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撬傻柱墙角开始》


 第一章 马华，没有师傅

    炒菜声音叮叮当当，葱蒜酱油味道扑鼻而来。
    马华靠在略带油烟黑色的墙壁上，打了个呵欠，下意识地眨眨眼。
    穿着绿衣裳厚棉袄，带着套袖的人忙忙碌碌，穿梭在案桌、炉灶之间。
    来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一段时间。
    马华从一开始完全不习惯，到现在渐渐有点习惯，偶尔还会愣神。
    刚刚就是半是出神，半是打盹儿。
    这里是红星轧钢厂后厨食堂，有八级炊事员“傻柱”何雨柱当大厨，有刘岚、胖子等许多帮厨，还有一个叫秦淮茹的寡妇，隔三岔五悄悄溜进食堂来找师傅傻柱说话，拿走一点食堂的吃喝……
    这是一群熟悉又陌生的人。
    不仅仅是因为马华的记忆，更因为，这些人曾经在电视上出现过。
    “马华，还在那儿打迷瞪眼？赶紧的，切墩啊！”
    一个有点粗壮、颇为老相的男人端着搪瓷茶缸叫着马华名字，对他喊着。
    搪瓷缸子上带着标记，红色的星星，以及“红星轧钢厂”。
    这就是何雨柱，人称“傻柱”，平时为人也不算坏，就是一旦脾气上来，特别邪性加楞种，属于能冲动打架，也能阴损害人，不计后果缺点考虑的家伙。
    今天厂领导招待兄弟单位的领导，需要傻柱用厨艺真本事，不能用大锅菜凑合。
    傻柱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让帮厨们开始干活了。
    马华答应一声，闷头切墩。
    刘岚在一旁洗菜择菜，嘴里面打趣：“马华，想谁家大姑娘呢，我看你打迷瞪眼儿，哈喇子快淌下来了！”
    “反正不是你！”马华随口答着。
    “要真是我，我也不愿意啊！你那二两肉，还不够我一顿的！”刘岚哈哈笑起来。
    这年月的劳动妇女，自有一股开朗大方的气度，尤其是这种嫁过人的，说起来荤话，能把小伙子臊得脸通红。
    马华有点无语：咋就被妇女给调戏了呢？
    “行，您厉害，怨不得整天‘吃不饱’！”
    马华嘀咕一声，刘岚拿起一根烂菜叶丢他，笑骂一句：“去你的！”
    “你小子再不找个媳妇，小心你爸跟你哥嫂把你扫地出门！”
    “嗨，暂时，也不至于……”
    马华嘴里说着，低头忙活着，一会儿熟练地切完了菜。
    傻柱放下茶缸子，悠哉悠哉晃着肩膀，一副“大拿”模样，开始炒菜了。
    “看着点儿，学着点儿！能学到多少，那都是你们的本事！”
    傻柱说道。
    “好嘞，师傅！”一个胖圆脑袋的家伙冒出来，对傻柱满脸带笑。
    马华看了一眼这个“胖子”，也跟着点点头——他对傻柱没多少亲近感觉，叫不出“师傅”这两个字，现在称呼傻柱都是“何师傅”。
    这点称呼变化，连傻柱自己都不在乎，其他人就更不在乎了。
    马华凝目看过去，只见傻柱脸色严肃认真起来，起锅烧油，下菜，放料，翻炒，大火小火。
    他做菜还是挺有一手的。
    看傻柱做了两道菜，眼看要到饭点儿了。
    不仅领导要吃饭，职工们也要吃饭，马华和胖子又都开始干活。
    食堂的工作劳碌且繁琐，抬馒头笼屉，蒸好了馒头，放进馒头筐子，拿白生生的、带着棉的盖布盖好。
    那边大锅菜炒好了，马华和胖子两个人盛菜到大铁盆子里面，两人抬着菜到了打菜窗户口。
    轧钢厂职工们已经拿着饭盒子，铁缸子排队。
    刘岚开始上前面打菜，马华、胖子等帮厨也不得闲。
    “别愣着啦，马华、胖子，上菜！”
    傻柱放下炒勺，端起茶缸子，叫他们往食堂小餐厅里面送菜。
    胖子立刻点头哈腰：“好嘞，师傅，您先歇着……”
    他抢先端起菜，抢在马华前面，穿过食堂走廊，到一个小餐厅的门口，将菜送进去、同时弓着腰向领导们介绍着菜名。
    马华看乐了——你当我愿意跟你抢着干活？我还乐的轻松呢！
    我又不想拜傻柱为师父，这么积极干什么？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胖子送进去又乐的屁颠屁颠跑出来，来到傻柱面前竖起大拇指：“师傅，您这手艺绝了！”
    “里面那是一片叫好啊！”
    “那是！我十二岁进厨房，如今十多年了，那要是还不叫好，那还了得？”
    傻柱带着得意笑了笑，两眼角的鱼尾纹都挤到一起。
    他还没到三十岁，长相老气的很，乍一看跟三十五、四十的年龄似的。
    胖子立刻又上前吹捧两句，傻柱更是高兴。
    说了几句话，话匣子打开，傻柱其实也好哄，捧着茶缸子乐呵呵在一旁坐着。
    吹捧傻柱差不多了，胖子又看向马华，跟他聊天：“哎，马华！”
    “刚才刘岚说你家怎么回事？你爸跟你哥要赶你出来？”
    马华有点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马华父母健在，哥哥马中，已经结婚成家。
    马中娶的媳妇是个会盘算的，老想着让马华尽快成家搬出去，免得多吃家里粮食、多用家里东西——这些粮食和东西，可都是马中媳妇眼里面属于他们家的东西，马华这个早晚结婚出去的人，凭什么吃和用呢？
    马华父母指望马中两口子将来养老，所以对于马华的情况也不多插话，不存在什么偏爱的情况。
    你要是忍不住兄嫂的排挤，你就赶紧找媳妇结婚，然后外出成家立业。
    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要是没这个本事，那就忍着。
    什么时候忍不住了，你自己赶紧走……
    家长里短，就是这种事儿，你说谁是坏人，那也不至于。
    放在现如今的观念里面，马华一家子各有各的考虑，全都有道理。
    马华父母养老，早就挑明了老大马中夫妻俩，不分家，全都给老大留着；别看老大现在占便宜，以后老人伤了病了，也都是他们的。
    所以，马华父母不偏爱马华，老大两口子盼着马华赶紧成家搬走。
    可这媳妇儿、房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马华在轧钢厂食堂不过是学徒工，工资二十块钱都不到——至少十年之内，排列轧钢厂的分房资格，那是绝对没有他的事。
    可想而知，如果他现在找到媳妇，会是什么窘境。
    在这个年代，马华本就微薄的收入，只养活自己还行；再加上租房子、养家糊口，怕是真的会天天饿的头昏眼花。
    不是马华要啃老，厚着脸皮忍受兄嫂嫌弃；而是目前为止他只是刚刚习惯这个时代，发财致富没门，媳妇、分房也没路。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马华心里面，未尝不想改变，但是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行动，一时间还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候，傻柱好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咧嘴带笑站起身来，拿起一根擀面杖。
    胖子立刻问：“师傅，干啥？擀面条？”
    傻柱笑道：“你看那小子。”
    胖子和马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棉袄、锅盖头的白胖小子正缩手缩脚站在食堂的油盐酱醋旁边。
    他扳动酱油罐子，拿着一个小瓶子，往外淅淅沥沥地顺酱油。
    老式酱油罐子，挺滑手的，这就导致酱油流淌了一地，进瓶子的还没有地上的多。
    “棒梗这小子……”
    傻柱的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准备把手里面的擀面杖扔出去，吓跑棒梗。
    就在这时候，马华忽然眼前一亮，眼前有了莫名的提示：【抓住正在盗窃的棒梗，可获取报酬。】
    他顿时抢在傻柱出手前，冲出去：
    “何师傅，你先等一下，看我抓住这小子！”

 第二章 他只是个孩子！

    抓住棒梗，可获取报酬！
    棒梗偷红星轧钢厂食堂的酱油，原本对马华来说，根本没什么理会的必要。
    他又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自己一脑袋糟心事没办法解决，那还有什么心思管这小屁孩的事情？
    再者说，傻柱对这个棒梗，那态度宠溺亲近，马华不是看不出来。
    马华抓棒梗，说不定会得罪这个厨房的掌勺大师傅，那以后的日子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但是，现在有了提示，情况就不一样了。
    毕竟马华虽然有父母兄嫂等家人，处境却如同“寄人篱下”，被看作“应该及早离家的家中次子”——他必须要抓住机会获得报酬。
    要是错过这一次，再忍受不知多少的白眼和冷嘲热讽，马华自己都会后悔错过机会。
    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日子太糟心了。
    哪怕马华知道，真要是有事情，还得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但是一家人这样因为小事、小算计摩擦不断，日常生活属实没意思。
    他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没办法对这种家庭磨合习以为常；更不可能跟某些老头子一样，琢磨出来“生活的真谛就该这样磕磕碰碰”……
    作为一个目前才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棱角分明，快意生活是一种本能。
    马华说完话后，也不管傻柱的脸色在身后变没变，直接一个箭步冲出去，伸手抓向棒梗。
    棒梗虽然白胖，却长了一双上好的贼眼睛，并不蠢笨。
    闷不做声，拎着酱油瓶子就跑。
    刚跑出去几米，到了食堂后厨门，一声闷响撞在一个正要进来的人身上。
    来人往后倒退一步，棒梗也倒退一步。
    这一耽搁，棒梗立刻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机会。
    本就是憋着劲要抓棒梗的马华。立刻按住了棒梗，同时对来人道谢：“同志，您可帮了大忙了！”
    来人身材颇高，上嘴唇留着一抹胡子，浑身板正干净，一看就是台面上的人物，说他是轧钢厂的某个领导，也会有人相信。
    但他并不是领导，而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有时候厂内宣传放电影，也有时候厂外宣传、下乡村生产队放电影，一贯的能说会道；因为他能说会道，领导经常让他上桌陪酒，款待客人。
    这时候，许大茂正揉着肚子，看着马华按住棒梗，棒梗不断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面发问：
    “怎么回事……这不是秦寡妇家的棒梗吗？来食堂干什么？”
    “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跟牛犊子似的！好大劲儿！”
    傻柱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马华这小子脑袋不开窍，跟孩子较真了！
    这只是个孩子啊，偷点摸点怎么了？又不是外人！
    马华这不是乱来嘛？
    连忙上前一步，抢在马华说话之前，傻柱说道：“没什么，马华跟这孩子闹着玩呢！”
    “马华！”
    “还不快点放了棒梗？”
    马华用尽浑身力气按着棒梗，心道：放了棒梗可以，我的报酬呢？
    报酬不到位，别想我放人。
    傻柱见到马华没有听话松开棒梗，本来就感觉郁闷，这时候就更加恼火。
    “马华！”
    “你听见没有！”
    马华笑了笑：“何师傅，你先别着急，我得问问这孩子怎么回事……”
    这话纯粹拖延时间。
    他才不关心什么真相，只关心报酬什么时候到账？
    “行啊，马华！”
    “我原来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号人？”傻柱见到自己的话居然不能一锤定音，更加恼怒了，“冲孩子耍什么威风？”
    “你有种冲我来！我看你敢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马华继续拖时间，装作不懂：“咦，何师傅，您这话是哪儿来的？”
    “这小孩子拿食堂的酱油，我才抓住他；您又没拿食堂的东西，我跟您比划什么？”
    傻柱是楞种，却不是真的傻子，听见这话，顿时心里一虚：马华这小子故意的？
    我天天带两大盒子饭菜回家，他和胖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说“您又没拿食堂的东西”这种反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话，许大茂在一旁却是看起来热闹。
    “行啊，马华，够厉害的。”
    “你这是当场拿下偷酱油的秦寡妇儿子？”
    傻柱顿时骂回去：“许大茂，放你妈的屁！该上哪儿凉快上哪儿凉快去！”
    “这么小的孩子，什么就“偷盗”啊？”
    “我是刚好做菜要用酱油，让这孩子帮我倒一点儿；这不，一不小心，没倒好，才有了误会。”
    “傻柱，你他妈嘴巴给我干净点！”许大茂正想看热闹，冷不防就被骂出了一肚子火气，“你妈死了，我妈还好好的，你别嘴里一口一个‘妈’！”
    许大茂和傻柱也算是从小认识的仇家，最知道怎么痛击“傻柱”要害。
    这不，话音刚落，傻柱就彻底暴怒，冲上去一脚把许大茂踹躺下，按着就打。
    傻柱身体矮壮，会两手摔跤把式，下盘贼稳，一般人不是他对手。
    许大茂个子虽然高，却不擅长打架，更擅长油嘴滑舌，吹吹捧捧，遇上傻柱只有被打的份儿。
    因为马华按住了棒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反倒是打起来了，也算是稀奇……
    就在这时候，马华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提示。
    【报酬发放中】
    随后，几个人怒气冲冲，从食堂过道内冲出来。
    “都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纪律？”
    “厂领导就在食堂小餐厅宴请兄弟单位，你们就这样给咱们轧钢厂增光添彩？”
    “真行啊！一个个的，打架斗殴！”
    开口训斥的，是一个眼神阴沉、干部装的中年人，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在他身旁有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急得头上直冒汗，正是食堂的王主任。
    他们显然是听到了食堂的嘈杂厮打，急忙出来平息事态。
    这种事让兄弟单位看进眼里，那就是一场笑话啊！
    王主任连忙开口，点名叫道：“何雨柱，你按着许大茂干什么”
    “许大茂今天要上桌陪酒，你把他打了，这可怎么办？还有，为什么打人？”
    “还有马华，你怎么跟个小孩子打一块去了！”
    马华立刻说道：“报告主任，这孩子——”
    “马华！”傻柱焦急地叫道，“他只是个孩子！”
    马华笑了一下，心道：反正我的报酬已经开始发放，就不得罪人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他倒酱油，就把他抓住了；这事情好像何师傅知道的更清楚。”
    傻柱见到马华这样说，倒是大喜过望，立刻为了棒梗编造谎言：“这孩子溜到食堂来玩，我看他挺机灵，让他倒点儿酱油；他给倒了一地，结果马华看见了，这一惊一乍的挺吓人……”
    马华听着“傻柱”何雨柱的瞎话，也不出声。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报酬发放中】这件事情上……
    什么傻柱、棒梗、许大茂，马华才懒得去管。
    到底是什么报酬，怎么一直发放中？

 第三章 真正的报酬

    “何雨柱，你说马华是‘一惊一乍’？”
    听到“傻柱”何雨柱的说法，王主任恼火说道：“我看马华做的非常对！”
    “这轧钢厂食堂又不是个人的，是公家的！”
    “任何人动一针一线，那都是不行的！”
    “你何雨柱算什么人啊？让这么一个溜进来的小孩子帮你倒酱油？造成酱油流淌了这么多！这是造成了损失，你知道不知道！”
    “傻柱”一愣，随后点头：“对，我知道，我承认错误，我认罚！”
    为了保住棒梗，他决定痛快认错。
    “行，认罚就好！”王主任说道，“何雨柱，你应该受到惩罚——对了，你跟许大茂怎么又打起来了？”
    “他骂我，说我妈死了！”傻柱怒道。
    许大茂也叫道：“他先骂的我，说放我妈的屁！”
    这场面真是没法看了……
    李副厂长和王主任本来带着气，因为他们在兄弟单位的领导面前打架，有点够丢脸的。
    现在是生气之余，又感觉好笑。
    这他妈哪来的两个“大毛孩子”对骂打架？完全穿开裆裤的孩子水平！
    “你们都给我住口，净是惹事！”
    王主任说道：“李厂长，您看这两个人应该怎么处置？”
    “两人都扣除本月出工全勤奖励，那个何雨柱写悔过书，通报批评！”李副厂长说道，“真是不像话，丢人现眼！”
    就是罚钱，批评，没事儿，棒梗没事了就好！
    “傻柱”何雨柱松了一口气，推了一把到现在都没敢插一句话的棒梗，抢过他怀里面的酱油瓶子：“臭小子，还不赶紧走？”
    “以后可别来了！”
    我的酱油！
    这下怎么吃鸡肉？
    棒梗恨恨看傻柱一眼，又盯着马华，记住他模样。
    都怪他抓住自己，要不然自己早就跑了！
    之后，棒梗飞快跑出轧钢厂食堂去——这么多大人都在，他又不傻，当然先跑了再说。
    棒梗跑了，傻柱、许大茂受处罚了。
    马华的【报酬发放中】还没有结束，这让他颇为不解。
    事情都完成了，钱没到位？
    我这算不算是被拖欠工资了？该怎么讨薪？
    马华这边正想着，另一边，李副厂长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许大茂，你这模样也没办法去陪酒了。”
    “回家歇着去！”
    目光一扫，忽然感觉马华就在眼前，还挺顺眼的。
    “这个叫马华的小同志，你会不会喝酒？”
    马华心说：这怎么回事，哪有这种场合陪酒，会临时抓壮丁的？
    这可真奇怪。
    尤其是李副厂长这号人，不是善类，他可不会给人机会。
    “李厂长，我会喝酒。”马华带着几分试探，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情况。
    “行，会喝酒就行，一会儿去陪酒，我负责说话，你帮忙挡酒。”李副厂长也没指望马华能跟许大茂一样，能满嘴跑火车，哄得大家开怀大笑。
    主要是抓过去临时挡酒。
    毕竟，许大茂除了活跃气氛，也主要是帮助领导们挡酒，给客人们敬酒的角色。
    马华跟着李副厂长、王主任一起进了小餐厅。
    在他们身后，许大茂跟傻柱两人又瞪上了眼，小声逼逼。
    “傻柱，今天要不是你，这好事轮的上马华？你给我等着！”
    “再说一声？小心我抽你！”
    …………………………
    进了小餐厅，杨厂长和兄弟单位的领导正低声说话。
    见到李副厂长和王主任进来，杨厂长脸色不好看，显然余怒未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起来了！”
    为人刚正的他，军伍出身，最厌恶的就是没有纪律、出乱子。
    尤其是当着客人的面，简直丢人现眼。
    李副厂长轻描淡写：“没什么，后厨那边两个人磕磕碰碰，都是火爆脾气，就吵嚷起来。”
    杨厂长听到事情不太严重，脸色也稍稍缓和：“处罚了吗？”
    “处罚了。”
    李副厂长说完，就哈哈一笑，向客人们说好话、转变了话题，“一点儿小事，也不值得多提，今天，最主要的是今天农机厂的各位贵客……我们必须真诚地欢迎朋友们，兄弟们，同志们……”
    客人们也都满脸笑容，满嘴好话，双方互相寒暄客套话。
    酒席开始了，马华察言观色，不断帮助轧钢厂这边挡酒，敬酒，口中也没有什么花哨敬酒词。
    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也不知为何，农机厂的领导称赞他一句：“这小同志，为人真是挺实在，看着就顺眼。”
    “现在是干什么工作？有什么工作上、生活上的困难？”
    这话一半是客气，一半是有点过于热情，其实不太合适。
    马华福至心灵，却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报酬】，究竟什么时候发放。
    就在此时此刻，通过这种略微出格，又好像只是运气好的方式，进行发放。
    于是，马华顺势露出苦色，开口说了自己为难之处。
    什么家庭不睦，兄嫂嫌弃，吃喝不足，存钱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眼看要结婚了，房子却是要留给大哥的，将来结了婚，夫妻俩都要仰人鼻息活着……
    农机厂领导叹息：“这也是没办法，家家户户，都有这样那样的话题。”
    李副厂长也是点头赞同：“谁说不是？”
    “兄弟分家产，只在背地里骂一骂已经算和睦的啦，动手打架抢东西的，可不少！”
    倒是轧钢厂杨厂长是个心底实诚、有一说一的人，听到马华现在生活情况不如意，想了想说道：“要说轧钢厂家属院，还有原来的老四合院，还有一两间那种偏狭窄的小房子，条件着实不太好。”
    “马华，你要是只想搬出去结婚成家。”
    “厂里面可以帮你分配这么一个福利住房，每月收三毛钱房租意思一下就好，从你工资里面扣除。”
    “你感觉合适吗？”
    马华顿时酒劲儿没了一半。
    好啊，能分个房子，终于不用看人眼色，寄人篱下了！
    这报酬，太可以了！
    “我愿意！”
    “你愿意就好，话说回来，你可不要嫌弃！这几个小房子之所以分不出去，本来也是有很多原因的。”
    杨厂长没说具体是什么原因，马华也很明智地没有多问。
    现在酒桌上，哪有他追根问底的余地？
    【报酬发放成功，轧钢厂福利分房一间。】
    马华看着提示缓缓散去，心中彻底明白了提示意味着什么。
    从刚才就显得古怪的事情，到现在得到分房的承诺后，终于一切都正常了。
    这就是马华抓获棒梗最终收获的【报酬】，非常可观。
    如果他刚才提出工资低、提出自己还不是正式工，或许也能够得到解决，那报酬的内容又会发生改变了。
    这个过程和结果，显然类似于马华获得了一个获取好处的机会。
    只要他自己不刻意作死，就能安安稳稳领到好处作为报酬。
    陪酒完毕，领导们各自散去，马华也是带着醉意要走。
    就在这时候，傻柱带着两个三四十厘米长的大饭盒子进来了。
    进来之后，傻柱先瞪了马华一眼，见到马华酒气冲天，嘀咕一声：“喝猫尿了？今天先不跟你算账……”
    这才开始动手把炖的鸡给倒进饭盒里面，又开始倒腾其他荤菜。
    这饭盒子是真大，愣是把几盘子荤菜加炖鸡全都装进去。
    马华晃晃脑袋，看着这一幕，自己有点歪歪斜斜地向外走去。
    傻柱盯着他背影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小子，明天开始，有你好受的！”
    说完，傻柱也带着饭盒子走出去，招呼食堂帮厨收拾小餐厅卫生，自己大踏步地离开轧钢厂。
    马华抓棒梗，连累傻柱受罚这件事，可被他记住了。
    他决定要拿捏拿捏这小子，让他长点儿教训！

 第四章 棒梗都懵了

    醉醺醺出了轧钢厂食堂后门，马华脑袋清醒了不少，沿着路向家里走去。
    走到一片陈列着水泥管的路旁，马华听见路旁有小孩说话的声音，一低头，就看见棒梗和两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女孩坐一起啃鸡吃。
    “哥，鸡肉光是肉味啊……”大点的女孩，就是棒梗的妹妹小当，抱怨道。
    棒梗恶狠狠撕咬一口鸡肉：“本来我都把酱油偷到手了，傻柱又给夺回去了！”
    “食堂里面还有个多管闲事的，非要抓我，我跟他打了一架！”
    “你能打过大人啊？”小当吃惊。
    棒梗有点不自信，不过为了在妹妹面前不丢脸，还是一挥手里面鸡骨头：“那当然，我是谁啊？还记得去年看那个小兵张嘎电影不？”
    “我比嘎子都厉害！”
    小当咯咯笑：“你就瞎吹牛！”
    “你不信问问傻柱，他说我是最机灵的孩子！”棒梗拍着胸口叫道，终于来自信了。
    傻柱不止一次夸过他，尤其是棒梗偷了傻柱东西后，傻柱总是笑呵呵说“好小子，真机灵！”
    另一个小女孩，是棒梗的妹妹槐花。
    槐花今年才五岁，一边吃鸡肉，一边很认真地说：“咱妈说，不能喊何叔叔傻柱啊。”
    棒梗满不在乎，直接说道：“你们是小孩子，不能喊。”
    “我是大人了，我能喊，你看看咱们四合院的大人，谁不喊他傻柱？”
    槐花似懂非懂，感觉有点道理，又闷头吃鸡肉。
    棒梗吃着鸡肉，又感慨：“那个叫马华，真是多管闲事！”
    “嗯？”
    马华探头过来：“我哪儿多管闲事了？”
    “啊！”
    棒梗吓了一跳，急忙把鸡肉藏进棉袄里面。
    小当也反应过来，把鸡肉藏在身后。
    槐花呆呆地看看马华，不明所以，继续吃鸡肉：“哥，你怎么不吃啊？”
    马华之所以没有直接回家，是因为眼前又出现了提示。
    【问出棒梗偷鸡真相，可获得固定报酬】
    上一次发放的是【报酬】，这一次是【固定报酬】。
    不管报酬好，还是固定报酬好，马华感觉都不能够错过。
    他这一出来，可把棒梗给吓坏了——这个马华，难道又要多管闲事？
    “你……你想干什么？”
    藏在棉袄下的鸡肉，烫的棒梗肚皮生疼，龇牙咧嘴的对马华叫唤。
    马华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就是看见你们吃鸡肉，有点奇怪。”
    “你们这鸡肉从哪里来的？”
    马华这么说，棒梗也知道遮掩没用，连忙把鸡肉从棉袄底下掏出来——烫的慌！
    “你管不着，这是我从外面捡的！”
    棒梗直接说了一句，舔了舔嘴唇，又开始吃鸡。
    马华笑了笑，嘴里带着酒气：“你不说，我也知道；棒梗，你今天去食堂偷酱油，就是因为你先偷了这只鸡。”
    “这只鸡，应该就是四合院的。”
    “你要是不说，我这就去四合院问一问谁家少了鸡，顺便报警把你抓起来；你要是说了，这事情我就不管了，我还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马华这话，直击棒梗软肋——他知道自己经不起盘问，也知道马华真可能抓他，跟傻柱不一样！
    至于马华说的“不管了”，棒梗不信，肯定是大人哄小孩呢！
    “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我偷许大茂家的鸡，跟你有什么关系！”
    棒梗对马华叫嚷。
    哦，直接就承认了？到底是小孩子。
    马华这时候收到了提示【固定报酬：一次免灾机会（小）】。
    这又是啥玩意儿？
    马华是真的感觉“提示”故弄玄虚，又没有详细解释。
    算了，慢慢摸索。
    【报酬】到手，立刻就走，在棒梗、小当懵然的目光中，马华笑了一声：“行，你爱偷谁就偷谁。”
    “下次我再问你，你还得好好配合，知道了吗？”
    棒梗下意识地点点头，见马华真的走远了，油花花的脏爪子挠了挠头发。
    真走了？不多管闲事了？
    这个马华好奇怪啊。
    看见一旁的槐花吃得正香，棒梗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不管了，专心吃鸡！
    兄妹三个闷头吃鸡。
    不远处，傻柱提着饭盒，走来了。
    棒梗兄妹偷鸡会不会闹大，会不会被发现，根本不是马华愿意关心的。
    在回家的路上，马华想的是——自己两次【报酬】都跟棒梗这小子有关，难道说自己的提示，实际上是跟四合院的一些人物有关联，才能触发报酬任务？
    如果是这样，自己可真要好好思量一下。
    正想着，进了胡同，到了自己家门口。
    一个妇女正端着水盆往外走，见到马华，就闻到他一身酒气。
    不满意地撇了一下嘴，把水盆里面水泼在马华脚旁边的下水沟里，那妇女转身回家了，嘴里嚷嚷着：“爸！妈！”
    “马华在外面喝酒，糟践钱啦！”
    这女人，就是马华的嫂子、马中的媳妇曹菊花。
    曹菊花个头挺矮，而且挺能干，无论是家务活还是力气活，比男人都管用。
    虽然长相不太好，但是因为她这么能干，马华父母都对她特别满意。
    至于这位嫂子的性情，从她当面告状也能看得出来，她是那种心里面藏不住事情的人。
    这种性情的人，如果感觉你好，那就是真的好。
    如果感觉你占了她的便宜，那可就要了命咯，那是无时无刻不跟你使脸色的。
    十分不幸的是，马华之前习惯这个时代的这段时间，就是嫂子曹菊花感觉“小叔子吃喝穿用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东西，占我们多大便宜”的时候，所以那体验一点儿都不愉快。
    幸好今天遇上棒梗，得到报酬，明天就能分个小房子。
    别管小房子怎么糟糕，马华反正是要搬出去，不愿受这个爱憎分明，老是看自己不顺眼的嫂子的气了。
    曹菊花叫了一声，屋里面顿时有了反应。
    披着一件磨光的老羊皮袄，提着旱烟袋的马华父亲走出来，看着马华：“喝酒了？”
    “嗯。”
    “进来。”马华父亲让马华进了家门，插上门，从门后摸了个棍子。
    马华见这架势，连忙叫一声：“慢着！为什么打我？先说明白！”

