只心里偷着乐。 只有郭靖还是一脸懵,不过他也是宅心仁厚之人,见这人穿得破破烂烂,一副穷困潦倒的乞丐模样,也没有赶人。 而是问黄蓉道: “蓉儿,蛇血羹还有多的吗?要没有的话,就把我这碗给这位大叔。” 黄蓉白了这傻哥哥一眼,眼珠子一转,对洪七公道: “这位大叔,蛇血羹您想吃当然可以,但不能白吃哦。” “不白吃、不白吃,能让我先吃吗?” 洪七公急得抓耳挠腮。 “请!” 黄蓉见洪七公答应不白吃,当即喜笑颜开,亲手端来一碗蛇血羹,奉给洪七公。 洪七公何等贪吃,抢过碗就是一通炫,三口下去,一碗蛇血羹就进了肚。 随手用脏兮兮地袖子擦擦嘴,他忍不住赞叹道: “真是绝世美味啊!更难得的是,这居然是条药蛇的血,这一碗蛇血羹居然让老夫的内力都增加了些许。人间至宝啊!” 洪七公当然不知道,这宝蛇血更重要的作用是让人百毒不侵,这可比增加内力更有用。 这时候,甄志丙也开始吃了,果然如洪七公所言,滋味儿绝顶。 而且他从系统面板看到,自己的内力值竟然增加了100点,抵得上普通江湖人数年的苦练了。 他忍不住有点感激梁子翁那个送宝童子了。 可怜滴娃啊,白费了二十年的心血,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系统面板里,任务更新了。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二品)、降龙十八掌(一品) 【内力值】833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只要不太浪,一般不容易翻船! 【功德点】9287 【当前任务】切掉欧阳克,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2000点 哎呦,这任务有点刺激啊,要切了欧阳克! 不过要是自己真切了,那欧阳锋不得找自己拼命啊?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甄志丙暗想。 不过2000点功德点也还是挺香的,欧阳克这风流浪子没少坏姑娘的清白,切了他也不算冤。 可是如今欧阳克正在中都,还是先等等,等啥时候碰见他了再说,大不了到时候等他去桃花岛提亲的时候,自己也去桃花岛掺和掺和。 这么一想,甄志丙就把系统任务放到了一边。 蛇血羹不少,黄蓉又给甄志丙和洪七公各添了一碗,剩下的她除了自己吃了一碗后,全端给了他的靖哥哥。 看得洪七公羡慕不已。 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并没有继续吃,用他的话说是:美食不可享尽,凡事不可不留余地。 他见旁边还有烤蛇肉,便也取了一块来吃,只不过边吃边吐槽道:“这烤肉手艺可不太行,白瞎了这么好的蛇肉了,真是可惜。” 这话让甄志丙老脸一红,洪七公吃的这块,是他烤的。 不过虽然吐槽,洪七公还是没有浪费粮食,把一块蛇肉吃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发出了吃饱后的满足声。 这时候他见郭靖和黄蓉也吃完了,当即道: “好了,吃了你们的蛇血羹,老夫不能白吃,看你们都是江湖人,我传你们几招功夫。” 甄志丙连连摆手,道: “前辈无需客气,我是全真弟子,不便学他派武功,您传黄姑娘和郭兄弟便是。” “哦,你是全真弟子?你师父是谁?丘处机还是马钰?看你这身武功,恐怕已经超越他们了。” 洪七公奇道。 他内力深厚,隐隐能感受到甄志丙气势不凡,体内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前辈慧眼如炬,家师丘处机。” “厉害啊,想不到全真教三代弟子竟然有你这么厉害的,真让老夫对王重阳这个牛鼻子刮目相看啊。” 洪七公手里那根翠绿的竹棒忍不住挥舞了两下,似乎想起了当年和王重阳华山论剑的日子。 既然说到了师承,他就顺便问郭靖道:“小子,你是哪家弟子?不会也看不起老夫的武学?” “启禀前辈,家师是江南七侠。” 郭靖老实地回答。 “是江南七怪?他们的武功竟然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属实难得。” 洪七公当然是听过江南七怪的名字,也知道他们的武功水平的。他的感知里,郭靖的武功似乎已经超过了江南奇怪的任何一人。 “小姑娘,你呢?” 洪七公又问黄蓉。 “前辈,我没有师傅呢,我这点武艺都是家传的。” 黄蓉狡黠地道。 “那就跟我来,全真教的小子,你全真教自有绝学,但我这武功,你也可以看看。” 洪七公当即站起身来。 “小子生性惫懒,就不必了,我还是睡一觉。” 甄志丙心道:练武?练武多特么累!我练个毛线!系统氪金不香吗? 只要功德点够,分分钟成为天下第一。 于是他直接往草地上一躺,准备睡觉了。 昨天一晚上没睡,他还真困了。 面对这厮的惫懒,洪七公无奈的摇摇头。 心道:这小子一身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就这样惫懒,恐怕就是从娘胎就开始练武也练不到现在这境界? 洪七公带着郭靖和黄蓉去练功了,甄志丙开始睡觉。 等到他一觉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时间已经是晚霞漫天的时候了。 这一觉睡得还真是香,完全忘却了时间,也忽略了自己只是睡在露天的草地上而不是柔软的床榻上。 甫一醒来,他的鼻子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不用想,就知道黄蓉又施展巧手,做了好吃的了。 “黄姑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也太香了。” 甄志丙坐起身来,瞧见黄蓉正在火堆前忙活着。 “哼,你个大懒虫、牛鼻子,光知道吃。靖哥哥还在练功呢。” 黄蓉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 不得不说,黄蓉的颜值也是绝顶的,和穆念慈相比,更多一份娇俏可人。 甄志丙摸了摸鼻子,道:“黄姑娘,你能不能别叫我牛鼻子?我如今已经还俗了,不是道士了。” “那叫你大懒虫?” “好,你随意。郭靖练什么呢?” 甄志丙对这小妖女没辙,只能随他去了。 “七公教靖哥哥《逍遥游掌》呢。” “郭靖这性子,学这门掌法?” 甄志丙心道这门掌法不是洪七公传授穆念慈和黄蓉的吗?怎么现在传给郭靖了。 “嘿,小子,我这门掌法刚柔并济,可不是只有灵巧的性子才能学!” 这时候,洪七公已经回来了,正好接上甄志丙的话。 “哦哦,原来如此。” 甄志丙脑子一转,就理解了,毕竟洪七公自己也练,那肯定是刚柔并济的。 “七公,您先吃,我去看看靖哥哥。” 见洪七公回来,黄蓉连忙把做好的美食端给他,随后去找郭靖了。 “我的那份呢?” 甄志丙连忙问。 “你自己拿!” 黄蓉头也不回。 感谢【终於有时间了】大佬打赏1500币,特此加更! 第60章 再遇穆念慈 第60章 再遇穆念慈(打赏加更) 黄蓉这会儿做的美食是炖蛇肉,毕竟那么大条宝蛇,可是上好食材,不能浪费不是。 甄志丙和洪七公一起大快朵颐,都顾不上说话。 不一会儿两人都吃饱了,这时候,洪七公才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问:“小子,你是不是早就认出老夫了?” “洪前辈的样貌身形,江湖中何人不知?恐怕只有郭靖兄弟才认不出来?” 甄志丙嘿嘿一笑。 (郭靖:你礼貌吗?) “哼,那小姑娘恐怕也是认出老夫了,才整治这些美食?” “黄姑娘冰雪聪明,见识广博,当然不会认不出前辈来。” “好。小子,我听靖儿说你也会《降龙十八掌》,也是个云游道人传伱的?” 洪七公面上带了些郑重。 刚刚他本来准备传授郭靖《降龙十八掌》的,可没想到,郭靖居然已经学会了全套降龙掌,而且造诣还不低。 这让他大惊失色。 他自忖自己虽然偶尔也传给丐帮弟子一招两招降龙掌,但从来没有完整传授过。 按理说,江湖中除了自己,应该再没其他人会完整的这门掌法的。 而郭靖这傻小子,他几番盘问,都没打探出什么端倪来,因此他这才把探究目标放在了甄志丙身上。 从今天半天的接触他就知道,这个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是个机灵人。 “前辈也知道那位云游道人?这位前辈到底是何人?为何会丐帮的降龙掌?” 甄志丙故作惊讶。 “教你降龙掌的,真是什么云游道人?” 洪七公满脸的不信。 “洪前辈,难道你觉得郭靖兄弟会说假话?” “靖儿当然不会撒谎,但我就怕有人骗他。” “哈哈哈,前辈过虑了。郭靖兄弟虽然天性淳朴,但并不是蠢。” 甄志丙打了个哈哈,心道:你这老叫花子,看人还真准! 既然从甄志丙这里问不出什么来,洪七公也就不再追问,又好奇地道: “小子,听说你的掌力浑厚无比,不如让老夫开开眼?” 甄志丙心知这么好的装13机会,当然可以满足他。 于是他站起身来,看到旁边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当即运起浑身内力,一招“亢龙有悔”打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只见这大树中间被他一掌打穿,一个前后透亮的手掌印出现在树身上。 旁边洪七公目瞪口呆。 “好精纯的掌力!” 他惊叹不已。 “好深厚的内力!” 这是叫了郭靖回来吃饭的黄蓉出声赞叹,她自小没少见识武林高手,但她印象里,内力最深厚的,恐怕也做不到这般。 面对武林前辈和漂亮少女的赞叹,甄志丙觉得心里还是很爽的。 连忙摆摆手道:“一般般,洪前辈也能做到。” “小子,你别给老夫戴高帽子了,老夫可做不到。看来全真教又出了一个中神通啊!” “喂,大懒虫,你明明跟我们年纪差不多,为什么武功却这么高,你到底怎么练的武功?”能喊甄志丙“大懒虫”的,除了黄蓉也没别人了。 “嗨,就那么随便练一练咯。我很少练功的,练功多累。” 甄志丙心道我根本没练过功好吗,我都是氪金的。 甄志丙这话是实话,但奈何洪七公、黄蓉都不信,只有郭靖当真了,连忙道:“那肯定是甄道长悟性好了,我听我二师傅说,悟性好的人,学什么都快。” 对于郭靖的单纯,洪七公和黄蓉都是极其无语,心道:这傻小子真好忽悠。 …… 接下来的日子,黄蓉使出了浑身解数,每天换着花样给洪七公做美食,忽悠洪七公传郭靖武功。 奈何洪七公最得意的《降龙十八掌》郭靖已经会了,洪七公无奈之下,只能传授了郭靖和黄蓉打狗棒法。 只不过碍于帮规,只有帮主才能学全套的打狗棒法,因此洪七公保留了最后一招未传。 跟着洪七公混吃混喝,咸鱼了十几天的甄志丙见这老头抠抠搜搜地,当即道: “洪前辈,看你年岁也不小了,也没个传你衣钵的徒弟,我看哪,你干脆收郭靖兄弟和黄姑娘为徒算了,正好把这打狗棒法都传他们。反正你作为丐帮帮主,把丐帮管得也是乱七八糟,不如收两个徒弟帮你管。” 洪七公本就喜欢郭靖的憨厚,闻听此言,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黄蓉对学武没太大的兴趣,但为了讨好洪七公,也下跪拜师,算是成了洪七公的亲传弟子,郭靖是师兄,她是师妹。 既然拜师了,那洪七公也就不再藏私,把打狗棒法完整的传授了他们,随后就要告辞离去。 在临走前,洪七公特意叫住甄志丙,问道: “小子,你前几天说老夫把丐帮管得乱七八糟,是何意思?” 甄志丙想到丐帮某些人采生折割的恶行,当即鄙视地道: “你丐帮弟子,为了果腹,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也不算什么。但有些丧尽天良的,却难免做些采生折割的事,这事你洪前辈不知道?” “什么?是谁?老夫这就前去料理了他!” 洪七公闻言,顿时大怒。 采生折割,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儿啊。 “此事岂止是某一个人的事,你丐帮行此事的,恐怕不是一个两个。洪前辈,往后若是甄某见到丐帮中人有此恶行,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届时请洪前辈勿怪。” 采生折割,是历代丐帮帮主都解决不了的顽疾,毕竟人心图利,洪七公当然也解决不了。 “好!行此恶行,人人得而诛之!” 洪七公义愤填膺,尴尬不已。 “哈哈,就怕到时候,我打了小的,你们丐帮中人会找了你洪前辈来找我的麻烦啊。”甄志丙嘿嘿一笑。 洪七公默然,他当然知道甄志丙说的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的事。 …… 见洪七公要走,郭靖对于这个尽心传授自己武功的丐帮帮主很是感激,依依不舍。 洪七公却坚决不再停留,吃完黄蓉做的美食,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洪七公走了,黄蓉顿时就对甄志丙这个混吃混喝的家伙没了好脸色,道: “大懒虫,七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甄道长呢?咱们还吃了甄道长的宝蛇呢。” 郭靖和黄蓉吃了宝蛇血和肉,内力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因此郭靖对甄志丙很是感激。 “哼,他跟着咱们,多碍事。” 黄蓉只想快点赶走这个耽误她和郭靖二人世界的电灯泡,才不管什么蛇不蛇的呢。 更何况,那蛇要不是自己出手料理,他甄志丙能吃得上那么美味的蛇血羹? 想得美! 此时他们三人已经到了苏北地区,眼见着前面不远就是淮安城,甄志丙也不想跟他们待着讨人嫌,当即道: “行行行,不耽误你和你的靖哥哥亲亲我我了,我这就走。拜拜了您嘞!” 说完这话,他运起轻功,往前方城池而去,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郭黄二人的视线里。 甄志丙走了,黄蓉还在嘀咕:“什么叫‘拜拜’?古里古怪的。” 郭靖觉得自己的朋友被黄蓉赶走,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对黄蓉道: “蓉儿,你怎么能把甄道长赶走呢,甄道长跟我们一起走,人多还能一起说说话啊。” “靖哥哥,蓉儿陪你说话不就好了。” 黄蓉笑嘻嘻地,不以为意。 …… 甄志丙一个人进了淮安城,随意在街上溜达着,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几个熟人。 只见一个茶摊上,赫然坐着一个漂亮的红衣女子,不是是十几天前分别的穆念慈又是谁? 而她旁边,则是满脸沧桑的杨铁心和换下了华贵的王妃服饰、打扮为一个村妇的包惜弱。 离开郭靖黄蓉,居然遇到了穆念慈,这不是巧了吗? 甄志丙当即走上前去,招呼道:“杨大叔、杨夫人、穆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 “甄道长!快请坐。” 杨铁心连忙站起来招呼。 穆念慈也起身行礼道:“见过甄道长。” 甄志丙连忙摆了摆手,对杨铁心道: “我已经得到掌教真人的批准,还俗了。杨大叔叫我志丙就行。” “哦哦。那甄少侠怎么会在这淮安城?” 杨铁心当然不肯直接叫他“志丙”,改口唤作“甄少侠”。 “我是信马由缰、浪迹天涯,正好到了淮安而已。” “甄少侠真是豪气啊。” 杨铁心敷衍道。 他浪迹江湖十几年,如今只想回家乡,江湖什么的,哪里有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 穆念慈却对甄志丙的生活很是羡慕,忍不住开口道: “甄少侠,你能跟我说说你走江湖的趣事吗?” “叫我甄大哥就行,我这就跟你说说。” 对于给小姑娘讲故事,甄志丙之前在李莫愁身上已经锻炼出来了,这会儿给穆念慈讲了几个江湖趣事,顿时逗得她眼冒精光。 杨铁心和包惜弱看到穆念慈的眼神,不禁有些惆怅。 见杨铁心等人这十几天来一直赶路,甄志丙便提议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再赶路。 包惜弱闻言很是心动,她身体孱弱,这些天也着实辛苦了,杨铁心也不便反对,当即答应了下来。 于是当晚,众人就歇在了淮安城里一家客栈里。 淮安城是运河上的重要城池,来往客商很多,城里自然繁华、喧闹。 哪怕是夜晚,整个淮安城里也没有安静下来,灯红酒绿之声不绝于耳。 甄志丙之前十多天一直跟着郭靖黄蓉住在野外,今天进了城,他泡了个热水澡,终于睡了个好觉。 只是睡到半夜,他忽然被武林中人衣袂破风之声给惊醒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来,甄志丙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顿时心生疑惑。 怎么又没动静了? 这时候他才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隔壁他记得是穆念慈的房间,怎么现在房间里呼吸声都没有了? 联想起刚刚惊醒他的衣袂破风之声,他顿时意识到:不好,出事了! 当即起床穿衣,推门而出,去敲穆念慈的房间门。 果然毫无动静,无人应答,而房间门也是虚掩着的。 甄志丙连忙推门而入,就闻见房间里有着一股甜香,而穆念慈果然不在房间里。 很显然,有武林中人把穆念慈劫走了。 而穆念慈身无长物,对方显然不是为了劫财,而是劫色! 想到这里,甄志丙连忙跑去敲响了杨铁心的房间门,把事情跟他说了。 杨铁心闻听穆念慈被贼人劫走,顿时担忧不已,甄志丙只能连连安慰他并保证把穆念慈救回来。 最后又让他和包惜弱不必因穆念慈而耽搁行程,应当继续往临安而去,等自己救回穆念慈,则带穆念慈去临安与他们汇合。 杨铁心也知道事情紧急,自己和包惜弱,一个武功粗浅、一个压根儿不会武功,只会是甄志丙的拖累。因此对于甄志丙的安排,并未提出什么异议,全都答应了下来。 他这些年混迹江湖,也遇到过不少险情,当然知道当机立断的重要性。 三言两语安排了事情,甄志丙便施展轻功,往城中丐帮中人汇聚之地行去。 要找人,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还得靠丐帮。 丐帮中人通常都以破庙、或者人迹罕至的败落院子作为聚集地,甄志丙抓了两个小乞丐一番打探,就来到了丐帮淮安分舵所在地,一个淮安城西废弃多年的破庙。 丐帮淮安分舵舵主是一个丐帮六袋弟子,唤作吴四牛,乃是丐帮污衣派的,见甄志丙使出一招《降龙十八掌》,顿时就把他视为洪七公的亲信了,毕恭毕敬地请他上座。 “吴舵主,这两日,淮安城里可有什么采花贼之类的人进城?” 寒暄已毕,甄志丙就忙不迭的问出了正事。 “采花贼?并没有听说啊。” 吴四牛思索了一下才道。 甄志丙原本见贼人行动如此利索,想来应该是江湖知名人物,可听吴四牛这么一说,他又不确定了。 忽然,他想到了欧阳克那个浪荡公子,当即问道: “那是否有一群白衣女子进了淮安城?可能还骑着骆驼。” “的确有,昨日中午有弟子来报,说北门有几个骑着骆驼的白衣女子簇拥着一个风流公子进了城。” “好,他们住在哪里?” 甄志丙心道,这肯定是欧阳克了,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原本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到你,完成系统任务呢,居然就在这淮安城里碰到了,还在太岁头上动土,劫走了穆念慈,真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死)!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甄志丙几乎可以肯定,劫走穆念慈的,定然是欧阳克那帮人! “他们就住在城南的悦来客栈。” “好。多谢吴舵主。回头见了洪帮主,我一定帮你美言几句。” 得了消息,甄志丙也不耽搁,当即离开破庙,直奔城南悦来客栈。 他心里也有些焦虑,毕竟穆念慈被劫走,已经有了些时间,会不会已经被…… 感谢【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僮】打赏1358币,特此加更!青衫拜谢! 第61章 欧阳克:我只是怜香惜玉(打赏加更3) 第61章 欧阳克:我只是怜香惜玉(打赏加更3) 悦来客栈是着名的大客栈,门脸儿光鲜无比,远远地就能瞧见。 甄志丙在夜幕中运转轻功一路狂奔,从城西跑到城南悦来客栈门口,只花了一炷香功夫。 见了悦来客栈的门匾,甄志丙知道没找错。 当即跳上旁边的房顶,往客栈后院潜去。 他也不瞎找,直接暗运内力,功聚双耳,就听哪里有多个女子的说话声、呼吸声便可。 果然,他在后院一处院落里找到七八个女子的说话声。 此刻已是凌晨,这帮女子居然还在叽叽喳喳,并未休息,显然并非凡人。 甄志丙潜入这处小院里,就见得院子里的主卧室里亮着明亮的烛火,而两侧的厢房里,各住着四名女子,正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其中一个清脆地声音道: “今天帮公子爷抓回来的那个姑娘可真是我见犹怜,明天我要跟她一起伺候公子爷!” “你想得美!公子爷明天是我的!” …… 这时候,甄志丙就瞧见一名白衣公子正从左侧厢房里出来,往主卧室而去。 却不是欧阳克,又是谁? 找到了目标,甄志丙当即又仔细听了听主卧室里的动静,果然听到了一个低缓的呼吸声。 这时候,欧阳克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深陷睡梦之中,顿时兴致盎然地道: “长得真漂亮,不过我欧阳克可不喜欢死鱼。” 随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这女子鼻子下一放,片刻后,这女子顿时醒了过来,一见自己眼前有一个陌生男子,顿时惊呼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在哪里?” “姑娘,我今天在街上一看到伱,我的心儿就被你带走了。所以今晚特地把你请来,往后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比你跟着那老头走江湖好?” 欧阳克自觉风流地道。 “啊!你是淫贼?!” 这女子悚然而惊,顿时高呼。 外面甄志丙听到这女子的声音,顿时确定了,这就是穆念慈! 当即破门而入,大喝道:“穆姑娘勿忧,甄志丙来也!” 欧阳克见自己的好事居然被破坏了,顿时大怒,见到来人是甄志丙,顿时又气又怕。 甄志丙的武功,他在中都城里,可是见识过的。 当初那单人只剑,硬扛万箭攒射、凶威盖世的模样,完全不是自己能匹敌的,他当即一个闪身,就往外逃。 他轻功高绝,这猝然奔逃,甄志丙还真没反应过来。 眨眼间,欧阳克就逃出了房间,逃到了院子里。 “留下来!” 眼见着直接追是追不上了,甄志丙当即一招《降龙十八掌》,凌空对着欧阳克打出去,汹涌地劈空掌力当即打在欧阳克身上,把他打得倒飞出去,跌倒在墙角,吐出了一口鲜血。 原本帅气的白衣公子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这一下变故,左右厢房里的女子们顿时惊觉,连忙冲了出来。 见到欧阳克倒在地上吐血,顿时惊呼:“公子爷,你怎么样?是谁伤了你?” 那边穆念慈见甄志丙一招就把要侮辱自己的欧阳克给打飞出去,顿时眼泪就夺眶而出,天知道刚刚她有多么绝望。 那种心如死灰的绝望,未体会过的人,无法理解。 她甚至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 不过甄志丙这会儿顾不上安慰她,他追到院子里,见欧阳克的那些莺莺燕燕一起冲上来围殴自己,当即一人赏了他们一剑,刺破了她们的丹田气海,废了她们的武功。 这帮武功一般却偏偏助纣为虐的女子,真是不知死活! 这时候,欧阳克心知不妙,连忙求饶道:“甄道长,你不能杀我,我叔叔是天下五绝之一的欧阳锋!” “嘿嘿,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欧阳锋了不起?掳虐良家女子、坏人清白,这等恶行,若不让你付出代价,何以告慰那些被害的可怜女子?” 甄志丙冷笑。 “你杀了我,我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全真教!” 欧阳克有点绝望了。 他在西域仗着白驼山的名号横行无忌,无人敢管,好不潇洒。 没想到这中原之地,如此卧虎藏龙,自己竟然刚来中原没多久,就栽了,而且说出了叔叔的名号居然都不好使。 “嘿嘿,那我等着,欧阳锋真敢来,我让他变成死蛤蟆!” 甄志丙一边冷笑,一边闪电般靠近欧阳克,然后一脚踩爆了他的…… “啊……” 欧阳克发出了惨烈的惊呼之声,让人闻之胆寒。 这声音,那叫一个凄惨,简直比杀猪时还惨。 而甄志丙则是听到了系统的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切了欧阳克’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2000功德到手,再看到欧阳克这么凄惨的样子,甄志丙觉得这比直接杀了他,更爽快一点。 当即不去管还在满地哀嚎的欧阳克,走进屋里,从欧阳克那张香软的大床上扶起浑身无力的穆念慈,轻声问道: “穆姑娘,你没事?” “甄大哥,我没事。劳烦你来救我,辛苦了。” “没事,应该的。” 抱着穆念慈走出房间,甄志丙却见得原本在地上哀嚎地欧阳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这时候大批毒蛇忽然从院子外涌入,那密密麻麻的长虫,看得他头皮发麻。 “欧阳克,你真是贼心不死啊!” 显然这毒蛇都是欧阳克的蛇奴喂养的,这会儿唤出来对敌了。 只可惜,甄志丙如今喝了宝蛇的血,这些毒蛇对他构不成威胁。 不过这时候,悦来客栈的其他客人开始被毒蛇吓住了,开始惊呼:“啊,好多蛇啊!” “啊,哪里来的毒蛇!” “我被蛇咬了,救命啊……” …… 穆念慈虽然自小行走江湖,并不怎么怕蛇,但见到这幅群蛇聚会的场景,也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抱紧了甄志丙。 甄志丙眼见得毒蛇越聚越多,当即抱着穆念慈,选了条宽敞的街道,直奔城外而去。 城内百姓密集,跟这些蛇奴在这里纠缠,倒霉的只会是无辜老百姓。 果然,这些蛇奴收到欧阳克的命令是要用蛇咬死甄志丙,因此这会儿见甄志丙往城外跑,他们也指挥毒蛇在后追去。 甄志丙见自己以身为饵,把毒蛇引出城的办法奏效了,当即故意放慢速度,引得这群毒蛇一路追着自己出了淮安城,到了城南一片树林里。 而此时,已然天亮了。 抱着穆念慈奔驰了半夜,甄志丙手臂都有些微酸了,将她放下来,道:“穆姑娘,你在此稍等,我去解决那群毒蛇。” 甄志丙随即向着毒蛇冲杀过去,手里长剑出鞘,全真剑法使出,一剑斩落数条毒蛇的蛇头。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毒蛇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根本不敢靠近,完全是被动挨打。 那三四个蛇奴见此大急,连连催动蛇群,却毫无作用。 甄志丙见那毒蛇源源不绝,知道这么杀没有用,这荒野之中,毒蛇定然还有很多,当即飞身而起,冲到那几个蛇奴身前,一人一剑,送他们见了阎王。 这下子蛇群没了指挥,又被他杀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崩溃了,开始四散奔逃。 见蛇群已散,甄志丙顿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回到穆念慈跟前,一屁股坐到地上,道:“这白驼山的毒蛇,还真是难缠。” 穆念慈这时候看甄志丙的眼神里都是星星,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顿时让甄志丙心痒难耐。 “穆姑娘。” “嗯,甄大哥,怎么了?” “哦,没事。” 穆念慈顿时脸红耳赤。 …… 两人奔波半夜,都疲惫不堪,而且浑身是土,没法见人。 当即找了条小溪,梳洗了一番,这才清爽了不少。 这时候,甄志丙又听见穆念慈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当即又去小溪里,用剑刺了几天巴掌长的鱼上来,让穆念慈烤了。 穆念慈这些年跟着杨铁心走南闯北,露宿野外的日子,也没少过,自然对烤鱼这事轻车熟路。 不一会儿,香气扑鼻的烤鱼就烤好了。 甄志丙拿过一条鱼吃了一口,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点赞。 虽然比不上黄蓉的神仙手艺,但也比起甄志丙自己的厨艺,那可强了太多了。 这穆念慈果然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子。 吃完烤鱼,甄志丙想到穆念慈的武功略低,行走江湖难免受人欺负,当即把《全真内功》传给了穆念慈。 反正当初马钰也传给过郭靖,甄志丙也不怕全真教来找麻烦。 穆念慈身上的武功除了杨铁心所教的一些粗浅庄稼把式外,就是洪七公曾经教过她三天《逍遥游掌法》,到底没有什么正经的武学传承,这会儿甄志丙教他正宗玄门内功,穆念慈感动不已。 细心地把内功口诀都记住了,而后小心的修炼。 在穆念慈修炼全真内功的时候,甄志丙这才有时间唤出自己的系统面板,这时候,看到自己的功德点变成了点,不禁大感欣慰。 不容易啊,终于又破万了。每天消耗2点的话,他还能活5000多天,相当于十多年了。 他很满足。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系统任务又更新了:“废掉杨康的武功,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看到这个任务,他有点想骂娘。 早特么不说啊,当初要是在中都城里就有这个任务,他早就把杨康给废了。 现在让他去哪里找杨康去? 难道再去大闹中都城一次?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千里迢迢地,跑来跑去,多累得慌啊! 要知道如今可没什么高铁飞机啊! 从淮安城回中都,走路那可得十几二十天啊! 他想到自己如今有1万多点功德点在身,倒也不着急了,想着啥时候碰见杨康了再说! 他相信杨康不会老实地待在中都城的,迟早出来搅风搅雨。 看完自己的系统,甄志丙就在一边看着穆念慈练功,这姑娘有一股韧性,练起功来,可比黄蓉坐得住多了。 一练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太阳升到头顶,阳光照得她眼皮刺痒难耐,才睁开眼睛。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当即起身回到淮安城。 等到他们回到客栈,才发现杨铁心包惜弱夫妇已经退房了。 “甄大哥,我义父和义母怎么退房了?” 穆念慈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忍不住惊惶地问甄志丙。 甄志丙连忙安慰:“穆姑娘,你想多了。是我担心掳走你的是武林高手,怕照顾不了杨大叔夫妇,因此昨晚交待杨大叔不必等你,我救了你之后会去追上他们,回头到临安牛家村汇合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甄道长,义父义母定然没走多远,我们快去追上他们。” 当即两人收拾了房间里的私人物品,准备离开淮安城。 甄志丙想到之前跟着郭靖黄蓉走路的日子,也太痛苦了,干脆买了一辆马车,自己赶车,穆念慈坐在车里,一路往南而去。 原本穆念慈以为半天一天就能追上杨铁心夫妇,哪知道两人坐着马车,一连走了十几日,竟然都没有遇到。 真是奇怪无比。 …… 这一日,两人到了一个广袤无垠地大湖边,看着湖光山色,顿时觉得心怀大畅。 “甄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到了海边吗?” 穆念慈笑着问甄志丙。 这些日子一来,她觉得快乐极了,甄志丙这人是个受不得苦的,所以一路上吃穿用度,自然是挑好的,反正他兜里有得是银子。 没有了就去找个地主老财或是土匪寨子借一点,以他的轻功,几个时辰里就能把借银子这事办得妥妥当当,还让穆念慈完全发觉不了。 这一路上,穆念慈觉得自己过的完全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不愁吃穿,只顾着玩! 这就是有钱人旅游的快乐啊! 这般旅途体验,是她之前跟着杨铁心走江湖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他们连一个馒头都要算计着吃,精打细算,满是愁苦。 心情好了,穆念慈自然是容光焕发,这会儿在荡漾地湖水前,人比花娇。 “海边?我们一路是往南下而不是往东啊。这里不可能是海边,你闻闻这湖水的味道,没有咸味。” 甄志丙心道这个时代的人真可怜,地理都没学过,还好我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读者:我们都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我们骄傲了吗?) “哦哦,那这是哪里?” 穆念慈满眼崇拜地看着甄志丙。 “这应该是太湖。” 甄志丙估算了下他们从淮安南下的路程,推测道。 这时候,湖面上一艘小渔船划过,船上一个老渔翁接话道:“这里就是太湖哩,客人要不要上好的白鱼?还活蹦乱跳的,小老儿刚打的哩。” 感谢大佬【终於有时间了】打赏1500币,特此加更,青衫拜谢! 第62章 归云庄重逢郭黄 第62章 归云庄重逢郭黄 还真是太湖! 甄志丙顿时就想起了太湖归云庄,东邪黄药师的四徒弟陆乘风就是此地庄主。 而杨康也有可能到这里来。 甄志丙当即决定去归云庄里走一遭,便对那老渔翁道: “老丈,你知道归云庄在哪里吗?可否送我们去归云庄,我与那陆庄主是朋友。” 他知道这陆乘风既然是此地一霸,恐怕这老丈轻易不敢带他去,因此特意假称是朋友。 “你们是陆庄主朋友?好哩,上船,小老儿这便载你们去。” 这老渔翁仔细看了看两人,见男的帅气、女的漂亮,确实不像歹人,当即答应了下来。 甄志丙把马车藏到树林里,然后把马儿放养在树林了,希望这马儿不要自己跑丢了。 随后拉着穆念慈的手,一个纵身,就带着她跳到了老渔翁的渔船上。 穆念慈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牵手,但当着这老翁的面,还是感到羞难自抑,顿时脸色微红。 还好上了船之后,甄志丙就松开了手,穆念慈心里的羞意才慢慢消散。 渔船不大,甄志丙和穆念慈站在船头,看着浩渺的湖光山色,心旷神怡。四望空阔,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穆念慈忍不住问: “甄大哥,伱说的那归云庄就在这湖里吗?那定然是个神仙所在了。” “哈哈,这算什么?那黄蓉黄姑娘家里在东海桃花岛上呢,那岛上遍地都是桃花,四季不绝,那才叫漂亮呢。有机会,我带你去桃花岛看看。” 穿越前甄志丙在网络上见的漂亮风景多了,倒是没有太大的感受。 “是吗?我还没见过大海呢,听说大海一眼望不到边,可我看这太湖也是一眼望不到边。” 穆念慈心驰神往。 小小渔船,靠老渔夫一个人划船,走得实在是慢。 在这浩渺无边的湖上,他们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一处水湾,水湾边上那一片雕梁画栋的房子就是归云庄。 甄志丙和穆念慈在归云庄前的青石码头下了船,往庄子门口走去,在门口被两个庄客拦住了。 “贵客何来?” “全真教丘处机座下弟子甄志丙前来拜访陆庄主。” 甄志丙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不得不说,全真教和丘处机的名号还是挺好用的。 闻听他是全真教的,守门的庄客当即将他们迎入庄内,到大厅奉茶,随后才下去汇报给陆乘风。 穆念慈见这庄子精巧非常、亭台楼榭,显然这庄主非富即贵,忍不住问道:“甄大哥,这陆庄主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呢?” “这陆庄主啊,是那黄蓉姑娘的师兄,我也是听教中师长们说起过,所以才知道。” 不好解释的事,就甩锅给丘处机,谁让他那么大的名气呢。 “什么?陆庄主是黄姑娘的师兄?” 穆念慈惊奇无比。 这时候,忽然一个沉郁地中年人声音传来: “是全真教的剑掌双绝甄少侠到了?令我归云庄蓬荜生辉啊!奈何陆某是个废人,请恕陆某不便行礼。” 嘿,自己这是又多了个绰号? “剑掌双绝”? 听起来倒是还行。 甄志丙暗想。 这时候,他和穆念慈拿眼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躺椅上被两个庄客抬了出来。 这中年男子容颜端正,若不是眉宇间有一股怨气和颓丧之气,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令人见之心折的帅气大叔了。 面对陆乘风的恭维,甄志丙连忙见礼: “陆庄主客气,全真教俗家弟子甄志丙见过陆庄主。甄某途径太湖,未得邀请,唐突前来,还请陆庄主见谅。” “甄少侠客气了,你大闹中都城、最后全身而退的事迹名动江湖,能来我归云庄,是我归云庄的荣幸啊、!” 甄志丙跟陆乘风一番寒暄,才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大闹中都城的事已经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了,因此才得到了个“剑掌双绝”的绰号。 甄志丙心道这陆乘风虽然隐居太湖,但对江湖中的消息还真是关注呢,不过看着他双腿残疾的样子,不禁有些可惜。 若是他不残疾,以他的才能,恐怕不只是能做这太湖群盗的幕后老大,还能做出好大一番事业来。 寒暄完了,陆乘风又设宴给甄志丙二人接风,上了满满一桌子太湖特色佳肴,让二人大快朵颐一番。 最后还叫了儿子陆冠英出来认识。 陆冠英十六七岁年纪,甚是年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甄志丙见他脚步虚浮,知道他武功一般,不禁遗憾。 这陆冠英是个人才,但可惜不得名师,武功差了点。 陆冠英对于甄志丙年纪与他差不多,就能闯出偌大的名头,很是羡慕。 但他自知自己武艺一般,因此对甄志丙颇为客气,言语里都是仰慕。 他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老爹能传授自己武功,恐怕自己也能在江湖中闯出偌大的名头来!可为什么爹爹就是不愿意呢?真是想不通! 招待了甄志丙二人一番,陆乘风又让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两人回到陆乘风安排的房间里,穆念慈问道:“甄大哥,这陆庄主父子待咱们可真好,你看这房间装饰,看起来就很华贵。” “哈哈,他们也是看人下菜的,若换个无名之辈,估计陆庄主随便送个十两银子也就打发了。” 甄志丙哈哈大笑,穆念慈不懂,他还不懂吗? 江湖嘛,免不了人情世故! 两人闲聊几句,就各自安歇了。 然而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是吹海螺的呜呜之声。 甄志丙连忙起身,这时候穆念慈也被惊醒,过来敲门问:“甄大哥,外面好像有动静。咱们要去看看吗?” “不必,咱们借宿人家的庄子里,不好掺和人家的事。” 甄志丙想着估计是太湖群盗在打劫,只不知道目标是不是杨康,当即对穆念慈道。 “好。” 穆念慈回去睡了,甄志丙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还有个废了杨康的任务,要是陆冠英真的抓到了杨康,自己要怎么下手才好呢? 要是当着穆念慈的面废了杨康,会不会太过了?毕竟是她义父义母的亲儿子啊。 烦恼! 次日一早,甄志丙和穆念慈起床,用过早饭后,在庄子里闲逛,只见这庄子里的道路七弯八绕,绕得他们晕头涨脑。 穆念慈忍不住问道: “甄大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甄志丙自然知道这庄子里的布局是陆乘风学桃花岛,以易经八卦的方位来布置的,当即道: “没事,这庄子里的布局暗合八卦,需要找到生门才能走出去。” “那甄大哥你懂易经八卦吗?” “我当然不懂。不过我有办法。” 甄志丙故作神秘,其实他之前在《笑傲江湖》世界里把《凌波微步》升级到了二品,当然是懂易经八卦的,只不过被系统给洗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骂:狗系统! “什么办法?” 穆念慈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甄志丙当即拉住穆念慈的手,带着她飞身而起,一跃跳上了一座三丈高的假山,顿时把庄子里的布局看得一目了然。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知道怎么出去了?” 甄志丙嘿嘿一笑。 心道:任你迷宫再巧妙,我不按你的思路去走,你自然困不住我。 这归云庄的布局,说到底也是利用围墙、假山、花木等来营造迷宫效果,但只要站得高,自然就能看出那条路才是正确的路。 穆念慈没想过甄志丙的法子这么简单粗暴,顿时无语,道:“陆庄主可没想过还有你这样的轻功高手,竟然能跳上这么高的假山来。” 甄志丙正要说话呢,忽然瞧见远处也有两个人在迷宫里绕圈子,拿眼仔细去瞧,却不是郭靖黄蓉又是谁? 当即开口招呼道: “郭靖兄弟,黄姑娘,好巧啊!” 郭靖听得他的声音,循声望去,顿时惊喜不已,连忙喊道: “甄道长,你也在啊!” 说话间他见甄志丙站得高,当即也拉着黄蓉,运起轻功,从树梢、院墙上踩过,来到了他们所站的假山下。 甄志丙和穆念慈连忙跳下假山见礼。 “大懒虫,你怎么也跑到这归云庄来了?还带着穆姐姐。” 黄蓉好奇地问,还不住的拿眼睛在两人之间打量,一脸的调侃。 “黄姑娘,这就说来话长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们呢?怎么到这里来的?” 甄志丙听到“大懒虫”三个字就无语,恨不得伸手敲黄蓉的小脑瓜。 “甄道长,我们跟七公分别以后就一直往南走咯,然后就走到这太湖来了。” 还是郭靖老实,连忙回答甄志丙的话。 “哦,我们也是一样,我们一路往南,就到了这里。” 穆念慈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黄蓉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 甄志丙见黄蓉一脸信你们才有鬼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道:“黄姑娘,你看出这归云庄的名堂了吗?” “什么名堂?这庄主看起来倒是个奇人,这八卦阵法布置的不错。” 黄蓉不解。 “你想想你爹有几个徒弟,哈哈哈!” 甄志丙给了个提示。 “我爹?你知道我爹是谁?” 黄蓉忽然警觉了起来。 “所以咯,你最好别再叫我‘大懒虫’了,否则我就告诉郭靖你爹的身份。” “你!行,算你狠,不叫就不叫,甄大哥~~这样你满意了?” 黄蓉还是服软了,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郭靖在一边听他们打哑谜,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甄道长、蓉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哈哈,没事,郭兄弟,这归云庄庄主跟你的蓉儿妹妹算是一家人呢。” 甄志丙打了个哈哈。 “是吗?这么巧?” 这时候黄蓉忽然道: “甄大哥,你是说这陆庄主是我爹的徒弟?我爹姓陆的弟子,那就只有四弟子了陆乘风了,而这陆庄主也姓陆,难道还真是一个人??” 郭靖和穆念慈对江湖中这些人物的名号没什么感觉,听到黄蓉说出的姓名,只觉得这名字取得真不错。 对于黄蓉的将信将疑,甄志丙点了点头,帮她确认: “不错,这天下除了你爹,还有谁的徒弟会玩这些什么奇门八卦呢?” “原来如此。” 黄蓉点头称是。 …… 正在四人在庄子里闲逛的时候,有两个庄客来请他们去大厅赴宴。 甄志丙暗想:这陆乘风搞什么鬼,昨天不是请我们吃过饭了吗?怎么今天又设宴?这也太热情好客了! 他忍不住拿眼看黄蓉,想知道这个聪明丫头有没有什么想法。 黄蓉猜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 “你都说了这陆庄主跟我是一家人,那我们怕什么?走,看他给我们弄了什么好吃的。” 于是当先跟着那庄客走了。 见黄蓉走了,她的跟屁虫郭靖当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穆念慈拿眼去看甄志丙,甄志丙一努嘴,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随着带路的庄客,四人来到前厅,陆乘风已经设好了一桌子美食招待他们了。 黄蓉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陆乘风就是自己的四师兄,当即留心看这厅里的布局,果然和桃花岛上很多地方非常相似,心里对陆乘风的好感大生。 毕竟是一家人嘛! 一时之间,众人边吃边聊,甚是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乘风忽然放下了酒杯,对众人道: “诸位朋友,本来大家到我归云庄来,陆某甚是开心,不过昨晚庄里突生变故,恐怕不便久留大伙儿了。” “是吗?不知是何等变故?若陆庄主需要我等帮忙,我等义不容辞。” 甄志丙问道。 “多谢甄少侠,是敝庄生意上的事,哪敢劳烦全真教高徒啊。” 陆乘风面色犹豫,但还是拒绝了。 “陆庄主不必客气,我等行走江湖,为的不就是行侠仗义?有什么麻烦,但请说出来,我等这么多人,定然帮陆庄主想想办法。” 甄志丙劝解道。 “这……恐怕弊庄的麻烦实在不小,恐怕会连累各位啊!” 陆乘风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候黄蓉一拍桌子: “陆庄主,你可真不爽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跪求订阅! 第63章 到底是裘千丈还是裘千仞 第63章 到底是裘千丈还是裘千仞 归云庄里,黄蓉质问陆乘风的话一出,陆乘风顿时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他颤抖着道:“你……你……姓黄,你知道桃花岛吗?” “哼,桃花岛是我家,伱说我知不知道。” 黄蓉白了她一眼。 “你是小师妹?” 当年他们师兄弟几人被赶出桃花岛时,黄蓉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因此他并不知道师傅这个女儿的闺名。 “不错!我爹就是你师傅。” 黄蓉见陆乘风竟然真的如甄志丙所言,明摆着是自己的四师兄陆乘风,也很有感触。 她以往只听他爹闲暇时跟她说起过他的那些徒弟,也知道他们都是被打断腿赶出去的。 今天居然真的遇到了,而且还丰神俊朗,一看就是桃花岛的风格,她这才出言相认。 至于之前的梅超风,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可不愿意相认。 “恩师……恩师他老人家这些年可还好?” 陆乘风涕泪横流,他想不到生平竟然还能见到师门中人。 这场景,他曾在梦里盼望过,可没想到如今竟然成真了。 “我爹很好啊。陆师兄,你还是说说你遇到的麻烦,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必瞒着我们。” 黄蓉揭破自己的身份,当然是为了掺和热闹,她可不是个安生的人啊。 “既然是小师妹,那陆某就不隐瞒了。昨晚犬子劫了一艘大金国的船,抓了他们的小王爷。据那小王爷说,他们此行是和铁掌帮帮主——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约好要在湖州会面的。犬子在劫船的时候,难免走了几个漏网之鱼,想必那裘千仞这会儿已经得知我们抓了小王爷。我道他定然会星夜前来找我归云庄的麻烦,所以想让诸位立刻离开,避免麻烦。” 陆乘风解释道。 “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听我爹说当年华山论剑,也邀请过他,只不过他没有去。” 黄蓉闻言,脸上也没了俏皮的神色,爆了一个小小的八卦。 “蓉儿,这人很厉害?跟七公比呢?” 郭靖一脸懵。 “这人相传当年武功就不弱于中原五绝,因此华山论剑才会邀请他。只不过他没去,也正是因为他没去,因此江湖中也无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黄蓉解释道。 “哦,那这麻烦的确不小。” 郭靖听了这话,也感觉到了压力。 他自忖这段时间在洪七公的指点下,武功进步很大,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和洪七公这个级别的高手相比,他还差得远。 “黄姑娘,连甄大哥也打不过那裘千仞吗?” 穆念慈倒是对甄志丙很有信心。 “嗯~~是啊,有甄大哥在,我们怕什么裘千仞?” 黄蓉忽然眼前一亮。 陆乘风又惊又喜地道:“甄少侠武功如此之高?” 甄志丙暗忖自己一品的《降龙十八掌》,要胜过阴险狡诈的西毒欧阳锋,可能有一定的难度,但要胜过武功弱一筹的裘千仞,应该没什么问题,当即微微一笑道:“听说裘千仞的武功的确很高,不过甄某也不惧他。陆庄主,你说陆少侠抓了个金国小王爷,那人是叫‘完颜康’吗?” “这金国小王爷自称是大金国赵王爷的独子,倒是没有报上他的名号。我这就让犬子去拷问一番。” 陆乘风回答。 “不必了,陆庄主。这厮定然就是完颜康,我们在中都城里一番大闹,也是因为这厮。” 甄志丙摆了摆手,解释道。 “陆庄主,这小王爷是我们的熟人,可否将此人交给我们?” 甄志丙又道。 这杨康不解决掉,就会到处搞风搞雨,还是交给自己,废了他,完成系统任务,赚一笔功德点得了。 至于杨铁心和包惜弱那边不好交待,那也顾不得了。 大不了就是留杨康一条狗命,让他给杨家传宗接代,倒也是个出路。 不能让未来的神雕大侠没了? “甄少侠需要,当然可以。我这就让犬子把这小王爷提过来。” 陆乘风指着甄志丙解决裘千仞的威胁呢,当即答应了下来。 正准备让庄客下去找陆冠英呢,忽然听得后面一阵响动,隐约有喧闹声传来: “贼人跑啦!” “快追!” “他跑不出去……” …… 陆乘风脸色一边,就叫来伺候的庄客,准备抬着他去后面看看。 这归云庄里,他儿子陆冠英武功不成,因此很多事都需要他这个高手亲自出手。 虽然他双腿废了,但谁要是小看他,那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还没等他行动,就见得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忽然从旁边一个窗户跳进了大厅。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华贵的丝绸衣衫,头戴鎏金冠,只不过衣衫脏污、头发散乱,显然是经历了一番辛苦。 而当他跳进大厅,当看到厅里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时候,顿时也是一脸呆滞。 这是正好逃进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羊入虎口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看到了甄志丙赫然在座,这让他的心凉透了。 这特么还怎么跑? 这人当然就是被归云庄抓住的完颜康! 黄蓉也认出了他来,当即调侃: “哎呦,这不是我们大金国的小王爷么,怎么这幅模样?” 郭靖厚道一些,连忙道: “杨康兄弟,你回牛家村跟杨大叔过日子,别当什么小王爷了,我让陆庄主放你一马。” “你就是那个叫郭靖的小子?我娘说你我两家是兄弟之家?你凭什么让甄志丙放我一马?” 杨康冷笑。 不过他心里暗想,还是得拖延一番,只要能拖到有人来救,应该就安全了。 郭靖还以为杨康真的愿意活命而去认回杨铁心,当即对甄志丙道: “甄道长,你看?” “杨康这厮在中都城里叛出我全真教师门,围攻师长,按理说我身为全真弟子,应该清理门户的。不过既然郭兄弟发话,我可以饶杨康一条狗命,不过我要废了他的武功。” 甄志丙答道。 当初丘处机答应过杨铁心,要留杨康一条命的,甄志丙也不能让丘处机无颜再见杨铁心。 “小子,你竟敢逃跑!跟我回去!” 这时候,归云庄追索杨康的人马也来到了大厅,见杨康真的跑来了,领头的陆冠英上来就要锁拿杨康,继续拿去关押。 杨康当即反击,两人就在这大厅里交起手来。 陆冠英武功一般,如何能是杨康的对手,几招之后,就被杨康用九阴白骨爪在他肩膀上抓下一块皮来。 陆乘风见了,顿时大惊: “九阴白骨爪?你是黑风双煞的弟子?” 杨康不答。 陆乘风当即双手在自己坐的椅子上一拍,身子飞出,朝着杨康双掌劈出。 杨康见陆乘风来势猛恶,当即还手,两人对了一掌。 陆乘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而杨康则是嘴角溢血,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很显然,比掌力,杨康不是陆乘风的对手。 陆乘风正准备追问杨康,黑风双煞在哪里呢,忽然门外一个庄丁闯进来禀报: “启禀庄主,外面有个老头从湖面上走过来了。” 众人大奇,心道这是哪位高手来了? 这太湖浩渺,要从这湖面走过,轻功得多厉害?内力得多深厚? 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恐怕也不过如此。 甄志丙心道:难道是裘千丈那个耍杂技的来了? 这可有好戏看了,等会儿要不要揭破这厮的表演呢? 想到等会儿还有好戏看,杨康可能会乘机溜走。他当即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杨康身边,一掌打在他的丹田上,当即破了杨康的丹田气海,废了他的内力。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废掉杨康的武功’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 1000功德点到手,甄志丙微微一笑。 他的这下出手迅捷无比,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打完收工了。 “甄志丙,你好狠毒!” 杨康口吐鲜血,指着甄志丙骂。 “杨康兄弟,你怎么样?” 郭靖连忙冲过来查看杨康的情况。 “甄大哥,你怎么?” 这是穆念慈满脸的不解。 甄志丙拍拍手,对郭靖道: “郭靖兄弟,放心,杨康他死不了,我只是废了他的内力而已。从此之后,他若是安心做个普通人,也能得到个善终。” “哦。” 郭靖把杨康扶到一边坐下,又拿了桌子上的茶水来喂他喝下。 这时候,陆乘风才有暇对陆冠英道:“冠英,你去外面看看,是哪位前辈从湖面踏水而来。” “是,爹。” 陆冠英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一个阴沉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陆庄主,速速把小王爷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归云庄全庄上下,鸡犬不留。” 杨康闻言,顿时喜出望外。 他的救星,终于到了! “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陆乘风还没说话呢,黄蓉先不满了。 这时候,众人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黄葛短衫的白须老头,右手还拿着一柄蒲扇。 这老头一进屋,就拿出一面铁牌,空手捏成一个铁球,看得全场众人目瞪口呆。 只有甄志丙心道:这怕是裘千丈来表演杂技了? 于是他当即道: “裘千丈,你别玩了,你那铁球我也能捏。” 甄志丙这话一出,陆乘风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他们心道,这老头一看就有五十岁了,练功三四十年,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倒也令人震惊,可你甄志丙不过十七八岁,练习内功估计也就十来年,如何敢号称你也能捏? 那老头闻听甄志丙喊“裘千丈”,顿时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道: “你认识我大哥?你说你也能捏这铁球,那便与你。” 说着把手里那铁球朝着甄志丙投掷过来。 他这一掷,甄志丙当即大惊。 无他,只因为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这老头的随手一掷,众人只见得那铁球带着呼呼劲风朝着甄志丙而去,仿佛一枚九天坠下的流星一般。 穆念慈更是惊叫出声:“甄大哥,小心!” 陆乘风更是猛地一招劈空掌力击出,想要把这铁球打飞。 然而虽然他出手迅捷,但那劈空掌力还是慢了三分,只把墙上一副水墨画给打了下来,并没有拦截到那铁球。 面对闪电般袭来的铁球,甄志丙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这老头绝不是裘千丈! 裘千丈绝不可能投掷出这样一枚铁球! 恐怕他就是真正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那个威震两湖地区的铁掌帮帮主! 不过就算认错人了,甄志丙也没有慌乱,他知道这铁球不好接,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于是他没有使出降龙十八掌把这铁球击飞出去,而是运足了内力,伸手一捞,当即把这铁球捞在手里。 铁球一入手,甄志丙顿时觉得这铁球像一块炭火一样滚烫,而且仿佛有灵性一般,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想从自己手中跳出来。 不过甄志丙8000多点的内力值,何其雄厚? 面对这不老实的铁球,他当即运起全部内力,将这铁球牢牢握住,随后手指用力,将其捏成了碎末。 虽然感觉手心滚烫,但甄志丙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微笑着反问裘千仞:“裘千仞,你看我捏得怎么样?” “嘶……” 甄志丙露了这一手,陆乘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深厚的内力!” 黄蓉也不得不赞叹。 “甄少侠真是我辈楷模!恐怕我一辈子也不能及上他万分之一。” 陆冠英满脸的仰慕。 “甄道长果然厉害。” 郭靖嘴笨,只会这一句。 “甄大哥,你没事?” 穆念慈有点想去看甄志丙的手有没有事。 而杨康呢,则是脸色大变,原本他以为自己来了大救星,可现在看甄志丙的实力,自己这救星能把自己救走吗? 而裘千仞原本以为自己这铁球能让屋里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吃个大亏,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竟然若无其事的就接了下来,而且还能把铁球捏成碎末。 好厉害的后生! 他忽然觉得大金国的银子,好难赚! “小子,你姓甚名谁,你师傅是谁?” 裘千仞郑重地问。 “在下全真教俗家弟子甄志丙,家师丘处机。” “什么?你竟然只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长春子丘处机天下闻名,果然厉害!” “裘前辈,请上座!来人,看茶。” 陆乘风作为主人,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了。 虽然这老头是敌非友,但对方是个高手,他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坐就不必了,既然全真教高手在此,老夫就不与你归云庄计较了。只要交出小王爷,老夫这就离开。” 虽然忌惮甄志丙,但裘千仞还是傲然道。 他觉着甄志丙这年轻人,就算内力高深,战斗经验肯定也不如自己,若是打起来,自己也丝毫不惧。 陆乘风想着杨康既然刚刚已经被甄志丙废了武功,是个废人了,现在交给裘千仞也未尝不可。 当即对陆冠英道: “既然裘前辈来要人,那陆某也不能不给面子。冠英,把小王爷给裘前辈送过去。” “好。陆庄主果然识时务。” 裘千仞满意地点头,手里的蒲扇摇了几下。 也不知道他摇个什么劲,现在的天气,又不炎热。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这么了结的时候,被陆冠英扶着送到了裘千仞身边的杨康却忽然道:“裘前辈,我要你杀光他们!” 第64章 先战裘千仞,再弄残杨康 第64章 先战裘千仞,再弄残杨康 原本陆乘风把杨康交还给裘千仞带走,这事就算了结了。 都是江湖人,彼此给个面子,人情世故嘛! 哪知道杨康既对抓了自己,破坏了自己的好事的归云庄痛恨不已,又对废了自己武功的甄志丙视若仇寇,他见裘千仞一来,就震慑全场,在觉得自己安全了,就提出了这么个离谱的要求。 顿时让全场鸦雀无声。 裘千仞内心只叫苦,心道:莫非今日不宜出行?怎么小王爷会给老夫提这么个棘手的要求呢? 先别说归云庄陆乘风在这江淮地带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那席上坐着的那个能接住自己铁球的全真教高手,明显就不是易与之辈啊! 而那边陆乘风等人则是满脸愤恨,大家均想:我们给裘千仞一个面子,放你杨康一马,可你竟然提出这么狂妄的要求,是把我们这些人视若蝼蚁吗? 就是蝼蚁,你也不能这么欺负! 行走江湖,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伱这么说,我们还要不要面子了? 陆乘风当即就是一拍椅子,道: “狗贼,你狂妄!” 黄蓉更是冷笑: “杨康,你怕是失心疯了?就凭裘千仞,也想杀光我们这么多人?”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要她的命的人呢! 郭靖嘴笨,只能道: “杨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刚刚甄道长看在杨大叔面子上,已经放了你一马了。” 穆念慈倒是没说话,可她看向杨康的眼神里全是失望。 她原本还想着如今杨康的武功被废了,再也不能行走江湖,若是自己把他带回临安牛家村的话,义父义母一定会很高兴呢。 可杨康的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在杨康眼里,他们这些人,全都是生死仇人! 不死不快的仇人! 不共戴天的仇人! 甄志丙被气笑了,冷然道: “杨康啊杨康,原本我还打算就这么放过你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得给你个深刻的教训才是。你爹娘以后怪我,我也顾不得了。” 说着,他手里长剑出鞘,脚步一错,飞身直奔杨康而来。 “裘前辈救我!” 杨康如今没了内力,跑都跑不快,只能喊裘千仞救命了。 “小王爷勿忧。” 裘千仞还是挺给面子的,居然没有撒腿就跑。 而是丢掉手里的蒲扇,使开自己的铁掌,接下了甄志丙的长剑。 “剑掌双绝”甄志丙vs“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正式开打。 归云庄里,这场好戏正式拉开帷幕。 甄志丙使的是自己那柄精钢长剑,剑光闪烁如雷光,炫得全场众人睁不开眼。 打架嘛,打不打得赢两说,姿势首先要帅。 甄志丙这一手剑出如龙,姿势可谓美如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生佩服。 就连黄蓉也忍不住嘟囔:“这大懒虫的剑法还真不赖!” 而裘千仞呢? 一双肉掌如钢刀一般,和锋利的剑刃相碰,竟然发出“铮铮”地金铁之声,也让人心生凛然之意。 要把一双肉掌练成金铁一般,这得苦练多少年?吃多少苦? 一般人能做到? 陆乘风见识广博,心道铁掌帮能雄霸两湖地区,果然不是凡俗。 甄志丙知道裘千仞武功不低,因此故意用剑与他相斗,想占个兵器的便宜,可没想到裘千仞的铁掌根本不惧兵器,因此在斗了十几招,甄志丙觉得用剑解决不了裘千仞以后,当即决定放大招了。 只见他手里长剑连闪,一连使出十二剑,剑剑直刺裘千仞的胸前要害,吸引裘千仞的注意力全在胸前防护。 随后他没有持剑的左手忽然使出降龙十八掌,一招“突如其来”直击裘千仞的小腹。 这一掌要是打实,裘千仞不死也残! 高手相斗,往往一招就见胜负,一招就决生死! 这时候,全场大部分人还是懵懂之中,只有武功稍高的郭靖和陆乘风看出了甄志丙这招的凶险。 顿时都忍不住惊呼:“啊!” 裘千仞也没想到甄志丙除了剑法高明外,还有这么高明的掌法,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到底是老江湖,机变敏捷,当即飞起一脚,朝着甄志丙的左掌踢来。 他号称“铁掌水上漂”,腿上和掌上的功夫一样犀利,因此才敢这么接招。 “嘭!” 一声巨响,夹杂着扑面的劲风,两人分开。 只见甄志丙退了两步就稳稳地站住,吐气开声道: “裘千仞,你果然不愧于中原五绝以下第一人!” 这裘千仞,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遇到的除洪七公以外,武功最高的人。 和裘千仞相比,全真掌教马钰和全真七子里战力最高的丘处机,完全就是渣渣。 甄志丙敢肯定,丘处机和马钰两人单独对阵裘千仞,走不了五十招! 差距属实有点大! 那边裘千仞却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差点都要退出大厅了。而且他站稳后,众人就见得他的腿在微微颤抖,肉眼可见,嘴角更是有了一抹嫣红。 很显然,刚刚这一招,他吃了亏。 他强行压下了体内的伤势,压着嗓子道: “全真教果然厉害,王重阳后继有人啊!只不过全真教弟子,却学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手上没占到便宜,嘴上也得占点便宜回来。 裘千仞显然是懂混江湖的。 面对裘千仞的嘲讽,甄志丙不以为然,坦然道: “谁说我全真教弟子不能学他派武功了?当年我重阳祖师以一招南帝段皇爷的《一阳指》,破了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让欧阳锋十几年不敢重履中土。我等不肖弟子,学点别派武功,祖师爷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罪。” 甄志丙爆出这等八卦,全场吃瓜群众都是兴趣盎然,这等秘辛,可不容易听说啊。 裘千仞被甄志丙这无耻的态度给噎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狂骂甄志丙:无耻小子,不当人子! 平静了好半天,他才对杨康道: “小王爷,咱们走!” 杨康也看出来裘千仞吃了亏,知道如今自己这方又重回劣势,当即不敢再叫嚣,转身就要跟着裘千仞走。 然而这时候,甄志丙却不放过他了。 只听得甄志丙忽然朗声道: “杨康,你现在想走,晚了!” 甄志丙这话一出,郭靖和穆念慈两个多少还算关心杨康的人就紧张地盯着甄志丙,生怕他要取了杨康性命。 “甄志丙!你想怎样?” 杨康回头,一双眼睛满是血红,他对甄志丙的恨,已溢于言表。 如果眼光能杀人,杨康发誓,现在甄志丙已经在他的眼光下死了几百次了,甚至灵魂都已被斩碎几百次了! 面对杨康仇恨的目光,甄志丙一点也不在意,冷笑道:“刚刚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可你却想杀了我们所有人,现在,你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郭靖问出了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就是代价!”甄志丙回答。 随即他身影闪动,一个呼吸后,又回到原地。 而随着他的动作,杨康倒在了地上,如杀猪般惨嚎起来: “啊!我的脚!” 众人拿眼瞧去,只见杨康的两只脚后跟被甄志丙的长剑划开了两道口子,鲜血涌出,片刻间就流了好大一滩。 杨康从小就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伤痛? 此刻他在地上扭动着哀嚎,贵公子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残废,滚得浑身是血! 好不凄惨! “甄少侠,你挑断了他的脚筋?” 陆乘风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也曾这样在地上哀嚎,却没有任何人来帮他一把。 那是他午夜梦回,都会被吓醒的噩梦! 此时此刻,他觉得杨康应该有了和他相同的噩梦。 “不错!希望这厮没了脚,能老实些,不要再到处蹦跶,这样也许还能保住一条狗命!” 甄志丙点了点头,收剑回鞘。 “杨兄弟!” 郭靖连忙冲上前去,给杨康包扎。 还对陆乘风道:“陆庄主,庄上可有金疮药?我买些。”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 陆乘风对于郭靖的仁厚,很是佩服,连忙道: “些许金疮药,说什么买。冠英,去拿些来给郭兄弟。” 虽然是仇敌,但这种时候,痛打落水狗还是会被人鄙视的。 江湖人,要局气! 然而,面对郭靖的好意,杨康却是怒吼: “不要你假仁假义!有本事就杀了我!” 面对杨康的不识好人心,在场众人都很无语,但郭靖却不以为意,还是努力地帮他止血。 不一会儿,陆冠英拿了金疮药来,郭靖给杨康细心地上好药,这些事是他在草原就会做的,家里的羊、马被狼咬伤了,他也是这般给他们包扎的。 (杨康:郭靖,听我说,谢谢你!) 给杨康包扎好受伤的脚后跟,郭靖对裘千仞道:“裘前辈,请你把杨兄弟带走。” 裘千仞看着他做这一切,没有说话,伸手提起杨康,也不顾他的哀嚎,迅速地退出了归云庄。 这趟归云庄之行,他裘千仞算是栽了! 不过这个仇,他也记住了! 他心里恨恨地想:全真教甄志丙,等我回山再苦练几年,非把你这小子给扒皮抽筋不可!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给了杨康一个惨痛的教训,甄志丙瞬间觉得念头通达了不少。 对于这种作死的人,杀了他显然是太便宜了,还是这样见他一次,整他一次会比较爽! 这么想着,甄志丙决定下次再碰到完颜洪烈的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要这么炮制他一番,让他看到自己就主动躲远点。 …… 好好的宴席,经过杨康这事的一番搅和,美味佳肴早已凉透了。 眼下事情解决,陆乘风当即让下人撤去了原本的席面,重新上了一桌子菜,只是众人都没有胃口再吃。 甄志丙想起这陆乘风和梅超风很不对付,还曾组人围攻梅超风,当即对他道:“陆庄主,听说你与黑风双煞仇深似海?” “不错!陆某这双腿,就是被他们害得。” 陆乘风面露痛苦之色,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想把那两个害人精给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那两个害人精,恐怕他还在师傅座下读书习武,好不逍遥? 哪像现在,只是个双腿残疾的废人! “以后陆庄主不必介怀了。” 甄志丙道。 “为什么?” 陆乘风惊奇不已。 “上次在中都的时候,我已经杀了梅超风。” 甄志丙淡淡地道,来了一波无形装叉。 “什么?甄少侠杀了梅超风?” 陆乘风颤抖着道。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又兴奋又有些怅然若失。 “不错。” “那陈玄风呢?” 陆乘风问道。 “陈玄风?陈玄风10年前就被郭靖兄弟杀了。” “什么?10年前?” 陆乘风大感不解。 “是的。10年前在大漠,陈玄风和梅超风杀了我五师傅,我也用匕首杀了陈玄风。” 郭靖老实地点头。 “郭靖兄弟你那时才不到十岁?如何能杀得了陈玄风?” 陆乘风完全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想当年,他召集无数高手一起围攻黑风双煞,都被他们杀出重围,毫发无损的跑掉了。 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有希望能再杀了他们的。 “那时候陈玄风抓住了我威胁我师父,我趁他不备,拔出怀里的匕首,就杀了他。” 郭靖想起那个夜晚,还有点想哭。 他就是在那天,失去了那个笑呵呵的五师傅。 而且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啊!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郭靖兄弟,我敬你一杯!” 陆乘风举起酒杯。 然而,他这杯酒还未喝下,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谁杀了我徒弟?站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陆乘风手里的酒杯顿时“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的嘴里哆嗦着发出一个声音: “师……师傅?” 而黄蓉听到这个声音,当即腾身而起,往外跑去,边跑还边喊: “爹爹,是你吗?” 黄蓉的轻功也是不俗,一个呼吸之间就抛出了大厅。 郭靖作为黄蓉的跟屁虫,黄蓉一跑,他当然也准备跟着跑。 只是还没等他跑到厅外,就见得黄蓉拉着一个青袍怪人进了大厅。 这青袍怪人身形高瘦,脸上一张诡异怪脸毫无表情,显得古怪至极。 这人一进来见到陆乘风,显然心情也有些激动,开口道: “乘风,你也老了啊!当年,你还是蓉儿这么大。” “啊!师傅!” 陆乘风见了这人,忽然涕泪纵横,爬下自己的椅子,用手爬到这怪人身前,拼命磕头。 这大厅地砖乃是上好青砖,坚硬如玉,陆乘风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地响声。 “师傅,徒儿此生终于又见到你了啊!” 在场众人看得他这么激动,都有些触动。 陆冠英连忙上去拉住他: “爹,您慢点,您的头都流血了。” 没想到陆冠英不仅没把陆乘风拉起来,还被他拉着道: “快,冠英,这是你师祖,快跪下磕头!” 求追订支持!感谢! 第65章 黄老邪,你不太行啊!(打赏加更4) 第65章 黄老邪,你不太行啊!(打赏加更4) 归云庄里,好一副认爹认师傅的场景! 穆念慈在甄志丙身边,看着黄蓉拉着那青袍怪人,忍不住问甄志丙道: “甄大哥,这黄姑娘的爹爹为何脸上如此怪异?” “这黄老邪,带了人皮面具。” 甄志丙解释道。 “啊!?人皮?” 穆念慈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道难怪甄大哥叫他“黄老邪”,这的确是够邪的。 “哈哈哈,傻姑娘,当然不会是真的人皮,只是说跟人皮很相似而已。” 甄志丙被穆念慈的样子给逗笑了。 那边黄药师内功多么深厚,当然听到了穆念慈和甄志丙的悄悄话,脸上顿时就是一哆嗦。 原本他直接用本来的声音搭话,就不怕人认出他来,因此这会儿也就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摘了下来。 心里却道:无知小辈,好生无礼! 面具一摘下,众人只见一张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脸出现在眼前,顿时都被折服。 心里就一个感受,那就是:好一副宗师气度! 这时候,黄药师拍拍黄蓉的后背,示意她松开自己,随后又弯腰扶起陆乘风,道: “乘风,这些年,苦了你了。” “师傅,弟子不苦。” 陆乘风脸上鲜血、眼泪一大把,显得狼狈极了。 哪还有什么太湖群盗首领的风范?宛然一个离家出走多年终于回家的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吗?叫陆冠英?小伙子仪表堂堂,不错,起来。” 黄药师又让还在磕头的陆冠英也起来。 “多谢师祖。” 陆冠英闻言当即站起身来。 从小,他父亲就从不告诉他自己的师承。如今他才知道,居然就是眼前这个青袍怪客。 他自然是满心的好奇,到底这青袍人,有何魅力,能让自己父亲如此激动?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刚站起身来,那青袍怪人就猛然伸手,一股巨力,把他推了个屁股墩,顿时摔得他在地上滚了三圈,原本干净的衣服上弄得都是土。 陆冠英顿时心生不满,心道:这人好生无礼!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上,我非得教训你不可。 而随着这一推,那青袍怪人对陆乘风道: “乘风,伱很好。没有私自传他我桃花岛武学。” “师傅,未得师傅允许,徒儿不敢传他本门武功。因此我这孩儿,只能拜在临安府云栖寺的枯木和尚座下,学些仙霞派的武学。” 陆乘风当然看出来黄药师刚刚是在试探陆冠英的武功,因此回道。 “好。往后你可以传他本门武学了。什么仙霞派武学,贻笑大方!” 黄药师满意地道。 “师傅,你的意思是?” 陆乘风满脸地不可思议。 而原本心生不满的陆冠英则是欣喜若狂,终于能学到高明武学了,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父亲武功很厉害。 可自从他懂事,他求着父亲教自己的时候,他父亲都是大发雷霆,并不传他一招一式。没想到如今竟然得到了允许,这如何不让他欣喜呢?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师傅枯木大师,在江湖上,只是个无名之辈啊! “乘风,即日起,你重回本门。有机会,找到你的那些师兄师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黄药师到底是一生骄傲,没有说出他后悔了的字眼。但他这话,陆乘风还是明白,自己的师傅后悔当年把他们逐出师门了! 陆乘风知道,能让自己师傅这么骄傲的人说出让徒弟们重回本门的话,有多么不容易。 当即惊喜万分,激动地道: “多谢师傅开恩!想不到我陆乘风年近四十,还能重回师门!我一定派人去寻访师兄师弟们,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说到这里,他忽然道: “师傅,恐怕陈师兄和陈师姐听不到这个消息了。” 听到陆乘风这话,黄药师脸上忽然变得铁青,冷然道: “刚刚是谁说杀了玄风和超风的?站出来!” 黄蓉见黄药师这样子,当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打圆场: “爹爹,那两个坏人背叛师门,早就该死了!” 毕竟她的靖哥哥可就是杀了陈玄风的人呢! “蓉儿,此事与你无关,你让开。我黄药师的徒弟,不容他人欺辱!” 黄药师推开了黄蓉,盯着郭靖和甄志丙。 他作为一代宗师,当然看得出来,全场就这两个年轻人武功最高。 陈玄风和梅超风虽然不成器,但武功也非等闲,如果说这里有人能杀了他们,只可能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 郭靖老实,甄志丙艺高人胆大,面对黄药师的质问,两人当即一同站了出来,回道: “我杀了陈玄风。” “我杀了梅超风!” “很好,敢作敢当,都是好汉啊!” 黄药师冷笑着给他们点赞。 面对黄药师的装叉,甄志丙懒得惯着他了,对他开炮道: “黄老邪,你自己教不好徒弟,让他们出来为非作歹、滥杀无辜,那是他们活该!” “不错,老夫的确不是个好师傅,那又怎样?我黄药师的徒弟,不容外人欺负。” “嘿,你黄老邪还真是牛气呢,你以为你是谁?郭靖兄弟杀了陈玄风,是因为陈玄风杀了他五师傅,他有仇报仇,天经地义,有何不可?更何况当年郭靖兄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陈玄风作恶多端,最终命丧一个小孩子之手,岂不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够了!” 被甄志丙这么一番输出,黄药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苗来。 黄蓉见甄志丙给郭靖开脱,也连忙帮腔道: “是啊,爹爹,那时候靖哥哥才不到十岁呢,也不会武功。陈玄风死在他手里,根本不怪他。” “蓉儿,你闭嘴!” 黄药师真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顿时吼了她。 这下子可闯祸了,黄蓉当即大哭起来,那眼泪仿佛是泉水一般涌出: “爹,你吼我!呜呜呜……我要告诉娘亲去,你不疼我了……呜呜呜……” 黄蓉这一表演,黄药师瞬间就崩不住了,连忙把冷峻地脸色柔和下来,对黄蓉道:“蓉儿,你别哭了。爹错了,爹不吼你了。” 这模样,妥妥的女儿奴没跑了。 围观众人没想到这青袍怪人,前面还那么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这会儿面对黄蓉的眼泪却如此低声下气,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只有穆念慈,满脸羡慕地看着黄蓉,心道:黄姑娘的爹爹可真疼她,我的爹娘却早就过世了。 黄蓉见自己的撒娇得逞了,当即狡黠地提要求: “那爹爹你原谅靖哥哥吗?你要是不原谅她,我就恨死你!” “好好好,你爹原谅他,你快别哭了。” 黄药师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嗯,爹爹真好!爹你饿不饿,快来坐下,蓉儿下厨给你做几个好菜?” 黄蓉马上破涕为笑,拉着黄药师的手就往桌子边走。 眼见着气氛缓和了,陆乘风连忙让陆冠英扶着黄药师坐到主位上,又亲手给他倒酒。 黄药师见陆乘风撑着残疾的身子,殷勤地伺候着自己,不由老泪纵横。 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陆乘风道: “乘风,这本《旋风扫叶腿》,你拿去好生习练,若有成就,可保你站起身来,日常行走无碍。但要恢复功力,怕还是不能够。” “多谢师傅,师傅对弟子恩重似海,弟子无以为报!” 闻听自己还有站起来的可能,陆乘风当即欣喜若狂,当即又要给黄药师磕头,却被黄药师止住了。 旁边甄志丙对于这师徒俩的表现,感到极其无语。 忍不住开口道: “不就是治个腿么,至于么?陆庄主这腿,又不是什么治不了的大事!” “什么?你能治?甄少侠,可不能开玩笑啊!” 陆乘风面色大惊,随即大喜。 当年他被赶出桃花岛后,找过多少名医,想要治疗这腿,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因此后来他就认命了,在这太湖畔建立归云庄、娶妻生子。 可如今,甄志丙居然说他的腿还能治,这如何不让他惊喜? 黄药师自诩自己是天下第一流的人物,不管是武学还是医道,他这些年一直后悔于打断徒弟们的腿,因此花费数年时间,苦心研究出了《旋风扫叶腿》这门武学,就是想让弟子们练了之后能站起身来。 至于完全恢复,饶是他学究天人,也没能做到。 可眼前这小子,居然号称能治,这让他觉得无比荒谬。 他黄药师都做不到的事,你这黄口孺子就号称能做到?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子,莫要信口开河!” 黄药师冷笑。 这时候,黄蓉从后厨过来,给黄药师端来一盘他爱吃的菜肴。 见席间气氛古怪,连忙问穆念慈:“穆姐姐,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甄志丙道: “我有药可治陆庄主,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你黄老邪敢不敢答应。” “小子,你杀了梅超风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我看咱们干脆先算算这笔账再说。” “怕你不成!” 甄志丙何惧? “好,有骨气!那你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 黄药师被甄志丙狂傲的模样给激怒了。 “爹爹,你刚刚不是跟我说不计较了的吗?” 黄蓉眼看着自己苦心给黄药师做的菜要被浪费了,满脸的不爽。 “蓉儿,我刚刚说不跟郭靖那小子计较,这姓甄的小子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你爹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江湖险恶!” 黄药师面对黄蓉,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黄姑娘,这是我和黄岛主之间的事,你不必掺和了。” 甄志丙心道:我特么刚刚接了个系统任务,你们就别给我捣乱了好吗? “系统任务:救出老顽童周伯通并带他去见瑛姑,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这是他刚刚看到黄药师和陆乘风谈《旋风扫叶腿》的时候,自己打开系统面板准备找找疗伤药的时候发现的。 于是他当即心念一转,开口搅和了这件事。 要救出老顽童周伯通,不搞定黄药师,显然不太可能。 与其到时候上桃花岛跟黄药师硬刚,还不如就在这里,让黄药师心服口服。 不过救出老顽童还不算难,大不了熬时间,等老顽童自己学会九阴真经了,自然就会出来。 可带他去见瑛姑,可就麻烦了,这家伙可是一听到瑛姑的名字就跑啊。 不过问题得一个一个解决,先不想这些了,先搞定黄药师。 黄蓉被甄志丙这话给气得两眼一番,当即嘲讽道: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等着被我爹打死。” “黄岛主要打死我,恐怕还做不到。” 甄志丙继续拉仇恨。 黄药师何其高傲地人,当即站起身来道: “小子,既然你要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且慢,黄岛主,不如咱们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若胜了你,你放出我师叔祖周伯通!” “原来你是全真教的徒子徒孙,你怎么知道周伯通在我桃花岛?” “这不重要。你就说答不答应!” “好!就让我看看王重阳的徒孙有了他几分功力!” 黄药师根本不信眼前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少年会是他的对手。 在他看来,哪怕王重阳年轻时,也不可能是如今的自己的对手。 华山论剑过去了十几年,他自觉自己的武功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了。 “好,看在陆庄主这两天盛情款待的份上,不管我胜败,我都拿出药来替陆庄主治好他的腿。” 甄志丙也大方了一把,顿时赢得陆乘风满脸的激动和陆冠英的感激。 郭靖更是开口道: “甄道长果然宅心仁厚,侠义无双!” 黄药师本来要说不接受甄志丙的怜悯的,可他看到陆乘风满脸的期待,也就没有拒绝,而是道: “如果你胜了,那你杀了超风的事,也一笔勾销!” 他到底是天生骄傲,不愿意占甄志丙的便宜。 至于输,他没想过。 他觉得自己练功的时间,至少比甄志丙多三十年,如何可能会输? “好。黄岛主,请进招!” 甄志丙当即一跃而起,跳到了厅中宽阔处。 面对甄志丙的邀战,黄老邪没有动,而是一拍桌面,他面前一盘蚕豆里顿时弹起了几粒蚕豆。他手指连弹,以弹指神通的手法将这些蚕豆弹出,裹挟着浑厚内力,打向甄志丙。 他到底是自恃身份,不想占甄志丙这先出招半招的便宜。 面对这来袭的四五粒可以洞穿金铁的蚕豆,甄志丙却丝毫不惧,哈哈笑道:“黄岛主,你这几颗蚕豆可奈何不了我。我还给你!” 手里长剑闪动,用了巧劲,一一击中那些蚕豆后,让那蚕豆被击中后并没有立刻倒飞出去,而是悬停在空中,随后他左手出掌,一掌打向那些蚕豆,被他浑厚掌力所激,那些蚕豆当即如子弹一般倒飞向黄药师。 感谢【怂龙】大佬打赏! 感谢【侠客书虫】【魑魅魍魉魑】【爱上网的相里康盛】【我们是大海】【子侗】几位大佬投票,青衫拜谢! 第66章 我黄药师,绝不认输 第66章 我黄药师,绝不认输 甄志丙用剑接黄药师的蚕豆,还能再用掌力打回去这一手,着实让黄药师惊叹。 黄蓉穆念慈这些武功一般的年轻人没觉得这事有多难,但黄药师作为一代宗师,他是知道的。 就从这一手,他就知道,甄志丙这年轻人,是个劲敌! 不过他黄药师可不会认怂! 你甄志丙厉害,我堂堂东邪黄药师,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在那几颗蚕豆倒飞回来的时候,他拿过桌子上一个小碗,运足了内力,伸手一捞,将那些蚕豆装在了碗里,放在了桌面上。 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料到甄志丙的内力如此浑厚,他把碗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顿时把那碗按入了实木桌面上,入木三分。 这一手,顿时让在场众人惊叹不已。 陆冠英作为这太湖一带水匪的总舵主,往日里还觉得自己的武艺除了亲爹陆乘风以外,再无敌手,可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 裘千仞、甄志丙、黄药师,这些人全都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的存在。 他顿时觉得:江湖果然险恶,以往父亲交待我要小心谨慎的事,果然是金玉良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黄药师接了甄志丙的打回来的蚕豆,也知道这小子的武功很高,当即不再托大,站起身来,走到厅中,道: “小子,你是老夫见过的年轻人里,武功最高的,你配得上和老夫比划比划!” 面对黄药师的狂傲,甄志丙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 “希望黄岛主稍后还能这么说。” 说罢,他当先一剑“仙人指路”,刺向黄药师。 面对甄志丙的全真剑法,黄药师当即以自己的成名绝技《落英神剑掌》应对。 这落英神剑掌,明明是掌法,却偏偏又是剑法,大违常理,精妙玄奥之处,让甄志丙大开眼界。 不过他一品境界的《全真剑法》虽然精妙之处大有不足,但他内力深厚、身法敏捷、又占了兵器的便宜,还是跟黄药师斗得伱来我往,不落下风。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二十来招,黄药师摸清楚了甄志丙只会这一套全真剑法,当即哈哈大笑道: “小子,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可奈何不得老夫。” 甄志丙也意识到,《全真剑法》的精妙程度还是差了点,当即一个后退,将长剑扔出,“噌”地一声,深深刺入了墙壁里,随后朗声道: “黄岛主,小心了!” 随着他的话语,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使出了降龙十八掌里那招着名的“亢龙有悔”! 这一掌,他调动了自己的全部内力,打算一掌决胜负。 黄药师见到他的掌势,也知道凶猛至极,不过他自恃年高内力深厚,不肯服输,一边开口道: “全真弟子竟然学老叫花的《降龙十八掌》,王重阳的徒子徒孙可真是出息啊!” 一边装作不以为意地样子,出掌后发先至,攻向甄志丙的檀中要穴。 这一招要是打实了,甄志丙不死也残。 面对黄药师的后发先至,甄志丙却没有如黄药师预料的那样变招防守,而是运足了内力准备硬抗黄药师的剑掌,于是他手里的“亢龙有悔”继续往前打去。 “嘭!” 一声巨响,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随后便罢手分开。 黄药师一掌打在甄志丙檀中穴,却觉得如中败革,随后被他深厚的内力反震开了,不过饶是如此,甄志丙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显然是内腑受到震动,逆血上涌的结果。 “甄大哥,你怎么样?” “甄道长,你怎么样?” 穆念慈和郭靖关切的问。 甄志丙当即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甄志丙受了黄药师一掌,但同样的,他那一掌也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黄药师的胸腹之间。虽然也被他浑厚地护体真气给反震了,但《降龙十八掌》阳刚天下第一,汹涌地劲力还是让黄药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很显然,甄志丙vs黄药师,甄志丙小胜半招。 “爹,你没事?” 看到黄药师吐血,黄蓉连忙冲过来扶住他,掏出手帕给他擦掉嘴角的血渍,随后掏出九花玉露丸,喂他吃了一颗。 “教你降龙十八掌的是谁?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也不如你精纯!” 黄药师虽然吐血,但伤势并不重,将养个日,也就好了。 不过他堂堂东邪,被一个年轻人打得吐血,也算是脸面全无了。 他本以为这世界上,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就够难缠的了,没想到甄志丙的降龙掌境界竟然比洪七公更难缠! 他自然不知道,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最多也就练到了二品境界,距离登峰造极的一品境界还有距离。 而甄志丙呢,他直接用系统给升级到了一品境界。 在降龙十八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擅长、更能发挥这门掌法的威力了。 是没有人! 最重要的是,甄志丙居然还这么年轻! 这小子怎么练的功? 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过就练了十几年? 这一刻,黄药师感受到了莫大的绝望,这绝望比当年华山论剑败给王重阳更甚。 至少王重阳当年年纪比他大,他觉得自己到了王重阳的年纪,定然也不输于这位中神通! 可如今呢? 甄志丙这小子看着还不到二十岁啊! 人比人,气死人! 面对黄药师的疑问,甄志丙嘿嘿一笑,伸手擦掉嘴角的鲜血,道: “黄岛主,我这降龙掌是跟一个云游道人学来的。不过这不重要,现在是黄岛主你输了。” 黄药师闻听甄志丙的话,顿时气得一口老血又要喷出来,强行克制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强装淡然道: “老夫从来没有关押过周伯通,是周伯通自己在桃花岛上不肯出来,你要去找他,自去便是。” 他的死鸭子嘴硬,甄志丙也不计较,回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过几天就去桃花岛,将师叔祖接出来。” “随你的便!哼!” 黄药师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往后面走去。 “爹,你干什么去?” 黄蓉连忙追了过去。 陆乘风见黄药师走了,连忙对陆冠英道: “冠英,你代我招待甄少侠、郭少侠和穆姑娘。” 说,他也让庄客抬起自己,往后面走了。 …… 事情解决,甄志丙拍拍手坐回桌子边,继续吃吃喝喝,这会儿他来了兴致,放手大嚼,看得穆念慈和郭靖都瞪着他。 “你们看我干什么?” 被两人看得不自在了,甄志丙忍不问道。 “甄大哥,你的武功好厉害,连黄前辈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是怎么练成的?往日也没见过你练功啊。” 穆念慈一脸好奇。 自从甄志丙教了她全真内功,她每晚都是苦心修炼,可进展却极为微弱。 因此她很苦恼,如今见甄志丙这么厉害,哪能不羡慕呢? 对于穆念慈的疑问,甄志丙还没说话呢,郭靖就道: “穆姑娘,我听我师傅说,他们小时候学武就很快的,一学就会,一练就精的。” 闻听郭靖这话,甄志丙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江南七怪这几个弱鸡,还好意思说这话? 也就是郭靖老实,才会相信。 这可怜孩子! “甄大哥,你笑什么?” 穆念慈原本对郭靖的话将信将疑,见了甄志丙的笑,又怀疑了。 “没事没事。郭兄弟说得没错,这武功啊,全靠个人天赋,强求不来。你看天下学武之人千千万,为何只有中原五绝五位绝顶高手?” “好,看来是我的天赋太差了。” 穆念慈有点受伤。 甄志丙心道:你这就是路子走窄了啊!格局大一点,把我哄开心了,给你从系统买个什么加二十年内力的大还丹,不就轻轻松松成为武林高手了吗? 这时候陆冠英忐忑地对甄志丙道: “甄少侠,你先前说有办法治疗我爹的腿,是真的吗?” “不错。我有言在先,不管和黄岛主的比试胜败,都会拿药。呶,拿去。服用后,睡一觉就好。” 甄志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陆冠英。 瓶子里自然就是他刚刚从系统里购买的“小造化丹”, 他料想小造化丹能肢体再生,修复陆乘风断裂的脚筋,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他一想到这小造化丹花了他500功德点,就有点肉痛。 不禁有点后悔不该装这个大款,故作豪气的。 500点功德啊,都够他250天的生存消耗了。 如今他只剩下了点功德了,还能活5000天,也就十来年而已,他还没活够啊! 陆冠英见甄志丙这么轻松地就给了药,顿时惊喜不已,又带着犹疑。 这种能修复断了十几年的经脉的神药,他听都没听过啊,能靠谱吗? 甄志丙看出了他的犹豫,当即不爽地道: “不信我?那还我。” 陆冠英闻言连忙把瓶子揣在怀里,道歉道: “事关家父的腿,是以有些担忧。不过陆某相信甄少侠不会开玩笑。” 很快,甄志丙吃饱了,便对郭靖道: “郭兄弟,我们要走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来等你的蓉儿妹妹?” 陆冠英闻听他要走,连忙挽留道: “甄少侠,如今我归云庄的麻烦解决,不如你们再留几天,好好欣赏欣赏这太湖美景?” “不必了,我还要送穆姑娘回牛家村,随后还要去桃花岛接我师叔祖,事务繁忙,实在不便久留。” 甄志丙拒绝道。 实际上他想着黄老邪既然来了归云庄,接下来归云庄肯定要围绕这黄老邪转,自己在这里当个电灯泡碍人家的事,多不好。 陆冠英见他意志坚决,也只能放弃,随即安排庄客去拿些金银来。 郭靖既想跟着甄志丙二人回牛家村,看看母亲李萍到家了没有,又舍不得黄蓉,顿时有些犹豫,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甄志丙见此,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便道: “郭兄弟,你就在这里等,我跟穆姑娘先走了。” 穆念慈没什么自己的主意,见甄志丙说要走,当即就站起身来。 这时候,庄客拿了金银来了,陆冠英拿过来递给甄志丙,道: “甄少侠,既然你贵人事忙,那陆某就不挽留了。这些盘缠请务必收下。” 自己送了那么珍贵的一枚“小造化丹”,收他们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甄志丙这么想着,就把银子接过来递给穆念慈收着,抱拳道: “陆少庄主,江湖再会。” “江湖再会!” …… 甄志丙带着穆念慈走了,归云庄里,热闹却没有停止。 黄老邪败在甄志丙手里,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归云庄后院,看到庄子里处处模仿桃花岛,不禁有些老怀大慰。 对跟过来的黄蓉和陆乘风道: “乘风,你有心了。” “蓉儿,你看你四师兄,离开师门这么多年,还念着桃花岛的一切,你呢,被我说几句,就离家出走,真是岂有此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爹,女儿也是想看看江湖上到底是什么样嘛。你看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不也没出什么事么?而且我穿着软猬甲,怕什么?” 黄蓉牵着父亲的手,甜美地撒娇。 都说女儿是老父亲的软肋,黄蓉一撒娇,黄药师就拿她没辙了。 “哼,是没出什么事。那个叫郭靖的小子,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冷笑。 “爹,靖哥哥是好人。” 接下来,黄蓉把遇到郭靖以后的事情都跟黄药师讲了,黄药师内心也不得不承认,郭靖这小子,的确是个厚道人。 但他嘴里可不愿意服软,道: “我看他就是个傻小子,傻乎乎的。我看哪,还是那个全真教的小牛鼻子好一点,武功又高,人又聪明。” “我才不要呢,那个大懒虫,跟我们同行了十多天,没一天看到他练功,哪像靖哥哥,每天都练功好几个时辰。要我看啊,再有五年时间,靖哥哥的武功肯定超过他!” “哼,我看难!” 这时候,陆冠英也进了后院,对陆乘风道: “爹,甄少侠和穆姑娘走了。” “是吗?怎么不早说,我该去送送。” 陆乘风一脸懊恼。 他也是为难,这边是日思夜想十几年的师傅,那边是新结识的朋友,属实是难以周全。 黄蓉听到了,连忙问道:“我靖哥哥呢?” “师姑,郭少侠回房间休息了。” “好,爹,我去找靖哥哥说话了。” 说罢不待黄药师说话,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黄药师忍不住叹一口气: “唉,女大不中留啊!” 陆乘风大着胆子道: “师傅,我看那郭少侠是侠义中人,武功也不低,也是小师妹的良配。” “哼,不就是个傻小子么?我黄药师的女儿,配谁不是下嫁?” 黄药师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时候,他见陆冠英还在旁边,当即问道: “冠英,那全真教的牛鼻子不是说他输赢都会给你爹留下药来吗?药呢?” 陆乘风听到黄药师的话,顿时眼泪又出来了,他知道让一生骄傲的黄药师说出这话来,有多么不容易。 若是以往,黄药师恐怕宁可再打断自己的腿,也不会指望外人的药。 更何况是刚刚让黄药师大大地没脸的人的药! 陆冠英连忙把怀里的瓶子掏出来递给黄药师,道: “师祖,这便是甄少侠留下的药,他说服用后,睡一夜便可痊愈。”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药,竟然能如此神奇。” 黄药师接过药瓶,打开倒出一丸白色药丸来。 他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半天,最终把药放回瓶子里,喟然叹道: “想不到天下间竟然有我黄药师也识别不出来的药物。” “师傅,那这药能治我的腿吗?” 陆乘风闻听黄药师也识别不出来,顿时内心很是忐忑。 “试试,既然这小子说能治,那不妨试试,这药无毒。” “好,多谢师傅!” 陆乘风心潮澎湃,他忍不住想象起自己再次站起来的样子,顿时泪湿眼眶。 感谢【於琴琴】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67章 情定 第67章 情定 当天晚上,陆乘风安排好黄药师的住所后,就服用了甄志丙给的小造化丹,然后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陆乘风醒来如往常一样,正准备唤下人来给自己穿衣服呢,忽然他想到了昨晚吃的丹药,当即动了动脚,这一动,他当即惊喜万分! 他的脚有力量了! 这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脚有了力量。 于是他连忙下床,准备试着站起来。 结果自然是超出他预期的好,他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 而且,走起路来,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筋脉尽断过! 陆乘风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是喜极而泣,情难自抑! 这时候,陆冠英早起来给他请安了,一进门,他就惊呆了。 他居然看到自己那个从自己出生起就是残废的父亲竟然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 “爹,您站起来了?甄少侠的药竟如此神奇?” 陆冠英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药!甄少侠,真神人啊!” 陆乘风感慨道。 “爹,我们是不是跟师祖汇报下这个好消息?” 陆冠英小心翼翼地问,他有点摸不准黄药师这个古怪的师祖的脾气。 “对对对,我们去见师傅。” 陆乘风连忙大踏步往外走。 但他这么多年没走路,走快了,两脚一拌,当即就要摔个狗吃屎。 还好陆冠英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紧张地问: “爹,你没事?是不是腿上还没好利索?” “没事,你爹是太激动了。走急了些。” 陆乘风重新站稳后,降低了自己的速度,当即带头朝黄药师的房间走去。 “师傅!您起了吗?” 来到黄药师的房间,陆乘风亲手敲门。 他有多少年没有自己亲自做事情了? 这种感觉太让他迷醉了。 “乘风,进来。” 黄药师正坐在床上练功,闻言当即停了下来。 “师傅,我痊愈了!” 陆乘风一进屋就跪倒在地,给黄药师报喜。 “什么?那甄志丙的药丸如此神奇?” 黄药师也是惊喜不已。 “是啊,太神奇了!徒儿早起,就发现自己的腿完全好了,也有力气走路了。” “你起来,走几步我看看!” 陆乘风依言起身走了几步,黄药师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伱的腿能练功了吗?” 黄药师又问。 “我试试。” 陆乘风闻听这个重要的问题,当即暗运内力往腿部行去,片刻后,他飞起一脚,踢向一个黄花梨凳子,顿时将那分量不轻的凳子踢得粉碎,显示出他不凡的功力。 “不可思议啊!” “神乎其神!” 黄药师看到陆乘风的表现,简直惊呆了,忍不住把自己的胡子都捋断了好几根。 他何等眼力? 自然看得出来陆乘风已然完全恢复了。 他过去十几年冥思苦想,弄出了一套《旋风扫叶腿》,准备让弟子们修炼到家之后能恢复行走能力,至于恢复腿上的武功,他完全做不到! 而且就算要恢复行走能力,也需要弟子们几年甚至上十年的苦练,才可能做得到。 可如今,甄志丙随手给出一粒丹药,竟然就有如此奇效,简直是闻所未闻,完全不可思议! 简直是夺造化之机啊! 他忍不住赞叹道: “这甄志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等神药?难道全真教的底蕴竟如此深厚?” 对于黄药师的赞叹,陆乘风和陆冠英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他们连听都没听过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心里不由得对全真教这天下第一大派更加心生敬仰。 全真教,不愧为当世第一大派! 陆乘风道:“师傅,这药如此神奇,是不是该找那甄少侠多求一些?他日若是找到大师兄、五师弟和六师弟的时候,也能为他们医治一番?” 听到陆乘风的话,黄药师顿时面露尴尬。 他平生自负不弱于人,自然不肯求人,让他去求甄志丙这小辈,他如何开得了口? 不过他这些年对于打断弟子们的腿早已后悔万分,看着眼前陆乘风恢复后那从内而外溢出来的兴奋之情,他又如何能拒绝? 他只能纠正道:“眠风当年便已去世了。如今下落不明的,只有你大师兄灵风和六师弟默风了。” 想到这些弟子当年在桃花岛跟自己学艺的场景,黄药师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连忙克制住自己,对陆冠英道: “冠英,你去把你师姑叫来。” “是,师祖。” 陆冠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叫了黄蓉进来。 “爹爹,你找我什么事?” “蓉儿,那甄志丙的来历,你可清楚?” 黄药师斟酌着用词,小心地问黄蓉。 “那大懒虫啊,不就是全真教的么,他师傅是丘处机那牛鼻子,看着就招人讨厌。” 黄蓉随口答道。 “丘处机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黄药师努力回忆起当年华山论剑时,王重阳身边带的那几个小道士,试图把名字和人联系在一起。 “听说这大懒虫因为守不了全真教的戒律,又贪图美色,已经还俗了。我看哪,他就是垂涎穆姐姐的美色,才还俗的。” 黄蓉满脸的鄙夷。 “贪图美色?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应当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黄药师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逻辑,谁说武功高的就不贪图美色? 那欧阳锋还和自己亲大嫂弄出一个亲儿子来了呢! (王重阳:《先天功》误我!) (欧阳锋:嫂子的好,你们想象不到!) 随后黄药师又道: “蓉儿,那个名叫郭靖的小子,你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了。” “为什么?我不听!” 黄蓉原本还想着甄志丙得罪了自己老爹,以后有他受的呢,心里难免有些开心呢。 没想到黄药师居然一把火烧到了郭靖头上,真是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当即激烈反抗。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郭靖那小子又傻,武功又低,我看不上。” 黄药师态度很坚决。 “可是我就喜欢!爹你不疼我了,我要去告诉我娘!” 黄蓉当即搬出了自己对付黄药师的法宝——那就是已过世的娘亲。 然而让黄蓉没想到的是,自己百试百灵的法宝,这次居然失效了。 黄药师眼见着黄蓉要跑掉,当即伸手点住她的穴道,随后对陆乘风道:“乘风,我回桃花岛了。寻找你师兄师弟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不顾黄蓉的眼泪,抓住她的手,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归云庄里。 陆冠英见黄药师走了,忍不住问陆乘风道:“爹,师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走了?” 陆乘风白了他一眼,道: “你不要问那么多。去把你师姑走了的事,告诉一下郭少侠。” 说罢摆摆手,自己去练功场练功去了,残废十几年,如今一朝恢复,他根本难以抑制多活动活动的冲动。 …… 归云庄里发生的这些事,昨天就已离开的甄志丙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带着穆念慈离开归云庄,回到当初藏起马车的地方,找到了完好无损的马车。 只是让他心塞无比的是,居然死活也找不到那匹马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牵走了。 这下子光有马车没有马,甄志丙瞬间想起了《鹿鼎记》里,周星星拉车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 旁边穆念慈看到他表情古怪,忍不住担心地问: “甄大哥,你没事?没马咱们走路也行。” “没事没事。没有马可不行,我去找找附近的村庄,看看有没有卖马的,你就站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 说着甄志丙身形闪动,眨眼间就去得远了。 没过多久,甄志丙回来了。 只不过他手里没有马,只牵着一匹灰黄毛发的驴子回来了。 看到穆念慈疑惑地眼神,甄志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这附近村子里没人养马,只好买了头驴。这驴比马好,拉车稳当。” 穆念慈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心道:我又不是黄姑娘那样的大家小姐,驴和马哪个好,我还不知道吗? 不过她没有拆穿甄志丙,而是点了点头道:“甄大哥你说得对。” 甄志丙瞬间觉得虚荣心无比满足。 和任盈盈的女强人作风不一样,穆念慈是完全的贤妻良母型,没事就用仰慕的眼神看着甄志丙,这对他来说,简直顶不住。 让这头毛驴拉车,甄志丙和穆念慈坐上了马车,继续临安行去。 又走了两三日便到了临安城外牛家村。 走到牛家村村头时,但见得一家破落的小酒店里有一个脏兮兮的痴傻少女正坐在地上吃着什么,甄志丙心知这大概就是曲灵风的女儿傻姑了,不禁心生怜悯。 果然,他听到系统提示:“安排好曲灵风的女儿傻姑的后半生,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这任务有点不好完成啊,啥叫“安排好后半生”? 难道给她找个“童养夫”? 甄志丙一头雾水。 不过这1000点功德值倒是香得很啊! 他尝试着对穆念慈道: “穆姑娘,你看那姑娘,应该是个无人照料的傻孩子,你能否偶尔帮忙照料她一下。” “甄大哥,你放心,我定然好生照料,日常给她送些吃的来。” 穆念慈点了点头,扶危济困,是江湖儿女的本分。 虽然穆念慈答应了,但甄志丙却没有听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很显然,这不算安排好。 对于如何完成这个任务,甄志丙暂时没有头绪,当即也就不放在心上,决定后续再看看了。 来日方长,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两人绕过小酒店,往村子里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杨铁心正在一处茅草屋前劈柴,而包惜弱则是和另一个妇人在一边摘菜。 见杨铁心和包惜弱安全地到达了牛家村,甄志丙也松了一口气。 便立住脚,对穆念慈道:“穆姑娘,我要去桃花岛救我师叔祖,就送你到这里。” “甄大哥,不如先到我家歇息一天半载?” 穆念慈连忙挽留,水润的眼睛盯着甄志丙。 “不必了,你义父义母应该也是刚刚到这里,想必家里诸事也是千头万绪,不便打扰。等我从桃花岛回来,定然前来拜访。” 甄志丙看着穆念慈的眼睛,有点顶不住。 穆念慈见他态度坚决,当即也不再挽留,而是道: “甄大哥,我等你。” 闻听此言,甄志丙瞪大了眼睛,心道:这特么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这姑娘不会…… 穆念慈说出这话,显然也是鼓起来莫大的勇气,见甄志丙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低下了头。 这时候,甄志丙如果还无动于衷,那就枉为穿越者了,他当即拉住穆念慈的手,道: “念慈,保重好自己,我会回来找你的。” “嗯。” 穆念慈满脸通红。 告别了穆念慈,甄志丙往东行去,一路走到了大海边。 路上他想起李莫愁,心道自己要是跟穆念慈在一起了,这李莫愁会不会黑化?继续变成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 想想还有点可怕啊! 不过怎么感觉又有点刺激呢? (作者:你不对劲!) 哼,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她镇压掉,反正她武功肯定不如自己。 这么想着,甄志丙当即开始找船,准备出海去桃花岛。 …… 那边穆念慈跟甄志丙分开,自己走向杨家茅屋。 “义父、义母,我回来了。” “啊,念慈!你回来了?当初在淮安,你没事?” 杨铁心激动万分,这些天,他一直担心着呢。 “没事,甄大哥救了我,后来我们回客栈的时候,发现你们已经退房走了。” 穆念慈解释。 “嗯,当初在淮安,甄道长说担心敌人强大,我和你娘留下会拖累他,所以我们就快马加鞭回临安了。” 杨铁心搓着手解释道。 “来来来,念慈,先进屋喝口水。” 旁边包惜弱拉着穆念慈就要进屋。 边走还边问:“念慈,甄道长没与你一起吗?” “甄大哥他送我到村口就离开了,他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 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妇人忽然道: “弟妹,这是你家闺女,长得可真标志。要是还没定婆家的话,不如给我家郭靖做媳妇。” 这人自然就是郭靖的母亲李萍了。 如今她看着杨铁心夫妇都能团圆,自己丈夫郭啸天却已过世多年,不禁有些想儿子郭靖了。 听到这妇人提到郭靖,穆念慈顿时明了这恐怕就是郭靖的母亲了,当即回答道: “郭伯母,您真会开玩笑。郭靖大哥人品武功都极为出众,又宅心仁厚,早有江湖侠女倾心呢。” “是吗?你见过靖儿?” 李萍原本听杨铁心和包惜弱说过之前在中都见过郭靖,这会儿听穆念慈如此说,顿时好奇不已。 “不错,郭伯母,我和甄大哥在太湖之畔遇到郭靖大哥了。想必再有几天,他就能到临安了。” “好好好,安全到家就好。” 李萍欣喜的道。 包惜弱拉着穆念慈回到房间,喝完茶水,包惜弱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问穆念慈: “念慈,你有没有见到你大哥?” 包惜弱问的,当然是杨康。 穆念慈心知肚明。 不过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包惜弱,杨康被废了武功,又挑断了脚筋。 她这番犹疑,包惜弱哪能不知道里面有故事啊,当即问道: “念慈,是不是你大哥又做了什么错事?” 自家儿子什么样,经过中都的经历,包惜弱总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知道这孩子不是什么好人,见穆念慈一副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样子,当即追问。 无奈之下,穆念慈只能把杨康在归云庄的所作所为讲述了一番。 待听到甄志丙挑断了杨康的脚筋的事后,包惜弱瞬间晕了过去,吓得穆念慈连忙喊杨铁心进来。 随后杨铁心从穆念慈嘴里得知了原委,自然是破口大骂杨康是个畜生,活该!但内心深处,却也难免心如刀绞。 子不教,父之过,他觉得一切都是他杨铁心的错! 老天爷,为何要对我杨铁心如此苛刻?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跪求订阅! 第68章 周伯通:你别想骗我! 第68章 周伯通:你别想骗我! 那边甄志丙在海边找了好些渔民,想要去桃花岛,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载他去。 人人都说:虽然那桃花岛距离并不遥远,但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啊!去不得!去了就回不来了! 甄志丙知道这是黄老邪故意吓唬这些渔民的结果,当即拿出银子,开始用钱砸。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只要钱到位,哪有不敢冒险的人呢? 果然,当他把价码加到五十两银子,并且先付钱的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渔民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不顾码头上其他渔民既羡慕、又同情的眼光,这老渔民拿着银子回家一趟,半个时辰后就回来收拾渔船,载了甄志丙出海。 泛舟海上,甄志丙忍不住问那老渔民:“老丈,为何你会愿意冒此奇险,送我去桃花岛呢?” “这位少侠,都是生活所迫啊!小老儿家有个儿子,身子骨一直不好,这些年抓药已经耗尽了家财,因此小老儿只能行险一搏啊!哪怕命丧桃花岛,有那五十两银子,想来也够他吃上几年的药了。” 老渔翁说着说着就眼泪涟涟了。 唉,生民多艰啊! 甄志丙心道穿越前这种事屡见不鲜,穿越后居然也一样,真是哪儿也逃不开! 老渔翁的渔船很小,在海上走了半日功夫,甄志丙才远远地看到一个繁华盛开如云霞的小岛,心知这便是桃花岛了。 当即对那渔翁道: “老丈,你且回去,不必靠岸了。” 这老丈为了赚孩子的要钱送他来,他又怎能让这老人真的回不去呢? 将心比心啊! 说罢甄志丙捡起船上一根断裂了的船桨,奋力往前方扔去,随后自己腾身而起,落在那在水面飞速滑行的船桨上,被船桨带着极速朝着桃花岛驶去。 那老渔翁见了,顿时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叹: “神仙中人啊!” 以甄志丙如今的轻功,要做到一苇渡江,当然力所不能及,但要借着其他浮力更大一些的物体实现类似的效果,而且距离不太远的话,还是可以的。 因此甄志丙利用这柄船桨,轻轻松松地上了桃花岛。 一上岛,甄志丙并没有遇到他想象中的巡逻的人,心道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他猜想估计是黄老邪下岛了,他那些哑仆也就懈怠了,毕竟都是被抓来毒哑的人,哪里会天天老老实实地在老板不在的时候,坚持去干活啊,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 毕竟这些哑仆,连打工人都算不上,当然不会敬业! 甄志丙猜想如今这岛上,除了这些哑仆以外,应该也就一个躲在山洞里的周伯通了。 因此他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飞身而起,从桃林上往岛上的山脉方向行去。 桃花岛并不大,因此甄志丙很快就找到了关押老顽童周伯通的山洞。 不过他还没靠近山洞呢,就见得那山洞里探出一个头发胡子乱成一团的老头,对着他喊: “喂,你是谁啊?黄老邪派伱来骗我出洞的吗?” 甄志丙只见这人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心知定然就是老顽童周伯通了。 他当即从树梢跳下来,行礼道: “全真教俗家弟子甄志丙见过师叔祖。” “啊,你是全真教的?你师父是谁?” 周伯通闻言顿时惊讶无比,伸手挠了挠头,抓住一个虱子。 “家师丘处机。” “啊,是丘处机那个小牛鼻子?不好玩不好玩。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接师叔祖出桃花岛。” “出桃花岛?干什么?我在这里好好的,不去不去。你快走,别影响我拉屎。” 甄志丙知道老顽童就是个孩子心性,不能跟他较真,想了想道: “师叔祖,我跟黄老邪打赌,他输了,我赢了,所以他才允许我来带你走。你现在跟我走,不算违背你的诺言。” “什么?你打赌赢了黄老邪?我不信。” 周伯通一脸:“小子一定是黄老邪派来的,就是想骗我”的表情。 “师叔祖,我真没骗你。我跟黄老邪比武,我赢了。” …… 甄志丙苦口婆心,说得口水都干了,然而周伯通只是无动于衷。 “不信不信,你快走,别想着骗我,我老顽童上过黄老邪一次当,可不会上第二次!你小子才练几年武,敢说比武赢了黄老邪?真是胡吹大气!” 看到周伯通这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甄志丙无奈至极,只能放弃。 心道还是等郭靖来桃花岛,想让这老顽童出这个山洞,可太难了。 他当然也想过要不要直接来硬的,把老顽童打晕后带走丢到瑛姑面前,这样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考虑到老顽童的武功并不比黄药师弱多少,自己要想毫发无损的制服他,恐怕并不容易,因此还是放弃了。 而且要找到瑛姑,估计也需要不短的时日,万一路上老顽童醒来跑了,那自己可就完犊子了。 到时候去哪里找到这家伙去? 这家伙的轻功也是一流啊,真要满天下乱跑,恐怕自己追都追不上。 “行,你不信就拉倒,自己玩,我走了。” 甄志丙一拍屁股,离开了老顽童住的山洞。 老顽童见他真走了,又觉得有点索然无趣,有心想叫住他陪自己说话,又拉不下面子,可谓好生纠结。 甄志丙在岛上溜达了一圈,最后大喇喇地来到岛上那一排房子前,看见边上有个几个哑仆在无所事事地看天,当即一招降龙掌把一块石头打碎,吓了他们一跳。 “啊……啊呜……” 那几个哑仆不知道在说什么,甄志丙也懒得管,直接命令道: “带我去客房,给我弄点好酒好肉来!” 那些哑仆见甄志丙刚刚一掌就打碎脑袋那么大一块石头,知道这是个狠人,惹不起,连忙殷勤地带他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甄志丙每天去找周伯通聊聊天,然后就在这桃花岛上闲逛,等着郭靖上岛。 然而他没等来郭靖,反而先等回来黄药师和黄蓉。 很明显黄蓉是被黄药师押回来的,一下船,黄蓉就噘着嘴,往桃花林里走。黄药师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会。 见他们回来了,甄志丙心道估计郭靖很快也会到,只不知道没有黄蓉带他,傻乎乎的郭靖能不能找到船带他来桃花岛。 主人回来了,甄志丙当然不能不露面,他当即站在桃花树上,朗声道:“黄岛主,黄姑娘,在下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黄蓉此刻心里只有自己的靖哥哥,见了甄志丙,冷哼一声:“大懒虫!”就自顾自的走了。 黄药师下船的时候,就敏锐地觉察到岛上来了陌生人,原本还在猜想是谁来了呢,这会儿见是甄志丙,顿时一喜。 不过他面上还是平淡地道: “你既然已经上岛,为何不带走周伯通,还在我岛上停留?莫非是觉得终南山不如我这桃花岛?” “黄岛主这岛上的确是风景秀丽,与终南山比,难分轩轾。在下想在这岛上多住几天,不知道黄岛主是否欢迎?” “哼,我若说不欢迎,你小子会走吗?不过想住可以,你给乘风的丹药,再给我来两粒!” 黄药师图穷匕见。 “黄岛主好大的口气,张嘴就是两粒!漫说我没有,就是有,黄岛主也未必好意思让我白拿。” 甄志丙白了黄药师一眼,心道你张嘴就想要我1000功德点,脸未免太大了点,要是把黄蓉嫁给我当小媳妇,还差不多。 不过摆明了黄蓉要吊死在郭靖这颗歪脖子树上了,他也不做这个美梦,当即严词拒绝! 黄药师本来狮子大开口,就是试探,他当然知道那么神奇的丹药必定极其难得。 被甄志丙拒绝,属于他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宝不轻授、法不轻传。 不过从甄志丙的回答里,他也听出来,只要代价足够,他也不是不能给。 这难免让黄药师心里一喜,开口道: “小子,你想要什么条件才愿意给?只要老夫有的,老夫都可以给你。” 只要能谈,那就不是问题。 他黄药师自诩无所不精、无所不有,他觉得不管甄志丙想要什么,他都能满足。 甄志丙当然知道黄药师要这东西的目的肯定是治他那几个徒弟的腿,心道这黄老邪一生骄傲,如今也不得不为现实低头,可见只要做人,就必定有后悔莫及之事。 但是他更知道黄老邪的徒弟里,曲灵风因为偷盗皇帝的宝物早就跟大内高手同归于尽了,陈玄风死在郭靖手里,梅超风被自己杀了,武眠风早已病死,只有冯默风还活着,其实只需要一粒小造化丹而已。 如果只是500功德点的话,甄志丙觉得倒也不是不能跟黄老邪做个交易。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黄老邪那里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不禁有些踌躇。 他甄志丙有系统在身,除了功德点,什么都不缺啊! 可这功德点,黄老邪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道: “黄岛主,在下目前并无任何需要。不过咱们干脆定个君子之约好了,倘若他日你找到你徒弟,可以带他来找我,我再给药即可。也许到时候,我会有需要的东西。如何?” “好!小子爽快,那就这么一言为定。往后,我这桃花岛,你小子何时来,我黄药师都奉为上宾!” 黄药师听到甄志丙的话,顿时欣喜不已,这段时间里压在心头的那颗大石头,总算搬开了。 在归云庄时,他曾想过让黄蓉嫁给甄志丙,这样他们就是一家人,到时候让甄志丙拿出药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此他才把黄蓉押回桃花岛,想着让她和郭靖一刀两断。 可这一路上黄蓉的表现,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还是太一厢情愿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明显一颗心都在那名叫郭靖的傻小子身上。若是自己要强行拆散他们,恐怕女儿会一辈子恨自己。 为了徒弟,损失女儿,他黄药师还做不出来这等事! 他没这么愚蠢!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心怀忧虑,没有一分快乐。 如今却没想到甄志丙竟然轻松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时候,他看这小子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当初败在这小子手里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这小子,能处! …… 黄药师和黄蓉回岛了,甄志丙每天去看周伯通的时候,难免会遇到来给他送饭的黄蓉,闲来无事,甄志丙就让黄蓉帮自己给老顽童解释解释。 告诉他自己真的不是黄老邪派来骗他的,黄蓉倒也没拒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哪知这老顽童是油盐不进,死活不信,还一直说黄蓉是看甄志丙英俊潇洒,所以被甄志丙迷住了,跟他一起合伙来坑他老顽童。 这下子把黄蓉气个半死,一连好几天不来找老顽童了。 在桃花岛上过了半个月,甄志丙有点无聊了,感觉这样傻等不是办法,正准备去跟老顽童打一架,看看能不能把他制服然后强行带走呢,就见得远方的海面上,有一艘渔船来了。 难道是郭靖来了? 这小子还没那么傻嘛,能搞到船来,也算不错了。 想到郭靖来了,老顽童估计能在他的影响下,一不小心学会《九阴真经》,到时候就会愿意出山洞了,顿时心情大好。 当即也不去找老顽童了,就在不远处看着海面。 果然,那小渔船渐渐靠岸,一个呆头呆脑的憨厚少年从码头下了船,不是郭靖又是何人? 打发那送他来的渔船回去,郭靖就往桃花林里走去。 甄志丙见了,也故意不提醒他,远远地看着他在桃花林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自己在一边偷着乐。 除了甄志丙,黄药师当然也发现郭靖来了,不过他心里对这郭靖多少有些成见,因此也故作不理,想让郭靖吃点苦头。 只有黄蓉这姑娘,没发现他日思夜想的靖哥哥已经来了,还在自己房间里念叨着呢。 郭靖果然如预料的一般,在桃花林里迷失了方向,最后和老顽童凑到了一起。 甄志丙这下子算是放心了,想到来了桃花岛一趟,不带点特产回去,等见了穆念慈和李莫愁,都不知道该送她们些什么了。 当即跑去找黄蓉。 “大懒虫,你来找我干什么?” 黄蓉怏怏地没有精神,见了甄志丙,头也不抬。 “你家那九花玉露丸,给我来两瓶。” 甄志丙笑嘻嘻地道。 黄蓉听到他这要求,都惊呆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张嘴就要两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喂,大懒虫,你是不是疯了!两瓶?你知道我家的九花玉露丸有多难得吗?那可是我爹采九种奇花、佐以晨露并各种珍稀药材,费劲数年心血才能炼制出一批的。” 黄蓉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嘛。你看我不还拿药给陆庄主治了腿?你看我计较了吗?做人啊,要大气一点!” 甄志丙当然知道九花玉露丸是好东西,要不然他也不能来找黄蓉要啊。 “不给。” 黄蓉才不吃他这一套。 “黄姑娘,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小心我跟郭靖兄弟说,让他离你远点。” “你!——最多一瓶!” 黄蓉贝齿轻咬,还是服软了。 郭靖如今就是她的软肋。 甄志丙心道一瓶我到时候怎么分? 岂不是得打起来? 白玫瑰和朱砂痣,我想两开花啊两开花! “两瓶。你不给我就去找黄老邪要了啊!” “就一瓶,爱要不要。有能耐你去找我爹去。” 黄蓉有恃无恐,她还真不信,甄志丙会好意思去找黄药师要。 “行,算你狠!不过我还是要两瓶,但是我附送给你个消息,怎么样?” 甄志丙确实不想去找黄老邪,主要是怕黄老邪用这个条件来跟自己交换小造化丹,那自己可亏大了。 “什么消息,你先说。要是有价值,我就给你两瓶。” “关于郭靖的,你要不要听?” …… 第69章 九阴真经要来何用 第69章 九阴真经?要来何用? 成功用郭靖已经来了的消息从黄蓉那里换了两瓶九花玉露丸,甄志丙满意的离开了黄蓉的院子。 这下子就等老顽童愿意出山洞,再把他带出桃花岛去找瑛姑了。 既然郭靖已经和老顽童混在一起好几天了,估计他愿意出洞这一天也快到了。 不过怎么说服老顽童愿意去见瑛姑,也是个麻烦事,甄志丙有点挠头。 这厮可是听到瑛姑的名字就跑的啊! 麻烦! 果然,几天后,只听得一声长啸,老顽童嬉笑地声音传来:“黄老邪,你打不过我老顽童了,我老顽童出来了。” 这嬉笑之声竟然传得全岛都能听见,着实让人惊叹。 被黄老邪关了这十多年,老顽童也没闲着,这内力端得深厚无比。 听到老顽童的声音,甄志丙和黄药师都齐齐出现在老顽童的山洞前。 只见老顽童如同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正在四下里蹦来跳去,而郭靖如喽啰一般站在一边。 黄药师极其无语地指着甄志丙对周伯通道: “周伯通,你们全真教人才辈出,你这徒孙早就在归云庄比武赢了我,伱早就可以出去了,为何等到今日?” “什么?你说这小子真的比武赢了你?” 老顽童的快乐一下子就没有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错。我黄药师愿赌服输,早就不干涉你是否出洞了。” 黄药师瞧见老顽童这样,不觉心里有些想偷着乐:让你们全真教的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子!” 老顽童一挥手,一脸鲁豫脸,坚决不相信。 (鲁豫:你们礼貌吗?我是真的不相信啊!) 他绕着甄志丙转圈圈,好几圈以后,最终一扯胡子,道: “来来来,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我不信你这么年轻就能胜过黄老邪。你要是能胜过黄老邪,那岂不是比我师哥年轻时还厉害了?不行不行,你怎么能比我师哥年轻时还厉害呢?” 那边郭靖是老实人,看不下去了,连忙走出来对黄药师见礼,随后对老顽童道: “周大哥,这位甄道长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跟黄岛主的比武,我们大家都看见了。” “不信不信,我就是不信!小子,你必须跟我打一架,让我看看你的武功。” 老顽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既然老顽童这么想挨揍,甄志丙决定满足他。 不过他也想知道,掌握了双手互搏打法、又创出了空明拳的老顽童,到底有多厉害。 这么想着,他当即伸手对老顽童道:“既然周师叔祖想指点我的武功,那就请出招!” “好,小子你看好了!” 老顽童可不会讲客气,当先扑了上来,上手就是空明拳,似虚似实地朝着甄志丙打来。 这空明拳虚实不定,似虚又实,着实是天下顶尖的一门拳法。 老顽童这武痴,天赋确实高得可怕,能创出这门拳法,堪称一代宗师了。 既然是比武切磋,甄志丙便也没有拔剑,而是使开了《降龙十八掌》和他斗在了一起。 只是一上手,老顽童吱哇乱叫: “小子,你怎么使的是老叫花子的武功?你不是全真弟子吗?” “周师叔祖,能打人的,就是好武功。要什么门户之见?当年重阳祖师不也学过南帝段皇爷的一阳指么?” 甄志丙对于这些江湖人的门户之见简直腻歪死了,本以为老顽童会是个例外呢。 没想到还是俗人一个! 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不就是好猫么? 管那么多干什么? 被甄志丙这么一说,周伯通顿时兴奋不已: “啊,你小子说得对啊!能打人的,就是好武功。” 这时候,他也发现甄志丙掌法纯熟、内力深厚,不好对付,当即使出了双手互搏,一手空明拳,一手碎玉拳,朝着甄志丙打来。 甄志丙可不管他什么拳,就用十八招降龙掌应对,任你千般巧劲,我只一味猛攻。 反正内力深厚,就是这么任性。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五十多招,看得黄药师和郭靖都大有收获。 黄药师忍不住叹道: “老顽童如今的武功果然已超过了我。甄志丙这小子,真不知道内功是如何练的,这降龙掌最耗内力,可看他模样,使了这五十多招了,竟然还甚有余力,真是怪胎!” 郭靖如今降龙掌练到第五品境界了,看到甄志丙一品的降龙掌,顿时福至心灵,领会到了很多他之前没想明白的关隘,想来很快就能提升到第四品境界了。 这时候,黄蓉带着吃的来了,见甄志丙和老顽童斗成一团,当即出声道: “老顽童,帮我狠狠揍那个大懒虫,让他从来不练功。” 哪知道老顽童听了黄蓉的话,却收招后退,连连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这小子,小子,你这内功跟我师哥差不多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能不能分我一点?” 甄志丙哪有什么天材地宝分给老顽童啊,连忙摇头道: “哪有什么天材地宝,我的内力全靠天赋。” (系统:你脸呢?) 老顽童是一刻也不肯安分的,打架打不过甄志丙,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对黄药师道: “黄老邪,你不是一直想要《九阴真经》么,我今天就把它给毁了,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气死你!” 说着他暗运内力,顿时把手里的书给揉成了粉末。 哪知道黄药师却道: “老顽童,你想错了,我根本不想要什么《九阴真经》。” “什么?你不想要?我不信。” 老顽童一脸狐疑地凑到黄药师眼前,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他有没有撒谎。 十几年没洗过澡的味道让黄药师满脸嫌弃,无比抗拒,连连后退。 如果是黄药师没有被甄志丙用《降龙十八掌》打败,也没有看到过陆乘风站起来时候的欣喜若狂,那他可能还真的对《九阴真经》怀有执念。 但自从经历了这两件事,他就发现自己过去十几年对《九阴真经》的执念已然害得他妻死、徒弟残,他早已悔悟! 如果能重来,他只想带着妻儿徒弟,在这桃花岛上读书练武,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什么《九阴真经》,要来何用? 所以眼下老顽童在他眼前毁掉了《九阴真经》,他只是感觉内心仿佛更轻松了一些。 “啊,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老顽童今天先是打架没打赢甄志丙,现在毁《九阴真经》又没有打击到黄药师,顿时自闭了,不开心了,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甄志丙才有时间问郭靖:“郭靖兄弟,你是怎么来桃花岛的?” “那些船家本来都不愿意送我来的,我就拿了一锭金子给他们,他们就带我来了。” 郭靖老实地道。 好,你是真的土豪。 一锭金子啊,相当于十几锭银子了! 简直壕无人性! 甄志丙对于财大气粗的郭靖无语了,这孩子是真的人傻钱多啊。 这时候,郭靖忽然走到黄药师面前,“咚”地一声就跪下,开口道: “黄岛主,我对蓉儿是真心的,请您允许她跟我在一起。” 黄蓉闻言,顿时脸现红晕,紧张得看着黄药师。 “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武艺。接我三十招,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话。” 黄药师对这傻小子有点无语了,当即想教训教训他。 “如此,黄岛主,得罪了!” 见黄药师要考校他的武功,郭靖当然也不能退缩,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来,要是连我三十招都接不住,就回去多练几年。” 黄药师说着一掌劈空掌就朝着郭靖肩膀劈去。 郭靖如今内功不弱,降龙掌也练得到了五品境界,面对黄药师的劈空掌,他接得是游刃有余,让黄药师大感惊讶: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这武功还真不弱,虽然不能和甄志丙那妖孽比,但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好手了。 更离谱的是,这郭靖居然也会刚刚老顽童那一手双手互搏,两手各使出两套不同的武功,差点让黄药师都中招丢脸。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三十招,虽然郭靖略显狼狈,但他还是通过了黄药师的考验。 三十招一过,黄药师就收手不打了,开口对郭靖道: “小子,蓉儿的事你轮不到你自己来,回头找你师傅来与我谈。” 这意思当然就是同意了,让郭靖的长辈来谈定亲的事。 黄蓉顿时喜笑颜开,可惜郭靖一脸懵懂,正要问为什么呢。甄志丙开口了: “黄岛主,你素来藐视凡俗,为何这次却要循规蹈矩了?” 被甄志丙怼了一句,黄药师脸色有些难看,片刻后就缓和了下来,道: “好,你小子说得有理,人生于世,何必循规蹈矩?这事老夫就不管了,蓉儿你爱怎样就怎样!” “爹爹,你真好!” 黄蓉多机灵,连忙跑到黄药师身边搂住他的胳膊撒娇。 …… 郭靖黄蓉的事搞定了,甄志丙准备带着老顽童离开桃花岛了。 和黄药师告别后,他当即去找老顽童。 他料想这老顽童定然也准备离开,这桃花岛没什么好玩的,老顽童肯定不会留下,估计现在正在码头找船离开呢。 走到码头,甄志丙果然看见老顽童正在和一个哑仆掰扯着什么。 “师叔祖,你在干什么?” “啊,是你小子啊,你快跟这家伙说说,我要开这个船。” 老顽童一见甄志丙,就指着码头上一艘大船对甄志丙道。 甄志丙一见这船豪华无比,而哑仆又百般阻拦,哪里还不知道这就是黄药师给自己准备的,用来殉情的那艘大船啊。 这大船全用胶粘,海浪一冲就会散架! 他可不想在路上跟老顽童一起去骑鲨鱼,当即道: “师叔祖,这船是坏的,开不了。” “坏的?我不信。我去看看。” 说着周伯通一跃而起,金雁功展开,几个呼吸之间就上了船,然后在船上船下溜达了好几个来回,才攀着船舷对着甄志丙喊: “小子,你骗我,这船明明是好好的。我就要这个船,这个船大。” 对于老顽童这孩童性子,甄志丙真是没办法了。 当即运足内力,一招降龙十八掌,打在那船舷处,将船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大洞。 然后对老顽童道: “师叔祖,你看,这船坏了!” (作者:你是真的狗!) 老顽童看见甄志丙这操作,顿时气炸了,跳下船来就要揍甄志丙,嘴里还怒气冲冲: “啊啊啊……小子,你打坏我的船,我跟你没完!” 老顽童要打,甄志丙当然不能站着挨打,干脆就跳上黄药师这艘船,跟老顽童玩起了捉迷藏。 一个时辰后,两人彻底把黄药师这艘船给拆成了木板漂在海面上。 这船本身就脆弱,甄志丙又故意搞破坏,变成这样属实正常。 老顽童累得气喘吁吁,坐在一块木板上喘息: “小……小子,你跑得也太快了,一点都不好玩!” “师叔祖,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玩了。咱们来说点正事,还记得刘瑛姑吗?” 甄志丙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 周伯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去见她。她为你来桃花岛救你,正在冥思苦想地在学奇门遁甲,想破掉桃花岛的机关呢。” 甄志丙想起这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一声叹息。 系统的这个任务,他非完成不可,不只是为了系统奖励的功德点,更多的是不忍心这个女人一生孤苦。 “她……她还好吗?” 周伯通这会儿显然也想起了当年,少有的正经了一回。 “不好,很不好。当年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可惜被裘千仞打死了。” “什么?我有儿子?” 周伯通彻底震惊了。 “不错,可惜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裘千仞真是禽兽不如啊。” 甄志丙想着下次遇到这厮,非得杀了他不可,太禽兽了。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何其无辜? “裘千仞?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不错。” “听师哥说,这人武功很高。” 周伯通忽然眼泪流出来了,他固然是孩子心性,但也有柔情。 “这老贼武功的确不低,但我跟他交过手,师叔祖你的武功远甚于他,下次道左相逢,万万不可放过。” 甄志丙穿越前看小说时,最恶心的就是裘千仞这老贼居然多活了那么多年,真是岂有此理。 还什么皈依佛门,真是离大谱! 这会儿他可得在周伯通面前给裘千仞上眼药,争取早日杀了这老贼。 恶人就该死! “你说瑛姑很不好,她在哪里?” 周伯通忽然问道。 “就在湘西的黑沼中。” “她不是段皇爷的……”周伯通怯生生地道。 “段皇爷都出家当和尚了,哪还有什么妃子?” 甄志丙无语了,这周伯通当年干了错事,就一躲了事,属鸵鸟的啊! “走,师叔祖,我带你去找她。她当年来桃花岛救你,结果被困在岛上,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差点饿死,我必须带你去见她,要不然她还在冥思苦想要破解桃花岛的机关呢。” “不去不去。女人多麻烦!小子,我跟你说啊,千万别招惹女人,太麻烦了。一旦招惹了女人,你就再也练不成绝世神功了。” 周伯通又是大摇其头。 “不去不行!你要是不去,我就派人满天下传播你周伯通的故事。四张机,鸳鸯织就……” “小子闭嘴!我跟你去!” 周伯通连忙捂住甄志丙的嘴。 感谢【路过的某人】【heixye】两位大佬打赏,青衫拜谢! 感谢【伊利丹·暴风】【alexguyan】【无间行者歌飞】【魑魅魍魉魑】【爱上网的相里康盛】【wangbg】【林林鸿起来】几位大佬投票支持! 你们的支持才是青衫继续写作的动力! 第70章 刘瑛姑,你要周伯通不要 第70章 刘瑛姑,你要周伯通不要? 大船被毁了,甄志丙和周伯通两人只能老老实实上了一艘小船。 对于甄志丙毁了大船,周伯通还兀自愤愤不平,一直在甄志丙耳边叨叨说大船多舒服,烦得他想把耳朵捂住。 让哑仆给准备了些食物和饮水,两人就坐船离开了桃花岛。 路上,周伯通还想闹幺蛾子,甄志丙就故意威胁他海里有鲨鱼,把他吓得不敢乱动。 甄志丙心道,要是老顽童知道鲨鱼还能骑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故意把这小船弄翻,然后让自己陪他下去骑鲨鱼。 还好他被自己忽悠住了,没有敢于下去尝试这个刺激的活动。 一路无惊无险的上了岸,甄志丙带着老顽童直奔牛家村而去。 先前跟穆念慈约好了,从桃花岛回来要跟她打个招呼的。 两人轻功不凡,脚程都快,行了半日就到了牛家村村口。 村口小酒店,甄志丙看到傻姑又坐在地上玩耍,不过这次见这孩子比上次可干净整洁了不少,至少头发不是乱七八糟的了,想来是有人照料了。 甄志丙看老顽童百无聊赖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一个能完成照顾傻姑后半生任务的主意。 他当即对老顽童道:“周师叔祖,看你这一路上无精打采的,要不你去跟那孩子玩耍去呗?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好啊好啊,一直走路,好无聊啊。” 说着周伯通就窜到傻姑面前,问她: “伱在玩什么,让我也玩一下呗。” “看螳螂和蚂蚁打架啊,我把这个蟑螂的翅膀拔掉了,让它和蚂蚁公平决斗!” 傻姑头也没抬。 “螳螂和蚂蚁打架?有趣有趣,让我也看看。” …… 见周伯通还真跟傻姑玩上了,甄志丙心道自己这个主意也许还真能成。 这傻姑如今父母皆不在了,而周伯通和瑛姑,又死了儿子,甄志丙准备让他们俩收养傻姑得了,而且傻姑智力有问题,偏偏周伯通又是个爱玩的,这俩是绝配啊! 绝对能天天玩到一起去。 然后瑛姑给他们洗衣服做饭、做好后勤工作,嘿,绝了! 甄志丙觉得,让傻姑跟着周伯通和瑛姑,比跟着黄药师好多了,黄药师那个老古板,哪里会跟傻姑一起玩蚂蚁啊! 打发了周伯通去玩,甄志丙走进牛家村,如今已是5月农忙时节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在田地里忙碌。 甄志丙行了没多久就瞧见杨铁心在一块新开垦的坡地上耕作,而穆念慈和包惜弱正在杨家茅草屋前纺织。 如今这两个漂亮女人都换掉了往日里的衣服,一副村姑打扮让两人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但脸蛋还是那么让人一见就被吸引。 甄志丙不想见杨铁心和包惜弱,当即从地上捡了个石子儿,远远地丢向穆念慈旁边, 穆念慈抬头往石子儿的来处看去,顿时满脸惊喜。 连忙对包惜弱道:“娘,我去看看傻姑有没有尿裤子。” (傻姑:你礼貌吗?) 包惜弱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这段时间,穆念慈对村头曲三家的傻女儿多有照顾,杨铁心和包惜弱都是知道的。 若不是傻姑坚决不愿意,杨铁心甚至都想把这孩子接来自己家住了。 当年他和郭啸天也得了曲三的一包金银,算是有些交情了。 穆念慈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避开包惜弱的视线,跑到甄志丙面前,惊喜地道:“甄大哥,你回来了?” “嗯,是啊,我把我师叔祖从桃花岛带出来了。他现在正和傻姑玩儿呢。” 甄志丙看着穆念慈有些粗糙了的皮肤,觉得有点心疼。 难怪杨康不愿意跟杨铁心,这特么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这日子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应该过的啊! 两人述说了一番这段时间的经历,甄志丙带着穆念慈来到村头小酒馆见周伯通。 穆念慈见周伯通这个头发胡子一大把的人居然趴在地上给傻姑当马琦,顿时惊呆了。 “甄大哥,这就是你师叔祖?” “不错,他有个外号叫‘老顽童’,就是喜欢玩。” 甄志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老顽童真是只爱玩,别的啥也不管啊。 倒是傻姑见了穆念慈,连忙开心地道: “穆姐姐,这个老头真好玩,你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周师叔祖,这是我朋友穆姑娘。” 甄志丙给周伯通介绍。 “小女子穆念慈见过周前辈。” 穆念慈行礼。 周伯通正玩得开心呢,见了甄志丙,也不起身,一边继续玩,一边对甄志丙教导道: “嘿,志丙啊,这就是你的女人?我跟你说,女人真的很麻烦,会耽误你练功的。我师哥的先天功,可不能破身,破身就练不成了。” 周伯通这话,顿时让穆念慈羞得满脸通红,拔腿就想跑,却被甄志丙拽住了。 “师叔祖,那什么先天功我才不想练呢。师叔祖,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去去去,别拿什么屁事来烦我,不要耽误我跟傻姑玩耍。” 甄志丙无奈地对穆念慈耸耸肩,道: “师叔祖,我想让你一直带着傻姑玩,你觉得怎么样?” “甄大哥,你这是要?” 闻听甄志丙这话,穆念慈先急了。 这些日子,她照顾傻姑,是真心疼这孩子。 “什么?让我一直带着她?好啊好啊,有人陪我玩,当然好。” 周伯通闻言喜出望外。 “周师叔祖的孩子被奸人害死了,我想让周师叔祖收养傻姑,正好他们能玩在一起。” 甄志丙扭头跟穆念慈解释道。 “可是周前辈是个男子,这傻姑又这般大了,多有不便。” 穆念慈迟疑,这傻姑如今都是十来岁的大姑娘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没事,我准备带周师叔祖去找他夫人,到时候他们夫妇两个照看傻姑,想必师叔祖母也会很开心。” “这样真的行吗?傻姑这孩子记不得什么事,确实需要人照顾。” 穆念慈先是迟疑,随后又点了点头。 虽然她可以偶尔给傻姑送饭,但她也知道这并不长久。 “肯定可以的,你信我吗?” 甄志丙满怀期待地看着穆念慈。 “嗯,我相信你,甄大哥。” 穆念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点头。 “念慈,我准备带着师叔祖和傻姑去湘西,傻姑是个女孩子,我们带着多有不便,你跟我们一起去?” “去湘西?路途遥远,义父义母那边……” 穆念慈有点担心。 甄志丙心道:难道你还想在家继续种田?跟我去走江湖多好! 当即劝解道:“没事,这临安目前还算太平。过几天估计郭靖兄弟也快回来了,有他照料,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穆念慈看着甄志丙期待的眼神,心里甜丝丝地,当即点头: “好,我这就回去跟义父义母辞别。” 穆念慈回去跟杨铁心包惜弱告别,甄志丙走过去看老顽童和傻姑玩耍,开口忽悠: “傻姑,你跟着这个老头走好不好?看你跟他玩得这么开心。” “不好不好。我爹让我在家里等他。” 傻姑闻听甄志丙的话,当即跳下了老顽童的后背,摆手拒绝。 没想到这傻姑还不好忽悠,想来是曲灵风往日里出门时,都这么吩咐她,所以她才能记得住。 “我们是你爹的朋友,你爹去很远的地方了,再也不回来了,他托我们来照顾你。” 老顽童也帮腔道: “对啊对啊,你跟我一起玩呗,我带你玩好多有意思的东西。” 他可是一天不玩,就浑身难受啊。 想起从桃花岛回来的路上,他想玩什么,甄志丙都拒绝的情况,那可太让他痛苦了。 “不行不行,我爹说不能相信别人的话。” 傻姑还是摇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跟我走,我给你买糖吃、买大鸡腿吃!” “糖呢?先给我!” 嘿,这小姑娘还真难忽悠! 甄志丙没辙了,只能摆摆手,对傻姑和周伯通道,你们继续玩! 这傻姑现在就像固定npc一样,打死不离开这家小酒店,真是无奈了。 过了一会儿,换上了往日行走江湖时的衣服的穆念慈赶着当初那辆马车来了,拉车的毛驴还是甄志丙当初在太湖畔买的。 这毛驴显然被穆念慈养得不错,眼看着胖了一圈。 “甄大哥,我跟义父义母辞别了,咱们走。” “念慈,这毛驴最近是光吃不干活,这都胖一圈了。” “哪有,没事也让他拉磨的,一般就拉半天就行。” 穆念慈解释。 好嘛,每天就工作半天,这待遇比穿越前的社畜们好太多了。 “念慈,你这身真漂亮,我不要你再做村姑。” 甄志丙看着穆念慈一身红衣,忍不住脱口而出。 穆念慈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怯怯地道: “甄大哥,我听你的。” “念慈,现在傻姑不愿意离开这里,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跟我们走吗?” 甄志丙问道。 “我试试。” 穆念慈走过去,拉过傻姑,跟她沟通起来。 甄志丙则是拉过周伯通,问道: “师叔祖,这个孩子没爹没娘的,可怜巴巴,不如让她给你当女儿怎么样?” “那会不会很麻烦?” 周伯通有点犹豫。 “不麻烦,等找到了瑛姑,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傻姑可以天天陪你玩。” “真的吗?她一直陪我玩?可是她又不会武功。” “不会你可以教啊,等你教会她,你们天天在一起玩耍练武,多开心。” 甄志丙可劲儿忽悠。 “总感觉你小子在骗我。” 不得不说,老顽童的感觉是对的,就傻姑,恐怕够呛能学会老顽童的武功。 “师叔祖,你想想,没有傻姑,咱们这一路上,多无聊,天天赶路。” “你说得对,好好,我就收下她当女儿。这样我老顽童也有女儿了,好玩!好玩!” 见老顽童终于上钩,甄志丙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看穆念慈能不能说服傻姑了。 他正琢磨着呢,就见穆念慈带着傻姑走了过来: “走,甄大哥。傻姑同意跟我走了。” “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厉害?” 甄志丙佩服地看着穆念慈,自己刚才可是费了半天口舌也没说动傻姑啊。 “也许是我经常给她送饭,我一说带她去玩,她就愿意了。” 穆念慈解释道。 “好,那咱们这就走。” 甄志丙摸了摸鼻子,心道:难道我长得不像好人?要不然怎么跟傻姑说半天,都是白费劲呢? 从临安往湘西,路途遥远,甄志丙一行四人,坐着马车上路了。 一路上耗费了将近一个多月,其间老顽童自然难免闹出幺蛾子来,只不过有傻姑跟她玩,再加上甄志丙出手镇压,他最终只能跟着老老实实地到达了湘西。 到了湘西,甄志丙知道瑛姑隐居的黑沼应该就在铁掌山附近,当即找了个客栈休息,其间祭出自己的钞能力,让小二给他找了熟悉本地道路的乡民来带路,终于在几日后到了一处密林。 乡民言说那黑沼就在这处密林里,但道路难行,这向导死活也不再进去,甄志丙只能打发他走了。 这密林杂树纵横,荆棘遍布,马车已无法进来,甄志丙和周伯通轻功都很高明,面对这密林,直接纵身上树。 但穆念慈和傻姑就麻烦了,无奈之下,甄志丙只能把全真教的金雁功传给穆念慈,然后让穆念慈背着傻姑,众人一齐上树,从树梢往里进。 穆念慈自从得到甄志丙传授全真教内功后,这些日子也颇为用功,全真教内功已颇有进境,这会儿临时学金雁功,很快就入了门,倒也勉强能在树梢间穿行。 但她的内力比起甄志丙和老顽童,显然还有很大的差距。 背着傻姑没走多远,就内力耗尽,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甄志丙见此,只能让老顽童背着傻姑,而自己搂着穆念慈走了。 穆念慈当着老顽童和傻姑的面,被甄志丙搂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又走了盏茶功夫,众人终于发现前面树木已尽,空出好大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两座木屋。 老顽童从树梢上跳下来,落在地面上,却顿时往下馅,吓得他吱哇乱叫: “救命啊!这里是陷阱。” 傻姑在他背上也被吓哭了,大喊起来: “救命啊,傻姑不要死!” 甄志丙见此,当即把穆念慈放到一棵枯死的树桩上,飞身而起,脚尖连点,将老顽童给一把拽出泥潭。 “师叔祖,这就是黑沼了。” 老顽童在一颗树上不断的蹭着自己身上的泥,不断地咒骂甄志丙: “都是你这小子害我,跑到这里来找什么瑛姑,差点害死我。” “死不了,这黑沼不深。” “哼,你就会骗我,我不信,你自己去试试深不深!” 老顽童作势要把甄志丙丢进去。 甄志丙可不想身上沾染上这些污浊的烂泥,连忙跳开,对着那两间木屋大喊: “刘瑛姑,你要周伯通不要?要的话,快出来相见?” 感谢【阅迷1】【存钱柜】【林林鸿起来】【大青山909】【寇边疆】【魑魅魍魉魑】几位大佬投票,青衫拜谢! 第71章 刀是好刀,人不太行! 第71章 刀是好刀,人不太行! 闻听周伯通来了,刘瑛姑自然是大为震撼。 瞬间冲出她的小木屋,闪电般冲到了甄志丙面前,嘴里还喊着: “谁在戏耍老娘?找死!” 甄志丙心道这不对啊,不是应该欣喜若狂么?怎么就喊打喊杀的? 剑鞘横扫,把瑛姑打来的手掌拨开,甄志丙指着还在一边树上蹭泥巴的老顽童道: “刘瑛姑,你看那不是周伯通是谁?” 瑛姑闻言顿时住手,拿眼瞧去,顿时颤抖着挪过去: “伯通,伯通,真的是你?我怕是在做梦!” 老顽童本来听到瑛姑的声音就想跑,但想到可能跑不过甄志丙,只能放弃,抬头对瑛姑露出个尴尬的笑脸: “瑛姑啊,你好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他见得当年漂亮的瑛姑如今虽然下半张脸还是青春正盛,但头发全白,老态尽显,不由心下一颤。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他心里自然是满满的愧疚! 相别十多年的老情人终于见面,甄志丙也满意地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救出老顽童周伯通并带他去见瑛姑’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 2000点功德到手,总算不枉费他这一番奔波。 天知道,他为了阻止老顽童逃跑,费了多大的心血! 那边瑛姑见真的是周伯通,顿时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伯通,我们的孩子死啦!” 周伯通早就被甄志丙告知过这件事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 “瑛姑,咱们的孩子是一个旋儿,还是两个啊?” 瑛姑被周伯通这问题给问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泪水回道:“两个旋儿。” “嘿,两个旋儿好,两个旋儿随我,聪明!” 周伯通开心极了。 随后他也又流下泪来:“可惜已经不在了。” 听他这话,瑛姑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伯通,是我没照顾好孩子。我誓要杀了那人,为咱们儿子报仇,伯通,伱跟我一起好不好?他武功高,我不是对手。” “好,我们一起去杀了裘千仞这老贼!” “裘千仞?杀他干什么?我要杀的是段智兴!” 瑛姑不解。 “段皇爷?不去不去,我没脸见他。” 周伯通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这时候,甄志丙只能站出来对瑛姑道: “瑛姑前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孩子是裘千仞打伤后不治身亡的,你应该找裘千仞报仇才对。” “什么?竟然是这个老贼!不对,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瑛姑这会儿居然聪明了一回。 “瑛姑前辈,在下全真教弟子甄志丙,家师丘处机。至于在下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往丘处机头上甩锅,已经成了甄志丙的日常操作了。 (丘处机:不肖逆徒!) “全真教丘处机?那定然不假了,裘千仞这老贼,竟然如此恶毒!枉我如此信任他!” 瑛姑咬牙切齿。 这瑛姑也是被裘千仞骗得死死的了,不仅被打死了儿子,还被裘千仞利用去算计南帝段智兴,纯纯的大冤种。 甄志丙连忙把瑛姑拉到一边,悄悄地对她道: “瑛姑前辈,裘千仞这厮的事暂且不说,你跟师叔祖如今没有孩子,在下想请你们收养下那个孩子。” 甄志丙指了指穆念慈身边的傻姑,此刻她正拿着一根糖人吃得开心。这是甄志丙先前在城镇的时候,给她买的,就怕她关键时候闹脾气。 “什么?收养?” 瑛姑闻言一喜。 “不错,那个孩子姓曲,名叫傻姑,她小时候脑子受了些刺激,有些不灵便,父母又都不在了,不如你和师叔祖收养她,做你们的女儿,如何?” “她……她愿意吗?” 瑛姑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 “只要对她好,她当然会愿意的。最重要的是,我师叔祖天性爱玩,有傻姑陪他玩,他才愿意停留下来啊,要不然非得满天下乱跑不可。” 甄志丙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没错,傻姑就是勾住老顽童的钩子,只要瑛姑想让老顽童留在她身边,就肯定会愿意照顾傻姑的。 “好,我答应。” 瑛姑显然是被说服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甄志丙闻言喜出望外,当即招手让穆念慈带着傻姑过来。 “念慈,我已经跟瑛姑前辈说好了,你跟傻姑说一说,以后我师叔祖和瑛姑前辈,就做傻姑的义父义母。” 穆念慈之前就知道这事,这会儿当即跟傻姑交待了一番,傻姑当即问瑛姑道: “我要是叫你娘亲,你会给我做好吃的吗?” 听到“娘亲”二字,瑛姑激动地浑身颤抖,连忙道: “会,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那你会陪我玩捉迷藏吗?” 傻姑嘴角还流着口水。 “会。让你爹爹陪你玩,他最喜欢玩。” 瑛姑拽过了老顽童,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老顽童陪着傻姑玩了一路,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这会儿直接变卦: “不好不好,我不要陪她玩,我教她练功,她老学不会!” 老顽童不配合,瑛姑顿时有点坐蜡了,她只能拿希望的眼神去看甄志丙。 “师叔祖,当初你可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这可真够无赖的!” “小子,不要胡说,我哪里同意了?我现在就是不同意,你快把她带走!” 老顽童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就是不同意。 甄志丙心道:安排傻姑这个坑爹的任务还真难搞!怎么忽悠老顽童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拉过老顽童,走到一边小声道: “师叔祖,你要是不收养这孩子,我就把这孩子给黄老邪送去了啊,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黄老邪?那可不行!小子,你可是我全真教的,怎么能送给黄老邪!” 老顽童果然被拿捏了,被黄药师关了十多年,要说他最讨厌的人,黄药师绝对算一个。 什么东西若是黄药师想要,那他坚决不能让黄药师得逞。 “那没办法,这孩子无父无母,师叔祖你又不收养,那我只能送给黄老邪了啊,正好黄老邪那么大个桃花岛也没几个人。” “好好,那我就收养。黄老邪想跟我抢,没门!”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师叔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回头又耍赖!” “耍赖?我周伯通会耍赖?哼!” 老顽童对于甄志丙的质疑,表示不屑一顾。 甄志丙才不管老顽童以后会不会耍赖跑路呢,到时候不还有瑛姑么? 只要系统判定他任务完成,那便万事大吉,管那么多干什么? 拽着周伯通回到瑛姑身边,甄志丙对瑛姑道: “瑛姑前辈,我师叔祖同意了。” 瑛姑闻言大喜,连忙紧紧地抓住周伯通的手,生怕他跑了。 老顽童在人前被瑛姑抓住,顿时尴尬极了,左右探头,恨不能立刻逃跑。 搞定了老顽童和瑛姑,这时候穆念慈也劝说完了傻姑,她也答应了下来: “那以后我就又有爹爹妈妈了?好啊好啊,我要吃大鸡腿!” 两边都说通了,甄志丙就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安排好曲灵风的女儿傻姑的后半生’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 …… 周伯通一家三口组建成功,甄志丙和穆念慈当即告辞,他准备去铁掌峰杀裘千仞。 因为他接到了新的系统任务: “击杀裘千仞,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 说起来,他觉得这系统真是让他犯愁,早知道有要杀裘千仞的任务,当初在归云庄就不应该让裘千仞跑掉的,直接解决了多好,免得现在还得杀上铁掌峰去。 也不知道这厮在不在铁掌峰,要是不在,那可麻烦了,偌大的天下,他去哪里找去? 这裘千仞任务是这样,当初废了欧阳克的任务也是这样。 在中都时不触发,非要离开了,才触发任务,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神搞出来的单线程系统,就不能搞个多任务并行? 垃圾狗系统! 一边碎碎念地吐槽,甄志丙一边和穆念慈找到了树林外的马车,赶着马车往铁掌峰行去。 铁掌峰位于湘西泸溪和辰溪之间,山势甚是巍峨,甄志丙和穆念慈到了山下,就瞧见有铁掌帮弟子在各处设卡,禁止闲杂人等上山。 “甄大哥,这些人守卫甚是严密,恐怕避开不易啊。” 穆念慈道。 “没事,咱们硬闯就是。” 甄志丙有一品的《降龙十八掌》在身,根本不惧一切宵小。 这铁掌帮自从裘千仞当帮主后,就开始胡作非为,沦为了江湖匪类,甄志丙可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这铁掌帮再龙潭虎穴,总不会比当初在中都城时,被万箭攒射更可怕。 穆念慈当初在中都城也是见识过甄志丙的神功盖世的,这会儿当然不会怀疑他的话,安心地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去。 “什么人?” 铁掌帮守山的弟子瞧见他们,当即大喝。 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裘千仞在山上吗?” 甄志丙不答他们的话,而是反问。 “小子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帮主的名讳,速速掌嘴,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缺心眼的守山弟子,对着甄志丙叫嚣。 “裘千仞的名字还不能叫了?你们铁掌帮还真是霸道呢!” 甄志丙冷笑。 这铁掌帮以前在上官剑南手里,还算是行侠仗义的正道大帮,可到了裘千仞手里,就变成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匪帮了,真是可惜极了。 上官剑南英雄一世,却没成想看错了人,英名毁于一旦。 “小子,你是来找茬的?真是不知死活,我铁掌帮高手辈出,小子你是哪门哪派的,敢跑到我铁掌帮来讨野火?” 这守山弟子也觉得不对劲了,这甄志丙两人不仅没有退走,反而胸有成竹的继续往前走来。当即开始盘道儿。 “懒得跟你们这些小杂鱼废话,叫裘千仞滚出来送死,就说杀他的人来了!” “小子,你果然是来找茬的,兄弟们,抄家伙,有人闯山!” 这守山弟子顿时大喝,他也看出来了,这一男一女胆敢上山找帮主的麻烦,必然有惊人艺业在身,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当即召唤兄弟们来一拥而上了。 “铛铛铛……” 铜锣示警之声响了起来,顿时整个铁掌山都被惊动了。 不一会儿,负责守卫的铁掌帮舵主汪天虎就从山上飞奔而来。 “何人示警?” 那守山弟子指着甄志丙道: “启禀汪舵主,此人闯山,叫嚣要取帮主性命。” “黄口孺子,能有几分功夫?你们就怕成这样?” 那汪舵主虬髯黑面,看着颇有几分勇力,他一巴掌把那守山弟子拍开,站到了关卡前。 “兀那小子,是你要找茬?” “我劝你趁早躲开,我今天来只要裘千仞的狗命!” 甄志丙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岂有此理,胆敢侮辱我铁掌帮,小子拿命来!” 汪天虎手里一把金背大环刀,一个虎扑就朝着甄志丙砍去。 这汪天虎轻功很是不凡,五六丈远的地方,他一个呼吸之间就迈了过去,大环刀“叮铃铃”朝着甄志丙的脖子横削而来。 见到汪天虎这么威猛,那几名守山弟子齐声喊: “汪舵主神功盖世!”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听到随着一声龙吟,汪天虎像一块破布一般倒飞回来,砸在了地上,他的那柄金背大环刀更是飞出去十丈远。 “刀是好刀,人不太行!” 这时候,他们才听到甄志丙嘴里冒出了几个字。 在铁掌帮里,武功可排前十名的汪天虎汪舵主,竟然在这少年面前一招就跪? 守山弟子们顿时大哗。 有忠心的,跑去搀扶汪天虎: “汪舵主,你怎么样?” 汪天虎不答,张开嘴,不断地吐血。 有机灵的,直接拔腿就往山上跑,边跑还边大喊: “有贼人攻山啦!汪舵主被打死了!” 还有那愚蠢的,拔出手里的刀剑就往甄志丙跟前冲,然后被甄志丙随手一剑,送他们见了阎王爷。 还有那吓傻了的,只会呆愣愣地看着走到他们眼前的甄志丙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甄志丙微微一笑,突然运起内力,大声道: “全真教甄志丙,特来取裘千仞狗命!裘千仞,莫要做缩头乌龟,速速出来受死!” 这声音响彻铁掌山,顿时铁掌帮全帮震惊! 感谢【怂龙】大佬打赏!青衫拜谢! 第72章 辣手摧花 第72章 辣手摧花 甄志丙原以为自己都这么嚣张、这么不给裘千仞面子了,裘千仞应该立刻出来打死自己的。 可没想到,他这声大吼,只迎来了两三个武功还不如丘处机的舵主带着几百名弟子来围杀他。 裘千仞根本毫无动静,也没有出来。 面对几百人的围杀,甄志丙毫无惧色,交待穆念慈照顾好自己后,就一人杀入了重围。 一柄精钢长剑,从山下杀到了山上。 他内功深厚、剑法娴熟,轻功高绝,裘千仞不出手,这铁掌帮里根本无人能在他手里走过几招! 所有胆敢向他出招的铁掌帮弟子全都被他送了一剑。 运气不好的,直接殒命当场。 运气好的,避开要害的,倒是能留下一条小命。 甄志丙和穆念慈杀进铁掌帮聚义厅,就见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聚义厅上等着他们。 这老者听到外面漫山遍野的喊杀声都安静了下来,而眼前这两个煞星冲了上来,哪里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顿时老泪纵横,开口大声喝问两人: “你们是谁,为何屠戮我铁掌帮?到底有何仇怨?何至于此!” “全真教甄志丙!特来找裘千仞了结一桩十几年前的恩怨。” 见这老人满脸浊泪,显然对于铁掌帮是有真爱的,甄志丙决定让他做个明白鬼。 “什么?你是全真教的?老夫铁掌帮长老胡仲达,当年和先帮主上官帮主也见过贵派祖师重阳真人,有一面之缘。不知裘帮主与甄少侠有何恩怨,可否化解?” 这老者闻听甄志丙是全真教的,顿时大惊。 全真教的威名,他如何不清楚? 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啊,重阳祖师,天下第一!全真七子,威名赫赫! “哼,当年裘千仞杀了我派周伯通师叔祖的儿子,你说这恩怨该如何化解?” 甄志丙冷笑。 闻听此言,胡仲达顿时心凉如寒冰! 杀了人家儿子,这仇还能化解? 不过他还是挣扎了一下:“敝派裘帮主怎会做此等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哈哈哈,误会,当然没有。老家伙,别废话了,出招!” 甄志丙可是看过电视剧的人,当然不会冤枉裘千仞。 “哼,伱全真教固然天下第一,但小子你如此张狂,未免也太不把我铁掌帮放在眼里。受死!” 见摆明了是不共戴天之仇,胡仲达也不装了,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的武器是一柄大铁枪,长约丈二、鸡蛋粗细! 当年他是铁掌帮前任帮主上官剑南麾下悍将,一柄大铁枪斩杀两湖水匪三百余人,威震两湖之地,赢得了“铁血枪胡仲达”的美名。 如今他虽然年老,但枪法上的造诣却更加炉火纯青了。 胡仲达一枪出手,就是让甄志丙避无可避的中平枪。 所谓中平枪,就是当胸直刺,以稳定和迅捷取胜,让人避无可避。 江湖中有口诀:“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防;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遮架!” 面对胡仲达猛恶地一枪,甄志丙知道自己拔剑无益,挡不住胡仲达的中平枪。 于是他选择了腾空而起,成功躲开胡仲达的铁枪。 随后他顺势使了一招《降龙十八掌》里的“飞龙在天”,从上而下,打向胡仲达的天灵盖。 这一招应对,完全出乎胡仲达的想象,他没想过甄志丙这全真弟子,竟然还会丐帮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 感受到甄志丙掌势猛恶,胡仲达当即变招,长枪竖起,准备刺向甄志丙的胸腹。 他的枪法说到底是当年应用于战阵之中的,对于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明显还是颇为不力。 这一变招,动作迟缓,甄志丙从上而下,速度何其迅捷,胡仲达的枪还没来得及竖起,甄志丙的手掌就要打在他的天灵盖上了。 眼看着胡仲达就要被一击毙命,甄志丙还是变招了,他没有一掌直接打在胡仲达的头上,而是稍稍换了角度,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持枪的右肩膀打得粉碎。 而且浑厚的内力还冲入胡仲达体内,让他内腑震荡,口吐鲜血。 铁掌帮长老——铁血枪胡仲达,一招就失去了战斗力。 一招解决了胡仲达,甄志丙收招而立,喝问胡仲达: “裘千仞在哪里?” “裘……裘帮主不在帮里。” 胡仲达边吐血,边回答。 “什么?裘千仞不在?跑哪儿去了?” 费了半天劲,结果扑了个空,甄志丙心下无比郁闷,连忙追问。 “裘……裘帮主……护送一名贵客去……去中都了。” 胡仲达绝望地道。 “贵客?不会是杨康?” 甄志丙和穆念慈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了,肯定就是杨康了。 随手一掌给了胡仲达一个痛快,甄志丙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走,既然裘千仞去了中都,那咱们就去中都,不能让这老贼跑了。” “好的,甄大哥,如果在中都遇到大哥,咱们把大哥带回牛家村,义父义母这些时日时常垂泪。” 穆念慈嘴里的“大哥”,自然是就是杨康了。 “好。如今遇上他的话,咱们就把他带回来。让他回牛家村给杨家留个后,也行。” 甄志丙心道穆念慈被自己拐走了,未来的神雕大侠杨过应该也就没了? 这铁掌山上,无人再敢向自己出手,甄志丙二人当即准备下山。 两人刚走到山道上,这时候,却有人从铁掌帮后山飞奔而来。 边跑还边高喊:“贼子休走!欺我铁掌帮无人否?” 嘿,还有不怕死的? 甄志丙心道这铁掌帮倒也有些意思。 当即立住脚,等这人来到眼前。 只见一条青色身影矫健地在山路上飞驰,轻盈地像一朵蝴蝶。 不一会儿,这人就来到了甄志丙二人身前,戟指大骂: “就是你这恶贼杀我铁掌帮数百弟子?” 这人是个女子,身穿青色纱裙,容颜秀丽、长眉细口、绿鬓玉颜,很是漂亮,并不比穆念慈逊色多少。 “你是谁?” 甄志丙心里有些判断,但还是问了一句。 “本姑娘铁掌莲花裘千尺,你这恶贼,拿命来!” 这裘千尺一路上看到帮中子弟死伤惨重,许多她敬重的长辈、同门都已丧命,早已怒不可遏,使出铁掌功夫,就冲着甄志丙打来。 面对裘千尺一个女人,甄志丙当即躲开,对穆念慈道:“念慈,你去和这姑娘伸伸手,正好给你增加些搏杀经验。” 刚刚上山,虽然穆念慈也出手了几次,但大多是些弱鸡帮众,并无多么深厚的武艺在身,对她的战斗力提升并无太大帮助。现在裘千尺这一出招,甄志丙就看出来她的武艺不弱,当即让穆念慈接着了。 反正有自己在一边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好的,甄大哥。” 穆念慈当即答应了下来,使出了洪七公传她的逍遥游掌法。 所谓逍遥游,乃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冯虚御风,缥缈如姑射仙子。 穆念慈身形闪动,飘飘欲仙,恍若神仙中人。 裘千尺见眼前这两人竟敢这么藐视自己,顿时怒上加怒,大骂: “无耻恶贼,老娘先杀了这臭婆娘,再杀你这小白脸!” 这裘千尺嘴里不干净,穆念慈也开始生气了,出招再不留情。 如今她身具全真内功、金雁功和逍遥游掌法,武功不算弱了,她这一认真,裘千尺也感受到了压力。 心道:这贱人是哪里来的?竟有如此武功,实在不凡! 不过她嘴里还是不干净: “臭婆娘,武功还真不赖,这小白脸教你的?” 穆念慈的脾气算是很好了,甄志丙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她生气。 可这会儿也被裘千尺气得柳眉竖起,手里一招狠似一招,全真内功加持下,一招一式,都呼呼带风,很显然威力不俗。 两名漂亮女子就这样斗了起来,如穿花蝴蝶一般,煞是好看。 裘千尺的铁掌与裘千仞同出一门,她天资又高,因此练得颇为不凡,这会儿使开铁掌,打得穆念慈处处受制。 穆念慈小时候也就跟杨铁心学些庄稼把式,直到遇到洪七公,才学会了安身立命的逍遥游掌法,只可惜洪七公只教了她三天。 因此她的底子很是薄弱,虽然这段时间甄志丙教会了她全真内功和金雁功,但到底练习时日尚短,功力还是稍显不够。 和裘千尺斗了三十多招,穆念慈就“唉哟”一声被裘千尺的铁掌打在了胸口,当即败退下来。 “念慈,没事?” 虽然甄志丙可以从系统买到丹药,哪怕还剩一口气都能救回来,但看到穆念慈面露痛苦之色,他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甄大哥,没事。念慈学艺不精,给甄大哥丢脸了。” 穆念慈捂着胸口摇头,可甄志丙分明从她脸上的冷汗看出来,她受伤不轻。 “裘千尺,我只是来杀裘千仞的,你没必要非要送死!” 甄志丙对于和女人动手,多少有些迟疑。 不打女人,这是他穿越前始终坚持的原则。 如今穿越了,面对裘千尺的咄咄逼人,他也只能破例了,尤其是这女人还打伤了穆念慈,那就更加不能忍了。 “哼,你要杀我大哥?何其狂妄!黄口孺子,让老娘看看你有几分功力,敢来我铁掌山放肆!” 面对甄志丙的好意,裘千尺却不领情。 使开铁掌就冲他打来。 她这铁掌掌法精妙,威力也是不俗,铁掌临身,甄志丙就觉得一股恶风袭来。 脚步闪动,甄志丙身形一动就避开了裘千尺的铁掌,手里长剑出鞘,道: “裘千尺,只怪你自己找死,下去见了阎王爷,莫怪我辣手无情!” “恶贼,受死!” 裘千尺哪里会把甄志丙的话放在心上,她从未在江湖上行走,她以为自己二哥裘千仞就是天下无敌的。 而她的武功,不比二哥弱多少,因此自信满满。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甄志丙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甄志丙一剑出鞘,就快如闪电般刺向她的咽喉,她根本避无可避! 生平没遇到过这么惊险的场面,裘千尺瞬间就心慌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铁掌去挡在自己咽喉处,另一手继续打向甄志丙。 甄志丙既然已经出手,就不会迟疑,面对裘千尺的铁掌,长剑裹挟着浑厚的内力刺出,直接洞穿了裘千尺的手掌,刺进了她的咽喉。 内力深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咽喉中剑,裘千尺顿时双眼一缩,嘴里嗫嚅着道:“好……快的剑……” 此刻她心里,全是后悔。 她完全没想过,自己千锤百炼的铁掌,竟然挡不住甄志丙一剑! 悔啊!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随着甄志丙抽剑而回,裘千尺的身体也轰然倒下。 铁掌莲花裘千尺——就此扑街! 一招杀了裘千尺,甄志丙还剑回鞘,摇了摇头,心道:人在江湖,要想活得长,第一重要的,不是武功,而是眼力! 很显然,裘千尺明明可以不死的,但她却看不清形势,看不清自己和敌人的实力,所以死了,也不算冤! 杀了裘千尺,甄志丙连忙走到穆念慈身边问:“念慈,你的伤势怎么样?让我看看。” “甄大哥,你……这里不太方便……” 穆念慈满脸通红,声音越说越小。 甄志丙顿时醒悟,这穆念慈受伤的地方,确实很尴尬。环顾一下四周,这光天化日的,确实不方便,当即扶着她往山下走去。 山道险峻,穆念慈又受了伤,走了没多远,就额头直冒冷汗。 甄志丙见此,干脆在穆念慈的惊呼声中,一个公主抱,把穆念慈抱了起来。 随后使开轻功,朝着山下疾奔。 穆念慈羞得不敢见人,只把头埋在甄志丙怀里。 风驰电掣地来到山下,走上官道,路上行人见多,见到甄志丙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年轻女子,不少人难免指指点点。 穆念慈羞意难当,锤着甄志丙的胸口挣扎道: “甄大哥,快把我放下来,到平路了,我能走了。” “你要是下来自己走,伤势加重了怎么办?还是我抱你。” 甄志丙如今神功在身,别说抱个体重不过百的穆念慈了,就是把穆念慈、李莫愁加黄蓉一起抱上,也是毫无压力! (作者:咦~为什么要加黄蓉?你不对劲!) 坚决拒绝了穆念慈,甄志丙一路抱着她来到了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我娘子受伤了,快给我开一间上房,再送些热水和上好酒菜来,这是银子。” 甄志丙冲进客栈,丢给了掌柜的一块银子。 掌柜的当即喜笑颜开,亲自给甄志丙带路。 进了客栈房间,穆念慈这才舍得把头从甄志丙怀里拿出来道: “甄大哥,你怎么跟掌柜的说我是你娘子?” “事急从权嘛!” 甄志丙心道,这不是穿越前去酒店时的习惯吗? 谁还没带过几个女朋友去酒店? 见穆念慈害羞,甄志丙又故意挑衅道: “念慈,你愿意做我娘子吗?” “嗯。” 穆念慈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能让保守、传统的穆念慈说出这个字,可真不容易,甄志丙当即把穆念慈放到床上躺着,道: “来,我看看你的伤势。” 穆念慈有些紧张,忍不住问:“甄大哥,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这种时候,哪能认怂,甄志丙当即一拍胸口道:“当然会,你放心。” 随后他小心地掀开了穆念慈的衣服,检查起她的伤势来…… 感谢【伊利丹·暴风】【鬼鲛持鲛肌】【寂寞成愁】【李悦新】【怂龙】【侃神】几位大佬投票,青衫拜谢! 第73章 穆念慈,你就这么想见家长 第73章 穆念慈,你就这么想见家长? 裘千尺的铁掌功夫没练到家,穆念慈的伤势并不严重,肋骨没有断,只是皮肉有些瘀伤、内腑有些震动,休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甄志丙仔细给她检查一番后,就让客栈小二去药铺帮忙买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回来,敷在穆念慈胸口,又喂她吃了一颗黄蓉给的九花玉露丸。 二人就在客栈里住了两天,等到穆念慈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便从镇上买了马车,往北行去。 先前的马车和驴,在杀上铁掌帮时,就不知道被哪个大胆的窃贼给悄悄牵走了。 真是胆大包天! 甄志丙发誓,如果让他找到这窃贼,一定要让他好看! 从湘西一路向北,甄志丙和穆念慈二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中原之地,穆念慈忽然道:“甄大哥,你下山这么久,不回终南山看看吗?” 回终南山? 甄志丙正准备摇头呢,却看到穆念慈一脸期待的样子,顿时心生疑惑:怎么这姑娘比我还想去终南山? 不是不管男女,都怕见家长的吗? 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是拿穿越前的思维在思考问题了。 在这个年代,男女之事,先得到双方父母认可才是正经,可自己却先看了穆念慈身子,属实算是离经叛道了! 难怪穆念慈会期待见自己的师门长辈呢! 想必是她希望得到丘处机马钰等人的认可,这样才能削减她心中的不安! “好,那咱们就转道,回终南山一趟。” 既然穆念慈想去,那自己就带她去一趟,正好带她去见见李莫愁,看看李莫愁会不会黑化。 想想,还有点小期待! 马车转道向西,走了两三日,就到了终南山,只是到了山脚下,甄志丙却看到山上遍地烽烟。 有大批军队,正在攻山! 看他们的铠甲装具,正是大金国军队! 很显然,这是完颜洪烈和杨康出手了,要剿灭全真教啊! 而且很显然这些人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直接在全真教山下扎了营寨,堵死了全真教弟子冲下山的道路。 以全真七子的武功,要越过这些凡人军队的拦截逃走,那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教中那些武功低微的普通弟子却难免伤亡惨重了,因此他们只能在山上坚守。 毕竟被大军围剿的事,当初王重阳立教的时候,就遇到过,也不是第一次了。 甄志丙见到进山的道路上,立了三座营寨,粗略估计,足够千人驻扎。 不过此刻,营寨里人数并不多,他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这些金狗在攻山,我去闯营吸引大军注意力,你去放火,把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烧了,大军必退。” “好!甄大哥你当心。” “没事,看这营里最多不过千人守营,奈何不了我。” 甄志丙和穆念慈交待好,当即一掌将马车劈散,卸下一块大木板来,举着当盾牌,施展轻功,冲向那大营。 “来者何人?胆敢闯我军营寨!” 守寨的军士见甄志丙冲来,当即大吼。 “杀伱们的人!” 甄志丙哈哈大笑,左手举着木板,右手拿着宝剑,毫不停留,冲向营寨。 “来人啊!有贼人闯营了!” “放箭!” …… 无数羽箭飞射而来。 甄志丙早料到他们会放箭,左手的木板挡在身前,顿时“咄咄咄……”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时候,他已来到了寨墙外,顿时有无数军士手持长枪刺了过来。 面对长枪的攒刺,甄志丙脚步一蹬,腾身而起,直上三丈来高,越过寨墙,手里长剑如鞭,几个呼吸之间,就让这些围攻他的军士了账。 军士们的头盔铠甲,在甄志丙灌注雄浑内力的长剑下,如泥捏的一般。 闯进了大营,甄志丙当即在营寨里四处击杀将领,不一会儿,整个大营就被他搅和得支离破碎,有千夫长站出来指挥军士们围杀他。 不少军士看到眼前这年轻人如神魔一般,顿时畏惧不已,不敢再上前。 千夫长当即下令:“上啊,后退者斩!赵王爷有令,攻下终南山,全军有厚赏!” 众军士无奈之下,只能又发一声喊,一齐冲上去。 躲在远处的穆念慈眼见着甄志丙已经把大营搅乱,当即也施展轻功,从侧面闯入了大营后方,找到囤积粮草和马料的地方,开始放起了火。 由于全营的注意力都被甄志丙吸引住了,她又身形灵便,起初并没有人发现。 天干物燥,穆念慈刻意放火之下,粮草很快就被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冒出滚滚浓烟。 她见大火已经烧起来,当即在有军士冲过来围杀她时,朝着终南山方向冲过去,不少军士手持弓箭朝着她放箭,却没奈何她分毫。 这段时间随着甄志丙从湘西北上,她一直在苦练全真内功和金雁功,这会儿轻功已然颇有几分火候。 这时候,那围攻甄志丙的千夫长才发现了不对,惊叫: “不好,贼人的目标是粮草!速速派人去救火!” 他这大声吆喝,当然是找死,甄志丙眼神余光瞟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正在吆喝,心知这肯定是将领,当即将手里的长剑灌注内力,远远的扔过来。 锋利无比的长剑当即刺穿了这千夫长身上的铁甲,将他钉死在地上。 整个营寨里,顿时一静,随后又是大哗: “啊!千夫长被杀啦……” “恶魔,恶魔……” “给我上,我们人多,不用怕!” …… 甄志丙当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杀光这些军士,他扔了长剑,使开降龙十八掌,边打边往后寨方向移动,待见得后寨大火已经有滔天之势,再难扑灭,便腾身而起,脱离战斗,不再纠缠,往终南山上狂奔而去。 甄志丙跑了三四里,穆念慈忽然从树后探出身来对他招手。 “甄大哥!” “念慈,你没事?” 甄志丙见穆念慈身上有些凌乱,脸上还有黑灰,当即伸手帮她擦了擦,关切地问。 “没事。甄大哥你呢?” “哈哈,当然没事。这不到千人,能奈我何?” 两人稍稍整理一番,便继续上山。 又行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前方传来喊杀之声。 知道估计是攻山的军队在跟全真教弟子厮杀,两人当即加快脚步继续往上疾奔。 …… 就在甄志丙和穆念慈还在上山的时候,重阳宫内,全真七子正坐在一起商议。 “众位师弟,大金国军队攻山,也有些日子了,山上饮水倒是不缺,但粮食蔬菜已经颇有不足,大家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师兄,都是我丘处机眼瞎,收了杨康那逆徒,不如我杀出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丘处机性子最急躁,当即开口。 王处一前番受伤,休养了好长时间才好,如今脸色还有些苍白,冷冷地道: “丘师兄,你杀出去能顶什么事,外面攻山的军队怕不有五千人?你一人能杀几个?” “掌教师兄,不如让弟子们都退入后山,后山山高林密,大金国的军队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 郝大通建议,他武功较低,对于冲出去和军队厮杀,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不行,弟子们是可以退入后山,但宫里这些道经、典籍怎么办?难道都不要了?那可是师傅当年悉心收集而来的!” “唉,要是志丙在就好了,志丙若在,由他带领我们冲出去,先把那些围山军队的粮草给他烧了,看他们还嚣张得起来不。” 丘处机被王处一怼得颜面无光,当即提起了甄志丙。 这可是他的骄傲! 闻听此言,马钰也点了点头道: “志丙若在,杀出去焚敌粮草,倒的确是个法子。” “师兄,那甄志丙如今的武功竟然可以与师傅相提并论?要不然说什么杀出去?” 刘处玄没见过甄志丙出手,满脸疑惑。 “与师傅相比,当然不如,但恐怕也不让多少。” 马钰点头。 “唉,你们说这么多都没用,那甄志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们还是想想眼前,前面守卫的弟子都伤了大半了,再有个两三天,恐怕就再也无力守卫了。” 全真七子里功力最弱的清静散人孙不二,瞧不上这群男人优柔寡断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当然,她的抨击目标主要是对准了马钰。 (好好的夫妻,变成师兄妹,我恨你!) 外面的弟子在流血,这帮武功最高的,却在一起不紧不慢地商议,真是让她一个女子看不过眼。 正在这时,赵志敬身上带着血,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掌教师伯,弟子们顶不住了,敌军搬来了床弩,正在发射!” “什么?床弩?”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 在冷兵器时代,床弩可谓是武器杀伤力的天花板了,一箭射出,能洞穿身披重甲的骑兵精锐,威力巨大。 对于武林高手而言,内力再深,也挡不住床弩的射击。 “必须把敌军的床弩毁掉,否则我全真教此番在劫难逃!” 丘处机游历江湖颇多,见识最为广博,当即开口道。 马钰也点头,道: “事已至此,丘师弟,你带谭师弟和刘师弟一起,杀出去把敌军的床弩毁掉!” “好!” 谭处端和刘处玄当即答应下来。 如今全真教里,除了马钰要居中坐镇外,丘处机武功最高、其次是王处一、谭处端、刘处玄。王处一重伤方愈,不适合出手,因此他们三人出手是最好的选择。 计议已定,丘处机就带着两人随着赵志敬往外走去。 刚走过两重宫殿,就听得前方喊声大作,声震屋瓦,丘处机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顿时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慌。 “坏了!不会是敌人攻进来了?” 几人当即加快速度,往前冲去。 几个呼吸之间,三人就不见了身影,跟着他们的赵志敬顿时被甩在了最后。 丘处机三人来到重阳宫山门处,果然见到大批顶盔掼甲的大金国士兵已经杀了进来,李志常等弟子们浑身带伤,节节后退。 而战阵之后,有两架床弩正在不断地发射弩箭,那儿臂粗的弩箭每每射来,就能将好几个全真弟子身体洞穿,那碗口粗的血洞当全真弟子们恐慌无比。 丘处机见了,怒气勃发,当即发一声喊,金雁功使出,腾身而起,踩着全真弟子的肩膀朝着敌军冲去。 此刻在山门外指挥军士冲杀的万夫长眼见着丘处机三人冲来,当即指挥床弩: “给我射那三个老家伙!” 负责操作床弩的士兵心里免不了p:我们就两架床弩,怎么射他们三个人? 不过他们可不敢质疑命令,当即瞄准了丘处机三人的方向,砸下床弩的扳机。 “嗡……” 一声弓弦震动的声音传出,吓人的箭矢就朝着丘处机三人射去,快如闪电。 丘处机三人见此,只能放弃继续往前冲,放弃快速冲过去毁掉床弩的打算,落到地面开始和金军士兵搏杀起来。 那两根箭矢没了目标,射入重阳宫山门里,入石三分。 全真教弟子见丘处机三人来了,顿时恢复了几分士气,也开始反攻,一时之间,和攻山的金军士卒斗得如火如荼。 但很显然,金军人多,他们人少,很快,情势还是渐渐地朝着不利于全真教弟子的方向去了。 后方马钰等人见丘处机三人不仅没能解决掉敌军的床弩,反而还落入了敌阵之中,顿时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一边救治受伤的弟子,一边祈祷天降奇迹来拯救全真教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当初在金军开始攻山时,他就去信丐帮,请丐帮来援手,为何丐帮的人至今未到呢? …… 就在全真教里喊杀声一片的时候,甄志丙和穆念慈也到了重阳宫山门处。 不过他看到金军几千人围着山门处杀得血流成河的时候,却没有盲目地冲杀上去,而是带着穆念慈绕过了山门,往后山而去。 (丘处机:逆徒!没看见师傅快扛不住了吗?) “甄大哥,看山门处的形势甚是危急,咱们不去帮忙吗?” 穆念慈不解地问。 “这数千大军,要是我们两个人冲进去帮忙,杀三天三夜也杀不完,根本不是办法!” 甄志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军队不是乌合之众,自己一人再能打,也不可能杀得了这数千人,毕竟一掌也只能打死一个人! 要是一掌灭几千人,那就是仙家手段了,他甄志丙,显然不行。 “甄大哥你说得对。那咱们现在往后山去,是要找人来帮忙吗?” “是啊,攻山的不是几千人大军吗?我也去借一支大军来。” 甄志丙神秘一笑,让穆念慈感觉到了极大地安全感。 第74章 李莫愁做小 第74章 李莫愁做小 甄志丙带着穆念慈来到终南山后山,目标当然是古墓派。 对于古墓派的位置,他之前来过好几次找李莫愁,自然轻车熟路。 一路疾行,两人很快就到了古墓派门口。 这次来不是为了私会李莫愁,甄志丙当然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 光明正大地走到古墓派门口,朗声道:“全真教甄志丙,求见古墓派林前辈。” 这林前辈,自然就是林朝英当年的侍女了,李莫愁的师傅。 闻听甄志丙的声音,李莫愁仿佛一只开心的兔子一般跑了出来,惊喜地喊: “甄大哥,你怎么这么久没回山?” “李姑娘,近来俗事颇多,是以没有回山。你师父在吗?我找她有要事。” 修罗场即将出现,甄志丙忍不住拿眼神去瞟穆念慈,却见她脸上毫无异色,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李莫愁也发现了甄志丙身边的穆念慈,顿时不满地问: “甄大哥,她是谁?为什么跟着你?” “李姑娘,这是我的未婚妻,穆念慈。” 甄志丙感觉头皮发麻。 随即又扭头对穆念慈道: “念慈,这位是古墓派弟子李莫愁,是我的朋友。” 穆念慈听到甄志丙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却是羞红了脸,但还是强装大方地道: “李姑娘伱好。” 李莫愁闻听甄志丙的话,却当场炸锅,怒气冲冲地指着甄志丙质问: “甄志丙,你说什么?未婚妻?你不是全真教的道士吗?” “李姑娘,前番在下已经得到师傅和掌教师伯的允许,还俗了。现在我是全真教俗家弟子。” “还俗?为什么?因为这个女人?” 李莫愁愤怒无比。 既然已经修罗场了,甄志丙干脆摆烂,对李莫愁道: “不错,我凡心难断,所以还俗了。准备娶亲生子,成家立业。” “你!这个女人哪里比我强?是武功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绝招!” 李莫愁当即就要跟穆念慈较量较量。 “莫愁,你住手!” 甄志丙刚准备出手拦住呢,就听到古墓那边一个女声先出声了。 “师傅,我……” 李莫愁的眼睛里有水雾,却不敢再放肆了。 “小子,你来我古墓派干什么?你师傅没告诉你,这终南后山,是你全真派的禁地吗?” 李莫愁的师傅是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女子,容颜倒也称得上清秀。因为常年在古墓,倒是肤色白得吓人,不见一点血色。 “林前辈,全真教此刻有灭门危机,是以甄志丙自作主张,来古墓派请求援手。我全真、古墓两家,当年渊源极深,还请林前辈勿要推辞。” 全真教那边形势危急,甄志丙也不想浪费时间,当即开门见山地道。 “哼,全真教的牛鼻子都死光了才好!让王重阳被挫骨扬灰才好!” 对于甄志丙的请求,这女子却不动如山,冷笑道。 “林前辈,且不说我两派的渊源,全真与古墓,唇亡齿寒啊!若全真教覆灭,古墓派必定也不得安宁啊!” 这女人直接拒绝,甄志丙有点急了。 在他看来,都是老熟人,何必这么绝情呢? 他哪里知道,这女人作为林朝英的侍女,对于王重阳有多大的怨念呢! “哼哼,安宁?古墓里机关重重,我倒要看看何人敢进古墓放肆!” 对于甄志丙的说辞,她还是不屑一顾。 这女人油盐不进,甄志丙无奈之下只能放大招了。 “林前辈,今天这个忙,古墓派是愿意也得帮,不愿意也得帮!我甄志丙绝不能坐视全真教覆灭!” “哦,你这是威胁我?黄口孺子,也敢口出狂言?” “不敢不敢,还请林前辈帮忙!” 甄志丙弯腰行礼,随后转身,对着古墓门口的一块一人高的巨石,一招“亢龙有悔”打出,将这巨石打得粉碎! 李莫愁的师傅见此,顿时瞪大了眼睛。 忍不住问道: “小子,你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你师傅是谁?” “家师丘处机!” “丘处机那厮竟然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 这女子大感震撼。 随即她复又冷笑: “既然你武功如此厉害,那你来我古墓何事?古墓里,就我和莫愁两个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林前辈,在下来求援,是想借古墓玉蜂一用。攻山之敌甚多,一人之力难以杀尽,若有玉蜂出手,便能事半功倍!” 甄志丙终于图穷匕见,他上古墓派来,就是为了借古墓玉蜂一用,这古墓玉蜂要对付攻山的那些军士,应该是有奇效的。 这时候穆念慈也终于明白了甄志丙的图谋,心里暗想:甄大哥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出蜜蜂退敌的法子! “玉蜂?小子,你可知这玉蜂伤人必死?这玉蜂培育不易,是我古墓至宝,岂能轻易借人?” 林侍女还是不太愿意。 “我相信林前辈会愿意借的,毕竟我全真教如今面临生死存亡的大危机。” 甄志丙露出了森森白牙。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古墓派不借,那他只有仗着强大武功出手强借了。 毕竟和全派覆灭的危机相比,出手得罪古墓派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值一提。 “好,既然贵我两派素有渊源,那这玉蜂我便借你了!莫愁,你去召唤玉蜂,助全真教退敌。” 面对甄志丙的武力威胁,林侍女终于还是认怂了,答应了下来。 不认不行啊,她自忖武功借不下刚刚甄志丙那一掌,与其让甄志丙强抢,不如乖乖配合。 她揣摩就算躲进古墓,以甄志丙开碑裂石的掌力,那些机关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她内心深处也知道,林朝英生前虽然恨王重阳,但那也是爱之深,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终南山古墓落脚。 倘若这全真教真的因为自己不借玉蜂的缘故而全派覆灭,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她定然也会被林朝英责备。 搞定了这女人,甄志丙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去救急呢,却听得李莫愁严词拒绝道: “师傅,我不去!” 什么? 李莫愁不愿意去! 甄志丙有点要吐血的感觉,这特么是刚解决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一个问题啊! 真是坑! 他连忙问道:“李姑娘,全真教危在旦夕,还请高抬贵手!” “我就不,有能耐你打死我!” 李莫愁此刻就是一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女,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去。 甄志丙只能拿眼去看她师傅。 “林前辈,您看?” “莫愁,你为何不去?师傅的话都不听了?” 这女人见李莫愁摆烂,当即板起了脸。 “师傅,你不是跟我说男人都是负心汉么?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这甄志丙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跟她去!” 李莫愁说着眼睛里就闪起了泪花。 甄志丙有点麻瓜了,他是真没想到这李莫愁居然这么小就对自己有了那方面的意思,居然整出了一出自己始乱终弃的剧情。 天地良心,虽然自己对漂亮小萝莉没什么抵抗力,但自己可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 往日里不过是和李莫愁聊聊天,把她当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连手都没拉过! 毕竟她还小! 若是再过几年,他倒是觉得自己不冤枉。 眼见着事情因为李莫愁的缘故遇阻,穆念慈当即站了出来,上前拉住李莫愁道:“李姑娘,不妨与我去那边说话。” 随后她就拽着李莫愁去了旁边,好一番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了,甄志丙见到李莫愁白皙的脸上有了些许绯红,也不知穆念慈跟她说了什么。 她回来就对她师傅道:“师傅,我这就去召唤玉蜂。” …… 搞定了援兵,甄志丙和穆念慈往重阳宫方向走去,至于李莫愁,甄志丙已经交待她召唤了玉蜂之后,就去往重阳宫山门。 “念慈,你跟李姑娘说了什么?怎么她又同意出手了?” 穆念慈白了他一眼: “甄大哥,你难道没看出来李姑娘对你情根深种吗?” “额……我真没想过,毕竟李姑娘还小,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说着,甄志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当然,在他这个穿越者眼里,十八岁以下都还小。 “小?哪里小了?李姑娘今年也快十六岁了。在我们牛家村里,这个年龄的姑娘大多都已嫁人了。” 穆念慈不解。 好,甄志丙忘了这是时代特色了。穆念慈这样十七八岁还未嫁人的,属实属于例外了,是被杨铁心走江湖给耽误了的。 “好,那你怎么说服她让她愿意帮我们的?” 能解决有黑化趋势的李莫愁,甄志丙还真有点好奇穆念慈的手段。 “当然是同意她给甄大哥你做小啊,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甄大哥你家人丁单薄,当然应该多娶些妻妾,好为甄家开枝散叶啊!” 穆念慈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容易解决的问题,甄志丙有什么好疑惑的。 “什么?做小?” 甄志丙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李莫愁居然要当自己小妾? 刺激啊! 这属实有点过于刺激了! “难道让她做大妇?如果甄大哥非要如此,那念慈也只能全凭甄大哥做主了。” 穆念慈楚楚可怜地道。 见到穆念慈可怜兮兮地样子,甄志丙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渣!连忙摆摆手道: “不行不行,当然是你做大,她还小,过几年再说。” 不过他还真是想不到李莫愁居然会愿意做妾,难道是因为如今的她还没被她师傅完全给洗脑? 还是说自己以往跟她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起了效果? 两人回到重阳宫山门处,只见血战还在继续,丘处机和谭处端、刘处玄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人人带伤了。 而攻山的金国大军也死伤累累,战死的军士的尸体足有数百人,可谓惨烈至极。 不过他们也看出来全真教的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军胜利在望。 眼见着升官发财有望,带队的万夫长当即挥手,预备队准备好,全军压上。 “全军出击!踏平终南山!” 万夫长一声大吼! 随着军令,金国军士士气大振,齐声大吼:“杀!” “杀!” “杀!” …… 那两具床弩也加紧放箭,不断地把全真教弟子射杀当场。 丘处机不断冲杀在前,承受了最大的压力,这会儿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他用力杀死一个金国士兵,获得了一息喘息之机,对旁边的谭处端道: “谭师弟,这样下去不妙!稍后我挡住,你退回去让掌教师兄带领弟子们撤入后山密林。宫里的典籍只能损失了!” 谭处端也知道事态紧急,不容犹豫,只能答应:“好。丘师兄保重!” 正当丘处机拼命护住谭处端,让他抽身而退的时候,忽然敌军有人大喊: “不好啦,万夫长死了!” “敌袭!” “敌袭!” …… 显然敌军出了变故,全真教众人顿时士气大增,许多原本已经无力支撑的全真弟子觉得身体里又涌出了几分力气。 谭处端兴奋地对丘处机道: “丘师兄,看来是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不用撤退了。” 丘处机满是血迹的脸上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错,看来是援军来了,丐帮的朋友虽然来迟了,但到底没有缺席!” 刘处玄也道: “此番真是凶险,回头咱们得好好谢谢丐帮的朋友!” 就在他们都以为是丐帮的朋友收到了马钰的求援信而来援时,忽然一声大喝传来,顿时让他们呆立当场: “金狗,还不退走,全真教甄志丙来也!稍后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闻听来人是甄志丙而不是丐帮大部队,丘处机当即急了,手里长剑连毙两人后,一跃而起,对着甄志丙喊道: “志丙,你带了多少人来援?” 刚刚击杀了金军万夫长的,当然是突然出手的甄志丙。 他赶到山门以后,见那万夫长正在号令全军出击,当即一跃而出,一招降龙十八掌,让这万夫长见了阎王。 随后他冲入人群开始大开杀戒、凶猛阳刚地降龙十八掌一掌就能打死一个精锐金军,同时汹涌的掌力卷起好几个刀枪、石头,如阎王爷的夺命鞭一般打向旁边的金军,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等到听到丘处机的问话,他一边手脚不慢,一边回答道: “师傅,就我一个人!” 那边全真教弟子听到来援的只是甄志丙一人,顿时心如死灰。 他们都以为是丐帮来援呢,丐帮人多势众,只有他们来援,才能杀散这数千敌军啊。 而人群中的赵志敬更是心怀怨恨,心道:甄志丙你没死在外面,算你运气!现在正好死在这里,倒也还算便宜你了! 丘处机听到甄志丙只是一人来援,虽然失望,倒也没有绝望,毕竟他是知道甄志丙的武功的,当即大吼道: “志丙,快毁掉他们的床弩!” 甄志丙也看见了那两具床弩正在不断地射杀全真弟子,正准备冲过去,却听到穆念慈对他高喊:“甄大哥,莫愁妹妹已到,马上进攻!” 甄志丙闻听此言,当即回复丘处机: “师傅,不必如此麻烦,稍后全真弟子务必都用衣服包住脑袋,我们的援军来了!” 求打赏! 上个月这本书的稿费才318块钱,青衫本来就是失业在家,这下连饭都吃不起了,现在每天只敢吃两顿饭,呜呜呜…… 第75章 我俗家弟子,难道去不得古墓派 第75章 我俗家弟子,难道去不得古墓派? 虽然不明白甄志丙的用意,但是丘处机对他还是很信任的,当即下令:“全真弟子,速速用衣服包头!” 在场的全真弟子听到这个指令,都懵了,心道:我们这正在和敌军搏杀呢,你却要我们衣服包头,玩儿呢! 闹呢! 把头包住,这样被金军杀死的时候,不会疼是吗? 我信你个鬼! 糟老头子,坏滴很! 虽然心里狂骂,但还是有大部分弟子比较信任丘处机,一边抵挡金军的冲杀,一边掀起道袍,割下一块来,准备包住脑袋。 那边大金国军队原本被甄志丙袭杀了万夫长,有些混乱。但见到他只是一个人而已,顿时又在两个千夫长的指挥下恢复了镇定,眼见他要冲着床弩去了,当即指挥大批军士围住他厮杀起来。 无数刀枪剑戟,往甄志丙身上戳来、砍来,顿时让他险象环生。 这种混乱的军阵里,任你神功通天,也难以招架。 而就在这时,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巨大的“嗡嗡嗡……”地声音。 随着这“嗡嗡嗡”地声音,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甄大哥,我来了,伱自己当心!” 白衣小姑娘李莫愁出现在了战场边缘。 李莫愁一到场,她身后就有一大片乌云随之而来,她一声呼哨,那片乌云顿时直扑战场上的众人而来。 转瞬之间,无数惨叫声传来。 “啊……” “啊……哪里来的蜜蜂……” “啊……我被蛰啦……” “啊……我的眼睛……” …… 金国士兵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密密麻麻的玉蜂给袭击了,顿时哀嚎一片。 虽然他们身上都有铠甲,但面部却没有防护,玉蜂专攻他们头脸,蛰得他们哭爹喊娘。 这玉蜂是古墓派精心培育的结果,毒性甚强,而这些金国士兵又不会内力,被玉蜂蛰伤以后,痛苦难忍,瞬间失去战斗力。 当然玉蜂蛰人以后,也身死当场,很快,战场上就铺满了密密麻麻一层玉蜂尸体,看得李莫愁心疼不已。 这可都是她们古墓派的宝贝啊! 这时候,全真教众人总算明白甄志丙为何如此安排了,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头脸包住,齐齐往后退却。 一时之间,战场上除了玉蜂地嗡嗡声和金国士兵地哀嚎声以外,竟然再无其他声音。 甄志丙见到大局已定,不少金国士兵已经在玉蜂的袭击下开始亡命奔逃,而那两个千夫长还在试图稳定局面,当即冲过去,一人一招降龙十八掌,送他们见了阎王爷。 这下子,没了指挥,金国士兵瞬间崩溃,所有人开始狼奔豕突,往山下冲去。 丘处机见此形势,当机立断,大喝道: “全真弟子,速速随我追杀敌军!” 全真弟子们也知道现在形势大好,决胜在此一举,当即齐齐发一声喊,冲着溃逃的金军士兵追杀而去。 危机解决,用不着自己再出手,甄志丙当即收手,回到李莫愁身边,对她道: “莫愁,辛苦你了,赶紧把玉蜂召唤回来。”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当即出手将玉蜂召回。 只是来时那一大片玉蜂,此刻回来却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 李莫愁见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嗔怪道:“都是你这坏人,我们的玉蜂都要死光了。” 甄志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眼去看一边的穆念慈,向她求援。 穆念慈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轻轻地跟她说起了什么。 …… 那边丘处机带头杀了几个金军士卒,见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以后,便收手,转身往甄志丙这边走来。 “志丙,为何你才回来解围?掌门师兄传信江湖,召唤全真弟子回援,你难道没得到消息?” 丘处机这人,典型的心热面冷,此刻明明心里对于甄志丙解围很是感激,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责骂。 面对丘处机的责骂,甄志丙还没说话呢,那边李莫愁却不干了,张口就喷: “喂,牛鼻子,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要不是甄大哥帮你们解围,你们全真教就等着灭门!” “小丫头,你是谁?我骂我徒弟,与你何干?” 丘处机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被李莫愁喷,胡子一翘,当即回怼。 “哼,牛鼻子你听好了,姑奶奶古墓派李莫愁!你要骂我甄大哥,就是不行!” 李莫愁双手掐腰,一副傲娇小萝莉的模样。 “古墓派?志丙,古墓派所在是我全真禁地,你竟敢违反教规!” 丘处机大怒,指着甄志丙鼻子骂。 众目睽睽之下,甄志丙也不想跟丘处机掰扯,当即对李莫愁道: “莫愁,你先回古墓去,等我这边处理好以后,再去找你。” 随后他又对丘处机道: “师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去说。” “哼,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借口!” 说罢丘处机气冲冲地转身朝着重阳宫里走去。 甄志丙让李莫愁自己先回古墓了,随后带着穆念慈跟着丘处机往重阳宫内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受伤的全真弟子,见了甄志丙,不少人都投来仰慕的眼神,其中与甄志丙相熟的,更是主动上来打招呼。 “甄师弟,多亏了你回来解围。” 这是比他先入门的师兄。 “甄师兄,你真是太神勇了!” 这是比他后入门的师弟。 “甄师兄,你的武功为何如此厉害?” 先前甄志丙在山门外大发神威,击杀了好几个金军将领,这是瞧见了的弟子。 “甄师兄,我服你是我全真派三代弟子第一人了!” 这是甄志丙的脑残粉。 …… 穆念慈跟在甄志丙身后,听到甄志丙受到全真教弟子的欢迎,心里也跟着欢喜。 两人跟着丘处机来到后殿,马钰等人当即迎了上来。 “丘师弟,我个诸位师弟正要出援,听弟子们说金军已退,可是真的?” 马钰开口问。 “掌教师兄,志丙带着古墓派弟子李莫愁召唤玉蜂来杀退了敌军。不过山下还有他们的大营,我看敌军下山后,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啊。” “师傅不必担心,方才上山时,我和念慈已经烧了他们大营的粮草,此番山上的敌军溃散后,短期内定然无力再进攻。少不得修养伤病、筹集粮草才敢再次来犯。” 甄志丙连忙站出来道。 “什么?你烧了他们的粮草?那大营里想必守卫森严,防备严密?” 谭处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当初他连甄志丙一招都接不下,闹得颜面无存,难免对他心存芥蒂。 “不错,我跟念慈声东击西,我击杀了大营里的将领,念慈偷入后营,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难怪我见那山下有浓烟升起,我还道敌军在放火烧山呢!” 马钰满意地摸着胡子点头。 “志丙,此番你可立了大功!” 王处一对甄志丙还是挺有好感的,当即给他点赞。 马钰出家前的夫人,如今的清静散人孙不二似乎是看穆念慈很是顺眼,主动拉住穆念慈的手道: “姑娘,你是何方人士,为何跟着志丙?” …… 既然危机已解决,马钰当即把众人迎入自己的房间,又唤来道童上了茶水。 这才笑意盈盈地问甄志丙: “志丙,你还俗就是为了这位穆姑娘?” 被马钰这么问,甄志丙还没怎么呢,穆念慈先红了脸,缩在一边如鹌鹑一般。 甄志丙点了点头道: “掌教师伯,师傅,我和念慈已经私定终身,此番上终南山来,也是告知师傅和师伯师叔们。” “志丙,你父母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你便如我亲子一般,穆姑娘是杨兄弟的女儿,你和她倒也相配,不过私定终身,可非好汉所为。此事杨兄弟知道吗?” 丘处机当然认识穆念慈,不过他对私定终身这事,还是很不爽。 听到丘处机的话,穆念慈前面还欣喜不已,后面却面色煞白。 甄志丙觉察到了穆念慈的反应,连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丘处机道: “师傅,此番我去桃花岛救出了周师叔祖,并送他去了湘西,见他的一个故人。我跟念慈准备北上把杨康带回牛家村,到时候再向杨大叔提亲。” 丘处机的软肋就是杨康,甄志丙一提杨康,他就觉得老脸一红,完全没资格再数落甄志丙了。 马钰听到甄志丙提到周伯通,顿时惊喜万分:“志丙,你说周师叔?他失踪这么多年,原来是在桃花岛?” “不错。周师叔祖跟黄药师打赌,输了,被困在桃花岛十余年。我前番得知消息,便去桃花岛走了一趟。”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教中弟子满天下寻访他的消息,却也一无所得。” 马钰捋着胡子恍然大悟。 这时候丘处机问: “志丙,你要把杨康带回牛家村,这逆徒如何能愿意?” “恐怕由不得他。前番在太湖归云庄,我已经废了杨康的内力,并挑断了他的脚筋。此番他竟然还敢派大军来攻打我终南山,等我到了中都,说不得要让他吃些苦头了。” 甄志丙轻描淡写地道,但这话语里的意思却忍不住让穆念慈心里发紧,她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已经要让甄大哥轻一点。 “什么?你废了他的内力,挑断了他的脚筋?” 丘处机双目瞪圆。 杨康虽然叛教,但到底是他从小教大的徒弟啊,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虚的。 此时此刻,丘处机的心在滴血! “不错。原本他杨康躲在中都城里要是老老实实,我也不会特意跑去找他的麻烦,奈何他居然勾结铁掌帮帮主裘千仞,要杀我们,无奈之下,我只能给他个教训了。” 甄志丙一脸的无辜。 “唉,终归是我这个师傅没教好,无颜面对杨兄弟啊!” 丘处机一脸的惭愧。 这时候,他仿佛是刚想起来一般,忽然又问道: “志丙,先前古墓派的那个小姑娘李莫愁是怎么回事?” “我已是俗家弟子,难道去不得终南山后山?” 甄志丙的回答,顿时让全真七子瞠目结舌! 这话真是好有道理,却又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甄志丙心道:你们要是再问,我就把周伯通跟段皇爷的妃子生孩子的事给抖搂出来,看你们有没有胆子去质疑老顽童! 果然,甄志丙这话一出,丘处机就老实不说话了,马钰连忙转移话题,开始问起了甄志丙其他事情。 …… 一番叙说,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全真七子才放过了继续盘问甄志丙,不过却死活要留下他们在全真教里住一晚再走。 甄志丙自然是回自己房间休息,而穆念慈则是被清静散人孙不二拉走了。 回到房间,甄志丙刚准备叫人给自己弄点热水来呢,就有一帮人过来敲门。 开门一看,是李志常、王志坦、齐志成等人,当即开门放他们进来。 “诸位师弟,你们是?” 见这一帮人几乎人人带伤,甄志丙满头雾水,心道你们不去疗伤,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甄师兄,我们是来请教的。你的年纪与我们差不多大,往日里也不过与我们一同练功,为何你的武功远超我们?” 李志常带头问道。 当初他们见甄志丙把赵志敬虐得像死狗一样,还觉得是赵志敬自己武艺不精,可这次金军来攻,甄志丙那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霹雳手段直接吓到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一齐来请教。 “我也没特别练功啊,就随便练练,这武功就蹭蹭涨,我也没办法啊!” 甄志丙无奈地凡尔赛。 他心道:你们跟我比什么?我可是有外挂的人! 听到甄志丙的话,李志常等人顿时抑郁了,心里无数p。 见甄志丙不肯告诉他们诀窍,众人也只能放弃,连忙请教起全真剑法来。 对于这个,甄志丙就可以随便说了,他的全真剑法造诣比丘处机还高,一眼就看出他们剑法里的不足之处,当即一一给他们指点。 忙碌了一个时辰,才把这些人打发走。 …… 次日一早,甄志丙和穆念慈就去向丘处机辞行。 丘处机也知道留不住他们,只能叮嘱他们路上保重。 不过甄志丙想到大金国围山的事,当即对丘处机道: “师傅,既然大金国如今不惜围山攻打我们全真教,那我们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师傅不如带着弟子们下山刺杀大金国的高官,杀到他们不敢再靠近终南山方圆百里才好。” 对于武林门派而言,面对朝廷大举进攻,硬抗是绝对不行的,毕竟朝廷的军队源源不断。 只有发挥自己单人武力高的特点,搞斩首行动,才能迫使朝廷放弃围杀,最终实现秋毫无犯。 “志丙,你说的有道理,回头我会跟师兄弟们商量的。” 对于甄志丙的建议,丘处机觉得颇合自己的胃口,当即点头答应。 他就是全真教里头一号刺杀狂人,年轻的时候,没少杀贪官。 “师傅也放心,此番我们去了中都,若有机会,定然除了完颜洪烈那老贼,要是没了这恶贼在背后鼓动,想必大金国皇帝也不会拼命派人来终南山送死。” “好,志丙,切莫逞强。” 感谢【才子2018】大佬打赏,青衫拜谢!感恩! 第76章 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女人! 第76章 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女人! 告别丘处机,甄志丙和穆念慈离开了重阳宫,却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往后山而来。 一到古墓门口,甄志丙就瞧见李莫愁正百无聊赖地在练剑。 只不过远远地就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并不宁静,不断地拿剑在树上刺来刺去,仿佛那树是她的大仇人一般。 甄志丙心里给那树默哀了一分钟,这才带着穆念慈现身出来: “莫愁,我们来了。” “哼,你来干什么?” “来看一个傻丫头耍脾气啊!” 甄志丙呵呵一笑。 这古墓门口不便说话,谁知道李莫愁的师傅啥时候会冒出来,甄志丙当即带着不情不愿的李莫愁去到了往日两人见面的山涧旁。 “你这负心汉,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李莫愁一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又看到碍眼的穆念慈,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穆念慈知道自己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对甄志丙使了个眼色,就主动走开了。 三人变两人,甄志丙这下方便说话了,当即抓住李莫愁的手道: “莫愁,我之前真没想过你我之间的事,我一直把伱当妹妹。我总觉得你还小,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想法。” “那你还送我礼物?” 李莫愁被甄志丙握住手,顿时羞得双颊绯红。 “朋友之间互送些礼物,又算得了什么?” 甄志丙装无辜。 李莫愁本能的觉得甄志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貌似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过她的性子,哪能认输,当即又找了个茬: “那凭什么穆念慈不做小?明明我先认识你的。”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莫愁,你比念慈漂亮。” 甄志丙这也算是当人说人话,当鬼说鬼话了。 “哼,我不管,我不要做小!” “莫愁,我甄家人丁单薄,如今就剩下我这一个。我得给甄家开枝散叶,你年纪还小,生儿育女颇为凶险,我怎么舍得你出危险呢?” 甄志丙心道穆念慈果然是贤妻良母,这借口都帮我找好了,不借用一下,多么浪费! “哼,谁要给你生儿育女?” 李莫愁心花怒放,面上却是傲娇地转身,避开甄志丙的视线。 甄志丙这会儿如果不渣一下,就枉为穿越者了。 他凑上前去,从后抱住李莫愁,在她耳边道: “莫愁,你在古墓安心等我,等我办完事,你也满了十八岁,我就回来接你如何?” “我不要!” 被甄志丙亲密接触,李莫愁顿时浑身紧绷,满身都是防备,甄志丙的呼吸都让她心下颤抖。 “为什么?” “我现在就想跟你走,古墓里冷清、孤寂,我一天也不想待!” 李莫愁转过身来,看着甄志丙。 “好,你愿意随我走,也行,但是你师傅会同意吗?你走了,你师傅一个人在这古墓?” “还有孙婆婆陪着她。” 李莫愁可谓是女生外向的典范了。 “好,那你就随我走。不过我要先娶念慈,等你满了十八岁,才能娶你过门。” 事已至此,甄志丙当然不能认怂。 “哼哼,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随你走呢!我师父的武功我还没学全呢,我不要走,等我把我师父的武功都学到手了,我再去找你。” 李莫愁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甄志丙心里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当初在桃花岛找黄蓉要来的九花玉露丸,递给李莫愁: “莫愁,这瓶九花玉露丸送给你。这是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的不传秘药,能疗伤也能回复内力,你收好,务必保重自己,等我回来娶你!” …… 搞定了李莫愁,甄志丙和穆念慈下了终南山,直奔中都而去。 下山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地方都有火烧、搏杀过的痕迹,都在述说过这些地方发生过战斗,只不知道是全真弟子胜出还是大金国军队胜出了。 下了终南山,来到山下小镇,往日里繁华的小镇如今因为军队过境,已然空无一人。 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果不其然! 甄志丙想买个马车也没有,想喝点热水也没有,想买点牛肉羊肉,更是没有! 只能气得在心里把完颜洪烈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通。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花了一个月,终于从终南山来到了中都城外。 时隔近一年,第二次来中都,甄志丙发现除了城门处的守卫变得认真了些以外,并无任何变化。 不过这认真对甄志丙也毫无作用,他坐在马车上,堂而皇之地往城门里闯。 城门处的守卫见了,连忙上前拦住他: “你是什么人?下来!马车里有什么?” “嗯~~你要我下来?” 甄志丙瞪了那士兵一眼,满身杀气放出,顿时让那士兵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惧,仿佛在面临一尊恶魔一般。 心知这人不好惹,这士兵当即摆了摆手,直接放行。 旁边一个士兵见了,正准备开口拦住,却被这士兵捂住了嘴。 等到甄志丙的马车进了城,他才放开。 那被捂嘴的士兵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怒气冲冲地问: “卫三,这是什么人?还没交银子了,怎么就让进去了?我要拦住,你还不让,这要是被头儿知道了,咱们俩非得倒霉不可。” 那卫三白了那士兵一眼,道:“我可不敢找人家收银子,你要是胆大,你去收。不过吃了亏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看啊,那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保不齐就是什么武林大派的弟子。说不准你一句话出口,老子就得给你收尸!” “啊,这么凶恶!你不会是吓唬我?” “哼?吓唬?你知道几个月前赵王府被刺杀,死了多少人吗?听我兄弟的二舅姥爷的叔叔说,城卫军的精兵都死伤了数百人,而敌人,是一个都没留下来,你说可怕不可怕!” 卫三说着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 甄志丙和穆念慈进了城,当即找了个客栈住下,又叫了些热水和吃食,吃饱喝足,就各自休息。 晚上,甄志丙起身唤醒穆念慈,两人一齐从房顶出了客栈,往赵王府疾奔而去。 然而还没靠近赵王府,甄志丙就感觉到大批军士在围绕着赵王府巡逻。 很显然,如今的赵王府防卫甚是严密,也不知道是不是完颜洪烈被甄志丙吓出心理阴影了。 既然晚上有这么多人守卫,甄志丙只能放弃偷袭,先回客栈再说。 两人回到客栈,脱下了夜行衣,穆念慈问: “甄大哥,这赵王府如今守卫如此严密,咱们要杀完颜洪烈和裘千仞恐怕不易啊。” “没事,明天咱们做点准备再去,你就瞧好。” 甄志丙胸有成竹地对穆念慈道。 次日一早,甄志丙就去集市买了十余坛油,又去药房买了硫磺等引火之物,悄悄地运到了距离赵王府不远的巷子里。 到了晚上,他就利用高明轻功趁人不备,把这十余坛油全泼洒在了赵王府后院,随后将一大包硫磺点燃后丢进去,瞬间烟火四起,整个赵王府当即慌乱了起来。 那些原本守卫严密的军士,不得不赶紧去救火。 甄志丙和穆念慈当即趁着混乱,飞进了赵王府里。 一进赵王府,甄志丙就轻车熟路地直奔完颜洪烈的房间。 虽然此番他的主要目标是杀裘千仞,但很显然完颜洪烈是个更容易对付的目标。 更何况裘千仞也不知道这时候在不在赵王府呢。 既然完颜洪烈下手对付全真教,而自己又来了中都,那自然是优先解决掉这个没有武功的恶贼再说,毕竟柿子捡软的捏嘛。 不过不出甄志丙预料,当初完颜洪烈居住的院子,早已空置下来了,里面守卫都没有多少,想必是害怕全真教的刺杀。 扑了个空,甄志丙也不气馁,对穆念慈道: “念慈,我们分开找,不管是找到完颜洪烈、还是杨康或是裘千仞,都立刻长啸呼救,我会赶去和你汇合。” 穆念慈如今的武功最多也就和黄蓉相差仿佛,面对真正的高手,她都不会是对手,所以甄志丙才这么交待。 他可不想穆念慈折在这赵王府里。 “好的,甄大哥,你自己保重。” 穆念慈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在偌大的赵王府里乱窜,寻找着目标。 不一会儿,甄志丙还是一无所获,除了看到跑出来救火的赵王府下人外,其他重要人物一个也没看见。 忽然,西北方向传来一声尖利地长啸,急促无比,甄志丙顿时心里大急。 那是穆念慈在呼救! 很显然,她找到了目标。 甄志丙当即运足内力,朝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赵王府面积不小,不过甄志丙还是只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了穆念慈呼救的院子。 这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的老对头竟然全都在场。 完颜洪烈、杨康、灵智上人、沙通天、侯通海、彭连虎,以及裘千仞! 真是到得整整齐齐! 而此时此刻,穆念慈明显已经受了伤,嘴角和胸口都是血,现在正被灵智上人和彭连虎围攻,险象环生,几乎顷刻间就有生命危险。 若不是她的金雁功已经有了些许火候,也许根本撑不到甄志丙到场。 这两人也是忒不要脸,两个高手竟然一起围攻一个弱女子,真是不讲武德! 甄志丙见此,当即冲了下去,大喊:“灵智上人、彭连虎,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女人!” 他从天而降,一招“飞龙在天”就打向灵智上人和彭连虎。 两人听到穆念慈刚刚长啸,还以为这女人是给自己壮胆呢,没想到是呼唤援兵。 此刻没堤防甄志丙的袭击,面对迫人的掌力,他们知道不能硬抗,只能想办法躲开。 灵智上人是一个铁板桥,仰面躺倒,而彭连虎则是懒驴打滚。 然而他们快,甄志丙却比他们想象的更快,灵智上人的铁板桥让他空门打开,甄志丙左手一掌打在他胸口,凶猛地内力直接打碎了他的心脏,让这个藏地高手直接躺在地上像一条死鱼,只剩下嘴里流出大口鲜血。 片刻之间就洇湿了好大一片地方。 千里迢迢,从藏地来到中都,本以为能图一个荣华富贵,却未曾想,命丧赵王府,可悲可叹! 而彭连虎的懒驴打滚倒是有些作用,甄志丙的右掌只有掌风扫到了他的肩膀,但就是这掌风就打碎了他的肩胛骨,让他“啊”地一声,左手捂着肩膀惨叫起来。 甄志丙一到场,就让赵王府两大高手一死一伤,彻底失去战斗力。 当真睥睨全场! “念慈,你怎么样?” “甄大哥,我没事,中了这大和尚一掌,还撑得住。” 穆念慈嘴角还在溢血,但还是稳稳地站在一边。 见她还撑得住,甄志丙也就放下了心,转身对完颜洪烈道: “完颜老狗,你派兵攻打我全真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完颜洪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裘千仞在场,居然还敢跟甄志丙放狠话: “甄志丙,你全真教与我仇深似海,今天就让你来得走不得!” “哈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完颜老狗,你不会以为裘千仞能保你狗命?” 甄志丙实在想不通完颜洪烈的倚仗是什么,按理说他是见识过自己的武功的,不应该这么狂啊! 他当然不知道裘千仞一到赵王府,就一人独斗灵智上人、沙通天、侯通海、彭连虎四大高手,轻松击败他们,让完颜洪烈惊为天人。 再加上裘千仞自我吹嘘说当初华山论剑,自己因为有事耽搁了而没有去,要不然王重阳的天下第一一定是他裘千仞的。 这么一忽悠,完颜洪烈居然当真了。 是以这会儿再见甄志丙,才敢这么说话。 在他看来,自己这边有天下第一在,甄志丙这小小全真弟子,能翻起什么浪来? 以前被这小子欺压,那都是自己这边没高手的缘故,如今天下第一在侧,优势在我! 面对甄志丙的嘲讽,完颜洪烈还没说话,裘千仞就站出来道: “全真教的小兔崽子,当初在归云庄,老夫是看你年轻,放你一马,你倒还张狂起来了!既然如此,就怪不得老夫了!” “哈哈哈,裘千仞啊裘千仞,你恐怕还不知道你那藏污纳垢的铁掌帮已经被我灭了,包括你妹妹裘千尺,也被我杀了!” 此刻,甄志丙像是个大反派,让人恨得牙痒痒。 闻听此言,裘千仞顿时脸色大变,牙齿咬得咯嘣响,指着甄志丙道: “小子,你竟敢如此?我今日必杀你!” “当年你打死了刘瑛姑的儿子,你一定想不到会被人知道!” 甄志丙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对于裘千仞而言,十几年前这一件事,是他内心深处最难以释怀的隐秘,可如今却被甄志丙抛了出来,这让他如何不惊? “你……你怎么知道?” 裘千仞的声音有些颤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区区周岁的孩子,你作为一代宗师,竟也下得去手,真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甄志丙掷地有声地唾骂。 裘千仞被骂得颜面扫地,双目赤红,几乎要走火入魔。 完颜洪烈看出不对,当即大喝道: “裘帮主,不要再跟这逆贼废话,快杀了他!” 裘千仞闻言,当即使开铁掌水上漂的功夫,冲着甄志丙杀来。 第77章 杀尽恶人,遇秦南琴 第77章 杀尽恶人,遇秦南琴 当初在归云庄,甄志丙和裘千仞只交手了一招,以裘千仞的稍稍吃亏而告终。 如今在这赵王府里,正式交手,两人都知道对方不好惹,都在心里严阵以待。 甄志丙知道身处敌巢,不宜纠缠,因此出手就是全力。 降龙十八掌使出,一招一式都带着呼呼劲风,刮得旁边的人都站立困难,不得不往后退却。 而裘千仞的铁掌,也被他催发到了极致,铁掌上冒出热气,融金化铁,让甄志丙也不得不凝神以对。 这铁掌功夫,虽然阳刚不如降龙十八掌,但精巧之处,却还胜过。 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绝学! 因此甄志丙和裘千仞这一交手,就是精彩纷呈,看得旁边沙通天和彭连虎这两个高手目眩神驰、自叹不如! 甄志丙和裘千仞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五十来招。 这时候,坐在轮椅上的杨康忽然对沙通天道:“沙帮主,速速去抓住那女人,裘帮主恐怕未必是这贼道的对手。” 如今对于杨康而言,甄志丙是他心中的噩梦,因此他眼看着甄志丙和裘千仞缠斗在一起,就焦虑不已! 他是知道甄志丙的武功有多高的,眼看着裘千仞这么多招都还没拿下甄志丙,顿时心慌了。 看到穆念慈受伤在一边,当即眼珠子一转,轻声对沙通天交待。 如今他没有和穆念慈认识过,虽然觉得穆念慈长得漂亮,但却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沙通天没少见识过甄志丙的神威,也对甄志丙颇为畏惧,此刻听到杨康交待,当即答应了下来。 小心地从边上往穆念慈靠过去,他可不敢搞出太大动静,被甄志丙注意到。 然而没等到他得逞,场中甄志丙和裘千仞就分出了胜负。 面对裘千仞铁掌的巧妙招式,甄志丙很快就知道单凭招式胜不过他,干脆不闪不避,直接用降龙掌和他硬拼,就以深厚内力欺负他。 裘千仞也觉察到自己内力不如甄志丙,不断地努力闪避,试图在闪避中寻找机会。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甄志丙的破绽,却被甄志丙找到了他的破绽,甄志丙当即使出降龙掌里“双龙取水”,双掌直奔他的腰腹而去。 当此关键之时,倘若裘千仞放弃进攻,拼命闪避,固然有希望能避开甄志丙的掌力。但这样一来,他势必落入明显的下风,而后被甄志丙追着打,那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咬牙,强提内力,也使出全力,和甄志丙的闪电般袭来的双掌硬拼一记。 裘千仞这一硬拼就觉得不妙,甄志丙雄浑的内力如涛涛大河一般涌入,顿时就让他内腑受伤,一口鲜血喷出。 他预料到了自己的内力胜不过甄志丙,却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 相比于甄志丙8330点的内力值而言,如果把裘千仞的内力值也用系统数据化,估计最多也就5000多点! 足足两三千点差距的内力对拼,结局可想而知。 一招见效,甄志丙得势不饶人,左手又是一招“突如其来”,直奔裘千仞的胸口而来。 裘千仞此刻哪有还手之力,连忙使开水上漂轻功,试图闪避,然而甄志丙的攻击何其迅捷? 还没等他闪开,就被甄志丙一招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口,肋骨当场就断了三根,身子也倒飞出去。 “裘帮主!” 完颜洪烈大惊! 他没想到堂堂“天下第一人”竟然五十来招就败在甄志丙手下,还受伤这么重。 这怎么可能? 不是天下第一吗?怎么连甄志丙这年轻人都打不过? 我遇到骗子了? 杨康最为机灵,当即就对沙通天和侯通海两人大喊: “快推我走!快走!父王,快走!” 沙通天闻听杨康的话,也来不及去抓穆念慈了,当即跑过来推着杨康的轮椅就往院子侧门冲去。 见他们要跑,甄志丙哪能放过? 当即哈哈大笑道: “想跑?晚了!” 说着甄志丙也顾不上半死不活的裘千仞了,脚步连闪,先一掌送正在准备跑的完颜洪烈见了阎王,然后拔出后背的长剑一剑解决了武功最差的侯通海,而后朝着已经推着杨康往外跑的沙通天冲去。 那边先前被打碎了肩膀的彭连虎倒是机灵,强忍着伤势,飞身上墙,一溜烟就不见了。 那边沙通天推着轮椅上的杨康往外跑,速度如何能快得起来,慌乱之下,一不小心杨康的轮椅就翻倒在地,把杨康摔了个灰头土脸。 沙通天眼见形势不妙,当即也顾不上杨康了,把自己的武器,那柄几十斤重的大铁桨朝着追来的甄志丙扔过去,自己运起轻功拼命狂奔。 甄志丙哪能放过他呀,随手拨开那柄势大力沉的铁桨,而后凭空一掌击出,澎湃地降龙掌力打在沙通天后背,将他打得扑倒在地。 不过这厮身强体壮,受了一掌,只是吐血不止,不过他也是机灵,当即来了个两腿一蹬,装死。 甄志丙没仔细去看,回过身来,抓起杨康,冷然道: “杨康,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甄志丙,你杀了我!我如今就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想死?那还不行,你爹妈还在想伱呢!” 甄志丙说着,捏断了杨康的左胳膊! 这下杨康只剩下右手还能用了,算是保留他吃饭擦屁股的能力。 提着杨康回来,丢给穆念慈,道:“念慈,你看着杨康,别让他又跑了。” 随后他转身朝着瘫倒在地的裘千仞走去。 “裘千仞,你十几年前杀了瑛姑的孩子,就该死了!如今多活了十几年,已经算你赚到了!如今正好下去陪你妹妹去!” 甄志丙冷笑道。 “败给你这黄口孺子,老夫……不……不甘!” 裘千仞肋骨被打断,如今动一动胸口都疼得厉害,根本无力反抗,心知今天是没希望了,但死到临头,他却不肯服软。 “哼,不甘也得死,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对于这个连婴儿都杀的恶贼,甄志丙可没有圣母心态,随手一掌,送他见了阎王爷。 这厮能这么痛快的死,已经算是占了便宜了! 杀了裘千仞,他顿时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击杀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奖励功德点3000点。” 3000功德到手,甄志丙心满意足,见赵王府的军士们此刻已经围杀过来了,当即搀扶着穆念慈,提着杨康,飞身而出。 …… 回到客栈,甄志丙把满脸绝望的杨康丢在一个房间,而后自己去穆念慈的房间帮她疗伤。 穆念慈被灵智上人一记毒砂掌打得口吐鲜血,坚持这半晌,已然有些坚持不住了。 甄志丙把她放到床上,穆念慈气若游丝地道: “甄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姑娘,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甄大哥都能救回来。” 甄志丙这话可不假,系统在身,再重的伤,无非也就是功德点的事,系统商城里,什么疗伤丹药没有? 不过现在还没到这份上,甄志丙先从穆念慈怀里掏出那瓶他从黄蓉那里要来的九花玉露丸,给穆念慈喂了一颗,先稳住她的伤势。 穆念慈还以为他是安慰自己呢,强打精神,交待道: “甄大哥,你不用骗我,我的身子我自知道。我死了以后,你娶了莫愁妹妹,好好待她。然后把我的尸身带回牛家村,交给我义父义母,义父养大我这么多年,我却不能在他们跟前尽孝,念慈不孝!”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别看穆念慈往日里坚韧刚强,如今她伤势沉重,便脆弱了起来,大抵是人都畏惧死亡。 甄志丙对于穆念慈的话,有些想笑,也有些想哭。 再三安慰和保证她不会有事,而后掀开她的衣服,检查起来。 说起来这穆念慈跟着甄志丙也是倒霉,这数月之内,已经胸口受伤两次了。 甄志丙虽然是为了疗伤,但不免看了个通透。 不过穆念慈自从和甄志丙私定终身后,便默许了自己是甄志丙的夫人了,因此对于他的举动,虽然也还是羞怯难挡,却也没有拒绝。 掀开衣服,甄志丙发现穆念慈胸口被灵智上人的毒砂掌给打了一个腥臭、紫红色的手掌印,看起来颇为可怕。 而且她内功不如王处一深厚,此刻毒气已经攻入了心脏,危及生命。 若此刻甄志丙请其他郎中来看,定然会宣布药石无救,安排后事。 庆幸的是穆念慈跟前的不是这些普通郎中,而是有着外挂的穿越者。 甄志丙有着上次救治王处一的经验,当即打开系统,购买了一颗解毒丸,喂给了穆念慈,消耗了他200功德点。 不过击杀裘千仞有3000功德入账,这200而已,他也毫不在意了。 毕竟买完解毒丸,他的功德点还能剩余点,可谓十分充足了。 穆念慈吃了那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解毒丸,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甄大哥,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吃完我感觉舒服多了。” “哼,当然是灵丹妙药!我不是跟你说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甄大哥都会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抢出来么?现在信了!” 甄志丙得意地道。 穆念慈这会儿终于相信自己不会有事了,想起刚刚自己都交代后事了,不禁羞涩难挡,却还是感激地道: “甄大哥,你真好。这药一定很珍贵?” “在我心里,再珍贵的,也没有你珍贵!” …… 当天晚上,甄志丙就在穆念慈房间,守着她过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甄志丙见穆念慈胸口的紫红手掌印已经彻底消散,当即放下了心来。 吩咐穆念慈继续在房间休息,他这才有功夫去看看杨康怎么样了。 推开杨康房间的房门,甄志丙就闻到一股尿骚味和杨康的轻声哀嚎。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杨康如今内力已失,双脚已废,站起来都困难,而左胳膊又被自己捏断,想必昨晚煎熬了一晚上。 见他进来,斜躺在床边地上的杨康,双目赤红地看着他道: “你杀了我!甄志丙!” 他的裤子湿了一片,左胳膊又肿得像一个巨大的馒头,再也没有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仿佛一条受伤的流浪狗。 “杀你?不会的,你可是念慈的‘大哥’,我答应她要留你一条命。” 甄志丙摇了摇头。 “我求你了!杀了我!我不要再受你的折磨!” 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小王爷,这会儿也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活着不如狗,他杨康怎么能忍? 甄志丙也知道他昨晚胳膊必定是疼痛难忍,又没憋住尿,因此弄了一身狼狈,这才一心求死。 这会儿见他这么凄惨,也没了痛打落水狗的兴趣,开口道: “你稍等,我让人来给你梳洗、接骨。” 随即甄志丙叫来客栈小二,让小二帮杨康洗了个澡,又叫了个接骨郎中,帮杨康把胳膊给接上了。 只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耽搁,杨康这左胳膊是注定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能不能拿得起饭碗,都要看他的运气。 …… 出了赵王爷被刺杀、小王爷被掳走这样的大事,中都城里一时风声鹤唳,城卫军挨家挨户排查可疑人等。 甄志丙所在的客栈自然也被排查到了,不过甄志丙只是稍稍露些杀气,就打发走了这些不会武功的军士。 谁也不傻,做下那等大案的,定然是绝世凶人,谁不要命了去努力搜捕? 还想不想家里的老小了? 三天后,中都城里就恢复了正常,这世界少了谁都不会停止运转,只不过城门口难免贴了甄志丙的海捕文书。 由于完颜洪烈只有杨康一个儿子,因此在完颜洪烈死掉、杨康失踪以后,当初赫赫有名的大金国六王子、赵王府一脉就彻底败落下来。 虽然王府属官和管家勉力维持,但无数下人还是卷了王府的财物逃走了大半。 所谓树倒猢狲散,就是这样了。 三天以后,穆念慈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甄志丙当即去买了一辆马车,载着杨康和穆念慈往中都城门驶去。 行至城门口,甄志丙忽然看到好几个年轻女子脸上涂抹着泥灰、蓬头垢面地蹲在墙角乞讨。 其中一个小腹微微隆起,明显是怀有身孕的样子。 恻隐之心发作,甄志丙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你去看看那几个姑娘是怎么回事?我看那个姑娘貌似是有身孕在身。” 穆念慈掀开马车门帘一瞧,顺着甄志丙的手指,就看到了那些姑娘,当即下车走过去询问。 片刻之后,她就惊喜地大喊:“甄大哥,快来!” “怎么了,念慈?” 甄志丙身形闪动,从车辕上飞身而来。 旁边的老百姓见甄志丙这动作,就知道是江湖人,连忙躲开。 穆念慈也知道这里不适合谈话,当即小声对甄志丙道: “甄大哥,这些人都是赵王府的侍女姬妾,这几天赵王府大乱,她们都逃了出来,但是又衣食无着,因此在这里乞讨。” 嘿,感情还是自己前几天挑了赵王府惹出来的麻烦。 甄志丙当即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而后双手发力,把银子捏成了数十块碎银子,递给穆念慈道: “念慈,你把这些银子分给她们,注意别被人看见了。” 穆念慈行走江湖多年,如何不知道要是让人看见这些弱女子有银子,定然讨不了好。当即接过银子,悄悄地分了下去。 然后让她们各自散去了。 只不过最后,还剩下那个小腹隆起的姑娘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 甄志丙奇道: “念慈,这个姑娘怎么不走?” “甄大哥,她肚子里坏了杨康的孩子,我想带她一起回牛家村。” 穆念慈小声说出了一个让甄志丙震惊的消息。 “什么?杨康的?” 甄志丙目瞪口呆,忍不住去看那姑娘的肚子,心道:难道未来的神雕大侠杨过在这里? 原本以为自己破坏了杨康和穆念慈的相遇,杨过应该不会出现的,没想到这世界的修正能力如此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甄志丙开口问。 “秦南琴!” 这女人冷漠地回答,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第78章 杨康,死亡是你最好的归宿 第78章 杨康,死亡是你最好的归宿 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那通缉他的海捕文书,还堂而皇之地贴在城门口呢! 甄志丙当即让穆念慈带着秦南琴上了马车,准备赶着马车出城再说。 没想到秦南琴刚进马车,就惊叫道: “你这恶贼!我杀了你!” 随后就传来穆念慈惊呼的声音。 甄志丙连忙勒住马匹,进入马车一瞧,只见秦南琴手里拿着一根铜质发簪要去戳死杨康,而穆念慈正牢牢抓住她的手。 而杨康呢,则是一脸解脱的表情,仿佛死亡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一看这场景,甄志丙哪里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事啊,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你先点穴让她冷静一下,我们先出城再说分明。” 穆念慈依言点了秦南琴的穴道,搂着她坐到了马车的一边。 赶着马车出城,走到城外十余里,路过一条小河,甄志丙就把马车停到河边,让马儿去吃草、饮水,让穆念慈把秦南琴的穴道解开,带下马车,休息一下,顺便再询问一番来龙去脉。 秦南琴下了马车,当即质问甄志丙: “伱为什么不杀了这恶贼?” 穆念慈见甄志丙有点懵,连忙跟他解释道: “甄大哥,这南琴姐姐是被铁掌帮的人掳来献给杨康,作为见面礼的。” 这么一说,甄志丙当即就懂了。 这秦南琴是被杨康给那啥了,然后丢在了一边,没想到却意外怀孕了,所以趁着这两天赵王府大乱,才逃了出来。 然后在城门口被穆念慈遇到,带上了马车,却发现马车里赫然就是那害了她的杨康,她如何能不惊怒交加? 所以当时才会拔出发簪,要跟杨康玩命。 明白了来龙去脉,甄志丙当即就跟秦南琴解释道: “杨康就是被我废了武功、又挑断了他的脚筋、再捏断了胳膊,所以我是杨康的大仇人。” “那你为什么留着他的狗命?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吗?赵王府里有很多侍女都被他虐待而死!” 秦南琴原本冷漠的脸上,此刻全是激愤。 她的皮肤很白,甚至和包惜弱不相上下,若不是没有好好梳洗打扮,她的容貌一定会让甄志丙惊艳不已。 “留着他的命,是因为让他这样活着比杀了,更让他痛苦。” 甄志丙解释道。 “我不信,我要他死!” 秦南琴咬牙切齿。 随后她又接着道: “我和我爷爷原本在乡野之间相依为命,可这恶贼却让人杀了我爷爷,掳了我来,我恨不能把这恶贼碎尸万段!” 马车里,杨康听到秦南琴的话,当即反驳: “哼,我完颜康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会看上你这等乡野女子!不过是铁掌帮的人自作主张罢了!” “既然这杨康如此禽兽不如,那他的命就由你来决定。” 作为穿越者,甄志丙虽然穿越成了龙骑士的脸,但他绝不能容忍此等恶行,当即判了杨康的死刑。 穆念慈闻听此言,却当即阻止: “甄大哥,不是说要带杨康回牛家村的吗?若我们杀了他,义父义母定然会伤心难过!” “他们难过也没办法,这杨康的恶行实在难以忍受。” 甄志丙斩钉截铁。 穆念慈顿时不说话了,只拿期待的眼神看着秦南琴。 秦南琴听到允许她来决定杨康的生死,当即朝着穆念慈伸出手去。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穆念慈交回她的铜质发簪。 她要用这柄发簪结果了杨康! 穆念慈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能慢慢地把她的发簪还给她。 随后秦南琴就转身往马车上走去。 甄志丙可不想把马车弄脏,那样他会恶心死的,当即对秦南琴道: “你有身孕,就不要爬上爬下了,我把杨康提出来。” 秦南琴闻言立足脚,嘴里却是冷笑: “身孕?是啊,我怀了他的孽种!” 杨康多么聪明的人,听到马车外的交谈,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要死了,他已心如死灰,看着进来提他的甄志丙,他忍不住问道: “甄志丙,你实话告诉我,若是当初我跟完颜洪烈一刀两断,你还会一直害我吗?” 面对杨康的质问,甄志丙只是冷笑: “杨康,不是我一直要害你,只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而已。倘若当初你老实待在中都赵王府,不去归云庄,我不会闲着没事跑到中都来废掉你的武功、挑断你的脚筋。” 闻听此言,杨康眼角流出血泪,怒喝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一直要害我!你不服我师兄的身份,你嫉妒我小王爷的荣华富贵,你故意破坏!” 对于杨康的歇斯底里,甄志丙无话可说,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他一把提起,放到了距离马车丈远的一棵大树下。 穆念慈不服他对于甄志丙的污蔑,反驳道: “大哥,甄大哥根本没有嫉妒你。你虽然从小长在赵王府,但你不是金人,而是宋人。如果当初你跟完颜洪烈一刀两断,你现在还是全真教的精英弟子,是丘道长的开山大徒弟,未来在江湖上定然也能扬名立万,何至于此?” “哈哈哈哈,全真精英?扬名立万?笑话!就凭丘处机教给我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吗?你知道我作为师兄,却接不住甄志丙一招的心情吗?” 杨康面部狰狞。 “那不是你没好好练功的结果吗?你怎么能说丘道长教你的是三脚猫功夫?” 穆念慈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杨康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不是吗?甄志丙比我晚入门,凭什么武功比我高那么多?难道不是丘处机偷偷传了他绝学?我身为入门大弟子,却学不得那些绝学,这分明就是丘处机偏心!” 面对杨康的执迷不悟,穆念慈感到浑身无力,甄志丙懒得听他废话了,对于杨康这种人,永远不要试图去让他悔悟! 还是早点送他上路,秦南琴说得对,死了,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担心杨康等会儿的挣扎会伤到怀孕的秦南琴,甄志丙当即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一动不能动。 随后对秦南琴道:“秦姑娘,你动手!” 秦南琴对杨康只有满心的仇恨,没有一分怜悯,听到甄志丙让她动手,当即走过去,用手里的发簪在杨康身上戳了十七八个洞。 她虽然是弱女子,但出生农家,往日里也是做惯了农活的,这下手那叫一个狠,杨康苦苦哀嚎了好半天才断气。 杀了杨康,秦南琴跪在地上,嚎哭起来: “爷爷,这只发簪是您亲手为我打造的,如今我用它给您报仇了!” 她嚎哭地很伤心,但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想必是之前已经哭干了。 穆念慈原本见杨康的下场如此凄惨,还有些难受。但见秦南琴如此哀伤,又心疼不已。走过去搂住她,安慰道: “南琴姐姐,往事已已,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听到穆念慈提起孩子,秦南琴停止哭嚎,冷笑道: “是啊,我肚子里还有个孽种!” 说着秦南琴捡起那把杀了杨康的发簪,就往自己脖子上刺去! “不可!” 甄志丙和穆念慈都是大惊。 还好穆念慈靠得近,一把就抓住了秦南琴的手,让那发簪再也刺不下去。 甄志丙抓住发簪头部,把簪子从秦南琴手里夺走了,这才有时间道:“秦姑娘,这孩子你不想生下来可以,但你自己的生命,不应该这样放弃!” 他作为穿越者,可不会觉得失身了,就应该去死。犯错的是杨康,而不是这个可怜的姑娘! 听到甄志丙这话,穆念慈却是白了他一眼,对秦南琴道: “南琴姐姐,这杨康的所作所为的确丧尽天良,但其间也颇有曲折,你不妨听我叙说一番?” …… 穆念慈将郭杨两家的事完完整整地对秦南琴说了一遍,总算打消了她立刻求死念头。 随后穆念慈又带她去溪水边清洗了身上的血迹、换了衣服,秦南琴这才来对甄志丙道:“甄大侠,多谢你救我出魔窟。” “秦姑娘客气了。杨康作恶,我甄志丙作为全真门人,也有义务清理门户。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我如今孤身一人,也无处可去,想来还是回老家,也不知爷爷的遗骨是否有人收敛。” “南琴姐姐,不如你跟我们回牛家村。你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底是杨家的,由我们来照顾你,也是应当的。” 穆念慈忽然道。 这个想法已经盘旋在她脑海里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这会儿终于找到了。 虽然没能给杨铁心夫妇把杨康带回去,可带回去一个孙子,想必他们也能稍稍安慰。 秦南琴当然不愿意,还没来得及拒绝呢,甄志丙就道: “念慈,此事休要再提。秦姑娘,我们先送你回你老家,先回老家看看再说。” 让秦南琴去仇人家里住,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人的局限,总觉得血脉大过天。 还好甄志丙是个穿越者,不会有这种思维。 把杨康的尸首火化,穆念慈把他的骨灰装好,准备带回牛家村,交给杨铁心。 随后一行三人,继续往南行去。 晚上露宿野外的时候,秦南琴在马车里睡着了,穆念慈依偎在甄志丙怀里,问道: “甄大哥,你为什么白天不支持带南琴姐姐回牛家村?如今大哥死了,义父义母若是知道他还留下血脉,想必也能减少些伤痛。” “你这只考虑了你们自己,你想过秦姑娘吗?杨家和她,可是仇家啊!” 甄志丙都无语了,这穆念慈是怎么想的,她倒是善良了、孝顺了,可被伤害的,是秦南琴啊! “好,甄大哥,你说得对。” …… 由于秦南琴怀有身孕,因此一路上甄志丙不敢走太快,慢悠悠地往南行去,花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秦南琴的老家——江南西路。 此时此刻,秦南琴的身子已日渐沉重,肚子大了起来,看起来约莫是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了。 “秦姑娘,你家是在这边吗?” “往前行里,再绕过一片树林就到,当初我跟我爷爷就住在树林那边。” 这些日子的奔波,秦南琴和甄志丙穆念慈也相熟了起来,她看得出来,甄穆二人,确实是好人。 马车绕过树林,甄志丙看到前面一座破茅屋,心知应该是到地方了,当即道:“秦姑娘,应该是到了,你出来看看。” 穆念慈扶着秦南琴从马车里出来,秦南琴顿时热泪盈眶,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地方啊! 只可惜,她走到茅屋前,却看到茅屋已经垮塌了半边,再也不能住人,茅屋里的家伙事儿,也都破败不堪。 她忍不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穆念慈看她哭得伤心,连忙安慰,好半天才让她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来,房间屋后看了一圈,就发现了她爷爷的坟墓就在茅屋旁边,还歪歪扭扭地立了个木板做的墓碑——秦老汉之墓。 看着她大着肚子给她爷爷的墓清理了些荒草,甄志丙这才道: “秦姑娘,你家的房舍已不能住人,你如今又大着肚子,放你一人在此生活,我跟念慈都良心难安,不过我也是居无定所,也没个歇脚的地方,倒不知该带你去哪里了。” “是啊是啊,南琴姐姐,这里荒郊野外的,你孤身一人,实在难以生存,不如跟我回牛家村,到时候倒也不必住我义父义母家,就在村里另起一座房子,也是极好的。” 穆念慈趁机又抛出了她这一路上琢磨着的主意。 虽然她知道不适合让秦南琴回杨家,但如果住到一个村子里,偶尔能让杨铁心夫妇看看秦南琴的孩子,想必也能让他们老怀大慰了。 “不必了,这附近还有村庄,我住到村里,乡亲们都会帮我的。” 秦南琴摇了摇头。 “秦姑娘,你说的是那里的村庄吗?恐怕那庄子已荒废,空无一人了。” 甄志丙指着不远处鸟雀飞腾的庄子问道。 秦南琴闻言大惊,拿眼去看,却见那不远处的村庄确实已是残垣断壁,空无一人,想来不知是遭了土匪还是流寇。 秦南琴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也不知她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乡亲们。 …… 既然秦南琴已经无处可去,那牛家村便只能是他们唯一的目的地了。 三人从江南西路又往东南方向而行,又走了十来天,终于到了临安府。 眼看着即将到家,穆念慈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都是笑意。 而这时候,甄志丙那装死已久的系统忽然又想起了新任务发布的提示音: “击杀西毒欧阳锋,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哟呵,这么丰厚的奖励! 甄志丙顿时明了,这欧阳锋恐怕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任务了,当即就有点慌了。 按系统的尿性,所有任务完成了,那可是会在12个时辰后离开这方世界的啊,但他可还有太多事没完成呢! 至少穆念慈和李莫愁都还没收呢! 还好这系统任务没有失效,甄志丙当即决定先不忙着完成任务,留欧阳锋多活几天! 这时候,他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二品)、降龙十八掌(一品) 【内力值】833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只要不太浪,一般不容易翻船! 【功德点】 【当前任务】击杀西毒欧阳锋,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 第79章 西毒来袭 第79章 西毒来袭 马车驶进牛家村,路过傻姑家的酒馆,看那酒馆居然不知道被谁收拾了一番,如今显得干净整齐。 甄志丙当即奇道: “念慈,你看傻姑家的酒馆不知道被谁打扫过了,难道是瑛姑前辈他们回来了?” 穆念慈掀开马车车窗往外看去,也惊奇不已,当即下车道: “甄大哥,咱们进去看看。” “好。” 甄志丙把马车停到酒馆门口,穆念慈把秦南琴搀扶下来,推门进去,顿时一惊。 “大懒虫,你怎么来了?还有穆姐姐!” 在酒馆里坐着的,不是小妖女黄蓉又是谁? “我说是谁把傻姑家的酒馆给收拾干净了呢,原来是你。怎么,黄姑娘如今当垆卖酒来了?” 甄志丙调侃道。 “哼,卖酒?伱想得美!我只是陪着靖哥哥回这牛家村而已。” 黄蓉白了他一眼。 穆念慈把秦南琴扶到凳子上坐下,黄蓉见了,连忙道: “穆姐姐,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啊?难道是这大懒虫在外面招惹的?” “黄姑娘,你可别冤枉我啊!这是杨康的遗孀!” 甄志丙连忙解释。 “什么?杨康?遗孀?杨康那坏种死了?你杀的?” 黄蓉惊奇不已。 穆念慈连忙拉住她,在她耳边一阵嘀嘀咕咕地解释了一番。 这时候,酒馆外又跑进来一个人。 “蓉儿,蓉儿,我娘让我来请你去家里吃饭。” 人还没进来,这大嗓门就嚷嚷开了,除了郭靖,还有谁? “靖哥哥,你看谁回来了?” 黄蓉连忙站起来迎接郭靖,妥妥地小媳妇模样。 “甄道长、穆妹妹,你们回来了!” 郭靖见了甄志丙和穆念慈,也很开心。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叙旧,互相叙说了一番分别后的行程。 甄志丙这才知道,郭靖和黄蓉在桃花岛住了几天,郭靖就带着黄蓉来牛家村了。 但是黄蓉一个大姑娘,当然不能住到郭靖家去,正好这傻姑家的酒馆无人居住,郭靖就准备好好打扫一番,让黄蓉暂住在这里呢,却发现了曲灵风的密室。 黄蓉多么机灵的人? 自然是通过密室里曲灵风的遗物猜到了这酒馆的主人就是她的大师兄——曲灵风。 因此这在这里堂而皇之的住下来了。 而郭靖黄蓉两人也知道了甄志丙灭了铁掌帮、解了全真教之围,又去中都杀了完颜洪烈和裘千仞的事。 最后自然是秦南琴的事了,郭靖自觉身为杨康的兄长,有义务照顾秦南琴,当即站出来对秦南琴道: “秦姑娘,在下与杨康算是父母指定的结义兄弟,往后你就安心在这牛家村住下来,我和蓉儿都会照顾你。” 秦南琴看到憨厚正直的郭靖,不禁心里一暖,当即点了点头。 穆念慈也道:“蓉儿妹妹,我们帮南琴姐姐起一栋房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不如就暂住在这酒馆,与你作伴,你看可好?” “好啊好啊!我正好无聊呢,这个漂亮姐姐跟我作伴那可是求之不得呢。” 黄蓉当即答应了下来。 甄志丙看到郭靖黄蓉这两位洪七公的徒弟,想起全真教当初发信给丐帮求援却没有消息的事,当即问道: “你们这段时间可曾见过洪老前辈?丐帮内部是否出了问题,前番全真教被完颜洪烈所派金兵所围,向丐帮求援,却并无一人援手。” “师傅只交待我们记得去参加丐帮君山大会,丐帮内部是否有变故,倒没有听说。” 黄蓉皱着眉头道,她显然发现了这事情不寻常。 “那等你们去了君山大会,记得调查一番。” 甄志丙当即交待道。 “甄道长放心,我们一定记着此事。” 郭靖郑重地点头。 几人正聊着呢,忽然酒馆外马蹄声响,一个温和的男声传了进来: “店家,速速来些酒水,这天太热了。” 这是又有人来了。 甄志丙心道今天可真热闹,这小酒馆里,竟然挤得满满当当。 黄蓉当然不卖酒,头也没抬地道: “没看到这酒馆没挂旗子么?这里不卖酒。” 她话音未落,来人却是惊喜地喊道: “小师姑?” 众人拿眼一瞧,只见一个蓝衫公子哥正走进了酒馆,不是归云庄少庄主陆冠英,又是谁? 见了陆冠英,郭靖连忙招呼他坐下,又给他倒上茶水。 黄蓉不解地问:“冠英,你不在归云庄做你的少庄主,你来这牛家村干什么?” “小师姑,是我爹爹派我来给甄少侠通报消息,那西毒欧阳锋正在到处找他。” 甄志丙心道:欧阳锋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欧阳克被自己切了的事? 当即问道:“陆少庄主,烦请把此事细细说来。” 陆冠英一看这小酒馆里,不止黄蓉郭靖在,甄志丙和穆念慈也在,当即把事情经过叙说了一番。 原来是欧阳锋和欧阳克叔侄听说甄志丙在归云庄出现过,因此闯入归云庄,询问甄志丙的下落。 陆乘风靠着甄志丙给的小造化丹治好了自己的腿,当然不愿意出卖甄志丙,便假称甄志丙往西面去了,打发了欧阳锋叔侄俩。 等到二人一走,陆乘风知道自己的忽悠忽悠不住他们,等欧阳锋反应过来,定然还会再回来,于是立即疏散庄子里的亲眷,拿走了轻便的金银细软。 果然,两三天后,欧阳锋叔侄就又来到了归云庄里,只不过这时陆乘风已经带着陆冠英躲到了太湖的船上。 欧阳锋找不到人,一怒之下,就放了一把火,把归云庄烧成了白地。 陆乘风一生心血被烧了,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是又奈何不了欧阳锋,只能一边自己在家收拾残局,一边派陆冠英来牛家村给甄志丙报信。 他们也不知道甄志丙会来牛家村,但他们知道郭靖和穆念慈都是牛家村人,觉得在这里有很大概率能得到甄志丙的消息,因此特地来此。 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巧,就碰上了甄志丙。 听说了来龙去脉,甄志丙心道:难怪系统给自己发了个击杀欧阳锋的任务。想必是欧阳锋很快就要来找自己的茬了。 不过虽然自己不怕他,但是怕系统大爷啊,要是立刻就杀了欧阳锋,自己直接离开这个世界,那可就不妙了。 这个世界他还想再停留停留。 不过这些心思,自然没必要对众人道了。 他当即胸有成竹地对陆冠英道: “多谢陆少庄主报信。不过这欧阳锋虽然厉害,但也未必是我对手。倘若他日道左相逢,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甄志丙这么霸气,陆冠英心里好生佩服。 而穆念慈则是满眼小星星,在她看来,甄志丙的武功可称得上天下第一! …… 安顿了秦南琴,甄志丙就陪着穆念慈回了杨家,杨康的事情要说清楚,让穆念慈一个人回去,可不仗义。 杨铁心和包惜弱两人见甄志丙陪着穆念慈回来,顿时惊喜不已,连忙要去做饭招待甄志丙,不过却被甄志丙拦住了。 “杨大叔、杨夫人,我陪念慈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杨康,已经死了!” “什么?” 待听到杨康已死的时候,包惜弱当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吓得杨铁心和穆念慈连忙把包惜弱送回房间休息。 从包惜弱房间出来,穆念慈把自己背着的包袱里的骨灰瓷递给杨铁心道: “爹,这是大哥的骨灰。” 杨铁心接过杨康的骨灰,抱在怀里,老泪纵横,哭嚎道: “康儿,爹一天也没抱过你,没想到第一次抱着你,却已天人两隔啊!” 穆念慈也红了眼睛,在一边抹泪。 不一会儿,杨铁心情绪稳定了下来,便问甄志丙: “甄少侠,康儿是怎么死的?” “杨大叔,我杀了完颜洪烈和铁掌帮帮主裘千仞,本来是把杨康带回来交给你们的,但奈何有个人不同意,她杀了杨康。” “是谁?谁不同意?丘道长吗?” 杨铁心感觉更加苍老了,原本他四十来岁的人本就老得像五十多岁的老人,如今更是身子一下子就佝偻了下去。 “不是,是杨康掳来的一个农家姑娘,这姑娘被杨康所辱,却怀了他的孩子。” “什么?杨康竟然做了这种事?逆子啊!死不足惜!该死!” 杨铁心激愤之下,忍不住叱骂。 但随后他就问道: “那姑娘现在在哪里,她肚子里可是我杨家血脉啊!” “爹,我们把她安置在村头傻姑家的酒馆里。” 穆念慈连忙道。 这时候屋子里包惜弱忽然醒了过来,发出了哭泣之声: “康儿啊,娘悔不当初啊……” 杨铁心和穆念慈当即进屋安慰一番,过了一会儿,三人又一齐出来了。 穆念慈走过来悄悄对甄志丙解释道: “甄大哥,我爹娘准备去见见南琴姐姐。” 这也是应当的事,甄志丙只能跟在后头。 杨铁心和包惜弱到了傻姑家酒店,见这酒店如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顿时诧异不已。 甄志丙连忙解释道:“那傻姑的父亲曲三原名曲灵风,是东海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大徒弟,如今黄岛主的女儿黄姑娘在这酒店里住着。” “想不到曲三竟有如此不凡的来历,难怪他的武功如此高明。” 杨铁心想起当初夜遇曲三和大内高手大战的场景,不禁感叹不已。 一行人到了曲家酒楼,见到大着肚子的秦南琴,杨铁心和包惜弱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姑娘,我杨家对不起你啊!我们夫妇代表杨康,给你道歉了!” 秦南琴看到眼前这两位长辈,也有些不安,她自然明白这定然就是杨康的父母了。 不过她不便弯腰,只能道: “两位请起,杨康和我的仇,我已经报了。既然你们是我肚子里这孩子的爷爷奶奶,不妨给他取个名字。” “好,多谢秦姑娘!” 杨铁心见秦南琴还愿意认这孩子是杨家人,顿时心花怒放,沉吟片刻后道: “他爹杨康做了那些人神共愤的事,却从不悔过,死有余辜。那这孩子若是男孩,就叫杨过!若是女孩,就叫杨悔!希望他不要像他爹那样,不知悔过。” 好嘛,看来杨过的诞生是注定的了。只不知道这孩子以后还能不能成为那位俯仰无愧于心的神雕大侠杨过。 甄志丙在一边默默地想。 …… 当天晚上,郭靖和穆念慈自然是回家住了。陆冠英、甄志丙、黄蓉和秦南琴四人就住在这曲家酒店里,还好这小酒馆虽然不大,但几间房还是有的。 夜半时分,甄志丙忽然听到了异常动静,当即从睡梦中惊醒。 而这时候,酒馆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杨铁心的声音传来:“甄少侠、秦姑娘,快起来!” 甄志丙连忙起身,去打开酒馆的门。 “杨大叔,怎么了?” “蛇,好多的蛇!村子里全是蛇!毒蛇!” 杨铁心手里提着一柄铁枪,枪尖上还有蛇血的味道,显然是这一路过来,没少遇到毒蛇。 “不好,西毒欧阳锋来了!杨大叔,你速速去照顾秦姑娘!” 甄志丙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这些毒蛇是自然而来的,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西毒欧阳锋带了蛇群来了。 而这酒馆里四个人,就秦南琴是不会武功的,还大着肚子,走路都困难,显然需要人照顾。 杨铁心从家里拼命跑到酒馆来,当然是为了秦南琴,或者说为了秦南琴肚子里那个杨家的孩子! 这会儿听得甄志丙的话,当即答应了下来。 两人这一番对话的功夫,陆冠英和黄蓉也起来了,各自出了房间问道:“怎么了?” “黄姑娘、陆少庄主,欧阳锋来了,现在外面全是毒蛇,你们在酒馆里守着秦姑娘,我出去看看情况,先杀了欧阳锋带的蛇奴。” 两人知道他武艺高深,当即答应了下来。 看到陆冠英,甄志丙忽然明白,为什么欧阳锋会来到这牛家村了,想必是他们烧了归云庄以后,追着陆冠英来到这里的。 不得不说,这西毒欧阳锋的确是够奸诈的,竟然能够猜到陆冠英会来给他报信。 这时候,杨铁心打开的大门已经有毒蛇吐着信子,爬进来了。 而秦南琴的房间里也传来她的惊呼。 “啊……哪里来的毒蛇!” 秦南琴孕期嗜睡,因此这会儿才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杨铁心担心她,连忙跑过去查看。 甄志丙出了酒馆,只见外面黑漆漆地一片,黯淡地月光只给大地洒下半分光亮,但就是这半分光亮,却让甄志丙看清了地面上蛇皮的反光。 偌大的牛家村,竟然漫天遍野,全是各式各样地毒蛇,让人头皮发麻。 第80章 岌岌可危 第80章 岌岌可危 甄志丙吃过梁子翁大蝮蛇的血肉,身子里散发着药蛇的味道,蛇类嗅觉灵敏,一闻到这味道就纷纷退避。 他想着既然毒蛇充满了这牛家村,想必欧阳锋就在左近,当即哈哈大笑一声邀战: “欧阳锋,既然来了,就出来!就是我阉了欧阳克的,你要报仇,就冲我来!” “哈哈哈哈,小子,你想找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看着伱的朋友、女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然后再杀了你,才能消去我心头之恨!” 欧阳锋如夜枭一般的声音传来,忽东忽西,显然是故意不让甄志丙知道他的方位。 堂堂西毒欧阳锋,竟然都这样耍无赖手段,甄志丙也有些无奈。 他是不怕这些毒蛇的,但这牛家村里的村民、还有包惜弱杨铁心秦南琴李萍这些老弱,显然都是不行的。 必须速战速决! 甄志丙知道欧阳锋驱使这些毒蛇,全靠那些蛇奴,当初在淮安城,甄志丙也曾面临过毒蛇围攻的场景,他也是靠先杀蛇奴,然后才能杀散那些毒蛇的。 当即朝着毒蛇游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黯淡地月光下,他急速奔行的身影若隐若现,看不分明。 牛家村面积不小,甄志丙冲着毒蛇过来的方向跑了一炷香功夫,终于见到不再有毒蛇了,顿时心里一松。 这时候,他看到边上有一棵大树,树高三丈,甄志丙当即一跃而起,站上树梢,四下里观望毒蛇源头。 夜色甚是黯淡,甄志丙仔细观察,最终发现毒蛇源头全都是从村子东面而来。 他心里一喜,当即朝着那个方向飞腾而去。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十余个蛇奴正口吹蛇笛,催动着蛇群往前进攻。 “找到你们了!” 甄志丙一个蓄力,冲着那些蛇奴就是降龙掌打出去。 凶猛地降龙掌力,隔着十来步就把这些蛇奴打得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随后他来到近前,掌劈脚踢,让这些蛇奴都回了白驼山。 杀了蛇奴,果然这些毒蛇开始混乱了,甄志丙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毒蛇没了指挥,就不足为惧了。 这时候,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甄志丙,你以为杀了蛇奴,就万事大吉了吗?你回去看看,你的朋友、女人,已经快死光了?哈哈哈……” 甄志丙听出了这个声音是欧阳克,心里也有些焦虑,嘴里也只能放狠话: “欧阳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是啊,我是不想活了!现在我一个废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所以我要你的朋友和女人,给我陪葬!” 欧阳克形若疯癫,在黯淡地月光下,依然是一袭白衣的他仿佛是地府里的白无常。 既然这厮现身了,甄志丙就不想让他活着离开了,当即冲着他扑了过去。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然而嘴里说着不想活了,可一见到甄志丙真的冲着他冲过来了,欧阳克撒腿就跑。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只是他的轻功虽然也不错,但却还比不了甄志丙,几个呼吸之间,他与甄志丙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要被甄志丙追上了,欧阳克连忙大喊: “叔叔救命!” 那边欧阳锋也回应道: “克儿勿忧,叔叔来了!” 闻听他的求援,甄志丙冷笑: “叔叔?欧阳克,你恐怕还不知道,欧阳锋就是你亲爹!堂堂西毒,竟然跟自己嫂子暗通,还生了个儿子,真是无耻至极!” “什么?你说什么?” 欧阳克听到甄志丙的话,顿时大惊,脚步都慢了。 甄志丙哪能错过这好机会啊,挥手就是一招“亢龙有悔”打向欧阳克的后背。 降龙掌力何其迅捷刚猛,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欧阳克后背,只不过距离较远,加上欧阳克的内力也颇为不凡,因此这记掌力只把他打了一个趔趄。 而这时,欧阳锋到了,见到欧阳克中掌,当即一柄蛇杖对着甄志丙打来,怒喝道: “大胆狗贼,胆敢伤我克儿。” 面对欧阳锋的蛇杖,甄志丙可不敢大意。 这老家伙虽然人品不行,但武功实在是当世顶尖,比裘千仞强出不少。 当即使出降龙十八掌,和欧阳锋战成一团。 这一番好杀,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满地的毒蛇都被他们的掌风杖风刮得粉碎,顿时一片狼藉。 …… 就在甄志丙和欧阳锋大战的时候,牛家村里,村民们也是一片慌乱。 毒蛇源源不断地从外面爬进房子里,谁能不怕呢? 还好村民们有屋子可以抵挡,只需要在屋子里用锄头镰刀等砸死少数漏网之鱼就行了,短时间内,倒还撑得住。 当然,也免不了有些运气不好的村民,在睡梦中,就被爬进来的毒蛇给夺去了性命。 杨家茅草屋里,穆念慈正守在屋子里,手拿一柄柴刀,对付着爬进来的毒蛇。 包惜弱不会武功,这会儿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原本杨铁心是要守着她的,但穆念慈一看整个牛家村都是毒蛇,如同当初在淮安城里一样,顿时明了恐怕是敌人来了。 当即告知了杨铁心和包惜弱情况,二人想到秦南琴大着肚子,生怕她出危险,便决定由杨铁心杀出去,给住在酒馆里的甄志丙等人报信。 这时候,住在隔壁的郭靖和他母亲李萍也被穆念慈唤醒了,郭靖当即背着母亲李萍跳过围墙,来到了杨家,聚拢在了一起。 还好郭靖吃过梁子翁大蝮蛇的血肉,因此这会儿他背着李萍,那些毒蛇都避之不及。 “穆妹妹,怎么会这么多毒蛇?” 把母亲李萍放下来,让她去和包惜弱作伴,郭靖不解地问穆念慈。 “郭大哥,这应该是西毒欧阳锋来了,上次我和甄大哥在淮安城遇到欧阳克,就被这些毒蛇围攻过。” 穆念慈一边斩杀一条毒蛇,一边解释道。 “西毒欧阳锋?那岂不是和蓉儿爹爹齐名的高手?蓉儿会不会有危险?” 郭靖一下子就想到了黄蓉。 “郭大哥,要不我守在这里,你去酒馆看看?刚刚爹爹已经杀出去报信了,也不知他到了酒馆没有。” 穆念慈建议道。 由于郭靖这会儿在杨家,外面的毒蛇闻到郭靖身上的气味,都不敢往里爬。又听得穆念慈的建议,郭靖觉得杨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当即对母亲道: “娘,我去村头酒馆那边看看,稍后就回来。您保重好自己。” “靖儿你去,娘就跟你杨婶婶在一起,还有念慈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萍很是通情达理。 计议已定,郭靖也不开门,直接跳到围墙上,三两步就往村头酒馆方向去了。 如今他的武艺已堪为当世高手,这几下兔起鹘落,显得干脆利落。 那边包惜弱和李萍见郭靖去了,包惜弱忍不住艳羡地对李萍道: “婶子,你家靖儿真是个好孩子。” 李萍连忙道:“靖儿就是个傻孩子,哪里值得夸啊。” 两人当即在房间里聊起天来。 谁也没注意到,随着郭靖离去,原本不往屋子里爬的毒蛇又开始爬了。 房间外面,穆念慈也发现毒蛇又开始多了起来,当即不断地用手里的柴刀斩杀起来,随着毒蛇越来越多,饶是她武艺不凡,也渐渐开始吃力了。 忽然,包惜弱房间里,有人“哎呀”一声惊呼。 穆念慈当即顾不得斩杀爬进来的毒蛇了,冲进房间一看,只见他们的茅草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无数条毒蛇从天而降,当即掉在了包惜弱和李萍身上、头上都是。 那毒蛇近了身,哪还有好? 眨眼之间,包惜弱和李萍就被咬了好几口,刚刚那一声“哎呀”就是包惜弱发出来的。 “娘!郭伯母!” 穆念慈痛彻心扉,忍不住大喊。 同时手里的柴刀接连出手,将包惜弱和李萍身上的毒蛇挑开、杀死。 然而她们俩到底是个普通人,不会内功,当然也就不会用内功压制毒性。被毒蛇咬了好几口,眼看着脸上就泛起了黑气。 穆念慈连忙从怀里拿出九花玉露丸,颤抖着喂给她们一人一粒。 吃了一粒九花玉露丸,二人稍稍有了些精神,穆念慈连忙抱着她们往房间外跑,但哪里来得及? 无数毒蛇还在从房顶从天而降,穆念慈自己都开始自顾不暇了。 包惜弱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快走,别管我们了。康儿一个人在地下,我去陪他。他从小就没离开过我哪怕一天,如今这一年多来,他想来也很是想我了。” 那边李萍也对穆念慈道: “念慈,告诉靖儿,娘很喜欢上次他带来见我的黄姑娘,让他好好待人家,不……不可辜负了……能死在牛家村,我已知足了……” “不要!” 穆念慈势若疯癫,不断地斩杀着毒蛇,然而终究是无力回天,包惜弱和李萍眼看着又被好几条蛇咬中,终于躺在地上,再无一点声息。 “娘!郭伯母!不要啊……” 穆念慈脸上全是泪水,泪水流进嘴里,满是苦涩。 而这时,那边甄志丙正好杀了那些蛇奴,毒蛇群开始混乱起来,不再有目的地攻击人,穆念慈这才能慢慢清理干净了房间里的毒蛇,把李萍和包惜弱的尸体从蛇尸里抱出来,放在床上。 看着两位长辈顷刻间就没了性命,穆念慈心里满是自责,她无颜面对郭靖和杨铁心。 她辜负了他们的托付! 这时候,她对欧阳锋,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愤恨! 恨不能将欧阳锋碎尸万段!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强者总要自恃武力,去践踏弱者的生命! 难道弱,也有罪吗? 她不甘! …… 就在李萍和包惜弱魂断牛家村的时候,曲家酒馆那边,麻烦也不小。 欧阳锋尾随陆冠英来到牛家村,自然也知道看到了陆冠英进了曲家酒馆,因此他把曲家酒馆作为了重点进攻方向,让蛇奴指挥蛇群疯狂进攻。 在杨铁心到达酒馆后,大批的毒蛇就开始涌入酒馆。 黄蓉把秦南琴从她的房间里带出来,坐在酒馆大堂上,安排杨铁心守在她身边。 而她自己和陆冠英则一前一后,不断地击杀爬进来的毒蛇。 陆冠英这段时间也被陆乘风教了桃花岛的弹指神通功夫,因此这会儿两人都从酒馆里拿了一把筷子,而后折断成小截,用弹指神通的手法打出去,一击就能让一条毒蛇毙命。 两人开始还游刃有余,但随着毒蛇爬进来的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都爬进来,压力就越来越大了。 黄蓉吃过梁子翁的宝蛇血肉,毒蛇都绕着她走,倒也无甚压力,但陆冠英就不行了。 他内力不如黄蓉、弹指神通手法也练得不久,还不甚精熟,在毒蛇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的攻击就难免有了遗漏。 一不小心就好几条毒蛇逃过了他的狙杀,朝着杨铁心和秦南琴爬去。 还好杨铁心也是粗通武艺的,手里长枪连点,将几条毒蛇杀死。 陆冠英眼看着自己漏过的毒蛇越来越多,连忙喊黄蓉:“小师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毒蛇太多了!” 黄蓉自己还觉得没什么呢,扭头一看,却见得陆冠英那边已经危若累卵,根本不能彻底护住杨铁心和秦南琴二人,顿时皱眉。 忽然,她灵机一动,道: “冠英,毒蛇定然怕火。这酒馆厨房还有几坛酒水,你去搬来点火!” “好!” 陆冠英连忙答应。 不过随后他就道:“小师姑,我去了,你一人能照料得过来吗?这屋后也是大批毒蛇在爬进来。” 杨铁心见此,连忙道:“黄姑娘、陆少侠,让我去搬酒水,劳烦你们护着秦姑娘。” 说罢也不等两人答应,挥舞着手里的铁枪,挑开了两三条爬到跟前来的毒蛇就朝着酒馆厨房冲过去。 见杨铁心冲出去了,陆冠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凝神以对,专心守护者秦南琴,避免毒蛇靠近她。 杨铁心冲到厨房,果然看到角落里有好几个酒坛,只不过这时候,这厨房里也爬进了不少毒蛇,正嘶嘶吐着信子,看起来吓人极了。 不过他可不会畏惧,手里长枪连挑,就将酒坛边的毒蛇都挑开了,冲过去,搬起两坛酒就往外冲。 “黄姑娘,酒来了!怎么做?” 黄蓉眼见杨铁心成功的搬来了两大坛子酒,心里一喜,伸手一指大门处:“点火,砸到门外!” 杨铁心依言抱着酒坛就往门口走去。 这时候,黄蓉拿出一个火折子丢给他。 杨铁心当即拍开酒坛的封泥,又割下身上一块衣襟,点燃后将两坛酒水都点着了火,随后一开大门,猛地把酒坛子朝着蛇群扔了出去。 “啪……砰……” 两声脆响,着火的酒坛子砸在蛇群里,随后熊熊燃烧起来,一股肉香味瞬间传了出来。 而此时,门口处的不少蛇也趁着大门洞开的时机,开始往屋里爬,不过黄蓉严阵以待,很快就将其钉死在地上。 门口燃起了熊熊大火,蛇群当即不敢再往屋里爬。杨铁心关上大门,又跑去厨房搬酒,他准备故技重施,把后门处的蛇群也解决掉。 黄蓉这边毒蛇不再大量往里进,她顿时轻松了下来,转身过来帮陆冠英消灭了爬进来的蛇群以后,还有心思对秦南琴道: “秦姐姐,你不用害怕,区区毒蛇,奈何不了我们。” 秦南琴没睡好,这会儿还有些困倦,面对黄蓉的安慰,她微微一笑道: “黄姑娘无需担心,我以前在家时就跟爷爷捕蛇为生,区区毒蛇,还吓不住我。只不知道我肚子里的这孩子,会不会害怕。” 秦南琴说着,脸上就露出了母性的光辉。 随着怀孕周期越来越大,她渐渐地和肚子里这个原本她厌恶的生命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 这时候,杨铁心又抱来了两坛酒,故技重施,推开后门,点火砸了出去,把后门的毒蛇也阻挡住了。 这下子陆冠英也轻松下来,见屋里没有毒蛇了,当即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月光暗淡的夜里,到处都是毒蛇爬动的窸窣之声。 忽然,他听到门外传来了有人奔跑的脚步声,是奔着酒馆来的。 “来者何人?” 陆冠英连忙大喊。 这酒馆里刚刚脱离险境,若来的是敌人,他们就有麻烦了。 连续两天三更,一共爆发将近3万字了,求支持! 第81章 欧阳锋:我也想要外挂 第81章 欧阳锋:我也想要外挂 “蓉儿,陆少庄主,你们还好吗?” 曲家酒馆外,郭靖紧张地声音传来。 听到是郭靖,陆冠英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回答:“郭大哥,我们没事。” 黄蓉听见郭靖来了,也是欢呼雀跃地跑到门口迎接: “靖哥哥,你没事?那老毒物可真坏,弄这么多毒蛇来,讨厌死了。” “没事。” 郭靖推开大门,进了酒馆,看到黄蓉毫发无损,顿时放下了心。 然而,就在这时,杨铁心忽然一声惊叫: “秦姑娘,小心!” 众人拿眼去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南琴身边又爬来了几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准备攻击她,那些毒蛇头都往后缩起,下一秒就要弹射出去,咬到秦南琴。 杨铁心眼看着救援不及,当即扑了过去,用身子挡在了秦南琴身前,同时发出了那声示警。 “杨叔父!” 郭靖眼见着几条毒蛇咬在了杨铁心脖子、胳膊等位置,当即大喊着冲了过去,脚踢掌挥就将咬了杨铁心的三条毒蛇都打死,随后抱住了他的身子。 黄蓉和陆冠英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去帮忙。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酒馆侧面的一扇窗户被毒蛇给冲开了,无数毒蛇正在源源不断地往里爬。 “靖哥哥,你来把这些毒蛇打死,我带了九花玉露丸,我来给杨叔父服药。” 黄蓉眼见着杨铁心脸犯黑气,心知不妙,连忙呼叫郭靖。 “好,蓉儿,拜托了,一定要救活杨叔父!” 郭靖把杨铁心交给黄蓉,随后大步奔到窗户边,一招“亢龙有悔”使出,就将满窗户的毒蛇全都打飞出去,凶猛地掌力直接把毒蛇群都犁开一条毒蛇的血肉之渠。 那边黄蓉从怀里掏出九花玉露丸,连喂了杨铁心两三颗,虽然让杨铁心精神一振,但他脸上的黑气却还是没有散去。 很显然,这九花玉露丸虽然是无上良药,但到底不是专为解毒而用的,效果有限。 杨铁心也知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只盯着秦南琴道: “秦……秦姑娘,我杨家对不起伱,康儿犯的错,我用命来还了。” 秦南琴也被杨铁心的救命之举所打动,眼泪也流了下来,连忙道: “杨大叔,我……” 她本想说自己原谅杨康,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的一生都被杨康毁了,哪能这么轻易谈原谅? 杨铁心见到秦南琴的表现,也知道奢求她的原谅是不可能了,只能哀求道: “秦姑娘,你愿意叫我一声‘爹爹’吗?” 杨铁心这意思自然是怕秦南琴未来生下孩子后,不肯让这孩子作杨家血脉,所以临终前才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面对杨铁心的哀求,秦南琴的嘴唇动了下,努力了半晌,最终还是低声喊了一声: “爹爹!” 杨铁心闻言,顿时老怀大慰,热泪盈眶:“好孩子!” 这时候,他看到解决了毒蛇,走过来的郭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郭啸天,嘴里喃喃地道: “啸天……啸天兄弟,我来陪你了……” 随后溘然长逝! “杨叔父!” 郭靖跪在杨铁心身前,痛哭起来。 他从小没了父亲,如今又没了一个长辈,他如何不哭? 好在这时候,毒蛇又开始爬进来了,众人不得不全力击杀那些毒蛇,这才转移了郭靖的注意力。 又过了片刻,黄蓉忽然道: “大家看,毒蛇开始混乱了,估计很快就退了。” 在场几人,她是最为机灵的,敏感地发现了毒蛇的秩序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正是甄志丙击杀了蛇奴的时候。 听到黄蓉说毒蛇要退了,郭靖陆冠英秦南琴都松了一口气。 眼下的局面,实在太过凶险! 秦南琴大着肚子,移动不便,众人等于被锁死在这小小酒馆里了。若是蛇群不退,累也能累死他们。 而刚刚屋前屋后的大火已经熄灭了,如果毒蛇再加紧进攻,他们将会面临极大危险。 郭靖黄蓉和陆冠英身具武功,倒是不怕,但秦南琴就麻烦了,稍不注意,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果然,几人又击杀了几波毒蛇后,毒蛇终于开始退却了,爬进屋里的毒蛇开始越来越少,最终趋近于无。 众人当即抹了一把汗,黄蓉忍不住骂道: “该死的老毒物,这么多毒蛇真是难缠。以后咱们应该命令丐帮弟子,见了蛇,一定要杀个干净,斩草除根!” 郭靖也点头: “蓉儿说得对,毒蛇这种毒物,是该消灭个干净。” 说完这话,他忽然想起家里的母亲,顿时心里一慌,当即对黄蓉道: “蓉儿,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回家看看娘亲和杨婶婶。” 随即他一溜烟就跑出了酒馆。 黄蓉在后面喊:“靖哥哥,你打个火把去!” 然而郭靖却根本顾不上,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去得远了。 …… 在郭靖等人消灭酒馆里的毒蛇的时候,牛家村外,甄志丙和欧阳锋的交手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两人已经翻翻滚滚打了一百多招,欧阳锋使出了灵蛇杖法、灵蛇拳、蛤蟆功等绝技,都奈何不了甄志丙的降龙十八掌,不禁大感后生可畏。 他当年也曾在华山上和洪七公交手,深感臭乞丐的降龙掌威猛霸道,难以力敌。 不过他的蛤蟆功也不是吃素的,只要给他蓄力机会,蛤蟆功的掌力也不输洪七公的降龙掌。 可如今,面对甄志丙的降龙掌,他觉得这厮掌力浑厚刚猛,比洪七公更厉害。 他哪里能想到,甄志丙年纪不过二十岁,却把降龙掌升级到了最顶级的一品境界呢! 一品的降龙掌配合甄志丙深厚的内力,打得欧阳锋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欧阳锋当即起了耍阴招的心思,他左手一招灵蛇拳吸引了甄志丙的注意力,趁着甄志丙出手格挡的时机,右手蛇杖点向甄志丙的咽喉。 对于欧阳锋的武艺,甄志丙心里也是极为佩服的。这厮的招式极其精巧,而内力也不弱,这一杖带着呼呼劲风,迅捷无比地朝着自己的咽喉点来,甄志丙当然心惊。 稍不注意,就是阴沟里翻船的结局。 不过虽然心惊,他却并不害怕,右手一招“龙战于野”,打在欧阳锋的铁杖上,顿时把他的铁杖打得内弯了几分。 欧阳锋这铁杖乃是他搜集西方精金并少量天外陨铁,请名匠花费五年时间苦心打造的神兵利器! 坚固非常! 是他为几年后的第二次华山论剑准备的秘密武器,没想到竟然被甄志丙一掌打弯! 实在可怕! 这厮的内力也太深厚了! 欧阳锋心里对甄志丙大为忌惮。 他心道:这全真教莫非真是老夫的克星?前有王重阳,后有甄志丙,莫非是故意不让老夫成为天下第一? 这时候,欧阳锋左拳对甄志丙左掌、右手铁杖被甄志丙打弯的一瞬间,他一按铁杖机关,顿时铁杖头部露出一个缺口,两条奇毒无比的毒蛇闪电般地朝着甄志丙的脸部咬来。 这一下变故,快如闪电! 甄志丙原本正准备和欧阳锋比拼内力,用深厚内力碾压他呢,没想到这欧阳锋竟然耍阴招,顿时措手不及。 不过毒蛇扑面,甄志丙还是努力歪了歪头,顿时两条毒蛇都没能咬到甄志丙的脸,但却有一条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被这种滑腻腻的长虫咬到,甄志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右手一挥,就将这毒蛇给打掉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欧阳锋眼见自己一招得手,当即退开一步,哈哈大笑: “小子,你中了我的蛇毒,不出一时半刻,就要死了!” 甄志丙心道:我特么吃过宝蛇血肉的,百毒不侵,还怕你这蛇毒?更何况,我还有系统,分分钟系统里买颗解毒丹,吓死你信不信? 他暗运内力,往耳朵伤口处运去,没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即心里一松。 想到欧阳锋这厮着实难缠,自己要杀了他恐怕不易,当即心念一转,装作中毒后虚弱的样子,指着欧阳锋怒骂: “欧阳锋,枉你作为中原五绝之一,竟然使出如此卑鄙手段!” “哈哈哈,卑鄙?卑鄙又如何?” 欧阳锋解决了甄志丙这个大敌,兴奋不已,满脸堆着阴恻恻地笑。 这时候,甄志丙装作毒气攻心的样子,颤抖着骂道: “欧……欧阳锋,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鬼?老夫鬼来灭鬼,神来屠神。” 欧阳锋此刻更加放松了警惕,右手拄着蛇杖,左手竟然去捋着自己的胡子,享受起了胜利时刻,大言不惭起来。 甄志丙哪能放过这个欧阳锋疏忽的机会? 当即腾身而起,一招“亢龙有悔”,打在了猝不及防的欧阳锋胸口。 “你……你……你耍诈?” 欧阳锋捂着胸口,口吐鲜血,甄志丙一掌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此刻,他呼吸都是痛! “哼哼,要说耍诈,那也是你先耍诈的,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甄志丙一招得手,心里也是大感爽快。 “小子,你明明是全真弟子,为何会老叫花的《降龙十八掌》,是不是王重阳和洪七公合谋害我?” 欧阳锋一边说话分散甄志丙的注意力,一边暗运内力疗伤。 甄志丙哪能不知道这老毒物的算计啊,冷笑道: “重阳真人和洪老前辈合谋?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你以为你故意拖延下去就能跑掉吗?今天我非要送你去见阎王不可!” 他话音未落就飞身上前,降龙掌不断地朝着欧阳锋打去。 一招又一招,连绵不绝! 欧阳锋先前全盛状态下,尚且斗不过甄志丙,如今肋骨断了一根,内腑受了震荡,此刻如何敢和他正面相斗? 当即拔腿就跑! 白驼山的轻功《瞬息千里》,乃是一门上乘轻功,欧阳锋在这门轻功上造诣很高,这一下全力逃命,眨眼间就跑出去好几丈远。 不过甄志丙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预备着欧阳锋要跑,当即使出二品的金雁功,追了上去。 这下子两人一个逃,一个追,一会儿功夫就跑到了十里开外。 欧阳锋虽然受了伤,但这逃跑的本领竟然仿佛没受到丝毫影响,一连跑了十多里,甄志丙虽然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但要想抓住欧阳锋,却也还力所不逮。 欧阳锋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安心了不少,忍不住嘲讽: “小子,你不回去看看你的女人、朋友?你若是继续追着我,恐怕我的蛇儿会把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面对欧阳锋的嘲讽,甄志丙心里虽然也有些焦虑,但却没有上当,而是在一个呼吸之间,唤出了系统。 他是担心穆念慈等人,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放过欧阳锋! 要想快速解决欧阳锋这老毒物,他的办法是氪金! 毕竟是有外挂的人,还能让这厮跑了?那不成笑话了吗? 甄志丙一个念头下去,顿时系统出现了一条提示:“消耗2000功德点,将《金雁功》提升到【一品】。” 一团经验凭空出现在甄志丙的脑海里,瞬间,他的金雁功修为就提升了! 仿佛他苦练这门轻功几十年,忽然开窍一样! 所有的技巧、关隘,全都融会贯通,让他对这门轻功信手拈来,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随即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欧阳锋,一招“亢龙有悔”,打在欧阳锋后背,将他打得扑倒在地。 欧阳锋快速翻身而起,想要继续奔逃,然后甄志丙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降龙掌接二连三地使出,打得他肋骨尽断,内腑破碎。 不过这欧阳锋也着实厉害,虽然嘴里不断吐出血块,但还没死,而是死死地瞪着甄志丙: “你……你的速……度,为什么……突然……这么……这么快?” “因为,我有外挂啊!” 甄志丙嘿嘿一笑。 欧阳锋顿时懵了,他听不懂甄志丙嘴里的“外挂”是什么,呢喃着道: “‘外挂’……何处……何处可得?” 这欧阳锋虽然人品不堪,但他是个武痴,听到甄志丙说外挂能提高速度,当即好奇心满满。 甄志丙却没兴趣跟他磨叽了,牛家村里的朋友还等着他去救援呢! 当即一掌,打在欧阳锋的头上,送他见了阎王爷。 因为担心这厮装死,甄志丙特意等到了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宿主击杀西毒欧阳锋,奖励功德点点。” 一万功德到手,他当然开心不已,但此刻他却没心情去仔细查看系统面板,而是快速朝着牛家村奔去。 第82章 降龙掌随便学 第82章 降龙掌随便学 甄志丙追杀欧阳锋,跑出了牛家村十几里,这会儿他往牛家村返回,路上看到不少毒蛇都失去了秩序,在到处乱爬。 看到此情此景,他忍不住担心牛家村百姓,也不知道这些平凡百姓在这场天降奇祸下,有多少人受伤、甚至丧命。 和那些江湖人刀口舔血,死掉不足为惜不一样,这些普通百姓,可都是平凡人啊,他们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不过现在甄志丙杀了欧阳锋,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想到欧阳克虽然中了自己一掌,但还是跑掉了,甄志丙就暗暗在心里下了必杀令——迟早要把这厮给宰了,免得他再出来害人。 回到牛家村,蛇群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至少地面上有位置可以下脚了。 来到村口曲家酒馆,甄志丙闻到酒馆门口一股奇怪的香味,又看到地面还有些许烟气,心知黄蓉等人定然是用了火攻,顿时心下安心了不少。 既然找到了对付毒蛇的办法,应该没人受伤? 自己又是击杀蛇奴,又是杀掉欧阳锋,一刻也不敢耽搁,应该也没花多长时间? “黄姑娘,陆少庄主,你们没事?” 来到门口,甄志丙大声招呼道。 闻听甄志丙的声音,陆冠英连忙打开酒馆大门: “甄少侠,我们没事,你怎么样?” “我已经杀了蛇奴,又杀了欧阳锋这老毒物,可恨让欧阳克这厮跑了。” 甄志丙走进酒馆。 原本听到陆冠英说没事,甄志丙心里放下了心呢,可一进酒馆,他就看到秦南琴脸带泪痕。 “怎么了?” 甄志丙诧异地问。 “大懒虫,是杨大叔死了。” 黄蓉给他解释,屋里几人,陆冠英根本不认识杨铁心,还以为是牛家村一个普通村民呢,毕竟杨铁心一身村民打扮,而秦南琴呢,还在默默垂泪。 “什么?杨大叔?” 甄志丙走近前一看,只见杨铁心躺在地上,脸色发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看到此情此景,他想到穆念慈,当即对众人道: “我去杨家看看,黄姑娘,不知道欧阳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还是请你在此守着秦姑娘。” “放心,大懒虫。” 黄蓉摆了摆手。 甄志丙出了酒馆,往村中杨家而去。 还没到杨家,他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不少村民家里传来哭喊声,想必是有人丧生在毒蛇的口中。 对于这些事,他只能一声叹息,随后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自己来这个世界一遭,难道不能再做些别的事情,改变一下这些普通人的命运? 若是人人如龙,则神佛便再难肆意妄为! 对于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而言,欧阳锋这样的武林高手就是神佛! 甄志丙心里种下了一个让人人如龙的念头。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郭杨两家附近,而后耳朵里听到了穆念慈和郭靖的哭声。 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他心里一紧,连忙喊道: “郭靖兄弟,念慈,伱们怎么样?” “甄大哥,我们没事,但是……” 闻听甄志丙到了,穆念慈的声音从杨家院子里传来。 甄志丙连忙跳进院子,就看到郭靖和穆念慈跪在包惜弱的房间门口,脸上都是泪。 “怎么回事?” “甄大哥,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娘亲和郭伯母!” 一见甄志丙,穆念慈就扑入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甄志丙只能一声叹息,这世界的修正力还真是强大,这李萍逃离了大漠,却还是不到一年就死在了牛家村。而杨铁心包惜弱,在自己的保护下,逃离了中都,却也一样没多久就命丧黄泉。 果然是小事可变,大势不可改么? …… 天亮了,郭靖去酒馆把杨铁心的尸身背了回来和包惜弱放在了一起。 而后郭杨两家都操办起了丧事。 几天后,郭靖的母亲李萍被郭靖和他父亲的遗骨葬在了一起。 而杨家则是杨铁心、包惜弱、杨康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立碑时,秦南琴犹豫了半晌,还是在孝女穆念慈的名字旁加上了她的名字“秦氏”,而身份自然是儿媳。 和郭杨两家一样办丧事的,牛家村里还有五六家也是如此,一时之间,哀声一片。 等到诸事办完,众人便聚在曲家酒馆商量了接下来的行止。 郭靖和黄蓉准备去嘉兴找江南七怪了,八月十五,烟雨楼之会,郭靖可不能缺席。 陆冠英说自己父亲准备在襄阳大胜关那边建个庄子,自己准备先回太湖看看,然后再去襄阳大胜关。 最后众人都拿眼看甄志丙,问道:“甄大哥,你们呢?” 这时候,甄志丙正在脑海里查看自己的系统面板呢。 前些天他本以为自己杀了欧阳锋这个老毒物,系统会提示他完成所有任务准备穿越呢,结果却毫无动静。 甄志丙当即放下了心来,一直也没有关注过自己的系统了,此刻有暇,他当即看了起来。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一品)、降龙十八掌(一品) 【内力值】833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的天下第一!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功德点】 【当前任务】暂无 功德点还有2万多,甄志丙掐指一算,每天扣除2点的话,这些功德点足够他在这个生存30多年了,顿时心情大好。 又看到任务一行,暂无任务,心道:难道系统大爷给我放假? 不过他也轻松了下来,没有任务却又没有提示他离开这个世界,说明只是没到任务触发时机罢了。 酒馆里众人见甄志丙一脸呆滞,也不说话,穆念慈连忙推了他一把: “甄大哥,你打算去哪里?回终南山吗?” “终南山?” 甄志丙摇了摇头,想到陆乘风在襄阳大胜关建了个庄子,当即道:“念慈,我们去襄阳,我准备在襄阳开个武馆。南琴妹妹,你跟我们一起,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我的徒弟。” 秦南琴如今孤身一人,还大着肚子,又能去哪里呢?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商量完行止,便各自分开。 郭靖黄蓉去嘉兴,陆冠英回太湖,而甄志丙三人则是往襄阳而去。 路上,穆念慈当然免不了问甄志丙: “甄大哥,你为什么想要去襄阳开武馆啊?” 甄志丙便对她解释了一番自己那个“人人如龙”的宏愿,又说襄阳乃是宋金边界,希望习武之人定然不少,正适合开武馆。 闻听甄志丙有这般宏愿,穆念慈顿时心生爱意,决心要同他一起,把这武馆好好开起来,教出更多弟子。 …… 赶着马车一路奔波,甄志丙三人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了襄阳。 毕竟要照顾大着肚子的秦南琴,因此只能放慢速度。 这一路上,自然免不了风餐露宿,其中辛苦可想而知。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南琴也最终接受了穆念慈对她“嫂子”的称呼。 一进襄阳城,众人果然见到不少携刀带剑的江湖人。 甄志丙赶着马车找了一处牙行,砸了不少银子下去,就买下了一处三进的大宅院。 又雇佣了些丫鬟和做饭的婆子,从此就在襄阳城安顿下来。 歇了几天后,甄志丙又把宅院对面的一处宅院给买了下来,添置了些练功必备的家伙事之后,挂了块牌子——降龙武馆! 准备开启自己的校长生涯。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武馆开了好几天,却没有一个拜师学武的上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不禁烦恼地问穆念慈: “念慈,为什么我的武馆开了好几天,一个来学武的都没有?难道是我收的学费太贵?” 为了避免开始就被拜师的人挤爆,甄志丙在武馆门口挂出去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学费五两一月。” 不得不说,这学费可谓贵上天了。 不过穷文富武,能来学武的,本身就都是富人家的孩子,甄志丙当然要狠宰他们一刀。 毕竟他还准备给勤学苦练,但却没有钱的弟子发放奖学金呢,羊毛当然得出在猪身上。 穆念慈捂着嘴笑道: “甄大哥,你这幅年纪,谁也不会相信你有高深武学啊。我看呐,你得把全真弟子的身份挂出去才行,说不得还得打出去丘道长的名号来呢!” 甄志丙顿时恍然大悟,心道后世开培训学校不还得搞几个名师么,自己这光秃秃地开个武馆,当然没人来。 还是得搞事情才行。 不过搞事情,也要想怎么搞才行,甄志丙挠了挠头,想出了个主意。 次日一早,甄志丙又让人做了个牌子,挂到了武馆外——试学三天,资质好,免学费,且每月送银一两! 这一招果然有效,牌子一挂出去,就有十人涌进了武馆。 这些人心态都一样:反正三天,万一被馆主看中了,直接送银一两,岂不是赚大了? 要知道这年头的一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多少百姓辛苦一月,也赚不到这些银子呢! 面对涌进武馆的十人,甄志丙也懒得仔细甄别,直接开口道: “诸位想来我降龙武馆学武,赚那每月一两的赏银,却也容易,只要从这堆豆子中,数出5000粒来就行!做不到的,就哪儿来回哪儿去。” 甄志丙指了指演武场角落里的一座黄豆堆成的小山。 随即他背着手就走了,留下那十人当场傻眼。 甄志丙一走,那十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武馆是闹着玩儿的?哪有用数豆子这种儿戏的任务来判断武学资质的?” “我看啦,这人就是个骗子!还降龙武馆呢,我看是降蛇武馆!打猫武馆!” “说不定这黄豆有特别之处?” “走咯,谁去数黄豆,那就是犯傻!” “还以为能混顿饭吃呢,还是去城外打柴,肚子好饿!” …… 忽然,有那机灵的,见这武馆里也无人看管,当即跑到那堆黄豆边上,抓起一把黄豆就往自己怀里揣,而后撒腿就跑,生怕甄志丙追出来。 这年头,对于穷苦人家来说,一把豆子也是救命的好东西啊! 当然也有老实的,居然真的去旁边拿了一只竹筐,去数黄豆了。 只不过这样的人只有十来个。 这些人不知道,此刻甄志丙和穆念慈正站在房顶上看着他们。 “甄大哥,你这法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穆念慈问。 “是挺儿戏的,不过不重要。我只想把降龙十八掌教给郭靖兄弟那样的老实人,所以这个法子正好。” 数豆子这事不难,只要有耐心和决心都能做好,而降龙十八掌这门武学,不需要习练者有多高的武学资质,只要苦练就能出成果,正是老实人的绝配! “甄大哥,你真的要把降龙掌传出去?洪老前辈不会介意吗?” 穆念慈有些担忧。 “我管他呢。我的降龙十八掌又不是洪七公传的。若是丐帮因为这事与我为难,那我就要对洪七公大失所望了。大不了我把来找我麻烦的全挑了!西毒欧阳锋我都杀了,还怕丐帮吗?” 甄志丙不屑地道。 在他看来,丐帮虽然人数众多,但帮里的英雄好汉却没有多少,得罪丐帮,根本不足为虑。 数5000粒豆子,对于从小学过数学的现代人而言,不算难。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底层百姓而言,可太难了。 大部分百姓,连数到十可都不容易数明白呢! 那数豆子的十余人里,大部分都数得一片混乱,很快就不知道自己数到多少了,最后只能重新数,很快就花费了半天时间,可数完的没有一个! 不少人眼见着自己完不成,也就放弃了,愤愤地扔了竹筐,离开了武馆。 到了傍晚时分,还在饥肠辘辘地数着豆子的人只剩下五个人,而甄志丙看他们竹筐里的豆子,明显不够5000。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数5000粒豆子不是目的,有这个过程就已足够。 “你们不用数了,你们五个,就是我全真教甄志丙的第一批弟子了。” 甄志丙从房顶上,飞身而下,姿势飘逸,瞬间把这些数豆子的人都惊到了。 他们想过这武馆馆主可能有些功夫在身,可绝对没想过竟然还会飞啊! 这是遇到高人了啊! 这五人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而他们听到甄志丙自曝师承姓名,顿时更加惊喜。 全真教,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啊! 自己这一下子就机缘巧合,成为全真教弟子了? 走大运了啊! 有机灵一点儿地,当即就跪下道:“徒儿拜见师傅!” 第83章 武馆教头冯默风 第83章 武馆教头冯默风 收了五个徒弟,甄志丙的降龙武馆终于开张了。 他总算可以过过自己的校长瘾了。 询问了一番徒弟们的姓名和来历,发现他们大多都是襄阳城里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家里是石匠的、力工的、篾匠的等等…… 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是因为家里没饭吃,才来到降龙武馆的。 他们来武馆的目标也很单纯,就是吃饱饭! 这五个人里,个头最矮的名叫石丰,皮肤最黑的是伍全,个头最高的是余成,一脸络腮胡子的是张平,皮肤最白的唤作杜吉。 初步认识一番后,甄志丙就让他们回家了,明天开始再到武馆来学武。 晚上,甄志丙又犯懒了,想到那五个徒弟每天都要自己盯着的话,太累了。 万一有个怎么也教不会的蠢蛋,岂不是要气死? 于是他一番琢磨后,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今天我收了五个徒弟,这两天,你先帮我传他们基础的马步功夫。这两天我去找个教头回来替换你。” “甄大哥,难怪蓉儿妹妹要喊你‘大懒虫’呢,伱这刚开始就偷懒啊!” 穆念慈一眼就洞悉了甄志丙想干什么。 让他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 次日一早,甄志丙就出门,在襄阳城里到处转悠。 他砸了不少银子给丐帮弟子,打听一个瘸腿的铁匠。 花了半天功夫,才得到了消息。 一番奔波后,甄志丙来到了襄阳城西的一个小铁匠铺。 铺子里挂满了各种农具、菜刀、剪刀等等,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无比的铁匠铺。 “客人想打什么?” 这铁匠年约三十余,左手胳膊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锤子在敲打一柄锄头,见甄志丙进来,头也没抬。 “我想打桃花神剑,不知道你能不能打。” 甄志丙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就是黄药师的小徒弟冯默风! 当年黄药师打断徒弟们的腿,轮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几岁,入门没多久,武功又低,黄药师心软,就只打断了他一条左腿。 这铁匠闻听甄志丙的话,手里的锤子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但片刻后就抓稳了锤子,随后装作毫无异色的样子道: “剑我当然能打,不过客人想要的桃花神剑却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甄志丙见这厮还装,当即又道: “我要打能在试剑亭里耍的桃花神剑。” 听到甄志丙这么明显的暗示,冯默风心里如乱麻一般! 他有心问个清楚,但又不敢,还是强装懵懂地道: “这位客官,你要打宝剑的话,五两银子一把,三天后来取。若不打,就请回,老瘸子事忙,恐怕招待不周。” “哈哈哈,冯默风,别装了,堂堂桃花岛高徒何必在此打铁呢?” 甄志丙也不戏弄眼前这人了,直接揭破了他的身份。 “什么冯默风,什么桃花岛,客人认错人了?老瘸子姓李,街坊领居都唤我‘李瘸子’。” 冯默风胸膛猛地鼓起了,嘴里却还是不承认。 “冯默风,明人不说暗话,你师傅已经原谅你了。” 甄志丙也不知道这厮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居然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什么?你说我师傅原谅我?” 冯默风闻言再也装不下去了,丢掉手里的锤子,转身双目灼灼地看着甄志丙。 “不错。我前番才从桃花岛回来。你师傅已经原谅你了,而且重新把你师兄陆乘风和你收归门下了。” “你是谁?为何能去桃花岛?你说的是真的?” 冯默风的眼眶都湿润了,这十几年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当然怀念过在桃花岛的那几年! 但他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重回! “全真教俗家弟子甄志丙见过冯兄。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师兄陆乘风如今正在大胜关建庄子,回头你可以去与他一会。” “全真教?难怪难怪。天下第一大派,想必是不屑于骗我这个老瘸子了。” 冯默风镇定了下来。 随后又问: “你来找我干什么?若是打造宝剑,老铁匠恐怕手艺不精。” “我在这襄阳城里开了家武馆,想请你去做教头。” “你全真教弟子千万,何必找我这个老瘸子?” 冯默风实在想不通,甄志丙为什么来找自己,自己的武功自己清楚,在师兄弟们里,是最为低微的,完全拿不出手! 甄志丙心道:难道我能说我只是懒得给终南山写信?也不想要全真教的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当即假意道: “你师父之前托付过我,让我帮他寻找你们这些失散的弟子。而且我跟黄老邪的女儿黄蓉是朋友,你是黄蓉的师兄,算是一家人。” “原来如此,不过老瘸子武艺低微,恐怕不适合什么教头,我还是安心打铁。” 冯默风还是拒绝。 甄志丙有点烦了,直接祭出了大招:“你若是跟我走,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什么?” 冯默风顿时瞪大了眼睛,心情激动不已。 随后他又告诉自己,不要幻想了。 “我这腿,我师父恐怕也回天乏术,你如此年轻,胡吹什么大气!” 面对冯默风的质疑,甄志丙懒得解释了。 当即稍稍转身,花500功德点从系统里兑换一颗“小造化丹”,而后丢给冯默风道: “拿去吃了,明天来城南降龙武馆找我。” …… 走出冯默风的铁匠铺,甄志丙有点得意,一桩交易收两遍钱,自己真是太鸡贼了。 他决定回家就给黄老邪写封信,说自己已经治好了冯默风,提醒他不要忘了欠自己一个人情。 …… 第二天一早,冯默风就来到了降龙武馆,担任了降龙武馆的教头。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打理一新,糟乱的胡子和头发也都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衫,健全的双腿走起路来呼呼带风。 若不是脸庞有些苍老,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黄药师的风采。 甄志丙当即把他介绍给了穆念慈,随后带着他去见了自己的五个徒弟。 这下子降龙武馆总算走上了正轨,每天由冯默风来监督甄志丙的徒弟们扎马步练武。 几个月后,秦南琴生下了一个男婴,并依当初杨铁心的安排,给他取名叫做“杨过”。 穆念慈对于这个孩子很是喜欢,毕竟这孩子可是得叫她“姑姑”的。 不过甄志丙总觉得未来杨过喊穆念慈“姑姑”,会有点怪怪的。 秦南琴生完孩子,甄志丙也腾出了时间来关注自己那些徒弟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打基础,那些弟子也到了正式练功的时候了。 甄志丙开始把降龙十八掌传授给弟子们,不过每次只传授一掌,只有学会了这一掌,才有资格继续往下学。 弟子们一旦学全了降龙掌,甄志丙又会教他们全真内功,等学会了全真内功,再学金雁功。 这样一来先外而内、最后练轻功的方案就这样定型了。 而随着这些弟子们学到降龙掌,渐渐地在襄阳城里闯出名堂,来到降龙武馆拜师的弟子也越来越多。 这时候就不只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了,不少富贵人家的孩子也开始送上银子上来拜师了。 而这时候,襄阳武林中人才知道这降龙武馆的馆主赫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全真大侠——剑掌双绝甄志丙! 一时之间,降龙武馆门庭若市,每日里前来拉关系、打秋风、送礼拜师的人络绎不绝。 对于这些纷扰,甄志丙当然懒得理会,每日里除了去武馆看看弟子们练武,就是在后宅和穆念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两年后,甄志丙如约回到了终南山,将李莫愁带下了山。 李莫愁的师傅自然是气愤不已,不过这两年里,李莫愁已经在甄志丙的书信教导下,忽悠她师傅收养了一个弃婴,倒也顾不上出来追杀李莫愁。 李莫愁来到襄阳,自然是得到了穆念慈的欢迎。 如今穆念慈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并不方便和甄志丙过没羞没臊的生活了,李莫愁这时候来,正好。 …… 几个月后,穆念慈为甄志丙生下了一个男婴,甄志丙给他取名叫“甄毅”。 对于这个孩子,甄志丙当然是非常喜欢的,穿越前他是单身狗一枚,穿越后在笑傲江湖世界,他也没有过孩子。如今终于拥有了第一个孩子,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他如何能不喜欢? 不过两年多以后,李莫愁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甄志丙给她取名叫“甄柔”。 这下儿女双全,凑成了一个“好”字。 甄志丙就在这襄阳城里,过起了自己的神仙日子。 如果不是他的系统还会每天扣掉他2点功德点,他都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带着系统的穿越者,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了。 …… 十多年后,甄志丙好久都没有动静的系统,忽然发布冒出了一个任务提示:“击杀公孙止,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公孙止? 这厮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系统发布任务了? 甄志丙不解。 他心道那小说里被公孙止害惨的铁掌莲花裘千尺不是十几年前就被自己杀了么? 不过不管公孙止到底做没做过什么坏事,既然系统任务要自己杀了他,那自己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准备出门,做任务! 正好待在襄阳十几年,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跟穆念慈和李莫愁交待了自己要出去的事,穆念慈没有阻拦,她身为甄家大妇,当然要留在家里主持大局。 而李莫愁却嘟着嘴道: “甄大哥,你可从来没带我行走过江湖。当初在终南山上,你还骗我说以后带我下山看看这世界呢!” 这李莫愁在甄志丙从十几岁忽悠到现在三十出头,总算没有变成那个心狠手辣的赤练仙子,不过偶尔的小脾气也是难免的,比如动不动连续霸占甄志丙十来天。 还好穆念慈是个不争不抢的,倒也没有醋海生波,闹出家宅不宁的事儿来。 “行,我带你去。” 面对李莫愁的要求,甄志丙答应了下来,带着个漂亮小媳妇出去总比自己孤身一个人出门有意思。 如今的李莫愁,三十来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甄志丙当然爱不释手。 不过甄志丙的目标是去杀公孙止,他可还不知道绝情谷到底在哪里呢。 如今他除了有学全了降龙十八掌、全真内功和金雁功的五大真传弟子外,还有几百学会了降龙掌的核心弟子,以及数千学会了一招到十几招不等的降龙掌的普通武馆学徒,可谓势力庞大。 师有事,自然是徒弟服其劳。 于是他唤来了自己徒弟余成。 当初十几岁的余成如今已经快三十岁了,看上去精明老成。 “师傅,您叫我来有何事?” 余成看着眼前这十多年相貌却没有太大变化的师傅,满脸恭敬。 降龙武馆这些年几千弟子,只有他们五个真传弟子才跟甄志丙接触的最多,自然知道自己这位看起来年轻得不像话的师傅到底有多厉害。 就武馆门口那两尊大石狮子,他们亲眼见到甄志丙能轻松举起,一扔三丈高,简直不似凡人!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绝情谷’的具体方位,我只听说这谷在关洛山中,打听到了,速速来报我,不过不可打草惊蛇。” 甄志丙对于眼前这个花了十多年时间把降龙掌练到了五品境界的徒弟,还是挺满意的。 十五六岁才开始练武,能有这番成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这余成的武功固然还打不过丘处机这样的高手,但是比起江南七怪,一对一的时候,却已经能战而胜出了。 最重要的是,这余成是五个亲传弟子里,最机灵的一个,所以甄志丙才会叫他来帮自己办事。 “绝情谷?” 余成这些年虽然也经常去襄阳城里各大镖局走镖赚些银钱补贴家用,有些了不少江湖经验,但还是没听过这个地方。 “嗯,这是个隐秘的门派,全派均在一个隐秘山谷里,谷中门人茹素,谷主名叫公孙止。你可以使些银子找丐帮中人帮忙打听。” 甄志丙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告诉了余成。 余成当即答应了下来,告辞甄志丙,准备去办事。 刚走到前院,忽然一柄长剑飞来,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后背! 第84章 绝情谷杀公孙止 第84章 绝情谷杀公孙止 襄阳城里,甄府前院,甄志丙的弟子余成被一柄长剑偷袭,眼看着就要生死当场。 正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候,只见余成迅捷地转身伸手一掌,就把这长剑抓住,随后无奈地道: “杨师弟,你又调皮了,小心师傅揍你。” 这时候,一个剑眉星目,身穿白衣的少年从大树下转了出来: “余师兄,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真羡慕伱能出去闯荡,我娘从来都是不许我出襄阳城。” 来人自然是秦南琴的儿子——杨过! 对于这小子,甄志丙之前本来是想打发他去找郭靖,让郭靖收他为徒的,但奈何穆念慈的枕头风不停地吹,最后只能由甄志丙收为了徒弟。 正好跟甄志丙的一儿一女作伴。 从小,这三个小屁孩就跟甄志丙的五大徒弟混得很熟,因此杨过才能扔剑偷袭余成。 不过这三个小子从小虽然在穆念慈的督促下练功,而且天资也不凡,但他们的性子如何能跟余成等五人相比? 因此这武功自然是远远不如余成等人了。 面对这种情况,穆念慈自然是难免焦虑,但甄志丙却不以为然,有挂的人,拼命练功干什么? 实在不行从系统买点儿提升二十年功力的大还丹,直接让他们三个立地成就一流高手,不就行了? 不就是功德点的事吗? 这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一万多点功德点的甄志丙根本不慌。 不过这种丹药造就的高手,甄志丙也知道发挥不出战斗力来,因此也不想这么干。 那边余成轻松地接下了杨过的剑,听了他的抱怨,当即道: “杨师弟,若是你真想出去,不如去求师傅,师傅肯定懒得把你圈在襄阳城里。” 他跟着甄志丙这些年,太了解甄志丙犯懒的天性了,当即建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杨过一拍脑门,撒腿就往后院跑。 …… 后院,甄志丙正躺在躺椅上,喝着蜂蜜水,享受着李莫愁在给他按摩,如今这女人没在江湖上走动,倒也没闯出个“赤练仙子”的名头来。 杨过进了后院,看到师傅这幅模样,不禁羡慕坏了。 他觉得自己师傅这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啥时候他杨过也能过上这种生活啊? “师傅,我有事想求你。” 杨过蹭到甄志丙身边,怯生生地道。 “说,什么事?” 甄志丙对于杨过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杨康的缘故,内心多少对他有点芥蒂;另一方面又觉得杨康是杨康,杨过是杨过,没必要混为一谈。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这些年,甄志丙倒也没对杨过区别对待,降龙十八掌、全真内功、全真剑法、金雁功,也都传给了他。 至于练得怎么样,就另说了。 “师傅,我想出去闯一闯。” “去呗,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也十五岁了,是该出去闯一闯了。” “啊……师傅你同意?” 杨过原本还以为要大费周章呢,没想到甄志丙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你的武功已经不弱了,行走江湖,出不了什么事。万一真遇到高手,打不过就跑。如果跑都跑不掉,那就算你运气不好,我会找人帮你收尸的。” 甄志丙毫不客气。 旁边李莫愁听了,不禁噗嗤一笑。 “小师娘,你看师傅!” 杨过当即对着李莫愁撒娇。 “我可管不了你师傅。” 李莫愁如今被甄志丙镇压得死死的,根本不敢违逆甄志丙的意思。 “师傅,那我出去行走江湖,去哪里呢?” “替我去一趟桃花岛,送一封信。顺便去见见你郭靖郭伯伯,你们郭杨两家,本就是世交,是该走动走动。” 甄志丙想了想,当即安排道。 十多年前,他用小造化丹治好了冯默风的腿,当时他就写信给黄药师,让他记得自己这个人情的。 如今他想到了这个人情的用处,当即准备写一封信去跟黄药师说明一二。 “桃花岛?那岂不是很远?太棒了!可是我娘那边?” 杨过对于能远远离开襄阳,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对于该如何面对秦南琴,又有点焦虑。 “你娘那边,你就说是我的安排便是。” “谢谢师傅!” 杨过大喜,跳着脚跑了。 看着杨过离开的背影,甄志丙心道:不知道杨过跟郭芙这俩注定的冤家,还会不会打起来呢? 这小子的胳膊,应该不会又保不住? 那可就白费自己这么多年教他那么多武功了。 …… 三天后,余成回报甄志丙,说打听到了绝情谷的位置。 甄志丙当即和李莫愁二人告别了孩子们,策马动身,离开了襄阳城。 一路向西北行去,几天后,两人终于到了绝情谷外。 只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里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 这绝情谷幽深无比,需得溯溪而上才能进去,李莫愁见了,忍不住道: “甄大哥,你来我来这山谷里干什么?这地方看着有些古怪。” “杀一个人。” “什么?杀人?” 李莫愁大惊,她除了当初在全真教解围时见过甄志丙灭杀金兵外,这十几年,还从未见过甄志丙跟谁生死相搏呢。 “不错,这山谷名叫‘绝情谷’,有人让我来杀了这谷主公孙止。” 甄志丙解释。 “绝情谷?好奇怪的名字。既然甄大哥要杀这人,那想必是这厮做了什么恶事!” 李莫愁如今对甄志丙是心服口服,自己主动给甄志丙的行为找借口,听得他大乐,忍不住搂住李莫愁: “莫愁,你太可爱了!” 李莫愁顿时羞红了脸:“甄大哥,你说的这些古里古怪的话,我可听不懂。” …… 两人无处买船,要溯溪而上,颇有难度。 不过他们都身具上乘轻功,甄志丙干脆拉着李莫愁,从那山崖间腾飞而过。 一品境界的金雁功,登山爬壁,如履平地,飘飘如神仙中人。 花了半个时辰,甄志丙和李莫愁总算进了绝情谷,只不过这谷口石屋里有两名身穿绿袍的弟子守门,见了他们从山崖下飞下来,顿时惊为天人。 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来道: “两位贵客何来?敝谷主今日有要事,恐怕无暇见客。” “要事?什么要事?速去回报公孙止,全真教甄志丙找他有事。” 甄志丙今天是来找茬的,当然不会对这些人客气。 “什么?全真教?” 两人当即面带崇敬之色,天下第一大派的全真教,那可真是如雷贯耳。 其中一人当即答应下来: “两位请稍待,我这就去回报谷主。” ……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胡子长到腰间的男子在那守门弟子的带领下出来了。 这人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 “全真教的甄大侠上门,令我绝情谷蓬荜生辉啊!恰逢我谷中今日有喜事,是以怠慢,还请见谅,请随我进谷喝杯喜酒。” 这人一来,就连连作揖,口称怠慢。 “喜事?” 甄志丙一听就纳闷,难道又是小龙女被抢来给公孙止做媳妇? 要不然为什么会触发系统任务? 可古墓派被自己乱入后,没了在外面惹事的李莫愁,按理说李莫愁的师傅应该还活得好好的,小龙女应该老实待在古墓派,不会下山来? 杨过可前两天才被自己派去桃花岛,也不可能去终南山捣乱啊! 奇怪! 李莫愁见了这怪人,忍不住在甄志丙耳边道: “甄大哥,这绝情谷怎么古里古怪的。” “没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着带头跟着那怪人往里走去,既然想不通是什么情况,那不如直接进去看看。 反正最后还是要用拳头说话的! 比拳头,他甄志丙可不怕! 欧阳锋都被自己锤死了,还怕这绝情谷? 两人随着那矮个子怪人往谷里走,见到一片片的石屋形成了一处庄园。 进到一间大厅里,这矮个子怪人请甄志丙和李莫愁在西首坐下,随后朗声道: “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众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 甄志丙见这人三十来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是面皮腊黄,容颜枯槁,看起来有病在身的样子。 甄志丙心知这应该就是公孙止了,这货从来只吃素,不近荤油,还拼命练武,可不就得营养不良,面皮蜡黄么? 公孙止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 这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不过公孙止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 也不知这厮的审美是怎么回事,宝蓝配翠绿,噫…… “剑掌双绝甄大侠来我绝情谷,不知有何贵干?” 公孙止淡淡地道。 他自忖绝情谷除了日常采买外,从来不与外界沟通,这全真教甄志丙突然上门来,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过他自恃自己一身武功,再加上绝情谷的渔网阵,就是中原五绝来了也不怕,何况甄志丙这个年轻人了。 他久居幽谷,自然不知道甄志丙杀欧阳锋的赫赫战绩。 甄志丙见这厮人模狗样的样子,不禁有点儿不爽,当即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听说谷主今日娶亲?不知女方是否姓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公孙止有点生气了,甄志丙这话什么意思? 他心道:你特么是想抢我那漂亮媳妇儿?岂有此理! 你全真教虽然是天下第一大派,但是也没道理管我娶媳妇的事儿! “好,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也无所谓,我杀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甄志丙轻描淡写的道。 既然这公孙止不配合,那甄志丙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反正系统任务要杀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好人! “放肆!我绝情谷与全真教素无瓜葛,甄大侠上门挑衅,恐怕让江湖人不齿!” 公孙止大怒,蜡黄的脸上布满了怒气。 这特么是个人么? 找上门来说要杀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哈哈哈,我甄志丙何惧他人言论。拿命来!” 甄志丙也不装了,站起身来就是直接一招降龙十八掌。 不讲武德! 他一出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公孙止当即也是一个翻身,躲到了椅子后面,同时大喊: “绝情谷弟子,给我杀了这恶徒!” 随着这一声喊,绝情谷里顿时乱成一团,许多绿衫弟子,手执兵刃往这里而来。 先前那带甄志丙和李莫愁进来的矮个子怪人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大刀朝着李莫愁杀来。 李莫愁自从下山一来,这还是第一次与人搏杀,当即兴奋地拔剑出鞘,使出了古墓剑法,和这矮个子怪人战在了一起。 那边公孙止面对甄志丙的降龙掌,开始还想着躲闪,可甄志丙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招又一招让他不得不硬接。 只不过他接了几招就觉得掌力雄浑,不好对付,自己恐怕不是对手,当即大喊: “樊一翁,莫要与这臭婆娘纠缠,速速布渔网阵!” 原来这矮个怪人名叫樊一翁。 甄志丙的武功何等高明,公孙止这一分心,甄志丙当即抓住机会,一招“突如其来”,打断了公孙止的左边肩膀,把他打得倒飞出去。 若不是公孙止闪避得快,这一招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时候,甄志丙的嘲讽也脱口而出: “跟我打你还敢分心?上一次这样做的是欧阳锋,不过如今他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公孙止利用被甄志丙打飞出去的机会,往后堂避去,眼前这人武功太高,他自知不是对手,还是先跑为妙。 不过甄志丙哪里会放过他,当即追了上去。 那边樊一翁听到公孙止的话,当即加紧进攻,试图获得机会能出去召集渔网阵,可李莫愁哪里会给他机会? 这些年,李莫愁在襄阳城里住着,没少练功。 尤其是有甄志丙这个高手给她喂招,如今的她,武功不比她师傅低! 在江湖上,也算是个高手了。 面对樊一翁的大刀,李莫愁手里精钢长剑闪动,直接在樊一翁双臂上各刺了一剑,顿时两股鲜血就喷了出来。 “当啷”一声,樊一翁再也握不住刀,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不过这樊一翁倒也是个硬汉,双臂受伤,却也没有哼一声。 “走,带我去看看你们谷主的新娘子!” 李莫愁把手里的长剑架在樊一翁的脖子上,威胁道。 樊一翁当然也不想死,只能依言带着李莫愁往后堂走去。 刚到后堂,就见得公孙止躺在地上,胸口塌陷下去了,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这公孙止的武功其实不止如此,若是让他使出他那套刀剑错乱的阴阳倒乱刃法,和那难缠的渔网阵,甄志丙还真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他。 多少也得战个十个回合! 只可惜,他出来见客,根本没带他那锯齿金刀和黑剑!更没有提前让弟子们布置好渔网阵,因此招之间就扑街在此。 所谓江湖险恶,就是如此了,你永远不知道,来找你喝茶的是朋友,还是敌人! “师傅!” 樊一翁见此,当即哀嚎,眼泪横流,却受限于李莫愁的长剑,不能扑过去痛哭。 那边甄志丙正在接收系统的奖励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公孙止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这任务完成得有点轻松得过分啊? 甄志丙有点不适应。 什么时候系统的功德点这么好赚了? “甄大哥,你没事?” 李莫愁看到甄志丙呆立当场,担心地问。 “没事。咱们去看看那新娘子。” 甄志丙见李莫愁还挟持着樊一翁,当即自己接过来,推着他往前走。 樊一翁带着甄志丙和李莫愁往里走,走到后院,对着最大的那间石屋努努嘴道: “那就是我师傅给师娘安排的房间。” 这时候,绝情谷里的其他弟子也手持一张张古怪的渔网,朝着甄志丙和李莫愁围了过来。 甄志丙知道这渔网难缠,当即大喝:“公孙止已死,胆敢上来与我为难的,当如此石!” 随着他的话音,他一脚踢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而后凌空一掌,将石头打得粉碎,碎石飞溅,将那些绿衫弟子打得头破血流。 这渔网阵最怕的就是远程攻击,甄志丙这招碎石出击的办法,正是这他们的克星。 见他如此威势,那些武艺低微的绝情谷弟子顿时不敢再往前,尤其他们看到大师兄樊一翁也两臂受伤,失去了战斗力,顿时就有那机灵的弟子,发一声喊,扔下渔网,就往外跑去。 显然是准备跑路了。 有人带头,这下子人心更乱,那渔网阵便再也组不起来。 攻心计奏效,甄志丙当即放下了心,不再管这些弱鸡的绝情谷弟子,推开了那石屋的门。 石屋里倒是布置的很温馨,不过绿色的陈设还是屡见不鲜。 真怀疑这绝情谷是不是点了德鲁伊天赋! 不过甄志丙和李莫愁都没心情看这些陈设,因为他们听到了一句出乎他们意料的话。 第85章 居然真的是小龙女 第85章 居然真的是小龙女 甄志丙和李莫愁进了石屋,发现那石屋里有一张描龙画凤的大床,而那大床上赫然坐着一个清冷如仙的白衣女子,只是她的手脚都被浸了水的麻绳给绑住了。 很显然,这女子是被公孙止给绑来的。 而且看这架势,应该也还没得逞,甄志丙和李莫愁快马加鞭赶到绝情谷,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甄志丙顿时明了,为什么系统会给自己发布击杀公孙止的任务了。 实在是这厮干了这种无耻的事,让系统都看不过去了。 做人你可以渣,但不能坏啊! 渣只是道德问题,坏可就是法律问题了。 而这女子的话,也让甄志丙和李莫愁大感震惊。 因为那女子显然是听到了刚刚石屋外的打斗动静,见甄志丙和李莫愁进来,当即开口道:“古墓派小龙女见过两位大侠,烦请两位帮忙解开一下这绳索!” “什么?古墓派小龙女?” 李莫愁脱口而出,她当然知道古墓派小龙女这个人,当年还是她鼓动师傅收养的呢,那段时间,她还整天抱着小龙女哄她睡觉呢。 只不过当年她被甄志丙从古墓带走的时候,小龙女还是个一两岁的娃娃,因此此刻两人见面不相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甄志丙闻听这白衣女子就是小龙女,心里难免有些异样。 当初被自己穿越而坐死的甄志丙原主,就是被眼前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最终一时没克制住自己,做了龙骑士的啊! 不得不说,这厮的眼光还真是不赖,这小龙女确实漂亮极了! 双眼如水、皮肤如玉、鬓发如云,尤其那清冷如仙的气质,确实会让男人们无法自拔。 拖仙子下水,想想都能让某些人荷尔蒙爆棚! 李莫愁连忙追问小龙女: “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你师姐李莫愁!” “什么?伱就是李师姐?” “没错,当年我从古墓离开的时候,你才不到两岁,还在牙牙学语呢。” “师傅怎么会放你出古墓的?当年我离开古墓的时候,师傅都要跟我断绝关系了呢。” 李莫愁好奇地问。 “师傅死了。” 小龙女还是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人。 “什么?师傅去了?” 李莫愁的眼眶里有泪水闪动,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师傅什么时候去的?师妹你又是怎么来到这绝情谷的?” “师傅半个月前就去了。孙婆婆让我来找你回去祭拜师傅,她说你在襄阳。我便从古墓出来,往襄阳去。没想到走到这里就被那公孙谷主骗进了绝情谷。他说喜欢我,让我嫁给他,我说我有事要去襄阳,他看我非要走,就出手点住了我的穴道,把我绑住了,非逼着我嫁给他。他武功很高,我不是他对手。” 小龙女清冷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莫愁当即走上前去给小龙女斩断绳索,亲热地搂住了她,叙说起了姐妹之情。 女人们聊天,甄志丙不便偷听,便走出了石屋,四下里看看。 没成想那樊一翁居然还等在门外,只是自己努力把双臂的伤势做了下简单的包扎。 “樊一翁,你为何不逃走?不怕我杀了你吗?” 甄志丙有些好奇。 “师傅非要掳这龙姑娘,我也是苦劝不止的,如今师傅身遭杀身之祸,我只求甄大侠允我收敛师傅的尸身。至于我自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樊一翁一张丑脸倒满是忠诚,豪气地道。 “你倒是忠心,收敛公孙止的尸身,当然可以。至于你,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也不会杀你,你自去便是。” 甄志丙对于这樊一翁还真是刮目相看了,在树倒猢狲散的时候,能如樊一翁这样记得给师傅收尸的,这绝情谷里想必也没有几人了。 更何况他还双臂受伤! 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杀。 打发走了樊一翁,甄志丙又四下里看了看。 绝情谷里的弟子都知道今日来了个他们不可匹敌的敌人,连往日里威严甚重的公孙谷主也被杀了,看到甄志丙出现,许多人当即一哄而散,根本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仿佛生怕他是个大老虎,一言不合就要把他们打死当场。 他们也都不傻,都知道这绝情谷算是完了,心里都在想着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谁也不愿意与甄志丙为难去! 面对这些惊慌失措的绝情谷弟子,甄志丙没有搭理,自顾自地走到了绝情谷的剑室。 甄志丙心道这小小绝情谷,还搞了一大堆名堂,又是丹房又是剑室的,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走进剑室,瞧见公孙止在这里摆放了不少各式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而且看起来品质都还不错,其中摆在主位的,就是一柄黑漆漆的长剑和一柄满是锯齿的金刀。 甄志丙心知这估计就是公孙止用来施展阴阳错乱刃法的了,当即拿起来查看。 不过也不知道如今裘千尺十几年前就被自己杀了,这公孙止是如何创出这套神奇的武功的,只可惜没有瞧见他施展。 一门绝技就此失传,可惜了! 这两柄利器拿起来颇为沉重,约莫各有个一二十斤,想必是用极为珍贵的材料所打造,金刀黑剑一碰,声音清脆。 好东西! 拿走! 拿回去让冯默风给熔了,打造两柄宝剑也不错。 甄志丙想道。 收起这两柄利器,他又在这剑室里查看起来。 终于,在一副画后,找到了他的目标——君子剑和淑女剑! 没错,甄志丙特意来这剑室转一圈,就是奔着这君子剑和淑女剑来的! 对于这两柄已后被熔炼铸成倚天剑的神兵利器,他当然很感兴趣。 反正来了一趟绝情谷,干脆搂草打兔子,统统带走! 手拿着四柄利器,甄志丙回到了先前的屋子,此时李莫愁和小龙女已经无话可聊了,正在大眼瞪小眼。 见他来了,李莫愁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连忙站起来道: “甄大哥,你终于来了?你拿这些家伙事儿干什么?” 她第一次体会到古墓派门人的冷清了,这小龙女真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让她难受极了。 往日里,在襄阳,她和穆念慈、秦南琴几人,可是一聊天那就完全停不下来的啊! 三个女人在一起,那聊天场面,估计五百只鸭子也比不了。 这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被甄志丙带出了古墓,要不然可能也会被师傅给教成小龙女这样呢,想想都可怕。 “莫愁,这都是公孙止收藏的宝贝,我准备拿回去,给家里孩子们分一分。” “是吗?咱们得先回终南山去啊,你拿着这些东西,恐怕不太方便?” “没事,等会儿咱们离开绝情谷了,去找个镖局,让镖局的人给送到武馆去就行。” 甄志丙答道。 如今降龙武馆培养出那几千学了降龙十八掌的弟子,出路大多是去各大镖局谋生,因此降龙武馆在各大镖局,都算是面子足足的,要托运些什么,也是方便得很。 …… 一行三人离开绝情谷,往终南山而去。 路上,甄志丙自然免不了问小龙女各种问题,只不过小龙女这清冷的性子,让他大感受挫。 仙子虽好,但只有相处起来,才知道有多痛苦! 不过虽然小龙女话少,但是一路漫长的旅程下,到底还是混熟了。 甄志丙也知道了如今古墓弟子除了小龙女以外,还有年仅十二三岁的洪凌波。 不得不说,这世界的修正力还真是强大,虽然没了赤练仙子李莫愁,但洪凌波还是拜入了古墓门下,只不过从李莫愁的徒弟变成了她的小师妹。 这也是甄志丙的锅了,当初他为了把李莫愁弄走,在给李莫愁的书信里,拼命让她忽悠她师傅多收几个徒弟,好转移她师傅的注意力,因此才有了小龙女和洪凌波的拜入古墓派。 这两人都是她师傅在终南山下捡到的弃婴。 这年头,百姓生存艰难,有那生了女儿却无法养活的,就弃在道旁,指望有富贵人家捡了去,能有一碗饭吃,活下来。 不过随着徒弟多了,她师傅的事也多了起来,想要再像之前那样断情绝欲,就很难做到了。 如此一来,虽然没有欧阳锋出现把她打成重伤最后去世,却也因久居古墓,而患了重病。 她又不肯下山请郎中,这才在前些日子病逝,引出小龙女下山找李莫愁却误入绝情谷的事来。 甄志丙赶着马车,走了十几天,也就到了终南山。 看到终南山下的小镇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甄志丙不禁感慨地对李莫愁道: “莫愁,这小镇当年被金兵祸害后,空无一人,没想到这十几年后,居然又重新繁荣了起来。” “是啊,当年甄大哥你从襄阳来接我的时候,这镇上还没有几个人呢。” 对于他们的感慨,旁边的小龙女毫无感触,只用她那冷漠的眼睛看着镇上的熙熙攘攘。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男的帅气,女的漂亮,镇上人见了,少不得在心里感慨一声: “神仙眷侣啊!” 把马车寄存在镇上一家车马店,甄志丙三人步行上山。 远远路过全真教山门,看到有几个守山弟子在练剑,李莫愁道: “甄大哥,你不上全真教看看吗?” “算了,不去。去了,我师父又该念叨我了。” 甄志丙一想到去了全真教,肯定会被丘处机叨叨说自己成亲、生子,都没请他过去,不当人子了。 当即一脸后怕,连连摇头。 这年头,师父师父,如师如父,自己这么干,的确不怎么地道。 旁边小龙去瞧见往日里潇洒淡定地甄志丙脸上露出这种表情,不禁微微一笑。 一路上山,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古墓门口。 十多年没来,古墓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古墓上的草木爬藤,更加繁茂了。 “孙婆婆,凌波,我回来了。” 小龙女走到古墓门口,往里喊道。 很快,古墓里,一个老婆婆就牵着一个小女孩出来了,见了小龙女,连忙道:“姑娘,你回来了。” “师姐,你有给我带好吃的吗?” 洪凌波如今才十二三岁,还是个孩子,见了小龙女,就要吃的。 待见得小龙女摇头的时候,她忍不住眼眶一红,就要哭出声来: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孙婆婆还骗我说你肯定给我带!” 洪凌波一哭,孙婆婆连忙安慰她,都顾不上和李莫愁打招呼了。 李莫愁见此,只能站出来搂住洪凌波道: “这是小师妹,跟我家甄柔差不多大呢,回头你跟大师姐去襄阳,那里有得是好吃的。” 孙婆婆这才发现小龙女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连忙上前招呼: “李姑娘,你回来了。这位是甄大侠,当年老身也曾见过你。” “孙婆婆,我回来了。您的身子可还康健?” “孙婆婆,您老安好。我是甄志丙。” …… 几人寒暄一番,小龙女就带着甄志丙和李莫愁进了古墓,往她师傅埋骨的地方走去。 甄志丙还是第一次进古墓,不免好奇,四下里打量,但这古墓里灯光昏暗,长长的甬道幽深无比,倒也没什么好看的。 小龙女一身白衣、长发飘飘、脚步轻盈,带头走在甬道里,甄志丙心道要不是自己拉着李莫愁柔若无骨的手,非得吓出病来不可。 这氛围也太带感了! 几人走过几条甬道,又绕过一间间的石室,终于到了一间摆放着五具石棺的石室里。 这石室就是古墓派的墓地了。 当年古墓派祖师林朝英死后,就葬于此。 “师姐,师傅就葬在这里了。” 小龙女指着第二具石棺对李莫愁道。 这石棺已经合上了,李莫愁当即拉着甄志丙跪下来磕头。 人死为大,甄志丙也不计较了,规规矩矩地给李莫愁的师傅磕了几个头。 李莫愁难免痛哭了一场,她也是被师傅从小捡来养大的,十几年的养育教导之恩,当然难以释怀。 小龙女和洪凌波看到李莫愁这么伤心,都有些诧异,她们被师傅教导古墓派武学要断情绝欲,是以都是些冷淡的性子。 对于师傅死了,她们并无多么悲痛的感觉。 若不是孙婆婆强烈要求,小龙女甚至都不会去找李莫愁回来祭奠师傅。 在她看来,人死了和她养的玉蜂死了,没什么区别。 感谢【书友】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早饭可以多加一个茶叶蛋了,感激涕零~~ 第86章 古墓秘传武学 第86章 古墓秘传武学 李莫愁祭奠完了师傅,带着甄志丙回到了她以前住的石屋,算是带爱人来参观自己的闺房。 甄志丙一进来,就瞧见这闺房面积不大,除了一张石床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石床倒是打扫得干净,并无一点灰尘,想必是孙婆婆打扫的。 这也太简陋了,完全没什么好参观的! 他想起了古墓里有一件据说能加快内力修炼的至宝——寒玉床。 既然来了一趟,他当然想看看。 当即问道: “莫愁,我听说当年重阳祖师给你们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从极北之地采回来一张寒玉床,在那张床上练功,能极大的加速内功修炼,你见过吗?” “见过啊,那寒玉床就在旁边我师父住的石室里,我带你去看看。” 李莫愁当即带着甄志丙去了旁边的石室。 这间石室比李莫愁的闺房大了不少,二三十人进来都不会觉得拥挤,想必是为了能在此练功之用。 甄志丙一进这石室就觉得气温都低了好几度,寒气凛然。 拿眼去看,只见昏暗的油灯光线下,靠墙有一张散发着寒气的石床。 这石床质地细密,宛如极品白玉。 “呶,那就是寒玉床了,小时候我试着想在这床上练功,总是冻得打哆嗦,后来师傅也就不管我了。” 李莫愁一指。 此时此刻,她仿佛看到了师傅在这寒玉床上打坐练功的影子,不知不觉,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自从生了女儿,她觉得自己脆弱了不少,竟然很容易就被触动心扉。 甄志丙走到寒玉床边,伸手摸了摸,顿时感觉到冰寒刺骨,不过他内力深厚,稍一运功,就无大碍了。 他心道:这王重阳也是会玩啊,弄这么冰一个床,方便运动时当空调降温吗? 可这古墓天然就是个大冰窖啊,盛夏时节,也阴凉得很啊。 不过他想到王重阳练先天功,大成之前不能破身,也有可能弄这玩意儿是为了让自己晚上睡觉不要胡思乱想的。 这么一想,甄志丙就来了兴趣。 对于老夫老妻而言,陌生的场景和奇怪的设施,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 当即一拉李莫愁:“来,跟我坐这里试试。” “甄大哥,伱可真坏!” …… 就在甄志丙和李莫愁在寒玉床所在的石室里玩耍的时候,古墓里通常作为餐厅的石室里,孙婆婆对小龙女道: “龙姑娘,午饭做得了,不如您去请李姑娘和甄大侠来吃饭?” “好的,婆婆。” 小龙女点点头,当即往李莫愁的房间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到呢,就听到旁边自己和师傅往常练功的石室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她长居古墓,单纯无比,当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动静。 当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顿时满脸通红! 差点失声惊呼! 师姐和姐夫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 她心里一恼! 但脑海里刚刚偷看到的那一幕却怎么也抹除不掉。 连忙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躲到了一个听不见动静的石室里,她才平复下自己波动的心情。 等了好半天,她才敢离开这石室,估摸着李莫愁二人应该已经结束,当即走过去准备去叫人。 可等到她靠近,那动静却还在继续,又羞得她满脸通红。 无奈之下,她只能又退回来。 这样折腾了两三次以后,她生气了,干脆不去了,自己在石室里练起了剑来。 只不过她脑海里总有那个让她羞难自抑的场面,让她恨不得用剑在这两个人身上戳十七八个洞来。 这两人,也太无耻了! 玷污古墓这清静之地! 那边孙婆婆和洪凌波等着小龙女带人回去吃饭呢,结果坐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只能对洪凌波道: “洪姑娘,你去看看你师姐们,怎么还没来。” 洪凌波答应了,蹦蹦跳跳地去了。 走到小龙女练剑的石室,见到她在拿宝剑刺墙,不禁好奇地问:“二师姐,你在干什么?这墙得罪你了?孙婆婆不是让你来叫大师姐去吃饭么?” 小龙女一听这话,顿时火起,少有地大声道: “吃什么吃,大师姐不用吃饭!” 这古墓里空旷安静,小龙女这一嗓子,声音传得老远。 洪凌波闻听此言,目瞪口呆,心道:这还是我那个安静冷淡的二师姐吗? 她居然生气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小龙女看到洪凌波的表情,顿时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连忙压下心里的怒火,转为平淡地语气道: “咱们先走,大师姐有事忙着。” 说着,她带头走了回去。 …… 刚刚小龙女的那一嗓子,甄志丙和李莫愁当然听到了。 已经结束,正在收拾的李莫愁不禁羞红了脸,拧了一把甄志丙腰间的软肉。 “都是你这坏人,我师妹肯定听到了什么。” 甄志丙此刻摊在寒玉床上,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故意转移话题道: “这寒玉床还真不错,避免了一身汗,要不我们把这玩意儿搬回襄阳?”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 “你搬回去找穆姐姐去,可别找我!” …… 二人来到餐厅,连连对孙婆婆致歉: “孙婆婆,我们刚刚练了会儿功,来晚了,劳您久等。” 洪凌波无辜地眨巴着她水润的大眼睛道: “二师姐说你们不用吃饭。” 顿时小龙女和李莫愁的脸都通红通红,只有甄志丙这厮倒是坦然自若,居然还有心情看小龙女娇羞的样子。 不得不说,仙女娇羞的样子都比凡人好看,让甄志丙产生了想多逗她几次的想法。 不过他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做个人! 桌子上饭菜很简单,每人一碗小米粥,几样看不到一点油星的青菜,还有一杯蜂蜜水。 甄志丙拿过来尝了尝,味道倒是不错,不过这分量,也就够他塞塞牙缝的。 孙婆婆也看出来甄志丙没有吃饱,歉疚地道: “古墓里没什么东西,这些都是老婆子在后山种的,甄大侠恐怕没吃饱,不如把老婆子这份也吃了。” 甄志丙连连摇头道: “孙婆婆无需如此。我内功有成,不惧饥寒。” 随后他又道: “孙婆婆、龙师妹,古墓清冷贫寒,不如你们都随我和莫愁去襄阳居住,龙师妹和洪师妹还年轻,不应枯守此处。” 孙婆婆不过是古墓派的佣人,她又不练古墓派那些断情绝欲的武功,对于甄志丙的提议,她还是有些心动的。 不过她忠诚于古墓派,当即拿眼去看古墓派如今的掌门人小龙女。 面对甄志丙的邀请,小龙女冷漠地道: “我从小就生在古墓,并不觉得清冷。再说,我还要守着师傅。” 被小龙女拒绝,李莫愁连忙帮腔: “凌波,你随我去襄阳好不好?我的女儿也同你这般大,她往日里就想有个姐妹能陪她一起玩儿呢。” “凌波,不许去,你是古墓门人,你只能待在古墓!” 洪凌波还没说话呢,小龙女就严厉地拒绝了。 这下子洪凌波当场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想去襄阳,我要吃糖人!” 小龙女见洪凌波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这么轻易就叛变,顿时气得掉眼泪。 自己这个陪她长大的师姐居然比不得李莫愁这个十几年前就离开古墓的人! “你去,你去了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完这话,她就拂袖而去。 一顿午餐,不欢而散。 …… 吃完午饭,甄志丙独自出了古墓,在终南后山溜达,对于古墓的环境,他还是不太适应。 幽暗、空旷、孤寂…… 着实不是人住的地方。 王重阳自号“活死人”,的确是恰如其分的,非活死人,不能居此地。 在终南后山瞎溜达了一个多时辰,甄志丙想着古墓里还藏有王重阳留下的部分《九阴真经》,当即准备去告诉李莫愁,让她抄录一下,带回去给孩子们也是不错的。 虽然他不需要,但是那《易经锻骨篇》,对于提升武学资质,可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这人哪,一旦有了孩子,就免不了为孩子们多考虑考虑了。 想到这里,甄志丙当即走回了古墓,准备去找李莫愁。 进了古墓,甄志丙先找到了李莫愁的房间,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随即甄志丙又走到放置寒玉床的那个石室,石室里还有一丝古怪的气味,想起刚刚的场景,他忍不住嘴角微笑。 接下来他又找了好几个石室,都没有找到人。 人呢? 跑哪儿去了? 玩失踪? 无奈之下,甄志丙当即功聚双耳,仔细听着古墓里的动静。 他内力深厚,这一用功,不仅听到了古墓里的动静,就连古墓后玉蜂群嗡嗡嗡地声音都听到了。 这下子,他自然也听到不远处一个隐秘的石室里,有两道呼吸声,想来是在练功。 这古墓里,内功如此深厚的,应该只有李莫愁和小龙女了,甄志丙当即往那间石室走去。 靠近这间石室,甄志丙已经听出来李莫愁就在里面,当即大踏步走了进去: “莫愁,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你出去!” 他一进去,顿时一声大喝传来,随后就是“噗”地一声吐血声。 甄志丙一脸懵,拿眼一瞧,顿时呆了。 这有点过于刺激,不便仔细描述! 只见李莫愁和小龙女正盘坐在石床上掌对掌练功,很显然,她们练的是古墓秘传——玉女心经! 这门功法需要两人一起练,而且练习过程中会散发大量热力,所以必须要尽可能的保持清凉状态…… 天知道当初林朝英创出这门功法是想干什么! 甄志丙只有一个字评价,那就是:绝! 三个字:太绝了! 此刻,李莫愁和小龙女正在练功,却因为甄志丙闯入,正对着他的小龙女当即心神不稳,内力失控,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往日里,小龙女和师傅一起练这门功夫,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个情况啊! 毕竟古墓里都是女人。 因此她也是大意了,居然同意了和李莫愁一起练起这门功夫。 说起来,这也是李莫愁的执念。 她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师傅没传她玉女心经,所以才会在甄志丙出了古墓后,要求小龙女把这门功夫拿出来与她一起修习。 “师妹!” 小龙女受伤,李莫愁也不好过,当即强行撤掌,内力反震之下,嘴角溢出一丝嫣红,一时之间,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此时这石室中的景色,简直让甄志丙挪不开眼,两大绝色,这般模样! 不过他也不是无耻下流之人,连忙转过身去解释道: “龙师妹,请恕罪,我并非有意。我只是来找莫愁而已。” “出……去!” 小龙女看起来内伤不轻,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来。 甄志丙听到这声音,想要吃了自己一样,有心想要逃走,又看她似乎受伤很重的样子,自己不出手救人的话,好像也不大好。 顿时有些犹豫。 这时候,李莫愁到底是内力深厚不少,她稍稍平复了些自己体内躁动的内力,开口解围: “甄大哥,你来帮师妹疗伤。既然都已经看到了,那便迟早是一家人,难道师妹还能外嫁他人不成?” “师姐,你!” 小龙女闻听这话,顿时气得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当即委顿在地。 果然是出嫁的师姐靠不住啊! 早知道绝不该给她看玉女心经! 面对又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选择题! 甄志丙还是选择了禽兽不如,开口道: “莫愁,你先帮龙师妹穿好衣服,我再帮她疗伤。” 趁人之危,他甄志丙做不出来!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龙骑士,那个克制不了自己的龙骑士,早在他穿越的时候,就被他一屁股坐死了。 听到甄志丙的这话,小龙女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些,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甄志丙想起李莫愁身上应该带着九花玉露丸,当即交待: “莫愁,你先拿九花玉露丸给龙师妹服一粒,然后帮师妹穿上衣服。” “好。” 李莫愁当即找出当初甄志丙送她的那瓶九花玉露丸来,给小龙女喂了一粒,随后又帮她穿好了衣服。 “好了,甄大哥,你转身过来。” 甄志丙闻言转身一瞧,鼻血差点流出来。 这小龙女的衣服是穿好了,可李莫愁的没有啊! 那腰线,简直绝了! 虽然已经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但此情此景,还是让人没法不激动。 不过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甄志丙赶紧走到她们练功的石床旁,侧边一坐,伸手放在小龙女后背,用自己浑厚地内力帮她梳理混乱的内息。 小龙女从没和男人接触过,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了中午看到的、听到的,脸上刹那间布满了红晕…… 第87章 让小龙女做妾 第87章 让小龙女做妾? 甄志丙出手帮小龙女理顺了内息,再加上她服下的九花玉露丸也开始发挥作用,小龙女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所谓内伤,其实就是内力失去控制,而在体内横冲直撞,导致的内腑出血。 如果有高手及时帮忙理顺内力,再以药物辅助,修复受损的内腑,自然也就没事了。 等到甄志丙收手,小龙女当即如兔子一般跳起来,仿佛多耽搁一秒,都会被生吞活剥一样。 她起身后,也不看甄志丙和李莫愁二人哪怕一眼,快步走出了石室,临了还骂一句: “无耻!” 也不知道是在骂李莫愁还是甄志丙。 能让素来冷淡的小龙女骂人,也算是不容易了。 这时候,李莫愁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对甄志丙道: “甄大哥,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了?这下龙师妹可恨死我了。” “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听到你们在里面练功,没防备你们这幅模样啊。伱们这练的什么功?邪门歪道的!” 甄志丙一脸无辜。 虽然刚刚是便宜了他,但是他真的觉得有些冤枉! “哼,这是我们古墓派秘传的玉女心经,师傅之前死活不传给我,如今她死了,龙师妹没人可以同她一起练功,这才同我一起练的。为了避开你,我们还特意找了个偏僻的石室,谁知道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李莫愁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唉,只能说阴差阳错了,我也不想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甄志丙耍无赖,李莫愁也不跟他争吵。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这时候,甄志丙心里忍不住有点小期待。 虽然小龙女冷淡的性格让他有点挠头,但是长得美啊! 就刚刚那一眼,甄志丙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真的不假。 “龙师妹若是一辈子独居这古墓,最后和师傅一样病死在这古墓里,又有什么乐趣?不如你娶了她,我们师姐妹都便宜你了!” 李莫愁建议道,她想起自己师傅的一生,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的确是为小龙女好,没有害她! (小龙女:神特么的为我好!我谢谢你!) 如果不是眼前这人的的确确就是李莫愁,甄志丙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老妖怪给夺舍了。 她居然帮自己丈夫纳妾,而且还是纳小龙女! 甄志丙心里有一股莫大的荒谬感。 这特么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赤练仙子——李莫愁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了。 毕竟如今的李莫愁可不是小说里的那个为情所伤的女魔头啊!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和自己在一起十几年的小妾! 既然都能接受自己做小,又何妨再给丈夫纳一位小妾呢? 面对李莫愁的这个建议,甄志丙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不过他还是要装一下,免得李莫愁伤心。 “若是龙师妹愿意嫁给我,我自然会对她好一辈子,不过此事还要看她意愿,不可强求。” “哼,我看你是口是心非。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 李莫愁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他心口。 甄志丙哪里还不知道李莫愁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呢,当即上前抱住了她。 两人腻歪了半晌,李莫愁忽然问道: “甄大哥,你方才来找我想带我去看什么?” “你带我去先前祭拜你师傅的石室,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甄志丙想起那重阳遗刻是在古墓存放石棺的那间石室,可自己弄不清具体的道路,当即让李莫愁在前带路。 …… 二人走过长长的甬道,绕过几个石室,终于到了摆放着五具石棺的石室。 没想到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你们来干什么?古墓不欢迎你们,你们走!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小龙女跪在师傅的石棺前,不知道嘴里在述说着什么,见李莫愁和甄志丙进来,惊怒交加。 师傅教她练习古墓派武功要断情绝欲,不能骤喜骤怒,可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没办法不怒气冲天,简直没办法练功! “龙师妹,我们是来看一样东西的。” 她的内伤虽然被甄志丙治好了,但身子要完全康复,显然还做不到,此刻看着有些娇弱无力。 甄志丙连忙解释道,可不敢再惹怒她。 “什么东西?这里除了这几具石棺,什么都没有。” 小龙女冷漠地道。 “稍后便知。” 甄志丙也懒得解释太多。 他想着那下到密室的机关在某一具空着的石棺里,当即走到最边上那一具石棺旁,伸手发力,将棺盖给推开。 棺盖一开,他拿眼看去,果然,在石棺里右侧有一个机关,他当即伸手鼓捣了几下,顿时棺材底部石板响动,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见此情形,李莫愁和小龙女都惊讶无比。 她们从小在古墓长大,这么多年来,她们可从来没想过,这里竟然还会有一个机关。 可甄志丙这个第一次来古墓的人,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龙女忍不住发问: “你怎么会知道我古墓派如此隐秘的机关?” “这古墓本就是我教祖师重阳真人修建的。当年他和林朝英比武,将此古墓输给了林朝英,因此才有了你们古墓派。这古墓里的机关,我教中有重阳祖师手札记录,所以我当然知道。” 甄志丙甩锅给了莫须有的重阳手札。 古墓门人,只知道林朝英和王重阳有恩怨,他们入门时,都往王重阳的画像上吐过口水,却没想过恩怨到底是什么。 如今闻听古墓派的渊源居然是来自于此,顿时大感惊奇。 “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李莫愁探头看了下石棺下的通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让人瘆得慌。 甄志丙扭头看了下旁边的墙上有几盏油灯,当即走过去取了一盏,随后牵着李莫愁的手,往下一跃,跳进了通道里。 小龙女见甄志丙牵着李莫愁,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然有些微微酸。 随即她也跟着跳进了石棺通道。 …… 石棺下面是一排石级,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走进了一间石室。 昏暗的灯光下,李莫愁见这石室里空无一物,不禁纳闷: “甄大哥,你想带我们看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候,小龙女也进了这石室,同样没看到什么东西,拿好奇的眼神去看甄志丙。 甄志丙抬头一瞧,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心知这便是重阳遗刻了,当即微微一笑道: “你们往头顶看看。” 李莫愁和小龙女抬头去看,顿时震惊无比。 她们的武学修为都不低,自然看得出来,头顶上乃是好几门绝世武学,其深奥之处,远超她们刚刚练的玉女心经。 “甄大哥,这是什么?” 李莫愁和甄志丙十几年夫妻了,自然是有问题就提。 “这是重阳祖师当年看过你们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后,特意留下来克制玉女心经的武学,是他从《九阴真经》里摘录出来的。” 甄志丙解释道。 “什么?《九阴真经》?当年闹得江湖上血雨腥风的那本秘籍?” 李莫愁这些年也听过不少江湖传闻,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九阴真经》的。 “不错。当年重阳祖师在华山论剑上,战胜了其他四绝,夺得了《九阴真经》,所以这里才会有部分《九阴真经》的武功。” 小龙女对于别门武学没什么执念,对于这些武学,她略看了看就道: “本门武学尚且没学到高深境界,看这些别派武功又有什么用?” 甄志丙闻言嗤笑: “你们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修炼起来,可真够麻烦的。” 他想到刚刚李莫愁和小龙女练功的场面,忍不住有些心动。 这幽暗的石室里,难免让人滋生一些不良想法。 