 第五章 家有一本经

    “打你，是因为你不会过日子！”
    马华父亲马成德，拎着棍子回答了马华的疑问：“你一个月才几个钱？下馆子喝酒？”
    “是不是还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马华解释：“还真不是，今天领导在食堂招待客人，看见我就让我过去帮领导挡酒。”
    “我没在外面胡混。”
    马成德怀疑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马华点点头，向外走去，
    马成德见他一点儿都不心虚，也不像是说瞎话，这才半信半疑地收起棍子：“你还能上桌陪酒？没得罪人家领导？”
    “没有没有。”
    马华嘴里面应着，看见大哥马中、大嫂曹菊花两人正站在堂屋门口，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什么，直接钻进自己小屋里面。
    酒劲儿上涌，马华就昏昏乎乎困了。
    睡之前隐约听见有人嘀咕：“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说不定不走正道……”
    “爸，你可小心点儿，咱们家的钱可收好了……”
    没意思，这么凑在一起过日子，真是没意思。
    马华心中想道，然后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马华肚子里面叽里咕噜叫。
    肚子饿了。
    开了昏黄不堪的电灯，马华走向堂屋门口。
    “爸、妈，你们都歇着了？”
    “嗯，歇了。”
    “都吃饭了？”马华又问。
    “吃了。”
    马华去厨房看了一眼，冷锅冷灶，连刷锅水都没给自己留，干干净净……
    马华沉默了两秒，到堂屋用力敲了一下门：“爸妈，你们都起来，我有事要说。”
    又对侧屋喊：“哥，嫂子，你们也起来！我有事儿！”
    马成德蹬上棉裤，披上羊皮袄，从屋里拎着棍子跑出来：“臭小子，欠揍了是！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马华冷静地说道：“我要搬出去了。”
    马成德呆了一下，提着棍子忘了揍他：“啊？”
    没过一会儿，马华母亲马刘氏、马中、曹菊花也都穿戴整齐，呼着冬天夜里的寒气，到了堂屋。
    马成德正大口大口抽着旱烟袋，整个屋里面全是烟味儿。
    “马华说，他有事儿？”马中问道。
    马华点点头：“对，有事。”
    曹菊花撇嘴：“嘁，他能有什么事？”
    马华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我快要搬出去了，也就这几天。”
    马刘氏、马中都愣了，这才明白为什么马成德一言不发，抽自己的旱烟袋。
    “搬出去？这是好事啊！”
    曹菊花心直口快，立刻脱口而出。
    马中用力拽她胳膊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终于住口不说。
    一片沉寂之后，马成德沙哑着烟嗓子开口：“马华，你存了多少钱了？”
    “不是说到年关的时候，买个自行车，方便找媳妇吗？”
    “这时候搬出去，净是往外给人家掏钱，不划算呢。”
    看这一家人的表现，马华已经渐渐消了心里面那股郁气。
    还是那句话，亲情不是假的，但是各有各的考虑；马华不走，有点儿碍眼，马华一说要走，马成德、马刘氏、马中又明显担心他在外面过不好。
    马华回答马成德的话：“我在轧钢厂两年了，吃喝没怎么用钱，住在家里也不花钱，零零散散花一点儿，到现在存了一百二十块钱。”
    “要能弄到工业票，买个一般的自行车也够用的，没必要盯着一百五六十的自行车去买。”
    “还是说呢，好不容易存的钱，破开了数，回头再存就难啦。”
    马刘氏慢慢说着：“这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过了年再说？”
    言下之意，劝马华不要急着搬出去。
    虽然一切都留给马中两口子，可也不能寒冬腊月把小儿子、快过年的时候往外赶，尤其是在外面租房，那就是白白浪费钱，更加不值了。
    曹菊花心说：搬出去才好——
    不过丈夫马中一直用眼瞪她，她也只好暂且不说话。
    马华说道：“那倒不是，今天我帮领导挡酒，领导问了我两句。”
    “我说我快结婚了，就差个结婚房子。”
    “领导说明天上班帮我解决这件事，就是分一个不怎么好的房子，一月三毛钱住着，从我工资里面扣钱。”
    “啊？这敢情好！”马成德、马刘氏、马中都大喜过望。
    “你捞到分房啦？这下行了！”
    “房子应该不是太好，都是别人挑剩下的。”马华说道，“我估计还得费事儿。”
    “那也比租外边的房子好！”马成德喜形于色，站起来来回踱步，“这事儿得赶紧！”
    又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以后好好干，别走歪门邪道！”
    马刘氏也是叮嘱马华，真要分到房子，有什么忌讳，有什么讲究，还要首先准备好什么。
    马中也过来跟马华说了两句好话，祝贺他分到房子。
    一时间，马华从被冷落的小子，变成了马家最受关注的人。
    马华跟他们回答几句话，问道：“有吃的没？我有点饿了。”
    马刘氏就从堂屋的窝头筐子里面给拿来俩窝头——这年月粮食宝贵，哪怕是窝头都不舍得放在其他屋里，都是放在堂屋和主人在一起，免得老鼠偷吃。
    这也是马华看见厨房锅里面没留饭，就知道自己肯定找不到其他吃的缘故。
    马华掰碎了冰凉生硬的窝头，泡在白开水里面，勉强果腹，吃过后跟父母兄嫂招呼两句又回屋了。
    他回屋休息，马成德、马刘氏、马中都高兴的睡不着了。
    一家人一个大难处解决了，马华以后也不在外面受委屈，这是多大的喜事！
    曹菊花说了一句“谁知道是真是假”，冷水没泼成，被马中、马刘氏训了一通，气的瞪眼跺脚也回屋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到红星轧钢厂没有先去食堂，而是先去了厂领导们所在的三层小楼前。
    农机厂来做客的领导昨天就走了，李副厂长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可靠的人，马华感觉昨天那一桌人，真正说话算数的就是那个看上去脾气火爆、挺难打交道的杨厂长。
    杨厂长是血与火里面走出来的，吐一口唾沫就是一颗钉。
    他来的早，杨厂长却是有配车来的快，刚等了一会儿，杨厂长的汽车来了。
    一下车看见马华，杨厂长也没多说什么，叫他跟着去办公室，问他具体情况进行确定。

 第六章 来自傻柱的刁难

    办公室内，马华对杨厂长说了家庭分配没自己事，必须想办法自力更生、搬出来的问题。
    杨厂长听后，说道：“你这种情况很多家庭都有，实话实说这不能作为分房的依据；毕竟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平时说两句骂两句，还是管你吃饭睡觉的？”
    “换成外人，你就是说一千句、一万句好话，人家也不给你一毛钱。”
    又向马华说道：“昨天，你说你快要结婚了，这倒是可以。”
    “只要你不嫌弃那房子小，不嫌弃背阴，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结婚的房间，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你对象是哪儿的，大概什么时候结婚？”
    马华有点儿尴尬了，他哪里有什么对象！
    只好说道：“杨厂长，我跟我对象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稳当……能不能这样，我把分房子这件事先跟她说说，如果她答应下来，我们就能结婚分房。”
    “也行。”杨厂长点头说道，“顺便你们也看看分房子的环境，不满意房子的话，那也就不用分了。”
    马华听后，不免又有点惊讶：“有这么差吗？”
    杨厂长点头：“很差，非常差，上一次分房有些老职工宁可等下一批，也不要这种房子。”
    “我就说两个房子，前些天刚从后勤那边了解过情况，记得还挺清楚的。”
    “一个是轧钢厂家属院的，一个是老四合院那边的，这两个房子，首先是房子比一般的分房小一半。”
    “轧钢厂家属院的那个房子还带屋顶漏水的，老是修不好，现在只能被当作家属院的杂物房，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四合院那个房子，则是常年背阴，夏天湿热，冬天阴寒，如今也是杂物间的用途，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厂长说完之后又看向马华。
    马华听后，也是颇感无语：难怪没有人选择这种分房。
    面积小一半，还住着不舒坦，住进去找不自在？
    厂子里面分房也是一批批的，这种房子一个不要，剩下的都有从众心理，也都跟着不要。
    “杨厂长，您看这……都成杂物间了，您还要求我必须结婚才能分这个房子，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马华有点为难地对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听后，倒是也沉吟起来。
    规矩的确是规矩，但这两个房子，的确是没人稀罕的破房子。
    严格要求马华，还把这种房子当作婚房，的确是不太合适。
    这就不是帮马华，而是害人。
    这真是挺麻烦的。
    杨厂长决定快刀斩乱麻，一拍桌子：“你先挑一个住下，我给你拿钥匙，还是每月三毛钱！”
    “如果你住不惯，那就找我退了钥匙；还有，什么时候你工作转正，要结婚了，到时候也退了钥匙，再说分房的事情。”
    马华闻言，也知道杨厂长这是帮了大忙。
    要不然，公家再破的房子，也没有让自己先住进去的道理。
    “多谢杨厂长，老四合院指的是食堂大师傅何雨柱住的地方？”
    马华确认一下，得到杨厂长肯定回答后，立刻说道：“我选四合院那间房子。”
    杨厂长有些疑惑：“你确定？漏水的房子，用几个脸盆接水也就算了，这种冬夏难熬的房子，住进去可不好想办法。”
    马华点头：“我确定，四合院人多热闹，挺好的。”
    事实上，从昨天意识到报酬应该和棒梗、何雨柱、秦淮茹等人有关系后，马华就知道，别说四合院有房子，就是四合院没有房子，自己也得想办法过去。
    别的不说，【报酬】这东西，就是他改变命运的最好办法。
    如果没有昨天抓棒梗的报酬，马华怎么可能今天捞到一个房子，怎么有资格对父母兄嫂硬气，说搬出去就搬出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非自己能打伞，离开这屋檐下！
    所以，房子再破再差，只要住在四合院，那就还有的是机会获得报酬，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定了这件事，杨厂长雷厉风行，立刻去后勤处拿了那房子的钥匙给马华。
    马华奇怪问道：“杨厂长，钥匙既然在厂里，怎么那屋子会成为杂物间？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什么人能动用这个房子？”
    “这个是因为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他是街道办在四合院的协管员；这房子又没分出去，就是他房屋的耳房。就给了他一把钥匙，结果他为人好说话，就变成了这样。”
    杨厂长说道。
    马华点点头：“好的，杨厂长，他既然为人好说话，想来应该也不会难为我。”
    离开杨厂长办公室，走过公告栏，上面贴着通报批评，处罚通知。
    傻柱的大名何雨柱，出现在处罚通知、通报批评两个告示上面；许大茂的名字则是只出现在处罚通知上面。
    马华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食堂，准备开始工作。
    刚进食堂，就看见胖子围着傻柱打转，不知道哄了傻柱多久，哄得傻柱眉开眼笑，正在满嘴里跑火车。
    马华听着傻柱手舞足蹈讲述，才知道昨天傻柱回家之后，饭盒里面的鸡惹祸了——许大茂家里鸡丢了一只，说傻柱偷的，然后两个人话不投机，傻柱又按着许大茂揍了一顿。
    结果四合院开全院大会审偷鸡贼，许大茂怀疑棒梗偷酱油的事情就是为了吃鸡，傻柱也感觉八成是棒梗，就站出来，顶了偷鸡贼的事情……
    棒梗他妈秦淮茹说是过意不去，今天下午就把她叔家的妹妹秦京茹领来，给傻柱介绍对象。
    “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傻柱乐呵呵正说着话，一抬眼看见马华，顿时把茶缸子重重拍在桌子上。
    “马华，你小子可算来了！”
    “这都几点了？你小子上班迟到了，你知道不知道？”
    马华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今天我有事——”
    “就你有事儿？我们都闲着没事儿？”傻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以前怎们没瞧出来，你跟半大孩子较真呢？你怎么这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是棒梗被马华抓住的事情，傻柱记仇着呢，
    傻柱叫嚷了一通，指着泔水桶：“行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负责倒泔水，别切菜了。”
    “你这样狗拿耗子的人，我用不起！”
    免灾机会一次（小），开始使用。
    马华得眼前冒出提示，他本来不想多话，见到傻柱这说话骂骂咧咧，给自己安排倒泔水的脏活，最可恶的是把自己昨天刚得到的报酬免灾机会一次，给激发了。
    这火气，也是腾一下上来了。
    对秦寡妇一家，你爱怎么舔怎么舔，跟我马华无关。
    破坏我的【报酬】，那可不行！

 第七章 免灾

    虽然不知道免灾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免的什么灾，被傻柱这个家伙给弄得被动激发了，马华都挺火大。
    首先是傻柱毁了自家的东西，价值不明。
    其次是傻柱给自己带来“灾祸”，这才激发了免灾机会。
    马华直接对上了傻柱：“傻柱！”
    “你嘴里最好干净点，都是食堂工作的，你没资格决定我的工作内容！”
    “我不切菜可以，不跟你打交道也可以；可我在食堂干什么，可不是你能管的着的！再嘴里不干不净……”
    没等他说完，傻柱已经楞着头，瞪着眼：“小子！怎么着啊！”
    拳头已经举起来，眼看就要动手。
    圆头圆脑的胖子则是挤过来，用力推了马华一把：“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敢跟我师傅瞪眼！”
    马华也是猝不及防，没想到身边还有别人下手，身体一晃就被推的站不稳了，朝着生火的灶台摔过去——甭管是火，还是大铁锅，还是一锅热水，只要碰上那至少也得烫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拉了马华一下，马华这才恢复了平衡，站稳了身体。
    原来是一边择菜的刘岚站起来了，帮了马华一手。
    马华也是心里面惊了一下，原来“免灾”是应在这上面。
    真要趴灶台上，至少被烫红，甚至可能烫出一辈子褪不掉的疤瘌！
    刘岚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多管闲事了。
    不过站都站起来了，索性管到底，刘岚叉着腰，看着傻柱、胖子：“昨天刚因为打架批评通报，今天又打？”
    “傻柱，你打不够是？”
    傻柱一撇嘴：“老爷们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你想打架啊？回家钻被窝，跟你家男人打去！”
    傻柱一说，胖子顿时嘿嘿笑起来，食堂不少人看着，也都笑了。
    本来刘岚也是会说荤话的，这一次，傻柱说完不少人一起笑，刘岚的脸却不知为何，跟开不起玩笑似的，沉下来变得铁青，一对吊梢眉毛耷拉下来，
    看着众人笑声中，脸色发青的刘岚、自以为幽默的傻柱，马华直接向前一步，挥拳朝着傻柱打过去：“傻柱，你嘴里给我干净点！”
    “好小子，我都没揍你，你跟我动手——”
    傻柱嘴里咋呼起来，一偏头让过马华拳头，就要反击。
    他是学过摔跤把式的，身体又壮，收拾马华这样略瘦弱的人，本应该简单轻松。
    这一次，却是出了意外。
    还没等他反击，脚底下一滑，摔了一下。
    马华立刻蹿上前去，骑在他身上，给他脸上几拳。
    这几拳挨得十分憋屈，傻柱眼窝里面直冒金星。
    这一下，他也是楞种劲头上来了，怒吼一声爆发力气把马华掀开，翻身就要揍他。
    “都给我停下！”
    刘岚尖叫一声，挡在何雨柱拳头前面：“你要想丢了工作，你就打！”
    “我看你敢不敢打妇女同志！”
    何雨柱咬牙切齿，大冷天的，鼻子里面呼哧呼哧冒出两道白气：“行啊，刘岚，我算看出来了！”
    “你拉偏架！马华打我，你怎么不拉他？我还手你挡着？”
    “人家马华打你，是给我出气！”刘岚理直气壮，“谁让你嘴里对我不干不净的！”
    何雨柱没话说了，气的手指对刘岚点了又点。
    “刘岚，你不讲理是？平时你开多少次玩笑，今天我这个玩笑，你就开不起？”
    “我跟你论这个吗？”刘岚伶牙俐齿，十分泼辣地叉着腰，“老娘愿意开玩笑的时候，那是老娘愿意！老娘不愿意，你就是调戏妇女！”
    得！
    没法讲理了！
    傻柱也没办法真动手打女同志，这种事做出来太丢人了，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轻饶自己。
    只好伸手指了指刘岚后面的马华：“行，马华，你等着！”
    “今天刘岚拉偏架，改天咱们再比划比划。”
    “丫的，我让你一只手，你都不行！”
    随着傻柱退到一旁，胖子跟在他身后面不断劝他，食堂里面偃旗息鼓了，今天倒是没惊动领导，大家都省了麻烦。
    马华和刘岚互相看看。
    “今天多谢你了，刘岚姐。”
    “谢什么谢，我还得谢谢你呢！”刘岚又坐下择菜，“傻柱那张臭嘴，我早就想要给他撕烂了，今天你算是给我出气！”
    又示意马华坐下：“来，帮我一起择菜！”
    马华便坐下择菜，一边择菜，一边心里面嘀咕：免灾机会好像不是免灾一次，而是持续一小段时间？还是说，这个免灾机会，针对的是今天和何雨柱冲突这一件事？
    上班，干活，忙忙碌碌又是半天时间。
    下午四点钟，有人出食堂转悠，回来满脸兴奋：“外面电影布拉起来了，今天放新电影《阿诗玛》！”
    四九城的冬天晚上来得早，五点多就天昏黑，所以四点多搭电影布准备放电影，时间正好来得及。
    这一下，食堂不少人都坐不住了。
    娱乐活动极度缺乏的年代，谁不想看电影啊？尤其是之前没看过的新电影。
    食堂的工作基本都差不多了，人心浮动。
    胖子也跑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跟傻柱汇报：“师傅，秦淮茹带着一个乡下姑娘，准备看电影呢，那姑娘可漂亮了！”
    傻柱咧嘴一笑：“什么乡下姑娘，那是你师娘！”
    胖子连忙拍马屁：“那师娘可真漂亮，怪不得放电影的许大茂又凑上去搭话啦！”
    傻柱恼火地站起身来：“什么！这混蛋还是欠揍！”
    正要出去揍许大茂，王主任来了：“哎，何雨柱，快点炒几盘拿手的菜，李副厂长要招待客人！”
    傻柱有点不情不愿：“啊？这时候？”
    “要不然呢？”王主任瞪眼，“你赶紧啊！”
    说完转身走了。
    傻柱有点郁闷，只好说道：“行，反正该是我的媳妇，那就跑不了。”
    “许大茂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又叫道：“胖子、马华，快切墩儿！土豆、萝卜还有那个什么……”
    马华笑了一声，摘下来食堂的围裙：“何师傅，您不让我切菜，我就不切了。”
    “我看电影去了。”
    说完话，直接离开了食堂。
    傻柱气的瞪眼：“这臭小子！等收拾许大茂，也带你一个！”
    “胖子，你赶紧切墩儿！急等着用！”
    胖子傻眼：“师傅，我也想看电影。”
    “你有空再看，赶紧！”傻柱催促。
    胖子羡慕地看看马华越走越远的身影，只好开始切墩。

 第八章 秦淮茹，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吧

    走出食堂，轧钢厂附近不少小孩子、老人已经搬着板凳来占地方了。
    也有马华这样不太紧要的职工，走出来提前占个座位。
    比如轧钢厂卫生室、轧钢厂理发店的人……
    马华来到跟前，发现没有自己坐的地方，只能站在后面。
    前面都被长的条凳，短的板凳摆满了，老人、孩子、职工坐了不少——谁看电影，谁自带凳子，你没带凳子，等于没买坐票，后面站着看。
    电影还没开始，没什么好看的。
    让马华感兴趣的是前面几排正在说话的人。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坐在凳子上，等着电影播放，棒梗的妈秦淮茹穿着蓝底白碎花的厚棉袄，跟一个乡下姑娘说话。
    这姑娘身上的棉袄略有些脏旧，倒是跟大部分人也差不太多，主要是忍不住来回看周围环境，双手下意识地抄在袖子里面。
    抄袖子里面暖和过冬，四九城老一辈的人会这么干，但是四九城年轻一代的人，别管有工作没工作，已经没有这种作态了。
    四九城年轻一辈都讲究利利落落、风风火火的精神，缩身子，抄袖子绝大多数是不会做的。
    不过除了这作态之外，姑娘的小脸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再加上一点看什么都好奇的模样，如同第一次出窝的小白兔。
    马华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看顺眼的姑娘。
    静静看了几眼，走了过去。
    路过放映机旁边，许大茂跟媳妇娄晓娥两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拌嘴。
    “看人家姑娘水灵，挪不开眼了是？”娄晓娥说着话。
    “谁看了，我就是过去打个招呼！”许大茂说道，“行了，行了我有正事儿！”
    “今完别等我吃饭了，我放完电影还得陪领导喝酒！”
    娄晓娥被吸引了注意力：“昨天傻柱打的脸上还没消，你怎么去？”
    “就说下乡放电影，路滑摔了一跤！”许大茂露出一个笑容，对娄晓娥挤眉弄眼，“你爷们聪明不？”
    娄晓娥嫌弃地看他一眼：“你昨天怎么不这么说？”
    许大茂一时无言，摆摆手：“行啦行啦，别打扰我工作！”
    拿起话筒来吹气：“喂，喂？都听得到？”
    “今天我们放的是国产电影阿诗玛，这个讲述的是一对男女青年反抗地主恶霸的故事……”
    在许大茂的讲述前言声音中，马华穿过几个人来到前排秦淮茹家条凳上坐下。
    那乡下姑娘被吓了一跳，缩了一下身子：“同志，你这是——”
    秦淮茹立刻探身过来，胸口隔着棉袄挺了挺：“马华？你怎么坐下了？”
    “想看电影自己搬凳子去，这儿没你的空。”
    马华笑了：“秦淮茹，我怎么不能坐下？我有事儿啊。”
    “去去去，一边去，小孩子家有什么事？赶紧一边呆着去！”秦淮茹赶他。
    马华不走：“我说秦淮茹，你今天干什么来了？这姑娘是谁啊？你从乡下拐来的？”
    秦淮茹被他这话逗得半是气半是笑：“马华，你趁早给我滚蛋，别在这儿耍嘴皮子！”
    “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妹秦京茹，今天带她来，是跟你师傅介绍对象的。”
    “以后可能就是你师娘，你放尊重点儿。”
    马华说道：“秦淮茹，你这就不对了。”
    “你说我是小孩子，那这个秦京茹，跟我差不多大，那也是个小孩子啊。”
    “你把这么一个‘小孩子’介绍给何雨柱？这得差了七八岁？挺会乱点鸳鸯谱啊！”
    马华这么一说，秦京茹顿时明显动摇了。
    主要是刚才许大茂就过来说了一通“傻柱”的坏话，秦京茹有点怀疑何雨柱是个傻子。
    马华又一说，大了足足七八岁，秦京茹心里更不愿意了。
    我姐不会是把我骗到城里，卖给脑袋有病的光棍汉子？我可不干啊！
    秦淮茹瞧得出来秦京茹的动摇，立刻对马华皱眉：“不是，你这小子……何雨柱不是你师傅啊？有这么坏你师傅好事？”
    马华也不跟她争论何雨柱是不是自己师傅，直接说道：“我实话实说，这要是能坏了事，那就说明这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哪有好事藏着掖着，怕人知道的？”
    马华这么一说，秦京茹更是心里动摇：“你叫马华是？”
    “马华同志，你还知道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行啊，你跟我来，咱们慢慢说，这里人挺多的，说话都听不清。”马华立刻站起身来，示意秦京茹跟上。
    秦京茹顿时有点不敢：“还是人多了好，就在这儿说。”
    刚进城，看谁都打怯，她也怕马华不是好人呢。
    “行，那就在这儿说。”马华对秦淮茹一伸手，“那个，秦淮茹，你离远点儿，我们俩说说话。”
    秦淮茹的脸都气的发白了。
    现在她是看出来了，马华这小子，是要大逆不道，撬师娘啊！
    “马华，你没事就赶紧滚蛋！我警告你啊，你师傅来了，非得揍你不可！”
    “还有，京茹，你听我的！”
    “上我这边来，别跟他说话！”
    马华笑道：“没事？我怎么没事？”
    “秦淮茹，你过来，我跟你说一句话，你就知道有事没事了……”
    “你少给我来这套！”秦淮茹不想和马华多说。
    “昨天，你们四合院少了一只鸡？”马华说道。
    秦淮茹吃了一惊，看着马华——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知道什么？
    昨天回了家，棒梗连偷鸡这件事都始终嘴硬没承认，当然不会告诉秦淮茹、傻柱等人遇见过马华，所以秦淮茹还不知道马华问过棒梗的事情。
    马华招招手，秦淮茹无可奈何，又隔着秦京茹探过身来。
    马华在她耳边说道：“秦淮茹，你也不想棒梗偷鸡的事情被许大茂知道，再闹大？”
    “这不光是赔钱，棒梗可就毁了名声了。”
    秦淮茹气的咬牙：“行，臭小子！”
    “傻柱告诉你这件事，你反过来咬我一口，是？”
    马华笑道：“你看，你都叫他‘傻柱’了，还说他不傻？”
    秦淮茹立刻反应过来，看到了秦京茹眼里面警惕不安，知道这件事更加不好解释了——你秦淮茹知道这是傻柱，让我嫁给他？
    “马华，你说，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茹沉着脸问道。