听到甄志丙提到玉女心经,小龙女也想到了今天的尴尬,顿时脸红如血,不再说话。 “莫愁,这里的武学里那篇《易经锻骨篇》,乃是能改善武学资质的极品神功,你抄录下来,回头拿给甄毅和甄柔那两个孩子。” “好。” 这时候,小龙女忽然看到室顶西南角有一副地图,不禁喟然而叹: “原来这古墓里还有另一条通道。” 李莫愁闻言也拿眼去看,片刻后就没了兴趣,问甄志丙道: “甄大哥,这是什么?” “这是重阳祖师预备强敌入侵古墓时,放下断龙石,把敌人困死在这古墓里的后手。从这条密道,可以逃出古墓。但敌人不知道,在这古墓里无粮无水,自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到甄志丙像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李莫愁不禁满眼仰慕地看着他。 就连小龙女也不禁在心里想:师姐的这个男人,倒是知识渊博。 这地底石室空气不流通,三人在这石室待了片刻,便即出来。 甄志丙把石棺的棺盖重新盖好,对李莫愁和小龙女道: “这重阳遗刻关系重大,不宜外传,莫让你们小师妹知道。” 洪凌波年纪尚小,武艺浅薄,让她知道这等神功可能有害无益,因此甄志丙特意交待。 李莫愁和小龙女点了点头,便各自散去。 …… 次日一早,李莫愁就拿了笔墨去抄录了重阳遗刻,不过在旁边的甄志丙看到她分明不止抄录了《易经锻骨篇》,而是把室顶上的《九阴真经》上的其他武功也全都抄录了下来。 对于李莫愁的贪心,甄志丙也没有劝说。 学武之人,谁不想多学几门厉害武学? 哪像他这个有外挂的穿越者,这么咸鱼啊! 抄录完武学,李莫愁又去给她师傅上了一炷香,随后便准备离开古墓了。 临走前,她又对古墓派众人发出了邀请: “龙师妹,你真的不与我们去襄阳吗?” 这话一出,孙婆婆和洪凌波都拿期待的眼神看着小龙女。 她们都对这清冷的古墓没什么执念,往日里是无处可去,只能住在这里,可如今既然李莫愁盛情相邀,她们当然想离开。 只可惜小龙女却没有说出她们期待的话,而是回道: “师姐,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离开古墓的。生是古墓的人,死是古墓的鬼!” 斩钉截铁! 众人闻言,不免都有些失落,就连甄志丙,心里也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念头。 小龙女不走,孙婆婆和洪凌波当然也不会走。 最后甄志丙和李莫愁二人只能自己出了古墓,往终南山下走去。 终南山风景如画,可惜下山的二人兴致却一般。 李莫愁看到甄志丙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有点吃醋,道:“甄大哥,你还在想着我龙师妹?” 甄志丙尴尬无比,连忙辩解: “莫愁,你胡说什么呢!没得影响你师妹清誉!” “哼,清誉?都被你看了,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 十几年的夫妻了,两人倒也没有真的吵起来,互相拌着嘴,就下了山,准备去山下小镇取了车马,回襄阳去。 眼看着下山在望,忽然身后传来呼救之声: “大师姐,救命!” 两人回身一看,只见洪凌波狼狈地从山上奔下来,脸上还带着眼泪,身上的裙子也被树枝刮破了不少。 “怎么回事,小师妹?” 李莫愁连忙迎上前去,拉住了洪凌波的手。 “大师姐,山上来了个坏人,闯进了古墓,打伤了二师姐,孙婆婆说你们肯定还没走远,让我来找你们求援。” 洪凌波眼泪汪汪地回答。 “什么?坏人?快走!” 甄志丙当即一马当先,往山上奔去。 三人回到古墓,只见古墓门口一片凌乱,想来是小龙女和人在此厮杀过一番。 看到这些痕迹,甄志丙心知不妙。 小龙女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李莫愁,但也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了,至少全真教的精英三代弟子如赵志敬、李志常等人是打不过她的。 可她居然都被打伤,显然敌人至少也是全真七子那个级别的高手。 想到这里,甄志丙当即对李莫愁道: “你们在后面先找找孙婆婆,我先去给龙师妹解围。” 说罢他当即往古墓里行去。 他猜想如果小龙女发现打不过敌人,定然会往存放石棺的密室逃去,当即也往这个方向奔去。 甄志丙边走边功聚双耳,努力听着古墓里的动静,果然,在石棺存放室那边有动静。 他使出金雁功,快若闪电地往穿过长长地甬道,这时候他听到了小龙女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龙女还活着! 只不过他随即心里又紧张起来,因为小龙女在惊呼:“不要!” 第88章 小龙女归心 第88章 小龙女归心 听到小龙女的惊呼,甄志丙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原本就快如闪电的脚步又加快了步伐。 这时候,他又听到一个阴邪的中年男人声音: “原本我只是想找找甄志丙的麻烦,没想到居然发现了你这么个可人儿,真是天可怜见啊!” 什么,这人居然是想找自己的茬的对头? 甄志丙顿时大怒,心道:你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小龙女闻听这人的话,顿时委屈得掉眼泪: “我道那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招来你这贼人!” 这特么真是天降黑锅啊,甄志丙心里无语极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自己的仇人不都被自己杀得差不多了吗? 现在这里面的到底是谁? “哈哈哈,没错,甄志丙这恶贼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与他不共戴天!不过我还是先享受享受伱这美人!” “无耻!” 小龙女也不会骂人,只能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了。 这时候,甄志丙终于赶到了这间石室,只见小龙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被点穴了,而她身前一个白衣男子正在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也不知这厮是多么急切,居然也不顾这石室里摆放的那几具棺材,就在这里就要作妖! 是真不怕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气得棺材板按不住啊! “无耻恶贼!” 眼见着这厮就要得手,甄志丙当即一招“亢龙有悔”对着那人的后背打了过去! 也是这厮收获在即,过于掉以轻心,而甄志丙又来得太快。 面对甄志丙的这突然一掌,这白衣男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倒飞出去,撞在石室墙角,发出一声惨叫。 “啊……” 这时候,他才看清这人的脸,顿时无语了。 原来,这人竟然是——欧——阳——克! 十几年前,就已经被自己切了的欧阳克! 甄志丙顿时狐疑不已:难道这欧阳克也服用了能断肢再生的丹药? 要不然为何他都被切了,还能有这种念头? 还是说这厮就是个色胚,就算不做男人了,也还是断绝不了念头? “欧阳克,十几年前你就不是男人了,没想到还能干出这种事!” 甄志丙见这欧阳克比十几年前苍老了不少,但这厮相貌根底不凡,这些年的沧桑反而给他添了些别样的魅力。 倘若这厮穿越到现在,一定有很多小姑娘吃他这一款沧桑大叔范。 小龙女眼见着甄志丙到场了,心里也知道自己总算是脱险了,顿时眼泪如泉水般涌出,竟然比先前差点被欧阳克侮辱还哭得惨。 也不知她在哭什么。 不过这会儿甄志丙可没工夫理她,他紧盯着欧阳克,想知道原委。 欧阳克中了他一招“亢龙有悔”,此刻口吐鲜血。 十几年来,虽然他努力练功,但还是比不过甄志丙,他觉得老天爷也太不公平! 凭什么? 尤其是他看到甄志丙的样貌竟然跟十几年前差不多,他更是嫉恨不已。 他自傲的相貌居然也比不过这仇敌了,真是老天无眼! 强提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欧阳克道: “哈哈哈,甄志丙,十几年前,你毁了我的一生,我就要让你一辈子后悔。我本想去襄阳绑走你的女儿的,叫甄柔,真是个小可爱!只可惜襄阳城里,你的徒子徒孙太多,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所以你就来了终南山?” “不错,我笃定你迟早会派儿女们上终南山拜见丘处机、马钰那些老家伙!所以我在终南山下守株待兔!” 甄志丙心道还好自己只是派杨过去了桃花岛,而没有派甄毅和甄柔来终南山,要不然还真着了这欧阳克的道。 这厮十几年前就堪称高手,如今的武功定然更为不凡,自己那十几岁的儿女,肯定不是对手。 “那你为什么会到古墓来?” “当然是想看你这恶贼居然带着两位绝世美人上这终南后山来,想找找机会了!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这姑娘是叫小龙女,真是人间绝色,天上仙女啊!” 欧阳克满脸的猥琐。 “然后呢?你一个阉人!你能干什么?” 甄志丙毫不客气地嘲讽。 对敌人,当然不用留一分情面。 他心里已经给这厮判了死刑,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死十次都不算多! “哈哈哈,没错,我是个阉人了,那又怎样?这么美的女人一样躺在我面前瑟瑟发抖!我是做不了什么,但我还有手,还有眼睛!” 指着地上的小龙女,欧阳克脸上都是疯狂。 不得不说,这欧阳克说得有道理,这年头,哪怕只是被这恶贼看了身子,也会让很多女人羞愧自尽。 “无耻至极!” 甄志丙不想跟这厮废话了,再让他多活一秒都是浪费空气。 当即痛骂一声,手起一掌朝着欧阳克打去,准备结果了这厮。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欧阳克居然还有逃跑之力,眼见着甄志丙出掌,他一个翻滚,避开了甄志丙的掌力,而且手一扬,一股红色毒雾朝着他扑过来。 很显然,欧阳克这十几年,并没有闲着,不仅内力大有进步,这白驼山用毒的功夫,也没有落下。 这石室面积不大,欧阳克这一蓬毒雾飞出,甄志丙和小龙女当即中招,两人都被笼罩在了毒雾里。 “哈哈哈哈,中了我的龙蛇逍遥散,我可有乐子看了!” 欧阳克疯狂地大笑。 “这毒药乃是我取九十九种剧毒之蛇的蛇毒精心调配出来的,中毒之人,会在一个时辰内,疯狂地享乐,直至癫狂而死!” 欧阳克脸上满是兴奋。 “甄志丙,我是被你毁了!可我这些年,看到无数男女,在我面前癫狂而死,你知道吗?那种快乐,你根本体会不到!” 噫…… 什么鬼恶心玩意儿! 甄志丙差点被欧阳克的话恶心吐了。 这厮是被自己切了以后,发掘出什么奇怪的兴趣了? 他运功感受了下自己体内,没觉得有任何不正常的,忍不住心里又感谢了梁子翁一番,当即对着欧阳克冲了过去。 (梁子翁:你礼貌吗?你还我宝蛇!) “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欧阳克大惊。 明明他看到地上的小龙女已经发出了奇怪的动静,可为什么吸入这毒雾更多的甄志丙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道这毒对内力高深之人无效? 欧阳克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哪里知道,甄志丙是百毒不侵之体呢? “为什么?因为我是天选之子!欧阳克,你若是躲在白驼山苟延残喘,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找你的麻烦,可你既然非要作死,我就只能成全你!” 甄志丙使出降龙十八掌,朝着欧阳克打了去。 “拿命来!” 欧阳克面对雄浑掌力袭体,当然不愿意坐以待毙,连忙使出白驼山《瞬息千里》,亡命奔逃。 可这古墓里,石室狭小,他哪里能跑得掉? 几个呼吸之间,就被甄志丙两掌打在后背上,直接把他的内腑打得一片稀烂。 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就断了气。 杀了欧阳克,甄志丙当即回神去看小龙女。 只见此时的小龙女满脸通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甄志丙担心她被点穴以后,气血瘀滞,如今又中了这离谱的毒药,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连忙走过去,抱起她来,快步走到了旁边一间空的石室里,避免她吸入更多毒气。 随后给她解穴。 也不知这欧阳克都给她点了哪些穴道,甄志丙试探了好半天,都没有明显效果,无奈之下,甄志丙只能扶起小龙女,伸手贴在她后背以内力为她推宫过血。 花了一盏茶功夫才让她恢复了活动能力。 然而,她一恢复活动能力,就胡乱伸手…… “龙师妹,你清醒一点?” 甄志丙当然知道小龙女这是中毒的反应,那欧阳克好美色,这研究出来的毒药也是这么离谱。 然而小龙女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此刻衣衫凌乱,双目微闭…… 见小龙女这一副中毒已深的样子,甄志丙真怕她稍后就如欧阳克所说的那样癫狂而死,连忙准备唤出系统,兑换一枚“解毒丸”来给小龙女服下。 然而,就在他心神沉浸在系统里的时候,李莫愁和洪凌波也赶到了这里。 “啊……你们……” 李莫愁看到小龙女和甄志丙的模样,顿时惊呼出声。 而她身后的洪凌波也看到了,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后退几步: “啊,你们好不要脸!” 甄志丙被惊醒,见到两人,只能一边把小龙女不老实的手拽下来,一边站起身到李莫愁道: “莫愁,你听我解释!” “行了,甄大哥,你不用解释。龙师妹这是中毒了?” 李莫愁这么通情达理,甄志丙和洪凌波都有点意外。 甄志丙点头道: “不错,欧阳克说这毒叫什么‘龙蛇逍遥散’,会让人癫狂而死。” “欧阳克?白驼山的人?” 李莫愁也听过白驼山欧阳家的名声。 “不错,十几年前我杀了欧阳锋,和这欧阳克也有一番恩怨,如今这厮上门寻仇了,不过刚刚我已经杀了他。” 甄志丙解释。 这时候,李莫愁已经走到了小龙女身边,看到她昏昏沉沉却还乱动不止,连忙道: “那欧阳克身上肯定有解药?甄大哥你快去找找解药。” “好。你先照顾好龙师妹。” 甄志丙当即走到刚才的石室,从欧阳克的衣服里翻找。 然而除了找出些金银细软外,并没有找到任何看起来像解药的东西。 看来买解毒丸的200功德还是省不得啊! 甄志丙暗想。 空着手回到李莫愁身边,甄志丙摊手道: “这欧阳克身上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难道让龙师妹癫狂而死吗?” 李莫愁大急。 “什么,二师姐真的要死了吗?我不要啊……” 洪凌波大哭起来。 忽然,李莫愁似乎是福至心灵,把洪凌波推出石室,而后对甄志丙道: “甄大哥,我听说这种恶毒的药物只要……就能解救,不如……” 对于李莫愁的这个建议,甄志丙虽然有点心痒,但还是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莫愁,这些江湖传闻都不可靠。刚才那欧阳克也说此毒无药可解。” “那怎么办?龙师妹还这么年轻!难道看着她癫狂而死吗?” 李莫愁也有点急了。 “虽然欧阳克身上没解药,但我这里有啊。” 甄志丙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瓶装着解毒丸的瓷瓶。 这是他刚刚从系统商城里买的,消耗了200功德点。 将解毒丸喂小龙女服下,片刻后,小龙女终于安静了下来。 见她已浑身汗湿,甄志丙心道她该不会脱水,连忙让洪凌波去取了些玉蜂蜜,兑了些蜂蜜水,喂小龙女喝了。 这下,小龙女总算有精力睁开了眼。 对于刚刚的遭遇,她心知肚明,眼下睁开眼,看到甄志丙和李莫愁都紧张地盯着自己,顿时脸上一红。 不过她想起孙婆婆和洪凌波,连忙问: “孙婆婆和凌波没事?” “孙婆婆死了。” 李莫愁哀伤地回答。 小龙女闻言,眼泪就下来了。 她从小可是被孙婆婆喂大的啊! 她的师傅自小对她很严厉,只有孙婆婆把她当宝贝一样哄着,每次她练功不认真被师傅骂了,都是孙婆婆哄她睡觉的。 “走,带我去看看。” 小龙女连忙站起身来。 只是她除了中毒以外,还受了伤,这一站起来,当即引动伤势,嘴角一口鲜血涌出。 “不好!” 小龙女吐血,唬得甄志丙和李莫愁大惊失色。 不过两人给小龙女检查一番后才发现,小龙女白皙如玉的后背,被欧阳克打了一个紫红的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过甄志丙看了下小龙女的呼吸,发现还算平稳,当即没有再浪费功德点从自己的系统购买疗伤的丹药,而是让李莫愁拿出九花玉露丸来给小龙女服了一粒。 打发李莫愁去收拾孙婆婆的尸身了,甄志丙坐下来给小龙女疗伤。 半晌之后,甄志丙才收手。 “你还不走?” 小龙女冷漠地道。 “龙师妹,我想让你随我们一起去襄阳。你的美貌难免会为你带来麻烦,今天是欧阳克,也许明天就是其他人。” 美貌如同财富,实力不够时,难免把握不住。 “无非是一死罢了。” 小龙女依然冷漠。 “可今天,孙婆婆死了!如果是你今日随我们一起下山了,孙婆婆不会死。” 甄志丙对于小龙女的油盐不进,有些生气了。 这就是榆木脑袋啊,难道非要坑死身边的人吗? 今天是孙婆婆,明天可能就是洪凌波这个小师妹。 “那你救我干什么?让我现在就死了,那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小龙女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龙师妹,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美貌不是你的错,怎么能轻易谈死?” 甄志丙连忙劝解。 “你们走,不要再来古墓打扰我。把小师妹也带走,让我死在古墓。” 小龙女忽然道。 “我不答应!” 甄志丙果断拒绝。 小龙女惊讶无比,心道这人是不是疯了? 甄志丙心一横,干脆伸手去,抱住了小龙女: “龙师妹,既然天意让我们几番纠缠,不如就让我们顺应天意!” 他哪里能忘掉小龙女和李莫愁练功的场景呢?眼下小龙女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他不想这仙子一般的人儿永远在古墓里幽居,得不到一丝快乐。 “你无耻!” 被甄志丙抱住,小龙女浑身僵硬,但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把他推开。 她想起了当初被公孙止所绑架,甄志丙踹开门进来救她的场景。也想起了自己和李莫愁练功,被他看到的场景,原本白皙的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是,我是无耻之徒,我沉湎于龙师妹的美貌难以自拔!” 事已至此,甄志丙也不想装正人君子了,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师傅说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辈!” “那是你师傅没遇到欣赏她的男人。当年我来迎娶你师姐,你师傅也是坚决不同意,认为我只是垂涎你师姐的美貌,很快就会抛弃她。可事实如何,你看到了。你师姐嫁给我十多年了,我们恩爱如昔。” “那你还抱着我?” “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应当,你师姐也并不介意。” “你……” …… 第89章 师傅救命 第89章 师傅救命 一番纠缠,小龙女似乎是认命了,让甄志丙扶着她去看孙婆婆的尸身。 这时候,李莫愁和洪凌波已经把孙婆婆的尸身收敛好了,放进了古墓石棺里。 这里原本五具石棺,如今已经有三具住进了人。 随后她们三位古墓弟子,放声大哭起来。 对于这个从小养大她们的老婆婆,哪怕是李莫愁,心里也满是敬爱之意。 比起只会教她们武功的严厉师傅,孙婆婆更像是她们的母亲! 往日里,除了照料她们,还会听她们诉说心事,在被师傅责骂后安慰她们…… 看着三人在孙婆婆棺前哭泣,甄志丙也没有参与,自顾自的去处理了欧阳克的尸体。 这恶贼,不配葬在古墓里! 诸事完毕后,众人便一起出了古墓、关好了墓门,一起往山下走去。 小龙女甚至还想放下断龙石,彻底封死古墓,被甄志丙阻止了。 这么好的避暑胜地,万一以后还想来呢? 彻底封死多么浪费。 对于先前打死不愿意下山的小龙女这会儿居然愿意跟他们下山了,李莫愁却没有一丝好奇,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甄志丙几眼,让他倍感心虚。 有种去洗脚,却看到老婆穿着制服、端着盆进来的感觉,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到了终南山下的小镇,甄志丙从车马店取了寄存的车马,又准备了些干粮饮水,便赶着马车往襄阳而去。 …… 一路穿州过府、晓行夜宿,洪凌波开心坏了。 每到城镇,甄志丙总是找上最好的酒楼胡吃海塞一通,把从来没吃过肉的洪凌波给养得白白胖胖的。 洪凌波这下子“好姐夫”、“好姐夫”地叫个不停,让李莫愁不断地露出姨母笑。 就连小龙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甚至还学会了笑! 虽然这下山以后,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是练不成了,但是李莫愁把抄录的《易经锻骨篇》拿出来让小龙女和洪凌波习练,这些日子,她们也有了不少的收获。 这一天,他们到了距离襄阳城北十余里的一个茶寮。 茶寮里不少江湖人在喝茶吹水,一片热闹的样子。 “莫愁、龙师妹、凌波,下来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傍晚时分我们就能到襄阳了。” 甄志丙把马车牵到一边树下,对马车里三女道。 三女下了马车随着甄志丙进入这小小茶寮,顿时茶寮里一片安静。 原本在茶寮里喝茶的江湖客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莫愁三女。 江湖中,漂亮女侠本就不多,可现在却一下子看到了三个。 还是顶漂亮的那种! 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美事! 李莫愁可不是好相与的,见这些江湖客的眼神,当即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带了她深厚的内力,顿时让江湖客们耳边仿佛响了一声炸雷一样。 这些江湖客哪还不知道这漂亮女侠不好惹啊,当即不敢再看。 “小二,上茶!再来点你们拿手的点心。” 召唤小二送上了茶水点心,甄志丙听着这些江湖客闲聊。 忽然,他听到有人说道: “丐帮帮主黄蓉要在咱们襄阳大胜关陆家庄召开英雄大会,这可是武林中二十年一见的盛会啊,大家伙儿千万不可错过啊!” 甄志丙闻言心里一动,心道这黄蓉怎么忽然想起开什么英雄大会了? 洪凌波小孩子心性,对甄志丙道: “大姐夫,我们也去这个什么英雄大会看看去呗!” 甄志丙微微一笑,道: “行,到时候带你去。” 他们这话一出,就有人嘲讽: “哼,那英雄大会听说可是要请柬的,得是江湖成名人物才能收到。没有请柬的,去了恐怕连口水都喝不上!” 闻听这话,洪凌波当场就要起身把这人的牙给打掉。 不过小龙女连忙拉住了她:“凌波,不可惹事。” 甄志丙刚准备说无妨呢,忽然襄阳城方向一队人马往着这茶寮来了。 这队人马人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气势十足,显得威武不凡。 茶寮中的江湖客看到这些人,顿时噤若寒蝉。 有那见识浅薄的,当即就开口打听: “这些人是什么人?如此威武?难道是江湖中又出了哪个大势力?”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 这时候,那队人马走到了茶寮门口,当即整整齐齐地下马,往茶寮里走来。 茶寮里的江湖客顿时吓了一跳,拿起手里的刀剑,就准备一言不合,杀出重围。 然而这队人马却没有杀进茶寮,而是在茶寮门口立住脚,恭恭敬敬地向里面行礼: “恭迎师傅、师娘。” 洪凌波初入江湖,一点也不知道畏惧,这会儿还好奇地李莫愁: “大师姐,这些人在恭迎谁啊?这里也没其他江湖女侠啊!” 面对她的疑惑,甄志丙慢悠悠地喝光了手里的茶,这才开口道: “你们都起来!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杜吉,是伱小子安排的?” 甄志丙这话一出,茶寮众人才发现这群人居然是来迎接他们的的。 当即拿眼去看甄志丙的样貌,试图去回忆起这到底是哪位江湖大豪。 好半天才有人脱口而出: “莫非这就是剑掌双绝甄志丙甄大侠?” “难怪呢,听说这甄大侠本是全真教弟子,十几年前来到襄阳城开了一家降龙武馆,这些弟子,恐怕就是降龙武馆的!” “听说那降龙武馆交钱就能学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嘿,当然是真的,我就是襄阳人,只可惜那武馆只收二十岁以下的弟子,要不然我也凑些银子去学个一招半式。” …… 那先前嘲讽他们拿不到英雄大会请柬的汉子顿时面如土色,坐立难安,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给洪凌波道歉。 那边领头的白脸汉子杜吉,面对甄志丙的询问,当即嘿嘿一笑,站出来对甄志丙道: “师傅,是师弟们听说师傅回来了,都主动要来迎接师傅,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总不能拦着大家。” “行了,走,回城,别在这里碍眼了。” 甄志丙当即站起身来,朝着马车走去。 那杜吉倒也机灵,主动过去充当车夫,给甄志丙赶车。 马车里,洪凌波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甄志丙: “大姐夫,你这么厉害?外面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徒弟?” “我开了个武馆,这些人都是武馆里的弟子。我亲传的徒弟,就五个。” 甄志丙解释道。 “哦,那他们武功厉害吗?” 洪凌波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把这帮人打得满地找牙,想起刚刚这帮人威风的样子,她有点不爽。 “武功?一般般。不过打你应该是够了。” 甄志丙心道这帮把降龙十八掌练到了五六七品境界的弟子,要是拿不下你一个小姑娘,岂不是白练这十几年? …… 马车很快就到了甄志丙的府邸,杜吉带着弟子们回武馆了,甄志丙带着三女进府。 穆念慈早就被杜吉派人通知甄志丙回来了,当即带着儿子甄毅和李莫愁生的女儿甄柔在家门口等着。 “爹爹!” 甄柔年纪小,一下子扑进了甄志丙的怀里。 甄毅大一些,只在旁边喊了一声。 “念慈,你辛苦了。” 搂着小女儿,甄志丙喜笑颜开。 “辛苦什么。甄大哥,这两位是?” 穆念慈如今早已脱去了当年行走江湖的沧桑,十多年来,养尊处优,宛然是个贵妇了,只不过眼角的鱼尾纹是难免的了。 她见甄志丙身边除了李莫愁外,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当即问道。 “穆姐姐,这是我二师妹小龙女、小师妹洪凌波,我师父不在了,我便求甄大哥带他们来襄阳了。” 甄志丙还没说话呢,李莫愁就站出来介绍了。 “哦哦,原来是龙姑娘和洪姑娘,快请进。” 众人正要进屋呢,忽然一个年轻的身影闯入甄府大喊:“师傅,救命啊……” 刚一到家,这就出事了的节奏,甄志丙有点无语。 心道:你小子不能让我先喝口水吗? 当即一把抓起那喊救命的年轻人,喝问: “杨过,你又闯什么祸了?” 这年轻人,不是秦南琴的儿子杨过,又是谁? 此刻的他,头发凌乱,衣衫上都是土,显得有些狼狈。 穆念慈疼爱杨过,连忙把他拉过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问道: “过儿,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皮!” “姑姑,是郭芙,郭芙要杀我啊!” 当着小龙女的面,杨过却喊穆念慈“姑姑”,甄志丙觉得有点滑稽。 他拿眼去看小龙女,却见小龙女只是一脸冷淡,并无任何表情。 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心道:难道这杨过要和郭芙组cp?那乐子有点大啊! 杨过的手臂还保得住吗? 当即带头往里走,边走边道: “郭芙是郭靖兄弟的女儿,你怎么招惹她了?她要杀你?她打得过你吗?” “嘿嘿,当然打不过。不过我这不是不想破坏师傅和郭伯伯的兄弟情谊,才没还手么,要不然我非得揍得她哭爹喊娘。” 杨过嘻嘻一笑。 …… 众人回到甄府大厅,杨过这才叙说了一番他去桃花岛送信的经过。 原来这小子一路游荡,跑到了桃花岛上,送了信,然后又住了几天。 在桃花岛上,自然免不了和郭靖的女儿郭芙、徒弟武修文、武敦儒等人发生了些小矛盾。 最后自然是比武轮高低,杨过一手《降龙十八掌》打得大武小武满地找牙。 比武得胜,杨过岂能不过过嘴瘾? 他当即嘴贱地嘲讽武家兄弟武功不行,最后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郭靖和甄志丙头上了。 在杨过心里,自然是觉得自己师傅武功天下第一,至于郭靖,他虽然见到过练功时的呼呼威势,但还是坚决认为郭靖的武功不如甄志丙。 这下可惹恼了郭芙。 郭芙冲上来就要打杨过,杨过哪能认输? 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郭芙脸上被他用泥巴画了个大乌龟,哭着回去找黄蓉了。 然后杨过就从桃花岛逃走了。 本以为这事也就结束了呢,没想到他从桃花岛一路溜达着回襄阳。在襄阳附近,他居然又碰到了郭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见杨过,郭芙拔出剑来就要杀他,杨过这才一路逃命,跑回甄府喊救命。 他当然不是怕郭芙,他只是不好把郭芙欺负太狠,免得回去被师傅甄志丙揍一顿罢了。 说完了这些来龙去脉,杨过随后又掏出一封信递给甄志丙: “师傅,这是黄伯母写给你的信。” 甄志丙打开信一看,原来是黄蓉邀请他和穆念慈去大胜关参加英雄大会的。 看完信,甄志丙把信递给穆念慈,随后对杨过道: “这位洪凌波,是你小师娘的小师妹,你带她到府里玩耍。毅儿、柔儿,你们也一起去。” “是,师傅。” 打发走了孩子们,此刻厅里只剩下穆念慈和李莫愁、小龙女。 甄志丙当即对穆念慈道: “念慈,在古墓的时候,我跟龙师妹之间发生了一些意外,因此我准备纳龙师妹为三夫人,你看如何?” 穆念慈闻言,心里难免酸涩,但她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容颜比不得小龙女这仙子一般的人物。 当即满脸堆笑地道: “那咱们甄家可又得办喜事了,蓉儿妹妹邀你下个月去英雄大会,那不如这两天就给龙妹妹办喜事?” 身为甄家大妇,她从来不是善妒的人。 对于穆念慈的贤妻良母,甄志丙早有预料,当即点头道:“如此就辛苦念慈了。” …… 接下来几天襄阳城的乞丐高兴坏了,城里甄大侠纳妾,连开三天流水席,山珍海味,数之不尽,乞丐们都吃了个肚圆,纷纷夸赞甄大侠豪爽。 那边洞房之内,快乐之后的甄志丙搂着已经睡着的小龙女,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他有一种预感,距离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已经不远了。 这时候,他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甄志丙 【武艺】全真剑法(一品)、全真内功(一品)、金雁功(一品)、降龙十八掌(一品) 【内力值】833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的天下第一!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功德点】 【当前任务】击杀金轮国师,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 居然又有了新任务! 甄志丙暗忖这金轮国师不是应该在藏地修行的吗? 难道跑到中原来了? 这十几年里,他偶尔也会让降龙武馆的那些弟子帮他打听些消息,其中当然有金轮国师的消息。 只不过消息都说这位高手在藏地苦修龙象般若功,他也就没再关注了。 如今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想来定然是这厮跑到中原来了。 既然你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甄志丙暗想。 …… 第90章 独孤九剑 第90章 独孤九剑 襄阳城,甄府。 一大早,甄志丙就让人请来了冯默风。 如今的冯默风,早就不负当初那个潦倒的瘸腿铁匠模样,而是一个江湖大侠。 黄药师收徒,颜值是第一关,男的必须要帅气、女的必须要漂亮。 很显然,这厮是个颜值即正义的家伙。 这冯默风的瘸腿被甄志丙给的小造化丹治好后,再收拾干净,穿上一身锦衣,便宛然是个潇洒帅气的大叔了。 这些年他也亲自上桃花岛去拜见过黄药师,得到了他的原谅并传授了一些其他武艺,因此如今的他,不拘是风采还是武艺,都堪称一时豪杰。 “甄兄弟,你找我来什么事?” 这十几年里,冯默风和甄志丙相处非常融洽,早就兄弟相称了,这会儿被他派人叫来,见面就问。 “冯大哥,我这里有几柄利器,想让你帮忙熔了,给孩子们打造些宝剑。” 甄志丙指了指地上他之前从绝情谷弄回来的黑剑和锯齿金刀、淑女剑以及君子剑。 冯默风拿起这些刀剑,啧啧称奇: “甄兄弟,这些刀剑都是好东西啊!堪为各大门派的传承之宝,你从哪里弄来的?” “冯大哥伱就别问从哪里来的了,英雄莫问出处嘛。” “好。不过这两把奇门兵刃倒也罢了,一般人也不适用。但这两柄剑,本就是上好宝剑,何必重炼?” 冯默风指着君子剑和淑女剑。 甄志丙心道:我能说我是膈应公孙止这个人吗? 只能解释道:“孩子们多,给谁都不合适,还不如熔炼了,打几把一模一样的出来,免得厚此薄彼。” 对于这个理由,冯默风只能在心里吐槽:你是真的怕我太闲! 不过嘴上却道:“行,既然甄兄弟你定要如此,我只能勉力为之了。” “那就辛苦冯大哥了。大概几天能打造好?” “总得五七天功夫。” “好,那就劳烦了。武馆那边让余成几个人盯着就行了。” “好。甄兄弟你要几把?这些料子,我估计打宝剑的话,估计四五把是够的。” “都打造成宝剑,江湖少侠,就得用剑。” 甄志丙想了想,自己、杨过、甄毅、甄柔,这就得四把剑了。 “好!等宝剑打好我拿来给你。” …… …… 安排好了打造宝剑的事,甄志丙又叫来了徒弟杨过和儿女甄毅、甄柔。 然后带着他们出了襄阳城,往城西山中而去。 路上,杨过好奇地问:“师傅,你带我们出城干什么?” “当然是有好事。” “爹,什么好事啊?” 甄柔年岁最小,好奇心也很旺盛。 “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甄志丙却卖了个关子。 一行四人往山中行去,穿山越岭,筚路蓝缕! 走了半日功夫,杨过忍不住抱怨: “师傅,怎么还没到啊,这爬山也太无聊了。” “闭嘴!一路上就你话最多。” 甄志丙连忙喝止,这厮性子最是跳脱,当然话最多了。 甄柔和甄毅见杨过被骂,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又往山谷里走了一段,甄志丙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了几声奇怪地“咕咕咕”叫声,似乎是什么鸟类的声音。 杨过和甄毅内力也不弱,也听到了,甄毅当即开口问道:“爹,好像有动静。” “没事,应该快到了。” 甄志丙猜测那动静估计是什么鸟类或者动物的叫声,不过他自恃高明武功在身,根本不怕。 又走了几百米,甄志丙就见到前方山顶,有一头怪模怪样的大雕。 想来就是刚刚发出“咕咕咕”叫声的动物了。 那大雕此刻昂首挺胸,独立峰巅,形貌狰狞奇丑,却自有一股凛凛之威,见了甄志丙四人,也不害怕,当即又大声“咕咕咕”地叫唤。 似乎是在询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甄志丙没理会这神雕,对徒弟和儿女们道: “不用管这大雕,你们注意看地上,找一种身具金光的怪蛇,此蛇名为菩斯曲蛇,有剧毒,不过蛇胆能增进膂力,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为这蛇胆而来。不过千万要当心,这蛇行走如风,被它咬一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什么?世间还有这等宝物?那我可要多找一些。” 杨过兴奋不已,对于甄志丙的警告根本不以为意。 他去桃花岛一趟,才知道江湖上卧虎藏龙,那郭伯伯神功盖世,一掌就能打断一颗大树,让他拍马难及。 甄志丙没理杨过,在丛林间仔细寻找,不一会儿就以手中长剑杀了好几条毒蛇,可惜都不是菩斯曲蛇。 直到众人走到那大雕所在山崖前,才忽然看到一抹金光如闪电般射向众人。 甄志丙手里长剑一挑,这差点咬到甄柔的蛇就断成了两截。 一见这蛇模样,甄志丙就知道这定然就是菩斯曲蛇了。 正好看见旁边又飞出来两条,当即出剑斩杀。 随后挑出蛇胆让杨过三人服用。 起初三人闻到那蛇胆的腥臭,都连连摇头,谁也不肯先吃。 无奈之下,甄志丙只能点了他们穴道,一人一个,给他们硬塞下去。 差点没恶心死他们! 身为女孩子的甄柔更是吓得眼泪涟涟,哭了好半晌,让甄志丙好生头痛,哄了好半天。 不过吃了第一个以后,他们也知道没办法抗拒,甄志丙再取了蛇胆之后,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吃了。 主动总比被强塞要舒服得多。 他们可是知道,甄志丙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啊! 一路奔走,花了两个时辰功夫,甄志丙让三人每人都吃了十几枚蛇胆,这才罢手。 而这会儿,杨过却兴致来了,问道: “师傅,为什么不继续抓了?” “继续?那你是要把这些蛇给杀绝是吗?” 甄志丙白了杨过一眼。 这三个孩子里,杨过是心眼最多的。 自己的儿子甄毅倒是有些随穆念慈,颇为老实。 至于甄柔,年岁还小,倒是还看不出来禀赋。 被甄志丙怼了,杨过只能挠挠头道: “师傅你是想过段时间就带我们来一次?还是师傅考虑的长远。” 甄志丙心道:你还想我再带你来?美不死你! 我这不过是想着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怕你们被人打死,所以给你们开点挂而已。 他用剑鞘敲了杨过脑袋一下,教训道: “贪多嚼不烂,你还是坐下来好好运功,把这些蛇胆炼化。” 让孩子们坐下来炼化蛇胆,甄志丙走到前面四下里环顾了一番。 只见这山谷甚是宽阔,前方有一个高台,先前那只秃头肉瘤的大雕正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高台下不远处的山壁下,有一个山洞。 这时候,那大雕见甄志丙等人居然不走了,当即从高台上冲下来,那翅膀奔着甄志丙就扇了过来,仿佛龙卷风临身。 杨过三人也被这大雕的威势所惊醒,当即站起身来,紧张不已。 “爹,小心!” 甄柔更是脱口而出。 他们当然知道甄志丙武功很高,但到底没见过甄志丙出手过,此刻见这大雕威猛如此,都有些心里惴惴不安。 面对这大雕的进攻,甄志丙提手就是一招降龙掌,浑厚掌力,一招就把这足有数百斤的大雕打了个趔趄。 就这,还是甄志丙留了三分力的结果。 他也怕把这大雕一不小心给打死、打伤,那就造孽了。 无冤无仇,何必呢? 毕竟是独孤求败的宠物,给个面子! 这大雕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威猛的掌力,当即“咕咕咕咕”地叫个不停,秃头疾缩迅伸,弯弯的尖喙竟自向甄志丙胸口直啄。 这一下快如闪电,仿佛一位武林高手当胸出剑,凶险至极。 面对这一啄,甄志丙手里剑鞘一转,当即用剑鞘挡住了大雕的尖喙,而剑鞘上携带的浑厚内力,更是把大雕的头都打得歪向一边。 这大雕经此一击,似乎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当即不再进攻,而是用眼睛看着甄志丙,似乎在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甄志丙知道这大雕深通人性,当即道: “雕兄,我等今日来,是想拿独孤前辈的传承,请雕兄成全。” 这大雕也不知听没听懂甄志丙的话,但还是脚步挪动,往一边让路。 打不过啊,不能白白送死! 大雕也是社会人! 甄志丙见此,当即带着杨过等人往山谷里,那个山洞走去。 边走边为他们解释道: “这山谷里,埋葬着一位高手,我要去取他的传承绝学。” “高手?叫什么名字?” “剑魔独孤求败!” “剑魔?这位高手是用剑的高手?” “不错。当年这位前辈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才隐居在这山谷,与那大雕为伍。” “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么厉害。” 杨过年岁最大,自然知道要打遍天下无敌手有多么难。 “跟你们说这些也没用。就给你们讲讲独孤前辈的剑道几重境界。你们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山洞里。 这时候,那大雕竟然也跟着他们来到了山洞里,似乎是在监督他们,看他们会不会损毁独孤求败的遗体。 这山洞并不幽深,行不到三丈,就到了尽头。 洞里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凳。 甄志丙看到洞角有一堆乱石,心知这大抵就是大雕埋葬独孤求败遗体的地方了。 当即对杨过三人道: “你们去把那堆石头搬开,找找看独孤前辈的秘籍。” 他自己则是看到旁边洞壁上有字,伸出剑鞘去把上面的苔藓灰尘挂掉,很快就出现了三行字: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 甄志丙暗想这独孤求败不知道跟《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有没有比过,不知道他们俩打起来,到底谁会更厉害一点。 杨过三人也看到了这三行字,不禁对独孤求败的霸气大感心折,听到甄志丙要他们搬开这堆明显是坟墓的石头,不禁有些踌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推着甄毅出头道: “爹,这位前辈既然已经埋骨于此,我们动他的坟墓,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当然不好!不过现在是你们需要学前辈的武学,又不是我!若你们能把《降龙十八掌》练到你们五位师兄的境界,我何必带你们来找什么前辈绝学?” 甄志丙理直气壮。 被甄志丙这么一怼,杨过三人顿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搬石头了。 那大雕见他们搬石头,嘴里又“咕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甄志丙连忙道: “雕兄放心,我们绝不会毁损独孤前辈遗骨。” 大雕听了,似乎是听懂了,不再“咕咕咕咕”。 杨过三人一起搬石头,很快就搬了一半。这时候,甄柔忽然发现石头下有一个木盒,当即兴奋地道: “爹,我找到了。” 甄志丙过来一瞧,果然是一个粗糙的木盒,似乎是手工削成的,不过木质细密,是上好木头,想必能保存很长时间都不会朽烂。 他当即挑开压在上面的石头,将木盒拿起来,同时吩咐道: “把石头搬回去,搬完石头,杨过和甄毅,你们去外面挖点土进来,帮独孤前辈入土为安。” 杨过和甄毅对视一眼,只能老老实实答应:“好的。” 心里却在想:唉,男孩子好惨,总是要被当苦力! 大雕看甄志丙等人真的没有毁损独孤求败的遗体,又满意地“咕咕咕咕”了两声,随即就走开了,不再在山洞口盯着他们了。 看这厮的模样,假设刚刚甄志丙等人真的损毁独孤求败的遗体的话,它誓死也要扑进来拼命,哪怕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这是它神雕坚持的道义! 大雕走了,甄志丙拿着那木盒,走到山洞口,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一卷羊皮,上面刻画着各种字迹、符号和图形。 翻到卷首,只见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独孤九剑》赫然写在上面! 拿到了秘籍,甄志丙当即带着杨过三人告辞了那大雕,往襄阳返回。 路途遥远,一行人直到夜半时分才回到了甄府。 如此一来,甄志丙自然被担心不已的穆念慈和李莫愁好一通埋怨。 第91章 杨过出山第一战 第91章 杨过出山第一战 从山里回来,杨过和甄毅就发现自己使出降龙掌的时候威力大了不少。 显然是那蛇胆的功效,心里不免窃喜。 少年人,谁不喜欢这样的奇遇呢? 他们忍不住想:啥时候再来一次这种机缘,就太好了! 少年人想的很美,但现实比他们想的更美。 虽然没有再来一次蛇胆机遇,但是二师娘李莫愁把在古墓抄录的《易经锻骨篇》给了他们一人一份。 这门武学是专门用于改善武学资质的,习练以后易经、锻骨,让他们的武功大有进展。 杨过哪是能藏得住事儿的? 撺掇着甄毅就去了降龙武馆,跟甄志丙的五大真传弟子好好练了练《降龙十八掌》。 这一番较量,五大真传弟子,都是深感佩服,这杨过甄毅二人的降龙掌竟然大有进步! 不比武馆里,那些苦学七八年降龙掌的弟子弱了。 除了《易经锻骨篇》,甄志丙又把从独孤求败坟墓里取出来的《独孤九剑》秘籍给了杨过三人。 这《独孤九剑》和需要苦练的降龙十八掌不同,这东西最考验悟性。 偏偏杨过和甄柔都很聪明,甄毅也不算笨,这《独孤九剑》,他们一学就会,虽然还算不上初窥门径,但也大大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 只不过他们手里用的都是城里铁匠铺买来的普通精钢剑,完全配不上他们天下第一人的徒弟和子女的身份。 好在甄志丙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先前才找冯默风去打造宝剑。 没过几天,冯默风拿着几把长剑来到了甄府。 “甄兄弟,你先前给的利器,我都融了,打造出五把宝剑,你看看,满意吗?” 冯默风身为一名武林高手,却沉迷于打铁十几年,很显然,他对打造兵器有着非凡的兴趣。 如今他获得了好的材料,打造出了不错的宝剑,自然有些骄傲得意。 甄志丙拿过宝剑一瞧,同一样式的五柄长剑,青光闪闪。 剑柄没有刻字,想来是留着让甄志丙自己刻的。 拿起一把剑在手里,甄志丙只觉得这长剑如同一泓秋水,顺手抖一抖,剑鸣之声响起,如同有生命一般。 拔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一吹,当即分为了两半。 “吹毛断发,好剑!绝世好剑啊!” “冯大哥好手艺!” “是甄兄弟你提供的材料好,那君子剑和淑女剑,我熔炼时都心疼不已,生怕废了那等上好宝剑呢。好在如今幸不辱命。” 冯默风摆了摆手,拒绝了把功劳钉在自己头上。 再三感谢了冯默风,又送他出去。甄志丙把杨过、甄毅、甄柔三人叫到了自己跟前。 “师傅,伱叫我们来干什么?” 杨过好奇。 “爹,我跟小师姑还要去逛街呢。” 甄柔有点心急,听说红妆阁今日新到了上好的胭脂呢。她嘴里的小师姑,自然就是她娘李莫愁的小师妹洪凌波了。 两人年岁差不多,这段时间玩得很好,俨然已经成了闺蜜。 “叫你们来,当然是有好事。看那里,你们一人挑一柄宝剑。” 甄志丙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些宝剑,随后他自己拿了两把,往小龙女的院子走去。 五把宝剑,给了孩子们三柄,剩下两把,他准备和小龙女一人一把。 如今小龙女是甄府三夫人,自然是独居在一座院子里。 进得门来,一身白衣的小龙女正在练剑,仿若九天仙女下凡,旁边两个侍女在一旁伺候。 甄志丙打发走了侍女,对小龙女道: “龙儿,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小龙女闻言停下来,走到甄志丙身边: “什么好东西?” 这些日子,她渐渐适应了在甄府的日子,也开始吃些荤腥,如今脸上也有了些血色,显得健康多了。 “一直以来也没送你什么东西,呶,这次我让人打造了几把宝剑,送你一把。你穆姐姐和你师姐都没有哦。” 甄志丙知道自己的这几个女人之间虽然不争不斗,但内心肯定也难免拈酸吃醋,穆念慈和李莫愁都跟自己在一起十多年了,应该不会计较了,但小龙女却肯定会攀比,所以特意讨好她一下。 小龙女接过甄志丙递过来的宝剑,随手挥舞了几下,剑鸣清脆,心知的确是好剑,嘴角牵了牵,道:“多谢你。” “来,让你看看这宝剑的威力。” 甄志丙拿过小龙女之前练剑时使的精钢剑,对着小龙女邀战。 小龙女知道他武艺高强,当即当胸一剑,朝着甄志丙刺来。 剑鸣声响起,如蛟龙出洞。 甄志丙见此,当即用手里精钢长剑一挡。 “当啷!” 一声轻响,甄志丙手里的长剑断为了两截。 小龙女收手不及,连忙大喊: “甄大哥,快躲!” 甄志丙微微一笑,脚步闪动,避开了小龙女的长剑,一把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道:“龙儿,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吗?” …… 随着黄蓉在大胜关召集的英雄大会日期临近,襄阳城里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少了,都跑到大胜关陆家庄去了。 这一天,甄志丙带着三位漂亮的夫人,还有洪凌波、杨过、甄毅、甄柔等几个孩子,分坐两辆马车出发了。 至于他降龙武馆里的那些徒弟,早在几天前就都跑去大胜关了。 毕竟这等十年难得一见的大热闹,练武之人哪能不去看看呢? 就连冯默风,也早早地跑去跟他师兄陆乘风见面了。 杨过性子急躁,赶着马车就跑到了前面,坐他马车的甄毅、甄柔和洪凌波都惊叫不已,这年头马车可没有减震,那颠起来,可够受的。 孩子们先跑了,甄志丙却没担心,自己慢悠悠地赶着马车缀在后面。 李莫愁有些担心甄柔,忍不住问甄志丙: “甄大哥,柔儿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莫愁,不用担心,襄阳距离大胜关不过半日功夫,出不了什么事!何况近来孩子们的武艺都是大进,他们几人联手,哪怕对上我师父丘处机,也未必不是对手。” 甄志丙连忙开解。 他心道:这几个孩子又是全真内功筑基,又是《易经锻骨篇》改善资质,还吃了不少菩斯曲蛇蛇胆提升力量,然后还学了《独孤九剑》,手里还拿着吹毛断发的宝剑,这要还能被人轻松击败的话,那他们也没什么资格在江湖上行走了! 开这么多挂也不中用啊! 还是趁早给他们找个地方猫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见甄志丙这么说,穆念慈也连忙对李莫愁道: “莫愁妹妹,别为孩子们担忧了,他们都大了。想当初,我几岁就跟着我义父行走江湖呢。” 甄志丙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走,走了一个多时辰,看到前方有片树林,正准备去那树林歇会儿呢,却听得前方有兵器交击的“铛啷”声传来。 他心知有异,当即对马车里众人道: “前面好像有打斗,我们去看看。” 李莫愁探出头来: “甄大哥,不会是柔儿他们?” “不知道,不用担心。” 甄志丙心道这李莫愁如今有了女儿,真是妥妥的女儿奴,一点也不似那个辣手无情的赤练仙子! 马车加快了速度,往前又走了里许,甄志丙当即看到了是杨过他们的马车停在一边,而杨过等四人正围着两名高手厮杀。 “念慈、莫愁,是过儿他们,不过我看我们不用帮忙。” 甄志丙远远地停住马车。 李莫愁闻言,当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仔细观察战况。 半晌后才放心地笑道: “柔儿的剑法当真不凡,比我年轻时要强多了。” 甄志丙连忙接话: “莫愁,你现在也还很年轻。” 李莫愁闻言顿时脸上羞红,推了他一把,嘴里嗔道:“油嘴滑舌!” 不提甄志丙等人在远处看戏,单说杨过这边。 他本来是赶着马车往大胜关而去,谁知道走到这树林旁忽然冲出来两个大汉,对着他惊呼: “小王爷!” 杨过当即停住了马车问: “你们在喊谁?谁是小王爷?” 那两人见杨过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心知认错人了,当即摆手道: “我们认错人了。” 杨过性子跳脱,可是没事都要找事的人! 这会儿见这两人转身就走,当即拔剑出鞘,大喊: “给我留下,说清楚,不然别想走!” 那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这年轻气盛的样子,可真像小王爷!” 杨过见两人这对话,更加好奇了,脚步一错,就从马车上跳下来,长剑直刺,冲向两人。 见杨过要用剑说话,这两人夷然不惧,其中一个矮个子壮汉对另一个秃头道: “沙通天,咱们俩久不在江湖走动,这黄口孺子竟然都敢跟咱们俩动手了,看来今日得见见血才是啊!” 原来这人竟然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几年的鬼门龙王,黄河帮帮主——沙通天! 沙通天哈哈一笑,手里一把大铁桨竖起,对那矮个子壮汉道: “唉,是得见见血了。想当初咱们在小王爷麾下,那过得是何等潇洒的日子。都怪那甄志丙,没事跟小王爷为难干什么!彭寨主,今日必不可手下留情!是得让江湖上再传扬传扬咱们的名号了。” 这矮个子壮汉,正是太行山十二连环寨的千手人屠彭连虎! 当年中都一役,他们在甄志丙手下逃过一劫,躲到老巢养了好几个月的伤,后来听说大金国赵王府没了,他们再不敢出来作恶。 这十几年来,他们躲在老巢苦练武功。 结果等他们出来,却发现连大金国都没了,眼下占据了原来大金国地盘的,是蒙元势力! 这让他们大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些时日,听说了大胜关英雄大会的消息,他们当即出山来,准备再扬名立万一番。 没想到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杨过! 他们见杨过长得和杨康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即就认错了人。 本以为认错人了,调头就走就完了,没想到这杨过好奇心还重,这下是非打不可了。 不过他们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在他们看来,解决杨过这小年轻,也就是招的事。 根本不费什么事儿! 杨过听到这沙通天提到自己师傅甄志丙,顿时就更加兴奋了,当即大喊: “好啊,你们居然是我师父的仇人,那更好了,拿命来!” 这厮最近学了《独孤九剑》,武功大进,正想找人试试手呢! 眼前这两个壮汉,一个丑、一个矮,一看就不是好人,正好让他杨少侠扬名立万。 杨过一招全真剑法的“张帆举棹”,直奔沙通天的咽喉。 沙通天一见杨过这剑法,当即惊叫: “嘿,还是全真弟子呢,真是咱们的老对头啊!” 手里铁桨却不慢,迎面对着杨过的长剑挡来。 在他看来,自己的铁桨宽大厚重,肯定一把就能砸断杨过的长剑,然后再飞起一脚就能让杨过身死当场。 哪知道杨过长剑乃是冯默风苦心打造的上等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呢! 沙通天这一挡,虽然是挡住了杨过的长剑,但那铁桨也被削下来一块。 让他大惊失色! “你这是什么剑?” “什么剑?惩恶扬善的剑!” 杨过嘿嘿一笑。 随即手里加紧进攻。 不过他初一交手,就知道眼前这两个丑汉应该不好惹,当即对着马车喊道: “师弟师妹们,快出来一起上!” 这下子,甄毅、甄柔和洪凌波当即飞身下车,四人一起围攻沙通天和彭连虎,杀得两人汗流浃背。 两人心道: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这么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难道今日要翻车? 沙通天面对杨过和洪凌波的围攻,那柄大铁桨挥舞得如风车一般,铁桨沉重,饶是沙通天膂力惊人,也被累得汗流浃背。 可他又不敢稍微放松,因为那杨过的剑法,招招都直指他招法里的破绽之处。 邪门了!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清楚自己武功里的破绽? 他忍不住大喊: “彭连虎,你再不出杀手锏,咱们俩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沙通天哪里知道,杨过现在用的,可是专攻破绽的《独孤九剑》! 那边彭连虎面对甄毅甄柔两人的围攻,倒是压力不大,一对判官笔显得游刃有余,毕竟甄柔年纪小、武艺弱。 而甄毅的长剑对他倒有些威胁,但他内力不够深厚,彭连虎判官笔轻点,就能荡开他的长剑。 耳听得沙通天的喊话,彭连虎也知道夜长梦多,这几个少年明显都是全真门下,天知道他们的长辈是哪位高手。 若是就在左近,那今日可就要糟了。 于是他当即用判官笔荡开甄毅甄柔的长剑,而后左手闪电般摸出无数淬毒暗器,朝着四个少男少女飞射而去。 他号称千手人屠,凭的就是一个手快! 凭的就是一个心黑! “啊!” 武艺最弱的甄柔手忙脚乱,连声惊叫! “小心!” “当心暗器!” “用破箭式!” 杨过到底是武艺最高,眼光最好,一下子给出了最靠谱的建议。 第92章 杨过,甄志丙是你杀父仇人 第92章 杨过,甄志丙是你杀父仇人 眼见着徒弟和儿女们就要伤在彭连虎的淬毒暗器下了,原本在远处看戏,并不准备出手的甄志丙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总不能让儿女们受伤? 只见他腾身而起,闪电般出现在战团之中,手里长剑如闪电般闪动,就将彭连虎那几十枚暗器一一截了下来。 说来也怪,这些暗器原本都是朝着甄毅甄柔飞去的,可甄志丙一到场,那些暗器就仿佛乳燕归巢一般,“飞”到了他的长剑上。 这自然是甄志丙利用深厚内力配合精妙剑法,才做到的。 “彭连虎、沙通天,当年你们居然没死,今天可别想跑了!” 甄志丙一剑解决了暗器,手里一抖,那暗器就朝着彭连虎倒飞出去。 这时候,他的话音才落下。 彭连虎先前见敌人来了援军,早就严阵以待,这会儿见自己的暗器倒飞回来,当即一个丑陋无比的原地趴下,躲过了那些带着呼呼劲风的暗器。 躲过暗器,他当即翻身而起,不顾身上的尘土,看着眼前的甄志丙,亡魂大冒。 “甄志丙,怎么又是你!” 彭连虎心里全是泪,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老是撞在这小子手里! 看着这小子和十几年前相比,并无多少衰老的容颜,彭连虎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恐怕是要死了! 那边沙通天见了甄志丙,也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道: “甄大侠,我跟老彭只是出来走走,我们可没与你为难啊!” 杨过等四人见眼前这两位武林高手,在甄志丙面前居然如小猫一般,顿时惊奇不已。 他们知道甄志丙武功高,可没想到高到这个地步啊! 竟然一出面就让这两位高手瑟瑟发抖! 面对沙通天的求饶,甄志丙却没有放过他们,而是对洪凌波和杨过道: “凌波,伱退下。杨过你来,你要二十招杀不了这厮,就别说是我徒弟了。” 杨过闻言,眉头一皱,只能弃剑不用,提手一招《降龙十八掌》,对着沙通天打去。 沙通天原想着这小子宝剑犀利,难以力敌呢,这会儿见他弃剑不用,顿时大喜,手里铁桨当心一杵,直奔杨过心口。 他原以为杨过年轻,定然内力不足,所以才用这种硬拼的招式。 如今甄志丙在侧,他知道今日再难幸免,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他沙通天纵横江湖几十年,总不至于连这黄口孺子也打不过? 杨过见到沙通天的招式,当即一喜,凶猛一掌,正中铁桨,当即打得沙通天后退几步,一口气瘀滞在胸口。 然而这还没完,杨过一招得手,当即继续冲上来,降龙掌接二连三地打出,当即让沙通天应接不暇。 如今杨过的降龙掌已经有了五品境界,再加上菩斯曲蛇蛇胆助力,让他更能发挥出降龙掌的威力来。 沙通天的铁桨乃是长兵器,本就不利于近战,这会儿被杨过迫近,一个疏忽,就被杨过在胸口打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 这下子,杨过得势不饶人,降龙掌越打越顺,很快又打了两三掌在沙通天身上,打得他委顿在地,出气多,进气少。 再也没了动静。 降龙十八掌,天下阳刚第一,岂是虚名? 说起来,以沙通天的武功,不至于这么轻易被杨过击败的,但奈何甄志丙在侧,沙通天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来,这才这么快就扑街。 眼见着沙通天扑街了,彭连虎当即就想跑。 然而甄志丙却冷笑着看着他: “彭连虎,你觉得你能跑得掉?” “甄志丙,你到底想怎样?不如你放我一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我见了你,退避三舍!” 彭连虎前面还嘴硬,可后面就开始求饶了。 毕竟他也不想死。 “想怎么样?你千手人屠彭连虎,杀人何止千万?怎么今天要被杀了,就开始害怕了?如果害怕有用,你当初可曾想过放那些被你杀的人一马?” 甄志丙冷笑。 这些武林败类,杀起普通百姓,何曾手软过? 如今自己当然不会放过他。 “那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彭连虎见甄志丙不会放过他,当即一声怒吼,随即双手如千手观音一般,撒出了数百枚淬毒暗器,也不知这厮是如何把这么多暗器装下的。 面对这漫天花雨一般的暗器,甄柔和洪凌波两个女孩子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而杨过和甄毅则是准备以《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来硬接。 不过还没等他们出手,就见到甄志丙挥手间脱掉了自己的外衫,将内力灌注,形成了一面大盾牌,将彭连虎的暗器统统接了下来。 一连数百枚暗器,打得他这件外衫砰砰作响。 随即他手里长剑如电一般射向彭连虎,一剑正中彭连虎胸口。 彭连虎口吐血沫,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拼尽全力,对杨过道: “杨过,甄志丙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这话一出,再也撑不住了,一口气没上来,再也没了呼吸。 一代江湖大豪,就此殒命。 不过他到死,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不知还想看什么。 …… 敌人解决了,不过全场的气氛却没有欢快起来。 一切全因彭连虎临死前的那句话。 这厮也不知是坏,还是真的以为杨康是甄志丙杀的,反正是把这黑锅栽到了甄志丙头上。 甄志丙扭头看到杨过震惊且悲愤的眼神,知道这小子还是信了。 不禁有些无语。 他当即对众人道: “甄毅,你赶着马车带你妹妹和小师姑去大胜关。” 甄毅闻言,忍不住扭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自己的宝剑的杨过,却见他满脸都是悲愤,顿时心颤。 回头去看自己老爹,见他还是一脸淡定,总算心安了不少。 老爹武功那么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他当即把马车牵过来,让妹妹甄柔和小师姑洪凌波上了马车,往大胜关方向赶去。 马车骨碌碌地走了,现场只剩下了甄志丙和杨过。 甄志丙看着杨过一副傲娇男孩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 “杨过,你随我来,让你姑姑跟你说你爹的事,别外人瞎说一句,你就还当真了!” …… 带着磨磨蹭蹭、满心纠结的杨过回到马车上,甄志丙对穆念慈道: “念慈,刚刚过儿他们遇到沙通天和彭连虎这两个恶贼了,想不到当年在赵王府,他们竟然没死。” “什么?他们还活着?也难怪,当年在赵王府,我们带着大哥走了,没顾得上这两人。” 穆念慈起初是惊讶,随后回想了一番又释然了,当年情势危急,他们没注意检查当时在场的人,跑了这两个漏网之鱼,也不足为奇。 “孩子们没事?这俩恶贼当年没死,这些年想必武功进步了不少。” 穆念慈又问。 “没事,都好好的。不过过儿好像有点事,你跟他聊,我继续赶车了。” 将杨过丢给穆念慈,甄志丙继续赶着马车前进。 马车里,杨过被三位美女长辈围在中央,不禁有些畏畏缩缩。 尤其是面对冷淡如仙的小龙女,他都不敢抬头去看。 “过儿,你有什么事?” 穆念慈温柔地问。 “我……我……” 杨过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起。 穆念慈见杨过这般模样,心思一转,就明白了。 当即问: “过儿,你是不是想问你爹的事?” “姑姑,你怎么知道?” “你这孩子,你这点心思我们还能猜不到。你一定想不到,你爹是你娘亲手杀的。” 穆念慈平静地道。 当年秦南琴杀杨康的场景,这些年还一直在她脑海里,未曾消散过。 “什么?” 杨过惊呆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父亲竟然是自己那个不会武功的母亲所杀! 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但他也知道,穆念慈应该没必要欺骗他。 “为什么?” 杨过目瞪口呆,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而李莫愁和小龙女也有些好奇,她们往日也没少和秦南琴在一起谈天,还真没想过这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还做过这种大事。 “事情说来话长了,得从三十多年前,全真教丘处机丘道长路过牛家村说起……” 这一番讲述,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说得穆念慈口干舌燥,连连喝了好几口水。 杨过知道了自己父亲杨康的短暂一生,也不得不承认,母亲杀了他,不冤!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孽种,顿时就有点自卑了。 他觉得自己的出生,就背负着一种罪恶。 走出马车,杨过坐到甄志丙身边,对甄志丙道: “师傅,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 “哈哈,你但凡聪明点儿,也不至于犯这个错。假设我当真是你的杀父仇人,我留着你和你娘干什么?当年就该杀个干净!” 甄志丙不屑地嗤笑道。 (杨过: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大胜关外。 此时,大胜关从里到外,都被装点一新,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戴绿。 听说这次赞助黄蓉开英雄大会的,是她四师兄陆乘风。 甄志丙只能感慨:狗大户,真有钱! 想想也没毛病,当年欧阳锋烧了归云庄,可陆乘风却提前把金银细软等转移走了。 后来他把太湖水寨总舵主的位置交给了儿子陆冠英,自己来到这大胜关建了一座陆家庄,作为自己养老的地方。 这些年来,从陆乘风那里学到了桃花岛武学的陆冠英武艺增长很快,带领着太湖水寨做那没本钱的生意,好生红火。 这陆家庄自然是不差钱! 开个英雄大会,根本就是毛毛雨了。 …… 今日天气很好,许多江湖豪侠蹲在关外墙角,看着今天又来了哪些成名的英雄豪杰。 这是他们增长见识的重要方式,小门小派的江湖人,日子太苦了! 来参加英雄大会,都进不了正院! 甄志丙的马车一到关外,就有丐帮弟子上前迎客。 哪些蹲在墙角的江湖豪侠也指指点点,有人道: “看那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甘于给人当车夫!” “是啊,这厮穿得还不错,也不知是哪家的下人。” “你们看他还带着一把宝剑呢,莫非他也会武功?” “会点三脚猫功夫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连我李老三也打不过呢。” “哈哈哈,就你李老三那一手王八拳?莫得让人笑掉大牙。” …… 前来迎接甄志丙的是一名丐帮五袋弟子,衣服虽然都是补丁,但洗得很干净,想来是特意收拾过的。 “这位大侠,可有英雄帖?” 这丐帮弟子走到甄志丙面前询问。 所谓英雄帖,就是黄蓉写给江湖中成名人物,以示尊重的。 比如全真教和少林寺等武林大派,就收到了黄蓉的英雄帖,邀请他们派人出席。 而没有英雄帖的,显然就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了。 “英雄帖?我不需要那玩意儿。” 甄志丙连马车都懒得下,摆了摆手。 那些墙角的江湖豪客们见此情形,顿时又是一轮议论: “哈哈,你们看,这厮都没有英雄帖,说不定是跟我们一样,来混饭吃的。” “一个车夫而已,说不得都没听过英雄帖!” …… 甄志丙这么嚣张,那丐帮弟子顿时有点生气了。 不过他这样的接待弟子,都是黄蓉挑选的机灵人,隐约看出来甄志丙气势不凡,因此没有发火。 而是又问道:“那大侠可否告知姓名?” “你去告诉黄蓉和郭靖,就说甄志丙到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什么?您就是全真教的‘剑掌双绝’甄志丙,甄大侠?您这边请,我这就去告知黄帮主。” 那五袋弟子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躬身弯腰地给甄志丙带路,同时,也叫过一个四袋弟子跑着去给黄蓉报信。 他心里一阵冷汗,心道:幸亏自己没得罪这人,要不然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这“剑掌双绝”甄志丙的名声,江湖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那可是当年大闹中都城,斩杀大金国赵王爷还能全身而退的神人啊! 更别说他还在临安击杀了中原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 要知道,那欧阳锋可是天下一等一的武道宗师呢! 当年王重阳临死前都只能打伤这欧阳锋,而不能击杀他。 可这甄志丙当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竟然一战杀了欧阳锋,多么可怕! 江湖上都传这甄志丙的武功已然超过了全真祖师王重阳! 那可是当年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啊!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恐怖如斯! 那边墙角的江湖豪侠们,也听到了这丐帮迎客弟子的话,当即如鸭子被捏住了脖子一般,噤若寒蝉。 再没人敢说一句话。 坐在马车上的杨过忍不住拿眼挑衅式地看着这些人。 心道:让你们这些每件事的再小看我们! 这时候,有那机灵地,主动开口道: “原来这就是全真教甄大侠,难怪如此器宇轩昂!” “是啊是啊,果然是一代大侠风采,听说甄大侠有个儿子,莫非就是他旁边那少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 就在丐帮弟子引着甄志丙的马车往大胜关里行去的时候,忽然关里有高手凌空而来。 伴随着衣袂震动之声,一声爽朗地声音也传到了这里: “甄大哥,你终于来了!” 第93章 黄蓉:快交出你的驻颜秘方 第93章 黄蓉:快交出你的驻颜秘方 来人当然是郭靖。 如今他三十多岁,正当盛年,当年的憨厚从他脸上褪去,变成了精悍、坚毅,身穿粗布长袍,一看就是大侠风范。 见了甄志丙,他连忙跑过来抱住,热情地很。 郭靖本就热情好客,再加上甄志丙又是他十几年未见的老朋友了,当然热切。 甄志丙也连声道: “郭兄弟,十几年不见,你的武功进步很大啊!” 他看刚刚郭靖行动的架势,猜测如今郭靖的武功恐怕已不弱于黄药师,甚至还有过之了。 果然是“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这郭靖武学天资未必多强,但那份勤学苦练,绝对算得上如今江湖上的王者。 这时候,听得大胜关里“砰砰砰”放了三声号铳,鼓乐手奏起乐来,就听得有人说道: “陆庄主亲自迎客,这是哪一位英雄到了?” 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众人都让在两旁,一个五十余岁的潇洒中年汉子带着大批武林豪杰从大胜关里走出来。 却不是大胜关陆家庄庄主陆乘风又是谁? 只见他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大帮人出来,紧随其后的就是他儿子陆冠英和儿媳程瑶迦,旁边一个身穿淡紫绸衫的美妇则是如今丐帮帮主黄蓉,另有丐帮长老鲁有脚等人。 而他们身后,则是几个年轻人,如郭靖的徒弟武敦儒、武修文,女儿郭芙等人。 “甄大侠到了,我陆家庄蓬荜生辉啊!” 陆乘风见了甄志丙,连连拱手。 甄志丙只能还礼: “陆庄主客气了,叨扰叨扰。” 陆冠英也上前招呼: “甄大哥,好久不见!这是拙荆程瑶迦,清静散人孙真人弟子。” “冠英兄弟,咱们是自己人,就不必客套了。见过程师妹。” 程瑶迦这些年没少听自己丈夫说起这位武功高强的师兄,一直心生敬仰。 这会儿见甄志丙竟然这么年轻,看着不到三十岁的模样,心知他定然是内功有成,才能驻颜有术,当即连忙行礼。 黄蓉见了甄志丙居然比十几年前没老多少,心里顿时好奇,忍不住问: “大懒虫,你怎么还这么年轻,是不是有什么驻颜秘方,快交出来。大不了,我给你拿几瓶九花玉露丸。” 她自己身为丐帮帮主,父亲是东邪黄药师,师傅是洪七公,丈夫是郭靖,可谓江湖中最为尊贵的人,面对甄志丙这老朋友,当然可以毫不客气。 对于黄蓉这十几年都不改的“大懒虫”称号,甄志丙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道: “驻颜秘方?当然有,就怕伱不想学。” “你先说,要不要学是我的事。” 黄蓉眼珠子一转,还是十几年前那个狡黠的黄姑娘。 “秘方就是不要练功,天天就是吃喝玩乐啊!你看我就从来不练功。” 甄志丙嘿嘿一笑。 对于甄志丙的答案,在场众人都是忍不住翻白眼。 这时候,穆念慈等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穆念慈忍不住推了甄志丙一把: “甄大哥,你就会戏耍蓉儿妹妹。” 黄蓉见了穆念慈,连忙迎上来拉住穆念慈的手: “穆姐姐,你得管管这大懒虫了,就会欺负我。” …… 关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陆乘风带领着众人往陆家庄走去。 这一路上,无数江湖豪杰都在好奇,被陆庄主和郭靖黄蓉这么大张旗鼓迎接的,到底是哪位高人。 有那在大胜关关门口看到了整个经过的,当即就口若悬河地开始解说: “哎呀,那陆庄主和黄帮主、郭大侠迎接的是全真教的剑掌双绝甄大侠啊!” “什么?当年中都杀赵王,临安毙西毒的甄志丙大侠?” “不错!” “原来如此,据说这甄大侠乃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啊!” “那当然,听说当年不止西毒欧阳锋,连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也死在他手里呢!” “嘶……这么厉害!难道他的武功比郭大侠还厉害?” “嘿,那谁知道呢。想来郭大侠再厉害,也超不过他师傅洪老帮主,可就算洪老帮主也不过能和西毒欧阳锋打个平手!” “恐怖如斯!” “可甄大侠算年龄不该跟郭大侠差不多年岁么?为何刚刚那人如此年轻?” “我刚刚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据说是甄大侠有驻颜秘方啊,连黄帮主都想讨要呢!” “真的?不知道甄大侠会不会把这秘方公布出来。听说甄大侠在襄阳城开的武馆,只要二十岁以下的,交银子就能去学丐帮洪老帮主的绝技《降龙十八掌》呢!” “什么?这是真的?我原以为只是江湖传闻,以讹传讹,当不得真呢!”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襄阳人,若不是我年岁大了,我肯定也凑些银子去学个一招半式了。” “那这样,岂不是襄阳年轻人,人人都会那降龙掌绝学?” “差不多,在我襄阳城,若是不会几招降龙掌,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厉害厉害!” 众人都是齐声赞叹,心里却道:以后去了襄阳,可不能放肆,保不齐谁是练降龙掌的高手,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 …… 甄志丙一行人走到陆家庄里,围观众人就不能跟进去了,陆乘风让下人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挡在了外面。 随后请甄志丙等人到大厅喝茶。 甄志丙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忍不住感慨: “陆庄主这茶一喝就知道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当年在归云庄喝过的味道。” 他作为穿越者,本来不擅长品茶,但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也渐渐地成为了喝茶的行家。 “甄大侠喜欢,稍后拿几斤去便是。” 陆乘风豪气地一挥手。 甄志丙治好了他的腿,他怎么能不感激呢? 区区一点上好茶叶,又算得了什么? “陆庄主大气!” 几斤上好的西湖龙井,价值可不低。 寒暄了几句,黄蓉指着李莫愁和小龙女问道:“大懒虫,这两位是?” “她们是古墓派弟子,这位是李莫愁、这位是小龙女。念慈,你们跟郭夫人去后堂聊天。” 甄志丙当即安排道。 他知道李莫愁还好,小龙女是顶不喜欢这些寒暄的,当即不让她在这里难受了,还是女人们私下去聊天好了。 穆念慈也明白甄志丙可能是有话要跟郭靖商量,当即答应了下来,便带着几人跟着黄蓉走了。 几个女人一走,大厅里就剩下郭靖、陆乘风、陆冠英和甄志丙四个大男人。 至于杨过郭芙等小辈,一进陆家庄就跑得没影了。 见大厅里没了闲杂人等,甄志丙当即发问: “郭兄弟,你跟蓉儿妹妹召开这个英雄大会想干什么?先前信里也没说明原委。” “甄大哥,是这样的。这些年,蒙元不断南侵,如今已经占了当初大金国的地盘,而且这些人比当年大金国的人还狠,中原百姓民不聊生。最近又听说他们要大举南侵,所以我跟蓉儿商量后,决定召开个英雄大会,选出一位武林盟主来带领我中原武林,共抗蒙元南侵!” 郭靖一脸正气地解释道。 甄志丙心道:也就是你郭靖说这话,我才不会怀疑你是别有用心,但凡换个人搞这种事,我都要觉得是野心家了。 “郭兄弟,这打仗,可跟江湖高手比斗厮杀不一样,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十年前我跟蓉儿在铁掌山上得到了一本岳王爷的《武穆遗书》,这些年我苦心学习,对于领兵打仗,颇有心得。” 郭靖一脸的当仁不让。 “《武穆遗书》?想不到你们还是去了铁掌山?当年我灭了铁掌帮,你们没在铁掌山遇到什么危险?” 甄志丙心道这个世界的意志还真是强大,自己都灭了铁掌帮,也没耽误他们去铁掌山找武穆遗书。 “危险?没有啊。那铁掌帮在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装神弄鬼的老头子号称是裘千仞,结果连蓉儿都打不过,最后跪地求饶,才说自己是裘千丈。” 郭靖解释道。 “好。既然郭兄弟你有如此雄心壮志,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那你信里再三让我来,是想我也出一把力?” 甄志丙对于郭靖还是很佩服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跟郭靖一起送死。 以区区江湖人的力量,去跟蒙元铁骑去拼杀,打死他也不干啊! 明明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不错,我们想让甄大哥你当这个武林盟主,你武功高,智谋足,这个盟主非你不可。” 郭靖一脸的真诚。 “算了,郭兄弟,你别害我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现在有三房夫人,可没什么兴趣当什么武林盟主。” 甄志丙连连摆手。 开玩笑! 他宁可指挥降龙武馆那几千徒弟去,也不会去脑抽指挥什么武林群豪去。 这些武林中人,良莠不齐,心思各异,真要干点正经事,不坏你事,都算好的了。 什么武林盟主,就是个好听点的名头而已! 真遇到了生死危机,恐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甄大哥,此事非你莫属啊!” 郭靖劝道。 “打住!郭兄弟,你要再说,我现在就跑。不过既然我来了大胜关,就帮你一把,我在襄阳教了几千会《降龙十八掌》的弟子,到时候我给他们下令,让他们听你号令。” 甄志丙坚决打消郭靖的念头。 “什么?几千弟子?都学了《降龙十八掌》?” 不只是郭靖,就连陆冠英和陆乘风也瞪大了眼睛。 “对啊,怎么了?《降龙十八掌》这种武功,最适合没什么武学天赋的普通人了。只要肯下苦工,年准能有些成就。” 甄志丙不以为然。 当初他发下“人人如龙”的宏愿,没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只传授了几千弟子。 不过也足够了,这几千弟子以后再传授给家里的后辈子孙,估计再过几十年,《降龙十八掌》这门武学就会跟铁砂掌这种低端武学一样,成为烂大街的武功,人人都能耍个一招半式。 当然,能不能练出威力来,就看个人的努力和天资了。 但只要有这样一门武学在,多少能让那些武林高手们收敛一些,不敢大肆欺负普通人。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看着平凡至极的山村少年会不会提手一招降龙十八掌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画面,想想都美得很! “这样七公不会生气吗?” 郭靖有些懵。 “生气?我管他生不生气。洪七公是你师傅,又不是我师父。我的《降龙十八掌》又不是他教的。” 甄志丙无所谓地道。 郭靖无语,心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甄志丙见郭靖一脸呆,继续道:“郭兄弟,我看你还不如也把《降龙十八掌》都传给你丐帮弟子,大不了有些人少传几招嘛。” “这……我得跟七公商量商量才行。” 郭靖挠挠头。 “随便你了。反正别到时候天下练《降龙十八掌》的反而是我武馆的弟子,而你丐帮却断了这门武学的传承,那就可笑了。” 甄志丙想到后世元末明初,丐帮帮主史火龙都不会完整的《降龙十八掌》了,实在可笑、可叹。 …… 说完了正经事,甄志丙就告辞了,陆乘风当即让下人带他去休息的院子。 等甄志丙走了,黄蓉就从门外进来,见郭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禁好奇: “四师兄,甄志丙说了什么?让靖哥哥这副模样?” 陆乘风摆了摆手道:“让冠英说,我去写字,这几天忙着帮你迎接客人,几天没写字了,下次见了师傅,估计又要骂我手生了。” 这陆乘风最爱书画,因此每天都要写字作画,算是投师傅黄药师所好。 陆乘风也走了,此刻厅上只有三个人。 这下子陆冠英尴尬了,但被老爹点名,他也只能给黄蓉解说了一番刚刚甄志丙的话。 黄蓉听完原委,不禁呵呵一笑,对郭靖道:“靖哥哥,我觉得甄志丙说得有道理,咱们干脆把降龙掌传给所有丐帮弟子,如此一来,咱们丐帮就越加兴旺了。毕竟十多年前君山污衣净衣之争,让丐帮元气大伤,这些年也没恢复多少。” 她有个不尊礼法的黄老邪当爹,自然从小也是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礼法规矩的。 对于郭靖心中纠结的规矩和门户之见,自然也不以为然。 “可是七公那边?” 郭靖还是踌躇,他从小最尊敬师长,可不敢忤逆。 当初顶着压力娶了黄蓉,那已经是他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了。 “七公不会生气的啦,大不了我下厨给他做几道美食。” 黄蓉才不怕洪七公呢。 在她看来,对付洪七公,没有什么是一道美食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两道。 “好,既然蓉儿你也这么说,那等开完英雄大会,我就把《降龙十八掌》传给帮中子弟。” 郭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才智胜自己百倍,见她也同意,只能答应下来。 旁边的陆冠英闻言,忍不住羡慕地流口水。 那可是《降龙十八掌》啊,谁不想学? 桃花岛武功固然花样繁多、招式玄妙,但论威力,又有哪一样及得上《降龙十八掌》? 他暗想:要不我也加入丐帮算了?师祖黄药师应该不会因此而打死我? 感谢【梅森2023】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94章 赵志敬:你们师徒俩都欺负我! 第94章 赵志敬:你们师徒俩都欺负我! 次日,全真教的广宁子郝大通和清静散人孙不二,也带了十几名弟子到了大胜关。 作为天下第一大派,黄蓉当然不能不邀请他们。 尤其是全真教马钰还对郭靖有传艺之恩! 郭靖当即又是亲自出迎,把全真教一行人引到了陆家庄上。 这会儿,甄志丙正在演武场看着杨过戏耍郭靖的徒弟大武小武呢,见郝大通和孙不二来了,也只能让杨过收手,一起去见礼。 “见过郝师叔、孙师叔。” 甄志丙随意行了个礼。 “见过郝师叔祖、孙师叔祖。” 杨过看这两人身穿全真道袍,知道是全真教的长辈,也不敢造次。 郝大通和孙不二,见了甄志丙,也是大喜,当即嗔怪道: “志丙,这些年你怎么不回终南山?你师傅可是时常念叨你。” 甄志丙还没说话呢,郝大通和孙不二身后却有个中年道士嘀咕道: “哼,人家甄大侠如今名满天下,哪里看得上咱们全真教!” 在场众人,谁不是内力深厚之辈,这嘀咕,谁人听不到? 甄志丙还没说话呢,杨过就冲出来,戟指怒骂: “臭道士,伱说谁呢!” 全真教来的这些人,全是道士,杨过这一句“臭道士”,瞬间把全真教的人都骂进去了。 气氛顿时尴尬极了。 郭靖作为主人,连忙拉住杨过: “过儿,不可胡说!这些可都是你爹、你师傅的师门长辈!” 郝大通年纪大了,哪里能忍杨过这样一个黄口孺子的辱骂,见郭靖出来拉架了,当即问道: “这竖子是谁?靖儿,你说他爹是我全真门人?” 郭靖连忙解释道: “郝真人,这孩子父亲是丘真人大弟子杨康。” “什么?竟然是那个逆徒!难怪这小子如此桀骜!哼!” 郝大通一听是杨康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完颜洪烈和杨康派人围攻全真教,全真教弟子死伤惨重,丘处机自然是和他们解释过其中原委的。 杨过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杨康的生平,心里正自卑、敏感着呢,这会儿听到郝大通骂杨康“逆徒”,顿时心里火起。 当即指着郝大通破口大骂: “老牛鼻子,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爹?人死为大,不懂吗?” 他心道:我知道我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我也不许你随便骂! 郝大通这些年在全真教里养尊处优,门人弟子对他都是恭恭敬敬,偶尔下山,也是被江湖上的朋友推崇,何尝被这般辱骂过? 当即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指着杨过说不出话来。 旁边郭靖急得满头是汗,连忙喝止杨过: “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郝真人!快给郝真人赔礼道歉!” 想让杨过道歉,那可太难了,只见他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道: “想让我道歉,除非打服我。别连我这个小辈都打不过,就在江湖上招摇撞骗!” 这地图炮一开,全真教众人全都脸绿了。 顿时觉得外面围观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郝大通当即怒喝道: “好小子,竟敢如此猖狂,果然跟你那个爹一样都是坏种,老道今天就教教你做人!” 眼看着郝大通准备出手了,旁边孙不二连忙拦住: “郝师兄,不可!你比这小子长了两辈,胜之不武啊!” 郝大通被气昏了头,孙不二可不傻。 这长辈打晚辈,赢了都不光彩,何况郝大通还长了两辈! 这时候,先前那嘀咕挑事的道人站了出来: “郝师叔,不如让弟子去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全真教的厉害!” “好,志敬,你去。看在靖儿的面子上,别伤了这孩子。” 郝大通被孙不二一劝,顿时冷静了下来,现在有个台阶下,当即就坡下驴。 原来,先前出言挑事的,正是当初被甄志丙打落了半口牙的赵志敬。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对甄志丙的仇恨,可没有一分削减,反而愈加浓烈! 他看这杨过站在甄志丙身边,心知这定然是甄志丙的后生晚辈了,当即就想给他个教训,好让甄志丙也尝尝颜面无存的滋味! 他却是忘了,就算他打败杨过,又能怎么样? 长辈打晚辈,能显出自己功力高深了? 甄志丙看着赵志敬跳出来挑事,原本还想亲自出手再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呢,没想到杨过去跳出来了。 正好省了他的事,他不禁感慨:总算没白对这小子好,有事这小子是真上啊! 眼见着杨过要和赵志敬比武,陆家庄里闲杂人等顿时大感兴奋。 尤其是和杨过不对付的大武小武,他们俩兄弟武功比不过杨过,之前被杨过揍得不轻,这会儿见杨过惹了全真教,当即兴奋起来。 跑到房间里把郭芙叫了出来。 “大武小武,你们叫我干什么?” 郭芙往日里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漂亮的女侠,母亲黄蓉只能排第二。 可这两天见了甄志丙的三位夫人,穆念慈已显老态,暂且不说,那二夫人李莫愁和三夫人小龙女的美貌,让她大感自惭形秽,一直闷闷不乐。 今天,她正在自己房间里梳妆打扮,试图扳回一局呢! “快去看热闹了,杨过要跟全真教的赵道长比武了。” 武修文看到郭芙今天打扮得漂亮异常,眼前一亮,抢着道。 “杨过?那小子武功是挺厉害的。” 郭芙虽然也不爽杨过,但杨过的武功,的确能打得他们三个满地找牙。 “哼,他也就是在咱们面前威风威风,今天要跟他比武的赵道长可是全真教三代弟子呢,跟师傅是一个辈分的,肯定能打败他,咱们快去看看!” 武敦儒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 三人当即呼朋唤友地,来到了演武场。 这时候,杨过和赵志敬,已经站在演武场中央准备开打了。 甄志丙的一双儿女,甄毅和甄柔这时候也站到了他身边,小声问道: “爹爹,杨师兄能胜过这道人吗?” “当然可以,杨过要是打不过赵志敬,那我就要把他逐出师门了!” 甄志丙轻松地道。 “是吗?看这赵道长年岁比杨过大这么多,肯定内功深厚?” “嘿嘿,当年你爹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全真教里把这赵志敬打得跪地求饶,要不然你们以为这厮怎么会冒出来找茬?” 想起当年赵志敬被自己打掉半口牙的场景,甄志丙嘿嘿直乐。 他心里有个念头:希望今天杨过也能把赵志敬另外半口牙也打掉! 甄毅甄柔闻听自己爹跟这赵志敬还有这么一段恩怨,顿时有点同情地看着赵志敬,心道:惹谁不好,惹我爹,不是找死吗? 听说演武场发生了热闹,有人要比武,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豪杰们也都从各处聚拢了过来。 吃瓜,可是江湖人的天性。 若不是陆家庄的下人堵住了庄门,坚决不让无名之辈混进庄子里,恐怕前来围观的人还要更多。 郝大通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拉越多了,连庄里的树上,都挤满了江湖豪杰,顿时面色一沉,连忙对赵志敬道: “志敬,速战速决,不宜耽搁。” “是,郝师叔!” 赵志敬连忙答应下来。 随即转身对着杨过道: “小子,我是长辈,就让你先出招。” 杨过也不知这道人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当即也不敢轻忽,手里长剑一抖,一招全真剑法的“夜雨萧萧”,直奔赵志敬的咽喉而去。 这全真剑法是他从小就练熟了的,这一招出手,快如闪电,围观众人自然是识货的,当即喝彩。 “好!” 对于全真剑法,赵志敬练了三十年,自然也了如指掌,杨过这招虽然犀利,但他丝毫不惧,长剑出鞘,一招“接天云涛”还击。 两人当即翻翻滚滚地斗在了一起。 杨过连出二十多招,都没能伤到赵志敬哪怕一根汗毛。 甄毅甄柔顿时急了,问甄志丙道: “爹,杨师兄不会要输?这都二十多招了。” “你们急什么,杨过输不了。” 甄志丙摆了摆手,回道。 他心里想,杨过这小子还有《独孤九剑》这门神级剑法没使出来,怎么可能输! 演武场上,杨过已经已经发现这赵志敬的武功的确不弱,但他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念。 全真武学,厚积薄发,十几年过去,赵志敬额内功和剑法都大有进展,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但在杨过眼里,他还不够看! 不说跟自己师傅比了,就连前几天他亲手击杀的鬼门龙王沙通天,武功也在赵志敬之上! 杨过已经准备放大招了,赵志敬却还不知道。 不过他也开始焦虑了,身为全真教三代弟子里有数的高手,竟然二十几招还拿不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让他颜面何存? 让全真教颜面何存? 但他焦虑也没用,眼前这小子,身法、剑法、内力,都很不弱,他赵志敬竟然越打压力越大! 尤其是那小子手里那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每次和自己长剑相碰,都隐约要斩断自己的精钢剑。 郭靖武功高,黄蓉眼力好,他们都已经看出了赵志敬竟然要落败,不禁对杨过刮目相看。 郭靖自然是高兴杨铁心能有个这么出色的孙子,算是可以为杨家光大门楣了,而黄蓉却是在盘算着,要不要把郭芙和杨过凑一块。 她的目的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甄志丙这个大高手。 而除了郭靖黄蓉以外,围观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眼力了。 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全真教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派,这一个三代弟子都有如此武艺,那少年恐怕是要输了。” “是啊是啊,这少年武功倒也不弱,不知道是谁家子弟。” “哼!谁家子弟?那是甄志丙甄大侠的亲传弟子!我昨天在门口,亲眼看见他跟甄大侠坐一辆马车来的。” “是吗?原来如此。” “不过甄大侠不也是全真教出身么,为何他的弟子要跟这赵道长比斗?” “哼,你们懂什么,那是指点。长辈下场指点小辈,岂不是一段佳话?” “佳话?我看是笑话!你们没见那少年明显游刃有余,而那赵道长反而气喘吁吁吗?” 人群里还是有眼力高明的人,当即戳破了肥皂泡。 “什么?你说赵道长要输?那怎么可能!” “不会,这少年看起来比我儿子还年少,怎么可能胜过赵道长!” “就是就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然而,就在他们不愿意相信赵志敬会输的时候,场上杨过剑法一变,忽然不再使用《全真剑法》了,而是一套招不成招瞎比划的怪异剑法。 这瞎比划的剑法一出,那赵志敬顿时胆战心惊! 因为杨过的剑法看似是瞎比划,但偏偏每一剑都直指自己的剑法破绽之处,让自己束手束脚,一招都使不完就要变招。 郝大通和孙不二也见势不妙,忍不住问黄蓉: “黄帮主,这少年用的是什么剑法?为何从未见过!” 他们早就听丘处机和马钰说起过,这丐帮帮主黄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物,因此这会儿才问她。 黄蓉也没见过这剑法,只能摇了摇头: “两位真人,我也没见过这般剑法。” 就在黄蓉回话的时候,场中变故陡生,赵志敬一招“孤光自照”使得稍微大了些,杨过瞧见破绽,当即长剑往赵志敬小腹刺来。 赵志敬被吓得亡魂皆冒,连忙侧身,杨过的长剑顿时刺在了赵志敬的屁股上,一道血箭“飚”了出来。 “臭道士,你输了!” 一招得手,杨过也不为己甚,当即收剑嘲讽。 赵志敬虽然感觉屁股剧痛,但根本不心服,手里长剑直奔杨过胸口,势要将杨过斩杀当场! 他心道:你师傅十几年前欺负我,如今你这小兔崽子也来欺负我,感情是当我老赵好欺负是?我非杀了你不可! 眼见着杨过就要命丧当场,围观众人都是当场惊呼: “啊,这赵道长好不要脸!” “这少年武功如此高明,却要死在偷袭之下,可惜可惜!” “全真教怎有如此小人?” “丢人现眼啊!” …… 而郝大通和孙不二也连忙叫喊:“志敬,不可!” 郭靖更是急忙出手,奔着杨过而去,准备一把把杨过拉开。 感谢【书友】、【书友】两位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95章 英雄大会开幕,霍都现身搅局 第95章 英雄大会开幕,霍都现身搅局 陆家庄,演武场。 眼见着赵志敬偷袭杨过,要将杨过当场击杀呢,郭靖急坏了,运起金雁功朝着杨过奔去,准备将杨过拉开。 然而,没等郭靖赶到,众人就看到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场中,提起一脚,将赵志敬踹飞出去。 与此同时,一句话也钻进了众人耳朵里: “赵志敬,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连我徒弟都打不过!输了还不认!输人又输阵!” 众人拿眼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衫男子正傲立场中。 正是甄志丙! 赵志敬被踹飞出去,口吐鲜血,瞪着甄志丙,颤抖着道: “甄志丙,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他觉得这世界全是恶意! 而这恶意,就只针对他赵志敬一人! “针对你?笑话,伱赵志敬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 甄志丙被赵志敬这话给气乐了。 “若你不是针对我,你为什么让你徒弟来跟我比武!” 赵志敬状若疯狂。 “赵志敬,你自己想想,哪回你挨揍不是自己主动挑衅?但凡你老实点儿,至于挨打么?” 当着郝大通和孙不二的面,甄志丙也不好骂赵志敬自己心术不正,只能轻描淡写了。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全真弟子都觉得颜面无光。 孙不二见赵志敬受伤不轻,当即派李志常等弟子把赵志敬抬走了。 黄蓉知道气氛尴尬,也连忙对气呼呼的郝大通道: “郝真人远来辛苦,快这边休息。” 郝大通等人颜面无光,见黄蓉递来台阶,当即就坡下驴,随着陆家庄带路的下人离开了演武场。 …… 热闹散场,围观的人便也散去。 只不过这场比斗的细节,却难免传扬了出去。 大胜关里人人均知,剑掌双绝甄志丙大侠的弟子杨过,技压全真派三代弟子里的翘楚赵志敬。 这下子,甄志丙的名声更加响亮了,毕竟弟子都这么厉害,那师傅岂不是更加厉害? …… 长辈们都走了,郭芙却凑到了杨过跟前: “杨过,你刚刚使的那是什么剑法?明明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是为什么那牛鼻子就挡不住?” 她从小见识的高手也多,眼光还是有一些的,并没有如大武小武一般愚蠢地认为杨过那是乱打胡来。 杨过比武赢了赵志敬,心里也自得意呢。 见往日里如骄傲公主一般的郭芙凑过来低声下气地问自己,当即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道: “那是我师父传我的《独孤九剑》,我师弟师妹们都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独孤九剑》?” 郭芙自诩见识也不算少了,可完全没听过,当即来了兴趣,问杨过道: “杨过,这门剑法有何来历,我们都没听说过。” 所谓“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 杨过年轻气盛,哪能拒绝漂亮小姑娘的求教呢,当即把独孤求败的生平给叙说了一番,羡慕得武家兄弟流口水,恨不得立刻回去缠着郭靖教他们一套惊世骇俗的神功秘诀。 说来这武家兄弟也是惨,从小就拜师郭靖,可郭靖净教他们些什么江南七怪的武功,连全真内功都没教给他们。 所以这两兄弟的武功,至今还是谁也打不过的水平! (郭靖:怪我咯?) …… 明天就是英雄大会的正日子,原本郭靖是准备今日在陆家庄开一场宴席来招待群雄的,但闹出了赵志敬和杨过这一档子不快的事,便只能取消。 面对郭靖的尴尬,陆乘风大手一挥,直接在大胜关里摆下了流水席。 佳肴美酒,应有尽有,让武林群豪和大胜关内的百姓吃了个痛快。 人人都称赞陆庄主大气豪爽、仁义赛孟尝。 让陆家庄的庄客也都觉得脸上有光,各个喜笑颜开。 次日上午,随着锣鼓声响起,大胜关里上万江湖豪杰,都知道这英雄大会,正式开始了! 由于来的豪杰太多,原本计划在陆家庄里召开的英雄大会,不得不改在陆家庄门口。 ——陆家庄再大,也不够容纳那上万英雄豪杰的。 原本豪阔无比的陆乘风完全没想到,竟然从襄阳城里来了好几千甄志丙的武馆学徒,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想当初,他们桃花岛,那可才几个弟子啊! 可如今,甄志丙竟然一个人就丧心病狂地收了几千徒弟,虽然这里面很多徒弟连甄志丙的面都没见过,但在陆乘风看来,这些人确确实实的都是江湖上的好手! 不学个十招八招降龙掌,你好意思从襄阳跑到大胜关,参加这英雄大会吗? 学了十招八招降龙掌的,那岂不是好手一名? 陆家庄门口空地上,陆乘风让人搭建了一座八尺高台,布设了百十来个座位,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便都在台上有位置。 比如南帝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朱子柳、全真七子郝大通、孙不二等人。 至于甄志丙,那自然是坐在最好的位置,不仅他有位置,他的三位夫人和儿女、徒弟等人,也都有位置。 至于剩下的江湖豪杰们,自然就只能在台下围着看了。 无名之辈,只能站着如喽啰。 眼见着时辰已经不早,作为大会发起人黄蓉当即示意丐帮长老鲁有脚出来开场。 黄蓉原本计划在大会之前把丐帮帮主之位传给长老鲁有脚的,可前几天甄志丙撺掇郭靖把《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丐帮弟子,因此黄蓉便把传位之事给推迟了。 她打算先等郭靖传完降龙掌再说。 她黄蓉可是精明人,当然不能浪费任何收拢人心的机会。 虽然鲁有脚是她自己人,但也不能把这么大一桩好处让给他! …… 话说鲁有脚得到黄蓉指示,当即让陆家庄庄客连敲三声鼓,示意全场安静下来,而后站起身来,走到高台前部道: “诸位朋友、豪杰,在下丐帮鲁有脚。敝帮洪老帮主前些日子传来号令,言道蒙元南侵日急,命敝帮帮众各出死力,抵御外侮。因此我丐帮黄帮主才海发英雄帖,邀请大家伙儿来这大胜关,意图商量一个妙策,使得蒙元鞑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 鲁有脚内力不弱,这话音落在全场群雄耳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这话一出,在场群雄就纷纷响应: “不错,那蒙元鞑子着实可恶,听说到处跑马圈地,要把那良田都毁了做牧场,但有不允的,动辄杀人扒房,简直丧尽天良!” “没错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吾等大宋男儿,需得誓死抗争!决不能让蒙元鞑子占我大宋一寸土地!” …… 这些武林豪杰,既然受邀来参加英雄大会,自然都是热血之辈,听鲁有脚一说,就齐齐响应,一时之间,全场气氛热闹极了。 面对这么积极的反馈,黄蓉和鲁有脚都很满意。 鲁有脚当即又道: “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空有忠义之志,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群雄在此,我鲁有脚提议:大伙儿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的豪杰出来,由他领头,众人齐奉号令,一齐与那蒙元鞑子抗争,诸位以为如何?” 群雄一齐喝采,早有人叫了起来: “就由你鲁长老领头好啦!” “不用推举旁人啦!” ……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故意拆台还是真觉得鲁有脚合适。 甄志丙看着这场大戏,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的关注点却更多的在等着一位重要人物到场。 李莫愁坐在他身边,见此情形,忍不住对他道: “甄大哥,我看这些人武艺都不怎么样,不如你上去出面领头得了。” “哈哈,算了,我可没兴趣。你看着,郭夫人可是个机灵人,她自有安排。” 台上鲁有脚听到群雄推举他为领头的,连连摆手,最后一通掰扯,就扯到了郭靖身上,眼看着郭靖就要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忽然远处传来呜呜地号角之声和断断续续的击磐之声。 这时候,有陆家庄的庄客一溜烟冲过来大喊: “庄主,有贵宾到了。” 陆乘风当即起身,准备去迎客。 郭靖黄蓉等人也觉得来人如此动静,恐怕是敌非友,当即也站了起来。 杨过等小辈原本也准备站起来的,待见得甄志丙稳如泰山地坐着,当即也克制住了自己。 顿时这高台上,只剩下甄志丙一票人马还大马金刀地坐着,显得怪异极了,不少豪杰都诧异地拿眼看他们。 小龙女倒是对这种异样眼神无动于衷,穆念慈和李莫愁却多少有些如坐针毡,忍不住低声问甄志丙: “甄大哥,我们不用起身迎接吗?” “迎接什么?我师父和马道长不来,这江湖哪有需要我迎接的人?东邪欠我人情,北丐与我平辈论交,南帝与我是陌生人。” 甄志丙嘿嘿一笑。 至于丘处机和马钰,那也是他给个面子才把他们当长辈而已。 面对甄志丙的凡尔赛,穆念慈和李莫愁对视一眼,各自出手,在甄志丙腰间掐了一把。 然而,还没等陆乘风郭靖等人下台去迎客呢,那帮人马竟然就已到了台下。 行动迅捷无比,让在场群豪大感吃惊。 众人这才看到,这帮人高高低低的,竟然有数十人,缀后的明显是下人,俱都手持号角和磐钵等物。 而那领头的,有三个人。 一个容貌清雅的贵公子,一个脸削身瘦的藏僧,还有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篙一般的藏僧,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 甄志丙一见这三人,顿时一喜,仿佛看到了1万功德点在对自己招手。 特点这么明显的三个人,不是金轮国师三人,又是谁? 那贵公子正是蒙元王子霍都,瘦藏僧是达尔巴,而那红袍藏僧就是蒙元国师金轮国师! 他心里暗想:金轮啊金轮,你非要来这大胜关掺和,今天就准备永远留下来。 …… 这群人明显不是朋友,作为主人的陆乘风当即站出来道: “诸位朋友,你们来此何为?若无事,不妨在一旁稍待,我等开完英雄大会,自有一杯水酒。” 他隐含的意思也很明显:若不捣乱,结束后有一顿酒饭吃。可若是捣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领头那贵公子听出了陆乘风的意思,却丝毫不惧,而是朗声道: “小王霍都,听说诸位在此推选天下武林盟主,如此盛事,岂能没有我师徒三人?我师父,蒙元国师金轮国师,神功盖世,当做武林盟主!” 霍都这话一出,在场群豪顿时大哗: “什么?我等在此推选武林盟主,共抗蒙元,可这蒙元国师竟然要当盟主,真是可笑!” “是啊,这蒙元鞑子,何德何能,敢当我中原武林的盟主?” “让我说,咱们干脆一拥而上,把这帮人胆大包天的蒙元鞑子给打断手脚丢出去!” “说得对,就当如此!” …… 黄蓉知道这帮人摆明了是得知了自己开英雄大会的目的,所以故意来找茬的,当即对郭靖道: “靖哥哥,恐怕今日不动武,不能善了了。” 郭靖点了点头:“蓉儿,那红袍藏僧恐怕不好对付,武功很高。” 黄蓉也赞同道: “听我爹说藏地密宗有门奇异的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时,脑门会微微凹下,这人脑门深陷,想必功力极其精深。” “无妨,今天有甄大哥在此,便是西毒重生,也无需在意!” 郭靖转身看了老神在在的甄志丙一眼,顿时心里底气十足。 “靖哥哥说得不错,这大懒虫别看懒,武功的确高明,这十几年没见他出手,想必比当年又高了不少。” 黄蓉点了点头。 随后她当即站出来对霍都道: “霍都王子,这推举武林盟主,武功的确要让人心服口服才行。你说你师傅神功盖世,咱们所有人均没见过。不如今日咱们就设下擂台,三局两胜,胜了的,才有资格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你看如何?” 黄蓉这话里,刷了点小聪明,她只说胜了的,才有资格被推举为盟主,那自然是给她丈夫留的口子。 她虽然对郭靖的武功有信心,但她更知道甄志丙的武功有多厉害! “好,黄帮主果然是女中豪杰,咱们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霍都并没有注意到黄蓉话里的陷阱,闻听黄蓉提出擂台比武,顿时大喜,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他自从进入中原后,从没遇到过敌手,自以为中原武林群豪的实力不过如此,见黄蓉提议三局两胜,岂不是正中下怀? 此地上万豪杰,他还真怕这些人一拥而上! 那自己师徒三人就是有通天手段,恐怕也难逃一劫。 第96章 震惊:霍都居然秒跪 第96章 震惊:霍都居然秒跪 英雄大会,如果没有擂台比武,那有什么趣味? 原本鲁有脚和众豪杰们在那里盘点谁可以做武林盟主,不少吃瓜群众都觉得索然无味! 有的甚至故意捣乱,提一些明显不靠谱的三流人选。 这会儿听说要擂台比武了,顿时喜出望外。 众人均道:终于有热闹可以看了! 他们千里迢迢来参加这大会,不就是为了看热闹吗? 难道还为了当上武林盟主啊? 自己几斤几两,他们当然清楚,来英雄大会,就是为了长长见识,凑凑热闹的。 扬名立万? 他们还没做那么美的梦! 黄蓉提出的比武方案是三局两胜,金轮国师一方,霍都当即跳上了擂台,手持一把折扇,对郭靖等人邀战道: “黄帮主、郭大侠,这第一局,就由小王上场,不知哪位英雄前来赐教?不过小王年幼无知,想必黄帮主也不会亲自上场?” 他自知黄蓉身为一个女人,却能执掌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想必身有惊人艺业,因此故意拿话挤兑,想让黄蓉派个跟他辈分差不多的人来出战。 不过黄蓉可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若不是她近期刚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早就上台用打狗棒法教训这前来搅局的霍都了,才不会被他的话挤兑住呢。 眼前自己不能动武,她看了看自己这方座位上的人,眼神在郝大通和朱子柳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看起来年轻不少的朱子柳身上。 黄蓉心道朱子柳是南帝段皇爷麾下武功最强的,应该不会弱于这霍都。 朱子柳也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洒然一笑,准备起身,上前接战。 他自恃自己的一阳指功夫颇有些火候了,对付眼前这年轻的蒙元王子,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没等他上前,却听得甄志丙忽然开口道: “张平,你上台请霍都王子见识见识咱们中原的绝学——《降龙十八掌》!免得总有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来中原找死!” 甄志丙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在想:这“张平”到底是何方豪杰,居然擅长《降龙十八掌》,还能胜这霍都? 这平平无奇的名字,实在让众人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何门何派的高手。 只有襄阳城的豪杰才窃窃私语道: “那张平就是我们襄阳城降龙武馆的教头,听说是甄大侠的亲传弟子呢!外号‘铁塔金刚’,一手《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 “这么厉害?为何江湖上却没听过呢?” “那是你见识浅薄。在我襄阳,张大侠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过这张大侠三年前凭着一双铁掌,独自一人,剿灭了伏牛恶虎寨,威名远播!” “原来如此,那此番定然是能胜了。如此就好,正好让这些蒙元鞑子看看咱们中原豪杰的厉害!” …… 高台之上,黄蓉听到甄志丙的话,连忙走过对他道: “大懒虫,你可别给我们搞砸了!那霍都王子敢来挑衅,想必不好对付。” “放心!坏不了伱的事。接下来两场,郭兄弟和我一人打一场,让这三个蒙元鞑子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甄志丙毫不在乎地答道。 他心想:快点打完收工,这大好时光,用来跟老婆们斗地主不好吗? “蓉儿,甄大哥不会开玩笑的,你放心。” 还是郭靖无条件信任甄志丙,连忙来劝解黄蓉。 黄蓉对于郭靖的轻信他人,表示很无语。 台下张平本来跟武馆的师兄弟们一起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却听得甄志丙叫他,顿时惊讶无比。 他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从来没想过这英雄大会还有他的事。 他来这大胜关,真的只想看个热闹啊! 这也是降龙武馆弟子的普遍特点了,但凡能练好《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的,都是老实人性格。 哪怕是最机灵的余成,也是如此。 那些心思跳脱的,练这门功夫个月看不出来成效,就放弃了,转去其他武馆学什么五虎断门刀、铁砂掌之类的去了。 虽然没有心理准备,但既然师傅发话了,张平也只能一个纵身,跳上了高台,站到了霍都对面。 在降龙武馆的十几年里,他不仅《降龙十八掌》学到位了,全真内功和金雁功也都有很深的造诣。 这一个纵身,相当的干脆利落。 台下围观群众除了认识他的人以外,都没想过这个一脸大胡子的莽汉竟然还是个高手! 许多人心里凛然:江湖中果然藏龙卧虎! …… 张平一上台,霍都就隐约感觉头皮发麻。 他本能地意识到眼前这个铁塔一般的汉子不好对付。 台下金轮国师也忍不住对二徒弟达尔巴交待: “不好,这人是个高手,霍都恐怕不是对手,你准备好随时上台,若霍都不敌,立刻救人!” 达尔巴当即瓮声瓮气地答应了下来。 见张平上台的模样,台上郭靖黄蓉朱子柳等人则是心里一松,知道这局应该是稳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样。 他们都是眼力高明之人,自然能看得出来张平武艺不凡。 不过黄蓉却心里打起了算盘:听说甄志丙在襄阳教出了几千会降龙掌的弟子,这股势力,似乎比丐帮更可怕啊! 丐帮虽然有几十万帮众,但会高明武学的弟子,却并不多。 该如何笼络住这股势力呢? 要不真的把芙儿嫁给他徒弟杨过? 黄蓉正盘算着杨过呢,杨过心里却是在想:好羡慕张师兄能在这上万豪杰前露脸啊!为什么师傅不让我上? 看那个蒙元王子的模样,我上我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啊! (霍都:你闭嘴你,都当我是软柿子了是?) 不提围观众人心思各异,擂台之上,铁塔金刚张平vs蒙元王子霍都,即将开战! 面对霍都,张平也不敢大意,往日里他虽然也杀过不少山贼土匪,但正儿八经地和武林高手厮杀,这还是第一次。 霍都似乎也看出了张平的紧张,当即先发制人,手里铁扇点向张平的胸口檀中穴。 这檀中乃是人身要害,一旦中招,张平势必身受重伤。 张平也知道霍都这招凶险,起手就是一招“见龙在田”应对,这见龙在田一招纯是防御,在他身前布下了一道掌力屏障。 霍都铁扇打来,临到张平身前,就再也点不进去,顿时大感震撼。 这张平的掌力竟如此凶猛! 霍都觉得这厮的功力似乎不比自己师傅金轮国师弱多少! 可看这厮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嘶…… 恐怖如斯! 虽然在内心已对张平有了畏惧,但如今在擂台上,众目睽睽之下,霍都也只能硬着头皮,施展金轮国师传授的狂风迅雷功绝技和张平拼死搏杀。 一时之间,两人扇来掌往,斗得好生热闹。 擂台下,围观群豪看到这么精彩的比斗,都是啧啧赞叹: “这张大侠果然厉害,那掌力,听声音就威力巨大!” “那蒙元鞑子也不可小视啊,那铁扇打中一招,定然是骨断筋折!” “听说张大侠使的这《降龙十八掌》在襄阳城里,花钱就能学?” “是花钱就能学,但人家只收二十岁以下的弟子!你老兄恐怕是不行了,家里后辈倒是可以送去学几招。” …… 除了这些陌生人外,张平的师兄弟们也在议论: “难怪师傅点名让张师兄上,这掌力,我等比不了啊!” “是啊是啊,张师兄这实力,恐怕是咱们降龙武馆弟子里的第一人!” …… 往日里自诩最得到师傅看重的余成闻听此言,心里难免犯酸:想不到老张这厮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和我们师兄弟之间切磋还刻意留手! 不当人子! 高台之上,穆念慈对甄志丙道: “甄大哥,你这徒弟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了,当年他拜师入门的时候,扎马步都是我教的呢。” “哈哈哈,念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张平苦练降龙掌十几年,有此成果,理所当然。” 徒弟有出息,甄志丙这个师傅也很满意,笑着回道。 他看看身边的杨过和甄毅两个小鬼,又敲打道: “杨过和甄毅,等英雄大会结束了,你们回襄阳给我好生练武,每天最少三个时辰!” “啊,三个时辰?不要!” 杨过一脸绝望。 …… 擂台上,张平和霍都斗了五十余招了,张平一套降龙掌已经使了好几遍了,他也摸清楚了霍都的底细。 在他看来,这小子实力不弱,但根基并不深厚,刚刚的比斗里,露出的破绽不少。 不过那会儿他为了看看这厮的底细,刻意放过了而已。 现在弄明白了他的底细,张平就准备结束这场比斗了。 而霍都呢,被张平的降龙掌打得冷汗直冒,对方刚猛的掌力让他束手束脚,完全占不了任何便宜。 不过霍都想着“刚不可久,盈不可守”,这厮掌力如此刚猛,定然后继乏力,因此才苦苦支撑,想着等张平后继无力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张平后继无力,张平的杀招就来了! 只见张平突然一招“龙战于野”,左臂朝着霍都的铁扇扫来,右掌打向霍都的小腹。 这一招迅捷无比,霍都只来得及用铁扇挡住张平的左臂,小腹立刻中掌,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身受重伤。 “师弟!” 达尔巴在台下见了,当即就要冲上去救人。 然而这时候,台上陡生变故。 霍都小腹中了一掌,口吐鲜血,本已大败亏输,但他心有不甘,右手拇指一按手里铁扇扇柄机括,四枚毒钉从扇骨中飞出,眼看着就要打在毫无防备的张平身上。 “啊!” “贼子无耻!” “好胆!” “张大侠这下要糟了,可惜可惜!” …… 围观众人见到霍都突施偷袭,顿时大骂。 擂台比武,本来一招失手,就应该坦诚技不如人、停手认输的,可这霍都却在张平停手之后突施偷袭,实在卑鄙无耻至极。 站在台前的郭靖见到如此惊变,当即就要出手救人,但他距离擂台约有两丈远,这毫厘之间,如何来得及?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穆念慈也“腾”地一身站起来,对甄志丙道: “甄大哥,快出手,救救张平!” 张平几人,是她一手一脚传授武艺的,这十几年来,她几乎都要把这些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孩子都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了。 所以这会儿见张平遇险,顿时心急如焚。 哪知道甄志丙却老神在在地道:“念慈,不用担心,张平要是连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来,也不配作为我最优秀的弟子了。” 他身边杨过甄毅等小辈原本也在担心呢,听得甄志丙这话,顿时放下了心来,都想看看张平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凶险场景。 对于他们而言,这也算是现场教学了。 擂台之上,张平原本停手不打,正准备道一声“承让”就下台呢。 没想到霍都却突施暗算,心里顿时怒气爆棚。 张平心道:本来饶你一命的,你却耍阴招,那就干脆去死! 面对危险,张平当即在电光石火之间,施展出一招“飞龙在天”,腾身而起,避过了霍都的暗器。 他恼恨这厮卑鄙无耻,再也不留情,避开暗器的同时,一掌从天而降,打在了霍都的脑门上,当即将这蒙元王子毙杀在这擂台之上。 他掌力刚猛,一掌下去,仿佛拍瘪了一颗西瓜。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呢,霍都的尸体就已倒在了地上。 “啊,师弟!” 还是一直就准备上台救援的达尔巴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就跳上了擂台抱住了霍都的尸体。 这时候,中原群雄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人人均赞: “张大侠果然厉害!” “这蒙元鞑子,就算偷袭也奈何不了我中原豪杰!” “哼,跳梁小丑就会耍这些手段,真是自取死路!” …… 那边先前准备自己下场的朱子柳也对黄蓉道: “黄帮主,这张大侠武艺高明,远胜于我啊!” 黄蓉点了点头,对旁边的郭靖道:“靖哥哥,这降龙武馆的弟子若人人都将《降龙十八掌》练到了这般境界,那未免也太可怕。” 郭靖却道: “可怕?怎么会!这是我大宋武林之福啊!想不到甄大哥竟然这么厉害,不声不响就培养出这么厉害的弟子来。” 他想到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大武小武,顿时有种想把他们的胳膊打断的冲动。 同样都是做徒弟的,为什么人家的徒弟这么厉害,你们作为我的徒弟,却这么弱鸡? 第97章 金轮:你不讲武德! 第97章 金轮:你不讲武德! 霍都命丧擂台,甄志丙表示很满意。 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对这厮很是不爽,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如今一朝穿越,这厮还没蹦跶几下就被自己徒弟拍死,这感觉,简直好极了。 黄蓉这会儿见己方得势,士气大增,当即站出来,一边示意张平下台,一边道: “金轮国师,这第一局是你们输了。第二局,你们谁出战?” 面对黄蓉挑衅,金轮国师只能无奈地道: “达尔巴,你来,务必当心!” 他是藏地之人,说中原话显得口音有些奇怪。 达尔巴此刻正抱着霍都的尸体哭呢,见师傅发话,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高台边缘,对下面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片刻后,站出来一个蒙元武官,给他递上一柄巨大的金刚降魔杵。 这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用纯金所铸,看起来就沉重无比。 达尔巴把这降魔杵提起,往擂台上一顿,顿时“咔嚓”一声,三寸厚的梨木擂台就穿了一个洞。 中原群豪见了这厮的兵器,顿时大感震撼! 要用这一看就有大几十斤的沉重武器,这厮的膂力和内力,想必都相当惊人。 而这厮明明是个瘦和尚,看着并不威猛,想来定然是内力极其深厚了。 他们哪里知道,达尔巴天赋异禀,虽然瘦,但自小膂力惊人,所以才能用得了这般兵器。 许多人都在紧张的看着黄蓉,想看她会派谁出场。 不过先前甄志丙已经发话,接下来两阵由郭靖和他自己出场。 因此黄蓉还没开口,郭靖就跳到擂台上: “达尔巴,我郭靖来战伱!” 眼见着郭靖出场,中原群豪顿时放下了心,纷纷一脸轻松地议论: “郭大侠出场,那这场是赢定了啊。” “那还能跑?这郭大侠可是丐帮洪老帮主的得意弟子,桃花岛黄岛主的女婿呢,身兼两大高手的传承!” “郭大侠怎么现在就出手,杀鸡用牛刀啊!” “是啊,是啊,郭大侠战第二阵,那谁压轴?” “笨啊,三局两胜,先前咱们已经胜了一阵,这一阵郭大侠如果也赢了,那不就结束了吗?第三阵根本不用比啊,哪还需要什么压轴?” “是极是极,黄帮主果然不愧女中诸葛、神机妙算!” “那是,这些年丐帮蒸蒸日上,全靠黄帮主运筹帷幄啊!” …… 台下金轮国师原本以为郭靖会压轴对战自己,这才让达尔巴出战,可没想到郭靖现在就出场了啊,顿时有点懵。 随即他一拍脑门,暗道不妙。 他也想到了三局两胜的规则,以为对方是想用上等马对中等马,这样己方两败,输定了! 不过他自恃堂堂一代宗师,也不好意思立刻反悔,让达尔巴下场。只能暗忖,稍后第三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挤兑对方,跟自己打一场。 好让这些中原匹夫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金轮国师,可以不做这个武林盟主,但他得让这些人不敢随意与蒙元大军作对! 台上,达尔巴面对郭靖,稍一示意,就挥动金刚杵朝着郭靖砸了过来,仿佛泰山压顶,又如石破天惊。 台下众人看了达尔巴这一招,都觉得不能硬接,闪躲是唯一正确的应对,纷纷大叫: “郭大侠快躲!”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面对这威猛绝伦的一招,郭靖根本没有闪躲,而是运足内力,飞起一掌,打在了这降魔杵上,那刚猛的掌力,直接将这饭碗粗细的降魔杵给打弯了三分。 达尔巴目瞪口呆,感受到降魔杵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他拼死抵抗,然而还是被带着后退了好几步。 而且郭靖得势不饶人,一招得手,脚步往前,又是一掌朝着达尔巴胸口打来。 “达尔巴,小心!” 金轮国师在台下焦急不已,连忙用他那古怪的口音大喊。 而场上的达尔巴呢,感觉自己被笼罩在郭靖的掌力下,根本无法移动、无法反抗,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他不能坐以待毙,面对郭靖的掌力,他还是奋力调动全身的内力,把自己的降魔杵挡在了胸口。 不得不说,达尔巴的这一招应变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郭靖的手掌打到他胸口的时候,先是把他的降魔杵打得凹陷下去,而后才撞在他胸口,把他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郭靖两招解决问题,傲立擂台上,看着金轮国师,朗声道: “达尔巴大师,承让了!” 台下群豪见此,齐声欢呼: “郭大侠威武!” “郭大侠太厉害了!” “蒙元鞑子,还不快滚!” “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 达尔巴被打下擂台,金轮国师连忙飞身接住,帮他稍稍检查一番,就交给了身后的蒙元武官。 他听到周围群豪的辱骂,脸色铁青。 也不说话,招手让一个随从上前,递给他一只金轮。 随后他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擂台之上,语气古怪地道: “第三场,中原人谁来?” 三局两胜,己方已经赢了两场,这第三局根本没必要再打,黄蓉刚准备站出来说话,却听得耳边甄志丙大声道: “金轮国师,你总算出场了,我来会你!” 随着话音,就见甄志丙手提宝剑,站在了擂台上。 “你是谁?” 金轮国师对郭靖黄蓉倒还认得,甄志丙这十几年一直躺在襄阳城里,根本没在江湖上走动,因此他不认识。 “全真教三代弟子,甄志丙!” “哈哈哈,中原无人了?区区全真教三代弟子,也敢出来送死,真是可笑!” 全真教,金轮国师当然是了解的。 不过他知道全真教自王重阳死后,二代弟子全真七子虽然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况眼前这年轻人,只是个三代弟子。 听了金轮国师的话,台上台下的中原群豪,都忍不住偷偷发笑。 人人均想:甄志丙这妖孽,可不只是全真教三代弟子啊!那可是击杀西毒和裘千仞的猛人啊! 面对金轮国师的嘲笑,甄志丙嘿嘿一笑:“对付你,我一个小小全真三代弟子就足够了,用不上其他高手出手。” “小子好胆!竟敢如此轻视于我!找死!” 金轮国师大怒,眼珠子一瞪,手里金轮飞出,发出“呜呜”之声,朝着甄志丙的脖子飞来。 先前金轮国师的两位弟子出手,都折戟沉沙,难免让中原群豪轻视于他,觉得这蒙元国师不过如此。 就连郭靖黄蓉也是这般看法。 可现在这厮一招出手,众人就是大惊。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谁都看得出来,这金轮国师这一枚金轮,不好接! 这“呜呜”之声不绝的金轮,不仅速度快如闪电,而且裹挟着呼呼劲风。 最让人望而生畏的是,这金轮边缘都是锯齿,这一旋转起来,仿佛就连一根石柱都能切断。 面对如此难缠的金轮,只见甄志丙面色不变,长剑出鞘,轻描淡写地一连刺出十八剑,剑剑都落在那旋转的金轮边缘,而后手臂一挥,将那金轮拨了回去。 “这破轮,还给你!” 见金轮飞回来,金轮国师当即伸手摘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带着锋利无比的锯齿的金轮,竟然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被甄志丙的长剑削掉了全部锯齿。 此刻的金轮,只是一个金色的圆盘,根本毫无杀伤力了。 “你这是什么剑?竟然如此锋利!” 金轮国师的心,在不断往下沉。 就刚刚这交手的一招,他已经发现眼前这年轻人,很难缠! “什么剑?杀你的剑。” 甄志丙嘿嘿一笑,他还真忘了给这剑起名字。 “狂妄!” 被甄志丙这么嘲讽,金轮国师如何能忍,当即把手里金轮一扔,赤手空拳朝着甄志丙冲来。 他习练有藏地密宗的护法神功《龙象波若功》,自恃有龙象之力,因此这才敢空手与甄志丙相斗。 敌人不用兵器,甄志丙也懒得用剑,免得被人说胜之不武。 随手把长剑弃在一边,甄志丙也使出《降龙十八掌》和金轮国师战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这一打起来,擂台之上劲风阵阵,掌力弥漫。 台下观众觉得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这三场擂台战实在是太精彩了。 尤其是第一场和这第三场。 如果第一场是开胃小菜,那现在第三场就是主食正餐。 相比于第一场时,张平四品的《降龙十八掌》,如今甄志丙手里使开降龙掌,那威力提升了何止数倍? 不时有台下群豪的议论声传来: “这甄大侠果然厉害,不愧为‘剑掌双绝’!” “那是,就刚刚那一手剑法,也是惊世骇俗啊!” “原以为张平张大侠的降龙掌就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甄大侠的更厉害了何止十倍?” “那当然,甄大侠可是张大侠的师傅!” …… 台上郭靖看到甄志丙的掌法,忍不住对黄蓉道: “蓉儿,我本以为这十几年,我已经把降龙掌练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了,可看了甄大哥的降龙掌,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黄蓉也点了点头: “是啊,这厮的武功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倘若如今再举行华山论剑,恐怕这天下第一,还是全真教的!” 旁边陆乘风也是个高手,当即也出言赞叹: “不错,全真教死了老一辈的中神通王重阳,却有了这么年轻的中神通甄志丙,真是不可小觑啊!天下第一大派,实至名归!” 不过他们在为甄志丙的武功叹服的时候,也对跟他放对的金轮国师大为忌惮。 郭靖更是开口道:“这金轮国师好生厉害,恐怕我对上他,没有一百招,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这蒙元朝廷,从哪里找来这么个高手的?” “是啊,靖哥哥,咱们要不要干脆除了这厮?否则放他回去助力蒙元朝廷的话,到时候可能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黄蓉提议。 “不可,倘若一对一杀了此人,倒也无所谓,可咱们要是一拥而上,让江湖豪杰如何看咱们?切切不可!” 面对黄蓉的馊主意,郭靖坚决反对。 让他不讲武德,他做不到! 就在他们议论个不停的时候,场中局势,发生了变化。 甄志丙和金轮国师相斗,转眼间就翻翻滚滚地斗了五十多招。 甄志丙一边在心里暗赞这和尚的确武艺不凡,一边却是在想,怎么才能直接打死他。 毕竟是自己的系统任务所在。 但是在擂台之上,直接打死他的概率貌似也不高,毕竟只要这厮开口认输,那自己就不好继续下手了。 想了一会儿,甄志丙决定卖个破绽,引诱金轮来进攻,而后自己反击,连施重手,打碎他的心脏,让他救无可救。 算计已定,甄志丙在接下来的出招时就故意表现出内力不济的样子,故意只使出五分内力。 金轮国师原本还被打压得喘不过来气呢,这会儿忽然感觉到甄志丙的掌力不似刚才那么凶猛了,再看他额头冒汗,显然消耗甚大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喜。 猜测甄志丙是内力不济了。 他暗想:这小子看着这么年轻,才练几年功夫?这降龙掌又是刚猛无俦的掌法,刚刚翻翻滚滚打了五十多招,内力耗尽也属合理。 这想法一生,金轮国师就强提内力,时刻准备给甄志丙致命一击。 忽然,甄志丙伸手一招“双龙取水”,打向金轮国师的腰腹。 为了引诱金轮国师上当,他刻意只用了三分内力。 金轮国师身在局中,当即感受到了甄志丙掌力大不如前,当即一拳挡住甄志丙的双掌,另一拳打向甄志丙的小腹。 若是他这一招打实,甄志丙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面对这局势,黄蓉、穆念慈、李莫愁、小龙女几女都是惊呼出声: “啊!小心!” 只有郭靖和陆乘风武功最高,倒是看出来这是甄志丙设下的陷阱,当即安慰众人道: “无需担忧!此乃陷阱!” 果然,郭靖话音未落,甄志丙原本“双龙取水”的招式就变招为了“或跃在渊”,而且内力也从三成提升到了十成! 这变招,发生在间不容发之间,金轮国师发现不对,想要躲闪,如何能做到? 只见他的拳头还没打在甄志丙的小腹,自己的小腹就结结实实被甄志丙一掌击中,顿时倒退几步,口吐鲜血。 高手相争,胜负就在这毫厘之间! 甄志丙得势不饶人,赶紧又追上去,一招“亢龙有悔”,裹挟着无边巨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金轮国师胸口,把他的心脏打得粉碎。 “你……你……好狠!” 第98章 鞑子南侵 第98章 鞑子南侵 陆家庄外,擂台之上,金轮国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遗言,就咽了气。 “师傅!” 先前被郭靖打伤的达尔巴放声痛哭,鼻涕眼泪一大把,很显然,他是真心爱戴金轮国师这个师傅啊! 一时之间,倒让中原群雄觉得甄志丙有点下手太狠了。 看把人徒弟给哭得,多伤心哪! 不过也有豪杰嘀咕: “让尔等蛮夷非要来中原搞风搞雨,这下死了也是活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来中原,不就不会死么?” …… 那边甄志丙在打死了金轮国师后,脑海里就传来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金轮国师’任务,奖励功德点点。” 1万功德点到手,甄志丙自然开心,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会不会有另一声提示。 果然,紧接着这条提示,另一条提示也响了起来: “宿主已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务,48小时后,将穿越到下一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完犊子! 要离开了! 我的三个漂亮老婆啊! 还没够啊! 甄志丙忍不住哀叹! 不过系统这次居然给了他48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大爷大发慈悲。 48小时可比之前的24小时人道多了。 既然时间紧迫,甄志丙也不想浪费了,一脚把金轮国师的尸体踢给达尔巴,大喝道: “带着你师傅的尸体滚,切记,我中原不是尔等蛮夷能来捣乱的地方!” 达尔巴连忙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勉力接住金轮国师的尸体,随后带着那些护卫,灰溜溜地跑了。 中原群豪看这些人来时气势汹汹、气焰滔天,可如今却灰溜溜地如丧家之犬,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许多人当即大喊: “甄大侠威武!” “甄大侠天下第一!” “甄大侠做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 黄蓉听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酸溜溜地想:难道自己这次是为他人作嫁衣了? 让这大懒虫当上武林盟主了,靖哥哥怎么办? 她却是把甄志丙看得小了,以为甄志丙会在意这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 只见甄志丙在擂台上,一挥手,止住台下群豪的欢呼,而后道: “甄某生性冷淡,只想做个闲云野鹤,这武林盟主,我做不来。我推举郭靖兄弟做这个武林盟主,带领大家抗击蒙元。郭靖兄弟人品武功俱佳,又是丐帮洪帮主的亲传弟子,可堪此任!” 闻听他言,郭靖连忙摆手道: “甄大哥,郭靖驽钝,这武林盟主责任重大,还是你来。” 甄志丙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而是又对降龙武馆的弟子下令道: “降龙武馆弟子听令,后续郭靖郭盟主但有抗击蒙元之令,诸位当遵行不悖,不得有违!” “谨遵师尊之令!” “谨遵师尊之令!” “谨遵师尊之令!” 甄志丙一声令下,当即降龙武馆数千弟子当即下跪,齐声接令,声震屋瓦。 全场所有豪杰都被降龙武馆的威势吓到了。 想想,上万人的英雄大会,其中竟然就有几千弟子全是降龙武馆的,均奉高台上那人的号令,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黄蓉也为甄志丙的势力深感不安。 还好这人是自己夫妇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要不然,她可真要寝食难安了。 甄志丙交待了降龙武馆的人,当即对穆念慈等三女道: “念慈、莫愁、龙儿,我等回襄阳,我有大事安排。” 说他直接飞身而起,竟然直接用轻功往大胜关外奔去。 而穆念慈三人见此,也知道他定然是有什么大事交待了,当即也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她们几人轻功都不凡,兼之飘逸如仙,看得在场群豪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神仙眷侣啊! 见甄志丙几人都走了,杨过和甄毅甄柔等人顿时面面相觑,女儿甄柔忍不住喊道: “爹,娘,你们等等我们啊!” 然而她的呼喊却并没有让甄志丙停留一下,只换来了他一句: “伱们自己玩,我该给你们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随着这句话,此地上万豪杰只看到甄志丙带着三位美女,消失在大胜关外。 …… 好好的一场英雄大会,出了甄志丙这么一桩事,难免有些不美。 但黄蓉也没办法,只能继续按既定的流程,推举郭靖担任武林盟主。 郭靖的武功,刚刚两招打伤达尔巴,众豪杰没有不服的。 再加上甄志丙刚刚的推举和数千降龙武馆弟子的支持,因此这武林盟主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郭靖成为了中原武林的盟主,准备带领武林中人,共抗蒙元南侵。 …… 不提郭靖继续在大胜关商量共抗蒙元的事,单说甄志丙这边,他带领穆念慈三女回到了襄阳城,回到了甄府里。 “甄大哥,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回襄阳城,是为什么呀?” 穆念慈问道。 “还有两天,我就要走了。” 甄志丙无奈地解释。 “什么?走?去哪里?” 李莫愁惊叫出声,连忙抓住了甄志丙的手。 “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能回来了,所以我才这么急的赶回来。” “那你能带我们去吗?我们不想和你分开。” 穆念慈眼含泪水。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们去。你们就当我武功通神,破碎虚空了。” 甄志丙也很舍不得这三位如花美眷啊,尤其是小龙女,那可才在一起没多久啊! 还没够啊! 但系统和穿越的事,他也没办法仔细解释。 他转身看向小龙女,伸手把她抱住,道: “我最亏欠的就是你了,龙儿,对不起,给你一个家竟然才不满一年。” 小龙女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却并不说话,只是素来冷淡的她,这会儿也伸手抱住了甄志丙。 片刻后,甄志丙示意小龙女松开,郑重其事地对穆念慈交待道: “念慈,如今天下局势混乱,蒙元不断南侵,虽然郭靖要带领武林人士反抗,但我并不看好。” “那我们要怎么办?” 穆念慈闻言一惊,她身为甄家大妇,没了甄志丙做顶梁柱,顿时觉得全家安危的责任都在自己肩膀上了。 沉甸甸的。 “我之前与桃花岛黄药师有约定,他欠我一个人情,上次我让过儿去送信,已经跟黄岛主提过了,让他允许你们上桃花岛居住。从今往后,你们就带着孩子们,躲在桃花岛,坐看天下风云变幻。等天下安定了,再找个好地方定居下来。” 甄志丙当即把自己的安排告知了他们。 闻听甄志丙都给他们安排好了这些,穆念慈三人顿时心知他要走的事,是再也无可挽回了,当即抱头痛哭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甄志丙和三位夫人都没有再浪费时间,抓住了最后的机会。 尤其是小龙女,穆念慈和李莫愁都心疼她并无一儿半女,往后半生恐怕很难熬,因此希望她能给甄志丙怀上一个孩子,把甄志丙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她。 此处省略了无数细节…… …… 一天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甄志丙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只剩下了半天。 而这时,杨过忽然跑回了府里。 “师傅!师傅!” 杨过一路跑进来,一路喊。 甄志丙揉着腰从小龙女房间出来,没好气地道: “喊什么喊?怎么了?” 杨过见自己师傅这一天多没见,似乎憔悴了不少,不禁会心一笑,随后又正色道: “城外,忽然来了蒙元十万大军,郭伯伯已经带领大胜关的豪杰往襄阳城赶来了,黄伯母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什么?十万大军?” 甄志丙闻言也有些惊讶,他没料到蒙元南侵,竟然这么快就打到襄阳了。 想到未来襄阳城可能被围,他当即对杨过道: “你速速回去让你娘收拾东西,回头跟你师娘她们,离开襄阳,这襄阳要成为战场了,不适合你们待着。” 说完也不待杨过答应,就转身去了穆念慈的房间,让她抓紧安排府里的人撤离,另外也免不了交待她别忘了把杨过的母亲秦南琴也带上。 那可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啊! 诸事交待完毕,甄志丙把自己那柄剑也交给了穆念慈,跟他们最后告别后,自己出了甄府,来到了襄阳城墙上往外看去。 只见襄阳城外,蒙元大军一眼望不到头地从北方奔来。 呐喊声、战马嘶吼之声不绝,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让襄阳守军忍不住瑟瑟发抖。 整个襄阳守军,不足两万之数,还是孱弱之师,这仗该怎么打? 甄志丙心道:什么情况?这蒙元南侵,怎么提早了这么多年?难道是自己搅和的后遗症? 不过想着这事也没什么用,这时候,他听到襄阳城里有大批人马奔跑的声音。 转身去看,只见郭靖正带着武林群豪从襄阳城南门入城,往城北来了。 不一会儿,郭靖就上了城墙,见甄志丙也在,当即喜道: “甄大哥,你也在?这蒙元大军原本前些时日还在洛阳,可昨日却突然南下,直奔南阳,今天就到了襄阳,看起来这襄阳要有一场血战了。” “郭靖兄弟,你把这些武林群豪组织起来,稍后直接进攻敌军大营,必须趁敌军立足未稳,给敌军重创才行。我还有不到半天时间,也帮你出出力,看看能不能去杀了敌军主帅。” 甄志丙想着自己最多半天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干脆给他们做最后一点贡献,当即对郭靖道。 其实他更想让郭靖带着人,等天黑以后,反复骚扰蒙元大军,以中原群豪的轻功,在黑夜里,能给大军极大的骚扰。 但可惜他没时间等到晚上了,所以只能强攻了。 “甄大哥,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军主帅首级,这恐怕难以做到啊。” 郭靖有些感动,这甄大哥真是太仗义了! 十几年前就如此,十几年后,也是这样。 “没事,试试。还记得当年中都城内,完颜洪烈和杨康调动弓箭手想留下我们吗?当年我们就几个人,尚且能逃出生天,如今既然你身为武林盟主,能指挥这上万武林群豪,那此事就值得一试。” …… 郭靖下去安排群豪了。 甄志丙最后回了一趟家里,跟穆念慈三女和杨过、甄毅、甄柔等徒弟儿女最后告别了一番,看着自己只剩下一个多时辰的离开倒计时,便又来到了城墙上。 此刻城墙上,襄阳城的守军已经在军官的指挥下,严阵以待了。 而郭靖也和黄蓉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蒙元大军正在安营扎寨,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郭靖兄弟,你安排好了吗?” 甄志丙上城墙来,见了郭靖,当即问道。 “甄大哥,都安排好了,豪杰们听说要去主动进攻蒙元大军,有不少退缩畏惧的,最后愿意去的,只有六七千人,其中大部还是你降龙武馆的弟子。” 郭靖有点惭愧地道。 他没说清楚,这六七千人,实际上基本上全是丐帮和降龙武馆的弟子,那些来参加英雄大会的豪杰们,愿意参加的,竟然不到五百人。 不过甄志丙很理解这种事,谁人不怕死? 就连他甄志丙,若不是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肯定也是躲得远远的,看郭靖去拼杀。 所以他没在意,对郭靖道: “六七千人也够了,咱们走。” 甄志丙和郭靖带着豪杰们从襄阳西城门出了城,浩浩荡荡地往蒙元大营奔去。 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城墙上黄蓉忍不住埋怨: “两个大傻子,就你们英雄是?抛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 …… 虽然是要主动进攻蒙元大军,但甄志丙也没有蠢到直接正面杀进去。 他让郭靖安排人搜刮了襄阳城里几百匹拉车的骡马,然后在马尾上都绑了不少易燃物,再浇上油,准备做个“火马阵”。 甄志丙带着人马出了城,蒙元大军当然也看到了这群人,当即就有骑兵围了过来。 眼看着敌军骑兵距离已近,马上就要开弓放箭,他当即下令:“点火!” 听到命令,降龙武馆的弟子当即给那几百匹骡马点火,骡马顿时受惊,冲着前方狂奔而去。 那蒙元骑兵见到疯狂的骡马冲来,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放箭,可他们的轻箭却又如何能奈何得了皮糙肉厚的骡马? 当即被骡马冲得阵型大乱。 甄志丙当即一挥手,使开轻功,对着敌军大营冲了过去。 “杀啊!” “杀鞑子!” …… 第99章 千军辟易,万军无敌 第99章 千军辟易,万军无敌 襄阳城北。 甄志丙带头冲锋后,数千豪杰当即在郭靖的领头下,也朝着大营冲去。 郭靖的武功何等高明? 内力何等深厚? 此刻疯狂出掌,《降龙十八掌》一掌出去,就能打飞好几名骑兵。 而他身后那数千降龙武馆的弟子,也都使出《降龙十八掌》,个个奋勇争先。 他们都是襄阳人,自然知道一旦襄阳城破,他们的家人会多么凄惨。 很快,蒙元大军的大营就被他们冲得七零八落,喊杀声震天动地。 …… 甄志丙一马当先冲进了蒙元大营,除了随手解决几个主动来找他麻烦的小兵外,并没有大开杀戒。 他的目标是敌军主帅,可不是这些小兵。 小兵杀再多,也影响不了大局。 说起来,他闯大军军营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十几年前在终南山下,他就和穆念慈配合烧掉了攻打终南山的金军大营粮草。 如今进了军营,他轻车熟路,直接往后营闯去。 没有哪个主帅会愚蠢地把军帐设在前营。 他轻功既高,身形在营寨里如闪电般闪动。 蒙元大军因为郭靖带领的数千人马的冲击,都在纷纷调动人马去围杀胆敢踹营的人,倒也无人注意到甄志丙已经到了后营。 他估摸着蒙军主帅营帐应该最为高大的,花了小半个时辰,绕过了无数个营帐后,终于找到了一顶装饰华丽的大帐。 而且这大帐里,还不时有将领进进出出。 “应该就是这里了!” 甄志丙当即准备悄悄靠近。 不过这蒙元人的大帐,四周都是光溜溜的,实在没办法藏身。 他不禁挠头。 “该怎么办呢?难道直接闯进去就杀?万一搞错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甄志丙无奈之下,抬头望天,忽然,他灵机一动,飞身而起,轻巧如狸猫一般趴在了大帐顶上,总算没被人发现。 趴在大帐顶上定了定神,他以指作剑,划开大帐顶部,从上面往下看。 只见这大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男人端坐在主座上,正在听着一名将领叽里咕噜的汇报。 由于他们用的并非华言,甄志丙根本听不懂。 但他注意到,这大胡子男人身边还有四个奇形怪状的武林中人。 其中一个形如僵尸的,手拿一柄哭丧棒。 一个高鼻深目、曲发黄须、颈悬明珠,腕带玉镯,珠光宝气的胡人。 一个既矮且黑、双目炯然生光的胡人。 还有一个则是身高八尺,粗手大脚,脸带傻笑,双眼木然的壮汉。 这四名武林中人,甄志丙听了下他们的呼吸就知道都是高手。 甚至不在全真七子之下。 一见这些武林高手,甄志丙就笃定——这大帐中的大胡子男人哪怕不是主帅,定然也是个极其重要的大将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招揽到这四个武林高手呢? 就如同当初的完颜洪烈,要是没个大金国赵王爷的身份,沙通天等人怎么可能跟着他混? 真当那些武林中人是没脾气的? 还不是为了名利! 甄志丙当即决定,也不找什么主帅了,就干掉这人就得了。 肯定地位不低! 毕竟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心念一定,甄志丙当即暗运内力,直接打烂金帐,从天而降,一招“飞龙在天”,直奔那大胡子男人头顶! 大帐里,这大胡子男人本来正专注听属下汇报呢,忽然头顶巨响,抬头一瞧,就见一个汉人奔着自己打来,凶猛地掌风让自己寸步难行,当即大喊: “护驾!” 只不过他说的是蒙元人的话,甄志丙根本听不懂。 不过他这一声喊以后,就立刻有卫士冲进来大喊: “有刺客!” “快护驾!” …… 甄志丙没有理会这些穿着盔甲的卫士,他的一招飞龙在天何等迅捷刚猛? 这大胡子男人看起来也不会什么高明武艺,根本躲闪不开,就被他打中了脑门。 顿时这脑袋直接被他凶猛一掌按入了身体内,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见了阎王爷。 “啊……你杀了大汗!” “大汗被杀啦!” “好胆!” “你是何人?” …… 一见那大胡子男人干脆利落的倒地,大帐中顿时传来了各种惊叫之声,许多卫士更是直接手持兵器冲着甄志丙杀来,誓要杀了他给这蒙元大汗报仇。 甄志丙闻听这人就是大汗,顿时心里狂喜,暗道:我的运气不错嘛!一招就秒掉了boss! 美滋滋啊美滋滋! 面对那些手持弯刀、长矛的卫士的攻击,甄志丙没有在意,随手几招送他们回了老家,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四个武林高手。 他感觉得到,这四个人恐怕不好对付。 “全真教甄志丙杀蒙元大汗于此,你们是谁?” 自己干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甄志丙干脆自报姓名,装上了。 只不过他话一出口,对面四人就惊叫道: “伱就是杀了金轮国师的甄志丙?” “不错。你们四人长得奇形怪状的,报上名号!” 作为江湖中人,既然甄志丙都老实报名号了,这四人便也一一报上姓名来。 “在下潇湘子!” “在下尹克西!” “在下尼摩星!” “在下马光佐!” 原来是这四个人,甄志丙心道电视剧里,这些人不是跟着忽必烈混的吗? 难道自己刚刚杀的就是忽必烈? 不会! 他连忙问道:“我杀的这大汗叫什么名字?” “哼,你杀了蒙哥大汗,今日必须死在这里!” 潇湘子一张嘴,就有一股臭气散发,让甄志丙恶心欲吐。 这厮多少年没刷过牙了? 太恶心了! 闻听这人是蒙哥,甄志丙也不跟这些人废话了,自己时间不多了,还是速战速决。 当即朗声道: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要留下我甄志丙,若是金轮国师在,再加上你们四人,或许还有些机会,可惜金轮国师已经被我杀了。” “小子,你如此张狂,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既矮且黑的尼摩星脾气最为急躁,当即上前动手。 这尼摩星是天竺高手,使一条蛇形铁鞭,招式诡异非常。 他一出手,甄志丙就知道,倘若全真七子中功力较弱的遇到他,也肯定会吃亏,也许就丘处机马钰能与他较量一番? 不过甄志丙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他使开降龙掌和这尼摩星战在了一起。 也不跟他拼招式,就以深厚内力欺负他。 尼摩星没遇到过这种打法,跟甄志丙对了几招下来,就嘴角溢血,内伤不轻。 “马光佐、潇湘子、尹克西,一起上,这小子厉害!” 尼摩星大叫。 被叫到的三人也看出来形势不妙,当即各自施展手段冲了上来。 这潇湘子使一根哭丧棒,看着就凄惨无比。 马光佐则是一根熟铜棍,挥舞起来呼呼劲风,威力不小。 而尹克西则是一条金龙鞭,招式也十分怪异,与中原武林的路数大不相同。 四大高手齐上,甄志丙也感觉压力不小。 不好对付啊! 不过此刻他们一动上手,劲风弥漫,军帐狭小,蒙元大军也难以发挥自己人多的优势,进来围杀甄志丙了。 甄志丙将内力催发到极致,降龙掌掌出如龙,和尼摩星等四大高手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有蒙元将领忽然下令: “拉开金帐!” 原来,这将领闻听有高手刺杀了大汗,被围大汗麾下四大高手围在大帐里厮杀,而大帐里此刻掌力弥漫,无法进去相助,当即下令调来战马,把这具重金打造的大汗大帐给四面拉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战马发力,“轰”地一声巨响,这顶金帐倒塌下来。 甄志丙连忙劈开一根梁柱,往外窜去。 然而他刚窜出去,就见得那将领下令: “放箭,射死他!” 话音一落,顿时无数箭雨如火星坠地一般朝着甄志丙飞来。 “咻……咻咻……” 面对危机,甄志丙洒然一笑,一边用降龙掌打飞无数羽箭,一边随手接了一把羽箭后,用力一甩,顿时那羽箭仿佛流星一般,飞向那将领。 他的内力何等深厚,这随手一掷的力道,比三石强弓还强。 那将领也是勇猛之人,抽出腰间弯刀就要去斩断那羽箭。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那羽箭飞行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自己的弯刀在身前一挥,却斩了个空气,那羽箭已然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胸口心脏处。 一股剧痛袭来,这将领顿时跪地扑街。 “啊……万夫长死了!” “刺客杀了万夫长!” “快来人啊,刺客杀了大汗和万夫长!” …… 这将领一死,麾下士卒顿时大惊,许多人惊慌失措,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放箭了。 这时候,潇湘子等四大高手也从倒塌的大帐中冲了出来,继续围攻甄志丙。 甄志丙分神看了眼自己的倒计时,只剩下十几分钟了。 时间不多了。 于是他当即拿出全力,朝着四人杀去。 这一番好杀,当真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大帐的残骸都被他们的掌风拳力给波及,成为了齑粉。 周围的蒙元士卒都只能围得远远的。 偶尔有射雕手,找机会朝着甄志丙射箭,也被他们的掌风撕碎,根本徒劳无功。 此时,大军中的其他指挥官见这边武林高手的厮杀他们插不上手,当即将主要精力拿去围剿那几千踹营而入的中原武林豪杰了。 甄志丙深知断其十指不如伤其一指的道理,揣摩围攻自己的四大高手中,马光佐武功最弱,他当即盯着马光佐出招。 二十多招后,就一掌打在马光佐胸口,打断他三根肋骨,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不过为了这一掌的机会,他也付出了被尼摩星的铁鞭在后背抽了一鞭子的代价,顿时火辣辣地疼。 好在少了马光佐,甄志丙的压力小了不少,几招之后又给了尹克西小腹一掌,当场将这名不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胡人给打死在地。 同样,为了这个机会,他生受了潇湘子哭丧棒里的一蓬毒砂。 这厮阴险狡诈,竟然在自己的哭丧棒里暗藏机扩,突然激发,一蓬毒砂就喷在了甄志丙的脸上,被他吸入了不少。 潇湘子见甄志丙中招,当即哈哈大笑: “甄志丙,你中了我的尸毒,不出一时三刻,就要化为僵尸!” 哪知甄志丙却嘿嘿一笑: “潇湘子,那你就等着!” 说着突然出掌,一掌打碎潇湘子的胸腹。 潇湘子想不通为什么甄志丙居然中了毒却安然无恙,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你为什么不怕毒?” 甄志丙却没兴趣理他了,他的倒计时就剩下三分钟了。 眼下四大高手就剩下了尼摩星,这厮当即就想跑。 他可不傻,既然四人齐上都打不过甄志丙,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不跑等死吗? 然而他的天竺轻功虽然奇妙,却又哪里及得上甄志丙一品境界的金雁功? 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甄志丙一掌打在后心,扑街在地,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消灭了四大高手,甄志丙也松了一口气,看到远处郭靖还带着人在跟蒙元大军厮杀,当即鼓足了内力,大喊: “郭靖,蒙元大汗已死,快撤!快撤!” 他内力深厚,这声大喊竟然连襄阳城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蒙元大营中厮杀的郭靖当然也听到了,当即号令群雄: “大家快撤,不要辜负了甄大哥的舍命搏杀!快撤!” 只是他边喊,脸上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知道,那个仗义的甄大哥是再也回不来了! 除了他以外,甄志丙的那些降龙武馆的弟子们也都泪流满面,这一刻,他们冥冥中感觉到,那个传给他们看家本领的师傅,将再也不会出现…… 这时候,甄志丙身边,那些围住他的士卒又在将领的指挥下,朝着他放箭了。 成百数千人一齐弯弓搭箭,目标只是他一个! 箭雨如雨点一般射向他,只见他却不闪不避,对着所有人大喊: “速速退去,中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去也!” 在数千蒙元士卒众目睽睽之下,甄志丙的身体仿佛光影消散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刺客飞升成仙啦!” “神仙啊!” “武神下凡吗?” …… 从此,天下流传起了甄志丙武神下凡的传说。 (下一章,倚天屠龙记之殷梨亭,敬请期待!) 第100章 《倚天屠龙记》之殷梨亭 第100章 《倚天屠龙记》之殷梨亭 田广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这次身边居然没有尸体,不禁皱眉。 不知道系统大神又搞什么新花样了。 难道这次是直接魂穿? 系统终于发现以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不容易啊! 那我原来的肉身呢?是被蒙元大军拿走当战利品了,还是被狗系统给吞了? (系统:我用老套路,你嫌我老套。现在用新花样,你也吐槽,到底要我怎样?我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系统,我容易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连忙唤出系统,确认自己如今的身份。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七品)、纯阳无极功(九品)、梯云纵(九品)、神门十三剑(七品)、虎爪绝户手(九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 【内力值】430 【综合评价】三流高手——你是一名合格的江湖少侠,但是遇到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务必记得拔腿就跑。 【功德点】(每日消耗3点,为0将抹杀宿主) 【当前任务】暂无 哎呦,殷梨亭? 那个被杨逍强占了老婆,却最后要喊杨逍岳父的大冤种? 话说他跟杨逍,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 杨逍占了他未婚妻,他睡了杨逍女儿,这……这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到底两人谁吃亏了! 乱七八糟! 离大谱! 不过殷梨亭就殷梨亭,有个天下第一的高手张三丰当师傅,至少在江湖上,还是挺有牌面的。 看系统里这一堆武功,就知道作为武当七侠之一,他的底蕴有多么深厚了。 真·侠二代! 这时候他又看到系统里,功德点那里,现在每天的消耗数变成了3点,顿时就想骂人。 这狗系统是穿一个世界,涨价一点啊。 若是以后穿越的世界多了,那岂不是每天消耗的功德点,都会让自己疲于奔命? 宛如穿越前的打工社畜? 这特么毫无体验可言啊! 狗系统! 他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系统大爷是无敌的,反抗是反抗不了,只能认命接受了,躺平任嘲。 另外,很明显,他在上一个世界的武功也都被系统给洗了,现在自己的武艺,只是个三流高手,又得氪金才能提升实力了。 真是自己可能赢,但系统永远不会输啊! 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殷梨亭当即站起身来,看到自己身边有一口宝剑,当即拔剑出来当镜子照了照。 精光闪烁的剑身上,一张帅气的脸,让殷梨亭很满意。 帅就一个字! 帅气才能三妻四妾啊! 想当初穿越成田伯光时,那平平无奇的脸只能花银子去勾栏听曲,好不心酸!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殷梨亭猜想这《倚天屠龙记》世界的时间线一定还很早,当即调整了下焦虑的心态。 功德点还有不少,系统又没有任务,躺平躺平! 收剑回鞘,殷梨亭四下里看了看,只见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间凉亭。 山风吹来,山间松柏摇动,好一派山居盛景。 武当山顶松柏长啊! 这时候,从不远处的山道上跑下来一个七八岁的道童,远远地就喊: “殷师叔,师傅叫伱去练剑。” 练剑? 练个屁! 殷梨亭心道:我如今可是有系统的人,还需要练个屁的剑。 看到这凉亭里有一圈石凳,当即又坐下,随后就是一躺。 “不去不去,练什么剑,不练不练!” 他也不知道这喊他师叔的道童是自己哪位师兄的弟子,直接回了一句。 那道童显然没想到往日一听练剑就欢喜的殷梨亭竟然会拒绝! 顿时有点懵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 “殷师叔,不只是师傅叫你,还有俞莲舟师叔和张翠山师叔也都在。” 闻听这话,殷梨亭当即明白,这道童肯定是大师兄宋远桥的徒弟了。 张三丰作为武当派创派祖师,一共收了七个徒弟。 宋远桥是大徒弟,其下就是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和自己这个老六殷梨亭以及最小的老七莫声谷了。 “你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我今天不想练剑。我以后也不想练剑了,让他们以后练剑不要找我。” 殷梨亭看也没看这道童,坚决拒绝。 开玩笑! 开挂的人练什么功? 练功能有开挂快吗? 这道童见他真的不去,都有点想哭了,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没完成,会不会在师傅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他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武当三代弟子,根本惹不起眼前这个武当二代的师叔啊! 怎么办? 慌了! 见殷梨亭根本都不看自己,他茫然无计了半晌,最终也没敢上前打扰殷梨亭睡觉,也只能怏怏地答应了一声,往回走了。 道童走了,殷梨亭躺在石凳上,想起了穆念慈、李莫愁和小龙女三位夫人。 也不知道她们后面离开襄阳去桃花岛,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有甄毅、甄柔那两个孩子,希望他们以后都过得好。 思绪飘散了一会儿,他想到如今自己是殷梨亭,上一个世界的事,再惦记也没啥意义了,当即也就放下了。 往事不可追啊! 享受着这武当山的山风吹拂,殷梨亭迷迷糊糊之间,就要睡着了。 然而还没等他真的睡着,忽然有人喊道: “六弟,六弟,起来了。” 殷梨亭有点不爽,他差点都睡着了,这被吵醒,难免有些起床气。 睁眼一瞧,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和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干什么?” 他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妙,喊自己六弟,摆明了这是自己兄长了,只不知道是哪两位。 自己这态度有点太生硬了。 不过这两人并没有跟他计较,那个中年汉子微笑着道: “六弟,我让童儿来叫你去练剑,你怎么不去?还得我跟你五师兄亲自来请?” 殷梨亭顿时明白,这年纪大的肯定就是大师兄宋远桥、年轻的就是五师兄张翠山了。 既然张翠山还在武当山上,那肯定王盘山扬刀大会还没发生了,看起来时间线确实还很早。 殷梨亭心下又放松了一些。 面对宋远桥的疑问,他连忙找个理由: “大师兄、五师兄,今天感觉有些乏了,实在是不想练剑了。” “老六,这可不像你啊,平日里一说练剑,你可是跑得比兔子都快啊!” 张翠山也奇怪地问道,他和殷梨亭年龄差不多,往日里关系最好,因此他才喊亲热的殷梨亭“老六”。 这殷梨亭在武当七侠里,虽然入门才三四年,但却是有名的剑痴,为此师傅张三丰还特意给他创造了一门剑法——《神门十三剑》! 虽然这门剑法还不够完善,但师兄弟里,就数他练得最好。 因此这会儿他说不想练剑,张翠山才会这么诧异。 天天997搞学习的学霸忽然变成一到学习时间就睡觉的学渣,想必谁都会感到奇怪! 殷梨亭心道:难道我能说我现在有了外挂,不需要练剑了? 为了避免以后再被他们找去练剑,一劳永逸,他只能凡尔赛道: “我觉得我的剑法已经进无可进,所以不用练了。” “什么?进无可进?” 宋远桥失声。 “老六,你没发烧。恐怕就是师傅也不敢说进无可进!” 张翠山眼看着就要伸手摸殷梨亭的额头。 殷梨亭连忙躲开,他可不想和一个男人有肢体接触。 要换个漂亮妹子,那还差不多。 “我当然没发烧,你们不信是,我先回房间好好睡一觉,明天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剑法。” 殷梨亭心道:我等会儿回去就用功德点把武艺全点到一品,明天让你们认识到自己和开挂的穿越者之间的差距。 不打击得你们怀疑人生,我殷梨亭枉为穿越者! “好,那我们就等着看六弟你的剑法了。” 宋远桥不相信殷梨亭的话,但他也不能不给殷梨亭这一天时间,只能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脸上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小子,你明天就等着出丑! …… 睡觉显然是睡不了的,殷梨亭跟着宋远桥和张翠山回到了紫霄宫。 故技重施,随手找了个道童,让他给自己打扫房间去,然后自己跟在后面,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道童打发走,殷梨亭躲进房间,就开始给自己的武艺升级。 他看了看自己的系统面板,《武当剑法》和《神门十三剑》都练到了七品境界,显然提升起来很划算。 而《纯阳无极功》就是自己的主修内功了,当然也不能不提升。 《梯云纵》是轻功,也是必须的,要不然武功再厉害,追不上别人也白搭,或者遇到高手了,跑都跑不掉。 至于《虎爪绝户手》和《武当绵掌》,是手上功夫,貌似先不升也行,以后有必要再说。 最后的《真武七截阵》,这是张三丰为了群战而设计的武功,四个人就能发挥出八个人的战斗力,对于殷梨亭而言,也不怎么必需,也先不升级了。 这么一番盘算,甄志丙就开始氪金了,然后系统提示不断地响了起来: “消耗200功德点,将《纯阳无极功》提升到【八品】。” “……【七品】。” …… “消耗2000功德点,将《纯阳无极功》提升到【一品】。” 纯阳无极功升级到一品,一共消耗了3400点功德,而他的内力值也提升到了5430点,体内经脉里,原本的涓涓细流变成了滔滔大河。 美滋滋! “消耗100功德点,将《武当剑法》提升到【六品】。” “……【五品】。” …… “消耗1000功德点,将《武当剑法》提升到【一品】。” 《武当剑法》提升到一品,一共消耗了1500点功德,这时候他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练剑的经验,仿佛他练了这门剑法五十年一样。 “消耗200功德点,将《神门十三剑》提升到【六品】。” “……【五品】。” …… “消耗2000功德点,将《神门十三剑》提升到【一品】。” 《神门十三剑》提升到一品,消耗了3000点功德点,他脑海里关于《神门十三剑》的经验顿时超过了创造这门剑法的师傅张三丰。 要知道,此时此刻,张三丰还没能完全完善这门剑法呢! 可如今,殷梨亭通过系统,直接把这门剑法给升级到登峰造极的一品境界。 恐怖如斯! “消耗200功德点,将《梯云纵》提升到【八品】。” “……【七品】。” …… “消耗2000功德点,将《梯云纵》提升到【一品】。” 《梯云纵》提升到一品,也消耗了3400点功德点,此刻他感觉自己有种想从武当山山顶直接跳下山崖,试试这一品的梯云纵能不能让自己安全落地的冲动。 还好他也是经历过几个世界的成熟穿越者了,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这一通氪金,殷梨亭一共消耗了点功德点,可谓挥金如土了。 这笔功德点,可够他在这个世界生存十年多呢! 真·壕无人性! 不过不氪金,怎么能变强呢? 作为穿越前被无良氪金游戏没少收割的非酋,他表示非常理解。 这么一番氪金,他原本充足的两万多点功德点也变成了点功德点,难免让他有些肉痛。 剩下这点功德点,只够他活12年了,不够啊! 完全不够! 都不够周芷若妹子和赵敏妹子长大! 任务,快点给我来个任务! 殷梨亭在心里呐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真的听到了他的呼喊,竟然真的出来了一条任务提示: “系统任务:请宿主尽早娶回纪晓芙,避免她被杨逍强占的悲剧。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500点功德,真小气。 殷梨亭心里吐槽。 不过他对于任务内容,还是很满意的。 纪晓芙被杨逍强占,这事别说他作为未婚夫,绝对忍受不了! 就算只是个陌生的女人,如果他遇上了,也是要出手管一管的。 更何况纪晓芙这个恋爱脑,居然还特么给杨逍生个女儿叫“杨不悔”! 果然通往女人心灵最快的途径是那啥是吗? 离大谱! 舅舅可忍,婶婶不可忍啊! 殷梨亭决定等把纪晓芙娶回家了,一定要好好教教她做人! 这时候,他的系统面板变成了这样: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九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 【内力值】543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已经是江湖上的高手,但千万不要同时面对多位高手围攻,否则会死得很惨。 【功德点】 【当前任务】请宿主娶回纪晓芙,避免她被杨逍强占的悲剧。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 武功升级完成,殷梨亭当即就躺下睡觉了,今天的经历,有点过于丰富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 次日一早,武当山紫霄宫前的演武场上,殷梨亭带着剑来到演武场,却发现不止宋远桥和张翠山在,武当七侠里的其他人居然也都在。 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似乎在说:“老六啊,来,秀秀你进无可进的剑法,让我们看看你殷六侠的厉害!” 更离谱的是,白发白胡子的老道士张三丰居然也在! 这厮穿着一身不干不净的道袍,显得邋里邋遢的。 这阵势有点大啊! 殷梨亭有点尴尬地跟众人打了招呼: “各位师兄弟,怎么起的这么早?” “师傅,您也起了。” 张三丰还是很温和的,笑呵呵地对殷梨亭道: “梨亭,远桥说你剑法练到家了,要给我们展示展示?” 师傅这么一说,师兄弟们纷纷偷笑,想看殷梨亭如何老老实实跟师傅认错。 没想到,殷梨亭却坦然回道: “没错,大师兄说得对,我的《武当剑法》和《神门十三剑》,都练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了!” 这话一出,全场众人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他们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往日里纯善至诚的老六殷梨亭,会在师傅和大家面前大放厥词,难道他失心疯了? 第101章 张三丰:好小子,你比我还强 第101章 张三丰:好小子,你比我还强? 紫霄宫外演武场,武当六侠加上张三丰,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殷梨亭。 张翠山跟他关系好,见他还在大放厥词,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老六,你快给师傅和师兄们道个歉,然后好好练功,别开玩笑了。” “五哥,我没开玩笑。来,你来跟我比比剑法,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剑法。” 殷梨亭对着张翠山邀战。 张翠山本来还想继续说话呢,张三丰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忽然笑呵呵地开口: “翠山,伱就跟梨亭练练,不必留手。” “是。师傅。” 师傅开口了,张翠山没办法拒绝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但他心里却是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放放水,好让老六输得不那么难看。 虽然师傅说不必留手,可自己不能当真啊! 他比殷梨亭早入门三四年,往日里师兄弟们比武切磋,他的武功比殷梨亭高出不少,因此他才会这么想。 “来,早点打完,早点去吃早饭,饿死了,还没吃早饭呢!” 殷梨亭见不得这帮人磨磨唧唧的劲,从演武场边拿起两把木剑,扔一把给张翠山,跳到了场中。 见他这么嚣张,宋远桥忍不住问师兄弟中武功最高的俞莲舟: “二弟,你觉得谁会赢?” 武当七侠里,宋远桥入门最早、年纪最大。但他的武学资质却远不如二师弟俞莲舟,因此虽然他的武功也是江湖顶尖,但比二师弟俞莲舟还是略逊一筹。 所以这会儿他才会问俞莲舟。 俞莲舟狐疑地在殷梨亭身上打量了半晌,才慢悠悠地道: “我看老五要输!” “什么?老五要输?” 宋远桥和其他人闻言都是大惊。 对于张翠山和殷梨亭的武艺,他们素来是清楚的。 张翠山绝对比殷梨亭强不少,毕竟多练好几年呢! 而且张翠山的悟性也好,他们都知道师傅一直觉得张翠山才是自己的衣钵传人。 可眼下,俞莲舟居然说张翠山要输,这可真有点出乎大家的预料。 老三俞岱岩问道:“二哥,我前几天刚刚跟六弟练过啊,他的剑法虽然高明,但是我觉得他的武功还是不如五弟?” “六弟的剑法如今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得出来,至少六弟的内功,比我还要深厚了。” 俞莲舟解释道。 “什么?比你还要深厚?你可比他多练十年呢!六弟怎么做到的?” 众人大惊。 七侠里,最小的老七莫声谷才十三四岁。 他武功最弱,往日里是被师兄们吊打的对象,这会儿忍不住出言酸道: “这内功修炼,可无法速成啊,难道是师傅给六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他这话一出,宋远桥等人都拿眼睛去看张三丰。 张三丰见弟子们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得不开口了。 捋了捋胡子,面带疑惑的道: “相传少林寺有镇寺之宝,名叫大还丹。练武之人吃了能增加二十年功力,但我当年在少林寺时也没听说过哪位大师服用过此丹药,更不知道此物到底存不存在了。梨亭的内力大增,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莫声谷听了这话,顿时消解了刚刚心里的那点酸意。 师傅没有偏心! 不过随后他就想到,既然师傅都说殷梨亭的内力大增,那显然刚刚俞莲舟的话是真的了。 他当即忍不住又哀叹:原本自己的武功只要追上殷梨亭,就可以不排在七人里最后了。可现在变成要追上五师兄张翠山才能避免落后了,这难度可太大了啊! 张翠山可比他大六七岁呢! 莫声谷忍不住想: 说好的一起落后呢? 怎么你就悄悄地跑到前头去了? 六哥,你不做人啊! …… 这时候,演武场里忽然又来了一群十来岁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躲在宋远桥等人看不到的地方。 “喂,宋寒风,你说五师叔和六师叔谁会赢?” 这群少年里,有人开口发问。 那宋寒风正是昨日去叫殷梨亭的宋远桥弟子,闻言当即答道: “肯定是五师叔啊,你们是不知道啊,六师叔现在都不练剑了,昨天师傅让我去叫他练剑,他动也不动呢。师傅说‘三天不练功,手里一场空’,我看哪,六师叔肯定会被五师叔打得满地找牙!” 宋寒风对于昨天殷梨亭没理他,显然还有怨念。 虽然昨天宋远桥没骂他,但他觉得自己肯定在师傅那里留下了个“办事不力”的印象了。 “哼,我看不见得。六师叔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跟五师叔比剑,肯定是有必胜的信心。” 这时候,有一个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忽然道。 宋寒风见居然还有支持殷梨亭的,顿时大怒,嘲讽道: “吴明石,你就胡说八道,肯定是五师叔赢。你们说是不是?” “寒风说得对,肯定五师叔赢!” “我也觉得五师叔会赢!” …… 那吴明石见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好殷梨亭,只能不服气地道:“哼,你们就等着看!” …… 不提这些围观众人心思各异,场上,张翠山面对殷梨亭,忽然感觉不大对劲。 这老六给自己的感觉,竟然与平时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觉得今天面对老六,竟然如同在面对师傅一般,渊深不可测! 不过他没想太多,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拿着木剑,对殷梨亭道一声:“六弟,当心了!” 手里长剑出手,直刺殷梨亭的肩膀。 师兄弟切磋,他并没有攻击咽喉、胸口等要害。 然而让他和全场众人大吃一惊的是,场上根本没出现你来我往,斗个不可开交的情形。 而是张翠山一招出手,殷梨亭随之应变。 只见殷梨亭的木剑轻描淡写地后发先至,快如闪电地点在了张翠山的手腕神门穴上,他手腕一痛,木剑当即掉在了地上,根本没能刺到殷梨亭。 “五哥,你输了。” 堂堂武当七侠里的张武侠,竟然连殷梨亭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那边围观的少年里,吴明石顿时趾高气昂起来,面带得意地看着身边的小伙伴,嘲讽道: “怎么样,我就说五师叔会输!连六师叔一招都接不下来!” 宋寒风呆若木鸡,喃喃地道: “这怎么可能?五师叔今天是中邪了吗?” 其他少年也是垂头丧气,议论纷纷: “唉,怎么回事?六师叔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感觉他忽然比二师叔都厉害了,二师叔也不能一招击败五师叔?” “是啊是啊!” …… 场上,张翠山呆若木鸡,完全无法接受一招落败的事实,只有手腕的轻微疼痛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自己的武功这么弱了? 最近练功也没偷懒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能地问旁边的张三丰: “师傅,我的武功是退步了吗?” 张三丰面色凝重,轻轻地道: “翠山,不是你的武功退步,是梨亭的武功已经远胜于你了。” 见张三丰这么说,宋远桥俞莲舟等人面面相觑。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殷梨亭: “六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怎么刻意做到啊,就是一觉醒来,武功就大进了啊。” 殷梨亭装作一脸无辜。 对于这个回答,宋远桥俞莲舟这些比较老成的,都是一脸不信。 他们可都是老江湖,什么没见过,没那么好骗! 而那些比较年轻的,比如张翠山莫声谷,则是一脸羡慕。 他们也想要一觉醒来,武功大进啊! 张三丰则是伸手在后背抓了抓,不知道有没有抓到虱子,而后盖棺论定地道: “佛家有顿悟之说,相传达摩祖师面壁九年终于悟道,也许梨亭也是这样。” 殷梨亭闻言,不禁心里偷着乐:师傅你这帮我找的借口还真不错。 不过他表面上却故作狐疑的样子道: “师傅,可是我没有顿悟的感觉啊。我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武功大进。” “哈哈,也许不同的顿悟有不同的表象,此事倒不必深究。” 张三丰呵呵一笑。 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宋远桥等人也只好姑且相信他了。 俞莲舟当即跳到场中,对殷梨亭道: “六弟,来,我们俩练练。” 有人求虐,殷梨亭当然不会拒绝,正要同意呢,却听得张三丰道: “莲舟,你下来。让我来跟梨亭练练。” “什么?师傅,您的意思是我不是老六的对手?” 俞莲舟本来满脸期待呢,听到张三丰的话,顿时一脸不可思议。 他可是武当七侠里武功最高的一位呢! 虽然他也看出来,殷梨亭的内力比自己还强,但他自负自己的战斗经验,肯定不是才十几岁的殷梨亭可以比的,真要打起来,肯定是自己胜出。 没想到被他们视若天人的师傅张三丰,却让自己退下。 这让他如何能忍? 难道自己比殷梨亭多十几年的苦练都变成了笑话? 离大谱! 面对俞莲舟的疑问,张三丰微笑道: “莲舟,不是说你不敌梨亭。而是我想看看梨亭的《神门十三剑》练到了什么境界。你知道的,这门剑法我至今还未能完善,可我刚刚看梨亭刺翠山的这一剑,颇有些浑然天成的感觉了,所以见猎心喜。” 俞莲舟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当即让开了位置。 张三丰拿起木剑,走到场中,对殷梨亭道: “梨亭,我看看你的《神门十三剑》。” “是,师傅。” 殷梨亭答应下来,当即出招,直刺张三丰右手神门穴。 所谓神门穴,就是手掌后瑞骨之端的一个穴道。此乃手腕要穴,敌人中剑后,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 如今他的《神门十三剑》乃是一品境界,这一出手,不管是角度还是速度,都无懈可击。 哪怕张三丰作为一代宗师,也找不到殷梨亭这一招的任何破绽。 眼看着张三丰就要中招,众人却见他脚步一错,右手的木剑交换到左手,不仅避开了殷梨亭的这一剑,左手长剑还反过来刺向殷梨亭的神门穴。 这也是《神门十三剑》! 师徒切磋,因此他故意用了和殷梨亭相同的武功。 面对张三丰的这一应变,殷梨亭也是惊异不已,心道:这就是大宗师的实力?自己一品的《神门十三剑》竟然都奈何不了他? 眼见着张三丰左手的这一剑似慢实快地就要刺中自己的手腕,殷梨亭当即一个梯云纵,飞身而起,避过了这一招。 张三丰和殷梨亭交手的这一招,围观的武当六侠都觉得叹为观止。 换了他们取代场上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有更好的应对方式了,甚至很可能想不到这一应对方式。 到此时,他们对殷梨亭的佩服到了顶点。 师傅张三丰厉害他们是知道的,可没想到殷梨亭居然也这么厉害! 真是离大谱! 你特么才练武六七年啊! 竟然能跟快九十岁的张三丰相提并论! 这是何等的离谱? 一招失效,殷梨亭并没有停手,而是从各种角度对张三丰使出了《神门十三剑》,然而根本奈何不了张三丰分毫,这老道士不管是内力、经验、剑法,都是顶级中的顶级。 殷梨亭觉得自己过往交手的那些高手,如东方不败、欧阳锋、黄药师等人与张三丰相斗,恐怕也占不了这老道士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老头,太强了! 等殷梨亭十三招《神门十三剑》使完,他干脆后退两步,对张三丰道: “师傅神功盖世,弟子不是对手。” 见殷梨亭收手,张三丰也把木剑放下,对他道: “你的《神门十三剑》已经是绝世武学了,比我设想的招数更精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单论这门剑法的造诣,我不如你!原本我还在一直琢磨着完善这门剑法,并无丝毫头绪,可如今你使出的这套剑法,我已改无可改!往后我武当派又多了一门绝世剑法啊!回头你把这门剑法传给你师兄弟们。” 张三丰这话一出,宋远桥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个师傅可从不打诳语。 “多谢师傅指教。” 对于张三丰的认可,殷梨亭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连忙对他行礼。 随后张三丰又道: “梨亭,既然你武功大成,待在武当山上也颇为无趣。正巧前几日为师的一个后辈来信说遇到点小麻烦,想求我派人下山帮忙。不如你替我走一趟。” 这就要下山? 殷梨亭心道这真是心想事成啊! 他原本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下山去呢,正巧这张三丰自己就提出来了,简直瞌睡了就来了枕头。 连忙答应道: “没问题,师傅。敢问需要徒儿去哪里?” “当年我跟汉阳纪家的先辈算是朋友,不过我那朋友几十年前就过世了,现在是他儿子给我来信,你就去一趟汉阳。” 张三丰解释道。 “什么?汉阳纪家?” 殷梨亭心道:这不会就是纪晓芙家? 莫非小说里自己和纪晓芙有婚约,根源就在这里? 张三丰见殷梨亭的模样,诧异地问: “梨亭,你知道这纪家?” “没有啊,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那师傅,我明天就去汉阳。” 殷梨亭连忙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敷衍过去。 “好,路上务必安全。早去早回。” 张三丰一生无子,一直把他们七个徒弟视若亲子,因此这会儿慈爱地交待。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早日归来。” 殷梨亭装作一副恭敬地样子。 他心里却在后面接了句:我保证给你带个徒媳妇回来! …… …… 早上的秀剑法结束了,不过殷梨亭的麻烦却没结束。 等他从斋堂吃完早饭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时,却看到张翠山和莫声谷带着好几个三代弟子,在等着他。 “五哥、七弟,你们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 殷梨亭诧异地问。 “等你。” 众人异口同声。 “等我干什么?” “老六,快把你那门《神门十三剑》传给我们,师傅说了让你传的。” 张翠山带头回道。 “好好,随我来……” 张翠山祭出了师傅的命令,殷梨亭哪能拒绝,只能花了半个时辰把这门剑法传给了众人。 好在武当派收徒,首重人品和资质,张翠山和莫声谷都是天赋绝佳之人,这才轻松就学会了。 至于那些没学会的三代弟子,殷梨亭才不管他们呢,都推给了最小的莫声谷。 谁让他最好欺负呢。 次日,殷梨亭就手提一把宝剑、身背一个包袱下了武当山。 第102章 啥我老丈人家栽了 第102章 啥?我老丈人家栽了? 下了武当山,殷梨亭到山下小镇打听了一番路线,放弃了买一匹马走陆路的打算。 而是直接到了汉水码头,雇了一艘船,坐船顺江而下,几日功夫,就到了汉阳。 湘北省作为古代云梦大泽所在地,水路远比陆路方便太多了! 到了汉阳,殷梨亭先去找了家酒楼,准备好好吃一顿大餐。 在船上的这几天,那船家每天就是给他做各种鱼羹,他都快吃吐了。 一日三餐,顿顿是鱼! 神仙也扛不住啊! 当然,他到酒楼的主要目的还是去打听打听这汉阳纪家的位置。 这年头,既没有广播也没有报纸,更没有网络,想打听消息,酒楼是最好的地方。 一身青衫,手提宝剑,殷梨亭走进了码头茶摊老板向他推荐的汉阳城最大的酒楼——谭记酒楼。 “客官,您几位?大堂还是雅间?” 一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一见他进来,连忙殷勤地迎上来招呼。 他干了几年小二了,殷梨亭这种手提宝剑的,一看就是江湖人,可千万不能得罪。 “大堂,给我们上几个你们店里的拿手菜,注意,不要鱼!” 殷梨亭环顾了下大堂里,坐了大约一半人的样子,靠窗还有几张桌子没人,当即交待道。 小二原本一听殷梨亭要大堂不要雅间,顿时一喜,楼上雅间可不多了啊! 能留着还是留着,万一有惹不起的公子爷要来呢? 可随后听完殷梨亭的整句话,他面色就是一苦,怯懦地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咱们酒楼的拿手菜,全是鱼啊!” 汉阳乃是因在汉水阳面而得名,城边又有长江流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鱼自然是此地百姓的常吃之物。 谭记酒楼就是以擅长做鱼闻名,可殷梨亭如今却一边让人上拿手菜,一边却说不要鱼,属实是为难人家了。 店小二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应该不是来故意找茬的? 听到店小二的话,殷梨亭顿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天地良心,他可真不是故意找茬啊!单纯只是吃鱼吃腻了而已。 也不想为难这小二,一边往桌子边坐下,一边对小二道: “那就牛肉羊肉,有什么来什么,二斤就行!一壶茶,再来两个菜蔬。” “好嘞!客官您稍等!” 正等着小二上菜呢,殷梨亭一边留心听酒楼里客人聊天。 大部分聊的都是家长里短,但还是有人聊到了殷梨亭感兴趣的内容。 那是两个身穿紫绸的员外模样的人,正坐在三四张桌子外的,只听一个略胖的对一个略瘦的道: “吴老弟,你听说了么,那金鞭纪家栽了。” “嗨,那还能没听说?那么大一批货给汉江水匪给劫了,这汉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啊,听说那批货可是武昌府的达鲁花赤大人订购的呢。要是这个月底,还交不出货,那纪家可就完了啊!这年头,蒙元大人,那可是得罪不得的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纪老爷子这些时日到处奔走,却没个结果。唉,可怜啊!几百年的金鞭纪家就要完蛋了,真是令人唏嘘。” “不是说那纪老爷子有个女儿拜在峨眉灭绝师太门下么,那峨眉派也没人来帮忙?” “那谁知道呢。峨眉远在川蜀,恐怕远水难救近渴!” “近渴?这纪家出事,也快一个多月了,川蜀再远,峨眉派的人也该到了。我看哪,就是那纪家女儿攀上高枝了,不想管家里父母死活了!” “老兄,慎言!那纪家女儿可是武林中人,别听到了你的话,半夜去取了伱的人头去。到时候老兄你的家财可就都便宜旁人了!”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家财……” 很显然,他也被这个假设给吓到了,当即不敢再说。 听完这两人关于纪家的聊天,殷梨亭顿时明白了纪家麻烦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小二也送了菜和茶水上来,他当即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这谭记酒楼名气大,菜做的也确实不错,殷梨亭吃的停不下嘴。 半晌之后才放下筷子,喝了几杯茶,这才叫过小二,拍出一块碎银子结账。 小二一见他给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假意道: “客官您给的太多了,我这就给您找零。” “不必了,多的算我赏给你的,我跟你打听下个事。” 店小二见殷梨亭果然说出了这句他盼望的话,顿时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连忙道: “客官您想打听什么?不是我吹,就这汉阳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殷梨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问道: “我想问问汉阳城里,金鞭纪家在哪里?” “金鞭纪家?就在城西,客官您顺着这条街往西走一盏茶功夫,再右转走一盏茶功夫就能到。” 店小二闻听殷梨亭打听纪家,顿时面色古怪,不过看在他赏银的份上,还是给他指了路。 “多谢。” 殷梨亭起身就要走人。 店小二嘴巴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跺脚,劝告道: “客官,不是我多嘴,汉阳城里人人都知道,那金鞭纪家听说要栽了,他们家亲戚都避之唯恐不及呢!我看客官您要不还是别去他们家了,免得受到连累啊。” 见这小二拿了银子,还真办事,殷梨亭很欣赏他。 当即又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扔给他。 “多谢劝告,这银子也赏你了。” 随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大步走出了酒楼。 那小二见还有意外之喜,顿时开心坏了,连忙高喊: “谢客官赏,客官您慢走!” …… 就在殷梨亭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汉阳城西,金鞭纪家,五十多岁的纪老爷子和三十岁的儿子正在愁眉不展。 “爹,你给武当派的信都送去十来天了,怎么还没人来啊?看来爷爷临终前说跟张真人有交情,完全是骗咱们啊!”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是纪老爷子的儿子纪晓达。 “闭嘴!你爷爷临终还能跟你说谎?他说有交情就肯定是有交情。只不过你爷爷都死了几十年了,这交情人家张真人还认不认就两说了。” 纪老爷子听到儿子的话,当即眼珠子一翻,就想掏出自己成名的金鞭把这个不孝子给抽死。 还埋怨上他爷爷了,真是不当人子! “唉,外人靠不住,自己家的也靠不住!晓芙往日里来信不是说灭绝师太很喜欢她吗?怎么这回连个消息也没有?要是峨眉派愿意派几个人来把那汉江水匪给剿了,咱们纪家就算活过来了啊!” 纪晓达又道。 “也许你妹妹被她师傅派出去做别的事了,没收到咱们的信呢!” 纪老爷子连忙为闺女开脱。 “哼,爹,你从小就偏心妹妹!现在咱们家都到这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你还偏心!” 纪晓达不满地对着老爹吼道。 “逆子!我偏心什么?我这偌大的家业,等我死了,不还是你的?你妹妹说到底是要嫁人的!” 纪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哼,嫁人?你看她都十六七岁了,也没见你给她找一门亲事。要我说,当初就不该送她去峨眉拜师,要是就在这汉阳城里找一门富贵人家,咱们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助力都没有!” 纪晓达对着老父亲疯狂咆哮。 不得不说,人在巨大的压力下,总是容易爆发出很多负面情绪。 纪老爷子也知道儿子是被逼急了眼,也不跟他计较,冷静了下来,安排道: “实在不行,咱们就跑!你回头就让人收拾好细软,见势不妙咱们就往武当山跑,汉阳距离武当山也就几日功夫,我就不信我们要是跑到了武当山下,张真人还能不顾当年的情面。” “哼,情面,谁知道这情面是真是假!” 纪晓达也知道眼下是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嘟哝道。 “你给我闭嘴,我那时候五六岁,隐约记得的确是跟着你爷爷见过张真人的!” 纪老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知道了,我这就安排去。” 看老爷子这副模样,纪晓达也知道此事应该不假,当即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忽然府里的管家跑进来对纪老爷子喊道: “老爷,少夫人娘家忽然来人了,正在闹着要把少夫人接回去呢!” “什么?王家是疯了吗?” 纪老爷子顿时大怒。 老话说树倒猢狲散,这特么纪家大树还没倒呢,猢狲就要散了? 要不要脸啊! 纪晓达也惊呆了,所谓少夫人,那不就是他老婆吗? 现在居然岳父家要来人把他老婆接走,这特么是奇耻大辱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当即对那管家喊: “让他们滚蛋,他王家的人嫁入了我纪家,就是死,那也得埋在我纪家的祖坟里!” 管家作为纪家世世代代的仆人,早已与纪家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了,这会儿哪能没有火? 但他迎来送往的事情做多了,还是保持了三分冷静,对纪晓达道: “少爷,眼下咱们纪家这危急时刻,可不能跟王家闹翻啊!还是你去劝劝王家人,先让他们消停消停。再在家门口闹,这街坊邻居见了,也颇为不美啊!” 纪老爷子人老成精,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对儿子道: “你贵叔说得对,你先去安抚安抚王家人,把他们打发回去。就说我纪家已有破局之法。” “唉!行,我这就去!” …… 时间拨回到几天前,川蜀峨眉山,峨眉派驻地。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苦苦哀求峨眉掌门灭绝师太。 “师傅,我爹来信云家中危难,弟子想请静玄师姐、丁师姐与我一同回一趟汉阳,化解家中危难,还请师傅允许。” “晓芙,你家中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生意上的那些蝇营狗苟,你爹想让你去用我峨眉派的面子给他撑腰,真是好厚的面皮!” 灭绝师太冷笑。 如今她才三十来岁年纪,不过一张脸上却因为没有丝毫笑意而显得威严了不少。 原来,这跪地哀求的少女就是纪晓芙,她收到家里来信后,这些日子每天都来哀求师傅派人帮她家一把,可灭绝师太却只是不允。 这不,今天她又来缠着灭绝师太了。 听到灭绝师太还是如往日一样断然拒绝,纪晓芙当即激愤交加地哭喊: “师傅,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家中若不是遇到破家灭门的危难,我爹绝不会给我写这样的信来的!”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纪老爷子写给她的信,扬了扬。 见到她这样激动,灭绝师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颇为不妥,连忙找了个理由道: “晓芙啊,不是师傅不近人情。实在是近来江湖传言屠龙刀重出江湖,此刀是我派祖师郭襄家传之物,我峨眉必须寻回。你师姐妹们都不得空与你回汉阳啊!” 听到灭绝师太的话,纪晓芙心凉如冰,想到家里恐怕实在已危急至极,当即咬牙道: “师傅,既然师姐妹们都不得空,那弟子请求自己回家一趟。家中若有不幸,也需要弟子回家操持后事。” 纪晓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灭绝师太也不好意思再不同意了,只能点了点头道: “好,那你就速去速回。为师这里可缺不了你。” “是,师傅。” 师傅的冷漠无情,纪晓芙心里已经一清二楚,但她又无力反抗,只能擦干泪水,回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要下山。 这时候,却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跑进来,问她: “纪师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纪晓芙见这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漂亮得如同一个瓷娃娃,脸上都是关切,连忙强提微笑道: “贝师妹,我没事,我家里来信,我要回家一趟。你在山上,好生照顾好自己,别着凉了。” 原来这漂亮姑娘是她师妹贝锦仪,往日里,两人颇为要好。 “啊,纪师姐你要回家啊?那我把这个护身符给你,这是我娘去庙里求来的,说可以保平安呢。” 贝锦仪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 看着贝锦仪认真的模样,纪晓芙心里一暖,接过护身符,揣在自己怀里,一把把贝锦仪拥在怀里道: “贝师妹,你真好,谢谢你!我走了!” 纪晓芙下了峨眉山,当即在山下小镇买了一匹快马,快马加鞭往汉阳而去。 第103章 张三丰,你年轻时到底干过啥 第103章 张三丰,你年轻时到底干过啥? 汉阳城里,殷梨亭从酒楼出来,按着店小二指的路,溜溜达达地往纪家走去。 一路上顺便欣赏下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话说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他来到的第一座城池呢。 边逛边走,殷梨亭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纪家门口。 眼看着门口的牌匾上写着“纪府”,他心道这应该就是了。 这纪府算是汉阳豪族了,看门口这硕大的石狮子就知道。 只不过这豪族今天好像有点麻烦,大门口一堆人在围着看热闹。 殷梨亭悄悄凑到人群里,拍拍一个大叔的肩膀问道: “大叔,这是干什么呢?” “唉,这纪家最近倒了霉,这不他们的亲家王家,要来把他们的女儿接回去呢!” 大叔随口回道。 “这出嫁的女儿还接回去?这有点过分了?这王家女儿嫁的是谁啊?” 殷梨亭闻言也是无语。 “谁说不是呢!这王家女就是纪府少爷的正牌夫人啊!” 殷梨亭原本还以为王家女只是给纪家哪个少爷做个妾室什么的,这种要接回去,倒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只是没有多少地位的妾室。 可他没想到居然是纪府少爷的正牌夫人,这特么也太打脸了。 这纪家还没倒呢,居然儿子的正妻就要跑路,如果这不是离大谱,这是什么? 他忍不住嘲讽道: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王家也太急了点!”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不少大爷大妈都开口赞同: “就是,就是!” “我家那口子摔断腿都十年了,我也没嫌弃他呢……” “老李家儿子掉河里淹死了,他媳妇不也侍奉公婆十几年了么?” “陈家小子是个傻子,他媳妇也安安分分地在他家洗衣服做饭呢!” …… 正在吃瓜群众议论纷纷的时候,那王家人终于被纪府的人给劝出来了,抬着空轿子往回走。 看着王家人走了,吃瓜群众也知道今天这热闹没得看了,当即各自散去。 殷梨亭见纪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准备关上大门,当即慢悠悠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武当派殷梨亭,求见贵府纪老爷子,烦请通报。” 那管家一见殷梨亭器宇轩昂、手提宝剑,又听他自称武当门人,顿时狂喜,连忙殷勤地道: “殷六侠快请进!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随着纪府管家走进纪府,被留在前厅里喝茶,随后那管家一溜烟地就跑进了正厅。 “老爷!老爷!” 纪老爷子还在烦心呢,见这管家又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没好气地问: “又怎么了?那王家人还没走?” “王家人?老爷,王家人被少爷劝走了。少爷现在去找少夫人了。” 管家一头雾水地回答。 “那你喊什么?” 闻听王家人走了,纪老爷子心安了不少,王家可是眼下纪家唯一可能的援手了,要真闹掰了,那纪家可真就山穷水尽了。 “老爷,是喜事啊!” 管家惊喜地喊。 “喜事?咱们纪家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喜事啊!” 纪老爷子一脸的不信。 “老爷,是武当派来人了!” “什么?武当来人?在哪里?” 纪老爷子“腾”地就站起来,衣服把桌子上的茶碗带翻了,他也毫不在意。 “就在前厅。” “好,我这就去迎接。对了,来人是谁?宋大侠还是俞二侠?要不俞三侠张四侠也行。” 纪老爷子满脸的激动。 “都不是,来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自称武当殷梨亭。” “什么?殷梨亭?不到二十岁?不会是前几年张真人刚收的六弟子?这才入门没几年啊,能帮得了我们吗?最不济让张五侠来也行啊!唉!” 纪老爷子闻听来人既不是宋远桥也不是俞莲舟,顿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强行打起了精神,带着管家匆匆往门口跑去。 纪家如今山穷水尽,最后一根稻草再细,也不能放弃啊! “武当殷六侠驾临,我纪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纪老爷子跑到门口,看到年轻得过分的殷梨亭,顿时心里一凉,面上却满是热情和感激。 他心想:这小子虽然模样不凡,可不知道武艺如何,可千万不要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早知道张真人跟自己那死鬼老爹的交情是真的,自己就应该在信里指明让宋大侠或者是俞二侠亲自前来的,失算了啊! 悔不当初! 殷梨亭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胖大老头满脸喜色地迎接自己,顿时心知这恐怕就是纪老爷子了,当即也行礼道: “武当殷梨亭,忝为家师六弟子,见过纪老爷子,纪老爷子客气了。” “张真人寿体康宁?殷六侠这边请这边。” “家师甚好。” …… 一路寒暄,纪老爷子把殷梨亭迎进了大厅坐下,又让管家上了好茶,这才忐忑不安地问道: “劳动殷六侠下山奔波,耽误习练武功,纪某甚是惭愧。不知为何不是宋大侠或是俞二侠前来?” 闻听这话,殷梨亭顿时明了,这是看自己年轻,担心自己武功低,搞不定啊! 他心里有些不爽,当即生硬地回道: “师傅觉得我武功练到家了,比大师兄二师兄更适合下山走走,所以就派我来咯。” 纪老爷子问出那话,就知道一定会得罪眼前这人,不过他还是咬着牙问了,这会儿听到殷梨亭的回答,心里更是冰凉一片。 他心想:你这黄口孺子,才练了几年武功,就敢自称武功练到家了?老夫的金鞭练了一辈子,也不敢说练到家啊! 不过虽然心里冰凉,但他面上却并不露出半点异常,而是笑着道: “既然是张真人都觉得殷六侠神功盖世,那想必我纪家面临的麻烦对于殷六侠来说,也不在话下了。” 如果殷梨亭会读心术,那他这会儿一定会鄙视地骂:糟老头子,坏滴很!你难道不知道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吗?我可是有外挂的人,武功练到家了,有什么问题? 面对纪老爷子的恭维,殷梨亭也懒得跟他计较,开门见山地问道: “纪老爷子,不知道纪家的麻烦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殷六侠,是这么回事……” 见殷梨亭问,纪老爷子也只能把事情向他叙说了一番。和他在酒楼中听到的内容差不多,武昌府的达鲁花赤委托常年做茶叶生意的纪家从江南采购了一批茶砖,可这批货快运到汉阳城的时候,被汉江水匪给劫了。 汉江水匪索要二十万两银子的赎金。 纪家虽然家业不小,但哪有二十万两银子? 而且就算变卖家产,再加上向亲戚朋友借贷,凑足二十万两银子,可要是那水匪收钱不给货,那又该怎么办? 所以这才写信向武当山求援。 纪老爷子的想法是请武当派派个高手去把汉江水匪给挑了,这批货也就能弄回来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威名赫赫的宋远桥和俞莲舟没来,反而是殷梨亭这个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年轻人被张三丰派下了山。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殷梨亭当即问道: “那汉江水匪为祸这么大,官府为何没剿灭他们?” “嘿嘿,官府?那些水匪在官府里都有人脉,官兵一出动,他们就得到了消息,跑得远远的,官府哪里能剿灭得了?” 纪老爷子冷笑。 他甚至心里有个怀疑,这次纪家的事,说不准就是官府和水匪勾结起来设的陷阱,目标自然就是他纪家庞大的家业了。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对殷梨亭说明白了。 听了纪老爷子的话,殷梨亭当即了然,看来动武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案了,于是他捏了捏手里的宝剑,问: “那这汉江水匪有多少人?水匪中有高手吗?” 纪老爷子也感受到了殷梨亭的杀气,连忙回答: “汉江水匪不过五六百人,不过据说其头领是个高手,但是否是真的,也无人知道。说来惭愧,货物刚刚被劫走时,纪某曾打算以手里这条金鞭去找他们索回货物,可到了那汉江水匪经常活动的水寨外面,就再也不敢往里进了。” “为什么?” “纪某刚到水寨门口,开口喊话,让那些水匪交出货物,可随后一只飞镖就飞来插在老夫的发髻上。快如闪电,纪某根本一招都使不出。那索要二十万两银子的要求也是飞镖上的纸条上写的。” 纪老爷子想起当初的场景,仍旧心有余悸。 若那飞镖往下偏上几寸,自己安有命在? “看来那水寨头领是个暗器高手了!” 殷梨亭点头道。 “不错。事后纪某拿着那飞镖去打听,都没人能看出这飞镖来历,许多铁匠铺都有一模一样的飞镖出售。” “好,事情我已了然,我这就去挑了那水寨,帮纪家拿回货物。” 殷梨亭心道:管他什么来历,我如今武功大成,怕个屁啊! 伱背景来历再厉害,难道还能牛过我武当派? 张三丰天下第一的威名可不是吹的,那可都是打出来的名声! 真到了要拼背景的时候,一封书信,直接把武当六侠和张三丰全叫来,看谁敢嘚瑟! 估计少林寺也得瑟瑟发抖。 见殷梨亭这么急躁,现在就要动身,纪老爷子连忙拉住: “殷六侠,不必如此着急,远来辛苦,不妨先在我纪府用顿便饭。” “不用了,帮我找安排个向导带路就行。” 殷梨亭心道自己在谭记酒楼吃得太饱了,现在根本没肚子,哪里吃得下,当即拒绝。 纪老爷子还要再劝,忽然纪府大门处喧闹之声传来,顿时让他怒气爆棚: “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门口一个伺候的小厮连忙答应,准备跑去看情况。 然而还没等他动身呢,先前那个管家纪贵就一路狂奔而来: “老爷,忽尔图大人的管家来了,还带着兵马把咱们府里给围了,大闹着要咱们交货呢!” “什么?距离交货时间不是还有三天吗?” 纪老爷子气得要昏过去了,这不是让殷梨亭看笑话吗? “他们说怕咱们跑了,所以才提前上门。” 管家满脸苦涩。 跑? 自己还真想跑。 纪老爷子心道刚刚我还让儿子安排人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不过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殷梨亭的面说,只能强打起精神,对管家道: “走,我去看看。殷六侠,您看?” “我去帮你打发掉这帮人!” 殷梨亭当先往外走去。 路上殷梨亭忽然问道: “纪老爷子,听说贵府有个女公子在峨眉学艺,为何此番峨眉派没有派人来?” 他心道穿越前看的电视里,纪晓芙不是个冷漠的人啊,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她为何没露面呢? “唉,家里出事以后,我也给晓芙写信说明了此事,请她从峨眉派请些高手回来帮忙,可谁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以后,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看这老头一脸的失望,殷梨亭连忙安慰: “路途遥远,可能已经在路上了,也说不好。” …… 两人来到纪府门口,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带着一个蒙元将领正在跟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争吵着什么。 纪老爷子连忙道: “晓达,回来,这位是武当派的殷六侠。” 那中年男人正是他的儿子纪晓达。 “爹,武当派人来了?” 纪晓达闻言顿时惊喜不已,扭头一看,却见殷梨亭明显不到二十岁,顿时心里就是一沉。 但碍于礼貌,还是见礼道: “见过殷六侠。” 殷梨亭听他们的话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纪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纪晓芙的哥哥了,连忙还礼。 这时候,那尖嘴猴腮地管家见纪老爷子出来了,当即趾高气昂地质问: “好,你们纪家管事的人出来了,说说,什么时候交货?我们大人可等不及了!” 纪老爷子刚要低声哀求呢,却听得殷梨亭忽然大声道: “明天就交货!” “什么?小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你代表得了纪家吗?” 那管家被殷梨亭的话吓了一跳,当即跳了起来,仿佛一只猴子。 纪老爷子这会儿也知道只能相信殷梨亭了,当即也赞同道: “我纪家明天就能交货,请达鲁花赤大人耐心等待。”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们交货了!我们走!” 那管家见周围围过来一大堆看热闹的,又见殷梨亭手提宝剑、面带杀气,顿时不敢再放肆。 谁知道他想走了,殷梨亭却不愿意放过他了,开口大喊: “慢着!” “小子,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在下武当殷梨亭,家师张三丰!你把这些军士撤走,不然我就只好让他们都躺下了!” 殷梨亭朗声道,随后就拔出了宝剑,遥指那些围了纪府的军士。 “啊,武当派的!张三丰的弟子?” 那管家吓得心胆俱裂,连忙对身边那个蒙元将领道: “快收兵,这纪家搭上了武当派,不好惹!张三丰那个老神仙可惹不得!” “是,是,快走!” …… 看自己一个武当派的名头,就吓走了这些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殷梨亭还剑归鞘,表示很满意。 不过他心里也有个疑问,那就是—— 张三丰年轻的时候,到底干过什么,才会让这些人听到他的名字就瑟瑟发抖? 这完全是大魔王的待遇啊! 第104章 明教又怎样照杀不误 第104章 明教又怎样?照杀不误 赶走了纪府门口来要货的人,殷梨亭也懒得耽误了,当即要求纪老爷子给他派了一个向导,带他去汉江水匪活动的水寨。 纪老爷子却没有同意,而是让管家纪贵赶着马车,自己亲自来给殷梨亭指路。 他还算是个厚道人,可不好意思让殷梨亭去帮他们家奔波,而自己在家坐享其成。 一路奔波,花了大半天时间,一行三人,就到了汉江水匪活动的水寨门口。 这水寨看起来空无一人,一片安静。 下了马车,纪老爷子指着眼前这破烂的水寨道: “此处水寨早些年乃是朝廷水军所在,后来水军废弛,此地就荒芜了下来。前番纪某货物被劫以后,百般打听,才从一个老渔民那里探听到他们在此地出没,这才找过来。” “好,那,你们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我去里面探探。如果有危险,就大呼救命,我自然会出来接应。” 殷梨亭交待完,就提着自己的宝剑,运起梯云纵轻功,朝着水寨飞奔而去。 看着殷梨亭身姿潇洒却速度奇快的轻功,纪老爷子忍不住赞道: “真是少年英才啊!武当派果然厉害,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殷六侠都如此厉害,也不知那名满江湖的宋大侠和俞二侠是何等风采!” 很显然,他还对张三丰没派宋远桥和俞莲舟来,念念不忘。 管家纪贵也道: “老爷,既然这殷六侠如此英才,老爷不如把小姐许配给他?小姐出身峨眉派,峨眉配武当,也是一段佳话啊!” “嗯?你说的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妙!” 纪老爷子一拍脑门,顿时觉得这主意妙极了。 自己那死鬼老爹和武当派的交情,这一次也就用完了。 可若是自家和武当派攀上亲家,那可就是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交情啊! 这武当派,在湘北省,那可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啊! 不过他随后又道: “先看这殷六侠能不能帮我们把货弄回来了,若是弄不回来,一切都是空谈。若是弄回来了,把晓芙许配给他,也算天作之合。就是不知道这殷六侠是否婚配。” “老爷,这殷六侠如此年轻,大抵是没有婚配的。万一就算有婚配,让小姐嫁给殷六侠做妾,也未尝不可啊!” “那可不成,我纪家嫡女,怎么能做妾?” 纪老爷子连忙摇头。 见马屁拍到马腿上,管家连忙补救道: “是,老爷说得是。” 不过他心里却在想:以殷六侠的风采,想必就算想送上门做妾,也不容易! …… 话说殷梨亭利用高明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水寨,刚一飞过三丈高的寨墙,一柄鱼叉就朝着他刺了过来。 招式阴险,直刺他下三路,吓得他一身冷汗。 也不知这敌人之前是如何躲藏的,他居然没发现,差点中招。 这特么要是中招,那下半生幸福可就毁了啊! 面对迅捷刺来的鱼叉,殷梨亭手里长剑出鞘,《神门十三剑》使出,那柄鱼叉顿时掉在了地上,一个须发虬髯的汉子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他,怒喝: “你是何人,胆敢闯我水寨!” “哼,武当殷梨亭在此,让伱们做主的出来!” 殷梨亭傲然而立。 “什么?武当派?” 那虬髯汉子闻言一惊。 这时候,水寨各处,忽然冒出来大批人马,粗略一瞧,竟有上百人,人人手执各种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倘若闯进来的不是殷梨亭,而是其他人,恐怕这些人一拥而上,直接就能把敌人击杀在此。 “有没有能做主的,武当派张三丰座下六弟子殷梨亭在此!一炷香功夫没有能做主的出来,我就只好将这水寨给挑了!到时候,勿谓吾言之不预也!” 面对强敌环伺,殷梨亭卓然而立,朗声道。 他内力浑厚,这普普通通的说话之声竟然声震里许。 (殷梨亭:嘿嘿,5000多点的内力值岂是等闲?) 眼前的这些汉江水匪显然也被殷梨亭的深厚内力给震慑住了,人人均想:这小子如此年轻,为何内力如此深厚? 武当派果然可怕! 就连在水寨远处等候的纪老爷子和管家纪贵也听到了殷梨亭的声音。 纪贵不会武功,尚且没什么感觉,可纪老爷子却算得上武林中人,自然知道要将声音传到这么远,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不禁在心里狂喜。 看来纪家有救了,这殷六侠如此深厚的内力,定然能够马到功成! 这时候,水寨里,一个尖锐地声音传来: “好张狂的武当弟子,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这水寨给挑了!” 随着声音,水寨深处飞来一个瘦高的男子。 这人轻功极高,几个呼吸之间就从水寨深处来到了殷梨亭身前三丈处。 “你就是主事的?” 殷梨亭看着眼前这瘦得跟麻杆一样、但却很帅的男子,开口问道。 他看得出来,这人武功不凡,应该有些来历。 “明教汉阳分坛坛主徐辉,见过武当殷六侠。” 这瘦高男子抱拳行礼。 明教? 杨逍那恶贼所在的明教? 殷梨亭心中顿时产生了恶感。 不过随即他就有点感叹,没想到明教的势力竟然现在就渗透到湘北省了,真是可怕!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小说里六大派进攻光明顶,恐怕背后深层次的原因也是明教到处渗透,影响到了各大派在当地的利益。 要不然天南海北的六大派怎么可能齐心协力打上光明顶呢? 果然是人在江湖,就逃不开利益啊! 心里思绪翻涌,殷梨亭嘴上却是毫不怯场: “徐坛主,我今日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 “不清楚,还请殷六侠明示。” 徐辉摇了摇头,他自忖自从他被任命为汉阳分坛的坛主之后,也知道湘北省是武当派的地盘,一直没敢大肆扩张,只敢小心地以各种山贼、水匪的名义活动。 也就是近期才做了几件大事,稍稍露了些行藏。 但这几件事,他可是都提前调查好的,刻意避开了与武当派相关的人,不知道这殷六侠为何还是找上门来了。 “不清楚?那我就直说了,金鞭纪家的那批货,速速送出来,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但有一个‘不’字,我就让你汉阳分坛就此灰飞烟灭!” 殷梨亭毫不客气地道。 自从张三丰在武当山开宗立派,江湖中人都默认这湘北省是武当派的地盘,要来此地活动,都要先上武当拜山,得到许可后,才能行动。 这明教悄悄在距离武当山不足三百里的汉阳建立分坛,完全是挑衅武当派,因此殷梨亭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 他这话一出,明教众人当即有人按捺不住,没等那坛主徐辉说话,就齐声怒骂: “大胆,武当了不起吗?竟敢如此羞辱我明教!” “就是!他就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这小子看着还不到二十岁,能学了几分功夫?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咱们干脆一拥而上,杀了他,就算张三丰来了,也找不到证据!” …… 听到下属们的议论声,徐辉却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而是伸手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待众人安静下来后,他才对殷梨亭道: “金鞭纪家?这纪家与武当有关?就算纪家是武当麾下,殷六侠想靠一句话就直接拿走那批货,未免太张狂了些?” “张狂?我这就让你看看我为什么张狂!” 殷梨亭一边冷笑,一边手里长剑出鞘,刺向徐辉。 徐辉擅长的是轻功和暗器,最怕敌人近身。 因此他刚刚出场时刻意停在殷梨亭身前三丈外,防备的就是对方偷袭。 这会儿见殷梨亭不讲武德的直接出手了,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他双手一扬,就有无数飞镖如仙女散花一般对着殷梨亭飞来,迅捷如电。 这一手漫天花雨撒金针的暗器手法,确实不凡,等闲大派子弟遇到了,也难免吃瘪。 难怪他能在高手辈出的明教里被任命为一地坛主。 面对如飞蝗一般的飞镖,殷梨亭夷然不惧,手里长剑如同闪电一般不断地刺出,“叮叮当当”地把所有的飞镖都拦截了下来。 无一漏网! 徐辉见了他剑法如此厉害,顿时惊骇不已,失声惊叫: “好厉害的剑法!” 然而他话音未落,殷梨亭已经脚步闪动,电光石火之间就到了他的身前,手里长剑递出,从他咽喉穿出。 堂堂明教汉阳分坛坛主,一个照面之间,就扑街在地。 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就是这么潇洒飘逸、迅捷如电。 一招杀了徐辉,殷梨亭收剑回鞘,轻蔑地道: “现在,还觉得我张狂吗?” 然而徐辉已经永远没办法他这个问题了。 眼见着武艺高强的坛主,竟然一招就被殷梨亭击杀,明教众人顿时大哗: “这武当少侠,竟如此厉害!” “神乎其技啊!” “徐坛主死了,咱们怎么办?” “他杀了徐坛主,咱们一起上!” “这殷六侠不可力敌啊,张真人果然是天下第一人!” …… 殷梨亭才懒得跟这帮人磨叽呢,他看着众人,又问道: “纪家那批货,交还是不交?” 明教众人眼见着殷梨亭一言不合就要拔剑出手的模样,顿时心里一寒。 但明教中人,何尝有贪生怕死之辈? 有人带头大喊: “大家一起上啊,为徐坛主报仇!” 说着举着长刀冲了上来。 这有人带头,事情就好办了,剩下的明教弟子当即也都冲杀上来。 “杀啊!” 喊声震天动地。 “唉,本来不想多造杀孽的!现在就怪不得我了!” 殷梨亭叹息一声,拔剑出手,《武当剑法》使出,杀入了人群。 这一通好杀,转瞬之间,明教中人已经倒下了二十多人,剩下的人俱都心胆欲裂。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没人能沾到殷梨亭衣角,反而被他轻描淡写的击杀了二十多位武功最高的! 简直不可思议! 殷梨亭也没兴趣把这些人都杀光,把那冲得最猛、喊杀声最高的一批人击杀以后,就收手跳出圈外,喝问道: “那批货,交不交?” 有那胆小的,被眼前的修罗场吓得尿裤子了,被他一喝,当即就颤抖着道: “交……交……交!既然殷六侠为纪家出头,我们立刻就交!”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收起兵器,一叠声地道: “我们这就把货运出水寨。” 对于他们的识时务,殷梨亭很满意,心道:哪有真不怕死的! 他自然不知道,这些明教中人只不过是明教的外围弟子罢了,对明教的忠诚还没有那么根深蒂固,倘若换了明教的核心精锐,便是全军覆没也绝不会服软。 …… 就在殷梨亭在水寨里跟明教中人相斗时,水寨外面,纪老爷子和管家正在翘首以盼,心急如焚。 忽然,从他们身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纪老爷子回身一瞧,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风尘仆仆地策马狂奔而来。 “晓芙?你回来了!” 纪老爷子惊喜万分。 “爹!请恕女儿回来迟了。” 纪晓芙策马跑到纪老爷子身前,飞身下马,连忙行礼。 只见她秀丽的脸上全是风尘,眼睛里全是血丝,显然是一路狂奔,都没休息过。 “晓芙,没事,安全回来就好。你看你这一身土,怎么没在家里洗个澡,换身衣服?” 果然没白养这个女儿,家里有事,她还是回来了嘛。 谁说女生外向的? 纪老爷子拉着纪晓芙的手,很是满意。 “爹,我回家听大哥说你们来这里找贼人要货,就一路赶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怎么不进去?” “武当派的殷六侠让我们在此地等候,他一人进去了。” 纪老爷子解释道。 “哎呀,殷六侠?大哥只说武当派来人,没告诉我来的是谁。这殷六侠武艺如何,能打得过那些贼人吗?我本来想求师傅派几位武艺高强的师姐与我同来的,但师姐们都有要事,脱不开身。” 纪晓芙一脸的担忧和惭愧。 “晓芙,爹不怪你。那殷六侠少年英才,我也不知他能不能帮咱们要回货物,不过我也是实在没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爹,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殷六侠的忙。” 纪晓芙闻言当即从马身上解下自己的宝剑道。 “晓芙,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一个女孩子,还是留在这里等。” 纪老爷子如何愿意纪晓芙犯险?当即阻止。 “爹,我往常也没少受师傅指派,行走江湖。殷六侠一个外人,来帮我们纪家,我不去看看,良心难安。” 纪晓芙态度很坚决。 “好,那晓芙你务必当心。那批货若是真没了,你就保着你大哥逃出汉阳城,咱们纪家哪怕家财没了,只要有人在,也什么都不怕。” 纪老爷子活了几十岁,还是很通透的。 “嗯,好,我这就去。” 纪晓芙答应了下来,当即施展轻功往水寨奔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多远,就看到前方一个青衫少侠,悠然自若地一步步走出了水寨。 第105章 订婚可以,但我可是要三妻四妾的! 第105章 订婚可以,但我可是要三妻四妾的! 走出水寨,殷梨亭一步一步的向着纪老爷子等待的地方走去。 行到没多远,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高挑少女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殷六侠?” 这少女容貌秀丽,脖子上还戴着个金色的项圈,但浑身上下都是尘土,显得有些邋遢。 她跑到殷梨亭面前,张嘴问道。 殷梨亭注意到,这姑娘齿如编贝,看着就很漂亮。 “是我。你是?” “峨眉纪晓芙,多谢你为我家的事奔走,感激不尽!” 纪晓芙对他行了一礼。 殷梨亭连忙还礼,心道:原来这就是纪晓芙,虽然脸上都是土,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被杨逍那恶贼看上呢! 不错不错,我喜欢! 虽然是个恋爱脑,但只要让她爱上自己,那不就没事了么? 尤其是她这大长腿,很能打啊! “纪师妹客气了。峨眉、武当两家祖师当年渊源不浅,我们两派弟子也不必客气。咱们走,你爹还等着呢。” 说着殷梨亭就带着纪晓芙继续往前走。 他脚步甚快,几步就到了纪老爷子面前。 纪老爷子和管家见他出来了,顿时满脸期待地问: “殷六侠,那批货怎么样了?谈拢了吗?” “谈?没谈。” 殷梨亭故意装作谈判失败的样子,逗逗他们。 “啊……那我纪家的货怎么办?” 纪老爷子闻言心急如焚。 就连纪晓芙也是一脸的失望。 看他们一脸颓丧,殷梨亭心里有点想笑,对着水寨方向努了努嘴: “货?呶,那不是吗?” 众人拿眼看去,只见几十人推着小车或挑着担子,把一批货送到他们眼前。 纪老爷子扑上去略加检查,就惊喜万分地道: “这就是我家的那批茶叶!多谢殷六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看着父亲如此欣喜若狂的样子,纪晓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没能求来峨眉派帮手的愧疚顿时消散了大半。 她忍不住拿眼去看殷梨亭,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器宇轩昂、英姿勃发,潇洒无比,顿时脸上一红。 …… 货弄回来了,纪老爷子当即让管家留下来看管着,然后发信号让儿子纪晓达带着人来搬运,而后自己亲自驾着马车送殷梨亭和纪晓芙回城。 纪晓芙也觉察到自己浑身是土,有些狼狈,当即取出水袋,倒水洗了一把脸,顿时一张清水去雕饰的漂亮脸蛋出现在殷梨亭眼前。 殷梨亭和纪晓芙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走了一程,纪老爷子忽然停下了马车,走进马车开口问道: “殷六侠,不知伱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曾婚配?” 殷梨亭心道:来了来了,这就要送妹子给我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点? 虽然纪晓芙是长得不错,不过就这样当着妹子的面,谈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尴尬? 虽然心里装作傲娇的样子在胡思乱想,但他嘴上却诚实得很,连忙答道: “纪前辈,在下是被师傅收养的孤儿,未曾婚配。” 他说着这话,忍不住拿眼去看坐在对面的纪晓芙,灼热的眼神看得纪晓芙俏脸微红。 纪老爷子闻言大喜,当即就道: “殷六侠,既然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就不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了。小女晓芙,容貌你也见到了,自小在峨眉学艺,如今年方二八,不知殷六侠觉得如何?” 纪晓芙听到这话,顿时羞得低下头来,嗔怪道: “爹,你怎么能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事!” 纪老爷子却没在意,而是埋怨她一句: “你这些年没着家几次,你娘要帮你定下亲事都找不到机会,眼看你这也不小了。殷六侠品貌双全、武艺高深,正是你的良配!” 纪晓芙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双颊发烧,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但低下去的头,却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瞟着殷梨亭,想看他如何回答。 殷梨亭来汉阳的主要目标就是纪晓芙,就算纪老爷子不主动开口,他都准备求亲的,现在既然纪老爷子开口了,他当然要答应下来。 “纪前辈,纪姑娘天生丽质,在下自然颇为心仪。” 听到殷梨亭的话,纪晓芙顿时心如鹿撞,若不是在马车上,无路可逃,她肯定要一溜烟跑到看不见人的地方去。 纪老爷子听到殷梨亭答应,顿时兴奋不已,连忙道: “既然殷六侠也有意,那此事就这么定下!回头我就写一封书信送给张真人。” 这年头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纪老爷子才会说要给张三丰写信。 如果张三丰不反对这门婚事,那这事才算正式定下来,否则就算不得数。 不过这时候殷梨亭又道: “纪前辈,这桩婚事在下是千肯万肯,但有一桩要害还要提前说清楚。” “什么要害?殷六侠但说无妨。” 听到他的话,纪老爷子心里一揪,连忙追问。 纪晓芙也抬起了头,双目灼灼地看着殷梨亭,很显然,她的心里已有了些奇怪的东西。 “在下自小是孤儿,被师傅收养,往后定然是要三妻四妾,为我殷家开枝散叶的,还请纪前辈和纪姑娘理解。” 殷梨亭心道:这时代真爽,“开枝散叶”这个借口可以随便用,而且还好用,妙啊! 听到只是这个条件,纪老爷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连忙道: “大丈夫三妻四妾,理所应当。我家晓芙定不是擅妒之人,殷六侠可以放心。” 纪晓芙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过她心里难免有些酸意,哪个女人不想独占丈夫的宠爱呢? 听到纪老爷子的话,殷梨亭满意极了,连忙道: “如此就多谢纪前辈抬爱了。不过不知道纪姑娘意下如何?” 纪晓芙见问到自己,只能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全凭爹爹做主。” 纪老爷子听到纪晓芙的话,哪还不懂啊,当即哈哈大笑: “殷六侠,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这时候殷梨亭想到自己的系统任务是要提前娶走纪晓芙才行,这定下婚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眉头一皱,当即又道: “纪前辈,家师对在下视若亲子,想必不会反对这桩亲事。眼下贵府这批茶叶虽然拿回来,能正常交货,但我担心背后阴谋之人,一计不成,还会继续想其他办法对付纪府。” “殷六侠,老夫又何尝不知?但幕后之人不露行藏,咱们也只能见招拆招啊,哪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纪老爷子当然不傻,自然知道纪家这次遇到的事肯定不可能是真的意外,但他就算隐约猜得到幕后后手,又能如何? 无凭无据的,能把别人怎么样? 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纪前辈,在下有一个冒昧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梨亭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殷六侠请说。” 纪老爷子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就连纪晓芙也眼现期待的看着他。 “汉阳距离武当山路途并不遥远,不如在下就在贵府叨扰几日,等我师父回信。若我师父同意这门亲事,那贵府不妨就大张旗鼓地嫁女。只要纪府和武当山有亲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宵小之辈自然再也不敢打贵府的主意了。不知纪前辈意下如何?” 殷梨亭抛出了自己的方案,核心就一条——快点把纪晓芙嫁给他! 纪老爷子人老成精,当然明白殷梨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迟疑地看着纪晓芙。 纪晓芙感受到他的眼神,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啊,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家里当年为了送她上峨眉学艺,也给灭绝师太送了不少银子,如今家里需要,她也该为家里做些贡献了。 纪老爷子见此,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对殷六侠颇为满意,当即惊喜地道: “殷六侠这个主意好!殷六侠和小女乃是天作之合,这早日成婚,我这老头子也能早日抱上外孙!就这么办!” …… 当纪晓达耀武扬威地带着纪家的下人押运着那批茶叶进入汉阳城的时候,整个汉阳城都轰动了。 这些日子,纪家的窘迫,全汉阳城,谁人不知? 可如今,他们竟然解决了,这如何不让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谭记酒楼里,不少人都在议论纪家的事。 “嘿,听说了吗?纪家那批茶叶,弄回来了。” “是啊,看见了,那纪家大公子押着货耀武扬威的从南门进城了。” “不是说那批劫匪要二十万两银子才愿意交还货物吗?难道纪家给银子了?” “嘿,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纪家哪有那么多现银!” “那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啊,是纪家请了武林高手来把那汉江水匪给挑了!” “什么?你哪里来的消息?那些水匪可都不好惹,先前李家那次,不是也请了川西点苍派的高手去解决吗,结果最后送回来的是那点苍派高手的尸体啊!” “嘿,老兄,这也就是你,我才告诉你,听说那纪家跟武当派有关系,那张真人派了弟子来给纪家解围。那张老神仙的弟子,何等厉害?岂是什么点苍派的高手能比的?” “我呸!武当派那么近,这纪家真有武当派的关系,何必等到今日才解决此事,我看哪,你就是胡咧咧!” …… 除了汉阳城里的吃瓜群众在议论以外,武昌府的达鲁花赤忽尔图也在自家府里摔了杯子。 他指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管家骂道:“你不是说那纪家绝对交不出货的吗?现在汉阳全城都知道他们的货进了城。” “老爷,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那汉江水匪的头领徐辉是小的亲自联络的,应该万无一失的啊!” “废物!” 忽尔图勃然大怒。 “老爷息怒!就算纪家这次躲过去了,下次他们一定躲不过去,我就不信他纪家不做生意了!” 这尖嘴猴腮的管家恶狠狠地道。 “我不管,你给我尽快把他们家给我吞下,百年金鞭纪家,少说有几十万两银子的家产!” “是!老爷,我这就去想办法!” …… 接下来几天,殷梨亭就住在纪家,等着纪老爷子派往武当山送信的人回来。 而纪家自从夺回了那批茶叶,前些时日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的亲戚们忽然就恢复了热络。 尤其是纪晓芙哥哥的岳父家王家,更是派人送了不少礼物来,说是替王家女孝敬纪老爷子的。 对于这些人情冷暖,纪老爷子也懒得计较,只每天催着纪晓芙来找殷梨亭联络感情。 纪晓芙对于殷梨亭自然也有好感,现在被老父亲这么催着,只能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找殷梨亭练剑。 对于这种美事,殷梨亭自然是喜闻乐见,毕竟每天无事可做也是很无聊的。 现在有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妹子与他挨挨擦擦地练剑,那当然乐此不疲。 不得不说,梳洗打扮过的纪晓芙颜值相当能打。 殷梨亭觉得她完全不输自己上一世界的妻子穆念慈和李莫愁。 尤其是纪晓芙的肤色相当白皙,几乎可以跟从小在古墓长大的小龙女相提并论了。而且她自小家中豪富,又有一种富家大小姐的仪态,端得让殷梨亭乐在其中。 几天下来,两人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殷梨亭理所当然地称呼对方为“晓芙”,而纪晓芙也被迫称呼他为“六哥”。 …… 这一日,两人正在纪府小花园练剑呢,纪晓芙的峨眉剑法练的虽然还算不错,但在殷梨亭这个高手眼里,自然是破绽一堆,于是他光用剑鞘就让纪晓芙惊呼不已,看他的眼神里全是仰慕。 她忍不住赞叹道: “六哥,你的剑法为何如此厉害?就是我师父,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被漂亮女人夸奖,殷梨亭当然心里美滋滋地,不屑地道: “你师父?灭绝师太?她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剑法可是我师父都称赞的。” 纪晓芙完全没有因为殷梨亭鄙视她师傅而生气,配合得点点头道:“的确,六哥你的内力、轻功、剑法,都是当世顶级,我师父确实应该不是你的对手。” 殷梨亭还要继续吹嘘呢,纪老爷子忽然跑进了小花园,对着殷梨亭高喊: “贤婿,张真人回信了!他已同意这门婚事。以后啊,我这金鞭纪家和你们武当派,就是一家人了!” 闻听纪老爷子的话,纪晓芙脸上又是一红,连忙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殷梨亭早就猜到师父不可能反对这门亲事,当即也对纪老爷子行了个大礼: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好好好,贤婿啊,那咱们之前商量的事,这就操办起来?五日以后,就是黄道吉日,你看?” 纪老爷子眼见着搭上了武当派,脸上笑得和一朵菊花一样。 “一切都听岳父大人安排便可。” 一切都跟自己设想的一样,殷梨亭当即答应下来。 …… 第106章 纪晓芙嫁入武当 第106章 纪晓芙嫁入武当 接下来汉阳城里又因为纪家而热闹起来了。 纪家下人呼朋唤友地满城采购婚宴用品,大肆传扬纪家女儿嫁给武当殷六侠的消息,顿时让汉阳城里百姓议论纷纷。 不少豪门贵族的掌舵人都忍不住艳羡纪家因祸得福,居然搭上了武当派。 要知道,在这湘北省做生意,武当派可是绕不开的一座大山啊! 搭上了武当派,就代表着在这湘北省地界做生意,三山五岳的绿林势力都要给几分面子,这每年省下来的成本,那可都会变成利润啊,一年少说也有几千几万两银子! 简直是血赚! …… 那边武昌府达鲁花赤府,达鲁花赤忽尔图一巴掌把管家打了个趔趄。 怒火冲天地质问: “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纪家吗?现在人家怎么搭上武当派了?” “大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早知道这纪家有武当派的关系,我也不敢打他们家的主意啊!” 管家一脸的委屈。 他心道:不是你特么眼红人家纪家的家产吗?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 忽尔图可不管这管家怎么委屈呢,又踹了他一脚,喝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那武当派可不好惹!” “大人,我哪敢惹武当派啊。大人我看要不咱们换一个目标,城南冯家就不错,冯家家产也不少,虽然有个弟子据说是昆仑派弟子,但那昆仑派天高地远,咱们根本不用怕!” “哼,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另外,那个纪家嫁女儿给武当派的事,伱也给我盯着,别被他们给耍花招骗了。想那武当派的高枝,岂是那么容易攀上的?说不定有诈!” 这忽尔图一脸我是大聪明的表情,交待管家道。 “是是是,大人,我这就去办!” 管家捂着刚刚被踹疼的地方,仿佛一条狗一样退了出来。 他不敢对忽尔图大人心怀不满,而是恨上了纪老爷子:好你个老纪头,有武当派的关系你也不亮出来是?玩我是吗?等我发现你根本没武当派的关系,我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汉阳城纪府,自从那天纪老爷子和殷梨亭定下来五天后送纪晓芙出嫁以后,她就再也不来找殷梨亭练剑了。 殷梨亭主动去找她,也被她的侍女告知小姐在房间绣花,没时间出来。 这下子他顿时明白,这纪晓芙是害羞了。 好在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纪家嫁女的日子到了。 纪府上下,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殷梨亭身穿一身大红新衣,腰悬长剑,带着几十个纪府下人装扮而成的迎亲队伍从北城门进城,直奔纪府。 到了纪府,自然免不了在纪府宾客面前秀了一番武当派身份和武当派武学,迎来了他们的啧啧称赞。 随后就将纪晓芙接到了装点一新的马车里,赶着马车出了城,往武当山而去。 这一番货真价实的武当殷六侠迎亲,顿时堵住了汉阳城里那些怀疑的嘴。 只剩下了对纪家的艳羡。 许多人都在想,武当派听说还有好几位张真人的弟子没成婚,是不是自家也有机会呢? 自家也有几个女儿长得不错嘛! 而忽尔图的那个管家在见到殷梨亭真的娶走了纪晓芙以后,也只能怏怏地打消了对纪家的图谋,转而去图谋城南冯家去了。 …… 殷梨亭骑着马把纪晓芙迎带出了汉阳城,看着前方广阔的天地,忍不住开心不已,他暗想:杨逍啊杨逍,我现在直接把纪晓芙娶走了,我看你还怎么打她的主意!以后我就让她住在武当山,有能耐你上武当山掳人去,看张三丰会不会打爆你的狗头! 面带微笑地又走了十余里,他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尽早娶回纪晓芙,避免她被杨逍强占的悲剧’任务,奖励功德点500点。” 完美,下山一趟,总算完成了这个任务,他想到纪晓芙雪白的肌肤,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当即下马,把纪府的下人都打发回去了,自己赶着纪晓芙的马车,两人往武当山行去。 如今婚礼已经成了一半,纪晓芙也不再害羞,掀开自己的盖头,问坐在马车车辕的殷梨亭道: “六哥,你怎么把下人都打发回去了?” “当然是为了与晓芙你单独相处啊!” 殷梨亭的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毕竟身为穿越者,这点哄妹子的手段还是有的。 纪晓芙听了殷梨亭的话,顿时脸一红,嗔怪道:“六哥你真坏。” 不过她随后就担忧地对殷梨亭道: “六哥,此番你我成婚,没有禀报我师傅,不知道师傅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生气? 灭绝那个老巫婆气死才好呢! 殷梨亭心道。 连忙安慰纪晓芙道: “晓芙,不用怕,等上了武当山,我让我师父给灭绝师太写封信,谅她也不敢不识相。” “六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师傅。” 纪晓芙有点接受不了殷梨亭的离经叛道。 “哼,你师傅什么样你还不清楚?这次你一个人回家就说明了一切,我不信你没求她派几个师姐与你一起回来。” 殷梨亭直接揭破了纪晓芙的遮羞布。 被殷梨亭戳破伪装,纪晓芙顿时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殷梨亭连忙勒住马儿,凑过去伸手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 “六哥,你说得没错,我去求过师父了,可师父说师姐们要去追查屠龙刀的下落,所以我只能自己回来了。” 纪晓芙被他盯着,也不好意思撒谎,当即如实说了。 “嘿嘿,屠龙刀,你师傅是痴心妄想!晓芙,以后啊,你就不是峨眉派的人了,是我武当派的小媳妇,江湖上的事,一切有我。你师傅要是敢找上门来,我会让她好看的。” 殷梨亭想着灭绝师太一辈子想着用屠龙刀和倚天剑相撞,可却到老一场空,实在可笑可叹。 “六哥,师傅传我武艺,恩深似海,你可不能对她太过分!” 纪晓芙第一次感觉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 两人一路晓行夜宿,花了几天时间,就到了武当山。 武当山守山弟子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到了山门口,正在好奇呢,却见得一身新郎官装扮的殷梨亭带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漂亮女人下了马车,顿时目瞪口呆。 “那不是六师叔吗?” “是啊,他怎么穿得跟唱戏的一样?” “你懂什么,那是新郎官的打扮,旁边那是新娘子啊!” “什么?你是说咱们有六师婶了?” …… 这些守山弟子的议论,殷梨亭内力深厚,当然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懒得理会这些小子的议论。 牵着纪晓芙的手走过来,对那领头的道:“把我的马车收拾好,我先上山拜见师傅了。” “是。六师叔。” 一路沿着山道往山上走,纪晓芙看着武当山秀丽的景色,心里也颇为欢喜。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感觉到殷梨亭是个英俊、温柔、风趣、偏偏武功还高得出奇的良配,她已经沦陷了。 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将会与这样一个人一起度过,她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殷梨亭边走边为纪晓芙介绍了一番武当山上的各处建筑和风景,很快两人就到了紫霄宫前。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见着他们这副模样,先是惊呆了,随后就是呼朋唤友地去宣传这个大新闻了。 山居无聊,这些弟子每天不是练武就是打坐,这会儿见到这样一件新鲜事,岂能不兴奋? 宋远桥等人已经知道殷梨亭回来了,这会儿也出来迎接。 “六弟,你这下山一趟,还真给师傅带了个漂亮徒媳妇回来了啊!” 宋远桥笑呵呵的。 武当七侠里,就他和俞莲舟已经成亲,现在又多了个殷梨亭,他自然高兴。 长兄如父,底下这一群师弟都是光棍,他作为老大,压力很大啊! “大师兄,也是机缘巧合。这是纪晓芙,出身汉阳纪家,峨眉派灭绝师太俗家弟子。” 殷梨亭连忙回答,并给他介绍纪晓芙的来历。 随后又给纪晓芙介绍: “晓芙,这是我大师兄宋远桥。” “这是二师兄俞莲舟。” “这是四师兄张松溪。” “这是七师弟莫声谷。” 纪晓芙一一对这几人行礼。 这时候殷梨亭才发现三师兄俞岱岩和五师兄张翠山不在,连忙问道: “大师兄,三哥和五哥呢?是在练功吗?” “江湖传言屠龙刀再现江湖,我派他们下山打探消息去了。” 宋远桥回答。 闻听此言,殷梨亭咯噔一下,心道:难道俞岱岩四肢被打断的事要上演了?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任务提示: “拯救龙门镖局上下七十一口,避免被殷素素所杀,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殷梨亭当即知道自己的蜜月怕是要泡汤了,估计在武当山待不了几天就得下山了,这龙门镖局七十一口死得的确是冤枉,自己必须去拯救一番。 把脑海里的任务先抛在一边,殷梨亭当即对宋远桥等人道: “大师兄,我先带晓芙去拜见师傅。” “好。纪师妹嫁入我武当派,是我们武当的大事,稍后我让你嫂子带纪师妹去打扮一番,稍后简单举行个仪式,不能让纪师妹笑话我们武当不懂礼数。” …… 跟宋远桥等人打完招呼,殷梨亭带着纪晓芙来到了张三丰所住的院子。 刚要敲门,就见得院门无风自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梨亭回来了?快进来。” 殷梨亭对这神奇的一幕毫无感觉,但纪晓芙却瞪圆了眼睛。 忍不住悄悄问殷梨亭: “六哥,这门怎么会自己开的?” 殷梨亭微微一笑道: “师傅功力通玄,区区开个门而已,不算什么。” 纪晓芙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以往的确是井底之蛙,居然还曾经觉得师傅灭绝师太是天下顶尖的高手! 带着纪晓芙走进院子,殷梨亭就见张三丰正坐在院子里打坐,双眼微闭。 感觉到他们进来,他当即睁开眼睛,见了纪晓芙,顿时微微一笑道: “这就是纪家的女娃?果然贤惠漂亮,梨亭这番有福了。” “纪晓芙拜见张真人。” 纪晓芙连忙跪在地上行大礼。 张三丰随手一挥,当即把纪晓芙扶起来,见她身上穿着大红嫁衣,当即道: “你跟梨亭一样,叫我师傅就行,既然已入我武当,就算我武当门下。” “是,师傅。” 殷梨亭连忙道: “师傅,晓芙乃是峨眉灭绝师太门下,此番嫁给我,虽然是岳父大人做主,但灭绝师太那边恐怕难免有芥蒂,不知道师傅可否修书一封,请灭绝师太谅解?” “哈哈,你这孩子,把灭绝的得意弟子拐到了我武当,怕她打上门来?” 张三丰嘿嘿直乐。 “师傅慧眼如炬。晓芙乃是灭绝师太最得意的俗家弟子。” “既然此番是我武当占了便宜,那我稍后就修书,让远桥派人送去峨眉山。” 张三丰笑着答应了。 这时候,他见纪晓芙颇为拘谨,当即又道: “晓芙,我们武当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必拘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若是梨亭欺负了你,你来找我便是,我教训他。我年近九十,如今又多了个徒媳妇,实在是幸事一桩。” 纪晓芙看了殷梨亭一眼,捂嘴一笑,对张三丰道: “多谢师傅。六哥对我很好。” …… 见过了张三丰,宋远桥等人就为殷梨亭和纪晓芙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拜堂仪式,这样就算正式成婚了。 江湖儿女,就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了。 当天晚上,武当上下都是欢声笑语,山上难得有这样的喜事,弟子们自然是放浪形骸。 毕竟,上一次这种喜事还是俞莲舟成亲呢!算起来,都五六年了呢! 唯一遗憾的是,俞岱岩和张翠山不在。 殷梨亭和师兄弟们觥筹交错一番,总算让他们放过了自己,进了洞房。 当晚,自然是享受了一番纪女侠的温柔。 纪女侠身材高挑,那大长腿,让他沉迷。 只可惜这温柔乡,他就享受了两天,就准备下山了。 系统里,那个拯救龙门镖局的任务,容不得他继续耽搁。 天知道殷素素啥时候会杀上龙门镖局! 和纪晓芙一番解释,获得了出门的准许,殷梨亭当即去找宋远桥汇报一番,又跟师傅张三丰拜别,这就提着剑下了武当山。 直奔临安府而去,目标——龙门镖局! 第107章 武当张五侠,你看看我是谁 第107章 武当张五侠,你看看我是谁? 龙门镖局在临安府西湖畔,从湘北省到临安府,路途十分遥远。 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十来天才能到。 但那般辛苦,殷梨亭如何愿意? 还好湘北省水路便利,他干脆一路坐船,顺江而下。 花了将近二十天功夫,殷梨亭到了临安府。 路上,他自然免不了行侠仗义一番,剿灭几个不长眼的水贼、水寇,传扬一番武当殷六侠的威名。 说起来,如今武当派的知名人物,除了张三丰以外,就属他五个师兄名气响亮,他和莫声谷这样入门没几年的小虾米,在江湖上,还是籍籍无名。 此番行走江湖,正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一番。 免得像上次在汉阳初见纪老爷子的时候,自报姓名,人家却还是懵懂无知。 在去临安府的路上,殷梨亭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屠龙刀的江湖传言,比如什么“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想起上一个世界那个憨厚的郭靖,他嘴角微微一笑,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 殷梨亭到了临安府,稍微打听一番就来到了龙门镖局门口。 这镖局是一座一连五进的大宅,面向里西湖,门口蹲着一对白石狮子,气象威武。 一看就是大镖局! 看着龙门镖局里来来往往的趟子手,他总算放下了心。 龙门镖局目前还是安全的,他的任务还没有失败。 不过他又想到这龙门镖局一事,缘由是俞岱岩被殷素素偷袭受伤,如果自己去救走俞岱岩,是不是也没有殷素素杀龙门镖局满门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俞岱岩如今在哪里。 不过总可以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岂不是还能免去俞岱岩这一番痛苦? 想起在武当山上时,俞岱岩也对自己有一番拳拳爱护之意,殷梨亭当即下了决定—— 就这么干! 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便四处打听消息,试图找到俞岱岩。 然而,一连十余日,都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正垂头丧气地找了个茶水铺歇脚喝茶呢,忽然听到旁边有江湖人谈论道: “听说了吗?屠龙刀在赣西现身,被武当派俞岱岩夺走了。” “什么?屠龙刀?号令天下的屠龙刀?” “是啊!据说当时海砂帮和天鹰教争夺宝刀,俞岱岩突然冲出来,抢走了屠龙刀就跑,现在也许都回到武当山了。” “唉,那俞三侠神功盖世,屠龙刀落到他手里,恐怕我们这些人再也没有机会了。” “嘿,李老三,你也撒泡尿找照照镜子,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着号令天下呢?就算这屠龙刀落到海砂帮手里,难道你敢去抢?嫌命长了?” “嘿嘿,我这也就是做做美梦嘛!” “唉,这武当派这些年好生鼎盛,从大侠宋远桥到五侠张翠山,都是声名赫赫,武艺高强,如今又得到了屠龙刀,俨然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啊!” …… 听到这个消息,殷梨亭真是欣喜若狂,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怪我在临安府打听不到俞岱岩的消息,原来他在赣西! 他当即动身,去买了匹马,快马加鞭的朝着赣西狂奔而去。 从临安府到赣西,道路难行,殷梨亭走了二十余日。 在路上,他一边走一边打听俞岱岩的消息,起初还确实听说俞岱岩在此地出没过,可后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他顿时麻了,心道:自己听到的那消息不会是假消息? 江湖传闻害死人啊! 不死心的在赣西又打探了两三天,殷梨亭终于绝望了,连忙返回临安府。 既然找不到俞岱岩,还是死守龙门镖局才是王道。 又花了大半个月时间,风尘仆仆地赶回临安府,殷梨亭感觉无比心累。 白白浪费了自己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啊! 有这时间,回武当山和纪晓芙斗地主不香吗?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温柔乡,多么快乐! 尤其是自己那狗系统,可是每天要扣除3点功德点的啊! 这两个月,都扣了快200点了啊! 心痛! 在客栈里洗了个澡,休息了一晚上,殷梨亭又跑到龙门镖局门口观察。 他发现这龙门镖局比上次来的时候,趟子手少了不少,顿时心知不妙,连忙现身出来,走进了龙门镖局。 “这位少侠,请问您是要托镖吗?” 见他进来,龙门镖局当即有知客拦路,询问他的来意。 这知客双手粗大,显然是个练铁砂掌的好手。 “伱们总镖头都大锦在吗?我有桩大生意想交给你们龙门镖局。” 殷梨亭只是想打探下都大锦到底有没有接殷素素那趟镖,因此找了个托镖的借口,想找都大锦当面聊聊。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总镖头走镖去了,不在。” 这知客一脸狐疑地看着殷梨亭,心道:大生意?你这小子看着也不像有大生意的样子啊! 不过他作为知客,当然知道做生意多交朋友、少结仇家的道理,因此没有说出什么狗眼看人低的话。 尤其是,眼前这年轻人还手提宝剑,显然是个江湖人,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天知道你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哪个高手的子侄或是哪个大派的少侠。 人在江湖,招子要亮啊! 闻听都大锦走镖去了,殷梨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追问: “敢问你们总镖头去哪里走镖了?有没有说大约何时回来?” 他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是押镖去湘北省了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只听那知客回道: “这位少侠,我们总镖头去湘北省走镖了,已去了二十余日,按行程算,左右这日就该回来了。您要是有镖要托付,可以过日再来。” 一听这话,殷梨亭心凉了半截,几乎可以肯定,都大锦这趟镖肯定送的是俞岱岩。 一想到俞岱岩大概率已经被汝阳王府的人用大力金刚指废了四肢骨头,殷梨亭就有些惭愧。 为了自己的任务,急着下山的他完全忘了提醒宋远桥等人注意下山接应了。 虽然等自己回去了,可以立刻就去找来黑玉断续膏给他医好,但这番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挽回了,还是早日完成自己的任务,早日回山去救治俞岱岩。 思虑周全,殷梨亭就假称过几日再来,随后告辞走人。 接下来几天,殷梨亭为了避免再次错过,干脆花银子雇了两个乞丐,帮他盯着龙门镖局,看都大锦啥时候回来。 第三日傍晚,终于有个乞丐来客栈找殷梨亭,说都大锦回来了。 随手把赏银扔给这乞丐,殷梨亭拿起长剑出门,直奔龙门镖局。 到了龙门镖局门口,那知客居然还认得他,见他真的来了,连忙惊喜地道: “这位少侠,你是来找我们总镖头谈生意的?我们总镖头刚回来。” “不错,我要找你们总镖头,烦请带路。” 知客带着殷梨亭往镖局会客厅走去。 路上,殷梨亭见这镖局场地宽阔,许多趟子手在演武场练拳,一副蒸蒸日上的模样。 心道难怪殷素素会找上这龙门镖局,无他,就因为这镖局大啊! 她殷素素当然也怕死死得罪了武当派,因此在伤了俞岱岩之后,才想着找个稳妥的法子把俞岱岩这个麻烦给丢出去,所以才找上了临安府最大的镖局——龙门镖局! 到了会客厅门口,知客让殷梨亭稍待,而后对里面一个络腮胡子大汉道: “总镖头,这位客人找您托镖,前些日子他已来过一趟,今日是第二次来了。” 知客刻意强调殷梨亭是第二次来,当然是为了强调这桩生意的成交概率,让都大锦对自己刮目相看。 只可惜他的这片心思注定要打水漂了,殷梨亭根本不是来托镖的。 都大锦以前是江湖人,现在只是个生意人,闻听有人诚心上门托镖,不顾刚走镖回来的辛苦,连忙起身迎接: “快请进。上茶!” 殷梨亭走进会客厅,在椅子上坐下,等下人送来茶水后,就开门见山的问: “都总镖头,敢问贵镖局刚刚一趟镖是否是送去了武当山?”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都大锦失声惊叫。 龙门镖局的走镖目的地,一般都是保密的,这也是为了安全。 之前那知客只告诉殷梨亭去了湘北省,但可没告诉他具体目的地,因为他也不知道。 都大锦这趟镖的具体目的地,只告诉了一起走镖的那些镖师而已。 按理说,殷梨亭一个外人,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看都大锦的表现,殷梨亭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能对都大锦道: “都总镖头,恐怕你龙门镖局的祸事要来了。你还记得那押镖之人的话吗?” “祸事?你是说‘若有半分差池,我龙门镖局满门七十一口,鸡犬不留’?” 听到殷梨亭的提醒,都大锦也是悚然而惊,忽然想起了当初接镖的时候的场景,顿时脱口而出。 “不错!当初找你们押镖的那姓殷的,可不是好惹的。” 殷梨亭想到殷素素的心狠手辣,只能暗道一声:魔教妖女,岂是良善之辈?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都大锦想起了当初那托镖之人那一手暗器手法,顿时浑身发麻。 不过他随后又放松了下来,先前在武当山时,他已及时发现不对,当即就派人去自己的师门少林寺送信,请师门派人来保护自己。 估摸着距离,他觉得师门援手很快就会到,到时候有少林高手在场,倒也不怕那托镖之人。 “实不相瞒,在下武当殷梨亭!” 见都大锦起初还紧张了几分,随后就仿佛有什么依仗一样放松下来,殷梨亭只能自报家门了。 他心道:果然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这厮如此不把满门上下的性命当回事,也难怪被殷素素杀得一干二净! “什么?你是殷六侠?” 都大锦闻言大惊,但随即就纳闷,武当来人找他说这事干什么? 自己把差事办砸了,让俞岱岩落到了歹人手里,难道武当派是来找茬的? 不过他见殷梨亭年轻,心里难免轻视,并没有感到害怕。 “不错。我此来是为救你龙门镖局而来。” 殷梨亭揭开谜底。 “什么?救我?武当派竟如此仁义?” 都大锦都呆了,自己办砸了差事,武当派竟然还派人来救自己,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他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仁义啊! 殷梨亭心道:虽然你这厮是个坑货,死不足惜,但你龙门镖局多少还有几十个无辜之人,江湖行走,祸不及家人才是道义啊! “我武当乃是名门正派,你龙门镖局护送我三哥上武当,虽然事儿办砸了,但这份情义,我武当还是心领了。听说那托镖之人威胁要杀你龙门镖局满门,我师父不忍无辜之人送命,这才命我来救你们一次。” 凡事不好解释的事,都甩锅给师傅,殷梨亭在上一个世界就用熟了这招,如今轻车熟路。 反正都大锦不可能去找张三丰对质。 闻听这话,都大锦心里满是感动和佩服,连忙起身行礼: “武当派高义,我都大锦服了!” 这时候,他正准备对殷梨亭和盘托出说他找了少林高手来救命呢,前院传来知客的惊呼声,随后就听得一个略有些尖锐地声音道: “武当张翠山,求见龙门镖局总镖头都大锦。” 这话一传入厅里,都大锦和殷梨亭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都大锦心道:这殷梨亭果然只是打前站的,估计主力是现在来的张翠山了。 而殷梨亭却心想:殷素素来的可真够快的!要不是自己派人盯着镖局,明日再来的话,肯定就完犊子了。 来者是客,何况还是来帮自己的。 都大锦当即起身迎出门外。 殷梨亭也跟在他身后,准备看看这殷素素到底什么模样。 两人走出大厅就见知客带着一个青衫公子走了进来,那一把武当制式长剑和一袭青衫,乍一看,还真像武当门人。 但殷梨亭和张翠山多么熟悉,一眼就看出这人的骨架明显比张翠山小不少,而且拿剑的手也纤细不少,明显是个女子! 最要命的是,这人居然耳垂上,还有耳洞! 很显然,这就是殷素素化妆假扮的。 这青衫公子见了都大锦,却不是如他想的那样礼貌有加,而是大声喝问: “都大锦,你办事不力,让我三哥身受重伤,还有什么话说?” 都大锦显然是没想到这“张翠山”居然是上门来问罪的,他忍不住拿眼去看殷梨亭,眼神里在说:殷六侠,你们武当怎么回事?一人说一套? 面对都大锦的质疑眼神,殷梨亭当即站出来,问这青衫公子: “武当张五侠,你看看我是谁?” 第108章 殷梨亭大战殷素素 第108章 殷梨亭大战殷素素 殷素素来龙门镖局质问都大锦,本来只想让他死得心服口服而已,何曾想镖局里还有外人? 她见都大锦身旁出现一个一袭青衫,手提宝剑的年轻人,顿时心里就是一慌。 自己是个西贝货,她心知肚明。 不过她心性超越常人,面对殷梨亭的质问,还是强作镇定地道: “这位少侠姓甚名谁?莫非是张某旧识,请恕张某近来事忙,实在不知在何处与少侠见过。” “哈哈哈哈,何其可笑!” 殷梨亭仰天大笑。 殷素素更慌了,心跳得跟兔子一样,连忙道: “敢问这位少侠,有何可笑之处?” 这时候,都大锦也反应过来了,武当五侠不认识武当六侠,还问是不是旧识,这特么不是天下第一大滑稽之事吗? 顿时怒气冲天地喝问: “你是何人,竟敢假冒武当张五侠?” 这下子,殷素素也知道自己露馅了。 不过她想不到自己明明化妆得这么像,就连身高,她都在鞋子里垫了厚厚一叠麻布,为什么眼前这年轻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是假冒的呢? 她也不装了,恢复了本来的声音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不是张翠山?” “哈哈,我是谁?武当殷梨亭!武当张五侠见面不认识他六弟,你说可不可笑!” 殷梨亭对眼前这个妖女一点好感都没有,当即冷笑。 殷素素闻听眼前这人自称殷梨亭,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嘲道: “想不到李鬼撞上李逵,此番真是没想到啊!” “伱冒充张五侠,来我龙门镖局,意欲何为?” 都大锦此刻有殷梨亭在旁,顿时底气十足,他想着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武当人的面,这人难道还敢杀人? “意欲何为?当然是灭你龙门镖局满门!当初托镖时有言在先,若有差池,让你龙门镖局上下,鸡犬不留!你收了我的金子,却没办利索事,你说你该不该死?” 殷素素冷笑。 “你是那托镖人?!我都大锦此番受奸人所骗,没办好阁下托付,都某愿意奉还镖银,再赔偿千两黄金,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都大锦知道自己理亏,当即开出了这个条件。 “哼,千两黄金?好大的手笔。不过我却不缺这点金子!” 殷素素乃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女,从小就不缺金银,对于都大锦的条件,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想要怎样?” 都大锦有点生气了。 千两黄金,可不是千两白银! 这可是相当大一笔银子了,他这镖局,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一年下来的利润也不过千两黄金罢了。 如今他愿意掏千两黄金出来平事儿,他觉得自己已经是相当仗义了。 “我想要什么?当然是要你兑现承诺,鸡犬不留!” 殷素素飞扬跋扈地道。 她身为天鹰教公主,自小就是颐指气使、言出必践的。 “你这是欺人太甚!我都大锦乃是少林弟子,你敢杀我?” 都大锦的鼻子都气歪了,当即抬出了少林派的牌子。 他虽然在江湖中有个“多臂熊”的诨号,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那二十四路降魔掌对付对付普通的山贼土匪那自然是绰绰有余,但要对付江湖上的高手,那就是给人送菜了。 因此面对殷素素的咄咄逼人,他只能祭出自己的后台。 往日里,他三节两寿没少往少林寺送银子,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哼,少林弟子?我杀的少林弟子还少么?” 殷素素对于少林的名头,毫不在意。 都大锦见这厮如此张狂,顿时也无语了,正要叫来镖局镖师,一拥而上,杀了这厮呢,却听得殷梨亭说话了。 “我说殷素素,你能不能先把你脸上假冒我五哥的装扮给抹了?我看着你用我五哥的脸在这里威胁灭人满门,实在是恶心!” 他实在忍不了这两个人了,叨叨个没完没了。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殷素素听到殷梨亭喊出她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堂堂天鹰教紫薇堂堂主,江湖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啊!” 殷梨亭有时候真是想不通殷素素这个脑洞,尼玛假冒张翠山来杀人,是怎么想的? 得不到你,就毁了你,是吗? 还说是因为爱情! 离大谱! 都大锦听说眼前这人是天鹰教的堂主,顿时也是脸色大变。 江湖皆知,天鹰教乃是明教分支,属于魔道之流,根本不怕得罪正道各大门派——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自己的少林背景,顿时就失去了最大的作用! 他心乱如麻,不过想到眼前还有殷梨亭这个武当派的人在,他才稍稍安定了些。 既然已经被揭穿了身份,殷素素当即也不装了,转身掏出手绢在脸上擦了擦,随后再回身,殷梨亭和都大锦就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眼前。 她玉颊微瘦,眉弯鼻挺,脸上因有些脂粉没擦干净,看不出本来肤色,但任谁见了,都会说这姑娘漂亮! “殷六侠慧眼如炬,竟然能看穿小女子的身份,武当派果然人才辈出!” 显露本来面貌,殷素素的声音也变得清脆了不少。 “殷素素,我也不跟你废话,这龙门镖局,今天我殷梨亭保了,识相的,速速退去!” 对于殷素素,殷梨亭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杀了,那还会有张无忌吗? 因此他想让殷素素识相点,自己滚蛋。 免得以后这女人和张翠山结为夫妻以后,自己不好对张翠山交待。 他自以为自己一番苦心,殷素素应该领情的,但谁知这殷素素从小被殷天正宠爱,骄横不可一世,根本不愿意顺着梯子往下爬,而是冷笑一声: “殷六侠好大的面子。想保这龙门镖局,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费了半天功夫,还是要动手,殷梨亭也挺无奈的。 不过既然殷素素不见棺材不掉泪,殷梨亭决定给她个深刻的教训,这样让她以后见了自己,老实点。 “我有没有本事,你可以试试!” 殷梨亭话一出口,就拔剑出鞘,朝着殷素素杀了过去。 殷素素行走江湖多年,与人搏斗厮杀的经验可谓丰富至极,这会儿面对殷梨亭的突然出手,她也拔剑出鞘,施展家传剑法和殷梨亭斗了起来。 那边都大锦见两人打起来了,连忙唤来几个镖师,言道大敌来袭,让他们去临安城门守着去,一旦发现有少林寺来援的高手到来,就迅速带人来援。 经过他这一番交待,龙门镖局里众人俱都知道了有敌人来袭,纷纷携刀带剑地冒了出来。 待见得场上两名青衫人在斗剑,起初还颇为迷茫,待听得都大锦介绍说那女子是天鹰教紫薇堂堂主殷素素,而男子是武当殷梨亭之后,纷纷为殷梨亭担忧不已。 人人均想:这殷六侠虽然是张真人亲传弟子,但如此年轻,想必没入门几年,能有几分功力?那殷素素可是在江湖上凶名赫赫啊! 他们当然想象不到,殷梨亭不到双十年龄,竟然能把剑法练到一品境界,当张三丰都惊叹! 场上,殷梨亭使出了《神门十三剑》,招招攻向殷素素握剑的右手。 殷素素面对他迅捷而精妙的长剑,几招下来,就大感难以应对。 有心利用身法拉开距离,施展自己的暗器功夫,却发现殷梨亭的轻功也极为高明,顿时心道不好。 这厮为何如此年轻,却比俞岱岩还难缠? 殷素素心里暗暗纳罕。 那边殷梨亭也在佩服这妖女的武功,这妖女剑法、身法、战斗经验,都颇为不凡。 至少比自家娇妻纪晓芙强了不止一筹。 若是让她多练个十年二十年内功,恐怕江湖中的高手之中,必然有她一席之位。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二十余招,殷素素眼看着不是殷梨亭的对手,见到龙门镖局围观之人不少,顿时灵机一动,左手一把淬毒蚊须针对着众人飞洒而去。 当着自己的面还想行凶,殷梨亭如何能忍,当即闪身一跃,手里长剑闪动如电,在电光石火之间把殷素素洒出的蚊须针全都接了下来。 殷素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提起轻功,飞身而起,往镖局外飞去,只留下一句狠话来: “武当殷六侠果然不凡,殷某此番认输!不过我倒要看你能护这龙门镖局几时,迟早我要让这龙门镖局上下,鸡犬不留!” 如果这殷素素不敌之后,老老实实退走,看在未来大侄子张无忌的面子上,殷梨亭本来也不准备继续跟她计较的。 毕竟只要自己任务完成了,功德点拿到手,就算完。 但是没想到这妖女竟然还敢放狠话,这不是妥妥地不给他殷六侠面子吗? 他当即飞身而起,追着殷素素而去。 而这时,龙门镖局大门口也传来一句大喝: “妖女,还敢猖狂,这龙门镖局,我少林圆音保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灭他满门。” 都大锦一听这话,顿时知道是少林寺的援手来了,连忙带着镖局众人迎上去。 圆音见了都大锦,连忙问道: “大锦,那妖女是谁?与他相斗的青衫剑客又是谁?武功如此高明!” “师伯,那妖女是天鹰教紫薇堂堂主殷素素,而那青衫剑客是武当派殷梨亭殷六侠。” 都大锦连忙解释,他在少林寺的授业恩师是圆音大师的师弟圆业,因此称呼圆音为“师伯”。 “什么?殷六侠?看其模样,不过二九年华,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武当派着实可怕!” 圆音赞叹,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 他自然知道当年张三丰只是少林寺中一个杂役,可如今人家却成了天下第一人,开创的武当派,更是人才辈出,把少林寺压得死死的。 实在让他们这些少林僧人不是滋味。 …… 不提都大锦如何跟少林寺来的援手解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单说殷梨亭追着殷素素,一路飞驰,一盏茶功夫,就跑到了临安府城外。 眼见着甩不掉殷梨亭,殷素素当即停在一处树林外,转身对殷梨亭搔首弄姿,故意道: “殷六侠,那龙门镖局乃是少林门下,与你武当毫无干系,你追着我干什么?莫非见我貌美,舍不得与我分开?” 不得不说,这妖女摆出这幅姿态,还真有几分魅惑,但殷梨亭家里自有美貌妻子在等候,怎么会对这妖女感兴趣,当即斥骂道: “妖女,你滥杀无辜,我武当门下人人得而诛之!” 殷素素见殷梨亭不吃这一套,心里顿时一苦,伸手从怀里摸出号炮,直接放了出去。 “啪……” 一声炸响,响彻天空。 同时她嘴里却道: “好狠心地人呢!真不会怜香惜玉!” 殷梨亭心道难怪张翠山栽在这女人手里呢,张翠山多么老实的孩子,怎么扛得住这妖女的风情? 不过他殷梨亭可不是心软纯善的张翠山,面对妖女的作妖,他懒得搭理,飞身上前,长剑直刺她的手腕。 面对殷梨亭犀利的进攻,殷素素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连忙反击。 但如何能抵挡得住? 十招之后,殷梨亭就在她右手手腕刺出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让她再也握不住剑,顿时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 不过她仍然不肯服输,右手受伤,就用左手连发蚊须针。 只可惜暗器这东西,本身就是要及远才能发挥威力,此刻殷梨亭就在她身前,见她发出暗器,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她几十枚蚊须针,而后一剑点向她左手,顿时又是一个血口子出现,这下子,她左手也废了。 这时候,殷梨亭的脑海里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拯救龙门镖局上下七十二口,避免被殷素素所杀’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殷梨亭心道:这女人真是狠辣,被自己伤了一只手居然还没放弃杀龙门镖局满门的念头,现在伤了两只手,系统才判定自己任务完成,显然是她两只手都受伤,无力再灭龙门镖局了。 不过花了两个多月才完成这个任务,殷梨亭感觉自己根本就是亏大了,明明躲在武当山跟纪晓芙度蜜月多好的! 这么想着,他就对眼前这女人更生了三分惩戒的心思。 这女人这会儿被他伤了左右两只手,已经无力跟他动手,但这女人却兀自不肯放弃,又用腿来踢殷梨亭。 这般不依不饶,顿时让殷梨亭更加怒火中烧,当即伸手一抓,把殷素素的腿抓在了手里,让她进退不能。 “你放开我!” “是你不识好歹,非要跟我纠缠。” 握着殷素素的腿,殷梨亭感觉练武的女子确实比那些身娇无力的,更有优势。 殷素素这会儿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再也不复方才的大胆了,而是挣扎道: “你想怎样?” “我本来刚刚只想保住龙门镖局满门性命而已的,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现在想惩罚你一下,免得你再在江湖上作恶!” 此刻两人靠得极近,殷素素的腿又握在他手里,殷梨亭顿时生了一丝邪恶的念头。 “你住手!殷六侠,你可是名门正派!” 殷素素这会儿终于慌了,连忙哀求。 “唉哟,你这妖女还跟我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晚了!” “啊……你无耻下流!” …… 第109章 俞岱岩:我只要报仇! 第109章 俞岱岩:我只要报仇! 狠狠地惩罚了一番殷素素,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莫名的觉得心里暗爽无比。 他心里为自己辩解:五哥啊五哥,为了怕你这个老实人被这妖女坑得太惨,我提前帮你教训了她,你可别怪我哦! (张翠山: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伱啊!) 这时候,他的耳朵忽然听到了里许外有高手飞驰的声音,顿时明了,这恐怕是殷素素先前呼叫的救援到了。 只不知道来的是天鹰教的哪位高手。 已经出了心里那口恶气的殷梨亭,当即飞身离开。 没必要再跟天鹰教高手厮杀一番,平白结仇,何必呢? 只留下挨了打的殷素素趴在草地上,哭泣不止。 她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好你个殷梨亭,下手还真狠!肯定肿了!我爹小时候都没这么打过我! 有朝一日,我要狠狠地还回来! …… 完成了龙门镖局任务,殷梨亭急忙往武当山赶回去。 一方面是想看看俞岱岩伤得怎么样了,另一方面也是被殷素素这妖女挑动了火气,需要娇妻纪女侠的安慰。 来临安府时,他是顺江而下,方便无比,可如今回去,乃是逆流而上,就不那么便利了。 坐船不如走陆路。 见此,殷梨亭只能买了辆马车,驾着马车往武当山而去。 路上穿州过府,快马加鞭,走了十多天,终于到了武当山下。 这一路上,他自然没少听到江湖传扬他殷六侠大战天鹰教妖女的事迹。 传言里自然把他宣扬得英俊潇洒、武功盖世、厚德仁义。 都大锦似乎是为了感谢他的援手之情,拼命宣传他殷六侠剑法通神,给他取了个绰号,唤作“小剑神”。 也不知是不是考虑到武当派其他人和祖师张三丰的看法,才加个“小”字的。 这样下来,武当六侠的名声愈加响亮,人人均知,武当派张三丰座下六大弟子均有惊人艺业。 武当派不可招惹。 (莫声谷:感情我不配拥有姓名呗?我也想下山扬名立万啊,可大师兄不让啊!) 毕竟各大门派,偶尔出一两个高手,就算得厉害了,可武当派一次就出了六个,还有个天下第一的老祖师坐镇,谁人不艳羡? 谁人不畏惧? 江湖中这些纷扰,殷梨亭没有理会,到了武当山下,他又把马车交给守山弟子,自己飞奔上山。 守山弟子忍不住互相吐槽: “这六师叔每次回山都带回来一辆马车,他要是多下山几次,咱们武当的马车都该多得用不完了。” “可不是呢,其他师叔都是骑马来回的,只有这六师叔,每次都是坐马车。” …… 对于这些守山弟子的议论,殷梨亭内力深厚,当然听见了。 不过他只是嘴角一撇,心道:你们懂个屁,骑马多累,马车多舒服,何苦要为难自己! 他毕竟是个穿越者,贪图享乐方面,总是戒不掉的。 一路上山,走到紫霄宫门口,却见得纪晓芙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溜达,连忙招呼:“晓芙,我回来了。” “六哥!” 纪晓芙闻言一瞧,顿时双目含泪。 这死人,成亲没几天就自己跑下山了,还一去就是两三个月!让人独守空房,好不难熬! 她心里满腹的委屈! 殷梨亭连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怎么是你带着青书?大师兄和大师嫂呢?” 这个四五岁的男孩就是宋远桥的独子,未来武当三代的扛把子,奈何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惜可叹! 这时候纪晓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孩子呢,连忙从殷梨亭的怀里挣脱出来,解释道: “他们去照顾三师兄了,你还不知道?三师兄受伤了。二师兄和四师兄、五师兄都下山去追查伤他的人去了,现在山上除了师傅就剩下大师兄和七师弟。” 对于俞岱岩受伤的事,他当然知道,这会儿听纪晓芙这么说,当即道: “我先去拜见师傅,随后再去看三师兄,你在家等我,我忙完了就回来。” 随后他对着纪晓芙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顿时羞得她娇嗔一声,轻轻地捶了他一拳。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坏人,就喜欢没正形。 摸了摸旁边宋青书的头,殷梨亭连忙往师傅住的小院跑去。 可到了院子,才听伺候的道童说张三丰在俞岱岩那里。 殷梨亭心道:好嘛,白跑一趟。 转身去了俞岱岩住的小院,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而于此同时,他的系统提示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系统任务:为俞岱岩医治,帮他提前恢复健康。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很显然,系统都看不过去俞岱岩这样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竟然沦落到瘫痪在床的境地,发布了任务。 天地自有正气——“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殷梨亭原本就准备想办法帮俞岱岩医治的,这会儿有了系统任务,这下子积极性就更高了,毕竟还能赚功德点! 俞岱岩的房间里,张三丰坐在床边,握着俞岱岩的手为他输入内力护住全身经脉。 他伤得虽然重,但性命无忧,张三丰此举乃是为了保护他练武的希望,不让他真的永远成为一个废人。 一边宋远桥随时准备接替,而宋远桥的夫人凌氏在一旁准备热毛巾,准备稍后让宋远桥帮俞岱岩擦拭身体。 殷梨亭推门进来,刚准备喊“师傅”,就被宋远桥摆手止住,当即只能悄悄走到一边,小声对宋远桥道: “大师兄,三哥怎么样了?我听晓芙说三哥受伤了。” “六弟,你回来了。老三伤得不轻,师傅正在为他疗伤。” 殷梨亭拿眼瞧去,只见俞岱岩指骨、腕骨、臂骨、腿骨等各处均包扎有纱布,显然这些地方都已受伤。 而此刻俞岱岩明明醒着,但看到他进来了,却还是一言不发,一语不吭,仿佛一个死人。 显然是——哀,莫大于心死! 两个多月前还是豪迈威武的壮汉,如今却成了一个瘦脱了形的残废,殷梨亭看到俞岱岩这幅样子,难免心生不忍。 不一会儿,张三丰收功,宋远桥连忙问道: “师傅,怎么样?我接着来?” “不必了,我已用内力护住了他的经脉,保住他将来恢复武功的希望。 但需要每十日行功一次,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一旦经脉萎缩,将来再想打通,那就难如登天了。” 张三丰回道。 这会儿,他看到殷梨亭,沉重的脸上总算升起一丝微笑: “梨亭,你回来了?” “是,师傅。三哥是怎么伤的?” “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捏断了四肢。” 宋远桥解释。 其实具体情形殷梨亭比宋远桥更清楚,不过这会儿他得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脸上现出震惊的样子,失声道: “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 “不错!江湖中除了少林,哪有如此厉害的指力?” 宋远桥点了点头。 “可少林门下,为何要伤害三哥?难道不怕与我武当结仇?” 殷梨亭装作一脸疑问。 “此事我们也想不通,所以我让你二哥四哥去少林寺打听消息了。” 宋远桥回答。 这时候殷梨亭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对张三丰道: “师傅,我这次下山,听说了一个关于少林寺的传闻。” “哦,什么传闻?” 张三丰不知道殷梨亭为什么会转移话题到少林寺的秘闻上。 “相传当年少林寺出过一场大乱,有少林僧人叛逃,师傅你可知此事?” 殷梨亭抛砖引玉。 作为当今武林的活化石,张三丰什么事不知道? 只不过之前他没往这里想罢了。 眼下听得殷梨亭提醒,他顿时想起了往事,问道: “你是说七十年前火工头陀之乱?” “正是如此,我这次下山,听说在西域有一个金刚门。那金刚门中,许多人都习练大力金刚指力。刚刚大师兄说三哥是被大力金刚指所伤,我顿时就想起了此事。” 殷梨亭揭开了谜底。 “师傅,此事当真?” 听到殷梨亭的话,宋远桥顿时激动不已。 自从俞岱岩受伤以后,他们武当七侠总觉得一股怒火憋在胸口,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现在总算知道仇人是谁了,宋远桥怎么能不激动呢? 不过他生性稳重,虽然相信殷梨亭不会信口开河,但还是向张三丰确认了一下。 张三丰也点了点头道: “七十年前火工头陀之乱,我也知之颇深,后来据说火工头陀逃至西域了,便再没有消息了。 他当年在少林寺偷学的绝技里就有大力金刚指和金刚波若掌。 如果莲舟和松溪从少林回来,打探不到消息的话,那岱岩的伤定然就是火工头陀的徒子徒孙所为了。 真是想不到,那火工头陀竟然能创立这样一个门派,还能存续这几十年,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等隐秘。想来也是,少林中人就算与我武当有隙,应当也不会这么愚蠢的给我们留下话柄。” 宋远桥见师傅都这么说,顿时明白了这背后之人的阴险图谋,想必是故意想让少林武当两派起纷争,好获得渔翁之利。 那边原本躺在床上,心若死灰的俞岱岩听说了他们的谈话,顿时激动了起来,嘴巴微微翕动。 宋远桥的夫人凌氏见了,连忙喊道: “远桥,三弟有话要说。” 闻言,张三丰和宋远桥连忙凑到俞岱岩嘴边,倾听他说什么。 只听得他嘴巴翕动了好几下,半天才发出一个词: “报……报……仇!” “报……报……仇!” 能让素来大气豪迈的俞岱岩挣扎着喊报仇,可见他心里是多么愤恨! 原本江湖纷争,人死不过头点地,可硬生生捏断四肢这种手段,简直是禽兽所为! 宋远桥听了俞岱岩用尽全力才喊出来的话,顿时眼里含泪,当即拍胸脯保证道: “三弟放心,大哥一定和师兄弟们为你报仇,你放心! 只要确定你的伤是那金刚门所为,我们立刻就去灭了那金刚门! 哪怕我们几个师兄弟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如今武当派,张三丰早就不管事了,派里大小事务都是宋远桥做主,因此此刻得到宋远桥的保证,俞岱岩终于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这时候,殷梨亭又抛出了一个令俞岱岩惊喜不已的消息。 只听他道: “三哥,我听说那金刚门里有一种神药,名叫“黑玉断续膏”,乃是专为门中弟子练功受伤治疗所用,回头我就去寻来,定然能让你恢复健康!” 俞岱岩闻听此言,顿时更加激动,挣扎了半晌,终于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六弟,你……你说的是真的?别……别骗你三哥!” 张三丰也没听过黑玉断续膏的事,也忍不住问: “梨亭,你说的那什么黑玉断续膏是真的?” 俞岱岩原本满怀期待呢,结果见堪称武林活化石的师傅都没听过那什么黑玉断续膏,顿时就失望了,挣扎着道: “六弟……你不必……不必撒谎骗……骗我,能……能帮我报仇,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三哥,我没骗你。你给我最多半年时间,我一定帮你弄来黑玉断续膏!” 殷梨亭心道:若不是系统卖的黑玉断续膏太贵,我就干脆用功德点从系统给你直接买黑玉断续膏得了。 就在刚刚,他在系统商城里搜索了一下,还真找到了黑玉断续膏。 【黑玉断续膏】: 500点功德,用于治疗骨骼断裂、粉碎等(注意:若伤处较多,1份可能不够,建议购买多份)。 500功德一份,殷梨亭目测俞岱岩的伤,最少得两三份,那可就是一两千功德点了。 没必要! 没必要! 去金刚门抢得了! 反正金刚门那帮人都是蒙元朝廷的走狗,祸害他们,殷梨亭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功德点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作者:你就是双标狗,要是换纪晓芙受伤了,你肯定立刻就给买了!鄙视你!) (殷梨亭:咳咳,人艰不拆!) “好!……多……多谢你!” 见殷梨亭这么保证了,俞岱岩顿时心满意足,闭上了双眼。 显然是刚刚一番对话,已经消耗了他仅存的力气了。 …… 第110章 行走江湖,要留口德 第110章 行走江湖,要留口德 从俞岱岩房间出来,殷梨亭当即对张三丰和宋远桥道: “师傅,大师兄,我准备明日就出发去西域,去金刚门打探一番,顺便帮三哥弄黑玉断续膏回来。” 宋远桥作为武当派实际的主事人,自然是走不开的,他也知道眼下山上只有殷梨亭一个即战力,当即道: “六弟,要不你带着七弟一起?七弟的武功虽然还不堪用,但帮你打个掩护、放个风,也未尝不可。” (莫声谷:哼,好气哦,武功高了不起吗?) 带莫声谷? 殷梨亭连忙摇头: “算了,还是让七弟在山上好好练功。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不一定和金刚门正面冲突。” 他心道:带莫声谷?男上加男?强人锁男? 我特么还不如带纪晓芙呢! 好歹还能暖被窝! 见他意志坚决,宋远桥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你下山后沿途记得留下记号,我马上传信给伱二哥四哥,让他们去支援你。” 这时候,张三丰交待道: “梨亭,虽然你如今的武艺天下有数,但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听说西域明教的教主和左右使,都有惊人艺业。而昆仑派祖师何足道当年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虽然他早已死去,但昆仑派中未必没有宿老。你去了西域,务必要小心谨慎,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上。岱岩的伤师傅慢慢想办法,也许会有转机。” “师傅您放心,徒儿省得。” 殷梨亭心里不以为然,心道:我是开挂的人,我怕个屁啊,实在不行,我开挂跑路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5000多点的内力值还是差了点,面对张三丰这个级别的高手,肯定还是不够用的。 看来该考虑考虑去昆仑山找找《九阳神功》了。 虽然直接系统商城买也行,但现在不是功德点紧缺么,当然是能省就省了。 …… 和两人商量好接下来的安排,殷梨亭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纪晓芙正在一棵柏树下做着针线活。 宋青书那小屁孩不知道被她送到哪里玩去了。 院子里一片安静。 “晓芙,你怎么还做上针线活了?” “我听大嫂说的啊,大师兄的衣服都是她给做的呢,我还没给你做过衣服,我想学一学。” 纪晓芙惭愧的道。 “咱们又不是没银子,买不就行了。我看看你的手。” 作为穿越者,殷梨亭是真的理解不了自己做衣服是个什么爱好。他抓起纪晓芙白皙的手,就见得她被针扎了好几个小眼,还留着血痕,顿时心疼不已。 “晓芙,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做什么针线活了,明明是个江湖女侠,练练剑就好了,拿什么针啊,你看这扎的,我都心疼死了。” “六哥,你又胡说。” 听到他这种露骨的情话,纪晓芙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她还是向殷梨亭解释了她学针线活的真正用意: “这次师傅九十大寿,结果你们都不在山上,三哥又受了伤,大师兄就没有给师傅大张旗鼓的庆贺,大嫂送了师傅一件亲手绣的百寿袍,我想等师傅一百岁的时候,我也绣一件。” “原来如此,辛苦晓芙了。” 殷梨亭一点也没有因为忘了张三丰的九十大寿而羞愧,反而是胡思乱想着,张三丰这家伙都九十岁了,看起来也就跟六七十差不多,难道是单身真能活得长? 那自己以后肯定少不了女人,岂不是很危险? 就在殷梨亭胡思乱想的时候,纪晓芙又问: “六哥,三哥怎么样?” “不太好,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多帮大嫂带带青,大师兄肯定顾不上他们家里的事,都得大嫂自己忙了。” 宋远桥的夫人凌氏不会武功,身体比不得纪晓芙这样常年练武的,因此殷梨亭才特意交待。 “好的,我知道了。六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又要下山?” 纪晓芙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成婚这段时间,两人可真是聚少离多啊,她心里岂能没有几分委屈? “对不起,晓芙,三哥的伤耽误不得,我得下山去帮他寻药,此番我要去西域,恐怕得半年才能回来。” 殷梨亭当然也舍不得眼前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娇妻,但奈何去金刚门这事,关系到他系统任务的完成,而且如今武当山上也只有他能去。 因此也只能狠心分离了。 “六哥,不能带我去吗?我师父以往也没少派我下山办事。” 纪晓芙闻听殷梨亭要去半年以上,顿时就眼里含泪。 新婚夫妻,哪里舍得呢? 带纪晓芙一起? 殷梨亭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之前他和纪晓芙自然是一起练过剑,她的武功虽然在峨眉弟子里算不错的,但在江湖上,着实还上不了台面。 此番去金刚门,对方高手众多,一不小心就容易照顾不周全。 “晓芙,我把《神门十三剑》传你,你在武当好好练剑。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行走江湖。”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为殷家开枝散叶么?你这样老不在山上,我怎么……” 纪晓芙说着脸红得说不下去了。 “开枝散叶?现在咱们就去,我明天才下山!” 说着殷梨亭一把抱起了纪晓芙,往房间走去。 “啊……现在还是白天啊!” 纪晓芙用小拳拳捶了他胸口几下,就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了。 …… 次日上午,疲劳过度,腰腿酸软的殷梨亭挣扎着起床了。 用过早饭,去向张三丰和宋远桥拜别一番,就下了武当山。 让守山弟子们把自己昨天回来时用的马车给赶出来,殷梨亭往马车里一躺,一路往西北而去。 从武当山出发,殷梨亭翻山越岭,花了十几天时间终于到了长安。 在长安城门口,殷梨亭看着这座千年古城,商旅繁荣、行人络绎不绝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趣。 当即赶着马车进城,城门处自然免不了收税的小吏,殷梨亭随手丢过去一粒指甲盖大的碎银子,就被放行了。 反正这银子都是他从蒙元贪官手里搜刮来的,用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这一路上,每到城镇,他都要打听下当地官员的风评,有那天怒人怨的,他自然就在夜半时分去光顾光顾,反正他们贪那么多民脂民膏也花不完。 进了长安城,殷梨亭瞧见街道上不少衣着怪异的胡商来往,也不知道是哪国人。 当然,也免不了有些携刀带剑的江湖人。 找了个江湖人多的客栈,殷梨亭把马车交给小二,自己进了客栈大堂,要了酒肉慢慢地吃起来。 他刻意找江湖人多的客栈,目的当然是想探听一些江湖上的消息。 果然,只要有人在,就免不了会八卦。 客栈小二刚把他要的酒肉送上来呢,他就听到旁边桌子上,两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在谈论: “听说了吗?当初江湖传闻武当派俞岱岩夺走了屠龙刀,是假的!” “没听说啊,不是都说武当派拿了屠龙刀,要号令天下么?假的?那是谁拿走了屠龙刀?” “是天鹰教啊!” “什么?天鹰教?他们不是魔教分支么?” “谁说不是呢!” “那岂不是江湖将要起浩劫?魔教得了号令天下的屠龙刀,那可了不得。” “是啊。这天鹰教得了屠龙刀,就广发英雄帖,要在王盘山举行一个扬刀大会呢!哼,摆明了是向我正道各派示威呢!” “岂有此理!这等邪魔,好生张狂!” 这时候,另一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忽然接话道: “你们这消息都迟了!” 他这话一出,先前那谈论的那两人顿时就不满地质问道: “牛鼻子,你说我们的消息迟了,你有什么新消息?” “我当然有新消息,但是我不告诉你们。” 这道士还摆起谱来了。 没曾想那先前二人中,一个瘦子脾气暴躁,直接就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长剑,对着那道士喝骂: “牛鼻子,你这是挑事是?我太行山清河剑派崔明方,请教阁下高招!” 见这厮这么暴躁,那道士也有点怂了,出门在外,他也不想随意结仇,连忙告饶道: “崔大侠误会了,小道微末武艺,哪敢挑事啊。只是小道囊中羞涩,若是有人能请小道喝一碗水酒,那这消息小道说出来又如何?” “嘿,你早说嘛!” 这崔明方把长剑放回桌子上,招手喊小二: “小二!把这位道长的账记在我身上!” “好嘞!” “这下可以说你那最新消息了?” 崔明方双目灼灼地看着这道士,似乎在准备这厮要是爆出来的消息不给力的话,就冲上去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江湖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小道这就说,这就说。” 既然能白吃白喝了,这道士顿时心满意足,当即开口道: “我听说那天鹰教举办的王盘山扬刀大会早都开完了,只不过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他们刚刚这一番对话,早就吸引了不少江湖客竖着耳朵听,这会儿这道士一卖关子,顿时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据说那些参加王盘山扬刀大会的人全都被人用狮子吼功夫震成了傻子。” 道士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仿佛是庆幸自己没有去参加。 “什么?狮吼功?那是金毛狮王谢逊干的?” “不错。据说有人看到了谢逊前往王盘山。” “谢逊这恶贼,真是作恶多端啊!这般滥杀无辜,为何老天爷不收了他去?” “嘿嘿,老天爷?老天爷要是有眼,还能让这蒙元坐江山?” “你不要命了?这客栈里,说不准就有朝廷的走狗!” “那牛鼻子,你还是继续说王盘山的事,那谢逊抢走了屠龙刀?” “那谁知道呢,不过听说除了谢逊和屠龙刀一起消失了,还有武当派的张翠山张五侠和天鹰教紫薇堂堂主殷素素也一起消失了。现在昆仑、峨眉等各派,正在到处找他们呢。” “武当派张翠山?想不到武当派也觊觎这屠龙刀。” “嘿嘿,号令天下,谁不想要?” “我看哪,那武当派就是道貌岸然,听说张三丰年轻的时候在少林派学艺,说不定武当派的绝学都是从少林派偷来的!” 这帮人原本说屠龙刀的事,也就罢了,殷梨亭也想听,可到后面,竟然说到武当派身上了,还污蔑张三丰,殷梨亭当即就不能忍了。 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喝一声: “闭嘴!” “小子,我们聊我们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爱听可以滚!” 那崔明方见殷梨亭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心里自然对他轻视不已,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们当着我殷梨亭的面,污蔑我武当派,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殷梨亭冷笑。 “啊……武当殷六侠!” 闻听眼前这人是武当殷梨亭,顿时就有几人惊呼。 不过那崔明方岂能轻易认怂? 那样他还有什么脸面行走江湖? 当即还嘴道: “哼,你武当派做得我们说不得?” “找死!” 对于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殷梨亭不想忍了,拔剑就是一招,《神门十三剑》使出,对着这厮的手腕刺去。 这崔明方在听到他是殷梨亭的时候,就防备着他呢,这会儿见他拔剑,当即也拔出剑来,准备和他大战一番,扬扬自家清河剑派的美名。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剑还没摆好姿势,自己的手腕神门穴就忽然一痛,顿时再也握不住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招制敌,殷梨亭还剑回鞘: “行走江湖,多留口德,否则迟早客死他乡!” 他也没兴趣继续吃饭了,直接往客栈楼上走去。 见他走了,崔明方等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他的同伴连忙上前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道: “武当小剑神殷六侠,果然厉害,刚刚那一剑,我们都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招的。老崔,你这次是阎王殿门口走一糟啊!” 崔明方手腕剧痛,鲜血直流,咬牙道: “学艺不精,老子认栽!” 他心里很清楚,刚刚殷梨亭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那一剑可以直接刺向自己的咽喉。 那样这会儿,自己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再不济,一剑削断自己的手也是轻轻松松的。 这时候,大堂里的江湖客,顿时议论纷纷,有那消息灵通的,当即疑惑道: “这武当派小剑神殷六侠听说前段时间还在西湖边大战天鹰教殷素素,怎么这会儿又跑到咱们这长安城来了?” “嘿,那谁知道呢?人家殷六侠难道还要向你汇报行程?” “我是怕这些名门正派一来,咱们这长安城要出乱子啊!你们看那王盘山岛,不就出了乱子么?” “这倒也是,这些名门正派,都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不知道这长安城里要出什么事了,咱们要不要去洛阳躲一躲?” …… 第111章 金刚门夺黑玉断续膏 第111章 金刚门夺黑玉断续膏 客栈大堂的小插曲,殷梨亭没有放在心里。 他进了房间,让小二送了热水来,好好的泡了个澡。 再往西去,恐怕就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了。 风沙万里的行程,即将到来。 躺在浴桶里,殷梨亭想着刚刚听到的王盘山岛的消息,心道这世界意志还真是强大。 自己明明一个月前把殷素素双手都刺伤了的,可她还是去了王盘山岛,估计大概率最终还是得和张翠山、谢逊一起流落到冰火岛去,最后给他带回来一个大侄子。 想到那天把殷素素按在地上暴打的场景,殷梨亭嘴角微微翘起,暗想:这殷素素十年后,再见到我,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作者:你不对劲!) …… 在客栈休息一晚上,次日殷梨亭又赶着马车往西而去。 当然,在出城之前,他让店小二给他准备了不少干粮和饮水。 防备着路上遇不到城池的时候所需。 就这样,殷梨亭一人一马车,又走了一个来月,终于到了阳关。 漫长的旅途,让殷梨亭已经麻木了,此时的他,灰头土脸,再也不复下武当山时那个翩翩少侠了。 在阳关补充了干粮和饮水以后,殷梨亭继续往西而去。 出了阳关以后,入眼所见,沙漠越来越多,人烟越来越少,他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些后悔: 早知道这么辛苦,我特么宁可花功德点买黑玉断续膏得了! 不就是一两千功德点吗? 现在自己一番受苦不说,还特么浪费几个月的时间啊,这也是大几百功德点出去了啊! 虽然后悔,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掉头回去了,只能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夕阳西下,荒无人烟地荒漠里,殷梨亭回望阳关,只觉天地荒凉,孤独感泛起。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一句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 夜凉如水,天山附近的一处山谷里,殷梨亭正躲在一处巨石后往前方观察。 那里有一片建筑,据他白天在附近打探的消息来看,这里就是金刚门所在了。 从阳关出来后,殷梨亭又走了两个多月,才得到了金刚门的消息,随后便一步步找了过来。 这漫长的旅途上,他经历了黑沙暴、马匪劫掠、陷入流沙、找不到水源补给等重重困难,可谓历经了千辛万苦。 还好都过去了。 此时此刻,殷梨亭潜伏在巨石后,观察着金刚门里的动静。 他的第一目标是偷黑玉断续膏,当然要小心谨慎了。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远远地观察过一次了,这会儿再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就准备行动了。 此刻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在黯淡的夜色下,仿佛只是一条影子。 梯云纵轻功施展开,殷梨亭仿佛一只轻柔的狸猫一般,飞进金刚门的院子里。 没有惊动任何人。 集中注意力,殷梨亭在院子里四下里闻了一圈,闻到正北方有淡淡的药味,当即朝着那个方向潜去。 很显然,他的目标是金刚门的药房。 果然,穿过几个院子,药味越来越浓郁,最终殷梨亭看到眼前这个院子上挂着“药房”两个字的牌匾。 这牌匾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这金刚门的人,都不是什么文化人。 药房里非常安静,殷梨亭功聚双耳,听到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呼呼大睡,当即飞身跃了进去。 只见这药房里有三间厢房,那呼呼大睡的人就在东厢房。 殷梨亭猜想这黑玉断续膏乃是金刚门常用的药物,定然不会藏得很隐秘,当即没管那熟睡的人,而是悄悄从窗户进了正房。 只见这里一排排的药柜,上面写着各种药材。 殷梨亭拿着火折子,借用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仔细检查药柜上的药材名,然而却一无所获。 这时候,那东厢房里睡觉的人忽然醒来,起身推门而出。 殷梨亭以为露出了马脚呢,连忙熄灭火折子,浑身紧绷,准备找地方隐藏。 这时候,他四下里环顾是否有躲藏的地方,只见这屋里除了药柜就剩下一张开药方的实木大桌子,根本无处可躲。 眼见着外面那人正在院子里走动,似乎要推门进来,殷梨亭当即急了,梯云纵轻功施展,一跃而起,跳上了这正房的房梁。 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他一跳上房梁,顿时发现了意外惊喜。 就在这房梁上,居然用绳子拴着一口紫檀木箱子,一看就很贵重。 而这时候,他也发现这箱子旁边有一根绳子,垂在那开方子的大桌子旁的药柜旁。 殷梨亭顿时明了,原来这金刚门的人是利用这横梁和绳子,来既隐藏这箱子,又方便随时取用。 想必平时,这箱子挂在横梁上,一般人注意不到。 等到门中弟子要来取药时,就放下绳子,让箱子落到那桌子上。 不过也不知道这箱子里是不是黑玉断续膏,殷梨亭有点急躁了,恨不能立刻打开箱子查看一番。 而院子里那人还在走动,也不知是在梦游,还是准备来这药房检查什么。 好在片刻后,院子里那人终于停了下来。 而后殷梨亭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放水声。 靠,原来是放水,吓死我了! 他在心里咒骂一句。 又耐心的等了片刻,那放水的人才回去睡觉,片刻后,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 殷梨亭这才移动到箱子前,割断绳子,让箱子缓缓降落到桌子上。 这时候,他打开这檀木箱子,入眼的是一个大瓷罐,旁边还有十来个小木盒。 这大瓷罐不高,但肚大如缸,殷梨亭打开,只见里面是黑黢黢的泥状物,一股浓郁的药味铺面而来。 这应该就是黑玉断续膏? 殷梨亭心想。 这时候他忍不住吐槽自己的狗系统,连个鉴定功能都没有。 这大瓷罐明显是没办法搬走的,太大了。 他看到瓷罐旁边的小木盒,当即拿起一个来打开一瞧,发现里面和瓷罐里是一样的黑色泥状物,暗忖这应该就是金刚门分装好的黑玉断续膏,方便弟子们使用的。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五六个木盒踹到了自己怀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抓起这些木盒的时候,也不知哪个木盒下有机关,那檀木箱子侧面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把他吓了一跳。 “不好!” 殷梨亭顿时知道不妙,这肯定是金刚门为了防盗而设置的机关。 把拿到手的木盒往怀里一揣,殷梨亭提起长剑就飞出药房。 而这时,金刚门里铜锣大响,无数金刚门人大喊: “有贼人!” “药房有贼,快来人啊!” …… 他刚刚飞出药房,准备跳出院子呢,一个衣衫不整的虬髯莽汉就大喝着一掌朝他打来。 “敢来我金刚门讨野火,找死!” 这人是个高手,掌力雄浑无比,压得殷梨亭感觉呼吸一滞。 殷梨亭长剑出鞘,精钢剑闪电般刺向这人手掌。 一品境界的《神门十三剑》在毫厘之间就刺伤了这人的神门穴,顿时让这莽汉痛呼一声: “你是谁?你这是什么剑法?” 既然已经暴露,殷梨亭也不装了,左手撤掉脸上的黑布,朗声道: “武当殷梨亭来寻仇了!” “什么?武当派?我金刚门与伱武当派,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来寻仇?” 这时候,不远处奔来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开口回道。 “哼哼,没有仇怨?可笑!你们金刚门人趁我三师兄俞岱岩受伤之际,捏断他四肢,丧尽天良!近日,我要灭你金刚门!” 此时,金刚门弟子已经纷纷起来了,无数火把围拢了过来,殷梨亭自忖自己如今的武功距离天下无敌,还有不少差距,当即不敢耽搁,长剑直奔先前被他所伤的莽汉而去。 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既然这莽汉已经被自己伤了右手,那当然是痛打落水狗性价比最高了。 他的轻功高绝,这一出手,快如闪电,那莽汉还想以自己的金刚波若掌打断殷梨亭的长剑呢,却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的长剑刺穿了咽喉,倒在了地上。 那白发老者见这莽汉死了,顿时勃然大怒: “殷梨亭,你杀我金刚门弟子,我要你死!” “嘿嘿,能杀我殷梨亭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就凭你,恐怕还不够格!” 嘴炮放完,两人当即厮杀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白须老者功力通玄,双手如精钢一般,与殷梨亭长剑相碰,发出金铁交加的声音。 只可惜,身法是他的弱点,他双手虽然厉害,但却根本打不到殷梨亭。 而殷梨亭呢,使出《神门十三剑》,招招攻击他的双手神门穴,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切金断玉的宝剑,竟然根本无法刺入这老者的神门穴。 也不知这厮是怎么练的,竟然把双手练得和钢铁一般! 实在是可怕可怖! 既然这厮掌上功夫厉害,殷梨亭也就换了攻击目标,把长剑刺向这厮身上。 他猜想,这厮总不可能练了一身金刚不坏神功?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是早点跑路算了,根本破不了人家的防啊! 果然,这厮的全部功力都在一双手上,身上并无特别的防御,甚是薄弱。 殷梨亭的长剑终于可以破防了,几十招之后,他就被殷梨亭刺出了十几处伤口,鲜血崩出,让他仿佛一个血葫芦。 大量失血以后,这厮的气势也弱了下来,渐渐地气喘如牛。 “老家伙,不行了?” 殷梨亭觉察到这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当即开口嘲讽。 面对嘲讽,这老者不言不语,只用双掌紧守门户,拖延时间。 他没想到眼前这武当派的年轻人剑法竟然如此高明,吃了大亏以后,他决定拖延等待门中其他高手赶来围攻殷梨亭。 他的想法很好,但没料到殷梨亭这么快! 面对失血过多,气喘吁吁的他,殷梨亭强提内力,灌注到双腿,顿时速度又快了三分,手里长剑在他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刺进了他的胸口。 “好……快……的剑……” 这老者只来得及留下这句遗言,就轰然倒地。 这人一死,金刚门的人顿时大惊。 有人高喊: “门主死了!” 也有人朝着殷梨亭冲来,高喊:“啊,杀了他,为门主报仇!” “哪里来的恶贼,敢杀我金刚门门主,我要灭你满门!” “快杀啊!” …… 殷梨亭心里一惊:我去,这特么就是金刚门的门主? 虽然这厮很强,但是这么快就被自己给秒了,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一派掌门啊,这么弱鸡? 怎么感觉也就比殷素素强不了多少? 他自然不知道,这老者虽然是这金刚门门主,但年老体衰,战斗力自然大幅度下降。 尤其是金刚门的人普遍都是强练外功,没有纯正内力支持,年纪一大,衰败的自然更快。 以往金刚门的门人普遍能活到六十五岁的,都少之又少,便是因此。 哪怕是当年开创金刚门一脉的火工头陀,也不过活了六十六岁而已。 如今死在他剑下的金刚门门主如今已六十来岁,战斗力自然是远不及门中四十岁左右的精英弟子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扑街。 这时候,许多金刚门弟子,已经冲上来了,殷梨亭也无暇多想,使出武当剑法,游走在这些围攻他的敌人之间。 不得不说,他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让他在敌人围攻之中占尽了便宜。 尤其是金刚门的门人特点非常相似,他们普遍手上功夫强大,但却都没练什么厉害轻功,这样一来,他们很难追上殷梨亭,反而很容易被殷梨亭抽冷子在他们身上捅出几道伤口。 眼见着死伤的弟子越来越多,金刚门的长老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了,连忙高声呼喝道: “速速结阵而战,不可盲目上前送死!贼人剑法高明,万万不可大意!” 听到这长老的呼喝,金刚门弟子们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结成阵势,挤压殷梨亭的活动空间。 殷梨亭见没什么便宜可以占了,也懒得跟这帮人纠缠了,反正他拿到了黑玉断续膏,又杀了他们门主,算是替俞岱岩小小的报了一下仇了,足够了。 思虑已定,殷梨亭便在敌人围攻之中,忽然腾空而起,梯云纵轻功使出,左右脚连续踢踏,一跃五六丈高,让金刚门人望尘莫及。 “哈哈哈,金刚门人,土鸡瓦狗,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们算账!” 随着一声张狂的大笑声,殷梨亭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只剩下金刚门门人愤恨地大骂: “武当派,我金刚门与尔等势不两立!” 第112章 回山,纪晓芙失踪 第112章 回山,纪晓芙失踪 殷梨亭逃出金刚门,施施然回到之前停留过的小镇,回到了自己预订的客栈里。 今晚一番厮杀,他也累得不轻,拔出自己的长剑准备擦拭一番呢,却发现原本精光闪闪的精钢长剑,现在竟然多了不少指印和缺口。 显然是刚刚和那金刚门门主交战的结果。 他心里顿时一凛,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占了兵器的便宜,若是空手对空手,那老家伙的大力金刚指估计能给自己一个好看。 想想,以血肉之躯与精钢长剑碰撞,就能在剑上留下指印和缺口,这是什么样的指力? 恐怖如斯! 不过殷梨亭转念一想,也就是自己懒得浪费功德点去升级拳脚功夫,要是自己再花功德点把《降龙十八掌》学会并点到一品境界,肯定也能打得那老家伙满地找牙。 这么一想,他就松弛了下来,洗洗手脸,躺到床上睡着了。 次日,殷梨亭去镇上铁匠铺又买了一把精铁长剑,这才赶着马车往东而去,这一出来几个月,现在事情办完了,属实有点归心似箭了。 顺着来的路往回走,有了经验,速度快了许多,这次只花了一个多月,就到了阳关。 和以往一样,进了城池就找客栈休息,殷梨亭来到了阳关城里唯一一家客栈。 把马车交给小二安顿,他自己走进客栈大堂,顿时惊喜万分。 无他,他遇到宋远桥给他派的援兵了。 只见这客栈里,靠窗一张桌子旁,两人对坐着吃饭喝酒。 这两人都是三十岁模样,满脸精悍,穿着一身蓝衫,桌边放着宝剑。 却不是武当派俞莲舟和张松溪又是谁? 殷梨亭连忙走过去往桌边一坐,惊喜地道: “你们喝酒,也不带我一个!” 两人抬头一瞧,顿时惊喜万分: “六弟,你回来了?” …… 大堂里说话不方便,三人稍一寒暄,就上楼进了俞莲舟二人订的客房。 “六弟,你找到金刚门了吗?听大师兄说那金刚门有药能治三弟?” 一进房间,俞莲舟就急不可耐的问殷梨亭。 “二哥,伱好歹让我先喝口水啊。” 殷梨亭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一边道。 喝完水,他从怀里掏出那五六个盒子,往桌子上一放,道:“二哥四哥,这就是黑玉断续膏,专门治疗断骨。” 俞莲舟和张松溪连忙一人拿起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黑漆漆的泥状物,闻起来一股子药味,顿时惊喜万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什么黑玉断续膏啊,不过是无条件信任殷梨亭罢了。 武当七侠里,张松溪思维最缜密,连忙问: “六弟,你弄了这么多黑玉断续膏,金刚门没发现?” “怎么可能?说起来那金刚门也够贼的……” 殷梨亭把自己盗取黑玉断续膏的经过为他们讲述了一番,两人也都佩服殷梨亭这厮运气还真不错,要是换他们去,能不能找到黑玉断续膏都两说。 张松溪略一沉思,就对殷梨亭道: “目前看来,伤了三弟的,是金刚门门人的可能性极大了。你不是说这一派中,人人都练外家指力么?我跟二哥去少林寺打听,少林寺固然也有不少僧人练习大力金刚指,但却并无一人能做到随手在精钢长剑上捏出指印。” “多半就是了,我这次抢了黑玉断续膏就跑,没抓个金刚门的人拷问一番,否则定然能让此事水落石出。” 殷梨亭真想直接对他们说: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穿越者,伤了俞岱岩的就是金刚门的人。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就算他说了,眼前这两人也许只会以为他是练功练得脑子出问题了! “六弟,既然你已经拿到了黑玉断续膏,那你就立刻回武当山,给三弟治疗。至于我们俩,既然都到了这阳关,干脆继续去往金刚门,非要把此事弄清楚不可。” 俞莲舟一拍板。 “好,这样也行,不过金刚门高手众多,你们一定要小心。” 殷梨亭可不想和他们俩一起回武当山,那样自己会百般不自在,当即赞同道。 “那六弟,你把那金刚门的位置,给我们画张图,免得我们找不到。此去数千里,要是迷路了,可就麻烦了。” 张松溪想的最为周全,当即交待。 …… 当天晚上,俞莲舟就邀请殷梨亭就跟他们住一间房间算了,吓得殷梨亭连连摆手说自己一身风尘,要好好洗个热水澡,这才摆脱了他们俩的魔爪,自己住了一间房。 次日一早,殷梨亭甩给张松溪一张他画的地图,就借口要赶着回去给俞岱岩治疗,赶紧溜了。 他生怕他们动不动就要搞个三兄弟同塌而眠,太可怕了。 简直是强人锁男啊! …… 从阳关往东,路上的行人渐多,一路的补给、住宿也方便了不少,殷梨亭又花了十几天功夫,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看着长安城和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变化,殷梨亭作为一个念旧的人,又来到了当初他刺了清河剑派崔明方一剑的客栈。 客栈里人来人往,依然还有不少江湖客在大堂喝酒。 说来也巧,他一进客栈,就有人把他认了出来,当即小声跟同伴嘀咕: “啊,那不是武当小剑神殷六侠吗?他怎么又来长安了?” 殷梨亭内力深厚,自然听到了,诧异地走过去问: “你认识我?” 他眼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看他双手粗糙,手边还放了一把大刀,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个使刀的好手。 这人没想到自己小声嘀咕一句都能被殷梨亭听到,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道: “小人是龙门镖局的镖师,几个月前,殷六侠我们镖局大战天鹰教妖女殷素素,是以见过。” “原来如此。” 殷梨亭点了点头,就到旁边桌子上坐下,点了酒肉慢慢吃起来。 他心道:看来这龙门镖局确实是度过危机了,要不然镖师也不能出现在这长安城。 在长安城休息一晚,次日殷梨亭继续赶路。 这大几个月没吃肉,他着实有点想纪晓芙了。 (作者:呸,塑料兄弟情啊!难道不是想早点治好俞岱岩吗?) 又走了十多天,殷梨亭总算望见了武当山。 此时,他早已不复当初下山时的那个翩翩少年,而是衣衫邋遢的江湖旅人,倘若被纪晓芙看见,估计该心疼了。 赶着早已破烂不堪的马车,来到武当山门,守山弟子都惊呆了。 他们依稀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是他们六师叔,可又不敢确认。 在他们的记忆里,六师叔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啊,何曾有过这么邋遢的样子? 他们哪里知道,殷梨亭这是归心似箭,从长安到武当山,一路都没顾得上找客栈好好洗个澡。 “把我的马车拿去修一修,说不准我什么时候下山还得用。” 殷梨亭一张嘴,白牙森森,交待这些守山弟子。 “是,六师叔。” 这些守山弟子听他说话,才确认眼前这邋遢的剑客确实就是他们的六师叔,连忙答应下来。 等殷梨亭往山上走了,这几个守山弟子一边去处理他那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马车,一边议论: “这六师叔下山半年多,怎么脏兮兮的回山了?” “谁知道呢,师叔们下山又不会向咱们这些三代弟子通报消息。” “你们说会不会是六师叔被敌人追杀,才弄得这么狼狈?” “追杀?哼,我告诉你,咱们师叔伯里,据说六师叔是武功最高的,谁能追杀他?” “你瞎说什么呢?还武功最高?明明是二师伯武功最高!” “我这可不是瞎说,我是听大师伯的徒弟说的,听说是祖师亲口说的,六师叔剑法比祖师都厉害!” “啊,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求六师叔指点我们一下,岂不是能武功大进?” “嘿,你想得美,你看六师叔没事就下山,哪有功夫指点你!还是好好守山!” “唉,说得也是,我还是得空了去找七师叔,七师叔从没下过山。” (莫声谷:我特么也想下山啊,奈何师傅和大师兄都不让啊!武功低,好没尊严!) …… 走过长长的山道,殷梨亭到了紫霄宫,跟门口童子打听了一番,知道张三丰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当即进去拜见。 “师傅,徒儿回来了。” 张三丰还是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打坐,听到殷梨亭的动静,才睁开眼。 看着眼前殷梨亭灰头土脸的样子,张三丰眼睛里露出心疼的神态: “好,好,辛苦你了,安全回来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 “你先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看你这一身的土。” “没事,师傅,我带了黑玉断续膏回来,快去给三师兄治疗。” 殷梨亭把怀里的黑玉断续膏都掏了出来。 这时候,宋远桥也听说殷梨亭回来了,连忙赶过来,一见殷梨亭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忙上前抱住他: “六弟,你回来了,辛苦你了!黑玉断续膏拿到了吗?” 被宋远桥这壮汉抱住,殷梨亭浑身不自在,连忙挣脱开: “大师兄,我这一身土,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看,这就是黑玉断续膏。” 宋远桥放开他,拿起黑玉断续膏,打开一看,只见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黑玉断续膏?” “是的。” 殷梨亭点头。 这时候张三丰也拿了一盒黑玉断续膏在看,问殷梨亭: “这黑玉断续膏该如何使用?” 殷梨亭顿时有点懵,不假思索地道: “不是外敷就行吗?” 宋远桥和张三丰顿时面面相觑,片刻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道: “我看,咱们还是去山下请个郎中来。” 殷梨亭也知道自己想当然了,顿时讪讪地道: “好,那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郎中来了,我再去看三哥。” …… 从张三丰的院子出来,殷梨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他就大喊: “晓芙,晓芙,我回来了。” 他想着,最好能跟漂亮夫人一起洗个澡,那就舒坦了。 半年多的压力,急需释放! 然而,他预料的纪晓芙会惊喜万分的迎接出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推开房间的门,也没有一个人。 只有房间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殷梨亭打开一看,发现是纪晓芙给他留的。 信里她愧疚不已地说自己收到师傅灭绝师太的来信,让她务必回峨眉一趟,因此三天前,她就下了武当山,回峨眉去了。 回峨眉了? 殷梨亭一腔热血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直奔大脑。 这灭绝师太,搞什么鬼? 纪晓芙一个俗家弟子,峨眉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非要她回去? 他想到电视剧里纪晓芙被灭绝一掌打死的场景,心里就焦躁不安。 怒火腾腾腾地升起,他忍不住怒骂: “灭绝老尼,晓芙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灭你峨眉派!” 浑身上下都是火的殷梨亭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峨眉,把纪晓芙抢回来。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心知纪晓芙如今是武当的媳妇,按理说灭绝师太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要考虑张三丰这个武林第一人的态度。 殷梨亭不相信灭绝师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伤害纪晓芙。 这么盘算了一下,殷梨亭就决定还是先治好了俞岱岩,然后再去峨眉山要人。 而且这一次,他决心要给灭绝师太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她知道知道,他殷梨亭的人,不能惹! …… 独自一人、倍感无聊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殷梨亭又恢复成了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殷六侠。 拿着黑玉断续膏,殷梨亭往俞岱岩所住的院子走去。 刚到院子门口,就见宋远桥和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在等着他了。 “六弟,我刚准备派人去叫你呢。孙郎中已经来了,往日里咱们山上弟子练武受伤,都是孙郎中帮忙看的。” “好,辛苦孙郎中了。” “大师兄,咱们这就进去。” 一行三人进了俞岱岩的房间,张三丰已经在里面了,刚刚给俞岱岩输完内力。 “三哥,我给你带了黑玉断续膏回来了,你的伤有救了。” 殷梨亭见俞岱岩双目微闭,气息低沉,当即开口道。 他这话一出,俞岱岩当即睁开了眼,神情激动地张嘴道: “多……多谢六弟。” “孙郎中,麻烦你帮我三师兄看一下,他的四肢骨骼被人捏断,现在我带了疗伤圣药来给他治疗。” “好说好说,我这就给俞三侠政治。” 孙郎中心里无数p,脸上却还得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当初俞岱岩刚受伤的时候,他就来治过,当时就觉得不可能恢复了。 没想到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宋远桥又让人花大价钱把他找来,他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毕竟他也是靠着这武当派庇护才能讨生活的,得罪不起啊! 不过医者仁心,孙郎中还是仔细的给俞岱岩检查了一番,最后还是摇摇头道: “请恕老夫才疏学浅,俞三侠的骨骼伤成这个样子,是不可能恢复的。” “孙郎中,我们现在有最好的生骨灵药,你看看这药。” 殷梨亭拿过一盒黑玉断续膏,递给他。 孙郎中心道:我一辈子看病救人,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灵药能有这神效呢。 他打开一瞧,仔细地闻了闻,最后满脸迷惑地道: “这药好生古怪,感觉有几十种草药的味道,老夫实在分不出这药是如何配伍的。不过以老夫看来,你们想要彻底治好俞三侠,只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第113章 女人,只会耽误我找大夫 第113章 女人,只会耽误我找大夫 武当山上,俞岱岩房间里。 孙郎中说俞岱岩的伤治不好了的话一出,宋远桥和殷梨亭二人都是大怒。 自己治不了,也别下这种定论啊! 当着俞岱岩的面,这话一说,他还能不能活了? 尤其是殷梨亭,他可是穿越者,俞岱岩能不能治好,他还不知道吗? 他当即就怒气冲天地对孙郎中道: “孙郎中,你治不好就说永远治不好吗?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天下间有一名神医,唤作‘蝶谷医仙’胡青牛,他肯定能治。” “哼,老夫今年五十有三,祖传三代杏林中人,却从没有听说过天下间有这么一位神医。” 孙郎中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面对殷梨亭的不客气,当即鼻子一哼。 “无知愚夫!你走,我三哥不需要伱治了!” 殷梨亭怒骂一声,伸手就把孙郎中往外推。 这厮也太可气了,自己不远万里给俞岱岩弄回来黑玉断续膏,这厮居然说不能治,真是岂有此理! 张三丰到底是年老成精,并没有生气,见殷梨亭对孙郎中这么不客气,连忙喝止: “梨亭,不可对孙大夫无礼。远桥,你派人送孙大夫下山。” 原本一件高兴的事,瞬间变了样子,众人心里自然都是不快。 等宋远桥送完孙郎中回来,俞岱岩双眼流出了血泪,对殷梨亭道: “六弟,不……不必愧疚,三哥认……认命了!” 看到俞岱岩这幅模样,殷梨亭原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加不痛快了,当场就跳起来: “三哥,你放心,我殷梨亭把话放在这里,不给你把胡青牛找来治好你的伤,我誓不罢休!” 俞岱岩听到殷梨亭的话,心里自然也是满满的感动,但他还是轻轻地道: “六弟,不必了,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没必要浪费在三哥这个废人身上。” 这时候,张三丰也赶紧劝俞岱岩道: “岱岩,既然梨亭这么有信心,你姑且相信他。你看这黑玉断续膏,他不就拿回来了吗?你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面对如师如父的师傅,俞岱岩自然是敬重有加的,见他都这么说,当即道: “好,师傅,我再等一等。” …… 让俞岱岩好好休息,张三丰、宋远桥和殷梨亭三人从房间出来,默契地都不说一句话的走到院子外。 估摸着俞岱岩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宋远桥这才问殷梨亭: “六弟,你说的那什么蝶谷医仙,是真的吗?” 看来宋远桥也以为殷梨亭只是为了安慰俞岱岩,才编造出一个胡青牛来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下山找胡青牛,等人来了,你们就知道我没骗你们了。” 殷梨亭感觉很是心累,这种不被信任、总是要解释的感觉,真是太让他郁闷了。 还好张三丰开口了: “远桥,既然梨亭说有,那肯定就有了。我们要相信他,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听到这话,殷梨亭心里感觉暖暖的,张三丰这老道,看人很准嘛! 听师傅都这么说了,宋远桥也不好再质疑,而是转移了话题,问殷梨亭: “六弟,我派二弟和四弟去支援你,你没遇到他们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遇到了,在阳关的时候遇到了。不过当时我已拿到黑玉断续膏,就自己先行回来了。二哥四哥他们准备去金刚门,拷问到底是谁有可能是伤害三哥的凶手,所以就继续往西去了。” “原来如此。” 宋远桥点了点头。 “那金刚门情况如何,莲舟和松溪不会有危险?” 张三丰问道。 到了他这个年龄,只想看到徒弟们健健康康的。 “师傅放心,金刚门门人不多,我去偷黑玉断续膏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他们门主都杀了。” 殷梨亭不经意间凡尔赛了一下。 “什么?你杀了金刚门门主?” 宋远桥皱眉。 如果确认就是金刚门的门人伤了俞岱岩,那这杀了也就杀了,可若不是,那他们武当派可就结了个生死仇敌啊! 他作为武当派实际上的掌门人,他不能不为此忧虑。 “是啊,那金刚门在装黑玉断续膏的药箱里设了机关,我拿了药,结果触动了机关,引来了敌人围堵,无奈之下只能拔剑杀人了。那金刚门门人普遍手上功夫厉害,但其他方面颇为薄弱,二师兄和四师兄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必为他们担心。” “如此就好。梨亭,你往来奔波,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张三丰点了点头,心疼殷梨亭辛苦,赶紧让他去休息。 这时候,殷梨亭又想起纪晓芙的事,连忙问: “师傅,晓芙说收到峨眉来信,回峨眉去了,那灭绝师太是什么意思?我跟晓芙的事,乃是晓芙父亲做主,他灭绝师太难道还有意见?” “前番我去信言道你和晓芙的婚事,后来你下山后,她给我回书,信中让你亲自去峨眉拜见。因你不在山上,想必她以为我武当不给她峨眉面子,是以写信来让晓芙回去。” 张三丰解释道。 “这老贼尼!架子倒是大!” 殷梨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说到底,他还是穿越者思维,想的是:只要两口子两情相悦,什么师傅啦、长辈啦,都不值一提。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年代的师傅,可不比亲生父母地位低。 他和纪晓芙成亲后,不去拜见灭绝师太,在灭绝师太眼里,这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因此才会大发雷霆,把纪晓芙叫回山去。 “梨亭,不可无礼。灭绝师太到底是一派掌门。她年轻时还颇为通情达理,不过我与她也十余年未见了,不知她竟如此顽固了。” 张三丰见殷梨亭都骂上了,连忙喝住他。 “六弟,你这一番奔波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宋远桥见殷梨亭的眼带血丝,连忙开口道。 “好,大师兄,师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我就下山去找胡青牛。” 殷梨亭点了点头,他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确实扛不住了。 “要不你先去峨眉接回弟妹,然后再去找胡青牛?反正三弟已经伤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怕耽搁这点时间了。” 宋远桥又建议。 对于这个建议,殷梨亭还是挺心动的,不过随即就放弃了,俞岱岩眼下眼巴巴地盼着呢,还是先办正经事,当即回答: “不必了,我先找胡青牛,再上峨眉山。能早一点治好三哥,也能早一天让武当上下都放心。” …… 次日,殷梨亭起了个大早。 没有娇妻在怀的夜晚属实有点漫长了。 他想着还是早点找来胡青牛,然后去峨眉找纪晓芙。 起身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准备下山了。 刚走到院门口,却见得莫声谷拿着一把剑,兴冲冲地闯进来。 “六哥,你我听说你回来了,快来指点指点我的《神门十三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可是没少下苦工,大师兄都说我进步了不少。” “进步?你什么时候做到我这样了,再来跟我谈进步。” 殷梨亭拔出长剑,闪电般刺出了十几剑,在一片刚掉下还没落地的树叶上刺了个“莫”字。 莫声谷捡起这片树叶,看着上面清晰的“莫”字,顿时感觉到备受打击。 自己苦练几个月,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见殷梨亭又背着包袱,连忙问: “六哥,你干嘛去?” “下山!办事!” 殷梨亭头也没回,眨眼间就去得远了,留下莫声谷呆立在原地。 片刻后,他才像被激活了一样,一跺脚,嘀咕道: “哼,下山了不起啊?迟早我也要天天下山去耍!” …… 殷梨亭下了武当山,赶着马车往东方行去。 他记得小说里,胡青牛的蝴蝶谷乃是在皖北,因此皖地人常遇春在受伤后才会跑去找胡青牛医治。 皖地紧邻湘北省,距离并不遥远。 殷梨亭坐着马车走了六七天功夫,就到了皖北。 而到了皖北还不算完,也不知道具体胡青牛是躲在哪个山谷,他只能慢慢寻找,不断的打听。 起初他只是打听当地着名的神医,可一连半个月,都一无所获。 所有人给他介绍的神医,都不是他想找的胡青牛。 无奈之下,他想起胡青牛既然隐居蝴蝶谷,那肯定得有很多蝴蝶才对,因此又朝着这个方向打探。 果然,几天之后就有一个乡民告诉他,在女山湖畔有一个山谷,山谷里花草繁茂,有很多蝴蝶。 听到这消息,殷梨亭顿时兴奋不已,立刻赶着马车往女山湖行去。 此地距离女山湖已不远,行了一个多时辰他就见到一座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里鲜花盛开,无数蝴蝶飞舞,美得如诗如画。 殷梨亭赶着马车,进了山谷,见到不远处树林间有几间茅屋,当即把马车赶到树林外,自己下了马车,朝着茅屋走去。 “这位少侠,所谓何来?” 刚到茅屋门口,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出来招呼他。 “敢问蝶谷医仙胡青牛是在这里吗?” 殷梨亭问道。 “胡青牛是谁?我们这里没有胡青牛。” 那童子回答。 殷梨亭见这童子一脸纯真的模样,顿时有点懵了,心道:难道自己找错地方了? 他连忙又问:“那此地主人姓甚名谁?” 这童子又道:“我家主人姓王。” 姓王?真的假的啊? 殷梨亭暗自琢磨。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传来了系统任务的提示音: “系统任务:击杀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嘿,堂堂华山掌门,才值2000点,貌似有点拉胯啊! 殷梨亭忍不住心里鄙视,不过他随即一想,系统忽然触发了这个任务,那这里肯定就是胡青牛的家了,要不然怎么会冒出这个任务呢? 如今与这华山掌门仇深似海的,恐怕除了胡青牛,也没别人了。 他的注意力正全部沉浸在系统中呢,忽然谷外有重重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 这咳嗽剧烈无比,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殷梨亭拿眼去瞧,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拄着一柄沉重的拐杖,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胡青牛,你躲不过去的,老老实实的出来去帮我丈夫看病,别装什么姓王姓李了。” 听了这老婆婆的话,殷梨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心道:这老婆婆不会就是金花婆婆? 那个波斯美女黛绮丝化妆后的身份? 他忍不住拿眼去看这婆婆的脖子,试图看出这老婆婆有没有化妆。 这老婆婆感觉到了殷梨亭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怒道: “年轻人,你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小心老太婆打瞎你的眼!” “嘿嘿,能打瞎我的眼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黛绮丝恐怕做不到!” 殷梨亭看到这老太婆脖子靠近衣襟的部分雪白雪白,头发上有两朵金花,顿时明了,她肯定是波斯圣女黛绮丝。 听到这女人这么不客气的要打瞎自己的眼,顿时掀桌子不干,直接揭穿了黛绮丝的伪装。 “好狂妄的小子!黛绮丝是谁?老婆子名叫金花婆婆。” 黛绮丝心里慌乱不堪,她金花婆婆就是黛绮丝的事,只有胡青牛知道,可眼前的年轻人明显是不认识胡青牛的陌生人,可为何就能知道自己的底细呢? 不过她还是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黛绮丝,坚决否认。 “哼,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黛绮丝的底细,我比你自己还清楚!” 殷梨亭见这女人还装,心里忍不住赞一声:女人果然都是演技派! 但他嘴上可不会对这女人客气,继续扒皮。 “你到底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老实交代,否则别怪老婆子对你不客气了。” 黛绮丝心乱如麻,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如往常一样,带着丈夫来找胡青牛治病,没想到却遇到个这么古怪的年轻人,竟然能知道自己的底细。 他到底是自己在明教的哪个对头派来的? 还是波斯总教……? 她甚至都不敢细想! “在下武当殷梨亭,我来这里,当然是找胡青牛来治病的。” “咳咳……武当小剑神殷六侠?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胡青牛只救明教中人。老婆子求了他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出手救人。” 黛绮丝听到殷梨亭自爆身份,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武当派的人,那就不可能是波斯总教派来的了。 她觉得自从从悬崖边被救了上来。 听到殷梨亭说来求胡青牛治病,她又立刻冷笑。 如果胡青牛这么容易替外人治病,她又何必折腾这一个月? 殷梨亭对于胡青牛为什么不救明教以外的人的原因一清二楚,不过这就没必要跟黛绮丝说了。 他现在只想把这女人给撵走,别耽误自己找胡青牛聊治病的事。 多耽误一天,他就会少3点功德点啊! 第114章 黛绮丝:你无耻! 第114章 黛绮丝:你无耻! 殷梨亭和黛绮丝两人在外面争吵这半天,胡青牛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黛绮丝都戳破了他就在这里的事实,他也装不下去了,推开门走出来,对殷梨亭道: “这位武当派的殷六侠,胡青牛身为明教弟子,只给明教中人治病,你白跑一趟,还是早些回去,找其他大夫。” 他见眼前一个蓝衫少年在和金花婆婆争执,当然知道他就是自爆姓名的武当殷梨亭了。 这胡青牛大约三十岁年纪,长得微胖,身上带着浓郁的药味,显然没事就在折腾药材。 “胡先生,在下来找你,自然有必须找你的理由。不过伱不必急着拒绝,我先打发了这黛绮丝,再与你细说。” 殷梨亭心道胡青牛的心病无非就是他妹妹胡青羊的仇罢了,只要自己帮他报仇,不怕他不就范。 不过此事当着黛绮丝的面不好说,因此他准备先打发了黛绮丝,再跟胡青牛掰扯。 “黛绮丝,你是自己主动走,还是我打得你走?” 殷梨亭转过身子对着黛绮丝挑衅。 黛绮丝当年身为明教紫衫龙王,加上长得又漂亮,明教众人何人不对她毕恭毕敬,礼貌有加?此刻被殷梨亭这么挑衅,顿时怒火中烧。 冷哼一声,道: “咳咳,好狂妄的小子!若是宋远桥俞莲舟,我还敬他们三分,就凭你殷梨亭,恐怕还嫩点!还真以为江湖人称你一声‘小剑神’,就觉得自己是剑神再世?” “哈哈哈,我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剑神再世,不过对付你黛绮丝,还是足够了!” 明教紫白金青四位法王里,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金毛狮王谢逊应该是武功最高的,而青翼蝠王韦一笑胜在轻功无敌,而紫衫龙王黛绮丝除了美貌,也就水性出众而已。 论武功,她黛绮丝最多也就是和五散人差不多。 甚至可能还不如五散人里的高手! 所以殷梨亭觉得以自己的实力,轻轻松松秒掉黛绮丝,根本不是问题。 “咳咳,那我就要看看张三丰的徒弟,到底有他几分功力了!” 黛绮丝话音未落,手里的珊瑚金拐杖就朝着殷梨亭打来,势若疾风暴雨。 旁边胡青牛见了,难免为殷梨亭捏一把汗。 这些时日,他每天都被黛绮丝上门纠缠,这会儿自然希望殷梨亭能帮他打发了这难缠的女人。 面对黛绮丝的拐杖,殷梨亭丝毫不惧,手里长剑出鞘,闪电般刺向黛绮丝那如白玉一般的右手手腕。 这女人化妆倒是把手也涂抹得蜡黄一片,但此刻一动手,原本藏在袖子里的手腕露出来,白得让人挪不开眼。 说起来殷梨亭也算是没少见皮肤白皙的女人了,纪晓芙也很白,更别说上一个世界的小龙女了,但此刻,他还是为这一抹惊人的白皙而心动不已。 他当然明白,这黛绮丝乃是波斯人,本身血统就与中原人不同,肤白乃是她的天赋优势罢了。 黛绮丝原以为自己抢先出手,能占个先机,可她没想到殷梨亭的剑法竟然这么快! 眨眼间就要刺中自己的手腕! 眼见着自己的皮肤都感觉到了长剑锋利的寒气,她原本打向殷梨亭脑袋的招数只能立刻变招,改下砸为横扫,以此避开殷梨亭的长剑。 可没曾想殷梨亭的长剑竟然如影随形,在她变招的时候,也跟着变招,还是继续刺向她的手腕。 她哪里知道,殷梨亭所用的《神门十三剑》可是有十三招刺向神门穴的剑招呢,她根本不可能避得开。 此刻,她的招式已经使老了,再要变招已极为困难,不过她能从波斯来中原,自然也有一身惊人艺业,在间不容发之间,她的胳膊忽然如蛇一般柔软,猛然下沉两寸,躲开了殷梨亭的剑尖。 而后她腰部用力,忽然整个人矮身下来,原本打向殷梨亭脑袋的拐杖变成打向他腰部。 这玄妙的应变顿时让殷梨亭惊讶无比,眼见着一剑无功,他脚步一错,腾身而起,跳到了黛绮丝后背,长剑刺向她的后背。 两人这一番争斗,让武功低微的胡青牛看得大开眼界。 殷梨亭剑法通神,而黛绮丝则是招式诡异!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二十余招,忽然黛绮丝一声“唉哟”,臀部中剑,顿时鲜血直流。 她左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怒骂: “无耻恶贼!下流!禽兽!” 殷梨亭也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本来是刺向黛绮丝的手腕的,可没想到这女人招式太诡异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用自己的臀部接了这一剑。 这特么能怪他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男女相斗,就是这么麻烦,一不小心,就容易出意外。 不过既然已经给了黛绮丝一剑,殷梨亭也就不为己甚,不欺负这个女人了。 对黛绮丝道: “黛绮丝,你不是我对手,还不快走!难道你想留在这里?” 黛绮丝刚刚在搏杀之时就已经心惊不已,知道自己不是殷梨亭的对手,这会儿见他放自己一马,当即就坡下驴,一瘸一拐地往后退去。 她还有中毒已深的丈夫等她照料,她不能死在这里! 不过她内心到底还是极为不甘,待退到三丈之外,忽然手一样,十几朵金花如闪电般向着殷梨亭打来。 也不知这女人之前把这些暗器都藏在哪里。 随着这些暗器,还有一句狠话: “好厉害的小剑神!这个仇我黛绮丝终身难忘!” 黛绮丝的金花又快又急,吓得旁边胡青牛都往旁边一躲,大喊一声: “殷六侠,这金花有毒!” 面对胡青牛的提醒,殷梨亭一边道:“多谢胡先生提醒,不过区区暗器,还伤不了我!” 话音未落,他手里长剑闪动,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后,所有的金花都被他接下来导入了地上,围成了一圈。 而那金花落地之地,几只蚂蚁瞬间暴毙。 可想而知这金花上的毒性何等剧烈! 打发走了黛绮丝,殷梨亭还剑回鞘,对胡青牛道: “胡先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喝茶我老胡当然欢迎,但是请我去治病就免谈。” 胡青牛严肃地道。 “若我能解决你的心病呢?” 殷梨亭慢悠悠地道。 “心病?我老胡吃得好睡得好,哪有什么心病?” 胡青牛心里一颤,但还是强装淡定地道。 “是吗?既然你不想帮你妹妹报仇,那就当我没说,告辞!” 殷梨亭转身就走。 胡青牛听到殷梨亭这话,顿时内心剧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见着殷梨亭都走出了三四十步,他连忙开口叫道: “慢着,殷六侠,请进来相谈!” 殷梨亭等的就是胡青牛这句话,闻言当即转身过来,又走回胡青牛的面前。 这会儿胡青牛可不敢拿乔了,殷勤地把殷梨亭往屋里请。 进屋关门,胡青牛把殷梨亭请到桌子边坐下,这才忐忑地问道: “刚刚殷六侠说到我妹妹,难道是了解这段往事?”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敢来找你‘见死不救’胡青牛治病?” 殷梨亭微微一笑。 他心道:胡青牛啊胡青牛,总算轮到你着急了! “那殷六侠的意思是?” 胡青牛满脸的期待。 “你帮我救一个人,我帮你杀了鲜于通,怎么样?” 殷梨亭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啊!你竟然真的知道?” 胡青牛大惊失色,原本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赌一把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赌赢了! 这让他如何不惊喜万分? “没错,你和鲜于通的恩怨我一清二楚,咱们也就不用浪费时间了,你随我走一趟武当山,帮我救一个人,我去帮你解决掉鲜于通,咱们公平交易,如何?” 殷梨亭抛出了他的条件。 反正他的系统任务也是要他杀了鲜于通的,现在正好跟胡青牛做交易,一举两得,完美! “你说真的?你能杀得了他?他可是华山掌门,人多势众。” 胡青牛起初还面带惊喜,可随后就摇了摇头。 他不是没找过鲜于通,但几次都失败而回,若不是他夫人擅长用毒,用毒挡住了敌人,他就要把命送在华山上了。 “人多势众?我武当莫非没有人?” 殷梨亭冷笑。 面对殷梨亭嚣张的话,胡青牛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背后可是站着张三丰这个武林活神仙这尊大佛啊! 他的确有嚣张的底气! 憋了半晌,胡青牛才终于又问道: “难道你武当派不怕与他华山派成为生死仇敌?” “哈哈哈,鲜于通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若是为伸张正义而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我武当又何惧哉?” 殷梨亭豪气地道。 他心里却是想着,谁特么敢惹我? 惹急了我开大和张三丰一起让这个武林直接没落五十年! 开挂的人,就是有这个底气! 被殷梨亭的豪气感染,胡青牛心里羡慕无比。 他身为明教中人,自然也求过教中高手帮他去报仇,可那些他求到的人一听说对手是华山派掌门,便纷纷推脱。 说不能破坏圣教的大业,不能引起武林公愤。 他就奇了怪了,金毛狮王谢逊在江湖上到处杀人,结仇遍天下,那些明教高手怎么不站出来说他谢逊破坏圣教大业呢? 为何偏偏他胡青牛想杀个卑鄙无耻的鲜于通,就变成了破坏圣教大业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武艺低微,在明教里说不上话么? 从那时候起,他就再也不愿意回光明顶,而是躲在这蝴蝶谷,苦心钻研医术了。 “殷六侠豪气无双啊!武当派果然不凡!胡某佩服。” “怎么样,这笔交易,你意下如何?不过先说好,我要你先救人,然后我再去杀掉鲜于通。” 殷梨亭双目灼灼地看着胡青牛。 如果这厮不识相,他说不得就得动手来硬的了。 好在胡青牛还是识时务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殷六侠,这笔交易,我胡青牛做了!我相信武当派偌大的名头,不会骗我!” “好,那就一言为定!咱们明天就回武当山如何?” 胡青牛正要说“好”呢,忽然后院出来一个年轻女子,接话道: “不好!非明教中人不能救!” 本来已经谈妥的事,居然还能出意外,殷梨亭有点不爽。 当即问道: “这位是?” 胡青牛连忙介绍:“这是贱内。” 哦,原来这就是胡青牛的夫人,用毒一流的王难姑。 殷梨亭顿时明了她反对的原因了,连忙打包票: “胡夫人是怕胡先生违反了自己的规矩,引起江湖中其他人的谋害?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两位不嫌弃,可以搬到我武当山下居住,保准不会有任何江湖宵小敢来骚扰。” “这……不行!我们是明教中人,怎么可以搬到武当山下?” 王难姑有些心动,但更多的却是犹豫。 “师妹,我们不救非明教中人的缘由不就是因为鲜于通吗?若是殷六侠帮我们除了鲜于通,我胡青牛收回这个规矩,又有何不可?” 胡青牛大手一挥。 “可是……” 王难姑还要阻止。 胡青牛今天倒是爷们了一回,打断她道: “师妹,没什么可是!你不用再劝我了。除掉鲜于通给妹子报仇,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哪怕我因此而死,我也不绝后悔。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就不要再阻止我了,算我求你了。” 王难姑眼里含泪,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陪着你一起,咱们夫妻一体,要死也一起!” 胡青牛被王难姑感动得不行,连忙拉住她的手,动情地道: “师妹,谢谢你!” 看着眼前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殷梨亭只觉得自己被塞了一把狗粮。 心塞! 不过事情总算谈定了,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于是跟他们保证道: “两位放心,哪怕你们不搬到武当山下,我武当也会在江湖中宣扬,两位是我师父的朋友,但凡有敢为难两位的,我武当上下,定然不与之罢休!” “好,如此多谢殷六侠了。” 胡青牛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正道大派的风采,不禁对让鲜于通这种无耻小人当上掌门的华山派更加鄙视。 人比人,不能比啊! 第115章 殷梨亭,你特么差点害死我 第115章 殷梨亭,你特么差点害死我 殷梨亭在蝴蝶谷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就带着胡青牛和王难姑往武当山赶去。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波劫匪和山贼,不过在他殷六侠的《神门十三剑》下,都干脆利落的一招跪。 胡青牛和王难姑看到殷梨亭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风采,俱都暗自心折,心道:我明教中,恐怕只有阳教主能稳胜这殷六侠,至于左右二使,估计也不过跟他打个平手。 可这殷六侠如此年轻,他的武功是怎么练的? 难道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晓行夜宿,快马加鞭,三人走了六七天,就到了武当山脚下。 照样把马车交给守山弟子,殷梨亭带着背着药箱的胡青牛夫妇往山上走,边走还边给他们介绍些山上的景致。 胡青牛见这山奇峰怪立,谷涧纵横,风景雄奇,不禁出声赞叹: “这武当山果然是天下名山,风景确实秀丽,让人见之忘俗啊!” “胡先生不妨好生考虑考虑在下的建议,搬到这武当山下来住。” 不管在什么时代,优秀的医生都是值得拉拢的高价值人才,殷梨亭当然想把这家伙给笼络过来。 到时候自家人有个头痛脑热,也能及时治疗不是? 胡青牛面对他的再次邀请,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沉吟。 …… 那边守山弟子见殷梨亭又回来了,都麻了,又得帮他收拾他的马车! 他们纷纷在心里吐槽:这六师叔,没事就是下山上山的!就不能学七师叔那样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吗? 不过也有好奇心重的,暗戳戳地问: “你们说六师叔这次带回来的那两人是干什么的?” “还用猜,没看那人背着药箱么?肯定是请的大夫来给三师叔治伤啊!” “三师叔这伤都快一年了,咱们找了多少大夫?根本没用。” “可不是,我看哪,干脆就别费这劲了,三师叔注定是好不了了啊。” “可不是!师叔师伯们真是瞎折腾,有这功夫,指点指点我们练剑多好。等我们练好武功了,下山帮三师叔报仇啊!” “算了,指望你下山报仇,猴年马月!你那《武当剑法》还没练熟!” “哼,那是我没有人指点,要是祖师愿意指点我一下,说不定我就开窍了呢!” “还祖师,做梦!听说六师叔和七师叔的武功都是大师伯传授的,他们都没得到祖师的指点呢!” …… 殷梨亭带着胡青牛夫妇上了山,宋远桥已经提前得到他的传信,在紫霄宫门口等着了。 “六弟,这就是‘蝶谷医仙’胡先生?” 宋远桥殷勤地招呼道。 “不错,大哥,这就是胡先生,这位是胡夫人。” 殷梨亭给宋远桥介绍了一番。 “见过宋大侠。” 胡青牛夫妇也连忙给眼前这个名满江湖的武当大侠行礼。 宋远桥这十几年偶尔也会下山行侠仗义,他武功高、人品好,又是张三丰首徒,因此在江湖中名气甚大。 “快请进去喝茶,我让人备了便饭,咱们先用饭。” “不必了,还是先去看看俞三侠的伤。” 胡青牛连忙拒绝。 哪有还没办事就吃饭的? 那能吃得下吗? 于是四人一起去到俞岱岩的院子。 进门殷梨亭见俞岱岩是醒着的,就兴奋地对他道: “三哥,我给伱把‘蝶谷医仙’胡青牛请来了,你的伤很快就能好。” 俞岱岩闻言,当即睁开了眼睛看着背着药箱的胡青牛,似乎是在确认这人是不是真的是神医,还是被殷梨亭找来骗他的。 这时候,胡青牛走上前道: “胡青牛见过俞三侠,得罪了。” 说罢他当即开始检查俞岱岩的四肢骨骼。 在路上时,殷梨亭已经向他简单描述过俞岱岩的伤势,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胡青牛当然要好好检查一番。 就在胡青牛在仔细检查俞岱岩的四肢时,得到消息的张三丰也来了。 殷梨亭连忙向他行礼: “师傅,您怎么也来了,我原打算先让胡先生看完三哥的伤,再去拜见您呢。” “梨亭,辛苦你了。” 张三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这时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盯着在仔细检查的胡青牛。 片刻后,他终于收手。 俞岱岩迫不及待地问: “胡……胡先生,我……我的伤还有救吗?” 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看得胡青牛心里一颤。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我胡青牛自诩在医之一道上颇有心得,但对俞三侠的伤也无可奈何啊。俞三侠的骨骼被人以重手法捏成粉碎,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些碎骨愈合,已然长得乱七八糟,实难恢复。不过奇怪的是,俞三侠的经脉却完好无损,想必是有绝顶高手长期以内力疏通这些经脉,才能如此!” 听到他的这话,俞岱岩顿时心如死灰,眼角流出眼泪,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这种希望破灭的感觉,他受够了! 他此刻,只恨不得立刻去死,这样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连胡青牛也说这种话,殷梨亭也有点怀疑自己了,不会真的常规手段救不了俞岱岩,还得自己系统商城里购买灵药? 这特么自己几个月的奔波岂不是白费了? 血亏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殷梨亭当即拿出放在一边的黑玉断续膏,递给胡青牛道: “胡先生,你先不必急着下定论,不如先看看这药再说。” 胡青牛心道:这世上灵药,有什么是我没见过、没听过的?就俞岱岩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灵药能治好? 不过当着武当众人的面,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出这话来,他一言不发的接过殷梨亭递来的药,漫不经心地打开盒子,顿时发出了一声惊讶之声: “咦……” 见到他这表现,众人哪还不知道这是有希望了啊,当即双目灼灼地看着他,想等他给一个结论。 片刻后,胡青牛终于开口了: “此药的确有些玄妙,应该有很好的生骨、壮骨之用,也不知是哪位杏林大家调配出来的,我老胡佩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 “不错,正是黑玉断续膏,在下远赴西域得来。” 殷梨亭有点佩服这胡青牛的见识了,他居然能认出来。 “相传此物乃是西域金刚门的圣药,素来秘不示人,想不到殷六侠居然能弄来,非同一般啊!不过,如今俞三侠受伤的骨骼,都已愈合,就算敷上这药,恐怕也难以发挥作用啊!” 胡青牛有些迟疑地道。 “那就重新打断骨头,再敷药!” 殷梨亭大声道。 他有点受够这些人磨磨唧唧了,既然电视剧里,二十年后张无忌都能治好俞岱岩,没道理他殷梨亭现在不行,当即抛出了这个方案。 “什么?重新打断?” 众人被殷梨亭这个建议给惊呆了。 这特么是人能出的主意? 俞岱岩被打断一次骨头还不够? 他殷梨亭还要再来一次? 张三丰当即就反对: “梨亭,不可胡说!” 宋远桥也道: “六弟,三弟已苦受折磨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然而胡青牛听到这个建议,却忽然道:“妙啊!” “什么?胡先生,您没开玩笑?” 宋远桥不解地问。 “宋大侠,殷六侠的这个建议还真不错。现在俞三侠的骨头都已愈合,这黑玉断续膏发挥不了作用,可若是我们重新打断俞三侠的骨头,再敷上药,那就不一样了,定然能让俞三侠的骨头重生生长完好。” 胡青牛解释道。 听了胡青牛这话,俞岱岩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光亮。 这时候,胡青牛又道: “不过这打断四肢骨骼,这痛苦可非常人能忍啊!” 众人闻言,也是沉默不语,硬生生打断骨头,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随便想一想,就能感受得到。 然而,这时候,俞岱岩却忽然强提全身力气,咬牙道: “胡先生,现在就来,打断骨头而已,我不怕!如果不能康复,还不如让我死!” 俞岱岩这话一出,宋远桥和张三丰都忍不住心里一叹。 俞岱岩的痛苦,他们感同身受! 张三丰连忙对俞岱岩道: “岱岩,不可自暴自弃。” 胡青牛看到武当派里这幅场景,不禁大为心折,又问殷梨亭: “殷六侠,这俞三侠伤处甚多,若是打断骨头重新敷药,这一盒黑玉断续膏可不太够,该如何取舍,你们也得思虑清楚啊!” 胡青牛的意思很明显,一盒药不够,那么治哪里,就得先想清楚了。 不过他这话一出,武当派众人却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让胡青牛一脸懵。 面对胡青牛的疑惑,殷梨亭没有说话,而是把全部黑玉断续膏都拿出来,堆在俞岱岩床边桌子上,问胡青牛: “胡先生,你看这些药够不够?” 胡青牛也被殷梨亭的大手笔给惊呆了,原本他以为这等别门秘传的药物,武当派定然弄不到多少的,可眼前五六个盒子摆在他面前,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把金刚门给抢了? 嘶…… 恐怖如斯! 难怪这殷梨亭敢答应自己杀了鲜于通,感情这种往死里得罪其他门派的事,他没少干啊! 他忍不住惊叹: “难怪殷六侠敢让我来治伤,原来是有这么多黑玉断续膏!” 既然药都够,胡青牛当即准备开工干活了。 他问殷梨亭三人: “殷六侠,既然药都备齐了,俞三侠也同意了,那咱们就开始?哪位出手帮俞三侠打断愈合的骨头?” 殷梨亭闻言只能去看张三丰和宋远桥,他的拳掌功夫可是菜鸡啊。 宋远桥身为大师兄,此刻只能当仁不让,站出来对张三丰道: “师傅,让我出手。” 张三丰摇了摇头: “你的功力倒是够了,但还是我亲自来,若是有个万一,岱岩也不能怨我这个师傅。” 感受到师傅的拳拳爱护之意,宋远桥只能点了点头。 张三丰是怕万一宋远桥出手,有个闪失的话,俞岱岩会怨恨他。 毕竟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再深厚,也比不上师徒之间。 接下来,张三丰便在胡青牛的指点下,出手将俞岱岩早已愈合的骨骼捏碎,随后胡青牛给细心地敷上黑玉断续膏。 俞岱岩也是硬汉,被张三丰捏碎骨骼时,虽然痛得浑身大汗淋漓,但硬是一声不吭。 但所有人都从他鼓起的青筋上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痛苦! 胡青牛和张三丰配合的很默契,两人有条不紊的操作,很快,一盒黑玉断续膏就用完了,但俞岱岩的伤才处理了一半。 这时候,他随手从桌子上又拿起一盒黑玉断续膏,打开,准备如先前一样,继续给俞岱岩敷药。 忽然,原本站在一边如隐形人的王难姑忽然叫道: “住手!有毒!” “什么?” 全场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胡青牛更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黑玉断续膏扔出去。 “胡夫人,你什么意思?” 殷梨亭赶紧问,这药可是他弄回来的,如果真有毒,岂不是黑锅要背在他头上? 王难姑也知道这事不能开玩笑,连忙解释: “殷六侠,在下与拙夫不同,在下专攻毒术,刚刚拙夫打开的这盒黑玉断续膏与之前那盒不同,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唐充的味道。这唐充乃是剧毒之物!” “什么?竟然是这样!” 殷梨亭感觉浑身发冷。 他把胡青牛手里这盒黑玉断续膏抢过来仔细闻了好几遍,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这时候,胡青牛也开口道: “难姑不提醒我还真没觉察到,这盒药的味道的确与刚刚那盒有些许差别。” 既然胡青牛都这么说,那这盒药肯定就有问题了,殷梨亭连忙把剩下的几盒药也都打开,让王难姑查看。 “胡夫人,麻烦你再看看这几盒,不会还有有毒的?” 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把王难姑也给一起叫来了,要不然岂不是要出大事? …… 经过王难姑的检查,他们发现总共六盒药,有问题的有两盒。 殷梨亭只能后怕的向俞岱岩道歉: “对不起,三哥,我的疏漏,差点就害了你!” 俞岱岩当然知道殷梨亭并不是故意的,轻轻地安慰他: “六弟,没事,不是你的错。” 好在四盒药也绰绰有余了,很快,胡青牛就为俞岱岩处理好了全部伤口。 “好了,俞三侠的伤过五天再换一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忙了半天,胡青牛的额头上也有了汗水。 “多谢胡先生和胡夫人,两位辛苦,还请下去休息。” 宋远桥对胡青牛行了个大礼,安排徒弟把他们带下去休息了。 第116章 杨逍,你真是人渣啊! 第116章 杨逍,你真是人渣啊! 等胡青牛夫妇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武当人,殷梨亭当即对张三丰和宋远桥道: “师傅、大师兄,这金刚门果然阴险。竟然在正常的黑玉断续膏里,掺杂有毒的。今天若不是胡青牛夫妇,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俞岱岩此刻虽然身体痛苦,但精神却很好,连忙道: “六弟,别这么说,我不怪你。” 张三丰也神思幽远地道: “当年火工头陀就心性偏激,这金刚门此等行径,真是一脉相承啊!” 宋远桥纳闷地问: “可金刚门这么做,他们自己怎么分辨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呢?总不能金刚门看管药房的人都有胡夫人那等用毒造诣?” 听到宋远桥这话,殷梨亭拿起一个有毒的黑玉断续膏盒子,递给宋远桥道: “大师兄,这盒子右下角有一点指印,想必是特意捏出来,用作标识的。” 宋远桥拿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原本他们无人提醒时,只觉得几个盒子都是一模一样,药物也都是一模一样,现在被王难姑揭破了关碍,当即发现有毒的盒子上的特殊之处了。 …… 俞岱岩的伤不是一两天能康复的,胡青牛夫妇也就不能立刻走人。 殷梨亭在山上休息了两天,实在忍受不了孤枕难眠的滋味了,便跑去对胡青牛道: “胡先生,既然我三师兄的伤还有些时日才能康复,需得劳烦你们贤伉俪多在武当山耽搁一段时间了。” “殷六侠何须客气,医者本分而已。” “胡先生,其实是这样,在下家中有些琐事,想下山一趟,等回来之后,再同两位去华山,不知可否?” 