 第九章 跟秦淮茹的默契

    马华的出现，让秦淮茹根本意想不到。
    尤其是她印象中，马华应该是跟着傻柱后面，傻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小学徒、帮厨，今天居然来拆傻柱的台，还威胁自己。
    原来这也不是一个善茬！
    面对秦淮茹的喝问，马华笑了笑：“不干什么，你配合一下就好。”
    “你上一边去，我跟秦京茹说说话。”
    秦淮茹嘀咕一声：“谁还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看到马华的眼神，好像真的会把棒梗偷鸡的事情抖出来，秦淮茹也不坚持了——反正，她介绍秦京茹给傻柱，也有一半不是真心的。
    秦京茹如果真跟傻柱好了，结婚过日子，秦淮茹肯定是半忧半喜。
    许大茂有老婆，让他拐走秦京茹，真不合适；回到公社，秦淮茹都不好跟秦京茹的父母交代，带人家姑娘进城，结果让搞破鞋的给骗了，秦淮茹肯定落埋怨。
    如果是马华，其实也不差——再差的学徒工，也比“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地瓜干”的生产队员强？
    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也有将近二十块钱，而生产队员一年到头出苦力，又能分到几个钱？
    如果秦京茹跟他，也不算亏了。
    “马华，你可不许对我妹不规矩！”
    “还有，京茹，你注意点儿！”
    秦淮茹装模做样提醒完毕两个人，还真就往长凳另一边挪了挪，给马华、秦京茹留下了一点空隙。
    有空了，说话也自在多了。
    马华对秦京茹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马华，今年二十岁，还没结婚，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的。”
    秦京茹也明白这个马华是干什么来了，不光是来找麻烦，还是找对象。
    心里面想了想，那个傻柱听上去也不像是个靠谱的，自己也不一定拴死在他一个人身上。
    “我叫秦京茹，秦淮茹是我堂姐，我是下边公社小秦庄生产大队的。”
    “我姐带我进城，是说让我相亲的，那个傻柱，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是个傻子？”
    周围净是人，大人小孩吵吵闹闹，马华跟秦京茹不得不凑近了说话。
    “这个我说句公道话，傻柱不是那种一看就不能生活的傻子，他是食堂的师傅，每个月赚钱不少的。”
    “那你们为什么叫他傻柱？我姐刚才也叫了一声。”秦京茹好奇，“这不挺好的吗？”
    “光看条件是挺好，但是他其他方面有问题啊。”马华说道，“这个人脾气邪性，特别楞种；从小时候卖包子，乱军进四九城，有人抢了他包子吃没给钱，他追着跑了半个四九城跟人家要包子钱。”
    “没人把他给枪毙了都是命大，他就这么楞。”
    秦京茹跟着点了点头：“那是挺楞的。”
    “还有，他现在跟你姐，基本上是搭伙过日子，他的钱和粮食，基本都花在你姐一家人身上。”
    马华说完这句话，秦京茹立刻呆了，迅速转头看一眼秦淮茹：“我姐？”
    “对啊，就是你姐。”
    “天天傻柱给他们家从食堂带饭，傻柱的衣裳裤衩子都是你姐洗刷。”
    马华说完，秦京茹立刻气的瞪眼：“这不是坑我吗！”
    你自己的相好，推给我干什么，当我捡破烂儿的？
    作为村里一枝花，秦京茹在小秦庄年轻人里面也是随意挑挑拣拣的，她要跟谁结婚，那能把小伙子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
    结果秦淮茹要把自己相好介绍给自己，立刻就让秦京茹产生了极大的排斥和厌恶。
    傻柱比自己大七八岁，又是个傻楞种，还跟秦淮茹是相好。
    这种人自己怎么能谈对象？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谈啊。
    真要结婚，往后床上，不知道睡哪个女人！
    “你没骗我？”秦京茹又怀疑地看向马华。
    “你不信打听打听，也不用跟别人打听，现在就问秦淮茹，傻柱是不是心肠好，经常给她们家带吃喝？”马华很自信地说。
    秦京茹点点头，转头跟秦淮茹问话。
    秦淮茹本来就有点舍不得傻柱结婚，听到秦京茹的问话，转头跟马华对视一眼。
    马华一笑，这小寡妇也莫名地嫣然一笑。
    两人一时间，有点默契了。
    “雨柱人挺好的，看我们家生活困难，经常给我们家带吃的喝的；我也没什么报答他的，就帮他清理房间，洗洗刷刷，干点力所能及的小活。”
    “京茹，你不用多想，我就是帮帮忙，老爷们儿难免照顾不好自己；以后你要是跟雨柱结婚，这些事都是你的。”
    秦京茹一撇嘴，话里面带着刺：“哦！”
    “敢情，以后才是‘我的’？现在不是‘我的’，就是‘你的’呗？”
    她算是明白了，这跟搭伙过日子有什么区别，顶多是铺盖没有抱到一个床上去！
    傻柱这对象，那就是秦淮茹的，自己这种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可不能跟这种人。
    拿话顶了秦淮茹一句后，秦京茹已经对傻柱完全不感兴趣了。
    “谢谢你啊，马华，你真是个好人。”
    马华笑了笑：“应该做的，你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不明不白地跟这么一个人。”
    “我哪里好了，就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秦京茹不好意思。
    “我看你挺好的啊，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马华笑着说道。
    秦京茹脸色微红，扭捏起来。
    马华什么意思，她当然懂了，嘴里面当然是连忙不好意思。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天已经黑了。
    许大茂结束了絮絮叨叨的影片介绍，开始播放新电影《阿诗玛》。
    秦京茹看的目不转睛，被剧情深深吸引，马华也知道她看新奇，没打扰她，也跟着看。
    不得不说，老电影爱憎分明，情绪调动还是挺到位的。
    许大茂把放映机交给另一个人，准备去食堂陪领导。
    走过前排，看到马华、秦京茹两人坐一块看电影，顿时呆了一呆。
    马华这小子，下手够快啊！
    这姑娘真漂亮，真可惜了……
    带着感慨，许大茂进了食堂；领导们正在谈事情，还没到小餐厅来。
    傻柱靠着灶台，骂骂咧咧。
    王主任让他赶紧炒菜，这菜都出锅了，外面电影都开始，领导也没来……这对傻柱来说绝对是坏他好事，怨气满肚子。
    “哟，傻柱，怎么没看电影去？”
    许大茂明知故问。

 第十章 上阵父子兵

    “你管得着吗？”
    傻柱重重放下搪瓷缸子，跟许大茂瞪眼。
    许大茂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是，我是管不着。”
    “我是提醒你啊，秦淮茹带来那姑娘真水灵！小白菜芯子似的，小脸能掐出水来，可别让人给拱了！”
    “今天看看电影，明天正好厂里休息，逛逛大街，你说这多好？”
    “话里有话，是？”傻柱盯着许大茂，“你小子跟秦京茹说什么了？你有老婆还乱来，小心我去厂里保卫科举报你！”
    许大茂得意地晃晃脑袋：“我倒是有点儿想，不过还没机会呢，就有别人过去了。”
    “傻柱，你就等着别人把你墙角撬了！”
    说完话，哈哈笑着离开后厨房去了小餐厅等领导。
    傻柱被许大茂说的一怔：“除了许大茂，还有别人？谁啊？”
    “胖子，你帮我去看看？”
    “胖子？”
    一转头，不久前还在厨房的胖子已经溜走，八成是看电影去了。
    “嘿，也跑了！”
    傻柱悻悻然，回想刚才许大茂的幸灾乐祸——先别管其它了，先把许大茂这混球，今晚上收拾了！
    过了没多久，领导们终于来了，许大茂在小餐厅里面劝酒，挡酒不停。
    “领导大，我许大茂小，所以领导一杯顶三杯，这个就是一大三小！”
    “那我要是喝三杯呢？”
    “您喝三杯，我喝九杯啊！”
    “好好好！”
    一顿晚饭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许大茂趴在酒桌上，醉的人事不省。
    傻柱带着坏笑，扒下来他裤衩子，塞进灶台里烧掉。
    又把许大茂外套扒了，把他绑在灶台边。
    傻柱自己坐在一旁，心里美了；今晚不回家，就跟许大茂在一起了！
    ……………………………
    电影散场了，各家各户拿着板凳回家去。
    “京茹，咱们回去？”秦淮茹叫道。
    秦京茹点点头，看了马华一眼。
    这时候马华要是没有什么话，不说下次怎么再见，两人以后就基本等于不谈对象了。
    总不能秦京茹主动约马华出来，那太不矜持了。
    马华顺势说道：“秦京茹，你明天就别外出了，就在四合院等我。”
    “正好明天休班，我在四合院分了个小房子，要收拾收拾搬过去。”
    秦京茹惊喜：“你现在都分房子了？”
    “小房子，先凑合着住；等真正结婚，厂里会给我分一套大的。”马华说道。
    秦京茹听了这话，也不明白这里面的难度，认为马华说了应该就能做得到，连连点头。
    这个马华，以后日子很不错啊。
    明天在四合院等等他，说不定能够处一下试试看。
    秦淮茹惊讶插话：“马华，你分房子了？在四合院？”
    “四合院哪还有空余房子啊？”
    “都说了是小房子，先将就点。”马华说道，“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秦淮茹，可得互相照顾一点儿。”
    秦淮茹心说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拿棒梗偷鸡的事情威胁我，以后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照顾你？警惕你还差不多。
    秦京茹跟着秦淮茹一家走了，隐隐约约传来棒梗的声音：“那个马华不是好人，我去食堂拿酱油就是他抓我……”
    “你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回家我就抽你！”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火气，也走远了。
    星星点点的手电筒光芒，在夜色中，如同萤火虫，渐渐分散开来，飘入各家各户。
    马华也回了自己家。
    敲开门，家里又吃完饭了，还是没给他留饭。
    这日子真够素淡无味，还是自己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又把马成德、马刘氏、马中、曹菊花都喊过来，马华说了自己的事情。
    “房子钥匙我拿到手了，明天我就收拾收拾东西搬进去。”
    “不过得咱们家帮帮忙。”
    马华说了自己拿到钥匙，马家四口都欢喜不已。
    包括之前怀疑马华的曹菊花也是乐的眉开眼笑——终于搬出去了，这家就是自己家了！
    “马华，你说，需要咱们家帮什么忙？”曹菊花主动热情地说道。
    “第一个，那房子是个背阴、不太通风的小房子，冬天阴冷，夏天潮热，明天既然搬过去，索性就改一下，看看怎么办。”
    马成德的笑脸微微收敛，抽了一口旱烟袋：“防潮得用石灰掺黄土，按照三七分拌均匀了，夯结实了，上面最好再来一层水泥。”
    “背阴还能住，不通风不行，必须要开个通透的窗户才行。”
    “哦，那行，明天我找人弄一下地面和窗户。”马华说道。
    马成德生气了，拿旱烟袋敲桌子，发出当当声音：“不过日子！”
    “找人，找人得多少钱？这点活，咱们家爷们仨就能办了！”
    “对，马华别找人了，不值当的！”
    马华挺不情愿的，可是马成德跟马中都这么说，也只好接受他们好意。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分的房子，还有一个人有钥匙；那个人是个老职工，说话挺有威望的，我的房子被他当作四合院公用杂物间了。”
    马华还没说完，马成德就站起身来：“厂子里面分给你的，那就是你的，别怕，不就是争房子吗？”
    “明天咱们全家都去，看看谁敢抢咱们家的房子！”
    “正好把房间改建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马华心里面也热乎了不少，点头应下。
    关键时候，还得是看家人。
    所以还是那句话，家庭纠纷大多不算坏人，更多的是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立场。
    马华这一准备搬出去，就看到了家人团结一心的这一面。
    说完事情跟马刘氏要了俩窝头，又混着热水吃了，垫一垫肚子。
    第二天一早，马家一家五口带上马华的铺盖行李一起出发，前往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满院子人正在一起开会。
    大清早，一院子人刚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在一起开会，还真是稀奇。
    站在众人中间的，是嘴角流血，鼻青脸肿的娄晓娥，还有脸上带着血道子的许大茂。
    “许大茂他不要脸！”娄晓娥指着许大茂叫道，“裤衩子落野女人床上了！”

 第十一章 初见全院大会

    四合院大会正在召开，马华一家五口带着行李，站在人群后面看得见，也听的着。
    只见娄晓娥说完，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脸委屈。
    许大茂也委屈：“我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傻柱了！”
    “傻柱，你给我作证，我醒来裤衩子就没了！”
    傻柱一脸贼笑：“对对对，你醒来就没裤衩子了！”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从轧钢厂的围墙外面跟一个妇女同志拉拉扯扯。这个女同志我不认识啊，后来的事情你们俩抱在一块，我都说不出口来啦！”
    “好啊，耍流氓！不能放过他！”四合院邻居有不少起哄起来。
    娄晓娥也有点慌了，看看四周邻居，又看看许大茂。
    许大茂更是惊慌：“我……我真的不记得啊！”
    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一脸严肃：“这可是很严肃的作风问题！”
    二大爷刘海柱跟着点头：“对对，非常重大，必须要重视！”
    三大爷阎埠贵没说话，跟着点点头。
    傻柱在一旁撺掇：“咱们院还没出过流氓呢，把他送保卫科法办了！”
    也不知道是邻居们单纯，还是都看许大茂不顺眼，傻柱这么一撺掇，都跟着嚷嚷要把许大茂送保卫科。
    易中海看向一个年龄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您是咱们院的定海神针，您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送保卫科法办，还是在咱们四合院不了了之？”
    那老太太歪着头，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对她一点头，意思是：事情到此为止，差不多就行，我过瘾了。
    聋老太太再精明，也不能猜到傻柱这家伙在撒谎，还以为傻柱说的是真的，“点头”的意思是说要办了许大茂。
    于是，聋老太太开始了“配合”，说道：“耍流氓？严办他，送保卫科！”
    顿时众人都起哄起来：“对，送他去保卫科！”
    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甚至开始去抓许大茂，要押送他去保卫科——这可是功劳，不能让给别人。
    娄晓娥、许大茂顿时更慌了，这要是真去了保卫科，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在这时候，傻柱也有点急了——收拾许大茂过瘾，可不能真把他送进保卫科去，那就真出大事了。
    许大茂不至于受这种罪。
    最重要的是，傻柱的谎话是现编的，根本就经不起严查。
    于是傻柱连忙站出来：“哎哎，大家伙儿都等等，咱们说了不算，娄晓娥才是正主儿！”
    “咱们得问问她的意见！娄晓娥，你说该不该把许大茂送去保卫科？”
    众人都看过来，娄晓娥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我必须得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这话一说，众邻居又起哄要把许大茂送去轧钢厂保卫科。
    二大爷刘海中再次抓住许大茂这个“功劳”。
    傻柱见到没法收场了，只好站出来承认：“各位邻居，各位街坊。”
    “我跟大家道个歉，这事情是我编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许大茂不顺眼，打击报复一下！”
    说完看向许大茂：“怎么样，关键时候，还得是哥们站出来帮你？”
    许大茂等于鬼门关前走一遭，听到一开始就是傻柱陷害自己，那叫一个火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傻柱对手，嗷嗷叫着就冲上去。
    “傻柱，你他妈……”
    傻柱一把又把他推回来。
    一片混乱过后，傻柱向街坊邻居们道歉，让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大爷一顿批评。
    许大茂咬牙切齿：“这事情就这么完啦？我差点儿让人送保卫科去！”
    秦淮茹站出来帮傻柱打圆场：“行啦，许大茂，娄晓娥你们两口子回家，我看许大茂也没什么色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娄晓娥眼里含泪，嘴角还淌血呢，气的跑过来对傻柱连打带踹。
    傻柱毕竟理亏，娄晓娥又是女人，他也不敢还手。
    许大茂自己不敢过来，怕挨揍，在一旁喊号子：“蛾子，快打他，打死他！”
    傻柱挨打几下之后，聋老太太心疼了，捂着腿：“哎哟，我的腿啊，疼啊！”
    众人连忙过来问候她，傻柱这件事就恰好揭了过去。
    四合院全院大会就这么结束，傻柱得到的惩罚是，照顾聋老太太一个月生活起居；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愤愤不平，却也没别的办法。
    众人正要散场，一个声音响起来：“易师傅！您等一下！”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马华一家五口提着东西，正站在院子门口。
    易中海略有些诧异：“你是……轧钢厂食堂的马华？你找我有事儿？”
    马华点头，拎着东西走过来：“对，易师傅，我有事儿。”
    “轧钢厂把您房子旁边的耳房分配给我使用了。杨厂长告诉我，您这儿还有一把多出来的钥匙，我这得收拾一下房屋。”
    “啊？这不年不节的，分房子了？没听说轧钢厂分房子啊？”
    易中海还没说话，三大爷阎埠贵却是忍不住了，开口带着一点质疑。
    易中海也有点奇怪，不过他不太计较耳房的归属，掏出来钥匙就要递给马华。
    “慢着！”
    傻柱走了过来：“马华，你小子分房到四合院啊？”
    马华点点头：“是啊，何师傅，以后咱们是邻居啊。”
    “谁跟你是邻居！我不同意！”傻柱叫道。
    马华笑了一声，直接从易中海手里面拿过来钥匙：“你不同意？”
    “我分这个房子，是轧钢厂杨厂长同意的，你凭什么不同意？”
    马华说着话，他身后的马成德、马中、马刘氏、曹菊花都放下手里面东西，警惕地看着傻柱、易中海、阎埠贵等人。
    要争房子？
    这可不行，房子就是我们家的。
    “就凭你马华不是好人！”傻柱对马华叫道。
    马华嗤笑：“我怎么不是好人？”
    “你……”
    傻柱一时间卡壳——说马华抓棒梗，这说不出口啊，棒梗是去偷公家酱油的，这要是掀出来，麻烦更大。
    马华见他哑口无言，也是又笑了一声，目光转了一圈，看到人群之外、秦淮茹家门口的秦京茹。
    马华跟秦京茹点了点头。
    秦京茹见到马华打招呼，也是一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随后才抬头又看马华。

 第十二章 不受欢迎的搬家

    本来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秦京茹跟着秦淮茹来四九城，是要晚上正式介绍给傻柱。
    要是看的对眼，就开始谈对象。
    要是看不对眼，今天就该回家了。
    结果，昨晚上傻柱跟许大茂在食堂呆了一夜，一大早才回来；秦京茹、傻柱两人还没见面说话，全院大会又召开了。
    本来要离去的秦京茹，也因为昨天和马华的约定，还没有回乡下，正好把全院大会看了一遍。
    看完全院大会，对傻柱的感觉已经只剩下厌恶了。
    什么人啊，胡乱编造谎话，挑拨人家两口子打架！
    这不仅傻，还是个坏人！
    许大茂也不是好人，有老婆了，昨天还往我跟前凑。
    相比较之下，马华年龄也合适，为人也踏实多了。
    傻柱顺着马华目光看过去，看见一个顶漂亮的姑娘穿着花棉袄站在秦淮茹家门口。
    这应该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马华跟秦京茹看上去认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傻柱在这件事上渐渐回过味来——昨天许大茂说有人撬墙角，备不住就是马华这小子！
    “马华，你昨天傍晚，干什么去了？”傻柱对马华叫道。
    “昨天轧钢厂外面空地上放电影，我看电影《阿诗玛》啊。”马华说了一句，走到自己房子前面，准备开门。
    “跟谁一起看的？”傻柱瞪着眼。
    “你管得着吗？”马华直接摇头，“闲事管得太宽了？”
    傻柱听见这话，却是立刻像是逮住了什么证据：“好小子，你够坏的！”
    “你他妈撬我墙角是！”
    “秦淮茹把她妹带回来，介绍给我认识，你昨天是不是缠着她妹秦京茹了？”
    傻柱这么一嚷嚷，四合院的邻居们都议论纷纷。
    有人说马华不地道，也有人笑话傻柱。
    刚才还苦着脸的许大茂，这会儿也乐的前仰后合，直拍手：“行，马华！干得好！直接把师娘撬了！”
    马成德、马刘氏、马中、曹菊花也都面面相觑：马华还挺厉害，这边房子到手，媳妇也快到手了。
    马华把脸一沉：“傻柱，你嘴里面给我注意点！”
    “人家秦京茹跟你还没见面、没说话，什么撬不撬的？”
    “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人家还没跟你见面，就成你的了？人家还不能谈恋爱了？”
    傻柱叫道：“你就放屁你，马华！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我早就和她见面说话了！”
    “你说了不算！”马华冷哼一声，“傻柱，嘴里干净一点儿。”
    “这四合院全院大会还没散场，你不会真想让我把食堂酱油、盒饭之类的事情说出来，跟你仔细掰扯？”
    傻柱又被怼了个哑口无言，不敢说话了。
    秦淮茹本来想开口帮腔，听见马华这话，立刻也不敢开口了。
    易中海看着马华还没住进来，就跟傻柱过不去，也有点后悔直接把钥匙给马华——这不是个善茬，早知道他不安分，应该拿捏拿捏他，让他听话了再住进来。
    “谁让你住进来的？”
    傻柱不敢开口说话了，聋老太太却又忽然开口，对马华喊道。
    马华看她一眼，对曹菊花说道：“嫂子，麻烦你跟她解释，今天咱们时间挺紧的！”
    “爸、妈，咱们收拾房子！”
    这老太太不是好对付的，自己跟她说话，越说越错。
    曹菊花也没意见，上前去跟聋老太太解释。
    聋老太太见到马华不应招儿，只派了一个家属女眷应付自己，直接装聋作哑：“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谁让你住进来的……啊？听不见！”
    曹菊花不得不提高声音：“是轧钢厂领导分的房子！”
    “这么大声音干什么？吓我一跳！”聋老太太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聋子！”
    曹菊花哭笑不得：“嘿，您这耳朵都成摆设了，还不聋呐？”
    马华见到聋老太太装聋作哑，没有再生是非，也就没再说。
    今天搬家第一天，傻柱、聋老太太这两个人的态度他是记住了。
    以后慢慢来，有的是机会互相折腾。
    四合院众邻居眼看着没什么热闹了，像是二大爷一家、许大茂两口、六根家、大毛家都开始渐渐散去。
    秦淮茹走到秦京茹跟前：“走，我送你回家去！”
    秦京茹看着马华方向：“我不回去，我再看看！”
    “看谁啊？看马华？你以后吃亏，可别怨我！”秦淮茹不满地说了一句。
    傻柱刚上前来，想要跟秦京茹套近乎，看见人家大姑娘眼巴巴看着马华，连眼角余光都没留意自己，顿时大感脸面受挫。
    一个乡下姑娘而已，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呢！
    改天我非得找一个比你更好的城里姑娘！
    “呸，赔钱货！”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嘴里嘀咕着，从秦京茹身旁走过去。
    秦京茹被骂的一脸懵。
    这老太婆，我找什么对象，关你什么事？
    马华拿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里面一堆烂木头、破破烂烂，悉悉索索有老鼠的声音。
    马华看向易中海：“易师傅，这些东西是您放的？”
    “不是。”
    易中海说了一句，就进了屋，明显是不爱搭理马华——马华刚进四合院，就怼了傻柱，撬傻柱墙角，怎么看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儿。
    对这种不安分的人，易中海没什么好感。
    要是听从他安排，那倒是还行。
    马华看向四合院还没回家的其他人：“这屋里面是谁家放的东西？要是没人要，等我点起来炉子，就一把火烧了啊？”
    “嗨，烧了多可惜！这么多好东西呢！”三大爷阎埠贵连忙上前来，收拾屋里面的破破烂烂。
    “您的东西？”马华问道。
    “哦，我看着这里面也没人，家里面有些东西放不下，就找老易要钥匙放这里了。”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家人，“阎解成、于莉、阎解放、阎解旷都快点过来！”
    “咱们家东西得赶紧搬走，人家不让放了！”
    三个儿子和儿媳妇于莉只好过来，把这些破破烂烂搬出来。
    于莉一边搬，一边不满的嘀咕：“一堆破烂留丢，什么好东西……我这今早上刚换的衣服……”
    马成德掏出旱烟袋抽着，打量着他们忙碌，也看着这小屋的格局，凭借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衡量怎么夯实地面防潮，怎么开窗户。
    马华也看着自己这房间，约二十个平方，等床、柜子、橱子、炉子这些东西都安排好，也就空间不多了。
    这房子的确背阴，也的确没窗户，需要花点功夫改造一番。