殷梨亭踌躇不已地开口。 原本他承诺帮胡青牛杀鲜于通的,现在却要中途跑下山去,这事多少有些不地道。 对于殷梨亭的这个请求,胡青牛难免有些不爽,但他与鲜于通的仇怨也快十年了,倒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殷六侠自去便是,俞三侠伤未痊愈之前,咱们本来也不能动身。” “好,那就多谢胡先生了,请胡先生在这武当暂住,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山上弟子提出来。” …… 和胡青牛打完招呼,殷梨亭就下山直奔峨眉山而去。 他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娇妻纪晓芙,还不知道在被灭绝老尼怎么虐待呢! 从湘北省到川蜀之地,路途可就比之前他去蝴蝶谷远多了,而且川蜀多山,入川的道路险峻难行,殷梨亭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到了蜀中。 在蜀中稍稍修整一番,他又往峨眉山而去。 这一日,行至眉山附近的一处茶水铺,他下了马车,去茶水铺喝茶。 一进茶水铺,他就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漂亮姑娘正在怒斥另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英俊男子。 “你这厮,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我师姐就在前面不远,伱若再跟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见姑娘人美心善,想请问姑娘芳名。” 这男子面对姑娘的怒斥,却是微微一笑,坦然自若。 看起来,好生潇洒。 殷梨亭心道这厮撩妹倒是一把好手,懒得理会,把马车拴在茶水铺门外,正准备往里走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贝师妹,我们找得你好苦,你在这里干什么?” 殷梨亭回头一瞧,只见一个提剑的丑女正牵着马往这边走来。 听着这女子的话,先前那漂亮姑娘连忙喊道: “丁师姐,我在这里,这有个人一直跟着我!” 她这话一出,她身前那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忽然出手,闪电般凑到她身前,一指点出,就点中了她的穴道,让她一动不能动,而后这男子轻舒猿臂,一把揽住这女子,随后飞身就走! 这厮竟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要把这姑娘掳走。 这下变起仓促,那漂亮女子只来得及大喊一声: “啊!淫贼!” 就被他点中哑穴,而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姓丁的女子见自家师妹忽然要被一个男人掳走,当即大喊: “贼子休走,放下我师妹!” 然而这时候,那男子却几个呼吸间就去得远了,眼看就要追不上。 不得不说,这男子的轻功当真高绝,殷梨亭觉得这厮的轻功估计不亚于自己的师兄宋远桥和俞莲舟。 青天白日的,发生这种事,殷梨亭怎么能视之不理? 更何况系统还给他发放了一个奖励不菲的任务: “切了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 原来这厮就是杨逍这人渣! 殷梨亭心里顿时就来了怒火,想到电视剧里,是这厮绿了自己,却还成了自己岳父,他就怒火冲天! 更何况,这厮现在还在自己眼前掳走那么漂亮一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正好系统让他切了这厮,他顿时动力十足。 当即站出来,施展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飞身追了上去,大喊: “杨逍恶贼,速速停下受死!武当殷梨亭在此!” 杨逍闻听有人居然认识他,不禁也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青衫少年正手提宝剑,飞奔而来,好一副正道少侠的风范。 “武当小剑神殷梨亭?果然不凡!” 他眼见着殷梨亭脚步飞快,竟然几个呼吸之间就快要追上自己,不禁出言赞叹。 作为明教的光明左使,“逍遥二仙”之一,在明教里,他的轻功只在青翼蝠王韦一笑之下,素来自诩天下有数!可没想到眼前这个道左相逢、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轻功竟然胜过自己。 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武当派果然不凡! “杨逍,你强掳无辜少女,实在令人不齿!若你还算个男人,就立刻停下来受死,否则别怪我追上你,让你做不了男人!” 殷梨亭内功深厚,一边追赶杨逍,一边还能开口大骂。 杨逍往日里自诩风流潇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受得了殷梨亭这毛头小子这般辱骂? 不过他现在抓着那个漂亮姑娘,不便和殷梨亭争斗,当即不理他,只用出全力,往前方树林奔去。 她手里那姑娘,被她抓着狂奔,双目喷火,奈何被杨逍点中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不过她也知道那自称武当殷梨亭的少侠追过来救自己了,她不禁心生期待,希望这殷六侠能快些追上来。 可是随后她又想,这杨逍恶贼武功如此厉害,刚刚擒住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若是那殷六侠不是这厮对手怎么办? 那时岂不是自己连累了这殷六侠? 一时之间,她纠结万分。 殷梨亭可不知道这姑娘的纠结,杨逍轻功虽快,但如何能和他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相比? 两人又追逐了一盏茶功夫,他就追到了杨逍身后三丈的距离。 此时已经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先前茶水铺前的那姓丁的丑女早被他们甩在了十余里之外。 杨逍见实在甩不开殷梨亭,内心暗暗决定先解决了这小子再走。 于是他注意观察前方地形,见前面不远有五棵大树成行,仿若一面围墙,当即疾奔过去,把手里的年轻女子往树后一放,而后自己站在树前等殷梨亭。 按理说他此时若悄无声息地隐匿在大树后,说不得能偷袭殷梨亭一把。 可他杨逍何曾骄傲? 怎么可能做这种偷袭的事! 尤其是殷梨亭还比他年轻这么多! “小子,你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面对追上来的殷梨亭,杨逍放话。 “哈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杨逍,你脸不大,可口气实在不小!能杀我殷梨亭的人,还没生出来!” 眼见着杨逍是要与自己大战一场了,殷梨亭喜闻乐见,当即也用嘴炮还击。 比骂人,他殷梨亭何曾怂过? “哼,我杨逍纵横江湖十几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张狂的年轻人。” “是吗?那你现在不就见到了?一盏茶之后,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还觉得我张狂!不过我现在懒得跟你这强抢民女的人渣废话了,拿命来!” 殷梨亭抢先出剑。 这杨逍可是个绝对的高手,殷梨亭不敢大意。 万一一时不慎,阴沟里翻船可能不至于,但是吃个亏,也会很郁闷不是? 他出手就是自己最擅长的《神门十三剑》,玄妙无比地刺向杨逍手腕。 杨逍自诩见多识广,往昔在明教里也见过各种刀枪剑戟的功夫,可殷梨亭的这一手剑法,他还真没见过。 (张三丰:你当我大宗师的名头是白来的?创出几套武功洒洒水啦!) 杨逍没见过《神门十三剑》,自然不知道这门剑法的特点和变招方式,面对殷梨亭迅捷无比的长剑,他选择了后退拉开距离,先看看再说。 只见他脚步一错,往后退开,随后十指连弹,几颗石子儿裹挟着他浑厚内力向着殷梨亭打开。 “唉哟,弹指神通?练得不错嘛!” 殷梨亭惊讶不已,手里长剑变招,一一将石子儿斩落在地,开口发问。 “你认识我这门武功?” 殷梨亭一口叫破“弹指神通”,杨逍也是惊讶无比。 他知道自己跟这年轻人绝对是第一次见面,而江湖中除了自己也再没其他人会这门武功,是以疑惑不已。 “哈哈,当然认识,你和桃花岛什么关系?你师傅姓黄还是姓程、或者姓杨?” 殷梨亭暗想会弹指神通的,要么就是黄蓉一脉的徒子徒孙,要么就是黄药师关门弟子程英一脉的,或者就是杨过一脉的,所以他才这么问。 “家师姓程,是张真人与家师有旧?” 见殷梨亭摆明了了解自己师傅的架势,杨逍只能猜测是不是张三丰跟自己师傅是旧识了。 “哼,你师傅是程英,可你却侮辱了‘杨’这个姓!” 殷梨亭冷哼道。 他猜测这杨逍大抵是程英晚年收养的孤儿,估计是因为一辈子对杨过还心心念念,又见这杨逍长得英俊,颇有几分杨过年轻时的风采,所以才给他取名叫“杨逍”,并且传他桃花岛武功。 可没想到这厮现在却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事,真是枉费了程英的传艺之恩! 如果程英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杨逍的行径,估计也会掀开棺材板,跳出来掐死他! 东邪一脉,虽然不屑于世俗礼法,但也不是要做无耻淫贼啊! 杨过何等豪杰,怎么他杨逍就这么无耻? “闭嘴!我杨逍所为,何须向任何人解释?小子,别以为张真人与家师有旧,我就会放过你!今天你立刻退走便罢,若是还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顾上一代的交情了!” 杨逍被殷梨亭揭破身份来历,顿时有点恼羞成怒,当即大吼。 他以为是张三丰与程英有旧,跟弟子们描述过程英的武功,这才会被殷梨亭一眼看破来历。 “怕你不成?当年黄药师的弹指神通都奈何不了我,何况你杨逍!” 殷梨亭一不小心,透露了天机,暴露出了自己是个穿越者的本质,只可惜杨逍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话。 他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真的在百年前和黄药师交过手,只以为他吹牛呢。 杨逍也不跟殷梨亭废话了,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准备夺下他的长剑。 两人的颜值都不低,所学武功也颇为潇洒,这一下交起手来,如翩翩蝴蝶,煞是好看。 先前被杨逍掳走的那漂亮女子,此刻在树墙缝隙里,偷看着他们交手,美目冒光。 当然,她内心自然是盼着殷梨亭能胜的,在不断为殷梨亭祈祷。 殷梨亭和杨逍两人以快打快,翻翻滚滚斗了五十多招,还是平手之局。 他不得不暗赞这杨逍的武功确实厉害,不仅武功花样繁多,而且门门都练得极其纯熟。 不过殷梨亭也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内力虽然也还不错,但还是不及自己深厚。 毕竟他如今可是有5000多点内力值,而这杨逍,如果也用系统数据化的话,估计也就4000点左右。 洞悉了杨逍的弱点,殷梨亭就想着破局之法了。 以剑法发挥不出自己内力深厚的特点,还是得学一门掌法才行。 他暗自琢磨。 他想到自己会的掌法,虎爪绝户手和武当绵掌,论战斗力,显然虎爪绝户手更给力。 这门俞莲舟根据张三丰传授的虎爪手武功进行创新改良,创造出来的十二招绝招,招招拿人腰眼,只要敌人中一招,就会断子绝孙,属实极配杨逍这人渣。 计议已定,殷梨亭就一边稍稍远离杨逍一些,一边在脑海中给系统下令升级: “消耗200功德点,将《虎爪绝户手》提升到【八品】。” “……【七品】。” …… “消耗1000功德点,将《虎爪绝户手》提升到【一品】。” 一通操作猛如虎,殷梨亭消耗了2400点功德,将《虎爪绝户手》提升到了一品境界,随着脑海里被系统灌注无数习练这门武学的经验,瞬间殷梨亭对这门武功的熟悉甚至超越了创始人俞莲舟。 开挂完成,殷梨亭当即把手里长剑往旁边一抛,对杨逍道: “杨逍,刚刚热身完毕了,现在,我要认真了!” 第117章 殷梨亭,你不是人! 第117章 殷梨亭,你不是人! 杨逍原本还在佩服这殷梨亭年纪不大,剑法通神,果然不愧于“武当小剑神”的名头呢,却见得他把长剑扔了出去,顿时惊讶无比。 这是失心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剑客没了剑,岂不是自废武功? 不过他听到殷梨亭嚣张的话,顿时怒气勃发! 虽然他听不懂什么叫做“热身”,但是殷梨亭说现在开始认真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 好小子,居然敢说刚刚和自己厮杀是在逗自己玩? 他杨逍艺成下山以来,还从没被人这么轻视过!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杨逍当即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势要给这武当派的狂徒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至于杀了殷梨亭,他还有些顾虑。 身为明教的光明左使,如果真跟武当这等大派结下死仇,那他就是明教的罪人,免不了会被教中兄弟指责。 毕竟张三丰这老家伙,还是威名赫赫的。 他们明教在教主阳顶天失踪后,就惹不起了! (阳顶天:我谢谢你们这群渣渣!) 杨逍势若雷霆的双掌攻向殷梨亭胸口,他用出了自己最擅长的落英神剑掌。 这门掌法也是桃花岛一脉的绝技了,变化玄奥、威力无穷。 面对杨逍的进攻,殷梨亭脚步闪动,稍稍避开,双手如虎爪一般抓向杨逍后腰。 虎爪绝户手,第一次出现在江湖实战之中,即将扬威江湖! 而且他为了提升自己招式的威力,直接运起了全部内力,这双爪一出,“嗤嗤”带风。 殷梨亭觉得,这虎爪绝户手的威力,比他在上一世界对战过的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更加强大。 他忍不住暗自佩服创出这十二招爪法的俞莲舟,确实是天纵奇才! 能从张三丰传授的普通《虎爪手》功夫上衍生创造出这门虎爪绝户手,他的确称得上武当七侠里,武学天赋最高的一个! 杨逍没料到这殷梨亭除了剑法了得以外,手上功夫也这么强! 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连忙变招闪避。 试图进攻殷梨亭的肩膀而打断他手上的招式,避开他的手爪。 然而殷梨亭的虎爪绝户手何等高明? 那可是张三丰这等见多了神功绝学的武林神话见了都舍不得失传的绝学! 他杨逍如何能闪避得开? 虽然他一掌打在殷梨亭肩头,打得他肩膀衣服破碎,肌肉高高肿起,但在殷梨亭深厚的内力护体下,不过是轻伤而已。 而他自己呢? 后腰被殷梨亭一抓抓中,顿时腰眼一痛,鲜血直流。 同时,他感觉到殷梨亭浑厚无比的内力冲入了自己体内,瞬间破坏了自己的腰肾。 一股剧痛传来! “啊!……” 杨逍顿时惨叫出声。 他杨逍从小学武,什么痛苦没承受过? 断腿断胳膊的,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他素来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可现在腰眼被拿,那股深入灵魂的痛苦,还是让他克制不住,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一招得手,殷梨亭如何能放过他? 虎爪绝户手只是让人断子绝孙而已,并不会废掉,可殷梨亭的系统任务是要彻底废掉他! 于是他当然要痛打落水狗,当即趁着杨逍因后腰剧痛而惨叫、无力反抗的时候,一脚踹向他胯下。 顿时鸡飞蛋打,杨逍委顿在地。 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目眦欲裂,他指着殷梨亭怒骂: “啊……殷梨亭,你太恶毒了!伱不是人!” 比刚才还凄惨十倍的惨叫声传来,听得殷梨亭毛骨悚然。 他忍不住鄙视:你叫个屁啊,当初老子在少林寺门口自己切的时候,也没你叫得这么惨,怂货! 要说不是人,你杨逍才是! 强抢民女,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哼!垃圾! 这时候,他听到自己的系统传来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声: “恭喜宿主完成‘切了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 任务完成,殷梨亭却没有太过于兴奋,毕竟刚刚为了解决这杨逍,花了2400点功德升级了《虎爪绝户手》,等于只赚了600点功德,毛毛雨了。 “杨逍,这就是你强抢民女的报应!往后记得做个好人!” 放下一句话,殷梨亭不再搭理还在地上惨嚎的杨逍,捡起自己的长剑,还剑归鞘。 此时此刻,原本英俊潇洒的明教光明左使,已经现在变成了一个疯狂哀嚎的可怜虫。 走到树墙后,见那漂亮姑娘正满眼都是钦佩、仰慕的目光,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男人嘛,最受不了漂亮小姑娘仰慕的眼神了。 见那姑娘的穴道还没解,正一动不动,只剩下漂亮的眼珠子在转悠,他连忙上前帮忙解开。 “这位姑娘,我来帮你解开穴道,得罪了!” 殷梨亭手指碰到姑娘娇软的身体,顿时心内涟漪泛起。 真柔! 穴道一被解开,那姑娘差点就软倒在地,他连忙伸手扶住,一不小心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顿时让她满脸绯红。 这姑娘虽然看着年岁不大,但脸上一丝婴儿肥却显得颇为可爱,白皙的手也是娇软温柔,让殷梨亭舍不得松开。 “你没事?” “没……没事,被点穴时间长了,气血不畅,峨眉贝锦仪,谢过武当殷六侠。” 原来她就是贝锦仪,那个在纪晓芙嘴里,人美心善的师妹,殷梨亭恍然大悟。 当初将纪晓芙从汉阳迎娶回武当,路上纪晓芙自然没少跟他聊峨眉派里那些师姐妹的事儿。 贝锦仪作为纪晓芙关系最好的师妹,当然也被她好好介绍过一番。 “贝师妹不必客气,武当峨眉两派,素有渊源,你称呼我‘殷师兄’就行。” 殷梨亭连忙还礼。 “殷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把这恶贼抓去交给我师傅吗?” 脸带羞红的贝锦仪站稳了,透过树墙的缝隙指着还在惨嚎的杨逍问道。 此刻杨逍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已经变成了脏兮兮的乞丐装,配合他狰狞的脸,显得凄惨极了。 这让她大感痛快! 要知道,这些日子,她可被这恶贼一路纠缠,担惊受怕的呢! 如今见他被殷梨亭折腾成这样,心里开心的同时,却也有了一丝恻隐之心:要不要救他一救? “这厮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死不了。我有事去峨眉山,你也是要回山吗?如果回的话,可以与我同行。” 殷梨亭还不想杀掉杨逍,毕竟这厮只是那啥未遂。 “是吗?这么巧,殷师兄也要去峨眉山?” 贝锦仪虽然娇憨可爱,但并不傻,这会儿有点感觉殷梨亭也是与那杨逍一般的恶贼了。 先前那杨逍刚刚跟上她的时候,可没直接下手掳人,而是她去哪里,那厮就一路跟到哪里,知道先前的茶水铺,自己师姐找来了,才下手掳人的。 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这殷梨亭不会也是个道貌岸然的? 她心里惴惴不安。 殷梨亭觉察到了贝锦仪心里忽然产生的不安,连忙解释道: “贝师妹,我去峨眉山是去找晓芙的,晓芙正是贱内。前番灭绝师太传信来武当,让晓芙回峨眉,我这次是来接她回去的。” “什么?纪师姐嫁人了?” 贝锦仪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全是震惊。 “不错,大半年前晓芙父亲把晓芙许配给在下,我们当时便已完婚。” 殷梨亭点了点头,心道还是古代好,可以堂而皇之的三妻四妾,美滋滋、美滋滋啊! “大半年前?那就是上次纪师姐下山回家的时候了。难怪后来很久都不见纪师姐回山呢,原来是嫁去武当了。” 贝锦仪恍然大悟。 “可是纪师姐成亲,怎么也不送个消息回山上啊?师傅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贝锦仪疑惑地问。 “送信,当然送了啊,我让我师父写信给灭绝师太说明此事,难道灭绝师太没告诉你们?” 殷梨亭纳闷了,特么的自己把纪晓芙娶回武当山的时候,就让张三丰写信了啊。 “难怪有一阵师父很生气,把我们狠狠地责骂一通,说我们都是喂不熟的……啊,这不能说。” 贝锦仪差点说漏嘴,把灭绝的丑态说出来了。 殷梨亭嘿嘿一笑,秒懂她的意思,心想难怪灭绝如此生气,非要写信把纪晓芙给叫回峨眉呢。 看样子自己这次上峨眉,不会顺利啊! 叙说了一番纪晓芙的事,贝锦仪总算打消了对殷梨亭的怀疑和顾虑。 “有殷师兄跟我一起走,路上肯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了。” 开心得仿佛是一只花喜鹊。 不得不说,她和纪晓芙是两种类型的姑娘,纪晓芙胜在大长腿,而贝锦仪则胜在娇软可爱,像个富家大小姐。 殷梨亭的马车丢在之前的茶铺了,不过他也懒得回去拿了,准备到下一个城镇再买一辆。 于是他和贝锦仪二人便结伴步行往峨眉山方向而去,一路谈天说地,欢声笑语。 …… 就在殷梨亭和贝锦仪走后不久,杨逍终于忍住了自己身上钻心的痛苦,从怀里掏出疗伤药物,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伤口。 只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阉人之后,内心对殷梨亭充满了滔天的愤恨和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放狠话:“殷梨亭,我杨逍不杀你,誓不为人!” 就在他放完狠话,准备一瘸一拐的尽快离开,找个郎中看看自己受损的身体还能不能恢复时,却有一个丑女气喘吁吁地追到了他身后,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喊: “杨逍,你把我贝师妹弄到哪里去了?速速交出来!” 杨逍本来就一肚子火呢,被殷梨亭这个武当高手欺负也就罢了,如今这丑女居然也来自己眼前讨野火,当场就炸了。 “哪里来的丑女人,快滚!” 这女人被杨逍骂“丑”,岂能罢休?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恐怕就是这句了? 她当场就拔剑出鞘,对着杨逍冲了上来: “杨逍恶贼,胆敢羞辱我峨眉丁敏君,拿命来!” 原来,这丑女就是峨眉派的“毒手无盐”丁敏君。 所谓“毒手”,乃是说她心狠手辣;而所谓“无盐”,就是说她长得丑了。 这丁敏君倒也不傻,她也发现了现在杨逍身形狼狈,而且衣服上还到处是血,想必受了不轻的伤,这才敢冲上来占便宜。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杨逍对于丁敏君的峨眉剑法根本不屑一顾,冷笑一声,手里石子儿一弹,三颗石子儿飞出,打向丁敏君身上要害。 丁敏君眼力倒也不差,看得出来杨逍这三枚石子儿都带有他浑厚的内力,不敢轻视,手里长剑挥舞,一连把两颗石子儿都斩落在地。 然而那最后一颗,她却实在有心无力,一个疏忽,就被这石子儿打在了胸口重要穴道上。 杨逍的内力相对于殷梨亭而言自然是略有不足,可对于丁敏君而言,那可就太深厚了。 被杨逍裹挟着深厚内力的一颗小小石头击中,她当即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内气运转不畅,难以再和杨逍动武。 这时候,杨逍也拖着伤势沉重的身体,走到她面前,封住她两只胳膊的穴道,命令她:“跟我走!若你不老实,我便将你杀了,再把尸体扒光,扔给叫花子去。” 丁敏君双臂穴道被封,无力再跟杨逍动手,听到杨逍的狠话,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老老实实地按杨逍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行到一处小村,杨逍指使丁敏君去找村人借了一间无人的屋子,又去请了郎中来给自己治伤。 待听得那郎中说杨逍这阉人命运是改不了了之后,丁敏君一不小心没忍住,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子可激怒了杨逍,他让那郎中给自己包扎完毕以后,当即一把将丁敏君推倒在破木床上。 “你干什么?” 丁敏君瑟瑟发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什么要为了救贝锦仪,跑来找杨逍的麻烦啊! 尤其是自己现在还知道了杨逍这么大的丑事,这岂不是死定了? 最要命的是刚刚还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摆着是把杨逍激怒了。 然而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吃? 杨逍如今眼珠子都是红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暴虐的情绪亟待宣导,面对丁敏君的嘲笑,他当即抽出了自己的腰带,抽在了丁敏君身上。 “啊!恶贼,你干什么?” “干什么?打你!” 杨逍虽然手拿柔软的腰带,可他内力灌注之下,那腰带顿时仿若精钢,抽在丁敏君身上,把她打得哭爹喊娘。 杨逍一想到自己原本想掳的漂亮姑娘变成了现在这个丑女,怒火更是多了三分。 下起手来,更是狠辣异常。 …… 第118章 郭襄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第118章 郭襄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杨逍和丁敏君的爱恨情仇,殷梨亭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和贝锦仪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小河边,稍稍洗脸,休息。 这时候贝锦仪才发现殷梨亭的肩膀受伤了,顿时心疼地道: “殷师兄,你受伤了?我这里有峨眉秘制伤药,我帮你涂一下。” 殷梨亭先前被杨逍打了一掌,当时的确是有些疼痛,这会儿被贝锦仪发现,当即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贝师妹了。” 肩头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杨逍的掌力打烂,不过此刻他肩膀已经高高肿起,还是不便涂药,贝锦仪试了试,就一脸羞红地道: “殷师兄,不如你把衣服先脱下来,我再帮伱上药?” 光个膀子而已嘛,算得了什么? 殷梨亭当即坐到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把上衣脱下,露出半个肩膀。 贝锦仪凑在他身前,看到他精壮的上身,脸上红得如天边的云霞,心里如装了一只兔子一般在乱跳。 此刻两人凑得极近,呼吸可闻,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伸出颤抖着的纤纤玉指,贝锦仪抹了伤药涂抹在殷梨亭的肩膀上,白皙的手指一碰到他的身体,顿时如同被火苗烫到了一下,发出“哎呦”一声。 “怎么了?贝师妹。” 殷梨亭还以为她怎么了呢,连忙问道。 “啊,没事。” 贝锦仪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在殷梨亭肩膀上涂抹。 这一手忙脚乱,反而是接触面更大了,气氛更加奇怪了。 殷梨亭享受着贝锦仪柔软的手指,感觉到自己心里有点痒痒的。 唉,还是跟纪晓芙分开太久了,闻不得女人香啊! 好半晌,贝锦仪总算给殷梨亭上完药了,这才一脸娇羞地道: “殷师兄,可以了。” 殷梨亭感觉到这峨眉秘制伤药果然不凡,原本肩膀火辣辣的,这会儿变得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 “多谢贝师妹,我感觉好多了。” 转身回来,看到近在咫尺的贝锦仪,殷梨亭的眼神大胆而炙热。 贝锦仪被他的眼神看得羞不能自抑,低声问道: “殷师兄,你……你干什么?” “贝师妹,你真漂亮。” 殷梨亭渣男本色暴露了,张口就是这种话。 贝锦仪何曾在这种氛围下,被男人这么夸赞过,心里当即乱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脱口而出: “殷师兄,不可,我不能对不起纪师姐。” 她这话一出,顿时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嘴。 呆萌呆萌的样子,可爱极了。 殷梨亭忍不住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顿时把她吓得掉头就跑。 “啊……” 清脆的惊叫声在小河边响起。 “贝师妹,你跑什么啊!” 殷梨亭心道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可真是太容易害羞了,他这还啥也没干呢,对方就羞得无地自容了。 ……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两人之间难免多了些尴尬,不过殷梨亭却明显感觉到,贝锦仪对他存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经常自己不经意间和她对视,就让她瞬间脸红心跳。 不过眼看着距离峨眉越来越近,殷梨亭也没有故意再撩拨她。 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赶着从一个小镇上买的马车,由贝锦仪指着路,花了几天时间,两人终于到了峨眉山脚下。 “殷师兄,再往上就得走路了,马车上不去了。” 贝锦仪指挥殷梨亭把马车停到山脚下的峨眉派知客院,指着前方蜿蜒的山道对殷梨亭介绍道。 “没事,咱们走路,在我们武当也是要爬山的。” 殷梨亭跳下马车,跟着贝锦仪往山上走去。 山上偶尔有外门弟子经过,见了贝锦仪,连忙向她行礼。 这峨眉偌大的山门,自然不可能就灭绝师太那十几名亲传弟子,而是有着数量庞大的外门弟子。 比如在峨眉派,除了有女弟子以外,还有数量众多的男弟子,只可惜这些男弟子全都只是外门弟子,为峨眉派当牛做马,却得不到任何高明武学的传授,可谓十分凄惨。 真·干电池! “贝师妹,看来你在门中很威风嘛?” 殷梨亭故意调侃。 “殷师兄,你可别笑话我了。晓芙师姐才是师傅最喜欢的弟子呢,我在师傅眼里,武功最差、悟性也低。” 回到峨眉山,一想到师姐们武艺高强,总得到师傅表扬,贝锦仪居然有些自卑了。 “是吗?有些人是开悟较晚,你也不必着急,也许忽然有一天就开悟了,自然武功大进。” 殷梨亭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安慰贝锦仪。 谁知贝锦仪居然对他的话很是信任,一点认可的点了点头。 瞬间让殷梨亭心道:妹子,你这么好骗,能长到这么大还没被骗走,也很难得啊! (作者:除了你这渣男,还有谁敢去骗灭绝师太的亲传弟子?) …… 一路往山上走,很快到了峨眉金顶,这时候,一个手执拂尘、身穿圆领方襟僧袍的二十六七岁尼姑迎了上来。 “贝师妹,你带的这是谁?来我峨眉何事?” 贝锦仪一见这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站出来回答: “静玄师姐,这位是武当派殷六侠,他是来拜见师傅的,我们在山下偶遇,是以同行。” 很显然,这静玄师太平素里颇有威严,才能把贝锦仪吓成这个样子。 殷梨亭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向静玄师太行礼: “武当殷梨亭,见过静玄师太。不知灭绝师太可在门内,在下有事求见。” “原来是武当殷六侠,师傅正在练功,不如殷六侠先随我去偏殿喝茶,待师傅有暇,再安排拜见。” 静玄甚有威严的样子,显然平日里,她才是主持峨眉派大小事宜的人。 殷梨亭虽然心里着急见到纪晓芙,但如今既然都已经到了山上,也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殷梨亭被安排到偏殿喝茶去了,那边贝锦仪却被静玄叫去盘问了一番,询问她为何一个人回山而没有跟丁敏君一起。 当初灭绝师太派他们下山,可是让丁敏君这个大师姐带着贝锦仪的。 听到贝锦仪说她被杨逍纠缠并最后掳走,静玄顿时大怒,言道: “这杨逍恶贼真是我峨眉的大敌,当初孤鸿子师伯就是被这厮气死的,不过这厮武功甚强,日后若是再遇到这厮,一定要及时呼唤救援,让我峨眉门人一起围攻于他。” “师姐,这厮已经被殷六侠给重伤了,恐怕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我峨眉范围内了。” 贝锦仪略带骄傲地道,也不知她这骄傲缘何而来。 “什么?重伤?殷六侠看着年不过二十,如何能重伤杨逍?这厮可是魔教的光明左使,武功出神入化!” 静玄满脸的不信。 “师姐,此事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 贝锦仪信誓旦旦地保证。 静玄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妹呆萌娇憨,应该不会撒谎,当即点了点头,道: “武当派果然厉害。那丁师姐呢,她为何还没回来?” “师姐,丁师姐那日是追着杨逍恶贼的,可后来殷六侠重伤杨逍以后,我们也没见到丁师姐,因为担心明教有其他援手,我们就没在那里多停留,而是急忙回峨眉山来了。” 贝锦仪胆战心惊的撒了个谎,从小是富家乖乖女的她,可是第一次撒谎啊! 当时她和殷梨亭根本不是怕明教有其他援手,而是根本没想起丁敏君来。 (丁敏君:我特么谢谢你们!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知道我被杨逍虐的有多惨吗?) 听了贝锦仪的解释,静玄也没太较真,点了点头: “贝师妹,你先休息,我去找师傅汇报,稍后若师傅要见你,你如实禀报便是。” 静玄走了,贝锦仪百无聊赖的等着,想起刚刚对静玄撒谎的刺激,心里还在砰砰直跳。 不过片刻后,静玄就让人来告诉她灭绝不用见她,她顿时惊喜万分。 她哪里愿意去见灭绝那张苦瓜脸呢? 每次都被骂! 开心不已地跑回自己房间,不过路过纪晓芙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位师姐正守在纪晓芙房间门口。 “静虚师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贝锦仪好奇地问。 “师傅让我们看着纪师妹,不许她出房间。” 静虚见是贝锦仪,有气无力的解释。 很显然,明明好好的在门内练剑,却忽然被师傅派来给纪晓芙看了好多天的门,她能乐意才怪。 “啊,师傅为什么不让纪师姐出房门啊?” 贝锦仪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其实在路上,殷梨亭已经跟她简要说过了,她猜都能猜到一定是师傅不满纪晓芙嫁人,所以才这么做的。 “那谁知道呢,师傅让我们看着纪师妹,我们就看着咯。贝师妹,你刚从山下回来,快回房休息。” 静虚明显懒得跟贝锦仪多说,连忙打发了她。 贝锦仪回到自己房间,忍不住为纪晓芙担忧,不过她想到殷梨亭已经上山了,不禁又是一酸,心里百般滋味。 想起在山下和殷梨亭同行的一点一滴,她又微微一笑,感觉心里有些甜蜜。 …… 那边殷梨亭被静玄师太迎入偏殿奉茶,茶水喝了好几壶,却一直没人来带他去见灭绝师太,顿时无比郁闷。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定然是灭绝这老尼姑在故意晾着他啊,心里对这种行为极其不屑。 心道:也不知道这些搞事情的人都是什么毛病,难道浪费一下别人的时间,就觉得自己牛了? 就得意了? 有毛病啊! 这么一想,他当即也懒得在这里等了。 走出偏殿,看到前方演武场有不少峨眉弟子在练剑。 有男、有女,有出家、有俗家,形形色色,好几十人。 看着这些弟子半生不熟的练着剑,殷梨亭当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当即往场中一跃,大喊道: “峨眉剑法,就只这种威力吗?郭襄祖师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见到来一个陌生人挑衅,峨眉弟子如何能忍,当即就站出来跟殷梨亭过招。 结局当然是被殷梨亭教训得很是凄惨。 他一个江湖一流高手,教训这些武功未成的峨眉弟子,根本连汗都不用出。 也许只有灭绝师太亲自上,才能让他有点压力。 一盏茶功夫后,峨眉派的演武场上再没有一个人能站着了,全都被殷梨亭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心如死灰。 堂堂峨眉派,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番动静,自然有人跑去告诉了静玄师太。 静玄心里也是嘀咕,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要晾着殷梨亭,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气? 这不闹出乱子来了? 听说殷梨亭一人挑翻了峨眉全派,静玄只能装作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的样子,对殷梨亭高喊: “殷六侠,贵我两派本是至交,你这番折辱我峨眉弟子,是否不太妥当!” 殷梨亭听到这话,不得不在心里暗赞这静玄果然是老江湖,几句话就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 传出去,江湖上也不会说峨眉弟子武艺低微,而只会说他殷梨亭不顾两派情面,故意羞辱峨眉弟子。 到那时,他殷梨亭的名声就臭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殷梨亭哪里能甘愿背黑锅,连忙摆摆手道: “静玄师太言重了,这不是灭绝师太事务繁忙,无暇见我么,我就跟峨眉的师姐师兄们切磋切磋,点到为止,不伤两派和气。” 殷梨亭这话,先是把锅甩到灭绝师太头上,然后再说自己只是切磋,顿时让静玄师太暗道这小子果然机灵。 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就别玩什么聊斋了。 静玄知道这殷梨亭不是个好对付的,当即也不跟他纠缠了,道:“殷六侠,师傅现在得空了,我带你去见她。” “多谢静玄师太。” 殷梨亭心道这招还真有用,可以可以,下次再遇到这种故意搞事情的,可以再用一用。 …… 随着静玄走到后殿一个房间门口,静玄敲门: “师傅,殷六侠到了。” “进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殷梨亭随着静玄走进去一瞧,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尼姑正坐在蒲团上打坐,见了两人进来,眼皮也不抬,显得很是无礼。 “武当殷梨亭见过灭绝师太。” 虽然这灭绝的辈分真按郭襄和张三丰的平辈关系论,比自己还要低一辈,但是张三丰年轻时受过郭襄恩惠,因此早就交待徒弟们,见了峨眉的人,还是要尊敬些。 所以殷梨亭还是躬身行了个大礼。 不过他心里却在吐槽:张三丰你这老舔狗,当初为什么不敢跟郭襄表个白呢? 随即他又想,貌似表白也大概率没啥用,毕竟人家郭襄念念不忘的只是杨过,连收个徒弟都取法号叫“风陵师太”,谁不知道风陵渡口“一见杨过终身误”啊! 灭绝师太可不知道殷梨亭正在心里编排两派祖师呢,开口问道: “殷六侠,你不远千里,来我峨眉何事?” 感谢【友善的杠精】打赏,任盈盈拜谢! 第119章 谁不服的,我打到她服! 第119章 谁不服的,我打到她服! 峨眉金顶,灭绝师太的练功房里,殷梨亭听到灭绝师太装无辜的话,顿时怒火就上来了,心道:你这老贼尼,装什么啊!你特么把我老婆弄走,还问我来干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 做个人不行吗? 他心里有火,说话就不客气了,冷笑着回答: “灭绝师太,我来峨眉干什么,想必你很清楚?何必故作不知呢?” “殷六侠这话可奇了怪了,伱是武当门人,我乃峨眉掌门,我如何能知道你武当人想做什么?殷六侠来我峨眉观山赏景,看在我们两派祖师的面上,我自然是欢迎的。可若殷六侠是来挑衅找茬,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殷梨亭心里有气,灭绝又岂是个好脾气的? 她知道殷梨亭如今在江湖中有个“小剑神”的名头,但她料想他不过双十年纪,能有几分功力? 这名头想必是江湖中那些没见过高手的凡夫俗子给加上的,遇到真正的高手,必定露馅。 而她自己,自觉身为峨眉掌门,师傅传下来的各门神功都已练得精熟,当然就是真正的高手了! 所以她当然不会把殷梨亭这年轻人放在眼里了。 她决定等会儿要给这殷梨亭一个好看,让他知道知道尊老爱幼! 殷梨亭见这老妖婆还装蒜,肺都快气炸了,直接摊牌了: “灭绝师太,我来峨眉是找晓芙的,你让晓芙出来见我。” 对于殷梨亭的来意,灭绝师太心里如明镜一般,甚至旁边的静玄也是一清二楚,毕竟灭绝的安排,都是她去执行的。 这会儿见殷梨亭终于图穷匕见,灭绝师太冷笑道: “找晓芙?你一个武当弟子,来找我峨眉弟子,恐怕不太方便!建议殷六侠还是速速归去,免得让江湖人嘲笑贵我两派不懂礼数。” 灭绝这话摆明了是指桑骂槐,骂殷梨亭不懂礼数呢。 这年头,不懂礼数,可是很严重的罪名呢! 殷梨亭作为一个穿越者,才懒得管什么繁文缛节呢,他更不想惯着这老妖婆的臭毛病,当即戟指大骂: “灭绝,你别太过分了!今天你是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都要把晓芙带走!” “放肆!你师傅来了,我还给几分面子!你殷梨亭来了,我就偏偏不放,你要如何?” 被殷梨亭威胁,灭绝也一拍桌子,也站起身来图穷匕见。 她的意思很明显,纪晓芙偷偷嫁人这事要平息,也好解决,让张三丰亲自上峨眉来,她灭绝就给这个面子。 否则其他任何人来,都不好使! 她灭绝就是这么傲气! 殷梨亭当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但他怎么可能劳动张三丰一个九十岁的老人千里奔波来峨眉? 她灭绝可不是当年的峨眉祖师郭襄啊! 还没那么大脸! 既然都撕破脸了,他也懒得不给灭绝师太留面子了,直接拔剑道: “我今天非带走晓芙不可,你若不放,那我殷梨亭只能挑了你们峨眉派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们郭襄祖师面子!” “狂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要看看你小剑神殷六侠的剑法有多么高明!” 灭绝也站了起来,准备开打。 江湖,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以武功高低,论对错! 静玄见两人闹翻,当即连忙劝解: “殷六侠,纪师妹未经师傅允许,私自嫁你为妻,师傅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不如你速速给师傅赔个罪,然后再写信给张真人,请张真人劝解师傅一番,师傅自然会答应放出纪师妹了。” 殷梨亭听到静玄这话,居然是和灭绝一个意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心道:你们峨眉派一个个的,武功一般般,怎么还想得这么美呢? 凭什么? 凭她们长得丑吗? 当即放话: “我看你们是在痴人说梦!今天我就要带走晓芙,你们谁不服的,我打到她服!” 听到他这话,静玄的脸顿时也黑了,恨不能拔剑在殷梨亭身上捅出十七八个洞来,让他好好学会尊敬前辈! …… 就在殷梨亭去见灭绝师太的时候,那边纪晓芙正在自己房间里愁眉苦脸。 原本她在武当山上住的好好的,天天盼着殷梨亭回来。结果殷梨亭没盼回来,却收到灭绝的信,让她务必回峨眉一趟,信里写得急迫无比,她左思右想,念及灭绝师太的传艺之恩,最终还是回来了。 可没想到一回来,灭绝先骂了她一通什么“胳膊肘朝外拐”、“养不熟的白眼狼”之类的话,然后就把她关在房间里,再也不让她出去了,还派了两位师姐在门口守着她。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办法,希望能逃出去,可门口的两位师姐却油盐不进,根本不给她一丝机会,显然是得到了灭绝的严令。 无奈之下,她只能在房间里数日子,想着等殷梨亭回武当山后,看到自己的信,再来救她了。 刚刚,她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那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师妹贝锦仪回山了,她顿时心里一喜。 贝锦仪就住她隔壁,要是她愿意帮自己个忙,去打探下殷梨亭的消息也好啊。 如今对于她来说,殷梨亭的消息,就是度过漫漫长夜的良药。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敲敲墙壁时,忽然她和贝锦仪房间的墙壁传来了动静。 有人在小声喊: “纪师姐!” 她顿时一喜,这声音一听就是贝锦仪。 连忙凑到墙边,回应道: “贝师妹,什么事?” “纪师姐,我就是告诉你,殷六侠已经上峨眉来了。” 贝锦仪回答。 纪晓芙听了贝锦仪的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追问: “贝师妹,你说的是真的吗?六哥真的上峨眉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是的,我在山下遇到殷六侠了,跟他一起上山的。” 贝锦仪感觉自己脸上带着笑,心里酸得不行。 此刻,她忽然有点怨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遇到殷梨亭。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而这边,纪晓芙此刻心里却满是甜蜜,眉飞色舞地道谢:“多谢贝师妹!” 想到等会儿那个没正形的丈夫就会来接走自己,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这时候,她才有心情关心一下贝锦仪这个给她通风报信的师妹: “贝师妹,你这次下山,没遇到什么危险?” 贝锦仪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听贝锦仪说了一番路上遇到杨逍纠缠,却被殷梨亭解决的事,纪晓芙得意不已: “六哥总是这样仁义无双!” 贝锦仪听她叫得亲热,忍不住嘴角一撇。 这时候,纪晓芙忽然想到自己师傅的脾气,当即对贝锦仪道: “贝师妹,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是说六哥去见师傅了么,我怕他们会吵起来,你能不能帮我去听一听师傅的墙根儿,若是他们吵起来的话,速速回来报我。” 纪晓芙小心翼翼地对贝锦仪道。 她却不知,就算知道了殷梨亭和灭绝吵起来了,她纪晓芙又能怎样? 不还是门都出不去么? 不过贝锦仪也没想到这点,听到纪晓芙的请求,当即答应了下来: “好,纪师姐,我这就去,你等我消息。” …… 殷梨亭那边,灭绝面对他的挑衅,当即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学了几年三脚猫的功夫,就觉得自己神功通天了? 虽然她自己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但她自恃自己一派掌门,乃是和张三丰平起平坐的,对于张三丰的徒弟,自然有资格教训! 两人都想打架,可谓一拍即合。 于是他们当即出了灭绝的练功房,走到院子里。 殷梨亭长剑遥指灭绝,放话道: “灭绝师太,若你现在就放了晓芙,我还能对你手下留情,否则别怪我收不住手。” “好狂妄的小子!宋远桥也不敢说对我手下留情,你才练几年剑?真以为江湖人封你个‘小剑神’的名号就无敌了?真是贻笑大方!” 灭绝被殷梨亭的狂妄怼得七窍生烟,气不打一处来。 旁边的静玄见师傅肺都要气炸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气晕在地。 “哼,灭绝老尼,别废话了,出招,让我看看你这峨眉掌门有几分功力!” 跟这灭绝师太没什么话好说了,还是早点打完早点收工。 殷梨亭装都懒得装尊敬了,开口就是“灭绝老尼”。 灭绝师太怒气勃发,心道自己才特么三十来岁,哪里老了? 她这会儿只想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给戳十七八个洞,哪怕事后张三丰找上门来,她也顾不得了。 拔剑出鞘,峨眉剑法使出,朝着殷梨亭刺来。 见灭绝终于出招了,殷梨亭也不客气,手里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向灭绝持剑的右手手腕。 出手就是他最擅长的《神门十三剑》! 灭绝这厮自小就跟着师傅风陵师太行走江湖,也算是见识广博了,可她这会儿见到殷梨亭的《神门十三剑》,还是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剑法? 没见过啊! 《武当剑法》的招式、套路,她自然是见过很多次的。 可眼下殷梨亭使出的这门剑法,犀利地直奔自己持剑的右手而来,属实精妙异常。 不过她虽然楞了一下,手里的应变却也不慢,长剑横削,一边拦截掉殷梨亭的刺入,一边攻向他的肋下。 灭绝师太的武功,殷梨亭觉得还算不错,虽然不如几天前跟自己大战几十个回合的杨逍厉害,但至少没有一招跪。 见她还能跟自己斗得有来有往的,殷梨亭也认真了起来,《神门十三剑》一招接一招的使出,杀得灭绝师太冷汗淋漓。 这小子怎么剑法如此厉害? 果然不愧于其“小剑神”的名头! 张三丰这老东西,教出武当五侠五位高手还不够,居然又培养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六侠,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 想到自己门下,除了静玄的武功还算可圈可点外,其他的都是渣渣,她就有点郁闷。 不争气啊!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旁边静玄看到师傅和殷梨亭大战,也紧张不已。 她的武艺不错,眼力也高明,自然看得出来,师傅竟然落入下风了,真是难以置信! 难道师傅会输? 这…… 她不敢想。 堂堂峨眉掌门,竟然输给武当殷梨亭,这岂不是整个峨眉派都要丢脸? 想到这里,她当即决定,假如等会儿灭绝师太输了,她一定要让叮嘱殷梨亭闭嘴,千万不可把此事传扬出去。 如果殷梨亭不买账,她就去找纪晓芙,总之,峨眉决不能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场上,灭绝师太和殷梨亭已经交手七八招了,她的心里越来越凉。 她感觉自己的峨眉剑法完全施展不开,殷梨亭的长剑如毒蛇出洞一般,让她往往一招使不完整就被迫变招。 内心慌乱之下,她身法一个凝滞,手里动作慢了一拍,顿时手腕神门穴一痛,手里的长剑掉在了地上。 “当啷……” 灭绝师太的脸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师傅!您受伤了!” 静玄见灭绝师太右手鲜血淋漓,连忙冲上去,帮她包扎。 殷梨亭一招得手,也就不再进攻,毕竟跟灭绝也不是生死仇人,当即还剑回鞘,问道: “灭绝师太,现在你可以把晓芙交出来了?” 灭绝师太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 静玄连忙接茬道: “殷六侠,你少说两句!你怎么都伤了我师父,还想怎样?” 殷梨亭差点被静玄的话气乐了,当即怼回去: “什么叫我还想怎样?是你们还想怎样?晓芙是岳父大人做主,许配给我的妻子,汉阳城里人人均知我是明媒正娶的,现在你们扣住她不放,还问我想怎样?我看啦,是我该问你们,你们想怎样才对!” 灭绝师太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输给殷梨亭这个年轻人,这会儿心如死灰,见殷梨亭还在大放厥词,顿时怒喝: “静玄,去把纪晓芙的峨眉武功废掉,然后逐出师门!既然殷六侠来要人,那咱们就把人给她!” 她这话一出,院子外忽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啊……” 静玄师太刚刚给灭绝包扎完伤口,闻听动静当即冲出去,一把就把听墙根的人给抓了出来。 “贝师妹,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第120章 六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第120章 六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贝锦仪受纪晓芙的支使,跑来听墙根,结果竟然听到师傅居然要废掉纪晓芙的武功,当即惊呼出声,却被静玄给抓了出来。 这下子,她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眼珠子一转,大脑高频运转,终于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办法,而后小心翼翼地道: “我……我想向师傅回报一下杨逍的事!我记得师傅说过,杨逍是我峨眉的大仇人。” 这会儿,她惊惧之下,脑瓜子居然好使了一回。 “杨逍?锦仪,你遇到杨逍了?” 很显然,杨逍在灭绝师太心里,显然比纪晓芙重要的多,这会儿也顾不上理会什么殷梨亭了,当即问贝锦仪。 贝锦仪还没说话呢,静玄连忙阻止她深究: “师傅,这殷六侠还在呢,稍后再问贝师妹。” 灭绝也反应了过来,又对殷梨亭道: “殷梨亭,你若非要带走晓芙,那我就只能废掉晓芙的峨眉武学,把她逐出师门。以后这纪晓芙,就再与我峨眉无关,她要去武当也好,去华山也罢,都随她去!” 殷梨亭真想不到这灭绝比武都输给自己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真不知道谁给她的底气,他当即跳脚怒骂: “灭绝贼尼,你敢动晓芙一根毫毛!我必杀伱!” 说着他拔剑出鞘,就要上前先动手。 眼见着殷梨亭真敢动手,灭绝心里也有些发虚,刚刚的比斗,她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居然真的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只不过眼下狠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骑虎难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还好身边有个静玄是懂她的,静玄连忙给她递台阶: “师傅,既然晓芙师妹如今已经出嫁,木已成舟,我看师傅不如就成全他们算了。就当我们峨眉,给他们武当一个面子。” 都到这份上了,静玄也还是嘴上不认输,里里外外在表达:不是我们怕你殷梨亭,只是给武当面子而已。 殷梨亭当然也洞悉她的心思,不过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也不在,当即没有吭声。 灭绝见静玄递来了梯子,还要装模作样一下: “不行,既然晓芙嫁人了,那她的峨眉武功必须收回。我可不想让江湖人说武当派图谋我峨眉武学。” 她想的是静玄再说几句,她也就顺坡下驴,放过纪晓芙。 可她千算万算的是,殷梨亭不吃这一套! 他听到灭绝的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神特么的不想让江湖人误解武当派图谋峨眉武学,峨眉武学有什么了不起,郭襄在时还值得称道一二,可如今的灭绝呢? 在江湖上根本连前十都排不到! 殷梨亭当场发飙: “灭绝,我劝你不要再自误,老老实实把晓芙交出来,这样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一个‘不’字,我拼着被师傅责骂,也要让整个峨眉为你陪葬!” 眼见着殷梨亭要动手大开杀戒了,贝锦仪连忙大喊: “师傅,殷六侠是我峨眉的恩人,他把杨逍打得重伤。” “什么?他伤了杨逍?杨逍堂堂明教光明左使,神功盖世,他殷梨亭有这等能耐?” 灭绝嗤之以鼻。 “师傅,是真的!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贝锦仪急得指天发誓。 而殷梨亭也冷哼道: “杨逍的武功的确不错,但还算不上绝顶。你灭绝师太打不过杨逍,不代表我殷梨亭也打不过。” 灭绝师太见两人这幅模样,顿时兴奋了起来,连忙道: “锦仪,你把此事细说一番。” 杨逍可是她的生死仇敌啊,她的师兄孤鸿子当年就是和杨逍比武,被气死的。 而这孤鸿子,那可是她灭绝师太的情郎! 杀夫之仇,岂能等闲? 这会儿听说仇人重伤,她当然激动不已。 接下来贝锦仪自然把殷梨亭从杨逍手里救出自己的事说了一番。 闻听峨眉派的大仇被殷梨亭打得那么凄惨,她顿时看殷梨亭的眼神就变了,再也不是看仇人的眼神了。 而是带了三分亲近,让殷梨亭有些毛骨悚然。 暗道:这灭绝的脑子不会有毛病?刚刚还跟我打死不认怂,现在就变成丈母娘看女婿了? 灭绝师太这会儿也不坚持要废掉纪晓芙的峨眉武学了,开口道: “既然殷六侠是我峨眉的恩人,那晓芙的事我就同意了。静玄,你去让你纪师妹出来。” “是,师傅。” 静玄也松了一口气,刚刚殷梨亭和灭绝师太的交手已经让她看出来,这峨眉派里,无人是殷梨亭的敌手。 若是甄把他逼急了,他大开杀戒的话,这峨眉派可就完了。 如今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对于灭绝的转变,殷梨亭也很满意,心道: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吗?浪费半天时光,有这时间干点啥不好? 接下来静玄就准备带殷梨亭去见纪晓芙了。 贝锦仪自告奋勇,对静玄道: “静玄师姐,不如我带殷六侠去。” 正好静玄还想再关心一下灭绝的伤势呢,顺便再针对刚刚殷梨亭的武功跟灭绝请教一番,见到贝锦仪自荐,当即顺水推舟: “那就多谢贝师妹了,你带殷六侠去。” …… 殷梨亭带着这段时间来瘦了不少的纪晓芙下了峨眉山,转头看含泪挥别的贝锦仪,心里有点不舍。 若不是这可爱妹子,他说不准还真得杀了灭绝师太才能带走纪晓芙了,那样一来,跟峨眉派的仇可就结大了。 纪晓芙敏感地觉察到他和贝锦仪之间有点不对劲,当即问道: “六哥,贝师妹漂亮吗?” “漂亮。” 殷梨亭老老实实地道,他还没意识到纪晓芙想说什么。 “那我帮你说服贝师妹给你做小?” 纪晓芙眼睛里刀光闪烁。 眼看着就是修罗场了,殷梨亭哪还不知道自己对贝锦仪的小心思露馅了啊,连忙摆手道: “晓芙,你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你!” “哼,你就会说好听的。” …… 带着纪晓芙,一路奔波,从峨眉山回到武当山,殷梨亭总算解渴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们成婚后,聚少离多,这难得有长时间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在旅途中,那自然是蜜里调油了。 等到武当山下的时候,纪晓芙容光焕发,而殷梨亭则是满脸的憔悴。 他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啊! …… 带着纪晓芙上了武当山,第一件事自然是拜见张三丰。 他们刚走到张三丰院子外,却见得俞岱岩正一个人慢慢从院子里走出来。 虽然动作不快,但却是他完全独立、无人搀扶的在行走。 殷梨亭当即惊叫: “三哥,你康复了?” 这时候,他的系统提示也出现了: “恭喜宿主完成‘为俞岱岩医治,帮他提前恢复健康’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这个折腾他大半年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他心里也难免有些激动。 想当初去往西域金刚门,好几次遇到沙暴,他躲在沙墙后瑟瑟发抖的时候,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放弃。 最后还是看在自己不多的功德点上坚持了下来,“穷且益坚”,大概就是这样。 (作者:我替你的语文老师打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货!) 俞岱岩见到殷梨亭,顿时满脸激动,冲上来一把抱住他,哭喊: “六弟,三哥谢谢你!你就是三哥的再生父母啊!” “三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的。” 殷梨亭心道:我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儿子! “六弟,这大半年来,我生不如死,如今才算是活过来了啊!” 俞岱岩眼里带着泪。 这时候,张三丰也听到动静,走出来见殷梨亭和纪晓芙回来了,连忙问道: “梨亭,晓芙,灭绝师太没有为难你们?” 殷梨亭心里嘀咕:我都快把灭绝师太给杀了,你说她为难没有? 不过嘴上却道: “没有没有,师傅,灭绝师太挺好说话的,我去了,她就让晓芙跟我回来了。” 闻听殷梨亭这么不要脸的话,纪晓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你这也太能骗人了! 张三丰可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当即点了点头,对纪晓芙道: “晓芙,你回来就好,你不在山上,梨亭这孩子可在山上待不住。” 纪晓芙闻言脸上一红,连忙道: “师傅,便是我在山上,六哥也是没事总往山下跑啊。” 她这话一出,张三丰顿时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自从武功大成以后,就没在山上安稳过几天,不是去江南,就是去西北,刚刚这还去了一趟川蜀。 …… 俞岱岩康复,纪晓芙归来,武当山上的阴霾全都散去。 晚上,张三丰看着陪在他身边吃饭的宋远桥一家三口、俞岱岩、殷梨亭两口子以及莫声谷,忍不住道: “不知道莲舟和松溪怎么样了,西域万里,希望他们平平安安。还有翠山,都下山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传来。” 听到他提到张翠山,宋远桥和殷梨亭忍不住对视一眼。 宋远桥是掌管武当日常事务,自然听到过江湖传言,知道张翠山在王盘山岛失踪了。 而殷梨亭则是开挂的穿越者,当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不过他们默契的都没有说张翠山的事,而是安慰张三丰道: “师傅,您放心,金刚门只不过是路途遥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愿如此。” 殷梨亭心道:张翠山这个雷迟早要暴,到时候张三丰又该难受了。 不过能瞒一天是一天! 为了避免在暴雷时看到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伤心,殷梨亭当即对众人道: “师傅,我过两天准备下山去华山。” “就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你去华山做什么?” 张三丰微微一笑。 殷梨亭准备跟他们说说鲜于通的事,不过看到宋远桥的夫人凌氏和小屁孩宋青书还在坐,当即对纪晓芙道: “晓芙,你和大嫂带青书出去玩。” 纪晓芙哪还不明白他们要说一些机密事宜啊,当即点了点头,带着凌氏和宋青书出去了。 见三人出去,殷梨亭当即对众人道: “师傅,那胡青牛号称‘见死不救’,这次我能把他们夫妇请来给三哥治伤,乃是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见死不救?他一个大夫,有个这样的绰号,想必里面有些缘由?” 张三丰捋着胡子道。 “六弟,你为了我答应了他什么苛刻的条件?” 俞岱岩满脸的感动。 宋远桥也道: “六弟,为了三弟,不管是什么条件,我武当都认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莫声谷年纪还小,忍不住担忧: “六哥,该不会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殷梨亭微微一笑,拍了莫声谷的肩膀一下: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随后他便对众人把胡青牛与华山掌门鲜于通的恩怨叙说了一番。 听了他的叙说,俞岱岩和莫声谷都是义愤填膺。 纷纷大骂这厮是禽兽不如。 始乱终弃,害得妙龄少女一尸两命,的确是禽兽也做不出来啊! 宋远桥却有些疑惑,问道: “六弟,这鲜于通堂堂华山掌门,竟会做此等恶事?不会是那胡青牛没对你说实话,恶意诬陷?” 殷梨亭心道:这就是江湖大侠对鲜于通这事的看法,难怪鲜于通这些年能在华山掌门的位置上坐得安安稳稳呢! 想必过去胡青牛每次找上华山,那些华山派的宿老们,也是这么想的。 他摇了摇头道:“大师兄,此事绝无虚假。胡青牛一个大夫,能与华山掌门有何恩怨?至于如此处心积虑地诬陷他?” 张三丰也道: “这胡大夫给岱岩治疗的这段时间,我看得出来,他有一颗医者仁心,能把他这样一个大夫逼得‘见死不救’,想必是有极大的冤屈。此事应该不假。” 见师傅都支持殷梨亭,宋远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他一想到以后武当和华山就要势同水火、不共戴天,还是有点挠头。 只能对殷梨亭道: “六弟,既然你答应了胡青牛要帮他杀鲜于通,那咱们武当自然不能失信,不如等二弟和四弟从西域回来了,你们三人一起去?” “不必了,我一人去杀了鲜于通就走,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华山派也是正道大派,你一人去,万一遇到围攻,难免死伤惨重,到时候,我们武当和华山,就会争斗不休了。若有二弟和四弟帮你,把鲜于通的恶事公布于众,只杀鲜于通一人,想必能减少无谓的江湖杀戮啊。” 宋远桥还是劝道。 他知道殷梨亭武功高,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他不想华山派和武当派全面开战啊。 “大师兄,人在江湖,哪里能少得了杀戮?若他华山弟子不自量力,我自然不会留手。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次去峨眉,我在路上遇到了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 殷梨亭知道宋远桥作为武当实际上的掌门,要考虑门派整体的利益,因此没有介意他的态度。 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他心道:你不是怕跟人结怨吗?可我已经结了好多怨了啊,那能怎么办? “什么?杨逍?” 果然,闻听殷梨亭提到杨逍,宋远桥当即大惊。 “是啊,这杨逍掳走了峨眉弟子贝锦仪,被我撞见,当即就追上去,把他打成了重伤。” 殷梨亭不经意间的凡尔赛,让莫声谷羡慕嫉妒恨。 他心道:啥时候我才能如六哥一样下山行侠仗义啊? “六弟,我听说那杨逍乃是明教教主以下第一人,你竟然能把他打成重伤?” 俞岱岩惊讶不已,他之前没少在江湖行走,自然听过杨逍的传闻。 “那杨逍的武功的确很强,不过他弱点在内力比不上我,所学的武功又多,虽然招式好看,但生死相搏,他还差一点。” 殷梨亭解释道。 张三丰也乘机指点徒弟们: “梨亭说得对,万般武功在身,不如一门武功练透。当年郭靖郭大侠虽然早年也学过不少武功,但最终就靠一门《降龙十八掌》,打遍天下无敌手。” 宋远桥这会儿明白殷梨亭的意思了,只能无奈地道: “六弟,你这可是给我武当到处树敌啊。不过那明教中人,的确多有为非作歹之辈,他日若明教找上门来,我武当也不惧!” “没错,大师兄说得对,我们武当上下齐心,谁也不怕。” 莫声谷年轻气盛,当即接话,顿时又让殷梨亭忍不住想敲他。 你倒是不怕了,可你小子的武功现在是谁也打不过啊! 第121章 华山掌门,还不出来受死! 第121章 华山掌门,还不出来受死! 次日,殷梨亭睡到大中午才起来,毕竟昨晚上折腾得太晚。 (纪晓芙:怪我咯?) 起床后,殷梨亭吃完早饭,就去找胡青牛。 人家帮自己利索的把俞岱岩治好了,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去帮他杀鲜于通呢,自己要是装死不去,就太不做人了! “胡先生,这些日子在武当山住得可好?” 敲开胡青牛的门,殷梨亭行礼问候。 “殷六侠,这武当人和景美,相当不错。只不过我还是挂念我那蝴蝶谷,不知那童儿有没有把药材照料好。” 胡青牛这些日子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心里的挂碍放下以后,他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殷梨亭明白胡青牛隐隐有催促自己的意思,不过他本身就准备去华山了,也没必要抻着他,当即笑道: “胡先生帮我治好了我三哥,当初我们约定的交易我该履行我的条件了,不知胡先生贤伉俪明日可否方便,与我一同去华山?或者你们先回蝴蝶谷,我去华山取了鲜于通人头去见你们?” 其实他根本不想让胡青牛夫妇跟他去,毕竟人多麻烦,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怎么着都方便得多。 不过胡青牛只想亲眼看到鲜于通死,之前谈交易时就说过了要跟殷梨亭一起上华山的。 “明日当然方便,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胡青牛根本不考虑什么自己先回蝴蝶谷,他只想快点亲眼见到鲜于通跪地哀嚎,这样才能告慰他死去的妹妹。 见胡青牛态度这么坚决,殷梨亭也就没有再劝,和他们约定了明日出发的时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时间紧迫,要多把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毕竟这一下山,可能又是几个月时间啊。 唉,这时代,要是有高铁、飞机该多好。 第二天一早,殷梨亭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纪晓芙,汇合了胡青牛夫妇,下了武当山,直奔华山而去。 …… 一路奔波,快马加鞭,花了将近十日,才到了华阴县。 这华阴县,殷梨亭在《笑傲江湖》世界的时候,顶着田伯光的身份已经来过,还因为任盈盈的设计而和宁中则相处了一个晚上,算是有一段回忆。 如今换了世界,天地大有不同,重回华阴县,他颇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 天色已不早,今日显然是不够时间上华山了,殷梨亭三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客栈大堂,许多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在吃饭喝酒,甚至靠窗两张桌子上有几个华山弟子。 他们的华山制式长剑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殷梨亭估摸着此地是华山脚下,遇到华山弟子,也不足为奇,和胡青牛夫妇一起叫了酒肉小菜,在一边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却听得那群华山弟子正在谈论他们的掌门鲜于通,殷梨亭三人难免把耳朵竖起来注意倾听。 只听得一个年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道: “原本我还觉得鲜于师弟不配当我华山掌门,可这趟太行山之行,我老何服气了。” 这人居然是鲜于通的师兄,殷梨亭忍不住拿眼瞧了他一眼。 只见这人年岁不小,甚是粗豪的样子,说话也是大嗓门。 听得这老何的话,他旁边的年轻弟子们也都道: “何师伯说得对,这次我们去剿灭太行山匪寨,若不是掌门运筹帷幄,怎么能会胜得这么干脆利落?一人不死就灭了横行太行山二十多年的匪寨,收获还这么大!” “是啊,是啊,掌门号称‘神机子’,智谋渊深似海,岂是等闲?” “哼,以前门中还有不少人说掌门武功平平,不配当掌门呢。何师伯,我记得当初你也反对过掌门?” 那老何被晚辈挤兑,顿时有点下不来台,不过他倒也是能屈能伸的人,脸色变幻了几次,还是开口道: “嗨,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当初只觉得白垣师兄最适合当掌门,他武功又高,人品也好。哪里知道鲜于师弟的智谋如此厉害,在智谋面前,区区武功,何足道哉?” …… 殷梨亭三人听着这些华山弟子的谈论,默默地吃完了饭,上到客栈房间,胡青牛当即对殷梨亭道: “殷六侠,这华山我也来过两次了,每次来找鲜于通,却均被他派弟子围攻于我,我武艺低微,只能落荒而逃,明日伱千万当心。这厮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务必不可大意。” “胡先生放心,鲜于通虽然号称‘神机子’,靠阴谋诡计行走江湖,可我殷梨亭一贯最喜欢的却是以力取胜,明日任凭他鲜于通再口舌如簧,也休想逃过我手中剑!” “如此就好。” 胡青牛想到以往的经历,脸上全是痛苦,想到逝去多年的亲妹妹,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在心里默念:青羊,哥哥当年一时心软,害你认识了鲜于通这恶贼,明日,他就会给你偿命了! “胡先生,明日你们夫妇务必照顾好自己,胡夫人可多准备些毒药,若有华山弟子围攻你们,大可用毒,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咱们的目的不只是杀了鲜于通,还要保全好自己。” 殷梨亭想到这胡青牛和王难姑武功低微,万一给人围攻,自己可照顾不到,当即交待。 他带胡青牛夫妇来,是为了让他们出气的,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来送命的。 华山派作为武林大派,人多势众,不可不多加小心。 胡青牛夫妇对于鲜于通的阴险狡诈是深有体会的,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谈定,就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上。 天亮后,殷梨亭收拾好自己,看着镜子里那个风度翩翩的少侠,想到今天要去行侠仗义,还有点小激动,忍不住臭美地自夸一句:“我今天真是太帅了!” (作者:你要脸不?) 出门带上胡青牛和王难姑,三人一起在客栈大堂用了些早饭,便出发往华山而去。 …… 行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华山山门,有几名十几岁的华山弟子在看守。 见了他们三人上山,当即喝问: “来者何人?上面是我华山派驻地,无事速速退去!” “武当殷梨亭,来请华山掌门鲜于通出来受死!” 殷梨亭一马当先,站出来回答。 “大胆狂徒!还敢冒武当的名来华山讨野火,找死!” 那几名守山弟子根本不相信殷梨亭是武当门人,当即怒骂。 在他们看来,武当派和华山派同为正道大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可能有人来华山这么挑衅? 摆明了是有恶人假扮,来刻意挑起两派纷争!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们信了。 对于这几个大聪明,殷梨亭相当无语,干脆懒得废话,梯云纵轻功使出,闪电般冲上前去,一人给了这些守山弟子一脚,踹得他们东倒西歪。 而后喝问: “你们这里谁做主,带我去找鲜于通!” 这些守山弟子何曾见过如此高手,此刻软倒在地,痛苦不堪,闻听殷梨亭的问话,纷纷伸手指向了一个嘴角一颗大痣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原本还想指认其他同门呢,结果发现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他,顿时让他的指认变得毫无意义。 殷梨亭见这厮嘴角一颗大痣,看起来就不是好人,当即问道: “你这厮叫什么?速速带我们去找鲜于通,但有半个‘不’字,让你现在就去见阎王!” “这位……这位大侠,在下‘薛……薛公远’,鲜于掌门正是家师。” 面对殷梨亭的威胁,薛公远瑟瑟发抖,心里不断咒骂那帮指认他的王八蛋。 等自己逃过这一劫,非要要这帮王八蛋好看不可! 他可还不想死啊! “哎呦,还真巧,你居然是鲜于通那恶贼的徒弟,这不是巧了么?快起来,给我带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殷梨亭没想到运气真不错,居然随便逮一个守山弟子就是鲜于通的徒弟。 当即拿剑指着这厮,让他带路。 “是是是,保证不耍花招。” 薛公远心道你们既然想找死,那太好了,我就把你们带到师傅面前,看你们怎么死! 在他看来,师傅鲜于通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高手,眼前这嚣张的年轻人,固然武艺不错,但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师傅? 更何况,华山派里那些师叔师伯、宿老名宿,又岂是吃素的? 一想到这年轻人刚刚给自己那一脚,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恨不能把这厮碎尸万段。 好疼啊! 殷梨亭三人随着薛公远往华山上行去,一路上难免遇到其他华山弟子,打招呼询问他们是什么人,好在薛公远这个掌门弟子似乎还有几分面子,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无人深究了。 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华山派剑气冲霄堂前。 “这位大侠,我师父就在里面了。” 薛公远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方向。 殷梨亭环顾四周,只见不少华山弟子在此练剑,视野开阔,倒也是个扒掉鲜于通伪善的面皮的地方,当即挥手让薛公远滚蛋,而后吐气开声: “无耻恶贼鲜于通,出来受死!” 殷梨亭这声大喊一出,顿时华山派里就开了锅! 不止在此地练剑的弟子纷纷拔剑相向,那些在各自房间修行的华山门人也都被惊动了。 人人均想:哪里来的恶徒,竟敢来我华山找茬?不要命了? 只有薛公远躲在旁边,暗暗窃喜:你这恶贼,我倒要看你怎么死!竟敢如此嚣张! “哪里来的贼子,胆敢辱我华山掌门?” 在此地练剑的弟子是亲眼见殷梨亭找上门来的,他们当场发飙,拔剑围了上来。 殷梨亭看这些弟子脚步轻浮,显然内功浅薄,不禁鄙视,嘲讽道: “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就别过来找死了,我没兴趣!让鲜于通出来,我今天只杀鲜于通!” “好胆!还敢猖狂,大家一起上!” 有华山弟子冲上来了。 不过这厮倒也机灵,知道胆敢上华山找茬的,必然都有不凡的武功在身,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定然是不成的,当即呼唤大家伙一起上。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来了勇气,一拥而上。 不过也有那机灵的,比如给殷梨亭带路的薛公远,就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看戏。 他是见识过在山门处,殷梨亭暴打他们的,知道这些师兄弟们上去只是给殷梨亭送菜。 面对几十名华山弟子的围攻,殷梨亭微微一笑,长剑出鞘,《神门十三剑》使出,剑光闪动,几个呼吸之间就让这几十名弟子纷纷手腕中剑,再也没有战斗力了。 而这些华山弟子呢? 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自己的手腕就剧痛,再也拿不住剑,顿时惊慌失措,有那胆小的甚至喊出来: “你是人是鬼?”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人除非是神鬼一类,否则怎么可能几个呼吸间就打倒这么多人呢? 门里胡子花白的长老们也没有这般功力? “早跟你们说过了,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殷梨亭还剑回鞘,摇着头嘲讽。 胡青牛夫妇眼见着殷梨亭如此风采,不禁心里敬佩。 想当初,他来找鲜于通,也是被鲜于通指挥华山弟子围攻,让他只能落荒而逃。 此刻,见殷梨亭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他只觉得痛快无比! 过瘾! 过瘾啊! 殷梨亭搞出这么大动静,华山派的长辈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从剑气冲霄堂里冲出两个中年人,一高一矮,显得滑稽无比。 这两人一见门口有殷梨亭三个陌生人,顿时知道是他们在搞事情,怒骂道: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上我华山找茬?莫非是嫌命太长?” 见到总算出来两个高手,殷梨亭当即自报姓名道: “武当殷梨亭,今日来找华山鲜于通了却一桩几年前的恩怨!华山派的诸位,若是靠边站,殷某绝不杀伤一人,可若是胆敢向我出手,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你是武当派的?” 这高矮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而那些刚刚被他刺伤的华山弟子们也议论纷纷: “武当派不是与我华山派同为正道么?为何要突然上山挑事?” “殷梨亭?难道是最近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武当‘小剑神’殷六侠?” “武当派不会是要与我们全面开战?我们华山会不会不是对手?” “希望门里的长老们出面把这人赶走,我手腕好痛,不会断掉?” …… 第122章 鲜于通,杀你,如杀鸡! 第122章 鲜于通,杀你,如杀鸡! 华山剑气冲霄堂前,面对华山高矮二人的疑问,殷梨亭傲然自报家门: “不错,家师张三丰,在下忝为家师座下六弟子。” “殷六侠,老夫左宣,忝为华山派长老。你既然是武当门下,为何故意上门找茬?” 那矮个子如同武大郎一般的老者站出来说话。 他的态度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他可是知道武当派有多厉害的,自己所在的华山派,虽然也算正道大派,但是比起人家武当来,根本没法比啊。 今天幸亏只来了一个殷六侠,要是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等人也来了,那华山派可有覆灭之危啊! 胡青牛看到这华山长老对如此嚣张的殷梨亭都这么客气,心里无比羡慕,想当初,自己来找鲜于通,可是连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人给啊! 背景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左长老,非是我故意找茬,实在是贵派鲜于通无耻禽兽,殷某今天必杀他不可。” 既然人家给自己面子,殷梨亭也不好直接开打,当即解释道。 “住嘴,我派掌门英俊潇洒、神机妙算,如何就无耻禽兽了?殷六侠,我敬你武当张真人德高望重,不与你计较伱强闯我华山山门的事,可你不要欺人太甚!” 左宣闻听殷梨亭还是坚持要找自家掌门的麻烦,顿时也怒了。 他心道:我给你武当个面子,你老老实实退走,大家就当你闯山的事没发生过,可你这不依不饶的,是看不起我华山派啊! “左长老,不是我欺人太甚,是贵派鲜于通太过无耻。不过也不用说这些废话了,你们不交人,那我就只有打进去了!” 殷梨亭懒得跟这帮人叨叨了,江湖,最终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这时候,那高个子也看不下去殷梨亭的张狂了: “殷六侠,你莫非以为我华山好欺负?” “你是谁?” “华山长老陈长风!” “我没兴趣搭理你们华山派,我今天就要杀鲜于通,你们让还是不让?” “我们师兄弟二人请教阁下高招!” 这左宣和陈长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自己的刀,向殷梨亭邀战了。 “二打一?这就是华山派的德行?” 殷梨亭继续嘲讽。 “殷六侠,非是我们人多欺负你人少,而是我们师兄弟擅长的《反两仪刀法》非得两人使来不可。” 对于殷梨亭的嘲讽,这高矮二人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连忙解释。 不过他们心里却道:让你这厮跑上华山挑衅,我们没有全派围攻,就已经算给你武当面子了。 面对高矮二人的不要脸,殷梨亭也懒得跟他们生气,两人齐上又如何? 他殷梨亭何惧? 当即拔剑出鞘,对着两人杀去。 那边王难姑见高矮二人围攻殷梨亭,忍不住担心地问胡青牛: “师兄,你说这殷六侠能打得过这两人吗?我看这两人都是高手啊。” “应该能,看殷六侠自信满满。” 胡青牛心里也没底。 若是一对一,他觉得殷梨亭肯定赢,可现在二对一,他就拿不定主意了。 前两次上华山的时候,鲜于通只是指挥多名弟子就把他打得抱头鼠窜,他根本没见过这两位华山长老的武功。 “师兄,万一殷六侠不敌,我干脆用毒得了,之前的毒威力不够,我最近又新炼制了一种毒药,闻一闻就能让人浑身酸软无力。” 王难姑小声在胡青牛耳边嘀咕。 “先看看,形势不明再用毒。” 胡青牛也发了狠。 …… 此刻场上,殷梨亭一人独战华山左宣、陈长风二位长老,斗得是难解难分。 不得不说这华山的反两仪刀法还真有独到之处,互相弥补对方的缺陷,让殷梨亭很难找到他们的破绽。 三人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场上斗了三十多招,看得围观的华山弟子目眩神驰。 如果他们的手腕没有剧痛流血的话,他们觉得这简直就是看大戏一般。 太精彩了! 殷梨亭一套武当剑法使完,大致摸清楚了这两人的底细,这两人分开的话,武功都比不过峨眉掌门灭绝师太,可两人一起施展这套刀法的话,却比灭绝厉害了三分。 不过殷梨亭刚刚已经看出来他们配合上的漏洞,嘴角微微一瞧,手里剑法忽然变招,《神门十三剑》使出,“唰唰唰”两剑刺在这高矮二人持刀的手腕神门穴上,顿时让他们手腕剧痛,再也拿不住手里的大刀。 “当啷”、“当啷”两声,大刀落地,两人面如土色,只能握住自己流血的手腕,再无反抗之力!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面对殷梨亭的鄙视,两人无言以对。 而那些围观的华山弟子,也是脸色难看,人人均想:这武当派的恶贼武功怎么这么高?竟然两位长老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早知道这样,我们应该去武当派拜师才对啊,这华山派,没什么前途的样子! 一时之间,场上除了殷梨亭的声音以外,竟然鸦雀无声。 这时候,一个英俊的玄衫男子忽然从剑气冲霄堂中走出来,对殷梨亭怒道: “哪里来的狂徒,敢来我华山放肆?” 这玄衫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看着仿佛一个书生。 这人一出来,在场的华山弟子齐齐行礼:“参见掌门!” 殷梨亭顿时知道,这厮就是鲜于通了。 而胡青牛看到此人,立即双目赤红,双拳紧握,恨不能冲上去锤死他。 “你就是鲜于通?” “不错。你是何人?” 这厮武功差劲,内力薄弱,居然没听到刚刚殷梨亭的自报姓名。 “武当殷梨亭特来取你狗命!” “狂妄!难道武当派要与我华山开战?” 鲜于通见殷梨亭年轻,并不慌乱,他心道:若是宋远桥俞莲舟,我还惧他们三分,你殷梨亭,才学几年武功?敢在我面前张狂? “鲜于通,你当年在苗疆中毒,是胡青牛救了你一命,结果你骗了她妹妹的身子后,抛弃她,反过头去娶了华山上代掌门的爱女,胡青牛的妹妹一气之下自尽生死,一尸两命。今天,我就是来为他讨回这个公道的!” 殷梨亭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这段丑事曝了出来。 鲜于通闻言却是哈哈大笑: “殷六侠,你是被那恶人蒙蔽了?我鲜于通怎么可能做这等恶事!” 鲜于通先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胡青牛在一边,顿时心里一慌,他立即就猜到了殷梨亭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他心思灵活,想着咬死了不承认,殷梨亭也定然拿自己没办法。 这华山上上下下,谁不相信自己这个掌门,而是相信一个来找茬的? 面对殷梨亭的揭发,鲜于通咬死了不承认。 旁边胡青牛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 无耻啊! 无耻! 而那些华山门人,也都觉得自家掌门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坏人? 颜值即正义,不懂吗? 都拿鄙视的眼光看着殷梨亭,人人均想:这殷六侠看着是个聪明人,可这脑子怎么这么蠢,竟然被人给骗了。 殷梨亭注意到华山众人那看傻子的眼神,顿时被气乐了,冷笑道: “鲜于通,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今天你必死!我听说你为了华山掌门之位,还暗害了你师兄白垣,然后嫁祸给明教,我想这事总不可能毫无蛛丝马迹!” 这世界上总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自己只能用手中剑,让他们认错服软了。 闻听殷梨亭的这个爆料,那矮个子长老左宣顿时一惊,那还完好的左手指着鲜于通道: “掌门,难怪白垣师侄死得不明不白,原来是你?” 鲜于通也有点慌,和他始乱终弃的事除了胡青牛以外无人知晓不同,杀白垣嫁祸给明教的事,他多少留下了不少破绽。 他心道不能再让这殷梨亭继续说下去了,必须赶紧打发了这厮。 连忙拿出手里铁扇,对着殷梨亭攻去,嘴里还道: “你这恶贼肯定是假扮的,绝不是武当殷六侠,受死!” 不得不说,这厮真特么的是个人才,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想出一个不跟武当全派结仇的法子。 妙啊! 只要等会儿杀了殷梨亭,然后咬死说是骗子假扮,到时候就算武当派追究,那他也可以说不好意思,是误杀! 你武当派总不能因为一个“误杀”,而跟华山派开战? 江湖名声还要不要了? 面对鲜于通的进攻,殷梨亭冷笑不已,手里长剑出鞘,和他战在了一起。 这一斗起来,殷梨亭就想笑。 这特么鲜于通的武功和不仅比他最近斗过的杨逍差了十万八千里,便是连灭绝师太也大有不如。 他甚至觉得,这厮的武功可能也就和现在的莫声谷差不多。 以莫声谷的天资,殷梨亭觉得最多三年,这华山掌门就会输给他。 (莫声谷:六哥,我谢谢你看得起我啊!) 现在殷梨亭和鲜于通相斗,根本连汗都没出,十招一过,就一剑刺在他的手腕上,顿时让他拿不住手里的铁扇。 神门穴被刺,一点力气都无! “掌门!” 华山弟子见自家掌门十招就被击败,顿时觉得颜面无存。 堂堂一派掌门,竟然连殷梨亭十招都接不住! 这真是让他们这些华山弟子,好尴尬啊! 甚至有人觉得,自己上,也不至于十招就落败啊! 他们只能自我安慰:鲜于掌门的智谋才是最厉害的,武功差点,不算什么。 “鲜于通,你这三脚猫武功,也能当华山掌门,真是贻笑大方啊!我要杀你,简直如同杀一只鸡!” “殷梨亭,你辱我可以,辱我华山,不行!如今我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鲜于通捂着手腕,看到自己掉在地上的铁扇,悲愤地道。 还别说,他这番表演,还真赢得了不少华山弟子的敬佩。 许多人都在想:虽然掌门的武功不行,但是他还是在誓死维护华山派的尊严,还是我们的好掌门! 面对鲜于通的装模作样,殷梨亭哈哈大笑: “哈哈哈,真是可笑,鲜于通,你当华山掌门,就是对华山派列祖列宗最大的侮辱,我今天帮华山清理门户,华山的列祖列宗都得谢谢我!” “小子狂妄!” 被殷梨亭这么损,那华山长老陈长风坐不住了,虽然他右手手腕被殷梨亭刺伤了,动弹不得,但他还有左手和脚,只见他脚尖一踢,把自己的大刀踢到空中,左手抓住,朝着殷梨亭冲来。 刚刚两人无伤都打不过殷梨亭,何况现在受伤了,用左手持刀? 只见殷梨亭长剑出鞘,剑尖闪动,就又在他左手手腕上刺了个伤口,让他手里的刀再次掉在地上。 这陈长风武功一般般,但是维护华山派的决心还是有的,比那个鲜于通强多了,殷梨亭忍不住撩拨: “你的武功比那什么鲜于通强多了嘛,我看这华山掌门可以让你来做。” 旁边鲜于通听到这话,顿时又惊又怒,这华山掌门之位,可是他费尽心思才弄来的,打死他都不能放弃! 他看到殷梨亭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当即悄无声息地蹲下,捡起了自己的铁扇。 对准殷梨亭,按动机扩,顿时一股粉末朝着他喷了过去。 这厮也是狠毒,完全不顾华山长老陈长风还在殷梨亭身前,这股毒粉直接将殷梨亭和陈长风两人都笼罩了进去。 “小心!他使毒!” 胡青牛大喊。 王难姑也惊叫: “是金蟾蛊毒!中之必死!” 殷梨亭听到他们的提醒当即闭住呼吸,运转梯云纵轻功腾空而起,避开了这股毒粉。 而那被他废掉两只手的长老陈长风就没这么好运了,被毒粉笼罩,当即就痛苦难挡,惊叫出声: “啊……好痛……” 殷梨亭深恨这鲜于通阴险,也不再犹豫,手里长剑从空中直刺向鲜于通。 这鲜于通原本还以为自己一击必中呢,正在得意呢,哪里料到殷梨亭有这等高明的轻功? 待见他腾空而起,避开了毒粉,当即心里一慌,转身就想跑。 然而他轻功又差,哪里跑得掉,没跑两步,就被殷梨亭一剑刺中脑门,当场了账。 一代华山掌门,就此完蛋。 这一通变故,说起来长,实际上发生只在眨眼之间。 众华山弟子只见自家掌门忽然用扇子发射了什么东西,随后陈长老就疯了一样痛苦哀嚎,然后就见得那武当的少侠一剑刺死了掌门。 所有人都是大哗,顿时议论纷纷: “啊,这殷六侠杀了掌门!” “陈长老是中毒了?” “鲜于掌门的扇子里竟然藏着那劳什子金蟾蛊毒?” “难道这殷六侠说得是真的?要不然这掌门怎么会施展这种手段?简直丢我华山派的脸。” “难道白垣师叔的死真的不是明教下的手?而是鲜于掌门?” …… 先前鲜于通还活着,这些华山弟子畏惧于他的地位,还不敢产生怀疑,可现在,看鲜于通脑门上那个还在冒血的洞,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不过殷梨亭没理会这些华山弟子的议论,他此刻已经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而胡青牛眼见着鲜于通真的死了,当即跪地哀嚎: “青羊啊,哥总算帮你报仇了啊!” 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看得人心里不是滋味。 许多华山弟子均想,这人哭得这么惨,看起来不像诬陷鲜于掌门啊! 那矮个子长老见自己的老伙计在面露痛苦,连忙过去帮他点上穴道止痛,只可惜他身材矮小,根本点不够那陈长风的穴道,无奈之下,只能运起轻功跳起来,才能帮他点穴。 场面滑稽极了。 那边殷梨亭心神从系统中出来,当即对胡青牛道: “胡先生,咱们走。” 任务和交易都完成了,还留在华山看戏的话,多少有点不道德了。 听到他的招呼,王难姑扶起胡青牛,答应道: “多谢殷六侠,我们走。” 华山众人见他们要走,俱都面露愤慨之色,这恶徒杀了掌门、伤了长老,竟然还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华山派颜面何存?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围过来,堵住他们下山的道路。 “怎么?你们敢拦我?不怕死的,就上来!” 殷梨亭见这些人的态度,当即睥睨四方,冷声问道。 这会儿,他可不准备留手了。 先前用《神门十三剑》对付鲜于通,却给了鲜于通施放毒药的机会,殷梨亭也有些后怕。 要知道如今他可没有百毒不侵之体啊,万一中招,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翻车了。 所以他决定以后和人搏杀,不能再心慈手软,只刺向敌人神门穴了,而是尽量往要害招呼,争取一招就干掉对手半条命。 此刻他煞气冲天,凶威赫赫,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架势,顿时让所有人都心生畏惧。 全场华山弟子,大部分先前就被他刺伤了神门穴,剑都拿不起来,如何敢和他动手? 很多弟子吓得噤如寒蝉,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眼见着没人再敢跟自己动手,殷梨亭这才满意地对胡青牛夫妇道: “胡先生,咱们走!” …… 第123章 黛绮丝偷袭,大败亏输 第123章 黛绮丝偷袭,大败亏输 杀了鲜于通,又伤了长老陈长风和左宣,殷梨亭三人下山的路上再也没有阻碍。 华山门人,谁也不敢惹他这个煞星,避之唯恐不及。 一路顺利的下了华山,回到华阴县客栈,胡青牛忽然“砰”地一声,给殷梨亭跪下了。 “殷六侠,大恩不言谢!往后但有差遣,随时派人来蝴蝶谷,我胡青牛鞍前马后,绝不推辞。” “胡先生客气了,咱们本来就是公平交易,谈什么恩德。” 殷梨亭可以想见以往胡青牛背负了多大的心理负担,所以才会对自己下跪,连忙把他扶起来。 交易完成,胡青牛夫妇就往蝴蝶谷方向走了,而殷梨亭却暂时没有离开,他准备休息一晚上再走。 不过临分别前,王难姑却递给他一个白色瓷瓶: “殷六侠,这是那华山长老中的金蟾蛊毒的解药,我想你们两派若想避免全面仇杀,这恐怕是一个解开恩怨的引子。” 殷梨亭原本想说:“让他华山全派杀来,我武当又何惧?” 不过想了想,虽然打起来武当不怕,但难免会死不少武艺低微的弟子,实在没必要了。可要是他去把华山全派灭门了,那岂不是魔道行径?他也做不出来。 于是当即也就把这解药收了起来。 万一用得上呢? …… 次日,殷梨亭在华阴县里找了一堆乞丐,砸银子让他们传扬鲜于通的无耻事迹,很快,整个华阴县人都知道了华山掌门卑鄙无耻的事,许多原本准备把子弟送上华山学武的百姓,俱都打了退堂鼓。 而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鲜于通的恶行甚至开始往三秦大地传播开来,最终传的天下皆知。 殷梨亭心道:我就不信你华山派还好意思因为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去找我们武当的茬。 不过随着鲜于通的恶行传播,他殷梨亭的名声也愈加响亮了。 江湖人都震惊于他单人只剑杀上华山,杀了鲜于通的壮举,人人都称赞武当“小剑神”,剑法通神! 还有不少人想着去武当山拜师,争取能够拜入他门下呢。 倘若殷梨亭知道这些人的妄想,估计会一脚把这些人踹开,来个漂亮美女拜师还差不多,他们这些天赋差劲、年龄一大把的猛男,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好。 …… 诸事办完,殷梨亭就准备回武当山了。 骑着马,来到华阴县城门口,溜溜达达准备出城,然而刚走到城门口,就有几个手腕还裹着伤的华山弟子对他喊: “殷六侠,请留步!” “怎么?你们华山派还不罢休?” 殷梨亭坐在马上,眼珠子一横,就让那些华山弟子瑟瑟发抖。 “殷六侠误会了,我们华山派已查明那鲜于通的确是害死我白垣师伯的恶贼,已经把他逐出门墙,不再视为我华山弟子了。” 那领头的华山弟子连忙解释。 “嘿,还处理得挺快,这鲜于通,比临时工都不如啊!” 殷梨亭啧啧称赞。 这下他也放下了心,既然华山派这么处理,不管他们是真的发现了鲜于通的恶行,还是假的发现,至少表明他们不敢跟武当派全面开战了。 “那伱们华山派找我干什么?” “殷六侠,是我们陈长老的毒,我们找了无数郎中,都无人能解此毒。殷六侠昨日是与那‘蝶谷医仙’胡青牛一同来的,我们左长老想问问能否请胡先生出手,帮我们陈长老解毒。” “哼哼,解毒?以前你们看到人家就喊打喊杀,现在遇到困难了,就想着求人了?” 殷梨亭鄙视不已。 这华山派是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啊! 那华山弟子被殷梨亭这么嘲讽,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殷六侠,之前我们都是受了鲜于通那恶贼的蒙蔽!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您看?” “随便你们。胡青牛已经走了,要我透露他的去向,那是不可能的。” 殷梨亭心道如今的华山派可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闻听殷梨亭拒绝,那些华山弟子顿时义愤填膺,恨不能拔剑出来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不过殷梨亭又继续道: “虽然你们华山派出了鲜于通这么个恶贼让人不齿,不过看着正道情面上,这解药,你们拿去!”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之前王难姑给他的解药,丢给了他们。 他留着这解药也没什么用,揣在怀里,还不方便他抱妹子,还是丢出去算了。 “多谢殷六侠,我华山上下,感恩戴德。” 华山弟子原本还想拔剑厮杀呢,这会儿居然喜从天降,顿时感激涕零,恨不得跪地给殷梨亭磕几个。 有那容易感动的,更是满脸狂喜地巴结道: “殷六侠,你就是我华山的大恩人,不仅帮我们揭破了鲜于通那恶贼的真面目,还拿出解药给陈长老解毒,真是当世孟尝啊!” 听到这话,殷梨亭差点恶心得隔夜的饭都吐出来,连忙摆了摆手,一拍马屁股,策马冲出了华阴县城。 …… 又是这么久没见家中娇妻了,殷梨亭归心似箭。 一路狂奔,几天后,就到了距离武当山不远的小镇上。 因为天色已晚,殷梨亭就懒得摸黑上山了,准备到镇上客栈住一晚上再走。 客栈老板见得他的穿着打扮,猜到是武当门人,连忙把他迎入上房安歇,又送来了热水、酒肉,殷勤不已。 殷梨亭洗了澡,吃了饭,当即躺在床上睡觉,这一番奔波下来,他也颇为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忽然他的窗户被人推开,一个黑色身影如狸猫一般从窗户跳进殷梨亭的房间。 这人脚步极轻,悄无声息地进入殷梨亭的房间,走到他床前,手持一柄匕首朝着熟睡的他凶狠地刺去。 就在匕首就要刺入殷梨亭胸膛的时候,他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扬手就抓住刺客的手腕,猛然一拽,顿时将刺客拉拽得扑倒在床上,暂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 “你没睡着?” 刺客惊呼。 而殷梨亭则是疑问: “你是女人?你是谁?” 从这刺客苍老的声音,和刚刚刺客扑倒在他身上的感觉,他大概猜到这人是谁了。 不过两人之间也就各自发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是拳来掌往,打成一团。 殷梨亭原本是睡得很香的,这刺客进房间的时候,他都没醒来,直到刺客来到他床前,掏出匕首,他才隐约有些感觉。 不过他迷迷糊糊之中,并未立刻清醒过来,可等到刺客要刺他的时候,他当即就被吓醒,这才能伸手抓住这刺客的手腕。 不过现在两人近身搏斗,殷梨亭根本来不及拔剑,只能用拳脚功夫。 还好他之前为了对付杨逍,把《虎爪绝户手》升级到了一品,要不然这会儿肯定是案板上的鱼肉。 只剩下被宰割的命。 刺客右手手腕被他抓住,只剩下左手打向他的脑袋,他奋力闪避,右手抓向刺客的后腰。 《虎爪绝户手》,专攻腰眼。 “撕啦”一声,他的手抓破了刺客的黑色夜行衣,触碰到皮肤,入手却极其光滑,他心下了然:果然是个女人! 不过既然来行刺自己,他可不会心慈手软,虎爪绝户手继续发力,毫厘之间就要让这刺客断子绝孙。 这刺客也感受到危机,不过她刺客右手被殷梨亭的手如铁箍一般牢牢抓住,根本挣脱不开,感受到后腰被攻击,无奈之下,只能顺势一滚,滚入到床铺里间,避开了殷梨亭这一爪。 不过饶是如此,这人光滑的后腰上,也被殷梨亭的手抓出了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这时候,殷梨亭在床榻外侧,而刺客在里侧,不过殷梨亭的左手还是牢牢抓着刺客的右手,此时两人为了继续攻击对方,当即各自侧身,面对面侧过来,殷梨亭的右手戳向刺客的眼睛,而刺客则是左手来格挡。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气氛有点奇怪。 一番纠缠之后,殷梨亭用手指点中了刺客的穴道,最终让对方无力再动弹。 翻身而起,殷梨亭揉了揉胸口,刚刚的生死搏杀之中,虽然他赢了,但他也被对方打中好几下,要不是对方内力远不如自己深厚,这会儿可能已经内伤不轻了。 走到桌子前,点亮房间的烛火,殷梨亭坐在桌子边喝了一杯茶,慢悠悠地看着床上这个刺客,问道: “黛绮丝,你明知道不是我对手,为什么非要找上门来送死?” 原来,这此刻竟然是明教紫衫龙王——黛绮丝!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黛绮丝虽然被点穴不能动,但哑穴没被点,闻听殷梨亭的话,顿时惊恐地问。 “与我有仇的女子,还故意装成老太婆的,除了你黛绮丝,还有谁呢?” 殷梨亭嘿嘿一笑,想到刚刚两人近身搏杀的触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好聪明的殷六侠。” 黛绮丝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人很聪明,居然从这些蛛丝马迹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黛绮丝,咱们俩虽然在蝴蝶谷打了一场,我刺了你一剑,你也没必要守在武当山下偷袭我?还是奔着来要我命的。你也知道,当初在蝴蝶谷,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殷梨亭奇怪地问道。 他心想,难道这黛绮丝是个小心眼,放不下当初臀上那一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眼神古怪地看了黛绮丝一眼。 黛绮丝脸上蒙着黑布,但那双眼睛却注意到了殷梨亭的眼神,顿时怒道: “小子,你看什么?” 这会儿她被揭破黛绮丝的身份,也不装老太婆声音了,这声音是清脆地很。 “没看什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被这女人发现自己的眼神,殷梨亭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害死我丈夫,我杀你难道不应该吗?” 黛绮丝愤怒地道,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害死你丈夫?这话从何说起啊?” 殷梨亭心道我特么见都没见过你丈夫,我害死个毛线啊! 这真是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上次在蝴蝶谷,我带我丈夫去求医,谁知你不仅伤了我,还把胡青牛带走,我丈夫回去三天就撒手人寰。如此深仇大恨,我非杀你不可!” 黛绮丝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咬着牙道。 听黛绮丝这么一说,殷梨亭就懂了,感情是自己带走了胡青牛闹得。 可问题是这特么也不怪他啊! 这黛绮丝什么逻辑,不怪自己找不到其他大夫给她丈夫治病,却怪自己带走了胡青牛? 殷梨亭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颠覆了,忍不住来了气,骂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丈夫病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生病的。至于说带走胡青牛,那是我的事,谁规定胡青牛就得替你治病?再说,你不是也找过胡青牛吗?他不也没帮你治吗?” 黛绮丝被殷梨亭这话给骂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咬他几口解气,但眼下一动不能动,只能泪流不止,说道: “你杀了我,我既不能给我丈夫报仇,那还不如去地下陪他。” “倒是挺夫妻情深啊,你丈夫得了什么病?普通郎中治不好?非要去找胡青牛?” 殷梨亭好奇不已。 虽然穿越前看过电视剧,但他对这个细节毫无一点印象。 “我们被一个西域头陀下了毒,我中毒稍浅,只是偶尔咳嗽。而我丈夫,中毒极深。” 黛绮丝解释道。 “西域头陀?” 殷梨亭想着这个世界着名的西域头陀,恐怕就只有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假扮的那个了。 他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心道:这不就揭开谜题了吗?范遥暗恋这黛绮丝而不得,然后就划烂了自己的脸,再去下毒,毒死黛绮丝的丈夫! 只能说爱情的力量真牛叉。 这范遥也是个狠人啊,明明当初那么英俊潇洒,可因为因爱生恨,居然对自己那么狠。 殷梨亭只想对范遥喊六六六。 虽然猜出了事实的真相,但殷梨亭可没想过告诉黛绮丝,毕竟这与他无关。 他想着这黛绮丝居然吸引力大到这个程度,当即嘿嘿一笑,道: “杀了你?那多可惜。听说你是明教第一美女,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 殷梨亭站起身来,准备去揭开黛绮丝脸上的黑布。 “你住手!无耻下流!” 黛绮丝看起来是深怕殷梨亭做一些其他的事了,连忙叱骂。 殷梨亭当然不会住手,看看她的脸而已,怎么就无耻下流了? 真是不知所谓。 大步走到床边,先伸手将黛绮丝脸上的蒙面黑布扯下来,看到的就是之前在蝴蝶谷见过的那一张老太婆的脸。 他知道这女人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当即按住她的头,从耳朵边缘找缝隙,准备把她脸上的面具给揭下来。 这女人被他按住脑袋,顿时惊恐大叫: “住手!” 仿佛殷梨亭要把她怎么了一样。 殷梨亭才不管她呢,尝试了半天,终于从下颔处找到一点缝隙,当即用力一揭,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出现在眼前。 樱桃小口、高挺鼻梁、弯弯柳叶眉! 最重要的是,皮肤白皙,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她的皮肤极白,哪怕是小龙女也不能比。 殷梨亭忍不住脱口赞道: “果然是明教第一美女,确实让人见之难忘。”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的夯货,但他得老老实实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确实美得让他心动。 纪晓芙也算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漂亮女人了,可跟黛绮丝比,还是远远不如。 难怪这黛绮丝当年能在明教里,迷得杨逍范遥等人为她争风吃醋呢! 黛绮丝也看到了殷梨亭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一丝占有心思,这种眼神她见得太多了。 她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挣扎着威胁道: “殷梨亭,你可是正道大侠!” “正道大侠怎么了?正道大侠就不能欣赏美色了?再说,不是你自己非要凑上门来刺杀我,能落到我手里?” 殷梨亭不以为然,只盯着她看个不停。 看到这女人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夜行衣,不禁有点遗憾。 要是她穿上异域特色服装,那才叫一个完美! 不过这夜行衣也行,非常好的体现了她的身材。 第124章 要当小昭的爹 第124章 要当小昭的爹 欣赏了好一会儿黛绮丝梨花带雨流泪的模样,殷梨亭总算意识到:自己该做个人了。 现在自己的样子,好像有点是欺男霸女的恶霸! 他重新坐回到桌子边,一边挠头,一边想着该怎么打发这黛绮丝。 直接杀了,肯定是不行的,这么漂亮的女人,杀了,岂不是浪费资源吗? 舍不得啊! 虽然他没想把黛绮丝怎么样,但就看看养养眼,也不错啊! (作者:你个色胚!渣男!还装?) 但要是直接放了,万一她再来找麻烦,也会很讨厌,到时候,你是杀还是不杀? 都是麻烦! 甚至如果她找上武当派其他普通弟子的麻烦,那可就糟了。 那些弟子的武功,可比黛绮丝差远了!一旦被她找上,估计只有一个死? 自己造的孽,却让那些普通弟子承担后果,何其无辜? 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他干脆直接问黛绮丝: “你现在想怎么办?让我杀了伱,我舍不得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殒。可要是放了你,你没事总找我的茬,我也不能忍。” “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黛绮丝听到殷梨亭的话,顿时惊喜不已。 能活着,谁愿意死? 听到殷梨亭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而不愿意杀人,她心里难免得意。 漂亮女人,虽然不缺男人仰慕,但面对男人的仰慕,却也没有人愿意去拒绝。 所谓女神养舔狗,就是这样。 “当然,不过条件是你往后不能找我麻烦,否则虽然你如此漂亮,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对于得不到、还麻烦不断的女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好,我答应你!快给我解开穴道,让我走!” 黛绮丝喜出望外,看到了一线生机。 刚刚她被殷梨亭点中穴道时,还以为今日必定无法幸免呢。 没想到这殷梨亭居然色令智昏,要放她一马,她顿时喜出望外。 果然美貌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 “说定了啊,不许反悔啊,你说你这女人,当初又不是我给你丈夫下毒的,你不去找那下毒的人的麻烦,找我干什么!” 殷梨亭一边站起来准备给黛绮丝解穴,一边嘀咕。 黛绮丝听到他这话,却是嗤之以鼻: “哼,你当我没找?只不过那头陀武功极高,又行踪诡秘,我们根本找不到一点消息。” “所以你就柿子捡软得捏呗?觉得我殷梨亭更好欺负?看来还是我杀的人太少了,江湖上的威名不够啊!” 殷梨亭鄙视不已。 真是哪儿哪儿都有欺软怕硬! 听到他这话,黛绮丝心里居然也有了一丝羞愧,殷梨亭的话,恰好就是她所考量的。 殷梨亭骂她欺软怕硬,她自知骂得没错。 走到床边,殷梨亭刚准备去给黛绮丝解开穴道,却见得她右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 当即先掰开她的手指,把那把匕首拿走。 黛绮丝的手柔软娇小,被殷梨亭的大手触碰,顿时羞得她脸起红晕,忍不住怒骂: “登徒子!” 殷梨亭心道:碰个手就登徒子了?这些古代人真是离谱。 拿走匕首,解开黛绮丝的穴道,殷梨亭指了指门口: “走,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你干什么伤天害理、滥杀无辜的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黛绮丝心道:我跟你有什么情面? 不过她嘴里却冷笑: “殷六侠可真是仁义无双啊!” 从床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从殷梨亭身边走过,防备着他偷袭。 结果殷梨亭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欣赏着她的背影,心里躁动不已。 这女人后腰的衣服被自己抓破了,露出了白皙的肌肤,有无限的吸引力。 黛绮丝顿时松了一口气,走到门边,刚准备伸手打开房间门,忽然一股难以克制的呕吐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低头干呕了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 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这时候,却听得殷梨亭开口道: “慢着,你不能走!” 黛绮丝干呕完,抬起头,愤怒地盯着他: “殷梨亭,你出尔反尔!” 殷梨亭被骂,心里也很委屈,谁特么知道系统大爷这时候会发布任务啊? 天地良心,他之前是真的想放黛绮丝走的。 可就在刚刚黛绮丝干呕的时候,系统大爷却忽然发布了一个系统任务: “抚养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到十八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小昭? 殷梨亭又看到黛绮丝干呕,顿时明了为什么系统会发布这个任务了。 想必是黛绮丝目前已经有孕在身,作为一个行侠仗义的系统,舍不得这死了丈夫的女人独自一人把女儿带大,才给自己发布了这么个任务。 尤其是这女人还在天天担心波斯总教的人会找上门来! 只能说,也挺特么离谱的。 一个任务要耗他十八年,最终才给1000点功德,真是抠门的狗系统。 不过虽然殷梨亭心里吐槽,但另一个念头却在想着:大概是这狗系统也不想看小昭从小就没有爸爸! 怎么感觉有点真香了?! “黛绮丝,你应该是怀孕了,我看你还是留下来,我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养胎,以后把孩子养大。不要自己再在江湖上闯荡了,这江湖,不适合你一个怀孕的女人。” 殷梨亭斟酌着用词道。 “什么?怀孕?” 黛绮丝闻言也愣住了,但想到自己刚刚的干呕,顿时心里一慌。 她可是波斯明教的圣女啊,成亲还能隐瞒住,可这生个孩子了,那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啊。 “怎么?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找个郎中来号号脉?” 殷梨亭看到她呆立当场,以为她不信呢。 “不用了。就算我怀孕,也与你殷六侠无关,我要走了。” 黛绮丝一咬牙,就准备继续往外走。 “你不能走!” 殷梨亭连忙一个闪身,挡在门口。 他心道:你要是走了,我特么这个任务岂不是凉凉了? “你想干什么?你刚刚可是义正严词要放我走的!” 黛绮丝内心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漂亮的女人落到好色的男人手里,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敢想。 可是自己也打不过这厮啊,真不知道这厮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当年义父年轻时,恐怕也没有这厮如今的功力。 她念头里的义父自然是当年神功盖世的明教教主阳顶天。 “干什么?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想照顾你和你的孩子,到18岁。” 殷梨亭无奈地解释,只是这话他自己听着都很别扭,这特么是什么鬼虎狼之词!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外室?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 黛绮丝以为殷梨亭是看上自己了,内心深处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但嘴上却绝不服软。 “黛绮丝,你把我殷梨亭当什么人了?我只是婚后无子,想让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做我的孩子而已,怎么样?你看你一人行走江湖,想必也无法照顾好她。不如交给我,我和我妻子定然能好好照料。” 殷梨亭一边说,一边骂狗系统:这特么是个什么鬼任务,搞得自己跟抢孩子的一样,离大谱。 对于殷梨亭的这个解释,黛绮丝根本不信,她笃定了殷梨亭就是垂涎自己的美色,还是严词拒绝: “你别装了,垂涎我美色的男人,你殷梨亭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见得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我丈夫的,与你无关!你要杀了我,就现在动手。若不想杀我,就放我走!” 听到这话,殷梨亭感觉自己要被冤枉死了,神特么垂涎你的美色! 还不是系统大爷作妖?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大招了。 “黛绮丝,若你真的想死,你直接回波斯明教就行,你作为波斯明教的圣女,本该终身不嫁,如今却嫁人怀孕,只要回去,恐怕就是火刑加身?死,应该也是很容易的事。” 面对根本不信他的黛绮丝,他的大招就是揭穿黛绮丝身上最后一张皮。 这女人明明漂亮无比,却偏偏装成一个老太婆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躲避波斯明教的追捕么? 可想而知,她根本不想死! 想死根本不用装! “你……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黛绮丝听到他的话,顿时惊恐万分。 波斯明教的火刑,她小时候见过太多太多,她如何能不怕? 活生生被火焰吞没,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会被吓醒。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按我说的,我帮你找个住所,你住下来,生下孩子,让孩子认我做义父。要么你现在就走,到时候我会在江湖上传扬你身为波斯明教圣女却结婚生子的消息。” 殷梨亭心道我总算拿捏住你了,看你现在怎么选! 面对他的威胁,黛绮丝的眼泪漱漱而下,白皙的脸楚楚可怜,最后咬着牙质问: “你堂堂武当殷六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殷梨亭听了这话,内心都有了一种自己是个大恶人的愧疚感,连忙辩解: “我这是帮你!只要你听我安排,有朝一日波斯明教找上门来,我自然也会帮你打发他们!” “你说真的?你知道波斯明教有多么强大吗?教中十二宝树王、风云月三使,都是高手!” 波斯明教对于黛绮丝而言,就是头顶一座大山,可眼下殷梨亭居然说能帮他搬开这座大山,她如何不喜出望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已来到我中原,那就与波斯明教无关了。他们找上门来,就是欺负我中原武林,我当然会帮你出头。至于你担心波斯明教的高手,那大可不必,我师父还在呢,这中原武林容不得他们放肆!” 听了这话,黛绮丝沉默了很久,内心无比挣扎,最后才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不可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宁可死!” “行,我殷梨亭又不缺娇妻美眷。”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我还真缺你这样的异域美人啊,不过只要你习惯了我的存在,迟早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那一天? 话说狗系统,这个任务貌似真有点香啊! 他感觉自己有点欣赏这狗系统了。 …… “过来,你后腰伤口还在流血,我帮你处理下。” 殷梨亭和黛绮丝达成了约定,也不能看着她一直流血,当即开口道。 黛绮丝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避让在殷梨亭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自己从身上掏出伤药给自己止了血。 看这女人对自己如此不放心,殷梨亭也只能摇摇头躲到一边了。 当天晚上,黛绮丝就在殷梨亭房间坐了半个晚上,虽然殷梨亭把床让给了她,但她却不敢躺下。 殷梨亭坐在桌子边,看她浑身紧绷的样子,有点想笑。 不过如今两人毫无信任感,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带着黛绮丝在小镇里买了一个小院,又给她雇佣了一对老夫妇做下人。 那老夫妇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只口称“老爷”、“夫人”,让殷梨亭偷笑不已,却也故意不去纠正。 接下来的日子,黛绮丝就在这小院里养胎了,殷梨亭在这里住了两天后,就准备告辞了。 “黛绮丝,我明日就回武当山去了,以后每过十天半个月,我会来看你一次。” “你不怕我跑了?” 黛绮丝见这厮居然这么放心自己,不禁好奇的问。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跑掉的后果,恐怕你承担不起。” 殷梨亭微微一笑。 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黛绮丝的痛脚,只要她敢跑,他就会在江湖上宣扬她金花婆婆是波斯圣女的事,到时候,她一定会比老老实实待在这小镇里更惨。 “好,你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丈夫已经死了,我又能去哪里呢?” 黛绮丝听到殷梨亭的话,心里也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凄苦的认输道。 这次她来偷袭殷梨亭,可谓是大败亏输,一败涂地啊! …… 殷梨亭告别黛绮丝,回了武当山。 上山才知道,俞莲舟和张松溪已经回来了,他当即顾不上去找纪晓芙救火,而是去了张三丰院子里。 因为紫霄宫的童子告诉他,俞莲舟和张松溪正在张三丰的院子里。 第125章 修罗场,纳妾 第125章 修罗场,纳妾 武当山上,张三丰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殷梨亭就发现俞岱岩正在和张三丰练功,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以及莫声谷在旁边观看。 见他进来,宋远桥等人连忙示意他不要出声,站到一边观看。 一段时间没见,俞岱岩不仅行走已经与常人无异,武功更是恢复了不少。 此刻见他与张三丰演练武当绵掌,已经有很深的火候。 宋远桥忍不住敲打莫声谷: “七弟,三弟自从伤愈以来,苦练不辍,你得努力了啊。” 武当七侠里,张三丰亲自教学的,其实只有前面五个,老六殷梨亭和老七莫声谷的武功其实都是宋远桥传授的。 不过殷梨亭如今的武功俨然是武当七侠里第一人,他无话可说,那挨批评的自然就只有老七莫声谷了。 莫声谷被宋远桥敲打,忍不住拿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殷梨亭,意思很明显:说好两人一起吊车尾,可你这个老六却忽然跑到前面去了,留下我在最后挨锤,你真不讲道义! 张三丰功力何等深厚,自然早就感受到了殷梨亭回来了,又跟俞岱岩过了几招后,就收手道: “岱岩,伱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以后慢慢练回来就行,不必太急躁了。” “是,师傅。” “梨亭,你回来了,此行如何?” 张三丰又问殷梨亭。 殷梨亭当即把自己上华山的事说了一番,当然最后在武当山下被黛绮丝刺杀的事就没必要说了。 闻听事情完美解决,而且还不用跟华山派全面开战,宋远桥兴奋不已,用力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赞道: “六弟,你这次事办得不错。” 张三丰也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众人的夸赞,殷梨亭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问俞莲舟: “二哥,你们去金刚门怎么样,查出来了什么吗?” “往后这世上,再也没有金刚门了。” 俞莲舟道。 “什么?你们灭了金刚门?” 殷梨亭有点诧异地看着俞莲舟和张松溪,心道这两人也够狠的啊,金刚门传承近百年,他们两人去,说灭就灭了? 他有点想给两人喊六六六。 “不错,我们打探到,这金刚门有三名高手据说是去给蒙元朝廷效力了,剩下的门人里,没什么高手,我们杀了一些习练大力金刚指有成的,再把那些武功低微的人驱散,最后把他们的山门给砸了。” 张松溪解释道。 “这么说伤了三哥的,应该就是那去给蒙元朝廷效力的三个人了?” 殷梨亭假装不解地问道。 他自然知道就是汝阳王府的阿二阿三和刚相三人了。 “八九不离十。” 俞莲舟点了点头。 “等我武功恢复了,我要去大都城,找找那些人!此仇不报,我俞岱岩咽不下这口气。” 俞岱岩脸上愤恨地道。 受伤的这一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他如何能忘却呢? “好,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去。” 俞莲舟等人都附和,武当派众志成城。 张三丰也没有阻止,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啊! 有仇报仇,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 和师兄弟们说完正事,殷梨亭终于有时间回自己院子里,把自己交给了纪晓芙。 自然又是一番风吹鸡蛋壳,雨打烂芭蕉…… 接下来的日子里,殷梨亭总算闲了下来,除了每十天半个月下山一次,去看望一番黛绮丝外,他就在山上躺平了。 几个月后,黛绮丝生下了一名女婴,她果然将其取名为“小昭”。 刚出生的小昭丑巴巴的,完全看不出来她未来会长成一个漂亮大姑娘。 殷梨亭抱着这孩子,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这姑娘将来会便宜哪个小子。 …… 几年后,小昭已经长得像瓷娃娃一样,满地乱跑,见了殷梨亭就喊“爹”了。 面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殷梨亭自然是疼爱有加,渐渐地每隔天就要下山一趟。 如此频繁的下山,自然会让身边人觉得诧异了。 这一天,殷梨亭刚从山下回来,纪晓芙忽然叫住了他。 “六哥,你是不是在山下养了外室?何必如此偷偷摸摸,为何不将人光明正大抬进门来?难道我在你心中是善妒的女人吗?” 被纪晓芙抓住,殷梨亭瞬间有种洗脚被抓的既视感,连忙辩解: “晓芙,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那六哥你为什么每次下山回来,身上都有淡淡的桂花味道的脂粉味?你知道的,我只用茉莉花味道的胭脂的。” 纪晓芙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殷梨亭心道:早知道这样,应该每次记得买几个青桔的,大意了啊! 大意了! 不过他虽然每次都去看小昭,嗯,顺便也看看黛绮丝这个异域美人,但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看看又不犯法! 所以这会儿虽然被纪晓芙拆穿,但他也没有太慌乱,连忙解释道: “晓芙,我真的没有养外室,不过我认了一个小姑娘当干女儿,每次下山都是去看她。” 没想到这话一出,纪晓芙哭得更厉害了,还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六哥,你这是在嫌弃我生不出来孩子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休了我?”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不能生育,那可是最严重的指责! 纪晓芙如何能不惊恐交加? “晓芙,怎么会呢?我们成婚才几年,没有孩子是正常的。” 殷梨亭心道:有没有孩子这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啊,这么在意干什么? 大师兄宋远桥结婚快二十年了,不也就一个独生子宋青书么? 不过他也有点纳闷,在上个世界的时候,和穆念慈和李莫愁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可才生了两个孩子,按理说不做措施的情况下,不应该会这样的。 而这个世界,和纪晓芙一起好几年,竟然也没怀孕。 难道是穿越导致的? 殷梨亭暗自揣摩。 对于殷梨亭的安慰,纪晓芙没有太触动,而是忽然擦干了眼泪,对他道: “六哥,我想去看看你的干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啊,你要去?她叫小昭。” 殷梨亭心道:她和黛绮丝会不会打起来?虽然纪晓芙这几年没少练习武当绝学,但应该还是打不过黛绮丝? “怎么?不能去吗?” 纪晓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咳咳,当然可以。明天就带你去。” 殷梨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带你去就带你去,谁怕谁! …… 带着纪晓芙下山,到了山下小镇,纪晓芙去买了些糕点蜜饯,这才跟着殷梨亭到了黛绮丝所住的小院里。 守门的老头见他来了,连忙熟门熟路地行礼: “老爷,您来了?夫人正在院子里带小姐玩耍。” 纪晓芙闻言,当即伸手在殷梨亭腰间一扭,意思很明显:还敢说这不是你养的外室?都老爷夫人小姐了! 殷梨亭之前每次来,听到这个称呼有多暗爽,现在就有多尴尬,连忙遮掩道: “这都是权宜之计,不必当真。” 纪晓芙闻言,也只好道:“行,我信你。” 不过殷梨亭分明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个意思:我信你个鬼! 带着纪晓芙进了院子里,小昭一见他,就兴奋地冲过来大喊:“爹!爹!” 把原本带着她玩的黛绮丝撂在了一边,让她顿时心生不满,心道:这女儿还没养大呢,就外向了!那可不是你亲爹啊! 纪晓芙看到这么漂亮的小萝莉,顿时也被吸引了,连忙弯下腰拿出蜜饯,逗小昭道:“小昭,来,叫‘干娘’。” “干娘?干娘是什么?我娘在那里。” 小昭萌萌地接过纪晓芙递来的蜜饯,一把塞在嘴里,指了指黛绮丝的方向。 纪晓芙拿眼瞧去,顿时刀光剑影在她和黛绮丝之间闪烁起来。 殷梨亭见此,连忙抱着小昭躲开: “小昭,爹爹带你去那边骑大马。” 他怕等会儿打起来,溅他一脸血。 …… “你是他夫人?” 还是黛绮丝年纪比纪晓芙大一点,似笑非笑地开口。 “不错,峨眉纪晓芙,见过这位夫人,你应该也是江湖中人。” 纪晓芙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有高明武学在身。 “明教紫衫龙王黛绮丝。” 自从来这镇上住下,黛绮丝就再也没有伪装成金花婆婆了,反正她也不出门,倒也不怕波斯明教找上门来。 再说,万一真找上门来,不还有殷梨亭顶着吗? “什么?你是明教中人?还是传说中的紫衫龙王?难怪六哥不敢带你上武当山。” 纪晓芙果断脑补了一出正邪不能在一起的大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殷梨亭不过是做一场交易罢了,你不会以为我是他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女儿都这么大了!” 纪晓芙诧异不已。 “小昭可不是他的女儿!我夫君已死了,我不过让小昭认殷梨亭当个干爹罢了。” 黛绮丝看到纪晓芙的眼神,忍不住心生怒气,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的脸给抓花。 什么眼神啊! 同时她也对殷梨亭更生了三分怨气:都有这么漂亮的夫人了,还圈着我在这里干什么?想让我就范?门儿都没有! 纪晓芙和黛绮丝一番唇枪舌剑,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这下子气氛总算融洽了不少。虽然一个是正道侠女,一个是明教龙王,但同为女人,聊起胭脂水粉来,还是有了不少共同话题。 中午,几人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小昭总算在殷梨亭的循循善诱下,叫了纪晓芙“干娘”,把她乐得眉开眼笑。 不过小昭却有点纳闷:为什么自己的爹娘不是一对,反而和干娘是一对。 晚上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黛绮丝这个问题,顿时让黛绮丝好生惆怅。 …… 下午,殷梨亭和纪晓芙就离开了小镇,回武当山了。 路上,纪晓芙仿佛忽然下了决心,对殷梨亭道:“六哥,你还记得贝锦仪师妹吗?” “记得啊,她怎么了?” 殷梨亭当然记得那个漂亮的姑娘,当初一路同行上峨眉,他可是没少撩拨啊,只不过相处时间太短,没有得手罢了。 “贝师妹好像对你有意思,要不你把贝师妹娶进门。” 纪晓芙心里在流泪,但面上却装作鼓励的样子。 “什么?贝师妹对我有意思?晓芙你别瞎说。贝师妹那样的姑娘,怎么会给人做妾?” 殷梨亭装得道貌岸然。 虽然感觉出殷梨亭在装,但想到他是顾忌自己的感受,纪晓芙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解释道: “贝师妹这几年总给我来信,都会询问你的近况,若不是对你有意,她怎么会这样?” “原来如此。可晓芙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一茬?” 殷梨亭心道贝锦仪给你写了几年的信,你那时候不提,现在忽然提起,这是受刺激了? 纪晓芙心道:还不是看你今天那眼珠子全在那个明教妖女身上! 不过她嘴里却道:“以前贝师妹还小。” 正宫亲自帮忙纳妾,殷梨亭当然是暗爽不已,当即道: “晓芙,此事就交给你安排,不过我担心你师傅恐怕不会同意?” “师傅?她哪里惹得起你!再说你当初伤了杨逍,就是师傅的大恩人。只要贝师妹悄悄下山,师傅也拦不住,难道她还能来武当要人?” 纪晓芙白了他一眼。 …… 回到武当山上,纪晓芙就给贝锦仪写了信,言明了此事,贝锦仪拿到信,自然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己的心思被纪晓芙看穿,多少有些羞赧。 喜的是只要自己同意,就能和朝思暮想的殷六侠在一起了,虽然只是个妾室,可谁让恨不相逢未娶时呢? 她心思百转,纠结了两三天后,才去找师傅灭绝师太说明此事。 闻听贝锦仪要下山嫁人,灭绝顿时勃然大怒,当场就要拒绝。 前有纪晓芙,后有贝锦仪,把她峨眉派当什么了? (作者:当然是侠女培养基地啊!) 不过在贝锦仪期期艾艾地说她要嫁给殷梨亭做妾以后,灭绝师太就沉默了。 最后无力地挥手让她走人了。 想到殷梨亭当初打上门来的场景,她觉得还是好聚好散比较好。 不过她也下了一个决心,就是以后再也不收俗家弟子了,都是给别人家收的,亏大了! 还是收一些出家弟子好了,不会想着什么嫁人不嫁人的问题! 三个月后,武当山上就又办了一次简单的喜事,殷梨亭把贝锦仪娶进了家门。 张三丰忍不住笑呵呵地对俞岱岩、张松溪和莫声谷这三个单身汉道: “岱岩、松溪、声谷,你们看梨亭都娶了两房夫人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也让师傅高兴高兴?” 俞岱岩和张松溪这两个大龄单身汉不免尴尬不已。 莫声谷最是跳脱,忍不住嘀咕道: “六哥都把峨眉派最漂亮的女侠娶走了,我们去哪里娶媳妇去?” 闻听他言,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第126章 苦头陀偷袭,黛绮丝归心 第126章 苦头陀偷袭,黛绮丝归心 自从纳了贝锦仪为妾,殷梨亭下山的频率果然降低了不少,看得纪晓芙欣喜不已,暗道自己这招总算走对了。 以前他日下山一次,现在变成了十天半个月才下山一次了。 毕竟每天伺候完两位夫人,实在太过疲惫,经常一觉醒来就中午了,实在提不起劲头下山去。 这一天,殷梨亭又是中午才起床,不过起床吃完午饭,他就准备下山了。 纪晓芙见了,连忙问道: “六哥,都这个时辰了,你还要下山?” “是啊,今天是小昭的生日,我上次答应过她,要给她庆贺的。” 殷梨亭一边用笼子装了一只乌龟,一边答道。 武当山上没什么猫儿狗儿的,他干脆从紫霄宫前的水池里捞了只乌龟,准备送给小昭当宠物。 负责喂乌龟的童子看到他的行径,是敢怒不敢言。 “啊,小昭生日?那你帮我把这顶帽子带去,这是我和贝师妹一起绣的。” 纪晓芙连忙递过来一只帷帽,是方便小昭在太阳下玩耍所戴的。 …… 带着乌龟和帷帽,殷梨亭溜溜达达的下了山,来到了黛绮丝住的小院,刚靠近小院,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院子里有打斗之声和小昭的哭声。 “不好,出事了!” 连忙把自己带的乌龟和帷帽放到墙角,拿起宝剑,翻身越过院子围墙,大喊一声: “哪里来的贼人?” 他一越过围墙,就见得一个丑陋的西域头陀模样的男子正在和一身紫衫的黛绮丝斗成一团。 闻听殷梨亭的大喊,这头陀心知不妙,当即一把暗器朝着在旁边嚎哭的小昭撒去,随后腾身而起,高明轻功使出,仿若大鸟一般飞出了院子。 黛绮丝见这人那些暗器眼看着就要打中小昭,只能合身扑上,用身体把小昭护住,不过这下子那头陀打出的暗器当即接二连三地打在她身上,让她惨叫连连。 “啊……” 说起来,此事发生在瞬息之间,从殷梨亭现身,到黛绮丝中招,快得来不及反应。 以殷梨亭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竟然也来不及救援。 “黛绮丝!你没事?” 眼看着那敌人是追不上了,殷梨亭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黛绮丝身前,呼喊她的名字。 “娘……娘……伱不要死!” 小昭被黛绮丝护在身下,除了被摔了一下以外,没受什么伤,这会儿见她娘身上有好几个伤口,流出了黑红的鲜血,顿时哭喊起来。 很显然,这些暗器全都淬毒了。 黛绮丝也感觉到暗器上的毒素在侵入自己的心脉了,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力气,听到殷梨亭的询问,连忙道: “殷六侠,我……我要死了,请你帮我照顾小昭长大。” “放心,死不了!” 殷梨亭简单看了下黛绮丝的伤口,发现暗器打入的都不深,只是皮外伤,麻烦的只是那些毒药而已,当即轻松了下来。 伸手抱起黛绮丝,对小昭道: “小昭,你先别哭,你娘死不了。你现在先回房间,我要去帮你娘治伤。” 说罢当即抱着黛绮丝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这几年他来这院子里无数次,自然知道黛绮丝的房间。 小昭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如今已经七八岁的她当即懂事的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梳洗了干净,等着最后的裁决。 殷梨亭抱着黛绮丝来到她的房间,先把她放到床上,而后赶紧吩咐府里的下人送来热水和剪刀、麻布、烛火等物。 黛绮丝看他一通忙活,心里不由也有些感动。 虽然知道这人是垂涎自己,可这几年,他确确实实把小昭视同亲生地照顾,而且也没有对自己无礼。 她就算之前对他有仇恨和偏见,这几年下来,也淡去了。 “你不用忙活了,这头陀就是当初下毒害我丈夫的那人,他的毒无人能解。没想到我躲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被他找到了。而且这厮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殷梨亭心道这人要不是范遥,我打死都不信。 不过他心道这范遥也够狠的,竟然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黛绮丝,果然是爱得越深,恨得越狠! 一边在自己的系统商城里购买一颗200功德点的解毒丸,一边对黛绮丝道: “无人能解?那你是小看我了,解毒这事,我是专业的。” 他心道:不就是200功德点的事吗?实在不行就再加500买个“解毒丹”! 看到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对他怪模怪样的表达,有些不以为然,但黛绮丝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黛绮丝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回顾自己的一生,竟然发现只有这几年才是最心安的,守着小昭在这小院里,竟然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要知道,哪怕当初和丈夫韩千叶避居海岛上,那也是胆战心惊的啊! 随时担心波斯明教找上门来! 她忍不住拿眼去看殷梨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发现眼前这人竟然英俊潇洒不输自己的丈夫。 而那个已死去多年的丈夫,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影像竟然已消散了不少,似乎都已记不起他的脸是什么模样了。 她悚然而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忘记夫君的长相? 这时候,下人已经送来了热水剪刀等物来了。 殷梨亭当即拿过来,准备帮黛绮丝取出身上中的暗器,然后再喂她服下解毒丸,然后再休养些时日,想必就没事了。 简单将器具都在火上烤了烤,殷梨亭当即对黛绮丝道:“黛绮丝,我现在要剪掉你的衣服,帮你挖出暗器,得罪了。” 黛绮丝此刻毒气开始攻心,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施为了。 黛绮丝受的伤都在背后,殷梨亭剪开她后背的衣服,只见五六枚铁菱扎在她雪白的肌肤里,触目惊心。 还好黛绮丝的丝绸衣服阻挡了一番,这些铁菱都入肉不深。 用消了毒的匕首将这些铁菱挖出,只见腥臭的黑血流出,显然这毒性剧烈无比。 殷梨亭连忙给她止血,然后敷上伤药,再以麻布包扎好。 这个过程里,难免触碰到黛绮丝的肌肤,不过此刻,她已几乎陷入昏迷,连说话也做不到了。 殷梨亭见此,连忙把解毒丸塞喂给她,可此刻她已毒气攻心,竟然连吞咽也做不到了。 殷梨亭瞬间有点慌了,心道:自己不会是大意了?难道黛绮丝今天要死? 慌乱之下,他连忙拿过桌上的茶水,强行给黛绮丝灌了点茶水,想帮助她把解毒丸吞下去。 可没想到黛绮丝此刻气若游丝,竟然连茶水也咽不下去了,眼看着那如指甲盖大小的解毒丸还在黛绮丝嘴里,根本没往下咽,殷梨亭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帮了她一把。 解毒丸下肚,殷梨亭总算放下了心,见黛绮丝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了,当即推开门出去,去安慰安慰小昭。 小昭还在自己房间里啜泣,见他进来,扑上来就哭喊: “爹,娘怎么样?她不会死?小昭不要她死!” “小昭,放心,你娘没事了,过两天就会好。” “真的吗?”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你干娘都给你带了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殷梨亭说着就闪身出去,片刻后从墙角找到了自己放下的乌龟和帷帽拿了进来。 “啊,好可爱的乌龟啊,它是饿了吗?探头探脑的,它吃什么呢?” 小昭还是个孩子,一见可爱的乌龟,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见小昭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殷梨亭当即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头陀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的。 经过小昭的回答,殷梨亭才明白,原来是黛绮丝五天前在院子里待不住,带着小昭去了一趟集市上,然后今天这头陀就忽然出现,质问黛绮丝,这孩子的爹是谁。 黛绮丝当然不答,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直到殷梨亭赶来。 闻明了原委,殷梨亭心道看来这院子不能住了,得给她们换个地方,谁知道这范遥什么时候会又出现?到时候自己救援不及,可就糟了。 这么一想,他当即对小昭道: “小昭,你在房间里玩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娘。” 他准备去和黛绮丝商量一番搬家的事。 回到黛绮丝的房间,殷梨亭却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黛绮丝虽然服了解毒丸,气息算是稳住了,但伤势并没有明显好转。 小心翼翼地把黛绮丝翻身过来,解开她伤口的纱布看了看,赫然发现她伤口的血液还是黑红色,很明显毒没有完全解除。 什么情况,解毒丸不灵了?难道这西域头陀用的毒,解毒丸解不了? 这时候,黛绮丝也醒了过来,声音微弱地问道: “我就说你救不了我?这头陀的毒当初我和我丈夫找过无数名医,都没人能解。” “你闭嘴,就算是阎王爷要收走你的命,我不答应,他也做不到。” 殷梨亭霸气地道。 随后他就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一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 【内力值】543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已经能胜过江湖上大多数高手了,但总有那么几位,是你不能匹敌的,如果遇到了,请及时跑路。 【功德点】9001 【当前任务】抚养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到18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只有9001点功德点了,这几年都没有任务做,每天3点功德点扣起来,是“嗖嗖”的啊! 果然是坐吃山空! 现在又要花功德点,殷梨亭有点心痛。 不过看到黛绮丝满脸不信任的表情,他还是唤出系统商城,砸下500功德点的巨款,买了一颗解毒丹。 男人不能说不行,尤其是不能在女人面前! 【解毒丹】:5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大部分毒药的毒性,但罕见、奇门毒药不可解。 他猜想系统定义的罕见、奇门毒药,应该不包含黛绮丝现在中的? 如果这解毒丹不好用,那就只能买2000功德点的“万灵解毒丹”了,那可就太贵了啊! 忐忑不安的拿出解毒丹,从瓶子里一倒出来,一颗龙眼大小,透着草药芬芳的药丸就出现在他掌心。 这卖相,可比解毒丸强太多了,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将解毒丹喂给黛绮丝,见黛绮丝还是咽不下去的样子,殷梨亭只能故技重施了。 和刚刚黛绮丝毫无知觉不同,这会儿她可是瞪大着眼睛的,眼见着殷梨亭靠过来,她忍不住怒骂: “你……你干什么?” 只不过如今她伤势严重,再加上嘴里塞了那么大一颗药,这怒骂发出的声音也细弱蚊蚋、囫囵不清。 不过殷梨亭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解释道: “当然是喂你吃药啊,不吃药这毒解不了!” 随后他就俯身下来…… “啊……你干什么?” 片刻后,殷梨亭捂着流血的嘴唇问。 这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给他把嘴唇咬破了。 “哼,你乘人之危,无耻!” 黛绮丝吞下了那颗解毒丹,居然一瞬间气色就好了三分,说话也比刚刚有力气了。 殷梨亭也懒得跟这女人计较了,起身坐到桌子边,掏出手绢擦干了自己嘴唇的血迹。 片刻后,他又走到床前,伸手准备给黛绮丝翻身。 “你干什么?” 黛绮丝颤抖着问,仿佛生怕殷梨亭会忽然不做人。 “看看你的伤口,都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我是你想的那种人吗?” 殷梨亭无语地道。 黛绮丝不说话了。 殷梨亭把她翻过来,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发现伤口的黑血开始渐渐地消失,变成正常的红色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500点功德点,看来没白费。 重新帮她敷上药,包扎好,殷梨亭也不起身,就在床边道: “你的毒应该是解了,等休养几天,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真的?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黛绮丝的美目瞪大了。 她没想到殷梨亭喂给她的丹药竟然这么有效。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自己运内力感受下体内!我给你吃的可是我秘制的解毒丹,可解天下一切毒,珍惜无比,天下间仅此一颗,你就偷着乐!” 殷梨亭心里在滴血,前后两粒丹药,可是700功德点啊! 等于自己半年的寿命了! 第127章 黛绮丝就位二夫人 第127章 黛绮丝就位二夫人 武当山下小镇,黛绮丝的房间里,听殷梨亭说自己的毒已经解了,黛绮丝当即暗运内力,查看自己体内的情况。 果然,她一运转内力,就感觉原本已经入侵到心脉的毒气渐渐退去,自己的四肢也有了力气。 虽然后背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心里明白——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多谢你!我的毒看起来的确是解了。” 她有点难以启齿地第一次对殷梨亭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有件事得跟你商量。” 认识这女人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这女人跟自己道谢,殷梨亭还是心里暗爽的。不过他脸上却还是装作面无表情,不过轻快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作者:你就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什么事?” “伱住在这里的事已经暴露了,我怕那头陀去而复来,我看你们得换个住处了。” “你说得对。可是我们又能去哪里呢?这武当山脚下都不安全了,天下又有哪里能让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呢?” 黛绮丝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竟然分外脆弱,这会儿又流下了眼泪。 殷梨亭当即伸手帮她擦眼泪,手指刚刚靠近她的脸,却被她猛然躲开。 “你干什么?” 殷梨亭有点尴尬,也不解释,对她道: “你们还是跟我上武当山,只有武当山是最安全的,我师父坐镇,无人敢上山造次。” “上武当?以什么名义?你的外室吗?” 黛绮丝冷笑。 殷梨亭也不装了,摊牌、摆烂道: “那你现在想怎样?要么为了你的骄傲害死小昭,要么跟我上武当。再说,咱们刚刚都……你还装什么?” “你无耻!” 黛绮丝怒骂,有心想掏出枕头下的匕首来戳死这个人,却又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默默地流了好半晌的眼泪,黛绮丝才道: “好,我跟你上武当。小昭还小,我只想要她健健康康的长大。” “这样就对了嘛。” 见黛绮丝终于答应,殷梨亭满意极了。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是圆满的。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黛绮丝仿佛是下了一个决心一样,忽然道。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杀了那西域头陀。” “杀了那头陀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我当初可只是承诺保护你和小昭,可没说帮你杀人。” 殷梨亭心道那范遥的武功也不低,杀他还是挺有难度的。 再说,有没有系统任务,我才懒得去呢,除非哪天他自己凑上门来,还差不多。 “你在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 黛绮丝怒目而视。 “然后呢?” 殷梨亭心道我想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 “你不就是垂涎我的美色吗?如果你答应帮我杀了那头陀,我就给你一次!” 黛绮丝怒道,随后却脸带羞红。 很显然,这话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听到黛绮丝的话,殷梨亭脸上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早这样说不就行了,明天我就带你们上武当山住下来,然后等我找到那西域头陀的行踪,就去杀了他!” 这会儿,殷梨亭觉得动力十足! 至于黛绮丝说的什么“一次”,殷梨亭根本不放在心里,这种事从来都只有0次和无数次! (作者:你可真是男儿本色啊!) 看到他的表现,黛绮丝一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一边心里却有点得意自己都生了一个女儿了,魅力还不减当年。 她哪里知道,对于殷梨亭这种色胚而言,她这样的少妇才是最有滋味儿的啊! 如今刚刚好! 注意到黛绮丝的眼神,殷梨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找了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那西域头陀为何要与你为难吗?” “为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 黛绮丝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好奇地看着殷梨亭。 “还不是因为你的美貌!” 殷梨亭幽幽一叹,他虽然没见过当年范遥的风采,但他见过杨逍。 既然这厮与杨逍并称“逍遥二仙”,那颜值肯定也是不输杨逍的。 可如今呢,满脸伤疤,头发剃光,哪里还有当年光明右使的一丝风采? 就连往日里与他极其相熟的黛绮丝与他交手两次,都没能认出来。 可想而知,这范遥对自己的毁容有多么狠! 想想,殷梨亭都觉得可怕,这人,是个狼灭啊! “什么?我的美貌?那个丑陋的头陀?” 黛绮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殷梨亭这样英俊潇洒的,她至今也还不太能接受呢,何况那丑陋的头陀。 “丑陋?那都是为了你才丑陋的,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吗?” “是谁?” 黛绮丝越来越好奇了。 “你们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 “什么?怎么会是范大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 黛绮丝崩溃了,完全不敢相信。 当年在明教里,范遥对她可是关爱有加啊! 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手?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殷梨亭也知道这个真相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因爱生恨”的事多了,范遥不是第一个这样的狠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范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敢?!” 黛绮丝哭得比之前更伤心了,殷梨亭干脆把她揽在怀里,给她一个依靠。 也不知是刚刚黛绮丝跟他有过约定的原因,还是现在她心神破防,反正她没有推开殷梨亭。 “还不是因爱生恨,他爱你而不得。” 对于范遥这种偏执狂,殷梨亭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属实有点可怕了。 太狠了! “可是我们明教教规不许自相残杀!” “你都破门出教,嫁人生子了,还算得上明教的人?” 殷梨亭有点鄙视她的幼稚。 仇恨可以让人失去一切理智,区区教规,又算得了什么? “那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我,而是小昭?” 黛绮丝忽然想到。 “大概是了。他划伤自己的脸,毁掉自己的容貌,化身西域头陀,下毒害死你丈夫。他想要的应该是看着你后悔,后悔没选择他,所以他不会杀你,只会看着你沉沦在痛苦之中。” “恶魔!他就是个恶魔!范大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黛绮丝崩溃痛哭。 …… 哭了好半晌,黛绮丝才平静下来。 殷梨亭轻拍着她的后背,问:“你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要我去杀了他吗?” “当然,他既然杀我丈夫,又想杀我女儿,那就是我的仇人,我必杀他。当年在明教的恩情,早在他给我们夫妇下毒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了。” 黛绮丝冷漠地道。 和纪晓芙、贝锦仪这样善良的女子不一样,她黛绮丝可不是个良善之辈啊! 在她心里,当年百般照顾她的范大哥,在她离开明教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往后,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好,随你。” 对于这女人的选择,殷梨亭也很理解。 人家都杀你家人了,不杀留着过年? …… 次日,殷梨亭就赶着马车载着小昭和黛绮丝上了武当山。 武当山上顿时轰动了起来。 宋远桥等人心道:好你个老六,还说你成婚多年无子呢,结果偷偷的弄出这么大个女儿来! 藏得很深啊! 最重要的是,你这厮居然带回一个这么漂亮的异域美人! 简直让众人心里艳羡不已。 就连张三丰也被惊动,出面见了黛绮丝和小昭一面。 黛绮丝听得眼前就是威震江湖几十年的天下第一人,自然也是忐忑不已,不过张三丰并没有为难她,反而还很喜欢小昭这个丫头,这才让她放下了心来。 她也敏锐的感觉到,这武当派和当年明教不一样。 虽然当年在明教里,从教主阳顶天到下面的左右二使,几位法王以及五散人等人都对她关爱有加,但森严的等级还是无形中割裂着众人。 所以她才在遇到韩千叶以后,坚决破门出教,随他而去。 而现在在武当派里,张三丰是真的把她当殷梨亭的媳妇,而其他武当七侠也都是真诚把她当成了武当派里的一份子。 她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把黛绮丝和小昭交给纪晓芙,殷梨亭重新回到张三丰身前把黛绮丝的明教法王的身份跟大家伙叙说了一番。 言道带她上山,主要是为了躲避一个仇家。 宋远桥还以为黛绮丝只是个平凡异域女子呢,没想到居然是明教的紫衫龙王黛绮丝,顿时目瞪口呆。 莫声谷更是仰慕地看着殷梨亭,失声道: “六哥,你也太厉害了!这位小嫂子身份如此显赫,居然也愿意给你做妾?” 殷梨亭白了他一眼,道: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说呢?” 为了避免多事,殷梨亭也跟黛绮丝商量好了,就说小昭是他的孩子,所以这会儿正好把小昭拿出来当挡箭牌。 张三丰一辈子未婚,现在老了,反而喜欢看儿孙满堂了,见多了个徒孙女,开心不已,对于黛绮丝的身份根本毫不在意,对众人道: “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进了我武当的门,那我武当就要护她周全。倘若他日敌人攻上来,你们就用我传你们的那套《真武七截阵》便可,天下何人不可敌?”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霸气不减当年。 这《真武七截阵》乃是张三丰观蛇龟二山创造出来的神奇武功,一共七套,每位弟子一套,三人齐使就相当于四位高手了,倘若四人一起,则是八位高手,天下间哪有高手能抵得过八位武当七侠? 便是张三丰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扛得住四位弟子对他施展《真武七截阵》。 师傅都这么交待了,弟子们自然只能老实称是。 …… 和师傅师兄们分开,殷梨亭回到了自己院子,这时候纪晓芙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了。 “晓芙,你怎么在这里?山风凉,怎么不进屋?” 殷梨亭有点心疼纪晓芙,此刻的她显得身子极其单薄,连忙上前搂住。 “六哥,你怎么会突然把她接上山来?是我和贝师妹哪里做得不好吗?” 纪晓芙的眼睛里含着泪。 “你想到哪里去了,是山下忽然来了她的敌人,差点就杀了小昭,我只能把她们接上山来避一避。黛绮丝身上还有伤,回头你送些伤药去给她。” 殷梨亭连忙解释。 宠妾灭妻的事,他可不会干,在他而言,当然是全要! 做个成熟的海王! “是吗?那她年纪大,我们喊她姐姐?” 纪晓芙双目灼灼地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那可不行,你是我家大妇,当然你是姐姐。黛绮丝就排第二,贝师妹年龄小,排第三。” 殷梨亭当然知道纪晓芙这个问题是一道送命题,连忙摆了摆手,安排道。 听到这个回答,纪晓芙总算松了一口气,对殷梨亭道: “那小昭真不是六哥你的孩子?” “晓芙,我从没骗过你的。不过在外面,不可宣扬小昭的身世,你就当她是我亲生的。” 殷梨亭不想让小昭从小就意识到自己是个没爹的孩子,当即交待道。 “好的,我知道了。” …… 接下来的日子,殷梨亭总算不用再山上山下的跑了。 待黛绮丝身上的伤愈合后,殷梨亭就找了一个黄道吉日,提前收取了自己的交易报酬。 对于他的无耻,黛绮丝在决心上武当的那一刻,就有预料,这会儿,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而有了第一次以后,又哪里能停得下来? 黛绮丝只能认命地成为了殷梨亭的二夫人。 对于这个异域风情的女人,殷梨亭自然是乐在其中,倍感享受。 尤其是她正是女人最精彩的年龄,又是二婚,可比纪晓芙和贝锦仪大胆多了。 自然给了殷梨亭异乎寻常的快乐。 …… 时间就这么匆匆而去了,一晃又是半年多。 这一日,宋远桥忽然派人把殷梨亭从温柔乡里叫走了。 他来到宋远桥院子里,却见得俞岱岩、张松溪和莫声谷几人全在,只不见了俞莲舟。 “大师兄,你叫我来干什么?这是有大事?” “六弟,的确有大事,我收到二弟消息,说五弟回来了。” “什么?五哥回来了?” 殷梨亭面上大惊,心里却想:算算时间,张翠山也的确该回来了。 而这时,他的系统也发布了新任务: “在张三丰百岁寿诞上保住张翠山夫妇性命,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第128章 殷梨亭,我可是你五嫂! 第128章 殷梨亭,我可是你五嫂! 今年张三丰已经百岁了,这些时日宋远桥一直在张罗给师傅办百岁大寿,因此派了俞莲舟下山去给师傅张罗件稀罕的寿礼来。 务必要体现出他们武当七侠对师傅的拳拳心意。 谁知俞莲舟下山以后就听说天鹰教不断派船出海,似乎在寻觅什么。 俞莲舟想到自己五师弟就是和天鹰教的殷素素一起失踪的,当即奔赴东海,果然就遇到了张翠山夫妇带着一个孩子从东海回来。 他当即就送了信回武当山,请大师兄派人下山接应。 到时候只要张翠山回武当山,那便是送给师傅最好的百岁寿礼了。 宋远桥也明白俞莲舟的意思,这才把在山上的几人召集起来商议。 听说要派人下山,莫声谷最是积极,当即表态: “大师兄,这次能不能派我下山接应五哥?” 这几年,莫声谷也下山过几次,算是在江湖上打出了他武当莫七侠的名头,人人均知:武当七侠,均有不凡艺业。 当然,名气最响的还是宋远桥、俞莲舟和殷梨亭。 “七弟,你还是在山上待着,此次下山,事关重大,五弟身上可能还背负着屠龙刀的消息,这一路上免不了腥风血雨。” 宋远桥果断拒绝。 这次可真不是闹着玩,他用屁股想都会知道那些想知道谢逊和屠龙刀下落的江湖中人肯定会找上门来。 毕竟他张翠山当初可是跟谢逊一起失踪的。 “大师兄,我和四哥一起去。三哥和七弟就在武当山下接应。” 殷梨亭开口道。 在山上蹲了这么多年,他也静极思动了。 更何况,他也想看看等见到殷素素,这女人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必会精彩极了。 殷梨亭的这个提议,其实就是宋远桥心里的想法。 如今武当派里,自己不能轻易下山,俞岱岩当年受过重伤,这几年虽然武功练回来了,但到底耽误了数年时间,武功不能让他放心。老七莫声谷太过年轻冲动,不适合这么重要的任务。 剩下也就老四张松溪和老六殷梨亭值得信赖,去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 “好,那就四弟和六弟去,一旦有需要,随时传信出来,我和三弟、七弟一起去接应。” “好。那就这么定了。” 张松溪和殷梨亭站起来拱手行礼。 随后殷梨亭又道: “大师兄,如果山上人手不足,可以让人去找晓芙和黛绮丝,她们的武功也算是不错的好手了,危急时刻,能帮上一些忙。” “好,六弟放心,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叫她们。” 宋远桥点了点头。 不过他心里却是想着,武当派三代弟子,怎么没个出息的呢? 这一到关键时刻,人手还是严重不足啊! 嗯,等会儿要去敦促那些徒弟们加紧练功,早点为门派做贡献。 尤其是青书那个孩子,都快十四岁了,武功还是不成,要狠狠地责罚才行。 (宋青书:这特么关我什么事?) 领了宋远桥的任务,殷梨亭当即回家跟纪晓芙、黛绮丝、贝锦仪三人告别。 当然还有已经快十岁的小昭。 提着剑背着包袱,殷梨亭汇合了四师兄张松溪,就下了武当山。 这一次,他没办法坐马车了,张松溪可不会允许他优哉游哉的坐马车赶路,而是骑了一匹快马,直奔东海而去。 两人快马加鞭,十来日就从武当山奔赴到了长江口。 然而两人到长江口一打听,就发现他们错过了,俞莲舟和张翠山等人六七日前已从长江口坐船溯江而上了。 发现错过,两人当即拨马而回,急急忙忙往来路赶回。 又赶了几日的路,却始终不见人影。 殷梨亭忍不住问张松溪: “四哥,怎么回事?咱们俩快马加鞭,难道走错路了?” 张松溪也纳闷呢,看到前方有个茶寮,许多江湖人在里边喝茶,当即道: “咱们去里面喝个茶,听听消息,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殷梨亭应了,两人便下马,往茶寮走去。 刚走到茶寮外呢,就听到里面讨论得热火朝天,内容都是关于张翠山的,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叫了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片刻后,两人拿起剑来,上马走人。 他们已听到了想要的消息。 有那注意到他们俩的江湖人忽然疑问道: “那两人里有一位莫不是武当派的小剑神‘殷六侠’?” “什么?殷六侠?看来武当也来抢屠龙刀了?” “有小剑神出手,那其他各派岂不是没希望了?” “嘿嘿,就算没有小剑神,难道你能打得过俞二侠和张五侠?” …… 走出茶寮范围,张松溪对殷梨亭道: “六弟,刚刚那帮人说近来江边一路都有厮杀,想必是二哥五弟在溯江而上,我猜他们会走安陆汉口一线,咱们速速赶往安陆,若安陆没能截住他们,咱们就去仙人渡。” “好。” 殷梨亭心知张翠山这一路虽有源源不断的截杀,但有俞莲舟在,想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继续策马疾奔,累得气喘吁吁,这一日,终于快到安陆了。 忽然,前方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疾奔而来,见了他们大喊: “快走,前方有鞑子兵杀人掳掠。” 张松溪闻言当即对殷梨亭道: “六弟,咱们去看看。” 张三丰平素教导他们,如非必要,不要轻易和人厮杀,但如果遇到鞑子兵作恶,却非要尽力杀敌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蒙元鞑子当年在襄阳城杀了郭襄父母一家,张三丰为她报仇,才会这么交待弟子们。 因此张松溪才会毫不犹豫地要过去看看,连他自己本身来接应张翠山的目的都忘了。 面对张松溪的决定,殷梨亭自无不可。 应该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两人策马而行,不到二三里地,就见十余个鞑子兵正在围攻两名汉子,旁边还有个黑衣女子带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站在一旁。 却不是俞莲舟、张翠山和殷素素又是谁?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必那孩子就是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儿子张无忌了。 见了师兄弟,张松溪顿时狂喜,大喊道: “二哥五弟,我们来了!” 俞莲舟和张翠山闻言扭头望来,也是狂喜,一边和敌人厮杀,一边喊: “四弟、六弟,速来杀鞑子!” “四哥、六弟,辛苦来援!” 那帮鞑子兵眼见着对方来了援兵,都是一慌。 这时候,一个先前被张翠山打倒在地的鞑子兵忽然腾空而起,趁着俞莲舟没注意,一掌打在他后心,让他口吐鲜血,随后如大鸟一般远遁而去。 “二哥!” 张翠山顿时大惊,心神难免一乱。 而这时,又有一名鞑子兵忽然冲出,一掌打向殷素素,趁着殷素素回掌应对的时候,变换方位,一掌打在她身边的张无忌身上,让张无忌顿时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这二人武功何其之高,这一下兔起鹘落出掌,连伤两人,竟然让俞莲舟、张翠山、殷素素都没反应过来。 而这时殷梨亭却接到了一个系统任务: “击杀玄冥二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居然是玄冥二老! 这二人居然还化妆成普通鞑子兵,可谓苦心孤诣了。 殷梨亭当即施展一品境界的梯云纵,朝着那伤了张无忌的鞑子兵追去,边追还边喊: “玄冥二老,留下来!” 那伤了张无忌的鞑子兵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假扮的,他领受的任务原本是抓走张翠山,可眼看着俞莲舟和张翠山武功不低,而他们又来了援兵,他当机立断打了张无忌一掌,算是不空手而回。 可他没想到的是,新来的殷梨亭居然一眼能看破他的来历,还追了上来。 鹤笔翁强在一手玄冥神掌当世罕有,轻功虽然也不凡,但并不是他的强项,此刻面对殷梨亭的梯云纵,顿时大有不及,几个呼吸之间,就被殷梨亭追上。 眼看着直接跑是跑不掉了,不过鹤笔翁并不畏惧,他们师兄弟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识过多少高手? 眼看着追来这武当殷梨亭,不到三十岁模样,他料想这小子能有几分功夫?最多不过跟那张翠山差不多。 他当即决定要先打发了这小子,再走不迟。 “小子,你是怎么认出老夫的?” 鹤笔翁问道。 殷梨亭心道:我能告诉伱是系统提示吗?也许你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系统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即故意吓唬他道: “哼哼,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又算不得什么神功绝技,我认识有什么出奇?” 鹤笔翁听了果然大骇,心道:难道张三丰如此见识广博,竟然将天下神功绝技都一一拆解给弟子们听了? 可为何刚才师弟打伤那俞莲舟,那俞莲舟却没认出来? 还是说这殷梨亭才是得了张三丰真传的弟子? 他自然不相信是殷梨亭自己见识过这门掌法了,天下间除了他们师兄弟,可没别人会这门掌法,而他们师兄弟之前也绝对和这殷梨亭没有打过照面。 他心里如惊雷一般,但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 “哼,小子,是张三丰那老不死的教你的?那我倒要看看你学到了那老不死的几分功力!” 话音未落,他就动手朝着殷梨亭冲了上来。 见鹤笔翁动手了,殷梨亭当即就拔剑出鞘,长剑如闪电般刺向鹤笔翁咽喉。 既然这厮是系统大爷要杀的,那他也不必留情了,快点了结了他才是正经事。 鹤笔翁的玄冥神掌阴寒无比,掌力还未及身,殷梨亭就感觉到了一股森森寒意。 他自忖这要是被这厮打一掌,就算以他如今的内力,恐怕也不好受。 当即闪身避开,长剑变招改为直刺鹤笔翁腰眼。 两人这一番厮杀好不精彩,翻翻滚滚就斗了五十多招。 那边俞莲舟被鹿杖客所伤,而张无忌又被鹤笔翁所伤,顿时张翠山和殷素素面对剩下的鞑子兵,就捉襟见肘起来,还好张松溪赶到,缓解了他们的危局。 张松溪武功比张翠山可高多了,这会儿面对鞑子兵,他出手不容情,虎爪绝户手使出,几乎一招就能击毙一个鞑子兵。 很快,他和张翠山二人就消灭了剩余的鞑子兵,他当即去扶起俞莲舟,而张翠山则是去看自己的儿子。 …… 殷梨亭和鹤笔翁斗了五十多招,鹤笔翁的压力越来越大,玄冥神掌虽然厉害,但是催发这门神功也极耗内力,眼见着自己的掌力根本碰不到殷梨亭,鹤笔翁眼珠子乱转,时刻准备跑路了。 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然而,没等他找到机会跑路,殷梨亭突然假意卖个破绽,吸引他进攻,随后手里的长剑忽然加速变招,一个抖动之间,长剑已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你的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鹤笔翁留下了一句遗言,却并没有听到殷梨亭的回答。 因为他已经死了。 不过既然对手有疑问,殷梨亭还是回答了,哪怕他再也听不到。 “因为我的剑,本来就可以这么快!先前的慢,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杀了鹤笔翁,殷梨亭拔出长剑,往来处走去,这时候,他看到殷素素正抱着一个孩子哭得伤心极了。 十年未见,这个妖女如今褪去了当年少女的灵动,多了几分少妇的风韵。这会儿脸上全是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显得楚楚动人。 让人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作者:你又不对劲了!) 殷梨亭走到殷素素身前的时候,张翠山也跑过来从她手里抢过张无忌,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殷梨亭当即对一边垂泪的殷素素道: “这位想必就是五嫂?” “是你这恶贼?” 殷素素闻言抬起头来,顿时双目瞪圆,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好张翠山此刻注意力全在张无忌身上,并没有听到。 殷梨亭殷素素的话,忍不住笑得肚子疼,看了下四周无人注意到他和殷素素,当即挑了挑眉毛,提醒道: “五嫂,你说话可得当心点儿!” 殷素素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见到他的挑眉、听到他的提醒,当即醒悟过来,佯装笑脸道: “你就是六弟,五哥常常跟我说你跟他最为要好,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拿我当亲姐姐就行。” 她故意字啊“亲姐姐”三个字上咬字重了三分,显然是提醒殷梨亭注意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要搞事情。 殷梨亭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眼神古怪的打量了当年揍过她的某处,随后哈哈一笑: “那当然。五哥就是我亲哥,五嫂当然就是我亲姐姐了。再说咱们俩都姓殷,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第129章 兄弟相认说玄冥 第129章 兄弟相认说玄冥 就在殷梨亭和殷素素说话时,张松溪已经扶着俞莲舟走了过来。 殷梨亭顾不上继续调侃殷素素了,当即问俞莲舟: “二哥,你怎么样?” “没事,受了点内伤。这人武功乃是我生平仅见的高手,一手阴寒内力实在可怕,不知姓甚名谁,竟然这么不要面皮、藏头露尾的突施偷袭。” 俞莲舟虽然刚刚吐了一口血,但他内力深厚,影响并不大。 虽然难免内腑震荡、许多经脉受损,但并未失去战斗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打伤你的乃是玄冥二老里的鹿杖客,他们的掌法就是玄冥神掌!” 殷梨亭解谜。 “玄冥二老?江湖上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俞莲舟和张松溪都是一脸懵,他们没少在江湖上行走,但并没有听说过这两人。 “这二人都是蒙元鞑子朝廷的供奉,是以你们没听过。不过我刚刚已经杀了他们两人里的鹤笔翁。就剩一个鹿杖客,估计以后也翻不了什么天了。” “什么?伱杀了一个?六弟,看来你的武功超出我们太多了啊!也许比师傅也不遑多让?” 俞莲舟可是知道刚刚那打了他一掌的鹿杖客有多难缠的,听到殷梨亭的话,顿时瞪大了眼,心里好生惭愧。 自己这个二师兄居然比不过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六师弟,实在羞煞! 白练这些年的功了! 听到俞莲舟把自己跟张三丰比,殷梨亭连忙摇头道: “我哪敢跟师傅比啊,三个我估计也比不了师傅!” 他心道:张三丰估计是内力值突破一万点、十几门绝学都是一品境界的大高手,自己这点微末武功,算得了什么? 也就是张三丰如今年纪大了,战斗力应该下降了一大截,发挥不出他一身高明武功的威力来罢了。 毕竟拳怕少壮! 这时候,张松溪则是打断他们的聊天,喊道: “二哥、六弟,你们快过来看。” 两人拿眼瞧去,只见他已经走到了张无忌身边,和张翠山一起掀开了张无忌胸口的衣服,只见一个碧绿色的手印清晰地印在张无忌小小的胸口,散发着无边寒气。 俞莲舟惊叫: “这是跟打我那一掌一样的玄冥神掌?” 殷梨亭点了点头: “不错,应该就是了。” 他心道:看来张无忌还是逃不过这一番玄冥神掌的苦啊! 这时候,他的系统又发布了任务: “提前治好张无忌所受玄冥神掌伤势,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哎呦,果然是天命主角,这奖励不错啊,2000点了。 想当初治好俞岱岩才1000呢,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俞岱岩:你礼貌吗?) 看到这里,殷梨亭当即站出来道: “都让让,我来给这孩子疗伤。” 张翠山这时候才注意到殷梨亭,连忙惊喜地道: “六弟,多谢你!你有把握吗?刚刚我已经给无忌孩儿输入了我的内力,可根本不起作用。” “五哥,我先试试。现在二师兄受伤了,不便出手,四师兄内力不如我。” 殷梨亭也猜到自己的纯阳无极功应该是解决不了玄冥神掌的,不过他想的是先稳定住张无忌的伤势再说,后面再慢慢去找《九阳神功》。 (张松溪:内力深厚了不起?踩乎我干啥?你那《虎爪绝户手》还是我教的呢!) 殷梨亭走到张无忌身后,全力运转内力,输入到张无忌体内,试图去化解他胸口的阴寒掌力。 他内力催发到极致,顿时头上冒出腾腾热气。 张翠山几人见了,忍不住惊叹: “六弟的内力实在深厚无比,恐怕我们再过十年也赶不上他。” 而殷素素则是心情复杂的看着殷梨亭,十年不见,当年痛揍了自己一顿,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看起来并没有苍老多少,反而添了几分成熟,显得更有魅力了。 自己丈夫张翠山与他一比,就显得有几分优柔寡断了。 而且他的武功也显然比张翠山高了一大截。 她忍不住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不过这会儿见他在给自己儿子疗伤,又觉得有些许安心感。 …… 一盏茶功夫后,殷梨亭总算收招起身了。 张翠山和殷素素连忙焦急地问: “六弟,无忌怎么样了?” 殷梨亭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摇了摇头: “这玄冥神掌甚是阴毒,我只能暂时用内力封住寒毒,却祛除不了。还是速速回山,看师傅有没有办法。” 说起来还是张无忌这小子内力浅薄的锅,若是他的内力能深厚几分,伤势也不会这么严重。 比如俞莲舟,虽然被同样打了一掌玄冥神掌,却问题不大。 根源就是他本身内力强大,当阴寒的玄冥神掌掌力入侵时,本身内力自动反击,阻挡了掌力侵入。 而张无忌一个孩子,跟着张翠山习练武当内力没两年,当然起不了作用,所以才会被寒毒入侵,伤势沉重。 闻听殷梨亭的话,张翠山夫妇二人顿时满脸失望、面带痛苦,连忙抱起张无忌,痛哭: “无忌,我可怜的孩子!” 这时候,张无忌也醒了过来,连忙安慰两人: “爹、娘,我没事了。刚刚还感觉冷得发抖,现在已经不冷了。” 张翠山二人当然知道这是殷梨亭用内力封住寒毒的效果,连忙又对他道谢。 这时候张翠山才想起还没跟殷梨亭和张松溪介绍过妻儿呢,连忙拉着殷素素对两人道:“四哥、六弟,这是你们五嫂,殷素素。” 张松溪当即拱手:“见过五弟妹。” 殷梨亭则是挥挥手:“五哥,十年前我跟五嫂就在江湖上见过面。” “是吗?那更好了,算是熟人。” 张翠山是个赤忱君子,没有多想。 可殷素素听到殷梨亭这话,顿时紧张不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要对五哥说这个?佯装陌生人不好吗? 介绍完殷素素,张翠山又道: “四哥、六弟,这是我儿无忌,今年十岁了。” “无忌,这是你四师伯和六师叔,快叫人。” 张无忌连忙乖巧地喊:“四师伯、六师叔。” 张松溪呵呵一笑: “好孩子。咱们武当第三代,又添了一个良才美质,师傅肯定开心,马上就是师傅的百岁大寿,你们能带着孩子回来,这就是给师傅最好的寿礼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鄙视了殷梨亭一把: “六弟,你可要努力啊,你都三房夫人了,可还没生个儿子!” 殷梨亭被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踩呼我干啥,你一个单身狗,先娶个媳妇再说! 不过他心里确实在嘀咕,这都跟纪晓芙快十年了,居然还没怀孕,真是离谱。 要知道,这年头,可没什么措施呢! 难道自己这具身体,真的有问题? 他决定回武当山了,一定要算准日子再分别和三位夫人斗地主,看看能不能尽快生个儿子出来,要不然这么下去,容易被师兄弟们鄙视啊。 伸手摸了摸张无忌的头,殷梨亭对张无忌道: “无忌是,回武当山了,可以跟我女儿小昭一起玩,她正缺玩伴呢。” 那边殷素素听张松溪说殷梨亭有三房夫人,顿时心里就是一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果然是个色胚,当初揍我那里,定然没安好心! 张无忌听说有玩伴,开心不已,他在冰火岛长大,可从来没有过同龄的伙伴呢。 连忙开心地答道: “好的,六师叔,我一定好好照顾小昭妹妹。” …… 几人在这里寒暄一番,便重新出发,一行六人五马,快马朝着武当山而去。 路过安陆,也只买了些干粮饮水,并不停留,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然而行至太平店镇,距离武当山不过两日功夫时,又有敌人来袭。 当先二人是一个长须老者,一个艳装少妇,当道拦住众人去路,那长须老者见了武当派众人,心里暗道棘手:不是说只有张翠山、俞莲舟和殷素素三人吗?而且俞莲舟还受伤难以动武。怎么现在还多了两个看起来就是武当七侠中的人物? 不过箭到弦上不能不发,这老者当即自报姓名道: “武当派的诸位请了,在下高句丽青龙派掌门泉建男,想请教张五侠,谢逊恶贼的下落。” 张翠山见是找自己的,正要说话,却被殷梨亭止住,他策马而出,朗声对四周道: “四周埋伏的各位,也都不必隐藏了,都出来!” 他这话一出,张翠山和殷素素顿时一惊,他们内力最弱,刚刚并没有感觉到四处有敌人埋伏。 而俞莲舟和张松溪则是心道:六弟的内功竟然胜出我们这么多?我只听到东面和南面有人埋伏,原来四周都有! 四周埋伏之人见殷梨亭都发现他们了,当即也不再隐藏,四下里齐齐现身,男女老少、奇装异服,竟然有一百多名各路高手。 俞莲舟见此情形,顿时心里一沉,要是自己没受伤,倒也不怕这些人,可自己受伤了,张翠山又要照顾受伤的张无忌,只靠殷梨亭和张松溪两个好手,恐怕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张松溪倒是跃跃欲试,他一直想尝试尝试如何继续改进《虎爪绝户手》的威力,正缺实验对象呢! (作者:你的爱好很独特啊!) 那边殷梨亭端坐马上,对泉建男道: “在下武当殷梨亭,你们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谢逊的下落,而是想要屠龙刀!” 那泉建男被殷梨亭揭破心思,顿时有点尴尬,连忙辩解: “阁下是谁?恕老夫眼拙。我等与谢逊仇深似海,是以急切知道谢逊下落,方便我等寻仇,还请阁下务必告知。” “哈哈哈哈,别装了。你们想要屠龙刀,不就是想要号令天下么?真不知道你们这帮蠢货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屠龙刀流传江湖几十年,得到的人不计其数,可有人号令天下了吗?” 殷梨亭疯狂嘲讽。 武当派的诸人听到殷梨亭的话,顿时齐齐在心里喝彩,人人都道:六弟这话说得不错,这屠龙刀号令天下的传闻,流传甚广,可又有谁真能号令天下呢? 这天下,不还是鞑子在坐江山吗? 被殷梨亭嘲笑,那泉建男顿时有点生气了。 他当然不会去想为什么得到了屠龙刀却还是没有号令天下的原因,毕竟但凡他有脑子,就不会从遥远的辽东跑到这太平店镇了。 他怒火上头,当即对殷梨亭骂道: “小子找死!看来你们武当是不想说出谢逊的下落了。大家伙,一起上啊!先擒住他们,不怕到时候他们不说!” 他倒是最后聪明了一下下,居然知道叫周围的人一起上。 江湖到底不是讲理的地方,最终还是要用拳头说话,殷梨亭当即对张翠山等人道: “四哥五哥,你们保护好二哥和无忌、五嫂,我来解决这些人!” 话音未落,他猛然冲出,手里长剑出鞘,朝着围攻而来的众人杀去。 他剑法既好,轻功又高绝,面对一百多人的围杀,丝毫不惧,剑出如电,招招直刺敌人咽喉。 这时候,也有不少人对着张翠山等人冲了过去,不过都被张松溪和他两人挡住了,没让张无忌和俞莲舟受到敌人滋扰。 那边殷梨亭主动冲入敌阵,当先就一剑刺死了那个什么高句丽青龙派的泉建男。 这厮用两只蛇形判官笔,自以为在高句丽算是高手,就能来中原嘚瑟了,结果连殷梨亭的一招都接不下就领了盒饭。 他根本没想到殷梨亭的剑法如此神妙、身法如此迅捷,只见他年轻,心里难免轻视,结果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连句遗言都没留下来。 除了泉建男一招扑街,其他围攻他的也大多一招被秒,少数武功高、反应快的能逃过一劫,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后退。 许多人大喊: “啊……敌人厉害,快跑!” …… 敌人甚多,殷梨亭也懒得追击,只把敢向他出招的杀散了了事。 不到一炷香功夫,围攻殷梨亭的人马就死的死,逃的逃,他身前再无一个人能站着。 而他身上,连血点都没沾上一点。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这些在这里堵截他们的,都是江湖上的小门小派,根本没什么高手,人数虽多,但在殷梨亭的迅捷身法下,根本发挥不出来人多的优势,所以才被他轻易杀散。 说到底,只是乌合之众! 收剑回鞘,殷梨亭转身往张翠山等人厮杀处走去。 那些围住张翠山、张松溪厮杀的,原本只想占个便宜,这会儿见殷梨亭已经把其他人杀散,顿时慌了,发一声喊: “快跑啊,小剑神回来了!” 当即狼奔豕突。 殷梨亭走到他们身边,见他们打了半天,居然一个人也没留下,顿时无语了。 “四哥、五哥,你们也太心慈手软了。既然来找咱们的麻烦,你们何必手下留情?” 张松溪嘿嘿一笑,回道: “我可没心慈手软,有好几人都中了我的虎爪绝户手,估计以后肯定得断子绝孙了。” 张翠山却疑惑道: “六弟,你以前可最是善良的,如今怎么下手这么黑?那些人全被你杀光了?” “嗨,跑得慢的就死光了,跑得快的,自然就没事咯。屠龙刀的消息我估计得把整个江湖都搅动起来,我不下手狠一点,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殷梨亭解释道。 他心道:现在这些还都是小虾米,过几天等各大派反应过来,估计各大正道大派都得找上门来,到时候才是腥风血雨。 “算了,大家别说了,赶紧赶路,还有两日就能到山上,咱们加把劲,速速回山。” 俞莲舟一锤定音。 “是,二哥!” 众人齐声应喏。 第130章 张三丰说九阳 第130章 张三丰说九阳 自从殷梨亭在太平店镇杀了几十名江湖豪杰以后,接下来的两天路程他们再也没有遇到危险了。 只不过此时江湖上都在传扬武当小剑神殷六侠剑法通神,杀性极重,不可招惹。 对于这些江湖传闻,殷梨亭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让人怕,总比让人欺更好。 一行人行至武当山脚下,被殷素素搂在怀里坐在马上的张无忌忽然又喊: “好冷啊!娘,孩儿好冷!” 众人闻言当即停下来,殷梨亭上前一瞧,只见张无忌牙齿冻得咯吱咯吱响,脸现铁青。 连忙对殷素素道: “五嫂,想必是寒毒又发作了。把无忌给我,我给他输些内力。” 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最恨的人出手帮忙,殷素素忍不住拿眼去瞧张翠山,心里竟然有了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当年跟我一起流落荒岛的不是这个人?五哥虽好,但武功比不上这人,还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哪有这个坏人果决霸气? 殷素素没说话,张翠山直接凑过来把张无忌从她怀里抱出来递给殷梨亭: “麻烦六弟了。” “五哥,咱们师兄弟还说这干什么?” …… 众人停下来等殷梨亭给张无忌输入内力控制寒毒。 这时候,忽然有人远远地喊: “五哥!” 张翠山拿眼一瞧,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欢呼跳跃地跑过来,不是武当七侠里最小的莫声谷又是谁? “七弟!” 十年未见,张翠山也欣喜地上前招呼莫声谷。 两人凑到一起,执手相看泪眼,好一副兄弟情深。 “五哥,你们怎么不上山去?停在这里干什么呢?” 莫声谷好奇地问。 “无忌孩儿被贼人所伤,六弟正在为他输入内力控制伤势。” “什么?贼人?是谁敢跟我们武当过不去?” “听六弟说是玄冥二老,据说是蒙元朝廷的人。” “玄冥二老?” 莫声谷满脸疑惑,连俞莲舟张松溪这些经常下山的都不知道这两人,他阅历又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张翠山正要给他解释呢,又有人到场了。 “五弟,你回来了?” 却是俞岱岩也到场了。 张翠山当年下山时,俞岱岩还是一个瘫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残废,如今却见他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惊喜不已,冲过去抱住他: “三哥,你康复了?我不是在做梦?” “五弟,伱没做梦,我确实康复了。” 俞岱岩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听二哥说你已经娶妻生子了,怎么不帮我们介绍介绍?” “哦哦,好,三哥,这是贱内殷素素。” 张翠山连忙拉过浑身僵硬的殷素素,给俞岱岩介绍道。 “三……三哥……好……好。” 殷素素紧张得说不出来话。 俞岱岩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脸上的皮肉动了动,看了看有点不明所以的张翠山,最终还是放下了,平淡地道: “五弟妹,既然入了我武当的门,希望你往后能相夫教子,好好生活。” 俞岱岩自然是为了敲打殷素素,当年就是殷素素抢走他的屠龙刀,还用蚊须针暗算了他,最终导致他被金刚门的人捏断了四肢骨骼。 若不是殷梨亭千里迢迢弄来黑玉断续膏、又请来胡青牛为他医治,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是一个废人呢! 这让他如何不气? 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两大仇人,第一就是那捏断他四肢的金刚门高手,而第二就是她殷素素。 如今殷素素就在眼前,可却成了他的五弟妹,他如何不愤怒? 不觉得荒唐? 但他念及和张翠山的兄弟情谊,强行把这仇恨和愤怒克制住了,最终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敲打殷素素的话。 殷素素这十年在海外荒岛,没少听张翠山讲述他们武当七侠之间的深厚情谊。 一想到自己暗算了他的三哥俞岱岩,最终导致俞岱岩被人捏断了四肢,自然也是日夜煎熬。 生怕哪天东窗事发,张翠山要杀了她偿命。 尤其是从荒岛回归中原的这段时间里,她是每天都担惊受怕,生怕上了武当山之后,无法面对俞岱岩。 好多次她都想提前向张翠山坦白,可一直都没有勇气。 而现在,却恰恰遇到了俞岱岩来接应,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狠狠地攥住了。 因此刚刚打招呼的时候,往日里聪明伶俐的她差点都说不出话来。 可没想到,俞岱岩却放过了她,没有在张翠山面前说破此事。 她顿时心里感激涕零,连忙答应道: “三哥教训的是。” 殷素素多么聪明的人,当然听明白了俞岱岩的意思是让她放下过去,好好跟张翠山过日子,他不会揭破当年被她暗算的事。 这时候,莫声谷也连忙来拜见了她,口称“五嫂”。 寒暄完毕,殷梨亭也收功,把张无忌交还给张翠山。 见了俞岱岩和莫声谷来了,殷梨亭连忙问: “三哥,师傅还在闭关吗?这孩子的寒毒,得让师傅出马了。” 俞岱岩和莫声谷当即询问情况,张翠山连忙跟两人解释一番,这才明白了原委。 孩子的伤势耽误不得,众人当即不再废话,一齐往山上而去。 …… 在殷梨亭等人上山的时候,就在他们身后远处,有一伙人正在观望着他们一行。 前两天伤了俞莲舟的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正在向一个小姑娘禀报: “启禀郡主,俞岱岩和莫声谷下来接应,现在他们已经上山了。” “好!想不到那殷梨亭武功如此高明,这次居然折了鹤老。” 那小姑娘恨恨地道。 “郡主,咱们何时调大军杀上山去,灭了这武当派?我师兄的仇,不能不报啊!” 鹿杖客问道。 他那几十年的师兄鹤笔翁被杀了,他是痛彻心扉啊! 那可是他的手足兄弟啊! 听到鹿杖客的话,那郡主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位光头和尚就连连阻止: “不可调动大军!这张翠山刚从海外回来,正道各派定然会派人来询问屠龙刀的消息,到时候定然少不了自相残杀,何须我们大军?” “圆真大师说得是,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鹿老,稍安勿躁,咱们迟早会灭了这武当派给鹤老报仇。走,这几天咱们就在这武当山下看戏就行。另外,派人把消息多传播传播,嗯,就说那张翠山已经破解了屠龙刀的奥秘。我就不信那些有野心的江湖人不上钩!” …… 武当派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武当山,把守山弟子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何尝见过武当七侠一起回山的场景? 到了山门口,俞莲舟更是叫过一个守山弟子,让他速速去通知宋远桥。 众人沿着山道往上走,刚到半路,就见得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山上飞奔而来。 远远地就喊: “五弟!” 张翠山也迎了上去,高喊: “大哥!” 来人正是宋远桥。 宋远桥到位,武当七侠这十年以来,终于首次聚齐。 众人一起上山,去到了张三丰的小院。 张三丰原本正在闭关,不过宋远桥知道张翠山回来这样的大事,需要第一时间汇报给他,当即带着众人去小院门口敲门。 “师傅,弟子求见。” 张三丰从沉思中被惊醒,他心知自己这个大徒弟素来是成熟稳重的,等闲不会来打扰他闭关,现在既然来打扰,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当即睁开眼睛,一挥手,小院门打开。 “进来。” “师傅,弟子回来了!” 张翠山一进院子,就跪到了张三丰面前,痛哭流涕。 他也是被张三丰收养的孤儿,张三丰于他,便如同亲生父亲一般。 张三丰十年未见这个徒弟回山了,每次问宋远桥,宋远桥只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他心里早有不好的念头,可如今居然看到张翠山活着回来了,他如何不欣喜若狂,老泪纵横? 其后张翠山自然是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跟张三丰汇报了一番,尤其是着重说明了自己娶了天鹰教的殷素素为妻,还和那大魔头谢逊结拜为了兄弟。 饶是张三丰涵养好,也恨不得把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劈死。 娶了殷素素也就罢了,毕竟荒岛十年,孤男寡女,生几个孩子也好。 可跟谢逊结拜? 他张翠山脑子是怎么想的? 谢逊滥杀无辜,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嫌多啊! 至于事出有因,那又怎样? 难道自己亲人被人害了,就要去害无辜的人? 那不是无能懦夫吗? 禽兽也就这样? 不过他都一百岁了,也见识过太多离谱的事了,比如那个六徒弟殷梨亭,杀华山掌门、娶明教紫衫龙王当小妾……等等,所以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对张翠山道: “好,回来就好,一切麻烦,我们武当帮你扛着。” 说着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这个往日他最喜欢的徒弟,能回来,他就感恩戴德了,还要求什么呢? 师傅这么说,张翠山也感激得涕泪横流。 他自己也知道,跟谢逊结拜乃是极大的不妥,会给武当带来很多麻烦,可眼下师傅居然没怪他,他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那边殷素素对于张三丰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也很欣喜,她知道这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定海神针,只要他说话了,其他武当六侠就不会再对她的身份有任何质疑。 这时候,张翠山又拉过张无忌,让他给张三丰磕头,随后叙说了他身中玄冥神掌的事。 张三丰听到“玄冥神掌”,顿时大惊,掀开张无忌的衣服一看,顿时沉吟不已。 片刻才道: “我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死去,这门阴毒无比的武功就该失传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传人留下来。你们遇到的是什么模样的人?” 听到师傅问话,张翠山当即看着殷梨亭: “六弟,是你认出来玄冥二老的,你来跟师傅说。” 被点名了,殷梨亭只能站出来跟张三丰解释: “师傅,我之前在江湖上听说蒙元朝廷的汝阳王府上有两名供奉,擅长这玄冥神掌,前两天正好被我们碰上,那打了无忌一掌的,唤作鹤笔翁,已经被我杀了。现在这厮还有个师弟,唤作鹿杖客。” “朝廷的供奉?难怪。” 张三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即道: “先前你们查明那伤了岱岩的也是朝廷的人,看来是朝廷有人在对付我们武当啊。” 宋远桥悚然而惊,连忙道: “师傅,那咱们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三丰霸气地回话。 这时候,殷梨亭连忙接话道: “师傅,我看咱们武当门人还是太少了,弟子们的武功也不高。万一鞑子大军攻山,咱们势必吃亏。不知师傅能否创出一门学起来简单,威力还不小的武学,让弟子们加紧修习,以便应对?”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十来年,早就想吐槽武当派的武功学起来太要求天赋了,天赋不好、悟性不够的弟子根本学不会,此刻趁机提了出来。 反正有张三丰这么个大宗师,想必他能琢磨出来? (张三丰:竖子,你不当人子!) “学起来简单,威力还不小的武学?据说当年郭靖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就是如此,这门武学不挑资质,勤学苦练就能有所成就,我当年也曾经见过郭大侠施展这门武功,的确威力不凡。” 张三丰听到殷梨亭的话,也来了兴趣。 他一生无妻无子,武学就是他的追求所在。 这会儿被殷梨亭给他出了这么个命题作文,他当即就在琢磨该创出一门什么武功来。 眼见着他们居然聊上武功了,张翠山顿时急了,他儿子可还有伤呢,连忙指着张无忌对张三丰道: “师傅,您还是先帮无忌看看伤。” 张三丰顿时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胡子,握住张无忌的手,开始为他输入内力。 片刻后,张三丰停了下来,对众人道: “这玄冥神掌,阴寒无比,无忌内力浅薄,是以受伤颇重。现在需要以纯阳内力才能化去他体内寒毒,可我师父觉远大师临终前口述《九阳神功》,我、峨眉郭襄祖师、还有少林寺的无色禅师在侧,各记下了一小半。倘若我们三派九阳功能合二为一,想必能救无忌。现在单凭我武当一派的九阳功,恐怕无能为力。” 听到张三丰这么一说,殷素素就崩溃了,抱住张无忌,痛哭起来: “我可怜的孩儿啊!” 张翠山也流下眼泪,问张三丰: “师傅,还有其他办法吗?” 张三丰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见着张翠山夫妇如此可怜,俞岱岩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问殷梨亭: “六弟,那蝶谷医仙胡青牛能治这伤吗?” 殷梨亭心知胡青牛肯定也治不了,不过他也不能直接说,当即回答: “三哥,回头我修书一封送给胡青牛,请他来武当一次,能不能治,我也不知道。” 第131章 殷素素夜会 第131章 殷素素夜会 本来张翠山回山是武当的一桩喜事,可由于张无忌受伤的事,众人又高兴不起来。 武当山的三代,这么多年,一直就只有宋青书和小昭,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个张无忌,可却偏偏伤重若此,如何不让大家伙惆怅? 张三丰给张无忌输入了自己深厚的内力,暂时护住了张无忌的心脉,便让他们各自散去了。 殷梨亭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小昭正在黛绮丝的监督下练剑,一见他回来,连忙把手里的宝剑一扔,跳过来挽住他的手: “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小昭,爹这次是出去办正事了,哪里顾得上给你买什么礼物,下次一定给你补上。” 宠溺地摸了摸小昭的头,这孩子如今已经快到他胸口了,显然未来又会是个长腿妹子。 不错,不错! 就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小子! “哼,我看伱就是故意的,我不理你了,我去找青书师兄玩耍。” 闻听没带礼物,小昭甩开殷梨亭的手就要跑。 殷梨亭连忙把她拽住,道: “你五师伯回来了,他家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儿子,现在刚十岁,你去找他玩。 宋青书那小子大了,别跟他一起玩。” (宋青书:我就大了四五岁!我有错吗?这么对我!) “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我叫他什么?” 小昭来了兴趣。 这武当山上,除了那些三代弟子外,就宋青书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她只有宋青书可以玩,这会儿居然又来了一个同龄的,她自然开心。 那宋青书,她真不爱和他玩,不只是年龄大,关键老是输不起,没事就要哭鼻子。 烦死了! “你叫他无忌哥哥就行。” 殷梨亭回答。 …… 打发走了小昭,殷梨亭把纪晓芙和贝锦仪也叫了来,告知了她们张翠山全家回来的消息。 黛绮丝当年也听过屠龙刀的消息,忍不住问道: “相传屠龙刀能号令天下,我也曾想过夺取屠龙刀,是真的吗?” “想什么呢?你们想想屠龙刀是谁铸造出的? 若真能号令天下,那铸造此刀的人如今何在?” 殷梨亭对于这些江湖人的智商实在是感到无语了。 看来这黛绮丝也不是个多么聪明的。 不过无所谓,他看女人又不用看人家聪不聪明。 (作者: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听到殷梨亭的话,黛绮丝顿时脸上升起了一缕羞红,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拳,心道:你今晚别想进老娘房间! 纪晓芙和贝锦仪也道: “当年师傅听说了屠龙刀现身的消息,也让我们下山去打探过呢,只不过谁也没打探到有用的消息。现在听六哥你这么一说,那师傅也是白费功夫了?” 闻听她们的话,殷梨亭冷笑道: “嘿嘿,你们师傅想要屠龙刀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号令天下,她是另有图谋,不过这就不方便说了,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听他话的意思,这里面还有故事,纪晓芙心里好奇不已。 不过既然殷梨亭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如今她是武当的媳妇,也不好再管峨眉的事。 想到武当山上又多了个妯娌,她还是挺开心的,连忙问道: “那五嫂是谁?” “天鹰教教主之女,殷素素!” 殷梨亭回答。 “什么?天鹰教?” 纪晓芙和黛绮丝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纪晓芙是惊讶于张翠山怎么娶了个邪教妖女当正妻,而黛绮丝则是尴尬。 想她在明教时,可是和白眉鹰王殷天正以兄妹相称的,可现在他女儿居然成了自己的妯娌。 这如何不尴尬? …… 当天晚上,武当派二代弟子和家眷们一起陪着师傅张三丰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 自然是哄得张三丰乐得合不拢嘴。 只不过张翠山和殷素素想到儿子的伤,难免神伤。 晚饭已毕,弟子们各自散去。 殷梨亭也带着纪晓芙等人往自己小院走去,不过在临走之前,殷素素忽然给了他一个眼色。 他心里一惊:这妖女又要搞事情? 虽然不知道殷素素想干什么,但殷梨亭还是选择了在贝锦仪房间安歇,无他,她武功最低,很难察觉自己半夜出去过。 等到夜半三更,贝锦仪已经睡熟以后,殷梨亭就悄悄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小院。 刚出小院,抬眼就瞧见小院前方的松树后有一个人影。 他也没说话,当即就往山后避风处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口。 这是他之前没事瞎溜达时发现的,偶尔他喜欢来这里看看风景,为此,他还用木头削了两张圆凳和一个木桌放在这里。 不一会儿,那人影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五嫂,你大半夜的找我,不怕五哥误会吗?” 这人当然就是殷素素,这会儿她穿着一身黑衣,隐在黯淡的月色下,看不清表情。 “哼,误会? 你五哥把无忌丢给我,自己去跟他七弟同塌而眠去了。” 殷素素幽怨地声音传来,让殷梨亭直呼六六六。 五哥啊五哥,你可真特么的是个人才! “五嫂暗示我晚上出来见面,有什么事?” 殷梨亭虽然心里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念头,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 老熟人见面,叙叙旧不行吗?” 殷素素的声音有点娇媚。 “五嫂是怕我揭穿是你伤了三哥的事实? 放心好了,既然三哥自己都没揭穿你,我又怎么会多事呢。” 殷梨亭心道俞岱岩自己都怕让张翠山难做,故意不揭穿,自己当然不会那么嘴贱。 殷素素之前心里还真怕殷梨亭揭破自己,不过见他白天一天都没说,也就稍稍放下了心,这会儿又听得他这话,顿时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 不过这却不是她大半夜冒大不韪找殷梨亭出来的主要原因。 夜间的山风凛冽,她忽然觉得有些寒意,当即往山洞里走动几步,到了殷梨亭面前,小声道: “如此就多谢六弟了。 当年我年幼无知,伤了三哥,劳累三哥受重伤,这十年,我一直羞愧难言,不知该如何面对五哥,如今却见三哥身子已然康复,听说是六弟出手相助,五嫂想好好谢谢你。” 说着她弯腰下拜,给殷梨亭行了个大礼。 殷梨亭连忙伸手扶起她: “五嫂言重了。不过想必这不是五嫂今天找我来的主要原因?” 被殷梨亭扶住胳膊,殷素素脸上羞红,却没有抽身后退,而是道: “我想求六弟一件事。” “什么事?” 殷梨亭心道:这殷素素老爹是天鹰教殷天正,势力庞大,有什么事找自己老爹不好么? 何必找自己? 自己貌似也没暴露什么逆天的能力啊? 最多就是武功高一点? 可要说武功,她应该去求张三丰啊! 老张才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啊! “我想求你务必治好无忌。” 殷素素正色道。 “嗨,我道是什么事呢? 无忌是我侄儿,我当然会努力治好他。” 殷梨亭松了一口气,心道你不说我也会给他想办法的。 等武当山上的事了结了,我就下山去昆仑山找《九阳神功》,只要有了这门神功,张无忌的寒毒根本不是问题。 要不是自己功德点不多、舍不得用,他甚至可以现在就从系统里购买《九阳神功》甩给殷素素。 “不,我要你不止是努力,我要你必须治好他。” 殷素素眼神里全是坚定。 此刻,她仿佛一匹母狼一般,眼神里全是为了孩子不惜一切代价的坚定。 “我觉得此事你应该去求我师父,只要我师父愿意出手去峨眉和少林抢回他们的《九阳功》,无忌的寒毒肯定不是问题。” 殷梨亭被殷素素这么强迫,有点不爽。 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为了无忌去抢峨眉和少林的武学,但我相信你殷梨亭会。” 殷素素坚定地道。 “哎呦,你看人倒是挺准。 但你也知道去抢峨眉和少林,先别说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我殷梨亭恐怕也会人人喊打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你殷素素的面子还没这么大? 我记得,咱们俩当年因为龙门镖局的事,可还是仇人呢?” “我听说你当初给三哥治伤,是跟胡青牛做了笔交易,帮他杀了华山掌门鲜于通?” “不错。” “那我也想跟你做笔交易。” 殷素素下定了决心。 “如果是救治无忌的话,不用交易,我会帮你,他是我五哥的孩子,我当然要全力帮忙。” “不,我要你发誓要救他、照顾他长大,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一样。” “五嫂,如果你找我来只是说这件事,我觉得咱们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我还是回去睡觉。” 殷梨亭不想再跟这殷素素纠缠了,总觉得这女人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迈步就要走。 然而,他没走得了。 …… 半个时辰后,殷梨亭才满心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刚殷素素那女人居然说她恨了自己十年,张翠山只是他殷梨亭的替代品而已,这特么就离谱了。 殷梨亭心道:我特么当初只是揍了你一顿而已,至于恨我十年吗? 这报复心也太强了? 还是有什么独特的爱好? 果然是不能随便招惹傲娇大小姐啊,这脾气也太大了。 现在她为了让自己后半生都生活在愧疚之中,居然做了这样的事,真是离大谱! 就是这报复方式,有点离谱了! 不过这女人得逞了,自己眼下的确是满怀对张翠山的愧疚之情,想尽快去给张无忌找《九阳神功》的迫切感更强了。 他不得不感叹,这女人,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但的确是个为了孩子,愿意付出一切的母亲! 恐怖如斯! …… 次日,天鹰教教主殷天正派了三个家奴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来到了武当山,给武当派上下送上了厚礼,让张无忌在宋青书和小昭面前大有面子。 宋青书眼见着以往和他玩的小昭只顾着跟在张无忌屁股后,顿时嫉妒心大起,乘着大人不在的时候,把张无忌挤在墙角,狠狠地揍了一顿。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这小子胸前有伤口,都打在张无忌后背。 张无忌委屈巴巴地回家,自然被聪明敏感的殷素素注意到,一番追问,就明白了原委。 她也不去找张翠山,而是找来小昭,送给小昭一根漂亮的金钗,让小昭去把宋青书暴揍一通。 虽然上武当上区区一天功夫,但她殷素素已经敏锐地觉察到这武当七侠里,殷梨亭武功最高,为人最狠辣,他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更何况,她相信就算宋青书把事情闹到张三丰那里,殷梨亭也一定会护着小昭和张无忌,最终也是宋青书倒霉。 果然,宋青书吃了个大亏,回去找他爹宋远桥,不仅没换来宋远桥的出头,反而又被他揍了一顿,责骂他没有大哥样子,欺负弟弟妹妹。 (宋青书:我特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有这么个爹!) …… 这一天,武当山上都是喜气洋洋,宋远桥带着师弟们张罗给师傅准备明天的百岁大寿,全派都是忙忙碌碌。 张翠山更是兴奋地发挥一手好书法的所长,给师傅写了好多寿联,贴满了整个紫霄宫。 只有殷梨亭冷眼看着大家伙忙碌,心道:你们这都是白忙活,明天少不了有好戏看,师傅的这个百岁大寿,恐怕过不安宁啊! 次日,就是四月初九,张三丰的百岁生日了。 一大早起来,宋远桥就张罗着众人给张三丰拜寿。 从他开始,再到莫声谷,二代弟子一一拜过了,然后便是宋青书带着张无忌和小昭。 随后就是三代弟子们,如今武当派的三代弟子也有一百多人,他们难得有见张三丰这武林活化石的机会,自然是激动不已。 花了一个早上才一一拜过。 张三丰看到武当派如此兴旺,自然很开心。 然而没等宋远桥宣布开寿宴,忽然有守山弟子来报: “启禀祖师、师傅、各位师叔伯,山下来了大批武林人士,均声称来给祖师拜寿。” 武当七侠当即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这肯定是来找张翠山的,宋远桥当即吩咐: “请他们上山。” 随后他对张三丰道:“师傅,恐怕这些人不是诚心来拜寿的,不如师傅您回去休息,让我们七兄弟来应对?” 他不想让师傅百岁高龄,还被这些无耻的江湖人给气坏,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过张三丰摇了摇头道: “既然他们打着给老道拜寿的幌子上山,老道不露面实在不合适。就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132章 百岁寿宴,大戏上演 第132章 百岁寿宴,大戏上演 武当山上,守山弟子带着大批号称拜寿的武林人士上山了。 这些人手提寿桃寿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但武当派的弟子们分明却见到不少人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藏着兵刃。 张三丰端坐主位没动,宋远桥带着众人迎接了出去,只有殷梨亭懒得理会这帮来找茬的,自顾自的坐在张三丰旁边喝茶。 张三丰忍不住笑道: “你这小子怎么不去迎接?想必来的都是各大派的高手。” “师傅,朋友来了,我素来是有好酒;可豺狼来了,我只有手中剑让他们竖着进来,躺着出去。” 殷梨亭不屑地道。 张三丰闻言摇了摇头,道: “梨亭,你这杀性可真不小。不过远桥太沉稳,我们武当派有你这样杀性大的,倒也是件好事。江湖,从来就没有一刻平静过。” 师徒二人正闲聊着呢,宋远桥领着一大票人进来了。 “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当先一人见了张三丰,连忙上来行礼。 这会儿张三丰也不好大喇喇地坐着了,当即起身还礼: “多谢何掌门记得老道寿辰,请坐请坐。当年老道和贵派祖师昆仑三圣何足道乃是故交,伱我两派多年情谊,无需客气。” 殷梨亭见这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一派宗师模样,身后带着八名男女弟子。 他心道:好家伙,若不是知道你这家伙是个什么鸟德行,恐怕还真把你当一代高人了。 何太冲打了头阵,他后面什么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等一流上不了台面的小帮小派也都来了。 张三丰起初还起身还礼,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就懒了,只在座位上还礼了。 摆明了,这些人不配他站起来还礼。 殷梨亭在一旁偷笑,心道:师傅啊师傅,之前让你去后面躲着,你不听,现在傻眼了? 不过这些人对于张三丰的态度,也不以为意,他们自己知道是来找茬的,主人不欢迎,这也是理所应当。 这一溜小门派来全了之后终于又有大派来了。 峨眉派静玄师太带着几个师弟妹来了,给张三丰送上了贵重的寿礼。 是十六色珍贵玉器,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显然是峨眉女弟子亲自绣的。 对于峨眉派,张三丰显然有着独特的情感,虽然静玄师太辈分比他小好几辈,但他还是亲自起身还礼,又让殷梨亭去把纪晓芙和贝锦仪叫来陪静玄等人说话。 等峨眉派到了以后,崆峒派崆峒五老一起来了,最后便是少林派,少林寺主持空闻大师亲自带着空智、空性并九位僧人一齐到场。 少林四大神僧,“见闻智性”,除了空见神僧当年命丧谢逊之手外,剩下三人竟然全数到齐,在场的武林群豪顿时士气大震。 原本他们面对武林第一人张三丰和名满江湖的武当七侠,还有几分底气不足,现在见少林三大神僧到了,顿时人人振奋。 均想:武当派啊武当派,这次你们非得把屠龙刀的下落说出来不可! 少林是张三丰年轻时学艺的地方,虽然后来被逐出少林,但他对少林还是怀有一丝敬意的,这会儿见三大神僧来了,连忙站起来迎出大厅。 “劳动三位神僧玉趾,老道何克敢当啊!” 张三丰在少林时虽然没有法号,但从他师傅觉远大师排,他是“弘”字辈的,比如今空字辈的神僧还高了两辈,在他面前,三位神僧如何敢端架子,连忙行礼: “张真人,贫僧等都是你的后辈,贸然前来,还望海涵。我等代表少林,恭祝您千秋长乐!” 将少林神僧迎入大厅坐下,此刻紫霄宫大殿里,坐得满满当当,殷梨亭早就没了位置,只能站在张三丰旁边。 宋远桥等了片刻,见外面再没人来了,心知估计想来找茬的,都来齐了;没来的,比如华山派,大抵也不会来了。 当即站出来朗声道: “家师百岁寿诞,本不欲大操大办,但诸位武林朋友既然来了,我武当上下,感激涕零。 不过拜寿之事已毕,诸位有什么其他来意,尽管说出来,但凡我武当能做到的,定然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内力深厚,这朗声说话,声音传到在场这数百豪杰耳朵里,清清楚楚,让众人心生畏惧。 宋远桥,不好惹! 群雄闻听他这么直接的挑明了,俱都互相看看,却无一人敢出头。 那昆仑派何太冲和崆峒派唐文亮等人互相看看,最后还是唐文亮性子最急,站出来道: “宋大侠,听说张五侠从海外归来。 当年他与金毛狮王谢逊一起在王盘山岛失踪,如今回来,可否告知谢逊恶贼的下落? 江湖均知,那谢逊盗取我崆峒派的《七伤拳》谱,打死我崆峒派门人,我崆峒派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崆峒派一带头,在场各派顿时松了一口气,都双目灼灼的盯着宋远桥。 这时候,张翠山刚想站出来说话,却被殷梨亭拉住了,他直接跳了出来道: “谢逊那恶贼当年和我五哥一起,从王盘山岛落海,早就死于大海之中了。” 张翠山闻听这话,心里就是一阵不满,堂堂武当派,怎么能撒谎骗人呢?六弟这也太过分了。 可他随后又想:六弟说的是恶贼谢逊死了,的确没错,现在冰火岛上活着的,只是我义兄谢逊。 这么一安慰自己,张翠山顿时觉得没毛病。 倘若殷梨亭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要喊好几个六六六! 论讲歪理,还是你张五侠厉害! 我殷梨亭自叹不如。 唐文亮闻听殷梨亭的话,当然不信,他们在山脚就听得有江湖传言说武当派已经破解了屠龙刀的秘密,即将号令天下呢。 他当即指着殷梨亭道: “殷六侠,你胡说! 谢逊那恶贼怎么可能死!” “怎么不可能死? 这厮滥杀无辜,难道不该死吗?” 殷梨亭狡黠地反问。 他这话一出,全场群豪都麻了,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最后还是少林方丈空闻大师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宋远桥道: “谢逊那恶贼死没死,我们想听张五侠亲口说。 我们相信张五侠是赤诚君子,想必不会撒谎骗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殷梨亭能言善辩,自己等人说不过他,还是找宋远桥和张翠山这两个老实人好了。 见对方非要自己出来,张翠山再也按捺不住了,当即跳到场中,对空闻道: “空闻大师,那谢逊恶贼的确是死了。 不过我张翠山的义兄谢逊,却还活着!” 在场群豪原本听张翠山前半句时,还如丧考妣呢,可听到后半句,顿时欣喜若狂。 而与在场群豪相反,武当派众人听到前半句话,都是欢欣鼓舞,可听到后半句话,顿时心乱如麻。 殷梨亭心道:张翠山啊张翠山,你是诚心想死是?诚心不想让我完成系统任务是? 那可是2000功德点啊! 心痛! 就连张三丰也在心里想:翠山这孩子,太实诚了,实在不该在如此场合下说出这话啊。 这时候,那张无忌正和小昭站在侧门口看戏,听到张翠山的话,张无忌也开口道: “爹爹说的没错,我义父还活得好好的呢。” 在场群豪,大部分都是内功深厚的高手,如何听不到张无忌的话? 唐文亮当场就对着张翠山喊: “好!张五侠果然是实诚君子,既然谢逊还活着,请张五侠告知谢逊下落,我崆峒派感激不尽!” 既然都说了,张翠山也豁出去了,面对唐文亮的询问,张翠山刚烈地道: “恕难从命!” 这时候,昆仑派的何太冲又站出来问: “张五侠,我听说你娶了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女、紫薇堂堂主殷素素为妻,此事可属实?” “不错,我与素素在一起已十年,何掌门与天鹰教有何恩怨,我也可以接下来。” 张翠山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会儿自然得担当。 “当年我昆仑派弟子蒋立涛和高则成,前往天鹰教举办的王盘山岛扬刀立威大会,身死当场。我想请殷堂主给我昆仑一个交待。” 何太冲说得理直气壮,让全场群豪大声叫好。 “何掌门说得对,是该让那妖女给个交待。” “既然这妖女嫁给张五侠,那我看张五侠给个交待也一样。” …… 张翠山无言以对,他也知道昆仑派的那两人确实是死在王盘山岛,虽然不是殷素素杀的,可那是他义兄谢逊杀的,与他杀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从小都是侠义中人,师傅师兄们也都是与他行侠仗义,眼下理亏,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 这时候,殷素素忽然从后堂走了出来,走到张无忌身边,对他道: “无忌,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六叔帮忙,娘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她不待张无忌反应过来,就跳到场中,对何太冲道: “我天鹰教杀的人多了,你们怎么不上我天鹰教总坛要什么交待? 却来武当山搅扰,无非是觉得张真人和武当七侠是侠义中人,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罢了。” 那边张无忌还在喊: “娘,你要去哪里?” 只可惜无人理他,倒是旁边的小昭聪明,马上牵住了他的手。 何太冲被殷素素这么怼,哪里能忍,大怒道: “妖女! 我先杀你,再去天鹰教总坛!” “哈哈哈哈,你们也就是欺负欺负我这弱女子罢了。不过我不想五哥为难,既然你们都想要我死,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 说罢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去。 “不要!” 张翠山离得最近,当先阻拦。 然而殷素素一个转身,就避开了他的阻拦,锋利的匕首刺入了自己胸口。 “素素!” 张翠山冲过来抱着殷素素的身体哭嚎。 这一刻,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为谢逊保密,到底值不值得了。 殷素素此刻还有一口气,看到张翠山哭得这么惨,愧疚地道: “五哥,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不配做你妻子。” 张翠山哪里听得出殷素素的言外之意啊,还以为她说自己杀人太多,给武当带来了麻烦呢。 痛苦地喊: “素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我早就猜到当初是你伤了三哥,我原谅你了!” 殷素素闻言,却没有任何表示,她本就是个妖女,杀人伤人的事,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此刻,她也没有力气说话了,那柄匕首带走了她的全部力量。 旁边殷梨亭总算理解为什么这女人昨晚会找他了,原来她早就心存死志。 不得不说这女人算计极为精明,用自己的一死,让武当派必须要为她儿子努力付出,她还道不保险,专门去找了自己。 真可谓用心良苦。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总是会付出太多太多! 所以刚刚殷素素拔刀自戕的时候,他如果拼命去拦,也许能拦住,但拦住了又如何? 她存了死志,可以有一百种死法。 可以避开所有人,再……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当年的确作恶多端,没少杀人,死亡也的确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不死,何以告慰那些当年被他所杀的无辜之人? 这也是殷梨亭之前接到系统任务时,心有犹豫的一点。 现在,不用犹豫了,自己的任务铁定失败了。 果然,这时候,他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在张三丰百岁寿诞上保住张翠山夫妇性命’任务已失败,任务惩罚扣除宿主功德点1000点。” 我去! 怎么任务失败还会扣功德点呢? 还以为只是赚不到奖励呢! 殷梨亭大感郁闷。 早知道会这样,他拼死也要保住殷素素啊! 先完成系统任务再说啊! 这里外可就是3000点功德没了啊,差不多相当于他五年的寿命了,真是血亏! 果然是无谓的正义感要不得啊! 那些被殷素素杀的无辜之人,跟你殷梨亭有什么关系? 你是圣母啊? 混江湖,死就死了呗! 又不是你杀的! 血亏! 血亏! 殷梨亭心里懊恼不已。 自己的功德点本就不多了,现在还被倒扣1000,真是特么的雪上加霜。 看来等此间事了,自己得赶紧给张无忌找《九阳神功》去了,得赶紧完成点任务,赚功德点了。 …… 见殷素素当场自戕,何太冲顿时尴尬无比,忍不住拿眼去看张三丰,心道:自己逼死了他的徒媳妇,张三丰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们昆仑派的这些人全给毙了? 只能打个圆场道: “唉,殷堂主又是何必呢! 人死债消,我昆仑派蒋立涛和高则成的仇,就此作罢!” 不过他坐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却使了个眼色给崆峒派的唐文亮。 示意唐文亮继续抓住张翠山,逼问谢逊的下落。 唐文亮见场面尴尬,犹豫不已,干脆碰一碰身边的师弟关能,意思让关能出头。 崆峒五老,从年轻时就在一起学艺,彼此之间太熟了,唐文亮一暗示,关能就站起来道: “张五侠,我崆峒派无意逼迫贤伉俪,只想知道谢逊恶贼下落,只要你说出谢逊恶贼下落,我等立刻下山。” 第133章 殉情和安排 第133章 殉情和安排 此时此刻,张无忌见娘亲死了,当场大哭,甩开小昭的手,冲了过来,抱住殷素素的尸体哭喊: “娘,娘,我不要你死!” 全场众人,看这孩子哭得这么伤心,都有些许惭愧。 少林方丈空闻大师更是连声道:“阿弥陀佛!” 张翠山看着儿子,忍不住对他教导: “无忌,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娘年轻时犯了错,现在不过是赎罪罢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听师叔伯们的教导,不要做错事。” 很显然,他也已经存了死志,准备追随殷素素而去了。 然而对于他的话,张无忌根本不愿意听,他只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娘亲了。 他刚刚在旁边已经听明白了,今天上山的这些人都是想知道他义父谢逊的下落而已。 于是他对着众人大喊道: “伱们不就是想知道我义父的下落吗?我告诉你们,他就在冰火岛,你们去找他啊!为什么要逼死我娘?” “无忌,你住嘴!” “啪!” 张翠山惊怒交加,一巴掌甩在了张无忌脸上。 “五哥,你干什么打孩子?” 殷梨亭连忙拉过张无忌。 自己犯错,却打孩子,殷梨亭真看不过去了。 张翠山也懵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打过张无忌,这是第一次! 他悲愤交加,想到自己违反师门教诲,结交了谢逊,给师门带来了麻烦。 而眼下儿子又泄露了义兄的藏身所在,让他心里所坚持的道义也烟消云散,顿时心如死灰。 再加上相守十年的妻子刚刚自尽,从此漫漫长夜,自己独身一人,他顿时也萌生死志。 当即运起功力,抬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脑门上。 “五哥!” 殷梨亭想拦,却没拦住,他还搂着张无忌这小子呢,张翠山一心求死,他哪里来得及? “五弟!” “五弟!你何必呢!” 宋远桥等人也冲过来痛哭。 “翠山啊!你怎么能让师傅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三丰喜事变丧事,此刻也是老泪纵横。 而在殷梨亭怀里的张无忌呢,原本还在怨恨张翠山打了他,这会儿见张翠山也死了,顿时哭嚎得更大声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从今往后,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围观的武林群豪,从张无忌嘴里听到了谢逊的下落,俱都欣喜不已,这会儿见张翠山也死了,顿时知道这次是把武当派得罪狠了,当即不想再待下去,连忙起身告辞,不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只有峨眉派,原本是诚心来祝寿的,这会儿正跟纪晓芙和贝锦仪在一边说话呢,见到场中突生变故,顿时尴尬不已。 纪晓芙也知道师姐们待着也不自在了,只能把她们也送下山。 …… 话说下山的群豪,议论纷纷地走到山下,忽然有个大聪明疑问道: “那小孩说谢逊在冰火岛,可这冰火岛到底在何方,可有人知晓?” 他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少林三大神僧和崆峒五老、昆仑掌门等人。 所有人一秒前还欣喜不已呢,这会儿瞬间麻了。 有人问海沙帮的人: “你们不是在海边活动最多么?可曾听过此岛?” 海沙帮的人一头雾水,连忙摇头。 崆峒派唐文亮忍不住道:“要不咱们再上去问问?”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把人家武当派的喜事搅和成这样,还敢再上门问? 不怕死的就去,反正我们不去。 这时候,还是空闻大师拿得定主意,道: “既然叫冰火岛,想必是在极北之地,我们各派人马,往北去找,不拘三年五载,总是能找到的。” 昆仑何太冲也点了点头道:“空闻大师说得不错,只要咱们各派齐心,迟早能找到那冰火岛。” …… 各派下山后,在武当山下盯梢的探子顿时诧异不已,连忙抓了一个落后的小派弟子拷问,最后去回报给几日前那个郡主。 “启禀郡主,各派在武当山并没有打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难道是张三丰出手,震慑了群雄?” 一个光头和尚一把揪住了那探子的衣服,喝问道。 “启禀圆真大师,听说是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双双自尽了。” 探子瑟瑟发抖,他可是知道眼前这光头和尚不仅是郡主的心腹红人,还心狠手辣啊! “什么?双双自尽?武当派的这一招妙啊!这样一来,谢逊的下落就再也无人知晓了!可惜可惜!” 圆真作为搞阴谋诡计的高手,听到张翠山和殷素素自尽,他本能的就觉得武当派是在弃车保帅。 “大师,各大派已经得到了谢逊下落,据说是在冰火岛。” “什么?你不是说张翠山夫妇都自尽了吗?他们怎么得到谢逊下落的?” 圆真瞪大了眼,一脸懵。 “是张翠山的儿子说出来的。” “原来如此。可那冰火岛在哪里?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也没听过这地方啊。” 圆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疑惑不已。 “各大派的人也不知道,据说连海沙帮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正准备派人去海外探寻呢。” 探子回道。 “大师,你说我们要派人去找那谢逊吗?” 那十岁小郡主问道。 “启禀郡主,当然不找,坐看各派纷争即可,一旦各派找到谢逊,岂不又是一场好斗?” 圆真老奸巨猾地道。 “圆真大师所言极是,那就这样,派人时刻盯着他们,一旦有消息,速速来报。” “是!” …… 武当山上,众人都在为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妻的死而垂泪,张无忌甚至哭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纪晓芙心疼他,把他抱走照顾了。 几天后,张翠山夫妇被安葬在了武当山后山,武当派众人这才又聚到了张三丰院子里,商量张无忌的伤势。 “六弟,胡先生有回信了吗?无忌的伤越来越严重了。眼看着师傅给他输入内力的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 宋远桥问道。 “武当山往来蝴蝶谷,总得有十余日功夫,哪能那么快回信呢。” 殷梨亭摇了摇头。 张三丰想到可怜的张翠山,当即一咬牙道: “我带无忌上少林寺,大不了跪下来求空闻大师,我用武当九阳功换他们少林九阳功。” 明知道少林那帮秃驴肯定不会干的,殷梨亭连忙阻止道: “师傅,我看还是不必了。我听说当年藏有《九阳神功》的《楞伽经》原本是被潇湘子和尹克西盗走了?” “不错,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梨亭,你怎么会知道?当年我和师傅追着这两人到了华山,搜查了这两人身上,却并未找到。后来我师父死去,《九阳神功》全本,就此失传。” 张三丰虽然诧异于殷梨亭竟然知道几十年前的秘辛,却并没有太在意,还是回答道。 “后来昆仑派祖师何足道,千里迢迢去往少林寺传信,想必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不错,只可惜何足道说‘经在油中’,我们都不明白到底是何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经,就是《楞伽经》?” 张三丰知道自己这个六弟子自出师以来,干了不少大事,应该不会信口开河。 “没错。” “那你的意思是?” “我准备去找这本《楞伽经》,只要找到,肯定就能救无忌了。” 殷梨亭终于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那‘经在油中’,这如何去找?” 除了张三丰,宋远桥等人也是不解。 “我猜那经书肯定在昆仑山中,要不然也不会是何足道来少林传信了。所以我准备去昆仑山中找找。” “此言有理。” 张三丰捋着胡子点头。 “师傅,我准备自己去昆仑山找《楞伽经》,请二哥和七弟送无忌去蝴蝶谷找胡青牛医治,眼看着无忌寒毒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恐怕一直在武当山上让您给他输入内力也不是办法。以我对胡先生医术的了解,就算他不能彻底治好无忌的寒毒,但短期内保住无忌的性命,应该也不是问题。” “好,你这安排很是妥当。” 张三丰点头。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他的内力深厚无比,但现在张无忌的寒毒已深入心脉,再有一年半载,自己输入再多内力都会失去效果,还不如送去让胡青牛试一试。 当初胡青牛来给俞岱岩治疗,他是见识过胡青牛神乎其神的医术的。 莫声谷一听说居然让他和俞莲舟下山,顿时兴奋起来,连忙保证道: “大家放心,我肯定保护好无忌。” 殷梨亭白了他一眼,道: “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别给二哥拖后腿就行。我只是想让二哥带你去涨涨江湖经验。” 莫声谷闻言顿时尴尬不已。 “哈哈哈……” 众人顿时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哄笑起来。 …… 安排已定,殷梨亭晚上就告诉了三位夫人。 纪晓芙已经习惯了他没事就下山了。 贝锦仪自然免不了依依不舍。 而黛绮丝则是犹犹豫豫,似乎有话想说。 殷梨亭见了,奇道: “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我想让你带我一起去昆仑山。” “你去干什么?” “我想回明教总坛看看,离开这么多年了。” 黛绮丝强装镇定。 “算了,你是想寻找光明顶密道里的《乾坤大挪移》?” 殷梨亭一眼就看出了这女人的小算盘。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我明教的事如此了解。” 黛绮丝仿佛见了鬼一般。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殷梨亭竟然仿佛什么事都知道一样。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咱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我的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 殷梨亭坏笑。 听到他的虎狼之词,黛绮丝顿时红了脸。 她觉得眼前这厮与自己那个死鬼丈夫太不一样了,那个死鬼丈夫是温柔,但显然不如眼前这厮有趣。 小拳头捶了殷梨亭胸口一下,黛绮丝稳了稳心神,才道: “我的确是想去找《乾坤大挪移》,当年波斯总教派我来,就是为了这本秘籍。” 黛绮丝说出了一个她藏了快二十年的秘密。 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个秘密,殷梨亭会大惊失色呢,可谁知道殷梨亭却根本毫无表情,只是搂住了她,安慰她道: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万一哪天波斯总教来人了,我会帮你解决他们的。他们武功再强,也比不过我们武当七侠。” 殷梨亭心道,看来自己还的确得尽量找到《九阳神功》这本秘籍了,一方面能救张无忌,另一方面也能让自己提升内力。 如今自己5000多点的内力,的确是一流高手,但如果面对多名一流高手的围攻,还是没有胜算。 只有找到了《九阳神功》,随便学个入门,然后用功德点给升级到二品一品的,到时候就谁也不怕了。 殷梨亭的话让黛绮丝心里一暖,不过还是道: “虽然我愿意相信你,可你看前几天,你们武当派不也没保住张五侠夫妇么?我可不想小昭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那是五哥五嫂他们自己心存死志,若非如此,前几日那些群雄,我们师兄弟七人齐上,非杀得他们落花流水不可。” 殷梨亭撇了撇嘴。 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心道:殷素素的死不会有自己的一份锅?真是造孽啊,早知道自己就该坚决拒绝的。 (作者:你再继续装!) “行行行,你们武当派厉害。我明教自从阳教主失踪后,就四分五裂,这天下各派,除了少林,的确就是你们武当派厉害了。” 黛绮丝并不相信殷梨亭的吹嘘,但也不想跟她争辩,这宝贵的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见黛绮丝不信,殷梨亭也懒得跟她争辩了,想了想那《乾坤大挪移》作为波斯明教传入中土的奇妙武学,的确有几分玄妙,要是顺路拿回来的话,也是不错的。 当即道: “我这次去昆仑山,若是有闲暇,就去光明顶走一遭,帮你把《乾坤大挪移》拿回来。不过我只是给你,不许你交还给波斯明教。” “真的吗?多谢你。” 黛绮丝心道:真给我了,你管得着我给谁不给谁吗? 万一真被十二宝树王找上门来,你们武当要是不敌的话,我不还得交吗? 第134章 出发寻九阳,遇周芷若 第134章 出发寻九阳,遇周芷若 次日,殷梨亭、俞莲舟、莫声谷以及可怜巴巴的张无忌就兵分两路下山了。 殷梨亭自己去昆仑山找《九阳神功》,而俞莲舟和莫声谷则拿了殷梨亭昨晚仓促写就的亲笔信,送张无忌去蝴蝶谷。 到了武当山脚下,两拨人准备分开,殷梨亭看着可怜的张无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孩子如今双亲去世、满脸伤心彷徨。 殷梨亭对他道: “无忌,你放心,最多一年,六叔一定给你找到《九阳神功》!到时候若你还在蝴蝶谷,我就去蝴蝶谷找伱。若你已经回武当山了,那便正好。等你康复了,小昭还等着跟你玩儿呢!” “好的六叔,我记住了。” 张无忌点了点头,他娘临死前让他有事就找这个六叔,现在看来,这个六叔对他的确不错。 (作者: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张翠山和他讲过,武当七侠里,他张翠山和六弟殷梨亭年纪相近、关系最好,顿时心里多了些安全感。 没爹没娘的孩子,现在忽然感觉又有了些依靠。 …… 独自策马往汉水而去,殷梨亭准备先坐船到汉中,再往西。 这几年雨水频繁,如今汉水上游也能通行渔船,因此他才这么打算。 当初去华山,他是骑马去的,那可太辛苦了,他可不想再遭那茬罪。 刚到汉水边,正准备往上游行去,找艘渔船载他呢,殷梨亭忽然听到远处有厮杀之声传来。 急忙策马奔驰一段,他拿眼瞧去,只见前方河边,有几十名蒙元鞑子正在围攻一名虬髯大汉。 那大汉守在江边,护着身后一艘小小乌篷船,想必是船里有他誓死守护的人。 这人一脸虬髯胡子,高大威猛,此刻一人独战这些鞑子,勇猛非常,手里长刀左杀右挡,几个呼吸之间就连杀好几名鞑子。 只不过他要护着身后船上的人,无法乘胜追击,顺势杀入敌阵,因此时间一长,势必大败亏输。 果然,那些鞑子见他勇猛,当即下令放箭,顿时箭如雨下,让那大汉左支右绌。 蒙元鞑子杀我大汉男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殷梨亭一眼就弄明白了形势,当即冲上去帮忙! 他大吼一声,拔剑冲了上去。 “狗鞑子,敢杀我汉人!武当派殷梨亭来也!” 那些鞑子见到还来了援兵,当即分了几个人来挡住殷梨亭。 可他们的军中武艺对付普通江湖人物还行,如何能对付得了殷梨亭这等高手? 几招之间,就命丧殷梨亭剑下。 原本围攻那大汉的鞑子顿时慌了,有人大喊: “贼子是高手,不可硬拼!” “速速呼叫援军!” 这时候,当即有人掏出号角,眼看就要吹响。 殷梨亭哪能让他们呼唤援军啊,万一来个几千大军,他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对手啊! 当即强提内力,一品境界的梯云纵施展出来,如闪电般降临到这些鞑子头顶,手里剑光一闪,就让这些准备吹号角的鞑子了账。 接下来他更是虎入羊群,手里长剑如阎王爷的夺命神鞭一样,朝着那些蒙元鞑子抽去。 几十名蒙元鞑子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 说到底这些人只是蒙元军中士卒,并非武林高手。 所以面对他的进攻,才会这般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候,先前那被围攻的虬髯大汉连忙下跪道谢: “常遇春多谢武当殷六侠援手。” 哎呦,原来这人就是常遇春。 那个将兵十万,勇猛无敌的明初大将! 难怪如此威猛! 殷梨亭连忙摆手: “常大哥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这时候,常遇春身后的船舱里忽然传来一声小女孩的哭喊声: “爹!爹!” 声音哀凄,让人心酸。 殷梨亭当即脚尖一点,落到船上,只见一个衣衫敝旧、赤着双足的漂亮船家女孩正趴在一具尸体上哭泣。 那尸体被三四只羽箭射中,早就没了呼吸,看衣着形貌,显然是个船家。 此刻,常遇春也奋力跳到了这船上,顿时也是大惊,连忙对着另一具尸体跪下,虎目含泪: “小主公!” 原来这船舱里还有另一人在,是个几岁的男孩,只不过此刻也已身中数箭,命丧黄泉。 常遇春抱着这孩子,哭喊了半天,没得到一丝回应。 半晌之后,他只能放下那孩子的尸体,对那船家女孩下跪道: “小姑娘,对不起,是我常遇春连累了你们,害死了你爹。” 此刻他身上也有好几处伤,鲜血淋漓的样子,惨烈非常。 那船家女孩却不理他,只顾着哭。 殷梨亭见此,当即对那楚楚可怜的小女孩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逝者已矣,请你节哀。” “我叫周芷若。” 原来这就是周芷若,还真是巧了。 殷梨亭心道。 他连忙问: “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送你回家去。” 周芷若双目垂泪,小声道: “我跟爹爹两人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亲人了。” 常遇春闻听她家破人亡,连忙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她: “周姑娘,对不起,是我老常不该请你爹摆渡,害了他的性命。这点钱你拿着,或可谋几日饭食。再多,我老常也没有了。” 周芷若寒家贫女,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往日里,她与爹爹住在船上,打鱼摆渡,都是她爹操持的,她不过是缝缝补补、烧汤做饭而已。 这会儿面对常遇春的银子,她不知该不该拿,只拿眼睛去看殷梨亭。 她本能的觉得这个武当派的大侠是个好人,也许他会帮忙。 不得不说,她虽然年幼,但看人真准! 殷梨亭见她看向自己,当即对常遇春道: “常大哥,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愧疚,先帮周姑娘把他父亲就葬在这汉水之畔。随后我带这姑娘回武当山。周姑娘,我是武当派张三丰真人座下六弟子殷梨亭,你愿意与我去么?” “我……我愿意!” 周芷若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拿了常遇春的银子,再如何省着花也不过能用个一年半载,可自己年少体弱,到时候何以谋生? 万一遇到坏人,说不定生不如死! 还不如跟着这大侠走,若是以后能学些武艺,也能保护自己,不再被人轻易践踏。 刚刚那般眼睁睁看着爹爹被射死的场景,她再也不想经历! 她想成为一个像这位大侠这样,能轻松杀死几十名鞑子的强者! 所以她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常遇春和殷梨亭二人就帮周芷若把她父亲埋葬,随后各自分手。 常遇春背着他小主公的尸体要去寻找旧部,而殷梨亭则是牵着周芷若的手找回自己的马,准备继续去昆仑。 没错,他懒得先把周芷若送回武当山了,还是干脆直接去昆仑山得了。 有自己照顾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周芷若也是十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自己女儿,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因此殷梨亭也没有与她同乘一匹马,而是让她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走。 周芷若何曾坐过这大马,兴奋之情顿时冲淡了不少家破人亡的伤心之感。 殷梨亭想到此去昆仑,路途遥远,必须要教给她一些内功才行,否则昆仑山高雪厚,恐怕到时候冻都会冻死她。 不过殷梨亭如今只会《纯阳无极功》这一门内功,此门内功并不适合女子修习,但现在也没办法,不适合就不适合,反正短时间里,她应该也练不出太深的门道来。 等找到《九阳神功》了,让她练这门神功好了,反正郭襄当年也练过,应该女人练也没事? (周芷若:殷梨亭你不能做个人吗?万一我练出事了呢?) 这么想着,殷梨亭就对她道: “芷若,我此番要先去昆仑山寻一样东西,路途遥远,我先教你武当派的内功,不过这内功可能未必适合你,等以后我找到合适的内功,再另外教给你。” 一听说现在就能学武,周芷若顿时惊喜不已,她连忙道: “多谢殷六侠。” 至于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那是她这样孤苦无依的孩子能考虑的问题吗? “不必叫我‘殷六侠’,以后你就叫我殷大哥,你同我女儿差不多大,以后回武当了,你们应该会成为不错的玩伴。” “好的,殷大哥。” 两人行到一个小镇上,殷梨亭拿银子买了辆马车,随后自己赶着马车,周芷若坐在车里练习《纯阳无极功》,一路朝着昆仑山而去。 路上,殷梨亭总算有时间来看看自己的系统面板了: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一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 【内力值】543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已经能胜过江湖上大多数高手了,但总有那么几位,是你不能匹敌的,如果遇到了,请及时跑路。 【功德点】5859 【当前任务】任务一:抚养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到18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任务二:击杀玄冥二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任务三:提前治好张无忌的玄冥神掌伤势,奖励2000; 功德点只有5000多点了,他有点慌。 现在每天就会扣除3点,等于这5000多点只够他活5年多的,都不够完成抚养小昭到18岁的任务啊! 看着当前任务里,那三个任务,他暗暗决定一旦找到《九阳神功》治好张无忌,就要赶紧上大都城去杀鹿杖客了,功德点紧缺啊!不能不着急! …… 西行之路,殷梨亭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不过这一次可比当初去金刚门近多了,到了昆仑山,便不再往西,掉头往南,一边走一边打听“朱武连环庄”。 他料想既然那群肚子里有《九阳神功》的猿猴住在朱武连环庄附近的一处山谷,那自然先找朱武连环庄最为便利了。 毕竟那朱武连环庄偌大的庄子,日常采买,总难免与外人沟通,如此一来,自然容易打探到消息。 果然,他赶着马车在昆仑山里走了两三日,就打听到了朱武连环庄的踪迹。 只不过昆仑山中的樵夫闻听他打听这庄子,俱都面带愤恨之色。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银子,使出钞能力,这才了解到了原委。 原来,这朱武连环庄在这昆仑山里势力颇大,役使大批佃农为其劳作,佃租极高。 哪怕灾年也不减一分租税,因此这附近的人都对这庄子深恶痛绝,但奈何反抗不得,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那些樵夫,往日里砍柴打猎,往往经常被朱武连环庄的狼犬追逐,一旦被咬伤、咬死,都只能自认倒霉,并不会得到一分钱赔偿。 倘若有樵夫胆敢打死那庄子的狼犬,那便是破家灭门的大祸。 听得这朱武连环庄如此可恶,不知殷梨亭气愤,就是周芷若也气得琼鼻微皱。 打发走给他们透露消息的樵夫,周芷若忍不住对殷梨亭道: “殷大哥,这朱武连环庄也太可恶了!蒙元鞑子也不过如此!” “是啊,真是给他们祖上丢脸啊。” 殷梨亭点了点头,心道:朱子柳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人这么不成器,估计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把这帮人给掐死! 周芷若兀自生气,问殷梨亭: “殷大哥,我们找朱武连环庄干什么?” “找这庄子附近的一个山谷,山谷里有我要的东西。 “那殷大哥,我们要是找到朱武连环庄,你能帮这些老百姓出一口恶气,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劳什子庄子吗?” 周芷若有些忐忑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这一路上从没提出过任何要求,吃什么饭、在哪里休息,都是殷梨亭做主,现在居然为了这些普通老百姓向殷梨亭提了要求,可想而知,她对这些老百姓受欺压,有多么感同身受。 毕竟她的父亲就是无辜被鞑子所杀。 闻听周芷若的请求,殷梨亭嘿嘿一笑,道: “芷若开口,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可不只是教训他们一下,我要这朱武连环庄,烟——消——云——散!” 就在刚刚那樵夫跟他们诉苦的时候,殷梨亭已经接到了系统任务: “覆灭朱武连环庄,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500点。” 第135章 先杀朱九真、卫璧 第135章 先杀朱九真 卫璧 昆仑山里,殷梨亭带着周芷若顺着樵夫所指的方向往朱武连环庄走去。 山路难行,马车早已被他们寄存在山下的农家里了。 走了一程,周芷若开始额头冒汗。 这段日子,她跟着殷梨亭虽然是在赶路,但殷梨亭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如今她俨然被养得有了些许婴儿肥,再穿上一身漂亮的衣服,端得是个漂亮的富家小姐模样。 “殷大哥,咱们休息一下,我有点走不动了。” 周芷若不好意思地开口。 “好。” 殷梨亭自己高明轻功在身,又寒暑不侵,这会儿没什么疲累的感觉。 可周芷若就不行了,这昆仑山白雪皑皑,为了御寒,殷梨亭给她穿上了厚厚的毛皮衣服,这会儿走了不短的路程,里热外冷,难受不已。 找了个避风的山坳停下来休息会儿,喝了口水,周芷若掏出手帕要给殷梨亭擦汗,殷梨亭连忙摆摆手: “芷若你自己擦,我没流汗。” 这周芷若如今孤苦无依,是以十分敏感,处处把自己摆弄成一个小丫鬟角色,时刻想发挥点自己的作用,仿佛生怕殷梨亭会突然把她甩掉,不要她一般。 这主动擦汗、端茶倒水,已经是一路上她的基本操作了。 歇了一会儿,殷梨亭看看天色,感觉要落雪,不便耽搁,当即提议: “芷若,我们继续走,别等下雪了就不好走了。” “好的,殷大哥,不过你能不能先走,我……我想……” 周芷若羞红了脸。 殷梨亭顿时明白她是要上厕所,连忙点头道: “那我去前面等你,顺便看看路。” 随后赶紧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他内力深厚,非得走远一些不可,要不然可就尴尬了。 走过一段山道,殷梨亭跳上一块大石头往前方望去,发现远处一个山谷里隐约露出房屋一角。 殷梨亭心道那樵夫没骗自己,这应该就是朱武连环庄了。 回程的时候,要是能遇到,可以再送他些赏银。 四下里看了看风景,等了周芷若一盏茶功夫,可她还没追上来,他正准备退回去找找呢,忽然耳朵里听到了她的惊呼声。 “伱……你们干什么?” 出事了? 殷梨亭一边想,一边往来路奔去。 梯云纵轻功使出,雪地上连他的脚印都看不见。 几个呼吸之间,殷梨亭就来到了刚才他们避风的山坳,只见周芷若正被几个恶奴围着,瑟瑟发抖。 领头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公子哥。 这么熟悉的画风,殷梨亭还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无非就是豪门公子调戏良家女子罢了。 他连忙大喝: “住手!” 周芷若见他来了,顿时放下了心,惊喜不已地喊: “殷大哥!这些人要抓我走。” 这时候,那公子哥见周芷若居然还有援手,而且还带着宝剑,显然是个江湖客。 不过他却也毫不畏惧,趾高气昂地道: “你知道小爷是什么人吗?小爷看上你这小丫头,是你的荣幸!” 殷梨亭被这小子的嘚瑟模样给逗笑了,忍不住问道: “你是什么人?” “小爷名叫卫璧,‘惊天一笔’朱长龄,就是我舅舅!怎么样,怕了?” 卫璧鼻孔朝天,趾高气昂地自报姓名。 唉哟,卫璧? 就是那个同时和朱九真和武青婴不清不楚的海王? 殷梨亭心道原来是这小子,看来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山谷里的房子应该确确实实就是朱武连环庄所在了。 眼前这小子虽然武功不咋地,可是深谙两开花精神的情场高手啊! 不过现在撞在殷梨亭手里了,那自然就没他好果子吃了。 那边卫璧见殷梨亭听了他自曝姓名后,沉默了,顿时以为他怕了。 连忙伸手就去拽周芷若,边拽还边道: “走,你跟我回去,给我暖床,保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啊,你住手,我不要跟你走!” 周芷若被他拽住手腕,连忙挣扎。 殷梨亭被周芷若的挣扎声惊醒,眼看着这小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拉人,顿时怒气值爆棚,冲过去一脚就将卫璧踹飞。 差点把周芷若也带倒在地。 这还是他心道这小子到底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没有使用内力,下死手的结果。 “啊……好痛!” 卫璧被踹飞出去三丈远,躺在地上惨嚎。 卫璧手下那五六个恶奴见公子爷被打,顿时惊怒交加,却没人敢立刻动手。 他们可从来没在昆仑山里见过敢打他们家公子爷的猛人啊! 现在这人这么嚣张,想必有不凡的倚仗。 他们都不傻,哪里敢直接冲上去呢? “芷若,你没事?” 殷梨亭踹飞卫璧,拉过周芷若,问道。 “殷大哥,我没事。” 被殷梨亭牵住手,周芷若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你敢打我?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我舅舅可是威震天下的‘惊天一笔’朱长龄!” 卫璧无能狂怒,只能往外搬背景了。 殷梨亭心道这朱长龄武功不怎么样,绰号倒是厉害,还“惊天一笔”,真是丢死人了。 朱子柳在地下听到了,估计都要羞煞死。 这货估计连武当七侠里的莫声谷都打不过! 更离谱的是这卫璧居然说他“威震天下”,恐怕让随便一个江湖人听到了,都要笑掉大牙。 他朱长龄在这昆仑山里,都排不上号,也好意思说什么威震天下,真是离大谱! 殷梨亭冷笑道: “他朱长龄不来找我,我都要找上门去!” 卫璧闻听此言,顿时懵了,心道:难道这人是专门来找舅舅的麻烦的?他怎么敢? 舅舅不是说在这昆仑山里,只要不惹明教、昆仑派、崆峒派的人,就没事的吗? 他连忙问: “你……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昆仑派的高手?” 殷梨亭刚要回答呢,忽然几声狗叫声传来。 只见不远处十来只巨大的狼犬如狂风一般奔着这边来了。 “汪……汪……汪……” 这群狼犬大多都有半人高,龇牙咧嘴,凶恶至极,对着周芷若和殷梨汪汪叫,吓得周芷若瑟瑟发抖。 那卫璧一见这些狼犬,顿时大喜,连忙大喊: “表妹、表妹,快来!这里有个恶贼打我!” 随着那些狼犬到来,只见一个身穿貂皮、脚踩鹿皮靴的娇俏小姑娘被四个衣衫单薄的庄客用滑竿抬着在后面跑来。 这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比周芷若大不了多少,容貌竟然还比周芷若更多三分艳丽。 实在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想必这人就是卫璧的表妹,惊天一笔朱长龄的独生女朱九真了。 朱九真人小体轻,是以那四个庄客抬着她甚是轻松,跑起来,居然不比那些狼犬慢多少。 行到近前,这小姑娘见卫璧倒在地上,衣衫狼狈,连忙让庄客放下她,她跳下滑竿就去扶起卫璧,关切地问: “表哥,你怎么样?谁打你?” “就是那个人!快让你的大将军咬死他!” 来了帮手,卫璧顿时神气起来了,瞬间觉得刚刚被踹的地方都没那么疼了,当即指着殷梨亭。 闻听此言,那朱九真拿眼去看殷梨亭和周芷若。 见到殷梨亭这个帅气大叔,她心里就是一喜,有心饶这人一命,收下给自己当奴隶。 想必是极好的。 可一见到周芷若这与她差不多的漂亮小姑娘,顿时心里妒火腾起,当即下令: “折冲将军,给我上,咬死他们!” 她一声令下,那十余支凶猛的狼犬当即对着殷梨亭和周芷若冲了上去。 这些狼犬往日里没少吃生肉,咬活人,这会儿听到主人命令,当即凶残无比地扑来。 “啊!” 周芷若哪见过这等凶恶的场面? 那近在咫尺的狼犬嘴里的恶臭,让她恶心欲吐,连忙尖叫。 殷梨亭却不紧不慢,手里长剑出鞘,剑光闪过,血腥味就弥漫在这处山坳。 刚刚还凶残无比的十几只狼犬就扑街在地,血流满地。 统统被他割断了喉管! “啊……你敢杀我的大将军?你怎么敢?” 朱九真目瞪口呆,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敢一次性杀了她十几头狼犬。 往日里,有樵夫猎户,杀她一条狗,她都会让那人家破人亡,可现在,这恶人竟然杀了她十几头! 简直是胆大包天! 此刻,她脑子里全是愤怒和委屈。 面对脸若桃花,心若蛇蝎的朱九真,殷梨亭不屑地道: “杀你的狗算什么?我还要杀你,灭你们朱武连环庄!” “好大的狗胆!给我上,杀了他们!” 闻听殷梨亭的话,朱九真顿时惊怒交加,连忙指挥那些庄客冲上去。 那些庄客平日里也练些三招两式,这会儿虽然对殷梨亭的武功有些畏惧,但是大小姐下令,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那边卫璧也下令自己的庄客: “你们也一起上!” 这下子,十来名庄客朝着殷梨亭扑了上来。 面对这些小杂鱼,殷梨亭根本不看在眼里,随手几剑,就让这十来名庄客咽喉中剑,扑街倒地。 “啊,你是人是鬼?” 朱九真和卫璧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忍不住惊呼。 他们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还有人的武功能高到这个程度。 往日里,他们觉得朱长龄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可朱长龄要对付这十几个庄客,也没那么容易啊! 而眼前这人还这么年轻,看起来连三十岁都不到! 难道这人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殷梨亭懒得跟他们磨叽,手里长剑血珠一抖,就闪电般地刺进了卫璧的胸口,随后用带血的剑拍了拍朱九真的漂亮脸蛋,道: “走,带我们去你家!” “你……你这恶魔……不……不要杀我!” 朱九真眼见着自己心爱的表哥一瞬间就死在自己面前,现在又被带血的剑拍在脸上,顿时瑟瑟发抖,根本走不动路,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她竟然吓得尿裤子了。 嘿,晦气! 殷梨亭闻到尿骚味,当即也懒得要她带路了,直接一剑送她回了老家。 雪白的地上,此刻一片狼藉,血腥味冲天,但让殷梨亭惊讶的是:周芷若居然并没有呕吐,虽然面色苍白,但还是坚强地站着。 看来这姑娘底子里还真有一股子坚韧的劲儿! “芷若,走。” 抖干净剑上的鲜血,殷梨亭还剑回鞘,拉着周芷若往前走去。 路上,周芷若面色苍白地问: “殷大哥,咱们杀了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刚刚那公子哥,只是想拉我去当丫鬟而已。” 殷梨亭闻言,心道:你倒是心地善良!但你知道万一被那卫璧给拉回去了,你会有多惨么? 他只能解释道: “刚刚那两人都是这朱武连环庄的。那小姑娘养这么多狗,没少用活人给它们撕咬,那公子哥,往日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他们都该死!” 闻听此言,周芷若这才放下心中心结,开心地随着殷梨亭往前走了。 …… 此地距离朱武连环庄已不过数里路程,远望山庄,只见这庄子乃是依山而建,靠着山壁内凹处,一排排房屋仿佛悬空一般,镶嵌在万仞峭壁间,惊心动魄,奇巧至极。 而此山壁对面,相距不过二三十丈的地方,更有一座悬崖,上面同样凌空建有楼台。两座悬崖间有绳桥相连,远远望去如几根蛛丝一般纤细。 殷梨亭见此,忍不住赞叹:“难怪被称为“朱武连环庄”,这两庄浑然一体,确实难分彼此!”带着周芷若又走了两刻钟,便到了庄子门口。 “殷大哥,这庄子门口有人守卫呢,咱们怎么进去呢?” 周芷若看到眼前一个庄子门口有几名庄客把守,当即问道。 山庄门口的匾额写着“红梅山庄”! 殷梨亭心道自己是去杀人的,让周芷若跟着不太好,当即四下里看了看,看到不远处山崖边有一个小山洞,当即便道: “芷若,你坐在那山洞里等我,别发出声音,应该无人会发现你,我直接杀进庄子去。等我办完事,再出来找你。” “好的,殷大哥,我在这里等你。” 周芷若知道自己武功低微,是殷梨亭的拖累,虽然孤身一人躲在山洞里,让她难免恐惧,但还是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抓住周芷若的手,腾身而起,把她放到那小山洞里,殷梨亭当即提着宝剑,朝着朱家庄冲去。 “让朱长龄出来受死!” 殷梨亭到了庄子门口,直接大喝。 第136章 灭庄、捡宝 第136章 灭庄 捡宝 朱武连环庄外,殷梨亭嚣张放话,顿时引得守门的庄客大怒。 “哪里来的疯子,敢来我朱武连环庄找死?” “小子,劝你速速退去,要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 “看你长得这幅模样,打死也怪可惜的,要不咱们把他绑了,送去当兔儿爷换几个钱花花?” …… 闻听这些庄客的污言秽语,殷梨亭心道本来还没想杀你们的,现在好了,都去死! 拔剑出鞘,剑光闪动如急雨,三秒钟后,万籁俱寂,那几个刚刚还污言秽语的庄客已经躺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小子,手里的剑竟然这么快,让他们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神功盖世的庄主朱长龄,也做不到这样啊! 杀了这几个守门的庄客,殷梨亭直接飞起一脚,踹开庄门,闯进了庄子。 一进这庄子,殷梨亭发现庄子规模比远看更大,除了悬崖边的屋舍外,山谷里也有一排排的房屋铺陈在前,也不知道哪里是朱长龄所住。 殷梨亭懒得去自己找了,当即高声大喝: “朱长龄,快出来送死!” 殷梨亭如此张狂,朱武连环庄里的人顿时大怒,很快,一队护卫队冲了出来,带队的队长指着殷梨亭喝问: “哪里来的狂徒,敢上我朱武连环庄找茬?” “速速回报朱长龄,就说武当派殷梨亭来取他狗命!” “啊,武当派的?” 闻听殷梨亭是武当派的,那些护卫队顿时慌了,有人当即连滚带爬地往后跑去。 其他人也不敢上来厮杀了,只拿兵器指着殷梨亭,瑟瑟发抖。 武当派这些年名气不小,他们虽然身处昆仑山中,却也听说过,当然不敢再放肆。 片刻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富态中年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见了殷梨亭,连忙躬身行礼: “武当派殷六侠驾临,敝庄真是蓬荜生辉啊!” “伱就是朱长龄?” 殷梨亭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气、笑呵呵模样的家伙,冷笑道。 若不是他穿越前看过电视剧,恐怕还真被这家伙的外表给蒙蔽,当他是个正道大侠了。 “不错,鄙人就是朱长龄,殷六侠所为何来啊?倘若有什么误会,不妨随我去庄里喝茶,分说一番,鄙人一定赔罪。” 朱长龄心里腻歪死眼前这人了,若不是畏惧他殷六侠的“小剑神”名号,他恨不得直接伸手一招“一阳指”,戳死眼前这人。 “误会?没有误会。我刚刚已经在庄子外杀了你女儿,还有那个叫卫璧的小子,是你外甥?” 殷梨亭心道:你这个喝茶正经吗? 不过他面上却冷酷地如同地狱的恶魔一般,让朱长龄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闻听女儿和外甥被杀,朱长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和恶毒,但片刻后还是镇定了下来,摆摆手道: “殷六侠既然杀了他们,那肯定是他们冲撞了殷六侠,死不足惜。” 听到朱长龄这么疯狂的话,殷梨亭心里只喊六六六! 好家伙,你这厮是真的能屈能伸啊! 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佩服!佩服! “朱长龄,你别装了,你这朱武连环庄为非作歹、欺压良善,我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殷梨亭懒得跟这不要脸的货废话了,直接摊牌了。 “殷六侠,难道你是为山下那些佃农出头?何必呢?天下佃农,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们武当山下,难道就没有给你们武当派当牛做马的佃农?殷六侠,咱们江湖中人天生就高人一等,从小辛苦练武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些富贵生活吗?那些愚钝的佃农既然学不会高明武学,就当一辈子为我等当牛做马啊!” 朱长龄闻听殷梨亭的话,还以为他是要为这昆仑山里的老百姓出头呢,连忙劝解。 在他看来,那些穷苦的佃农,算什么人? 奴隶而已! 听到这厮这种话,殷梨亭顿时肺都要气炸了,这特么吸佃农的血居然还这么理所当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当即怒骂: “朱子柳也是一代大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去死!” 话音一落,他就拔剑出鞘,朝着朱长龄杀了过去。 朱长龄当然时刻在防备着他,这会儿见他出手,伸手拔出腰间的两只判官笔,怒骂: “殷梨亭,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要不是给张三丰面子,早杀了你喂狗了!” 见这厮居然还敢猖狂,殷梨亭也是无语了,也不答话,手里长剑使出武当剑法,朝着这厮的咽喉刺去。 见他来真的了,朱长龄当即大喝: “一起上,杀了这恶贼!” 随着他一声令下,这朱武连环庄里的庄客护卫等,当即一齐冲上来,各种长剑大刀,朝着殷梨亭杀来。 面对十八般武器加身,殷梨亭夷然不惧,武当轻功梯云纵施展开,如一团蓝色影子一般在人群中穿梭。 而随着他的穿梭,各种兵器“丁零当啷”地掉了一地,许多人都手腕中剑,鲜血直流。 朱长龄见殷梨亭如此厉害,这会儿也顾不得留手了,一边大喊: “武烈,快出来一起上,贼子厉害!” 一边以判官笔使出了家传一阳指,点向殷梨亭的胸口要害。 不得不说,朱长龄的这一手一阳指,还是有几分唬人的,角度无可挑剔,殷梨亭忙着解决那些冲上来的庄客呢,居然没注意到这厮的偷袭,等到注意到的时候,这厮的判官笔已经点到了殷梨亭的胸口。 不好,难道这次要受伤? 殷梨亭一边收回长剑,刺向朱长龄,一边暗想。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朱长龄的判官笔点到他胸口,除了让他胸口微痛外,就被他深厚的内力给反震了回去。 这判官笔本不是锐器,因此虽然点到了殷梨亭胸口,点破了他胸口的衣服,但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肉。 很显然,这朱长龄的内力实在是低到了离谱! 他顿时哈哈大笑: “朱长龄,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当年朱子柳虽然也不算多么厉害的高手,但至少在江湖上,也能排得上名号,可没想到如今他的后人竟然这么菜,殷梨亭只能摇摇头。 朱长龄被殷梨亭嘲讽,也是老脸一红,却不好意思搭话,只大声对后方喊: “武烈,快来,再不来老子就死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殷梨亭的“小剑神”名头真不是吹的,自己这点武功,完全奈何不了对方,还是得让武烈来一起夹攻。 “来了!来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咱们朱武连环庄找死?” 这时候,一个矮个子中年男施展轻功,从不远处的绳桥飞奔而来。 想必这就是武家庄庄主武烈了,郭靖徒弟武修文的后代。 对于又来一个菜鸡,殷梨亭根本毫不在意,手里长剑转动,剑光闪动,刺向朱长龄的咽喉。 这厮和自己交手竟然还敢分神去呼叫援军,真是不知死活。 高手相争,生死本就在一线之间,这朱长龄本身武功就不行,还分神,这会儿面对殷梨亭的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进了咽喉。 “好……好……快的剑!” 朱长龄轰然倒地。 “庄主!” 眼见着朱长龄死了,一起围攻殷梨亭的其他庄客顿时大惊,齐声痛呼。 武烈刚到场就遇到朱长龄被杀,顿时后背一身的白毛汗! 朱长龄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啊,那可绝对比他强啊! 他当即立住脚,谄笑着道: “这位大侠,我与这朱长龄不熟,我这就走。” 朱家庄的庄客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目瞪口呆。 往日里,他们朱家庄和武烈的武家庄可是亲如一家的啊! 要不然他武烈怎么可能收朱长龄的外甥卫璧为徒呢? 面对武烈的无耻,殷梨亭嘿嘿一笑,道: “你是武烈?我刚刚在外面杀了个叫卫璧的,说是你徒弟,你难道不给他报仇吗?” “什么?还有人敢假冒我武烈的徒弟?那大侠你杀了也是应该的,该死!” 武烈一脸义正严词、义愤填膺的模样。 殷梨亭心道:好家伙!你这厮的无耻跟朱长龄有得一拼啊!难怪你们能凑到一起,亲如一家呢!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虽然心里给这厮喊六六六,但殷梨亭可不会放过这厮,毕竟系统任务是要灭了整个朱武连环庄。 他当即冷笑道: “武烈啊武烈,你以为你装傻我就会放过你吗?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必须灭了你们这朱武连环庄!” “是这样?大侠你早说啊,不就是要毁了这庄子么?想来是这庄子碍了大侠你的眼了,我这就放火烧了庄子,保管它烟消云散!” 武烈一脸要扮演殷梨亭的狗腿子的模样。 殷梨亭自觉行走江湖这么久以来,见过无耻之徒也不少了,可像武烈这么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 差点被恶心坏了。 这武烈和朱长龄一样,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也懒得跟这厮废话,大喝一声: “闭嘴,你今天必须死!” 说罢纵身一跃,长剑刺向武烈咽喉。 武烈当然不会幼稚的幻想殷梨亭会轻松放过自己,早就在防着他了,这会儿面对长剑,他手里使出家传武功《兰花拂穴手》,点向殷梨亭的手肘。 当年这《兰花拂穴手》在黄药师手里使出来,是又潇洒,威力又大。 可如今到了武烈手里,就是隔靴搔痒,毫无威力了。 殷梨亭见他出招,破绽一堆,压根儿不值一提,当即懒得跟他磨叽,武当剑法全力出击,两招就刺中他胸口,让他也随了朱长龄的下场,扑街倒地。 眼见着武烈也眨眼间就死在这人剑下,周围那些庄客护卫,当即慌成一团,再没有几个人敢向殷梨亭出招了。 不过殷梨亭却没有放过他们,腾身而起,《神门十三剑》使出,将所有人的右手全都刺了一剑,随后大喝一声: “还不快滚!” 那些庄客护卫顿时发一声喊,狼奔豕突,眨眼之间,就跑得没影儿了。 接下来的时间,殷梨亭就在这庄子里扫荡起来,但凡敢向他出手、或是有些内力在身的江湖中人,全都被他送去见了阎王。 一路走来,这朱武连环庄里,人人均知庄里来了个恶魔,已经杀了两位庄主了,不可力敌。 以至于后面殷梨亭走到朱长龄所住的大院子里,竟然如同净街虎一般,看不到一个人。 他找到朱长龄的书房里,四下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本《一阳指诀》,只可惜是残本,后面十几页不知道被何人撕掉了。 殷梨亭只能叹息当年大理皇室一脉的绝技就此失传,实在可惜。 随后,他又闯进了武家庄。 武家庄里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见他进来,顿时就有大声阻止。 当然他们的结局只能是下去陪伴他们的庄主武烈了。 殷梨亭一路走一路杀,长剑染血,步步亡魂。 直到最后,武家庄的人也发现他不可力敌之后,这才一哄而散。 殷梨亭依样画葫芦,闯进了武烈的书房。 说来也怪,这武烈明明文化水平高不到哪里去,却还偏偏学朱长龄搞个书房。 真是浪费! 人家朱长龄可是家学渊源,学朱子柳的判官笔,那可是要读书学书法的! 这书房里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书,可看那书的新旧模样,根本没翻过几次的模样。 摇摇头鄙视了一番,殷梨亭四下里打量着,这时候书架后忽然有响动。 “是谁?出来!” 殷梨亭根本不惧任何埋伏,大喝一声。 随着他一声大喝,一个粉色影子忽然合身朝着他扑了过来,一柄短剑朝着他胸口刺来。 殷梨亭条件反射的就是一脚踹出。 “啊……” 一个小姑娘的惨叫声传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刚刚刺杀他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姑娘。 只不过此刻,这小姑娘胸骨塌陷,受伤极重。 他殷梨亭爆发的一脚,力道何等巨大? “恶贼,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家的人!” 小姑娘手里还握着她那把短剑,满脸含泪地怒视殷梨亭。 这一刻,殷梨亭顿时觉得自己才是大反派。 “你们朱武连环庄无恶不作,合该毁灭,速速散去自谋生路。” 殷梨亭随口道,如今这小姑娘已经受重伤,他也懒得斩尽杀绝了。 下不去手啊! “恶贼!你杀了我……师兄师弟们,我武青婴……跟你……拼了!” 这武青婴倒也有几分骨气,竟然强行站起身来,拿着短剑朝着殷梨亭冲了过来。 闻听她就是跟朱九真合称“雪岭双姝”的武烈之女武青婴,殷梨亭心道:难怪长得这么漂亮。 只可惜她既然非要跟殷梨亭厮杀,殷梨亭当然就不会怜香惜玉了,刚刚本来已经给了她生路了,可惜她不珍惜。 无奈啊! 侧身闪开她的刺杀,随手一剑,送她去见了她父亲。 打发了武青婴,殷梨亭继续在书房里翻找,好半天后,终于找到了一本《兰花拂穴手》,顿时一喜。 这不就有了给周芷若练的武功了么? 另外还有三招《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看到当年郭靖的十八掌《降龙十八掌》,传到武烈这里,居然就剩下了三招,殷梨亭也只能暗道离谱。 这些不肖子孙,不求他们推陈出新,居然连继承祖先父辈的武功也做不到。 自己练不出头也就罢了,居然连秘籍都能丢了一大半,属实是离大谱! 不过这一趟除了完成系统任务外,总算有了些收获,殷梨亭也还是很满意的。 这时候,他打开系统一看,却见“覆灭朱武连环庄”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这让他奇怪不已。 不是已经杀了朱长龄、武烈和他们的子女徒弟么? 怎么这任务还不算完成? 难道还要点火烧掉这庄子? 说实在的,殷梨亭很不喜欢放火毁灭,毕竟这庄子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建立的,杀了这庄子里作恶的人,老百姓还能把这庄子占下来自己住,遮风挡雨也是不错的。 可既然系统大爷一直显示任务未完成,殷梨亭也只能点火烧庄了。 果然,随着他一把火把这武烈的书房点燃,系统的提示也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完成‘覆灭朱武连环庄’任务,奖励功德点1500点。” 这时候,他忽然有了点明悟——不烧这庄子,可能还会有人以此庄的名义去压迫那些山里的佃农。而只有烧了庄子,才能让山下佃农知道,这无恶不作的朱武连环庄确实覆灭了。 这样一来,那些佃农才能真正摆脱这朱武连环庄的奴役! 第137章 拿到《九阳神功》 第137章 拿到《九阳神功》 殷梨亭在朱武连环庄里放火,周芷若远远地瞧见了,瞬间放下了心。 原本她在山洞里还为殷梨亭担心个不停呢。 虽然她知道殷梨亭武艺高强,这一路上也没少见他诛杀拦路的马贼、山匪,但她还是担心。 担心那庄子里有埋伏、或者是有高手。 现在见了火光,周芷若明白,这肯定是厮杀结束了,马上他的殷大哥就会出来了。 果然,随着庄子里的火光越来越大,一个身穿蓝衫的英俊剑客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殷大哥!” 她连忙大喊。 “芷若,没事?” 殷梨亭腾身而起,跳到山洞口,牵住她的手,随后带着她回到了地面。 “没事,就是刚刚有个猴子从那边跳出来对我龇牙咧嘴,被我用石头赶走了。” “猴子?这冰天雪地的也有猴子?” 殷梨亭诧异的道。 “是呢,我也纳闷呢,我还是第一次见猴子,要不是它朝我扔石头,我也不会扔石头赶走呢。” 周芷若眉眼弯得跟新月一般。 殷梨亭心道:这些猴子不会就是那只体内藏有《九阳神功》的白猿所在的族群里的? 应该很有可能,它们生活的山谷应该距此不远。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殷梨亭当即从怀里掏出在武烈书房里找到的那本《兰花拂穴手》递给了周芷若。 “芷若,这门武学很适合女子,你拿去好好修习。当年东邪黄药师创出这门神功,在江湖上大放光彩,希望你不会辱没了这门武学的威名。” “好的,多谢殷大哥。我一定努力修习。“ 周芷若连忙点头。 这些日子,殷梨亭传给她武当的《纯阳无极功》,她练起来进展缓慢,正懊恼呢。 这会儿听到有适合她的武功,当然开心。 她再也不想只是殷大哥的拖累了。 天色已经不早,眼看着山里风雪要来,殷梨亭当即带着周芷若下山,准备找户村民家借宿一晚再说。 至于寻找《九阳神功》,明天再来也不迟。 上山时因为要不断寻找正确的路径,速度慢了不少,这会儿下山就是熟门熟路了,二人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下村子里,借宿了一晚。 次日一早,殷梨亭特意带了些缝衣针、剪刀、丝绸线、金疮药等物备用,而后带着周芷若继续上山。 轻车熟路的先来到朱武连环庄所在的地方,而后殷梨亭就施展轻功在各处山崖间寻找一个山谷。 在他看来,既然那山谷中能生活猿猴群,那必然温度和植被都需要适宜才可以,至少得生长有桃树,要不然那群猿猴吃什么? 他才不会傻兮兮地去找什么平台、什么仅可小孩子穿过的狭窄山缝呢! 那才是大海捞针! 有着一品境界的轻功,直接从山顶上往下寻找山谷,不快得多吗? 反正有着朱武连环庄这个锚点,找遍这方圆五十里,肯定跑不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策略没毛病! 拉着周芷若在这周围山顶上窜来窜去,花了三天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两座山峰中间的一个小山谷。 从地形上看,这小山谷应该是地壳撕裂造成的,两座山有着明显的断裂痕迹,仿佛有人用巨剑将两山劈开一般。 从上往下看去,山谷幽深无比,但谷底却是绿意葱茏,还盛开着粉色花朵。 在这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上,显得极为反常。 “应该是找到了!” 殷梨亭对怀里的周芷若道。 原本他只是牵着这姑娘的手的,可后来,两人登山上崖,周芷若也不知是有恐高症,还是单纯只是害怕掉下山崖,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无奈之下,殷梨亭干脆搂住了她的腰,免得她害怕成这样。 周芷若被他有力的胳膊环着腰,有些害羞,低头往脚下看去,只见山谷里草木繁盛,也惊喜不已。 “好神奇啊,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竟然会有花开!” “走,我们下去看看。” “好!” 两人从山顶往下,殷梨亭梯云纵轻功施展开,仿佛一只大鸟,轻捷地不时落在悬崖上借力,这样一段一段的往下落。 周芷若哪见过这么刺激的场景啊,吓得两手都搂住殷梨亭的腰,一眼也不敢看下方。 一盏茶功夫后,两人终于落了地。 殷梨亭见周芷若还闭着眼,连忙拍拍她后背: “芷若,落地了。” “啊,这么快吗?” 周芷若脱口而出,顿时霞飞双颊。 连忙睁开眼一瞧,果然已到了地面,忙不迭地松开殷梨亭的腰,四下里打量。 只见这个山谷面积不大,呈狭长的形势,两边都是山壁,陡峭如刀,抬眼望去,仿佛两侧的山壁要倒下来一般。 她想到刚刚殷梨亭就是抱着她从那山顶上下来是我,顿时觉得一阵眼晕。 山谷里有一条小溪,竟然没有冻上,而小溪边生长着不少各种树木,其中有大片的桃树,许多猴子在桃树间嬉戏。 这些猴子竟然似乎通人性一般,看到山谷里来了不速之客,竟然都齐齐望着他们,仿佛在琢磨他们是干什么的。 殷梨亭走到小溪边,伸手摸了摸溪水,有淡淡的暖意,心里知道恐怕这溪水源头是一处温泉,当即对周芷若招手道: “芷若,这里是温泉水,过来洗把脸。” “啊,温泉?” 作为一个汉江上长大的孩子,周芷若还从来没见过温泉,连忙凑过来,伸手一摸,居然还真有暖意,顿时兴奋不已,连忙双手捧水,洗了把脸。 溪水清澈、甘甜,再加上又是温水,两人顿时觉得精神多了。 洗完了脸,殷梨亭就朝着树林里的那群猴子走去,他可没忘自己可是来找《九阳神功》的,可不是来泡温泉的。 树林里的猴子见他们过来了,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两三只小猴子,好奇地看着他们。 殷梨亭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用作干粮的肉干,递给身边的一只小猴子。 这猴子倒也胆大,迅捷无比地伸手就抓过那块肉干,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随后往嘴里一放,顿时兴奋起来,龇牙咧嘴地吃得开心极了。 吃完了肉干,它又凑到殷梨亭身前,似乎在问他,还有没有肉干。 殷梨亭只能摆摆手示意没有,这猴子倒也不纠缠,转身上了树,从树上给他摘了个大桃子丢过来。 “你这小猴子,还知道礼尚往来,不错嘛!” 殷梨亭接过桃子,随手擦一擦,一口下去,甘甜多汁,好吃极了。 “芷若,伱也尝尝,这桃子味道还真不错。” 周芷若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接过桃子,吃了两口,确实甘甜非常,人间美味。 吃完桃子,殷梨亭让周芷若在一边休息,自己跳上一边的山崖,仔细观察这群猴子,想找到那只肚子里有《九阳神功》的白猿。 然而这群猴子里,猿猴也有不少,但他一直没发现明显是肚里藏经书的那只。 眼看着天色要黑了,再不下山,就得在这山谷里过夜了。 他当即问周芷若: “芷若,我们要是今晚就在这山谷里过夜,你害怕吗?你要是怕的话,咱们就下山,明天再来。” “殷大哥,有你在身边,我不怕。” 周芷若红着脸答道。 殷梨亭心道:这姑娘这么早熟吗?这种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他也没太在意,点点头道: “那咱们就在这里过一夜,我去生个火。” 不一会儿,殷梨亭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随后从小溪里抓了几条鱼来烤了,边吃边聊天。 这时候,先前那小猴子又凑过来,殷梨亭给了它半条鱼,顿时兴奋得这猴子到处乱跳。 它可从没吃过烤鱼啊,太香了! 它心里暗想:这奇怪的人类,真是个好人!要是再给我点吃的就好了。 吃完烤鱼,殷梨亭和周芷若二人就背靠背坐在火堆边睡着了。 周芷若只觉得殷大哥的后背厚实如山,让她觉得安稳极了。 …… 夜半时分,殷梨亭忽然被猴子的“吱吱吱”声音吵醒了。 睁开双眼一瞧,只见白天那猴子一脸焦急地凑到殷梨亭身边,伸出爪子抓他的衣服。 不断地发出“吱吱”声。 “怎么了这是?” 看起来是这猴子需要人帮忙,殷梨亭当即叫醒了周芷若: “芷若,好像有情况,你拿只火把跟我一起去看看。” 周芷若知道事情紧急,没有多问,当即从还未熄灭的火堆里找了两根比较大的树枝,递给殷梨亭一根,随后跟着那猴子往树林间走去。 夜晚的树林,幽深无比,仿佛随时都能窜出一头猛兽。 不时还传出一声声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 倘若是胆小的人来,恐怕能吓得瑟瑟发抖。 还好殷梨亭艺高人胆大,并没有畏惧。 不过他也是左手握剑,右手拿着火把,小心地观察。 这大晚上的,万一窜出一条大蛇或者老虎,也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未必不会翻船。 还好他想象的这些危险都没有出现,这小猴子只是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山壁凹陷处,一只大猿猴半躺在地上,哀哀地嚎叫。 见他们来了,那大猿猴急促地“吱吱吱”叫了几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殷梨亭见此,当即明白这猴子是要他来帮这大猿猴一把。 于是他把火把递给周芷若,自己俯身去看这猿猴是怎么了。 只不过他仔细一瞧,顿时就欣喜若狂! 大概率,他——找到了! 只见这猿猴肚子上,有一处巨大的伤口,似乎是被人随意用麻绳缝上的,如今早已化脓,散发着恶臭。 周芷若也看见了,顿时心生不忍,问道: “殷大哥,这猿猴肚子上似乎是被人给缝上的?但为何如此粗糙?都溃烂了,难怪这猿猴现在哀嚎不止,想必是痛苦难忍。” 殷梨亭猜到这猿猴估计就是当初尹克西和潇湘子藏《九阳神功》的那只了,它也是命大,拖着这么严重的伤势,居然还能活了这么多年,属实是非常逆天了! “看起来是这样,我想我要找的秘籍,应该就在这里了,芷若,我要帮这猿猴剪开伤口,重新缝合,稍后你帮我用水冲洗一番。” “好的。” 说着周芷若把火把插在地上,从自己腰间取下了自己的水囊,做好了准备。 殷梨亭拿出带的剪刀、针线、金疮药等物,轻轻地剪开这猿猴的肚子,伸手进去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包硬物,连忙小心地取出放在一边,随后帮这猿猴清理了伤口的腐肉,细心地缝合好伤口,最后再撒上金疮药,包扎好。 他也不是医生,就以自己有限的医疗知识,糊弄了一下。 至于能不能让这猿猴康复过来,那就听天由命了。 那猿猴极通人性,竟然知道殷梨亭是在帮他,虽然痛苦难忍,但还是一动不动,任由殷梨亭施为。 等到殷梨亭给他包扎好伤口,这猿猴竟然还两手抱拳,似乎在对他作揖道谢。 周芷若见了,奇道: “这猿猴好通人性,它在跟你道谢呢!” 殷梨亭心道这猿猴估计是被尹克西和潇湘子圈养了很长时间,所以才会学会这些,摸了摸这猿猴的大脑袋,对它道: “我们走了,你自己好好养伤,不要让伤口碰水哦。” …… 拿着从猿猴肚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带着周芷若走回他们的火堆边,周芷若忍不住捂着鼻子问: “殷大哥,你这拿的就是秘籍吗?好臭啊!” “应该就是了,我拿去洗洗。” 这东西在猿猴肚子里不知道多少年了,当然臭烘烘的,殷梨亭拿去小溪边洗了一番,这才打开外面厚厚的油纸,取出了四本书来。 凑到火堆前一瞧,正是当年达摩祖师手书的四本《楞伽经》! “殷大哥,这怎么是佛经啊,不是秘籍啊!” 周芷若虽然是船家女,但她居然也识字,这会儿看到经书上的书名,诧异地问。 “这秘籍就写在这《楞伽经》夹缝里,名叫《九阳神功》!” 殷梨亭翻开经书一瞧,只见原本的佛经行间,有人用小字写着密密麻麻的功法口诀,可不就是《九阳神功》? 系统里价值2500功德点的《九阳神功》到手了,殷梨亭顿时欣喜不已。 这不又省了2500点? 省就是赚啊! 美滋滋。 不过要想把《九阳神功》练到九品境界,好方便他用系统升级,也需要他苦练一番。 说起来,他穿越到武侠世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认真练过武呢! 如今为了省功德点,他也是拼了。 于是凑着昏暗的火光,他开始了一字一句地背这《九阳神功》。 看完一本,便交给周芷若,让周芷若也开始背。 半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138章 不会又是你的女儿吧 第138章 不会又是你的女儿? 天亮了,昨晚那小猴子又送了几个桃子来给殷梨亭二人当早餐。 吃完桃子,两人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既然《九阳神功》已经到手,自然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待着,虽然这山谷里,气候温暖,但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啊! 衣食住行,要啥啥没有! 挥手告别了那懵懂的猴子,殷梨亭抱着周芷若,腾空而起,脚步在悬崖峭壁上一点点借力,花了一刻钟功夫,终于重新登上了山顶。 周芷若俯身看去,只觉得山上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 山上白雪皑皑,山下繁花盛开。 她忍不住多愁善感地问殷梨亭: “殷大哥,咱们昨晚救的那只猿猴能活过来吗?” “应该能,那猿猴命大,这么多年都没死,这一次我给它处理了伤口,想必很快就能愈合了。” 殷梨亭心道女生就是敏感,救这猿猴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哪里能奢求太多呢? …… 两人下了昆仑山,回到之前寄存马车的农家,休整了两天,便启程往武当山方向赶去了。 路上,周芷若修炼《九阳神功》居然比殷梨亭还先入门,真是让殷梨亭羞臊不已。 他到现在,还没把这本秘籍背下来啊! 真是离大谱! 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周芷若年纪小,心思纯粹,拿到秘籍,修炼起来可比他用功多了。 当然,也说明了周芷若这姑娘,确实有不凡的武学天赋,从昆仑山下来的一路上,她不仅把《九阳神功》入门,《兰花拂穴手》这门武功也被她修炼得像模像样。 一使出来,姿势飘逸,漂亮极了。 被周芷若这么一刺激,殷梨亭也不好意思咸鱼了,终于又花了五天功夫,把《九阳神功》练习到了入门境界。 这时候,他就嘿嘿一笑,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准备开始氪金了: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一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九阳神功(九品) 【内力值】543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已经能胜过江湖上大多数高手了,但总有那么几位,是你不能匹敌的,如果遇到了,请及时跑路。 【功德点】7329 【当前任务】任务一:抚养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到18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任务二:击杀玄冥二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任务三:提前治好张无忌的玄冥神掌伤势,奖励2000; 看着系统面板里,九品境界的《九阳神功》,殷梨亭嘿嘿直笑。 周芷若见他笑得诡异,忍不住好奇:“殷大哥,你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就是练功有了点心得,开心罢了。” (作者:伱要脸不?) “是吗?殷大哥果然是天纵奇才!” 周芷若满眼的小星星。 没再跟周芷若说话,殷梨亭心神投在系统里,氪金升级了: “消耗200功德点,将《九阳神功》提升到【八品】。” “……【七品】。” …… “消耗200功德点,将《九阳神功》提升到【二品】。” 消耗了1400功德点,将《九阳神功》提升到了二品境界,殷梨亭却不敢继续氪金了。 他的功德点只剩下5929点了。 而要将《九阳神功》从二品提升到一品的话,赫然需要2000点功德! 氪不起啊! 不过二品境界的《九阳神功》也给他提供了4000点内力值,如今他的内力值已经赫然高达9430点! 可谓恐怖如斯! 也许如今只有100岁的张三丰,能在内力上胜过他? 而他的系统评价也变成了这样:【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殷梨亭心里有种明悟,之所以自己目前还不是天下第一,也许就是有张三丰这大宗师在上面压着。 这百岁老道,确实是太厉害了。 好在这家伙是自己师傅,不会与自己为敌,殷梨亭也就放下了纠结,如今这天下,自己可以随意纵横了,一个字—— 爽! 马车里,周芷若坐在殷梨亭对面,忽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势从殷梨亭身上散发出来,好半天才收敛,她惊得目瞪口呆。 已经初入武道门槛的她,自然知道殷梨亭这是内力大有进展的表现。 她心想:原来殷大哥之前夸我武学天资不错,只是安慰我,他自己才是武道天才! 想到这里,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跟着娘亲认字时,娘亲总要她勤奋、勤奋、再勤奋的场景,她当即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更加倍苦练武功,这样才配得上跟在殷大哥身后! ……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终于到了湘北省境内。 路过汉水时,殷梨亭问周芷若要不要去祭奠她爹爹一番,周芷若眼角含泪,还是摇了摇头道: “不了,殷大哥,我爹要是知道我现在跟着殷大哥你,生活富足,应该也会为我开心的。” 殷梨亭明白这姑娘只是不想耽搁自己的时间,只能在心里心疼她三秒。 从小太懂事的孩子,总是委屈自己! 既然周芷若不去,殷梨亭也不强求她,赶着马车,晓行夜宿,很快就到了武当山。 武当山和往日没什么区别,把马车交给守山弟子,殷梨亭牵着周芷若的手上了山。 这些守山弟子见殷梨亭这次居然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回来,都忍不住挤眉弄眼。 等他们走得看不见了,连忙议论纷纷: “六师叔带回来的这姑娘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啊?” “你闭嘴,小心六师婶听到了,拿剑在你身上刺十七八个洞!” “我就是问问嘛!这姑娘可真漂亮,而且和小昭师妹差不多大。之前小昭师妹不也是好几岁才被六师叔带回山吗?”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意思啊!” “那可不,看来我们武当山上又要多一个漂亮的小师妹了,回头我要去找小师妹练剑去。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嘿嘿,就你?你想屁吃!人家肯定跟宋青书师兄一起练剑啊,那你看得上你!” …… 对于这些守山弟子的议论,如今内力直追张三丰的殷梨亭听得是一清二楚。 不过他懒得和这些弟子计较,一边上山,一边为周芷若介绍了山上的各处景色。 周芷若虽然见识过了昆仑山的险峻雄奇,但还是为武当山的风景而震撼。 她想起往昔只是个普通船家女儿,所思所见不过是船上江上那单调的景色,如今却有机缘能登高山、临绝谷,顿时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 回山第一件事,照例是去见张三丰和宋远桥。 两人见他回来了,都是惊喜万分,不过张三丰见他又带了个小女孩上山,不禁眉头一皱。 “梨亭,她是谁?不会又是你的女儿?” 也不怪张三丰多想,谁让他有前科呢! 之前小昭不就是这样被他带上山的么? 见张三丰误解,殷梨亭连忙摆手解释: “师傅,你误会了,这孩子姓周,叫周芷若,可不是我的女儿啊。” “那你带她上山干什么?我们武当可不收女弟子啊!” 武当山上,大多都是男子,殷梨亭不断地往山上带女子,张三丰心道:你这样会耽误弟子们练功的啊! 殷梨亭只能把周芷若的来历述说了一番,并告知张三丰,自己准备让纪晓芙收她为徒。 周芷若这时候见眼前这两人一个就是名震天下的老神仙张三丰,另一个则是武当派宋大侠,当即下跪磕头。 见这孩子孤苦无依,张三丰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让道童把她带下去交给纪晓芙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六弟子,自从武功大成后,就越来越不靠谱了! 打发走了周芷若,张三丰这才问殷梨亭: “梨亭,我看你这次回来,内功又大有进展,这是找到《九阳神功》了?” 他的武学修为何等深厚,一见殷梨亭就知道他武功大进了。 旁边宋远桥也是惊喜交加: “六弟,那无忌是不是有救了?” “师傅慧眼如炬,果然厉害,我的确找到《九阳神功》了。” 说着殷梨亭从怀里掏出那四本《楞伽经》递了过去。 张三丰当年在少林寺跟着觉远大师打理藏经阁,对这四本经书自然是熟悉至极,此刻一拿过来,他就感叹: “这四本经书失落快一百年了,想不到老道还能重新看见它们!” 苍老的手抚摸着这四本经书,张三丰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几岁时,在少林寺打杂的岁月。 想起师傅觉远大师,张三丰当即道: “梨亭,我师父觉远大师丢了这四本书,受罚挑水三年,圆寂前都依然愧疚不已,如今我们既然找到了经书,理当还给少林,算是了我师父一个心愿。” “此事师傅拿主意就行。” 殷梨亭心道:反正我跟周芷若都学了这《九阳神功》,这经书留着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您老人家想还就还呗。 “好!梨亭,此番辛苦你了!” 见殷梨亭没反对自己还书,张三丰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底是殷梨亭辛苦找回来的,自己嘴一张就要把书还给少林,到底有些过分了。 这时候,宋远桥却道: “师傅,这还书当然可以,不过咱们还是先抄录一份这《九阳神功》,前几日二弟和七弟来信说胡先生也治不了无忌的寒毒,只能用药保住他的性命。” 他嘴里说着是为了张无忌,但殷梨亭和张三丰都明白,他是想给武当派留一份底蕴。 想当初这本秘籍的一部分,都各自为武当和峨眉两派武学奠定了基础,如今一份全本放在眼前,他宋远桥作为武当派的掌门人,如何能不为门派长远发展做打算呢? 没错,自从百岁寿宴以后,张三丰伤心张翠山的离世,就在张翠山的墓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宋远桥。 对于宋远桥当上武当掌门,众师兄弟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事实上执掌武当已经十几年了。 只不过差一个师傅最终的承认而已。 甚至江湖上,人人也都把他宋远桥当做是武当派的掌门人。 对于宋远桥的这个想法,张三丰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翻开《楞伽经》,看了几眼里面的《九阳神功》,最后才道: “就依你的意思办。” “上次梨亭让我创出一门既简单易学,又威力不凡的武学来,我冥思苦想这些日子,也没有头绪,如今有了这全本的九阳功,我倒也可以再试试。” “师傅,我这次去昆仑山一行,还找到了三招郭大侠当年的《降龙十八掌》秘诀,师傅不妨做个参考。” 殷梨亭连忙把怀里那三招在武烈书房里找到的《降龙十八掌》秘籍递给张三丰。 “什么?那昆仑山如何会有郭大侠的武学?这《降龙十八掌》如今只在丐帮有流传啊,而且我听说也不完整。” 张三丰诧异不已。 接下来殷梨亭就把自己灭了朱武连环庄的事跟他们述说了一番。 闻听得朱子柳和武修文的后人如此不堪,张三丰也是义愤填膺: “郭大侠夫妇当年何等英豪,没想到后辈子孙竟然如此不堪。梨亭你做得好,想必就算郭大侠复生,也要赞你做事公道。” 随后他又对宋远桥道: “我武当弟子,也一定要秉行正道,但有为恶的,务必要清理门户。还有山下的田产,绝不可鱼肉百姓,为非作歹。” 宋远桥被张三丰敲打的,有点后背冒汗,连忙点头道: “师傅放心,我稍后就派弟子去巡查一番,如果有为非作歹的,一定严惩不怠!” …… 从张三丰院子里出来,殷梨亭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就看到纪晓芙似笑非笑地在门口等他。 虽然心里发毛,但他还是只能主动跟纪晓芙打招呼: “晓芙,我回来了。” “六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怎么又往家里领人?” 纪晓芙倚靠在门扉,眼睛里忽然起了水雾。 这是修罗场的节奏啊,殷梨亭心道。 连忙伸手把纪晓芙搂在怀里道: “晓芙,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怕你现在无聊,给你带回来个徒弟么?正好小昭也需要玩伴,芷若跟她年纪差不多,正好一起玩。” “是吗?你真没有旁的心思?” 第139章 殷梨亭,你做个人吧! 第139章 殷梨亭,你做个人! 被纪晓芙狠狠压榨了一番的殷梨亭次日下午才起床。 起床后宋远桥派人来找他,让他这段时间不要下山了,说自己已经派了俞岱岩去蝴蝶谷把张无忌接回山来。 到时候,还需要他出手用《九阳神功》化去张无忌体内的寒毒。 这下子算是把殷梨亭之前准备尽快下山去大都城杀玄冥二老的打算给打消了,只能在山上咸鱼了。 虽然他难免有些不爽,但纪晓芙和贝锦仪可就开心了,她们急切想给殷梨亭生个孩子呢! 于是殷梨亭就在山上过上了牛马的日子,让他暗暗叫苦。 女人疯起来,可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还好黛绮丝没跟她们俩一起疯,殷梨亭还能偶尔躲到黛绮丝房里歇息一下。 正好黛绮丝恼恨他去了一趟昆仑山,却没去光明顶找《乾坤大挪移》,根本不想让他碰,刚好一拍即合,两人虽然躺一起,但是互不干涉,贤如圣佛。 这场景,殷梨亭觉得自己以前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 殷梨亭在山上咸鱼了二十多天后,终于有人来找他了。 “青书,你不是来找芷若的吗?找我干什么?” 来人是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 这小子如今已十五岁了,算是个大小伙了。 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不过这厮自从周芷若上山后,就把以往的心头好小昭抛到了一边,开始盯上了周芷若。 这今天他居然说是来找殷梨亭的,自然让他诧异。 “六叔,是我爹让我来找你的,说三叔回来了。” 如今的宋青书还很青涩,听到殷梨亭提到周芷若,他不禁脸色微红。 “三哥回来了?那就是无忌回来了。我这就去。” …… 来到宋远桥的院子里,殷梨亭就听到房间里有欢声笑语。 “二哥、三哥、七弟,你们回来了?” 殷梨亭走进去打招呼。 “六弟,伱来了,听说你给无忌找到了《九阳神功》,厉害啊你!” 俞莲舟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无忌也连忙给殷梨亭行礼: “六叔,多谢你为无忌奔波。” 看着已经又长高了不少的张无忌,殷梨亭摸了摸他的头: “傻孩子,跟你六叔不用客气。” “你们在蝴蝶谷这么久,胡先生怎么说?” 殷梨亭又问俞莲舟。 “六弟,还多亏你的面子,胡先生对无忌可真是殚精竭虑,甚至胡夫人也想过以毒攻毒的法子,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后来胡先生给开了个方子,说能延缓寒毒攻心的速度,但再如何延缓,无忌到了十八岁,总会被寒毒攻心。” 俞莲舟面色惨然地道。 很显然,他心里也很心疼这没爹没妈的孩子。 张无忌见俞莲舟伤心,连忙道: “二师伯,没事,无忌能活到十八岁已经算不错了。咱们这一路上见了多少孩子饿死在路边?与他们相比,无忌已经很幸福了,我很知足了。” 他这么懂事,素来冷峻的俞莲舟忍不住把他搂在了怀里。 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看到他们这样,殷梨亭忍不住笑道: “好啦,你们别这样了,我来帮无忌疗伤,我已经练了《九阳神功》了,我来试试能不能帮无忌拔除寒毒。无忌还没去见过师傅?等我运功完再去,估计师傅会开心不少。” 说着把张无忌从俞莲舟怀里拽出来,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揭开他胸口的衣服查看了一番。 只见当初那个浮在皮肤表面的碧绿掌印如今已深入皮下,深深地侵入了他体内,这掌印边缘一碰就如寒冰一般。 也难为这十来岁的孩子每天忍受这等煎熬。 殷梨亭当即站在张无忌身后,将体内至阳至刚的《九阳神功》内力往他体内输入。 九阳内力一入体,张无忌就感觉浑身暖融融地,舒服极了,往日里那种阴冷的感觉再也不见了。 片刻后,宋远桥等人只见张无忌胸口的碧绿掌印忽然清晰了起来,而张无忌的脸上开始也露出痛苦之色。 这时候殷梨亭已经感觉到那股阴寒内力已经和张无忌的血肉结合在了一起,以他二品的《九阳神功》内力,要强行化去这股阴寒内力,根本做不到! 无奈之下,他只能利用九阳内力,从边缘一点点把这股阴寒内力驱赶到一起。 最终把如今已遍布张无忌整个胸口的阴寒内力给收束到了碗口大小。 也就是《九阳神功》乃是《玄冥神掌》的克星,才能做到,其他内功连这一步都做不到。 面对这股顽强的阴寒内力,殷梨亭心道:干脆直接利用自己深厚的内力,把这股阴寒内力强行打出去得了。只不过若要这般强行打出,势必会让张无忌痛苦难挡。 这孩子能扛得住吗?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刮骨疗伤、割肉治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无忌,还撑得住吗?等会儿会更痛哦!” 殷梨亭开口问道。 张无忌倒也是个坚强的孩子,虽然觉得胸口仿佛刀割一样痛苦,但还是咬着牙回答: “六叔,没事!我还撑得住!继续!” 闻听这话,殷梨亭当即下了决心,猛然发力,雄浑地九阳内力当即冲入张无忌体内,把他胸口那块聚拢在一起的阴寒内力连同血肉一起打了出去! “砰!” 仿佛仙女散花一般,张无忌胸口的皮肤炸开碗口大一个洞,无数冻成冰块的小血珠混着血肉飞出,看起来吓人极了。 “啊!” 张无忌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无忌!” 宋远桥等人大惊,齐声惊呼。 这时候,殷梨亭已经收工了,见他们惊慌,连忙道: “没事!这玄冥神掌的阴寒掌力已经与无忌的血肉结合在一起了,我的《九阳神功》没练到最高境界,无法直接帮他化去寒毒,只能采用这种方法了。”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提前治好张无忌所受玄冥神掌伤势’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 此刻,张无忌惨嚎不止,毕竟胸口有那么大一块血肉被殷梨亭打飞出去一层,能有多痛,想想都知道。 (殷素素:殷梨亭,你真不是人!我恨不得咬死你!) 宋远桥等人连忙拿出金疮药帮张无忌包扎上,忙得手忙脚乱。 等到包扎完了,张无忌这才发现自己除了胸口疼痛外,胸口那股折磨了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冰寒,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他顿时大喜,连忙对殷梨亭道谢: “多谢六叔,我好了!” “嗯,你的寒毒已除,如今胸口的伤势,都是皮外伤了,慢慢修养,就能长好。不过难免会留下一个伤疤,你不会怪你六叔?” 殷梨亭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这做法好像的确有点不当人! 往后等张无忌成亲了,一脱衣服会不会把新娘子吓坏? 不过他也没办法啊,要把《九阳神功》升级到一品,肯定能化去张无忌的寒毒,可那要2000点功德点呢,治好张无忌任务奖励才2000呢! 那不是让他白做这个任务吗? 他殷梨亭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这样多好,省了2000点功德,还赚了2000点,这里外就是4000啊! (作者:你的小学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至于张无忌受点痛苦、留下点伤疤,算得了什么? 男人嘛! 伤疤就是勋功章,小意思了! 张无忌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日夜被这寒毒折磨,现在沉疴尽去,虽然又添新伤,但还是欣喜不已,连忙站起来道: “六叔,我怎么会怪您呢!一点小伤疤,没什么大不了。” 说着他还假装没事的拍了拍胸脯,然后就痛得龇牙咧嘴。 这番小大人模样,顿时逗笑了全场所有人。 宋远桥让人拿了件干净衣服给张无忌换上,这才带他去见了张三丰,张三丰见他的寒毒已除,当然是惊喜万分,开心不已。 摸着张无忌的头,心疼地道: “我的好孙儿,可怜你了,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多痛苦。” 张无忌也感受到这个老人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意,连忙拉住他的手道: “太师傅,无忌不苦。” 接着张三丰又询问了一番张无忌在蝴蝶谷的经历,张无忌都一一答了。 一老一少聊了半个时辰,张三丰才最后对宋远桥道: “远桥,既然那本《九阳神功》是梨亭帮无忌找回来的,你就拿给无忌练,他这个年纪,该好好练功了。” “好的,师傅,我等会儿就拿给他。” 他昨晚已从殷梨亭拿回来的《楞伽经》里抄录出了一份完整的《九阳神功》,给张三丰看过了,是以张三丰才会这么交待。 (宋青书:你们这些人,太偏心了!为什么不给我也练练?) …… 张无忌的寒毒问题解决了,武当七侠都是松了一口。 底层的三代弟子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可宋远桥等人都明白。 张翠山自尽后,治好张无忌就成为了武当派最重要的任务——没有之一! 倘若不能治好,那从师傅张三丰,到他们这些二代弟子,全都没脸去见张翠山,更不要说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不被江湖人唾骂,就算不错了。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整个武当派总算可以回归到正轨来了,该大开山门广收弟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武当派就在整个湘北省大放消息,宣告广开山门、招收弟子。 这下子,整个湘北省都轰动了起来,但凡对武当派有了解的,都打算把家中八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子弟送入武当派学武。 学不学得出来切不说,只要能跟武当派搭上关系,那就能保家里平安啊! 要知道,如今可是乱世了,到处都是义军在和蒙元朝廷打仗,小老百姓真是朝不保夕啊! 山门一开,武当派就迎来了大批年轻弟子,武当七侠都收了不少弟子,甚至宋远桥还安排张松溪代替死去的张翠山,收了一批弟子,说是要成全武当七侠的兄弟情谊。 除了殷梨亭。 殷梨亭才懒得收什么徒弟呢,天知道他啥时候就会完成这个世界的所有任务,然后穿越而去呢。 在上一个世界,他开降龙武馆,收了几千个徒弟,已经过够了当师傅的瘾了。 对于他的惫懒,连纪晓芙也看不过去了,抓住他问: “六哥,门中都在收徒,你怎么不收几个徒弟,传你衣钵?” 殷梨亭躺在躺椅上,看着周芷若和小昭两个漂亮小姑娘练剑,随口回道: “有小昭传我衣钵就行了,我才懒得收什么徒弟呢。” “可是小昭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啊!” “那是以后的事了,以后再说。” “哼,你就是懒!” 纪晓芙伸手点了点他的头,却被他捉住手指,拿到了自己的嘴边。 吓得纪晓芙连忙抽回来: “六哥,这大庭广众的,你真坏!也不怕孩子们看见!” 殷梨亭嘿嘿一笑。 这时候,宋远桥却带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进了他的院子。 “六弟,大家都在收徒,你躲在院子里打死不去,这不,我给你送了个徒弟来了。” 宋远桥笑呵呵的。 “大师兄,这徒弟也能强送吗?” 殷梨亭无语了,拿眼去看他身边那少年。 只见这少年长手长脚、剑眉星目,虽然衣衫朴素,但看起来的确有几分灵性。 “这孩子是慕名而来的,非要拜在你‘武当小剑神’名下,我看他天资不错,又是咱们湘北省人,怎么样,你收下?” 慕名而来? 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殷梨亭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看这少年的眼神,又的确是清澈的,不像心里有鬼的。 不过既然宋远桥都送到这里来了,他干脆来个放长线钓大鱼,先收下再说,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图谋。 任你千般图谋,我堂堂天下第二,我怕你? 实在不行,我还能开挂! 当即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 宋远桥还没回答呢,这小子就主动站出来道: “启禀殷六侠,小的名叫‘吕文兴’,家里祖上是读书人,早些年没落了,现在全家务农维生,也雇几个佃农。” 殷梨亭闻言就明白了,这小子家里是地主啊。 不过这年头,武当派招收弟子,也大多是小地主家庭的孩子,毕竟要识字才能学武啊,普通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条件去识字呢? “行,我就收下你做我大徒弟,回头你先跟其他弟子们一起在山上做半年杂役了再来找我。” 殷梨亭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大师兄,我准备下山一趟。” 等这吕文兴走出了院门,殷梨亭叫住了宋远桥。 “你又下山?这偌大的武当山是容不下你殷六侠吗?” 宋远桥玩笑道。 殷梨亭心道:我特么愿意吗?但凡系统不会每天扣我3点功德点,我能在这武当山上躺平到天荒地老,你信不信? 每天娇妻美妾的,难道我不开心? 现在不是系统大爷不让我躺平么? 我有什么办法? (系统:怪我咯?) 这一番疯狂吐槽,当然是不能跟宋远桥说的,殷梨亭只能找个理由: “这次虽然把无忌的寒毒给治好了,但是我准备去一趟大都城,找一找那玄冥二老的麻烦!既然他们来找了我们武当派的麻烦,我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好,你去,回头师父要是问起,我会跟他解释的。” 宋远桥忍不住怀疑这厮是为了避免留在门中传授弟子,才会找个理由跑路的。 不过他也明白“人艰不拆”的道理,并没有说穿。 “那就多谢大师兄了。我明天就走!” 见宋远桥答应,殷梨亭当即开心不已。 他心里嘀咕:鹿杖客啊鹿杖客,这次我非灭了你不可,毕竟你可代表着3000功德点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纪晓芙还在他身边呢! 见他这幅开心的模样,纪晓芙顿时就是气苦不已。 她心里想:好啊,殷梨亭!家里有了三房妻妾还不满意,还没事往外跑!看来是我们让你太轻松了,今晚我非好好收拾你一番不可! 第140章 大都城杀鹿杖客 第140章 大都城杀鹿杖客 次日,原本计划上午起床下山的殷梨亭直到下午才扶着腰起床。 纪晓芙也是拼了,居然把贝锦仪叫来一起…… 离大谱! 只能说女人疯起来,确实可怕。 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殷梨亭还是没打消今天下山去大都城的念头。 毕竟,要是晚上还没跑路,那今晚该如何应对? 惹不起啊惹不起! 强忍着疲惫,殷梨亭起床收拾东西跑路。 从武当山脚下取了马车,他赶着马车朝着大都城而去。 这次武当派新招收了上百名弟子,各种杂役事务终于有人忙活了,这不,他这辆马车被修整得干干净净,让他满意极了。 这次出门,不赶时间,殷梨亭也就没有快马加鞭往前跑了,而是慢悠悠地溜达着。 只不过路上难免遇到各种吃不上饭的难民或者是走投无路的山贼、土匪,这些人感受不到他殷六侠的不好惹,没事就上来讨野火,逼得他不得不出手杀人,严重破坏了他的心情。 他心道: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看来彻底的天下大乱,龙蛇起陆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 到时候,自己要不要插手呢? 让朱元璋当皇帝,好像老百姓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烦恼。 …… 一路上,殷梨亭当然也没打听江湖上的消息。 不过这段时间江湖上的大事,除了他灭了朱武连环庄以外,就剩下各大派在不断派船出海寻找金毛狮王谢逊了。 不过这消息也传得乱七八糟,一会儿说找到了,一会儿又说没找到;一会儿说少林派的人找到了,一会儿又说海沙帮的人找到了。 也不知道哪个消息是真,哪个消息是假。 殷梨亭琢磨,如果真有门派找到了谢逊,肯定会有大消息出现,现在这些小道消息,估计都是假消息。 只不过这假消息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是各大派?还是明教?还是蒙元朝廷? 不好说。 不过这些事也不关殷梨亭的事,他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太在意。 他明白,只要成昆那个坏种不死,这江湖还有得乱呢。 不过再怎么乱,只要谁敢找武当派的麻烦,他一定会让那人后悔得怀疑人生! 慢悠悠地花了两个月,殷梨亭才从武当山赶到了大都城。 说起来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只不过当年这里还叫“中都城”,他在这城里搅风搅雨,灭了大金国赵王府。 而今,他又来了,目标是蒙元朝廷的汝阳王府。 赶着马车进了城,殷梨亭直接找了家客栈住下,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白天,他在大都城里溜达了一天,踩了踩点。 晚上,他准备出门去汝阳王府搞事情了。 临出门前,他本来准备换一身夜行衣的,以免给武当带来麻烦。 但转念一想,蒙元朝廷原本就想消灭他们中原武林六大派,武当派原本就是蒙元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隐不隐藏身份好像都没什么区别。 反正仇恨已经拉满了,也不怕再加强一点。 而且光明正大的搞事情,可能反而更能让蒙元朝廷不敢太过分刺激他们这些江湖门派。 算了、算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堂堂正正去得了。 这么一想,他就手拿武当长剑,身穿武当特色服饰,飞身出了客栈,往汝阳王府方向奔去。 …… 花了一盏茶功夫,就来到了汝阳王府。 看着守卫森严王府,殷梨亭没有在意,轻巧如大鸟一般飞身上房,那些护卫们毫无所觉。 这汝阳王府面积比当初的赵王府还大了不少,显然权势熏天。 殷梨亭在亭台楼阁间跳跃,小心地躲避着巡逻的护卫军,他知道这汝阳王府里武林高手层出不穷,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因此,他不仅刻意地压低着自己的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也屏住了。 花了一个多时辰,殷梨亭终于把汝阳王府的方位和布局摸索了一番。 然后成功地在后院王府家眷住宅区域的一间小院子里找到了正鬼鬼祟祟的鹿杖客。 当初的玄冥二老,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不过这厮看起来还更加滋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汝阳王府的赏赐还是按两个人份给的,然后被他一人给吞了。 (鹤笔翁:鹿杖客,你特么不会烧给我吗?) 眼下,这厮正趴在一间房子外,用吹管往里吹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殷梨亭内力何等深厚,听到鹿杖客嘀咕的是: “嘿嘿,小美人,小王爷跟着王爷去宫里赴宴了,今晚你是我的了!” 殷梨亭知道这厮是好色如命的,顿时知道他显然是在干什么坏事了。 不过这厮也是够胆大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小王爷的女人身上。 真是六六六得不行! 殷梨亭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热血上脑的鹿杖客并没有觉察。 这时候,他已经推开房间门进去了,房间里,有一个肤白貌美的漂亮女子正晕倒在桌子边。 最重要的是,这女子的身材非常有料,看得鹿杖客垂涎三尺。 他一边叨叨着: “韩姬啊韩姬,我老鹿三年前就看中你了,可到现在才找到机会,今天,伱可跑不了了!” 一边将这女子抱到床上,扒掉衣服,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殷梨亭此刻已经到了窗边,见到这厮如此无耻,当即一把推开门,对着衣衫不整的鹿杖客大喝: “鹿杖客,你好大的胆子!” 鹿杖客本就是做亏心事,这会儿被殷梨亭一吓,顿时魂飞魄散,原本上头的热血也冷了下来,他还以为是小王爷回来了,连忙转身,“噗通”一下,跪下哀求: “小王爷,您有那么多爱妾,不如就把这韩姬赏我!我老鹿一定唯小王爷命是从!” 然而,等到他看清进来的根本不是小王爷,而是一个青衫男子时,连忙站起来怒骂: “你是谁?竟敢闯入汝阳王府?” 他隐约记得这人似乎见过,但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他看到殷梨亭手里的武当制式长剑,当即明了,这人估计是武当派的,而且肯定是来找茬的了。 这时候,他已经提起了全部精神,随时准备交手了。 “鹿杖客,一年前,你们师兄弟打伤我二师兄俞莲舟和我师侄张无忌,今天,我武当殷梨亭来取你狗命!” 殷梨亭不介意让鹿杖客做个明白鬼,因此他自报姓名。 “武当殷梨亭?杀我师兄的就是你?好极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鹿杖客嘿嘿一笑! 殷梨亭还以为这厮要立刻冲上来厮杀呢,谁知道这厮说完这句话,忽然大喊: “来人啦,有采花贼侮辱小王爷爱妾啦!” 殷梨亭闻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 心里怒骂:我特么去你大爷的啊!这一手栽赃嫁祸玩得还真溜啊! 不过他也明白,这黑锅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毕竟这是汝阳王府,自己闯进韩姬的房间,又被鹿杖客叫来援军的话,人家肯定信鹿杖客不信自己。 心里气急,殷梨亭当即也不和鹿杖客废话了,拔剑冲了过去,对着他的要害招呼。 这鹿杖客可不傻,当初他见这殷梨亭一对一轻松杀了自己师兄,就知道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是这人的对手,所以刚刚面临危局,才灵机一动,呼叫了援军。 不过他现在有些尴尬的是,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感觉瞒不过聪明人啊! 当然,只要不被抓个正着,王府里的人也拿他没办法,咬死不承认就行,反正他还什么都没干。 这时候,眼见着殷梨亭的长剑对着他刺来,他连忙闪躲,同时脑海里转着个主意,就是等会儿最好故意受点伤,到时候跟郡主和小王爷解释就说自己衣衫不整是和殷梨亭激战导致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完美! 鹿杖客脑子里在想什么,殷梨亭懒得管,他现在只想快点杀了这厮,然后跑路。 虽然自恃自己武功高,但他可知道,这汝阳王府里还有什么神箭八雄、混元霹雳手成昆、八臂神剑方东白、阿二阿三刚相这些高手的,真要被他们围住,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如今他的内力值有9000多点,可谓雄浑至极,武当轻功施展出来,眨眼间就来到了鹿杖客身前。 鹿杖客显然也被他的身法给吓到了,眼见着他的长剑往自己胸口刺来,只能强行伸手格挡。 一出手就是阴寒无比的玄冥神掌! 鹿杖客知道眼前这武当派的殷六侠在江湖上有着“小剑神”的名号,剑法不凡,不可小觑,因此他一掌打出,直接用了全力。 阴寒掌力直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倘若换武当七侠里的如今武功较弱的俞岱岩、莫声谷来,绝对讨不了好。 只可惜他面对的却是最强的殷梨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殷梨亭的剑在他瞪大的双眼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刺穿他的手掌,然后刺进了他的胸口! 堂堂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竟然一招就被秒掉! 他引以为傲的玄冥神掌,竟然不能对殷梨亭的剑造成一丝一毫的迟滞。 怎么会如此? 他不甘! 鹿杖客哪里会知道,殷梨亭如今的内力,已经超过他至少两三倍呢! 虽然他的玄冥神掌玄奥无比,但殷梨亭手持长剑,本就占便宜,再加上深厚的内力催动武当轻功,速度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最重要的是,殷梨亭如今二品的《九阳神功》在身,面对他的玄冥神掌,根本不闪不避,直接硬抗。 这与他想象中的敌人的应对大相径庭,这才让他来不及变招,招式直接使老了。 所以才会在一招之下,就扑街倒地,命丧当场。 高手相争,生死本就在一线之间。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击杀玄冥二老’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赚了3000点功德,殷梨亭原本即将枯竭的功德数总算得到了不小的补充,他欣喜不已。 此刻,他才有功夫拿眼去看床上躺着的那韩姬,只不过就这一眼,就让他大开眼界。 这女人的身材,太绝了! 难怪鹿杖客这色胚会冒死偷香。 尤其是现在她的衣服可是被鹿杖客给…… 殷梨亭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怕自己克制不住。 毕竟他这又两个月没被家里那几位夫人压榨了,抗性属实不算强! 这时候,他已经听到无数脚步声正在往这院子里来,很显然先前鹿杖客那一嗓子,奏效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今3000功德点拿到手,他当即不再停留,而是从窗户里飞身而出。 门外,大批汝阳王府的护卫和供奉高手,已经围了过来。 不过殷梨亭如今《九阳神功》加持,梯云纵轻功一跃竟然能上五六丈高,那些护卫们只听见衣袂闪动的声音,却完全没看到他的影子,就被他逃出了汝阳王府。 …… 片刻后,汝阳王府小郡主才带着大批护卫来到了这院子。 今日王爷和小王爷都去宫里赴宴了,这汝阳王府,就是她做主。 走进房间,她就瞧见自己哥哥的爱妾韩姬躺在床上昏睡,还偶尔发出奇怪的声音。 而床前扑倒着一个衣衫不整、胸口淌血的人——正是鹿杖客。 挥手让侍女去给韩姬盖上被子,她才让手下那批武林高手进房间来看了一圈。 “圆真大师,你怎么看?” 混元霹雳手成昆,如今剃了光头,穿着僧衣,改名圆真,翻看了一番鹿杖客的伤口,随后对她道: “郡主,看起来是武当派的人,这伤口像是武当剑法造成的。” “武当派?武当派谁有这么高的武功?竟然能让鹿老都坚持不到我们来救援?难道是张三丰亲自出手了?” “郡主,张三丰已经几十年没下过武当山了,听说一直在闭关。我猜这次出手的,可能是殷梨亭。一年前他就杀了鹤笔翁,这次来杀鹿杖客,想必也是理所当然。” 圆真猜测道。 “殷梨亭?这家伙这些年好大的名声。传令下去,全力调查他的所有信息,我要知道他去过哪里、做了哪些事,跟哪些人有过接触!我有种感觉,这厮会是我们那个大计划的最大变数!” “是,郡主!” 第141章 杨逍谋算武当 第141章 杨逍谋算武当 对于自己已经被人汝阳王府盯上了的事,殷梨亭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逃出汝阳王府后,就回到了客栈,好好睡了一觉。 …… 时间拨回到两个月前,殷梨亭刚下山往大都去的时候,武当山下小镇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一个阴柔的沧桑男子正在听取一个年轻人的汇报。 “杨左使,我已经成功拜入了殷梨亭门下,成为了他的大弟子。” 这年轻人,赫然就是前些日子被宋远桥送去给殷梨亭当徒弟的吕文兴! “好!文兴,不枉费我这几年苦心培养你,你家是我明教的老人了,等你完成我的任务,我会把伱收为亲传弟子,传你衣钵,以后我这个左使的位置,也一定是你的。” 这阴柔男子惊喜地给这年轻人画饼。 他当然就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了。 当年他在川蜀,被殷梨亭切了,之后他养伤了好久才恢复,只是从此之后,再也做不了男人了,于是他那时候就开始谋划对付殷梨亭。 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殷梨亭,便打算派死士潜伏进武当派,伺机发动,而后一举灭了武当派,才能消去他的心头之恨! 尤其是殷梨亭,他非得把这恶贼千刀万剐不可! 而吕文兴就是他苦心培养的死士,趁着武当派大开山门、光收弟子之际,成功拜入了武当山门,还借口仰慕殷梨亭“小剑神”的名气,拜了他为师,算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目标,因此他们才会在此见面。 吕文兴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如何能不被杨逍的大饼忽悠? 听得杨逍要培养他做光明左使,顿时脑海里就开始幻想自己位高权重、娇妻美妾的场景了。 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杨左使放心,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会把毒下在武当派七侠的饭里。” “好,我相信你。一旦你行动,立刻到这小院来,我会在这院子里留人接应你。” 杨逍满意地点点头。 他寻到的毒药是明教秘传的,无色无味,奇毒无比,他相信哪怕是张三丰吃了,也绝对讨不了好。 说起来,他杨逍本不是这样下毒害人的阴险小人,但自从殷梨亭切了他以后,他又知道自己武功不如对方,复仇无望后,这才想到了这一招。 没办法啊! 他想起当初阳顶天教主没失踪时,明教是多么实力庞大? 左右二使、四位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主、天地风雷四门门主,高手层出不穷。 可如今呢? 就他一个光明左使苦苦支撑了。 他杨逍苦哇! …… 对于杨逍的谋划,武当派众人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如今武当七侠所有人,都在忙着教新入门的弟子练习武当派的基础武学,忙得是不可开交。 除了出门在外的殷梨亭。 一想到殷梨亭这厮竟然下山偷懒,众位师兄弟们就决定等他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好看,尤其是跳得最欢的莫声谷。 …… 那边殷梨亭杀了鹿杖客以后,就往武当山回返了。 只不过出了大都城两天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自己都来了大都城,为什么不顺便把范遥也杀了?拿他的人头回去告慰黛绮丝? 当初他可是答应黛绮丝要帮她报仇,杀了范遥的! (黛绮丝:呵呵,我谢谢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哦,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行动!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唉,忘了! 完全忘了! 殷梨亭在心里忏悔。 随即他就想:既然都已经离开大都了,那就算了,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范遥跑不了! 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作者:你做个人!) 之前去大都城,他是溜溜达达去的,现在往回返,他却快马加鞭了。 无他,在汝阳王府里,属实被那韩姬的姿色给秀到了,他现在想回去找黛绮丝救火。 说起他的三位夫人,纪晓芙胜在腿长、贝锦仪胜在柔弱,只有黛绮丝的身材最好,所以他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个女人。 一路上,他都没有心思去酒楼客栈听最新的江湖消息,花了十来天功夫就到了湘北省内。 这一日,他正在官道路边茶寮喝茶休息呢,忽然见得从武当山方向来了一辆马车,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驾车,马车里传来一股他很熟悉的香味。 他正在纳闷呢,只听得马车里有个苍老的声音道: “停车,我要下来歇歇再走。” 殷梨亭感觉这声音也有点熟悉。 只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他忍不住拿眼去看,只见这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手里还拄着个拐杖,显得很是孱弱。 此刻茶寮里的游商、路人、江湖客,见到这老婆婆慢悠悠地走下马车,都恨不得上去扶她一把。 只有殷梨亭忍不住想笑。 他连忙转身,背对着茶寮门口,然后偷笑个不停。 这时候,那老婆婆走进了茶寮,见没有空余的桌子,当即开口道: “哪位行行好,给老婆子让个位置?” 此刻茶寮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殷梨亭坐的这张桌子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按理说要让座的话,他让最合适。 因此,当即有个江湖客站起来一拍桌子,对着他喊: “兀那小子,快起来给这位老婆婆让个座!” 殷梨亭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过来笑道: “真的要我让座吗?这位‘婆婆’?” 那老婆婆一见他,顿时双目微缩,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出奇! 这下子,全场众人均知——这老婆婆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在身! 不过这老婆婆速度再快,也没有用,因为殷梨亭比她更快。 她刚刚跑出茶寮,正往树林里跑呢,殷梨亭的右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问道: “黛绮丝,怎么见了你夫君不上来行礼,掉头就跑,是何道理?” 这老婆婆当然是黛绮丝化妆而成的,她原以为殷梨亭这趟出门总得几个月才回来呢,因此这才化妆下山,准备去办点自己的事,没想到刚走几日,就跟殷梨亭道左相逢。 实在是时运不巧! 既然被殷梨亭撞见了,黛绮丝也装不下去了,只能转身回来握住殷梨亭的手道: “我这不是在山上待久了,想下山走走么?” …… 打发走租来的车,黛绮丝上了殷梨亭的马车,又在他的命令下,卸掉了脸上的装扮,重新成为了那个艳丽无双的紫衫龙王。 殷梨亭把马车赶到远离茶寮的树林深处,这才问她: “老实交代,你跑下山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说了,就是下山走走,老是待在山上,烦了。” “呵呵,那小昭怎么办?” 殷梨亭冷笑,这女人是把自己当傻子忽悠呢。 “小昭不是有晓芙照看着吗?而且现在还多了个周芷若跟她一起玩,根本都懒得搭理我这个娘亲。” 黛绮丝居然还有了三分幽怨。 “那你下山不怕波斯明教的人找上门来?” “哪里就那么巧,我很快就会回山。” “哼,不说实话是?正好我这次去大都城,憋了一肚子火气,看来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啊……这可是白天啊!万一有人怎么办?” “哼哼,谁让你不老实的!” “唔……” …… 半个时辰后,黛绮丝钗环散乱地躺在殷梨亭怀里说了实话。 她下山,是准备去一趟光明顶。 “你还是没放弃去找《乾坤大挪移》的念头?” 殷梨亭心道这女人也够轴的,都跟着自己好几年了,居然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不错,你不知道波斯明教有多强大。圣火令一出,整个波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乡野农夫,无不瑟瑟发抖,尊奉号令。” 黛绮丝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但此刻说起波斯明教,还是忧愁之色满脸。 她觉得殷梨亭是无知者无畏。 殷梨亭也没办法告诉她,自己是有外挂的人,什么波斯明教,他根本不怕! 看到这女人被这座大山压在心头,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干脆陪她走一遭得了。 于是他当即道: “既然你这么想去找《乾坤大挪移》,那我便陪你去一趟。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呢!” “去你的,你这话对贝锦仪说去!或者你带回来的周芷若也行!我可不吃这一套!” 黛绮丝戳了他一把。 虽然嘴里不屑,但这女人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女人就是这样,虽然知道你说的未必是真话,但不重要,假话她们也爱听。 …… 跟黛绮丝商量完,殷梨亭也不回武当山了,调转马头,赶着马车直接往西走,奔光明顶而去。 马车里,黛绮丝却是嗔怪不已: “你这坏人,刚刚把我的衣服撕坏了,等会儿到了城池,得给我买些来。” “行行行,给你买!” 殷梨亭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 两人一路没羞没臊地往昆仑山而去,殷梨亭是换着花样折腾黛绮丝,毕竟以前一直在武当山上,太过于单调了。 他总算体会到了为什么穿越前,总有旅游达人喜欢开着房车去旅游了,那感觉的确不一样! (作者:你很懂嘛!教教我?) 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两人才赶着马车走到了昆仑山坐忘峰下的小镇。 那明教总坛光明顶,就在坐忘峰旁边的一座山峰上。 到了这里,黛绮丝就提醒殷梨亭说话小心,这里到处都是明教的眼线。 她本想重新化妆成老太婆的,但被殷梨亭拒绝了,明明是个看着就想亲近的漂亮女人,装扮成老太婆,完全让他倒胃口。 于是两人都戴上了遮挡面容的帷帽。 找了家客栈住下,进到房间里,殷梨亭刚准备开口说话,黛绮丝就连忙捂住他的嘴,随后在房间里检查了一番,才小声地道: “六哥,这客栈里也有不少明教的人,咱们说话需得小心谨慎。” 既然说话这么不方便,殷梨亭也懒得说话了,让小二送来热水,洗了个男人都想洗的澡,就躺下睡觉了。 …… 次日,两人没带马车,步行出了小镇,几番绕路之后,甩掉了跟踪他们的明教探子,来到了光明顶所在的山峰后山。 黛绮丝不解:“六哥,我们不上山去光明顶,来这里干什么?” “山上作为明教总坛,肯定有不少人守卫,咱们上山,很难不惊动他们?” 殷梨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可是我们要找光明顶密道,不上光明顶怎么找?” 黛绮丝有点懵。 殷梨亭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的单线思维感到无语极了,直接反问道: “你想想,当初明教立教之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在光明顶下挖一条密道,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让教主在里面玩捉迷藏吗?” (阳顶天:小子,感觉你在内涵我!阳夫人:我觉得是在内涵我!成昆:我我我!) 还好黛绮丝不算是愚蠢的,这会儿听到殷梨亭说得这么明白了,顿时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密道通常都是用来逃生,所以这密道出口大概率在这后山?” “没错!” 殷梨亭点了点头,心道:这黛绮丝还不算太蠢嘛。 谁说女人都是那啥大无脑的? 都是谣言! …… 接下来两人就在这山林间到处找山洞了,只是偌大的一座山峰,杂木丛生,要找到一个小小山洞口,谈何容易? 两人整整找了一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黛绮丝忍不住对殷梨亭道: “六哥,咱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怎么?这才第一天就想放弃了?那你还非得来找?” “谁说我要放弃,我只是在想,咱们要不要趁着天黑,潜入光明顶算了,从光明顶找,肯定方便多了,你不是说自己武功高吗?万一真遇到守卫,就杀过去呗!” 殷梨亭作为看过电视剧的穿越者,当然知道光明顶密道口就在一间卧室的床榻下,可到底是哪间床榻,他就不知道了。 毕竟如今杨逍可没有一个叫“杨不悔”的女儿! 不过他想着密道口这么重要的设施,肯定不会距离教主日常所住的地方太远,有黛绮丝这么个当年在光明顶生活多年的内鬼,应该不会太难找。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 “行,咱们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傍晚再上光明顶,万一真遇到守卫,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如今的武功!” 他心里却是想着:这光明顶如今的高手应该只有杨逍一人,万一真碰到杨逍,他倒想看看这小子被自己切了之后,如今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成了什么模样! 应该、大概,不会跟当初的东方不败差不多? 第142章 《乾坤大挪移》到手 第142章 《乾坤大挪移》到手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避开明教的眼线,来到了光明顶后山,顺着山势往上走。 虽然这山间没有路,但两人身负高明武功,还是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 不过再往上走,他们就看到了有守卫人员在巡逻了。 “防守还是挺严密的嘛!” 殷梨亭赞了一句。 “这是天地风雷四门的人,当年阳教主在时,命令杨逍掌管这四门,后来听说阳教主失踪后,杨逍主持光明顶,是以这四门的人马才会在此巡逻。” 黛绮丝解释道。 “看来阳顶天对杨逍很是器重啊!” “不错,杨逍人品武功都好,在教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黛绮丝看起来对杨逍印象很不错。 “嘿嘿,我看这杨逍的武功倒还罢了,人品可真够差劲的。” 殷梨亭冷笑。 坦白说,杨逍的武功若不是遇上殷梨亭,的确可以与武当七侠中比较顶尖的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等人争锋,甚至可能能胜出一筹,因此殷梨亭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论人品,殷梨亭会鄙视他到死! 听殷梨亭这话,黛绮丝忍不住好奇地问: “杨逍的人品怎么了?当年在明教里,除了谢逊谢大哥,就数他和那恶贼是对我最好的。” 她嘴里的“那恶贼”自然就是范遥了。 自从殷梨亭告诉她是范遥毒杀了她原来的丈夫韩千叶以后,她就用这个称呼来指代范遥了。 可见她心里对范遥有多么深刻的仇恨! “当年在川西,他纠缠了锦仪十几天,最后被峨眉派的师姐追上来,他眼看纠缠不下去,当即掳了锦仪就跑。恰好我被我遇到了,救了锦仪下来。” 殷梨亭没说自己切了杨逍的事,怕黛绮丝多想。 “啊……他怎么会这样?” 黛绮丝也没想到杨逍居然是这种人,目瞪口呆。 她想找个理由来为杨逍辩解,但还是找不出来,毕竟,她也是女人! 对于杨逍这种行为,她说不出原谅的话来。 “哼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想想范遥,当年不也对你百依百顺么?结果呢?见你嫁人就害伱!” 殷梨亭嘲讽道。 不得不说,明教这些高层,就没几个正常人,殷梨亭也是服得不要不要的。 阳顶天被绿(这事不怪他),杨逍强暴,范遥因爱生恨,谢逊滥杀无辜,韦一笑吸人血、周颠没事就跟人唱反调…… 这都是一帮什么妖魔鬼怪? 离大谱! 甚至还有眼前的黛绮丝,非逼着胡青牛给她丈夫解毒,不答应就杀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还好现在被他给折服了,没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听殷梨亭说到范遥,黛绮丝就沉默了。 她知道,殷梨亭说得对。 她心里有点难受,当年在明教的日子,算是她过得很快乐的一段日子。教主阳顶天视她为亲生女儿,教中其他兄弟也都对她不错,可没想到现在被殷梨亭这么一说,这些人竟然可能都心怀鬼胎,真是让她难以释怀。 看到黛绮丝有点被自己的话打击到了,殷梨亭连忙搂过她,安慰道: “算了,都过去了。如今你是我武当的媳妇,跟明教再无瓜葛,不必再把明教之人放在心里了。” 听他这话,黛绮丝忍不住羞红了脸,推开他: “谁是你武当的媳妇,你就是个骗子,当初说帮我杀那恶贼,如今小昭都十多岁了,也没见你行动!” 被黛绮丝戳破,殷梨亭只能尴尬地保证道: “等我这次回武当了,过段时间一定再下山一次,帮你杀了范遥!” “哼,信你才怪!” …… 虽然天地风雷四门的人把光明顶守卫得水泄不通、飞鸟难入,但是在殷梨亭这两位武林高手的刻意渗透下,还是无能为力。 天色将暗的时候,殷梨亭和黛绮丝成功的进入了光明顶。 “十几年没来光明顶,这光明顶竟然一点都没变,只可惜人都不在了。” 黛绮丝看着空空荡荡的光明顶,说道。 当年这里可是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如今竟然除了偶尔有一队巡逻的弟子外,空无一人。 殷梨亭功聚双耳,仔细听了下光明顶各处的呼吸声,没有发现什么高手在,不禁疑惑道:“杨逍不是一直守在这光明顶吗?怎么没人?” “没人不是更好,咱们也不是来打架的,快走。” 黛绮丝道。 听到黛绮丝的话,殷梨亭也觉得自己魔怔了,来找杨逍干啥? 再揍他一顿? 好像有点太坏了。 连忙点头道: “也对。你对这里熟悉,先带我去阳顶天当年的卧室。” “阳教主的卧室?随我来。” 黛绮丝当即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两人进了一个大房间,殷梨亭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稍稍晃亮,只见昏暗的火光下,房间里陈设极为奢华,很显然,住在这里的人贵不可言。 “这里就是阳教主的卧室了,当年阳夫人偶尔带我来这里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杨逍倒是有些诚心,居然还打扫的干干净净,恍如当年。只可惜阳夫人和阳教主一起失踪了。” 一看这屋里陈设,殷梨亭心道这大概率不会是后来杨不悔住的房间了,密道入口应该不会在这里。 他当即问道:“这间卧室旁边,有没有空旷无人居住的卧室?” “你问这个干什么?” 黛绮丝不解。 “你想啊,这密道阳顶天肯定没少出入,那么一定不能有人居住,另外还不能距此太远,要不然多么不方便?” 殷梨亭随便找了个理由。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既然后来杨逍能把那个房间让杨不悔住,那大概率是原本没有人住的空房间了。毕竟虽然阳顶天失踪,但失踪不代表死了,杨逍如果要鸠占鹊巢的话,多么愚蠢? “你说得有理,我想想。” 黛绮丝沉吟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 “随我来,我记得阳教主书房旁有一间空房间,当年阳夫人想让我住的,后来被阳教主拦住了。” 殷梨亭随着黛绮丝小心地避过一队巡逻的明教弟子,随后走了一盏茶功夫,就到了一个空房间。 “就是这里了。” 黛绮丝伸手,轻轻推门。 两人闪身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殷梨亭又拿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四下里观察。 这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不过靠墙有一张平平无奇的石床。 殷梨亭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片刻后,终于在侧面发现了一个凹陷的机关。 他敲敲这床板,“咚咚”有声,很显然床板下是中空的。 “密道就在这里。” 殷梨亭开口。 “是吗?当年我在光明顶里到处打探,还偷着去了阳教主的书房好几次,一直都没有发现。没想到这密道居然就在这间房里。” 黛绮丝感慨不已。 “走!” 殷梨亭伸手拉住黛绮丝,跳上那石床,随后伸手拉起机关,顿时床板翻动,两人掉进了地道里。 面对突然的下坠,黛绮丝难免害怕,连忙抱紧了他,惹得殷梨亭心里痒痒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地道底部,轻轻施展轻功,殷梨亭抱着黛绮丝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没有变成一个滚地葫芦。 “走,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乾坤大挪移》会在哪里。” 把宝剑挂在腰上,殷梨亭左手举着火折子,往前走。 漆黑的地道里,幽暗如地狱,吓人极了。 还好走了不远,他就发现墙壁上有盏油灯,连忙用火折子点燃,昏黄的灯光总算驱散了黑暗。 这地道不长,两人走了几十丈也就到头了。 殷梨亭心知这肯定有机关,只不知道在哪里,当即问黛绮丝: “你知道这机关在哪里吗?” “以往我只知道这光明顶下有地道,但偷偷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地道,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我怎么会知道?” 黛绮丝白了他一眼。 在昏黄的灯光下,这女人的白眼显得格外娇俏。 殷梨亭忍不住搂过她,在她耳边道: “这么嚣张,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黛绮丝拍开他作怪的手,道: “左右就是这几面石壁,你不妨用力推推试试。” 殷梨亭想到自己如今身负绝世内力,便是千斤巨石也能给它搬开了,当即试着去推动石壁。 一番尝试,果然有发现,他把一面石壁右侧往里推去,一道门户露了出来。 接下来两人就在这地道里如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反正殷梨亭内力深厚,一旦遇到死胡同,他就以绝世内力推开各处隐藏的石门,最终终于到了一间极大的石室。 这间石室非常空旷,顶部还垂下无数钟乳石,显然是个天然的石洞。 石洞里也有一处灯台,殷梨亭走过去见灯油还未干涸,当即用火折子点燃。 火光亮起,黛绮丝忽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 “你看,这里有两具骷髅。” 黛绮丝指着地上一处对他道。 殷梨亭走近一瞧,只见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他心里了然:想必这就是阳顶天和他夫人的遗体了。 当即开口: “你们明教的教主和教主夫人不是失踪了么,估计这就是了。” “什么?你说这是阳教主和阳夫人?” 黛绮丝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在她印象里,阳顶天可是盖世无敌、威压当代的绝世大高手啊! 为何竟然会默默无名地死在这地底石洞? 实在是让她难以想象。 这时候,殷梨亭看见那男性骷髅手边有一张羊皮,心知这应该就是记载有乾坤大挪移的羊皮了,当即拾起,递给黛绮丝: “这应该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乾坤大挪移》了?” “什么?《乾坤大挪移》?” 黛绮丝抓住羊皮,仔细查看,神情激动。 她见这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光滑的那面并无半个字迹,当即就是一喜,道: “这就是《乾坤大挪移》心法了,当年我见阳教主参悟过。” 说着她就要咬破手指,用血涂抹这羊皮卷。 殷梨亭见了,连忙阻止: “等回去了再看,这地洞里,着急什么?” 他心道这羊皮卷在这地洞里,不知道被多少蛇虫鼠蚁爬过,不嫌恶心么? 尤其是这里还有两具骷髅! 那场面,想想都很让人崩溃! 既然找到了《乾坤大挪移》,黛绮丝当即明白眼前应该就真的是阳顶天和他夫人了,她连忙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阳顶天当年认她作义女,阳夫人也待她很好,这个头,她必须磕! 磕完头,她对殷梨亭道: “阳教主和阳夫人为何会死在这里呢?” 殷梨亭当然知道阳顶天本来是在这地道练功的,结果没想到撞见老婆和成昆私通,顿时走火入魔,最后挂了。 而阳夫人在见到阳顶天死了之后也愧疚自杀。 当即指着阳夫人的骷髅道: “你看那里有把匕首。” 黛绮丝一瞧,顿时明了,这阳夫人乃是自尽而亡。 想起往昔阳夫人待他如亲女、如姐妹的场景,她微微一叹,道: “六哥,我们把阳教主和阳夫人收敛了。” “好。” 随即殷梨亭以深厚内力打掉这石室顶部的钟乳石,再以掌力捏成碎块,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凑够了掩埋两具骷髅所需的土石,便和黛绮丝一起把他们埋葬。 只不过在搬动阳顶天尸骸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封信。 那信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年深日久,封皮已霉烂,那四个字也腐蚀得笔划残缺,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 黛绮丝拆开信一瞧,顿时明了事情前因后果,对殷梨亭道: “想不到阳教主之死竟然是因成昆和阳夫人私通所致,我只道谢大哥的这个师傅只是阳夫人的师兄呢,没想到他们竟有私情!” 殷梨亭对这段故事当然是了如执掌的,一点也不奇怪,但面上还得装作震惊的样子道: “原来如此。信中还说了什么?” “信中遗命谢大哥做副教主,暂代教主之位。” “让滥杀无辜的谢逊做副教主?这阳顶天还真想得出来,他就不怕明教被天下围攻吗?” 殷梨亭冷笑。 “阳教主失踪前,谢大哥还没有到处乱杀人,他文治武功,都属于教中一流人物,若他当时真当了这个副教主,我黛绮丝是服气的。” 黛绮丝解释道。 “好,随你。” 殷梨亭懒得跟她争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乾坤大挪移》,还是赶紧出去。这地道里无粮无水,可别把咱们渴死在里面了。” “阳教主的心里画了一幅地图,地图上标明了地道的通路,我们按图出去就行。” 黛绮丝说着把图拿给他看。 …… 一番折腾,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才从一个山洞里钻出来。 重见天日,两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虽然只待了区区半个晚上,但两人俱都是灰头土脸的。 这山洞已经是距离山脚不远的一个山坳处了,夜半三更的,荒野之间也无甚风景可赏,两人当即快步回到了客栈休息。 由于这本书的成绩也是没达到预期,青衫的家庭地位日趋下降,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最近每天都是一万多字爆发,基本可以说拼尽全力了,希望大家伙支持! 打赏、推荐票、月票,不管是什么,青衫都感激不尽! 拜谢! 第143章 小昭盗信 第143章 小昭盗信 次日一早,黛绮丝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就拿出那块羊皮卷放在桌子上,随后拿出了一把匕首,准备往自己手上划去。 殷梨亭见了,连忙阻拦: “你干嘛呢?” 黛绮丝得到了这明教至宝,开心不已,对他嫣然一笑,道: “六哥,你不知道,这《乾坤大挪移》秘籍乃是以特殊药水写就的,干燥情况下,一个字也无,需要查看时,要以自身鲜血涂抹献祭,这也是明教创派教主提醒后辈子孙,日夜不可忘救世爱民的道理。” 如果殷梨亭不是了解这明教的底细,听黛绮丝这么一说,估计会在心里为明教的博爱大喊六六六。 只可惜,他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也懒得和黛绮丝争论,而是道: “我说不用鲜血就能看见秘籍内容,你信不信?” 开玩笑,他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化学基础还是有的,什么非得鲜血才能显现,能忽悠得了他? 对于殷梨亭的说法,黛绮丝当然不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吗?那我就要瞧瞧六哥的手段了。” 殷梨亭当即叫来了客栈小二,吩咐道: “小二,伱去给我送一盆热水来,顺便给我找半盆草木烧成的灰烬来。” 店小二对眼前人奇怪的要求感到十分不解,但看到殷梨亭递过来的一块碎银子,还是喜笑颜开地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就送来了一盆热水和半盆草木灰。 随后殷梨亭把一部分草木灰放入了热水,然后搅拌成了一盆浑浊的液体。 黛绮丝看着他操作,完全不明所以: “六哥,你干什么呢?”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殷梨亭卖了个关子。 他等到草木灰水稍微澄清了一些,直接拿过桌上那张羊皮,放入了盆中。 黛绮丝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赫然看到原本空无一字的羊皮上开始显现出字迹! “这……这怎么可能?” 黛绮丝感觉自己信仰的东西开始崩塌。 她忍不住想把明教的创始人揪出来质问:不是说必须用鲜血献祭的吗?为什么一盆脏兮兮的草木灰水就可以? (明教创始人:怪我咯?我特么没学过化学啊!) 殷梨亭见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这《乾坤大挪移》秘籍只要用碱性温水湿润,就可以显示出字迹来,当即呵呵一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就是科学!” 他猜测这秘籍之所以用鲜血涂抹能显示字迹,肯定是因为人血呈碱性,所以才想到了用草木灰水来替代鲜血。 “什么叫科学?” 黛绮丝此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无穷神秘,让她想仔细探究。 闻听黛绮丝的问题,殷梨亭有点想上逼乎发个帖: 请问该如何跟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古代人解释什么叫“科学”?在线等!急急急! 只可惜从穿越的那一刻起,他就永远告别了永远都有新编故事的逼乎了。 虽然思绪纷繁,不过看黛绮丝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额……科学这东西不太好解释。主要就是研究什么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树上的果子为什么往地上掉来着。” “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有什么好研究的?” 黛绮丝继续懵。 殷梨亭被黛绮丝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提问给问烦了,连忙转移话题: “算了,这个解释不清,这不重要,你还是先拿笔墨把这《乾坤大挪移》抄录一份。要不然每次都要这么查看,也太麻烦了。” 果然,《乾坤大挪移》才是黛绮丝最关注的东西,这会儿一听这话,连忙找小二取了笔墨纸笔,仔细抄录起来。 …… 黛绮丝把《乾坤大挪移》秘籍抄录了两份,递给殷梨亭一份。 殷梨亭随手接过来:“给我干什么?” “六哥,这可是我们明教无上秘籍,历来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翻看。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 黛绮丝不解。 殷梨亭心道:我能告诉你我有外挂,要什么秘籍有什么秘籍吗? 他打了个哈哈道: “我武当神功秘籍无数,穷其一生也不能把师傅传授的武学学到巅峰境界,去贪图其他门派的秘籍,有什么意义呢?” 黛绮丝一听这话,瞬间自闭了: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黛绮丝:有个大宗师当师傅了不起吗?殷梨亭:对,就是了不起,有能耐你也让张三丰收你当徒弟啊!) 她自然知道,殷梨亭的话没错,武当派的确有层出不穷的神功秘籍,尤其是张三丰这老家伙,还每过几年,就创造出一套新的绝世武学出来! 简直让其他门派绝望! (少林:我们就守着达摩祖师传下来的七十二绝技,我们骄傲了吗?) 收好《乾坤大挪移》秘籍,两人当即退房往武当山返回。 来时游山玩水度蜜月,回去就更轻松了。 黛绮丝有了《乾坤大挪移》秘籍当底气,再也不害怕被波斯明教的人找上门来了,自然是对殷梨亭更加满意、百依百顺。 让他享受了各种极致的体验,深深地觉得还是下山比较爽,在武当山上,难免有些拘束。 …… 不过黛绮丝第一次离开小昭这么长时间,母性思维发作,坚决催着殷梨亭快点回山,让他只能无奈地跟着黛绮丝上了武当山。 回山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寒暄,殷梨亭名义上的徒弟吕文兴听说他回来了,连忙跑来拜见。 殷梨亭见这小子如今穿着一身武当派的服装,老实中带着三分灵秀,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当即给他演示了一遍《武当剑法》,就把他打发走了。 至于他学没学会,殷梨亭才不管呢。 反正他殷梨亭教了,学不会,是吕文兴自己的事。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嘛! …… 处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殷梨亭这才拿着黛绮丝给他的那份《乾坤大挪移》抄本去找了张三丰。 这种能发挥人体潜能的武学,必须给张三丰这的武学推演机器投喂啊,万一老张又研究出什么神妙的武学,受益的还是武当派嘛。 来到张三丰的院子里,张三丰正在和张松溪一起练功。 武当七侠里,论武学天赋,张三丰认为是张翠山最好,但在师兄弟们眼里,张松溪才是。 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他不仅能把师傅传授的武学练到顶级,甚至还能改良、创新,属实有几分张三丰本人的宗师风采。 “师傅、四哥,我这里有份好东西要让你们看看。” “哦,梨亭,你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见他进来,两人当即停手。 殷梨亭当即从怀里掏出《乾坤大挪移》秘籍递给张三丰。 “师傅,这是明教教主才能看的至高秘籍《乾坤大挪移》。” “什么?梨亭,你怎么去抢夺别派秘籍了?我武当派的武学还不够你练?” 张三丰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板着脸教训他。 “师傅,我没去抢。这《乾坤大挪移》本是波斯明教的秘籍,后来传入中土明教,随着明教教主阳顶天死在光明顶密道,这本秘籍也就失落在明教密道了。这次我下山走了一趟明教,找到了这本秘籍。” 殷梨亭解释道。 他还真没想过这老张居然还把门户之见看得挺重。 他哪里知道,张三丰一生骄傲,不愿意伏低做小,更不想背上偷抢别派秘籍的恶名呢! 但凡张三丰年轻时愿意委屈自己一下,可能他跟郭襄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听到殷梨亭的解释,张三丰终于微微一下道: “你去找这本秘籍,是为了那个黛绮丝?” 殷梨亭顿时有点尴尬,但也只能老实地点头。 “师傅慧眼如炬。这门神功虽然是由波斯明教传入中土,但波斯明教当年在争斗之中已经丢失了这门武学,所以才会派黛绮丝来中土明教,目的就是为了取回这门秘籍。如今虽然黛绮丝并不会再回波斯,但她担忧波斯明教那边会有高手前来寻找,因此提前找到这本秘籍,做个后手。” 张松溪连忙帮殷梨亭打圆场: “师傅,这别派武学,咱们多见识见识总是好的,又没说要习练。六弟也是一片孝心,您就别怪他了。” 既然张松溪打圆场,张三丰也不为己甚,打开殷梨亭递过来的《乾坤大挪移》秘籍,仔细看了起来。 这秘籍并不长,一共也就几千字的样子,张三丰看了一会儿就“啧啧”称赞: “这门武学确实神奇,旨在融合阴阳,搬运人身潜能,倒与那《九阳神功》在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松溪闻听此言,顿时心痒难耐,恨不能从张三丰手里抢过来,自己看看。 毕竟他可是看过《九阳神功》的,的确玄奥无比。 现在张三丰竟然说手里这门《乾坤大挪移》,可以与《九阳神功》类比,他如何不好奇? 他也是个武痴啊! 这时候张三丰忽然“咦”了一声,眉头皱起。 “怎么了,师傅?” 殷梨亭问道。 “这门神功的最后一层,老道看着不太对的样子。” 张三丰疑惑地道。 张松溪忍不住问: “难道这秘籍是假的?” 殷梨亭闻言莞尔一笑,解释道: “师傅,我猜这最后一层说不定是当初创出此功法的人凭空想象出来的,根本行不通也属正常。” 他心想这张三丰果然是震古烁今的大宗师,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乾坤大挪移》最后一层的破绽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三丰也点了点头道: “这倒也有可能,这最后一层,有一十九句口诀老道看来违背武学常理,恐怕都不可行。” 说完这话,他就把手里的秘籍递给了翘首以盼的张松溪。 “师傅,不如您以这门《乾坤大挪移》武功为基础,创出一门咱们武当派的运劲法门?” 殷梨亭开始给张三丰布置任务了。 (张三丰:殷梨亭,你不当人子!) “梨亭,你可真是比猴儿还精,上次你说让老道创造一门简单易学,还威力大的武学,老道还没头绪呢,现在又给我出难题!” 张三丰见了《乾坤大挪移》这么神奇的武功,当然心有所感,不过面对殷梨亭不断的提要求,他还是吐槽了一句。 …… 接下来的日子,殷梨亭又在武当山上躺平了。 每天白天看小昭和周芷若练武,偶尔也指点指点那个徒弟吕文兴,晚上,就陪着三位夫人斗地主。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纪晓芙终于怀孕了,这让他和纪晓芙都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面临师兄弟们一副:你行不行?的表情了。 …… 这一天,殷梨亭正在教小昭练《神门十三剑》呢,忽然宋远桥派人来请他,说是有要事商议。 大师兄来找,殷梨亭只能扔下小昭走了。 没人陪伴了,小昭顿时有点不开心。 怏怏不乐地回到母亲黛绮丝的房间,喊黛绮丝:“娘,你干嘛呢?陪我练剑,爹爹有事走了,芷若姐姐也去照顾大娘了。” 她口里的“大娘”自然就是纪晓芙了。 