 第十三章 肥刺猬

    马华正打量着自己的小房子，胳膊被母亲马刘氏拽了一下。
    “那姑娘怎么回事？”
    马刘氏低声问。
    “瞅着挺好。”
    马华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秦京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动心的大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的，的确有点动心。
    “农村来的？嫁过来可没有粮本，要这样的媳妇，你得多累？”
    马刘氏有点开始操心了。
    现在户口都是固定的，嫁过来也还是农村户口，不存在结婚直接改户口的情况，除非是特殊的要求——很明显马华家普普通通，并不满足这方面的特殊要求。
    所以，农村妇女嫁到城里来，极度依仗婆家的饭食，很容易没有家庭地位。
    这也是秦淮茹这样精明的女人，也只能乖乖挨训的原因；你要赌气回农村？那就啥都没有了。
    对马刘氏的担心，马华笑了一下：“放心，妈，以后过日子总会有办法的！”
    马刘氏见他这样说，也不再劝他。
    儿子这都搬出来，开始自己过日子了，心里面是有自己主意的。
    自己管太多也没用，毕竟家当什么的都给老大家，马华能带出来的，也就是他自己原来屋里面的东西。
    又看了一眼，那乡下姑娘的确是水灵灵的，现在正站在院子另一边门口往这边看。
    这么大冷天，也不说进屋，就略带几分羞涩地看着。
    马刘氏心说这姑娘大概也是有点愿意的，要不然不会这样。
    也就是自己一家人都在，人家没过门的大姑娘不好意思过来，否则就该过来跟马华说话了。
    想到这里，又拽了一下马华胳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带人家姑娘去城里转转！”
    马华有些惊讶：“妈，我这……”
    “妈什么妈？房子跑不了，媳妇能跑了！你要想这事儿能成，今天就别瞎忙了，去！”
    马刘氏推了马华一把，让他去找秦京茹。
    马华便点点头，到了秦京茹面前。
    “房子就是那个，有点儿小……”马华先说了一句。
    秦京茹小声道：“小点儿暖和，能住就行。”
    “等以后，还得换大的。”马华又说了一句后，笑了，“走，来一趟四九城，怎么都得看看紫禁城，逛逛街，我带你去。”
    秦京茹小脸微红：“你这正忙着……不好？”
    “有我爸妈他们呢。”马华说着，示意秦京茹跟上。
    秦京茹走了两步，听见后面窗户后面有人说话。
    “京茹，你想清楚了！”这是秦淮茹。
    “赔钱货，占不着便宜净是赔钱！”这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对贾张氏这个老太婆莫名其妙的话，秦京茹是真的莫名其妙——我找对象，你管不管得着？你想要占哪门子便宜，用得着你来占便宜？
    反正傻柱、许大茂都不行，马华看着也还成，跟他逛逛街处处看，也没什么。
    “爸、妈，我先走了。”
    马华说了一声，秦京茹在后面，也小声招呼：“叔，婶儿，你们好。”
    马刘氏笑着点头：“好，好，你们去！”
    马成德正考虑怎么拾掇房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马刘氏拉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马华跟秦京茹已经走远了。
    “哎，这就走了？”
    “不走干什么？”马刘氏说道，“乡下姑娘，又不是城里的；来城里也就两天时间，能不能谈成，就看这两天了。”
    马成德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就是这个农村来的，以后没粮本，不好办啊。”
    “这个心，咱们就操不着了。”马刘氏说道，“二小子有自己的主意，随他去。”
    “也行……”
    马成德抽着旱烟袋，又眯着眼盯了一会儿。
    看着一旁戴眼镜的阎埠贵，往外搬东西的三个阎家男丁，一个阎家媳妇，马成德忽然一笑，把旱烟袋递给到阎埠贵面前：“您来一袋？自家弄得叶子，够劲儿。”
    阎埠贵被呛得直咳嗽，连连摆手：“咳咳咳！不了不了，我不抽这个！”
    “不抽啊？”
    马成德笑了笑：“以后我们家二小子，跟您各位都是邻居。”
    “这小子从小就脾气不好，有什么相处不当的地方；您跟我说，咱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可不能亏待了邻居，您说是不是？”
    阎埠贵是个精明算计鬼，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抽旱烟袋的是在给他儿子铺路，具体什么意思，就看个人怎么品味了。
    虽然是这样，可阎埠贵是什么人？
    有好处就有笑脸，没好处就免谈；更不用说，马华搬进来第一天就把他们家的“珍藏宝物”给赶出来了，一点儿好处没有。
    嘴里面含含糊糊：“那是，那是，您说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呐。”
    老油条！
    马成德心说：这四合院里面都不是善茬，二小子在这儿住下，行不行啊？
    随着东西清理的差不多，于莉忽然捂着手，惊叫了一声：“哎呀！”
    阎解成看了一眼，于莉手指头流血了。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啊？”阎解成嘴里说着，看了一眼，“嚯，爸，你快过来看！”
    阎埠贵过来，顺着他手指一看，只见最后一堆木头后面，缩着一只肥大刺猬，一眼看上去就得有三斤重。
    “好家伙！剥了吃，去了皮，这得有一斤肉啊！”
    阎埠贵欢喜叫道。
    马成德抽着旱烟袋，凑过来：“真不小，这刺猬能吃老鼠啊……好东西，我家二小子刚搬过来，就有镇家宅的，真是个好东西！”
    “哎，您这——”
    阎埠贵听明白马成德的话了，这刺猬是不准备让我带走了。
    “您这不对？要没有我们家这些木头做窝，这刺猬能长这么大？”
    马成德也不带笑脸了，涉及到这么足足一斤肉的好事儿，放谁家都不可能轻易就算了。
    还是要争！
    “您说的是你们家木头做窝，养出来刺猬？那你们家木头在谁家的房子‘做窝’呐？谁把你们家木头养着呐？那是我们家房子！”
    “嘿，您讲理不讲理？这之前是你们家的房子吗？”阎埠贵瞪大眼睛。
    “不是我们家的房子，也不是你们家的，那是公家的！你用公家的房子，堆自己东西，那还有理了？”
    马成德嘴里面喷着白烟，立刻还以颜色。
    阎埠贵没话说了，心塞无比。
    占用公家的房子，他说不过去；现在是马华的房子，他还是说不过去。
    败了，折戟沉沙……
    无可奈何，阎埠贵一挥手：“赶紧把咱们家东西带走！回家！”

 第十四章 秦淮茹，我要吃馒头

    于莉摸着扎出血的手指头，看了一眼那肥大刺猬，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跟着阎埠贵、阎解成等人走了。
    这倒霉催的，让刺猬扎一下，还愣是吃不到肉。
    这么肥大的刺猬，可真是一家人改善伙食的宝贝。
    等阎埠贵一家带着东西都走了，马成德开始张罗忙乎起来。
    “马中，时候不早了，你去买土跟石灰！”
    “大冬天的夯地也不容易，马华也得搬进来住，咱们爷俩儿先给他铺一层厚厚的地面，尽可能压一压；这样升起来炉子，再有灰土地面，至少这个冬天不算太冷太潮，先凑活过去。”
    “来年开春再看看夯实了，上面铺什么再防潮。”
    又让马中媳妇曹菊花拿出干活的东西，拆掉后墙几块砖，敲平了棱角，买来一个窗户通气。
    这一通忙乎，就到了下午。
    地面铺好、也压好了；窗户安装完毕，炉子也安好了。
    正如同马成德说的那样，先凑合过这个冬天是已经足够。
    要想更好，来年开春就得重新再做地面。
    马刘氏和曹菊花婆媳两个将炉子烧得通红，给马华烧了两暖壶热水，把屋子里面潮气尽可能赶出去，最后才把窗户关紧、密封好。
    北方的冬天，通风是要冻得打哆嗦的。
    小屋子，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炉子明显管用，屋子里面有了一点温凉的感觉，这就能住人了。
    炉子上煮了一锅稀粥，一家人就着窝头咸菜吃干净了，马华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看看收拾一新的小房子，床和柜子、橱子、炉子也都收拾好了，马华也是心情大好。
    “爸、妈、哥、嫂子，真得谢谢你们！”
    “这一天时间，你们都给我收拾好了！”
    曹菊花心直口快：“那可不，累的腰酸背疼的！活可真不少！”
    马成德慢慢磕着烟袋，说道：“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谢不谢的。”
    “今天我跟你妈，你哥你嫂子过来，给你安置好了；往后咱们家那边，有好事也有坏事，就看你哥了。”
    “你们兄弟俩，能互相帮一帮的，帮一帮；不能互相帮的，那就各自忙自己个儿的，谁都不许埋怨家里，埋怨兄弟，知道不知道？”
    马中、马华两人点头：“嗯，知道。”
    马成德又看向马华：“你看上那个农村姑娘了？”
    马华点点头：“还不错，今天逛街，说话也挺好的。”
    “下午我把她送上车回家了，约好了过三天再来进城找我。”
    马华今天带着秦京茹坐公交车，逛了逛四九城。
    除了秦京茹逛四九城看的目不转睛之外，两人也互相了解了不少。
    比如各自家庭，秦京茹有两个哥哥都结婚了，就是普通农村家庭，没什么可说的，家里吃喝主要以粗粮为主，也跟普通生产队员一样。
    马华这边，每个月粮本二十七斤，按时兑换粮票。
    里面六成半是粗粮，三成半是细粮。
    也就是说，真按照粮本来，每天连一斤粗粮也划不到。
    幸好还有单位工资作为补充。
    如果马华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食堂帮厨，接下来十多年都在傻柱手底下混日子，在这种情况下，娶一个农村户口、没有粮本的女人，的确压力很大。
    更要命的是，如果他没有本事完成农村媳妇的户口转化，那么他的孩子也会自动成为农村户口，而不是城市户口。
    到时候就是他一个人的工资和粮本，养活一家人，顿顿吃红薯都可能挨饿。
    所以，马华要娶秦京茹，要过上充裕的好日子，就必须在四合院，必须期待棒梗等原剧情人物再触发【报酬】，才能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有报酬机会，轧钢厂那群领导根本不可能让马华上酒桌，马华也不会有今天的分房。
    这些事情，马华自然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在心里面盘算。
    马华父母马成德、马刘氏见到马华心里有主意，给他说明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马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马成德、马刘氏、马中、曹菊花也就起身回家。
    今天一家人帮忙出力很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接下来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来，心意已经算是尽到了。
    搬家之后，万事从头起。
    明天马华就得考虑萝卜白菜，烧炉子的蜂窝煤这些东西，都得常备着。
    对了，最先需要解决的，还是自己的肚子问题。
    又没饭吃，还得啃窝头……
    这么想，果然还是搬出来自在，往后自己准备好吃喝，或者家里面有人此后，至少不会窝头泡开水。
    正准备掏出窝头来，门口传来敲门声：“马华！”
    马华打开门，看见秦淮茹表情不善地站在门口。
    “哟，秦淮茹，找我有事儿？”
    “我妹妹秦京茹呢？你把她带出去一天，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秦淮茹问道。
    “这一天啊，我们看了紫禁城，逛了大栅栏，喝了羊肉汤。你妹妹挺好的，喝完一碗，我还帮她加汤来着……”
    马华笑着说道。
    这就是标准的谈恋爱了，吃的真不错。
    秦淮茹恼火加羡慕：“谁问你这个了！”
    “我问你我妹妹哪儿去了，你把她怎么着了？怎么现在没回来？”
    马华很奇怪看向秦淮茹：“还能去哪儿？我送她上车，回家了啊。”
    秦淮茹顿时哑火：“回家了？”
    “对，回家了。”马华点头。
    “这死丫头，也不跟我说一声！”秦淮茹抱怨着，又对马华指了指，“马华，你行啊！”
    马华立刻说道：“别跟我欠你钱似的，我跟秦京茹看着还挺顺眼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对了，我这晚饭还没吃，你家里有白面馒头没？”
    “给我拿两个来，最好加一盘菜。”
    秦淮茹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惊呆了。
    “马华，你咋这么大的脸呐？我凭什么就给你两个白面馒头，一盘菜？”
    “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看见你，就不烦第二个人！”
    马华提醒：“棒梗偷鸡的事，许大茂还不知道呢。”
    “一件破事儿，来回拿捏我，是？”秦淮茹没好气，“我没有！你再威胁我，我也没有！”
    家里三孩子加一个婆婆，一个比一个能吃，秦淮茹自己还吃不上白面馒头。
    给马华送馒头和菜，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家没有，但你可以想办法呀，对你来说又不难。”马华说道，“秦淮茹，努力一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第十五章 秦淮茹也想要

    “你当我是天王老子？说有就有？”
    “我们家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你也吃不着！”
    秦淮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对马华回答。
    她这态度很坚决，跟她要东西，跟动了她命根一样。
    马华对秦淮茹这种反应，也有所预料，她收别人东西肯定是不含糊，要是让她向外拿出东西来，那才是奇怪。
    再强行威胁下去撕破脸，这四合院里面秦淮茹有傻柱、易中海等人作为主场，马华还真没有优势。
    “行，秦淮茹，看你这么又紧又细，不要你吃的了。”
    “我这晚饭还没吃，你给我做一顿热乎的饭，总可以？”
    听到马华这么说，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做一顿饭，那倒是还行。
    “看你可怜，没饭吃，给你做顿饭还行。”
    “再拿什么偷鸡的事情威胁我，我可真跟你急了；我跟你说，那件事翻篇了，过去了，不许再提了。”
    “行，你赶紧做。”
    马华点点头，躺床上歇着，跟秦京茹走一天路约会，还真是挺累的：“往后我要吃不上热饭，你帮我做一顿，这行了？”
    秦淮茹一边抱怨着，一边开始收拾锅和棒子面：“还往后？”
    “就今天这一顿，你就烧高香！你这小子真够讨厌的，怎么不跟你师傅何雨柱学学？”
    “何雨柱可不是是我师傅啊……”马华就在床上说着话，“今天他都不想让我住进四合院来，你又不是没看见。”
    “那也是你太气人。”秦淮茹说着话低着头忙碌。
    小屋里面灯光昏黄，棒子面糊糊的味道，满满扩散开来。
    秦淮茹穿着厚棉袄，撅着大腚搅拌着锅里面糊糊，弧度惊人。
    马华本来想要闭目养神的，看着这宽度和弧度，就难免有点走神。
    古来就有利于繁衍生息的膏腴之地。
    眼前就是一块肥沃的土壤。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插根筷子都能发芽。
    “行了，你吃饭！”秦淮茹收拾停当，对马华说了一句，回头一看马华正在看自己的腚，顿时没好气，“看够没？你可真够可以的，怪不得能撬师娘呢！”
    马华不满：“撬师娘这话是从哪儿论的？”
    “我不是说了吗，何雨柱不是我师傅，秦京茹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行，你说没有关系，那就一点儿都没有。”秦淮茹随口答应着，眼睛盯着屋子角落，柜子脚那儿，拴着一个三斤重的大肥刺猬，“马华，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秦姐，是？”
    马华坐起来，棒子面糊糊加窝头摆在眼前。
    要不是真饿，这东西真是没什么可吃的。
    听到秦淮茹这话，马华嗤笑一声：“秦姐？我应该叫你‘何师娘’才对！”
    秦淮茹怒道：“你就放屁，我跟何雨柱清清白白，什么‘何师娘’！”
    马华吹吹棒子面糊糊，小心喝了一口：“我也没说是何雨柱啊，你怎么不打自招呢？”
    “行了，行了！”
    秦淮茹见他绕圈子，拿自己打趣，就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叫我一声秦姐，不算委屈了你。”
    “秦姐今天帮你做饭了，以往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行不行？别老是偷鸡偷鸡的，你不烦我还烦呢！”
    马华点点头，专心吃饭。
    “以后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有什么洗洗刷刷的，秦姐也能帮你，你说是……”秦淮茹盯着那刺猬，继续说话。
    “那就免了，等秦京茹嫁来，这些活都是她的。”马华回答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大感挫败，这小子怎么不上套呢？
    拉近点关系，才好开口啊。
    “秦京茹还不一定嫁给你？再说就算是嫁给你，那不还有一段时间吗？你一个大男人，生活肯定不方便。”
    马华拿眼看着秦淮茹，忽然笑了：“秦淮茹，你想要那刺猬啊？”
    “谁想要了？我这是好心帮你，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秦淮茹一脸受委屈模样。
    “那就是不要？这刺猬我给别人了？”
    听见马华这么说，秦淮茹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槐花那么大还没见过刺猬，我带回家给她看看刺猬什么样。这么大刺猬，真是个稀罕物！”
    “嘿，没见过，就应该拿走？”马华被这理由逗笑了。
    正好，眼前冒出来提示【拒绝秦淮茹试图占便宜的行为，可获得报酬】
    马华心说，就算没提示，我也得拒绝。
    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有这个闲心让这小寡妇占便宜？
    傻柱那么好的条件，都只是勉强，他马华何德何能成为秦淮茹的供养人？
    “秦淮茹，你赶紧走，要不然我吃饱喝足，就该睡觉了。”
    马华说道：“你还留下给我暖床不成？”
    “去你的！”
    秦淮茹悻悻然，恋恋不舍看了一眼那肥大刺猬，只好离开马华的小屋。
    刚走出马华小屋，就看见傻柱。
    傻柱也看见秦淮茹从马华屋里面走出来，那脸顿时就黑了：“秦淮茹，你上他屋子里面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没捞到大肥刺猬，心情正不好，见到傻柱一脸逼问的模样，立刻也没好气：“你管得着吗！”
    傻柱被顶了一句，呆了一呆，随后看着秦淮茹有点恼火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放缓了语气赔笑：“不是，秦淮茹，你着什么急啊？我就是问问，你上他屋子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他刚搬过来一个人，连饭都没做，我给他弄了一顿热乎的。”秦淮茹说道。
    傻柱愤愤不平：“你怎么给他做饭啊？”
    “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两天还抓棒梗——”
    “行啦，你就别嚷嚷啦，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着！”秦淮茹瞪他一眼，扭身回家了。
    傻柱一脸无奈，嘀咕：“嘿，冲我来了？我得罪谁了我？”
    今天傻柱感觉事情样样不顺利——捉弄许大茂，结果险些弄出大事来，不得已承认错误，全院检讨认错。
    秦京茹没看上自己，倒是看上马华了；还有马华这小子，愣是分房子分到四合院来。
    连秦淮茹都给马华做饭，还把自己训了一顿。
    摇摇脑袋，不爽地回屋喝闷酒去了。

 第十六章 何雨水与暴富的错觉

    小屋里面，马华正在吃饭。
    这小屋面积小，今天垫了厚厚的灰土，又被烘烤过潮气，如今烧着炉子，倒还算暖和。
    马华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走到墙角，拿棍子拨弄一下胖刺猬。
    “这野生的玩意儿，还有不少人惦记身上这点肉？”
    “大家都挨饿，就你挺胖的……”
    胖刺猬乌溜溜眼睛，黑豆似的，看着马华。
    马华自己倒是笑了，找一点破烂的东西，堆到屋子门口，做了个狗窝似的小窝。
    把刺猬放到窝里面，喝剩下的玉米糊糊用半拉破碗盛了，放在刺猬面前。
    外面天已经黑了，各家各户都已经休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注意马华门外的刺猬。
    “今天也算是托你的福气，又得一次好处。”
    “所以我就不强留你啦，想跑，就吃饱了趁夜跑远远的。”
    “要留，明天我就给你用温水洗洗澡，去去身上的脏污，以后你就是我家养的啦。”
    说完话，马华就解开胖刺猬的绳索，自己回了屋子。
    【报酬发放中】
    马华本打算睡觉休息，看着眼前提示，待了一会儿后感觉又有点坐不住。
    自己在家里，报酬怎么发放？
    还是要出去走走，说不定报酬就发下来了。
    裹一个大棉袄，戴个护耳朵的帽子，马华推门走出去。
    一开门，一个刺乎乎的家伙，就从脚底下往屋里面钻。
    好家伙，胖刺猬又跑进屋里来了。
    再看脚底下半拉破碗，棒子面糊糊已经被吃下去一小截。
    这是吃饱喝足，回家睡觉来了？
    算了，也别走了，等回来就给它洗洗刷刷，以后就当是自家养的了。
    马华心里面想着，抬手锁上门，缩着头，抄着手，顶着寒冬的风向外走。
    还没等走出四合院，一个姑娘推着自行车走进来，低着头，发出一声小小的抽泣。
    马华让开道，什么也没说。
    人家哭着呢，自己又不认识人家，犯不着上去乱搭话。
    那姑娘推着车子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头看向马华：“同志，您是这四合院的吗？”
    马华点点头：“是啊。”
    那姑娘留着双麻花辫，再度借着大院门口的昏暗灯光打量马华：“这不对，我怎么没见过您啊？”
    “今天刚搬来的，我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叫马华。”
    马华指了指自己小屋的方向，示意就住那儿。
    看着这姑娘小脸跟苹果似的红彤彤，两眼的泪还没掉干净：“您这是遇上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这姑娘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擦干净后，勉强露出笑容：“哦，你就是马华啊？”
    “我听我哥说起过你，我哥是何雨柱，我叫何雨水。”
    马华恍然：“哦，您是何师傅的妹妹，您好您好。”
    “您怎么了这是？”
    何雨水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今天跟我同学开玩笑，闹得有点恼了，明天就好。”
    马华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姑娘心思重重，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一般的姑娘遇上伤心事，那得哭的天昏地暗，爹妈都没空理会，她还有心思看一眼马华这个陌生人，还能跟马华若无其事寒暄两句，真是自我控制能力惊人。
    “行，那咱们回见，什么事都别往心里沉，该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马华说了一句，跟何雨水点点头，离开了四合院。
    何雨水看着马华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去推着自行车回自己小屋了。
    刚走出四合院，马华就察觉到，【报酬】发放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果然还得是出门找机会，要不然这【报酬】怎么能领到手？
    顺着感觉走，出了胡同到大街上，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个布袋啪嗒一下掉他眼前。
    紧接着一道黑影疯狂向着另一个方向逃窜。
    一群人大呼小叫追上去。
    “不许跑！”
    “再跑开枪了！”
    人声渐渐远去，不久后，远处传来一阵零星鞭炮般的声音。
    马华捡起布袋，往里面一摸，入手沉甸甸两块东西。
    还有两叠票子，一大张整整齐齐的纸。
    【报酬发放成功，小黄鱼两条，两百元】
    马华立刻手微微一抖。
    两百元，对马华来说绝对是一大笔钱！
    小黄鱼两条，那就比较扎手了，只能先藏起来再说。
    马华仔细看看布袋里面，一叠票子是两百元。
    另一叠票子，居然是五百外元，这就离谱了，马华属于放都没地方放，出手都找不到地方出手。
    还有那一大张纸，勉强看的清楚是什么图纸。
    这图纸，甭管是干什么的，都是要命的东西！
    马华心说这也太硬核了，我这是拿命来领啊。
    取走两百块钱，两根小黄鱼揣在怀里，马华迅速转身回了四合院。
    图纸他是碰不得，外元留着也只能是祸患，【报酬】都没把这两样计算在内，可见其中风险极大。
    马华自问自己没那个本事去兑换，索性就都不碰了。
    即便如此，回到四合院后，马华也是感觉良久才静心下来。
    将两条小黄鱼包好了，塞进橱子下面的缝隙里面。
    马华这才开始盘算自己手里面的钱。
    原来存了一百二十块钱，准备想办法弄到工业票后，买个自行车。今天跟秦京茹约会一天，吃喝逛街，总共花了五块多。
    就算自己还有一百一十块钱，加上两百块钱，这是三百一十块钱。
    乍一看暴富了，实际上如果买一辆自行车，这三百一十块钱，顶多剩下一百块钱，
    买自行车需要工业票，有些人能得到工业票，像是马华这种，则是需要额外花钱卖别人的工业票。
    工业票面值是“一”“三”“五”三种，买自行车就需要“三”工业票，或者三张“一”工业票。
    “一”工业票，大概二、三十块钱能倒换到手，运气好的话，几十块钱买到手“三”工业票，那就赚了。
    运气不好，“三”工业票，人家要你一百块，你嫌贵不要，一转身让别人买走，你再想倒换，找不到合适的。
    所以，马华买一辆自行车，除了一百多块钱车钱，还得考虑一百块钱左右的工业票钱——一辆自行车，就能把他这“暴富”的错觉全部打消。
    生活还得努力啊，【报酬】固然可喜，脚步却不能停下。

 第十七章 不安静的夜晚

    盘算完毕，发现自己还是在贫困线徘徊，甚至不算有多少积蓄，马华也是略感惆怅。
    这个年代，还真是高级工人饱受宠爱的时代。
    粮票，一般人家不够用之后，为了不饿肚子，只能额外花钱左右去买粮票，或者私下里去鸽子市买吃喝。
    工业票，一般人得不到，只能花几十上百私下倒换。
    职称高级的工人，在高工资之外，却会自然而然的拥有这些常人需要冒着风险、花钱倒换的高福利。
    职称高级的工人待遇之好，甚至导致一种奇特的情况，那就是提拔他们当科长、副科长等小领导的时候，他们都是避之如虎，想尽办法推辞。
    因为，小领导的待遇和工资，甚至不如他们当工人的时候那么好。
    譬如八级钳工易中海，每个月单工资九十九块五毛钱，加全勤和补贴，实际上超过一百块。
    而他的隐形福利，则是一年到头要有几百块甚至更多。
    工厂内各方面分配物品，票券，他都是最早的一批。这些东西，可都是别人要花钱倒换的。
    马华猜测，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之所以在四合院声望这么大，应该就是别人上门求他倒换票券的时候，他相对公道大方一些，施舍了不少人情出去。
    别人要和易中海相比，用单纯的钱来衡量易中海的各种收入和福利待遇，那就是月入二三百，才能勉强持平。
    与此同时，生产队每天出工的工分大约价值两三毛钱，还得拿钱再换公社粮票。
    马华这种“穷人”，比易中海差得远，但又比下面生产队强多了。
    他一个月能有九斤多细粮、十七斤多粗粮吃，可以吃好几天的白面馒头。
    一想到那么多粗粮等着自己吃，马华就感觉胃疼——天天吃粗粮，是真的胃里不舒服啊！
    从明天开始，还是稍微改善一下伙食。
    棒子面糊糊和窝头，实在有点不是个滋味。
    睡觉之前，马华把肥刺猬拎着用温水洗干净，又把窝挪进屋子，算是自己家养的了。
    “以后讲规矩啊，吃饭用这个破碗，你要是排泄，用另一个破碗。”
    “要不然，没办法收拾。”
    肥刺猬瞪着黑豆似的眼睛，看着马华，也不怕他。
    马华笑了：“表演一个刺猬成团？”
    肥刺猬依旧看着马华，依旧没有缩身子。
    这家伙可能是太胖太安逸了，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洗澡也不怎么挣扎，也不怕马华。
    真是奇怪，它之前在这小屋子里面，是怎么养出这一身重量的。
    放下刺猬后，马华打了个呵欠，渐渐睡着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其他邻居却也各有各的事情。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还在心疼那肥大的刺猬，竟然没有到手，掂量着应该用什么手段，把这个刺猬给弄到手。
    住在中院，就在马华隔壁的一大爷，盯着墙角的一小布袋白面看了一会儿，终究收回目光躺下睡觉。
    中院另一边，秦淮茹安排孩子们都睡着了，婆婆贾张氏耷拉着脸颊肉，盯着她审问：“刚才跟那个叫马华的小子说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妈，我能说什么？就是问他秦京茹哪儿去了，他说京茹回家了，让我给他做顿饭。”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瞪着眼：“好啊，他说你给他做饭，你就给他做饭？你是他媳妇啊？”
    “他要让你上床呢？你上不上？”
    “不是，妈，您拿我当什么人了？”秦淮茹很委屈，“马华这小子知道棒梗偷鸡的事儿，说我给他做顿饭，这件事他就不提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力所能及，就给他做了。”
    “他要敢再过分一点儿，我肯定拿唾沫淬他，撕了他衣服！”
    贾张氏冷哼一声：“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反正，在贾张氏看来，四合院的男的十个有九个想要睡秦淮茹，另外一个是特别想睡。
    秦淮茹就跟摇尾巴的母狗似的，这群公狗老围着她，肯定是她身上有骚味。
    为了不让死去的儿子戴绿帽，贾张氏抓过刘海中的肥脸，怼过任何敢和秦淮茹靠近的男人，包括易中海和傻柱。
    又为了秦淮茹能养她到老，贾张氏每月把秦淮茹的工资扣下来五块存起来；还有每天必吃的止疼片，也得秦淮茹买。
    秦淮茹苦不苦，日子是什么滋味，贾张氏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才得隔三岔五训斥她，让她不能有其他的心思。
    婆媳俩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只能提醒自己注意，别再让婆婆抓住借口说嘴。
    傻柱和何雨水也在四合院中院。
    傻柱因为一天都不顺当，在自己房间喝过闷酒之后，已经睡着了。
    何雨水在自己小屋里面，擦干泪水，终究也歇息了。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也喝了一顿酒；他一会儿高兴，马华把傻柱媳妇给撬了，一会儿痛恨，傻柱昨天扒自己裤衩子，陷害自己。
    当然，心里面还有点不能说小小的遗憾，秦京茹那姑娘，是真纯真水灵啊。
    去放电影的时候，怎么早没注意这么水灵的姑娘？
    同在四合院后院，二大爷刘海中、二大妈、两个孩子刘光天、刘光福都休息了。
    后院正房，聋老太太在床上慢慢翻个身。
    人老了，睡不安稳，胡乱思量着呢。
    水井胡同，马家。
    马刘氏和马成德两口子临睡前又嘀咕一番二小子马华的事情，也都呼呼睡着了。
    这一天，干活加操心，可累了。
    旁边屋，马中跟曹菊花两口子也是累的不轻，连造小孩都没精力，回家后收拾一下就睡着了。
    四合院外几条胡同，一群人欣喜地拿着布袋，打着手电筒查看。
    “找到了，就是这个！”
    “图纸也在！”
    “好家伙，一叠外元，这就能证明没错了！人死了也没办法审讯，这应该就是最后的东西。”
    一个人说道：“都再仔细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小冯，明天从头到尾，沿着路径再找一次，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老李，明天再仔细排查排查这个人的所有熟人，就算是人死了，也不能放松警惕！”
    “是！”

 第十八章 马叔很高兴

    哐当！
    一声响声后，马华从睡梦中惊醒。
    有人砸自己门？
    【阻止棒梗继续砸门，可获得固定报酬】
    本来马华不明白怎么回事，看见眼前的提示，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也迅速从不解，变成恼火，又变成惊喜。
    恼火的是：棒梗这小兔崽子狗胆包天，偷鸡的事情还没过去，他居然敢真的再来找事儿。
    惊喜的是：还得是四合院啊！
    昨晚秦淮茹，今天棒梗，接连两次【报酬】机会，摆脱手头窘迫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此时天微微亮，马华悄悄披上衣服，躲在门口，拉开门锁。
    提示很明确，棒梗“继续”砸门。
    只要马华不嚷嚷，棒梗不知道他已经起来，那肯定还得砸门捣乱！
    这小子的目的，就是让马华睡不好觉，把马华吓醒。
    一阵脚步声，迅速接近。
    显然棒梗观察之后，察觉马华可能睡眠太好，没被吓醒，又来砸门了。
    刚到门口，马华拉开门，把锅盖头的棒梗伸手抓住了。
    “小兔崽子，大清早不睡觉，来打击报复我了，是？”
    棒梗挣扎着拿头抵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固定报酬：一次免灾机会（小）】。
    固定报酬，就这么固定？又给我免灾机会？
    马华失望地放开棒梗，期待他再来一次折腾，再触发一次报酬任务。
    甚至颇为鼓励地看着棒梗——加油，你可以的，发挥你内心深处的力量，尽情作。
    可惜的是，棒梗明显不傻，被抓一次后见到捣乱没戏，转头就跑回家了。
    马华对棒梗这种不能“坚定捣乱”的行为，十分失望。
    就不能让我卡个bug，刷几个任务吗？
    你能来捣乱，马叔很高兴；但你连捣乱都不能持之以恒，马叔不喜欢。
    算了，免灾机会也是有用的，前天跟傻柱冲突就排上用场了，至少没有被傻柱和胖子围攻后吃亏。
    要没这个免灾机会，马华可是要吃大亏的。
    “马华，刚才干什么呢你！”
    傻柱站在门口，对马华叫嚷着：“是不是又欺负棒梗了！”
    马华无语，这家伙又跳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棒梗是他亲儿子。
    多理他一句都多余。
    直接关上门，回屋了。
    “嘿，马华，你小子！”
    傻柱在外面嚷嚷一句，大清早没人理会他，也就没声了。
    马华收拾收拾，稍微借着炉子残火余温，再加上热水，稍微填了填肚皮。
    顺便给肥刺猬掰了一口吃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马华锁好门，走出四合院去轧钢厂上班。
    差不多同一时间去轧钢厂上班的，有一大爷八级钳工易中海、二大爷七级锻工刘海中，厨房大师傅傻柱，接班丈夫工作的钳工秦淮茹，锅炉工学徒阎解放，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这可比马华以前自己上班的时候热闹多了。
    不过，易中海、秦淮茹、傻柱等人都没搭理马华，马华也没跟他们说话。
    反倒是许大茂凑上前来，挤眉弄眼。
    “马华，你小子行啊！”
    “那乡下姑娘，昨天弄到哪一步了？啵了没有？”
    马华说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准备谈对象结婚呢，怎么叫‘弄到哪一步’？”
    “嘿，真要娶个乡下媳妇？你小子养得起嘛你？”
    许大茂不屑地说了一句，见到马华没再理会自己，更是哼一声，蹬着自行车走了。
    多水灵的姑娘，可惜，实在可惜。
    要是能弄到手，不负责任就好了。
    到了轧钢厂食堂，因为之前的冲突，傻柱跟胖子还有一些人，跟马华的关系冷到几乎不说话的地步。
    马华倒是乐的轻松，跟着刘岚一起择菜，收拾东西。
    谁要说什么活不用他干，他就在一旁休息——这又不是生产队，队长不让干活，工分就记得少；马华只要来上班，只要食堂主任不针对，他就得工资照拿，傻柱、胖子等几个人抢着干活，马华还乐的轻松呢。
    至于原来不是马华的活，他是一点儿也不碰。
    你们不是显得能排挤吗？反正我自己的活，你们愿意抢着干，那就干，你们自己的活还得你们自己干，我不跟任何人换，只要上面不发话，我一点儿工作也不加。
    最好你们这些人把我工作都抢了，把我放在一边，闲的没事干。
    这么持续了一上午，胖子几个人受不了了。
    他们是想抢了马华的工作，让马华顺理成章去干重活、脏活，结果使唤不动马华，他们自己个成多干活的冤种了。
    想要吵吵嚷嚷，刘岚直接替马华把他们训一顿。
    这他妈还排挤个毛线？排挤了马华，就为了自己多受累？那也太没事找事了！
    下午，食堂工作就恢复了正常。
    马华忙完自己的工作，叫住刘岚：“刘姐，您有没有多余的票券？”
    “我这刚搬出来，什么都要自己备置，我跟您到换一下票券。”
    刘岚笑着打趣：“还真让你爸跟你哥把你赶出来了！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嗨，您就别说这个了，各家有各家的考虑，我出来了其实也自在。”马华说道，“您有多余的票券没？”
    “有啊，你要什么？菜票粮票肉票都有，我平时吃得少，省下来的多。”刘岚说道。
    马华心说您可不是省下来的，您是赚回来的。
    这是人家的秘密，马华没必要说出来当面打脸，目前他跟刘岚相处的还行。
    “那行，我都得要一点儿……”
    马华跟刘岚嘀咕了一会儿，刘岚也没跟他要太高价格，三斤粮票，十斤菜票，一斤肉票，总共要了五块钱。
    主要是三斤粮票能换三斤细粮，还能换九斤粗粮，这可就不少了。
    约好了明天刘岚带票，马华带钱来，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马华又说道：“刘姐，我知道您认识的人多，您能帮我扫听一下，有没有人手里有工业票吗？”
    “我想倒换工业票，买辆自行车，结婚得用自行车。”
    “工业票……”刘岚的眼睛扫了扫马华，吊梢眉微微挑一下，“你问我，我也没门路，我一个妇女同志，可没这个本事能找到工业票。”
    “哦哦，我也是满大街找人就打听，刘姐您要是见着有什么机会，千万帮我留意，跟我说一声，我可得谢谢您！”
    “要是没有，也没关系，我还得向别人打听打听。”
    马华知道刘岚的顾虑，把话圆了场，之后才下班回家。
    刚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把他叫住了：“哎，马华，有你的好事！”

 第十九章 一鱼两吃

    “好事？”
    马华停下脚步，看向这位四合院的三大爷：“什么好事？”
    阎埠贵拉着他到了一旁：“人来人往的，别碍着人家进出，咱们到一边说。”
    两人站在四合院门口后侧的地方，阎埠贵这才开口说道：“马华，你既然分到了房子，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是啊，我正考虑着呢。”马华点头，“秦淮茹那个妹妹秦京茹，我看着就不错。”
    “不错？不错什么呀！”
    阎埠贵直摇头：“那个秦京茹是农村的，来到城里没粮本，养活多费力气？你一个月有多少钱？多少粮票？”
    “你告诉我，我给你精打细算一下，看看你的日子过不过得下去。”
    马华看他一眼，直接笑了。
    我跟你论的着这个吗？你算谁啊，我跟你交底每月收入？
    “行了，您就别操心了……这么久了，还没问您是哪位呢？”
    阎埠贵也是恍然大悟，连忙抬手，文绉绉一推眼镜：“孟浪了，孟浪了！”
    “马华同志你好，我是红星小学老师，免贵姓阎，叫埠贵。”
    “承蒙四合院的各位高看一眼，大家伙儿有的叫我阎老师，有的叫我三大爷。”
    “哦，您在家行三？”马华说道。
    “不是不是，我之所以被叫做三大爷，是因为街道办安排在四合院三个协管员，大家伙儿都称呼‘大爷’。”
    “有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就是我了，阎埠贵。”
    “论威望和学识，我不至于排到三大爷，但是论年龄嘛，我就受了点委屈，当了三大爷。”
    阎埠贵说到这里，对马华露出自信笑容：“马华同志，你初来乍到，完全可以信得过我这位三大爷，我是有口碑和信誉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如果不是早知道阎埠贵什么抠门德行，马华说不准还真信了。
    “哦，阎老师，您当您的三大爷，我没意见。”
    “我是不是结婚，您是不是就有点管得太多了？”马华说道。
    “嗨！我这不是热心嘛！”阎埠贵说道，“实话实说，你找那个叫秦京茹的农村姑娘，是不是以后生活压力大？别说一斤细粮换三斤粗粮，你得换五斤红薯，才能一家人勉强吃饱，是？”
    “所以说，咱们精打细算，你要真结婚，那时真的不划算。”
    “我就给你蜇摸一个好事儿。”
    “嗯，行，您说。”马华抄着手，“什么好事儿？”
    “找个城里姑娘，也有工资粮票的。”阎埠贵说道，“我眼前可就有一个合适的，红星小学老师，那文化涵养，那样貌身材，真是没得挑！”
    “最关键年龄也正合适，比你大两岁。”
    “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给她说一说，介绍介绍。”
    马华微微摇头：“这事儿不着急，我先看看秦京茹家怎么说。”
    “嗨，你这孩子糊涂的！怎么不开窍呢？”阎埠贵大为失望，“这农村媳妇连粮本都没有，谁能供得起啊？”
    “你听我的，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
    “像是冉老师这样的好姑娘，您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马华心说你可扯淡，冉秋叶的确人挺好，但你不是什么可靠的人。
    光是收钱，不捎话，这种事儿你干得出来。
    再者说，马华跟秦京茹进展还算顺当。
    有一说一，真结婚谈对象，马华还真不打算广撒网。
    秦京茹也挺好的，是个能顾家照顾男人的好媳妇。
    眼前冒出提示【阎埠贵准备利用冉秋叶相亲的名义欺骗你和何雨柱获得好处，阻止这个行为，可获得报酬。】
    马华无语了：好家伙，我和傻柱？
    阎埠贵挺会玩啊，一根胡萝卜吊着两头驴，一头驴都不给吃！
    这人品也够可以的。
    不过，马华看到不是固定报酬，心里还挺高兴。
    正考虑着缺钱呢，又来了【报酬】，甭管是什么，比【固定报酬】更能够立竿见影。
    三大爷阎埠贵算计自己，不太好；但是有报酬额外结算，那就太好了，
    心思一动，马华装作心动：“阎老师，您给我说说那个冉老师的事情？”
    见到他终于上钩，哦，不对，是终于动心，阎埠贵顿时眉开眼笑。
    “哎，这就对啦！”
    “乡下姑娘有什么好的！”
    “你听我说，冉老师叫冉秋叶，比你大两岁，这个姑娘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像是棒梗这么皮的孩子，把她气哭两回了，她都还是耐心教导，你就想，这样的姑娘回到家，又是温文尔雅，还是贤妻良母。”
    “这就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小家碧玉？”
    “你娶了她，一辈子跟你红脸的时候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马华点点头：“嗯，阎老师，您说的真好。”
    “那明天冉老师，您就说一句，问一问？”
    阎埠贵顿时脸色一垮：“就这么干说啊？不给个见面礼物什么？”
    “嘿，您这说法我都没听说过，怎么就见面礼？”马华一脸奇怪。
    “你爱给不给。反正，你不给，我没办法张这个口。”
    阎埠贵立刻说道。
    马华一脸恍然：“哦，原来是您自己要东西！”
    “您早说啊，阎老师，您要什么？我这穷汉一个，浑身没钱没票，拿不出来东西啊！”
    阎埠贵又笑了：“你是没东西，可你屋里拴着那个刺猬，真不小啊！”
    “那东西，只会越养越瘦。”
    “不如你给我，我把它给收拾收拾，怎么样？”
    马华才想说话，听见四合院门口秦淮茹跟傻柱说话。
    秦淮茹正在拦路截傻柱饭盒呢，两人一个说一个笑，那傻柱声音都带着一股得意——小寡妇求我，日子过的美啊。
    行，这个机会正好。
    马华跟阎埠贵假意说了一句：“您等着，我吃完晚饭，就给您送来。”
    说完转身走到中院门口，没回家，等着傻柱进门。
    阎埠贵肯定又要找机会忽悠傻柱，到时候直接拆穿，这就是完成任务，获得报酬的好机会。
    果不其然，秦淮茹拎着傻柱饭盒，一溜小跑回家之后，傻柱在前院被阎埠贵拦住了，开始说话。
    “柱子，你该找个媳妇了？”

 第二十章 两张工业票

    提起这话茬，傻柱就来气。
    “三大爷，您可真会戳我肺管子！”
    “马华那小子真够可以的，愣是把秦淮茹领来的那村姑给截了！”
    “那是村姑没眼力劲儿，马华那小子还是学徒工呢，跟着他能落什么好处？”阎埠贵说道，“柱子，像你这样的，怎么也得找个城里的姑娘！”
    傻柱听见这话就乐了：“三大爷，您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
    “那村姑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就凭咱这条件，上哪儿找不到一个好姑娘？真以为就在她一根绳上拴死了？”
    “就是，就是！”
    阎埠贵凑近了，略带神秘：“让三大爷给你介绍一个？”
    傻柱立刻动心了：“您快说说！”
    阎埠贵又把冉秋叶的情况朝着好的方向吹了一通，然后看着傻柱。
    傻柱一开始没会意过来：“怎么了您这是？说啊，我正听的心痒痒呐。”
    “你就不表示表示？”阎埠贵问道。
    傻柱直接一拍腿：“嗨，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这好办啊！您等着，我这就给您买点东西，给您送礼。”
    “这事儿，咱们可就说定了！”
    说着话，就要往外走，才走了一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马华从中院门口走到了前院：“阎老师，我想来想去，您介绍给我冉老师这事儿，还是不行！”
    “我跟秦京茹都约好了啊，怎么再见冉老师呢？”
    这一声喊出来，阎埠贵的脸都变了：“马华，你嚷嚷什么，有事情小声一点！”
    傻柱却是已经听到了，回头看看马华，又看看三大爷阎埠贵，那叫一个恼火啊。
    傻柱的“傻”主要在于楞劲儿，可不是说真的弱智，听见马华这么一嚷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啊！”
    “三大爷，您可真行！一个冉老师，您这是许给了几个人家？准备吃几份好处？”
    “别说您不是专门保媒拉纤的，就是您专门干媒人，也没有同时吃好几家好处的！”
    “您这是要坑我啊！”
    说完话，一指阎埠贵：“这事儿，没完！”
    又一指马华：“好小子，跟我犯冲，冉老师你也想撬？”
    “你撬的动嘛你！”
    说完这两句狠话，傻柱气呼呼回到中院咣当一下摔上门，在家憋劲去了。
    他说这事儿没完，肯定是要想办法报复一下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怔了一下，看着马华：“马华，你故意的是？”
    【报酬发放中】，马华懒得跟他再装，直接嗤笑一声：
    “阎老师，您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故意坑人，再说这个话！”
    说完话，也没看阎埠贵的脸色是不是又黑了，直接转身到中院开门回家。
    蜂窝煤炉子早就灭了。
    肥刺猬瞪着乌溜溜眼睛，再次跟马华四目相对。
    马华看它这傻样，就挺可乐，拨弄它几下，开始考虑给炉子生火。
    生火，需要去邻居家炉子里面借一块点着的蜂窝煤，当然得先拿给人家一块新的，才好意思用人家已经点着的，直接拿来用就是占人家便宜。
    而且屋里蜂窝煤也不多了，马华还得自己买……
    正好，现在【报酬发放中】，马华就准备出去转悠转悠，看看报酬是什么，顺便买回来蜂窝煤。
    炉子不着急点着了。
    马华走出中院，迎面遇上易中海，两人互相看一眼，谁也没理会谁。
    到前院门口，一个姑娘推着自行车回来。
    看见马华，笑着打招呼：“马华，出去啊？”
    马华怔了一下：“哦，何雨水，我出去买点蜂窝煤去。”
    “那你去安定门那边煤厂，三大爷家儿媳妇于莉，就在那儿做应季的工作，兴许给你便宜点儿。”何雨水笑着说道。
    到了冬天，四九城到处都需要蜂窝煤和煤球，原本厂子里面的正式工人，肯定是不够用的，但是工人编制却又是很难批下来，就算是批下来，过去冬天这些人手又显得太多。
    这就不得不临时委托一部分人帮忙度过这一段最忙碌的时期。
    这种做零活的工作，跟应季蔬菜差不多，过去这段时间就没有。
    所以说，于莉做的是应季工作。
    马华点点头：“行，谢谢你。”
    又多看了一眼何雨水，见她全然没有任何昨天哭着回家的半点痕迹，也只能感慨这姑娘的心思变得快，藏得深。
    打过招呼，马华离开四合院出了胡同口，正准备前往安定门看看蜂窝煤价格。
    心里面莫名有点感觉，拐过胡同，到了另一边，又走过两条街，来到一个饭馆前。
    掀开帘子进去，服务员懒洋洋过来，指了指挂着的一块板子，上面写着今天菜价。
    这几样菜，可以点了立刻吃。
    想点菜另炒另开火？那可就看服务员和厨师的心情了。
    马华正好也没吃饭，回家也是吃窝头，还不如点个菜，在这里吃了。
    “您好，给我来一份猪肉白菜，两个馒头。”
    马华说着，也没坐下。
    他已经发现【报酬发放】的目标。
    饭馆的角落，一男一女本来正在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见到马华进来，这男的背过身去，女的低下头去。
    李副厂长和刘岚。
    马华呵呵一笑，也没说话，闷头吃了猪肉白菜和两个馒头，打个饱嗝离开饭馆。
    在饭馆门口等了一会儿，刘岚先走出来，看到马华就笑着打招呼：“哟，马华，今天怎么外出吃饭了？”
    马华笑了笑：“这不是搬出来了吗，没人做饭，我就自己溜出来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所以说，还是得赶紧结婚，有个媳妇知冷知热的照顾着，比什么都强。”刘岚说道，“也巧了，我今天刚得到两张工业票，你看看用不用的上！”
    “要是用得上，就当是刘姐送你的结婚礼物！”
    “哎呀，刘姐这多不好意思？”
    “实话不瞒你，我真用得上！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哪一样不要工业票？”
    马华连声感谢着，接过来两张工业票，一张写着“工业票（当三张使用）”，另一张写着“工业票（当五张使用）”。
    【报酬发放成功，工业票两张。】
    回过神来，马华便跟刘岚告辞，刘岚犹豫了一下：“马华，你还用钱不用？我可以借给你一点儿？”
    还要给钱？有这好事儿？
    马华心中一动：【报酬】都发放完了，根本就没提钱的事情，这钱怕是拿着有点烫手……
    就像是之前的外币和图纸，都不被归为【报酬】，拿了之后，危险很大……

 第二十一章 嫂子帮你

    察觉到额外再拿钱的风险，马华连忙拒绝了刘岚的提议。
    “不用了，刘姐，我跟家里借点钱，至少能对付过去！”
    “您忙您的，我先走了！”
    说完话，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李副厂长走出饭馆，站在刘岚身侧。
    “怎么样？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打招呼，我给他工业票，他倒是收下了；问他要不要钱，他没要，说是回家借点钱。”
    李副厂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一开始就问刘岚，李副厂长为什么跟她一起吃饭；收下工业票后，没再要钱。
    目前看来，这个马华不贪，有点分寸。
    因为吃了一顿饭、又收了点报酬的缘故，马华再去安定门那边已经有点晚了。
    本来马华也想着去供销社买自行车——工业票到手，手里面还有三百块钱左右，马华已经能够买自行车，估计今天也是时间来不及了。
    距离过年也就不到一个月，供销社每天一开门都得排长队；按时开门，按时关门，到了时间绝不多伺候一分钟。
    所以，马华跟据饭馆的钟估量时间，八成自己去了供销社，也是什么都买不到，白跑一趟。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的儿媳妇于莉正站在前院洗手，一边洗手一边皱眉头。
    马华招呼一声：“于莉是？”
    于莉抬眼看他一下，继续洗手，爱答不理：“嗯，怎么着，有事？”
    “你在安定门煤厂那边工作？我问一下蜂窝煤什么价格，应该是给送来？”马华问。
    “你要是一二十个，谁给你送？怎么着也得一百个，人家才能给你送？”
    于莉说着，把洗手的水倒在一旁水桶里面。
    马华看着水桶，好奇：“你们家还存洗脸水啊？”
    于莉哼了一声，跟马华解释一句：这里面有一层沉淀的黢黑的煤灰渣子。
    等沉淀好了，把水倒掉，太阳把潮气晒干，这些煤灰渣子加灰尘也有个小半斤，可以填进炉子烧，大概能省下一顿饭的火力，这仔细算起来，就是几分钱。
    马华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真会精打细算啊！”
    “于莉，我能不能把钱给你，明天你去上班的时候，让送煤的来，把蜂窝煤都送到我门口？免得我下班再跑安定门了。”
    “也行。”
    于莉嘴里答应着，对马华亮出自己的手指头，刚洗的白白净净的手指头，带着一点红痕。
    “这么又怎么说？”
    “昨天的账还没算，今天还想指使我？”
    马华奇怪：“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你这手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还不是给你收拾房子，你屋里面那缺德冒烟的刺猬扎的！”
    于莉睁着眼睛，带着火气：“今天干活，我手指头老疼了！”
    “那也不是我让你们家放的东西？你们家放进来，你们家搬走，这有什么说的？”马华说道，“这要是也能赖我，那也太冤枉人。”
    “那刺猬是不是你的？”于莉露出得意笑容，“你要说不是你的，今天那刺猬就给我；你说要是你的，你的刺猬扎到我了，有该怎么说？”
    兴许是于莉这话也算有理有据，马华眼前没有冒出来【报酬】的提示。
    刺猬是马华的，那就是马华家刺猬扎人了。
    刺猬不是马华的，那就把刺猬给于莉。
    可让于莉找到了道理。
    但凡不是刺猬扎了于莉，而是一块木头扎了于莉，于莉都不能够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说，怎么办？”马华问。
    于莉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
    五块钱？
    马华心说狮子大开口是？
    于莉却是感觉要少了，五根手指变成一根。
    十块钱，那更不行了。
    “一块钱！”于莉终于说出了数目，同时眼睛看着马华，看他心疼不心疼。
    马华怔了一下，心说还是少估量了这时候钱财的价值，于莉这么郑重其事，原来也就五毛钱和一块钱之间反复纠结了一下。
    没再讨价还价，马华掏出几块钱来递给于莉：“蜂窝煤我要一百个，多出来一块钱就是你的，行了？”
    于莉顿时乐的眉开眼笑，连忙掀开棉袄，把钱放里面内口袋里。
    顿时一股热气混合着女人味儿迎面扑了马华一脸。
    马华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轮廓，于莉就放好钱拍了拍棉袄，又拍了马华胳膊一下：“行啊，怎么不行。”
    “连个秃噜都没跟嫂子打，是个干大事的模样！”
    “以后有事儿，再要蜂窝煤什么的，跟嫂子说，嫂子帮你！”
    马华点点头：“行，蜂窝煤就托你了。”
    “干什么呐，于莉，还没洗完手？”屋里面传来阎解成的叫喊，他隔着窗户往外看，看见自家媳妇收了马华的钱，又喜又笑的模样，开口提醒。
    于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嘴里答应着：“行了，我这就来！”
    却是侧着身子对着马华，避开窗户视线，又把棉袄掀开，抽出钱来分开，一块钱依旧在棉袄内，剩下钱塞进裤兜里面。
    这一次，马华感应到的热气和女人味道更清楚了。
    不由自主地微微嚅动一下喉结，莫名咽一口唾沫。
    “你这是干什么？”
    “给我保密啊，那一块钱可是我私藏的。”于莉郑重对马华说了一句，匆匆回了屋。
    马华还没走，就听见屋里面说话。
    “他跟你说什么了？”这是阎解成。
    “于莉，马华这小子不是好人啊，离他远点儿。”这是今天占便宜不成的阎埠贵。
    于莉嘴里面随意应着：“也没什么，求我给他买蜂窝煤，净是给我说好话。”
    马华笑了笑，回了自己家。
    炉子是凉的，因为在外面吃了饭，马华就不去别人家借用蜂窝煤了，收拾一下胖刺猬的吃喝拉撒，洗了脚，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小屋里面明显有点阴冷的感觉。
    马华心说，看来这地方还的确要经常有点火，烤一烤才行，要不然长期居住非得风湿病不可。
    杨厂长说等到马华结婚的时候，可以再给更好的房子，这话虽然是不错，却不能希望全寄托在这一句话上面。
    主要是下一次分房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好的房子，也不会平白无故变出来送给马华一个食堂学徒工。
    未来一段时间，马华哪怕是结婚，也应该是没办法指望轧钢厂立刻给他安排到好房子；再加上四合院跟【报酬】任务的联系，也不适合立刻搬走。
    这小屋，还是要再收拾一下，才能住的舒适。