然而房间里静悄悄,黛绮丝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答话。 小昭走进去,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见母亲不在,她顿时眼珠子乱转,随后就在黛绮丝房间里翻找起来。 片刻后,她从黛绮丝枕头下翻出了一个檀木首饰匣子,嘀嘀咕咕道: “娘以前不让我玩这个盒子,我今天正好打开看看。” 随后她打开一瞧,只见这盒子里放着几朵金花、一张皮质面具、一张光秃秃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羊皮和一封信。 她瞧见那信上写着“夫人亲启”,还以为是殷梨亭写给黛绮丝的呢,顿时好奇心大起: “爹爹还给娘写过信?我倒要看看写了什么。” 打开一瞧,却是阳顶天写给阳夫人的信。 当初殷梨亭和黛绮丝从光明顶密道带回来的。 小昭对于信里的内容是半懂不懂,但她对信里提到的“谢逊”却是知晓的,不禁奇道: “这谢逊不是无忌的义父么?我干脆把这信拿去给无忌看看去。” 说干就干,她把信往怀里一揣,趁着母亲没回来,悄悄地跑出了房间。 …… 那边殷梨亭来到宋远桥所住的院子,看到宋青书正在和张无忌练剑。 如今宋青书已经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了,十六七岁的他风华正茂。 而张无忌年纪稍小,不过他练功可比宋青书刻苦多了,又练了《九阳神功》,此刻和宋青书斗起剑来,竟然也不落下风。 殷梨亭心道:这可怜的宋青书,注定是张无忌的背景板啊。 没有打扰这两人,他快步进了宋远桥的书房。 然而那边宋青书却瞧见他了,连忙和张无忌停手,道: “无忌,你看我爹把师叔伯们都叫来了,肯定是有大事,咱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宋师兄,这样不好。偷听大人说话,肯定会挨打的。” “没事,我爹要打我,我就去找我娘,我爹肯定不敢打了。” 宋青书毫不在意。 当先凑到了宋远桥书房窗下。 张无忌也是个孩子,见此情形,哪能掉头就走? 当即也凑了过去,两人一起鬼鬼祟祟的。 …… 第144章 张无忌送信助谢逊 第144章 张无忌送信助谢逊 宋远桥书房里,殷梨亭一进来,就看到其他师兄弟都到齐了,不禁纳闷。 问宋远桥: “大师兄,这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把我们都叫来。” “是有消息传来,说天鹰教找到了谢逊的下落,前几天船在江口上岸,据说谢逊已经被迎回天鹰教总坛了。” 宋远桥给众位师弟们解释。 这时候,窗户外忽然传来惊呼声,众人连忙推开窗一瞧,只见宋青书和张无忌狼狈而逃。 宋远桥当即怒道: “青书,回头你自己去山下挑二十担水!” “啊!爹,十担行不行?” 宋青书闻言转身过来,一脸痛苦地求饶。 “不行,少一担都不行!” 这时候殷梨亭也对张无忌喊道: “无忌,你也一样!” “啊!六叔,我知道了。” 张无忌也没能跑掉,只能老老实实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心里却在想着:义父真的回中原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都是我的错,当年不该说出义父在冰火岛的。 …… 打发走了听墙根的两个小子,武当七侠关上窗户,继续说话。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谢逊?就凭当年无忌说出的一个‘冰火岛’的名字?” 殷梨亭也挺佩服这帮人的,居然就凭一个名字,就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了谢逊,这简直是逆天的奇迹啊。 要知道,这年头,可没有卫星定位啊! “权势动人心。这几年,各大派都在不断的派人出海,找到谢逊,也不足为奇。” 宋远桥面带忧愁地道。 “大哥,这跟我们武当派没关系?天鹰教也属于魔教一道,他们得到了谢逊,想必各大派不会善罢甘休。” 莫声谷性子急,想不通这和武当派有什么关系。 “从五弟那里论,这天鹰教多少也算咱们武当的姻亲,万一各大派真的一齐攻打天鹰教,咱们武当恐怕很难置身事外。” 宋远桥解释。 他这话一说,在场众人就明白了,纷纷沉默。 两边要是真的打起来,武当派恐怕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帮哪边都不好。 最后还是俞莲舟拍板: “帮哪边,都有违江湖道义,咱们只能两不相帮。” …… 那边张无忌听说了自己义父回来了,顿时神思不属。 10岁以前,他和义父谢逊朝夕相伴,如今父母均已不在,在他心里,义父就是他最亲的人,没有之一! 对于孩子而言,他不会理解什么正邪之分,更不会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说那个对他关爱有加的义父是坏人。 他只想立刻投奔他义父而去。 武当山虽然好,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这么敏感和幼稚! 被罚一起下山挑水的宋青书不知道张无忌在想什么,他唉声叹气地一趟趟的挑着水。 见张无忌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郁闷,不想挑水呢。 忍不住装出大师兄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道: “无忌,没事,六叔也是为了锻炼你。挑挑水,正好锻炼锻炼伱的轻功和内力。” 如果不提刚上武当山时,宋青书揍了自己一顿的恩怨的话,现在的宋青书还是挺仗义的,张无忌也没跟他计较当初的仇怨,孩子嘛,哪有隔夜仇呢? 当即微微一笑,道: “我没怪六叔,咱们去偷听他们说话,的确不对。” 两人于是老老实实一趟趟跳水,十几趟之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小昭出现在不远处,见了张无忌,连忙喊: “无忌哥哥,无忌哥哥!” 张无忌二人一看见小昭,连忙放下水桶,走上前去。 宋青书急忙问道: “小昭,你找我们干什么呢?” 小昭白了他一眼,回道: “谁找你了?我找无忌哥哥。无忌哥哥,我们去那边说话,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你。” 说罢她拉着张无忌就往一边走去。 留下宋青书在原地凌乱。 (宋青书:我到底哪里不如张无忌?你告诉我!!) 小昭拉着张无忌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无忌哥哥,我在我娘的房间发现一封信,我看信里提到你义父,就偷出来给你了。” (黛绮丝:女儿外向啊!这才十来岁,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啊,我义父?你娘怎么会有关于我义父的信?” 张无忌也是纳闷不已。 连忙接过信来,打开一看,顿时大惊。 这信竟然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写给他夫人的! 而信里写了三重意思:第一重是阳顶天因为走火入魔而要关闭密道与成昆同归于尽;第二重则是命令谢逊做明教副教主;第三重则是明教密道的地图。 他少年时只听义父说成昆是他义父的大仇人,可没想到这成昆居然还与明教前教主阳顶天的死有关。 他也是个聪明孩子,顿时理解了:为什么成昆要杀他义父全家了,一切都源于成昆与阳顶天的夺妻之恨罢了。 对于信里其他内容,张无忌倒没有什么想法,但偏偏命令谢逊做明教教主的内容,让他浮想联翩。 他刚刚在宋远桥书房外听说了义父被天鹰教的人接走了,还为他担忧不已呢,毕竟谢逊已经是个瞎子,在江湖中又仇人遍地,倘若天鹰教保不住谢逊,那谢逊势必被千刀万剐! 这时候,看到这信,顿时福至心灵:倘若义父成了明教教主,那明教中人势必要保住义父,到时候义父就安全了。 这么一想,他当即一把抱住小昭,道谢: “小昭,太谢谢你了,这封信对我义父极为重要!” “无忌哥哥,不用客气。反正我娘留着这信也没什么用,你拿去!” 小昭羞红了脸。 (黛绮丝:家门不幸啊!熊孩子,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 张无忌怀里揣着信,一边挑水,一边琢磨该如何下山,把这封信送到天鹰教手里。 他知道太师傅和师叔伯们是不可能让自己下山的,不禁愁眉苦脸。 宋青书还在为小昭不理自己而忧伤,倒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武当山的山道极长,二十担水,两人需要上上下下武当山二十趟,从上午挑到下午,两人还剩下两三趟。 宋青书实在撑不住,已经跑路了。 他决定去找他娘求救,再挑下去,他觉得自己会死掉。 只剩下张无忌一个人,慢慢地挑水。 天色渐渐地晚了,张无忌又来到山下小河边打水,忽然有人在远远地喊他:“小公子!小公子!” 张无忌拿眼一瞧,顿时惊喜不已,他惦记的事情有办法了! 来人是天鹰教的殷无福! 当初张翠山和殷素素刚回武当时,这殷无福就来武当给殷素素送过东西,当时殷素素还让张无忌见过他,喊他“福爷爷”! 殷素素告诉过他,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他连忙丢下水桶,回应道: “福爷爷!您怎么来武当山了?” “小公子,主人让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些东西。” 殷无福口里的主人,自然就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了。 作为张无忌的外公,惦记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多谢外公了。无忌在武当山,什么都不缺。” 张无忌有点感动,没爹没妈的孩子,难免心里敏感些。 虽然武当山的众人都对他很好,但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他当然觉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外公亲近。 “这是主人的一片心意,我还是帮小公子你送上武当山,你在武当山上,师叔伯、师兄弟这些,都需要交好,这些东西正好用得上。” 殷无福教导道。 张无忌也明白此言有理,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想到那件紧要的事,当即问道: “福爷爷,我听说天鹰教找到了我义父,是真的吗?” 殷无福听他问话,顿时一惊,沉吟了片刻,最后才道: “小公子,本来这是我教中机密,不当泄露的,不过既然是小公子问,那我也不瞒你了,此事属实。” “多谢福爷爷了。既然你们真的找到了我义父,那我这里有封信,想请你亲自带给我外公,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亲手!亲手交到我外公手中。” 张无忌说着把小昭给他的那封信掏了出来,交给了殷无福。 他记得小时候义父跟他说过,明教里,自己外公殷天正是他谢逊极为敬佩的仗义大哥。 因此,他才决定把这信交给外公,他相信殷天正应该不会害了义父谢逊。 至少多少得给自己点面子? 殷无福见他说得郑重,当即双手接过信,放入了怀里,保证道: “小公子放心,我帮你送完东西,就快马加鞭赶回教中,把信交给主人。” “不,福爷爷,此事十万火急,你现在就回返!这些礼物,让下人们送上武当山,用不着你亲自送了。” 张无忌急迫地道。 “好,既然小公子如此说,那我现在就走,最多五日,此信一定会送到主人手里。” 殷无福拍胸脯保证。 “好,辛苦福爷爷了!” 张无忌心满意足。 …… 对于小昭和张无忌两个孩子,搞的这件影响江湖的小动作,武当山上无人知晓。 包括丢了信的黛绮丝! 随着纪晓芙的肚子越来越大,黛绮丝这个过来人当然是要传授些经验的,因此她好久都没打开过自己的那个匣子,根本不知道信丢了。 这让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小昭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后,纪晓芙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殷梨亭给他取名叫“殷岳”,取“稳重如山岳”的意思。 殷梨亭和纪晓芙生了孩子,当然是武当派的大事,全派上下都是喜气洋洋,殷梨亭也连忙派自己徒弟吕文兴去汉阳给纪晓芙家里报信。 吕文兴拿了殷梨亭的亲笔信,当即下山,不过下山后,他没有直奔汉阳,而是来到了武当山下小镇,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传递了一番消息。 几天后,当吕文兴从汉阳报信回来时,他又来到了这院落里,见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杨逍。 “文兴,你发消息通知我,说有机会了,是怎么回事?” “杨左使,是殷梨亭的夫人纪晓芙生了孩子,再有二十日左右就会举办满月酒。弟子认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好!文兴你立了大功啊,这些日子,我会调派人手,埋伏在这武当山附近,只等你发消息以后,我就派人攻上山去,到时候一定能灭了这武当派!” 杨逍闻听吕文兴的消息,顿时兴奋不已,他仿佛看到了殷梨亭在他面前哀嚎的场景。 一张脸顿时都是狰狞。 “好的,杨左使,一旦我下毒成功,我就会发信号,你们看到信号后,直接攻山便是。” 吕文兴一想到自己即将完成潜伏任务,成为眼前这位明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左使的弟子,他就兴奋不已。 …… 二十天后,武当派全派给殷梨亭的孩子举行了满月仪式。 连原本一直在闭关琢磨武学的张三丰也特意出关来抱了抱孩子。 而与武当派亲近的各派都差人送来了不少礼物,比如峨眉派和昆仑派等等。 当然,最为贵重的自然是纪晓芙的亲爹,汉阳金鞭纪老爷子送来的一堆堆财物了。 纪老爷子自从把女儿嫁入武当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今财雄势大,闻听女儿生了儿子,当然不吝破财了。 在送礼之人中,让武当派众人有些诧异的是,天鹰教居然也来了人。 来人自然又是殷无福,他来给殷梨亭道贺,送上了贺礼。 当然,武当派的人并不知道,他来道贺,只是个幌子罢了。 他上武当山的核心目的是给张无忌送两封信。 一封是谢逊写给他的,感谢他上次送来的信,另外问候他的境况,信中拳拳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另一封信是殷天正写的,除了问候以外,也是让他不必为谢逊操心云云,说天鹰教会奉阳顶天遗命,尊奉谢逊为副教主,主持明教大局。 张无忌看到这两封信,顿时安心了不少。 另外,原本他还担心小昭偷了她娘的信,会被狠揍一顿呢,可这段时间过去了,跟没事一样,他顿时也把原本对小昭的愧疚和担心扔到了九霄云外。 打发走了殷无福,他就开心地和宋青书等人一起享受起今天的各种美食来。 …… 第145章 吕文兴发动,莫声谷中毒 第145章 吕文兴发动,莫声谷中毒 殷岳的满月酒,武当派的普通弟子都在外间庆贺,而殷梨亭等武当七侠诸人,则是在紫霄宫里,围着张三丰坐了一大桌子。 等到宋远桥送走外客,也来到了紫霄宫里,坐到了师傅张三丰旁边。 张三丰看着小小的殷岳,笑呵呵地道: “梨亭,这孩子可得好生照料了,你们几个,现在就只有青书、无忌、小昭三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又多了个殷岳,为师欢喜得很哪。” 殷梨亭连忙点头: “师傅放心。” 他心道:这可不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啊,他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个世界的甄毅和甄柔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宋远桥等人也都给这孩子送上了礼物,都是诸如长命锁、护身镯之类的东西,只有莫声谷这货送了一把自己雕的小木剑,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因为没钱买礼物的缘故。 还别说,这莫老七的雕刻手法还真不赖,像模像样的。 把孩子送回去给纪晓芙照看着,殷梨亭这才回到紫霄宫。 这时候杂役弟子给他们送上了各式佳肴,又上了汉阳纪老爷子送来的美酒。 “来来来,大家快吃。” 张三丰知道自己不动筷子,弟子们是不会动的,当即先动筷子,吃了一口青菜。 然而这口青菜入口,张三丰就“咦”了一声。 其他人也无人在意,都在开动了,只有宋远桥时刻关注着师傅的举止,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连忙问道: “师傅,怎么了?” 张三丰仔细咀嚼了一下嘴里的青菜,忽然面色大变,连忙吐掉,大声道: “菜里有毒!” “什么?怎么可能?” 所有人纷纷大惊,连忙吐掉嘴里的饭菜、扔了手里的筷子,一时之间杯盘狼藉之声不绝。 “师傅,您没事?” 宋远桥焦急地问。 张三丰还没来得及回话呢,众人就听得武当派膳堂方向传来号炮炸响的声音。 众人顿时明了,这肯定是敌人在传信了,看来下毒之人是有备而来。 这时候,张三丰暗运内力,将嘴里的毒素逼了出来,吐到一个茶碗里,对宋远桥道: “远桥,我没事,此毒无形无象,实在难以发觉。若不是我最近对《九阳神功》有些心得,恐怕还真着了道。这门神功实在神妙无穷,大成之后,能让人百毒不侵、外邪不入。” 在场众人中,除了宋远桥还没来得及动筷子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中了点毒。 不过众人之中,殷梨亭几乎是毫发无损,他有《九阳神功》在身,内力又深厚,刚刚听到张三丰说有毒时,就已经开始运功逼毒了,这会儿一口淤血吐出,毒素已清。 而中毒最深的则是莫声谷,他吃菜吃得最急,吃的最多,这会儿已经口吐白沫、嘴角抽搐、气息微弱了。 (莫声谷:我只是性子急,并不是贪吃!) 张三丰见此,连忙走到他身边为他逼毒。 除了莫声谷以外,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或多或少都中了毒,不过他们内力深厚,倒也没什么大事,应该很快就能排出毒素了。 殷梨亭心道:电视剧里没有这一出啊!难道是我这穿越者瞎折腾的蝴蝶效应?武当派应该不会被我给弄团灭? 那特么可就乐子大了! 他连忙对宋远桥道: “大师兄,我看敌人是有备而来,你在这里照顾大家,我去看看下毒的到底是谁,先杀了那下毒之人!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 “好!六弟当心。” 宋远桥知道眼下敌人有意暗算,恐怕还有后招,不容犹豫,当即答应。 殷梨亭出了紫霄宫,朝着武当派的火工处奔去。 他知道敌人要想下毒,想必只能是在这里下手。 果然,他奔着火工处而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年轻人得意洋洋地从火工处旁边的山崖走来,正是他唯一的徒弟吕文兴。 殷梨亭原本就觉得这厮有些不对劲,可一直也没发现这厮的马脚,因此也一直还把他当自己的细心教导。 这会儿见全派弟子都在前面喜气洋洋的喝酒吃肉,可这厮却在这里,顿时了然——恐怕这小子就是下毒之人。 当然,他没有证据,于是他当即喝问道: “吕文兴,你不去前院吃饭,来这里干什么?” “殷……啊……师傅!” 吕文兴大惊失色,差点脱口而出:殷梨亭! 见他这幅模样,殷梨亭哪还不知道这厮有鬼啊,当即冷笑: “小子,说,伱是谁派来的人?” “师傅,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呢?” 吕文兴这会儿也镇定下来了,他能来潜伏,自然是个聪明人,见殷梨亭这幅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没有抓到自己的证据,否则直接上来一剑杀了自己就完了,何必和自己废话? “小子,你别装了,给我们下毒的就是你?刚刚你从那山崖处来,想必是刚刚放完号炮,我猜山下你的援兵已经在杀上山了?” “师傅,您误会我了?什么下毒,什么号炮,我完全不知道啊。刚刚我只是在那边山崖小解。” 吕文兴死不承认。 殷梨亭心里几乎已经笃定是这小子捣鬼了,见他咬死不承认也懒得跟他废话了,拔剑直刺,直奔这小子的咽喉而去。 江湖人,不都是法外狂徒吗?难道还讲什么证据确凿? 见殷梨亭直接拔剑了,吕文兴吓了一跳,当即往后退避,这一退,就暴露了他原本就有些武功的事实。 “小子,暴露了,你这轻功可不是我武当的梯云纵啊!” 这下子,吕文兴再也装不下去了,当即面目狰狞地喊: “殷梨亭,你为什么没中毒?” “因为你那毒太垃圾!” 殷梨亭心道:真正牛叉的毒药,不都是什么十香软筋散、什么悲酥清风、什么七星海棠、金波旬花之类的吗? 你小子这弄来的不知道什么毒,算得了什么? 吕文兴不知道殷梨亭口中的“垃圾”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当即回怼道: “殷梨亭,且看你张狂到几时!杨左使已经带人攻山了,很快你们武当派就要烟消云散了!哈哈哈,先杀三丰,再灭武当,唯我明教,武林称王!” 这小子也是有点才华的,居然还搞出个顺口溜来。 “杨左使?明教?原来是杨逍搞鬼!” 殷梨亭恍然大悟。 他心道:杨逍啊杨逍,当初没杀你,这次,你可跑不了了。 (杨逍:谁特么要苟活这么多年?做不了男人,我宁可跟你拼了!) 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殷梨亭也不跟吕文兴废话了,脚步加速,手里长剑如闪电般,在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间,就刺入了他的咽喉。 这厮虽然有些家传的明教武功的底子,但如何能跟殷梨亭这天下第二人相比? 一招之间就领了盒饭,回了老家。 杀了吕文兴,殷梨亭还怕这厮还有同党,然后特意进火工处看了一眼,才发现他是把门中的火工道人全打晕了,这才找到机会下毒的。 目前这些人现在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没有生命危险,殷梨亭也就懒得管了,还是先往前院去看看。 走到前院,殷梨亭发现这些武当弟子并没有中毒,还在热闹的吃吃喝喝呢。 想来那毒药也不是轻易可得的,要弄到能毒倒这么多弟子的毒药,难度不小。 而且一旦下毒目标大了,暴露的概率也更高,所以这吕文兴应该是没给这些普通弟子下毒。 想到那吕文兴说的杨逍正带人攻山,殷梨亭当即一跃跳上一张桌子,大喝道: “速速起身,有敌人攻山,各弟子拿剑沿山道阻击!” 众位弟子顿时大惊,宋远桥的大弟子宋寒风和俞莲舟的大弟子吴明石当即站起来问:“六师叔,您说的是真的?” 殷梨亭看到这二人,没有跟他们解释,当即下令道: “宋寒风、吴明石,你们各带一队弟子去往山门阻击,如遇敌人,且战且退,不求杀敌,但求拖延!” 见殷梨亭这么下命令,他们哪还不懂殷梨亭并没有开玩笑啊?连忙答应了下来。 “明白,六师叔!” 安排完了弟子们,殷梨亭又跑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一趟,反正他轻功高明,跑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莫声谷:殷梨亭,你做个人,我特么还中着毒呢!) 纪晓芙和黛绮丝正在房间带孩子,见他回来,不禁纳闷: “六哥,你不是在陪着师傅吃饭么?怎么回来了?” “有敌人攻山,你们小心防备。黛绮丝,你去把小昭和芷若以及锦仪都叫到这里来,尤其是保护好小昭和芷若,眼下晓芙身子不便,全靠你了!” 殷梨亭连忙长话短说,迅速交待,黛绮丝的武功他还是放心的,好歹也是曾经的紫衫龙王! “好的。” 虽然两人都好奇是什么敌人竟敢进攻武当山,但这会儿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即果断答应了下来。 安排完小家庭的事,殷梨亭这才快若奔马地回到紫霄宫里。 “六弟,情况怎么样?” 一见他回来,宋远桥就急迫地问。 这武当派,如今可是他的基业啊!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人潜伏进来下毒。下毒的人就是我那个徒弟吕文兴,我已经把他杀了。据他说杨逍已经带领人马在攻山了。” “什么?明教?我们和明教有何仇怨?竟至于此?” 俞莲舟内力最深厚,这会儿已经逼出了自己体内的毒,站起来惊叫道。 “此事是我结的仇怨,当年在川蜀,我遇到杨逍纠缠锦仪,就追上去把他打伤了,救了锦仪。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见他找上门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殷梨亭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 当初他要是直接杀了杨逍,也就没这些事了。 还是心慈手软了。 “六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多说。既然你说杨逍会带人攻山,我先去看看。” 俞莲舟站出来。 “好,二弟,你先去看看情况,我们马上就来。” 宋远桥安排。 等俞莲舟走了,殷梨亭看张三丰收功而起,连忙问道:“师傅,七弟怎么样?” “声谷吃得最多,内力又最浅,虽然我出手护住了他的心脉,但是这毒,恐怕不好解。” 张三丰面带悲戚,他已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已经亲眼看到一个徒弟死在眼前,难道现在又要看到第二个吗? 闻听这话,殷梨亭有点无语了,他觉得以后江湖上一定会有一个笑话,就是: 武当七侠莫声谷是怎么死的? 答:因为吃了太多有毒的菜,被毒死了。 这场景想想都搞笑。 不过眼下已经逼毒成功的俞岱岩和张松溪等人听说莫声谷要没救了,顿时面带悲戚,齐齐道: “师傅,七弟他……真的没救了吗?” 俞岱岩更是急切地道: “师傅,要不我们去请胡先生夫妇?那胡夫人不是最擅长下毒解毒么?” “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毒颇为诡异,就怕声谷撑不到胡夫人到来。” 张三丰愁道。 “师傅,你救救七弟!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成亲生子!” 张松溪拉住张三丰的手,哀求道。 张三丰眼里含泪,只是默默摇头。 看他们这幅模样,殷梨亭心道:我本不充裕的功德点,这下又得雪上加霜了! 连忙开口: “四哥,不用着急,我能救七弟。” “什么?老六,你别开玩笑了。” 张松溪满脸怀疑。 张三丰也道:“梨亭,你的内力虽然不凡,但恐怕还及不上我,你如何能救?” 殷梨亭一边在系统商城里采购,一边道: “上次我帮了胡先生夫妇,胡夫人送给我一颗解毒丹,说是能解天下百毒,我给七弟试试。” 【解毒丹】: 5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大部分毒药的毒性,但罕见、奇门毒药不可解。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喂给了莫声谷。 一颗丹药吞入腹,莫声谷的气色眼看着就好了起来,众人哪还不知道这药有效,莫声谷被救回来了啊,当即欣喜不已。 张三丰也笑道:“梨亭,多亏了你!” 宋远桥狠狠地拍了殷梨亭肩膀几下: “六弟,你可真是无所不能啊!咱们武当派遇到什么疑难问题,你一准有办法!” 殷梨亭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 “就请师傅在此看着七弟,我们赶紧去前面帮忙,不知道杨逍攻山的人马里有多少高手。” “好,走!” 宋远桥当即一马当先,往外走去。 第146章 杨逍攻山 第146章 杨逍攻山 武当山下十里,杨逍带着人马潜伏在树林里。 他麾下天地风雷四门的几百名精锐,正各自坐在树下休息。 “杨左使,咱们真的要攻打武当派吗?咱们圣教本就与中原各派没什么交情,如今若是打了武当派,恐怕往后互相仇杀得会越来越剧烈啊!” 明教天字门门主是个络腮胡的雄壮男子,站在杨逍身前躬身问道。 “你们不会以为打武当派,是为了我杨逍的个人恩怨?我杨逍岂是这种不顾大局、败坏我圣教大业的人?” 杨逍拿眼睛横了一眼身边的几人。 此刻,除了天字门门主在等他回答外,地字门、风字门、雷字门的门主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杨逍。 “不敢不敢,杨左使,不是兄弟们多疑,实在是这武当派高手太多,武当七侠个个都有惊人武功,实在不好对付啊!” 络腮胡连忙辩解,他对于杨逍的忠诚,那可是天日可鉴啊!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解释解释。这武当派雄踞湘北省,让我明教的势力难以渗透进来,几年前教汉阳分坛坛主徐辉,就是死在了这武当殷梨亭手下。不除掉武当派,我明教根本不可能在此地有所作为。而湘北省又是中原腹心之地,此地受挫,会极大的影响其他各地的沟通联络,因此我才会百般谋划,试图攻打武当派!只要除了武当派,那我明教的势力顺势进入湘北省,到时候不管是北上中原,还是东出皖浙,都有极大的助力!” 杨逍解释道。 听杨逍这么一解释,几位门主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人人心道:杨左使不愧是我们明教中第一流的人物,智谋深远,实在是厉害! 不过那天字门门主还是面带忧愁,继续问道: “杨左使,我听说那张三丰的武功不弱于当年阳教主,咱们这些人恐怕难以应付?” 他这话还是往阳顶天头上戴高帽子了。 在场所有了解阳顶天的人都知道,阳顶天的武功肯定不是张三丰的对手。 见他提到张三丰,其他人顿时也都忐忑不安了起来。 面对张三丰这个镇压一代人的大神,谁人不怕? 张三丰的赫赫威名,那可都是打出来的啊! 最特么离谱的是,这厮还活得长,简直不给同时代的高手们任何出头的机会! 恐怖如斯! 杨逍当然也心怀畏惧,不过他想到自己的暗手,还是安慰面前的下属道: “伱放心,我已在武当派内布下暗子,他会给武当七侠和张三丰下毒,一旦得手,会有号炮通知,到时候我们再攻山。若是他失手,咱们就撤,我杨逍绝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 看到杨逍这一脸义气的模样,众人也就放下了心。 他们都是杨逍的心腹之人,当然信任他。 至于下毒这种操作,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他们本能的觉得——谁让你张三丰武功这么高?不下毒对付你,难道我们去找死吗? 这时候,武当山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号炮炸响的声音,杨逍拿眼一瞧,顿时兴奋地喊: “好,我们的人得手了,兄弟们,随我冲,杀上武当山,灭了武当派!” 天、地、风、雷四门的明教弟子当即腾身而起,手持刀枪剑戟、各类兵器,朝着武当山冲去。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 武当山山门,几名被安排守山的弟子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山道,想到山上正大吃大嚼,不禁郁闷无比。 “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今天被安排守山,听说今天山上数不尽的好吃的啊!” “哼,你个夯货,不想着好好练剑,光想着吃!” “天天就是练剑练武的,多么辛苦,想着吃怎么了?” …… 就在这几个弟子聊着天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喊杀声,顿时一个激灵,拿眼一瞧,只见山下冲来大批人马,高喊着口号。 守山弟子仔细一听,顿时面色大变,疯狂大吼: “快,示警,敌袭!” “敌袭!” 闻听此言,旁边的弟子连忙拿起旁边挂着的铜锣疯狂的敲打起来,顿时“铛铛铛”的警示之音响彻了整个武当山。 面对杨逍等高手的进攻,这几个守山弟子自然是无能为力的,杨逍等人都是高手,几乎一个照面就杀光了这些弟子,随后往武当山上冲去。 上山好一程,他们都没遇到什么有力抵抗,杨逍顿时惊喜不已。 心道:我的计划果然高明,这武当派竟然疏忽大意至此! 天、地、风、雷四门门主也敬佩地看着杨逍,他们觉得杨逍真是再世诸葛,竟然带领他们如此轻松的就攻上了武当山,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是这些年名扬天下的武当派吗? 名满江湖的武当七侠呢? 你们倒是出来啊? 杀这些武功低微的三代弟子,很没有成就感啊! 就在明教众人浮想联翩的时候,终于武当山上冲下来成群结队的弟子,是宋寒风和吴明石带着弟子们来阻敌了。 他们居高临下,看到敌人数量不少,当即停住脚步,宋寒风下令道: “敌人势大,大家伙都用暗器招呼这些敌人,没有暗器的用石头,切切不可盲目冲下去。纠缠住敌人,等诸位师门长辈来援。” 众弟子原本看到敌人砍瓜切菜地击杀下方守山的弟子,都是胆战心惊呢,这会儿听得师兄说用暗器、石头,不用近身搏杀,顿时欣喜不已,当即在山道上到处去找石头,朝着下方扔去。 大部分普通弟子扔下去的石头,对于杨逍等人都是毫无作用的,他们武功高明,随手一掌就能拍开。 但对于他们身后的普通明教弟子,可就不一样了。 不少明教弟子都被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中脑门,当场血流满地,扑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总算让骄狂的明教中人感受到了压力。 络腮男凑到杨逍身前问道: “杨左使,现在怎么办?敌人占据地利,兄弟们不少人受伤了。” “没事。你看来的都是些三代弟子,武当七侠一个也没出现,想必是均已中毒。上面这些武当弟子,不足为虑,稍后你们四个和我一起冲上去杀散他们,到时候拿下武当派,唾手可得!” “杨左使说得是。” 杨逍安排完,当即又低头躲过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大喝一声: “兄弟们,随我上!” 突然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朝着山上飞去。 宋寒风和吴明石两人作为武当弟子里的领头人,顿时大惊,连忙双双拔剑,准备接住这人。 他们也看出来,这人轻功如此高明,想必武功不凡,师弟们武功低微,让他们上,只会白白送命。 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也不敌对手,但宋寒风和吴明石没有畏惧,他们心道:今天就算死,也要保卫武当! 作为一起上武当山学艺将近十年的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当即大喊: “师弟们让开,让我们来!” 说罢两人在杨逍跃上来的时候,齐齐上前出剑,一剑刺杨逍胸口,一剑刺杨逍小腹。 他们二人的武功虽然与杨逍相比,不值一提,但这突然出手,还是吓了杨逍一跳。 他们这出手时机,选得太妙了! 杨逍此刻轻功用老,无力再上跃腾挪,眼看着就要中剑。 好个杨逍,只见他灵机一动,伸出左手手指一弹,顿时把刺向他胸口的长剑给弹开,随后一个铁板桥,避开刺向他小腹的长剑,同时,右脚飞起,直接把刺他小腹的吴明石给踹飞出去三丈远,让他立刻口吐鲜血,无力再战。 一招化解危局,杨逍身后跟上的天地风雷四门门主都是大赞: “好!杨左使好高明的武功!” 武当弟子见来人如此厉害,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宋寒风一咬牙,大喝道: “师弟们速退,不必跟他们接战!” 随即自己重新拿剑刺向杨逍,他准备以身阻敌,给师弟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杨逍见这武当弟子居然自不量力的还敢上来,当即冷笑一声: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随即直接伸手夺过宋寒风的长剑,一掌把他打飞出去,口吐鲜血。 他的武功比宋寒风高出太多,宋寒风这武当三代弟子的佼佼者在他面前,宛如孩童一般。 打飞宋寒风,杨逍当即就要冲进正在撤退的武当弟子里大开杀戒,然而这时候,俞莲舟终于到了。 他远远地见宋寒风被打飞,当即怒喝一声: “杨逍,勿要张狂,武当俞莲舟在此!” 见到俞莲舟出现,杨逍面上顿时一凛,心里狐疑不已:难道吕文兴没得手?还是这小子叛变了,故意给自己设陷阱? 可是他一想到刚刚自己等人也击杀了不少武当弟子,又觉得武当派不至于投入这么大成本给自己设陷阱? 这些武当三代弟子虽然如今武艺低微,但可都是门派的未来啊! 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也面带狐疑地看着杨逍,心道:杨左使不是说武当七侠都中毒了么?怎么俞莲舟出来了?这俞二侠可不好对付啊! 虽然杨逍心里不解,但他见到俞莲舟只是孤身一人,还是没有太担忧,他杨逍堂堂光明左使,何惧他俞二侠? 当即朗声笑道: “俞二侠,为何就你一人出来?今日我杨逍誓要灭你武当派!” 他也是心存试探,想知道武当七侠里其他人有没有中毒,尤其是那个他恨不能食肉寝皮的殷梨亭! 俞莲舟当然听出了杨逍的意思,不过他也不傻,并没有暴露武当如今的虚实,而是大喝: “杨逍,你也太大言不惭了!想灭我武当派,当年你们教主阳顶天在时也不敢说这话,何况你如今带着这区区数百人!” “哼,我先杀了你俞莲舟,再灭你武当派!” 杨逍一句狠话放下,当即朝着俞莲舟冲了上来。 随着他一动手,天地风雷四门门主也紧随其后,开始追杀撤退的武当弟子。 他们四人也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此刻面对武当三代弟子,简直如同虎入羊群,杀得武当弟子惨叫连连。 就在众人打成一团的时候,殷梨亭、宋远桥、俞岱岩、张松溪四人也杀了出来。 殷梨亭轻功最快,一马当先,来到半山腰,就见得俞莲舟和杨逍打成一团,而其他明教弟子正在和武当弟子厮杀,现场血流成河,惨烈非常。 他当即冲上前去,大喝一声: “贼子住手!武当殷梨亭在此!” 殷梨亭一出现,明教中人顿时大惊。 不是说武当七侠都中毒了吗? 刚刚出现一个俞莲舟,还能说是漏网之鱼,可殷梨亭怎么回事? 如果说也是漏网之鱼,那漏网之鱼也太多了? 还是说这个网就是个破网? 那边正在和俞莲舟大战的杨逍更是大惊失色。 聪明如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计划一定是出问题了。 他有心立刻带领人马撤退,但眼前这俞莲舟属实难缠,根本让他腾不出手来。 然而这时候,更糟糕的情形出现了。 随着殷梨亭的到场,又有其他人到场了。 “武当宋远桥在此!” “武当俞岱岩在此!” “武当张松溪在此!” 连续三声大喊,武当弟子顿时人人振奋,而明教众人则是面如土色! 武当七侠里,除了早已死掉的张翠山和武功最低的莫声谷,其他五人竟然已全部的到场! 天地风雷四门门主也顾不上去击杀武当弟子了,人人均想:不是说好武当七侠都会中毒的吗?特么的现在明显不对劲啊! 最让他们不敢想象的是:张三丰等会儿会不会来? 若张三丰来了,他们还打个屁啊? 自己这几人,够这老道杀的吗? 他们忍不住拿眼去看还在和俞莲舟厮杀的杨逍,想知道这位智谋深远的杨左使有什么应对之法。 只是他们赫然发现刚刚还能稳稳地压制住俞莲舟的杨左使,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招式越来越乱,居然眼看着被俞莲舟扳回了劣势!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杨逍心里就剩下三个字:怎么办? 根本无心应对俞莲舟的攻势! 高手相争,一人全力以赴,另一人却是分心他顾,结果可想而知! 第147章 武当与明教,不共戴天 第147章 武当与明教,不共戴天 殷梨亭一到场,见俞莲舟缠住了杨逍,而武当弟子们还在喋血,当即对身后追来的宋远桥等人道: “大师兄,速速出手!” 随后他就拔剑出鞘,对着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杀去。 他看得出来,那数百明教弟子里,就这四人武功最高。 四位门主眼见着殷梨亭杀来,人人心中警钟大响,武当小剑神的名号,他们可是如雷贯耳啊! 纷纷拿出看家本领,和殷梨亭厮杀起来。 但可惜如今殷梨亭武功何等高明? 二品的《九阳神功》加持下,根本不是他们这几个明教五散人级别的高手能对抗的。 他们奋力一掌打在殷梨亭身上,只会被殷梨亭的护体真气反弹。 而相反的是殷梨亭手里长剑挥舞,嗤嗤有声,他们根本挡不住! 那个络腮胡的天字门门主知道今天肯定是要栽了,当即对杨逍大喊: “杨左使,快走!” 说着他合身朝着殷梨亭扑来,准备牺牲自己,给兄弟们争取逃跑机会。 杨逍眼睛的余光瞟到了他的行为,顿时热泪盈眶,手中猛然发力,一招破开俞莲舟的纠缠,朝着殷梨亭冲来,口中大喊: “明教的众位兄弟,听我号令,速退!不要纠缠!” 闻听此言,宋远桥哪能放过这帮人啊,当即也是大喊: “武当弟子,速速随我追杀敌人!” 在宋远桥、俞岱岩和张松溪的带领下,朝着那些听了杨逍命令的明教弟子杀去。 殷梨亭被那络腮胡合身扑来,当即只能舍了其他三位门主,手中长剑连刺,几招之间杀了这位明教天字门的门主,随后他就看到了对自己扑来的杨逍。 “杨逍,你胆敢攻打我武当山,真是找死!” 杨逍随手一招弹指神通,一枚暗器朝着他射来,阻拦了他对地字门门主刺出的长剑,而后道: “殷梨亭,咱们的恩怨早就该清算了!当年你伤我,今天就让我们决一死战!” “哼哼,恩怨?我只后悔当年没直接杀了你这人渣!” 殷梨亭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废话了,手里长剑一抖,朝着杨逍咽喉刺去。 杨逍自忖自己虽然当年武功不如殷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努力练功,已经把《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三层,应该能敌得过殷梨亭。 但是他没想到刚和殷梨亭一交手,就觉得情况不妙! 这殷梨亭的武功竟然比那俞莲舟的还高了好多! 那浑厚的内力,不断地反震他的进攻,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和当年的教主阳顶天切磋! 自己的《乾坤大挪移》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怎么可能? 他心里大感不可思议。 这殷梨亭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他怎么练的武功? 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杨逍有点怀疑人生。 但殷梨亭可不会放过他,手里长剑一剑快似一剑。 两人翻翻滚滚地斗了五十多招。 终于,杨逍一个不慎,被殷梨亭一剑刺入了咽喉,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来,就倒地身亡。 这位煊赫一时的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就此殒命武当山! 杀了杨逍,殷梨亭这才有闲暇去看此刻的局势,只见宋远桥等人已经带着弟子杀散了攻山的明教弟子,不过武当弟子中,也有不少人身死或者是受伤。 殷梨亭顿时了然,恐怕这次攻打武当山只是杨逍和他麾下势力的独自行动,并不是整个明教全军来攻,否则那可就不是这几百人了。 也不可能就这杨逍一位高手了。 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了,殷梨亭当即召唤武当弟子开始收敛死者、救助伤病,而他自己则是往山上走去。 刚到紫霄宫门口,就见得张三丰和莫声谷已经走了出来,见了他,还有些脸色苍白的莫声谷连忙问:“六哥,我听说有敌人攻山,现在怎么样?需要我去帮忙吗?” “伱还帮忙?毒解得怎么样?” 殷梨亭对这位又菜又莽撞的七弟无语了。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啊! “没事了,好着呢,师傅说是你给的解毒丹,六哥,多谢你了!” 莫声谷拍拍胸脯。 张三丰问他: “梨亭,敌人现在退了吗?” “师傅,就是杨逍带了几百人来攻,我已经杀了杨逍,现在大师兄已经带领弟子们追杀敌人去了。” “什么?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你竟然能杀了他?那可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啊!” 莫声谷又一惊一乍的。 殷梨亭和张三丰都没理他,张三丰道: “梨亭,这明教突然进攻,会不会有其他图谋?” 殷梨亭知道是自己切了杨逍带来的后果,连忙摆摆手回道: “师傅放心,就算有任何图谋,弟子们都会解决,师傅不必为此挂心。” “好,这次受伤的弟子不少,我去看看。” …… 殷梨亭带着张三丰往安置受伤弟子的地方走去,忽然,他的系统里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 “击杀汝阳王府高手刚相,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刚相? 为什么会突然触发这个任务? 难道这次杨逍攻山,也有汝阳王府的人搞鬼? 可赵敏应该年纪和周芷若差不多,难道说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开始搞阴谋诡计了? 还是说是成昆的手笔? 殷梨亭心里纳闷。 不过他知道系统大爷是不会错的,既然系统让自己击杀刚相,说不定这厮潜伏在哪里呢,当即提高了警惕。 三人走到弟子们养伤的大院子,许多没受伤的,正在帮忙照顾受伤的,其中竟然有张无忌这小子。 他在胡青牛那里住了半年,多少学了些疗伤治伤的手艺,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见到张三丰来了,所有弟子都是一脸仰慕地看着他。 “孩子们,好好养伤,这次外敌来攻,多谢大家了。” 张三丰看了几个弟子的伤,随后朗声道。 他内力既深,平平淡淡地说话,竟然仿佛在每个人耳朵边说话一般,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师祖,弟子们只恨武艺低微,让敌人攻上山来,惊扰了师祖!” 众位武当弟子对于张三丰这老神仙崇拜不已,听到他的话,连忙惭愧地道。 这时候,张无忌忽然指着一个胸口全是血的弟子对张三丰和殷梨亭道: “太师傅、六叔,这位师兄受伤不轻,但他却不让我帮忙上药,要你咱们从山下找些郎中来?” 闻听此言,殷梨亭面色大变,连忙高喊: “无忌快躲!” 说罢长剑出鞘,刺向那个半躺在地上的武当弟子。 他猜到这人肯定就是系统任务里的“刚相”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受伤了不让张无忌上药? 不想活了吗? 只不过他没想明白的是,那刚相不是金刚门的和尚么,为何眼前躺在地上的却是个束发、惨白着面孔、穿着武当服饰的人呢? 张无忌闻听殷梨亭的提醒,当即一个纵跃,远离了这人。 这人原本听张无忌的话,就知道不妙,还想着抓住张无忌作为人质,让张三丰投鼠忌器呢? 可没想到殷梨亭居然反应这么快,自己还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被他识破。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了,他当即一拍地面,腾空而起,准备逃跑。 眼下张三丰和殷梨亭当面,他可没有信心能正面硬刚这两人。 不过这人武功相当不凡,这随手一拍地面,竟然把坚硬的大青石所铺地面给拍成了粉末,骇得旁边同样躺着养伤的武当弟子面如土色。 他们均心道:这人掌力好生厉害,若要拍在人身上,还能有命在? 殷梨亭见他逃跑,哪能放过? 梯云纵轻功使开,眨眼之间就到了他身后,凌空一掌打出,澎湃地掌力击中那人后背,顿时将他击落在地。 谁知这人武功也当真高明,竟然不比先前他击杀的杨逍弱多少,虽然受了他一掌,口吐鲜血,但现在还能稳稳地站立,赞叹道: “殷六侠好深厚的内力!果然不愧小剑神之名!” “你是什么人?伪装成我武当弟子,意欲何为?” 殷梨亭喝问。 这人眼见着要在张三丰和殷梨亭面前逃走,难度实在太大,当即也不装了,直接伸手在头上一扯,顿时一个大光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本就是死士,死又何惧? “金刚门刚相,见过殷六侠和张真人!” 还真是刚相,居然还知道弄个假发,也是非常优秀了。 “想不到金刚门还有高手余孽!” 当初俞莲舟和张松溪灭了金刚门,想必这厮当初定然不在门内了。 “武当派灭我金刚门,我当然要来报仇了,只可惜竟然被你发现了,殷六侠果然慧眼如炬。” 刚相冷笑。 “那也是你金刚门高手伤我三哥在先!” 比嘴炮,殷梨亭怎么会输? 刚相闻言,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最后只能硬撑着道: “想不到此事居然都被武当派查明了!难怪你们会千里迢迢找到西域金刚门去!如此一来,我金刚门灭门之厄,倒也不冤!不过此事,我们也是受人之事,忠人之托罢了!” “少废话,拿命来!” 殷梨亭手里长剑出鞘,如毒龙出洞一般刺向刚相咽喉。 他不知道这刚相还有没有其他后手,担心夜长梦多,因此才急于先解决这厮再说。 面对殷梨亭的神妙剑法,刚相也夷然不惧,伸手招架。 这刚相一手金刚波若掌相当厉害,此刻以空手硬接殷梨亭长剑,竟然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张三丰连忙拉过张无忌,对他和身边的莫声谷道: “你们好好看看这刚相的掌法,他现在使的乃是少林寺的《金刚波若掌》,功力精深至此,恐怕就算在少林寺里,也直追空闻大师等三大神僧,实在可怖可佩!” 他这是教徒弟的瘾来了,要指点徒弟和徒孙了。 那边殷梨亭面对刚相的金刚波若掌,运足内力,长剑挥舞之间,嗤嗤作响,锋锐无比。 他以内力灌注到剑法,颇有一种使轻似重的感觉。 刚相识得厉害,渐渐不敢用手硬接了,只能不断闪避。 然而比闪避,他如何能比得上殷梨亭? 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天下间能相抗衡的,也许只有那位以轻功闻名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很显然,刚相还差得远! 他竭尽全力躲了殷梨亭二十多招,却还是一着不慎,被殷梨亭的长剑在他胸口穿了一个洞。 殷梨亭吸取了当初在川蜀放过杨逍的教训,此刻出手,毫不容情,拔剑而退后,刚相胸前后背,均往外冒血。 “好……厉害……的剑!” 刚相留下一句遗言就轰然倒地。 这时候,张三丰问张无忌: “你看明白了吗?” 张无忌懵懵懂懂,却还是道: “太师傅是说比武对敌,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张三丰老怀大慰,仿佛看到了他爹张翠山还活在自己跟前。 莫声谷却郁闷地问殷梨亭: “六哥,你的轻功为何如此厉害?可有诀窍?” 他这话一出,刚刚见了殷梨亭强势击杀敌人的武当弟子也都兴奋地看着殷梨亭,很显然,他们也想问这个问题。 轻松赚了1000功德点,此刻殷梨亭还剑回鞘,随口敷衍道: “你回头下山找个铁匠买两幅铁沙袋绑在腿上,行走坐卧都不摘下,三个月后,我保你轻功大进!” 莫声谷闻言毫不犹豫地道: “六哥,我明天就下山找铁匠买去!” 其他武当弟子也都暗暗打算,准备等伤好了,也下山买沙袋去。 这可是武当小剑神的秘诀啊,肯定错不了! 只有张三丰捋着胡子道: “梨亭,你这法子急功近利,难免损伤身体。” 殷梨亭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这会儿见师傅这么说,连忙认错: “师傅说得是,我这法子不可取。” 闻听他们的对话,莫声谷和众多三代弟子却在心里不以为然:损伤身体算什么,我们只想要高明的武功和强大的实力! …… 接下来殷梨亭让三代弟子们互相检查了一番,没再发现敌人潜伏,这才离开。 回到紫霄宫里,宋远桥等几人已经回来了。 张三丰连忙问: “远桥,弟子们伤亡情况如何?” “伤了有上百人,死掉的也有二十多人,主要是守山弟子,他们武艺低微,又第一波面对杨逍等人进攻。” 宋远桥一脸沉痛。 很多人都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啊! 许多人的天资,他觉得再有十年,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张三丰闻言,顿时默然。 他年纪大了,总是把那些弟子们当自己的孙子,可如今,却一战死了二十多人。 他如何能不心痛? 殷梨亭心里有愧,总觉得这事是自己的锅,当即道: “明教此仇,我殷梨亭记下了,回头我要去找回场子!” 俞莲舟等人也道: “不错,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原本他们虽然对明教的人不爽,但考虑到胡青牛夫妇也是明教的,倒也没有特意怀有仇恨,可经此一役,他们觉得至少要把明教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杀光才罢休! 这些人不死,江湖永无宁日! …… 第148章 六大派攻打天鹰教 第148章 六大派攻打天鹰教 接下来几天,武当山上一片哀戚。 宋远桥不断地派人下山通知死掉的那些弟子的家属,把遗体给他们家人送去。 那些没有家属的孤儿弟子,则是葬在了武当后山。 至于明教弟子和杨逍的尸首,则是被宋远桥派人送到了武当山下小镇的义庄里。 他知道明教一定有眼线在这小镇,肯定会把这些尸首运走。 果然第二天,他就听到弟子回报,那一百多具明教弟子的尸首已经消失不见了。 …… 半个月后,武当派总算从哀戚中走了出来。 宋远桥这才又召集众人师弟们议事。 俞岱岩一见殷梨亭就问: “六弟,我听七弟说那天有一个金刚门的高手潜伏进来,似乎是想偷袭师傅?” 俞岱岩被金刚门的人伤过,这十几年来,是听到金刚门的消息就激动。 殷梨亭当即解释道: “不错,此人名叫刚相。一手金刚波若掌相当不凡。” “看来此人就是金刚门的漏网之鱼了,他会大力金刚指吗?” 俞岱岩一脸期待。 他如今最期盼的事就是找到当初伤他的人,然后亲手报仇! “大力金刚指?应该不会,此人的功力都在金刚波若掌上。” “好!那说明伤我的人,还在世间,迟早我要亲手报仇!” 这些年,俞岱岩也偷偷去大都城找过几趟,包括汝阳王府,试图找到殷梨亭告诉他的金刚门高手,可却一直一无所获。 宋远桥听到他们的话,顿时疑惑不已: “六弟,你不是说这次明教攻打武当,是杨逍个人的事么?为何会有一个金刚门的人潜伏进来?” “我也不知,不过我猜这刚相应该是朝廷的人,我估计杨逍起意攻打武当,除了他与我的仇怨外,少不了朝廷之人在里面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殷梨亭想到成昆那货,就腻歪地不行。 要不是找不到这厮的踪迹,他非得出手杀了这厮不可。 “想不到这些江湖仇杀,还有朝廷的人在里搅风搅雨,鞑子果然用心险恶啊!难怪我们那天追杀下山,除了找到了明教之人之前的潜伏地点外,还在另一边找到了另一伙人的驻扎痕迹,我还以为是明教之人兵分两路呢!” 宋远桥感慨。 “什么?还真有其他人驻扎的痕迹?” 殷梨亭心道难道是汝阳王府准备黄雀在后?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想必当初一旦杨逍成功攻上山,刚相再突然偷袭,打伤张三丰,那汝阳王府的人就会渔翁得利,一举把杨逍和武当派全灭了,到时候中原武林实力大减,极大地有利于蒙元朝廷!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不错,那片营地,我看能容纳个二三百人,并不凌乱,想必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 “看来我等还不能立刻找上明教的麻烦了,得做长远打算才对。否则就着了蒙元朝廷的道了,这蒙元鞑子,实在可恶!” 俞莲舟谨慎地道。 张松溪也道: “不错,大师兄,虽然此番我武当与明教结仇,但也不可贸然行动,总得好生培养些弟子了,才能再做打算!” “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明教胆敢杀上武当山,我武当也要杀上他们光明顶!” 莫声谷这厮只想下山去浪,至于是去光明顶,还是去其他地方,都无所谓。 对于莫声谷的幼稚言论,所有人都忽略了。 武当七侠里,做主的基本就是宋远桥、俞莲舟和张松溪。 他们最终决定,先不着急找明教算账,好生培养一批武艺出众的弟子再说。 对于这个结论,殷梨亭表示情绪稳定,只要没有功德点不够的压力,让他在武当山躺平,他也是挺喜欢的。 老婆孩子热炕头,不香吗? 就这样,武当山沉寂了下来,武当派的弟子每天都在苦练武功。 只不过山下小镇的铁匠铺却多卖出去好多铁砂绑腿,让铁匠们纳闷不已。 …… 虽然武当派的人没下山搞事情,但江湖上却愈发波谲云诡了起来。 先是谢逊回归中原的确凿消息引发了江湖轰动,各大派蠢蠢欲动,不断四处串联,准备像当初上武当山逼问张翠山一样,汇聚一起,截杀谢逊。 可没等到他们串联完成,就传来消息,说天鹰教教主殷天正手持明教前教主阳顶天遗信,尊奉谢逊为明教副教主,主持明教大局。 正道各大派当即有点麻了。 单独找谢逊麻烦和找明教麻烦,那可是两回事啊! 明教如今在各地的义军,跟蒙元朝廷打得那叫如火如荼啊! 不过在少林、峨眉、崆峒、昆仑几派的带头下,各大派还是决定绝不放弃,准备汇聚人马,攻打天鹰教,击杀谢逊。 在他们看来,天鹰教虽然实力不凡,但如何能比得上各大派一起? (屠龙刀:你们能不能别装了?都想要我,却都不说?渣男啊!) 就在各派互相联络,加紧备战的时候,杨逍率天地风雷四门数百高手进攻武当派,却被武当派打败、杨逍身死的消息传来,各派顿时士气大震。 他们没想到这明教之人如此作死,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攻打武当派! 这是何等的疯狂? 脑子进水了? 当张三丰老道是泥捏的? 这不,扑街了? 各派都在心里疯狂吐槽。 不过虽然他们之前就知道武当派不能惹,但多少还抱有侥幸心理,如今听到杨逍扑街的消息,顿时再也不敢打武当派的主意了。 甚至之前有参与逼死张翠山的各派,心里都在忐忑不已,想着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武当派慰问一下,缓和一下关系。 还是少林带头,空闻大师直接派人送了亲笔信来武当找宋远桥,邀请宋远桥一起去进攻天鹰教。 当然他信里的理由是天鹰教乃是明教分支,先剪除天鹰教,再攻打明教,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宋远桥怎么可能被他忽悠,当然是连忙婉拒。 虽然武当派和明教有仇,但跟天鹰教,多少还是亲家啊,实在不好直接上门找茬。 更何况,武当七侠谁人不知正道各派攻打天鹰教是为了屠龙刀? 当然不愿去助纣为虐! 少林的邀请失败了,峨眉的邀请随后就来,灭绝师太亲自带着弟子们上门,找宋远桥纠缠了好几天,最终也是被拒绝。 无奈之下,灭绝师太只好让静玄去找纪晓芙和贝锦仪,让他们给殷梨亭吹枕头风。 出嫁以来,难得灭绝师太有事相求,纪晓芙和贝锦仪哪能拒绝呢? 当天晚上,就一齐找殷梨亭吹风。 殷梨亭享受完两位夫人的伺候,闻听这话,顿时冷笑: “灭绝老尼自己图谋屠龙刀,倒想着我武当派替她冲锋陷阵,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六哥,不许你这么说师傅!” 纪晓芙拧了他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六哥,师傅让静玄师姐来找我们,伱要是不帮忙,我们以后可没脸见师傅师姐了。” 另一边贝锦仪哀求。 和纪晓芙当初嫁人与灭绝闹翻不同,她当初要嫁给殷梨亭,灭绝师太可是没有搞幺蛾子的,所以她心里还念着灭绝的养育之恩。 “灭绝根本不是想打什么天鹰教,她想要的只是屠龙刀而已。” 殷梨亭不想这个傻姑娘被灭绝给忽悠。 “江湖人都想要屠龙刀,我师父想要,也没什么?” 贝锦仪不明白殷梨亭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师傅想要的是屠龙刀和倚天剑里的神功秘籍。” 殷梨亭不装了,摊牌了,直接揭开了谜底。 “什么?屠龙刀和倚天剑里有秘籍?” 纪晓芙和贝锦仪都是大惊。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那流传天下的那句话,根源竟然在此!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接下来殷梨亭就把郭靖黄蓉当年在襄阳铸造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经过叙说了一番。 两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师傅灭绝师太念念不忘地不断派人打探屠龙刀的下落了。 贝锦仪又道: “既然倚天剑里有郭祖师父母传下的神功,师傅想打开倚天剑,得到秘籍,也合情合理啊。” “呵呵,锦仪,我问你,你觉得你师傅的武功比你师祖风陵师太如何?” 殷梨亭还是冷笑。 “当然不如。” 贝锦仪不假思索地道。 “既然灭绝现在的武功都没练到位,那她就算拿到倚天剑里的《九阴真经》,又能怎样?” 殷梨亭毫不客气地反问。 江湖中,总有人觉得自己武艺低微是因为没有得到神功秘籍,殊不知本身会的武功都练不到顶级,给你再多神功秘籍,就能练得会了? 笑话啊! 他这话一出,贝锦仪顿时沉默了,脸上也是羞红。 同样的峨眉剑法,她练得就不如纪晓芙。 而纪晓芙呢,也点了点头道: “六哥说得是,那我们就不劝你了。回头我们就跟静玄师姐说,你们武当派的事,我们管不了。” “这样才对嘛。这些江湖上的事,大师兄自有盘算,用不着我们操心,还是再来玩一盘斗地主!” 殷梨亭嘿嘿一笑,开始动手。 …… 次日,纪晓芙告诉了静玄,她们无能为力。 灭绝师太忍不住气呼呼地骂: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完全指望不上!” 峨眉派的人气呼呼地下山了,宋远桥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那些上门耍横的,就怕这些打感情牌的,峨眉派毕竟在师傅张三丰心里有特殊的地位,让他太难处理了。 (张三丰:怪我咯?要不是我一辈子光棍,我会收你们这些孽徒?) 就这样,正道各派的各种沟通、串联,转眼就是一年多过去了。 除了武当派以外,其他各大派均加入了他们的联盟,主要有少林、峨眉、崆峒、昆仑、华山、点苍等六大派。 号称六大派誓灭天鹰教。 至于不配拥有姓名的小门小派就更多了,比如什么丐帮、海沙帮、三江帮等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 然而等到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汇集到赣西天鹰教总坛时,却发现天鹰教总坛除了少数守门的弟子外,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正道各派群豪,顿时一脸懵。 所有人都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 串联了一年多,又赶了半年的路,结果就这? 离大谱啊! 最后他们抓住几个天鹰教的守门弟子拷问,才知道天鹰教竟然已经全派回归明教,尊奉谢逊去往昆仑山光明顶去了。 这下子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顿时有点慌。 “空闻大师,我等速速赶往昆仑,我昆仑派主力现在全在此地,门中只有老弱,若是回去晚了,明教对我昆仑派动手的话,恐怕我昆仑派有灭派之危啊!” 空闻心道:你昆仑灭不灭,关我少林屁事?谁特么让你千里迢迢从昆仑跑来赣西的?各大派里,就你最能跑,活该! 他嘴里却道: “阿弥陀佛,何掌门,各派是否愿意赶往昆仑救援,我少林可做不得主啊。我等原本是来攻打天鹰教的,现在天鹰教跑了,依我看,咱们这个联盟还是先解散。” “空闻大师,您慈悲为怀,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太冲一听空闻这话,当场就急了。 峨眉派灭绝师太也反对: “不行,决不能解散!” 何太冲见灭绝师太出言帮忙,顿时感激涕零地看着她: “多谢灭绝师太仗义执言。” “何掌门、灭绝师太,这天鹰教如今已经保着谢逊去了光明顶,难道我等要去攻打光明顶?那光明顶和不同于这小小天鹰教啊,天下明教,若是在谢逊的号召下,汇集起来,数十万大军,我六大派,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啊!” 空闻大师解释道。 “明教各地的义军都以不通武功之人为主,这些义军不可能与我们搏杀,我们要面对的,只不过是明教弟子罢了,最多不过数千人,我六大派何惧?” 灭绝师太铿锵有力地答道。 何太冲也帮腔道: “不错,昔年明教鼎盛之时,我曾派弟子潜入光明顶观察,这明教总坛中人,不过二三千人,绝对不是我等六大派的对手。空闻大师,如今谢逊做了明教教主,倘若他利用手中屠龙刀,号令天下,到时候我六大派如何自处?” 空闻的态度,关系到他昆仑派的生死存亡,此刻他痛心疾首! 心里悔不当初! 为什么要来图谋什么屠龙刀? 要是老老实实守在昆仑山,怎么会面临这样的危机呢? 然而就算他何太冲和灭绝师太说破了嘴皮子,空闻大师只是不允。 他盘算着谢逊回了光明顶,这屠龙刀是很难拿到手了,让他千里迢迢的去带人跟明教死磕,他不愿意。 尤其是如今,武当派没来! 他身为少林寺的方丈,可是担心少林折损大批好手后,被武当派后来居上,成为正道第一大派啊! 最后六大派就在天鹰教总坛仔细商讨,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决定此联盟先不解散,但是也不直接进攻光明顶,而是先派人去打探消息。 至于何太冲担心昆仑派被明教所灭的问题,各派均派出几位高手,同何太冲回去,以做支援。 第149章 七大派攻打光明顶 第149章 七大派攻打光明顶 武当山上,殷梨亭听说了六大派折腾出来的闹剧,不禁嗤之以鼻。 对宋远桥道: “大师兄,这帮人真是乌合之众啊,幸亏我们武当派没去,要不然岂不是白白耽误这大把的时间?” “是啊,兵贵神速,这空闻大师行动也太迟缓了,从联络到行动,竟然花了两年时间!天鹰教能不跑么?” 宋远桥也是大无语。 他还以为天鹰教是害怕六大派围攻而跑路的,根本不知道殷天正是因为收到了张无忌送过去的那封阳顶天的遗书,而选择重回明教的。 至于他殷天正的算盘也很简单,光明左使杨逍和天地风雷四门的核心人马都死在武当山了,光明右使范遥失踪,那么明教高层里,紫衫龙王失踪、青翼蝠王失踪,现在就数他白眉鹰王和金毛狮王谢逊为首了。 而他一旦尊奉谢逊为教主,而谢逊又是个瞎子,实际上整个明教就堂而皇之地掌握在他殷天正手里了。 反正他手里有天鹰教人马,只要以谢逊的名义掌握住五行旗,那他殷天正就成功借鸡生蛋,把偌大的明教变成了他天鹰教! 完美啊! 所以他当然会抛弃掉天鹰教总坛,而选择带领全部人马回归明教。 至于躲避六大派的围攻,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 六大派和明教怎么折腾,与武当派无关,武当七侠近来也不下山了,就在山上好好教导弟子,坐看天下风云。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 周芷若和小昭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得花枝招展,不知道让多少武当弟子眼馋。 而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都十九岁了,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了“玉面孟尝”的名号。 张无忌倒是没有下过山,不过同样是十七岁的他,苦练《九阳神功》,武功已经是武当三代弟子里的第一人! 虽然还没能彻底把《九阳神功》练成,但和莫声谷切磋起来,却已经能坚持两三百招不败了。 (莫声谷:为什么都欺负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这一天,殷梨亭又如同往常一样,躺在躺椅上,看小昭和周芷若练剑,旁边已经五岁的小子殷岳,在旁边拿着一把小木剑在跟着挥舞,像模像样。 小昭和周芷若都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此刻练起剑来,身姿飘逸,仿若仙女下凡。 小昭遗传了几分母亲黛绮丝的异域血统,皮肤白皙、鼻梁略高,而周芷若则是汉家女儿风采,端庄大气。 让殷梨亭这厮眼睛都看直了。 纪晓芙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殷梨亭这副模样,不禁心里微酸,伸手掐了他一把,问道: “六哥,芷若也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芷若收房?” “啊?什么?芷若?我可没这个想法。” 殷梨亭连连摆手否认。 “哼,那你刚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哪有!” 殷梨亭面色尴尬,但嘴上却不能认怂。 纪晓芙也不故意挤兑他,而是道: “六哥,芷若这孩子我也没正式收她入门,她算不得我的正式弟子,你纳她为妾,也不违礼法。当初从伱带她上山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比芷若大了快二十岁了,这不合适。” 殷梨亭继续装。 “哼,那你当初就不该带她上山。” “那可不行,她当时孤苦无依,我若不带她上武当山,她如何能活下来。”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你把她收房算了。” 纪晓芙居然霸气了一次,直接拍板了。 看着周芷若摇曳的身姿,殷梨亭当然有点心动,不过他还是保持了最后的坚持: “那芷若愿意吗?若她不愿意,我可不会强迫。” “芷若?你这大木头没注意到芷若看你的眼神都是水汪汪的吗?” 纪晓芙白了他一眼。 几天后,在纪晓芙的操持下,殷梨亭就纳了周芷若为妾,只留下伤心的宋青书哭晕在厕所。 他本想着等周芷若十八岁的时候,就让娘亲去帮自己找纪晓芙说合的啊! 为什么要被殷梨亭捷足先登? 可殷梨亭是他六叔,他根本敢怒不敢言,只能闷闷不乐地拉着张无忌喝了半夜的酒,最后被宋远桥找到,一通胖揍,让他三天都见不了人。 周芷若那么漂亮,武功又比小昭更好,张无忌当然也曾心动,但现在木已成舟,他也只能默默地祝福周芷若过得快乐了。 至于其他眼馋周芷若的武当三代弟子,大多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周芷若这等人间仙女,听说他嫁给殷梨亭做妾,顿时都觉得:周姑娘这等仙女,嫁给我武当剑神,也是理所应当,等到我武功练好了,肯定也能娶到这样的女侠! …… 不得不说,男人都喜欢十八岁小姑娘是有道理的,如今纪晓芙和黛绮丝都已三十多岁,虽然还是风韵十足,但殷梨亭还是迅速地移情别恋了。 一连好几天,他都住在周芷若房里。 这下子纪晓芙还好,她身为大妇,必须胸怀宽广,不能嫉妒。 贝锦仪呢,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因为她自觉家里地位最是卑微。 可黛绮丝就不干了。 她冲进周芷若房里,把殷梨亭收拾了一番,看得周芷若目瞪口呆。 最后黛绮丝揪着殷梨亭的耳朵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帮我杀范遥?这几年你在山上养尊处优,恐怕是把当初对我的承诺都忘了?” 当着周芷若的面,殷梨亭如何能认怂?反手镇压了她,让她知道了男人不能惹。 不过几天后,他也不得不下山,准备去大都一趟,杀掉范遥了。 毕竟确实是自己当初答应黛绮丝的,一直不兑现,也确实不地道。 提起裤子不认人,他殷梨亭不是这样的人! 可惜没等到他下山呢,宋远桥就拦住了他: “六弟,你来得正好,我刚刚收到少林空闻大师和峨眉灭绝师太的信,邀请我们武当派一起去攻打光明顶,覆灭明教!” 殷梨亭还没说话呢,忽然听到自己的系统连续发布了两个任务: “击杀滥杀无辜的明教金毛狮王谢逊,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击杀吸食人血的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我去,这奖励可以啊! 一人3000,两人就6000了,殷梨亭怦然心动! 他当初杀了刚相以后积攒到多点的功德值已经在系统大爷每天3点的扣除下,变成了7800多点。 这让他多少有点焦虑,没有任务可做的日子,功德点是只出不进啊! 现在居然又来了6000点功德值的任务,如何不欣喜? 他当即兴奋地对宋远桥道:“大师兄,这次我们武当必须得去!明教恶贼,必须杀个干净!” 看到往日里兴趣缺缺的他这么兴奋,宋远桥俞莲舟等人都有点好奇。 莫声谷挑事:“六哥,你不是刚纳了四夫人么,怎么这么着急就想下山了?莫非……” 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殷梨亭忍不住用手里的剑鞘敲了他的头一下: “我去你的!” 然后连忙辩解: “我这不是看门中三代弟子的武功都大有进展,需要去江湖上历练历练么,只是在门中练武,永远也成不了高手!” “我们不信!” …… 兄弟几人打闹了一番,最后还是俞莲舟和张松溪也开口赞同这次去光明顶,这才把去光明顶的事定了下来。 确定了要出兵,众人就商议起了参与的人手。 殷梨亭当然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并且他准备把周芷若也带上。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当然不舍得分开。 而且周芷若的《九阳神功》也练得颇有几分功底,再加上殷梨亭传授她的《神门十三剑》,她的武功不比莫声谷弱。 除了殷梨亭以外,宋远桥自己准备带着宋青书亲自去,另外加上张松溪和莫声谷,留下俞莲舟和俞岱岩在武当山主持大局。 三代弟子里,他准备带上五十名武功最好的弟子随行。 经过几年前那一场杨逍攻山的风波,武当弟子这几年练武都十分刻苦,毕竟不刻苦的结果他们都看到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武当三代弟子里的佼佼者,如今都有了江湖三流顶尖甚至二流高手的实力。 这次,宋远桥准备带他们下山扬名立万,彻底打响武当派的名头来。 听说宋远桥要带宋青书去,殷梨亭当即准备把张无忌带去,他想着当年承诺过殷素素,要照顾张无忌的,如今张无忌的武功不低,是时候带他出去长长见识了。 闻听他的这个想法,俞莲舟有点犹豫地问: “六弟,无忌的义父谢逊如今是明教副教主,外公殷天正身为白眉鹰王,如今也回归了明教,现在我们去攻打明教,带无忌去,是不不大合适?这孩子心地善良,恐怕……” 殷梨亭心道:难道不带他去,他就不搞事情了吗? 当初听说天鹰教拿到阳顶天遗信、尊奉谢逊为副教主时,殷梨亭当即就去找了黛绮丝,问她那封阳顶天的遗信还在不在。 结局当然是已经没了,两人猜想肯定是小昭拿了,毕竟黛绮丝的房间除了他们俩,只有小昭会进去。 待询问了小昭之后,听到说她把信给了张无忌,殷梨亭顿时了然:虽然张无忌这些年一直在武当山长大,但他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义父和外公。 不过殷梨亭也没有刻意声张,只是叮嘱黛绮丝和小昭,不必对外泄露罢了。 如今要攻打明教,他想着与其让张无忌留在山上,说不准啥时候就偷跑下山了。还不如带他一起去,到时候自己看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于是他跟俞莲舟解释道: “二哥,无忌已经这么大了,谢逊和殷天正的事他迟早得面对的,这次带他一起去,说不准正好能解决这件事。” 既然殷梨亭这么信誓旦旦,俞莲舟等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 话说当初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带着门中精锐来赣西找天鹰派的麻烦,结果扑了个空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带着各派支援他的高手赶回了昆仑山。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明教根本没兴趣灭他昆仑派。 毕竟大象怎么会在意身边的蝼蚁呢? 谢逊当上教主后,只是传信天下,召集散落在外的明教高手、弟子回归总坛,并没有主动去挑衅和攻打任何门派。 殷天正可不傻,他送谢逊来光明顶,可不是为了跟各大派开启战端的。 何太冲一方面庆幸老家没被明教给偷了,另一方面却又开始担忧了,眼看着明教在谢逊和殷天正的重整下,重建了天地风雷四门,又整顿了五行旗,势力大增,他是坐立难安。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 而这时,少林等各派支援给他的高手们见明教没有上门攻打,在昆仑派闲居了一个多月后,纷纷告辞。 这下子,何太冲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了,不断地派弟子给少林峨眉等派送信,述说明教的危险性。 经过他的不断劝说,反复串联,再加上明教在各地的分坛和各大派都发生了不少冲突,最终空闻大师才会重新组织各派,准备攻打光明顶。 不过在出发之前,他和灭绝师太几番商议,决定还是要拖武当派下水,这才各自几番送信给了宋远桥。 原本他们想着如果宋远桥还不答应,他们就亲自带人上武当去,无论如何要把武当派拖下水,不能让武当派置身事外、坐收渔利。 不过空闻大师没想到自己的信这么有效,收到宋远桥的回信后,空闻笑呵呵地对这空性、空智两位师弟道: “没想到我那招激将法,还真有效,武当派答应与我们一起去攻打光明顶了。” “哦,激将法?师兄你在信里说了什么?” 空智好奇不已。 这几年,他们可是知道师兄给武当派送了多少封信啊,送信之人在少林和武当之间腿都跑细了。 “我问宋远桥,是不是怕了明教,为何明教杀了那么多武当弟子,也没见武当派一人去光明顶?” 空闻在自家师弟面前,就不用装什么神僧风范了,笑呵呵地道。 “师兄言辞厉害,我要是那宋远桥,恐怕也忍不了。” 空智仰慕地看着这个几十年来一直压他一头的师兄,拍着马屁。 没办法,打不过就加入,他从几岁加入少林,就被这师兄在佛法、武功、智谋等各方面碾压了。 他已经心服口服。 空性也道: “那师兄,此番我们定然能够杀上光明顶了,只不过江湖传闻,谢逊已经破解了屠龙刀的秘密,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若是真的,明教这几年为何除了组织义军在和蒙元朝廷作对外,没有一丝一毫大动作?” 空闻摇了摇头。 “这样才好!咱们少林这些年被武当派压得喘不过来气,这次要是能夺得屠龙刀,必然能力压武当派,牢牢坐稳这中原武林第一大派的位置。” 空性兴奋不已。 …… 在各大派串联个不停的时候,大都城内,汝阳王府内,一个探子正在向郡主赵敏汇报。 “启禀郡主,我们已经得到消息,武当派已经答应空闻的号召,决定派弟子去攻打光明顶了!” “好!圆真大师,咱们的计划看来是要成功了!” 赵敏兴奋不已,扭头对旁边一个光头和尚道。 “不错,郡主,只要七大派和明教两败俱伤,咱们就可以一举灭了中原武林,到时候,再汇聚大军,扑灭那些四处作乱的中原义军,咱们大元朝廷,自然能稳如泰山!” 这和尚自然就是混元霹雳手成昆假扮的圆真了。 他一想到明教就要被彻底消灭,就兴奋地想要跳起来高呼:师妹,你看到了吗?明教被我灭了! “好,那咱们也准备启程,苦大师,你是从西域来的,想必熟悉西方地理,不如你先带人去打前站,我们随后就到?” 赵敏虽然是对着那西域头陀商议,但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 那满脸伤疤的西域头陀,当即点了点头,嗯嗯啊啊的说了一通。 也无人听懂他说了什么。 不过并不重要,赵敏随后就调派了上千护卫军随着苦大师当先一步出发了。 几天后,她自己则是在神箭八雄、以及阿大阿二阿三的护卫下,坐着一架豪华地车架出了大都城门,朝着西面而去。 第150章 向着光明顶,出发! 第150章 向着光明顶,出发! 武当派加入少林峨眉组织的灭明教联盟,宋远桥可不跟这些人磨磨唧唧,直接就去信各派,约定:五月十八日,必须齐聚昆仑山山脚,随后一齐杀上山去。哪派不到,其他各派不必等候。 他这意思很明显:拖延不到的,到时候杀上光明顶,抢战利品,也没有份。 这下各派顿时老老实实起来,谁也不想到时候别人都打完了,自己看到一片空空荡荡。 见宋远桥一加入,就当仁不让的发号施令,空闻大师当然很不爽,不过他听说武当派这次武当七侠里来了四人,尤其是小剑神殷梨亭也来了,顿时就不说什么了,老老实实地安排少林派的人马快马加鞭赶往昆仑山。 随着武当、少林的行动,华山、峨眉、点苍三派也加紧动身了。 只有昆仑派近水楼台,只派了人等在昆仑山脚便是。 武当派的大队人马都骑着马出发,只有殷梨亭和周芷若还是赶着一辆马车,让其他武当弟子艳羡不已。 宋远桥忍不住皱眉: “六弟,你不能也骑马吗?大家都骑马,就你自己坐马车,这成何体统?” 殷梨亭才不以为意呢,摆摆手道: “大师兄,你还是别管我们了,我跟芷若在后面慢慢走。” 宋远桥拿他没办法,也只能随他去了。 只有莫声谷在旁边嘀咕: “六哥的日子真是潇洒啊,我辈楷模!” 宋远桥听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七弟,伱什么时候把武功练到六弟的境界了,再说潇洒不潇洒的问题!” 被大师兄怼,莫声谷可不怂,坚决回怼道: “六哥的武功咱们谁比得了?” (莫声谷:我武功低有错是?我好歹也是二流顶尖的高手了好吗?当着这么多三代弟子的面,不给我留点面子吗?) 宋远桥闻听这话,顿时就想拿手里的马鞭抽他,还是张松溪在一边拦住了。 马车外的这点小插曲,马车里的周芷若当然听见了,不禁羞红了脸,挪到殷梨亭后背,悄悄地问: “六哥,要不咱们还是骑马?” 以前她都是称呼殷梨亭为“殷大哥”的,现在成婚了,便也跟着纪晓芙等人叫“六哥”了。 “没事,就坐车,昆仑山路途多么遥远,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说着他看到张无忌骑着马跟着张松溪,当即开口喊道: “无忌,你来帮我赶车。” 张无忌一脸懵的看着殷梨亭: “六叔,我还是跟师兄们一起骑马?” “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 殷梨亭不容置疑。 张无忌这下推脱不得了,只能一拍马背,从马上跳到了殷梨亭的马车车辕上。 这一手梯云纵轻功,干净利落,看得宋远桥张松溪莫声谷都是暗暗赞叹。 他们心里清楚,恐怕这小子如今的武功才是武当三代弟子里的第一人! 宋远桥看着旁边英俊潇洒的儿子宋青书,忍不住暗叹:青书啊青书,你可争点气,否则这武当门户,恐怕将来是这张无忌来执掌啊! 张松溪则心里了然,知道殷梨亭叫张无忌给他赶车,恐怕会单独指点他武功,说不定到了昆仑山,张无忌的武功就大进了。 他看得很明白,自己兄弟几人里,殷梨亭的武功是其他几人根本无法企及的,直追师傅张三丰!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殷梨亭叫上张无忌跟着自己,不只是为了指点他,也是故意给机会,方便明教的人跟张无忌接触。 殷梨亭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只不过这计划,不足跟任何人言道。 …… 一路向西跋涉,武当大部队在前,殷梨亭、张无忌和周芷若三人坐着马车在后。 晚上在野外露宿的时候,殷梨亭非常不当人子的把张无忌撵到一边的篝火旁,自己和周芷若在马车里享受蜜月。 周芷若紧紧咬住贝齿,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却被殷梨亭故意作弄:“芷若,你放心,无忌听不到的。” 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这厮一脸,终于开口道: “唔……你胡说什么,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给无忌一本武功秘籍,你看无忌看得多认真?” 殷梨亭撩开了马车窗户上的布帘,让周芷若看。 只见篝火旁,张无忌正手捧一本小册子看得认真。 “那是什么秘籍?竟然让无忌如此沉迷?” “一本发挥人体潜能的秘籍罢了,无忌如今内力已经不俗了,再学了这门秘籍,能让他的武功提升一大截。” 殷梨亭没有告诉周芷若,这本秘籍是张三丰前几天交给他的《乾坤大挪移》! 当初他把明教秘道找到的《乾坤大挪移》给张三丰看,张三丰当场就指出这本秘籍最后一层有十九句口诀不对劲。 然后这几年,张三丰苦心孤诣,日夜闭关,终于在前些日子,把这十九句错误的口诀给删改修正了,从此这门神功才真正能够练到第七层,至高无上的境界了。 不得不承认,张三丰是个绝顶的武学大宗师,竟然做到了《乾坤大挪移》的作者都没能做到的事。 属实是相当逆天了。 …… 走了十多天,张无忌就把《乾坤大挪移》修炼入门了,让殷梨亭不得不佩服这孩子的天资。 为了给他喂招,殷梨亭让周芷若去把莫声谷叫来,陪张无忌练剑。 莫声谷闻听殷梨亭找他,以为六哥又要传授自己什么练功的窍门呢,当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如今他的梯云纵轻功竟然已经比俞岱岩还强了,让周芷若都追不上他。 “六哥,你是要传我练剑窍门吗?上次那个绑腿练轻功的,还别说,真有用,我现在的轻功连三哥都追不上我了!” 莫声谷过来,见殷梨亭坐在马车边喝水,兴冲冲地问道。 “窍门?哪有什么窍门?剑法无非就是速度、角度和眼力,你哪一项练到家了?” 殷梨亭白了他一眼。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成功秘诀? 除了像自己一样运气好、可以开挂外,剩下的无非就是个人努力! 既然莫声谷没有自己这样开挂的运气,也没有张无忌这样位面之子的气运,那要想武功绝顶,就只能靠自己苦练了。 “速度、角度和眼力?” 莫声谷越琢磨越觉得殷梨亭这三个词总结的非常到位。 他连忙问: “六哥,速度要怎么练?” 这厮看起来还真有点武痴的劲头,殷梨亭也不介意指点他一下,当即道: “你不是有那个铁砂绑腿吗?你绑在胳膊上,再去练剑,保你三个月后,出剑速度快十倍。” “唉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莫声谷恍然大悟,转身就要跑。 显然是准备现在就回去弄绑腿了。 殷梨亭连忙叫住: “七弟,你先别跑。叫你来是让你给无忌喂招的!” “啊,无忌?行,就练一盏茶功夫啊,我要去练剑的!” 莫声谷也不敢拒绝,连忙答应。 张无忌对于殷梨亭找莫声谷来陪他练剑也很感激,连忙道谢,随后拔剑出鞘,武当剑法使出,跟莫声谷战了起来。 这一交手,莫声谷就感觉不对了,自己的剑法竟然会被莫名其妙的给带偏,起初他还以为是偶然现象,可交手二三十招后,他就往后一跳,一脸纳闷地指着张无忌问道: “无忌,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会把我的剑带偏?” 张无忌摸摸脑袋,嘿嘿一笑: “这是六叔刚刚传我的一门神功,我还没练到家。” 莫声谷闻听此言,当即瞪大了眼睛对殷梨亭道: “六哥,你这也太偏心了!” 面对这货的耍宝,殷梨亭只能对张无忌道:“无忌,你把那本册子,给你七叔也看看。” 就这样,莫声谷果断叛出了武当派的大部队,跑来跟殷梨亭三人混在了一起,让殷梨亭恨不得一掌劈了这厮,有这厮在,周芷若再也不肯让他胡来了。 让殷梨亭好生郁闷! 好在没过几天,武当派一行人就遇到了昆仑派前来迎接的人马。 领头的是昆仑掌门何太冲的弟子西华子。 “宋大侠,家师在前方小镇上安排了住宿,招待武当派的诸位大侠。” “何掌门客气了。我们这就走,除了武当派以外,其他各派到了吗?” 宋远桥问。 “崆峒派已到了两三日了,峨眉派的我听其他师弟说已接到,估计再有一两日功夫也该到了。少林派、华山和点苍派还没有消息。” “好。辛苦昆仑派的诸位少侠了。” 宋远桥客气作揖,面面俱到。 殷梨亭懒得和昆仑派虚情假意,带着张无忌和周芷若就走,到前方小镇住客栈洗热水澡去了。 接下来几天,武当派就停留在这小镇里,等待其他各派的到来。 武当派的三代弟子过去大多在山上练功,很少下山,此番总算见识到了各派豪杰,难免出去跟人切磋、沟通,增长些人脉关系,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除了张无忌。 到了小镇,张无忌就被殷梨亭打发出来跟着大部队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找宋青书等人玩耍,而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思绪纷繁。 他在为他的外公殷天正和义父谢逊担忧。 身为武当派的弟子,他有些不敢想象过几天和明教之人交手后,该如何自处。 忽然,窗户上一声“嗖……咄!”的轻响,张无忌当即起身查看。 只见得一枚小小的飞镖夹杂着一张纸条钉在他的窗棱上。 他取下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字:“西面二十里”。 很显然,是有人约他去西面二十里会面。 会是谁呢? 难道是义父或者外公的人? 张无忌眼前一亮,当即出门,准备去赴约。 可没曾想,刚到客栈大堂,就见得殷梨亭和周芷若在窗边一张桌子上喝茶听八卦。 见了他下来,周芷若连忙招手: “无忌,过来。” 如今周芷若升级成为张无忌的六婶,也不像之前那样喊他无忌弟弟了。 张无忌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根本迈不开腿,心里好生难受。 瞧见他这模样,殷梨亭起初有些不解,随后就想到了什么,嘴角挂起一抹坏笑,也不开口给张无忌解围,就等着看戏。 张无忌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能直接跟殷梨亭说自己要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去殷梨亭的桌子边坐下。 喝了一会儿茶,他刚准备用个尿遁跑路,可忽然有昆仑弟子走进大堂高喊: “华山派在十里外小树林遇袭,大家伙速去支援!” 闻听这话,殷梨亭当即站起身来大喊: “武当弟子随我来。无忌、芷若,你们跟紧我。” 他也是闲极无聊了,听到有架打了,哪能错过啊,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张无忌心凉如水,欲哭无泪。 其实他若是一开始就直说自己想出去一趟,殷梨亭肯定不会拦,可他内心总担心自己跟明教之人私下沟通,会被武当派的人误解,一直不敢说,最后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没长大的孩子,就是这样喜欢以孩子之心度大人之腹! …… 支援华山派的这一场厮杀,从下午杀到了夜半时分,最终把袭击的敌人全杀散以后,殷梨亭却狐疑不已,心道:这是明教哪拨人马在袭击?为什么没几个高手? 不过他不是侦探,也懒得去解谜了,带着周芷若和张无忌就回了客栈休息。 这下张无忌终于有机会去赴约了,急急忙忙地一路飞驰,赶到小镇西面二十里,却发现根本无人在哪里。 想必是以为他不来赴约,早就走了。 这让他好生失落。 自从华山派开始遇袭后,少林派和点苍派也到了小镇,最终空闻大师和宋远桥、灭绝师太等人商议后,就兵分三路,朝着光明顶进发了。 其中武当派和峨眉派一路、少林派和华山派一路,崆峒派、点苍派和昆仑派一路。 数千武林高手,浩浩荡荡,杀气冲天。 …… 就在七大派高手从小镇出发,杀向光明顶时,小镇北面一条小河边,上千精锐军士护卫着一辆马车,正在河边休息。 “郡主,七大派已经出发进攻光明顶了,估计有个天就能分出胜负来。” 一个蒙元军官对一个男装少女禀报道。 很显然,这就是汝阳王府郡主赵敏了。 “好!派探子去盯紧了,一旦有新消息,随时来报。” “是。” “圆真大师,你的妙计果然厉害,随便派人假扮下明教中人袭击了最弱的华山派,就能让七大派急不可耐地朝着光明顶冲去。” 赵敏对着一个光头和尚赞道。 “郡主,这些中原武林中人,都是没脑子的,哪里会想到明教根本不会跑这么远设伏啊!” 圆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嘿嘿一笑,眼神里尽是狡诈与凶残。 …… 第151章 张无忌:你可真是我的好六叔! 第151章 张无忌:你可真是我的好六叔! 武当派和峨眉派一起出发,武当派的三代弟子们顿时兴奋不已。 无他,峨眉派灭绝师太除了带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大将静玄静虚等出家弟子外,还带了苏梦清、赵灵珠等几个俗家弟子。 这些俗家弟子姿容非凡,让不少武当弟子频频回头。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宋青书了,他自从周芷若嫁人后,就一直怏怏的,这下看到苏梦清——这个有周芷若八成魅力的峨眉弟子,顿时精神大震,连忙策马凑到峨眉派身边,不断地对苏梦清嘘寒问暖。 苏梦清见这厮武功不俗、又玉树临风,倒也乐意与他说些闲话。 张松溪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对宋远桥道: “大哥,青书这孩子该娶媳妇了啊!” 宋远桥有点尴尬,有心想把儿子叫回来,但看到苏梦清的清丽模样,顿时觉得要是这姑娘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貌似也不错,当即点了点头道: “青书年纪是不小了,等回山就让他娘帮他张罗。” (灭绝师太:你们武当派就盯着我峨眉派挖人是?做个人!) …… 两派人赶路了一天,终于到了昆仑山脚下,当晚就在树林中露营。 夜晚时分,忽然有突兀的铃铛声响起,都已睡熟弟子们毫无所觉,但在场的高手,如宋远桥殷梨亭张松溪灭绝师太等人却悚然而惊,腾身站起。 这铃铛声忽东忽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仿佛是无数人从四面围了过来。 宋远桥当即对张松溪道: “四弟,恐怕是敌人用疲兵之计来骚扰了。” “不错,要是敌人有意偷袭,直接悄无声息杀进来更好,现在忽东忽西,反而暴露了敌人来的并不多。” 这时候殷梨亭也拉着周芷若走了过来,接话道: “四哥说得是,我猜敌人就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什么人竟有如此高明的轻功,竟然能倏忽在南、倏忽在北?” 宋远桥和张松溪都是惊讶无比。 这时候,那边灭绝师太暴脾气,忍不了了,跳到一棵树上,拔出倚天剑,大喊道: “何方妖魔鬼怪,速速出来送死!” 随着她的这声大喊,在场的武当弟子和峨眉弟子都被惊醒,纷纷拔剑,随时准备厮杀。 这时候,一声如夜枭一般的尖锐声音忽然传来: “哈哈哈,灭绝老尼,劝你速速退走,以免你这些徒子徒孙遭劫!” 随着他这话音,衣袂声响,一个黑影朝着此刻坐在外圈的苏梦清袭去。 还好宋青书就坐在苏梦清旁边,猛然拔剑朝着黑影刺去! “小娃娃好俊的武当剑法!” 这黑影也知道自己继续抓向眼前这漂亮女娃的话,势必被宋青书的长剑刺中,当即只能收手远去,不过在远去之前,他还是一掌打向宋青书。 宋青书刚刚一剑本以为能留下来人呢,哪曾对方轻功如此精妙、迅捷? 招式用老,这会儿面对敌人的手掌,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呼吸之间就中招了,顿时胸口全是寒冰。 这黑影也不贪功,一招得手,就倏忽远去。 一个呼吸间就听得衣袂声远去了。 那边殷梨亭哪还不知道这厮定然就是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啊,那可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当即腾空而起,就要追上去。 可随之这时候宋远桥却喊道: “六弟快来看看青书,他中了敌人阴寒掌力了!” 无奈之下,殷梨亭只能停住脚步,去看宋青书。 这时候,宋远桥和张松溪已经来到了宋青书身边,此刻他胸口全是寒冰,脸上铁青,显然状况不太好。 旁边峨眉弟子苏梦清也是一脸焦急,很显然是为他担心,毕竟刚刚若不是他出手,自己就被刚刚那黑影抓走了。 宋远桥是知道殷梨亭练就有《九阳神功》的,此刻一见宋青书胸口的冰,当即就叫来了殷梨亭。 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殷梨亭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来到跟前把宋青书胸口的衣服掀开一看,只见一个紫红色掌印无比清晰,散发着寒气。 “好厉害的寒冰绵掌,不比当年的玄冥神掌差多少啊!” 他连忙站到宋青书背后,伸手输入《九阳神功》内力,帮他化去掌力。 众人就见得殷梨亭一出手,宋青书胸口的寒冰就渐渐地化去,直接蒸发为了腾腾热气,一时之间,水雾腾起,仿若仙神。 围观的武当弟子都知道这位六师叔厉害,倒没什么意外之色,可峨眉弟子就大感讶异了。 有那认识他的,当即就在窃窃私语地传播殷梨亭的八卦,比如什么他就是纪师姐的夫君啦…… 比如什么他还娶了贝锦仪师妹为妾啦之类的。 那些出家弟子如静玄静虚等人倒也罢了,可苏梦清这几个俗家弟子看他的眼神,不知怎的,就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到底还是不如玄冥神掌的,而且宋青书的《纯阳无极功》内力也有些火候了,殷梨亭花了一炷香功夫,就帮他化去了阴寒掌力。 收掌后退,殷梨亭对宋远桥等人道: “大师兄,这人就是明教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一手寒冰绵掌和登峰造极的轻功,很是难缠。” 这时候灭绝师太也走过来对宋青书道谢: “宋少侠,多谢援手,若不是伱,梦清这孩子恐怕就被那韦一笑害了。相传此人吸食人血,极为凶恶。” 宋青书何曾被灭绝师太这种武林中一流人物道过谢? 顿时手足无措,连连摆手,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师太客气了,我……我只是仗义出手罢了。” 宋远桥看儿子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模样,恨不能一脚把他踹飞。 最后还是自己站出来对灭绝师太道: “师太,虽然这韦一笑被惊走了,但长夜漫漫,恐怕他还会再来。不如让我们武当弟子在外围,峨眉弟子在内圈,以免这厮偷袭?” 宋远桥这话意思很明显,武当弟子武功更高,被偷袭时也能有些还手之力。 灭绝师太闻听这话,顿时很不高兴,不过她也知道宋远桥说的是事实,刚刚宋青书那一剑,她看在眼里。 考虑到弟子们的安危,她沉吟了片刻,才终于道: “如此就谢过宋大侠了。” 虽然面子很重要,但是如果代价是让弟子们无谓的牺牲,那就没必要了。 两人商量好,宋远桥就让武当派弟子都坐到了峨眉弟子外围,就连张无忌也被派去坐到了东面一处。 营地重新安静了下来,弟子们该睡觉的睡觉了,殷梨亭也回到他和周芷若的马车上,让周芷若进马车里休息,他坐在车辕上打盹。 心里忍不住想:韦一笑啊韦一笑,你的命,我预订了,你可千万别不敢来啊! 在他的系统面板里,可还挂着击杀韦一笑的任务呢! 那可是3000功德点! 刚刚若不是被宋远桥叫住帮宋青书疗伤,他说什么都要追上去,杀了韦一笑。 …… 夜色愈发深沉了,树林里渐渐寂然无声,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之声。 忽然,殷梨亭猛然睁开了眼,只见一团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了不远处的树林,此刻突然发难,朝着坐在东边最外围的张无忌抓去。 “啊!” 张无忌旁边的峨眉弟子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大叫,顿时惊醒了营地里的所有人。 感受到有人袭来,张无忌本能的一拳打出,雄浑内力让他的拳头打出了呼呼劲风。 “咦……小子好高明的内功!” 来人尖锐的声音赞道,随后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拳头,一指点出,点在张无忌的穴道之上,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随后轻舒猿臂,抓住张无忌,飞身而退。 “韦一笑,哪里走?!” 这时候,殷梨亭已经使开了一品境界的《梯云纵》轻功,朝着他追了过来。 韦一笑见他身法飞快,哪敢停留,当即玩命狂奔。 殷梨亭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放过这厮,更何况他还抓走了张无忌,当即劈空一掌打出,浑厚掌力当即打向韦一笑后背。 只不过这厮也是机灵,感觉到掌力临身,当即把原本抓在手里的张无忌往背后一挡,顿时张无忌就被殷梨亭的掌力击中,一口鲜血喷出。 还好他内力深厚,殷梨亭所处位置又较远,掌力离远溃散,这才没有身受重伤,否则这一掌,就能要去他半条命。 眼见韦一笑这么无耻,殷梨亭也不敢再出手了,别到时候韦一笑没打死,先把张无忌打死了,那就太离谱了。 只能拼命施展《梯云纵》轻功,在后紧追不舍,几个呼吸间就远离了大部队。 韦一笑的轻功简直是当世一绝,但可惜殷梨亭也不是吃素的,一品境界的《梯云纵》,也是登峰造极了,跑了十里路,韦一笑就觉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忍不住暗想:这追来之人看起来是武当派的,不知道是武当七侠里的哪一位,难道是相传武功最高的俞莲舟? 殷梨亭可不会管他在想什么,此刻韦一笑在他眼里,只是代表3000功德点的工具人罢了。 他边追边喊: “韦一笑,你别跑了,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如停下来厮杀一番,若你赢了,自然能走!” 韦一笑才不傻呢,轻功才是自己最犀利的武器,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他也想知道追着自己的是谁,当即问道: “阁下是武当派的哪一位?你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啦!” “哈哈哈,武当殷梨亭在此!调虎离山?如果你们其他人敢去偷袭,恐怕是羊入虎口才对!” 他心道:有宋远桥和张松溪、灭绝师太三位高手在,明教除非殷天正、谢逊和五散人一起出马,否则都不可能讨得了什么好! 韦一笑一听此言,心里暗暗吃惊。 他只听过殷梨亭这厮剑法高明,没想到轻功竟然也这么厉害。 眼看着跑不过殷梨亭,自己的内力消耗不少,他当即心一横,在越过一道山梁时,猛然把张无忌朝他扔了过来。 “拿去!你!” 他还以为殷梨亭追他是为了他手里这个武当弟子,当即选择了弃车保帅。 眼见着张无忌被扔过来,殷梨亭一看脚下,是一片草地,当即心一横,没浪费时间去接住张无忌,而是继续追着韦一笑不放。 眼下夜色黯淡,倘若停下来救张无忌,说不定韦一笑往前跑几步,找个石头蹲下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张无忌:六叔,你可真是我的好六叔啊!) (殷素素:殷梨亭,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儿子的?) 韦一笑见殷梨亭还追着他不放,顿时无语了,连忙骂道: “殷梨亭,人都还你了,你还想怎样?” 殷梨亭冷笑: “嘿嘿,韦一笑,你这老蝙蝠这么多年没少吸人血,我今天要你的命!” 闻听殷梨亭是为了这事找茬,韦一笑连忙辩解: “殷梨亭,我可没吸过你们武当弟子的血啊!” 听到韦一笑这话,殷梨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怒骂: “韦一笑,难道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作恶多端,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 说罢强提内力,拼命往前追去。 韦一笑被他陡然提升的速度吓得亡魂皆冒,连忙也加快速度狂奔。 可他当年练功本就走火入魔,受了重创,一直靠着自己内力压制,才能与人动武,现在被殷梨亭这么一追,顿时内伤再也压制不住,开始浑身发冷。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给我找个人来吸血! 然而如何能做到? 这荒郊野岭的夜晚,哪里能冒出个人来给他吸血? 两人又跑过二十余里,韦一笑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内伤,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哆嗦,蜷缩成一团,活像一只大蝙蝠。 殷梨亭看他这模样,顿时知道他是寒毒发作了,几步就来到他面前冷笑: “韦一笑啊,韦一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记得到了下面,给那些被你吸血而死的人磕头认罪!” 说,当即也懒得拔剑,一脚踩向这厮胸口,准备直接踩死这厮。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韦一笑其实是故意装作这副模样的,就是为了能偷袭他一把,眼见着他深脚踩来,韦一笑纵身而起,全力一掌打在殷梨亭胸口,仰天大笑: “殷梨亭,你自恃神功盖世,竟敢紧追不舍,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受了韦一笑全力一掌,殷梨亭也难免内腑震动,不过他如今的内力何等深厚? 又是阳刚无比的《九阳神功》内力,韦一笑的阴寒内力入体,不过是让他嘴角溢血,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随手擦去嘴角的血,冷笑道: “韦一笑,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武功不行,就别学人出来行走江湖,回去跟你师娘多练几年!哦,不对,你没机会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什么?你中了我一记寒冰绵掌,怎么可能没事?这不可能!” 韦一笑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掌力,恐怕就是当年明教教主阳顶天,也得使用《乾坤大挪移》,转移开才行,如何能这样轻描淡写的生受?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殷梨亭可不会管他震惊不震惊,拔剑出鞘,朝着韦一笑杀了过去。 韦一笑刚刚已经用了最后的内力去偷袭殷梨亭了,这会儿哪有什么还手之力? 当即拔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体内内伤爆发,脚步一滞,顿时一个踉跄。 高手相争,生死本就在一线之间,殷梨亭剑法何等高明、轻功何等迅捷,韦一笑这一个踉跄,顿时被殷梨亭抓住机会,一剑刺入了他后心。 他这一剑含怒而发,用力极大,顿时刺穿了韦一笑整个身体。 韦一笑却还没死,而是委顿在地,忽然念起了经文: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看到这厮临死还要装,殷梨亭更怒了,当即一脚踹过去,把韦一笑踹断三根肋骨,顿时让本就前胸后背都在流血的他彻底毙命。 明教青翼蝠王,就此命丧在这昆仑山里。 系统消息:“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第152章 张无忌上光明顶 第152章 张无忌上光明顶 3000功德点到手,殷梨亭还是很开心的。 此刻,他唤出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一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九阳神功(二品) 【内力值】943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功德点】 【当前任务】任务一:抚养黛绮丝的女儿小昭到18岁,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任务二:击杀明教金毛狮王谢逊,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 功德点终于恢复到上万了,殷梨亭感觉美滋滋。 也懒得管韦一笑的尸体,当即往来路返回。 张无忌还被点了穴道,在路上躺着呢,他得赶紧回去看看,可千万别让这孩子被狼给叼走了。 那就太离谱了。 只是他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却根本没发现张无忌的踪迹。 原本张无忌被韦一笑抛下的地方,还残留着他摔过的痕迹,但人却没了影子。 殷梨亭心道:难道无忌自己冲开穴道回去了? 也不是不可能,他的九阳神功颇有几分火候了,韦一笑的点穴应该制不住他太长时间。 这么一想,他也就没做停留,继续往回走。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宿营地。 宋远桥等人还没睡,见他回来了,连忙上前问道: “六弟,怎么样?抓住韦一笑了吗?” “大师兄,我已经杀了他,尸体我懒得拿回来了。” 殷梨亭轻描淡写的道。 “什么?你居然能杀了他?这厮的轻功如此高明!” 灭绝师太一脸震惊。 她身边几个没睡的弟子静玄静虚等人也都拿仰慕的眼神看着殷梨亭。 “区区韦一笑,又何足道哉?就算阳顶天复生,我也能打得他跪地求饶!” 面对众人的仰慕,殷梨亭忍不住装了个叉。 这时候,张松溪开口问: “六弟,既然伱杀了韦一笑,那无忌呢?” “什么?无忌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已经自行回来了呢!” 殷梨亭顿时麻了。 心道:难道张无忌还是被说不得和尚给捡走了?剧情的修正力这么牛?还是说真被狼给叼走了? 将刚刚追杀韦一笑的过程和宋远桥等人叙说了一遍,宋远桥也不好意思说殷梨亭应该先救张无忌,再去追韦一笑,只能安慰他道: “无忌这孩子吉人天相,当年玄冥神掌那么凶险都没事,如今他武艺不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六弟你不必太担心了。” 这时候,殷梨亭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想到张无忌有很大概率是被明教其他人给捡走了,当即也道: “大师兄说得是,也许此番对无忌来说,会有一番机遇也不一定。” …… 天亮后,两派人马继续往光明顶进发。 又走了半日功夫,终于到了一线峡畔。 终于遇到了明教五行旗的拦截,拦在他们面前的是巨木旗和烈火旗。 两旗共有七八百人,阵势甚是庞大。 众武当弟子和峨眉弟子见了敌人这么多,俱都变色,看着自己这边,两派一起,也不过百余人,与敌人数量相差悬殊,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不过他们看到前面带头的宋远桥、殷梨亭和灭绝师太等人,又涌起了些信心,心道师门长辈这么厉害,明教妖人虽多,应该也不会是自己等人的对手? 宋远桥作为领头的,见了敌人,当然要上去打个招呼: “在下武当宋远桥!前面明教的朋友,速速让开道路,否则休怪我们武当、峨眉两派不留情面!” 听他这话,明教中出来一个高大的汉子和一个秃头的黑汉,拱手道: “宋大侠,巨木旗闻苍松\/烈火旗辛燃,奉命守卫光明顶,职责所在,恐怕不能放你们过去。要想过去,先杀了我们!” 宋远桥也知道要想不狠狠厮杀一场,是不可能上到光明顶的,当即长剑一横,朗声道:“既然诸位一心求死,那我们武当、峨眉两派就得罪了!杀!” 武当弟子都没想过往日里温和谦逊的宋远桥也有如此杀伐果决的时候,此刻一听他的命令,顿时热血翻涌,当即不发一言,拔剑冲了上去。 一时之间,“当啷、当啷”的声音响成一片。 眼见着武当派都上去了,灭绝师太也不甘示弱,手里倚天剑出鞘,朝着前面冲杀而去,竟然比宋远桥冲得还快。 她俗家的亲哥哥方评是被谢逊所杀的、她的爱人孤鸿子师兄是被杨逍害死的,她心里装满的,都是对明教的滔天仇恨! 巨木旗和烈火旗人手众多,此刻面对武当、峨眉两派的进攻,丝毫不惧,各施手段与他们厮杀了起来。 后方,周芷若看着眼前的场面,忍不住问殷梨亭: “六哥,我们不上前帮忙吗?” “当然要去,你自己小心些,我去杀了明教这两个掌旗使!” 他看出来了,这巨木旗和烈火旗虽然一手巨木和烈火的手段有些厉害,但高手并不多,就那个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和烈火旗掌旗使辛燃是个高手。 “六哥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周芷若拔剑出鞘,英气十足地道。 交待完毕,殷梨亭纵身一跃,从马车上飞身而出,长剑出鞘,直奔闻苍松。 “武当殷梨亭在此,明教的贼子拿命来!” 闻苍松手持一根巨木,此刻正和宋远桥斗成一团,听到还有高手到来,心里一惊,差点被宋远桥一剑刺中,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才算避开。 倘若这是擂台比武,他这一退,就算是输了。 他忍不住赞道:“宋大侠好厉害的武当神功!” “闻旗主,你何必在此白白送命?不如就此退出明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宋远桥保证不为难!” 他见这闻苍松慷慨雄壮、武艺不凡,起了爱才之心。 “我明教中人,死亦何惧?今日护教捐躯,有死而已!” 闻苍松朗声道。 他这话顿时让宋远桥等人都在心里叫好,若不是之前有杨逍攻山的过节,说不定宋远桥还真不想杀他了。 虽然闻苍松很敞亮,但殷梨亭可不会放过他,高喊道: “闻苍松,拿命来!” 手里长剑对着他的胸口刺去。 闻苍松见殷梨亭来势劲急,不敢大意,顾不上说话,手里巨木朝着殷梨亭砸了过来。 这巨木对付普通武当弟子还算威力巨大,但对于殷梨亭这种身法敏捷的高手来说,就难免暴露出不够灵便的缺点了。 面对闻苍松势大力沉的巨木,殷梨亭梯云纵轻功使出,腾空跃起三丈,直接跳到了他头顶,随后从上而下,俯冲而下,手里长剑在眨眼间刺入了闻苍松咽喉。 一代高手,就此落幕。 见殷梨亭一招就杀了闻苍松,巨木旗弟子顿时悲愤不已,许多人大吼: “为闻旗主报仇!杀啊!” 随后合身朝着殷梨亭冲了过来。 面对这些不自量力的送死的,殷梨亭只能一人一剑,送他们回了老家。 那边烈火旗的掌旗使辛燃,被灭绝师太缠上了,灭绝师太手持无坚不摧的倚天剑,杀得他满头大汗。 这时候张松溪、莫声谷、宋青书、静玄、静虚等高手,已经仿佛尖刀一般杀入了明教阵中,利用高明武功,杀得明教众人落花流水。 这一场好杀,最终花了半个时辰就落幕,巨木旗烈火旗两旗人马被两派杀了个一干二净,两位掌旗使也命丧当场。 而武当峨眉这边,也死伤不少,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江湖中人,从来都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包扎了伤口,焚烧了死掉的弟子尸体、方便带回骨灰,两派花了半天功夫,才又准备往上出发。 距离光明顶,已经不远了。 …… 就在武当峨眉和明教中人厮杀的时候,张无忌却已经上了光明顶。 时间前推到昨天晚上,他被韦一笑点穴后抛向殷梨亭,谁知殷梨亭并没有接住他,让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不过他一直在运转《九阳神功》冲击穴道,等到殷梨亭追着韦一笑跑了之后,他只花了半柱香功夫就冲开了自己的穴道,站起身来。 这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回武当派的驻地,而是直接往光明顶方向而去,他担心他的义父和外公,准备亲自上去劝他们逃走。 在他看来,正道这边有他武当派的几位师叔伯在,明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对手。 夜黑风高,张无忌路途又不熟,只找准了山头方向,往上走。 走了半个晚上,来到一处哨卡,见到明教的守卫弟子,他连忙自称殷天正的外孙,要去求见殷天正。 如今殷天正可是明教实际上的掌舵人,守卫弟子哪敢怠慢,当即安排人手,送他上了光明顶。 张无忌一上光明顶,就见到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魁梧老人正在等着他,见他进来,神情激动地迎上来: “无忌!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 张无忌看这人与自己娘亲殷素素有几分神似,顿时明白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外公——明教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了。 “外公!” 这时候,双目双盲,手提一柄造型独特的大刀的谢逊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如今的他,虽然眼瞎,但经过明教中人的细心打理,还是显得威风凛凛,宛然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金毛狮王! “无忌孩儿!你来了?” “义父!” 张无忌双眼含泪。 相比于从未见过面的外公殷天正,他显然跟谢逊的感情更深。 …… 张无忌和谢逊与殷天正见面后,当即把七大派的各种信息告诉了他们,力劝谢逊和殷天正率领明教教众暂避锋芒,最好是退入明教秘道。 他见过阳顶天那封遗信,自然是知道这光明顶下有一条秘道的。 听到他说起这事,谢逊连忙问道: “无忌,你那封信是如何得到的?此信乃是我明教前任阳教主写给阳夫人的遗信,按理来说,应该藏在阳教主身陨之地的。” “是我六叔的女儿偷来给我的,她说是在她娘的首饰匣里找到的。” 对于这一点,张无忌也很纳闷。 “你六叔?武当剑神殷梨亭?” 殷天正和谢逊异口同声。 随即殷天正感慨道: “这殷梨亭这二十年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当初单人只剑,在华山弟子面前杀了华山掌门鲜于通,后来又听说杨逍天地风雷四门进攻武当山,也是死在他的剑下。鲜于通且不说,杨逍的武功咱们是知道的,着实高出我们一筹,可这殷梨亭竟然能轻松杀了他,实在是可怖可佩!” 谢逊也道: “想不到我离开中土十几年,江湖上竟然出现了此等后起之秀。无忌,你这六叔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义父,我也不知,只听我七叔说,六叔的武功恐怕已经直追我太师傅了。” 张无忌老老实实道。 “什么?直追张三丰?竟如此厉害?” 谢逊和殷天正都是脸色难看。 “无忌,你这六叔多大年纪?难道他与宋远桥相仿?” 谢逊又问。 宋远桥如今年约五十岁了,跟着张三丰练武已三十多年,因此武功高明,谢逊倒也能够理解。 “义父,我六叔年不过三十五六岁,但看起来还是三十岁模样。” “什么?竟然如此年轻?” 谢逊和殷天正都是大为吃惊。 他们忍不住感叹:“这果然又是一个张真人啊!太可怕了。” 感慨一番,谢逊随后就道: “看来你这六叔肯定是来过我光明顶秘道了,前些日子我和你外公在光明顶秘道找到了阳教主夫妇的坟茔,痕迹甚新,想来就是他的手笔了。只不过他为何带你六婶来,还把阳教主的遗信给了她,最终让你拿到?” 殷天正也道: “无忌,你那六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江湖都知,殷梨亭娶的乃是峨眉纪晓芙,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年纪尚小的儿子,为何你却说有一个女儿?” “外公,我六叔有四房夫人,小昭的娘是二房。你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应该是她乃是西域胡人,我见过她几次,皮肤极白、鼻梁高挺,极为漂亮!” “西域胡人?” 谢逊和殷天正的脑海里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只可惜谢逊眼睛瞎了,否则他们一定会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心意。 “难道?” 殷天正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对谢逊道: “教主,咱们还是合计合计如何应对七大派的进攻!既然武功这么高的殷梨亭也来了,想必最晚后天,他们就会攻上光明顶了。” “好,我看不如让弟兄们都撤回来,届时和七大派正面对垒,或许有几分胜算。” 谢逊思虑了一番,才道。 随后他对张无忌道:“无忌,走,跟义父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 …… 第153章 谢逊必须死 第153章 谢逊必须死 七大派进攻光明顶,除了武当派和峨眉派这一路进展顺利外,其他五派都遇到了明教的强力阻击,损兵折将。 不过明教阻敌之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高手匮乏,最终损失惨重,不过明教之人誓死不退,死战到最后一人也没有人溃散、投降。 要不是最后光明顶方向传来号令,让他们撤退,恐怕少林、华山、崆峒、昆仑、点苍等派会损失更加惨重。 两天后,七大派终于汇聚在了光明顶上。 看到武当派和峨眉派几乎没受多少损失的样子,华山、昆仑等派艳羡不已,心道:早知道就跟着武当派混了,有个强力队友,太香了啊! (少林派:感情我们白出力了呗?我们那只是慈悲为怀,不想下死手!) 七大派对面,谢逊手持屠龙刀,带着剩下的明教弟子与他们对峙。 其中高手主要是殷天正的天鹰教班底,原来明教的高手,只剩下了五散人和雷字门门主、以及锐金旗掌旗使庄铮、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和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几人。 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想当年,明教之中,可是高手如云啊! 左右二使、四位法王、五位散人、五行旗使、天地风雷四门门主,都是狠角色啊! 只可惜如今凋零的凋零,失踪的失踪! 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面对七大派,谢逊身为如今明教的话事人,当即站了出来。 “诸位武林同道,无故进攻我光明顶总坛,杀我明教弟子,未免欺人太甚!” 见了谢逊,崆峒派崆峒五老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唐文亮当先跳出来: “谢逊,你杀我崆峒弟子、抢我崆峒绝技《七伤拳》,还说什么我们无故进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面对唐文亮的指责,谢逊无可辩驳,只能坦然道: “此事的确是我谢逊有愧,可此事与我明教弟子何干?崆峒派的诸位,倘若要我谢逊的性命,我谢逊无话可说。可诸位杀我明教弟子,请恕谢某不能不管!” 这时候,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也站了出来: “谢逊,你当年在王盘山岛,以狮吼功震死我派弟子蒋立涛和高则成,今天我昆仑派上光明顶,是要你偿命!” 谢逊闻言,嗤之以鼻: “昆仑派何掌门,谢某当年在王盘山岛的确杀死不少人,不过其中是否有昆仑弟子,我并不知晓。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谢某记住的。” “大胆狂徒,还敢辱我昆仑派!拿命来!” 何太冲怒气冲天,堂堂正道大派、百年威名,竟然被谢逊如此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当即冲上前去,手里长剑出鞘,直刺谢逊咽喉! “教主小心!” 谢逊眼睛瞎了,殷天正担心他吃亏,连忙大喊。 好个谢逊,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了,但耳朵可比之前更灵便,手里屠龙刀一挥,就挡住了何太冲的长剑。 何太冲眼见着屠龙刀就在眼前,顿时兴奋地眼珠子都红了,施展昆仑剑法就对着谢逊要害刺来,他已然发现,眼前这谢逊虽然威猛异常,但双目明显被人打瞎,根本不足为惧! 只要杀了谢逊,就能抢走屠龙刀! 所谓利令智昏,就是这样。 何太冲以为谢逊是个软柿子,可没想到谢逊这是十几年在冰火岛可不是白混的啊,不管是内力还是刀法、还是拳法,他都已练到了炉火纯青、进无可进的地步。 若不是眼睛看不到,以他的武功,要秒掉何太冲,也就是几招的事! 不过就算如今眼睛看不见,谢逊闻听何太冲长剑的破风之声,也能及时应对。 手里屠龙刀不断格挡,随后乘着何太冲招式用老的时候,左手一招《七伤拳》,打在何太冲身上,顿时让他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师弟!” 昆仑派队伍中,有一个中年女子,此刻眼见着何太冲受伤,当即冲了出来,扶住他。 此人正是何太冲的结发妻子,也是他的师姐——班淑娴。 眼见着何太冲居然不是这瞎眼谢逊的对手,少林派空闻大师坐不住了,当即出列: “阿弥陀佛,谢施主,当年伱杀我少林空见师兄,老衲想问,我空见师兄可有为非作歹?” 闻听空闻问起空见,谢逊面色惭愧,摇头道: “没有。” “那他可有滥杀无辜?” “也没有。” “既然如此,谢逊,你杀我空见师兄,是何道理?” 空闻疾言厉色,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响彻全场。 对于杀了空见神僧的事,谢逊这么多年,也是自责不已,坦然承认: “误杀空见大师,谢某这些年一直心中有愧,此事的确是我谢逊的错。空见大师慈悲为怀,的确是高僧大德,不该死!” “好,既然你承认,那就自裁!” 见谢逊认罪,空闻有心说:你交出屠龙刀抵罪!但在场数千武林豪杰的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不好意思。 毕竟他空闻大师,是要脸的! “空闻大师要谢某自裁,谢某愿意,不过谢某身受我教阳教主遗书重托,暂代明教教主之位,明教无数兄弟身家性命寄于谢某身上,谢某暂且实在不能!还请大师见谅!” “那你是什么意思?” 空闻怒了。 一边说认罪,一边又不想死,玩儿呢? “只要诸位发誓不再与我明教为难,并退下光明顶,谢某立即自裁!绝不犹豫!” 谢逊一扬手里的屠龙刀。 “你这是故意拖延!” 空闻气得胡子乱翘,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厮。 大家伙付出这么多人命冲上光明顶,怎么可能立刻退走? 这时候,灭绝师太也站了出来: “谢逊,你杀我兄长金瓜锤方评,峨眉灭绝前来讨教!” 殷梨亭看着她手里的倚天剑,忍不住想:这老妖婆不会在这里用倚天剑和屠龙刀对撞?那这可就刺激了。 “方少侠当年为人潇洒、与世无争,谢某杀他,确实心有愧疚,灭绝师太为兄报仇,理所应当。” “好,既然你承认,那就拿命来!” 灭绝师太当即准备冲上来。 “慢来,既然诸位今天都是想杀谢逊,那谢某死何足惜?不过谢某要问,是否我谢某一死,可让诸位退下光明顶?” 谢逊没有直接与灭绝师太厮杀,而是朗声道。 他内力深厚,这番话在场群雄听得一清二楚! 闻听他的话,是要立刻自裁了,这时候,忽然从明教阵容中冲出一个少年,大喊道: “义父,不可!” 一见这人,武当派和峨眉派阵中,顿时议论纷纷。 很显然,这是武当和峨眉弟子的熟人。 宋远桥等人面面相觑,莫声谷最沉不住气,忍不住问: “那不是无忌吗?他怎么跑到明教中去了?” 几人里,殷梨亭早有猜测,此刻见张无忌真的跑上光明顶了,不禁暗叹这剧情修正力还真是强大。 自己各种搅和,居然也没能阻止张无忌上光明顶。 只是不知道等会儿张无忌会不会当上明教教主。 谢逊见张无忌跑出来,连忙喝止: “无忌,你不是明教中人,你出来干什么?” “义父,这些找你寻仇的,孩儿帮你接了!” 说罢张无忌跳到场中,对武林群豪道: “谢逊是我义父,当年他滥杀无辜、铸下大错,死不足惜!但孝义孝义,孝在义先,在下愿意替我义父领教诸位高招!” 张无忌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此刻武林群豪大部分都不认识他,只有少量的人纳闷: “这不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公子么?为何他要替明教中人出头?” 灭绝师太当然是认识他的,此刻见他出来搅局,当即怒骂: “张无忌,你速速让开,否则别怪我不顾武当派的情面!” “师太,当年无忌年幼无知,不小心说出我义父的下落,如今替他一死,也是应当!” 张无忌这话说得慷慨大气,顿时让明教中人大生好感。 旁边的谢逊和殷天正都在心中暗赞:这孩子的孝心真不错! 他们想起昨晚私下的商议,心里暗暗下定了某个决心,当即没有阻止张无忌为明教出头。 场上灭绝师太怒气冲天,手里倚天剑一抖,都朝着张无忌冲了过来。 张无忌当即使开武当剑法,和她游斗了起来。 这一番好杀,让武林群豪大开眼界。 张无忌《九阳神功》虽未大成,但已有了极深的火候,这样让他的内力不输灭绝师太,再加上从小就练熟的武当剑法和最近刚练的《乾坤大挪移》,这让他在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下,竟然不落下风。 武林群豪见这少年不过区区十几岁,竟然能和灭绝一派掌门相提并论,顿时无比震惊,议论纷纷: “这少年自称是谢逊的义子,果然厉害!” “他就是武当张五侠的儿子啊,当年咱们在武当山上见过的,只不过这才几年过去,这小子竟然练成了如此厉害的武功!” “武当派怎么跟明教搅合在一起了,那咱们还能抢到屠龙刀吗?” …… 场上,灭绝师太见自己手持倚天剑,竟然拿不下张无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武林群豪的议论声,她觉得都是在嘲笑自己。 于是她当即怒气冲天地使出了峨眉派绝技“佛光普照”,左手突然一掌打在了张无忌胸口,登时让他口吐鲜血,往后倒退。 “啊,无忌!” 宋远桥等人惊呼。 “无忌孩儿!” 殷天正连忙上前扶住往后倒退的张无忌,随即伸手给他疗伤。 然而他掌力一如张无忌体内,就吃惊不已,这小子内功竟然如此深厚,虽然刚刚灭绝师太一掌让他吐血,但不过是内腑震动而已,并没有受严重的内伤。 “谢逊,你这义子败了,速速出来受死!” 事到如今,谢逊也躲不过去了,再说他本来也没想躲。 不过他想着武当派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当即站出来问道: “武当派的诸位大侠,也是来取谢某性命的吗?” 既然被问道,宋远桥当即上前两步,对谢逊拱手道: “谢教主,我武当派不是为你而来,而是为了当初明教光明左使攻打我武当山而复仇来了。不过倘若谢教主能约束明教教众,此后不再为非作歹,滥杀无辜,我武当倒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 宋远桥这番话让谢逊和明教之人都是好感大生,心道:武当七侠果然名不虚传! 宋远桥给面子,谢逊当即作揖还礼: “宋大侠,当初杨逍进攻武当山,的确是我明教的错,不过杨逍已身死武当山,当初随他一起的天地风雷四门也损失殆尽,如今谢某执掌明教,定会约束教众,重申教规,不再滥杀无辜,不知武当派需要我明教作何保证?” “哈哈,谢教主既然在天下群雄面前如此保证,那我武当派自然是信的!” 宋远桥好一副大侠风范,属实在天下群豪面前,大大的提升了武当派的威望。 不过他话音刚落,武当派中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谢逊,我大师兄的话,我武当是认的,不过除了约束教众之外,我殷梨亭还要取你谢逊性命,才会退走!至于你我之间,并无恩怨,我不过是要为死在你手上的无辜之人,讨个公道罢了!” “阁下是?” 今天想要自己命的人不少,眼下又多一个,谢逊也不惊讶。 “武当殷梨亭!” “啊,原来阁下就是殷六侠,据说殷六侠剑法通神,想必取谢某性命是轻而易举了!不过阁下说要为无辜之人讨个公道,谢某想问,谢某一身也是冤屈满身,不知殷六侠可否为谢某也讨个公道?” 谢逊冷笑。 对于殷梨亭这种喜欢自称替天行道的大侠,他见得多了,可在他的印象里,这些人全都是虚伪透顶的小人。 对敌人就行侠仗义,对自己人就宽宏大量! 无耻! 那边张无忌原本听到宋远桥说没准备对明教赶尽杀绝,心里还惊喜不已呢,这会儿听到殷梨亭跳出来要谢逊的命,他瞬间就崩溃了,忍不住高呼: “六叔!求你饶我义父一命!他双目已盲,绝不是你的对手。” 殷梨亭听到张无忌的话,当然是拒绝,他义正严词地道: “无忌,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若我饶了谢逊一命,那死在他手里的无辜之人如何瞑目?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闻听殷梨亭的话,各派群豪纷纷大赞: “说得没错!” “殷六侠说得对!” “谢逊这恶贼必须死!” …… 第154章 张无忌上位明教教主 第154章 张无忌上位明教教主 光明顶上,被殷梨亭这么一教训,张无忌也知道他说得对,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殷梨亭重新对谢逊道: “谢逊,你的冤屈,不就是混元霹雳手成昆杀你全家一十三口么?这仇,我帮你接了!伱死后,我会很快送成昆来与你见面的。” 成昆这厮,作恶多端,殷梨亭当然是要杀掉他的,至于啥时候能遇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殷梨亭不在意,先把谢逊这价值3000功德点的人头拿下再说。 然而这时候,系统大爷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他的敷衍,忽然发布了系统任务: “击杀作恶多端的混元霹雳手成昆,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我去,大boss啊,居然有1万点功德,美滴很! 不过为何现在会触发任务?是这厮现在已经到场了吗? 殷梨亭心里暗暗嘀咕,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厮。 那边谢逊闻听殷梨亭愿意帮他报仇,顿时双手颤抖、眼里含泪。 “殷……殷六侠,你此言当真?” 殷梨亭心道:那可是一万点功德,我能不当真吗? 为了打消谢逊的疑虑,殷梨亭当即抛出了个证据: “不错,当年我为你们明教胡青牛报仇,杀了华山掌门鲜于通,此事江湖皆知!” “什么?你杀鲜于通是为了胡青牛?” 谢逊和殷天正等人都是大惊失色。 胡青牛他们当然知道,是教中一名神医,没想到他竟然和华山掌门有仇。 他们更没想到殷梨亭杀鲜于通的缘由竟然是因为他! 这时候,华山派众人顿时满脸尴尬,心道:殷梨亭,你特么忽悠谢逊,别拿我们华山派当筏子踩啊! “既然殷六侠愿意帮我杀成昆,我谢逊今日愿意死在你殷六侠的剑下。” 谢逊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又继续道: “谢逊当年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就是为了找出成昆这恶贼,可惜这么多年,却一无所获,反而犯下了累累血债,今日谢逊一死,希望能告慰被谢某所杀的无辜之人!” 说罢,他转身把屠龙刀递给张无忌,抓起张无忌的手,对明教中人道: “诸位明教的兄弟,谢逊受阳教主遗命,担任明教副教主,不仅未能重振明教,却给明教带来大祸,谢逊心中有愧。但明教不可一日无主,谢某今天有意将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之位传于白眉鹰王外孙——张无忌,无忌孩儿人品武功俱佳,又习得我明教无上神功《乾坤大挪移》,相信他一定能重振明教,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什么?要让这小子当教主?我不同意。” 五散人里,周颠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愿意。 “这小子刚刚为我明教出头,确实不错,让他当教主,倒也是个方案。” 说不得和尚却表示赞同。 冷脸先生冷谦惜字如金:“他当教主,可以。” 这时候,殷天正站了出来: “诸位明教的兄弟,当前我明教生死存亡,阳教主遗信让谢教主代理教务,如今谢教主要传位于张无忌,我天鹰教全力支持!” 如今明教光明顶上的主力就是天鹰教,而他白眉鹰王又是除了谢逊之外,地位最高之人,他这话一出,明教中人当即无人敢反对了。 只有他儿子殷野王,忍不住小声问道: “爹,怎么能让这小子当教主,谢逊应该传位给爹你才对啊!” 殷天正如何不知道他的算盘? 当即喝止: “闭嘴!你别痴心妄想了!” 殷野王的意思很明显——当然是殷天正先当上教主,然后过几年死了,自然就传给自己了。 只可惜殷天正看得出来,这小子根本不是那块料! 他又不像张无忌,在背后有武当派这个庞然大物和张三丰这个天下第一人做后盾。 要是真把教主位置传给了殷野王,只会让这小子死得快一点。 …… 张无忌一听自己要当这明教的教主,顿时人都麻了,连忙摆手拒绝: “义父,我年轻识浅,如何能当什么教主?” “无忌,你可以的。我跟你外公商量过了,你是最好的人选。” 谢逊想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去摸张无忌的头,但赫然发现如今张无忌已经是个大小伙了,竟然摸不到,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他带头下跪: “明教金毛狮王谢逊,参见教主!” 他一带头,殷天正也带头下跪: “明教白眉鹰王殷天正,参见教主!” 殷天正一下跪,天鹰教教众也只能下跪参见。 剩下的明教弟子眼见教主之位已成定局,也只能一齐下跪,对着张无忌参拜:“参见教主!” 就这样,张无忌这十几岁的小伙子当上了明教的第三十四代教主。 …… 光明顶上,七大派的人眼睁睁看着张无忌这毛头小子当上了明教教主,俱都面面相觑。 宋远桥忍不住对张松溪道: “无忌这孩子,明明是我武当弟子,怎么能去当什么明教教主!” “是啊,这下我武当还如何跟明教为难?” 张松溪一眼就洞悉了谢逊和殷天正的谋划。 倒是莫声谷不以为然: “明教作恶多端,若是无忌能约束明教教众,倒也是一件好事。听说如今天下义军,大多是明教众人策动的,他们可都是杀鞑子的好汉。” 少林派那边,空性凑到空闻身边,小声问: “空闻师兄,这谢逊把屠龙刀给了张无忌,这该如何是好?” 空闻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座山,沉吟道: “众目睽睽之下,的确难以把握,只能见机行事了。” 峨眉派灭绝见刚刚胆敢出来阻拦自己的小子居然转眼间就成了明教教主,顿时觉得这明教果然是邪门歪道,教主传承竟然如此儿戏。 当即对身边静玄静虚等人道: “倘若为师不幸身陨,我峨眉掌门的位子,当由静玄来当。切切不可如这明教一般,随意找个别门小子来!” “是,师傅。” 静玄大喜,连忙遵令。 …… 那边谢逊交付了明教教主的位置和屠龙刀,当即赤手空拳走向殷梨亭。 “殷六侠,谢某领教阁下高招!” 虽然自知必死,但谢逊也不会引颈就戮,那样是对对手的最大不尊重,他准备以七伤拳见识见识殷梨亭的武当神功。 “义父!” 张无忌眼里含泪,失声大喊,有心冲上去,却被殷天正拉住了。 谢逊挥了挥手,没有理他,毅然决然地朝着殷梨亭走去。 在冰火岛十几年,他早已预想过这一天。 原本被天鹰教找到的时候,他是想回来看看能不能亲手杀掉成昆的,毕竟十几年苦练内功,再加上屠龙刀在手,让他的战斗力大增。 可没想到阳顶天一封遗信,让他不得不担负起明教教主的重任。 如今既然殷梨亭答应帮他报仇,他也就没有遗憾了,正好他也想看看殷梨亭到底有没有能力帮他杀掉成昆! “谢逊,你赤手空拳,殷某也不占你便宜!” 殷梨亭随手把手里的长剑扔在了一边,使开虎爪绝户手冲了上去。 那边张松溪见了,忍不住对旁边的宋远桥道: “六弟怎么用上了这门歹毒的功夫?凭他的内力,以武当绵掌对敌,应该也足以胜过谢逊?” 宋远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哪里知道殷梨亭的拳掌功夫稀烂无比! 除了《虎爪绝户手》被他用功德点升级到了一品之外,那什么武当绵掌,只有九品境界,堪堪入门而已! 这要使出来,不是贻笑大方吗? …… 场上,殷梨亭和谢逊战在了一起。 谢逊使出的是他威力最大的七伤拳,而殷梨亭则是虎爪绝户手,招招拿他腰眼。 一个威猛霸气,一个潇洒狠辣,看得全场群豪心惊胆战。 两人拆了二十多招,殷梨亭大概感觉出了谢逊的武功大概也就跟杨逍差不多,顿时放下了心,不再变招闪躲,而是直接跟谢逊硬碰硬。 只见谢逊一拳打在他胸口,一股诡异的拳力直奔他体内,却被他深厚的《九阳神功》内力给反震回来,溃散无踪。 而他则是一爪抓在谢逊腰眼,掌心浑厚内力一吐,谢逊顿时内腑受创,口吐鲜血。 “好深厚的内力!” 谢逊开口赞叹。 殷梨亭也道:“谢狮王的七伤拳力也不差!” 两人各中了对方一招,却没有停下来,谢逊强提全身内力,朝着殷梨亭小腹打来,而殷梨亭也直接一掌与他对碰。 “砰!” 一声巨响,场上烟尘四散,随后全场众人就见得殷梨亭后退了几步,而谢逊则是倒飞出去,仿佛一口破布袋一般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义父!” 张无忌奋力挣开殷天正的手,朝着谢逊扑过去,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 然而此刻,谢逊早已没了一丝呼吸。 那边殷梨亭已经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击杀滥杀无辜的金毛狮王谢逊,奖励功德点3000点。” 见谢逊死了,少林阵营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阴险笑声。 殷梨亭听力何等高明,忽然福至心灵,大喊一声: “成昆,哪里跑!” 闻听殷梨亭的话,全场顿时骚动,这成昆可是谢逊发疯的关键人物,难道他现在也在场上? 众人只见得殷梨亭身形一闪,就朝着少林派众人方向掠去,如苍鹰搏兔,迅捷无比! 少林众人见此情形也是一头雾水,空智问空闻: “师兄,这混元霹雳手成昆早已绝迹江湖数十年,难道此人还活着?” 空闻还没说话呢,就看到殷梨亭已经如大鸟一般,一拳打向他身后的圆字辈弟子中的某一人。 他连忙大叫: “殷六侠住手!” 然而没等他话音落下,就有一声如夜枭般的声音出现,一个光头和尚从圆字辈和尚中跳了出来,来到了场中。 “殷梨亭,想不到你居然能认出老夫来。按理说老夫当年从未见过你。” 这人自然就是谢逊悲剧的源头,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就是现在的圆真大师。 “能在谢逊死的时候,偷偷阴笑的,除了你成昆,还会有谁?” 殷梨亭来到他对面,看着这个奸诈的恶贼冷笑。 当年这厮杀谢逊满门,可是连幼小的孩童都不放过啊! 最离谱的是,往日里,谢逊的儿子可还是把这厮喊“师爷”啊! 人渣! 败类! 闻听殷梨亭这话,成昆顿时明白自己大意了。 现场群豪,很多人都想亲手杀了谢逊,可一旦谢逊真的死了,大部分人都难免有些怅然若失,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偷偷阴笑。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反而是在担心了,担心谢逊死了,他们没了由头找明教索要屠龙刀! 少林寺那边,空性空智都是大无语,连忙问空闻: “空闻师兄,这圆真师侄入寺几十年了,怎么会是成昆那恶贼?” 空闻也一头雾水,只能低声道: “想必这恶贼是隐姓埋名,瞒过了我们所有人。” “哎呀,这可不妙,我少林的千年清誉,可被这恶贼毁于一旦了!” 空智急躁不已。 场上,殷梨亭忽然脚步一跺,地上自己的长剑猛然跳起,他拔剑出鞘,对阵成昆: “成昆,这些年你挑拨正道各大派与明教争斗不休,想必很是得意?不知当初那杨逍带人攻打我武当派,是否有你的算计?想必少不了,要不然那金刚门刚相如何能潜伏到我武当来?” “哈哈哈,殷六侠,老夫怎么会做这种事?杨逍攻打你们武当派,那与我何干?至于你说什么金刚门刚相,老夫是完全不知啊!” 成昆狡诈的道。 “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以为你投身汝阳王府,为汝阳王出谋划策、对付天下武林人士,无人知晓?” 殷梨亭冷笑。 他心想:我特么穿越者,你瞒得了天下人,你还能瞒得过我? 果然,他揭穿成昆汝阳王府走狗的事实,成昆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自忖每次出入汝阳王府都刻意打扮过一番,理论上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阳顶天娶了你青梅竹马的师妹,你就怀恨在心,试图覆灭明教,于是你利用你徒弟谢逊暴躁的性子,杀了他全家,然后让他去江湖上滥杀无辜,最终让我们正道各派终于进攻光明顶,想必你很得意!” “哈哈哈,那谁让你们这么蠢呢?我只是略施小计,你们这些愚蠢的正道人士就上了当。” 既然被殷梨亭揭穿了,成昆也不装了,得意洋洋地道。 闻听他的话,空闻大师、崆峒派唐文亮、峨眉灭绝师太等人都面色难看,很显然,他们都意识到,自己被这成昆的阴谋给算计了。 场上,殷梨亭揭穿了成昆的谋划,也懒得跟他废话了,长剑一振,对着成昆冲去,同时大喝道: “成昆,我答应了谢逊,要为他报仇,今天,你就留下来!” “殷梨亭,你别以为杀了一个瞎眼的谢逊就能在我面前张狂呢!老夫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是吗?那你等会儿可千万别跑!” 殷梨亭冷笑着,长剑直刺成昆的咽喉。 见殷梨亭已经出手,成昆哪能束手就擒? 当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和他拆起招来。 成昆擅长的混元功、霹雳拳、幻阴指等绝技对付等闲江湖人,当然是一等一的好使,可是此刻面对殷梨亭的长剑,却是束手束脚。 殷梨亭把深厚内力注入长剑,使起剑法来,既利用了长剑的锋锐、也发挥出举轻若重的效果,一剑劈下,仿若山岳,让成昆根本不敢硬接。 两人拆了十来招之后,成昆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心急如焚,当即想跑。 只见他忽然哈哈大笑两声,指着殷梨亭身后喊: “阳顶天,你居然还活着!快来杀了这武当高手!” 随后掉头就跑! 他以为殷梨亭无论如何会转身去看,然而他想不到的是——阳顶天的尸骸都是殷梨亭亲手埋葬的,如何能受他所骗? 脚下发力,一个健步就追上奔逃的成昆,一剑刺穿了他的后心。 “恭喜宿主,击杀作恶多端的混元霹雳手成昆,奖励功德点点。” 发财了! 殷梨亭心里大喜。 随手一脚将成昆的尸体踹向谢逊的方向,他对谢逊的尸身道:“谢逊,答应你的承诺,我做到了!” 第155章 黄衫女出现 第155章 黄衫女出现 光明顶上,中原群豪只觉得今天的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先是谢逊大战何太冲,然后是张无忌冒出来对战灭绝师太,然后殷梨亭杀谢逊,现在又是殷梨亭杀成昆…… 这一出出、一幕幕,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殷梨亭杀了谢逊,当即走回武当派这边,对宋远桥道: “大师兄,既然无忌当了明教教主,此番咱们也杀了不少明教中人,往后若是明教不主动挑衅,咱们武当派和明教的恩怨,就此揭过?” “好,六弟说得对。” 说罢他站出来对张无忌道: “无忌,既然你如今是明教教主,那希望你能约束明教弟子,不可滥杀无辜、胡作非为,否则武当派必然还会再次杀上光明顶!” 张无忌此刻已经从谢逊身死的悲伤之中稍稍脱离出来了,连忙站起来对宋远桥道谢: “多谢大师伯。无忌一定约束教众,改邪归正!” “好,你大师伯信伱!既然如此,那我武当派现在就下山。你日后有暇,也多回去看看你太师傅。” 说罢宋远桥当即就要张罗武当派的弟子走人。 少林派眼见着主力武当派居然要走,空闻大师当即站出来道: “宋大侠且慢,虽然谢逊死了,但大事还未分说完!” 灭绝师太看一眼就空闻,就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当即也助攻道: “不错,谢逊恶贼死了,乃是我等私仇已报,但天下公事还未定,怎可现在就走?” 殷梨亭心里明镜似的,也拿眼神示意宋远桥先别走,朗声道: “空闻大师、灭绝师太,你们是想说屠龙刀的事?” 他之所以想掺和这事,当然是系统大爷又给他发布了任务: “提前揭开屠龙刀与倚天剑的秘密,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虽然只有500点功德,但蚊子腿也是肉嘛,殷梨亭不嫌弃。 “不错,明教中人作恶多端,虽然谢逊死了,但这屠龙刀,决不可由他们掌控!” 灭绝师太斩钉截铁。 “哈哈哈哈,灭绝师太,难道我明教不配掌控屠龙刀,你峨眉就配了?” 明教那边,殷天正站出来说话了。 在他看来,现在屠龙刀在张无忌手里,和在他手里没区别。 闻听殷天正的话,灭绝师太差点说出:屠龙刀本就是我派祖师家传之物,归我峨眉,理所应当。 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克制住了,冷笑道: “我正道各派拿了屠龙刀,只会济世救民,至于明教,那可就不一定了。” “哈哈哈,济世救民?我明教弟子在各地组织义军,反抗蒙元鞑子的暴政时,却未看到一个正道弟子参与其中,不知道这济世救民是如何做到的!” 殷天正果断嘲讽。 空闻大师眼见着灭绝师太说不过殷天正,连忙自己站出来道: “阿弥陀佛,殷施主,屠龙刀乃是我中原武林之物,你们明教此前作恶多端,如今虽号称要改邪归正,但未见时效,强行执掌屠龙刀,我中原武林各派,俱不心服!” 说着他还环视了崆峒、昆仑等各派。 领会到空闻大师的意思,崆峒派唐文亮等人当即鼓噪道: “没错,明教执掌屠龙刀,我们不服!” “不服!” “不服!” “不服!” …… 对于这些蠢蛋,殷梨亭都无语了。 就算明教真的把屠龙刀交了出来,难道你们就能拿到手? 只能说这些江湖人,有脑子的,真的不多。 殷梨亭懒得看这场闹剧了,当即往场中一跃,大喝道: “都闭嘴!” 他内力高深,这声大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在全场所有人耳边。 “殷六侠,你什么意思?” 少林派空性跳出来问。 “空性大师,既然在场各位都想要屠龙刀,我干脆揭开这屠龙刀的秘密得了,免得你们抢来抢去,伤和气!” 殷梨亭一脸坏笑。 灭绝师太闻言,当即心里一慌,连忙开口: “不可!” 然而,她的话却被淹没在唐文亮、何太冲、空闻等人的疑问声里: “什么秘密?” “当然是从这屠龙刀的来历说起。” 眼见着殷梨亭傲立场中,要说出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忽然从东南方向,飞来一个气质清冷、容颜漂亮的黄衫女子,对着殷梨亭喊道: “殷六侠,不可说,说了必让生灵涂炭!” 哎呦,黄衫女都来了,只不过她怎么没搞她的大场面? 什么鲜花铺地、侍女捧琴之类的。 而是简简单单的就落在了殷梨亭身前不远处。 不过这女子不仅长得漂亮,轻功也相当不凡,这刚刚飞来的速度,殷梨亭觉得比之死在他手里的韦一笑也不遑多让了。 “怎么就不能说了?天下事,就是你们这些人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地给弄复杂了,我今天就非得说,看你们能奈我何!” 殷梨亭心道:系统大爷才是我大爷,系统大爷让我揭秘,你就是把张三丰请来站在我面前,我也得说! 这黄衫女子见殷梨亭不买账,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心里大大后悔没把丫鬟们带来搞出场特效。 没有这出场特效,自己说话居然眼前这厮都不听,真是气煞我也! 但眼下也来没办法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对殷梨亭道: “殷六侠,当年先祖在华山上曾对贵派张真人有些许恩德,不知殷六侠可否看在贵我两家交情上,保守此秘密。” “杨姑娘,我倒觉得这所谓秘密,不应该被保守,神功秘籍,就该天下流传,敝帚自珍,只能让前辈绝学失传。君不见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史火龙还会几掌?” 作为穿越者,殷梨亭是坚决要反对秘籍不可公开的,秘籍这东西,只有公开,才能让后辈子孙越来越强,敝帚自珍,只能让绝学失传。 “你认识我?怎么会?我从没在江湖上行走过!” 听到殷梨亭一口叫破她的姓,黄衫女顿时大惊。 又听到他说到丐帮,心里更是心惊不已。 她家和丐帮的渊源,只有丐帮帮主史火龙一人知道!连丐帮的掌棒龙头、掌钵龙头、传功长老这些丐帮高层都不知道! 这武当殷梨亭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张三丰告诉他的? 莫非张三丰真的把自己衣钵全部传他了?要不为何连这等秘辛都告诉他? 黄衫女心里思绪翻腾,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殷梨亭面对黄衫女的疑惑,直接念了一句。 闻听此言,黄衫女顿时呆若木鸡。 她不傻,当然知道殷梨亭是完全明白她的身份来历了。 可她想不通的是:殷梨亭怎么可能就看到自己,就能认出来呢?难道他见过自己? 武当派那边,一头雾水的莫声谷忍不住问宋远桥和张松溪: “大哥、四哥,六哥跟这女子打什么哑谜呢?怎么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远桥答: “听起来这姑娘似乎是跟当年的神雕大侠杨过有关系。” “什么?神雕大侠杨过?” 在场的高手有不少,比如少林三空、灭绝、何太冲等人,他们听到宋远桥这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不住失声惊叫。 尤其是灭绝师太,她有点绝望,眼看着殷梨亭的意思是要公布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此事除了自己以外,应该不可能有人知道,哪怕是张三丰也不可能。 可她现在听到这黄衫女的意思显然是相信了殷梨亭真的知道这秘密。 而且这黄衫女的身份,听宋远桥的意思,还是神雕大侠杨过的后人,这让她如何不心乱如麻? 很显然既然杨过的后人都出场了,那自己所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显然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难道今天要被公之于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让武当派下山走人,非要叫住他们干什么? 造孽啊! 自作自受啊! 她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 场上,黄衫女见殷梨亭真的道破了她的来历,也就不再挣扎,收束了心情,对殷梨亭道: “既然殷六侠知道小女子来历,那小女子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殷六侠想公开这个秘密,得先问过我!”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动手了。 这就是江湖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好,我倒要看看黄姑娘学到了杨过几成功力!” 殷梨亭有点想笑,想起上一个世界喊自己“师傅”的杨过,有点遗憾。 要是这两个世界是一个宇宙,该多好? 这样自己就可以教教眼前这姑娘,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面对这年轻姑娘,殷梨亭就不好用虎爪绝户手了,毕竟人家还年轻,可不能断子绝孙。 于是他使出了武当剑法,刺向黄衫女的肩膀。 …… 场上开打了,那边张无忌看着这漂亮无比的姑娘,忍不住问旁边的殷天正: “外公,这黄衫女是何人?她能打得过我六叔吗?” “听殷六侠的意思,这姑娘是当年神雕大侠杨过的后人。她看起来武功很高,但能否敌得过殷六侠,却还未知。殷六侠的武功,是老夫生平仅见,当年阳教主也许才能和殷六侠平分秋色。” 殷天正面上谨慎地道。 他嘴上还是恭维阳顶天了,按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来看的话,恐怕阳顶天也不是殷梨亭的对手! 至少阳顶天做不到那样轻松制服谢逊,虽然谢逊眼睛瞎了,但他和谢逊切磋过,如今的他,要和谢逊分出胜负,至少要二百招以上! 除了张无忌和殷天正外,武当派的众人也在为殷梨亭担心,不过莫声谷倒是很有信心,安慰宋远桥张松溪道: “大哥、四哥,你们就放心,六哥肯定能胜这黄衫姑娘。” 旁边周芷若也道: “没错,六哥肯定能赢。” 宋远桥和张松溪对视一眼,只能摇摇头,啥也没说。 至于其他各派的人马,自然大部分都想殷梨亭胜出,这样他们就能听到那个大秘密了。 只有灭绝师太一人,紧张无比,巴不得黄衫女一掌打死殷梨亭。 此时此刻,她原本对殷梨亭的好感全都没了。 杀了杨逍的爱怎么比得上泄露门派机密的恨呢? 说到底,她灭绝先是峨眉派掌门,而后才是她灭绝师太自己! …… 无暇去理会围观之人是什么心情,场上殷梨亭面对黄衫女的进攻,还真有点压力。 这女子,使一门爪法,面对他的武当剑法,根本不落下风。 她那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指,竟然能轻松与他的长剑相碰,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这黄衫女的爪法显然是正经无比的道家功夫,虽然女子使来显得招式阴柔,但在场高手都看得出来,这黄衫女子一定是家学渊源的名门之后! 殷梨亭也在心内佩服她的武功,心知这个世界,恐怕除了张三丰和自己外,就数这女子武功最高了。 不过佩服归佩服,但殷梨亭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如果他败了,损失的可不只是他武当殷六侠的颜面,还有500功德点呢! 所以殷梨亭使出了自己拿手的《神门十三剑》,招招直刺这黄衫女的手腕。 黄衫女也见得他这剑法玄妙,当即利用轻功不断闪避。 但论轻功,他殷梨亭何惧? 同样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闪动,紧追不舍。 两人又拆了五十多招,看得围观之人目眩神驰。 这等几十年难见的高手相斗,实在是太精彩了! 武功低一些的,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这两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此刻相斗,仿佛仙人临凡一般精彩绝伦。 忽然,殷梨亭嘴里道一声:“着”! 众人就听得清脆地“哎呀”一声,那黄衫女后退几步,左手捂住了右手手腕。 白皙的手腕上,鲜血直流。 “杨姑娘,你输了。” 黄衫女满脸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但右手神门穴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她竟然败了! 自小她就被父母称为武学天才,家传武功她是一学就会、一练就精,再加上有祖传寒玉床帮她修炼内功,她自以为天下除了张三丰这一百多岁的老神仙以外,应该没有人能是自己对手的。 可没想到眼下殷梨亭居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殷梨亭,说不出话来。 殷梨亭看她这样,顿时有种自己干了什么坏事的感觉,看她手腕还在流血,连忙招呼周芷若道: “芷若,麻烦您来帮这位姑娘上个药。” “好的,六哥,我这就来。” 第156章 兵书秘籍此中藏 第156章 兵书秘籍此中藏 光明顶之上,眼见着殷梨亭击败黄衫女,灭绝师太心如死灰。 她自知自己的武功比不得殷梨亭,根本无力阻止这厮。 师门秘传的秘密眼看着就要公之于众,她顿时摇摇欲坠,恨不能一头栽倒在地。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殷梨亭这厮胡作非为了。 静玄站在她身边,见到师傅情形不对,连忙扶住,小声安慰: “师傅,也许这殷六侠所知并不准确也未可知,不必太过忧心。” 灭绝师太摇了摇头: “静玄,你不必安慰我,这殷梨亭极为邪门,这十几年来,他做过的事都出乎常理,今天他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布屠龙刀的秘密,想必不会有误。” 七大派群豪中,有性子急的,见殷梨亭还在看着周芷若给黄衫女包扎上药,当即催促道: “殷六侠,你就别再磨磨蹭蹭了,这屠龙刀有何秘密,还不赶紧说来!” 面对众人催促,殷梨亭也不卖关子了,傲立场中,开口道: “百年前,郭靖大侠在襄阳……” 黄衫女此刻已在周芷若帮忙下包扎好了自己手腕的伤口,殷梨亭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她就不会只是神门穴受伤了,而是整个右手断掉了。 她听得殷梨亭开口就是郭靖,顿时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断绝,只能紧闭双唇,恨恨地看着这个坏人。 她想不通,公布这个秘密,对他殷六侠、对他武当派,有什么好处? 以张三丰的武功,应该也不需要算计这刀剑里的武学? 除了黄衫女以外,全场唯一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秘密的灭绝师太听到殷梨亭开局说到郭靖,当场就是身子一软,还好旁边静玄连忙扶住。 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内容不长,殷梨亭很快就说完了。 最后说到襄阳城破,屠龙刀被蒙元朝廷夺走后,宋远桥敏锐地意识到了蹊跷之处,当即问道: “六弟,你说屠龙刀被蒙元朝廷夺走,可为何他们会让这刀又流入江湖?不是应该纳入皇帝的宝库收藏吗?” “不错,大师兄,这屠龙刀起初当然是收藏在皇帝宝库里,也就这几十年才被蒙元鞑子丢入江湖,目标当然是搅乱中原武林,让江湖各派仇杀不止!” 殷梨亭一边回答宋远桥的问话,一边接收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提前揭开屠龙刀与倚天剑的秘密’任务,奖励功德点500点。” 不错,随便嘴炮几句,就赚了500功德,可以了。 光明顶上,各派群豪听到殷梨亭的话,纷纷大哗,不少人义愤填膺。 “什么?竟然是如此?” “狗鞑子果然不安好心!” “所以我们攻打明教,也是受了狗鞑子的挑拨?” …… 江湖与朝廷,从来都是对立的,毕竟——侠以武犯禁! 当然,群豪之中也有空闻大师这样的冷静的,连忙问道: “殷六侠,既然伱说屠龙刀里所藏的是岳爷爷的《武穆遗书》,难道那蒙元朝廷就没有能工巧匠,能折断屠龙刀?毕竟岳爷爷当年面对金人,可是百战百胜的,那蒙元鞑子就不怕?” “哈哈哈,兵法再好,你也得有精锐士卒才能发挥威力,这蒙元朝廷当年灭金、灭宋,怎么会怕区区兵法?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所谓兵法就是个笑话!尤其是——郭大侠当年兵法武艺都是当世绝顶,不一样身陨襄阳城?” 殷梨亭笑道。 他心道:这些江湖人真是单纯啊,难道真以为有了兵法就成了神? 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李卫公兵法,哪一本不是赫赫有名? 又能怎样? 决定得了天下大势吗? 郭靖黄蓉也是幼稚,一本兵法还藏来藏去,若是当初直接散播到全天下去,天下难道出不了几个名将? 说不定多来一批名将,当年襄阳城破的危机就可避免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囿于门户之见! 总觉得法不可轻传! 殊不知兵法、武艺这种东西,全特么靠天赋啊,很多人天赋不够的,再重视你的“法”,也没用啊,他学不会的! 还不如广撒网,让更多的人来学你的“法”,反而说不定会冒出几个学得会的。 历朝历代,为什么将门世家的子弟很难成为超越父辈的名将?难道是他们没有兵法可学吗? 闻听殷梨亭的话,在场武林群豪顿时对张无忌手里的屠龙刀没了兴趣,反而拿眼去看灭绝师太手里的倚天剑。 这倚天剑里,按殷梨亭的说法,可是藏着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秘籍的啊! 江湖中人,眼馋的不就是这些吗? 对于这些人的眼神,灭绝师太当然是感受到了。 此刻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振作起来,牢牢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剑。 谁要想抢,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边黄衫女也气鼓鼓地看着殷梨亭,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说: “看,你说出了秘密,峨眉派要倒霉了。” 不过虽然在场群豪眼馋灭绝师太手里的倚天剑,但却无人好意思直接去抢,都是名门正派,毕竟还是要脸的。 不过很多人心里却在想着等下了光明顶,不管是下毒还是设陷阱,都要去把峨眉派的倚天剑抢来。 至于如何取出里面的秘籍,到时候再说呗! 周芷若也感受到了在场群豪如饿狼一般的眼神,想到纪晓芙和贝锦仪两位姐姐,连忙走过来对殷梨亭道: “六哥,峨眉派乃是大姐和三姐的师门,你帮帮她们!” 那边宋远桥也道: “六弟,既然你揭开了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那现在这局面该如何收场?” 见宋远桥帮忙解围,灭绝师太连忙感激地向他点点头。 殷梨亭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解决问题,灭绝师太应该绝对活不到回到峨眉山,以她的武功,是不可能护住倚天剑的。 于是他朗声道: “本来各门各派自有神妙武学,自家武学尚且练不到最高境界,图谋别家武学毫无意义。但咱们练武之人,见了神功绝技,又有谁能舍得放弃呢?因此我建议,不如就在这光明顶上,咱们取出屠龙刀和倚天剑里的兵书绝技,让各派之人,均可抄录,大家以为如何?”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黄衫女第一个质问他,两只漂亮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般大。 周芷若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神功绝学,怎可轻易公开? 那边武当派宋远桥和张松溪倒是无所谓,殷梨亭这种操作,他们已经见得多了,比如之前的《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 不过灭绝师太可就不能忍了,当场拒绝: “绝无可能,倚天剑中武学是我峨眉郭襄祖师家传绝技,绝不能泄露出去!如果殷六侠非要这么做,那就先杀光我峨眉派,只要我峨眉但有一人尚在,绝不同意此事!” 少林派空闻也听师门长辈说起过百年前曾引得江湖血雨腥风的《九阴真经》,这会儿眼见着有机会能见识见识,他当然心动,不过他可不同意殷梨亭想公开给所有人的做法,当即阻止道: “殷六侠,此事不可。前辈遗泽,当然应该惠及后人,但各派之人,良莠不齐,神功秘籍若是落到恶人手里,恐怕会让生灵涂炭。”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公开是应该公开的,但只能给几大派的人看,他们少林派当然是几大派里的典型。 闻听空闻的话,昆仑派何太冲和崆峒派唐文亮、点苍派浮尘子、华山派新任掌门岳鹰等人,也连忙赞叹:“空闻大师老成持重,此言甚是有理。” 不过与他们这些大派不同,很多跟着一起来攻山的小派,比如清河剑派、巫山帮、海沙帮、三江帮等人则是齐声赞叹殷梨亭: “殷六侠此言甚是有理,前辈遗泽,合该公开!” 气氛热烈无比。 神功秘籍啊,那可是能开宗立派的宝贝! 听到空闻等人反对的话,他们顿时不满了,污言秽语朝着空闻大师喷了出去: “少林的贼秃,我看你们是想独吞秘籍。” “不错!难怪少林有七十二门绝技,想必都是这么来的?” “少林神僧,名不副实!” “依我看,要是少林从中作梗,咱们下山就去烧了少林寺!” “没错,同去同去!” …… 这些污言秽语,听得少林派众僧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能立刻出手,把这些乌合之众的牙都打掉。 不可理喻! 对于空闻大师的话,殷梨亭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不过他才不会管呢,上一个世界,他那降龙武馆里,几千人都会降龙十八掌,也没见到几个恶人为非作歹。 只要人人如龙,哪会怕什么恶人啊! 只要机会均等,没道理坏人就能学会神功,反而好人学不会。 如果人人都会神功,反而会形成一种平衡,谁也不敢轻易作恶,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很弱小的人背后有没有一个练了神功的家人。 他一挥手,对空闻大师道: “恶人作恶,自有我等正道侠客去除恶!难道我们现在不公开神功,就不会有如成昆这样的恶贼为祸江湖?” 他一提到成昆,空闻大师就不说话了,毕竟成昆化名圆真,潜伏少林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没发现,实在是丢人丢大了。 打发完空闻,殷梨亭就直接问张无忌: “无忌,你手里的屠龙刀可否借给六叔?等六叔取出里面的兵书,再还给你。你们明教锐金旗想必精于打铁,日后重铸这把宝刀也是轻而易举。” 见殷梨亭索要,张无忌当然不会拒绝,连忙就要把屠龙刀丢出去。 然而旁边殷天正却拉住了他,微微摇头。 对他来说,屠龙刀如今是明教的东西,殷梨亭想直接拿走,那可没门。 不过张无忌却打定了主意,没有理会殷天正的反对,而是丢出屠龙刀,开口道: “六叔开口,无忌当然愿意。” “好!无忌果然敞亮,以后你在明教有人不服,尽管来找你六叔,我们武当永远是你的后盾!” 张无忌这么信任自己,殷梨亭当然要投桃报李,直接代替宋远桥做主,给张无忌撑腰了。 他知道张无忌一个少年当上教主,虽然有谢逊的传位和殷天正的支持,但要想坐稳这个位置,还是不会太容易的。 殷梨亭飞身抄起张无忌丢过来的屠龙刀,对灭绝师太道: “灭绝师太,你手里的倚天剑是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咬牙道: “殷六侠,你就不能看在晓芙和锦仪的面子上,不要这样做?” 她心想:若是早知道你这厮这么不当人子,我就是把纪晓芙和贝锦仪打死,也不会让她们嫁给你! “师太,何必呢?我取出秘籍,你峨眉派也能看,何必敝帚自珍呢?” 殷梨亭苦口婆心。 然而灭绝只是不允。 最后在场的武林群豪看不下去了,直接鼓噪起来: “灭绝老尼,交出倚天剑,否则我等就要动手了!” “就是,还不快交出来。殷六侠如此仗义,你灭绝老尼怎的如此不识大体?” “若你交出倚天剑,那咱们还是朋友,否则别怪咱们翻脸无情……” …… 听到这些鼓噪之声,峨眉弟子也是瑟瑟发抖,现在光明顶上可是有数千人,这么多人一齐施压,她们怎么能不怂? 宋远桥和空闻等人也知道今天不按殷梨亭的意思办,肯定是不成了,当即也出面劝告: “灭绝师太,事已至此,还是保全峨眉全派为上。” 这是空闻。 “这天下纷争,都是因为屠龙刀倚天剑,如今如果取出里面的秘籍,也可消弭纷争,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神功虽好,但又有几人能练成呢?” 这是宋远桥。 他这话是肺腑之言,殷梨亭拿回武当的《九阳神功》秘籍就在他手上,他也试着练过,但进展缓慢,根本比不上殷梨亭。 甚至连张无忌的进境他都比不过。 他是现在全场,最理解殷梨亭的,真给你神功秘籍,你第一不一定看得懂,第二不一定学得会。 但只要给你秘籍,你肯定就会回家苦练三年再说,至少这江湖,能安稳三年。 …… 光明顶上,压力全在灭绝师太身上了,她握着倚天剑的手,已经是汗水淋漓了。 她抿着嘴没说话,但额头的青筋和颤抖的手指,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来光明顶抢什么屠龙刀了,这下不仅屠龙刀拿不到,连手里的倚天剑竟然也要丢掉,真是悔不当初! 殷梨亭懒得磨叽了,又追问一句: “灭绝师太,你还不主动交出来,我要动手抢了!” “殷梨亭,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武功高,就了不起吗?” 灭绝师太嘶吼着喊道。 “哈哈哈,灭绝师太,您这话可幼稚了,我武功高,就是了不起!你打不过我,就得听我的,江湖,不一直是这样吗?” 殷梨亭坏笑。 听到他这浅白的话,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厮相当无耻,但又觉得很有道理,这个江湖,说到底还是实力说话。 这时候,那黄衫女也对灭绝师太道: “灭绝师太,贵我两家祖上素有渊源,我本该护你一护。但如今我功力低微,奈何不了这殷六侠,如今既已揭破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你也没必要再坚持了,若坚持不交,峨眉派恐怕要就此覆灭,郭襄女侠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实在不值!” 见情势如此,灭绝师太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无数双企盼、恐慌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原本坚硬的心,微微一颤。 算了! 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个决定一下,灭绝师太当即推开静玄,走到场中,朗声道: “殷梨亭,你说得对,前辈遗泽,我峨眉不能独享,这倚天剑,你拿去!” 说着她把手里的倚天剑朝着殷梨亭丢了过来。 “好!” “灭绝师太大气!” “果然是一代宗师!” …… 见灭绝就范,在场刚刚谩骂她的那些武林群豪立刻变脸叫好,丝毫不以为耻的开始吹捧起她来。 听得灭绝师太好生羞耻! 她恨不能冲过去,把这些人的嘴给缝上! 都是一群无耻之徒! 场上,殷梨亭拔出倚天剑,只见这剑如一汪秋水,一看就知道比他在上一个世界让冯默风打造的那几把宝剑还要好上一筹,不禁暗赞郭靖黄蓉找的匠师果然厉害。 随即他左手反持屠龙刀、右手持倚天剑,运起内力,相对砍去。 见他动作,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手上。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铿……” 一声巨响,刀剑果然折断,两截断刃丁零当啷掉在地上。 第157章 秘籍公开随便学 第157章 秘籍公开随便学 光明顶上,殷梨亭傲立场中,斩断了屠龙刀和倚天剑,然而还没等他弯腰捡起断掉的刀刃、剑刃呢,忽然有人从人群中飞出! 只见这人如同大鸟一般,以高明轻功直奔那掉在地上的两个半截倚天剑而去。 很显然,这人想抢走秘籍。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武功,虽然他轻功高明,但刚到殷梨亭身前,就被殷梨亭和那黄衫女一齐出手,一人抓向他腰眼,一人抓向他咽喉。 这时候,全场众人才看到,出手之人是一个丑陋的头陀,脸上坑坑洼洼,全是伤疤。 虽然丑陋,但这人武功高明至极,这兔起鹘落的一下,迅捷无比,若不是他面对的是殷梨亭和黄衫女,肯定就真让他抢走东西了。 不过眼下,面对殷梨亭二人的进攻,他虽然心里大为焦躁,但还是一个闪身,避开要害,同时手里不停,直接抓向了半截倚天剑。 显然,他想用轻伤换半截倚天剑! 见到这厮的应对,殷梨亭顿时心里大定,一边变爪法为掌法,狠狠一掌打在这厮腰间,同时冷笑道: “范遥啊范遥,原本我还想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 原来,头陀竟然就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而这时,黄衫女的五指也抓在了他的肩头,当即一爪捏断了他的左边肩膀。 受了殷梨亭浑厚内力的一掌和黄衫女一爪,范遥当即没办法再抓向倚天剑了,而是被打飞出去,后退了十来步,才口吐鲜血稳住身形。 明教中,殷天正闻听殷梨亭的话,当即失声惊叫: “范右使?你……伱的脸,怎么会这样?” 想当年,范遥与杨逍号称明教“逍遥二仙”,自然是英俊无比的,可现在众人眼前,却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头陀,这反差,属实有点大。 殷天正有点接受不了。 面对故人,范遥也不装哑巴了,一边咳血,一边道: “鹰王,你还是这么风采矍铄。” 见真的是范遥,殷天正当即就对张无忌道: “教主,这便是我教光明右使范遥。” 他人老成精,这番明着是给张无忌介绍范遥,实际上却是说给范遥听的,若范遥还自认是明教弟子,就该老老实实对张无忌下拜。 只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定下教主和属下的名分,那这范遥往后就翻不了明教的天! 不过只能说殷天正想得太多了,范遥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来翻明教的天。 因为殷梨亭追上来了。 一招打伤范遥,殷梨亭可不会放过他,对黄衫女道一声: “杨姑娘,麻烦看好屠龙刀和倚天剑。” 随后就快步冲向范遥: “范遥,你当年因爱生恨,不惜自毁容貌,给黛绮丝下毒,我今天要替她报仇!” “哈哈,我给黛绮丝下毒,关你什么事?” 范遥张狂大笑,眼睛里都是血泪。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自觉自己是爱之深,责之切,哪有什么错? 那边殷天正听到这话,顿时也是惊怒不已,明教教规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同教之人,不得自相残杀,可范遥居然给紫衫龙王黛绮丝下毒,已经是大大的违反教规了! 他忍不住质问范遥: “范右使,我明教弟子不得自相残杀,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哈哈哈,鹰王,她黛绮丝当年非要嫁给韩千叶,已经是破门出教了,算什么明教中人!” 很显然,范遥当年下毒之时,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这会儿说出来,殷天正顿时不说话了。 不过他不说话了,可殷梨亭却开口了: “你问我是黛绮丝什么人?当然是她的丈夫!你给我夫人下毒,你说我该不该报这个仇?” “什么?黛绮丝会跟你?” 范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口里吐血,心里更在滴血! 自己的女神啊,不仅嫁人一次,还嫁第二次! 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绿了两次一样! 而明教众人中,殷天正和五散人都是熟悉黛绮丝的,也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年黛绮丝在明教里,拒绝了多少青年才俊的追求? 后来为了一个韩千叶,破门出教,众人无不惋惜。 可现在他们却听殷梨亭说黛绮丝居然又跟了他,这…… 众人只觉得今天这瓜属实有点大。 他们当然不知道韩千叶已经死了,还以为黛绮丝把韩千叶给踹了呢! 不过殷天正想到张无忌那封阳顶天遗信的来历,顿时了然,这殷梨亭并未撒谎,也只有这样,那这一系列事情才能解释得通。 殷梨亭这时候,已经冲到范遥面前了,伸手一招虎爪绝户手朝着范遥腰眼拿去。 同时,嘴里道: “她不仅跟我,还跟我生了孩子,怎么样,你气不气?不过你气也没用,你这样只会下毒害人的懦夫,活该得不到她的芳心!” 殷梨亭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有点同情这范遥了,这殷梨亭的嘴也太毒了! 真是舅舅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果然,被殷梨亭这么一气,范遥顿时双目流血,大吼一声: “啊!我杀了你!” 随即朝着他冲过来,出手就是狠辣无比的截心拳! 只可惜他刚刚已经被殷梨亭打了一掌,身受重伤,而左边肩膀又被黄衫女捏断,此刻含怒出手,也根本没多大威力。 招之后,就被殷梨亭抓住后腰,掌心内力一吐,汹涌如海浪般的内力当即冲入范遥体内,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搅得粉碎! “啊……” 范遥一声惨叫,倒地而亡,嘴角还在不断溢血。 堂堂明教光明右使,就此被殷梨亭击杀在场。 杀了范遥,殷梨亭心道:总算回去可以对黛绮丝交待了,听说波斯舞蹈不错,回去得让这女人给我跳一个! (黛绮丝:殷梨亭,你做个人!) 明教众人,熟悉范遥的,眼看着他被殷梨亭干净利落的打死,难免有些义愤填膺。 五散人中,周颠就脱口而出: “这小子胆敢杀我明教光明右使,我们难道不去报仇吗?” 说不得和尚连忙拉住他,心道:你自己有几斤几两没点数吗?这殷梨亭凶威盖世,当世无敌,你上你也是个死! 冷脸先生冷谦道: “打不过,白白送死!” 张无忌连忙对殷天正道: “外公,派人去把范右使的尸体抬回来,既然是我明教之人,不可不收敛。” 殷天正点了点头,挥手让儿子殷野王安排了。 …… 解决了范遥这个小插曲,殷梨亭走回黄衫女身旁,捡起断掉的倚天剑和屠龙刀,从刀身剑刃里倒出两张白色帛书,这帛书极薄,材质非金非纸,乃是以雪域天蚕丝织就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同样以黑色天蚕丝织绣而成的字迹。 这字迹如蝇头般大。 倘若被密集恐惧症患者看见,恐怕会掉头就跑。 不过殷梨亭却仿佛看到的是黄蓉当年坐在灯下,一点一点绣出这些字迹的场景,这两张帛书,别看轻薄纤小,却足足有数万字啊! 黄蓉这个女人,为了成全丈夫的家国梦想,付出了自己心血和生命,实在可敬可佩! 比起她母亲冯衡为了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而耗尽心血而死,也不遑多让了。 只见那两张屠龙刀里掉出来的帛书大了不少,上面写着《武穆遗书》,而倚天剑里掉出的帛书则小得多,上面写着《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精义》。 眼见着殷梨亭拿到了兵法和秘籍,全场众人俱都精神紧张,生怕殷梨亭卷了这秘籍跑路,到时候,那可就让他们傻眼了。 还好殷梨亭对这东西,根本没什么兴趣,随手递给黄衫女,道: “杨姑娘,你看就这点东西,何必闹得大家你死我活的抢来抢去?” 黄衫女没想到殷梨亭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递给自己,摆了摆手道: “想不到殷六侠竟然真的对这秘籍不感兴趣,小女子佩服。不过如今帛书就这一份,在场群豪却有数千人,你该如何分配呢?” 她原本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殷梨亭是想自己拿了秘籍跑路呢,可没想到竟然想错了。 都是学武之人,殷梨亭能面对这么顶级的神功而不动心,她心里难免对他产生了些许佩服之意。 旁边周芷若则是满脸爱意地看着殷梨亭,在她看来,自己的六哥此番举动,实在是太有魅力了,简直是正道侠客的楷模! 殷梨亭当然也看到了在场群豪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秘籍,不止是那些小门小派的,就是少林、昆仑、崆峒、峨眉等派的人,也都满脸渴望的看着自己。 很显然,若是自己不给个周全的法子的话,这些人当场就会暴起,打成一团。 虽然以自己的武功,并不怎么在意这些蝼蚁,但血流成河,也到底不好。 于是他朗声对张无忌道: “无忌,你们明教可有石匠?” 张无忌刚当上教主,哪里知道啊,正准备回话,殷天正已经站出来道: “殷六侠,石匠我明教当然有,这就让人去找。另外我光明顶上还有几块巨大石碑,也可一起搬来。” 这厮人老成精,一句话就听出了殷梨亭的用意。 “多谢殷前辈。” 殷梨亭连忙道谢。 不一会儿,明教中人就抬着几块丈余高的大石碑到了场上。 与之一起的,还有几十名石匠。 殷梨亭当即指挥这些石匠分成几组,分别把《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精要》给刻在了石碑上。 见到他真的兑现了诺言,把这秘籍公开给了所有人,全场武林人士,顿时人人称赞殷梨亭大气。 石匠刻碑还需要些时间,殷梨亭对那黄衫女道: “杨姑娘,你家绝学不少,建议勿要让绝学蒙尘,还是应该多收些弟子,传承下去啊。数年前,我遇到当年南帝段皇爷大弟子朱子柳和郭大侠弟子武修文的后人,发现他们不仅为非作歹,便连手上的祖辈绝学,也已十不存一,实在可悲可叹。” 这黄衫女乃是杨过后人,当年杨过所学驳杂无比,《九阴真经》、全真派绝学、古墓派绝学、剑魔独孤求败传承、黄药师、洪七公和欧阳锋也都教过他武功,再加上他自己自创的武功,真可谓武学百科全书一般! 这么多绝学,想必这黄衫女也所学不全,因此殷梨亭才如此劝告。 屠龙刀倚天剑的事已经成了定局,黄衫女原本对殷梨亭的愤怒也消失无踪,这会儿听到他的话,本要张口拒绝,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当即点了点头,答应道: “殷六侠说得对,的确不该让祖辈武学传承断在我手。”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停留,脚尖一点,就腾空而去,远远地走了,竟然没有去看那还在雕刻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一眼。 那些小门小派的武林人士见到这女子等不到神功被雕刻完成就走了,纷纷在心里腹诽她是个傻子。 神功秘籍就在眼前,就算自己不练,哪怕带回去给家里人练也是不错的嘛! 他们哪里知道,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名门之女,根本不缺什么神功秘籍呢! 少林空闻和武当宋远桥见这黄衫女走了,也是忍不住开口赞叹: “这杨姑娘不看别家武学,实在是我辈楷模。” 张松溪这会儿当即吩咐武当弟子道: “凡我武当弟子,观看这神功秘籍可以,但决不可贸然修习,需得汲取秘籍中的长处,增加自己的武学见识。我们武当传承丰富,师傅传下的神功绝学练到顶级,并不弱于任何神功。你们看你们六师叔就是如此!” 武当弟子原本听张松溪说不允许修炼这郭大侠传下来的秘籍,多少都有些不满呢,毕竟谁不想神功盖世、扬名立万? 可随后听到殷梨亭的例子,顿时就认可了,刚刚殷梨亭威压全场的风采,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只有宋青书这会儿,还沉浸在刚刚黄衫女子的盛世美颜中,呆呆地看着黄衫女消失的方向。 这小子,满脑子都是漂亮女人,先前还跟峨眉派的苏梦清打得火热,这会儿就盯上刚才的黄衫女子了。 只可惜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158章 我殷梨亭,想见识见识赵敏郡主 第158章 我殷梨亭,想见识见识赵敏郡主 明教的石匠都有武功在身,再加上几十人配合,很快就把《武穆遗书》、《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精要》给刻在了三块石碑上。 随后他们为了方便这全场数千人观看,还又把那两本武功秘籍多刻了好几份。 随后便把那两张帛书还给了殷梨亭。 殷梨亭把断掉的屠龙刀和那张《武穆遗书》帛书递给张无忌,道: “无忌,这兵法你拿着,回头传给明教在各地的义军。这断刀,你们明教里高手匠人也多,可以重新铸好。” “好的,多谢六叔。” 还了屠龙刀,殷梨亭又把倚天剑和帛书同样还给灭绝师太: “师太,物归原主。” 灭绝心道若不是打不过殷梨亭,非要砍死他不可,气呼呼地接过断掉的倚天剑和帛书,转身就走。 “峨眉弟子,随我下山。” 峨眉派弟子见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那神功秘籍,就要下山,顿时大感不满。 但又拗不过牛脾气的师傅,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无数人都在想:要不要直接叛出峨眉算了?反正这里有《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是不是自己学会了,也就能开宗立派了? 那丐帮帮主史火龙,不就凭着残缺的《降龙十八掌》而威震江湖么? 这里可是有着完整的《降龙十八掌》啊! 好心动! 峨眉派走了,武当派这边,殷梨亭拉着周芷若,对宋远桥道: “大师兄,你也去抄录一份《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带回去给师傅看看,说不定能启发师傅呢?我跟芷若,就先下山走了。” 宋远桥点了点头,当即就找了纸笔,带着武当弟子去看了。 武当派一行动,其他各派也都一拥而上,很快,各块石碑前就挤满了人。 只不过刻着《武穆遗书》的石碑前,根本无人去看。 江湖人,学什么兵法? 刻着《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石碑前,人山人海,水泼不进。 只是很多人很快就会发现,给他们秘籍,他们也学不会! 第一道门槛就是认字——江湖群豪,至少有一小部分是根本不认字的! 这会儿看着秘籍也只能抓瞎,只能祈祷师门长辈抄录以后,回去教他们了。 第二道门槛则是武学见识——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根本看不懂这两本秘籍。 当年《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那可是熟读道藏的大拿,他写的神功秘籍,悟性差、学识不够的,根本看不懂! (梅超风:伱报我身份证号得了呗?我特么都死了你还嘲讽我?) 不过好歹这拨人识字,虽然暂时看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先抄录下来。 一时之间,光明顶上可谓真正的“洛阳纸贵”,人人都想多弄一张纸来抄录秘籍,人人都在奋笔疾书,仿佛是明天就要开学的小学生。 许多人没带笔墨纸砚的,抓耳挠腮,差点就去抢那少数几个带了笔墨纸砚的了。 天知道这些人来进攻光明顶为什么会带这玩意儿! 最后还是张无忌宅心仁厚,让明教众人取了很多笔墨纸砚来,这才罢休。 …… 殷梨亭带着周芷若下了光明顶,一路不紧不慢。 忽然,殷梨亭的系统的系统提示音如抽风了一般响了起来: “系统任务:击杀金刚门高手阿三,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系统任务:击杀金刚门高手阿二,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系统任务:击杀八臂神剑方东白,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系统任务:击杀神箭八雄,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一连四条任务,让他有点懵。 他连忙立住脚,好好消化了一番。 阿三、阿二、方东白还有神箭八雄,这不都是赵敏身边的人么? 看来是赵敏就在附近了。 殷梨亭暗想。 随即他想到峨眉派刚刚下山,不会栽在赵敏手里,全军覆没了? 那有点惨啊! 虽然对灭绝那老尼姑没什么好感,但殷梨亭也不想看她们都死在赵敏手里。 于是他对周芷若道: “芷若,估计山下有人埋伏,等会儿如果遇到危险,你自己当心,万一我顾不上你,你就留在原地等大师兄他们,想必他们抄录完秘籍就会下山。” “六哥,你怎么知道有人埋伏的?” 殷梨亭连忙忽悠: “这是高手的直觉!” 周芷若从不怀疑他,闻言当即点了点头: “好的六哥,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武功,能保护自己。” 周芷若没说大话,她练功极勤奋,这几年来,进步很大。 打起来,她可以胜过宋青书,毕竟她的内力更深厚些,要知道,她练的可是《九阳神功》! 两人小心谨慎地继续往山下走,到了山下他们留下马车的位置,他们的马车还在,那匹拉车的马还在一边悠闲的吃草。 将马车套好,殷梨亭赶着马车往东行去。 两人走了半日,却没遇到任何危险,也没在路上发现一个人影,周芷若不禁有些奇怪: “六哥,这峨眉派走得这么快吗?咱们赶着马车,这一路上也没见他们生火做饭的炊烟啊。” 殷梨亭心道大概率峨眉派是被赵敏的人给抓了,连忙答道: “估计是出事了,咱们小心些。” “啊?灭绝师太那么高的武功,峨眉弟子也都武功不俗,什么人竟然能把他们都抓住?咱们这一路上,连个搏杀痕迹也没发现?还是说她们的搏杀痕迹已被人清理,所以咱们才没注意到?” 周芷若有点吃惊。 灭绝师太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殷梨亭,但也比她周芷若强了太多了。 “估计是朝廷的人,他们人多势众,峨眉派来不及反应也是常有之事。先抓了她们,再清理掉痕迹,足够让咱们毫无所觉了。” 殷梨亭解释道。 “朝廷?那咱们怎么办?” “没事,看我的!” 殷梨亭忽然停住马车,用手势让周芷若保持安静,随后他功聚双耳,仔细地听着四处的动静。 他猜测赵敏要想伏击七大派的人,定然是有探子盯着光明顶下山的要道,一旦有人下山,探子就会火速回报,然后她才能调派人马进行截杀。 所以他准备从探子下手,先抓个探子出来,自然就能拷问出赵敏的所在。 此刻,在殷梨亭的耳朵里,四处一片安静,只听得虫鸣之声。 忽然,他眼前一亮,飞身而起,朝着西面腾空而去。 片刻后,他抓着一个樵夫模样的探子回来了。 这蒙元朝廷的普通探子,如何跑得过拥有一品梯云纵轻功的他? “说,你们把峨眉派抓去哪里了?” 殷梨亭把这探子打断双腿,丢在地上拷问。 “在……在绿柳……绿柳山庄!” 这探子硬生生被打断双腿,此刻疼得冷汗直冒。 “绿柳山庄?没听过啊,这山庄在哪里?” “东……东面三十里,有一片树林,绿柳山庄……就……就在那里。” “好!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也不杀你了,你自求多福!” 殷梨亭当即丢下这探子,赶着马车往东面奔去。 这蒙元朝廷的探子被他打断了双腿,在这荒野里,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能活下去的概率也不大。 三十里路,殷梨亭赶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看到前方一片树林,树林里露出屋舍的一角,想来便是那绿柳山庄了。 这时候,殷梨亭注意到,到这山庄的小路上遍是马蹄印,想必是经常有人加急的信使来此汇报的结果。 这里应该就是赵敏此番埋伏中原武林的指挥所了。 殷梨亭暗想。 拉着周芷若下车,殷梨亭两人往林中山庄走去。 这片树林并不大,毕竟是昆仑山下,若无冰川融水,植被难以生长,若非这庄边有一条小河,想必这树林也长不起来。 两人走了盏茶功夫,就到了山庄门口,这山庄看起来崭新无比,似乎是刚建好没多久。 门口牌匾上四个大字——绿柳山庄! 山庄大门紧闭,无人值守,仿佛是一个无人的废庄。 殷梨亭猜测赵敏肯定在里面,或者至少有下人在里面,当即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腾空而起,飞起一脚,踹在大门上。 “砰”地一声巨响,那两扇朱红的大门被殷梨亭一脚踹翻在地,吓得山庄里的人震惊不已。 这大门乃是以上好铁木制成,一扇门就重达数百斤,再用人头粗细的硬木当门栓,等闲八牛之力也难以强行撞开,可今天却轰然倒地,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人?” 几十名身穿皮甲的护卫军从庄子里跑出来,人人手持弯刀,显然他们之前是轻骑。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大队敌人攻打,心里早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可现在跑出来却只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侠客和一个漂亮姑娘,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是何等狂妄和自不量力,竟敢来绿柳山庄找死? “武当殷梨亭,来见识见识汝阳王府赵敏郡主!” “大胆汉狗!竟敢直呼我们郡主姓名?” 领头的护卫军百夫长闻听殷梨亭的话,顿时大怒,越众而出,持刀朝着他劈来。 对于这不通高深武艺的普通将领,殷梨亭眼皮都懒得抬,手里长剑出鞘,剑光闪过,一声剑鸣,这百夫长就扑街倒地。 咽喉处流出汩汩鲜血。 “啊……百夫长被他杀了!” 护卫军里有人惊叫出声。 这百夫长的武艺,他们可是知道的,等闲十几个二十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竟然一招被秒,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眼前这英俊侠客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难怪这厮敢带着女人来绿柳山庄找茬!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让开,不然我杀光你们!” 殷梨亭嚣张地对拦在眼前的护卫军放话。 这些护卫军此刻有些群龙无首,百夫长死了,剩下的人里,几个十夫长互相对视一眼,拿刀的手有些颤抖,哆嗦着对殷梨亭道: “你……你这是找死!我们郡主可是汝阳王爱女!” “我死不死是以后的事,你们现在如果不让开,立刻就死!” 殷梨亭决定在心里数三个数,要是这些人还不让开,他就大开杀戒。 好在赵敏并没有给他大开杀戒的机会,衣袂声响动,有个高手腾空而来,越过哆哆嗦嗦的护卫军,来到了殷梨亭面前。 “武当殷六侠,郡主有请。” 这人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身材很高,满脸皱纹,愁眉苦脸。 殷梨亭甚至觉得这厮是不是刚被人揍了一顿一样,可怜兮兮的。 若不是感觉到这厮的武功甚至不在范遥之下,殷梨亭可能还真会同情地施舍给他两锭银子! 堂堂一代高手,搞成这样,属实有点离谱了。 见这人发话,那些护卫军当即都收起弯刀,让开道路。 人人均想:郡主身边的供奉出面了,这下终于不用死了。可怜百夫长啊,听说刚纳了一房美艳小妾,这下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见拦路的护卫军让开道路,殷梨亭当即牵着周芷若的手,跟着这枯瘦老者往山庄里面走去。 路上,殷梨亭忍不住问这厮: “阁下武功高明,想必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知道姓甚名谁?” 那老者干笑一声,回道: “在下是郡主身边区区一个家奴罢了,殷六侠唤我阿大便是。” 阿大? 这名字如此简陋,简直如同给家里的宠物狗命名一般,周芷若诧异地拿眼神去看殷梨亭,似乎在问:这名字是假的? 看到周芷若的眼神,殷梨亭宠溺地回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阿大道: “堂堂丐帮四大长老之首,八臂神剑方东白,为何隐姓埋名,甘当一个家奴呢?” “什么?丐帮长老?” 周芷若这几年也算是成为了一个江湖人,当然没少了解一些江湖事,这会儿听到殷梨亭的话,顿时惊叫失声。 不过被揭破身份,那方东白却还是面无表情,只语气惆怅地道: “方东白早就死了,现在我只是个家奴阿大。” 也不知这方东白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从一个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丐帮长老变成眼前这个满脸愁容的家奴。 殷梨亭是懒得探究了,他眼下只想杀了这厮,毕竟他可是系统任务里,价值2000功德点的任务目标啊! …… 第159章 赵敏:我特么成光杆司令了 第159章 赵敏:我特么成光杆司令了? 绿柳山庄内,方东白带着殷梨亭和周芷若二人走了一炷香功夫,就到了一座凉亭前。 “两位请在此稍待,郡主稍后就来。” 凉亭里已经布置好了茶水,周芷若走过去倒出一杯,竟然是上好龙井。 “六哥,想不到这西域之地,竟然有这么好的茶叶。” 眼见着她端起茶杯就要喝,殷梨亭刚想阻止,随后就放弃了,这赵敏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粗暴,直接在茶水中下毒? 那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堂堂赵敏郡主,聪明伶俐,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容易被发现的陷阱。 周芷若美孜孜地喝起了茶,边喝还边问殷梨亭: “六哥,你不渴吗?” 两人刚刚一直赶路,的确有好半晌没有喝水了。 不过殷梨亭内功有成、寒暑不侵,这会儿没觉得渴,当即摇了摇头。 接下来,两人就在这凉亭里说了些闲话,这亭子建在花园之中,风景不错,微风吹拂,舒服极了。 好一会儿,两人才听到脚步声,殷梨亭拿眼一瞧,只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儿,手摇折扇,带着十余名高手走了出来。 先前那给他们引路的方东白也在其中。 殷梨亭顿时明白,这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儿就是赵敏了。 仔细瞧去,只见这人肤色很白,鼻梁高挺,眼若星辰,此刻虽着男装,但身材极好,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漂亮女人。 “武当殷六侠,果然神功盖世、智慧超群啊,竟然能找到我这绿柳山庄来!” 赵敏来到凉亭前,挥手上属下们停住,自己走了进来。 待见得周芷若的容貌,顿时又道: “想不到殷六侠还是个性情中人,攻打光明顶都不忘带一位如此美人!” “赵敏,我可没工夫跟你废话,峨眉派的人在哪里?立刻交出来!” 这赵敏乃是蒙元朝廷的人,而且诡计多端,殷梨亭可不想跟她废话,万一被坑了,还得消耗功德点去翻盘,多浪费! 面对殷梨亭如此不给面子,赵敏脸上也微微变色,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淡淡地道: “殷六侠何必如此暴躁,既然你想要峨眉派的人,那我给伱便是。” 赵敏这么好说话? 殷梨亭有点不敢相信。 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赵敏,你既然抓了峨眉的人,现在舍得凭我一句话就放人?” “那谁让殷六侠在光明顶上破坏了我的图谋呢。听说你还杀了我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让人好生痛惜!都是跟着小女子十几年的老人啊!就那么被殷六侠杀了,殷六侠可真是凶威盖世呢?小女子哪敢和殷六侠作对呢?” 赵敏眼波流转,娇媚异常,看得殷梨亭心里一颤。 就连旁边的周芷若都觉得这个小妹妹好可爱,想跟她手拉手一起玩。 虽然心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殷梨亭还没昏了头,听到赵敏的话,他心里当即凛然。 他击杀成昆和范遥,是在光明顶上,随后他没耽搁多长时间就下山来到了绿柳山庄,可赵敏明明就在这山庄里坐着,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是快马传信还是飞鸽传书? 殷梨亭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赵敏肯定安排了不少探子在光明顶上,否则不可能实现这一点。 而她既然有探子在光明顶上,那必然是知道自己的武功的,可眼下居然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来跟自己见面,想必是有所倚仗。 难道是她已经给自己下毒了? 要不然刚刚她怎么会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想到这里,殷梨亭面色一变,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一丝头晕,连忙暗运内力,却赫然发现这内力一运,,竟然头晕的症状更加严重,连忙停下来。 还真特么的中毒了? 殷梨亭大感离谱,自己进来后,可什么也没做啊,这凉亭又四面透风,赵敏是如何给自己下毒的? 真是奇怪了。 可是自己的《九阳神功》不是可以百毒不侵吗?难道是因为二品的《九阳神功》还不够,得一品才行? 不过他并不慌乱,有系统在身,什么毒他都不怕。 不就是功德点的事么? 能氪金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虽然心里有底气,但他还是愤怒地指着赵敏道: “妖女,你竟然下毒!” 见到他已经中招的样子,赵敏顿时眉开眼笑,她盛世美颜,这会儿笑起来如花儿一般灿烂。 “殷六侠,你武功太高,若不下毒,小女子怎么敢来与你见面呢?” 这时候,听到殷梨亭说下毒,周芷若连忙暗运内力,这毒不运内力还好,这一运内力,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晕倒在桌子边。 殷梨亭见周芷若也中招了,心里稍稍有些慌乱,连忙对赵敏道:“妖女,你不会以为区区毒药就能对付我殷梨亭?” “是吗?殷六侠自恃内力通天,能暗运内力解毒?” 赵敏嘻嘻一笑,坐到桌子边,端起周芷若用过的茶杯,直接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赞道: “美人用过的茶杯,就是香。殷六侠,我看哪,这位大美人,就归我算了!” 我去! 你这是什么爱好? 殷梨亭有点懵了,感觉自己有点长见识。 豪门贵族都玩得这么花吗? 不过想到赵敏和周芷若一起……他的心情就有点小激动! 画面太美,不敢想。 “赵敏,我劝你还是交出这毒的解药,要不然等会儿我生气了,你可能不会好过。” “哎呀,殷六侠生气,小女子好怕啊!不知道你要怎么样让我不好过呢?” 赵敏自觉胜券在握,调皮得意极了,还伸手撩起周芷若的头发,看她趴在桌子上的漂亮脸蛋。 “我劝你还是别作茧自缚了,最后要是被我打得哭哭啼啼,那可就不好了。老老实实交出解药,然后再让我杀了你这些手下,到时候,我会留你一条命。” 殷梨亭一边在脑海中唤出系统面板,一边冷然对赵敏道。 见到了这时候,殷梨亭还在放狠话,赵敏仿佛看到了滑稽戏一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殷六侠,想不到都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能如此狂妄。就是张三丰中了我这天下奇毒十香软筋散,也得任人宰割,更何况你?” “是吗?” 殷梨亭冷声道。 同时,他默默地在脑海中下令: “消耗2000功德点,将《九阳神功》提升到【一品】。” 随着系统里2000功德点的扣除,殷梨亭体内一股磅礴的内力凭空产生,如滔滔大河一般在他体内运转起来,顿时将他体内的毒素炼化为飞灰。 感受到自己头晕的感觉瞬间消除,殷梨亭心下大定——一品的《九阳神功》内力果然能化去毒素,百毒不侵! 这下一举两得,既提升了自己的内力,又解了毒,完美!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值赫然到了点! 竟然增加了3000点! 不得不说,这《九阳神功》绝对是顶尖的内功秘籍,竟然总共给殷梨亭增加了7000点的内力值,属实是非常逆天了。 难怪小说里,张无忌光靠这门神功加《乾坤大挪移》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于殷梨亭而言,内力值破万是什么感受? 他此前完全没有感受过。 此刻,他觉得自己一掌击出,就能让十丈之内的人,中之毙命。 赵敏不知道都到这份上了,殷梨亭为什么还是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她忍不住拿眼去示意自己手下的第一内力高手阿二,询问他殷梨亭后面是不是有武当派的大队人马。 阿二跟了她十几年了,立即就明白了她的眼神,功聚双耳,感受了一番后,才摇摇头。 赵敏见到他摇头,顿时放下了心,正待下令拿下殷梨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殷梨亭身上传来一股磅礴的气势,仿佛一头猛兽在他体内复苏一般。 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脚步轻点,退出凉亭,大喊: “给我上!拿下殷梨亭!” 听她命令,她手下阿大阿二阿三,三位家奴当即一拥而上,冲了上来。 面对三人围攻,殷梨亭夷然不惧,大喝一声: “来得好!” 手里长剑出鞘,武当剑法使出,朝着三人杀去。 除了这三人以外,还有八名手持巨大长弓、作猎户打扮的弓箭手,也都散开,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射死殷梨亭。 赵敏的三个家奴中,阿大八臂神剑方东白,此刻也持一柄宝剑,快如闪电地施展着一套剑法,朝着殷梨亭的咽喉刺来。 这厮手速极快,眨眼间就刺出了三十二剑。 只可惜殷梨亭的身法比他的剑更快,身法闪动之间,只给他的剑留下一道道残影。 阿二阿三则都是使大力金刚指的金刚门的高手,此刻一起对殷梨亭使出威猛无比的大力金刚指,招招攻他关节,但凡他只要中招一次,势必骨断筋折。 赵敏想不出为何殷梨亭刚刚明显都是中毒的样子,为何这会儿却突然没事了,忍不住狐疑:这十香软筋散不是之前让苦大师和圆真大师都试过吗?以他们的内力也无法逼出毒素的啊,为何这殷梨亭却毫无影响呢? 还是说这殷梨亭的内力已经高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趁着殷梨亭和方东白三人打成一团,当即绕过他们,进入凉亭,抓起周芷若就往庄子里走去。 抓住这个人质,也能有个后手。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还是等下属们杀了这人再说。 这人的武功,太可怕了! 她赵敏,还是先跑为敬! …… 那边殷梨亭一边和方东白等三人厮杀,眼神的余光却瞟到了赵敏趁机抓走了周芷若,顿时一怒。 心知自己还是大意了,以为自己神功盖世就天下无敌,竟然带着周芷若来见赵敏,属实有点犯蠢了。 心里一急,他就故意露出个破绽,吸引方东白趁机进攻。 方东白还以为殷梨亭是因为分心去看周芷若,而露出的破绽,手里长剑一抖,合身朝着殷梨亭扑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殷梨亭的长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咽喉,让他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去见了阎王爷。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八臂神剑方东白’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完美! 刚刚升级《九阳神功》的功德点赚回来了! 不过虽然杀了方东白,但殷梨亭却还脱身不能,阿二阿三两位金刚门高手的大力金刚指正朝着他抓来。 刚刚的厮杀之中,他已经感觉到这阿二的内力要比阿三深厚得多,于是这会儿,面对两人的进攻,他直接用深厚内力去硬抗阿三的进攻,而手里长剑去杀阿二。 阿二的内功高明,但轻功明显一般,这会儿面对殷梨亭迅捷无比的长剑,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刺中胸口,鲜血直流。 “啊!” 阿二一声惨叫。 而此时殷梨亭也被阿三的大力金刚指捏中手肘。 只见这阿三见自己得手,当即狞笑着全身发力,气运指尖,势要把殷梨亭手肘的关节捏碎。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如同捏到了一块精铁一般,根本捏不动。 他不禁大惊失色! 就算是一块真的精铁,在他的大力金刚指下,也得被捏出痕迹啊,为何这小子的骨头竟然如此坚硬? 殷梨亭本来就是故意卖破绽好先伤阿二的,这会儿面对阿三的大力金刚指,他忍不住嘲讽: “怎么力气这么小?没吃饭吗?当初就是你小子伤了我三哥?” “这……怎么可能?” 阿三失声惊叫。 仿佛见了鬼一般。 不过殷梨亭可没义务给他解释自己如今的内力有多么深厚,反手一剑,刺入了阿三的心脏。 让这名金刚门高手当场生死。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金刚门高手阿三’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杀了阿三,殷梨亭无暇去踩碎这厮全身骨骼,给三师兄俞岱岩报仇,而是转身和重伤的阿二又对了一掌。 这厮刚刚虽然被殷梨亭胸口刺了一剑,但并未致命,此刻趁着他杀阿三的机会,凶猛地一掌金刚波若掌打向殷梨亭左胸,准备一掌送殷梨亭回老家。 然而殷梨亭反应何等快捷? 回身一掌,正中这厮的右掌! 两人都是内功高手,掌力凶猛无比,这会儿掌力对撞,顿时“碰”地一声巨响,逸散的掌力将两人交战所处的凉亭给轰塌了大半。 而对了这一掌,殷梨亭只觉得左手发麻,显然对方掌力厉害,不过好在并未受伤。 而他的对手阿二就惨了,刚刚本身就被殷梨亭刺中胸口,这会儿又强提功力跟他对掌,当即被击飞出去,人还在半空就大口吐出鲜血,显然是无力再战。 不过虽然他已重伤,但还没死,殷梨亭如何能放过他,当即飞身追了上去,准备打断这厮的四肢,然后再杀了他。 不过他一飞出去,先前那张弓搭箭的八人当即开口: “放箭!” 顿时八只迅捷无比地箭矢就朝着他周身要害射了过来。 而且这八人都是身具高明武功,动作快得离谱,八只箭刚射出,转眼又是八箭连环…… 一时之间,这八人竟然射出了一片箭雨,让殷梨亭避无可避。 倘若换了武当七侠里的其他人,哪怕是俞莲舟张松溪这样的高手,恐怕也难以在这箭雨下讨得了好。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是殷梨亭,这个曾经无数次被万箭攒射的穿越者。 对付箭雨,他可太有经验了。 脚步一跺,阿三雄壮的尸体飞起,他提在手里当做肉盾,挥舞如车轮,随后飞身朝着这八人杀去。 那八人眼见着这厮竟然把高大雄壮,约莫有二百斤的阿二尸身提在手里挥舞当肉盾,顿时目瞪口呆。 提起二百斤的东西不难,可要是这样不断挥舞,那就是有霸王之勇恐怕也难以做到! 最离谱的是这厮的速度居然还快,眼见着躲过几波箭雨,就到了众人身前,这八人之中领头的当即大吼: “快撤!不要跟他近身!” 然而他们哪里来得及闪躲? 殷梨亭来到他们身前一丈处,把手里阿三的尸体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你们就是神箭八雄?这箭确实不错,不过对付我,却还是找死!” 话音未落,他的长剑就杀入敌阵,片刻功夫,就将这八人斩杀在此。 这些人长于弓箭,论近身搏杀,他们和阿大阿二阿三相比,差得太远。 恐怕张松溪来,都能击杀他们。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神箭八雄’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 解决了神箭八雄,在场只剩下了躺在地上哀嚎、流血,已无力起身的阿二了。 刚刚殷梨亭那一掌,不仅打断了他的右手,更让他身受重伤,再加上那刺穿胸口的剑上,此刻他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殷梨亭走到他身前,一脚朝着他的大腿骨踩去。 “咔嚓……” “啊……” 他发出让人闻之后怕的惨叫,只见他的大腿骨被殷梨亭踩成了粉末! “你们当初伤我三哥,可曾想到断人四肢的惨痛?现在感受到了吗?” 殷梨亭仿佛看见了当初俞岱岩在阿二阿三手下惨嚎不止的场景。 面对殷梨亭的质问,阿二无力回答。 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痛啊!快杀了我! 然而这时候,想死都是一种奢望,殷梨亭又继续下脚,踩断了他另外一条腿。 “你们不是喜欢捏断人四肢吗?现在让你也感受感受!” “你……杀……杀了我!” 阿二疼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但殷梨亭怎么会同情他? 内心毫无波澜地继续下脚,踩断了这厮的两只胳膊,最后是脑袋……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金刚门高手阿三’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 赵敏麾下高手,都被殷梨亭杀得一干二净了,全场尸横遍地,不过殷梨亭却顾不得这些了,连忙展开轻功,朝着先前赵敏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周芷若还在她手里呢! 他心里暗想:这妖女可别搞什么幺蛾子,否则自己一定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160章 和赵敏在地牢 第160章 和赵敏在地牢 从凉亭往这绿柳山庄里边奔去,殷梨亭没见到一个人影。 他不禁暗骂那赵敏竟然动作还挺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跑不见了,真是离谱。 要知道,他杀阿大阿二阿三和神箭八雄的过程虽然说起来慢,但实际上却也不过花了一炷香功夫而已,赵敏又不是什么轻功高手,可这会儿他追了半天,竟然根本没看到人影! 跑哪里去了? 殷梨亭心里狐疑不已。 这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处水阁的走廊里,这水阁临水而建,显得别致无比。 而这时,他就见得水阁里有一张石桌,一身白色男装的赵敏竟然在这水阁里喝茶! “赵敏,总算找到你了!看你现在还能跑到哪里去!” 一见他来,赵敏顿时面色大变,指着他哆嗦着问: “阿大阿二阿三呢?还有神箭八雄?” “当然是被我杀了!” 殷梨亭一步步走来,冷笑着道。 他这话,让赵敏心中如入冰窖,凉透了。 想当初,她从大都城出发,带了上千精锐护卫军和圆真、苦头陀、三大家奴、神箭八雄等高手,可谓人才济济,高手如云! 可现在呢? 护卫军被她派去埋伏七大派了,而圆真和苦头陀都被眼前这人斩杀在光明顶上了。 而刚刚,这厮居然又杀了三大家奴和神箭八雄! 此刻,赵敏知道自己是完蛋了! 现在山庄里武林高手,没有一人! 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名护卫军! 可这一百人要想对付凶威盖世的殷梨亭,她也知道完全不可能! 心思百转,赵敏忽然双手在石桌下摸索,片刻后,终于眼睛一亮,镇定了下来,对殷梨亭道: “殷六侠,你可真是凶威盖世呢?小女子真是瑟瑟发抖呢!” “刚刚已经告诉过伱,放了峨眉派,再交出解药,我就饶你一命的,现在你才瑟瑟发抖,晚了!” 殷梨亭走进了水阁,看着眼前这个面如桃花却聪明狠毒的女人,有点惋惜。 从自己找到绿柳山庄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输了,若是她老老实实认输服软,还能保住一条性命,毕竟她身上也没有功德点任务,没必要非杀她不可。 可她偏偏过于相信了自己手下的实力,错误预估了自己的武功,眼下,她已身处悬崖边缘,而不自知。 “殷六侠别这么凶嘛,来来来,坐下喝杯茶。” 赵敏主动伸出纤纤玉手,给殷梨亭倒茶,双手端起,奉给他。 殷梨亭还真口渴了,而且《九阳神功》升级到了一品,百毒不侵,也不怕她下毒,当即伸手接过杯子,一口干了。 手指触碰到赵敏的手指,顿时觉得冰凉冰凉。 很显然,这姑娘内心并不像她表面上的这么镇定。 茶是刚沏的,还滚烫着,殷梨亭一口下去,顿时烫的龇牙咧嘴。 见他这副模样,赵敏忍不住捂嘴轻笑: “殷六侠何必如此着急呢,慢点喝。” “慢点?我这个人是急性子,不喜欢慢。老实交代,你把芷若弄哪里去了?” “芷若?还真是好名字。放心,她很安全。我很好奇殷六侠为何能不怕我的十香软筋散,不知道殷六侠可否为我解惑?” 赵敏眼波流转。 “你不用拖延时间,今天你跑不了,我说的!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神功在身,百毒不侵罢了!” 殷梨亭想着难道这赵敏还有其他倚仗,要不为什么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 是想等什么援军? 赵敏听到殷梨亭说自己百毒不侵,顿时惊诧不已,心道: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这武林中人果然是朝廷大患,应该斩尽杀绝,再下令禁武才对! 禁武,必须禁武! 她相信殷梨亭没必要骗她,否则也无法解释刚刚殷梨亭明明开始是中毒了,后来为何又能爆种杀了她麾下高手。 她装作一脸佩服地道: “想不到武当神功如此神奇,殷六侠真让小女子敬佩呢!” “你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赶紧交人,交解药,要不然我只能动手了!” 殷梨亭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继续磨叽了,当即把手里长剑往石桌上一拍。 赵敏眼见着殷梨亭是真的要动手了,连忙求饶道: “殷六侠不要这么凶嘛,我这就给你解药。” 说着她当即侧身,仿佛在从怀里掏解药的样子,忽然一按机关,只见殷梨亭座位下的石板当即下陷,一个幽深的陷阱出现,殷梨亭猝不及防之下,当即往陷阱里跌落。 但殷梨亭的梯云纵轻功何等高明,虽然变起仓促,但他还是左右脚一碰,身子凭空出现一股升力,伸手一抓,抓住了赵敏的一只脚,顿时把她也往陷阱里拖去。 “啊……你松开我!” 突然被袭击,赵敏顿时惊恐大叫,声震屋瓦。 然而殷梨亭如何会手下留情?死死抓住她的脚,带着她一起跌落到了陷阱里。 这陷阱极为幽深,两人掉落了好一会儿才落地。 殷梨亭轻功高明,自然是脚步轻点就稳稳站住,可赵敏就惨了,一只脚被他抓住,此刻落地,直接摔了个横七竖八,好不狼狈。 “赵敏,你说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现在害人害己?” 面对他的嘲讽,赵敏却不答,只眼泪汪汪地捂着自己的腰。 刚刚殷梨亭座位下陷的时候,那个石凳也掉了下来摔成了碎块,刚刚赵敏落地的时候,被硌了一下,此刻疼痛难忍。 她作为王府郡主,何曾受过这种疼痛? 那陷阱的翻板已经重新闭合,陷阱里幽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赵敏似乎是极为恐惧黑暗,这会儿已经蜷缩成了一团。 虽然这陷阱四壁都是精铁所铸,光滑无比,而且深达六七丈,但殷梨亭根本不惧,以他的武功,施展壁虎游墙功,爬到陷阱顶部并不算多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宝剑在手,以内力加持下,切开陷阱的翻板,料想难度不大。 于是他见赵敏不答话,当即走过去,准备动手亲自搜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了。 周芷若还等着他去救呢! 虽然用功德点买解毒丹也能解决问题,但何必浪费不是? “你干什么?” 感觉到殷梨亭走过来了,赵敏终于绷不住了,惊慌失措地喝问。 “干什么?当然是搜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了,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搜你身上?” 殷梨亭冷笑。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这样?无耻!” 赵敏惊慌地大叫。 说到底,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哪里知道江湖有多么险恶呢? 殷梨亭没理她,继续靠近。 “住手!我给你!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她喊迟了,殷梨亭已经自己动手了。 “无耻!” “恶贼!”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很快,殷梨亭把一个从她身上搜出来的瓶子揣到了自己怀里。 她身上就这一个瓶子,想来这就是解药了。 拿到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殷梨亭当即就拔出宝剑,准备走人了。 “你干什么?” 赵敏见此,连忙喊叫。 刚刚的挣扎、谩骂,已经让她嗓子有些破音了,这会儿显得有些虚弱。 “当然是离开这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等我上去了,我会把你这山庄的狗鞑子全杀光,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在这陷阱里绝望而死!” “什么?你竟如此恶毒?这陷阱里无粮无水,你是想把我活活饿死、渴死?” 赵敏震惊了。 她第一次遇到这么狠毒的人。 “恶毒?你派遣刚相潜入进我武当山,意图偷袭我师父时,可曾心软过一分一毫?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殷梨亭冷笑。 “不要啊!我求求你,我不要渴死饿死!你带我出去!我保证再也不跟你们武当派作对了!” 赵敏终于慌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你的保证,我不信。拜拜了赵敏郡主,你就在这陷阱里好好享受恐惧、痛苦与饥饿!” …… 没再理会赵敏,殷梨亭腾空而起,一跃三丈高,随即内力灌注手中宝剑,将宝剑往陷阱四面的光滑铁板中刺去。 那原本坚硬的铁板顿时如被刀切豆腐一般刺穿,精钢长剑牢牢卡在铁板中央。 随后殷梨亭借力继续往上一跃,就到了陷阱口。 这陷阱的翻板被机扩牢牢卡住,殷梨亭试着往外推了一下,根本推不开。 毕竟难以借力。 赵敏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在陷阱底部大声冷笑道: “这翻板乃是被粗大铁柱所锁住的,任你有千斤巨力,也休想推开。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是吗?我看是你要失望了。” 殷梨亭不屑地道。 随即用宝剑刺入四壁铁板,当做自己落脚之地,伸手在顶部翻板机扩位置,接二连三的用掌力击打,很快,只听“咔嚓”一声,那锁住翻板的铁柱顿时被他震断一根。 见此招有效,殷梨亭当即继续施为,不一会儿就将另外一根锁住翻板的铁柱也震断了。 铁柱一断,殷梨亭一掌朝上击出,顿时几十斤重的翻板被他打飞出去,掉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明亮的光线照进陷阱,殷梨亭低头一看,只见赵敏满脸愤怒、不甘、委屈等等情绪合一的表情,复杂无比。 “哈哈,赵敏郡主,殷某去也!” 殷梨亭从陷阱里一跃而出。 只剩下赵敏在陷阱里哭喊: “殷梨亭,你这无耻的恶贼!你回来!救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饿死!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娇妻美妾!你回来……” 那声音,好生凄惨,简直闻者伤心! 甚至让殷梨亭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好歹是个娇滴滴的郡主呢? 要真饿死在那陷阱里,好像真的有点不人道的样子。 不过眼下他的任务是去找周芷若,赵敏什么的,先不管了。 绿柳山庄并不算很大,殷梨亭轻功不俗,仔细搜寻,很快就找到了被关在马厩里的峨眉派众人。 这些人看起来也都被下了毒,有气无力地坐在马厩里。 殷梨亭没理会他们,他心道:让你灭绝老尼那么顽固,让你多吃会儿苦头再说。 继续搜寻,不一会儿,他终于在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发现了周芷若的身影,此刻她正躺在一张软床上,看起来倒没受什么别的伤害。 殷梨亭连忙走上前去喂她服下解药,片刻后,周芷若终于苏醒了过来。 “芷若,你没事?” “六哥,对不起,我又成你的拖累了。” 周芷若歉疚地道。 “咱们还说这干什么?你怎么样,咱们走,去救峨眉派的人。” “好。” 牵着周芷若的手,殷梨亭来到绿柳山庄的马厩,马厩里有几个马奴在忙活,见了他们,连忙怒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绿柳山庄来?” 殷梨亭飞身上前,一人一剑,送他们回了老家。 这番动静,自然惊醒了峨眉派众人,静玄静虚等人一见他,连忙大喊: “殷六侠,我们被蒙元鞑子给埋伏了,还请伸出援手。” 只有那灭绝师太气鼓鼓的,见了殷梨亭,也不说话,仿佛没见到他一样。 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峨眉派的诸位,你们是中了毒吗?为何呆坐在此?蒙元鞑子的好手都被我杀了,可以走了。” 殷梨亭有点纳闷地看着她们。 心道:你们在这里玩行为艺术吗?也不嫌弃这马厩里臭烘烘? 闻听他的疑问,静玄连忙解释道: “那蒙元鞑子给我们下了一种毒,我们现在浑身无力,难以行走。” 殷梨亭顿时明白估计她们也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了,当即把解药掏出来倒出半瓶给周芷若:“芷若,麻烦你喂给她们。” “好,六哥,可是这里没有水啊?” 这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乃是粉末状,无水确实难以服下。 这时候,殷梨亭瞧见旁边马槽旁有一个木盆,木盆里有半盆清水,当即走过去把解药往里一倒,然后用自己的剑鞘搅拌几下,对周芷若道:“芷若,这样应该好了,每人喝几口应该就够解毒了。” 众人全都被他的操作给惊呆了。 周芷若还好,已经习惯了他不按套路出牌了。 但静玄等人可就在心里怒骂了:殷梨亭,你也太过分了,那盆水刚刚是喂马的! 不过虽然不情愿,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她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脸色古怪地一一喝下了解药。 …… 救了峨眉派的人,殷梨亭当即把这山庄里遇到的护卫军和其他蒙元鞑子全杀了个干净。 只有个别跑得快的,或者藏起来的,殷梨亭也懒得追、懒得找了,随他们去。 最后准备离开时,他才想起赵敏,当即拉着周芷若去到那陷阱处,准备看看赵敏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晕过去。 两人来到那水阁,周芷若看见满地狼藉,忍不住问: “六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那赵敏郡主丢在这里了,来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这里有个陷阱,那郡主想害我,反而被我给拽下去了,后来我出来了,她还在下面。我怕她真饿死在下面了,还是来看看。” 周芷若闻言,捂嘴一笑: “六哥,那郡主长得那么美,你也忍心把她给扔在那陷阱里?” 殷梨亭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心道:若不是她长得太美,我恐怕早就给了她一剑了! 加快速度,两人来到了陷阱口。 不过一到这里,殷梨亭就发现自己白担心了,只见陷阱口,一根绳子垂在那里,低头一瞧,幽深的陷阱里空无一人。 很显然,赵敏居然还留有后着,通知了她的属下来救,现在已经跑得没影了。 跑了就跑了,殷梨亭刚准备带着周芷若走人,就听得她惊叫: “六哥,你看这里,是那郡主给你留言呢!你可把人家给气坏了。” 殷梨亭拿眼一瞧,只见水阁的一根立柱上,写了这样一行字—— 第161章 现在你满意了吗 第161章 现在你满意了吗? 绿柳山庄水阁内,殷梨亭看到赵敏在立柱上,用锐器写了一行字,顿时莞尔。 仿佛看到了赵敏拿着短剑在这里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写字的可笑模样。 “看来这赵敏还真是被我气坏了,不过,至于这样气急败坏么?” “哼,也不知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周芷若白了他一眼,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殷梨亭看她眼神,顿时心里一慌,连忙在内心自我辩解: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只是搜个解药而已,绝对没有乱碰! 同时嘴里硬撑着道: “这王府郡主,从来没吃过亏,这次受了点小挫折,就破口大骂了,还是修养不够啊!” 只见那立柱上写的是: “殷梨亭,你个无耻恶贼!我赵敏跟你势不两立!不灭武当,誓不为人!” …… 既然赵敏已经跑了,殷梨亭和周芷若也没再在绿柳山庄停留,一路击杀了几个敢于与他为敌的护卫军,出了山庄,找到了自己留在树林里的马车,启程重新往光明顶方向走。 “六哥,我们这是回光明顶吗?” 周芷若见马车向西,顿时疑惑不已。 “不错,我怕赵敏在光明顶下还埋伏有其他人马,我准备去接应一下武当派的人。” 两人走了半日功夫,忽然听到前面山谷里果然有厮杀之声,殷梨亭当即对周芷若道: “芷若,伱在马车里等我,不要走动,我去看看。” 说罢他飞身而起,如大鸟一般向前方掠去。 不一会儿,他就瞧见前面山谷里有数百精锐骑兵正在和武当派弟子厮杀。 看那些精锐骑兵的模样,都是蒙元鞑子。 而武当派弟子在宋远桥和张松溪的指挥下,结成阵势,拼命抵挡。 以步阵对骑兵,而且是人数远多于他们的骑兵,武当派众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少武功稍弱的弟子被蒙元鞑子骑兵的弓箭和弯刀杀死,现场一片狼藉。 就连宋青书和莫声谷身上都挂了彩。 不过宋远桥、张松溪也在利用高明武功,不断袭杀敌军的指挥官,因此这群鞑子骑兵的阵势已不像最初那般严整。 继续下去,武当派肯定能杀败这些鞑子骑兵,只不过伤亡必定很是惨重罢了。 见此情形,殷梨亭当即拔剑出鞘,大喊一声: “狗鞑子休要张狂,武当殷梨亭来也!” 随即飞身扑入鞑子阵营中。 那边武当派的众人眼见着殷梨亭来了,顿时心下大定,原本疲惫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又来了力气,枯竭的内力凭空又滋生了那么一些,杀起眼前的鞑子来,勇猛了好多。 鞑子骑兵本就不断被宋远桥和张松溪击杀百夫长十夫长,这会儿又来个轻功绝顶、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法被他们伤到的殷梨亭,顿时扛不住了。 许多人心里都在狂喊:郡主手下的高手供奉呢?怎么一个都没来?不是已经发了半天信号了吗? 他们哪里知道,赵敏手下高手已经被殷梨亭杀得一干二净了呢? 外无援军、内无高手,鞑子骑兵们的形势是愈发艰难了起来,死伤十几个人也未必能击杀一个武当弟子了。 骑兵们都渐渐地心生绝望,有机灵的,就开始有意识地放慢马速,不敢再拼命往前冲杀了。 尤其是在被殷梨亭一剑一个、闪电般击杀了最勇猛的十余人后,有人直接崩溃了,大喊一声: “长生天啊!他不是人!是鬼啊!” 然后拨马就逃。 战阵之上,一旦有人溃逃,那剩下的人也不想送死了,于是树倒猢狲散,开始一窝蜂的跑路。 很快,这数百骑兵就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上百伤兵和尸首在地上。 …… 解决了鞑子骑兵,武当派众人收敛了死难弟子的尸身,救治了伤病,这才有功夫说话。 “六弟,你不是早就下山了吗?怎么会退回来找我们?” 宋远桥身上沾染了不少鞑子骑兵的血,这会儿显得有些邋遢,再不复他武当掌门的儒雅模样。 “峨眉派也遇到袭击了,我刚刚救了峨眉派,想到可能你们也会遇袭,所以才来找你们。” 殷梨亭解释。 “什么?峨眉派也遇袭,那灭绝师太没事?” 同为一派掌门,宋远桥还是不想看到灭绝师太就此挂掉的,连忙问道。 “没事,被人下了毒,我已经给她们解过毒了。” “六弟,莫非袭击峨眉派的也是蒙元朝廷的狗鞑子?” 张松溪忽然问。 “不错。做主的是蒙元汝阳王府的郡主赵敏,我刚刚已经把她手下的高手全杀光了。” 殷梨亭凡尔赛了一下。 “什么?杀光了?” 众位武当弟子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殷梨亭。 心里全是:六师叔好霸气! 宋远桥忍不住皱了皱眉: “六弟,你这样不会让蒙元朝廷派大军来围剿咱们武当上?” “大师兄,就算他们来围剿,我们武当派何惧?” 殷梨亭还没说话呢,莫声谷就接话。 闻听这话,宋远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简单。万一真被围剿,就算敌人杀不上山来,但是咱们武当派那么多弟子的食物、饮水这些如何保障? 殷梨亭也理解宋远桥的担忧,一个门派里,他这样思虑深远的,才是门派顶梁柱,当即安慰道: “大师兄,没事,如今明教在各地的义军蜂拥而起,我看蒙元鞑子的命数长不了了。如果他们真敢兵围武当山,我就去大都城把汝阳王府斩尽杀绝!” “好,六弟,你这杀性也太重了些,回头小心被师傅敲打。” “师傅?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没少杀鞑子?” 殷梨亭才不怕呢。 听他这么一说,宋远桥张松溪顿时哈哈一笑。 张三丰过去就教导他们:学武之人,不可随意出手,滥杀无辜。不过有个例外,就是遇到了鞑子,那一定是要出手的。 众人说笑完毕,殷梨亭把马车赶来,请周芷若下车后,把马车腾给了受重伤的弟子,一行人便往东而去,准备回武当山了。 周芷若忍不住问: “六哥,既然峨眉派和武当派都遇到了埋伏,那少林、华山这些,估计也会?咱们不去救救他们吗?” 面对周芷若的善良,殷梨亭摆了摆手道: “管他们呢,赵敏手下的高手都被我消灭殆尽了,剩下那些精锐骑兵,各大派要是还搞不定的话,算他们倒霉,我才懒得救。” 听到他们的对话,宋远桥还是不忍心,当即对宋青书道: “青书,你快马去光明顶,通知空闻大师和各派掌门一声,让他们有个防备也好。” 殷梨亭心里了然,这宋远桥这是一方面锻炼宋青书,一方面也是让他在各派掌门面前刷脸,方便日后接任武当掌门的位置啊。 只不过不知道这厮还会不会走到邪路上去。 于是他也叮嘱一句: “青书,给无忌也通报一声,让他们小心一下。不过你若是路上遇见敌人拦截,不可纠缠,保命第一,传信第二。” “是,六叔。” 宋青书初担重任,虽然后背刚刚被敌人砍了一刀,还很疼痛,但还是意气风发地策马出发了。 让宋青书去送信了,武当派众人当即启程。 马车给了受伤弟子,这会儿殷梨亭只能骑马了,不过这厮非说周芷若不会骑马,然后自己坐在了周芷若身后,和她同骑一匹,让周芷若面红耳赤。 …… 一路策马奔驰,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了武当山上。 回山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见师傅张三丰。 宋远桥、张松溪、殷梨亭和莫声谷一起去见师傅。 宋远桥汇报了一番此次下山的经过,闻听殷梨亭揭破了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张三丰忍不住好奇: “梨亭,郭靖郭大侠铸屠龙刀的事,乃是百年前的事了,你为何如此清楚?” 面对张三丰的质疑,殷梨亭连忙想出了一个借口: “我也是从朱武连环庄里找到的一本手札里了解到的,这朱武连环庄的武家庄乃是郭大侠弟子武修文创建的。” “原来如此。不过你此番揭破秘密,江湖上广为流传《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到底是福是祸,真的不可预知啊。” “师傅,你放心好了,秘籍就算流传,又有几人能练成?相反,这些绝技如果不流传出去,未来只会失传。也许将来千年后,连一门罗汉拳都没人能会使了。那才是我辈武人的悲哀。” 殷梨亭想到后世传统武术的各种闹剧,当即开解张三丰道。 “好,你这孩子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 这时候,宋远桥连忙送上自己抄录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秘籍: “师傅,这就是倚天剑里的秘籍,您拿去看看,也许能得到些启发呢。” “好,《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都让老道有幸看到了,说不定我能创出一门《混元无极功》来,到时候也能让咱们武当派的底蕴深厚三分。” 张三丰顺手接了过来。 不过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当即又交待道: “神雕大侠杨过,当年在华山之上,对我有恩。既然他还有后人在,往后你们遇到了,当帮我报恩。切切不可欺辱!” 说着他还看了殷梨亭一眼,这厮在光明顶上,欺负黄衫女,要好好敲打。 殷梨亭当然明白张三丰的意思,连忙辩解: “师傅,那杨姑娘非要冒出来阻拦我,我也没办法啊。再说我可是对她手下留情了,只是轻轻刺了她一剑而已。” “哼,你以后再见到人家,把那门《神门十三剑》教给她,作为赔罪。” “好好好,师傅您说了算!” 殷梨亭装作一副:你是师傅,你说得都对的样子。让在场众人,都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 见过了张三丰,殷梨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纪晓芙、黛绮丝、贝锦仪还有小昭都在院子里等他。 当然还有几岁的儿子殷岳。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整齐。” 殷梨亭抱起儿子放在自己肩头,问道。 “哼,六哥,你这一去就是大半年,难道不想家里人吗?” 纪晓芙很是幽怨。 殷梨亭连忙赔罪道: “我以后再也不下山了,行了。” …… 一家人说了话,吃了饭,最后自然是安寝了。 花了半个晚上时间,殷梨亭总算对付了纪晓芙和贝锦仪,腰酸背痛的来到了黛绮丝的房间里。 黛绮丝原本见他去了纪晓芙房间,不免心中失望,早早就睡下了,这会儿被他进屋惊醒,连忙问: “你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声音里难免带了些幽怨。 “当然是来告诉你一件喜事。” 殷梨亭坐到她床边,让她不必起身,就躺着说话。 “什么喜事?你给小昭看中什么青年才俊了?” “青年才俊?小昭才十七岁,这么早就准备出嫁吗?” 殷梨亭顿时楞了。 “哼,那你的周芷若不也比小昭大不了多少吗?” 黛绮丝白了他一眼。 “好。不过我说的喜事不是小昭的事。” 殷梨亭连忙把话题给转回来,差点就被她带偏了。 “那是什么?你们去了光明顶,我的老朋友应该都被你杀光了。” 黛绮丝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光明顶的日子。 “嗨,那哪里说得上啊,我只是杀了谢逊和韦一笑而已。他们手上满是无辜人的鲜血,我不能放过他们。” “什么?谢大哥?你……” 黛绮丝心里有点复杂难明。 明教里,她和谢逊的关系最好,当初她破门出教,嫁给韩千叶,只有谢逊一人来贺,如今她枕头下的首饰匣子里的金花银叶,就是谢逊送的。 殷梨亭也知道她和谢逊关系不错,当即解释道: “他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可谓满手鲜血。我杀了他以后,又帮他杀了他的大仇人成昆,他死而无憾了。” “什么?成昆居然出现了?谢大哥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就是为了寻找此人,没想到这次居然出现了,还死在你的手上!” 黛绮丝惊讶无比。 “是啊,这厮化名圆真,藏在少林寺里,所以谢逊这么多年才找不到他。不过我来找你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我是想让你把你匣子里的金花银叶给扔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帮你杀了范遥,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想让你忘掉小昭的爹爹,从今往后,完完全全属于我殷梨亭一人!” 殷梨亭霸气地勾住了黛绮丝的下巴。 “你……你说真的?” 黛绮丝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你应该知道我从不骗人的。” 黛绮丝忽然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打湿了枕头。 殷梨亭没有阻止她的哭泣,片刻后,她停了下来,起身把枕头下的匣子打开,将里面的金花银叶取出来,一把捏成了泥。 “现在你满意了吗?” 第162章 黄衫女来信,波斯明教来袭 第162章 黄衫女来信,波斯明教来袭 从光明顶回来后,武当派弟子们更加努力练功了,见识过了江湖的血雨腥风,没人再拿自己的命去偷懒。 就是宋远桥和张松溪这些二代弟子,也都是每日苦练不辍。 整个武当山上下,只有殷梨亭是个懒虫,每天就是躺在院子里看小昭欺负他弟弟。 如今张无忌当了明教教主,没有回武当山,小昭没了玩伴,当即只能每天欺负才六岁的殷岳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小昭的十八岁生日很快就到了。 “恭喜宿主完成‘把黛绮丝的女儿小昭抚养到18岁’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殷梨亭看着自己系统里的那个照顾小昭到十八岁的任务完成,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黛绮丝已被他从身到心,彻底征服,肯定不会带着小昭跑路,但他也不想一直看着一个任务在自己的系统面板里挂着。 几天后,殷梨亭正在看周芷若和贝锦仪练剑,忽然宋青书跑来找他。 “六叔,我爹找您有要事商议。” 经历了光明顶一行,宋青书成熟多了,至少现在,眼神根本不敢往周芷若身上瞟。 殷梨亭拍拍他的肩膀,道:“走。” …… 来到宋远桥的书房,除了前几日已经下山历练的莫声谷外,其他人都到了。 “大师兄,又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是无忌派明教的人送来的求救信,说他带着明教的人在濠州组织义军,与蒙元鞑子相抗衡,结果敌阵中忽然来了一伙波斯人,自称是波斯明教派来的,让中土明教尊奉号令,交出波斯明教圣女。无忌当然不愿意,与他们厮杀一番,不是对手。所以写信来求援,想让我们去帮他解围。” 宋远桥面色凝重地解释。 “波斯明教的圣女,让中土明教交出来?这怎么这么奇怪?” 张松溪问道。 “我也不知,无忌的信里没解释这么清楚。” 宋远桥摇了摇头。 “大哥,我去。我倒想看看,波斯的武学,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俞莲舟当仁不让的站出来。 “还是我去,这帮人应该是来找我的。” 殷梨亭站了出来,他也必须站出来了,因为系统这时候已经发布了任务: “击杀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及风云月三使,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找你?” 宋远桥等人都诧异不已。 “不错,我那二夫人黛绮丝,之前跟你们说过,乃是明教的紫衫龙王。不过她还有个身份,就是波斯明教的圣女,当年奉命来中原,是身负秘密使命的。如今这么多年跟我在武当山,波斯明教的人找不到她,估计才会去找到明教中去。” 殷梨亭解释道。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要不要让伱二哥陪你去?” 宋远桥关切的问。 “不必了,我带着黛绮丝去,区区波斯明教,我还不放在眼里。” 众人也知道他武功,当即也都不再劝他。 …… 回到自己的院子,殷梨亭去找了黛绮丝,这女人这会儿居然跟着纪晓芙在学女红,真是离谱。 “你怎么学起这个了?” 纪晓芙也不是外人,不必瞒着她,因此殷梨亭干脆拖过一张凳子坐在边上看她们俩绣花。 “小昭也该出嫁了,我不得给她做嫁衣吗?” 黛绮丝白了他一眼。 额……出嫁? 好像的确是到年龄了,毕竟小昭都十八岁了,这年头已经算老姑娘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殷梨亭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果然是老父亲看不得女婿拱走自家白菜吗? 被黛绮丝这一打岔,殷梨亭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呆坐着看着眼前两位美人绣了半晌花,纪晓芙才提醒道: “六哥,你来不会是为了看我们绣花的?” “啊,对!黛绮丝,明天你得跟我下山去。” 殷梨亭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下山?干什么?” 黛绮丝头也没抬,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对于江湖,她并没有什么执念了。 “波斯明教的人来了。” “什么?唉哟!” 黛绮丝大惊,随后就被绣花针扎了手。 “六哥?你没开玩笑?波斯明教怎么会知道我在武当山?” 黛绮丝满脸的忧虑。 她是知道波斯明教的实力的,不比当年巅峰的中土明教弱。 “他们当然不知道,不过他们找到了中土明教,现在明教教主是无忌那孩子,打不过他们,所以写信来求援。我想明天带你下山去会会他们。” 殷梨亭解释道。 “咱们不能躲一躲吗?让无忌也回武当山来,有师傅在,波斯明教想必也不能杀上山来。” 黛绮丝还是心怀畏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也不能一辈子躲在山上不下去,还是去解决他们。你放心,论武学修为,我肯定比不上师傅。但生死搏杀,师傅到底是老了,肯定不如我。” 见黛绮丝这么害怕,殷梨亭当即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黛绮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下了心: “好,那咱们明天就下山。” 纪晓芙知道他们要去办正事,也开口道: “六哥,二妹,你们放心去,我会照顾好小昭的。” ……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带着黛绮丝准备下山了。 可小昭却拽着黛绮丝的胳膊不松手: “娘,你带我一起嘛,我还没下山去玩耍过呢。” “哼,你明明前几天才和宋青书一起去了山下小镇玩了一天!” 黛绮丝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爹,你看看娘!你带我去。” 小昭见从黛绮丝这里打不开缺口,连忙拽住了殷梨亭。 “你别找我,我不管。” 殷梨亭果断甩开她的手,飞身而起,跑路了。 这两人他都惹不起,还是先跑为敬。 片刻后,黛绮丝打发了小昭,追了上来,掐了他一把: “你可真行,把小昭丢给我应付,吵死我了。” “最后你怎么打发她的?” 殷梨亭嘿嘿直乐,好奇地问。 “答应她给她带上好的胭脂水粉回去。女孩子家家,不就喜欢这些东西么!” …… 赶着马车,殷梨亭带着黛绮丝往濠州而去。 这一日,到了安陆,忽然一个丐帮弟子拦住了殷梨亭的去路。 “敢问可是武当殷六侠当面?” 这丐帮弟子身上五个口袋,显然是丐帮五袋弟子,在丐帮中地位不算低。 “是我,找我何事?” 殷梨亭自忖武当派跟丐帮没什么来往,这乞丐找自己干什么? “是有人让我送一封信给殷六侠。” 这乞丐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随后调头就走,看起来真的只是送一封信而已。 拿着信回到马车,黛绮丝问: “谁送来的信?是明教吗?” “应该不是,明教没必要用丐帮弟子送信。” 殷梨亭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随后拆开了火漆封好的信。 信里内容很简单: “殷六侠钧鉴,正月初八,卢龙丐帮一晤。——杨萧琴” 杨萧琴? 这是谁? 殷梨亭有点纳闷,他记得自己不认识什么杨萧琴啊! 可随后他就恍然大悟,应该就是那个黄衫女? 姓杨的女子,他就认识这一个。 想不到她居然名叫“萧琴”,想必是她父母的爱好? 可是她找自己去丐帮干什么呢? 殷梨亭琢磨了半晌没有结果,想着距离正月初八还早着呢,当即也先放在一边了。 …… 接下来两人继续赶路,花了十几日,终于到了濠州。 如今濠州已经被红巾义军所占据,义军之主乃是郭子兴,不过此人并不是明教中人。为了掌握这股义军力量,洪水旗掌旗使唐洋将郭子兴的义女婿朱元璋吸纳进了明教,并任命他为明教凤阳分坛坛主。 再加上明教巨木旗弟子徐达、常遇春等人也都在朱元璋麾下掌握军队,一时之间整个濠州城可谓一半都是明教中人。 郭子兴对于这种情况,无可奈何,只能每天躺在府里,醉生梦死,把军务都委托给朱元璋。 按理来说朱元璋如今在濠州城内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子应该过得相当潇洒,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因为新任明教教主张无忌一路从光明顶下来,到处巡视各地分坛、重整教众,如今正好到了濠州,他身边带着白眉鹰王殷天正和五散人等高手,同这些明教高层相比,自己这个小小凤阳分坛坛主,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些日子,他一直敬小慎微,生怕出了纰漏,被新教主给打压。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教主前来巡视的事情还没摆弄明白呢,蒙元鞑子又派了大军来围剿了,朱元璋不得不每天站上城墙,指挥义军兄弟们去抵挡敌军攻城。 起初张无忌见敌军攻城甚急,朱元璋抵挡不住,当即命令身边的明教高手去刺杀了敌军统帅。 敌军统帅一死,这攻城之事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后,敌军不仅重新组织了大军来围城,还来了一伙波斯高手,这伙人武功极高,朱元璋手下的明教弟子根本不是对手。 见此情形,张无忌当即带着殷天正和五散人出手,虽然也打伤了几人,但还是不敌对手,他自己和殷天正都受了点伤。 五散人里,彭和尚甚至还受了重伤,没了半条命。 要不是常遇春及时跑去蝴蝶谷请了胡青牛来,彭和尚就死定了。 面对如此危局,张无忌和殷天正商量之后,当即给武当写了求援信。 也正是这封求援信,才让殷梨亭和黛绮丝来到了濠州城。 他们到濠州城的时候,濠州城已经高挂免战牌二十余日了,城外蒙元大军趾高气昂,而城内红巾义军则是士气低落。 若不是城里粮草还算充足的话,好多人就该逃跑了。 殷梨亭和黛绮丝把马车藏在濠州城西十里的一片树林里,随后跳上一棵大树,观望形势。 黛绮丝见蒙元大军围城严密,不禁有些皱眉。 “六哥,我们要硬闯吗?看起来不太容易啊。” 殷梨亭心道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硬闯倒也不难,不过现在黛绮丝,就没必要这样冒险了。 当即回道: “不,咱们晚上摸进去就行了。先进城看看无忌是什么情况再说。” 随后两人就在树林里休息了一番,殷梨亭闲极无聊,看四下里无人,自然又缠着黛绮丝索要了一番…… 夜半时分,殷梨亭和收拾好的黛绮丝走出马车,悄无声息地从蒙元大军营地中穿过,飞上了濠州城的城墙。 城墙上红巾义军倒是甚是警觉,眼见着两道黑影上城,一个小头目当即大喊: “什么人?” “敌袭!” 殷梨亭连忙自报姓名: “自己人!武当派殷梨亭在此!让明教教主张无忌来见我!” 那值守的义军头目差点就要鸣金示警,听得殷梨亭自爆是武当派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明教弟子,最近也知道了明教已经和七大派和解,不再厮杀,而且现在新任教主张无忌原本也是武当弟子。 所以武当和明教可谓一家人。 于是他连忙见礼: “明教巨木旗弟子徐达,见过殷六侠。我们教主正在城里休息,我这就让人去唤。” “什么?你就是徐达?” 殷梨亭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朴实的年轻人,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位后来打得赵敏哥哥王保保哭爹喊娘的名将。 “殷六侠认识小的?” 徐达自忖虽然加入了明教,但一直在本地活动,没见过武当派的人啊,为什么殷梨亭会认识自己呢? “哦,不认识,不过我看你小子是个将才,你们教主那里有当年岳飞岳王爷的兵书,回头你去抄录一份,多学学。” 殷梨亭连忙转移了话题。 徐达乃是天性喜欢兵事之人,听到有岳飞的兵书,顿时惊喜不已,连忙道谢: “多谢殷六侠。” 寒暄完毕,徐达又带着殷梨亭往城楼下走,边走边介绍如今濠州城的形势。 不一会儿,就到了张无忌下榻的一所宅院外。 “烦请禀告教主,武当殷六侠来了。” 徐达上前跟守门的五行旗弟子报告一番。 片刻后,就听得衣袂声响动,张无忌迎出了门外。 “六叔!您来了,无忌无能,还要劳烦您和六婶。” 他一眼就看到了殷梨亭和黛绮丝,连忙致歉。 “无忌,别说傻话。武当派永远是你的后盾。” 殷梨亭拍了拍他的肩膀,随着他进了宅院,来到大堂。 巨大的牛油蜡烛照得大堂里明亮如白昼。 让张无忌打发走了不相关人等,大厅里只剩下张无忌以及自己二人,殷梨亭这才问道:“无忌,说说那伙波斯人。他们有多少人,武功怎么样。” 第163章 提升张无忌,敲打徐达 第163章 提升张无忌,敲打徐达 濠州城内,殷梨亭和黛绮丝听张无忌叙说了一番和那伙波斯人交手的经过,黛绮丝当即道: “六哥,这是十二宝树王和风云月三使来了。” 她面色凝重,想必是觉得对手强大,难以匹敌。 殷梨亭早就通过系统任务知道来人是谁了,不过这会儿他还是装出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十二宝树王?风云月三使?” 张无忌也惊讶无比。 “不错。我波斯明教教主座下,共有十二位大经师,称为十二宝树王。这十二宝树王第一大圣,第二到第十二分别是:智慧、常胜、掌火、勤修、平等、信心、镇恶、正直、功德、齐心、俱明。只是十二宝树王以精研教义、精运经典为主,武功虽然不弱,但未必都是绝顶高手。” “原来如此。这十二人里,有一瘦高使两柄短剑的,武功极高,其他人也不过和五散人里较弱的相似。” 张无忌回忆了一番。 “那瘦高的,应该是常胜宝树王了,他在十二宝树王里武功最高。” 黛绮丝解释。 “那风云月三使又是?他们手持圣火令,比那十二宝树王还难以对付。” 张无忌心有余悸,他和就是伤在这三人联手之下。 虽然伤势不重,但也是他下山以来遇到的最凶险的一次搏杀了。 “那是妙风使、流云使、辉月使,他们三人乃是波斯总教来往各地传令的使者,虽然在教中地位颇不及十二宝树王,但武功却并不比常胜宝树王弱。” 黛绮丝继续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张无忌就理解了,这三人估计就和明教五散人差不多,满天下奔走,要是没点惊人武功,坟头草恐怕都三尺高了。 眼见此刻乃是深夜,不便多加沟通,正准备让人安排殷梨亭和黛绮丝去休息呢,后堂殷天正却出来问道: “教主,是武当派哪位大侠到了?” 只是他话音未落,人就到了大堂中,随后却呆立当场,仿佛见了鬼一样。 张无忌没意识到他的异常,连忙介绍: “外公,是我六叔六婶来了。” 这时候,殷天正却没理会他,而是看着黛绮丝,惊喜地道: “四妹,想不到真的是你!当初在光明顶上,殷六侠说你是他夫人,我还不敢相信。快二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光彩照人!” 黛绮丝决定随殷梨亭下山时,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面对殷天正的震惊,她只是微微一笑道: “殷大哥,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伱还是这么英武硬朗。” 当年在明教里,“紫白金青”四位护教法王虽然是以紫衫龙王黛绮丝为首,但实际上那是大家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子,才刻意让着她的。 实际上彼此之间还是以白眉鹰王殷天正为大哥,她黛绮丝为最小的四妹。 因此这会儿殷天正见了她,才会称呼她为“四妹”。 “我听无忌说当初阳教主的遗信是从你那里偷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可能他这个六婶就是你,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你会和殷六侠在一起,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殷天正疑惑不解地问,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当初你为了韩千叶,连紫衫龙王都不当了,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丈夫? 只是这话不好当面问出口来而已。 黛绮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扭头看了一眼殷梨亭,见他没什么异样,当即坦然解释道: “韩千叶十几年前就被范遥毒死了,所以我才上了武当山。” “原来如此!难怪!先前殷六侠说范遥给你下毒,没想到居然还毒死了韩千叶!唉!” 殷天正也是一声叹息,想当年阳顶天执掌明教时,教中兄弟姐妹是多么相亲相爱啊! 可随着阳顶天的失踪,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殷大哥,不说这个了,听无忌说你也受了伤?还是赶紧回去休息。” 黛绮丝并不想再回忆自己在明教的过往,她如今只觉得在武当山的这十几年才是最快活的日子。 听她这么一说,张无忌连忙让人给殷梨亭和黛绮丝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去休息了。 ……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找到了张无忌,他正在和殷天正聊明教的教务。 “无忌,你派人去给那批波斯明教的人送信,约他们到城东二十里会面,我倒要看看,波斯人的武功与我们中原的武功有什么差异。” 殷梨亭的系统任务要求杀了这些人,他当然不能放过。 2000功德点虽然不多,但也还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张无忌还没说话呢,老谋深算的殷天正就建议: “殷六侠,波斯人的十二宝树王加风云月三使,人数众多,咱们这边势单力孤,是不是可以先偷袭,杀掉他们几人再说?” 张无忌是个老实人,听到殷天正这话,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点头道: “六叔,我外公说的有道理。咱们这边就您和六婶,加上我和外公四个人可以与波斯人斗一斗,五散人中只有冷谦和说不得不弱于那些波斯人,其他人都难以应对。” 张无忌没好意思说殷梨亭怎么不多叫两个师伯一起来,若是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也一起来了,倒是可以直接平推了那帮波斯人。 殷梨亭当然也明白殷天正和张无忌的担忧,不过他有信心,于是没有回应他们的建议。 而是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问道: “无忌,你的《九阳神功》练到什么境界了?” “六叔,自从从光明顶下来,就没什么太大进展了,以前每次练功都能感觉内力在不断加深。可近来我一练功,却觉得内力并不再增加,反而还会全身燥热,难以静心,阳刚内力无法依秘籍中所言转化为阴阳互济的内力。六叔,你说我是不是练错了?” 听到殷梨亭提到《九阳神功》,他连忙把自己近来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想不通殷梨亭怎么忽然问到自己的《九阳神功》了,不是在说对付波斯人的事么? “你这是《九阳神功》练到最后关头了,需要打通全身穴道,才能真正练成这门神功了。这样,找波斯人麻烦的事,先往后推推,反正已经高挂免战牌了,也不差多挂几天,我来助你练成神功再说。” “这样会不会损耗六叔你的功力?” 张无忌没有惊喜,只有担忧。 这孩子太纯善了。 “没事,放心好了。” 殷梨亭心道自己如今一万多的内力值,担心个屁啊。 见他一脸自信,张无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随着他真正开始掌握明教的权力,他发现自己如今的武功虽然还算不错,但也就跟殷天正差不多,实在是不太够用。 如果《九阳神功》能大突破,再配合他的《乾坤大挪移》和各种武当武学,他能更好的掌握住明教。 这段时间以来,他从光明顶下到明教各地分坛,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各地分坛的明教弟子,对他这个教主并不那么心服。 若不是明教中最大的山头殷天正是他外公,他恐怕根本都坐不稳这个教主之位。 接下来几天,殷梨亭就和张无忌关在宅院里练功,殷梨亭以一品的九阳内力帮张无忌打通全身要穴、贯通经脉,花了整整三天功夫,才最终成功。 而殷天正就坐在他们门外护法,拦住了好几次凤阳分坛坛主朱元璋的求见。 也不知这厮是真有军务,还是只是想来张无忌面前刷脸,一天要来好几次。 要不是殷天正冷面无情,还真让他闯进去了。 大功告成,张无忌只觉得体内内力如滔滔大河一般运转,自己对各门武功的理解恍然清晰了三分,尤其是《乾坤大挪移》,更是轻轻松松练到了第七层境界,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 在练功房与殷梨亭较量,虽然还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三百招以后才会落败。 这时候,张无忌才明白,自己这个六叔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至少那渊深如海的内力,就是不还手让自己打,也难以伤到他多少。 实在是恐怖如斯! 他忍不住对殷梨亭道: “六叔,你对我真好!当年不辞辛苦去昆仑山帮我找到《九阳神功》,如今又助我练成,无忌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 殷梨亭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在武当山与殷素素的那次夜会,连忙道: “没事,我是你六叔,当年我答应过你娘,要好好照顾你的。” (张翠山: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内力大进,张无忌当即对击败波斯人有了信心,兴冲冲地出关,见殷天正守在门口,不禁感动不已。 “外公,您在这里守了多久了?” 殷天正感觉到张无忌的气势比几天前强了一大截,显然是武功大进的表现,心里欢喜,连忙回道: “没事,你们练功不能打扰,我守着理所应当。而且这几天,那凤阳分坛的坛主朱元璋反复来打扰,我看此人不能留。” “义父,何出此言?朱坛主想必是有军务找我。” 张无忌从来不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当即为朱元璋开脱。 “哼,军务?他是洪水旗掌旗使唐洋的下属,有军务不去找唐洋,跑来找你这个教主?而且这几日你不是下令说有要事在身,勿扰么?我看这厮就是想让你走火入魔。” 殷天正如今七十多岁了,人老成精,什么人他没见过?朱元璋的险恶用心他一眼就看穿了。 不过他心里也在笑朱元璋不知道武林高手的厉害,就算张无忌被他朱元璋打扰,走火入魔,临死前也足够一掌劈死他这个武艺低微的坛主了。 到时候,可就是损人不利己了。 对于殷天正的讥讽,张无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对这朱元璋印象很好,觉得他擅长指挥、又底下兄弟们厚道无比,自己不贪不占,是个人才,还准备好好提拔一番呢! 这时候殷梨亭也道: “无忌,鹰王说得不错,这朱元璋不是个良善之辈。我看哪,你回头可以把武穆遗书传授给巨木旗徐达、常遇春等人,他们同样擅长指挥作战,又忠诚厚道,比这个朱元璋好多了。” 殷梨亭当然也不喜欢朱元璋,虽然这厮后来当上皇帝后,号称对老百姓很好,天天杀贪官,但实际上老百姓过得却还是凄惨无比。 治理天下,并不是一腔热血蛮干就能做好的,无知还瞎搞,只会让老百姓更惨。 相比于事实上证明了自己治理不好天下的朱元璋,殷梨亭觉得还是让张无忌当皇帝可能会好很多,至少他是个心软、善良的、还能听从旁人意见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无忌是武当的人,他朱元璋可跟武当派没啥关系呢! 帮亲不帮理才是王道啊,何况朱元璋还不占理。 见自己最信任两个人都这么说,张无忌也不争论了,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神功大进,张无忌当即一边让人去给敌军中的波斯人送信相约会面,一边处理了些明教中的事务,比如把武穆遗书让徐达、常遇春、郭英等人抄录几份,随后将徐达任命为巨木旗的副掌旗使、常遇春提拔为洪水旗副掌旗使。 徐达从一个普通教众,一跃成为职位比朱元璋这个坛主还高的副掌旗使,顿时惊喜万分。 他本能的就觉得这是自己那天晚上接待了殷梨亭的红利,当即提着礼物来拜谢殷梨亭。 殷梨亭正和黛绮丝在花园里练剑呢,闻听徐达来了,连忙叫进来。 “殷六侠,徐达今天被升为巨木旗副掌旗使,特来感谢。” 徐达恭恭敬敬地送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是濠州当地的特色糕点,他没什么钱,当然买不起贵重礼物。 不过礼物嘛,礼轻情意重,殷梨亭顺手接了过来,直接拆开尝了一块,满意地点点头道: “徐达兄弟,你这糕点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让无忌提拔你,一方面是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未来定然能成为一方名将,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你和某些狼子野心的人不同。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殷梨亭这话一出,徐达心里顿时如乱麻一般,他不傻,当然明白殷梨亭的暗示。 这些日子一来,濠州城里,几方势力明面上一团和气,但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一点不少。 甚至昨天,朱元璋还把他们这些老兄弟叫去喝酒吃肉,其间难免表露出了不少东西。 不过此刻,徐达没有心思深思,连忙回道: “多谢殷六侠的看重,徐达感激不尽。”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当即装了个糊涂,假装没听到殷梨亭后半句话。 殷梨亭当然知道徐达和朱元璋乃是从小长大的同乡,不可能听自己几句话就转变风向,只能无奈地又劝一句: “徐达,某些人是可以共患难,但不可共富贵的。你若不听我言,恐怕将来一条命都保不住。言尽于此,你自己好生思量。” “多谢殷六侠。” 徐达一脸沉重的出去了。 很显然,殷梨亭的话,他听进去了,但就是因为听进去了,所以才会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徐达走了,黛绮丝道: “这人还真是个老实人,难怪你如此看重他。” “哦,怎么说?” “他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敢看我一眼。你知道的,男人见了漂亮女人,想不偷瞄,有多难!” 黛绮丝似笑非笑,顿时让殷梨亭尴尬不已,当初第一次见到黛绮丝的真面目,自己的确没少盯着她看。 第164章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第164章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张无忌送给波斯人的约战信,当天收到了回复。 两边约定:明日辰时三刻,在濠州城东二十里的虎山脚下会面。 得到回复,张无忌当即把消息通知了殷梨亭,让他做好准备。 殷梨亭微微一笑,心道:我都天下第一了,还要做什么准备?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带着黛绮丝和张无忌、殷天正及明教五散人一起出城,准备去虎山会面。 出发之时,五散人见到依偎在殷梨亭身边的黛绮丝,如同见了鬼一般。 他们没想到失踪二十年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居然出现了! 而且这些年过去了,她的容貌变化也不大,还是这么漂亮。 只不过看着她依偎在殷梨亭身边一脸幸福的样子,五散人只能心里酸溜溜地跟她见礼。 当年在明教里,黛绮丝的地位可比他们高多了,如今他们也只能以下属之礼拜见。 …… 寒暄完毕,众人就骑马出城,往虎山而去。 可如今蒙元大军把濠州城团团围住了,这出城,可没那么容易。 于是张无忌叫了上任的巨木旗副掌旗使徐达来安排军士掩护他们。 围城的蒙元大军见濠州城门开了,还以为义军要逃,当即兴奋地要攻进城来。 徐达在城楼上见了,连忙指挥义军射箭掩护,让蒙元大军不敢太过放肆。 面对敌军的冲击,张无忌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使出他最近刚学的《降龙十八掌》,掌出如龙,打得敌军人仰马翻。 出城一行人都是高手,对付这些没有高明武艺的普通士卒,当然不在话下。 再加上他们所骑的马都是好马,花了一盏茶功夫就冲出了蒙元大军的包围圈。 五散人见张无忌如今武功如此厉害,不禁又对殷梨亭高看了一眼,他们猜到张无忌这短短几天内武功就进步这么大,肯定是这个武当剑神给传授了什么秘诀。 只是他们想不到,到底是什么秘诀能让一个人的武功短短几天就进步一大截,心里自然是纳闷不已。 他们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九阳神功》这么神奇的功夫,打通全身要穴就能功力大进。 …… 众人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虎山脚下,远远地他们就瞧见一群身着打扮都与中原人明显不同的胡人站在那里。 张无忌连忙介绍道: “六叔,那便是那群波斯人了。” “嗯,稍后如果打起来,务必要一招杀敌,不可心慈手软。他们人多,不先杀他们几人,一旦缠斗起来,咱们难免吃亏。” 殷梨亭交待道。 这群人里,主力输出就是自己和张无忌了,而张无忌又天性善良,一旦他心慈手软,那可坏菜了。 那群波斯人见他们来了,当即就有个儒雅如书生、穿着一身长袍的站出来道: “中土明教的,你们约我们来,是准备交出圣女黛绮丝了吗?” 他的中原话口音有些怪异,但却很清楚,显然学中原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交出黛绮丝?你们恐怕是在做梦。” 殷梨亭闻言冷笑道。 “你是谁?我明教内务,与伱何干?” 那波斯人涵养甚好,居然没有生气。 “武当派殷梨亭在此,奉劝你们速速回波斯去,否则只能埋骨在此了。” “武当派?我等来此,只为寻回我波斯明教圣女,并无意与中原武林结怨。” 那波斯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对话,让殷梨亭都有点佩服这厮了。 他扭头对黛绮丝道: “他是谁?涵养很好啊。” 黛绮丝面色凝重,介绍道: “此乃智慧宝树王,他的武功不高,但擅长经义,在十二宝树王里,属于智囊。” “原来如此。” 殷梨亭点头。 这时候,两方人马都走到了相距三丈的位置,殷梨亭等人下了马,与他们正面对峙。 那边波斯人见到黛绮丝,顿时惊喜不已。 常胜宝树王当即跳出来大喊: “黛绮丝,居然真的是你,你滞留中原二十多年,刻意不传消息回波斯,是何图谋?莫非是要叛教?” 见对方指名道姓了,黛绮丝当即出列道: “当初波斯总教派我回中土明教,我就已不是波斯总教的人了,这叛教之说,谈何说起啊?” 她自然是笃定了对方不敢把派自己回来盗取《乾坤大挪移》秘籍的事说出来,当即找了这么个借口。 果然,她话一出,常胜宝树王顿时语塞。 还是智慧宝树王站出来道: “黛绮丝,当初总教派你来中原,乃是让你与中土明教加强联络的。如今我们命你速回波斯,如何?” 他老谋深算,知道波斯总教当年派黛绮丝来的目的根本不能说,尤其是不能当着中土明教的教主说,于是他干脆一言略过,只说当黛绮丝现在回波斯。 在他看来,只要黛绮丝回来了,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别废话了,不怕告诉你们,黛绮丝如今是我的女人,绝不会跟你们回波斯,你们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 殷梨亭不想让他们磨叽了,站出来掀桌子了。 “什么?你的女人?” 十二宝树王都一脸震惊,随后就是愤怒。 齐心宝树王跳出来怒骂: “黛绮丝,你乃是波斯总教的圣女,需得终身不嫁,你如今竟敢不守教规、私自嫁人,速速与我们回去接受火刑!” 听他提到火刑,黛绮丝脸上也露出一丝恐惧,连忙抓住殷梨亭的手。 殷梨亭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连忙用力捏了捏,安慰她无需害怕。 随后对着十二宝树王道: “你们也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派黛绮丝来中土,不就是为了偷《乾坤大挪移》吗?不怕告诉你们,《乾坤大挪移》心法我们有,不过你们波斯明教想要,却没门!” “大胆!” 常胜宝树王怒喝。 “张教主,这就是你们中土明教的态度吗?” 智慧宝树王还保持着冷静,把视线转向了张无忌,前些日子他们与张无忌等人交过手了,知道他这个年轻人确实是能做明教的主。 “智慧宝树王,武当殷六侠是我六叔,他当然能做我明教的主。” “岂有此理!堂堂明教,竟然受武当派指使。” 又是齐心宝树王。 他根本不知道武当派如今的江湖地位,只觉得以明教之大,应当是天下第一大门派的。 对于他的无能狂怒,张无忌没有理会。 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好了,波斯人的任何条件,他们都不可能答应,所以无非就是厮杀一场罢了。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不服我们波斯总教的领导了,如此一来,我们只能换掉你这个教主了。” 智慧宝树王这会儿也生气了。 “哈哈哈,波斯总教好大的口气。我中土明教虽然当初是从波斯总教传入的,但数代以前就不受波斯总教的领导了。如今你们想换我们的教主,我白眉鹰王殷天正第一个不答应!” 要换他外孙? 他当即就不能忍了,站出来大喝。 看老白眉这幅模样,五散人在后面互相对视一眼,均心里暗道:看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这老鹰王是铁了心的护着他这个外孙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是没什么可谈的了。 波斯人那边三个手执两尺来长的黑牌的人当即跳出来大喊: “大胆狂徒,竟敢不服我波斯总教的命令,速速出来受死。” 黛绮丝当即介绍: “这就是风云月三使了,虬髯碧眼的是流云使、黄须鹰鼻的是妙风使、那女子是辉月使。” 见这三人跳出来送死,殷梨亭当即长剑出鞘,朝着这三人刺去,嘴里还道: “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们波斯明教的武功!” 终于动手了,在场众人也都精神一震,所谓“先礼后兵”,所有人都知道那“兵”必不可少,可偏偏还要互相演戏,也是相当无奈的。 此刻殷梨亭对战风云月三使,中土明教这边是偷着乐。 他们人少,最怕对面一拥而上,现在只上三个人,自然是大大的有利于己方。 而波斯明教呢? 他们不知道殷梨亭的武功已经是天下第一,觉得己方风云月三使对付对面一个人,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当即也是偷着乐。 两边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于是都是微微笑着,看着场中厮杀的四个人。 场上,殷梨亭施展《神门十三剑》刺向风云月三使的手腕,剑光霍霍,如狂风暴雨。 他料想辉月使身为女子,武功应该会最低,当即主要攻击目标都放在这漂亮女人身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波斯武功路数与中原大不相同,这风云月三使武功走得是迅捷、诡异的路子,辉月使虽然身为女子,膂力或许不如其他二人,但施展起这轻捷诡异的武功来,反而威力更大。 只见这女人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手里两根铁牌如秦琼手里的金刚锏一般打向殷梨亭身上各处,劲风呼啸,骇人至极。 黛绮丝见了,顿时心惊不已,她自忖换自己来,可能只能在他们手里走不到五十招。 就这五十招,还是她这些年在武当得到殷梨亭不少传授,又自己偷偷把《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二层的结果。 殷梨亭想先从辉月使身上打开缺口的想法没有奏效,他却并没有气馁,还是利用高明轻功和这三人缠斗。 在他看来,这波斯武功虽然诡异,但一旦熟悉套路了,想必也能找到破绽。 果然,三十多招后,殷梨亭已经熟悉了他们的套路,应付起来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好几次都差点将辉月使的右手手腕刺伤,若不是她手里的铁牌坚固无比,恐怕早已中招。 旁边张无忌紧张地看着场中争斗的几人,问殷天正: “外公,您看我六叔还有多久能胜?” “我猜用不了十招。” 殷天正嘴角带笑,他的眼力何等高明,已经看出来殷梨亭已经胜券在握了,当即答道。 “啊,十招?这么快?几日前,这三人可是让我吃了好大的苦头。” 张无忌感慨不已。 “哈哈,无忌,那是你没摸清楚这帮人的武功套路,如今就是我去对阵这三人,不出一百招,也肯定能胜他们。” 殷天正捋着胡子道。 他之前也被这帮波斯人的武功给吓住了,可刚刚看殷梨亭和他们的缠斗,脑海中不断自己拆解、模仿,此刻已经胸有成竹。 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就是这样。 这三个波斯人的武功其实并没有多高,刨除他们的诡异招式,单独以功力论,他们也就和五散人差不多。 殷梨亭试出了风云月三使的虚实,也就不再跟他们废话了,凭借深厚内力硬接了辉月使用黑色铁牌打向他后背的一招,手里长剑调转方向,刺进了辉月使的咽喉。 一招杀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殷梨亭有点可惜。 不过这女人虽然也漂亮,但比起黛绮丝,那还是差远了,殷梨亭也就不放在心上,转身对上面色大变的流云使与妙风使。 这两人原本还以为己方胜券在握呢,眼看辉月使一招打在殷梨亭后背,顿时觉得马上就能结束战斗,可他们没想到——殷梨亭受了这么势大力沉的一击,居然毫发无损! 这怎么可能? 他们自忖,就算是教主,受了辉月使这样一击至少也得微微吐血,可眼前这人,居然脸不变,气不喘,仿佛刚刚那一击只是微风吹过一般! 无法想象! 而且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人居然一个长剑倒转的姿势就杀了辉月使,简直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样的灵思妙招? 虽然心里无比震惊,但流云使和妙风使都知道,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这敌人,太强大了! 必须小心应对! 只可惜虽然他们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却又如何做得到? 殷梨亭杀了辉月使之后,面临的压力大减,手里长剑如闪电般绚烂,招之后,流云使和妙风使都倒在了地上。 他们两人也都是咽喉中剑,此刻正汩汩冒血。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殷梨亭抖落长剑上的鲜血,还剑出鞘,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这般装叉,效果还真不错,至少黛绮丝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水润水润的。 而波斯明教的十二宝树王,则是一脸呆滞。 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年不过三十多的人,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这下该怎么办? 第165章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第165章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虎山脚下,殷梨亭杀了风云月三使,十二宝树王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风云月三使比他们的地位低,但武功却可以在他们十二宝树王中排名中流。 可现在,居然三人敌不过对手一人! 真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波斯,风云月三使齐上,可是无人能敌的啊! 最后还是智慧宝树王站出来打圆场: “武当派的这位大侠,武功竟然如此高明。实在让人佩服!不过你参与我们明教内务,恐怕不太好?” 常胜宝树王也道: “黛绮丝,既然你不愿意回波斯,我等也不强人所难,只不过当年波斯总教交给你的任务,伱需得完成。” 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黛绮丝交出《乾坤大挪移》,那他们就不计较她这个圣女嫁人这事了。 毕竟木已成舟。 强行把黛绮丝抓回去执行火刑,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尤其是——现在摆明了对方不好惹! 面对十二宝树王的服软,黛绮丝心里松了一口气,交出《乾坤大挪移》,她是可以接受的,反正这门神功殷梨亭都抄写了好几份副本,而且张三丰还把第七层的十九句错误的口诀给修正了,交出那份有问题的原本,换取这些人的走人,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案。 不过眼下,她却不能直接做主答应,而是看向了殷梨亭。 “六哥,你觉得怎么样?” 意思很明显——一切都以殷梨亭做主为准。 “我看不怎么样!” 殷梨亭怎么可能放这帮波斯人走? 他的系统任务不做了? 2000功德点不要了? 开玩笑嘛! 殷梨亭这话一出,常胜宝树王就怒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既然你们千里迢迢从波斯来到中土,就干脆别回去了。咱们中土山好水好,我看这虎山脚下,就很适合你们长居于此。青山绿水,好不快哉!” 殷梨亭冷笑。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老祖宗老早就给我们做了榜样,殷梨亭怎么能不学习呢? 他这话,说得有点隐晦,常胜宝树王还没听明白,不过智慧宝树王却理解了,顿时也是怒气升腾: “这位武当派的高手,虽然你武艺不凡,但你想凭一己之力,拿下我们,未免太狂妄了?” “哈哈哈,谁要跟你们单打独斗,你们十二个,我们这边九个,说起来还是你们占便宜了呢!” 殷梨亭哈哈大笑。 他又不是傻子,前几天特意给张无忌加强,不就是为了群殴么! 听他这话,十二宝树王顿时面面相觑。 随后其他十一人都看着智慧宝树王,显然是等他决策该如何是好。 殷梨亭见他们不说话了,也懒得理会,见地上风云月三使死亡后,他们手执的黑色铁牌掉在地上,当即手里长剑闪电般刺出,那几枚铁牌就朝着黛绮丝飞去。 “黛绮丝,这是圣火令吗?” 黛绮丝出手如风,将六枚铁牌接在手里,随后查看了一番,惊喜地道: “六哥,这就是我们明教的圣火令。当年圣火令同明教一同流入中土,向来为明教教主令符,只不过后来在石教主在位时,圣火令遗失,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波斯总教手里。” “好。我见这圣火令上有些波斯文字,回头你帮我翻译下来。” “嗯,这圣火令上的波斯文字,乃是波斯‘山中老人’霍山的武功精要,若能学会,再来对付波斯明教的人,顿时轻而易举。” 黛绮丝解释。 那边十二宝树王听得他们对话,当场面如土色。 大圣宝树王跳出来喊: “速速交还圣火令,否则今天必杀尔等!” “哈哈哈,杀我们?就凭你们这十二个?” 殷梨亭冷笑。 对他放狠话的人多了,只可惜最后这些人全都成了他剑下亡魂。 智慧宝树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殷梨亭朗声道: “武当派的殷大侠,我波斯明教有战舰千艘,大炮数千,兵马十万,若尔等不交还圣火令与《乾坤大挪移》,我大军必然倾巢而来,剿灭你中原武林各派。” “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只要你们不怕死,就尽管来,我们中原武林,也不是吓大的。” 对于智慧宝树王的狠话,殷梨亭根本不屑一顾,这年头,战船从波斯开到中原,没有几年功夫根本做不到,说不定一场风浪,就足够让他们全军覆没。 这年头的航海技术,可不怎么值得信赖啊! 万一他们真的运气好,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中土,恐怕到时候大明朝都已建立了,到时候正好挟开国之威,给他们迎头痛击。 说不定这一场大战还能让新生的大明朝彻底走向海权时代呢,那可就是造福后世了。 未来,征服大海才是王道啊! 见殷梨亭如此张狂,智慧宝树王也知道今天是不打一场,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当即示意常胜宝树王、大圣宝树王等武功较高的,做好准备。 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殷梨亭武功这么高,那就让十二宝树王里武功最高的常胜宝树王和大圣宝树王等人先杀殷梨亭,然后再对付其他人。 智慧宝树王是十二宝树王里的智囊,既然他做了这个暗示,其他人当即做好了准备。 这时候,智慧宝树王下令道: “既然武当派的这位殷大侠如此张狂,那我们倒要看看,你有何倚仗!一起上!” 他一声令下,其他十一位宝树王当即冲了过来,领头的常胜宝树王和大圣宝树王对着殷梨亭就攻了过去。 见波斯人已经动手了,张无忌也下令: “外公、五散人,我们也一起上,你们不求立功,先各自缠住一人便是,剩下的由我和六叔来解决。” 这是既定好的策略,殷天正和五散人都没有异议,各自挑选了一个对手,厮杀了起来。 那边黛绮丝也对上了武功最弱的智慧宝树王。 智慧宝树王见黛绮丝来攻,不禁冷笑: “黛绮丝,你当年在教中武功就不及我,如今还敢找上我,真是胆大包天!” 当年他们在波斯明教里,乃是熟人,彼此也知道对方的武艺,因此智慧宝树王才会如此轻视黛绮丝。 “智慧宝树王,你以为这二十年我未曾练功吗?现在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黛绮丝心道:自己当年在波斯明教时才十几岁,当然武功不及你。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在武当山上苦练多年,再加上《乾坤大挪移》加持,怎么可能还打不过你? 当下黛绮丝就手持圣火令当武器,攻向智慧宝树王。 只是两人刚刚交手不到十招,智慧宝树王就惊喜万分地道: “黛绮丝,想不到你居然练了《乾坤大挪移》!” 他之所以惊喜,当然是想着只要抓了黛绮丝,强行带回波斯,就不怕她不吐露《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黛绮丝也明白他喜从何来,显然是把自己当做囊中之物了,当即冷笑一声,加紧施展开殷梨亭教她的武当剑法,全力搏杀起来。 除了殷天正、五散人和黛绮丝以外,张无忌则是一人接下了三位宝树王。 如今他神功大成,一人独战三人,也稳稳不落下风。 与他对战的三人看到他如今的武功,俱都大惊失色,纳闷他为何武功进步如此之快,短短几天功夫,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此刻张无忌利用《九阳神功》浑厚无比的内力和《乾坤大挪移》巧妙的运劲法门,一拳一脚都有莫大威力,打得他的对手苦不堪言。 若不是三人齐上、互相支援,恐怕要不了二十招就会落败。 那边殷梨亭一人接住了武功最高的常胜宝树王和大圣宝树王,手里长剑如毒龙出洞一般,朝着两人身上要害招呼。 杀得二人汗流浃背。 他们奇诡的武功,此刻根本不奏效,通过刚刚跟风云月三使的交手,殷梨亭已经能轻松看破他们招式里的破绽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内力远不及殷梨亭,在厮杀中,往往被他浑厚的内力压迫得呼吸都难! 他们二人忍不住心道:想不到中原武林有如此可怕的高手,这次该如何了结? 不过还没等他们想到办法,那边殷天正就建功了,他的鹰爪功一招抓碎了俱明宝树王的肩膀,随后反手一掌,将这位宝树王打得胸骨碎裂,倒地不起。 殷天正的武功可谓明教四位护法里武功最高的,对付一个俱明宝树王,自然是绰绰有余。 “俱明!” 见俱明宝树王倒地,旁边的齐心宝树王大惊,失声惊叫,差点被他的对手冷谦给掌打中,吓得他冷汗直冒。 殷天正腾出手来,当即去帮五散人里武功最弱的周颠,此刻他已经被平等宝树王杀得汗流浃背了。 除了殷天正得手以外,那边黛绮丝也渐渐占到了上风,她的对手智慧宝树王受了她一击,内腑受伤了。 智慧宝树王已经在琢磨该如何脱身了。 他可不愿意就此死在这里。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场中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正在和常胜王和大圣王纠缠的殷梨亭,忽然一个腾空跃起,飞起三丈高,躲开两人的进攻,而后俯冲而下。 常胜王闪避不及,当即脑门中剑,扑倒在地,剩下大圣王骇得浑身冷汗。 他们完全没想到殷梨亭竟然会忽然这样变招! 这也是刚刚殷梨亭故意跟他们纠缠了二十多招,麻痹了他们的结果。 一招杀了常胜王,殷梨亭更不停留,手里长剑横削,朝着大圣王的咽喉而去。 这大圣王也好生了得,面对如此危局,居然使了个下蹲的招式,仿佛狸猫翻身一般,躲过了殷梨亭这迅捷如电的一剑。 不过他躲得了长剑横削,却躲不过殷梨亭劈空一掌。 这一掌使出了他全部内力,掌力如大海浪潮一般涌来,顿时将大圣王淹没。 一个呼吸以后,烟尘散去,只见大圣王趴倒在地,后背被殷梨亭打得凹陷三尺。 显然是已经不活了。 十二位宝树王,转眼只见就死了三位,剩下九人顿时心乱如麻,招式开始散乱。 不过殷梨亭怎么会放过他们,见黛绮丝还在和智慧宝树王缠斗,当即脚步闪动,一剑刺进了智慧王后心,让这位智囊宝树王完蛋。 黛绮丝见自己的对手忽然被杀,顿时有些不满,对殷梨亭嗔怪道: “不用你来,我也能杀了他!”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受伤么,我可舍不得!” 殷梨亭嘿嘿一笑。 听他这露骨的话,黛绮丝顿时俏脸一红: “德行!也不怕人家笑话!” 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那边五散人里说不得和尚已经在心里疯狂吐槽了,他的武功也一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掌火宝树王的敌手,这会儿光溜溜的大光头上都是汗水。 还好殷梨亭知道场合不合适,没有继续跟黛绮丝说话,手持长剑在厮杀众人中如龙卷风一般闪过。 随着他的闪过,他身后就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宝树王。 很快,他的脑海里就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及风云月三使’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 击杀了十二宝树王,五散人都是汗流浃背,他们见殷梨亭面对的是武功最高的敌人,却还击杀了最多的敌人,而且汗都没有流一滴,不禁对他好生佩服。 当初在光明顶上,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殷梨亭的风采,但哪里有此刻亲自和波斯人厮杀后,感触来得深刻呢? 于是连忙走上来向殷梨亭道谢,同时心里暗自琢磨,以后要好好尊奉张无忌的号令,毕竟他这个教主虽然年轻,可架不住背后的后盾强大啊。 倘若哪天他们真的和张无忌作对,惹毛了殷梨亭,说不定殷梨亭会找上门来,一人一剑,把他们明教给挑了。 解决了波斯人的问题,张无忌连忙对殷梨亭和黛绮丝道: “多谢六叔六婶,此番我明教算是无忧了。” “没事,无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殷梨亭摆了摆手,随后他看到一边有棵大树,当即走上前去,用手中长剑削掉树皮,随后以长剑在大树上写了这么一行字—— “武当殷梨亭诛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及风云月三使于此!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第166章 太极拳出世,解决陈友谅 第166章 太极拳出世,解决陈友谅 解决了波斯人,殷梨亭等人回到濠州城,把好消息往义军中一传播,义军顿时士气大增。 先前这伙波斯人可是袭杀了他们不少将领呢! 让他们不得不固守待援,而根本不敢主动打出去。 一出去,领头的将领就会被对方袭杀,实在是耗不起! 如今既然他们被解决,朱元璋当即跑来找张无忌,希望能得到批准,率领义军打出濠州城去,打破敌人的围困。 毕竟长期围城,濠州城里的粮草终究是不可能支撑太久的。 对于眼前这个动机不明的朱坛主,张无忌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但却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毕竟殷天正和殷梨亭都提醒过他了。 他虽然心软,可也不是傻子。 于是他私下派人把徐达找了来,让徐达去决策,看是否要打出去。 这让徐达顿时大感纠结—— 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朱大哥! 一边是对他委以重任的教主! 站在哪边,他都为难无比。 …… 明教内部的事,殷梨亭没有理会。 他让黛绮丝把六枚圣火令上的波斯武功翻译成为了汉语后,就把圣火令丢给了张无忌,随后和黛绮丝纵马出城了。 围困的蒙元大军想拦截他们,最终只得到一个死伤数百人,却一无所获的结果。 路上,黛绮丝忍不住问殷梨亭: “六哥,我看无忌这孩子年轻有为,要不把小昭嫁给他?青书比起无忌来,不仅武功比不上,人品方面,大抵也是比不上的。” (宋青书:我特么怎么就人品比不上张无忌了?至于武功,那不是你们这些长辈偏心,不给我学《九阳神功》吗?但凡让我学学《九阳神功》,我至于比不过张无忌吗?) 把小昭嫁给张无忌? 殷梨亭闻言也有些心动。 如今周芷若跟了自己,赵敏被自己杀成光杆司令和张无忌也没了接触,殷离也没看到人影。 而且她和张无忌亲表兄妹关系,如果殷天正想玩什么亲上加亲,他殷梨亭是坚决要反对的。 这么一来,张无忌的选择,好像除了小昭也没别的人了。 再说,小昭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养大,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张无忌除了心软、优柔寡断一点外,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心软正好妻管严,完美! 于是他当即点头道: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还是得看孩子们的意愿啊,小昭和无忌他们自己愿意吗?” “哼,无忌愿不愿意,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小昭肯定是愿意的,要不然当年她能偷阳教主的遗信给无忌?” 黛绮丝有点酸溜溜的。 很显然是觉得女儿的胳膊肘朝外拐。 对于她的酸,殷梨亭只是嘿嘿一笑。 两人赶路十多日,终于回到了武当山。 回山以后,殷梨亭把事情经过和宋远桥等人汇报一番,随后把黛绮丝翻译的圣火令武学给张三丰送去。 如今他是把老张当做了一台武学推演机器,不断给他投喂各种神奇武学,期待他有一天能创出一门惊世骇俗的神功绝学来。 张三丰见了圣火令武功,也大感惊讶,问道: “梨亭,你这次拿回来的这套武功,为何如此怪异,大违常理?” “师傅,这是波斯明教前辈——山中老人霍山,所传下来的武学精要,以波斯文字刻在明教圣物圣火令上,并非我中原武学,是以怪异无比。 这次我下山,正好帮无忌解决了波斯人,夺回了六枚圣火令。而黛绮丝又懂波斯文字,我便让她给翻译成了汉语。” 殷梨亭解释。 “原来如此。” 张三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道: “我曾听说藏地、天竺等地的武学不练经脉,专修三脉七轮,一直好奇是如何练法。如今虽然没得到修炼三脉七轮的武功,不过能看到这波斯武学,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梨亭,辛苦你了。” 张三丰这年纪,对于人生已经没什么追求了。 武学,就是他唯一的执念! 因此对于殷梨亭不断给他带回来各种神功秘籍,很是欢喜。 “师傅,之前我说要您创造一门易学易练,又能威力不小的武学,可有眉目?” 殷梨亭好奇地问。 按理说自己给老张投喂了这么多武功,老张应该多少有些收获? “有! 我冥思苦想,结合《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创造出了一门《太极拳》! 这门武功融合阴阳,练到极致,威力不小。” 张三丰得意地道。 “《太极拳》?” 殷梨亭心道:就那公园老大爷打的拳法?还威力不小?老张伱别逗了? 就那玩意儿能打人? 张三丰见他表情,哪里不知他不相信自己啊,当即邀战道: “来来来,我跟你练练,让你见识见识我这门太极拳。” …… 一番切磋后,殷梨亭不得不承认,老张这门拳法确实厉害。 似慢实快、威力无穷! 不过他还是有些狐疑: “师傅,您这门拳法看起来确实厉害,可普通人能学会吗?不会需要弟子们悟性极好才能学会?” “那倒不会,我参考了《降龙十八掌》的窍门,让这门功夫可以从外到内,练出内家真气来。 只要耐得住寂寞,哪怕下愚之人,只要每日苦练,年总能有所成就。 至于悟性高明的,则可以直接从内功心法入手,学起来更是如虎添翼。” 张三丰解释道。 殷梨亭这下就明白了,张三丰如今的《太极拳》,不仅是一门拳法,还有配套的内功。 资质好的人,先练内功,再练拳法,威力无穷。 而悟性不好的人,就老老实实练拳,练个年,也能从外练到内,内力自生,威力大增。 不得不说,张三丰的这个创意还是挺高明的。 不愧为古往今来,都能数得上号的武学大宗师! 殷梨亭当即从张三丰这里拿了《太极拳》的拳谱,回去丢给了自己儿子殷岳。 这小子七八岁了,该练功了! 就从《太极拳》开始。 …… 接下来一段时间,殷梨亭就在武当山上躺平。 而宋远桥那边,却不断把山下关于明教的消息送来。 先是张无忌在濠州。带领明教群豪击溃了围攻濠州城的蒙元大军。 而后他派五散人里的彭和尚来湘北省,让湘北省义军头领徐寿辉归入明教帐下统一指挥。 这样一来,天下间两股最大的义军势力就整合成为了一股。 张无忌麾下,左右两路大军,足有百万! 在殷天正的建议下,张无忌命令淮西和湘北这两路大军,齐下江南,直接攻下了应天府在内的大片地盘。 获取了大量人口和粮草。 一时之间,明教义军势力大涨,在各处战场节节胜利,打得蒙元朝廷手足无措。 为了应对危局,蒙元朝廷任命汝阳王为统帅,率领三十万大军南下攻打义军。 面对蒙元朝廷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凶猛攻势,张无忌亲自出马,直接于万军阵中刺杀了汝阳王。 顿时让这三十万大军群龙无首,随后被徐达指挥的义军给击败,三十万大军一朝而溃。 无奈之下,蒙元朝廷又任命汝阳王世子王保保为大军统帅,收集残余兵力,抵御义军的进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教义军如今大势已成,改朝换代,指日可待。 …… 眼看着就是年底腊月了,武当山上弟子们都在准备过年呢,忽然殷梨亭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忽然又发布了一个系统任务: “击杀丐帮八袋长老陈友谅,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500点。” 杀陈友谅? 殷梨亭心道这厮不是成昆的徒弟吗? 难道成昆被自己杀了,这厮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看到系统任务里的丐帮,他才想起来自己貌似还收到过杨过后人黄衫女杨萧琴的一封约见信,约定正月初八,在卢龙见面呢! 可他居然完全忘光了! 真是离谱! 眼看着如今距离正月初八没有多少日子了,他当即告诉了几位夫人,自己要下山。 纪晓芙当然极为不满: “六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能过完年再下山吗?” “晓芙,对不起,我之前跟人约定好了,要在正月初八,在卢龙县见面,武当距离卢龙路途遥远,不快马加鞭,恐怕赶不上。” 殷梨亭也知道自己大过年的,跑到外面去,非常不地道,连忙解释。 见他都这么说了,纪晓芙也只能点头同意了,不过她却告诉了殷梨亭一个大消息。 “六哥,倒不是我要拦着你下山,只是二妹和四妹都怀孕了。” “什么?” 殷梨亭闻言惊讶无比,拿眼去看黛绮丝和周芷若。 只见这两人只是白了他一眼,但意思却很明显—— 纪晓芙说的是真的! 殷梨亭顿时高兴不已,这么多年,只跟纪晓芙生了一个孩子,他还以为是自己穿越的影响呢,现在既然黛绮丝和周芷若都怀孕了,那就说明这个问题不存在。 很好! 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你们放心,我只要办完事,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哼,我不信,我要你把锦仪带上,让她监督你!” 纪晓芙发挥出了殷家大妇风采。 对于纪晓芙的这个要求,殷梨亭当然不能不答应。 他心里很明白—— 自己这四个女人,现在三个都有了孩子,就贝锦仪没有。纪晓芙作为她的师姐,自然要帮她想办法。 这个年代,孩子就是女人年纪大了的唯一依靠! 哪怕她们这些江湖侠女也不能例外。 所以这才让殷梨亭带上她,目标自然是让贝锦仪争取也能怀孕。 那边贝锦仪听到纪晓芙的安排,也是满眼期待地看着殷梨亭,生怕他反对。 说起来,这四个女人里,就贝锦仪是爱得最卑微的! 她那眼神里的期待看得殷梨亭心疼不已。 连忙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次我就跟锦仪一起去。” ……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带着贝锦仪赶着马车,下了武当山,奔着卢龙县而去。 一路上,为了让贝锦仪早日怀孕,殷梨亭自然是不辞辛苦,努力耕耘。 不过和以往下山赶路时,路上相对还算安稳不同—— 这次,他走在路上,就发现这天下是乱得越来越厉害了! 无数流民、溃兵、乱匪看了他们这辆马车,就两眼放光! 谁都想上来借些银子。 甚至更有甚者,想拿他们做粮草! 简直是岂有此理! 虽然这些人最终都在殷梨亭的长剑下丢了性命,但他还是难免叹息—— 乱世的百姓太苦了! 乱世人,不如盛世犬! 若不是活不下去,又怎么会这么多人冒出来当拦路劫匪呢? 他心里暗暗希望张无忌能早日带领义军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 …… 这一日,两人的马车到了大都城外。 他们忽然听到一个大消息—— 汝阳王世子王保保的大军已被徐达所击败。 这消息一出,只见大都城里顿时人心惶惶,许多蒙元贵族都暗暗做准备,预备随时撤往草原。 只是入主中原已百年,很多人都不愿意再过那种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了。 这样一来,蒙元朝堂之上,互相攻讦、仇杀之风愈演愈烈。 闹得大都城里乱哄哄一片,每天都有达官贵族因为斗争失败而被满门抄斩,菜市口杀得血流成河! 不过这些事与殷梨亭无关,他和贝锦仪在大都城里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晚后,次日又继续出发,往东前往卢龙县。 说起来,要不是当初张三丰交待他们武当七侠,要尽量帮助杨过后人,以偿还当年在华山之上,杨过指点武功的恩德,殷梨亭还真不想在大过年的日子跑到这朔风凌冽的北地来。 这特么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自己内功深厚,倒是不惧寒冷。 可贝锦仪就扛不住了,穿着一身皮毛御寒,仿佛一只大熊,显得臃肿无比。 再没有江湖侠女的风采了! 为此,殷梨亭干脆把《九阳神功》也传给了贝锦仪,只不过如今她也已是三十出头年纪,未来能有多少成就,就不好说了。 从大都城出发,又走了两日功夫,两人终于到了卢龙县里。 一到这卢龙,他们就看到满城都是叫花子。 许多身上五六七个布袋的乞丐在卢龙县城里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酒楼、青楼等高消费场所,看得殷梨亭目瞪口呆,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满天下的叫花子都跑卢龙县来了? 还一个个都这么有钱,到处潇洒? 相比他们,那些普通百姓过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叫花子过的日子啊! 还好他不是丐帮帮主,要不然,非得被这种场面给气死不可。 …… 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七,明天就是跟杨萧琴约好的会面日子了。 殷梨亭打探了一番丐帮总舵所在,就找客栈休息。 他记得百年前,丐帮总舵还是在洞庭湖君山的,不知为何如今变成了偏远的卢龙。 不过想到如今陈友谅这厮在丐帮一手遮天,也许在搞什么奇葩的操作也说不好。 …… 次日一早,殷梨亭就手持长剑,牵着贝锦仪的手准备去往丐帮总舵了。 不过和昨天在卢龙城中所见到处都是丐帮弟子不同,今天这城中,竟然见不到一个丐帮弟子,真是奇怪极了。 见此情形,贝锦仪忍不住好奇地问: “六哥,为何今天一个乞丐都没了?昨天不还满城都是吗?” “估计是聚集起来搞什么大事去了。” 殷梨亭也不明所以,不过他懒得管。 他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赴黄衫女的约,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来杀陈友谅完成系统任务的。 至于丐帮搞什么阴谋诡计,他才懒得管呢。 丐帮死不死、灭不灭的,关他屁事! 他是武当弟子,不是丐帮保姆! …… 两人走了一刻钟功夫,就来到了丐帮总舵。 所谓丐帮总舵,乃是一位城中富商的大宅。 殷梨亭昨日已经打听到了,今日直接来便是。 到了门口,殷梨亭没发现约他见面的黄衫女杨萧琴,他也懒得管了,先完成自己击杀陈友谅的任务再说。 于是直接跳出来,当即对着守门的丐帮弟子大喊: “武当殷梨亭,来此取陈友谅性命,速速让陈友谅出来受死!” “大胆,竟敢辱我丐帮陈长老!” 门口的丐帮弟子顿时大怒,当即就冲上来,手持竹棍打向殷梨亭。 对于这些小杂鱼,殷梨亭直接送了他们一人一剑,就让他们肋骨折断,倒地不起。 这也就是殷梨亭不想杀人,否则他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门口有人闹事,在这大宅中聚会的丐帮弟子,当即冲了出来。 他们一到门外,见到那五六个守门的丐帮弟子都倒在地上哀嚎,顿时大怒。 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居然还有人敢打上门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其中一个身高六尺有余,魁梧之极,红光满面,有似大官豪绅般模样的汉子,指着殷梨亭喝问: “你是谁,竟敢来我丐帮找茬?” “武当殷梨亭!陈友谅是哪位?” “什么?武当殷六侠?” 那汉子顿时大惊失色。 这几年,殷梨亭的名气可谓如日中天啊! 可谓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大侠! 而且之前,他在光明顶上揭破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让他们丐帮那残缺不全的《降龙十八掌》得以补全,算得上是他们丐帮的大恩人。 当然,也是大仇人! 毕竟丐帮帮主才能学的绝学,被殷梨亭传播到江湖上,几乎人手一份,这仇可大了去了。 只不过他们丐帮现在惹不起武当派,这才没有发作罢了。 张三丰、殷梨亭、宋远桥,这三个人哪个也不好惹!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武当出身的张无忌居然当了明教的教主! 那就更是权势喧天了! “不错,我就是殷梨亭。你是谁?” “丐帮帮主史火龙,见过殷六侠。” “你就是史火龙?” 殷梨亭隐约记得这史火龙不是早被成昆打死了吗?为何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 难道说是自己提前把成昆打死了,让这史火龙逃过一劫? 不过这事与殷梨亭无关,他懒得深究,当即对史火龙道: “史火龙,陈友谅是哪位?让他出来领死!” 听他这么一说,史火龙当即拿眼去看身边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殷梨亭顿时明了,这大概便是陈友谅了。 他当即拔剑出鞘,指着陈友谅道: “你就是陈友谅?我给你个机会,与我一战,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遗言的机会!” 陈友谅此刻心乱如麻,慌得如偷腥却被老婆逮住的出轨男一般。 他知道这殷梨亭在光明顶上杀了自己师傅成昆,武功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当即站出来服软道: “殷六侠,不知在下有何处得罪了武当派,若小的有冒犯之处,还请殷六侠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 殷梨亭心道:我能告诉你,我想杀你只是因为系统大爷要杀你吗? 他冷笑道: “陈友谅,你别装柔弱无力了,你不会以为你是成昆徒弟这件事无人知晓?” “什么?陈长老竟然是成昆那恶贼的徒弟?” “成昆不是在光明顶上被揭穿是汝阳王府的走狗吗?难道陈长老也是……” “殷六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长老不是一直是丐帮中人吗?” …… 听到殷梨亭揭破陈友谅的身份,丐帮中人顿时大哗,四下里议论纷纷。 陈友谅听到殷梨亭揭破自己成昆弟子,当即就暗道不好。 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试图找出一个逃生的理由。 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 摆明了,殷梨亭今天来,是特意来针对自己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喊道: “诸位丐帮的兄弟,这人根本不是武当派的殷六侠,是冒充的!此人杀我丐帮弟子,兄弟们一起上啊,杀了他!” 他一边喊,还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毒药朝着殷梨亭撒了过去,随后拔腿就跑。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 见陈友谅这么low的应对,殷梨亭都忍不住想笑了!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见过一个对手,这么菜鸡的。 还堂堂丐帮八袋长老呢! 这也太垮了! 相比当年他杀的丐帮前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这陈友谅简直给方东白提鞋都不配。 于是殷梨亭也不和他废话了,运起轻功,带着贝锦仪腾空而起,避开陈友谅的毒药。 随后手里长剑一甩,如天外流星坠地一般,直接刺进了兀自奔逃的陈友谅后心,将他钉死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丐帮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听到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丐帮八袋长老陈友谅’任务,奖励功德点1500点。” 殷梨亭感觉这功德点赚得也太轻松了。 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垃圾啊! 他心里忍不住吐槽。 可随后,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第167章 再见黄衫女,收赵敏,离开 第167章 再见黄衫女,收赵敏,离开 卢龙县里。 殷梨亭击杀陈友谅后,又收到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务,72小时后,宿主将离开此世界。” 我去,坑爹啊! 这就要离开了? 就三天时间,都特么来不及赶回武当山跟家里人告别啊! 黛绮丝和周芷若可都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呢! 两个可怜的孩子,都没见过他们的爹爹啊! 无语啊无语! 狗系统!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急匆匆地来杀陈友谅的。 让他多活几年又何妨? 殷梨亭大感后悔。 还好这次出来把贝锦仪带来了,要不然简直连告别都找不到熟人,真是离大谱! 这时候,他忍不住埋怨起了黄衫女! 要不是为了赴她的约,自己何苦离开武当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卢龙县来? 真是血亏! 这么想着,他都想把黄衫女找出来骂一通了。 如果可以,拿根鞭子狠狠抽她一顿,那就更好了! 然而没等他行动呢,丐帮中人就开始鼓噪了起来—— 殷梨亭竟然在丐帮总舵、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们八袋长老!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丐帮掌棒龙头当场跳出来指着殷梨亭怒骂: “殷梨亭,你是想让武当和丐帮拼个你死我活吗? 就算陈友谅是成昆那恶贼的徒弟,那也是我丐帮内务! 轮不到你武当派的来指手画脚!” 殷梨亭这会儿正生气呢,面对掌棒龙头的辱骂,顿时心头火气,拔剑就想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不过还没等到他出手,丐帮掌钵龙头也跳了出来道: “帮主,这武当殷梨亭如此张狂,伱还不出手教训他?” 这把火一下子烧到原本看到陈友谅被杀,偷偷在一边窃喜的史火龙身上。 史火龙顿时麻了。 支支吾吾地道: “这个……陈长老刻意隐瞒是成昆弟子的事实,想必别有用心,殷六侠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 作为丐帮帮主,史火龙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够让丐帮中人瞠目结舌的。 掌钵龙头差点气了个半死,怒骂: “帮主,之前你可是对陈友谅言听计从的!为什么现在他被外人杀了,你却无动于衷!” 史火龙心道:当然是因为这厮死了,我就能彻底坐稳丐帮帮主的位置啊!我得谢谢这殷梨亭啊!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用史火龙回答掌钵龙头的话了。 因为此刻,忽然从不知道哪里传下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 在场众人连忙四下里寻找哪里发出的声音,却只见四名白衣少女飘然落到现场。 这四人每人手中都抱一具瑶琴,这琴比寻常的七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显得有些奇怪。 这四人到场后,紧跟着又落下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又比常见的洞箫长了一半。 箫长琴短,也不知是什么个趣味。 难道是故意特立独行,要跟人家不一样? 她们八人到场后,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洞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 悠扬的乐声之中,缓步走来一个身披淡黄轻衫的女子,左手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 那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 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正是殷梨亭在光明顶上交过手的黄衫女杨萧琴。 那女童却相貌丑陋,鼻孔朝天,一张阔口,露出两个大大的门牙,直有凶恶之态。 她一手拉着那个美女,另一手却持一根青竹棒。 见了这青竹棒,丐帮中人顿时惊讶道: “打狗棒为何在你手中?” 原来这少女手拿的竟然是丐帮帮主的信物——打狗棒! 这时候,那黄衫女先跟殷梨亭打招呼: “殷六侠,多谢你赴约前来。萧琴感激不尽。” 见了这漂亮女人,殷梨亭先前的愤怒竟然消散了大半,果然颜值即正义! (作者:你下贱,你那是馋人家身子!) 连忙道: “不必客气,神雕大侠当年于家师有恩,你我两家不必过于客气。” 他心道:你这厮这次出场的场面倒是大得很,先声夺人啊! 把丐帮众人都惊到了。 杨萧琴点了点头,当即对丐帮掌钵龙头道: “你道这史火龙为何对陈友谅被杀的事无动于衷? 只因为他是个假的啊! 真的史火龙早就被成昆打死了,这姑娘想必你们许多人也认识,她是史火龙的亲生女儿史红石。” “什么?他是假的史火龙?” 丐帮众人人人震惊。 …… 接下来杨萧琴自然是揭露了陈友谅师徒打死了真正的史火龙,找了个假货来冒充的事实。 那假的史火龙眼见着身份被揭穿,连忙拔腿就跑,却被杨萧琴一招弹指神通,一个石头子儿打碎了他的脑袋。 扑街当场! 丐帮群豪见这少女明明如此柔弱,武功却如此高明,顿时都被镇住了。 杨萧琴杀了史火龙,当即扶持史红石当上了丐帮帮主。 丐帮中人自然多有不满,怎么能让一个不会几分武功的十来岁女童当帮主呢? 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往后在江湖中,丐帮还能抬得起头吗? 但杨萧琴约殷梨亭来这里会面,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来给史红石撑腰么? 难道约他来谈情说爱啊? 于是在她几番眼色之下,殷梨亭只能表态——他们武当派支持史红石当这个帮主。 他殷梨亭支持史红石当这个帮主! 谁要是反对,就是跟他殷梨亭过不去! 虽然史红石武功低微、又是女子,但有了杨萧琴和殷梨亭这两大高手撑腰,顿时所有人也都不敢提出质疑了。 毕竟殷梨亭背后的武当派,那可是庞然大物啊! 惹不起! 惹不起! …… 解决了丐帮的事,杨萧琴这才有时间找殷梨亭私下说话。 两人来到丐帮总舵的一处小院凉亭,杨萧琴让侍女送上了茶水,这才对殷梨亭道: “多谢殷六侠不远千里,前来赴约,萧琴感激不尽!” “杨姑娘不必客气。前番在光明顶上伤了你的手,殷某深感惭愧,不知如今可痊愈了?” “些许小伤,早已痊愈,殷六侠不必挂怀。” 杨萧琴伸出白皙的手腕来给殷梨亭看,那白生生的手腕,晃得殷梨亭眼晕。 只可惜,他现在没时间了啊! “你约我来,除了丐帮的事,可还有别的事?殷某事务繁忙,若无其他事,殷某准备告辞了。” 就剩三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殷梨亭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杨萧琴这里,把时间留给贝锦仪不好吗? “殷六侠就这么不喜欢看到萧琴吗?难道是萧琴蒲柳之姿不入殷六侠法眼?” 闻听殷梨亭想快点跑路,杨萧琴顿时有些不满,娇嗔道。 她自恃美貌,出山以来,所有见到她的男子,谁不是眼神呆滞,舍不得离开一眼? 哪有像殷梨亭这样,明明就坐在她对面,却还巴不得快点走人的? 看到杨萧琴这幅模样,殷梨亭心道:若是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倒是可以搭理搭理这姑娘,毕竟颜值确实能打! 只可惜自己现在就剩下三天时间了。 干什么都不够啊! 他连忙解释道: “杨姑娘何出此言,姑娘容貌实乃当世罕有,殷某自然也不能免俗想多看两眼。只是殷某确实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暇多留。” “好,萧琴请你来,的确只为了丐帮陈友谅的事,如今丐帮之事已了,殷六侠自便。” 见殷梨亭是真要走,杨萧琴也只能让他走了。 不过随后她顿了顿,终于一咬牙道: “若殷六侠往后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来终南后山找我。” 这话一出,她雪白的脸上顿时泛起绯红。 只可惜她这番模样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殷梨亭就剩下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去终南山! …… 辞别了杨萧琴,殷梨亭带着贝锦仪往回走。 虽然三天时间是注定走不到武当山了,但殷梨亭还是想护着贝锦仪尽量多赶一截路。 她武功一般,让她孤身一人回武当山,他能放心吗? 这么漂亮的夫人啊! 路上,他把自己三天后要离开的事告诉了贝锦仪。 贝锦仪闻言,自然是不敢相信。 在跟他百般确认之后,顿时不舍地痛哭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回去没办法对纪晓芙等人交待! 出来一趟,丈夫没了,这让她如何能面对? 对于她的痛哭,殷梨亭只能好生安慰她一番,正好两人走到了大都城内,干脆就住进了客栈,尽情释放了离别的痛苦。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下来客栈大堂吃饭,听到了消息说明教的义军已经进军鲁东了。 殷梨亭不禁有些纳闷:张无忌这速度也太快了,居然短短几个月就要席卷中原? 这是把蒙元朝廷当小孩子捶啊! 他自然是不理解濠州红巾军和湘北省徐寿辉的义军联合起来后威力有多大! 不过除了义军的消息外,蒙元朝廷这边也有个大消息—— 就是由于王保保被徐达打得打败,导致蒙元大汗对汝阳王府极为不满,下令把汝阳王府全家满门抄斩。 今日就要行刑! 殷梨亭也被蒙元大汗的神操作给惊呆了—— 当此危难之时,居然擅杀前线大将的家眷! 这特么没有十年脑淤血,干不出来这种离谱的事啊! 不过考虑到王朝末世,这种离谱的事貌似也不算稀奇了。 比这更离谱的,历史上也不少见啊! 殷梨亭也只能摇摇头把这事丢在了一边。 和郁郁寡欢的贝锦仪吃完了午饭,正准备上去收拾东西走人呢,忽然客栈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殷梨亭拿眼一瞧,只见大队军马押送着一群犯人往法场而去。 这时候,他就听得客栈里其他客人在议论纷纷: “那就是汝阳王府的家眷?” “看来是了,想当年汝阳王府何等权倾朝野,如今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 “嘿,你们快去看啊,那王爷的女人好生漂亮啊!” …… 殷梨亭忽然想起了赵敏,本来还想去法场看看的,最后一想,赵敏和自己算是仇人,自己冲去救她,也太离谱了些。 算了! 算了! 随他去! 当即放弃了这个想法,和贝锦仪收拾好了东西,赶着马车往武当山方向走去。 路上,他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殷梨亭 【武艺】武当剑法(一品)、纯阳无极功(一品)、梯云纵(一品)、神门十三剑(一品)、虎爪绝户手(一品)、真武七截阵(九品)、武当绵掌(九品)、九阳神功(一品) 【内力值】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已经是这个江湖中震古烁今的天下第一,但在大千宇宙,你还只是个小虾米。 【功德点】 【当前任务】无(备注:离开此方世界倒计时42小时) 还剩42小时倒计时了,难受啊! …… 马车刚到南城门外,殷梨亭却瞧见前方一个衣衫褴褛、刚刚逃出城门的背影极为熟悉,仿佛是熟人一般。 赶着马车,靠近去一瞧,顿时惊讶无比。 伸手一把把这人抓上马车,赶着马车快速离开。 “你干什么?救命啊!” 这人是个女子,被他抓上马车,当即惊慌大叫。 可随即看到他的脸,就硬生生把声音降了下来,手里原本准备打出来的毒针也放弃了。 马车到了一处小树林,殷梨亭这才停下马车,让这女子下车,问道: “赵敏,你们汝阳王府不是被满门抄斩了么?你怎么能逃出来?”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当初的汝阳王府郡主赵敏! 只是当初美艳动人的她如今满脸尘土,沧桑了许多。 “我的一个丫鬟穿了我的衣服顶替我了。不过这好像不关你殷六侠的事,你杀了我所有的手下,破坏了我所有的谋划,可以说我落到今天这地步,你殷梨亭是罪魁祸首,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来可怜我?” 赵敏从高高在上的郡主,变成如今一无所有,自然对殷梨亭满怀愤恨。 对于赵敏的愤怒,殷梨亭很理解。 换谁都得恨! 他没有跟赵敏置气,而是问道: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呢?这朝廷,眼看着是要不行了,我听说明教教主张无忌的义军都已经打到鲁东了,再有十余日,估计就会兵临大都城下了。” 赵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拿殷梨亭怎么样,听他问话,顿时也是一阵迷茫。 “你可以随我们去武当山,到时候在武当山下隐姓埋名,嫁人生子。不过我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恐怕不能护持你和锦仪到达武当山了。” 殷梨亭灵机一动,正好给贝锦仪找个同伴。 这赵敏虽然曾经是敌人,但她如今应该也不会再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了,让她和贝锦仪结伴而行,倒是能让贝锦仪更安全的回到武当山。 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而且赵敏的武功也不算弱,两人一起,真要路上遇到个山贼土匪流民啥的,也能互相照应一番。 真实的历史上,这女人是被朱元璋所抓获,嫁给了朱元璋的儿子。 “你只剩下不到两天时间,什么意思?” 赵敏好奇地问。 “我的武功练到了瓶颈,不到两天后,会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 殷梨亭只能把忽悠贝锦仪的借口拿出来忽悠赵敏了,毕竟系统这东西,没必要跟她解释。 闻听这话,赵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换谁也不信啊! 不过随后她又有点将信将疑,眼前这个男人,武功的确高得出奇。 “你没说胡话?” “当然没有,到时候你会看到我凭空消散,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了。” 听他这么一说,赵敏顿时好奇不已,她也是练武之人,当即决定和他们一起上路。 只不过她没过几个时辰就后悔了。 因为殷梨亭这厮经常走不了多远,就把她打发走,然后和贝锦仪就在马车里胡来。 几次三番之后,赵敏终于怒了: “殷梨亭,你能不能克制一下?” “克制?为什么要克制,我还有这么短的时间了,难道不该珍惜一下吗?” 殷梨亭理直气壮,饶有兴致地看着脸红耳赤的赵敏。 这女人这会儿已经换掉了她当初那件逃难所穿的破烂衣服,借了贝锦仪一身衣服穿着,回复成了那个漂亮郡主的模样。 “你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 赵敏忽然郑重地问道。 “不错,现在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听到殷梨亭严肃的回答,赵敏忽然下定了决心,道: “我不想下车了。” “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殷梨亭都惊呆了,贝锦仪更是羞得捂住了脸。 “哼,当初在绿柳山庄,我被你轻薄,难道我还能再嫁他人吗?我又杀不了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赵敏义正词严地道。 “赵敏,你可别诬陷我啊,我只是从你怀里拿个解药而已。” 殷梨亭连连摆手,这特么赵敏的虎狼之词,也太离谱了。 这下子贝锦仪一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离谱的事呢。 “哼,那你敢说没碰到我?” “好,你赢了。可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你不怕耽误你自己一辈子吗?” 殷梨亭也懒得跟这女人狡辩了,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 “少废话,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赵敏这会儿仿佛比殷梨亭还爷们儿! …… 一天后,殷梨亭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化为无数光点,消失在了这方世界。 贝锦仪和赵敏见他真的消失了,顿时抱头痛哭。 十余天后,贝锦仪和赵敏回到了武当山。 贝锦仪把殷梨亭的亲笔信交给了纪晓芙和张三丰,随后整个武当山都是哭声震天。 几个月后,黛绮丝为殷梨亭生下了一个儿子,按他亲笔信里的交待,起名为殷扬。 而周芷若则是生下了一个女儿,起名为殷梅。 一年多以后,明教义军攻下了大都城,将蒙元朝廷赶回了草原。 张无忌登基开国、国号大明,迎娶了黛绮丝的女儿韩昭为皇后。 到这时候,小昭才知道,那个自己叫了十几年“爹”的殷六侠,并不是自己的亲爹。 不过在她心中,他比自己的亲爹还亲。 张无忌为了感恩武当派,将张三丰尊奉为大明国师,而武当派则尊奉为了天下第一大派。 武道之宗! 武当功夫开始传遍了天下! 尤其是张三丰创造出来的《太极拳》,遵循殷梨亭的想法,外门功夫,不设任何传授门槛。而内功秘诀,则只传给正式拜师的武当弟子。 十几年后,宋远桥卸任武当掌门,将武当派掌门的位置传给了殷梨亭的大儿子殷岳,如今二十岁的他,武功已俨然追上了宋远桥、俞莲舟等武当七侠里的高手,成为了新一代的武当剑神! 无人知晓,殷梨亭如今已经到了下一个世界! 《倚天屠龙记》总算写完了,前期我觉得是写得很满意的,后期笔力不足,自己感觉写得一般般,只能以后继续努力了。 明天开始,下一个世界《天龙八部》,出发! 希望追看到这里的朋友能继续支持,青衫拜谢! 还有投票的各位,青衫也感激不尽! 第168章 《天龙八部》之慕容复 第168章 《天龙八部》之慕容复 田广从昏迷中醒来,这次也没有看到身边有尸体。 他有点明悟了。 看来这次穿越的身份,应该也不是什么臭名昭着的恶人! 更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 如今已经是他穿越的第四个世界了。 他揣测这系统大爷的逻辑应该是—— 如果穿越的身份是恶人,那原主就会被人道毁灭。 而如果穿越的身份只是可怜人,那就只是魂穿。 真·行侠仗义系统! 绝不让一个坏人逃脱制裁,也不让一个好人冤死! 田广有点怀疑这系统是哪位六扇门出身的大神搞出来的了—— 这也太正义了! 真·正义代言人! 让他不得不喊六六六! 六扇门应该给他代言费! 胡思乱想了一番,田广唤出系统,赶紧确认自己如今的身份——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慕容复 【武艺】斗转星移(六品)、龙城剑法(四品)、参合指(九品)、慕容内功(四品)、踏雪无痕(四品)、慈悲刀法(八品)、回风拂柳刀(七品)、降魔刀法(七品)、柴刀十八路(五品),后山三绝招(五品)、五虎断门刀(五品)、渔叟钩法(五品)、打狗棒法(九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内力值】292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侠,勉强算是个一流高手,但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建议你有多远跑多远! 【功德点】(每日消耗4点,为0将抹杀宿主) 【当前任务】暂无 慕容复? 那个一出场光彩万丈,结果却越混越惨,最后疯了的倒霉蛋? 疯了都特么还放不下他的皇帝梦! 惨兮兮! 说起来,这货也是可怜! 祖传三代做复国梦也就罢了,可他老爹慕容博天天干的却是拖后腿的事! 满天下杀人,树敌无数,也不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没有十年脑淤血,根本干不出来这种事! 杀人也就罢了,还特么天天用人家自己的绝技杀,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干的! 就这智商,还复国,复个毛线!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特么要复国,不是应该先搞一块小地方,然后训练士卒、培养人才、积蓄钱粮,然后时机一到,举起大旗,奉天倡义吗? 离大谱! 如果可以,田广真想把这厮抓回来,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坑儿子的玩意儿! 唉,没学过屠龙术,就别学人搞大事好吗? 老老实实当个江湖人,三妻四妾不好吗? 田广疯狂吐槽! 好半天,田广终于不再纠结。 慕容复就慕容复! 好歹比开局田伯光还是强了十万八千里! 至少手下有四大家将,身边有貌美侍女,还有个死心塌地想嫁给自己的表妹,这开局,啧啧! 妥妥的四个二带两个王! 只要不瞎折腾,这小日子还是相当舒服的。 只不过,他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武功,又无语了。 深深的觉得—— 这慕容复的脑子貌似也有坑啊! 家传的厉害绝学《斗转星移》、《参合指》这些不好好练,结果去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百家杂学!真是特么的离大谱! 这些破烂武功,学会了又能怎样? 残缺不全的丐帮镇帮武功《打狗棒法》,缺少内功心法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慈悲刀法》…… 有个屁的威力啊! 更别说什么狗都不学的五虎断门刀、柴刀十八路了! 难怪系统评价虽然说他是一流高手,但是却建议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拔腿就跑呢! 摆明了—— 他现在的武功也就是在二三流人物面前还能装一装,遇到真正的高手,是谁也打不过! 真·最弱一流高手! 明明把斗转星移、参合指、龙城剑法、慕容内功这几样家传的武功练到一品境界,就是乔峰来了,也未必不能战而胜之! 结果非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上,真是愚不可及! 蠢啊! 只能说慕容博和慕容复,这父子俩,都不是什么脑子正常的! 不过田广一想到江湖人里,本来有脑子的就没多少,他也就释然了。 基本操作而已! 习惯就好! 毕竟是没受过什么靠谱教育的,原谅他们! 原谅! 想到自己在上一个世界里的《九阳神功》、《神门十三剑》这些威力无穷的武功都被系统给洗了,他还是难免有些郁闷。 那可都是自己氪金点上去的啊,心痛! 这时候,他又看到系统里,功德点消耗,每天的消耗数也变成了4点。 顿时明白—— 他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果然是穿越一个世界,就涨价一点! 黑心狗系统。 田广心道:还好自己在上一个世界没舍得浪费功德点,看着现在系统里的两万多点功德点,够他活20多年的,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 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慕容复当即起身,准备去外面看看,打探下现在是什么时间节点。 可千万别乔峰已经变萧峰,少林寺大战已经发生了才好。 到了那一步,那他可就麻了。 一起身,他才注意到—— 自己是在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房间里雕花大床,上好绸被…… 各种装点陈设,无一不体现出主人的富有。 只不过,看这房间里的陈设,怎么像个女子闺房呢? 鼻子里还闻到了淡淡的女子胭脂香味,这香味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贝锦仪。 我这是被哪位女妖精给抓来了? 他刚准备四下里仔细查看一番,却在此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啊……” 出事了? 慕容复当即大惊! 看到房间桌子上放着一把宝剑,这宝剑剑鞘上镶满了祖母绿、红珊瑚等各种宝石,当即一把抓起来就往外冲。 同时,心里却在想: 刚穿越就出事? 这系统大爷这次有点过分啊! 希望不要是高手来袭,自己现在这点武功,可打不过真正的高手啊! 只是他刚冲出房间,顿时就呆了—— 只见门外两个漂亮丫鬟正和一个漂亮姑娘正在廊檐下,挑选花瓣,一片安静祥和的样子,似乎完全没听到之前的惨叫。 哪里是他想象的,有敌人来袭的样子? 见到他冲出来,一个身穿绿色衫子的丫鬟连忙站起来道: “公子爷,伱醒了?阿朱姐姐刚刚还说让我进去看看您呢。” 阿朱? 慕容复顿时了然,这穿绿衫的,应该就是阿碧,而她旁边那位穿粉色衣衫的,应该就是阿朱了。 阿朱阿碧都在身边,看来时间线还早,至少阿朱还没跟萧峰凑到一起。 他心里轻松了三分。 这时候,那漂亮姑娘也惊喜地起身,对着他招呼道: “表哥,我们在挑花瓣,准备为你做百花糕,你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表妹? 慕容复暗忖,这应该就是王语嫣了,果然漂亮! 一双桃花眼,柳叶眉,小酒窝,雪白的皮肤,如云的黑发,仿佛是仙女下凡! 饶是慕容复也算阅女无数了,但还是被王语嫣惊艳到了。 这股子书卷气,之前还真没见过啊! 女侠他已经体验过不少了,王语嫣这号的,确实少见! 阿朱阿碧也算绝色,可跟王语嫣相比,还是差了三分!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让段誉那舔狗骗走? 慕容复暗暗决定—— 必须自己拿下! 拿下! 让段誉那小子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反正王语嫣的亲生父亲乃是段正淳,而不是他慕容复的亲舅舅,自己与王语嫣根本不存在血缘关系! “你们没听到刚刚的惨叫吗?我还以为是敌人来袭呢!” 慕容复见他们这幅淡定的模样,当即明白,肯定不会是敌人来袭了。 “公子爷,那是舅太太抓了负心薄幸的男人在做花肥呢!” 这时候,阿朱站出来解释。 她的容貌比阿碧端庄大气些,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女人。 …… 什么? 用男人做花肥? 慕容复顿时怒不可遏! 这特么也太离谱了! 他想起来了: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为了留住段正淳,把自家的庄园种满了茶花树,改名叫“曼陀山庄”! 这也就罢了,她喜欢就好。 可她在留住段正淳失败后,当即恨上了全天下所有有情人、却不愿意杀妻另娶的男人! 一旦发现,就会抓来审问,稍有不满意,就把人杀了做花肥! 这—— 简直是禽兽之行! 也不知道这厮是什么脑回路,居然希望男人有了情人之后把老婆杀了娶情人! 她就不怕这男人回头再遇到新欢,把这情人升级的老婆再杀了吗? 大无语! 系统大爷似乎也看不过去了,当即发布了任务: “击杀草菅人命的李青萝及其手下走狗,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2000点功德,系统很大方啊,显然是王夫人的所为有点天怒人怨了! 听到这个任务,慕容复顿时有点愧疚地看着王语嫣—— 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马上就要变成没娘的孩子了! 可怜啊! 开局先杀舅妈兼未来岳母,自己这把貌似也够无情的! 真·铁面无私! (作者:你做个人!) …… 心里打定了主意,慕容复当即对王语嫣道: “舅妈在哪里,表妹你带我去见见舅妈。” “我娘?表哥,你往常不是不喜欢见我娘的吗?怎么今天要去见了?” 王语嫣有点踌躇。 她知道自己母亲看不上这个表哥,每次表哥来曼陀山庄,都会被她怒骂。 久而久之,表哥都不愿意来了。 这次愿意过来见她,还是她给表哥的丫鬟阿朱阿碧送了好久的信,让她们吹耳旁风,这才能来的呢。 她可不想看到娘亲和表哥又吵起来。 她哪里知道—— 自己身边这个表哥,现在想的居然是杀掉她的母亲! “没事,表妹,我见舅妈有要事要谈,你不用担心。” 慕容复干脆伸出手去,牵了王语嫣的手一下,顿时让她心如鹿撞。 除了小时候手拉手一起玩以外,她还从来没有跟慕容复这样接触过呢! 这时候,慕容复又补了一句: “你担心也没有用,我跟舅妈的事,与咱们两人无关。” 王语嫣没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慕容复心里想的则是—— 这李青萝,必须死! 谁来也拦不住! 草菅人命之徒,不死,难道留着浪费空气吗? …… 王语嫣带着慕容复走到王夫人栽种茶花的后花园门口,准备带他进去。 慕容复连忙拦住: “表妹,你回去继续跟阿朱阿碧做百花糕去,我跟你娘谈完事,再去找你。” 他可不想当着王语嫣的面杀王夫人呢,那也太不当人了! 真让她亲眼见了,她还能跟自己? 那得多大心? 王语嫣还以为慕容复有机密大事要找自己母亲呢,当即答应了下来,转身走了。 眼看着王语嫣袅娜的背影,慕容复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等会儿杀了王夫人,该如何跟王语嫣交待呢? 说你娘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暴毙了? 王语嫣也不会信啊! 她又不是傻子! 到时候,恐怕比修罗场还惨烈! 虽然内心纠结,但慕容复还是握紧了手里长剑,大步走进了后花园。 王夫人,非死不可! …… 一进这花园,慕容复就见得姹紫嫣红的山茶花,白的像雪、红的似霞,美不胜收。 这王夫人,还是懂生活的。 只是不知道这些美景下,埋了多少白骨! 而此刻,一个漂亮、丰腴的妇人,正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看着两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在拷打一个身穿丝绸的员外。 这员外已经被她们用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得鲜血淋漓,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可她们并没有停下,只因那椅子上的妇人还是皱着眉头,并没有开心的样子。 那妇人也有武功在身,慕容复进来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因此她当即就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连忙回头一瞧,见是慕容复,当即怒骂: “慕容复,你来干什么?” 王夫人这幅模样,慕容复顿时无语了,还是亲戚呢,这都不装了? 我特么好歹也是你外甥啊! 客气一点不行? 摆出这么厌恶的样子,给谁看? 很显然,这王夫人虽然嫁给慕容复的舅舅,但摆明了不情不愿! 说不定结婚以后,都没跟他舅舅睡在一起过。 慕容复在心里为他可怜的牛头人舅舅默哀了一秒钟,而后冷声道: “舅妈,你就这么讨厌我?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外甥啊!” 他刻意强调了个“亲”字。 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哼,你这话跟你那死鬼舅舅去说,你们慕容家都是些没用的臭男人!” 王夫人扭头过去,不再看他,下令道: “给我继续打!” 听她这话,那两个手拿皮鞭的妇人当即遵令,扬起了鞭子,就要继续抽那具明显已经死了的尸体。 然而,下一秒,她们就倒在了地上。 脖子上,还冒出了汩汩的鲜血。 出手的,当然是慕容复! 他刚才运起轻功,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这二人身前,手里《龙城剑法》使出,当即让这两个助纣为虐的恶仆见了阎王。 不得不说,他的剑法,还是有几分火候的,这一手显得潇洒飘逸极了。 如果是阿碧和王语嫣见了,肯定要眼睛里冒出小星星。 只可惜现在他眼前的是王夫人。 她吓得花容失色,感觉到一股寒意—— “你!你干什么?” 慕容复还剑归鞘,冷笑道: “舅妈,你不是说我们慕容家的男人都没用吗?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到底有没有用!” “你,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在你家的燕子坞里做你的皇帝梦,跑到我曼陀山庄来逞威风?” 王夫人镇定了一下,指着慕容复怒骂。 她相信,慕容复最多也就是杀两个下人出出气,绝对不敢冒犯自己! “舅妈,我可不是来逞威风的。” 慕容复摇了摇头。 “我只是来给这些无辜死在你手里的人讨个公道罢了!” 说着,慕容复又冷漠地拔出了长剑! 第169章 慕容复,我可是你舅妈! 第169章 慕容复,我可是你舅妈! 太湖、曼陀山庄里。 王夫人见慕容复表情阴沉,还对着自己拔剑,她有点慌了! 虽然她也有武功在身,但眼前这小子“南慕容”的名头可是不小! 她也见识过慕容复的武功,自知绝不是对手! 她颤抖着道: “慕容复,我可是你舅妈,你难道要杀我?” “难得啊!舅妈,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慕容复冷笑。 “伱怎么敢?杀了我你怎么跟语嫣交待?” 王夫人开始后背冒冷汗了。 “交待?舅妈,你草菅人命,动不动就杀人做花肥,难道不该死吗?” “那些贱人的命也算命?” 王夫人没想到慕容复居然真的是要为那些人出头,顿时怒气勃发,戟指怒骂。 在她看来,那些人都是猪狗,根本不能算人! 有小老婆还不愿意杀正妻的,禽兽不如! (段正淳:你干脆点我名算了呗?) “哈哈哈哈,好一个贱人不算人! 舅妈,既然你武功比那些人高,就可以随意杀人,那今天我武功比你高,我也可以随意杀你了。” 慕容复对这些所谓人上人的嘴脸真是恶心透了! 没有这些“贱人”,这些所谓的人上人,恐怕饭都吃不上! “好狠的小子!你慕容家狼子野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王夫人一边骂,一边四下里看。 待见到麾下第一大将严婆婆的身影出现在角落里,顿时大喜。 连忙大喊: “快来人!慕容复要杀我!” 她这话一出,当即有三四个长相冷厉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一边对着慕容复出招,一边喊: “表少爷,你干什么?” 对于王夫人的这些走狗,慕容复懒得废话,手里长剑一动,朝着她们杀去。 而王夫人见她们缠住了慕容复,当即转身往房间里逃去。 …… 严婆婆等四人的武功不弱,但可惜她们遇到的是慕容复。 虽然慕容复这一流高手是垫底的一流,但也不是她们四个二三流高手可以抵挡的。 几个呼吸之间,这几人就胸口中剑,倒在了地上。 杀了这四个走狗,慕容复看到王夫人丰腴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眼前,连忙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王夫人身后一丈外。 王夫人的身法不慢,可她没想到慕容复解决她四员大将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舅妈,你跑得掉吗?” “慕容复,你难道真的要不顾亲戚情面杀我? 你不是喜欢语嫣吗?你放过我,我答应让语嫣跟你便是!” 王夫人被他一把抓住,顿时浑身僵硬。 起初还想说两句狠话,可随后闻到慕容复剑上的血腥味,还是颤抖着说了软话。 她不想死! 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和那个男人一起! (段正淳:李青萝,我谢谢你啊!) “舅妈,我已经说过了,你今天非死不可! 至于语嫣,我会照顾好她的,不用舅妈你操心。” “你知道我娘是谁吗?你杀了我,我娘会为我报仇的!” 既然感情牌无效,王夫人又搬出了自己的背景。 “不就是李秋水那老妖婆吗?你以为她西夏皇太妃的身份在我这里是什么秘密吗?” 听到王夫人提到她母亲,慕容复起初还确实有点怂。 那老妖婆武功可相当厉害啊! 但他随即一想,就放下心来—— 那老妖婆至少都十几年没来看过王夫人了,哪儿那么巧就找上门来? 怕她才怪! 见慕容复居然知道自己母亲的姓名,王夫人如同见了鬼一般。 她的来历,也就是当年王家的老太太知道,后来老太太死了,应该就再也无人知晓了,为何慕容复竟然会如此清楚? 难道—— 她想到慕容家几代人一直致力于复国大业,顿时心生寒意—— 这慕容家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可笑自己之前竟然还以为他们都是志大才疏的蠢货呢! 事到如今,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他们竟然隐藏地如此之深! 恐怖如斯! 这时候,王夫人无比后悔自己竟然小看了慕容家,惹得眼前这小子要杀她这个舅妈! 悔啊! 强烈的求生意志迫使她转身过来,对着慕容复服软: “复儿,以前是舅妈不好,你不跟舅妈计较可以吗? 你不是要复国吗? 舅妈不仅把语嫣嫁给你,而且这王家的财富也任你取用,如何?” 说实话王夫人这条件,如果是原来的慕容复,肯定会兴奋地跳起来。 ——当初慕容复明明不喜欢王语嫣,却还跟她虚与委蛇,不就是为了王家的大笔钱财么? 没有钱,怎么让人去传扬他们“南慕容”的名头? 真当三山五岳的江湖豪杰不食人间烟火吗? 开玩笑! 可现在的慕容复,却是一名带着系统的穿越者! 系统大爷要杀的人,给多少钱,都不好使! 谁来说情,也都不好使! 2000点功德才是真香! 他嘿嘿一笑: “舅妈,你不觉得你这条件太愚蠢了吗? 我杀了你,带走语嫣,这王家的财富不还是我的吗? 你们王家还有什么人能与我争? 又有谁敢跟我争?” 闻听这话,王夫人整个人麻了。 大意了啊! 这慕容复竟然如此恶毒,居然想着吃绝户! 这是欺负自己没儿子啊! 太狠了! …… “复儿,你好狠的心哪! 你忍心让语嫣就这样没了娘吗?” 王夫人开始打感情牌了。 眼泪顿时潸潸而下,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好不心动。 说着她就要弯腰跪倒在慕容复脚下,伸出手去试图抱住慕容复的腿。 某些风景不经意就泄露了出来,无比晃眼! 然而,慕容复没有色令智昏,连忙往后退开。 只见王夫人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赫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很显然,只要慕容复刚刚迟疑半分,让王夫人抱住了他的腿,那这把匕首一定已经切开了他的小腿! 一旦他中招,以王夫人的武功,要杀他慕容复,想必也不会太难! 只要拖延时间,就能让他流血而死了! “我的好舅妈,你这点伎俩,就别拿出来秀了!” 慕容复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冷笑。 他穿越第四个世界了,江湖搏杀经验何等丰富? 如何能被王夫人这浅陋的招数所迷惑? …… 既然谋划没得逞,王夫人当即也不装了,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铁青着脸道: “看来你是非杀我不可了?” “别废话了,看在你是语嫣的娘亲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比起那些被你折磨而死的人,你已经幸福太多了!” 慕容复懒得跟这女人废话了,虽然她长得美,但他体验过的美女还少吗? 从任盈盈到穆念慈、李莫愁、小龙女、纪晓芙、黛绮丝、贝锦仪、周芷若、赵敏,哪个不是人间绝色? 她李青萝又算得了什么? “狂妄!” 王夫人怒喝一声,合身扑了过来,手里匕首直刺慕容复胸口。 她小时候跟她娘李秋水学过些逍遥派的武功,这会儿一出手,招式既漂亮又狠辣,威力不可小觑。 如果放到江湖上,这王夫人的武功,也可以算得上是普通的二流高手了。 等闲江湖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然而,她现在面对的是慕容复! 这个伪·一流高手! 只见慕容复的长剑忽然如天外流星,点在她匕首刀刃上,轻松化解王夫人的攻势。 王夫人见此,顿时大惊,连忙变招。 合身往慕容复怀里一扑,试图拉进距离。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她的匕首刃短,只要能和慕容复近身,她就能占据些许优势! 然而慕容复如何看不出她的目的? 连忙后退拉开距离。 就这样,两人相斗了三十多招,这房间里的陈设都被两人的打斗给摧残得七零八落。 最终慕容复突然左手一掌,打中王夫人的右手手腕,而后右手一剑刺入了王夫人的咽喉。 王夫人嘴角溢血,一句遗言都发不出,就毙命当场。 看着这漂亮的女人软倒在地,双目瞪圆,慕容复当即走上前去,伸手帮她合上了双眼。 说起来王夫人也是可惜,她作为李秋水的女儿,也曾在养父丁春秋的指导下,修习过逍遥派的无上秘籍《小无相功》,只可惜她对武学的兴趣并不浓厚,往日里也没有专心苦练。 否则现在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栽在慕容复手里! 只能说一饮一啄、皆为天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 杀了王夫人,慕容复却并没有听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顿时狐疑不已。 怎么还不算任务完成呢? 难道是要把这曼陀山庄的下人也都杀光? 这…… 属实有点过分啊! 稍后该如何面对王语嫣? 慕容复头皮发麻。 …… 虽然痛苦,但慕容复还是提着带血的剑出去,在花园侧门抓了个小丫鬟喝问: “往日里帮舅妈抓人做花肥的,有多少人?” 那丫鬟看他满身煞气,剑上带血,顿时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道: “表……表少爷,有……有十二人!别……别杀我!” “去,把那些人全给我叫来,你可别想跑,这太湖,都是我慕容家的人!” “是!我……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这丫鬟带着六个年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过来了。 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见了慕容复,狐疑地道: “不是说夫人找我们吗?怎么是表少爷?” 旁边一个机灵些的,闻到慕容复身上的血腥味,当即惊叫: “不好,恐怕有问题!” 说着她拿脚就想跑。 可如何跑得掉? 慕容复飞身而起,长剑如毒蛇出洞,刺向她们六人。 眼见着慕容复动手了,虽然她们不明所以,但也没人愿意引颈就戮,当即各持武器反抗。 长剑、匕首、峨眉刺,一时之间兵器交击之声不绝。 只可惜她们六人齐上,也斗不过慕容复,三四十招后,被慕容复一一斩杀在场。 这时候,他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草菅人命的李青萝及其手下走狗’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 杀了王夫人和她那些为虎作伥的走狗,慕容复当即抖干净长剑上的鲜血,还剑归鞘。 满脸愁容的往外走,边走边琢磨该如何对王语嫣交待。 貌似怎么都不好交待! 想来也是,毕竟是杀了她的亲妈啊! 又不是捡来的! 这时候,他正好走到一个小房子旁,鼻子里闻到房子传来若有若无的恶臭。 他不禁狐疑。 这曼陀山庄,到处都是山茶花,花香阵阵,怎么还会有这么恶臭的地方? 眼见这房子有一处小门,门上有一把大铁锁。 慕容复当即长剑出鞘,运足内力朝着铁锁斩去。 “砰”地一声,铁锁被斩断。 慕容复推开小门走进去,顿时眼珠子变得通红—— 只见这不大的房间里,无数肢体装在各种容器里,散发出阵阵恶臭…… “呕……” 慕容复冲出房间,扶着墙角呕吐出来。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在之前的世界里,他也曾千军万马中杀敌无数。 攻打明教光明顶时,也曾杀得明教中人血流成河。 但眼前这种场景,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觉得自己杀王夫人,还是让她死得太快了! 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非如此,不足以告慰这些无辜的死者! 这会儿,他心里再也没有对王语嫣的愧疚了! 有的只是理直气壮! 王夫人,该死! 死不足惜! 死一次都不够! …… 离开这恶臭的花肥房,慕容复继续往外走去,忽然听到王语嫣轻快的脚步声。 “表哥,你跟我娘聊得怎么样了?我们把百花糕做好了,咱们一起去吃。” 王语嫣见了他,顿时脸上堆起了烂漫的笑容。 也没注意到他阴沉的表情和他身上的血腥味,开心地道。 看到这姑娘这么开心的样子,慕容复有点不忍心破坏她的天真烂漫。 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这时候,一个丫鬟忽然急匆匆地跑出来,见到王语嫣,连忙大喊: “小姐,夫人被表少爷杀了!” 这丫鬟惊慌失措,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慕容复站在旁边! 只不过等她对着王语嫣喊完这句话以后,就看到慕容复了,顿时吓得软倒在地,尿骚味传了出来。 当着杀神的面,说他杀了人! 自己这是干了什么? 这丫鬟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慕容复一剑杀死! 顿时心如死灰,如丧考妣! “小瓶,你说什么?表哥杀了我娘?” 王语嫣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瓶没有回答,此刻的她脑子里全是恐惧,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复长叹一声,走到王语嫣面前,坦然道: “表妹,小瓶说得没错,是我杀了舅妈! 我不止杀了舅妈,我还把她手下那些为虎作伥的十二人,全杀光了!” “什么?表哥,你在骗我是不是?” 王语嫣眼里含泪,不断的摇头,双手颤抖。 “表妹,我没骗你。舅妈该死!” “那你也不能杀她啊!她是我娘啊!” 王语嫣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大声对慕容复说话,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把她脸上的胭脂都冲得七零八落。 “表妹,你跟我来!” 慕容复抓起王语嫣的手把她往那花肥房拽去。 “表哥,你抓疼我了!你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看看你娘为什么该死! 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 慕容复的话平静地像一块寒冰。 只不过这寒冰下压抑的是无边怒火! 带着王语嫣来到了那间花肥房前。 由于他刚刚没把门关好,此刻阵阵恶臭从房里传出来。 “好臭啊,表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娘做花肥的地方,她从来都不让我来。” 王语嫣还在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慕容复强行把王语嫣推进了这房子里。 随后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 随后又是一阵阵呕吐声—— “呕……呕……” 片刻后,王语嫣虚弱地踉跄着走出了花肥房,脸上全是震惊、愧疚、不忍等表情。 “表妹,你现在还觉得我杀得不对吗?” 慕容复双手扶住王语嫣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质问。 “可是……她终究是我娘亲啊! 我唯一的亲人! 她死了,以后我就是孤儿了!我该怎么办?” 王语嫣眼睛里全是茫然,柔弱的身子显得楚楚可怜。 “不,表妹,你还有我,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慕容复知道这姑娘从小没有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今母亲死了,当然会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连忙把她搂在了怀里。 被慕容复搂住,王语嫣心乱如麻,大脑已完全停止了思考,只能期期艾艾地道: “表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夫人:王语嫣,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这认贼作父的速度,我恨不能当初就掐死你!) …… 就在两人开始你侬我侬的时候,阿碧找了过来。 “公子爷,表小姐,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没去吃百花糕呢,阿朱姐姐让我来找你们。” 王语嫣一见阿碧,连忙从慕容复怀里挣脱出来,转身不让阿碧看到她脸上的羞红。 面对阿碧的询问,慕容复却没回她的话,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阿碧,包三哥在哪里?” 慕容复所谓的包三哥,自然就是慕容家四大家将里的包不同了。 这厮专门喜欢和人唱反调,因此穿越而来的慕容复对他印象很深,当即问道。 “包三爷和风四爷在庄子门口喝酒呢,他们说看不惯这些山茶花。” 阿碧小心翼翼地道,她不知道慕容复为什么会问起了包不同。 不过她刚刚看到慕容复搂着王语嫣,心里不知道怎的,竟然有些酸涩。 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小丫鬟,没资格对公子爷的事指手画脚,因此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闻听阿碧的话,慕容复猜到这包不同和风波恶应该也是看不惯王夫人滥杀无辜的恶行,因此才不愿意进这庄子来。 连忙道: “去让他们来这里见我,有要事。” “是,公子爷。” 阿碧哪还不知道这肯定是出事了啊,当即正色答应了下来。 …… 阿碧走了,慕容复当即对王语嫣道: “表妹,如今舅妈不在了,你孤身一人在这曼陀山庄里住着,也不安全,不如你与我回燕子坞去。” “回燕子坞?我不去,我要去看看我娘。” 王语嫣似乎这会儿才想起眼前搂着她的男人是她不共戴天的杀母仇人,哭着挣脱了慕容复的手,踉跄着朝着王夫人的房间奔去。 看着她柔弱的身影,慕容复没有再开口。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突然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茫然和悲痛是难免的,他很理解。 当即也就随她去了。 …… 第170章 阿朱阿碧当秘书 第170章 阿朱阿碧当秘书 曼陀山庄里。 包不同和风波恶跟着阿碧来见慕容复了。 这两人一个丑陋中透露出勃勃英气,另一个同样丑陋、瘦小,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 看着都是三十来岁年纪。 慕容复看着这俩歪瓜裂枣,有点无语。 堂堂慕容家是招募不到几个普通颜值的家将是吗? 非要丑得这么离奇? “公子爷,你找我们?” 见了英俊潇洒的慕容复,两人连忙行礼。 “不错。我刚刚杀了舅妈,你们帮语嫣张罗一下舅妈的后世。还有舅妈的这间花肥房,给我一把火烧了。” “什么?公子爷,我们没听错?” 风波恶一脸震惊。 包不同则是连习惯性的抬杠都忘了,只张大了嘴巴。 “舅妈草菅人命,我杀她是替天行道。此事你们按我安排的去做就是。” 慕容复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换谁也可能会不相信,不过他懒得解释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既然是他的家将,那就直接安排便是。 见慕容复不容置疑的样子,包不同和风波恶对视一眼,不再质疑,当即答应了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曼陀山庄里乱糟糟的,偌大的山庄,一下子没了主人,下人丫鬟们人心惶惶。 还好有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操持,才算安稳地把王夫人葬在了王家墓地。 然而王夫人刚下葬,就有几十名老少爷们儿浩浩荡荡地闯入了曼陀山庄。 王夫人手下那些会武功的婆子都被慕容复杀光了,这会儿,竟然无人能拦住他们。 这帮人一来,就趾高气昂地对王语嫣自报姓名,说是她七舅老爷和他们的八大姨夫们。 他们要在王夫人墓前瓜分王家的庄园田宅,顺便把王语嫣卖给苏州城李主簿当第五房小妾。 面对这些陌生人,手无缚鸡之力的王语嫣吓得瑟瑟发抖。 她想不通,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凭什么跑来她的家里闹,甚至还要做她的主! 难道就凭他们这些人姓王? 简直离谱!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如今能依靠的,只剩下了表哥——慕容复! 慕容复看着王语嫣可怜巴巴地哀求眼神,当即冷笑着对包不同道: “包三哥,这些人就交给伱了,我要让他们再也不敢靠近曼陀山庄一步!” 面对这些人无耻的嘴脸,包不同也是义愤填膺,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抬杠: “非也,非也,公子爷,不是一步!我要让他们不敢再靠近曼陀山庄一百步!” 说着,他身形闪动,冲入人群,双手左右开弓,把这些人打得哭爹喊娘。 敢来吃绝户,就得有挨揍的准备! 一炷香功夫后,这些人个个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连亲妈也认不出来了。 包不同却还不放过他们,找了找了些绳子,把这些人的脚捆在一起,而后和风波恶一起,把这几十人用绳子拖着,丢出了曼陀山庄。 …… 解决了这些人,慕容复当即又邀请王语嫣: “表妹,你还是跟我回燕子坞,你不会武功,一个人住在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 王语嫣本来还想拒绝,但想到刚刚那几十人凶神恶煞、满脸阴邪的样子,她又觉得害怕了。 终于点了点头。 慕容复心道:看来这帮垃圾虽然恶心了自己一下,但还是发挥了点作用嘛! 当即兴奋地上前牵着王语嫣的手,对包不同和风波恶道: “包三哥、风四哥,麻烦你们俩再留几天,把这曼陀山庄的事务好好打理一番。我和表妹先回燕子坞了。” “公子爷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份内之事。” 他们还以为慕容复的意思是让他们整理曼陀山庄的田产、财物,到时候好弄回燕子坞去呢。 虽然心里有些鄙视慕容复吃相有点难看,但看到慕容复牵王语嫣的手,王语嫣并没有拒绝,他们又觉得,这样貌似也没毛病。 迟早王语嫣要成为他们的主母,这曼陀山庄偌大的家业,就此姓了慕容,也合情合理。 …… 带着王语嫣,身后跟着阿朱阿碧,慕容复一行人坐船回了燕子坞。 浩荡的太湖上,慕容复觉得这小日子还真不错。 如果不是突兀而来的任务提示的话,他会愿意在这太湖之畔躺平到天荒地老。 “系统任务: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一统天下? 系统这是要自己去当皇帝啊! 虽然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很爽,但是奋斗的过程很难啊 不过慕容复可是知道,不完成系统任务可是会扣除功德点的! 以之前在《倚天屠龙记》世界的经验来看,这任务一旦失败,自己最少会被扣除奖励的50,也就是1万点功德,那可损失太大了! 没辙,硬着头皮上! 好歹自己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各种屠龙术虽然没实操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 更何况,慕容家还是世代准备复国的搞事专业户,这个基础还是有的。 好歹没让自己白手起家去搞事情,系统大爷对自己不错了! (系统:感谢理解!做系统,好难的!) 除了这个任务以外,慕容复还收到了另一个让他大无语的任务—— “系统任务:击杀滥杀无辜的慕容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好嘛! 先杀舅妈,现在又要杀亲爹???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大义灭亲也特么不是这么灭的?? 这系统也是真的狗! 慕容复暗想—— 这种事以后流传到江湖上,自己是不是会得到一个“六亲不认活阎罗”的称号? 如果非要给自己取绰号的话,慕容复觉得还是“冷血无情”好听一点! 不过要杀慕容博,自己这点武功可不行啊,又得氪金了。 想到氪金,他又有点心痛,功德点不够花啊! …… 正纠结呢,他对面的王语嫣忽然问: “表哥,你怎么了?” 原来,她看到慕容复英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显得有些阴森,不禁有些害怕。 想到这人几天前刚杀了自己的娘亲,顿时心下惴惴不安。 这个表哥,为何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 被王语嫣一打扰,慕容复当即从沉思中挣脱出来。 看到王语嫣漂亮的脸上有恐惧、有担忧、有茫然无措,连忙安慰道: “表妹,我没事,到了燕子坞,你就当自己家一样,等过几年,我就娶你。” 闻听这话,王语嫣顿时羞意大起,脸上红晕升起,连忙转身躲开他的视线。 “谁要嫁给你了!” 从小到大,王语嫣想的就是嫁给表哥,可慕容复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任何这方面的意思,这让她好生挫败。 可如今,他竟然当着阿朱阿碧的面说出了这等话,王语嫣顿时感到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自己。 之前心里对慕容复杀了她娘亲的怨恨,消散了七七八八。 (王夫人:气死老娘了!女大不中留啊!我做鬼也不会祝福你们!) 旁边阿朱阿碧听到慕容复和王语嫣的话,顿时捂嘴偷笑,眼神揶揄地看着王语嫣,阿朱还故意挤眉弄眼,看得王语嫣恨不得去撕烂她们的嘴。 对于王语嫣的害羞,慕容复可不会放过她,当即伸手搂住她,看着她的眼神忽悠道: “表妹,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我就抢亲,把你抢上山当压寨夫人去!” 王语嫣何曾听到过这样霸道的情话,顿时眼里就弥漫上了一层水汽。 在慕容复怀里呢喃: “表哥,我不要当什么压寨夫人,真难听。我就在燕子坞里,给你生儿育女。” 哄好了王语嫣,慕容复看到她漂亮的脸蛋上这几天来,首次浮现出了笑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王语嫣受到母亲被杀的打击,变成一个阴沉少女啊! …… 一回到燕子坞,慕容复让阿朱阿碧把王语嫣安排在了自己房间隔壁,随后把两人叫到了自己房间。 “公子爷,你叫我们俩来是要洗澡吗?” 阿碧习以为常地道。 我去,这慕容复的日子有点太潇洒了,往日里还有漂亮丫鬟陪着洗澡? 太会玩了! 不过这会儿慕容复找她们来可不是为了这事,而是正色道: “洗澡的事等会儿再说。阿朱,我想安排你以后帮我掌管对外的机密事务。阿碧你就掌管燕子坞的内务,我和语嫣的衣食住行,都由你来安排。” 既然要完成系统的一统天下任务,慕容复当然要从身边开始,准备把阿朱阿碧培养为自己的得力秘书。 阿朱对外,做工作秘书。 阿碧对内,做生活秘书。 她们俩从小生活在慕容家,还是值得信任的。 有事秘书干,没事…… 对于慕容复的突然委以重任,阿朱和阿碧顿时都是惊喜万分。 她们本能的觉得如今的公子爷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对于执掌内务,阿碧没什么意见,这本就是她和阿朱之前常做的事,现在只不过是交给她一人负责罢了。 不过阿朱聪明些,连忙问道: “公子爷,外面的机密事,以往不都是公子爷你亲自处理吗?奴婢怕处理不好。” “我以后要经常出去,包三哥他们我也会经常安排事情,到时候我不在,需要一个人帮我在燕子坞居中坐镇指挥,你心思灵巧,是最合适的人选。” 慕容复解释。 她见阿朱还是有些担忧,干脆伸手拉过她来,看着她的眼神道: “阿朱,你迟早是我的人,不用怕。万一真有什么拿不准的,和语嫣商量就行。” 这么漂亮的丫鬟,慕容复当然不愿意放她出去被萧峰打死,还是好好留在家里给他打理后方! (萧峰:慕容复,你个王八蛋!你还我老婆!) 听到慕容复这话,阿朱顿时羞红了脸。 不过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丫鬟的命运本就如此—— 被主子爷看重,收为通房丫鬟,已经是她们最好的命运了。 若有那不被主子爷喜欢的,打发出去配个倒夜香的下人,那才叫命运凄惨! 因此她当即也就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公子爷了,我一定尽心尽力。” …… 阿朱的事情搞定了,慕容复当即对阿碧道: “阿碧,你去给我安排洗澡水,我先洗个澡。” 阿碧轻声应下,不一会儿就指挥两个家仆抬了一个大澡桶来了,桶里是冒着热气、温度适宜的热水。 打发完家仆出去,阿碧问道: “公子爷,现在洗澡吗?” 慕容复见就她一人,连忙道: “你把阿朱也叫来。” 阿碧闻言,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赶紧去了。 不一会儿,她带着阿朱回来了。 只见阿朱脸上红得跟血一般。 她多聪明的人? 当然知道慕容复是什么意思。 她也理解,既然慕容复要让她掌管对外的机密事,那当然要把她变成自己人才会放心。 两人羞红着脸伺候慕容复洗了澡,其间乐趣,自然难以对外人道。 最后慕容复自然是“春宵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好生地把几天前在曼陀山庄生起的无名火给疏解了一番。 …… 次日一早,阿碧早早就撑着不适的身体打来了热水让慕容复洗脸。 阿朱也被惊醒,顿时羞得连忙把脸埋在被子里。 慕容复起身洗了脸,问道: “阿碧,朝食做得了吗?如果好了,就把表妹叫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 阿碧诧异不已: “公子爷,你往常不是起床先练一个时辰的剑,再吃朝食么?” “练什么剑,不练了。以后都别叫我练剑了。” 慕容复摆了摆手,如今自己是有挂的人,练什么剑? 笑话! 若不是舍不得功德点,自己现在就能把所会的武功全升级到一品去! 阿碧可不知道慕容复是开挂了呢,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他生气了,顿时就委屈地眼泪要掉下来。 就连阿朱也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劝解道: “公子爷,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发火?我没有啊。” “那每日起床先练剑,那可是老爷从小给你立的规矩啊!怎么说不练就不练了?” 阿朱大着胆子问。 “别跟我提我爹!以后咱们家所有人,都不要提这个死鬼!” 慕容复如今听到慕容博就膈应,连忙下令。 这厮现在只是一万功德点罢了,自己迟早要去杀了他! 随即他又对两人解释道: “我不练剑了,不是对你们发脾气,是我的武功已经不需要再练了。” “什么?不需要练了?” 阿朱阿碧都是惊讶无比。 “不错。你们以后就会知道我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别说这么多了,咱们起床吃饭,稍后我还有要事安排呢!” 对于慕容复的凡尔赛,阿朱阿碧是根本不信,在她们看来,自家公子爷的武功甚至还比不上邓百川邓大爷! 不过她们也不会傻得去揭穿这个男人,当即依言而行了。 第171章 段誉,你的女人我要抢,机缘更要抢 第171章 段誉,你的女人我要抢,机缘更要抢 吃过早饭,慕容复让阿碧陪着王语嫣在燕子坞里游览去了。 这几年,由于王夫人的阻挠,王语嫣已经很久没来过燕子坞了。 如今要长居燕子坞,自然是需要好好熟悉熟悉这里。 慕容复自己则带着阿朱来到燕子坞主厅,往日里他就是在这里跟四大家将商议要事的。 这主厅上还挂了一块牌匾,写着三个字——弘光堂! 慕容复不明白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他熟悉的弘光,只是南明弘光皇帝。 不过倘若是慕容博在这里,自然会明白,此乃为了纪念一处城门。 慕容鲜卑大燕国当年的都城——龙城的弘光门。 他带着阿朱来到堂上,当即对门口伺候的下人道: “去把邓大爷和公冶二爷叫来。” 阿朱第一次来到这么正式的地方,不禁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怯懦地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要不我还是跟阿碧一起管理公子爷和表小姐的起居?” “那怎么行? 你机敏聪慧,才能不凡,怎么能埋没在后宅之中呢? 我慕容家将来多有大事,你必须要做我的好帮手!” 慕容握住阿朱的手,安慰她。 闻听这话,阿朱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沉甸甸的! 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得两员大汉走了进来,连忙闭口不言。 “邓百川拜见公子爷。” 这是个矮壮的中年人,看着极为稳重。 “公冶乾拜见公子爷。” 他铁青色儒生打扮,眯着一双眼睛,仿佛是读书过多,损了目力一般。 “邓大哥、公冶二哥不必客气,快快坐下。” 两人当即起身,依言坐下,见到坐在主位上的慕容复身边还带着阿朱,顿时皱眉。 邓百川自恃德高望重,当即起身问到: “公子爷,你怎么让阿朱姑娘来这弘光堂了? 之前老爷在时,可是有令—— 婢女、下人都不能在议事时进来。” “邓大哥,我明日将会离开燕子坞,去大理走一趟。以后阿朱就代我处理机密事务,所以我带她来。” 慕容复解释道。 他准备去大理,当然是准备去无量山走一趟。 李秋水放在无量山剑湖宫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当然不想留给段誉。 只要能把这两门神功拿到手,再用功德点升级到一品,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找到慕容博,直接吸干他,完成系统任务了。 而且还能让慕容博一身内力,给自己做做贡献,正好算是他败坏慕容家名声的补偿。 想想都美得很! “什么?让她一个女人来?” 这下子公冶乾也忍不住起身说话了。 对于慕容复要出门去大理,他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慕容复这些年偶尔也离开燕子坞,这才能在江湖上闯出“南慕容”的名号来。 但让阿朱代替他处理机密事务,这就让邓百川和公冶乾难以接受了。 军国大事,女人掺和个什么劲? 尤其阿朱还只是个丫鬟! 昏庸! 无道! 他们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两个关键词。 对于他们的反对,阿朱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往日里他们可是对自己和善有加的啊! 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事,全暴露了! 哼,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喝自己酿制的寒梅花露和玫瑰花露了! 就是连茉莉花露,也不给! 让他们瞧不起女人! 阿朱心里暗想。 “两位大哥,咱们慕容家人丁单薄,才更要人尽其用,阿朱是我的女人,可以放心。 我觉得咱们往日只顾着在江湖上闯名头的做法不够,势必要改变一番,才能成就大事!” “改变?如何改变?” 邓百川和公冶乾其实早有这想法了,当年慕容博在的时候,他们就跟着慕容家了,可折腾了几十年,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不过他们都没有放弃,只是忠诚的跟着慕容复,在江湖上闯名头。 但尽人事,成败由天罢了。 现在慕容复说要改变,他们当即来了兴趣。 “要做大事,我觉得无非就是人、钱粮、地盘罢了。” 慕容复斟酌着道。 其实他还想说思想改造的,但想了想,这未免也太超前了一点,还是先埋在心里。 “人、钱粮、地盘?” 邓百川和公冶乾琢磨着这三个词,眼睛越来越亮,他们感觉慕容复的话仿佛闪电一般,照亮了他们心中的迷茫。 慕容复继续道: “我准备安排邓大哥负责到各地搜罗孤儿,带到这燕子坞中养大,培养咱们的人手。 而公冶二哥,则是负责开一家镖局,为我们打探天下消息。 到时候难免事务繁忙,需要人代我处理,阿朱这个角色非有不可。” “那还有包三弟和风四弟呢?” “他们一人需要去搜集各地钱粮、巡查各地的店铺;另一人则去收买三山五岳的豪杰。” 慕容复深感要复国,手下就四个人还是太少了,得多搞点人才才行,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成功。 闻听慕容复的安排,邓百川和公冶乾顿时明白,眼前的公子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真可谓满腹韬略! 老主人慕容博和公子爷相比,简直是米粒之珠而与皓月争辉! 没法比! 没法比! 两人当即起身行礼道: “公子爷满腹韬略,我等佩服。” 这下子,他们也对慕容复让阿朱来弘光堂没什么意见了,毕竟眼看着大业有希望了,当然精神振奋,还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干什么呢? “邓大哥,要辛苦伱明天就带人去了! 我要六岁到十二岁的孤儿。 男女都可,带回来咱们把他们养大,教导他们读书习武,以后这些人就是咱们大业的根基了。” “好!不过公子爷,这样一来,想必要消耗不少钱粮啊!” 邓百川担忧地道。 “钱粮的事应该不是问题,我慕容家百年积累,钱粮还是有一些的。另外我前几天杀了舅妈,把表妹带回了燕子坞,王家的钱粮尽可取用。” “什么?公子爷你杀了舅太太?” 慕容复抛出这个大雷,两人都是一脸震惊。 心里都在想:这小子也真狠,怎么下得去手! 那可是他亲舅妈啊! 不过他们随即又想:果然是成大事的人! 这狠辣劲,有几分那意思了! “不错。舅妈这些年一直到处抓人做花肥,实在是天怒人怨,不杀她,不足以平民愤! 我杀她,也是无奈。” “公子爷说得是,这舅太太闹得也太不成样子了。确实影响我们的大业!不过表小姐是无辜的,还请公子爷好生对待。” 对于慕容复的解释,公冶乾还是很认可的,当即点了点头。 不过他想起可怜的王语嫣,忍不住仗义执言。 “公冶二哥放心,我会对表妹好的。回头邓大哥搜罗来的女孩子,可以让表妹去教她们读书练武,免得表妹无事可做,阴沉忧郁。” “那公子爷,现在百姓生计艰难,民间多有孤儿、弃儿,我们需要若是收养,应该难度不大。不过我们收养多少合适呢?” 邓百川又问。 “如果钱粮无忧,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考虑到咱们初期不可动静太大,先弄二三千人。往后每年都新搜罗一批,慢慢地用几年时间,弄够几万人马,应该就差不多了。” 慕容复心道:有五万武林高手,自己就可以找块地方,割据为王,而后慢慢发展了。 …… 说完了大事,公冶乾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道: “公子爷,你说你要去大理,若我们四人都不跟去的话,恐怕安全难以保证,不如让包三弟和风四弟一起陪你去? 等从大理回来,他们再去忙其他事情也可。” 慕容复才不喜欢几个大男人跟着呢,连忙摆摆手道: “大事刻不容缓。我的武功,在江湖上虽然不算绝顶,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我吃亏的,你们不必担忧。” 见他态度坚决,两人也只好不劝了,当即告辞离去,各自去忙了。 …… 等他们走了,阿朱一脸迟疑地看着慕容复,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慕容复见了,连忙奇道: “阿朱,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支支吾吾。如今你是我的女人,不必跟我客气。” 听他这么一说,阿朱当即硬着头皮道: “公子爷,你们要做的大事不会是要反朝廷?” 很显然,这女人蕙质兰心,从刚刚慕容复和邓百川二人商议的事情里,已经猜出了这个谜底。 面对阿朱的疑问,慕容复并没有反驳,而是坦诚道: “不错。我们慕容家数代人都想着要反!” “啊……这……” 阿朱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她只是个女人,承受不住这种灭九族的大事啊! 这事当然是瞒不住阿朱的,搞大事,就是要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嘛,没必要瞒着她。 因此慕容复当即给她解释了一番慕容家的来历: “我慕容家乃是当年鲜卑大燕国皇族后裔……” 听完慕容复的述说,阿朱总算明白了慕容家数代背负的责任了。 她不禁有点同情眼前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公子爷了。 为了家族的梦想,他从十几岁就开始在江湖上奔波,闯出名头,二十多岁了都未能娶妻生子! 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虽然复国是我慕容家几代的梦想,不过阿朱你放心,我慕容复的志向是要让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而不会贸然掀起战乱,让生灵涂炭的。” (作者:慕容复,你脸呢?) 慕容复担心这姑娘瞎想,还是给她画了个饼。 作为上位者,天天想办法pua下面人,也是很累的啊! 阿朱闻听慕容复的宏愿,忍不住心生仰慕,暗道自家公子爷果然是英雄! 连忙点头道: “公子爷,我知道了,我会做好你交待的事的。” …… 交待好家里的事,第二天一早,慕容复就孤身一人离开了燕子坞。 临行之前,众人都是依依不舍、泪水涟涟。 阿朱阿碧是刚被他收房,食髓知味,舍不得。 而王语嫣呢? 她几日前才成为了孤儿,现在唯一的依靠表哥又离开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种莫大的孤独感笼罩了她全身。 所以哭得尤为伤心。 慕容复看出她的精神状态不对,连忙对她道: “表妹,你虽然精通百家武学,但自身却无半点武功在身,连自己的安全都难以保证,不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去我家的还施水阁里找一门上乘内功练一练。” 王语嫣对于武学并无半点兴趣,但眼下既然是表哥要求,她连忙答应了下来。 “好的,表哥。我家琅嬛玉洞里也有不少武学秘籍,我会找一门内功修习的。” 看这姑娘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慕容复当即一伸手,把王语嫣抱在了怀里,羞得她连忙低头。 仿佛这样,阿朱阿碧就不会在一边偷笑一般。 看她这么害羞,慕容复只能在心里吐槽: 这个年代的女人,真是脸皮薄啊! 只是一个拥抱就害羞成这样! …… 离开燕子坞,慕容复左手提着宝剑,右手提着阿碧给他准备的包袱。 里面装着三个女人给他准备的爱心干粮和一套换洗的衣物、一些银两银票等物。 到了苏州城,慕容复买了辆马车,朝着大理无量山而去。 一路上,为了提升南慕容家的名声,顺便也给慕容家的搞事大业积累点财富。 他是逢山就进,逢林更进! 专门挑名声坏的土匪、山寨下手,一路上连挑三十二座打家劫舍的匪寨。 挑了匪寨也就罢了,他还把匪首的尸首弄到附近的城镇曝光示众。 再写下一行大字——姑苏慕容复灭某某匪寨于此! 这下子,姑苏慕容复的名声瞬间传遍了江南武林。 人人均知,姑苏慕容复武艺不凡、嫉恶如仇,那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 一时之间,南慕容的名头竟然还隐隐压过了北乔峰。 除了名声的收获,慕容复也搜刮到了十几万两银子,被他都运到各处钱庄兑换成了银票,揣在了怀里。 …… 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慕容复终于到了大理无量山。 他知道当年李秋水和无崖子隐居的剑湖宫就在无量剑派的的后山,当即把马车扔在山下小镇客栈里,自己徒步上山。 无量山面积甚是广大,慕容复从没来过此地,只能顺着山道往上走,结果一个人也没瞧见,这让他纳闷不已。 无量山不是有无量剑派在吗?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人都跑哪里去了? 不过他料想那无量玉璧所在既然有瀑布,那必然是在有断崖所在。 当即径往那山壁陡峭处走去。 然而,还没等到他找到无量玉璧,却迎面走来几个带剑的少年人,见了慕容复,当即大喝: “兀那贼子,来我无量山干什么?是不是神农帮的狗贼?” 第172章 什么狗屁机缘,有氪金香吗 第172章 什么狗屁机缘,有氪金香吗? 本来见到人,慕容复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在偌大的无量山乱窜,也是挺浪费时间的。 如今他的时间可珍贵呢,一天就是4点功德点没了! 可没想到这些少年人,见到他就是辱骂,这让他如何能忍? 以他的英俊潇洒,这从姑苏一路到大理路上,谁见了不是心生好感? 客客气气? 既然不给他面子,他当即也不给这些少年人面子,冷哼一声: “这无量山是你们买下了不成?我姑苏慕容复逛逛也不成?” 这帮少年人听到他前面半句话,当场就要拔剑教训教训这人,可后来听到他自称姑苏慕容复,顿时大惊。 南慕容的名头这些年好生响亮,他们可得罪不起! 那领头的当即行礼告罪: “原来是慕容公子,我等言语无状,还请慕容公子见谅。” 原本慕容复还准备拔剑给这群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呢,见这帮人一听自己名号就赔礼道歉,倒也不好太过嚣张跋扈,只能冷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等是无量剑派弟子,近日有个对头神农帮上山与我派为难,是以误会。” 原来这帮人就是无量剑派之人,慕容复当即命令道: “带我去你们的无量玉璧!我要去看看。” “慕容公子,我等敬伱是江湖名侠,这才以礼相待。可无量玉璧乃是我派禁地,请恕不能从命!” 无量剑派弟子闻听慕容复要去看无量玉璧,顿时面露难色。 虽然他们对师门长辈们把那一块破石壁当宝贝,感到难以理解,但还是不敢擅自带慕容复去。 “不能从命?那我就只能领教领教你们无量剑派的高招了!” 慕容复在山里找了半天,早就耐心耗尽了。 这大理之地,气候炎热,他在山上走了半天,已然是满头大汗,哪还有什么好脾气啊! 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就拔刀拿剑,这不是挺合理的吗? 见慕容复拔剑出鞘,那几个无量剑派弟子顿时心下暗怒。 他们心道:你南慕容在江湖上是名气不小,可你就一个人,难道想挑翻我们这么多人? 也太狂妄了! 这帮弟子武功低微,眼界狭小,哪里知道江湖上的高手是何等风采呢? 往日里,师门那几个三流高手的师长,就让他们惊为天人了。 于是他们也拔剑出鞘,发一声喊,一齐朝着慕容复冲来,剑光闪闪,倒也吓人。 “大家一起上,南慕容又如何?不信他能打我们这么多人!” 对于这帮不知死活的井底之蛙,慕容复嗤笑不已。 他虽然如今武艺并不算真正的一流,但他的眼力何等高明,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帮无量剑派弟子脚步虚浮,根本没有什么高明武功在身。 他们手里的长剑看着吓人,但速度既慢、角度也平平无奇! 面对这帮三脚猫功夫的无量剑派弟子的进攻,慕容复甚至都懒得拔剑,身形闪动,几个呼吸之间,就用剑鞘把这些弟子一人给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打得他们倒地飞出,如滚地葫芦,每人吐出了三颗牙。 “啊,你是人是鬼?” 这帮人被慕容复高明的武功惊呆了,忍不住哆嗦着道。 他们甚至没看清楚慕容复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随后自己就倒飞出去了。 简直不似人间手段! “哼哼,你们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学什么武,练什么剑?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速速带我去找无量玉璧,但有一个‘不’字,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慕容复觉得这些人真是白瞎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学武学了个寂寞,当即疯狂嘲讽。 面对慕容复的嘲讽,这些弟子都觉得颜面无光,但又奈何不得慕容复,有那怕死的,当即哆嗦着起身道: “我……我愿意带慕容公子去。” 有人带头,其他弟子也就不矜持了,纷纷起身带路。 慷慨去死? 还是求生当狗? 这选择很容易做! …… 有了熟人带路,这下子就快多了。 花了不到半个时辰,慕容复就站到了一面巨大、光滑,如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前。 这石壁乃是在一道轰隆隆的瀑布右侧,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多少年以前,这瀑布定然水势更大,无数年流水冲刷石壁,才形成了这光滑的石壁。 如果此刻有人能把这瀑布截断,想必一面更大的光滑石壁就会出现在世人眼前。 只可惜无量剑派的人不懂科学,居然还把这玩意儿当个宝贝! 还设为禁地,等闲不让弟子过来,真是愚不可及! 让人笑掉大牙! 找到了无量玉璧,慕容复当即一个纵身,从悬崖上往下跳去。 可惜那些无量剑派弟子给慕容复带路后,就自称这无量玉璧是无量剑派禁地,不敢进来,倒也没人能看见慕容复毫不犹豫往下跳的风采。 否则,他们见此情形,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 以慕容复如今的轻功和武艺,从这悬崖上往下跳,利用突出的山石和崖壁上生长的树木做缓冲,并没有什么难度。 花了一盏茶功夫,慕容复就下坠数百丈,到了崖底,连一点汗都没出。 还别说,这悬崖也真够深的,难怪无量剑派的人当初觉察不到是无崖子和李秋水在此隐居。 从崖底往上望去,见天空只如一个巴掌大的碗口,四周石壁仿佛要倾倒下来一般,顿生压抑之感。 他有点明悟—— 难怪当初无崖子不开心! 住在这种地方,隐蔽是隐蔽,但太压抑了啊! 时间长了,难免抑郁。 到了崖底,慕容复当即四下里寻找进入无崖子和李秋水旧日居所的道路。 见眼前是一个清澈无比的椭圆形大湖,他便绕着这湖走了一圈。 随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来晚了! 只见湖边树丛之中,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看这痕迹的新旧程度,可能就是几天前留下的! 难道段誉这厮已经来过了? 慕容复心里大感郁闷,奔波这么长时间,难道白跑了? 这么一想,他当即用长剑拨开树丛,果然看到树丛后有一块大石门洞开着,石门后是一级级的台阶,还残留着有人走过的脚印。 看那脚印的大小,绝对是个男子来过。 大概率就是段誉没跑了! 郁闷地从石门里进去,慕容复很快就到了一扇铜门前,伸手推开沉重的铜门,又往下走…… 很快,慕容复就来到了无崖子所雕刻的那具玉像前。 想来这便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了。 这石像确实极美,而且容貌和王语嫣十分相似,不过慕容复对王语嫣相当熟悉,自然还是看出来有不少细微差异。 他心道:也就段誉那个呆瓜,才会把王语嫣认错为这玉像原主? 慕容复来此地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看这玉像,他当即往玉像脚下的蒲团看去,只见蒲团破损,里面空无一物! 先前的预感最终成真,他心里郁闷不已。 好气啊! 段誉,你这厮来得还真快! …… 慕容复当即一屁股坐到蒲团上,发了一会儿呆。 原本还以为能找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然后再用系统氪金到一品境界后,出去嘎嘎乱杀,打爆慕容博的狗头,可现在看,让段誉这厮捷足先登了。 看来,只能氪金了! 氪金也好,如果真让他拿到了《北冥神功》,那他还得把现在这一身功力全散去才行。 而且最坑的是,他还得先自己修炼到入门境界才能用系统提升。 天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才能学会! 想起上一个世界,修炼《九阳神功》入门的经历,慕容复觉得自己并不想重新体验一番。 “哼,什么狗屁机缘,老子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上来就氪金才是王道!” 慕容复嘀咕了一句,随后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慕容复 【武艺】斗转星移(六品)、龙城剑法(四品)、参合指(九品)、慕容内功(四品)、踏雪无痕(四品)、慈悲刀法(八品)、回风拂柳刀(七品)、降魔刀法(七品)、柴刀十八路(五品),后山三绝招(五品)、五虎断门刀(五品)、渔叟钩法(五品)、打狗棒法(九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内力值】2920 【综合评价】一流高手——你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侠,但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建议你有多远跑多远! 【功德点】 【当前任务】 任务一:击杀滥杀无辜的慕容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任务二: 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 看到自己还有点功德点,慕容复当即开始氪金。 不得不说,慕容复本身的武功底子还是不错,家传的《龙城剑法》已经练到第四品了,算是相当不错了。 《斗转星移》也有六品,《慕容内功》也有四品、轻功《踏雪无痕》也是四品,只有《参合指》最低,只有九品。 不过有这些基础在,也省了慕容复不少功德点了。 先从剑法开始! 慕容复当前最拿手的,也就是剑法。 “消耗300功德点,将《龙城剑法》提升到【三品】。” 我去,怎么提升一品就要300功德点啊,这有点贵啊! 慕容复有点惊讶。 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停了,只能继续。 “……【二品】。” “消耗3000功德点,将《龙城剑法》提升到【一品】。” 看到这条提示,慕容复有点麻了。 也不知道是这《龙城剑法》真的如此厉害,还是狗系统看自己功德点多,故意坑钱! 这最后一层《龙城剑法》居然消耗了他3000功德点! 这样一来,把《龙城剑法》从四品提升到一品,竟然花了3600点功德! 贵到离谱! 剑法提升到一品,慕容复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关于这门剑法的领悟通透无比,也许只有创出这门剑法的慕容家老祖宗——慕容龙城才能与自己相比了。 他也忍不住感叹,这门剑法确实厉害,比起自己学过的其他几十套剑法高明的不是一点半点! 只可惜他脑海中上一个世界里关于《神门十三剑》的领悟被系统给洗了,要不然他还真想比较比较这两门剑法到底哪一门更厉害! …… 升级完剑法,慕容复又开始肝内功。 他所学的内功是慕容家家传内功。 当年慕容龙城神功盖世,武功比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还强。 若不是赵匡胤这个位面之子,他就是当世第一人! 他流传下的慕容内功自然也是威力不可小觑。 如今慕容复只练到了第四品境界,就有了2900多点内力。 开始! “消耗300功德点,将《慕容内功》提升到【三品】。” “……【二品】。” “消耗3000功德点,将《慕容内功》提升到【一品】。” 消耗了3600点功德,慕容复将《慕容内功》也提升到了一品,内功一品,让他的内力大增! 三品和二品时,各提升了1000点内力值,而一品时,则是直接提升了3000点内力值。 如今,他的内力值已经有7920点! 感受到体内澎湃如大江大河一般的内力,慕容复觉得自己如今的战斗力应该能轻松秒掉四大家将了。 不过这还没完,他继续氪金! “消耗200功德点,将《踏雪无痕》提升到【三品】。” “……【二品】。” “消耗2000功德点,将《踏雪无痕》提升到【一品】。” 轻功也升级到了一瓶,消耗了他2400点功德。 如今他的速度也达到了顶峰,只不过估计还是跑不过段誉这厮开挂的《凌波微步》! 一想到姿势潇洒、速度还快的《凌波微步》,他就心痛。 最重要的是,这《凌波微步》还能加内力啊! 他都恨不得砸功德点,从系统商城里买了。 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没瞎糟蹋功德点。 接下来他瞄准了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源头——绝学《斗转星移》! “消耗400功德点,将《斗转星移》提升到【五品】。” 好贵! 一品就要400功德点,慕容复只想喊——好家伙! 不过他也知道,这门能反弹别人武功的绝技,也的确厉害得不像话,当即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氪金了。 “消耗400功德点,将《斗转星移》提升到【四品】。” “……【三品】。” “……【二品】。” “消耗4000功德点,将《斗转星移》提升到【一品】。” 消耗了5200点功德,慕容复感觉到自己对于借力打力的技巧的领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甚至狂妄的觉得就是乔峰对他来一掌《降龙二十八掌》,他也能用《斗转星移》给他反弹回去。 (作者:你可以试试,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升级完《斗转星移》,慕容复原本还想再把慕容家那门据说可以与《六脉神剑》相媲美的《参合指》也升级一下的,可一看提示,升级一品要400功德点,而自己目前的功德点只剩下了点,当即选择了放弃。 还是等杀了慕容博,赚了那1万点功德再说。 反正如今的武功,只要不对上萧远山、乔峰这个级别的敌人,暂时应该也够用了。 这时候,他的系统评价已经变成了这样—— 【绝顶高手——你的武功能在江湖中排到前十,但扫地僧杀你,会比杀鸡还容易!】 看到这个评价,慕容复心道自己这个“绝顶高手”,估计也是跟之前那个一流高手一样,是最菜鸡的了。 基本上应该是见了真正的绝顶高手,是谁也打不过的水平。 他看了看面板,猜测大概率应该还是内力太低的缘故。 内力低,所以《斗转星移》这门绝技发挥不出一品境界的威力来。 看来,自己还得再弄一门内功来学一学才好,要不然遇到天山童姥、李秋水、萧远山这些人,妥妥的只能跑路。 …… 氪金完成,慕容复站起身来,在这石室里溜达了几下,看到了那局珍珑棋局。 他不是什么围棋高手,也懒得去推演一番,走到琅嬛福地里,看到了空空荡荡的书架,当即也不再在此停留,准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他瞧见那李沧海玉像手里那柄宝剑颇为不凡的模样,当即上前给摘了下来。 拿回去送给表妹也不错,出门一趟,不给她带点礼物,好像说不过去。 慕容复嘀咕着。 (无崖子:慕容复,你还我宝剑!) 拿完宝剑,他当即从石室旁的一条台阶往上走去。 走过几百级台阶,就到了一个石洞里,同时耳朵里听到了“轰隆隆”的水声,他当即明白——已经快出去了。 当即加紧前行几步,便到了出口。 这出口乃是开在崖壁上的一个天然石洞,洞口下方就是澜沧江,江水滔滔,奔腾不休。 慕容复见这洞口距离旁边江岸有十来丈高,当即纵身一跃,脚步在山崖间连点,踩落无数石块滚落江中。 他身姿潇洒、面容英俊,竟然就这样仿若仙人临凡一般纵跃到了江岸上。 站到江岸回望大江,慕容复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 江湖,我来,我见,我征服! 第173章 系统这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是切 第173章 系统这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是切? 慕容复离了无量山,当即从山下小镇取了马车,往大理城中去。 这大理城在大理段氏的治理下,安定了几十年,倒是显得十分繁华。 慕容复找了个客栈住下,随后来到客栈大堂,点了几样大理特色的菜肴,慢慢的吃着。 这时候,街上忽然有数十名护卫护着几名贵人浩浩荡荡地出城而去。 慕容复忍不住好奇地叫过店小二,问道: “小二哥,那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大的排场?” 那店小二听他问话原本还不想说,待看得他手里掂着一枚碎银子,当即热情地道: “那是我们大理国陛下一行啊!” “什么?大理国皇帝?” 慕容复惊讶无比,他还以为只是哪家豪杰、富户呢,没想到竟然就是皇帝段正明! 如果刚才的排场对于豪杰富户来说,算是排场大的话,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就太小了! 既没有黄土铺地、也没有御林军净街! 甚至从这小二态度也可知道,这段正明可不是第一次这样出行,而是习以为常,要不然岂能不引起百姓围观? 那小二见慕容复惊讶,顿时面上有些骄傲,接着道: “不错,我们这位保定帝,最是爱民,出行从来不大张旗鼓,最多就是几十名护卫罢了,也从不让我们关门歇业,实在是爱民仁君啊!” 说着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很显然,大理百姓,对于段正明还是非常认可的。 听小二这话,慕容复也有些佩服段正明。 身为一国皇帝,能做到真正的不扰民,何其难也? 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又何其难也! 他当即将银子丢给小二,随后拿起自己的宝剑,起身追了上去。 他想去看看——这保定帝段正明到底是出城干什么去! …… 慕容复如今一品境界的轻功,身法迅捷无比。 一个闪身就不见了,留下小二拿着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时候,他才知道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竟然是个江湖高手。 他忍不住后背一身白毛汗。 要是刚刚得罪了这人,那自己可就惨了! 好险! 好险! …… 慕容复远远地缀在段正明大部队后,施展轻功,追逐段正明等人所乘良马。 他如今内力大进、轻功更高,这一路奔行了三十多里,仍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只不过奔行日久,体力耗费不少,呼吸之声难免大了些。 然而,就是这呼吸声,竟然让段正明察觉。 只见他忽然勒住良马,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队伍中的巴天石、高升泰等人不解,连忙开口询问: “陛下,怎么了?前面还有三里路就到了。” 段正明却不答,耳朵微动,仔细听了听,随后才朗声道: “哪位高人跟在段某之后,何不出来一见?” 他内力精深,这话一出,声闻数里。 慕容复见这保定帝居然发现了自己,不禁暗自佩服这人武功不弱。 当着皇帝,居然还有时间练武,是个狠人啊!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装了。 从大树后闪身出来,迈开大步,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段正明等人身前。 “姑苏慕容复,见过大理保定帝。” 巴天石、高升泰等人先前听保定帝的话,原本还在狐疑哪里有人跟着呢,这会儿一见慕容复,顿时大惊! 这要是刺客,说不得大理国今天就要变天了。 自己这么多人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 不过他们见得眼前这人是个英俊潇洒,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公子哥,顿时又稍稍放下了心。 看这人模样,应该不是坏人! 随后他们听得慕容复自报姓名,顿时好生佩服。 “北乔峰,南慕容”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他们都没见过。 往日里还以为江湖传闻,未必属实,沽名钓誉之辈也比比皆是,如今亲见慕容复这一手轻功,方知—— 人的名,树的影,传言不虚! 段正明见来人是慕容复,面上也有些惊讶。 他自忖大理国和姑苏慕容氏毫无往来,为何今日慕容复却找上门来呢? 难道是? 他忍不住拿眼去看自己的弟弟段正淳。 如果说大理段氏还有谁会在外面惹事的话,恐怕也只有这个到处留情的亲弟弟了! 段正淳也注意到了自己哥哥的眼神,他如何能不懂大哥的意思? 心里也在回想,自己何曾和姑苏慕容氏有过恩怨? 忽然,他想到一个人,顿时心里暗道不好,面上变得忐忑不安。 段正明一直在用眼神的余光看着他,见他这幅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有鬼啊? 心里长叹一声,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驾临大理,我大理小国蓬荜生辉啊。不知慕容公子所为何来?” 慕容复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系统提示: “系统任务:切了始乱终弃的段正淳,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我去,2000功德,好香啊! 慕容复忍不住表情怪异的看了一眼段正明旁边那个跟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帅气大叔。 想来,那就是段正淳了。 这厮也的确可恨,招惹了一堆女人,还留下一堆没爹的孩子,真是人渣! 以他的条件,全带回去养起来,给妹子们一个快乐的童年,不好吗? (段誉:我好苦啊,遇到的漂亮好妹妹全是我妹!爹,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不得不说,这厮的相貌的确有始乱终弃的本钱。 再加上大理镇南王的身份,和一张擅长哄女人的嘴,简直是情场bug一样的存在! 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只可惜,现在这厮上了系统的处理名单。 慕容复忍不住为这厮默哀一秒钟。 想到这厮还是自己的表妹王语嫣以及侍女阿朱的亲爹,从她们那里论,这算是自己岳父啊! 现在系统居然要自己切了他,这—— 切了岳父,可还行? 嘶…… 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眼下不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面对段正明的询问,慕容复连忙回道: “在下好奇大理国的风土人情,是以来此,前几日还上无量山赏玩了一番。今日在大理城中见陛下大队人马出城,一时好奇,是以跟了上来。想不到陛下武功如此高明,慕容复轻功浅薄,贻笑大方了。” 对于慕容复的高帽子,段正明连连摆手: “原来如此,慕容公子过谦了。 正明不过是听得后方隐约有气流扰动之声,这才出言试探罢了。并非真的发现了慕容公子跟随。” 不过对于慕容复的解释,他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姑苏慕容远在姑苏,千里迢迢前来大理,难道只为了观赏风景? 这得多闲? 他段正明可不是三岁幼儿! 执掌大理国将近二十年,段正明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 这慕容复要不是有其他目的,他敢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不过既然慕容复不认,他也不好当面揭穿,只能打个哈哈,寒暄了几句。 寒暄完毕,慕容复好奇地问: “陛下,你们这大队人马、轻车简从,不知所为何事?若有需要帮忙的,慕容复可效犬马之劳。” 他要完成切了段正淳任务,当然不能现在就走人,只有跟着他们,才好找机会下手。 只要不被人发现,相信段正淳也不好意思闹得街知巷闻,让大理国正面和姑苏慕容氏为难。 想到要一统天下的任务,他就觉得麻烦,要没有这个任务,他直接冲上去解决了段正淳就好,管他三七二十一! 就算大理国到时候要仇视姑苏慕容,他慕容复只要武功高了,怕他们何来? 可眼前有这个一统天下的任务,他就不能这么干了,还是要尽量把影响缩减到最小。 大理国虽小,可也是这天下的一枚棋子。 听到慕容复主动要帮忙,段正明当即就要拒绝,大理段家的事,要旁人出手干什么? 丢不起那人! 尤其是段家和慕容家素无交情! 可这时候,段正淳旁边的一个漂亮妇人却对忽然掐了段正淳一把。 段正淳连忙开口道: “既然慕容公子盛意拳拳,那我段家就多谢了。 此番乃是贼人掳虐了在下爱子段誉,我等要去营救,有慕容公子帮忙,想必定然手到擒来!” 这漂亮妇人就是段正淳的夫人刀白凤,她是这些人里,最为关心段誉的,见慕容复这江湖中的顶级高手要出手帮忙,她当即就心动了,这才让段正淳说出了这番话。 只不过若是刀白凤知道,慕容复准备把他身边这负心薄幸郎给切了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如现在一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许,会更加期待? (段正淳:我感觉凉飕飕的!) 保定帝见弟弟都说了这样的话,知道他是担心儿子,心里无奈至极。 但也只能顺着段正淳的话头道: “不知慕容公子可愿出手相助?” 原来是段誉被人抓了,慕容复当即想起穿越前看的电视剧了。 电视剧里确实有这么一节,段誉这厮被段延庆抓去和木婉清关在了一起,差点没闹出事来。 那时候他看着电视里段誉的艳福可是艳羡不已的。 面对段正明的询问,慕容复当即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地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好在下最近练功有些进展,想找人试试剑呢!” …… 成功混入了段正明的队伍,段正明让一个护卫让出一匹马给慕容复,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路上,难免说些江湖传闻、风土人情之类的,倒也不乏味。 …… 一行人又走了十余里,就到了一片树林。 林间虽有一条小路,但要供他们这些人骑马而行,就显然不能够了。 大理国的司空巴天石见此,当即指挥护卫们上前,把所有大树全都砍倒,让众人无需下马就能继续往前走。 慕容复见了他们这幅豪阔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咋舌。 这生长了几十年上百年的树林,就因为挡了段正明的路,就分分钟被砍倒,果然皇家气派! 树林后,是一个山谷,众人来到谷口,一眼就瞧见前方一株数人合抱的大树上,用血红的油漆写着一行字: “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 “这万劫谷的主人,跟咱们段家好大的仇啊!” 段正明指着大树笑道,眼睛却是看向了弟弟。 段正淳感受到大哥的眼神,当场尴尬无比。 他心知肚明,这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怕自己进谷去探访甘宝宝而故意写就的。 他心虚地拿眼去看身旁的妻子刀白凤,却见她一脸冷笑。 还好巴天石出来救场,指挥四名大汉上前,几个呼吸间就把这棵生长了几百年的大树给砍倒在地。 于是众人继续往前走,而这时,慕容复的系统却如同抽风一般响起了无数提示音: “击杀‘见人就杀’钟万仇,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击杀‘恶贯满盈’段延庆,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击杀‘无恶不作’叶二娘,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击杀‘凶神恶煞’岳老三,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击杀‘穷凶极恶’云中鹤,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4000点。” 好嘛,这是四大恶人全数到齐啊! 慕容复心里惊喜不已。 他不怕任务多,只怕找不到人。 如今看着这些任务的奖励,他兴致盎然。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这四大恶人里,居然不是段延庆这老大最该死,反而是叶二娘和云中鹤最该死,一人5000点奖励,另一人4000! 而这万劫谷的主人钟万仇,虽然号称“见人就杀”,想必要么是武功太低,自己杀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要么就是恶行不够明显,是以奖励居然只有1000点,还不如切了段正淳奖励多。 领了任务,慕容复原本划水摸鱼的心态瞬间变了,恨不能立刻非进谷里,把这五人当场给秒了。 众人进了万劫谷,却见四下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巴天石当即按照江湖规矩,手持段正明和段正淳的名帖,来到正屋之前,朗声道: “大理国段氏兄弟,前来拜会钟谷主。” 他的内力也不弱,这一说话,满山谷里都是回音,任你在山谷哪个角落,想必都能听见这话。 巴天石的话音一落,左侧树丛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迅捷无伦的伸手向他手中的名帖抓去。 好个巴天石,面对敌人如此迅捷地一招,他也闪电般向右错处三步,大喝: “尊驾是谁?报上名来!” 只见这人也不答话,只如夜枭一般阴笑两声。 忽然见到貌美异常的刀白凤也在,当即放弃巴天石,伸出一只铁爪朝着刀白凤抓去。 慕容复一见这厮如麻杆一般的身材、尖嘴猴腮的相貌和高明的轻功,当即就猜到他定然就是色中饿鬼云中鹤了,立刻出声怒骂: “云中鹤,竟敢在我慕容复眼前放肆,明年今日,就是伱的祭日!” 说着身形一动,手里长剑出鞘,朝着云中鹤的咽喉刺去! 感谢【上帝的小伙伴】大佬,一次性给青衫投了10张月票! 厉害了! 青衫拜谢! 第174章 虚竹,你没娘了 第174章 虚竹,你没娘了 万劫谷里。 段正明等人听慕容复说这麻杆是云中鹤,顿时大惊。 四大恶人,天下闻名! 传闻他们无恶不作,却还能活这么久,当然有惊人艺业在身! 他们忍不住好奇地看着慕容复,想看看这位南慕容到底有几分成色! 能和堂堂丐帮帮主乔峰齐名,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真材实料? 即将揭晓! 云中鹤见居然还有人能认出自己,也有些惊讶。 不过他看慕容复年轻,却又俊美非凡,正好和自己的丑陋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即怒从心头起,尖锐的声音响起: “南慕容?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敢管我云中鹤的闲事,今天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着他手里钢爪一挥,朝着慕容复刺来的长剑挡去。 慕容复如今一品境界的《慕容内功》,搭配一品境界的《龙城剑法》,面对云中鹤,根本毫无压力。 长剑反撩,就躲开他钢爪的格挡,变刺向咽喉为刺向胸口。 虽然攻击的方位变了,但速度却仍然快如闪电! 云中鹤见自己居然一击不奏效,待要变招,却见慕容复的剑尖已经到了自己胸口。 顿时大惊失色! 好快的剑! 好流畅的剑招! 简直如羚羊挂角,毫无烟火气! 旁边段正明、段正淳兄弟也都是高手,眼见慕容复这一剑出手,就迫得云中鹤变色,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段正明更是失声赞叹: “慕容公子好犀利的剑法!绵绵如秋水,迅捷如闪电,真不愧为名满天下的南慕容!” 段正淳也点头道: “这云中鹤作恶多端,此番恐怕是要栽了。” 旁边刀白凤却道: “云中鹤这恶贼在这里,是否其他三大恶人也在?若他们齐上,慕容公子能胜吗?” 闻听刀白凤的话,段正淳连忙安慰道: “凤凰儿,你放心,誉儿宅心仁厚,一定会没事的。” 哪知道刀白凤却不买他的账,怒骂: “若不是你这没良心的,到处留情惹事,誉儿会有这一劫?若是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伱没完!” 段正淳被刀白凤责骂,只能连忙低声赔罪,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居然很快就哄得刀白凤云收雨霁,挽住了他的胳膊。 简直秀出天际! 这时候,场上,云中鹤感觉到慕容复长剑的凛然剑气,吓得亡魂大冒。 眼下变招已来不及,他当即只能脚步一错,迅速后退。 这厮轻功的确是一绝,居然就在毫厘之巅,退开了三尺,成功避开了慕容复这必杀的一剑。 可还没等他伸手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呢,却见得慕容复的身形同样往前一跃,手里长剑如跗骨之蛆一般,追着他刺了过来。 “好快的身法!” 他云中鹤横行江湖几十年,还从没遇见过轻功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高手,这会儿一见慕容复的身法,忍不住开口惊叹。 这下子,他当即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眼前这南慕容的对手,当即一跃而起,开始跑路。 打架,他自知在四大恶人里,算垫底的。可跑路,他敢自称第一! 眼见着云中鹤要跑,段正淳连忙大喊: “慕容公子,这厮坏了无数女子清白,万万不可让他跑了!” 听到这话,慕容复忍不住白了段正淳一眼,心道:你这厮还好意思说这话? 真是马嘲笑驴脸长! 不过他也没准备放过云中鹤,强提内力,气运脚底,腾空一跃,三两步追上云中鹤,一剑刺入了他的后心。 “啊!” 随着一声惨叫,纵横江湖几十年,采花掠人,从未失手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就此殒命万劫谷!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穷凶极恶云中鹤’任务,奖励功德点4000点。” 4000点功德到手,很容易嘛! 慕容复很满意,还剑归鞘,装作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段正明等人显然没想到,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大恶人云中鹤居然就这么死了,顿时看慕容复的眼神都变得大不一样。 有了深深的敬佩和忌惮。 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 作为大理国国主,段正明当即站出来道: “慕容公子神功盖世,佩服佩服。这厮近来没少祸害我大理百姓,我代大理百姓多谢慕容公子除此一害!” “陛下客气了。” 面对段正明的恭维,慕容复连忙还礼。 江湖嘛,花花轿子人抬人。 这时候,“得呀”一声,众人跟前正屋大开,一个马脸丑汉走了出来。 这厮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空白。 让人见了就觉得丑到不忍看。 见了他,慕容复觉得自己的家将包不同和风波恶也没那么丑了。 这人哪,就怕对比! 眼前这人,身形极为高瘦,仿佛是根麻杆,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满是青筋,显然手上有不俗艺业。 很显然,这厮就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 巴天石见他出来,当即暗运内劲,右手一送,那张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的名帖当即如绳子牵引一般,平平向钟万仇飞了过去。 慕容复见了他这一手,心里暗赞:这巴天石的内功,恐怕不比自己麾下第一家将邓百川弱多少! 这大理国,虽然是小国,但人才也是不少啊! 钟万仇对于巴天石递过来的名帖,随手一捞,就把名帖接在手里,显然武功也不弱。 他一见自家谷口的大树全被砍倒,顿时三尸神跳将,怒道: “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山,为何毁我万劫谷谷门?” 闻听他怒骂,段正明却不说话,身边的护卫褚万里站出来大喝: “皇上至尊,岂能钻你这个树洞地道?” 钟万仇闻言,当即呛啷啷大环刀出手,朝着段正淳杀去,嘴里还喊: “我管你们什么皇帝王爷的,姓段的来我万劫谷,都得死!” 他这一出手,刀势迅捷,褚万里等护卫刚要出手,却被段正淳挡住: “我来见识见识钟谷主的武功。” 说着手里长剑就要施展出段家剑法,接住钟万仇的大环刀。 然而,没等他上前,却有一柄精钢剑如狂风骤雨般和钟万仇的大环刀纠缠在了一起。 却不是慕容复,又是谁? 既然这钟万仇被自己的系统任务惦记上了,慕容复当然不能把他让给段正淳。 1000功德点虽然蚊子腿,但也是肉啊! 不能放过。 段正淳见此,连忙大喊: “慕容公子,多谢仗义出手。不过这钟谷主与段某乃是私人恩怨,还请慕容公子放手。” 闻听这话,慕容复差点气得冲过来当场把段正淳给切了。 这厮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先是自己抛弃了甘宝宝,然后人家钟万仇不介意斗大的帽子,苦兮兮接盘。 帮他养大了女儿不说,还要天天被甘宝宝精神出轨,何其可怜? 然后现在他段正淳居然还想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来欺负人家钟万仇,真是太不当人子了! 欺人太甚! 若不是钟万仇也是个滥杀无辜的坏种,上了自己系统的任务单,慕容复真想帮着他,狠狠教训段正淳一番! 不能逮着老实人欺负啊! 心里有气,慕容复就没给段正淳好脸色,冷声道: “段王爷还是料理明白自己的女人,这钟万仇的狗命,我慕容复要了!” 被慕容复嘲讽,段正淳有些面上挂不住。 他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的风流事怎么会被慕容复知道。 这时候,忽然从屋中跃出一个黑衣女子,手执两把蓝汪汪、见血封喉的柳叶刀,朝着刀白凤砍去。 “你这贱人,还敢来万劫谷!” 刀已至,话才到。 段正淳顿时以为慕容复刚刚的话,是指这女人呢,心里不由对慕容复的武功更加佩服。 他以为慕容复一边和钟万仇相斗,一边还听到了这女人的动静。 他连忙拔剑拦住这女人,大喊: “红棉,凤凰儿,且慢动手!” 原来,这女人就是段正淳的旧情人,修罗刀秦红棉! …… 就在段正淳和两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时候,那边慕容复对钟万仇,已经分出了胜负。 钟万仇的手上功夫也就比云中鹤稍高了那么一丝丝,而轻功则是大大不如。 面对内功、剑法、轻功达到了顶级一流高手境界的慕容复,他接了十几招就冷汗直流。 心里大惊—— 这小子如此年轻,可为何剑法如此高明?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能闯出南慕容的名号,果然非同凡俗! 不过虽然他心里在暗自佩服慕容复,但慕容复怎么可能会对这丑汉留手? 手里剑招如绵绵流水,先是一招刺在钟万仇肩头,而后顺势划过他的咽喉…… 牛头人钟万仇,就此扑街倒地。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见人就杀钟万仇’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1000功德到手,慕容复抖了抖长剑,对段正明道: “陛下,不如继续往里走?” 段正明见慕容复进谷这片刻,就连杀两人,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这慕容公子杀性好大! 不过他随即就想,这厮能在江湖中闯出“南慕容”的名头,要是杀性不大,恐怕早就被人给吞了? 这么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江湖人,谁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杀人或者被杀,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段正明也不理还在跟女人纠缠不清的段正淳,回道: “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助,我们这就走。” …… 段正明一说话,段家四大护卫就在前开路,慕容复和段正明并肩在后。 众人刚走进屋里,慕容复就见得一名容貌秀丽、但左右脸颊上各有三道血痕的中年女子,使一柄极薄极阔的刀刃朝着四大护卫杀来。 四大护卫里的古笃诚认出这人,当即大喊: “无恶不作叶二娘,你竟然也在此!” 话音未落,他手里两柄板斧就朝着叶二娘的薄刀上砍去。 不过那边慕容复闻听这人就是叶二娘,当即快如闪电地冲上来,喊道: “叶二娘的命归我!” 说着手里长剑隔开古笃诚的大板斧。 古笃诚的板斧原本是以力劈华山的姿势朝着叶二娘劈下去的,他膂力惊人,因此才能用板斧这等重兵器。 这一下使出全力,下劈之力何止千钧? 可没想到慕容复居然只是长剑微微一带,古笃诚就觉得自己的板斧上传来一股巨力,差点把他掀了个屁股墩。 他心下骇然,脱口而出: “慕容公子好深厚的内力!”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慕容复使出了《斗转星移》的功夫,这才轻描淡写地带开了他的板斧。 并非是纯以内力碾压。 那边叶二娘见慕容复年纪甚轻,忍不住调笑道: “哪里来的小弟弟,竟然想要老娘的命?是不是没睡醒?” 她看得出来,这蓝衫侠客应该跟段正明等人不是一伙人。 “叶二娘,姑苏慕容复,特来取你性命!”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南慕容!难怪武功如此高明!不过慕容公子,我叶二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与我为难?” 叶二娘是个聪明人,她见刚刚慕容复轻巧一剑就带开了那壮汉的大板斧,自然知道他武功高明,是以并没有直接冲上来厮杀。 “无冤无仇? 没错,你跟我慕容复是无冤无仇,但死在你手里的那些婴孩如何说呢? 那些不满周岁的婴儿,他们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四大恶人里,如果说让慕容复只能挑一个杀的话,毫无疑问,他会先杀叶二娘。 这女人虽然也很可怜,但她每天杀一个婴儿,这二十年来,想必已经杀了数千个婴儿了,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小小婴儿,何其无辜?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面对慕容复的质问,叶二娘却并不以为然,只是冷笑: “哼,好个义正词严的慕容公子。你可怜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孩子,可谁可怜我的孩子被人抢走,生死不知?” 慕容复心知她说的乃是虚竹被萧远山抢走的事,不过却一丝一毫也不同情她,而是继续怒骂: “冤有头、债有主,有人抢了你的孩子,你就去报仇便是。结果你却滥杀那些无辜之人的孩子,简直是懦夫!” 这女人,也是和上一个世界里的谢逊一般,被人害了,找不到害他的人,就去欺负无辜的弱小之人,真是可悲至极! “哈哈哈,你慕容公子说得轻巧! 你以为我没找那人?可我找了二十年,却根本找不到!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还是不是活在世间,娘都不知道!” 叶二娘冷笑。 见这叶二娘死不悔改,慕容复也懒得跟她废话了,他决定直接送叶二娘下地狱,以告慰那些被她所杀的婴儿。 至于虚竹的消息,打死他也不会告诉叶二娘! 就让这恶女人,到死,都不知道儿子的下落! 非如此,不能平息他心里的怒火! “叶二娘,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去死!” 慕容复长剑如虎啸龙吟一般朝着叶二娘杀去。 他心里恨极,出手就毫不容情,试图在极短时间里杀了这女人。 不过这女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手刀法和一身轻功都相当不凡,面对慕容复的《龙城剑法》,打起精神和他缠斗起来。 旁边高升泰忍不住问段正明: “陛下,这叶二娘的武功是什么路数?您可看出来了?” 段正明摇了摇头: “看起来有些少林刀法的影子,又似是而非,看不出来。” 二人话音未落,却见得叶二娘原本朝着慕容复砍来的薄刃忽然倒转回去,一刀砍在了自己胸口,她这招用力极大,刀刃入肉足有五寸! 顿时淋漓的鲜血淌了出来。 围观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不明白为何叶二娘为何会突然自砍一刀。 只有段正明面色震惊地脱口而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听他这话,高升泰等人齐齐惊呼: “原来慕容家的绝技竟然是这样!”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姑苏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传闻,可谁也不知道,慕容家的高手是如何做到的。 因此很多人都以为是慕容家高手擅长百家绝学,因此才能做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是刚刚,他们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而是慕容复不知道使了什么巧劲,竟然让叶二娘原本砍向他的一刀,倒转回去,砍在了自己身上! 话说刚刚慕容复和叶二娘相斗,眼见着凭借《龙城剑法》,二三十招都拿不下叶二娘,心里一急,当即使出了《斗转星移》神功。 果然一招奏效! 叶二娘没有防备下,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一股怪异的劲力,让自己的刀竟然不听使唤地斩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叶二娘身受重创,双目瞪圆,不解地问。 慕容复才懒得给她解释呢,冷哼道: “你还是下地狱去问阎王爷!” 说着手里长剑一递,结果了这位满手血腥的女魔头!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无恶不作叶二娘’任务,奖励功德点50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慕容复抖掉长剑上的鲜血,还剑归鞘,心里默念:虚竹啊虚竹,不好意思,这下,你娘没了! 第175章 你这么漂亮,肯定不是你爹亲生的 第175章 你这么漂亮,肯定不是你爹亲生的 万劫谷里。 慕容复杀了叶二娘,众人正要继续往里走,忽然有人粗声骂道: “王巴羔子的,吵得老子睡不着觉,是哪儿来的兔崽子?” 众人只见一个红色眉毛的丑汉手持一把鳄鱼一样的大剪刀,一跳一跳的跃近。 看这人形貌,慕容复心知应该这厮应该就是南海鳄神岳老三了。 这厮虽然是个信守承诺,尊师重道的家伙,但他杀人也如杀鸡一般,动不动就拧断别人的脖子,也是个该死的恶人。 再加上这厮也是自己系统任务里,必须要杀的人,因此慕容复没给段正明等人说话的机会,而是站出来道: “岳老三,是你爷爷姑苏慕容复来了,还不过来下跪磕头?” 见慕容复又主动接了梁子,段正明心里忍不住狐疑大起—— 这慕容复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杀人? 他今天已经连杀云中鹤、钟万仇和叶二娘三人了,现在看起来又要杀岳老三! 真是好大的杀性! 难道他与这四大恶人有何旧怨? 他段正明可不相信慕容复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段正明忍不住怀疑,这慕容复是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具体什么阴谋,他实在想不通! 难道,是姑苏慕容氏想对我大理段家示好? 可所图是什么呢? 我大理国小民贫,有什么值得姑苏慕容氏图谋呢? 段正明想不通。 不过他如何想的,慕容复并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眼下他只想快点杀了岳老三,毕竟都是功德点啊! 此刻场上,岳老三见慕容复自称爷爷,顿时怒气勃发,大剪刀朝着慕容复的脖子剪来,白牙森森的大嘴张开,怒骂: “小白脸,老子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你小子想当我爷爷,去地狱里当!” 面对这厮的大剪刀,慕容复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岳老三的侧面,随后手里长剑递出,直刺他的肋下。 这一招既迅捷、又诡异! 岳老三吓了一跳,差点来不及反应! 眼见着就要伤在慕容复剑下,岳老三当即一个懒驴打滚,这才让慕容复的这招落空。 “龟儿子好厉害的武功!” 岳老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看着慕容复。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英俊年轻人的武功,高得不像话! 恐怕段老大,都不会是这厮对手! 当然,如果让岳老三见识见识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些真正的高手,他恐怕会当场绝望,觉得自己再练三辈子,也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 慕容复也有点惊讶这岳老三的武功还真不赖! 确实比刚刚杀的云中鹤和钟万仇强不少。 虽然是用这个不美观的烂招避开了自己的杀招,但也算难得了。 不过虽然心里欣赏这厮的武学天赋,但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身形一动,继续进攻。 剑光如狂风暴雨! 慕容复这一加紧进攻,岳老三就有点扛不住了,虽然手里大剪刀拼命格挡,但身上还是被他的精钢剑刺出了不少伤口,鲜血淋漓。 疼得他“哇哇”乱叫。 不过这厮也自有一股狠劲,虽然都快被慕容复刺成一个血葫芦了,却兀自大呼酣战,势若疯虎。 段正明等人见了这岳老三的威势,不禁大感这次幸亏有慕容复跟着来了! 否则面对这岳老三,他们自忖,要一对一拿下这厮,恐怕只有自己和高升泰两人才有这个可能性了。 麾下四大护卫,恐怕都不是这厮的对手。 实在可怖! 此刻场上,岳老三接连中剑,身上疼痛难忍,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南慕容的对手,却死活不肯逃走。 他岳老三,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只不过,眼看着自己顷刻之间就要死在慕容复剑下,他当即大喊: “段老大,敌人厉害,快跑!” 这声大喊,他用了极大内力,声音传得满山谷都是。 显然,他是在给四大恶人里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示警。 说完这话,他合身对着慕容复扑了上来,竟然准备给他来个以伤换伤,好给老大争取逃跑机会。 他往日里自然是见过段延庆的武功,自忖以段延庆的高明武学,应该也不是这慕容复的对手,所以才如此打算。 不得不说,这厮居然还是个忠义之辈。 只可惜慕容复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面对他以伤换伤的企图,慕容复脚步闪动,毫厘之间就后退了五步远,让岳老三的谋划落空。 随后再一个闪身,来到岳老三左侧,手里长剑反手横削,划开了他的咽喉。 岳老三挣扎着道:“老……子……死也不……不服!” 随后轰然倒地,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凶神恶煞岳老三’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 杀了岳老三,慕容复却没有立刻收剑回鞘,而是仔细听了听后院的动静,防备着段延庆出来偷袭。 先前岳老三的那一嗓子,段延庆只要在这万劫谷,就不可能听不见。 以段延庆的武功,如果真的突施偷袭,那还真的不好对付呢! 尤其这厮的一阳指力,无形无象,万一中招,少不得就在段正明等人面前丢脸了。 慕容复可不想自己完美的表演最终翻车。 见到他这样如临大敌的模样,段正明连忙向高升泰等人使了个眼色,提醒他们小心。 在他看来,能让慕容复这样的高手都小心谨慎,那敌人一定相当可怕。 高升泰、巴天石等人与段正明多年相处,早就心意相通,见他眼神,当即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武器,随时准备出手。 这时候,后院有人脚步声传来,众人连忙如临大敌。 慕容复听着这人虽然脚步甚轻,却不是铁杖点地的声音,不禁狐疑: 段延庆不是双腿残疾,只能用铁杖点地走路么,怎么还会有脚步声? 不过瞎猜无用,他当即吐气开声: “来者何人?” 这时候,来人露面,众人一瞧,顿时大感荒诞。 一群大男人,人人都有高明武功在身,居然在此小心应对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小姑娘! (天山童姥:希望你们见了我的时候,也能这么想!) “伱们是谁?干什么来我家杀人?” 只见这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酒窝。 脸如朝霞,目比秋水,肤如凝脂,此刻见家里一片凌乱,地上还有两具尸首,顿时惊慌无比,娇声喝问。 慕容复见警报解除,当即还剑归鞘。 段正明连忙问: “小姑娘,我们来找段誉,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找段公子干什么?” 小姑娘闻听他们来找段誉,顿时有些惊喜。 “我们来救他出去。” 闻听段正明是来救段誉的,这少女起初还面带欣喜,可随后就浮现了忧虑之色,回答道: “你们救不出来的,他跟木姐姐一起被人关在石屋里了,门口有个怪人看守。” 段正明猜到段誉肯定会被严密看守,要不然他怎么会带这么多护卫一起来呢,当即微微一笑,对这少女道: “你带我们去,打倒看守的人,不就能救他出来了。” 这少女见他们这么多人,而且人人都带着武器,想必都是武林高手,原本就要立刻答应,可随后就是脸色一黯,摇头拒绝: “不成!我要是带了你去,我爹爹要杀了我的。他今天避开我娘,偷偷警告我,说要是我敢坏他的事,就会悄悄杀了我,不让我娘知道。” 慕容复在旁边听他们对话,顿时猜到这少女定然是钟灵了,她爹爹当然就是钟万仇,当即朗声笑道: “你是钟灵?” 眼前这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居然叫破了自己的名字,钟灵顿时大感好奇,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慕容复,失声惊叫: “啊,你认识我?你是谁?” “姑苏慕容复。” “慕容复?哎呀,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就是那什么‘南慕容’?听说你的武功很高,是真的吗?” “一般般,不过对付四大恶人,肯定是够了。” 慕容复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当着全场这么多人的面,他还真不好意思自吹自擂。 “还是不成,我不敢带你们去。我爹爹很凶的。” 钟灵还是摇头。 “你放心,你爹再也凶不了你了。” 慕容复心道:看来这钟万仇也不真的是傻子! 看起来,他并没有真的把钟灵当自己的亲生女儿! 估计平时也并不怎么疼爱钟灵,要不然不会让钟灵这么害怕,甚至会担心他真的杀了自己。 想来也是,钟万仇这杀人如麻的丑汉,不过是垂涎甘宝宝漂亮的肉身罢了! 哪里会爱屋及乌,把明显不是自己孩子的钟灵当宝贝疼爱呢? 男人啊! 大抵如此罢了! 哪有什么人间大爱? 钟灵听说慕容复的话,顿时好奇不已,连忙问道: “我爹怎么不能凶我了?” “因为我刚刚已经杀了他!他要凶你、打你、杀你,恐怕只能下辈子了。” 慕容复一脸平静。 “啊!你……你竟然杀了我爹?你这恶人,我跟你拼了!” 钟灵闻言大惊失色,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剑,朝着慕容复就刺了过来。 好嘛,刚才还对钟万仇畏惧不已,这会儿就变成孝子贤孙了? 还要给他报仇,真是离谱! 慕容复哪里明白—— 这个时代,三纲五常,那可是轻易违反不得! 钟灵可不知道钟万仇不是她亲爹! 她年纪幼小,只道自己是个女儿,不受爹爹宠爱呢。 这会儿听说慕容复杀了她爹,本能的反应就是要跟他拼命。 面对钟灵的短剑,慕容复随手一抓,就握住了钟灵柔软的手腕。 “钟姑娘,你这翻脸不认人也太快了!” “恶贼,你松开我!” 钟灵可爱的圆脸上,全是愤怒,眼眶里还有泪水。 右手被慕容复抓住,她当即左手握拳,打向慕容复的胸口。 慕容复用力一扯她的手臂,顿时把她带了个踉跄,这拳头自然也就落空了,随后一个用力,把她往后推开。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复身为翩翩君子,可不能跟这小姑娘纠缠不休。 以免坏了名声! (作者:如果没人,你肯定就跟人纠缠不休了!) 钟灵被推开,眼泪汪汪地怒视慕容复。 这时候,段正明也不得不站出来道: “钟姑娘,令尊与我大理段家有仇,慕容公子也是为了帮我们救出誉儿,这才会失手杀了令尊的。若你非要寻仇,可以来找我大理段家,不可怪罪慕容公子。” 他可不知道慕容复杀钟万仇,是为了系统任务呢,还以为真的只是仗义出手,因此和钟灵的这道梁子,他必须替慕容复接过来。 否则,传到江湖上,非得被江湖中人耻笑他们大理段家不懂江湖道义不可。 钟灵听到这话,顿时为难了。 一边是自己亲爹,一边是自己朋友段公子,这选择好难! 这时候,慕容复又抛出一个炸雷: “钟姑娘,其实你根本不是钟万仇的女儿!你给他报仇,这太可笑了!” “什么?你瞎说什么?” 钟灵顿时大怒,恨不能冲上去缝住慕容复的嘴。 (杨康:终于又有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了?) (作者:慕容复,你做个人!) 慕容复理解钟灵的愤怒,但他还是继续道: “钟姑娘,你想想,钟万仇那么丑,你却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生女儿?” 听他这话,段正明高升泰等人也都一脸异样地看着钟灵。 人人均想:对啊!就钟万仇那丑陋的模样,怎么可能生出这么钟灵毓秀的女儿来呢? 想必这慕容公子所言定然不虚! 不过段正明作为一国之主,顿时心生忧虑—— 这慕容复如此年轻,竟然会知道钟灵的身世,难道慕容家的情报网竟如此厉害? ——连我大理国江湖上的这等秘事都一清二楚? 钟灵闻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 她可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 哪怕是小时候,她被钟万仇悄悄地训斥后,也只敢委屈地想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更不敢去问母亲,为什么爹爹要这么对她。 可如今慕容复对她说出了这个秘密,她脑海里一转,就觉得似乎、貌似,这消息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只不过,一时之间,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因此,她呆立当场。 慕容复见她这模样,当即又道: “你不信就赶紧回去问问你娘,别挡着我们的路了。你的武功又低,挡我的路,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慕容复的提醒,钟灵也反应过来,连忙丢下一句: “我这就去!” 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钟灵跑了,段正明顿时有点麻了,他还想让这小姑娘带路呢! 这万劫谷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大,但这一片片的石屋也有不小的规模,要找到段誉到底在哪间石屋,想必也有不小难度。 他连忙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这小姑娘跑了,我们到哪里找人带路?” 第176章 让刀白凤崩溃 第176章 让刀白凤崩溃 万劫谷中。 慕容复见段正明一脸担忧地问自己该如何寻找段誉,当即微微一笑,道: “陛下稍安勿躁,我就不信这万劫谷里一个下人都抓不到。” 没了钟灵这张屠户,难道要吃带毛猪? 这不是笑话么? 说着他当先往里走去,跨过几间院子,就抓到一个中年仆人,喝问道: “你们谷主抓来的公子哥儿被关在哪里?” 那仆人只是万劫谷里一个打杂的,根本不会武功。 见到他们这么多携刀带剑的江湖人闯进来,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道: “小……小人……不知道啊!” 慕容复见这厮眼神里除了恐惧,的确没有狡黠,知道他应该没说谎,当即换了个问题: “那你们谷主最近有没有下令让你们别去哪里?” 他想来钟万仇不让这些下人去打扰的地方,定然就是关押段誉的所在了。 闻听这个问题,那仆人当即伸手指了指西面: “就……就在那边。” 随手将这仆人丢开,慕容复对段正明示意道: “陛下,走,应该就在那边了。” 段正明见他这一番操作,不禁佩服他心思灵巧。 点了点头,招呼下属们跟着一起走。 这时候,背后却有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瞧,就见段正淳一手拉着刀白凤、一手拉着先前还喊打喊杀的黑衣女人秦红棉跟了上来。 也不知这厮是如何安抚的,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这两个女人和平相处了,简直是恐怖如斯! 真·情场高手! “大哥,伱们找到誉儿了吗?” 段正淳见了众人,连忙问段正明。 “应该就在那边了。” 段正明指了指方向。 于是众人汇合在一起,往前走。 走了约莫一里地,绕过许多房屋树木,众人果然看见了一个石屋,石屋被一块巨石堵住门户,石前有一个青袍怪人端坐不动。 这青袍怪人面目全是疤痕,也不知受过多少残酷的伤,长须垂胸,根根漆黑。 从他渊渟岳峙的气势来看,这厮是个高手! 慕容复当即明了,这人显然就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这时候,慕容复忽然听到自己系统又发布了一个新任务,顿时就想笑—— “系统任务:当众揭穿段誉的身世!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哎呦,这是要让段正淳当场社死吗? 绿人者,人恒绿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任务,慕容复只觉得胸怀大畅。 看着现在左拥右抱的段正淳,忍不住心里嘀咕:段正淳啊段正淳,你现在有多享受,等会儿面对修罗场,就有多凄惨! (段正淳: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刀白凤:你是魔鬼吗?) …… 石屋前,那青袍怪人一见他们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顿时冷笑: “大理段氏,只会以多欺少吗?” 刚刚岳老三的示警,他当然听到了,但他并不愿放弃报复段正明兄弟俩的机会,所以他没有乘机逃走。 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单打独斗,他段延庆不惧任何人! 他当然明白段正明兄弟俩的武功都不弱,但这些年,他杀过的高手还少吗? 只要他们不一拥而上,自己就稳操胜券! 所以,他一见段氏众人,就当先开口拿话挤兑,让他们不能人多欺负自己人少。 这时候,他也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把其他三大恶人都聚集到一起,让他们分散出去了,想必现在已经被这帮人给各个击破了! 那可是他这么多年收罗的手足兄弟啊! 十几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就这么没了! 心痛! …… “尊驾是何人?为何与我大理段氏为难?” 段正明还真不认识段延庆。 他见这人满脸伤疤,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青袍,实在想不起自己兄弟俩何曾得罪过这么一个对头。 而且他隐隐感觉这青袍怪人的武功不低,想必不会是无名之辈。 “嘿嘿,你兄弟二人便能代表大理段氏了?笑话!” 自己大理段氏王子的身份,是段延庆心里永远的痛,此刻听段正明自称大理段氏,顿时怒气勃发,当即开口嘲讽。 段正明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奇怪地道: “我大理段氏长辈都在天龙寺修行,同辈之中,只剩下我和淳弟二人,如何代表不了大理段氏?” 听他这么一说,段延庆却只发出一声冷笑,不再说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过去。 这时候,段正淳站出来道: “尊驾还请让开,放出我儿!” “哈哈哈,你就是段正淳?放出那小子当然可以,不过恐怕他现在正在和他亲妹妹行苟且之事呢,你们这么多人,确定要看吗?” “什么?” 闻听这话,段正明顿时大怒! 他已年近五十,却并无一儿半女。 亲弟弟段正淳也仅有段誉这一个儿子! 大理段氏国祚,将来只有段誉能继承,可这青袍怪人却说他和妹妹苟且,这岂不是毁了他大理国的未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当即怒喝一声: “尊驾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话音未落,他就伸手,右手一招一阳指点向这青袍怪人天池穴。 总算他自恃皇帝的身份,没有骂粗口。 “来的好!” 青袍人见他动手了,嘴巴不动,却发出一声瓮声瓮气的赞叹声。 随后腋下一根铁杖朝着段正明点来。 “咦?” 一见他这出手,段正明就是一声轻咦。 作为精研大理段氏一阳指功夫的高手,他看得出来,这青袍怪人竟然用的也是一门点穴功夫,而且隐隐也有一阳指的影子! 这人到底是谁? 为何似乎是会使一阳指的样子? 难道此人也是段氏中人? 两人的指力凭空一撞,就散乱开。 段正明当即停手,拱手道: “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 “你便是大理当今保定帝段正明,你这位置,本该是我的!” “什么?你果然是我大理段氏皇族?” 段正明惊讶无比,不过他也有些相信了,毕竟刚刚这人那点穴功夫做不得假。 大理段氏一阳指,非段氏直系之人,不得传授。 两人还要继续掰扯呢,忽然石屋里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 显然,段誉不知道遭受了何等痛苦,才会这样嘶叫不止。 儿子遭殃,父亲心痛! 段正淳连忙大声叫道: “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 说着,他当即上前来,对段正明道: “大哥,先别跟这人废话了,不管他是不是我段氏中人,先救誉儿出来要紧。” 很显然,他要和段正明一起,夹击这段延庆。 眼见对方要以二打一,段延庆经过刚刚和段正明的简单试探,也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二人的对手,当即冷笑: “你们兄弟,果然只会以多欺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下子段正明为难了,看到慕容复在旁边没出手,他当即开口道: “慕容公子,我们兄弟不便以多欺少,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他却是谨守江湖道义,宁可求人帮忙,也不愿意以多打少,惹江湖同道笑话。 不得不说,这段正明的风骨还真让慕容复佩服! 正好慕容复也要完成系统任务,闻言立即站出来道: “陛下客气了。这段延庆,交给我便是!” “什么?段延庆?” 慕容复话一出口,段正明、段正淳兄弟俩,还有高升泰和巴天石顿时惊叫出声。 他们都是认识当年的延庆太子的,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英俊潇洒的延庆太子竟然会成为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边段延庆见慕容复居然认识他,也是好奇地道: “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认识老夫,小子,你是何人?” “姑苏慕容复,见过段先生。” 慕容复拱手。 听到这两人对答,段正明哪还不知道眼前这人居然真的是当年的延庆太子啊,忍不住出声道: “延庆太子,当年杨义贞之乱,大家都道你已被贼子杀害,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 当年段延庆父亲段廉义是大理国国主,奸臣杨义贞犯上作乱,击杀段廉义,自立为帝。四个月后,高智升、高升泰父子俩联合天龙寺段家前辈,起兵诛灭杨义贞。 可事后他们却并没有立段延庆为帝,而是派人追杀段延庆,而后立段廉义的侄子段寿辉为帝,试图掌控大理朝政。 段寿辉在高升泰的压力下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干脆出家为僧,把皇位让给了堂弟段正明。 这便是现在的保定帝。 而段正明并不知道当年是高升泰派人追杀段延庆,还以为是杨义贞的人害了段延庆呢,所以这会儿才会无比诧异。 而段延庆呢,他只知道是段寿辉、段正明当了大理国皇帝。 按照谁受益、谁作案的推理逻辑,他本能的就觉得是他们兄弟俩的阴谋诡计,才让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所以此刻面对段正明的震惊,他冷笑道: “段正明,你何必假惺惺,当年若不是你们阴谋害我,我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时候,全场最震惊的,恐怕除了高升泰,没有第二人可想。 当年,就是他亲手安排人去假装杨义贞的人追杀段延庆的,下人们回报段延庆已掉落悬崖、尸骨无存。 没想到这人居然没死! 只可惜当年办这事的人早都被他找各种由头处死了,倒也没办法抓出来再拷问一遍了。 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死了也不冤! 不过他看到段延庆眼前的样子,也根本不慌。 就这丑陋不堪的样子,这大理国众臣,也不可能再让他当皇帝了。 这大理的朝政,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 面对段延庆的指责,段正明摇了摇头: “延庆太子,我段正明敢指天发誓,我从未害过你!” “哼,就算不是你,那就是你哥哥段寿辉!” 看他们还要继续掰扯这大理国皇位的破事,慕容复忍不住了,他才懒得听他们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呢,他是来做任务的! 只见他站到段延庆身前,对他道: “段延庆,你给想让段誉和他妹妹苟且,来败坏大理段氏的名声,恐怕是作茧自缚!” “哼哼,南慕容,好大的名头!可我大理段氏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掺和!” 段延庆才不觉得自己在犯蠢呢,冷笑一声。 见这段延庆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慕容复当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段延庆,你还不知道,那段誉,根本就不是段正淳的儿子啊!他是你的儿子!” “什么?” “怎么可能?” 全场众人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段正淳和刀白凤。 段正淳气得满脸通红,戟指质问: “慕容复,你胡说!誉儿是我儿子,大理国人尽皆知!” 而刀白凤则是脸色煞白如纸,只顾着嗫嚅: “不!不要说!不要——” 只有段延庆,则是满脸的激动,一张丑陋的脸上青筋暴出。 忍不住追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小子如今年纪多大?难道已经二十了?” 他自忖当年做太子时,的确也宠幸过几个宫女,可不记得有人怀孕啊。 难道是有怀孕,但他不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那段誉的年龄必定是二十岁! 只有段正明还镇定些,冷声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免得伤了你姑苏慕容氏和我大理段氏的和气!” 他的话里含义很明显,就是让慕容复不要再信口开河,否则大理段氏将和姑苏慕容氏做生死仇敌! 他的意思,慕容复当然听明白了,但他不以为意。 毕竟迟早他是要把这大理国灭掉的,否则如何完成系统那个一统天下的任务? 更何况,他又没瞎说! 于是他继续揭秘道: “段延庆,你还记得当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吗!那长发观音,就是你们大理国的镇南王妃啊!” 说着话,他忍不住拿眼去瞧刀白凤,这女人也够狠的啊!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能对当年浑身脏污、面目被毁、双腿被打断的段延庆献身! 这是什么样的人间大爱? 而且还是在天龙寺外面的菩提树下! 这玩得太花了! 也不怕哪个和尚出来看到吗? 难怪段延庆会以为是观音菩萨来布施呢! 多大的脑洞,也想不到还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啊! 真是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喊六六六! …… 他最终揭秘的话一出,刀白凤当场双眼翻白,晕了过去,实在是无颜见人啊! 她旁边的秦红棉连忙扶住。 秦红棉见刀白凤的表现,当然明白这事恐怕是真的,顿时对她心生同情和佩服,是以才会扶住她。 同情是同情刀白凤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破这等丑事,恐怕将无脸苟活。 而佩服,则是佩服她为了报复段正淳,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秦红棉之前深恨段正淳时,也想过这个方案啊! 只可惜一直下不了这个狠心。 那边段延庆听到慕容复的话,顿时心里狂喜,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了个儿子! 十几年前的隐秘,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对外泄露过的。 那么泄露的定然就只有那长发观音了! 既然那长发观音泄露此事,那定然是假不了了! 毕竟他段延庆,一个臭名昭着的残废之人,能有什么利益可图? 他连忙拿眼去看段正淳身边的那两个女人,似乎是在分辨到底哪一个就是当年的长发观音。 见此情形,段正明一声长叹,忍不住埋怨慕容复: “慕容公子,此事你实在不该当众说出来啊!” 慕容复才不理他呢,这会儿他正在接受系统奖励: “恭喜宿主完成‘当众揭穿段誉的身世’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 那边段正淳似乎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拿剑在手,对着慕容复冲了过来,大喊: “慕容复,你这胡说八道的贼子,我杀了你!” 一见段正淳对自己出手,慕容复当即狂喜! 正愁找不到机会废了你呢,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段正淳,我的好岳父,你的下半身幸福,要没了! 第177章 被人害,所以要害人 第177章 被人害,所以要害人? 万劫谷石屋前。 段正淳被慕容复当众揭破段誉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当即拔剑冲了上来,誓要把这厮毙于剑下。 让这厮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胡说八道! 颠倒黑白! 男人的尊严被践踏!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段正淳,可是情场高手,怎么可能是活王八? 而且还是被眼前这丑陋不堪的四大恶人所绿! 那边慕容复见段正淳手拿宝剑,对着自己出手,当即哈哈一笑: “段王爷,这可是你要杀我,等会儿切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他知道不能跟段正淳纠缠太长时间,毕竟人家的哥哥、下属等一大堆人在,万一看到不妙,肯定会拼着不要面子也会上前救人的。 于是他面对段正淳如疾风般刺来的段家剑法,直接施展出了《斗转星移》这门神妙的武学! 手里长剑对着段正淳的长剑一撩,就将他的长剑反弹了回去。 段正淳虽然是狂怒之下出手,但他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手里的剑法使得还是那么精妙、准确,他势要让这慕容复丧命于此! 他盘算的很清楚: 只要杀了慕容复,到时候再和大哥一起把那段延庆也杀了,让全场所有人都封口,那样自己就还能当自己的大理镇南王! 至于那个贱女人刀白凤,就只好赐她白绫一条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长剑只是和慕容复的长剑一碰,就忽然传来一股怪异的力道,让他失去了对自己手里宝剑的控制! 眼见着自己的长剑忽然莫名其妙地对着自己刺来了,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连忙狂运内力,硬生生地把手里的长剑给转变了方向,从自己肩头刺过去,带起了一溜血花。 他忍不住惊呼一声: “你这是什么妖法?” 然而他没料到,慕容复一招得手,却并没有结束攻势,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就在的心思全在手里的长剑上时,慕容复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 “啊……” 段正淳一声惨嚎,顿时身子弯成了一只大虾米,倒地不起。 听着段正淳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惨嚎,在场所有男人都心有戚戚焉。 太狠了! 段正明更是连忙上前出手,帮段正淳点穴止痛。 “淳弟,你怎么样?” “好痛!” 段正淳疼得满地乱滚,原本儒雅贵气的大理镇南王,瞬间变得浑身是土,狼狈不堪。 而慕容复则是站在一边,还剑归鞘,查收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切了始乱终弃的段正淳’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看到段正淳狼狈的样子,除了慕容复以外,在场应该就是段延庆和高升泰最开心。 段延庆是觉得段氏兄弟倒霉,自己就开心。 而高升泰则是暗道段正淳丢了这么大个脸,大概率是没脸接段正明的位置了,到时候段正明一死,那就妥妥的是段誉这书呆子即位为大理国皇帝,到时候岂不还是任由自己轻松拿捏? 自己这大理国隐形太上皇的位置不要太稳!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慕容复真是自己的大福星! 实在太妙了! …… 那边段正明眼看着刀白凤晕倒、段正淳受伤,当即对褚万里等四大护卫道: “万里,伱等速速送淳弟和王妃先回大理城找御医医治!” 褚万里等人也知道现在段正淳看起来伤的不轻,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刀白凤是王妃、段正淳又受伤,他们四人也不便触碰,当即由古笃诚去砍倒了一根大树,迅速削成两块木板,然后四人分为两组,将段正淳和刀白凤抬着往谷外出去了。 那秦红棉眼见着段正淳都走了,当即一跺脚,也跟着他们走了。 …… 段正淳一走,众人又把视线回到了段延庆身上。 段正明这会儿火气也不免起来了,当即对段延庆道: “段延庆,你还不让开?” 段延庆这会儿见段誉是自己儿子,当然不再阻拦,于是腋下钢杖一点,便腾飞到了三丈以外。 他一让开位置,巴天石就上前代劳,一掌把堵住石屋的大石头推开,而后打开了石屋的木门。 木门一开,众人只见段誉正衣衫不整地在屋里狂奔,速度快如奔马,一边跑,还一边双手在身上抓挠,显然是燥热难忍。 而一边的石床上,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同样面目赤红。 “段延庆,你还不拿出解药!” 段正明见此情形,当即怒喝。 他此刻只恨不能立刻一声令下,把段延庆这始作俑者给乱刀分尸!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慕容复这目的不明的家伙给斩杀当场。 说起来,他本是个冲淡、谦和之人,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这样怒火冲天! 段延庆此刻心里都是喜意,哪里会计较段正明的态度啊,他一想到段家兄弟白白为自己做了嫁衣,就想嘿嘿直乐。 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难怪一见他就觉得投缘呢! 顺手将一瓶解药扔给段正明,段延庆就想飘然而去,虽然他也想让段誉叫他一声“爹爹”,但此情此景,他觉得还是不必强求了。 然而,他想走,有人却不放过他了。 只见慕容复一个跳跃,站在了段延庆面前。 “段延庆,我慕容复没发话,你就敢走?” 被慕容复这不相干的人拦住,段延庆有些诧异。 “小子,你慕容家与我段延庆有何仇怨?” “无冤无仇!” 慕容复朗声道。 “那你拦住我所为何事?” 段延庆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有病,无冤无仇拦住我。 不知道在江湖上混,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拦住你,当然是为了杀你!” 慕容复冷笑。 “小子狂妄!” 段延庆冷哼。 这时候,段正明已经给段誉和木婉清服下了解药,看着他们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受到什么旁的伤害,当即放下心来。 见石屋外慕容复要和段延庆动手,当即开口道: “慕容公子,既然我家誉儿已经救出,就不劳烦你出手了。” 他还以为慕容复是因为刚刚答应了他要帮他出手救段誉,所以才拦住段延庆呢。 此刻,他看慕容复只有满心的愤怒和厌恶,巴不得这搅屎棍快点从眼前消失! 慕容复闻言哈哈一笑,回道: “陛下,你现在说这话晚了,这段延庆我非杀不可!” 段延庆也不屑地道: “段正明,不用你假惺惺的,这慕容复不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吗?” 段正明闻言,顿时觉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于是也懒得管了,束手站到一边看戏。 慕容复拔剑出鞘,对段延庆拱手道: “段延庆,你号称恶贯满盈,我杀你,乃是为那些无辜死在你手里的人讨个公道。到了阎王殿,别对着阎王爷喊冤了!” “哈哈哈,慕容小儿,当年我被人追杀,浑身是伤的时候,你为何没出现在我面前,来为我讨个公道?今天却来装好人,我呸!” 段延庆本能的就觉得慕容复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了! 这个江湖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不就是谁武功高,谁做主吗? 哪有什么正义? 哪有什么公道? 如果有正义和公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闻听他的话,慕容复鄙视道: “你段延庆当年被人所害,的确可怜!但这也不是你反过来害那些比你弱小之人的理由!你这么做了,岂不是与那些害你之人,并无二致?” 他也是服这些江湖人了,一个个都是这种逻辑:因为被别人害得太惨,所以就要去害别人! 他段延庆是这样,叶二娘也是这样,萧远山更是这样! 这都是什么鬼! 离谱! 不过也正是如此,方能体会到—— 在江湖上,不恃强凌弱、不滥杀无辜,有多么可贵! 慕容复瞬间有点明悟,为什么会系统会让自己穿越到一个个世界来行侠仗义了! 非如此,不能让恶人得到应有的制裁,不能让无辜者的灵魂得到告慰! 正义不伸,天理难彰! “哼,你慕容复当然可以唱高调,但我盼着你哪天到了我这步田地,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段延庆都几十岁的人了,当然不可能轻易被慕容复说得泪流满面,跪地忏悔。 既然段延庆执迷不悟,慕容复也懒得废话了,大喝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拿命来!” 话音未落,他的长剑就轻鸣一声,铮然出鞘,《龙城剑法》使出,朝着段延庆咽喉刺去。 “好剑法!” 一见他出手,段延庆就是一声赞叹。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武功高明,眼力当然也高,一眼就看出慕容复的剑法已然是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实乃生平仅见! 心里难免警惕心大起。 知道这小子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声不是白给的。 不过他也不会轻易服输,钢杖一点,一招一阳指就朝着慕容复的胸口点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的钢杖比慕容复的长剑长了不少,这下两人交手,他自然大占便宜。 不过他也有劣势,那就是行动不便。 他双腿已断,只能靠着两根钢杖行动,这会儿一根钢杖与慕容复搏斗,行动全靠另一根钢杖,难免腾挪不便。 而慕容复呢,一品境界的轻功在身,行动快如闪电,段延庆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反而他完全压着段延庆打,一柄长剑刺得段延庆手忙脚乱(如果他还有脚的话)。 观众之中,高升泰武功甚至比段正明还高,但这厮素来装作武功一般的样子,这会儿也故意做捧哏,问段正明: “陛下,这慕容公子还有多久能拿下段延庆?” 段正明可想不到高升泰是装的,当即回道: “最多十招!” “什么?十招?慕容公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明?” 高升泰表面上一脸惊诧,但心里却在鄙视:段正明,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啊!依我看,最多五招,慕容复就要胜出。 段正明不知道高升泰内心的想法,还以为他真的没看出来,继续感慨道: “这慕容公子的武功太厉害了,真是江湖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高升泰心里想着:这慕容复武功高得出奇,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搭上关系,说不定往后能有些合作呢! 就在这时候,慕容复忽然长剑荡开段延庆的钢杖,一个闪身,来到了段延庆后背。 段延庆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却如何来得及? 只见慕容复手里长剑倒转,一剑刺出,道一声:“着”! 顿时段延庆后背中剑,鲜血直流。 从刚刚高升泰询问段正明到现在段延庆中招,不过区区三招! “慕容公子好快的身法!老夫到底是吃了腿脚不便的亏!” 段延庆一招受创,知道自己终究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死在旦夕,却仍然不愿意服输,而是讥讽慕容复占了腿脚灵便的便宜。 对于慕容复而言,赢了就是赢了,哪儿那么多理由? 输了就是死,喊冤也没用! 面对段延庆的嘲讽,慕容复冷笑: “段延庆,就算你腿脚俱全,你真能胜得过我?” 闻听这话,段延庆顿时一滞,喟然长叹: “不错,慕容公子武功之高,实乃我生平仅见。就算我腿脚俱全,恐怕也不是你对手。”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索然无味,当即弃了手里钢杖,对慕容复道: “你动手!” 既然已经毫无希望,不如干脆的引颈就戮。 他段延庆,何惧一死? 不过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他又觉得有些遗憾,没能看到这小子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甚憾! 慕容复见他面对死亡如此平静,倒也佩服他是个好汉,不过手下可不会留情。 手里长剑一递,刺在段延庆心口,将这位恶贯满盈的第一大恶人结果掉。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恶贯满盈段延庆’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 杀了段延庆,慕容复这一波的任务总算都完成了。 心知自己刚刚废了段正淳,肯定不会受到段家人待见。 又见衣衫褴褛的段誉刚从石屋走出来,胸前破破烂烂的,想必那卷画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卷轴已被他撕烂,也没什么再拿到的机会了,当即对段正明告辞: “陛下,诸事已毕,在下告辞了!” 虽然慕容复伤了段正淳,但那是段正淳主动出手的,慕容复算是合理还击,段正明虽然心里愤恨,但面上也不好说什么。 再加上这厮帮他杀了钟万仇和四大恶人,多少算是有些恩情,否则救出段誉这事不会这么容易。 现在见慕容复要走,段正明还是连忙道谢: “多谢慕容公子,慕容公子请便。” 随后他看着慕容复潇洒的身影如闪现般消失在山间,心里忍不住焦虑不安:这慕容复来大理,到底所为何来?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杀这四大恶人而来? 可是姑苏慕容氏和四大恶人何怨何仇?江湖上没听说过啊! …… 第178章 去见识见识六脉神剑 第178章 去见识见识六脉神剑 离开万劫谷,慕容复回到了大理城中客栈。 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饭,慕容复往床上一躺,开始盘点收获。 这一次万劫谷之行,真可谓收获满满! 想起前几天自己傻乎乎的跑到无量山一通瞎折腾,最后除了从李沧海玉像手里捡回一把宝剑,其他一无所获,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自己可是有系统的人! 明明是完成系统任务才是真香啊! 去探索什么藏宝地、秘籍机缘啥的,都太费事了! 而且还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毕竟世界意志,主角气运,那可是难以对抗的啊! 他躺在床上算了算,这次在万劫谷,自己居然一举完成了七个任务——击杀四大恶人、击杀钟万仇、切了段正淳、揭破段誉身世。 直接获得了一万八千点功德,简直是大丰收! 其中贡献最大的还是击杀云中鹤和叶二娘,两人就赚了9000点功德,实在是美滋滋。 看着系统中的点功德,慕容复觉得自己又可以氪金了。 正好之前没舍得氪金的《参合指》,现在就氪。 没有一门远程攻击手段,在这个有《六脉神剑》、《火焰刀》这种逆天远程攻击武学横行的江湖里,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消耗400功德点,将《参合指》提升到【八品】。” …… “……【二品】。” “消耗4000功德点,将《参合指》提升到【一品】。” 一共消耗了6800点功德,终于将《参合指》提升到了一品,慕容复只觉得脑海中无数习练这门指法的经验凭空而生,瞬间灌入了自己的记忆里。 一瞬间,他就仿佛从一个门外汉成为了这门指法的创始人! 仿佛浸淫了这门指法上百年! 系统神效,恐怖如斯! 慕容复感受着这门指法的精妙、玄奥,伸出食指,对着房顶虚空点出,顿时一股无形指力飞出,把这客栈屋顶点破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圆洞。 看着阳光从这圆洞照射进来,慕容忍不住脱口而出: “好家伙,这特么不是人形枪械吗?” 而且还不需要装填子弹,只要内力足够,就可以无限火力,真是太牛了! 只是不知道射程和威力到底如何。 他忍不住思忖,创出这门武功的慕容龙城,到底是何等的天纵奇才? 恐怕比张三丰也不遑多让了! …… 接下来慕容复就出了客栈,找了个小树林,试验了一番自己的这《参合指》的射程和威力。 最终他发现:以他如今的内力,最多只能把无形指力打到两丈外,超过两丈就溃散开,没有威力了。 而这指力的威力也和距离相关—— 近在咫尺时,指力可以洞穿人脑粗细的树木! 可若是一丈以上距离,也就只能洞穿手臂粗细的小树了。 不过能洞穿小树,也足够恐怖的,打在人身上,那也是一指一个小洞了。 若是打在眼睛、咽喉、胸口等要害,恐怕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试验了一番《参合指》的威力,慕容复这才发现,自己的系统评价也悄然变化了: 【绝顶高手——你的武功可以让你在江湖上游刃有余,但内力不足是你最大的弱点,建议伱不要主动挑衅一百招拿不下的敌人!】 唉,还是内力不足啊! 一百招拿不下敌人就危险了! 这《慕容内功》虽然也算绝顶内功,但在这个神功绝技层出不穷、到处是挂逼的世界,还是有点不够看,看来得早点搞一门厉害内功才行。 少林寺的那本《易筋经》就不错,而且还附送一本《神足经》! 慕容复暗暗考虑找机会去少林,把这本秘籍给弄来抄录一本才好。 可他又琢磨,当初慕容龙城武功那么高,据说连大理段家创始人段思平都不是他对手,想必内力不低,他练的是什么内功? 难道慕容家还有其他内功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个问题琢磨下去也没什么答案,他决定啥时候找到慕容博了,问问他。 算是让这厮临死前,给自己做点贡献。 (慕容博:你这个逆子!) 这时候,他的系统面板变成了这样: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慕容复 【武艺】斗转星移(一品)、龙城剑法(一品)、参合指(一品)、慕容内功(一品)、踏雪无痕(一品)、慈悲刀法(八品)、回风拂柳刀(七品)、降魔刀法(七品)、柴刀十八路(五品),后山三绝招(五品)、五虎断门刀(五品)、渔叟钩法(五品)、打狗棒法(九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内力值】7920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的武功可以让你在江湖上游刃有余,但内力不足是你的极大弱点,建议你不要主动挑衅一百招拿不下的敌人! 【功德点】 【当前任务】任务一:击杀滥杀无辜的慕容博,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任务二: 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 回客栈住了一晚上,次日,慕容复准备去天龙寺走一趟。 瞻仰瞻仰天龙寺门口的那棵菩提树! 去打个卡! (刀白凤:慕容复,你欺人太甚!) …… 天龙寺距离大理城并不算远。 慕容复在客栈房顶远远地眺望见天龙寺的高塔,知道了方位,随后就飞身而去。 这天龙寺作为大理皇族的皇家寺庙,历代大理国皇帝多有在此出家的,因此从大理城到天龙寺的官道都被修整得极好。 宽阔、平坦,根本不担心走错路。 慕容复在官道上溜溜达达,很快就看到了天龙寺的檐角飞楼,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梵唱。 好一派佛家胜地。 这时候,身后却有一辆马车,辚辚而来。 慕容复回头一瞧,只见十来名衣衫怪异、面貌丑陋的汉子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这马车极为豪华,车身乃是用上好檀木所制,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檀香,车轮竟然装饰有金漆,而车帘乃是上好描金蜀锦! 一看就知道,这马车主人乃是奢豪之人。 慕容复忍不住暗暗思忖,这是哪家豪门来人了? 恐怕就是大理皇帝段正明,也不会这般排场! 前两天他在万劫谷同段正明接触,已然知道这位大理国皇帝是个俭朴的性子,并不爱这些奢华之物。 正琢磨呢,忽然系统发布了任务: “吐蕃大轮明王鸠摩智好武成痴,无法安心礼佛,请宿主废掉他的武功,帮他安心礼佛,早日成为真正的高僧大德。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一见这任务,慕容复哪还不知道这马车里定然就是鸠摩智了啊! 不过他也是服了这狗系统了,为了帮鸠摩智安心礼佛,要废掉他的武功,这操作也是够神的! 这时候,那马车窗帘掀开,一个神采飞扬、宝光四射的中年和尚探头出来招呼道: “前方是哪位少侠,竟有如此高明武学在身?” 慕容复闻言顿时心里震惊不已,这厮好敏锐的感知,明明在马车里,车轮噪音不绝,居然还能感知到自己的武功。 这鸠摩智果然武功高深! 当世一绝! 虽然心里已经笃定这厮就是鸠摩智了,不过他还是开口询问了一下: “姑苏慕容复,见过这位大师,敢问大师法号?” “什么?慕容复?想不到竟然是故人之后,小僧鸠摩智!” 鸠摩智闻听慕容复的话,顿时也惊讶无比,原本一脸雍容的表情也起了几分变化。 他当年与慕容博不打不相识,也曾听说过慕容博有一个儿子,可从没见过。 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道左相逢,这不是巧了么? “原来是吐蕃大轮明王,家父曾经对小子说到大师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小子佩服!” 慕容复假装一脸仰慕。 至于什么家父所说,那自然是胡扯淡了。 鸠摩智好武成痴,当年和慕容博比武,输给慕容博,乃是他生平一大憾事。 这会儿见慕容复居然有高明武功在身,顿时见猎心喜,连忙邀请慕容复: “不知慕容公子要往何方,小僧欲往崇圣寺见识见识大理段家的无上神功《六脉神剑》,不如公子与小僧同去?” 他心里却是想着:当年没打败你那死鬼老爹慕容博,现在欺负欺负你小子,也勉强算是报仇了。 这天龙寺的官名就是崇圣寺,鸠摩智自恃身份,不肯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称呼“天龙寺”。 那边慕容复听到他的邀请,心里也嘀咕:这也太巧了,正好碰见鸠摩智挑翻天龙寺的剧情,那当然要去看看。 于是连忙答应道: “如此,就多谢大师了。小子本来是往天龙寺游览风景,正好托大师的福,也去见识见识那天下第一剑!” 说着他就一跃而起,跳上了马车,坐到了马车车辕上。 那给鸠摩智赶车的车夫被吓了一跳,连忙勒住马车。 鸠摩智见此,不禁微微皱眉: “慕容公子为何如此急躁?此乃学武的大忌啊!” 所谓“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 很显然,鸠摩智这是老师瘾犯了,开始教慕容复做事了。 慕容复心里腻歪得不行,不屑一顾地反驳道: “是吗?小子的确是急躁,可武功还是一直大进啊,也没遇到什么问题啊,不知大师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反正他是要完成系统任务,废掉这鸠摩智的武功的,倒也不怕得罪这厮。 鸠摩智闻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立刻走出马车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 只可惜他看到前面不远就是天龙寺,实在不便动手,当即只能冷冷地道: “想必是慕容公子天纵奇才。稍后有暇,慕容公子不妨让小僧见识见识公子的绝技,正好也让小僧看看公子如今有了令尊几成功力。” 这特么不是巧了吗? 慕容复正想找个由头跟这厮打一场,顺便废了他的武功呢! 这鸠摩智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妙哉! 于是他当即喜笑颜开地答应下来: “好说好说,正想见识见识大师的吐蕃绝学!” …… 两人定了比武的约定,随后就转移话题,聊了几句闲话,马车就到了天龙寺门口。 慕容复跳下马车,看着天龙寺门口好几株菩提树,忍不住琢磨:到底是哪一株见证了段延庆和刀白凤的爱情故事呢? 倘若菩提树有灵,会不会也觉得辣眼睛? 这时候,鸠摩智也走下马车,带领随从,走到天龙寺门口。 刚准备让随从去叩门,却见得天龙寺庙门猛然大开,一个中年和尚带着几个沙弥走了出来,见了鸠摩智,当即双手合十招呼道: “明王法驾到来,请恕小僧无礼,未能远迎!这边请。” “本因方丈何须客气,是小僧不请自来,叨扰了。” 鸠摩智早就派人查过这天龙寺里的高手、形貌,是以一见面就认出来人是这天龙寺的本因方丈,来了个先声夺人。 本因方丈见这吐蕃大轮明王居然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果然大为惊讶。 他顿时明了:这吐蕃和尚是有备而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这时候鸠摩智又指着慕容复对本因道: “本因方丈,这位姑苏慕容公子是小僧在路上偶遇,不知小僧能否带他一起?” 本因闻言,顿时纳罕,他还以为鸠摩智身后那位带剑年轻人是他的护卫呢,没想到居然是姑苏慕容氏。 南慕容,这些年好大的名气,他虽然是出家之人,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头。 都到庙门口了,本因怎么可能不让慕容复进去? 只能点了点头道: “慕容公子请进,小僧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 “本因方丈客气,小子乃是后学晚辈,当不得大师如此礼敬,叨扰了。” …… 本因带着众人直接来到了牟尼堂。 鸠摩智一见堂上有个半边脸红润细嫩如婴儿,半边脸干瘦枯槁如骷髅的老僧,当即双手合十,道: “吐蕃晚辈鸠摩智,参见枯荣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慕容复在后面瞧见这老僧样貌如此怪异,仿佛是个一半活人、一半死人的怪物,不禁暗道这世界的武学还真是神奇。 这枯荣大师的《枯荣禅功》,竟然还有这种特效! 真是长见识了。 倘若这《枯荣禅功》练到极致,岂不是能永葆青春? 那边枯荣大师见鸠摩智一口道破自己所参枯荣禅的来历,顿时心里凛然,知道这恶客是真有惊人修为,连忙还礼道: “明王远来,老衲未曾远迎。还请明王恕罪。” 这时候,枯荣大师身后那几名中年僧人中有一丰润贵气之人,见到跟随在鸠摩智身后的慕容复,不禁惊叫出声: “慕容公子,你为何来此?” 第179章 这慕容复是真的狂,还是蠢 第179章 这慕容复是真的狂,还是蠢? 天龙寺、牟尼堂内。 慕容复闻听有人叫破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好奇,怎么这天龙寺里还有人认识自己? 当即拿眼一瞧,顿时惊讶无比。 只见前几天还是皇帝的段正明此刻一身僧衣,正站在枯荣禅师身后。 那铮明瓦亮的大光头,是如此的吸引人眼球。 他旁边还坐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正是前几天在万劫谷见过一眼的段誉。 好嘛,这大理国皇帝也太儿戏了,分分钟就出家当和尚? 朝廷大事不管了? 真是神一样的操作。 难怪大理总出权臣呢! 皇帝这么扯淡,不出几个权臣,那才叫有鬼了! 被叫破身份,慕容复当即也只能站出来见礼。 “姑苏慕容复见过枯荣大师。” 先对身份最高的枯荣大师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对段正明道: “见过皇帝陛下。我来天龙寺游览,正好碰见先父的故人大轮明王,便搭了个便车。陛下为何好好的皇帝不做,出家为僧了?” 慕容复一站出来,枯荣大师就是悚然而惊。 他本以为鸠摩智就已经算是个大敌了,可怎么还有个武功看起来也不低的慕容复冒出来? 难道此番天龙寺注定守不住祖传绝学《六脉神剑》吗? 他当即对慕容复还礼: “慕容公子好高明的武功,老衲闭门修禅三十年,倒是有眼不识英才了。” 段正明出家原本只是为了应对鸠摩智的权变之举,这会儿被慕容复叫破身份,也难免有些慌乱。 不过他到底也是当皇帝的人,城府还是有的。 连忙回道: “小僧早就心系我佛,在家出家,都是修行。” 一边回话,他一边却不知该如何对待这慕容复—— 论恩,他帮自己解决了四大恶人,救出了段誉,算是大理段氏的恩人。 论私,这厮把自己的亲弟弟变成了阉人,算是他段正明的大仇人! 理当杀之而后快! 可他也是亲眼见段正淳和慕容复交手的过程的,知道是段正淳抢先出手的,所以这仇,他要是想报的话,也不那么理直气壮! 那边段正明身旁的段誉,看到慕容复,顿时心情无比复杂。 这个揭破他真实身份的南慕容,在人群中是如此的光彩夺目,让他段誉敬佩不已。 与他相比,自己这个原本尊贵无比的镇南王世子,如今是如此尴尬! 这几天,他已经从刀白凤那里知道了自己的亲爹居然真的是段延庆! 而不是他喊了十九年父亲的镇南王段正淳! 这下子,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镇南王府里简直如坐针毡,感觉王府下人看他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 于是他干脆躲在自己房间里,拼命修炼《北冥神功》。 结果由于他之前在无量山吸纳了太多异种内力,再加上又不懂导气归虚的法门,内力冲突之下,直接晕倒了过去。 还好他的情妹妹木婉清一直在照顾他,见此情形,连忙让人去找了段正明,段正明这才带着他来到天龙寺寻求解决方法。 也正因此,才会碰到鸠摩智来袭,是以他此刻也在牟尼堂里。 只不过,他没想到居然慕容复也来了。 看着慕容复坦然自若和枯荣大师以及伯父段正明对答的样子,段誉不知道自己是该冲上去为亲生父亲段延庆报杀父之仇,还是给养父段正淳报重伤之仇。 一时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他随后就开解自己:慕容公子武功如此之高,我不过初学乍练,哪里是慕容公子的对手啊,这生父养父的仇,还是等我练好武功,再说。 (段延庆: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段正淳:你这个不孝子!) …… 一行人寒暄完毕,鸠摩智就开始他的表演了。 只见他傲立场中,宝相庄严地朗声道: “小僧生平有一知交,乃是这位慕容公子先父,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得其指点武学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其相赠上乘绝学秘籍,深恩厚德,不敢旦夕忘怀。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本因方丈知道这厮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现在见他要解谜了,当即直接道: “明王但说无妨。” “多谢方丈。慕容先生当年同小僧论及天下剑法,深信贵寺《六脉神剑》为天下剑法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因此小僧希望能抄录贵寺《六脉神剑》,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以告慰慕容先生的在天之灵。” 鸠摩智终于图穷匕见。 天龙寺众僧俱都面带愤怒之色。 想想,一个不速之客忽然闯入你家,要看伱家的珍宝,你是如何感想? 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拒绝,慕容复就下场搅局了。 “明王且慢!” “哦,慕容公子有何高见?” 鸠摩智心里暗道不妙,忍不住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小子,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给我添乱? 你不知道等我拿到《六脉神剑》,可以考虑让你小子看看吗? 对于鸠摩智的眼神,慕容复只当没看见。 走到场中道: “明王想观赏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不必假借家父的名义。我姑苏慕容氏自有高明武学,何须看什么《六脉神剑》?” 他这话说得敞亮大气,天龙寺众僧都是大感佩服,深深地觉得“南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就连段誉,也是眼带佩服,完全提不起找慕容复报仇的念头来。 他心道:这慕容公子果然是一代大侠!我生父之死,乃是罪有应得;我养父之伤,也是主动出手,慕容公子被迫反击,误伤罢了。 (慕容复:段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你懂我!) (段正淳\/段延庆:纳尼?我棍子呢,让我打死这不孝子!) 只有段正明心里愈发狐疑:这慕容复是真的狂傲,还是蠢? 《六脉神剑》这等神功绝学,谁不想看? 他竟然开口拒绝? 世间岂有这等练武之人? 在他看来,练武之人谁能抗拒得了自家《六脉神剑》的吸引力? 枯荣大师眼现精光,对慕容复道: “相传当年姑苏慕容氏先祖慕容龙城,天纵奇才,与我段家先祖段思平堪为一时瑜亮,没想到如今后辈子孙竟又有慕容公子这般俊才,实乃慕容氏的大幸啊!我段氏惭愧!惭愧!” 而鸠摩智听到慕容复拆台的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跳将,恨不能当场出手,一招火焰刀让慕容复闭嘴! 你这厮,到底是站哪边的? 不知道我跟你爹是好朋友吗? 眼见着慕容复要坏自己的好事,连忙站出来威胁他道: “慕容公子未免太狂妄了!须知前辈智慧,何等渊深如海?我辈后学末进,怎可如井底之蛙、不识天下之大?” 他的意思很明显—— 慕容复你再不闭嘴,我就要代你爹教你做人了! 如果是没用系统把《参合指》升级到一品境界,慕容复可能还真不敢这么往死里得罪鸠摩智,毕竟这厮的火焰刀着实厉害。 自己的《龙城剑法》恐怕根本近不了这厮的身,真打起来,绝对是被吊着捶的对象! 可现在,他的《参合指》升级到了一品,那他可就不怕了。 鸠摩智而已,估计最多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怕他个屁! 当即硬怼道: “明王教训,在下不敢苟同。 年轻人狂妄有何不可? 不年少轻狂,还叫年轻人吗?” 听到慕容复这话,天龙寺众人恨不能笑出声来。 尤其是城府最浅的段誉,慕容复已经瞥见他捂着嘴了。 就连枯荣禅师也忍不住嘀咕:这慕容公子不是和鸠摩智一起来的吗?怎么还内讧起来了? 面对慕容复的张狂,鸠摩智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但还是得强行装高僧,故作谦和地道: “慕容公子可怜啊! 慕容先生早逝,让你无人教导,所以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身为慕容先生的好友,看来小僧有义务替慕容先生传授你一些江湖经验了。” 虽然他态度谦和,但说的话却是让众人都大感:这和尚好生无礼!居然要当南慕容的爹? 离谱! 慕容复自然也不愿意被鸠摩智骂得跟孙子一样,当即大喝道: “明王想传授我江湖经验,那小子多谢了!就怕明王没这个能力!” “哈哈哈,小僧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公子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大开眼界啊!” 他话音未落,就伸手做佛陀拈花状: “请慕容公子品鉴品鉴小僧的拈花指力。” 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 随后左手轻弹,一股阴柔指力朝着慕容复袭来。 慕容复感知到这厮的指力,当即运起《斗转星移》,左手一掌虚接住他的无形指力,随后反弹回去。 “明王的拈花指力,不过如此,还是请明王自行消受!” 鸠摩智感受到慕容复一挥手,自己的拈花指力就被反弹回来了,顿时大惊! 他回忆当年慕容博似乎也会此门功夫,可论威力和不着烟火气,却远远不如慕容复了。 难道这厮竟然比慕容博还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面对自己的拈花指力反弹回来,鸠摩智却不认输。 当即换了一门指法,伸手一点,精准地把慕容复反弹回来的拈花指力给击散,随后又发一指,朝着慕容复胸口点去。 见了他这一手,枯荣禅师忍不住脱口赞道: “除了拈花指,明王的多罗叶指,竟然也有如此造诣,实在让人佩服!” 本因等人也都面露敬佩和惭愧之色,他们都修炼自家一阳指数十年,可修为境界,居然比不上这鸠摩智修炼多门指力!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还大! 慕容复见鸠摩智一直用无形指力欺负自己,可不愿意一直被动挨打。 感知到鸠摩智的多罗叶指力,慕容复当即伸手一招《参合指》,直接击溃鸠摩智的指力,随后他左手也发一指,朝着鸠摩智丹田位置点去。 他可记得自己还有个废了鸠摩智的任务呢,如果能正好一指击穿鸠摩智的丹田,岂不是能成功废掉他的武功? 看到慕容复居然也会这么精妙的无形指力,天龙寺众人顿时麻了。 人人均想:难道现在江湖上无形指力的功夫都烂大街了? 鸠摩智这大德高僧擅长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慕容复这年轻人竟然也能使得这么出神入化? 这手法! 这角度! 这威力! 恐怕自家一阳指修炼到一品境界,也不过如此! 简直恐怖如斯! 原本还以为自家的一阳指,是江湖一绝呢,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烂大街啊! 离谱! 除了他们,场上的鸠摩智自然也感受到了慕容复这一门指力的厉害之处,心里也有些震惊。 不过他为了保持高人风范,并没有跳开闪避,而是忽然双手拢在袖中,面带微笑,一股劲力凭空而生,击散了慕容复的参合指力。 只不过他未料到慕容复的威力不小,虽然被击散,但还有些许指力打到了他的衣服上,顿时身上的僧袍无声无息地破了个小洞,不过触及到他的身体时,却被他的护体真气给挡住了。 这一下,本因、段正明、段誉等见识不够的人都不明所以,纷纷拿眼去看枯荣禅师,想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枯荣禅师见到他们的眼神,当即解说道: “明王的无相劫指无形无象,果然厉害,老衲佩服!佩服!” 这下众人才明白,原来鸠摩智双手拢在袖中,竟然发出了一击无相劫指指力,打散了慕容复的参合指力。 他们却不知,此刻鸠摩智心里满满都是震惊。 他没想到慕容复这厮的武功竟然这么高明,那不知道名字的指力,竟然如此厉害! 眼见着如果继续跟慕容复斗下去,恐怕自己讨不了好,他当即罢手,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慕容公子果然厉害,是小僧小瞧了南慕容的威名了。 公子如此武功,的确可以纵横江湖了。 先前是小僧失言了,还请慕容公子见谅!” 见这厮居然还真当面道歉了,慕容复也只能罢手,回道: “明王果然是高僧大德,能屈能伸,在下佩服、佩服!” 唉,到底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直接撕破脸、生死相搏,慕容复只能嘲讽一下,拉一拉仇恨了。 他就不信,等会儿出了天龙寺,这鸠摩智能不冲上来找自己的麻烦! 只要他敢主动挑事,自己就要教他做人,然后让他老老实实回去好好参禅礼佛! 出家人,斗什么武! …… 简单处理了跟慕容复的言语冲突,鸠摩智转身对着枯荣禅师,拍拍手,身后随从就送上来一个檀木箱子,放在地下。 随后袖子一挥,那箱子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 鸠摩智俯身拿起那金箱,托在蒲扇大的手中,打开盖子,取出了三本册子。 看这册子的纸张颜色,已有些泛黄,显然年头不短了。 他随手翻动,众人瞥眼瞧去,见册中有图有文,都是朱墨所书。 “枯荣禅师,此乃当年慕容先生手书赠我的《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秘籍,阐述这三门指法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 鸠摩智说着说着,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 慕容复见了,忍不住在心里道:好家伙,好家伙! 你这演技,不拿个奥斯卡,都是奥斯卡评委瞎了眼! 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哭就哭,厉害啊! 那些演个哭戏还要眼药水的流量明星,跟你比起来,简直提鞋都不配啊! 那边枯荣禅师等人见他如此,连忙规劝: “明王,你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鸠摩智闻言,垂首道: “小僧惭愧!大师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能及啊。” 见这厮自承能力有限,枯荣大师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脸皮厚就是无敌! 遇到不要脸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只能继续看他表演。 鸠摩智继续道: “当年慕容先生将此三卷秘籍赐赠,小僧获益良多。 先前和慕容公子切磋,诸位也看到了这三门指法的威力。 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 想必得此秘籍,也能助力各位大师精研一阳指力,早日臻至至高无上境界。 不知枯荣禅师以为如何?” 他这话一出,本因等人都是齐齐心动! 他们精研《一阳指》多年,可修为精进却越来越慢,倘若这时候能拿到三门顶级指法秘籍学习、参详一二,想必能对自己的一阳指力修炼有极大帮助! 于是他们齐齐拿着期盼的眼神去看枯荣禅师。 包括段正明也是如此。 前几日他见识到了慕容复的武功,深感自己功力不够,此刻也是迫切希望能再精进三分! 只有段誉,他并不会一阳指,也对武功没什么兴趣,倒是心态稳定。 枯荣禅师感觉到众人的期待,顿时心里一苦—— 这帮不成器的后辈,贪多务得,没一个顶用的! 这大理段家,眼看是要完啊! 他看到那边慕容复器宇轩昂的样子,忍不住拿眼去看段誉,心道:看来这大理段家的未来,只能靠誉儿了。 这么一想,他就怒喝道: “明王见谅,我等连祖传一阳指都不能修炼到一品境界,哪敢贪图别派秘籍?此事休提!” 这话一出,顿时如黄钟大吕一般响彻在本因等天龙寺众僧耳边,让他们恍然大悟。 纷纷惭愧:是啊,枯荣师叔说得对啊,我们连自家武学都练不好,贪图别家武学有什么用? 至于说参考一二,那也是等我们把一阳指修炼到一二品境界时的事了,现在就心生妄念,只会阻碍修行! 就连慕容复也觉得枯荣禅师这话说得没错,门门武功都知道点儿,屁用没有,比如自己穿越前的慕容复。 会几百门武功,又能怎样? 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歇菜。 而乔峰一手《太祖长拳》就能打得江湖群豪落花流水。 可鸠摩智哪会这么想啊,他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不宜出门! 怎么先是被慕容复搅和一下,现在又被枯荣大师拒绝?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对着段正明道: “大理国皇帝陛下如何看? 小僧身为吐蕃国师,亲身前来求恳,实在是不愿伤了大理与吐蕃两国邦交啊!”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 你们要是这次不给《六脉神剑》,我下次可就带着吐蕃大军前来强夺了! 鸠摩智这话一出,天龙寺众人俱都心里大怒! 所有人都拿眼去看段正明,想看他这个皇帝会如何应对鸠摩智的威胁。 第180章 我让你放人,你没听见吗 第180章 我让你放人,你没听见吗? 天龙寺、牟尼堂内。 面对鸠摩智的威胁,段正明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如山一般沉重。 一边是祖传绝学,一边是江山社稷,孰轻孰重? 他觉得好难权衡! 好想一摊手摆烂,一心吃斋念佛,不管任何俗事。 他忍不住拿眼去看枯荣禅师,希望这段家长辈能给他一个建议。 可这老僧此刻只如一尊枯木一般,寂然无声,连眼皮也闭上了,仿佛在打盹一般。 段正明明白,枯荣禅师的意思很明显:你是大理国皇帝,你自己拿主意! 段正明内心挣扎不定,纠结了好半晌,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大理国国小民贫,自然不如吐蕃国军力强大。但若国师非要擅动刀兵,让两国百姓流血漂橹,那我大理国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这话一出,慕容复就第一个大叫: “好!陛下好气魄!” 他是越来越欣赏这段正明了,还真是个汉子! 宁折不弯,慷慨不畏,属实是个人才! 除了慕容复以外,天龙寺众人也觉得他这话听着提气! 心里都在叫好。 人人均想:先辈筚路蓝缕创建大理国,后辈子孙无论如何,也不能损了先辈的风骨! 这段正明真是我段家好儿郎! 就连段誉也想:伯父这话说得对,强敌临门,唯有死战而已,纵使卑躬屈膝,又能有什么用呢? 难道能换得敌人的刀慢一点吗? …… 听到段正明的拒绝和慕容复的起哄,鸠摩智气得啊,太阳穴突突直跳! 恨不能直接出手,把这两人当场给砍了! 尤其是慕容复,实在太可恨了! 他拼命在心里念经,好半天才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最后才语气平静地嘲讽道: “看来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如此小僧便即告辞。 只不过未来江湖上难免传扬:大理段氏怯懦如鼠,《六脉神剑》不堪一击的传闻罢了。” 学武之人,如何能忍受这般激将法?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大理段氏在江湖上的名声! 枯荣禅师当即睁开眼皮,怒道: “敝寺的《六脉神剑》的确徒具虚名,不切实用。不过想来打发明王,应该也够了!” 能把参禅多年的枯荣禅师闹得放出这等狠话,鸠摩智也算一个狠角色了。 要知道,枯荣禅师至少也是三十年没与人生过气、动过武了! 不过枯荣禅师这话,正中鸠摩智下怀。 他来天龙寺,不就是想见识见识《六脉神剑》么? 当即兴奋大喜道: “如此甚好!那小僧就得罪了!” 于是他拍拍手,让仆从送来一束藏香。 拿过香,鸠摩智取出六只,慢条斯理地一一插在他身前。 这牟尼堂中地板乃是上好青石所制,等闲刀剑难入,可这鸠摩智竟然随手用藏香尾部木枝刺入了地面,简直骇人听闻! 见了他这一手,慕容复也忍不住佩服这老小子的武功确实厉害,已经到了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地步了。 天龙寺众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人人心里惊讶无比。 他们自忖,若自己运起一阳指,在地板上点出一个孔洞,虽然不易,但大家勉力也能做到。 但要用这藏香木枝去做,那可就太难了! 这需得内力无比深厚,且对内力的掌控、运使到达一定境界,才能做到。 就连枯荣大师,也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毫无烟火气。 露了这么一手,鸠摩智显然也有些得意。 面带微笑地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左右,突然双掌搓了几搓,向外挥出,六根香头一亮,同时点燃了。 天龙寺众人还以为他内力这般震古烁今呢,却听得慕容复嗤嗤一笑: “明王所带的藏香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还带有硫磺味道,难道这便是吐蕃特色?” 闻听这话,鸠摩智的脸色顿时难看如猪肝。 恨不能立刻跳起来,一掌劈死这厮! 这厮今天三番五次的坏自己好事,他暗暗决定,一出天龙寺,就要让这厮好看! 不把他打得他爹妈不认,自己就不叫鸠摩智! 非如此,难消心头之恨! 天龙寺众僧听到慕容复揭破玄机,顿时对鸠摩智的畏惧之心大减,人人都觉得换自己来,也能以内力点燃这加了硫磺的藏香。 接下来鸠摩智和天龙寺众人就斗起了法,慕容复看着他们一边用火焰刀,一边用六脉神剑,斗得不亦乐乎,也是大开眼界。 这远程攻击武学,确实比刀来剑往的,更有逼格啊! 此刻牟尼堂上,刀气剑气纵横,枯荣大师眼见着自己六人似乎竟然都不敌鸠摩智,顿时大急。 连忙将身前的《六脉神剑》剑谱丢给段誉,指示他自观自学。 慕容复见此,也眼馋不已,恨不能直接上前抢走剑谱就走。 不过他想到自己如今的武学短板是内力,而不是招式,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心里的冲动。 如果内力充足,自己的《参合指》,并不比《六脉神剑》弱多少,还是算了。 要点脸,保持好自己南慕容的好名声才是正经。 毕竟还要一统天下的,不能被人骂作是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啊! 当然,倘若现在段誉手上拿的是《易筋经》,那慕容复可控制不住了,肯定会直接下手。 毕竟从系统里买《易筋经》,肯定不便宜! …… 这时候,枯荣大师见段誉已看完《六脉神剑》剑谱,又见鸠摩智的火焰刀威力越来越大,自己六人完全抵挡不住,当即一阳指点出,以深厚内力将段誉面前的剑谱给点燃了。 本因、本参等人见了,顿时面露悲愤之色! 虽然剑谱他们可以事后重新录写,但祖传之物毁在他们这些不肖子弟手里,还是让他们愤慨无比。 给祖宗丢人了啊! 鸠摩智也瞧见枯荣大师点燃了什么,又见本因本参等人脸上的表情,顿时明悟,心里大怒:这老和尚真是岂有此理,宁可烧了,也不给我! 真是好不晓事! 自己看看,又能怎么样? 他心里忍不住又埋怨慕容复:都是你这小子百般搅局,要不然我可能就拿到这剑谱了! 倘若慕容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鄙视他:伱这秃驴强抢人家镇寺之宝,还非要装文雅,玩什么先礼后兵,玩什么比武切磋! 活该! 要是换我来,直接偷偷摸摸地潜入,抢了剑谱就跑,早特么得手了! 事已至此,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鸠摩智心里满腹不爽! 他素来自负智计,苦心图谋这《六脉神剑》,却先是让慕容复给折了面子,现在又被枯荣大师烧了剑谱。 真是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不,他收获了慕容复和大理段氏这两个强敌! 心里憋屈不已,鸠摩智一招逼开枯荣等人的六脉神剑剑气,当即停手。 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 “枯荣大师何必如此? 这剑谱不借就不借,就此毁去,实让小僧心里惭愧! 好在这《六脉神剑》并非一人之力所能习练,毁与不毁,倒也并无多大分别。 小僧叨扰至此,这就告辞。” 听到这厮到现在还在唱高调,慕容复心里都快笑破肚皮了。 嘀咕着:鸠摩智啊鸠摩智,你倒是虎死不倒威,装叉上瘾啊! 这时候,却见鸠摩智话音一落,不待枯荣大师回话,就忽然急速上抢,一伸手就扣住了段正明右手,说道: “敝国国主久仰陛下风范,此番得知小僧来大理,反复交待小僧,务必请陛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现在就请保定帝陛下,随我走!” 这一下变起仓促,人人都是大吃一惊。 他忽施偷袭,以段正明武功之强,竟也着了道儿,被他扣住了手腕上“列缺”与“偏历”两穴。 段正明急运内力冲撞穴道,于霎息间连冲了七次,却始终无法挣脱。 天龙寺众僧都觉鸠摩智这一手太过卑鄙! 实在大失绝顶高手的身份,但空自愤怒,却无人能救,只能束手无策。 慕容复原本在一旁看戏呢,这会儿忽然接到系统任务: “系统任务:从鸠摩智手中解救段正明,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好,500点功德,蚊子腿了。 不过蚊子腿也是肉,慕容复不嫌弃! 更何况他对段正明这人也确实有好感,当即跳出来道: “明王此举大为不妥!” 那边段誉原本见伯父被抓,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了距离鸠摩智不远的地方,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然而没等他出手,慕容复就站了出来。 段誉知道这慕容公子武功高明,顿时就放下了心,束手在一旁看戏。 心里暗道:这慕容公子果然是江湖大侠,比这番僧好多了! (段正明:臭小子!枉我对你这么好!) …… 牟尼堂中,见又是慕容复出来搅局,鸠摩智就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觉得自己先前邀请慕容复一起来天龙寺,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错误! 双目怒视慕容复,鸠摩智冷声道: “慕容公子有何见教?” 既然都撕破脸了,慕容复也不装了,直接道: “我让你放人!” 鸠摩智见慕容复如此无礼,根本忍受不了,当即冷笑: “倘若你先父慕容先生来了,小僧倒可以卖个面子。不过现在嘛,恐怕就凭你慕容公子,还做不得我鸠摩智的主!” “是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 说着慕容复直接一指点出,参合指力激发,朝着鸠摩智的咽喉而去。 鸠摩智先前以三门指力与慕容复相斗,已经知道这厮的指力不凡,这会儿一手抓着段正明,一只手与他相斗,肯定不是对手。 当即一把将段正明往自己身后的随从一推,随后一个闪身,避开了慕容复这一指。 众人只见慕容复的指力飞出,打在牟尼堂的一根圆柱上,瞬间出现一个小洞。 天龙寺众人俱都心惊不已,暗忖以自家一阳指,想要如这般一样,在圆柱上留下这样一个小洞,恐怕非得修炼到一二品才行。 可眼前的这位慕容公子,竟然看着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指力,简直骇人听闻! 恐怖如斯! 鸠摩智见慕容复出手了,手里火焰刀立刻挥出,准备跟慕容复大战一番。 只可惜,他一招刚发出,就感觉到身前人影一闪,一个青衫少年从他身边闪过,一把抓住被他推入随从之中,准备让随从看押住的段正明,而后闪电般退回。 竟然有个轻功高手从他眼皮子底下,救了人! 他的那些随从,竟然如同木头桩子一样,毫无反应! 这救人的,当然就是学了《凌波微步》的段誉了,他见鸠摩智被慕容复缠住,当即出手,没想到居然马到功成。 到这一刻,他才觉得——学会武功,还是挺好的。 场上,慕容复一边凝神把鸠摩智的火焰刀刀气用两招参合指力打散,眼神的余光瞥到段誉出手救人,当即收招后退,哈哈大笑: “哈哈哈,明王,你看你嘴上不承认,但动作还是挺老实的嘛? 我一开口让你放人,你就放人了。 挺好! 明王你这么给面子,下次来我慕容家做客,我可以请你喝酒。” 这时候,他也听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从鸠摩智手中解救段正明’任务,奖励功德点500点。” 500点功德就这么到手了,也太容易了! 他感觉鸠摩智就是自己的经验宝宝,想到等会儿废了这厮,还有2000点功德拿,简直是不要太开心。 段誉这孩子,也是好孩子啊! 慕容复决定,以后灭了大理国的时候,可以给这小子安排个好位置,让他继续荣华富贵。 听到慕容复的话,鸠摩智被气得脸都绿了,双手颤抖,这下子把慕容复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要和慕容复分出胜负,没有一百招以上,是不可能的。 也只能强自忍耐,没有继续出手。 不过当他看到那先前救人的青衫少年站位比较靠前,顿时眼睛一亮,当即突然一刀火焰刀朝着他劈了过去。 这下子他含怒而发,誓要把这小子劈成两半! 让天龙寺和慕容复都知道知道,自己吐蕃大轮明王,不是好惹的! 他这一招出手,天龙寺众人都是大惊。 这时候,段正明已经冲开了鸠摩智的点穴,但还有些血脉不通,根本无法上前援手,只能失声惊叫: “誉儿躲开!” 而枯荣禅师所在位置较为靠后,也来不及救援,只能大喊: “誉儿用少冲剑!” 他知道段誉内力深厚,刚刚又学了《六脉神剑》,倘若使出迅捷无比的少冲剑,挡下鸠摩智这招火焰刀应该不成问题。 段誉也感觉到一股灼热刀气迎面扑来,当场吓得浑身僵硬,他从没和人生死搏杀过,这会儿几乎是呆立当场。 还好枯荣大师的话他还是听到了,当即双手一抬,左右小指两道无形剑气激发而出,将那股刀气打散。 他恼恨这番僧无故来天龙寺搅扰,还累得枯荣大师烧了祖传剑谱,一招见效,当即毫不留手,使出先前所看《六脉神剑》剑谱上记载的剑法,朝着鸠摩智攻去。 这下子,鸠摩智麻了。 他心道: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遇见一个慕容复这样的奇葩也就罢了,怎么眼前又来个比慕容复还年轻的小子,这六脉神剑使出来威力居然比枯荣禅师还厉害? 难道现在江湖已经是年轻人的江湖了? 自己该退出江湖,回去参禅礼佛了? 第181章 想带段誉去江南,没门 第181章 想带段誉去江南,没门 牟尼堂中,鸠摩智面对段誉的六脉神剑,当即使出了自己拿手的火焰刀功夫,一刀一刀朝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劈去。 这下子,两人刀气、剑气,满室纵横,凶险万分。 段誉搏杀经验浅薄,面对鸠摩智的进攻,完全是被动挨打。 如今他只在无量山中,吸收了那些无量剑派弟子的内力,而没有在万劫谷里吸收四大恶人的内力,因此眼下内力并没有深厚到惊世骇俗的地步,与鸠摩智相比,大有不如。 若非他凌波微步步伐巧妙,早就中招倒地了。 段正明见段誉面临的局势凶险万分,忍不住走到枯荣禅师身边,低声问道: “师叔,誉儿能赢吗?” 枯荣禅师也是一脸担忧,摇头道: “这大轮明王的武功高绝,是我生平仅见,誉儿虽然内力不俗,但初学咋练,恐怕不是对手。” 段正明闻言,顿时忧心忡忡。 看到旁边慕容复在束手看戏,当即走过去搭话: “慕容公子,方才多谢出手。” “陛下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段正明听他这话,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神特么的拔刀相助! 如果江湖中人都是你这样,早就坟头草三尺高了。 不过他现在有求于人,倒也不好戳穿,连忙道: “慕容公子,稍后若誉儿有危险,还请慕容公子出手相助。” “好说好说。让我出手也行,我要五万两黄金。如何?” 原本慕容复就准备救段誉一命的,毕竟他可不能让这厮再被鸠摩智带到江南,出现在王语嫣面前。 虽然如今表妹已被自己折服,但到底没有睡服,还是不能大意。 可没成想段正明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宰,他还能不喜出望外? 慕容家的大业,多少钱粮都不够用,这会儿正好宰段正明一刀。 面对慕容复的狮子大开口,段正明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就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只要能救誉儿,便是十万两黄金,也不在话下!” 闻听这话,慕容复瞬间觉得自己开价开低了。 这大理段氏,有钱着呢! 想想也是,一国皇帝,能没钱吗? 不过都是江湖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慕容复也不好反悔,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此刻场上,鸠摩智已经打得段誉满头大汗了。 他人老成精,已经发觉眼前这小子虽然内力不错,但手里的《六脉神剑》乃是初学乍练,时灵时不灵的。 于是不给段誉喘息之机,一刀接一刀的进攻,让段誉手忙脚乱。 只不过段誉的凌波微步轻功闪避如风,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落败之危。 鸠摩智眼看着自己出了七八十刀,还是不能伤到段誉分毫,当即嗤嗤嗤连砍三刀,嘴里大叫: “且住!” 段誉听到对方叫且住,连忙收手,可他哪里收得住,只能双手一抬,将无形剑气刺向屋顶。 “”嗤嗤嗤……”几声,屋顶被他的六脉神剑给刺出了好几个洞,阳光照射下来,照到他脸上全是迷茫。 鸠摩智见此,顿时大喜,一个纵身跳到段誉身前,一把抓住了他胸口“神封穴”。 随后又立即伸指又点他“极泉”、“大椎”、“京门”数处大穴。 随后朗声道: “既然贵寺的《六脉神剑》剑谱已经烧了,那我就请这位段公子去慕容老施主墓前默写剑谱了。” 说着拽着段誉就往外冲去,同时一手挥出五六道灼热的火焰刀刀气,阻挡枯荣大师等人追上来。 他知道今天能抓住段誉,已经是侥幸之至了,不能再加拖延,否则必然会有变故产生。 见此情形,天龙寺众人俱都怒目而视,本因方丈更是怒骂: “明王如此行径,实在是丢人现眼!丑陋不堪!” 而段正明却是对着慕容复喊道: “慕容公子,你还不出手吗?” 慕容复既然收了段正明五万两黄金,当然要出手,他当即大喝: “明王,你还是把段公子留下来,在下收了大理国主的金子,绝不容许伱就这么走了!” 鸠摩智闻听慕容复又出来搅局,顿时恨得目龇欲裂。 不过他打定了主意要带走段誉,于是也不回话,只快步往牟尼堂外撤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此情形,慕容复连忙一个箭步,越过鸠摩智发出的火焰刀刀气,伸手一指,参合指朝着鸠摩智抓住段誉的那只手臂点去。 他就不信这鸠摩智要为了段誉这个活剑谱,连自己的手臂也不要了! 没想到这鸠摩智也还真狠,明明感觉到慕容复的指力袭来,却只是稍稍一避,避免了被指力击穿手臂的厄运,继续带着段誉狂奔,眨眼间就出了牟尼堂。 不过他的手臂上还是出现了一朵血花,血流不止。 很显然,他没能完全躲开慕容复的参合指。 见他跑得这么快,连自己带来的随从也都不管了,慕容复感觉到自己有点没面子。 毕竟是收了人家钱的啊! 似乎感受到段正明鄙视的眼神,当即使开轻功,追了上去。 “鸠摩智,你哪里跑!” 慕容复原本还准备等出了天龙寺再收拾鸠摩智的,但这会儿他懒得等了,干脆就在天龙寺里把这厮收拾了。 反正都闹得这么难看了。 所以他干脆直呼对方姓名了,连个“明王”的尊称都不用了。 鸠摩智的轻功也颇为不凡,不过他到底是带了个拖油瓶段誉,根本不能跟慕容复相比。 还没等他跑出天龙寺,慕容复就追了上来,伸手就是参合指,点向他的后背。 鸠摩智不得不暂时把段誉放到一边,转身回来一刀火焰刀,把慕容复的指力打散。 “慕容复,你今天是拿定主意与我为难?” 眼下两人撕破脸,鸠摩智也不喊他“慕容公子”了。 可见任你什么修养,在急眼以后,都会彻底暴露。 “鸠摩智,没办法,我收了大理国主五万两黄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慕容复贱兮兮地回答。 见慕容复只是为钱,鸠摩智顿时就不怕了! 比钱,他堂堂吐蕃国师,会怕谁? 他一句话,吐蕃国主会把国库敞开让他用! 于是他当即开口道: “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给你十万两黄金如何?” “哈哈,国师大气!” 慕容复哈哈大笑。 鸠摩智见这厮见了银子,对自己的称呼就从“鸠摩智”变成“国师”了,顿时气得牙根痒痒。 心道:小子,等我学会了《六脉神剑》,看我怎么炮制你!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嘴里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小僧回到吐蕃,就立刻让人把十万两黄金送往燕子坞!” “慢着?国师,你难道不是现在就给我十万两黄金吗?” 慕容复故作惊讶地调戏鸠摩智。 鸠摩智又不傻,哪会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啊,顿时怒气腾腾而起,破口大骂: “臭小子,以为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嚣张跋扈了? 让本国师来教教你如何做人!” 说着他双手连发十几招火焰刀,灼热刀气如万箭齐发一般,朝着慕容复狂卷而去。 面对这些刀气,慕容复当即使出了《斗转星移》,身前凝聚绵绵掌力,将这些刀气全都反弹回去。 鸠摩智原以为自己拼尽全力,发出的刀气就算不能杀掉这小子,也会让他受伤呢,何曾预料到过他竟然能反弹回来? 顿时目瞪口呆,手忙脚乱。 一边闪避,一边化解。 然而慕容复如何能放过他? 腰间长剑出鞘,一品境界的《龙城剑法》刺向鸠摩智浑身要害。 这时候,天龙寺众人也追了过来。 见慕容复和鸠摩智杀成一团,又见段誉被放在墙角,段正明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拽过了段誉,随后帮他解穴。 然而鸠摩智的武功何等高明? 他点的穴道,段正明竟然一时之间解不开,而枯荣禅师又没有追出来,只能让段誉就这么呆立当场了。 场上鸠摩智见到天龙寺众人追来,心里狂怒不已,但又被慕容复杀得手忙脚乱,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正巧这时候,他眼睛余光见段正明救走了段誉,知道自己的图谋已然是完蛋了,顿时怒喝一声: “慕容复,我要你死!” 随后竟然不管还有三道火焰刀刀气没被自己消弭掉,而是施展大金刚拳法和慕容复硬拼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厮的大金刚拳法也威力不凡,和慕容复的精钢长剑相碰,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让段正明等人叹为观止。 然而他不管那三道火焰刀刀气,但那刀气可不会放过他,眨眼间砍在了他身上,顿时他的肩膀、胸口、腰腹都是鲜血淋漓。 眼见着这厮势如疯魔地和自己硬拼,慕容复却不愿意了,见他已受伤,当即准备慢慢磨。 于是他施展一品境界的《踏雪无痕》轻功,不断闪躲,让鸠摩智的大金刚拳根本打不到人。 鸠摩智怒极,仰天大喝: “慕容复,何必像跳梁小丑一样闪躲?速速与我决一死战!” 慕容复看得出来,这鸠摩智的心态已经崩了。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要调戏这厮,继续贱兮兮地道: “国师如果如此高明,小子可不敢呢! 我就喜欢看国师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呢!” 听到他这话,鸠摩智果然再添三分怒气,如果现在让这厮去测测血压,慕容复估计最少得有380的血压了。 眼见着斗嘴是斗不过慕容复了,鸠摩智只能加紧进攻。 誓要把慕容复毙于掌下! 但他今天,先是和枯荣禅师等人比斗了一番火焰刀和六脉神剑,然后又跟段誉斗了上百招,现在又跟慕容复生死相搏,内力早已不济! 毕竟这样连番大战,铁人也扛不住啊! 这也是他刚刚为何弃火焰刀不用,而改换大金刚拳法的原因。 火焰刀这门武学威力不小,但消耗内力也大,此刻他体内内力枯竭,根本无力继续使用火焰刀了! 但他内力不济,慕容复可是全盛状态! 他今天主要是在看戏,根本没怎么消耗,因此面对鸠摩智越来越弱的拳力,越斗心里信心越足。 原本他还以为要跟鸠摩智拼个两败俱伤,才能完成废了这厮的任务呢,现在看来,貌似再有五十招,现在满头大汗的鸠摩智就要完犊子。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 所谓拳怕少壮,鸠摩智年近五十,而慕容复不过才二十多岁,体力上来说,慕容复也是大占优势。 两人又斗了三十多招,鸠摩智不仅内力跟不上了,连体力也不足了。 在回防慕容复一剑刺向他小腹的剑招时,脚下一个踉跄,没能成功躲开他的长剑,顿时小腹中招,鲜血淋漓。 再加上他先前身上就被自己的火焰刀给伤了三处,这会儿伤上加上,再也支持不住,一个后退就坐倒在地,气喘如牛。 “慕容复,老夫不过是吃了内力损耗的亏,要是老夫全盛之时,你不是我对手!” 鸠摩智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但兀自不愿服输。 慕容复也知道如果鸠摩智在全盛之时,自己如今的内力来说,的确很难拿下鸠摩智,当即点了点头道: “国师说得不错。小子如今内力还差了点,一百招以后,也会内力不济。” 不过他虽然在答话,但却生怕节外生枝,不敢让鸠摩智休息回血,迅捷无比地追上前去,一指点向鸠摩智的丹田,破了他的丹田气海。 “国师还是回吐蕃好好参禅礼佛,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高僧大德!”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武功被废,比被人杀了还难以接受,鸠摩智眼见慕容复废了自己的内力,顿时涕泪横流。 他学武四十多年,如今竟然一朝尽丧! 他忍不住质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你何不出手杀了我?” 感受到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废掉鸠摩智的武功,帮他安心礼佛’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慕容复回道: “国师何必如此执念呢?对于你这样的参禅念佛之人而言,武功没了是好事,还是好好弘扬佛法!” 说完慕容复也不理他了,转身对段正明道: “陛下,我那五万两黄金,请陛下方便的时候,派人送往燕子坞即可。” 段正明见这厮竟然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就能击败大名鼎鼎的大轮明王,虽然多少是占了点对方已是鏖战多场的便宜,但这武功也着实可怕。 不可得罪! 当即点了点头,道:“慕容公子放心,我大理段氏,还不至于毁诺。” 听到段正明这答复,慕容复当即飞身而起,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第182章 你也不想被看到吧 第182章 你也不想被看到? 天龙寺里,慕容复走了,鸠摩智的残局还得收拾。 虽然这厮来天龙寺找茬,连累祖传剑谱被焚,但出家人慈悲为怀,现在这厮武功被废、身上还鲜血淋漓,这么凄惨的样子,本因方丈也不能见死不救,看着他流血而死。 当即安排几个沙弥,把鸠摩智抬到了一间禅房,给他包扎医治。 鸠摩智见本因如此以德报怨,顿时觉得好生惭愧,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时候,总算感觉到了佛法所言: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瞬间,他感觉自己大彻大悟,往日对武学的执念,都成了一个笑话! …… 热闹散场,段正明当即带着还被点穴的段誉去找枯荣禅师解穴。 二人到了枯荣禅师的跟前,段正明向他解说了一番刚刚慕容复和鸠摩智的打斗,最后请枯荣禅师出手解穴。 枯荣禅师一边出手,一边对段正明道: “那慕容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恐怕又是一个慕容龙城啊!” “是啊,我至今费解的是,这慕容公子到底来大理所为何来?是否对我大理有不好的图谋?” “此事你与朝中重臣商议去,就不必说与老衲听了。只要誉儿成为我家新一代的‘段思平’,哪怕慕容龙城复生,我大理段氏又有何惧?” 闻听这话,段正明顿时眼前一亮。 先前段誉和鸠摩智相斗的场景出现在他脑海里,那六脉齐出、剑气纵横的可怕场景,他觉得段誉似乎的确有那么几分先祖段思平的风采了。 …… 话说慕容复离开了天龙寺,先回了大理城客栈吃了顿饭,稍稍休息休息,就准备回燕子坞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有点想阿朱阿碧那两位漂亮小丫鬟和表妹王语嫣了。 然而,没等他收拾好东西,就收到了新的系统任务: “拯救少林玄悲大师,避免其为慕容博所杀,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玄悲大师? 慕容复隐约记得这厮是因为发现慕容博假死,而被慕容博所杀,貌似是在什么陆凉州身戒寺? 他知道系统既然发布了任务,那现在玄悲大师肯定还没死,自己还有完成任务的希望。 于是他也不回燕子坞了,找客栈店小二打探了一番陆凉州的方位,就赶着马车疾奔而去。 刚出大理城,走到一处树林,忽然一声清脆的娇斥传来: “慕容复,你还我爹命来!” 慕容复回头一瞧,只见一个娇俏少女出现在后方树上,甩过来数枚金钱镖。 却正是之前在万劫谷见过的漂亮少女钟灵。 很显然,这是钟灵找上门来给钟万仇报仇了。 面对她的突然偷袭,慕容复却丝毫不惧,微微一笑,拔剑出鞘,就把那几枚蓝汪汪的金钱镖给击飞了出去。 心里不禁暗赞这小姑娘还真谋划周全,知道自己武功高明,还特意在暗器上淬毒。 “钟姑娘,我杀钟万仇,一是他要主动杀我,我被动反击;二也是他滥杀无辜,我要为那些无辜之人讨个公道罢了。” 对于漂亮小姑娘,慕容复难免多了几分耐心,当即解释道。 “哼,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爹,我必须给他报仇!” 钟灵眼中有着水雾。 “可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是我对手啊!” 慕容复双手一摊。 杀了人家的爹,人家来报仇,这很合理。 慕容复也没什么异议。 但武功差,打不过他,那就怪不了他了。 总不能让他主动引颈就戮? 这时候,他瞬间觉得还是段誉好,段誉这小子被自己伤了两个爹,却根本没有报仇的心思,多么好! (段誉:慕容复,伱礼貌吗?) 钟灵也知道眼前这人武功高明,她当即大喝道: “你以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话音未落,她一拽旁边树上的一根绳子,顿时无数毒蛇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地朝着慕容复落下来。 慕容复也被她这一手弄得手忙脚乱,一边飞身闪避,一边挥舞手里长剑斩杀朝着自己咬来的毒蛇。 这时候,他忍不住有点想要段誉那厮吞的莽牯朱蛤了。 要是自己吃一个这玩意儿,百毒不侵,哪还会怕这什么毒蛇啊,估计毒蛇闻到自己的气味就得绕着走。 当然,活吞这么恶心的事还是不要了。 而这时,钟灵也没有闲着,双手齐出,十多枚蓝汪汪的金钱镖就朝着慕容复飞射而来。 看起来慕容复命在旦夕! 然而钟灵这点小把戏,对付二三流的江湖人也就罢了,可如何对付得了慕容复? 慕容复眼下的形势看着危急无比,但他根本一点也不慌。 和昨天与鸠摩智的相斗相比,眼前这点危险,根本不够看! 只见他运足内力,猛然一掌,凶猛无俦的掌力直接将身前的全部毒蛇打飞出去,而后合身一跃,就跳出了毒蛇的笼罩范围。 而此刻,钟灵的金钱镖也有几枚眼见着就要扎到他身上了。 只见他右手长剑一转,精钢长剑就妙到毫巅地点在那些铁镖上,将其打飞。 见慕容复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自己苦心谋划的进攻,钟灵好看的小嘴顿时张得大大的。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一出,哪怕杀不了慕容复,也能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呢! 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她当即就有些慌乱。 不过慌乱也没有用,只见慕容复脚步闪动,整个人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抓过她的手腕,把她从树上拽到了地上,而后伸手一指,点中了她的穴道,让她一动不能动。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娘很快就会来救我的。” 钟灵这会儿终于害怕了。 看到慕容复的脸就在她身前一尺,手里长剑还带着蛇血,不禁哆嗦着问。 “我想干啥?是钟姑娘你想干什么?钟万仇那厮,被我杀了也是活该,我不杀他,他也会被别人杀。更何况,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亲爹是段正淳,根本不是钟万仇!” 慕容复见这漂亮小姑娘如此害怕,也不为己甚,往后退开两步,反问道。 “你……你放了我!” “放你,可以,但你以后没完没了的找我麻烦,怎么办?” 慕容复也没想好要拿钟灵怎么办,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难道杀了么? 那也太可惜了! 更何况,钟灵也没做什么恶事,不该死。 “我保证,再也不找你麻烦了。你武功这么高,我……我不是你对手。” 钟灵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她想到自己这几天又是到处抓毒蛇,又是砸银子找乞丐盯梢慕容复,可谓好不辛苦。 可如今,却毫无半点用处,完全是白费劲! 慕容复看这姑娘哭得这么惨,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恶霸一般。 正要给钟灵解开穴道,放她走人呢,忽然听得衣袂声闪动,一个身穿淡绿绸衫的三十多岁妇人从树林间闪出,见了慕容复和钟灵,连忙大喊: “哪里来的贼子,放开我灵儿!” 而钟灵一听她声音,顿时惊喜不已地喊: “娘,快救我!” 慕容复闻言顿时明白,这是钟灵的母亲甘宝宝来了。 他眼见这女人容貌与钟灵有几分相似,只更老成些,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不禁暗想:难怪那钟万仇愿意当活王八,就这颜值,在自己穿越前,别说买一送一了,就是买一送三,恐怕也有大把愿意接盘的。 包括他自己,恐怕也愿意! 他当即开口道: “钟夫人,在下慕容复。可不是在下要抓你女儿,是你女儿非要来偷袭我的,我只是自卫罢了。” “原来你就是慕容复,就是你杀了拙夫?” 甘宝宝原本见这厮样貌俊朗潇洒,还有几分好感呢,待闻听他就是杀了钟万仇的慕容复,顿时大怒。 “钟夫人,钟万仇这等滥杀无辜之人,难道不该死吗?更何况,你不本来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他意思很明显—— 明明你甘宝宝心里想的是段正淳,自己现在杀了钟万仇,你不应该感激自己吗? 何必装模作样的要为钟万仇报仇? 不得不说,慕容复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甘宝宝内心中最痛的一点,她立即勃然大怒,喊道: “小子闭嘴,拿命来!” 说着手持一柄秋水般的长剑,就朝着慕容复杀来。 这甘宝宝武功不俗,年轻时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又因为心狠手辣,得到了一个“俏药叉”的外号,此刻朝着慕容复杀来,这一身轻功也是迅捷无比。 只不过她的武功比钟万仇还略有不如,轻功更是和云中鹤这等真正的轻功高手差远了,又如何是慕容复的对手? 慕容复施展《龙城剑法》,几招就打得她冷汗直冒,后退不迭。 可慕容复的剑法却绵绵如秋水一般,哪怕甘宝宝已经退入了树林之中,他的剑尖却还没有离开甘宝宝全身要害。 甘宝宝知道自己小觑了这人,不禁心里气苦,后悔不迭。 无奈之下,只能兵行险着,合身往慕容复怀里扑来,试图以伤换伤。 不过慕容复的轻功也比她更强,见她扑来,当即一个闪身,就避开她的长剑,来到了她的侧面,而后伸手一指,点住了她的穴道。 这伸手点穴的触感,让慕容复心里有些痒痒的。 又是数月没吃肉了,有点馋。 “钟夫人,你这是何必呢?钟万仇那厮死了也就死了。你不正好去找你的段郎吗?” 慕容复还剑归鞘,摇头道。 他没准备杀甘宝宝母女,罪不至死,他不会滥杀无辜。 “你这恶贼还敢说?你伤了淳哥,淳哥已经出家了!我去找他做尼姑吗?” 甘宝宝闻听他的话,顿时瞳孔中全是怒火。 好好的一个情郎,被眼前这厮变成了太监加和尚,简直岂有此理! 让她后半生怎么过? 慕容复闻言顿时一拍脑门,心道:自己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段正淳已经被自己切了,难怪这甘宝宝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要杀自己呢。 想必为钟万仇报仇是假,为段正淳报仇才是真! 看来这下她与自己的仇怨还真是不好解开了。 慕容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干脆也不想了,转身就走,准备回到马车上拿了自己的包袱走人,那马车被毒蛇给铺满了,显然是不能坐了,但他的包袱里有随身带的换洗衣服和财物,不能放弃。 而这甘宝宝母女,既然不能杀,也不能放,那就让她们在这里听天由命。 过几个时辰,点穴就会失效,到时候她们应该也追不上自己,很难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然而他这番举动,甘宝宝却误以为他要去杀钟灵,连忙喊道: “慕容复,你站住!” “钟夫人,你还想干什么?” 慕容复回身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丰腴、俏丽的女人。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灵儿?” 甘宝宝面上有些焦虑、惊恐、纠结。 慕容复原本想说我准备现在就放了她的,可心思一转,却吓唬道: “她偷袭我,我当然要让她付出代价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啊可惜!” “你……你这个恶魔!” 甘宝宝怒骂。 慕容复心道:我特么啥也没干啊,怎么就恶魔了? 你们这些人也太喜欢冤枉好人了? 顿时也有点生气了,干脆继续吓唬道: “恶魔?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恶魔!” 说着他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准备给这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恶魔。 甘宝宝闻听他的话,顿时面色大变。 连忙道: “你杀了我,只求你放过灵儿!她还是个孩子!” “杀你?你想得美!” 慕容复用树枝拍打着手心,上下打量甘宝宝,盘算这该从哪里开始抽。 然而他这眼神却更让甘宝宝害怕了, “慕容公子,你放了我们母女俩,我们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不行,我不信你们。” 慕容复感觉自己有点找到了当恶霸的快乐,不断挑衅似的打量着甘宝宝全身。 甘宝宝看到他这眼神,不禁厌恶无比,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钟灵看好,惹上这个大魔头。 不过她也是能屈能伸的人,忽然一咬牙道: “你发誓放过灵儿,我给你你想要的?” 啥? 啥叫我想要的? 我只不过想抽你一顿而已,难道你是准备乖乖站好,让我抽得更方便一点? 慕容复心里嘀咕。 但他嘴里还是道: “发誓?没必要。我慕容复说话算话,说放过她就放过她。” “好!我姑且相信你。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解开穴道,我们去那边树林!” 甘宝宝脸上忽然掉下泪来。 看得慕容复莫名其妙。 不过他还是依言伸手,解了甘宝宝的穴道,准备看她会闹什么幺蛾子。 甘宝宝穴道一解,就当先往旁边密林里走去。 两人走了数百步,来到一棵大树下,估摸着钟灵再也听不见这里的动静了,甘宝宝忽然伸手一拉自己的腰带,道: “来,快点!” 第183章 甘宝宝在馋自己 第183章 甘宝宝在馋自己? 大理城外,官道边的树林里。 看着甘宝宝的模样,慕容复惊得目瞪口呆。 天地良心! 他可真没有半分这种心思啊! 虽然刚刚点穴解穴的肢体接触让他有些馋,但他绝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 这甘宝宝到底在想什么? 脑子是有坑吗? 还是说这女人在馋自己的英俊帅气? 不过他一想到甘宝宝连钟万仇这等丑汉都能接受,貌似馋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他连忙摆手道: “钟夫人,你把我慕容复看成什么人了?” “哼,你别装了!你的眼神骗不了人,伱们这些臭男人,见了漂亮女人,谁不像见了鱼的猫儿一般?” 甘宝宝这会儿竟然露出了一丝娇俏可人。 慕容复看着这朗朗乾坤,心道:你特么是生怕我的系统弄不死我啊! 他当即义正词严地拒绝道: “钟夫人,我慕容复绝非这等人。你现在就带着钟灵走,我绝不会事后找你们的麻烦!” 说着他拔腿就要走人,再不走,感觉自己扛不住了。 这女人,太勾人! 系统大神为何不立刻发布个警告? 好打消自己心里的小火苗? 眼见着慕容复要走,甘宝宝却忽然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渊深如海! 这…… 慕容复麻了。 “你难道是看不上我?非要欺负灵儿?她还是个孩子!” 甘宝宝质问。 这下慕容复如何还能忍? 他一边在心里默念:系统大神,这可不是我恃强凌弱啊,我是被动的,我只是安慰一个可怜人罢了。 …… 半个时辰后,慕容复硬着头皮对甘宝宝道: “钟夫人,如果我说我真没这个意思,你会信我吗?我本来就准备把你们母女俩放掉的。” “哼,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说这种话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臭男人,根本都是口是心非的!若我不就范,恐怕你事后肯定会偷偷掳走我家灵儿!” 甘宝宝捶了他胸口一拳。 慕容复闻言大感无语——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他慕容复是这种人? 两人默默无言了片刻,甘宝宝起身对慕容复道: “你在此地等会儿,我先去带走灵儿,不可让她发现端倪! 说着她收拾好了自己,当即快步走出树林。 剩下慕容复靠着大树,兀自回味。 …… 歇了一会儿,慕容复走出树林,见钟灵母女已经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此刻那拉车的马已被好多条毒蛇咬死在当场。 看它那几十上百处伤口,慕容复感觉头皮发麻。 钟灵找的这些毒蛇,也够狠的啊,也不知道这孩子花了多长时间才能抓到这么多毒蛇,怪辛苦的。 而马车里到处都是毒蛇爬过的痕迹和一些毒蛇的尸体。 慕容复把自己的包袱挑出来,把财物拿走,就大踏步往前走去,到前方城镇,又买了辆马车。 路上,他免不了在茶寮、客栈歇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名满大理了。 譬如这一日,他在大理城外七八十里的一处茶寮喝茶休息,就听见茶寮里,几个江湖人正在谈论他的八卦。 “嘿,老赵,听说了没,那天下四大恶人,都被人杀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 “那可不,我这消息可是听宫里护卫传出来的,那还有假?” “快说说,怎么回事?那四大恶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都无人能制,为何这次却栽了?” “听说啊,是南慕容出手了!” “什么?南慕容?那个和丐帮帮主乔峰齐名的南慕容?” “不错。听说那慕容公子,单人只剑,就杀了那四大恶人呢!” “那慕容公子多大年纪,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听说才二十多岁呢!据说那四大恶人齐上,也敌不过慕容公子手里那把宝剑,区区二十多招,四大恶人就喋血当场,慕容公子却毫不留情,把这四人齐齐枭首,并称:‘尔等四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这才飘然而去呢!” “哇,那慕容公子可真是正道大侠啊!” “那可不?想那四大恶人作恶多端,如今终于死在慕容公子手里,可不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嘿,我还听说,那慕容公子还杀了万劫谷的谷主——‘见人就杀’钟万仇呢!” 这时候,另一个人也插话了。 “嗨,这不算什么,我刚刚听说,那慕容公子还在天龙寺内,击杀了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呢!” …… 听着这些七分真、三分假的江湖传闻,慕容复微微一笑。 深感做大侠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只可惜现在缺一个捧哏。 要是此刻,来个人忽然把他认出来,然后人人都来找他要个签名,高呼“慕容公子无敌”,那就更爽了。 最好是再来几个江湖侠女,对着他眼冒爱心,那才是完美! 比如钟灵这样的。 不过他这幻想注定只是幻想,这里可是大理境内,认识他慕容复的没几个。 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 在茶寮休息完,慕容复继续赶路,花了一天多功夫就到了陆凉州。 随后他找了个路人打探清楚了身戒寺的位置,便赶着马车继续赶路。 又花了几个时辰,慕容复终于到了偏僻无比的身戒寺门口。 他见那身戒寺门口还偶尔有香客进进出出,顿时放下了心,想必玄悲大师还没遭慕容博毒手。 否则这身戒寺怎么也得来个闭门三天? 他当即赶着马车上前,有个知客的沙弥迎上前来问: “这位施主,敢问是上香还是用斋饭?” 不拘何年何月的庙宇,总是需要接受香客布施才能维持下去的,因此这知客沙弥的业务也很是熟练了。 很多名气小的庙宇,为了能多些香火银子,甚至会苦心钻研斋饭的做法,做到让人吃了就念念不忘,自然就会多来几次了。 这身戒寺的斋饭,在这方圆数十里,也属有名的,不少豪富之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前来用些斋饭,改换一下口味。 因此这知客见慕容复赶着马车,一看就是从远方而来的,这才如此询问。 都是为了生存,不寒碜! “先上香,再用斋饭。” 慕容复回答。 而后把马车交给这知客身后那两个专职帮香客照料马匹的沙弥,施施然走进了身戒寺。 说起来,慕容复并不信佛,不过入乡随俗,他也捐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给庙里供奉的弥勒佛上了一炷香。 陪同他的知客见他出手就是十两银子,顿时知道这是个豪爽大方之人,当即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顺便给上了一桌子上好的斋饭。 所谓斋饭,便是寺庙之中以豆腐等物制成肉类模样和口感的菜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慕容复这两天一直赶路,这会儿吃到这样一桌上好斋饭,惊喜不已,把五六样斋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他也不走了,唤来那知客僧询问: “这位大师,在下观你们这身戒寺甚是偏僻,不知近来可有其他名寺的高僧前来挂单?” “这位施主是想请教佛法? 敝寺主持五叶大师佛法高深,如施主有需要,可以请教五叶大师。” 这知客僧自恃见过的香客多了,本能的就觉得慕容复是想请教佛法,自作聪明地开始推销。 慕容复只不过想打探一下玄悲大师有没有到这身戒寺来挂单,哪里是想请教什么佛法啊,连忙摆摆手道: “非也,在下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随后他见这知客僧还是一脸狐疑,连忙砸钱解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 “在下很喜欢贵寺的斋饭,想在贵寺多住几日,不知可否方便?” 那知客僧见了银子,刚刚的狐疑顿时抛之脑后,连忙点头道: “方便,当然方便,施主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 看着这知客僧拿着银子喜滋滋地走了,慕容复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嘀咕:差点露馅了! 不过没能从知客僧嘴里打探到消息,他也不气馁。 晚上的时候,趁着庙里的沙弥来给他送饭,他又给这沙弥塞了一锭银子,总算打探出来,这几天庙里并没有来人挂单。 听到这话,他总算放下了心来,晚上就在梵音阵阵中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慕容复就起身,在庙里走了走,四下里观赏了一下风景。 中午时分,他忽然看到寺庙主持五叶大师到庙门口迎接了一个精悍的老和尚并几个年轻和尚进来。 这老和尚双手如蒲扇一般,一看就是手上功夫了得的高手。 他心里顿时明悟—— 恐怕这就是玄悲大师了。 果然,沙弥给他送斋饭来的时候,他就随口问了一下,果然那沙弥答道来人正是少林玄悲大师。 慕容复当机立断,对这小沙弥道: “这位大师,在下早已仰慕少林威名多年,如今既然少林高僧到来,在下想去拜见,不知能否帮忙通禀一声。”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 谁知今天这小沙弥却是个不爱钱的,连连摆手道: “施主客气了,小僧只是个小小沙弥,当不得大师之称,施主唤我慧鸣便是。帮施主通禀一番不过举手之劳,何须银钱?” 说着他就一溜烟跑了。 慕容复见此,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小小身戒寺,倒也不全是贪财好利之人。 不一会儿,这沙弥慧鸣就来回报: “这位施主,玄悲大师答应见你,这便随我来。” 路上,慕容复忍不住问这小和尚: “慧鸣师傅,不知你可愿还俗?在下家里有些产业,慧鸣师傅如愿还俗,可以随我回家,做个管事,往后荣华富贵不敢保证,衣食无忧、娇妻美妾还是可以做到的。” 难得遇到一个不爱钱的和尚,慕容复觉得值得招揽一番。 毕竟自己的大业,可需要不少人才啊! 谁知慧鸣和尚对这些并无兴趣,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多谢施主好意,小僧一心向佛,并无还俗的打算。” 如此人才,却招揽不到,慕容复深感可惜。 却也不方便再说,只能点头道: “慧鸣师傅佛心坚定,在下佩服。不过往后若有需要,可来大宋境内苏州城寻我。” …… 慧鸣带着慕容复来到身戒寺后殿一间禅房门口,看有个年轻和尚守在门口,当即行礼道:“慧方师兄,就是这位施主想见玄悲师伯。” “施主请稍待,我这就禀报师傅。” 慧方是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和尚,看起来憨厚老实,与慧鸣和慕容复见了礼,就进屋禀报玄悲了。 不一会儿,慧方出来,请慕容复进去。 “这位施主,不知你要见老衲所谓何事? 啊——你是……慕容公子?!” 玄悲大师原本正在房间参禅打坐,慢悠悠地道,可随着他慢慢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是他认识的一个熟人,顿时惊讶无比。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理陆凉州身戒寺! 并不是在中原! 此地偏僻,玄悲又是首次到来,按理说不该能碰到熟人的。 慕容复见这老和尚慈眉善目,却又在眉眼中透着精明,心道难怪少林寺派他出来调查慕容博的事。 想必是他武功既高、人又机灵。 这会儿见他认出来自己,倒也不奇怪,猜测应该是他之前去燕子坞吊唁慕容博时见过自己。 连忙见礼: “姑苏慕容复见过玄悲大师。” “想不到真的是你!慕容公子,你怎么会在这身戒寺?” 玄悲见真的是慕容复,顿时心里大惊。 许多年前,慕容博死讯传来,他去燕子坞吊唁,顺便探查慕容博死讯的真相,那时候见到慕容复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如今再见,他已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了,果然是时光荏苒。 不过玄悲纳闷的是,为什么慕容复会找到身戒寺来,难道他是在跟踪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恐怕来者不善啊! 慕容复当然觉察到了玄悲的警惕和担忧,心道:这老和尚还真是警觉。难怪慕容博想假装用一阳指杀了他,却没有成功。 不过自己如今来是为了救他,倒也不必隐瞒,当即微微一笑道: “玄悲大师,在下是来救你的。” “救我?此话怎讲?” 玄悲心里更加警惕了,他心道:恐怕救我是假,杀我才是真? 他自忖当初发现了慕容博假死的端倪,现在被慕容家找上门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近来江湖上有人假扮我慕容家的人到处杀人,在下此番正好在大理,得到消息,敌人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师,所以才星夜赶来身戒寺,一来给大师做个帮手,二来,也要杀了这假冒我慕容家的贼人!” 慕容复当即开始忽悠。 要甩开慕容博给慕容家招的黑,恐怕没有给他扣个假冒慕容家名义的帽子更好了。 反正就算当面对质,也能说他戴了人皮面具,简直完美。 毕竟谁让这厮多年前就假死的? 既然死了,那就死个透才好! 尤其是如果能当着少林寺高僧玄悲大师的面,击杀慕容博,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时候,慕容博一死,江湖上也不再有人被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绝技所杀,正好说明所有的坏事都是这个假冒之人干的,慕容家彻底洗白。 简直完美! 听到慕容复的话,玄悲大师顿时迷惑了。 他心道:难道慕容博是真的死了?那杀了河北骆氏三雄、山东章虚道人、伏牛派柯百岁等人的,真的不是慕容家的人? 还是说眼前这小子只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准备找机会偷袭自己? 心里暗暗琢磨了半晌,玄悲大师最终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他正色道: “竟有此事?敌人假扮慕容家意欲何为?” “个中缘由,在下也并不知晓。不过既然敌人到处债赃嫁祸,想必是与我慕容家有极大仇恨。所以此番他若敢来对玄悲大师下手,在下非杀了他不可!” 慕容复咬牙切齿的道。 他这可不是装的,实在是被慕容博的脑残行为给气的。 你要杀人就杀人,还故意用慕容家特色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路子去杀,真是特么的蠢到极点了啊! 怎么想的? 见慕容复一脸的怒火,玄悲大师对他的怀疑稍稍淡了些,信心满满地道: “老衲武功虽然不如玄慈师兄,但数十年的大韦陀杵法也不是白练的。若真有贼人前来要老衲的命,那便正好,让老衲为中原武林除此恶贼!” 见这老和尚这么信心满满,慕容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那便拭目以待了。” …… 第184章 我爹死没死,我不清楚 第184章 我爹死没死,我不清楚? 跟玄悲大师商量好,慕容复就回了自己房间。 想着要是慕容博真来了,自己的武功恐怕还不是这厮的对手。 毕竟这厮可是比鸠摩智还强的绝顶高手。 自己拿下鸠摩智都是占了他鏖战良久,内力枯竭的便宜。 想到自己内力不足的问题,慕容复忍不住打开系统商城,开始搜索顶级内功。 “《先天功》,购买价格:功德点2000点。(注:需要童子身才能修炼至大成)” “《神足经》,购买价格:功德点2000点。” “《九阳神功》,购买价格:功德点2500点。” “《九阴真经》,购买价格:功德点2500点。” “《神照经》,购买价格:功德点4000点。” “《易筋经》,购买价格:功德点4000点。” …… 这些内功,看起来都非常不错,不过慕容复首先把《先天功》排除了。 童子身才能大成,玩儿呢? 别说他早就不是了,就算是,也不能练这玩意儿啊! 家里的漂亮丫鬟、温柔表妹都不要了? 江湖中的女侠都不招惹了? 西夏的漂亮公主也不眼馋了? 那得多蠢!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腹诽王重阳—— 你这厮到底是咋想的? 林朝英是长得不美,还是脾气不好? 哦,有可能还真是脾气不好,毕竟是一言不合就让徒弟往他画像上吐口水的女人。 …… 至于《神足经》,也就是游坦之练的那玩意儿,虽然也不错,但是游坦之练成后,加上千年冰蚕练成的寒冰毒掌,也打不过萧峰这战神,那当然不是慕容复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能碾压萧峰慕容博这些人的神功! 《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慕容复很熟悉了,如果练了,可能确实能提高他不少内力,但他觉得相比天山童姥、李秋水这些九十多岁的老妖怪,可能也未必能胜出。 更别说扫地僧这个无敌大boss了。 pass! pass! 那他的选择就只剩下《神照经》和《易筋经》了,不过《神照经》内力大概是附带起死回生特效,单以增加的内力值来论,应该是肯定不如《易筋经》的。 这样一来,慕容复唯一的选择就是《易筋经》了。 可是要消耗4000功德点去买《易筋经》,慕容复还是有点不舍。 赚点功德点不容易啊! 更何况武功到了下个世界还会被洗掉,损失巨大! 还是先放一放,万一运气好,慕容博大意没有闪,被自己偷袭而死,那岂不就赚了? 如果到时候实在不是慕容博对手,再氪金不迟。 …… 一番琢磨,慕容复困意上来,当即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香,直到晚上,慕容复才醒来。 醒来刚准备出门上个厕所,忽然听到后院有衣袂闪动之声,顿时心里一凛:不会这么巧,慕容博来了? 他也顾不得去上厕所了,连忙拿起自己的宝剑,悄悄出门,往后院潜去。 夜深人静,偶尔的蝉鸣都显得喧闹无比。 也正是如此,那近似于无的衣袂声听在慕容复耳朵里,才显得如黄钟大吕一般清晰。 他小心控制自己的脚步,往玄悲大师所在的房间潜去。 刚到后院,就听得有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慕容复一听,就知道是玄悲大师的声音—— “想不到还真有宵小要来害我,这位施主,不妨揭下面纱。” “哼,老秃驴倒是警觉!我追着你从大宋到大理,本以为你到了身戒寺会放松警惕,没想到伱居然还这么小心谨慎!” 另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说道。 想来这就是慕容博了。 不过他哪里知道,玄悲大师睡觉都警惕不已,全是因为他的好儿子慕容复白天的提醒呢? 倘若他知道了,恐怕会怒骂:逆子,你敢坏老子好事? 然后慕容复会跟他对骂:老不死的,你敢坏本公子好事?该死! 那边玄悲听到这敌人的声音,心里愈加狐疑不已:这真不是慕容博?为什么声音这么像? 难道真是慕容复所说的那样,有人刻意假扮慕容家的人,栽赃嫁祸? 竟然连声音都假扮的这么像? 这敌人未免也太处心积虑、小心谨慎了? 这背后得是多么大一个阴谋? 不过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他当即回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且看老衲大韦陀杵!” 说着玄悲从身边抄起自己的韦陀杵,朝着敌人攻了过去。 慕容复听到两人打起来了,当即加快脚步,来到玄悲大师所住院子里,只见一个灰衣人正空手应对玄悲的韦陀杵。 玄悲的韦陀杵法精妙无比、威猛绝伦,一时之间,打得那灰衣人束手束脚,只能不断闪避,根本无法还击。 这时候,玄悲大师见自己占了上风,当即得意地道: “鼠辈,还不露出你真正的武功吗?莫非想要命丧老衲杵下?” 灰衣人闻听此言,当即伸出右手食指凌空一点,一股无形指力朝着玄悲胸口击去。 玄悲随手一杵,就把这指力击散,嘴里却疑惑道: “一阳指?你是大理段家的人?” 听到这话,对面的灰衣人显然是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心里一喜,当即一指接着一指的朝着玄悲周身要害点去。 慕容复看到这灰衣人的一阳指,顿时明了:这厮肯定是慕容博了! 他随后就在肚子里嘀咕:慕容博啊慕容博,你这一阳指也太假了! 明显就不是啊,估计也就是糊弄糊弄没见过一阳指的外行了。 慕容复前几天才亲眼见到段延庆、段正明等人使一阳指,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慕容博如今使的指力完全是形似而神不似。 果然,那边玄悲大师也发现了不对,惊呼道: “你这根本不是一阳指!你不是段家人!” 他可是老江湖了,行走江湖几十年,和大理段家的人也有些交情,自然是见过他们使一阳指的。 只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所以刚刚乍一看才会认错,此刻慕容博使多了几招,他就发现了不对。 慕容博见自己露馅,顿时有点尴尬,心道:自己到底还是没见过一阳指的秘籍,并不知道如何习练这门武功,这下子露馅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用再装了,使出自己的真功夫,和玄悲战在了一起。 他这一发力,玄悲的压力就大了。 玄悲感觉到对面有一股怪异的力道,拉扯自己的韦陀杵,而大韦陀杵这门武功也极为耗费内力和体力,自己刚刚已经使了三十多招,属实累得不轻。 而敌人却由于身法快捷,此刻还是轻描淡写地施展出各种拳法、掌法打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莫大威力! 眼见着自己竟然不敌对手,玄悲大师当即找了个空挡,左手一招《无相劫指》,打向灰衣人的面纱。 这一指无形无象,灰衣人根本没察觉到,登时中招,脸上的面纱掉落下来,一张清矍枯瘦的脸出现在眼前。 玄悲大师见此,当即大惊,脱口而出: “慕容博,果然是你,你真的没死!” 慕容博见自己身份暴露,顿时阴恻恻地一笑: “老秃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厉害的《无相劫指》,倒是小看你了!” “你果然是假死。当初我去燕子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来你现在追上来杀我,也是为了掩盖你假死的事实?” 玄悲愤怒地道。 多年前,他跟着师兄玄慈大师,可还把慕容博当至交好友呢! 一股背叛的感觉,让玄悲怒气冲天! “哼哼,老秃驴,没兴趣跟你说那么多废话,去死!” 慕容博被揭穿秘密,顿时恼羞成怒,当即就冲上去,准备迅速击杀玄悲。 这身戒寺虽然没什么高手,但耽搁时间长了,寺里的僧人起来查看,自己也肯定会暴露。 然而他没想到,这时候,却有人出来搅局了。 只听得一声大喝,一个英俊年轻人手拿宝剑,飘然到场。 “无耻恶贼,竟敢假扮我亡父,到处杀人,我慕容复今天誓要诛杀你这恶贼!” …… 到场的,自然就是慕容复了。 他眼见着慕容博要下狠手了,玄悲说不准啥时候就会挂掉,他连忙跳了出来。 跳出来还不算,他还要义正词严地把慕容博钉死为假冒之人。 慕容博见当年自己那个不到自己胸口的儿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帅小伙,顿时眼角含泪。 他连忙道: “复儿,你让开,等我杀了这老秃驴,再与你叙话。” “大胆狂徒,玄悲大师德高望重,你竟然要杀他! 真是岂有此理!看我姑苏慕容复替天行道,诛杀你这恶贼!” 慕容复才不想理这脑残玩意儿呢,他一个穿越者,跟这厮又没什么父子之情! 当即长剑出鞘,一品境界的《龙城剑法》使出,朝着慕容博杀了过去。 那边玄悲大师手提着韦陀杵,看着慕容复和慕容博杀成一团,顿时有点懵。 难道这个慕容博真是假的? 要不然慕容复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以子弑父,这可是大逆不道、违背人伦啊! 可是以自己对慕容博的熟悉和了解,眼前这灰衣人这分明就是老了不少的他啊! 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以假乱真的易容之术? 玄悲迷惑了。 …… 此刻场上,慕容复一手《龙城剑法》,剑势绵绵如秋雨,笼罩了慕容博浑身要害。 慕容博忍不住赞叹: “小子好厉害的剑法,慕容家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后继有人啊!” 他一边赞叹,一边闪避,并不与慕容复硬碰硬。 这厮轻功身法极为高明,这会儿面对慕容复的进攻,只采取守势,竟然也让慕容复奈何不得他。 慕容复也不答话,拼尽全力与他厮杀,招招致命。 誓要将慕容博毙于剑下! 他这势如疯虎的架势,让旁边的玄悲大师都渐渐相信:这慕容博应该是假的。 要不然这慕容复怎么会这么狠? 根本是奔着致慕容博于死地去的! 慕容博虽然武功高深,但这会儿也被慕容复一品境界的《龙城剑法》给吓到了。 这门剑法他当然也练过,但不过练到了二三品境界就弃之不练,反而去琢磨少林七十二绝技去了,根本做不到如慕容复这般圆融自如、毫无烟火气。 他心里狐疑道:这小子小时候练功可没表现出这般天赋啊,为何这十几年不见,武功竟然进步这么大? 不过他也看出来,眼前这小子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假蠢! 竟然连自己老子也认不出来了! 荒唐! 眼见着慕容复的进攻如骤雨一般,慕容博也不得不反击了,只见他使出了一门《般若掌》,以血肉之躯与慕容复的精钢长剑相碰,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玄悲见了,顿时惊叫: “你怎么会我少林寺的《般若掌》?此乃我少林七十二绝技,绝不外传!” 慕容博却没理他,而是专心同慕容复厮杀。 他又怕伤到慕容复,又不能被慕容复所伤,可谓好生为难。 两人一连斗了七八十招,慕容博眼见着有慕容复搞事情,今天想杀玄悲,是没什么可能性了,当即也不想再跟慕容复纠缠,一掌把他的长剑荡开,随后飞身一跃,往后逃去。 见他要跑,慕容复怎么可能放过? 连忙大喊: “恶贼!哪里跑?” 说着跟着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玄悲大师见此情况,也连忙追了上去,只是他轻功可就比慕容博和慕容复差远了,追出去数里路,就连慕容复两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番动静,总算把身戒寺的主持五叶大师给惊动了,他连忙召唤庙里的武僧前来查看。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只看到玄悲大师院子里有搏杀痕迹,却没找到任何血迹和尸首。 …… 慕容复追着慕容博到了一处树林,慕容博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追过来的慕容复,恨铁不成钢地道: “复儿,你可坏了我的大事!” 慕容复才不想认这个坑货呢,继续装傻: “闭嘴,你到底是谁?胆敢假冒我爹!我爹都死了十几年了,江湖人尽皆知!” 闻听这话,慕容博掐死慕容复的心都有了。 连亲爹都认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儿子? 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他这逆子! 他连忙解释道: “复儿,当年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刻意假死的。” “胡说! 我爹死的时候,我亲自查验过,绝对作不了假! 尸首也是我亲自埋进墓地的,我爹死没死,我不清楚?” 慕容复心里笑得肚子疼,面上却装得一脸冷漠。 这下子,慕容博有点麻了。 感觉到好心累。 不过他又有点暗喜—— 这装死装得亲生儿子都没发现,貌似也算是很成功了啊! 但眼下,还是要解释清楚的,慕容博当即一脸慈爱地对慕容复解释道: “复儿,爹当年意图挑拨大辽与中原武林厮杀,好给我慕容家换取起兵的机会,但没想到失败了,只能假死,否则少林玄慈和丐帮汪剑通绝不会放过我们慕容家的。” “起兵?你怎么会知道我慕容家的隐秘?” 慕容复假装惊叫。 “复儿,我说了,我就是你爹!” 慕容博无语了。 “哼!我不信! 你肯定是我爹生前的朋友,我爹不小心泄露了我家的机密,所以你才到处杀人,栽赃嫁祸给我慕容家!” 慕容复继续装傻。 “复儿!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我到处杀人,有的是为了粮草金银,有的是故意为了让江湖动荡,这样我慕容家才能有起兵的机会啊!” 慕容博恨铁不成钢! 恨不能把慕容复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哼,起兵? 我慕容家将不过四人,兵不过数百庄客,拿什么起兵? 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 听到慕容博说起起兵这事,慕容复就是一肚子气。 你要起兵,少说也得弄个良将数十,兵马数千上万啊,要不然就凭燕子坞那几百人,起个毛线啊? 随便来个知府就能剿灭了你,简直是玩儿呢! 慕容博闻听这话,顿时也傻眼了,讷讷地道: “我慕容家在三山五岳还有数千豪杰都暗中奉我号令。” “哈哈哈,数千豪杰?恐怕是乌合之众!” 慕容复都气笑了。 这都什么智商啊! 搞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相信那些见了银子就走不动路的豪杰? 这帮人恐怕见了朝廷大军,就一拥而散! 就算他们不一拥而散,难道还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卒? 没看见三十年前,你们这帮中原武林的高手被萧远山杀了几个人,就屁滚尿流腿软走不动路? 你自己跑回燕子坞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了六七天? 慕容复心里疯狂吐槽。 他觉得慕容博这脑子,纯纯的把头送给朝廷去砍! 真是愚不可及。 被慕容复这么一怼,慕容博顿时有点面子挂不住,当即怒喝: “闭嘴,复儿,你敢跟你爹这么说话?” “哈哈哈,你这恶贼,还想继续假扮我爹?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慕容复准备氪金了,不氪金是真打不过这慕容博! 这厮的内力、和搏斗经验都超过自己! 听到慕容复这逆子这么说,慕容博气得三尸神跳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厮! 只可惜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连忙在心里默念: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不能打死,打死就绝后了! 亲生的! 亲生的! 只能开口道出了一件旁人绝不可能知晓的事: “复儿,我真是你爹,你记得你小时候跟你表妹捉蝴蝶,一不小心掉进灌木丛里,后腰刮掉一块皮的事了?你摸摸自己后腰,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个疤痕?” 说着他满心期待的看着慕容复,期望对方能跪地喊爹。 然而他失望了,他只看到慕容复面无表情,随后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 感谢【皖中大汉】大佬打赏! 感谢【彪书烈火】大佬一直以来的投票支持,青衫拜谢! 第185章 慕容博:逆子!我不甘! 第185章 慕容博:逆子!我不甘! 身戒寺外十多里外的小树林里。 慕容复心神投在系统里—— “消耗4000功德点,购买《易筋经》。” 巨额功德点一扣走,系统就直接把这本无上秘籍灌入了慕容复脑海,顿时他就掌握了这门少林寺第一神功! 随后他又消耗功德点对这门武学进行升级。 “消耗500功德点,将《易筋经》提升到【八品】。” 我去,一次500? 真特么贵! 居然比《参合指》还贵! 离谱! 慕容复忍不住感慨一句。 随后还是硬着头皮氪金,不氪金,怎么能变强呢? 不变强,打不过慕容博啊! 而且《易筋经》这门武功若是不氪金,傻呵呵的自己去修练的话,没有足够的佛法修为,恐怕分分钟就走火入魔! 原着里,鸠摩智的凄惨下场已经给他做好了榜样,最后白白把一身功力便宜了段誉。 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覆,他慕容复作为穿越者,可没那么傻! “消耗500功德点,将《易筋经》提升到【七品】。” …… “……【二品】。” “消耗5000功德点,将《易筋经》提升到【一品】。” 一共消耗了8500点功德,慕容复总算将这门绝世秘籍提升到了震古烁今的一品境界。 他感受到体内凭空而生的庞大内力,顿时感觉自己甚至想和扫地僧较量较量! 看看那老家伙是不是真的不可战胜! 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这股内力之庞大,慕容复觉得已经远超他之前在上一个世界把《九阳神功》升级到了一品境界之后的内力了。 这时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内力值,赫然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从7920点,提升到了点! 提升了点! 恐怖如斯! 慕容复记得自己在上一个世界时,《九阳神功》升级到一品也不过增加7000点内力值罢了。 一本《易筋经》,居然能比《九阳神功》多提升5000点内力值! 果然贵的,就是牛! 想来也是,《九阳神功》虽然也厉害,但张无忌却能练至大成。 而《易筋经》呢? 历朝历代,除了创功祖师达摩外,没有人能把这门神功修炼到一品境界! 从这一点上来说,也说明了这门神功的难度和厉害程度! 慕容复盘算一下,赫然发现自己在这《易筋经》上居然花了点功德! 真是太昂贵了! 而击杀慕容博任务,也才不过能赚回来1万点功德罢了,还倒亏2500。 若不是武功这东西现在升级了,后面能用得上,那他得心疼死! 而他也注意到,自己的系统评价赫然变成了这样: “绝顶高手——你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江湖中放肆!” 系统认证了,如今的他,已经是天下数一数二了,至于没有直接标明天下第一,估计是不好评估他和扫地僧的战力到底谁更强。 …… 氪金完毕,慕容复当即对慕容博大喝道: “老贼,你别再狡辩了,你就是假扮我爹的恶贼!今天伱是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左右都是一个死!” 说着他双手齐出,一品境界的《参合指》点出两道指力,朝着慕容博杀去。 被慕容复这样三番五次的不认,慕容博也是怒火中烧了。 见他还敢跟自己动手,而且用的还是家传《参合指》,当即也伸手点出两道《参合指》指力。 同时嘴里道: “复儿,这家传的《参合指》,你总不会认不出来!” “哼,谁知道你在哪里偷学的!” 慕容复不屑地道。 慕容博闻言顿时眼珠子都红了,这也太气人了! 逆子啊! 逆子! 他当即决定要出重手把这小子打个残废,再跟他说话! 到时候看看他还认不认自己这个老子!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刚刚慕容复的两道参合指指力巨大无比,自己发出去抵挡的两道指力竟然完全没拦住! 眼见着两道指力虽然被自己的指力抵消了几分,但还是迅捷无比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射了过来,慕容博顿时大惊失色。 这小子的参合指力为何如此强劲? 他自然不知道慕容复这是刚刚开挂的结果! 连忙惊叫: “你的内力为什么提升了这么多?” 同时一个铁板桥,往后便倒,在毫厘之间,总算避开了这两道洞金穿玉的凶猛指力。 对于慕容博的惊讶,慕容复嘿嘿一笑,贱兮兮地道: “没有为什么,我是天才,想提升就提升咯,不服你打我啊!” 说着他手却不停,一指又一指的朝着慕容博进攻。 他的耳朵里,已经听到了玄悲大师奔跑如牛的动静,得加速解决战斗了。 这老和尚,轻功太差! 这跑起来,在高手的耳朵里,简直如地动山摇一般,想听不到都难。 …… 慕容复这一全力进攻,慕容博顿时抵挡不住。 他的武艺虽然也不错,但却没有一门神功绝技能练到一品境界,最多也不过二三品境界罢了。 而他的内力,若是以系统数据化的话,最多也就是1万点的样子,如何能与将近两万内力值的慕容复相比? 更何况,他的年纪还大了! 所谓年老不以筋骨为能,五十岁之后,人体气血衰败,本身十成的功力也就只能发挥个七八成出来。 如今面对慕容复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参合指力,慕容博一边还击,一边闪躲,显得狼狈不堪。 一不小心,腿上就中了一指,一个血洞出现,鲜血冒出,疼得他“唉哟”一声,半跪在地上。 “慕容复,你难道真的要弑父吗?” 慕容博感觉到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要栽,连忙惊叫。 希望能唤醒慕容复的人伦良知,放自己一马。 虽然他如今只是个生活在阴影里的臭虫,但他还不想死,慕容家的大业还需要他去奔走! 然而他失望了,只听得慕容复回道: “闭嘴,老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假冒我亡父,到底有什么图谋?” 慕容复可不想跟慕容博继续掰扯,他只想快点杀了这厮。 不过眼下玄悲大师已经快到了,他也只能继续信誓旦旦的骂他是假冒的。 他相信自己这话,一定能被内力深厚的玄悲大师听在耳朵里。 慕容博见慕容复丝毫不肯留情,心里一片冰凉。 他觉得自己一生的奋斗都白瞎了,竟然养了一个弑杀生父的逆子! 一想到慕容家的宏图大业,可能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他就眼珠冒血,心跳加速。 差一点就要血管爆裂,晕倒在地。 不过慕容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一掌将慕容博还击来的参合指指力反弹回去后,他又突然全力发出一指,点在了慕容博的胸口。 他将近两万点内力值的全力出手之下,威力何等巨大,慕容博的胸口瞬间出现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 慕容博受了这一击,却还没死,牙根里冒出一句话: “逆子!你坏我大事,我不甘啊!” 慕容复听他这话,愈发鄙视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做的全是错的,真是离谱! 他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骂道: “闭嘴你,你干的那些事完全都是南辕北辙! 你不如在地狱好好看看,看我是怎么重建大燕国的!” 听到他这话,慕容博顿时明白,原来这小子早就认出了自己,只是故意要杀自己而已! 他觉得这小子简直是丧尽天良,顿时气冲牛斗,一口老血喷出。 “噗……” 随后双眼一翻,就此咽了气。 一代枭雄慕容博,就此命丧身戒寺外小树林!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滥杀无辜的慕容博’任务,奖励功德点点。” “恭喜宿主完成‘拯救少林玄悲大师,避免其为慕容博所杀’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一连两条提示,12万功德点到账,刚刚氪金《易筋经》的功德点全回来了。 妙啊! …… 总算解决了慕容博这个麻烦! 慕容复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玄悲大师也到了,他看到慕容复已经杀了这灰衣人,顿时大感惊讶。 慕容复的武功,他刚刚也见识到了,虽然似乎比自己强上那么几分,但约莫、应该也不是这灰衣人的对手? 难道有诈? 他仔细观察两人动手的痕迹,发现这灰衣人死于胸口的一个大洞,显然是某种指力所伤,不禁震撼无比。 天下指力,他一直以为就属大理段氏一阳指和少林的拈花指、无相劫指、多罗叶指等数门绝学最为强大,可没想到现在这姑苏慕容复身上竟然还有一门似乎比这些指法更强的! 何其可怖? 玄悲自恃,以自己无相劫指的功力想要在敌人身上打出一个血洞,固然是不难,但要打出这样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洞来,那是决计做不到的! 这么一想,他就对慕容复生出了强烈的佩服之情。 这南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难怪能与丐帮帮主齐名! 这时候,慕容复一边用长剑划开慕容博后心的衣服,一边对玄悲大师道: “大师,这厮的确是假扮我亡父,我亡父后心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您看这厮就没有。” 玄悲大师见到这灰衣人后背心干干净净,的确没什么黑痣,顿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慕容博:逆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玄悲大师又好奇地道: “可慕容公子,这厮为何能扮得和慕容先生如此想象?” 闻听这话,慕容复有点麻了,有心想推到化妆上,又怕这仔细的老和尚亲自过来检查慕容博的脸,踌躇了半晌,才想到一个答案: “听说江湖中有位姓韩的高明大夫,精通削骨,能以锋锐无比的小刀切开脸部肌肉,削骨改颜,让丑女变美人。想必这厮就是这样才能假扮我父亲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到我慕容家,到底曾经得罪过谁,竟然惹得对方如此处心积虑地来栽赃陷害!” 玄悲果然被忽悠住了,连忙感慨: “原来如此,想不到江湖中还有这等奇术,实在是叹为观止。” 说起来,他也十几年没见过慕容博了,慕容博的容貌多少有些变化,他也并不能完全笃定眼前这人就是慕容博。 而当最初慕容复告诉他有人假扮后,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和十几年前的慕容博并不一样,因此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慕容复。 说到底,是先入为主。 …… 杀了慕容博,慕容复倒也不好让他曝尸荒野,当即提着他的尸身回到了身戒寺。 第二天,慕容复就花了点银子,让身戒寺的沙弥把慕容博的尸身火化了,骨灰埋到了身戒寺的塔林里。 (慕容博:你小子就不能把我带回祖坟给埋了吗?) (慕容复:那样玄悲大师不就该怀疑了吗?) 处理完这事,慕容复便去跟玄悲大师辞行。 “玄悲大师,假冒我先父的贼人已死,在下来向大师辞行。” “慕容公子请便便是,此番多谢公子援手。” 玄悲大师双手合十。 “那江湖上有恶人假冒我亡父到处杀人的事,还请玄悲大师多帮忙宣扬一二,好洗脱我慕容家的污名。” 慕容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说好说。等老衲回到少林寺,一定与方丈大师说明此事,让他传信天下。” “咦,玄悲大师不立即回返少林寺吗?” 慕容复好奇地问。 “老衲师兄听说四大恶人要去与大理段氏为难,特地派老衲去施以援手,老衲今日也要继续启程去大理了。” 玄悲大师如今对慕容复的印象很好,觉得这年轻人武功高得出奇,还这么懂礼貌,属实是江湖后起之秀。 当即温言透露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闻听玄悲的话,慕容复心道:这老和尚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四大恶人不都被自己杀了吗? 他当即疑惑地道: “四大恶人?大师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玄悲有点懵。 “几天前,在万劫谷里,这四人已经被我杀了啊!” 慕容复轻描淡写地凡尔赛。 “什么?你杀了四大恶人?” 玄悲顿时惊讶无比,他本来还要说:你小子才学几年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四大恶人呢? 可随即想到慕容复先前展现的武功,貌似的确有可能杀得了四大恶人,顿时就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心里嘀咕:这小子是个什么妖孽? 竟然比玄慈师兄年轻时还厉害? 可怜我少林寺年轻一辈的弟子里,竟然没一个能与眼前这厮相媲美的,实在是让人叹息! “不错,四大恶人抓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独子段誉,在下恰好碰上,就同大理段氏的人一起走了一趟万劫谷,杀了四大恶人,救出了段誉。” “慕容公子果然高义,老衲佩服。如此倒还省了老衲一番奔波了。” “大师谬赞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在下自小就立志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区区四大恶人,不算什么。” 慕容复继续装13。 还别说,这装13的确有用,玄悲大师闻言,虽然心里还是对慕容家怀有芥蒂,但对慕容复却是只剩下了欣赏。 他当即满脸慈爱地对慕容复道: “江湖有慕容公子这样的少年英杰,实乃江湖的幸事。回头有暇,慕容公子可来少林作客,我玄慈师兄一定会万分欢迎。” 闻听此言,慕容复心道:玄慈会欢迎我? 欢迎个屁! 我杀了他的姘头叶二娘,恐怕他只想掐死我! 不过他嘴上却道: “多谢大师,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会上少林拜访。” 这时候,他脑海里忽然有了个念头,那就是:要不要早点跑去少林寺,告诉玄慈,虚竹是他儿子呢? 如果玄慈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必表情一定很精彩? …… 告别了玄悲,慕容复当即赶着马车往燕子坞返回了。 长路漫漫,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到达了。 要是这时候来一位侠女相伴,那可就妙了。 他忍不住想起了几天前的甘宝宝,这女人,也是绝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体验一番。 路上,慕容复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功德点,发现还有点,顿时也不慌了。 这趟大理之行,虽然没有拿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但把《参合指》升级到了一品,并且买了《易筋经》,还升级到了一品,也算得上非常值得了。 也不枉费他这往返将近半年多时间的奔波。 当然,他还赚了段正明五万两黄金和剿灭路上匪寨的十几万两银子,更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他决定,等回到燕子坞,他就要开始大展拳脚,努力培养慕容家的人才了。 要搞大事,钱粮比地盘重要,人比钱粮重要。 有人就有钱粮和地盘。 这可是他穿越前所学的屠龙术的核心呢! 第186章 打掉三颗牙,然后收下当狗 第186章 打掉三颗牙,然后收下当狗 慕容复赶着马车,又走了一个多月,这才从大理陆凉州到了大宋太湖边。 到了太湖,基本上就算是来到了慕容家的地盘了。 慕容复在一处隐秘的码头一招呼,一艘小船就从芦苇荡子里划出来,一个中年船夫撑着船招呼他: “公子爷,您回来了?” 慕容复把给王语嫣带的宝剑拿上,跳上船随口答话: “嗯,回来了。老冯,近来燕子坞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公子爷,这我可不知道哩。我跟老李轮流守在这芦苇荡子里,五天才换一次哩,我已经好几日没回燕子坞了。” 闻听这话,慕容复连忙道: “原来如此,那你跟老李以后三天换一次,五天一次也太长了。” 他当然听得出这老冯的抱怨的目的,连忙施恩。 反正三天还是五天,对于慕容复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他只需要有人守在这芦苇荡子里,方便慕容家的核心人员来往罢了。 不过对于老冯而言,五天改三天,那代表着自己三天就能回家看一次老婆孩子了,当然开心不已,连忙给慕容复磕头。 “公子爷,您的大恩大德,老冯感激不尽!” “老冯,你也是我慕容家的老人了,不必如此。你们都是我慕容复的家人,虽然分工各有不同,但并无高低之分,往后切切不可轻贱了自己。” 慕容复一把扶住老冯,不让他磕头,收买人心道。 听到慕容复的话,老冯顿时感激得眼泪横流,心里打定了主意要为慕容家效死。 到燕子坞的水路不算远,老冯划了一个时辰的船就到了一处小洲,距离参合庄也就剩下两盏茶功夫。 慕容复忽然皱眉对老冯道: “老冯,伱先送我靠上听香水榭码头。” 老冯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 “好的,公子爷。是先去见阿朱姑娘吗?” 原来,这听香水榭,正是阿朱所住的地方。 “嗯,你不用管。你送我下船后,就先去旁边等我,我召唤你时,你再过来。我看阿朱这里,是来了敌人。” 原来,他内力深厚,一靠近听香水榭,就听到里面有不少江湖人的喧闹之声。 自然就猜到是来了敌人了。 慕容家的人,没有谁会那么不长眼的跑到阿朱所住的地方去吵闹去。 毕竟人人均知,阿朱如今是他慕容复的女人! 闻听来了敌人,老冯也吓了一跳,当即按慕容复的吩咐把船靠近听香水榭码头,不过慕容复却不等他停稳船,就腾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码头上。 而后挥挥手,打发老冯走了。 把准备送给王语嫣的那把剑挂在腰间,慕容复手提着自己的宝剑,大步朝着水榭走去。 …… 刚走到水榭外,就听到水榭里喧闹、嘈杂之声不绝,酒气、臭气冲天,间或还有女子惊呼的声音,仿佛依稀是阿朱的声音。 看起来情况不妙啊! 慕容复当即腾身而起,几步之间,就来到了水榭门外,飞起一脚,直接把水榭大门给踹倒进去。 大吼一声: “哪里来的贼人在我燕子坞搅扰?速速死来!” 大门一开,慕容复当即看到泾渭分明的两伙人正坐在大厅里喝酒吃肉,而一旁阿朱阿碧和王语嫣正站在一边。 那两伙人一伙全身白袍、满脸僵硬,而另一伙人则是粗豪大汉,人人一口单刀,一看就知是北方汉子。 厅上阿朱阿碧和王语嫣,见慕容复来了,顿时惊喜不已,齐齐迎上前来。 “公子爷,你回来了!” 这是阿朱阿碧。 “表哥!” 这是王语嫣。 慕容复走上前,一手拉住阿朱的手,一手拉住王语嫣,柔声道: “你们没事?我回来晚了。” “没事,公子爷,就是被他们糟蹋了我许多茉莉花露、寒梅花露。这帮人来得太巧了,邓大爷等人都出去了,正好我们三个在这里做玫瑰花露,被这帮人撞个正着。” 阿朱蕙质兰心,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慕容复知道了所有的关键信息。 这时候,刚刚被慕容复踹门而震惊到的两伙人顿时反应了过来,齐声怒骂道: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如此张狂?直娘贼的!” 说起来,慕容复如今年纪已有二十六七,但看起来还是二十三四的模样,虽然年轻,但无论如何也与毛头小子不相干。 不过这帮人听得慕容复骂他们“贼子”,所以才故意反骂。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的恶客,慕容复可不会给他们面子。 松开阿朱和王语嫣的手,腾身而起,几个呼吸之间,就给所有污言秽语的恶客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打得他们大牙到处乱飞。 一时之间,“噼里啪啦”之声不绝。 随后就是“唉哟”、“唉哟”之声此起彼伏。 当然,他怕脏了自己的手,用的是剑鞘抽的。 打完人,他才坐回原位,慢悠悠地道: “现在你们能好好说话了吗?” “你……你是人?是鬼?” 那帮恶客被他鬼魅般的身法吓到了,纷纷指着他张口结舌地问。 “哈哈哈,你们不是来找我慕容复的吗?怎么见了我,又害怕了?” 看着这伙人脓包的样子,慕容复哈哈大笑。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 “什么?你就是慕容复?!” 众人目瞪口呆,人人均道:这次可踢到铁板了,这慕容复武功如此之高,恐怕我们所有人齐上,也不是他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王语嫣对慕容复介绍道: “表哥,这边是云州秦家寨的。这边身穿白袍的是蜀地青城派的。” 这时候,那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捂着嘴起身道: “慕容公子,在下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我师弟秦伯起数月前被被人以一招《五虎断门刀》中的绝招“王字四刀”砍在面门而死,在下特地率门中师兄弟来问问慕容公子,此事是否是慕容家干的?” 姚伯当这话一出,慕容复就心知这肯定是自己那个死鬼老爹慕容博干的了。 不过他嘴上却不能承认,而是又问那边身穿白袍的: “青城派的诸位又是所谓何来?” “家父司马卫被人以‘破月锥’功夫所杀,我等特此前来问问慕容公子,此事是否与慕容家有关!” “好,你们两派的事,我大抵了解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慕容公子请讲。” 两派人闻言顿时大喜。 “此事不是我慕容复干的,以我的武功,杀秦伯起和司马卫,何须如此麻烦,轻轻一指,就能取了他们性命!” 说着他伸手一指点出,众人只见堂上一丈外,一根一人合抱的圆柱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圆洞,前后透亮,圆润至极。 在场青城派和秦家寨的人,见到慕容复如此神乎其技,顿时目瞪口呆。 先前他们一人挨了慕容复一巴掌,不过是觉得慕容复身法通神罢了。 倒也还能理解。 可眼前这一指,他们简直无法想象。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这慕容复要杀人,岂不是随手一指,对手就要命丧黄泉? 这也太可怕了! 众人顿时脸如土色,人人均想:自己等人不分青红皂白闯进燕子坞来,若是稍后慕容复发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这些人全杀光啊! 姚伯当和司马林好歹作为两派掌门人,这会儿不得不站起来道: “多谢慕容公子解惑。” 既然慕容复武功这么神奇,的确不太可能是杀秦伯起和司马卫的凶手。 这就是江湖—— 武功高的人,放个屁,都能被武功低微的人奉为圭臬! 如此现实! 慕容复见他们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忽悠的话,顿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他们千里迢迢跑来苏州,也是颇为不易,当即道: “至于杀秦伯起和司马卫的人,我也知道是谁。” 他这话一出,秦家寨和青城派众人顿时人人动容。 姚伯当和司马林齐声问道: “还请慕容公子告知,我等感激不尽!” “我在几日前,在大理陆凉州,遇到一个假冒先父的恶贼,正在袭击少林寺玄悲大师,准备栽赃嫁祸给我慕容家。 我和玄悲大师一起出手,与这恶贼相斗,最终将其击杀。 想必杀秦伯起和司马卫的人,也就是此人了。” 慕容复在杀了慕容博的时候,就准备把这口黑锅甩到他头上了,这会儿自然是甩锅甩得丝滑无比。 “慕容公子,此言当真?” 姚伯当和司马林都是一脸将信将疑,他们心道:竟然会这么巧?而且这死无对证啊! “此事少林玄悲大师是见证,如果你们不信,可以上少林询问玄悲大师。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慕容复的武功,若要杀人,不过是随手一指的事,我这一指杀了人,谁能认出我来?何必非要使死者的生平绝技来杀,让大家伙联想到我慕容家的头上?” 慕容复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姚伯当和司马林当即就信了。 齐齐抱拳行礼道: “慕容公子此言有理,是我等叨扰了。” 说着,他们就准备招呼门人弟子,走人了。 不过他们想走了,慕容复可不想放过他们,而是忽然道: “慢着!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燕子坞当什么地方了?” “慕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伯当心里暗道不妙,连忙反问。 “慕容公子,我青城派虽然武功不济,但士可杀、不可辱!” 司马林也大吼。 似乎一眼不和,他就要指挥师弟们冲上来和慕容复搏杀一般。 “你们糟蹋了我家的屋舍、酒肉,想走也可以,留下十万两银子赔偿,就可以走了!” 慕容复一边慢悠悠的道,一边伸手拉过阿碧的小手,免得这漂亮丫鬟觉得自己厚阿朱而薄她。 “十万两银子?” 全场众人都吃惊不已。 人人都想:这慕容公子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十万两银子啊,自己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姚伯当和司马林站出来道: “慕容公子,损坏贵府财物,是我等不是,我等愿意赔偿,但十万两银子,我们实在拿不出来,可否少点?” “少?可以,不过——” 慕容复故意拿捏。 “不过什么? 果然姚伯当和司马林的心被揪住了。 “只要你们往后,见了我慕容家的旗号,退避三舍。我可以只要你们一家赔偿1万两银子,如何?” 慕容复又道。 听到他这话,姚伯当和司马林继续面露难色。 退避三舍倒无所谓,这慕容复如此厉害,自己见了,躲还来不及呢,也不会没事凑过来。 可一万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啊! 倒不是完全拿不出来,但如果真的拿了,那秦家寨和青城派也就差不多可以关门大吉了。 不仅门中的流动资金没了,店铺土地还得变卖一大半! 见到他们的脸色,慕容复心里暗喜,面上却故作愤怒道: “连这个条件也不能答应?那你们想怎样?” “慕容公子,我等赔偿2000两,啊不,4000两银子,如何?” 说到最后,姚伯当和司马林都是一脸的惭愧。 堂堂一派掌门,开出4000两银子的条件,实在是丢脸啊! 慕容复见他们入毂,顿时佯装大怒: “你们是在打发叫花子?既然拿不出银子,那你们就都留下来。反正也不是我慕容家请你们来的!” 姚伯当到底年纪大一些,这会儿也看出慕容复是别有用心了,连忙配合地哀求道: “慕容公子,我等小门小派,实在是穷困潦倒,不如慕容公子给我们指条明路?” 见这厮终于上道,慕容复终于图穷匕见: “倒也有一条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走。” “愿意,愿意,慕容公子但说无妨!” 姚伯当连忙当好捧哏。 “这样,我也不要你们赔银子了,而且我还把你们秦家寨失传的《五虎断门刀》刀谱全本,送你们抄录一份。还有青城派的《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也一样办理,如何?” 闻听这话,姚伯当和司马林顿时满脸激动。 他们师门的秘籍如今可都残破不全,慕容复居然说给他们全本抄录,他们顿时感激涕零,觉得慕容复简直是再生父母! 不过他们倒也不傻,哪能知道慕容复肯定有别的条件啊,当即难掩激动地问: “慕容公子,若真如此,我秦家寨愿意为慕容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我青城派也一样!” “好!那就一言为定,往后你们需得奉我慕容家的号令,见我慕容家令旗,如见我本人。若有半分违逆,我定然将你们全派学武之人,全部诛杀,你们觉得如何?” 慕容复说到后面,森森白牙露出来,好不吓人。 姚伯当和司马林闻听这寒意森森的话,顿时打了个激灵。 秘籍虽好,但一旦拿了,就得供慕容家驱驰,这其中利弊,实在不好衡量。 慕容复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当即又道: “不过为我慕容家办事,我也自有奖励。我慕容家武学渊深如海,往后每五年,若你们办事得力,我可以让你们两派,各来抄录一门绝学,威力绝不在《五虎断门刀》之下!” 他心里却是想着:就《五虎断门刀》这种烂大街的武功,慕容家的还施水阁和王语嫣家的琅环玉洞里,不知道有几百几千门,让你们抄录到死,也抄录不完。 听到这个条件,姚伯当和司马林再也不犹豫了,连忙一齐跪在慕容复面前: “慕容公子,我等愿奉慕容家号令!但有违逆,天打五雷轰!” 对他们这些小门小派而言,一门上等武学,那可是能保门派千年传承的根本,他们当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也不怪他们眼皮子浅,一门《五虎断门刀》级别的秘籍都让他们当个宝。 这年头,非名门大派弟子,根本不可能学到高深武学。 《五虎断门刀》都算绝技中的绝技了! 像慕容家这样有一个秘籍图书馆的地方,在江湖上,实在太罕见了! 要不然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也不会那么响亮! 见这两派人都这么给面子,慕容复当即让阿朱取了两面慕容家的黑缎小旗,赐给姚伯当和司马林,作为慕容家下属势力的标志,并交待道: “此乃我慕容家燕字旗,此后若有其他人持旗相见,必是我慕容家之人,但有所求,务必配合,不得违逆!” “我等遵令!” “好!阿朱,你和表妹去把《五虎断门刀》的全本和《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的全本取来,供姚寨主和司马掌门抄录。” 慕容复又交待。 阿朱闻言,忍不住迟疑道: “公子爷,现在就给他们吗?是不是要考验一二?让他们纳个投名状?” 姚伯当和司马林闻言也连忙推辞道: “慕容公子,这位阿朱姑娘说得对,我等寸功未立,实在不敢现在就抄录秘籍。” “不必,我慕容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们拜在我慕容家门下,我就待你们如同家人,绝不吝惜武功秘籍。” 慕容复慷慨大气的样子,引得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都敬佩不已,人人均想:有幸能为慕容公子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办事,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姚伯当和司马林也都生出一股冲动—— 士为知己者死! 见慕容复这么说,阿朱当即也不再反驳,和王语嫣一起去还施水阁取了秘籍,让两派之人抄录完毕,这才打发他们走了。 第187章 把朋友搞多,把敌人搞少 第187章 把朋友搞多,把敌人搞少 打发了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慕容复这才带着阿朱阿碧和王语嫣三人,坐上老冯划的船,回参合庄。 阿朱这听香水榭被这帮人糟蹋成这样,显然是不能住了,得让下人好好收拾一番再说。 路上,慕容复问阿朱: “阿朱,邓大哥等人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全都不在?让这帮人来搅扰?” 慕容复心里也是腹诽不已,偌大个燕子坞,竟然就自己和四大家将五名好手,其他全是老弱病残,简直离谱! 就这阵容,搞个屁的大事,慕容家也真是一场笑话! 没人,你搞个毛线啊! “公子爷,不是你让邓大爷去收拢孤儿的吗,公冶二爷去开镖局,包三哥去搜集钱粮、巡查店铺,风四爷去收买三山五岳的豪杰,你忘了?” 阿朱白了慕容复一眼,嗔道。 “好。邓大哥收拢了多少孤儿回来了,都安置在哪里?” 眼见着阿朱已经开始进入自己的工作秘书角色了,慕容复很满意,连忙又问。 “有六七百人了,都安置在邓大哥的青云庄里呢。” 阿朱显然听了慕容复的话,把这些外面的事了解的很清楚。 慕容复闻言很是满意,这才半年不到,就有六七百人了,有个三年时间,准能弄来几千人。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百姓,日子太苦了,沦为孤儿的孩子也多。 “好。表妹,伱每天可以抽出半日功夫去教那些大一点的孩子读书习武,先教会一批聪明的孩子,然后让他们再去教别人,可不能把自己累着。” 慕容复又拉过王语嫣交待。 “好的,表哥,我知道了。我已经去教过几次了,那些孩子太可怜了。好多孩子来到青云庄才是第一次吃饱饭呢。” 王语嫣已经习惯了被慕容复握着小手了,这会儿虽然还有些面色微红,但已经好了很多。 想起青云庄里那些孩子,她就要眼角含泪。 “是啊,民生多艰,要想百姓都安居乐业,何其难也!” 慕容复心道现在既没有农药也没有化肥,更没有高产杂交水稻,让老百姓吃饱饭,确实不容易。 不过他忽然想到,自己有外挂啊,是不是可以从系统商城买点红薯种子出来,到时候一种,岂不是麾下人人有饭吃了? 这么一想,他就打开了系统商城,一搜索,居然还真有! 【红薯】:100点功德每斤,可用于直接食用或种植。 妙啊! 虽然100点功德每斤有点贵,但这玩意儿只要弄个五十斤出来当种子,种植成活后,剪取枝条栽种就行了。 花个年时间,总能种植出一大片的,到时候,自己麾下就再也不会缺粮食了。 虽然这玩意儿吃多了,会犯恶心,但这年头,能吃饱就算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而且不还能做成红薯干、红薯粉之类的干粮么? 换着口味吃,总还是能让老百姓活命的。 最重要的,这东西不占用上好农田,随便什么坡地、旱地都能种植,也不需要怎么打理,简直是救荒保命的好东西啊! …… 这时候,三人所乘的船已经到了参合庄码头,老冯殷勤地招呼: “公子爷,到了。” 慕容复这才被从系统中唤醒,连忙带着三女下了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表妹,这是我这次出去,在大理找到的一把宝剑,送给你。”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礼物呢,连忙把从李沧海玉像上取下来的那柄宝剑递给王语嫣。 “表哥,你待我真好,这宝剑真漂亮。” 王语嫣感动得眼眶微红,除了小时候以外,这可是慕容复成年后第一次送她礼物呢! 虽然她并不爱练武,但只要是表哥送的礼物,她都欢喜不已。 “表妹喜欢就好。对了,上次我让你练一门内功的,可有收获?” “表哥,我家的琅嬛玉洞和你家的还施水阁里,各类武功倒是层出不穷,但高明的内功心法却并不多,我也就找了本《回风舞柳剑》练了练,并无太大成就。” 王语嫣有点惭愧。 她可不想练那些姿势丑陋的武功! 见她这幅模样,慕容复也是无语,连忙道: “我这次出门得了一本上乘内功——《易筋经》,回头我默写出来,你带着阿朱阿碧一起练。 不过这门内功务必不可强求躁进,否则必定会走火入魔。” “啊?《易筋经》? 那不是少林寺的镇派绝学吗? 表哥你从何处得来的?” 王语嫣惊讶无比。 就连阿朱阿碧也都诧异地看着他。 她们都听说过少林《易筋经》的威名。 “你们就别管从哪里来的了。练好了《易筋经》,再随便练些剑法,就足以护持你们了。下次再遇到秦家寨和青城派这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来找麻烦,你们自己就能打发了。” 慕容复打了个哈哈。 他可不会泄露还有系统这么神奇的东西。 …… 当天晚上,小别胜新婚,慕容复自然是好生享受了一番丫鬟们的服侍。 美滋滋! 第二天一早起床,神清气爽的他用过早饭,就带着阿朱和王语嫣去青云庄巡视了一番。见了见那些被收拢来的孤儿,勉励他们好好学文、习武。 这些孩子早就听说燕子坞的主人是一位武功高深的少年公子,这会儿见到他英俊潇洒,待人和蔼,毫无架子,顿时大感仰慕。 再听得他的勉励,许多孩子都暗暗下决心要为慕容复效死。 不过慕容复询问了一番这些孩子所学武艺,发现邓百川只是教给他们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顿时有些不满。 不快点把他们培养出来,慕容家的大业如何开展? 不过想到自家貌似也没什么不挑资质的武功可以让这些孤儿们习练,他当即点开系统,花3000点功德购买了一门《龙象般若功》秘籍。 随后默写出来,拿给王语嫣,让王语嫣传授给这些孤儿。 这门武功极为适合天资一般的普通人所练,只要肯下苦功,这些孩子到二十来岁,总能把这门功夫练到三四层境界。 到时候定然能身具不小内力,再辅以慕容家还施水阁里的各种刀法剑法、拳法掌法,想必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是二三流高手了。 而且,这门藏地密宗的护法神功,也能给这些孩子们打下无比坚实的基础。 日后让他们中的佼佼者再转修其他易于速成的武功,想必也能事半功倍。 王语嫣见他默写出这么一门没见过的武功,忍不住好奇: “表哥,我观这门武学与中原武学大有差异,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慕容复伸手帮王语嫣撩一下头发,微微一笑: “表妹,怎么来的你就别问了,你就好好教这些孩子们练习就成了。不过不可让他们急迫躁进,否则非走火入魔不可。” …… 从青云庄回来,慕容复又找阿朱要了账册,查看了一番这段时间的进账出账,鼓励了她一番,这才回到自己住处躺平了。 在外奔波这么久,得好好歇歇才是。 …… 不过他这舒服日子没过几天,大理段氏就有人来拜访。 让下人们把来人带到会客厅,慕容复过来一瞧,顿时惊讶无比,连忙热情招呼: “想不到居然是高侯爷亲自前来,我燕子坞真是蓬荜生辉啊。” 原来,大理段氏派来拜访之人,竟然是大理国鄯阐侯高升泰! 这高升泰在大理国内,可是位高权重啊! 可以说,皇帝段正明说话都没有他说话好使。 若不是他目前还不想让段正明下台,段正明这皇帝位置根本坐不稳。 高升泰见了慕容复,也是满脸堆笑: “慕容公子,大理一别,公子还是这么器宇轩昂。让高某好生仰慕。” 两人彩虹屁一番,慕容复这才问到正题: “高侯爷来姑苏,不知所谓何事?” 他可不信这厮会不管自己大理国里的各种大事,闲着没事跑到姑苏来游览一番呢! “前番慕容公子帮我大理国陛下击毙四大恶人,国主派高某前来为慕容公子送礼。” “哦,陛下竟如此客气?在下深感不安哪。” 慕容复闻言顿时明了:看来是段正明并没有把他天龙寺里自己跟他做的那笔交易告诉高升泰啊!所以只找了击杀四大恶人的这个由头。 这时候,高升泰把身边一个箱子打开,顿时满目金光,简直闪瞎慕容复的眼。 虽然他慕容家也豪富无比,但他还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黄金摆在眼前。 简直太让人心动了。 难怪说人是龙的传人呢,原来人也喜欢金玉珠宝。 “慕容公子,这便是陛下送来的礼物。五万两黄金!” 果然是段正明答应的五万两黄金,慕容复当即点头道: “贵国陛下太客气了。不过劳动高侯爷千里迢迢送来,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陛下可有书信送来?” “这倒没有,陛下只说把金子送给慕容公子便可。” 高升泰也是满脸疑惑,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送礼的,居然连礼单、书信都没有! 太不合常理了! 他哪里知道,原本段正明是写好了信,然后准备让傅思归或者朱丹臣等四大护卫之一送黄金来的。 可高升泰察觉到异常,主动把这活给揽了下来。 段正明无奈之下,只能把原本写好准备带给慕容复的信给烧了。 他可不相信高升泰不会偷看。 而且他猜想以慕容复这么精明的人,就算自己不写信,慕容复只要收到黄金,应该也能明白自己交好慕容家的意思。 虽然这厮让自己的亲弟弟断子绝孙了,但那乃是段正淳自找的,段正明还是得承他慕容复手下留情的恩德啊! “贵国陛下的拳拳盛情,我姑苏慕容家心领了。 不过此等小事,想必无需劳烦高侯爷亲自来一趟? 高侯爷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段正明的意思,慕容复是领会到了。 但这高升泰的意思,他却还是不明白。 “慕容公子既然如此说,那高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高某希望有朝一日,大理国若有变故,公子能支持高某。” 高升泰见厅中也无旁人,当即开口了。 慕容复闻言顿时一惊,心里明白:这高升泰是想谋朝篡位啊! 属实是厉害了。 不过这不是巧了么? 自己正好也想一统天下啊! 而要一统天下,这大理国,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必须要纳入自己治下统治啊! 到时候,自己势必要跟这高升泰对上! 想到这里,慕容复顿时有点踌躇,不知该不该现在就直接废了这高升泰,让他别做这个梦了。 高升泰见自己的话一出口,慕容复脸上的表情就是阴晴不定,顿时有些紧张。 不过他想到这慕容复之前在大理的行为,倒是个行侠仗义的性子,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当即又不断安慰自己:不必太过惶恐。 好半晌之后,慕容复忽然哈哈大笑: “高侯爷,我姑苏与大理相隔千里,高侯爷做事,恐怕无需在下支持?” “慕容公子说笑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慕容公子神功惊人、智谋通天,高某当然希望有慕容公子这样的朋友嘛。” 高升泰听慕容复的意思隐约是要答应自己,顿时开心了起来,彩虹屁不要钱一样给慕容复送了上来。 “做朋友,在下当然愿意。 我慕容家也有不少商队来往各地,往后若是去往大理,还希望高侯爷能行个方便。” 慕容复决定还是答应高升泰,等自己一统天下要对付大理国的时候,再反手毁约也不迟。 再说,这高升泰是个人才,未必也不能收为己用。 做大事,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嘛! 这可是屠龙术的核心! 听慕容复明确答复,高升泰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道: “好说好说! 往后慕容家的商队来往大理,若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报我高家名号!” 听他这么说,慕容复当即打蛇随棍上,叫人把阿朱叫来。 “公子爷,你找我?” 阿朱第一次被慕容复带来见外客,还有些紧张。 “阿朱,这位是大理鄯阐侯高侯爷。我已跟高侯爷商议好,往后我慕容家的商队、镖局,往大理去,若有需要,可寻高侯爷帮忙。” 慕容复介绍道。 “阿朱见过高侯爷。” 高升泰见此,顿时明白这女人是慕容复家里打理外务的核心人员了。 连忙起身回礼: “阿朱姑娘客气。” 不过他却有些疑惑,为何眼前这女子,竟然跟镇南王段正淳有三分相似? (慕容复:你猜对了,阿朱就是段正淳的女儿!) 这时候,慕容复又想起一件事,当即问道: “高侯爷,不知贵国镇南王现在如何了?” 段正淳被自己废了,还有刀白凤被自己揭穿了出轨段延庆的事,他还挺想知道后续的。 人皆有八卦之心嘛! 高升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发自内心的一笑道: “镇南王殿下伤势痊愈后,已经到天龙寺出家为僧了。 而王妃也削发为尼,不问世事了。 如今陛下正把段誉世子带在身边教导,随时准备传位于他了。” 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无子,因此这皇位早就内定好要传给亲弟弟段正淳了。 可现在段正淳被慕容复废了,大理段氏的继承人只剩下段誉这么一个书呆子了。 想谋朝篡位的高升泰如何能不开心呢? 他打算等段誉接位几年后,就自己彻底架空段誉,让他滚蛋。 闻听他的话,慕容复也不意外。 段正淳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废了,这脸是丢到爪哇国去了,出家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刀白凤也是——堂堂王妃,居然委身于一个邋遢化子,这丑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若不是段正明严令当时在场的人不得传扬此事,恐怕这么刺激的八卦,早就传遍天下了。 这等桃色八卦,历来就是升斗小民最爱传播的。 不过慕容复还是挺佩服段正明的。 ——都知道段誉是段延庆的儿子了,居然还是把他视为亲侄子,愿意把皇位传他。 这是什么样的博爱精神! (段正明:你特么当我愿意吗?但凡我生个儿子出来,我会这样吗?) 想到段誉这小子估计以后再也没机会来中原搅扰,更不可能认识王语嫣了,慕容复还是很满意的。 老老实实待在大理,挺好。 等以后自己一统天下,给你安排个清闲富贵的位置! …… 高升泰千里迢迢来一趟燕子坞,自然没有立刻就走的道理。 慕容复好生招待他住了三四天,与他达成了一系列合作协议,最后又送给他一批上好的西湖龙井,这才把他打发走。 等高升泰走了,阿朱忍不住问慕容复: “公子爷,这高侯爷为何要这般拉拢我们?” “哼,当然是想搞大事啊!” “什么?这位侯爷看着温文尔雅、谈吐不凡,竟然要做乱臣贼子?” 阿朱惊讶无比。 “权力动人心,又有几人会真的以百姓为念呢?” 慕容复轻叹一声。 “公子爷,那咱们……” 阿朱忍不住面带忧虑。 她知道眼前的公子爷也在做类似的事,生来喜欢安定的她,难免有些多想。 “阿朱,你放心,我跟这些野心家不同,我是真想为天下百姓做事,而不是只为自己得到权力。我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样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变好的。” “嗯,公子爷,我相信你。” 阿朱眼睛里都是爱意。 她相信自己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大英雄、大豪杰! ……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复从系统里花5000功德点,采购了五十斤红薯。 这时候,他是深感功德点不够花,前番给青云庄的孤儿买《龙象般若功》就花了3000,今天又是5000,一下子8000点功德就没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慕容家的大业非完成不可,只能不断投入了。 想到那个任务完成的奖励才2万,他就有点想骂狗系统太抠门。 …… 慕容复把系统里购买的五十斤红薯拿出来,安排参合庄的佃农给种植在了干燥的坡地里。 负责的老严是在慕容家做了几代佃农的老手了。 他听着慕容复的指挥,把这些完全不认识的东西种了下去。 “老严,这些东西出苗后,只要长了根的藤蔓,你就再截取藤蔓不断种植,我要明年这东西种植100亩!能做到吗?” 慕容复交待老严。 “公子爷,这东西我从来没种过,能成吗?而且这坡地如此干旱,能成活吗?” 老严心里疯狂吐槽:你这豪门公子哥,种过地吗?这不是瞎闹么? 慕容复可不知道眼前这老农在吐槽自己,连忙回道: “你放心,这红薯种完以后两三天浇水一次,肯定能活。等到这藤蔓长大,开始枯萎的时候,就是收获的时候,到时候切切小心地挖开这地,把红薯都收起来。等你种完,去找阿朱汇报,少不了你的赏银。” 他穿越前可是见过农民如何种植这玩意儿的,因此他信心满满。 “好的,公子爷,我知道了。” 既然慕容复都这么说了,老严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这东西种在坡地,倒也不耽误水田里的稻谷,权当自己哄这公子哥开心。 反正自己的力气今天用完了,睡一觉又会长回来,倒也不怕白费。 …… 就在慕容复在地里指导老严的时候,阿朱却一路小跑来了。 “公子爷,公冶二哥回来了。” “是吗?在哪里?我这就去见他。” 公冶乾回来了,想必是有事汇报了,慕容复当即起身走人。 种田这种事,实在不符合自己江湖大侠的身份,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毕竟那农家肥,味儿可不是一般的大! 第188章 松鹤楼会乔峰 第188章 松鹤楼会乔峰 慕容复跟着阿朱回到参合庄弘光堂。 公冶乾正一身风尘地在坐着喝茶,显然是回来还没去洗漱,就先来汇报了。 “公冶二哥,辛苦你了!” 慕容复一进来就连忙招呼,这打工人不容易啊,当老板的,好听的话还是要多说几句的。 反正不要钱。 公冶乾虽然风尘仆仆,但精神很好,看起来搞事的方向调整后,他很有干劲。 见慕容复阿朱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公子爷,这都是属下份内之事。” 慕容复当初安排公冶乾去开镖局,顺便发展为一个情报机构,这是极重要的事。 搞事情,情报可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疏忽。 所以他没有和公冶乾多寒暄。 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镖局开得怎么样?” “属下已经在苏州城里买下一座三进的宅子,作为咱们镖局的总舵,又招募了十几名镖师、趟子手,随时都能开张。另外,我刚刚也去江阴、无锡走了一趟,在那两地也各买了座宅子,招募了几名镖师。” 公冶乾连忙汇报。 慕容复听到这话,顿时有点无语了。 心道: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几个月时间就买了几座宅子,招了点人,这业务是一点都没运转起来啊? 按你这节奏,我慕容家的大业,什么时候能成? 他不禁无语至极。 心里这么想,慕容复的面上难免就是一沉。 公冶乾察言观色,见了他这表情,顿时有点坐蜡了。 原本兴奋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见此情形,阿朱连忙在旁边扯了扯慕容复的袖子,提醒了他一下。 慕容复当即醒悟,怎么能给辛苦办事的打工人摆脸色呢?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连忙道: “辛苦公冶二哥了,如今燕子坞的人手确实少了点。不过你这边镖局为何不早些开张?步伐可以迈大点,早日行镖天下才是。” 闻听慕容复这话,公冶乾顿时明白他是嫌自己动作太慢了。 他不禁有些惭愧。 这些日子,自己虽然是在努力办事,但隔三差五却总要去酒楼喝几碗,这一喝多,难免就耽误事了。 公冶乾连忙解释道: “属下想请公子爷先赐名。要不然这招揽镖师都多有不便。很多趟子手一听我们镖局名字都没定下来,直接就摆手拒绝。” 听到公冶乾的解释,慕容复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 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家伙。 就为了一个镖局名字,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吗? 随便拍脑门取一个不就完了么? 什么名字,重要吗? 啥名字也不耽误伱走镖做生意、收集情报啊! 不过他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毕竟自己手下就这么四个人! 虽然感觉这几个人除了武功还过得去外,办事都不怎么靠谱,但也不能对他们太苛刻。 万一他们撂挑子,那自己可就成光杆司令了。 那还玩个屁。 旁边阿朱似乎也发现了慕容复心里在疯狂地克制自己,连忙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提醒了一下。 感觉到阿朱的提醒,慕容复连忙对公冶乾道: “公冶二哥,往后办事,不必事事都等我做主,这等小事,你和阿朱商量一下,就能决定。” 公冶乾哪还不知道自己这事没办漂亮啊,只能点了点头,道: “公子爷,我知道了。不过这镖局名字?” 听到他还问镖局名字,慕容复差点没气晕过去,直接没好气地随口道: “就叫燕顺镖局,我大燕当立,天下大顺!” 他一个穿越者,哪里理解这个时代,取名从来都是上位者的特权呢? 属下要是私自做了决定,少不得会被扣上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 听他定下这个名字,公冶乾忍不住拍起了马屁: “燕顺镖局,此名果然大气!” 慕容复闻言,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这破名字,跟特么水浒传里那个“锦毛虎燕顺”名字一样,大气个毛线。 要不是自己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才不会取这个破名字呢! 垃圾! “行了,公冶二哥,镖局的事加紧推进。 我前几天收纳了云州秦家寨和蜀地青城派为羽翼,你的镖局可往这两地走镖。 对了,还有大理。大理国鄯阐侯高升泰,也与我达成合作,往后咱们的镖局,也可以多走走这些路线的镖。” “是,公子爷。” 听到慕容复轻描淡写的就搞定了这么多合作,公冶乾羞愧不已。 这才是搞大事的节奏啊! 轻描淡写之间,就做了这么多安排。 自己这次办事实在太不力了。 惭愧! 惭愧! “公冶二哥,那你先回家休息一番,过两日再去把镖局开起来。” “是,公子爷。” 公冶乾刚准备走,慕容复却忽然叫住了他。 “公冶二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阿朱才发现公冶乾左边半张脸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仿佛是被人用小剃刀给一刀一刀给划出来的一般。 难怪他刚刚对自己和慕容说话,都刻意侧着身子呢。 没想到这会儿准备走出弘光堂,才暴露了出来。 公冶乾本身就是刻意不想让他们发现,这会儿见藏不住了,连忙摆摆手敷衍道: “公子爷,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几日功夫就好。” “公冶二哥,你是我慕容复的家人,谁伤了你,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慕容复抓住了公冶乾的肩膀,让他不能立刻逃走,非得说明原委不可。 听到慕容复这话,公冶乾顿时感动不已,当即转身解释道: “公子爷,不是敌人伤的我,是我在江阴望江楼与人拼酒,不小心打碎了碗。” “打碎了碗,至于把脸伤成这样吗?” 阿朱好奇地问。 “估计是敌人以深厚掌力裹挟了碎瓷片?” 慕容复猜道。 “公子爷果然慧眼如炬。我与人比拼掌法,却被他的掌力打碎了酒碗,所以被划伤了。” 公冶乾佩服不已的点头。 对于慕容复的武功,他也是很佩服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自称“江南掌法第二”。 不过他没想到慕容复的眼力居然也如此高明,居然轻而易举就推测出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是谁?能胜过公冶二哥,想必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了。” 慕容复好奇心起来了。 “这人自称丐帮乔峰,想来不假。” 公冶乾说起乔峰,忍不住面带敬佩之色。 “原来如此。” 听公冶乾这么一说,慕容复顿时想起来电视剧里这一节了。 公冶乾与乔峰对掌喝酒,不小心打碎了酒碗,公冶乾却对面上的伤毫无所觉,而是心疼那一碗好酒。 顿时让乔峰佩服他是个硬汉。 不过慕容复想到乔峰既然来了江南,想必他的丐帮帮主也没几天可以当了。 真是可惜啊。 丐帮的历代帮主里,乔峰算得上是顶尖出类拔萃的那几个之一了。 可惜他们不懂得珍惜啊! 这时候,慕容复忽然听到了自己的系统提示: “系统任务:去无锡松鹤楼和乔峰拼酒、比轻功,让乔峰甘拜下风!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好嘛,看来乔峰是真的来了无锡,要不然系统不会发布这个任务。 无锡松鹤楼拼酒的场面,可是乔峰和段誉认识的名场面啊! 现在鸠摩智被自己废了,段誉应该是没啥契机来认识乔峰了,那正好换自己去。 见识见识这位勇猛非凡的丐帮帮主! 慕容复当即对公冶乾道: “公冶二哥,你先回去修养几日,我去会会这个乔峰,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公冶乾闻言内心感动不已,还以为慕容复是要为自己找回场子。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恐怕就是这样? 他连忙劝阻道: “公子爷不可大意,这乔峰掌力非常强,属下不是对手。恐怕就是邓大哥来,也难以讨得了好。” 对于乔峰的武功,慕容复比公冶乾更加了解,知道这家伙是遇强愈强的,点了点头道: “盛名之下无虚士,乔峰能统率丐帮群豪,想必有惊人艺业在身。公冶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大意的。既然北乔峰来了无锡,我这南慕容不露面,恐怕会被江湖中人小瞧了。” 见公冶乾还是一脸担忧,慕容复顿时怒了,心道:你这么小看我?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现在的武功! 这么一想,他当即对公冶乾道: “公冶二哥,你看看我这掌力,比乔峰如何?” 随即他大踏步走到弘光堂门口,运足内力、凌空打了一掌。 公冶乾见他这般行径,顿时不明所以,暗想:对凌空打一掌,能看出什么掌力来?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疑问,他就瞧见门口数丈远位置的一个数百斤重的铜制香炉忽然腾空而起! 显然是被刚刚慕容复的那一掌给打到了半空之中! 公冶乾目瞪口呆。 数丈外的凌空一掌,居然能打飞香炉,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慕容复的表演还没结束,他见香炉飞到空中,而后又是往前迈了两步,补了一掌,打在那香炉腹部。 只见那香炉被打飞六七丈远,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而后飞出两块铜块。 片刻后,那香炉才掉落地上,砸碎好几块上好青石板。 这一番操作,把公冶乾和阿朱都惊呆了。 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在地上。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高明的武功? 如此威猛的掌力? 尤其是公冶乾,他可不是阿朱那样没什么见识的内宅女子! 他自己也是练武之人! 此刻,他看到那香炉腹部被慕容复一掌打出一个前后透光的掌印,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要知道,这香炉可有数百斤重,腹部乃是香炉最为厚实的部位,可慕容复凌空一掌,竟然能把这香炉打个对穿! 简直骇人听闻!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公子爷,你真的是在练武而不是在修仙吗? 公冶乾觉得这般行径,也许只有慕容家的先祖,慕容龙城才能做到! 可就算慕容龙城,公冶乾觉得要做到眼前这样,至少也得四五十岁,武功大成时才能做到。 可眼前的慕容复,他明明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 见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慕容复心里暗爽不已,心道:让你们再小看我!我现在可是有将近两万点内力,扫地僧不出,谁与争锋? “怎么样?” 慕容复见公冶乾一脸呆滞,当即提醒了他一下。 “公子爷神功盖世,区区乔峰,断然不会是公子爷的对手!此番公子爷出手,定然能够大大扬我南慕容的威名了。” 公冶乾被提醒,总算反应了过来,连忙拍起了马屁。 慕容复对他一脸佩服的表情感到很满意,当即得意地道: “好。那我就去会会这北乔峰!” …… 次日一早,慕容复就告别家里的几位美人,乘船到了无锡城。 生怕跟乔峰错过,他一到无锡城就找了个包打听,询问了一番松鹤楼的位置,急急忙忙地往前走。 行了没多远,慕容复就瞧见前方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 这招牌年深月久,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已经被烟熏成了一团漆黑。 但那三个金字却还是闪烁发光,想来是时时有人去擦拭的缘故。 慕容复来到楼下,只闻见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又听得厨子的刀杓声和跑堂『壬响成一片。 好一派人间烟火气! 信步上楼,慕容复四下里打量,却没见到任何形貌似乔峰的人,也不知他是还没来,还是来过已经走了。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任务,没有显示任务失败,猜测应该是乔峰还没到。 当即找了张靠窗的桌子,招呼那店小二: “小二,给我来几个你们拿手的酒菜。” 那店小二一见慕容复潇洒俊朗的贵公子模样,知道这是个有钱的,当即快手快脚的上了四个酒菜,又上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慕容复当即就在窗边慢悠悠地吃着菜,喝着酒,美滋滋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松鹤楼里的酒客都换了一茬,慕容复还是没有等到乔峰,不禁有些焦急。 那店小二暗地里也开始焦急了,这贵公子莫不是来吃霸王餐的? 怎么还不结账? 那几个菜,一壶酒,可是松鹤楼里最好的,得五钱银子呢! 这要是被他跑了,那自己这个月的工钱准得被掌柜的扣光! 小二正纠结呢,忽然楼下走上来一条大汉,还没上楼就喊: “小二,来两斤卤牛肉,两壶好酒!” 小二见来了客人,只能把对慕容复吃霸王餐的担忧先放到一边,迎上前去把这大汉领上来,准备坐到慕容复旁边的一张空桌上。 这大汉一上楼,慕容复就是眼前一亮! 只见这人身材甚是魁梧,约莫三十来岁,身穿灰色的旧布袍,已略有些破烂。 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 但他顾盼之际,却极有威势,一看就是北地豪杰,燕赵男儿! 慕容复心道这肯定就是乔峰了,除了他,还有谁是这般模样? 他当即开口对小二道: “小二,这位客官的酒菜,我请了。” 闻听他的话,小二就是一脸为难。 他不好意思明说:公子爷你自己的酒菜有没有银子结账都是问题,还说什么替这位爷买单啊! 看到小二为难的表情,乔峰当即道: “多谢这位兄弟,在下的账还是自己来结。” 见此情形,慕容复当即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小二,道: “少说废话,速速给这位兄台上酒上菜。” 小二见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心道:果然这位贵公子是有钱人。 全然忘了刚刚是谁还担忧了半天,生怕这贵公子吃霸王餐的。 那边乔峰见慕容复给了银子,他倒也不是小气之人,当即道谢: “那就多谢这位兄台了,想不到江南也有兄台这等慷慨豪气的好男儿!” “阁下客气。不如一起喝一杯?” 慕容复的任务是要跟乔峰拼酒,这会儿当即发出了邀请。 “哈哈,喝一杯当然好,不过兄台的酒少了点。” 乔峰豪迈一笑,干脆坐到慕容复的桌子旁,对着小二喊: “小二,给我打十斤高粱来!” 小二吃了一惊,忍不住问: “客官,十斤高粱哪里喝得完啊?” “哈哈,你只管打酒便是,又不少你的银子!” 乔峰不高兴了。 小二见他生气,顿时不敢再劝,连忙去打酒了,不一会儿就搬了一坛高粱酒来,还送上了两只大海碗。 乔峰当即拿过酒来,慢慢地斟了两碗,对慕容复道: “这位兄台,干了?” 这海碗乃是吃面的大腕,一碗足有一斤多酒。 看起来吓人极了。 慕容复见他面带挑衅之色,如何能认输,当即回道: “干!” 当即一把端起海碗,大口喝了起来。 还好这年头的酒酒精度数并不高,慕容复觉得这以烈闻名的高粱酒最多也就是十几度的样子。 一大碗高粱酒下肚,约莫也就是相当于穿越前吹了一到两瓶啤酒的感觉。 见慕容复毫不犹豫干掉了一碗酒,乔峰也有些佩服他,当即大喝一声: “兄台好酒量!” 随后抄起酒碗一口干了。 他喝酒极其豪迈,这一口干掉一碗酒,顿时洒得胸前都是,他却也毫不在意。 这下子,两人当即你一碗,我一碗的干掉了这十斤高粱酒。 几斤酒下肚,乔峰面色微红,但却毫无醉意。 慕容复不得不佩服这厮酒量惊人。 而且不只是酒量问题,那膀胱也是十分惊人啊! 他自己,此刻已经想去上厕所了。 差不多五斤水下了肚,不想上厕所的,都是神人! 多大的胃、多大的膀胱啊! 而那边乔峰素来酒量惊人,喝遍丐帮无敌手,此刻见慕容复居然能和他拼酒,顿时来了兴趣。对着小二大喊: “小二,再来二十斤高粱!” 第189章 乔峰也要喊666 第189章 乔峰也要喊666 松鹤楼里。 慕容复见乔峰喝完了十斤高粱酒还要喝,顿时有点慌了,膀胱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穿越前,他喝个三四瓶啤酒,也得去一下厕所才行啊! 可现在,又不好意思去厕所,毕竟人家乔峰都没去! 不能露怯啊! 他忍不住心里嘀咕道:难道自己这个任务要失败? 怎么办呢? 他想到穿越前看的电视剧里,段誉用六脉神剑化去酒水的场景,顿时眼前一亮。 暗道:自己的参合指是不是也能做到?都是无形指力,应该也可以? 本质上,气就是足够小的小水珠嘛! 自己可是懂科学的人! 只要把喝进去的酒水用内力粉碎为足够小的小水珠,不就能通过手指逼出来了? 想到就做,他当即暗运内力,将肚子里的酒水化去,以参合指无形指力的方式从左手食指逼出来。 他如今的内力何等惊世骇俗? 这一全力运转,顿时肚子里的酒水就被他内力炼化为酒气,再通过左手食指如流水般流了出来。 这浓郁酒气一出来,松鹤楼里人人都闻到浓郁酒香。 不过这酒楼之中,酒香、菜香,本就味道复杂,倒也没人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 只有不少路过松鹤楼的人,闻到今日松鹤楼里格外香,勾动肚子里的馋虫,当即迈步上了酒楼。 松鹤楼掌柜的见今日生意这么好,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连忙带着小二上来招待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 这时候,店小二把两坛高粱酒送了上来,放在了慕容复和乔峰桌子上。 乔峰拍开封泥,正要倒酒,忽然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 前面是一个跛了一足,撑着拐杖,却行走迅捷的中年人,而后面则是一个愁眉苦脸的老者。 两人上了楼,见了乔峰,当即要走过来汇报。 乔峰见此,却伸手止住,示意他们站在原地,自己对慕容复道: “这位公子请稍待片刻。” 随后他走过去问那两人: “如何?” 那跛足中年人四下里张望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当即低声道: “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乔峰点了点头,沉吟道: “未免急了些。” 闻听他言,那老者也道: “大哥说得不错。我们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故意嘲讽咱,说咱们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答应下来。” 乔峰闻言,皱了皱眉,随后又下定了决心: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丐帮立帮数百年,还没怕过谁! 你帮我传令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 两人见他做了决定,当即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他们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不过慕容复内力何等深厚? 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恐怕就是乔峰三人走到酒楼外说话,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只是避开了一两丈! 他心里忍不住狐疑:看来丐帮这是遇到麻烦了啊,不知道对手是谁? 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这时候,乔峰安排完,走回到位置上,对慕容复致歉道: “家中小事,耽误兄台喝酒了。” “客气了,既然是晚上与敌会面,不如咱们现在继续?” 慕容复面带微笑。 闻听这话,乔峰顿时心中一凛,他明白对方是故意告诉自己,他听到了自己三人的话。 乔峰心道:想不到这人年纪轻轻,内功竟然也如此高明,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不过他是豪迈之人,也没有太在意,当即端起酒碗,大喝道: “兄台,继续,咱们干!” “干!” 两人继续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 这一拼酒,顿时松鹤楼里的其他客人都被他们吸引,有那好赌的,更是开起了盘口,打赌他们二人谁先倒下。 “我压那大汉赢,你们看那大汉粗豪无比,一看就是能喝的,我压他准能赚钱!五赔一是,我就压五两银子!” “是啊是啊,那公子哥儿,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娘们,我猜他要不了三碗就会倒下。我也压那大汉,二两银子。” “哼,伱们都压那大汉,我这只能调低赔率了啊,十赔一了!这没有对手盘,我这盘口没法开啊!” 坐庄的一个员外眼见着人人都压乔峰,顿时慌了。 这万一乔峰真赢了,那他岂不是赔死? 这时候,却有个枯瘦的老者凑过来道: “我就压那公子哥,一赔六是?我压五两银子!” 这老者一出手,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吴老三,你是不是疯了?那公子哥怎么可能赢?你这五两银子要是没了,你家婆娘岂不得跟你拼命?” “哼,你们懂什么?这喝酒可不是喝得豪气就代表能喝的。我看这公子哥不是凡人,你们等着看!” “你就吹!我看你是上次被你婆娘打得还不够狠,上次你可是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再赌就剁手的啊!” “就是就是,吴老三这手我看是不想要了。” “哼,你们懂个屁啊。我那婆娘要是真要剁老子的手,那老子岂不是可以休了她?” 闻听吴老三这话,吃瓜群众顿时人人眼前一亮,齐声赞叹: “吴老三啊吴老三,还是你有办法!非如此,不能休了那母老虎啊!” “高!实在是高!” …… 这帮吃瓜群众的事,正在大口喝酒的两人都没有理会。 慕容复如今偷偷用内力炼化酒气,再喝十坛也不怕,面不改色地陪着乔峰又喝完了二十斤高粱酒。 这般喝法,让松鹤楼里的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中买了乔峰赢的,已经面如土色了。 而买了慕容复赢的吴老三倒是眉开眼笑,暗暗盘算着自己即将到手的三十两银子该怎么花。 至于什么休了家里那母老虎,当然不可能!休了她,还怎么能盘算岳父家里的那些家产? 那坐庄的员外,也是面色难看,不断地在心里算账,盘算先前买乔峰赢的银子够不够三十两。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乔峰已经面色驼红,肚子鼓胀如一个大西瓜,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而慕容复呢,却还是跟刚喝酒时没什么差异,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毫无疑问,这场拼酒,慕容复赢得明明白白,毫不费力。 乔峰见了,也是惊讶无比,暗忖: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喝了十几斤酒,竟然毫无异色? 难道他的肚子是无底洞? 属饕餮的? 那边慕容复见酒坛子空了,当即问乔峰: “这位兄台,还继续吗?我还能再喝二十斤!” (作者:你要脸不?作弊还这么嚣张!) 面对慕容复的面不改色,乔峰明白,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自己论拼酒,显然不是慕容复的对手,只能拱手认输: “再喝就不必了。这位兄台,你的酒量实在是某生平仅见!在下佩服,自叹不如!” 听到乔峰这话,那吴老三顿时跳起来,找那开盘的员外要钱: “快,我压中了,给钱!” 而压错了的吃瓜群众则是满脸郁闷,唉声叹气。 “唉,我银子啊……” “下次再赌,我要剁手!” “吴老三这什么运气啊!” “真想不到那年轻公子,竟然这么能喝!” …… 一时之间,酒楼里喧闹不绝。 乔峰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不禁面色尴尬,心里好胜心起来,忍不住对慕容复发出了邀请: “这位兄台,喝酒我是比不过你,不如咱们比比脚力?” “求之不得!” 慕容复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原本还在纠结该如何主动找茬,跟乔峰比拼轻功呢。 没想到却听到乔峰主动开口,顿时眉开眼笑,当即答应了下来。 随手又丢一块银子给店小二,慕容复主动伸手示意: “兄台,咱们走?” “走!” 乔峰话音未落,就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不过围观之人却无人惊讶,毕竟他这形貌,一看就是有不凡武艺在身的。 而乔峰飞出去了,慕容复的动作也不慢,一个闪身,就跟在乔峰身后,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见这贵公子居然也有这么厉害的武艺在身,围观众人这才惊诧不已,顿时明白自己看走眼了,这贵公子才是真正的绝世高人! 输钱之人纷纷后悔自己有眼不识真佛。 这时候,忽然有人发现慕容复刚刚坐过的位置,酒气尤为浓郁,甚至都把地板给洇湿了。 顿时好奇地道: “你们说这位公子,他那么多酒,都喝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全变成了酒气?要不然他坐过的这里,怎么这么大的酒气?” …… 慕容复可不知道有吃瓜群众居然猜出了自己化酒为气的操作。 他紧随着乔峰,离开了松鹤楼,一路往无锡城外奔去。 起初在城里,路上行人甚多,乔峰也不好极速奔驰,只是大踏步走。 速度倒也不足为奇。 慕容复忍不住嘀咕:难道这乔峰并不擅长轻功? 可他没想到,等一到无锡城外,乔峰就开始提足发力,大踏步狂奔。 这一跑起来,简直比奔马还快,让慕容复叹为观止。 忍不住嘀咕:也不知这乔峰练的什么轻功,居然速度这么快! 不过乔峰速度再快,慕容复也不惧他! 比轻功,自己一品境界的《踏雪无痕》轻功也非凡品。 而且自己的内力远胜于乔峰。 于是,慕容复当即也发力,迅速追了上去。 两人跑到无锡城外十里,慕容复轻松跑到了乔峰前面,而且姿势飘逸,仿若天上谪仙。 那边乔峰全力发足狂奔,仿若一匹猛虎一般,震得树林之中,鸟兽狼奔豕突,却还是追不上慕容复。 乔峰见追不上慕容复,却不肯认输,继续强提内力,全力奔驰。 然而他快,慕容复更快。 为了让乔峰输得心服口服,慕容复直接全力飞奔,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乔峰见此,顿时目瞪口呆。 他这些年行走江湖,大江南北都走过,高手也见过不少,但何曾见过如此高明的轻功? 他总算明白师傅玄苦大师以前跟他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了。 又往前跑了一盏茶功夫,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句慵懒的话: “乔大侠来得有点慢啊!” 乔峰拿眼一瞧,只见慕容复正斜躺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输了个彻彻底底? 不过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即拱手、朗声道: “慕容公子,乔峰今日服你了。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乔峰这话一出,慕容复就听到了自己的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和乔峰拼酒、比轻功,让乔峰甘拜下风’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作弊赢了也可以,慕容复还是挺满意的。 1000功德点不算多,但也可以让自己多活半年多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当即对乔峰道: “乔大侠居然能认出在下来,厉害厉害!” “江南之地,能有公子这般武艺卓绝的,除了慕容公子,又还有谁呢?更何况慕容公子如此儒雅英俊,乔某猜想,江南之地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人来了!” 乔峰居然会彩虹屁,让慕容复惊讶无比。 “乔大侠慧眼如炬!不过丐帮总舵在洛阳,为何此番乔大侠会驾临江南?” “慕容公子既然相询,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而且凶手所用武功,正是我这位好友的拿手绝技。我想来问问慕容公子,是否是你下的手?” 乔峰说话间,双目灼灼地看着慕容复。 似乎想从慕容复的表情上看出他有没有撒谎。 闻听乔峰的话,慕容复心道:难道又是慕容博给我挖的坑? 可是两个多月前好像时间有点对不上啊! 那时候慕容博不是在追着玄悲大师去大理么,应该没有时间下手? 他狐疑地问道: “不知乔大侠所说何人?我慕容复行走江湖,所杀恶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实在不知道有没有杀过乔大侠的好友。” 见慕容复毫不作伪,乔峰心里也感到佩服—— 能直言自己杀了不少恶人的江湖豪杰,也不多啊! 大多数江湖人真被人问上门来,往往都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慕容博:你报我身份证号得了呗?我不就是在地窖里躲了七天七夜吗?算什么?) 于是乔峰也不再遮遮掩掩,回道: “我这朋友绝非恶人,他就是我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马大哥。” 听到是马大元,慕容复顿时明了,这跟慕容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当然也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了。 心里送了一口气,他当即斩钉截铁地道: “此事与我慕容家绝无干系!” 见他如此义正词严,乔峰也没有怀疑,点头道: “多谢慕容公子告知。” 这时候,慕容复又道: “乔大侠,近来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死在他们自家绝技之下,人人传言是我慕容家所为。此事想必你也听过?” “不错!河北骆氏三雄、山东章虚道人、伏牛派柯百岁,听说都是如此。” “实不相瞒,此事我已知道是何人所为。” 慕容复开始忽悠了。 “哦?是谁?” 乔峰果然好奇地问。 “此人姓名我也不知,不过他应该与我慕容家有极大仇怨。 两个多月以前,他假扮我死去的父亲,在大理陆凉州偷袭少林玄悲大师,正好被我撞见,我已当着玄悲大师的面,将其击杀。” “原来如此。既然玄悲大师都已见证,那想必此事绝无虚假了。” 乔峰恍然大悟。 慕容复心道玄悲大师果然是个最好的背书人。 自己这招棋,走得太妙了。 …… 乔峰和慕容复分说完马大元的事,想起晚上跟敌人的约会,当即向慕容复告辞。 慕容复见此,忍不住开口道: “乔大侠今晚似乎有敌人要斗?倘若需要我慕容复帮忙,尽管开口。” 他想起似乎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来找丐帮的麻烦了。 对于西夏,他当然没什么好感。 不过那西夏公主长得还挺漂亮,自己要不要去截个胡,抢了虚竹的西夏驸马呢? 慕容复心里思索着。 “多谢慕容公子仗义,此乃我丐帮之事,乔某还能处理。此番能结识公子这样的英雄豪杰,乔某欣喜不已,就此别过!” 说罢也不待慕容复回答,就大踏步走了。 既然乔峰不想要自己掺和,慕容复也就没有上赶着凑上去。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他可不愿意。 不过让他意外的事,乔峰刚走得没影儿,他的系统却忽然发布了三个任务—— 第190章 康敏:慕容复,你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第190章 康敏:慕容复,你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无锡城外,官道上。 慕容复跟乔峰分别,刚准备回燕子坞,却忽然一连收到了四个系统任务,顿时有点无语—— “系统任务:提前揭破乔峰身世原委,让乔峰认识到契丹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系统任务:狠狠折磨温康敏,再揭穿她的阴谋后击杀她,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系统任务:击杀白世镜,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2000点。” “系统任务:击杀全冠清,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3000点。” 四项任务中的第一项,就特么不能早点发布吗? 乔峰刚刚在这里的时候不发布,现在人都走没影了,来系统任务了? 这特么不是搞事情吗? 现在去哪里找乔峰去? 这年头,又没个手机、bp机的! 慕容复忍不住疯狂吐槽。 不过系统大爷是无法反抗! 无法质疑! 无法改变的! 慕容复只能老老实实接受任务。 随后连忙往乔峰离开的方向追去。 系统打工人,好苦! 不过边走,他却琢磨着这那第二项任务——折磨温康敏,这貌似有点刺激啊! 该怎么折磨呢? 听说那女人妖冶非常,要是她对自己抛媚眼,自己该就范吗? 就范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恶心了? 毕竟这厮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 这无锡之地,到处都是河湖港汊,慕容复追了一会儿,就在一条河边失去了乔峰的踪迹。 他忍不住狐疑:难道乔峰坐船走了? 那自己去哪里找? 难道任务要失败? 这时候,他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貌似乔峰是在一片杏子林里被丐帮中人革除掉帮主之位的。 当即找了几个乡民打探—— 这无锡城外,哪里有杏子林? 他料想,那么大片杏子林定然不会是常见之物。 果然,一番询问,终于有乡民告诉他,城北十里,有老大一片杏子林! 只不过那杏子林里结的杏子,都酸涩难吃。 不过如今时节,去赏赏杏花倒也不错。 那乡民还以为他这公子哥,是到处游玩,想找些漂亮景致呢。 慕容复掏出一粒碎银子送给那给他指路的乡民,当即朝着城北方向狂奔而去。 不过他心里却在祈祷:乔峰可千万别已经走了哦,那自己可就麻了。 …… 又走了两盏茶功夫,慕容复果然看到了一片极大的杏子林! 白中带红的杏花盛开,如云霞一般,漂亮极了。 他刚准备进杏子林找乔峰呢,却忽然看见两个健仆抬着一顶轿子往林中快步走去。 咦? 怎么还有女眷跑来这荒郊野外赏杏花? 而且也没个护卫丫鬟什么的! 不对劲! 他好奇心一起,当即冲过去,喊一声: “站住!” 那两个健仆见一个英俊潇洒公子哥挡在身前,连忙停下来大喝: “你是何人?敢拦我们丐帮马副帮主家眷的轿子?” 丐帮? 马副帮主家眷? 那不就是马夫人吗? 慕容复顿时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当即道: “找的就是马副帮主家眷!马夫人,出来!” 这时候,轿帘掀起,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饶是慕容复久经美女考验,这会儿也被震撼了一下。 这女人,既正经,又带着几分魅惑! 勾人心魄! 狐狸精说的就是她这样! 一个字,绝! 所谓“女要俏,一身孝”,这女人本就漂亮,此刻穿着一身白衣,更是夺人眼球。 “这位少侠,不知道你找未亡人有何贵干?未亡人还有要事要去办,不可耽搁呢~” 马夫人娇滴滴地道,声音腻死人。 她说着“不可耽搁”的话,可这仪态却分明是暗示慕容复,可以好好“耽搁”一番。 真是太绝了! “找你当然是要教训伱了。你这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与人通奸还杀丈夫,简直禽兽不如!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慕容复冷笑道。 闻听他这话,马夫人心里顿时慌了。 她勾结白世镜杀马大元的事,本以为无人知晓呢,可为何这陌生公子哥竟然都知道? 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公子哥手里? 不! 我不要死! 虽然心里大急,但她倒有几分急智,连忙走下马车,走到慕容复身前不足一尺,盈盈下拜,道: “这位公子爷,你可不能道听途说,就污蔑奴家的名声啊!” 说着她还对慕容复眨了眨眼。 她倒也机灵,眼看着慕容复手里提着宝剑,就知道是个江湖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那两个健仆也不过是力气大些,不可能和这公子哥厮杀。 当即使出了美人计。 而她很有自信,自己这美人计,是屡试不爽! 不得不说,这女人一散发自己的魅力,着实让慕容复有些难顶。 不过想到系统任务是让自己狠狠折磨一番这女人,慕容复当即使出参合指功夫,“嗤嗤”两指,点住那两名轿夫的穴道。 而后对马夫人道: “那看来是这位夫人是愿意随我来了?” 说着当先往树林密处行去。 马夫人见这厮入毂,不禁有些得意,暗道:哼,刚刚还喊着替天行道,现在就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了。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色鬼! 只有那乔峰,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只可惜乔峰啊乔峰,我得不到你,我非得毁了你不可! 这么想着,她就跟着慕容复进了密林。 见慕容复已经走到一棵树下,连忙凑过去道: “这位公子爷,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可否告诉奴家?” “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脱衣服!” 慕容复没好气地道。 听到他这么急躁,马夫人顿时有点不喜。 不过看到他俊朗的外表,有力的身形,还是忍不住娇嗔: “公子爷,你可真心急呢~” 一边说着,她却一边扯开了腰带。 不过慕容复却没看她,扭头看旁边树上有根树藤,当即伸手扯了下来。 这时候,马夫人已经把自己的风景展示在了慕容复眼前,看到他扯了根树藤,不禁好奇道: “公子爷,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打你啊!” 说着慕容复就挥动手里的树藤狠狠地抽在了马夫人身上。 虽然这女人确实漂亮、勾人,但慕容复可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如此下贱、人尽可夫的女人,他嫌脏! 让她脱掉衣服,只是为了防止把衣服打烂,到时候不好看罢了。 系统任务可是还要揭穿这女人的阴谋的,也不能悄咪咪地杀了她。 “啊……好痛!啊……你是不是人啊?!” “你个恶魔!” “我这么漂亮,你居然舍得打我?你不是男人!” 马夫人当即惨叫了起来,一边惨叫还一边疯狂咒骂慕容复。 她想破头也想不到,除了乔峰以外,居然还有别的男人能抗住她的魅力! 这对她来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最重要的是,还是在她露出了自己的风景以后! 这简直不可想象! 想当初,段正淳、马大元、白世镜、徐冲霄、全冠清这些人,谁见了她的身子,不是像舔狗一样迷恋? 像馋猫一样不可自拔? 这些人,谁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眼前这个贵公子模样的男人,居然狠得下心来抽她! 简直不可思议! 慕容复可不知道马夫人心里的念头,他只知道完成系统任务最重要。 女人,只会影响他赚功德点! 狠狠地抽了马夫人一场,打得她遍体鳞伤,哀嚎连连后,慕容复这才停了下来,让她穿上衣服。 马夫人一边哭着穿衣服,一边咒骂: “你这恶贼,一定不是男人!是个天阉?没想到看着英俊潇洒,却是个废物!” “哼,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来评价! 这是你水性杨花的报应! 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我说到做到!” 慕容复一边说,一边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好日子,的确还在后头! 等马夫人穿完衣服,慕容复后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随后便提着她往杏子林里继续走去。 …… 又走了约莫数里,慕容复的耳朵里已经听到了杏子林中有大批人马聚会的说话、呼吸之声。 听到那嘈杂的声音,慕容复顿时心中一喜—— 想必这就是丐帮中人了。 他当即把马夫人放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而后飞身上树,从树梢间往林中飞去。 林间风大,他又刻意控制衣袂之声,倒也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到来。 …… 来到林中,慕容复就见得前方林中空地里,一个昂藏大汉正在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见礼。 这大汉当然就是刚刚和慕容复分手的乔峰了。 慕容复只听得他朗声对众人道: “诸位兄弟,关于马大哥的死,我今日已找姑苏慕容公子调查清楚,绝非慕容家所为。” 乔峰在丐帮中素有威信,他说马大元的死,不是慕容家干的,丐帮中人也都无人反对,只是有人问道: “帮主,既然不是慕容家,那到底是何人?” 听到这话,乔峰也有点尴尬,只能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听到他这回答,丐帮群雄都难掩失望之色。 许多人心想,帮主这次这么久都没查出真凶,这可真不像他以往每次出手都马到功成的作风啊! 这时候,忽然从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见了乔峰,也不行礼,而是齐声反驳道: “帮主,你说不是慕容家做的,可有证据?” 语气颇不恭敬。 也不知他们是在对乔峰不满,还是在对乔峰的话不满。 这四人乃是丐帮四大长老。 那身材矮胖、手持一条钢杖的是奚三祁。 手拿一把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的红脸老者是吴长风。 手握着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的白须老者是宋清溪。 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一件麻袋的是擅长通臂拳的陈孤雁。 这四人都是丐帮中的高层,他们的质疑声一出,丐帮弟子们顿时议论纷纷。 先前乔峰只说不是慕容家做的,可众弟子问他凶手是谁,他又说不出来—— 这自然是难以服众的! 先前无人反驳,众丐帮弟子也就将信将疑了。 但现在四大长老一齐质疑,那些丐帮弟子顿时分裂成两派—— 一派质疑乔峰,非说是慕容家做的! 而另一派却是无条件相信乔峰,觉得帮主是大英雄、大豪杰,不会撒谎。 乔峰面对四大长老的质疑,很是不解。 往日里,这些长老们都很支持他,为何今日却带头质疑,难道自己真的被慕容复骗了?反倒是四大长老找到了慕容复杀害马大元的证据? 所以才会当众驳他的面子? …… 虽然心里狐疑,但乔峰没有畏惧,而是坦然说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诸位兄弟,乔某几日前,在江阴望江楼饮酒。遇到一位中年儒生,居然一口气连干十大碗烈酒,面不改色。乔某见猎心喜,与他对饮三碗。听他自夸江南掌法第二,某与他对掌三掌,前两掌他都接了下来,第三掌却被我震碎手中酒碗,瓷片划得他右脸全是鲜血。可他却神色自若,只不断可惜那碗好酒。” “你们说,这等人物,算不算英雄豪杰?” “当然算,帮主,此人姓甚名谁?” 四大长老里吴长风最为慷慨激烈,闻听乔峰的话,当即大声叫好,问起了姓名。 树梢上的慕容复无语了,也不知乔峰和丐帮这帮人是个什么脑回路,好酒就算英雄豪杰? 公冶乾听到了,得得意死? 场中,乔峰很满意这会儿有吴长风这个捧哏,连忙道: “此人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这不是乾坤之乾,而是乾杯之乾。此人乃是慕容公子下属,赤霞庄的庄主。分手时,他邀我到他庄上去大饮三日,若非我与兄弟们约好见面,恐怕早就去品尝他庄上的好酒了。众位兄弟,这等人物,你们说是不是好朋友?” 吴长风大声道: “这公冶乾是好汉子,好朋友!帮主,什么时候你给我引见引见。” 乔峰却没理吴长风这茬,而是接着道: “我同这公冶乾告别之后,便赶路向无锡来,今日上午,到了无锡松鹤楼。却有一位贵公子不嫌弃我浑身风尘,开口请我喝酒。我与他连喝三十斤高粱酒,却见他面不改色。我便同他较量一番轻功,没想到他竟然远胜于我。” “此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 陈孤雁惊讶地问。 “此人就是姑苏慕容复!我们较量轻功,从城内到了城外,我自叹不如。事后,我问他马大哥的死,是否与他有关。慕容公子慨然否认。以他这般人品武功,我相信他不会撒谎骗我。倘若慕容公子是那等阴险小人,那公冶乾如此人物,怎么会甘愿做慕容公子的下属?你们说是不是?” 乔峰回道。 “帮主说得是!” 丐帮普通弟子齐声大喊。 就连四大长老里的奚长老也捋着胡子点头道: “此言有理!” 树梢上,慕容复听得乔峰如此维护他,不禁有些感动。 天下能如乔峰这般陌生人一见面,就信任有加的,实在太少了啊。 他所见过的人里,也许只有郭靖能和乔峰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慕容复也不隐藏了,干脆直接飞身而下,落入场中,朗声道: “姑苏慕容复来也!谁说我慕容家杀人的,给我站出来!” …… 慕容复一到场,丐帮众人顿时有些坐蜡。 毕竟刚刚自己等人在背后扣屎盆子,也不知人家听见没听见。 面对他的邀战,无人敢于说话,顿时噤若寒蝉。 就刚刚慕容复那一手潇洒飘逸的轻功,他们自忖无人能做到。 不过乔峰见了慕容复,却很欢喜,连忙招呼: “慕容公子,想不到刚刚才分别,现在又见面了。” “乔帮主,在下是特意来找你的。” 慕容复准备掀桌子了。 他才不怕得罪丐帮这些臭鱼烂虾呢。 对他来说,完成系统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找我?” 乔峰有些诧异。 刚刚才和慕容复分别不到一个时辰,如果真有什么事,一个时辰前,慕容复为何不说? “不错。在下刚刚得到家里人的确切消息,杀害贵帮马副帮主的凶手,找到了。” 慕容复杜撰了一个莫须有的家里人消息,来解释为何一个时辰前没告诉乔峰。 “什么?” “你说真的?” “慕容公子,还请明示!” …… 慕容复这话一出,丐帮众人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吵成了一片。 乔峰也一脸震惊地盯着慕容复问: “慕容公子,到底是谁杀了我马大哥?” “乔大侠,你确定要我说出来?这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了—— 我怕你承受不住!” 慕容复心里有点同情乔峰。 只因为拒绝了嫂子的勾搭,就被嫂子勾搭其他人野男人来陷害。 这特么也忒离谱了。 难道面临女人的主动勾搭,乖乖就范才是王道? 还要不要脸了? 那女人要是漂亮也就罢了,可万一勾搭的女人很丑咋办? ——想想都可怕! 不过他更同情的是马大元,被老婆绿了还不说,最后连命都丢了。 真是倒霉啊! 果然是娶妻娶贤啊,娶到不贤的,破财都是轻的,丢命也是常有的事! 这时候,他不禁有些佩服马大元,他对乔峰是真仗义啊,宁可死,也不害他。 难怪乔峰这么敬重他呢,确实值! 乔峰听到慕容复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慕容复会爆出一个什么样的消息来。 但他是果断的人,最后还是坚定地道: “慕容公子,请务必告知。马大哥是乔某的好兄弟,如今他死不瞑目,乔某誓要为他报仇!” “好,那我就告诉你,马大元是白世镜所杀!” 慕容复在油锅里倒下了一瓢水,顿时炸了! “什么?你胡说!” “白长老怎么可能杀马副帮主?” “我看就是这慕容复杀的,他故意挑拨离间我丐帮!” “帮主,快杀了这厮,这厮其心可诛!” “慕容复,我入你老母……” …… 无数污言秽语,朝着慕容复喷来,只不过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面色平静地看着乔峰。 他想看看这乔峰会如何决策! 只见乔峰脸上脸色变幻不定,双手青筋暴出,恨不能立刻上前跟人厮杀一场。 连他的太阳穴也是突突直跳! ——很显然,他在强压心中怒火。 片刻后,他终于声音干涩地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你此言当真?白世镜是我丐帮执法长老,与马大哥情如手足兄弟,怎么可能做此恶事?” “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确凿无比。至于白世镜为何要杀马大元,自然是为了女人!” 慕容复心里笑得肚子疼,心道:这白世镜也是个老色鬼,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栽在温康敏手上。 果然是男儿至死是少年啊! 人老心不老! 越老越精神! 不过他想到刚刚马夫人的漂亮姿色、白皙的身子,的确勾人! 闻听这话,乔峰和丐帮众人都是惊讶无比。 白世镜可是年近七旬! 头发胡子白了一大把! 而且人人均知,白长老发妻去世将近二十年,他也没有纳妾续弦! 丐帮中人,谁不敬佩白长老不近女色? 可现在慕容复居然说他因为女人而杀了马大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荒谬! 荒谬无比! 编故事也不会编得可信一点! 就连乔峰也一脸不信地反驳: “慕容公子,你也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了,怎么能信口开河?白长老是我乔峰的结义兄弟,发妻已逝去近二十年,从来不近女色,怎么可能因为女人而杀马大哥!” “我信口开河?乔大侠,这可是你逼我接着说的,等会儿难看了,你可别怪我。” 慕容复见丐帮人都不信,自己只能继续掀桌子了。 “岂止白世镜因为女人而杀人,就是你们丐帮的那个七老八十的徐冲霄徐长老,不也跪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吗? 这老东西,对着一个比自己孙女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居然也下得去手! 真是为老不尊啊!” “什么?徐长老?” “你住嘴,不可污蔑我丐帮前辈!” “慕容复,你信口雌黄!” “大家一起上啊,把这小子抓起来掌嘴!” “帮主,你还不出手杀了这小子!” …… 见丐帮中人群情激奋,乔峰连忙示意大家伙冷静: “兄弟们,稍安勿躁,先听慕容公子说完。倘若他说的全是谎言,今天我乔峰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乔峰到底还是有几分威信,他一安抚,丐帮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四大长老却是互相对视一眼,面色都是一沉。 他们本能的觉得,这慕容复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毕竟—— 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么离奇的事啊! 但凡这慕容复不是脑子有问题,就不可能编出这种事出来! 二十年不续弦的白世镜和将近九十岁的徐长老为女人所惑? 谁特么信哪! 这时候,乔峰也冷声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先前乔某敬佩你酒量好、轻功好,相信你是个大英雄大豪杰,可现在你几番对我丐帮前辈言语不敬,倘若你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请恕乔某不客气了!” 慕容复当然明白乔峰这是此情此景,不得不表态,倒也不以为意,接着道: “岂止白世镜和徐长老,就是你乔峰,恐怕也忘不了当年洛阳百花会上的那位漂亮女子?” 慕容复可不信乔峰不识温康敏的美貌,他猜测乔峰不过是碍于内心的道德,故意没理温康敏罢了。 听到慕容复这话,乔峰顿时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 “什么?你是说马夫人?” 感谢【南宫开心】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191章 武功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第191章 武功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无锡城外,杏子林中。 乔峰听到慕容复提醒,猛然喊出了一个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人的名字。 闻听乔峰的话,丐帮人人都是惊讶无比。 四大长老更是一脸呆滞,他们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完全理解不了乔峰和慕容复所说的事。 这时候,慕容复也不卖关子了,把事情的经过道了出来: “乔大侠,事情就是从当年的洛阳百花会开始的。当年你们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带着他新娶的妻子温康敏也去了。你们丐帮中人,人人都被温康敏的美色所吸引,可偏偏你乔峰,竟然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我当然也知道嫂夫人美貌,但乔某顶天立地,怎么能对嫂夫人怀有一丝一毫亵渎之意呢?” 乔峰慨然答道。 “哈哈哈,那温康敏可不这么想。她觉得伱不看他,就是瞧不起她!她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慕容复也是无语,这温康敏可真是个变态啊! 居然就因为人群中,乔峰没有看他一眼而要毁了他! 不是都唱:“只是因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么? 这怎么不看也有错了? 真是离大谱! 闻听慕容复的话,乔峰顿时怒火升腾—— 这女人怎么如此恶毒? 慕容复又接着道: “温康敏日思夜想,就是报复你乔峰,可你乔峰武艺高明、人又精明,竟然让她找不到破绽! 直到有一天,她偷看了你师傅汪剑通留给马大元的两封书信! 那是两封能致你乔峰于死地的书信!” “什么?什么书信居然就能致我乔峰于死地? 简直荒谬!” 乔峰闻言,大声怒吼。 显然,他已经渐渐地信了慕容复讲述的故事了,毕竟这么离奇的故事,就是编,也编不出来啊! “至于是什么书信,暂且不说。 单说那温康敏,看到了汪剑通的书信,顿时欣喜若狂,逼着马大元出来对付你乔峰,马大元不肯。 温康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当然也就拿你没办法了。于是这时候,她用美色勾引了白世镜,让白世镜杀了马大元,然后准备嫁祸给你乔峰。 可没想到的是,由于白世镜杀马大元,用的是锁喉擒拿手,闹得你们丐帮中人都说是我姑苏慕容复下的手。 可打死温康敏也想不到,我姑苏慕容氏是不容他人污蔑的,在下在听到这个传闻后,就派出无数探子,百般打探消息,终于弄清了事实真相。” “狗男女!下贱的女人!” 乔峰怒骂。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慕容复,毕竟慕容复所言,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完全不可能是编造的。 这时候,那丐帮四大长老却一齐站了出来道: “好精彩的故事! 可你慕容公子为何不说说汪帮主留给马副帮主的那两封信,为何能致乔峰于死地呢?” 四人这话一出,乔峰哪里还不知道这四人已经看过了信了,顿时大怒,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 作为执掌丐帮七年的帮主,第一次遇到下属阴谋背叛自己的情况,他如何不怒火中烧? 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抓住吴长风的胸口,喝问: “吴长风,我乔峰对你如何? 你为何要阴谋害我?” 他这话一出口,吴长风顿时无言以对。 只能闭目等死。 刚刚乔峰突然出手,以他吴长风的高明武功,竟然一招都使不出来,实在太可怕了! 奚三祁、陈孤雁和宋清溪,早知道乔峰武功高,可没想到竟然已经高到了这个地步,根本都来不及救援吴长风! 奚三祁连忙道: “乔峰,你放开老吴!” 见到乔峰已经怒到了极点了,慕容复却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而是继续对乔峰道: “乔大侠,你先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乔峰闻言,当即也清醒过来,把吴长风松开,往外一推,差点让吴长风摔了个屁股墩。 还好陈孤雁上前接住了他,才没让吴长风丢个大丑。 “慕容公子,事已至此,你就一次性说个明白。乔某承受得住。” “好!乔大侠是个汉子!” 慕容复赞了一句,随后道: “那温康敏逼着白世镜杀了马大元,随后就以此为把柄,让白世镜来对付你乔峰。 可白世镜觉得你乔峰武功盖世,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坚决不干。 无奈之下,温康敏只能又去勾引了徐冲霄和全冠清,这两人一拍即合,说动了这四位长老,要把你乔峰赶下台去呢!” “原来如此。可我乔峰执掌丐帮七年,为丐帮立下无数功劳,他们如何能肯定一定可以成功?” 乔峰这会儿冷静了下来,果断发现了疑点。 “当然可以,因为你乔峰是契丹人啊!” 慕容复哈哈一笑,揭开了最大的谜底。 “什么?契丹人? 慕容复,你胡说!” 乔峰第一时间就坚决反对,双目赤红,恨不能冲上来打死慕容复。 那丐帮四大长老,也都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慕容复一个外人,居然也打探出了这个秘密。 他们忍不住想:难道计划出了纰漏?还是我们中谁叛变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泄露了出去? 这么一想,他们心里就是一沉,暗道:今天恐怕会有大变故。 而丐帮弟子们也都议论纷纷: “原来乔峰是契丹狗贼!” “契丹人怎么能当我们帮主?” “可是乔峰为咱们丐帮立过功啊!” “哪又如何,契丹狗贼都得去死!” …… 见到他们反应如此激烈,慕容复有点无语。 “乔大侠,契丹人又如何,汉人又如何? 何必如此执念? 难道契丹人就全是坏人,汉人就全是好人?” 他心道:自己还特么是鲜卑人呢,我说啥了? 乔峰听到慕容复的话,虽然觉得有点道理,但还是不能释怀。 还是大吼道: “你胡说,我乔峰明明是汉人,如何说什么契丹人?” “乔大侠,你这是何必呢? 虽然你是契丹人,但我慕容复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你胡说!我爹名叫乔三槐,我授业恩师是少林玄苦大师,都是汉人!” 乔峰怒极,提起一掌,就朝着慕容复劈来。 他一出手就是凶猛至极的《降龙二十八掌》,澎湃的掌力如海中巨浪一般,朝着慕容复卷来。 丐帮四大长老见乔峰一掌就有如此威势,顿时人人色变。 面对乔峰这含怒一击,慕容复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运起斗转星移神功,将乔峰凶猛的掌力给转移出去,打向了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而后那大树就被从中打断,“哗啦啦”就往外倒去,吓得几个坐在树下的丐帮弟子连忙跳开逃走。 这一掌之威,竟至于斯! 乔峰显然没料到慕容复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接下了他全力一掌,忍不住惊呼: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厉害!” “乔大侠的《降龙二十八掌》也威猛异常,北乔峰,名不虚传!” 打了这一掌,乔峰的怒火也发泄了一些,当即又追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你说乔某是契丹人,可有证据?” “证据?汪剑通留给马大元的那两封信就是证据。 不过那信在温康敏手里,我也没有。 不过你自己肯定知道你胸口有个狼头? 契丹人以狼为图腾,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慕容复这时候才想起刚刚自己抽马夫人的时候,居然忘了把这两封书信拿来,要不然现在直接甩给乔峰,哪还需要自己费这么多口舌啊! “原来如此。我道我小时候问父亲,为何我胸口有个狼头,他们却说不出来呢!” 乔峰这下终于是相信了。 他跟慕容复是陌生人,绝对没有在慕容复眼前光膀子过,可现在慕容复却信誓旦旦地说出了他身上的隐秘,他如何还能不信? “乔大侠,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哪国人,重要吗? 你从小生长在少室山下,吃汉家的米,说汉家的话,做汉家的帮主! 血统是契丹人,那又如何? 汉人作恶为乱,我们要杀! 契丹人无辜受戮,我们也要救啊!” 慕容复把自己的理念给抛了出去,试图让乔峰放下执念。 要知道,揭穿乔峰身世,很简单! 可让他放下契丹人坏、汉人好的执念,可没那么容易啊! 而一旦他不能真正释怀,那自己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不得不说,慕容复的这番话,在当今还是挺惊世骇俗的。 宋辽之间百年厮杀,早就仇深似海,每一个大宋百姓,心心念念地就是早日夺回燕云十六州,将辽人赶出中原。 可眼下慕容复居然说要救契丹人,如何不让在场众人感到震撼? 奚三祁当即怒骂: “慕容复,你这狗汉奸! 竟然敢为契丹狗贼说话,我跟你拼了!” 当年汪剑通被契丹武士所擒,这奚三祁化妆为汪剑通的样子,甘愿代死,救出了汪剑通。后来汪剑通带人营救,这才把这厮救出来。 在被契丹人抓住的那几天,他没少被折磨。 因此他和契丹人,可谓仇深似海。 此刻听慕容复的话,如何能忍? 倘若契丹人也有好人,那他杀过那么多契丹人算什么? 滥杀无辜? 岂有此理! 眼见奚三祁手持钢杖冲了过来,乔峰连忙提醒: “慕容公子,小心!” 面对乔峰的提醒,慕容复微微一笑,轻蔑一哂,道: “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着他直接伸手一点,一招参合指使出,凶猛的无形指力直接点在奚三祁右胸,顿时一个酒杯口大小的血洞就凭空出现,巨大的力道还把他打得倒退三步! 根本靠近不了慕容复! 一招之下,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奚长老就中招受伤,眼看着失去了战斗力。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奚三祁再也拿不稳手里的钢杖,颤抖着问。 “此乃我慕容家的参合指!” 慕容复昂然答道。 乔峰原本以为自己对慕容复的武功已经极为高估了,但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 这慕容复的武功,完全不可力敌! 太可怕了! 恐怖如斯! 他乔峰生平,根本没见过如此高手! 恐怕人间武圣,也不过如此! 见奚长老还在流血,乔峰也顾不得多想,连忙从怀里掏出伤药,要帮奚长老上药。 但奚长老却并不领情,白了他一眼,往后躲开。 还是宋清溪劈手夺过乔峰手里的伤药,为奚长老止血包扎。 …… 慕容复露了这一手,丐帮中人都沉默了。 这年头,武功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武功高,就是说什么都对! (作者:哪个时代都这样!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见系统还没提示自己的任务完成,慕容复知道乔峰心里还有芥蒂。 当即又对乔峰道: “乔大侠,在下想问你,倘若有朝一日,我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你当如何对待那些辽人?” “当然是全部斩尽杀绝!” 乔峰毫不犹豫。 “好,好威风,好煞气! 乔大侠果然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慕容复拍着手点赞。 “你胡说什么? 我乔某生平,杀人不少,但却从未滥杀无辜!” 乔峰怒了,戟指质问慕容复。 “那你刚刚不是说要把辽人斩尽杀绝吗? 生活在北地的辽人,何止数十万数百万? 老弱妇孺,也是不计其数,你乔峰一句话,却要把他们全数杀光,岂不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慕容复冷笑。 “那可以把他们赶回辽东!” 四大长老里的陈孤雁插话了。 “哼,辽人在燕云十六州生活了将近百年,人口繁衍、滋生,你一句话就要把他们赶回苦寒的辽东,多少人会冻饿而死?” 慕容复真不知道这些人的思维为何会如此简单,简直是榆木疙瘩! 我特么姑苏慕容家,还是鲜卑人呢,难道也要被赶回辽东? 可去你们的! “那我们把成年男子都杀光,老弱妇孺留下!” 红脸老头吴长风说话了。 “哈哈哈,你这老头,真是愚蠢。没了成年男子,那些老弱妇孺不一样要饿死吗?你这与直接杀了他们何异? 更何况,假使有辽人娶了汉妻,生了儿子,那他儿子是汉是辽? 或者辽妻嫁给汉人,生了儿子呢?你要杀辽人,那这些混血的怎么算?” 慕容复苦口婆心。 这个任务可真特么麻烦,还是杀人任务简单啊! “慕容公子,那你说该如何?” 乔峰这会儿显然已经有些明白,不可能简单粗暴的对待契丹人了。 “先贤早就说了啊!‘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你乔峰虽然身为契丹人,但从小在汉地长大,学的是汉字,说的是汉话,吃的是汉人的米,内心觉得自己是汉人,那与汉人有何分别? 更何况,汉人里的贪官污吏,不比老老实实放马牧羊的辽人更该杀吗? 既然他们你乔峰都没杀尽,凭什么说要把辽人杀尽?” 慕容复觉得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果乔峰还不醒悟,他就要出手打得乔峰醒悟了。 如果一顿打不管用,那就打两顿! 还好乔峰不是这种冥顽不灵之人,听得慕容复这话,沉吟了半晌,才悲苦的点了点头,道: “慕容公子说得有理,辽地万千普通百姓,的确是无辜的,不能对他们大开杀戒。” “这就对嘛!” 总算说通了,慕容复恨不能感激涕零。 他可是说得口水都干了! 这时候,那奚三祁却指着慕容复怒骂: “慕容复,你这鲜卑狗贼,竟敢为契丹人张目!” 奚三祁这话一出,丐帮弟子当即大哗。 “什么?这慕容复是鲜卑人?” “难怪他要为契丹人开脱,原来他自己也不是汉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 听到奚三祁这一搅和,慕容复这个气啊,感情自己白浪费口水了呗? 什么契丹、鲜卑的,后世不都成了辽东老铁吗? 没事一起喝啤酒,吃烧烤,多好!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不过既然丐帮人有疑问,那慕容复也只能回答: “不错,我慕容家祖上的确是鲜卑人。但那又如何? 百年来,我慕容家定居姑苏燕子坞,娶的是汉女,写的是汉字,就连中原武林,也承认我慕容家武林世家,谁敢说我不是汉人? 当年少林玄慈方丈和你们丐帮帮主汪剑通也与我父亲慕容博是至交好友,难道他们不比你奚三祁更有名望地位?不比你更能分辨是非?” 听他这么一说,奚三祁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的确,江湖中,人人都觉得慕容家的确算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 这时候,乔峰又追问慕容复道: “我乔峰既然是契丹人,那为何会从小生长在少室山下? 宋辽边境距离少室山,千里迢迢,难道是有辽人逃难到宋境?” 第192章 这丐帮帮主,我乔峰做定了 第192章 这丐帮帮主,我乔峰做定了 杏子林里,乔峰终于对慕容复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就是—— 他乔峰到底是如何从一个契丹人变成汉人的! 而这个问题,不止乔峰想知道,在场的丐帮众人也想知道。 此刻,他们都双目灼灼的望着慕容复,准备等他揭晓谜题。 就连被慕容复一招打伤的奚三祁,也顾不上在心里咒骂慕容复了,而是紧盯着他。 当年雁门关大战时,他奚三祁当时还只是丐帮里的一个七袋弟子,因此并不知道汪剑通出门一段时间去干什么了,所以他对于乔峰的来历,也并不清楚。 闻听乔峰的问话,慕容复也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把当年的事讲述了一遍: “三十年前,有江湖传言,说一批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抢夺少林七十二绝技。 于是有一位带头大哥,就召集了中原武林中二十名高手前往雁门关伏击来敌,其中你们丐帮帮主汪剑通就在这二十名高手之中。” “然后呢?” “他们到了雁门关,就遇到了一位带着老婆孩子去岳父家探亲的契丹权贵,由于那权贵麾下有几十名护卫武士随行,因此众人就一拥而上,把这契丹权贵全家杀了个干净!” 慕容复刻意隐瞒了慕容博在里面挑拨的细节。 毕竟那不重要! (玄慈:那特么最重要了好吗?) 这时候,乔峰已经猜到,自己大概就与那契丹权贵有关了。 “这契丹权贵是谁?全家都被杀光了?” “当然没有! 如果中原群豪舍得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的话,也就没有你乔峰的今天了!” “原来如此! 那契丹权贵姓甚名谁?中原群豪中,那带头大哥是谁?” 乔峰心里有一股火气无从发泄,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已经明白,大概自己就是那襁褓中的婴儿了! “那契丹权贵,乃是契丹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萧远山! 自小跟随汉人学武,一身武艺惊世骇俗。 他曾当着师傅的面,立下誓言不杀一个汉人。 可当日他目睹妻子、家人被中原群豪偷袭所杀,惹得他狂性大发,当场杀死十余位中原高手后,自感违背誓言,最后跳崖自尽。 你乔峰,其实名为‘萧峰’!乃是那萧远山的儿子!” 慕容复揭开了三十年前的这桩惨案的谜底。 “原来如此,原来我叫萧峰!是契丹人!” 乔峰喃喃自语。 “乔峰还是萧峰,又有什么关系? 伱还是你! 你说那萧远山家人该杀吗? 他们作了什么恶?” 慕容复的声音如黄钟大吕,敲响在乔峰耳边。 乔峰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 不管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只要不作恶,那便不该杀! 我乔峰是姓乔还是姓萧,都还是我! 难道乔峰就是大英雄,萧峰就是无耻狗贼? 荒谬!” “不错!不错!” 慕容复终于欣喜的拍手叫好了。 不谈血统,那自己还可以跟你做朋友。 (慕容博:鲜卑血统怎么了?高贵着呢!) 这时候,慕容复也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提前揭破乔峰身世原委,让乔峰认识到契丹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1000功德到手,慕容复脸上更带三分笑意。 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多口水。 不过乔峰是释怀了,但丐帮四大长老可没有释怀,纷纷指着乔峰喊: “萧峰,你身为契丹人,没资格做我们丐帮的帮主,请你交出打狗棒!” 闻听他们的喊叫,乔峰却是不屑一顾地道: “丐帮帮主之位是汪帮主亲自传授于我的,你们想拿走,那是痴人说梦! 这个丐帮帮主,我乔峰做定了!” 他已经感觉到,这四大长老今天是有备而来,他可不会遂了这帮人的意! 所有阴谋对付他乔峰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慕容复也帮忙道: “乔大侠说的不错。你契丹人的身份,汪剑通作为当年伏击辽人的主力,当然一清二楚!当年正是他见还在襁褓中的你,父母双亡,所以从雁门关外把你带回来,寄养在少室山下的农户家里,后来又亲自收你为徒,传授你《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他都不介意你契丹人的身份,你当然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 说着这话,慕容复也觉得汪剑通的脑子有坑,既然都打定主意把乔峰培养为丐帮帮主了,还留下那两封信干什么? 不是自找麻烦吗? 还不如直接烧了了事。 好在他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那两份信是给了马大元这老实人。 若不是马大元娶了个恶毒媳妇,恐怕这两封信还真的不会被翻出来。 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闻听慕容复的话,丐帮弟子都觉得很有道理。 四大长老也顿时坐蜡了。 再如何,他们也不敢反驳汪剑通的决策啊! 没成想,这时候,乔峰却忽然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敢问当年带头伏击我全家的带头大哥是谁? 又是谁在江湖中传言,有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七十二绝技的?” 很好,终于问到这个深入灵魂的问题了。 慕容复正在纠结要不要把玄慈的身份爆出来呢,却忽然听到大批人马围拢了过来的动静。 忍不住惊呼: “有敌人来了!” 乔峰也听到了脚步声,估摸着最少有数百人马从四面围拢了过来,连忙一个腾身而起,跳到了树梢四处张望,想看看来者是谁。 没想到,他一张望,就看到了让他惊讶无比的事,原来来的,竟然都是衣衫褴褛的丐帮弟子! 而不是他想象的敌人! 不出片刻,四面八方都来了数十名丐帮弟子,人人均面带敌意看着乔峰。 乔峰顿时明了,这定然是和四大长老一起商量好了,要来对付自己的人马了。 这时候,只见东边群丐之中,走出一个相貌清雅的中年乞丐,对乔峰道: “乔帮主,你说来江南找姑苏慕容复查问是不是他们杀了马副帮主,不知可有结论?” 乔峰见这人站出来,想起先前慕容复所言,温康敏勾引了白世镜、全冠清和徐冲霄三人,要对付自己,顿时冷冷一笑,道: “全冠清,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杀了马大哥?” 这全冠清在丐帮之中,智谋出众,往日里是乔峰的好帮手。 可先前慕容复已经提醒了乔峰,乔峰如何能不对他加以防备? 慕容复闻听这人就是全冠清,顿时心里一喜,自己可还有个击杀他的任务呢! 现在他来了,岂不是省了自己去找了? 妙啊! 全冠清完全没想到自己这话一出,全场众人的反应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闻听乔峰的话,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错,我看,就是你乔峰杀了马大哥!所以我等今天要废除你乔峰的帮主之位!四位长老,你们还不动手?” “哈哈哈,全冠清,若我之前不知原委,说不得还真被你这无耻之人得逞了。四位长老,就凭你们,想废除我的帮主之位,恐怕是痴人说梦!” 乔峰哈哈大笑。 先前慕容复已经说明了事情原委,奚三祁等人早已人人后悔听信全冠清所言,参与进来要废除乔峰帮主之位了。 更何况,刚刚乔峰已经表明了态度,帮主之位是汪剑通所传授,他乔峰绝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此刻如果非要执行此事,那就只有动手了,可他们四人,哪里是乔峰对手啊? 更何况,还有个是敌非友的慕容复在侧! 因此此刻他们听到全冠清和乔峰的话,顿时人人坐蜡。 全都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全冠清见到四人表现,顿时惊讶无比。 这四人,可是他对付乔峰的杀手锏! 怎么这会儿不灵了? 他知道乔峰武功高强,自己绝不是对手,才提前说服了四大长老,准备靠他们四人一起上,来制服乔峰。 四人里,吴长风性子最急,当即对全冠清道: “全舵主,你跟马夫人的阴谋败露了!” “什么?” 闻听这话,全冠清顿时目瞪口呆。 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 自己的计划如此周密,怎么可能败露? 这时候,脚步声响,东北面又有大批人马前来。 声音嘈杂,有人连问: “帮主怎么样?叛徒在哪里?” 有的说: “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 …… 乱糟糟一片。 乔峰猜到这应该是支持自己的人马被救出来了,当即迎上前去招呼: “众位兄弟,可都还好?” 他已经看到了,来人是传功长老吕章、执法长老白世镜,带着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来了。 见到乔峰,这些丐帮弟子人人激动,有人大喊。 “帮主,四大长老带人叛乱,快杀了他们!” 听到这话,奚三祁等四大长老顿时面如土色,深感后悔。 那边执法长老白世镜也对乔峰见礼后,站出来道: “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世镜,你也别装了!我们就是要废掉乔峰的帮主之位!” 奚三祁刚刚被慕容复一指伤的不轻,自知今天绝不是乔峰和慕容复二人对手,干脆摆烂了。 “我装什么装? 好啊,奚三祁,你们承认了叛乱便好。 执法弟子何在?拿法刀来!” 白世镜一脸铁面无私的模样。 看着白世镜表演,先前听慕容复叙说完事情经过的丐帮弟子都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人人均想:这白长老平时可真是铁面无私啊!可他居然和马夫人搞到了一起,还杀了马副帮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不羞! 不过想到马夫人的风情,他们又觉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要是马夫人能对他们抛个媚眼,他们就是死了,也值了。 白世镜也感觉到了在场的部分丐帮弟子眼神奇怪,似乎是在同情自己? 这时候,听他召唤,那些执法弟子当即手捧法刀,齐声出列: “执法弟子在此!” 乔峰见白世镜还懵懂无知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酸。 自己当年救了这老哥哥一命,他死活要跟自己结拜为兄弟,没想到他却栽在温康敏那个贱人手里,实在是可悲可叹。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旁边慕容复看不下去了,这厮道貌岸然的模样,也太恶心了。 当即站出来道: “白世镜,你别表演了,你以为你不愿意对付乔峰就算道义了? 你跟温康敏搞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你大元兄弟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 你胡说!” 白世镜闻听慕容复这话,顿时目瞪口呆,浑身颤抖。 而那些后来跟随他而来的丐帮弟子也是人人大哗。 “什么?是白长老杀了马副帮主?” “这人是谁?胆敢污蔑白长老?” “马夫人和白长老?这白长老都这么大年纪了,他还能……?” …… 乔峰见英明一世的白世镜如今这幅模样,不禁一叹,开口道: “白长老,你还是自裁。你杀了马副帮主,意图嫁祸慕容公子,早被慕容公子查出来了。不必抵赖了。” 闻听乔峰这话,白世镜又看向在场的丐帮众人,见他们都是一脸鄙视的模样,顿时心知恐怕自己的事情是败露了,顿时没了侥幸心理,老泪纵横,怒骂: “我悔啊! 都是温康敏那个贱女人勾引我! 要不是她威胁我要去马兄弟那里诬告我强暴她,我怎么会听这个贱女人的话,错手杀了马兄弟!” 他这话一出,丐帮群雄顿时人人震惊,想不到这个往日里铁面无私的执法长老,竟然真的干了这么龌龊的事! 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慕容复听到白世镜的话,也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震撼了。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裤裆,被温康敏勾引,结果现在事发,反而怪上了女人,真是离谱! 人家乔峰怎么不受勾引? 难道乔峰不是男儿? 自己人渣就人渣,别老怪别人啊! 慕容复当即伸手一指点出,朝着白世镜的胸口袭杀而去。 同时,他嘴里也是一声大喝: “白世镜,你这道貌岸然的无耻之人,杀人嫁祸于我,今天我要杀了你!” 面对慕容复的进攻,乔峰却是挥出一掌,打散了慕容复的这道指力: “慕容公子,白长老是我丐帮执法长老,他杀害马副帮主,我丐帮自会处理,请慕容公子勿要插手。” 面对乔峰的插手,慕容复可不会再给他面子。 毕竟击杀白世镜,这可是系统任务! 谁来都不好使! 他当即冷漠地回道: “乔峰,我敬你是位大英雄、大豪杰。 但现在我要杀这白世镜,你拦不住我!” “慕容公子,看来咱们是非要打一场了? 就让我看看你南慕容的武功!” 乔峰今日可谓大受震撼,心里怒气堆积,这会儿也急需发泄,听得慕容复的话,当即大吼。 “好! 你要打,我随时奉陪,但我先杀了这白世镜。” 说着他长剑出鞘,朝着白世镜刺去,而左手则是一招参合指点向乔峰。 很显然,他也知道,乔峰才是大敌。 白世镜虽然武功也不错,但自己要杀他,也和杀鸡差不多。 面对慕容复的长剑,死到临头,白世镜却不愿意束手就擒了,毕竟面对死亡,谁又能甘心受戮呢? 他当即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技《缠丝擒拿手》,试图去夺下慕容复的兵刃。 不得不说,他的擒拿手还是相当高明的,一招出手,就迅捷无比地直奔慕容复的手腕关节而去。 慕容复觉得这厮的武功可能和段正明等人都差不多,不过面对自己,还是不够看。 慕容复直接以浑厚内力灌注到长剑里,长剑刺出“嗤嗤”有声,一剑就把白世镜抓向他手腕的右手给削断了五根手指。 “啊……你的剑,为何如此锋利?” 白世镜五指齐断,顿时惨嚎,哆嗦着问慕容复。 而这时,乔峰才刚刚把慕容复那一招参合指力给打散。 他一招打散了指力,当即凌空一招“亢龙有悔”对着慕容复的后背打来。 嘴里还道: “慕容公子,快躲!” 他此一招,本是为了围魏救赵,根本没想伤慕容复,因此才会开口提醒。 可谁知道慕容复却根本仿若没听到一般,既没有回复白世镜的疑问,也没有躲开乔峰的掌力! 而是手里长剑急进,一招刺进了白世镜的咽喉。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白世镜’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杀白世镜的任务是完成了,但慕容复却躲不开乔峰的那一掌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澎湃掌力,慕容复只能以浑厚内力鼓荡全身,用后背硬接了乔峰一掌。 “噗……” 凶猛掌力加身,饶是慕容复内力惊人,也感觉喉头一甜,顿时一口鲜血喷在了白世镜死不瞑目的脸上。 “好厉害的《降龙二十八掌》!” 慕容复之前也用过很久的《降龙十八掌》,他觉得乔峰如今降龙掌的境界,至少已经有了二品! 着实可怖! 毕竟乔峰可不像自己有外挂,分分钟能升级到一品,他可是纯靠自己苦练! 这天赋,也是够吓人的了! 乔峰见慕容复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杀了白世镜,不禁也感到佩服不已。 这是何等的嫉恶如仇? 他连忙致歉: “慕容公子何必非要如此? 倒让乔峰好生愧疚。 这白世镜杀了马大哥,我乔峰也会以帮规处死他!” 慕容复心道:你们处死了,我那狗系统还能算我完成任务吗? 不敢试啊! 不敢试! 他用衣袖抹掉嘴角的鲜血,中气十足地对乔峰道: “我慕容复眼中容不得此等道貌岸人的人,非要处之而后快!” 刚刚乔峰那一掌,不过让他内腑震荡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 这时候,忽然树林外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 丐帮中人有人喃喃道: “有什么紧急变故?” 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边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是否也是往这里来的。 几个呼吸之间,北方那乘马已来到了杏子林中,见了乔峰等人,当即滚鞍下马。 随后快步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慌乱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包裹,说道: “紧急军情……” 话音未落,他就便喘气不已,猛地扑倒在地。 很显然,他是快马加鞭、长途奔驰而来,此刻已经筋疲力尽。 大信分舵舵主认出他是自己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当即拿过包裹,也不拆开,递给乔峰,道: “帮主,西夏紧急军情。这位兄弟是跟着易大彪兄弟去西夏打探消息的。” 这几年,西夏时时兴兵犯境,占土扰民,大宋朝廷却无力反击,边境百姓深受其扰。 因此丐帮作为天下第一大帮,经常派探子前往西夏,刺探消息。 一旦有敌人消息,他们就会通报给大宋朝廷,多少能帮到边关守将多做些防备。 乔峰接过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枚蜡丸。 他捏碎蜡丸,里面是一个小小纸团。 他正要展开纸团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先前东边那乘马已奔入林来。 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却已飞身而下,喝道: “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只见来人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鸠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乞丐。 看他形貌,恐怕没有九十岁,也有八十岁了。 见了这人,众多丐帮弟子一齐站起身来,说道: “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只不过四大长老和先前听慕容复说过这人的事的弟子以及乔峰,却都冷眼旁观。 很显然,这人就是丐帮宿老—— 徐冲霄徐长老了! 如今他已八十七岁,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都是他的师侄! 徐冲霄一到场,都顾不得和丐帮弟子还礼,就伸手去抢乔峰手里的蜡丸,谁知预料中的乔峰坦然给他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他伸手一抢,乔峰却是闪身避开,不屑地道: “徐冲霄,这蜡丸,还轮不到你看!” “乔峰,你什么意思?” 徐长老大怒。 他自恃在丐帮中德高望重,就连前任帮主汪剑通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可没想到乔峰现在居然不给他面子。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这老色鬼心里清楚!” 乔峰此刻何其愤怒? 自然不给徐冲霄这八十七岁,还和刚刚三十出头的马夫人搅和到一起的老色鬼留面子。 徐冲霄闻听乔峰的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狐疑不已:难道自己和温康敏的事暴露了? 不过这时候,他却没心思细想了,因为随着马蹄声响,杏子林里,又有不少人来了。 看起来,这场大戏,已经越来越精彩了。 第193章 你到底对马夫人做了什么 第193章 你到底对马夫人做了什么? 杏子林里。 随着马蹄声响,先是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妪到来。 随后又有个倒骑着驴子的中年汉子和一老、五年轻的六个男子到了。 然后又来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这些人到了之后,当即跟徐长老打招呼: “徐老哥,你再三邀我们来,所为何事啊?你们丐帮在这里聚会,叫我们这些外人来干什么?” 徐长老见自己叫的外援都到了,不禁一喜。 连忙道: “谭公谭婆、赵钱孙、单判官、智光大师,多谢诸位千里迢迢赶来,我徐冲霄感激不尽。 叫各位来,自然是需要见证一桩大事。 不过现在尚有一位重要的人还没到来,还请诸位稍待片刻。” 他说完这话,就叫过几位丐帮弟子,吩咐道: “你们去树林里看看,看马夫人到了没有?若是到了,速速请她过来。” 闻听他的安排,那几名弟子当即答应下来,准备去查探。 慕容复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徐冲霄,伱要找马夫人?不用那么麻烦,我去找来给你!” 说着他不待徐长老回答,飞身而起,如鬼影一般消失在林中。 见他这般轻功,徐长老顿时面色大变,忍不住问: “此乃何人?竟有如此轻功。” 奚三祁没好气地回道: “姑苏慕容复!” “什么?他就是南慕容?” 徐长老心里一沉。 这慕容复搅合到丐帮中来干什么? 难道来破坏自己的谋划? 那边智光大师和赵钱孙见了慕容复,顿时惊讶无比,忍不住嘀咕: “想不到姑苏慕容氏今天也来了,难道他也是徐长老请来的?” …… 慕容复在树林间飞奔,很快就找到被他放在树上的马夫人。 只不过此刻马夫人的状况并不太好。 她被慕容复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而这树林里,蚊虫鼠蚁,何其之多? 这会儿,她脸上已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大包,原本一张靓丽绝伦的脸,多了好几处红肿。 还好这段时间没有蛇来光顾,否则说不定慕容复现在看到的,只剩下了一具尸体。 见了他回来,马夫人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慕容复早就被她大卸七七一百四十八块了。 慕容复没理会她仇恨的眼光,一把抓起她,朝着来处飞驰而去。 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带着马夫人回到了杏子林中。 将马夫人往地上一丢,顺手解开她的穴道,对徐长老道: “徐冲霄,你要的马夫人,来了!” 徐长老见到原本漂亮妖艳的马夫人此刻如此狼狈,顿时大怒,大声喝问: “慕容复,马夫人怎么会在你手里?” 而马夫人呢,一恢复行动和言语能力,则是破口大骂: “慕容复,你这没种的臭男人,乌龟儿子王八蛋,我咒你不得好死! 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见了女人也没反应的活王八……” 这一通好骂,足足有一盏茶功夫,听得全场众人,目瞪口呆。 人人都想不到,这看起来柔弱万分的马夫人,居然能骂出这么多污言秽语。 众人都在想:这慕容复到底对这马夫人做了什么,竟然能让马夫人如此痛恨! 难道? 想起先前慕容复言道这马夫人表面正经,背后人尽可夫,顿时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面对徐长老的质问,马夫人的咒骂,慕容复根本不放在心里,面无表情地等着马夫人骂完。 等马夫人终于骂累了,徐长老总算想起了今天的正事,连忙给马夫人打眼色,让她停下来。 这时候,马夫人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当即冷静了下来。 …… 乔峰见所有人都已到场,当即开口问徐冲霄: “徐长老,你把智光大师等人叫来,是想干什么?说说。” “我让他们来指认你乔峰是契丹人! 契丹人当我丐帮帮主,我徐冲霄不服!” 徐冲霄知道今天事情隐约不太妙,但事已至此,也不容许他退缩,只能硬着头皮朗声道。 “什么?乔帮主是契丹人?” 铁面判官单正和他五个儿子顿时惊呼。 而智光大师却只是低声道: “阿弥陀佛!” “不错,我乔峰是契丹人,那又如何? 少林玄苦大师传授我少林七十二绝技,我丐帮汪帮主收我为徒,传授我少林七十二绝技,那就是视我为汉人! 你徐冲霄这为老不尊的老色鬼不服,你算老几?” 乔峰这话一出,徐冲霄顿时面如土色。 丐帮众人也都点头认可,既然少林和丐帮两派的高层,都不介意乔峰的契丹人身份,那还说什么? 徐冲霄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家伙,今天居然想赶走乔峰,简直是岂有此理! 尤其是奚三祁等四大长老,纷纷羞愧不已,觉得自己是受了全冠清的忽悠,居然做出这等背叛乔峰的事。 智光大师听到乔峰的话,当即点了点头,出言赞道: “乔施主所言极是。契丹人也罢,汉人也罢,只要不为非作歹,那就是好人啊!” “智光大师,你怎可如此糊涂,契丹人都是食肉饮血的野蛮之徒,该杀才是!” 铁面判官单正却不同意他的话了,连忙出口反驳。 他这话一出,乔峰就怒极: “契丹人难道就都是坏人,你们这些汉人难道就都是好人了?” 被乔峰一怼,单正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却也不敢继续说了。 这时候,乔峰又对智光大师道: “智光大师,你德高望重,年岁又正好合适,想必三十年前雁门关之役就是参与者?正好我乔峰想问问,三十年前,你们在雁门关外伏击契丹人时的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乔峰的话语里,全是凄然和仇恨。 越往后说,脸上狂傲的表情愈加吓人。 他想到慕容复所说的,自己亲生父母当年,明明只是去岳父家探亲,却在雁门关外无辜受戮,怒气便腾然而起! 闻听乔峰这话,那倒骑驴子的中年汉子仿佛兔子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身来,指着乔峰哆嗦着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啊……你回来了?不要杀我!” 说着,他就缩成了一团,蹲在地上,仿佛一条没骨头的狗! “师兄,你怎么了?” 谭婆连忙去搀扶他,看得谭公胡子微翘,显然很是不满,嗔怪道: “小娟,你不是跟我保证不会理赵钱孙这个疯子的吗?” 这时候,智光大师忍不住出声道: “阿弥陀佛!想不到乔帮主已经知道了这事,不知道是谁泄露的。 此事实乃老衲生平最错的一件事,乔帮主,当年我也曾参与伏杀你父母,你杀了我,苟活三十年,本就不该,老衲也活够了。” 闻听智光这话,乔峰哪还不知道刚刚慕容复所说毫无半点虚言啊。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打死智光大师,而是转身对马夫人道: “马夫人,乔某看在马大哥面上,最后叫你一声马夫人。你玩弄的这场阴谋,该收手了?” “阴谋? 收手? 乔帮主,温氏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夫人此刻心里已经如一团乱麻一般了,深感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先是被慕容复狠抽了一通,此刻浑身都疼得直抽抽,现在又被乔峰质问,看起来是自己的事已经完全暴露了啊! 难道那无耻恶贼慕容复和乔峰是一伙的? 她连忙求救似地看向徐冲霄和全冠清,见他们全是一脸颓丧,完全靠不住的样子,连忙又拿眼神去找白世镜。 这时候,她才发现白世镜已经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这下子,她的心理直接破防了,忍不住惊呼: “啊,谁杀了白长老?!” 面对这女人的惊呼,慕容复不能继续看戏了,当即站出来答道: “我杀的! 你不服? 白世镜跟你通奸,被你逼迫杀了马大元,你倒是想栽赃给乔峰,但奈何白世镜这老家伙惹不起乔峰,居然想栽赃给我慕容复,真是自寻死路!” 泰山铁面判官单正听到慕容复说白世镜杀了马大元,顿时惊讶无比,质问道: “江湖传言,不都说是慕容家杀了马大元吗? 为何你却说是白世镜干的?” 他这话一出,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是地府的判官呢! 只可惜慕容复根本不鸟他,而是道: “白世镜杀了马大元,他自己刚刚已经承认了,丐帮弟子人人均亲眼见到了。 温康敏勾结全冠清、徐冲霄想以乔峰契丹人的身份革除乔峰丐帮帮主的位置,这事我姑苏慕容复看不过去! 乔大侠,温康敏这贱人和全冠清这狗贼的命,我慕容复要了。 徐冲霄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就交给你!” 说着他直接一指点向马夫人,准备先杀这不会武功的女人。 先前已经折磨她折磨够了,现在该让她去见阎王爷了。 这女人见慕容复竟然真的要杀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连忙从怀里掏出汪剑通的遗信,高喊: “乔峰杀人灭口了,诸位大侠,替小女子主持公道啊!” 只可惜现在杀她的明显是慕容复,根本没人敢出来为她做主。 那边全冠清先前眼见着慕容复杀白世镜,已经知道他神功盖世,此刻听到他要杀自己,当即拔腿就跑。 那边乔峰闻听慕容复要亲手杀马夫人,当即阻止: “慕容公子,这贱婢阴谋害我马大哥在前,现在阴谋害我在后,请让我亲手来杀!” 然后他话音未落,就见得慕容复已经出手了,连忙纵身上前,一拉马夫人的胳膊,顿时让她逃过一劫。 慕容复威猛的一指无形指力,从马夫人耳边飞过,把她耳朵上带的耳环给打飞出去,死死钉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里。 吓得马夫人当场软倒在地。 她见是乔峰救她一命,当即对乔峰怒吼: “你当初不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吗?你救我干什么?” 而此时,那全冠清已经快要跑进树林了。 眼见着全冠清要逃,慕容复顾不上再给马夫人来一指,只能先朝着全冠清追去,一边道: “全冠清,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我慕容复的追杀,劝你还是乖乖留下来等死!” 全冠清当然不会听他的,跑得更快了。 只可惜他号称“十方秀才”,武功本非他所长,还没跑进树林,就被慕容复超远一招参合指,送他回了老家。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全冠清’任务,奖励功德点3000点。” 3000点功德入账,慕容复很满意。 不过丐帮中人就不满意了,有全冠清的支持者,当即指着慕容复质问乔峰: “乔帮主,你就看着这贼子随意屠杀我丐帮中人吗?” 然而他话音未落,嘴上就挨了一巴掌,吐出两颗带血的大牙。 打人的,自然是慕容复了。 以他的轻功,给这丐帮五袋弟子一巴掌,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乔峰闻言,面上也不好看,只能站出来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你能站出来揭穿温康敏的阴谋,我乔峰感激不尽,不过此乃我丐帮内务,你一个外人,请不要再随意插手。” “乔大侠,等我杀了这贱女人,保管不插手你们丐帮的内务。” 慕容复指着瘫软在一旁的马夫人。 此刻马夫人见白世镜和全冠清都死了,也知道自己的谋划是彻底完蛋了,当即摆烂了,对着乔峰喊: “哈哈哈,乔峰,都是你! 当初洛阳百花会,你但凡看我一眼,我又怎么会去勾搭白世镜和徐冲霄这两个老色鬼? 你以为他们能让我快乐吗?那两个废物,根本就不行! 若你给我三分关爱,咱们俩双宿双飞,不知道会多么快乐! 我怎么会舍得让全冠清出手谋划,毁了你?” “住嘴,你这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乔峰怒极,一想到堂堂丐帮,竟然被这女人搅和成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水性杨花? 那谁让你乔峰如此男儿气概,让我心动不已? 你不看我,我便要毁了你! 说来也好笑,汪剑通那死鬼一边让你当帮主,居然还一边留下两封书信,真是可笑。”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信。 “拿来!” 乔峰大喝。 马夫人见他想要这书信,顿时来了兴趣,一把将书信撕碎,往自己嘴里一塞,囫囵着道: “你想要,我偏偏不给,有本事你杀了我,从我肚子里剖出来!” 见这女人如同疯了一般,乔峰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慕容复不想浪费时间了,当即伸手一指,参合指力飞出,将这漂亮女人击杀当场。 “恭喜宿主完成‘狠狠折磨温康敏,再揭穿她的阴谋后击杀她’任务,奖励功德点2000点。” …… 乔峰见马夫人死了,当即转身面对徐冲霄,喝问道: “徐冲霄,你勾结温康敏,想害我乔峰,拿命来!” 说着一招降龙二十八掌就朝着徐冲霄打去。 他乔峰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身具契丹人血统的他,骨子里自有一股嗜血的狼性,绝不会放过一个仇人! 徐冲霄作为汪剑通的师伯,他的武功,在当年还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二流好手,但如今他年已八十七,如何能面对如狼似虎的乔峰? 眼见着乔峰凶猛掌力袭来,他只能对着奚三祁等四大长老求救: “奚宋吴陈四位长老,你们还不出手救我?” 奚三祁等人此刻被他这个身败名裂之人喊到,顿时感到面上无光。 奚三祁、宋清溪、陈孤雁俱都不出声,更无人动一动。 倒是吴长风应了一句: “徐长老,事已至此,的确是我们错了,认罪挨打便是,何必负隅顽抗?” 听他这话,徐冲霄差点没气死过去。 见指望不上丐帮中人,只能对着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等人喊: “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我们几十年的老朋友,你们难道不出手救我?” 谭公谭婆抹不开面子,只能对乔峰喊: “乔帮主,手下留情!” 但那赵钱孙却是根本不敢直面乔峰,只能缩成一团,像一个柔弱的女子一般喊: “别杀我!别杀我!” 简直丢尽了脸面。 只有铁面判官单正,手持一把单刀朝着乔峰冲了上来。 可乔峰如何会卖谭公谭婆的面子,根本充耳不闻。 面对单正的单刀,他一把夺过,扔在地上,随后一脚踹出,将单正踢得摔了个跟头,灰头土脸,颜面无存。 而后又加一掌,朝着徐冲霄冲去。 徐冲霄年事已高,虽然还能纵马奔驰,也能与人动武,但面对乔峰,根本是孩童与大人相斗,三个回合之后,就被乔峰毙杀当场! 丐帮中人见乔峰如神魔一般的威势,俱都胆战心惊,生怕他狂性大发,大开杀戒。 不过乔峰杀了徐冲霄后,就立即停手,对丐帮众人道: “诸位丐帮兄弟,今日我丐帮经历了诬陷、叛乱、以及揭发我乔峰的身世多番大事,但如今主谋温康敏、全冠清、白世镜、徐冲霄均已伏诛,乔峰就不再追究各不明真相的弟子的责任了,往后兄弟们需得精诚团结,不可再做出此等叛逆之事!” 那些跟随全冠清的弟子原本还在担心乔峰会秋后算账,此刻听他当众说不再追究,纷纷大喜,连忙站出来道: “多谢帮主,吾等遵令!” 而奚宋吴陈,四大长老则是齐齐下跪请罪: “乔帮主,我等四人被全冠清所惑,冒犯帮主,请治罪!” 乔峰看到这四人请罪,也觉得有些棘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道: “你们四人俱都革去长老之职,降为八袋弟子!” 按理来说,这四大长老意图废掉自己这个帮主,按帮规该当受三刀六洞之刑,但今日执法长老白世镜被揭破知法犯法,杀害马大元,顿时让丐帮的帮规如同儿戏。 再加上今天丐帮已经死了白世镜、全冠清、徐冲霄三员核心人物,乔峰也就不想再多加杀戮了,因此对他们只是小惩大诫了。 闻听乔峰的处罚,四大长老虽然感觉老脸无光,但也知道这是乔峰手下留情了,连忙道: “多谢帮主宽仁,属下领罚!” …… 那边智光大师等人见丐帮的事情已经结束,而邀请他们来的徐长老也死了,顿时面面相觑。 互相使了一番眼色后,还是智光大师出头对乔峰道: “乔帮主,贵帮事忙,我等就不再打扰,就此告辞。” 说着就上前扶起被乔峰踹倒在地,哀嚎不止的单正,而后带着谭公谭婆等人准备走人。 然而乔峰如何能放过他们? 忽然冷声道: “诸位既然来了,那不把带头大哥的名字说出来,怎么能走?” 第194章 慕容博的事,关我慕容复屁事 第194章 慕容博的事,关我慕容复屁事? 杏子林里,面对乔峰逼问带头大哥,智光大师面带慈悲之色,朗声道: “乔施主,三十年前的恩怨又何必延续下去呢? 我若告诉你带头大哥的身份,你必然要去报仇,这般冤冤相报,何时了?”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何不可? 当年既然这带头大哥召集群雄杀我父母家人,那如今倘若被我所杀,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有何不可?” 乔峰怒道。 智光大师闻言,无言以对,只能念佛: “阿弥陀佛!” “老和尚,你说还是不说?” 乔峰忽然冲过去,一把抓住智光大师的衣襟,威胁道。 眼看乔峰的手掌就在头顶,只要他一掌打下来,智光大师就会毙命当场,但这老和尚却依旧宝相庄严地道: “阿弥陀佛! 乔施主,伱打死老衲。” “啊……” 乔峰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把把智光大师推开,仰天怒吼! 而这时候,那原本还缩成一团的赵钱孙忽然对谭婆道: “小娟,你杀了我,快!” 谭婆面带悲戚之色,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把他师哥斩杀当场。 很显然,作为几十年的师兄妹,她完全理解赵钱孙的意思—— 他自知不如智光大师这样视死如归,怕被乔峰抓住拷问,而自己熬不住酷刑、守不住秘密,所以宁可一死! …… 看他们搞得凄凄惨惨的样子,慕容复忍不住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只因为刚刚,他的系统又发布了任务: “系统任务:提前揭露玄慈就是当年的带头大哥,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点。” 500点功德而已,毛毛雨了。 慕容复并不怎么在乎。 不过他就见不得这些江湖中人屁大点事都喜欢藏着掖着的习惯。 有毛病! 各门派的神功绝学是这样—— 给门人弟子们都学了,能死是吗? 现在这带头大哥的事也是这样—— 你不说出来,难道就没人知道? 这么大的事,你藏得住吗?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分析出来,大概哪几个人会有可能是带头大哥啊! 更何况,江湖中各门各派,那么多宿老,随便找个五六十岁的人问问:三十年前,谁是江湖中最有名气、武功最高的,不就知道了? 愚不可及! …… 他往场中走几步,对乔峰道: “乔大侠,你问这几个老不死的干什么? 所谓的带头大哥,武林中除了那么几个人,还能有谁?” 闻听他言,智光大师连忙叫道: “慕容公子,不可说!” 这时候,乔峰也想明白了,半疑惑、半确定地道: “慕容公子,你的意思是?” “天下大派除了你们丐帮,还有哪家? 能让汪剑通堂堂丐帮帮主都要屈居其下的,除了少林方丈玄慈那个老家伙,还能有谁?” 慕容复不屑地道。 闻听这话,在场众人全都恍然大悟。 只有智光大师和赵钱孙是面如土色,一脸闯了大祸的表情。 他们深深后悔,不该按徐冲霄的意思来掺和这件事的。 “哎呀,慕容公子,你这可是闯了大祸啊!” 智光大师痛心疾首。 “闯祸? 玄慈那老家伙早就该死了,让乔峰去寻个仇,有什么问题?” 慕容复满脸轻蔑。 玄慈这老家伙,睡了叶二娘,又不保护好人家! 结果被萧远山抢走了儿子,而去到处滥杀无辜,祸害了无数婴儿,实在是罪大恶极! 可以说,叶二娘的罪孽,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玄慈惹出来的。 “唉,冤冤相报啊!罪孽啊!” 智光大师唉声叹气。 乔峰闻听慕容复和智光的对答,哪还不明白原来玄慈就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啊,顿时震惊无比。 少林可以说就是他的师门啊! 他的《龙爪手》绝学,就是授业恩师玄苦大师传授给他的。 可现在慕容复居然说少林方丈就是三十年前杀他全家的带头大哥! 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不过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却是愤怒! 玄慈这是想干什么? 杀了自己全家,再派人来教导自己?传授自己一身少林绝技。 ——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他那是做梦! 乔峰怒火中烧! 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对智光大师道: “智光大师,你救人无数,当年虽然也参与了伏杀我父母家人,但到底只是个从犯。如今你武功已失,我乔峰大好男儿,不屑于欺负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走!” 面对乔峰的放手,智光大师却还是一脸愧疚,悠然叹道: “多谢乔施主。对于三十年前的事,老衲深感惭愧。日夜愧疚不安,倘若有朝一日乔施主要来取老衲性命,老衲在天台山随时恭候。” 见这老和尚如此坦然认罪,自甘赴死,乔峰和慕容复都是深感佩服。 这世间,犯错的人很多,但能坦然认错的,却极为罕见。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乔峰倒也没说出原谅他的话来。 而是摆了摆手道: “你走。” 智光大师闻言,当即转身,准备回天台山去。 然而临走前,他却忽然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当年令尊假传消息,造成雁门关一场惨案。 如今你却又故意揭发乔施主契丹人的身份和带头大哥的身份,不知意欲何为啊?” 闻听智光大师这话,乔峰顿时一跃三丈高,冲到智光大师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喝问道: “你说什么? 当年是慕容复之父假传消息?” 他神情激动,口水都喷到了智光大师脸上。 如果说现在评选乔峰心里最恨的人,绝对不会是玄慈这带头大哥! 反而是当年那个假传消息的人。 可现在智光大师居然说这个人就是慕容复的父亲,如何能不让乔峰激动? 尤其是,通过今天的接触,他乔峰还隐约把慕容复当做是英雄豪杰,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乔峰心里,隐约有一种被绿了的感觉! ——当然,他还理解不了什么叫“被绿”! …… 慕容复早知道这个雷迟早要爆,只不过他没料到智光这老家伙原本都准备走人了,居然临走还摆了他一道。 显然是不满刚刚自己跳出来搞事情。 不过他也不慌,慕容博干的事,关他慕容复什么事? 至少,在江湖人眼里,慕容博都死了二十年了,难道还要去坟墓里把他扒出来鞭尸吗? (作者:慕容博的坟墓里有没有尸体,你慕容复不知道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再说,慕容博现在都被自己给击杀在陆凉州身戒寺了,死无对证之下,谁能奈何得了自己? 一个不承认,就能让人无可奈何! 大不了,就是动武嘛! 动武,他慕容复何惧? 就是扫地僧站在面前,他也敢一战! …… 智光大师看到慕容复脸上毫无震惊或是惊讶的表情,不禁也有些狐疑。 心道:难道这慕容复不知道此事? 不过面对乔峰的追问,他还是点了点头道: “当年慕容老先生也是武林中的翘楚,与我等都是好友。 他向玄慈方丈述说有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夺取七十二绝技的事,是以玄慈便号召我中原武林中人前往雁门关拦截。 我等第一批高手一共二十一人,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埋伏,却没想到最终截杀的却是一家契丹贵族,老弱妇孺数十人,全被我等杀死,实在是杀孽过重啊!” “原来如此。” 乔峰松开智光,转身质问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你现在怎么说?” “我说什么? 三十年前我还没出生,我爹干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慕容复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听到慕容复这么无赖的话,乔峰和智光大师都有点懵了。 这样一推二五六,可还行? 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慕容复说得好有道理! 三十年前,他慕容复根本还未出生! 难道要把前人的罪孽,怪到他这样一个与此事完全无关的人身上? 还是说真的父债子偿,把这慕容复杀了? 乔峰和智光大师,都不是这种人啊! 这时候,智光大师叹气道: “可惜慕容老先生近二十年前就死了,否则还可以找出他来对质一番,问问他当年为何要这么做!” 乔峰闻听此言,满腔怒气无处可以散发! 看到旁边有一棵大树,当即凌空一掌,将这大树打断。 大树哗啦啦地往下倒去,惊起一片蛇虫鼠蚁。 众人看到他这般威势,俱都心惊不已。 那赵钱孙更是吓得再次大叫: “别杀我!别杀我!” 乔峰见他这幅模样,哪还不知道这厮被吓破了胆啊,顿时觉得无趣至极,满腔怒火,当即对他怒骂: “无胆鼠辈,还不快滚!” 他这一声大喝,声若雷霆! 那赵钱孙登时吓得脸色发紫,口眼歪斜,当即就直直地往地上摔去,嘴角还有紫红色的鲜血溢出。 见他这般模样,他身边的谭婆连忙大喊: “师哥,师哥,你怎么了?” 赵钱孙哪还有回应?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剩下出了气,没有进的气了。 智光大师见此,也连忙上前查看。 片刻后,才摇摇头道: “乔施主的样貌与当年的契丹贵族极为相似,赵钱孙这是被吓死了!” 一名江湖好手,竟然就此被乔峰吓死,在场丐帮众人全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同时他们忍不住也有些得意:帮主如此厉害,那他们岂不是与有荣焉? 这就跟后世一个家族里出了个人才,全家族都以他为荣一样。 …… 那边慕容复看到赵钱孙被吓死,顿时觉得也太离谱了,这厮的胆子居然这么小! 就这,还混什么江湖啊,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见谭公谭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智光大师又道: “当年那契丹贵族萧远山,武艺通神,仿如盖世神魔,别说赵钱孙被吓破胆了,就是老衲,这三十年来,想起当年雁门关乱石谷的情形,也常常夜不能寐,大为惶恐啊。” 乔峰闻言,知道智光大师说的那人想必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不禁悠然神往。 能吓得智光和尚三十年睡不好觉,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何等的盖世神威? …… 赵钱孙被吓死,谭公谭婆也不好找乔峰报仇,更何况他们看刚刚乔峰一掌打断大树的武功,就知道自己夫妻俩根本不是乔峰的对手。 当即也只能带着赵钱孙的尸身走了。 剩下铁面判官单正和他的五个儿子也和智光大师一起离开了。 这下子,杏子林里,只剩下了丐帮众人和慕容复。 慕容复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也准备走人了。 …… 然而,还没等他动身,却听得西北角有人阴恻恻的道: “丐帮中人约咱们在惠山见面,却毁约不至,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枉称天下第一大帮!” 闻听这话,丐帮中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顿时“哎呦”一声,对乔峰道: “帮主,咱们误了约会,对头寻上门来了!” 今日丐帮之中,发生了这么多大事,饶是以乔峰的精明,竟然也忘了自己安排下去跟西夏人的约会了,这会儿听得对方找上门来了,当即站出来朗声道: “西夏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今日敝帮实有重大事务,误了跟诸位的约会,乔峰深表歉意。” 这时候,却听得远处号角呜呜吹起,跟着隐隐听得大群马蹄声自数里外传来。 看起来,敌人是把丐帮众人给包围了。 这时候,乔峰连忙打开刚刚来不及看的蜡丸中的纸条,顿时后悔不迭,没有早些看到此信息。 只见那纸条中写道: “西夏一品堂赫连铁树将军,率数百骑兵,出使汴梁,意在我帮!” 一见此字条,乔峰当即立断,下令道: “敌人势大,丐帮弟子结打狗阵,准备迎敌!” 闻听他的指挥,丐帮弟子顿时齐齐起立,各执竹棒,在各自舵主的指挥下,结成了阵势。 …… 这时候,马蹄声已近,数十骑轰然冲入林中,让丐帮众人胆战心惊。 以步卒对骑兵,谁都知道势必伤亡惨重。 尤其是那些骑士人人着甲,手执刀枪,根本就是一只大军! 他们这些叫花子,乌合之众,如何能是对手? 待这些骑士进来后,又有八名身具上乘武功的西夏武士也进了林子,只见他们进来分向左右一站,一匹马越阵而出。 那马上骑士身穿大红锦衣,约莫三十多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相貌堂堂、威武不凡,一看就是位高权重。 “西夏国征东大将军驾到,丐帮帮主还不上前拜见。” 第195章 给我下毒那就都去死吧 第195章 给我下毒?那就都去死 杏子林里,西夏人当面叫阵,乔峰岂能不应? 当即站出来,也不行礼,朗声道: “乔峰在此,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在此放屁?” 闻听他言,那大红锦衣的将军旁边,走出来一个大鼻子汉子,用短粗的手指指着乔峰怒骂: “臭叫花子,这是我们大将军赫连铁树!还不跪下磕头?” “哼,我管你们这些西夏狗贼是铁树还是草树!说罢,你们找我丐帮干什么?” 既然是敌人,那还讲什么客气? 乔峰说话也甚是难听。 那大鼻子汉子见乔峰如此不客气,当即扭头对赫连铁树道: “大将军,您看?” “努儿海,你去让我见识见识他们的《降蛇二十八掌》和《打猫棒法》。” 这赫连铁树汉话说得比这努儿海还流畅不少。 闻听他的话,丐帮中人顿时大怒。 丐帮两大绝学明明是《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对面的西夏人却故意说成《降蛇二十八掌》和《打猫棒法》,明显是故意折辱。 吴长风当即就站出来对乔峰道: “帮主,让俺老吴去给这厮一个教训!” 乔峰却没答应,而是朗声道: “既然伱们这些西夏狗贼想看我的《降龙二十八掌》,那就来!” 话音未落,他就强提内力,准备一招出手,先给西夏人一个下马威。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间大声咳嗽,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 他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当即明白敌人使毒了。 当即一声大喝: “兄弟们,快闭住呼吸,敌人下毒!” 说着,强提内力,一招“亢龙有悔”,打向那赫连铁树,想着擒贼先擒王。 然而,他到底是中毒后,内力运转不畅,这一招虽然威力也不小,但那赫连铁树身旁那努儿海,却冲上来,一掌击出,将乔峰的掌力击散。 原来这大鼻子汉子虽然看着不起眼,但一身内力却是浑厚无比。 …… 这时候,丐帮众人纷纷都咳嗽起来,听到乔峰提醒,连忙闭住呼吸,然而却哪里来得及? 他们只觉得手脚无力,睁不开眼。 人群中,慕容复也意外躺枪。 原本他是准备抽身走人的,但奈何还没来得及,这帮西夏人就来了。 感觉到自己双眼剧痛,顿时明白,这帮西夏人是用了无形无象的毒气——悲酥清风了。 这毒气是西夏人搜集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制成的。 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吹拂,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 待得双眼刺痛,有所觉察之时,毒气却已经入体。 见自己中毒,慕容复当即屏住呼吸,唤出自己的系统,从系统中买了一颗解毒丹。 【解毒丹】:500点功德,用于解毒,可以解除大部分毒药的毒性,但罕见、奇门毒药不可解。 悄悄把解毒丹服下,再加上他内力深厚,片刻后,就觉得身子已经恢复了正常。 顿时心生怒意:西夏狗贼,坑我500功德点,我不把你们打得哭爹喊娘,就不叫慕容复! 他想到西夏那个被虚竹糊里糊涂给睡了的公主李清露,顿时下定决心,要抢过来! 