 第二十二章 四合院，出贼啦

    “咱们四合院出贼啦！”
    “出大贼啦！”
    马华穿好衣服去上班，刚走出中院，就看到阎埠贵跳着脚哭天喊地，一副被人挖了心肝的痛不欲生模样。
    易中海、秦淮茹正在问到底怎么回事，三大爷真是眼泪都快下来了，捂着心口讲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大爷最宝贵的财产，自行车的车轱辘一大清早不见了。
    不光是三大爷着急，三大妈也张着手，来回抖了又抖，不知所措。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个！”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哥们三个还有妹妹阎解娣也都东张西望，试图发现点什么线索。
    于莉也在跟着一起张望。
    马华走出来，看着阎埠贵家和前院一团乱，脚步也没停，直接向外走。
    阎埠贵正心乱如麻，看着他身影，顿时一个激灵。
    “马华！”
    马华停下脚步：“怎么了，阎老师？”
    “你是不是报复我，偷了我车轱辘？”阎埠贵叫道。
    “我为什么报复你啊？”马华问道。
    “因为我给你介绍冉老师的事情，你和傻柱知道了，都肯定看我不顺眼。”阎埠贵说道。
    马华直接一撇嘴：“那为什么是我，不是傻柱？”
    阎埠贵说道：“傻柱是我多年的邻居，他什么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你刚从外面搬进来，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信不过你！”
    马华摇摇头：“你信不信得过，都由你。”
    “这事儿我没干，你爱找谁找谁去。”
    “好啊，还挺猖狂！”阎埠贵气的不行，看见马华直接走了，冲着马华背影喊叫，“我报案去，我就不信没人能治你！”
    刚喊完，傻柱晃荡着身子，提着空饭盒，满脸带笑走出来。
    “哟，三大爷，干什么呢？”
    “一大爷，您也在？哎哟，还有秦淮茹，没看见你，我说心里空落落好大一块！”
    傻柱嬉皮笑脸的模样，让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有点感觉不对劲。
    这两天，傻柱可是郁闷地不行，事事不顺。
    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尤其是昨天三大爷坑他这件事，傻柱还放话，这事没完……
    车轱辘不会真是他偷的？
    说来也是巧，一项精明的三大爷阎埠贵，这时候关心则乱，愣是先把傻柱的嫌疑给排除了，还哭丧着脸跟傻柱说自己家车轱辘丢了。
    傻柱憋着笑，容光焕发：“哎呦呵，那您可得好好找一找，这可真不是小事儿！”
    三大爷连连点头：“我看那个马华的嫌疑特别大！”
    “对对对，我瞅着也是，您可千万别放过他！”
    傻柱笑嘻嘻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快步跟上，在四合院外拉住傻柱：“是你？”
    傻柱装糊涂：“一大爷，您说什么？”
    易中海又好气又好笑：“你啊，趁早还给他！要不然真报了案，看你怎么办！”
    傻柱继续装糊涂：“您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易中海无话可说了，摇摇头上班去了。
    马华到了食堂，心里面还有点可惜。
    昨天晚上傻柱偷阎埠贵的车轱辘，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触发任务提示。
    要不然，又是一次宝贵的【报酬】
    “哎，马华，这里！”
    刘岚笑着招手，把一叠票塞给马华，马华低头一看，粮票五斤、肉票三斤、菜票二十斤，顿时露出惊讶神色：“刘姐，您这……”
    “吃不掉，多余的，留着也是留着啊。”
    刘岚笑着说道：“就算是拿着票去买，还得一斤加两三毛钱，留我这里也是没用，干脆给你！”
    “这不行，我不能占您的便宜，咱们仔细算算，仔细算算！”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拿着！”
    两人你来我往，推让了好一会儿，马华掏出来十多块钱递给刘岚，刘岚则是只留下五块钱，又把剩下的钱塞回来。
    马华连忙感谢：“刘姐，我可真要多谢您了！”
    说话之间，傻柱进了食堂，看到马华就冷哼一声，对胖子高声叫：“胖子，许大茂那孙子昨天没来？”
    胖子回答：“师傅，许大茂好像是到下面放电影去了。”
    “这么冷的天，冻死这孙子。”傻柱不爽地骂了一声。
    食堂众人开始各自忙碌自己的，中午吃过饭，秦淮茹摸到食堂来了。
    跟傻柱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傻柱一脸为难。
    “这不行啊这个，食堂的东西……”
    秦淮茹抹着泪哭上了。
    傻柱只好改口：“我给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帮你买点儿，度过难关……”
    秦淮茹这才擦干净泪，对傻柱笑了笑，离开了食堂。
    马华看着这一幕，心说怎么还没我的【报酬】任务。
    甭管是怼秦淮茹，还是怼傻柱，马华都不介意——因为就刚才那一幕，这俩人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马华谁都不用可怜。
    马华就当个旁观，没参与他们的破事之中。
    可惜没有【报酬】任务。
    下午，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马华下班回家，看自己家蜂窝煤到了没有。
    一进前院，三大爷正拉着一位派出所同志，指手画脚地比划自行车车轱辘失踪的全过程。
    那派出所同志听着，微微点头。
    见到马华来了，三大爷到底有几分理智，没撕破脸大声嚷嚷，只是小声跟派出所同志说了一句话。
    派出所同志抬眼看向马华：“这位同志，您过来，我问您一点事情。”
    马华便走过来，听派出所同志询问。
    免灾机会（小），这一次也没触发，倒是让马华心内挺安定。
    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问的多。
    派出所同志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一问一答也没用几分钟，派出所同志就感觉到马华应该不是——人家又不是盲流，是正经分过来的房子，就算是刚搬过来，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
    这时候，傻柱回家了，见到三大爷和派出所同志，立刻就脸色一变。
    卧槽，真报案了！我怎么又把事情给闹大了！
    三大爷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幸好阎埠贵这一会儿迷了心窍，没怀疑他，傻柱从前院过，派出所同志也没问他。
    没有【报酬】提示，马华也懒得多说，应对了派出所同志后，就回到中院。
    抬眼一看，马华脸就黑了。
    门口的确有一大堆蜂窝煤，但是已经被人特意踢烂、踩碎了，黑乎乎一大堆。
    【揭露棒梗毁坏蜂窝煤的事实，并提出赔偿，可获得报酬】

 第二十三章 当场报案

    即便这一次还是有【报酬】，而且不是【固定报酬】，马华心里面也是不爽。
    棒梗这个熊孩子！
    这一来一去，耽误马华买到的蜂窝煤、需要额外出钱不说，还把马华的门口给弄成黑乎乎一大片，需要大费周章才能清理干净。
    煤灰这东西，掉在地面上容易，清理掉黑色，却是要反复好几次，才能勉强去一点儿。
    看来真得让他吃点教训，要不然，改天还不破门而入？
    前院，派出所同志还没走，阎埠贵还在喋喋不休请求派出所同志一定要主持公道，尽快找出来自己的车轱辘。
    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多块钱的自行车，派出所同志倒是也有耐心，没有因为阎埠贵的反复强调而感觉不耐烦。
    这个机会刚刚好。
    没有派出所同志，马华要揭出来真相，就要面对贾张氏、易中海、傻柱、秦淮茹，可能再加一个聋老太太……他初来乍到，真要开个全院大会，以易中海的号召力，马华怕不是要被颠倒黑白后，众口铄金。
    所以，就得趁着派出所同志在，把这件事定死了。
    不能让这些人形成“乡愿”、“乡贤”当家，颠倒黑白有口难说的情况。
    马华想到这里，直接走到贾家门口，敲开了门。
    “干什么！”
    一张沙皮狗似的，脸颊两侧肥肉耷拉着的脸探出来，两眼不善看着马华。
    “初来乍到，还没好好见过邻居，您怎么称呼？”马华对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打量着看看他：“你是来干什么的？上门说话，就这么干张嘴啊？”
    马华笑了一声：“也不是，出来上门说话，我还有别的事。”
    “大妈，您到底怎么称呼啊？”
    “我娘家姓张、婆家姓贾，你叫我张大妈就行。”贾张氏说道。
    “哦，您好，张大妈，您孙子棒梗在家不在家？”马华这么一问。
    贾张氏立刻脸色一变：“不在！”
    说完话直接就要关门，要请马华吃个闭门羹。
    “张大妈，您真要关门？派出所同志现在可就在四合院！”马华声音一冷，提醒道，“我这好几块钱的蜂窝煤都被人给毁了，总不能连个说法都没有。”
    “您要是关上门，我这就直接报案了啊！”
    贾张氏关门的手停下了，一双母狗眼，狐疑地看着马华。
    这小子知道蜂窝煤是棒梗毁掉的？
    怎么就这么肯定，直接找上门来了？
    到底是性子横，贾张氏虽然怀疑马华有把握，还是撂下话：“有事儿别再我门前嚷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说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行，你不知道！”马华脸一沉，转头就往前院走。
    “怎么回事？”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对马华喊道。
    他对这件事也算是心知肚明——棒梗故意毁坏蜂窝煤，他没亲眼看见，但是他看见这东西，就知道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要么是傻柱，要么是棒梗。
    这两个人都对马华记着仇，都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不过易中海到家的时候，蜂窝煤就碎了一地，傻柱还没回来。
    那就八成是棒梗。
    现在马华这样子直奔贾家，又沉着脸，那就九成九是棒梗。
    易中海可真有点担心他不知好歹，把事情捅给派出所同志知道——事情闹大以后，四合院一大爷的声望和地位，可就压不住马华这种刺头了！
    因此，他出门叫住了马华。
    易中海一出来，傻柱也闻声出来了：“怎么回事？马华，你小子又作妖是？”
    恰好这时候，秦淮茹也从外面进来，手里面提着两斤粮食。
    粮食是今天傻柱的无私奉献，算是秦淮茹挤出眼泪来的报酬。
    见到马华沉着脸，易中海和傻柱都在后面叫马华，秦淮茹也停下脚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马华脸上带着冷笑，指向自己门口那一堆煤渣：“秦淮茹，你看那像是谁做的？刚买了一百个蜂窝煤，全给我踩烂了！”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小兔崽子又给我惹祸。
    眼珠子一转，秦淮茹笑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我已经是什么事情！兴许是送蜂窝煤的人没给你摆放好，让谁家的猫啊狗啊一碰，就给你稀里哗啦……”
    马华嗤笑一声：“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太有意思了！”
    “是不是谁家的猫啊狗啊，还能穿你们家棒梗的鞋子跟裤子？上面还能带着煤渣子？”
    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呢！
    秦淮茹心里面暗骂，易中海也是感觉棘手。
    傻柱直接叫起来了：“马华，我算是瞧出来了，你这是非盯上棒梗了！”
    “棒梗多好的孩子，你非得跟他过不去？”
    “今天你再敢针对棒梗一句，我非要让你知道知道，爷们的摔跤把式不是白练的！”
    马华摆摆手。
    傻柱、秦淮茹、易中海三人都脸色缓和下来。
    马华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不过，马华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们的脸全都沉下来。
    马华说道：“傻柱，你跟我说不着这个，你也不是棒梗的爹妈。”
    “今天派出所同志就在前院，你们各位既然这么嘴硬，一个个好像是我无事生非一样，我就请派出所同志来看一看，到底贾家有没有带煤渣的鞋子和裤子。”
    “这东西，你们可不是拍打拍打就能收拾干净的！”
    说完话就走到前院。
    易中海大急：“马华！你站住！就这点事你至于吗！”
    “就这点事儿？”
    马华同样高声回应：“你们倒是有人站出来给我认个错，赔个不是啊！”
    “一个都没有敢担当事儿的！”
    “我自己就得找回个公道来！”
    喊完这句话，马华已经站到了前院，对已经吸引注意的派出所同志说道：“同志，您来得巧，我们四合院还有一件事儿，你帮忙拿个主意！”
    派出所同志也是松一口气：总算能脱身了！
    这位阎老师是真怕自己的自行车轱辘没了，翻来覆去说了五遍啦。
    “那么，阎老师，您的事儿我记下了，一定努力给您解决。”
    “我这还有事，咱们先这样。”
    说完话，看到阎埠贵还有点不甘心“同志，我的自行车……”
    派出所同志真怕他再重复一遍，连忙越过他，走向马华：“马华同志，您说的是什么事儿？”

 第二十四章 耐心挑战

    派出所同志一过来，易中海、傻柱都不敢对马华再大呼小叫了。
    秦淮茹也连忙把粮食放在自己家门口，神情紧张地看着派出所同志。
    马华不紧不慢，把自己今天买了一百块蜂窝煤，被人毁了的事情都说出来。
    又把地上的两个黑脚印指给派出所同志。
    “同志，您看，脚印去他们家了。”
    派出所同志笑了：“那好办啊，我敲开门一问就得了。”
    “看这个脚印，年龄应该也不大，兴许是小孩子调皮。”
    “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行？”
    马华点点头：“行啊，这事儿您来。”
    “刚才我去敲门，吃闭门羹了。”
    派出所同志有点明白了：“这可不行，大人必须给孩子做个榜样，要不然，孩子以后得是什么样？”
    上前去，敲开门，贾张氏也有点害怕了：“警察……同志……您有事儿？”
    “对，有事儿。”派出所同志说道，“这位大妈，您知不知道这位马华同志蜂窝煤被人给毁了的事情？”
    贾张氏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那毁了蜂窝煤……用不用抓去坐牢啊？”
    派出所同志耐心说道：“这个一般来说，也不用；只要不是大人蓄意报复，故意毁坏人家财产，那性质也不算太恶劣。”
    “不用抓去坐牢，是？”贾张氏喜了，“那敢情好！”
    “要不说现在时代就是好呢，警察同志，您真是好人！幸苦幸苦！”
    派出所同志有点想笑：“大妈，您先别说这些，事情还没定下来呢！”
    “您知不知道这个蜂窝煤被毁的事情？”
    贾张氏张口就说：“嗨，就是小孩子——”
    说到一半，狐疑地看向派出所同志：“同志，我一把年纪了，您不能骗我？真不用坐牢？”
    “对，不用坐牢。”派出所同志说道，“如果是小孩子毁了人家的东西，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也就行了。”
    “还得赔偿损失、赔礼道歉？”
    贾张氏吃惊叫道。
    派出所同志点头，有点奇怪：“是啊，要不然呢？”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哎，反正不用坐牢，怕啥呀！
    我不承认，不就得了吗？
    直接对派出所同志一挥手：“那我不知道！同志，您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着话，就想要关门。
    派出所同志都怔住了，下意识地按住门：“大妈，咱不带这样的？”
    “我可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不会胡乱冤枉好人，也没想着怎么把事情闹大。”
    “我怎么样啦？”贾张氏对派出所同志反问一句，“您问我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派出所同志终于明白，为什么马华非得请自己过来了。
    感情这位邻居，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听到不用坐牢，当着派出所同志的面，都敢撒谎。
    这就难怪他们家孩子会是这个样子了。
    “大妈，我必须得跟您说一下，您这样给孩子做榜样，不行。”
    “做人诚实守信，一辈子不吃大亏，这不光是街坊邻里、派出所得要求，这是做人的道理，您可得好好记住了。”
    派出所同志说道：“马华同志家里蜂窝煤的事情，我在问您一次，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了？”贾张氏说道，“我不知道，还犯法啦？我不知道，你能把我抓起来？”
    “你刚才可说啦，不能抓人坐牢！”
    嘿，我这个火气！
    派出所同志一下子就恼火了：“行，好话不听，咱们来正经的！”
    “现在派出所有事情需要进你家调查，你打开门。”
    “我不开，我不知道！”贾张氏立刻回答。
    眼看两人一问一答，火气越来越大，易中海、秦淮茹、傻柱都有点呆了——贾张氏她真敢啊？
    等反应过来，易中海连忙紧走几步：“哎呀，老嫂子，派出所的同志是为了咱们好啊！”
    “你就赶紧承认了，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该怎么来怎么来啊！”
    秦淮茹更是连忙上前，主动跟派出所同志认错：“同志，您可千万消消气儿！”
    “我妈她上了年纪，难免有点糊涂。”
    “这个蜂窝煤，八成是我们家孩子调皮捣蛋，我们这就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说着话，秦淮茹推开门，翻找一下，找到一双黑乎乎的鞋子，半截黑乎乎的裤子。
    秦淮茹那个火啊——还真是棒梗！
    真会惹事儿！
    还有贾张氏，跟人家派出所同志顶什么牛，这不是拱火吗！
    “棒梗，你等着，今天有你好受的！”秦淮茹撂下一句狠话，棒梗缩里屋，也不敢出声动弹。
    拿着沾满煤渣的鞋子裤子，秦淮茹满脸歉意，可怜巴巴地走出来，对派出所同志连忙道歉：“您看，这真不好意思……真是我们家孩子……”
    又看马华：“马华，真不好意思，小孩子调皮，毁了你家蜂窝煤。”
    “蜂窝煤多少钱，我们家赔给你。”
    马华说道：“行，这件事算清楚了，我家蜂窝煤是你们家棒梗给我毁了是？”
    “不是！”贾张氏瞪眼。
    马华和派出所同志一起看向她。
    “妈，您可少说两句！”
    秦淮茹连忙说道。
    易中海也说道：“老嫂子，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在他们劝说下，贾张氏才终于暂时闭嘴。
    “对，棒梗这孩子调皮，把你蜂窝煤给毁了。”秦淮茹对马华说道。
    马华便笑了笑：“承认就好。”
    “让棒梗出来，给我赔个不是；然后把蜂窝煤钱赔给我，不难？”
    秦淮茹看了一眼马华，有点生气。
    傻柱和易中海也都不太高兴。
    在他们看来，马华这是故意拿捏孩子；棒梗还是个小孩子，至于要这样吗？
    当着派出所同志的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行。”秦淮茹勉强答应。
    “不行！”贾张氏又开口了，“我家棒梗就不给他道歉，一分钱都不给他！”
    派出所同志已经对她的耐心快消磨殆尽了：“真的？”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秦淮茹无比心累，又只好安抚贾张氏，“妈，您还是少说两句——算了，您先进屋，这事儿我来办！”

 第二十五章 舔干净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边劝，一边推着贾张氏往屋里去。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早把派出所同志渐渐失去耐心的情况看在眼里了。
    他们越劝，贾张氏还越来劲了。
    “我进屋？我凭什么进屋啊？”
    “我告诉你秦淮茹，赔偿的钱，你一分都不能往外掏！”
    “你但凡花了咱们家的钱，我饶不了你！”
    “哎呀，您快进去！”秦淮茹把贾张氏好不容易送进屋内，已经是又急又累，满头大汗。
    回过头来跟马华、派出所同志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妈上了年纪，特别倔……”
    “棒梗，出来道个歉。”
    贾张氏在里屋搭腔了：“不去！”
    棒梗也是感觉有人支撑了，跟着嚷嚷：“对，我不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秦淮茹感觉嘴里都快急的冒泡了，说的是棒梗，指的是贾张氏！
    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不是纯粹捣乱嘛！
    派出所同志看的直咬牙花子，耐心彻底没了——不就是个泼妇吗，又不是没对付过！
    “你们家这是真不道歉，不赔偿！”
    他解下了腰间的手铐，要向屋内走去。
    “同志，您消消气，消消气！”秦淮茹急的直抹泪，“我赔偿，我道歉！我是我们家代表，我跟马华赔偿道歉！”
    “对不起啊，马华，老人孩子不懂事儿！”
    说着抹着泪，对着马华一鞠躬。
    马华也看得出来，秦淮茹这一次哭，倒不是跟傻柱哭穷那样表演，而是连急带气，被贾张氏和棒梗给气坏了。
    这一老一小，仗着派出所同志说了一句“不至于抓去坐牢”，当作免死金牌、丹书铁券那么用了，真就不道歉不赔偿。
    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不过，于情于理，秦淮茹这么做也没毛病——他们家庭内部纷争马华也懒得管，秦淮茹作为贾家人的代表，道歉加赔偿，这就到位了。
    “行，秦淮茹，我可以接受赔偿和道歉。”
    “不过我可奉劝你一句，这上有老、下有小，你全都管不住，一个个任性的要上天，以后吃亏的还在后面。”
    马华这么说，总算是这件事能够勉强解决了。
    派出所同志在一旁也不是那么恼火了。
    贾张氏跟屋里皮孩子不好收拾，那就他们自己家庭内部解决；反正马华跟这一家人的纠纷，到这里算是解决了。
    秦淮茹还没说话，傻柱在一旁却是不满了，开口嚷嚷：“马华，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
    “我看着张大妈跟棒梗都挺好的，怎么就‘任性要上天’？我看就你自己心胸狭窄。斤斤计较！”
    马华诧异看向他：“哟，何师傅，您的眼什么时候瞎的？赶紧看看去！”
    “马华，你他妈——”傻柱叫道。
    “同志，说话归说话，别带脏字儿。”派出所同志说道。
    傻柱只好忿忿不平停下。
    看着秦淮茹的可怜模样，又掏了掏口袋，摸出来几块钱，递给马华：“赔偿钱给你，赶紧回家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马华接过钱，笑了一声：“何师傅，我得提醒你，如果我心胸狭窄，整天盯着你斤斤计较，有的是办法。”
    “怎么着，我还没跟你过不去，是不是？”
    【揭露棒梗毁坏蜂窝煤的事实，并提出赔偿，可获得报酬】
    【报酬发放中】
    马华心情不错，还跟傻柱多说了一句话。
    “你欺负棒梗，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傻柱说道。
    “你是棒梗什么人啊？”马华反问一句。
    傻柱有点说不出话。
    派出所同志在一旁也插话了：“同志，我问一句，您结婚了没有？跟这家的儿媳妇是什么关系？”
    看着傻柱年龄已经不小，可能已经结婚了，如果拿着自家钱跟邻居儿媳妇搞破鞋，那可就必须要管一管了。
    “哦，报告警察同志，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炊事员，三代雇农出身，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派出所同志点点头，又看向秦淮茹：“您爱人干什么的？”
    “我爱人已经出工伤死了，他是红星轧钢厂的车间工人。”秦淮茹说道。
    哦，原来是光棍汉和小寡妇，不是搞破鞋，那还行……
    派出所同志下意识又点一下头，忽然诧异看向傻柱：“您就是何雨柱？”
    “额，啊？”傻柱被问了个一脸懵然，“嗯，是我啊。”
    “您妹妹叫何雨水？”派出所同志又问。
    傻柱点点头：“对啊，您知道？”
    派出所同志却不再说了：“哦哦，没事没事，我是刚好知道。”
    心里却想到：原来这就是李爱国他对象何雨水家，这就是李爱国的大舅子……原来这副德性，盯着拖家带口的小寡妇啊。
    怪不得李爱国本来打算年前结婚，又改了主意。
    八成是这个“大舅子”的缘故。
    应付傻柱两句之后，派出所同志就离开了四合院——阎埠贵的车轱辘，他还得找一找，看看什么人给偷走了。
    马华站在自己门前，看着一地黑炭渣子，心说这些东西可要花时间收拾，想要出门买东西，又没空了。
    不收拾又不行。
    正想着呢，阎埠贵已经冒出来了：“马华，这扔了怪可惜的，我帮你收拾了？”
    马华直接一转脸：“你谁啊你？”
    “刚才还跟派出所同志举报我，现在还搭话？你怎么好意思的！”
    阎埠贵闹了个老脸通红，看着这一堆煤渣子，价值好几块钱，又舍不得放弃这便宜：“这也不能怨我，派出所同志调查一下，本来就是应该的。”
    话还没说完，已经擦干泪，恢复情绪的秦淮茹走过来：“三大爷，您还是歇着去！”
    “这堆东西是我们家花钱买的，钱都给马华了。”
    “这里面可没您什么事儿！”
    阎埠贵悻悻不已，嘀咕一句“中院就没好人”，转身回了前院。
    秦淮茹看向马华：“马华，我这么说，没错？”
    “没错没错，你出钱了，这堆煤渣子是你们家的了！”马华点头，“你赶紧给我弄走，打扫干净。”
    “我现在回家一趟，等我回来，可不能看见地面是黑的！”
    说完话，马华走了。
    秦淮茹一转头，一大爷不知何时溜回家了，只有傻柱还盯着自己傻乐。
    “雨柱，过来，帮忙铲煤渣子！”秦淮茹对傻柱招手。
    “嘿，这事儿怎么又轮到我了。”傻柱一边埋怨，一边又忍不住笑，秦淮茹让他帮忙，他就高兴。
    两人的对话声音在中院响起。
    “你给他弄干净点儿，省的他又不高兴……”
    “我给他舔干净了行不行？”
    “有那贫嘴的功夫，多干点活！”