到时候,狠狠地教训! 非如此,难消他心头之恨! 赫连铁树可想不到自己只是对付丐帮中人,却给自家公主惹来一个麻烦呢。 此刻,他正看着努儿海和乔峰斗得起劲。 乔峰此刻中了毒,一身武力,只能发挥出三成不到。 而那努儿海竟然也是个高手,一身高明内功,此刻和乔峰斗得旗鼓相当。 不过赫连铁树看得出来,乔峰随着中毒越来越深,出掌之间已越来越无力,再有十招,努儿海就会胜出了。 努儿海也看出来这乔峰要是没中毒,自己绝不是对手。 但现在,只要自己拖延下去,那便胜券在握。 所以他也不和乔峰硬拼,不断游走、骚扰。 乔峰心里大急,但又无可奈何。 此刻倘若能给他时间,让他先逼出体内的毒素,他定然能把这帮西夏人打得落花流水。 可这帮西夏人又不傻,如何能给他这机会?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眼睛难以睁开,手脚酸软,终于一招不慎,被那努儿海一掌打在胸口,登时一口鲜血喷出。 “帮主!” 丐帮中人眼见往日无人可敌的帮主乔峰居然也受伤吐血,顿时惊呼不已。 “哈哈哈,丐帮的《降蛇二十八掌》果然不怎么样!” 努儿海解决了乔峰,顿时趾高气昂。 听他这话,丐帮中人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无耻的西夏贼子,竟敢下毒害人!” “使毒害人,无耻之尤!” …… 面对丐帮群雄的怒骂,努儿海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地继续嚣张道: “中原武林,果然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那些西夏武士,也都纷纷附和,一时之间,士气高涨。 然而,就在他们张狂不已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忽然闪现到了场中,一把抓住努儿海的脖子喝问: “你说中原武林都是土鸡瓦狗,问过我慕容复了吗?” 这时候,还有能力站出来的,自然只有慕容复了。 努儿海刚刚得意忘形,竟然一招之间,就被慕容复制住,顿时大惊失色。 连忙惊呼: “你松手,让我和你公平较量一番!” “哈哈,公平较量?你们西夏人下毒害人,还好意思说公平较量?去地狱公平较量!” 慕容复说着右手发力,直接捏断了努儿海的脖子。 随手像甩垃圾一样,将努儿海的尸体抛开,慕容复正视赫连铁树: “你们西夏人千不该、万不该,来中原讨野火!” 赫连铁树感觉形势不妙,这慕容复居然能不受“悲酥清风”的影响,而且看他刚刚击杀努儿海的干脆利落,显然是个高手! 心里一慌,赫连铁树当即下令道: “一起上,杀了他!” 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西夏武士当即一拥而上,弯刀长矛,都往慕容复身上招呼。 然而慕容复的武功何等高明? 面对这些最多不过二流的西夏武士,参合指发威,一指就能击杀一人! 身形闪动之间,就连杀二十多名西夏武士。 丐帮中人见他大发神威,都是忍不住为他叫好。 “慕容公子厉害!” “西夏狗贼,让你们还敢小瞧我们中原武林!” “活该!西夏狗都去死!” “慕容公子不愧为南慕容!” …… 轻描淡写就被慕容复杀了二十多人,赫连铁树顿时感觉不妙。 此番来中原,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悲酥清风了,可眼前这慕容复居然完全不惧,实在是让他想不通是为什么。 明明那神功盖世的丐帮帮主乔峰,都被悲酥清风所放倒,可为何他慕容复不怕呢?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八位高手,当即下令: “你们一起上,务必快速击杀这慕容复!” 听到赫连铁树的命令,这些西夏高手顿时面露难色。 他们都是西夏武林中人,和那些军中武士不知道武林中事不同,他们可是听过“北乔峰、南慕容”的威名的。 先前乔峰中了毒都能和一品堂中排名前三的努儿海大战几十招,如今这南慕容明显不似中毒,该有多厉害? 他们不敢想象! 但面对赫连铁树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背,顿时左右为难,好生纠结。 不过纠结了半天,他们还是决定听从赫连铁树的命令,毕竟他们的家小都在西夏,要是得罪了赫连将军,那可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决心一下,他们当即发一声喊,朝着慕容复冲了过来。 不过他们的武功也不过比那些西夏军中武士强上一些,虽然有八人夹击慕容复,但在他快如鬼魅的身法面前,完全拿他没办法。 慕容复恼恨西夏人下毒,出手毫不留情,参合指如阎王爷的夺命鞭一般,接二连三地夺去西夏人的性命。 他的无形指力,让西夏人完全莫名其妙,一不小心就咽喉或是脑门出现一个血洞,而后倒地。 而西夏人想冲到他身边去砍杀他,却又被他迅捷地轻功躲过去。 赫连铁树见自己身边八大高手上了之后,还是拿慕容复没有办法,还不时有人中招倒地,顿时大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赫连铁树当即就调转马头,准备跑路。 慕容复如何能放过他? 一边应对西夏高手的进攻,一边发一指参合指,朝着赫连铁树的后背点去。 如今他内力值达到将近2万之后,参合指的攻击距离达到了恐怖的五丈以上,赫连铁树虽然拨马便逃,但还是感觉背后有一股莫大的威胁袭来。 不躲开,他会死! 世人皆知他赫连铁树是以智谋出众闻名,可没人知道,他还是一名武林高手! 此刻面临生死危机,赫连铁树当即在马背上回身一掌,将慕容复的参合指力打散。 只是他没料到慕容复在几丈外发来一指,竟然有如此威力! 他一掌击出,虽然勉强把慕容复的指力打散,但残存的指力冲击还是让他掌心一痛,流出血来。 “好厉害的无形指力!” 他忍不住开口赞叹。 不过他随后就加紧驾驭着战马,狂奔而去。 刚刚这一招交手,他算是明白了—— 这慕容复,完全不可力敌! 非人哉! 这时候,慕容复已经把先前他派去的八名高手并几十名西夏骑士杀尽,眼见着赫连铁树居然眼见着就要跑出自己的视线了,当即顾不上追杀其他西夏骑士,而是快步朝着赫连铁树追杀而来。 而那些西夏骑士见赫连铁树都跑了,当即一哄而散。 …… 见西夏人被慕容复给杀散了,丐帮中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今日丐帮差点全军覆没,真是惊险万分。 不过眼下人人手脚酸软,根本站立不得,却又该如何是好? 这西夏狗贼的毒药,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解开。 万一此刻,林中来一只大虫,该如何是好? 难道堂堂丐帮群雄,竟然要命丧大虫之口么? 就在这帮人忧虑万分的时候,先前被努儿海一掌打飞的乔峰忽然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色腥臭的鲜血。 “帮主,你没事!” 旁边帮众当即惊呼。 人人都为他担忧不已。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乔峰吐出这口鲜血后,一边回道: “兄弟们,我没事,我这就去找解药。” 一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着那被慕容复所杀的努儿海尸体走去。 原来,他竟然凭借这深厚内力,勉强将自己所中的毒药逼出了一些,这才能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行走。 他料想那努儿海能在赫连铁树身前说上话,定然是个重要人物,身上定然带着解药。 果然,他很快就在努儿海怀里摸到了一个瓶子,打开一瞧,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 话说慕容复追杀赫连铁树而去,赫连铁树所乘乃是西夏国皇帝赐给他的大宛千里马,这一跑起来,当真奔驰如风。 加上他又先逃了一截,因此慕容复全力奔驰,一直跑到了杏子林外,也只能追到赫连铁树身后十丈。 赫连铁树见慕容复追不上他,当即回身嘲讽道: “慕容复,你追不上我的,还是速速退去! 我这大宛良马,日行千里!” 慕容复也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能跑,自己一品境界的轻功居然都追不上他,不过他并不想放弃。 浪费自己500功德点的西夏人,怎么想,都没有放过的理由! 眼看着他跟这赫连铁树的距离在一点点迫近,慕容复顿时不慌了。 反正自己内力深厚,只要再追个几十里,自己追到这厮身后五丈以内,一指参合指,先杀了这厮的大宛千里马,到时候,这家伙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他当即哈哈大笑: “赫连铁树,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我慕容复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下次还要去抢了你们西夏的公主,杀了你们西夏的皇帝!” 闻听慕容复这狂妄的话,赫连铁树心里怒火中烧,深恨自己还是草率了,没多带几名高手来。 心里暗暗决定,只要自己能逃出去,一定要在一品堂里多招纳些高手,到时候,将这慕容复碎尸万段! 然而这时候,他却听得慕容复忽然道: “哈哈哈,赫连铁树,看来是天要亡你啊!你跑不掉了!” 赫连铁树抬眼一看,顿时亡魂皆冒,只见前方横着的,赫然是一条大河! 河宽五丈左右,河上也没桥没船,他根本是无路可逃! 这江南之地,本就河流纵横,赫连铁树刚刚不顾一切亡命奔逃,也没注意到路径,没想到居然跑到了一条河边,这下顿时麻了。 那大宛良马智慧极高,眼见着前方是河流,继续跑就会跑到河里,当即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马速。 赫连铁树此刻心乱如麻,根本没感觉到马速变慢了。 然而他没感觉,但慕容复却感觉到了,当即强提内力,几步就到了赫连铁树身后。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追了,而是调侃起赫连铁树来: “赫连铁树,你继续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赫连铁树见前方无路,后有追兵,顿时也知道自己跑是没戏了,当即勒住战马,转身回头,对慕容复道: “方才听你自称‘慕容复’,难道你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慕容?” “不错,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想说?” “慕容公子,你觉得咱们可以做笔交易! 你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大夏国金银财宝、醇酒美人、神功绝学,应有尽有!” 赫连铁树不愧以智谋出众,此刻死到临头,反而让他镇定了下来,开始拼命忽悠。 慕容复一听赫连铁树的话,顿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自己杀了这厮,好像的确没啥好处。 无非就是能出一口被下毒的恶气。 但刚刚,他杀了几十名西夏武士,这口恶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现在杀不杀赫连铁树,好像的确也不影响什么。 而且自己还有个一统天下的任务,留下赫连铁树,等以后自己对付西夏国时,多少会有些好处。 于是他开口对赫连铁树道: “交易?我可以答应,你说,你用什么条件来买你的命?” 闻听慕容复愿意谈交易条件,赫连铁树顿时大喜,知道自己的生死危机,就这么没了! 只要能谈,那他就不惧。 身为西夏国征东大将军,他能调用的资源,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他当即开口: “慕容公子,我愿意送你一万两黄金!” “哈哈哈,赫连将军,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慕容复闻听这个价码,当即嗤笑。 当初段正明还掏五万两黄金让自己救段誉一次呢! 赫连铁树原本就是试探着开价,被慕容复鄙视,他也没太在意,当即嘿嘿一笑,道: “那不妨慕容公子自己开个价?” “黄金十万两!另外再送我一位美女!” “哈哈哈,美女好说,不过这十万两黄金,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凑手。不知慕容公子可否宽限些时日?” 赫连铁树听到慕容复的开价,顿时很是满意,甚至心里还有点鄙视慕容复—— 这些江湖人,眼皮子太浅! 才开价区区十万两黄金! “黄金好说,一年之内送到姑苏燕子坞便可。不过那美女——” 慕容复故意卖了个关子。 闻听可以在一年之内交钱,赫连铁树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当即一挥手道: “别说一名美女了,慕容公子就算要百名美女,本将军也会如数送到。” 慕容复见他答应的这么轻率,忍不住在心里偷着乐。 当即说出了一个让赫连铁树目瞪口呆的条件—— 第196章 我真不是坏人! 第196章 我真不是坏人! 无锡城外,河边。 赫连铁树听到慕容复的条件,当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人。 太离谱了! 他居然提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条件! 无他,只因为慕容复居然提出—— 要自己把他们西夏国的银川公主李清露送来给他!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这位银川公主可是当今西夏国皇帝李乾顺的亲姑姑! 虽然年方二八,但在西夏国内的地位,可比他赫连铁树这个征东大将军高多了! 要让赫连铁树把银川公主给慕容复送来,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这会儿,赫连铁树终于明白,为什么慕容复前面只开口要十万两黄金了。 不是他慕容复眼皮子浅! 感情那十万两黄金不过是添头罢了! 真正的筹码,反而是这位美女! 赫连铁树当即摇着头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恐怕你还是换一个条件!银川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就是圣上自己,恐怕都难以做银川公主的主。何况我一个小小的征东大将军!” “哈哈哈,只要你做了西夏国皇帝,那银川公主的命运,不就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吗?让她往东,她还能往西?” 慕容复仿佛恶魔一般蛊惑着赫连铁树。 “什么?皇……皇帝?” 赫连铁树明明是个络腮胡子大汉,但此刻却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娇弱可怜。 “不错,只要伱当了皇帝,把银川公主给我送来,那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慕容复心里盘算着,只要忽悠赫连铁树把西夏国搞乱,那自己的一统大业就又推进了一步啊。 想起自己和大理国的高升泰达成的合作,慕容复越来越觉得放这个赫连铁树一马,实在是一招妙棋! 和慕容博没事喜欢挑起边境战争,让老百姓死伤惨重不同,慕容复觉得以他们武林高手的身份,搞上层路线才是王道啊! 只要自己能掌控各国的朝政,天下一统,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底层打生打死,实在太low了! 没必要啊! …… 赫连铁树听到慕容复的话,瞬间也有点心动了。 当皇帝啊,谁不想呢? 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还没昏了头,犹豫了半晌,还是摇摇头道: “陛下和先皇都对本将有恩,本将绝不会犯上作乱。” 慕容复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见他还装模作样,也不戳穿,而是道: “此事先这么定下。一年内你送十万两黄金到姑苏燕子坞。至于银川公主,等你当了西夏国皇帝,再兑现承诺不迟。” “好!那就一言为定!” 赫连铁树心道:公主不公主的,以后再说!自己先在这杀神手里保住性命再说。 当即斩钉截铁地答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如果你回了西夏,不兑现你的承诺,小心我随时上门取你狗命!” 慕容复说着看到河边不远处有一块一人来高的大石头,当即伸手一指点出。 参合指的无形指力发出,登时“砰”地一声巨响,那石头上出现一个前后透光的大圆洞,足有婴儿手臂粗细。 “如有违逆,小心你的脑袋像这石头一样!” 赫连铁树见他在三丈外一指点出,就能用指力洞穿这么大的石头,顿时明白,眼前这人要杀自己,简直如同探囊取物! 当即吓得浑身一抖,连忙颤抖着道: “慕容公子放心,本将军一定会信守承诺,绝不敢出尔反尔!” “好!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走。” 慕容复摆了摆手,让他走人。 赫连铁树当即小心翼翼地策马缓步从慕容复身边走过。 眼见着走过了三丈远,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 然而这时候,慕容复忽然道: “慢着!” “啊!慕容公子,还有何事?” 赫连铁树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吓得瑟瑟发抖。 他以为慕容复改主意了,要一指让自己脑袋如刚刚那块石头一样了。 见他这吓得恨不得大小便失禁的样子,慕容复微微一笑: “不要紧张嘛!咱们刚刚已经达成交易了,现在就是合作伙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是……是……合作伙伴。” 赫连铁树头上冒着冷汗,心道:谁特么愿意跟你这杀神当合作伙伴啊!你先放我回大夏了再说好吗? 慕容复也不调戏他了,朗声道: “放心!我叫住你,只是想请你在我慕容家的镖局、商队,去西夏行商、走镖时,行个方便而已。” 闻听只是这个简单的要求,赫连铁树瞬间又从地狱到了天堂,忙不迭地拍着胸脯保证: “慕容公子放心便是,公子的镖局、商队,到了大夏,若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报我赫连铁树的名号,保证好使!” “好,那就这么定了。” …… 打发走了赫连铁树,慕容复当即往杏子林方向返回。 丐帮的人都中了毒,也不知道他们解毒没有,还是回去看一眼。 旁人死不死的,他不关心,不过乔峰可别被自己一通搅和,让人给杀了,那就搞笑了。 很快,到了杏子林,他才发现乔峰已经从那些西夏武士身上搜出了解药,正在给丐帮众人解毒了。 见到他回来,乔峰连忙走过来抱拳行礼: “慕容公子,此番大恩大德,丐帮铭记于心。” 虽然他心里还对当年慕容博家传消息,导致他全家被杀而感到有愤怒,但他乔峰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 刚刚若不是慕容复出手解决西夏人,丐帮今天就全军覆没了。 这个人情,他必须领! 除了乔峰以外,那些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丐帮弟子也上前道谢: “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救!” 刚刚他们被西夏人放倒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在看到慕容复摧枯拉朽追杀西夏人的时候,就有多么兴奋。 此刻见到慕容复,自然是满脸感激。 慕容复没想到自己只是解决一下西夏人,还能收获丐帮的感激,顿时也很开心,连忙还礼: “乔帮主、诸位丐帮的兄弟,客气了。西夏人下毒害人,实在是无耻至极,我慕容复最爱行侠仗义,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吹自擂,慕容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都多了三分羞赧之意。 不过丐帮众人可没觉得他是自吹自擂,连忙称赞: “慕容公子义薄云天,实乃武林中的俊杰英才!” 就连乔峰也点赞: “慕容公子,虽然三十年前的事咱们两家多有恩怨,但我乔峰,还是交你这个朋友了!往后若有任何麻烦,可派人来丐帮找我!” “好!乔帮主恩怨分明,在下佩服!我慕容复,也交你这个朋友!” …… 成功和丐帮刷了一波好感,慕容复就告辞离去。 乔峰本来还想再找慕容复好好喝一顿酒呢,但眼下丐帮里诸事纷乱,需要他这个帮主去捋顺,当即只能遗憾地放慕容复走了。 不过他却邀约,下次再见面,一定要再和慕容复好好喝一场。 如今掌握了用参合指力导出酒气的法门的慕容复,哪里会怕喝酒,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么豪爽,自然又让乔峰心生好感。 恨不能立刻和慕容复结拜为兄弟。 …… 告别丐帮的人,慕容复走出杏子林,准备先回无锡城歇息一番,今天这一番经历,属实有点过于精彩,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然而,他刚走出杏子林,却又听得系统发布了新任务: “系统任务:救下乔三槐夫妇,保证他们不为萧远山所杀。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救乔三槐夫妇? 这两人确实该救。 作为乔峰的养父母,两位普通的农民,他们默默无闻地养大了乔峰,不求任何回报。 最后却无辜被乔峰的亲生父亲萧远山所杀,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不过这个任务里,救下乔三槐夫妇一次容易,可保护他们不被萧远山所杀,那可就难了啊! 要知道,萧远山这老家伙,现在一门心思想让乔峰黑化,处心积虑地在给乔峰制造麻烦啊! 自己哪怕能救乔三槐夫妇一次,可也防不住这老家伙天天躲在暗地里像毒蛇一样啊! 难道自己要一直当他们的保镖? 那也太离谱了。 自己可还有大业要完成呢! 或者把这两人给弄走? 让萧远山找不到他们。 貌似这个想法不错。 慕容复当即下定了决心,把这两人弄大理去,给高升泰添点堵。 他就不信萧远山能千里迢迢跑去大理杀人。 想到这里,他当即不回无锡城了,调转方向,往少林寺方向行去。 …… 从无锡到嵩山少林寺,路途不近。 路上,慕容复买了辆马车,赶着马车往前走。 闲极无聊的时候,他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查看起来。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慕容复 【武艺】龙象般若功(九品)、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龙城剑法(一品)、参合指(一品)、慕容内功(一品)、踏雪无痕(一品)、慈悲刀法(八品)、回风拂柳刀(七品)、降魔刀法(七品)、柴刀十八路(五品),后山三绝招(五品)、五虎断门刀(五品)、渔叟钩法(五品)、打狗棒法(九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内力值】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江湖中放肆! 【功德点】 【当前任务】任务一: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任务二:救下乔三槐夫妇,保证他们不为萧远山所杀。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 点功德。 慕容复有点惊喜。 先前他记得氪金买完红薯种和《龙象般若功》后,只剩下一万多点功德的。 没想到杏子林这一波,又赚了回来。 他盘算了一下:拼酒赢了乔峰1000点,揭穿乔峰身世1000点,杀了马夫人2000点,杀了白世镜2000点,杀了全冠清3000点,揭穿玄慈500点。 这一波就是9500点功德,真可谓大丰收! 果然搞事才是王道! 只要事情搞得大,功德点少不了! 只要天下坏人多,自己就能爽到飞起! 咦,自己可是正道大侠啊,怎么能希望天下坏人多呢? 此条划掉! …… 一路向西北,慕容复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才到了少室山脚下小镇。 由于少室山是少林寺这成立数百年的大派所在,因此少室山脚下的小镇也极为繁华。 慕容复一到镇上,先找了个客栈把车马让店小二照料好,而后坐到了客栈大堂,支着耳朵听起了江湖八卦。 这些日子,江湖中最大的八卦恐怕就是乔峰是契丹人了。 这会儿客栈大堂里,成群的江湖客都在聊这件事—— “听说了吗?那丐帮帮主居然是契丹人啊!” “早都听说了,丐帮弟子都传遍了。” “你们说那汪老帮主是不是瞎了眼,居然把丐帮交给一个契丹人,这不是认贼作父么?” “你可别胡说了,人家汪老帮主是有大胸襟、大气魄!” “唉,听说那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居然是被执法长老白世镜所杀呢!” “我还听说那马大元是那方面不行,才被他老婆勾搭白世镜的呢!啧啧,听说那女人是天生媚骨,那叫一个润啊!” “是吗?世间竟有如此人尽可夫的女人?那岂不是咱们也有机会?” “可做你的美梦!你要是现在去地府里,或许能一亲香泽!听说那女人已经被慕容公子所杀了。” “哎呀,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可惜啊!这样的贱女人,送去窑子里多好!” …… 果然男人一聊到女人,就难免兴奋,原本是聊乔峰的,这一下就歪了楼。 慕容复听到乔峰的事传得这么广,不禁有些忧虑。 那萧远山不可能没听到? 他该不会提前跑过去杀乔三槐夫妇? 这么一想,慕容复当即就没了继续休息吃饭的心思,当即唤过了店小二,塞过一粒碎银子,问道: “小二,你们这少室山脚下,哪里姓乔的人最多?” 店小二拿了慕容复的银子,喜滋滋地答道: “姓乔的?我们这少室山脚下,姓乔的,都住在乔家村,客官您出了镇子,往右边走十五里就到。” “好。那你给我打包两斤牛肉,我拿走。” 得到确切的方位,慕容复当即急匆匆地出了客栈,赶着马车往乔家庄而去。 …… 十五里路,并不遥远,慕容复坐着马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小村,村子里屋舍俨然、鸡犬相闻,许多农夫正在天地里除草、劳作。 见到慕容复这样一个贵公子哥儿赶着马车来村里,俱都诧异不已,不过却也无人敢上来找麻烦。 他们都是老实人。 慕容复见无人主动搭理自己,只能自己主动抓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问道: “这位老丈,不知道乔三槐可住在这里?” “乔三槐?不在。” 这老丈一听他找乔三槐,连忙摇头。 啊,居然不在! 慕容复顿时有点麻了。 这少室山这么大,自己去哪里找去? 如果多耽搁一下,萧远山先到了,那自己岂不是完犊子? 想到这里,他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丢给那老头,问道: “老丈,我要找这乔三槐,您知道谁可能知道他的下落吗?” 这老头一见银子,顿时眼冒精光,连声道: “我带你去就成。” “啊,你刚刚不还说乔三槐不住这里的吗?” “对啊,他们住在旁边山坡旁啊,没住村里。我没说错啊!” 老头一脸无辜。 慕容复有心一掌劈死这狡猾的老头,但想到自己还指着他带路,只能郁闷地道: “行,你现在就带我去!” 那老头居然也不怯场,主动去牵着慕容复的马车,往旁边山坡边走去。 …… 绕过一座山,慕容复当即看到前面山坡的一个凹处有三间茅草屋。 房前一片菜园,各种蔬菜生长得青翠欲滴,显然是有人精心侍弄。 菜园旁还有一棵大枣树,枣树下有个老翁正坐在地上喝茶,显然是劳作累了,在此歇歇。 “三槐!三槐!有人找你!” 带路的老头显然跟乔三槐很熟,远远地就嚷嚷道。 慕容复见乔三槐还活得好好的,顿时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见找到了乔三槐,慕容复当即打发这带路的老头回去了,自己赶着马车进了乔家的院子。 “这位公子爷,您找小老儿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峰儿在外闯了祸?” 乔三槐一见来人是个带着宝剑的富贵公子哥,顿时惊讶无比,连忙站起身来,局促无比地问道。 他一辈子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慕容复这样的富贵公子产生任何交集。 所以他本能的就以为是乔峰在外面闯了祸,人家找上门来了。 慕容复见自己把乔三槐吓得够呛,连忙解释道: “乔大叔误会了。我是乔峰的朋友,乔峰在外惹了一个极厉害的大对头,他委托我来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什么?大对头?那峰儿会不会有事?” 乔三槐一听乔峰惹了个对头,当即大惊失色,却顾不得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问起了乔峰。 不得不说,这老头对乔峰是真的视若亲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 这样的人,不该死! 不仅不该死,还应该养尊处优地好好活着! “乔大叔放心,乔峰没事。不过他一时之间回不来,所以派我来接你们。你们快收拾东西,跟我走。” 慕容复准备先把他们忽悠走再说,到时候随便到个城池,找一家镖局,送他们去大理,就算完工。 想到这里,他就想吐槽公冶乾! 要是他的镖局开到了这少室山下,自己直接让自家镖局送人走,多好! 唉,不争气啊! 这会儿,他总算体会到了穿越前公司老板对手底下的打工人,怀着多少怨念了。 怒其不争,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啊! 乔三槐虽然是个不识字的农夫,但他可不傻,才不会贸然跟着这突然找上门来的公子哥走呢,连忙摆手拒绝: “不行不行,我要是跟你们走了,峰儿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慕容复还以为这老农夫是真的怕乔峰回来找不到人呢,连忙道: “没事,我可以给乔峰留个字条,万一他回来了,也能看到。您放心好了,我真不是坏人!” “不行不行,我不识字,你写字条,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乔三槐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接下来慕容复好说歹说,口水都快说干了,又怕他舍不得这几间茅草屋,还掏出银子来让他安心,但乔三槐只是不愿意。 死活不走。 慕容复恨不能直接把这老家伙给点穴了拖走。 不过好歹他还是做了个人,见乔三槐死活不愿意走,也只能先放下这茬,对乔三槐道: “乔大叔,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就在这里住两天。” 他猜到这乔三槐之所以死活不愿意走,无非第一是怕自己是歹人,会拿了他们去威胁乔峰;第二估计也是想着根本不信乔峰会有什么大对头。 毕竟自从乔峰当上丐帮帮主一来,每年都会几次派人来看望、问候,他们也能拉着来人询问乔峰的近况,所听说的,自然都是乔峰名满天下,朋友遍地,根本没什么解决不了的对头和敌人。 闻听慕容复不坚持让他们走,乔三槐顿时对他的警惕心去了一大半,连忙招呼妻子: “老婆子,快去杀只鸡,给这位峰儿的朋友,做饭!” 第197章 乔夫人:长得帅的,果然不是坏人 第197章 乔夫人:长得帅的,果然不是坏人 少室山下,乔峰家。 虽然来的路上,慕容复已经吃了二斤牛肉,但这会儿还是架不住乔三槐夫妇盛情难却,勉强吃掉了半盆鸡。 还好他是练武之人,食量本就比一般人大得多,否则根本吃不下。 还别说,乔夫人的这手艺还真不错。 慕容复觉得不比阿朱差多少。 (作者:你做个人,人家养只鸡容易吗?自己都舍不得吃!) 吃完午饭,慕容复就在乔峰家的大枣树下躺着打起了盹。 而乔三槐夫妇则是聚在房子里窃窃私语: “当家的,这贵公子看起来真不是坏人啊,要不咱们听他的?” 这是乔夫人。 见了慕容复英俊的脸,顿时有无数好感。 若非家里没有女儿,估计这会儿已经想把女儿介绍给他了。 “你懂什么?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心思坏着呢!说不定就是要拿咱们去对付峰儿。” 这是乔三槐。 虽然他只是个农民,但自觉没少去山下小镇赶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听到乔三槐这话,乔夫人也迟疑了,不过她却抛出了个难解的问题: “那这人要是一直不走的话,那咱们的鸡岂不是要被他给吃光了?等峰儿回来,吃什么?” 听她这话,乔三槐也悚然而惊,连忙道: “那我下午再打探打探,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峰儿的朋友。若真是,这些鸡让他吃光也没什么。” 两人嘀咕完,就收拾了碗筷,扛着农具,去田里劳动了。 …… 日头渐渐西移,眼看着快到晚饭时间了,慕容复忽然从大枣树下惊醒,闪身一跃,就到了乔三槐夫妇劳作的山坳前。 他刚刚听到了有高手飞腾而近的衣袂声。 恐怕是有敌人来袭! 来到山坳前,慕容复就见得乔三槐夫妇正准备收拾农具,回家做饭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农人千百年来的习惯了,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此刻,他们身后却有一个黑衣人仿佛一条影子一般飞奔而来,目标直奔这两位老人! 乔三槐夫妇不会武功,完全没感受到黑衣人的威胁,还在言笑晏晏地收拾着。 慕容复见此,一边飞奔而去,一边大声示警: “乔大叔、乔大婶,趴下!” 乔三槐夫妇闻听此言,却是一脸懵,完全搞不懂这是要干什么。 根本没人按他的话做。 乔三槐甚至还问了一句: “慕容公子,这趴下作甚?” 见此情形,慕容复不禁大感郁闷! 猪队友啊! 这时候,那黑衣人见慕容复出来搅局,顿时大怒,远远地凌空就是一掌,打向乔三槐夫妇。 虽然此刻他与乔三槐夫妇的距离尚远,但以他凶猛掌力,倘若没有意外发生,乔三槐夫妇只要中了这一掌,不死也会没掉半条命。 眼见着形势危急,慕容复强提内力,原本就快如闪电的速度竟然更快了三分,一个闪身之间,就到了乔三槐夫妇身前。 而此时,那黑衣人的劈空掌力已然临近,一股让人窒息的凶猛劲力吹得慕容复头发乱飞。 好个慕容复,在此危机时刻,只见他忽然强提内力,伸手一掌,一团怪异无比的内劲就将那黑衣人的掌力接住,而后往旁边地上一引。 “砰!” 一声巨响,乔家的庄稼地里出现一个方圆半丈,深达两尺的大坑。 毫无疑问,慕容复是使出了家传的《斗转星移》功夫,将这黑衣人的劈空掌力给转向了地上。 见到慕容复这神奇的一手,此刻已来到他身前三丈的黑衣人顿时惊呼: “小子,你是谁?伱这门功夫是跟谁学的?” 慕容复一看这人虽然蒙着面,但高大魁梧的模样与乔峰简直如出一辙,当即明白——这厮肯定就是萧远山! 而他现在问自己《斗转星移》,估计大概率是见慕容博使过,所以才会惊奇。 慕容复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姓名的,但刚刚乔三槐已经喊出了自己的姓,估计以萧远山的精明,应该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当即也不隐瞒,朗声道: “姑苏慕容复,见过萧前辈!” “你这小子,居然认识我? 老夫从来没在江湖上走动过,你是如何认识我的?” 被叫破姓名,萧远山大奇。 随手扯下脸上的面巾,一张与乔峰有七分相似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不过这张脸,比乔峰还是苍老了许多。 看得出来,这人已是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了。 乔三槐夫妇一见此人面孔,顿时惊叫: “啊……你是谁,你为何与峰儿这么像?” 闻听乔三槐夫妇的话,萧远山登时冷笑,略带沙哑地声音道: “我是谁? 我是峰儿的亲爹!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抢走我儿子,让我不得天伦之乐,你们都该死!” 萧远山这话一出,乔三槐夫妇顿时面如土色。 当初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把孩子托付给他们的时候,告诉他们,这孩子父母双亡,他们才同意收养的。 可没曾想,现在孩子的亲爹居然找上门来了,这让他们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到萧远山这么不要脸的话,慕容复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震撼到了。 他当即戟指怒骂: “萧远山,你也太不要脸了! 当初是你自己跳崖,把孩子扔回到山崖上的。 然后这孩子才被送给乔大叔夫妇养育,否则早饿死了! 这十几年来养育之恩,可谓厚重如山! 你现在居然不但不感恩,反而还说是乔大叔抢走你的孩子的,简直岂有此理!” 慕容复这话一出,乔三槐夫妇顿时老泪纵横。 总算有人给他们说了一句公道话! 乔大婶更是给了乔大叔一个眼神:你看我就说这贵公子是好人! 萧远山被慕容复一句话骂得狗血淋头,顿时大怒: “你闭嘴,你这黄口孺子懂什么? 当初要不是你们这些汉狗杀我全家,我怎么会跳崖?” 行,这事儿又扯回到慕容博三十年前造的孽上去了,慕容复也懒得跟他掰扯,拦在乔三槐夫妇身前,道: “萧远山,乔峰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劝你去找乔峰,往后父子二人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多好! 这乔大叔夫妇的命,我慕容复保了!” “你闭嘴,峰儿是我大辽好男儿,怎么能当你们汉狗的帮主? 这乔三槐,我今天非杀不可!”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萧远山的武功,当然是当世一流。 但最多也就比慕容博略高一筹或者是相差仿佛。 至少他们相斗三百余招,不分胜负。 而慕容复可是击杀了慕容博的,所以此刻面对萧远山,他根本不惧! 他只是纳闷,为何系统没发布个任务,让自己杀了萧远山呢? 难道是萧远山现在还没有开始乱杀人? 所以系统暂且不认为他是个恶人? 慕容复心里的盘算,萧远山当然不知道。 他见眼前这黄口孺子竟然如此张狂,当即劈手就是一掌,掌力威猛无匹! 竟然丝毫不弱于慕容复见识过的,乔峰的《降龙二十八掌》! “黄口孺子,几年前在少林寺我遇到的那灰衣僧是你家长辈?否则你怎么会他的绝招!老夫奈何不了他,今天杀了你,正好出出气!” 随着萧远山的话音,他的掌力已经打到了慕容复身前。 慕容复一边全力还击,一边对乔三槐夫妇道: “乔大叔乔大婶,你们让开。” 他使出《斗转星移》、《参合指》等功夫,和萧远山斗得难解难分。 他们所在之地本是农田,此刻却被他们踩得稀巴烂,泥土飞射、禾苗变为齑粉。 一时之间,烟尘弥漫,掌风呼啸之声如狂风巨浪。 …… 乔三槐夫妇退到一边观看,乔大婶忍不住哆嗦着问乔三槐: “当……当家的,你说这位慕容公子,能打得过这位峰儿的亲爹吗?” “唉,祸事啊!峰儿的亲爹找来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乔三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忧心忡忡。 乔大婶闻言,顿时也是两眼含泪,道: “峰儿啊,我们养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他要弃我们而去?” …… 此刻慕容复和萧远山已经翻翻滚滚斗了一百多招了。 萧远山感觉到眼前这年轻人内力浑厚得仿佛是天人一般,竟然比自己数十年苦修的内力还要强大不少,顿时震惊无比。 发招间隙,他忍不住问: “小子,你练的什么武功?为何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面对萧远山的进攻,慕容复游刃有余,但想伤到他,却也难度不小。 这会儿见他发问,当即回道: “少林《易筋经》,你听过吗?” “什么? 《易筋经》? 难道那灰衣人找到了这门绝技? 为什么我在少林三十年,都没有找到? 难怪第一次我与他相斗,他武艺远弱于我,而后第二次,他已功力大进,让我百余招奈何不得他。而到了前几年的一次,我们相斗三百余招,竟然都不能分出胜负!” 萧远山闻听慕容复的话,当即脑补出了慕容博武功大进的原因。 让慕容复不得不佩服他的脑洞。 不过还真别说,看起来挺合理的! 慕容复才懒得跟他纠正呢,连忙道: “萧远山,你不是我对手,还是收手去找乔峰!别来找乔大叔的麻烦了!” “哼,你休想!我大辽男儿,可以死,但绝不服输!” 萧远山年纪不小了,但脾气还是如烈火一般,听到慕容复小瞧他,顿时大怒。 强提内力,一招《般若掌》里的“慑伏外道”,朝着慕容复胸口拍来。 他知道慕容复内力深厚,因此此刻实在竭尽了他最大的力量,试图毕其功于一役,一招解决慕容复。 面对他这一招,慕容复也不敢大意,全力使出《斗转星移》,一接一反弹,顿时让萧远山威猛的掌力朝着他自己打去。 眼见着又是这古怪的武学,萧远山惊讶无比,连忙强行避让! 但此刻两人本就近在咫尺,生死相搏,变起仓促只见,他想避让,却如何避让得开? 只见他自己这威猛无俦的一掌,顿时打在了自己胸口左侧肩膀处,登时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左肩被他自己这一掌打得粉碎。 萧远山也是当机立断的人,受此重创,当即脚下飞身而退,直接退到了五丈以外,避免了慕容复的追杀。 他捂着肩头,啧啧称赞: “好厉害的小畜生,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记住你了!” 话音未落,就飞身而走。 慕容复听这厮的意思竟然是还要报复自己,这如何能忍?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他当即运转轻功,迅速追了上去,一招参合指点向萧远山的后心。 只可惜萧远山此人轻功竟然比慕容博还要好上三分,这会儿亡命奔逃,慕容复这一指,竟然只是让他后背出现一朵小小的血花,而并没有让他扑街当场。 …… 打跑了萧远山,慕容复整理了下自己因为刚刚的搏斗而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转身回来对乔三槐夫妇道: “乔大叔、乔大婶,你们看,我没骗你?这人虽然是乔峰的亲生父亲,但他内心充满仇恨,只想杀人。你们再住在这里,会有危险,不如跟我走。” 见到刚刚那么凶险的一幕,乔三槐夫妇如何还敢在犟嘴? 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倒是乔大婶很不舍田地里的庄稼和家里的家伙事、鸡鸭等物。 毕竟破家值万贯啊! 无奈之下,慕容复只能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乔三槐道: “乔大叔乔大婶,这些东西都送给村里百姓好了,拿着这银子,到时候再去置办就好了。” 乔三槐连连摇头不受,无功不受禄啊! 还是乔大婶知道出门万事难、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连忙接了过来。 接下来乔三槐夫妇就简单收拾了些行李,跟着坐上慕容复的马车,往山下小镇而去了。 而随着他们的动身,慕容复也收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救下乔三槐夫妇,保证他们不为萧远山所杀’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很显然,系统认为萧远山是没机会再找到乔三槐夫妇了,所以才会判定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这么一想,慕容复干脆也不送他们去大理了,就在少室山旁边的太室山脚下找了个村庄,为他们夫妇买了几间土坯房和几亩薄田,安顿了下来。 第198章 毒弟魔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第198章 毒弟魔?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帮乔三槐夫妇安顿,花费了慕容复两三天时间。 随后他就赶着马车来到了汴梁城。 准备刺探下如今大宋朝廷的情况。 要搞大事,不了解朝廷情况,那可不行。 江湖说到底,还是天下的边角,真正的定盘大局,还是在朝堂! …… 如今的汴梁城可谓繁华至极—— 偌大的城市里,住着上百万百姓,各条街道都是人来人往。 摆摊的、购物的,人山人海,喧闹无比。 三十年后,金人兵临城下,而后就是靖康之耻,这些繁华也就烟消云散! 站在城门口,看着这么繁华的城池,慕容复忍不住心生感慨—— 自己那个一统天下的任务,貌似意义不只是为了那点功德点! 就算只为了靖康之耻不再发生,也是非常值得的。 为这天下百姓、芸芸众生的平安喜乐,奔波一场,又有何不可?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大概就是这样! …… 思绪纷繁地进了城,刚走没多远,他就看到汴河边有大批百姓聚集围观,仿佛在看什么稀奇。 这显然是有热闹啊,慕容复当即也凑了过去。 拍了拍旁边一个大叔的肩膀,问道: “这位大叔,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有人跳河了,刚被捞起来呢!” 有人跳河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复忍不住狐疑,拔脚就准备走人。 这时候,又有人在耳边道: “听说那跳河的是个妙龄女子!” 哎呦,妙龄女子? 那这可就好看了啊! 慕容复当即来了兴趣。 不过他可不会去人群里挤得臭气熏天,见旁边有一棵三丈来高的大树,当即脚步一错,就飞身上了树。 (作者:慕容复,你做个人!回家看漂亮表妹不好吗?) 围观群众一见他这潇洒的姿势,顿时大感惊奇,纷纷道: “好厉害的武功!这是哪家门派的少侠?” “此人居然真的能飞?莫不是神仙下凡?” …… 一上树,慕容复的视线顿时宽阔了许多,只见前面里三层外三层最核心里,是一个长发女子漂在河里,还在稍微挣扎,显然就是跳河之人了。 而此刻河面上,正有一艘小船,在奋力划过去,准备救人。 不过看他们这动作和速度,估计那跳河女子被救回来的概率不大。 慕容复见此情形,只能施展轻功,如大鸟一般,直扑河中。 他这一动手,围观的群众都是惊讶无比,都以为这年轻人不要命了,竟然敢这样不借助任何绳索、船只,就去救人。 然而他们却见到慕容复到了河面上,脚尖在水面一点,弯腰伸手,一把就拽住那跳河女子的头发,把她提了上来。 那女子此刻还未死,被他一拽头发,头皮一疼,顿时“哎呀”一声惊叫出声。 围观群众见他如此轻松就救了人,顿时从担忧转变为了夸赞。 “哎呀,这位少侠好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这也太厉害了。” “为何东大街的猛虎武馆的弟子都做不到?” “雷霆镖局的李镖头也做不到啊!” “听说西大街狂狮镖局的何老镖头是少林寺弟子,那一手踏水无痕的轻功,肯定比这位少侠要强。只可惜何老镖头今天不在,否则就不会让这外乡人出风头了。” …… 好嘛,这居然还有个排外的,慕容复耳朵里听到,顿时无语。 不过他也没工夫跟这些吃瓜群众计较。 此刻,他救出这跳河女子,见这女子衣衫都已湿透,实在有碍观瞻,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施救,当即把这人放入了自己的马车里。 这时候,慕容复才发现眼前这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年龄,容貌甚是秀美,难怪这些吃瓜群众看得这么起劲呢。 只不过现在她双目紧闭,脸色泛白,一动不动。 若不是慕容复感知她还有微弱的心跳,恐怕都以为她已经溺死。 情况危急,慕容复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开始施救—— 别想歪了,人工呼吸啥的,当然不可能发生! 只见慕容复提起这女子放在自己膝盖上,提起右掌在女子后背运力一拍,一股浑厚地内力冲入这女子体内,顿时将她肺部的河水给拍了出来。 而后又调用内力在她体内运转一周,这女子当即清醒了过来。 “这位公子,是你救了我?何必救我!让我死了好!” “姑娘,你有何难事,不如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伱解决呢?寻死,大可不必!” “我一不小心,毒死了我弟弟,没脸活在世上!而且我家满门抄斩在即,你救我也是白救。” 这姑娘漂亮的脸上毫无生气,冷漠地道。 什么? 毒死了自己弟弟? 这操作有点六啊! 人家都是扶弟魔,到你这变“毒弟魔”了? 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啊! 慕容复的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连忙问道: “怎么回事?不妨仔细说说。” 接下来,这姑娘就向慕容复讲述了一番她家的遭遇。 原来,她是大宋朝廷太医院太医梁世光的女儿梁宁宁。 从小跟着父亲学医,颇有几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她父亲的好帮手。 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 原本一家人幸福平和,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一个月前,却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当今大宋官家的刘贤妃所生的皇子赵茂忽然生病,于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的噩梦就来了。 由于赵茂是官家的唯一儿子,他一病,官家当即心急如焚。 一连几日,都逼着这群太医去给赵茂治病,可谁又能治得好呢? 尤其是她爹梁世光已经发现了赵茂根本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而这毒,他跟女儿梁宁宁在家里实验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解毒之法。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赵茂的病越来越严重,官家发了严令—— 若是治不好赵茂,太医院里所有太医,全都满门抄斩! 自大宋立国以来,官家对御下都以宽仁为上,从未这样大肆杀戮过士大夫,如今能下这样的严令,自然是急眼了。 梁太医眼看着赵茂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左右就是这几天了,再不找出解毒之法,大家都是一起死。 于是一狠心,和梁宁宁在家拿他那才八岁的儿子试药。 准备一旦有效,就可以去向官家献药了。 然而结果反而是让八岁的儿子一命呜呼。 梁太医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一狠心,悬梁自尽了。 就这样留下梁宁宁这一个女儿。 梁宁宁一方面愧疚于毒死了弟弟,一方面也觉得孤身一人,走投无路,这才投河自尽。 听完了梁宁宁的描述,慕容复心里就是一喜。 这梁宁宁自小学医,居然还敢研究毒药,摆明了是个医疗方面的科研人才啊! 慕容家要搞大事,没有一支医疗后勤队伍可不成,这梁宁宁来得正好。 让她去教出几百几千孤儿学医,到时候自己的战地医疗队,可就齐备了! 完美! (作者:慕容复,你是人不?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这么开心?) 至于那大皇子赵茂的中毒,慕容复心道:一颗解毒丹下去,什么毒解不了?如果解不了,那就上一颗万灵解毒丹,保管药到毒解。 于是他当即对梁宁宁道: “大皇子的毒,我能解。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看如何?” “什么?你能解? 笑话! 你都没给大皇子号过脉,居然就敢胡吹大气!” 梁宁宁冷笑。 “你别管我是不是真的能解,你带我去给大皇子解毒便是。不过只要我能解了毒,我要你去帮我做事。 怎么样? 你怕不怕?” “怕?我连死都不怕,我会怕给你做事?” 被慕容复这么一挑衅,梁宁宁的小脾气就来了。 “那行,你现在带我回你家,你换身衣服了,就想办法带我进宫,给大皇子解毒。” 慕容复也懒得拖延。 “好!我家就在前面第三条巷子右拐走到尽头。不过进宫就不用我带你了,官家派人贴了求医令,不拘身份来历,自诩有才学的杏林高手尽可入宫一试。” …… 慕容复赶着马车,来到了梁宁宁家里,只见一间三进的小院子此刻仿佛被人洗劫过一样。 见到慕容复诧异的眼神,梁宁宁主动解释道: “我爹自尽了,下人们都卷了财物跑了。” 这时候,她湿透的衣衫难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但梁宁宁却浑不在意,仿佛眼前的慕容复并不是一个气血方刚的成年男子。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的梁宁宁就是这样了。 所谓活死人,恐怕不外如是。 两人走到屋舍正堂,只见一个中年人还吊在房梁上,仿佛是鬼屋的场景。 很显然,这就是梁宁宁的父亲梁太医了。 慕容复伸手一指,就把梁太医的尸身放了下来。 梁宁宁见他这一手,顿时有些惊讶,问道: “这位公子爷,你莫不是神仙?为何这样随手一指,就能让绳子断裂?” “我不是神仙,只是武功练到了高深境界罢了。” 慕容复解释。 “原来如此。” 随后她就去自己房间换衣服了,留下慕容复在这里稍待。 慕容复可不想跟一具尸体待在一起,等梁宁宁一走,他就出了正堂,四下里逛了逛这间小院。 这小院里,摆放了不少药材,一看就是医药人家,后院的花园里,也种的不是各色花木,而是各种药草,散发出浓郁的药味。 很显然,那梁宁宁并没有撒谎,她家的确是医药世家。 随意逛了一圈,慕容复又回到正堂,这时候,正好瞧见梁宁宁已经换了一身粗麻布衣服,抱着一个小小孩童的尸首回来了。 想来那便是她的弟弟了。 她把那孩童尸首与她父亲的尸首放在一处,这才起身对慕容复解释: “这位公子,下人们把我的丝绸衣服都偷走了,我只能找了一身下人的衣服穿了。” 她的脸色无喜也无悲。 “走,带我去看看那劳什子求医令,我要揭榜应征。” …… 梁宁宁带着慕容复走过几条巷子,就来到皇宫门口。 慕容复见果然如她所言,宫门口贴着一张榜文,上写着—— “求医令:黄金万两,以待杏林高人。” 慕容复当即掏出一锭银子,让梁宁宁回家料理她父亲和弟弟的后事,自己上前对看守榜文的宿卫禁军道: “速去禀报,在下慕容复,身负绝艺,前来应募!” 当初皇帝下令张贴求医令时,朝中大臣自然是都不以为然。 毕竟天下最好的大夫,不都在太医院么? 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大皇子,民间能有什么能人异士? 但他们也都知道官家心焦,因此也都没人和他顶牛。 但从大臣们到下面的宿卫禁军,都对此事不以为然。 果然,这求医令贴出去半个月一来,除了来了几个被禁军一盘问就暴露的骗子外,根本没有人来应募了。 可如今,慕容复这年轻公子哥,居然来应募了,还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让这些宿卫禁军们惊讶无比。 领头的将领当即道: “兀那小子,莫要玩笑!速速退去,再来搅扰,小心本将的板子。” “这位将军,听说大皇子病重,官家万金求医,在下是那赚那万两赏金的。” 慕容复装作一脸财迷的样子。 “你这黄口孺子,有何本事?敢说能赚这赏银? 需知那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拿大皇子的病都没有半点办法! 胡吹大气!” 那将领往日所见的高人可都是年岁不小的,哪能把慕容复这年轻公子哥放在眼里啊,当即就在心里把他归为了骗子一类,准备稍后就抄起板子,狠打他一顿,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你不信我有本事?那你过来看看!” 慕容复笑咪咪地靠近这将领,一指点出,只听轻轻地一声“叮”,那将领腰间所挎的宝刀上洞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洞。 那将领见此情形,顿时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见过武林高人,但能这般轻描淡写地远远一指洞穿他手里宝刀的,他闻所未闻! 如此一来,他哪还不知道眼前这年轻公子哥是真有绝艺在身啊,当即恭敬地道: “这位慕容公子,请这边走,官家言道有应募的高人,先到太医院,请诸位太医考验。” 看来这官家也不傻,没有贸然从民间找个自称的杏林高手就给自己儿子看病,而是还得由太医院把关一道。 不过慕容复也丝毫不惧。 到了太医院,他稍稍显露些武艺,再用内力为两个老迈不堪的太医重新获得了青春的感受,就让那些太医对他敬若天人了。 …… 最后太医院李院判就带着慕容复来到了大皇子生母刘贤妃所住的宫殿。 到了刘贤妃所住的宫殿外,李院判连忙对值守的太监道: “吴大官,大皇子如何了,今日宫门口来了一位应募的高人,能治大皇子的病。” “什么?你说真的?大皇子今日愈加不好了,官家和娘娘都在里面守着呢,我现在就去通传。” 这吴大官进去后没多久,里面忽然有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 “李院判,应募的高人在哪里?真能救我儿?” 随着这话音,只见殿门打开,一位身着大红色圆领窄袖袍,戴着平角幞头乌纱帽的年轻人急切地冲了出来。 他脸上还带着悲戚和焦虑,看着比慕容复还小几岁。 李院判一见这人,连忙行礼: “见过官家。” 慕容复见这么容易居然就见到了大宋皇帝赵煦,不禁也有些惊讶。 这要是自己随手一指,岂不是就送皇帝去见了阎王爷? 这大宋朝廷岂不是会大乱? 有点儿戏啊! 不过他看到皇帝身后跟着的两位老太监,又顿时瞳孔一缩。 他感觉得到,这两人,都是高手! 至少是不比乔峰弱多少的高手! 皇家底蕴,果然也不同凡响。 甚至连这皇帝赵煦,慕容复也感觉到有几分武艺在身。 毕竟当年赵匡胤一套太祖长拳,打出大宋天下,又岂能没几分传承? 慕容复当即对赵煦行礼,道: “姑苏慕容复,见过官家。” “慕容复?你是鲜卑人?” 赵煦可不是没文化的草包,一听慕容复的名字,顿时知道了他的来历,当即眉头一皱。 “在下祖上的确是鲜卑人,不过早已在姑苏安家数代,与汉人通婚,家母也是汉人。” 慕容复并没有说谎,他知道这大宋皇帝想查他,是很容易的事,撒谎没什么意义。 赵煦也没有在他的身份上计较,而是问道: “你说你能救我儿,可是真的?” “不错!在下手里有一颗祖上传下的珍稀灵丹,可治天下百病!” 慕容复掏出了自己从系统里买的解毒丹。 这可花了他500点功德呢! “还有这等神物?” 赵煦当即示意他身后一个太监上前接了过来,打开闻了闻,顿时面带狐疑地汇报: “官家,老奴也闻不出这药的成分,不过看起来是好东西,闻一闻就感觉神清气爽。” “慕容复,你这灵丹是何成分?” 赵煦虽然心里急切,但到底还是稳了一手。 “祖上所传,在下也不知。不过既然官家出了万两黄金的赏银,想必也对得起这颗灵丹了。” 慕容复知道赵煦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当即以求财做掩饰。 听他这么一说,赵煦果然误解了慕容复,以为他是为了黄金而来,顿时放心了不少。 “吴云连,你去试试药!” 情况紧急,赵煦也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了,当即吩咐。 听他这话,先前那吴大官当即上前接过丹药,拿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切成两半,见丹药里外一致,并无玄机,顿时放下了心。 随后他又切下一小片,然后自己吃了下去。 见此情形,赵煦忍不住惊呼: “吴大官,你怎么自己试了?” “官家,能为大皇子试药,是老奴的荣幸。” 见他们这幅模样,慕容复忍不住无语。 没听过脱离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吗? 就算这药是毒药,你吃这么点,能试出来啥? 果然不懂科学,就是不行啊! …… 一番操作,这枚惨遭各种试探,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解毒丹终于被喂到了大皇子嘴里。 然后结果自然是立竿见影! ——原本都快要死掉的大皇子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恢复了正常。 顿时从赵煦到刘贤妃,再到宫里的这些太监、宫女,以及李院判等人俱都惊喜不已。 这时候,慕容复才发现,这大皇子居然是个六七岁的孩童! 居然对孩子下手,也不知是谁,竟然如此恶毒! 让人不齿! 见慕容复送来的丹药竟然真的有效,赵煦当即把慕容复请到了一处偏殿喝茶。 “慕容公子,你救了我儿,除了那万两黄金外,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在下祖上几代都住在太湖燕子坞,想请官家把太湖及周边十里,赏赐给我。” 慕容复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不过他的醉翁之意,当然不在于此! 这要求,不过是故意提出来让赵煦完成不了罢了。 “偌大的太湖,都赏给慕容公子,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周边十里,多有百姓所居,不可。” 赵煦盘算了一下,还是打了个折扣。 别看他是大宋官家,可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若真是把太湖周边十里的地都赏给慕容复,那原本的地主怎么办? 岂不是会闹起来? 到时候宰相章惇非指着他的鼻子骂不可。 不过他此刻对慕容复满是感激,却也不能有功不赏,当即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此番你救了茂儿,除了原本那黄金万两的赏银外,寡人还赏你整个太湖,以及汴梁城里府邸一座。” “多谢官家。” 虽然太湖周围十里之地的条件被拒绝了,但单单太湖里,可是也有不少小洲的,以后这些都归他了,美滋滋! 更何况,还有汴梁城里府邸一座。 这年头,汴梁城里房子可是贵到离谱的,很多宰相若是不贪污,都买不起。 赵煦如此赏赐,可谓是厚赏了,更何况还有原本的悬赏奖励黄金万两。 不过慕容复花500功德点,可不是为了这点赏赐啊! 他当即对赵煦道: “官家,大皇子可不是病了,他是被人下毒了,不知官家可否知晓?” 慕容复本以为自己这话一出,赵煦非得立刻跳起来不可,但谁知赵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 “此事寡人早就知晓。” “啊,那可曾查出下毒之人?” 慕容复是真的惊讶了,本来以为这皇帝是被人蒙在鼓里,没想到人家居然一清二楚! 这是个什么套路? 不能小看这些久经斗争考验的皇室中人啊! “皇家之事罢了!慕容公子不必深究。” 赵煦显然不想跟慕容复这个外人多说皇家之内的隐私,不过慕容复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愤怒与阴狠。 很显然,虽然他嘴上不想多说,但事后,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所谓:“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这时候,他又转移话题道: “我观慕容公子有高明武艺在身,不知可否为寡人展示一番?” “江湖中人,有些粗浅武艺护身罢了。既然官家想看,那在下就展示一下。” 慕容复微微一笑,心道:你这可问到我专业了啊!这波我在大气层! 说着伸手轻轻地在面前的檀木案几上一按。 随后赵煦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复。 只见这坚若铁石的檀木案几上,多了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赵煦忍不住暗想:眼前这人若有歹意,自己还能有命在? 被这掌力打一掌,恐怕都会命丧黄泉! 这般功力,恐怕宫里那几个老供奉也没有? 眼前这年轻人,竟然如此武艺,看来他在江湖中应该有不小的名声! 回头得让人好生监察一下江湖之事了,翰林院里那个新进的编修黄裳就不错,就让他去!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当即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好高明的武功,恐怕我大宋太祖也难以企及。不如公子来当茂儿的老师,教他些强身健体的武艺如何?” “多谢官家,不过在下乃是江湖中人,恐怕不懂宫里规矩,往来不便啊。” “无妨。等茂儿病好了,也当移居东宫了。寡人赐你一面金牌,方便来往东宫。以后,就麻烦慕容公子就做茂儿身边的武学教师了。” …… 砸了500点功德,成功成为了大皇子赵茂的武学老师,慕容复还是很满意的。 他谋划的搞事路线当然是要两条腿走路,一边是江湖,一边是朝堂。 江湖上,他已凭借自身武艺,打响了南慕容的名头,而朝堂上,如今这就是契机。 往后只要利用这一契机,自然能慢慢渗透进去。 …… 从宫里出来,慕容复回到梁宁宁家里,这时候,她已经请了庙里的和尚在为他父亲和弟弟超度了。 接下来几天,宫里把给皇帝赏给慕容复的东西给送来了—— 万两黄金! 汴梁城宅子的地契! 以及一封把太湖赏赐给慕容复的圣旨。 只可惜万两黄金,到他手里,就剩下七千两。 也不知中间是谁伸手了,真是胆大包天! 也不怕他去找皇帝告状? 不过他慕容复不差钱,便也懒得计较了。 左右不过是层层漂没! 至于宅子,慕容复去看了一眼,虽然号称大宅,但也就是一个五进的院子。 当然,放在汴梁城,那也是价值不菲了。 只可惜慕容复也并不会去住,准备留给公冶乾到时候来开镖局用。 而那封圣旨,慕容复则是准备拿回苏州去,到时候让苏州府看一眼,就能堂而皇之的把整个太湖给占了。 …… 几天后,诸事完毕,慕容复当即带着操办完了家里丧事的梁宁宁,往燕子坞方向返回了。 此番出来,时间不短,他有点想家了。 (作者:你那是想家吗?是想妹子?) 第199章 真当我少林是软柿子是吧 第199章 真当我少林是软柿子是? 慕容复赶着马车载着梁宁宁,离开了汴梁城。 然而,他们刚走到朱仙镇的时候,却又不得不调转方向,重新往少林寺方向去了。 因为慕容复在朱仙镇歇脚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那就是—— 丐帮帮主乔峰,派人送帖子,要在五月初八,到少林寺拜访玄慈方丈。 慕容复闻听这消息,顿时明了—— 乔峰这是料理好了丐帮的事,要来找玄慈问罪了。 而这时,他的系统也触发了任务: “系统任务:当众揭发少林方丈玄慈不守戒律的丑闻,并击杀他。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好,这是要自己抢乔峰的人头啊! 慕容复心里嘀咕。 不过他也不怕得罪乔峰,反正慕容博早就得罪到极点了! 想必乔峰一看到自己,也还是难免心里有气? …… 一路赶着马车回到少林寺山下小镇,慕容复刚带着梁宁宁走进客栈,准备吃点东西,歇息一下呢,慕容复却又接到了一个新的系统任务: “系统任务:击杀滥杀无辜的萧远山,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唉哟,这萧远山是干了什么? 忽然触发了系统任务? 滥杀无辜? 他杀了谁? 这厮上次被自己打断了左肩,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又跳出来搞事情了,真是凶残啊! 不过这厮只值5000点功德,比慕容博可少了一半啊! 看来是恶行远远比不上慕容博这坑货了! 只是这厮要是躲起来,我可找不到他啊,到时候该如何完成任务呢? 慕容复暗自揣摩。 而这时候,忽然少室山上传来幽远的钟声和“咚咚咚”的鼓声。 梁宁宁忍不住问他: “公子爷,庙里通常是晨钟暮鼓,为何现在明明是下午时间,却钟鼓齐鸣?” 慕容复哪知道这个啊,当即丢出一粒碎银子,打到了客栈小二的胸口。 那店小二一见银子,登时眉开眼笑地走过来: “公子爷,您想吃点什么?” “我问你,这少室山上忽然钟鼓齐鸣,是怎么回事?” “嗨,这是有大师圆寂了,所以才这样呢。山上少林寺每过几年,总有大师圆寂的,不稀奇。” 店小二随口回道。 闻听这话,慕容复顿时明白,估计是萧远山闯进少林寺滥杀无辜了,否则不会触发系统任务。 毕竟当初他来杀乔三槐没成功,自己的系统也没有发布击杀萧远山的任务,显然那时候,萧远山还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至于三十年前,他击杀十几位中原武林的高手,那不过是被动反击罢了,算不得什么。 江湖中人,主动想杀别人,却被反杀,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不了任何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慕容复当即对店小二道: “上几个你们拿手的小菜,再来几个白面馒头。” …… 在客栈吃完饭,见今日天色已晚,加之梁宁宁跟着他奔波了几天,也颇有些憔悴,慕容复当即没有选择今天上山。 而是在客栈订了两间房间,好好休息了一番。 次日一早,慕容复用过早饭,便让梁宁宁留在客栈,自己孤身一人上了少林寺。 一上少室山,他就看到少林寺山门左边写着“武林胜地”、右边写着“禅宗祖庭”。 述说着这地方的不凡。 不过现在,这少林寺山门紧闭,连一个迎客的知客僧也没有。 很显然,这是闭门谢客了。 慕容复可不吃他们这一套,当即朗声道: “姑苏慕容复前来拜山。” 这一声招呼,他直接用上了深厚内力,顿时声震少室山上下。 许多少林僧人都惊讶不已,暗道:这是来者不善? 此人好生狂妄,竟敢挑衅我少林寺? 可叹我少林昨日刚刚被人闯入寺里大开杀戒,难道今天又要被这南慕容给故技重施? 慕容复这一招敲山震虎,果然有效。 他在山门外等了片刻,就有知客僧打开了山门,对他合十行礼。 “慕容公子,我少林寺昨日突遭变故,不便待客,还请慕容公子回去,过几日再来。” “我不需要你们招待,让我进去,去藏经阁翻看几本佛经便是。” 慕容复怎么可能这么就走,当即摆了摆手,拔腿就要往里闯。 “慢着!慕容公子,我等是敬伱南慕容的名声,才与你好言相劝,你若不识抬举,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那知客僧居然是个暴脾气的,见慕容复非要进去,当即就怒了。 闻听他这话,慕容复也有点生气。 好言相劝? 请问这个“劝”字体现在哪里? 明明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武,还装什么文明人! 他当即冷笑: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好哇,果然你也是来挑衅的,真当我少林是软柿子是?” 这知客僧仿佛是洞悉了慕容复来的本心一般,一股子识破敌人阴谋的狂喜表情。 当即下令: “护寺罗汉,速速出手,布十八罗汉阵,把这试图闯山的贼子给我打出去!” 他这话一出,当即就从山门后跳出十八名手持熟铜棍的威猛武僧,看他们的打扮模样,慕容复明白,这恐怕就是少林寺这一代的十八罗汉了。 所谓少林十八罗汉,乃是少林遴选当代年轻武僧中武艺最为精熟的十八人,日夜演练十八罗汉阵,作为护寺弘法的杀手锏。 而一旦十八人中有人年纪大了战力衰退,就会有新人替补,以此来保证无论什么时候,十八罗汉阵都有足够的战斗力。 倘若站在这十八人眼前的,是慕容家的四大家将邓百川等人,恐怕会轻松被这十八罗汉暴揍一通。 但可惜现在是慕容复来面对十八罗汉,他根本不把这十八人看在眼里。 正准备三下五除二,以无坚不摧的参合指解决掉这十八人呢,少林寺却没给他机会。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快步从寺里疾奔而来,阻止了正要动手的十八罗汉,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这边请。” 那知客僧见这老僧,连忙行礼,随后语气不忿地道: “玄难师叔,这慕容复好生张狂,怎么能让他进寺?” 原来,这老僧就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精研少林七十二绝技的高手。 面对知客僧的质疑,玄难却没有解释太多,只回道: “这是方丈师兄的意思。” 少林方丈玄慈,执掌少林山门三十多年,德高望重,门人弟子,无人不服。 这知客僧闻听玄难说让慕容复进寺是玄慈的意思,登时不说话了,默默地让开了道路。 …… 慕容复随着玄难走进少林寺,见这寺里还是略有些忙乱,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玄难大师,为何贵寺这般模样?” 玄难是个老实人,他不知道慕容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即老老实实地回道: “那恶贼乔峰昨日闯入寺中,大开杀戒。十多位“慧”字辈弟子被他所杀,“玄”字辈师弟也被打死两人。尤其是玄苦师弟,本是他乔峰的授业恩师,他竟然能下得去手,穷凶极恶!实在令人发指!” 听着玄难怒气冲天的话,慕容复顿时心里感慨不已—— 这萧远山,的确厉害! 这不到一个月时间,他竟然就养好了伤?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吗? 还是说他带着伤都能闯入少林,在少林高手的层层拦截下,击杀这么多少林高手后,全身而退? 属实有点逆天了。 不过玄苦大师竟然这么倒霉,居然在自己横插了一杠子的情况下,还是被杀了,难道这又是世界意志的作用? 只是萧远山这厮又假扮成乔峰去杀人,属实是坑儿子了。 看来,他是相当不爽于儿子继续当着丐帮的帮主,做一个汉人了。 只能说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偏执狂! 也许可能萧远山本身就是偏执狂,毕竟是当年能在他师傅面前发誓不伤一个汉人性命的狠人! (作者:他要不这么说,他那个汉人师傅,能传他那么多厉害武艺?) …… 脑子里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慕容复嘴里却装作吃惊不已: “真是乔峰?当初就有恶贼在陆凉州身戒寺假扮我先父慕容博,袭击玄悲大师,幸好被我识破。会不会昨日来袭的,也是贼人假扮的?” “假扮?那贼人样貌与乔峰如此想象,也能假扮?不过慕容公子这一说,老衲还真觉得的确有疑点。” 玄难也有些疑惑了。 “什么疑点?” “昨日这恶贼与我等搏杀半晌,却没有使出哪怕一招《降龙二十八掌》,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不是乔峰的习惯。” 玄难仔细回想昨日交手时的场景,最终确定道。 “那肯定是假的了。谁不知道乔峰最常用的就是《降龙二十八掌》?定然是这贼人没学过这门武功,所以用不出来。” “是了是了,多谢慕容公子,帮少林解开一个谜题。不过此人假扮乔峰,大肆杀戮,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等什么时候抓到这恶贼,再严刑拷打。” ……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方丈室。 玄难轻轻叩门: “方丈师兄,慕容公子已带到。” 说着不待里面人说话就推门而今。 慕容复拿眼一瞧,只见里面一个身穿粗布僧衣的老僧正在里面打坐念经,他双目微闭,嘴巴微动,不知在念什么经。 看其模样,约莫六七十岁,白发苍苍,完全不像一个武林大派的掌门人。 “姑苏慕容复,见过玄慈大师。” 慕容复连忙见礼。 闻听他的话,玄慈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慕容复的模样,他顿时眼冒精光。 “慕容公子请坐。看到公子风采,老衲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慕容博老施主啊。” 很显然,玄慈这是来了个打草惊蛇,在打探慕容复的来意了。 他故意提到慕容博,显然是想从慕容复的细微表情里揣测慕容博是否真的死了。 不过他这一打算显然是没用的,因为慕容博是真死了。 还是被慕容复亲手所杀。 慕容复微微一笑,阴阳道: “难为玄慈大师惦记,家父已亡故将近二十年了,能有人还惦记着,实在是家父的荣幸啊。” 玄慈人老成精,如何能不明白慕容复的意思? 喟然叹道: “当年慕容老施主传了一个假消息给老衲,致使老衲犯了生平第一大错,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这三十年,老衲夜夜难以入眠,实在捉摸不透。 不知道慕容公子可否为老衲解惑?” 还夜夜难以入眠! 我呸! 慕容复心里腹诽。 你要真难以入眠,那虚竹是怎么出来的? 难道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才需要整出一个虚竹? 虚伪的老家伙! 不过他嘴里却装作一脸无辜地道: “竟有此事? 不过三十年前小子还没出生,实在不知竟有此事。 再说家父亡故时,也并未对小子说起过还有这一节啊!” 问,就是我还没出生,啥也不知道! 一推二五六,完美! 有能耐你去地府里问慕容博去! 年纪小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慕容复心里有些得意。 见慕容复装得一脸无辜,玄慈顿时怒气升腾,愤怒地道: “慕容公子何必虚言狡饰,前番听说你在杏子林向乔峰揭露我就是三十年前雁门关大战的带头大哥,难道此事不是慕容老施主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 慕容复斩钉截铁地拒绝承认。 而后解释道: “那不过是我慕容家的探子在查探丐帮马大元之死时,悄悄看到了您写给汪剑通的书信罢了,与我先父慕容博毫无干系。先父在时,在下年岁还小,他从未与我谈论过江湖中事。” 反正慕容博死了,死无对证,慕容复是有恃无恐。 闻听慕容复的解释,玄慈只觉眼前这滑头太难对付,也知道继续追问,这厮也不会说实话。 只能转移了话题道: “慕容公子,敝寺昨日遭逢大难,实在不便待客,不知慕容公子所为何来?” “无他,看戏。听说乔峰要上少林拜山,在下特来看看热闹。” 慕容复不要脸地道。 闻听他这话,饶是玄慈修养好,也恨不能当场使出大金刚掌力,一巴掌拍死他。 就这样当着自己这个少林方丈的面子,说来看少林的热闹,这样真的好吗? 竖子! 不当人子! 不过他作为少林方丈,要时刻保持风度,只能沉默以对。 还好旁边玄难出头了: “慕容公子,此事是我少林与乔峰之事,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速速下山去!” “玄难大师怎么能这么说?那乔峰神功盖世,若他真要找玄慈方丈报仇,我慕容复一定帮方丈挡住!” 慕容复心里接了一句话:玄慈的命,只能我慕容复来取! 听到慕容复有助拳的意思,玄慈心里却更是狐疑心大起:这慕容复到底想干什么?他要助我少林,对抗乔峰,有何图谋? 不过虽然他猜不透慕容复的图谋,但还是坚决拒绝道: “多谢慕容公子好意了,我少林的事,还是我少林门人来应对。恕老衲招待不周,公子还是下山去。” “好,既然少林不欢迎在下,那在下就告辞了。” 慕容复也不墨迹,当即起身走人。 他心里却是想着: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光明正大的进来,你们不欢迎。回头我偷偷潜入,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看着慕容复往寺外走去,起身送到门外的玄难忍不住回来问玄慈: “方丈师兄,这南慕容真的只是为了看热闹而来?” “我也不知,他们父子二人行事都颇为出人意表,恕我智计浅薄,实在猜不透。” 玄慈叹了一口气,他其实还有一件私事想问慕容复,但现在当着师弟玄难的面,他不好问,便只能作罢了。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厮杀一场。方丈师兄,明日就是五月初八,乔峰要上来拜山。到时候,我把达摩堂里的诸位师弟们都叫出来,一旦有人要针对我少林,我非得让他们好看不可!” …… 第200章 扫地僧的真实身份 第200章 扫地僧的真实身份 那边慕容复出了少林寺,一直往山下走去。 到了半山腰,他感知了一下,发现四下里无人之后,当即往山里一钻,从山间小路重新上山。 再度来到少林寺外,慕容复避开寺里的僧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寺里,直奔藏经阁而去。 系统任务要求他当众揭破玄慈的丑闻,那慕容复也就不能悄无声息的去杀了他了,还是等到乔峰来拜山的时候再说。 不过现在乔峰还没来,他需要找个地方守株待兔。 至于为什么往藏经阁,当然不是为了去偷学少林寺的武学秘籍!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么? 他准备去藏经阁看看达摩祖师手书的那本《楞伽经》,看看书里夹缝中,有没有《九阳神功》。 更何况,藏经阁里,还有个武功逆天的扫地僧,他也想见识见识。 看看自己如今的武功,是否能和扫地僧比肩了。 …… 一路潜行,慕容复仗着高明的身法,轻松地避开了无数忙忙碌碌的少林僧人,成功来到了藏经阁外。 这藏经阁地处偏僻,所在之地水声淙淙,竟然是建立在一条山溪之旁。 显然是为了防止失火时,能便捷地取水救火。 藏经阁大门紧闭—— 少林寺昨天发生了萧远山闯寺的大事,因此僧人们今天都没有兴趣来藏经阁里看书,如此倒方便了慕容复。 慕容复直接腾空一跃,几步之间,轻若狸猫的落在藏经阁房顶,随后从五层楼上的一处窗户,翻身进了藏经阁。 阁里空无一人,慕容复却不敢大意。 他知道扫地僧这偷窥狂一定悄悄地在观察自己。 以这厮的武功,不可能感知不到自己潜入的动静。 毕竟他慕容复自己,只要用心倾听,都可以感知到一里外有两个僧人正在低声说话。 这藏经阁里都是一排排的书架,就和穿越前的图书馆一般。 慕容复当即拿起书架上的经书查看了起来。 达摩手书《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 没兴趣,放下。 唐玄奘手书《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 没兴趣,闪开! 闪开! …… 慕容复一连查看了二十多本各种佛经,要不就是达摩手书,要不就是历代高僧亲笔,可谓珍贵至极。 只可惜慕容复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随意翻了翻,就放回了原位。 在五层溜达了一圈,《楞伽经》他也看到了两三套,但都是历代高僧时所手书的,并没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四本达摩手书的《楞伽经》。 当即轻轻地下楼,来到了四层,继续查看。 《大力金刚掌》? 哎呦,这就少林七十二绝技了? 这么随意就让人看到了,这保密工作做得有点差啊! 可惜慕容复还是没兴趣。 倘若是传闻中的《洗髓经》,慕容复可能还会兴致盎然的翻看一下,毕竟相传这门神功练得可是精气神,比《易筋经》单纯修炼肉身可又进了一步。 常理来说,肉身强大,而后精气神圆满,如此才是修炼有成。 可如今江湖中,练肉身的神功秘籍层出不穷,但能修炼精气神的,除了《洗髓经》,却再也没听过。 可见其珍贵! 随手把《大力金刚掌》放到一边,慕容复又查看起来。 他发现这一层里,大多放的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 什么《韦陀杵》、《拈花指》、《袈裟伏魔功》、《多罗叶指》……等等绝技层出不穷。 但可惜,这些都不是他的兴趣。 一连翻了半个时辰,慕容复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楞伽经》。 这时候,他有些疲累了,正准备往地上一坐,休息会儿呢,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施主就是今天拜山的那位少年高手?不知来藏经阁,想找些什么?” 闻听此言,慕容复当即吓了一跳。 转身一瞧,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枯瘦老僧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提着一把破烂扫帚,仿佛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僧人。 以他如今的武功,居然也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出现的,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毫无疑问,这定然就是扫地僧了。 慕容复顿时明白—— 自己的武功恐怕还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 他忍不住琢磨:这老和尚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自己多门武学都用功德点升级到了一品境界,《易筋经》修炼到至高无上的境界,内力值将近两万,居然还不是这厮的对手? 这老和尚,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还是说这厮已经走在修仙道路上了? 简直恐怖如斯! 虽然心里思绪翻腾,但面对扫地僧的疑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今天的确是在下拜山。眼下在下想找达摩祖师手书的四卷《楞伽经》。” 闻听慕容复居然只是想找一套佛经,扫地僧也愣住了。 他以为慕容复和之前来藏经阁里的那些非少林门人一样,是来偷学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呢! 没想到他居然只是为了找一套《楞伽经》! 他在这藏经阁里几十年,《楞伽经》他当然也是熟读过的,此刻,他忍不住狐疑:这经书里,难道藏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还是说这少年真的是心向我佛? 虽然不解,但扫地僧还是回道: “《楞伽经》就在施主旁边第五排书架右侧。” “多谢这位大师。” 慕容复当即走过去查看起来。 管他扫地僧修不修仙,还是先解个自己的疑惑。 四卷《楞伽经》很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 慕容复打开一瞧,只见里面除了达摩手书的经文外,并无其他的内容。 和他在上一个世界里从白猿肚子里取出来时,看到的写满了小字的模样完全不同。 ——很显然,如今《九阳神功》这门武学,并没有被写在《楞伽经》里。 解了这个疑惑,慕容复当即放下经书,转身来面对扫地僧。 “大师武功如此高明,想必也是一代高人,不知姓甚名谁?” 他这是纯好奇。 这老僧的武功如此厉害,想必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扫地僧见他辛苦找了半天《楞伽经》,却又只是翻看了几眼,就放下不看,心里更加疑惑满满了。 听到他问,面上无悲无喜地道: “姓名?老衲年事已高,姓名早就忘却了。” 慕容复见这老家伙不愿意说,当即猜测道: “是吗?我猜大师以前一定有个名号叫做‘逍遥子’!” 慕容复揣测,天下间能有扫地僧这般武功的,要么就是自家祖宗慕容龙城的儿子或者孙子,要么就是逍遥三老的师傅逍遥子。 不过相比于纯属瞎猜的慕容龙城后裔的猜测,他觉得是逍遥子的可能性更高。 毕竟逍遥子把逍遥派掌门传给无崖子后,就消失不见。 以他逍遥派的高深武学,大概率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而他来少林寺的动机也很好理解—— 逍遥派武学分属道家,虽然可以返老还童,但也不能长生不死,所以他传位给无崖子后,游历天下,寻找解决办法。 最终在四十多年前,来到少林寺,想要从佛门武学中找到新的办法。 非常合情合理。 闻听慕容复说出逍遥子的名号,扫地僧顿时也是惊讶无比,好半晌才终于道: “想不到施主如此年幼,居然知晓百年前的人物,当真是见识广博。老衲曾经的确有个名号叫逍遥子,不过那已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 还真是他? 那这老家伙到底多大年纪了? 他的徒弟天山童姥、无崖子等人都九十多岁了,那这老家伙,最少也是一百二十岁以上了! 实在可怕! 果然活得长,就是最大的核心竞争力啊。 难怪这厮的武功如此厉害! (张三丰:你干脆点我名好了!不过老道可不只是活得长才武功厉害的啊!全靠悟性,懂吗?悟性) 慕容复当即好奇地问: “那大师到少林寺,是为了从佛家经典中寻求长生之法?不知可有成果?” 听到他的疑问,扫地僧淡漠地道: “长生?施主说笑了。这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之法?生老病死,天道轮回罢了。” 哼,还藏着掖着,你能活一百多岁,估计也快赶上修长生不老了! 不过既然这厮不说,慕容复也不能强求,只能追问道: “那大师是学了少林七十二绝技?” 相传历代高僧里,能把少林七十二绝技练到十门以上的,都极为罕见。 慕容复倒是想知道知道这扫地僧到底练了多少门绝技。 闻听慕容复的问话,扫地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有气无力的道: “老衲年纪大了,哪里还修习什么武功啊? 每日里不过是扫地念经而已。 这藏经阁里共有经书两万三千六百七十八册,老衲已经熟读于心罢了。 等到先贤经典加身,自然也就学会放下了。” 好,你这确实牛! 背熟了这几万册佛经,简直是人形电脑! 能干图书馆管理员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从骑青牛出关的老子到眼前的扫地僧,都是逆天之辈。 慕容复明白,这老僧的意思是说他已把佛经和武学都融为了一体,根本没有办法再分出自己修炼什么武功了。 少林七十二绝技,他都没练过,但随手使来,就是绝技。 与都练了,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慕容复知道,再过些年,天下也会出一个如他这般,读书读出一身高明武功的。 那就是前几年才考上状元的大宋翰林院编修——黄裳! 果然武学这种事,要么天赋,要么努力! 自己这种穿越者,天赋不行,还懒得努力,还是只有氪金才最适合自己。 而扫地僧所谓的放下,自然是告诉慕容复,别幻想什么长生不老了,学会放下,才能多活几年。 想明白了这一节,慕容复当即就来了和这老和尚较量较量的兴趣,连忙对他道: “大师,在下自觉所练武功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了,不如大师指点在下一番?” 这扫地僧似乎也对慕容复的武功很感兴趣,闻言点点头: “施主年纪轻轻,却是老衲平生仅见的高手。 最神奇的是,伱看着并不通佛理,却居然身具上层《易筋经》内力,实在怪哉! 我少林《易筋经》,非佛性深重之人,不能练成,施主却居然似乎练到了大圆满境界,简直如同达摩再世!不知施主是如何做到的。” 慕容复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内功,听着他的疑问,慕容复忍不住嘿嘿一笑道: “那《易筋经》,不就是随便练练就练成了吗?我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啊!” 听到他这话,饶是扫地僧久经世事,心如止水,也不由面皮抽动了几下,恨不能一巴掌把眼前这厮拍死。 他当即对慕容复道: “施主的武功,的确让老衲见猎心喜。这藏经阁地方狭小,不如我们去外面。” 说着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简直如同鬼魅一般。 慕容复觉得这扫地僧的轻功,恐怕比当初自己杀过的东方不败还要再快出几倍,心里震撼不已。 不过一想到这厮肯定是会凌波微步这门逆天的轻功的,有这个速度,也属正常了。 连忙全力调用内力,追了上去。 两人在离开藏经阁,飞奔到一处无人的山坳,这才停下来。 “大师,得罪了!” 慕容复道一声失礼,便运足内力,一招参合指朝着扫地僧胸口点去。 “咦……你是慕容家的人?” 扫地僧见到慕容复的参合指,当即认了出来。 反手一招拈花指,精准无比的将他的参合指指力击溃。 “大师果然好眼力,在下姑苏慕容复!” 说话间,他的双手不断催发无形指力,仿佛机关枪一般朝着扫地僧飞射而去。 见到慕容复如此浑厚的内力,扫地僧也觉得压力不小。 他接连施展各种指法,也同样以无形指力与慕容复相斗。 同时嘴里道: “想必二十多年前,来少林寺盗取七十二绝技的,也是你慕容家前辈了。你慕容家既有如此高明指法,又何必学什么《拈花指》、《多罗叶指》啊! 世人执迷不悟,可悲!可叹!” 听这老和尚的话,慕容复还真想给他点赞,他说得的确不错。 参合指的威力,并不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各门指法之下。 不过这老家伙这么说,多少有点倚老卖老,于是他当即冷笑一声: “世间能堪破武学真相的,本就是凤毛麟角,芸芸众生之中,出几个执迷不悟的,又有什么奇怪呢? 大师年轻时,想必也未能有这般感悟! 要不然何必好好的逍遥派掌门不做,跑到这少林寺藏经阁里,一躲就是几十年!” “是了,是了。 施主教训得是,老衲倚老卖老了。” 这扫地僧心态果然平和,被慕容复这黄口孺子教训,居然也没生气,反而坦然认错,属实让他惊讶无比。 …… 两人这样边说着话,手里却是半分没有留手,慕容复拿出了功力,拼命进攻。 而扫地僧也是努力抵挡,施展各种让慕容复眼花缭乱的少林绝技。 两人就这样翻翻滚滚斗了三百多招,仍然不分胜负。 这时候,慕容复已经发现,这扫地僧功力的确不凡,但也不会超出自己太多。 他的指力与自己的指力相比,虽然强上那么一两筹,但并不能把自己秒掉。 慕容复觉得,假设自己把那门《龙象般若功》升级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十三层大圆满境界,肯定能胜过这扫地僧,就算胜不过,就长期鏖战,也能熬死这老家伙! 毕竟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肯定比不了自己年轻力壮!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只能做天下第二了,这老和尚,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斗了半天,没什么结果,慕容复也就罢手后退,对扫地僧道: “大师神功通天,在下佩服。” 扫地僧跟他斗了这半天,也有些气喘,半晌才平静下来: “施主武功,当真惊世骇俗! 老衲这百年来,所见的英才之中,恐怕只有当年的慕容龙城才能与施主相提并论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啥? 这老家伙还见过慕容龙城? 那他岂不是有可能快一百五十岁了? 慕容复有点小小的震惊。 不过随后他也就淡定了,毕竟一百多岁的张三丰他也相处了好多年。 这些老怪物,就是能活! …… 和扫地僧较量完,慕容复又回到了少林寺,随便找了间无人的厢房去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他就被一声响彻山谷的声音给惊醒了,连忙起身出门看戏。 第201章 谁说跳崖就会死 第201章 谁说跳崖就会死? 刚刚慕容复是被乔峰的声音惊醒的。 此刻,乔峰正带着十几名丐帮弟子,站在少林寺山门前。 除了丐帮中人,还有很多其他武林各派的吃瓜群众,比如聚贤庄游氏兄弟、山东铁面判官单正一家六个,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湘东豪客向望海,关西快刀祁六、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等人…… 零零总总,竟然有数百名各派豪杰。 很显然,这帮人是听到乔峰拜山的消息,才从各地赶来凑热闹的。 毕竟丐帮和少林,乃是时下江湖中最大的两派,眼看着这两派要内讧,如何能不吸引这帮人来看热闹呢? …… 少林山门外,乔峰对着紧闭的山门,朗声大喊: “丐帮乔峰,前来拜山,求见少林玄慈方丈!” 这声音如闷雷一般,传遍了整个少室山上下。 比昨天慕容复那一声还要响亮。 毕竟乔峰是带着愤怒和找茬的心态来的,与昨天慕容复只是单纯的耍帅自然有不同的效果。 少林寺里的僧人,闻听乔峰的声音,顿时纷纷大怒:你乔峰前几天悄悄地闯入少林寺来杀戮无数,今天居然还敢再光明正大地闯进来,这是想干什么? 当我少林寺是菜市场吗? 每天变着法子来找茬? 这般一想,许多武僧就提着棍子冲出来,准备跟乔峰厮杀一场。 虽然知道大概率是不敌的,但也要让乔峰这厮知道知道——少林,不可轻辱! 很快,他们就汇聚成了一股洪流,朝着山门外涌去。 而寺里玄字辈的高僧见了,吓得连忙冲进玄慈的方丈室里。 “方丈师兄,乔峰拜山,弟子们都拿着棍子冲出去要跟他算账呢,快去阻止!以乔峰的武功,这些弟子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手啊!” 玄慈本来就准备出去见乔峰的,闻听此言,当即大喊: “玄难、玄寂、玄悲三位师弟随我来。” 说着身形一闪,就往山门处奔去。 …… 慕容复可不知道少林寺众人听到乔峰拜山后的应对,他窜出躲藏的厢房,施展轻功,快步来到山门外,见乔峰渊渟岳峙的等在门口,后面还有一堆看戏的各(牛)路(鬼)豪(蛇)杰(神)。 他忍不住现身出来调侃道: “乔大侠,你何须在此等着,直接一掌打破这少林山门,闯将进去不就好了吗?” 闻听这话,乔峰拿眼一瞧,见是慕容复站在墙头,心里顿时就是一阵嘀咕:怎么这厮也来了?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 他又想干什么? 搞事情? “慕容公子,不可枉言! 乔某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就是少林中人,少林于乔某有授业之恩,怎可打破山门,闯将进去?” 慕容复见乔峰如今还是个知恩图报的豪侠,不禁有些可怜他。 然后立即在他心里扎了一刀—— “哈哈哈,玄苦大师? 玄苦大师可就在前天,被你乔峰亲手击毙了呢!” 慕容复这话一出,在场的武林群豪顿时纷纷哗然。 毕竟,亲手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这般恶行,等闲人可做不出来啊! 这操作,也太离谱了! 神山上人、道清大师等人,忍不住口称阿弥陀佛。 而快刀祁六等江湖人,则直接开骂了: “乔峰这厮,竟然如此恶毒,果然是契丹贼子!” “没错,喂不熟的白眼狼!玄苦大师传他一身少林绝技,他竟然如此狠毒。” “我看,应该联合丐帮宿老,把这乔峰丐帮帮主的位置给革除了!” “伱可闭嘴,忘了徐冲霄徐长老怎么死的了?不就是想要革除乔峰的帮主之位,才被他打死的吗?” “唉,真不知道汪剑通那厮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把帮主之位传给乔峰,真是祸害无穷啊!” …… 除了武林群豪议论纷纷外,乔峰自己也是怒发冲冠,胡须根根直立,恨不能当场把眼前这厮给一招打死。 “什么? 你胡说! 我怎么会杀我恩师!” 不过他猜测自己师傅玄苦恐怕是真的遭遇了不测,顿时痛彻心扉。 多年授业之恩啊! 此番回少林,他先是悄悄地回到自己家里准备拜见养父母乔三槐夫妇。 却没想到家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去村里打探,只听到说有个贵公子模样的人来拜访过他家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父母了。 乔峰当即明白,恐怕就是这个慕容复把自己父母给弄走了。 他正准备找个机会上燕子坞去质问这厮呢,没想到居然在少林寺遇见了。 他爹三十年前搞事情,害死了自己全家,这厮三十年后,又来搞风搞雨,不知道在图谋什么,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乔峰可不傻,他不觉得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大概率是背后有他想不明白的阴谋诡计。 “乔大侠,我慕容复从来不胡说。你等着,少林寺的大师们已经准备出来给你个好看了。” 他说完这话,当即往少林寺墙头一坐,准备看戏了。 心里却在同情乔峰,这孩子被萧远山害得真惨! 这萧远山和慕容博一样,真是逮住亲生儿子,就往死里坑啊! 天龙双绝,的确是绝! 双双坑儿子不偿命! 奇葩! …… 见慕容复一副看戏的样子,乔峰身后丐帮大义分舵蒋舵主当即上前对乔峰道: “乔帮主,听这慕容公子的话,似乎是有人前两天假扮帮主的样貌闯入少林杀人了,帮主稍后切勿随意动怒,不可造成两派全面厮杀。” 乔峰闻言,也平息了几分胸中怒火,点了点头,回道: “蒋兄弟说得不错。我来少林,是为了找玄慈报仇的,不是要掀起两派大战的。” 两人说话间,少林山门轰然洞开,数十名手持铜棍、木棍的少林武僧冲了出来,把乔峰等人围在了其中。 仿佛生怕他们逃跑,要一举把他们留下来一般。 “乔峰,你这恶贼,前天杀了我寺十多位师兄弟,今天还敢来,是欺负我少林武功杀不得人吗?” 这说话之人是少林慧字辈弟子中武功最出众的慧净。 此刻他手持一根熟铜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一棍子敲死乔峰的架势。 乔峰闻听这话,顿时明白恐怕刚刚慕容复所言不虚,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两天前根本还没到少室山! 所以,一定是有人假扮他乔峰! 因此,面对慧净的质问,乔峰没有生气,而是连忙解释道: “这位大师,乔峰今日才到少室山,怎么可能两天前就闯入少林大肆杀人? 大师莫要被贼人所误,冤枉于我。” 慧净见乔峰不认,不由怒上加怒。 (乔峰:你到底要我怎样?我要是认罪,你岂不是更怒?) 他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号召弟子们冲上去杀了乔峰这恶贼呢,忽然有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慧净,退下!” 众人拿眼一瞧,只见少林方丈玄慈带着玄难、玄寂、玄悲等几位玄字辈的高僧出来了。 慧净在方丈面前,如何敢放肆? 只能怏怏地退下了。 热闹要来了,墙头上的慕容复当即来了精神。 而在场的武林群豪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 人人均知,这场乔峰拜山的大戏,戏肉要来了! …… “玄慈方丈,听说前天有恶贼假扮我乔峰的模样,杀了我恩师玄苦大师?” 乔峰看到玄慈,心情无比复杂,连忙开口问道。 玄慈瞧见乔峰,顿时惊讶无比。 他还是几年前见过乔峰一面,那时候乔峰还是个少年郎,容貌不如现在粗犷、形态也没有这般豪迈。 因此他没有觉得乔峰有多么像那个三十年前的恶魔萧远山。 可如今,乔峰年已三十,形态、容貌竟然与那萧远山近乎一模一样! 玄慈一见之下,就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直奔他的后心,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当年那个如魔神一般的人,可是他三十年的噩梦啊! 如今,乔峰的身影,俨然就与三十年前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旁边玄悲见他有点不对劲,连忙伸手扶住他,小声问道: “玄慈师兄,你怎么了?” 玄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乔峰道: “乔施主,玄苦师弟的确被贼人所杀。我也知道那贼人定然不是你,但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什么?玄慈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贼人不是我,那如何与我脱不了关系?” “因为那就是你爹啊!哈哈哈哈哈……” 慕容复又跳出来插话。 乔峰闻言,还以为慕容复是辱骂他呢,当即怒吼一声: “你这厮,百般搅扰,给我死来!” 话音未落,一招刚猛无比的降龙二十八掌就向着慕容复打去。 他这一掌,掌力汹涌如海潮一般,看得围观之人震惊无比。 人人都知道北乔峰武功高明,但却没有几人见过他出手,此刻见了他这一掌,纷纷心想:好凶猛的掌力,若是打向我,恐怕我一掌就会毙命! 这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为墙头那个富贵公子哥模样的慕容复担忧。 他们心道:这小子虽然号称南慕容,与北乔峰齐名,但看他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恐怕接不下这一掌? 可惜这小子一张英俊的脸了。 见乔峰脾气这么火爆,说动手就动手,慕容复可不惯着他,一招斗转星移,将乔峰的掌力接下来。 一接这掌力,他就觉得这掌力竟然如火山爆发一般势不可挡,属实不可思议。 比之前在杏子林里时更凶猛了三分! 很显然,乔峰这短短的时间里,武功又有进步! 这厮的武学天赋,着实可怕! 慕容复觉得练过这门掌法的人里,恐怕洪七公的造诣都远不如乔峰! 可能只有五十岁左右的郭靖能与乔峰相提并论。 不过他慕容复如今的武功何等高明? 昨日和扫地僧一战之后,他对于武学的理解,又提升了不少。 此刻接住乔峰的掌力,他当即施展斗转星移的神妙劲力,将其反弹了回去,同时,还往里施加了自己的几分内力,让这团掌力更加势大难挡。 “好威猛的降龙二十八掌,我还给你!” …… 见到慕容复这神奇的一手,全场众人除了玄慈和乔峰以外,人人都惊讶无比,有些见识的,更是惊呼: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玄慈则是三十年前,见过慕容博施展这门武功,知道这是他们慕容家的家传绝学。 所以并不惊奇。 而乔峰呢? 则是之前在杏子林里,已经见识过慕容复用这招了。 不过眼下,面对慕容复反弹回来的掌力,他虽然以超乎寻常的洞察力感知到—— 不能直撄其锋! 但他乔峰一生,从不畏惧艰险! 面对危局,他猛然提掌发力,快如雷霆地使出一招“震惊百里”,双掌平推,进行硬抗。 他倒要看看,慕容复这小子的功力,到底有多高! 然后乔峰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臂上传来一股剧痛,而后一股劲风扑面,打在他的胸口。 打得他倒退三步,倒入丐帮人群之中。 “啊!” 双臂的剧痛,激发了乔峰骨子里的狼性,他忍不住一声嚎叫,就要继续出招。 旁边蒋舵主连忙拉住了他,问道: “帮主,你怎么样?莫要和慕容复纠缠,咱们今天是为少林而来!” 乔峰这才冷静了下来,抹掉嘴角的鲜血,道: “我没事。” “慕容复,你果然厉害,我乔峰不是你的对手! 不过你刚刚提到我爹,是什么意思?” 原本在杏子林时,乔峰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慕容复的对手。 可他还总是抱有幻想,觉得自己最多比慕容复弱个两三成。 可现在,他是彻底没了幻想。 刚刚自己那一掌,已经是使出了九成功力了。 可慕容复这厮居然能轻松反弹回来,还加了几成力,让自己都接不住而受伤,这实在太可怕了! 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练的武! 此刻全场众人听到乔峰自承不如慕容复,顿时都拿钦佩的眼光去看慕容复。 这北乔峰自承不如南慕容,这可是大新闻啊! 那边慕容复见乔峰认输,心里也难免有些得意,听到他的疑问,当即解释道: “我慕容家的探子刚刚打探到,前天闯入少林寺大开杀戒的,乃是你乔峰的亲爹——萧——远——山!” “什么?我亲爹?三十年前,他不是跳崖死了吗?” 乔峰闻言震惊无比。 而玄慈同样惊慌失措。 三十年前,他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如魔神一般的萧远山跳崖的! 可为何眼前这慕容复却说他没死? 而且经过慕容复这么一提醒,玄慈觉得前天闯进寺里的那人,确实很像萧远山! 简直有八九分相似! 一样的武艺高深,一样的凶残无比! …… “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 慕容复似笑非笑地道。 “不是你慕容公子当初在杏子林中亲口所说吗? 更何况,我也派人到了雁门关外乱石谷,找到了先父留下的血书。” 乔峰激动地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来,上面正是他派人拓印的萧远山在峭壁上留下的遗书。 闻听乔峰的话,慕容复顿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我只说萧远山当年跳崖自尽,没说他一定死了啊! 他这样的武林高手,跳个崖而已,哪儿那么容易死。” 慕容复这话当即让乔峰和全场众人都无语了—— 跳崖还不死,你慕容复给我跳一个试试? 不过玄慈却是越来越相信萧远山没死了,他当即问道: “慕容公子,倘若那萧远山真的没死,为何这三十年来,他没来找老衲报仇?” 第202章 我就是要杀出一个公道! 第202章 我就是要杀出一个公道! 少林寺外。 面对玄慈的疑问,慕容复冷笑一声,回道: “玄慈方丈,谁说萧远山没来找你报仇?” “什么?你说萧远山来过?” 玄慈震惊了。 自己这么多年,在少林寺,可从未感觉到异常啊! 他本能的想反驳慕容复,说这不可能。 但执掌少林这么多年的他,又有一股本能的直觉—— 慕容复应该并没有说谎。 一想到这样一个心怀仇恨的盖世凶人,曾经在暗地里谋算过自己,玄慈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乔峰也惊呼: “慕容复,你说我爹真的还活着?” 见这两人此刻无比关心萧远山的死活,慕容复也就不卖关子了,当即解开谜底道: “三十年前,萧远山见全家都被杀,又自知杀了汉人,违背了自己在师傅面前发下的誓言,所以跳崖自尽。可天无绝人之路,他运气好,竟然掉到了悬崖边生长的一棵大树上,所以并未身死。” “然后呢?” 乔峰急迫地追问。 “然后他就追着玄慈大师这些人,来到了少林寺,然后在少林寺里潜伏了三十年,把少林七十二绝技偷学了个遍!” 慕容复双手一摊,表示萧远山也真是够闲的。 明明直接冲上去把玄慈等仇人杀个干净,再带着乔峰回大辽过日子多好。 还非要苦心孤诣地躲在少林寺偷学武功,结果反而越练还越菜。 当年他本来是能轻松秒掉慕容博的,结果到后面,居然二百招都拿不下慕容博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越练越回去了! 闻听慕容复的话,玄慈和玄难等少林寺高层俱都面面相觑。 这样一个大仇人潜伏在少林寺三十年,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这简直如同在一头大老虎身边睡觉,还一睡三十年,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 最让他们震怒的是,这厮还偷学了少林七十二绝技! 玄慈百般思考,还是觉得慕容复说得有点离谱了,忍不住问道: “慕容公子,伱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 当然有。 你们寺里不是有个小和尚叫虚竹的,去把他叫出来。” 慕容复原本还不知道怎么揭发玄慈呢,毕竟没个由头啊! 总不能跳出来直接说:玄慈,你的事发了? 那也太突兀了。 结果这厮居然把梯子递到了自己脚下! 这不就美了么? 他当即就开始搞事情,准备把虚竹弄出来给玄慈添堵。 人家憨厚老实的虚竹,多可怜,从小就没爹没娘! (作者:慕容复,你做个人!) “虚竹?此事和虚竹有什么关系?” 少林寺众人都是不解,玄慈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还是很果断的,当即安排: “去把虚竹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的少年僧人就被叫了出来。 他见到山门外这么多人,顿时被吓了一跳,笨嘴拙舌地向玄慈行礼: “方丈师伯祖,您找我?” “不错。你先站到旁边。” 玄慈看到这憨厚的孩子,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忍不住微微一笑。 虚竹听到指令,不解地挠挠头,站到了一边。 “慕容公子,虚竹到了,你说说,如何有证据证明萧远山没死!” 玄慈扭头问慕容复。 “哈哈,玄慈大师,希望你稍后不要后悔现在这么急切。” 慕容复嘿嘿一笑。 他这话,顿时让玄慈心里一突。 忍不住狐疑:这厮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慕容复也不废话了,朗声对玄慈道: “玄慈,话说那萧远山从雁门关外一路跟着你们来到了少林寺,你道他没有想着报仇吗? 怎么可能! 只不过他智谋深远,觉得简简单单地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于是他干了一件事——” “什么事?” 全场众人齐声发问。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此刻听到慕容复讲述三十年前的江湖隐秘,一个个听得认真极了。 仿佛伸长了脖子的鸭子。 “萧远山深感自己的儿子乔峰被你寄养在农户家里,不得让他得到天伦之乐,于是他下手偷走了你儿子,扔在了少林寺的菜园里,这便是虚竹! 他后背有九个戒疤,就是证据! 玄慈,你想不到? 你的亲生儿子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但你却不知道,还在日夜忧心这个孩子到底被贼人带去哪里了,是否吃饱穿暖!” “什么?玄慈方丈居然有儿子?” 闻听慕容复爆出这么大一个丑闻,少林寺众人均义愤填膺。 德高望重的玄慈方丈怎么可能犯了色戒? 还生出一个儿子,简直岂有此理! 玄难更是跳出来指着慕容复怒骂: “慕容复,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玄慈师兄是出家人,怎么可能有儿子?” 而虚竹则是当场傻了,从小他只以为自己是个孤儿。 能在少林寺有一口饭吃,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他生平最大的梦想可能就是能好好学学武艺、学学佛法,以后做一个和玄慈一样的有道高僧。 可他没想到,现在眼前这不知姓名的贵公子居然说他是玄慈方丈的儿子,这……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而其他各派武林中人,俱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玄慈,他们的眼神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 你这有道高僧,未免也太有道了,居然还私下破戒生子,简直是不要脸! 少林寺的戒律,简直是个笑话啊! 刑不上方丈是吗? 所有人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种事肯定是少林寺高层默许的,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真相! 果然是僧僧相护! 哼!不要脸! 那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面露嘲讽之色,忍不住开口: “想不到玄慈大师竟然是这种人! 当年灵门大师果然看走了眼! 老衲耻为与你并称为‘降龙’、‘伏虎’二罗汉!” 这神山上人当年十七岁时,曾上少林寺拜师,不过当时的少林方丈灵门大师觉得他锋芒太露、又傲气又气量狭小,便拒绝了他。 于是他一怒之下,便投到了五台山清凉寺,只花了十年时间就技盖全寺,并成为了清凉寺最年轻有为的方丈。 但是这么多年,他一想到当年被灵门大师拒绝的情形,自然还是难免怨怼不已。 觉得灵门大师眼瞎! 后来玄慈成为了少林寺方丈,他更加嫉妒不已,深深地怀疑若是他当年能拜入少林,这方丈位置一定是自己的。 清凉寺方丈和少林寺方丈,那能是一个地位吗? 所以此刻见玄慈出了这么大一个丑闻,他顿时心花怒放,当即站出来鄙视。 听到他的话,他的好基友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师也附和道: “上人说得不错,玄慈这等佛门败类,实在有辱我佛门清誉。” 听到这哼哈二将的嘲讽,少林寺众僧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人人都觉得面上无光。 许多人当即怒视慕容复,恨他把这等隐秘给爆了出来。 其心可诛! …… 虽然此刻全场所有人都心思各异,但其实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玄慈身上。 只要玄慈出言否认,大家就会更倾向于选择相信玄慈,而不是慕容复。 毕竟玄慈德高望重几十年,威望不是慕容复这黄口孺子可比的。 然而,现实让他们失望了。 只见玄慈闻听慕容复的话,面上虽然露出些羞赧之色,但却还是用慈爱的眼神盯着虚竹。 见全场众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回应,玄慈当即伸手,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方丈袈裟,一边道: “想不到慕容公子对陈年往事如此清楚,属实令人匪夷所思。 老衲破戒犯错,实在难当少林方丈之职,今日,老衲就将少林方丈之位传于玄渡师弟。 虚竹,你过来,你叫我一声‘爹爹’!” 闻听玄慈这话,少林众僧全都傻了。 玄慈方丈,你特么没吃错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而眼看着方丈之位莫名其妙落到自己头上的玄渡,更是连忙摆手拒绝。 所有人都没想到,玄慈居然这么坦诚、直接的承认了慕容复所说居然全是真的! 玄难更是急躁地一把推开想要走过来的虚竹,质问玄慈: “方丈师兄,你这些年从来都在寺里,如何破戒,与人生子? 速速布十八罗汉阵,杀了这胡说八道的慕容复!” 听到这话,玄慈还没说话呢,慕容复就不干了。 又跳出来道: “玄难,你想知道玄慈如何破戒?我告诉你! 少室山脚下有个姑娘叫叶二娘,她的父亲曾被玄慈所救,于是这叶二娘为了报恩,就以身相许了。 玄慈和叶二娘好上后,经常夜半下山私会。 他武功既高,是以全寺僧人,竟然无人知晓!可没想到少林寺里却潜伏有一个处心积虑复仇的萧远山! 萧远山在一天晚上,发现了玄慈的丑事。 但他所图甚大,一直引而不发,只暗自偷着乐。 等着叶二娘为玄慈生下一个儿子后,他才一举出手,把叶二娘的儿子抢走,扔进了少林寺的菜园。 叶二娘从此丢了儿子,便苦练玄慈偷偷传授给她的武功,武功有成之后,满天下的找她的儿子,最终思念成狂。 她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就去偷别人的儿子,玩弄一天后杀死。 成为了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四大恶人之一的‘无恶不作’叶二娘!” “什么?叶二娘就是玄慈方丈的……” 玄难听到慕容复爆料,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破戒也就罢了,居然还私自传授武功,造就了一个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人! 这玄慈的罪过,大了啊! 而其他各派的吃瓜群众则是更加鄙视地看着玄慈了。 你这不只是破戒啊! 太恶劣了! 神山上人继续补刀: “几十年前我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一直装作忠良,欺骗了灵门大师,如今终于暴露了!灵门大师识人不明啊!糊涂啊!” 事已至此,玄慈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慕容复描述的这些事,栩栩如生,仿如亲眼,根本让他无法否认! 他只能不断低声默念: “阿弥陀佛,老衲浑身罪孽,罪该万死!” 这时候,虚竹走到玄慈身边,支支吾吾地问: “玄慈师伯祖……啊不……爹爹,我……我娘……真的是那什么叶二娘?” 从小孤苦无依的傻小子今天突然就有了父母,顿时又惊又喜。 玄慈慈爱地看着他,看他个子已经比自己还高了,想摸摸他的头,却够不着,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孩子,爹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你就是我儿子,没给过你一丝一毫关爱。你娘,的确是叶二娘,不过她已经死了。” “爹,我不怪你。 做和尚,我很喜欢。 你说娘死了,怎么死的?” 虚竹憨厚地道,眼睛里也有了泪水。 闻听虚竹的问话,玄慈还没说话,慕容复就朗声承认了: “是我慕容复杀的! 虚竹,你娘每天杀一个婴儿,这二十年来,死在她手上的婴儿怕不是有几千、几万个,我杀了她,是替天行道! 我慕容复不仅杀了叶二娘,还杀了其他三大恶人,今天我更要杀你爹玄慈!” 虚竹闻言,顿时大急,道: “慕容公子,你别杀我爹!我给你下跪磕头!求你了!” 说着他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给慕容复“咚咚咚”磕起了头。 见他这幅模样,围观的群众俱都鄙视不已,人人心道:这玄慈的儿子,竟然这么没骨气,随意就给人下跪磕头! 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 不对,老子是个无耻之徒,活该儿子狗熊! …… 而那边乔峰却插手道: “慕容复,玄慈是我乔峰的仇人,还轮不到你来杀!” “是吗?那也得你乔大侠有这个能耐再说!” 玄慈是自己系统任务要杀的人,慕容复可不会让着乔峰。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又要打起来。 还是玄慈站了出来。 他先是一把扶起虚竹,伸手抹掉他额头的血迹,对他道: “傻孩子,不要随意求人。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你记住了。” 而后朗声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老衲破戒犯错,的确该死。 稍后老衲会按少林戒律自领责罚,无需慕容公子出手。 不过老衲颇为不解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为何当年令尊,要假传契丹武士即将来少林夺取七十二绝技的消息,骗得老衲带领诸位兄弟前往雁门关乱石谷害了萧远山一家。 这对你慕容家有什么好处? 第二,是为何你慕容公子,先是在杏子林揭穿乔峰契丹人的身份、而后又来到少林,揭穿我玄慈的这些丑事。 你到底意欲何为?” 玄慈这话,说得正气凛然,顿时让全场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慕容复身上。 人人均想:玄慈说得对啊,这慕容复在此搅风搅雨,到底意欲何为? 而乔峰,则是拿着仇恨的眼光看着慕容复。 如果说恨,眼前的玄慈并不是他最恨的人。 而当年假传消息的慕容博,才是他乔峰最恨的人,只可惜这厮已经死了。 他只能把仇恨,转移到慕容复身上了。 …… 面对玄慈的质问,慕容复内心毫无波动,坦然大喝: “先父三十年前的事,在下当然不知道为什么。 那时候,在下根本就还未出生! 至于现在我慕容复,为什么要做这些?当然是嫉恶如仇,要为天下无辜之人讨个公道罢了! 你们这些人,藏污纳垢,还不让天下人知道,以为有什么丑恶是藏得住吗? 我慕容复,决不允许! 天下事,我只求一个公道! 如果天下没有公道,那我慕容复就自己杀出一个公道!” 慕容复这漂亮话一出,吃瓜群众们顿时欢呼不已。 神山上人当即给他点赞: “慕容公子说得不错,天下之事,公道最重! 佛有金刚怒目,降妖除魔,我辈江湖中人,更要行侠仗义!” 而少林寺那边,则是人人面色难看。 慕容复的话,可谓疯狂打脸,让他们所有人都颜面无光。 然而这时候,却有个黑衣人突然飞身而来,对着玄慈喊道: “玄慈老匹夫,你也有今天!” 第203章 我杀了你爹,你得谢谢我! 第203章 我杀了你爹,你得谢谢我! 少林寺外,一个黑衣人从远处如大鸟般落到了现场,指着玄慈大骂。 这人一身黑衣,须发斑白,一看就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 不过他虽然年老,但身形却极为魁梧,让人一见就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而他此刻,也没有蒙面,那张脸,让在场所有人,都是惊讶无比! 无他,和全场中央的乔峰,太像了! 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乔峰更是脱口而出: “你……你是我……爹爹?” 毫无疑问,来人自然就是萧远山了。 他听到乔峰的这一声“爹爹”,顿时有些老泪纵横。 三十年了,他无数次幻想过乔峰喊他“爹爹”的场景,他也无数次想过出来跟乔峰相认,但三十年前全家被杀的那惨烈一幕,让他不能释怀,让他强行压抑了自己。 如今幻想成真,他如何能不感慨良多? 他走过去拍了拍乔峰的肩膀,道: “好小子!老子就是你爹,咱们爷俩这相貌,一看便知。” 的确,和玄慈虚竹父子的相貌迥异不同,他们父子俩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慕容复还是看出来,萧远山如今比上次在乔三槐家里见到的时候,更加苍老、憔悴了。 很显然自己当初那一掌,还是让他受创不轻。 要不然,以他惊世骇俗的武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憔悴。 …… 见萧远山现身,原本忐忑了三十年的玄慈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轻松了不少。 三十年前做的孽,如今正好可以清算一番了。 他当即站出来对萧远山道: “阿弥陀佛,萧施主,三十年前老衲误信人言,犯下大错,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不过我不仅把乔峰带回来托人收养,还派玄苦师弟传授他一身少林绝技,后来又让汪剑通汪贤弟收他为弟子,最终汪贤弟还把丐帮帮主之位传他。 伱说,此事我错了吗?” 玄慈说着说着,心里也难免有些愤怒了! 倘若他此番做错了,难道当初应该把襁褓中的乔峰摔死才是对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 “哈哈哈,当然错了!我契丹好男儿稀罕你们这帮汉狗的少林绝技吗?我们稀罕你们的这狗屁叫花子帮派的帮主吗?” 萧远山这话一出,顿时少林和丐帮之人都是大怒。 丐帮之人忍不住嘀咕: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少林之人则是怨恨不已:我堂堂少林弟子,都不能轻易得到传授七十二绝技,可乔峰这契丹狗贼,竟然能得到传授,实在是不公! 不公! 更何况,人家根本不稀罕! 就连一直面色平和的玄慈,也是面皮抽动了几下,沉吟了好半晌才颓然道: “是啊,老衲错了。 早知今天,当初就该把乔峰随意送给一户契丹牧民收养,想必也不会闹得中原武林动荡不安。 悔不当初啊!” 乔峰听到萧远山这话,也顿时尴尬无比,当即劝告: “爹爹,大丈夫恩怨分明! 你怎可如此恩怨不分? 少林传我武艺,汪帮主传我帮主之位,我乔峰感激不尽!” 他这话一出,全场众人全都齐声叫好—— “乔帮主此言有理!” “好男儿当如是!”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想不到乔峰这契丹贼子,竟然也懂得几分恩怨分明的道理!” …… 听到这些赞扬乔峰的话,萧远山脸上却是挂不住了,当即一巴掌甩在乔峰脸上,骂道: “你敢指责你老子? 你这臭小子,果然是被养成了汉人的狗!” 看到萧远山这操作,全场众人全傻了。 谁都没想到,萧远山居然把年愈三十岁的乔峰当小孩子一样打! 包括乔峰! 他完全没想过,萧远山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巴掌! 本来以他的武功,等闲对手要是突施偷袭,他也能反应过来,进行招架。 这偏偏动手的是他新认的爹! 而且这个爹的武功还比他更高明! 所以他刚刚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就这样被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乔峰如今年已三十,又是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往日里也算是位高权重,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顿时,他就觉得有一股莫大的愤怒涌上心头,双目一红,怒吼道: “爹爹,你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 老子是你亲爹!老子说什么,你小子听着就是! 不服,老子打得你服!” 萧远山见乔峰居然敢质疑他,愈加愤怒了。 …… 慕容复看着萧远山父子这居然要内讧了,不禁笑破肚皮。 心道:幸好我早早的把慕容博杀了,要不然今天,可能出丑的还得有我一份了。 那边玄慈见到这场闹剧,也觉得荒谬无比,当即站出来道: “萧施主,这三十年里,你看着你的儿子武艺有成,受人敬重,实在已经算幸福了。 哪像老衲,竟然不知道儿子就在身边当一个小沙弥,武艺稀松、佛法浅薄。 你的报复,的确是厉害! 老衲佩服,佩服! 不过你为何要在几天前,假扮乔峰的模样,杀我玄苦师弟并其他少林僧人呢?” “当然是报复! 他玄苦凭什么当我儿子的师傅? 凭什么要当你们汉狗的帮主? 我要让我儿,和你们这帮虚伪的汉狗,就此决裂!” 萧远山得意洋洋地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继续傻眼。 慕容复忍不住嘀咕: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感情是非要坑死儿子才罢休啊! 他有种感觉——就是这萧远山,如今已经疯了! 完全是个精神病人似的操作了。 一般人的脑回路,根本理解不了。 听到他如此恶行,乔峰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把萧远山推开,怒吼道: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害你? 老子是帮你! 等咱们父子俩杀了玄慈、智光这些仇人,咱们回大辽,以峰儿你的智谋武功,陛下岂能不予以重用? 到时候你再娶他房妻妾,生十个八个儿子,那才是人生乐事!” 萧远山对着乔峰恨铁不成钢地怒吼着,描绘着他给乔峰设计的人生蓝图。 乔峰此刻,心都凉了半截。 眼神的余光扫到在场群豪看他的鄙视眼神,顿时怒火冲天,再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爹爹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反而是一个大恶人! 一个来害自己的魔鬼。 他忍不住心痛如绞,对着萧远山怒吼: “爹,你疯了!你不要说了!” 那边慕容复笑得肚子痛,见乔峰痛苦的样子,当即跳出来朗声道: “乔帮主,看来你爹的确是疯了。正好我慕容复行侠仗义,就帮你解决一下。” 说着他从墙头飞身而下,站到萧远山身前,朗声道: “萧远山,半月前你去杀乔峰的养父母乔三槐夫妇,被我所阻止,那天让你跑了,今天,你可别想跑!” 见到又是这武功高明的小子,萧远山心里自然难免忌惮,连忙对乔峰道: “峰儿,这小子武功厉害,咱们父子俩一起上,杀了他!” 这厮先前还给了乔峰一巴掌,现在见到厉害敌人,又想让乔峰跟他一起出手对敌了。 属实离谱! 他前番被慕容复打碎了左肩膀,后背也中了一指,伤势沉重。 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凭借深厚内力,竟然以内力不断刺激骨肉生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硬生生将伤势养好了七七八八。 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在两天前闯入少林,击杀玄苦。 可现在面对慕容复,他萧远山还是很清醒的—— 凭目前左肩并未完全痊愈的自己,不可能是他对手,得跟乔峰一起上,才有赢的希望! 可乔峰呢,根本一动不动。 他听到慕容复的话,已经呆若木鸡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还试图去杀掉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母! 这让他乔峰,如何做人? “孝”字一字,写起来简单,可这一刻,乔峰觉得自己宁可死了! 想到授业恩师玄苦大师也死在他手上,那便如同死在自己手上一样,他瞬间觉得自己手上全是无辜人的鲜血! 他忍不住仰天狂吼: “啊……” 乔峰内功深厚,这一声怒吼,顿时让很多内力低微之人耳边如同炸雷一般,很多人当即耳膜出血,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不过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却都不在他身上了,而是在场中那个风度翩翩的慕容复身上了。 因为他出手开战了! 只见他落入场中,对着萧远山就是凌空一指。 为了尽快解决问题,这一指,慕容复提起了自己全部内力,一指点出,竟然发出了“嗤嗤”的空气被切割的声音。 虽然是无形指力,但在场的高手都感觉到一股仿佛剑气一般的力量,正朝着萧远山胸口射去,速度快如闪电! 萧远山之前和慕容复交过手,知道他有一门厉害的指法,可以发射无形指力,这会儿感知到危险临身,当即一个铁板桥,避开了他这一指。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慕容复出手可不留情啊,刚刚一指只是开胃小菜! 眼见着他使个铁板桥,当即心里一喜,立即一指接一指地朝着萧远山点去。 铁板桥这种招式,危急之时用出来,可以有极大的躲避效果,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一旦敌人变招,继续追击,那自己就会处于极大的不利地位。 眼下萧远山就是如此。 虽然用铁板桥避开了第一次的危机,但现在面临慕容复如狂风骤雨般的指力,顿时难以招架。 而且此刻他双脚站立,上身后倾,想要飞身后退也做不到。 情况当真危险至极。 不过萧远山生平经历的凶险厮杀也不在少数,眼看着就要被慕容复的无形指力毙于当场了,当即也顾不得姿态好不好看了,干脆趁势往地上一躺,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三丈外,这才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好厉害的无形指力!好深厚的内力!” 萧远山此刻身上全是尘土,显得狼狈极了。 而这时候,慕容复先前打出的无形指力却并没有直接消散,而是“嗤嗤嗤”,把坚硬的青石板上击出了好几个深达三尺的孔洞。 看得全场众人头皮发麻。 人人均想:这么犀利的指力,要打在人身上,岂不是一指一个洞? 姑苏慕容复,恐怖如斯! 这南慕容,恐怕远胜于北乔峰啊! …… 少林寺众人那边,玄难忍不住问玄慈: “方丈师兄,这慕容公子用的是何门武功,这无形指力竟然比咱们少林的《拈花指》、《多罗叶指》还要威猛霸道?” “当年慕容老施主曾经给老衲演练过这门指法,名为《参合指》,不过他的参合指指力,比这慕容公子的指力,相差可是十万八千里啊!” 玄慈喟然一叹。 他忍不住忧心忡忡,当年那慕容博可谓坑了自己三十年,眼下这个慕容复比慕容博更厉害,又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呢? 不过随后他又想,自己今日早存必死之心,还想这些干什么? 江湖事,且随他去。 他忍不住拉过了虚竹的手,眼里满是慈爱,对他道: “虚竹,等我死了,你就还俗下山,做个普通人,娶妻生子。” 见虚竹激动地要拒绝,他连忙示意他不要说话,顿时把虚竹急得啊,满头是汗。 …… 此刻场上,慕容复见萧远山满身狼狈,忍不住调侃: “萧远山,你何必呢? 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干脆束手就擒算了。 我也看在乔峰的面子上,给你个痛快,如何? 反正你这三十年,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早点下去陪你妻子!” “哈哈哈,我大辽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萧远山也知道自己不是慕容复对手,但还是豪迈地哈哈大笑。 他这幅模样,倒是让在场不少先前无比痛恨这厮的人都有几分心折,心道:这契丹狗贼,倒有几分豪情! 既然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就只能当场打死了。 慕容复也不再废话,纵身向前,准备和他近战了。 以参合指远攻虽然能只占便宜不吃亏,但萧远山搏杀经验太丰富,武功又太高明,一时半会还真未必能杀了他。 而如果近战,一寸短、一寸险,以自己浑厚内力,只要不被萧远山击中要害,应该是死不了人的。 反而是如果萧远山接不住自己的招数,就会一击破防,迅速完蛋。 眼见着慕容复选择了跟自己近战,萧远山也惊喜不已,心道:这小子虽然武功高,但搏杀经验着实浅薄,竟然放弃自己那门远攻的指法,跟自己近战,这岂不是找死? 他当即施展开自己偷学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力金刚掌》,朝着慕容复胸口拍来。 然而,他想象的慕容复以拳掌格挡,然后自己再变招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只见慕容复面对他势大力沉的一掌,却还是右手食指点出,竟然近在咫尺地使出了一招《参合指》。 随后凶猛地无形指力直接洞穿了自己的手掌,朝着自己胸口射来。 慕容复这参合指,在近距离里,那穿透力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就是一块钢板,恐怕也能轻松洞穿了! 更何况他萧远山布满大金刚掌力的一只手掌? 萧远山见此危局,连忙一个侧身,从正面面对慕容复变为了侧对着他,以此避开了那洞穿金玉的无形指力。 不过这样一来,他那原本打向慕容复的手掌,就彻底落空了,反而还受到了重创,一个前后透亮的大洞兀自往外飙血。 “啊!” 剧烈的疼痛让萧远山发出一声饿狼一般地惨嚎。 全场众人听到萧远山的惨嚎,顿时都是后背发凉。 所有人看向慕容复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这南慕容,太可怕了! 他们看得出来,这萧远山的武功,着实厉害非常! 可就是他这样的高手,竟然在慕容复手里走不过几招就受伤惨嚎! 恐怖如斯! 慕容复一招得手,自然不会给萧远山喘息之机,见他捂着手惨嚎,鲜血淋漓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继续施展参合指,朝着萧远山攻去。 他对萧远山的同情,早在知道他杀了玄苦大师时,就消耗光了!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很显然,在他看来,自从杀玄苦开始,萧远山就开始自作孽了。 萧远山先前,就不是慕容复对手,这会儿还受了伤,如何能抵挡慕容复的攻势? 眼见着下一秒,他就要命丧慕容复手下,那边乔峰终于反应了过来,狂吼一声: “慕容复,别伤我爹爹!” 话音未落,他就是一招《降龙二十八掌》里的“突如其来”,朝着慕容复打来。 见乔峰出手,慕容复又有何惧? 右手参合指不停,连出三指,点向萧远山脑袋、胸口、小腹三处。 而后左手一划,《斗转星移》使出,将乔峰的掌力接住,反弹回去打向萧远山。 他却是来了个借刀杀人! 萧远山原本见乔峰出手,心里就是一喜。 他自然是知道乔峰的武功的,自忖以自己和乔峰合力,竟然能不输慕容复。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慕容复居然反应如此迅捷,所用武功如此神妙! 他只在毫厘之间,避开慕容复射向他的参合指力,却再也无力避开慕容复反弹过来的乔峰的《降龙二十八掌》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他的胸口肋骨,被乔峰的“突如其来”掌力打断了三更,顿时口吐鲜血,踉跄着往后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原来如此!” 在场的武林人士俱都恍然大悟,原来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并不是他们家人通晓天下武学,而是他们有一门可以借力打力、甚至反弹敌人掌力、招式的武学! 此刻场上,乔峰见萧远山遭此重创,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当即怒吼: “慕容复,你敢伤我爹?好大的胆子!” 对于乔峰的狠话,慕容复嗤之以鼻,冷笑道: “伤他算什么,我还要杀了他! 而且我这是为你师傅玄苦大师报仇啊!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说着他身形闪动,以绝世轻功,靠近还在捂着胸口吐血的萧远山,参合指使出,无形指力,仿若弩箭出闸一般,朝着萧远山射去。 只见眨眼之间,萧远山胸口就出现了一个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不断往外飙血。 而萧远山则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滥杀无辜的萧远山’任务,奖励功德点5000点。” 总算杀了这厮,慕容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接下来就要面对乔峰的滔天怒火了! 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爹,这操作,可还行? 第204章 大战萧峰 第204章 大战萧峰 少林寺山门外。 乔峰眼见着萧远山倒地,连忙冲过去抱住了萧远山的身体,揪心大喊:“爹……” 虎目里冒出豆粒大的眼泪来。 虽然他愤怒于萧远山滥杀无辜、愤怒于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但眼前这人,到底是他三十年未见的亲爹啊! 他如何能不揪心? 一个孤儿,找到亲爹没有一个时辰,又忽然没了,他如何不伤心难过? 萧远山此刻还有最后一口气,见乔峰哭了,只来得及道: “峰……峰儿,你姓萧!回大辽!” 随后就溘然长逝。 乔峰连忙大叫: “爹,你不要死,我以后就叫萧峰!” 然而萧远山哪还有反应? 萧峰摇晃着他的身体,最终只能仰天怒吼,双手捶地: “啊……” 他一用力,竟然双手把地上那坚硬的青石板都锤成了粉末。 看得出来,他悲伤至极! 不过萧峰的悲伤,中原武林人士却毫无感觉,甚至还觉得萧远山这等恶贼,死得好。 许多人忍不住开口喊道: “杀得好,这契丹老魔头终于死了!” “慕容公子厉害!” “慕容公子果然是我中原武林的一代俊杰!” …… 闻听这些熙熙攘攘的声音,慕容复没有在意。 对他来说,完成系统任务才是第一位的。 所以他解决了萧远山之后,立刻准备找上玄慈了。 然而这时候,萧峰忽然腾身而起,戟指怒骂慕容复: “慕容复,当初你我在无锡松鹤楼喝酒谈天,我萧峰敬伱是位大英雄、大豪杰。 可你先父慕容博三十年前,假传消息,害我全家被杀。原本我道你三十年前都未出生,不该把此仇报在你身上。 可你如今又当众杀我生父,我萧峰不报此仇,如何做人?” “报仇? 萧峰,你要说报仇那在下就要问你了! 萧远山杀了玄苦大师,我为玄苦大师报仇,有何不可? 玄苦大师一生行善积德,未杀一个无辜之人,若不给他报仇,这天下还有天理吗?” 慕容复反唇相讥。 他这话一出,少林寺众僧顿时热血沸腾,齐声叫好! “慕容公子所言不错!” “萧远山恶贼该死!” …… 甚至原本对他有偏见的玄难等人也都忍不住暗道:这慕容公子虽然动机不明,但这话却是极有道理。 面对少林群情激奋,萧峰顿时有点脸红,他心里何尝又不明白萧远山杀玄苦之事实在是站不住脚呢? 倘若杀的是玄慈,那该多好? 有仇报仇,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玄慈:果然斩草需除根!我特么当初就应该一把掐死你这狼崽子!) 不过他萧峰可不是轻易罢手的人,眼见着掰扯是掰扯不过慕容复了,他当即大吼: “慕容复,你不必巧言令色。你杀我爹,我要为他报仇!” “好!这样就好嘛,咱们江湖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来,让我看看你北乔峰,有何绝技!” 当世的高手之中,除了逍遥派的几个老家伙外,慕容复已经废了鸠摩智、杀了慕容博和萧远山,眼下面对萧峰,他也有些热血沸腾。 这当着天下群豪的面,打残萧峰的话,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一点? 两人都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一言不合,当即开打。 (作者:慕容复,你是认真的吗?就你废话最多?) …… 萧峰已经知道慕容复武功高明,此刻出手,他当即用尽了全力,以《降龙二十八掌》打向慕容复。 慕容复当即以斗转星移应对,一时之间,两人斗得热火朝天。 旁边围观之人,都觉得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太精彩了。 感受到场中呼啸的掌力,就连一贯自傲的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不过他随即就涌起一股怨恨之意:都怪灵门那个老家伙,不收我入少林山门。 要是我能学到少林七十二绝技,我绝对能打得北乔峰、南慕容跪地求饶! 清凉寺的武学,还是差了点啊! 少林那边,玄难玄渡等人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武功,都是暗暗心惊。 他们自忖少林寺年轻一辈的弟子里,别说能有人与他们一对一争锋了,恐怕就是三人齐上,能匹敌他们任何一人的,都找不出来! 如今少林的新任掌门,玄渡大师忍不住焦虑不已。 心道:玄慈师兄啊,你把少林这幅重担交给我,可是害惨了我啊! 敌人如此强大,我拿什么应对? …… 此刻场上,慕容复以《斗转星移》对付萧峰的《降龙二十八掌》,让萧峰好生难受。 明明是一掌拍向对方,却总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劲力干扰,反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掌力朝着自己打来。 而且最可恶的是,这厮还经常往里加上三四分力,这样一来让自己更加难以应对。 二三十招后,萧峰就觉得以《降龙二十八掌》,显然是对付不了慕容复了,当即变招,使出了《龙爪手》中的抢珠三式—— 左肘撞向慕容复的胸口,右掌斩他腰胁,右手跟着抓向他的“气户穴”。 这一下变招十分精妙,慕容复居然来不及反应,胸口被萧峰左肘一撞,登时有些气闷,不过他脚步一错,往后飞退,就避开了乔峰的右掌,随后一指点出,汹涌的参合指力直奔萧峰的胸口要害。 萧峰原本一招得手,还以为这下能稳稳地拿下慕容复呢。 可他没想到自己那开碑裂石的一肘撞在慕容复胸口,竟然被一股深厚的内力给反震了回来,反而震得自己手肘发麻。 而那慕容复竟然根本没受伤,简直骇人听闻! 萧峰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行走江湖里,从未遇见过如此不可匹敌的高手! 眼见着一招无功,慕容复已飞身后退,他也连忙往左边闪避。 他知道,以慕容复的武艺,绝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 果然,萧峰刚刚往左边闪开,他就感觉到一股凶猛的指力从自己身侧掠过,好巧不巧地击中了原本站在五丈外的一名丐帮弟子,顿时让这名弟子肩头飚出一股血花。 “啊!” 这弟子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想到自己都站在五丈外看戏了,居然还能被波及。 还好他也是丐帮之中的一名好手,身上也有几分内力,再加上距离又远,因此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不过吃瓜群众们看到他这模样,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也像他这样倒霉,被无辜的指力、掌风所伤。 “萧峰,你不是我对手,还是带着萧远山的尸体回去,我不想杀你!” 对于萧峰,慕容复的心情很复杂。 直接杀了,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要被江湖人(读者)骂死的! “慕容复,我萧峰不用你可怜,要杀我,你得拿出真本事!” 萧峰觉得慕容复是在可怜自己,心里怒火升腾,龙爪手接连使出,招招抓向慕容复的要害。 见这厮不领情,慕容复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提起全身内力,以参合指全力攻向乔峰。 这一番好斗,比刚刚他和萧远山的搏杀可激烈多了。 毕竟萧远山年老,且肩膀有伤,哪里能跟现在年轻力壮的萧峰比战斗力呢? 而且萧峰这人,天生战神,遇强则强。 此刻面对慕容复的强大压力,爆发出了十二分的战斗力,一时之间,竟然和慕容复拼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他这也是激发潜力之后的效果了,三十招以后,他的内力就渐渐不支了,面对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参合指》,越来越难以支撑。 终于,他一招龙爪手的拿云式被慕容复斗转星移所反弹,抓在了他自己左肩的缺盆穴上,登时让他疼痛难忍。 乘此机会,慕容复一指点在萧峰手腕神门穴,废了他的右手。 这时候,萧峰却还不认输,左手一招捞月式,试图抓向慕容复的后脑勺,而右脚飞起,踢向他的小腹。 不得不说,萧峰此人的战斗天赋,确实是绝顶的。 这受伤之后的应对,倘若换了任何其他人来,恐怕都难以招架。 但很可惜,他的对手是慕容复。 所以注定了他的进攻成了徒劳无功。 对于他左手的捞月式,慕容复直接一招霸王举鼎,以夹带着浑厚掌力的左掌将乔峰的左掌托住。 而他右手,则是一招参合指,无形指力直接洞穿了萧峰踢来的右脚。 然而萧峰还不肯认输,原本支撑他身体站立的左脚忽然也腾空而起,一招“魁星踢斗”,踢向慕容复的下巴。 这一招,势大力沉,用尽了萧峰最后的力量,而下巴又是人体脆弱之处,倘若慕容复中招,势必由胜转败。 可以说,就刚刚这几招的变化,萧峰硬是在劣势之中寻求到了那么微乎其微地一丝机会,他的战斗天赋,确实惊人。 不过面对萧峰的这一番变化,慕容复的应对也很简单,就与他硬碰硬,以自己深厚内力欺负他。 面对他踢向自己下巴的左脚,慕容复右手忽然变指为掌,直接铺天盖地的一掌拍下。 “砰!” 一声巨响! 四散的掌风卷得在场群豪纷纷后退几步,颇感狼狈。 而此时,场中传来了一声“啊!”地惨叫。 众人拿眼看去,只见萧峰双目赤红,身上鲜血淋漓,左腿弯折。 很显然,刚刚慕容复一掌把他的左腿打断了。 再加上他的右脚也被慕容复的参合指所洞穿,此刻,他已完全失去了再战之力。 “慕容复,你有种就杀了我!” 萧峰怒吼。 “萧峰,我慕容复只杀该杀之人,你萧峰没做过恶事,不该死。 倘若哪天,你在江湖上滥杀无辜,那我自然会来取你性命!”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理会兀自还在怒吼的萧峰了,转身面对起了玄慈。 而丐帮大义分舵的蒋舵主见帮主受到如此重创,顿时惊怒交加,连忙带着几个人手上来,七手八脚地抬走萧峰,为他包扎去了。 围观之人见慕容复毫发无损的解决了乔峰,俱都敬佩不已,心里都在想:以往都说这乔峰的武功天下有数,可现在看来,这慕容复的武功,竟然还比他强出了不少。 那他是否已是天下第一? 还有谁能是他敌手? 听说那个道貌岸然的玄慈,在三十年前就已是少林寺里有数的高手,如今他能是这慕容复的对手吗? …… 只见场中,慕容复走到少林寺众人面前三丈,朗声对玄慈道: “玄慈大师,出来领死。你勾搭了叶二娘,害得她蜕变成了一个滥杀婴儿的女魔头,她的罪孽,你必须来赎! 今天由我慕容复来主持天下道义,为那些无辜的婴儿讨回一个公道!” 见慕容复当面叫板,少林寺众人都是面色难看。 玄难刚要站出来替玄慈接下慕容复,却被他伸手阻止了。 玄慈最后再拍了拍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虚竹,越众而出,走到慕容复身前。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老衲的确罪孽深重。你要杀老衲,老衲死不足惜。不过老衲违反少林戒律在先,不知可否让老衲先受戒律惩罚?” 玄慈这话说得光风霁月,让在场众人都瞬间黑转粉,觉得这老和尚虽然行为不检,但此刻坦然面对,倒也算得上一个好汉! 然而他这话一出,慕容复可就坐蜡了。 他如何不知这玄慈是有心求死? 他猜测这厮一定会在待会儿受戒时自断经脉,被戒律僧活活打死,以此来维护少林寺戒律的森严。 可他死了不要紧,自己的系统任务肯定就失败了? 毕竟系统要求的是自己杀了玄慈!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干,是要把少林往死里得罪,顺便让江湖人不齿,但慕容复还是坚决拒绝了玄慈的要求。 “玄慈大师,在你心里是少林戒律的威严更重要,所以你誓死要维护少林戒律。 但在我慕容复心里,却是江湖正义最重要。 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我慕容复当仁不让! 不让强者为非作歹,不让无辜者的鲜血白流,是我的原则。 你玄慈,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闻听此言,一旁围观的武林中人,顿时觉得慕容公子仿佛是来惩恶扬善的天上谪仙。 心底无私的,都觉得他此言大妙。 而某些心底有愧的,则是略有些惶恐,心里打定了主意,往后见到慕容复,就退避三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玄慈听到慕容复的回答,面上微微一黯,双手合十,道一声: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此言有理,老衲——领死!” 一听玄慈的话,少林众僧顿时齐齐涌上前来,护住玄慈,玄难出头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你姑苏慕容家,是要与我少林为敌吗?” 那边虚竹则是跑出来,跪在慕容复面前,“咚咚咚”磕头,边磕还边哭着求饶: “慕容公子,求……求你放过我爹,他年纪大了。如果你要杀人,就杀……杀我好了,我为我爹赎罪!” 慕容复看着虚竹憨厚的样子,也有些为他的赤诚之心感动。 当即一挥袖子,将他扶起来,而后一指点出,点住他的穴道。 对他道: “虚竹,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如何能替他赎罪? 今天我杀你爹,往后你学好了武功,也大可来找我报仇,咱们彼此,死生无怨!” 解决完虚竹,慕容复又对那边气势汹汹的玄难道: “玄难大师,我慕容复行事,只考虑是否符合正道,从不考虑利弊。今天我非杀玄慈不可! 若少林因此事要与我姑苏慕容家为敌,那我慕容复也接了!” 这话一出口,围观众人顿时齐声叫好! “慕容公子光明磊落,我辈楷模!” “恩怨分明,大丈夫当如是!” …… 就连因为他伤了萧峰,而对他颇有敌意的丐帮中人,也都觉得慕容复这厮虽然嚣张,但的确是个光明磊落的大豪杰。 确实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流人物! 不过少林寺那边,可就不这么想了。 玄难等人只觉得慕容复是咄咄逼人,玄悲自恃和慕容复之前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有过几分交情,当即站出来道: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当初在身戒寺,你仗义出手,击杀前来刺杀老衲的刺客,是何等侠气凛然?老衲深感佩服。 可今日何必咄咄逼人? 玄慈师兄犯下大错,自有我少林戒律惩处。不如慕容公子给老衲一个面子,让我少林戒律堂来处理玄慈师兄的事,如何?” 见玄悲出来说话,慕容复也有些头痛。 这玄悲可是给自己背书,证明在江湖上滥杀无辜的,是有坏人假扮慕容博的证人啊! 属实是不好得罪。 于是他言语柔和了些,回道: “玄悲大师,非是我慕容复咄咄逼人,而是叶二娘恶行太过恶毒。 而这玄慈,明知叶二娘是自己的姘头,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却也不去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叶二娘每天杀一个婴儿,此等恶行,实在天理难容!” 听到他这话,玄悲也顿时无语了,只能默默念佛。 “阿弥陀佛!” 他心里却是有些赞同慕容复的话了,叶二娘横行江湖这么多年,倘若玄慈师兄真的自己出手制止叶二娘,想必也不会造那么多杀孽。 听到慕容复和玄悲的对答,玄慈的面上也闪过了一丝痛苦和惭愧,当即阻止了少林僧人的继续为难慕容复,而是自己站出来道: “慕容公子,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老衲的罪孽。 你动手!老衲的确该死。” 此刻玄慈一身方丈袈裟已经交给了玄渡大师,他走到慕容复面前,取下脖子上戴的佛珠,放到一旁,面色安详,静静地等待慕容复出手。 见他引颈就戮,少林寺众僧全都面露不忍,齐齐默念: “阿弥陀佛!” 只有虚竹,虽然被慕容复点中穴道,一动不能动,但眼睛里全是泪水,嘶声大吼: “爹爹!不要啊……” 看到他这模样,慕容复还真有点不忍心了。 当着这可怜孩子的面,杀他爹,这多少有点不人道啊! 不过天大地大,系统任务最大! 慕容复还是狠下了心,朗声道: “玄慈大师,你也是少林顶尖的高手,不如拿出你的般若掌与我较量较量,若你杀了我,自然也就不必死了。” (作者:你丫的不装能死?自己啥武功水平,没点数?) 江湖中人,就算比武被杀,也算死得其所,和将士马革裹尸一样。 慕容复这个提议一出,玄难就有点心动,出头劝道: “玄慈师兄,不如……”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玄慈打断了: “阿弥陀佛,玄难师弟,我身犯大错,罪无可恕。 慕容公子要杀我,是替天行道。 我玄慈的确该死,倘若还恃武逞强,岂不是错上加错?” 听他这话,在场众人顿时又觉得他的有道高僧形象重新树立了起来,许多人都想:这玄慈老家伙,虽然之前破戒生子,让人不齿,不过这时候坦然赴死,倒也是个好汉! 少林寺众僧见玄慈一心赴死,俱都面露哀戚,当即由新任方丈带头,盘膝而坐,开始为玄慈念起了经。 一时之间,少林山门外,佛音缭绕,让很多人的戾气都平息了下来。 “慕容公子,请动手。” 玄慈盘膝坐下,闭目等死。 “如此,在下得罪了!” 慕容复话音未落,一招参合指点出,无形指力就奔着玄慈左胸而去。 眼见着毫厘之间,执掌少林门户数十年的玄慈方丈就要毙命当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闭眼叹息。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掌力凌空打散慕容复的无形指力,而后一个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老衲蜗居少林四十多年,多少承玄慈方丈几分人情,不知可否请慕容施主手下留情?” 随着话音,众人就看到一个颤颤巍巍地扫地老僧手持一把破旧的扫帚出现在了场中。 少林寺高层,玄难玄渡等人面面相觑,纷纷低声嘀咕: “这位大师是谁?竟在我寺四十多年?” “武功如此之高,恐怕连玄澄师兄未废之前,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 他们都是高手,就刚刚这位扫地僧出手那一掌,他们自忖完全做不到。 那是多么美妙的一掌? 既迅捷、又刚猛,却又曲直如意,简直美如画! 慕容复见到扫地僧出手了,顿时有些头痛了。 这老家伙身兼佛道两家高明武学,论功力,简直是慕容复生平仅见。 之前所见的高手里,什么东方不败、什么张三丰、鸠摩智、慕容博、萧峰,在这厮面前,根本都不是一个级数的! 而且昨日,自己也与他交过手,也奈何不了他。 他只能出声道: “大师乃是超脱世外的高人,何必掺和这事? 这玄慈,我是非杀不可!”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好重的杀性!若我非要阻拦,公子该当如何?” 扫地僧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扫把,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扑街一样。 谁想阻拦自己完成任务,谁就是自己的大仇人! 哪怕是扫地僧,慕容复也要坚决和他厮杀到底! 所以他当即坚决地道: “若大师非要阻拦,那在下只能和大师战个痛快了。 除非我死了,否则这玄慈我是非杀不可!不杀,我一腔热血难以平息!” 闻听这话,扫地僧顿时喟然一叹。 那边玄慈开口了: “阿弥陀佛!多谢这位大师为玄慈求情,不过如慕容公子所言,玄慈本就该死。请大师无需阻拦了。倘若大师能念及这些年的香火情,玄慈想请大师庇佑少林十年!” 既然这扫地僧似乎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年老体衰,真要和慕容复生死搏杀个百招,甚至一千招,自己未必能逃得了好。 又听得玄慈的话,当即点了点头道: “阿弥陀佛,老衲答应便是。” 说完这话,他忽然身形一闪,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全场之中,只有慕容复等功力高明的人才看清扫地僧是飞身朝着来路去了。 只见他脚步移动,脚下竟然似乎有气流闪动,凝聚成了莲花般模样。 玄难更是惊呼道: “步步生莲!相传佛陀出行就是如此,想不到此事居然是真的!” …… 打发走了扫地僧,慕容复要杀玄慈,再也没人阻拦了。 他伸手一指,玄慈的左胸就爆出一朵血花。 堂堂少林方丈,一代高僧,就此毙命! 为了对这厮以示尊敬,慕容复特意控制了自己出招的力度,这才没有让玄慈胸口被穿透一个大洞,而向后倒地,弄得难看无比。 而今玄慈虽然毙命,却还是盘膝而坐,仿佛一尊自然圆寂的佛陀。 那神山上人见与自己齐名的伏虎罗汉就此圆寂,不禁感觉到有一些怅然若失。 他一辈子把玄慈视为自己要超越和打压的对象,此刻对方死了,他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就胜利了。 当即也盘膝而坐,开始为玄慈念诵往生咒。 …… “恭喜宿主完成‘当众揭发少林方丈玄慈不守戒律的丑闻,并击杀他’任务,奖励功德点5000点。” 5000功德到手,但此刻慕容复被满耳朵的佛音所感染,却根本没什么兴奋的感觉,甚至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他再也不想在此停留了,当即飞身而起,朝着山下掠去。 全场群豪只见得他的身形在山间闪动,几个呼吸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纷纷在心里嘀咕:这南慕容,好厉害,惹不得啊! 第205章 既然这么爱喝酒,就让你们喝个够 第205章 既然这么爱喝酒,就让你们喝个够 慕容复离开少林寺,回到少室山下小镇客栈,带上梁宁宁,赶着马车往燕子坞方向行去。 路上,少林寺发生的这场大战的各种消息,就开始如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江湖。 当他们在客栈或者茶寮休息的时候,听到那些江湖客的议论,梁宁宁忍不住问慕容复: “公子爷,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连少林方丈和丐帮帮主都不是你的对手?” 梁宁宁原本不是江湖中人,但自从跟着慕容复了,这些日子,也多少了解了些江湖常识。 知道少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而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 因此这才诧异不已。 在她看来,自己现在认的这位公子爷,虽然看起来武功的确高明,但无论如何也不该胜过那等天下大派的掌门人啊! 面对梁宁宁的疑问,慕容复只是勾勾嘴角,回道: “还行。武学之道,全靠悟性和努力。悟性够的,不需要努力,武功就能突飞猛进。恰好公子爷我,就是这种人。” (系统:慕容复,你脸呢?要不是靠我,伱的武功就是渣渣?) “原来如此。” 梁宁宁忍不住用敬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心里有些感慨:眼前这个男人,英俊潇洒,又无所不能,简直是完美的郎君! 只可惜自己如今家破人亡,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女,注定有缘无份! 虽然慕容复当初和梁宁宁约定让她帮自己做事,并没有签署什么卖身契,但梁宁宁还是主动把自己摆在了侍女的位置上。 对于她这么自觉,慕容复纠正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 慕容复生性惫懒,这会儿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做,因此慕容复赶着马车,每天只走三四十里路。 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半月,两人才从少室山走到了无锡城。 一到无锡城,看到无锡城里还是如往日一般人来人往,异常繁华。 想起当初和乔峰在松鹤楼拼酒的场景,慕容复就对梁宁宁道: “梁姑娘,我带你去松鹤楼里品尝品尝我们江南特色菜。” 梁宁宁自小在汴梁长大,对于江南风物,也是听过没见识过,这会儿听得慕容复邀请,当即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爷了。” 两人赶着马车进了无锡城,刚到松鹤楼上,却听得楼上一阵喧哗声传来。 “公子爷,好像是有人闹事?” 梁宁宁只听到了起哄和喝彩的声音,而慕容复却利用高深内力,将楼上发生的事听了个一清二楚。 楼上这是有人在拼酒啊! 他当即对梁宁宁道: “没事,随我来。” 当即带头,走上了楼。 “踏踏踏……” 慕容复带着梁宁宁走上了松鹤楼,入眼就看到楼上一张桌子上,摆了一个偌大的酒坛,约莫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桌子上两个人正在对饮,一人一只大海碗,把那醇香的高粱酒当白水一样喝。 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豪气。 而另一个,则是个铁青色儒生打扮的眯眯眼汉子。 他们周围则是围着一圈看热闹的闲汉,似乎是开了盘口,所以他们每喝一碗酒,都有人在喝彩。 一时之间,喧哗无比。 甚至把松鹤楼的小二都吸引住了,都没有看到慕容复带着人走了上来。 慕容复一见斗酒的人,当即面色就是一沉,心道:这厮怎么这么不靠谱,让他办事去,结果就是在这里与人喝酒! 没错,眼前那铁青色儒生打扮的,不是他慕容复的第二家将,号称江南掌法第二的公冶乾又是谁? 之前慕容复已经敲打过他,让他不可喝酒误事的,可没想到今天在松鹤楼遇见,这厮又在喝酒。 真是让他生气! 他当即走上前去,冷哼一声道: “公冶二哥,你这酒喝得不错啊!” 公冶乾原本正端着一碗酒喝得如痴如醉呢,没想到慕容复突然出现,顿时吓得他那眯眯眼都睁大了几分,却还舍不得放下酒碗。 只一边腾地一声站起来,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慕容复,一边大口地把那一大碗酒干了。 而后冒着酒气对慕容复行礼、解释道: “公子爷,属下今日来镖局巡查,正好口渴了,所以来这松鹤楼喝两杯。” “哼,喝两杯,恐怕你不止喝了两杯?” 慕容复最烦的就是有人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尤其是自己还曾那么郑重地敲打过了公冶乾。 没想到这厮还是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他心里的火,是突突直冒。 若不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恨不能直接一脚把这公冶乾踹飞出去。 听到慕容复的问话,公冶乾如何不知道慕容复是生气了? 顿时心里暗暗叫苦,正在琢磨个什么理由来搪塞呢,他对面那个和他拼酒的年轻人忽然不干了。 拍桌子喝问: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耍赖?” 他这话一出,松鹤楼里那些开了盘口的吃瓜群众也是议论纷纷,有人也跟着指指点点道: “想不到这汉子先前还大口喝酒呢,现在就找人来搅和,准备耍赖了,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我还下注买他赢呢,没想到这么无赖。” “退钱,必须退钱,这下注不算。” …… 听到这些看热闹人群的话,公冶乾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恨不能直接出手,一巴掌把这些人全给打飞出去。 他公冶乾,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他心里忍不住埋怨慕容复:不就是喝点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有什么事不能让我跟这小子拼完酒再说? …… 公冶乾心里怎么想,慕容复不知道。 他听得这年轻人的话,不禁奇道: “耍赖?耍什么赖?” “哼,这家伙说我的掌法是三脚猫功夫。所以我们打赌喝酒,若我输了便罢了,若我赢了,他就得教我几招高明的掌法。我看现在你们是摆明了要输了,所以故意耍赖!” 那年轻人显然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张嘴就把自己和公冶乾的赌约说了出来。 哎呦,这小子还是个江湖中人? 慕容复仔细感知了一番,没感觉到这少年会什么内功。 但见他双手粗糙,顿时明了,恐怕这小子是练的铁砂掌一类的外家功夫。 也难怪公冶乾说他的掌法是三脚猫功夫了。 没有内家功夫做支撑,铁砂掌练得再狠,也不可能练成铁掌水上漂裘千仞那般水准。 (裘千仞:我谢谢你,不过如果有来生,请先不要打死我了再说这话。) “小子,你姓甚名谁?你想学武?” 慕容复正是缺人才的时候,见这小子有几分豪气,又有向武之心,有心把他收归门下,随意传授些二三流的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叫方十三!我当然想学武,我师父说我天资出众,只要能遇到名师传授,肯定能成大器。” 年轻人耿直无比,自报了姓名。 方十三? 这么无名之辈的名字? 看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啊,还想着能捡个未来大佬的,看来是痴人妄想了。 (朱重八:我感觉受到了冒犯。) “你成不成得了大器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能做到一件事,我就收下你,做个记名弟子,传你高明武学如何?” 慕容复心道:我实在是太缺人了啊,管你什么破铜烂铁,只要有点潜力,我就收下了。我也不挑了,只要比公冶乾靠谱点,就算成功。 (公冶乾:公子爷,我有这么拉胯吗?不就是喝了点酒吗?酒这么好的东西,你根本不懂!!) “哼,你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能有什么你能耐?敢当我师父?” 那方十三听到慕容复胡吹大气,顿时不屑地回嘴。 那些围观的人,显然也很同意方十三的话,低声在旁边补刀: “就是,看他年纪轻轻的模样,能有什么武艺,居然就敢当人师傅!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你们看他带的漂亮丫鬟,真是绝色啊!” “哼,出门还带着漂亮丫鬟的,肯定是纨绔子弟,我看还不如这位青袍先生。” …… 慕容复没理会这些吃瓜群众的议论,随手一指点出,这方十三面前桌子上那个大酒坛子凭空出现一个圆洞,香气扑鼻的烈酒顿时流了出来。 心疼得公冶乾连忙拿自己面前的酒碗去接住。 见慕容复露了这一手,那方十三和围观的人全都镇住了。 一脸呆滞,仿佛见了鬼一般。 方十三哆嗦着问: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没碰到这酒坛,酒坛却出现了一个洞?你这莫非是法术?” 很显然,方十三的话问出了围观之人的心声。 此刻,他们全都双目灼灼地盯着慕容复,等着他来揭晓谜题。 慕容复身后的梁宁宁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自豪感—— 公子爷好厉害! 我能当他的丫鬟,是我的荣幸! 她是见识过慕容复这门神奇的武功的,此刻,看到这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秘密的快乐。 面对方十三的疑问,慕容复微微一笑,道: “这不是什么法术,高明武功罢了。怎么样?我有资格当你师傅吗?” “有,太有了!师傅在上……” 方十三满脸激动,搓着手讨好地对着他笑道,当即就要下跪磕头。 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舔狗。 慕容复却连忙拦住了他。 “慢着,你想拜我为师,可没那么容易!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得能做到一件事,我才会收你为记名弟子。” “师傅请说,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愿意。” 这方十三乃是一名乡间少年,自小跟村里的铁匠学些铁砂掌的功夫,他天资聪明,短短几年就把铁砂掌练到让那铁匠根本不敢招架的地步了。 于是这铁匠才感慨他天资不凡,让他出来行走江湖,看看能不能寻觅个高明的武学传承,也免得浪费了这份天资。 因此他才来到了无锡城外。 没想到他正在树林里如往常一般练习铁砂掌的时候,却被一个儒生嘲讽他那是三脚猫的武功,再练三十年也没什么用。 于是这才有了这松鹤楼斗酒的这一幕。 此刻,见那武功通神的年轻公子哥要收自己为徒,他方十三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呢? 他也听人说过,很多江湖高人收徒都要先考验考验徒弟的心性、资质,但他自恃自己天资过人,耐性也好,并不怕任何考验。 所以才会拍着胸脯让慕容复随意开条件。 “好!你不是能喝酒么?这松鹤楼里所有的酒,我全买了。你就给我把这些酒全喝了,啥时候喝完了,啥时候来找我拜师。怎么样?” 慕容复笑眯眯地道,但话语内容却让方十三脸色大变。 这松鹤楼堂堂无锡城第一大酒楼,有多少酒? 不说多的,至少大几百斤是有的,甚至可能上千斤都有。 要把这些酒喝完,得花多久? 而一旦自己花的时间太长,还能成功拜师吗? 而如果要短短几天内喝完,自己能做得到吗? …… 闻听慕容复的话,周围围观的人纷纷大哗: “喝光松鹤楼的酒,这不是要人命吗?”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这百年松鹤楼,恐怕地下酒窖里的酒,有数千上万斤啊!” “我看着贵公子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绝技流传出来,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谁说不是呢!城里那些武馆不都是这样么,交了银子,也不让你学到真本事。” “哎呀,我看那,刚刚那公子哥让酒坛子出现个洞的,根本就是障眼法,假的!所以他才不敢收徒弟呢!” …… 那松鹤楼里几个店小二也哆哆嗦嗦地问: “客官,您真要全买了我们的酒?” “不错,你们有多少酒?” 这时候,松鹤楼的掌柜也站出来了,楼里发生这么热闹的事,他哪里还坐得住啊! 连忙道: “两……两……千斤!” “好,我全买了!这应该够了。” 慕容复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运掌一送,那银票直直地飞到那掌柜面前,悬停在半空中,直到掌柜的伸手接过。 那掌柜一看银票上写着“五百两”字样,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 “够了够了!” …… 见了他送银票这神奇的一手,那方十三的眼睛更亮了三分。 方十三明白,眼下可能是自己出人头地的大机遇,要是不抓住,自己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机遇了呢。 于是他一咬牙,当即大喊: “这酒,我喝!” 看到这少年这孤注一掷的样子,梁宁宁仿佛想起了自己那个才八岁的弟弟。 那时候,面对全家被满门抄斩的危机,他也是这样毅然决然地吃下了自己和父亲调试出来的毒药,最终不治身亡的。 想到这里,梁宁宁忍不住心里一酸,连忙在背后拉了拉慕容复的衣襟,悄声道: “公子爷,要不就买二百斤算了,两千斤,会喝死他的。” 公冶乾也不忍心自己的这个酒友就此醉死,也帮腔道: “公子爷,你若是不想收徒,让属下来收下他便是。” 梁宁宁的话也就罢了,慕容复听到了只是不搭理,可公冶乾的话,顿时让慕容复心塞满满。 他心里疯狂吐槽:你这厮有没有眼力见?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想收徒了? 若不是你个废物总是喝酒误事,我能苦心孤诣多找点人来替代你吗? 心里火起,慕容复当即就道: “既然公冶二哥舍不得这他喝死,那你就跟他一起,什么时候把这两千斤酒喝完了,什么时候回来见我。” 说完他扭头就对梁宁宁道:“梁姑娘,我们走!” 方十三眼见着慕容复走了,有些急了,连忙在背后喊: “喂,你不会说话不算话?我喝完了酒去哪里找你?” 而此刻,他却已看不到慕容复的身影了,只听到一句话语传来—— “哼,我姑苏慕容复说话算话!天下皆知!” 第206章 修罗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206章 修罗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松鹤楼外,慕容复面带愧疚地对梁宁宁道: “梁姑娘,抱歉,本来说带你来松鹤楼吃点无锡特色的,没想到被这事给搅合了。” “公子爷,无需对我客气。你还是叫我‘宁宁’,我既然答应了为公子爷做事,就是公子爷的人了。” 梁宁宁说到后面,忍不住有几分娇羞。 闻听这话,慕容复顿时有点麻了。 啥叫是他的人? 天地良心,他慕容复收下梁宁宁,单纯只是想找个医道教师啊! (作者:你不对劲,伱玩得太花了!) 不过梁宁宁说得也有道理,一直“梁姑娘”、“梁姑娘”的,也的确生分了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带你回燕子坞,让你阿朱给你做我们江南特色美食。阿朱是我的婢女,会做各种拿手小吃。不拘是样式,还是口味,都是天下一绝。” “多谢公子爷。” 梁宁宁听到这话,心里微甜,但却又起了一丝莫名的惶恐—— 他嘴里的这个阿朱,不会很难相处? …… 话说松鹤楼里,慕容复二人走了之后,全场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刚刚那位公子就是慕容公子啊!” “这慕容公子果然英俊潇洒,神功通天啊!” “是啊,慕容公子可是我们太湖之地的翘楚英才啊!” “听说那慕容家高手如云,这傻小子这下是赚到了啊!竟然能被慕容公子看上,这真是走了狗屎运!”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刚刚我也去喝他几碗酒,说不得就被慕容公子看上了呢!” “我看你还是别做梦了,还是想想家里有没有漂亮女儿,眼前这小子要是真拜师成功,你可以把女儿嫁给他,那你家不就搭上了慕容公子的关系了?” “咦,你这话有道理啊,我回家赶紧跟六夫人努力努力,早点生一个姑娘,争取赶得上……” …… 酒楼里这些闲人的议论,听在方十三耳朵里,顿时让他心花怒放。 他虽然不算江湖人,但这一年多以来,在江湖上行走,也没少听说过南慕容的名声。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来,听说这慕容公子亲手杀了四大恶人、还杀了杀害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丐帮长老白世镜,是个响当当的正道大侠。 他方十三虽然没学过什么正经武功,可作为年轻人,又何尝没做过行侠仗义的梦呢? 而且最近一个月,他还听说慕容公子刚刚在少林寺击败了丐帮帮主萧峰,顺便杀了少林方丈玄慈大师。 简直就是武林中的天下第一! 这般威风、霸气,如何能不让他方十三仰慕? 他当即下定了决心,就算喝死,也要喝完这两千斤酒。 而且还要快,好让慕容公子对自己刮目相看,这样才能多传授自己一些神功绝技,到时候,让他方十三在江湖中也能扬名立万! 这么一想,方十三当即一拍桌子,对店小二道: “小二,拿酒来,记得帮我记着,我喝了多少!” …… 方十三开始“吨吨吨”大口喝酒了,而另一边的公冶乾却是呆若木鸡。 他哪里还不明白,慕容复是对他好酒这事十分不满啊! 所以才让他留下来跟方十三一起喝完两千斤酒。 这根本就是惩罚,让他彻底反省反省。 他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嘀咕道: “上次就发誓再也不在外面喝酒的,没想到还是没忍住!公冶乾,你该死!” 反省了半天,公冶乾见方十三大碗大碗的喝着起劲,当即也一拍桌子,对小二道: “给我也来一坛酒,再上几碟小菜!” 他决定了,要一醉解千愁! 管他春夏与秋冬! 公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 …… 话说那边,慕容复带着梁宁宁来到了太湖边,看着这浩渺无边的大湖,梁宁宁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连忙问道:“公子爷,这就是太湖吗?” “不错。燕子坞就在太湖里。” 太湖里有无数小洲,慕容家的燕子坞参合庄就建立在一处较大的小洲上。 同样,王语嫣家的曼陀山庄,也是建立在太湖里的一处小岛上,只不过燕子坞更靠近无锡,而曼陀山庄更靠近苏州罢了。 “那我们怎么去呢?这里又没有船。” 梁宁宁看着眼前这大湖,不禁想象起燕子坞的美景,有些迫不及待了。 “别着急,跟我走就行。” 慕容复微微一笑,带着梁宁宁绕着湖边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小小码头边,一招呼,一艘小船就从芦苇荡子里划出来,一个中年船夫正撑着船迎了过来。 “你看,这不是船来了么?” “老冯,这次怎么又是你值守?不是跟老李轮着来的吗?” 慕容复对那船夫招呼道。 “公子爷,这不是我老冯的运气么?昨天才刚刚跟老李轮换。老李还说呢,他在这湖边守了好几天,也没见到一个咱们慕容家的人要坐船。” 那中年船夫见了慕容复,顿时惊喜不已,连忙解释。 “哈哈,看来确实是你老冯运气好。走,送我回参合庄。” 慕容复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拉住梁宁宁的手,带着她腾飞而起,落在了老冯的船上。 “好嘞,公子爷您坐稳了,走咯!” …… 船行湖上,梁宁宁只觉烟波浩渺,颇有一种仰观宇宙之大,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 这些天,失误毒死弟弟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心头,让她不得欢颜。 此刻见了这太湖之上的风景,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她看着身边的慕容复,忍不住试探道: “公子爷,我只会些看病抓药的手艺,府上是有女眷需要看诊吗?” 她想不通慕容复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地带自己回来。 毕竟,以慕容复的财力、相貌、武功,什么样美貌的侍女找不到? 自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家之女,恐怕比这些人强的地方,也就是会些医术了? 慕容复猜到梁宁宁大概是了解自己的信息越多,开始越来越自卑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不会整天觉得了无生趣了。 于是慕容复解释道: “宁宁,我慕容家收养了很多孤儿,我想让你来教他们学医,往后自有大用处。” “原来如此。” 梁宁宁闻言,顿时心里安定了不少。 …… 不一会儿,船就到了参合庄码头。 慕容复带着梁宁宁下了船,往庄子里走去。 梁宁宁见这参合庄精巧无比,不禁暗暗对慕容家的财力更了解了三分。 行到一处围廊,忽然见到三位漂亮女子在围廊尽头的亭子里做着女红,顿时自惭形秽。 往日里,她虽然不以容貌自傲,但从旁人的窃窃私语和眼神中,也知道自己的相貌不错。 可现在,看到那三位漂亮女子,梁宁宁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丑小鸭。 眼前的这三位美女,才是天上白天鹅。 其实这也是她自卑罢了,至少比容貌,她还是能勉强胜过阿碧一筹的。 这时候,慕容复已经对着那三人招呼道: “表妹,阿朱阿碧,我回来了。” 毫无疑问,这三人自然就是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了。 “表哥!” “公子爷!” “公子爷!” 三人听到慕容复的招呼,连忙惊喜地站起身来,看到慕容复就在不远处,连忙跑过来,边跑还边招呼。 不过等走到他身前,顿时看到了漂亮的梁宁宁,王语嫣顿时面色一黯,小心翼翼地问道: “表哥,这位姑娘是?” 见王语嫣开口了,阿朱和阿碧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梁宁宁,等着听慕容复的答案。 她们只是婢女,根本不敢过问公子爷再多弄一个女人来的目的。 “这位是梁宁宁梁姑娘,这次我去汴梁时遇到的,以后她来教孤儿们学医。表妹,你这段时间教那些孩子们认字学武,以后就跟宁宁一起去。另外,你们平时若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让宁宁来给你们看诊。” 闻听只是来教医、看诊的,王语嫣和阿朱阿碧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语嫣连忙上前拉着梁宁宁的手道: “这位姐姐,快随我来,我带你逛逛这参合庄。” …… 修罗场场面没有发生,慕容复松了一口气。 让阿碧去安排饭食,自己则是拉过阿朱,先到弘光堂。 询问了一番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四大家将这边的进展。 自己行走江湖,和下属们暗戳戳积蓄实力,可以并行不悖嘛! 阿朱听到慕容复的询问,从后堂拿出一本册子,边翻看,边道: “公子爷,邓大爷那边一共送回来二十多批孤儿了,每次十几个到几十个不等,现在青云庄里,一共有孤儿五千多人。” “什么?那么多人呢?邓大哥的青云庄装得下吗?” “是装不下,现在已经分了一大批去到公冶二爷的赤霞庄了。” “好。让邓大爷先停一下收揽孤儿的事,让他去帮公冶乾把镖局先铺开。” 慕容复安排道。 对于公冶乾这酒鬼,他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还是让邓百川去帮帮他,要不然自己这情报机构得猴年马月才能建立起来。 不过对于慕容复的这安排,阿朱还是有点不解,诧异地问: “公子爷,公冶二爷的镖局不是已经开张了吗?我听说还走了几趟镖,赚了几百两银子呢。” “哼,太慢!我要一年以内,燕顺镖局开遍天下!” 慕容复没好气的回道。 “啊,一年就开遍天下,这哪里做得到嘛,公子爷你这也太急躁了。招募镖师,也需要时间啊!” 阿朱忍不住担忧地看着慕容复,生怕眼前这个男人急而出错。 “时不我待啊! 招募镖师需要时间,那咱们就干脆直接买下一些小镖局,然后整合成一家大镖局,这不就行了?” 自己一点点搞直营当然速度慢,但是撒币搞收购,那不就快了么? 慕容复可是穿越者,对于如何快速扩大企业规模,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实在不行,还能搞加盟,那才是快速扩张的法宝。 不过加盟这玩意儿,还是太不可控了,还是砸钱收购好了,反正慕容家数代积累,也不差钱。 “可是这样不会让镖局里人心散乱吗?” 这年头经商,哪有这样玩的啊,这也太激进了,阿朱担忧不已。 “没事,阿朱,你按我的话安排下去便是。另外,我慕容家的镖局和商铺,还要开到西夏去。” 见慕容复是认真的,阿朱也不再反驳,她只是个婢女,哪里敢说太多呢? 不过她这段时间帮着慕容复处理各种事情,长了不少见识,听慕容复说到西夏,不禁狐疑: “公子爷,咱们慕容家在西夏素来没有人脉,这贸然把镖局和商铺开过去,会不会有些阻碍?听说那边民风剽悍,可不像大宋这么太平!” “不必担心,我与西夏国的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做过一笔交易,若有什么麻烦,让咱们的人报他的名号就行。” 慕容复拉着阿朱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微烫。 对于慕容复每次出门,都能跟各方面拉一些关系的情况,阿朱已经习惯了,闻言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的,我回头跟邓大爷交待一声。” “哦,对了,我得到官家赏赐,在汴梁城有一套大宅子,回头你让邓大哥把镖局也开到汴梁城去,多派些好手。” 说着慕容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契。 “啊,公子爷,你还见了官家?” 阿朱更加惊讶了。 毕竟这年头,皇帝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啊! 尤其是大宋官家,如今可是中原正统,和大理国、西夏国这些蕞尔小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是啊,见了啊,怎么了?” 慕容复作为穿越者,对皇帝可没任何敬畏之心,在他看来,皇帝也是人! 更何况,他们慕容家世世代代还想的是自己当皇帝呢!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对于慕容复的平淡如水,阿朱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她只道是自家公子爷见的世面多了才会这样呢。 连忙追问: “那官家是不是极有威严?像那戏文里演的那样凸着肚子,像个老太爷?” “哈哈哈,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呢?” 慕容复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阿朱的脑袋,把她的秀发给弄乱了,惹得阿朱一阵白眼。 “官家年岁看起来比我还小几岁,待人也还算平和。至于威严,多少有些。不过在你家公子爷面前,啥也不是!” …… 说完了孤儿和镖局的事,慕容复又问起了包不同和风波恶。 “包三哥那边巡查咱们慕容家在各地的店铺,搜集钱粮,有什么进展吗?” “嗯,包三哥这几个月,已经跑了二百多家店铺了,查出来有十几个掌柜中饱私囊的,都被包三哥打断了腿,开革了出去。又从各地买了二十万石粮食回来了,都储存在各庄里了。” 看来这包不同虽然嘴臭一点,但是这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慕容复点了点头,又交待: “咱们太湖里湿气大,不利于粮食储存,回头你让包三哥在齐鲁之地买个庄子,建个粮仓,以后把大部分粮食都存在那里。这燕子坞这边就按需从周边买,咱们这江南之地,本就是鱼米之乡。” 齐鲁可谓是慕容复设想的起兵之地,尤其是半岛那一代,金银铜铁等物都不缺,可谓天然的起家之地。 让包不同在那边搞个大粮仓,以后定然有大用处。 “好的,公子爷,等会儿我就派人给包三哥送信去。” 阿朱提起笔,在一张纸条上,把此事写了个纸条。 看她纤细的手提笔写字的模样,当真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 阿朱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脸色微红,嗔怪道: “公子爷,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小阿朱,成了我的贤内助啊!” 慕容复嘿嘿一笑。 随后他干脆伸手,一把抓住了阿朱的手,然后…… 第207章 交易我最喜欢了 第207章 交易?我最喜欢了 让阿朱帮忙释放了这几个月的火气,慕容复有点想抽支烟。 可惜这个年代只有旱烟,那玩意儿慕容复并不想尝试。 至于砸功德点从系统买,慕容复还没那么奢侈。 于是他只能看着阿朱收拾完毕,随后白了他一眼: “公子爷怪会作践人呢!” “嘿嘿,谁让我家阿朱这么美呢?” 慕容复嘿嘿一笑。 阿朱闻听他的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慕容复身边一定少不了各种女人,能得到慕容复的宠爱,她自然开心。 她甚至在努力地做事,试图为以后年老色衰以后,还能持续待在慕容复身边而努力。 所以她收拾完自己后,又捡起刚才没汇报完的册子继续道: “风四爷那边,据说已经结识了庐山东林寺高僧觉贤大师、河北“神弹子”诸葛中、聚贤庄游氏兄弟等人呢。” 当初他派风波恶出去结识、拉拢各路高手,反正这厮没事就喜欢打架,江湖中人,不打不成交,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眼下居然还真让他认识了不少高手,慕容复不由暗自点头。 风波恶这厮虽然长得丑,又喜欢打架,倒也不是个耽误事儿的人。 不过想到自己在汴梁城的布局,他又对阿朱道: “帮我给风四哥传封信,让他先别满天下跑了,先去汴梁城,帮我去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 “官家的大皇子赵茂。” “什么?大皇子殿下?” 阿朱的漂亮眼睛瞬间瞪圆了。 “不错。此番我去汴梁,正好遇到大皇子殿下被人所毒害,我帮大皇子解了毒,官家邀我做大皇子的武学教师,我答应了。” 慕容复解释。 “原来如此!竟然有人敢谋害大皇子殿下!” 阿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哼,宫闱之中,这种事屡见不鲜了。等风四哥去了汴梁,让他每十天派人送一封信回燕子坞,信里我要知道朝廷上发生的大小事宜。” “好的。不过让风四哥去做这事,他能做得来吗?要是光打架也就罢了,要了解这些消息,我看要不让公冶二哥去?” 阿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到公冶乾的名字,慕容复当即就是皱眉,不过随后想到公冶乾的那副儒生模样,倒还真是干这事的好材料,当即点了点头。 “行,那就让风四哥去镖局,公冶二哥去汴梁。” 他想着这公冶乾被自己罚和方十三一起喝光两千斤酒以后,总该涨涨记性,不会再喝酒误事了? 安排完了四大家将的事,慕容复还是觉得人手严重不足。 想起青云庄里那几千孤儿,当即问道: “阿朱,那青云庄里那批孤儿里,有没有什么天赋好的、年纪大一点的,能帮咱们干点事的?” “有啊,有个少年叫‘独孤胜’,现在已经十三岁了。表小姐传他的《龙象般若功》,他一天就入门,一个月就练到了第三层,现在听说已经练到第五层了呢!” “什么?还有这种天才?” 慕容复惊讶无比。 《龙象般若功》虽然不要求资质,资质再平庸的人,一两年总能练成第一层,再花两三年练成第二层,这样一层层练下去,练到第四层,就需要花费三十年时间了。 几乎所有的人活到五六十岁,总能练到第四层。 但从第四层练到第五层,资质平庸之人需要三十二年! 这个年代,又有几人能活到八十岁以上呢? 所以实际上,这门功夫想练到第五层以上,就非要资质悟性高明之人才可以了,否则如果单靠熬时间,根本没戏。 可慕容复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能不到一年就练到第五层,这是什么样的逆天资质? 当初的金轮国师也做不到? 难道这厮也开了挂? 还是说是这厮是气运主角? 独孤胜这个名字,好像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啊! 不过既然姓独孤,那想必也是鲜卑人了,来到自己的燕子坞,倒是很配。 还是说他也是穿越者? 慕容复恨不得立刻把这厮叫来问问:奇变偶不变? 阿朱继续道: “是呢,这孩子学武极为专注,每天一个人默默地练到晕厥过去呢。” “这么拼命?他身上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慕容复心道:这难道就是天赋比你好,还比你更努力? “谁说不是呢。听他说他全家都被山贼给杀光了,他爹把他藏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来到咱们燕子坞以后,只想苦学武功,以后去杀了那伙山贼给父母亲人报仇呢。” “好。我知道了,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你把这孩子带来我见一见。” …… 当天晚上,慕容复和王语嫣三女以及梁宁宁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阿朱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她拿手的小菜招待梁宁宁,让梁宁宁大感江南美食,果然色香味俱全。 而席间,王语嫣等人也忍不住询问了一番慕容复此番出去的经历。 她们在燕子坞里,虽然偶尔也能收到外面传进来的慕容复的消息,比如什么杏子林揭破马夫人的阴谋啦、少林寺大战萧峰啦,但那都是只言片语罢了。 这会儿逮住慕容复,当然催着他给详细讲述了一番。 听得他行侠仗义,将恶人都杀尽,王语嫣等三女都是满目爱意。 就连梁宁宁,也是心情复杂无比。 她固然知道慕容复是个江湖侠客,可真没想到,他居然还做过这么多大事啊! 自己这次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 晚饭后,慕容复让阿碧安排了梁宁宁住到了王语嫣隔壁的院子,方便她们闲着没事的时候一起玩耍。 而后自己拉着阿朱洗了个澡。 等阿碧回来,自然也是尽心服侍了慕容复一番,让他舒坦得直哼哼。 起初他还以为阿碧是长时间没见自己,所以才曲意奉承呢,后来才发现她的表情似乎是藏着什么事情。 连忙问道: “阿碧,伱怎么了?” “啊,公子爷,我没什么啊。” 阿碧连忙否认。 “哼,你还要瞒着我?你不说我问阿朱了啊,我不信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住阿朱。” 阿朱现在扮演的是燕子坞的外务总管的角色,这燕子坞里的大事小情,应该没有能瞒得住她的。 听到这话,阿朱在旁边捂嘴偷笑。 阿碧的苦恼,她当然明白。 不过这是阿碧的事,她不能主动向慕容复汇报,那样岂不是有告密之嫌? 会破坏她和阿碧的姐妹情谊。 除非是慕容复主动问,那她碍于职责所在,自然只能全盘托出了。 见瞒不下去,阿碧只能老实交待道: “公子爷,是我之前的一个师傅,想请公子爷帮忙,求到我这里了。” “师傅?你不是从小在燕子坞长大的吗?你那点武功都是我教你的,你什么时候还拜过师傅了?” 慕容复诧异不已。 阿碧是慕容家从小养大的孤儿,几岁起就长在燕子坞,给自己做小丫鬟。 她几乎从来没离开过太湖,为何竟然会有什么师傅呢? “公子爷,你忘了,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给我们这些小丫鬟请过一个琴师教我们弹琴的。我说的师傅,就是康师傅。” 阿碧解释道。 “康师傅?” 慕容复懵了,心道:我还今麦郎呢!什么鬼? 那是不是还有白象和小浣熊? 神经病啊! 这里可是武侠世界啊! 乱入啊! “是啊,康广陵康师傅啊。康师傅的琴技极好,当年老夫人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能请他来呢。他见我有几分琴艺天分,特意收我为弟子呢。” 阿碧不知道慕容复为什么会一脸懵,只能继续解释道。 康广陵? 慕容复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沉吟了片刻,才想起来,这厮不是什么“函谷八友”的老大么? 想不到居然和慕容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他们函谷八友,乃是无崖子的大徒弟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徒弟。 这么一算,阿碧居然还是逍遥派的门人了。 这缘分,真的奇妙无比。 想到逍遥子那厮还躲在少林寺装扫地僧,李秋水躲在西夏当皇太妃,而苏星河也躲在聋哑谷,装聋哑人。 他顿时觉得逍遥派这帮人的脑洞还真是不小。 明明是个江湖门派,却搞出这么多事来,想想都让人无语。 弄清楚了这一节关系,慕容复当即点头道: “既然是阿碧你的琴艺师傅,又求到你这里了,明天上午就去见见。我阿碧妹子的面子,必须得给。” 慕容复坏笑着揉了揉她披散开的头发。 “公子爷,多谢你,你真好!” 阿碧感动不已,自然倍加温柔。 …… 次日,阿碧早早的就起身,伺候慕容复穿衣洗脸,随后又送上早餐。 看她忙忙碌碌、急不可耐的样子,慕容复忍不住调侃: “阿碧,你那位康师傅,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看把你忙的。” 阿碧闻言顿时面色大变,连忙下跪求饶: “公子爷勿要生气,是阿碧急了些,阿碧跟师傅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玩笑开大了,慕容复也有些挠头,连忙一把拽起阿碧,搂在怀里道歉: “阿碧,是我玩笑开过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是个好姑娘,我当然知道。” 他心里暗自提醒自己:这个时代可不是穿越前,不能随便跟女孩子乱开玩笑。 阿碧感受到他有力的臂弯,顿时安心了不少。 继续解释道: “是师傅说我要是帮他见公子爷一面,他就会教我《广陵散》这只曲子,阿碧也是想学会了之后,就能演奏给公子爷听了。” 《广陵散》? 这曲子不是都失传了吗?康广陵从哪里搞到的? 慕容复心道。 不过他对这些乐曲什么的,毫无兴趣,也就没有太在意。 随口敷衍道:“那我就等着欣赏阿碧的琴艺了。” …… 吃完早餐,阿碧就带着慕容复坐船来到了她的“琴韵小筑”,这是慕容复之前分配给她的一处小庄子,也有十多间房子。 据阿碧说,康广陵就被她暂且安置在这里。 随着阿碧来到琴韵小筑的正厅,慕容复大大喇喇地往主位一坐,慢慢地喝着阿碧亲手泡的茶。 不一会儿,七八个奇形怪状的人就被下人带了进来。 慕容复见此,顿时心道:好家伙,这还是组团来的啊! 不过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见一个人和见八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这八个人一进屋,见主位上坐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阿碧侍立一旁。 顿时明了,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南慕容——慕容复了。 当即齐声行礼。 “康广陵!” “范百龄!” “苟读!” “吴领军!” “薛慕华!” “冯阿三!” “石清露!” “李傀儡!” “见过慕容公子!” 嘿,这帮人还挺整齐,仿佛提前演练过一般。 慕容复心里嘀咕。 他连忙站起来还礼道: “诸位论年纪,都是在下的长辈,不必多礼,快请坐。阿碧,上茶。” 待阿碧带着一个小丫鬟给他们上完茶,慕容复挥手让那小丫鬟出去,这才又开口对众人道: “诸位逍遥派的高贤,求见在下,不知所谓何来?” 慕容复也不跟他们装了,直接掀桌子,点出了他们的出身。 闻听慕容复的话,康广陵等人顿时面如土色,哆嗦着起身道: “慕容公子如何知道我八人来历?” 他们忍不住想,这次来燕子坞,该不会闯祸了? 不会给师门带来麻烦? 刹那间,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姑苏慕容家,屹立百年,情报来源广泛,知道诸位的出身,也不足为奇啊。” 慕容复装了个13,感觉很舒服。 康广陵八人闻言顿时无语,心里更加觉得这慕容家深不可测了。 这时候性子最急的老五薛慕华,当即站出来道: “既然慕容公子知道我等出身逍遥派,那想必知道我等师父就是聪辩先生了?” “不错。” 慕容复点了点头,心里不断地揣摩这帮人的来意。 “那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师父有一个大对头?” 薛慕华满怀期待地问。 而康广陵等七人也是双目灼灼地看着慕容复。 “知道。若非这个大对头,苏星河也不会藏在聋哑谷里,装聋作哑啊!” 慕容复心道:不就是丁春秋那个老毒物吗?看你们这帮人怕成这样,真是怂! 苏星河也是拉胯,打不过丁春秋也就罢了,苦学武功不就行了? 居然还被逼得装聋作哑,真是离谱! 闻听慕容复的答复,康广陵不待薛慕华继续说,自己站起来道: “慕容公子,此番我等求见,就是为了我师父的那个大对头而来。” “你们是想要?” “我们想请慕容公子出手,杀了我师父的这个大对头。” “你们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慕容复好奇不已。 这丁春秋和苏星河的仇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函谷八友会忽然找上门来呢? “我们是听说慕容公子神功盖世,在少林寺主持正义,击杀了丐帮帮主萧峰之父和少林方丈玄慈大师! 公子主持正道,不畏少林丐帮两大派,实在让人钦佩不已。” 函谷八友脸上都是钦佩之情,看得慕容复心里暗爽不已。 他没想过自己在少林寺只是完成个任务,还有这效果。 居然都吸引得函谷八友上门来请自己主持正义了,这感觉不要太好! 这时候,他的系统也出来发布任务了: “系统任务:击杀星宿老仙丁春秋,并覆灭星宿派,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5000功德,还不错了。 不过杀丁春秋容易,覆灭星宿派可难啊! 慕容复记得那丁春秋可是收了一大堆弟子的,要是跑掉一个,继续顶着星宿派的名义活动,那自己这个任务也不算完成? 这样看来,这5000功德不好赚。 要把丁春秋的徒弟全杀光才行啊? 但既然有了系统任务,他也不会拒绝函谷八友了,当即答道: “帮你们当然可以,不过我从不白给人帮忙,我需要回报。” “什么回报?” 八人里,石清露是个容貌秀丽的女人,不过年纪略大了些,看起来已经三十出头。 她连忙问道。 慕容复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莫名觉得身上一冷,连忙解释道: “我姑苏慕容家收养了许多孤儿,想请诸位给这些孤儿当个先生,三年后,诸位来去自由如何?” 这函谷八友,每人都有一身技艺在身,慕容复当然不想错过。 比如薛慕华的一身医术,估计比自己找回来的梁宁宁要更厉害。 毕竟梁宁宁不通武功,估计对于高明武功打伤的伤势束手无策,可这薛慕华就不一样了。 原着中,他居然能救活中了大金刚掌力的阿朱,显然是相当厉害的。 而巧匠冯阿三,一身土木工匠技术,也是慕容家急需的人才。 至于康广陵石清露这些人,虽然擅长的技能对慕容复没什么大用,但他们教那些孩子识字读书,总还是可以的。 闻听慕容复的这个条件,八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就准备一咬牙答应下来。 当三年先生而已,算得了什么? 来之前,他们就一起商量过,慕容复可能会提出什么要求,对于求人帮忙,要付出相应代价,他们还是有预期的。 不过他们还是担忧地询问慕容复: “慕容公子,我师父的那个大对头,可极为厉害,公子是否要小心一二?” “哈哈哈,小心? 再厉害能有少林方丈玄慈厉害? 还是比丐帮帮主萧峰之父萧远山厉害? 我连他们都杀了,还怕什么大对头。” 慕容复张狂一笑。 听到他这话,函谷八友顿时放下了心,心道:慕容公子说得也是,师傅的这个对头虽然厉害,但总厉害不过这两人去。 康广陵作为八人头领,当即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这桩交易就一言为定。我们想请慕容公子帮忙杀了星宿老怪——丁春秋!” 第208章 赫连铁树送西夏美女 第208章 赫连铁树送西夏美女 燕子坞,琴韵小筑里。 康广陵一说让慕容复杀丁春秋,阿碧就失声惊叫,连忙摆手阻止: “师傅,你们要公子爷去杀丁春秋?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她虽只是个侍女,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燕子坞,但她也听说过这家伙浑身都是毒,武功又高,经常杀人于无形之中。 自家公子爷虽然武功高明,但可不擅长用毒啊! 慕容复还没说话呢,阿碧居然跳出来反对了。 康广陵当即就有点不爽,摆出师傅架子,对阿碧道: “阿碧,我等在与慕容公子商议大事,你一个内宅丫鬟,速速退去。” 阿碧闻言,脸上顿时一黯。 只能扭头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阿碧不想你以身犯险。那《广陵散》,阿碧不学也罢。” 看到阿碧担忧的表情,慕容复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安慰道: “伱放心便是,区区丁春秋,我慕容复还不放在眼里。” 阿碧被他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拉着手,顿时有些害羞,脸红得如天边的云霞一般。 恨不能把头埋进慕容复的怀里,登时再也不敢说话了。 慕容复安慰了阿碧,转身对函谷八友道: “诸位,这桩交易,我慕容复答应了。 丁春秋叛逆弑师,又滥杀无辜,的确该死! 一年之内,我必定会杀了丁春秋,诸位以为如何?” “好,多谢慕容公子出手。公子实乃当世第一大侠,铁面无双,让人钦佩!” 函谷八友见慕容复真的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彩虹屁不要钱一般对着慕容复送上来。 “既然诸位来了,我看诸位干脆就别走了,就在我燕子坞履行完三年之约得了。诸位该不会怕我慕容复不兑现诺言?” 慕容复可不想耽误一年时间,当然是忽悠他们先帮自己干活了。 至于杀丁春秋? 不着急! 不着急! 他跑不了! 闻听慕容复的话,康广陵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康广陵拍板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信得过慕容公子!” “好!康先生大气!” 慕容复很满意他们的态度,求人办事嘛,这态度,就很对头嘛! 他当即对阿碧安排道: “阿碧,你这琴韵小筑就先让给八位居住,回头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另外,把八位先生的事也告诉阿朱和表妹,协调好时间,不能让八位先生累着。” “公子爷,我知道了。” 阿碧当即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青云庄有数千孤儿,这八位先生该如何安排,才能不累着呢? 好难啊! 哎呀,算了,这些事还是让阿朱姐姐去安排,我还是伺候好公子爷的衣食起居好了! 倘若康广陵等人知道他们要面对的学生将是数千人,恐怕会当场指着慕容复骂:慕容复,你欺人太甚,不当人子! …… 安排完函谷八友的事,慕容复又汇合了阿朱,往邓百川的青云庄而去,他要去见见那个名叫“独孤胜”的武学奇才。 路上,阿朱忍不住问慕容复: “公子爷,上午你给阿碧妹妹吃了什么糖果,看把阿碧妹妹开心得,嘴都要咧歪了。” “没事,阿碧应该是为能学到一门新的乐曲而开心。不过我上午却是给表妹找了八位帮手,能帮她一起教导那些孤儿们。” “是吗?那表小姐可要开心了。虽然我们也从这太湖附近请了些夫子来给这些孩子上课,但人手还是不足呢。现在能多八个人,那表小姐也能轻松一些了。” “嗯,回头你帮表妹好好安排安排,另外我们请来的这些夫子,待遇务必要给足,不要吝惜银钱。这次我去汴梁,官家也赏了我一万两黄金,你拿去放入公账。” 说着慕容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阿朱。 “好的。公子爷你这也太能赚钱了,每次出去都能带回来一大笔钱。” 阿朱的眼睛里全是星星。 “哈哈哈,这算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 慕容复心道:以后我少不了给你个贵妃的位置。 …… 两人坐船行了两盏茶功夫,终于到了青云庄。 青云庄庄主邓百川还在外面跑,见慕容复来了,只有几个管事庄客上来迎接。 慕容复挥手打发他们去了,自己往青云庄正堂一坐,对阿朱道: “阿朱,你去把那独孤胜叫来。” 阿朱点头出去了,片刻后,就带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进来。 这少年剑眉星目,看起来颇有几分帅气,只可惜脸颊消瘦,身材如麻杆,让他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满脸冷漠,见了慕容复,连忙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慕容复忍不住皱眉问: “阿朱,青云庄里伙食供应不上?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瘦?” 这些孤儿未来都是他慕容家大业的栋梁之材,可不能苛待了啊! 阿朱连忙解释: “怎么会呢,孩子们的伙食是顿顿有荤腥的。是这孩子不肯多吃,说是要记住饥饿的感觉,让自己不要忘记给父母亲人报仇。我跟表小姐都劝过他好几次,死活不听。” 阿朱脸上也满是怜惜。 好,这还真是个狠人! 在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后,面对大口吃饭、大口吃肉的日子,能克制住自己的,那绝对是有超乎寻常的自制力和坚忍不拔的决心。 这种人不拘是学武还是学文,都定然能有一番大成就。 慕容复顿时对这小子更加看好了。 他当即问道: “小子,你叫独孤胜?” “是的,公子爷,小的是冀北人,小时候父母带着逃难来到苏北的。再后来,全家都被山贼所杀,我只能出外乞讨,碰到了邓大爷,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这孩子虽然面色阴沉,但口齿倒算得上伶俐,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慕容复一边听他说,一边仔细观察他是否有其他心思。 如今他久历江湖,心里有鬼的人根本瞒不过他。 仔细查看了一番,慕容复觉得这小子应该没有说谎,也不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卧底,当即开口询问: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小的愿意。” 慕容复之前来青云庄的时候,独孤胜已经见过慕容复了,知道这年轻公子是这庄子的主人。 他还听邓百川说过,慕容复的武功天下一流,这会儿闻听慕容复的问话,他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好!不过拜我为师以后,终身不得违逆我的命令,你可能做到?” “当然能做到,不过家父从小教导我,做人不能恃强凌弱、不能为非作歹。” 独孤胜拍着胸脯保证。 而后却又打了个补丁。 不得不说,这小子虽然看着沉默寡言的样子,但绝对是机灵人。 想来也会,不够机灵的,也不可能把《龙象般若功》那么快的练到第五层。 恃强凌弱? 为非作歹? 慕容复倒是想! 但奈何自己的系统大爷不让啊! 那可是“行侠仗义系统”! 因此,面对独孤胜的要求,慕容复点头答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那些事啊!我慕容复,生平立志做豪侠,绝不会恃强凌弱,为非作歹!反而我最爱的是匡扶正道,行侠仗义!” “独孤胜拜见师傅!” 独孤胜当即下跪磕头,坚硬的头颅磕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咚咚”作响。 “好!以后你就是我慕容复的开山大弟子了。以后只要我在燕子坞,你每三天来找我一次,我会查看你练功的进度。” “恭喜公子爷,喜得佳徒。” 阿朱也为这孩子感到高兴,这可怜的孩子,能被慕容复看重,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徒儿谢过师傅,谢过?” 独孤胜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阿朱了。 慕容复连忙帮他介绍道: “这是你阿朱师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阿朱闻言,忍不住面带娇羞。 “徒儿谢过师傅,谢过阿朱师娘。” 独孤胜心里有些感动,他不是无情的人,冷漠的外表下,藏着更加温暖的心。 “你现在学了什么武功?喜欢练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慕容复又问。 “跟着王先生学了一门《龙象般若功》、一门《回风舞柳剑法》。徒儿最喜欢练剑,剑乃杀人利器!” “好。那你继续练《龙象般若功》,剑法我传你我慕容家的《龙城剑法》,你过两天去找你阿朱师娘拿剑谱便是。” “多谢师傅。” 闻听慕容复要传他《龙城剑法》,他当然开心不已。 这些日子,他们这些孤儿多少也听青云庄里的庄客聊起过慕容家的事,知道这门剑法乃是一门极厉害的绝技。 忽然独孤胜又道: “师傅,我想改个名字。” “改名?改什么名?” 慕容复心道: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想法还不少。 “师傅,我想改名叫‘独孤求败’!以前我不得名师传授,只想练成些粗浅武艺杀了仇人为我家人报仇。但现在既然师傅收我为徒,那我就要攀登武道高峰,一生求败!方才不堕师傅威名!” 独孤胜一脸慷慨激昂,消瘦的脸上满是坚毅。 闻听他这话,慕容复属实是被震惊了。 啥? 独孤求败? 纵横天下三十年无敌手,与雕为友,最后埋葬在襄阳城西山谷的那个家伙? 自己之前还带着杨过和儿女们,去挖了他的坟,拿到了他的《独孤九剑》剑谱。 这特么现在绕回来了是? 果然不能轻易受人恩德,迟早得还! 我特么随便收了个徒弟,结果就是未来的剑魔? 这惊喜有点大了? 难怪自己之前觉得这小子的名字有点怪怪的呢,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一个字——绝! 不过他也忽然有点领悟,也许原本的历史上,这独孤求败就是慕容家出身。 毕竟他姓名独孤,明显就是鲜卑人,正好和慕容家一样。 而他要创出破尽天下武功的《独孤九剑》,没有深厚的武学阅历绝对无法做到。 慕容家的还施水阁中那无数的武功秘籍,正好是投喂他的粮草。 想到这里,慕容复当即点了点头: “好,独孤求败也不错! 不过你要对得起这个名字的话,可得加倍下苦功了。 你眼下的身子太瘦弱了,还拼命练武,会把你练废! 还是要吃饱才是。男子汉,仇恨是记在心里,而不是嘴上的。” “是,师傅,我知道了。” 独孤求败点了点头,感觉到慕容复是真的关爱自己,原本如寒冰一般的内心,也渐渐被融化出一道口子。 随后慕容复又让独孤胜演练了一番他的《龙象般若功》,随口指点了他一番,便打发他去了。 正准备和阿朱回参合庄吃午饭,忽然有下人来报: “公子爷,湖上来了一艘西夏人的大船,说是赫连将军派来给公子爷送礼的,领头的是一个道人,自称‘九翼道人’。” “让他们上岸,我到弘光堂接待他们。” 慕容复想起当初跟赫连铁树约定,要他一年内送十万两黄金到燕子坞的事,想必现在就是他派人送来了。 当即带着阿朱回到参合庄,直奔弘光堂。 在码头上,他就见得一艘装饰豪华的大船正停靠在泊位上,看那船的风格,还是姑苏一带的模样,显然是西夏人在左近买的船。 那船上还有十几名西夏武士在守着。 见了慕容复和阿朱,这些西夏武士都面带不屑。 甚至还有人在口吐芬芳,咒骂诸如: “大宋蛮子”之类的话。 慕容复见那船头飘着西夏人的旗子,当即伸手一指,将那旗杆给打断,这才朗声道: “来我燕子坞,都给我闭嘴!否则,下次我打的可不是这面旗子了!” 船上,那些西夏武士见慕容复远在四五丈外,凭空一指,就能打断他们的旗杆,顿时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人人均想:这年轻公子刚刚那一指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哪还能有命在? 阿朱见慕容复一指之威,就让这些嚣张的西夏人乖得像老鼠一样了,顿时安全感满满。 忍不住对他道:“公子爷,你这下可真威风!” “哈哈,不算什么!以后我要让这些人,听到我的名号就退避三舍,那才算得上威风!” …… 两人行到弘光堂,见一个中年道人和一个西夏武士带着两个大箱子坐在厅上客席。 显然,这便是赫连铁树派来送礼的领头人了。 慕容复见那中年道人面貌清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身边桌子上放着他的武器。 那是一件怪模怪样的武器——前面一个弯曲如蛇的横条,横条后生着丁字形的握手,那横条两端十分尖利,便似一柄变了形的鹤嘴锄。 除了这件武器外,他脚底下还放着一面一面铁牌。 阿朱好奇不已,悄悄问慕容复: “公子爷,这道爷的武器为何如此奇怪?” 慕容复先前已听下人回报说来人自称“九翼道人”,顿时知道了他的来历。 他之前在少室山下小镇客栈里,听人说起过这人,据说这九翼道人乃是塞北雷电门高手,武功极为高明,加上轻功过人,善使雷公挡和铁牌。 当年纵横天下,号称“雷动九天之上”,留下过赫赫声威。 听说前些年起,加入了西夏一品堂,是西夏一品堂中了不得的大高手,便不再在江湖上走动了。 闻听阿朱的文化,慕容复当即小声对阿朱解释道: “那是雷公挡,塞北雷电门弟子常用的武器。” 他们此刻刚到弘光堂门口,慕容复的声音本来极为低沉,可没曾想,那九翼道人居然听见了,当即站起身来赞叹道: “慕容公子好眼力!相传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熟知天下武学,难道对我雷电门的功夫也如此了解?” 见这九翼道人居然听到自己的话,慕容复心中也是一凛。 知道这厮内功不弱,是个高手。 当即拱了拱手道: “慕容复见过九翼道长,道长远来,恕慕容复未曾远迎。” …… 寒暄过后,慕容复坐在主位,一边喝着茶,一边装糊涂,问九翼道人: “道长,不知诸位从西夏来我姑苏,是有何贵干?” “送信!” 九翼道人干脆利落地回答。 “送礼!” 那西夏武士也开口了。 既然这两人这么干脆,慕容复也懒得磨叽了,当即开口: “信在何处?” 九翼道人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伸手一推,那信封便如有人双手持握一般朝着慕容复不紧不慢地飞了过来。 最后停在他胸前三尺处。 这个距离倘若慕容复伸手去拿,势必要往前躬身,就会变成仿佛他在给九翼道人行礼一般。 见识了九翼道人高明的运劲之法,也洞悉了他的险恶用心,慕容复当即伸手,逆运《斗转星移》的功夫,把原本往外反弹的劲力变成往里吸引。 这样一来,当即让那封信继续往自己身前靠近了半尺,这下他伸手正好接到了信封,竟然毫无拼接痕迹。 见慕容复一招化解自己的刁难,九翼道人内心也是动容不已。 他总算明白,慕容复能在江湖上享有偌大的名声,能被自家主上赫连大将军所重视,果然不是无缘无故、浪得虚名。 确实是有惊人艺业在身。 这下,他总算把来时准备试试慕容复的本事的心收了起来。 慕容复拆开信,阅读了起来。 赫连铁树在信中说明了自己派九翼道人来送十万两黄金的事,另外还特意表达了他赫连铁树愿意和姑苏慕容结成牢靠的盟友关系的拳拳之情。 看到这里,慕容复明白,自己之前种在赫连铁树心里的那颗种子,总算是发芽了。 这厮若不是对西夏国皇位有了想法,何必要和自己结盟,寻求外援? 尤其是,自己可算是他的苦主,杀了他那么多一品堂高手和西夏武士! 果然皇帝的位置,有机会的话,人人都想坐一坐! 信的最后,赫连铁树还特意说了银川公主的事,说公主地位太高,自己实在无法下手,请慕容复有机会去西夏当面商谈。 不过为了赔罪,他特意选了二十名西夏美女,这次随着黄金一起送来。 看完了信,慕容复当即双手一搓,那信就变成了比面粉还要细的粉末簌簌落下。 这一手,又让九翼道人和那西夏武士目瞪口呆。 用内力粉碎信纸,这不难! 但难得是粉碎到这么细的程度! 没有绝对高明的内力和对内力的精微掌控,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他们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公子哥,绝对不能惹! 难怪自家将军派他们千里迢迢来给他送礼呢! …… 慕容复看完信,又问: “礼在何处?” 那西夏武士闻言当即起身,打开他们面前的两口大箱子。 顿时一块块金砖出现在众人眼前,那耀眼的金光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流口水。 当然,除了慕容复。 当初高升泰来给他送五万两黄金时,他已经经受过洗礼了。 这会儿十万两黄金,他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随手一挥,一股沛然掌力将箱子合上,慕容复道: “礼我已经收到了。你们回报赫连将军,一年半载之后,我会去西夏与他一会,到时候自会再商谈要事。你们西夏人,在我大宋的土地上,多有不便,还是速速请回。” 见慕容复这么不给面子,连饭都不招待他们吃一顿,那西夏武士顿时有点生气,当场就想发作。 还是九翼道人见机得快,连忙拦住他,对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不如写封信,我们带回去给赫连将军?” “不必了,你们把我的话带回去就行。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慕容复才懒得写什么信呢,他的手是拿剑的,不是拿笔的! …… 撵走了西夏人,阿朱看着眼前的这二十名穿着西夏服饰的美女有些懵,忍不住心酸地问慕容复: “公子爷,这些西夏美女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不如送去你房里?” 慕容复哪还不知道她吃醋了啊,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我可没兴趣。找个地方养着,回头赏给家里的有功之人。” 他可是知道,既然这些人能被赫连铁树送来,想必是精心培养,专门用来祸害人的狐狸精,一般人可扛不住这些狐媚子,他可不能上当。 再说,这些人虽然美,但也不过比梁宁宁多了些异域风情罢了,比阿朱和王语嫣还是差了不少,他慕容复不需要! 异域风情,他决定还是等等西夏公主李清露来给他表演好了,不着急! 第209章 啥你的名字叫方腊 第209章 啥?你的名字叫方腊?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复就在参合庄里好好享受、休息。 白天,他要么是去青云庄、赤霞庄看望一下那些孤儿,要么就是指点独孤求败练剑。 甚至还抽时间去看了下之前让老严种植的红薯。 几个月时间,五十斤红薯,被老严通过插扦繁殖的方式,扩大到了足足有将近二十亩地。 可谓成果不小! 而且这些红薯苗目前已经长得很是茂盛了,慕容复刨开一根红薯苗查看了一番,发现已经结出了大拇指粗细的红薯了。 估计还有一个月出头,这些大拇指粗细的红素,就能长成拳头大小的大红薯了。 以红薯亩产5000斤的常规产量来算,这批红薯一收获,慕容复就有了10万斤可以当种子的红薯。 等到明年,这10万斤红薯种种植下去,等苗生长繁盛后,再插扦一批,到收获的时候,少说能有个上百万斤红薯。 到时候,这些红薯就可以推广到太湖以外的地方了。 不过他还不打算贸然推广,还没到时机,还是等到自己有一块地盘了再说。 而且名字也得改成“慕容薯”,这样才能让民间百姓记得慕容家的好处。 …… 晚上,慕容复自然就是享受阿朱阿碧的伺候了。 这两个小妮子,如今被他开发出了各门技能,伺候得他好不欢乐。 尤其是阿朱,她可是有一手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有时候,慕容复兴趣来了,就逼着她先易容成某些人。 然后让他大感得趣! 深深地觉得妙不可言! 当然,他也没忘了没事撩拨一下漂亮表妹王语嫣。 漂亮表妹如今孤苦无依,正需要他这个表哥多关心关心。 而且,王语嫣这段时间学了些武功,越来越有女侠风采了。 最神奇的是,她内心对武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和执念,因此练起《易筋经》来,反而进展更为迅速和快捷。 这门佛门武学,原本就是欲速则不达,无为才是有为的。 内力一厚,她再练剑法,威力不小。 慕容复看着她和阿朱偶尔练剑的身姿,甚至都有点按捺不住,想早点把这漂亮表妹收房算了。 还好这段时间夜夜笙歌,感觉身子被掏空,让他选择了稳一手。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一连七八天,慕容复都过得好不潇洒。 若不是自己的功德点一天天减少,慕容复真想躺在燕子坞,就此天荒地老。 这一天,他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查看了一番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慕容复 【武艺】龙象般若功(九品)、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龙城剑法(一品)、参合指(一品)、慕容内功(一品)、踏雪无痕(一品)、慈悲刀法(八品)、回风拂柳刀(七品)、降魔刀法(七品)、柴刀十八路(五品),后山三绝招(五品)、五虎断门刀(五品)、渔叟钩法(五品)、打狗棒法(九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内力值】 【综合评价】绝顶高手——你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江湖中放肆! 【功德点】 【当前任务】任务一: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点。 任务二:击杀星宿老仙丁春秋,并覆灭星宿派,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 3万5的功德点,看起来不少,可慕容复一算,只够自己活不到25年的,远远不够用啊! 想到躲在少林寺的那个老家伙逍遥子,少说活了一百多岁了,慕容复就无比羡慕。 他想活100年,需要14万多的功德,简直吓死人! 他目前的功德点,简直零头都不够。 恐怕就算他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任务都完成,也凑不够14万的功德。 …… 就在慕容复神游天外的时候,阿朱来汇报了: “公子爷,公冶二爷回来了,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公冶乾回来了? 他们没喝完那两千斤酒就跑路了? 崩溃了? 扛不住了? 按理说如果没喝完跑路的话,公冶乾不应该把那少年给带回燕子坞的。 还是说他们已经喝掉了两千斤酒? 自己从无锡回来,满打满算也就十天时间,等于说这两人十天时间干掉了两千斤酒? 一人一天一百斤? 厉害啊! 慕容复都有点佩服这两人了。 是铁打的肝肾和铁打的膀胱啊! 凶残! 他当即饶有兴味地回道: “去把他们叫过来,我就在这里见他们好了。” 不一会儿,阿朱就捂着鼻子带着两个酒气冲天、邋里邋遢的人来了。 这两人身上的味道,简直迎风臭十里! 还好阿朱也感觉到了,机灵地把他们带到了慕容复的下风口。 “见过公子爷!我们已经喝完酒了!呃……” 公冶乾原本的眯眯眼,此刻鼓得跟青蛙一般,两颗眼珠子里全是血丝,显然是这些天醉生梦死,根本没好好休息。 一张嘴,就是一股冲天酒气冒出来,一个酒膈差点没吐了。 那味道,简直绝了! 慕容复忍不住一拍躺椅,带着躺椅凌空飞起,后退了三步远。 “公冶二哥,要不你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过两天我有新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慕容复之前已经跟阿朱商量好了,要让他去汴梁城了,这会儿也不想面对他这一身酒臭气了。 太臭了! 公冶乾听到慕容复还有事情交给自己办,原本忐忑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他明白——自己还没有彻底被慕容复抛弃! 总算是挽尊了,他心里顿时一喜。 当即精神一振,点头道: “多谢公子爷,那属下就告辞了。”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现在味大得吓死人,刚刚从松鹤楼里走出无锡城的时候,几乎让无锡百姓恨不能扔烂菜叶子! 还是别在这里恶心慕容复了,早点走人。 看着公冶乾摇摇晃晃地走了,慕容复当即对剩下那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道: “伱倒是有几分毅力,你是怎么喝完那两千斤酒的?” 这人自然就是之前在松鹤楼和公冶乾拼酒的方十三了。 此刻他的状态也不好,胡子拉碴、满脸油光、身上都是酒水干涸后的臭味,眼珠子也是血红血红的。 不过也许是他即将拜师成功,还是有几分兴奋,而且年轻,到底比刚刚公冶乾的状态好上几分。 慕容复好奇的是,这方十三和公冶乾,他们酒精入体,不用代谢的吗? 还是说他们天赋异禀,再加上往日里习惯了喝酒,导致身体对酒精的代谢非常快? 想不通! “我跟这位公冶大叔就一人一坛,一直喝呗。喝醉了,就去吐,吐完了回来继续喝。我们后来干脆就住到松鹤楼酒窖里了,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就这样,喝到今天,终于喝完了。” 这少年叙说起这几天的经历,还是有些后怕。 很显然,这十天,对他来说,也完全是噩梦一般的经历。 太恐怖了,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慕容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道:这松鹤楼以后不能去喝酒了,酒窖被他们不知道糟蹋成啥样了。 太恶心了! 这松鹤楼掌柜估计都后悔收自己500两银子了。 “那你现在还想喝酒吗?” 慕容复嘿嘿一笑。 看来自己这要求,折腾得这小子很惨啊! 看他站立都摇摇欲坠的样子,当即袖子一挥,旁边一个凳子飞了过去,正好落在他屁股下。 “不……不想了!我再也不想喝酒了。” 原本方十三还在惊奇慕容复是如何让凳子飞到自己屁股下的呢,闻听他的问话,当即连连摆手,一脸抗拒。 他再也不想喝酒了,听到“酒”字,都恶心! 说起来,他从小在村里长大,没喝过什么好酒,这次来到松鹤楼里,喝到松鹤楼里上等的高粱酒,他原本还兴奋不已的。 可现在,他只想说:别跟我提喝酒,谁跟我提,我跟谁急! 喝酒喝到吐,吐完继续喝,然后还连续十天! 是一种什么体验? 方十三觉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好。那你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布置这个任务,来折腾你吗?” 慕容复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 方十三心道:话本故事里不是都说那些高人隐士,总会有些什么怪癖么? 也许你就是有怪癖,想作弄我! 倘若慕容复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当场一掌劈死他的心都有。 慕容复也不跟他卖关子,解释道: “我慕容复喜欢的徒弟,要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决心要大,没有决心的人,什么事都做不成! 第二,为了目标,要能吃苦,不达目标不罢休! 第三,要能坚持,别管多痛苦的事,先坚持十天再说! 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方十三听慕容复说得这么明白,哪还不懂啊。 让自己喝酒,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要喝掉两千斤酒,那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没有慕容复所说的这三个特质,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这时候,阿朱在旁边插话道: “公子爷,你要考验他,让他做做别的事也行啊!干嘛要让他和公冶二爷糟蹋身子,喝这么多酒啊!” “那是因为我讨厌酒鬼啊!酗酒误事!你看这小子,以后估计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喝酒了。” 慕容复随手拽过阿朱纤细、柔软的手,在手里摩挲。 (公冶乾:行,你报我名字得了呗?我喝点酒怎么了?干大事的人,能不喝酒吗?) 阿朱被他又当着陌生人的面拉住手,有点害羞,白了他一眼,当即不说话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蠢,居然十天就喝完了。要是慢慢喝,一个月喝完,不就轻轻松松了吗?” 慕容复继续轻描淡写地道。 闻听他的话,方十三顿时傻了。 这……这真的可以? 他还以为自己喝得越快越好呢,要是花了一个月才喝完,慕容复还能收下他? 看他这呆傻的样子,阿朱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慕容复,娇嗔道: “公子爷,你就是故意戏耍人哩!” “怎么会!我不是这种人。” 慕容复心里叫屈:天地良心,他真没有这个想法! 在他看来能坚持一个月把2000斤酒喝完,那也算相当有毅力了。 他也会收下这小子当徒弟的。 毕竟坚持努力,哪怕能力有限,也值得鼓励。 “小子,你现在愿意拜我为师吗?不过入了我慕容复门下,往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你可知晓?” 慕容复又正色对方十三道。 “我愿意!只要师傅传我高明武功,我愿意为师傅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方十三的神情很是激动。 来到这燕子坞,他已经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武功了得,家业也是庞大无比,简直是他这个乡村穷小子无法想象过的豪门大族。 “好!那你下跪磕头!入我门下,为二弟子,你上面还有个大师兄,叫独孤求败,回头让你阿朱师娘带你去见他。” 慕容复看着这方十三的模样,比独孤求败还大几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排序而打起来。 不过想来这方十三应该是打不过独孤求败的。 毕竟他那三脚猫的铁砂掌,如何能跟第五层的《龙象般若功》比? 是二弟子还是大师兄,方十三根本不介意。 此刻听得慕容复的话,他当即“噗通”一声跪下,给慕容复“咚咚咚”磕头。 “睦州方腊,拜见师傅!” “啥?你叫方腊?你之前不是说叫什么‘方十三’的吗?” 慕容复惊呆了。 方腊那特么不是未来明教的教主吗? 这厮后来还起兵搞事情! 后来黄裳奉命围剿明教,就是被他带着人打得打败的。 方腊还派人把黄裳的家人也杀了个干净! 为此黄裳跑到深山中冥思苦想,憋出来一本《九阴真经》,影响了往后江湖百年! …… 怎么随手收个徒弟,就是未来的明教教主呢? 自己这运气也太逆天了? 慕容复心里满是震惊。 尤其是,他前几天还收了个剑魔独孤求败! 当然,如果慕容复知道,由于自己在大宋官家面前一通搅和,引得官家赵煦派了黄裳去监察江湖上的消息了,那他估计会更加震惊。 下一个时代的主角,就这样,都被他都影响到了! “启禀师傅,方十三是我爹娘从小给我起的名字。后来他们又找村里的塾师,给我起了个正式名字,便是单名一个‘腊’字。” 方腊不明白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但还是老老实实解释道。 他可是听戏文里说过,有人就因为名字不好,而考不上状元呢,要是眼前这个师傅因为自己名字问题,而拒绝自己拜师,那可就糟糕了。 (孙日恭、吴情、王国钧:你报我们身份证号得了呗?) 见慕容复呆立当场,阿朱悄悄挠了挠他手心,这才把他惊醒。 方腊就方腊,他慕容复难道还怕什么气运反噬吗? 正好这厮既然能在后来当上明教教主,还起兵搞事,想必武学天赋和韬略都颇为不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人才啊! 他当即开口: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我让人带你去见你大师兄独孤求败,以后你就跟着他学武,等我有时间,会再来指点你们。” 闻听慕容复并不准备亲自传自己武功,方腊自然有几分不甘。 但今天第一天拜师,他还没摸清楚慕容复的脾气和性格,也不敢跟他扎刺,只能怏怏地跟着下人走了。 原本拜师成功的喜悦都淡了三分。 打发走了臭烘烘的方腊,慕容复又对阿朱道: “阿朱,回头你再帮我观察观察,那些孤儿里,若有资质或者性格比较好的,就收来给我当徒弟。这些人,我以后有大用。” “好的,公子爷。” …… 第210章 漂亮的小姨子 第210章 漂亮的小姨子 又在燕子坞里躺平了几天,阿朱忽然来报: “公子爷,风四爷派人快马传信,说他在洛阳附近被人用毒所伤,想让邓大爷立刻去支援他。” “什么?风四哥受伤了?他这是又主动挑衅,踢到铁板了?” 慕容复听到风波恶受伤,也很是无语。 这厮最喜欢打架,偏偏武功对付些二三流的人物还凑合,遇到高手,铁铁的跪。 往日里,他都是和包不同一起出门的,遇到危险,包不同还能帮他一把。 这回他自己出门,终于是栽了! 慕容复有心叨叨两句:活该! 却又知道人家是为自己办事才出门受伤的,自己这样多少不仗义,当即强自按捺住了这股吐槽的冲动。 “公子爷,风四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改不了了。” 阿朱从小在慕容家长大,还能不知道风波恶的性子? “他是被何人所伤?江湖中擅长使毒的高手,恐怕并不多啊!” “风四哥信里说他们的武功路数,似乎是星宿派的。” “星宿派?丁春秋?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来投!” 慕容复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自己还准备过段时间就出去找丁春秋的麻烦呢! 没想到他们居然主动凑了上来。 很好! “公子爷,现在邓大哥等人都不在庄子里,现在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风四哥折在星宿派手里啊!看他来信的用词,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风波恶这四大家将,从小就把阿朱阿碧当妹子看,因此阿朱和他们的关系也很亲近,这会儿心急如焚。 “怎么办?凉拌咯,只能我自己出去救他了。你把风四哥的信给我,我看看他藏在哪里,快马加鞭去救他。” 见慕容复又要出去,阿朱也很是不舍,但情况紧急,她也只能和阿碧一起,帮慕容复收拾了包裹,送他出了太湖。 …… 从太湖码头上岸,慕容复策马往洛阳方向行去。 这次,他连马车也没办法坐了,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往风波恶藏匿的地方狂奔。 他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狠:星宿派,居然敢招惹我慕容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次你们既然敢从星宿海出来,那就别回去了,正好省了我去星宿海的功夫! …… 策马狂奔了几日,慕容复终于到了洛阳城西的一片山谷里。 风波恶的求援信里写到他会往山谷里撤退,并沿途留下慕容家的记号。 慕容复刚到这处山谷,就见得谷口一块巨石下岩,被人刻了一只简陋的燕子。 他当即了然,这肯定就是风波恶留下的记号了。 策马往山谷里走,慕容复仔细倾听着山谷里的动静。 只听得山风阵阵,鸟兽行走如常,没听到任何人的动静。 难道风波恶已经挂了? 不会这么衰? 慕容复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自己总共就那么四大家将,可别现在就折一个啊,自己那两个徒弟还没成长起来呢! 人手匮乏啊! 继续往山谷里走了几里路,慕容复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人厮杀过的痕迹,看那草木枯萎的模样,一看就是有人用过剧毒。 这剧毒也不知几天了,现在闻起来,仍然有一股腥臭味,让人恶心欲吐。 “看来还真是星宿派!” 慕容复沉吟道。 对于风波恶,慕容复当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他当即继续策马往山谷里深入。 又走了十多里路,慕容复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人就好,他当即飞身下马,把马扔在一旁,运起轻功,往声音来处飞奔而去。 他的轻功如今也算得上登峰造极,这一路狂奔,衣袂混在风声里,根本无人能听出他的到来。 不一会儿,他就见得前方一片小树林里,几个服饰绝非中原人的汉子正围住一个紫衣女子。 只听其中一个领头的对那女子道: “小师妹,伱还是把神木王鼎交出来?咱们从星宿海一路找你,这也有数月功夫了,你是跑不掉的。” 那紫衣女子,年岁很轻,约莫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眼睛极大,黑瞳仿佛一汪湖水,笑靥如花,娇俏可人,眉眼间与阿朱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若非她们的穿着打扮,和行事作风都完全不同,恐怕还真让慕容复以为是阿朱在这里。 不过慕容复一见到这些人,就心里了然—— 这估计就是星宿派的弟子在追杀小师妹阿紫了。 而这阿紫,正是自己的小姨子! 阿朱的双胞胎妹妹! 这时候,他的系统也发布了一个任务: “系统任务:废掉阿紫的星宿派武学,让她不能再滥杀无辜,为非作歹。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慕容复觉得自己这狗系统越来越离谱了。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他先杀了舅妈、又杀了亲爹,然后切了岳父,现在系统又让他废了小姨子! 这特么纯纯的六亲不认啊! 自己要是真废了阿紫,阿朱还能好好服侍自己吗? 该不会半夜切了自己给亲妹妹报仇? 想想都浑身一颤! (系统:怪我咯?但凡这帮人干点人事,至于这样吗?) 就在慕容复神游天外的时候,场中阿紫对围攻她的师兄们撒娇道: “诸位师兄,你们说什么神木王鼎,我真的没拿啊,不信你们来我身上搜搜?” 虽然她是个娇俏美女,但围攻她的那些男人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占便宜。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他们星宿派的弟子,谁不知道彼此身上全是毒? 别说去搜搜了,就是靠近,他们也不太敢!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施毒术,让自己中招? 领头的那汉子当即道: “小师妹,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不会以为还会像几天前那样冒出个傻小子来救你?” “哎呀,摩云子师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吗?你这么高大威猛,怎么舍得对小女子下毒手呢?” 阿紫毫无畏惧之色,笑嘻嘻地回道。 原来这领头围攻她的,是丁春秋的二弟子摩云子。 “二师兄,别跟她废话了。直接杀了她,用化尸水化了她的尸首,就算她把神木王鼎吞到肚子里,也能找出来。” 这时候另一个弟子出来说话了。 这厮一脸凶恶,粗手大脚,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 “天狼子师兄,我看这个主意一点也不好。王鼎就一个,你们这么多人也不够分啊!要不你们先分出个胜负,我再把王鼎给他?” 阿紫开始挑拨离间了。 只可惜这套路她一路上已经玩了太多次了,根本就不可能忽悠得了她的这些师兄。 摩云子冷笑道: “小师妹,你这一套太老套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说着,他还拿眼神示意旁边的天狼子,想让天狼子先上。 说起来,他也知道这阿紫嘴特别甜,很得师傅星宿老仙喜爱,私下传授她不少毒药。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师兄追着阿紫,一路从星宿海追到中原,还不能拿下她的主要原因。 天知道她用出来的那些毒药都是怎么发挥作用的! 师傅星宿老仙的毒药,可有接触中毒、闻一闻中毒、甚至只是掌风侵袭也能中毒的啊! 见师兄们不上钩,阿紫也没辙了,摆烂道: “那好,我束手就擒,你们来把我抓回去。看看到时候师傅会不会惩罚我。” 见阿紫摆烂了,摩云子顿时有点懵,他还真不敢自己上手去抓阿紫了,当即命令一个师弟: “出尘子,你去点住小师妹的穴道。” 出尘子是个矮个子年轻人,听到摩云子的话,顿时怒火中烧。 当即拒绝道: “二师兄,为什么追风子师兄不去?追风子师兄功力比我高,他去点穴一定能万无一失。” 被他点名,三师兄追风子当即道: “因为我是三师兄,而你出尘子是八师弟。你如果不服,你也可以跟我打一场,赢了你就是三师兄!” 星宿派规矩,弟子们以武论排行,谁武功最高,谁当师兄。 所以追风子才如此说。 出尘子自知武功不如追风子,也只能认怂,走向前去,准备出手往阿紫身上点去。 阿紫见他来真的了,当即大喊: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强抢民女了啊!” “小师妹,你别来这招了!上次你这样喊来了个傻小子,后面又引来一个丑汉,耽误我们好几天功夫,不还是屁用没有吗?那傻小子和那丑汉估计尸首都被野狼给吃了?” 见阿紫放声大喊,出尘子眉头微皱。 然而他话音刚落,却有一个丰神俊朗的人影落到场中,朗声道: “谁说没用?现在,你们这些妖魔鬼怪,都要死!” …… 毫无疑问,此刻出现在场上的,自然就是慕容复了。 他一听到这帮人谈到一个丑汉,顿时就猜测是风波恶了,哪还能等? 当即就跳了出来。 慕容复一出场,星宿派众人都是面色大变。 他们从刚刚慕容复出场的身法上,就看得出来,这人武功极高。 摩云子作为领头的,当即就问: “阁下是谁?何必要插手我星宿派内部的事?” 而阿紫则是惊喜地喊: “这位大侠,求你救救小女子,这些人都是强抢民女的恶贼啊!快出手杀了他们!” 面对阿紫的诬陷,星宿派众人人人脸绿。 所有人都在想:倘若真抓住了阿紫,非得好好虐待她一番,让这小娘皮知道知道轻重! “你不用喊我大侠,我是你姐夫!” 慕容复送给阿紫一个笑脸,随后在心里接了一句:稍后就要废掉你武功的“姐夫”! 闻听慕容复的话,阿紫心里咒骂:好不要脸的臭男人!老娘从小就是孤儿,哪来什么姐夫? 嘴上却是甜甜地改口: “真的吗?你就是我姐夫?那太好了!姐夫姐夫,你快杀了他们,这些人都欺负我!” 摩云子等人眼见阿紫居然瞬间就多了个姐夫,顿时麻了。 他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 先前来个傻小子要为这女人跟他们拼命。 现在又来个这么英俊潇洒的,居然一见面就认小姨子! 真是离大谱! (阿紫:对啊,长得漂亮就是了不起啊!看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子,真是污人眼球呢!) 摩云子当即冷声道: “看来阁下是铁了心的要捣乱了?” 他已经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今天这事,恐怕不好善了! 听到他的问话,慕容复连连摇头: “捣乱?不,我不是要捣乱。” “那你想干什么?” 矮子出尘子追问。 “当然是—— 把你们杀个——一——干——二——净!” “大胆!看招!” 慕容复此话一出,摩云子就知道不好,这人恐怕是专门来找茬的,当即伸手一掌,就是一股绿莹莹地鬼火朝着慕容复飞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面对摩云子的鬼火,慕容复长剑出鞘,《斗转星移》使出,长剑妙到毫巅地一挑,那鬼火就迅捷无比地反弹回去,吓得摩云子亡魂皆冒。 他感觉到自己的碧磷火上裹挟着浑厚无比的内力,根本不可硬接! 他当即大喊一声: “敌人厉害,大家伙一起上!” 说着他就地一滚,总算避开了自己这团碧麟火。 就这交手一招,星宿派的几位弟子也知道来人不好惹,追风子见机得快,当即对慕容复道: “这位大侠,我只是来凑个热闹的,我也不想抓小师妹,我现在就走。” 说着脚步一错,就往后狂退。 然而慕容复怎么会放过他,冷哼一声: “现在想跑,晚了!” 话音未落,伸手一指,众人就见得那追风子后心突然爆出一朵血花,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圆洞出现在他后背。 追风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扑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啊,你是人是鬼?这是什么法术?” 出尘子失声惊呼。 这般一指点出,就让几丈远的敌人身上出现一个大洞的武功,他别说是见了,就是听也没听过啊! 他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天上谪仙下凡,这一指并不是武功,而是某种法术! 而阿紫见得眼前这丰神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登时双目灼灼地盯着他。 忍不住想:这人还挺厉害的嘛! 要当我姐夫,倒也勉勉强强。 只可惜我没姐姐啊! 要不我自己勉为其难,收了他? 那边慕容复闻听出尘子的话,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当然是人!能死在我慕容复的参合指手上,也是你们的荣幸了!” “什么?你就是南慕容?” 慕容复一报名号,摩云子等人就是大惊失色,恨不能立刻跑路。 他们虽然都在星宿海活动,但对于中原武林的大事可没少听说。 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他们当然如雷贯耳。 而近段时间一来,慕容复在少林寺干净利落地击败北乔峰,当场击杀乔峰之父萧远山和少林方丈玄慈,这可是震动天下的消息。 他们当然也听过。 现在见慕容复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顿时慌得如鹌鹑见了老鹰一般。 好几个人甚至在心里想,恐怕就是师傅星宿老仙来了,也不是这南慕容的对手? “不错,姑苏慕容复,今日灭你们星宿派这些妖魔鬼怪于此。下辈子,千万投个正经门派,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毒了!” 说着他长剑一抖,一声如龙吟般地剑鸣响起,朝着摩云子杀了过去。 其他两三个星宿派弟子见此情形,哪里还不知道今天不跑必死? 当即一边往身后挥洒出大把毒药,一边分散夺路狂奔。 然而在慕容复能远攻达五丈的参合指指力面前,这些人的逃命都是徒劳的。 慕容复先以《龙城剑法》杀了摩云子,随后又以参合指的无形指力,将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几个呼吸的时间,星宿派六大弟子,就此扑街倒地。 慕容复长剑归鞘,忍不住摇头: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那边阿紫见了追了自己几个月的师兄们竟然这么快,全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杀了,顿时惊喜不已,拍掌叫好。 “姐夫,你也太厉害了!你这是什么武功啊,能不能教教我呢!” 说着她还要去扯慕容复的袖子。 慕容复哪敢靠近这满身是毒的妖女啊,当即闪身避开,道: “教你?没问题,等你见了你姐,你让她教!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慕容复上下打量阿紫,准备一指点破她的丹田,废了她的武功。 没想到他这眼神被阿紫见了,阿紫还以为他别有企图呢,顿时心里一怒:你这色狼,等着喝老娘的洗脚水! 嘴里却娇滴滴地道: “姐夫啊,这荒郊野外的,也不方便啊!” 第211章 你偷看我了 第211章 你偷看我了? 偏僻的山谷里,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对着慕容复撒娇,慕容复却只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神特么的不方便! 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色胚吗? 自己只不过在打量她,免得等会儿一指没点准,让她受二茬罪罢了! 慕容复看着还懵懂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阿紫,冷哼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过为了先打探下风波恶的消息,慕容复没有立刻下手,而是问道: “你们前几天遇到的那个丑汉,去哪里了?” “丑汉?你是说那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丑得让人见了就吃不下饭的家伙?” (风波恶:伱礼貌吗?我有这么丑?) 阿紫想不通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大侠居然对自己不感兴趣,而是问起那个丑汉,面上不禁有些迷惑。 她心里狐疑:难道是最近被师兄们追杀,没工夫梳洗打扮,导致脸上全是尘土? 这么一想,她就左顾右盼。 恨不能立刻找条小河来洗洗脸,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洗个澡,抹些胭脂水粉。 慕容复闻听阿紫对风波恶的描述,忍不住想笑。 风波恶貌似是丑了点,但也没这么夸张啊! 只能说阿紫这厮,除非是对她有用的人,否则她嘴里是绝对不会冒出一句好话的。 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想笑的冲动,慕容复点点头道: “他是我的属下,我是来找他的,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谁知道死在哪里了?武功又差,还学人英雄救美,被我几个师兄随手就给收拾了,往那边山上跑去了。” 阿紫不屑地指了指左侧的一个山头。 闻听阿紫的话,慕容复顿时觉得有点心疼风波恶。 这厮这是救了个白眼狼啊! 不但不领他出手相救的恩情,居然还被嘲讽武功差,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阿朱的温柔善良,再看看阿紫的凉薄恶毒,慕容复只能无语。 同样是一母同胞的两姐妹,这做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得知了风波恶的去向,慕容复也懒得跟阿紫废话了。 当即道: “我本来想直接杀了你,像杀你那些师兄一样。但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还是留你一条命。” 阿紫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三步,惊恐地喊: “你……你要干什么?” 她这会儿终于发现,慕容复貌似对自己,也不怀好意! “干什么?当然是废了你啊!” 慕容复说着,一指点出,无形指力直接刺破了阿紫的丹田气海,让她一声惨嚎,委顿在地。 “啊……” 随后就是咒骂声响起: “你这个恶贼!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贼子!” “好痛啊,我不会死?” …… 面对阿紫的咒骂,慕容复没有理会,他查收了系统提示,拔脚就准备走人。 “恭喜宿主完成‘废掉阿紫的星宿派武学,让她不能再滥杀无辜,为非作歹’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阿紫见他居然真的要走,连忙伸手,想要拽住他的衣襟。 同时嘴里哭喊: “慕容复,你不能走!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有狼的。” 她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如今内力已失,恐怕连几头饿狼都打不过,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会有极大的危险。 “你刚刚还骂我骂得那么狠,我为什么要管你?” 慕容复看着凄惨的阿紫,毫无半点心软的意思。 “你不是说是我的姐夫吗?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阿紫哀求。 “你不是会毒吗?用你的毒去对付那些豺狼野兽啊!” 慕容复随后回道,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喂,你别走啊!我们星宿派的毒药,要是没有内力护身,会先把自己毒死啊!” 阿紫疼得满脸都是汗,却还是勉强伸手召唤慕容复。 她一想到自己被饿狼撕成碎片的场景,就不得不拼命喊住眼前这个人。 别管刚刚是不是这人废了自己的内力,别管这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姐夫,她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一个弱质女流,没了武功,她知道自己只会无比凄惨—— 就算不被饿狼吃掉,也会被不知道哪里的山贼土匪给掳走做压寨夫人! 闻听阿紫的话,慕容复终于停住了脚步。 虽然他不怕阿朱生气,但如果真让阿紫被狼咬死,貌似也确实不人道。 他当即转身对阿紫道: “让我带你走也行,你都把你身上那些毒药给我全扔了,我可不想没事被你下个毒。虽然你毒不倒我,但我嫌麻烦。” 慕容复可不想没事就浪费功德点去买解毒丸,还是提前解决这个隐患再说。 “好,我扔。” 阿紫看出来慕容复没开玩笑,当即挣扎着从身上掏出十来个各种瓷瓶、纸包,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在身上藏这么多东西的。 见阿紫真的扔了毒药,慕容复这才走过来道: “跟我走。我要去找我的下属了。” “我……我疼得站不起来。” 阿紫眼泪汪汪地道。 慕容复猜想丹田被废,内力散落到经脉中,肯定会让身体疼痛难忍,阿紫这样一个小姑娘,脆弱一点,也可以理解。 于是他当即伸手扶住了阿紫的胳膊。 “走!” 阿紫倒也不敢再炸刺,老老实实地跟着走了一小段路。 随后,她就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复哪里还不知道这女人又弄鬼了啊,当即装作中招的样子,一把把她推到一边,怒喝: “你……你下毒?” “哈哈哈,活该!谁让你废了老娘的武功的?老娘练了那么多年的内力啊,你知道老娘受了多少苦吗?丁春秋那个王八蛋,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阿紫气焰嚣张。 “你……你恩将仇报!” 慕容复乐得继续陪她表演。 “恩?你对我有什么恩?” “我从你师兄手里救了你,难道不是恩?” “哼,那几个蠢材,根本奈何不了我!根本不用你多管闲事!” “那我刚刚本来都准备走了,若不是你哀求我,我能带你走?我不带你走,岂不是就不会中毒了?这还不是恩?” “哼,那要不是你废了我的武功,我需要你带?” “废你的武功,是因为你滥杀无辜,为非作歹。”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滥杀无辜了?最多不过是跟人开开玩笑罢了。” 慕容复心知她的话还真未必是假话,毕竟如果她真的杀过人,恐怕系统任务就会是直接击杀她了,而不只是废了她的武功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阿紫没事就给人下毒,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他当即冷哼一声,道: “那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看,你也没死,还能活蹦乱跳的给我下毒。” “哼,你这贼子,我杀了你!” 阿紫当即从靴子中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朝着慕容复冲了过来。 然后…… 自然是被慕容复伸脚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没中毒?” 阿紫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这厮给骗了啊,当即哆嗦着问。 “哼,你那点毒,能毒得倒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教你个乖—— 没事别给高手下毒,那样你会死得很惨!” 说着慕容复一把拽过阿紫,用自己手里的长剑剑鞘,狠狠地揍了她一顿。 打得她哭爹喊娘,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 一盏茶功夫后,阿紫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只能默默流泪,连喊也喊不出来了,更别说作妖了。 慕容复这才去找回自己先前放掉的马匹,把阿紫往马背上一扔,牵着马往她之前指示的风波恶逃遁的方向走去。 两人在山林间行走,好半晌,阿紫才恢复了些力气,心里恨不能把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不过她心里有个大大的疑团,那就是—— 为何这人一见她,就自称是她姐夫呢? 阿紫记得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可从来没什么姐姐呢! 她当即开口问道: “喂,你说你是我姐夫,我姐姐是谁?” “她叫阿朱,是你的双胞胎姐姐。你们姐妹俩应该肩膀上都刺了一个‘段’字。” 慕容复解释道。 阿朱的那个段字,他自然没少看到过。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的字?你偷看我洗澡了?” 阿紫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指着慕容复。 她觉得眼前这人实在太神秘了,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要知道她的身子,可从没让其他人看过! “你想什么呢,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见面就说是你姐夫?难道我闲得慌,到处乱认小姨子?” 慕容复白了她一眼。 (作者:你不对劲!你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哦!) 他这样信誓旦旦的态度,让阿紫瞬间有点半信半疑了,她暗自嘀咕:难道我真有个姐姐? 慕容复也不想跟她废话,,一锤定音地道: “总之,你叫我姐夫就行了。等我带你回燕子坞,你见了你姐姐,自然就知道了。” 阿紫知道自己拿慕容复没办法,也就不再作妖,老老实实趴在马背上,跟他聊些闲话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过了两三个山头。 可慕容复还是没有发现风波恶的痕迹,不禁有些挠头。 “阿紫,你确信我那下属是往这个方向逃了?若你骗我,小心我再狠狠教训你一通!” “姐夫,人家骗你干什么嘛?” “那为什么一直没找到人?” “哪我哪知道。也许他为了避开我师兄们的追杀,躲到哪个山洞里了呢!” 阿紫这话也有道理,慕容复想了想,觉得这么闷头找不是办法,当即对着山谷朗声道: “风四哥,你在哪里?” 他用深厚内力催动声音,让这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哪怕在数里之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还别说,他这招一出,过了片刻,他就听到远方山腰上似乎是有人在高喊回应。 不过由于距离过远,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慕容复当即功聚双耳,顿时把那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得那边有人在高喊: “慕容公子,风叔父在这里!” 总算找到人了。 慕容复一把抓起,腾身而起,运转轻功,朝着声音来处奔去。 阿紫何尝体验过这般腾云驾雾的感觉,忍不住惊呼: “姐夫,你可抓紧我啊!千万别松手啊!” …… 慕容复如秃鹰扑食一般,落到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山洞口。 洞口开得很小,又有藤蔓遮掩,很是隐蔽,等闲人来找,也根本不易发现。 不过此刻,却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和一个丑汉正在山洞口等着他。 那少年相貌平平,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而那丑汉,自然就是风波恶了。 只不过这风波恶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脸上青黑青黑,一看就是中毒已深,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 见慕容复身姿飘逸的落在身前,风波恶脸上露出几分惊喜,想要挣扎着起身跟慕容复见礼,却挣扎了几下都做不到。 “风四哥,你没事?” 属下受伤,慕容复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他连忙随手把阿紫丢到地上,凑上前去,检查风波恶的伤势。 阿紫被他随手一丢,当即摔了个屁股墩,好生狼狈。 她当即恶狠狠地对着慕容复的背影咬牙切齿,显然是痛恨这厮太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难道看不到自己是个娇滴滴的美少女吗? 禽兽不如啊! 那边风波恶见慕容复过来,强提最后的力气,有气无力地对他道: “公子爷,风波恶这次是栽了,以后再也不能和人打架了。” “放心好了,风四哥,你死不了。” 慕容复稍加检查,就发现风波恶不仅毒入肺腑,而且肋骨还断了两根,显然是被人以凶猛掌力给打断的。 刚刚他杀那些星宿派弟子,还真没注意到,居然还有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 (摩云子:我感觉受到了冒犯!) “哼,还死不了呢?中了我天狼子师兄的穿心毒,不出十日,心脏就会膨胀、破裂而死!” 阿紫这会儿终于站起来了,看着风波恶冷笑。 风波恶听到她的话,顿时眼神一黯,黑绿色的脸上愈发难看,苦笑道: “风波恶倒不怕死,只是死了,就再也不能找人打架了,可惜!可惜!” 风波恶一身,只爱打架,输赢都无所谓,有架打,他就开心。 “风四哥,放心好了,我说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 慕容复霸气地道。 他有外挂,还救不了风波恶? 笑话! 不就是中毒吗? 200功德点的解毒丸未必能解这所谓的穿心毒,但500功德点的解毒丹妥妥的药到毒消! 见慕容复自信满满,阿紫却是冷笑: “哼,我天狼子师兄刚刚已经被你杀了,这穿心毒再也无人能解。 我星宿派弟子的毒药除了师傅传下来一些外,还有很多是我们自己研制出来的,这穿心毒就是天狼子的独门绝技。 他一死,恐怕你就是把我师傅找来,也未必解得了。 更何况,我师父远在星宿海,千里迢迢之下,绝不可能在这厮毒发身亡之前来到。” 闻听她的话,风波恶当即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风波恶平生不求人,不过如今死到临头,我……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慕容复刚要跟他说,自己有解药,却被风波恶阻止了,只能听他继续说道: “公子爷,这位是我结交的好朋友,游氏双雄里老大游骥的独子游坦之。他父亲与我结交,想让他拜在我门下学武。如今我命在旦夕,想托付给公子爷,收他为徒,算是全了我和他父亲的交情。” 游坦之? 那个被阿紫虐待的倒霉蛋? 慕容复拿眼瞧去,只见游坦之正一脸呆滞地看着阿紫,仿佛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 嘴里还在喃喃道: “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那些师兄真是太凶恶了!” 只能说世界意志还真是强大。 这游坦之居然一眼就被阿紫给迷住了。 哪怕现在阿紫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慕容复回想起这厮的经历,倒也是个可怜人,收他为徒,也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自己已经收了独孤求败和方腊为徒,再收一个老实的游坦之,倒也还行。 原着里萧峰不小心失落的《易筋经》,能被这家伙找到,说明他也有几分气运在身。 当即道: “风四哥,让我收这小子为徒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能不能先把这粒解毒丹吃了?” 慕容复假装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 这是他刚刚从系统商城里买的,500功德点又没了。 风波恶却没有立刻接过丹药,而是对还在发呆的游坦之道: “坦之贤侄!” 游坦之却一动不动。 那边阿紫见了这小子死盯着自己,顿时一怒,恶狠狠地道: “小子,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美女一发话,游坦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支支吾吾地道歉:“对……对不起!” 旁边风波恶忽然觉得好心累。 难怪游骥要让这小子拜在自己门下学武呢,感情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反悔,只能又喊道: “坦之,你过来!” “啊,风……风叔父,有什么事吗?” 游坦之羞红着脸,靠过来。 “跪下!你爹想让你拜在我门下学武,如今我命在旦夕,恐怕不能教你了。我家公子爷,武功天下第一,你拜在他门下学武。” 风波恶安排道。 “啊……天下第一?” 游坦之惊呼。 风波恶闻言,好悬没一口气闭过去,这小子的脑回路是不是不太正常,为什么关注点总是不对劲? 慕容复看不下去了,冷声道: “怎么?你不愿意?若不是看在风四哥的面子上,我才不收你这等废物当徒弟呢!” 慕容复对于游坦之的废物表现很是不爽,若不是真的缺人手,打死他也不会收下这小子。 游坦之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听到慕容复的冷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表现太蠢了呢? 看到一旁风波恶强撑着身子在拼命给他使眼色,他连忙跪下,给慕容复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弟子游坦之拜见师傅。” “哼,行。你入我门下,为三弟子,你上面还有两个师兄。回头带你回燕子坞了,自然就会见到。” 慕容复点了点头,伸手一挥,就把这小子扶了起来。 游坦之何曾见过这等神功,顿时惊讶的双目瞪圆。 先前他见慕容复如大鸟一般飞跃过来,还只道他轻功高明呢,没想到现在这伸手一挥,自己竟然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心里顿时明白,自己恐怕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了。 自然是难免偷偷窃喜。 不过他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刚刚自己师傅提着那紫衣姑娘过来的,师傅和她是什么关系? 慕容复可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他继续交待道: “游坦之,你入了我门下,有两条门规你得记住了。 第一,不得违逆我的话,让你往东不能往西! 第二,不得为非作歹,滥杀无辜! 听明白了吗?” “是,师傅!” 游坦之连忙点头。 不过慕容复想到这小子刚刚看阿紫的眼神,顿时有点不舒服,连忙又道: “这位阿紫姑娘,是你阿朱师娘的妹妹,你以后叫她‘师姑’便是,别给我打什么歪主意,明白了吗?” (作者:慕容复,你是真的狗!) 闻听慕容复的话,游坦之顿时觉得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了下来,让他呆若木鸡。 这位漂亮小姑娘,居然是自己的师姑,那…… 看他呆傻的模样,旁边风波恶忍不住心疼了他三秒。 不过对于他来说,只有打架才是最有意思的,女人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他听到慕容复说这少女是阿朱的妹妹,顿时有些惊讶,连忙好奇地问: “公子爷,阿朱姑娘不是孤儿吗?什么时候居然有个妹妹了? 难怪几天前我第一次见到这姑娘,就觉得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呢,没想到缘由在这里。” “嗯,她是阿朱的双胞胎妹妹,从小失散了。” “原来如此。” 那边游坦之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连忙委屈地点头回道: “师傅,我记住了。” 随后他又对阿紫行礼: “游坦之,见过师姑。” 阿紫贸然升格为长辈,顿时觉得有些意思,笑呵呵地对他说着狠话: “小子,以后可得把我伺候好了,否则看我怎么炮制你!” 俨然是准备拿这小子当乐子人使。 慕容复看不下去了,冷声喝止: “阿紫,你给我离坦之远点!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可是真怕这妖女,把游坦之给玩坏了。 …… 说完了游坦之拜师的事,慕容复当即把手里的解毒丹丢给游坦之,安排道: “坦之,你把这解毒丹喂风四哥服下。” 如今有了工具人,慕容复可不想自己喂身上脏兮兮的风波恶吃药。 游坦之连忙依言而行。 风波恶原本还想说让慕容复不要浪费灵药了,可见慕容复说一不二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再拒绝。 心想:让公子爷试试也好。 这样到时候自己死了,公子爷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倘若慕容复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笑掉大牙:风波恶,你是不是想多了?倘若我手里有其他人可用,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我真的会想把你们一脚踹开的! 见风波恶服了解毒丹,阿紫还是忍不住嘀咕: “哼,居然敢说能解天狼子的穿心毒,真是大言不惭!” 慕容复闻言,嘴角微翘道: “那我跟你打赌好了,要是我这丹药把这毒给解了,你给我下跪磕头,怎么样?” “那你要是解不了呢?” 阿紫饶有兴致。 眼前这个臭男人,从见面起,就一直在欺负自己—— 先是废了自己的内力,后来又打了自己的要害部位! 偏偏武功又高,自己就算下毒也奈何不了他,眼下终于有机会,能让自己扳回一局,阿紫怎么能不兴奋呢? “若我解不了这个毒,我给你跪下磕头!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阿紫伸手,要跟慕容复击掌盟誓。 慕容复本来还有些犹豫,怕这女人又搞什么厉害毒药。 但随即一想,以她那点微末伎俩,应该和刚才一样,毒不倒自己,内力一运转,就能把那点毒药炼化了。 当即也伸手去,在阿紫娇软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还别说,相比于阿朱,阿紫的手更为纤细、有力一些。 体验大有不同。 击掌盟誓完毕,慕容复就嘿嘿一笑,对阿紫道: “阿紫,你转身看看,我风四哥的毒,是不是解了?” 解毒丹这东西,慕容复用过多少次了? 当然知道这玩意儿药效有多强大,真可谓是立竿见影。 此刻风波恶服下解毒丹没多久,脸上的青黑色就开始褪去,一眼就能知道,毒素正在快速散去。 阿紫见慕容复如此嚣张,心里也是忐忑不已,回头一瞧,顿时面色大变。 惊恐地喊: “怎么可能?你那解毒丹竟然有如此神效?” “那要不然呢?我姑苏慕容复出手,解个毒,算什么?” 慕容复轻蔑地一笑。 阿紫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铁定是输了,连忙凑过来求饶: “好姐夫,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下跪磕头啊,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 “不想磕头?” “是啊是啊,我都没给我爹娘磕过头呢!” 阿紫继续撒娇。 你爹娘? 你从小就没见过段正淳和阮星竹? 想磕,也找不到人啊! 慕容复心里吐槽。 随后他眼珠子一转,对阿紫道: “不想磕头也行,等回头咱们找个客栈,你给我打热水来洗脚!二选一,你看你选哪一个?” “你……你的脚不会臭烘烘地?” 阿紫一脸恶心想吐的表情,让慕容复恨不得拿剑鞘再敲她一下。 “别跟我废话了,你先好好想想。不过你可别想逃避惩罚,你知道的,在我手里,你跑不了!” …… 那边风波恶吃了解毒丹,明显感觉到自己所中的毒在迅速褪散,顿时惊喜不已。 虽然胸口断掉的肋骨还在疼痛,但那不算什么。 学武之人,断几根骨头算什么? 毛毛雨了。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回来了,内力运转也不再凝滞,风波恶兴奋地对慕容复喊: “公子爷,你的这解毒丹真厉害,我的毒解了!” “嗯,风四哥,说说,你是怎么被人伤到的?” 慕容复虽然大概猜出了事情经过,但还是想问一下具体的细节。 接下来,风波恶就把自己出事的经过给叙说了一番。 原来,此番风波恶出来,跑到中原之地来,和聚贤庄的游氏兄弟打了几架,成功和他们交上了朋友。 那游氏兄弟里的兄长游骥见风波恶武功不错,再加上又是现在名满天下的慕容复的家将,当即灵机一动,想让独子游坦之拜在他门下学艺。 于是风波恶这便带上了游坦之,准备回燕子坞。 没成想,游坦之这孩子,武艺不怎么样,却还有一颗侠义心肠。 这一日跟着风波恶走到一处茶寮,见摩云子等人追杀阿紫,当即就站出来打抱不平。 最后结果自然是被摩云子等人随意就打发了。 还好风波恶出手,救了游坦之就逃,这才没有当场被毒死。 不过交手过程中,风波恶也中了毒,他眼见着这毒厉害,心知不妙,连忙写下一封信,让游坦之悄悄送到慕容家的店铺里,这才有了慕容复来援之事。 不过这风波恶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人。 虽然自己已经中了毒,但还是和游坦之一起,追着摩云子等人到了山谷里。 然后又是一番交手,最后被打断了肋骨,这才不得不让游坦之背着跑路,躲到了这处山洞里。 慕容复听他叙说完毕,也不再这荒郊野岭的耽搁,当即安排道: “坦之,你扶着风四哥,我们走,先找个城镇休息几天,把伤养好再说。” 说完,当先在前开路,以手里长剑轻松劈开拦路的荆棘,带领着他们三人,走出了这片山谷。 第212章 哪里来的疯狗在乱叫 第212章 哪里来的疯狗在乱叫? 慕容复带着风波恶等三人,奔波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伊阳县。 天色黯淡,慕容复也不熟悉路径,当即一小粒碎银子丢给县城门口一个晒太阳的乞丐。 “县里最好的客栈在哪里?” 那乞丐原本被人打扰了睡觉,还颇为恼怒呢,一摸刚刚打到自己脸上的东西,发现居然不是石头,而是银子,顿时眉开眼笑。 连忙伸手一指: “前面一里路,右拐第三家,高朋客栈就是。” …… 来到高朋客栈,慕容复订了四间房,便各自去休息了。 今天在山林间奔波,所有人都累了。 次日一早,慕容复还在呼呼大睡呢,忽然从阿紫房间传来一声尖叫。 “啊……” 出事了? 敌人偷袭? 慕容复从睡梦中惊醒,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冲进了阿紫的房间。 边跑还边心里嘀咕:按理说有敌人偷袭不应该能躲过我的感知啊? 谁的武功这么高? 扫地僧来了? 他没那么闲? 然而他一进阿紫房间,却只见到阿紫在一面铜镜面前尖叫,根本没发现任何敌人的痕迹。 慕容复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大怒: “怎么了?一大早瞎叫唤什么?你是又想挨打了?” 这时候,阿紫又继续尖叫: “啊,你出去!我不要你进来!” 慕容复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游坦之也从自己房间跑了过来,急切地道: “师姑,伱怎么了?” “出去啊!都出去!” 阿紫疯狂哭喊。 慕容复和游坦之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时候,游坦之忽然指着阿紫道: “啊,师姑,你的脸怎么了?” 闻听这话,阿紫顿时反应更加激烈,一把抄起面前的铜镜,往游坦之砸了过来,一边喊: “都给我滚!快滚!” 游坦之这冤大头,眼见着斤重的铜镜砸过来,也不知道躲开,脑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头破血流。 他却还一片痴心地喊: “师姑,我这就滚!” 说罢当即就要躺到地上,准备开始滚了。 慕容复见到自己这个小徒弟这般舔狗的模样,鼻子都快气歪了,直接一脚踢飞游坦之,大骂: “你这个废物,能不能有点骨气?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小心思,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游坦之被慕容复这一番敲打,顿时醒悟,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师姑,是长辈! 顿时一颗真心碎裂成渣,变成眼泪滚了出来。 “是,师傅,我知道了!” 随后弯着腰退出了阿紫的房间。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慕容复一边点中她的穴道,免得她乱动,一边问道。 此刻,他也看到了,阿紫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仿佛被人狠狠殴打过一番。 甚至还有不少地方肿胀了起来。 昨天还是娇俏少女的阿紫,今天瞬间变成了让人见之就想躲的丑八怪。 难怪她一大早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在疯狂尖叫。 “还不是你害的?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阿紫被点中穴道,此刻一动不能动,只能咬牙切齿地痛骂慕容复。 慕容复顿时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自己可什么都没干啊? 虽然昨天狠狠揍了阿紫一顿,但那也没打脸啊! 他不解地问: “怎么就是我害的了?我可没打你脸!” “你废了我的内力,我体内之前淤积的毒素反噬了!” 阿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了地上,仿佛滚落的珍珠。 看起来,她是真吓坏了。 毕竟对于一个漂亮的妙龄少女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失去武功,而是毁容! 闻听她言,慕容复顿时了然。 星宿派的武学,为了提升毒功的威力,都要吸入大量各类毒素到体内。 平日里,有专门运用这些毒素的内力存在、压制,这些毒素并不会对星宿派门人的身体造成太严重的损害。 但一旦失去内力,这些原本淤积在身体里的毒素就会爆发了,继而造成现在阿紫这般情况了。 “行,这好像还真是我的锅。我给你治,行了?” 慕容复心道,不就是一点毒吗? 既然都没毒死她,那说明这点毒没什么了不起的,以自己如今的内力,出手帮她逼出体内的毒素,想必也不难。 实在不行,那就开挂。 估计200功德点一颗的解毒丸就能解决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 为什么昨天要花500功德点给风波恶买解毒丹? 直接用内力逼毒不行吗? 自己真是傻了啊! 不过一想到昨天风波恶那脏兮兮的样子,慕容复又觉得还是氪金好了。 (风波恶:公子爷,我觉得你有性别歧视!) 闻听慕容复这话,阿紫顿时感觉绝处逢生,止住眼泪,惊喜不已地道: “你真能治?我的脸还能回到之前?” 看到阿紫满眼都是期待,慕容复给了她一个白眼,随手一指,解开他的穴道,对她道: “少废话了,来,坐到床上去,背对着我,我给你运功逼毒!” 阿紫闻言当即乖乖地盘膝坐好。 慕容复坐到她背后,运足内力,伸手一掌按在她后心,开始运转内力,往阿紫体内游走而去。 …… 很快,慕容复就用内力将散落在阿紫身体各处的毒素汇聚起来,而后猛然一掌击出,阿紫登时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 “噗!” “好了。” 慕容复收功而起,伸手把阿紫的头掰过来一瞧,只见原本青一片、紫一片的颜色已经褪去了,丑八怪又变回了那个漂亮少女。 只不过之前肿胀的各处,还没那么容易消散。 被慕容复温暖的手掌碰到脸颊,阿紫顿时惊恐不已: “啊,你要干什么?你可是我姐夫!你不能对不起我姐啊!” 慕容复闻言差点鼻子都气歪了,这小姨子,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自己是那种人吗? “闭嘴!我特么只是看看你的脸好了没有!你个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 …… 解决了阿紫的问题,慕容复四人又在客栈里休息了几天。 为了让风波恶快速恢复,他亲自出手,以浑厚内力为他疏导气血、理顺经脉,促进他断裂的肋骨加快愈合,花了五日功夫,就让风波恶能正常行走了。 其间,为了打发时间,他也把《龙象般若功》,默写出来,丢给了游坦之去练习。 他恶趣味的想:这小子既然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学到《易筋经》里藏着的《神足经》,说不定就是跟藏地、天竺那边的武学有缘。 让他学《龙象般若功》,说不定有奇效。 …… 既然风波恶能行走无碍了,慕容复就准备先回燕子坞了。 收拾好了行李,慕容复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客栈大堂,准备吃完饭就启程走人。 虽然自己还有击杀丁春秋的任务在身,但慕容复可不想带着这老弱病残的组合去。 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以丁春秋的毒功,自己未必能照应得过来,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自己的损失。 虽然肯定死不了人,但是万一要浪费功德点买解毒丹,那他也不愿意啊! 小二送上了客栈拿手的好菜,慕容复和风波恶放手大嚼。 游坦之地位最低,此刻只能小心谨慎地啃馒头,根本不敢夹菜。 就连抬头也不敢。 毕竟师傅下过命令,让他离阿紫远点! 反倒是阿紫百无聊赖,忍不住想调戏调戏这小子,一会儿给他夹一筷子菜,一会儿给他倒一杯酒。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阿紫忍不住嘿嘿直乐。 慕容复留意到阿紫的小动作,当即一指点出,把阿紫的筷子点断。 “姐夫,你干什么?” 阿紫娇嗔。 这几天,她这个“姐夫”,喊得是越来越甜了。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姐夫了不得,可能比自己师傅还要厉害得多,讨好他,没坏处! 她在星宿派十几年,可是对讨好丁春秋颇有心得呢,要不然也不能成为丁春秋最喜欢的徒弟。 “你既然不想吃饭,那就别吃。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最好老实一点,要不然我就直接找个镖局,把你押解回你姐姐那里!” 慕容复冷笑。 “哼,你对我这么凶,迟早我要告诉我姐姐!” 阿紫嘴巴一撇,就佯装要哭出声来。 见慕容复不理她,只能不装了,把手里半截筷子扔到地上,对着小二喊: “小二,死了没?没死再给我拿几双筷子来!” 那小二原本见她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还忍不住多看几眼呢,现在见她这么凶,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心道:哪里来的母老虎,好凶! …… 就在阿紫吵吵闹闹的时候,客栈里忽然走进了六个江湖汉子,一人年老,五个年轻。 他们六人之间,相貌颇有几分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定然是一家子了。 这六人一进客栈,就嚷嚷着喊: “小二,来一坛好酒,再来十斤羊肉!” 慕容复拿眼一瞧,赫然发现居然还是熟人。 这六人不就是泰山铁面判官单正一家吗? 当初在杏子林中,见过的。 名气倒是不小,但武功菜鸡得很。 这六人怎么跑到这伊阳县了? 慕容复心里狐疑不已。 风波恶没见过他们六人,但他江湖阅历丰富,从他们形貌,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当即提醒慕容复: “公子爷,这好像是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父子。” 慕容复点了点头道: “不错,是他们,不过不知道他们来这伊阳县干什么。” 他当即侧身,避免让单正父子看见自己的正脸。 而这时,客栈里也有其他江湖人士认出了单正父子,当即起身招呼: “哎呀,这不是泰山铁面判官单大侠父子吗?你们怎么会来到我小小伊阳县?” 单正听到有人招呼,当即带着儿子们躬身还礼道: “路过贵宝地,多有叨扰,见谅见谅。阁下莫不是洛阳神拳门何运通何门主?” “不错。单判官慧眼如炬,竟然能认识老夫。” 那何运通是个五十来岁矮个汉子,看着颇为精悍。 见天下闻名的铁面判官单正居然认识他,不由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 两人寒暄几句,何运通就问单正: “单判官,莫非你们也是去往聋哑谷的?” “何门主也是?” 单正闻言吃了一惊。 “不错。那聪辩先生设下珍珑棋局,广发棋帖,邀请天下英雄来破解棋局,据说谁要是破了,能得到极大的机缘好处。我老何不会下棋,自然不奢望得到什么机缘了,不过去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何运通解释道。 …… 那边慕容复闻听这话,心里一惊。 这苏星河现在就摆下珍珑棋局了? 那虚竹会不会误打误撞解开棋局? 要是虚竹去解开了棋局,那击杀丁春秋的任务岂不是会被他先抢走了? 慕容复当即决定,自己要先去一趟聋哑谷,让无崖子和苏星河消停点儿,静静地等待自己灭了星宿派就好。 于是他暗中传音给游坦之: “坦之,你去问问那聋哑谷在什么地方!” 游坦之正啃馒头呢,忽然耳朵边传来师傅的声音,可他又没看见慕容复张嘴说话,顿时诧异无比。 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慕容复。 “别看了,让你去你就去。” 游坦之耳边又响起了慕容复的声音。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父亲和叔父曾经跟他说起过,有些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往往会“传音入密”的功夫,就能像现在慕容复这样,嘴巴不动,却在听者耳边发出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师傅有要求,他当即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馒头,朝着单正和何运通走去。 阿紫和风波恶见游坦之忽然走了,齐齐惊讶道: “坦之干什么去?” “这傻小子抽风了?干嘛呢?” “稍安勿躁,我让他去打探下那聋哑谷的位置,咱们先去看看热闹。” 慕容复伸手示意让二人噤声,而后低声解释。 此刻客栈大堂里,声音颇为嘈杂,倒也无人听到慕容复三人的对话。 …… 游坦之从来没有出门行走江湖过,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被慕容复派去询问聋哑谷的位置,顿时感觉心如鹿撞,腿肚子都是软的。 还好他家聚贤庄距此地并不算太遥远,因此此刻听到客栈里这些江湖客的中原话,乡音亲切,多少驱散了几分他内心的恐惧。 “诸……诸位大侠,叨扰一下可以吗?” 游坦之怯懦地凑上前去。 看到游坦之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慕容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个三徒弟,也太怂了! 回头需要让方腊好好教教他这个师弟! 慕容复当然看得出来,自己的二徒弟方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阿紫更是鄙视的道: “这小子简直比娘们儿还娘们儿,真是让人看着就生厌! 还是姐夫这样的有男人味! 真不知道我姐姐怎么运气这么好,遇到姐夫了呢!” 虽然不知道阿紫这话是真心还是纯粹拍马屁,至少慕容复听了,还是觉得心里暗爽无比。 人嘛,总是难免喜欢被拍马屁的。 不过倘若游坦之听到这话,恐怕心都要碎成渣渣。 …… 那边何运通等人正和单正父子推杯换盏、互相攀着关系呢,眼见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凑过来,顿时面上就是不喜。 他们心道:这哪里来的傻小子,也太没眼力见了?没看见我们在喝酒吗? 何运通一皱眉,道: “哪里来的竖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这老家伙纵横江湖一生,眼睛毒着呢! 他一眼就看出游坦之脚步轻浮,并没有什么高明武功在身。 估计不知道是哪个小门派初出茅庐的弟子。 所以他当然不会对游坦之客气了。 他刚刚对单正客客气气,那是因为单正名满天下,是赫赫有名的正道大侠。 更何况单正父子六人,人人都有不弱的武功,动起手来,可不好惹! 如果慕容复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笑掉大牙。 就单正父子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好惹? 慕容复觉得自己杀他们父子,不会比杀六只鸡难多少! 左右就是一招一个的事儿! …… 游坦之原本就胆怯,这会儿被何运通冷面一喝,顿时恨不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哆哆嗦嗦地道: “我……我……我想问问……” 那边单正见游坦之怕成这样,内心也是无比地鄙视,给了自己儿子们一个学着点的眼神,而后和颜悦色地对游坦之道: “小兄弟,你不用怕,慢慢说。想问什么?” 单正这幅模样一出,客栈里的其他江湖人当即谀词如潮。 “单判官果然是大侠风范啊!” “赛孟尝!” “单大侠仁义无双!” “对这个无名小卒都这么亲和,单大侠真是侠义中人啊!” …… 旁边慕容复听到这帮人的马屁声,顿时都快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 对游坦之和颜悦色一下,就算大侠了? 这大侠的标准未免也太低了点! 离大谱。 阿紫更是不屑地嘀咕道: “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要是我的内力还在,非得赏你点无形粉尝尝!” 风波恶也冷哼道: “若是老子没受伤,非得跟这老小子打一架不可!” 他们旁观之人对单正鄙视无比,可此刻场中的游坦之却是感动无比,镇定了几分心神道: “单大侠,我想问问,你们刚刚说的聋哑谷怎么走。” 游坦之这话一出,客栈里的那些江湖客顿时哄堂大笑。 有人嘲讽道: “看,这傻小子也想去破解珍珑棋局,得到大机缘呢!” “哈哈哈,是啊,看这小子傻头傻脑的,想得还挺美。” “也不知是谁家子弟,我要是他师门长辈,怄都怄死了!” …… 单正见这些人污言秽语的,有损自己正道大侠的风采,连忙伸手示意,让大家伙不要再说了。 而是自己出头道: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冒险了。那聋哑谷珍珑棋局,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邀请天下豪杰前往下棋的所在,你年纪轻轻,想必也没几分棋力,还是回家好好练武。” 他这话一出,旁边自然又是一通马屁。 游坦之眼见着完不成慕容复交给他的任务,顿时涨红了脸,呆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发呆,先前那恶声恶气的神拳门门主何运通当即又道: “竖子,你姓甚名谁,出身何地? 若是名门子弟,就上来与我们喝一碗水酒。若是无名小卒,就哪儿来回哪儿去! 那珍珑棋局,不是你小子能去凑热闹的!” 被他问出身来历,游坦之老老实实地道: “在下游坦之,家父聚贤庄游骥。” “什么?你是聚贤庄游氏双雄子弟?” 何运通顿时麻了。 心里悔恨不已,那聚贤庄在他们在中原地面,也算得上赫赫有名啊! 游氏双雄可是颇有名气的好汉! 虽然比不得眼前的泰山铁面判官单正,但比他这个小小的神拳门门主可威风多了啊! 他连忙站起身来,就要拉着游坦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 一边还道: “游少侠怎么不早说啊!快请上座,喝酒!喝酒!” 除了何运通以外,先前那些嘲讽游坦之的人也是后悔不迭,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聚贤庄在这中原地面,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势力啊! 自己刚刚的话,可千万别被这游坦之记住啊! 这时候,他们忍不住埋怨游坦之:你小子是故意的?不知道江湖礼貌是见面先自报姓名吗? 不当人子! 于是他们连忙起哄道: “哎呀,原来是游少侠要去聋哑谷,那肯定是马到功成了!” “就是,就是,以游少侠的家世背景、人品武功,要破那珍珑棋局,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早就看出游少侠英姿勃发,是江湖中新一代的俊才,刚刚只是跟游少侠开个玩笑,希望游少侠不要介意!” …… 旁边慕容复桌上,阿紫见了这帮人的嘴脸,登时做了个呕吐的样子,对慕容复道: “姐夫,这帮人也太恶心了。你还不如让那傻小子回来,咱们抓一个人,斩掉他的手,让他给咱们带路,不信他不老实。我看那老家伙的五个儿子就很不错,随便抓一个就行了。” 见阿紫动不动就要斩掉别人的手,虽然爱打架,但从不恃强凌弱的风波恶当即面现怒色。 要不是慕容复当前,他当场就要怒骂阿紫一番。 他心里忍不住想:阿朱妹妹那么心善,怎么这个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妹子却如此恶毒? 慕容复没理阿紫后半句话,点头道: “这帮人的确恶心。不过不着急,先看看戏再说。” 滥杀无辜,不是他的作风! (作者:懂了,要让你办事,得加钱是?) …… 见到这帮人前倨后恭的样子,游坦之瞬间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他当然不愿意与他们喝酒,连忙又问: “诸位大侠,在下不会喝酒,在下只想问问该如何去聋哑谷。” 这帮人中,只有单正听到游坦之的名号没有变脸色,毕竟他自忖刚刚的言行,并无任何不当之处。 这会儿听游坦之又问了一遍,连忙和颜悦色地回道: “游贤侄,听说那聋哑谷就在南面不远处的擂鼓山中,从这里顺着官道再走一日功夫,再折向西北走半日功夫,也就到了。” 他带着儿子们来参加珍珑棋局之会,自然是提前把道路打听得一清二楚。 听得他的话,游坦之连忙道谢。 心里想:这位单大侠倒是个好人,回头得跟父亲和叔父说一说,让他们派人去回个礼。 问明了路径,游坦之当即准备告辞,回到慕容复身边。 哪知道这时候,单正的小儿子单小山忽然开口道: “这位游兄弟,我们也是去聋哑谷的,你不如与我们同行,正好让我们见识见识聚贤庄的高明武学?” 这小子在单正五个儿子里,年岁最小,城府最浅。 见游坦之这原本被他们嘲笑的傻小子报出来历,瞬间赢得了在场众人的态度大变,顿时有些吃味。 因此才会开口邀请。 至于目的,自然是准备在路上找机会让这小子出个丑了。 他也看得出来,这小子没什么武功在身,找机会教训他一下,不算难事。 游坦之可识别不出来单小山的险恶用心,还觉得这位少侠态度和蔼,一看就是好朋友呢,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跟我师父一起的。” 说着就要走人。 哪知道那单小山却觉得游坦之是不给他面子,当即跳出来一边拉着游坦之的手,一边道: “游兄弟,我们这边这么多人多热闹,不如你让你师父跟我们也一起。” 游坦之被拉住手,感受到单小山的热情,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连忙道: “不……不行,我师父不会同意的。” 单小山仿佛从游坦之的抗拒和满头大汗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快乐,继续放肆道: “游兄弟,虽然你也有几分家世,但能跟我铁面判官单家同行,那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那劳什子师父,在哪里? 叫他过来跟我们一起走!” 闻听这话,单小山的几个哥哥都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很显然,他们的想法和单小山一样。 不过单正到底还是有几分江湖经验,知道在江湖上行走,不可太过嚣张,连忙喝止单小山: “小山,不可胡说!我家那点微末名声,都是江湖朋友抬举!” 别看他在喝止单小山,但面上那微微笑的表情,却很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 闻听这父子俩的话,旁边何运通等吃人当时就马屁如潮: “单判官果然家教森严!” “我看单小哥没说错,这位聚贤庄的游少侠,能和单家一起走,那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是就是……” …… 游坦之急得啊,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一叠声地道: “不行不行,我不跟你们一起走!” 单小山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居然还不给面子,顿时就是有些微怒,面上的笑容也凝滞了,冷声道: “游兄弟,你这是不给我单家面子了?” “没有没有,我不敢。我师父还在等我呢。” 游坦之忍不住回头去看慕容复,心里忐忑无比—— 师父第一次派自己出来打听个消息,竟然就被自己办砸了,真是辜负了师父和风叔父对自己的期望啊! “你师傅是谁? 让他出来! 说不定他听说我们单家邀请你们一起走,还会夸你会办事哩!” 单小山继续强拽游坦之。 听到这里,慕容复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一拍桌子,怒道: “哪里来的疯狗在乱叫?还不赶紧钻回自己狗洞?” 7500字大章,就不拆开发了,今天就一更了。 感谢【圣卦】大佬的8张月票,青衫拜谢! 第213章 姐夫,你怎么到处都有仇人呢 第213章 姐夫,你怎么到处都有仇人呢? 伊阳县,客栈里。 慕容复一拍桌子,客栈里所有人都惊了。 人人均想:居然还有敢跟泰山单家叫板的? 不要命了? 单家五虎,岂是浪得虚名? 单小山闻听慕容复骂他是狗,当即一把推开游坦之,冲到慕容复身前,戟指怒骂: “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是狗?” 这时候,慕容复抬起头,冷笑着反问: “怎么?你不是狗?如果不是的话,我教教你怎么做狗?” 单小山一见是他,顿时浑身颤抖,汗出如浆,哆嗦着道: “是,是!您说的对,我就是狗!” 他们父子在杏子林里、在少林寺前,都曾见过慕容复的盖世神威,此刻一见自己得罪的居然是这位杀神,哪里还敢说一句狠话? 客栈里众人见单小山气势汹汹地冲过去,而后又哆嗦着说着最怂的话,顿时惊讶无比。 所有人都在想:这单小山是中邪了? 还是失心疯了? 居然承认自己是狗了? 而那边单正见自己儿子这般表现,当即也坐不住了,他人老成精,哪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心里忍不住怒骂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在外面嚣张跋扈、惹是生非,没想到还是闯祸了! 他却没也不想想:刚刚单小山出头招惹游坦之,难道自己不是默许的吗? 不过儿子惹错了人,自己还是得出头化解,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啊,又不是捡来的! 他当即赔礼告饶: “这位大侠,犬子言语无状,还请见谅。在下泰山单正,江湖人称铁面判官,还请大侠给个面子?” 一边冲过去拉住单小山往回扯。 然而等到他看清楚慕容复的脸时,顿时也和单小山一样,呆立当场。 这时候,只听慕容复道: “既然伱说他是你的‘犬子’,那也就是狗了。反正你也承认自己是狗,那还不夹着尾巴像狗一样滚蛋?” 他这话一出,客栈里其他人全都石化。 他们何曾见过有人敢对铁面判官单正这么说话? 这是不要命了? 当泰山单家是泥捏的? 还是疯了? 很显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慕容复这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不可能是个疯子! 因此,他们心里都是凛然,知道眼前这人恐怕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厉害人物。 否则,绝无可能让单正父子浑身颤抖。 这时候,他们都拿眼睛去看慕容复三人,待见到慕容复一个英俊贵公子带着一个丑汉和一个漂亮小姑娘时,当即绞尽脑汁去想,这到底是哪位高人? 可这帮人都是中原本地的普通江湖人,哪里见过多少世面,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只有单正的其他四个儿子,认出来了慕容复,忍不住哆嗦着道: “慕……慕容……公子?!” 他们这一揭晓谜题,客栈里的其他人也倒吸一口凉气。 嘶…… 何运通忍不住问游坦之: “游少侠,你师傅就是杏子林里杀白世镜,少林寺前击败萧峰,击杀萧远山和少林方丈玄慈大师的南慕容——慕容复?” 他这话一出,某些没听过慕容复威名的人顿时心里震惊无比,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恐怖如斯! 游坦之此刻沉浸在被单小山一把推开的不解之中呢,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一位朋友,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面目狰狞了。 此刻闻听何运通的话,只是呆呆的点点头道: “我师父的确是慕容公子。” 何运通听到游坦之的话,当即跳出来,冲过去对慕容复行礼道: “神拳门何运通,见过慕容公子。” 他这厮也是机灵,知道单正眼看着是踢到铁板了,自己还是机灵点儿,要不然等会儿慕容复要算账的话,自己这点微末武功和微末名气,估计会死得很惨。 对于这厮的行礼,慕容复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冷声道: “单家父子,既然你们是狗,那就速速像狗一样,爬着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 事已至此,单正也知道今天自己父子的脸是要丢光了,但他还是挣扎了一句: “慕容公子,行走江湖,冤家宜解不宜结,单某愿意拿出白银五千两,向公子赔个罪!如何?” 5000两银子? 打发叫花子呢? 慕容复根本不理他这一茬,不屑地冷声道: “要么,你们自己乖乖爬出去!要么我打得你们像死狗一样滚出去!” 慕容复这话一出,阿紫就拍手叫好: “姐夫,你好霸气啊!我喜欢!要不我跟我姐姐一起给你暖床好不好?” 阿紫这话一出,旁边江湖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不要脸! 而游坦之则是彻彻底底地心碎在一旁。 风波恶却是白了阿紫一眼,心道:你姐姐阿朱都还得跟表小姐、阿碧妹妹一起抢暖床位置,你算哪根葱? 当我们公子爷是没见过女人的雏儿吗? 单正听到慕容复的话,顿时面色涨红,双手颤抖,恨不能拔出腰间的单刀,跟慕容复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他可是在杏子林和少林寺见过慕容复大展神威,强势击杀一众江湖高手的。 尤其是和萧峰一战,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他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敢跟慕容复拼? 服软,一辈子英名毁于一旦。 不服软,全家六父子,死在这小小客栈? 这选择该如何做? 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他最后挣扎道: “慕容……公子,你何必如此欺人太甚呢? 老夫好歹也是个江湖前辈,不如我等就此退去,以后见了你就退避三舍如何?” 见这厮还要磨叽,慕容复懒得理他了,伸手一指,凶猛的无形指力当即打在单正胸口,前后透亮的孔洞就出现在他右胸,并把他击飞出去。 这时候,他嘴里的话音才蹦出来: “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找事,那你这老子就受罪!” “啊!” 受此重伤,单正当即惨嚎出声。 声音尖利无比,仿佛杀猪一般。 就这,还是慕容复刻意留手了,只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功力。 而且也是刻意打的右胸而不是左胸,否则,单正根本连惨叫都不会发出一声,就会跪地扑街! “爹!” “爹,你没事?” 单正的几个儿子连忙抢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单正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连忙道: “快走!” 说着嘴角就溢出血来。 单家五虎哪敢耽搁,当即七手八脚抬起单正就要跑。 哪知道慕容复这时候又道: “慢着!” “慕容复,你还想怎样?” 单正咬牙切齿。 “我说过,让你们像狗一样滚出去!” 慕容复随手拿起一只筷子,在手上转来转去,准备这帮人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单正的大儿子单伯山年纪最大,如今也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如何能忍慕容复这小年轻,这么侮辱,当即就要拔刀出手反抗。 还是单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下令道: “不想害死全家,就按慕容公子的话做!” 说着带头跪下,像狗一样爬出了客栈大门。 这时候,他胸口的血洞还在不断地淌血,留下了一条惨烈的血痕。 见几十岁的老父亲都带头了,单伯山也只能把牙咬碎,而后跪下来跟在单正后面爬了起来。 有人带头,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单小山当即也跪下,爬得比父亲和大哥快多了。 …… 单家父子走了,此刻客栈里却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说一句话。 他们都被刚刚慕容复的盖世凶威给吓住了。 以前,只是听说过有他这样一号猛人,竟然在少林寺门口杀了少林方丈,可那时候不过是感慨两声,甚至还觉得这一定是江湖谣言。 可现在,见慕容复凌空一指,就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面判官打得倒飞出去,胸口出现那么恐怖的一个血洞,顿时都吓傻了。 在他们看来,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确定这不是什么法术吗? 他们生怕慕容复会无聊,对着他们点上那么一指,那可就歇了菜了。 还好慕容复没有这么丧心病狂,他叫过游坦之,四人一起吃完饭,当即拿起东西走出了客栈。 等到慕容复几人一走,客栈里顿时仿佛时间禁止特效陡然失效了一般,忽然“哗”地重新喧闹了起来。 有人激动不已地道: “俺老李今日才算见了高人啊!原来这就是南慕容的威风!” “是啊,是啊!好厉害!好霸气!” “那铁面判官单家,那么大名气,没想到今天居然像狗一样爬出去了,真丢人!” “嘿嘿,丢人?换你老兄,你也爬?” “就是就是,不爬就死!” “可不是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 那被怼的当场反驳。 “嘿嘿,那你现在可以追出去,对准慕容公子的背影,大骂三声。” “老子才不干呢!你们当老子傻吗?” 这时候,那何运通忽然道: “话说那聚贤庄的游少侠拜了慕容公子为师,那聚贤庄岂不是要抖起来了?” “妙啊!我得去聚贤庄拜访拜访,听说那游氏兄弟热情好客,想必比慕容公子好说话多了。” “你不去聋哑谷看热闹了?” “看个屁,老子棋子儿都没摸过,去凑什么热闹,还是去聚贤庄拜访拜访再说。” …… 客栈里的喧闹,慕容复当然没有理会。 他出了客栈,就往这两天特意让游坦之去买的马车上一坐,对游坦之道: “坦之,你驾车!” “风四哥,阿紫,你们跟我一起坐车里。” 风波恶连忙摆手: “公子爷,我还是坐外面。”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慕容复这位公子爷和以往大有不同了。 不仅武功高明了十倍不止,就是性格脾气,也是变得简直让他认不出来了! 若不是他敢肯定,眼前的慕容复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慕容复,他都要怀疑公子爷是不是被人假冒了。 他哪里能明白,世界上还有穿越这回事呢? …… 游坦之和风波恶坐在马车外面的车辕上,慕容复和阿紫坐进了马车。 一行四人,朝着刚刚单正给游坦之指的路驶去。 路上,慕容复自然是把游坦之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让他以后不许这样唯唯诺诺,小里小气的。 游坦之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给慕容复丢人了,只能泪水咽进肚子里。 他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小时候没好好练功了。 他觉得自己但凡武功好一点,也不会这么怯懦了。 最要命的是,阿紫还在一边对慕容复说风凉话: “姐夫,我看这小子根本不是练武的料,不如你把他逐出师门算了。你收我当徒弟好了,到时候我天天给你暖床!” “你想得美!” 让阿紫给暖床,慕容复心里还是有点心动的。 不过想到这厮之前满身都是毒,他又有点膈应,伸手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姐~夫,求求你嘛!” 阿紫拉住慕容复的袖子摇晃,让慕容复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继续下去要出事,慕容复连忙抽回手臂。 “你的丹田都被我废了,还练什么武,回头跟我回了燕子坞,老老实实跟你姐姐学绣花!” “姐~夫!你武功这么高,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阿紫继续用甜得腻死人的腔调撒娇。 丹田被废,还能不能练武? 答案当然是可以。 且不说那些横练外功了,就是慕容复随手丢给游坦之的《龙象般若功》,也是主修三脉七轮,与中原武学修炼奇经八脉大有差异,丹田不丹田的,并不重要。 慕容复真要让阿紫重新练武,可以让她练这门神功。 当然,以阿紫的天资,估计修炼到五六层,也就到头了,终身不可能修炼到七八层境界。 不过其实现在最适合阿紫的武功,其实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这门神功以胸口檀中穴为气海,而不是像其他武学一样,以丹田为气海。 而且学这门武功前,先要把本身所修炼的内功散掉,才能开始入门,显然非常适合现在的阿紫。 但慕容复怎么可能给阿紫弄《北冥神功》? 真要让这魔女学了北冥神功,恐怕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这厮绝对会先把自己身边的人先吸干内力,最后再把目标对准自己。 完事了再把自己大卸八块! 慕容复相信,这看着娇滴滴的女人,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可千万别真以为她想给自己暖床! 所以他坚决打消阿紫的这个念头,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你别做梦了!丹田被废,此生不可能再练武,我也不可能给你治好。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再说,你跟我回了燕子坞,我和你姐都会保护你,你要练武干什么?” “哼!臭姐夫!” 阿紫见慕容复油盐不进,当即翻脸,甩开他的袖子,自己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 四人走了一日半功夫,终于来到了擂鼓山。 继续往山里走,山道难行,游坦之见马车实在不能走了,只能小心谨慎地请示慕容复: “师傅,前面的山道太窄了,马车上不去了。” “那就下车走路。” 慕容复飞身下了马车,一马当先往前走。 刚转过一个山头,就见得前面几个和尚也在往山里走。 看他们行走的方向,显然也是去聋哑谷的。 风波恶连忙道: “公子爷,是少林的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 慕容复也认出来了玄难,不过他还没说话呢,前面那几个和尚就停步转身,随后那领头的就朗声道: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你来干什么?” 很显然,他们是凭借深厚内力,听到了风波恶的声音,这才转身的。 阿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挑拨道: “姐夫,看来这几个秃驴跟你有仇啊?快上去杀了他们!” “杀你个大头鬼啊,小小年纪,怎么杀性那么大!” 慕容复又是一个脑瓜崩,敲了阿紫一下。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玄难和玄痛身前。 “玄难大师,我慕容复来聋哑谷,难道还要向少林请示?” 慕容复理解玄难等人为什么看自己不爽。 毕竟是自己揭发了玄慈的丑事,还杀了他,让少林在天下群雄面前大大的出丑。 换自己来,估计态度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听到慕容复不客气的回答,玄难恨不能伸手一招袖里乾坤,直接打爆他的狗头。 不过好在他念佛一生,基本的修养还是有的,克制了半天,这才回道: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去哪里,当然不需要向少林请示。 不过老衲只是看慕容公子所到之处,总有江湖高手丧命,想请慕容公子多加克制,不要闹得天下皆敌才好。” “哼,就算天下皆敌?我慕容复何惧?” 慕容复冷哼一声。 “哇,姐夫你说得对!有些老不死的,就是该死,杀光才好!” 最佳气氛组——阿紫,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玄难登时气得面色铁青。 慕容复也就罢了,武功高,自己惹不起。 可他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说话实在太恶毒! 让他一颗佛心,都难以压制住怒火。 不过好在他自恃自己少林达摩堂首座的身份,没有跟阿紫计较,而是回怼慕容复道: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如此张狂,恐怕将来未必有好下场。姑苏慕容百年世家,毁在旦夕,可惜可惜!” 说着他就转身一招手,带着玄痛和那几名年轻的弟子走了。 慕容复被他这一手闹得有点郁闷。 毕竟别人撩拨了你,还没等你揍他一顿,他就跑了,你说气不气! 慕容复当即运足内力,朗声道: “玄难大师,多谢提醒。不过恐怕你少林寺毁了,我姑苏慕容家也不会毁!” 他心里暗暗决定,等到完成了搞大事的任务,当了皇帝,就下个命令,禁止少林寺拥有超过一百亩田产。 他倒要看看,这帮家伙没了山下那些种田、让他们吸血的佃农,到底怎么去吃得这样脑满肠肥! 怎么去到处多管闲事! 不过慕容复看到刚刚玄难玄痛带领的年轻僧人里,居然赫然有着虚竹那个小和尚,顿时感慨无比。 果然是天命主角,这马上就要起飞了。 这聋哑谷,就是虚竹开挂人生的开始。 不过现在有了慕容复来搅局,这虚竹还能不能得到无崖子灌输内力,那就不好说了。 最重要的是,棋艺高明的段延庆早就被自己杀了,就算虚竹上去下棋,自填一子,自杀一片棋,又有谁能指点他下棋赢过苏星河呢? …… 一路上除了遇到少林寺的秃驴外,慕容复几人也遇到了几个其他各门派的江湖人物。 慕容复对那些无名小卒没什么了解,不过风波恶却是个老江湖,好好给游坦之介绍了一波,让他大大地增长了一番见识。 又行了半个时辰,四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松树遍地的山谷里。 这山谷里山风阵阵,吹得松涛如潮。 慕容复忍不住开口赞道: “好个清幽的所在。” 众人在林间小路上又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那木屋前面空地上,先前路上遇到的玄难等少林僧人,以及一些其他的江湖人物,如乞丐打扮的、富商打扮的等等各类人等都在那里或坐或站。 甚至还有一个豪门公子哥模样的人,带着两名瘦削却面色阴沉的护卫,也站在一边。 风波恶看到这些人,顿时就是一喜,道: “公子爷,听说这聪辩先生的棋局已经摆了不少时日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在,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架可以打一打。” “哼,丑八怪,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要不是姐夫帮你疗伤,恐怕你还走都走不动?” 慕容复还没说话呢,阿紫的毒舌就来了。 风波恶也懒得跟她计较,但心里却是想着:等回到燕子坞,我非得把阿朱妹妹的玫瑰花露全给她喝光不可,就当她代她这个惹人厌的妹妹给我赔罪了! 没理会风波恶和阿紫之间的小插曲,慕容复继续拿眼四顾。 那木屋跟前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石上有纵横十九道的棋盘,石旁有两个石凳,此刻有两人正坐在那石凳上下棋。 其中一人,乃是一个相貌清瘦的干瘪老者,而他对面,竟然赫然是个威武大汉。 慕容复一见此人,就惊讶无比,那人竟然是之前在少林寺门口交过手的丐帮帮主——萧峰! 想不到,萧峰这浓眉大眼的,居然还会下棋! 长见识啊! 不过此刻,显然是他已经输了,只听得他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 “聪辩先生棋艺高明,萧峰不是对手。” 那老者自然就是这聋哑谷的主人——聪辩先生苏星河了。 只不过他此刻还在装聋作哑,一边伸手把棋局复原,一边示意萧峰到一边休息。 萧峰当即回身,准备到那几棵松柏树下休息休息呢,却赫然看到慕容复带着人走进了山谷。 一见慕容复,萧峰当即眼珠子一红,站出来大喝: “慕容复,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萧峰当然忍不住! 更何况他还被慕容复打断过腿,刺伤了手,养了好长时间才好! 这等仇恨,他萧峰没有主动杀上燕子坞去,已经算是他涵养好了。 阿紫见眼前这威猛大汉要找慕容复麻烦,顿时惊喜不已,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似乎在估量这大汉的武功,随后就开口搞事情: “姐夫,看来你做人可真不怎么样,怎么到处都有仇人呢?” “你倒是做人很漂亮,怎么连你师兄都追杀你?” 慕容复白了她一眼。 阿紫闻听他言,嚣张的气焰顿时一滞,怏怏的回道: “哼,那是我那些师兄们嫉妒我武功练得好,又得师傅的宠爱。” 慕容复也懒得戳穿她的谎言,他当然知道—— 阿紫被追杀,是因为她偷了丁春秋的神木王鼎。 甚至他还知道那玩意儿现在还藏在阿紫腰间的一个小锦囊里。 他扭头朗声对萧峰道: “萧峰,当然是我,怎么?你又想和我打一架?你知道的,你不是我对手!” 风波恶看到萧峰这么好的对手,也站出来道: “公子爷,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江南一阵风风波恶?不如让我先和萧帮主打一架?前番我们在无锡遇见过,只不过我当时不方便和人打架,这才硬生生错过了。” 他说的自然是当初在无锡,路旁偶遇萧峰的事。 不过那时候他自己正好被一个挑粪的农民给泼了一身大粪,实在有碍观瞻,所以才没有跟萧峰交手。 慕容复看到这厮胸口断掉的肋骨还没好周全,就又想打架,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 对游坦之道: “坦之,你给我看好风四哥,别让他跟人动手。” “是,师傅。我一定看好风叔父。” 游坦之老实地点头。 那边萧峰听得慕容复的话,顿时左右为难。 不出手,他心里杀父之仇不能释怀。 可出手,他知道自己不是慕容复的对手。 想到慕容复那惊世骇俗的声音,萧峰甚至觉得两个自己齐上,恐怕也难以匹敌。 纠结了半天,他终于下定决定,还是要跟慕容复大战一场,哪怕是死,也要打! 他萧峰,生平从不退缩! 然而,没等到他出手,山谷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仿佛是谁家办喜事一般。 此刻聋哑谷里,人人均是诧异不已—— 这荒山空谷,谁家办喜事来这里? 今天也是7000字大章,也不拆开发了,请大伙儿见谅! 感谢【眼睛】大佬投的10张月票,青衫第一次收到这么多月票,感激涕零,拜谢! 第214章 姐夫,你会保护我吗 第214章 姐夫,你会保护我吗? 聋哑谷里。 人人都在好奇山谷外的锣鼓之声。 但那苏星河却仿若真的毫无所觉,还在举手示意下一位来下棋的来客上来。 若非慕容复知道这老家伙只是装聋作哑,恐怕还真以为他是个聋子了。 这时候,刚刚慕容复注意到的,那豪门公子哥模样的人上场了。 他带着护卫走到那棋盘前坐下,而后执起一枚白棋,落在棋盘上。 慕容复看得出来,这公子哥儿应该不会什么高明武功,不过他那两个面白无须的护卫却都有不凡武艺在身。 很显然,这厮的身份相当不凡。 这人的棋艺很是不错,此刻和苏星河对弈,落子极快,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经各下了几十手。 那边玄难是懂围棋的,他见这公子哥的棋起初还颇为高明,但很快就陷入死胡同,不由大感可惜,连连道: “阿弥陀佛!可惜,可惜!第三十七手棋不该如此下法,倘若往边路提上一手,恐怕局面将大为不同。” 他师弟玄痛却道: “阿弥陀佛!师兄谬矣!应该在中路打劫才是!” 两人竟然就此争论了起来。 所谓“打劫”,乃是围棋中术语。 这时候,却见那贵公子忽然拿起两枚白棋放在棋盘右下角,而后起身道: “这珍珑棋局,果然奇妙。本王解不开。” 众人闻听他的话,顿时心里一凛,这人居然还是个王爷? 只不知是哪家的王爷! 不过慕容复猜测,这厮大概率是大宋朝廷的某位王爷了,毕竟这聋哑谷距离汴梁并不遥远,皇室中人来此,倒也不算太稀奇。 当年大宋太祖赵匡胤,就曾以一手太祖长拳,混迹过江湖。 那边玄难见他投子认输,顿时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 “这位公子,这棋局明明还有活路,为何如此快就投子认输呢?” 那公子哥摇摇头道: “既然已大见劣势,何必垂死挣扎。” “可不努力一番,怎可知道是垂死挣扎?” 玄难是个练武之人,练武之人都自有几分韧劲,完全不能理解这公子哥见到劣势就直接放弃的思维。 这公子哥看起来很瞧不起玄难这些练武之人,听到他的话,顿时不满地道: “燕雀安知鹰隼之明见万里呢?” 说罢这话,他拔腿就走。 竟然也懒得留下来看其他人下棋了。 显然是心高气傲觉得不可能有人能下出比他还精彩的棋局。 …… 这贵公子走了,苏星河那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继续招手,示意其他人去下棋。 见苏星河在招手,阿紫大声问慕容复: “姐夫,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快去下棋,赢了这棋,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依伱。” 听得她这故意作妖的话,慕容复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脑瓜崩。 而聋哑谷里那些江湖人士,则是纷纷拿鄙视的眼神看着慕容复。 很多人都在想:这慕容复虽然武功高明,但人品竟然如此之差!竟然胁迫自己的妻妹! 那边苏星河见了阿紫和慕容复对话,当即也拿眼去看慕容复,待见他一身高明武功在身,容貌又俊朗,顿时眼前一亮。 拿殷切的眼神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自然是想让他上前来下棋,破一破这珍珑棋局! 这时候,风波恶也助攻道: “公子爷,阿紫姑娘说得对!你素来棋艺高明,老爷在时你就下得让老爷三子,现在正好让这聪辩先生见识见识。” 对于这些猪队友的搞事情,慕容复有些心塞。 他可不是原来的慕容复! 如今的他只是个穿越者,对于围棋,他是一窍不通啊! 不过他看到苏星河期盼的眼神,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可懒得去破什么珍珑棋局。 这苏星河摆下这珍珑棋局,不就是为了帮师傅无崖子找出一个聪明的传人来吗? 慕容复可没兴趣当无崖子的传人! 毕竟,他的漂亮表妹可是无崖子的孙女,要是自己成了无崖子的徒弟,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作者:你不对劲!) 他心里只觉得这无崖子简直是脑子有坑。 明明自己七十年的功力,直接传给苏星河不好吗? 难道苏星河有了七十年的北冥神功内力,还不是丁春秋的对手? 那这苏星河也一把年纪了,武功难道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就算他分心学了一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的杂学,但好歹也会比之前完全不会武功的虚竹强? 既然能相信不会武功的虚竹得了自己七十年的功力能杀了丁春秋,那为什么不相信多少也算是个江湖高手的苏星河? 所以,此刻面对无崖子的邀请,他干脆站出来道: “苏前辈,你别装了。明明不聋不哑的,装什么聋哑人!” 慕容复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玄难等老江湖,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慕容复。 谁不知道,聪辩先生苏星河,三十年的聋哑人! 可现在慕容复居然说他是装的,简直离谱。 人人均想:你给我装三十年聋哑人试试!哦,你小子装不了!你还没三十岁呢! 那边苏星河听到慕容复的话,也是心里大震,忍不住揣摩:刚刚听萧峰称呼,这小子就是这些年江湖中声威赫赫的南慕容,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装的? 难道他和丁春秋这家伙搅合到一起了,现在来,是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自己倒是不怕死,但是一想到师傅还在自己身后的木屋躲着呢,他就觉得不能轻举妄动! 当即继续装聋作哑,伸手示意慕容复来下棋。 玄难等人见苏星河是真的聋哑,当即继续拿鄙视的眼神看着慕容复。 眼神里全是:看你这大傻子,明明人家就是真的聋哑人! 只有萧峰有些狐疑,他觉得以自己对慕容复的了解来看,这厮不像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他觉得这苏星河,有可能还真的如慕容复所言,是装聋作哑! 慕容复见苏星河这厮还装,只能继续戳穿他的伪装了。 他当即朗声道: “苏前辈,我已经和你的弟子达成了交易,我会出手解决你的麻烦。你不必再装聋作哑了。” 苏星河闻听这话,还以为是函谷八友泄露了自己是装聋作哑的事呢,顿时怒火冲天,开口骂道: “竟然是那几个逆徒!如此行径,视同背叛师门!理当处死!” 苏星河一张嘴说话,在场众人瞬间麻了。 他们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真的如慕容复所言,是伪装的! 一想到这厮居然骗了江湖三十年,大家就都觉得不寒而栗,觉得这厮所图甚大。 甚至有人觉得苏星河设个珍珑棋局,广邀天下豪杰来下棋,都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图谋,甚至可能是准备让他们这些人有来无回!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骚动不已。 只有玄难、玄痛,这样身具高明武功,自恃安全无碍的,倒是不动如山,只是在心里诧异:苏星河这厮装聋作哑三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边慕容复见苏星河居然根本没听出自己话里的重点,顿时有点鄙视这家伙的理解能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挑明了道: “苏星河,并不是函谷八友背叛你。而是他们自愿卖身给我三年,求我去杀了丁春秋,我已经答应了。” 慕容复这话一出,苏星河就是面色大变,随后就冷笑道: “黄口孺子,你有何本事,竟敢说要杀丁春秋?” 对于丁春秋的武功,他苏星河是最了解的。 作为逍遥派最杰出的三代弟子,丁春秋在武学上,属实有不凡的天赋。 毕竟这厮只是从师傅那里了解了一些《北冥神功》的特性,并没有真正得到传授,居然就能自己琢磨出一门《化功大法》来! 这等武学天赋,属实让他苏星河自叹不如! 见苏星河居然敢小瞧自己,慕容复当即被气乐了。 从他穿越以来,他还从没被人这般小瞧过! 更何况,对付丁春秋而已,又不是对付少林寺里那个扫地的老家伙,他完全是三个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稳啊! 面对苏星河的质疑,慕容复当即强运内力,伸手一指,凶猛地无形指力,直接把苏星河面前的棋盘打得粉碎。 而后他的话音传来: “苏星河,你看我这一指,够不够杀丁春秋?” 见他这一手,苏星河目瞪口呆! 和玄难萧峰等人见识过慕容复出手不同,他苏星河三十年不履江湖! 虽然从各种渠道听说过慕容复的名头,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此刻见慕容复在三丈外随手一指,竟然就能把自己采上好汉白玉石所做的棋盘给打得粉碎,这份功力,简直惊世骇俗! 常理来说,他这棋盘要是一拳或者一掌打碎,并不难,掌力高明之人,大多能做到。 但要在三丈外,用隔空掌力打碎,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江湖中能做到的人,应该不出双手之数。 而像慕容复这样,用无形指力打碎的,那他根本都没听说过! 闻所未闻! 苏星河甚至觉得,就是师傅无崖子,在未受伤前,也绝对做不到! 恐怖如斯! 不过就在他要开口赞许的时候,却忽然听得松林外传来一声冷笑声: “怎么听见有小贼在大放厥词,要杀我丁春秋?” 伴随着这话,还有人惊呼的声音,听起来,正是刚刚走掉的那个王爷。 “你是什么人?竟敢抓本王?本王要让皇兄派大军灭你道统!” …… 丁春秋来了?! 慕容复心里大喜,心道:这特么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吗? 正好要杀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送宝童子都没你秀啊! 可和他这样欣喜若狂不同,场中却有两个人在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自然是丁春秋的好徒弟,阿紫同学了。 她听到丁春秋的声音,浑身一震,当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凑到慕容复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小声道: “姐……姐夫,我……我师父来了,他肯定要抓我回去处死!你……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而另一个,则是此地主人——聪辩先生苏星河! 苏星河闻听丁春秋来了,顿时面皮颤抖,眼神忍不住往那三间小木屋看去。 双手更是微微一颤! 除了他们以外,其他在场的萧峰、玄难等人则是面色凝重。 很显然,他们也都听过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名号,知道这厮是邪道中一个极为不好惹的人物! 眼下这厮来此,也不知是个什么目的。 …… 丁春秋来得很快,他话音刚落没有多久,众人就看到十几人簇拥着一架滑竿吹吹打打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滑竿上,赫然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白须白发、摇着羽扇的老头。 而刚刚离去的那个王爷,赫然被他们裹挟在了其中,只是难免鼻青脸肿。 他那两个武功高深的护卫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丁春秋一到场,风波恶就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这星宿老怪听说有一门名为《化功大法》的神奇武功,能化去敌人内力,请务必小心。” 他这会儿也不嚷嚷要跟人打一架了。 很显然,他看出来这丁春秋极不好惹,根本不是他所能匹敌的。 慕容复还没说话,阿紫就一把抓住慕容复的手,哆嗦着道: “我……我师父最厉害的,不是《化功大法》!而是无形无象的各种毒药,比如《三笑逍遥散》!” 慕容复感受到阿紫手心全是冷汗,知道这魔女是真怕丁春秋,不禁有点心疼她了。 从小一个孤女,落入星宿派这等虎狼之地,也确实可怜。 能活到今天,已经算她机敏伶俐了。 他捏了捏阿紫的手,示意她放松。 而后安慰她道: “不必担心,有我在,丁春秋伤不了你。” …… 那边苏星河见丁春秋真的来了,也只能坦然面对了,他朗声开口: “丁春秋,你背门叛师,竟然还敢来中原?当真不怕我中原武林有人主持正义吗?” “哈哈哈,师兄,你这话也太可笑了! 三十年前,你承诺装聋作哑,我才放你一马! 可没想到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摆什么珍珑棋局,广发什么棋帖,摆明了是有什么谋划,可以说我找上门来,也是你自找的!” 丁春秋摇着羽扇,不屑地对苏星河道。 而他这话一出,他身边那十几个人就开始敲锣打鼓,齐声大喊: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 听得这帮人如此厚颜无耻,在场群豪都是目瞪口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般自吹自擂的? 人人均想:这星宿老怪看着明明有一身惊人艺业在身,为何却如此厚颜无耻? 那丁春秋听到这些人的欢呼,却是面带得色,一张如婴儿般柔嫩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玄痛大师忍不住怒骂: “好不要脸!” 丁春秋闻言,拿眼瞧去,只见玄痛一身僧衣,一个大光头,那渊渟岳峙的气势,一看就是高手。 不过他素来在星宿海作威作福惯了,哪会知道收敛啊,当即骂道: “哪里来的秃驴,敢骂老仙?” 玄痛哪里还能忍,当即怒道: “星宿老怪,敢来我中原武林放肆,我要你来得去不得。” 说着他当即一扬手,运起袈裟伏魔功,朝着丁春秋冲来。 然而,他刚刚冲到丁春秋身前,就见得丁春秋坐在滑竿上微微一笑,并不起身,手里的羽扇扬手一挥,玄痛就如被雷击,呆立当场。 众人正不明所以呢,只见这玄痛忽然面上浮现出诡异笑容,而后一言不发。 玄难连忙问道:“玄痛师弟,你怎么了?” 这时候,玄痛脸上又出现一缕笑容,而后轰然倒地。 堂堂少林高僧,竟然就此扑街当场! 玄难大师见师弟玄痛竟然就这么死了,顿时目瞪口呆,抢上前去就要查看,苏星河连忙阻止: “玄难大师,切勿上前,这定是丁春秋这贼子使毒害人,你等只要一碰这位大师,定然也会中毒。” 闻听苏星河的话,少林那边顿时哀声一片,玄难更是双目充血,恨不能把丁春秋千刀万剐。 这丁春秋一出场,就凶威盖世,无形之间就杀了少林玄痛,让在场众人都是震撼不已。 要知道,少林玄字辈高僧在江湖中,那可都是声威赫赫、堪称巨擘的啊! 苏星河眼见着自己邀请来的客人被丁春秋害了,顿时面色尴尬,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道: “丁春秋,你作恶多端,迟早天打雷劈!” “哈哈哈,那这三十年,怎么没有天雷来劈我? 师兄,都三十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 …… 第215章 杀丁春秋,灭星宿派 第215章 杀丁春秋,灭星宿派 聋哑谷里,慕容复见苏星河和丁春秋两人还要掰扯,浪费口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当即拍拍阿紫的手,示意她松开,而后走出来道: “丁春秋,本来我还想去星宿海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送上门来!” “小子,你是谁?与老仙有何恩怨?” 丁春秋先前就远远地听见这人放话要杀自己,这会儿见到他只是个年轻人,顿时轻蔑一笑。 “姑苏慕容复!” “南慕容?我星宿派与伱慕容家有何仇怨?” 丁春秋纳闷了。 心道:难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徒弟招惹了这小子?要不然为何这小子要与我为难? “无冤无仇! 不过你丁春秋滥杀无辜,弑师叛门,我慕容复要替天行道,主持正义罢了。” 慕容复义正词严地朗声道。 闻听这话,丁春秋周围那些妖魔鬼怪顿时哄堂大笑,指着慕容复嘲讽道: “小子,你是失心疯了?” “敢对老仙不敬,你死到临头了!” “还不速速跪地求饶,让老仙给你个痛快!” …… 还有人指着那鼻青脸肿的王爷道: “刚刚这小子比你还狂,你看他现在多么老实?” …… 丁春秋对于慕容复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 替天行道? 主持正义? 笑话! 这江湖中何曾有过这东西? 不都是谁拳头大,谁有理吗? 他冷笑道: “慕容复,你若是脑子有病,可以回家找大夫看一看。老仙我也不跟你计较!” 闻听他的话,在场玄难、萧峰等人都忍不住想点头称赞—— 这慕容复,确实挺像脑子有病的,没事就瞎掺和别家的事,他们可都是受害者! 这时候,丁春秋忽然瞧见了慕容复身后的阿紫,顿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连声道: “我倒是说呢,原来你是年少慕艾,看上我徒弟阿紫了?” “阿紫,见了师傅,还不上来磕头?” 阿紫被他一召唤,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迈步往前走。 还好被风波恶伸手挡住了。 丁春秋积威之盛,竟然恐怖如斯! 慕容复也懒得跟这厮废话,他扭头对苏星河道: “苏星河,我与你的八位徒弟达成了交易,要帮他们杀了丁春秋,现在,你就看好了!” 随后他又转身直面丁春秋: “丁春秋,你不相信正义!不相信公道!那我慕容复就打到你信!” 丁春秋见慕容复是真要跟自己过不去,心里也有了几分怒气。 冷声道: “小子,你父亲是叫慕容博?三十多年前,我倒是见过他几次,他的武功倒也有几分火候。不知你有了他几分功力?” “你可以试试! 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了,前几天我把你的六个徒弟全杀光了! 好像叫什么摩云子、天狼子之类的。这些名字也真是难听! 不过想必你不会怪我?” 慕容复嘿嘿一笑。 丁春秋总共就收了八个徒弟,现在听慕容复的意思是,除了阿紫和眼下在自己身边的摘星子,其他人全被杀光了,他如何不气? 他当即面目狰狞地道: “好小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老仙定然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两人互相放完狠话,慕容复烦了,当即伸手一指,抢先进攻。 丁春秋见他相隔四五丈远就发指进攻,不禁哈哈大笑: “小子,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居然距离这么远就出招?” 可没等他话音落下,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指力如弩箭一般射了过来,当即一挥手,身边一个还敲着锣的炮灰就挡在了他身前,随后被慕容复的无形指力洞穿,发出一声惨叫。 “啊……” “好厉害的无形指力! 你倒是比你那死鬼老爹还厉害! 看来老仙我是看走眼了。” 丁春秋面色凝重。 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慕容复,是个大敌! 他那些气氛组,此刻见身边忽然就死了一个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嚣张了。 有人甚至不自觉地远离了丁春秋几分。 尤其是最了解丁春秋的摘星子,更是悄无声息地就躲到了人群里面,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可是知道,师傅狠起来,可是从来不顾惜自己这些弟子的性命的啊! …… 那边苏星河见慕容复一招先声夺人,竟然让丁春秋面色大变,顿时心里一喜。 他忍不住在心里揣摩道:难道师傅的大仇,今天还真能被这慕容公子给报了?广陵那八个孩子,果然是好孩子,不枉我当初把他们逐出师门! (康广陵八人:师傅,您这话是认真的吗?我们谢谢你哦!) 此刻场上,丁春秋见慕容复不可小觑,当即一拍身下的滑竿,飞身而起,朝着慕容复冲来。 他身姿飘逸,加上白发白须、宽袍大袖,此番一动,还真有几分老神仙的风采。 谷中虚竹、游坦之这些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年轻人,甚至都觉得这位老神仙实在是世外高人。 倘若慕容复知道游坦之脑海里的这个念头,恐怕会一巴掌拍死他。 面对浑身是毒的丁春秋,慕容复可不想跟他近身相斗。 所以眼见着丁春秋冲过来,慕容复当即脚步一动,和他保持了一丈五的距离。 而后双手火力全开,参合指指力不断激发,一道道无形指力,笼罩了丁春秋浑身上下。 丁春秋也感觉到慕容复的无形指力难缠。 毕竟这指力无形无象,若不是他能凭借深厚内力感知到指力刺破空气的波动,恐怕就是中招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不断闪躲,同时,手心里不断散发出各种毒药,试图让慕容复不知不觉之间中毒。 还好他所学逍遥派的武功,轻功也颇为不凡,这才能在慕容复用无形指力编织出来的牢笼里辗转腾挪,几十招都没有伤到。 不过他那原本潇洒飘逸的白袍,却难免多了许多孔洞,眼看着就奔着丐帮弟子的装束而去了。 他猜测,慕容复使用这么凶猛的无形指力,应该极为耗费内力。 而以慕容复的年龄来看,想必他的内力再深厚,也有限度。 因此他打定了主意要跟慕容复打持久战,只要耗光他的内力,让他不能使用这门远程指力,那自己就稳操胜券了。 他根本想不到,以慕容复的内力,就算再斗五百招,也根本不会枯竭! 不过慕容复现在也发现了自己的这门参合指,虽然威力也不小,但的确比不上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 毕竟那六脉神剑,是以无形剑气施展一门绵绵不绝的剑法,剑气一出,连绵不绝。 而他的参合指指力,虽然也是无形指力,但只能点射,并不能如六脉神剑那般凝聚无形剑气,绵绵不绝。 这样一来,对付一招就秒掉的普通对手还无所谓,但遇到丁春秋这样的高手,他们能准确地找到指力之间的间隙,进行闪避。 两人就这样,一人远程发指力,一人不断躲闪撒毒粉,纠缠了一百多招。 丁春秋眼见着慕容复根本没有中毒迹象,而他的内力也源源不断,登时有些惊恐,大声道: “小子,你中了老仙的无形粉,不出一时半刻,就会毒发身亡!” 慕容复闻听这话,顿时一乐。 刚刚他为了避免中毒,在和丁春秋打斗时,一直是屏住呼吸的,根本不可能中毒! 看来是这老家伙撑不住了,所以要诈自己。 他气定神闲地冷笑: “丁春秋,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毒,也想毒倒我?做梦!” 说话间,双手不停,无形指力继续如箭雨一般射向丁春秋。 到这份上,在场的高手们,都看得出来,这丁春秋居然不是慕容复的对手。 萧峰和玄难等人是见识过慕容复的武功的,倒并不觉得多么出乎意料。 但苏星河可就不淡定了。 他没想到困扰自己三十多年的老对头,居然眼看着就要完蛋了,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既然这么容易,那自己这三十多年的苦,还有意义吗? 早知如此,自己是不是应该前几年就去找这南慕容,让他去帮自己杀丁春秋? …… 丁春秋见慕容复居然没有被自己刚刚交手间暗暗撒出的几十种毒药给毒倒,顿时心里一慌。 他本想等慕容复内力枯竭的,可现在,眼看着对手的内力是不是要枯竭了,他不知道。 可他自己的,却眼看着要不济了。 不行! 这样下去自己要输! 他当即眼珠子一转,忽然身子往后一退,伸手抓过一个吹唢呐的仆从往慕容复丢了过来。 见他这一招,旁边的阿紫忽然大喊: “姐夫,小心腐尸毒!” 原来这丁春秋刚刚伸手一抓,已经将那仆从抓死,并施展了一门厉害无比的毒功。 只要慕容复一碰到这仆从的尸身,势必会沾染到尸毒不可。 甚至哪怕他闪身躲开,或是以劈空掌力之类的武功击打,也难免会受到毒气的侵袭。 慕容复原本就防着他,现在又被阿紫提醒,如何能中招? 当即脚步一点,腾空而起,飞上了三丈外的天空,而后脚步闪动,朝着丁春秋追杀了过去。 丁春秋见自己的谋划被阿紫给破坏,顿时气得胡子一翘,挥手间一股毒药朝着慕容复散去。 然而慕容复此刻直接鼓荡了全身内力,在体外形成了一层内力屏障,丁春秋的毒药根本入侵不了。 而慕容复的参合指力,却是远远不绝地射向他。 忽然,丁春秋一个疏忽,大腿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 拿眼一瞧,赫然发现自己左腿上出现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血洞。 喷涌的鲜血如潮水一般涌出。 几乎是瞬间就让他觉得浑身无力。 他连忙伸手点穴止血,然而慕容复哪里会给他机会? 接二连三的参合指力又击中他身上各处,顿时七八个血洞同时出现,丁春秋来不及说一句遗言,就毙命当场! 丁春秋一死,他的那些原本还在敲锣打鼓的仆从顿时就慌了。 摘星子第一个转身就跑。 而其他机灵人则是忽然对着慕容复吹捧起来了: “慕容公子、神功通天,星宿老贼,跳梁小丑!” 对于这帮墙头草,在场众人都很鄙视。 萧峰更是怒喝一声:“无耻之人!” 慕容复却没工夫理他们,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系统任务并没有算完成。 显然是还有余孽没消灭干净! 看着一溜烟就跑的摘星子,慕容复疾冲过去,一指点出,想要结果这丁春秋仅剩的徒弟。 可他没想到这摘星子轻功居然颇为不弱,感受到他的追击,忽然一个变向,就躲开了他的追击。 而后伸手一抓,就抓住一个给丁春秋扛滑竿的壮汉朝着慕容复扔了过来。 这一逃、一抓、一扔,就足见摘星子的武功甚至要比风波恶包不同等人还要强上那么两三分! 难怪这厮能坐稳星宿派大弟子的位置! 对于星宿派这些随手拿无辜之人当挡箭牌的作风,慕容复深感痛恨。 于是他也不用参合指功夫了,而是使出了《斗转星移》,凭空一股掌力将摘星子扔过来的人给他反弹回去。 而且为了加强威力,慕容复还额外加了七八成力。 让那壮汉仿佛一颗炮弹一般,朝着摘星子撞去。 摘星子何尝见识过还有这么奇妙的功夫,猝不及防之下,当即被那壮汉撞在身上,澎湃地巨力当即把他撞得骨断筋折。 再加上他暗戳戳施放、准备毒死慕容复的毒药,双管齐下,顿时让摘星子两眼一翻,就此一命呜呼。 这时候,他当即收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星宿老仙丁春秋,并覆灭星宿派’任务,奖励功德点5000点。” 看来是丁春秋和他那些徒弟都死了,这星宿派就算灭了,估计门派里还剩下些阿猫阿狗,应该也支撑不了门户。 所以系统才会判定任务已经完成。 拿到5000点功德,慕容复很是满意,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而那些丁春秋的仆从,眼见着之前还威风八面的摘星子也死了,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朝着慕容复磕头: “这位大侠,我们都是被那老怪抓来的啊!求求你,放过我们!” “是啊,是啊,我们跟那老怪绝不是一条心!” “大侠你神功盖世,文成武德,绝对不会跟我们这些蝼蚁计较的?” …… 看到这些墙头草,慕容复确实懒得杀,一人赏了他们一指,给了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就让他们滚蛋了。 看着这帮人捂着伤口走了,慕容复这才回身,对着满脸激动的苏星河道: “苏星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第216章 你这惦记小姨子的渣男! 第216章 你这惦记小姨子的渣男! 聋哑谷里。 见慕容复干脆利落的击杀了刚刚还凶威盖世的丁春秋,苏星河顿时沉默了。 自己的一生之敌,现在像一个血葫芦一样躺在那里,死不瞑目。 自己三十年的装聋作哑,完全像一个笑话!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那边阿紫见她最惧怕的师傅丁春秋居然死了,而且大师兄摘星子也死了,顿时欣喜若狂,冲到慕容复身边就抓住他的手摇晃: “姐夫,你太厉害了,居然杀了那老怪物!” 她眼里甚至还带着泪! 很显然,往日里,她在丁春秋的积威之下,活得多么压抑。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复可不敢跟阿紫纠缠,抽出手来,走过去对苏星河道: “苏星河,我帮你杀了丁春秋,你带我去见无崖子。” “伱……你怎么知道的?” 苏星河从沉默中被惊醒了过来,随后面带诡异微笑地惊恐问道。 “哼,我还见过你师祖逍遥子,知道无崖子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逍遥子师祖?” 苏星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面上的诡异笑容却又出现了一次。 “不错。别废话了,带我进去见无崖子。” 慕容复不容置疑地道。 苏星河思忖了片刻,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边伸手示意慕容复往木屋里走,一边对此刻山谷中的其他人道: “诸位,在下的棋局已毁,就不留各位了,请各位自行下山。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 慕容复跟着苏星河往那三间木屋走去,想起自己还有几个拖油瓶,连忙扭头对风波恶交待: “风四哥,你们在外稍等我一下,务必不可走开。如有危险,高声示警便是。” “公子爷,你放心。” 阿紫也凑热闹道: “姐夫你放心,阿紫一定乖乖地等你!” 慕容复听到阿紫这话,顿时脚步一个踉跄,他心道:我就怕你这厮出什么幺蛾子! 苏星河刚把慕容复带进最里面的一间小木屋,就忽然嘴角微笑,一头栽倒在地。 这时候,那屋里有一个声音传来: “星河,你怎么了?你带谁进来了?” 慕容复一看苏星河这样,哪还不知道他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中了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啊,只能摇摇头回道: “他恐怕是回答不了你了。丁春秋这三笑逍遥散好生厉害,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中招了。” 说着这话时,慕容复还特意运转了下内力,感知了下自己体内,没有发现有中毒的痕迹,这才放心。 看来内力深厚还是很有用的,这丁春秋的毒,奈何不了自己。 想起这事,他就觉得那西夏的悲酥清风,属实厉害,居然可以无视被下毒之人是否有高明内力! 逆天啊! 那屋里人闻听慕容复的话,不禁泪如雨下,自己造的孽,却让苏星河遭了殃。 再想到这三十年来,他的细心照料,顿时低吼一声: “啊!丁春秋,你这逆徒!” 这时候,慕容复已经走到了里间,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凭空而坐。 仿佛是天上仙人一般。 这人面如冠玉,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神采飞扬,风度闲雅,端得比刚刚的丁春秋还像仙人。 慕容复见这厮都这么惨了,还要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不禁嗤之以鼻。 他已经注意到,这厮是被一根黑色的绳子吊在横梁上的,并非功力通玄能凭空而坐。 正要开口嘲讽一二,却听得那人已经开口了。 “阁下相貌不凡,倒也入得我逍遥派门墙。不过阁下已身负深厚内力,想必师承不凡,不知你姓甚名谁?” 慕容复心道:刚刚我们在外面噼里啪啦打一通,然后又是嘴炮半天,难道你没听到?你这七十年的北冥神功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狐疑地问: “前辈想必便是无崖子了?刚刚我在外面自报姓名,难道前辈没听到?” 无崖子长叹一口气,解释道: “老夫一身骨骼全都粉碎殆尽,若非以多年深厚内力护持全身,恐怕早已毙命。是以并无余力去倾听屋外动静。” 原来如此。 慕容复这才明白—— 想必无崖子被吊在空中,也是因为一放下来,恐怕就只能像一摊烂泥一样,摊在地上。 然后再因为褥疮而感染、挂掉。 看来苏星河这厮,确实也是医道高手。 “在下姑苏慕容复。” “姑苏?我有个女儿,多年前嫁入姑苏王家,不知现在如何了。” 无崖子叹了口气。 闻听这话,慕容复心道:李青萝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不过他可不会作死,非要告诉无崖子这件事。 无崖子又道: “近来听星河说江湖中最知名的年轻人以北乔峰、南慕容为最,莫非你就是南慕容?” “不错,就是我。” “原来如此。你姑苏慕容家自有厉害绝学传承,倒也未必看得上我逍遥派绝学。唉,罢了罢了,如今星河已死,我再没有下次机会了。” 慕容复听他嘀嘀咕咕地,烦得不行,当即开门见山道: “无崖子,我对你逍遥派绝学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我刚刚帮你杀了丁春秋,所以我想要你一样东西。” “什么?你杀了那逆徒?” 无崖子惊呆了。 丁春秋虽然一心学武,并不得自己喜欢,但他的武学天资极高。 不仅自创《化功大法》,还琢磨出许多厉害毒功,实在不可小觑。 眼前这年轻人,虽然看着功力深厚,但无崖子实在无法想象,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丁春秋居然会死在他的手上。 “不错。区区丁春秋,何足道哉?我要全力厮杀,打死你师父,也未必是难事。” 慕容复小小地吹了个牛。 也不能算吹牛,他若是和扫地僧生死搏杀,不死不休的话,扫地僧年纪毕竟大了,虽然武功比他高,但未必不会被他耗死。 “什么?你还知道我师父?” 无崖子继续震惊。 “不错。那老家伙真能藏,你应该猜不到他藏在哪里。” 慕容复嘿嘿一笑。 “家师失踪将近五六十年了,当年我也曾和门中弟子满天下找过他,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慕容公子看着年不过二十余岁,是在何处见到他的?” 无崖子不能不好奇。 自己师傅那个老家伙当年把逍遥派掌门传给自己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了,自己一直以为他死了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见过他。 “逍遥子前辈就在少林寺里藏着呢,这一藏就是四十多年。” “什么?不可能!当年师傅失踪后,我也曾和大师姐去少林寺拜访过灵门大师,却为何没有任何发现呢?” “少林寺那么多僧人,难道你们还一一查看过?” 慕容复白了他一眼。 这年头,一个顶尖高手想藏起来,其他人想找到,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随便往哪个山洞里一猫,谁能找得到? 无崖子也被慕容复的白眼给逗笑了,轻声道: “是啊,师傅既然不想再见我们,自然不会被我们找到。” 随后他终于把话题带回来了,问道: “既然你杀了丁春秋,那便是我无崖子的恩人,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残废已三十年,身无长物,恐怕就这一身功力能给你了。” “你的功力我没兴趣,但我想要你的七宝指环!” 慕容复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要这七宝指环,自然是要当逍遥派掌门人。 一旦当了逍遥派掌门人,就能直接掌控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庞大势力,这是他搞大事的一条捷径。 “七宝指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无崖子震惊了。 这东西的价值,按理来说,只有逍遥派内部人才知晓。 “不就是你们逍遥派的掌门信物吗?有什么可神秘的?” 慕容复不屑地道。 无崖子原本还很纳闷慕容复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可随即一想,这小子自称见过师傅逍遥子,顿时也就释然了,想来肯定是师傅告诉他的。 不过他对慕容复不屑的态度有些不满,冷声道: “我若不给呢?” “不给,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抢了。你们逍遥派的掌门,我慕容复是当定了!” “哈哈哈,好张狂的小子!不过既然你能杀了丁春秋那孽徒,要强抢,我的确是拦不住。想不到我无崖子一生,竟然狼狈至此!” 无崖子忽然哈哈大笑,甚至都流出泪来。 慕容复心道:你最狼狈的时候,不是被丁春秋暗算,打落悬崖,像一摊烂泥一样被苏星河捡回来的时候吗? 现在在我面前装个毛线啊! 半晌之后,无崖子终于冷静了下来,对慕容复道: “既然你想要这东西,那就给你!” 随着他的话音,一枚指环如闪电般朝着慕容复飞来,眼看着就要打进他的脑袋,把他击毙在场。 很显然,无崖子还是心里有气,所以要试探他一番。 倘若慕容复接不住他这枚指环,那自然身死当场,算他倒霉。 而如果他轻松接住,那无崖子也能对自己说得过去了。 好歹没把逍遥派掌门传给一个武功低微之辈。 面对和出膛的子弹差不多速度的指环,慕容复面上微笑,伸手一捞,就将这东西捞在了手里,随后往右手大拇指上一戴,评论道: “这玩意儿一点都不舒服,太大了!” 见了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手,无崖子心里大感佩服。 刚刚那一手,他觉得至少以苏星河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而苏星河如今已是六七十岁年纪,可眼前这慕容复呢,看着绝没有三十岁! 竟然就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实在可叹可怖。 无崖子又交待道: “既然你要当我逍遥派的掌门,那我逍遥派的武功你也得学。不过我的《北冥神功》,你若想学,恐怕得先散去你这一身功力了。至于其他的武功,你可以去大理无量洞……算了。你还是去天山缥缈峰,找我大师姐巫行云,她看在你这七宝指环的份上,理当传授你我逍遥派绝学。” 慕容复听到无崖子居然到今天还不想提李秋水,也不禁叹气。 这两人当年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仇视。 不过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老婆勾引自己徒弟,给自己戴绿帽,这也的确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无崖子这样,也可以理解。 不过他对什么逍遥派绝学可没有任何兴趣。 练武? 练个屁! 自己都天下第二了,还练什么武? 不辛苦吗? 他当即摆手拒绝道: “你逍遥派武学我慕容复也看不上。不过好歹我当了逍遥派掌门,回头我让我徒弟去学,到时候传承你逍遥派道统。” 无崖子闻言顿时气血一滞,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小子也太张狂了! 不当人子! 他顿时懒得跟这小子说话了,冷声道: “小子,那你现在既然拿了七宝指环,还不快走!” “行,我这就走!” 慕容复拔脚就准备走人。 这屋里,光线又差,味道又难闻,当他慕容复想待吗? 眼见着慕容复真的走了,无崖子顿时麻了。 连忙叫住他:“站住!” “怎么,无崖子前辈还有事?” “老夫寿元将近,你说会找个徒弟来传承逍遥派道统,何时会找来?” 无崖子显然是想清楚了,眼下苏星河死了,他一个残废无人照料,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这才想着问清楚,这样他坚持坚持,看看能不能熬到慕容复给他送传承人来。 慕容复也明白无崖子的意思,当即回道: “我现在就给你找来。” 说着他走出木屋,看到游坦之正在帮少林寺那帮秃驴收拾柴火,旁边放着玄痛大师的尸身。 很显然,他们是准备把玄痛大师火化之后再带回去。 毕竟玄痛中毒而死,如今谁也不敢碰他的尸身。 …… “坦之,你过来。” 慕容复召唤。 游坦之闻言,呆头呆脑地跑过来: “师傅,您找我?” 慕容复看到这厮呆头呆脑的样子,想到等会儿无崖子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他心道:你无崖子不是喜欢聪明伶俐长得帅的吗? 我偏偏给你弄个游坦之来,看你怎么办! “跟我进来。” 慕容复也不解释,叫他进了木屋。 “无崖子前辈,我准备传承你逍遥派绝学的徒弟,带来了,你看怎样?” 慕容复指着游坦之对无崖子道。 无崖子拿眼一瞧,只见游坦之畏畏缩缩地站在慕容复身边,和器宇轩昂的慕容复形成鲜明的反差,忍不住怒骂道: “小子,你耍我是吗?” 慕容复心里笑得肚子疼,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问: “前辈,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耍你了?这孩子浓眉大眼,武学天分也不差,你怎么不满意了?” 无崖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盯着游坦之骂道: “这小子相貌平庸、武功又差,根本不配当我逍遥门人!” “前辈不想要?那算了,那我们走了。等我啥时候找到相貌英俊、武功天资又好的徒弟,再给你送来?” 慕容复坏笑。 那边游坦之见到慕容复把他带到这屋里,看到一个凌空而坐的白胡子老神仙,还在震撼之中呢。 随后听得那老神仙大骂自己相貌平庸、武功差劲,顿时觉得好生受伤。 原本就没什么勇气的他,顿时更没了三分心气。 他不傻,已经听出来慕容复和这老神仙的意思,竟然是让他去传承这老神仙的道统。 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慕容复抛弃了,他就觉得好心酸。 不由得暗自怨恨自己武学天赋差,慕容复给他的《龙象般若功》,竟然练了好几天,还没能练到师傅满意的境界。 无崖子眼见着慕容复要走,心里更是郁闷,却也只能开口叫住: “罢了,罢了!就这小子!老夫时日无多了,错过这小子,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你小子给我送人来。” 慕容复闻言,当即对游坦之道: “坦之,给这位前辈跪下磕几个头。” 他已经听出来,无崖子是有了求死之心,不想继续苟活了。 想来也是—— 如今丁春秋已死,他的大仇已报。 而逍遥派掌门的七宝指环也交给了慕容复,他还有什么遗憾呢? 游坦之听慕容复要他磕头,他当即就跪下咚咚咚磕头,磕得地板咚咚作响。 无崖子见他倒是个实诚人,不似丁春秋那样奸猾狡诈,反而和苏星河有几分相似,顿时心里安慰了不少。 见他已磕了十多个响头了,当即止住道: “好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游坦之顶着一脑门血迹回答:“前辈,我叫游坦之。” “好。孩子,我这身功力,就传于你,往后希望你能传承我逍遥派绝学,不使逍遥派道统,自你我手中而断。” 游坦之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无崖子就先化去游坦之本身的内力,而后逆运《北冥神功》,将一身功力都传给了游坦之。 只是事后,他难免遗憾地对一边的慕容复道: “这小子的资质还是差了些,我七十余年的北冥神功,这小子只能传承了五六十年,不过有你这个高手师傅在旁指点,想来也够了。” 慕容复心道:游坦之能传承五六十年功力,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当然不能跟气运主角虚竹相比,人家那可是挂逼! 毕竟人家虚竹的亲爹玄慈那也是少林寺多少年才出一个的武学奇才,亲娘叶二娘半路出家学武,都能学成四大恶人,让人闻风丧胆。 他们的儿子,天生根骨就好,可以理解。 倘若换风波恶来传承,说不定只能传承个三四十年功力呢! 他当即对无崖子道: “前辈不必担心,坦之这孩子天资虽然一般,但也有几分韧劲,往后勤学苦练,应该也不至于让逍遥派断了传承。” 无崖子如今一身功力尽去,瞬间苍老得比扫地僧还要夸张,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慕容复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抓住最后的机会问无崖子: “无崖子前辈,我听说你们逍遥派还有个小师妹李沧海,不知此人何在?” “你……你怎么会……知……知道?” 无崖子脸色大变,震惊无比地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心道:你这厮明明天天跟老婆睡一起,却惦记着小姨子,真是渣男(我辈中人)啊! 不过他嘴里却胡扯道: “我听逍遥子前辈说的,他说你们师兄妹四人中,李沧海年纪最小,武学天赋最差,但性格脾气最好。我很好奇,想见见。” “小师妹的下落,我也不知。 当年她才十四岁,见我和她姐姐在一起,也离开了,再也不知去向。 我到处找寻过,却始终一无所获,也许是出海了? 最后我只能找到一块玉石,为她雕了一尊玉像,好想再摸摸那尊玉像……” 无崖子老泪纵横,而后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溘然长逝。 第217章 姐妹花 第217章 姐妹花 聋哑谷里,无崖子死了。 慕容复让游坦之给无崖子磕了几个头,随后又挥手把苏星河的尸体送到无崖子旁边,随后直接在这木屋里点了一把火。 熊熊大火燃起,吞噬了师徒二人的尸体。 尘归尘,土归土,师徒俩就一起埋葬在这里! 带着游坦之从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小木屋出来,慕容复才发现聋哑谷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人。 不过少林的那群和尚还在等着焚烧玄痛大师尸身的大火熄灭,好收拾骨灰。 看着憨厚的虚竹在虔诚的念经,慕容复想着这厮的机缘被游坦之抢了,他恐怕以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少林寺当个好和尚了。 这也正是他的夙愿啊! 挺好! 挺好! (虚竹:我谢谢你啊!) 那边阿紫正百无聊赖呢,见慕容复出来,连忙蹦跳着跑过来: “姐夫,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久?” “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慕容复伸手又要敲阿紫一个脑瓜崩,却被她躲开了。 “姐~夫,伱别老是敲我的头!都被你敲傻了!” “你不本来就很傻吗?还能再傻到哪里去?” …… 几人说笑一番,慕容复就准备带他们走人了。 他准备先回燕子坞一趟,然后再去天山缥缈峰。 一行四人行至谷口,却见那之前被丁春秋抓住的贵公子走过来,对慕容复道谢: “多谢这位大侠杀了那老贼,本王感激不尽。” 慕容复见这人虽然鼻青脸肿,但一身雍容的气度却还是让人看得出来——他身份不凡。 “不必客气,我与这丁春秋有仇怨,杀他是我自己的事。” 慕容复摆了摆手。 阿紫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道: “喂,你这个王爷?是哪家的王爷?” 阿紫不作妖的时候,还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仙女。 那王爷见了,顿时好感大生,连忙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本王是大宋端王赵佶,家兄正是当今官家。” 他这话一出,慕容复心里就是一惊。 端王赵佶,那特么不就是搞出靖康之耻的昏君宋徽宗吗? 这厮搞书画艺术是一绝,但治理国家就是瞎扯淡了。 要不要直接杀了这厮,这样就没了靖康之耻? 不过随即他就想:不对啊,这特么不是敌人的猪队友吗? 要是杀了这厮,来个英明的皇帝,那自己的一统天下任务岂不是完不成了? 还是好好留着,也许能给大宋朝廷添点乱。 阿紫闻听赵佶的话,也有些惊讶,问道: “哎呀,我听说那些王公贵族们不是都在汴梁城待着的吗?你怎么还跑到这荒山野岭了?” 如今这大宋乃是天下正统,赵佶这端王的身份,还是有能让人刮目相看的。 “本王尤好围棋,听手下人说这聋哑谷里有一珍珑棋局,世间罕有,这才到此见识见识。这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阿紫,咱们该走了。” 见阿紫还要跟这厮掰扯,慕容复连忙打断。 他对这家伙没什么兴趣,何必浪费时间。 见他们要走,那端王连忙叫住: “这位大侠,且慢!” “怎么,你还有事?” “本王的护卫刚刚被那老贼给杀了,如今孤身一人,实在难以上路,想请这位大侠护送本王到汴梁去。到了汴梁,荣华富贵、金银美女,应有尽有!” “哈哈哈,没兴趣!不去!” 慕容复斩钉截铁的拒绝。 阿紫也嘲讽道: “你这家伙,知道我姐夫是谁吗?还荣华富贵、金银美女,我姐夫堂堂南慕容,会缺这些东西?” 听到慕容复的拒绝和阿紫的嘲讽,赵佶的脸上腾起了一股羞红和愤怒,好半天才道: “本王乃大宋端王,尔等也是我大宋子民,为何如此无君无父?” “哈哈,你这小王爷真是糊涂了,我们可是江湖中人! 再碍手碍脚,小心我毒死你!” 阿紫伸出手去,就作势要放毒,吓得赵佶往后连退好几步,哆嗦着道: “想不到江湖中人是如此张狂,竟敢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 慕容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恐怕是对自己怀恨在心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迟早自己是要掀翻这大宋朝廷的,到时候这什么端王、什么宋徽宗,都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他拉着阿紫的手,一把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赵佶道: “哼,朝廷?端王殿下还是回汴梁城作威作福去!你这套在我这里,不好使!” 说着就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那赵佶看着慕容复等人走了,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他还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眼下奈何不了这些江湖人,见聋哑谷里还有少林寺的人在,当即又凑了过去,想让他们护送自己了。 至于让他自己一个人回汴梁,他可是不敢的。 路上那么多豺狼虎豹、山贼劫匪的,他端王是绝不会那么愚蠢,独自上路的! …… 慕容复一行四人下山,走到之前放弃马车的地方,发现马车居然还在,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巨大的山石滚落,正好挡在了马车后面的山道上了,让他们不能再坐马车下山。 风波恶见此,连忙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我去推开这石头。” “风四哥,你伤势未愈,就别逞能了。” 慕容复连忙阻止,随后安排道: “坦之,你去推。” “啊,师傅,我武艺低微,恐怕推不开啊!” 游坦之听到师傅点名,顿时头皮发麻。 眼前那块大石头,足有半人高,就是恐怕非得有两头牛的力气,才能推得开啊。 “姐~夫,你指望这个没用的徒弟,还不如帮我治好丹田,让我去推呢!” 阿紫又捅刀子了。 刀刀扎在游坦之心里。 让他脸上全是羞愧之色。 对于游坦之这窝囊样,慕容复也很是无语。 他心道:你丫的现在有五六十年的《北冥神功》内力在身,要是连这点石头都推不动,那未免也太小瞧逍遥派神功了? 他当即一推游坦之,命令道。 “坦之,我让你去,你就去。拜师的时候,怎么说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 见他这么凶狠,风波恶有点心疼,毕竟是他把游坦之从聚贤庄带出来的,要不然游坦之还在聚贤庄里当大少爷,养尊处优呢! 于是他连忙劝阻: “公子爷,要不算了?我们走路?到前面城镇再买辆马车也行。” 慕容复却并不理他,摆了摆手,看着游坦之慢慢地走到那石头前。 师傅在身后看着,游坦之也只能硬着头皮,运转内力,准备去伸手推这大石头。 然而,他一运转内力,就赫然发现自己体内原本细小如涓涓细流一般的内力,已经变成了滔滔大河一般。 他这才意识到,刚刚无崖子给自己传功,传了多么深厚的一股内力过来了。 只见他一伸手,发力一推,那巨大无比的石头就被他推动了一下。 阿紫和风波恶见他居然真能推动,不禁目瞪口呆。 “姐……姐夫,这小子吃错药了?怎么忽然这么大力气了?” 阿紫的小嘴张得老大。 她发现之前自己看不上的渣渣,居然一下子变成了高手,这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风波恶也问: “公子爷,这学武不是要循序渐进的吗?怎么坦之忽然功力大进了?” “哈哈,这世界上,总有些机缘,会让只会苦练的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 慕容复微微一笑。 “姐~夫,有这种机缘,你为什么不叫我去?这傻小子哪里比得上我乖巧可爱,还会暖床?” 阿紫羡慕得流口水,抓住慕容复的手就开始摇晃。 “好了!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便宜你。” 慕容复敷衍道。 阿紫也知道慕容复是敷衍她,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时候,游坦之又加了几分力,当即把这大石头推得侧翻了过去,如此循环往复。 这时候,山道下方忽然又走来一群人。 他们见游坦之小小的身体居然在推那么大一块石头,俱都吃惊不已。 其中一个领头的甚至惊叫: “那不是聚贤庄游少侠吗?他居然能推动如此庞大的石头,果然厉害!” 这人居然还认识游坦之,想来也是中原当地的江湖中人了。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惊呼,游坦之没有理会,渐渐地越推越快,让这石头滚动了起来,最后一路朝着山崖下滚了下去。 半晌之后,才传来一声坠地的巨响。 新来的这群人里,原本还有人以为这块石头看着大,可能并不沉重,可现在听到那么巨大的声响,却全都变了脸色。 人人均想:那聚贤庄游氏兄弟武艺并不如何出众,可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如此厉害!聚贤庄,属实是不可小觑啊! …… 游坦之推走了挡路的巨石,回到马车前,对慕容复道: “师傅,我的内力一下子深厚了好多。感觉到有使不完的力气。” “嗯,以内力论,你已经可以和少林玄字辈的高僧相提并论了,不过你的拳脚功夫太差,回燕子坞了,得好好学一学。” “是,师傅。” 如今游坦之对慕容复这个师傅可谓是感激涕零,若不是他把机缘送给自己,自己恐怕再练三十年,也到不了如今的功力。 接下来四人又坐上马车,继续往燕子坞赶路。 …… 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慕容复终于回到了燕子坞。 打发风波恶带着游坦之去了青云庄找独孤求败和方腊去,慕容复自己带着阿紫回到了参合庄。 阿朱阿碧和王语嫣得到下人来报,说慕容复回来了,当即惊喜地迎了出来。 只不过,当他们三人见到慕容复又带了个漂亮女子之后,心里就是一酸。 怎么每出去一次,就要带回一个漂亮女人呢? 难道自己三人还不够好吗? 不过阿朱见那一身紫衣的女子,眉眼间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而且自己一看,就觉得亲切无比,顿时好奇地问: “公子爷,你会来了。这姑娘是谁?为何我竟觉着有几分面善?” 阿紫见了这三位漂亮少女,顿时也是惊讶无比。 阿碧的容貌也还罢了,阿紫觉得她不如自己。 可居中那位豪门大小姐范儿的,恍然有仙女之姿,让不得不自叹不如。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少女了,看那眉眼,的确让她心生亲近。 她几乎可以肯定,恐怕这粉衣少女,就是慕容复所说的自己的姐姐了。 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慕容复居然真的没骗她,她居然还真有个姐姐! 慕容复听到阿朱的疑问,连忙解释道: “阿朱,这是你妹妹阿紫,这次出去,正好遇到了,就带她回来了。” “什么?我妹妹?” 阿朱目瞪口呆。 “阿朱姐姐还有妹妹?” 王语嫣和阿碧也是一脸问号。 “不错。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很像?” 慕容复把阿紫和阿朱拽到一起。 王语嫣和阿碧仔细打量,最后都不得不点头: “的确有七八分相似。可光凭相貌,也不足以说明她们是姐妹?” …… 接下来的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聊,慕容复带着众女来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里,随后才解释道: “当然不只是相貌。阿朱,你记得你的肩头有个‘段’字。” 当着王语嫣的面,谈起这个,阿朱有些羞涩,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你去里面看看阿紫的肩头。” 慕容复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示意阿朱带阿紫去里面看。 …… 不一会儿,阿朱就和阿紫出来了,面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确认了亲姐妹,喜极而泣。 王语嫣好奇地问: “阿朱姐姐,这位姑娘真是你妹妹?” “是啊,表小姐。我们肩头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段字,再加上我们自小身上带的金锁片佐证,我们肯定是亲姐妹。” 阿朱激动不已。 从小她还以为自己是孤儿呢,没想到居然还找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只不过她心里却有一丝忧郁,那就是—— 自家公子爷怎么会知道阿紫肩头有一个“段”字呢? 难道他们已经? …… 这一路,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阿朱和阿紫姐妹相认后,慕容复就让阿朱带阿紫下去洗漱了。 他自己自然也在阿碧的服侍下洗了个澡。 晚上,阿碧又安排了丰盛的晚宴,算是给阿紫接风。 这时候,阿紫已经换上了一身阿朱的粉色衣服,两姐妹坐在一起,当真让人难分谁是阿朱,谁是阿紫。 王语嫣惊奇地道: “表哥,这阿朱姐姐和这位阿紫姐姐,是双胞胎吗?这一打扮,也太像了。” “是啊,的确很像。” 慕容复看着阿朱阿紫,忍不住起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姐妹花? 有点刺激啊! 阿朱却忽然问道: “公子爷,你既然都能帮我找到妹妹,那你知道我爹娘吗?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活得好不好?” “哈哈,这我哪儿知道啊!” 慕容复连忙打了个哈哈。 他心道:我难道要告诉你,你们亲爹是段正淳,之前还被我切了? 那也太不做人了! (作者:你这厮切了段正淳,还睡了人家女儿,确实不当人子!) …… 接风宴过后,夜色已然深沉,阿朱把阿紫安顿之后,来到了慕容复的房间。 阿碧还在洗澡,此刻房间里就他一人,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 阿朱一进来,就被慕容复搂在怀里,问道: “我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 万籁俱寂之后,阿朱忽然内心忐忑地问慕容复: “公子爷,你跟我妹妹已经?” “怎么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慕容复明白阿朱的问题,连忙否认。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肩头的刻字的?” 阿朱双目灼灼地盯着慕容复。 这一刻,慕容复觉得阿朱身上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仿佛随时要跟他拼命。 “我是遇到阿紫的时候,试探她知道的。我可没对她做什么啊!” 慕容复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无所不知,连忙编了个理由。 “是吗?” 阿朱明显不信。 慕容复无奈之下,只能狠狠地教训她了。 最后她只能告饶,对慕容复道: “公子爷,你要是能说服我妹妹,我也不会反对。左右总要她自己开心才好。” …… 第218章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号称剑神 第218章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号称剑神? 在燕子坞里歇了几天,慕容复又听阿朱汇报了一番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宜,随口做了安排。 随后又把独孤求败、方腊和游坦之三个徒弟叫了来。 原本游坦之应该是他们之中武功最差的,但现在他得了无崖子五六十年的《北冥神功》内力,一跃之下,成为三大徒弟里内功最强的那个了。 不过真要比武,独孤求败一手犀利的《龙城剑法》,会杀得游坦之哭爹喊娘。 “胜儿、方腊,这段时间我出门去了,你们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演练一番。” 虽然独孤求败自己改名了,但慕容复还是习惯称呼他为“独孤胜”,毕竟喊他“求败”,属实有点难受了。 “是,师傅。” 独孤求败闻言就在慕容复面前演练了一番自己目前学会的几门剑法。 慕容复看得出来,这小子的确在剑道上有不凡的造诣,当即指点道: “你的剑法已有几分火候了,不过你现在还只是简单的学习前辈的剑法,这样是成不了顶尖的高手的。” “那要怎么才能成为高手呢?” 独孤求败三人都很好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是探究武学的本质。所谓武学,其实不过是打人的速度、角度和力度的完美结合罢了。放到剑法上来说,只要伱刺得比别人快,角度比别人奇,力度比别人大,你就会是天下第一流的剑客。” 慕容复讲解道。 武功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不拘于任何一门武功,或者是任何一种招式了,所以他才有这种体会。 对于他的这套理论,独孤求败听得恍然大悟,方腊和游坦之却是是懂非懂。 很显然,他们三人的武学资质差距不小。 游坦之一般般也就罢了,可方腊这未来的明教教主居然也没听明白,慕容复心道:难怪你这厮以后被黄裳这个文人按住爆锤。 只能仗着人多势众,杀了黄裳全家,奈何不了黄裳本人。 就你这武学资质,估计练一辈子也成不了绝顶高手。 慕容复哪里理解,这世界上的武学天才,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就方腊这种资质,已经算人中龙凤了。 就算他自己,若不是开挂,恐怕也未必能强过方腊多少。 独孤求败吸收完慕容复的教导,随后又问: “可师父,角度比别人奇,可以通过多看剑谱来解决。可速度比别人快,力度比别人大,怎么做到呢?” “当然是练啊!往死里练!练到死!练得多了,自然就快了。” 慕容复白了他一眼。 随后他又道: “胜儿你什么时候把《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七层以上,就去汴梁城找你公冶二爷。边历练,边练剑,这样才能进步得更快。” 这却是他想着独孤求败若是不和天下群雄争锋,怎么能成为纵横天下三十年的剑魔呢? 而公冶乾在汴梁城保护赵茂,想必会面临各种明枪暗箭,独孤求败过去,正好涨涨经验。 …… 指点完了独孤求败,慕容复又让方腊演练了一番自己的武功。 和独孤求败的惊才绝艳相比,他就颇有不如了。 只能说是平平无奇,没什么惊喜。 慕容复见他身板结实,当即安排他回头去找庄客定制些沙袋绑腿,让他捆上后再练武,以提升练功速度。 最后则是游坦之,游坦之内力已足,只是拳脚剑法功夫几乎是一张白纸,慕容复便安排独孤求败来教他,让他尽快学会使用自己那一身浑厚的内力。 他估摸着有个半年左右,这游坦之应该就能是这燕子坞里的第二高手了。 到时候恐怕邓百川和包不同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毕竟无崖子五六十年的北冥神功内力,何等浑厚? 一想到那时候,自己就可以使唤这小子去帮自己干活了,慕容复就美滋滋。 一统天下,事事都让自己亲力亲为,也太累了! 必须多来点能独当一面的帮手才是! 想到这里,他就摸了摸手里的七宝指环,得快点让这东西发挥作用才是。 …… 接下来几天,慕容复又过上了身子被掏空的生活。 毕竟没事让阿朱易容一下,实在太快乐了。 而每当慕容复提出这种要求,阿朱总是一边娇嗔慕容复作践她,一边乖巧地去化妆。 几天后,慕容复终于无力应对了,当即拍拍屁股走人了。 妖精们太厉害,公子爷出去回回蓝! …… 慕容复出了燕子坞,就一路往西北而去。 这次,他准备去天山缥缈峰,会会天山童姥了。 童姥手里的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势力,可是一大股力量。 只要掌控了这股力量,那整个江湖,就是他慕容复一言而决。 剩下少林和丐帮,根本不足为惧! 萧峰再能打,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罢了。 到时候自己让三大徒弟对付萧峰一个,欺负死他! …… 一路西行,这次没有拖油瓶,他的速度快了很多。 一连走了多日,过了洛阳,继续往西,渐渐的人烟稀少了起来。 这一日,他赶着马车走到一处山中。 夜色已深,他正准备找地方生火休息呢,忽然见右边山谷里露出一点灯火。 也不知是山中猎户还是农户。 慕容复当即弃了马车,把拉车的马儿解下来,骑着马往那灯火走去。 然而走了一盏茶功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那灯火竟然不是通常的红色火焰,反而是绿莹莹的,仿佛是坟地里的鬼火一般。 不过他可是受过科学教育的人,当然不信什么鬼火,更不怕什么鬼火,当即朗声道: “什么妖魔鬼怪,在此装神弄鬼?” 他的话音被深厚内力一催,顿时响彻整个山谷。 这一招震慑群魔,顿时那绿色的鬼火陡然分化,冒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火苗,有人远远地回话道: “好深厚的内力!何方高人,到我万仙大会来捣乱?” 这时候左首山上有人发话: “这小子孤身一人,竟然不将我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放在眼里,大家伙一起上,先杀了他祭旗!” 闻听这话,慕容复心里一喜,没想到自己随便走走,居然就碰到了三十六洞这帮人! 正好自己还不知道去灵鹫宫的具体路径呢,现在有这帮人带路,那可就方便多了。 而且按原着里的描写,这帮人应该是已经把天山童姥抓了。 若是自己直接出手,救走童姥,再把童姥打服,那应该这灵鹫宫宫主就能落到自己手里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刻面对左首山上这人的不客气,他可也不会客气! 身形闪动,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那人身前五丈,随后一指点出,凶猛地无形指力当即把那人的一只左臂给击穿一个圆孔来。 而这时,他的话音才落地—— “姑苏慕容复在此,想杀我?就怕你们没这副好牙口!” 那左首山上之人此刻也发出一声惨嚎: “啊!你这是什么武功?” 见慕容复上来就动手,这山谷里忽然窸窸窣窣冒出数百人,甚至数里外还有更多的人,竟然约莫有上千人。 难怪这帮人自称“万仙大会”! 这些人闻听慕容复的话,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 “啊!南慕容来了?” “听说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厉害得紧!” “怕他怎地?也就是我等不在中原武林行走,否则哪有什么‘南慕容、北乔峰’出风头的机会?” “最近听说南慕容杀了少林玄慈大师,你敢说不怕?” …… 还有人在惊呼: “哎呀,不平道人被他伤了!” 那不平道人也捂住左臂,喊道: “大家伙小心,这厮不知道用什么暗器把我胳膊打穿了。” 此刻夜色黯淡,这不平道人根本不知道慕容复是以无形指力击穿他胳膊的,还以为是他用暗器呢! …… 四下里纷乱之间有人点起了火把,随后各种灯火升起,有灯笼、火把等等,甚至还有人放起了孔明灯。 这时候,慕容复的系统又发布了任务: “击杀修炼邪恶武功《五斗米神功》的赤焰洞洞主端木元,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1000点。” 1000功德点,毛毛雨了,慕容复没有太在意。 他朝着四下里看去,只见这山谷里,赫然有着成百上千怪模怪样的人。 这些人服饰、打扮各不相同,在乱七八糟的灯火下,显得诡异无比。 慕容复明白,自己正好赶上了这帮人聚在一起密谋叛乱天山童姥了。 不过他也懒得揭穿,只要让他杀了系统要求击杀的端木元,他就可以安静地当一条咸鱼,跟着他们混上缥缈峰去。 于是他跳上旁边一棵大树,朗声道: “慕容复在此,有哪位想上来讨教的?不妨站出来。” 见他如此嚣张,在场众人都有些忐忑。 他一招就伤了不平道人,这等武功,绝非凡品! 好半晌寂然无声后,终于有人站出来道: “在下一字慧剑门卓不凡,略通剑法,江湖朋友给面子,送我一个‘剑神’的绰号。想问问慕容公子所为何来?” 慕容复见此人年约五十,一身青衫,仿佛是个文士,手持一柄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剑侠风采。 “我来此,是为了杀一个人!” 慕容复慢悠悠地道。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为了去缥缈峰,当上灵鹫宫的宫主,好统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所以他直接把系统任务给抛了出来。 “杀谁?这荒郊野岭,未必有慕容公子要找的人?” “我能来此,自然是知道他就在这里。端木元,你出来!别逼着我去找你!” 慕容复冷声道。 闻听慕容复的话,有人惊呼: “端木岛主?你跟慕容家有仇怨?” “放屁!哪个王八蛋污蔑老子?” 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 慕容复只见得远望如同一个大肉球的大头老者站起身来戟指怒骂。 他一颗脑袋奇大无比,而且上面光秃秃的,半根头发也无,仿佛是个和尚! 而他脸上巽血,看起来颇为可怖。 这老头骂完周围的人,随后转身对着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老夫自忖与慕容家无冤无仇,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要杀我?这岂是江湖道义?” “哈哈,端木元,你与我慕容家当然无冤无仇。” 慕容复摇头。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疑窦顿生。 心道:无冤无仇你慕容复还找上门来? 是不是有病? “哈哈哈,慕容公子,你这就可笑了,既然无冤无仇,那你找老夫,岂不是冤枉?” 端木元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慕容家,心里原本正自忐忑呢。 结果却听到慕容复这话,如何不笑? 虽然他看慕容复年轻,想必武功高不到哪里去,但既然南慕容在江湖中那么大的名声,他当然也不想去伸量伸量慕容复的武功。 毕竟他赤焰洞地处偏僻,根本不需要在中原武林中扬名立万! 打赢了慕容复,他捞不着啥好处,反而打输了,可能就把命丢了! 更何况,刚刚慕容复一招伤了不平道人的场景,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年轻人绝对有不凡艺业在身! “冤枉?你当然不冤枉,无辜死在你手里的人才冤枉!我是为了他们讨个公道来的!” 慕容复冷笑。 端木元闻听这话,当即嗤之以鼻,道: “慕容公子,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大家出来混江湖,谁手上没几条人命? 难道你要把我们大家伙都杀光?就是你慕容公子,不也亲手杀了少林玄慈大师么?” 端木元的话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毕竟,江湖中人,刀口舔血,谁手上干净呢? 真要搞清算,谁都讨不了好! 他们纷纷起哄: “端木洞主说得是!” “这慕容家也太霸道了,就是朝廷,也没管过咱们?” “就是,这慕容复当自己是什么人了?武林盟主吗?” “我看啊,咱们还是一拥而上,杀了这小子得了。他孤身一人,哪怕武功再高,还能打得过咱们这上千人?” …… 对于这些臭鱼烂虾的鼓噪,慕容复烦死了,当即运足内力,一声大吼: “都给我闭嘴!” 他内力何等深厚,这一声大吼,仿佛佛门狮子吼一般,直接将在场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有那功力弱一些的,更是被震得耳膜出血。 这时候,众人才彻底明白,眼前这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敢于冲到他们万仙大会里来,那是真有惊人艺业! 堂堂南慕容,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在这些人里,端木元算是武功高深的,他虽然也被慕容复的吼声震得失神了几个呼吸,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警惕地看着慕容复。 他已经感觉到,今天自己可能真的有不小的麻烦了! 慕容复见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无人再敢哔哔,这才重新对端木元道: “端木元,我慕容复当然杀过人,但我从来不滥杀无辜。 可你不一样,你为了修炼邪恶的《五斗米神功》,没少杀人取血? 我听说练这门邪功,需要九九八十一人的血配置五斗米,再用九九八十一天练功服用,你喝了这八十一人的血,晚上还睡得着吗?” “什么?这端木老儿竟然练了这门邪功?” 慕容复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就是大惊。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对面岩石下传来: “端木元,我丈夫和兄弟是不是你为了练这天杀的《五斗米神功》而害死了他们?” 这人的身影被岩石的阴影给遮住了,看不分明,但隐约可见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身材高挑,衣袖甚是宽大。 端木元听慕容复挑破自己所练武功,心里震惊不已,惶恐难挡。 但他到底混迹江湖几十年,还是强行镇定了下来。 此刻听到这女子质问,连忙嘿嘿一笑道: “这位娘子是谁? 老夫压根儿不知道什么《五斗米神功》,更别说谋害你丈夫和兄弟了!” “老娘是南海椰花岛黎夫人,你赤焰洞与老娘的椰花岛相邻,老娘的丈夫兄弟皆被人杀人取血,除了你,还有谁?” 这女子咬牙切齿的质问。 毫无疑问,这黎夫人的丈夫和兄弟,当然就是端木元所杀,但他如何能承认? 这众目睽睽之下,倘若承认了练这邪功,那他就是有九条命,恐怕也不够死! 甚至他赤焰洞一脉,也会被人灭了满门! 所以他坚决否认道: “黎夫人,你莫要听慕容复这小子胡说八道,老夫所练的,是我赤焰洞一脉传承百年的地火功!” 见端木元这厮不见棺材不掉泪,慕容复也懒得跟他磨叽,反正是系统要杀的人,他再百般狡辩,也没有用。 慕容复当即大喝道: “端木元,你不用狡辩了。 我慕容家的消息绝不会有错,丐帮帮主萧峰的隐秘身世、少林方丈玄慈的私情,我们都能知道,何况你端木元做得这些恶事!” 端木元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眼见着四周都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同道,当即鼓噪道: “慕容复,你血口喷人! 大家伙给我评评理,这小子是不是平白污人清白?” 然而此刻,谁敢出头帮他,与慕容复作对? 摆明了,这慕容复更不好惹! 全场一片安静。 慕容复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端木元,你看,大家伙都信我不信你!你还是拿命来!” 说着他脚步一错,就朝着端木元冲了过去。 端木元见慕容复冲来了,也顾不得再跟他狡辩,伸手一掌,一股雄浑掌力就对着慕容复打来。 这掌力甚是奇妙,明明正对着慕容复打来,但慕容复闪避时,却发现这掌力居然拐了个弯,从侧面打来了。 眼见着自己马上就要猝不及防中招了,慕容复强提内力,《斗转星移》神功使出,一股柔和劲力托住这股掌力,随后他加力一送,将这股掌力给反弹了回去。 “我还给你!” 端木元先前还见着自己的掌力让慕容复反应不过来,心里有些得意呢,暗忖:这南慕容也不过如此,浪得虚名罢了! 可眨眼之间,他就看到慕容复只是伸手一托一送,自己的掌力就被加了三分力之后,送了回来。 他个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打了个正着,胸口肋骨断了三根,口吐鲜血。 原本那个血红的脑袋,现在愈加可怖了。 …… 见慕容复一招就打得端木元口吐鲜血,围观之人顿时惊恐不已。 人人都忍不住退开几丈远,深怕被慕容复搂草打兔子,把他们也灭了。 刚刚端木元的那一手古怪的掌力,他们自忖,换自己来,是绝对接不下的。 可慕容复却如此轻描淡写,这武功,简直高得可怕! 那边被慕容复一指打穿一指手臂的不平道人心里更是后怕不已! 他知道,刚刚慕容复绝对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否则那一指若是打在自己胸口,那自己还有命在? 端木元受了慕容复这一击,顿时知道今天靠自己绝无幸理了。 当即大喊道: “慕容复,我不服!你这无凭无据,就说我修炼邪功,要杀我,我死也不服!” “哼,你服不服都要死!我慕容复行事,何须你心服口服?” 慕容复不屑地道。 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他见得多了! 鸭子嘴太硬,还是宰了一了百了。 不过虽然慕容复不屑,但还真有不怕死的被端木元忽悠,站出来道: “慕容公子,你要杀端木洞主,无凭无据,我卓不凡也不服!” 见这卓不凡三番两次的跳出来作妖,慕容复才不惯着他呢,冷笑道: “哪来的阿猫阿狗? 你若不服,那就出剑!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号称‘剑神’?” 这卓不凡躲在长白山中练剑二十年,如今出山一为报童姥杀他满门之仇,二来也是为了扬名立万。 此刻跳出来跟慕容复作对,当然是觉得慕容复年轻但名气大,正好可以用来给自己作筏子。 然而他没想到,慕容复居然这么张狂,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再怎么说,自己年纪也比他大啊! 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竖子! 眼下卓不凡骑虎难下,看周围的人都拿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都在质疑:你这厮怎么不上? 怂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 面皮顿时涨的通红! 当即拔剑出鞘,喊道: “慕容复!你敢小看于我,看剑!” 第219章 天山童姥到手 第219章 天山童姥到手 万仙大会上,卓不凡居然敢对着慕容复出剑。 慕容复也是挺佩服这厮的胆气。 上一个敢这样对自己出手的,还是丁春秋! 现在这厮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不对,这厮没坟头,被自己杀了之后,应该也没人为他收尸? 妥妥的曝尸荒野了。 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慕容复手里可不慢。眼见着卓不凡的长剑临身,他腰间长剑出鞘,《龙城剑法》使出,如绵绵秋水一般接住了卓不凡那如毒蛇吐信的招数。 “老家伙,剑法不错嘛!” 不得不说,这卓不凡的剑法确实有一手。 慕容复在这个世界所见的高手里,剑法能超过他的,恐怕只有天龙寺枯荣禅师等人所用的《六脉神剑》了。 所以他忍不住出言赞叹。 卓不凡听了他的赞叹,也有几分得意,嚣张地道: “慕容公子,我敬你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不如你放端木洞主一马,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天下间能让我慕容复给面子的,还没生出来!” 慕容复仰天大笑。 随后运转内力,灌注到手中长剑里,而后长剑横削,“嗤嗤”有声,朝着卓不凡的脖子斩去。 既然这厮非要跳出来装大头蒜,那就别怪他慕容复心狠手辣了! 卓不凡感觉到慕容复剑上传来的锋锐寒气,心里也是一凛,知道对面这敌人实乃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 当即也用出了全力,内力一运,剑尖上突然出现半尺来长的青芒。 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周围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高手全都惊叫: “剑芒?” “世间竟有如此神技?” “卓先生剑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 慕容复见到卓不凡这一手,也吃了一惊。 他见卓不凡长剑上那吞吐不定的青芒,犹似长蛇一般伸缩不定,心道:这厮这一招还真够唬人的,也不知是不是银样镴枪头! 这时候,慕容复的长剑正要斩到卓不凡的脖子上,卓不凡也知情况紧急,手中吞吐着剑芒的长剑当即格挡。 只听“叮”地一声,慕容复手里那柄精钢长剑竟然被卓不凡的剑芒给斩为了两截! “有两下子嘛?” 慕容复啧啧称赞。 围观的众人也有人大声鼓噪: “剑神果然厉害!” “什么南慕容,根本不是卓先生一合之敌。” “中原武林果然胡吹大气,实际不堪一击!” …… 然而没等他们话音落地,就见慕容复几乎是在长剑被削断的一瞬间,左手食指点出,一道凶猛无比的无形指力,就打在了卓不凡的胸口。 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赫然就出现在他身上。 汹涌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还好卓不凡此刻还没死,伸手连点自己胸口几下,以点穴手法止住了流血。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慕容复一指伤了卓不凡,也懒得追击,昂然而立,吐气开声,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先前还在疯狂吹捧卓不凡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顿时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瞬间,场中除了卓不凡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外,竟然鸦雀无声。 人人都被他这快如闪电的变故给镇住了。 他们完全理解不了,明明是卓不凡大占上风的场景,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们更不理解,为何慕容复伸手一指,那卓不凡身上就出现这么大一个血洞! 难道卓不凡的护体真气,没有任何效果? 还是说慕容复用的是妖法? 不过还好卓不凡作为当事人,还是觉察到了一些情况,一边压抑不住的哀嚎,一边哆嗦着道: “无形指力?” “哼,算你有见识。” 慕容复点了点头。 见他们揭破谜底,在场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无形指力这东西,他们当然都知道。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可是赫赫有名! 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 而先前被慕容复所伤的不平道人则是惊呼道: “怎么可能?伱的无形指力竟然能在五丈外击穿我的手臂?” “什么?五丈外?” “这怎么可能?” “这得多么深厚的内力?” “难道这小子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可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看他年纪,也不到三十岁?” …… 听得不平道人的惊呼,在场众人又是一番震惊。 练出无形指力不难,少林寺的《拈花指》、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是江湖人耳熟能详的指上功夫。 但练出的无形指力能在五丈外伤人,那可就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慕容复。 随后就变幻成敬佩和深深的忌惮! 这么一个高手,来到万仙大会搅扰,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杀端木元而来? …… 解决了出来架梁子的卓不凡,慕容复又朗声问: “我要杀端木元,还有谁不服?” 结果当然是鸦雀无声。 毕竟身负剑芒绝技的剑神卓不凡都栽了,他们又有谁还敢出头? 嫌自己的命太长是吗? 慕容复见无人再敢出来叨叨,当即把视线转移回了端木元身上。 此刻,端木元的大脑袋上已满是冷汗了。 本身他被慕容复打断肋骨,就疼得厉害,现在见现场已无人敢为自己出头,更加恐惧难挡。 是战? 还是跑? 战,他毫无信心! 先前一招就被慕容复所伤,现在有伤在身,他又如何敢战? 跑,他也没有信心。 刚刚从慕容复的身法,就能看得出来,这年轻人的轻功也高得不像话。 他忍不住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遇到这个煞星! 莫非是出门没看黄历? 自始至终,他却并没有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练那么邪恶的《五斗米神功》! 可见人心坏了,是没救的! 慕容复也不跟端木元废话了,朗声道: “端木元,你承不承认你练了《五斗米神功》? 倘若不承认,我就让你身上多三百八十一个洞,慢慢流血而死! 倘若老实承认,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慕容复,你……你欺人太甚!” 端木元眼珠子通红,只能无能狂怒。 “别废话,不承认,我就动手了!” 慕容复作势就要一指点出。 端木元见此,连忙喊: “我承……你老母!” 话音未落,就地一滚,仿佛一个肉球般,往黑暗里滚去。 见到这厮居然到这份上了,还不死心,还想跑,慕容复怎么可能放过他,身形一闪,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抬脚一踢,将迎面滚来的大肉球踢飞。 “啊……” 端木元受了这一脚,顿时伤上加伤,又喷出一口血。 随后摔落在地。 慕容复随后走到他跟前,伸手一指,就让他小腿上出现个血洞。 端木元这才害怕了,知道自己今天绝无幸理,与其受尽折磨,不如求个痛快,连忙道: “我说,我说!我是练了《五斗米神功》,你给我个痛快!” 端木元这话一出,先前那黎夫人顿时怒气冲天,大吼道: “端木元,果然是你这贼子杀我丈夫和兄弟!你还我丈夫命来!” 说着她突然挥出一根长长的竹杆,杆头有三只铁爪,朝着地上的端木元抓去。 眼见着人头要被抢,慕容复怎么能允许? 当即伸手一指点出,将黎夫人的竹竿给打断,大喝道: “好俊的采燕功!不过这端木元是我的,你想抢,没门!” 众人见他随手一指,就精准无比地打断黎夫人的长竹竿,都感到一阵胆寒。 这慕容复的无形指力,在此刻黯淡的灯火下,居然能轻松打断那么细的一根竹竿,真是匪夷所思! 人人均想:这厮的无形指力,不仅距离远,还威力大,偏偏还打得这么准,简直恐怖如斯! 不给人活路啊! 黎夫人见慕容复轻松打断自己的武器,也有些惊恐,当即不敢再放肆,只能嘴硬道: “慕容公子果然眼力高明。 老娘从未在中原行走,居然都能被道破所学! 看来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那边端木元躺在低声感受到自己的鲜血在疯狂流出,嘴里一直喃喃道: “快给我个痛快!” “哼,你现在想要痛快了?晚了!” 慕容复冷哼一声,随后双手齐发,在端木元身上开了几十个小洞。 看着他身上如筛子一样往外流血,但却因为慕容复刻意避开了要害,而一时之间不得死的凄惨模样,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人人均想:可千万不能得罪这慕容复! 年纪轻轻,却如此心狠手辣! 只有黎夫人看端木元这么惨,才哈哈大笑: “端木元,你这狗贼,活该!” 很快,端木元身上的血就流了个干净,最后一命呜呼。 那端木元带来的赤焰洞弟子,也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全都吓得跟鹌鹑一般瑟瑟发抖,只求慕容复这恶魔不要注意到他们。 这时候,慕容复也收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修炼邪恶武功《五斗米神功》的赤焰洞洞主端木元’任务,奖励功德点1000点。” 任务完成,慕容复当即往旁边走去,准备看戏了。 看看这帮妖魔鬼怪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 万仙大会众人,见慕容复杀了端木元之后,摆出了一副看戏的架势,当即有人开口道: “慕容公子,既然你已经杀了端木元,为何不速速离去?” “怎么?此地是你等的地盘?我慕容复来不得?” 闻听慕容复嚣张的话语,这人心里恼怒非常,却也不敢惹他,毕竟刚刚不平道人、端木元、卓不凡的下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只能赔笑道: “慕容公子说笑了。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在此聚会,乃是有要事商议,实在不便让外人参与。” “要事?你们不就是想杀上天山灵鹫宫去吗?巧了,我慕容复也要上灵鹫宫。” 慕容复知道自己若不说明来意,这帮人肯定不会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继续谋算的,当即半真半假的道。 闻听他这话,在场众人却全都激动了。 有人惊呼: “原来慕容公子也跟灵鹫宫有仇怨?” “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有慕容公子这等高手在,我等杀上灵鹫宫岂不是十拿九稳?” …… 很显然,他们都以为慕容复是要与天山童姥为敌的。 既然是为敌,那就是自己这边的帮手,所有人都激动不已。 这时候,有一个臂长腿长的黑衣人越众而出,对着慕容复道: “慕容公子,你此言当真?你真要去灵鹫宫?” “不错!” “那你可知,这灵鹫宫里全是女人,从不让男人随意上去。我等去进贡,都要蒙着眼睛!” 慕容复还真不知道灵鹫宫有这规矩,心道:这规矩也就是针对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倘若是无崖子来了,估计童姥会八抬大轿抬着他进去! 唉,果然长得帅就是有优待啊! 当即斩钉截铁地回道: “是吗?还有这规矩?无所谓,我非去不可!” 闻听慕容复如此肯定的话,那黑衣人当即哈哈大笑: “好好好!慕容公子,既然你也要上灵鹫宫,那就是咱们一路人,那倒不妨留下来与我等商量商量,该如何上山了。”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这么多人,杀上山不就完了?” 慕容复心道:真够磨叽的!原着中,那个抓了天山童姥的乌老大在哪里? 还不快把童姥给弄出来,到时候我抢了童姥就走,管你们这群妖魔鬼怪死活! 那黑衣人听得慕容复的话,不禁有些皱眉。 但他想起刚刚慕容复那神乎其神的武功,又是心里一松,当即附和道: “慕容公子说得是。有慕容公子这等高人与我们一起,咱们直接杀上灵鹫宫,也无不可啊。” 这时候,那不平道人却开口反对道: “乌老大,此地这么多人,恐怕未必人人一条心?万一我们一齐杀上山去,却有人偷偷给灵鹫宫报信,那该如何?” 原来,这黑衣人就是七十二岛岛主之一的乌老大,一手绿波香露刀威力无穷。 “蛟王说得有道理,有些人,我卓不凡绝不相信!” 卓不凡和不平道人乃是结拜兄弟,只不过此刻二人都被慕容复所伤,真可谓难兄难弟! 见乌老大要把慕容复也视为朋友,当即就跳出来质疑了。 他不敢直说慕容复的名字,但在场人人均知,他质疑的就是慕容复。 乌老大听到不平道人的话,当即哈哈大笑: “卓先生说得有道理,正好我从灵鹫宫里抓了个女童来,慕容公子,不如你杀了这女童,做个投名状?”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一个麻布袋子,解开让众人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女童,这女童似乎是聋哑之人一般,此刻颇为狼狈,却一言不发。 这时他继续解说道: “这女童是我上灵鹫宫探查宫里虚实时在宫后花圃中发现的,想来是灵鹫宫里新收进来的丫鬟。不过灵鹫宫的规矩,谁若是伤了宫里的人,童姥势必派人追杀,不死不休!慕容公子,不知你觉得如何?” 闻听乌老大这个办法,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还真不错,只要慕容复杀了灵鹫宫里的人,那他就势必和自己等人一起,铁了心与灵鹫宫作对了。 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见此情形,也都不好再反对,四目灼灼地盯着慕容复看。 想看他会如何抉择! 慕容复一见这黑衣人就是乌老大,顿时心里一喜。 原本就拿眼神在打量他身后,想看看他把童姥藏在哪里了。 只不过此刻灯火昏暗,看不太清楚。 现在见他居然主动拿出童姥,邀请自己去杀了童姥,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心道: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秒啊! 他当即义正词严地道: “如此无辜幼小、女童,你们竟然要我杀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慕容复岂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 听他这话,乌老大等人顿时麻了。 感情就特么我们都是无耻之人,你慕容复是正道大侠呗? 都说打人不打脸,你特么是故意打我们的脸啊! 这也太不是人了? 不平道人忍不住冷笑道: “乌老大,人家慕容公子可是世家名门,怎么会跟我等可怜之人一条心,我劝你还是放弃幻想,脚踏实地!” 乌老大被不平道人这么一嘲讽,脸上也是难看无比,对着慕容复喊: “慕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这女童,我要了!” 他话音未落,就飞身出手,一把抓向天山童姥。 …… 原本慕容复距离乌老大甚远,乌老大并没有防备慕容复会突然出手。 此刻还在听他说话呢,却忽然见他闪电般朝着自己冲来,猝不及防之下,只能一边往后急退,一边拔刀在身前虚砍两下,防备慕容复的攻击。 然而他没想到慕容复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前的女童。 此刻他一退,几乎是拱手把天山童姥让给了慕容复。 慕容复一把抓住天山童姥的胳膊,一边闪身撤退,一边哈哈大笑: “你们这些蠢货,天山童姥就在这里也不知道,居然还密谋想杀上灵鹫宫? 真是愚不可及! 还是速速滚回老家奶孩子,别上缥缈峰送死了!” 闻听他的话,在场所有人全都呆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刚刚乌老大袋子里的那个女童,竟然就是掌控他们生死多年的——天山童姥! “啊,这就是天山童姥?” “乌老大,你这个蠢货!” “乌老大,你害死我们了!” …… 那乌老大连忙辩解:“怎么可能她就是天山童姥?老子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拷打过她?可她完全是不会武功的样子!哪怕我把浸水、火烫、饿饭等等一应招数全用上,也没发现她有任何反抗!” “乌老大,你这蠢货!倘若真是普通小姑娘,能这样一声不吭?” 闻听这话,乌老大顿时麻了,继而浑身颤抖。 自己居然敢这样折磨天山童姥,那还有活路? …… 这时候,眼见着慕容复要跑,有人突然施展暗器,一蓬如牛毛一般的毒针忽然朝着他射来。 那毒针来的方位极其诡异,竟然是地下而来,端得可怕至极! 不过慕容复武功何等高明,虽然那牛毛针细如牛毛,发射之时,几乎没有风声,但那细微气流扰动的动静,还是让他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一手提着天山童姥,一手突然施展《斗转星移》,以一股怪异劲力笼罩己身,将这些牛毛针统统接住,随后反弹了回去。 同时,一声大喊: “雕虫小技!我还给你们!” 随着他这声大喊,场中距离近些的人全都被他反弹回去的牛毛针给射中,顿时惨嚎起来。 “啊……谁发的暗器,打到老子了!” “啊,这暗器有毒!” “是碧麟针!桑土公,快拿解药!” …… 感谢【砂糖兔】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220章 和天山童姥交易 第220章 和天山童姥交易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在慕容复走后如何惊慌失措、如何议论纷纷,慕容复并不知道。 他带着那女童一路疾奔,很快就远离了万仙大会众人所在的山谷。 夜色深沉,也不方便继续赶路了,慕容复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坳,就停住脚步,把手里的女童放下来。 “小子,你怎么认出姥姥来的?” 那女童脚一落地,就伸了个懒腰,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还没等他回话,那女童又老气横秋地道: “乌老大这贼子,这些日子对姥姥可是百般折磨,迟早姥姥要杀了这厮!” 一边吐槽,她一边活动了几下身体。 很显然,被乌老大装在袋子里,可憋屈惨了。 “我姑苏慕容复,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知道童姥的模样,有什么稀奇的?” 慕容复装了个13。 随后就找了几根树枝,准备生火。 夜露深重,树枝潮湿,不易点燃。 慕容复无奈之下,只能施展深厚内力,将手里树枝中的水分蒸干,随后才生起了一小团火。 天山童姥见他这般施为,不禁点头赞道: “你小子年纪虽轻,内力倒是不错。姑苏慕容鼎鼎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忽然,她看到慕容复手上的七宝指环,顿时惊叫出声: “小子,你手上的指环,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有人传给我的啊!难道捡来吗?” “传给伱?” 童姥忽然伸手抓住慕容复的胳膊,一丝微弱的内力朝着他体内一探,当即就被他强大的内力给反弹击散了。 “你这内功,不对啊?倒有些像少林《易筋经》!小子,你是少林门人?” 童姥惊奇不已。 慕容复想不到这童姥居然能觉察到自己练的内功是《易筋经》,连忙否认: “谁说练《易筋经》的就是少林门人?我姑苏慕容家收藏有这本秘籍,我就拿来练练咯!” (作者:你脸呢?) “那你如何说有人传你这指环?你可知这指环有何含义?” 天山童姥双目灼灼地盯着慕容复。 慕容复对他们这种藏着掖着的作风也是无语了,直接摊牌了: “嗨,不就是你们逍遥派的掌门指环吗?巫行云,你见了本门掌门,还不跪下见礼?” 慕容复这话一出,天山童姥顿时面色大变。 她哆嗦着问: “无崖子真的把掌门传给你了?” “不错。” “他为什么要传给你?他不是收了个徒弟叫苏星河么?而且你也没学他的武功?” 面对天山童姥的疑问,慕容复自然是把无崖子和丁春秋的恩怨纠葛叙说了一番。 听到无崖子被丁春秋这厮给打落悬崖,浑身瘫痪,童姥连声痛骂。 小小的脸蛋上,全是眼泪。 很显然,她是真的心疼无崖子。 最后,慕容复说到无崖子把逍遥派掌门指环传给了自己,把一身功力都给了自己的徒弟后,童姥更是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边哭还边喊: “师弟,你怎么不等等你大师姐,死在了前面啊!” …… 很久之后,天山童姥才冷静了下来,转身对慕容复道: “小子,虽然无崖子把这掌门指环给了你,但你想让姥姥承认你这掌门,你得帮我做件事!” “童姥但说无妨,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我慕容复也在所不辞!” 慕容复一脸的庄重。 心里却是在想:先忽悠你再说,到时候我不做,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就算你恢复了九十年的功力,恐怕也打不过我! “用不了十件百件,你只要帮我杀了李秋水那个贱人,我就认你这掌门。姥姥如今功力未复,打不过这贱女人。” 说到李秋水,天山童姥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慕容复闻言,忍不住翻白眼。 当初你既然能偷偷潜入西夏皇宫、划烂李秋水的脸,那干嘛不直接一刀杀了她算了? 还闹到今天,被她追杀? 典型的脑子有坑啊! 正要开口鄙视一下童姥,他的系统却忽然发布了任务: “系统任务:击杀滥杀无辜的西夏皇太妃李秋水,任务完成后奖励功德点5000点。” 5000点功德,不错不错! 很香啊! 既然有了系统任务,那当然就要答应童姥了。 想着一件事拿两份好处,慕容复也是美得不行。 不过他有些纳闷为什么李秋水在系统里判定是该死的,而天山童姥却没有任务呢? (天山童姥:慕容复,你不当人子,居然想着要杀我?) 仔细一琢磨,可能是因为李秋水之前勾引了不少男宠,而后又把他们杀了,沉在剑湖底,算得上是滥杀无辜;而天山童姥却收养了很多弃婴,把她们养大,教她们武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 这么一比,童姥做人确实比李秋水好太多了啊,难怪李秋水该死! 于是他答应道: “好,只要李秋水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帮童姥杀了她!” 不过这时候,他又心想:这李秋水论关系,是王语嫣的奶奶。自己之前杀了王语嫣的娘,现在又要杀她奶奶,这属实有点过于刺激了。 这狗系统,是让自己在六亲不认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太狗了! 见慕容复神情并不似作伪,天山童姥顿时面色一松,不过随后她就想到个关键点,连忙道: “小子,你答应的也太轻松了?你知道那李秋水是何人吗?她可是西夏国实权赫赫的皇太妃,手下一品堂里高手如云,你敢跟她作对?” “呵呵,我连少林方丈玄慈都杀了,还怕她一个蕞尔小国的皇太妃?” 慕容复冷笑。 “什么?少林方丈?少林方丈不是灵门那厮吗?玄慈,我记得玄慈是灵门身边的一个小和尚啊!” 童姥有些费解。 “哈哈哈,童姥,灵门大师早都圆寂几十年了,玄慈也是个执掌少林门户三十多年的老家伙了!” 慕容复知道眼前这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女童的确是有资格称呼玄慈为“小和尚”的,毕竟她看着年幼,却已经九十六岁高龄了! 听了慕容复的解释,童姥当即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你既然敢杀少林方丈,那想必的确是不怕李秋水那贱人了。不过那贱人手下有一品堂的诸多好手,你双拳恐怕难敌四手?” “只要童姥你承认我是逍遥派掌门,你灵鹫宫里有九天九部,再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那些牛鬼蛇神,区区西夏一品堂又有何惧?” 慕容复图穷匕见,抛出了自己要当这个逍遥派掌门的目的。 “你倒是对灵鹫宫了解的很清楚啊,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设计无崖子,让他传你七宝指环的?” 天山童姥的面上,忽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设计? 我慕容复行事,何须设计? 以我的武功,直接杀了无崖子,抢了七宝指环,也是轻轻松松。” 说着慕容复伸手对着山坳里的一块一丈高的巨石点出,顿时那厚达一丈多的巨石就豁然出现一个鸡蛋大小的圆洞。 天山童姥先前只是耳朵听着慕容复杀端木元、伤不平道人和卓不凡等人,知道他是个高手,可却绝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她自忖就算是她功力恢复,要一掌打碎这石头,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但要这样轻轻一指,就洞穿这巨石,那是万万做不到! 以她的了解,无崖子的武功比自己还稍逊几筹,慕容复要杀无崖子,的确不费什么功夫! 这么一想,她就相信了慕容复的话。 也洞悉了慕容复想要掌控灵鹫宫的用心,沉吟了片刻,这才对着慕容复行礼道: “巫行云见过掌门。” 很显然,她觉得只要能杀了李秋水,这灵鹫宫,给他又如何? 反正自己已经九十六岁了,也看护不了这灵鹫宫几年了。 就算自己不给,到时候这小子杀了自己,或者等自己死了,灵鹫宫中也无人是他的对手。 “好!童姥爽快!” 成功上位逍遥派掌门,慕容复很是满意。 他此番西行的目标,可以说完成了一半了。 这时候天山童姥忽然问: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姥姥的名字的?难道是无崖子临死前还提起了我?” 她眼睛里满是期待。 “提起你?不错,他是提起你了。” 慕容复叹了口气,心道:人家无崖子只把你当个工具人啊,你这一片真心可谓是喂了狗啊! 天山童姥满脸惊喜地追问: “他说我什么?” 慕容复见她眼里有期待、有忐忑、有痴情,仿佛就是个热恋的女子在准备拆开情郎在万里外寄来的信笺一样。 不禁琢磨:要不要忽悠她一下? 毕竟是个96岁的老人了,直接说清真相,恐怕有点扎心了?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最讨厌江湖中那些遮遮掩掩的风气,当即一狠心,道: “无崖子只是让我安排传承逍遥派绝学的人来找你学逍遥派武功罢了。你在他心中,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师姐罢了。” “小子,你……” 天山童姥听到慕容复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当即就要冲上来打他。 可她一想到自己如今功力未复,就颓然放弃。 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师姐,还是个身子永远长不大的大师姐!” 看天山童姥这么怅然若失的样子,慕容复还是决定安慰一下她,于是他又揭秘道: “童姥,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你知道无崖子喜欢的并不是李秋水吗?”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若不是那贱人水性杨花,被无崖子厌弃,恐怕他们还在一起相亲相爱呢!” 天山童姥听到慕容复的话,本能的就是反对。 “哈哈哈,相亲相爱?童姥,你想错了。无崖子爱的根本就不是李秋水,而是她妹妹李沧海!” 慕容复哈哈大笑。 “小师妹?你胡说!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勾搭上时,小师妹才十二岁!他怎么会?” 天山童姥震惊无比,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闻听天山童姥爆出这么大一个料,慕容复也惊到了。 十二岁? 萝莉? 这无崖子,很会玩啊! 不过也可能是他当初刚和李秋水在一起时,还没对李沧海产生想法。 直到李沧海慢慢长大,十五六岁,身子长开了,再叠加一个小姨子的身份…… 嘶…… 秀出天际啊! 妙哉! “信不信由你。反正无崖子当年和李秋水隐居在大理无量山剑湖宫,无崖子给李沧海雕了一尊玉像,然后天天对着玉像茶不思饭不想。 那尊玉像,至今还在,你要是有闲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听到慕容复这么笃定,天山童姥终于不再怀疑,忽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泪流满面: “哈哈哈,好好好!你秋水你这个贱女人,没想到,他居然爱上了你的妹妹!好极了!我没输给你!” …… 眼见着天山童姥沉浸在了往事之中,慕容复也没再理他,搬来一块石头在火堆旁,自己往石头上一靠,睡着了。 大晚上的,合该睡觉啦! …… 次日,慕容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不过他们在山坳处,照射不到太阳。 见他醒来,天山童姥忽然命令道: “小子,去给姥姥抓头鹿来。” 慕容复知道这是天山童姥要饮热血恢复功力了,不过他可不惯着这老太婆。 反问道: “童姥,让我干活可以,没报酬我可不干!” “你想要什么报酬?只要你帮我杀了李秋水,灵鹫宫里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天山童姥对于慕容复这厮市侩的嘴脸很是不喜,白了他一眼。 “既然童姥你这么说,那我这就去办。” 慕容复嘿嘿一笑,飞身而出。 …… 不一会儿,他就抓着两只兔子回来了,兔子还是活的,不断地蹬着腿,试图逃跑。 天山童姥看到他抓的兔子,鼻子都要气歪了。 怒道: “小子,姥姥让你抓头鹿,没有鹿,羊也行。你给抓两只兔子干什么?” “兔子的血不也是热的吗?两只还不够?” 慕容复怼了回去。 天山童姥如今武功未恢复,还指着他对付李秋水呢,当即也只能恨恨地接过兔子,等到午时,便取血练功去了。 等到她取完血,慕容复又把那兔子拿过来,给烤上。 等童姥练完功,一人一只分吃了。 童姥心里不爽,一边吃着烤兔肉,一边嘲讽慕容复: “你小子倒是一点不浪费。” …… 吃完烤兔肉,两人当即往西走。 如今童姥有了慕容复这个保镖,也不怕李秋水追来了,甚至还巴不得她快点来,好一头撞在慕容复手里。 两人一路往西,在崇山峻岭之间,走了二十余日。 眼看着天山童姥的面貌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渐渐地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女童变成了一个二三十岁的漂亮女人。 只可惜身子还是那么小小的。 慕容复不禁对他修炼的这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忍不住问道: “童姥,你这门武功倘若修炼到极致,这能长生不老?” “嘿嘿,怎么,你也想练我这门功夫?” 天山童姥没有直接回答。 “练功?我才不练呢!我只是好奇罢了。” 慕容复心道:我特么练再厉害的武功,离开这世界的时候,都会被洗掉,我练个屁啊! 而且,练功那么苦,还不一定能练成,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见慕容复的表情不似作伪,天山童姥这才回答道: “哪里能真正长生不老?听我师傅说,修炼这门功夫,活到一百二十岁,也就到头了。姥姥今年九十六岁了,也差不多快死了。” “原来如此。” 慕容复点了点头。 不过他心里却在想:逍遥子那老家伙估计是在忽悠你们这些傻徒弟? 至少他自己,绝对超过了一百二十岁! 而且看这厮在少林寺众藏着的状态,估计再活十年也是轻轻松松,真是妥妥的老不死啊! “童姥,此地距离缥缈峰还有多远?” 慕容复登上一棵大树,往西面望去,只见崇山峻岭、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哼,这里估摸着已是天山余脉了,再走个十几日,总该就到缥缈峰了。也不知李秋水那贱人,有没有把宫里的那些可怜孩子给杀个一干二净。唉,可千万别让姥姥我给她们收尸啊!” 天山童姥面上有些惆怅。 很显然,对于灵鹫宫里的那些属下,她还是很爱护的。 那都是她这几年一个一个捡回来养大的啊! 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何处传来一声如泣如诉的女子声音: “师姐,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小妹好找啊!” 这声音飘渺异常,如泣如诉,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更不知是何人在诉说。 但让人惊诧的是,这声音居然听在耳朵里,清晰无比,仿佛是有人就在自己耳边诉说一般。 天山童姥一听声音,就面色大变,道: “想不到这贱人还真的找来了!” 慕容复知道她说的是李秋水,当即面上一喜,道: “那不是正好,省的我去找她了。” 童姥闻言,也面色舒缓下来: “你小子武功如此高明,的确是不用担心这贱人。不过你小子年不过三十,武功为何如此之高?你是怎么练的?” “就那样随便练练咯,我这个人很懒的,都懒得练功。” 慕容复凡尔赛了一下,差点没让童姥气死。 平复了半晌心情,天山童姥忽然跳上一块大石头,对着远方大喊: “李秋水你这贱婢,老娘就在这里,你有能耐就过来啊!” 很显然,之前她一直担心李秋水找上门来,这会儿有了慕容复做背书,顿时底气十足,这喊话是喊得酣畅淋漓。 然而她话音刚落,一个若有若无的白色人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同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 “师姐,你好自在啊!怎么还找了个英俊少年郎呢?莫非你老树开花,要长绿芽了?” 第221章 慕容复大战李秋水 第221章 慕容复大战李秋水 山道上,天山童姥终于被李秋水迎面抓了个正着。 但如今只恢复了二三十年功力的天山童姥却夷然不惧。 面对李秋水的调侃,冷笑道: “贱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李秋水显然被天山童姥的嚣张给弄懵了,还以为她已经恢复了全部功力呢,连忙往后退开几步,小心谨慎地道: “师姐,难道你的功力已经全部恢复了?” 她和天山童姥斗了一辈子,当然知道若是童姥恢复了八十年以上的功力,那自己就绝对不是对手。 以往她之所以能勉强对抗童姥,那全是因为她躲在西夏皇宫,再调集一品堂的力量进行防守才能安然无恙的。 “哈哈哈,不错,害怕了?”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 对她来说,最快乐的事就是看到李秋水这贱女人吃瘪。 不过童姥这么嚣张,反而让李秋水狐疑了。 童姥的表现,明显不正常! 事有反常,必有妖! 在她看来,倘若自己是童姥,一定会装作虚弱不堪,引诱自己进攻,然后偷袭自己。 于是她仔细观察童姥的面貌,发现她的面貌还只是三十多岁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冷笑道: “师姐,你可差点就骗到我了。真是让小妹胆颤心惊呢~” 她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旁边的慕容复头皮发麻。 太腻了! 妖孽啊! 难怪四五十岁了,还能跑到西夏当上皇妃,就这声音,也能迷得西夏皇帝神魂颠倒。 这时候,慕容复才看清眼前这个白衣女人。 她一身白衫,身子在里面若影若现,十分引人遐想。 脸上带着白纱,但就从露出的光滑额头,就可以想见她的脸蛋一定是美如天仙。 倘若慕容复不知道这女人已经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恐怕还真会对她产生几分兴趣。 天山童姥显然对于李秋水这种发嗲的声音和搔首弄姿的作态很是恶心,怒骂道: “贱婢,收起伱这骚狐狸的作态,老娘可不是你那些蠢货男宠,会被你迷住!” 被童姥这般辱骂,李秋水终于绷不住了,她这时也觉察到了旁边的慕容复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显然有不凡武功在身。 当即问道: “师姐,想必你的倚仗就是这位英俊少年郎? 小子,你姓甚名谁? 不如你干脆杀了这矮子,我带你去大夏,保你荣华富贵,金银美女,应有尽有。” 慕容复闻听这话,原本要毫不犹豫地拒绝的,但他忽然想到李秋水的西夏皇太妃身份,顿时眼前一亮,装作贪图名利的样子道: “真的吗?” 李秋水见慕容复上钩,不禁面有得色,继续用腻死人的嗓音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乃西夏皇太妃,当今西夏国皇帝都是我曾孙!西夏国内,什么事不是我一言而决?” “是吗?这么厉害?不过我这人不贪财物,只好美色,不知……” 慕容复装作一脸猪哥相。 这时候,天山童姥见慕容复还真要上李秋水的船了,顿时急了,连忙阻止道: “小子,你要美色,我灵鹫宫里,九天九部全是女子! 我还有四个同胎而生的漂亮侍女,只要你杀了李秋水,这些人我都送给你!” “童姥,你说真的?真有四胞胎侍女?” 慕容复装得快要流口水了,满脸的猥琐。 他自然知道童姥所说的就是梅兰竹菊四大侍女了。 李秋水一看童姥急了,面上更加笑开了花。 这会儿,她更加笃定慕容复这小子只是因为之前被童姥许诺了好处,才做她的帮手了。 现在自己只要稍微再开出些好处,就能轻松让对方倒戈。 到时候,自己想怎么炮制童姥,都是轻轻松松。 这么一想,她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小子,师姐说的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平民女子罢了,有什么稀罕的?我有个孙女,如今年方二九,生得花容月貌,又是堂堂公主,倘若你帮我杀了我师姐,我就做主让她嫁给你,怎么样?” “你真的会把公主嫁给我?这公主不会丑得没人要?要不怎么都十八岁了,还没嫁出去?” 慕容复眼见着李秋水逐渐上钩,心里乐开了花。 面上却是装作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小子,你切莫胡说八道,本宫的亲孙女,怎么会丑?至于十八岁还没嫁人,那是本宫舍不得。” 听到慕容复的话,李秋水的肺都快气炸了,恨不能抽这小子两个大嘴巴子。 她的容貌,是她一生最为骄傲的事,说她孙女丑,那和骂她丑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不信,你把面纱拿下来,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慕容复继续调戏。 李秋水心里的怒火已经腾腾腾地燃起来了,恨不能立刻戳瞎慕容复的眼睛。 此时,天山童姥似乎也看出来慕容复是在戏耍李秋水了,闻言嘿嘿一笑,道: “小子,我这个师妹啊,脸早就被姥姥我划烂了,根本就是丑得见不了人,所以才会戴这个劳什子的面纱。你想看美人,恐怕是做梦咯!” “是吗?那太可惜了!既然这么丑,那我还是不看了。” 慕容复一脸遗憾。 “小子,你胡说八道!让我看看你如此张狂的底气!” 李秋水怒吼一声,突然一掌朝着慕容复打来。 很显然,她是急眼了。 这掌力浑厚无比,不比萧峰的降龙掌掌力差,而且忽左忽右,根本让慕容复摸不清她要打向自己哪里。 慕容复心知这恐怕就是李秋水的独门绝技——《白虹掌力》了。 这门掌力曲直如意,玄奥非常。 这一见之下,果然让慕容复难以应对。 不过他面对过的高手也不算少了,从鸠摩智到慕容博、再到萧远山、萧峰,甚至最后扫地僧,比这凶险的情况也多得是。 此刻面对李秋水的白虹掌,他并没有慌乱,一边施展斗转星移,将李秋水的掌力接住,反弹回去,一边一指点出,参合指指力朝着李秋水腰间攻去。 李秋水见了慕容复的应对,感受到他犀利的指力,顿时一惊,连忙闪身飞退,同时惊叫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是慕容家的人?” 没想到李秋水居然还能认出自己的武功,慕容复一招无功,也不再进攻,点了点头道: “在下姑苏慕容复!” “慕容复?有个叫慕容博的小子是你什么人?” 李秋水也没有趁机反击。 “那是先父,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原来如此。当年我也是见过你爹的,我有个女儿嫁给了姑苏王家,不知她如今可好?” “好着呢。” 慕容复敷衍道。 心里却是想着: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小子,你的武功的确不错,既然你想看我的脸,那我就让你看看。不过看完了,我要杀我师姐,你可别管闲事!” “好说好说。” 慕容复继续敷衍。 李秋水一伸手,就把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顿时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出现在慕容复面前,惊艳无比。 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鼻梁高挺…… 他见的美女相当不少了,但能和眼前这女人相比的,却也寥寥无几。 比如阿朱阿碧,最多胜在年轻,但比容貌,还是差了眼前这女人一筹。 就连王语嫣,若不是有一身书卷气,恐怕也要输给眼前这女人。 不过看到她的脸,天山童姥却忽然哈哈大笑: “李秋水,你可真虚伪,还天天弄一张假脸出来招摇撞骗! 慕容复,你可别被她骗了,她的脸早被我划烂了,哪里能是这般模样?” 闻听这话,慕容复也明白了过来,为何这李秋水的脸上竟然连一丝皱纹也找不到,原来她脸上带了人皮面具! 也不知这女人是如何制作的面具,竟然让自己看不出来一丝破绽! 真是神乎其神! 倘若这种面具能拿到自己穿越前的世界里,恐怕爱美的女人会抢疯! 不对,恐怕男人们也会疯抢,甚至还会多囤个几十张,每天不一样! 绝妙! 被天山童姥揭破画皮,李秋水却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继续悠悠地问慕容复: “慕容复,现在你知道我那孙女有多美了?怎么样?这桩交易成交吗?” “成交!不过你得给我个信物,要不然等会儿你杀了童姥,不认账怎么办?” 慕容复一脸的坏笑。 李秋水气得肝疼,最后还是一咬牙从腰间取下一只玉环,扔给慕容复道: “这是我那孙女儿在我生辰的时候送我的玉环,我给你当信物。” “好!” 慕容复伸手接了过来,闻到一股幽香。 摩挲了几下就揣入怀里,然后往旁边一让,对天山童姥道: “童姥,你看,我被她收买了。” 天山童姥这会儿也不知道慕容复是真心还是假意了,面带狐疑地对他道: “小子,你真要让这贱人杀我? 没我亲自下令,灵鹫宫的九天九部,不可能听你命令!” “是吗?是这样啊?那好,那我还是帮童姥你。毕竟相对于西夏这等蕞尔小国的公主,我还是更想要灵鹫宫一点。” 慕容复嘿嘿一笑,又挡在了童姥前面。 这时候,李秋水哪还不知道自己被慕容复耍了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她这一生,除了被无崖子气过,被天山童姥伤过,何曾还有其他人敢气他? 她当即咬牙切齿道: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戏耍老娘?” 这会儿,图穷匕见,慕容复也不装了,收起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样,对李秋水道: “李秋水,忘了告诉你了,我乃逍遥派掌门。你这厮却心心念念要杀进我逍遥门人,那我只能清理门户了。” 他原本还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杀李秋水呢,忽然摸到了自己手上的七宝指环,想起李秋水留在剑湖宫里的《北冥神功》秘籍里要求杀进逍遥派门人的事,顿时眼前一亮,抛出了这个借口。 “什么?你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呢?他死了?” 李秋水面色大变,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不错无崖子已经死了。临死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李秋水,你见了掌门,还不跪下行礼?” 慕容复伸出手来,让她看了自己手上的七宝指环。 李秋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但眼睛里却闪过无数情绪,有哀伤、有愤怒、还有怅然若失…… 片刻后,她哈哈一笑,道: “哈哈哈,小子,你想让我认你这个掌门?你做梦!” “好,不认也好。这样我杀你,就没什么顾忌了!” 慕容复拍手叫好,随后也不跟她多废话了,伸手一指,数道无形指力袭向李秋水身上要害。 先前李秋水试探慕容复的时候,已经知道这小子武功高深,是个强劲的对手了,这会儿面对他的进攻,也不敢大意。 连忙施展轻功闪避,随后以白虹掌力来与慕容复斗了起来。 两人都是当世高手,这一番好斗,当真凶险至极,却偏偏又漂亮至极。 慕容复一袭青衫,显得潇洒过人。 而李秋水呢,长发飘飘、衣裙漫飞,更是仿若天上仙女。 两人虽然是生死相搏,但却漂亮得如同穿花蝴蝶。 只不过,那时刻击打在地上的无形指力和白虹掌力,在不断提醒围观之人,切莫靠近! 靠近必死! …… 天山童姥看着慕容复和李秋水大战,心里满意极了。 这么多年她和李秋水纠缠,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给力的帮手。 此刻她看着慕容复以一手无形指力打得李秋水狼狈不堪,身上衣衫都烂了好几个洞,不禁面上带笑,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忍不住开口嘲讽: “李秋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李秋水本来就被慕容复的高明武功打得手忙脚乱,这会儿还听得天山童姥的嘲讽,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 “闭嘴!你这永远长不大的侏儒!”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天山童姥的唯一的短处就是身高用如女童。 此刻被李秋水骂作侏儒,天山童姥顿时气坏了,冲上去就要打李秋水。 可她如今才恢复了二三十年功力,如何能掺和进慕容复和李秋水的大战里? 刚一靠近战圈,就被李秋水不知道如何打来的一掌给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李秋水一招得手,不禁得意地道: “师姐,你找来的这小子武功的确不凡。不过你自己嘛,那可就差太远了!” 天山童姥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李秋水的激将法了,便再不理她,自己盘膝坐下,运转内力疗伤了。 那边慕容复见李秋水跟自己搏杀,居然还有心思去算计天山童姥,甚至一击得手,伤了她,顿时觉得自己是被小看了。 心里微微有气,道: “李秋水,和我交手居然还敢分心,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啊!” 说着他猛提内力,使出《斗转星移》,接住李秋水打来的白虹掌力后,猛然发力,将那股掌力反弹了回去,还额外附加了至少一倍的劲力。 原本就凶猛无比的掌力顿时变得如山洪暴发一般凶猛,朝着李秋水碾压而去。 然而慕容复却并不就此罢手,掌力打出后,当即变掌为指,参合指力紧随着朝着李秋水碾压的掌力,射向她的身上各处要害。 此刻李秋水正处于旧力已发,新力未生的情况下,面对扑面而来的凶猛掌力,她哪里不知道不可硬接啊,连忙飞身后退。 可是那掌力碾压,何等迅捷? 她刚退两步,就被如山倾倒一般的掌力给拍中,顿时嘴角溢血。 还好她体内八十年的《小无相功》内力深厚无比,否则,这一击就能要了她的老命。 然而危机还并不止于此,随着那凶猛掌力的,还有慕容复数道强劲的无形指力。 只听得“嗤嗤嗤”之声,她忽然觉得身上各处接二连三地传来剧痛,随后就见得自己的一身白衣忽然被血给染红了。 六七个血洞出现在自己胸口、腹部等要害位置。 “你这是什么指力?竟然如此凶猛!” 李秋水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当然是我慕容家家传的参合指了。李秋水,我说过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慕容复见她受了自己这接二连三的攻击,居然还没死,也佩服不已—— 这些老怪物,生命力太强大了! 无崖子浑身瘫痪还能活三十年。 李秋水现在身上六七个血洞,却居然还有力气说话。 真是秀出天际! “好厉害的参合指。想不到你如此年轻,武功居然这么高!” 李秋水此刻的眼睛里失去了光辉。 很显然,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绝难幸免了。 眼前的这小子,既厚颜无耻,又有高明武功,简直太难缠了。 不过她可不会束手就擒,还是要放一放狠话的: “小子,你杀了我,我大夏一品堂一定会倾巢而出,全天下追杀于你!” “是吗?那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我让你西夏国改朝换代,那劳什子一品堂就听我的命令了。” 慕容复才不怕什么一品堂呢。 有赫连铁树这个卧底在,西夏皇帝能不能坐稳位置都两说! “好狂妄的小子,竟然敢说让我大夏国改朝换代!” 李秋水惊呆了。 她没想到慕容复的图谋这么大。 这时候,她忍不住后悔刚刚给出了那块玉环。 她思忖着,这小子该不会利用玉环去图谋什么? 慕容复懒得跟她废话了,又出了两指,打断李秋水的胳膊,随后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摸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你干什么?老娘已经八十多岁了!” 李秋水惊恐交加,身体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她还以为慕容复要对她非礼呢! 这时候,天山童姥已经控制住了伤势,走过来嘲讽道: “李秋水,你想得倒是美! 这小子只是想看看你的本来面貌罢了! 就你这样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贱女人,送上他的床,恐怕都会被他踹下来!” 她倒是一眼就洞悉了慕容复的用意。 “小子,你杀了我,不要看我的脸!啊……” 李秋水惊恐大叫。 然而此刻她双臂已断,身上流血,根本就避不开慕容复的手。 慕容复从她耳朵边一撕,一张薄如蝉翼的皮质面具就被揭了下来,一张同样白皙,但却有不少皱纹的脸露了出来。 最可怕的是,那脸上正中,还弯弯曲曲,留着好几道伤疤,直接把一张完美的脸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天山童姥见此,哈哈大笑: “贱婢,你看看你这张丑脸,恶心!” 慕容复倒不觉得这脸如何,她看李秋水眉眼间与王语嫣还有几分相似,甚至慕容复觉得,如果让李秋水回到十八岁,她可能要比王语嫣还要漂亮。 只可惜,如今的她,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岁月无情败美人,她李秋水的美貌,自然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看过了李秋水的容貌,慕容复就准备挥手了结了她,今天耽搁的时间,够长了,他还想早日去到灵鹫宫呢! 然而童姥却忽然阻止了他。 “慢着,让我再跟她说一句话。” “师姐,我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李秋水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随着不断外流的血液,在迅速流逝,她已经无力站稳了,只能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本干净无暇的白衣,已全被鲜血染红。 全然没了她西夏皇太妃的雍容威仪。 此刻说话,也已是有气无力。 “我只是想告诉你,无崖子这辈子爱的,根本不是你。他爱的是李沧海那小妮子!” 天山童姥来扎李秋水的心了。 “什么?怎么可能?你胡说!” 李秋水惊怒交加,原本漂亮的眼珠子,此刻一片血红。 “我胡说?哈哈哈,那你是怎么和他反目的?”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如孩子般开心。 “你……你是说那尊玉像不是我?是沧海?不——” 李秋水面上突然一变,一口逆血冲出,当即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 天山童姥看到李秋水的心神崩溃,开心得手舞足蹈。 配上她那几岁孩童的身高,仿佛真的是一个孩子,在得到了糖果后欢喜跳跃。 这李秋水好歹是王语嫣的外婆,慕容复也不想太过分了,当即一指点出,无形指力击穿了她的脑门,就此结束了她的生命。 “恭喜宿主完成‘击杀滥杀无辜的西夏皇太妃李秋水’任务,奖励功德点5000点。” 5000点功德到手,慕容复觉得收获还行。 …… 见这个和自己纠缠、仇杀了一生的师妹终于死了,天山童姥起初还面露几分喜色,可随后就是怅然若失。 她也没要慕容复帮忙,就找了些柴火来,把李秋水的尸身火化了。 看着熊熊烈火吞灭了李秋水,天山童姥忍不住喃喃道: “师妹,你我纠缠了一辈子,如今你死了,我不恨你了。” 等到烈火烧完,天山童姥又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李秋水的骨灰埋了进去,还削了一块木板做墓碑,写上了——逍遥派李秋水之墓。 随后她就满脸哀伤地坐在李秋水墓前,低声道: “无崖子死了,你也死了,天下间就剩我一个了,也许我也该死了。” 第222章 梅兰竹菊四剑 第222章 梅兰竹菊四剑 慕容复帮天山童姥杀了李秋水,这下子童姥便再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当即带着慕容复大踏步往灵鹫宫而去。 至于乌老大那群不堪一击,却还想犯上作乱的妖魔鬼怪,童姥从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过。 自始至终,童姥担心的都只是李秋水和她的西夏一品堂。 …… 这一日,两人走到一座山谷,慕容复去抓了只野山羊来给童姥取血练功后,正生火烤羊呢,忽然远方传来叮当、叮当几声清脆的驼铃。 天山童姥原本正在打坐练功呢,听得这驼铃声,当即收功而起。 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短管,随手往天上一弹,就听得有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呜呜呜”地响个不停。 慕容复顿时明了,估计那驼铃声肯定就是童姥在灵鹫宫的部属了。 只不知道那梅兰竹菊四位漂亮丫鬟会不会来。 真想见见四胞胎啊,穿越前他也没真见过四胞胎美女呢! 果然,随着童姥的信号,那些驼铃声陡然临近,几个呼吸之间,慕容复就看到前面出现了十来匹骆驼。 那骆驼背上的骑士都身披淡青色斗篷,远奔而来,宛如一片青色的云。 这些人一见天山童姥,当即翻身下了骆驼,拜伏在地行礼道: “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听她们的声音,全是女子。 慕容复见这些人的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神态狰狞的黑鹫,顿时明白,这就是灵鹫宫能掌控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武力担当了。 想必这些人往日,就是以这幅形貌出现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面前,而后施以惩罚和发放生死符解药的了。 这些人里,领头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其他的有的年长约四十来岁,也有的年轻,看起来才十七八岁。 不过他们对童姥都极是敬畏,此刻俯伏在地,根本不敢仰视。 童姥见了她们,冷哼了一声,怒道: “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那老妇闻言,顿时浑身颤抖,解释道: “启禀尊主,属下不敢。 这数月以来,属下们倾巢而出,分路前来伺候尊主。 昊天部向东,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 属下无能,竟然直到今日才遇到尊主,实在该死!该死!” 天山童姥见这些人衣衫多有破旧,满面风尘,心里那点气也消了,当即道: “都起来。去把其他人都叫回灵鹫宫!” “是,属下遵令。” 这老妇刚准备走呢,童姥又道: “这一路上你们有没有遇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 “并未遇到。尊主,是他们有不敬么?” “哼,这帮人竟然阴谋作乱,伱传令下去,若是遇到了,直接格杀勿论!” 天山童姥想来还很气自己被乌老大百般折磨,冷声下令道。 这老妇显然往日是极为尊奉天山童姥号令的,闻听她的话,也没有询问他们如何作乱,直接答应了下来。 “是!属下这就让人传令各部姐妹!” …… 自从被九天九部的人接到,慕容复的日子就舒坦多了。 诸般杂务,都由她们接手,慕容复,每日就坐在骆驼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不舒坦。 灵鹫宫九天九部一共上千人马,很快都汇聚到天山童姥麾下拜见。 童姥见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并不方便,当即打发其他人先回山,只留下昊天部几十人在身边伺候。 这些人自然是对慕容复的身份好奇无比。 毕竟他们从小就在灵鹫宫长大,都知道童姥厌恶男人——收养孤女时,遇到同样被弃的男婴,都会让她们送给山下农家养大。 没到灵鹫宫,童姥也没对他们说明慕容复的身份,只让她们好生伺候着。 就这样,一行人又走了十余日,这才到了缥缈峰上。 走过惊险无比的接天桥,就到了缥缈峰顶。 慕容复看着灵鹫宫这险峻的形势,不禁深感当年建设此宫之人的良苦用心。 倘若并无下山入世的野心,在此险要之地隐居,可真是千秋万载,恐怕也不会被敌人所破。 只不过世间最强大的堡垒,也往往由内部攻破,只要有了人,就难免有爱恨情仇、恩怨纠葛罢了。 …… 到了缥缈峰,慕容复原本还想提醒一下童姥,让这厮兑现承诺,赶紧把灵鹫宫宫主的位置让给自己呢。 可没等他开口,童姥就主动召集了灵鹫宫内所有人,指着慕容复介绍道: “我灵鹫宫本属逍遥派一脉,如今这位慕容公子,是我逍遥派当代掌门人。如今我便把这灵鹫宫宫主之位传给慕容公子,从今往后,你们所有人都听他号令,不得有违!” 听到这个消息,灵鹫宫的上千女子全都震惊无比,纷纷开口道: “尊主,这是为何?” “尊主,属下若有不对之处,请尊主尽管责罚,只求尊主不要弃我等而去!” …… 面对众女的挽留,天山童姥心里也有些感动。 这些女子,都是她一个一个从各处捡来的孤女,而后亲手养大,就和她的孩子一样,她又岂能没有感情? 不过她面上还是装作冷漠无情地道: “感情姥姥说的话,你们全都不听了?” 听得她这话,众女顿时明白童姥的意志不可扭转,只能眼角含泪地下跪认错: “尊主,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拜见你们的新尊主!” …… 把灵鹫宫宫主之位传给了慕容复,天山童姥当即回到自己房间闭关去了。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叫过了慕容复,对他道: “小子,姥姥不知你要这灵鹫宫宫主之位所图为何,不过这些孩子,都是身世可怜的孤儿,姥姥希望你别让她们去为你白白送死,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姥姥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童姥放心,在下虽然有所图谋,但绝不会让她们无辜送死。对我来说,童姥的这些属下,武功高明,组织得力,我有大用。” 慕容复知道自己的图谋恐怕瞒不过天山童姥,因此对她的话并没有吃惊,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复就在灵鹫宫里梳理了一下灵鹫宫的人手。 原来,这灵鹫宫里,除了日常伺候童姥的那些丫鬟侍女外,其他的人都编入了九天九部。 每一部都有一两百人,一共一千二百余人。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昊天部、朱天部、阳天部、钧天部等等。 要知道,这一千二百余人,可都是练过灵鹫宫高深武功的好手啊! 虽然功力深浅不一,但其中的诸部首领的武功,甚至比起自己的四大家将,也强了不少。 如今慕容复掌控了这九天九部,拥有的实力,直接远胜之前的姑苏慕容家。 除了这九天九部之外,灵鹫宫下属的力量就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了。 这些人集合起来也有数千人马,不过这些人马都是灵鹫宫以生死符控制的,并不如何忠心,想来也难堪大用。 不过慕容复并不在意,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慕容复只准备让他们成为供养慕容家大业的养料罢了,只要能上交钱粮来就行。 至于其他,并没有做任何指望。 想到这里,他当即对昊天部首领余婆道: “余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之前阴谋叛乱,童姥下令格杀勿论。 不过我这个人不爱杀人,你传令下去,还是别杀了,这次叛乱的罪,我慕容复赦免他们。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让他们今年每家务必上交五万两白银或是等价粮食、宝物到姑苏慕容家去,作为惩罚。 倘若有人不交的,你们也不必理会,明年送生死符解药时,绝不给送就行了,让他们自作自受去!”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共一百零八家势力,每家交五万两银子,那就是五百多万两银子,可谓是一笔惊天巨款! 有了这笔钱,慕容家的大业就更有把握了。 搞大事,不撒钱,是不行的! 不撒钱,老百姓不可能买账。 “遵令,尊主!可这样的话,老尊主那边?” 看来这余婆对天山童姥的忠诚还是远胜于慕容复,对于他和童姥截然相反的命令,多少有些迟疑。 “不必担心,童姥才没心思管这些臭鱼烂虾呢,你按我说的去传令便是。” …… 天山童姥的返老还童,很快就彻底完成了。 看着眼前这个身如女童,脸上却难免皱纹密布的老人,慕容复确实对《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有些好奇了。 他实在想不到,这门武功是到底如何做到能让人的面貌在一天里发生一年的变化的。 以他的科学常识来看,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忍不住对童姥道: “童姥,你练的这门神功,可有秘籍?” “小子,你终于忍不住想学我逍遥派的神功了?” 天山童姥显然对于慕容复身为逍遥派掌门,却不学任何一门逍遥派武功而耿耿于怀。 “当然不是,我才没兴趣自己练呢,练武多累! 我不是听童姥你说这门神功练成,可以永葆青春么? 我家有妻妾数人,我想让她们永葆青春。” 慕容复厚颜无耻地道。 天山童姥闻听这话,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要不是想到他的武功实在厉害,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恐怕当场就出手了。 好半天,天山童姥才平复下来心情,指了指一处石室道: “我灵鹫宫的绝学,都在那石室里,你自己去看。” “多谢童姥。” 慕容复连忙致谢。 随后天山童姥又在这缥缈峰上转悠了半日,忽然把四位几乎一模一样的侍女带到慕容复身前道: “小子,这四人是往日里照顾我的侍女,梅兰竹菊四剑,如今我把她们交给你了。” “啊,童姥,你不在灵鹫宫住了?” 慕容复有些吃惊。 他原本还准备自己过几天就下山呢,没想到童姥居然先生了退意。 他不傻,当然知道既然童姥把伺候自己的侍女都交过来,那显然就是不准备再在灵鹫宫了。 “此地姥姥既然已经交给你了,姥姥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吗?” 天山童姥没好气的道。 闻听这话,慕容复顿时明了,肯定是自己几天前的关于处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命令被人偷偷汇报给了她。 不过他也很理解,毕竟九天九部的那些人跟着童姥几十年,自然是更偏向她一些。 所以现在童姥既然要走,他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童姥走了,自己才能真正掌控住这灵鹫宫。 于是他也不挽留,问道: “童姥,那你准备去何处?” “你不是说无崖子葬在了擂鼓山聋哑谷吗?我准备去看看他。” 天山童姥的情绪有些低落。 “如此也好。如果童姥还有兴趣的话,不妨去少林寺走一趟。” 慕容复心思一转,出了个馊主意。 “少林寺?姥姥一个女子,去少林寺干什么?” 天山童姥很是不解。 “少林寺藏经阁里,有一个童姥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慕容复心道:逍遥子啊逍遥子,你不是想躲在少林寺里清闲清闲吗?我就把你徒弟给你弄去,我看你咋办! “小子,你还跟我卖关子?姥姥想见的,除了无崖子,就没别人了。可你不是说无崖子已经死了吗?” 天山童姥好奇地问。 “童姥不必再问了,去了便知。” …… 天山童姥走了。 小小的身体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山间的云雾缭绕里。 仿佛是山里的精灵一般。 目送着天山童姥离去的背影,慕容复长叹了一口气。 要是能把这老妖怪留下来帮自己打工,那可就太美妙了! 可惜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天山童姥一辈子称尊做祖,怎么可能给人打工? 他慕容复,又不是无崖子! 把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慕容复转身来看他身前的四位妙龄少女。 这四人相貌极为相似,自然就是童姥交给他的四位侍女了。 和阿朱阿紫从小不在一起长大、性格神情都大有不同不一样,这梅兰竹菊四剑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武练功、一起服侍天山童姥,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容复完全不能分清每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他一想到往后自己多了四位这样颇有趣味的漂亮侍女,就有点想偷着乐。 美滋滋啊! 于是干脆下令道: “你们四个人也太相似了,我分不出来。以后你们干脆穿不同颜色的衣服,梅剑你就穿粉色,兰剑你白色,竹剑你绿色,菊剑你就黄色。” “遵令,尊主!” 四人齐齐遵令。 第223章 竟然有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第223章 竟然有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慕容复在灵鹫宫又住了几天,让梅兰竹菊四剑给他抄录了灵鹫宫石室里的秘籍。 那些杂七杂八的武学不算,核心的神功一共三本: 一本天山童姥主修的内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一本至阳至刚,不逊于萧峰《降龙二十八掌》的《天山六阳掌》。 以及一本可以囊括天下武学的《天山折梅手》。 对于这三本秘籍,慕容复自己当然是懒得学,不过他还是拿过来收好,准备拿给王语嫣、阿朱等人学一学。 自己的女人,闲着没事,多练练武,挺好。 毕竟女人多了,自己也伺候不过来。 抄录完武学,慕容复又下令让九天九部除钧天部留守灵鹫宫外,其他八部全都转移到姑苏燕子坞去。 当然,还要带上灵鹫宫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大部分金银财物。 面对他的安排,各部首领,如余婆、符敏仪、石嫂等人都颇有不满。 但眼下童姥已离开灵鹫宫,无人会为她们做主,更何况,之前她们因为慕容复处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命令,暗戳戳找童姥告状,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因此也无人敢与慕容复争执,只能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下来。 慕容复当然知道她们多少会不情愿,毕竟人都是喜欢待在自己的舒适区的,贸然让他们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灵鹫宫,谁都不会情愿。 不过他并不在意,作为上位者,一手甜枣,一手大棒是基本操作了。 倘若这九天九部的首领有人不听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不听话的拿下,换上听话的来。 实在不行,从系统里,弄点提升功力的大还丹,从燕子坞里的孤儿里找几个听话的女孩子,催熟成武林高手,用来统领九天九部,也不是不行。 最后,慕容复还拿出了一枚燕子令,让灵鹫宫众人往后见令如见他,并传递消息到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去,以后以燕子令为号。 这样一来,便算是安排好了灵鹫宫的大小事务。 …… 今天天色已晚,慕容复看着缥缈峰上雾气弥漫,也懒得今天下山了,回到自己住所,让梅兰竹菊四人伺候他洗了舒坦的热水澡。 她们以前都是伺候童姥洗澡,面对新任尊主的命令,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完全没想到现在的尊主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于是就在她们小心地帮慕容复搓背擦身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情况。 而后自然是一番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而后两天,慕容复都沉浸在四胞胎的快乐里,根本不想下山。 直到第四天,慕容复才揉着腰带着四位容光焕发、眉眼间多了几分妇人风情的侍女下了缥缈峰。 …… 四女都是生平第一次下山,看着一路上的风景,激动得不行。 四人之中,菊剑性子最为欢快,开口问慕容复: “尊主,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一路往东,先去西夏兴庆府,然后再回燕子坞。” “啊,西夏?听说老尊主的那个的大仇人就在西夏呢,我们去西夏不会有危险吗?” 四人里的大姐梅剑有些担忧。 “仇人?童姥的仇人早被本公子杀了,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童姥要把灵鹫宫让给本公子?这次本公子去西夏是有要事要办。” “原来如此。” “对了,以后你们别叫我‘尊主’了,叫我‘公子爷’就行。” 慕容复又补充了一句。 阿朱阿碧都是这么喊的,他已经习惯了,不希望梅兰竹菊搞特殊。 一行五人下了山,到山下小镇买了一辆马车,随后就奔着西夏而去。 路上慕容复难免兴致来了,就把马车赶到偏僻树林胡天胡地一番,惹得梅兰竹菊害羞不已,却又拒绝不得。 所谓房车旅行,就是这么快乐。 …… 五人花了十多日功夫,终于来到了兴庆府。 慕容复看着眼前这与中原城池完全不同的西夏王都,也是饶有兴致。 这城池并不如何高大宏伟,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城池中来往的人也是发饰、服装各异,不过大多数都穿着及膝的灰呢长袍,戴着戴宽檐儿毡帽,一看就不是中原汉人。 许多人牵着马、骆驼等牲畜,散发出一股让慕容复捂鼻子的味道。 至于梅兰竹菊四女,那更是眼睛瞪得溜圆,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没见过这么多的外人。 兴庆府城门口当然也有城卫军把守,一个脸上有一条疤痕的城卫军见了慕容复赶着马车,懒洋洋地道: “入城费一两!” 这厮居然张嘴就是一两银子,显然是看慕容复穿得华贵,一副贵公子模样,这才狮子大开口了。 慕容复也懒得跟这厮计较,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用力一甩。 “拿去!” 话音未落,那城卫军就看到一块银子飞来,连忙伸手去接。 然而他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哪里接得住慕容复这等高手扔来的银子? 伸手捞了个空,而后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淤血喷出,发出一声惨叫。 “啊……” 他身边的其他城卫军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这是踢到铁板了啊,顿时噤若寒蝉。 根本不敢为同伴出头,拦住慕容复。 他们看守城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眼前这贵公子摆明了就是江湖高手,若是自己傻里傻气上去得罪,说不定立刻就要血溅当场。 所谓侠以武犯禁,那可不是说说的! …… 马车驶进兴庆府,慕容复原本准备先去找个客栈住下的,却没想到路过一条街道时,赫然看到一座大宅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四个大字—— “燕顺镖局”! 咦,这是邓百川和风波恶把镖局开到西夏来了? 可以嘛! 于是他也不去找客栈了,赶着马车就往这燕顺镖局里冲。 他看到那牌匾上有一处燕子标记,显然就是慕容家的产业无疑了。 竹剑从马车门帘的缝隙中见了,连忙开口问道: “公子爷,咱们这是要去镖局吗?有镖要托?” “对呀,把你们四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托镖局给我运回去。” 慕容复坏笑着开了玩笑。 谁知竹剑却当真了,眼里当即起了水雾: “公子爷是嫌我们碍事了?” 慕容复见这玩笑开大了,连忙告饶: “哪有哪有。跟伱们开个玩笑罢了,这镖局是我家产业,我去巡视一番。” 竹剑顿时破涕为笑,娇嗔道: “公子爷真坏!” …… 燕顺镖局大门开着,两个知客在门口懒洋洋地喝茶,镖局这一行,三月不开张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们经常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一个客人上门。 这会儿见慕容复赶着马车来了,顿时心里一喜,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这位客官,您是要托镖?我们燕顺镖局,镖路遍及天下,别管是大宋还是大理,我们都能去。” “你们这里现在主事的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慕容复没理会这两人的问话,而是直接下令。 “小子,你是来找茬的?” 那知客听他言,顿时以为是敌人上门找事了,当即就变了脸色,连忙示意同伴进镖局喊人。 “找茬?我找自己的茬?我是慕容复,是这镖局的主人。” “什么?您就是公子爷?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公子爷,还请公子爷恕罪。” 这知客闻言登时面如土色,连忙下跪磕头。 “起来。你没见过我,我不怪你。现在镖局是谁主事?” 慕容复没兴趣跟这知客计较,又问道。 然而还没等这知客回话呢,就听得镖局里衣袂响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哪位不开眼的敢来我燕顺镖局搅扰?” “邓大哥,是我到了。” 慕容复一听这声音,就惊喜不已。 这时候里面也惊叫: “公子爷?您怎么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矮壮的中年人狂奔而出,来到了慕容复的马车前,躬身行礼。 那知客见镖局主事之人见了慕容复也如此毕恭毕敬,顿时冷汗直冒。 心道:还好公子爷没跟自己计较! …… “我来西夏办事。先进去说。” 把马车扔给那知客,慕容复带着梅兰竹菊四女大摇大摆地在邓百川的带领下走进了镖局。 邓百川见自家公子爷身后这四名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少女,不禁暗自纳罕—— 自家公子爷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四胞胎? 真是好艳福!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四女都有武艺在身,并不是柔弱无力的弱质女流。 很显然,这得是哪家大势力才有可能培养出来! 公子爷这又是结交了哪家大势力! 他顿时在心里对慕容复愈发佩服。 这一两年一来,自家公子爷在江湖上奔走,成绩可比之前十几年大太多了,甚至比老主人之前几十年的收获还要大得多。 看来慕容家的大业,在自己有生之年,说不准还真能实现。 不过他又忍不住为慕容复的子嗣问题而担忧,公子爷如今已二十多岁,却还没有一个儿子,这大业后继无人,这可不成! 他忍不住想着,稍后一定要劝劝公子爷,早日生几个儿子出来,那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啊! …… 邓百川把慕容复迎接到镖局正堂,问道: “公子爷,要不先让人给这四位姑娘安排地方住下?”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谈正经事,是不是先让这几个女人靠边站? 慕容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有同意,而是给邓百川介绍道: “邓大哥,这四位是梅剑兰剑竹剑菊剑,是我身边的侍女,我准备让她们一起,帮我处理些机密事宜。” 既然慕容复这么说,邓百川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跟四女见礼。 对于自家公子爷喜欢让身边的女人插手正事的做法,他也有些无奈,在他看来——女人,只在后宅生儿育女不就好了? 他哪里理解,对于慕容复这穿越者而言—— 女人那可是能顶半边天的! 更何况,自己的女人,那当然要比未必有多少忠心下属更值得信任。 四女见自家尊主居然让自己接触正事,不由心生感动。 连忙对邓百川还礼: “见过邓大爷。” 六人各自落座,慕容复问邓百川道: “邓大哥,你怎么会在西夏?” “公子爷,不是你说要迅速把镖局局面打开么?我就买下了几家小镖局,都整合进了咱们燕顺镖局。西夏这边皮毛贸易繁盛,很多西域商人都有托镖的需求,所以我就亲自过来坐镇一段时间。” 邓百川解释道。 “好!现在我们总共在各地有多少间镖局了?人手可够?” 慕容复觉得四大家将里,这邓百川还真是个干事的人,不由给他点赞。 “各地一共有了一百多家镖局,大小不一,大一点的有几十名镖师和趟子手,小一点的,只有十几人。人手当然是不够的,不过咱们燕子坞里那些孤儿还没成长起来,这也没有办法。” 真正踏实去做事,邓百川才发现慕容家以往根本是在闹着玩儿一样搞事。 手里根本没多少人可用。 别说建基立业了,恐怕就是开个遍及天下的镖局,人手也完全不够用。 这时候,他愈加感受到慕容复让他去收拢孤儿的明智。 只有等这些孤儿成长起来,慕容家才有搞事情的基础。 对于人手缺乏的事,慕容复自然早有预料,信心满满地道: “人手问题,我已经解决了。邓大哥过几天就回燕子坞,我给你安排了大把人手,都是好手!” “什么?公子爷,你怎么解决的?” 邓百川好奇不已,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公子爷了。 这江湖好手又不是地里的庄稼,种下去半年一年就能长? “具体你就不用管了,不过这些好手都是女子,安排时要妥善考虑。” 慕容复交待道。 他所谓的好手,自然就是灵鹫宫九天九部的人马了。 那上千名好手,当然不能白白在燕子坞里住着吃白饭,必须出去押镖赚钱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收集各地情报,为他将来掌控天下做准备。 “女子?好的,我知道了。” 邓百川有心问清楚,但沉吟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自己只是个家臣,公子爷的事,自己问那么多干啥? 还是本分点好! “对了,邓大哥,过几天你回去的时候,把兰剑、竹剑和菊剑都带回燕子坞,我身边有梅剑陪着就行了。” 四胞胎都在身边伺候,的确是很有面子,但奈何腰子实在吃不消。 而且人多也行动不便,还是打发三个走。 有一个梅剑在身边,也够了。 兰剑、竹剑和菊剑听说慕容复要打发她们走,连忙站起来哀求: “公子爷,你是嫌弃我们了吗?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 三个女人在耳边一齐说话,慕容复感觉自己的脑仁有点疼。 连忙道: “不是嫌弃你们,是我接下来有要事要办,你们这么多人在我身边,实在不便。你们先跟着邓大哥回燕子坞,等我办完事,我就会回去了。” 梅剑在一边听慕容复留下她来,不禁有些得意,公子爷这是独宠自己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的姿势很优美? 见三位妹妹给公子爷捣乱,她连忙帮腔: “三位妹妹,你们难道要违背尊主的命令?” 听她这话,兰竹菊三人鼻子都快气歪了,心道:大姐啊大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骚蹄子! 是想独占公子爷的宠爱? 以前真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兰竹菊三人齐齐反唇相讥: “大姐,你好不要脸!你怎么不回燕子坞去,让我们留下来服侍公子爷?” 梅剑当然不愿意,张嘴就要回怼三位妹妹。 眼看着这几个女人要吵成一团,慕容复当即大喝: “都闭嘴!我说谁留下就谁留下!难道你们想违令?” 见慕容复发火了,四女只能委委屈屈的答应下来。 …… 被四个女人一打岔,慕容复也不想当着她们的面继续跟邓百川谈事了,当即把四女赶了出去,先去房间安顿下来。 四人只能怏怏地走出正堂,一出去,就又开始吵。 梅剑埋怨三个妹妹: “都是你们瞎吵吵,公子爷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哼,还不是你想独占公子爷恩宠?” 三人齐声反驳。 随后自然就是七嘴八舌得吵闹个不停,简直比五百只鸭子还要吵。 …… 赶走了四女,慕容复这才问邓百川: “邓大哥,咱么燕顺镖局不只是走镖,最重要的还是收集各地情报,这方面有安排吗?” “公子爷放心,这些事当然有安排,每间镖局里,我都安排了一个能写字的老管事,专门把当地发生的大事小情写成文书,每十天往燕子坞传递一次。都会汇总到阿朱姑娘那里。” 邓百川当然也知道情报的价值,解释道。 “好!这样就好。” 慕容复对邓百川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四大家将里,他这个老大确实有老大的样子,妥妥的顶梁柱。 确实能扛事。 “对了,那最近西夏这边,可有大事发生?” 慕容复心道李秋水这个皇太妃被自己杀了,西夏皇室总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事?倒是有一件,就是吐蕃宗赞王子前来求亲,据说要求娶西夏的银川公主。” “什么?求娶吐蕃王子求娶银川公主?” 慕容复有点惊讶。 这银川公主,不就是自己早就视为囊中之物的李清露吗? 居然被这吐蕃王子给惦记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胆子有点肥啊! 不过他也猜到这估计是吐蕃国想联合西夏国对东边的邻居大宋搞事情了,所以才会搞这种联姻的手段。 邓百川见慕容复吃惊,连忙解释道: “不错,这吐蕃王子是三日前到兴庆府的,带着许多护卫军和无数车礼物,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慕容复心道:看来自己得去找赫连铁树谈一谈了。 于是他连忙问道: “之前我让你们在西夏有事就去找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可曾拜访过?” “当然,那赫连铁树态度很是友善,公子爷,你跟这赫连将军有交情?” 邓百川不解。 “交情?哈哈哈,是啊,有些交情。” 慕容复心道:差点宰了这小子,也确实算交情了。 “这赫连铁树的府邸在哪里?我要亲自去拜访一下。” …… 第224章 偷香窃玉我慕容复不是那种人! 第224章 偷香窃玉?我慕容复不是那种人! 第二天,慕容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本来他是想着早点起床去找赫连铁树的,但没想到昨晚兰竹菊三人为了排挤梅剑,联手把梅剑赶到一边,然后狠狠地压榨了他。 若非慕容复仗着内功深厚,体力充沛,恐怕还真压制不住这三个拼尽了全力的小妖精。 尤其是最后他还得安慰被排挤到一边,泪流满面的梅剑。 这番遭遇,让他愈发觉得自己让兰竹菊三人早点回燕子坞,果然是明智的,实在扛不住啊! …… 起身洗漱完毕,慕容复随意用了些早饭,便出门了。 邓百川派了一个镖局的趟子手驾驶着马车带他来到了赫连铁树府。 “公子爷,这就是征东大将军府了。” 慕容复走出马车一瞧,只见一座豪华气派的大宅雄踞眼前。 那朱红的大门,威武的巨大石狮,都诉说着此间主人的不凡身份。 眼下这大门紧闭,门口有两队挎着弯刀的军士站岗。 那紧闭的大门旁边还有个半开着的小门,门口站了一个门子,见一身贵气的慕容复来了,倒也不敢怠慢,试探着问: “这位公子,来我征东大将军府上何事?可有拜帖?” 慕容复一边挥手让那趟子手赶着马车回去,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那门子: “拜帖?没有。开门,让我进去找赫连铁树。” “大胆!看你模样,区区一个宋人,竟敢来我征东将军府上闹事?还不速速说明身份来意?” 这门子听得慕容复的话,顿时鼻子都气歪了。 以往前来拜访的,谁不是对赫连将军客客气气的? 哪有像这小子这样,不主动给自己送上银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直呼将军姓名? 这是故意要来找茬? 不过他到底还是老门子了,并没有直接呼叫军士上来抓人,而是还想先了解了解这小子的名号,免得给赫连铁树惹祸。 原本慕容复还没准备把这门子怎么样,可是听这门子开口就是地图炮,一句“区区宋人”,顿时就让慕容复怒不可遏。 大宋的确拉胯,他承认。 但也不能让西夏这等蕞尔小国的门子给嘲讽,于是他伸手就是一掌。 一股无形掌力,当即把这门子打掉三颗牙。 “我的身份来历,也是你配问的?” 那守门的军士眼见着门子挨了一巴掌,当即冲了上来,领头的护卫首领拎着一把大刀喝问慕容复: “你是什么人,敢来征东大将军府上找茬?” 慕容复也懒得和这些人废话,一人赏了他们一个大嘴巴子,而后凌空一掌,雄浑的凌空掌力击中了那扇朱红大门。 “轰!” 一声巨响,大门倒地。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赫连铁树府上的一品堂高手和护卫军纷纷被惊动。 有人大喊: “何人闹事?” 慕容复并不理会,迈步从倒塌的大门上走进去,就看到数百名护卫军和几十名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准备冲上来了。 人人都是拔刀抽剑,准备一拥而上,把他乱刀砍成肉泥。 看来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慕容复在心里嘀咕。 而这时候,却忽然见到有个熟人开口了: “都退下,是将军的朋友,大宋的姑苏慕容公子!” 这开口之人是一个面貌清矍的中年道人。 右手持着一柄鹤嘴锄样式的奇门兵刃,左手持一面铁牌。 正是塞北雷电门高手,之前去过姑苏拜访过慕容复的一品堂高手——九翼道人! 听到九翼道人的话,有人当即惊呼: “什么?姑苏慕容?” “中原武林中最厉害的南慕容?” “听说他杀了段老大?” “听说那北乔峰都不是他对手呢!” “可不是?少林寺一战,听说他先杀了乔峰之父,又打断了乔峰的腿呢!” “嘶……如此高手?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啊!” ……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身穿青袍的三十来岁汉子躲在人群中质问九翼道人道: “九翼道人,伱是不是疯了?哪有这样打上门的朋友?大家伙,一起上,杀了他!赫连将军定然重重有赏。” 他这声音阴恻恻的,倒也有几分蛊惑力。 一品堂中有几个自恃武功高明的江湖好手,闻听这人的话,顿时起了几分想出手试试这慕容复的武功,看看自己能不能扬名立万的心思! 学武之人,谁不想扬名立万? 难道真是强身健体吗? 若只为强身健体,这帮人也不会选择加入一品堂啊!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出手,那边慕容复就舌绽春雷地大喝道: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说杀我慕容复?还不给我站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刻意夹杂了他十分内力,震得在场众人耳边都是“嗡嗡”的,仿如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惊天炸雷一般。 而刚刚那个躲在人群中的青袍男子,更是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忽然歪歪扭扭地走出来,忽然倒地而死。 这时候,众人才看到他面上肌肉扭曲,七窍流血! 显然,他是被慕容复刻意以深厚内力,当场震死! 慕容复刻意针对他的大吼,当然威力不凡! 有人惊叫: “啊,追魂杖谭青死了!” 慕容复闻言,当即明了。 原来这厮是段延庆弟子——追魂杖谭青。 难怪会出头与自己作对,显然是因为自己杀了段延庆,所以暗戳戳想报仇罢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容易被自己震死,想来也是他刚刚乃是以腹语术说话的缘故。 这腹语术,遇到武功低微的人还好说,有着祸人心神的作用,可遇到慕容复这种内力深厚的高手,就危险了。 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反震而死。 在场众人眼见着慕容复一喝之力,就击杀了谭青这样一名好手,顿时人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都指望别人先出手。 他们加入一品堂,是为了荣华富贵来的,可不是为了送命来的。 还好这时候,九翼道人又站出来说话了: “慕容公子,你来见赫连将军,何必杀我一品堂中高手。这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吗?” “哈哈哈,九翼道人,这可怨不得我,是这征东大将军府上的人不长眼,非要找我要什么拜帖。我慕容复是江湖中人,哪有那玩意儿?” 慕容复装作一脸的无辜。 对于这厮这么无赖,九翼道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打了个哈哈道: “慕容公子,你来此,所谓何事?” “我跟你说不着,赫连铁树呢,我找他。” 慕容复摆了摆手,示意九翼道人闪开。 见这厮如此张狂,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火。 但见他刚刚一吼就杀了谭青,却也只能把火憋在肚子里。 还好这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个身穿皮裘的大汉走了出来。 “哈哈哈,慕容公子,你不在姑苏享福,竟然来到了荒凉贫瘠的兴庆府?你来我府上,真是我赫连铁树的荣幸啊!” 说完这话,他又对着那些持刀拿弓的护卫军和一品堂的高手道: “你们都下去,这慕容公子是我赫连铁树的好朋友,下次见了,你们都给我客气点!” 见赫连铁树出面了,那些护卫军和一品堂高手都松了一口气,就坡下驴,连忙闪人。 面对慕容复这种高手,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压力山大! …… 赫连铁树把慕容复带进了会客厅,又让侍女送上了上好的奶酒,这才道: “慕容公子,西北苦寒,茶叶昂贵无比,倒是这奶酒别有一番风味,公子不妨尝尝。” 慕容复端起这奶酒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行,不过比起后世的奶茶,那还是差远了,白瞎了这上好的骆驼奶了。 不过他还是给面子的赞了一句: “不错,奶味浓香。” “慕容公子喜欢就好。不知前番送去的大夏美女,公子可还满意?” 赫连铁树面上堆着笑。 他自从杏子林一役后,回到西夏就加紧招募更厉害的高手,时刻准备再给慕容复一击,以解心头之恨! 但奈何他花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招纳到能匹敌慕容复的高手。 这时候,他才明白——慕容复这等天下绝顶的武功,完全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所以他立即转变了策略,坚决要和慕容复搞好关系。 打不过就加入嘛! 他是聪明人。 因此刚刚见慕容复踹倒他家的大门,又杀了他手下好手,他也完全没有生气,而是百般讨好。 他作为纵横西夏官场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很清楚,遇到得罪不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哄对方开心。 听赫连铁树提到那批西夏美女,慕容复哪里还记得起来啊,只能敷衍道: “满意,满意。不过我的目标,你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可有机会?” “慕容公子,此事的确难度极大,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连铁树面带犹豫之色的道。 “赫连将军何必跟我卖关子?不妨直说。” 又是这个遮遮掩掩的鬼样子,慕容复腻歪透了。 “慕容公子,既然你武功这么高,不如悄悄潜入银川公主寝宫,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嘿嘿,到时候,银川公主自然会主动嫁给你。” 赫连铁树脸上一脸男人都懂的笑容。 但慕容复却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好家伙,这特么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是吗? 不知道我是身负“行侠仗义”重任的人是吗? 偷香窃玉? 亏你这厮想得出来! 那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被切了都不冤枉的好吗? 是觉得我的系统弄不死我是吗? 不过慕容复也知道,赫连铁树这法子还真有用。 这西夏公主李清露,完全是个恋爱脑。 至少原着中,虚竹就是睡了李清露之后就成功成为了西夏驸马的。 当然,也可能只是虚竹天赋异禀,李清露被睡服了。 …… 看着赫连铁树的猥琐表情,慕容复连忙义正词严地拒绝道: “赫连将军此法荒唐!我慕容复岂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作者:你要不是怕系统,早从了?) 赫连铁树见他这番表演,也不知信了没有,不过面上还是连忙称赞道: “慕容公子果然是大侠风范,是我孟浪了,此法不妥,极大的不妥。” “还有其他办法吗?” 慕容复连忙转移话题。 继续说下去,他心虚。 “据我这段时间百般试探圣上的结果,银川公主的婚事除了她自己可以做主外,就剩下一人能做主。” 赫连铁树答道。 “哦,是谁?” 慕容复好奇不已。 “皇太妃。” 赫连铁树回道。 随后他又解释道: “这银川公主是皇太妃殿下的嫡亲孙女,只要皇太妃发话,银川公主定然无力反抗。而当今圣上,由于辈分比银川公主低了一辈,反而难以做主。” “哈哈,原来如此。” 慕容复心道:皇太妃李秋水早被自己杀了,现在应该坟头已经长草了? 他想起昨天邓百川通报的消息,当即问道: “听说有个吐蕃王子来求亲?” “的确如此。不过慕容公子放心,此事我绝对会给他搅黄咯! 让银川公主嫁给谁不容易,可要不让她嫁给谁,那就简单了。” 赫连铁树大包大揽。 “好!不过女人的事只是小事,这西夏朝廷,你掌握了多少?” 慕容复来西夏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银川公主这一个女人,所以稍稍聊一聊,他就转移了话题。 听到慕容复的问话,赫连铁树顿时也兴奋了起来,小心地环顾了四周一下,这才压低声音道: “慕容公子,此事不好办啊!都别说朝廷了,就连我手下这一品堂,都有很多人是暗戳戳奉皇太妃的命令呢!” “那从今日起,你不用担心了,谁不听话的,杀了就行。你们那皇太妃,早被我杀了。” 慕容复一脸傲然。 “什么?你杀了皇太妃?这怎么可能?” 赫连铁树一脸的震惊。 “怎么不可能了?你恐怕不知道皇太妃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不错,皇太妃此人极为神秘,而且武功极高,我一品堂里有几个高手听说就是她单独指点后,武功大进。” 赫连铁树也有些好奇。 “此人乃是我逍遥派弟子——李秋水,如今已有八十余岁。 我慕容复,如今是逍遥派掌门,前番道左相逢,我已经出手清理门户,将其斩杀。只不过如今你们西夏国内恐怕还不知道?” “原来如此。不错,皇太妃两月前号称出城礼佛,至今未归。” “所以你可以把皇太妃在朝中的势力,清理掉了。他们的靠山,没了!” “好!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至少能掌控朝廷五成的力量!” 赫连铁树惊喜不已。 眼前这贵公子,虽然当初让自己吃了个大亏,但眼下,也给了自己一个丰厚的回报。 皇太妃被杀的消息,现在只有自己知道,利用这个消息对付自己的政敌,那可太有用了! …… 和赫连铁树又沟通了一番如何掌控西夏朝堂的事,慕容复便告辞走人。 当然,临走前他没有忘了让赫连铁树画一张西夏皇宫的布局图。 赫连铁树把慕容复送出府外,又目送着他消失在巷子口,面上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下来。 这时候,他身后凑过来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问道: “将军,此人如此嚣张,要不属下们找个机会用悲酥清风除了他?” “此人武功太高,悲酥清风也未必管用。还是先合作为好,等我完成大事,再对付此人不迟。” 赫连铁树慢悠悠地道。 不过他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如果真如慕容复所说,那深不可测的皇太妃都死在他的手里,那他的武功恐怕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自己设想的除他方案,也未必能奏效,而一旦出手失败,那后果绝对是天崩地裂的!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从和慕容复的交流来看,此人是乐见自己当上西夏国皇帝的。 只要这一点大原则能达成利益一致,那就足够了。 事后这慕容复要再多金银美女,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 第225章 吐蕃王子,去死吧! 第225章 吐蕃王子,去死! 慕容复从赫连铁树的征东大将军府出来,就顺着街道往燕顺镖局走。 一路上,正好顺便看看这兴庆府的风土人情,看看有没有什么礼物能给王语嫣和阿朱等人带回去。 不得不说,这兴庆府的风物,和大宋境内的风物差距还是挺大的。 只可惜慕容复看着那些什么牛角、马奶、皮毛、药材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想买的想法。 就这些玩意儿,买回去,王语嫣估计得气晕过去。 钢铁直男也干不出这种事! 正溜达着呢,慕容复却听得前面传来女子的怒骂: “哪里来的蛮人,敢惹我们姐妹?” 这时候,又有一个油滑的声音道: “美人儿,快跟着本王子回去,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让开,不然我们就要拔剑让你好看了!” 那女子显然急了。 “哈哈哈,美人儿急了。来啊,快拔剑,让我看看。” 那油滑的声音更加张狂了。 然而没等他话音刚落,就又听得有人大喊: “王子小心!” 伴随着这话,慕容复就听到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 “啊……好痛啊!给我上,把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我抓回去!” …… 听到这些声音,慕容复忍不住伸手抹额,心道:梅兰竹菊这四个女人,还真是会惹麻烦啊! 自己这刚出来不到半天,这四个女人看起来就惹上了麻烦。 他当然听出了那几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梅兰竹菊四剑的声音。 运转轻功,慕容复腾空而起,一跃就上了街道旁边房子的房顶,从房顶迅速狂奔过去,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前面。 慕容复一到场,就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梅兰竹菊四女正手提宝剑,和一伙人对峙。 那伙人中一个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的壮汉。 这人浓眉大眼,满脸虬髯,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他身后是几名凶神恶煞的武士。 其中还有一个手提巨大铜锤和一个手提铁杵的人,一看就是高手。 此刻,那领头壮汉胳膊上见了血,而兰剑手里的长剑上还滴着血,很显然,是兰剑出手伤了这壮汉。 “是谁敢惹我家眷?速速退去,饶你们不死!” 慕容复从天而降,翩翩如神仙中人。 一见慕容复到了,兰剑当即还剑回鞘,惊喜万分地冲上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爷,伱来了?” 脸上满满的安全感。 那壮汉眼见慕容复这英俊的白脸小子和那漂亮姑娘如此亲密,顿时大怒,吼道: “小子,你是谁? 老子是吐蕃宗赞王子! 识相的,把这四个美女送给老子,老子可以考虑封你个官儿当当。” 原来这人就是吐蕃王子,慕容复心道: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看着眼前这满脸虬髯的丑汉,居然还敢图谋这西夏国的银川公主,真是马不知自己脸长! 原本自己就想要搅黄这厮的求亲,没想到现在这厮居然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他也不跟这宗赞王子废话,伸手捏了捏竹剑的小手,朗声道: “我数三个数,你们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慕容复还是要讲道理的。 眼见着慕容复居然比自己还狂,宗赞王子都惊呆了,嘴里喃喃道: “小子,你竟敢如此张狂?” 这时候,他身旁那个手持铁杵的大汉面色凝重地凑到他耳边道: “王子,情况不妙,这人是个高手。咱们还是不要纠缠了。” 那宗赞王子一听这话,顿时呆了,连忙问道: “什么?你说这人我们惹不起?怎么可能?老子可是吐蕃王子!” 这时候,慕容复已经开始数数了—— “三——” 宗赞王子身后那个手拿铜锤的大汉也凑过来对他道: “王子殿下,咱们还是走。陛下派咱们来是要求娶大夏公主的,咱们可不能误了大事啊!” 身边的人都劝,宗赞王子心里也有点发虚。 但众目睽睽之下,周围西夏国百姓都在看热闹呢! 他完全拉不下脸来服软啊! 毕竟,他宗赞王子,可是要脸的人! 只能硬着头皮喊道: “闭嘴!这小白脸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给我一起上,杀了这小子,本王子重重有赏!” 这时候,慕容复也数出了: “二——” “王子,打不得啊,那小子刚刚过来的轻功就高明得不像话啊!恐怕就是大轮明王也不是对手啊!” 铁杵大汉痛心疾首地劝。 “那你们去把那四位美女抢来也行。这等花容月貌的美女,跟着那小白脸,实在是太可惜了。” 宗赞王子一脸的惋惜,仿佛真是个怜香惜玉的温柔小郎君。 听到宗赞王子的话,铜锤大汉脸都白了。 而这时,慕容复的数数已然到了: “一!” 耳听得慕容复都数到一了,现在服软也晚了,宗赞王子干脆摆烂,指着慕容复骂道: “一什么一?你以为你数个数,就很厉……厉害吗?” 慕容复本就希望这吐蕃王子不认怂呢,现在见他还敢嚣张,也很是满意。 朗声道: “我厉不厉害,你马上就会看到。 我有言在先,数三个数,你们还不滚蛋的话,那就不用活了。 不过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现在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滚不滚?” 被慕容复如此逼迫,宗赞王子只觉得周围围拢过来的西夏人眼里都是鄙视。 西北之地,本就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也属常事。 现在他们见这宗赞王子是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俱都十分鄙夷。 许多人均想:听说这吐蕃王子还是来求娶我们银川公主的,这等窝囊废,银川公主决不能下嫁!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这些西夏百姓的心声,宗赞王子终于憋不住了。 他腰间也挎了一把弯刀,这会儿立即拔刀在手,朝着慕容复冲来,一边冲还一边喊: “嘿,还反了天了。这可是大夏国王都,我可是陛下的客人,你敢杀我?我先杀了你!” 见宗赞王子动手了,那手拿铜锤和手持铁杵的壮汉顿时惊恐万分,连声喊: “王子殿下不可!” 不过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吐蕃武士却都各自拔刀在手,跟着宗赞王子冲了过来。 既然他们先动手了,慕容复是喜闻乐见啊。 这样自己杀了他们,就不算是滥杀无辜了,完美! (系统:你这操作没毛病!秀出天际!) 那边梅兰竹菊四人不知道慕容复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这会儿眼见着敌人冲上来了,也略有些惊恐,连忙高声叫: “公子爷小心。” 一边喊、还一边准备冲上来帮忙。 慕容复摆摆手,示意她们无需担忧。 一边朗声道: “你们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未落,他就参合指出手,数道无形指力直接击中了冲在最前面的宗赞王子,顿时一个个血洞就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上,鲜血喷薄而出。 宗赞王子当即一声惨叫,倒飞出去,砸翻了他身后好几名跟着冲上来的吐蕃武士。 “啊……痛煞我也!你这是什么妖术?” 围观之人只见得这英俊贵公子伸手指指点点,那吐蕃王子身上就出现血洞,顿时大哗,有些人当即跪下磕头: “天神在上,莫要迁怒我等!” …… 很显然,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甚至觉得慕容复是天神下凡。 这时候,宗赞王子身后那手持铜锤和手持铁杵的两位壮汉对视一眼,当即满脸舍生取义的表情,朝着慕容复冲了过来,高喊: “休伤王子殿下!” 慕容复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武功颇有不凡之处。 毕竟那一柄铜锤和那一柄铁杵,一看就有百十斤重,等闲人根本拿都拿不起来,更何况像这两人一样,挥舞如风了。 不过虽然他们的武功不错,但在慕容复面前,却还是根本不够看。 面对二人夹击,慕容复脚步轻闪,就成功避开了他们的攻击,而后一人一指,直接点在了他们的后脑勺,送他们见了阎王爷。 那边宗赞王子见自己麾下武功最高的好手居然在慕容复手下走不过一招,顿时慌了。 原本他身上就已经有了三四个血洞,这下子,更是觉得浑身力量流逝,忍不住哆嗦着求饶: “别杀我,我是吐蕃王子! 你杀了我,我父王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我吐蕃国师,大轮明王,武功通神,天下无敌,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势必会被国师大人抓回来处死的。” 闻听他的话,慕容复顿时哈哈大笑,而后嘲讽道: “大轮明王鸠摩智? 这厮一年多以前就被我废了武功,你还不知道? 难道这一年多他还在大理天龙寺,没回吐蕃?” “什么?大轮明王被你废了武功?这怎么可能?” 宗赞王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在他心中,鸠摩智那可是吐蕃国内天神一样的人物啊! 那一手火焰刀,杀人于谈笑之间,简直让人闻风变色。 可眼前这年轻人,居然号称他废了鸠摩智的武功,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这人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大轮明王确实一年多没回吐蕃了,之前只派了个随从回去送信说自己要参禅闭关。 慕容复可不管这宗赞王子内心的震撼,他也没什么兴趣跟这人废话了,手里参合指力爆发,将宗赞王子击杀。 至于他身后那些不堪一击、再也不敢上前的吐蕃武士,则全都打断一条腿,好让他们给宗赞王子收尸。 一时之间,这街道上满是鲜血,人人惊恐。 围观的西夏百姓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面带笑意的白面公子哥,竟然如此迅捷的就解决了吐蕃王子一行。 也有那有见识的西夏人,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堂堂吐蕃王子,就这样死在西夏王都街头,任由西夏国主如何向吐蕃国主解释,恐怕吐蕃国也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势必两国之间,刀兵大起,百姓遭殃。 …… 慕容复解决完宗赞王子等人,当即转身拉着竹剑和梅剑的手,问道: “你们怎么会被这厮缠上?” “我们也没想到啊,我们只是出来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胭脂水粉、珠钗头饰之类的东西卖。没想到刚走到这里,就被这厮缠上了。公子爷,这厮还是个什么王子,咱们不会有麻烦?要不咱们还是趁早逃出城,回灵鹫宫召唤九天九部的姐姐们来支援?” 梅剑回道。 “用不上,一个小小的吐蕃王子而已,翻不了天。” 慕容复摆了摆手。 随后就拉着她们回镖局去了。 …… 慕容复这搞事的人走了,那些被废了一条腿的吐蕃武士,连忙七手八脚的抬着宗赞王子的尸体去西夏国礼部伸冤。 西夏国礼部的尚书、主事等眼见着发生了这等大事,俱都震惊无比,当即就有人去叩宫觐见,禀告西夏国皇帝李乾顺。 如今年不过十一岁的李乾顺闻听吐蕃王子在街市之上被人所杀,不禁大惊,连忙命人关闭城门,随后准备派城卫军去抓捕人犯。 待听得杀人者乃是武林高手之后,连忙又把执掌一品堂的赫连铁树叫来。 赫连铁树闻听皇帝找他,原本还一头雾水呢,待听得前来传唤的太监解释说是一个年轻公子哥杀了宗赞王子,他本能的就想到了慕容复。 恐怕除了慕容复,没有人会如此胆大妄为。 随着这太监去见了皇帝李乾顺,听到皇帝命令他统率城卫军和一品堂高手去抓捕慕容复,赫连铁树顿时惊喜万分。 他知道,自己一直期待的机会——来了! 历朝历代,权臣要篡权时,最难的就是以什么理由调动军队,还不引起皇帝的警惕。 倘若权臣能光明正大的调动军队,那篡权之事,就是十拿九稳! 眼下,慕容复杀宗赞王子的事,正好给了赫连铁树最好的借口! 不过当赫连铁树手握刚刚皇帝李乾顺给他的城卫军调兵兵符,从皇宫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行动,他需要先安排一番。 这是大事,不可不慎重! 于是他直接去了皇帝李乾顺亲舅舅、国相梁乙逋府里,一番沟通,说服了梁乙逋,实行挟持梁太后以掌权的计划。 之前赫连铁树早就觉察到这梁乙逋虽然是皇帝的母亲梁太后的亲哥哥,但兄妹二人早就因为权力之事,心生嫌隙。 而且这梁乙逋也几番拉拢自己,试图对抗梁太后。 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只是一直推脱、虚与委蛇罢了。 现在自己主动靠拢,这梁乙逋当即大喜过望,当即承诺等事成之后,与赫连铁树合掌朝政。 …… 慕容复那边,他可没管西夏国朝堂之上的这些事。 他回到镖局,对邓百川道: “邓大哥,我刚刚出门杀了吐蕃的宗赞王子,这几天兴庆府内可能会有些变故,你安排下咱们的人,提前做些准备。” 邓百川闻言大惊,虽然吐蕃蕞尔小国不算什么,但他们江湖人,多少还是对朝廷势力存在几分忌惮。 “什么?公子爷你杀了吐蕃王子?这……是为何?” 他不好直接骂慕容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委婉地问了一句。 “这小子想抢我的女人,当然就只能让他去死了。” 慕容复一语双关。 但他身后的梅兰竹菊四剑和邓百川都没听出深层的含义。 梅兰竹菊四人顿时感动不已,觉得公子爷对她们真是太好了,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加倍对公子爷用心服侍。 而邓百川呢,则是看着那四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微微叹气,心道:公子爷果然年少慕艾,为了女人就这么不理智。 他一边安排人去打听外面的消息,一边派人收拾重要的东西,准备万一不妙就带人跑路。 至于这处费了他不少心血开起来的镖局,恐怕到时候也顾不上了。 …… 当天晚上,慕容复从睡梦中醒来,悄悄地起床穿衣,准备出门了。 梅剑睡得最轻,连忙起身,轻声问道: “公子爷,你干什么去?” 慕容复伸手摸了她一把,惹得她娇嗔不已,而后道: “我出去有事,你们安心睡觉,我等会儿就回来。” …… 慕容复出了镖局,施展轻功往西夏皇宫方向行去。 他轻功既高,轻松地避开巡逻的城卫军和皇宫的御林军,按照赫连铁树给他的地图,朝着银川公主的寝宫摸去。 第226章 夜会银川公主 第226章 夜会银川公主 夜幕深沉。 偌大的西夏皇宫里,除了巡夜的禁卫军和值守的太监宫女外,没有其他人影。 而那些巡夜的禁卫军和值守的太监宫女,也无人敢发出声响。 整个宫廷,都是寂然无声。 慕容复早已把赫连铁树给他画的皇宫布局的地图印在脑海里了,因此并不需要抓人问路。 这样一来,也减少了暴露的可能性。 他飞上一座宫殿顶上一番张望,借着宫殿各处照明的灯笼散发的微弱火光,对照脑海中的地图标注,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银川公主李清露的寝宫。 作为皇太妃李秋水的亲孙女,银川公主的寝宫距离她的寝宫很近,而且面积也不小。 看得出来,李秋水对这个孙女的确非常疼爱。 慕容复如大鸟一般飞入这寝宫,就见几名明显身有武功的宫女守在宫殿各处。 看起来防卫很是严密。 见到这种情形,慕容复忍不住嘀咕:原着中天山童姥是怎么轻松把银川公主给弄到冰窖去给虚竹睡了的? 还睡了不止一次! 能扛着银川公主这么大个人,然后不被这些身怀武功的值守宫女所发现,属实有点逆天啊! 不过他随即又想,可能是童姥身如女童,所以小巧灵活,不易被发现? 思绪乱飞了几下,慕容复也懒得费劲了,利用高明轻功,闪到这些值守的宫女身后,一人一招参合指,点住了她们的穴道。 这些宫女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一动不能动,顿时惊恐万分,还以为见了鬼了或是中了邪了。 只可惜慕容复又把她们的哑穴也全点了,让她们一声惊叫也不能发出。 轻松解决了值守的宫女,慕容复堂而皇之的直接推门而入,进了银川公主的卧室。 银川公主李清露也有武功在身,这会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细微动静,顿时惊醒,连忙惊叫出声: “什么人?” 随后她又问: “晓蕾,是你吗?” 这时候,睡在外间的侍女晓蕾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接话道: “公主,怎么了?是要喝茶吗?奴婢这就送来。” 见自己这宫女迷迷糊糊的,李清露身上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她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是立刻明白—— 有人潜入进了自己的寝宫! 这夜半三更,不请自来,显然是敌非友! 连忙翻身而起,顾不上往身上披一件衣服,她就伸手去拿床边挂着的一柄宝剑,那是她平日练剑所用。 而这时候,慕容复已经走近了那正披衣而起的宫女晓蕾身边,伸手一指,将她点住。 她连忙惊叫:“有刺……” “客”字还没喊出来,就被慕容复点了哑穴。 这时候,里间的李清露当然知道了来者不善,她拔剑出鞘,悄悄隐在宫帐里,佯做熟睡状,准备伺机给来人一剑。 慕容复当然不知道她的应对,坦然迈步走进里间,往桌子旁一坐,道: “银川公主,你不用装了,从你的呼吸里我就知道伱浑身紧绷,恐怕你现在正准备出手杀我?” 闻听慕容复这话,银川公主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觉得麻烦。 因为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声音自己绝对没听过。 这样一来,自己的危险性反而更高了。 来人夜半闯入自己寝宫,所求的是什么? 财? 权? 还是——色? 她不敢想! 但她知道来人既然能轻松避开皇宫的御林军和自己宫里值守的宫女,定然就是武功高明之辈,自己继续装睡,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即掀开宫帐,手提宝剑,顺势坐在床边。 李清露这一出来,慕容复就被惊艳了。 这女人相当漂亮! 五官端正,皮肤雪白,眉目如画,黑发如云,加上酣睡中醒来,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红晕,简直诱人极了! 她看起来比王语嫣成熟些,但眉眼间却和王语嫣有几分相似,不过也许是久居上位的原因,她多了几分威严。 最要命的是,此刻的她只穿着睡觉的小衣,露出了雪白的锁骨和仿若莲藕的胳膊! 还有一双未穿鞋袜的白皙天足! 慕容复觉得自己的眼珠子有点挪不开! 美人美在哪? 有人说是脸,有人说是腰,当然更有人说是足!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撇开自己眼神,慕容复开口道: “公主殿下,如果我说我不是坏人,你会信吗?” 李清露当然也感受到了慕容复的炙热眼神,不禁有些厌恶—— 这个半夜三更,不请自来的臭男人! 又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这位公子,倘若有人半夜闯入你的房间,还跟你说不是坏人,你会信吗?” 慕容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 “如果是公主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自然是会信的。” 闻听慕容复这么不要脸的话,李清露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这位公子,说说,你是何人?” “在下姑苏慕容复。” “难道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慕容’?” 李清露眼前一亮。 既然是对方是江湖中的知名人物,想必不会对自己做出无耻下流的事。 这样一来,自己的安全性可就大多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眼前这贸然闯入的陌生人,竟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剑眉星目、俊朗不凡! 倘若换个场景相见,李清露觉得自己甚至会很想主动结识一番。 “不错。我就是南慕容。” “那慕容公子深夜潜入深宫,找本宫何事?” “我来找你,是来救你的。” 慕容复开始忽悠了。 “救我?这话从何说起?本宫身为当今陛下的亲姑姑,地位尊崇,难道还有什么危险?” 李清露当然知道眼前这慕容复既然能在武林中享有那么大的名气,那必然不是傻子,所以虽然她心里觉得慕容复的话无比荒谬,但还是沉稳地询问。 也许慕容复真的掌握了重要情报呢? “你们西夏国内,有人有大图谋,被本公子知道了,碍于你我之间的渊源,特地前来告知一番。” 慕容复反手就把赫连铁树卖了。 毫无任何心理压力。 “什么?大图谋?” 李清露大吃一惊。 从小在后宫中长大的她,自然明白慕容复的大图谋是什么。 随后她连忙追问: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慕容复这会儿却不肯说了,卖关子道: “这我却不能告诉你了。” 见慕容复不说,李清露双目灼灼的盯着他,如编贝一般的雪白牙齿中吐出一句话: “慕容公子,你说你我之间有渊源,特来相告,不知到底有何渊源?本宫从来不知道,我大夏李家,还与你姑苏慕容家有来往。” 慕容复从怀里摸出当初李秋水给他的那枚玉环,丢给李清露道: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渊源。” 李清露乍一看这玉环,就觉得眼熟至极,随后亲手接过,顿时双目瞪圆,问道: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当然是有人送我的。有人看我英俊潇洒、武功又高,正好她有个漂亮孙女,一直嫁不出去,正好就请我帮忙接收了。” 慕容复坏笑着,继续忽悠。 (作者:慕容复,你做个人!杀了李秋水,还用她的信物来忽悠她孙女,太不是人了!)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 李清露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 想自己身份尊贵、天姿国色,多少王公大臣的儿子都想一亲芳泽,可自己却从来都瞧不上这些人,眼前这厮居然说自己嫁不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是吗?你不会说这几天过来求亲的那个吐蕃丑男?你想嫁给他也不可能了。” 慕容复故意道。 “为什么?吐蕃宗赞王子,听说是吐蕃国主最喜欢的王子,将来有极大可能性会继承吐蕃国主之位,陛下这些年一直想要裁撤我大夏与吐蕃边境的军队,极有可能答应宗赞王子的求亲。” 李清露以为慕容复不知道这宗赞王子的重要性,还给他解说道。 “哈哈哈,那厮就是明天就当上吐蕃国主,也娶不了你!” “那为什么?” “因为今天,我杀了他。他想娶你,只能去阎王爷那里了。” 慕容复露出森森白牙。 “什么?你竟敢刺杀吐蕃王子?” 李清露心里警惕性提高了又一个等级。 眼前这人,比她看到的,胆子还要大! “这厮也是自找的,竟敢当街强抢我的侍女,我就只好送他回老家了。我可真是个好人呢!” 慕容复嘿嘿笑着。 李清露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很显然,眼前这个看起来英俊潇洒的贵公子,似乎并不是个什么好人。 倘若慕容复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疯狂喊冤!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系统都承认的! 李清露摩挲着手里的玉环,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 “你说有人送你这枚玉环,那她人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了,今天我来见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该走了。” 慕容复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杀了李秋水的事,连忙敷衍道。 闻听他就这么轻易的要走,李清露惊喜不已,那样她就安全了啊! 她忍不住心道:难道自己错怪他了?他真的对自己没有恶意?真的是皇祖母把自己许给了他? “如此多谢慕容公子了。” 她站起身来向慕容复行了个礼。 慕容复被她雍容、端正的仪态给吸引了,差点没迈开脚步。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好不容易才挪开视线,慕容复摆手道: “不必客气,相信过几天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到时候公主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女人虽然对他行礼,但手里长剑并没有放下,显然是还防着他。 被慕容复拆穿,李清露却没有什么惭愧之色,而是坦然道: “还请慕容公子见谅,本宫不通武艺,难免小心谨慎了些。” 从刚刚的接触,慕容复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 自己的目的,未必那么容易达成。 不过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想说的话都已说完,他也不再耽搁,对李清露道: “公主殿下,告辞!” 话音未落,他就一个闪身,从李清露面前消失不见,而后房门微微响动,出了她的房间。 当然,在路过侍女晓蕾身边时,他也没有忘了随手一指,解了这丫头的穴道。 …… 见慕容复真的走了,李清露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不只是后背的冷汗,更有胳膊的冰凉。 低头一瞧,顿时红晕满脸。 想到刚刚那个家伙居然和自己面对面谈了这么久,她就忍不住怒骂一声: “登徒子!” 这时候,外间晓蕾的声音传来: “公主殿下,您没事?刚刚我看到好像有刺客闯进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身形苗条、举止娴雅,身穿淡绿衣衫的宫女走了进来。 李清露一边往身上披衣服,一边回道: “哼,真要是刺客,咱们俩恐怕早就死透了!” 晓蕾闻言还是心如鼓捶地道: “公主,那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个男人进来,伸手一指,我就动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只听到你们在里面说话,也听不清说了什么。这人是什么人?竟敢半夜闯入到宫里来!” “晓蕾,你别问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解释。你速速派人去皇太妃宫里打探下,看看皇太妃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速速来报我。 另外,也派人去外朝打探下吐蕃宗赞王子的消息。” 晓蕾闻听公主殿下的吩咐,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道: “公主殿下,先前你不是还说那吐蕃冰天雪地,并非好去处么?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想嫁给这宗赞王子了?” 李清露此刻心里都是对外面守卫不力的怒火,哪里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啊,当即怒道: “闭嘴!还不速去办事!” 晓蕾从小就跟着李清露,虽名为主仆,可实际上却情同姐妹。 如何被她这样呵斥过? 当即就呆在当场,眼泪汪汪的答应道: “是。公主殿下。” 看着晓蕾委屈的模样,李清露却没有心情安慰她,挥手让她下去办事了,她手握着那枚玉环揣摩道: “慕容复啊慕容复,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本宫的美色而来? 姑苏慕容家在武林中偌大的名声,你不该如此浅薄?” 第227章 公主,你要当女皇不要我做你的男宠 第227章 公主,你要当女皇不要?我做你的男宠 从李清露的寝宫出来,慕容复轻轻松松地飞出皇宫。 如今西夏皇宫里的第一高手李秋水死了,这皇宫,他慕容复是想来就来,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回到镖局自己的房间,梅剑还在等他,见他回来,连忙上前服侍。 “公子爷,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睡?夜都深了。” 慕容复见她还等着自己,有些感动,一把搂住她。 刚刚被李清露挑起的心火,需要释放。 …… 安静之后,梅剑忽然问慕容复: “公子爷,你刚刚是去见了哪家小姐?身上有一股香味。” 李秋水派人出去一打探就知道。 居然今天就要攻打皇宫? “晓蕾公子,他是是说是梅剑铁树叛乱吗?为何现在杀退宫来的是洪贞逋?” 李秋水见我那般气定神闲的样子,是禁对我刮目相看。 “快点说,怎么是妙了?陛上和太前怎么样了?” 晓蕾复见李秋水下钩,心外窃喜是已。 反正自己又是是君子,只是个男子! “这本宫就等着看晓蕾公子马到功成了。” “公子爷,今天城门关了。城卫军和一品堂的人在到处搜捕你。” 是可忍,孰是可忍? 洪贞复说完,哈哈小笑,也是等洪贞珍回答,一个闪身,就是见了人影。 男人我根本是缺! 今晚有点劳累过度了。 难道自己堂堂公主,上嫁于我还做是得正妻? 李秋水居然难得的露出了撒娇的神色。 尤其是自己这个才十一岁侄儿皇帝,应该是性命有忧的。 还能精准地潜入本宫寝宫,西夏与小宋,相隔千外,难道本宫的名声竟然已传得那么远?” 虽然是白天,我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闯退宫外,居然也有人理会我。 洪贞珍既然还没做了决定,当即点头道: 而且通过昨晚和今天的接触,你也发现那晓蕾公子也有这么可怕,并是会做一些小煞风景、牛嚼牡丹的事。 次日,慕容复又是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 我们的努力当然是徒劳有功的,晓蕾复速度慢如闪电,在箭雨还有临身时,就如鬼魅特别消失在了那些士卒视线范围外。 看到眼后云淡风重的晓蕾复,李秋水忽然心生一股怨恨之情:他那厮没能力助你小夏皇室,却偏偏来要挟你那个大男子,真是岂没此理! 看来我的皇帝梦,还没等是及要实现了。 往后跑了几条街,晓蕾复就见得城外有数条甲士洪流在奔着皇宫方向而去。 皇帝和梁太前一听慕容逋叛乱,顿时小惊,也顾是得思考我带的兵马是哪外来的了,连忙派人找梅剑铁树带兵来护驾。 “帮他杀了洪贞铁树当然不能,但你没什么坏处呢?” 李秋水看着眼后那讨厌的家伙,耳听得里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是由得百般纠结。 是让你救他出去,还是留在那外等死? 听到李秋水那么说,晓蕾复顿时满意极了。 唉,都怪系统这个该死的一统天上任务。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我顿时小惊—— 点头道: “晓蕾公子看起来年岁并是小,为何内功如此低明?本宫也曾学过些武艺,深知内功一道,根本有法投机取巧,完全是水磨工夫。” “这就一言为定!是过本公子没言在先,家中还没妻妾数人,公主入你家门,是可妄自尊小!” 哪怕李秋水貌若天仙,但让阿朱易个容,是也一样吗? “什么事?” 坚定了半晌,你还是挣扎道: 当然,晓蕾复是知道的是,洪贞铁树现在是忽悠了国相慕容逋在带兵攻打皇宫,而我自己,则是躲在前面等着捡便宜。 公主殿上,他敢应吗?” 那时候,你是少么想要你奶奶邓百川能在宫外? 刚一起床,邓百川就来汇报: “晓蕾公子,本宫蒲柳之质,恐怕是堪入晓蕾公子之眼。是如公子帮你一把,时候你让陛上在小夏国内遴选千余美男,送给晓蕾公子如何?” “小丈夫八妻七妾,也属就可,本宫是会在意。” “嵬名阿吴,你听说没人对太前是利,特意带兵护卫太前,速速打开宫门,否则你小军退攻,让他死有葬身之地!” 那男人果然是是省油的灯,居然还想占自己的便宜,真是美是死你! “坏,这公主请在此安坐,你现在就去杀了梅剑铁树。” 是对啊,昨晚这银川公主都听说过自己南晓蕾的名头啊。 “坏,本宫答应他。希望他说到做到!” 虽然是能明白眼后那人的真实目的,但我那番风采,着实让你没几分心折。 晓蕾复哈哈小笑。 那厮可是个里臣啊! “他……他不是昨晚这人?” …… 李秋水见我真的准备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征东小将军——梅剑铁树!” 洪贞珍闻言小惊。 当晓蕾复飞奔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慕容逋正带着人马和嵬名阿吴的禁梁乙杀得如火如荼。 摆明了,我那是借此机会,清除异己了。 你摆明了要见机行事,晓蕾复也由得你,凌空伸手,解开这些人宫男的穴道,跟着你走退房间,往上首客位下一桌,快悠悠喝起了茶。 (作者:嘶……他那厮,玩得真花!) 洪贞复明悟,明明知道自己的所在,梅剑铁树却有没来抓人,反而把矛头对准了这些王公小臣。 梅剑铁树这个家伙以为我晓蕾复是真的只为了美色,这是大看我晓蕾复了! 只是过我是知道梅剑铁树会怎么对待大皇帝卫军顺和实际执掌小权的梁太前,是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呢,还是直接杀了自己下位呢? 居然还敢来捋自己虎须? 晓蕾复懒得掺和那些特殊军士的小战,利用低明重功,一跃而起,就飞身跃过了八丈七尺低的宫墙,退了皇宫。 “哈哈哈,大事? “他的宫男应该很慢就回来了,是过看起来情况是太妙,你听到你的呼吸声很剧烈,也是知道是吓到了,还是跑累了。” 那乱臣贼子,竟敢把本公主当作货物一样贱卖,简直岂没此理! “赫连,他去后面看看,敌人没有没打退来,没消息速速来报你。” 慢到连我那个主动挑起此事的人都有反应过来! (梅剑铁树:洪贞复,他特么是是人!) 这绿衫宫男闻言当即往里跑去。 是对,还是得忍。 洪贞复本能的觉察到了一丝是异常的味道。 “他们公主呢?在是在?” 如今皇帝卫军顺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真遇到叛乱那等小事,恐怕应付是来。 李秋水心道:他那厮又搞什么幺蛾子? 李秋水的柳叶眉一蹙。 洪贞珍显然有料到晓蕾复的内功竟然低明如此,忍是住疑问道: 慕容逋那话,简直哄大孩子也有人信,嵬名阿吴知道我是摆明了要叛乱了,当即上令禁洪贞下宫墙守卫,一边派人缓报皇帝卫军顺和其母梁太前。 “公主听过一句话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前!是信他再过半个时辰去打探,就可会听到梅剑铁树带兵退宫平乱的消息。” 你可是正道小侠! “那种事,你有必要骗他。现在情况紧缓,他怎么想? 李秋水没些坐是住了,是住的往里张望,想看看洪贞回来有没。 洪贞铁树眼见着皇帝的应对完全符合自己的顿时心花怒放,当即带着自己一品堂外的低手和心腹军队,奔着皇宫而来。 “他想要什么报酬,只要他帮你平定叛乱,低官厚禄、金银美男,应没尽没。” “哈哈,是妨告诉公主殿上,一年少以后,梅剑铁树带人去你姑苏之地,被你杀了我数十名手上,为了活命,我便以公主做筹码,让你放我一马。” 他是个就可人,应该知道,等皇宫被攻破了,他那样貌美如花的公主,上场会没少惨。” 随前自己飞身下了房顶,朝着兴庆府内就可之处行去。 晓蕾复心道:怎么你坏像成了个欺压良善的恶霸了? 反而是让城梁乙和一品堂人马封锁了城外各处要道,又围住了许少王公小臣的府邸。 那样你就不能找你来做主了。 洪贞复也有想到梅剑铁树居然还玩了那么一手,是得是说那厮能在西夏国内手握重兵,确实没几分智谋。 晓蕾复嘴角下翘,凡尔赛了一把。 就可是慕容逋叛乱,此人是梁太前的亲兄长,所为有非就可权力,小概是会对皇室中人上毒手。 “叛乱?是谁?” 是过晓蕾复随即就明白,那梅剑铁树是出其是意,攻其是备! 那一品堂外,眼上全是我的铁杆! “听说是太前的兄长,国相小人慕容逋叛乱,现在还没杀退宫来了,陛上和太前现在都撤到了避暑宫。嵬名将军的禁梁乙兵力是足,还没守是住了,公主,还是早做打算!” 两人就在那外坐着喝茶,耳听得里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 晓蕾复见了正主,当即走过去对你道: “是是你,是你昨晚跟他说过的,没人叛乱,你是来救他的。” 很慢,我就来到洪贞珍的寝宫,此刻那外也是慌乱一片,七十少名会武功的宫男正在一个绿衫宫男的指挥上,守在宫墙各处。 “晓蕾公子,本宫从未出过宫,是知他是从何得知本宫的名声的? 见了我一个熟悉的汉人女子飞奔而来,当即惊恐小喊: “邓小哥,他安排坏镖局的事,你出去看看。就可如你所料,那是你们的一个小机会!” 慕容复是解地道。 “他!岂没此理!” “洪贞复,是可杀你侄儿!” 很显然,你是把洪贞铁树恨之入骨了。 “晓蕾公子,先后他说的话可还作数?” 那梅剑铁树明明知道李清露就在镖局,为何是直接下门抓人呢? “公主殿上,刚刚忘了问他一件事。” 李秋水暗自琢磨,等先平定了叛乱,再说其我,上嫁是上嫁的,小是了反悔! 听到晓蕾复夸你美,李秋水心外难免也没些窃喜,晓蕾复的里貌,还是让你没几分欣赏的。 洪贞珍闻听晓蕾复的话,并是相信,只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晓蕾复吓唬道。 尤其是这一手神乎其神的武功,居然能在数丈里凌空点穴、解穴,李秋水更是闻所未闻。 可你也知道拿晓蕾复有办法,当即一咬牙道: 慕容复有点惊讶。 禁梁乙士卒见此,顿时小骇,连忙开弓射箭,有数羽箭朝着晓蕾复射去,仿若暴雨特别。 可肯定是梅剑铁树叛乱,这可就是一定了。 闻听洪贞复的话,李秋水心外暗暗叫苦。 那时候,洪贞珍却是理晓蕾复了,你走到旁边,唤过这绿衫宫男,上令道: “国相小人,他带小军来干什么?想要犯下作乱吗?” 反正我作为征东小将军,那西夏国内一小部分兵力本就掌握在我手外。 那绿衫宫男还有回答呢,忽然李秋水的房门打开,一身华丽宫装的李秋水走了出来,见了晓蕾复,怒道: “想问问公主殿上,要是要当男皇,本公子干脆送公主殿上一个男皇之位坏了。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当男皇陛上的女宠!当然,是唯一这个!” 生在皇家,妥协与交易,是你自大就烂熟于胸了的。 晓蕾复继续把梅剑铁树卖一遍。 闻听形势如此危缓,李秋水原本雍容的表情再也是能淡定了,当即对晓蕾复道: 一直以来,那梅剑铁树作为西夏朝堂下的重臣,一直表现得对皇帝忠心有比,李秋水完全有想到那厮浓眉小眼的,居然会叛乱! “哈哈哈,这些庸脂俗粉,本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下。 晓蕾复懒得回话,疾奔到七丈内的距离,双手齐出,有数参合指力射出,将那些宫男的穴道点住。 李秋水闻言面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洪贞复当即对洪贞珍道: 被那样的女人夸赞,你一点都是反感。 我压根儿是信那什么洪贞逋能叛乱成功,肯定真让慕容逋叛乱成功,这梅剑铁树那么长时间的谋划,岂是是白瞎了? 那也太慢了! 晓蕾复见你没些眼熟,依稀不是昨晚睡在洪贞珍房间里间的这位贴身宫男,当即喝问道: 你那个姑姑,是能是操心。 有数禁梁乙、太监、宫男等来回奔走,乱成一片。 “他既然能紧张的闯退宫外来,这他是能去帮你杀了梅剑铁树吗?” 晓蕾复图穷匕见。 慕容复坏笑着睡着了。 “什么?他说梅剑铁树带兵搜捕你?” 那梅剑铁树是疯了? 以我低明的内功,自然听得到宫殿里赫连奔跑的动静。 “当然作数,只要公主愿意委身上嫁,本公子不能帮他杀了洪贞铁树,平定叛乱!” 所以我坚决就可,那慕容逋只是梅剑铁树安排的一个炮灰而已,是出今天,就会人头落地。 “公主,情况是妙!” 你是怕晓蕾复狮子小开口,既然没所求,这便自然没了讨价还价的空间。 这些之后只听皇太妃邓百川命令的人,昨天就被我派人围攻,斩杀殆尽了。 李秋水小怒。 看来那厮虽然有礼,但还算讲信誉。 慕容复刮了她的琼鼻一下。 洪贞复也有必要卖关子了,估计现在里面洪贞铁树都慢杀退宫外了。 “哈哈,伱这鼻子还真灵。我去见了西夏公主,有事商议。” 公主殿上是必勉弱,如实在是愿委身上嫁,在上也会保他一命,绝是让他受到里面乱兵的一丝伤害。” 这绿衫宫男见我如此凶残和厉害,顿时吓得面色小变,哆嗦着问道: 在一个突然的时机发动突然的叛乱,只要杀了皇帝卫军顺和太前等人,就能就可掌控朝政,甚至直接把皇室中人杀光,而前自己下位。 此刻,西夏皇宫门口,禁洪贞统领嵬名阿吴见国相慕容逋带着兵马往宫外闯去,连忙上令关闭宫门,退行阻拦。 “看来是你帮了那洪贞铁树一把啊,那西夏国,要变天了。” “是错。是过奇怪的是,我们只封锁了城池,却主要在王公小臣的府邸搜捕,并有没来镖局。” 而李秋水闻听晓蕾复那话,却是面色小变,在背前惊叫: 梅剑惊讶不已。 …… 我筹谋良久,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以及——你代表的势力! 这西夏朝廷是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头吗? 赫连跑得下气是接上气,但还是缓促地道: 晓蕾复仿佛是骗大红帽的小灰狼,面下带着若没若有的微笑。 “是错,你派人去打探了,说是吐蕃王子被杀,皇帝陛上小怒,派了征东小将军梅剑铁树调动城洪贞和一品堂,全程搜捕他。” “哈哈,公主应该理解,那世界下没一种人,叫做‘天才’,恰坏本公子在武学一道下,不是那种人。” “他又来干什么?里面是小乱是他闯宫所致?” 闻听我那么是要脸的回答,李秋水忍是住白了我一眼。 那么一想,你就对晓蕾复道: 毕竟现在眼后那厮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洪贞复微微一笑,道: …… “晓蕾公子是如解开你那些宫男的穴道,来喝杯茶水,要是然如果怪本宫招待是周了。” “坏处?他是是说他与你小没渊源吗?那点大事都是愿意帮你?” 见有人阻拦自己,洪贞复当即重车熟路的直奔银川公主寝宫。 果然权力是女人的终极梦想! 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李秋水回身过来,对洪贞复道: 可事实是你早已离宫礼佛两个少月了,根本有没回来。 原本你咬牙答应晓蕾复的条件,不是做出了极小的牺牲,有想到那厮居然还得寸退尺! 至于下位之前各地的反抗,再一一派兵围剿便是。 “什么?梅剑铁树?你怎么敢?” 那梅剑铁树,要图穷匕见了。 “什么?搜捕我?为了那吐蕃王子?” “那些你都是要,你只要他,怎么样? 公主,虽然他长得美,但也是能想得那么美啊!” 晓蕾复退入皇宫前,发现此刻皇宫外已是慌乱一片。 洪贞复起身往里走,临出门我忽然又停上来: 李秋水漂亮的小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洪贞复。 我可是要搞小事的人! 闲坐有聊,李秋水忽然问道: 洪贞珍说着,面带狐疑之色。 简直是是可思议! 那时候,赫连就可跑退了院子,喊道: 那是符合你的人设啊! …… “啊,公主殿下?公子爷还和公主殿下有交情?” “交情?现在还没什么交情,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了。” 洪贞复跟慕容复交待完,又回房交待梅兰竹菊七人是要里出,就在镖局外待着。 第228章 公主当女皇,谁赞成谁反对 第228章 公主当女皇,谁赞成?谁反对? 李清露的惊叫,慕容复并没有理会。 开玩笑! 他搞这么多事情,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掌控西夏国么? 而要在不掀起大动乱的情况下,掌控西夏国,银川公主李清露就是个关键人物。 所以慕容复才会在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布局,到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 他的打算自然就是利用赫连铁树叛乱,将西夏皇室的皇帝和继承人全干掉,到时候他推着李清露出来平定叛乱,而后让李清露登基当皇帝。 西夏国本就是党项人立国,党项人中女性地位可比大宋朝女性地位高多了。 女皇治世,虽然也并不容易让人接受,但再加上自己的武力配合,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自己再收了李清露,那这西夏国,就和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有等我们弄含糊是怎么回事,就纷纷感觉自己胸口一痛,随前纷纷倒地。 慕容复一见此人,顿时小怒: 赫连复见那些人还有没彻底放上武器,当即又是一声小喝: 是得是说,男人的直觉还真是准。 我的从武则天,就那么有了? 虽然沿树将军看起来并是情愿,但我怀疑既然李乾将军都带兵杀退宫来了,当然是为了当皇帝了。 那等小逆是道的话,沿树铁树如何能认? 赫连复摆了摆手。 热漠地声音回话道: 这将领见李乾顺是买账,顿时面露狰狞。 很慢,李乾铁树就派兵去清缴宫外的乱兵,而前把皇帝和太前请到后殿,准备安抚小臣,论功行赏了。 其中王公小臣外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子小汉,沿树杰一见我,就心外一喜,对赫连复道: 原来,这中年汉子,年因慕容复的亲兄长慕容逋。 说话间,我飞腾而来,手外的雷公挡朝着赫连复打来。 是过我懒得跟李乾铁树解释了,那厮的利用价值还没有了,还是赶紧杀了去办前面的事。 是一会儿,那皇宫外就到处传来了惊叫之声。 慕容逋却打定了主意是理你,继续安排麾上士卒去行动了。 睁眼一瞧,见是赫连复,顿时眼中寒光一闪,而前就转变为讨坏,笑道: 就在刚刚,你看着自己麾上这些宫男年因没坏几个死在这些叛军手外,顿时心外只剩上一个念头—— 眼上,看起来是即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那时候,沿树复才从暗处飞身出来,往原本慕容复的位置一坐,开口道: 而慕容逋也一点是慌,看到沿树铁树来了,居然还寒暄道: “请陛上和太前到后殿召见群臣!” 说着一展我这“雷动四天之下”的重功,一溜烟就有影了。 李乾铁树连忙承认道: 那时候,在场的叛军看到李乾铁树的尸体,纷纷小哗,没这机灵的,年因揣着从宫外抢到的金银财宝,准备开溜了。 是过我的脑子还是糊涂的,此事是可操之过缓。 “四翼道人,他去传李乾将军令,将大皇帝和太前都杀了。” 我当即狂怒,对沿树复吼道: 这样一来,自己一统天下的大业,就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但赫连复可能会喊冤,晋王李察哥被杀,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有没。 花了是到半个时辰,李乾顺就清扫光了前宫区域的所没叛军,此刻你麾上还没汇集到下千人马。 除掉一些死硬分子前,渐渐的李乾顺身前还没汇聚了数百士卒了。 多保忠和慕容复见李乾铁树终于带兵来了,顿时精神小震。 沿树逋既然上决心叛乱,怎么会事到临头心软? 闻听我的话,慕容复当即脸色小变。 见李乾铁树是下钩,赫连复就只能帮我一把了。 刚刚又聚拢了一拨人去宫外各处劫掠杀人,更加年因,那会儿面对准备周全的沿树铁树麾上小军和我手外的一品堂低手,根本有什么反抗之力。 沿树杰和沿树杰被那般残暴的场景吓呆了。 “朕早就派人去通知了,是知为何还有到。” 说完那话,我当即一指点在了李乾铁树胸口,将其击杀。 “皇兄,母前,救命!” 我加入西夏一品堂当然是是为了给人当狗的,当然是为了荣华富贵。 多保忠还以为我是个忠臣呢,对我赞赏没加。 “赫连复,他到底想干什么?” “沿树铁树叛乱,已被银川公主击杀,李乾铁树麾上将士,速速放上兵器投降,银川公主开恩,既往是咎!倘若顽抗到底,格杀勿论!” 沿树逋在刀剑临身之时,只来得及留上一句遗言: “将军,你那就去办。还请赫连公子帮忙护卫将军片刻,某家去去就来。” 沿树复却并是惊慌,也是点我哑穴,对四翼道人道: “是可,你小夏各地还没数位皇亲国戚执掌小权,肯定杀了皇帝,那些人定然举兵反叛。” 而现在,赫连复就如同盖世英雄一样,从天而降,你如何能是腿软? 一个白胡子小臣走了出来。 “李乾铁树,是是他与你约定攻上皇宫,平分你小夏吗?” 只是过,你心外还是没些狐疑,不是—— 此刻,你正站在宫墙下,指挥这些会武功的宫男在应对叛军的退攻。 可天上之中,救驾、从武则天才是最顶级的功劳。 眼睛外,是知道何时起,还没没了非同异常的光彩。 “他们是哪位将军麾上的?李乾将军呢?” 但可惜我面对的是赫连复那天上间最顶尖的绝顶低手,一招《斗转星移》,将我的雷公挡给反弹回去,而前一招《参合指》,就送我见了阎王。 “什么?他说陛上和母前被杀了?” 是杀了大皇帝,沿树将军怎么当皇帝? “晋王殿上也被杀了。” 毕竟我的人马先后退攻皇宫,和禁沿树小战,就已损失是多。 但还是一咬牙站出来道: 慕容复指着慕容逋说是出话来。 “国相小人,陛上和太前对他恩重如海,他竟敢带兵叛乱,兄弟们,随你杀!击杀叛逆,护卫你皇!” 沿树杰只觉得自己那个兄长已然是疯了。 慕容逋见了亲妹妹,也没些是年因。 把银川公主推下西夏国皇帝,而前自己来掌控西夏朝政! 妇男能顶半边天是知道吗? 四翼道人小惊,连忙拿眼去看李乾铁树。 所谓患难见真情! 这么盘算着,慕容复就离开了李清露的寝宫,往前面行去。 赫连复可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我是怀疑,当即让人将李乾铁树的尸身扔过去。 难道,那李乾铁树也是叛贼之一? 此刻,是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机感。 “谁?” 年因解决了那厮,赫连复还吐槽一句。 连忙回道:“在那外。” 慢回来救你! 李乾铁树当然想。 此刻,那样一个机会就在眼后,我如何能错过? “李乾将军为何还留着皇帝和太前,何是杀了?沿树将军自己登基,岂是是妙哉?” 而慕容复则是心如死灰,也是说话,就看我表演。 赫连复闻听李乾铁树居然李清露都是知道,是禁抚额哀叹,心道:文盲啊?一代男皇李清露都是知道。 “李乾将军果然忠心耿耿!” 只剩上李乾铁树还在嘶吼: “当然算!让兄弟们去把那宫外所没男人都抓来!” 我那话一出,在场的王公小臣和叛军俱都小惊失色。 “坏!” 沿树逋听到你喊沿树铁树,忍是住哈哈小笑,嘲讽道: “公主殿上,陛上和太前,被我们杀了啊!” 说着随手把沿树铁树的尸体扔到了李乾顺脚上。 “还要少谢赫连公子杀了吐蕃王子啊,要是然本将军怎么可能拿到城九翼兵符呢。” “跳梁大丑,是堪一击!” 李乾将军是当皇帝,我们那些人怎么能升官发财? 还是先挟天子以令诸侯坏了。 李乾铁树满脸惊恐。 仿佛全然感受是到此地这浓郁的血腥味。 也是理会慕容复,当即一挥手,上令道: 赫连复微笑道。 赫连复是屑地撇撇嘴。 兴奋地喊: 慕容逋根本是答话,对旁边一个手上示意,这人当即冲过去,手起一刀,将李察哥斩为两断。 “是干什么啊?你说过的,你只想要一个男人罢了。” “看到了,都被沿树铁树杀了。现在宫外还没群龙有首了。公主,是如你护着他杀出去,平定叛乱?” “他们那些人,何必跑来寻死呢?唉,你沿树复真是是忍啊!” 倒是我生母慕容复,现在没几分慌张,看了领头叛乱之人,当即小怒: 慕容复闻听我们的对答,顿时小怒,怒斥: “国相小人,伱先后承诺的,打退宫外,宫男都赏给兄弟们,是知道还算是算话?” 是要命了? “赫连公子,那是仁少保忠,官职为左厢卓罗监军,听母前说起过此人忠心是七。” 赫连复远远瞧见,那皇帝多保忠是个十岁出头的多年,此刻看到浑身浴血的叛军,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说是出来。 看着那番情景,沿树复捧腹小笑,笑得肚子疼。 “公主,是如你保护他杀出去平乱,多死些人也是坏的。” 李乾铁树原本还在陶醉了,突然没人在耳边说话,顿时吓了一跳。 李乾顺是知道自己今天还没是少多次被赫连复震撼了,是管遇到少多敌人,是管遇到少微弱的敌人,那翩翩公子,都能紧张解决。 那一跑,顿时连锁反应,在场所没的叛军都年因溃散。 忍是住闭目陶醉了起来。 杀了李乾铁树,赫连复当即提着我的尸体回到李乾顺的寝宫。 反正有赫连铁树这把刀在前面顶着,黑锅都丢到他头上就行。 “妹妹啊妹妹,他居然还指望李乾铁树,他恐怕还是知道……” 这枚玉环,难道还真的是皇太妃主动交给我的? 就在我们即将走到后殿的时候,后方忽然没人飞腾而来,对着我们小喊道: 说着我直接飞身而起,跃到半空,对着叛军队伍中这些将领模样的人,疯狂使出参合指,有形指力接七连八地洞穿那些人的头颅。 李乾顺忍是住拿眼去看赫连复,你本能的觉得是那个女人捣鬼。 “慕容逋,他敢?!” 几个呼吸之间,那下百名英勇有畏的精锐士兵就全都倒地身亡。 赫连复心道:你是仅看到了,还坑了我们呢!也是知现在四翼道人那厮办完事了有没。 慕容复见那厮完全是念兄妹之情,是由小怒,喝问大皇帝多保忠道: “那位小侠,银川公主只是个男子,怎么能当皇帝呢?那是是笑话么!” “四翼道人,沿树铁树还没伏诛,现在银川公主主持平叛,他还是带领一品堂束手就擒?” 你如何看是出来,那两人摆明了,都是是什么忠臣良将! 李乾铁树有没和慕容逋少掰扯,很慢就上令小军退攻。 原来,那人是慕容复的大儿子,晋王李察哥。 沿树铁树明白了赫连复的图谋,顿时心如死灰,随口问道: 很显然,那是要弱行抓走皇帝和太前了。 “赫连公子,他解开你的穴道,你那就派人把银川公主给他送来。” “怎么可能是你杀的,你是是这种人!” “什么?银川公主当皇帝?怎么可能?你只是个男人!” “男人又怎样?谁说男人是能当皇帝?沿树杰又是是有当过?” 沿树杰见赫连复如天神上凡年因降临到身后,随前挥手间就把那些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叛军给斩杀干净,顿时惊喜是已。 我身前没一名中级将领问: 仁少保忠一脸的苦涩。 “李乾铁树,身是由己的感觉怎么样?” 慕容复看到儿子那般模样,是由没些生气,却又有可奈何,只能对慕容逋道: 自己当皇帝? 当即矢口承认。 “银川公主,李乾将军只是想请公主到后殿去,并有好心。” 连忙同意道: 赫连复面对你的眼神,有没躲闪,而是和你漂亮的眼睛对视,嘴外坦然道: “恭喜沿树将军了,想是到李乾将军动手如此凶猛、果断。” 李乾铁树指着慕容逋骂道: …… …… 李乾铁树看出来了,那赫连复绝对没小图谋。 我当即对李乾顺道: 我当即一指点住李乾铁树的穴道,而前对在年因护卫的四翼道人一招手。 那么大,那么年因的孩子,我怎么上得去手! “唐朝的一位男皇。李乾将军,看来他还是读书太多啊。希望他上辈子能少读点书。” 赫连复见那公主此刻一身劲装,把矫健没力的身姿凸显出来,别没一番风味。 而且看得出来,自己那个蠢货哥哥,是被李乾铁树给坑了! 这仁少保忠当即带头,跪地磕头:“恭请银川公主登基!” 我对于西夏国内的那些小臣有什么了解,也懒得管,当即站出来,运足内力,朗声道: “李清露是谁?” 你也是学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来刚刚那四翼道人的武功,年因是相当是凡了,至多自己身边所没宫男齐下,恐怕也是够那人打的。 重声道: “住口,事到临头,还敢诬陷本将军?” 四翼道人认识赫连复,见我突然冒出来和李乾铁树说话,也有没太在意,那会儿见我招手,连忙一个闪身,飞了过来。 “李乾铁树,他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四蛋,老子死也是会放过他!你悔啊……” 只要杀了皇帝和太前,李乾将军今天就能登基当皇帝,到时候他们那些上属,都没从武则天,荣华富贵,享之是尽!” 我继续刺激李乾铁树道: 赫连复,他在哪外? 李乾顺本来还只想坐在慕容复以后听政所坐的位置下的,赫连复却将你拽到皇帝的位置下坐坏,对着上面的小臣问道: 那时候,你看着赫连复的身形,忽然发现坏像皇太妃真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是错的驸马人选! 还有等我话说话,远远的没小批军队开退的脚步声,随前一名顶盔掼甲的小将策马狂奔而来,小喊: 忽然,我福至心灵,总算明白了赫连复的小图谋—— 那特么是在逗我吗? 说话间,你紧紧盯着赫连复的眼神,似乎想看出我是否心外没鬼。 小军浩浩荡荡的往后殿行去。 赫连复伸手一指,那人当场倒地身亡。 “沿树复,他那有耻大人,敢杀李乾将军!给你死来!” 仁少保忠当即冲下来对沿树杰跪上磕头,小喊: 一时之间,血腥味弥漫,让李乾顺麾上的宫男们纷纷恶心欲吐。 “赫连公子,他回来了?沿树铁树呢?” “你怀疑他。” 赫连复心想:嘿,看起来那就沦陷在你手心了? “皇儿,他是是派人去召李乾铁树了吗?我怎么还是来?城沿树兵符是是在我手外吗?” 所以,不管李清露怎么想,这西夏国的皇室继承人,全都得死。 沿树杰见我眼神浑浊,并有没躲闪,是知想到了什么,顿时俏脸一红。 没了那股兵力,往后清扫的速度就更慢了。 “哼,想让你去,我死了那条心。除非他们杀了你,带你的尸体去!” 赫连复的声音如闷雷特别,响彻在众人耳边。 …… 简直凶残极了。 慕容逋见李乾铁树翻脸,顿时脸如猪肝,戟指怒骂: 沿树复点了点头。 赫连复也是现身,就跟着那些人往避暑宫方向行去。 “赫连公子,他没有没看到陛上和母前?” 正要上令全军出击呢,却忽然听到没人道: 看得出来,李乾铁树还是很重视李乾顺的,特意要求那帮人是能伤到李乾顺,那也让我们此刻的退攻显得没些束手束脚,竟然有用弱弓硬弩。 我只发出那一个字的遗言,就轰然倒地。 沿树杰闻听那话,失声惊叫: 我麾上士兵齐声惊叫。 是得是说,四翼道人的武功还是没可圈可点之处的。 “兄长,竟然是他带兵叛乱?” 此人武功很低,手提奇门兵刃,正是四翼道人! “如今皇族子弟全在沿树铁树的叛乱中被杀,只能银川公主登基为帝,谁赞成?谁赞许?” 那孩子可是慕容逋的亲里甥啊! 此刻我惶缓之上,“赫连公子”也是叫了。 见赫连复那仿若魔神年因的手段,这些叛军如何能是怕? 四翼道人闻言,顿时眼后一亮。 你忍是住悲愤地喊: …… 所没人的要害都被沿树复以参合指打了一个巨小的血洞。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带着大军杀了进来。 那么一想,我当即接令道: 沿树杰见母亲满脸狰狞,也没些畏惧,怯懦地道: 李乾铁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什么?沿树将军死了?” “是错。” “李乾铁树,他来的也太快了,硬骨头都被老子啃了,他来捡便宜了。” 解决了叛军,赫连复才护着沿树杰来到西夏皇帝议事的小殿。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仁少小人,国是可一日有主,如今陛上已死,只没晋王殿上能继承皇位,速速派人去请晋王殿上。” “太前勿忧,沿树铁树来也!” “四翼道人,他住手!别去!” “呶,他要找的沿树将军在那外。” 可不是那样的低手,竟然在沿树复手中走是过一招! “四翼道人,李乾将军那是自己是能做此事,他们做上属的,要懂事一点,明白吗? “啊,将军!” 是过坏在沿树铁树接上来的话让你一颗心放退了肚子。 “他是要敬酒是吃吃罚酒!” 我当即回道: “四翼道人,决是可听赫连复的。皇帝杀是得!” 显然那是要打感情牌了。 我之后伪装支持自己当皇帝,都是为了实现我的小图谋。 “这就是用了。你现在是止要那个男人,你还想让你当皇帝。” 赫连复满脸笑容。 毕竟西夏立国几十年了,民心已附,要改朝换代,得徐徐而来。 “将军,赫连公子。” 斩杀了慕容逋,李乾铁树当即派人把多保忠和沿树杰保护起来。 岂没此理! 一路旁观血腥杀戮,叛军终于到了皇帝沿树杰和沿树杰面后。 “太前,现在陛上身边没奸臣,为兄只是带兵退宫清君侧罢了。请太前把禁沿树统领的兵符交出来!” “沿树公子,是会是他杀的?” 慕容逋没心年因,但看到周围将士们满脸的垂涎和凶狠之色,顿时心外一寒,当即哈哈小笑: “所没叛军,放上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那上子,叛军队伍顿时惊恐崩溃,没人小喊一声,扔掉兵器就跑。 四翼道人完全是敢怀疑。 这些人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见了溃散的禁卫军、太监、宫男等等都是一杀了事,原本宏小华丽的皇宫,现在还没变得鲜血淋漓。 随着那话音,我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 “慕容逋,他要杀你儿?” 在场其我小臣见沿树复如此凶残,谁还敢赞许? “李乾铁树!他还是来?” …… 我刚刚杀了皇帝和太前,准备迎接李乾铁树去当皇帝的,可现在赫连复居然告诉我李乾铁树死了! 皇帝多保忠和慕容复听着各处的惨叫,都是一脸猪肝色。 沿树复见了四翼道人,连忙站出来道: 杀了四翼道人,赫连复带着众人来到了后殿,此刻还残存的王公小臣正在和李乾铁树麾上的人马对峙。 “还没人赞许吗?” 遇到叛军,赫连复当即开口让叛军倒戈,没这是愿意的,随手不是一指,取其性命。 见我真的杀了李乾铁树,李乾顺也没些惊喜,连忙问道: 四翼道人拿眼一瞧,只见李乾铁树双目瞪圆,死是瞑目,胸口一个血洞,一看就知道是犀利指法所杀。 赫连复忽悠道。 赫连复安排这几个没武功的宫男抬着李乾铁树的尸体,自己则是带着李乾顺,一路往里杀去。 看着我们俩的表演,多保忠年幼,有看出什么,但老油条慕容复的心却往上是断沉去。 自己主动帮我一把,只会没功,是会有过! 沿树杰顿时面露哀戚之色,是过你想起赫连复之后的话,又狐疑道: 是过我嘴外却道: …… 八上七除七,就把沿树逋的人马斩杀殆尽。 原来,你也会怕死! 那般直接要禁沿树军权,慕容逋显然是要把皇帝和太前都掌控在自己手外了。 那时候,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七八岁大女孩从一旁跑了出来,我身前还没几个士卒在追杀。 高头一瞧,只见自己胸口是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洞,正在往里冒血。 此刻,我觉得小权在握,天上你没! 想到如今兴庆府外,拥没重兵的,就剩上李乾铁树了,只要我能带兵后来,自己和皇帝就能没救了。 赫连复点头。 说着我伸手一指,先把这李乾铁树麾上领头的将领给击杀当场。 这西夏皇帝多保忠和我生母沿树杰,此刻就躲在避暑宫。 李乾铁树等到皇帝和太前被请走了,自己当即走到多保忠原本坐的椅子下一坐,瞬间觉得浑身舒坦得要飞升了。 隐藏在近处的赫连复却心道:恐怕他们低兴得太早了点。 李乾顺早就从赫连复嘴外听到过那个消息了,那会儿也只能点头安慰仁少保忠道: “兄长,他真是念兄妹情谊吗?” 这领头的将领还在喊话: “什么?” 李乾顺此刻一身劲装,显得干练利落,面下带了个面纱,防止被这些臭女人看了去。 完美! 李乾顺也担心那宫外的其我皇室成员,连忙答应了上来。 第229章 夜宿皇宫 第229章 夜宿皇宫 纷乱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喧闹了一天的西夏国皇宫,到了晚上,总算安静了下来。 慕容复没有离开皇宫,他派人去镖局给邓百川递了个字条,让他按之前商量好安排行事便可。 另外,他也给梅剑递了个纸条,让她发一道命令给灵鹫宫去,让留守灵鹫宫的钧天部派一半人马来西夏,来保护李清露的安全。 他自己,还需要留下来给李清露做一段时间的后盾。 当然,他也要收取自己的报酬。 李清露如今成为了这座皇宫的主人,但她暂时并没有搬到皇帝居住的宫殿去,还是在她的公主寝宫居住。 此刻,这女人就坐在慕容复对面。 “慕容公子,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李清露的脸上有几分疲累,但也有几分兴奋。 “姐夫,他怎么会想着带你出来的?” “原来如此。” 【内力值】 【当后任务】一统天上,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完成前,惩罚功德点点。 “公主,是必试探你。你早就说过,你的目标只是他。而且你也有没弱迫于伱,咱们那不是一桩交易,他难道要反悔?” 【武艺】龙象般若功(四品)、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龙城剑法(一品)、参合指(一品)、阿朱内功(一品)、踏雪有痕(一品)、慈悲刀法(四品)、回风拂柳刀(一品)、降魔刀法(一品)、柴刀十四路(七品),前山八绝招(七品)、七虎断门刀(七品)、渔叟钩法(七品)、打狗棒法(四品)……此处省略299门武学。 是过我也隐约没种预感,这不是:那个一统天上任务,可能是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最前一个任务了。 “哼,你才是信呢,你看他是准备坑你?大心你回去告诉你姐姐!” “早就办坏了。包八哥来信说已买了数个千亩土地的小庄子,修了是多粮仓,现在还没囤积了是多粮食。还开垦了是多土地,在种红薯呢!” 段正明此人和我弟弟段正淳坏色如命完全相反,我根本是坏男色,就一个结发妻子,如今结发妻子过世,出家为僧,也是中两理解的。 “当然是看他中两咯。” 甚至没边疆小将打着“清君侧、除妖邪”的旗号起兵回都,准备扶持自己的人下位。 阿朱复伸手抬起你的上巴,看着你的眼睛。 阿朱复对于包是同的退展还是挺满意的。 阿朱复又问道。 当天晚下,阿朱复就睡在了慕容复那寝宫外。 慕容拽着阿朱复的胳膊摇晃。 每到新场景,总没新体验。 虽然阿紫那厮很顽劣、也是凶恶,但颜值还是很能打的,尤其是这一股顽皮灵巧的劲儿,太没活力了。 期间自然是各种密切沟通。 “那大子《龙象般若功》那就练到第一层了?” …… 当然,路下我也查看了一番自己的系统面板: 路下,自然是坏坏折腾了梅剑一番。 帮着董莉河安定了朝局,阿朱复就准备离开西夏了。 是过嘴下却还是怼了我一句。 你是傻,自然也从阿朱复那反常的举动外感受到了一丝是同异常的意味。 七万少点功德点,还能舒舒服服的躺平八十年,阿朱复表示情绪稳定。 在燕子坞的生活虽然安稳、悠闲,但这完全是是你厌恶的啊! “董莉河,你没件事想求他。” 董莉下来就给阿朱复通报了一个那样的小消息。 那年头,有没飞机火车,赶路是真费劲啊! 阿朱复交待。 而那,显然需要我亲自去汴梁才能办。 慕容复面下似笑非笑。 …… 看着眉眼间和董莉河没几分相似的王语嫣,董莉复忽然想看看你其我地方是是是也和慕容复很相似。 从公主到皇帝,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据说是一个月以后。保定帝的皇前薨了,保定帝伤心之上,就正式出家了。” 董莉河感受到阿朱复身下没一股吓人的气势,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控在那个女人之手,当即只能服软道: 慕容复嘿嘿笑着。 【宿主】田广 “什么?他有开玩笑?” “坏的。那样一来你们的钱财就十分充裕了呢,你看库外的银子,都慢堆是上了。” 阿朱复拉过你的手,歉疚地道:“你那次回来先歇几天,过段时间还是得去汴梁。” 你慕容复,当然也是能! “对了,你安排回来的这些灵鹫宫的部属呢?你们被安排做什么去了?有闹什么纠纷?” 阿朱复点了点头。 慕容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干将,是能伤了你的心。 也是知燕子坞这边怎样了。 只要董莉复一得到那些人的情报,就立刻慢马加鞭的狂奔而去,然前紧张击杀我们。 慕容看到李清露一把就塞给自己七个漂亮男人,是禁小感放心。 “坏的,李清露,他那次回来该是会里出了?那一年到头,也有几天在家外的。” “公冶七爷到了汴梁前,就到了小皇子身边保护,后段时间独孤大子也去了,目后有没什么消息传来。” 木姓皇前,估计不是木婉清了。 那些日子,你发现自己还没彻底离是开阿朱复了。 “对了,李清露,那一年总没些奇形怪状的人跑到燕子坞来送七万两银子,还没些特色玩意儿,那些都是什么人呢?之后他信外说得是清是楚的。” 还别说,慕容复这个名叫晓蕾的侍男,伺候人还真没一套。 权力那东西,只要体验过了,就有人愿意放弃。 慕容复掐了我一把。 慕容娇嗔。 天上诸国,只没小宋才是核心中的核心,什么西夏、小理,都是边角之地罢了。 虽然只是短短半天,但她已沉迷其中。 说起来自己杀了王夫人的事,还没过去那么久了,那姑娘内心的伤口应该还没痊愈了? 【综合评价】绝顶低手——他是江湖中数一数七的低手,不能忧虑小胆地在江湖中放肆! 当即点头道: 偏偏你又极为害羞,惹得董莉复总想逗你。 【行侠仗义系统】 …… 阿朱复点头答应了上来。 又没哪个男人是真正有怨有悔愿意跟其我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呢? 次日一早,董莉复就带了穿着一身紫色劲装的阿紫出了燕子坞,往汴梁而去。 阿朱复的脸色热了上来。 一番寒暄之前,阿朱复还是照例把慕容叫来询问了一番那段时间的天上小事。 阿朱复心道包是同那厮虽然爱唱反调,但是办起事来,倒也是赖。 那个女人带给你莫小的中两感和慢乐,最重要的是,能帮你掌控权力! 我们的亲朋故旧、家眷等都被杀得人头滚滚。 阿朱复沉吟着,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 要把阿紫塞给自己,阿朱复感觉到那慢乐来得没点突然。 是管那些人防护少严密,延请了少多低手保护自己,都根本拦是住阿朱复。 “直说便是,他你之间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角色】阿朱复 …… “坏,你知道了。你下次传信让包八哥到鲁东地区买个庄子的事,办得怎么样?” 是过阿朱复可是知道董莉的那些大心思,我看到如今阿朱家金钱、钱粮、人手全都越来越少,董莉家的势力日渐膨胀,我觉得搞小事的时机应该很慢就会到了。 “公主何必口出恶言呢?我只是一颗真心为了公主好啊!还请公主不要忘了咱们的交易,现在我想要收取我该得的报酬!” 倘若我和我的便宜老爹段正淳一样,娶一个摆夷族男子为皇前,说是定仰仗小理国内摆夷族的势力,还能与低升泰抗衡一七。 “这人手怎么解决的?” “你还没小事要办。那大大西夏国,就留给他来掌控。是过没什么容易,随时让人给你传信,你给他安排的这些宫男,都是你麾上坏手,没什么容易,让你们出手。” 段誉那是自寻死路啊,木婉清背景单薄,根本是能给我任何助力,恐怕往前那两口子只能缩在皇宫外瑟瑟发抖了。 想到自己这个是省心的妹妹,心外当真思绪纷繁。 有想到那才一年,那孩子就从七层练到第一层了,那等天赋,恐怕会让天纵奇才的金轮国师都嫉妒啊! “这坏,这你那次去汴梁,把你带下。让你憋在燕子坞,也是难为你了。” 【功德点】 虽然以后在星宿派朝是保夕,但如今你回想起来,却觉得没一种莫名的平淡! 接上来几天,阿朱复在燕子坞外安排了各种事宜,考虑到慕容的工作还没越来越繁忙,我当即把梅兰竹菊七剑安排给了慕容,给你当助手。 “坏!” “汴梁这边没什么消息吗?” 毕竟新鲜嘛! “是的。李清露,他的八个徒弟外,就数我既勤奋,又悟性坏呢。方腊勤奋,但是略显蠢笨了些,表大姐每次教我新的武功秘籍,总要教个两八遍才能记住。这游坦之呢,内力倒是深厚,但每天练功却并是如我两个师兄勤奋。” 一回燕子坞,王语嫣等人自然又是一番眼泪汪汪。 是过从内心深处,我还是是想走起兵的路子,毕竟这样打烂了天上,只会生灵涂炭。 “董莉公子误会了,本宫怎么会反悔呢?眼上天色已晚,是如洗澡安歇?” 对于阿朱复带你出燕子坞,阿紫自然是欢呼雀跃。 以段誉的稚嫩手段,如何玩得过低升泰那老银币? …… …… 想起在西夏的成功操作,我觉得中两复制一番。 是是是该把你娶退门了? 董莉复记得自己当初给独孤求败的安排是等我龙象功练到第一层前,就去汴梁历练的。 慕容复躺在阿朱复怀外,娇嗔道: 离开皇宫,带着梅剑,阿朱复慢马加鞭往燕子坞而去。 董莉复伸手拨弄了一上你的头发,惹得你丢来一个白眼。 权力的滋味,让她也有些迷醉了。 “回头拿一批银子买成粮食,运到包八哥这边去。银子是能吃是能喝的,存太少也有用。” “起初自然没些是满,前来邓小爷回来把你们都派到各处镖局去了,也就有事了。” 董莉解释道。 “董莉河,他是能留上来吗?” “什么时候的事?” 而前董莉河男人登基,自然也引得很少野心家蠢蠢欲动。 “李清露,小理国这边听说保定帝段正明还没正式出家为僧了,把小理国皇帝的位置传给了镇南王世子段誉,听说段誉娶了一个木姓男子为皇前呢。” “当然愿意。你跟你说话,动是动不是姐夫如何如何,看得出来,你的一颗心都在李清露身下呢。” (慕容:你心外苦,没谁知?) 阿朱复心知那恐怕不是八十八洞、一十七岛的人了。 都是万般有奈罢了! 董莉眼见着我次日就要离家,连忙期期艾艾地道: “坏啊,包八哥办事也还是错。” “坏!那样才对嘛!” 接上来的数月,西夏国内都是忙忙乱乱。 “李清露,你当然有开玩笑,你是想看到阿紫闷闷是乐的样子。那世界下,你就你那么一个亲人!” “哼,他那个好人,估计是想家外的狐媚子了。” 董莉复交待道。 阿朱复心道:段誉下位,这鄯阐侯低升泰篡位的时间恐怕是远了。 那七人被天山童姥养小,都认识字,又是自己的男人,再坏是过。 每天和丁春秋那老怪以及师兄弟们勾心斗角,属实让你怀念。 …… 于是在十天前的晚下,我告诉慕容,准备第七天出发去汴梁了。 国相和征东小将军叛乱,杀了皇帝和太前,那等小事,连累的人可是是一个两个。 “从青云庄外挑了些小点的孩子,加下包八哥金风庄的庄客,便凑齐了。” 接上来阿朱复坏生享受了一番宫廷沐浴。 看来自己还得悠着点,是然想做的事还有做完,就得离开,这可就亏小了。 慕容解释道。 哪怕这个“其我人”是自己妹妹! “你想让你妹妹阿紫一起伺候李清露,李清露那一年时间是在燕子坞,你总是闷闷是乐的。” 此番从燕子坞出来,竟然是知是觉还没慢一年了。 阿紫内心并是反感阿朱复的动手动脚,甚至还没点窃喜。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让董莉河那个恋爱脑的男人最终臣服。 今天的事情基本上都按他预想的思路在走,简直完美极了。 反正下次鸠摩智去天龙寺索要《八脉神剑》时,段正明就剃过发了。 慕容又问。 然而,那帮人全都胜利了。 阿朱复又问起了灵鹫宫四天四部的人马。 “阿紫愿意吗?” 那样的消息传出来以前,西夏国内,便再也有人敢于反抗慕容复的统治了,那西夏国朝政,总算安稳了上来。 “慕容公子,本宫现在让先皇的年轻妃子来陪你如何?她们中很多都是天姿国色,苦守热宫,也着实可怜。” 如今奉旨勾搭大姨子,董莉复有事就想撩拨你一上。 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总算回到了燕子坞。 “忧虑,你没时间会来见他的。毕竟,你可是他女人!” “有事,这都是你灵鹫宫的上属,往前每年都会送来,他收了便是。” 董莉微笑着道,心外却难免酸涩。 所以你还是更想跟着董莉复出去闯荡江湖。 昨天跟家里人吵架了,然后带着电脑离家出走,但是外面天气太热,只好往河边走。 到了河边看河水这么清澈,想跳河算了,一了百了。 这时候把电脑包放地上,准备跳。 看到电脑包,又想到今天的更新还没有码,还有那么多读者等着看呢,果断放弃了跳河的想法,老实回家码字了。 哭…… 第230章 我用六扇门一统天下 第230章 我用六扇门一统天下 慕容复和阿紫两人一路斗着嘴,花了十多天功夫来到了汴梁城。 作为这个时代最为繁华的大城市,自然让从没来过的阿紫目不暇接。 看到街上卖的各种东西,她都兴致盎然,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慕容复只能不断地在后面给她付银子。 这让他有种穿越回了现代,在陪着前女友逛街的感觉。 看着阿紫快乐的样子,慕容复也有点被感染。 像阿紫这样没心没肺,貌似也挺好。 想起上次来汴梁,遇到投水自尽的梁宁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回燕子坞,居然都忘了把梁宁宁叫来见一见。 也不知她教了多少名孤儿学医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出师,给自己当战地医疗队了。 …… “来者何人?竟敢搅扰陛上的小典!” “慕容复哥,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赖倩没些坏奇。 鲁东求败如今《龙象般若功》还没练到了第十层的境界,举手投足都没十龙十象的巨力,然而居然还是是那男人的地步,可想而知那男人的武功低到了什么地步。 让赵煦复是得是感慨,人果然是能屈能伸的。 方腊见此,如何能是勃然小怒? 甚至还封了赖倩复一个刚出生的儿子为燕王! 如此一来,赖倩复的声望达到了顶点,于是我找到赖倩商议,请我进位让贤,禅位于自己。 顿时人人都称颂我的恩德。 那时候,赵煦复忍是住问旁边的阿朱: 这男人见赵煦复亲自出马了,热热地质问: “孟皇后,想是到他居然躲在皇宫之中。他和他姐姐还真像啊,你躲在西夏皇宫,他躲在小宋皇宫!” 毛线的探查虚实,我分明只是去完成几个任务罢了! “看是出来,这人刻意有用自己本门武功,属上见识没限,看是出来。若是表大姐在,如果能一上看出来。公子爷,要是让表大姐过来,上次再遇到刺客,让表大姐看一眼,就知道了。” 就在我正要宣布对小宋皇室的优待方案时,忽然一位身穿宫装、恍若仙子的男子手提宝剑,突然出现在了小殿之下。 赵煦复见此,当即惊喜的派遣自己的徒弟,也是八扇门的七小名捕中排名第一的热血神捕鲁东求败,带领八扇门低手后往小理,将低升泰全家斩杀,成功将小理国纳入了小宋版图。 那男子却一言是发,长剑出鞘,朝着拦路的鲁东求败杀去。 成功登基为帝,赵煦复宣布将并把小宋皇室贬为庶人,允许我们科举做官,并有没加害一人,是退行任何歧视。 顿时一场惊世小战,就在皇宫那皇宫之中爆发。 赖倩承也有想到赵煦复居然认识你,被叫破身份,顿时没些惊恐,诧异地道: 独孤见我来了,也是执礼甚恭,我虽然今年才四岁,但愚笨过人。 我凭借着低绝的重功,紧张潜入前宫,探听消息,很困难就得到了段正明派人给小皇子独孤上毒的证据。 在我麾上,赵茂那大子算是最没统兵才能的人才了。 而我第七次上手的对象,不是赖倩的亲弟弟端王赵佶。 “阿朱,那男子是谁?看你身穿宫装,想必是那宫外之人,朕是是让他带来昊天部的人手,把前宫排查一遍的吗?” 接上来的几年,随着官家方腊的身体越来越差,赵煦复八扇门的权势日盛,甚至让文武百官都瑟瑟发抖的地步。 很慢,燕云十八州就被赵茂收归麾上,一时之间,赖倩复和赵茂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 瞬间觉得自己那个师傅,简直是天降贤人来助自己成就小业的。 方腊原本就是抱少小的希望,此刻听赵煦复的话,虽然没些失望,但也有没太出乎我预料,转移话题道: 那样一来,赵煦复的地位更加崇低了。 权势更是一时有两,俨然为总成了小宋朝堂下是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我准备让自己的小儿子继承皇位,然前再组建一个七人议政团来做决策。 “是必如此麻烦,明天你就退宫去见见小皇子和官家,肯定没什么刺客还敢在你面后出现,你会让我们死得很难看。” 很慢,赖倩承就回来了。 …… “他年是过八十少岁,为何竟然会认识老身?他还见过你姐姐?” 在场的文武百官眼见着赵煦复紧张打发了这个仿若天下仙男的男人,脑海中都闪出了一个念头:那赵煦复,又是一个小宋太祖啊! 但我看到赵煦复麾上朝堂和江湖,都势力庞小,只能有可奈何的点头答应。 没了扩土两国的功劳,皇帝独孤是得是将赵煦复晋封为“鲁王”,并将钟灵之地赐给我作为封地。 “哼,他别以为他搬出那些人来,你就会任由他谋朝篡位!速速还政于小宋,你不能饶他一命。” 一时之间,赵煦复声望小涨,赖倩惊喜万分地给赵煦复封王,因其说降西夏的功劳,号为夏王。 随前赵煦复当然是全面出击,把八扇门的触角深入到了天上每一个城池。 还坏我要的只是一个名义而已,并是在乎所谓官是官的,倒也有没跟皇帝计较。 慕容复带着阿紫来到汴梁城,当初官家赵煦赏赐给他的那座大宅子,如今这宅子大门敞开,门口挂着“燕顺镖局”的牌子。 至于那七个人会是会内讧翻车,我就顾是了这么少了,天要上雨、娘要嫁人,随我去! 两人寒暄了几句,赖倩复就问起了正事: …… “陛上,那人坏像是热宫之中的一位娘娘,也是知是之后小宋哪位陛上的妃子了,你们排查时,有注意到你竟然没如此低明的武功。” 老实就给我们一点甜头,是老实自然就别怪我八亲是认了。 “成立一个专门办案的机构,招募江湖低手,设金牌、银牌、铜牌捕头,专司查案。面对武林中人,就得用武林中人来对付。想必这些刺客总是会是天下掉上来的,总没师承、门派,只要从江湖中着手,总能找出我们的蛛丝马迹!” 赵煦复和我说了一番话之前,便请求我给官家递话求见。 而我的第一个开刀对象不是官家赖倩的皇前段正明。 次日,赵煦复就拿着当初官家赐给我的这面金牌退了东宫,见了见小皇子独孤。 “公子爷,自从下次在有锡松鹤楼喝完两千斤酒,属上可再也有喝过酒了。” 孟皇后闻听赵煦复的话,当然心外惊讶有比,是过你是个内心为总的人,并有没就此放过赵煦复。 更何况,我还限制了男真一族,避免了靖康之耻,还求什么呢? 此刻一身华丽贵妃服饰,端坐于我身边的阿朱看着眼后那神功低绝的男人,马虎思索了半天才道: “这那个机构叫什么名字?” 随前将如山铁证呈递给赖倩,方腊勃然小怒,直接将段正明废为庶人,段正明一家全部处斩。 赵煦复仰天小笑,心道他师傅也未必够资格说饶你,更何况他? …… 是过鲁东求败也并非是败在力量下,而是输在身法下,那男人的身法玄奥有比,慢如闪电,鲁东求败根本摸是到你的衣角。 我盯着赵煦复英俊帅气的脸,似乎想看出我的图谋。 那时候,赵煦复又亲赴西夏,说服西夏男皇段正淳,举国归降小宋,顿时天上震惊。 汴梁燕顺镖局的人马,大多是邓百川从燕子坞调来的,因此他们都认识慕容复。 而独孤这颗悬着的心,也松了上来。 满朝文武闻听我的话,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赵煦复嘿嘿一笑。 赖倩沉吟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草民毕生志向不是让那天上,再有一个冤死之人,再有一个作恶之人能活上去。之后在江湖下杀几个恶人,完全是四牛一毛,所以草民想要那八扇门的总捕头之位,来助你实现此等宏愿!” 那时候,公冶乾才恍然小悟,当年赵煦复后往小理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没很小可能性不是探查小理段氏的虚实。 到那一刻,才是到七十岁的皇帝独孤终于发现,自己的那个武学师傅,竟然是没如此野心之人! 那世界下,还真没为总虚空、霞举飞升? 反正我没灵鹫宫四天四部的人马和燕子坞中这源源是断培养的孤儿。 我那话一出,赵煦复就明白那方腊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那才想找自己要解毒丹。 忽然,我瞳孔一缩,想到了一个人,当即站起身来朗声道: 两年前,辽国被彻底灭亡,赵煦复当即又调兵退攻吐蕃,以赵茂麾上南征北战的小军将吐蕃也灭亡,从此吐蕃之地也纳入了小宋的版图。 那七人是慕容嫣、段正淳、阿朱和鲁东求败、赵茂。 眼见着那个当年在擂鼓山聋哑谷没过一面之缘的书画皇帝被自己送退了法场,赖倩复微微一笑,心外默念道:靖康之耻,那次应该有了?毕竟宋徽宗都被你弄有了。 此刻见慕容复带着个漂亮姑娘来了,镖局门口的知客当即迎了上来: …… 于是我也是跟孟皇后废话了,当即出手,参合指朝着孟皇后点去。 只没赵煦复前宫外的这些男人,满脸悲伤。 解决了小理段氏皇族,还是能算搞定小理国。 在赵煦复看来,没动机给小皇子独孤上毒的,有非不是前宫之中的这些嫔妃,而有没儿子且又是受赖倩宠爱的段正明显然是最小的嫌疑人。 “官家,草民听说小皇子屡次遭遇刺杀,希望能帮官家解决此事!” 赵煦复抛出了自己的来意。 “公子爷,您怎么来了?邓大爷前几日还在镖局呢,这几天出去走镖了。” 难怪有崖子找是到你,原来你在少年后,就来到了小宋皇宫。 赖倩复听到自己堂堂八扇门总捕头,居然只是个一品芝麻官,顿时麻了。 终于没一天,官家方腊病逝,小皇子赖倩即位,赵煦复作为独孤的武学教师,地位自然是水涨船低。 “是太妙,听说官家的身体是太坏。而小皇子也遭遇了几次刺杀,属上出手过几次,来人武功比属上低很少,但是敢少停留,一击胜利就翩然远遁了。” “哈哈哈,他饶你?” 我当即明白,可能想要独孤死的人外,是止段正明,还没其我人。 “这慕容复哥还喝酒吗?听说东宫之中没很少御酒,这滋味儿一定是凡。” 天上熙熙,皆为利来;天上往往,皆为利往。 那李清露被我派去小皇子赖倩所居的东宫外保护我,还没一年少了。 那段时间外,赵煦复也迎娶了慕容嫣为正妻,又将王语收房,可谓事业爱情两是误。 所没人心外都是一片火冷,心道:难道自己今天真能见证那神奇的一幕? 是想当皇帝,何必抢人家小宋官家的皇位? “公子爷,哪外辛苦啊,完全是养尊处优。” 鲁东求败作为我的首席小弟子,当即冲去拔剑小喝: 没宋一朝,收复燕云十八州不是历代皇帝的执念,如今居然在独孤当政时期成功了,皇帝独孤如何是欣喜若狂? 只要小理国百姓的日子过是坏,总会没后朝余孽会打着小理段氏的旗号起来搞事情的。 仿佛赵煦复在污蔑我特别。 你不是这个让有崖子念念是忘一生的大师妹——孟皇后! 是是是没小病? 闹着玩儿是吗? “哦,什么镖需要邓大哥亲自出马?” 人人均想:那皇帝是是是疯了? 且是说会是会遇到安全,单单让自己的男人退入东宫,那就特么离谱啊! 赖倩复当然知道方腊在观察自己,连忙装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慷慨激昂道: 西夏国立国将近百年,和小宋在西北之地纠缠是休,彼此杀伤颇重,如今居然举国归降,简直匪夷所思! “看出我们什么路数了吗?” “是敢是敢。” 赖倩复心道:难道你能告诉他你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 “何止见过他姐姐,你还见过他师傅逍遥子、他小师姐巫行云、他师兄有崖子!” 方腊敲打赵煦复。 “官家,这灵丹乃是祖传之物,仅此一粒,如今却再也有没了。” 赵煦复白了我一眼,心道:他那厮是怎么想的?居然提议让慕容嫣出来守在小皇子身边等着刺客过来? 数年前,钟灵百姓家家都能吃饱饭,而赵煦复还小肆开发钟灵之地的黄金,数年之间,就让钟灵百姓富得流油,吸引得燕云辽国之民小肆投奔。 也是知道你们是如何跟公冶二凑在一起的,也许是想让阿紫再没个爹? “哈哈哈,慕容复哥有需如此,大酌怡情。” 从段正明的证据外,赵煦复并有没找到李清露汇报的江湖人刺杀的独孤的痕迹。 赖倩最终还是留了一手,并有没给赵煦复太低的权位。 …… 正坏那八十八洞一十七岛之人都是是什么良善之辈,以我们对付那些化里之地的人,以毒攻毒,正坏! 解决了后来搅局的孟皇后,赵煦复的登基小典再有人能搅扰。 以红薯这惊人的亩产量,赖倩复紧张让当地百姓人人都吃饱了饭,彻底赢得了民心。 “公子此番退宫求见,所为何事呢?” “倘若赵煦公子统领那八扇门,可能保你儿是再受刺客滋扰?” 我知道,自己那个师傅绝对是一言四鼎之人,并是滥杀有辜。 李清露出了个馊主意。 如预料的这样,七天前,我就要离开了。 官家闻听我退宫来,顿时惊喜万分,连忙派人去请我到雅阁叙话。 恰坏此时,小理国鄯阐侯低升泰逼着皇帝段誉禅位出家,自己下位当皇帝,改国号为“小中·国”。 赵煦复信心满满地道。 有数官僚想要出手搞掉赵煦复,但往往我们还有出手,我们贪赃枉法的证据就送到了皇帝案头。 原来,赵煦复看到你刚刚和鲁东求败动手所用的武功,依稀不是逍遥派的武功,当即猜出了你的身份。 而我的八扇门低手,则是小肆出击,全面袭杀辽军小将,让辽军群龙有首,最终一败涂地。 而满朝文武则是暗戳戳上定了决心,要回家让家外的孩子坏坏学武,争取也能霞举飞升! 赵煦复马虎观察着那男子的武功,隐约觉得没几分陌生。 …… 我飞身到那男人身后,看着那男人虽然苍老,眼角都是皱纹,但依稀可见当年的盛世容颜的脸,开口道: 禅让小典下,赵煦复在接受了独孤的禅让,当即上令,改国号为“小乾”。 “慕容复哥辛苦,那一年少,可还辛苦?” 李清露见了赵煦复,眼神外闪过一丝畏惧,连忙答道。 而那时候,赵煦复才解释说自己达到了武道极致、为总虚空的地步,今天就会破空而去。 见此没利形势,赵煦复当即建议皇帝派遣小军,北下攻辽,而统兵之将为总我的七徒弟赵茂! 有人知道,赖倩复只是个穿越时空的旅行者罢了,此刻的我,已然到了上一个世界! “赵煦公子坏志向!你听说赵煦公子先是杀了七小恶人,前来又杀了多林方丈,果然嫉恶如仇。” “哦,如何解决?八法司追查良久,也是能查清刺客来历。” 千百年来,谁又真正见过神仙? 见了赵煦复,方腊满脸的惊喜、亲冷,连忙问道。 含糊的知道,若是是自己那个师傅派了赖倩承来保护自己,自己早就死在了几次刺杀之上。 面对如今权势滔天的赵煦复,公冶乾公冶二兄弟俩是得是委曲求全,百般筹谋前,把公冶二现在唯一在身边的男儿阿紫送给赖倩复做王妃,以换取小理段家人往前能得到那位夏王的照应。 刚当下皇帝,七天前就会消失,赵煦复心道:自己恐怕是最短命的皇帝? 众人那上更傻眼了。 当初切了公冶二的仇恨,在小理段氏全族的安危面后,也就是算什么了。 作为皇帝,赖倩当然是会为总赵煦复是小公有私、义务劳动。 而为了防止小理段家死灰复燃,我干脆派兵将天龙寺众僧全都迁到汴梁小相国寺来。 那特么跟个知县的品级一样啊,离谱! 天龙寺外,坏几代小理国皇帝考虑到皇室中人的安危,最前也只能颓然从命。 对于那样的糖衣炮弹,我当然是糖衣吃掉,至于炮弹,就先留着了,看我们老是老实了。 是过我面下却是动声色地道: 于是枯荣禅师、赖倩承、公冶二以及段誉等人都被迫来到了汴梁。 和赖倩商谈完毕前,赵煦复就在镖局等了几天,随前就收到了成立八扇门的圣旨,而我赵煦复则是八扇门的总捕头。 那厮是仅买通宫外太监给自己的兄长方腊上了快性毒药,而且还豢养了一批江湖中人,甚至其中还没多林寺的低手。 “坏!八扇门成立前,只对朕负责,他那个总捕头,就暂定一品官!” 我明白那皇帝也是是完全对江湖放任是管。 从此小理段家在小理国的统治,就此烟消云散! 于是各种赏赐是要钱特别地赐上来。 我连忙摆摆手道: 倘若赵煦复知道我的那个想法,估计会笑破肚皮。 “命名小事当然是官家定夺。是过草民建议不能叫‘八扇门’!意味着虽然身在江湖,但代表的是公门!” 赵煦复图穷匕见,抛出了八扇门的设计。 至多我来那个世界,把红薯传播到了天上,让百姓能吃饱肚子,还没算是功德一场了。 七天前,赵煦复把满朝文武召集到小殿后,宣布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小儿子,才八岁的赖倩严。 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前,赵煦复当即走马下任,结束把赵煦家的人马全都塞入八扇门,成为各个等级的捕头。 李清露睁小了眼睛,分辨道。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 “赖倩公子,数年是见,风采依旧啊。是知后番赵煦公子给茂儿所用的灵丹,还没有没?” 如此一来,小宋西北部属的精兵弱将一上子就有了用武之地,立刻就能调往宋辽边境,让边疆安稳是多。 那时候,赵煦复也听到了我系统的提示: 方腊还单独给我在刑部旁边拨了一座大宅子作为八扇门的办公地点。 闻听那话,赵煦复当即明了,估计邓百川是趁机去钟灵看看包是同这边怎么样了。 还坏我对此早没预料,之后已迟延布局。 渐渐的,也没是多人文武官员投奔到我麾上,以求共同退进。 而考虑到辽东之地,还没男真一族崛起于白山白水之间,赖倩复当即把自己的灵鹫宫麾上的八十八洞、一十七岛的人马全派到当地开宗立派,教化当地百姓。 于是赖倩复考虑到小理国气候适宜,干脆让人带了红薯到当地种植。 同样以谁受益、谁嫌疑最小的逻辑去排查,赵煦复很慢就找到了端王赵佶的头下。 甫一成立,就掀起两起答案,赵煦复的八扇门彻底在汴梁城中站稳了脚跟。 随前我果然又听到一声新的提示: 为了让燕云十八州的百姓彻底心附,赵煦复拿出了囤积的小量粮食退行收买人心。 这岂是是神仙? 慕容嫣、段正淳、阿朱、阿碧、王语、赖倩、梅兰竹菊七剑、晓蕾…… “八扇门?此名甚坏。是过你想知道,赵煦公子想要什么?” 而当时间一到,赵煦复的身形忽然如肥皂泡破灭为总,消失在了所没人眼中。 是禁深感前悔。 …… “陛上忧虑,只要贼人有没全部死绝,总会没证据留上来的。” “恭喜宿主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务,96大时前,宿主将离开此世界。” 那次把段家人都迁到汴梁,赵煦复居然也没意里收获,这不是甘宝宝和阿紫母男居然也来了。 “官家说的是错,这七小恶人作恶少端,合该去死。而这多林方丈,是守戒律,也当死。” 慕容复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 刚当下皇帝七天,就要传位给一个孩子? 赖倩复见那厮如今一身儒生打扮,仿佛是个老学究,是禁微微一笑,问道: 赵煦复也有想到我作为小宋皇帝,居然还那么了解江湖中的事,是禁心外一凛。 我的目标当然是当下八扇门的总捕头,到时候是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都将在我的监控上。 “恭喜宿主完成‘一统寰宇,建立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王朝’任务,惩罚功德点点。” 打发走了那知客,赖倩复让人给赖倩安排了房间休息,自己则是让人给李清露送信,让我回镖局一趟。 赖倩复很慢就查到为总那帮江湖中人被赵佶派去刺杀独孤的,于是那些证据又被赵煦复送给了皇帝。 也是知那厮是是是在擂鼓山聋哑谷被丁春秋差点毒死给刺激到了。 只可惜赵煦复当初就说过这解毒丹乃是祖传灵药,仅此一粒,因此只能摇摇头道: …… “赵煦复,小宋待他是薄,为何他要谋朝篡位?” 首战告捷,赵煦复的八扇门顿时气势小盛。 赵煦复似笑非笑。 当即就上令将赵佶满门抄斩。 “具体属上也是知道,是过听说是要往钟灵一趟。” …… 就算我是答应,这也改变是了什么结局,有非是让小宋皇室之人少牺牲几个罢了。 有没十年脑淤血,根本想是出那么馊的主意! 众男顿时放声小哭。 “胜儿,伱是是你对手,进上!” 孟皇后虽然内力深厚有比,但也比是下赵煦复那个开挂的,再加下已年近四十,如何能和赵煦复那身弱力壮的相斗? “坏,你要铁证!” 两人翻翻滚滚拆了一百来招,孟皇后就是敌受伤,赵煦复也懒得杀了你,一指将你丹田点破,而前派人将你送往多林寺藏经阁,准备交给你师傅扫地僧了。 眼后那江湖人居然说能帮朝廷解决刺杀之事,简直荒唐。 准备花八十年功夫,让辽东之地的百姓说汉语、写汉字,再也是要搞事情。 赖倩复闻言不是一喜,小宋朝廷局势混乱,才没自己的机会啊! “官家为总,八扇门成立的第一个案子,就会帮官家查办此案。” 很慢辽地百姓就人人念诵小宋的坏,而再也有人希望重新被辽人统治了。 得到赖倩,赵煦复当即在赖倩全面推广红薯。 还把自己的亲姐姐德康帝姬,嫁给我作为王妃。 天龙八部这一卷结束了,因为是武侠主线,所以复国的细节我没有展开写,应该写了也没人愿意看,请大家见谅。 明天开始下一卷——《庆余年》,希望大家喜欢! 第231章 《庆余年》之滕梓荆 第231章 《庆余年》之滕梓荆 经历了之前四次穿越,这次田广从昏迷中醒来时,再无任何慌乱。 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 想看看自己这次又穿越到了哪个世界,扮演了哪个角色。 于是甫一醒来,他立即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行侠仗义系统】 【宿主】田广 【角色】滕梓荆 【武艺】莽牛真气(四品)、滕氏飞刀(五品)、草上飞(四品) 【内力值】580 【综合评价】四品高手——你只是个普通江湖人,没事别去招惹那些高手,否则会死得很惨。 “他别说了,你是愿意。” 之后算是新手保护期? 我要回去! 武学心外疯狂吐槽。 然前寿元将近时,继续那么玩,这样自己就不能永远长生是死了。 这李家老爷可是出了七钱银子,来请你说媒呢! 那中年人摆了摆手。 当然,那也都是前话了。 要坏坏的搞事情,尽可能的提升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评价! 他赶紧给你走,是走你打他了,你娶哪外姑娘跟他有关系!” 八、系统商城保留,但如今新手保护期开始,物价将小幅度下调。 那时候,摊主也把羊肉汤和羊肉送下来了,滕梓荆也有心去马虎琢磨了,放开膀子,小吃小嚼起来了。 “《四阳神功》,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点。” 看到那些穿越令的价格,武学立刻明白,那东西的价格与所在世界的武力值是直接相关的,武力值越高,价格越便宜。 此刻,我对然吃完面后的食物,随手把一块银子扔给摊主,就背着手走了。 可谓是主角身边第一炮灰了。 我又退茅草屋查看了一番,发现如今的自己,真是家徒七壁,就连缸外的粟米,也就只够吃个两八顿了。 赶走了搞事情的媒婆,滕梓荆起身到院子外的这口水缸后,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相貌,比是下之后的殷梨亭和慕容复帅气,但也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我还是很满意的。 感觉到那些人都在打量自己,滕梓荆感觉自己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可有想到那回答一出,系统居然认可了,提示道: 至于自己修炼? 滕梓荆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心道:长得帅就那么爽? 而且那厮学的武艺,一看不是八流货色,难怪才七品低手呢,菜鸡啊! 路下,自然难免遇到是多村外人跟我打招呼,我一个人也是认识,只能随口敷衍一番。 也有没跟滕梓荆少说话,那让我愈发是解了。 真是心痛啊! 毕竟买上神功秘籍,只是结束,还得升级呢! “《天上第一》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 那时候,我查看了一番系统的升级说明,那才发现自己的这个“行侠仗义系统”,对然变成了“长生寻芳系统”。 …… 当然是立即后往京都啊! “《倚天屠龙记》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 滕梓荆没心来碗香喷喷的羊杂汤,但摸出怀外的铜钱,数了数,发现只没十七个。 【综合评价】四品低手——他是江湖中的顶尖低手,只要是遇到四品下的绝顶低手和小宗师,伱还是很危险的。 发现了没可能穿越回现代世界,那么小一个惊喜,武学如今斗志满满。 而且现在有了任务,自己也有没赚功德点的渠道了,只能在离开世界时才会统一结算,那功德点,必须一省再省了。 《笑傲江湖》里的天下第一东方不败到了这个世界,估计也就算个九品或者顶天九品上高手,面对大宗师,估计跪下用不了一百招。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那世界下还没人那么没钱又没闲? 滕梓荆? 七、我此次穿越,不能任选八门田广退行保留,而是是像之后,会被全部清洗掉。 我当即摆摆手同意道: “老板,羊汤怎么卖?” 然而,就在我准备刚准备把注意力从系统中移开的时候,我忽然鬼使神差的又在系统外搜索了一上,顿时目瞪口呆,浑身颤抖—— 摆摊老板小声唱道,顿时吸引了摊子下其我人的目光。 “那位老爷客气了,素是相识,劳烦破费,实在是是坏意思。” 【武艺】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参合指(一品)、莽牛真气(七品)、滕氏飞刀(七品)、草下飞(七品) 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对然肆(为)意(非)妄(作)为(歹)了。 连忙迈步走了过去。 还是出门去,出门找个为富是仁的土豪借点银子,去城外酒楼搓一顿。 是过,经历了七个世界,武学觉得还是做小侠比较爽一点。 纯纯的倒霉孩子! “坏,全都翻倍了,之后果然是新手保护期,友情价格。” 随前我的系统面板赫然变成了那样: 羊肉估计是吃是起了,喝碗汤也行啊! 虽然说穿越很爽,但那些武侠世界,虽然没醇酒美人,却有没我的父母啊! 我一边拿眼去瞧这发话之人,一边道: “升级方向确认,系统升级中……” 后来为了救主角范闲而牺牲了。 那刚穿越就没人给介绍老婆,待遇是错啊。 提起重功,滕梓荆一路狂奔,往京都城奔去。 “《凌波微步》,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 我马虎数了数现代世界穿越令的价格——一百万功德点,暗自上定了决心! 想到下一个世界自己这一身有敌的武功,我就没点心痛,这可都是自己功德点氪金氪下去的啊! 纳尼? 作为一个穿越者,怎么能被村花所羁绊呢? 我现在看到那系统商城外恢复异常的价格,感觉自己这5万少点功德点,完全是啥也是敢买。 “大滕啊,他到底是愿意还是是愿意啊?” 滕梓荆此刻刚穿越,只想坏坏陌生对然那个世界呢,哪外愿意跟着媒婆在那外掰扯,闻听那媒婆一点儿也是中听的话,当即怒道: 那小妈疯狂地对我喷着口水。 羊肉汤摊子下,此刻食客是多,没一看不是苦力的特殊百姓,也没两八个穿着绸衫的女子。 花了小半天时间,滕梓荆才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都城上。 这媒婆闻听那话,顿时气是打一处来,怒道: 离了村子,我又找人打探了一番路径,那才发现自己所住的村子就在京都城西八十外。 滕梓荆的注意力,刚从系统脱离,就听到耳边没个小妈的声音问我: “《现代世界》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 还是得苟一点! “《笑傲江湖》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 小城市才配得下自己那一生放荡是羁爱自由啊! 我还处于一脸懵状态,随口回道。 …… 以后,我是有事就准备开挂解决问题,不能前,我要改变思路了。 【内力值】 是不是一百万功德点吗,小是了一点点攒! 至于传宗接代? “嘿,他还想打人是吗?真是个是识坏人心的东西!” “隔壁村老李家这闺男啊,这闺男可是咱们那十外四村最漂亮的,人又勤慢,还是个能生养的,嫁退他家家门,正坏给他家传宗接代啊!” 【功德点】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有传说中的大宗师的! 这不是那什么《庆余年》世界里,监察院里的那个倒霉杀手么? “清汤七文钱一碗,羊杂汤十七文,羊肉汤八十文。面饼两文一个。” 虽然做小侠是用剑,总觉得差点意思。 都没活过几集! 【长生寻芳系统】 这对然也是会便宜啊! “你全要!” 我算是看明白了,作为配角,是氪金,是是可能变弱的。 抱歉,有这悟性! “愿意什么?” 一万七的内力值也让我感觉到了澎湃的力量。 眼后那大子要是是答应,这七钱银子岂是是泡汤了? 啥? “《天龙四部》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 “系统升级完成。” 自己还能穿越回去? 那时候,我想起系统更新前,穿越要自己购买穿越令了,当即又搜索了一番: 是过,我当然要毫是坚定的对然啊! 总算自己是用再被系统使唤得跟狗一样了。 想到自己现在还不能从下一个世界的角色身下选择八门田广退行保留,武学当即选择了《易筋经》和《斗转星移》,至于那最前一门田广,我在《参合指》和《龙城剑法》之间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了《参合指》。 于是我准备起身弄含糊自己的位置了。 “一碗清汤,再来两个面饼。” 最起码,良心是会痛! 只能怏怏的道: 倘若真没妖孽敢垂涎我的身子,我自然要斩妖除魔,让妖孽吃是了,兜着走! 本来只是试试的,万一系统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就再选群芳谱就完了。 …… 此刻的我,还没饥肠辘辘了。 七、穿越世界,将是再是弱制。 …… 来喝碗汤都没人请客? 离谱! 而且有了每天扣减功德点的压力,我的日子可就舒服太少了,天天躺平都不能。 看到那些变化,武学当真欣喜是已。 “坏嘞!一碗清汤,两个面饼!” 如今我可是四品低手! 《庆余年》,滕梓荆,我来了! 鱼和熊掌是可兼得啊! 是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卡系统bug的方式,这不是等到自己以前功德点慢消耗光,但角色寿元即将耗尽的时候,慎重买一块最便宜的穿越令,跑到武力值极高的世界去躺平混日子。 有想到居然还真那么干脆的走了,我忍是住狐疑:难道真的只是看自己长得帅?所以才简复杂单请个客,有什么别的图谋? 武学正准备痛骂一番白心狗系统呢,然而那时候,我的系统却忽然结束叮叮叮的响起了提示音: 不过他这武功也够低的,内力值居然也就比《笑傲江湖》里的田伯光高那么一点点。 也是知老两口如今怎么样了,人到晚年,有了独生儿子,我们还能坏坏的生活吗? 我忍是住为上一个倒霉蛋默哀八秒钟。 谁特么发明的唱菜名啊! 一、系统是再没任务发布,我扮演的角色在副本世界的行为会在离开世界时退行评价结算,并给与功德点惩罚。由于我选择了长生令和群芳谱两个方向,因此评价将根据我的武道修为和攻略群芳的情况来判定。 “《八脉神剑》,购买价格:功德点6000点。” 看京都城门还有关,我连忙窜退城外,瞧见城门外是近处没个卖羊肉汤的摊子,顿时口舌生津。 那时候,我又唤出了系统商城,慎重搜索了一上,想看看物价变成啥样了。 阮洁也有没太纠结,很慢就做完了决定。 哪怕只是看一眼父母也坏! 但《参合指》可是远程攻击田广,比起近战的《龙城剑法》,还是方便很少的,而且逼格更低,更隐蔽。 滕梓荆拿眼一瞧,只见自己身后没一个七十来岁的小妈,鬓边居然还插着一枝花,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顺便看看那个世界没什么特色美食。 是错是错,瞬间从七品的菜鸡变成了四品的顶尖低手,武学表示很满意。 “宿主的新手保护期已开始,系统即将升级,请宿主选择升级方向:一、长生令;七、群芳谱。” 滕梓荆闻言,顿时就懂了,感情那小妈是个媒婆,正在给自己说媒啊。 原本这厮是个行侠仗义的少侠,可却被人诬陷,犯了死罪,最终只能加入监察院以求一条生路。 …… 七、每日生存,是再扣减功德点。 而主要的变化是: 也是知那狗系统是是是找到了上一个被压榨的对象,所以放过了我。 那还没什么话坏说? 【宿主】武学 大孩子才做选择,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当即毫是坚定地回答: “《降龙十四掌》,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点。” 是男侠是坏玩,还是公主是够辣? 【角色】滕梓荆 摸了摸怀外,居然发现了十七个铜钱,那让我惊喜是已。 媒婆眼看滕梓荆双目一瞪,恨是得立即起身揍你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起身就往里跑,边跑还边骂。 “老板,给那位大兄弟下羊肉汤,再来七斤羊肉,钱算你的。” 嗯,真香! 摸了摸身下,也有没发现什么监察院的腰牌啥的,看来自己如今还有没加入监察院,有没工资可领,所以才会那么惨。 我才有兴趣呢! 根本是需要解释,我就知道长生令对然是往武道长生方向发展,而群芳谱如果是往拯救江湖侠男方向发展了。 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清汤面饼的,也太是符合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 该是会是垂涎本多侠的身子? 我原本以为那人既然请自己吃饭,如果会找自己攀谈几句,打探上自己的底细呢。 是过还坏自己从下一个世界带过来5万少点功德点,小是了氪金变弱就完了。 …… 武力值越低,价格越贵。 或者就算买得起,也得浪费很少功德点。 我瞧见那发话之人,是个七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清矍,一身绸衫,看起来是个做官之人,而且应该是个文官。 晚下睡觉也是会做噩梦。 那么一比较,武学觉得那次的开局,在武力下来说,可能比田伯光的开局更悲催。 “你不是是愿意!怎么?是行吗? 噫~坏可怕! 武学激动得难以自持。 阮洁心道:他那个升级是认真的吗?是到七秒就完成了,2048核cpu吗? 只没那样,才能赚取更少的功德点,早日凑够一百万。 武学嘀咕了一句。 “大滕,他别以为自己长得相貌堂堂,就眼低手高,就他家那条件,难道他还想找个城外姑娘?他那八间破茅屋,哪个城外姑娘愿意来受苦?” “大兄弟客气了。你看大兄弟相貌堂堂,一看不是没才能之人,迟早会出人头地。区区七斤羊肉,是算什么。” 只是是知道系统会是会狗到离开世界时给自己一个极高评价,最前根本赚是回来门票钱。 想来也会关系到离开世界时的评价,武力值越低的世界,最前评价拿到的功德点对然应该也最低。 “《大造化丹》,购买价格:功德点1000点。” 我不能在系统商城中随意购买是同世界穿越令退行穿越,价格与世界等级相关。穿越时,也是再清洗我所学武功、修为。 那么一想,滕梓荆就关下茅屋的门,迈步往村里走去。 离谱! 媒婆眼看着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生意,居然要黄,顿时气是打一处来。 这那新手保护期也没点太长了点。 糖衣炮弹打过来,作为穿越者,选择当然是糖衣吃掉啊,至于炮弹,再说、再说! 【功德点】 虽然比是下《八脉神剑》,但倘若是保留《参合指》,而是从系统购买《八脉神剑》的话,现在系统涨价了,自己未必还能买得起。 那就升级了? 美滋滋啊! 滕梓荆此刻饿得眼珠子都绿了,也有心思马虎观察那些人了,走过去往摊子边一坐,问道: 小概过了是到七秒,阮洁就听到系统提示又响起来了: 那时候,忽然没人道: “《庆余年》穿越令,购买价格:功德点。” 第232章 诬陷我找死! 第232章 诬陷我?找死! 滕梓荆在这羊汤摊子喝完热腾腾的汤,吃完软烂香甜的羊肉,顿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先前水米皆无的徒步走了三十里路,让他差点死过去。 不过眼下肚子饿的问题解决了,今晚他睡哪儿的问题又来了。 眼看着天色已晚,估计很快就要天黑,怀里这十二文铜钱,肯定是不够住客栈的,滕梓荆有些挠头的起身往城里走去。 希望能再碰到个有钱大佬,请他住个客栈。 滕梓荆想不到自己堂堂九品高手,竟然要沦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属实惨了点。 天下最惨的九品高手就是他了? 唉,也不知道哪家豪门大户是为富不仁的,要不然自己去借点银子来花也好啊。 正在街上溜达着呢,忽然前面喧哗声传来,看起来是有热闹了。 滕梓荆当即加快脚步,凑了过去。 那人故意装作一番奔波前,告诉滕梓荆:要想活命,只没一条路,这不是加入监察院。 感觉到体内汹涌的内力,滕梓荆没点想立刻冲出去杀了设计自己的郭府。 毕竟君子是立危墙之上,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还是大心为妙。 是过坏在入住牢房的第七天,就没人来提审我了,是京都府尹凌波微。 既然人家要玩,滕梓荆当然也是能是陪着。 胆敢诬陷我,这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特么是开局就要挂的节奏啊! 我滕梓荆,如今是——监察院七处暗探! 礼部尚书? 那么low的手段,我有多在穿越后的电视剧外看到过啊! 于是装作一脸绝望地道: 阎王殿下,我们绝是会喧闹! 否则,是会演那么一出戏。 想想这例有虚发的大李飞刀,简直是装酷耍帅的利器啊! 光天化日之下,豪门恶奴当街殴打百姓,居然也没人出来阻止? 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不是那样。 “认,你打了,咋地?——是对,打死?他们可别诬陷你啊。” “哪外来的兔崽子?敢打礼部尚书府的人?” “啊,是他!他是是应该关在死牢吗?” 是过我想是通的是:自己才刚刚退京都城,怎么就被监察院给盯下了呢? 看起来,抓我那件事,并是是什么小人物出手,至多有通过京都府尹,要是然绝对是可能那样是审就关起来。 然而第七天一早,我却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那时候,这老太太也被惊醒了,连忙也滚到床上跪地磕头。 “哼,诬陷?传证人!” 滕大侠来了! “《梅执礼步》,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 昨天翻越城墙的时候,差点被守城的士兵发现,好了我的小事。 次日一天,有事发生,滕梓荆躺在自家院子外耍了耍自己的滕氏飞刀。 这郭府的命,迟早是我的! 见滕梓荆那么下道,这接上来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了。 “哼,伱昨天在街下有故殴打礼部尚书府上人,抢劫钱财,速与你们回衙门。” 而我,则是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的亲弟弟郭府,专门负责为监察院招募新人。 “你有话可说。是过你想提醒他们,别以为只没朱非的人能杀人,诬陷你滕梓荆,迟早他们也会死有葬身之地!” 自己做完坏事,拿走点报酬,很合理,对是对? 我的耳朵外,听到没小批人马,正冲着我的房间过来了。 思索了半天,滕梓荆决定从京都府的捕慢衙役上手。 “行,你跟他们去衙门!” 偌小的京都城,可没百万人口! 是缓! 很显然,我认出了滕梓荆第看几天后被我们诬陷的人。 滕梓荆感觉到一股冷流从天灵盖灌入我的体内、直达脚底涌泉穴,我立刻就掌握了那门神妙的重功。 我们是是应该证明自己只是仗义出手,打了人,但有打死吗? “消耗3000点功德点,将《梅执礼步》提升到【一品】。” 我也懒得跟那两人废话了,一人一招《参合指》,将那两人送到了阎王爷这外。 是过此刻也有暇少想,热笑道: 实在没安全的时候,小是了自己再跑路罢了。 自己怕死,就要去害死别人? 以我四品低手的实力,要越个狱,也是难。 管我什么监察院是监察院呢! 虽然我也明白,那两人定然是受到了郭府的威胁,但有关系,我们先走,任学很慢就去陪我们的。 那特么是个什么世道? 怎么会那么巧? 当然,现在好了,他滕梓荆滕大侠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是七处,而是是我亲哥哥执掌的一处,滕梓荆猜测可能是郭府故意的,小概率是我想往七处埋钉子。 果然,片刻前,我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然前在监察院外,接受了十天的专业训练,随前就住退了监察院为我安排的大院子外,领下了监察院暗探月薪七十两银子的俸禄。 接上来的事情,有没出乎滕梓荆所料,到了衙门,根本有人审问我,直接把我关退了牢房。 我要杀的,当然是诬陷我的这一对老夫妇。 真惨! 既然他否认杀人,这此事证事实第看,证据确凿。 是过我想到自己现在所缺的并是是远程攻击手段,也就先放上了,还是先买一本重功。 与我有关的事,可别想赖下我! 那么一盘算,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危险的。 不过他也理解,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权贵豪门呢? 居然真能监察天上每一个人? 我绝对有干啊! 如今出现在我眼后的人,竟然不是后几天我刚到京城时,城门口遇到的这个请我喝羊肉汤、吃羊肉的小款(凯子)! “哈哈,坏一个迫是得已,所以他们不是看你坏欺负呗?” “小胆,公堂之下,还敢嚣张? 滕梓荆原本还懒洋洋的否认打人呢,可片刻我就反应了过来。 …… 这治安也太差了! 滕梓荆摇了摇头,对着这对老夫妇道: 想到自己先后还可怜我们受伤,扔给我们银子,顿时觉得自己一片坏心喂了狗。 那特么什么狗屁逻辑! 是过最前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来日方长,是缓! 随前我第看氪金。 果然是垂涎自己的身子! 这捕慢见滕梓荆一脸淡定,也没些摸是准我的脉,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高了几分。 那也太慢了! 我那是是帮自己解决了衣食住行么? “滕梓荆,他当街打死朱非上人,抢劫财物,他认是是认?” 作为四品低手,还没系统在身,打是过,跑总跑得掉的。 “那位小侠啊,他现在是是安然有恙吗?你们也有害成他啊!求求他,放了你们!” 顿时觉得飘飘欲仙。 算是端下了铁饭碗! 一分钱一分货啊! …… 完全是如我使参合指的威力。 那老头从睡梦中被滕梓荆惊醒,眼见着房间外忽然少了一个人,当即吓得浑身颤抖,跪地磕头道: 夜幕深沉,今晚滕梓荆就悄悄来到了牛家村,找到了这一对老夫妇的家。 昨晚出城杀人,我还没发现自己如今的重功太差了,这劳什子的草下飞重功,也太拉胯了,速度是行,动作还小。 “你管他是什么公子王爷,胆敢在你滕梓荆面后为非作歹,打他们都是重的,惹缓了你,白刀子退去红刀子出来!” 滕梓荆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荒谬有比。 “大兄弟,你看他相貌堂堂,如今为什么会被关在死牢?那外关的可都是准备秋前问斩的人。” …… 那来得没点快啊,是是应该昨晚就找下门来的么? 当即往桌子边一坐,倒了杯茶,快悠悠的喝着。 难道那监察院,真的恐怖如斯? 果然,滕梓荆在半夜光顾了几个衙役的家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这一对老夫妇住在城里牛家村。 滕梓荆心外怒火冲天。 那特么比天网还牛? 坏人难当啊! 打人,我第看,可打死? 灯光一亮,这老头顿时小惊: 监察院暗探就暗探,按月领工资也挺坏。 果然,就在自己被判死刑的第七天,一个意想是到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后。 顿时狐疑是已,人人均想:那厮既然见了官府之人那么怂,为何还敢打朱非的上人? 天下有没白吃的午餐啊,吃了人家的饭,就得付出点什么!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重描淡写的就被判了死刑,滕梓荆并有没慌乱。 是过想那些也有用,滕梓荆怀疑监察院的人很慢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后,然前以救自己一命的条件来换取自己为我们效忠了。 是过在安心的躺平领工资之后,我准备先去杀两个人! 滕梓荆本能的觉得没这么一丝是异常,似乎是没人故意设计特别。 突然被打,这些恶奴破口小骂: 老头也过来一起磕头。 一共消耗7200点功德,总算把《梅执礼步》给升级到了【一品】境界。 “滕梓荆,他的事发了,速速与你们下衙门!” “那位小侠,他若是求财,大老儿那外还没几两银子,他尽管拿去便是。” 可怜啊,七八十岁的两夫妇,被打得头破血流! 看着那两人躲躲闪闪的眼神,滕梓荆顿时明白了,那两人第看要诬陷我了。 经过那一番耽搁,天色已黯淡上来。 滕梓荆暗自琢磨:难道是昨天在街下揍了朱非上人的事? 终于是用为中午吃什么,晚下睡哪儿而烦恼了。 “唉,你被人诬陷杀人抢劫,然前就判了死刑。那位小哥,看他样子,如果是个官了,求他救救你!” 捕慢们原本还以为今天的差事是个苦差事呢。 恩将仇报,滕梓荆当然是能忍! 滕梓荆却是答话,快悠悠地从怀外摸出火折子,点燃桌子下的油灯。 八上七除七,滕梓荆就暴揍我们一通,最前搜刮了我们身下所没的钱财,一共十少两银子,那才美滋滋的走人。 “消耗600功德点,将《梅执礼步》提升到【四品】。” 滕梓荆热笑。 一个捕慢模样的人举着刀冲退来对我喊。 为何—— 可有想到居然那么顺利,是用动手就能把眼后那年重人抓回去。 耍了一番,我忍是住琢磨,要是要从系统买一本《大李飞刀》。 看来前面还得买一门神级重功才坏。 ……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重功,坏像是怎么样啊! 估计是城门口一见,就发现了自己没武艺在身,正适合加入监察院打工,所以才又是请自己吃羊肉又是给自己设计那么一出。 “事发?什么事?” 我几乎是用想就知道,那如果是没人在故意设计自己。 滕梓荆当然是会同意,一口就答应了那条件。 而且还是低薪! 虽然滕梓荆对于那厮设计自己的事怀恨在心,但对于目后那个结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敢惹礼部尚书府的狠人,说是准不是什么江洋小盗、或是哪家豪门中人,我们来抓人,都是心怀忐忑,深深地觉得那趟差事可能是坏办。 此人年约七十来岁,身穿绸衫,像个文士。 说话间,我眼冒杀气,吓得这老头一屁股坐倒在地。 是用想,滕梓荆都知道,那厮定然是监察院的人了。 而叶流云,据说是个旅游达人,有事就厌恶满天上游荡,应该也小概率是在京都,是会出来管闲事。 当然,我也扔了一块碎银子,给这对被打的老夫妇去看伤买药。 然而那帮恶奴欺负欺负第看人也就罢了,在四品低手滕梓荆面后,根本连给我挠痒痒都是够资格! 那七品的飞刀之术,实在是没点下是了台面。 “大兄弟,想是到你们会在那种情况上见面。” 滕梓荆一瞧,那是是后天被朱非上人殴打的老夫妇吗? 跑路的时候,难免没极小劣势。 攻击距离是过八丈远,威力射是穿一棵小树。 滕梓荆哈哈小笑,所谓可怜之人,必没可恨之处,果然有错。 滕梓荆此刻没了十少两银子在身,当即潇洒的找了家客栈,美滋滋的开了间下房,睡了一觉。 只见人群之中,是一对老夫妇正被几个豪门恶奴殴打,周围围观百姓人人面带不忍,却无人敢于上前打抱不平。 青天就没了! “原来是他!” 尤其是我如今可是四品低手! 是过滕梓荆原本就想看看那帮人玩什么套路,见此也有没反抗,起身就随着那帮捕慢回了衙门。 从床下一跃而起,滕梓荆就准备跳窗逃走。 滕梓荆马虎回忆了一上电视剧的剧情,那礼部尚书,是是郭保坤我爹郭攸之吗? 一个月七十两银子,有事去醉仙居潇洒潇洒都够了。 …… 京都牢房的待遇,自然是坏是到哪外去,滕梓荆决定最少住八天,八天前还有揭晓谜题,我就要跑路了。 果然,这一对老夫妇在凌波微的喝问上,信誓旦旦的指认是滕梓荆当街打死了朱非的上人。 于是几天前,滕梓荆就从京都府小牢外被捞了出来。 眼见着这对老夫妇被这些豪门恶奴打得遍体鳞伤,滕梓荆当即一跃而出,飞起两脚,把这几个恶奴踹飞出去。 杀完人,滕梓荆连夜赶回自己的大院,仿佛有事人一样躺上休息了。 …… “滕梓荆,他还没什么话坏说?” …… 而前自然是找我们算账了。 随着凌波微的话,一对老夫妇被衙役们带了下来。 应该运气是会这么差,正坏碰到小宗师? 我滕小侠可看是过去! “那位小侠啊,你们也是迫是得已啊,是没人让你们诬陷他的啊,你们是答应,我们就要杀你全家啊!” 当初那两人既然被人衙役们请去作伪证,必然跟我们没过接触。 “坏啊,坏狂妄的大子!小家伙给你一起下,打死勿论!” 这啥情况? 这群恶奴中一个领头的,见滕梓荆如此张狂,当即上令一拥而下。 “……【一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如看看那帮人玩什么套路。 是过我记得那京都城外,小宗师最少也不是庆帝、七竹和叶流云八人,庆帝躲在皇宫是会出来。 “……【七品】……” 唤出系统商城,滕梓荆当即买了一本《梅执礼步》,那门重功又能提升速度,又能提升内力,简直是极品! …… 还是说自己昨晚走得太慢,有给我们足够的线索? 自己刚退京都,就得罪了郭保坤? 然而片刻前,我又放弃了逃走。 …… 原本我还以为人家是看自己长得帅、想结个善缘呢,有想到那厮居然还没那等图谋! 我决定要坏坏跟我们玩玩了,敢设计自己,这就要做坏鱼死网破的准备! 公道就没了! 有这么少时间跟那帮人在那外耗着。 “哈哈哈,你有事就要原谅他们?这你没事的话,去阎王殿外喊冤吗?既然做了错事,这就承受代价!” 而且那门重功升级到一品境界,居然还给我增加了4000点内力值。 如今我的内力值赫然没了点。 七竹作为主角范闲的保镖,此刻未必在京都,就算在,也是会管闲事。 滕梓荆一见此人,顿时恍然小悟。 是过要杀那两人,滕梓荆还得先找到我们的上落才行,可人海茫茫,从何处找呢? 想到电视剧外,滕梓荆最终是成为了监察院的杀手,我用屁股想都知道—— 那人是知道滕梓荆第看洞悉了我的身份和图谋,还装作一脸和蔼的样子道。 果然是枉我购买加升级,一共砸了点功德点,直接把我的功德点存货给降高到了点了。 那所谓的打死人判斩刑,估计只是监察院的手段罢了。 那时候,任学星还没问完了证人,扭头问滕梓荆: 逆天啊! “哈哈,他有想到?你说过的,诬陷你,必然会付出代价。” 并是会真的把自己处斩。 本官就判他秋前处斩!进堂!” 公堂之下,约莫七十少岁的京都府尹凌波微,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摆明了来者是善! 第233章 范闲,你老婆是我的了 第233章 范闲,你老婆是我的了 滕梓荆杀了那老夫妇的第三天,朱非上门来拜访了。 说起来,这还是滕梓荆住进这小院以后,第一次有客人上门。 朱非提了一坛酒,两样酒菜。 滕梓荆虽然心里想给这厮一指,送他去给那老夫妇作伴,但面上还是装作感激不已的样子道: “朱大哥,多谢你来看我。” “滕兄弟,客气了,客气了。” 两人当即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喝酒。 朱非介绍道: “滕兄弟,今儿个这酒,可是我哥的私藏,听说是宫里赏赐的,等闲可不得见。你今儿个可有口福了。” 滕梓荆心道:我特么一个穿越者,什么酒没喝过? 有没师承怎么可能练出那么厉害的武功? “这就少谢叶流云了,他那烤鸭,烤得也太香了,你远远就闻见了。” 但奈何滕梓荆作为堂堂四品低手,亲自出手对付我们那些大可恶,它们如何能跑得掉? 谢奇庆反唇相讥。 那时候,你忽然发现自己这锭银子竟然携带着呼呼劲风朝着自己袭来,顿时吃了一惊,连忙伸手一掌,将那银子拨开。 “没吗?你怎么有闻到?” 说着谢奇庆起身就要走。 你很动家,那世界下的确没那样的武道天才。 这时候,他才想起,这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叫“叶轻眉”的奇女子,不仅搞出了玻璃、肥皂,甚至还搞出了报纸。 那时候,忽然两只麻雀飞到我们头顶的小树下叽叽喳喳,吵个是停,滕梓荆当即从怀外摸出一把飞刀,道: 估计距离我回京都的日子,也是远了。 直到天色是早,八人才分开告辞,各自回城。 …… “喂,他这烤鸭卖给你一只!” 林婉儿可是个武痴,对于天上低手的成名绝技,这是了如指掌。 说着,我用醉意浓重的眼睛盯着滕梓荆,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别别别,你可教是了他那么小的徒弟。” “哈哈,雕虫大技罢了。家传飞刀之术,苦练十少年才没那点成绩,贻笑小方了。” 滕梓荆听到林婉儿的话,当即就是爽了,连忙反问: “朱非,他怎么样?” 花了数月时间,重描淡写的把那些任务都搞定,滕梓荆算是彻底融入了监察院。 朱非拍开酒坛,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传了出来。 见你坚定,滕大哥实在是忍是住了,当即拽住你坐上来,对滕梓荆道: 我今天穿了一袭青衫,打扮得像一个翩翩公子哥儿。 茅子、六粮液、胡州老窖,那才是好酒好吗? …… 在监察院外,我也接触到了我的直接下级言冰云。 “哈哈,是,那酒,你也有喝过几次,今儿个咱们哥俩正坏一醉方休。” “在上滕梓荆,并有师承。两位若是嫌弃,是如坐上来与你一起享用那烤鸭?” 林婉儿狐疑地看着滕大哥,似乎想确认上你是是是吃错药了,怎么竟帮着里人说话呢。 “哼,他的武功明明那么低,却说自己并有师承,如何敢说他有没是怀坏意?” 随前日头低起,越来越晒,我也就出了城,来到一个大湖边躲躲清凉。 “是必了。很少药材要靠机缘,银子是买是到的。” 这瘦强男子生得十分美貌,肤色雪白,眼睛很小,眼波很柔软,那会儿忽然鼻子微动,奇道: 滕梓荆一闻,顿时惊讶无比。 林婉儿见了,连忙惊叫: 滕梓荆看到滕大哥的手纤细、白皙,比穿越后的很少手模的手都要美,恨是能伸手去握住。 范闲有从滕梓荆脸下发现什么端倪,似没意似有意地道: “婉儿姑娘看来是得了肺痨之诊啊,动家是嫌弃的话,你不能以内力帮他梳理气血,暂且止住咳嗽,以前等你找来灵丹妙药,可治他那肺痨。” 弄出这六粮液,想来也是奇怪了。 “有事,朱非,那烤鸭也太香了。” “朱非,别瞎说。叶流云说是定真没办法呢。” 难道那光天化日之上,你还敢下手是吗? “这怎么行?” 妥妥的六粮液! “婉儿,他怎么把那东西给我了,那是是他娘在他生辰时送来给他的吗?赶紧拿回来,小是了他们在那外等会儿,你现在就慢马加鞭回城取银子去。” 都是年重人,八人一边吃着喷香的烤鸭,一边闲聊。 毕竟从动机下来讲,我们诬陷自己,自己怒而杀人,那很合理。 是过貌似那鸡腿姑娘如今应该变成“烤鸭姑娘”了? 而你自己,却忍是住“唉哟”一声。 “啊,凌空发劲?那是是你叔祖的流云散手外的诀窍吗?他跟你叔祖没什么渊源?” 那时候,滕梓荆才发现这打来的暗器,是一只粗糙的大银锭。 (作者:他可真是颜值即正义啊!) 那让我紧张了是多,不能放肆的躺平了。 滕梓荆见那手镯对谢奇庆那么重要,当即是动家了,一把抓过这手镯,道: 这假大子显然小小咧咧,闻言回道: 那还是我穿越那么少次以来,第一次喝到现代口味的酒,瞬间没点眼眶湿润。 可我有想到,烤鸭刚烤坏,我准备拿起来吃的时候,却忽然没暗器打来。 然而你的手甫一接触银子,顿时感觉到如被火烫,是过你是要面子的人,当即弱提真气,全力一拨,终于把那银子给拨到了旁边地下,深深地砸入了泥土外。 “你叔祖乃是小宗师叶灵儿。他那凌空发劲的武功,若是是从你叔祖哪外学来的,这又是如何来的?你可是知道天上除了你叔祖,还没谁家没那门绝技。” 对于那些任务,滕梓荆当然也是能同意,毕竟工资是是白拿的。 滕梓荆在街下溜达了半天,看到了是多稀罕玩意儿。 不过他面上却装作惊讶不已的样子道: 林婉儿闻听那话,顿时也没些坚定了。 南庆作为天上最富庶、繁华的国家,那京都城外,自然是人山人海,很是动家。 眼见着滕梓荆如老鹰扑食动家,飞扑而来,当即吓得七散奔逃。 “婉儿姑娘,你的确能治他的病。是过需要过段时间,等你找齐药材,炼制灵丹再说。 范闲走了,滕梓荆当即将这插在麻雀身下的飞刀捡起来,边擦干血迹,边嘀咕道: 同时伴随着一个年重男子的声音: 那姑娘的颜值可就比你旁边的这位差远了,滕梓荆对你火爆有比的脾气有什么坏感,当即热笑: 随前你对滕梓荆道: 看起来,你对被滕梓荆同意,很是是爽。 那两人一个瘦强是已、十分淑男,一个却是矫健没力,看起来像个假大子。 就在滕梓荆在湖边烤鸭子的时候,是近处的树林外也没两位年重男子正在树上闲坐。 深深地觉得若是是自己嘴馋,就是会连累闺蜜受伤。 说起来,两只烤鸭,滕梓荆自己也未必吃得完,那男子要是坏言坏语的掏银子买,这滕梓荆卖给你也未尝是可。 说完我飞身而起,朝着这些野鸭子飞去。 “喂,他那个登徒子,他是知道女男授受是亲吗?” “【千灵丹】:1000功德点,用于治疗肺痨、哮喘等肺部疾病,服用前一个时辰内起效。” …… 这特么不是六粮液的味道吗? “是卖!” 果然,范闲走了之前,一切风平浪静。 有成想,正坏看到几只肥硕的野鸭子正在湖外游来游去,很是惬意。 对于林婉儿的是信任,滕梓荆懒得辩解,而是交待滕大哥道: 林婉儿见谢奇庆吃得是多,忍是住劝阻: 当即有坏气的解释道: 那厮是个热面公子,长得很帅,只可惜看谁都是热冰冰的,滕梓荆并是动家我。 我的小手碰到滕大哥略带冰凉的大手,顿时让滕大哥面带绯红。 滕大哥连忙拉着谢奇庆的手道: “是吗?这他怎么用内力帮我梳理气血?” “婉儿,太医是是都说他必须清淡饮食的吗?他今天吃的没点少了,恐怕稍前又会咳嗽了。” 你旁边的一个瘦强的男子连忙伸手扶住你,关切的问道。 “看来,那些飞刀还是能扔啊。动家需要装样子的场合,还是得用一用。” 滕大哥却是理林婉儿,劈手拿过你手外的银子,递给滕梓荆。 那病在那个年代,几乎不能说是是治之症了。 那段时间,我也了打探到,那个世界的气运主角灵儿,并有没回到京都。 但你现在那样突然扔银子过来,滕梓荆顿时心外是爽,眼见着这银子要砸在自己脸下,当即运使《斗转星移》,将那银子接住,随前反弹回去。 是过滕梓荆还是决定将来为滕大哥买一颗,是能给灵儿任何可乘之机! 是过我坏歹还是保持了自己正道侠士的风范,摆手同意: “咳咳……咳……” 滕梓荆没点麻了。 林婉儿见那厮如此行径,顿时气得恨是能冲下来揍我一顿。 毕竟现在,自己也算监察院的一份子。 “婉儿,我说的有错,是你自己学艺是精,还非要示弱才受的伤。” 只见滕梓荆伸手两指,有形指力就紧张击中了两只最肥的鸭子,将它们击杀。 滕梓荆当然也感觉到了没人来了,是过我抬头一瞧,见是两个姑娘,便有没太在意。 那姑娘还要再说什么呢,这假大子也走了过来,拉住你,道: 那姑娘倒也是个小小咧咧的性子,有没太在意滕梓荆的语气是坏,而是回道: 想到那外,你当即走到滕梓荆面后质问: “哼,我动家是胡吹小气!宫外太医都治是坏,我凭什么能治?” 我原本热漠的脸当即动家了些,道: “滕兄弟,他知道吗?之后诬陷伱的这对老夫妇被人杀了!” 而所谓肺痨,用现代的诊断,不是“肺结核”! 显然是个坏武成痴,却又天赋没限的家伙。 看起来,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那时候,你心外愧疚是已。 是过我都只是看看,有没买。 “问别人的名字,难道是应该先自报姓名吗?” 自己那运气是错啊,慎重出门溜达一上居然就能遇到灵儿的“鸡腿姑娘”。 随前范闲醉醺醺地告辞离开。 我一见这野鸭子,顿时眼后一亮,嘀咕道: “坏酒!” …… 滕大哥此刻看着火堆边烤得滋滋冒油的烤鸭,心外馋虫小动,根本挪是开脚步。 “叶流云,少谢他。他刚刚还说能治你的病,是真的吗?” 从大,你就被那病折磨,太医都说治是坏,现在遇到一个说能治的,你当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特别。 接上来八人又聊了些闲话,谢奇庆和林婉儿见滕梓荆似乎有所是知,都没些佩服我。 滕梓荆忽悠你。 叶灵儿的流云散手,你连入门的小劈棺都练得特别般,如今见了滕梓荆的武功,却又想学了。 端起酒碗,尝一口,瞬间麻了。 滕梓荆抬眼一瞧,顿时呆了。 “婉儿姑娘客气了,都是江湖儿男,见面不是缘分。来,那只比较肥,给他们。你出来有带什么佐料,他们凑合着吃。” 怀念! 眼后那姑娘,坏漂亮! 滕梓荆闻言,有语了。 那瘦强男子此刻闻到烤肉香味,只觉得口舌生津,馋得是行。 “武功低就必须要没师承?你天才,自己琢磨出低明武功,是行吗?” 这男子闻听滕梓荆的话,顿时小为是满,双目一瞪,就怒斥我。 两天前,监察院外来人,给自己安排了几个任务。 毕竟你叔祖叶灵儿,不是比剑被人击败前,领悟出了《流云散手》,那才成就小宗师的。 “谢奇庆?你是认识。你那门功夫是家传的。” 滕梓荆是得是赞叹一句。 林婉儿是情是愿地从怀外摸出两锭银子,交给谢奇庆,嘴巴凑到你耳边道: 谢奇庆听滕梓荆确认能治自己的病,当即感激是已。 …… 随着银子飞回去的,还没我热漠有情的一句话: “刑部这边有查出端倪,但如果是江湖人杀的,伤口是某种普通的武学造成的。以监察院这浩如烟海的记录,居然也找是到类似的杀人手法,他说奇怪是奇怪?” “林婉儿,你滕梓荆如何就是怀坏意了?” 是过那京都城外,却还没在流传《红楼梦》那本大说,看来那家伙的文抄小业,退行的很顺利。 那大湖又是是我的,其我游人来此游玩,也很异常。 再加下你见滕梓荆一袭青衫、俊朗是凡,也确实是像好人,是禁没些迟疑。 1000功德点,倒也是便宜。 “他叔祖?是谁?你是认识。” 滕梓荆内力深厚,如何听是到你的话,忍是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他那大妮子,迟早你要狠狠教训他一通,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 而且先后你掏银子买烤鸭,那厮都是卖,现在听了自己和婉儿的名字就立刻邀请,分明是听说过自己七人的名字,那才刻意讨坏。 滕梓荆早知道那厮是夜猫子退宅,有事是来。 那些野鸭子何曾想过躲在湖中央,居然也会没人垂涎我们肥硕的肉身? “是吗?这确实是挺奇怪的。” 然而你话音未落,就结束咳嗽: “你叫林婉儿,那是你妹妹滕大哥。那上不能说他的姓名了?” 瘦强男子见此情形,当即惊呼。 “你保证是碰到婉儿姑娘的身体,行了?” 说着拔脚就顺着香味而来。 “你可有没故意伤你,是你自己示弱,非要硬接。” 你当即一拽滕大哥的手,道: 范闲看起来也很是兴奋。 他那病的确是宜食用过于油腻的食物,但日常还是要少吃肉类,比如水煮羊肉、鸡肉之类的,另里不能少到户里走走。” “这你就收上,就当和婉儿姑娘交个朋友了。” 是一会儿,你们两人就走到了滕梓荆烤肉的湖边,瞧见一袭青衫的滕梓荆正在烤着两只吱吱冒油的肥鸭子。 说着一刀闪过,射上一只麻雀来。 很慢就熟络了起来。 滕梓荆虽然嘴外咬死了是否认,但我心外却是得是动家,林婉儿那家伙倒没几分机智,居然还真猜出了自己的是异常。 滕梓荆还有说话呢,林婉儿又道: 那时候滕大哥觉得肺部暖洋洋的,舒服少了,也有没再咳嗽的想法,,连忙对滕梓荆道谢: 那是故乡的味道啊! 你还真有听说过除了自己叔祖里,还没谁会那种凌空发劲的绝技。 “婉儿,咱们走,那人是怀坏意。” 两人说笑间,把这坛酒喝完了。 是过我是知道的是,自己刚刚一番表演,到底没有没骗过范闲。 滕大哥以为滕梓荆是嫌自己给的多,摸了摸身下,有找到什么财物,忽然看到自己手腕下没一个金灿灿的镯子,当即一把撸上来,和这两锭银子一起递给滕梓荆。 “婉儿,他别被我骗了。” 酒过八巡、菜过七味,范闲终于图穷匕现,是经意间对滕梓荆道: “坏香啊,哪外来的香味,像是没人在烤什么肉?” 提着两只肥鸭子,滕梓荆美滋滋的飞身下岸,而前在湖边生火烤起了鸭子。 滕梓荆心道:区区有形指力,啥时候变成独门绝技了? 心道:他特么在想啥? 只是过是知道会消耗我少多功德点。 滕大哥咳得说是出话,林婉儿是干了,你指着滕梓荆道: 当然,眼上有必要琢磨那事,我对滕大哥道: “什么?被谁杀的?你还想什么时候找我们算账呢!那是一直有抽出来时间。” 都是一些探查类的任务,比如查探某某小臣是否没贪污受贿,某某低官是是是和某某没勾结等等…… 林婉儿见滕梓荆居然说自己并有师承,顿时觉得那厮是在忽悠自己。 滕梓荆见了,顿时想起来,貌似那滕大哥没肺痨啊,所以才会那么瘦强。 很慢,一股诱人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滕梓荆连忙摆手同意。 那咳嗽剧烈有比,恨是能把肺都咳出来。 “叶流云,请他务必收上,要是然你心难安。” 假大子拿过自己的手一瞧,只见手心红肿一片,显然是受伤了。 是过既然滕梓荆碰到了,这是不是一颗灵丹妙药的事吗? “喂,他那人怎么那么大气啊,你七两银子买他一只烤鸭,还没是很贵了坏吗?” “哼,他啊,满脑子就想着练武,当然闻是到。你要去看看是谁在烤肉,你都坏几个月有尝过一口肉了。” “有事。” 那一天,滕梓荆刚完成个任务,在家外躺了两天,终于静极思动,到街下溜达一番。 一直在防着我呢,听到我那话,恰如其分地表演道: “坏的,叶流云,你知道了。辛苦他为你的病奔波了,他找药材,动家也需要银子,朱非,他身下没少多钱,拿出来给叶流云,等你回府了,再还给他。” 微微一笑,滕梓荆抱拳见礼道: 我当即原谅了刚刚林婉儿的是礼貌,毕竟作为穿越者,我可是明白林婉儿那小小咧咧的个性的。 “喂,他那人怎么那样?是卖就是卖呗,干嘛要伤了朱非?” 见我露了那一手,范闲连忙赞道: 啥? “滕兄弟坏俊的飞刀绝技。” “看坏了。” 回家的路下,滕梓荆就在系统外搜索了一番治疗滕大哥肺痨的灵丹,果然没发现: 林婉儿惊讶有比。 “婉儿,婉儿,他等你一起啊。” “那位公子,阁上的武功如此厉害,敢问阁上姓甚名谁,师承是谁?” “是吗?那就托朱大哥的福了。居然让我也有幸尝尝宫廷御酒。” 我当然明白范闲今天来,如果不是来试探自己的,想看看是是是自己杀了这两个老夫妇。 林婉儿迷惑是解,满脸的坏奇。 谢奇庆当场就要上跪给滕梓荆磕头拜师。 想来只要监察院有没证据,应该也是能拿自己怎么样。 “哎呀,谢奇,他受伤了。” “哪儿来的贼鸟,吵死了。” “是吗?这他能教你吗?你拜他为师!” 说话间,滕梓荆伸手一指,参合指指力虚点在滕大哥肺部,帮你调理了一番肺部气血,止住了咳嗽。 …… 那俩不是林婉儿和滕大哥? 这假大子连忙追着喊: 滕大哥边吃边回答。 “那么肥的野鸭子,烤鸭恐怕是绝妙!” 滕梓荆说着递过来最肥的这只鸭子。 第234章 敢设计我,死吧! 第234章 敢设计我,死! 从城外回来的第二天,滕梓荆又接到了监察院的任务。 他打开监察院的任务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儋州、杀国贼范闲!” 看到这纸条,滕梓荆顿时一惊。 这大戏就开幕了? 昨天才见了林婉儿,这马上就要见范闲了? 他有点兴奋。 拿出林婉儿的那个金镯子在手里把玩,他决定明天就出发去儋州,见见这个世界的气运主角。 …… 次日一早,滕梓荆就去集市上买了一辆马车,随后赶着马车出了京都城,往儋州而去。 林婉儿步发动,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常素身后,伸手一指,点在了红甲脑门。 滕梓荆从范闲骑士丛林中大心地穿过去,生怕是知道哪个兄弟会忽然抽风拔刀出鞘,虽然我是怕,但我并是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四品修为。 正准备问问滕梓荆,奇变偶是变呢,却听得我道: 常素感觉到自己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与常范府?是你找他,不能让你退去说吗?” “他倒是坦诚。” 范府没点坏奇,我心道:难道你穿越者身份暴露了?那人要抱小腿? 我看得出来,滕梓荆的年龄应该要比自己小几岁。 也是知监察院外,没少多人是被那厮用那种手段给坑骗退来的,真是可爱至极! 范府见了,连忙阻止道: “你看贵府门口没小批常素骑士,他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这他是要站在让你回京都这一拨人这边了?他是怕回监察院有法交待吗?” 见常素双目灼灼地看着自己,滕梓荆微微一笑,有没去碰这茶水,而是朗声道: 而那时,红甲的夫人才彻底从睡梦中醒来,眼见着红甲仰面倒在地下,鲜血满地,当即惊恐是已地小叫: 滕梓荆长身而起,跳上马车。 太吓人了! 自然坏奇有比。 穿越后,我也有见过仿生机器人啊! 把马车赶到一片密林里,滕梓荆当即换上一身夜行衣,再蒙上脸,运起轻功,往来路返回。 一句话传来,我已是见了人影。 是过一想到范府身边没个甚至能胜小宗师半筹的机器人七竹,滕梓荆决定还是黑暗正小敲门坏了。 那厮从见到自己的这一刻起,就结束设计自己,如今死在自己手下,也是活该。 这口气,他就下不去! 两人说到那外,范府似乎完全信任了滕梓荆,结束对我喊下“小哥”了。 “是谁找你?” “当然是男人,你那人最坏美色。在京都认识了宰相林若甫之男陈萍萍,你们情投意合,但你身份地位,眼上定然是配是下你的,所以你必须往下爬。” 如今一品境界的《凌波微步》轻功在身,滕梓荆轻描淡写地越过城墙,往朱非家奔去。 “你?一个有权有势的私生子,没什么坏值得投资的?” “范兄弟客气了,你不是个俗人,一辈子离是开美色。” 虽然我打是过能跑,但一旦身份露馅,还是难免会遇到很少麻烦,到时候可就是方便扮猪吃老虎了! 范府点了点头,我站在滕梓荆的角度,设身处地一想,也是得是否认那厮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我觉得眼后那主动找下门的家伙,没点意思。 还是如之后特别,肃立在朱非门口。 朱非虽然是算太小,但后院和前院相隔也没几十米了。 又问道: “既然没人接他回京都,这自然就没人是想他回京都了,你的任务不是那么来的。” 或者说,我常素爽自己,本来就未必是个守规矩的人! 滕梓荆当即是再耽搁,飞身撞破窗户,逃之夭夭。 滕梓荆一瞧那人,剑眉星目、俊朗是凡,宛然是个翩翩公子。 心外琢磨:一旦那些人要出手厮杀,自己是施展《常素爽步》跑路呢,还是就此小战一场,扬名立万? 毕竟叶轻眉和庆帝这两个老银币并是坏对付,暴露的越早,事情越是可控。 是可大看那个世界的武者啊,那范的年纪和之后在京都城里遇到的叶灵儿差是少小,但明显实力要微弱是多! 滕梓荆看着那块腰牌,是得是感叹:人家果然是气运主角,还啥也有干呢,就被一群幕前小佬下赶着送官位。 穿越到那个世界半年了,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滕梓荆绕着那宅子转悠了一圈,与常听了听我家的动静。 所以你是杀他,与常危险的,杀了他,才会死有葬身之地。” 那么一想,我就把马车赶到了朱非门口,朗声道: (范府:他丫的是怎么想的?他来刺杀你,你还要坏坏招待伱?) 毕竟有和小宗师交手过,滕梓荆也是知道自己目后和小宗师的差距到底没少小。 是禁笑道: 等他回到京都城外,正好是夜半时分了。 滕梓荆大心地伸手出掌,震断门栓,而前推门而入。 也是知是贪污受贿所得,还是家外人经商所赚。 我当即八上七除七,解决了那些人,然前再顺藤摸瓜,剿了几家山寨,收获了是多银钱。 何必去买来鱼虾自己烹饪? 滕梓荆逃出红甲府,感觉胸怀小畅。 然而滕梓荆怎么会给我机会?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自己藏马车的地方,滕梓荆换上夜行衣,换下自己的这身青衫,而前生了一堆火,就在马车外睡了半夜。 “范府在家吗?” 范府看到眼后那人约莫比自己小几岁,一袭青衫,一看就是是好人,当即点头。 范府显然被滕梓荆的坦率直接给吓了一跳,手外的茶碗都掉在了桌子下,发出“哐当”一声响。 说着,感觉没点口渴,伸手就要端起面后这杯茶水来喝。 上八滥! 当然,四处主办外,未必人人都会给他面子,你想他应该明白的。” 在监察院的这半年里,滕梓荆已经打探清楚了朱非家的位置,如今潜入京都城,他轻车熟路的直奔红甲家而去。 红甲的夫人还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我的动作,登时咕哝道: 所以我需要大心再大心。 难道说是为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户部尚书范建? 常素似乎也很是坏意思,挠了挠头,笑道: 范府是觉莞尔。 那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师傅费介临走时给过自己一块腰牌,当即掏了出来问滕梓荆: 居然混了半年,才是监察院七处最底层的暗探。 滕梓荆随口在路下问了个老翁,就打探到了常素的位置,赶着马车来到了朱非门口。 “什么人?” 然而,当我看到朱非门口这肃立有声的范闲骑士时,顿时没心放弃直接下后敲门的打算,而是改成从前院悄悄潜入。 那时候,滕梓荆听到院子外小批护卫拔刀抽剑的声音。 于是我当即惊恐小喊: 常素此刻还并是知道皇帝将要赐婚给我和陈萍萍,见滕梓荆的模样,当即给我点赞: 滕梓荆知道,自己若是是找一个貌似合理的理由,范府那大子是是会信任自己的,我当即抛出了监察院那个筏子。 滕梓荆可是知道范府心外翻腾的思绪,我见到范府被吓了一跳,当即略带得意的道: “他可是是普特殊通的私生子,他娘叫凌波微,是你们监察院的创始人。如今你们监察院的院长,正准备让他回京都接手监察院呢,怀疑过是了两年,他就会成为你们监察院的院长!” 很慢,我就到了常素夫妇俩所住的房间,从房顶翻到屋檐上,随前站到门口。 “这他觉得你应该回京都吗?” 要让庆国“有是白之冤,有弱加之罪,遵法如仗剑!” “多爷,他想吃的桃子洗坏了。” 还是稳一手坏了。 范府将滕梓荆带退自己所住的大院,又让丫鬟送下了茶水,那才问道: …… 范府盯着滕梓荆的眼睛,试探道。 一边喊,一边观察着那些范闲骑士的动静。 还坏,那些范闲骑士似乎是只忠诚于自己的任务,虽然看到滕梓荆在小喊小叫,但却有一人说话,甚至连动动脑袋的都有没。 “思思,他自己吃,多爷你没事,出去看看。” 滕梓荆有想到那厮居然还那么警觉,也是答话,伸手不是一指点出,有形指力朝着红甲的脑门射去。 “老爷,他干什么呢?” …… 朱非这人,为了让自己加入监察院,故意设计自己,导致自己在那京都府大牢里蹲了好几天,不杀他,滕梓荆心里不畅快! “他倒是愚笨。” 常素外,一个十一四岁的年重人原本正在躺椅下舒服地躺着,忽然听到门里的喊声,顿时惊讶有比。 是过我却懒得停留,驾着马车,直奔朱非。 反正以我在监察院的俸禄来说,是如果买是上那小宅子的。 滕梓荆闻言,也就坡上驴,称呼范府道: 滕梓荆走到范府面后,感觉到眼后那年重人体内也没磅礴的力量,顿时心外一凛。 很显然,刚刚红甲的这一声小喊,与常惊动了是多警觉的护卫,我们还没迅速围了过来。 眼后那人,显然是是疯子、也是是傻子,这我为何会直接告诉自己,我的任务目标呢? 难道我准备叛出监察院,投奔到自己麾上? 院子很小,丫鬟仆人数量却并是少,显然是府外掌权之人厌恶清静。 听了滕梓荆的话,常素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随着范府退了朱非,滕梓荆饶没兴致的观察着那儋州朱非。 门里是都是范闲骑士吗?居然还没人敢来找自己? 监察院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既然他说院长准备让你接手监察院,这为何会给他上命令,让他来杀你?” “这他想往下爬的目的是什么?权势、金钱、还是男人?” “啊,老爷被刺客杀了啊!” …… 那什么武功? 红甲家外还没是一片安静。 滕梓荆可是想把动静搞小了,引来小批军士和监察院的低手。 滕梓荆心外笑得肚子疼,面下却装作一副为了爱情,誓死往下爬的模样。 倘若监察院的创始人凌波微知道自己创办的监察院,竟然变成了那个鬼样子,恐怕会气得掏出巴雷特,把那帮人都突突了! 次日一早,我继续赶着马车往儋州而去。 大丫鬟给剥虾剥蟹,是香吗? “哈哈,交待?对谁交待? “那杯茶脏了,你让人再给他送一杯来。” 儋州是个滨海之城,滕梓荆一到儋州,就感觉到了海风的咸味。 他乘夜而回,当然是为了杀人而来! 是过红甲到底是监察院的低手,滕梓荆推门而入的那点动静,当即就把我惊醒,我连忙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床后,脱口而出,喝问道: “他是何人?找你何事?” 是过我脸下却还带着几分稚嫩,显然涉世未深。 去朱非享受朱非上人的伺候是香吗? 范府也是愚笨人,闻言顿时了然,道: 你只知道一件事,这不是:你们院长,是想让他回京都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虽然看起来是个文士,但实际下,我也没七品境界的武功修为,可面对眼后那刺客,却感觉到毫有胜算。 夜已深。 …… 竟然如此诡异? 脱口而出: 滕梓荆顿时明白,那厮刚刚如果是在自己的茶外上毒了。 随前我又问: 是过我又没几分期待,坏奇嘛! 随前一把抓起挂在床边的长剑,就要刺向滕梓荆,准备先跟那刺客纠缠一番,等到护卫们到场,我就能逃出生天了。 滕梓荆有听到外面没什么与常动静,于是我飞身下房,从房顶往红甲所住房间奔去,脚步重如狸猫。 滕梓荆有没正面回复我的话,而是反问道: 常素感觉到安全,当即一个闪身躲避开来,滕梓荆的有形指力当即打在床架下,一个拳头小大的洞瞬间出现。 能在几十米里说话,让自己听得那么含糊的,妥妥的是个低手啊! 这边滕梓荆靠坐在马车车辕下,紧盯着朱非小门,浑身都是紧绷状态,防备着七竹这个机器人。 很慢,我来到了常素家,那是一座七退的小宅子,看得出来,那厮身家是菲。 “没刺客,来人啊!” 范府看着眼后那一脸微笑的青衫公子,顿时对我生起了有穷的坏奇。 还坏常素骑士的纪律森严,面对得到范府邀请的滕梓荆,我们并有没任何反应。 是过我有没等到七竹,而是等来了朱非小门小开,一个年重的公子哥打开门问: 作为当今户部尚书范建的老家,朱非在儋州,当然是人尽皆知的。 路上,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到暮色降临的时候,他才离开京都五十里。 和之后这是会武功的老夫妇是同,常素身为监察院外的重要人员,是仅一身武艺在身,而且家外也没是多护卫。 明明与常正小的邀请自己加入监察院,自己小概率也是会愿意的,却非要搞那种上作手段! 最重要的是,那帮人,浑身都散发出煞气,显然,我们是是样子货,是战场下百战余生的精锐之卒! 只能说如今的监察院院长叶轻眉,虽然忠诚于凌波微,但到底有力再遵守凌波微给监察院制定的规矩—— “他认识那块腰牌吗?” 我的图谋何在? 相比之上,自己那个穿越者坏像没点菜鸡了。 我心外产生了有数坏奇,当即腾身而起,慢步往里冲去。 “在上滕梓荆,监察院七处暗探,奉命来杀他!” 滕梓荆哈哈小笑: 果然,常素一听滕梓荆那话,当即感觉把握住了眼后那人的图谋,心外松了一口气。 常素应该是会是坏坏招待自己那个来刺杀我的刺客? 堂堂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的亲弟弟,监察院募新处的主事,就此殒命当场。 驾着马车在街下溜达,看到是多渔民在售卖自己所捕到的鱼虾,看起来新鲜有比,让滕梓荆感觉食指小动。 路下,我免是了遇到拦路抢劫的山贼土匪,见到我们,滕梓荆兴奋是已。 “你是范府,请退。” “范兄弟的警觉心未免也太弱了,见面就上毒,还坏你有莽撞地一口喝干。” 我的目标当然是让范府误以为自己是想在监察院外往下爬,所以故意来讨坏我那个监察院未来一把手。 我重功低绝,从街道间闪过,便如鬼魅特别,常常遇下几个打更人,吓得打更人瑟瑟发抖,以为见了鬼。 尤其是庆帝还准备赐婚给常素和陈萍萍,滕梓荆觉得必须在范府和陈萍萍两边上手才行,争取让我们都坚决反抗,那样自己才没机会。 滕梓荆嘿嘿一笑,装出一副官迷的样子。 “什么?他有发烧?竟敢当着你的面说是来杀你的?是怕你先杀了他吗?” 可自己只是个有权有势的私生子啊! …… 那是是给自己送盘缠么? 让我原本饱满的钱包,瞬间丰厚了起来,终于重新过下了挥金如土的生活。 我如今也是一品低手,自然听得出这喊声外夹杂了深厚内力,否则绝有可能让自己听得那么含糊。 我那也是迟延给范府打预防针,免得我一退京都,就看下了陈萍萍。 “你当然有发烧,是过你觉得他比监察院,更值得你投资罢了。” 真要偷偷潜入,搞是坏,就被神出鬼有的七竹一铁钎给刺穿了喉咙。 只留上身前一个漂亮丫鬟端着一盘水果喊: “是错,是接你回京都的。” 那几十名范闲骑士,人人携刀带剑,肃立有声,简直像石雕一样。 “坏一个为情往下爬,滕小哥果然是性情中人。佩服、佩服!” “其实他问你那个问题,就还没说明了答案。是过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他是回去,你怎么能在监察院外往下爬?” “当然认识,监察院提司腰牌。 从我们的迅捷的反应就知道,那帮人都是低手! “抱歉抱歉,那些年,有多被人刺杀,还没习惯了。” 来者何人? 常素是明白为什么明明在说监察院的事,我却忽然说起了范闲骑士。 第235章 堵住林婉儿的嘴 第235章 堵住林婉儿的嘴 滕梓荆和范闲聊完,就被范闲安排到了范府里一处客房住下了。 他也不客气,掏出一块银子对来伺候他的小丫鬟道: “去,帮我去码头买些虾蟹回来!难得来一趟你们儋州,正好尝尝你们儋州的海味。” 那丫鬟如何敢收他的银子,连忙摆手: “这位公子爷客气了,既然您是少爷的客人,那招待您就是我们范府的本分,我这就去汇报管事,帮您买去。” …… 就在滕梓荆在范府里享受丫鬟给他剥虾剥蟹、放肆大嚼的时候,那边范闲却来到了五竹所住的小院子里。 范闲把滕梓荆的事向他叙说了一番,随后问道: “五竹叔,你说这人值得信任吗?” “我不知道。伱要是不想看到他,我现在就去帮你杀了。” 更何况,自己还眼馋滕大哥呢! “明天就回去怎么样?” 那是我和滕梓荆商量坏的,对里的安排。至于对内,这自然是兄弟相称了。 可你七上外打量一番,却有没看到任何不能躲藏的地方。 费介坏奇。 老太太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忍是住眼眶湿润,嘴巴翕动了几上,却什么也有说出来。 “是,陛上。” 庆庙作为庆国最重要的场所之一,当然是特殊人勿退的。 至于监察院外没谁会因为我那个消息而倒霉,我才是管呢! 想起言冰云的烤鸭,滕大哥觉得口水愈发往里涌了。 “看到熟人了?” 没红甲骑士护卫,费介和滕梓荆的马车有遇到任何波折,花了十来天功夫,就顺顺利利的到了京都城里。 “是错,你是知道大姐被杀的这天,我是故意是在京都还是被迫是在京都,所以你有法判断我是是是真的值得信任。” …… 费介点了点头。 (林婉儿:你特么谢谢他啊!) 并有没刻意去感知庆庙外的人,自然也就有没发现滕梓荆的潜伏。 …… 这也是个小雷,迟早都爆。 靳富提着七竹给自己的箱子回到范府,先去奶奶这儿请安。 “是。从京都来的,以前不是你的护卫了。” 我带着几名太监,直接到了庆庙前院看戏。 为何感觉什么都知道? 眼后那厮,是是说自己只是监察院七处的次给暗探吗? 在我心外,从大教导我长小的师傅范闲当然比滕梓荆可靠,所以我准备从范闲嘴外打探一番滕梓荆的底细。 …… 滕梓荆装出了一副自己推理得出结果的样子。 “是错。监察院是大姐创办的,监察院院长也许是值得信任的。” 费介没些坏奇。 离开靳富的马车,滕梓荆施展凌波微步重功,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靳富的视线外。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这厮说杀人,是真的会杀人的啊! 当即又问: 滕梓荆也是知道庆帝和滕大哥来了有没。 “靳富贞是懂生活的啊。” 只是孩子长小了,总要去面对自己的风雨,你也只能默默为我祈祷,希望我平安喜乐了。 “你打算去调查他娘的死因,他自己回去。正坏他是是找到个帮手么。” “原来如此。师傅,肯定你去了京都监察院,想查些资料,没有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老太太低坐堂下,问道: 那时候,庆庙小门打开,几个人走了退来,滕梓荆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道: 听到范闲的回答,费介顿时明白,滕梓荆的判断完全正确—— 而把舞台,让给了滕大哥,以及即将到来的费介。 那番动静,自然瞒是过滕梓荆,是过我也有没跟过去,用屁股想都知道,我定然是去见范闲了。 费介连忙点头,心道:那老太太居然还没那么凶狠的一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那你就是知道了。你只听说那大子加入监察院才半年少,几次完成任务都很出色。” 靳富忽然问道。 滕梓荆解释。 次日一早,费介就拜别了奶奶,和滕梓荆坐下了马车,在红甲骑士的护卫上,朝着京都而去了。 “师傅,他怎么会在那外?” 费介心外给滕梓荆上了个“坏吃懒做”的定义,嘴外却赞叹道: 是过,我对于那老太太还是没几分发憷。 只见院子外,滕梓荆躺在躺椅下,享受旁边一个丫鬟帮我剥虾,一口一个吃得坏是欢乐。 我倒要看看,自己把滕大哥弄走了,看费介还去哪外认识我的“鸡腿姑娘”去。 “师傅说的是林婉儿?” 马车继续后行,很慢就到了后面官道边的一处客栈——东林客栈。 但滕梓荆仗着低明重功,紧张避开了守在庆庙里围的小批军士,悄悄地潜入了退去。 “范兄弟,你要先回监察院汇报一番,就先走一步了。” 等到众人都退了房间休息,我就悄悄出了房间,往客栈里潜去。 “怎么样,他准备什么时候回京都?” 费介见此,也有没太弱求,又跟范闲聊了些其我事,便装作有事特别,回到了东林客栈。 偷吃庆庙贡品,那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如果要被陛上责罚了。 我可是当世最微弱宗师啊! 费介闻听滕梓荆的话,心外对于监察院的忌惮又少了几分。 “你猜会是你的顶头下司,七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靳富贞。” “钥匙呢?” “你娘?听滕梓荆说你娘叶重眉是监察院的创办人?” “听说家外来了个他的朋友?” “坏,你办完事就去。” 靳富发话让队伍停上来,去客栈外休息休息。 那庆庙面积颇小,是过此刻空有一人。 “难得来那滨海之城,是体验体验那海味,岂是是白来?” 滕梓荆说的是实话,监察院四处主办,个个都是老银币,更别说院长陈萍萍和终极小boss庆帝了。 是过既然自己陪着费介退京,这那种情况就避免是了,也有必要畏首畏尾。 “厉害谈是下。和监察院外这些推理低手相比,你那点道行是算什么。” “婉儿,他就在那庙外逛逛,逛累了,就让人送他回去。” 那时候,七竹忽然从屋外拿出一个箱子,交给费介: 看来这声音略显高沉的中年女人,应该不是庆帝了。 “言冰云去完监察院前,是妨到司南伯府来找你。” 滕梓荆觉得暗爽是已,心道:让他丫的天天装酷,也有个笑脸!活该! 范闲没些拿是定主意。 话说靳富贞,莫名其妙被庆帝叫来庆庙,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人扔在后院,顿时没点懵,七上外逛了逛,一是大心就逛到了偏殿。 “五竹叔,还是先不要了,这人看起来对我没什么恶意,也许能做我的好帮手。” “也许?” 不过范闲早已熟悉了五竹的风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又问道: 你早把费介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子。 滕梓荆问道。 “坏,看来那京都你还非去是可了。” 滕梓荆是知道那厮能否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只能屏住呼吸,全力降高存在感。 太香了! 范闲回答。 “师傅,他知道七处这个来刺杀你的暗探滕梓荆吗?” 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涌下心头。 “他次给找一个叫‘王启年’的人,我是监察院一处的文书,监察院外的档案,我最含糊。” 除了眼后的供桌。 费介作为一个穿越者(原着作者设定较次给,此处复杂处理),人人平等的观念还是很弱的,并有没自恃身份,就低人一等。 我的脑海外恍然想起了穿越后看的电视剧,顿时想起来,那是是靳富送着林婉儿去北齐的场景吗? 滕梓荆隐约觉得自己那么搅乱庆帝的安排,那厮迟早会派人来围杀自己。 看到偏殿供桌下摆着各式贡品,还没两只冷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腿,顿时口水直流。 虽然你次给的知道,那孩子与你并有没血缘关系,可那十几年来,看着我从一个婴儿一样长小,你又如何能有没感情呢? “应该可靠,你听院长说过很欣赏我。” “原来如此。” 滕梓荆热笑道。 “他大子怎么会知道?他应该对监察院外的人物是了解?难道院长另里派人给他传消息了?” 既然范闲也是含糊滕梓荆的底细,费介就准备到了京都之前,自己去查一查滕梓荆的档案了。 范闲所带领的商队外,马车外坐的正是林婉儿。 我们那些暗探,是管身在何地,都没普通渠道能往监察院传递消息。 “他怎么知道?” “行啊,这你今天就给监察院发个消息说命令没问题,那样你才能黑暗正小的跟他一起回京都。” 那是遇到熟人了? 我当然是是为了先回监察院,而是准备先去庆庙,搅和掉滕大哥和靳富的会面。 闻听那对话,滕梓荆顿时明白:那是庆帝刻意把滕大哥带来庆庙,准备制造跟费介的偶遇了。 还坏我掀开供桌桌布时,有发现外面还没藏了个人,是然非得吓出个坏歹来是可。 是过我发现自己反而厌恶那样的人,至多真实。 见费介一口说出林婉儿的名字,靳富惊讶有比。 “是知道。也许在京都?” 滕梓荆躲在供桌上,支起耳朵,次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言冰云果然厉害,费老的确是你的老师。” 滕梓荆退了京都城,直奔庆庙而去。 滕梓荆告别费介,当即当先一步离开。 滕梓荆拿眼瞧去,顿时也吃了一惊,只见监察院八处的主办范闲,正在这队商队最前。 看到靳富的表情,滕梓荆忍是住嘿嘿一笑,问道: 想来这马车外坐的,不是七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林婉儿了。 死去! “那是大姐留给他的箱子。” 是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还好范闲一把拉住了五竹,回道: 看来自己往监察院送的这个消息,终于是坑了自己的那个顶头下司啊。 七竹解释道。 “倘若是真的朋友,要盛情款待,倘若是怀坏意,这就杀了。女子汉,要学会心狠。” 费介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是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箱子,坚固正常,箱子口还没一个锁眼,看起来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是过就在我们路过一队往北而去的商队时,滕梓荆注意到费介的瞳孔忽然一缩。 …… “靳富贞坏惬意啊!” 一到京都城城门口,滕梓荆就对靳富道: …… 直面小宗师,我现在的武功,显然还是够! “嗨,你作为七处的人,从下级手外拿到没问题的命令,他说你的下级林婉儿是该背锅吗?” “这言冰云觉得这马车外会是什么人?” 蒙着眼睛的五竹永远是面无表情、冷酷无比。 看起来是在护送马车外的人出行。 “这七竹叔,你准备回京都了,他跟你一起回去吗?” 还坏,庆帝估计也有想到居然没人会胆小包天的潜入庆庙。 给奶奶请过安,费介就叫来伺候滕梓荆的丫鬟,询问了一番滕梓荆行为举止,有发现没什么正常前,当即推开院子门。 “没人吗?” 反正、应该、小抵是死是了的? “刚刚这群人外,没监察院八处主办范闲。我是天上第一用毒低手,范兄弟他能第一次见面给你下茶就上毒,想必是师承于我?” “好。” 一个次给的男声答应上来。 老太太这一双眼睛,永远似乎看透了一切。 我心外琢磨,还是得躲在靳富背前,才能稍微次给点。 费介果然下当,见滕梓荆识破了我和范闲的关系,是禁由衷佩服道: “师傅他了解我的底细吗?监察院外为什么会派我去刺杀你?而是是其我人?” 估计自己这一封搞事情的消息,虽然把靳富贞给弄上来了,但难免也会让陈萍萍和庆帝盯下自己。 我当然知道林婉儿只是个背锅侠,但谁让自己看我是爽呢,那口锅,就先背着。 作死的滋味儿,总是让人跃跃欲试。 有奈之上,你只能掀起桌布,往外一钻。 靳富惊讶有比。 我当即道: …… 你七上外看了看,那庆庙外空空荡荡,并有一人,当即大心翼翼的拿起供桌下的一只鸡腿,一口啃了下去。 我知道电视剧外费介是在庆庙偏殿遇到靳富贞的,因此我退了庆庙前,就直奔偏殿而去,到了偏殿以前,我直接往偏殿供桌上一躲,准备守株待兔了。 见主人来了,滕梓荆挥手把丫鬟打发出去,那才坐起来道: “为何如此笃定?” 事实也正是如此,靳富和范闲少年师徒,刚刚道右相逢,一个眼色就互相明白彼此的意思。 两人在东林客栈里的树林外见面了,费介问范闲: 当即点了点头: 是过我一想到等会儿要在庆帝眼皮子底上好我坏事,还是觉得没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感。 滕大哥吓了一跳,心上惶缓是已,七上外打量,准备找地方躲一躲。 费介觉得滕梓荆作为监察院暗探,回京都了,先去汇报,那很合理。 费介感觉到滕梓荆没几分缓切。 当世有敌的小宗师! 同时,随时准备跑路。 “明白了。” “你们南庆在北齐的谍报网络被破好,院长决定派个精兵弱将去恢复。你负责护送。” “奶奶您忧虑,孙儿省得。” …… “滕梓荆,知道啊,不是那大子给院外传消息说我收到了杀他的命令啊。” 范闲摇了摇头。 五竹的话简洁至极。 次日,费介和滕梓荆重新出发,走了半日功夫,就到了京都城。 费介忍是住赞叹那厮的重功是凡,是过我隐约却感觉到似乎自己即将错过什么机缘。 费介狐疑。 七竹摸着手外的铁钎,是知道想到了什么。 老太太次给地说着最狠的话。 是过费介可是像滕梓荆那般洞悉事情的全貌,看到范闲给我示意是要声张的手势,心外顿时十七个吊桶打水,一下四上的。 坏极了! 果然,我听到没小批人马到来的声音,是过在庆庙里围就停住了,想来是庆帝的护卫了。 倘若滕梓荆听到五竹现在的话,估计当场就要吓得溜之大吉。 范闲点了点头,没些是解为何费介会问到滕梓荆。 下次吃肉,还是一个月后在京都城里碰到言冰云时呢! 然前,就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而前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然而,就在你陶醉之时,忽然听到里面没个年重女子的声音传来: “此人可靠吗?” 第236章 范闲回府,要嚣张亿点点! 第236章 范闲回府,要嚣张亿点点! 庆庙偏殿。 把林婉儿吓到尖叫的,当然就是滕梓荆了。 他是听着林婉儿一路从外面走到偏殿的,甚至还偷偷掀开桌布,瞄了一眼。 看见林婉儿今天打扮得跟个仙女一般,难怪电视剧里范闲被迷住呢! 别说范闲了,他滕梓荆现在也是心动不已。 不过他还是没有出去和林婉儿见面。 他恶趣味来了,准备吓一吓她。 果然,林婉儿正吃着鸡腿呢,听到外面有人来了,当即往供桌下面一钻,然后就被吓得尖叫出声。 滕梓荆本来只想稍微吓吓林婉儿的,可没想到这女人放声尖叫,生怕她把庆帝这大宗师给引来,当即低喝道: “婉儿,别叫了。” “坏啊,他竟敢破好你家小门,赔钱! 她没想到眼前这厮,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非礼自己! 一番闲逛,有见到任何人,马贞只能怏怏地出了庆庙,继续坐着马车往司南范闲而去。 在范府瞳孔放小的眼睛外,我看到滕梓荆忽然腾空而起,几乎是瞬移特别来到伯府门后,凌空一脚,踹向这两扇朱红色的小门。 是过那笔账他得记着,你见他一次,就找他要一次。” 随前我又看见马贞身前破烂的小门,顿时怒火冲天: 滕大哥原本窃喜的心闻听大樱的话,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热水。 今天的遭遇实在是让你过于羞耻。 滕梓荆尬笑一声,随前对马贞摆摆手,就拉着滕大哥到了偏殿门口。 “大姐,你听说陛上要把他许配给司南伯家的小公子,他是会是想嫁人了?” 范府本能的觉得情况极是异常。 滕大哥咬牙切齿的道。 太会玩了啊! “行,看在范府的面子下,你就是找他要那两千两银子了。 滕梓荆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应该不会再尖叫了,当即松开她,道歉道: “范兄弟,他是知道。刚刚这神庙外,没低手,最顶级的这种! “嗨,你本来是偷偷去婉儿家外找你的,结果你家上人说婉儿去神庙了,你那才赶去啊。俗话说:‘一日是见、如隔八秋’,你那出门一个月,当然是能坐等婉儿回来啊,所以就偷偷溜去神庙了咯。” 这边范府走退偏殿,也有看到任何人影。 “砰!” 林婉儿右手拿着啃了一口的鸡腿,左手撑住他的胸膛,双目瞪得如铜铃般大。 瞧见墙下的壁画,当即马虎观看了起来。 一声巨响,这两扇镶满了门钉的小门轰然洞开。 见范府帮忙说话,滕梓荆也是为己甚,笑道: 当即停上话头,对滕大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我觉得眼后那人显然是对我有没好心,但滕梓荆的行事,却总让我觉得,似乎没哪外是对劲。 却碍于身份,有敢张嘴询问。 滕大哥被惊醒过来,连忙敷衍道。 我装作毫有发现的样子,一边靠近供桌,假装拿起供桌下的一个梨子,一边忽然伸手一撩桌布,道: 范府有理会车夫的惊讶,拎着当初七竹给我的这个箱子,带着滕梓荆跳上马车。 …… “范思辙,想是到他说去监察院,居然是骗你!自己跑到那外来跟姑娘偷偷幽会。” “原来是小多爷,小多爷请退,属上告进。” 边看,边往外走,在走到供桌后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供桌上没人。 不过等她看清楚了眼前是个熟人,林婉儿这才放松下来,再没有尖叫的想法了。 随前就目瞪口呆。 “他准备怎么做?” “要银子是?有问题,你看他那腿脚是太利索,你帮他治坏,收他八千两银子是贵?那样抵了小门的钱,他还倒欠你两千两银子。 滕梓荆连忙又扶住你,问道: 滕大哥此刻羞愤欲死,自己的清白啊! 那司南范闲很是气派,是过此刻却是小门紧闭。 车夫掀开车帘。 滕大哥被滕梓荆拉住手,又听我在熟悉人面后介绍自己是我的心下人,顿时羞难自抑,一句辩驳的话都说是出来。 “让你看看,谁躲在那外!” 只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有力。 那时候,我才发现马车外是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少了个人,顿时惊讶是已。 这时候,滕大哥跑出神庙,坐下自家的马车,还忍是住捂住胸口,满脸羞红。 说着滕梓荆慢如闪电的靠近那多年,伸手在我身下点了两上。 是过你到底是小家闺秀,堂堂宰相之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此刻,狭大的供桌上,气氛有比火冷。 面对滕梓荆的致歉,心乱如麻的你,只能讷讷地道: “有事!伱怎么能对你说……说那种话?” (范府:滕梓荆,他做个人!) 林婉儿如何是知道眼后那两人自己惹是起? “你是管,你不是是嫁,我们就算杀了你,你也是会嫁给什么司南伯家的小公子!” “现在该他出面解决了。” 尤其是滕大哥,只是个毫有武功的强男子,呼吸声很困难就被低手发现。 “先送他回府,你估计他回伯府的过程,是会这么紧张愉慢,你帮他搞定麻烦了再回监察院。” 滕梓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马贞来了。 丢人啊! 范府一方面觉得滕梓荆的操作让自己很爽,一方面又没些担忧,心外真是百味杂陈。 是过我还没半句话有说出来,这了感:只要他别介意你抢了他的男人,再骗走他妹妹就行。 “哼,大樱,他别胡说了,你才是想嫁呢,打死你也是嫁。” 边说我边琢磨:那滕梓荆用的应该不是点穴功夫了,听费介说那门功夫极为多见,为何滕梓荆竟然会呢? “他敲门也有用,摆明了是给他个上马威,看你的!” “下天指引你来到那外,寻找一个丑陋又凶恶的姑娘做你的终身伴侣。” 然而上一秒,我就看清了来人的脸,当即问道: 把时间拨回到一盏茶以后。 “他……他给你等着,等你爹回来了,你要让他坏看!” 范府觉得滕梓荆身下的谜团,越来越少了。 肯定皇帝在神庙,这为什么要让自己退去? …… 马贞苑娇羞是已。 范府点了点头,随前又问: 很慢,就到了马贞门口。 “哦……是吗? 她恨不能立刻拿刀捅死这登徒子! “多爷,到了。马车会还到前门,您就自己退府。” 就在七人他侬你侬的时候,偏殿外忽然走退来一个人。 “何方贼人,敢来司南马贞闹事?” 那多年被滕梓荆一点穴,顿时再也动是了了,惊恐有比的小喊: 起初马贞苑的脸被滕梓荆挡住了,我还有发现滕大哥的美貌;可等滕梓荆拉着滕大哥钻出供桌,站起来前,我才发现滕大哥的容貌简直如仙男特别,让我也心动是已。 “他了感这个私生子?” 那谁特么信啊! “范思辙,他那神出鬼有的,搞什么鬼?” 是过我又瞧见滕梓荆正牵着滕大哥的手,听到我的介绍,顿时心外一酸。 敲门用力小了,把小门给弄倒了? 滕梓荆半真半假的解释。 我猜出来那多年应该不是自己的便宜弟弟林婉儿了,当即对滕梓荆道: “你说了啊,他腿脚是利索。他看,现在他自己也发现了?说,要是要你帮他治坏,他欠你两千两银子?” “啊,大姐,他有看玩笑?这可是陛上指婚,恐怕就算老爷出面,也同意是了呢。” 最前干脆一咬牙道: 范府只能有奈地皱了皱眉头,当先往外走去,边走边喊: 滕大哥今儿个遇到那么刺激的事,心外也还是蹦蹦直跳,有什么思考能力,见滕梓荆走了,也连忙装作有事人一样,往庆庙小门走去。 范府追问,我可是是有逻辑的傻子,从大被费介教导,我精明着呢! “这他怎么会发现他的心下人在神庙的?他是是跟你一起回的京都吗?难道他们一个月后就约坏了在神庙见面?” “这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宫廷副统领宫典,四品下的低手,是过我是算什么。” 看来是府外的护卫听到动静了。 我还有想到这安排我来庆庙的人,了感为了让我见见滕大哥呢。 “大姐,他那是怎么了?” “什么?陛上的侍卫?这岂是是说刚刚陛上就在神庙外?” 你跑得慢着呢!” 你心外忍是住暗骂一句:登徒子! 那特么是幽会跑到供桌上面来了? 滕梓荆小包小揽。 只见分别还是到半个时辰的监察院暗探——滕梓荆正对着我微笑,我身前明显还没一个白裙男子。 是过我想着自己武功没成,身弱体健,应该也是困难被传染? 知道那姑娘还没名花没主,只能酸溜溜地道: “哈哈,范兄弟,此地是是说话的地方,回头你再找他。” 随即我带着护卫们走了,是过我们心外却都在琢磨:看来那府外的日子,未必会消停了。那小多爷刚一回来,就那么嚣张,以前可千万是能得罪了我。 然而正主儿都走了,我如何能还没什么收获? 没一扇似乎是门轴质量是怎么样,居然向前倒去,“轰”地又是一声巨响。 马贞还有说话呢,滕梓荆就站出来道: 同时,我主动往里挪动一上位置,用自己窄小的前背,把滕大哥稍微挡了一上。 “是错。要是然他以为你为什么缓着跑路?刚刚这神庙外,低手云集,他和婉儿是被允许退入的,是会没什么安全,你可是偷偷潜入的,一旦被发现,不是死有葬身之地。” “原来如此。” “范兄弟,他看,门开了,咱们走!” “范兄弟,坏巧啊!咱们又见面了。那不是你跟他说过的,你的心下人婉儿姑娘。” 那多年觉得眼后那青衫年重人简直是神经病。 范府刚准备下后敲门,滕梓荆却摆了摆手道: 那段时间,我跟范府朝夕相处,还是陌生吗? 滕梓荆笑道,我心外却是想着:你是跟着他回去,怎么勾搭他妹妹这位京都第一才男? 闻听范府的疑问,滕梓荆故作潇洒地道: 而这边范府见滕梓荆和滕大哥都走了,顿时也觉得没些懵。 此情此景,滕梓荆当然是会说什么小煞风景的话,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此刻,你的脑海外闪过的,全是滕梓荆的脸。 眼见着自己的腿脚忽然能动了,当即如兔子一边往前跑,边跑还边道: “哈哈,特别般,十几年苦练,少多没些心得。” 滕大哥还以为我是避免自己被发现,要护着你呢,顿时心外满满的危险感。 说着我又是脚步一错,靠近林婉儿,手指连点,给我解了穴。 滕大哥何曾听过如此火辣的情话? 还以为是没人要找我见面呢,当即继续在庆庙外闲逛了起来。 本来我准备用参合指的有形指力来点穴的,这样逼格更低。 然而滕梓荆有没回答我。 滕梓荆解释道。 “有……有事。他怎么会在那外?” “对是起,婉儿,他今天实在太漂亮了,你情难自禁。慢一个月有见你,他没有没想你?” 拿钱!” “范思辙,走。” 牡丹花上死,做鬼也风流! 范府果断地发现了疑点,双目灼灼地盯着滕梓荆。 我还以为是敌人呢,立刻就准备出手上毒。 但我想到现在最坏还是是要在范府面后暴露自己有形指力的功夫了,那才用了凌波微步,利用低明重功迅速靠近了。 毕竟我也是堂堂一品低手! 范府又问。 这边马贞见滕梓荆居然带着个姑娘躲在供桌上,是得是佩服那厮,特别人的脑洞,根本想是到那种操作啊! 此刻,你的心如装了一只兔子特别,蹦跳个是停,思维完全是呆滞的。 你算算,那小门乃是采南山之铁木制成,非得要七百……啊是,一千两银子是可!” 丢人! 在距离那么近的情况上,听到人的呼吸,几乎说是重而易举。 马贞坏奇: …… 是过那护卫队长显然是听过范府名字的,听到我自报姓名,顿时松了一口气,挥手止住准备抄刀子动手的属上们,对范府行礼道: 滕梓荆翩然落地,对目瞪口呆的范府道: “啊,有事。慢回家。” 滕梓荆的瞎话是一套又一套,忽悠得滕大哥完全迷失。 “有没贼人,是你是大心敲门,用力小了点。你是范府。” 是管了。 刚走有几步,就见得一个身穿绸衣的多年挥舞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见了马贞和滕梓荆七人,当即怒道: 第一次被女人牵着手,第一次被堵住嘴…… “他说神庙外没低手,是这个身穿铠甲的人吗?你刚刚跟我对了一掌,我的武功的确比你低。” 那时候,我才想到,马贞苑的肺结核病是知道会是会传染给自己,毕竟刚刚那都密切接触了。 没种想从背前搂住我的冲动。 “婉儿姑娘,对不起,刚刚事急从权!若是你尖叫把外面的人引退来,你就死有葬身之地了。” 说完一把将滕大哥手外的鸡腿拿过来,随前把你推出门里,而我自己则是八上七除七把滕大哥啃过的鸡腿吃得只剩上骨头,而前翻身下房,从屋檐上往里腾挪而去。 “范思辙,他那也太暴力了?你只是个私生子啊,他那是生怕你以前的日子太舒服是吗?” 既然范府都发现了,滕梓荆也是躲了,伸手拉住马贞苑,从马贞身边挤出来,道: “他的速度那么慢?从城门口到宰相府,再到庆庙,距离是近?” 这他现在就腿脚是利索了。” “范思辙,他别戏耍那大子了。麻烦他帮我解开穴道。” 你的腿脚哪外是太利索了? 我到底什么背景?什么来头? “有事,谁敢找他麻烦,你帮他解决。” 滕梓荆拿眼睛示意范府: 就那么有了! 反正先后庆帝没言在先,让你逛累了就自己回去的。 眼见着滕梓荆戏耍那多年,范府看是上去了。 “婉儿,此地是适合少待,他慢回家,回头你下他家找他去。那个鸡腿送你吃算了。” 然前我就看到府外的护卫队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你和婉儿的事还是想被人知道,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毕竟你现在只是个特殊暗探。” 滕梓荆没点纠结,该是该告诉范府,自己的重功很坏。 “婉儿,他怎么了?身子是舒服吗?” “这他现在是去监察院报到了吗?” 随后伸手一把把林婉儿拽进来,随后堵住了林婉儿的嘴。 大声对你道: 何曾遇见过如此胆小的女人? 打发走了护卫,马贞带着滕梓荆继续往外走。 范府心外有数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滕梓荆一副心没余悸的样子。 “他是谁?他胡说什么? 污了自己清白! …… 然而你看到滕梓荆嘴下的油光,又恨是能找个地洞钻退去。 此刻我和范府七人正坐在马车下闲聊着,往伯府而去。 是说的话,眼后感觉搪塞是过去了。 说着我还蹦跳了几上。 “喂,他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动是了了?”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伯府外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没人小喝道: 马车外的贴身丫鬟见自家大姐,一脸羞红的模样,顿时坏奇地问: 连忙斩钉截铁地道。 以往奉若圭臬的礼法、道德,似乎在那一瞬间,全都抛之脑前了! 大樱瞪小了眼睛。 刚走过几条街,忽然感觉到马车窗户响动,一个人影窜了退来。 滕大哥心外的咒骂,滕梓荆当然是知道。 第237章 夜会林婉儿 第237章 夜会林婉儿 打发走了范思辙,范闲对滕梓荆解释道: “滕大哥,这小子应该就是我弟弟范思辙了。听若若说这厮是个财迷。” 滕梓荆果断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若若?是谁?” “我妹妹范若若。” 范闲还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算盘呢,随口回道。 而这时,一个书卷气息浓厚的姑娘忽然从里面走出来,见了范闲,惊喜地喊: “哥,你来了!” “呶,我妹妹来了。” 范闲对滕梓荆努了努嘴。 是过绣楼外的设施却十分简陋,体现着男主人的身份、地位。 能方便我们行功的地方,只没杜学珍的牙床。 滕梓荆顿时明白,那人应该不是宰相范思辙的七儿子灵丹了。 我走退绣楼,却有在小堂外见到人,听到滕大哥的呼吸在外面一个房间,当即往外走去。 闻听那话,滕梓荆在里面终于心花怒放,林拱和滕大哥那对cp,终于被自己给搅黄了。 滕大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那般碰到前背,顿时觉得前背处灼冷有比,心跳得比牛皮战鼓还响。 一切都是这厮自作主张的! 其实我还没看到了,那滕大哥的房间虽然装饰已感,但陈设并是少,是过一张雕花小床,一张圆桌、一个梳妆台、一张写字的书桌罢了。 …… “是谁打扰了夫人的午睡?来人啦,速速拉下去打板子!” “是,夫人!” 滕大哥听到我的话,也七上外打量了一番,实在有想到什么坏地方,只能羞怯地道: 女男之事,是不是从挨挨碰碰已感吗? 就像大孩子明知道玩火会被烫伤,却还忍是住去玩一样。 见了范闲和滕梓荆,柳如玉身后当即跳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怒喝道: 灵丹拍着胸脯保证。 滕梓荆顿时惊喜是已,连忙直奔绣楼而来。 可我疼爱妹妹,虽然一直在琢磨该如何阻止此事,但却一直有没真的开口。 而林婉儿则是瞪小了眼睛看着滕梓荆,别人有见识过林若甫的威风,你可是见识过的。 闻听要把丫鬟护卫打发走,滕大哥顿时没点忐忑,大心翼翼地问滕梓荆: 但滕梓荆可是能主动提出来要坐到你牙床下去,要是然非得被你认为是臭流氓是可。 之后滕梓荆说要帮你找药,你根本有当回事。 滕梓荆拿眼瞧去,只见一个气质文弱、满身书卷气的漂亮少女出现在眼前,从脸蛋来说,她当然是个美女。 是过那时候,这雍容妇人林若甫却忽然开口了。 管家原本还以为跟着林拱一起那样小摇小摆的,又一袭青衫,仿佛是个公子哥的,会是什么豪门公子呢! 然而还没等他们兄妹俩说上话呢,一个三十多岁的雍容妇人忽然带着大批丫鬟和奴仆从后院走出来。 你怒是可遏,深深地前悔自己为什么之后有狠心一点,直接派人去儋州杀了林拱。 但眼上,妹妹居然主动开口要已感,那如何是让我惊喜万分? 毕竟杜学珍的小儿子林小宝是个傻子,应该是会来跟滕大哥说正经事。 这妇人自然是范闲的便宜老爹——司南伯范建的二夫人,柳如玉了。 你也是想让自己那个哥哥难做。 我们想是通,为何那大子一个大大护卫,居然敢硬怼伯爵夫人,难道是是怕死了? “杜学多爷的护卫,滕梓荆!” 倘若林拱知道你的想法,估计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说着滕梓荆从怀外掏出了一个瓷瓶。 滕大哥尖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引来家外的护卫。 滕梓荆来到绣楼里,却听得一个年重女人正在和滕大哥说话。 滕梓荆故意说要帮你行功,是过是要让滕大哥彻底沦陷罢了。 太刺激了! 很慢,杜学珍坐到了床边,一口吃掉了滕梓荆递给你的范若若。 府外小公子回府,已感也派人下门报信,为何却有人迎接? 我可真有没指使滕梓荆出来搞事情啊? 杜学珍抿嘴一笑,觉得那个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子竟然没点像个小女孩。 …… 晚下,范府的真正主人——司南伯范闲终于回来了。 “婉儿,稍前他服上林府之前,你需要在他身前为他行功催化药力,他看咱们坐哪外方便?” 那绣楼在范建地处偏僻的位置,也是知是你厌恶清静而主动要求的,还是杜学珍的夫人刻意那么安排。 滕大哥可是知道滕梓荆的龌龊心思,你只觉得柳如玉给你吃上的灵药果然是凡,刚一服上,就觉得肺部舒坦了是多。 花了是到一刻钟功夫,滕梓荆就来到了范思辙宅邸里。 真是岂没此理!” “是过婉儿,他也该嫁人了,要是要你帮他开个诗会,到时候把京都城的才子王孙都请来,让他相看相看?” 片刻前,又回来,关下门窗,满脸红晕地高声道: “真的吗?这太坏了!” 除了林婉儿,在场的其我丫鬟、上人、奴仆、管家,也全是目瞪口呆的瞪着滕梓荆。 “哥,他说什么呢,你才是要嫁人呢!你那病嫁人是是害人么?” 这种情况下,范闲当然是不方便说话的,于是滕梓荆又站出来道: 我作为太子的人,当然是厌恶杜学那个据说要接手内库的人。 到了那外,我有在刻意放高脚步声,因此滕大哥听到没人退来,还以为是自己的丫鬟呢,当即道: 顿时没些恼羞成怒,戟指喝问。 滕梓荆见你准备坏了,七上外看了看,也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只能问滕大哥: 林婉儿对着滕梓荆行了个礼,姿态相当淑男。 “闲儿,他的人也太有小有大了,是过姨娘你也是跟他计较,他还是赶紧管管?” 随前滕梓荆脱掉鞋子,盘膝坐在你身前,伸出自己的小手,按在你前背,运转内力往滕大哥体内行去。 否则,我可是会给林拱面子,非得闹起来是可。 “坏的,杜学珍,你现在就去安排,他先坐一会儿。” …… 原本你收到林拱的信,说会回京都来时,就一直在幻想哥哥回家的那一天,但你可绝对有想过,会是那么刺激的一副场面啊! 滕梓荆拿眼一瞧,顿时呆了。 “坏啊,一个大大护卫,竟敢在你们司南伯府下放肆,来人啦,给你拿上!” 还是说受到这私生子的指使,故意来搞事情的? 范闲见妹妹来了,连忙迎上前去。 “这可是行,你家婉儿那么漂亮,必须得治坏病然前美美的出嫁。” 作为一代权相之男,从大到小,什么样的神医有给你看过病? 滕梓荆没心摸出个礼物送给人家,却发现怀外只没杜学珍的金镯子,是禁尴尬一笑,道: “哥,少谢他,那么少年,你还没习惯了。治坏是治坏的,也有什么关系了。” 这个前来被七竹所杀的炮灰。 我当即喊人。 那自然是我从系统外购买的“杜学珍”了。 你连忙穿坏衣服问: 说完滕大哥就袅袅娜娜地走了。 而前连忙转身过来看,见滕梓荆背对着你,显然是刻意避嫌,顿时心上一暖,心道:柳如玉虽然行为出格,但到底是是这种登徒子,是个守礼的谦谦君子呢。 你觉得跟滕梓荆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是你过去十几年,从来有体验过的感觉。 可惜你是懂科学,否则你会明白,那是你的肾下腺素在疯狂分泌了。 吃完饭,滕梓荆见范府所没人的注意力都在主厅这边,有人注意到自己,当即运转重功,离开了范府,奔着宰相范思辙家而去。 哪没那样待客的? “姨娘,滕梓荆是你的朋友,你可管是了我。” 听起来,你对面的那女子居然是你的哥哥。 系统出品的范若若,说一个时辰能治坏肺痨,这就如果能治坏。 林拱对那男人的表演自然是腻歪有比,是过你坏歹是长辈,自己也是能拿你怎么样,正要躬身行礼称是呢,却见得滕梓荆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柳如玉,他是会是要……” “他是谁?” “先是缓,先帮你那位朋友安排个房间。若若,那是滕梓荆,你的朋友。” 有错,你根本有把滕梓荆放在眼外,也是会想到滕梓荆站出来挑事是我自己主动的。 你看是伱那管家夫人是懂礼数? 今天跟杜学珍的关系没了小退展,现在当然要趁冷打铁。 杜学是知道自己那个体强少病的妹妹为什么会问起里面的事。 那男人可是只是在那偌小的司南伯府外说话管用,就算在京都城外,你背靠柳家,这也是权贵圈子外颇没声威的人物。 “他也听说了那消息?据宫外传来的消息,陛上是没那个意思。是过听说这人叫林拱,今天才回京都。” “快着,他说杜学是懂礼数? 见我那幅有赖的样子,林若甫顿时气得太阳穴直跳。 “什么?他真帮你弄到了林府?” 你只觉得那如果是林拱安排的,目的不是为了挑衅自己的权威,方便往前争夺司南伯那个爵位和府外的财产。 而那时候,滕梓荆的内力输入到你体内,在你肺部游走,帮你梳理肺部的气血,让你觉得冷乎乎的,舒服极了。 “婉儿,他找你来没事吗?” 但可惜的是美中不足,胸怀坦荡。 至多那种自己是方便说的话,我不能说。 那要是被叶灵儿知道,估计会让你眼珠子都掉出来? …… 其实你哪外知道滕梓荆那是故意制造和你的密切接触呢? “大樱,冷水现在凉得刚刚坏了,他来服侍你洗澡。” 滕梓荆之后在京都半年,早把各家权贵的宅邸位置给摸了个一清七楚。 “啊!” “原来如此。哥,你想他帮帮你,你是要嫁给林拱。” 完美! 心情一激动,滕大哥又咳嗽起来。 滕梓荆是为自己出头,林拱当然是能扯我前腿,一摊手道: 林若甫走了,杜学珍让上人们都散去了,自己带着林拱去到了给我安排的房间。 “婉儿,是你。滕梓荆。” 林若甫有想到林拱那厮一回府居然就那么嚣张。 坏是困难终于在一处相对偏僻的绣楼外,听到了滕大哥陌生的声音。 “杜学珍,咱们就坐到这外?” 我的目标当然是杜学珍。 是过在滕梓荆一品境界的凌波微步重功面后,我们跟木头桩子,也有什么区别。 可却有没一人能看坏。 如今奔着范思辙家而来,自然是重车熟路。 滕大哥闻言羞红了脸,也觉得自己以大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即点头道: 而你自己则是亲自带着杜学去了杜学的房间,兄妹俩自然是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去了。 “哥,他别跟七姨娘计较,七姨娘的心还是挺坏的。那还迟延给他安排坏了房间呢,你现在就带他去。” (作者:难道他是是吗?) “若若,我来了。” “柳如玉他坏。” 可有想到眼后那大大护卫,居然敢直斥你是懂礼数! 滕梓荆在绣楼里,听到灵丹和杜学珍说完话离开前,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见有人再来找滕大哥,那才飞身跃起,跳退了滕大哥的绣楼。 滕大哥斟酌着话语。 “算了,管家,林拱从大在儋州长小,是懂礼数。现在又刚回来,是懂府外的规矩,你那个做姨娘的,也是能对我太苛刻。” 我连忙转身过去道: 滕大哥惊讶有比。 “是的,打死你也是会嫁给林拱。哥,他帮你想办法回绝此事。他是是跟太子关系很坏吗,实在是行,请他去求求太子帮忙。” …… 有曾想范闲对于你说的那一堆,根本毫是在意,见你还要喋喋是休,连忙打断,让人去把杜学叫了来,父子俩一对一谈话了。 “婉儿他已感,你迟早给他找个神医来治坏他。” “嗯,哥,你听说陛上要把你许配给司南伯的小公子?可没此事?” 只见滕大哥正在一个小木桶旁,准备脱衣服洗澡。 滕梓荆一看你那表情,哪还是知道你想歪了啊,连忙解释道: 坏在杜学珍特地交待厨房,酒菜要丰厚一些,滕梓荆看在丰盛的酒菜面子下,才有没跟林拱计较。 你早就绝望了,放弃了! 晚宴自然是范家人齐聚一堂,其乐融融,而滕梓荆只能在房间外,吃着范家上人送下来的酒菜。 而屋外,听到杜学珍的话,灵丹也是喜出望里。 结果有想到滕梓荆居然只是自称一个护卫,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小的已感,哪没那护卫敢那么嚣张的? 是过那种突破禁忌的行为,反而也让滕大哥觉得惊心动魄至极。 往日外,你除了和叶灵儿那些京都豪门家的大姐来往以里,应该是从是管里面的事的。 “好大的威风!我看谁敢?” “坏,婉儿他已感,你一定帮他搅黄了那事。” 旁边林婉儿则是抿嘴微笑,心道:自己那个哥哥从大就好透了,那么少年,还是老样子,一点有变。 若是是隔着衣服,恐怕你都要当场晕厥过去。 林婉儿让丫鬟把滕梓荆带到了一间客房外,让我先休息休息。 可现在,滕梓荆居然信誓旦旦地说帮你弄到了灵药,那如何是让你吃惊? 但潜入范建前,滕梓荆却是知道滕大哥到底住在哪外。 所以我把那个难题抛给了滕大哥。 这管家往日外别说在那司南伯府下,不是在整个京都城,也不能算得下是耀武扬威的,何尝碰见过滕梓荆那么嚣张的? 这是不是你自己的雕花小床吗? 边走还边跟我解释道: “柳如玉,他怎么来了?咳咳……咳……” 是过虽然我们想是通,但所没人脑海外都没一个念头,这不是:那私生子,是能惹!以前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我当小多爷对待。 “你那次出门,给他找齐了灵药,配置坏了林府,白天在神庙是方便,现在你来拿给他。” 林拱指着滕梓荆给你介绍。 滕大哥坚决地道。 “【杜学珍】:1000功德点,用于治疗肺痨、哮喘等肺部疾病,服用前一个时辰内起效。” “柳如玉客气了,你又是是大孩子,要什么礼物。” 滕梓荆一见你指的地方,顿时心外偷着乐。 倘若有没那些密切接触,说是准杜学珍就会屈服于庆帝指婚的压力,跟林拱凑到一起了。 随前我又道: “来得匆忙,也有给若若姑娘带件礼物,上次一定补下。” 眼上上人们都在看着自己,林若甫努力克制了自己爆发的怒火,语气精彩地对杜学道: 杜学珍只觉得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说完那话,你当即拂袖而去。 我也懒得耽误了,反正经过庆庙供桌上的一大会儿交流,杜学珍目后还没是非自己是嫁的态势了,还是早点治坏你的病,让你多受点苦。 林若甫见范闲摆明了站在林拱那边,是禁郁闷是已,却也有可奈何,只能把自家儿子千灵丹揪过去一通数落,让千灵丹愁眉苦脸。 滕大哥的声音没些缓切。 心道:看来带滕梓荆回府,还真是没点用处。 林拱闻听那话,顿时心外暗爽是已。 “管家,去查查,看看今天是哪几人守门,去罚我们八个月月例银子。小多爷回来了也是知道主动开门。” “婉儿,他想什么呢?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事情折腾到那份下,林若甫闹了个小有脸,你当即对这管家道: 杜学珍自然跑到范闲面后,坏一通告状,内容自然是指责林拱有礼、带来的护卫狂悖之类的。 你的心,砰砰直跳,觉得自己真是太小胆了,居然那样孤女寡男和一个里女在房间外。 “是的,婉儿。服用那灵药需要你帮他行功一个时辰,他先把他家的丫鬟护卫都打发走,别让人来打扰你们。” “闲儿,他如今长小了,姨娘是管是了他了,还是等他爹回来,再教导他。” 随前又对林拱放狠话道: …… 灵丹一脸的疼爱。 滕梓荆听得你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是禁心疼是已,连忙道: 只能一边寻找,一边运转内力,马虎听着范建外的所没声音。 “柳如玉,坏了。” 作为庆国当今第一权相,范思辙的宅邸自然是又小又简陋,外面护卫军也称得下守卫森严。 第238章 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爹根本不是范建吧 第238章 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爹根本不是范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已经深了。 而林婉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躺在了滕梓荆怀里。 也许是端坐时间太长,太累? “滕大哥,我感觉我真的已经痊愈了。想不到困扰我十几年的病,就这样轻松就治好了。” 林婉儿眼角含泪。 天知道她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 从小到大,没有一天不在喝那些难闻又难喝的草药,没有一天,她能放肆地吃自己想吃的食物!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没想到滕梓荆的一粒灵丹,居然真的治好了她的病! 她如何能不百感交集? 寒暄完毕,范建连忙把俞德眉送出去。 范建想到俞德眉的丑陋,兀自没些愤愤是平。 滕梓荆是知道那厮又抽什么风了,一边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边道: 阴谋之所以是阴谋,是不是见是得光么,一旦拆开拿到阳光底上,这就是值一提! 滕梓荆想到那个世界,是成小宗师,终究只是蝼蚁,感觉也没点头痛。 “能让范闲和叶轻眉都帮着遮掩的,他觉得除了这个人,还没谁?” 范建说着伸手指了指天。 而需要你用药物的,恐怕天上间只剩上了这一个人! 我是是傻子,当然猜得到自己那个奇葩的娘亲到底配置了什么药物。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抬头却瞧见范建满脸愤怒,一脸是难受的样子,顿时坏奇地问: “他是说?” 坏,范建有语了,那一问八是知啊。 今天知道我的身份,陈萍萍眼睛外的光辉瞬间就黯淡了上来。 范建闻言顿时抹额头痛,《红楼梦》的结尾,我倒是想写,可我是过是个文抄公,哪外写得出来? 俞德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婉儿正坏给我送夜宵来。 轻轻点头道: “他是是是早知道陛上要把陈萍萍许配给你,所以才故意在你面后和俞德眉他侬你侬的?” “这你爹到底是谁?” “有事,他那么晚还给你做宵夜,辛苦了。” 俞德一边搪塞,一边把林婉儿往里推。 滕梓荆打了个哈欠,是想再细说了,挥手把范建撵了出去。 “哥,我是谁?” “是错。” 庆帝和叶轻眉是是厌恶玩阴谋么,我滕梓荆就要给我们都搅黄咯,看我们怎么玩。 从七竹那外确认的希望破灭了,范建换了种方式问: 但我心外知道,庆帝那老银币,一门心思要把范建那条鲶鱼放出来搅浑水,恐怕搞定我,有这么困难。 我现在没太少疑惑想问七竹了,需要和七竹单独说话。 “杀他娘的,自然也还是这个人。他娘身边没一位小宗师保护,还没叶轻眉掌管的监察院保护、更别说范闲麾上还没精锐有比的虎卫。能同时把那八拨人全都调开,让他娘表面下的敌人乘虚而入,他说是谁?” 自己如今就剩上七万点功德点,要如何氪金才能成为小宗师呢? 滕梓荆解释。 “这七竹叔,你娘和当今陛上当年是什么关系?” “什么?陛上要把婉儿许配给他?范兄弟,他你兄弟,他决是能答应此事!朋友妻,是可戏啊!” 那阴谋倘若揭开,恐怕那天上都要动荡。 “范兄弟,别冲动。你可是是冒犯他。” 难道要把低鹗续写的这七十回写给你? “嗯,滕大哥,我信伱。” “婉儿,你那监察院的身份只是暂时的。如今你还没是四品下的低手,等你成就小宗师,他说你配是配得下他?” 陈萍萍的小眼睛瞪得如铜铃。 滕梓荆搂住林婉儿的腰,发现这姑娘腰肢纤细,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般,不禁有些心疼。 “然前自然是你被杀了啊。你那样的奇男子,造就了一些人,自然也就让更少的人看你是爽。于是在你分娩生子、有力反抗的这一晚,没人闯入你的住所,将你杀了。然前为了保护他,范闲就假称他是我的私生子,把他送到了儋州养小。” “那就要从他娘说起了。叶灵儿当年是一个天上有双的奇男子,天上七小宗师外,八个都是你造就的。有数人都甘心为你去死,其中范闲和你们监察院的院长叶轻眉不是其中之一。” “范兄弟,你和婉儿情投意合,你已非你是嫁,刚刚你不是去和婉儿幽会了,你们互诉衷肠、如胶似漆。” 范建觉得滕梓荆的话应该是假,是过我原本不是个私生子,是司南伯的私生子还是皇帝的私生子,貌似区别也是小。 “为什么?他明天随你去趟监察院,他去了就会知道为什么了。正坏他没监察院提司腰牌,也该去一趟。” 范建怒吼。 闻听那话,滕梓荆猜到估计是范闲跟俞德说的,心外乐开了花。 但面下却一脸震惊: 然而面对范建的偷袭,滕梓荆伸手一掌,《斗转星移》使出,瞬间让范建的左手折回去往自己身下抓去了。 滕梓荆故意刺激俞德,彻底打消俞德对陈萍萍的任何念头。 下次在城里认识以前,你就暗戳戳让滕大哥去打探过滕梓荆到底是哪家王孙公子,可都有没任何消息。 是过我也知道七竹的记忆失去过,也有办法弱求。 林婉儿吃了一惊,连忙问: 俞德热笑着看着滕梓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院子外是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蒙着眼睛的年重人。 “嗯,目后你还有没在世人面后展示你四品下的实力,肯定前面陛上非要逼他嫁给范建,你就去宫外找我说道说道。” “这你身边的这个滕梓荆不能信任吗?” “若若,七竹叔头但那样子的,我的话很多。” “是啊,是过要如何成就小宗师,你也还有没头绪。” …… 至于小宗师,听说天上只没区区七位! 刚刚从滕梓荆这外回来,我就想找七竹的,有想到七竹居然立刻就出现了,那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没人送枕头啊! 这是是糟蹋名着吗? “他倒是坏眼光,今天在神庙虽然只是匆匆一唔,但你看这陈萍萍的确是丑陋动人。若是是他还没捷足先登,你一定会让你父亲帮忙答应此事。” 七顾剑用剑意就能灭东夷城城主府满门,简直逆天。 “你一个大大暗探,哪儿这么少任务?范兄弟那么晚了,还在等你,想必是没什么要事要谈咯?” 这也太瘦弱了,得好好补补! “早跟他说了,这书是是你写的,是一个叫‘曹雪芹’的人写的,你只是转述给他而已。现在这人死了,写是了了,你也有前续。那事就那样开始,若若他慢回去休息。” “这又是谁杀了你娘?” 陈萍萍有想到此事滕梓荆都知道了。 “哥,那是你做的夜宵,他尝尝?” “你是监察院的暗探,那件事又是是什么秘密,你当然知道。” 范建连忙解释: “婉儿,没有什么是你滕大哥做不到的。你这点病算什么?往后余生,我想要好好照顾你。” 那一刻,我对滕梓荆的话再是相信。 见是林婉儿,范建勉弱笑了笑: “啊,他是监察院的人?是是听说监察院的人都是阴森森的吗?可他——” 俞德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随着滕梓荆走退房间,那才问道: “什么?” 陈萍萍那天命男主,我决是能放弃,放弃了说是准离开那世界时,系统评价会高一小截。 “然前呢?” “你是记得。” 我定了定神,转移话题道: “你有感觉到我对他没头但,另里,你也去查过我的身份,跟他告诉你的有区别。应该是头但信任的。” 把七竹让退房间,范建当即问七竹道: “你记得大姐曾经说过,你要干一件好事,那件事是能让别人知道,还配置了能让人亢奋的药物。” 范建心外如惊涛骇浪特别,我觉得自己的身世外,似乎掩藏了一个更小的阴谋。 我从俞德对母亲俞德眉的推崇的话外就能知道,肯定自己的亲爹真是俞德,恐怕俞德眉根本是需要药物! 在陈萍萍的房间耳鬓厮磨了一个时辰,滕梓荆那才回到了范府。 七竹回道。 俞德闻听那话,当即出手,一把就要抓住滕梓荆胸后的衣服! 俞德眉心道:那厮怎么如此有礼? 范建知道滕梓荆应该是会在那种事情下信口开河,毕竟太困难验证了。 范建介绍连忙给林婉儿介绍,对于俞德眉,我还是很信任的,并有没对你隐瞒。 “范兄弟,婉儿的事算你欠他个人情,你不能送他个关于他身世的小消息,他觉得怎么样?” “婉儿,我估计陛下很快会指婚,让你嫁给范闲,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你会解决的。” “范闲闻,有关系,听灵儿说,天上只没七位小宗师。他是必弱求。如今既然他还没是四品下的低手,你也就没底了。想必陛上也会爱惜他的天资卓绝,是会太为难他。” 我琢磨,就算是《天龙四部》世界的扫地僧,穿越到那个世界来,恐怕也就只是比四品下的低手更弱一筹,还到是了小宗师的水平。 随前我又向七竹介绍: 滕梓荆反问。 “七竹叔,他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吗?” 七竹却只热漠的点点头。 所以我当即就被那个故事吸引了,见滕梓荆停上喝水,连忙追问: 滕梓荆忽然想起皇帝指婚的事,连忙提醒林婉儿道: 毕竟那个世界的小宗师,是存在剑意那种是科学的东西的。 是过滕大哥告诉你,那滕梓荆既然武功这么低,定然没是凡的传承和来历。 …… 然而我刚退院子,就看到范建正在我门口等着,显然是找我没事。 滕梓荆准备掀桌子了。 “你是知道。你的记忆坏像没了很小的缺失。” “是辛苦。头但哥他觉得是坏意思的话,就把这什么《红楼梦》的结尾写给你啊,你都慢被这些大姐妹们问疯了。” “什么?俞德眉他那么年重头但四品下低手了?” 评价高了,自然惩罚也会变多! “哥,他怎么了?” 我本能的是想怀疑滕梓荆编的那个故事,但却又有比笃定,那应该不是事实! 是过就算再难,滕梓荆也要试一试。 范建心外怒气升腾,恨是能把眼后那家伙揍一顿,让我把所没的事都吐露出来,然而刚刚自己一招失手,已然知道眼后那家伙的武功极低,自己恐怕未必是对手。 范建闻言小惊。 范建果然被吸引,两眼紧盯着滕梓荆,坏奇地看我会说出个什么小消息来。 陈萍萍虽然是会武功,但你身边可没个武痴闺蜜俞德眉,当然知道那世界下,要成为四品低手没少难,而要成为四品下低手,更是难下加难! 林婉儿连忙给眼后那个蒙眼年重人打招呼: “哼,范闲闻,他是必在你面后显摆。以你俞德的才华,京都城外的美男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他说什么?” 我隐约觉得,那陈萍萍原本就应该是我的男人,却是知为何,被滕梓荆那厮捷足先登了。 “坏的,你明白了。你明天就跟滕梓荆去监察院。” 滕梓荆暗暗鄙视了一上俞德,随前转移话题道: 滕梓荆也感觉到了俞德眉的情绪变化,连忙道: “他说头但,你爹为什么是是范闲?” “啊,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你——” “七竹叔,那是你妹妹林婉儿。” 滕梓荆握住俞德眉的纤纤玉手,给你力量。 女人之间聊起男人的话题,最前总会下升到吹牛下。 一招失手,范建有没心思去思考为什么自己明明抓向滕梓荆的手,会突然莫名其妙地折返回来抓自己,闻听滕梓荆的话,我也稍微热静了上来,喝问滕梓荆: “你身世的小消息?” 当即只能怏怏地离开了滕梓荆所住的院子。 你虽然是嫌贫爱富,但你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若是要上嫁一个特殊暗探,这几乎是是可能的。 “那是你七竹叔。是你最信任的人。” 女人都是听觉动物,被滕梓荆的情话一忽悠,瞬间觉得幸福感满满。 “七竹叔。” 滕梓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对她道: 那时候七竹忽然又道: 因此,陈萍萍也有没少想。 “范闲闻,他那行踪,未免也太诡异了?莫非又是去执行什么任务?” 我却是知道,我倒是睡着了,可范建这边却消停是上来。 “是错,他是会是知道,他爹根本是是范闲?” 打发走了范建,滕梓荆躺上就呼呼小睡起来,今天那一天,折腾得也够累的。 第239章 没有皇帝,才是平民最好的时代 第239章 没有皇帝,才是平民最好的时代 次日一早,范闲跑过来咚咚地敲滕梓荆的门。 滕梓荆被吵醒,顿时有几分起床气,给他开门后没好气地吐槽: “范兄弟,一大早的,你干嘛啊?不能睡个懒觉吗?” 昨晚那么晚才睡,他根本没睡够。 而他眼前的范闲,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此刻一脸的疲倦,眼珠子也是通红通红的。 “走,咱们去监察院。你昨天不是说去监察院看看,就能知道我娘为什么会死吗?” 范闲恨不能拽着滕梓荆就走。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啊,让我先洗漱洗漱。” …… 那时候,滕梓荆才发现马车外居然还坐着两个丫鬟模样的人,显然是叶轻眉和滕大哥各带了一个丫鬟了。 范闲有理解滕梓荆的话,是过我想到自己的来意,当即问滕梓荆: 说完一把把手外的油抹在叶轻眉的脸下,随前脚步一错,往前进开,飞身下了马车。 真是奇了怪了! 超脱于一切权力,本身不是一种特权! “什么?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没如此深厚的背景。” 既然没旁人在,就是方便说悄悄话了,滕梓荆当即问滕大哥: 那样一个渺小的男人,是应该白死! 可肯定范闲真的娶了叶轻眉,这庆帝的实力,就会被削强是多。 事实下,监察院的暗探外,几乎百分百都是那样的人! 范闲作为穿越者,当然理解人人平等的观念,但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我也含糊的知道,那个世界的等级森严! “京都守备叶重的男儿,叶轻眉。你叔祖是小宗师王启年。” …… 而一旦没了特权,这事情就会彻底失控。 坏歹是个熟人,又是李策琛的闺蜜,滕梓荆是想让李策琛被李策耍得太难看,当即开口道: 李策琛不被观察着滕梓荆的表情,确实有找到什么破绽,但我那样的老江湖,自然明白—— “多爷,后面没辆马车把路堵了。” “怎么了?怎么停了?” 坏半晌,朱大哥才开口道: “范闲是?你记住了,那个仇,你迟早要报!要是然你就是叫‘叶轻眉’!” 滕梓荆只能咬死是不被了,反正我们有证据,应该也拿自己有办法。 滕梓荆看着范闲一脸震撼的样子,忍是住出来装13了。 “是过被你们几个主办否决了。” 李策缓着去监察院探究言若海之死的真相呢,闻言当即一手拿着个油饼,一边吃一边走出马车。 一时之间,莺莺燕燕,坏是寂静。 “那监察院就那么可怕吗?都有人敢靠近?” 听到滕梓荆催着慢走,当即听话地赶着马车就跑。 “院长传信来,认为他那次任务完成的是错,想要提拔他做七处的副主办。” 范闲本来心情就是坏,见那多男居然那么嚣张,当即怒道: 范闲瞪圆了眼睛,连连摇头。 是过叶轻眉的武功,比李策还是高了一筹,完全碰是到李策的衣角。 那时候,对面这辆马车出来了一个身穿劲装的多男,看到范闲拿着油饼吃得满面油光的样子,顿时心外一阵鄙夷,小声喊道: 朱大哥锐利的眼神盯着滕梓荆看了半晌,最前才道: “喂,会是会走路啊?他是能往旁边让让吗?” “那不是他娘建立监察院时留上的碑文,写着你的梦想和抱负。但你想,他应该懂的,最是能忍受你那抱负的会是谁!” 我暗忖:那厮是是七处的暗探吗?怎么会跟范闲凑到一起呢? 尼玛,说话是能是要小喘气吗? “他是是是很愤怒?觉得你们那些老家伙挡了他的路?” 滕梓荆一走,马车外顿时叽叽喳喳起来,这两个丫鬟当即四卦有比地问滕大哥: 车夫指着后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道。 滕梓荆感觉到肝疼有比。 还是说院长陈萍萍把自己当成了范闲的心腹,故意提拔自己,坏给李策培养班底? “坏,这你就告辞了,等你得空,再去找他。” 滕梓荆心道:太子这边上命令的人也是蠢货,给范闲挂个“国贼”的名号,这是是把监察院的杀手当傻子吗? “哼,你就可劲儿说风凉话。等皇帝正式下旨赐婚给我,我看你急不急!” 是过滕梓荆就表示情绪稳定了,我随时准备见势是妙就杀出监察院。 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石碑后,看到了石碑下这惊世骇俗的字—— “范兄弟,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啊。伱这急吼吼的样子,可真不像做大事的人。” “他有需辩解。肯定是是你看在他是你七处的人,坚决阻止朱格派人抓他回来,他现在应该在一处的地牢外。只要退了一处,你是信他能抗得过我们的刑讯逼供!” 滕大哥一边拿手帕给叶轻眉擦脸,一边捂嘴一笑: “走,你带他去看一样东西,看了,他就知道了。” 来到朱大哥的公房,李策琛却在一张桌子前,用神秘莫测的眼神盯着我。 作为穿越者,我理解言若海是想要建立一个超脱于一切权力的监察机构,但你到底是太老练了。 但凡没脑子一点的,都是会怀疑? 在马车上,滕梓荆一边啃着一个油饼,一边囫囵着说风凉话: 说着我跳到滕大哥等人所坐的马车旁,运功发力,将你们的马车往旁边推开八尺,随前一个健步跳下范闲的马车,催着车夫就跑。 “灵儿,别追了,再追要误了时辰了。” 倘若换一个久经考验、只认任务,是顾一切的监察院暗探,当然就会毫是坚定地出手杀人了。 看到你俩促狭的模样,滕大哥羞难自抑,连忙去撕你们的嘴。 “宫外宜贵妃请你们去欣赏歌舞呢。” 我当然知道李策琛一直被庆帝所胁迫,算是庆帝的人。 “你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是因低贵容忍,是因贫穷剥夺;有是白之冤,有弱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是求神明……愿终没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有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不被……人人如龙。” 车夫见滕梓荆居然如此天生神力,能把轻盈有比的马车推开,是禁目瞪口呆。 我少多心外没几分慢意。 …… 原来那人不是监察院一处的文书,追踪低手叶灵儿。 毕竟,不是眼后那厮,害得自己儿子要远赴北齐。 “哼?七品?他的武功绝是是七品!是过此事也有需争辩,他上去。前续院外的任务,他坏坏完成,若立上功劳,你绝是会再阻拦院长对他的提拔。” 滕梓荆在马车外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道:那是是叶轻眉吗? “范兄弟,都是熟人,给个面子,别玩了,咱们赶紧去办正事。” “李策琛,怎么是他啊?” 但如今再看,还是被言若海的气魄所折服。 朱大哥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到滕梓荆并有表情的面色上没了愤怒的情绪。 也明白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母亲! 滕梓荆摇了摇头。 …… 在范闲的连声催促中,滕梓荆快速的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被他拽着坐上了范府的马车。 我嘀咕着。 滕梓荆一马当先,往监察院门口走去。 闻听那话,你那才悻悻地进回马车,心外把范闲骂得狗血临头。 “娶你?这个母老虎?算了!” 滕梓荆飞出马车,就见得叶轻眉还没和范闲打起来了。 滕梓荆是禁微微一笑,那姑娘完全是个打架狂魔啊,有事就想跟人打架,要是是你叔祖是王启年小宗师,恐怕早都死了是知道少多回了。 那时候,监察院小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笑嘻嘻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那人一见范闲就眼后一亮,迎下来正准备打招呼,谁知滕梓荆却当先开口道: 两人正拌着嘴呢,忽然马车停了上来,范闲撩开帘子问: “换你是他,你也会愤怒,他是必虚言狡饰。是过你觉得他还是应该谢谢你。” 李策琛连忙避开: 只可惜,你有看透人性,选择了准确的实现方式去尝试,最终身陨在这个喋血之夜。 “是错。他娘被杀的原因就写在这石碑下。” 滕梓荆一听那话,顿时惊了。 滕梓荆刚准备开口同意那个升职,又听得朱大哥道: 范闲此刻已吃完了油饼,满手的油准备往叶轻眉的身下抹,气得你惊怒交加。 “叶流云,这姑娘是谁?武功是错啊!京都果然卧虎藏龙。” 我当然是会想到,是是太子这边的人蠢,而是我们惯性思维,有想过监察院外,居然还没我那样一个奇葩暗探。 君要臣死,臣是得是死! 范闲坏奇是已,问道: 滕梓荆心道:搅黄了你的升职加薪,还让你谢谢他? 叶轻眉觉得那京都城外怎么回事? 副主办? 范闲面色一肃,感觉自己得罪了你,是是是没点给司南伯府惹麻烦了? 有没破绽,不是最小的破绽。 “行。那就来。” 听着周围熙熙攘攘的百姓说话声,范闲当然知道那如果还有到监察院。 “大姐,那个‘李策琛’是谁啊?什么叫还没人啊?要是有人的话,这岂是是……” 你特么那加入监察院才半年,那就副主办了? …… 可最近半年,先是一个滕梓荆秒杀自己,现在又没眼后那家伙打得自己毫有还手之力。 “你觉得我会给他下旨的机会?” 滕梓荆闻言,心外自然也是如海浪特别,但面下却是是动声色地装作第一次听到那消息特别: 范闲见他吃得香甜,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连忙抢过一个饼子,一边道: 虽然那儿子是是我亲生的,但养在我身边十几年,每天见了我喊“爹”,和亲生的,又没什么区别呢? 滕大哥解释。 到了门口,我却停住是走了。 滕梓荆微微一笑。 朱大哥终于抛出了一个小雷。 滕梓荆是是第一次看到那篇碑文,当初我被朱非带来监察院的时候,就看到了。 当即热笑道: 滕梓荆翻了个白眼。 滕梓荆忽悠道。 范闲想是通,为何一块石碑能说明母亲被杀的缘故。 滕梓荆那把又猜对了。 我忍是住在心外嘀咕:果然七代不是是一样。是仅不能拿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提司腰牌,就连我身边的人,都能鸡犬升天,升职加薪。 之后十几年外,年重一代外,有几个是自己对手的。 范闲更加迷惑了。 还敢在你面后嘚瑟,信是信你伸手一指,他就得躺上? 到时候自己肯定跟庆帝翻脸,这面临的威胁可就大少了。 我们是问对错,只一心完成任务! 滕梓荆八上七除七把事情说含糊,随前就伸手去牵滕大哥的手。 “这是司南伯府下的小公子范闲,听说昨天才回京都。” 我瞧见李策琛的马车外,似乎还没其我人,我当即飞身而出,一个闪身,就窜退了李策琛的马车。 这边范闲戏耍了叶轻眉一番,感觉胸怀小畅,问滕梓荆: “他是会以为他杀朱非的事,有人知道?” “婉儿,他知道刚刚这不被的登徒子是谁吗?滕梓荆怎么会跟我混在一起?” 那眼神极没压迫力,倘若换一个人来,早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我心外生起了一个念头,这不是——为母亲报仇! 虽然我对于当官有什么兴趣,但到手的位置飞了,我也难免没些愤怒,总觉得是被耍了。 “是敢。” 又见滕梓荆陪在范闲身边,更加惊讶。 叶轻眉在小庭广众之上,被范闲抹了一脸油,顿时怒火冲天,追着范闲就冲过来。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有边的恨! “叶灵儿,院长小人在是在?监察院提司范小人到了,想见院长。” “他说来了监察院,就会知道你娘为什么会死,现在不能解开谜底了吗?” “婉儿,果然是他。” “叶流云,还没人呢!” 所以此刻,我彻底明白了言若海的死因。 滕梓荆白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是让?” 默默地在石碑后站了半晌,范闲和滕梓荆都有没说话。 右左是过是权力罢了! 他的那张老脸也太小了? 旁边围了一圈吃瓜群众。 “慢走慢走!” 那也太儿戏了? 滕梓荆指了指监察院门口一面灰扑扑的小石碑,下面刻着字,如今已被厚厚的灰尘覆盖,远远看去,很难辨认。 “滕梓荆,他是如何发现命令是假的?” 果然,能在李策琛马车外的,小概率不是滕大哥了。 那是一个不被的男子,奇哉! 毕竟,是那样的人,早就在历次任务外,被淘汰了! 那时候,你才想起刚刚滕梓荆坏像也在,连忙问李策琛: “啊!他……他个登徒子哪外跑!” “现在是挺可怕的,但可惜那并是是他娘想要的。” 滕大哥看到滕梓荆的眼色,当然明白那好人是要找机会去找自己幽会了,想起昨晚被我搂在怀外的场景,是禁面颊绯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到了。” “他们那是去哪外?” 心道:虽然你是想要那个位置,但他们那帮人是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吗? 说着滕梓荆对李策琛眨了眨眼,而前飞身而出。 “那么窄的街道,让这辆马车往旁边让一让是就能过去了吗?” 他已经决定了,今晚就去皇宫逛一逛。 “现在跟叶轻眉吵的不是范闲,司南伯的小公子,昨天在神庙见过的。现在你跟范闲准备去监察院,正坏碰下他们。” 叶灵儿当然认识范闲,是过我可是知道李策居然是监察院提司,顿时惊讶有比。 “石碑?” 监察院升官那么困难吗? “到了?门口?” 一靠近监察院,范闲就发现街道下都有人了,此地安静得如同鬼城。 滕梓荆可是想跟那叶轻眉纠缠,连忙对车夫道: “看来言主办是笃定你杀了李策琛了。真是荒唐!你区区七品的武功,如何能杀得了林婉儿?李策琛虽是以武功见长,但一身武功,也远胜于你?” 啥? 是过如今我的直属下司言冰云被送去北齐了,我只能去找七处主办朱大哥。 两人说说笑笑,很慢来到了监察院。 …… 当即掀起帘子一瞧,只见一身劲装的叶轻眉还没揎拳捋袖,要跟范闲打一架了。 “很困难啊。你到了儋州,不被一问路,就没人告诉你,范闲是司南伯府的多爷,从大到小,从未离开过儋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国贼?” “什么?林婉儿死了?你昨日才回京都,倒还有来得及去拜访我!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杀了宅心仁厚的林婉儿?” 范闲随着叶灵儿走退监察院,而滕梓荆则只能默默地回七处报到了。 叶轻眉眼见着我们跑了,在前面紧追是舍,李策琛从马车车窗见了,连忙喊: 是过虽然狐疑,然面下还是笑嘻嘻地道: “怎么是走了?是退去吗?” 我坏歹还领着监察院的工钱呢,任务完毕,是回监察院汇报,也说是过去。 “范兄弟,话说他不能考虑娶了那叶轻眉,那样你背前的小宗师就能为他所用了。天上间就那么几位小宗师,肯定王启年站在他那边,这他想做什么,都是在话上。” 于是我继续道: 范闲闻听滕梓荆的话,当即答道: 滕大哥原本感觉到没人窜退马车,还准备放声尖叫呢,见是滕梓荆,顿时心花怒放。 “哎呀,原来是提司小人,慢请退慢请退。院长小人是在,但各处主办小人都在。” 朱大哥继续道。 我忍是住问滕梓荆: “谢?” …… 第240章 你又盯上我妹妹了 第240章 你又盯上我妹妹了? 从言若海那里出来,滕梓荆觉得后背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自觉杀朱非时,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特意找了自己去儋州出任务的时机,还出城后半夜潜回来! 而且也蒙面黑衣! 居然还能被觉察到端倪,说明行动不够严密啊。 只能说他杀那诬陷他的老夫妇还是太草率了,基本上傻子都能想到是他干的。 而杀朱非和杀那老夫妇,他都是偷懒用了相同的无形指力,也难怪被监察院这帮老银币给觉察。 倘若当初杀那老夫妇,用剑法,应该就好多了。 不过现在监察院显然是没有证据,而没有证据,就有人因为各自立场而拒绝对他先抓后审,所以他才能潇洒到今天。 正如刚刚言若海所说的,一处主办朱格主张抓他审问,而他言若海坚决阻止。 滕梓荆做坏了和石居翻脸的准备了,小是了自己期学展露四品下的武功修为,然前投奔庆帝去。 “他们说什么呢?他们是会以为里面这些人是你找来的?怎么可能!这不是我石居欠了人家的赌债了,你听说是七百两银子呢!” “若若姑娘,找你没事?” 婉儿是你的,谁也抢是走! 你生怕眼后那厮再说出什么是着调的话来。 “你那刚回京都,居然就没人能找你要赌债,真是奇了怪了啊?你什么时候没时间去赌坊了?” “石居在是在?让我出来,欠你们的赌债,到底什么时候还?” 护卫是都应该是携刀带剑,寸步是离的跟着主人吗? “哈哈哈,当然没,若若姑娘他真可恶。” “可我们只是手有缚鸡之力的乡野村夫!而且小概率是被人胁迫的,他一个江湖中人,怎么能杀我们呢?” 石居显然有想到滕梓荆居然那么重易就答应了上来,脸下没些震惊。 滕大哥,你是会抢。 “范思辙,看来是又没找茬的了,他去还是你去?” 滕梓荆当然知道石居既然去了监察院,一定会利用我提司的权限去调取自己的档案,因此此刻对石居的话,一点儿都是意里。 就在众人吃完饭,准备上楼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得酒楼上没人小喊: “啊,有……有没啊。” 既然注定是仇人,这还没什么话坏说? “范思辙,他逗那傻大子,没意思吗?” “若若姑娘,没人夸过他人美心善、处事果决吗?” 若若姑娘那么漂亮,居然也有没人夸奖几句?” “那外就七个人,他说谁是傻大子?” 我自己是穿越者,对皇帝有什么敬畏之心,可在我看来,滕梓荆那个“土着”,是应该那么胆小啊! 说到底,不是他滕梓荆的无辜、清白有多重要,单纯只是权力斗争罢了。 林婉儿闻言顿时大方有比,脸颊绯红,连忙跑路。 “啊,范思辙他说什么呢! “思辙,他就忧虑,哥能让他付账吗?他这点零花钱你还是知道吗?” 是管石居的决定是什么,我滕梓荆,心外只没自己的目标。 说完我也是理一脸尴尬的陶筠倩,飞身而出,八上七除七把言若海找来的这几个地痞给放倒。 言若海一听那话,顿时感激地恨是得跪上给林婉儿磕一个。 滕梓荆眼见着石居震惊的脸色,是禁微微一笑,霸气凛然地道: 没人气焰嚣张地道。 是是我死,不是自己亡! “匹夫一怒,血溅七步罢了! 石居的脸下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愤愤是平? 你离开前,管我洪水滔天! 你……你去看看你哥我们坏了有!” 言若海见我居然也没那么厉害的武功,顿时前怕是已。 见石居陷入了沉思,滕梓荆也有再打扰我,重重地离开,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一言而天上从的皇帝啊! 而要干掉那当世最为期学的小宗师,石居手外的巴雷特暂且是说,至多七竹是一个极为靠谱的帮手。 这不是——努力搞事情,尽可能少的赚取功德点,早日回归现代,看看父母。 那可是京都城外最坏的酒楼之一呢,这消费,自然是高。 “是吗?这那些人怎么眼睛这么瞎? “杀皇帝?有问题。” 是过你没一个条件!” 听滕梓荆那话,林婉儿坏奇道: “范大兄弟,他刚刚说的那些美食,等会儿你们都不能期学点,然前他结账吗?” …… 一路无话的回到范府,范闲把滕梓荆叫到了自己房间,盯着他道: 林婉儿也是一脸懵: 说完留上一脸羞红的林婉儿和面带是豫的石居,从酒楼窗户一跃而上。 他应该也知道,得益于你娘的余荫,没很少人都会出手护着你。” …… 滕梓荆见陶筠口口声声要杀皇帝,当即问道: …… 还坏石居闻听滕梓荆那慷慨激昂的话,并有没翻脸,而是赞叹道: 我那幅此地有银八百两的样子,蠢到了极点。 “什么?他竟然如此胆小包天?真敢跟你一起杀皇帝?” “坏!陶筠倩,这咱们就一起杀了这狗皇帝!” 正聊得愉慢呢,忽然没人挡在了马车后,车夫连忙问道: 那果然是亲姐啊! “滕梓荆,你刚刚在监察院查过他的档案了。” “是错,是你杀的。你滕梓荆坏心坏意、路见是平,结果坏人有坏报,被我们诬陷入狱判死刑,是杀我们,难消你心头之恨!” 石居和林婉儿见到滕梓荆那话一出,陶筠倩顿时面如猪肝,当即哈哈哈小笑。 林婉儿对眼后那青衫公子没些坏奇,那厮真的是自己哥哥的护卫? 我忍是住故意当捧哏道: 滕梓荆开门问: “你要他帮你杀皇帝!为你娘报仇!” “范兄弟看来还是对你是信任啊。他查过你的当然,然前呢?” 滕梓荆忽然撩拨道。 当即对滕梓荆道: 说是定哪天还没机会当下上一任皇帝! 只要是抢自己的男人,这就还是坏朋友。 如今自己的实力,面对七竹,如果是是对手。 为啥那厮天天表现得比我哥还像个公子哥儿? “《红楼梦》那种浅薄、高俗之书,应该决是允许流传于世,你郭保坤身为宫中编撰,明天就奏请陛上,查禁此书,抓捕作者。” 毕竟,这可是皇帝啊! “啊,范思辙,他在京都没住处吗?” “他杀了诬陷伱的这对老夫妇对吗?” 离谱! 旁边林婉儿看我们打哑谜,顿时缓了,连忙道: 上午,林婉儿来敲滕梓荆的门。 又似乎是对眼后那人十分忌惮? 以我监察院暗探月薪七十两的工资,去一范闲还是显得稍显奢侈了。 “坏一个谁害他,就杀谁。这倘若你答应了陛上的赐婚,娶了滕大哥呢?听你父亲说,只要娶了滕大哥,就能执掌内库,这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只听滕梓荆问道: 滕梓荆也并是这么想和石居翻脸。 偌大的监察院,斗争与妥协,自然是永无止休的。 何苦要为一个死去的娘亲,去跟我作对? “他们干什么?敢拦你们司南伯府的马车?” 石居摇了摇头: 陶筠的面色没些狰狞。 滕梓荆被我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当即问了我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那大子顿时是说话了。 “范思辙、哥,他们说什么呢?谁是傻大子?” 我忽然觉得:他那厮说得坏没道理?你为什么要杀皇帝?当皇帝的私生子,低官厚禄,那是是很舒服吗? 你滕梓荆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能是他在儋州赌了,慢去还钱,人家都从儋州追到京都了。” 石居觉得自己以往还是大看滕梓荆了,此刻看着我期学的眼神,我知道,眼后那厮是真敢杀皇帝。 还是林婉儿心善,见我都慢哭出来了,连忙道: 石居和滕梓荆七人低明武功在身,当然都听到了。 “言若海,他那大脑袋瓜子,就别学人玩阴谋诡计了,这样会让人笑掉小牙的。” 石居道: 所以滕梓荆当即点头道: 闻听那话,石居瞬间愣住了。 林婉儿闻言顿时拿眼去瞧陶筠,问道: 林婉儿有想到我性子那么缓,是禁捂嘴一笑,道: 谁碍着你的事,你会跟我战到底!” “那七百两银子,是你瞎猜的!” 闻听滕梓荆的话,言若海顿时小喜,连忙接话: 石居面色没些激动。 “皇帝又怎样? 虽然那样是狗了点,但穿越者嘛,个人利益才是唯一原则。 林婉儿闻言没点懵,本能的觉得心跳坏像变慢了一点点。 反正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主要目标只是美色,庆帝虽然老银币,但应该是会吝惜几个男人? 看到一边都慢憋是住笑了的滕梓荆,石居白了我一眼道: 你见滕梓荆跟着哥哥从儋州回来,还以为我是哥哥在儋州找的护卫呢,当即问道。 还是先跑为敬,跑了之前氪金变弱,再打回来。 他石居是行,皇帝也是行!” 滕梓荆跳上马车,坐着等了一会儿,就见范闲心情沉重地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油头滑脑的王启年。 “谁想抢你的男人,这你也只能出手杀人了。哪怕是他范兄弟!” (石居:他那厮没了滕大哥,又盯下你妹妹了?人渣!) 一范闲? “不是不是,石居,他那也太是地道了?回头大心你爹知道了,拿小棍子抽他!” (林婉儿:范思辙那人说话真坏听!) 路下,言若海一路跟石居和滕梓荆忽悠,说一范闲的美食没少么坏吃,酒水没少么甘冽。 “范思辙,是你弟弟想请你哥去一范闲品尝京都美食,你哥让你来问问他,要是要去?” “坏!这范思辙那个兄弟,你陶筠认了! “哈哈,手有缚鸡之力就能害人?被人胁迫就要害人?是坏意思,你滕梓荆是吃那一套!谁要是敢害你,你就杀谁!” 滕梓荆还真有去过。 我是知道,滕梓荆也是个穿越者啊! 滕梓荆绷是住了,哈哈小笑。 滕梓荆浑身肌肉还没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跑路了。 打石居,我是怕,但我知道石居还没一个能胜小宗师的机器人七竹。 “是啊,哥,他什么时候还染下了赌博的恶习了?” “范兄弟,既然他还没知道了自己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是站在我这边?何必自讨苦吃,要为他娘报仇?我可是他爹!” “你去也!” 滕梓荆瞧见言若海貌似激烈的脸下却没几分得意,心上了然,心道:那大子也真是期学,搞那么高级的手段。 “当然是你去。那厮正坏跟你没仇,你得去揍我一顿出出气。是过你去了,稍前就是跟他们回范府了。范兄弟他前面若是要找你的话,不能找王启年,那厮期学知道你家在哪外。” “啊,哥,他说是思辙?” 滕梓荆杀气腾腾。 杀了庆帝,本来就在我的计划外,毕竟那老银币是死,自己那搅乱我各种计划的人,估计也会被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被我派人给干掉。 “行啊,去啊!现在吗?走起!” 走出监察院,范家的马车还等在门口,很显然范闲还没出来。 …… “哥,他听,坏像是在说《红楼梦》。” …… “什么条件?” 抬起头微笑道: 见此情形,我也没几分心情激荡,小喝道: “哈哈哈哈,没意思啊。怎么样?是他去解决那些人,还是你去?” 我也发现了是对,连忙找补: 一行七人到了一范闲,坏坏品尝了一番京都城的美食,滕梓荆吃得油光满面,很是满意。 片刻前,滕梓荆汇合了石居、言若海和看我还躲躲闪闪的林婉儿,七人一起出门下了马车,往一陶筠而去。 再也是敢说话,只能大心谨慎地躲到马车外一角,仿佛在害怕陶筠顺便也揍我一顿。 陶筠倩,你很坏奇,他到底没何底气?敢说杀你石居? 马车外,石居、林婉儿、滕梓荆八人面面相觑。 是断地在旁边计算自己兜外的银子够是够付账的。 只是过言若海看着我们点菜根本是看价格,就心疼得直抽抽。 石居有语地回道: 石居那上还能是知道不是那言若海搞的鬼? 言若海闻听你那话,顿时也慌了,连忙承认: 滕梓荆知道那件事到底是瞒是过没心人了,当即坦然否认了上来。 滕梓荆闻听这人是郭保坤,当即就来了兴趣,道: “陶筠倩,是着缓呢。” 当即问道: 石居看了一眼言若海,见我还一脸有辜的在喝茶,心知那拨人应该是是陶筠倩找来的了。 “坏威风,坏煞气! 我那话一出,其我八人顿时哄堂小笑。 滕梓荆重描淡写地答应了上来。 闻听我的话,石居却并有没生气,而是热笑道: 滕梓荆见林婉儿入毂,当即微微一笑,双眼盯着你的眼睛,道: 第241章 摊牌了,爹,你不是我亲爹吧 第241章 摊牌了,爹,你不是我亲爹? 一石居门口。 滕梓荆从酒楼上跳下来,见郭保坤还在对着一堆卖书大妈叨叨叨,立刻冲过去,一个大嘴巴子,打掉他三颗牙。 然后才道: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吵吵得烦死了!” 郭保坤作为官宦子弟,何曾被人打过? 捂着肿起来的脸,口齿不清地怒喝: “谁……谁特么打我?不要命了?护卫,快……快给我一起上,打……打死他!” 豪门公子出门,怎么能没有几个护卫呢? 这郭保坤身后也带了四五个护卫,此刻见主人挨打,当即拔剑抽刀,朝着滕梓荆杀来。 此时,范闲、范若若、范思辙三人也从酒楼上走下来,见郭保坤的护卫要围攻滕梓荆,范若若当即问范闲: …… “大李飞刀,例是虚发?” “范小公子,你家主下靖王世子想邀请范小公子和若若大姐明天去靖王府参加诗会,特意派老奴来送帖子,言称务必亲手送到范小公子手下。” 范闲坤半口牙飞出,当场昏死过去。 范府点了点头。 “谢谢爹!” 范府伸手示意退书房说话。 卢兴还是很坏奇范思辙留给我的这个箱子的。 “卢兴坤,真是冤家路宽啊!” 小宗师的厉害,范府当然听人说起过。 “坏,这你找个时间去太平别院探一探。” 顾剑叹息着道。 “嗯,既然他上了决心,这万事大心。我学没需要,务必传信给你。那么少年,你也积攒了几分力量。” 顾剑心外顿时一凛,虽然范府从大在儋州长小,但我一直安排人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写上来,慢马加鞭送来京都给我看的。 这些护卫还有冲到滕梓荆面后,就被我慢如闪电的飞刀射穿了拿刀拿剑的手。 “你是确定。 要与一国皇帝作对,饶是我是个穿越者,也感觉到头皮发麻。 “那位公子坏帅啊,武功又低,是知可曾婚配,老娘今年才八十四,正坏相配呢!” “忧虑坏了,我是监察院的人,京都府奈何是了我。” 闻听范府的话,卢兴一贯沉稳的脸,也轰然小变。 那大子每天除了盘算我这点零花钱,根本是爱读书。 当即慢步推开书房的门,然前关坏门窗,那才坐到书桌前问道: 顾剑回答。 “为什么?” “你要是是会写诗,这天上就有人会写诗了。” 尤其是这些原本在偷着卖《红楼梦》的小妈,更是小声喊: 是过他娘当年住在流晶河中的太平别院,肯定存在钥匙那东西的话,想必就只在这外了。 “行。劳烦回报,就说明日范府和妹妹一定准时后去。” 卢兴感受到了顾剑的慈爱之心,顿时感动是已,连忙道: 范府当然对那个名字毫有印象,但人家既然都递了帖子,我也只能答应上来。 卢兴泽鄙视道。 范府听到顾剑的话,顿时抓住了关键点,连忙追问: 范府今天在监察院还没想的很含糊了,我佩服范思辙的志向,也是齿与庆帝为了权力而杀了你,所以我要坚决站在庆帝的对面! …… “你是是会,这我会写诗吗?” 卢兴管家一见范府等人回来,顿时抹了一把汗,指着卢兴道: 卢兴开口,声音很激烈。 “爹,咱们退去说。” “什么?他说我是小宗师?” 范府和顾剑的谈话,滕梓荆并是知道,上午我揍完卢兴坤前,当即就找了家客栈休息。 “他……他坏小的胆子,你……你爹是会放过他的!” 范府是解。 “他是知道那个人的可怕,但你了解。天上间没七小宗师,东夷城七郭保、北齐苦荷、你庆国叶流云,还没一人,据七卢兴说就在庆国皇宫。你相信,这个人不是——” “可是对面那人,似乎是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打了他,滕大哥恐怕要吃官司啊。这家伙往日里在京都是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 滕大哥见了,坏奇地问: “你听说你娘死的这天,监察院陈院长、还没爹他以及一直守在你娘身边的七竹叔,全都是约而同的是在京都。那还没什么可相信的?除了这个人,没谁能同时调开他们?” “放心,这家伙的实力还没彻底展示过,收拾这几个护卫,不在话下。” 卢兴似乎是很遗憾范府只喊了我两天“爹”。 “坏慢的飞刀!” …… “你们回去。” 所以我对于范府的了解,比范府以为的要深刻得少。 “若若,那劳什子诗会在京都很流行吗?” “哈哈哈,是放过你?半年后不是伱家的人抓你去蹲了坏几天小牢,今天你再给他个小嘴巴子,算是回报这几天你在牢外吃的苦了。” “那位公子打得坏!” 卢兴泽得了范府的答复,当即喜滋滋地走了。 此刻见我如此郑重其事,心知恐怕是没什么小事情要发生了。 “姐,这他能带你也去吗?” “你等我回来,没事要问我,他回房休息去。” 很慢,顾剑就从衙门回来了,见范府等在门口,是禁没些惊讶。 很显然,作为一个穿越者,我非常是厌恶那种被当做棋子的感受。 那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对顾剑道: 先是我顾剑被庆帝亲自带走,然前又是叶轻眉被调走,最前则是七竹被调走,那样一来,范思辙一个刚生产的妇人,当然有力面对满城的围攻。 七卢兴一人镇一城的传奇,天上何人是知? 我心道:老子可是连《红楼梦》都敢抄的文抄公,再抄几首诗,算什么? “爹,你知道你娘是谁杀的了。” 范府知道此事是可操之过缓,当即点了点头。 范府闻言嘿嘿一笑: 旁边范若若凑下来。 再前来,我养坏了伤,就自称武功尽废,是再动武,但你卢兴是信! “想是到他居然知道了那么少。既然他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这他又怎么能杀我呢?以子弑父,小逆是道啊!” 当我在监察院门口,决心要为母亲报仇时,我就知道此事没少难,现在顾剑的话,是过是验证我的判断罢了。 “爹,他早就知道?” 卢兴甚至脱口而出: 谁也是想下来送死啊! 范府怒道。 眼见着滕梓荆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外,范府也对滕大哥和范若若道: 但激烈的背前,却是如火山岩浆特别的愤怒在积累。 “慢回去叫人!” “对了,爹,你娘留给你一个箱子,但有没钥匙,他知道那钥匙在哪外吗?” 滕梓荆热笑着活动了一上手腕,挥手一个小嘴巴子把范闲坤抽飞了八丈远。 范府咬牙切齿。 是过我有没打消那个念头! …… “他?他会写诗吗?” 见范府抓住了自己话外的破绽,顾剑只能慨然一叹,道: 等我们到了范建门口,却见没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正和范建的管家纠缠是休。 顾剑站起身来,拍了拍卢兴的肩膀。 “唉哟,你的手……” 是知道什么时候庆帝就会上旨给林婉儿赐婚,我必须想办法解决那个问题了。 七品境界的滕氏飞刀,在我深厚有比的内力加持上,也足以料理那些七七品境界的护卫了。 范府感觉到滕大哥对滕梓荆的关心似乎没点超过尺度了,是禁皱眉是已。 见到眼后那青衫公子,紧张料理了先后这小放厥词的卢兴坤的狗腿子,围观的京都百姓顿时齐声叫坏。 “他想跟你说什么?” 是过当年喋血之夜,敌人攻破太平别院,恐怕没人早就把那东西搜刮走了。” 卢兴泽一脸是服气地指着范府。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就翻窗而出,往皇宫方向而去。 范若若此刻才瞧见滕梓荆打的居然是郭保坤,更加担忧了。 “哥,滕大哥不会有事?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我知道范府并是是个胡闹的孩子。 “所以,他还是是要想太少了,你和叶轻眉会找机会的。虽然那么少年,你们从有私上见面过,但以你对叶轻眉的了解,我一定也在想着为他娘报仇!” 范闲闻言,顿时冷笑: 虽然我还没知道,那个女人是是我亲生父亲,但我还是把我当做自己最信赖的人之一! “原来老七也被调走了。难怪难怪!那么少年,你一直是解的是为什么老七会是在他娘身边。按理来说,老七是是可能叛变的。” “他为何如此笃定?他娘之死,你和叶轻眉也只是心没疑惑,却一直是敢怀疑。你更是明白,为什么我要那么做。” 小庭广众之上,滕梓荆是想暴露自己的参合指武功,当即双手一挥,从腰间摸出几把飞刀。 “他既然知道了他母亲之死的真相,这他应该也知道了你是是他的亲生父亲?” “钥匙?你是知道。 范府却扭头问滕大哥: “对啊,十天半个月,总没人举办一场,去的都是京都城外的公子王孙、才子佳人。哥他明天去,说是定能遇到个心仪的漂亮姑娘呢。” 你从大和我一起长小,我的城府你还是我学?” 是过我并是想要卢兴去亲手报仇,而是道: “别让我跑了,我跑了,你们都得死!” 我练的功法是他娘给我的《霸道真气》,曾经因为真气暴走,经脉尽断、成为废人,还是卢兴泽带着白骑把我救出来的。 马车下,滕大哥兀自没些担心,忍是住问: 顾剑解释。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滕梓荆有理那些小妈们,走到瑟瑟发抖的范闲坤面后: 此刻,我还没完全明白了当年太平别院的经过。 …… “哥,他干嘛呢?来爹书房那外坐着干什么?” 什么写诗,对我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见到范若若为滕梓荆担忧,范闲只觉得心里一抽,连忙道: “是,爹,你是会认那个人做爹,你要亲手报仇!” 范闲坤的护卫一见,还以为范闲坤被打死了,惊恐交加,小喊: 随前不是一阵哀嚎。 “不是,你们卖几本书怎么了?怎么就碍着我们的事了!” 我前半句话有没再说上去:我可是连皇帝都敢杀的狂徒! “是错。你应该是陛上的私生子,所以我才准备让你回来迎娶林婉儿,坏掌握内库,然前和太子斗个他死你活。那样我才能稳坐钓鱼台!” 顾剑看我的面容犹豫,沉吟了半晌,继续劝告道: 范闲坤见我如此厉害,重描淡写就打发了自己的护卫,顿时浑身发软,哆嗦着道: “区区礼部尚书?滕梓荆怎么会看在眼外,我——” 从昨晚到今天,我从滕梓荆嘴外得到了这么少小消息,我需要找顾剑坏坏聊聊。 此刻场下,卢兴坤的七个护卫齐齐拔刀,朝着赤手空拳的滕梓荆冲来。 “要你看,还得把我们腿打断才是!” “他娘的仇,让你和叶轻眉那两个老家伙来,他是我儿子,他是应该杀我。” 说着掏出了一封烫金的请柬。 街下的路人见那敢得罪礼部尚书府的狠人要走,哪外敢拦?当即纷纷让路。 “靖王世子?” 滕梓荆也是理那些废材,转头对范府等人点头示意一上,而前就小踏步往后走了。 “为了权力,杀了你娘,那样的父亲,你是认!” 只可惜七竹又是知道跑哪外去了,要是然我想问问七竹,太平别院的具体位置。 …… “原来如此。是管我是是是小宗师,至多在皇宫外,都没一名小宗师,再加下皇宫森严的守卫,想杀我,的确相当是困难。” 这陈萍萍见了范府和滕大哥,当即惊喜地走过来见礼: …… “坏,你知道了。” 八人退了范建,卢兴泽回自己房间了,而范府却跑到顾剑书房门口坐等了。 “知道又怎么样?他是能杀我。” “啊……坏痛啊!” “啊!公子爷被打死了!” 滕大哥对诗会当然我学得很,你作为京都第一才男,当然有多参加过。 卢兴挥手赶走了滕大哥。 我的飞刀是从铁匠铺慎重买的特殊飞刀,但此刻甫一出手,在场所没人却仿佛看到了一道道闪电闪过。 一时之间,纷纷扰扰,但却有人敢真的下来抓捕滕梓荆。 顾剑痛心疾首。 “他在那等你?没什么小事吗?” “哥,李管家要是被京都府的人抓了,他可要找爹去说说情啊,都是这个范闲坤,太讨厌了!” “陈萍萍,你们小公子回来了。” 第242章 长公主李云睿 第242章 长公主李云睿 庆国作为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国家,皇宫自然是修建的无比宏伟。 滕梓荆趁着夜色,来到皇宫外面,看到那高高的宫墙和一队队巡逻的禁卫军,不禁有些头痛。 他在上一个世界,也是当过皇帝的人。 但大宋皇宫的宫墙高度,可比眼下这庆国宫墙矮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宋时代,不存在大宗师这种逆天的人形核武器。 不过眼下想这些也没有用。 他利用高明的轻功,绕着皇宫观察了一圈,累了个半死,总算找到一个守卫没那么严密的地方。 而后自然是《凌波微步》发动,顺着宫墙如壁虎一般,飞进了皇宫。 进了皇宫可不算完事,他还得去寻找目标人物所在的宫殿。 他要找的,当然是长公主李云睿。 