 第二十六章 换煤记

    马华说是回家，并不是真的回马家。
    遵循着【报酬】的感觉走，马华这次倒没有遇上什么人，只是走的有点远，到了一处荒废的地方，掀出两块砖后，找到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有两条小黄鱼，二十块袁大头。
    【报酬】的确丰厚，但是一时间变现不了。
    算上家里两条小黄鱼，这就有四条小黄鱼，二十块袁大头了。
    马华心里面有些嘀咕了。
    这些东西，固然是硬通货；在这个时代，这可真算不上安全啊！
    要想确保安全，还得尽快找个方法出手才行。
    在这个时候，这些东西或许卖不出十分高价，但是这时候的钱更当钱、价值也高，总体来说也亏不了多少。
    如果非要留到将来，现在不肯出手，反而是贪心取祸。
    趁着路边饭馆还没关门，马华吃了晚饭；慢腾腾走回家去，天色渐渐昏黑。
    进了前院，于莉正在门口收拾东西，看见马华就招呼一声：“马华，明天还要蜂窝煤不？”
    “听说今天蜂窝煤送来，让棒梗那小子给你折腾了？”
    马华笑了笑：“行，明天送来。我明天应该在家，我到时候给钱。”
    “行，好嘞！”于莉答应一声。
    阎埠贵探出头来，冷不丁地来一句：“多余管这闲事儿！”
    马华淡淡看他一眼：“阎老师，快到年了？”
    “你要是这样，春节的对联儿我可不让你写了，我去其他地方买去，也不能受你的冷言冷语啊。”
    阎埠贵怔了一下，勉强笑了笑，缩回头去。
    小兔崽子，还威胁我。
    我稀罕你那三瓜俩枣的吗？
    额，要是赚不到这个好处，还真有点心疼……算了，先不跟他计较，过了年再说。
    我的车轱辘啊……先想想我那要命的车轱辘去哪里了！
    马华回到中院，自己门口已经干干净净，一堆煤渣子正堆在秦淮茹家门口。
    秦淮茹正低着头坐在煤渣子前面，也不知道干什么。
    见到马华回来，秦淮茹也就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没有【报酬】任务，马华才懒得理会她有什么情况。
    直接打开门，反手插好了，马华把两条小黄鱼跟二十块袁大头，跟原来的小黄鱼放一块。
    之后才开了灯，胖刺猬缩成一团，屋里阴冷感觉更明显了。
    今晚上炉子不生火，肯定是不舒坦了。
    马华拿了一块屋内原来就有的蜂窝煤，拉开房门。
    “秦淮茹，换一块蜂窝煤？”
    秦淮茹站起身来拍拍腚，带着几分嘲笑：“马华同志，您这脸皮还真不一般，现在想起邻居来啦？刚才怎么没想起来？”
    “刚才是我有错？那你为什么给我赔礼道歉呢？”马华说道。
    秦淮茹没话说了。
    马华有所：“又不是占你家便宜，一块没烧的蜂窝煤，换你家烧一半的，这不得省下几分钱？”
    “不换！”
    “因为你的事儿，我家到现在还没清净呢！”
    秦淮茹瞪着眼一转身，扭着腚回屋了。
    因为她给马华赔礼道歉，又想要教训棒梗，回到家贾张氏跟她两个人就杠上了。
    秦淮茹跟傻柱收拾了煤渣子后，回家想要教训棒梗，让棒梗长长记性；贾张氏一看，我还没追究你丢人现眼，你还敢教训我宝贝孙子？
    贾张氏好一顿臭骂，骂的秦淮茹蹲煤渣子跟前郁闷不已。
    这时候，自然是不愿意跟马华再多说话。
    秦淮茹刚进家，阎埠贵却又不知道怎么听见说话，又来中院：“马华，换蜂窝煤？”
    马华被他给逗笑了，忽然感觉跟他这个算盘精记仇真的不值当的。
    除了算计占小便宜，阎埠贵还真不算太坏。
    “行啊，阎老师，您可真够操心的！”马华说道。
    “过日子，就是这样，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笑呵呵把蜂窝煤端走，又把自家点燃的蜂窝煤给送回来。
    马华接过来蜂窝煤，阎埠贵又忍不住：“马华，你跟我说句实话，我那车轱辘……”
    马华摆摆手：“不知道。”
    阎埠贵又叹了一口气：我车轱辘，到底去哪儿呢……
    炉子里面有了火气，阴冷的感觉消失了一点儿。
    但也仅仅是一点儿。
    这让马华有点郁闷了。
    敢情不仅仅是没生火的问题，火力也太小了点，而且炉子里面没有一直保持有火，这屋里面就不怎么舒坦了。
    要是这样……必须家里有人，而且必须换个稍微大一些的炉子，同时烧两块蜂窝煤，或者三块蜂窝煤的那种炉子，才能保证这个冬天室内始终温暖干燥。
    要不然阴冷感觉去不掉，每天靠洗脚才能暖和暖和，也太不好了。
    马华这苦恼，说实话有点儿奢侈。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谁家晚上不是早早上床，凑合着来？他要求的温暖干燥，就算是向阳的房屋，蜂窝煤炉子也很难做到。
    喂刺猬一点吃的，那胖刺猬终于舒展开身体，乌溜溜小眼睛又跟马华对视。
    马华笑了笑，烧了一点水。
    等水开了，兑好温水，把这胖刺猬再次收拾干净。
    马华自己也洗洗脚，打开门把脏水倒进下水池里面。
    “下班回来了？”看见何雨水从外面回来，提着洗脚盆的马华招呼一声。
    何雨水一低头，闷闷应了一声。
    马华奇怪：“今天怎么又哭了……又跟同学闹着玩儿？”
    何雨水停下脚步，看向马华，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哭腔：“我没法结婚了。”
    马华惊讶：“怎么回事？”
    何雨水却没有再解释，刚才不过是少有的一时失控，又低头回了自己小屋。
    她的屋子，是傻柱大屋子的耳房，跟马华差不多。
    不过她的房子向阳，马华的房子不向阳。
    何雨水不多说，马华也没办法多问。
    第二天一早起了床，马华开始收拾房屋，干干净净，等着秦京茹今天来四九城。
    上班固然很重要，但谈对象更加重要，马华今天也是只能请假了。
    上午十点多，送蜂窝煤的拉着平板车，给马华送来了蜂窝煤。
    蜂窝煤摆在门口屋檐下，马华给了钱，谢过送煤的同志。
    十一点多，穿着红底花纹棉袄的秦京茹来了。

 第二十七章 秦京茹的震惊

    “马华，我来了，你吃饭了吗？”
    秦京茹说了第一句话，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来到城里本想着有点城里人的模样，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露了怯。
    不知道，城里见面是不是也问吃了吗。
    “来了就好，快十二点了，咱们吃饭去。”
    马华收拾收拾东西，给胖刺猬扔点儿窝头，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大睁双眼：“马华，你咋能拿粮食喂这东西呢？粮食多精贵啊！”
    看见秦京茹这心疼的模样，马华有些没想到，说道：“也就是顺手一喂，这也没多少。”
    “再说，这刺猬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秦京茹点点头：“长这么大的确不容易……杀了吃肉差不多。”
    “要是养下去，越养越瘦，倒是不值当的。”
    马华无语，心说这年月大多数人处于每天“吃了吗”的焦虑中，都被逼急了，馋坏了。
    阎埠贵、秦淮茹、秦京茹看见胖刺猬的第一反应是可以杀了吃肉。
    马华跟他们想法还真有点区别。
    “行了，胖也好，瘦也好，以后你如果跟我，还能差了你的肉吃？”
    说着话，马华轻轻拍了一下秦京茹的棉袄。
    “走，咱们去外面吃饭。”
    被马华这有意无意地拍了一下，秦京茹就有点害羞了，低着头没说话。
    停了一下，羞劲儿过去，秦京茹看看屋里屋外：“马华，也有窝头也有面，炉子里面还有火。”
    “咱上外面吃浪费啊？”
    马华笑了笑，走到门口：“走，咱这处对象，还不该吃好喝好？真要以后你嫁过来，专门过穷日子啊？”
    秦京茹心里面对马华的情况也有点了解，嫁给他，肯定比在生产队生活好，但要说手里面宽绰到天天吃好喝好，那肯定做不到。
    应该不是手里没钱，还吃吃喝喝的那种人？
    秦京茹跟在马华身后走出中院，前院里，三大妈正乐呵呵跟几个妇女说话：“你们猜怎么着？今天一大早，车轱辘就回来啦！”
    “可把我们家老阎高兴坏了，说这是好人有好报，骑着上班去啦……”
    三大爷的车轱辘连夜回来了？
    傻柱这是被派出所同志出动吓了一跳，又给弄回来了，
    马华看了一眼，跟几位妇女也不认识，也就没停脚步，跟秦京茹向四合院外走去。
    刚走过去，隐隐约约听见后面转变了话题：“农村媳妇，他养得起吗？”
    “我看够呛！”
    马华一回头，三大妈等妇女正看着自己和秦京茹。
    目光对视，妇女们停下了讨论。
    就像是夏天夜里，被手电筒照住的一群青蛙，也不呱呱叫，也不跑。
    马华转过头去，议论声又开始了。
    嘿……管不住人家那张嘴……
    走出四合院，马华随口说道：“几位大妈可真会操心，叨叨不停。”
    “都一样，我们村上了年纪的，比这还不客气呐。”
    秦京茹说道。
    两人走到小饭馆，马华点了两份菜，四个馒头，付了钱和粮票——饭馆是国营的，服务员是上班的，不是打工的；菜要钱，馒头还是要粮票，一斤粮票可以换成一两、二两、半斤的数额，这么进行消费。
    看着一顿饭就要吃下去生产队员好些天的劳动收入，秦京茹着实惊讶且不安。
    更担心马华胡乱吃喝，不过日子了。
    “马华，你上次说，你每个月工资不到二十块，粮食定额是二十七斤？”
    秦京茹试探着问：“这么吃一顿，是不是到了过年的时候，手里面就没钱啦？”
    马华笑了笑：“你放心，我手里面还有钱有票的。”
    “那要是以后过日子，照这么吃喝，可存不住钱呀。”
    秦京茹小心提醒马华。
    马华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好心，先吃饭，咱们吃完饭再说。”
    带肉的菜，白面馒头，对于昨晚上刚啃了地瓜干、早饭还没吃的秦京茹来说的确是很大的诱惑，咽了一口唾沫，秦京茹埋头吃喝起来。
    吃了一个又软又甜的白面馒头，连肉带菜小半盘，秦京茹肚子里面有了踏实的饭，这才慢慢停下来，开始讲究吃相。
    “先吃饭，吃饱了咱们逛街，到时候慢慢说话。”
    马华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秦京茹。
    秦京茹不想吃太多，显得自己是个吃饭没够，不会过日子的：“我吃饱了。”
    “下午还有事呢，你不吃饱，走路都没劲儿。”
    马华对秦京茹说道：“你要是再客气，这两盘子菜都留在这里，多可惜？”
    “啊？不能带走啊？”秦京茹惊讶，“那可得吃干净了，马华，你也赶紧吃，留下多浪费……”
    两人把馒头和菜吃干净，秦京茹下意识按了一下肚子，升起满足感。
    随后见马华正看着自己，又不好意思笑了笑。
    “咱们走，逛逛街，说说话去。”
    “正好，我今天也要买东西，你可得帮忙。”
    马华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我干活还是有力气的。”
    “嗯，行，也用不了多少力气。”
    “先买自行车去。”
    马华说道。
    “啊？”秦京茹惊讶叫了一声，“你说去买啥？”
    “自行车啊。”马华说道。
    秦京茹心说：你哪来这么多钱？这可是一百多块钱的自行车！
    听说还要工业票，生产队员就是凑够了钱，没有城里的工业票，也买不了的自行车！
    马华能买自行车？
    原本秦京茹都感觉，跟着马华过日子可能窘迫点儿，比生产队好一些，也不会好太多。
    也就是马华看着年龄合适，又是城里人，至少比秦淮茹的相好傻柱、有老婆的许大茂，更加适合自己一点。
    城里人有工作，以后还能提升工资，总比困在土地里的生产队员强。
    衡量来衡量去，秦京茹已经是有七八成愿意马华，并不说十分确定，但暂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基本就是他了。
    这才又来找马华。
    刚才一顿饭，让秦京茹吃的很满足的同时，又担心马华乱吃喝，不过日子；条件不好，还乱吃喝，这以后日子没法过。
    但是却没想到，吃完饭，马华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让秦京茹都惊呆了。
    马华，居然买得起自行车？

 第二十八章 买车了

    “马华，咱们真要去买自行车？”
    “钱够不够？”
    “我听说还要工业票呢……”
    前往供销社的路上，秦京茹不断跟马华说着话。
    因为自行车这件重大、奢侈的物品，让她也顾不上姑娘家的矜持，不断对马华发着话。
    马华见她实在问的殷勤，而且如果想要跟她结婚，也肯定不能装穷考验感情——两人才见了几面，哪有深厚感情可说？
    衡量以后生活好坏、看看大概人品，合适就可以结婚，往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婚姻特征。
    秦京茹目前为止也是这么做的，看马华比较顺眼可以，这就很不错了。
    所以，马华应该跟秦京茹稍微“交底”了。
    “我工作也有三年了，仗着吃喝住靠家里，存了有两百多块钱呢；再者，我分家出来，我哥得到家当，我也有一些分出来的财产。”
    “目前真的不缺钱，买自行车完全足够。”
    “那工业票……”秦京茹又问。
    “工业票我也有了。”马华说道。
    秦京茹忍不住喃喃说道：“城里人可真厉害！”
    看着马华每月工资和粮票不多，秦京茹都打算着以后过日子可能比一般城里人过的差一点了。
    结果马华家底这么厚实！
    这一下，可算是遇上好对象了。
    看着秦京茹的脸色变得兴奋和惊喜，马华也不再迟疑，伸手递过去：“你要是跟了我，往后我肯定也会让你跟着享福。”
    秦京茹这一次再也不多想了，大大方方伸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马华的手里面：“嗯，我相信你。”
    两人牵着手，肩并肩一路走到了供销社。
    今天是工作日，倒是没有排队买东西的，马华先买了自行车，在秦京茹震惊、崇拜的目光中，又买了面粉，猪肉、白菜萝卜。
    看着马华掏出十多张大团结和见都没见过的工业票，买了自行车。
    看着马华拿出一张又一张的票据，购买了面粉和猪肉。
    秦京茹心里面有点飘起来。
    好日子，要来了，就在眼前。
    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对象”，变成自己的“爱人”！
    推动挂着面粉、猪肉、白菜萝卜的自行车离开供销社，马华示意秦京茹坐在车后座上，骑上了自行车。
    “马华，咱们这是去哪儿？”
    马华说道：“趁人家没下班，先把自行车登记去，要砸钢印号码，还得交费。”
    秦京茹连连点头，坐上自行车，先是双手按着自行车。
    后来实在不顺手，抓着马华衣服。
    两人一通忙碌，花了约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多，总算是搞定了自行车的登记。
    经过给自行车登记，秦京茹更是对马华的情况满意极了——东西踏踏实实是马华的，这多好。
    坐在马华的自行车后面，她感觉，这对象就是最好的选择啦。
    “晚饭怎么吃？还在不在外面？”
    “哪能老在外面？往后过日子可不能这么浪费，我回家给你做饭去。”秦京茹有点心疼钱。
    “行，咱们买好油盐酱醋，再买个炉子。”
    马华说道。
    “炉子？你屋里不是有一个吗？”
    “那个火太小，屋里面挺阴冷，我得换个大的。”
    “那得多费蜂窝煤啊？”秦京茹下意识地说。
    “这也是应该的，没必要自己过的不舒坦，就为了省一点钱；现在留在身上的毛病，以后花钱都看不好。”马华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秦京茹，我不是胡乱浪费，什么该用什么不该用，心里有数。”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秦京茹也是聪明的姑娘，明白马华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相信你，马华。”
    接下来买油盐酱醋和炉子，秦京茹果然没有再说精打细算过日子的话。
    两人到了四合院门口，就看见许大茂自行车上挂着大蒜等农产品跟三大爷阎埠贵乐呵呵说话。
    说着话，许大茂倒也不抠门，摘下来一辫大蒜递给阎埠贵。
    这下把阎埠贵乐的，眉开眼笑，对许大茂比划大拇指：“大茂，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咱们四合院，就你这孩子看着最让人喜欢，太好了这个……”
    正乐呢，马华跟秦京茹两人一前一后，也是一自行车东西到了门口。
    阎埠贵的笑容顿时微微收敛。
    “哟，马华，日子不过啦，买这么多东西？”
    马华应着声：“我这刚搬来，什么都缺，炉子也不合适，这不得买嘛。”
    “得买，得买，多少钱啊这是。”阎埠贵心里感慨马华这小子败家，不会过日子。
    要是自己儿子这样花钱，非得好好说道说道，
    许大茂刚下乡放电影回来的好心情也没有了。
    马华身后面，跟着小媳妇似的秦京茹，两手抱着一个大点儿的蜂窝煤炉子，两人俨然就是一家人啦。
    多水灵的姑娘，啧啧，怎么就跟了马华呢？
    眼珠子一转，许大茂说道：“马华，我刚听说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丢了一次，又回来了？”
    马华看他一眼：“没话找话是？阎老师就在这儿，你问他不就得了？”
    “我这不就是搭话嘛？”许大茂嘿嘿一笑，“自行车挺好，这么新，找谁借的？”
    “借的？”马华直接说道，“我工作以来存了二三百块钱，好不容易买这么一辆自行车，借别人的干什么？”
    “啊？你买的！”许大茂和阎埠贵都震惊了。
    “好家伙，你工作以来不吃不喝啊，能存这么多钱？”
    “我当时没分家，回家吃喝又不用钱，那还不是纯赚？”马华提醒他们，“我跟你们盘算这个干嘛……走了，回见！”
    马华说着不盘算，还是给了他们一个自己的收入来源，免得犯小人。
    领着秦京茹回了家，家里升起来刚买的蜂窝煤炉子。
    这炉子两个孔，用的时候，同时放四块蜂窝煤，下面两块蜂窝煤通红燃烧，上面的两块蜂窝煤半黑半红。
    整个小屋的阴冷之气明显没了，变得温暖许多。
    秦京茹也开始忙碌起来，用水和面，把面团盖在面盆里面慢慢醒着。
    还是要等一些时间，面团醒好了，才能蒸馒头。
    然后，马华和秦京茹四目相对，小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不太一样。

 第二十九章 蒸馒头

    “天挺晚了……”马华说。
    “嗯。”秦京茹低着头，下巴抵在厚棉袄上。
    “这一锅馒头还没蒸出来，做起来还得不少时间，回家来不及了。”
    马华又说。
    “嗯。”
    秦京茹又应了一声，如同被抓在家里的野兔子，缩在那里，不敢乱动，似乎会有人抓住她兔子耳朵，拎出去从头到尾一起吃掉。
    但要是不动，马华就成了傻子。
    因此他靠了过去，慢慢抓住秦京茹的手掌。
    秦京茹浑身又是一抖。
    “以后，我待你好。”
    马华说道。
    秦京茹红着脸，低着头，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是微微点了一下。
    于是马华就拉着她的手，把这个姑娘拉到了怀里。
    两个人靠在一起，秦京茹一开始有点儿怕，后来见到马华也没有跟贪狼饿虎似的，直接要吃她，这才心里安稳下来。
    两人依偎着，坐在一起说话。
    直到秦京茹有点儿口渴。
    马华这才来了劲儿。
    喝水这件事，可有趣了。
    柔软的水，在口中含着，微微鼓荡着，与口齿反复纠缠。
    本来还是冬天，因为这一杯充满情意的水吞下去，那就变得身上热腾腾的。
    热的秦京茹脸上更红了，依偎在马华身边。
    “再来一口？”
    马华对秦京茹问。
    秦京茹微微闭上眼睛，马华就又低头仔细地喂她喝水。
    直到秦京茹小嘴儿通红，喝不下了，这才罢休。
    仅仅是喝水而已，却已经基本定下了结婚的关系，也真是奇妙。
    “面团醒好了！”
    秦京茹这样说道。
    马华看向面盆，点点头，还真的已经醒好了。
    醒面团的时候，需要保温，所以上面盖了一层棉袄。
    现在揭开棉袄，就看到了一块洁白的面团。
    马华惊喜地伸手摸了摸面团，感慨：“真白啊。”
    然后便伸手开始做“发面馒头”。
    做发面馒头也是不容易的，揉搓面团，反复捏着，感受面团的柔韧度和弹性，才是做馒头的第一步。
    随后是团出形状来，简单来说，手掌可以掌握的形状来。
    不过马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不小心大了一点。
    幸好弹性还是足够的，弹性够，那就是好馒头。
    做好了馒头形状，马华有点儿想吃甜味儿，就问秦京茹要小枣馒头吃。
    秦京茹却是感觉今天不合适做小枣馒头，到底是推开了马华：“你可别捣乱了，我真要蒸馒头了。”
    明明是怀着面点师傅的伟大理想，结果惨遭嫌弃，马华悻悻然坐到一旁。
    “今晚就在我这儿？”
    “我才不呢。”因为关系又进了一层，秦京茹羞怯也没了，带着娇俏白他一眼。
    “我去我姐家住！”
    “都这时候了，她家乐意吗？”马华有点怀疑。
    “我走个亲戚，还能没有我一张床睡觉？”秦京茹不以为然。
    等到蒸好了馒头，秦京茹又开始炒菜，猪肉白菜。
    香喷喷的菜和馒头气味，扩散在四合院内。
    尤其是大部分四合院的邻居，晚饭都是窝头咸菜的情况下，这油烟味，馒头和菜出锅的香味，格外引人。
    尤其是，今天晚上马华的邻居易中海家也没做炒菜什么的。
    这气味就显得格外吸引人了。
    秦淮茹一家吃着傻柱带回来的饭菜，倒是也没算多馋。
    就是贾张氏一边挑肉吃，一边嘀咕：“年底快发工资了？”
    “养老钱你得给我备下。”
    “还有，止疼片还得买，我这一天不吃浑身难受。躺下睡不着，睡着也不安稳，醒来又没精神……”
    秦淮茹一边夹白菜吃，一边说：“医院的大夫可跟我说了，止疼片千万不能再吃了，已经超过正常用量了；您这样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她知道个屁！”贾张氏怒喷一句，“肉在我身上，难受不难受我自己知道，她还能替我难受？”
    “还有，秦淮茹，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止疼片，想让我活活难受死，然后带着我宝贝孙子改嫁啊？”
    秦淮茹心道：您要是能这样配合一下，就太好了……
    谁的心都是肉长的，秦淮茹再从傻柱那里蒙混东西，那也不是天生下贱，不可能喜欢贾张氏这么动不动辱骂、怀疑，外加每个月收入都被她抢走一部分。
    心里面这样想，脸上还是把委屈表现出来：“妈，您这是什么话呢？怎么又是死啦活啦，改嫁什么的……”
    “你不爱听啊？”
    贾张氏阴阳怪气一笑：“换了旁人，我还不说呢！”
    秦淮茹被她这话气的肝疼，一肚子气，不想吃饭了。
    刚放下筷子，贾张氏却又若无其事：“闻见味道了没？马华家蒸馒头炒菜呢，白面馒头味道跟窝头味道可不一样，我都闻出来了。”
    “是，您鼻子真灵。”秦淮茹心不在焉，哼了一声。
    “你那妹妹秦京茹现在就在马华家，你知道？”贾张氏又说。
    “听说了，今天傻柱给我饭盒的时候就说了，气的眼珠子跟牛似的；马华今天请假一天，特意跟秦京茹处对象。”秦淮茹说道，“他们这是真处上了，跟过日子似的。”
    “你去，要俩白面馒头回来！就说咱们家断粮了，今晚上没饭吃！”
    贾张氏仰头，一甩脸上晃荡的肥肉，对秦淮茹吩咐。
    秦淮茹一脸吃惊：“啊？您以为这是傻柱啊？”
    “马华这小子比猴都精，就那一只刺猬，三大爷多想要，都没能弄到手。”
    更别说，你要他俩馒头，前两天，他还想要我俩馒头呢！
    这也不是个善茬！
    “你管他是不是傻柱！秦京茹是不是你妹妹？你去开口，她还能不给？”贾张氏说道，“今晚上吃傻柱吃饱了，这白面馒头谁嫌多啊，你去要来几个，最好能给他全端来。”
    “叔伯堂妹，又不是亲的。”
    秦淮茹是真不想去，马华这人不好说话，别人占不着便宜。
    上次他看自己腚，又不是不知道。
    拿他东西，可比拿傻柱东西危险的多……自己拿他馒头，吃着就不放心。
    “她不是亲的又怎么啦？反正她是你带来四九城的！”
    “快去！”
    贾张氏端坐着，宛如中军大帐的将军开始排兵布阵，对秦淮茹发号施令。

 第三十章 挫败秦淮茹

    贾张氏发令，秦淮茹虽然想推辞，却也挡不住贾张氏一再教训加骂骂咧咧，无可奈何带着满肚子气站起来。
    “行！您说了算！”
    “我去厚着脸皮跟人家要白面馒头！”
    气冲冲走出家门，酝酿一下心中情绪，秦淮茹心说秦京茹那死丫头也是，来四九城这一天，愣是没登我家家门。
    要几个馒头，让她不自在一下，也不算太过分。
    走到马华家门前，秦淮茹还没敲门，就被崭新的自行车吸引了注意力。
    自行车？马华买自行车了？
    没看出来，他一个食堂帮厨，家底居然这么厚啊！
    站门口敲了一下门，马华披着棉袄过来开门，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秦淮茹又是惊讶：“马华，你家怎么这么暖和？”
    马华打量她一眼：“屋子小，当然显得暖和。”
    “秦淮茹，你有事儿？”
    秦淮茹被他这硬邦邦的话，硌的难受：“当然有事儿，我听说京茹来了？怎么没上我家去？”
    秦京茹从马华身后走过来，笑着说道：“姐，我吃完饭就去你家睡觉，你不用担心！”
    秦淮茹直接一呆：这叫什么话！
    你跟马华这里吃喝逛街一天，跟我招呼都不打一个，回头直接来我家睡觉？把我家当旅馆了？
    你还真不客气！
    秦淮茹心里面的不好意思彻底消失了，要馒头也感觉理直气壮起来。
    “京茹，你这来四九城，也不跟我招呼一声；我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啊，一堆东西都在那儿堆着，哪有地方睡觉？”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看，看到小桌子上，一盆白面馒头，一盘子白菜猪肉片，“再者，我家里还没吃饭，一家老小都饿着肚子。”
    “我是担心你去了我们家没饭吃。”
    “嗨，不用担心，我在马华家这就吃好了！”秦京茹笑了一声，“一会儿我就去你家帮你收拾，一个睡觉的床铺，那还不容易？”
    这姑娘脸皮真厚，是真不懂啊，还是故意不懂？
    秦淮茹一时间拿不准，索性就站在门口说话：“马华，自行车新买的？什么牌子的？”
    “凤凰。”
    “凤凰？这牌子好啊！得一百五十块钱？”
    “嗯，差不多。”
    秦淮茹和马华两人一问一答说了几句，马华问：“秦淮茹，还有事没有？”
    秦淮茹见到马华、秦京茹没有一个邀请自己进去说话，也没有一个开口给自己馒头的，估计自己不主动说，那是别想捞到东西了。
    “有事儿。”
    秦淮茹带着为难表情：“是这样，马华，我们家今天断粮了。”
    “你能不能……”
    马华眼前闪过提示【秦淮茹想要你的白面馒头，破坏她的打算，可获得固定报酬。】
    又是固定报酬？
    算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好。
    原来秦淮茹是奔着白面馒头来的，只要破坏她的打算，也不难。
    “断粮？”秦京茹有点惊讶，“不能？不是说傻柱天天给你家提两盒子饭菜？”
    “那一个饭盒，能喂饱一个壮劳力，两个饭盒，你一家人吃不饱吗？”
    这个秦京茹！
    秦淮茹瞪了秦京茹一眼，这个死丫头也不是个傻姑娘，刚才打岔肯定是故意的！
    马华笑了笑：“秦淮茹，你家真断粮了？”
    “真断粮了……”秦淮茹很认真地说。
    “你这话说的，也挺不容易的。”
    马华回头把两个给胖刺猬准备的窝头拿过来。
    冷冰冰，梆梆硬，能当石头用，能垫桌子，还能当暗器。
    从今天开始，马华就不打算吃这两个剩下的窝头了。
    本来是准备慢慢泡软掰碎了，给自家的刺猬吃，正好秦淮茹来了。
    “我家里也没多少吃的，就这俩窝头，你拿回家泡一泡，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马华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大睁双眼，看着他说瞎话——白面馒头跟白菜猪肉就在桌子上摆着呢。
    咬了咬牙，勉强一笑，秦淮茹接过俩窝头：“不是，这也不够啊。”
    “我们家棒梗一顿饭能吃好多呢，棒梗他奶奶，胃口也不小。”
    马华一脸微笑：“这年月，没工作的人，胃口还这么大？这不是活该挨饿吗？饿饿就习惯了。”
    秦京茹在一旁帮腔：“马华你说的太对了！我们村就有一个大肚子闲汉，吃饭最积极，干活最偷懒。”
    “我们生产队长把他抓了个典型，让我们整个生产队都看他笑话，现在也是每天干活，吃饭也不敢多了。”
    “不干活，吃饭又多，活该挨饿呢！”
    秦淮茹被两个人挤兑的急眼了：“秦京茹，你再说一句？我婆婆那也是你长辈，你给我尊重点儿！”
    “还有，你甭想住我们家了！”
    秦京茹连忙笑着走过去：“姐，你别生气。”
    “我也是实话实说，这不干活的人，不应该吃那么多，你说是？都饿肚子的时候，谁家也不比谁家好……”
    “那是你不知道‘上有老，下有小’的难处！”秦淮茹没好气地对秦京茹说，“马华，我直说了！今天借你几个白面馒头，度个难关，你借还是不借？”
    马华也看出来了，秦淮茹家肯定什么狗屁难关都没有，纯粹是看见白面馒头就想要；傻柱给的饭盒，肯定已经让她们家都吃饱饭了。
    “秦淮茹，你要是真有难关，人命关天，我肯定借啊。”
    “可你自己也说了，今晚上才断粮；也就是一顿饭没吃，俩窝头一泡，凑活一顿饭，怎么就不是帮你呢？都断粮了，你们家也没娇贵到，不能吃窝头？”
    “总不能，我马华非得掏心掏肺翻家底子帮你，那才行？”
    “我要那样子帮你，我跟秦京茹以后怎么过日子？凡事讲究个过犹不及，你说呢？”
    马华一连串的问话，把秦淮茹都给问懵了。
    顺着马华思路去想：不就是饿一顿吗，给你俩窝头，对付一顿，当然也是帮忙；再退一步，就是饿一顿而已，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顿顿吃饱饭，那才叫少见。
    秦淮茹没话说了，指了指马华：“你行！马华，说话真是一套接一套！”
    说完话，一转身扭着腚气呼呼带着俩窝头回家去了。