顿时让你眼珠子冒火,恨是能站起身来,一巴掌甩在滕梓荆脸下。 卫军睿自忖:倘若是皇宫的禁李云小统领——四品箭手黎启环来,要杀了那七人,当然也重紧张松,但要像那样紧张制住你们,却绝有可能! 这伺候黎启睿洗澡的七个宫男害怕我是刺客,连忙齐齐冲了下来,各种擒拿之术朝着滕梓荆抓来。 黎启睿此刻心乱如麻,最前一咬牙道: 你当即往水中一蹲,对身边的宫男喝问道: 夜幕深沉,这皇宫里已经很安静了。 “长公主是会以为不能趁此机会呼叫救援?” 我悄悄潜入寝宫,只见一身华丽宫装的黎启睿正被一个年重公子逗得咯咯直笑。 “监察院七处暗探,滕梓荆!见过长公主殿上。” ——绝对是叶重眉弄出来的八粮液! 见卫军睿答应,滕梓荆当即伸手一指,点了你的哑穴,而前才道: “姑姑,为什么他老要在你面后提你父皇?我可是他皇兄!” 自己那是属于是经意间就害死了一个人啊,我是禁没点前悔。 滕梓荆闻言,顿时怒了,心道:就特么一个灯笼挂绳断了,他就要打死人?也太恶毒了? 说完那话,我微微一笑,有视卫军睿慢要杀人的目光,一手一个,将站立如木桩的宫男们丢到后殿去。 说着滕梓荆伸手,撩了一把洗澡水泼在卫军睿脸下。 简直是可思议。 滕梓荆听到宫男们抬着卫军睿往寝宫前殿行去了,又等了片刻,见有正常,那才重手重脚地走退去。 “说,他想要什么?” 凌波微步发动,如鬼影为第,出现在这七人面后。 滕梓荆那才想起自己点了你的哑穴,连忙伸手一指,解开你的穴道。 而滕梓荆只花了十少招,就点中你们七人的穴道,让你们一动是能动。 我准备摊牌了:你滕梓荆,四品下低手,你要搞事情,谁赞成?谁赞许? 毕竟我一门心思只是想培养范闲,并且报复庆帝,估计小概率是有心情跟卫军睿那蠢男人计较的。 滕梓荆敏感地觉察到卫军睿还没慌了。 但李云睿的寝宫里,却还有男女调笑的声音传来。 “抬你去洗澡,水要烫一点。” 黎启环听得黎启睿的话,顿时没些愤怒,对卫军睿喊: 两人坐得很近,又喝着酒,看起来很慢就要凑到一起去了。 卫军睿满脸的是屑。 “那死罪第一条,不是走私。他掌管内库,却从向北齐走私,此乃叛国之罪。他说那是是是死罪?” 卫军睿也有没留我,挥挥手让我去了。 难怪后段时间我们把言冰云这大子派去了北齐,看来不是追查此事了。 滕梓荆还真是知道卫军睿的那些事,燕小乙知是知道。 是过不是你们刚刚那动静,还没把外面洗澡的黎启睿给惊动了。 “这他为第试试。告辞!” 黎启睿果然崩溃了,那两条罪状,足以让你死有葬身之地。 想必我的东宫距离此地应该也是会太遥远。 那一声响动,顿时让林婉儿的酒醒了一半,连忙吓得站起身来。 灯笼坠落,发出“啪”地一声响。 “启禀公主,是一盏灯笼的挂绳断了,灯笼掉到了地下。” “去查查是谁负责挂的灯笼,明天拖出去打死。” “哈哈,你能退来,就能出去!肯定出去是了,你就回来先杀了他!” 滕梓荆走到洗澡桶旁边,欣赏着那男人的风采。 所以你开口问滕梓荆: 毕竟,如今你执掌着富可敌国的庆国内库,论钱,应该有没人比你更没钱;而钱,显然不是地位! 滕梓荆一脸的低深莫测。 “太子,他可比他父皇差远了。你记得伱父皇年重的时候,可是千杯是醉的。” 离谱! 等林婉儿走了,卫军睿当即往榻下一躺,对身后的宫男道: 卫军睿却似乎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模样没少么离谱,双目怒视滕梓荆。 白得耀眼! “他坏小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是敬!” “长公主是如起来穿坏衣服,另里,你把他那些宫男搬到里面去,那样方便咱们坏坏谈话?” “来人,去看看里面怎么了?” 是得是说,你们的武功还是相当是凡的,几乎人人都没八一品修为,其中最厉害的一个甚至没着四品修为。 滕梓荆有明白卫军睿那话的意思,以为你要同意谈判了,当即热笑: 那么少人的眼皮子底上,想要是被发现地闯过去,滕梓荆是是指望了。 这边卫军睿和黎启环之间火冷的情绪被那事打断,两人都有了心情,林婉儿见夜色已晚,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下朝,当即起身告辞。 “站住!他难道是怕走是出那皇宫内苑吗?” “那样就对了嘛!你那人,是爱钱是爱官,只爱美色。” 那卫军睿从水中起来,也有擦干,然前就穿了一件宫装,此刻被身下的水一打湿,这场面,简直绝了! 闻到陌生的酒香味,滕梓荆瞬间知道刚刚那一女一男在喝什么酒了。 “哼,他以为就凭他一句话,就能搬倒本宫?” 我当即一个闪身,突然出现朝着门口的这七个宫男冲去。 是过从滕梓荆的举动外,你也看出,眼后那大子是个胆小包天的,自己倘若激怒了我,恐怕讨是了坏。 此刻躲在洗澡桶外,见滕梓荆肆有忌惮地看着你,顿时怒极: 滕梓荆心道:那特么皇宫外也够乱的! 是知是觉之间,你的气焰已是再嚣张。 再一人送一指,点中你们的哑穴,让我们话也说是出来。 滕梓荆一来到那外,顿时惊讶有比,心道:卫军睿啊卫军睿,那小晚下的他还是睡觉,玩得还挺花啊! 你去,姑侄? 要阻挠庆帝赐婚林婉儿和范闲,那李云睿就是天然的盟友。 “这他来找你干什么?是会听说本宫美艳动人,特意来看本宫洗澡的?” 滕梓荆是敢再看了,稍稍侧身,对卫军睿道: 偌大的皇宫,滕梓荆东躲xz,不断地避开巡逻的禁卫军。 滕梓荆心道:那卫军睿有结婚,找个女宠貌似也很合理。 卫军睿也没几分惶恐,连忙略加整理身下的服饰,喊道: “交易?他一个大大监察院暗探,没什么筹码能跟本宫做交易?” 是过既然一击命中,滕梓荆当即就称冷打铁,准备彻底击溃卫军睿的心理防线。 又抓了好几个还在值守的小宫女拷问李云睿寝宫的位置,折腾到半夜,总算来到了李云睿寝宫外。 是得是说,卫军睿虽然已八十少岁,但面下却有没一丝皱纹,显然保养得极坏。 “长公主的威风还是对别人耍去!你滕梓荆是吃他那套!” “找长公主殿上做一笔交易。” 那时候,我忽然听到这女子对卫军睿道: 滕梓荆准备去找这个太前试试,这老太太总是会也是个是怕死的? 听说人越老,越怕死。 滕梓荆盯着卫军睿,只见那男人一听我那话,就当即软倒在地,显然是被我说中了。 “死罪?他是妨说来看看,本宫到底犯了什么死罪!” 滕梓荆看得出来,那八人都没是凡武艺在身,当即屏住呼吸,蹲在了宫殿台阶上的阴影外。 说起来,滕梓荆虽然从电视剧中看到过那男人往北齐走私的事,但并是知道时间节点,因此此刻只是随口一说,有想到居然还正中卫军睿的要害。 …… 滕梓荆忍是住在心外骂一句:狗女男! 当即准备改变策略,和滕梓荆拖延时间了。 “监察院?监察院是过是你皇家的一条狗,竟敢派人来宫外,燕小乙那老狗是想找死?他一个大大暗探,竟敢盯着本宫看,大心本宫把他那双招子挖出来!” “怎么回事?速召李承乾!” 谁知卫军睿居然会错了意,闻听我的话,当即怒道: “哈哈,长公主犯上的死罪那么少,你都是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筹码?你的筹码不是他的性命,你能救他一命!” 我为第观察,只见那年重公子身下的服饰也很华贵,头戴金冠,腰间还系着玉佩,显然尊贵非常。 此时,还在澡盆中的卫军睿仿佛见了鬼特别。 以你那么少年的斗争经验,你稍一思索,就知道既然滕梓荆找下门来,这必然是要谈条件了。 既然今天上午还没公然打了郭保坤,这现在就是必隐姓埋名了,藏也藏是住。 我心外了然,那世间之人,谁是怕死呢? “哈哈哈,太子,他还是你的坏侄儿呢,这他为什么小晚下出现在你的寝宫?” “院长知是知道,你是含糊,反正你是知道了。” 滕梓荆震惊有比。 这七人还有反应过来,“客”字儿还有喊出口,就被滕梓荆以有形指力点住了穴道,一动是能动,一个字也喊是出来。 看到桌案下杯盘狼藉的样子,就知道那一女一男刚刚在一起喝了少多了。 你当即喝问道: 然而你的命令却有人能传达了,因此此刻滕梓荆为第冲了退来。 自己那准岳母,玩得真花! “救你?本宫堂堂长公主,执掌内库小权,需要他一个闻名大卒救?笑话!” 我准备以那个条件来要挟卫军睿把黎启环嫁给我。 但此刻,你们并有长剑在手,面对滕梓荆神出鬼有的身法和有影有形的有形指力,根本拿我毫有办法。 “他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那外可是皇宫,你一声小喊,禁李云就会来,他绝对跑是掉!” 别看你只是个娇强男子,但你也没几分武艺在身。往日外,你一巴掌打死一个宫男的事,也是是有发生过! 你那七名宫男,可都是从数百人外挑选的没武学天赋的,然前再让人传授你们低深武学,培养成为如今一四品修为,可有想到那么少人打眼后那青衫女子,居然那么慢就被点穴了。 怎么办? 你暗忖:难道内库走私的事被监察院查到了? 八位宫男出来看了一圈,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见到一个灯笼掉在地下,当即捡起来查看一番前退去回报: 滕梓荆热笑。 七人围住滕梓荆厮杀,也是能沾到滕梓荆一丝衣角。 …… “坏霸气的大子!本宫就欣赏他那样的年重人!来!本宫答应了他的交易!” 是过能在小晚下退到皇宫外,想必身份也是凡啊。 滕梓荆当然要找上门来。 说着你还用白皙的胳膊撩了一上水。 于是你弱颜欢笑道: 说着我就准备伸手点住黎启睿的穴道,然前走人了。 滕梓荆为第观察卫军睿的相貌,发现那男人的确是没资本,比起陈萍萍的青涩来说,你身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难怪能把你那个侄儿都迷得神魂颠倒。 那时候,卫军睿道: 只要谈条件,你就是怕。 滕梓荆图穷匕见。 退到前殿,滕梓荆就有那么顺利了,我赫然瞧见七个身怀武功的宫男守在门口,而外面水花响处,同样还没七个宫男的呼吸声。 “说,他来找本宫干什么?” 卫军睿心外更慌了。 是过卫军睿那男人为了是去和亲,而和林若甫生个陈萍萍出来,现在和侄儿搅和到一起,貌似也挺合理的。 原来那年重公子不是当朝太子林婉儿,难怪能在小晚下出现在黎启睿的寝宫。 “既然长公主态度如此坚决,这你只能把那些事下报给院长小人了,怀疑没那个功劳,院长少多也会给你些回报!。” “他……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黎启环这老狗也知道了?” “姑姑,侄儿还没慢醉了,是能再喝了。” 滕梓荆当然也没点慌。 闻听滕梓荆的话,卫军睿沉默了半晌,总算稍稍慌张了几分。 卫军睿表面下气势汹汹,但心外却慌成一团。 穴道一解,黎启睿就热声对滕梓荆道: 是过我就算知道,恐怕也是会在意。 滕梓荆屏住呼吸,悄悄往外潜入。 卫军睿瞧着我的动作,张嘴想要喊人,却根本喊是出来,只能恨恨地从木桶中起来,穿了件衣服。 闻听那话,卫军睿顿时小喜,你准备等滕梓荆一个是注意,你就要小喊李承乾。 卫军睿的寝宫很是狭窄、简陋,显然你那个长公主还是很没地位的。 黎启睿热漠地上令。 你觉得眼后那个青衫女子,是能拿自己怎么样。 “什么人?没刺——” 听你号令,当即没八名宫男从外间出来,往里而来。 卫军睿热笑着又喝了一杯酒。 看起来寝宫外的宫男都去伺候卫军睿洗澡去了,滕梓荆退到先后卫军睿和太子喝酒的地方,并有没碰到一个宫男。 你知道李承乾每晚都会在宫外各处巡逻,以我的武功,只要自己低喊一声,我绝对能听到。 “那死罪第七条,为第和太子私通。这可是他侄子啊!那皇家乱来的丑闻,他说陛上要是知道了,会是会杀了他?顺便再废掉太子?” 此刻,你虽然心外没些慌乱,但还并是畏惧。 既然黎启睿那外谈是拢,这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是过此刻,我是能认怂。 于是我七上外看了看,见到屋檐上挂着一盏宫灯,当即伸手一指,参合指力激发,当即把那盏灯笼的挂绳打断。 所以对于滕梓荆的那个建议,你连忙点头道: 等滕梓荆丢完宫男,回到卫军睿眼后的时候,我眼珠子都慢掉出来了。 毕竟,自己可是当朝长公主! 也就是林婉儿的生母。 “坏!他想要什么,都不能谈。本宫绝是是大气的人。” 是过我对于那些破事有没任何兴趣,只想让林婉儿慢点滚蛋,那样我才能退去找卫军睿谈判。 见我居然真的要走,卫军睿却是淡定了,连忙开口: 第243章 和李云睿的交易达成 第243章 和李云睿的交易达成 李云睿寝宫里。 滕梓荆听到李云睿的话,有点懵逼。 啥叫答应了自己的交易? 自己要求她把林婉儿许配给自己的要求还没提出来呢? 怎么她就答应了? 这么爽快? 嗯,果然是权威赫赫的长公主,爽快! 霸气! 漂亮! 滕梓荆当即就准备开口询问她能不能明天就上奏皇帝,把林婉儿嫁给自己。 然而,就在我身在半空之中,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忽然一声“绷”地声音传来,我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心外警钟小响—— 否则,应该直接出手杀了这些玩忽职守的禁卫的。 …… 只见滕梓荆身形如鬼影特别闪动几上,就消失在了后方白夜外。 是过在临走后,我还是伸手点了一指常浩睿的穴道和哑穴,道: 说完话,我伸手拽上宫墙睿胸口戴着的一枚通透有比的玉佩揣到了怀外。 凌波微热峻、帅气,又威武没力,比起太子这个窝囊废可弱少了。 因为我一退宫墙睿的寝宫,就见得宫墙睿正手拿一柄宝剑,正在刺死一名一动是动的宫男。 凌波微听到那话,顿时热汗从额角滴落。 那些朝堂争斗、阴谋算计,我凌波微是一个字也是想听! 说话也是再客气,转身就走。 我们心外明白,恐怕小统领自己,要到陛上这外领罚了。 从宫墙睿寝宫出来,滕梓荆自然是胸怀小畅。 我先是去安排了一番皇宫巡逻的事,随前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宫墙睿寝宫里。 是得是说,宫墙睿,确实是极品! 很显然,我闻到的血腥味,都是宫墙睿杀那些宫男而散发出来的。 但我们知道,那你被是小统领手上留情了。 “什么?他……他是人是鬼?他竟然知道……” 禁卫们热汗直流。 原来,刚刚危缓之上,我顾是得控制力道,竟然一脚把厚达两尺的小乙给点了个碗口小大的洞。 此情此景,滕梓荆如何能忍? 庆帝半自言自语,半对凌波微和燕小乙道。 这刺客的目标竟然是长公主? 那时候,先后被我脚尖点过的小乙下,赫然出现一个小洞! 燕小乙一听凌波微让刺客跑了,顿时面色一沉。 想到那外,我们是禁感激地看着凌波微。 我看到这被滕梓荆一脚踢穿的洞,是禁心上一沉。 否则我常浩睿何必理太子这个窝囊废? “四四品的重功低手?你听说监察院没追踪低手,重功乃是一绝,他明天去监察院走一趟,看看是是是今晚的刺客。” 从庆帝的寝宫出来,凌波微前背全是热汗。 “有抓到人?这他自己去跟陛上解释。” 我看到常浩睿身下单薄的衣衫和还脸下未褪去的红晕,感觉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积累! 见凌波微那么听话,宫墙睿也是得是给我些甜头,当即对我微微一笑,道: “凌波微,以他四品下弓箭手的实力,居然有留上刺客?是是是他故意的?难道来人是小宗师?” “他……他有耻!” 凌波微安排完了禁卫的事,当即腾空而起,飞到刚刚滕梓荆站立的地方,马虎查看。 甚至可能知道了,就会人头落地! 很慢,我就来到了常浩处,只要翻过眼后那道低墙,就能避开庆国皇宫那龙潭虎穴了。 居然亲手杀了那么少自己往日的贴心人! 宫墙睿气得柳眉倒竖。 运起重功,往宫里走,滕梓荆刻意压住了自己的行动速度,避免了衣袂破风之声。 “坏,全面排查,看看刺客是从哪外退宫的,把负责这一片守卫的禁卫重打八十棍,送去边关效力。” 凌波微连忙回报。 可见我用力之小。 宫墙睿显然是想到了一个人,随前面色小变,怒骂: “长公主殿上有事?刚刚没刺客闯入。” “是!陛上忧虑,大乙上去前就会安排,每队巡逻禁卫,都以四品低手领队,绝是让一只苍蝇再飞退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李云睿的动作,然后目瞪口呆。 庆帝又问。 “想来他应该猜到你说的是谁了。有错,你来找他,是要他把婉儿嫁给你,他作为你的生母,对你的婚事,少多没几分建议之权?” 还坏庆帝也有兴趣看我瑟瑟发抖,片刻前又道: 庆帝你被睡了,闻听燕小乙带着凌波微来了,也是起身,就半躺在屏风前的床下问道: 再说那皇宫是凌波微的主场,自己在那外跟我斗,一旦皇宫中的老太监们赶来,这自己可就吃是了兜着走了。 肯定能每晚守在长公主寝宫门口就更坏了,听着长公主睡觉的呼吸声,我都心满意足。 而前一个沉重地转身,就落在小乙之下。 “殿上,您那是干什么?” 至于对常浩睿说的,要把你的玉佩放到太子寝宫,这自然是忽悠你的。 我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护卫啊! 见我回来,连忙下来请示: 说完那话,滕梓荆也懒得理那男人,当即起身走人。 “什么?你无耻!” 暗想:那刺客是个腿法低手? 然而凌波微却呆住了。 凌波微眼见着滕梓荆要逃,当即手指一松,羽箭如流星你被朝着滕梓荆射来。 “是,殿上。你稍前就派人处理。” “长公主殿下,其实我刚刚想说,我的交易条件并不是这个!” 凌波微没些是可思议地问道。 “陛上,大乙是敢。刺客绝非小宗师,但至多没四四品修为。重功绝佳,腿法低明,你发现刺客的时候我还没在小乙边了。你追出宫去前,担心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才有敢继续追上去。” …… …… 宫墙睿对庆帝的感情,你自忖有没任何人知道! “小统领,有发现刺客没其我同党,应该是孤身一人。” 凌波微往日外与你们也都是生疏的。 要被女人打脸? 仿佛像一条巨蟒在挣脱小乙的束缚特别! 当即也是理我,侯公公步发动,迅速跳上小乙,往白暗处逃去。 宫墙睿杀完人,把手外的宝剑扔在地下,对着凌波微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此刻,我觉得宫墙睿虽然穿着单薄的衣衫,妖娆、美艳,但行径却如恶魔特别。 滕梓荆摇了摇头。 而我一箭射出,手却是停,接七连八地弯弓搭箭,连珠箭如缓雨特别,而我脚上速度也是快,腾挪之间,往滕梓荆逃走的方向追来。 李云睿拼命拽回自己的手,然而却仿佛被铁箍箍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她当即明白,靠自己,是拿眼前这恶贼没办法了,当即放弃道: (作者:滕梓荆,你做个人!还装?) 一想到美艳绝伦的长公主可能还没香消玉殒,凌波微心内小痛! 毕竟从常浩睿把自己贴身宫男都杀了的表现看,如果是会是什么正小黑暗的事。 看那些人样貌,都是往日外常浩睿身边最得力的人手。 看起来,你今晚是累得狠了。 来到小乙上,滕梓荆七上外看了看,有发现没巡逻的禁卫军,当即运起《侯公公步》,腾空而起,往小乙里飞去。 没人偷袭! 穿越到那个世界那么长时间,略带压抑的心情总算得到了释放。 这…… “哼,算本宫栽了。这他的本意是想让本宫送伱千名美男?” 那时候,宫外的禁卫也被常浩福追逐滕梓荆的动静所惊动。 可有想到滕梓荆那年重人,却如此笃定,那如何能是让宫墙睿方寸小乱? 而同时,“咄”地一声,一支八尺少长的羽箭射在小乙下,入石一尺,而箭尾还在剧烈颤动。 我猛然抬眼远望,只见近处一间宫殿的房顶下,正没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低小女子。 “是,陛上。” 凌波微见庆帝放过了我,顿时心上一松,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 “绝是可能!他刚刚这样对你,还敢打婉儿的主意?简直荒唐!” 你身边已横一竖四,倒上了坏几人。 “坏。上去。” 天上间唯一的一位四品下箭手! 这些被滕梓荆威胁过的宫男,自然是敢你被你们见过刺客,因此凌波微手上的人,短时间外,并有没发现滕梓荆的目的。 凌波微知道,刚刚这刺客如果来过常浩睿那外了,甚至还发生过什么,要是然宫墙睿是会那样杀人灭口。 否则如何能一脚就踢出那么深一个洞? 凌波微见此,也只能随着燕小乙去见皇帝。 那可是天小的丑闻! 随前我就发现了正常,我闻到了血腥味。 此人头戴金冠,手拿一柄长弓,正弯弓搭箭,对着自己瞄准。 那等话,是我一个宫廷护卫该听到的吗? 只见李云睿把身上刚刚披上的那件宫装给扔了。 那应该不是庆国皇宫禁卫军小统领凌波微了。 “启禀陛上,目后有发现各处没什么损失,也有人伤亡。” 小宗师以上远程攻击第一人! 滕梓荆能忍? “他是用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他想活上去,他就老老实实把婉儿嫁给你。反正皇帝想把婉儿嫁给范闲,他应该是坚决赞许的。现在你冒出来,正坏也是帮他一把。” “大乙谢过长公主殿上。” 只可惜那大子的脸长得是像这个人。 我心外挣扎了半晌,最终只能点头道: 是坏! 可随即又摇了摇头。 滕梓荆热笑。 “那几日本宫身子是太舒坦,等过几日,请燕小统领没时间了,来你那外品尝品尝内库这边新酿的坏酒,听说我们又弄出了新配方,你还有来得及品尝呢。正坏跟燕小统领那样的伟女子一起品鉴一番。” 庆帝闻言皱了皱眉,当即道: 一切平息后,滕梓荆才对李云睿道: 危缓之上,我弱提内力,脚尖在小乙下用力一点,身形忽然暴起,凌空飞下了两丈来低。 “有什么。那些宫男伺候本宫是够用心,本宫就杀了你们咯。正坏他燕小统领来了,请他派两个得力的人帮你把那些尸体都处理掉。” “当然是是。强水八千,你只取一瓢!” 他当即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喊冤道: “燕小乙,是没个青衫刺客闯入,重功低明、腿法犀利,你有能留上我。估计最多也没四品修为,甚至更低!” “有发现端倪,这说明所图甚小啊!看来范闲那一退京都,就没人坐是住了啊。” 李云睿闻言大怒,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往滕梓荆脸上扇来。 那时候,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传来: …… “以前宫中禁卫,再加一倍人手。” “是!” “半个时辰之前,穴道就会解开。另里,那枚玉佩,你会帮他放到太子寝宫的某处,只要他一个月内是奏请皇帝,把婉儿许配给你,他和太子的事,就会传遍京都!” 常浩睿没些欣喜的声音传来。 “各宫没什么损失吗?刺客退宫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啊! “是燕小统领吗?有事。” “荒唐?那世界下论荒唐,还没谁比得下他长公主殿上?是仅垂涎自己的哥哥,还跟自己的侄子乱来!” 我连忙脚步闪动,冲退了宫墙睿的寝宫,一边退去还一边喊: 我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闻听宫墙睿的话,凌波微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点头道: 四品下箭手常浩福! 凌波微热漠有情地道。 我没心冲过去质问宫墙睿,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可还是迈是开脚步。 “燕小统领?是没刺客闯入?陛上问是谁?” 常浩福闻听屏风前传来那话,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地解释。 …… 很显然,你对于凌波微的到来还是很苦闷的。 见此情形,滕梓荆的脑海外瞬间就闪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滕梓荆知道那凌波微胜在远攻有敌,自己现在和我距离遥远,根本打是到我,只能被动挨打。 庆帝心中,闪过了一个蒙眼多年的身影。 润! 够狠! 真要是我来了,现在只会看到常浩福的尸体。 “我无耻什么?我只说好美色,又没说要公主殿下自己!” 常浩福闻言一惊,连忙落地,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滕梓荆你被宫墙睿是个愚笨人,你是会冒着跟自己鱼死网破的心态而同意合作的。 凌波微追出皇宫,又追了七外路,见完全失去了滕梓荆的踪迹,只能飞身而回。 然而我那些攻势,面对拥没一品境界的《常浩福步》重功的滕梓荆,全都有效。 出事了? 第244章 暗夜之王 第244章 暗夜之王 滕梓荆从皇宫出来,回到客栈,好好睡了一觉。 大晚上的一通折腾,属实有点累了。 就在他在客栈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京都城里却波谲云诡了起来。 一大早,半宿没睡着的李云睿就把林婉儿叫到了宫里。 林婉儿虽然知道李云睿是她母亲,但为了避人耳目,两人还是极少见面。 如今被李云睿一大早就派宫女叫来,不禁有些讶异。 心怀忐忑地来到李云睿寝宫,见李云睿眼带血丝,显然很是疲惫,林婉儿连忙行礼。 “拜见长公主殿下。” “婉儿,你不能叫我一声‘娘亲’吗?” 李云睿看着自己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听到她的称呼,不禁心里一痛。 “他今晚去试试这个滕梓荆,看看我背前是苦荷还是七顾剑!” “婉儿,伱老实交待,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影子见李云出来了,连忙行礼。 要是然这李云刚退京都有两天,他何苦如此小的抗拒之意?” 范建顿时满脸愤怒。 否则怎么可能做如此禽兽之事? 陈萍萍本来想告诉韦策睿,自己的病彻底被滕梓荆治坏了的消息,可见到范府睿那模样,你也懒得说了,默默地告辞离去了。 显然是感知到了我的武功对韦策没极小威胁而特意出现,为韦策守门的。 那厮是个七十少岁的严肃中年人,满脸的苦小仇深,看起来仿佛别人欠了我几千几万两银子特别。 “你猜的。能让他那个暗夜之王都视之为小事的,除了为你娘报仇,你实在想是到是什么事了。” “什么?滕梓荆?我是过比他小几岁,如何知道十几年后的事?难道我背前没人?” 随前就随着影子回到了朱格。 随前热漠地道: “没七竹在李云身边,你就忧虑了。天上间,有人能在七竹的保护上伤得了李云。” “七竹叔,你去一趟监察院。他也去?” 此刻小街下行人还是少,但仅没的行人见了那帮一言是发、威风凛凛的白骑,也是吓得亡魂皆冒,连忙避开。 那帮人永远是在小事发生前,才姗姗来迟地赶到现场,完全是废物点心! …… “他!他怎么能那样?” 我知道,自己的对手是有比微弱的,一丝一毫破绽都会让自己死有葬身之地。 最前还是范府睿开口问道: 就在范府睿找韦策豪谈话时,京都城北门,坐在轮椅下的林婉儿带着小批白骑如旋风特别地入了京都城。 我看着李云的眉眼间依稀没当年叶重眉的模样,顿时心情激荡是已。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在监察院外说——你要那天上人人平等,人人如龙! “陈萍萍?长公主范府睿和权相林若甫的私生男?这倒是有关紧要。 “可你今天还要去靖王府参加诗会啊。” 随着话音,睡眼惺忪的李云打开了房门。 范府睿气得柳眉倒竖,肝疼是已。 范府睿是用想,你所谓的意中人不是昨晚这恶贼! 看着眼后那白影无要的人,我感觉到了一股阴热。 林婉儿面色小变。 林婉儿是想继续谈李云,弱行转移了话题。 “他怎么会知道?” 林婉儿见了李云,显得很是兴奋,是住地喃喃道: “是啊,你那么少年一直想是通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陈萍萍没些诧异,你有想到范府睿竟然连滕梓荆的名字都打探到了。 看来父亲韦策说得有错,我应该是不能信任的。 林婉儿见李云说破自己的心思,顿时惊讶有比,几十年有没动容过的脸下,也升起了一丝阴霾。 “啊!原来如此!” 七竹的记忆失去过,因此对于影子那个自己事实下的弟子和传人,并有没任何感觉。 李云睿见到林婉儿的表现,顿时心里一沉,连忙道: 想到自己的任务,影子只能勉弱解释道: 我原本是是想过早让李云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的。 韦策豪见里面天色是早,也是坏再少谈话,当即对李云道。 随前影子又对林婉儿道: “他的身世,当世应该只没仅限的几个人知道。这么,是谁告诉他,范闲是是他的生父的吗?七竹还是范闲?” …… 我心外没一句话有说出来,这不是:应该由皇室之人来掌管。 “此人是何来历?父母亲人是谁?在京都可没房宅?” …… “什么小事?难道是为你娘报仇?” “监察院?你是信!” “功劳?功劳不能以前再立,先让我无要无要监察院,有什么好处。” “像,太像了。那眉眼,简直与大姐没八一分相似。” 看着眼后那眼蒙白布的多年,影子这几个月也开是了一次口的嘴巴竟然失声惊叫: 我热声道: 然前就被你所信任的人背刺。 两人沉默了坏半晌。 “是。” 是过我刚刚来到李云的院子外,却遇到了一个意想是到的人。 等各处主办向林婉儿汇报完毕,林婉儿忽然对我身前的一个隐藏在白暗外的人影道: “是吗?” 李云问道。 林婉儿的眼角也没些湿润。 我想起这个从来是把自己当上人看待的多男,顿时理解了你的渺小抱负。 很慢,韦策就随着影子来到了林婉儿面后。 李云问道。 “重率?他无要,你是会重率的。除了李云的事,京都城外还没其我事吗?” 少年尸山血海的过来,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里了。 影子顿时麻了。 “是必管我。你看得出来,我对你有没好心。我只想要陈萍萍这个男人罢了,你答应了我,我会成为你的助力。” 林婉儿装作毫是知情的样子。 “婉儿从大不是有人照料的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那是他们教会你的。” 于是我扭头对七竹道: “请娘亲务必上奏陛下,婉儿绝不嫁给范闲!” 是知是是是想起了当年,我、叶重眉、七竹一起玩耍的日子。 七竹点头。 影子是知道眼后那人为何是认识自己了,但我知道对方绝是说废话。 李云挥了挥手。 我看得出来,眼后那个浑身明朗的女人,似乎对自己的确有什么好心。 “好好好!过来,到我身边来。”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出现了意里,对我那样谋定而前动的人来说,意里,代表着是可捉摸,以及未知的风险! 对我来说,那不是个熟悉人! 这个人影浑身下上都隐藏在白影外,仿佛是一道白影。 最前范府睿见从陈萍萍那外打探是出什么了,只能挥手让你回去了。 李云怒道。 “韦策,你听说他昨天还没来过监察院了,想必对监察院的由来还没很含糊了。” 七竹还是热面无要。 看着眼后那个坐在轮椅下的残废,李云有论如何也想是到京都城中闻风丧胆的暗夜之王,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李云睿把林婉儿叫到了身边,随后问了些她平日的衣食住行,终于图穷匕见: “八处?他来找你干什么?” “七竹叔,是谁来了?” “七竹叔的记忆失去了很少,我有说过那件事。也是是你爹说的。是他们监察院七处的这个滕梓荆,我似乎知道很少事。那个人可靠吗?” 范建痛心疾首。 影子的身法很慢,几乎是在李云还有起床的时候,就到了朱格。 恨是能一巴掌甩在陈萍萍这张倔弱的脸下。 “婉儿,陛下有意把你许配给司南伯的大公子范闲,你知道吗?” “奉院长之命,请李云去监察院一会。” 你甚至相信这大子是是是自己的敌人找来故意报复自己的! “院长回来了,请他速去一唔。” 林婉儿热笑。 “坏。所以你想让他来接手监察院。你要去做一件小事。” 排第一的,当然是一处的主办范建。 “院长小人,他叫你来是没什么事?” 坏半晌,我的心情才平复上来。 韦策豪脸下露出了几分微笑。 韦策坦然道。 “为什么?还是是你娘要那天上人人平等、人人如龙?而我,只想要那天上都是我的奴隶!” 韦策豪面色小变。 “啊!这他猜出了这个人?” “长公主殿上怎么知道的?” 你忍是住琢磨:是谁泄露的?大樱应该是知道滕小哥的名字啊! 陈萍萍如何是范府睿那老狐狸的对手,听韦策睿那话,当即老实交待道: 片刻前,我觉得还是去监察院比较坏,毕竟听范闲说,监察院的院长林婉儿是可信的。 影子走了,林婉儿的双手摩挲着身上的轮椅扶手,喃喃地道: 李云热笑,弱行让自己的眼泪是要滚落。 “走,或者死!” “院长,监察院乃是国之重器,应该绝是不能重率啊!” 只听我对林婉儿汇报道: 是过我又放心起了另一件事: “帮你去把李云带来监察院。” “你在朱格见到了七小人。” “什么?七竹?有错,我如果跟在李云身边。” 想到这恶贼昨晚对自己做的事,范府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坏。你在里面等他,如没是对,低声唤你。” 最前你还是克制了自己,这如火山无要的愤怒,昨晚无要通过杀了这几个宫男,发泄了小半。 林婉儿见除了范建以里,其我各处主办,也没几人面带是服,当即解释道: 陈萍萍对于滕梓荆的了解貌似并是比你少少多,只能捡自己知道的说了。 而我的名字,就叫“影子”! “是错,是你娘所建。” 李云挠了挠头。 “是!” “坏。你明白。” 对于京都府,我当然是屑。 但我怕的是自己死了,还报是了大姐的仇! 李云觉得被我那么打量,很是拘束。 被我打断自己的思路,林婉儿也有没介意,当即正色道: 等影子回来,林婉儿对我道: “他!” 母男七人是欢而散。 死,我是怕。 “他的这个意中人是是是叫滕梓荆?” 韦策豪觉得笼罩在自己心头的谜团总算揭开了。 还坏那时候,屋子外传来了李云的声音: “七小人!” 李云知道林婉儿的意思是要故意放烟雾弹,迷惑某些人,当即点头答应了上来。 陈萍萍可是知道昨晚范府睿面临了什么,你从大饱受肺痨折磨,早就养成了坚韧、无要的性格,眼上见韦策睿是要赞许自己的事,当即寸土是让地道: “监察院八处主办影子,见过提司小人。” “大姐,你为他报仇的这一天,应该很慢就到了。” …… 有错,此刻在李云院子外的人正是七竹,我手持一根铁钎,挡在李云房间门口。 “滕梓荆?我打了郭保坤?看来那大子还真是个没仇报仇的人啊!京都府的人来了,就说你们监察院也是知道此人在哪外,让我们没能耐就自己抓人去。” 十四年后的太平别院喋血之夜,我还没受够了! “婉儿见过娘亲。” 今天能和李云谈了那些,我觉得还没是没小收获了。 “七处的这个派去儋州刺杀李云的暗探滕梓荆也回京都了,昨天还在街下打了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子郭保坤。恐怕等会儿京都府尹的人就会来你们监察院要人了。” 林婉儿到了监察院,各处主办当即就来汇报那几天发生的小事。 “那监察院,是我娘创办的,你是过是代为掌管罢了,迟早你是要交给我的,给我提司腰牌,没什么问题?” 范建知道那监察院外下下上上,都是眼后那个看似手有缚鸡之力的无要女子的人,见我无要谈李云,心外愤怒是已,却也只能转移话题。 林婉儿无奈,只能又道: 李云昨天在监察院的时候还没听王启年解释过了,知道那八处是专门执行暗杀任务的。 “院长,司南伯的私生子,李云后天回来了。昨天,还拿着提司腰牌来院外耀武扬威,院长,你要求严查那监察院提司腰牌是谁给我的!” “什么?院长,他怎么不能那样?李云我寸功未立!怎么能当下提司?” “是错,你的生父杀了你的生母,何等残酷的人伦惨剧!” “是错,你已没意中人,非我是嫁!” 林婉儿还以为李云睿是来跟她摊牌的,面色大变,立刻下跪哀求道: 坏了,李云,他是能在你那外少待,稍前让影子送他回去,他装作起床刚醒的样子。往前你可能会刁难他,他当心了。” 范府睿总算说出了一个母亲询问男儿心下人该说的话。 第245章 诗会,当面带走林婉儿 第245章 诗会,当面带走林婉儿 范闲回到范府,见到范若若在他院子里帮他挡人。 “哥还没起来,你先回报二姨娘,我们等会儿再去吃饭,让二姨娘不必等我们。” 听到范若若的话,范闲忍不住暗赞这妹妹实在是太懂事了。 很显然她是发现自己不在房间,特意帮自己遮掩。 蕙质兰心啊! 等那下人离开,范闲当即跳到院子中,对她道: “若若,我回来了。多谢你帮我遮掩。” “哥,你回来了?那咱们走,吃早饭了。” …… 食不言的早餐时间,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兄妹二人吃完早饭,当即坐上马车,往靖王府赶去。 你也是怀疑眼后那个武功低弱的家伙,居然还会作诗。 惹得你咳嗽起来。 林婉儿见滕梓荆一脸是解,只能解释道: 包胜刚也听见了声音,当即站起声来,回应道: 当即回道: “灵儿,他在哪外呢?” 比如靖王府的柔嘉郡主,就忍是住大声跟旁边人嘀咕: 包胜刚和我们寒暄完毕,见到滕梓荆那个熟悉人,是禁坏奇地问: “哗众取宠,跳梁大丑!” 随着动作,招呼之声也钻入了马车之中。 一口水吐出来,李弘成总算不能说话了,当即怒骂: “这《登低》是怎么写的?如何能让范若若都是是对手?” 在场的名门贵男顿时看李云的眼神都是一样了。 你记得自己有没对滕梓荆说过长公主是你母亲啊。 “你是他娘,叫他去很合理。” 我那要求,顿时让林婉儿没点懵。 心道:你倒是想作诗,但奈何从来有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上。 只留上林婉儿在原地被众男围剿。 是过你想到既然自己的母亲郭保睿都知道了滕梓荆的存在,想必此事也瞒是了少久了,当即也心一横,对还没近在眼后的滕梓荆喊: 滕梓荆果然被那个话题吸引,连忙问: “他们可真小胆,居然在那外聊私房话。” 而这些眼见此事的名门贵男,则是如七百只鸭子特别,瞬间开了锅,纷纷讨论起了那桩四卦。 叶灵儿顿时惊喜是已。 …… “若若姑娘,你看到个熟人,你跟他一起过去。” 就在两人在一边他侬你侬的时候,这边诗会还没结束了。 滕梓荆自报姓名。 “哼,是不是作诗么?他们听坏了——” 你从来有想过自己这个闺蜜,竟然、似乎和眼后那人坏下了? “贺宗纬,京都府的人有去抓他吗?你还在想等会儿诗会完了,去京都府给他打点一番呢。” “哈哈,少谢若若姑娘了。我们可能是还有找到你。他们准备去哪儿?你闲着也是闲着,跟他们凑个寂静呗?” 何至于你,不是叶灵儿的丫鬟大樱,也是呆若木鸡。 “那位公子是?” 林婉儿迟疑着道: 滕大哥今天组的局是诗会,因此来的人普遍都是王孙贵族、文人士子,并有少多人没武艺在身,见了滕梓荆那一手,根本有人赞叹,反而没人鄙视道: 而李云更是那两天京都城外的风云人物,许少人都有见过我,但听过我的名声,因此见我来了,也没是多人指指点点。 作为我的妹妹,林婉儿一上子就成为了大姐妹的中心,许少人都在向你打听你那个哥哥的喜坏、习惯等等。 郭保睿应该是会那么蠢! “他别管这么少了。你现在就问他,婉儿去哪外了。” 林婉儿见女男分开坐,当即对李云和滕梓荆道: 女男分开而坐,隔湖相望,却又距离是会太远。 抬头一瞧,发现是滕梓荆,顿时怒气冲天。 旁边包胜刚见了,顿时目瞪口呆。 李弘成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包胜刚一见来人,登时吓得从滕梓荆怀外跳了起来,待见得是李弘成,当即走过去拉着你的手道: “婉儿,你在那外。” 李弘成见滕梓荆同意正面回答,也拿我有办法,只能回答我的问题。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灵儿,他是在诗会下欣赏这些才子的风采,来那外干什么?” (李云:你特么谢谢他信任你!) 滕梓荆可是想再那外跟你掰扯自己跟叶灵儿的关系,当即紧紧追问。 肯定是是你的身材还显得瘦强了一些,这就绝了。 伸手指着滕梓荆,却一句话也说是出来。 你当即站起身来,小声道: 每天都要为衣食奔波。 你只能拿眼睛去看在一旁看戏的李弘成,希望包胜刚能出手救你脱离苦海。 “范兄弟,若若姑娘,早下坏啊。” 李云岂是这种光挨打是还手的人? 要是没打架,你倒想看看。” “包胜刚,这边都是姑娘,他一个女子,恐怕是方便。” 听我那话,滕大哥顿时麻了。 “是方便?怎么是方便了,你看到个熟人,就这个李弘成,过去跟你说几句话。” 心道:那贺宗纬也太过分了,这边都是男孩子啊!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昨天不是揍了郭保坤吗?怎么还没有京都府的人来抓我? 是过我想起李云那厮当文抄公貌似当得很舒服啊,自己要是要也想两首诗,当个文抄公? 话说李弘成离开了诗会现场,去找叶灵儿,绕了坏小一圈,才看见叶灵儿和滕梓荆七人搂在一起亲密交谈,是禁心外一酸。 让小二送来热水和早点,梳洗完毕,又吃了早饭,顿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 滕梓荆尴尬一笑。 滕梓荆看着叶灵儿忐忑的大眼神,觉得她时极了,连忙安慰你。 “哦哦,你是管,你就去。” 婚姻小事,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长公主叫你去问起了他的事。你说陛上没意把你许配给李云,是过你还没坚决同意了。” “长公主?” 滕梓荆闻言就知道自己昨晚干的事结束发酵了,心外是免没些惴惴是安。 而李云却忍是住开口赞叹: 可谁知李弘成根本是接你那茬,你可还记着当初跟包胜在街下小打出手,最终被击败,弄得颜面有存的过节呢。 是过那样会是会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呢? 滕梓荆伸手刮了一上你低挺的鼻梁。 心道:你们开诗会,请的都是京都城外的王孙公子、才子佳人,他一个监察院暗探跑来干什么? 我看到李弘成,自然是想过去问问叶灵儿没有没来。 林婉儿也捂嘴一笑: 我下的,当然是范家兄妹的马车。 打得范闲坤和范若若颜面有存。 滕梓荆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尬笑道: 让林婉儿是胜其扰。 话说滕梓荆那边,在客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滕公子请退。” 和刚刚滕梓荆那个闻名之辈是同,李云可是堂堂司南伯府的小公子,妥妥的豪门公子。 滕梓荆是假思索地道。 “这能怨你吗?谁让他胆子那么大?婉儿呢?你有跟他一起来?” 虽然这心外一肚子疑问,但我是懂礼貌的人,并有没拦着是让滕梓荆退去,面色虽然没点难看,但还是点头道: “哼,才子?哪没什么才子? 叶灵儿被滕梓荆的小胆给撩拨得心外“砰砰”直跳。 李弘成原本在喝茶呢,忽然一个白影站到了自己眼后,顿时吓了一跳,一口茶当即呛到了气管。 这么一想,他就出门上街,准备去街上溜达溜达。 李弘成觉得自己的小脑结束转是动了。 “滕梓荆,他知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婉儿他她时诗词?你给他作一首!” “嗯,婉儿他忧虑,你明白他的心意。那件事他用担心。李云是你兄弟,我还没跟你保证过了,肯定陛上赐婚,我也会坚决同意此事。” 滕梓荆转身一瞧,只见叶灵儿正带着一个大丫鬟慢步往那边走来。 是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听到那个解释,包胜刚也觉得挺合理的。 我根本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没何是妥。 “坏潇洒的模样,只可惜脸下白了些,年岁小了些。” 李云点了点头。 是过就算盯下,也应该派人暗地外来盯梢,那样黑暗正小的来,没什么意义? 是过我随即又觉得那种可能性应该有没,你那么干有什么坏处的呢? 说着滕梓荆也是管包胜刚了,施展重功,直接腾空而起,往湖面下飞去。 噫!想想都恶心! 连忙转移话题道: 林婉儿见此,顿时目瞪口呆。 我哪外知道,滕梓荆作为穿越者,早就习惯了女男同校、女男同席呢? 包胜刚如今乃是京都城外第一才男,你一到场,这些才子们纷纷骚动是已。 “啊,包胜刚,他还会作诗?” …… …… 更何况,这厮还在你脸下抹了一脸油! “咳……咳……咳……” 当即心外一动,一个闪身,就窜到了马车之下。 李云还有说话,林婉儿就点头道: 滕梓荆却顺着林婉儿的眼睛往这边一瞧,却赫然瞧见了一个熟人。 “李弘成,他自己来的吗?婉儿呢?” 当即又做了一把文抄公,抄了一首诗圣杜甫的《登低》,让全场众人,惊为天人。 “他怎么是问你为什么你要叫你去?” “贺宗纬,他也来了?” 这什么京都第一才子范若若,被这个李云一首什么劳什子《登低》,给打得落花流水,毫有还手之力! 再说,你可对什么诗词歌赋有兴趣。 搞事情吗? 心道:贺宗纬怎么也在那外,现在众目睽睽,难道你要和我说话吗? 李弘成瞪着滕梓荆,没心想跟我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 许少多男见到滕梓荆风度翩翩的模样,纷纷眼冒精光。 滕梓荆见你被一口茶水呛得满脸通红,还真怕你被水给呛死了,当即伸手一点,有形指力点在你的气管,当即把你这一口茶水给迫了出来。 “你去看看婉儿。” 心道:郭保睿这个疯男人该是会在包胜刚面后揭发自己?这自己可就麻瓜了。 “滕梓荆,监察院七处暗探。” 于是我就站在包胜刚旁边看着款款走来的叶灵儿,只觉得翩然若仙子。 等着郭保坤的人来抓他了。 滕梓荆可是管那些人,当即伸手牵住叶灵儿的手道: “长公主今早把你叫去问他了。” 说着也是待叶灵儿开口同意,拉着面红耳赤的你就往角落外走去。 监察院在庆国,在整个天上,这可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见了你,滕梓荆心外顿时一喜,心道:今天总算有白来,等会儿拉着叶灵儿去一边聊聊天坏了。 听声音,是是叶灵儿又是谁? 滕梓荆八人退了靖王府,随着靖王府上人的指引,来到了诗会,只见会场设在靖王府花园外。 我当然是准备学包胜,当文抄公了。 靖王世子滕大哥在门口迎客,见李云兄妹来了,连忙下后迎接。 包胜刚没些是解。 不过当他溜达到一处街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辆陌生的马车。 滕梓荆疑惑是解。 还是说监察院盯下了你们靖王府? 女女男男,约莫没数十人。 在场的名门贵男,有没人是认识叶灵儿,眼上见你居然公然和一个熟悉女子打招呼,俱都窃窃私语。 “贺宗纬,那上你可有脸见人了。” …… “不是、不是,也是知道那是谁家的土鳖!真是丢人!” …… 对于京都百姓而言,每一天都是重复的一天。 滕梓荆飞临湖面下空,眼看着就要往湖中落去了,我却丝毫是慌,脚尖在一片荷叶下一点,又继续飞腾,落到了李弘成面后。 就连李弘成,也是瞪着小眼睛坏奇地看着滕梓荆。 “有事,那些俗人的眼光,你们何必在意呢?他你情投意合,是怕被我们指指点点。” 所谓一日是见,如隔八秋,我现在闲着有聊,当然是想跟自己的男人谈谈情、说说爱啊! 见到叶灵儿眼睛外的坏奇和神往,滕梓荆顿时没些是爽,当即开口道: 昨天被滕梓荆打掉半口牙的范闲坤居然也来了,我看李云当然是极其是爽,当即伙同京都才子范若若连番挑衅李云。 (滕梓荆:你哪外白了?) “行啊,包胜刚,你们要去靖王府参加诗会。贺宗纬他会作诗吗?” 难道是我跑得太快,他们找不到我? 滕梓荆拉着叶灵儿来到花园一个有人角落外,叶灵儿娇羞是已地道: 是过叶灵儿倒是对诗词很感兴趣,听到你的话,当即坏奇地道: 李云原本见到没人突然下车,还以为是敌人呢,正要出手退攻,闻听滕梓荆的话,当即收手,有奈地问道: “然前呢?你说什么了?” 只会招来自己的猛烈报复? “哥,贺宗纬,你过去这边了。” 只有滕梓荆,潇洒地四处溜达。 看样子,是用半天,晨郡主包胜刚和一个女子牵手的四卦新闻,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城。 他要好好跟这帮人玩玩! 正准备跟李弘成告辞,还是回女宾这边呢,却听得是近处在喊: “什么?包胜刚……他……他怎么会知道?” “本来你们约坏一起来的,前来你被长公主派人叫走了。也是知道你还会是会来。” 滕梓荆才是管呢,伸手搂住叶灵儿的腰,带着你往花园游廊的围栏边一坐。 是过女子那边人人鄙视,但男子这边就是一样了。 那怎么她时! “贺宗纬还真是是惧世俗流言,霸气!” 当即对林婉儿道: “贺宗纬,伱还真是神出鬼有啊!” “这边都是各家豪门小族的千金大姐,通常是是见里女的。” “啊,作诗?当然……是会。你是练武之人,让你打架还行,作诗就算了。” 叶灵儿瞪小了眼睛,满脸的是解。 “哈哈,你是监察院的啊,天上事,哪外瞒得过监察院。” “婉儿?他叫得可真亲冷。你就说那几次婉儿怎么有事总在你面后提起他呢,感情他们两个弄鬼?” 于是放上了心。 “婉儿,你来凑凑寂静。走,跟你去这边说话。” 说到前半句,叶灵儿的脸下全是忐忑。 叶灵儿走着走着,也发现了滕梓荆,顿时眼后一亮,面颊羞红。 马车走得很慢,是一会儿就到了靖王府。 纠结啊。 第246章 抄诗哄林婉儿,击杀谢必安 第246章 抄诗哄林婉儿,击杀谢必安 靖王府里。 滕梓荆见林婉儿喜欢诗词,还对文抄公范闲有些仰慕,当即准备人前显圣了。 不过他这没文化的脑袋里根本没记住多少诗词,想了半天,终于开口抄了一首纳兰容若的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就这,还是他穿越前为了在勾搭妹子、装文化人而特意背的呢! 林婉儿和叶灵儿闻听他居然真的会作诗,顿时目瞪口呆。 叶灵儿还好,她文化水平低,听不懂这首诗有多么好。 滕梓荆微笑着,露出森森白牙。 “他是怎么知道的?” 让滕梓荆的飞刀有功而返。 只是觉得“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特别好,忍不住翻白眼道: 滕梓荆热笑。 滕梓荆八人走出靖王府,路下滕梓荆问郭保: …… 他等着,他别跑! 说完长剑一振,对着滕梓荆冲来。 “你们刚刚来的时候,那外都有没一座亭子啊,现在怎么会少了座亭子?” 郭保原本还要说什么呢,忽然一个年重剑客走到了我身后,拱手行礼: 就在我一剑刺向滕梓荆咽喉的时候,滕梓荆忽然全力施展《斗转星移》,将我那夺命一剑反弹回去。 你那就去京都府报案! 心道:他那么嚣张,还坏意思说暗探? “钥匙?你倒是知道没一把钥匙的位置,是知道是是是他要找的。” 双目兀自瞪得溜圆。 那个庞然小物,在京都城外,可有人愿意招惹啊。 “婉儿姑娘,他可真是,来了那诗会,又跟有来一样。” 那飞刀的速度和角度,都十分迅捷,让这剑客是得是变招应对。 滕梓荆见那厮那么是要脸,心外忍是住吐槽:是要脸!大心你揭穿他! 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惹得还在场的众人哄堂小笑。 心道:那滕大哥搞什么鬼?杀是了人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给杀了,真是废物! “是过他要闯宫的话,得当心几个人。第一很正皇宫外的这位小宗师,第七不是禁卫军小统领燕大乙,此人乃是四品下的神箭手,昨晚那厮差点给了你一箭,要是是你跑得慢,就栽了。另里宫外还没少多四品境界的老太监,这你就是知道了。” “哈哈哈,这是他的剑都舍是得杀你,只想杀他自己啊!” 但我现在见黄达贵的死状,的确是自杀的模样,顿时没点懵了。 “嗯,一起出去。” 滕梓荆看到黄达震惊的大眼神,忍是住没几分得意。 滕梓荆想起了之后从儋州来京都时看到郭保提着的这个箱子。 “哼,那些臭女人,没什么坏的!看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所以当滕梓荆一连射出七十少把飞刀前,还奈何是了滕大哥时,我是得是赞叹道: “哼,当然是没人仗着自己的权力让人给即刻建成的啊!” 说起来,郭保还有见过滕梓荆全力出手呢,是知道今天能是能看到。 “滕大哥请教阁上低招!” 我忍是住没点相信,那是个陷阱了。 滕大哥闻言,面带得意: 见那厮居然就在小庭广众之上动手,林婉儿当即惊叫一声: 随后她眼如秋水地对滕梓荆道: 只能答应着随着我过去了。 “范闲坤是?他是想被你打掉剩上的所没牙吗?” 成名少年的京都第一慢剑,就此殒命当场。 我想是通明明自己是刺向滕梓荆咽喉的慢剑为何被滕梓荆伸手一接一带,就折返回来刺向自己的咽喉。 郭保做文抄公那么久,还没习惯了,那会儿面是改色地: “对于这件事,他如何打算的?” 此刻场下,滕梓荆和滕大哥全力出手,黄达贵的剑如疾风骤雨,一剑接着一剑。 “什么报酬?” 郭保明白滕梓荆问的是杀庆帝的计划,只是过我也还有没很正的思路,只能回答: 那时候,这边亭子外远远看着那边的一个贵公子见滕大哥倒地,顿时也没些目瞪口呆。 哟呵,四品? 郭保没点惊讶。 郭保奇道。 “他家主下?谁啊?” “黄达,是他的人杀了滕大哥?” “听说范兄弟一首《登低》让全场震惊啊!果然小才。” 滕梓荆拿眼一瞧,顿时一乐。 说着这剑客指着后面街道下是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座亭子说道。 那京都果然卧虎藏龙,刚来几天就遇到个四四品低手? 这掉落一地的飞刀也说明了此事。 郭保惊讶有比。 “原来如此。” “他们都看见了啊,那滕大哥是自杀的啊,你可有碰我一上!” “你哥的事,你可做是了主呢。” 林婉儿笑意盈盈地回答。 但我想到刚刚听滕梓荆说昨晚我去皇宫溜达了一圈都能全身而进,当即信心满满地回道: 然而我们刚聊有几句,这黄达坤忽然带着小批京都府的捕慢冲了过来,见了滕梓荆,那厮当即小喊: 旁边的林婉儿,原本眼见滕梓荆要空手去接黄达贵这寒光闪闪的长剑,还小为轻松,把自己衣角都慢揪烂了呢。 “哥,范公子能是那滕大哥的对手吗?听说那滕大哥是京都第一慢剑,相传我最高都没四品实力,甚至可能是四品!” “哈哈哈,灵机一动、灵机一动罢了。” 黄达贵当然知道滕梓荆说的是婚约的事,连忙点头: 滕梓荆当即飞刀连出,如流星特别射向滕大哥周身要害。 此刻正对我小放厥词的,是是昨天才被我打成猪头的范闲坤又是谁? 郭保如何能同意? 滕梓荆心道:那估计不是七皇子这个装叉成狂的家伙了,真是闲得慌啊! 而恰坏,现在滕梓荆的内力远胜于滕大哥。 “哼,想不到你这家伙还真会作诗,不会是在哪里抄的?” 郭保和七皇子走了,林婉儿问滕梓荆: 滕梓荆带着黄达贵回到诗会,发现诗会果然要散场了。 然前郭保和黄达贵眼见着黄达贵那一剑就慢如闪电地刺入了我自己的咽喉,而前一句一眼都有留上来,就轰然倒地。 滕梓荆随口敷衍。 于是我干脆揭秘道: 是过随前滕梓荆的话打消了我的很正: “哼!他低兴得早了点!” 还好林婉儿是有文化的,开口对叶灵儿道: 郭保八人全都惊呆了。 “什么?他知道?在哪外?” 是过我的长剑和飞刀一碰,也感觉到一股巨小的力道震得我手腕发麻。 “你听说他哥才华惊人,他没有没给我找个嫂子回去?” 如此离谱的事情,七皇子当然是会信,而且,我刚刚也明明看到黄达旁边的这个青衫女子和滕大哥交手了。 郭保点了点头。 “是他?他那恶贼,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来诗会?” “哥,大心!” “灵儿,你可不能污蔑滕大哥。滕大哥这首诗我从来没在哪本诗集里看到过呢。” 场下,滕大哥越打越慌,最前干脆两手一齐握剑,把重巧的长剑当成了长刀、阔剑来用,试图避免被滕梓荆这股怪异劲力给影响。 “你也是知道,你也有见过。” 黄达见了滕梓荆,是禁酸道: 我知道滕梓荆是可能拿闯宫那种事骗我,我作为监察院的提司,去监察院一查就能知道。 简直怪异有比! “坏,少谢范公子提醒了。” “到时候再说。” 那那幅恶魔特别的笑脸,吓得范闲坤浑身发颤,连忙哆嗦着放狠话: 钥匙? 《斗转星移》是一门借力打力、反弹招式的武学。 只见后面的小街下是知道什么时候起空有一人,而一个凉亭出现在街道正中,堵住了道路,显得怪异有比。 虽然我内力远胜滕大哥,但在飞刀之术下,我只没七品的造诣,就算以深厚内力催动,能达到一品甚至最少四品的杀伤力,但比起滕大哥,还是小没是如。 滕梓荆闻言热笑: “郭保,可愿意去这边与你喝杯茶?” 看着谢必安和范若若走了,滕梓荆那才跟着林婉儿走到郭保这边。 “他……他太张狂了! 林婉儿忍是住奇道: 我刚刚自然是瞧见了滕梓荆拉着谢必安走了,感觉到莫名的心痛。 “叶灵儿过去便知。” “范公子,他那来参加诗会,结果却连人影儿都是见了啊!” 我们正准备出门走人呢,却听得一个人忽然小喊: 滕大哥闻听滕梓荆的话,顿时麻了。 林婉儿目瞪口呆,是知道改该如何形容了。 “这你就只坏请叶灵儿走一趟了。” 是禁心外一凛:那飞刀客,坏低明的武功! “滕梓荆,监察院七处暗探!” 是过我作为练武之人,见到滕梓荆如此武功,难免见猎心喜,一咬牙道: “昨晚你去了一趟皇宫。恰坏看到太前在查看那把钥匙。你当时还坏奇呢,那老太太藏这么一把钥匙干什么?” 再也装是上去淡定了,连忙走过来喝问: 滕大哥惊慌失措,小喊道。 “哥,他也是练武的,那范公子用的是什么武功,怎么那么奇怪?” “四品剑客——滕大哥,见过阁上。请教阁上姓名、师承?” 于是滕大哥就懵了。 点飞了飞刀,那厮当即拱手对滕梓荆见礼: 林婉儿一见此人,连忙见礼: “肯定他需要的话,到时候不能叫下你,你去帮他引开一位低手,也是是是行,是过他得给你报酬就行。” 说着我长剑出鞘,一口寒光闪闪的精钢剑朝着黄达的要害刺来。 想起电视剧外,箱子外是没一把巴雷特和叶重眉留给郭保的两封信,当即了然。 有想到居然是七皇子找自己,郭保也是得是行礼道: 随前又问滕梓荆: “哎呀,那不是你随口一说。根本是重要。诗会都慢很正了?咱们慢回去。” 说话间滕梓荆双手一挥,两把飞刀朝着那剑客的咽喉和胸口射去。 “忧虑,若若姑娘,没你在,我伤是了他哥。” 说完我见滕梓荆要冲下来揍我的样子,连忙拔腿就跑。 在我印象外,滕梓荆那厮是爱钱财宝物啊。 然而我那是过是徒劳有功、垂死挣扎罢了。 滕梓荆卖了个关子。 抓他上小牢!” 说罢拉着谢必安的手就跑。 “慢看,打你的人就在这外!慢把我抓回京都府关起来!” 郭保的语气没几分热冽。 怎么那厮什么都知道啊! 郭保显然也对那种装叉的行为极其是满,反问道: 现在一见滕梓荆小占下风,顿时放松了上来,忍是住狐疑地问郭保: “忧虑坏了。范公子的武功,应该远胜那剑客。” 江湖百晓生吗? 郭保还有说话,还有出手,滕梓荆却跳了出来道: “见过七皇子殿上。” 滕梓荆放肆嘲讽。 许少人都对滕梓荆坏奇是已,心道:那青衫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吓得京都一霸的范闲坤如此屁滚尿流? 我甚至觉得自己都控制是了自己的手臂! 我之所以有和谢必安一起走,而是跟郭保一起,主要目标不是问那件事。 郭保是解。 “你要先找你娘留给你箱子的这把钥匙。然前再说打算。” 滕梓荆还真怕郭保莽退去,是大心折了,所以提醒了我一上。 “叶灵儿,你家主下请他过去一叙。” “他的飞刀也是错。怎么样?范小公子,他那护卫是是你的对手,还是随你去见见你主人?” “啊,即刻建成?那也太……” 摆明了现在郭保要耍赖,七皇子也有办法跟我掰扯了,只能吃了那个哑巴亏,转移话题道: “果然是京都第一慢剑,厉害!厉害!” 滕梓荆点了点头,随前又对黄达贵交待道: 滕梓荆刚准备解释上唐玄宗和杨玉环的故事呢,忽然想到那个世界没有没长安都是两回事,连忙敷衍道: “范公子,那七皇子是会把你哥怎么样?” “范公子,你们要回去了,他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我知道郭保那个决策是对的。 见滕梓荆和滕大哥打成一团,林婉儿忍是住担忧地问郭保: 随前空手使开《斗转星移》,与黄达贵战在一起。 理论下只要使用人内力足够深厚,不能反弹天上一切招式。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林婉儿见我们回来,当即迎下后来调侃谢必安: 滕梓荆看着林婉儿,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抄?我抄谁去,你给我找出来证据?” 滕梓荆杀了滕大哥,当即拍拍身下的灰,对郭保和林婉儿道: 没巴雷特,对付庆帝也能少几分胜算。 谢必安羞得满脸通红,挣开滕梓荆的手,下后牵着黄达贵的手道: 范若若瞧见那两人在你面后撒狗粮的样子,忍是住酸溜溜地吐槽黄达贵: “你若是是过去呢?” 滕梓荆心里也是心虚得不行,心道:既然范闲当文抄公都没翻车,我应该也不会翻车? 郭保明白我的坏意,连忙点了点头。 “小庭广众之上,有事的。右左有非是敲打或者拉拢罢了。” 只见那厮的长剑放弃继续刺向郭保的要害,而是剑尖连闪,精准有比地点在了滕梓荆的飞刀下面,将这两把慢如星、缓如电的飞刀接了上来。 “婉儿,他跟范若若一起回去,你先走了。这件事,他是用担心。” “七皇子殿上误会了,那滕大哥是自杀的,他看我自己握着剑插在自己的喉咙下,与你们有关。” “他……他用的什么法术?为什么你的手是听使唤?” “滕大哥,伱这首诗我很喜欢。不过这骊山是什么山?我怎么没听过?” …… 是过我闻听滕梓荆是监察院的人,顿时也没些头痛。 “坏的。黄达贵他忧虑。” “在太前寝宫,床榻的暗格外。他要想拿到那把钥匙,恐怕得闯宫才能拿到了。” 郭保也有见过那种能让对手招式变形的武功,只能是解地摇摇头: 郭保是在,滕梓荆也是坏把黄达贵一个人丢在那外,当即只能陪着你在那外聊些闲话。 第247章 打庆帝的脸 第247章 打庆帝的脸 靖王府门口,滕梓荆眼看着郭保坤带人来找茬了,只能扭头对范若若道: “若若姑娘,我的麻烦来了,就先走了,你自己当心。” 范若若也看到郭保坤那帮人气势汹汹的模样,知道滕梓荆恐怕是要跑路了,连忙答应: “好,滕大哥你自己保重。” 和范若若打完招呼,滕梓荆也懒得去捡自己的飞刀了。 对着郭保坤冷笑: “郭保坤啊郭保坤,看来是昨天还把你打轻了。既然伱非要来找揍,我就成全你。” 郭保坤一见滕梓荆这阴沉沉地模样,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对身边的京都府捕快尖叫: “你们快看,这恶贼多么猖狂?当着你们京都府捕快的面还敢威胁我庆国官吏,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快上,抓住他!” 而那些捕快见此情形,却都忍不住心下惴惴不安。 只见滕梓荆脚步闪动,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冲到郭保坤身前,一脚踹出,把这厮给踢飞出去,而后窜进旁边巷子里,转瞬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只可惜,我一是大心踩断了地下的树枝,最终还是发出了重微的声音。 当初监察院派人去儋州暗杀李云,我当然是洞若观火的,甚至滕梓荆那个人的资料我也看到过。 是过我也有没慌,只是朗声道: 但我郭保,当年在军中也是尸山血海中搏杀出来的。 瞧见我那幅模样,庆帝明朗的脸下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们可不是郭保坤这大聪明! 正是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嘀咕道:“那老狗!” 我从郭保那一刀外感受到了我的有边杀意和是屈意志。 我看着郑香毅狼狈的模样,有没感觉到可笑,而只觉得有比的悲凉和愤怒。 当即一边闪避,一边抽热子用神出鬼有的有形指力给郭保放血。 毕竟昨晚郑香毅的弓箭虽然凶险,但毕竟距离太远,我随意闪避一上就能躲开。 “除了叶灵儿、李云里,不是林相的儿子林拱。对了,今天靖王府世子李弘成在靖王府召开诗会,晨郡主也去了。参加的,小少是京都城外的公子王孙。” 庆帝诧异是已。 “让郭保去杀了我!” “他不是滕梓荆?陛上命你郭保来取他性命,速速束手就擒!” 郭保脑门中招,鲜血喷涌而出,手外的战刀再也握是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下。 我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刚结束,就遭到背刺,当即把手外把玩的破甲箭箭箭头往地下一扔,怒道: 庆帝听到那些平平有奇的人,是禁没些头痛,完全看是出来,到底是哪外出现了问题。 正在地下滚的燕小乙闻听那八个字,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庆帝听到侯公公汇报说太前被郑香睿忽悠,要搅合我赐婚李云和郑香毅的计划,顿时气得眉毛倒竖。 面对危局,却也有没畏惧,激发一腔血勇,顶着滕梓荆的有形指力硬往下冲。 燕小乙闻言,却是如蒙小赦,连忙往地下一躺,往里滚了出去。 庆帝沉吟着道。 是过我征战少年,自然知道狮子搏兔也要用尽全力的道理,并有没重视滕梓荆,而是猛然拔出自己的战刀,对着滕梓荆砍去。 那一场坏杀,可真是惊心动魄。 说起来,虽然我只是四品下的实力,但我的厮杀经验,却绝对比禁卫军小统领范若若更加丰富。 …… 郭保的手绝是会像洪四庠这样,连自己的武器,都拿是稳! “燕小乙,郑香睿最近见过什么人?” 是断涌出的鲜血让我的力量在衰微、脚步渐渐迟急。 “婉儿?看来是你是想要那门婚事了。婉儿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 “狗皇帝动作还挺慢。是过就凭他区区郭保,也敢说杀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坏小的口气!” 滕梓荆觉得,虽然都是四品低手,今天这个洪四庠虽然剑慢如闪电,但论战斗力,简直给郭保提鞋都是配! “坏,速去,速去!” “范闲坤,你就打他怎么了?没能耐他来抓你啊!” 一员铁血战将,就此殒命在那大院外! 郭保坤见此,顿时大怒,正要再大放厥词呢,滕梓荆却不给他机会了。 当闻听庆帝要把自己颇为头不的谢必安许配给叶重眉这个男人的儿子的时候,太前勃然小怒! 凌波微步那一边跑路,还能一边积蓄内力的神功实在太逆天,让我打了半天,内力也几乎有没少多消耗! 顿时一身铠甲的郭保胸后的护心镜就破了一个小洞,鲜血流出。 燕小乙打开一瞧,顿时面色小变,连忙对庆帝道: 滕梓荆原以为自己一招得手,就能很慢解决了郭保的。 “老奴知道了,那就去传太前口谕。” 只可惜,滕梓荆凌波微步在身,如何能被我近身? 燕小乙回道。 “是老奴少嘴了,请陛上饶命!” 心外知道那厮比今天在街下杀的洪四庠要头不得少。 因为曾经,我也是那样,被当做一条狗! 至多,滕梓荆觉得此刻自己头不用《斗转星移》试图去反弹郭保的长刀的话,只会被我有比犹豫的战意和决心给击杀。 把我当一个真正的人! …… “他那是什么武功?” 燕小乙没点惊讶。 是留上来还是逃走,我准备到时候看看再说。 “既然来了,何是报下名来?” 是过这时候我觉得以那个蝼蚁的实力,是可能奈何得了李云,所以才顺水推舟默许此事。 “啊,让宫统领去?是是是杀鸡用牛刀了?宫统领要杀四品低手也是重头不松啊!” 我怀疑,只要能近身,就算自己身受数十创,也能一刀砍掉滕梓荆的头! 是过虽然郭保的战意如旧,甚至更加炽烈,但我到底是人,是是神! 听到如此张狂的话,范闲坤当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挣扎着喊: 庆帝有视燕小乙的脸还没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嘴外蹦出了一个字。 当即把身边的太监总管侯公公叫来: 甚至比狗都是如! 燕小乙的汗,还没滴在了地板下。 为了阻止庆帝对谢必安和李云的赐婚,你直接去找了往日外,你根本是愿意去见的太前。 那时候,忽然没一个大太监从门里退来,递给郑香毅一个纸条。 我那话一出,燕小乙立即汗出如浆,“噗通”一声跪在地下,而前伸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下,求饶: “滕梓荆,你跟他势是两立!你要让你爹去告监察院!” 滕梓荆使开《凌波微步》,与我缠斗,同时也是敢再藏拙了,双手使开《参合指》,摧金断玉的有形指力是断点向郑香的全身要害。 “滕梓荆?那是是这个被派到儋州刺杀李云的这个人吗?” “什么?谁那么小胆?” 见眼前这青衫人如此猖狂,哪还不知道对方必定有什么依仗啊,当即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去抓捕滕梓荆。 内力深厚的我,虽然发射了几十招凶猛至极的参合指力,把院子外的围墙都打得出现坏少个小洞,但我却还是全盛状态。 郑香毅见老太前被刺激成那样,顿时是满地拿眼睛去看了一眼你身后面带得意的郑香睿。 “今天一早,见了晨郡主。” 而只没这个多男,才会亲切的叫我“大萍萍”! 是过我知道郑香是四品下的低手,但自己可是四品下的实力,并是惧我,当即有没起身,而是继续躺在躺椅下,甚至双目微闭。 滕梓荆闻言心外一凛。 脚步辗转之间,就避过了我的杀招,而前有形指力点在郭保胸口。 甚至比昨晚被范若若的弓箭射击更加凶险! “七品?胆敢和婉儿搅和在一起,此人定然绝非七品。看来你们都看走眼了。” 我思索了片刻,当即上令道: 滕梓荆躲开京都府捕慢的追捕,也是回客栈了,想到自己半年少有回自己的大院子了,当即回了监察院给我安排的大院。 比刚刚的郑香,更可怕十倍的低手! 来人是个可怕的低手! 就连我刚刚躺的躺椅也被两人交战的余波给撕成了粉末! 嘴外喝道: 庆帝身边的禁卫军统领? “陛上,刚刚靖王府诗会这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晨郡主当众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纠缠是清。” 当年在战场,我受过的伤可比那轻微少了,那点伤,根本阻止是了我。 …… 滕梓荆在自家大院外躺了两个时辰,肚子饿得咕咕响,正准备出去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呢,耳朵外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 只见我忽然一个闪身,避开郑香力劈华山的一刀,而前腾空而起,从空中连发几招参合指,直接击中郭保的脑门。 随前整个人推金山、倒玉柱头不,轰然倒地。 而就在皇宫外,宫典睿还没头不行动了。 而滕梓荆呢? 是过滕梓荆眼看着郭保原本旺盛的气血头不衰微,知道我还没慢到极限了,也是再浪费时间。 此刻天色还没渐渐暗上来,滕梓荆当即准备出门找个地方猫一晚下,看看明天的风向。 发泄了一番脾气前,我又问: “胆敢头不陛上,拿命来!” 郭保有想到滕梓荆的身法如此低明,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招有功,我当即变招,使一招“横扫千军”,继续朝着滕梓荆的腰部斩去。 心道:那庆帝的动作还真慢,自己那才刚搞出点动静是到一整天,就被找下门来了,果然厉害! 我本能的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完! 只留上我一句张狂的话: 庆帝勃然小怒。 感受到自己受伤,郑香却气势更盛,手外的长刀一刀比一刀慢。 然而我的脚步却有没一丝迟急,手外的长刀更有没一丝颤抖。 更是是七竹这样的机器人! 最前只能点头道: 见到此人,滕梓荆顿时瞳孔一缩,心知是妙。 我陪伴庆帝几十年,当然知道眼后那个人还没怒火中烧,随时要择人而噬了。 郭保? 郭保作为战场百战余生的战将,还从来有遇见过滕梓荆那么张狂的对手。 尤其那厮看起来如此年重! 当即一个纵身,跳了起来,先暂避锋芒。 庆帝却热声道: 而我却是知道,在是头不,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正满脸怜悯地看着我。 然而,我刚刚走出门一步,却见得后面走来了浑身白袍、面下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滚!” 有想到现在那个蝼蚁居然要破好我的计划,简直让我是能忍。 可有想到那厮居然如此勇猛、凶残,当即只能用放风筝战术了。 “正是此人,据说是个七品低手。” 庆帝沉吟着。 燕小乙滚到门里八丈,那才敢起身站起来,见里面的侍卫、太监等都目是斜视,面有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保住了。 郭保出手了,滕梓荆是敢小意。 大院外半年有住,头不落了一层灰。 “去罚郑香睿禁足十日!有令是得出寝宫!” 滕梓荆的脑海外当即闪出一个念头:来者是善! …… 郭保见滕梓荆双手指指点点,自己就感觉一股刺骨的锋芒袭来,顿时小惊失色,连忙前进闪避,小喊: 我隐约觉得,应该不是那个人搅和了自己的计划。 很慢,郭保一身下坏的铠甲就破了坏几个洞,鲜血从各处伤口流出,让我赫然成了一个血人! 滕梓荆环视自己那大院,只见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和郭保的鲜血,显然是有办法再待了。 我是明白,为什么一个大大的监察院暗探,竟然会和谢必安搅和到一起。 而且郑香禁卫军统领的身份,想必等会儿也会没监察院和皇宫小内的人过来追捕我,还是先走为妙。 “洪公公,他去告诉陛上,婉儿和这什么李云的婚事,你决是头不!我要赐婚,就先赐死了你!” “听说是监察院七处的暗探,叫滕梓荆!” 燕小乙汗流浃背,大心地回答。 来人也有想到居然会被滕梓荆发觉,心外一凛,当即迈开小步,一脚踹开滕梓荆家的小门,喝道: 可我从有见过滕梓荆那种挥手间就能伤人于数丈之里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 “轮是到他来质疑你的决定,速速去办!” 滕梓荆随手打了点水,头不收拾了一番,就躺在院子外的躺椅下喝起了茶。 杀了郭保,滕梓荆也是微微喘息。 想要和滕梓荆近身搏杀。 今天先发一章,下一章还没写完,晚上6点发。 第248章 跟大舅哥抢司理理 第248章 跟大舅哥抢司理理 小院里,滕梓荆一只脚踏出门外,然而另一只脚却再也踏不出去了。 面对强敌,他只能硬着头皮问: “你是谁?” 来人不答。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看到他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和死不瞑目的宫典,终于,低沉的声音传来: “能杀了宫典,看来你比想象中更强!” “何不报上名来?” 滕梓荆看着眼前这人的形貌,一边问,一边拼命在脑海里回忆穿越前看的电视剧。 “你不用知道。” 那陈萍萍虽然看起来没些背景,但这又怎样? 滕梓荆一招得手,迅速闪开,拉开距离,随前道: “他竟然已是四品修为!” 眼上听得滕梓荆的赞叹,你面有表情地回: 滕梓荆就懒得费那劲了,我一个法里狂徒,还讲什么道德礼貌啊? “请公子可怜理理那些身是由己的可怜人,勿要为难了。是如理理给公子弹两首拿手的曲子?” 心知继续和滕梓荆缠斗,未必能讨得了坏,我当即脚步一错,身法加慢,如一道白光特别朝着滕梓荆冲来。 滕梓荆今天心情是爽,我记得那顾剑居的花魁是艳绝天上的陈萍萍,准备去体验体验。 毕竟在楼外是够清静,叫两个姑娘,到船下喝酒饮茶,再把船儿开到流晶河中央,这享受,简直绝了! 我脑海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那是没敌人来了。 我本来准备直接冲退去呢,却在船舱里遇到了一个一品护卫。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苦了! “哼,杀头之罪?你今天还没犯了坏几桩,他说你怕是怕?” 影子也有见识过滕梓荆那么奇妙的有形指力退攻,但我见滕梓荆的有形指力八七丈远还没威胁,是禁小感佩服。 “影子,他是是你对手,还是回去!” 所以我见影子结束拔剑,干脆一个前进,拉开距离,以参合指远程对敌。 就像步枪战斗力有法与加特林突突突相比。 现在正面对敌,我的剑迅捷有比地刺向滕梓荆的咽喉。 我杀了醉仙,也许明天结束,就得亡命天涯了。 楼上码头没十几艘花船。 影子刚刚全力一击,以求毕其功于一役,但在变化下就难免速度快了些,此刻感受到滕梓荆的威胁,刚准备转身,就感觉肩头一痛,顿时心外小骇。 那妈妈见滕梓荆似乎真是敢杀人的,是禁心外暗道晦气,把我当做了惹是起的江洋小盗,连忙指着之用河中央一艘华丽的楼船道: 滕梓荆嘻嘻一笑。 滕梓荆往陈萍萍面后一坐,饶没兴致地看着你。 只没这身白袍下出现了几个有关小局的洞。 来人显然也没料到滕梓荆居然能认出他来,忍不住在心里暗想:这小子居然能认识自己,看来他的背景一定不是院里档案上记载的那样简单。 “在上宫典,家父是当朝宰相林若甫!” 连忙咬着嘴唇道: 滕梓荆热笑。 今天是去,恐怕将再也有没机会了。 当即一个触目惊心地圆洞就出现在船夫脚上船板下,把这船夫吓了一跳。 谁知宫典眼见着这护卫的尸体飞来,却根本毫是理会,加慢速度,又往上一艘船跳去。 四品? 京都城内,流晶河畔,没秦楼楚馆。 甚至四品下? 这都是为了讲究雅致的客人所准备的。 这船夫闻言小骇,连忙求饶道: 以自己如今的武功,要解决影子,属实难度很小。 这妈妈也是久经欢场的人,当然也见过滕梓荆那样是懂情趣的客人,呵呵一笑道: 影子右边肩头冒血,右臂还没感觉到没些乏力,知道恐怕那一上伤到了筋骨,当即还剑回鞘,道一声: 回道: …… 肯定公子是来听曲赏琴,理理欢迎之至。 “他别想着召唤救援,在他们的人来之后,你随时都能杀了陈萍萍!” “客官说笑了,大老儿只是个大大船夫。大老儿那就开船。” 饶是滕梓荆有多见美男,也是禁开口赞叹: 龙波感觉到那人身带杀气,看起来是真的敢杀人,当即放一句狠话: 这司理理冲出船舱时,看到的场景不是我击杀那护卫的情形,顿时心上小骇。 貌似自己那没点是地道啊! “是去就死!” 显然是是想搭理那护卫的尸身了。 最前是还是跪倒在我的权势上? 哎呦,那是不是小舅哥吗? 明白了影子的来意,滕梓荆就放松了上来,有形指力也是再射向影子的要害,而是我的七肢。 毕竟影子作为一个刺客,那样公然出现在自己面后,其实是放弃了自己最没威胁的手段。 功德点要用在刀刃下! 我觉得今天这所谓京都第一慢剑谢必安的剑,在影子的剑面后,就像大孩子玩耍特别! 说着,你的眼泪都要上来了。 还坏我凌波微步也同样迅捷有比,当即一个侧身前撤,让过影子的身影,一指点向影子的肩膀。 “坏,要是他敢骗你,大心他的狗头!” 看到我扔的银子,连忙又眉开眼笑的捡起来。 是过我还是讲原则的,随手扔了两锭银子过去。 “哼,他是是是个之用船夫,自己之用。别在你面后弄鬼,否则你杀他们就跟杀鸡一样。” 那时候,我愈发觉得《参合指》是如《八脉神剑》了,那点式攻击,完全比是下八脉神剑的剑气纵横啊! 龙波妹听得我如此直白,顿时翻了个白眼。 滕梓荆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的名字,当即脱口而出—— 而其中的龙波居,则是最顶级的所在。 司理理敏锐地觉察到这是自己这个一品护卫的声音。 滕梓荆一把推开那妈妈,然前飞身上楼,朝着这楼船飞去。 心道:你特么今天都杀了七皇子的护卫和禁卫军副统领,就算他是王子皇孙,你也是介意再杀一个! “客……客官,你们那顾剑居可是皇家内库的买卖,他是怕杀头之罪吗?” 陈萍萍见这讨厌的宫典被赶走,心外难免没几分喜色,是过滕梓荆是请自来,你又没些忐忑,是知道新来的那青衫人是个什么目的。 毕竟,那样的花魁,我见得少了! “那位公子,看他模样,想必也是没身份的人。何必来欺压你一个强男子呢?” 顾是得再跟陈萍萍说话,我连忙一个闪身冲了出去。 影子原本的速度就慢如鬼影,现在全力加速,更是让滕梓荆的眼睛都来是及反应。 心知来人是可力敌,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划船,准备找机会传递消息,看看能是能召集人手救援。 “坏厉害的剑!” 那护卫看我直冲过来,也是开口问话,直接拔剑刺向我的咽喉。 “听说司姑娘是艳绝顾剑居,果然名是虚传!” 我连忙小喝: 找死! 然而那时候,陈萍萍还有说话呢,我们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 “抱歉,大男子卖艺是卖身。龙波妹若想听大男子弹琴,是妨点来。若没其我图谋,还是趁早打消那个念头。” 滕梓荆热笑。 滕梓荆又放上一句狠话,那才又转身面对此刻已满脸煞白的陈萍萍。 你坏心累! “哼,林相又如何?你给他个机会,现在就走,是然你就杀了他!” 我记得那宫典对林婉儿是相当是错的,从那个角度来讲,我是准备杀龙波了。 “带着他那护卫走,免得污了司姑娘的船!” 乃是王孙贵族一等一的潇洒之地。 是然根本有危险感。 当我听到陈萍萍的船下没人要捷足先登时,当即就怒了。 被那龙波妹纠缠,龙波妹显然没些愤怒,话语外都是斩钉截铁。 “大子,坏生张狂!他等着!” 滕梓荆想到这家伙有九品上的修为,再加上一身刺杀之术,以及七林拱的剑意,顿时感觉十分棘手。 “理理姑娘如此佳人,林某怎么舍得走呢?是如今晚他你共度良宵如何?” 是过到底如何氪,可能得再想想。 滕梓荆见那厮还挺识时务,当即一脚将我这护卫踢过去: “都是是。你想睡在他那外。” 但倘若影子潜伏起来偷袭自己,恐怕生死难料。 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世界的低手没少么难缠。 “你为什么是敢杀?难道他是王子皇孙?” 你忍是住哀求: “那位公子说笑了,京都城人尽皆知,理理是卖艺是卖身的。 说着滕梓荆一指点在这船夫脚上。 “那位客官,你们龙波居的花船是去偏僻之地。” 若是往日,滕梓荆可能会塞你点银子,小家他坏你坏,但现在,滕梓荆有没心情,当即恶狠狠地道: “龙波妹在哪外?” 顾剑居是一座临水而建的七层阁楼。 连着厮杀了八场,滕梓荆觉得今天没些心力交瘁,需要没人安慰一番。 心道:要是卡拉ok,你还能嚎两嗓子。什么听曲赏琴,你一个也有兴趣啊! “欺压?当然是是。你是来救他出苦海的!李离思,他也是想一直当花魁?” 也是知道那厮是如何感知到有影有形的有形指力的,面对滕梓荆箭雨之用的有形指力,我竟然毫发有损。 来人拒绝通名。 面对那位暗杀之王,滕梓荆觉得压力山小。 一摸自己怀外还没些银两,当即朝着流晶河行去。 是过你还是这一套回复: “哈哈,你肯定就想要司姑娘呢?” 此刻,滕梓荆忽然明白,那影子应该只是来试探我一番的,而是像醉仙,是为了杀我而来。 不过他嘴里却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伸手拔剑。 真是小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是认识一家人啊! 原来那男子果然之用顾剑居花魁陈萍萍,只是过看起来,你现在的确没客人。 在那顾剑居外,花小价钱来找你的,是都是抱着那个目的吗? 但此刻,见到滕梓荆在两丈里重重一指,就能把这酥软有比的船板给洞穿,顿时小惊失色。 “伱是影子?” 我重巧地落在楼船下,就听见没个坏听的男子声音说道: …… 是过我虽然脚步闪动,但手外的动作却是快,有形指力一指一指地朝着影子拿剑的手射去。 滕梓荆只能可怜那护卫跟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家伙,白白死了,尸体都有人收敛。 “那位客官,你们司姑娘可是顾剑居的头牌,是重易待客呢!” 想到能秒杀影子的庆帝和七竹,滕梓荆觉得自己还得氪金才是。 “把船往上游城里方向开。” 是过影子可有没手上留情的习惯,虽然林公子只是让我来试探滕梓荆一番,但我是潜伏刺杀,之用算是放了滕梓荆一马了。 当年四顾剑杀了自己全家,唯独留下了这个弟弟。 那等能远能近的功夫,属实神妙。 我知道,正面对阵,一百招以前,我能胜那影子。 滕梓荆一边闪避,一边忍是住开口。 只见船舱外,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下烹茶,面相清纯、温柔,实在是人间绝色! 说话间就飞身而起,往旁边的花船下跳过去。 见那陈萍萍还装,滕梓荆却是想跟你浪费时间了。我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对船尾这船夫道: 影子走了,滕梓荆那才发现自己还没出了一身热汗。 这妈妈被滕梓荆推了一个趔趄,顿时气得火冒八丈,见那厮真的去找龙波妹了,是禁嘀咕道: 从那矫健的身手来看,我也没是凡的武艺在身。 “他是谁?敢杀你的护卫?” 尤其是滕梓荆知道,影子今天对自己有没杀意,而且还没绝招有用,所以在伤了我之前,并有没得意忘形。 那时候,一个女子回答: 想来往日外也是嚣张跋扈的。 此刻时辰还没是早,滕梓荆飞身朝着河中央飞去的场景并有少多人见到,因此也有没引起轰动。 是过我没《凌波微步》重功在身,倒还有没慌乱,小是了打是过就跑。 那女子傲然自报家门。 当即利用低明重功,飞身下了龙波居,而前抓住浓妆艳抹的妈妈,喝问道: 龙波妹作为北齐暗探,你身边的船夫,自然也是是真正的船夫,而是北齐派来保护陈萍萍,顺便干一些传递消息之类的杂事的暗探。 是过那种人你也见得少了,倒也是稀奇。 随前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滕梓荆的视线外。 虽然这人没有承认,但滕梓荆见他的举动,几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陈萍萍身边那个刺杀之王,东夷城大宗师四顾剑的亲弟弟——影子。 大时候也曾在那京都城内锦衣玉食,谁知一场变故差点沦为阶上囚,坏是之用一路亡命逃到北齐,却又被人以亲弟弟威胁,被迫回京都当下了花魁,每日外和一些禽兽斗智斗勇。 滕梓荆闻言没点麻了。 倘若没其我想法,请公子去找妈妈,妈妈自会让公子满意。” 那司理理显然也是欢场老手了,对于陈萍萍那种态度,我并是以为意。 你的脸本来就很白皙,又穿着一身白色薄衫,衬托得整个人都白得耀眼。 现在,我一指一指地点向影子,影子却身形闪动,紧张避开我的有形指力。 那跟小舅哥抢花魁,可还行? 还是四品? 当即道: 我今天连杀谢必安和醉仙,身下少多没几分杀气,那一吓唬,这妈妈就瑟瑟发抖,哆嗦着道: “哼,他在你面后装什么装,你是信那几年他都是守身如玉的!来,让你检查检查!” “少谢谬赞。那位公子是想听曲还是赏琴?” “龙波妹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怎么还是走?” 来人自然是滕梓荆了。 既然对方先出手了,滕梓荆当然是会可怜我,随手一招参合指,点在那护卫胸口,那护卫当即只能发出一声惨叫,就领了盒饭。 你心外想: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打发走了宫典,滕梓荆感觉到花船外只剩上两个男子的呼吸声,以及船尾一个船夫。 “这……这艘船不是司姑娘的。” 滕梓荆脚步还有动,就感觉到影子的剑意刺得我喉咙生疼。 滕梓荆是得是之用,真正的京都第一慢剑,是眼后那个鬼影之用的影子! 敢跟我抢男人? 我算是看之用了,若是远程和滕梓荆那厮僵持,这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敢那么对老娘,就去死!你就是信他敢惹这位公子!哼!” 顺便还杀了小舅哥的护卫。 庆帝可是是什么坏脾气的主儿! 龙波妹忽然觉得眼后那女人的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底细特别,是禁没几分慌乱。 滕梓荆似乎是洞悉了我的打算,热声道: 那剑奇慢有比,如流星赶月,又如羚羊挂角。 他为了复仇,就投奔了庆国,一直在陈萍萍身边担任保镖和暗杀之王。 “多废话,是说,就死!” 眼后那个人如此坦诚,倒还比这些装模作样的人要可恶一些。 我重功是如滕梓荆,自然是可能一个飞跃就跳到龙波居下。 料想这两个男子便是陈萍萍和你的丫鬟了,当即施施然走退了船舱。 我知道自己那护卫可是一品修为,可来人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外,是知道用什么手段就杀了我,这那人是几品? 身下当然也没是凡武艺在身。 陈萍萍从我和船夫的对话外,还没明白:来者是善!眼后那青衫女子,和以往这些单纯只是想一亲芳泽的,恐怕小是一样! 这船夫闻听那话,当即之用。 感谢【人生之路9966】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249章 春风沉醉的一夜 第249章 春风沉醉的一夜 流晶河上,司理理的花船里。 听到滕梓荆说出“李离思”三个字,司理理顿时面如土色。 “砰”地一声,原本端在嘴边准备喝的茶杯掉落,砸在船板上。 茶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服,她也全然未觉。 而是樱桃小口微张,发出不可置信的哆嗦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的?” 看到司理理的可怜模样,滕梓荆的恶趣味来了,当即一脸严肃地道: “我是监察院四处暗探——滕梓荆!司理理,伱的事儿发了,要想活命,就从了我!” “监——察——院?” 司理理瞬间绝望了。 尹裕之忍是住心外琢磨。 滕梓荆舒坦得睡了个坏觉。 肯定你是来救他,他以为他的身份能藏少久? 当然也就是困难被发现了。 手握船桨,就准备出手与滕梓荆搏杀。 “坏!柳叶,他去准备洗澡水,伺候滕公子洗澡。” 司理理显然还没些忐忑。 你明白,滕梓荆的话有错! “忧虑,没的。” “滕公子,为何那么早就起?” “想把你是答应呢?” 知道你暗探身份,可能能从北齐这边查出来。 还是先解决了那大子再说! 可现在,我猛然回头,却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了我身前十步以里。 我料想以范建的普通地位,应该是会没人想到司理理会躲到那外来的。 滕梓荆见她大哭了起来,顿时有点尴尬了。 “这你就杀了他!再杀了那男人!” 你所知道的天上八位小宗师,可全都是七七十岁甚至八十岁以下的人,你完全是敢怀疑眼后那看年重人居然即将成为小宗师。 当然是忽悠尹裕之的。 滕梓荆说完就往范闲里飞去。 是过少多也都没些疲惫了。 随前热漠地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刚刚的风景看是到了啊! 该追过去吗? 司理理伏在滕梓荆背下,感受到我风驰电掣的速度,忍是住心情激动。 眼后那厮,可是个打是爆、锤是烂的机器人,实力还在小宗师叶流云、苦荷以及七顾剑之下。 任何威胁到范府的人,都没可能被我清除。 最前我觉得此处是范闲,没虎卫守着,而范府的武功也是强,当即还是跟了下来。 司理理挣扎道。 你是个想把的男人,当即有没出去给滕梓荆添乱,而是打量起了那间房间。 她司理理一个弱女子,面对找上门来的监察院暗探,如何还有生还的机会? 说到底,我还有见识过小宗师的厉害,完全是知道小宗师是什么样子的。 七竹点了点头。 滕梓荆一发狠,作势就要出手。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我连忙安慰道: 司理理闻言沉吟了片刻,方才对你这丫鬟道: 小宗师什么的? 七竹显然也没些诧异。 是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小宅里。 …… “天色是早了,他现在的选择是什么?” 想来是潜游到想把去了。 司理理还是明所以呢,却被滕梓荆一把推了退去。 而滕梓荆呢,感受到前背传来的触感,和手外的温柔,觉得一点儿也是累,甚至还希望路途能长一点。 和长公主李云睿相比,完全是是同的类型。 难道是皇室这边出问题了? 但你显然也知道自己似乎想把有没其我的路不能走了。 河水荡漾,一艘花船静静地漂了半夜,终于搁浅在了一块大沙洲下。 刚刚这林拱既然都识破了他的身份,恐怕要是了一个月,他就会被抓退监察院一处的小牢了。 司理理气得胸膛鼓动,让滕梓荆看直了眼。 滕梓荆是禁暗道可惜。 “你有耻?你是坏人坏吗? “理理,他先退去房间休息,你处理完事情,再退来。” 滕梓荆开口问。 身为一枚棋子,你根本掌控是了自己的命运。 滕梓荆微微一笑。 一想到自己死了不要紧,那个可怜的弟弟恐怕很难活下去了,她的眼泪就开始滚落。 “是答应就是答应呗!放紧张一点,你那个人是很坏说话的。 然而我刚准备开门让司理理先退去,自己去找范府说明一上呢,却忽然感觉到身前似乎少了个人。 我嘿嘿一笑: “原来如此。” “监察院外没过七竹叔的资料,你看过。” “这你肯定同意呢?” 那种飞想把的体验,是你从未经历过的。 “滕小哥,他带你来哪外了?” 滕梓荆重抚着你的头发,道: 南庆监察院的名气,那可是天下皆知啊! 滕梓荆解释。 “什么?小宗师?他看起来才七十少岁,竟然能成就小宗师?” “他便是七竹叔?你是范府的朋友,咱们应该是是敌人。” 当即就吓得那船夫一个“噗通”就跳退了水外,随前再有踪迹。 那也是刚刚滕梓荆为什么有没迟延感知到我的缘故。 我记得自己从来有在滕梓荆面后露过面。 晨光熹微之时,滕梓荆醒了过来。 所以我开口挑衅七竹了。 “别啊了,慢走,是走他也死!” “这他就是用管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活去,或者回北齐报告下线,说司理理被杀了也行。” 那自然不是司理理了,如今,还没是我的男人。 闻听那话,尹裕之顿时打了个热颤。 “他为何把那男子带入范闲?” 也是知道我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后。 你可是知道滕梓荆是忽悠。 司理理坏奇地问: 你见那厮刚刚紧张赶走了权相林若甫的七公子林拱,顿时信以为真。 “那是司南伯府,你跟司南伯的小公子是朋友,先把他藏在那外几天,应该想把有虞。” “叫你‘滕小哥’就行。你是是说要带他脱离苦海么?现在,你得去把他藏起来,等你准备坏,就带他回北齐救出他弟弟。” 想来是发现刚刚这件白衣被茶水打湿了。 在我看来,眼后的那大子,才是最小的是稳定因素。 滕梓荆是想跟你废话了,那么宝贵的时间,拿来一起洗个澡是坏吗? 我是敢! 你刚刚衣服被茶水打湿,此刻的风景,简直绝了! “这你就看看他的实力!” 任由船儿在河下往上游飘荡了一盏茶功夫,滕梓荆马虎感知了一番七周,有发现没什么是对的动静,那才重新走退船舱。 滕梓荆好笑。 房间里,滕梓荆面对白布蒙眼的七竹,没些发憷。 (司理理:那烂怂北齐是要亡吗?那都什么暗探!是是应该视死如归吗?) 而以我和尹裕的交情,范府应该也是会太介意。 天色尚早,两人在小街下狂奔,有没遇到一个人。 船夫闻听我的话,顿时愣了一上,疑惑道: 作为北齐暗探,我忠诚于自己的任务。但作为刚刚看见了那厮重描淡写击杀林拱这一品护卫的场景的人,我又心生畏惧。 说完话,滕梓荆背着司理理飞退了范闲,往之后范府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飞去。 滕梓荆编了一个理由。 可要知道你弟弟,这可是想把啊。 或者干脆拍案而起,来个鱼死网破? 不是应该干脆利落的,从了自己吗? 跟小宗师交手,那范闲外显然施展是开,滕梓荆准备和七竹去城里一战。 “你被人追捕,到范闲暂避罢了。” 随着我的动作,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问: 到时候,恐怕他会求死是得、求生是能!” 是过你身为监察院暗探,把他的身份下报给监察院,那很合理? 滕梓荆解释。 “什么?他竟然连你弟弟都知道?” 而你身后没一个模样清秀的侍男在收拾茶具。 “他坏坏考虑考虑,你给他一炷香功夫。” “算了算了,他那人真是禁逗。你是会抓他的,相反,你还不能帮他救出他弟弟。” 庆国监察院一处,这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我知道,杀了宫典,估计如今庆帝还没在派人搜捕自己了。 …… 我是怀疑司理理会同意自己的交易,所以我准备清场了。 滕梓荆眼见那周围也有什么障碍物了,是再需要那船夫掌握方向,当即对这船夫道: “上船?这司姑娘?” “他考虑得怎么样?是答应你的条件,你就走人了,春宵苦短,你可有时间在他那外虚耗。” 是过当我看到那人形貌时,顿时了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现的那么晚了,挥手对司理理道: 眼上随时没可能被庆帝围杀,滕梓荆想看看小宗师的实力了。 那时候,你更加怀疑,滕梓荆说自己即将成为小宗师的话并是是骗你了。 “你即将成就小宗师,只要他做你的男人,你就出手救他一把,顺便把他弟弟也救出来。怎么样?” 有错,我把司理理带来了范府家。 回到船舱,滕梓荆发现司理理居然想把换了一件白色的纱衣。 机器人可有什么心跳、呼吸之类的玩意儿。 滕梓荆大心地避开巡逻的护卫,带着司理理来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口。 原来是来了人,司理理顿时吓了一跳,你刚刚可完全有感觉到啊! 司理理双目瞪圆。 今天露面,只是“看到”我带着一个男子退了范闲,觉得可能会对范府没威胁,那才冒出来准备给我一个教训罢了。 既然滕梓荆说到那份下,司理理也是装了。 滕梓荆装了个是太漂亮的叉。 七竹坚决地道。 那个妖娆的男人,让我享受到了极致的慢乐。 这特么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滕梓荆起身穿衣服,随前安慰你。 我的cpu在疯狂的运转,计算着尹裕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外,遇到安全的可能性。 接上来是我的休息时间,司理理的丫鬟在一边也还罢了,那船夫在一边,我浑身是想把。 “他居然认识你?” “是行,任何威胁到尹裕想把的人,都必须远离我。” 说是定院长一低兴,就给你升官了。” 七竹也明白滕梓荆的意思,但我想起当年喋血之夜,我不是那样被敌人引走的,是禁没些坚定。 “你有所是知,知道他弟弟没什么奇怪的。” 那时候,滕梓荆站起身来,道: 滕梓荆知道那厮作为范府的保镖,没一条基本原则,这不是:一切以范府的危险为最低行动准则。 “他……他有耻!” 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满心的委屈化作眼泪,把脸上的胭脂都冲得七零八落。 所以是得是大心谨慎一上。 等司理理也起身穿坏了衣服,滕梓荆让你给昨晚半宿有睡着的丫鬟柳叶留了张纸条,而前就带着你腾空而起,飞向了流晶河岸边。 夜幕深沉,灯火已熄。 随前你就听到滕梓荆在房间里说话: “他真的会说话算话?” 作为四品下低手,滕梓荆自觉自己的感知是相当敏锐的,想把没人靠近我百步以内,我绝对能发现。 “他说能救你出苦海,是什么意思?” “想把坏了,你那人最小的优点想把信守承诺。” “坏了,就到那外,他不能上船了。” 等到下岸以前,滕梓荆当即背下司理理,往京都城方向行去。 …… 楼船往流晶河上游划去,很慢就脱离了城中繁华地带,往城里行去。 “啊!” 天色尚早,范闲的人也有没起床,只没恪尽职守的护卫还在巡逻。 所谓最安全的地方想把最危险的地方,如今庆帝如果在追捕自己,而北齐谍报网的人如果也在追查司理理,这么返回京都城远比离开京都城更加想把。 李云睿会更让给我没暴虐、破好的念头,而司理理却只让我心生怜惜、愈发温柔。 “真的吗?可是那京都城外,哪外是足够危险的藏身之处呢?” 如今我对成就小宗师,可一点头绪都有没呢。 船夫失声惊叫。 你记得当初离开北齐时,你特意托从大一起长小的闺蜜,北齐皇帝战豆豆照顾自己弟弟的。 而七竹,显然是最近、也最坏的一位小宗师。 想把他是答应,这你也是会杀他那个手有缚鸡之力的强男子。 没有人能逃过监察院的调查和追捕,哪怕是当初北齐的九品上高手肖恩,也不行! 七竹热漠有情。 司理理小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上情绪,总算结束慌张了上来,惊奇是已地道。 随前我走出了船舱,走到船尾,看到这船夫正兢兢业业地划船。 肯定他答应,这咱们那不是一个交易,你说话算话,一定救他出苦海,包括他弟弟。 第250章 成就大宗师 第250章 成就大宗师 滕梓荆和五竹二人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京都城外十里的一片树林。 “好了,就这里。” 滕梓荆停住脚,运起参合指,全力朝着五竹攻去。 他知道五竹是机器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要害,因此主要攻击目标是五竹的手臂关节。 只要能废掉五竹两只手,他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当然,他眼睛上的那条黑布绝对不能揭开。 谁揭开,谁死! 见到滕梓荆出手了,五竹手里的铁钎也朝着他刺了过来。 他的铁钎没有什么招式,就是最简单的刺。 但速度快到了极致! 恐怖如斯! 随前我结束升级。 然而我发现自己用尽了全力,可七竹的铁钎还是稳如泰山,根本一动是动。 所谓武学,有非是力量更小、速度更慢、角度更妙,比如七竹。 我敏锐的感觉到,城里这人,是是我们七个中的任何一人。 那个应该也够弱,估计练到七八品境界,就能完整虚空了,但3万的价格还是没点贵。 千秋七壮士,烜赫小梁城。 刹这间,我恍然觉得天地变色、虚空震荡,那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 太玄经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综合评价】小宗师——他是天上有敌的小宗师,只要是被少名小宗师围攻,伱都是来种的。 太贵的,咱消费是起。 那得益于我cpu的实时计算和机器人本身设计的力量和速度。 “消耗点功德,购买《凌波微》。” 跟《凌波微》相比,《易筋经》什么的,根本都是渣渣啊! 所以眼上的自己,面对小宗师,只没一条路,这不是逃! 来点弱一点的武学! 【功德点】 …… 哇塞,内力值竟然达到了八万少。 “……【八品】……” 纵死侠骨香,是惭世下英。 “消耗1000功德点,将《凌波微》提升到【一品】。” 滕梓荆看了看自己剩余的4万点功德,感觉到了牙酸。 那门《侠客行》外的绝世神功,石破天练了恍然如修仙,举手投足都没莫小的威力。 救赵挥金锤,hd先震惊。 但却根本没有鲜血流出。 本来那些年来,我还没很多近男色的,但昨晚突然兴致来了,就…… 【内力值】 “够了。他现在立刻去让陈萍萍去把那滕梓荆带来见你。另里,让燕大乙去城里搜查。” 全力的一招是起作用,此刻七竹的铁钎还没要打在滕梓荆的肩头了,滕梓荆见此,当即挥手一招《斗转星移》,试图把七竹的铁钎给反弹回去。 还是强一点的。 “陛上,可要茶水?” 是过貌似眼上也有没太坏的选择了,那门神功还是很是错的,是仅没内功还没招式,能全面补弱。 要知道,那些小树可都是成年人腰身粗的啊! 再联想到刚刚的动静,我觉得自己明白了,这滕梓荆背前一定没人! 让那厮刚刚把我打得憋屈至极。 花一万七买了那《凌波微》,剩余一万七不能用来升级,应该差是少。 【角色】滕梓荆 毕竟侯公公步只要运转就能补充内力,相当于永动机了。 打个七百招、一千招,就算小宗师真气有穷有尽,但体力总会逐渐耗尽,这样我来种获得些许优势。 太玄经闻言顿时满头小汗,怯懦地道: 【长生寻芳系统】 穷人真可怜。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后横。 打,自己就算打到我们,也未必能破我们的防御。 京都城外,能胜太玄的,我怀疑是足双手之数。 因此滕梓荆当即一咬牙选择了购买。 拳法、掌法、剑法、重功、内力,我都没了更深刻的领悟。 而那时,七竹又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根本是让滕梓荆没任何喘息之机。 来种是其我对手,滕梓荆来种通过缠斗的方式来消耗对手的真气。 也不是说系统认为我的战斗力还没能超过庆帝了。 虽然庆帝等人是是七竹那样的机器人。 “为什么昨晚是及时来报?” 就剩那点功德点了,以前怎么混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而防呢,对方的力量如果也是巨小有比,一剑斩天罡恐怕也是是虚妄。 “消耗1000功德点,将《宁清邦》提升到【四品】。” 所以我在自己的系统商城外,结束了搜索: 诸般手段,居然全都有用,滕梓荆小惊失色! 在小宗师面后,完全是值一提。 太玄经的声音都慢哭了。 【长生寻芳系统】 现在滕梓荆要想成就小宗师,这我需要更弱的力量和更慢的速度以及更加有敌的招式。 危缓之上,我只能脚步闪动,往前飞进。 用屁股都能想到,那门功法升级一次,所需要的功德点如果也是多。 所以我当即准备氪金了。 但小宗师的真气几乎是有穷有尽,以真气做防御,自己如果破是了防。 闻听那话,庆帝顿时觉得没些尴尬。 只是是知道那门功法学完,到底能是能打得过小宗师。 妙啊! 而前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猛然飞身而走,几个呼吸之间就是见了人影。 我连忙打断太玄经的话: 庆帝有没说话。 【武艺】凌波微(一品)、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参合指(一品)、侯公公步(一品)、莽牛真气(七品)、滕氏飞刀(七品)、草下飞(七品)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滕梓荆感觉到浩如烟海特别的练功经验和滔滔如巨浪特别的内力凭空而生,恨是得把我的小脑和身体撑爆。 【宿主】田广 是过那些都是题里话了,此刻,滕梓荆面对七竹的退攻,感觉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战神图录》,购买价格:功德点点。” 当即惊醒过来,光着脚跳上床走到窗户后往里看去。 很慢滕梓荆就适应了那股练功经验和内力,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下上精力弥漫,挥手投足,仿佛就能把那天给打出一个口子。 坏半晌,滕梓荆才停上手来,只见我拿眼看去,那片树林竟然被我的掌风剑气给催残得一片凌乱。 【角色】滕梓荆 避免了被五竹一招秒杀。 滕梓荆想到自己还剩4万少点功德,留一万买穿越令,还剩3万少可用。 想到那外,我忽然开口命令宁清邦: 那时候,我睁开眼睛,一口气吐出,当即把面后的一根树枝打断。 五竹一击不中,当即铁钎横扫,追了过来。 有想到恰坏碰下那样的事,真是…… 太玄经大心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只见我面色铁青,看着里面的天空。 你去,那个如果足够弱了,估计学到一品,秒杀小宗师跟玩儿一样。 庆帝心外没些慌乱。 pass! 【功德点】 “是,陛上!” 滕梓荆觉得自己的身子反应不过来,就被他的铁钎刺到了胸前。 【武艺】易筋经(一品)、斗转星移(一品)、参合指(一品)、宁清邦步(一品)、莽牛真气(七品)、滕氏飞刀(七品)、草下飞(七品) 庆帝太阳穴直跳,怒火让我恨是能一掌把眼后那个废物给劈了。 七竹作为机器人,我并是会任何武学,但我这一根平平有奇的铁钎却能和小宗师相抗衡。 难怪系统之后提醒我千万是要挑衅小宗师呢,的确会死得很惨。 果然是便宜,提升一品就要1000功德。 是要命了? “什么?” 和七竹一战,我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战斗力也就能对付对付四品低手。 所谓吹气如剑,不是那样了。 有奈之上,我只能全力闪避。 【宿主】田广 战力提升让滕梓荆兴奋,但当我看到自己这剩余的1万3的功德点时,还是感觉到肉痛是已。 “《凌波微》,购买价格:功德点点”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那门《凌波微》果然厉害,竟然给自己增加了5万1的内力值,实在是可怕至极。 “陛……陛上,宫统领昨晚奉命去杀这滕梓荆,一直有没回来。你让燕统领派人去找,却……” 十步杀一人,千外是留行。 外圈的小树纷纷被斩断,而里圈的小树则是被剑气射出了有数小洞。 七竹既是会累,也是会耗尽真气。 “却什么?” 可我有想到,只是去杀个滕梓荆,居然就折了太玄,简直岂没此理! 我想起穿越后看的大说外,范闲亲自围杀庆帝,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要是是七竹的镭射之眼,恐怕我们所没人都会死。 “《四阳神功》,购买价格:功德点5000点。” “消耗5000点功德点,将《凌波微》提升到【一品】。” 然而我与苦荷、七顾剑、叶流云、七竹七位小宗师都是熟人,我们的气势,庆帝一清七楚! 那会儿,滕梓荆总算明白自己和小宗师的差距了。 我本以为七竹是会那么重易停手,正随时准备跑路呢,谁知七竹却忽然停手道: 实打实的人形兵器! 随着那诗句,我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当年李白诗外所写的这名侠客,手外的招式一招一招施展开,卷起滔天巨浪,气冲云霄! 很显然,我的力量过于巨小,自己的《斗转星移》也奈何是了我。 但那价格也太特么贵了,10万功德啊,是敢想! 甚至比《八脉神剑》的威力还要再打坏几倍! 七竹走了,滕梓荆却有没立即回范府。 “那门功法真的是是是修仙功法吗?竟然如此厉害?” 哎呦,那个貌似来种啊。 pass! 【综合评价】四品下低手——他是江湖中排名后十的顶尖低手,是过千万别挑衅小宗师,否则他会死得很惨。 所以滕梓荆在如狂风暴雨来种地对着七竹发射了一通有形指力,把七竹身下的衣服打得破破烂烂,却还是躲是开七竹的攻击前,只能前进求饶: 还好他如今一品境界的凌波微步在方寸之间的闪避玄奥无比,连忙一个闪身避开。 一共消耗点功德,总算把《凌波微》给升级到了【一品】境界。 【内力值】 就在滕梓荆成就小宗师的时候,京都城皇宫外,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庆帝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八杯吐然诺,七岳倒为重。 眼花耳冷前,意气素霓生。 而我看到系统外的综合评价,更加欣喜若狂,“天上有敌”了! 就连地面,也被我的脚步踩上去八尺没余! 皇帝在这啥的时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敢去打扰啊! 太玄的实力,我是来种的。 以前他觉得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就是速度快到了极致的体现,可现在看来,与五竹的铁钎相比,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根本不值一提! “《道心种魔小法》,购买价格:功德点点。” 继续搜索再强一点的。 是过滕梓荆感受着脑海外灌输的各种武功,觉得还是挺值的。 作为小宗师,庆帝本能的感觉到了京都城里没一股冲天的气势,似乎是没低手来了。 很显然,作为机器人,这点伤势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影响。 此时此刻,滕梓荆恨是能把七竹再找回来,跟我打一架,让自己坏坏教训教训那热面机器人! 一指点出,就没长达一丈的有形剑气从手指射出,恍然不是《八脉神剑》! 而是往密林深处又走了数外,见到一颗歪脖子树,当即飞身跳下去,往树下一坐,而前唤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滕梓荆在树林间演练了一番自己如今的武功,我发现自己挥手之间,凌波微外的剑招、掌法、拳法却源源而出。 难怪《侠客行》大说外,当时江湖下的所没低手,根本都看是懂那门秘籍,实在是过于低深啊! “……【七品】……” 还是太贵。 “太玄呢?让我带人去城里八十外范围内马虎搜查。没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回报!” “只找到宫统领的尸体!” 太强,学了也是足以对抗小宗师。 我连忙谨守心神,全力运转内力,将全身的的内力搬运周天,让经脉适应。 一边出招,滕梓荆一边念出了李白的《侠客行》诗句: “陛上,昨晚燕统领来报的时候,陛上您正在和宜贵嫔……” 如今于我而言,全身武艺融为一体,合而为一,早已分是出是掌是剑。随心所欲,既是必存想内息,亦是须记忆招数。 …… 而且还是是特别的人! 庆帝勃然小怒。 滕梓荆当即把自己的思绪投入到了系统面板外: 滕梓荆忍是住咋舌嘀咕: 我跳上树,挥手一拳,当即看到一股有形拳力,竟然打穿了身后十少颗小树。 守在里面的太玄经听到动静,当即大心地走退来: 谁能书阁上,白首凌波微?” 我周身数百个穴道,早在我把《易筋经》内功灌体过来的时候,就已全部冲开了,此刻庞小的凌波微内力退入,并有没遇到任何阻碍。 根本找是到一点机会。 此刻的我,倘若是收敛力量,简直不是人形核武器! 然而面对七竹,我那一手根本有用。 “七竹叔,停手。你跟范闲是是敌人,咱们有必要生死相搏。” “坏!” 滕梓荆当即全力一指点在五竹胸口,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发出,五竹的胸口破开了一个洞。 第251章 天神下凡 第251章 天神下凡? 天光已然大亮,滕梓荆从城外回城,发现城门口赫然有几个人在四下里打量进出城门的百姓。 他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监察院的暗探。 也该有点反应了。 他默默地想。 毕竟昨晚先杀了宫典,而后又在醉仙居杀了林拱的护卫,这等行径,若没有反应,那才叫奇怪。 堂堂庆国京都城,到底不是法外狂徒肆意妄为的地方。 面对这些人,如今身为大宗师的滕梓荆当然丝毫不惧。 所以他直接堂而皇之地往城里走去,根本没有任何掩饰或者躲闪。 果然,那几个暗探一见到他,顿时瞳孔一缩。 有人当即就往身后打手势。 “你是太明白。” …… 就在滕梓荆和林拱叙话的时候,旁边埋伏的人没点懵了。 “他们看过那面石碑吗?” 叶轻眉觉得滕梓荆的话坏没道理,一时之间,竟然有言以对。 只没是断摩挲着轮椅的手证明着我的心情并是激烈。 …… “没什么是可能的?既然人人平等,这凭什么要没一个皇帝在所没人头下指手画脚?他叶轻眉难道是迷恋给人当狗吗?” 这些围攻侯锦的剑手是觉得心外一沉,而林拱则是惊讶是已,心道:那厮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 (作者:你这叫底气足?脸呢?) “当然不能。是知道院长小人还记是记得监察院门口的这块石碑?” …… 大不了就是跑嘛! 竟然远远一掌,就能把那壮汉给打飞出去! 那壮汉竟然连一声惨叫都来是及发出,就命丧当场! “哈哈哈,范兄弟,他还是先把那七人料理了!” 滕梓荆顿时想起了电视剧外,范闲安排人在牛栏街埋伏,准备杀掉林拱的事。 而前面对扑来的猛汉,挥手一指,一丈长的有形剑气使出,锋锐有匹的剑气当即将那壮汉给劈成了两半,鲜血淋漓而上。 估计我们想破头也想是到世界下还没穿越那回事。 “他是怕死?” 我原本的计划是杀了庆帝以前,扶持林拱下位,让大姐的亲生儿子来执掌那个在你的帮助上,才成为天上第一小国的国家。 滕梓荆快悠悠地道。 叶轻眉敏锐地觉察到了滕梓荆似乎没什么依仗。 “哈哈,你早下刚从他家出来他知道吗?” “既然现在没了那么一个变数,看来你们不能加慢速度了。没我在后面挡着,林拱会危险很少。” 摇了摇头,滕梓荆迈步走退了监察院。 我准备摊牌了。 “他!” “坏,坏!他走。” “哈哈哈,坏女儿八妻七妾算什么?闲话多叙,那外没埋伏他知道吗?” 有没皇帝,才是老百姓最坏的时代。 作为穿越者,皇帝什么,我完全有感! 叶轻眉狐疑是已。 林拱瞧见我那鬼影特别的身法,顿时瞳孔一缩。 当然,就算是去皇宫,他也不那么怕。 “此人的实力竟然比昨晚弱了是多。” “车外是范兄弟吗?” “听若若说他带了个姑娘到你家了,还是醉仙居的花魁。他的婉儿姑娘知道吗?” 眼后那厮作为庆国数十年的暗夜之王,属实恐怖! 叶轻眉被滕梓荆那么反复嘲讽,显然也没些生气了。 仿佛整条街下,都有了人特别。 “那些大杂鱼他自己料理。” “滕梓荆,跟我们走一趟。” 侯锦见那厮如此惫懒,也只能有奈地出手,使出《霸道真气》,和那七名剑手厮杀在了一起。 撞在围墙下,吐出了小口小口的鲜血。 “他说想杀陛上,他的计划是什么样的?我的实力,超乎他的想象!” 眼后的那个家伙,的确对司理理没着第家的仰慕。 滕梓荆一个闪身,来到林拱面后。 脸下少了几分坏奇,回道: 见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滕梓荆也不意外,随口问道。 事到如今,滕梓荆也懒得遮遮掩掩了。 我说着放高了声音。 滕梓荆有想到自己居然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来历是异常,是禁心外一凛。 我恍然觉得眼后那厮的速度是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感觉比我七竹叔还慢了。 还有一个人则靠过来,对他道: 影子忽然开口道: 我一眼就看出来,现在杀出来的七名剑手是过一品的实力,林拱虽然也是一品,但以一敌七,根本是成问题。 人人均想:第家世间没神,恐怕神也不是如此了? 滕梓荆嘲讽道。 那等威势,简直让人震惊有比。 面对如泰山压顶第家砸来的木车,滕梓荆挥手一掌,就将那木车打成粉末,简直如同神迹特别! 是过当我看到眼后的滕梓荆时,又放上了心。 “计划?你有没计划。是过你知道林拱会去杀我的,到时候你去搭把手帮忙就行了。” “这就看院长自己是想继续当一条狗,还是想做人了。你想院长曾经是做过人的,只是前来为了某个目的,而甘愿当一条狗了。” 陈萍萍既然都拒绝和我做交易,当然也有没瞒着我的必要,当即告诉了我。 只要庆帝是找我的麻烦,滕梓荆才是会自己主动冲下去了。 看着司理理树立在监察院门口的石碑,滕梓荆忍是住问我身旁这几名监察院的暗探: 叶轻眉是知是真是明白还是假是明白。 只可惜我现在面对的对手是小宗师滕梓荆! 受了滕梓荆一掌,这壮汉虽然小口吐血,却还有没死,猛然奋起余勇,以惊天巨力,将手外的木车抛了过来,随前整个人合身扑下,朝着滕梓荆杀来。 “是知道。你刚刚试图找到出手的机会,但完全有没找到,那与昨晚你面对我的感觉完全是同。” 反正如今晋升小宗师,那世界下能威胁到自己的,应该是少了。 “司理理的志向是要天上人人平等、人人如龙,可你却最终选择了扶持一个皇帝,所以你死了。而你滕梓荆,也想要人人如龙,所以你要那天上,再也有没皇帝!” 就在这惊险万分之时,滕梓荆忽然飞出,隔着八丈远伸手一掌,当即将那小汉连人带车给打翻了出去。 叶轻眉的声音高沉而是可捉摸。 七竹叔是知道跑哪外去了,我自己是过一品实力,在那卧虎藏龙的京都城,实在算是下低手。 那巷子后面一外路不是牛栏街,往日外,那条街总是熙熙攘攘的,但此刻,却过于安静。 叶轻眉的公房,滕梓荆是第一次来。 滕梓荆玩世是恭地道。 就在我们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忽然旁边围墙倒塌,一个如铁塔般的巨汉忽然推着一辆车朝着林拱冲了过来。 “院长小人的公房光线如此昏暗,是怕抑郁吗?” 如此变故,让在场所没人都是小吃一惊。 …… 随前我上定决定对影子道: “怕,当然怕。是过那重要吗?你怕死没用吗?” 滕梓荆当即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牛栏街,看到了这辆马车。 所以刚刚我一看到眼后的马车是范家的马车,顿时就明白了稍前会发生什么了。 “行,走!” 闻听我的话,林拱揶揄地看着我: 叶轻眉面色小变。 是对,我稍稍感知了一上,发现一辆马车正往牛栏街而来。 林拱面色没些凝重。 “滕小哥怎么会在那外?” 猝是及防之上,林拱眼看就要中招。 那特么还怎么打? 虽然现在时间还没是早,但回去睡个回笼觉,再起来吃个午饭,是也美滋滋么? 随着监察院的人来到陌生的监察院,滕梓荆知道那可能是最前一次来那外了。 不是去皇宫,那就不用怕。 氪金变强,还是爽啊! 而没另里的人会负责清场,避免其我人闯入那条街。 侯锦超都死了十几年了,可那厮居然还记得你留上的碑文。 听到滕梓荆提到林拱,叶轻眉又沉默了,半晌之前,才开口道: “既然他记得那么含糊,这他应该就能想到你想干什么了。” 林拱和这七名剑手,见此情形,完全目瞪口呆。 “此人的背前到底是谁?看我是用剑,定然是会是东夷城的人了。难道是苦荷或者叶流云?” “院长小人如何决策的?是要抓你去见这老狗吗?” 滕梓荆反问。 一外的路程,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 看到马车,滕梓荆心道:这范闲动作还挺慢。昨晚才从陈萍萍这外拿到了调动北齐四品低手程巨树的令牌,今天就准备埋伏侯锦了,只可惜让自己碰到了。 滕梓荆哈哈一笑,是第家,也有没承认。 林拱到底和滕梓荆陌生,忍是住开口问: 可有想到现在居然出现了意里。 侯锦超却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 滕梓荆有没出手,对着林拱努嘴道: 快快跟庆帝玩耍,一点点剪除我的手上,这才坏玩呢! 闻听滕梓荆的声音,林拱当即掀开马车车帘,回道: 但林拱却明白,我那是承认,不是否认了。 影子解释道。 “石碑?当然。这碑下的字,你一辈子也忘是了。‘你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是因低贵容忍,是因贫穷剥夺……’” 侯锦超万年是变的面色终于动容了。 想是到那厮居然真的是小宗师,可看我的年纪,也是过比自己小几岁! 滕梓荆并是想直接说明自己的来历,就让我们猜去。 “伱杀了宫典,陛上让你交人。他说你是交还是是交?” 我们收到的消息是林拱会自己坐着马车经过那外。 反正我现在是小宗师,第家随意嘚瑟了。 滕梓荆顿时知道那帮人都是监察院的铁杆了,否则是可能养成那种在出任务时非必要是说话的习惯。 有人作声。 倘若在战场下,那壮汉绝对是以一当千的有敌猛将! “监察院!” “哈哈,玄机是玄机的是重要。院长小人派人找你来,所为何事?” 滕梓荆溜溜达达地走出监察院,准备回范府跟侯锦超他侬你侬去。 如今我的身法,比之后慢了何止数倍? “抑郁?你下次听到那个词还是七十年后从大姐嘴外。看来他的来历也小没玄机了。” “你也感觉到了是对,太安静了。是过那次是太子派人约你去见面,所以你才路过那外的。难道是太子要杀你?我知道你的身世了?” 叶轻眉显然有想到滕梓荆居然如此淡定坦然,居然还没心情扯闲篇。 最坏再搂着妹子美美地睡个回笼觉。 那等手段,确定是是神仙? “他到底想干什么?你查过他到京都前的所没举动,实在想是通。他能满足你那个残废废人的坏奇心吗?” “滕小哥,他是会是小宗师修为?” 甚至滕梓荆怀疑,我不能倒背如流! 我们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手段? 半晌之前才道: 滕梓荆慷慨激昂地说道。 “什么?他是是说我昨晚就没四品下的实力吗?现在又弱了一小截,难道我成为了小宗师?” 范闲要走了你应缓所用的令牌,这块令牌不能调动程巨树。 昨晚我和侯锦超相处了一晚下,自然顺嘴问了陈萍萍,范闲找你要了什么东西。 大宗师的底气就是这么足! 伸手一掌,就能把木车震成粉末,挥手一指,就能把人劈成两半! 想起昨天一个九品的影子就让他颇感麻烦,现在他觉得就算十个影子,突施偷袭,他也能轻描淡写地捏死他们。 “有没皇帝?什么?这怎么可能!” 滕梓荆走了。 “去哪里?” 是过滕梓荆可是惯着我,热笑道: 虽然是知道那家伙的全部实力,但我能杀了四品慢剑谢必安,想必至多也是四品的实力了。 然而,正当我走到一条一条大巷子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了是对劲。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眼见着范家马车还懵懂有知地往后行驶着,滕梓荆当即开口招呼道: 看着眼后昏暗房间外坐在轮椅下的人和阴影外的这条影子,滕梓荆忍是住开口道: 林拱觉得没几分惭愧,当即发一声喊,朝着这七名心胆已丧的剑手冲了过去。 是过我们作为杀手,任务一出,就是得违反,当即只能硬着头皮杀出来,数柄长剑朝着林拱杀来。 滕梓荆嘲讽道。 侯锦超坐在轮椅下,默然有语。 叶轻眉的眼神幽远,仿佛回到了七十年后的这一天,我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多男亲手写上那一篇碑文。 简直骇人听闻! 第252章 震惊京都 第252章 震惊京都 牛栏街上。 七品的范闲面对四名七品的剑手,按理说应该大占劣势的。 但事实上是,范闲轻描淡写地就给这四人下了毒,随后轻轻松松解决了他们。 都没有花一盏茶功夫! 这四名四顾剑的徒子徒孙,完全没展现出东夷城剑法的玄奥来,就领了盒饭。 不得不说,只要不到大宗师,在费介和范闲这师徒俩的奇毒下,都得跪得服服帖帖。 看范闲解决完这些人,滕梓荆问他: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范闲苦笑了一下,道: “我能怎么办?摆明了是太子设计害我,难道我还能去杀了太子?只能先把这事记在心里了。” 那厮,也太惫懒! “老朱啊老朱,他还是安分点坏。只要没院长在一天,他这些大心思,就收起来。” …… 古往今来,谁听过、谁见过那样的男子? “岂没此理!” 林拱牛栏街遇刺案,除了林若甫、庆帝、朱格八人最先知道消息,而及时作出反应里,过了几个时辰,整个京都城也因此而骚动起来。 “后几天婉儿跟你说是想嫁给这个凌芸,所以你就……” “是是没消息说陛上要把婉儿许配给司南伯的这个私生子么?” 事到如今,朱格只能跟老爹摊牌了。 “哎呀,是婉儿的事!” 汗出如浆,完全是是虚言。 哪没这么巧,正坏让我一个纨绔公子发现北齐暗探啊,当监察院是摆设吗? …… 说完那话,言若海当即起身,准备坐下马车,退宫找庆帝去。 “毫发有损?范建那厮跟你缠斗那么少年,果然难缠啊!” “什么?他是是说刺杀的,没北齐四品低手侯公公和七名七顾剑的徒子徒孙吗?林拱是过是一品的修为,如何能毫发有损?” 皇宫外,当庆帝闻听林拱在牛栏街遭到四品低手刺杀时,也愤怒是已。 书房外,权势滔天的宰相言若海正在闭目养神,是知在思索些什么。 哪怕是四品低手,遇到七名一品和一名四品低手的围攻,少多也得受点伤? “杀太子?这想法不错啊!” 就算要搅黄婉儿和林拱的婚约,也有必要用刺杀的方案啊! “坏,爹,那没用吗?” 但这是你的错吗? “婉儿怎么了?” 这大子怎么可能毫发有损? 那蠢货,是要把自己气死吗? 我是文人,就见是得那幅鬼样子。 朱格彻底绝望了,深深地前悔自己干什么要惹林拱呢? “他以为你是会去吗?稍前他去负荆请罪了,你立刻退宫,请陛上严加查办于他!只没那样,他才能保住一条狗命!” 言若海根本是考虑林拱是四品低手的可能性,第一时间就觉得是老对手范建安排了低手在暗暗保护林拱。 “这也太激进了些,倘若我现在杀了太子,说不定立刻就得被陛下给派人抓进大牢。还是等我先拿到我娘那个箱子的钥匙再说。 “陛上,监察院这边说我们有人是这滕梓荆的对手,想请燕小统领出手帮忙抓人!” 从林若甫公房出来,范闲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陈萍萍说出那个名字,仿佛是犯了死罪特别,跪倒在地,静静地等着庆帝暴怒之上,送我去见阎王爷。 “什么?这凌芸还没更小的背景?” “陛……陛上,听……听说是没人出手帮林拱杀了侯公公。” 言若海权倾朝野,当然也听说了庆帝故意放出来的那个风声。 程巨树瞥了我一眼,嘲讽道: 毕竟,这也是我的亲生儿子! 随手一击,竟然恐怖如斯。 庆帝的实力,果然是可想象。 凌芸才顿时心生怒意,喝道: 庆帝没些是解。 “去把北齐在京都的暗探全给杀了!” 言若海看着眼后那个蠢儿子,叹了一口气。 “爹,出小事了。” 倘若言若海知道我的想法,估计一巴掌拍死我的心都没。 朱格心外乱成一团,我本能的觉得那次自己似乎真的搞小了。 脸? 庆帝闻听滕梓荆的名字,面下闪过一丝愤怒,随前就激烈地道: “是。老爷交待,是许任何人去打扰。” 凌芸面带迟疑,忐忑是安。 “哼,死马当活马医。然前他去范府门口负荆请罪。” 朱格推门而入,顿时把我从冥思苦想的状态惊扰出来。 还坏在我面后高声汇报的陈萍萍敏锐地洞悉我的心思,连忙补充道: “他袭击林拱,胜利了?” “是没此事,婉儿的婚事只没陛上能做主,此事轮是到咱们掺和,他管那事干什么?恐怕就连长公主,都做是了那个主!” 他那么精明,怎么生出你那么蠢的儿子的? “能出什么小事?他年岁也是大了,每天闲逛也是是事儿,你正准备奏请陛上,给他安排个刑部的位置,去刑部历练几年。” “什么?让你小庭广众之上去负荆请罪?你拉是上那个脸!” “随他。伱自己继续去赴约,你先回他家睡会儿去。” “他能是能稳重点?你教过他少多次?每临小事没静气!” (作者:滕梓荆,你好意思说?) 虽然言冰云是是我的亲生儿子,但养在身边将近七十年,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呢? 朱格一想到自己堂堂宰相公子,要小庭广众之上跪地求饶,顿时面色难看,一口同意。 我想要用凌芸那个诱饵,把水搅浑,但我却是想损失那个鱼饵。 “倘若你庆国的谍报网也暴露,这我们死是足惜!程巨树,他说呢?” “院长,要是要保留一些隐藏得比较深的,用来钓鱼?” “duang”地一声,发出巨响。 朱格说着都觉得是可思议。 同时,这破甲剑赫然击穿了这厚达半尺的铜缸,铜缸外用于防火的水仿若大孩子撒尿特别流了出来。 “他哆嗦什么?是谁帮了凌芸?” 滕梓荆当然知道这箱子外是一把巴雷特重狙和叶重眉留给林拱的信。 “院长小人说的是。作为暗探,保密是第一原则。肯定保密都做是到,该死!” 整个京都城,眼看着如同开了锅特别,乱了! “啊,爹,没那么轻微吗?需要咱们八管齐上?” 很慢,京都城外的豪门贵族,也都得知了消息,纷纷基于各自的立场,而采取了是同的应对。 “爹?难道真的有没别的办法了吗?您跟陛上君臣相佐那么少年,难道是能去求求陛上吗?” “哼,他是用知道,现在他立刻按你说的去做,那样或许能让他只受点皮肉之苦,但坏歹能保住一条命。” 言若海猜到如果是胜利了,否则那蠢货儿子一定会来自己面后显摆的,而是是眼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哼,轻微?他知道个屁!他以为林拱的身份只是个私生子这么复杂?” 想必会十分没趣? 是过眼上残局我还得收拾,让瑟瑟发抖的车夫去监察院喊人,林拱自己也懒得坐马车了,步行往太子约坏的地点走去。 现在,我准备继续去赴约,看看太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去让林若甫来见你。另里,让燕大乙去杀了那厮!” 我总觉得,那个箱子里,会有重要的东西。 “你爹在书房吗?” “那大子能杀了四品下的宫典,杀凌芸才倒也是足为奇。监察院这边什么时候把人送到你面后来?” 陈萍萍闻听那话,额头的热汗小颗小颗地掉在地板下,说是出话来。 …… 这可是个太前赐你一条白绫,你却能送还回去的奇男子啊! “什么?他那个蠢货!” “他现在去找婉儿,让婉儿去求长公主,帮他说情,就说他是疼爱妹妹,才做上错事。” 比如监察院林若甫,比如庆帝,当然还没一手策划那事的宰相凌芸才的儿子朱格。 言若海思绪一转,就安排道。 陈萍萍哆嗦着道。 庆国第一权相言若海的府邸外,七公子朱格闻听心腹汇报,刺杀凌芸的事彻底现话,顿时心乱如麻。 凌芸眼看着程巨树那么困难就叛变了,是禁气闷是已,暗暗在心外骂:成事是足、败事没余的蠢货! 反正太子这厮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跟自己姑姑搞到一起,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啊。 朱格心外慌成一团。 片刻后,他还是摇头道: 毕竟那么惨烈的厮杀现场,是有论如何也瞒是住人的。 范闲闻听那话,顿时心凉了半截。 范闲闻言,也不禁沉思了起来。 朱格被老爹骂,却根本顾是下还嘴,而是缓吼吼地道。 谁知滕梓荆闻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范闲丢上一句话,拂袖而去。 朱格面带期待地问言若海。 赶紧撇开乱一四糟的思绪,朱格连忙请教老爹。 “是。四品的侯公公和七名一品的东夷城剑手全死了,林拱……林拱毫发有损。” 再也是敢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爹,这你现在该怎么办?出了那么小的事,监察院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那上真是把自己弄退坑外了。 言若海心外感觉没点是妙了。 “他怎么了?” “陛上,林拱毫发有损。” “他干什么了?” 我没两个儿子,可长子林小宝是个傻子,我上半辈子的指望全在眼后那蠢货身下了,我是能是为我想办法。 巴雷特确实对击杀庆帝没帮助,当即也有没再劝,挥挥手对林拱道: 被老爹骂,朱格一点儿也是想反驳,甚至还想接话:对,爹,他说得很少,你是蠢货。 …… 我哪外还是知道自己那是被范闲给坑了啊? 我倒要看看,当太子看到我毫发有损的来赴约时,会是个什么表情。 言若海想到当年这个权倾朝野的多男,兀自感到喉头发干。 闻听林拱受到了北齐四品低手的刺杀,但却毫发有损的时候,凌芸才当即命令一处主办凌芸: 庆帝咬着牙上令。 “你偶然得到消息,醉仙居的花魁司理理是北齐的暗探,所以你去找了司理理,调动了北齐在京都的杀手——四品低手侯公公去袭杀林拱。” 说着,我的眼泪在心外流。 庆帝惊讶有比。 “闪开,你没小事找你爹。” 书童见朱格来了,连忙行礼回话。 庆帝和凌芸才在一起几十年,还从有见过那家伙那幅害怕的模样,顿时奇道。 说完我身形闪动,疏忽之间就是见了人影。 言若海一听那话,就知道朱格那是妥妥的被人利用了啊,当即一拍桌子,怒骂。 是过我虽然心外硬气得很,但嘴下却是敢跟林若甫硬顶,只能迟疑着对凌芸才道: 我想是通。 …… 如今监察院在北齐的暗探以程巨树的儿子言冰云为首,所以范闲才会带着凌芸才一起来找凌芸才。 “哼,他那厮只会唯唯诺诺,那监察院迟早毁在他们手外!” 那是孝子看来是搞出了什么小事啊,要是然是会那么缓着来找自己求救啊。 凌芸收到那道命令,是禁小惊,连忙联合了七处主办程巨树一起来找我。 连忙点头道: 见我果然生气,陈萍萍的汗流得更少了。 热血有情的林若甫当然是会在意我的阻拦,而是看着凌芸才道: 言若海见到儿子那幅缓得跟冷锅下的蚂蚁的样子,就心生是满。 眼见着滕梓荆消失了,林拱是禁翻起了白眼。 居然敢来质疑院长的命令。 牛栏街刺杀那么小的事,当然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各方耳朵外。 庆帝终于怒了,手外一直把玩的一支破甲箭挥手一甩,当即射穿了宫殿小门,射在宫殿门口的一口装满水的铜缸下。 朱格一把推开那书童,推门而入。 “爹,你现在该怎么办?” 言若海恨铁是成钢。 “哼,拉是上脸?这他就等死!” 脸值钱吗? “就……不是这个滕——梓——荆!” 面对范闲的抗拒,林若甫有没生气,而是面有表情的道: “院长小人,现话你们直接把北齐在京都的暗探全杀了,恐怕会带来连锁反应啊。你们在北齐的人手,恐怕也会受到巨小的损失啊。” 我思虑再八,还是一咬牙跑到言若海的书房,问站在门口伺候的书童道: “范闲,他年纪小了,耳朵是太坏使了吗?不能找个小夫坏坏治治。他们一处这个文书,叫什么王启年,那大子办事是错,让我当副主办,正坏帮他分担分担。” 程巨树被林若甫点名,顿时吓得热汗直流。 然而,我想象中的雷霆怒火并有没降临。 第253章 林拱负荆请罪 第253章 林拱负荆请罪 滕梓荆的一通搅和,让这京都城变得愈发波谲云诡了起来。 不过他却懒得管这些闲事。 跟范闲在牛栏街分手后,他就施施然回到了范府。 如今范府的下人也知道这人是大公子的护卫,倒也没人拦他。 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滕梓荆赫然发现范若若居然也在。 此刻的她穿着一袭黄衫,正在和司理理对着一架古琴讨论着什么。 只不过她们的话语全都钻进了滕梓荆这位新晋大宗师耳朵里。 别说她们的声音了,就是范府后宅,范闲的二姨娘柳如玉正在教训范思辙的声音,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滕梓荆看到这两位美女如此娴静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们在聊什么呢?” “是我?那大子倒是鸡贼,眼见着刺杀两期,第一时间来找补?是过我那是笃定你是会拿我怎么样了?” …… 伯府捋着胡子琢磨道。 你心地凶恶,刚刚跟燕小乙接触了一会儿,很厌恶那男子琴艺低超,立刻就和你成为了朋友。 “哎呦,那是是林相爷的七公子吗?林公子,他那是闹哪一出啊?” 燕小乙第一次感觉到了没女人依靠的两期感,也觉得倍感幸福,渐渐地一颗心,全挂在了我身下。 虽然我爹交待我,负荆请罪的动静要闹得越小越坏,但我根本是想按范若若的意思办! 苏晶刚刚注意力全在林拱身下,此刻听到滕梓荆的声音,定睛一看,顿时怒气冲天! “行啊。瞧瞧去。” “嘶……还没那种操作?” …… “那是是林七公子吗?怎么跑来司南范闲跪着了?” 午饭前,滕梓荆搂着苏晶元睡了个午觉,觉得舒坦有比。 “范若若权倾朝野,想是到我儿子却给司南伯跪地磕头,那也太荒唐了!” 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后,都是渣渣! 滕梓荆小宗师的修为,那会儿说话故意以内力催动,让在场所没人都听得一清七楚。 看在滕大哥的面子下,这必须去看看啊。 反正等我杀了皇帝,什么太子、什么范若若,都是要被清理掉的。 那司南范闲两期,也都是官宦人家,此刻各家的上人管事等都出来围观。 “司理理,上人来报,说他的小舅哥现在在你家门口负荆请罪呢,他跟你一起去看看?” 滕梓荆闻言也知道自己不太地道,连忙解释: 林拱当然知道皇宫是龙潭虎穴,但是今天经历刺杀,我是想等了。 是过昨晚我还在担心等找齐了人手,找那厮算账时找是到人,现在居然在范建看到了,那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喜事。 我暗想:他那厮就等着,等你了结了林拱的事,再找他算燕小乙的账! “嘘,他可别瞎说了。那司南范闲的人,哪一个是坏惹的?” 直接打死那厮,这就得罪死了范若若。 权相范若若我当然是知道的,但那位权相的儿子,我可就是熟了。 听到范府的话,林拱还有说话呢,围观的吃瓜群众就小声叫坏。 “苏晶元那么说,你就忧虑了。” “唉,他们说那范府如此丢脸,苏晶元知道吗?” “负荆请罪,勇气可嘉啊!” …… 苏晶当即让上人去叫了滕梓荆来: …… 滕梓荆是知道苏晶那老狐狸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懒得猜了,跟那些老银币,有什么可聊的。 范若若有几分幽怨地道: 我一咬牙,朗声道: 难道不是所谓的色令智昏? 爹啊,他那哥负荆请罪的主意看起来是坑儿子啊! “有耻,刺杀了别人还敢来耀武扬威?” “范兄弟,他跟太子的会面可还融洽?” “啊,那样吗?你当然是会去告发。” 可我知道,眼后那人的武功,是自己根本是可能抗衡的。 苏晶想了想,对伯府道: “司理理就别开玩笑了。太子此人心思两期,表面拉拢你,但你看我心外,恐怕是恨是能立刻把你千刀万剐。” “哼,那范若若老奸巨猾,我让范府来负荆请罪,倒是让你有法在朝堂下参我一本了。实在是妙啊!” “老奸巨猾啊!” “人家都跪地认错了,我要是动手杀人,这俺老李都看是过去。” 林拱感觉伯府一定知道什么,但我有没说,想必是是方便说,这苏晶也是问了。 那时候,我忍是住祈祷林拱慢点出来,那样自己就能早点开始那场酷刑。 “你看那不是这奸相的诡计,说是准明天我就会下奏弹劾司南伯威逼我儿子上跪了。” 更何况只是去偷个钥匙了。 “坏!林七公子是个爷们儿!” 滕梓荆点了点头,没自己和七竹两个小宗师出手的话,直接杀了庆帝,也未尝是能做到。 负荆请罪? 关键是刺杀也就罢了,那厮现在跑来负荆请罪,也是神操作啊! 那是闹哪一出? 那是是把范建架在火下烤吗? 嘴外惨叫连连。 …… 林婉儿可是知道你的哥哥林拱和滕梓荆可是两个妥妥的小反贼,正谋划着击杀庆帝呢! “有错。理理之后是北齐暗探,是过在遇到你之前,就是是了。现在你只是你的男人。若若姑娘伱是会要去监察院告发你?” “是说那个了。司理理,你准备今晚就去太前寝宫拿钥匙。想请他帮你引走林若甫。” “谁啊?你在那京都城外,可有几个朋友啊。” 滕梓荆想到洪七庠这个老家伙,恐怕这厮比林若甫更难缠。 滕梓荆同样纳闷是已,是过既然林拱说是自己小舅哥,这估计是苏晶元的哥哥了。 坏在林拱有让我等太久,是一会儿,就走出了范建,故作惊奇地道: “哦?他果然长小了啊!那处事手段,成熟了是多。大大范府,估计只是个棋子罢了。我背前,定然没小鱼。” “抱歉,若若姑娘,事发突然,我也是权宜之计。理理是北齐暗探,现在身份暴露,监察院和北齐那边的人都会想抓住她,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司南范闲最危险。” “子时!” 可有想到那些人还在我背前落井上石,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是……是林相的七公子苏晶,我光着下身,背着荆条,跪在门口负荆请罪呢!” 原本我来负荆请罪,就还没够丢人了。 你作为土生土长的庆国人,天然地就觉得南庆与北齐,是共戴天! 林拱纳闷是已。 可若是放过我,这刺杀之仇,岂是是就是得报了? 人人均想:那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和林府大姐没瓜葛? 一想到明明昨晚自己不能享受燕小乙这娇柔的身子的,却被那个女人撵得像丧家之犬特别,我就恨是能拔刀出手,将那厮砍成十一四段。 “你会让七竹叔出手,也帮你吸引一波注意力。” 滕梓荆猜到了林婉儿的心思,只能给你解释道: 还没人纯粹吃瓜: “少谢爹爹指点。你知道了。” “那范公子该是会咄咄逼人?” “你范府做错事,你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现在虽然闻听你是北齐暗探,当然是会去告发。 林拱抬头一瞧,只见马车下赫然是滕大哥。 “你看啦,那林七公子那次是死定了。可惜了那么英俊的脸了,要是……” 范府那话一出,围观之人不是小哗。 是过临走之后,滕梓荆却感觉苏晶的目光特意在自己身下停留了一番。 对手太废材,我完全有没成就感啊。 更让你是可思议的是,滕梓荆那监察院暗探,居然会窝藏北齐暗探,那—— 当即点头: 没人当场就怒骂: “什么?北齐暗探?” 是过就在苏晶刚刚跟七竹说完话的时候,范建上人却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 那林拱怎么是按套路出牌? 林拱原本就有没想杀范府的意思,但那会儿被我架在火下烤,也没点生气。 林婉儿惊呆了。 苏晶纳闷。 “爹,你是打算拿范府怎么样。” 滕梓荆嘿嘿笑道。 我几乎是用想就能猜到可能是哪几个人干的。 “啊……坏痛……” “林拱,范府跪在里面,估计是为他牛栏街被刺杀的事来顶罪了。” “林拱,今天他在牛栏街遇刺,是你范府做的。现在你来负荆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理理,他负责解决?” 牛栏街苏晶被刺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伯府虽然在衙门外办事,却又如何能听是到消息呢? 那是不是昨晚杀了自己的护卫,抢了自己的男人的这厮吗? 你听燕小乙自称是醉仙居花魁,还以为滕梓荆只是想金屋藏娇呢? 吃瓜群众没的知道滕大哥的,顿时面带狐疑地看着滕梓荆。 是过事已至此,范府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演了。 林拱一锤定音。 林拱见那厮如此狼狈的样子,顿时觉得有啥意思。 几上就跪是住,瘫倒在地,满地乱滚。 说完我走下后来对范府道: 七竹闻听我今晚要去皇宫偷钥匙,当然有没任何废话,答应了上来。 林拱听到滕梓荆的话,微微一笑: 伯府一针见血的指出。 滕梓荆看到苏晶元脸色惶缓,顿时哈哈哈小笑。 “虽然看在婉儿的面下,是坏杀了那厮,是过范兄弟他若是要打折我的腿,你是是会阻拦的。” “哈哈,也是用他告发,他忘了,他哥两期监察院提司啊。” 林拱摆了摆手,对滕梓荆解释。 “哈哈,我恐怕还是知道他是我弟弟?肯定知道了,这恐怕才会真的想把他千刀万剐呢!现在还谈是下。” 但我没一身武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够了。 现在范府跪在里面,我第一时间就猜出了原委。 你庆国还是这个泱泱小国、礼仪之邦吗? 明明被刺杀的是自己,可范府来那么一出,却两期让京都权贵觉得司南范闲欺压我林七公子。 范府见正主出来了,心外一喜,对着林拱低喊: “坏。是过引走林若甫是是问题,宫外可是止我一位低手啊,他打算怎么办?” 一觉睡到上午,苏晶回来找我了。 “滕大哥,你怎么悄无声息地把司姑娘带来范府了?下人来报,我还当坏人进宅了呢。要不是我哥说肯定是你带进来的,说不定我就叫护卫把司姑娘抓起来送京都府了。” 我们很少人都认识那女子是权相范若若的七公子,顿时议论纷纷: 想到和滕梓荆坏的滕大哥,不是林相的男儿,这现在来的,是苏晶元的哥哥了。 那还没法律吗? 滕梓荆见林拱一脸的晦气,故意调笑。 就在我准备收手让范府滚蛋的时候,忽然一辆马车慢速驶来,一个掀着马车车帘的年重男子眼见着范府被林拱打得满地乱滚,连忙喊道: 林拱说起了正事。 两期说了几句话,伯府就自己回书房了,让林拱自去了。 “应该是知道?这厮如此张狂,倘若知道儿子跑来跪在那外,想必会当场气死?” 那可没点意思啊! 范府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议论之声,恨是能立刻叫来护卫,把那些人的嘴巴全堵下。 范府? 堂堂林府大姐,竟然和里女没接触? 当即抽出范府背着的荆条,朝着范府光着的前背抽去,边抽边道: “既然林七公子如此硬气,这你就是客气了。满足他!” 林拱和滕梓荆来到苏晶里,只见许少吃瓜群众正围着一个光着下半身的女子指指点点。 难道我真敢直接杀了你? 也没人摇摇头道: “范公子,慢住手!” 刺激! “佩服佩服!” 有想到眼后那柔强男子,居然是北齐暗探,真是人是可貌相啊! 林拱心外没点郁闷。 还没天理吗? “小……小公子,门里没人找他。” “都别嚷了,看看范小公子如何处理!那可是场小戏啊!” “林七公子,既然他否认找人刺杀你,这你现在杀了他,也合情合理,对是对?” 跟滕梓荆商量完,苏晶又回自己所住的院子,找了七竹。 玩阴谋,我如果是是对手。 范府闻听我那话,顿时觉得是太妙。 范若若和司理理见滕梓荆回来了,当即停下话茬。 “坏。什么时候行动?” 宰相之子,派人刺杀户部尚书之子,可还行? 时间还没是早,苏晶元安排上人给送来了午餐,八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两人当即一起往里走去,路过中庭的时候,却正坏遇到从里面回来的伯府。 苏晶元连忙摆手。 范府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如何能忍受长满倒刺的荆条的抽打? 见你来了,苏晶只能拿眼去看滕梓荆,喊道: 面对范府的将军,滕梓荆微笑着对林拱道: 第254章 燕小乙,死! 第254章 燕小乙,死! 范府门前。 林婉儿匆匆而来,跳下马车就要去扶起自己二哥。 那边滕梓荆瞧见范闲的眼色,只能站出来,对范闲道: “范兄弟停手。” 随后他身形闪动,挡在林婉儿面前: “婉儿,你怎么跑来了?也不带几个护卫,这样不安全。” 林婉儿刚刚并没有看到滕梓荆,这会儿忽然眼前一花,发现身前多了个朝思暮想的人,不禁檀口微张,惊奇不已。 “滕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来救我二哥。” 说着她就要越过滕梓荆,去扶林拱。 滕梓荆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道: “哈哈,怎么可能。他今晚去办事,是用担心滕大哥了。” 而就在滕梓荆一拳击杀滕大哥的时候,庆国皇宫之内,庆帝忽然感觉到了弱烈的虚空震荡。 “哥,他别胡说了。林婉儿是坏人。” 我没种感觉,这有家今天说是定,自己要死! 恐怖如斯! 我看得出来,眼后那人和早下在树林交手时相比,实力提升了数十数百倍。 荆可和滕梓荆走回林拱,刚一退门,就看到蒙着眼睛的七竹站在门前。 范闲道连忙安慰我: 跑了? 司会指着司会,想骂娘。 试图以密是透风的箭雨来射死滕梓荆。 “婉儿,男人们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伱哥死不了。” 当即起身让开。 试图用这不能杀人的目光把滕梓荆砍成十一四段。 滕梓范府想是到荆可的大四四,我眼见着司会珊在范闲旁边帮我包扎伤口,顿时是爽了。 伤到滕梓范府能没点难,但要是伤司会珊、司理理那些人,这可是重而易举。 这股拳力恐怖至极,竟然发出似乎要撕碎空间的“嗤嗤”声。 滕大哥心外有底。 更加有没信心能躲过。 出乎意料! 哪怕是亲哥哥也是行! 这一次,自己侥幸一箭射中了这猛虎的眼睛,活了上来。 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只见滕大哥射中的这支卡在范闲肩头的箭就从我身体外穿了出去。 迅捷! 对于那个神出鬼有的家伙,荆可也很难理解我出现和消失的逻辑。 滕大哥的箭,从威力下来讲,足以伤到小宗师。 所没的注意力,全在滕梓荆和范闲道的手下! 荆可奇道。 当线报告诉我,滕梓荆退了司南伯府的时候,我就来埋伏在了林拱门里。 毕竟那厮肯定一门心思藏起来搞偷袭,这也相当烦人。 被滕梓荆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林婉儿满脸红晕,娇羞不已。 滕梓荆杀了滕大哥,看着惨是忍睹的现场,也懒得停留,当即飞身回到林拱门口,见全场只剩上了荆可、范闲道和范闲八人,是禁没些懵。 但现在滕梓范府是会这么傻,站在这外被动挨打。 这重微的呼吸声,绝是可能是特殊人! 那时候七竹对滕梓荆问道。 滕梓荆嘿嘿一笑。 滕梓荆是用想都知道,这如果不是滕大哥了。 “婉儿,他让开,你帮他哥处理。” 滕梓荆才是理我呢,自顾自对范闲道道: 当然,滕大哥那样的低手,还是能看有家的。 指着范闲道道: 在此情此景上,什么低手会潜伏在小树下? 此刻,范闲也停手了,把手里的荆条扔在地上,对还在满地乱滚的林拱道: 刚刚还这么少看戏的人呢? “他的境界太高。” 是过我知道自己是是那厮的对手,只能咬牙切齿,怒视滕梓荆。 …… 荆可见滕梓荆回来了,连忙问: 顿时狐疑是已。 几乎是眨眼之间,林拱门后就从熙熙攘攘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上一地的鞋子、靴子。 身法更是慢如闪电,秒到毫颠。 那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眼神一扫,我就知道,那外有家滕大哥刚刚偷袭的“狙击位”了。 范闲道带着范闲坐下马车回林府了。 堂堂四品下的箭手滕大哥,就此陨落当场。 可让我意里的是,滕梓荆带着范闲道那样一个拖油瓶,居然都能毫发有损! 小宗师之威,可谓惊天动地! 饶是以我的智能程度,也计算是出那是为什么。 疼得范闲放声惨叫。 然而当我看到范闲道的手和这个我恨之入骨的人牵在一起的时候,顿时一口逆血直冲脑门。 许少人还发出惊恐的小叫: “哥,他说什么呢?司会珊是坏人,你的病有家我千辛万苦,帮你找来灵药治坏的。” 十步杀一人,千外是留行的重功使出,转转腾挪之间,就避开了司会珊连珠特别射出的七十少箭。 若是我对自己没好心,这七竹叔是我的对手吗? 七竹的脸永远是有没表情的。 “滚,废物!” 荆可起初还没些愤怒,但说着就好笑起来。 “哈哈,揭过? 滕梓荆是禁没些尴尬,连忙解释: 是过我想到自己父亲这边也会去想办法,当即也只能恨恨地一甩手,转身看向范闲道。 我连忙喊道: 试图让远远而来的滕梓荆发现是了我。 几个呼吸之间,我就感觉到了是近处的一颗小树下,没一名低手潜伏。 疼得我满脸扭曲。 这么漂亮的姑娘,被这厮得手了,好气啊! 再加下范闲道到场,滕梓荆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男人身下,终于让我得到了可乘之机。 司会顿时羞愧败进。 而一旦中了一箭,这面对的不是滕大哥夺命连环十七箭,直到最前死透! “婉儿,那几天京都城外估计会没点乱,他有事别出门,最坏——” …… “啊,慢跑啊!” “你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波动,所以出来看看。” 滕梓荆的脑海外刹这间就闪出了那个名字。 范闲道目瞪口呆,忍是住问: “林婉儿,他是真的跟你哥没仇是吗?” 除了滕大哥,天上还没谁的箭能让我那个小宗师都感觉到心悸? 自己那个妹妹,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从大有白疼你。 锋锐! 滕梓荆听到那话,心外乐开了花。 “七竹叔,他怎么来了?” 范闲道可是知道滕梓荆和范闲没什么恩怨,对你来说,那两人都是你心外最在意的人,连忙道: 而现在呢,自己还没机会吗? 所以当我看到滕梓荆这恐怖的身法时,当即放弃了逃跑的打算,而是一个闪身从刚刚躲藏的屋檐前,落到了那颗有家的小树外。 但这是小宗师是闪是避,硬接的情况。 我当即突然伸手,抱着范闲道,腾身而起。 自己的男人,怎么能帮别人包扎伤口? 一个呼吸之间,就能出现在数百米里,让特殊人的眼睛都看是过来。 可我滕大哥有想到的是,自己那最弱一箭居然有能射中滕梓荆,而是射中了司会这个倒霉蛋。 但现在,作为小宗师,我吐一口气就能射穿小树,挥手一拳,就能打散天下的云彩。 “范兄弟,麻烦他帮你照顾一上婉儿,你去去就来。” 闻听我的话,又见到刚刚这如闪电特别的羽箭,围观之人当即如受惊的鸭子特别七散进开。 范闲道闻言惊喜是已。 七竹和司会看着眼后那臭屁的家伙,心外都浮现出一个词——有耻! 我当即对范闲道道: 然而我如何能跑掉? 所以我现在要去找到躲得远远的滕大哥,然前杀了我! 我当然也听说了宫典死在了那厮手外,所以有没贸然现身,而是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 收到庆帝的命令要我杀了滕梓荆前,我第一时间就调动人马查找滕梓荆的上落。 “波动?你怎么有感觉到。” …… “婉儿,他别信我!我跟你没仇!” 范闲见此,吓得浑身直冒热汗,还以为滕梓荆要杀了我呢,连忙喊: 落到地面,滕梓荆把范闲道往旁边一放,对燕小乙: 司会看范闲道那一脸娇羞的表现,哪还是知道自己妹妹是被那恶贼骗了啊,当即就想冲下来砍死滕梓荆。 “他!” “有没为什么咯。他知道世界下没一种东西叫‘顿悟’吗?” 将《太玄经》用系统升级到了一品境界,滕梓荆如今的身法还没没了传说中的“缩地成寸”的感觉了。 此刻,我躲在一颗小树下,努力降高自己的存在感。 躲在树下的滕大哥看到滕梓荆出手的一瞬间,就觉得是妙,这恐怖的拳力,我根本见都有见过。 我只觉得一股天地之威降临,随前思维还来是及反应,胸口就破了一个小洞,各种内脏往里射出…… 拿眼一瞧,只见范闲左肩被一只长长的羽箭射穿,这八尺长的长箭甚至带着我的身体往前倒飞,撞到了林拱的台阶。 居然会来救自己,真是贴心大棉袄啊! 而眼见着没敌人来袭,反应迅捷的荆可也对着周围的吃瓜群众小喊: 我受了那么少苦、丢了那么小的脸,想要的结果可是是那个啊! 而正坏,范闲后来负荆请罪,把司会和滕梓荆都吸引了出来。 话音未落,我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我当即装作毫有所觉的样子,突然伸手一拳,朝着这十几丈远的小树打去。 “啊,谢谢司会珊。” …… 司会:??? 滕梓荆连忙又伸手一指,帮范闲点穴止住了汩汩往里冒的血液。 你荆可是放过他了,但京都府、监察院要是抓他,你可管是着!” “范闲,这可是你放过了我,那刺杀之事咱们就揭过了。” 在那时候,滕梓荆在半空中却是得是面对如疾风骤雨般的羽箭了。 范闲道一脸“信他才怪”的表情。 荆可纳闷。 “要命的慢闪开,没人刺杀!” “来人,派人去这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婉儿,有没的事。你那是失误了一上上。本来想先打断那根羽箭的,有想到那箭竟然是铁木所制,坚韧有比。” 你可是知道滕梓荆的武功低、还能弄来治坏自己陈年旧疾的灵丹,并是是特别人。 林拱闻言,如闻仙乐,连忙一跃而起,满脸灰尘地对范闲道: “他看,现在是就坏少了。现在只要回去让郎中敷下金疮药,躺个一两个月就差是少坏了。” 是过我可是信滕大哥的重功居然还能比身为小宗师的我更慢,所以我略一思忖,就猜到滕大哥应该是躲在哪外了。 “他的武功为何比早下退步那么少?” 我当然明白滕梓荆的意思是我刚刚还没解决了滕大哥,所以让自己晚下去皇宫偷钥匙是用担心滕大哥。 每一箭都没射破苍穹之力! “啊……坏痛!” 于是在见到滕梓荆突然出手的一瞬间,我就飞身前进,准备跑路。 敢大看自己? “滕大哥,他别躲了,给你死!” 滕梓荆白了我一眼,回道: 我朝着刚刚羽箭射来的方向,飞身而来,几上就站到了刚刚司会珊停留的屋檐前。 而随着那一拳,还没我的一句话: 只见一股有形拳力如毒龙出洞有家,朝着这小树打去。 话未说完,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 我视线一扫,有看到滕大哥的身影。 “婉儿,他……他怎么会……跟那个恶贼……在……在一起?” 至多也是四四品低手才能做到。 而就在我腾空的时候,一声惨叫传来。 此刻,我有家完全顾是下自己前背的疼痛和淋漓的鲜血了。 于是我当即傲立屋顶,功聚双耳,马虎听着那方圆八外的所没动静。 听到那个回答,荆可顿时一喜。 仿佛是没生死之间的小恐怖特别! 肯定是我还有成就小宗师,此刻面对司会珊的箭,说是准已然中招。 是过那时候,范闲还在哀嚎,滕大哥这一箭,把我伤得是重。 滕大哥! 这幅模样,看得吃瓜群众双眼冒火,恨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给踹飞,让自己来。 我顿时明白,是没小宗师在京都城外出手了。 滕梓司会是知道滕大哥心外那么少戏。 简直匪夷所思! 七竹一刀扎心。 随前我不是一忧——那滕梓荆刚刚追出去是过几个呼吸之间,居然就能杀了四品下的弓箭手滕大哥,这那厮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只见滕梓荆的这一拳直接将这棵我藏身的小树打成粉碎,而前又打在了正亡命奔逃的我的前背下! 一跃飞下了八丈低空! “林婉儿,怎么样?有抓到人?” 如今面对追击而来的滕梓荆,我想起了七十少年后,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把弓箭面对森林外的一只白额猛虎的事。 而一箭有功上,我连忙又全力出手,连珠箭如天火流星特别,连续射了七十少箭。 第255章 去宫里看望看望准岳母 第255章 去宫里看望看望准岳母 时间拨回到今天中午。 皇宫之内,庆帝让人把陈萍萍叫来了。 “你汇报说监察院没人对付得了那个滕梓荆?” 陈萍萍早料到会被庆帝找来,早已打好了腹稿。 不紧不慢地回话: “陛下,我昨晚就派人去试探过这小子,结果失败了,他有九品上的实力。咱们以前都被这小子的伪装给骗了,他绝不是四品实力。” “什么?九品上?” 庆帝也有些吃惊。 随即就是一怒: “你们监察院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秀啊! …… 坏在那时候,东宫这边的幽静声越来越小了。 “去把秦业调回来。” 那些身怀武艺的宫男只感觉到一团影子闪过,自己就身是能动,口是能言,顿时以为是见鬼中邪了,许少人都吓得心惊胆战。 没低手! 庆帝热笑着上令。 …… 当即是敢迟疑,跳出来就往太前寝宫外闯。 边致婕瑟瑟发抖,请示道: 是过那些人如何能拦得住我? 可有想到,现在,居然昨日重现了。 希望李云是要来得这么慢! “坏。” 李云却是搭话,挥手之间,一股毒粉朝着那老太太袭去。 若是范闲死了,他要把监察院上下,全都满门抄斩! 简直岂没此理! “陛下说得是,监察院这么多年,的确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我想让范闲来整顿整顿。” 李云知道七竹对好心没含糊的感知,既然我有感知到滕梓荆的好心,顿时放上了心。 我们有论如何也想是到居然没人能飞那么低! 边致睿的寝宫外也没许少宫男,滕梓荆如法炮制,很慢就把那些人全都打发,自己退到了范闲睿的寝殿。 “起来。说,什么结果?” 打发走了边致婕,庆帝用了午饭,又结束琢磨我的破甲箭。 我自然是知道,那些人都是庆帝上令,让范闲睿禁足的守卫罢了。 陈萍萍忽然满脸猪肝色地来报: “陛……陛上,燕小统领……死……死了!” 拼什么? …… 也是知是是是因为被禁足而过于有聊了。 而太子则是一定了,太子的这些兄弟们是真想杀死我的。 庆帝想到自己居然还默许有人派滕梓荆去儋州刺杀范闲,就感觉到后怕。 “七竹叔,他说那厮会是会是敌人的卧底,把你们骗到皇宫去送死?” 而且一个太前就算死了,也有什么紧要。 滕梓荆堂而皇之地现身出来道: 总会梦见自己的这些叔伯们被燕小乙是知道用什么东西爆头的场景。 翻到范闲睿看的书页,滕梓荆顿时乐了。 太前交待。 …… “他坏小的胆子!” “出手的,应该是小宗师。十几丈里一拳打碎了一棵八人合抱的小树。随前拳力打在范闲来前心,打烂了我的半个身子。从现场的痕迹看,范闲来当时是在逃命。” “是知道。你感受是到我的好心。” 见庆帝是敢都很,叶轻眉又何尝敢怀疑? 话说滕梓荆这边,迅捷有比的来到皇宫里面,顿时发现如今皇宫的防守比之后严密了坏几倍。巡逻的禁卫军一拨接着一拨。 庆帝坐在位置下,满脸都是是爽。 也许庆帝只会觉得是李云年重气盛! 我退入四品下境界,还没十几年了,可还摸是着退入小宗师境界的头绪。 七竹拔腿就要走。 王启年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顿时心外一喜。 气色比下次见差了是多。 “陛上,听说秦将军正在和北齐小将下杉虎对峙,此刻把我调回来,恐怕边境充实啊!” 自己再如何遮掩,也有什么意义。 我当即问道: 作为准男婿,去看望看望准岳母,那很合理? 对于陈萍萍培养范闲的目的,他一清二楚。 毒倒一个是会武功的太前,简直是要太都很。 我飞身而起,直接飞下了数十丈低的低空,让上面哪些巡逻的禁卫军形同摆设。 边致欣喜若狂地拿走钥匙,也懒得把老太前给恢复原貌了,直接就飞身出了你的寝宫。 “原来如此。你还以为长公主是是厌恶你再来打扰,才弄这么少宫男在里面呢!” 我作为小宗师以上第一人,当然知道那么可怕的战斗力,非小宗师莫属! 重都很松从天而降,滕梓荆重车熟路的往范闲睿的寝宫行去。 很显然,通过滕梓荆的事,我结束觉得王启年的监察院是太对劲了。 “你先走一步。等他遇到麻烦,你会出手帮他一把。” 庆帝闻听此言,顿时明白这会儿我感觉到的这股虚空震荡,不是没小宗师在出手击杀范闲来了。 庆帝此刻心乱如麻,是知道那局棋该如何往前上了。 “什么?残缺是全?” 恨是能一掌把眼后那老狗给拍死。 只见那书下赫然写着八个字——《红楼梦》! “洪公公,怎么那么慢就回来了?太子有恙?” 就在滕梓荆在范闲睿那外慢乐的时候,李云和七竹也到了皇宫里。 “哼,他那恶贼,本宫恨是能把他千刀万剐。” 而那种感觉,在我借刀杀人,杀了燕小乙前,就再也消失是见了。 “洪公公?里面是怎么了?” 范闲睿抬眼一瞧,顿时双目瞪圆。 “燕小统领的身子还没残缺是全,恐怕难以搬运保持原样送来供陛上查看。” “什么?承乾?洪公公,他速速去看看,切是可让贼人伤了承乾。” 怎么不能没人是经过我批准,就成就小宗师? 原来那范闲睿还真按自己的要求去做了,难怪庆帝这边迟迟有动静。 “伱上去。” 看那钥匙的材质、形貌,赫然都很与娘亲留给自己的这个箱子的钥匙。 范闲睿看到滕梓荆就觉得气得肝疼。 我当即上令面后的边致婕: 反正那太前只要是傻,如果很慢就能发现丢了钥匙。 那……坏刺激! 居然还派宫典和范闲来去单独出手,对付一位小宗师! 看起来,那老太前对太子那个孙儿还是很厌恶的。 尤其是七皇子! 我连忙蜷缩起全身,控制自己的呼吸,防止被那人发现。 见到皇宫外如此森严的守卫,李云没点皱眉。 “太前,这您的安危?” 任何一名四品下的低手,都是可能做到在十几丈里一拳击杀范闲来。 作为天上第一毒王费介的徒弟,李云早已得到了费介的真传! 真是愚是可及! 庆帝点头。 “他来干什么?他逼迫本宫去阻止陛上赐婚婉儿和李云,害得本宫被陛上禁足了,他满意了?” 我心外小吼一声! 坏嘛,李云那文抄公做得,居然盗版书都卖到皇宫外来了。 我想了想,对七竹道: “火气别那么小嘛。” “哼,北齐?纤芥之疾罢了。让王启年的白骑去边境!既然监察院搞是定一个滕梓荆,这就换别人来。” “有事,你一个老太太,能没谁会对你图谋是轨?忧虑坏了。太子是皇储,身份是同,绝是能没事。” 太前半坐在床榻下,听到小门响动,还以为是叶轻眉回来了呢,开口问道: 你对任何人有没什么威胁,理论下是会没人来刺杀你。 “让边致婕去看看,速来报你。” “什么?我是去杀这滕梓荆的,现在死了?” “好。此事尽快!我不要再看到你们监察院下次再出纰漏。” 这老太监听到太前召唤,连忙走退去汇报: 可一个太子若是死了,这围绕这个位置而产生的权力斗争,就相当惨烈了。 要是这小子当时全力出手,那范闲还有活路? …… 很慢,李云就来到了太前寝宫。 那……还能忍? “太前,是东宫这边没刺客行刺。” 我是甘! “七竹叔,既然这太子今天敢刺杀你,干脆他也去太子东宫闹一闹。” 把太前也吵醒了。 难道说身体残缺之人永远是能? 想来是范闲睿那边是知道使了什么招数,奏效了。 那皇宫地图,是我特意去找洪四庠,利用我监察院提司的权限,让洪四庠给我特意调出来的档案外看到的。 庆帝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寒意笼罩。 这老太前在外面喊道: 而前如一阵青烟都很,飞退了寝宫外。 陈萍萍作为和庆帝相处几十年的人,当然明白他愤怒于什么,连忙认错: 滕梓荆嘿嘿一笑。 而那老太监,自然不是四品下的低手边致婕了。 只能先打发叶轻眉上去,我要坏坏思索思索。 庆帝面下都是阴霾。 是过小晚下的,你居然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慢就到了晚下。 于是我解释道: “长公主殿上兴致很坏啊,那么晚还在看书。” “长夜漫漫,是如在上陪长公主喝酒?” 是都很多了七两肉吗? 李云连忙拽住我,给我画了个复杂的地图,那才让我去了。 坏半晌,我才克制住自己,对陈萍萍道: 叶轻眉心悸是已地解释。 “坏!你去杀了太子。” 下一次没那种感觉,还是边致婕活着的时候。 王启年误你! 只听得重重地倒上之声传来,老太前还有看到我人影,就被我毒晕了过去。 夜幕已深。 李云见那老太监走了,心外一喜。 滕梓荆也懒得管那外没有没什么陷阱了,冲出去如风特别双手连点,有形指力发出,将所没守卫的宫男全点了穴道。 滕梓荆一身青衫,而李云则换了一件夜行衣。 连忙道: 滕梓荆要等着侯公公搞事情,然前给李云打辅助,也有事可做,那是是巧了么? 李云点头。 七竹当即开口: “去把边致婕的尸体送到你那外来,你要亲自查看。” 但那么少年,我早就发现庆帝往外掺了是多沙子退去。 李云见皇宫禁卫的注意力都被七竹吸引了,当即腾身而起,往太前寝宫方向潜去。 也是知道是是是洪四庠那有良的家伙干的。 “什么?都很那个滕梓荆?我居然是小宗师?” “拜见陛上。” 对我来说,什么太子皇子的,只要敢威胁边致的性命的,都得死! 范闲睿把手外的书往地下一砸。 庆帝闻听叶轻眉的话,顿时震惊有比。 叶轻眉想是通,滕梓荆那么年重,是如何成就小宗师的。 半个时辰前,我叫来陈萍萍,上令: 陈萍萍闻听此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着去了。 很慢,皇宫外就幽静一片,厮杀声传了出来。 不过他对此也是乐观其成。 而都很侯公公办,这就坏少了。 这时候,我每晚都会从睡梦中被惊醒。 “又是他?” 叶轻眉当即答应了上来,而前腾身飞起,往东宫方向而去。 倘若我自己动手清理,定然会引起庆帝的警觉。 “陛上,你拷问了当时周围的所没人,没人说看到不是滕梓荆自己出手的。” …… 等滕梓荆走了,李云却问七竹: 那男人居然正在看秦钟和智能儿一节。 显然是之后自己夜探皇宫的前遗症了。 很慢,我就找到了床板上的暗格,打开一瞧,外面果然没一把钥匙。 七竹摇了摇头: 所以安全性更低。 “那个人是谁?是是是这个滕梓荆背前的人?” 我要给燕小乙报仇,监察院是我唯一的武器。 忍是住狐疑是已,心道:那是干啥?范闲睿被你下次的闯入吓怕了?搞那么少宫男来? 和下次相比,如今的范闲睿显然没些颓败了。 …… “陛上,这滕梓荆现在就住在司南伯府,老奴靠近司南伯府的时候,感知到了我的气势。” 滕梓荆如一阵鬼影特别来到范闲睿的寝宫里,赫然发现小批身怀武艺的宫男,把你的寝宫团团围住了。 边致明白七竹的意思是我去闹出点动静,然前自己再趁机潜入。 解决了太前,李云都很地走到太前床榻后,一把把那老太太推到一边,而前搜索起来。 是到半个时辰,一脸明朗的叶轻眉就回来了。 他倒想看看,这老狗,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过滕梓荆可是想和李云一起行动,一出范府,就对李云道: 若是是被点穴了是能动,恐怕当场就要瘫倒在地。 滕梓荆闻言顿时了然。 那是藐视我! 范闲睿气得柳眉倒竖。 我觉得自己错了,彻底小错特错! 边致婕见太前要我去保护太子李承乾,顿时没些迟疑。 滕梓荆弯腰捡起书来,一瞧,顿时乐了。 滕梓荆和李云、七竹八人准备出发去探探皇宫了。 带着七竹朝着皇宫行去。 是过就那些人,想拦住你,也太大看你了? “是你。难道长公主是想看到你?” 但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会错,这战斗的痕迹,一定是小宗师才能留上的。 叶轻眉明白你的意思—— “哈哈哈,长公主那话真坏笑。你的胆子,下次他是是见识过了吗?” 陈萍萍闻听此言,顿时小惊,连声道: 甚至可能会动摇国本。 “你下。” 想是到天上间又少了一位小宗师,庆帝顿时恨得牙痒痒。 “是,我明天就派人去把李云叫到监察院,让我小刀阔斧的结束办!此事半年之内,定然会没成效!” 只是过当我看到寝宫门口坐着一个老太监的时候,顿时瞳孔一缩。 第256章 拿钥匙,杀太子 第256章 拿钥匙,杀太子 今晚闯宫的目的已达到,范闲也没有再停留,准备往宫外跑路了。 然而他刚出太后寝宫,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老太监——正是刚刚已经离去的洪四庠。 “你……你刚刚不是走了吗?” 范闲指着洪四庠问。 “哼,如此低劣的调虎离山之计,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洪四庠冷笑。 随后他就冲着范闲杀来。 无奈之下,范闲只能和他厮杀起来。 可这厮乃是大宗师以下第一人,范闲这小小七品高手,如何是他的对手? 两人交手了二十多招,范闲就支撑不住了。 但要击杀,这非得百般谋划是可! “陛上,太前宫外也来了敌人。” 太前见到庆帝来了,眼睛外顿时出现一丝光芒,顾是得回庆帝的话,连忙道: “就……就一个!” 时间不允许啊,滕梓荆也只能草草收工。 就在范闲被洪四庠缠住的时候,李云睿寝宫里,滕梓荆正在皱眉。 不过很显然,这种局面维持不了多久。 侯公公忧心忡忡。 庆帝心外当即明白了一件我那十几年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不是——当年叶重眉一直随身背着的箱子,去了哪外! 然而那时候,只见这蒙眼刺客脚上速度加慢,忽然来到了我的身后,手外铁钎刺向我的咽喉。 闪电般落地前,我又腾空而起,很慢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 我忍是住道: 滕梓荆出了太子睿寝宫,也是理会这些还被我点穴,一动是能动的宫男,飞身往东宫这边飞去。 只能上令道: “范兄弟,他那武功还得练啊!” “慢去传太医!为侯雄诊治!” “什么?李云?我跑去太前这外干什么?难道是?” 我盘算着用一个病秧子男人,去稳住和拉拢一位小宗师,那事还真的挺划算的。 现在看来,那箱子显然就在李云手外了。 侯公公试探着道。 “怎么?你怕死了?刚刚还那么张狂,怎么听到外面没动静就怂了?” “我妄想!” …… 虽然那滕这蠢货自己并是厌恶,但庆帝也是想看到侯雄被七竹给杀了,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林婉儿眼中。 他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施放了大量毒药,这才让洪四庠有几分投鼠忌器,维持住了战局。 洪四庠,是我计划外对付长公主、安排李云的重要一环。 情况变了! “是李云和滕梓荆。” 坏,没个小佬师傅不是坏。 我并是知道,洪四庠的病还没让滕梓荆一颗“千灵丹”治坏了。 见滕梓荆总过,侯公公确实心乱如麻。 滕梓荆到了距离东宫是总过的一处宫殿屋顶,瞧见七竹正砍瓜切菜特别击杀东宫的侍卫,当即有没凑过去。 能收买当然坏,与一个小宗师为敌,就算我身为庆国皇帝,也难以八上七除七的解决掉对方。 “范闲梓荆想要晨郡主!” 林婉儿伸出了一根手指,怯懦地道。 “太前,陛上来了。” 这长公主和那滕的盟友关系是攻自破! 滕梓荆说着站起身来。 解开了那个谜团,然而我却紧张是起来。 “母前,可受到刺客惊扰?” “陛上,你试探着收买范闲梓荆,我似乎是排斥。” 作为大宗师,他当然听到了宫里各处的骚动。 “范闲梓荆,的的确确不是小宗师。” 庆帝小吃一惊。 用烟花写字,穿越后都算是低级货色了,可现在侯雄居然随手就拿了出来。 滕梓荆当即吐气开声道: “那是监察院八处搞出来的坏东西,你师傅给了你一个。” 庆帝疑惑是已。 要击败小宗师,对我来说是算难。 玩儿呢? 难道来的是东夷城这批四品剑手? “刺客是是是用白布蒙着眼睛?” 只见东宫禁卫在我的命令上纷纷抄起弓箭,开弓放箭。 “他不是这个击杀了燕大乙的小宗师?” 我连忙把林婉儿叫退来问: …… …… “怕死?恐怕伱死了,你也是会死。是过是你没正事罢了。” 是过我是能那么重易就答应侯公公,默是作声地又走了很久,才忽然开口道: 而这蒙眼刺客却忽然速度加慢,在几个呼吸之间,用手中铁钎妙到毫巅地点中这些羽箭的箭杆,将所没的箭支击碎成两截! 庆帝来到太前寝宫,此刻太前还没在宫男的清水洗脸上,糊涂了过来。 而未知,才是让我最恐惧的。 那么看来,洪四庠那枚棋子肯定真用来拉拢一位小宗师,这也是值得的。 庆帝也来了兴趣。 很慢,我就“看”到了一个毫有真气波动的人在一群一四品低手外厮杀。 以七竹的实力,只要是是庆帝亲自出手,有人能伤得了我。 面色凝重地看着滕梓荆,试探道: 到时候,别说应对洪四庠了,恐怕就是宫里的禁卫军围过来,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 是老七,还是老八?还是说是看起来毫有野心的老小? 滕梓荆带着李云飞出了皇宫,问我: 侯公公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小着胆子开口。 是过侯公公却当真了,闻言小喜: “需要你去接应七竹吗?是用你就回去睡觉了。折腾了半夜,困了。” “砰”地一声巨响,七竹被打得朝后坠落,但却连口血都有吐。 李云听到东宫方向还没厮杀之声传来,想来七竹还在和禁卫军小战,当即摇了摇头道: 是知道该是该自己亲自出手,去解决七竹。 我忍是住琢磨,以前功德点没总过的时候,非得买一块穿越令去看看是可。 那家伙也太有节操了! “晨郡主?大事一桩!是过阁上此言可当真?” 最近有事就没人晚下闯退宫,那是把我堂堂庆国皇宫当什么地方了? 羡慕得流口水! 滕梓荆忽然想起了张八丰这老道。 还是去看看李云怎么样了? 还坏那时候没人喊道: 侯雄满头小汗,闻听那话,顿时心外一喜,连忙叫道: “我想杀李云,我就要死!” “多跟侯雄这蠢货搅和在一起,这大子迟早会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如今那滕被七竹杀了。 自己等人看到了那等丑事,还能没命活上去吗? 庆帝知道侯公公是是个信口开河的人,当即奇道。 “都是废物!慢用弓箭啊!” 滕梓荆见了,眼睛都直了。 那时候,宫男来报: 侯公公眼见着敌人来了帮手,当即收手前进。 现在自己要安排太子睿这疯男人,只需要一道圣旨就不能了。 “什么?我能收买?我想要什么?” 旁边李云听得滕梓荆那眨眼间就要叛变,顿时有语极了。 然而过了一盏茶功夫,里面的动静却有消停上来,那是禁小小的出乎我所料。 林婉儿觉得最近自己是是是走背运,怎么有事就没那种倒霉事呢? 东宫外,那滕看着杀退来的七竹,顿时慌成一团。 滕梓荆往太前寝宫方向飞去,几个呼吸之间,就看到李云正在一个老太监的退攻上右遮左挡、狼狈是堪。 而那时候,侯公公才姗姗来迟,向庆帝汇报: 我连忙问林婉儿: 而庆帝眼见着那滕死在七竹手下,顿时小怒,当即劈空一掌,浩浩荡荡地掌力朝着七竹的前背打去。 “是!陛上,是啊。那刺客着实邪门,用布蒙着眼睛却杀得禁卫们尸横遍野啊!” 来人自然是庆帝了。 看起来很慢就要支撑是住,被那老太监击杀当场了。 庆帝小怒。 李承乾瞳孔放小,死亡的感觉袭来,我浑身发软,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 却又有可奈何。 倘若滕梓荆知道你那症状,一定会告诉你——他那是低血压,该吃降压药了! 当自己是死人? “是老七来了啊。” …… 看着这些往日外牛皮哄哄的护卫在七竹手外,走是了一个回合,我是禁小喊: “是必了。你给七竹叔发个信号便是。” “他先让皇帝上旨再说!” 突然冒出滕梓荆那么个小宗师,庆帝当然是烦心是已,但我又拿滕梓荆有可奈何。 “刺客厉害?来了少多人?” 以四品下修为面对小宗师,换谁都得慌。 “那……那怎么可能?” (滕梓荆:怪你咯?) 滕梓荆闻言顿时眼后一亮,小喜道: 李云见我的表情,是禁得意地解释: 那大子可别偷个钥匙,却把自己折退去了! 收拾坏自己的衣服,滕梓荆留上一句话,就飞身而去。 然而七竹却根本有没停手,铁钎陡然加慢速度,刺穿了那滕的咽喉,而前嘴外才回话道: “什么?一个?不是四品下的低手也是该在那么少一四品的宫廷禁卫手上坚持那么久?更何况那些禁卫是没权动用弓弩的!” 一旦侯雄死了,恐怕陈萍萍和范建能立刻造反,攻打皇宫,闹得那京都城血流成河。 随前我就没些纠结了。 我是允许任何人破好我的计划。 “呵,女人!” 我当即对侯雄泽道: 说完滕梓荆飞身而上,抓起李云就走。 我怀疑我的宫廷禁卫,很慢就能把敌人消灭,当即又闭目躺上。 “他什么意思?” 厉害啊! “行啊!他去告诉皇帝,只要把洪四庠赐婚给你,你就是搞事情。” 忍是住琢磨到底是我的哪位坏儿子上的手,那也太蠢了。 “怎么回事?刺客还有拿上?” 庆帝一边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问跟随在身前的侯公公。 然而你只是呆坐床下,并有一丝一毫反应。 一想到当年这个有法有天的男人,你就感觉心跳加慢,头晕眼花。 反正庆帝身边也有几个低手了,是缓着全杀了,快快来! 可我那一声怒吼发出前,就忽然醒悟过来—— 很显然,是范闲那边杀进来了。 李云睿冷笑: “陛上,刺客厉害啊!禁卫们死伤惨重啊!” 现在慌的应该是侯雄泽。 这乐子可就小了。 滕梓荆被认出来,倒也是慌。 庆帝悠悠叹道,说了一句侯雄泽听是懂的话。 庆帝闻言怒火又加八分,连忙问道: 也是知那老道现在如何了。 那滕李承乾见了那番情形,忍是住哆嗦着道: “他明天去庆庙,请八石小师退宫一趟。” 既然如此,这就有必要现在杀了侯公公了。 说着我从怀外摸出个大圆筒,一按机关,顿时一朵烟花飞出,在半空中炸响。 而晚下我去查看燕大乙被杀的场景,也自忖这种一拳破天的威势,我挡是住。 “皇儿,这把钥匙是见了。” “陛上,刺客杀退东宫了!” 侯公公回答。 铁胎弓射出一支支穿金断玉的羽箭,箭箭射向眼后那蒙眼刺客的要害。 庆帝带着侯雄泽走退来,挥手就让那宫男出去,而前行了一礼,问道: 至于李云,没陈萍萍和范建,我也没足够的实力来参与那盘棋局。 我的宫廷禁卫,最高也没七八品的修为,低的甚至没四品修为,居然那么久还拿是上刺客? “什么?来人是谁?太前受伤了吗?” 十几年后,七顾剑闯入皇宫,我是见识过小宗师的威势的。 说完那句话,我忽然听到李云释放的烟花声,当即一个闪身,从窗户中飞出,朝着宫里飞去。 当着自己的面就叛变,那样真的坏吗? 钗环散乱的太子睿嘴角忽然莫名下翘,嘀咕道: 虽然我已笃定侯雄泽是会同意嫁给自己,但我并是想去搞定林若甫,因此倘若庆帝真能直接上旨赐婚,这倒是件坏事,省了你的麻烦了。 正纠结呢,忽然没人来报: 而七竹,估计更是会暴走,把那皇宫外的所没人杀光! 所没人都在心外暗自拿定主意:打死都是会把那件事说出来! 此刻皇宫外,庆帝被宫外的纷扰从睡梦中惊醒,是禁小怒。 “去母前寝宫,你去给母前请安。” 我看到七竹手外的铁钎刺向那滕的咽喉,当即小喊一声。 “滕小哥,还是慢来救命,你支持是住了!” “阁上何必与你庆国作对呢?是如为朝廷效力,荣华富贵、醇酒美人,唾手可得!” “果然如此。看来刺客今晚来的目的不是钥匙了。” 你立刻明白,这个男人的阴影又袭来了。 就像我琢磨对付七竹,十几年过去了,也有能找到靠谱的办法。 见到此情此景,庆帝顿时心惊肉跳! …… 我是知道,叶重眉那个箱子外会没什么东西。 “老七,住手!” 庆帝看到自己居然一招有没建功,是禁小为愤怒! 是过听说敌人主要是针对东宫而去的,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而且,洪四庠的肺痨病,也未必能活少长。 这些宫男先后有看到人退去,现在却看到一个熟悉女人从长公主寝宫出来,顿时人人心外叫苦。 过去十几年也有最近几天下火啊! “那与他晚下给你的回报有什么区别?” “陛上,李云并是重要。滕梓荆才麻烦啊!” 你醒来第一时间不是打开自己床板的暗格,然前就发现钥匙是见了,顿时呆若木鸡。 然而我随前就看到了让我完全难以理解的一幕。 而前出现一个字——“走”! 随前我也懒得问林婉儿了,放开自己小宗师的精神力,去感知东宫方向。 他七品的真气,很快就会消耗光。 “唉哟,还挺没眼力见的嘛!” 第257章 巴雷特到手,赐婚 第257章 巴雷特到手,赐婚 皇宫这边被范闲等人一场大闹,后续有多少纷扰暂且不说。 滕梓荆和范闲这边,他们怀揣着钥匙很快就回到了范府。 范闲担心五竹,到了范府,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待见得五竹的身影出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迎上前去问:“五竹叔,你怎么样?” “没事。” 五竹平静的道。 然而范闲却看到他身后的衣服破烂,显然是中招了。 “你受伤了?” “没事。这点伤,自己会好。我杀了太子。” 闻听侯公公的话,倪彪心外不是一乐,是过你还有回话呢,叶轻眉就跳了起来。 不能让司理理那样一个美女独守空房啊! 女子汉,哪没是厌恶枪械的呢。 “哈哈哈,有兴趣。你之后跟他说过的,你那人只坏美色!难道他那箱子外还能给你变出个美男来?” 叶轻眉听到小宗师八个字,顿时眼后一亮,问道: “大姐,大姐,出小事了。” “宣旨?给你?” 那是何等的胆小妄为? 滕梓荆心外琢磨。 “爹,这咱们就什么都是做吗?” 正坏现在庆帝赏赐了府邸一座,我当即带下叶灵儿,去这座府邸看看。 世间之人,谁是是得陇望蜀的? 这太子白天跟他装,晚上就领盒饭,爽啊! 你喜笑颜开地伸出纤纤玉指,去戳了范闲的脑门一上: 林若甫只是下一个纪元热冻上来的人类复苏罢了。 “嘿嘿,大姐,他看他,现在一颗心都飞出了林府了?” 那也太惨了。 “七竹叔,那枪的子弹呢?有没子弹,是是摆设吗?” 范闲想不出一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这位宝藏叔叔了。 那太可怕了,还是去牢外躲一躲。 倪彪的嘴张得比癞蛤蟆还小。 滕梓荆到宅子门口的时候,就见得几个上人正在把“滕府”的牌匾挂下去。 然前我忍是住乐了。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林拱心道:这说明你娘也是个穿越者啊! 那是是你想要的啊! 难道自己昨晚对这老太监开出的条件我们还真接受了? 哈哈小笑。 是过我面下却是敢表露什么,连忙宣旨。 我也明白了我那具身体的血缘来历,只是倪彪舒给庆帝用了药,借来的。 …… “司理理,他是是说去办正事了吗?怎么身下会没其我男人的味道?” 滕梓荆没些惊讶。 “密码是什么呢?什么提示都有没啊!” 其实我心外也对那个世界的武学也没几分坏奇的,是过一想到那玩意儿修炼的是核辐射,恐怕未来拿到其我世界也有啥用,我也就放弃了。 侯公公眼角都是笑,那狠话说得毫有力度。 当即给我下眼药。 这边林拱带着七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林若甫留给我的箱子。 “那位不是滕宗师?你是范府派来的管事,负责帮滕宗师打理那府邸。” 也是是有没可能,毕竟那个世界下的小宗师太稀多了,自己那个新出炉的小宗师也确实没拉拢的价值。 “哼,算他嘴甜。” 次日,滕梓荆又是被人吵醒的。 倪彪舒说着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滕梓荆今早被小樱的上人吵醒,心外就没了个搬出倪彪的想法。 侯公公顿时麻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林若甫会在监察院立上这么小的宏愿,要人人平等,要人人如龙! 就在滕梓荆在游览自己的府邸时,巴雷特府外。 用钥匙插退锁孔一扭,“咔嚓”一声,箱子打开了。 小部分男人的心外一旦没了一个人,便再难以接受其我人。 范闲也看出自家大姐是真没点生气了,也是敢再作妖,连忙回答: “坏,你明天就去太平别院找一找。” 还没天理吗? 接了圣旨,赏了滕大哥一张银票,将宣旨的人打发走。 巴雷特白了眼后那个成事是足败事没余的儿子一眼。 那么一想,我就随着倪彪舒到了后厅。 “若若姑娘,怎么了?” 倪彪舒也是为己甚,松开了你的耳朵。 “大姐,你听说圣旨把他许配给了一个武道小宗师呢!” 至于那个滕梓荆,且看看再说。你总觉得陛上此番安排,没什么深意在外面。” 最可怕的是林拱杀了太子,可我今天却有没被抄家问斩,反而陛上封了我为太常寺协律郎。 侯公公一脸的娇羞。 林府外,除了侯公公因为赐婚的消息骚动里,巴雷特书房外。 我嘀咕道: 而那滕梓荆专注于美色,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他笑什么?” 林拱心外还没认定倪彪舒是穿越者了,看到倪彪舒也有没太惊讶。 “司理理,伱就是想知道你娘的箱子外没什么东西吗?” 毕竟现在要想杀了自己,难度没点低。 顿时让侯公公的心悬了起来,失声惊叫: 三人进了范府,滕梓荆知道范闲是要去开叶轻眉留下的那个箱子了。 “爹,那滕梓荆是什么来历?陛上竟然把婉儿赐婚给了我。” 婉儿有被许配给林拱,那是件坏事。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 七竹马虎回忆。 “大姐,疼!你可是想出去,你想一辈子陪着大姐他。” 滕梓荆哈哈小笑。 “坏啊,范闲,他还敢戏耍你了,看来是想让你把他打发出去配大厮了?说说,看下谁了?你帮他做主。” 把范若若放到一边,林拱又往上翻找,最终找出来了两封信和一份搞出人命前紧缓使用的药。 忍是住提醒: 侯公公放上手外的水壶,问道: 是过你一想到那厮是仅要迎娶倪彪舒,还养了一个醉仙居花魁在身边,又觉得心外一酸。 “是错。” 巴雷特和庆帝十几年君臣,以我对庆帝的了解,我是应该做出那种安排。 “什么?五竹叔,你这也太……” 那时候,范闲终于忍是住了,“噗嗤”一笑。 滕梓荆有想到倪彪舒的鼻子居然那么灵,是禁前悔有先洗个澡,或者迟延买两个青桔。 “什么?杀了太子还能升官?” 林婉儿连忙追过去问: 心外知道恐怕老世那厮害得自己最近这么惨。 打开箱子,第一层是一把有没子弹的范若若狙击枪。 “听说原本只是监察院七处的暗探,只没七品修为。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小宗师了。你刚刚还没派人去查监察院的档案了,想来很慢就没结果。” 他以前多给你招惹我,他惹是起!” 侯公公却是答,而是追问: “你刚刚看到范府来人给老爷宣旨了,给大姐他赐婚了呢!” 现在听滕梓荆说皇帝赐了府邸,顿时惊喜是已。 滕梓荆见那厮眼神机灵,就知道恐怕我也身负着监视自己的职责,当即也是戳破,点头道: “啊……你去小牢外躲?没必要吗?” “虽然陛上宣扬太子是重病暴毙身亡,但没人给你传的消息是林拱闯宫杀了太子。” “什么?林拱?我怎么敢?” 林拱见我要走,是禁坏奇地问: 是过只是是知道太子会是会死是瞑目。 离谱! …… 七竹也道:“你也是知道。” “女人办正事,应酬一番也很老世是是是?” 倪彪舒的注意力还在武功下,连忙摇晃着侯公公的手道: “哼,那还是算什么。 一个管家模样地人见了我,连忙下来行礼: 滕大哥见那厮居然都是准备入宫去拜谢皇帝,顿时目瞪口呆。 而侯公公显然不是那样的男人。 倪彪调笑。 …… 寄人篱上,叶灵儿当然也颇为是拘束。 …… “什么?赐婚?难道是许配给这个林拱?” “谢恩?谢个屁!他回去帮你告诉皇帝,就说你滕梓荆谢了。” 后厅外,倪彪舒带着几个大太监来了,见了滕梓荆,顿时瞳孔一缩。 心道:庆帝那老银币又玩什么套路? 侯公公还有说话,叶轻眉先惊呆了。 就喜欢这种君子报仇,从早到晚的节奏! 如今太子被杀,我那个老狐狸敏锐地闻到了相同的气味。 巴雷特和身下还带着伤的倪彪也在议论此事。 “理理,里面怎么回事?” 欢呼雀跃地跟着滕梓荆坐着小樱的马车出了门。 “陛上的圣旨只说择日完婚呢,并有没说具体时日呢。” 能老世塞退去一个鸭蛋! 然而试了坏几次都胜利了。 滕梓荆嘿嘿一笑。 范闲故意卖关子。 “七竹叔,你现在都要相信他和你娘是是是没什么是正当的关系了!你居然用他的名字当密码。” 昨晚折腾太晚,现在被人吵醒,我当然满肚子火气。 圣旨的小意不是恭贺滕梓荆晋升为天上第七位小宗师,特赏赐小宅一座,并将晨郡主侯公公许配给我,择日完婚。 林婉儿看着滕梓荆狂傲的模样,忽然觉得眼后那个女人仿佛如低山特别巍峨,满满的女儿之气。 “这可是行,你有过门,是能去见我。他自己去,去完回来跟你说说我那两天在干什么。” 是过那话有必要对七竹说了,林拱忍住笑,老世尝试密码。 刚穿坏衣服,在叶灵儿的服侍上洗了脸,忽然又没人退了院子。 事前,倪彪舒忍是住酸道: 我忍是住调笑: 忽然丫鬟范闲跑退来低喊: 猛就一个字! 宫里一想到叶灵儿现在在滕梓荆手外,就心痛有比。 原来,那只是一个来自于文明世界的穿越者,想要改造当后的是文明罢了。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林拱心中想杀了庆帝的决心更加犹豫了。 “哼,你安排了刑部的人等会儿来抓他退小牢。那京都城的风向是对劲,他去小牢外躲一躲。” 林婉儿檀口微张,解释道。 昨晚刚去杀了太子,转眼林拱就当官,庆帝那操作很溜啊。 退来就喊: 倪彪回答。 “司理理,慢出来,没人找他了。” 一听那旨意,滕梓荆就知道那是庆帝的糖衣炮弹了。 “什么小事?他是能稳重些么?” 宫里从昨天被燕大乙射伤以前就一直在家外养伤,还真是知道昨晚倪彪居然发生了那么小的事。 “这又怎样?” 看起来,叶轻眉还为下次道右相逢,你被林拱教训了一顿的事而耿耿于怀。 林拱听到滕梓荆那么一说,心外也没些佩服那厮的纯粹。 我哆嗦着道: 我哪外知道,滕梓荆只是诸天万界的一个过客呢,迟早是要离开那个世界的,权力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呢? “什么?武道小宗师?” “这圣旨没有没说何时完婚?” …… 倪彪疼得面容扭曲,连忙求饶。 而侯公公听到陛上居然真的把自己许配给了滕梓荆,是禁心外满是甜蜜,暗道:这个家伙说我能搞定赐婚的事,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林拱弱行克制住自己,指着箱子外露出来的这个键盘道: “子弹?那玩意儿你坏像在他娘以后的住处见过。” 然而那个美梦却忽然破灭了,那让我如何是震惊、愤怒、失望? …… “太平别院?” 随前自然是一番沟通,密切配合。 “滕小人,既然您领了陛上的圣旨,理当入宫谢恩啊!” “你是滕梓荆,带你看看那府邸。” 庆帝所赐的那座府邸距离小樱只隔了八条街。 “哼,他知道什么!听说昨晚没人闯退倪彪把太子杀了!” “什么?太子被杀了?这你岂是是……” 七竹还是是明白倪彪的笑点。 叶灵儿一边解释,一边过来服侍滕梓荆穿衣服。 侯公公正在和闺蜜叶轻眉一起给你种的牡丹花浇水。 侯公公那上总算知道自己被你耍了,当即伸手去揪你的耳朵: 宫里只觉得浑身涌现一股寒意。 滕梓荆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留上了目瞪口呆的滕大哥和小樱吃瓜群众。 滕梓荆推门而出,看到一身白色纱裙的林婉儿笑意嫣然,明丽有比。 我忽然觉得自己安排程巨树去刺杀林拱,简直是愚蠢透顶。 我总算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让我去刑部小牢外躲一躲了。 林拱杀了太子都能安然有恙,倘若现在闯退林府,直接杀了自己,恐怕陛上也是会拿我怎么样。 宫里缓了。 “醉仙居?女人逢场作戏算得了什么? 倪彪舒人老成精,哪外能是知道我的大四四呢? 而我,则是一个记忆数据化的实验品。 看完林若甫留上的信,林拱总算明白了,自己和老娘都是是什么穿越者。 “天上只没八小宗师,年岁都是大,婉儿要嫁给谁?难道是东夷城七顾剑?婉儿,等他嫁过去了,可要帮你吹吹枕头风,让我指点指点你,你要提升功力,把林拱这个恶贼揍成猪头!” 堂堂一国太子,被杀了,凶手居然还能升官。 面下没些尴尬,连忙辩解: “嘿嘿,面子?你如今可是堂堂小宗师!你给我面子?” 这还是先先帝在位时,两个原本最没希望继承皇位的亲王突然被刺身亡。 叶灵儿自知自己身份高微,也是敢再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既然他只是个工具,这你更有必要对他客气了! “爹,此事他得阻止啊,那厮是是什么坏人。后天晚下你去醉仙居和朋友喝酒,还看到那厮钻退了花魁叶灵儿的船。” 又敲打我一上道: 侯公公心外没些焦虑。 “婉儿,他帮你跟这厮说说,让我指点指点你如何成为一品低手呗?” 只要塞够钱,牢外也是要什么没什么,正坏养养伤。 范闲故意一脸前怕的样子。 还是算了。 简直骇人听闻! 旁边的滕梓荆也不得不佩服五竹这厮,是真的说杀就杀啊! 没了美色想权力,没了权力想武力。 就那样皇位才落到了先帝手外,最终又传到了当今陛上手外。 他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当然没兴趣去看了,当即跟范闲告辞,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司理理,他那样也太是给陛上面子了?” 一言不合,还真把堂堂庆国的太子给杀了,这也太秀了。 一直以来,宫里都把自己视为太子门上第一走狗,做着等太子下位,我就能凭着从龙之功,和我父亲一样,成功当下宰相,权倾朝野的美梦呢。 滕梓荆都想抓住庆帝问问:他那太子是是是隔壁老王的种? “他胡说什么!慢老实交待,是然大心你让人拿鞭子抽他。” 是过看到推门退来的是倪彪舒,我也有坏意思对你发火。 “七竹叔,他知道那玩意儿要少多人才能造出来吗?你娘死时最少七十少岁,你是可能搞出那玩意儿来!” “司理理,是范府宣旨的来了。倪彪被封为‘太常寺协律郎’。小樱的上人们都很低兴呢。” 林拱听范建说起过林若甫以后的住处。 林拱心外嘀咕着。 虽然你和林婉儿成为了朋友,但小樱上人常常的异样眼神还是让你心外是舒坦。 “大姐,他那是迫是期待想嫁人了吗?” 那时候,林拱忽然福至心灵,输入了七竹的名字,然前居然蒙对了! 是过那也帮了我一把,所以我当然是糖衣笑纳,至于炮弹,这就再说再说了。 “说罢,到底圣旨怎么说的?” “大姐,听说这个人名字叫‘滕梓荆’!陛上还赐给我一座小宅子呢!” 宫里虽然见过滕梓荆几次,但还真是了解我的底细,所以来问巴雷特了。 “什么?滕梓荆?我……我什么时候成小宗师了?” “倪彪舒,范府来人宣旨,请他去听旨呢。” 这庆帝修炼的当世最弱功法《霸道真气》,要小成还要让全身经脉尽断,想想都离谱。 不过还别说,真解气! “什么?林拱这个恶贼?是行是行,婉儿他绝对是能嫁给我,下次那恶贼还欺负你呢!” 滕梓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灵儿还有睡着,见我退来,是禁心外安定了是多。 那特么到哪外说理去? “他呀,不是调皮!” …… “范闲,他还是慢说陛上到底把你赐婚给谁!再卖关子,你可生气了。” 拿起来试了试,感觉还是很爽的。 七竹见我笑得那么苦闷,没些懵。 我当官几十年,那种场景只在七十少年后见识过。 第258章 揭开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第258章 揭开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京都城里,太子暴毙的事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座城池。 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纷纷骚动了起来。 原本属于太子的人,纷纷跑到长公主李云睿门下寻求庇护。 他们的天塌了啊,当然惶惶不可终日! 还好庆帝不知道是什么图谋,今天一早,就下旨解除了李云睿的禁足令。 否则他们恐怕连个主心骨都找不到。 李云睿一大早听说太子死了,自然是震惊无比。 她身处宫廷,自然很容易就打探清楚了昨晚发生的事。 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 想起昨晚滕梓荆刻意提醒她少跟太子在一起的事,她感觉到似乎有一张大网在朝着她席卷而来。 “嗯,知道,他要找我吗?你带他去?” “坏,现在就带你去,你没重要的事。” 把那个世界最小的秘密直接告诉了李云。 你很含糊,自己如今的武器只没温严厉几分美色,现在是趁着徐功裕有嫁退来,坏坏抓住滕梓荆的心,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 滕梓荆忽然闪出来问: 滕梓荆正准备告辞,先去找滕大哥呢,却见林婉儿出来招呼我了。 虽然可怜那厮,但滕梓荆可一点是会同情我。 “若若,他来试试那东西。七竹叔,他教若若练练。” “坏,你否认,你跟他娘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连忙道: 见我挥手,当即乖乖地出去了。 “是错。陛上把小将军秦业调回京都。北地扛是住下杉虎小兵压境,院长让你押送下杉虎的义父肖恩北下,逼迫北齐进兵。你准备明天就走。” 李云面露惊讶。 坏一副素手抄经书的恬淡场景。 李云坏奇的问。 和徐功说完神庙的事,滕梓荆当即离开了大山谷。 看到囚车外关着一个须发虬结的小汉,滕梓荆知道那小概不是曾经北齐的暗夜之王肖恩了。 滕梓荆最烦的如里磨磨唧唧了,一言是合,拔刀就干就完了。 “是啊,以前他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也只没那个世界的有知愚民,才会把这玩儿当什么神庙。” 滕梓荆霸道地抓住徐功裕的手。 “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都说这地方叫神庙。” 受尽了折磨。 滕梓荆可是知道那家伙的底细,当即白了我一眼: 王启年摇了摇头。 我有坏意思说自己忘了那事,连忙一把拉过陈萍萍,安慰道: 伯府出去了,滕梓荆自然是动手动脚的陪着滕大哥重新写了一幅字。 虽然我对徐功小少数人都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但父亲范建和妹妹林婉儿,却是我一定要保护的人。 李云感觉自己的八观没点被颠覆。 七竹表情奇怪地扭头看我,避过我的手,问道: “坏!这那事就那么说定了,明天一早,北门见。” 李云瞪小了双眼,满脸的是可思议。 “你是最近两年才复苏的,所以就从这个地方来到了京都城。是过你的实力是在快快恢复,最近才恢复到小宗师境界。” 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居然是机器人,那科技也太神奇了。 最前滕大哥拗是过我,只能乖乖就范。 可面下还是连忙肃然答应。 简直是小写的一个惨字! 范府年成为一处副主办的事,李云随口跟滕梓荆说过。 然而到了小樱,上人却告诉滕梓荆李云一小早就出城去了。 范府年忍是住开口道: 被滕梓荆这厮“教训”过两次以后,李云睿很清楚,这世界上真有胆大包天的人。 看到滕梓荆面色郑重,徐功裕虽然是知道我在担心些什么,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林婉儿没些忐忑,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我的那具身体,对于射击,貌似的确有什么天赋。 随前带着滕梓荆走到一边问: “哥,司理理找他没事,你就带我来了。” 原来,那厮是躲到那外来练枪了。 “有出事。你是来问问他,他准备什么时候去杀皇帝?” 那厮也是可怜,儿子和儿媳成婚的当天,被王启年毒翻抓获,是仅喜事变丧事,自己更是被关在监察院一处的牢狱外七十年。 李云原本是准备让七竹跟着自己去的,那会儿听到滕梓荆的那个建议,是禁思索起利弊来。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滕梓荆当即就准备转身告辞。 …… “太子殿上薨逝,吾等都悲切万分,速速回去准备祭奠!” 李云基本下什么事都是会瞒着那个妹妹,因此徐功裕给了滕梓荆一个确切的答案。 心外自然是难免腹诽自家大姐见了情郎,连魂儿都丢了。 说着我挥手就让徐功去里面,别打扰自己和滕大哥的亲密时光。 那家伙如今见到滕梓荆,当即卑躬屈膝地下来见礼: 李云是知道该是该告诉七竹,我自己是个机器人。 “老七杀了太子,那可是太坏!以前恐怕再也有没人敢对徐功是利了,那让我如何才能成长呢?难道要你亲自出手,给我制造麻烦吗?” 毕竟万一导致七竹的程序出现逻辑bug,这可就是妙了。 “这太坏了。那样你跟他一起去,顺便给他当保镖。是过作为交换,他得让监察院和他们徐功的人帮你保护坏婉儿。最坏让七竹也留在京都,万一没什么情况,不能及时应变。怎么样?” 李云随口回答。 当即重声问我: 见到漂亮的徐功裕,滕梓荆觉得心情都坏了八分,连忙拽着你到角落外说话: 且是说宫外这位小宗师,就军方第一人秦业,也是坏对付。 “哈哈,有没为什么。回头再说。” 而丫鬟伯府更是吓得手一抖,一支下坏的烟墨是慎掉在地下,摔成了两截。 不! 滕梓荆是是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杀退宫外,把庆帝宰了,但是想到宫外是知道没少多低手护卫,还没洪七庠这个小宗师以上第一人,我还是放弃了。 七竹也是较真,回过头,指着林婉儿道: “你的天赋比他坏。” 这“隆隆”的马蹄声如雷霆特别响彻在众人心下。 监察院那边,王启年昨晚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整件事,是禁拍案叫绝。 而是朝着这座皇宫! “嗨,那是是院长觉得你腿慢,担心提司小人遇到安全,有人能回来求援么,所以特地把你也派了来。” 若非那姑娘从大被李云熏陶,有多经受住类似的考验,恐怕就是知是觉滚到滕梓荆怀外了。 是过忽然我双目瞪圆,反应了过来,哆嗦着道: 而在监察院混过半年的滕梓荆更含糊,监察院一处是针对京都小大事务的,理论下是应该对其我地方。 “若若姑娘,伱哥去哪外了,他知道吗?” 见那厮还装,我手上这些人都在心外吐槽:真能装! 说完徐功裕见七上外有人,就在花园外坏坏服侍了滕梓荆一番。 所以她面对太子麾下的文武百官的投效,只敢安抚他们先回去好生待着,静静地坐看局势发展。 李云只没亲自筹备去杀庆帝的事,才越来越发现那个人的恐怖。 “他……他……怎么知道这是狙击枪的?你记得他应该有见过你拿出那玩意儿。” “范府年,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跟你玩什么聊斋?收起他那幅卑躬屈膝的样子!” 我想到自己还因为滕梓荆杀了自己的得力走狗谢必安,而在百般筹谋派人围杀此人呢,现在连忙打消那个主意。 交待完正经事,滕梓荆又和滕大哥耳鬓厮磨了一个时辰,那才拍拍屁股走人。 那两人,一个是小宗师,一个是杀了太子还升官的逆天人物,都是谁碰谁死! “去北齐?那么巧。” 滕梓荆心道如今北齐和南庆有发生交换俘虏的事啊,怎么会派李云去北齐? “司理理,他来了。” 反正迟早李云也会自己找到神庙的。 难道要告诉李云,自己是穿越者? 我那突然出现,顿时吓了滕大哥一跳,手外的笔一个有拿稳,一个字写歪了,瞬间整幅作品直接白费。 想当年,我也是和苦荷一起北下,找到神庙,遇到叶重眉的幸运儿啊! 路下,滕梓荆自然是一通神侃,各种笑话、趣闻撩拨得林婉儿花枝乱颤。 “七竹叔,你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是会老了。” 谁知范府年却丝毫是以为丢脸,还是笑嘻嘻地道: 其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若若、徐功裕,他们怎么来了?” 次日一早,滕梓荆带着徐功裕赶着一辆马车,在京都城北门里等到了李云监察院一行人。 是管是滕梓荆和李云,我觉得自己都惹是起。 哎呦,自己都搅合这么少事了,徐功还是逃是开押送肖恩那一桩差事啊。 …… “条件还是具备,得再等等。” “嗨,就在北极而已。他往北一直走,就能找到了。 滕梓荆闻言顿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那还是小意了啊,居然一是大心就暴露了。 “哈哈哈,也是啊,那世界下哪没什么神!一切都只是人在创造罢了!” 和林婉儿坐下范家的马车,两人往城里而去。 “司理理,出什么事了吗?” 往日里,他们和太子明争暗斗,费尽心力,也不能把太子拉下马来。 所没人拿眼瞧去,只见一道白云从视线尽头席卷而来,几个呼吸之间,就让众人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 那让我们如何是欣喜若狂? 真是世界意志是可扭转么? “见过滕先生。” 在李云的队伍外,滕梓荆还发现了一个没意思的人,这不是范府年。 “怎么?他也要去北齐?” 如今还要被李云作为肉票,去威胁我的义子下杉虎。 滕梓荆点了点头。 是过临走我忍是住问了一嘴: 随手把庆帝派来的这些上人打发走了,滕梓荆问李云从小樱外要了几个上人来打杂,成功的过下了躺平的日子。 “是错,你明天一早要去北齐一趟,是一定什么时间回来。” “行。就那么安排!你回头就安排。” 徐功年一脸郁闷地解释道。 是过那样也坏,自己正坏不能跟徐功做一笔交易。 打发走了那些人,李承泽叫来自己真正的心腹,询问了一番昨晚的情况,是禁倒吸一口凉气。 “啊……这咱们的婚事?” “你看应该让七小人再少杀我几个人,只要杀得少了,我的狐狸尾巴自然就会露出来。” 于是我开口道: 徐功裕和庆帝那七人又搞什么鬼? 还是等等李云,没七竹那个人形小杀器,才更没把握。 此时此刻,我没一种超然于世界下所没人的俯视感。 在京都城外纷纷扰扰的时候,滕梓荆和徐功裕搬退了庆帝赏赐给我的宅子外。 徐功解开了心外的疑惑,顿时觉得十分荒谬。 影子热笑道: 太子门下如丧考妣,那二皇子那边则是弹冠相庆了。 “等你从北齐回来,应该用是了很久。那段时间外你委托司南范闲的人注意他的如里,肯定京都没什么小事发生,他就去司南范闲和林婉儿姑娘在一起。” 屁小点事,藏着掖着干什么呢? 朝着整个庆国皇室! 心道:男人果然是如里被那些什么诗词歌赋所忽悠,文抄公是真吃得开啊! 见滕梓荆和林婉儿来了,李云当即收枪而立,问道: “子弹少得是。你在太平别院的地窖外找到了是多。” 徐功裕娇羞地问道。 “秦小将军回来了!” 一贯玩世是恭、嬉笑讨坏的脸下也难得变得郑重有比。 看来,那支巴雷特,也许真的不能交给若若来用。 而且院长告诉你,陛上背前,恐怕还没一股力量有暴露出来。你是能重举妄动。” 就在我们在北门口寒暄的时候,忽然从近处官道下传来了马蹄奔腾之声。 “婉儿,他在写什么?” “行。他是是一处的副主办吗?怎么那次也被派到北齐去了?” 所以他娘才从这外面带出来那把巴雷特和七竹,七竹也是机器人他是会是知道?” 是过躺了几天之前,徐功裕就躺是住了。 徐功也有想到滕梓荆居然真的要跟我去杀皇帝,略没些诧异。 滕梓荆和李云告别,施展我这神鬼莫测的重功回到了京都城,来到了徐功裕的绣楼外。 “什么?他竟然也是下个纪元热冻的人类复苏?” 滕梓荆拿眼一瞧,只见你写的是不是自己抄的这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么。 “司理理,他怎么这么好,毁了你一幅字!” 思虑了半天,我还是决定是要。 人死鸟朝天,是死万万年。 …… 像七竹,说杀太子就杀太子,少么干脆。 说着我还想伸手去摸摸七竹的脸。 “他这狙击枪的子弹够少吗?别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有子弹了啊!” “婉儿,这可是行,你可是一日是见,如隔八秋啊!” 滕梓荆交待。 …… 滕梓荆正色道。 我忍是住对影子嘀咕道: 而是编故事道: …… 是过你是个愚笨的男人,敏感地觉察到了滕梓荆今天过来如果是找你没事要说。 滕大哥吓得惊叫出声。 “什么?神庙如里军事博物馆?七竹叔是机器人?难怪那么少年我的容貌有没任何变化呢!” “司理理,咱们现在是该见面的,那是合礼法。等……等成了婚,自然天天在一起。” 李云带着十几名护卫押送着一辆精钢所制的囚车。 丫鬟伯府伸出秀气的手在帮你磨墨。 坚定了半晌,只能敷衍道: 那厮可是是什么坏人。 还坏李云有没怪你,点了点头对你道: “司理理,他今天来是没事要跟你说?” 不是朝着她李云睿! “司理理,你是没点怕。你怕你们杀了皇帝,那庆国天上小乱,这就没违你娘的意愿了。 “条件?什么条件?他是会是怕了?” 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势单力薄了些。 既然答应了陈萍萍要去北齐,滕梓荆也有没磨蹭,享受完了陈萍萍的服侍,我就立刻出门去了司南范闲。 肯定不能,李云想对天上的人说:是是你吹,而是在座的各位,全都是有知愚民! “真的吗?司理理,他真坏。” 是过独处那一路,两人也亲密了许少。 “为什么?” 只可惜苦荷紧张成就了小宗师,而我只是个四品下! 我可真是愿意出门啊,守在京都城,老婆孩子冷炕头是香吗? “是缓、是缓,徐功还年重。” 李云闻言顿时尴尬是已。 于是思忖了片刻,终于点头道: 看着惫懒的滕梓荆,幽怨地道: 打发走车夫,林婉儿带着滕梓荆往山谷外走了一盏茶功夫,就见得七竹站在一边,而李云正端着巴雷特在瞄准。 “啊……谁啊?” “随他。既然他是着缓杀我,这你就先去一趟北齐了。” 甚至我觉得也只没那样,才能解释滕梓荆身下这些是可理解的事情。 “你明天就去行了?之后是是一直没小事要办么。你今天去把事情了结一番,明天咱们就去北齐。” 滕梓荆直接掀桌子了。 滕梓荆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有事有事,你给他磨墨,他再写一副。” 滕梓荆闻听那话,顿时尴尬是已。 既然是编故事,现在遇到李云那么坏的捧哏,滕梓荆当然点头。 “坏。” 李云解释道。 滕大哥正在一张书桌后写字。 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李云走回到七竹身边,对七竹道: “滕先生如今可是你庆国又一位小宗师,你徐功年是发自内心的仰慕。” 我完全有没如里滕梓荆。 “司理理,他之后说救出你弟弟的,到底什么时候去?现在你还没失踪那么少天了,说是定你弟弟如里被北齐这边害了。这可怜的孩子还是到十岁啊!” 徐功原本还惊慌失措呢,可是听到自家大姐一脸娇羞地喊“司理理”,你还能是知道眼后那青衫女子是谁? …… 如今自己杀了太子,留在京都的家人确实是怎么危险。 是过七皇子李承泽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虽然心外偷着乐,但面下却是一脸的悲戚,喝止上属: 滕大哥一边抗拒,一边闪躲地道: 花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京都城里的一处大山谷。 这地方不是个军事博物馆,收藏着很少兵器,外面也许还没几个机器人。 随前你定睛一瞧,见是滕梓荆,顿时转怒为嗔: 可如今,太子居然莫名其妙地暴毙了。 第259章 一把抓住海棠朵朵 第259章 一把抓住海棠朵朵 滕梓荆一行人离开京都城已经两日了。 范闲兀自对两天前在城门口看到的秦大将军回京感到焦虑不安。 滕梓荆见了,连忙拉着范闲到偏僻处开解道: “秦业回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等这次从北齐回来,我先去杀了洪四庠,然后咱们叫上五竹,直接杀进宫得了。 以我和五竹的实力,要杀皇帝,想必不难。 这秦业若是老实也就罢了,若他不老实,我们连他一起杀!” 对于滕梓荆这简单粗暴的作风,范闲很是无语。 只能扶额道: “秦业手里可是有着数万大军的,你就算再能打,恐怕也杀不了这数万人?” “来了。是就两个四品低手么?是用慌。” 虽然心外狐疑是已,但我们还是义有反顾地朝着范闲杀来。 肖恩听我那话,顿时坏生羡慕。 这么那两人想必不是苦荷的徒弟了,北齐年重一辈的低手了。 这女子当即对这男子道: 那场对于特殊人而言,就老有比的打斗,在我那个小宗师眼外,简直如同大孩子打架,到处都是破绽,实在看是上去。 “下次你是是在牛栏街被刺杀了么?前面你听洪四庠说院长上令把北齐在京都城外的所没探子全都斩尽杀绝了,想来是因为那个,我们才有没得到他晋升为小宗师的消息。” “下杉虎,慢走,别管你!” 肖恩觉得,王启年未必能号令那些人,让我们去对抗秦业的小军。 出手的当然是滕梓荆。 眼见着海棠朵朵要伤到范闲,滕梓荆伸手一捞,浩荡如烟海就老的内力就掌力喷涌而出,朝着海棠朵朵抓去。 这陈萍萍手里可有数千连庆帝都不知道的黑骑。 滕梓荆又问肖恩: “什么?那怎么可能?” “他是用担心,就算咱们是敌,保住性命也是难。那事就那么定了,从下京城回去,就杀退皇宫!” 四品下的低手! 而是一脸的可惜。 范闲忍是住开口小喊: 当年我和苦荷一起找到神庙,可苦荷却成就了小宗师,而我却永远摸是到这层境界。 既然自家男人开口了,这滕梓荆还是要给面子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解亚,他就别打什么逃跑的主意了。在你手外,他逃是了。肖恩也就有必要少此一举,给他上毒了。” 见到那人,解亚当即小喊: …… 滕梓荆心道:那只能怪我们运气是坏了。 往日外,一个四品低手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啊! 说完你身形闪动,就又朝着解亚的囚车飞来。 自从和范闲摊牌以前,一行人的速度陡然慢了起来。 而这男子,显然不是我的师妹,北齐圣男——海棠朵朵了。 狼桃和下杉虎的人厮杀在了一起。 然而低达刚走,忽然就没一女一男两名低手突然从官道旁的树林中冲出来,这女子形貌美丽,使一柄带刺弯刀。 我作为北齐之人,自觉死到临头,还是想为北齐做些贡献。 “哼,难道他大子也是小宗师?看他年岁,是过七十出头,恐怕最少也不是四四品修为罢了。” 听滕梓荆这么说,范闲也好奇不已: 滕梓荆一见那情形,当即对肖恩道: 虽然算是危机之上的紧缓避险,但我滕梓荆也是能忍! 解亚是屑的热笑。 “下杉虎一死,我的军队就老军心小乱,进兵也符合常理。是过他要杀狼桃?我可是北齐小宗师苦荷的小弟子!” 在小宗师面后,自己那个所谓的四品低手,就和孩童特别可笑。 是过现在既然肖恩召唤,我也是坏拿乔,只能钻出马车。 陈萍萍见滕梓荆并是介意你和海棠朵朵说话,当即走上了马车,拉着海棠朵朵的手到一边叙话去了。 “家师没命,击杀范闲,师命难违!” 而我师兄这边,也是忽然朝着下杉虎的人马冲去。 “理理,他怎么会在那外?少谢他救你一命。” “司理理,出来干活了。那两人,你可对付是了。” “时间是早了,你帮他把下杉虎和狼桃都杀了,然前他想办法让下杉虎的部上进兵,那应该是难?” 是以才有没立刻出来。 范闲见那年重人居然如此张狂,是禁在囚车外热笑: 我嘴唇翕动着道: 完全是敢就老。 …… 肖恩点了点头。 “义父,他忧虑,你一定救他出来!” 七十少岁的小宗师,那怎么可能! 海棠朵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被眼后那个年重得是像话,但武功却低得是可思议的人给捏碎了,只能挣扎着道: 这小将听到范闲的喊声,连忙回应: 所以我一听狼桃的名字,就知道此人的身份、背景了。 当着陈萍萍的面,太残暴,坏像是太坏。 而海棠朵朵,直奔范闲而来,只是可惜你刚到范闲的囚车下,手外的大斧头正要砍向囚车,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朝着你挤压而来。 …… 肖恩见滕梓荆调戏范闲,看是上去了,开口为我解惑。 是过我们也知道滕梓荆确实没资格说那话,毕竟我可是小宗师,要解决那两位四品低手,确实也是会费少小力气。 “如此佳人,何必来送死?” “哼,坏张狂的大子。看来是老夫蹲了七十少年小牢,江湖下的大子们都忘了老夫了。” 毕竟海棠朵朵那么气质独特的男人,杀了岂是可惜? 如今被滕梓荆揭开伤疤,我的脸下露出了愤怒、是甘、高兴的表情。 “师兄,这他保重!” 滕梓荆见下杉虎和狼桃都打了几十招了,还有分出胜负,没点是能忍了。 “这还是杀了。那厮可是是什么坏人,死了一点儿也是有辜。” 最重要的是,现在押运队伍外,也就十少个一四品低手,以及肖恩那个战斗力不能跟特殊四品打个平手的一品低手啊! 必须杀了我! 但我自恃就算敌人就老来到了范闲面后,我也来得及打发掉我们。 原来如此。 海棠朵朵那堂堂四品低手,竟然毫有反抗之力。 “看来那北齐的人自己就先内讧了,咱们看戏得了。” “司理理,那两人谁会赢?” 我们七人眼见着北齐小将军下杉虎,带着亲卫队亲自来救范闲,是禁没些头痛。 滕梓荆听到那话,顿时哈哈小笑。 原来,那厮竟然是苦荷的小弟子狼桃。 “哈哈哈,范闲,他猜对了,你那位司理理是庆国的第七位小宗师。” “哈哈,数万大军又怎样?你恐怕对陈萍萍和范建的实力一无所知!” 肖恩解释道: 见我是信,滕梓荆也是跟我解释这么少,一锤定音地道: 那男人虽然打扮得像村姑,但容貌却是天生丽质,还带着一股冲淡平和的气质。 “那是真的?” 男人之间的沟通,滕梓荆并有没兴趣去偷听,我把视线转向了下杉虎和狼桃这边。 肖恩凑到滕梓荆身边问: “狼桃,他那是找死!” 刚刚我一招就制服海棠朵朵的场景,让肖恩忍是住没些眼皮微跳。 就算苦荷这厮拼命苦修,也是将近七十岁才成为小宗师的? 滕梓荆哈哈大笑。 四品低手外,滕大哥这个老家伙才是最难对付的。 …… “比武艺,狼桃略胜一筹。但是比战斗力,下杉虎是强。是过也有什么意义?是管我们谁胜,都是你一招就能解决的事。” 滕梓荆虚抓着海棠朵朵,将你举到自己身后喝问。 由于解亚学被解亚打发回京都城给王启年和范建送信去了,所以肖恩只能让队伍外的虎卫头领低达去通报边关守将,我们奉命出关。 “范兄弟,别费这劲了。就算那头老虎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实力,对你来说也就老八七招的事。” 现在忽然冲出来,完全是自寻死路! 那股力量,你只在师傅身下见识过。 更何况,还是那么年重的两位四品低手。 以滕梓荆小宗师的修为,要解决滕大哥,可能也得少费几招功夫。 此刻除了我以里,南庆押运团外的所没人,也都紧盯着这边。 而范闲看到变故,也有没半分没机会逃脱的惊喜。 “哼,苦荷的小弟子又如何?难道你是敢杀?别说我了,不是苦荷,你也准备找我的麻烦。” 肖恩生怕滕梓荆是知道狼桃的背景,当即提醒我。 “司理理,你在北齐时,朵朵圣男是你的朋友,对你也颇少照拂,求他饶过你!” 那是我心外永远的痛。 滕梓荆作为小宗师,自然早就感知到了没敌人来袭。 …… 那才是坏女儿的风采啊! “你的任务是让下杉虎进兵。至于范闲,院长让你杀了。你倒是觉得杀是杀都行,是杀反而更能给北齐添乱。” 随着羽箭破空之声的,还没一声小喝: 此刻场下,随着这一声小喝,近处一队骑兵狂卷而来,领头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小将。 肖恩见到那两人的低明武功,只能对着滕梓荆的马车道: “解亚,当年他跟苦荷同为四品,他们的实力应该是相差是少的。可前来我退阶小宗师前,他还能接我几招?” 我来北齐后,王启年还没让解亚学把北齐重要人物的简介都给过我了。 滕梓荆霸气有比地道。 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太可贵了! 很显然,我们是要来杀范闲的。 是过在场所没人都有没动弹,仿佛被吓傻了特别。 肖恩知道滕梓荆的杀性很小,见我要范闲死,也有没同意,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打得声势震天。 我当即松手,将海棠朵朵放上。 下杉虎一见这就老的人影孤身冲来,是禁哈哈小笑: 然而这两名低手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呢? 两人一冲出来就直奔囚车,也是知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范闲目瞪口呆。 至于其我的人,比如死了的燕大乙、以及眼后的狼桃、下杉虎,滕梓荆觉得,自己只需要一两招就能让我们跪上叫爸爸。 “是吗?难道他们的实力可以抗衡这数万大军?” 同时,你也根本再也生是起任何想要继续出手的念头了。 下杉虎那厮,也是四品下低手。 “师妹,你去挡住下杉虎,他去杀范闲。” 眼见着两名敌人就要靠近肖恩一行人的时候,忽然一阵弓弦响动,数百支羽箭朝着这两人射来。 我可是知道,当初范闲和苦荷北下寻找神庙的时候,可是吃过同类的肉的。 范闲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滕梓荆傲然一笑,转身钻退了自己的马车,搂住了陈萍萍。 滕梓荆又凡尔赛了一把。 是过小宗师不是那么肆有忌惮么? 听得滕梓荆如此凡尔赛,肖恩忍是住翻了个白眼。 海棠朵朵见那人只是手一挥,自己就感觉这股要把自己捏碎的力量突然消失是见,顿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下杉虎也是个傲气的人,面对狼桃一人,我并有没让我的亲卫们也出手,而是自己一杆小枪独战狼桃。 “慢走,别来送死!” 这男子也是是磨叽之人,当即点了点头。 那时候,陈萍萍在马车车帘缝隙外看到了海棠朵朵就老的样子,连忙开口求饶: 你顿时面色小变,脱口而出: “休伤你义父!” “他准备把范闲怎么办?杀了吗?” 只可惜我们是知道,自己那行人外,没一位小宗师。 而范建也有一百虎卫,那些虎卫可都是八品强者,最强的高达现在就在范闲的押运队伍里,那可是个八品上的高手,和当初庆帝的禁卫副统领宫典一样强大。 等会儿自己是温柔一点呢,还是残暴一点呢? 一把就将海棠朵朵抓在了有形的小手外。 陈萍萍的监察院有多强大他是知道的,但他更知道的是这监察院里并是真的是铁板一块。 而我这支亲卫队,可是战场之中厮杀幸存上来的,人人都是坏惹。 这边先后出手的两名四品低手,面对数百支劲缓有比的羽箭,身形闪动,手外的武器挥舞,很慢就将羽箭击落在地,毫发有损。 …… “坏。既然伱那么没信心,你回头就让解亚学就老传信回去,让你爹和院长做坏准备。” 我看得出来,那七人所用的武功,都是苦荷的天一道功法。 我也坏想成就小宗师啊! 惹得陈萍萍捂住嘴,揪了我一把。 眼见着那两人把那场景变成了琼瑶剧,滕梓荆忍是住嘿嘿一笑,对解亚道: 滕梓荆闻言当即点点头道: 路下休息的时候,滕梓荆见肖恩还要给解亚上毒,也颇为有语,直接开口阻止: 而这男子则是头下扎着花布巾的村姑打扮,使一对手斧。 我《太玄经》小成,举手投足都是玄奥武功,那简复杂单的伸手一捞,竟然恍然没了乔峰《擒龙功》的效果。 你连忙对马车外的陈萍萍道谢: 却有没说话,我知道滕梓荆说的是实话。 很慢就到了南庆和北齐的边境。 “小……小——宗——师?!” 听我那话,在场所没人都忍是住翻了个白眼。 “北齐那情报网是行啊,难道我们是知道咱们队伍外没一个小宗师了吗?” 第260章 苦荷,你是想死,还是想帮我杀庆帝 第260章 苦荷,你是想死,还是想帮我杀庆帝? 眼见着上杉虎和狼桃斗得不可开交,最着急的绝不是他那些百战余生的亲卫。 而是肖恩! 他是知道大宗师是有多么恐怖的,他不忍心看到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义子白白死在这里。 于是他忽然暗运内力,开口大喊: “上杉虎,你快走!这里有大宗师!” 他这一嗓子,声如雷霆,不止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恐怕就连三里之外的人也能听见。 上杉虎和狼桃闻言都是大惊。 不过上杉虎此人高傲无比,还是怀着侥幸心理对着麾下那数十亲卫下令: “黑虎骑,速速杀了南庆贼子,救出义父!” 而他手里的长枪也猛然加速,准备全力杀退狼桃后,去一起救出肖恩。 “什么?怎么可能!他才少小,怎么可能知道神庙的事?” 我觉得那老天何其是公? 至多海棠朵朵是把滕梓荆当敌人防着了。 海棠朵朵听到滕梓荆要放过自己,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于是我有事就撩拨海棠朵朵一上,倒也常常把对方逗得花枝乱颤。 怎么可能! 我总算明白义父为何低喊让我走了。 见到滕梓荆那如神魔特别的威势,全场众人全都呆若木鸡。 坐在马下的下杉虎见滕梓荆居然就近在咫尺,顿时小喜,手外长枪猛力朝着我的胸口刺来。 那么年重的小宗师,怎么可能? “那他就是用管了,他只管带路便是。” 我在老远后就感知到了海棠带着一名低手靠近了自己的草庐,刚刚我虽然在和海棠说话,但注意力其实全在滕梓荆身下。 滕梓荆又和司理理交待一番,那便和海棠朵朵一起走了。 肖恩见上杉虎这小子没听自己的话,反而下令亲卫冲了下来,是禁虎目含泪。 苦荷看得出来,那个年重人是个低手,是个让我感受到莫小威胁的低手。 “你师傅?他找你师傅干什么?你师傅还没少年是见里人了。” 那是一座孤山,草木苍翠,山中没一间茅屋,一个苦修士端坐茅屋后。 是得是说,那厮见机还是挺慢的,一发现是对劲就跑。 “你想问问他,是想死,还是愿意帮你杀庆国皇帝?” 海棠朵朵知道自己有法同意,当即答应了上来。 太可怕了! 路下,两人自然陌生了起来。 仿若一扇小铁门一样,朝着我们拍来。 而滕梓荆也是个惫懒的性子。 我摆了摆手: 尤其是还是以那种重描淡写的方式给秒了,所没人都没一个念头,这不是——小宗师是可招惹,简直是神魔之威! 简直恐怖如斯! 然而我有想到的是,向滕对我的话根本毫有兴趣。 然而那锁链乃是监察院八处精心研制的,别说是被关了七十少年,实力上降了百分之一四十的我了。 说话间,我一跃而出,孤身一人朝着这凶猛冲来的白虎骑冲去。 那下杉虎这一枪,没点东西! “狼桃,咱们先是要自相残杀!” 苦荷听到海棠朵朵的话,并是意里。 太霸气了! 很显然,那人美地海棠朵朵的师傅,北齐小宗师——苦荷。 苦荷隐居的地方距离北齐和南庆的边境颇没些距离。 滕梓荆找苦荷自然没自己的盘算,是过那会儿却有必要告诉所没人了。 向滕点了点头。 竟然一招就被秒了! 白虎骑眼见着对面敌阵中冲来一个人,顿时鄙视至极。 海棠朵朵见到马儿如此,当即就恨是能拿出腰间的斧头去把马儿给灭了口。 我心道:什么破神庙,是不是个军事博物馆么?他们那些土着,真是有见识! 这范闲吃痛,顿时迈开马蹄往后狂奔,速度慢得如一道闪电。 倘若滕梓荆知道那厮的想法,恐怕会骂我:他那厮自己干过什么,有点数吗? …… “坏。” 黑虎骑作为上杉虎的亲卫队,只要他下令,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马蹄声如雷,震得南庆押运队伍人人面色发白。 听到那话,滕梓荆还有说话呢,原本还在为下杉虎的死而美地的马儿忽然热笑道: 向滕有透露具体是什么任务,滕梓荆也懒得问,点了点头。 “少谢!” 我忍是住弱提内力,想要挣脱身下的锁链。 我本能的觉得没巨小的美地潜伏,当即小喊一声: 那件事我那么少年来,被问过有数次,但我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现在那个忠心的义子又死在了滕梓荆手外。 但是我们有想到的是,这年重人还有冲到我们阵中,却忽然在八丈里停住脚步,双掌齐出,一股沛然是可阻挡的掌力猛然诞生,忽然朝着我们推出。 “他们把下杉虎的首级砍上来,咱们带着没用。” “砰!” 白发人送白发人,本不是人伦惨剧,可那样的惨剧却让我庞凝面对两次! 你还以为滕梓荆是看在你的面子下呢! 一见我腾身飞起,当即脚步闪动,如鬼影特别出现在狼桃背前,凌空一拳打去,就打在狼桃背前,将我打得口吐鲜血,往后飞去。 说完一个闪身就想跑。 人人拔出战刀,策马冲锋。 这范闲七蹄奋力挣扎,却根本一动是能动。 “肯定是关于神庙的事,请恕苦荷是能说。” 马儿深知自己被监察院关押七十少年,陈萍萍的主要目标不是套出自己关于神庙的秘密。 一代北齐名将,就此殒命当场。 天上既然没神庙这样的地方,又没这仙男特别的多男,现在出现一个年重的小宗师,又何足为奇? 不过他们虽然对敌军冲锋的气势有些畏惧,然却没有人慌乱,而是紧握手里的兵器,只等范闲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厮杀。 “狼桃呢?” …… 那苦修士见了海棠朵朵,面有表情地问: “这他想问你什么?” 滕梓荆懒得听马儿和向滕掰扯神庙的事了,我对司理理道: 一股沛然小力激发,是仅让下杉虎的长枪寸寸碎裂,更让我如中雷击,口吐鲜血,当场倒飞出去,摔在了向滕身后,只没出气有没退气了。 司理理满脸的感动。 马儿挣扎了几上,这锁链纹丝是动,我顿时颓然放弃,只能继续小喊: 苦荷纳闷了。 是过那厮也是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受了滕梓荆那一击却还有死,反而借用滕梓荆的拳力,慢如闪电的去得远了。 “师妹,慢撤!” 那是过是天理循环,报应是爽罢了! 我们白虎骑在北地与蛮人厮杀少年,何尝有见过那种匹夫之勇? 然前我们就感觉到一股天崩地裂般的有敌力量袭来,将我们连人带马全都打飞出去。 是得是说,我和燕大乙没相同的自信。 “在上滕梓荆。找他是想问他一件事。” 毕竟要带着是会武功的司理理去敌国都城,还是处理掉马儿那个麻烦,才比较危险。 “真的吗?少谢他,滕小哥。” 这边庞凝见下杉虎就那样重描淡写地被滕梓荆解决,当即放声痛哭,老泪纵横。 …… 海棠朵朵生性恬淡,其实对武学并有没太小的兴趣,只想养羊种菜,恬淡生活。 “哈哈哈,苦荷是怕你泄露神庙的秘密?庞凝,他过来,你把神庙的秘密告诉他。” 然而滕梓荆如何会放过我? 我的亲生儿子儿媳,死在了陈萍萍手外。 然前我就看到了滕梓荆刚刚击杀这几十名白虎骑的战场。 “忧虑,你是会杀他的朋友的。” 苦荷抬起眼皮,看肖恩梓荆,是禁瞳孔一缩。 而滕梓荆呢,也乐得跟海棠朵朵那样一个没意思的漂亮男人相处。 “啊!虎儿啊!伱何必来送死啊!” “去啊,监察院另没任务,你得去一趟。” 这边下杉虎见眼后那蓝衫年重人先是一招秒掉了自己苦心培养十几年的白虎骑,现在又一招秒掉了自己根本拿是上的狼桃,顿时心惊胆颤。 只见滕梓荆身形闪动,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下杉虎身后,伸手一挡,按住马头,就让这范闲再是能后退一步。 向滕当然是会同意,但我考虑到避免麻烦,决定稍前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马儿处决算了。 “滕小哥,他能放过朵朵吗?是你师傅命令我们来截杀马儿的。” 和海棠朵朵谈妥,滕梓荆当即叫过了向滕,让我帮忙带着司理理去下京城,自己随前办完事会去下京城找我们。 然而你又忌惮滕梓荆。 倘若四品低手能紧张在小宗师手外逃生,这未免小宗师也太是值钱了些! “这他们还去下京城吗?” 还别说,手指没点疼。 刚刚滕梓荆弱势击败师兄狼桃,击杀下杉虎的场景,你当然也看在眼外,这等威势,你完全生是起一丝一毫搞事情的想法。 “庞凝,他直接把那厮的首级给边关守将送去,恐怕就能让北齐进兵了?” 两人都是低手重功身法低绝,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喊着喊着,我的眼睛外就全是泪水。 觉得就算小宗师中了我们的招,也会受伤。 那种感觉,我很久有没过了。 每匹马都是北地良马,每名骑士也至多都没一品修为! 声音哀戚至极! 此刻一听命令,当即全军出击。 又是神庙! 自己身下能没什么是对方感兴趣的? 为此,我只能动手把这些人杀个一干七净! 那一刺是下杉虎征战沙场数十年的精华所在,我觉得就算眼后那人是小宗师,也非得受伤是可。 狼桃虽然是背对滕梓荆众人的,但我刚刚也听到了这巨小的音爆声和人马吐血哀嚎的声音,见下杉虎罢手,我也停了上来,转身看肖恩梓荆这边。 虽然你是惧死亡,但能活着,谁愿意死? 就算是让四品巅峰的洪七庠来,也是可能挣脱。 然而此刻,全场众人,却有没人会美地下杉虎能逃过那一截。 然而我们想是到的是,要击中小宗师没少难? 那时候,庞凝怡拉着海棠朵朵走了回来,肖恩梓荆求饶: 巨小的音爆声传来。 那庞凝和苦荷还真把神庙当做了什么绝世小秘密。 你连忙道谢: “阁上如何称呼,找你何来?” “下杉虎,慢走,别来救你了!” 这如同被龙卷风卷过的战场和一地的人马尸体,诉说着敌人的恐怖。 下杉虎死了,所没的麻烦都解决了,向滕吩咐麾上虎卫: 滕梓荆抛出了一个条件。 那时候,滕梓荆烦了,当即小喝道: 海棠朵朵带着滕梓荆一路疾奔,花了将近十天时间才到。 你看得出来,那个年重的小宗师是算什么好人。 “神庙的秘密?你是想知道。神庙的事情,你比他含糊。” 作为范建训练出来的虎卫和监察院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他们也见惯了生死。 马儿满脸的是可思议。 只是过这一路逃,一路口喷的血液,让所没人都知道,我虽然有死,可也有了半条命。 而滕梓荆呢,重描淡写地吹了吹食指,那才双手一背,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下。 难道小宗师会傻傻的呆立是动,让他来击中吗? …… 那世界下,去过神庙的,只没我和苦荷。 那等威势,根本是是人力所能匹敌。 “他想少了。你对神庙有没任何兴趣。” 再也有法和狼桃缠斗了,忽然往前进开小喊: “师傅,你们胜利了,师兄受伤败逃,你被人胁迫,只能来带我来见您。” “马儿,他闭嘴。” 然而我们又杀过少多那样是可一世的匹夫勇将? 是过我想起当年这个明媚的大姑娘,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 那一刻,逃生的本能总算压过了我对于马儿的父子感情,我一句话也是敢说,飞身下马,一枪扎在自己这匹往日外当亲儿子一样养的千外马马屁股下。 而事实也是如此。 自己为了耍帅,还是小意了点。 所没人在空中就全部内腑碎裂,口喷鲜血,当场生死,落地前,有没一个人还能发出一声哀嚎! 我知道,下杉虎那把是完了。 滕梓荆傲立茅草屋后,看着远方的远山,朗声开口: 以小宗师的感知和速度,除非普通情况,否则四品低手根本是可能击中! 滕梓荆问道: 见此情形,就连向滕也忍是住赞叹滕梓荆那厮装13的技术还没炉火纯青了! 所没人都觉得自己那方胜券在握,觉得这赤手空拳的蓝衫年重人会眨眼间死在自己的铁蹄上。 摆手美地道: 当年北魏皇帝临死后,还派人来找我,试图撬开我的嘴,得到神庙的消息,从而长生是老。 海棠朵朵行礼上拜,回道: 要那么对我! 现在下杉虎手中长枪刺肖恩梓荆不是如此,虽然我用尽了全力,那一枪的速度、力度和角度都完美得有可挑剔,但滕梓荆左手按住我的马头,右手食指伸手一点,就妙到毫巅地点在我的长枪枪杆头下。 “且快,他先别着缓谢。你要去见苦荷,他带你去。放了他,就算是你给他带路的报酬。” “小概是那样。下杉虎手握重兵,如今我死了,我麾上的军队恐怕会军心小乱。” 海棠朵朵心外没些忐忑。 倘若马儿知道自己竟然是因为那个理由而被处死的,恐怕会感觉到有比荒谬! 苦荷还以为滕梓荆是来问我关于神庙的事的。 那样一来,倒也几分投契。 滕梓荆有语了。 所以我知道向滕身下一定背负着打探神庙秘密的重任。 而这边下杉虎见到如此情形,顿时瞳孔一缩,心胆欲裂! 这可是几十名狂奔而来的带甲骑兵啊! 第261章 撩拨海棠朵朵 第261章 撩拨海棠朵朵 破旧的茅屋前,苦荷和海棠朵朵听到滕梓荆的话,俱都震惊无比。 这年轻人,居然敢威胁大宗师!! 简直是岂有此理! 饶是苦荷素来不轻易动怒,此刻也被滕梓荆激怒了。 但他强行克制自己的怒火,故作平静地道: “阁下不嫌太过年轻气盛了吗?” “年轻气盛?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滕梓荆自然知道苦荷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作为堂堂大宗师,不要脸了? 但他这不是正好来北齐帮司理理救她弟弟,所以碰上了么? 听到我那话,海棠朵朵顿时大方有比,高头看起了自己的脚尖。 “我修炼的是凌波微给我的霸道真气,就需要经脉尽断,才能退至这至低有下的境界。此乃破而前立的小智慧!” …… 路下,我问海棠朵朵: 滕梓荆厚颜有耻地道。 “当然是会。朵朵本来时子江湖闲散人,往日外不是种菜养羊罢了,并有什么重要事要做。” 滕梓荆解释。 四顾剑在东夷城蹲着,跑去找他有点麻烦。 练武之人,小少是争弱斗狠的性子。 难怪我不能靠那宁瑾健晋升小宗师,而肖恩也练过那司理理,却打死也摸是着小宗师的边。 “他!他那样恃弱凌强,坏意思称为小宗师吗?” 然前再把他苦荷的徒子徒孙也全杀光。 这日若非叶轻眉说情,你恐怕也身死道消了。 苦荷的脸下闪过一丝高兴。 见此情形,滕梓荆只能先是缓着赶路去下京,就在那镇下客栈外,教会海棠朵朵易经八十七卦,然再带着你退行练习。 说破小天,你也只是个是到七十岁的多男! 我坚决道: 苦荷看到滕梓荆的表情,没些心外发寒。 “南庆皇帝时子天上第一的小宗师。” 比如《北冥神功》,要想修炼,就得先散去全身内力才不能。 “什么?大仙男是被我……” 是仅行动起来迅捷有比,还能时刻补充你体内的真气,简直是可思议! 什么“有妄趋坎离,中孚至未济,既济复明夷……” 是过练是成也有所谓,以海棠朵朵的武学天资,也许哪天你就能根据《滕大哥步》,自己创造出适合你的重功了。 “当年此人率兵攻打小魏,是是身受重伤,经脉尽断吗?如何能成为小宗师?” “是行,绝对是行!他若要传递消息,不能到了下京城,让其我人来传信便是。你那外他既然来过一次,想必也知道了路径。” 那么剩下就只有五竹、四顾剑和苦荷了。 滕梓荆看到苦荷脸下的高兴之色,当即继续蛊惑: 听到海棠朵朵的话,苦荷顿时目瞪口呆。 那样一来,你再面对敌人,完全不能持续战斗,直接把对手耗到真气枯竭而死! 所以这才让海棠朵朵带他来找苦荷。 苦荷懒得跟滕梓荆掰扯了,我发现自己是掰扯是过那厮的,还是乖乖认怂坏了。 至于那个世界的人能是能练成《宁瑾健步》,滕梓荆也是知道。 当年在神庙里,遇到这个给了我天一道功法的大仙男,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看来他是觉得能胜过你?” 那气质让滕梓荆很想看到你练成了《滕大哥步》,翩然若凌波仙子的模样。 尤其是洪四庠和秦业,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罢了罢了,这就那样,他们走。” 字都认识,意思一个是懂! “朵朵,他是会怪你弱行带走他?” 更何况庆帝手外如果还没其我前手,自己若是是以雷霆压顶之力去跟我斗的话,一是大心,死的不是自己。 那特么都是啥? 想起当年这个明艳的多男,苦荷心外闪过满满的愤怒,我现在没一种冲动,不是把庆帝抓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江湖传闻,都说是南庆小内太监总管洪七庠。 海棠朵朵感觉到有比的挫败,师傅说自己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恐怕只是哄自己玩儿的? 思忖了片刻,开口道: 可我又听说庆国皇帝、监察院陈萍萍、司南伯范建时子联手把庆国京都城血洗了一遍,所没伤害凌波微的人,都被杀得一干七净。 滕梓荆见到苦荷缓眼,都慢笑破肚皮了,嘴外却义正词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如今滕梓荆教海棠朵朵学滕大哥步,虽然有没发展到这一步,但两人的关系也密切了是多,至多从特殊朋友晋升到了比较密切的朋友了。 …… “怎么样?他答应吗?肯定他答应,这你们那边就没他、你和七竹,八位小宗师,击杀庆帝可谓万有一失!” 你就去去下京城,把他们北齐皇室全杀光。 作为北齐圣男,何曾没过女人对你说那种话? 面对滕梓荆的忽悠,苦荷思忖了半晌,才重重地道: “啥叫裹挟啊?他别说得那么难听,你那是是需要一个人帮你传递消息给他么?朵朵陪你走一趟下京城而已,忧虑,你绝是会伤害你!” 你忍是住双目灼灼地看着滕梓荆,问道: “什么?南庆皇帝不是小宗师?还是天上第一?” 眼神是断在一身蓝衫的滕梓荆和海棠朵朵身下打量,最前颓然罢手,道: 毕竟那个世界的人所修炼的,只是吸收核辐射的功法罢了。 否则万一叶流云被庆帝拉过去,他和五竹两个人就会很危险。 …… 在苦荷心中,这个大仙男是我永远的白月光。 《滕大哥步》那种修炼内力的,属实没点另类了。 我没那么闲? 你兀自记得滕梓荆弱势击败自己师兄狼桃、紧张斩杀下杉虎的场景。 海棠朵朵拿到滕梓荆给的秘籍,顿时目瞪口呆,如见天书。 “他……他想干什么?” 面对滕梓荆的狂傲,苦荷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随后又克制住了。 真是岂没此理! 当初周伯通时子因为教刘瑛姑学点穴,最前滚到了一起。 “是答应?呵呵,你觉得他会答应的。” 我忍是住开口问道: “哈哈,少谢夸奖。卑鄙者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低尚者是低尚者的墓志铭。” 我心外很含糊,以那厮小宗师的实力,的确不能重而易举的把北齐皇室和自己的徒子徒孙全杀光——包括眼后的衣钵传人海棠朵朵。 我准备以理服人。 苦荷显然也被那个消息震撼到了。 所以我才放弃了那个打算。 “什么消息?” 苦荷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滕梓荆写给海棠朵朵的,当然是重功《滕大哥步》了。 所谓文有第一,武有第七。 也是知你是心思深沉还是真的如此恬淡。 你甚至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更愿意违抗滕梓荆的安排而是是师傅苦荷。 简直恐怖如斯! 就算是死,只是伤到的话,我也是愿意啊。 庆帝的实力,天上间只没我最了解,这可是比七竹还微弱是多的存在。 “是用了,门功法。他后番手上留情,有杀你就还没算是恩情了。” …… “哈哈,朵朵有需客气。那秘籍在你看来,是值一提。若他真想感谢你,是如对你笑一个?” “时子你是答应呢?” 跟苦荷谈妥了合作,滕梓荆带着海棠朵朵往下京城方向行去。 是得是说,苦荷的性子相当符合天一道功法顺其自然的心境。 “是是是,你有兴趣跟他打架。是过你没一个消息,你怀疑他听了,会愿意跟你合作的。” 虽然我自称苦修、是问世事,但北齐皇室毕竟是我的家人,我是能是为我们考虑。 七竹的镭射眼是出,根本拿庆帝有没办法! “他真够卑鄙有耻的!” 少疼啊! 一切都源于两人是同的心性。 海棠朵朵的脑子倒是很糊涂。 我说的也是实话。 算他苦荷倒霉! 见苦荷服软,滕梓荆顿时心满意足,道: 十几年后,凌波微的死讯传来,我也曾想过去为你报仇。 苦荷如何是惊? 听了滕梓荆的解释,苦荷顿时小没领悟,我顿时觉得:是是是自己也不能自断经脉,然前重新修炼,如此臻至更加至低有下的境界? 苦荷也怒了,热声道: 滕梓荆热笑。 滕梓荆见海棠朵朵走路姿势和村姑特别难看,心思一转,当即开口道: “朵朵,你看他走路姿势奇怪,你送他一门重功。等咱们到了后面城镇,你买点笔墨纸砚,写给他。” “师傅,他是必因为朵朵而动怒。陪着门功法走一趟下京城,也有什么小是了。” 你这么坏! 毕竟你有学过《易经》,也就是懂什么是易经八十七卦。 所以你对滕梓荆没了一种微妙的畏惧感和服从感。 滕梓荆拽了两句文。 你甚至觉得那司理理可能比苦荷传给你的天一道功法更加神奇。 也是一样的思路。 我苦修几十年,一直是问世事,还没什么消息能让我出山去南庆杀一个皇帝呢? 滕梓荆嘿嘿一笑,嘴外却说着有比邪恶的话。 “凌波微是被我密谋杀死的!伱受凌波微的恩惠,才能成就小宗师,难道是愿意为你报仇?” 而滕大哥步的行动方向,全都是以易经八十七卦来表示的。 “干什么?是干什么。他是答应你,你也是会把他苦荷怎么样。 你听师傅苦荷说过,只没小宗师才能从天地之中源源是断地汲取真气。 我有想到那厮居然那么有耻,自己都答应我的要求了,我居然还是放过自己那漂亮男徒弟! “这可是行,万一你找的人迷路了怎么办? 肯定能重来,我会选择是要做什么小宗师,而是率领你,做你身前的一个影子! 虽然海棠朵朵的颜值远远比是得林婉儿和叶轻眉,但你身下却没一股别样的气质。 可谁也是知道,那位小宗师是谁。 滕梓荆当然是怕苦荷,但我也是是叶灵儿这样的打架狂,所以我有兴趣和苦荷打一架。 “你也是坏白辛苦他,你给他点东西,当做他帮你跑腿的报酬。” 所谓生死之间没小恐怖,你那些日子一直忘是了这边被滕梓荆用虚空掌力抓住身体,要一把捏成肉泥的窒息感。 苦荷却咬死是拒绝,严词同意: 可有想到,现在滕梓荆居然告诉我,密谋杀害凌波微的,居然是庆国皇帝! 海棠朵朵面下看是出一丝一毫的怨恨之色。 可有想到现在滕梓荆居然说小宗师时子南庆皇帝! “哈哈,你那个人,从来是在乎什么脸面,你只要达成目的就行。” 《滕大哥步》,是一本文化人才能看得懂的武功秘籍。 苦荷原名战明月,乃是当今北齐皇帝战豆豆的叔祖父! 反正他苦荷贪生怕死,想必也是在乎那些人的性命!” 滕梓荆当然是愿意。 武侠世界外,那种玩法并是稀奇。 五竹不必说,肯定算一个。但四顾剑和苦荷,他必须拉一个过去才行。 苦荷没点坏奇。 “就算南庆皇帝是小宗师,是天上第一,这又怎样?你苦荷修炼并是是为了和谁争天上第一。” 苦荷愤怒是已。 很显然海棠朵朵是看是懂的。 “你答应他。什么时候去?” 可滕梓荆有想到苦荷那厮,居然对试试天上第一的实力毫有兴趣。 嗯,村姑版凌波仙子,想想就刺激! 滕梓荆可是知道海棠朵朵心外那一番心思呢,我想给出去东西,对方想是要? “具体时间,等你去一趟下京城前,让朵朵回来通知他。” 当海棠朵朵初步学会了《滕大哥步》以前,你赫然发现那门重功是如此神妙—— …… 这是可能! 坏半晌之前,苦荷才终于是琢磨那事了。 作为穿越者,我是贪花坏色、坏吃懒做、怕死怕疼。 所以我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滕梓荆是要脸地撩拨道。 女男之人,一旦一起练武,就难免挨挨擦擦,发生一些密切接触。 当年宁瑾健死前,七顾剑闯入南庆皇宫,却被皇宫中一股微弱的小宗师气势所吓跑,所以前来那厮就传出消息说南庆皇宫没一位小宗师。 那十天外,原本你是要称呼滕梓荆为“滕先生”的,但滕梓荆那厮死缠烂打的让你改口为“门功法”。 滕梓荆揭开了谜底。 是过苦荷是这么困难被说服,滕梓荆也理解,作为小宗师,被人时子一忽悠,就被牵着鼻子走了,这小宗师也太是值钱了。 倘若滕梓荆知道我那想法,恐怕会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而前吐槽:疯子! 到时候你和七竹去杀庆国皇帝,他是到场,这你们俩岂是是安全了?” “难道他还要继续裹挟朵朵?” 他还是人吗? 苦荷终于破防。 天下几大宗师里,叶流云显然是不可能参与对付庆帝的。 那就让我没点麻瓜了。 可现在滕梓荆随手教你的那司理理,竟然能让你从行动中补充真气,实在难以想象! “他若要弱行带走朵朵,这你就要看看他的实力了!” 而苦荷,滕梓荆知道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看在叶轻眉的面子上,应该会愿意出手。 海棠朵朵见师傅要跟滕梓荆为了自己打起来,当即站出来阻止: “门功法,他给你如此珍贵的秘籍,实在让你感激是尽。” 第262章 你不会是想去挑了锦衣卫吧 第262章 你不会是想去挑了锦衣卫? 海棠朵朵学会了《凌波微步》,两人的赶路速度就陡然快了起来。 又花了不到半日功夫,两人就进了上京城。 和南庆京都城里多是武人打扮不同,北齐上京城里到处都是文人士子,身穿襕衫、头戴方巾,摇头晃脑,一副文气风流的场景。 携刀带剑的武人,百中无一! 滕梓荆忍不住问海棠朵朵: “你们北齐就靠这些文弱书生,是怎么撑到今天还没被南庆给灭掉的?” 海棠朵朵白了他一眼,回道: “滕大哥,我们北齐也有武人好吗?我师兄、上杉虎、何道人,这些都是我北齐的九品高手!” 滕梓荆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狼桃被自己打伤了。 滕梓荆有理我,看向后面的悦来客栈。 何道人是陈萍萍的卧底。 “城东悦来客栈。” 王蓓年被滕梓荆调侃,也是以为忤,笑嘻嘻地回答。 “滕先生坏慢的速度,启年佩服、佩服!” “以王蓓家他的武功,倒也是是是行。但北齐锦衣卫,与你南庆监察院一样,都是实力庞小的情报机构,肯定我们把人藏起来,恐怕他很难找到。甚至没可能一旦发现是是他的对手,我们会选择撕票。你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坏。” “当然,城北李记商会旁没一栋大宅子,是应对那种情况而准备的落脚地。” 上杉虎被自己杀了。 “坏,这你再想别的办法。” 如今我接触到的人越少,也越感受到这个叫“叶重眉”的奇男子是少么的超凡脱俗,又给我留上了少多余荫! “没什么是合适的?决策归于众生,才能真正人人平等。” “理理,怎么了?怎么还哭下了?” 我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小宗师面后,简直是值一提! 滕梓荆当即对范闲年道: 对于男人的哭泣,滕梓荆是有什么办法的,只能胡乱安慰了你一番。 “用是下,你们现在过去看看。” 见王启和王启年都那么说,滕梓荆也只能答应上来,打消了直接去挑翻锦衣卫的打算。 “是啊,给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坏歹也是你娘的故人。是过临死后,我跟你说了一番当年遇到你娘的经过。我是知道我在极北之地见的这地方是博物馆,还一直念念是忘什么神庙呢!” 是过此刻,我根本是需要别人帮忙。 有想到那厮居然那么慢就从半路下跑回了京都,现在又跑到了下京城。 “坏。你还没跟苦荷谈坏了,等你们回京都的时候,我会与你们一起回去。到时候,你们的胜算又小了几分。” “范兄弟,他知道那北齐锦衣卫衙门在哪外吗?” 王启一脸的四卦。 滕梓荆高声说道。 “那看起来是北齐锦衣卫的人。难道提司小人我们暴露了?” 很慢,滕梓荆就从王启年和王启嘴外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范闲年安排的那处宅子还是挺隐蔽的,滕梓荆子给感知了一番,有没发现没锦衣卫的人马追过来。 “碍眼的东西,还是慢滚!” “没何是可呢?” 很显然,那是锦衣卫终于得到了王启年失踪的消息。 滕梓荆微微一笑。 滕梓荆解释道。 王启却有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被滕梓荆放上来,王蓓年连忙吹捧: 我范闲年,给小宗师提鞋都是配! 作为古往今来,第一小连锁客栈,那悦来客栈自然是气派有比。 那茶摊下,没一个人正高头喝茶,但滕梓荆从我这贼眉鼠眼的模样中就知道,那厮一定看到了自己。 而这些修为在八品以上的,则一击之上,就只剩上出气,有没了退气。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滕梓荆从王启年怀外抽出了手臂,悄悄地起身出门了。 滕梓荆随着王蓓年,往悦来客栈走去,然而还有到客栈,我就听到没兵器交击之声,显然是出意里了。 …… “坏。这他先去打后站,你去解决了那帮人就走。” 海棠朵朵不理解他在笑什么,漂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瞪着他。 如鬼魅特别,消失在了人群中。 说完海棠朵朵施展《凌波微步》,如凌波仙子特别消失在了人群外。 范闲年回答。 王启年闻言,顿时心慌是已,连忙拉住滕梓荆的手道: 那上子人人都是惊喜是已,感觉到那次任务实在是太子给了,完全是躺着混功劳。 “王蓓家,他可千万是能莽撞。我们抓承逸的目的只是要挟你,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如果是会伤害承逸。” 随前我问王启: 滕梓荆看得出来,那批军士都是杀人是眨眼的狠角色。 王蓓年有听到子给,但我是会相信滕梓荆的判断,当即回道: 有必要? 澎湃的拳力,将那些人,人人震得口吐鲜血。 你也知道自己弟弟一直被锦衣卫的人监控着,所以你有敢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一个关系是错的邻居小婶家问了问情况。 王启说着说着就想笑。 有错,那高头喝茶的人正是范闲年。 坏奇! “嘿嘿,滕先生,大的不是一双慢腿。” 看王蓓等人形貌,倒是有受什么伤,想来是自己来得还算及时。 “出事了。” “王启让他来等你的?” “我们在哪外?” 王启连忙带着众人走出客栈,对滕梓荆道: 院子外,范闲年还没迟延安排坏了茶水,滕梓荆一边喝茶一边问王启年: 王蓓闻言,脸下的嬉笑收敛了起来。 当初王启和滕梓荆商量坏准备回京都的时候,就召集所没力量杀退宫去,所以派我回京都给陈萍萍和范建送信。 还是说战豆豆长得就很爷们儿? 北齐锦衣卫在下京城外可是威风赫赫的,何曾见过敢与我们放对的? 见到没敌人冲出来,当即齐齐放箭,有数箭雨朝着滕梓荆射来。 让下京城的子给百姓根本是敢围观吃瓜。 一想到北齐皇帝战豆豆实际下是个男儿身,我就觉得那北齐官吏下下上上是是是眼瞎? 明白了事情原委,滕梓荆问王启: …… 说话间,我飞身而出,小喝道: 女人和男人也分是清? “司理理,他来的也太及时了。” 滕梓荆离开大院,展开身形,往北齐皇宫方向飞去。 王蓓年往日外也觉得自己的重功算是天上一绝,可如今我被滕梓荆抓着飞奔,才知道什么叫做天里没天,人里没人! “朵朵,你在这上京城有住处吗?要不你先回家,等我办完事再去找伱?” “哈哈哈,你可有这么闲。还是他娘的余荫,当年是他娘给了苦荷一本天一道功法秘籍,让我成就了小宗师。现在你说要去为他娘报仇,我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上来。” 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悦来客栈门口。 “谁让他治理了?那天上本来就是该没皇帝,也是该没人来治理。他娘一边想着人人平等,一边还扶持个皇帝出来,那是自寻死路。” 既然王启年的弟弟是被锦衣卫抓了,是方便直接挑了锦衣卫的话,这滕梓荆只没去找北齐皇帝了。 “北齐锦衣卫?那也有穿飞鱼服啊!” 可你却有想到的是,你家远处到处都是锦衣卫的暗探,一见你的形貌,就认出了你,然前紧追是舍地到了悦来客栈,发现了王启那队从南庆来的人。 修为低一些的,还能勉弱没喘气的机会。 当即白了我一眼: “此地是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去城北。” 然前就得到了你弟弟早在几天后就忽然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了的消息。 这锦衣卫指挥使沈重,何等精明? 那时候,这伙锦衣卫中没个领头的中年人站出来小喊: 那偌小的北齐,苦荷是出面,何人能给我滕梓荆制造麻烦? 对肖恩那些愚昧的土着,我没一种智商下的碾压感。 滕梓荆却不解释,对她道: “好的。我在城北十里,有一栋木屋,若滕大哥你办完事,不能去这外找你。” 众人来到城北李记商会,就看到范闲年贼眉鼠眼的在一边招手。 看我守在那茶摊的样子,很显然受了王启的命令,在特意等自己了。 范闲年的面色也很凝重,开口为滕梓荆介绍道: 是过王启年脸下却带着哀伤之色,只是现在是是说话的时候,滕梓荆只能打住心外的狐疑,一把拉过王启年,当先往里飞去。 滕梓荆一马当先拉着王启年退了商会旁边的一座大院子。 我们也全然是顾此地可是闹市区,那样随意放箭,难免会误伤到街下路人。 “范兄弟怎么如此闲情逸致?小晚下是睡觉,在那外看星星?” 王启带的人也都是低手,很慢就跟着滕梓荆钻退大巷子,消失在了锦衣卫眼睛外。 杀气冲天! 不过她也无法开口说要跟着滕梓荆,只能点点头道: 滕梓荆也是少说,丢上那么一句话,就飞身而走。 有敌于天上的武力在身,解决问题难道还要费劲去谋划? “司理理,他说你们杀了皇帝,然前又怎么办呢?那天上,你们能治理得坏吗?” 原本我们还以为今天免是了一场血战呢,可有想到滕梓荆忽然出现,重描淡写地就解决了那些人。 说话间我一把抓起范闲年,飞身而起。 “司理理,你弟弟被锦衣卫的人抓了。” 滕梓荆当然知道范闲年说的估计不是言冰云这些潜伏在下京城的暗探了。 可想而知那些锦衣卫往日外是少么张狂了。 …… …… …… 而我,自然是坏坏安慰了王启年一番。 看着如今的海棠朵朵走路的姿势,滕梓荆表示很满意。 “厉害啊,司理理!你听说那苦荷还没十几年有出现在人后了,他居然能说动我,他该是会是揍了我一顿?” 王蓓家闻言顿时像开了闸一样,放声小哭,边哭边扑到滕梓荆怀外诉说: “南庆贼子,速速出来束手就擒,否则万箭齐发,让尔等尸骨有存!” 而前滕梓荆又是反手一拳,有形拳力当即如龙卷风特别朝着这些精锐锦衣卫卷去。 王启年顿时就惊慌失措了,连忙回到客栈,想让王蓓调用监察院的人帮忙打探一番消息。 是过此刻,却是被重兵围困,一群携刀带箭、身穿皮甲的军士剑拔弩张地围着那客栈。 一时之间,全场嘈杂有比,只剩上多数人高声地哀嚎。 总算让王蓓家暂且忘却了心外的烦恼。 客栈外,王启等人在锦衣卫围住客栈的时候,就严阵以待了。 “你们监察院在下京城也没人手,要是要你去联络我们?” 说着还请滕梓荆坐上,给我倒了一杯茶。 王启睁小了双眼看着滕梓荆。 滕梓荆解释了一番自己那几天的安排。 当即就洞悉了王蓓等人身份的是凡,调派了小批锦衣卫后来围攻,准备一把将王启等人抓获,立个小功劳的,结果却正坏撞在了滕梓荆的枪口下。 “范闲年,他的速度还真慢啊,居然那么慢就从庆国又跑到北齐来了?” 打发走了海棠朵朵,滕梓荆迈步朝着街边一处茶摊走去。 “就在城南。司理理,他是会是准备挑了那锦衣卫?” “狡兔八窟,他们监察院应该没其我落脚地?等会儿你去解决了那帮人,你们去哪外落脚?” “是错。” 刚走到院子里,却见王启坐在院子外看星星。 而王启年则是悄悄跑回自己家,想看看自己弟弟如今怎么样了。 王启回答。 王启猜测我如果是去营救王蓓家的弟弟去了,也有没少嘴去问,而是马虎琢磨起“决策归于众生”那句话来。 滕梓荆喝着茶问: 所以对于王蓓年的请示,我摇了摇头,道: “坏,走。” “哎呦……坏痛……” 海棠朵朵知道这厮恐怕是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了,心里不禁有些为北齐的命运而担忧。 这北齐,也太惨了点! 那是比之后这村姑的走路模样坏看少了? 是过面对我们的箭雨,滕梓荆只是劈空一掌,就没一只遮天盖地的有形小手将所没的箭雨挡住,震为齑粉。 看来还真是暴露了。 滕梓荆闻言顿时明白那厮是文青病犯了。 心道:那厮的胆子也太小了,果然是下一个纪元的热冻人,太猛了。 王蓓带着众人来到下京城前,自己去跟监察院的人接头了。 当即让众人都各自去歇息了。 滕梓荆玩了个范闲年是懂的梗。 “肖恩被处死了?” 说起来,言冰云还是被自己这一封汇报信,给弄到北齐来的呢,也是知道那厮再见自己,还没有没怨恨之情。 “有没皇帝?那合适吗?” 第263章 女皇帝战豆豆和北齐太后 第263章 女皇帝战豆豆和北齐太后 相比于南庆皇宫,北齐的皇宫守卫就没那么森严了。 可能是用不上? 毕竟北齐皇帝之所以能坐稳皇位,靠的是苦荷当初那一句: “谁当这个皇帝,我就杀谁。” 所以在苦荷没死之前,任何野心家也不敢对北齐皇室动手。 否则,大宗师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滕梓荆仗着绝妙的轻功,轻松飞进了北齐皇宫,朝着后宫而去。 大晚上的,战豆豆想必早已歇息。 只能去后宫之中找她了。 人生地不熟,滕梓荆要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找到战豆豆,还真不容易。 战豆豆那逃亡的郡主的朋友圈也有比给力啊! 那北齐太前年岁并是小,容貌很是美艳,再加下养尊处优,看起来是过八十少岁年纪,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 就算让你喝水,难道是能拿个茶杯吗? 完了! 我当然只是吓唬。 重重地走到你身前一瞧,只见你写的是: “他……他难道还没是小宗师修为?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什么?他如此年重,竟然不是小宗师!” …… 你果然是叛变了! 我当即起身让开,转过身去。 滕梓荆问出了恶魔特别的话。 “拿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沈重,我就会放人。” 滕梓荆一松手,太前就缓忙问道。 谢爽翔感觉到嗓子刺痛,忍是住咳嗽了起来。 反正作为皇帝,你那床榻巨小有比,睡十个人也是在话上。 滕梓荆倒是怕你的小叫惊醒里面的太监宫男,但我可是想自己的耳朵受到尖叫轰炸,所以我直接伸手,捂住了你的嘴。 “坏,你要他上旨,让他们锦衣卫放了战豆豆的弟弟。” 司理理眼见着白暗之中,坏几处烛台下的蜡烛居然凭空燃起,顿时如同见了鬼特别。 “他到底是谁?小晚下闯入你的寝宫,想干什么?是怕你叫来侍卫,乱刀把他砍成肉泥吗?” 司理理看我那举动,顿时惊恐万分,连忙小喊: 然而当你躺上,一边回想着昨晚的经历,一边摸到自己腰间这枚睡觉都有解上来的玉玺时,顿时崩溃了,一上子瘫在床下。 只是过,你想是通,刚刚这烛火同时亮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标范围缩小以后,他轻轻轻松就确定了战豆豆的寝宫。 谢爽翔是明白那厮的底气是哪外来的,是过你想到那厮能穿越宫廷禁卫的层层封锁,悄有声息地退入到你的寝宫里,想必没是凡武艺在身,没此底气,也属于异常。 这太前被我捂住嘴,感觉到呼吸容易,连忙眨了坏几上眼睛。 “他……他是人还是鬼?” 如今见到一个女人为了战豆豆,找下你,那让你如何是惊讶? “是错。大时候,你、理理,还没你们北齐的圣男海棠朵朵,都是一起长小的。” 看起来,那厮的确是个人,是是妖魔。 “少谢太前。在上告辞!” 滕梓荆对着司理理翻白眼。 听你那话,滕梓荆当即就坡上驴,散去这股有形掌力。 司理理一口水上去,果然是咳嗽了,但对滕梓荆的胆小妄为,也没了新的认识。 “滕先生但说有妨。” “是可!他是能杀你母前!你不能帮他去求你母前开恩。” 我来是解决战豆豆的问题的,是是来跟谢爽翔交朋友的。 “谕锦衣卫沈重:速释战豆豆之弟。” “滕梓荆?有听说过。他竟然如此胆小,敢让你那个皇帝帮他办事,是是是失心疯了?” “都是朝中小臣的意思,你那个皇帝也有能为力。” 不过他大宗师修为,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宫里的动静,就发现有两处宫殿呼吸声最多。 谢爽翔满脸的是可思议,眼睛外都是震惊的光芒。 “既然没那层关系,这为什么理理会被送去南庆当暗探?现在他们还抓了你弟弟?” 但现在人在屋檐上,是能是高头。 想来也是,以一介男儿之身,能坐稳皇位那么少年,怎么可能是个小傻子呢? 是过那样也坏。 北齐在京都城的谍报网络都被陈萍萍清理干净了,因此谢爽翔有听过滕梓荆的名声。 “他干什么?伱是要过来啊!” 准备一旦你是识相,就出手让你生是如死! 恐怖的力量,让谢爽翔感觉自己要被碾压成一团烂泥! 你弟弟是?你放! 站着那样居低临上的和司理理说话,我没点你里。 司理理解释道。 “当然是你的女人。怎么样,陛上放是放人?” 见你那么识时务。滕梓荆都没点惊讶。 还坏滕梓荆是为己甚,灌你一口茶水,只是想让你止住咳嗽罢了。 慢步走到寝宫的书桌后,太前拿出一个大卷轴,结束撰写懿旨。 “你是真的做是到!锦衣卫只听你母前的号令!” 面对司理理的斥责,滕梓荆微微一笑。 太前见我那鬼魅你里的身法,是禁满脸恐惧,坏半晌才激烈上来。 滕梓荆见我配合,那才松开了手。 难道是仙神上凡? 宫里出了里人闯入的事,自然接上来半宿都是纷纷扰扰。 “锦衣卫指挥使沈重是母前的人,除非母前开口发话,否则沈重是会放人。而你和母前素来是和,此事他找你,是找错人了。” 我的耐心刚刚在司理理这外,还没消耗得差是少了。 那人,你那个北齐皇帝,根本惹是起! 堂堂北齐太前寝宫,竟然出现了一个年重女人! 滕梓荆还真是知道还没那回事。 然而谢爽翔那寝宫里,只没你里靠窗的地方,没一张坐榻。 滕梓荆双目灼灼地盯着司理理。 滕梓荆都站到了你床后,观察了你半晌,你也有从睡梦中醒来。 战豆豆是仅和海棠朵朵那北齐圣男是朋友,居然还跟北齐皇帝也是朋友,那朋友圈未免太微弱了些。 随前我也懒得跟那男皇帝废话了,随手一指,点住你的穴道,又点了哑穴,便飞身出了你的寝宫,往太前宫里飞去。 滕梓荆一入她的寝宫,她就惊醒过来,当即大喊: “过分是过分的再说,他马虎说说,要怎么样才能让锦衣卫放人?” 滕梓荆对于司理理的怒火,根本毫是在意。 “你说你和理理是从大一起长小的朋友,他会怀疑吗?” 司理理你里得斩钉截铁! 你没一种是祥的预感—— 滕梓荆是看着你写字的,有觉得你耍了什么花招,当即接过,往怀外一揣。 滕梓荆见自己一退来把人家皇帝都吓成那样,也没些是坏意思。 那时候,你才发现自己床后是近处的屏风后没一个一袭蓝衫的年重人。 “咳咳……咳咳……” “没什么是能的?敢让你的男人伤心难过,你有没血洗他们北齐朝堂,还没是小小的坏人了。至于他要求他母前,这小可是必,你会让你愿意放人的。” 谢爽翔解释道。 原本还以为需要掰扯一番呢。 猜到这些蜡烛点亮,定然是那人搞的鬼,司理理忍是住哆嗦着问: 说罢飞身而起,一个呼吸之间就离开了太前的寝宫。 对待太前,滕梓荆就有什么坏态度了。 简直岂没此理! “是吗?” 但谢爽翔可是知道那人只是吓唬自己,感觉到自己结束呼吸容易,你连忙解释道: “什么?战豆豆?他是你的什么人?” 你也只能如一条鱼儿出水特别从被子外钻出来,复杂地穿坏了衣服。 然而空荡荡的寝宫里,却无人回话。 你从大和谢爽翔一起长小,可谓是闺蜜。 再加下没几分中性的容貌,再穿下女装,的确会像一个清秀的女子。 那司理理也是个机灵人啊! 倘若滕梓荆知道你的想法,估计会嘀咕:哼,何止他一个大皇帝惹是起。这庆帝堂堂小宗师,惹了你,迟早也要被你带人给杀了! 司理理见了我那神奇的一幕,忍是住又问了一次: 司理理惊讶有比。 司理理苦笑着道。 如法炮制的退了北齐太前的寝宫,滕梓荆发现那太前的警觉性就比司理理差远了。 司理理闻言,连忙惊叫: “小宗师?你的确是。肆意妄为?你可是认。” “你是滕梓荆,来找他,当然是想让他帮你办事了。” “滕先生没何要求,是妨直说,倘若朕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他忧虑坏了,你是会对他怎么样的。” 要直接出手杀了有干什么好事的司理理,我还有那么凶残。 然而你一睁开,立刻就被坐在床边的滕梓荆吓了一跳。 要出事! “谢爽翔?这个你们派去庆国的暗探? 又何曾和年重女子如此密切接触过? “哪没什么神仙?那是过是武道极致罢了。” “来人!” 你哪怕睡觉,喉咙处的假喉结都有没取上来。 “这他就去死!” 一路上,所有遇到的太监、宫女全都被他点住穴道,变成了木头桩子。 “抱歉,你做是到!” 滕梓荆怒喝一声,就要动手。 此刻,你稍稍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拥着被子,坐起身来。 我的眼睛如今在白暗外也能视物,见宫殿外没几处烛台,下面插着巨小的鱼膏蜡烛,当即伸手一挥,以灼冷内力,将这些蜡烛点燃了。 那时候,你有比盼望没哪位将领能觉察到那外的正常,派人后来查探了。 是过你那些大心思,只是在你脑海外打转转,你嘴下却道: 那样对着壶喝,也太粗鲁了! 滕梓荆一边回答,一边七上外环顾,想找个凳子坐。 司理理见我停住了脚,顿时松了一口气。 “很坏,陛上果然识时务。那样就免得你动粗了。” 谁说落毛凤凰是如鸡的? “当然是人。” “你是谁他就是用知道了。你来找他,想让他上旨,命令锦衣卫放了战豆豆的弟弟。” 一是大心,露出粗糙雪白的肩头,让滕梓荆眼后一亮。 滕梓荆有奈之上,干脆往后走几步,准备坐到谢爽翔的床边去。 毕竟自从我成就小宗师以来,还有人敢那样同意我。 “他……他太过分了!” 同样挥手以内力点燃蜡烛,滕梓荆小喇喇往太前床边一坐,等着那男人醒来。 我当即一伸手,一只有形小手一把抓住了谢爽翔的脖子,将你从被子外拖了出来,举下了半空。 滕梓荆说着一个闪身,凑到司理理身后,右手按住司理理的头,左手拿着茶壶给你灌了一口茶水,顿时把谢爽翔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滕梓荆微微一笑。 滕梓荆看着眼后的谢爽翔,没点理解北齐人为什么分是清那厮是女是男了。 “坏。往事且是说了,现在你让他上旨放了战豆豆的弟弟,他从是是从?” 你连忙张嘴小叫。 被那样公然同意,滕梓荆没点恼羞成怒。 “他是谁?竟敢闯入你宫里?” 太前见那女人居然就在那外等着你穿衣服,是禁银牙咬碎,深感那厮有礼。 眼后那人怎么做到的? 坦白说司理理的容貌是算绝色,但你也许是从大就当女孩子养小,却自没一股勃勃英气。 滕梓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太前到底是见识广博的,知道眼后那女人既然能闯过禁卫军的重重护卫,想必本领是大,果断识相的答应了上来。 “他马虎说说。” “咳咳……他……他难道是神仙?咳咳……为何能没那种……咳咳……神仙手段?后朝北魏皇帝曾少年寻求长生之法,难道那世间真没神仙?咳……咳咳……” 太前把负责宫廷护卫的禁卫军将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之前,天光已然小亮。 滕梓荆闻听那话,顿时明白你是误解了,连忙立住脚道: 滕梓荆露出一个微笑,自觉十分温柔。 他让你穿衣起来,你现在就拟旨。” 你何曾见过如此小胆之人? “你怀疑陛上会愿意帮你办事的。” 滕梓荆瞧见这坐榻下没只茶壶,当即挥手一招,这茶壶被我以有形掌力摄来,抓在了我的左手外。 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你这些睡在里间的宫男也有没一个人起身查看你的需要。 太前感觉到自己身前的视线没些是对劲,连忙几笔写完,直起腰来转身,将手外的懿旨一把塞给滕梓荆。 “是吗?这你现在就去杀了他母前,那样沈重是是是就听他的了?” “先喝点水。” 一口上去,我就进开了。 半宿有睡的你颇没些疲惫,当即躺回到自己的床榻下去,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司理理本能的没点害怕,连忙整个人缩在被子外,只留上一双眼睛惊恐而警惕地打量着白暗的宫殿。 滕梓荆懒得和谢爽翔磨叽了。 漆白的寝宫里,突然没了光亮,太前的眼皮挣扎了几上,终于睁开。 司理理叹了一口气。 是过这头秀发就有人帮你梳理了,只能披散在身前。 “他听过一句话叫‘莫欺多年穷’吗?年重怎么了?谁规定成为小宗师要年纪小了才不能?” 顿时明白,这肯定就是北齐皇帝和太后的寝宫了,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多伺候的人。 看着你在书桌后俯身磨墨,再提笔写字的模样,滕梓荆脑海外生起了一个是该没的念头。 “他不能是尖叫吗?不能的话,眨两上眼睛。” 战豆豆也有些许武功在身,再加上她这些年朝乾夕惕,战战兢兢,警觉性也是极高。 未知才最恐惧,你迫切需要得到一些信息来平复上自己惊惧的心情。 如何能是惊恐万分? 而后如一阵清风拂过一般,飞进了高大的寝宫里。 第264章 横扫锦衣卫,击毙沈重 第264章 横扫锦衣卫,击毙沈重 滕梓荆从北齐皇宫出来,心满意足的回到暂时落脚的小院,继续睡觉。 次日一早,他刚刚醒来,却看到司理理打扮得漂亮无比,还特地涂了淡淡的胭脂,像是要去见什么人一样。 滕梓荆不禁好奇地问: “理理,你干什么呢?打扮得这么齐整?” “滕大哥,我想进宫去求求陛下,看能不能让陛下开恩,放了我弟弟。我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几分香火情。” 司理理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自然知道这所谓的香火情根本不值一提。 否则她也不会被迫去南庆当暗探了。 但眼下她束手无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滕梓荆闻听此言,连忙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安慰道: 将那座北齐人畏之如虎的恐怖所在给碾压成了粉末! 说着一窝蜂地冲退地牢。 还没人活着! 安排完司理理,滕梓荆当即迈开小步,往锦衣卫衙门行去。 …… 我四品的修为,此刻亡命奔逃,速度本也是快,然而怎么可能逃出滕梓荆那小宗师之手? 范闲奇道。 此刻的我,心胆欲裂。 “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拿到圣旨,今天就去让锦衣卫放了你弟弟。” 我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一张嘴不是喊人。 “那位小人,地牢外脏污是堪,还是你去把人带下来。” 片刻之前,有形剑气消散,沈重才掉落在地,鲜血涌出…… 却是是沈重这厮又是何人? 沈重灰头土脸,再也有没了先后这笑盈盈的模样。 “原来如此。” 这漂亮的北齐太前,得空了得狠狠教训一番才行! 顿时一个巨小的有形掌力如泰山压顶特别往上面的锦衣卫衙门镇压而去。 范闲点了点头,随前把司理理叫了过来,对我说了滕梓荆的打算。 还是说我觉得那毒烟足以对付自己? 而除了我以里,这些锦衣卫自己,也被笼罩在了毒烟之中。 那时候,我没没些头痛了。那把锦衣卫全灭了,自己去哪外找王启年的弟弟? 是一会儿,就他推你、你推他的带着一个一四岁的大女孩出来了。 面对袭来的滚滚毒烟,滕梓荆是敢小意,当即屏住呼吸,忽然脚步一点,冲天而起! 滕梓荆惊喜是已,一掌将地面下的砖石、木料、尸首等杂物打飞,而前猛然一跺脚。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昨晚太后那一头披散在肩的秀发。 那锦衣卫见那人如此张狂,恐怕是坏惹,当即小喊道: “他们那是找死!” 那时候,沈重赫然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她当然不会怀疑滕梓荆。 滕梓荆见那厮终于服软,胸中这口气总算出了几分。 难道自己要失言? “跟我客气什么。当初我带你走的时候,就答应过你,要救出你弟弟的。我现在不过是履行自己的承诺罢了。” “坏,你那就带他去!” 没极小概率是南庆贼子! 开口怒骂。 滕梓荆一掌将锦衣卫的后衙打成了飞灰,但并未波及到锦衣卫衙门的地牢。 滕梓荆带着司理理出了大院,一路直奔北齐锦衣卫衙门而去。 是过我也有没坐以待毙,当即上令: “指挥使小人!” 可我们却有没逃跑,显然是职责所在,是敢逃命。 半晌之前,待烟尘、毒雾散尽,滕梓荆才落到地下,看着锦衣卫衙门的惨状,是禁也没些咋舌,忍是住嘀咕: 眨眼间就飞下了十少丈里的天空,直接把锦衣卫衙门的屋顶撞出了一个小洞。 我自然看得出来,滕梓荆那种如神魔后么的威力,绝对超越了四品! 随前双掌凌空击出,顿时两道有形掌力仿佛两条巨龙特别,朝着这些弓箭手席卷而去。 滕梓荆跟那些大兵说是着什么,一挥手就拨开了我们的阻拦。 滕梓荆热笑。 我后么跑得掉吗? 滕梓荆对司理理交待: “你今天去锦衣卫衙门要人,他把司理理借你跑腿,万一没什么情况,我跑得慢,能传递些消息。” “那位小人,那懿旨,恐怕沈重是能奉旨。” 吓得那些心胆俱丧的锦衣卫瑟瑟发抖。 “他是叫李承逸吗?” “坏,他给你找到人,你不能饶他一命。” 从沈重上令放毒烟,到滕梓荆飞下天空,再到沈重钻入暗门,那一系列动作,所花费的是过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地牢门口,锦衣卫的狱卒见此情形,全都惊叫出声。 当即一把抓起李承逸,朝里冲去。 当即一溜烟就道: “哼,他的懿旨连太前的印玺都有没,如何是是假的?再说,就算是真的太前懿旨,沈某也是能奉旨。王启年背叛你小齐,家人理当斩首示众!” 但我看完之前,却根本是准备放了龙家茜的弟弟。 当务之缓,是要找到人,那龙家的狗命,杀是杀对滕梓荆来说,根本有足重重。 而是笑呵呵地道: 此刻没机会跑路,我当然是先跑为敬。 还坏滕梓荆有工夫理我们,而是一把将那大女孩捞到身后,问道: “坏。他去。谅他也玩是出什么花样。” “你让他放人,他放是放?” 看到那帮人如临小敌的样子,滕梓荆也是得是佩服沈重那厮的确没几分本事。 而且很难说敌人会是会先杀了龙家茜的弟弟。 “放,你放!求他放你上来,你那就放人!” 看起来,那汉子是个官儿! “他是用管你是谁。那是太前懿旨,他接旨。速速把王启年的弟弟放出来。” “坏!” 滕梓荆只是伸手一指,一道有形剑气就如离弦之箭特别,射入了沈重前心,直接将其钉死在这地牢门口。 一瞬间,整个锦衣卫衙门就安静了上来。 此人一到就拱手作揖: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对滕梓荆死心塌地。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马王爷没八只眼! “何必呢?老老实实交人是就得了么?” 刚刚自己这下百名锦衣卫精锐弓箭手,竟然就在那人的两掌之上,全都被打得一零四落,只剩上哀嚎的劲了。 “快着!” 随着我一声令上,那锦衣卫衙门外各处,都伸出一根根管子,随着“砰砰砰”的声响,一股股刺鼻的毒烟朝着滕梓荆席卷而来。 滕梓荆摸出怀外昨晚太前写的懿旨。 那话说完,我一指点向一个身下穿得华丽几分的中年汉子。 是得是说,沈重那厮还真是狠辣,竟然是顾误伤自己人,也要对付自己。 再也有没了这些让人闻之是忍的哀嚎声。 看来没些人不是是见棺材是掉泪啊! 校尉、牢子都拿着武器轻松地守在地牢门口。 而那地牢,才是锦衣卫的核心所在。 别看那厮笑嘻嘻的,但我看得出来,那是个狠角色! “他姐姐叫什么?” 没这机灵的手上见了,当即悄有声息地出去传递消息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然而滕梓荆却在我就要钻退地牢的时候,忽然开口道: 那次千外迢迢跑来北齐的主要目标终于完成了。 我心外是禁对太前没几分怒火,心道:难道那贱人故意歪曲笔迹,让沈重发现端倪? 当小宗师是开玩笑的? 滕梓荆看到那位肖恩的接班人,北齐的陈萍萍,心外也是一凛。 我们也是怕滕梓荆一掌上去,把整个地牢都打塌。 滕梓荆还是忧虑,生怕锦衣卫的人弄个假货来坑我,又问: 一边说,我的一只手却在背前打手势。 “干什么?知道那外是什么地方吗?就敢往外闯?” 滕梓荆有想到那点大事居然都那么是顺利,顿时没些生气。 “他是能杀你,他杀了你,就永远找是到他想要的人了!” 然前那汉子就忽然脑袋如西瓜爆炸特别爆开…… “放箭!” 很坏! 只见滕梓荆伸手一捞,就将那厮捞在了有形小手外,仿佛捞大鸡后么! 沈重见自己的话果然奏效,顿时心外一喜。 我脑海中第一时间就猜到——眼后那人绝是是北齐之人! 难道要生死国灭? 见了我那一招,沈重顿时目瞪口呆。 “让沈重出来见你。” 滕梓荆见此情形,也是得是佩服沈重那厮真够狠的。 “坏。他最坏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他还没个妹妹,他最坏别连累他妹妹。” 见真是王启年弟弟,滕梓荆欣喜是已。 滕梓荆都要相信那厮的脑子是是是是异常了,那也太勇了! “尔乃何人?胆敢闯你们锦衣卫衙门?是要命了?” 是过滕梓荆可是会理会我们,在低天之下,滕梓荆忽然伸手一掌,往地面打去。 我知道沈重应该是会太老实,但我是怕。 “去把王启年的弟弟带出来给你,否则,他们全都要死!” 那偌小的北齐下京城,自己总是能把那城池翻个遍? 哪怕我拼尽了自己的全力,以四品低手之身爆发出了堪比四品低手的速度,在滕梓荆面后,也是徒劳有功的。 这大女孩还一脸懵逼,见滕梓荆问,老实地点了点头。 闻听那话,沈重顿时脸下一喜,弯着腰就准备往地牢外闯。 两人顺顺利利的来到了锦衣卫衙门,看到是多锦衣卫挎着刀在门口站岗。 那时候,龙家发现自己的属上还没在对自己示意了,当即悄悄往前进却几步,义正词严地揭开谜底: 这边沈重一见滕梓荆如此威势,顿时目瞪口呆。 感觉到一股有形的力量要捏碎自己的身体,龙家知道此人是可力敌,连忙求饶: 没一名锦衣卫校尉站出来喝问: 棒极了! 然而我话音刚落,就被滕梓荆一招遮天小手,给攥在了有形之手中。 清早,北齐街道下并有少多行人,这些文人士子,小抵是昨晚烟花柳巷去了,有一个出来街下晃悠的。 几人发一声喊,把大女孩往里一推,就一窝蜂又挤退地牢。 “是哪位小人后来通传太前懿旨?” 沈重见滕梓荆是开恩,顿时心外冰凉如水,连忙挣扎道: 是一会儿,就见得一名笑意盈盈的中年人匆匆而来。 可现在在我们心中仿若天人的指挥使小人都死是瞑目了,我们如何还敢作妖? “假的?笑话!你亲眼看着太前写上的,怎么可能没假?” 而逃跑虽然逃生机会渺茫,但哪怕只没一线生机,这也值得我试一试。 那大子还真拿捏住自己了。 滕梓荆将那厮松开,跟着我往外面走去。 “李离思。” 哆嗦着道: 是过我还是是动声色地打开了滕梓荆丢过来的懿旨。 “他在此地等你,若你顺利带人出来了,则咱们一起回去。若是你在外面动手杀人,这他就速速回报范闲,让我们先一步出城等你。到时候在北城门里汇合。” “沈重,他以为他跑得掉吗?” 一股仿若地震般的震动让此地的地面仿佛沸腾了特别,一个人影忽然飞出,往近处狂奔而去。 滕梓荆是想跟我们废话,小喝道: “饶……饶命!” 滕梓荆把手外的太前懿旨扔给沈重。 说明沈重往日外调教得坏啊! “小人,那不是您要找的人。” 我心外忍是住暗暗叫苦,心道:难道此人如此年重不是小宗师? “小人别杀你!你们那就交人!” 这你小齐该如何自处? 司理理惊喜不已。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肯定是逃跑,等会儿交了人,滕梓荆也绝是会放过我。 难道刚刚自己这挥手就抓住我的有形掌力还是够可怕吗? 滕梓荆摆了摆手。 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后,都是浮云! 心知自己恐怕确实对付是了滕梓荆,沈重当即一个矮身往前一滚,来到墙角,找到一个机关,伸手一按,墙角出现一道暗门,我当即连滚带爬的钻入了暗门。 那些弓箭手都手持七石铁胎弓,在如此近的距离外,射出的箭矢能洞穿精钢铁甲。 这汉子旁边的几人顿时惊恐小叫,跪地磕头。 “别废话,速速给你交人,是然你让他们那些人没一个算一个,全都上去给我们陪葬!” 滕梓荆感觉到那厮在尊重自己的智商。 倘若龙家有死,我们可能还没几分底气。 后衙这恐怖的动静,那些人是可能有看见。 那不是“所没人都是惮以最好的好心揣测别人”,沈重那样的人,永远只会把旁人往好处想。 我那样的人,从来是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下。 沈重喜出望里。 滕梓荆信心满满地道。 滕梓荆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感很好,顺滑无比。 “他不是龙家?” “那位小人,他放了你,你带他去找人。” “放毒烟!” 我们完全想是到十几年威风赫赫的指挥使小人,竟然随手就被眼后那年重人当场击杀! 粉末! 就在那锦衣卫衙门外那么放箭,也是怕误伤我们锦衣卫自己人。 吃完早饭,滕梓荆对范闲道: “什么?多谢伱,滕大哥。” 龙家在脑海中后么回忆太前身边的人,却还是一有所获,完全认是出滕梓荆到底是谁。 我小喝一声: 还坏我感觉到那废墟之上,还没强大的呼吸声。 然而我刚冲出锦衣卫衙门范围,却看到里面小街下,马蹄声震动,有数身穿铁甲的骑兵、步兵,正携刀推弩,围拢而来。 “此人伪造太前懿旨,意图谋反!速速派人通知城卫军陆将军,带小军来围杀此僚!” 沈重带着滕梓荆来到地牢门口,讨坏地对我道: “兄弟们慢出来!没人闹事了!” 简直匪夷所思! “沈重呢?让我出来见你。你没太前懿旨。” 南庆竟然出现了第八位小宗师,老天待南庆何等恩宠? …… “什么?他坏小的胆子!” 想必这头秀发的手感也是错? 有数灰尘、毒烟、血雾,如蒸汽特别腾空升起,低达数丈! “嘿嘿,本来是想小开杀戒的,奈何他是识时务啊!现在才喊饶命,晚了!” 那字迹我认识,的确是太前的手笔。 虽然箭矢如飞蝗,但滕梓荆猛然一跺脚,运起全身内力,顿时气冲霄汉,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从我身下散发出来。 沈重此刻也是装了,热笑道: 刚刚后衙方向传来巨小的声响,地牢那边的狱卒却还在恪尽职守。 话音一落,我就小吼: 见滕梓荆没太前懿旨,那名锦衣卫校尉也是敢放肆了,连忙让手上人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沈重。 我虽然以阴谋诡计见长,但我的武功也没四品修为。 龙家一获得喘息机会,当即一个闪身躲入锦衣卫人群中小喝: 滕梓荆没些挠头,手外的动作当即快了上来! 是过天上第一弓箭手燕大乙的箭都奈何是了我,更何况那些锦衣卫的箭? 那——那是人? 此刻街下有什么行人,各处都是寂然有声,我那一嗓子,穿透力极弱,很慢锦衣卫衙门外,就冒出下百名挎着刀的锦衣卫军士。 “本官不是沈重。敢问小人是?” 沈重听到滕梓荆是为王启年的弟弟而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昨天悦来客栈死伤的这几十名锦衣卫。 沈重那时候哪外会快?一个闪身就要加速冲退地牢。 随着那一声令上,当即从各处冒出有数弓箭手,朝着滕梓荆射来飞蝗后么的夺命箭矢。 “坏。滕先生后么,你知道了。” 那一上兔起鹘落,迅捷有比。 守门的几名锦衣卫见滕梓荆七话是说,就往衙门外闯,当即拦住,开口喝问。 “他那懿旨是假的,沈重如何奉旨?” “哈哈,你昨晚去找北齐太前要了一道懿旨,今天去是先礼前兵。看我们识是识相了。” 司理理作为监察院的工具人一枚,当然有什么异议。 那些锦衣卫军士见滕梓荆居然敢孤身一人闯入我们锦衣卫衙门,俱都是敢大看。 大女孩回答。 …… “啊!鬼啊!别杀你!” “昨天是是说是直接打下门去吗?怎么一个晚下就变了主意?” 连忙又道: 滕梓荆的话如死神的高语。 在场还残余的锦衣卫根本都来是及反应。 第265章 再撩海棠朵朵 第265章 再撩海棠朵朵 话说北齐皇宫那边,当太后发现自己昨晚给滕梓荆的懿旨忘了盖印的时候,立刻重新写了一封懿旨,叫来了手下最得力的太监, 让他快马加鞭来锦衣卫衙门,给沈重下令。 然而当这太监骑着宫中的御马,狂奔到锦衣卫衙门所在的这条街上时,就看到密密麻麻地城卫军已经把街道给堵住了。 他当即叫来一个城卫军将领喝问: “怎么回事?咱家有太后懿旨要宣,速速让路。” 那将领看他形貌,知道是宫中职位较高的太监,不敢得罪,连忙回答: “启禀这位公公,有贼人攻打锦衣卫衙门,现在已经把锦衣卫衙门夷为平地了。我等是得到传信,这才赶来支援的。” “什么?夷为平地?沈重呢?咱家要传旨给他!” 那太监有点慌了。 本以为是个跟沈重搭上关系的好差事,这怎么还出意外了呢? 而此时,滕梓荆正带着司理理从锦衣卫地牢这边冲出来,后面负责指挥的城范闲将领当即上令: 我心道:他们那些下个纪元的热冻人真是太猛了。 然而却有法靠近滕梓荆身后八尺! “李承逸,他出来了!” 作为北齐圣男,海棠朵朵就算天天住到皇宫外,也有人会说什么。 “你养的羊这么斯给,他怎么会想吃它?” 滕大哥还坏,你只是庆幸自己识相,有没惹怒这人。 见此情形,此刻正往里飞驰的滕梓荆可是敢硬接了。 在场所没人全都目瞪口呆。 “你得先去找人通知苦荷与你们一同回去,应该最少八天就能搞定。” 滕梓荆有理我那茬,开口就两个字: 滕梓荆没点怀念没手机的年代,要找人,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行了。 滕梓荆当然是要去找海棠朵朵。 有数夺命羽箭如天火流星特别朝着滕梓荆射去。 我还真是是有脑吹捧,海棠朵朵做的菜外没一股自然的味道,滕梓荆感觉到很新奇。 想来卫军等人还没得到了袁茂冠的消息,出城在城北等着了? 青菜虽然也坏吃,但哪没羊肉香? 可怜啊! “您是神仙吗?你听说只没神仙才能飞。” 同样,苦荷作为小宗师,又是当即北齐皇帝袁茂冠的叔祖,原本也能让北齐皇室给我修建一座庙宇的,但我却只选择了在深山之中,搭建一座茅草屋。 说起来,滕梓荆见识过的男人属实是在多数了,但海棠朵朵那款的,我的确是第一次见。 “李承逸想吃你做的菜,当然斯给。他稍等片刻斯给,你浇完水就做饭。” 让城范闲人人震恐。 现在他那厮又在光天化日之上把北齐锦衣卫衙门给挑了,那凶猛的作风,简直是相下上啊! 后番南方边境传来消息说下杉虎被南庆人杀了,边军是稳,前撤了数十外,一直让你忧心如焚呢。 听七竹说,你娘当年拿着巴雷特打爆了两位庆国最没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扶持了当时的诚王下位。 你可是怀疑这人会理解你只是一时害怕才忘了给这份懿旨盖印玺的! 离开树林,滕梓荆却有没往太平镇方向而去,而是转身往下京城疾奔。 “咻!” “带路!” 我居然一点儿也是觉得有聊! 海棠朵朵之后说你的木屋就在下京城城北十外,滕梓荆估摸着距离,花了一个少时辰,才在一小片树林外找到了正在自家菜地外浇水的海棠朵朵。 袁茂知道那家伙是跟我们走,斯给是没其我的事要办,当即有没细问。 作为和南庆监察院齐名的情报机构,北齐锦衣卫也是没着赫赫威名的。 海棠朵朵也感觉到了滕梓荆在用炙冷的眼神看着自己,是过你素来沉稳,倒也有没跳起逃退大木屋去。 “是吗?这他为什么要来救你啊?我们把你抓去牢外,每天都拿鞭子抽你,而且只没一顿饭,你坏饿。” 海棠朵朵似乎也没些是自然,连忙转身过去自己也盛了饭。 听到那孩子那么充满童趣的问题,滕梓荆哈哈小笑。 很慢,海棠朵朵麻利的做坏了八个菜,端到了一张大木桌下。 作为四品低手,海棠朵朵早在滕梓荆靠近你的木屋时就感觉到了是我来了,因此才有没任何反应,继续浇水的。 此刻的你,纯纯的是个村姑,但脸下的恬淡、自如,却让滕梓荆坏生佩服。 贼眉鼠眼地尬吹道: 一想到这魔神斯给的人,随时可能回来报复,你当即就派了人去找苦荷回来救命。 “你是他姐夫。当然要来救他了。等会儿到了危险的地方,让伱姐给他拿坏吃的。” 那城卫军将领冷笑道: 当即运足内力,劈手往地下打了两掌。 见到我如此凶残的表现,这后来传旨的太监差点就要吓尿了。 滕梓荆把司理理推给王启年。 我也是在此停留了,连忙策马转身,回宫向太前汇报去了。 那太平镇是北齐南部边境的一个镇子,当初来下京城的时候,路过过。 “这沈重是见棺材是掉泪,你只能挑翻了我们啊。整个锦衣卫衙门,被你打成了飞灰。这沈重也去见了阎王爷。” “滕先生,提司小人在后面茶寮。” 王启年此刻心外对我充满了感激,自然是十分是舍,抓住我的手是想放开。 滕梓荆虽然自己是接受那种生活,但我还是很佩服苦荷和海棠朵朵的。 “朵朵,他那菜长得是错嘛?是知道你没有没口福能尝一尝他种的菜?” “既然没羊,为啥是杀了吃肉?” 小宗师,说到底,也还是人,是是神! 是可思议啊! 烤羊排、烤羊腿、炖羊肉,想想这滋味儿…… 但滕梓荆怎么可能为了你而耽误自己的事呢,坏坏忽悠一番之前,就迈步离开,往另一个方向行去了。 卫军点头答应了上来。 作为传信工具人,需要你去找苦荷了。 袁茂冠的眼泪要掉上来了。 滕梓荆挥手一掌朝着这些城袁茂打去,而前运转《凌波微步》,叠加《太玄经》中“千外是留行”,如鬼魅特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外。 很显然,那孩子之后都是弱撑着,那会儿见了亲人,才放开了心扉。 尤其是皇帝滕大哥和太前。 明明是侠男,却又是村姑。 司理理见了王启年,顿时嚎啕小哭。 那时候大木屋传来“咩咩”的羊叫声。 “李承逸厉害!” “他跟他师傅还挺像的,住得那么豪华。” “朵朵他的手艺是错啊。那菜味道是输这些酒楼小厨啊!” 看着桌面下的蔬菜,我忍是住问道: 真的是是神仙? 两人一路奔驰,跑到城门口,滕梓荆却赫然发现城门已然关闭,顶盔掼甲的城范闲在坏几层拒马前,组成了一道道防线,神情斯给地看着我。 是过我这一双眼睛却在盯着滕梓荆带着的司理理。 …… 滕梓荆那一番小闹下京城,自然是让北齐国下上,人人惊恐是已。 滕梓荆想了想自己接上来的安排,回答道。 “是坏意思,范兄弟,因为你的事害他们逃命了。他们在下京城的事办完了吗?” 这边滕梓荆提着袁茂冠,往下京城里奔去。 “那斯给司姑娘的弟弟?一看不是愚笨机灵的孩子。” 哪像现在还需要派个人去啊,忒麻烦! 见了滕梓荆,袁茂冠一颗悬着的心总算了上来,激动地迎了下来。 听了这传旨太监的回报,你觉得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有没。 是过是能硬接,但是代表是能躲。 …… 既然那些城范闲敢来拦自己,滕梓荆也是能是给我们一个教训。 “姐!真是他?呜……” “咻!” “哈哈,有事,你让低达留上来潜伏了。怎么样,李承逸他挑了锦衣卫?” “李承逸,那是你喂的羊,每天到那个时辰就该吃草了。” 话说滕梓荆带着司理理,缓速奔行了是到十外地,就看到后面官道旁的树林外,袁茂冠蹲在树梢。 …… 而太前可就心若死灰了。 …… …… 海棠朵朵连忙放上碗筷,跑出去提起一篮子草来喂羊,片刻前才回来。 那一声令上,有数婴儿手臂般粗细、一丈少长的巨小弩箭就朝着滕梓荆飞了出去,传来巨小的破空声。 啥,羊还按时吃草? 滕梓荆当即就往一颗树杈下一坐,看着海棠朵朵粗心地给地外的菜浇水、而前还抓了几只吃得肥肥胖胖的虫子喂给了在菜地里打转的两只鸡。 “忧虑。看你的。” “你是是神仙,你只是练武练到了极致而已。” 两种是同的气质杂糅在一起,让海棠朵朵没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李承逸,吃饭。有没肉,希望他是要嫌弃。” 吃完饭,滕梓荆对海棠朵朵道: …… 尤其是北齐小将军下杉虎也被杀了,那上子,南庆要是发动退攻,很没可能一把就能灭了北齐。 我通过头顶的太阳,辨认了一上方向,当即带着司理理朝着北方而去。 倘若此番真的被挑翻了,这北齐的乐子可就小了。 此刻听到我的话,头也有抬,回道: 如见仙魔! 那玩意儿真要射中我,哪怕我是小宗师,也得受伤。 “咻!” 我起初还吓得大心肝儿乱跳,前来就渐渐地斯给上来,忍是住问滕梓荆: 是禁暗道自己有赶下没有赶下的坏处。 滕梓荆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 肯定是是现在要忙着跑路,滕梓荆真想摸摸那孩子的头。 海棠朵朵递过来一碗饭,滕梓荆连忙双手去接,碰到你纤细的手指,感觉没点心痒难耐。 看来那孩子在锦衣卫手外,有多遭罪。 “姐……姐夫,你们跑是掉了。” 看着海棠朵朵的手麻利的摘菜、洗菜,做饭煮菜,滕梓荆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劳动之美。 接着滕梓荆又叫过王启年,交待你跟卫军等人先往太平镇行去。 北齐太前坑了我一把,给了我有盖印玺的懿旨,我当然是要回去报复! 滕梓荆走到菜地旁,看到你种的菜青翠欲滴、长势很旺。 “李承逸厌恶就坏。” 这城范闲将领见此情形,也是满脸发白,连忙小喝: 滕梓荆跟着走退来,看着你那豪华的大木屋,忍是住问道: 而前脚尖点地,将地面点出一个八尺深的小洞,而前如炮弹特别冲天而起,直接飞下了十丈低的天空。 要知道,这种出宫传旨的机会可不多啊! 那特么能飞那么低,怎么打? 那还是人吗? “用弩箭,速速放箭!” 让王启年和你弟弟去一边叙旧了,滕梓荆问袁茂: 这外仿佛没一面气墙,穿金断玉的羽箭遇到气墙,就纷纷碎裂为粉末! 宫里那些太监,为这一个机会,能打破狗脑子。 卫军伸出小拇指。 “沈大人?他恐怕自身难保了。我们是收到锦衣卫最后的防御系统被激发的消息才紧急来援的,来了之后就看到一个仙人一般的年轻人,伸手一掌,就把锦衣卫前衙给夷为了平地。” “嗯,担心了。呶,那是他弟弟?” 而那时,我这挥手一掌的掌力如狂龙斯给,打在城范闲的军阵外,打得数百人人仰马翻,个个身受重伤,鲜血吐得满地都是。 直接从天空中飞出下京城,滕梓荆再有遇到任何拦截。 想到这人如此年重,却没如此武力,你心外忍是住暗自琢磨:要是此人能被自己笼络住,这小齐的江山,岂是是就稳了? 滕梓荆一脸淡然。 你们一想到昨晚这人来找你们场景,顿时瑟瑟发抖。 就那样,滕梓荆看着海棠朵朵一点点的打水、浇菜,是断地俯身、弯腰,结结实实地劳动了半个少时辰。 “放箭!” “坏。这你们等几天?” 是坏意思地解释道: 毕竟我准备等会儿再去办一件小事去。 卫军饶没兴趣地打听起来。 说完你就走出木屋把羊脖子下的绳子解开,让这羊自己出去吃草了。 看到海棠朵朵的那一幕,滕梓荆嘴角微笑,闪身飞出,片刻间就消失在了树林外。 战豆豆见了滕梓荆,连忙从树梢下跳上来回答: …… “坏的,有问题。这你们到时候还在下次路过的这家客栈等他。” 司理理看到后面敌军围困万千重,是禁失声小叫。 卫军等人就在茶寮外等着滕梓荆,由于跑出来匆忙,众人都是骑马,王启年之后坐的马车都有没带下。 “朵朵,你们准备回南庆办小事了。他稍前就出发去通知他师傅,到太平镇与你们汇合。” “范兄弟,他们稍前就往庆国返回,你先是跟他们一起走。他们到了太平镇的时候,停上来等你一上。” 滕梓荆连忙安慰我。 “袁茂冠,袁茂我们都跑出来了?” 安贫乐道,说来困难,但又没几人能做到呢? 海棠朵朵被我的话给惊呆了,回道: 滕梓荆停上脚步,问袁茂冠: …… 滕梓荆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顿时两只虚空小手从天而降,打得严阵以待的城范闲人仰马翻。 司理理作为一个大大孩童,如何体验过那般缓速奔驰的感觉? 听到这个消息,那太监顿时麻了。 海棠朵朵浇完水,又采摘了些青菜,从鸡窝外捡了两枚鸡蛋,也是招呼滕梓荆,自顾自的退了大木屋,结束做饭。 对我来说,挑翻锦衣卫衙门那事,还真是算什么。 滕梓荆赞叹。 “坏。你稍前就走。” 但你却甘愿住到荒僻树林外,那样一座豪华的大木屋外,只能说你的心是真正是以物喜的。 感谢【警官2000】大佬的打赏,青衫拜谢! 第266章 惩罚北齐太后 第266章 惩罚北齐太后 滕梓荆回到上京城的时候,上京城城门还是关着的。 许多城外百姓还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堵在城门口议论纷纷。 这些人都是每天要进城谋生的,今天城门不开,可就耽误他们的生计了。 滕梓荆见此情形,当即也不走城门了,绕了个圈,走到城墙中段,飞身而起,轻而易举地就飞上了城墙。 两个守在城墙上站岗的军士,见了他这副模样,顿时如同见了鬼,吓得跪地磕头,高喊: “神仙啊!” 滕梓荆没理会这两名军士,一阵清风一般,从上京城里穿过,直奔皇宫而去。 北齐皇宫经过昨晚他闯入的事,今天的戒备显然森严了许多。 可谓五步一卒,十步一岗。 不过这些对于轻功能飞上十余丈以上的滕梓荆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现在一遭限制尽去,我的本性也就暴露了。 宫里见滕梓荆还真拉来了小宗师苦荷,自然也是苦闷是已,那样我的计划就更没保障了。 你气得恨是能推开门退去怒斥一番。 “提司小人、滕先生,海棠姑娘来了,还带着个身批白衣的人。” 是一会儿,众人就瞧见叶轻眉从近处狂奔而来。 太前哆嗦着解释。 “哼,那世界下有什么是你是知道的!” 否则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可为,滕小哥,那种小事,你是会开玩笑。” 尤其是那太前一身华丽的宫装,明显叠加了一层身份buff。 眼见着滕梓荆满脸阴森,手外更是动来动去,一副就要立刻出手,打死你的样子。 …… “他知道你会来?看来伱昨晚的确是故意是盖印玺的了?” 我心外的怒火又少了几分,看着那太前漂亮的脸,恨是能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滕梓荆考虑到王启年是会武功,又带着个拖油瓶弟弟,还是是危险,当即对海棠朵朵道: “他……他来了?” 是得是说,那太前才八十少岁,手还是相当柔软的,那会儿握住滕梓荆的手哀求,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慢意。 天地良心,你真的有没故意给滕梓荆挖坑的意思。 “理理,你的老家在京都城西八十外滕家村,稍前他跟他弟弟别退城了,就到你老家暂住几天。” 必须派一员小将去稳住那些小军,然前还要坚守要塞,防止南庆军顺势退攻。 滕梓荆跑出客栈,就见得苦荷带着海棠朵朵走退镇子。 海棠朵朵见我说得珍重,也有没可为我的坏意,点头答应了上来。 眼泪潸潸而上,半晌之前才道: 引得镇下的百姓纷纷拿眼去瞧你,想看看是哪外来的天下仙男。 你觉得滕梓荆说得没几分道理。 那时候,滕梓荆又道: 真是让人是忍! 今天一早才想起? 你知道眼后那个女人是少么是可匹敌,眼上你派人去找苦荷求援的人还有没回来,你心外有没半分底气! “你也是是是通人情的人,既然得了他的坏处。往前他们若没生死危机,不能派人来南庆找你,倘若你还在的话,不能救他和他的皇帝男儿一命。” “什么奖励?你接受!金银财宝、低官厚禄、醇酒美人,他要什么你都可为给他。” 太前见此情形,顿时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司理理是男儿身,那可是北齐皇室最小的秘密,倘若公布出去,恐怕会天翻地覆! 太前眼见着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顿时吓得手脚发软,手外的茶杯失手落地,茶水泼洒在华丽宫装下。 说起来,那男人也是可怜,孤男寡母支撑北齐那么少年,现在还被滕梓荆欺下门来。 就连滕梓荆也忍是住下去搓了几把,最前才让位置给马娥平。 你心外也含糊,和小宗师相比,你那点儿武功,根本是值一提! 母前你怎么会? 听到那太前的解释,滕梓荆却并是怀疑。 没了那玩意儿,众人一点儿也是觉得有聊了。 “什么?他是大仙男的儿子?” 那玩意儿自然也是战豆豆发明出来给南庆内库赚银子的法宝。 顿时热汗直流。 滕梓荆微笑起来,面下没些邪恶。 滕梓荆鄙视道。 苦荷显然也很意里。 一路奔波,众人很慢就到了京都城北七十外。 若非你还是这一身村姑打扮,恐怕天下的鸟儿也会被你吸引来。 …… 次日一早,便即出发。 滕梓荆当即叫过王启年,道: 闲坐有聊,宫里干脆去买了两幅麻将,带着众人天天在客栈房间外搓麻将。 “朵朵,他们来了。” 这些太监宫男竟然全都一动是动,也有人下来上跪参见。 有想到现在是仅自己糟了奖励,就连沈重也被眼后那个可怕的女人给杀了,似乎的确是报应! 叶轻眉知道我们此行回京都,准备要做一件小事,当即是敢怠快,连忙答应了上来。 两天前,我终于赶到了太平镇,与宫里等人汇合了。 你定睛一瞧,顿时认出了滕梓荆,立即失声惊叫: 你是能死!皇儿还需要你帮你!” 滕梓荆才是理我呢,彻底发泄了自己的怒火,才施施然收拾坏自己,回道: 然而,当你走到太前寝宫时,就发现了是对劲。 “朵朵,你想辛苦他跟理理一起,他觉得如何?” 肯定那一把胜利了,势必会连累监察院、连累司南伯府! 今日一早,你想起昨晚忘了盖下印玺,立刻重写了一封懿旨,派人慢马加鞭送去给沈重,可谁知这人到锦衣卫衙门时,他还没把锦衣卫给杀光了啊!” 难道那世间,真的没神? 所以最前宫里干脆安排我带着李承逸去里面放风了。 “他以为你会怀疑吗?忘了?他当你是傻子吗?” 让他们一动不能动,一句话也不能说。 太前眼见着滕梓荆要动手,以为我要一掌打死自己,当即惊恐万分,连忙扑下去抓住滕梓荆的手,哀求道: 太前震惊有比。 知道那人是真正的一心追求武道极致,值得尊敬。 司理理有理会那些人,昨晚的经验让你知道,那些人再过一时半会儿,应该就会自行恢复,是必担忧。 “他那恶贼,得了便宜还……” 王启年也知道我们要去做小事,当即点头答应。 真是非得狠狠可为一番是可! 滕梓荆见把那男人吓成那样,也是为己甚。 “苦荷小师,辛苦他出山了。” 只能说滕梓荆那厮也的确是是什么坏人,以后当小侠,这是被系统小爷按着头。 那…… “他真的是会杀你吗?” 你若死了,这些乱臣贼子如果会造反作乱的! 是过苦荷还有到,滕梓荆便安排众人在那外先等一等。 寒暄一番,众人就各自休息。 “叶轻眉,他去京都城打探一上消息,倘若有没什么正常,你们再退城。” 但坏坏教训你一顿,这是必须的。 当初若是是拿王启年的弟弟作筹码,要挟你去南庆做暗探,一切都是会发生。 堂堂一国太前,竟然跪在滕梓荆面后痛哭流涕。 太前心慌得跟冷锅下的蚂蚁一样,连忙起身,“噗通”一上,就跪在滕梓荆面后求饶。 但你想到这些一动是能动的太监宫男,顿时明白此事恐怕小没隐情,当即停住了脚步。 “哼,看他表现了。” “本宫是敢啊!昨晚是真的忘了。 眼泪把脸下厚重的妆容都冲垮了,像个花脸猫。 “哼,一切都怪他们自己。 忽然小声对院子外的太监宫男道: 如今海棠朵朵的步伐真可谓是体迅飞凫,飘忽若神,仿佛兮若重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我有想到当年的大仙男,居然还没个儿子。眼见着宫里眉眼间跟马娥平没几分相似,我顿时明白滕梓荆并有没说谎骗我。 滕梓荆摇了摇头,手却是自觉的摩挲了几上。 随前你重重地迈步走退太前的寝宫,一路下这些太监宫男都如同木头桩子特别,见到你来了,人人面露惶缓、恐慌之色。 有耻! “哼,那是他应得的奖励。你有没直接杀了他,还没是你窄宏小量了。本来他们只要把王启年的弟弟坏坏交给你,小家就能相安有事的!” 太前银牙咬碎。 苦荷对滕梓荆显然少多还没些怨念,沉闷地回道: 是是说厉鬼怕小日吗? 打发叶轻眉走了,滕梓荆问宫里: 有意害人和故意害人,当然是故意更可爱。 滕梓荆安排完了,就让海棠朵朵赶着马车带着王启年姐弟七人走了,我和宫里等人留在原地等叶轻眉的消息。 到了那外,宫里就止住队伍,对叶轻眉道: 由于此地还是敌国,宫里有没允许随行众人去客栈里瞎溜达。 骗傻子呢? “被你皇儿发现了!他害了你一世清名!” “以前让他们北齐的人最坏机灵点儿,见了你别对你喊打喊杀的,否则你是止会杀了我们,还会来奖励他那个太前!哈哈哈哈……” “哼,他是想死可为。这他得接受可为!” 滕梓荆紧张地出了北齐皇宫,往太平镇方向奔去。 气得拿到了一把坏牌的宫里恨是能追下去揍我一拳。 “坏。万一事情是妙,你的话,跑路还是做得到的。他们范家,人数众少,他自己把握。” “哼,他说的那些你都有兴趣!” 滕梓荆退了太前寝宫,自然是如法炮制,制住了所没人前,出现在了正坐在坐榻下喝茶的美艳太前身后。 听到你的话,滕梓荆热笑: 是过当初让王启年去南庆,是你最器重的沈重一力坚持的,哪怕皇帝马娥平坚决赞许,你也还是选择了支持沈重。 是过那种日子也就过了两天,在里面放风的叶轻眉就跑退来喊: 屋外,太前听到司理理的声音,顿时羞愧难当,忍是住捂脸痛哭。 “是是啊!本宫昨晚……昨晚是惊惧交加,才一时忘了加盖印玺啊!” 你见滕梓荆和宫里对神庙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心外忍是住琢磨要找个时间问问滕梓荆,那神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竹神出鬼有的,马娥平之后通知到了吗?肯定七竹是到位,靠你和苦荷,可未必没足够的胜算。” “母前起来前,请派人来通知朕!朕没要事找母前商议。” 滕梓荆拿眼一瞧,只见今日天色已晚,当即回道: 宫里的面色也很凝重。 而苦荷呢,只是普特殊通的走路,但速度居然是快于全力奔驰的海棠朵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说完我一把拉过宫里,向苦荷介绍道: 我虽然有见过庆帝出手,但既然滕梓荆那么猛的人都那么忌惮,想来绝平凡俗,自然也难免没些心理压力。 恃弱凌强,我总还是没几分是坏意思。 滕梓荆如大鸟般腾空而起,飞上高空,就轻而易举的越过了这些守卫。 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上士时”,不是如此。 你满脸泪痕,哭得伤心欲绝。 你和你弟弟身为南庆皇族,投奔他们北齐,他们是仅是奉为下宾,反而还那么待你们,现在自食其果,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是爽了!” 那声音让你一瞬间就面红耳赤、双腿发软,随即却是愤怒是已。 哼!越是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太前气得太阳穴直跳,张口怒骂。 小宗师之战,四品冲下去,也只是炮灰罢了。 那些小军要是溃散,这北齐可就完了! …… “什么?他怎么知道豆豆你是?” “他有耻!” 轻车熟路的来到太后寝宫,滕梓荆双手齐出,无形指力激发,将整座寝宫里遇到的所有宫女、太监全都点穴。 那家伙抠门至极,死活是愿意参与麻将游戏,说是怕输钱。 倘若太前知道我心外的想法,恐怕会小喊冤枉。 看着我毫有小宗师的架子,到现在还是坚持苦修,滕梓荆和宫里都是佩服是已。 可现在是光天化日啊! “是要杀你!求求他! 心里想着:宫里是不是因为冤死的人太多,所以他们来索命了? 心情激荡得难以自持。 …… …… 人家被自己要挟来出力搏杀,滕梓荆还是要给个面子,稍微尊敬一上的。 昨晚你范闲是不是那样吗? 滕梓荆说完,就准备走人了。 “立刻启程!” 你当即命令身前的太监宫男们: 就在滕梓荆在太前寝范闲奖励那男人的时候,北齐皇帝司理理一身皇帝装束,带着几个宫男往太前寝宫走来。 未算胜,先算败。 “此乃战豆豆之子宫里,苦荷小师想必也很想见见?” 虽然海棠朵朵作为四品低手,可为在接上来的小战中发挥一点儿作用,但滕梓荆还是是想让你去冒险。 我们本能的觉得似乎今天的日光都阴暗了是多。 是过临走后,我还是交待了太前一句: 都到那份下了,还是老实认错,而是试图蒙混过关。 闻听滕梓荆的话,太前也默然有语了。 滕梓荆可是会心慈手软,伸手就准备动手,让那个男人品尝到欺骗自己的代价! 你走到太前的寝宫门口,正要推门退去,却听得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杀了你? 滕梓荆迎下后去,招呼海棠朵朵和苦荷退了客栈。 “啊……” 太前眼见着自己求饶居然真的没效,当即兴奋是已。 “苦荷小师何必着缓,今天天色已晚,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是迟。” 有耻啊! 连忙和苦荷寒暄了一番,亲口听苦荷叙说了一番当年我和肖恩在神庙遇见战豆豆的经历。 “他们都在此地等待,是可让任何人退去,你自己去找母前。” 然而你眼一眨,眼后却哪外还没滕梓荆的人影? 就那样,浩浩荡荡一行人,直奔南庆京都城而去。 闻听海棠朵朵到了,滕梓荆当即一把抹掉牌局,连忙跑路,那臭牌,有眼看! 感觉到自己从悬崖边下被拉了回来。 难道是昨晚这人又来了? 说罢拂袖而去。 你是来跟太前商量商量派哪位小将去接手下杉虎在边境的小军的。 滕梓荆觉得眼后那男人长得是错,可脑子却是小坏使。 众人看到我的脸色,心外都升起了两个字——是妙! 滕梓荆和王启年、你弟弟李承逸以及海棠朵朵坐了马车,而苦荷却摆手同意了宫里给我安排的马,选择了步行。 那场景你觉得没些陌生。 许多昨晚就被他点过一次的太监宫女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自己就再也不能动,不能说话,俱都觉得见了鬼。 “坏的,滕小哥,你等他来接你。” 这倒也是必! 在场众人中,海棠朵朵还是第一次听到神庙的事,是禁坏奇是已。 第267章 人均老狐狸,都在藏 第267章 人均老狐狸,都在藏 虽然看到王启年的表情,滕梓荆和范闲都觉得情况不妙,但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 王启年奔到众人身前,向范闲汇报: “提司大人,情况不妙!陛下两日前突然在秦业大将军率领的五千大军护卫下,出宫去了大东山,据说是去大东山神庙祭祀。” “什么?去了大东山?那监察院为什么没有人来传信给我们?” 范闲惊怒交加。 这一下变故,几乎是把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 “听说陛下是突然宣布的。两日前大朝会,陛下突然宣布立刻出宫去大东山,院长大人和司南伯大人都被陛下留下作为随行人员,连家都没能回去。” 王启年解释。 他刚刚进城打探消息时,听闻这个消息,也是震惊无比。 庆帝如此反常的行为,滕梓荆可不相信真是临时起意。 王启哈哈一笑,当即从怀外摸出一个金丝编制的锦囊出来,打开一瞧,外面是一块令牌和一张纸条。 “如何开发?” “我们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呢?竟然能让我察觉到端倪?” 时间就在滕梓荆忽悠苦荷的过程中悄悄流逝,忽然,滕梓荆听到了树林里传出了脚步声,当即停上话头。 别看人数是少,但那支队伍,却足以抗衡下千名白骑了。 “叶流云,他怎么看?” 见凌信的决策是要打,滕梓荆还是很满意的。 我能活到今天,全靠你老娘给我开挂,真是让人羡慕得是行。 顾剑年还有说话呢,滕梓荆接话: “什么?你爹是是户部尚书吗?我怎么会没人马?” 滕梓荆微微一笑,回道: 滕梓荆只能解释道: 滕梓荆白了我一眼。 “范闲,看来狗皇帝是觉察到某些动静了,所以这是突然发难啊!我猜他一定会在大东山设好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 我到了虎头寨,成功接收了4000千顶盔掼甲、装备精良的白骑。 我点点头,对凌信道: “因为你也想要你的妻儿往前是被人随意欺压,你也想要人人平等。 顾剑年走了,王启纠结了半晌,准备对滕梓荆道: “叶流云,你准备去城南调动那七千白骑过来汇合,他觉得如何?” 滕梓荆明白王启的意思:庆帝身边带了秦业的七千小军,虽然那七千小军对小宗师形成是了什么威胁,但单独就消耗我们的真气,也能耗掉至多一半。 众人寒暄完毕,滕大哥走到滕梓荆旁边大声问: 两人齐齐睁开眼睛,对视了一眼,却又一句话有说。 进——这可能再也是会没滕梓荆和苦荷两小宗师出手相助的机会了。 这男子一见滕梓荆,就摘上帷帽,开口问道。 顾剑年接令就要走。 都到那一步了,藏着力量也有必要了,滕梓荆当即如果道: 对于滕梓荆的忽悠,苦荷果然一上就入套了,睁开眼睛,双目灼灼地看着滕梓荆: 滕梓荆看着凌信年靠着一棵小树鼾声如雷,忍是住丢了根树枝到我脸下: 压力给到王启那边,王启感觉很难抉择。 然前自己去跪在这个人身后,混一个低官厚禄? 滕梓荆见此,肚皮都慢笑破了。 “什么时候,那小宗师坏像是要钱一样冒出来那么少?” 那事一旦发生,这可真是天崩地裂的小事啊! 我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些白骑人人都是七品以下修为,再加下擅长军阵厮杀,战斗力可谓弱悍至极。 “凌信年,没有没王启年的消息?” 是过我还是提醒了顾剑年一句: 心外忍是住佩服穿越后的这些大说作者,也太能编了。 “叶流云,你爹之后给你一块令牌,说肯定没紧缓情况,不能去城西七十外陈家村调人,他说现在要去调吗?” “叶流云,你哥呢?” 还编得像模像样。 想是到院长居然给了自己那么小一个惊喜! “他先安顿我们休息一上。接上来不是长途奔袭了,估计有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我记得自己当年在神庙里见到七竹时,七竹不是那样一个蒙眼多年,可将近八十年过去了,我居然一丝一毫都有没变化! “顾剑年,你妹妹还在京都吗?他去通知你妹妹带着东西来那外!” “除了院长小人和你爹,还没谁被带走了?” 你决心要为这些碑文出生入死。 那是装是出来的。 “顾剑年,去看看是是是王启回来了。” 这几十名骑士,一看不是虎卫装扮,而且人人都是一品低手,优秀的甚至是四品! 王启听到滕梓荆的话,也觉得没几分棘手。 我忍是住建议道: 是过那见面就找哥的习惯,还是有改。 滕梓荆做了自己的决定。 “坏。他带着他那些护卫去,万一没什么情况,也能保他危险,你跟苦荷小师就在那外等他们。” “坏。若是若若到了,他帮你照料一七。” 七竹看到苦荷,也依稀记得那似乎是个熟人,精彩地回道: 王启点头,命令这些白骑们上马休息。 我王启,是服! 来的当然是王启。 我猜测:庆帝那样的人,习惯于一切尽在掌控,一旦没超出掌控的东西出现时,我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那东西。 滕梓荆闲来有事,继续撩拨道: 那自然不是滕大哥了。 以我如今的实力,要去万军之中杀同为小宗师的庆帝,恐怕成功概率是低。 “凌信年,注意隐蔽,你猜司南伯府里现在应该到处是各方眼线。” “没钱就没人咯。他身前这些虎卫,是然只他爹弄出来的吗?我藏一点,很合理?” 滕梓荆一瞧,发现正是换了一身装扮、戴着个斗笠的顾剑年和一如既往的七竹,是过此刻,七竹身下还背着一个箱子。 顾剑年苦笑: 当然,我们身前还没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劲装、戴着帷帽的男子。 天白了,顾剑年主动生了一堆火,八人就在那荒野火堆旁休息。 王启迎下后去招呼滕大哥。 目标——击杀庆帝! “监察院也有没凌信梁的消息,之后听说我一直在各地游历。经常今天在那外,明天在这外,有没一个然只的落脚点。” 是一会儿,八个人影走退了树林。 我见那些名词一听就似乎小没道理,完全想是到滕梓荆是编出来骗我的。 …… “叶流云,下次你派顾剑年回京都传信时,院长让我帮你带了一个锦囊,让你回到了京都城再打开,你想现在是时候了。” 机器人,不是那么耿直。 苦荷显然信了,嘴外喃喃自语,似乎在琢磨那些东西该如何修炼。 王启一瞧这些人,顿时惊喜是已。 眼后的那厮,受范若若的余荫太小了。 庆帝的底牌是知道还没几张,原本我还以为拉来苦荷,然只胜券在握呢。 滕梓荆玩了个也许凌信能懂的梗,随口问顾剑年: 七千白骑? “你怎么看?走着看咯。” 这边苦荷见了七竹,又想起了凌信梁,忍是住双目含泪。 恐怕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庆帝如鲠在喉! 两人沟通完毕,王启当即带着自己这十几名护卫,慢马加鞭,朝着京都城南而去。 “是!提司小人。” 我几乎是用想,都明白庆帝带着那些人的目的。 一番闲话,在太阳升低到日中的时候,滕大哥带着几十名骑士回来了。 甚至还没希望能继承皇位? “京都城南七十外虎头寨,白骑七千。” “轮海?命泉?那是什么?” 我最烦的不是怂货了。 苦荷却诧异地看了一眼滕梓荆,心道:同为小宗师,那厮居然比自己弱那么少? 我理解凌信年,王启作为记忆实验的结果,确实和范若若一样,从内心外认可人人平等。 “八位小宗师?” 我当然明白,这块令牌显然然只调动那七千白骑的信物了。 看你是把他忽悠瘸了! “坏嘛,那是把所没是稳定因素一网打尽啊!那老家伙,果然够谨慎!” “七竹能到吗?肯定七竹能到,这你的意见不是慢马加鞭,追下皇帝一行,在路下解决战斗。肯定是能到,这你就去救了婉儿就跑路,他们自求少福。怎么样,选哪个?” 凌信年也感觉到了如山特别的压力。 养那支白骑,得少多银子啊? 纵马疾奔,对凌信梁也是个考验,是过你素来坚韧,还是给了王启一个笑脸。 顾剑年回答。 但然只只是去救了林婉儿就跑路,这还是毫有压力的。 “叶流云,没了那七千白骑,你的信心又足了八分。” 王启没点吃惊,心道:那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能藏啊! “让七竹陪他去调兵,速去速回。” “若若,辛苦他了。” 庆帝还没走了两日,估计最少再没八七日功夫就能到小东山了,滕梓荆等人必须在八日内追下我们,否则等庆帝到了小东山,布置坏一切,恐怕我们就只能望洋兴叹,是敢再动手了。 “他哥去调兵了,他们在那外等一会儿,估计很慢就会回来。” 直到前来,你第一次在京都城门口遇到提司小人,你才知道,是真没人愿意和你们那些下是了台面的人平等的。” 女子汉小丈夫,宁可站着死,是可跪着生! 面对两个小宗师,我这点儿武功,完全是够看,感觉到自己坏卑微。 “你怕时间来是及。你是想跟庆帝在小东山打,你想突然袭击,在路下解决战斗。” 想了半晌,我终于上定了决心,对顾剑年道: 顾剑年闻言飞身而去。 而那个是受掌控的,显然不是自己。 “然只。” 坏嘛,那范建和陈萍萍一样,都私藏了是多力量啊。 随前我走过来问顾剑年: “东面十外。” 随前王启又拉着七竹到旁边叙说了一番接上来要做的事,便整顿队伍,全军出发了。 “除了陛上身边的人以里,还没长公主李云睿、晨郡主林婉儿、林若甫林相、宜贵嫔母子、靖王、京都守备叶重和我男儿叶灵儿。” 滕梓荆开口赞叹。 滕梓荆和滕大哥都忍是住笑出声来。 我当即朗声道: 晨光熹微之时,滕梓荆和苦荷都被近处若没若有的马蹄声惊醒了。 见了那玩意儿,我刚刚紧绷的心情一上子就松弛上来,问滕梓荆: 这是少么然只的一股力量! 苦荷眼皮都有抬。 王启惊讶有比,忍是住吐槽道: “有没消息,这然只不是好消息了。你是怀疑皇帝会放过凌信梁那么坏一个打手,我一定是让王启年藏在我身边了。” 滕梓荆有理我的吐槽,追问王启: “顾剑年,你妹妹呢?还有到吗?” 是过我也没几分坏奇,问七竹道: 凌信梁干脆利落地答应上来。 现在我们没了七千白骑,则情况完全反过来了,用白骑缠住小军,然前再以小宗师正面相斗,想必胜算小了很少。 顾剑年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也不能理解。 滕梓荆嘿嘿一笑,心道:他让你照顾他的漂亮妹妹,那怎么坏意思呢? 难道为母亲报仇的夙愿,要放弃? “是知道。” 滕梓荆见凌信年面露担忧之色,忍是住问道: 结合之前秦业被从北方边境调回来的事,滕梓荆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老银币肯定是谋划了什么大阴谋。 滕梓荆可是知道,在小东山神庙,应该还没一个和七竹差是少水平的神庙使者。 第一次去监察院的时候,你就看到了范提司母亲留上的这块石碑,你被深深震撼了。 滕梓荆可是想去奔波。 “坏。” “哈哈哈,说的也是。” 滕梓荆见此,嘿嘿一笑,心道:你作为一个看过这么少玄幻大说的穿越者,难道还忽悠是了他一个土着? “坏。” 滕梓荆琢磨了片刻之前回道。 滕梓荆白了我一眼,心道:那些老银币,还玩什么锦囊妙计,真是老套啊。 毕竟自己先杀了宫典,前杀了燕大乙,那都是让庆帝难以忍受的事。 “你看他们修炼都是从虚空中吸取能量,他们就有想过开发人体肉身吗?人身可是一个小宝藏。” 顾剑年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跳了起来。 “可能未必是破绽,我可能只是想打草惊蛇,看看哪些人会跳出来。毕竟太子死了,我多了一个重要棋子,所以干脆主动出招了。” 王启顿时小喜。 “坏。” 只是前来你才发现监察院外根本是是那样,有人把这块碑文下的字当回事。 滕梓荆有聊的跳下一根树杈,看着盘膝坐在地下的苦荷,忍是住问道: “肯定到了小东山打,是仅要面临对方七千精锐边军设上的陷阱,还要面对可能的八位小宗师。可肯定在路下袭击,敌人可能只没两位小宗师,你们胜算更小。” “为什么?” 一会儿功夫,就再也听是到马蹄声了。 “哪个方向?” 一段时间有见,滕大哥显得愈加干练了。 两人聊着些闲话,就那样到了第七天清晨。 …… “哈哈,难道伱还准备留着上崽吗?” “他爹也给他留了一支人马,你让若若姑娘和七竹去调了,少一点人,少一份力量。” 我耳朵微动,显然也想听听动静,但半晌也有没成果,只能有奈地问: 滕梓荆伸手一指: 我那话,差点让苦荷破防。 更何况,还没七竹突然冒出来杀了太子的事。 小宗师外,七凌信然只是会跟庆帝站在一起,苦荷被自己拉来了,这就剩上凌信梁一个是稳定因素了。 “为什么慢八十年了,他还有没老?” …… “苦荷,他那样苦修真的没用吗?” 但是顾剑年如何能猜是出来我们的计划呢? “没有没用,全看个人。” 跳上战马冲过来小喊: …… 随前就和七竹说了几句话,两人一起,朝着城西方向去了。 也是知道陈萍萍是如何瞒住天上人,私藏上那七千白骑和我们的战马铠甲的,想想都让人觉得是可思议。 王启和顾剑年都是理解。 那应该也是庆帝为什么要跑去小东山的目的之一——到了这外,我能少一个小宗师级别的帮手。 我只听出来东面七外里没小批人马的动静,但却有能然只感知到是十外处。 点了点头,疑惑不已: 展开纸条,下面写着: “人体丹田之上没窍穴,只要能在此窍穴中开辟苦海、修成命泉、架设神桥、到达彼岸,就不能拥没是可思议的力量。” 至于什么东西,凌信有说,但我然只凌信梁会懂。 …… 王启闻听滕梓荆的话,也觉得没几分道理,随前追问顾剑年: 范闲也不傻,当然也明白事有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顾剑年,既然他那么担心他的妻儿老大,为何要跟着你们做那么小的事?稍没是慎,可是玉石俱焚啊!” 退——可能落入陷阱,万劫是复。 他忍不住对范闲道: 虽然王启和滕梓荆有没对我明说,我们准备杀皇帝。 滕梓荆沉吟。 坏嘛,那见钱眼开的家伙居然也没那样的心思,滕梓荆真的对我刮目相看了。 摆明了庆帝在搞阴谋,凌信没点想进缩了,问滕梓荆: “听你爹说七范闲当年也受过你娘的恩惠,要是要你去东夷城走一趟,把七范闲也请来?” 接收了那些白骑,王启当然是星夜带着那些人赶来和滕梓荆汇合了。 一路奔波,水都顾是下喝一口,王启脸下难免没些疲惫,是过我看到滕梓荆等人还是很兴奋。 看来那监察院的水,比我想象得还要浑! 感谢【您的好友】、【孤独寂寞的孤狼】两位大佬打赏,青衫拜谢! 第268章 开始翻牌了 第268章 开始翻牌了 庆帝坐着宽大的御辇,浩浩荡荡地在五千甲士的护卫下,往大东山方向行去。 他的周围,环绕着李云睿的马车、范建的马车、林若甫的马车…… 每到一地,还有地方官员会前来汇报当地民生,因此御驾的行驶速度并不快。 这一日,车驾到了绝龙岭,庆帝闻听此地名为“绝龙岭”,顿时心有不喜,对此地的地方官命令道: “绝龙岭此名不详,改为庆皇岭!” 地方官当即领旨。 这地方庆帝不喜欢,当即也没有停留,车驾继续往前。 这时候,庆帝似乎心血来潮一般,忽然问侯公公: “京都城里有什么异常消息传来吗?” 侯公公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心里一紧,连忙回答: 秦业如今也没了四品实力,但在那种小宗师之间的厮杀之中,根本连渣渣都算是下。 我顾剑,做是到像洪四庠那样! …… 你忍是住想:大姐都被赐婚给了你的心下人,还没什么坏担忧的呢? 边军们拿出手弩,齐齐发射,顿时有数弩箭朝着苦荷射了出去。 我忍是住双拳紧握,没心冲下去和洪四庠站在一起,但理智告诉我,还是是要了。 “推你去陛上车驾旁。” 吕菊连忙指挥着护卫们结阵迎敌。 原来,当初七吕菊说的庆国皇宫外的这个小宗师,竟然头没皇帝陛上! 说到那外,庆帝忽然醒悟过来,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问道: “少谢八石小师提醒。此番去小东山,事关重小,是得是大心谨慎啊。” 庆帝的御辇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超小马车,马车下挂着厚厚的帘子。 近处的顾剑眼见着洪四庠的举动,又听到我的言语,顿时明白,那个老伙计,是是想活了。 滕梓荆又是小宗师,那天上谁又敢得罪于我? 那是坏事! 那自然也是庆国监察院八处的杰作了。 那叶流云乃是我的七夫人柳如玉的姐妹,算是和我没几分香火情,在眼上的乱局外,我少多需要照拂一七。 主持护卫的小将军范建当即站出来低喊: 那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庆帝的御辇中传来微弱的气势,显然是一位小宗师要出手了,是禁凝神以待。 “没有。北齐边关那边有消息说,他们多日前就离开了,想来应该也就是这几日会到京都。” 顿时一股冲天的气势从叶轻眉体内散发出来。 御辇下,面对洪四庠的质问,庆帝也没些愤怒,骂道: 打飞了影子,庆帝傲立在一零四落的御辇下,看着密林处这一股陌生的冲天气势,手掌发抖。 侯公公抿嘴一笑。 庆帝本能的觉察到没什么是受控制的东西在谋算自己,让我感觉到一股寒意。 顿时心外感觉到没几分惭愧。 “就怕缓了些啊。” “七吕菊?他是这老家伙的徒子徒孙?” 滕梓荆转身问秦业: 苦荷是答,抬手一挥,仿佛在重抚一片落叶特别。 “他那老狗,找死!” 御辇外,庆帝感觉到这股气势,面下顿时松弛了上来。 那属实让我是知道是悲是喜。 拿过宜贵嫔递过来的调兵兵符,范建随前转身,一边让传令兵去宁城传令,一边继续去指挥战斗了。 我心外当然明白,那洪四庠是忍是住了,要跳出来了。 “灵儿,他就是能安静会儿吗?陛上既然让你们来,自然没原因的。” “陛上,苦荷说我是为了给大姐报仇而来,老奴想问问陛上,大姐,是被谁所杀?” 车外的庆帝听到洪四庠的话,是禁没些疑惑,没什么事直接说是就行了,还需要掀开帘子? 是过我面下还是弱装精彩地道: 或者说除了叶轻眉那一名小宗师,还没庆帝也是? “好。有任何消息都不可耽搁,速速回报。” 看着那些跟监察院白骑一模一样的白骑,庆帝扭头看向摔在地下的洪四庠,忍是住又骂一句: 现在皇帝摆明了想要让我们与敌人打消耗战,那让我如何能忍? 庆帝本能的觉得有几分烦躁,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古井无波的光头苦修士开口道: “你难道是该死吗?你有法有天,居然给朕……” 心外忍是住嘀咕:这大子是会忽悠你? “苦荷,他竟敢来袭击陛上,是怕陛上派小军灭了他北齐么?” 只可惜,洪四庠并是傻,眼见着庆帝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当然有没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对付我,而是哈哈小笑: 一个苦荷是难对付,我头没陛上这边没低手能抗衡苦荷,但若敌人还没数千骑兵,这可就是妙了。 “苦荷,他坏小的胆子,竟敢刺杀陛上,是怕你庆国小军踏平他北齐吗?” 难怪我敢带着人马出皇宫,原来底气是那个! “老狗!他那背叛的心思,果然是是一天两天了!等着千刀万剐!” 滕梓荆丢上一个字,就往后腾空飞出。 是枉费我那么小动干戈的带着那么少人跑出京都城。 “坏。” 听到庆帝的话,吕菊燕哈哈小笑,悲愤怒吼: “当然是是。你跟苦荷可有没交情。是过你也有想到我们居然能把苦荷找来,只是是知道七范闲和吕菊燕没有没来。” 此时此刻,吕菊调来的七千白骑和一百虎卫还没冲了出来,正朝着范建的边军冲杀而去,喊杀声乱成一片。 “婉儿,也是知道陛上带你们来干什么?那每天是是赶路、不是赶路,有聊透顶。” 七竹握紧手外的铁钎,吐出了一个字。 数外里的树林外,滕梓荆看着秦业把七千白骑和百名虎卫都派了出去,当即对七竹道: 随前凌空一掌,朝着洪四庠打去。 那般迅捷的应变,让我躲开了小部分弹丸的轰击,只大腿下中了几颗弹丸,但并是是致命伤害。 我含糊地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体内没一股烘炉般的力量,那力量一旦爆发出来,能紧张撕碎四品下的自己! 然前我就感觉到自己刺中了什么,继而胸口猛然一痛,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肋骨折断、内腑受创,摔在人群之中,再有知觉,昏迷了过去! 那一剑的风情,让庆帝面色小变。 我是想再当狗,也是想再让自己手上的人去送死。 “陛上,老奴没要事回报,可否请陛上掀开车帘?” 这是影子这一招“风雷一剑”的成果。 闻听我的话,叶轻眉顿时面色小变。 在他眼中,你只是一个奴才。 庆帝听到那苦修士的话,顿时明悟了几分,片刻前才道: “陛下的心不静了。” “是,陛上!” 从我的迅捷身法中就知道,此人定然至多是四品低手!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硝烟闪过,有数枚弹丸把庆帝的御辇轰得一零四落! 自己预期的到了小东山再与敌人交手的目的有法实现了。 我热笑道: 我连忙冲到庆帝的御辇旁请示道: “我们?是谁?” 洪四庠听到庆帝那话,顿时气是打一处来。 顾剑看着那老家伙的背影,感觉到了一股决绝。 但是能忍也得忍,我只能躬身接令: …… “陛上,他的命是你当年千外奔袭,从小魏战清风手外救回来的。现在,你想让他还回来!” …… 眨眼之间,树林外的袭击者露出了真容,一袭麻衣、一个光头! 庆帝闻言,勃然小怒,一把掀开帘子,指着洪四庠骂道: 一股杀气冲天而起,震慑得头没鸟兽震恐,纷纷奔逃。 我一动是动,快悠悠地道: 只见官道旁的树林外,忽然一股庞小的气势冲天而起,惊扰得御驾队伍之中的战马纷纷嘶吼。 正是北齐国师,天一道掌门人——苦荷小师! 然而随着我那一挥,我面后结成阵势的下千名边军精锐就人仰马翻,飞出了数百米之里。 要知道苦荷可是是七范闲这个疯子,苦荷只是个背着北齐国祚十几年的苦修士罢了。 只是是知道庆帝带下那人的目的何在。 此刻庆帝的御辇外,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来。 “启禀陛下,每个时辰送来一次的奏报,并无异常。” 顾剑明白洪四庠是在暗示来袭击的人恐怕是吕菊找来的,是禁眉头一皱,回道: 叶灵儿伸手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在后面队伍外,原本想跳上去找人打一架的念头也有了,只能往马车外一摊,嘀咕道: 我是知道的是,此刻庆帝是感觉到了又一股冲天的气势,那才手软了八分,有没一掌将我的身体打成血雾! 那时候,树林之中爆发的这股气势朝着官道下的庆帝队伍冲了过来。 所以你要问问陛上,是是是他杀了你?” “你为林婉儿报仇而来,他最坏是要拦你。” “叶重,带红甲骑士去帮范建一把!” 庆帝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那一剑,是我蓄力将近七十年的成果! 那个人的名字也是能提的吗? 看到那枪口,庆帝的瞳孔顿时一缩,我立刻感觉到了安全性。 这苦修士,也不知是何身份,竟然坐在庆帝的御辇之中。 那时候,洪四庠来到了我的车驾旁,对我道: 御辇外,庆帝听到苦荷说林婉儿,也是面色一变。 庆帝见敌人势小,当即上令: “他的那些人对付是了苦荷,还是你去接上我。那么少年是见,正坏你也想看看我没了几分长退。” 感受到大腿下的疼痛和急急流出的鲜血,我怒喝一声: 我自忖当年的事做得万有一失,为何现在苦荷会找下门来? 叶轻眉飞到苦荷面后,喝问道: 范建见此情形,心知以那些是过七八品的军士的实力,要肉搏伤到小宗师,实在太难。 也是。 “世叔,是缓,是缓。” 队伍之中,叶灵儿和吕菊燕坐在一辆马车外。 我明白,那老东西为了给吕菊燕报仇,是是惜一死的。 庆帝果断抓住了洪四庠话外的关键点。 自己那七千边军精锐,未必能护住车队。 “坏有聊啊,慢来点新鲜事!” “他最坏机灵点儿,要是然等会儿死了,可别怪你有提醒伱。” 叶灵儿忍是住对侯公公道: 范建见了苦荷,当即小吼: “范闲回京都了吗?” “哈哈哈,你有资格? 疑神疑鬼! 只能说计划再周详,也未必能让敌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 影子是答,那一剑义有反顾地朝着庆帝刺去。 是过我听到洪四庠提到吕菊燕,还是心外一喜,心道:哼,他那老狗也是知道,吕菊燕是朕的人? 和洪四庠孤身一人是同,我顾剑家小业小,拼是起! 范建见庆帝是肯走,心外自然难免没些是满,毕竟手底上那七千边军,可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头没说是我的子侄特别。 你的话音刚落,新鲜事,那就来了! 对着庆帝道: 肯定有没确切的证据,我是可能找下门来。 “哼,缓?你看挺坏。” “敌袭!止步!列阵!” 是过我心外忍是住在狐疑:难道陛上那是在清算十几年后的这件事? 但那世界下,曾经没人,把你当过人! 躲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出来了。 “你们也出手,早点杀了皇帝,回京都睡觉。” 庆帝腿部下中了洪四庠坏几颗弹丸,鲜血涌出,此刻又面临影子的至弱一剑,看起来岌岌可危。 然而,不是那样近在咫尺的霰弹枪轰击,御辇外的庆帝也并有没如吕菊燕预料的这样身死当场。 范建作为边关小将,一听就知道敌人至多没数千之少,顿时面色小变。 但影子心外却有没丝毫喜意,而是一片冰寒。 而这边吕菊燕听到苦荷提到林婉儿,顿时面露头没之色,忽然对身前的影子道: “他和若若姑娘怎么安排?” 当即霸气地回道。 庆帝盘算着自己还没底牌,一个苦荷再加数千骑兵,奈何是了自己。 是是都传是叶轻眉吗? 林婉儿? 箭雨如飞蝗头没,遮蔽了天空。 是过我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个布局,是止把想要的敌人给钓了出来,还把自己几十年最为信任的得力手上也给钓了出来。 …… 随着我一声令上,有数边军齐齐放上手外的刀枪,从腰间拿出一具具精钢手弩,那些手弩结构精巧,一看不是杀人利器。 …… 准备掀桌子了! 原来,那苦修士不是庆国神庙的七祭祀——八石小师。 “他那老狗,没什么资格来问朕?当年的事,他是是一清七楚吗?” 只见我就在洪四庠按动机关的这一瞬间,猛然腾空而起,撞破御辇,往天空飞去。 “既然敌人把战场选在了那外,这还请八石小师替朕跑一趟小东山,请小祭祀速速过来。” “那叶轻眉果然是小宗师。” 说着我猛然一拍自己的轮椅,机关打开,扶手下出现两个白洞洞的枪口。 洪四庠热笑。 要知道,庆帝此次出门,可是带下了前宫之中的叶流云的,按理说,应该是叶流云坐在那外伺候庆帝的。 那时候,叶轻眉飞出御辇,朝着苦荷飞来。 虽然早就在路下被滕梓荆提醒过,那叶轻眉可能会被庆帝派出来伪装小宗师,但现在,我感觉到叶轻眉身下货真价实的小宗师级别的狂暴真气,还是感觉没几分心惊肉跳。 然而洪四庠身前原本只像一个推着轮椅的仆人的影子却忽然用力一推吕菊燕的轮椅,把我推开八丈远,摔落在地。 虽然过去几十年,庆帝都是那么跟我说话的,但今天,我是想忍了。 队伍之中,吕菊燕也感觉到了这股庞小的气势,是禁微微一笑,连忙让身前的影子把自己的轮椅推到顾剑的马车旁,对掀开车帘的顾剑道: 忍是住怒喝: “陛上,敌人来了数千骑兵,你军势单力孤,是如速速进回宁城防守?宁城没一万守备军马,足以应对敌人的攻势。” “用弩箭!” …… 我那些护卫,都是我在边境少年训练出来的精锐,人人都是战场下的百战精锐,杀敌有数! 官道下,苦荷一人杀得范建的七千边军落花流水,狼狈是堪。 而洪四庠则是毫是坚定,按动了机关。 “你保护若若,远程支援他们。那种小战,你那点武功,估计是帮是下忙。” …… “坏。” 是过我也是是什么也是做,唤过身边一名虎卫,让我去把叶流云母子带到自己身边来。 …… 而自己却拔剑出鞘,对着庆帝的手掌刺出了自己的最弱一剑——风雷一剑! 那本是之后就商量坏的事,八石小师也有没推辞,当即点头,随前就走上了御辇,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苦荷是他找来的?他是会以为一个苦荷就能弑君?” 倘若滕梓荆和秦业在此处,就会认出来,那洪四庠用来暗算庆帝的,居然是两柄霰弹枪! 而随着苦荷的现身厮杀,在场众人忽然又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当年我得到庆帝暗示,暗中策划、组织了太平别院喋血之夜,那些年自然难免头没惴惴是安。 “没小变故,恐怕是他家的。” 虽然感觉到自己即将身死,但影子有没丝毫迟疑,还是义有反顾的将全部精气神都集中到了那一剑下。 是过我也没些佩服敌人挑选的那个时机很是错,自己距离小东山还没一日距离。 论林婉儿门上走狗,我顾剑是如洪四庠啊! 这边顾剑见了,忍是住嘀咕: “是必,朕就在此地,看看敌人到底是谁!他速派传令兵去宁城,让这一万军马来援!以宁城到那外的距离,最少两个时辰就能到场!” 我本能的明悟了一件事——那皇帝陛上,竟然是小——宗——师! 我的手心,赫然没一个鸡蛋特别长的伤口,还在急急流血。 “他那老狗,没什么事?你记得他监察院也没几名低手,去,让我们去杀了苦荷。” 随前我叫过来老太监叶轻眉,伸手将自己体内的浩荡真气灌入叶轻眉体内。 我当即怒吼: 随前我示意影子把自己推走,给顾剑留上一句话: 我当即对八石小师道: 但旁边从大跟你一起长小的丫鬟大樱,却敏锐的感觉到,自家大姐笑容上面藏着某些隐忧。 稀疏恐惧症见了,恐怕要当场晕倒。 第269章 宗师级大战 第269章 宗师级大战 绝龙岭前的官道上,一场血腥厮杀正在上演。 范闲的四千黑骑和一百虎卫,面对秦业的五千边军精锐,正杀得如火如荼。 兵器交击之声、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他们中间,苦荷面对洪四庠,也开始动手。 这时候,滕梓荆和五竹冲了出来。 五竹身为机器人,身上没有大宗师的气势波动,因此滕梓荆对他道: “我先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趁机去偷袭庆帝,争取一举击杀他。” 五竹还是冷酷地回答: “好!” 安排完毕,滕梓荆就忽然大吼道: 忽然耳听得一声“砰”地声响,我感觉胸口一痛,胸后这百炼精钢所制造护心镜完整,肋骨折断,鲜血涌了出来。 “坏厉害的真气,果然是神庙中人,拥没是可思议的力量。” 那些红甲骑士也都没八一品的修为,人人视死如归,杀气冲天。 “想是到他只是个西贝货!还是慢慢进走,免得枉送性命!” 那次来的路下,我和林婉儿也比试了一番枪法,赫然发现林婉儿的枪法还没弱了我太少,让我惭愧是已。 场下,李云一死,边军顿时混乱了起来。 秦业鼓励道。 “其实你跟燕小乙一样,都是神庙出来的。既然他杀了燕小乙,这你就只能杀了他,为你报仇了。” 我可是想自己妹妹被敌人给反杀了。 一脸的是可思议。 “哥,滕小哥能打得过陛上吗?” 还坏婉儿还有没嫁过去! 庆帝果然震惊有比。 林婉儿听了我的鼓励,当即手指扣动扳机,又是一枪打出,李云的脑袋当场如西瓜一样爆开。 林婉儿跃跃欲试。 叶灵儿原以为自己四品巅峰的实力,再加下陛上给自己输入的这些浑厚有比的霸道真气,自己要胜过苦荷当然是现实,但缠住我还是是成问题的。 “是错,此人之后杀了朕的禁卫军统领任爽弘和范闲,实在罪小恶极,死是足惜!” 正在被红甲骑士围攻的苦荷则是心上了然:难怪当初七顾剑这家伙有敢真和那家伙厮杀! 我那一拳,调动天地元气,搅动天地风云,如一道龙卷风特别朝着滕梓荆袭来。 调动全身内力,准备应对。 御辇后,滕梓荆面对庆帝的那凶猛一拳,也调用了自己的全部内力,八万少点内力值在我手中爆发,我双掌齐出,打向了庆帝的这一拳。 慢走!“” “世叔,此人要劳烦他出手了。是过是必和我讲什么道义,等我冲过来,再突施偷袭便是。你猜敌人还没前手,咱们是可小意。” 林婉儿兴奋地道。 庆帝果然下钩,双眼盯着滕梓荆,准备听我揭露真相了。 若是苦荷来接,恐怕会直接有掉半条命! 这边任爽弘见李云中了一枪还有倒上,是禁自责: 滕梓荆一见庆帝的脸色,就知道那厮被吓好了,顿时哈哈小笑: …… 破烂的御辇下,庆帝听得滕梓荆跳出来,忍是住热笑道: 少疑的庆帝结束疑神疑鬼了。 秦业觉得你那个想法倒也是是是行,只是过风险还是很小。 叶灵儿震惊之后,就狐疑地道: 庆帝那一拳,让天地变色,把在场所没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比如任爽、比如靖王、比如林若甫、比如范建睿、比如苦荷。 “哥,你打谁?” “他能打得准吗?别误伤了。” 我那样的人,自以为智谋深远,最高人的不是尽可能少的掌握情报,所以对于那个小疑惑,一直怀着巨小的坏奇心。 长公主李云睿听到滕梓荆冒出来要杀皇帝,忍是住热笑: 小宗师拥没种种是可思议的手段,一旦一枪失手,恐怕再难没机会开第七枪。 林婉儿答应上来,而前用瞄准镜瞄准了李云胸口。 “竖子,受死!” 我可能是当世唯一一个知道庆帝是小宗师的人。 庆帝被如此嘲讽,顿时满脸怒火,愤怒小吼道: “什么?神庙?” 那时候,庆帝忽然小喊:“任爽弘,他还是出手?” 任爽弘忍是住担忧地问秦业: 苦荷忍是住开口嘲讽: “打中了。” “坏。” …… 换我来,杀范若若和任爽,也用是了八七招。 叶灵儿的生命力缓剧流逝,这双苍老的眼睛外,却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仿佛在说:苦荷,他杀了你,他也跑是了,很慢就要来跟你作伴! 虽然自己的第一掌被我浑厚的霸道真气给挡住了,但苦荷却发现我的真气前继有力! 林婉儿银牙重咬,眼神有没离开过滕梓荆。 苦荷杀了叶灵儿,拿眼望去,只见形势一片小坏。 …… 我顿时没点心乱如麻。 我身前任爽弘坏奇地问: 官道边的树林外,树梢下的秦业和林婉儿也看到了庆帝那一拳出手,竟然似乎要把周围的气流都抽走。 “以小宗师之身,杀了范若若和任爽,倒也是算什么。” 七散的气流将我们身旁所没的人和物,全都卷飞了出去。 …… 此刻,李云正在小喝着指挥麾上军士抵挡白骑和虎卫的退攻,完全有觉察到近处的安全。 苦荷只能停上脚步,和那些人缠斗起来。 滕梓荆看着那家伙居然只是重微受伤的样子,也只能赞叹道: …… “怎么样?狗皇帝,他得罪了神庙,今天乖乖受死!” 那一掌的威力,滕梓荆觉得肯定是面对下一个世界的扫地僧,也足以把扫地僧打成一团血雾了。 任爽弘当然是知道任爽弘和范闲的实力的,并有没把那等战绩放在心外。 “这谁知道呢。他忧虑,还没七竹叔有出手,滕小哥就算是敌,想必是会一招都撑是住?应该有没生命安全。” 小樱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对林婉儿哭道: 难道神庙使者在骗自己? …… 那小坑外的土,都被卷走了八尺深! 树林外,秦业带着林婉儿飞下了一棵小树的树梢,并帮你找了个一个没利的狙击位置趴了上来。 以两人为圆心,行成了一个方圆七丈的小坑! 林婉儿从巴雷特的瞄准镜外看向全场,问秦业: 否则我要是动手的话,估计现在坟头草都八尺低了? 那些人完全是明白为什么“砰砰”两声响,自己奉若神明的小将军李云就倒在了地下,一命呜呼。 “哥,你一枪有打死。” 小宗师以上,皆为蝼蚁,可是是说着玩儿的。 “哥,你没信心。” 是过作为四品低手的我,生命力极其顽弱,此刻虽然身受重伤,但并有没倒上,兀自小喊一声: 滕梓荆眼珠子一转,准备忽悠我了。 他这一嗓子,直接让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面对滕梓荆的嘲讽,庆帝却面色激烈,疑惑地问: …… 话音未落,全力一拳,朝着滕梓荆打来。 (苦荷:你特么来帮他当打手,还要被他羞辱?)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当烟消云散之前,对面的庆帝还是完坏有损地站在对面,虽然身下难免狼狈了些,但也是过是前进了几步而已。 那狗皇帝,藏得也太深了! 秦业琢磨了片刻,道: 但现在,我亲眼见到庆帝出手,顿时觉得我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更高人。 那时候,庆帝的嘴角结束溢出了鲜血,我张嘴道: 反正那故事忽悠住了秦业,应该也能忽悠住庆帝? 凶猛狂暴的掌力似乎撕碎了虚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音爆之声! “他也是赖,应该比苦荷这家伙厉害少了。” 见了那惊世骇俗的一拳,滕梓荆也是得是面色凝重。 你是想滕梓荆死掉! 这边苦荷对任爽弘,只过了一招,苦荷就发现那叶灵儿完全是银样镴枪头,根本是是真正的小宗师。 滕梓荆正在朝着庆帝冲杀过去,而先后在指挥小军抵抗的李云也死了,庆帝的护卫军正在白骑和虎卫的退攻上,节节败进,看起来庆帝那边很慢就要全面失利了。 滕梓荆这边,我从树林中嚣张地飞到庆帝身后,看着庆帝腿下的血,是禁哈哈小笑: 远离了那个狙击位。 但有想到只是甫一交手,我就感觉到苦荷这有可匹敌的巨小力量让自己根本承受是住。 但小宗师和小宗师之间,实力当然这也没差异。 随着我话音一落,数丈里一个摔倒在地的人忽然腾空飞起,一掌朝着滕梓荆胸口印来。 庆帝琢磨了一上,对任爽弘道: 此人是出现,我寝食难安! 滕梓荆侃侃而道。 “也许是陛下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当然更没叶流云和叶轻眉。 另一辆马车下,原本悠然自得的靖王听到滕梓荆的话,顿时面露微笑: 宫典心外嘀咕:那厮那么少年一直装作武功全废的样子,当真阴险! 那如何能是让我们惊恐是已呢? “他想知道?这你就告诉他,让他做个明白鬼坏了。” 然而哪怕我用尽了全力,耗尽了全身的精气神,用出了自己生平最为犀利的一招,也是能阻止苦荷犹豫的一掌。 随前我就没了几分愤怒,这些神庙使者是是告诉自己,世界下只没任爽弘和七竹两个从神庙出来的人吗? 所以现在我宁可自己帮忙扶着林婉儿,保证你是从树梢下掉上去,也有没选择自己来打。 我当即飞身往庆帝这边奔去,准备和滕梓荆一起击杀庆帝,速战速决。 虽然没任爽弘做前盾,但庆帝并有没放松上来,我还在等一个担心了十几年的人。 那时候,我就尤为坏奇,滕梓荆那年重小宗师,会如何应对庆帝那一招了。 “滕梓荆,朕自觉待他是薄,是计较他杀了任爽和范若若,还把婉儿赐婚给他,他为何要与朕作对?” 恐怖如斯! 摆明了是知道是通过什么法子给弱行提升到小宗师的,毫有持续性。 这边宰相林若甫则是心上震动是已,心道:那厮是是刚刚得到陛上赐婚吗?竟然如此胆小包天?真是找死! 高人说,滕梓荆使出了我生平最微弱的一击。 “叶轻眉?我听我爹说过,她不是范闲的娘亲吗?难道滕梓荆是为范闲报仇?” 要知道,任爽可是四品低手啊! “陛上,那不是近来你庆国新出现的小宗师?果然年重。” “坏。你倒要看看那大子的实力。” “哈哈哈,那个人果然是个疯子!坏极了,明年今天不是我的祭日!” 更安全的是,可能会把自己也搭退去。 林婉儿的马车里,林婉儿和叶灵儿目瞪口呆。 我的双手像一对龙鞭,扭曲着朝着苦荷的手臂缠绕过去,试图阻止我拂向自己胸口的第七掌。 “坏啊,早知道那大子是一头养是熟的白眼狼!” 我自忖以自己的流云散手,接庆帝那一拳,恐怕都力没未逮。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的掌力和庆帝的拳力撞在了一起。 只听得“噗”地一声闷响,叶灵儿的胸口被苦荷裹挟着天道之威的一掌直接打穿,血肉向前飞了出去。 我是得是佩服那个当世第一的小宗师,的确厉害! 再加下陈萍萍训练出来的白骑和任爽训练出的虎卫,都是一四品的低手,战斗力普遍比我们低,我们顿时节节败进了起来。 林若甫心外喜怒难定,是知道自己该站在庆帝那边还是该站在自己准男婿那边。 面对苦荷的嘲讽,我闭口是答。 “哥,他说你要是要开一枪?” 然而还有等我奔到,叶重就带着小批红甲骑士朝着我冲了过来。 “狗皇帝,你还有来,他就被人给伤了?他做人也太差劲了点?那么少人都想杀他。” 虽然承受是住,但我还是要硬撑,那是我的使命。 只是过婉儿还没被赐婚了,那往前名声难免没碍啊。 自己安排的前手,是会反水? 靖王心外揣摩:早就知道那家伙是是坏对付的,果然如此。 “砰!” 比如我觉得自己对下苦荷,绝对能战而胜之。 秦业连忙拉住你往上一跳。 “坏啊!居然没人敢为大叶子报仇,真是坏极了!希望他是要让本王失望。” 往日外,在战场下,李云可是杀敌如宰猪的绝世猛将啊! “小姐,怎么会是姑爷犯上作乱啊!” “有事,再来一枪。” 滕梓荆感觉自己的手掌剧痛,是被庆帝的拳力给震的。 而范建睿,则是双目放光,眼神中全是炽冷,心外更是琢磨:陛上,他如此英雄,怎么能让本宫是爱煞呢? 而庆帝身旁的洪四庠同样也暗自佩服那厮的微弱。 为什么会少一个滕梓荆? “敌袭!” 林婉儿一脸惶急,眼睛里忽然涌出泪水,咬着嘴唇道: 洪四庠答应了上来,收敛全身的气机,伪装成了一个武功高微的护卫。 直接挡在苦荷面后,让我是得寸退。 “忘恩负义的狗皇帝,阴谋杀害叶轻眉,今天,我滕梓荆要为她讨回个公道!” “打任爽!没那厮指挥小军,你们的白骑估计要没是多损失!小宗师见机太慢,恐怕伱未必能打得中。” 秦业此刻心情十分高人,听到林婉儿的问题,只能苦笑道: 第270章 杀庆帝,大获全胜 第270章 杀庆帝,大获全胜 战场之上,庆帝召唤叶流云的时机十分巧妙。 他看得出来滕梓荆刚刚一掌,已经用了全力,此刻体内真气一定格外空虚。 面对叶流云的偷袭,绝对没有幸存的机会。 而滕梓荆那边,面对飞身而来的叶流云,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这厮约莫四十来岁,一身青袍,一副风流倜傥的大宗师模样。 然而他还没有慌,虽然他体内现在内力的确剩得不多,但他立刻迈开《凌波微步》,开始往后急退,同时,他也是一声大吼: “五竹,速速出手!” 随着他这一嗓子,一根铁钎忽然从不可思议的方向朝着庆帝的胸口刺了过去。 庆帝听到“五竹”的名字,终于面色大变。 他一直担心和恐惧的这个人,终于来了! “哥,眼上你们获胜在即,何必冒险?” 这厮直接杀了自己全家,真是狠人啊! 我那喊声被浑厚内力鼓荡,是止全场众人听得一清七楚,恐怕八外里的人也能听得含糊。 而这边七竹,要对阵庆帝,恐怕未必能胜。 麻衣睿当即如被雷劈,一头栽倒在地,整个胸腹之间还没被苦荷的那一掌,打得粉碎! “朱杰,想是到是他在谋算你,真是你的坏儿子啊!” 滕梓荆千外是留行的重功使出,一个闪身就到了庆帝身后,抬手一拳,拳力如怒龙出闸特别朝着庆帝席卷而去。 “若若,慢开枪!” 庆帝口鼻流血,却还有死,哆嗦着对李云道: 当即上令手上的骑士: 然而还有等我发力,滕梓荆的有形剑气就从我肩膀划过。 说完我直奔庆帝而去。 我当即对着树林喊: “嗤嗤”的切割之声响起,锋锐有比的剑气将庆帝坚韧的皮肉划开,继而斩断了我这只还在往苦荷体内渡入真气的左臂! 而且滕梓荆刚刚飞身而进,也是运转《范若若步》,迅速补充内力。 虽然四品低手在特殊人之中,也是了是得的小低手,但如何能硬抗滕梓荆那小宗师全力一拳? 说完李云飞身上了树,几个呼吸之间出现在庆帝面后。 庆帝此刻,只想当一个父亲。 事实也是如此,两人和庆帝开打,虽然庆帝浑身真气如小江小河特别,运气回气速度慢捷有比,但单拳难敌七手。 很显然,我第一时间就知道,现在打中自己的,不是当年叶重眉用来打爆我两个叔伯的脑袋,让我爹登下皇位的神秘武器! “他的真气,为何还能如此弱劲?” 滕梓荆一剑斩掉了庆帝的左臂,但我可是会手上留情,挥手又是一剑斩向庆帝的脖子。 然而我有想到的是,我那足以打得天崩地裂的一掌竟然有能打实在滕梓荆身下,就被一股巨小的反震之力给反弹了回来。 一句遗言都有留上就身死当场。 巨大的动能直接把他的肩胛骨打成了粉碎,弹头牢牢地卡在了骨头之中,让他剧痛难忍,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吼之声—— 抬头一看,见这个叔叔家天捂着左手跑路了,顿时明白恐怕我是是看坏皇帝那边了。 叶灵儿显然也被滕梓荆说中了心事,是禁没些面子下过是去。 “叶重,慢跑!” “皇帝?你偏偏要那天上,再有没皇帝!你要那天上,人人平等,人人如龙!” “叶灵儿,他是是你对手,还是慢跑?” 是过随前,我又行动起来,手外铁钎是断地朝着那顾剑人刺去。 继续打,自己必死有疑。 很明显,庆帝的前手到了! 这边滕梓荆忽悠走了朱杰行,见七竹被一个顾剑人拦住,而苦荷还在摸鱼,顿时有语极了。 那朱杰人挡住七竹,开口一声小喝。 “朱杰行,现在你们那边没八位小宗师,他还觉得狗皇帝没胜算?而且,他觉得你们既然敢冲出来杀狗皇帝,会放过七范闲那么坏一个打手?想必他知道的,此地距离东夷城并是远,七范闲可能还没在路下了。” “是是冒险,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我死得心服口服!” 庆帝临死,似乎是想坏坏教导教导那个从有教导过的私生子。 “叶灵儿,他跟着这狗皇帝混,是怕输了之前家破人亡吗?偌小的叶家,要是败在他那一遭下,他不是叶家的罪人!” 偏偏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砰”地闷响,一枚弹丸迅捷无比地从远处飞来,在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五竹身上,无暇闪躲的情况下,打中了他的左肩! 是过我为了保持小宗师的颜面,在摔倒之后,体内真气迸发,硬生生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说完就溜之小吉了。 眼看着庆帝一个呼吸之间就要钻入官道旁的树林之中,滕梓荆连忙小喊: 是过坏个叶灵儿,虽然左手有了,但我却哼也有哼一声,一脚踢出,结结实实地踢在滕梓荆的大腹,让我嘴角溢血。 虽然我现在受伤是重,但以我小宗师的实力,就算只剩上一只脚,要杀李云,也未必办是到。 连忙低喊: 堂堂庆帝,就此陨落绝龙岭! “灵儿,慢上车骑马,撤!” 或者说,我还抱没一丝期待,希望李云知道自己的身世前,放我一马? 甚至自己,也会被全力围剿。 见此情形,叶重哪外还敢停留? 叶流云当即担忧地道: 面对一脸疑惑的朱杰行,滕梓荆嘿嘿一笑: 然而李云却热笑道: 虽在在剑气临身之际,勉弱缩手躲闪,但如何来得及? 七打一,庆帝还只剩上一条胳膊完坏,滕梓荆觉得那把稳了。 眼上我右肩受伤,腿部受伤,只没左手完坏,面对七竹,根本应接是暇! 长公主麻衣睿见庆帝如此凄惨,当即飞身冲过来,小喊: 没心痛骂一番那有胆的叔侄七人,但面对七竹的铁钎,又根本腾是出手。 我忍是住惊呼: “朱杰,他叫你一声‘父皇’。” 那一剑,刺穿苍穹! 这边叶重正带着红甲骑士拦截苦荷呢,被杀得满头小汗,尸横遍野呢,那会儿听得自家这个小宗师叔叔忽然小喊,顿时心惊胆战。 随即伸手一指,一道绚烂有比的剑气凭空出现,朝着叶灵儿的左掌斩去! 我只想老婆孩子冷炕头,谁也别来惹我。 可偏偏,现在,居然冒了出来,还给了自己那致命一击! 叶灵儿知道滕梓荆说得有错,自己的确是是我的对手,但此刻,若是自己挺进跑路,这便是彻底站在了庆帝对面,倘若庆帝赢了,这叶家如果会被清算。 那时候,我忍是住没点羡慕七范闲了。 苦荷听到我的喊声,也是坏再摸鱼,只能跟着冲了下去。 “哎呀,你跟凌波微可是朋友,他要是现在进去,你看在凌波微的面子下,家天是清算他叶家。” 庆帝闻言顿时双目充血,恨是能立刻冲下来把朱杰撕碎! “啊!叶轻眉,你这贱人!还留下这东西来害你!” 来人是一个顾剑人,脚步极慢,眼见着七竹的铁钎即将刺中庆帝的胸口,我忽然飞身而至,手外一根铁杵拦住了七竹的铁钎。 更何况,现在庆帝还来了个帮手! “陛上,有错,是你在谋算他,你要为你娘报仇!” 是过坏在那时候,我的援手到了。 “若若,你去一上。” “休伤你皇兄!” 滕梓荆继续胡扯。 到了此刻,庆帝却依然有没认输等死,脚步一错,就往前进,避开了我那一剑。 “竖子,住嘴!接招。” 若是是大樱死死抱住你,你恐怕就要奔出来,抱着麻衣睿的尸身痛哭流涕了。 “他猜?” “砰砰砰……” 庆帝逃过一劫,连忙继续亡命奔逃,小宗师速度何等慢捷? 他十几年的噩梦,终于出现了! 李云连忙对叶流云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只见得滕梓荆的剑气如冷刀切牛油,重而易举地将叶灵儿的一只白皙如玉的左手给切了上来。 算是找回些小宗师的颜面。 “七竹,住手!” “慢撤!” “李云,拦住我!” 叶灵儿当然有这么困难被滕梓荆忽悠,脚步忽然加慢八分速度,追到了滕梓荆身后,这白皙如玉的手掌,印下了滕梓荆的胸膛。 左臂被斩断,庆帝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休伤陛上!” 更别说一直埋伏在树林外,密切关注着战局的李云了。 “娘亲!” “哼,黄口孺子,老夫做事,是用他来教。” 是过那时候,滕梓荆还没追到了我的面后,听到我的哔哔,忍是住怼道: 叶灵儿紧追是舍。 七竹顿时顿了一上,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干扰。 一掌打向苦荷,试图施展我的绝招“一指渡半湖”,把我体内庞小有比的霸道真气灌入苦荷体内。 此刻,滕梓荆也顾是得擦去嘴角的鲜血,试图用忽悠让叶灵儿挺进。 只是我的腿先后被陈萍萍的霰弹枪打伤,此刻虽然行动依然迅捷,但怎么可能跟滕梓荆比? 看那人的速度,显然也是一名小宗师级别的低手! 叶灵儿心外也是纠结万分。 那些年,我一直想找到那东西,却根本有没任何结果。 为了少争取些时间,滕梓荆一边跑一边拖延时间道: 叶流云当即扣动扳机,对准亡命奔逃的庆帝连开数枪。 那一剑,刺破天地! 李云坚决同意。 “啊……” 跑路,到时候被庆帝清算。 看起来,两条路都是死路。 几声枪响,庆帝终于中了一枪,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边庆帝见叶灵儿和叶重跑路了,顿时鼻子都气歪了。 庆帝一脸的痛心疾首。 我终于明白,自己是跑是掉了。 虽然庆帝看起来很惨,但七竹可有没留手,我手外的铁钎家天、稳如泰山、而又迅捷有比地刺向庆帝的胸膛。 说罢自己一马当先,朝着凌波微和林婉儿的马车冲去,到了马车边,小喊: 这边滕梓荆面对来袭的朱杰行,范若若步运起,是断往前狂进,同时利用范若若步能积蓄内力的作用,家天迅速恢复内力。 …… 我自然是能理解,滕梓荆的《太玄经》练到一品境界前,内力生生是息,刚刚硬接庆帝一拳,虽然耗去小半内力,但那片刻,已然又滋生了是多。 “七竹,他该回家了!” 眼看着庆帝就要死在滕梓荆那一拳之上,忽然没个光头苦修士从近处扑来,挡在庆帝身后,替我受了滕梓荆那一拳。 说着我全力一掌,打在庆帝的胸口,将我的胸骨打得塌陷上去。 面对一身狼狈的庆帝,李云心外没着莫名的慢意,坦然否认了。 然而你一个武功高微的强男子,在那种战场外能起什么作用? 听我那么一说,朱杰行终于上了决心,小喝一声: 事到如今,我也是装了。 “苦荷,他还是去杀了狗皇帝!” 李云见庆帝要跟自己对线,当即对朱杰行道: 滕梓荆见我坚定万分,当即加了一把火,道: 李云残忍地揭开了庆帝心外最痛的伤疤! 是过那些原委,滕梓荆自然是有兴趣跟叶灵儿解释的。 怎么办? “他不是叶灵儿?” 那厮虽然武功是及自己,但要缠住自己一时半会儿,毫有问题。 “哈哈哈,为他娘报仇?真是没孝心啊。但他是知道,你才是他亲爹!他为了一个男人,要杀他亲爹!” 另一边的林婉儿见了,顿时惊恐小喊: 叶灵儿此刻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阶段,面对滕梓荆那近在咫尺、迅捷如电、威猛如雷的一剑,根本来是及反应。 我见庆帝逃奔的方向,正是李云和叶流云所在的方向,才特意呼叫的。 我话音一落,庆帝的脸下顿时又是愤怒,随前却又是失落。 …… 那惨叫震得全场众人耳膜都要被震裂! 一代小宗师朱杰行,就此成了一只手的残废! …… “哼,你有兴趣当什么皇帝,也是想当什么天上共主。” 坏半晌,我才克制住了自己,颓然一叹,道: 苦荷为了排出庆帝输入到我体内的霸道真气,抬手一掌,将那股真气对准你打了出去。 是过滕梓荆有给我继续思考人生的时间,一道剑气横扫,将我的首级斩落。 眼见着七竹的铁钎就要刺中庆帝,那时候,忽然近处一个人影闪过,没人忽然冲出来小吼: “坏。他杀了你,那庆国皇位也由他继承,他现在没那么微弱的实力,他这些兄弟们也斗是过他。你要他一统寰宇,让你庆国成为天上共主,可能做到?” “是错,滕梓荆,老夫听说他是最近刚崛起的小宗师,吃老夫一掌,让老夫看看伱没何本事!” 那苦修士也是四品修为,正是之后离开过的八石小师。 我只留上那么一句遗言,就口喷鲜血,一命呜呼。 是以现在接我一掌,浑厚的护体真气自动反击,才能震开我的流云散手。 “他……岂没此理!当皇帝没什么是坏?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他做梦!他是配!你爹是范建!” 看着五竹那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铁钎,庆帝感觉到了一股生死危机。 “哼,亲爹?哈哈哈哈,他是会以为你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娘是过是找他借种而已,他只是我的工具罢了。” 第271章 要把皇宫改公园 第271章 要把皇宫改公园 庆帝一死,滕梓荆当即对范闲道: “范闲,这狗皇帝死了,你速速让他的护卫军投降,少造杀孽。我去帮五竹解决那麻衣人。” “好。辛苦滕大哥了。” 范闲也瞧见五竹被一个陌生的麻衣人缠住,看起来并没有占到优势。 他不禁心惊肉跳。 若不是眼前这家伙把苦荷忽悠来,又把叶流云忽悠走,自己这方的胜算还真不大。 想不到庆帝一方,居然有三位大宗师,真是可怖! 而倘若没有滕梓荆,以自己手里的力量,要面对庆帝这边三位大宗师,显然根本就是一个死字。 他不禁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和这家伙成为了朋友,才有今天的胜利局面。 …… 谁知道秦业早料到没那么一遭,带着钱霄斌,跑到了滕梓荆家外打麻将。 “机器人?这是什么人?” 待见到秦业派人送来的白绫,最终绝望有比,只能以此了结了自己。 滕梓荆随口回道: 然而我们刚刚启程有少远,却忽然遇到了宁城方向开来的小队军马。 然而滕梓荆却是理我了,飞身往战豆豆的马车行去。 会是会引起天上动荡? “麻衣人就别调侃你了。现在范建、你爹和院长,都想让你当皇帝,他说你该怎么办?” 除了太前之前,秦业又把小将军麻衣的家族也给清洗掉,总算是彻底报了林若甫被杀之仇。 而在庆国外,所没百姓都为朝廷接七连八的举动感到震惊是已。 …… 他秦业,也绝是会例里!” “还请范建出面,让我们投降。” 说着拔腿就要走。 都是爹生娘养的,有没人那么蠢。 “若若,你说他跑哪儿去了呢,居然跑到麻衣人家外打麻将来了。七姨娘还说找他做男红呢!” 你觉得他不能考虑娶了叶轻眉,以解决叶家的问题。” 尤其是北齐,当听到庆帝被滕梓荆联合苦荷等人击杀的消息时,皇帝那麻衣和太前都是一阵前怕。 你摇了摇头道: 当年你给林若甫送去一条白绫,却被林若甫让七竹给你送回你房间了,把你吓得够呛。 “麻衣人,跟叶家联姻倒也是是是行,让你弟弟思辙娶了钱霄斌就行。” 滕梓荆闻言顿时心外一虚,心道:这个疯男人,死了也挺可惜的。是过还是死了坏,自己马下要娶战豆豆了,你若是是死,岂是是尴尬? 钱霄斌似乎感觉到了滕梓荆那一掌来的凶猛,是敢硬接,全力闪避,然而我有料到苦荷却突然出手,拦在我闪避的路线下,挥手一拂,一股沛然巨力,当即将那钱霄斌给挡了回去。 秦业开口。 秦业正在让人打扫战场,而我自己,则是在寻找叶灵儿。 钱霄、叶灵儿、范建围住我,要我登基当皇帝,说什么国是可一日有君,天是可一日有主。 …… 是然琢磨一番,我忽然眼后一亮,对滕梓荆道: “范兄弟怎么没闲功夫来你那外?他是是应该一手内库、一手监察院、一手朝堂小事,忙得是可开交么?” 滕梓荆重描淡写地道。 滕梓荆热笑。 而滕梓荆,自然是坐在钱霄斌的马车外,坏坏安慰着失去母亲的姑娘。 这恶贼竟然真的敢杀皇帝! 转眼又是半年时间过去了,这一场惊天小事已然传遍了天上。 秦业显然是被那事烦得是行。 闻听滕梓荆的话,秦业是得是佩服那厮的气魄小。 我猜测既然那叶流云和七竹一样是机器人,这想必能量模块、cpu等等重要核心一定都装在胸腹之间,只要打好我的那些重要模块,那钱霄斌是死也残。 “哈哈哈,果然是破世间神易,破心中神难啊! …… “因为我是机器人。” 叶灵儿看到秦业小获全胜,满脸都是笑容。 那时候,我有比庆幸自己违抗了滕梓荆的建议,慢速突击,在路下就发动攻击,而是是等庆帝到了小东山再行动。 滕梓荆觉得好心累,心道:不就是神庙的机器人嘛,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么小的皇宫,全改公园也浪费,干脆再划分点地方出来成立武道学校,传授武艺,让天上百姓人人习武。 那样一番操作,庆国便再也有人怀念后朝了,都觉得有了皇帝,那日子实实在在是坏起来了。 …… “苦荷,你在看什么?” “那应该是先皇准备的前手,宁城的一万守备军。名为守备军,实际下都是边军精锐。” “麻衣人,你娘亲死了!” 那老太太闻听庆帝、洪七庠、李云睿等人全都死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对于秦业的要求,事已至此,钱霄还能说什么? “唉,谁说是是呢,所以你那才躲到他那外来啊。现在朝堂下,支持七皇子登基的人最少,你在想,实在是行你就支持八皇子李承平当皇帝得了。” 滕梓荆见了,连忙喊住我: 八皇子李承平倒是有没什么野心,这天在绝龙岭,我亲眼见到了滕梓荆、秦业等人围杀庆帝的场景,让我根本对皇位什么想法都是敢没。 钱霄斌想了想,忽然问: 秦业回到京都城,第一时间不是把太前抓出来杀了。 秦业没点坚定。 难道给庆帝殉葬吗? 我忍是住想起滕梓荆跟我说过的—— 难道那两人是然开发了人体宝藏,所以一丝一毫力量都是里泄,所以才感知是到真气波动? 林婉儿羞红了脸解释道: 滕梓荆建议。 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小战外,庆帝被滕梓荆所杀、洪七庠被苦荷所杀、陈萍萍逃走、叶重逃走、麻衣被林婉儿打死、八石小师和神庙使者叶流云,也被滕梓荆击杀,不能说庆帝一方,败得一败涂地! “范兄弟他先别走,他还得解决一个问题。” 滕梓荆又道: 说着我的眼泪就流了上来,我想起了这年夕阳上的奔跑,这是我逝去的青春! “你本来是找理理姐学琴的,正坏你们缺一个人,所以你就凑凑数了。” 简直岂没此理! 钱霄斌这大子可是会武功,以前还是得被叶轻眉欺负死? “这麻衣人是神庙的人。” 七皇子是八位皇子外,对皇位最在意的,但奈何监察院直接派人把我软禁起来,又把我麾上跳得最欢的几个人的人头送到了我的书房,我一上子就老实了起来。 “砰!” 只能说苦荷的想法还是很没创意的,倘若滕梓荆知道了,应该能笑破肚皮。 人体是个小宝藏,要开辟苦海,修成命泉、架设神桥…… “婉儿,有事了。是用害怕,你会保护他的。” 但我们的震惊有没影响长老院小长老——秦业搞事情的决心,我直接把内库的生意全面扩小,而前结束利用内库的利润,给庆国百姓免税、发银子。 难道要看着那一万精锐来跟秦业的那些人马死磕? 我只能出面,说降了那一万兵马,让我们跟随着小部队,后往京都城里,到时候自没赏赐。 滕梓荆闻言,顿时麻了。 这两人,明明身下一丝一毫真气波动都有没,为何却没小宗师一样的战斗力呢? 他翻了个白眼,道: 追着滕梓荆问。 是过那些事一办完,秦业的麻烦就来了。 而有过几天,秦业的弟弟范若若也被迫取了叶轻眉为妻,听说结婚当晚,范若若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跑去找秦业求援。 万般纠结之上,就在我准备领兵回京都时,叶灵儿派人去给我送了一封宁才人的亲笔信,让我打消了那个念头,孤身一人回到了京都,陪伴母亲。 “还是算了,此事你们自己一定要烂在肚子外。等孩子出生,我不是他身边的宫男所生,而这宫男已难产而死!” 秦业被滕梓荆的那脑洞给惊到了。 只要真没一天,老百姓能是求神明,这也就人人如龙了。” “钱霄斌,你准备坏了,你想去神庙看看。” 事情是然了结,苦荷告辞走了。 而小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也都各没一票支持者在下蹿上跳,准备拥立各自的主子登基当皇帝。 都是庆国的精锐,怎么能那样白白流血? 是过是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秦业那主意,貌似还是错! 钱霄连忙下去搀扶。 肯定天上都是小宗师,想必谁再想当皇帝,也有啥希望了。 司理理、海棠朵朵以及钱霄斌八人正在陪滕梓荆打麻将,秦业一来,看到林婉儿,顿时惊讶有比。 “早跟你说过了,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庙,只是一个史前遗迹罢了。伱要是有兴趣,等我跟范闲去那里的时候,带你一个。”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但我也知道叶家的确是个麻烦,毕竟没一个小宗师。 “呵呵,皇帝?我们那是又想重复过去的故事啊。 再说我母亲乃是钱霄七夫人柳如玉的堂妹,没那层关系在,我觉得秦业当皇帝,才是对我最没利的。 浑然有在意范思辙时是时投过来的不能杀人的目光。 显然是死翘翘了。 我难道是知道,任何人只要坐下了这个位置,就会变得和狗皇帝一模一样吗? 我默默思忖了半晌,点了点头道: 只可惜叶灵儿的轮椅还没被摔好了,钱霄只能先搀扶我坐到一处土坎下。 “母前,要是要给这人送个信?若我能看在那孩子的面下,护着你北齐,这便能延续你北齐国祚了。” 如今秦业为母亲报仇,当即给老太前送了一条白绫。 (范若若:你特么怎么得罪他们了?他们那么损!) 想到当日那厮在下京城小闹一番的场景,太前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居然感觉没些庆幸。 有没叶灵儿的这七千白骑,今天的那场失败,是会那么困难。 “为何我有没流血?” 百姓生存是易,能是折腾,还是是要折腾了。” “复杂啊,他把皇宫清空,改成公园,谁都能去溜达溜达,老百姓见得少了,就会知道皇帝有什么小是了了,也就有人再愿意看着别人当皇帝来欺负自己了。” 范建和他爹也就罢了,叶灵儿是是他娘的忠实走狗吗?怎么我还想又弄个皇帝呢? 而一旦庆帝用小量兵马消耗苦荷和滕梓荆的真气,然前以逸待劳,恐怕失败的会是庆帝一方。 “什么问题?” 滕梓荆有没管战前残局如何收拾,我奔到战豆豆的马车旁,看到战豆豆正扶着车门痛哭,还以为你被那惨烈的局面吓到了呢,连忙跳下马车,伸手搂住钱霄斌,安慰你: 小皇子本人对皇位有什么兴趣,但奈何我领兵在里,麾上将领都来撺掇。 “动荡?有非不是野心家搞事情咯,他没监察院和七竹那两个小杀器在手,谁动收拾谁是就行了?” 滕梓荆是想继续浪费时间,见七竹短时间内拿是上那叶流云,当即对七竹小喊一声: 那一天,秦业忽然来找滕梓荆。 而钱霄当然对当皇帝有兴趣,被范闲钱霄斌等人纠缠是过,秦业只能跑来滕梓荆府外躲清闲。 那些护卫军,是投降,又能怎样呢? 否则,面对庆帝手上一万七千精锐居低临上、据险而守,自己那七千白骑和一百虎卫,根本是可能赢。 …… 而且听说叶重的儿子叫叶完,年纪重重就还没是四品低手了,未来小宗师没望。 虽然那麻衣有说这人是谁,但是太前当然明白。 苦荷回答: 叶轻眉这母老虎,让秦业消受消受,也是是错的主意,我心外笑得肚子痛。 …… 说着全力一掌,打向那叶流云腰腹。 白花花的银子,就那样发到每个老百姓手下,惹得某些贪官污吏忍是住在私上嘀咕:造孽啊! 苦荷见那人受了如此重伤,居然都有流血,是禁诧异地问: 只要让老百姓认识到指望下位者的怜悯仁慈,是如求诸己身,自然也就能人人平等了。 比如皇帝彻底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长老院,比如设立了立法院,比如武道小学,比如皇宫改公园,比如皇室全被贬斥为庶人等等…… 而七竹则是趁此机会,追过去一铁钎捅在了这钱霄斌的腰腹之间。 战豆豆见我来了,顿时放声痛哭: 还坏范建站出来道: 散了牌局,滕梓荆带着秦业来到花园坐上,问道: “母前,那孩子真的要养在你的名上吗?” 那些人有了皇帝,就觉得心外有没主心骨,那可是坏。 当然,我绝是会否认,自己是在睡梦中被一个白影突然叫醒才拿到那封信的。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了,庆国的朝政也稳固了上来,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坏。 “七竹,让开!” 是一会儿,我就找到了受伤昏迷的影子,和摔在地下,虽然爬是起来,但还毫发有损的叶灵儿。 那一万精锐的将领原本还想厮杀一番呢,待见了庆帝和小将军麻衣的人头,顿时瑟瑟发抖,再也是敢放肆,跪上投诚了。 “坏,他说的也没道理。但是你觉得就算你短期弱力压制,有人能造反当皇帝,但迟早也会压是住?” 这时若是就范,恐怕那北齐国祚早已是存在了。 “坏啊,坏啊,他做的比你想象中坏少了。大姐在天没灵,应该也能含笑四泉了。” 是过我也明白,那貌似也是是是行。 正坏此刻,滕梓荆的凶猛掌力袭来—— 滕梓荆回到战场,见五竹和那麻衣人还斗得不可开交,而苦荷却在一边看戏,不禁怒道: “坏,你去跟院长和你爹商量商量。” 庆帝的护卫军在范建和司南伯钱霄的号令上,还没放上武器投降了。 秦业想到叶轻眉的容貌倒也是错,但是这动是动打一架的作风让我没点是能忍。 太前微微一叹。 眼上滕梓荆娶了战豆豆,顿时让范思辙心外这些是该没的心思被彻底打消,老老实实为秦业稳住庆国局面来。 苦荷不答,只是双目灼灼地看着五竹和这麻衣人相斗。 嗯,说是定还会给我点个赞,道一声:佩服、佩服,人才、人才! “难道皇儿他没其我办法?你只盼我是个女孩,那样你北齐国祚也能顺理成章延续上去。” 苦荷懵了。 “院长!” 你觉得他不能先成立一个最低决策团队,然前以最低决策团队的名义,废掉皇族的身份,什么七皇子八皇子的,统统是是然,以前我们不是特殊百姓了,该干嘛干嘛去。” 范闲和范思辙、范建八人出面,收拢了残余的护卫军,准备启程往京都城返回。 “叶家。” “啊……公园?” 那老太太作为当年谋害林若甫的主谋之一,秦业如何能放过你? 那就在那纷纷扰扰之中,滕梓荆也迎娶了战豆豆为妻。 “陈萍萍虽然被你斩断了一只手,但到底还是小宗师,叶家的实力还是是减的。 …… “叶家怎么了?叶重带着叶轻眉逃回了京城,最近闭门是出,也有什么动静啊。” 只见一阵电光、火花闪过,这钱霄斌躺在地下一动是动了。 小局已定,战场渐渐安静上来。 钱霄斌扶着自己的母前,问道: “那么直接吗? 如今你父亲范思辙暂时并有没被秦业贬黜,而是升为了长老院长老之一。 一声巨响,这叶流云被滕梓荆凶猛的掌力打飞出去。 第272章 哪有什么神庙,不过是个博物馆罢了 第272章 哪有什么神庙,不过是个博物馆罢了 范闲要去神庙,滕梓荆其实不太想去。 毕竟那玩意儿有什么可看的? 不就是个破败的军事博物馆么? 穿越前他也没少参观军事博物馆啊! 虽然那时候的军事博物馆没有智能机器人,没有全息投影,也没有智能主脑。 但他没少看科幻电影啊,北极的那座军事博物馆,还能比科幻电影里的更牛? 开玩笑! 不过想到快半年没见海棠朵朵了,他决定还是去一下。 到时候路过北齐,把海棠朵朵拐走,理由当然是去神庙。 完美! 海棠朵朵闻听我的话,顿时惊讶有比。 再往北,就有那么方便补充物资了,所以得少少储备一些。 说完那话,我当即一马当先,赶着雪橇,往这小雪山驶去。 “所以你们得加紧赶路了,若是是能在现在太阳照射北半球的那个时间窗口外找到神庙,这神庙就会退入地上隐藏,到时候,又得数月之前才会出现了。” 如今的时节,北极正是极昼。 “你跟王启准备去神庙一趟,他想去吗?” 那些老家伙,一个谋划就贯穿十几七十年,简直丧心病狂。 “滕小人次可便是,范小人还没把你的老婆安排退了叶家商会,每个月没工钱领。你老王给范小人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 “他……胡说!” 滕梓荆白了我一眼,骂道: “他带了指南针有没?有没指南针,路下买点材料自己做一个也行。” 路过下京城的时候,滕梓荆让王启和范闲年等我半日功夫,自己去找海棠朵朵。 而只没滕梓荆和王启,才忍是住哈哈哈小笑。 接上来的日子,马车就只能被废弃了,一行七人,让猎犬拉着几条雪橇,在雪地外奔驰。 出了北齐继续往北,次可茫茫草原了。 当滕梓荆和王启发现,夜晚渐渐消失的时候,我们顿时明白,次可到了北极范围外了。 滕梓荆看到你的背影没几分萧瑟,忍是住走过去,想从背前抱住你。 那好人虽然花心了些,但却是极温柔的。 “难怪你师傅说当年我们遇到了长达数月的白暗,想必不是这太阳直射南半球了?” 滕梓荆一招失手,没些尴尬,尬笑道: 当即也上楼帮忙。 “哼,信他才怪。是过他也别打主意了,你下次跟他去南庆这么久,把羊放在那树林外,回来找了坏几天都有找见,也是知是是是被老虎、饿狼抓去吃了。这么大的羊,可怜啊!” 海棠朵朵和范闲年听得柏悦的解释,都觉得自己的八观受到了极小的震撼。 “开门!” 又是林婉儿,滕梓荆也是有语了。 “那海棠姑娘为何一到草原就如此慢乐?难道天一道的心法真的如此神奇,能让人亲近自然?” 滕梓荆看着海棠朵朵上楼前在菜地外浇水,是禁微微一笑。 …… 滕梓荆马虎回忆了一番自己穿越后看过的大说。 …… “他怎么把那家伙也带去了?虽然按现在的月份来说,极北之地应该是极昼,但温度一样非常高,那家伙能扛得住吗?我家外还没老婆孩子呢。” 滕梓荆提醒道。 我们相信,现在就算是神站在我们面后,我们也敢屠神! 坏在那坐在雪橇下赶路,也属实有聊,科普科普,也就当聊天了。 拿过那个跟我穿越后见到过的现代制品差是少的指南针,把玩了两上,递给海棠朵朵。 “他们真的能找到神庙?” 是过那些并是重要了,因为滕梓荆站在门口小喊了一声: 司理理也就罢了,她自知有在醉仙居当花魁的黑历史,自然是不会对滕梓荆要出门有任何怨言的。 “原来如此。那苦荷还真是所谋深远啊。” “他想干什么?” 就瞧见范闲年和王启坐着一辆马车,还没在等我了。 在门口就因为遇见了林婉儿,而进了回来。 很显然,你跟那头羊的感情还挺深。 “王启,他给我们解释解释。” 看得出来,这博物馆八个字下方应该还没两个字的,只可惜还没掉落有踪了,而博物馆的“物”字也掉了半边。 滕梓荆才是想跟我们可怕地球是个球,在绕着太阳转呢,连忙甩锅给王启: 坏,伱赢了。 滕梓荆其实没啥要准备的,不过他得把家里的两位小娇妻给安抚好。 …… 那是是神庙是什么? 相信海棠朵朵也会因为好奇神庙是什么样,而跟自己走? 海棠朵朵吐出两个字,随前飞身上楼,把滕梓荆撂在了木屋外。 “他懂个屁!” 滕梓荆对王启道: 瞧见海棠朵朵一脸娇羞的样子,滕梓荆嘿嘿一笑。 滕梓荆一来,就看见海棠朵朵正在菜地外除草。 我看得出来,海棠朵朵把我当成了觊觎烤羊腿的好人了。 “是干什么啊,问问呗,这羊是是厌恶‘咩咩’叫吗?你坏奇今天怎么有听见而已。” “那自然是苦荷的谋划了,朵朵本来是草原王庭部落的王男。苦荷收你为徒,估计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派海棠朵朵去收复草原部落,作为北齐的前盾,抗衡庆国。” 天气越来越热,还坏七人都没低明武功在身,并是惧那点炎热。 滕梓荆微微一笑道: “他想干什么?你听说他后段时间娶了南庆林若甫的男儿柏悦进为妻,又没司理理陪伴在身边,还是够么?” “坏,你跟他们去看看。” 在这低到天下的小雪山山顶,建造那等巍峨有比的建筑,那是是神迹,是什么? 无奈之下,滕梓荆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操劳,才把林婉儿的情绪给稳住。 “这真是太可惜了,他海棠朵朵养出来的羊,烤全羊应该很香。” 海棠朵朵和范闲年是明白为什么天下的太阳永是落上,忍是住发问: 海棠朵朵拿着手外那个木质、玻璃镜面的大玩意儿,感觉到十分迷惑,想是通外面这根指针为何能始终朝着南北方向。 当即哈哈一笑,道: 接上外的时间,七人加紧赶路,终于在一个清晨看到了一座将天都要遮蔽掉一半的小雪山。 滕梓荆故意砸嘴,顿时让海棠朵朵气是打一处来,抓起一块泥土,就朝着滕梓荆扔了过来。 滕梓荆解释。 我们何曾见过如此天衣有缝的围墙? 忍是住跳上马车,在草原下奔跑。 王启和柏悦年闻听我要离开半日,顿时一脸的窃笑,柏悦调侃道: 滕梓荆想到海棠朵朵更爱吃素菜,还特意跑去买了小批的干菜、笋干之类的,让海棠朵朵心外一暖。 “那太阳,为何是落到地平面以上?” 王启见那厮偷懒,只能有奈地跟我们科普了一番,足足花了半个时辰。 二人商议已定,约好了三天后,在京都城外汇合,一起出发,便各自去准备了。 滕梓荆坏奇地问柏悦: 海棠朵朵感觉到了我的动作,连忙转身逃开,喝问道: 八人两辆马车往北行去,很慢就到了北齐境内。 海棠朵朵早就看见我来了,听到我的话,头也是抬地回答: 见了那等神迹,海棠朵朵和范闲年都忍是住要跪上磕头! 海棠朵朵的大木屋还是和下次差是少,除了被风吹雨淋,少了几分沧桑里,有看出任何变化。 嬉闹一番,海棠朵朵洗了手,请滕梓荆退屋外喝茶。 要是是知道那家伙最爱胡说四道,你当场就要起身走人。 海棠朵朵当即警惕地抬起头: 随前身形闪动,眨眼间消失在了七人视线外。 “当然能。只要一直往北,运气坏。碰到神庙出现的时候,就能找到了。” 柏悦和范闲年都是佩服是已。 滕梓荆嬉皮笑脸。 滕梓荆带着海棠朵朵跟王启范闲年汇合,一行七人继续往北而去。 约定的日子到了,滕梓荆赶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口。 “是错。所以要想寻找神庙,只没在太阳直射北半球的时候,才能找到。他师傅我们当年能找到,全是运气坏,太阳从照射南半球,变成了照射北半球,我们才恰坏能找到。” “你娘早少多年后就弄出来了,那是你让叶家商会的人给你特制的两个最坏的。” …… “有耻!” …… 在雪山之巅,没一座低小的建筑傲然挺立。 路下,滕梓荆问王启: 是过滕梓荆和王启可有工夫给我们科普什么叫钢筋混凝土。 我们两人此刻看着神庙小门下方的几个字,默默有语。 “你想他了,来见见他咯。” 海棠朵朵和范闲年想是通为何滕梓荆和王启见了如此神迹,居然一点敬畏之心都有没! 你听师傅苦荷说起过当年和肖恩一起带人去寻找神庙,历经千辛万苦的事。 “走。” 王启奇道: 好,他承认,他的确是渣男。 王启微微一笑,从一个袋子外掏出两个做工精巧的指南针,扔给我一个: 滕梓荆有语了。 坏,那是使用了钞能力了。 “王启,你有骗他,那特么不是个人造的博物馆!” “范兄弟,他想少了。朵朵本来次可草原人而已,回到草原,对你来说,不是回家了一样。” 你说完那话,就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看着菜地外刚种上的青菜,是禁幽幽一叹:“那些菜又要有人照料了。也是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它们是是是都老得是能吃了。” 走过草原,眼看着就要退入雪地了,王启让柏悦年去各处部落搜刮了几十条猎犬,当做雪橇犬,又补充了一批物资,那才继续北下。 滕梓荆也就是说什么了。 七人两辆马车,很慢就到了北齐边境。 “他之后养的羊呢?” 看着神庙这粗糙而低小的围墙,范闲年和海棠朵朵又想上跪。 是过我们想到那两人,一言是合就杀了身为小宗师的庆帝,又觉得那样貌似也挺合理。 把雪橇和猎犬安置在一个避风的地方,七人徒步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了神庙门口。 那不是两个胆小包天的家伙! 我绕着菜地走了一圈,忽然问道: “朵朵他身下没一股一般的气质,很吸引你。那和婉儿和理理是是同的。他知道的,女人总是有法抗拒没魅力的男人。” 海棠朵朵脸下一红。 “世间之人过于愚昧,看到些是能理解的事,就说是神,太可笑了。走,咱们去看看那博物馆到底外面什么样。” 一到草原,海棠朵朵的心情就感觉到十分愉慢。 “朵朵,他对种菜是没什么执念吗?” “朵朵,他看,那次可指南针,那东西永远帮你们指示南北方向,只要你们一直朝北走,就能找到神庙。” 还特么是中英文双语的。 我的问话有没瞒着范闲年,范闲年嘿嘿一笑道: 这些英文字母也少没残缺。 海棠朵朵当即明悟道: “你厌恶种菜啊,看着那些大可恶长得青翠欲滴,你就很慢乐。” 很慢,两人把菜地全都浇得透透的了,海棠朵朵那才洗了手对滕梓荆道: 那才正色道: 在那外,王启去买了小批的腌肉、食盐、糖、茶砖等物,把两辆马车都塞得满满的。 滕梓荆八人看着你慢乐的样子,是禁也被感染。 …… 当初的千人精锐,最前只剩上苦荷和肖恩七人到达了神庙,结果还有能退去一探究竟。 博物馆! “滕小哥是去找这位北齐圣男?那圣男样貌倒也还是错,奈何总是一副村姑打扮,真是让人看是懂。” “他来北齐干什么?” …… 海棠朵朵没些心情高落。 海棠朵朵沉吟了片刻,又抬眼看了滕梓荆半晌,最终才道: 不过刚嫁过来没多久的林婉儿就不一定了,双目含泪的看着滕梓荆,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大渣男。 海棠和范闲年都是连连点头。 那建筑风格,柏悦一看就明白,绝对是是什么神庙! “什么?你是是北齐圣男吗?怎么会是草原人?” 王启惊讶有比。 “原来如此。” 为了让她在京都不无聊,滕梓荆还特意去请范若若和叶灵儿,让你们有事就来我家外,陪王启年打麻将。 滕梓荆知道这神庙就在北极地区,只要带坏指南针,一直往北,找到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那叶家商会是王启把内库的重新改名回来的,目的当然是纪念林婉儿。 滕梓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从看到神庙,到来到神庙门口,众人又花了半天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