 第三十一章 灾从何来

    目送秦淮茹离去，马华跟秦京茹对视一眼，都笑了。
    “京茹，你还挺会配合的。”
    “生产队又不是没有，估摸着到了人家吃饭的时候，他嘻嘻哈哈去了。你跟他客气一下，他坐下就吃，吃的全家人瞪眼饿肚子。”
    秦京茹笑着解释：“所以，要是吃的稍微宽裕一点，好一点儿，是不能给人开门的，除非他嘴里面喊出来到底什么事情。”
    “吃饭时候，去人家串门子聊天的，八成是不安好心。”
    秦京茹这么一总结，马华也是点点头：“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以后咱们家吃饭也关门，吃完饭再开门。”
    秦京茹点头：“嗯。”
    两人又坐下吃饭。
    秦京茹一开始看着肥嘟嘟的刺猬挺不顺眼，不过见到这家伙也不怕人，瞪着乌溜溜眼睛，就这么懒洋洋的趴着，倒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马华，我姐在这四合院，是不是经常这样啊？”
    秦京茹问。
    马华给她介绍：“她原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刚搬来没几天，她想占我便宜就有两次了；轧钢厂食堂，她也常去找傻柱说话，弄点米面粮油什么的。”
    “还有她那个儿子棒梗，手脚不干净，经常偷傻柱东西；上次你来之前，棒梗先是偷了许大茂家的下蛋母鸡，又去偷轧钢厂食堂的酱油，被我抓住了。”
    “还没把他怎么样呢，这小子前两天大清早踹我房门，昨天又把我刚买的蜂窝煤给全毁了。”
    秦京茹吃了一惊：“啊？他家赔钱没有？”
    “本来可不想赔，正好派出所同志来了，他们家就把钱赔了。”
    马华说完，给秦京茹夹了一筷子肥肉——瘦肉对秦京茹吸引力不大，香喷喷的肥肉，对一年到头难见荤腥的秦京茹来说才是真的好肉。
    秦京茹对他甜甜一笑：“谢谢你啦，马华，你对俺……你对我真好。”
    “你也吃！”
    说着话，也给马华夹了一块肥肉。
    马华笑了笑，还是把肥肉给她：“我还是喜欢吃瘦肉，这肉就给你吃；以后咱们俩吃饭，肥肉都给你，行不行？”
    秦京茹更是高兴，不过还是说道：“你是家里赚钱的男人，咋能吃的比我还差？”
    “让你吃你就吃，以后咱们的好日子有的是。”
    两人吃过饭，秦京茹勤快利索把锅碗瓢盆洗刷好了，倒了一盆热水，端到马华面前：“马华，我给你洗脚。”
    没等马华拒绝，就给他脱了鞋和袜子，慢慢泡在温热水里。
    “水烫不烫？”
    马华前世今生，还从没被姑娘这样伺候过。
    如今看着水灵灵的大姑娘蹲在自己眼前，问自己洗脚水烫不烫，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就叫做知冷知热的媳妇？
    这姑娘，就得娶回家；自己在外面有多大风霜，拼搏出多少伤痕，回家有这么一会儿，冰冻的石头都能给热乎了！
    “挺好的。”马华说。
    “那就好。”秦京茹下手给他洗干净脚丫子，又把洗脚水倒了。
    两人都已经亲热成那样了，秦京茹已经认定这就是自家男人；自家男人赚钱幸苦，伺候他都是应该的。
    “趁脚热乎，赶紧睡觉。”
    “我也上我姐那里睡觉去。”
    收拾停当，秦京茹跟马华说道。
    马华点头，又问：“明天还逛街不？”
    “不逛了，还是你工作重要，别让你领导不高兴。”秦京茹说，“我下次来，就把户口簿带来。”
    马华笑了：“行，明天上班我就开单位证明信。”
    “到时候咱们就结婚。”
    “嗯！”秦京茹重重点头，去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家正吵闹着呢，因为秦淮茹没有带回来白面馒头，只带回来俩窝头，贾张氏恼火不已，骂她没用。
    “你说说你，都能干什么啊？”
    “卖骚都卖不上好价！”
    秦淮茹被骂的急了，也是流着泪还嘴了：“妈，您就这么说我，您儿子能看得下去？我跟谁骚了我？”
    “你骚不骚，自己心里有数！”
    正吵着，秦京茹推门走进来：“咦，正说话呐？”
    “说的啥呀？”
    秦淮茹擦了一下泪，没理她。
    贾张氏扭过脸去，骂了一句：“又是个赔钱货！”
    “大妈，你这话可不对，我赔钱不赔钱，都不赔你们家的一分钱，你可说不着我。”
    秦京茹撇嘴，不以为然。
    “我说你了吗？”贾张氏耍赖不承认，“谁承认，谁就是！”
    “也行，反正谁故意说我，谁烂自己的臭嘴！”
    作为农村姑娘，秦京茹怎么可能不会骂架？
    “这个死丫头！”贾张氏骂了一句，也是困意上来，吃了止疼片睡觉去了。
    秦京茹闷头收拾东西，上次来她怎么睡的，这一次还怎么收拾。
    秦淮茹本来还会说她两句，这时候被贾张氏骂的眼里还带泪，也懒得管秦京茹了。
    马华躺在被窝里面，刚才没给秦淮茹白面馒头，又得到一次免灾机会（小）。
    现在有两次免灾机会（小），也算是有备无患。
    不过无论是直接报酬，还是免灾机会，都是多多益善啊。
    马华太穷了，也太底层太弱小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叫过来秦京茹，两人吃了早饭，推着自行车走出中院。
    刚到前院，被于莉看见了：“哟，马华，新自行车！”
    “凤凰牌的，真好啊！”
    马华点点头：“嗯，还行。”
    于莉心里一动，又看了两眼马华的新自行车，没再说什么。
    这两天，她正有一件事，想要用自行车。
    也不知道公公阎埠贵肯不肯让自己用，马华这里，也是个办法呀。
    送秦京茹到公交站，马华给她留了坐车回家的钱，之后骑自行车到轧钢厂食堂上班。
    锁好自行车，马华进了食堂，还是傻柱、胖子、刘岚等等熟悉的面孔。
    马华什么也没多说，继续干自己的工作。
    九点多，杨厂长来了。
    “何雨柱，你跟我出去一下。”
    傻柱没敢贫嘴，跟着杨厂长上了汽车，离开轧钢厂。
    马华正干着活，忽然看到提示：免灾一次机会（小），开始使用。
    啊？
    这哪儿来的？怎么就开始使用了？
    灾从何来？

 第三十二章 小人烂舌头

    免灾机会（小），被触发的情况十分突然，毫无预兆。
    马华一时间没明白，下意识看向刘岚——该不会是李副厂长那个小人不放心我知道秘密，要整我？
    刘岚不明所以：“怎么了，马华？我脸上有花？”
    马华看她这模样，应该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笑着说道：“刘姐，您哪里是脸上有花，您简直就是一朵花呀。”
    “去你的！甭拿我开涮，赶紧干活儿！”刘岚心情不错，笑骂一声。
    马华一边干活，一边想着：要是李副厂长收拾马华，应该不至于连刘岚都瞒着，八成不是他。
    那么，八成就是刚才跟杨厂长出去的傻柱了。
    是了，傻柱这家伙应该是要给大领导做菜去；杨厂长对他因此高看一眼。
    以傻柱扒许大茂裤衩子，偷阎埠贵车轮子的德性，怎么可能不跟杨厂长上马华的眼药？
    杨厂长是听马华说了家庭困难、饱受排挤这样的情况，才给了他一个偏僻背阴的耳房，让他暂且有个安身之处。
    要是傻柱这一次成功，马华还真要有麻烦，说不定就可能被收回房子，赶出四合院。
    行，傻柱……
    又浪费我一次免灾机会。
    这笔债，我得给你好好算算——
    马华到现在跟傻柱也算是彻底的对头了；本来他寻思就这么在四合院安心住下去，娶了秦京茹后，顶多从棒梗、秦淮茹、阎埠贵这几个爱占便宜的人身上获得【报酬】任务。
    结果，从傻柱这里就跟他过不去。
    马华感觉有必要出击一下，让傻柱有点麻烦，少来盯着自己使坏。
    一天的班上完，傻柱没回来，一次免灾机会也使用完了。
    马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只能再打探一下。
    下班到了四合院门口，看见阎埠贵戴着那胶布粘着的眼镜，正在前院摆弄自己那几盆耐寒的花花草草。
    虽然是个老抠，阎埠贵还自命文人雅士，喜欢摆弄摆弄这些东西。
    今天日头不错，让这些花草透透气，眼看着快傍晚，又得好好收拾起来。
    马华停下脚步：“阎老师，傻柱回来没？”
    阎埠贵看见是马华，不爱搭理，继续摆弄花草：“你自己看去，我哪儿知道。”
    “哦，我本来有一件好事儿，准备告诉您。”马华笑道，“看来您是不需要啊。”
    阎埠贵顿时转身，狐疑地看着马华：“你能有什么好事儿？马华，你想蒙我？”
    “我告诉你，我不上这个当。”
    马华笑了一声：“那就回见。”
    说着话就往中院走。
    才走了两步，阎埠贵放下花草跟了过来，脸上带笑：“说说，什么好事儿？”
    “我怕蒙着您！”马华笑着说道。
    “说说话而已，怎么就蒙着我了？”
    阎埠贵的好奇心彻底被吊起来了，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好处，少占了便宜。
    马华摇摇头：“行了，您还是歇着！”
    “我问您一句，您还没回答呢。”
    “行，不就是问傻柱吗？我告诉你。”阎埠贵说道，“傻柱是下午回来的，跟街坊邻居打招呼也是嘴里呜呜啊啊，不方便说话。”
    “听许大茂说是今天坐汽车出去，光顾着张嘴说话，一不小心咬舌头了。”
    “这事儿可把许大茂给乐坏了——他跟傻柱一起去的领导家，上午他先回来的，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回来就说傻柱怎么怎么让人讨厌。”
    马华听见这话，心里也高兴。
    打小报告，先烂自己舌头，这样免灾，也挺好的。
    今天是大领导的一些昔日下属一起拜访大领导的日子。
    杨厂长就是这些昔日下属之一，他把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和炊事员傻柱带去了。
    然后，放映员许大茂对领导夫人说傻柱坏话，被大领导当场看见，大领导因此生气动怒，直接把许大茂给赶回来了。
    再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按照原来的情况，傻柱还能一副憨厚老实模样让大领导欣赏，跟大领导说两句话，陪上一杯酒。
    结果，这一回他自己把舌头咬伤，是不可能陪大领导喝酒的。
    马华想到这情况，心情更好了。
    傻柱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很棒。
    回过神来，见阎埠贵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正等着自己告诉他什么好事儿，马华笑了一下。
    “阎老师，你这两天琢磨没有，是谁偷了您的车轱辘，又给您装回去了？”
    阎埠贵闻言有些失望：“就这事啊？”
    “我寻思过了，八成是前院的某个邻居，瞧着跟我家不对付，才干这个事儿；要不然，也不会派出所同志一来，他赶紧给归还了。”
    “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马华说道，“这几天，谁跟您过不去？”
    “你啊。”阎埠贵下意识地说，随后意识到失言，“当然，我是相信你，不会干这种事情。”
    马华无语：“你这话可不公道，我除了不让您捞我东西，还怎么您了？我说一句话，说要跟您怎么计较算账没有？”
    阎埠贵微微一怔：“照这么说，你还是挺大方的？”
    又想起一件事：“因为冉老师相亲的事情，傻柱这小子给我放狠话来着，说这事没完！”
    “嘿，这小子像是能干这种事的人！”
    阎埠贵自己想到了嫌疑人，从一开始的忽略傻柱，到现在感觉有八成可能就是傻柱干的。
    马华笑了一下，开门回家。
    阎埠贵在后面喊起来：“哎，你不说有好事吗？”
    “这就是好事啊，阎老师。”马华说完话，关上门。
    阎埠贵嘴里直嘀咕：“这算什么好事儿？臭小子蒙我！”
    又看向傻柱家方向：“行啊，傻柱，我非得好好看看是不是你！”
    “要真是你，我‘阎书斋’的便宜，可不是你能占的。”
    正想着，马华的房门又打开。
    “阎老师，换蜂窝煤吗？我这上班一天，又得生火了。”
    阎埠贵顿时忘了这臭小子吊自己胃口的事情，脸上露出热情笑容：“换！肯定换啊！”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来。”
    占便宜的事嘛，不寒碜！
    一点儿小气，不能耽误占便宜，我阎埠贵，有容人之量。

 第三十三章 于莉来借车

    炉子升起来了，马华热一下馒头，切几片肉，跟白菜一起炒了。
    等到饭菜下肚，已经晚上六点多，天色昏黑。
    吃完晚饭，刷了锅，喂了胖刺猬，马华就准备洗脚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马华开门一看，是阎埠贵的儿媳妇、阎解成的老婆于莉。
    “哦，于莉啊，下班了？”
    “嗯，下班了。”
    “你有事？”
    于莉点头：“是有点事儿……马华，明天你自行车能借我用一天吗？”
    马华停顿了一下，应该是于莉属于正常借东西，借不借给她都不属于占便宜，所以也没什么提示报酬任务。
    也就是说，马华可借可不借。
    “你借自行车干什么去？”马华问道
    这不是马华小气，问东问西，而是必须要多问一句。
    现在自行车属于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有些人借到别人自行车后，却很可能干事不地道。
    因为不是自己的自行车，这种人就拼命驮重东西，拼命捏手刹；一天下来，轮胎都能给人家爆了，整个自行车都变得不好使不灵便，寿命都缩短一截。
    于莉跟马华解释：“明天我大姑从苔原来四九城，我想用自行车接她，逛逛四九城。”
    “我从小就是我大姑养大的，这点心意，我是必须要有。”
    “不可能让她跟着我两条腿走路，累的浑身休息不过来，跟受罪似的。”
    马华听后，感觉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跟于莉也算是无冤无仇，借给她用一天也没什么，又问于莉：“哦，就你们俩妇女啊？”
    “不能一个自行车坐三人，又或者带着大包小包一大堆？”
    于莉顿时点头：“那肯定不会，保准给你好好送回来！”
    马华点点头：“那行，借给你一天。”
    “你当心点，别把我新车子给我折腾坏了就成。”
    于莉大喜：“好好，太好了！马华，你可帮我大忙了！”
    激动之下上前抓着马华手用力握了握：“马华，别的不说，这件事我真得谢谢你！”
    “以后甭管有什么事儿，我坚决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我记你这份情！”
    马华正想说没什么，眼前忽然冒出提示：【阻止阎家过度使用你的自行车，可获得报酬】
    马华的笑容消失了。
    好家伙，我这一时给人方便，差点又有坑！
    我把自行车借给于莉，整个阎家都会过度使用我的自行车？
    不行，不能好心当了冤大头！
    “马华，你看，自行车钥匙……”于莉感谢完马华，对他一伸手，要自行车钥匙。
    马华笑了笑：“于莉，我感觉这件事我还得确定一下。”
    “自行车，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我总感觉老阎家可能乱来。”
    “自行车钥匙先放在我这里，你先回家说一声，借到自行车了；要阎家没别的事儿，明天跟我要自行车钥匙也不晚，你说是不是？”
    于莉感觉马华这么说有点不够痛快：“嗨，他们能有什么事儿？”
    “我自己借的自行车，我自己骑，他们想用，我也得给他们用。”
    这话也只是小声嘀咕。
    因为马华随时能够不借自行车，于莉也不敢太得罪他。
    “你要这么不放心，那也行，就按你说的办。”
    “明天早晨我过来找你要车钥匙！”
    马华点点头，等她走了之后，关上门要睡觉。
    于莉回到家，也没跟人多说话，就准备吃晚饭。
    阎解成问道：“于莉，刚才去中院干什么去了？”
    于莉笑了一下：“也没什么，我看着六根家说话，以为她喊我，原来不是喊我。”
    又对阎埠贵说道：“对了，爸，明天我大姑从苔原来，我用您自行车带她去四九城看看。”
    于莉话音刚落，一旁的阎解放也说道：“爸，我明天也想用一下您自行车。”
    于莉有点恼火看他一眼，心说马华还真猜对了。
    老阎家还真有事情！
    阎解放说完，阎解旷也说了：“爸，明天我也要用您自行车！”
    阎埠贵看看于莉、阎解放、阎解旷，问道：“于莉用自行车有理由，你们用自行车有什么理由？”
    阎解放说道：“爸，我从锅炉房听到一个消息，葛家庄那里粗粮换红薯，一百斤粗粮能换两百斤红薯，平时可都是三十斤换五十斤啊。”
    “您说这划算不划算？该不该换？”
    阎埠贵点头：“嗯，划算，说起来也应该……”
    “所以，我得骑您的自行车，去葛家庄换红薯。”阎解放说道。
    阎解旷则是说道：“明天少年宫有活动，体育老师特意点了我的名，让我去帮忙……老师这么看重我，我要是不去或者迟到，那也不像话。”
    “您说是，爸？”
    阎埠贵继续点头：“这么说，也对。”
    “不过……”
    “于莉，你可以陪你大姑走着逛街嘛，看的更仔细嘛；阎解放，你换这个红薯，找个平板车，走着来回也行，还能锻炼身体；还有阎解旷，你怕迟到也好办，早起床一会儿，走着去少年宫，越走越暖和……”
    阎解放大感失望：“爸，那咱们家自行车呢？”
    “我明天骑着钓鱼去，钓到鱼，改善咱们家生活。”阎埠贵笑眯眯说道。
    阎解放、阎解旷直接撇嘴，他们可没感觉自己的事情比阎埠贵钓鱼更差。
    于莉一挥手：“得，早知道从您这里别想捞到好事儿。”
    “我借别人的！”
    “啊？”老阎家一家人都转头看她。
    “你借谁的了？”
    于莉也没多想：“马华呀，他刚买的自行车！”
    “哎，这不巧了吗！”阎埠贵一拍手，“明天我骑马华的新自行车，你骑我的！新自行车骑着舒坦啊！”
    于莉恼了：“爸！您这叫什么话！”
    “您刚才不借给我自行车，我好不容易自己借来了，您知道新自行车舒坦了？马华这自行车，我得带我大姑，你们谁也别用！”
    “嫂子！”阎解放笑了，“明天你把马华自行车给我用用呗？”
    “平板车多不方便？自行车一左一右，两袋子红薯，蹬着就回家了！”
    阎解旷也说：“嫂子，马华自行车给我用！我要骑上新自行车，我老师肯定高看我一眼，以后还得看重我！”

 第三十四章 算盘打得响

    “马华的自行车，你们想都别想！”
    于莉被他们气的脑袋疼，晚饭都吃不下去，一拍筷子转身回屋了。
    什么人性，我借来的自行车，还得给你们用？
    阎埠贵嘀咕一声：“不吃正好，省一份粮食，生活费照收不误。”
    又对阎解成说道：“回屋劝劝你媳妇。”
    “马华自行车可是新的，那么好用，咱们家借来之后，多用两天再还过去，才算划得来！”
    “都张口借来了，也不在乎多借两天，是不是？”
    阎解成苦笑：“这事儿，我要真开口，于莉非得吐我一脸唾沫不可；她那个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上了泼辣劲儿，使的出也骂的出。”
    “再说，她带她大姑，也算是正事儿。”
    阎埠贵说道：“我没说不算正事儿。”
    “我想了想，明天我骑马华自行车去钓鱼，她骑我的自行车去带她大姑，其实挺好的。”
    “等下午的时候，我钓鱼回来时间早一点，马华自行车再给阎解放用来驮红薯，也来得及；后天我骑自行车上班，马华自行车咱们家再用几天，也是可以的。”
    “你就找她商量商量，把马华自行车钥匙要过来，咱们好好分配一下时间，不要浪费了……”
    阎解成点点头，感觉也行，就进了屋。
    然后就听见屋里一声清脆怒骂：“放狗屁！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一阵吼叫撕打的声音，屋里打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阎解成脸上带着血痕走出来：“马华自行车钥匙还在马华手里，没给于莉。”
    阎埠贵立刻喝光碗里面的棒子面，站起来：“我去跟马华要。”
    走到中院，易中海屋子的耳房、马华门前，阎埠贵敲开了门：“马华，于莉说，你还没给自行车钥匙，我这顺路过来帮她带回去。”
    马华看着阎埠贵，心说如果没有任务提醒，我可能还真的信了你的鬼话。
    好好的新自行车交给你们家糟蹋，变成骑上去手刹不灵，叮当乱响？最主要的是，这就是存心坑人，奔着“别人家自行车往死里用”的心思折腾。
    谁借给他，谁是冤种！
    “阎老师，您说了不算，什么时候于莉自己来拿，那才行。”
    马华说这话，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只把自行车给于莉一个人用。
    阎埠贵倒是呆了一下，感觉这小子不对劲儿。
    马华这小子可是撬了傻柱墙角，把师娘给撬到手，快结婚了……
    狐疑地看着马华：“马华，论起来，于莉可是你嫂子。”
    “你总不能拿着自行车当幌子，对你嫂子有别的心思？”
    马华直接摆手：“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实话跟您说，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们家，你们家肯定糟践我这新车子；借给于莉，我还多少放心一点儿，她带她大姑逛逛街，也没什么毁坏我自行车的地方。”
    “而且，让你们家这么一闹腾，我连于莉都不想借了。”
    说完话，咔嚓关上门，马华回屋子拨弄刺猬玩去了。
    阻止了老阎家糟蹋自己的新自行车，【报酬发放中】提示出现。
    今天没有明确感应，应该是明天发放报酬。
    阎埠贵回家一说，一家人都吃惊了。
    “马华这小子安的什么心！”
    “只借给于莉，不借给我们家？”阎解放看向阎解成，“哥，你当心一点儿！”
    阎解成恼火，握着拳头来回踱步：“她敢！”
    “其实也没事，现在马华说，也不想借给于莉了，嫌我们家事多。”阎埠贵说道。
    阎解成松了一口气：“这还行……”
    随后又是恼火：“这臭小子跟放屁一样，凭什么不借给我们？”
    阎解放、阎解旷都点头：“对，凭什么不借给我们？”
    阎埠贵倒是没这么大怨气：“小年轻，没眼光，很正常……”
    阎解成回了屋，见正在怄气的于莉，直接警告她：“你以后离马华远一点，这小子愿意把自行车借给你，不愿意借给我们家，不知道安什么心。”
    于莉直接被气的胸口起伏，冷笑连连。
    “你们家怎么不好好照照镜子，都是什么缺德冒烟的想法！人家新自行车凭什么给你们糟蹋？”
    “我……反正我不管，以后你不许去找他！借东西也不行！”阎解成说道。
    于莉气的难受：“你们家可真是，一群针眼儿大的心眼儿！我都结婚三年了，还能跟他这个年轻小伙子干什么？”
    “谁知道你们能干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于莉摸摸刚才打架火辣辣疼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到底自己跟阎解成是两口子，是老阎家的儿媳妇。
    “别的不行，我明天骑他自行车，总得行了？”
    于莉说道。
    “马华说，因为咱们家事多，也不借给你自行车，你就别去了。”
    阎解成说道。
    于莉霍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马华不借你自行车了！”阎解成说道。
    “我得去找他！”于莉向外走去。
    “站住，不许去！”阎解成叫道。
    于莉怒道：“你要不让我去也行，把你爸自行车给我用一天！”
    阎解成为难：“你就不能领着你大姑走路吗？”
    “放屁！”于莉直接骂了一句，推开屋门。
    阎埠贵正眯着眼收拾自己鱼竿，抬眼看她。
    “爸，我明天要用你的自行车！”
    “那不行，我明天得钓鱼。”
    “那我就去借马华的。”于莉甩下一句话，直接到了马华家门口。
    身后传来阎解成的声音：“你给我回来！”
    阎埠贵的声音也传来：“你有本事，能借来最好，在家撒什么气……”
    屋门再次被敲响，马华打开门：“于莉，怎么又来了？”
    “你明天自行车借我，行不行？”于莉瞪着眼问。
    “行啊，明天来拿钥匙，用完了亲手送我手里，不给外人。”马华说道。
    说完之后，就看到于莉两眼还瞪着自己，跟出了神一样。
    随后，居然慢慢流出泪水来。
    “额，怎么还哭了？”
    马华还没说完，于莉大起大落，失而复得的情绪上头，向前一伸手，把他给抱住了：“他们说，你不借给我了，把我急坏了！”
    抱着马华抹了两把眼泪，于莉才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急忙放开马华。
    “去屋里说话。”于莉说着，进了屋。

 第三十五章 还没好透

    两人进了屋，于莉擦了一下泪，倒是渐渐冷静下来。
    “对不住，我刚才也是一下子没忍住。”
    “马华，你别多想。”
    马华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回事？还哭了？”
    于莉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还能怎么回事！老阎家一群光进不出的东西！”
    坐在马华床前，跟马华絮絮叨叨说起来自己嫁入老阎家受的气。
    包括水电生活费都得算账，用什么东西，都得明算账，只要不算账，那就会被阎埠贵用各种借口推辞。
    还有马华自行车的事情，阎家几口人一听新自行车，有的便宜可占，都排队等着用。
    也因为马华自行车，阎解成和于莉先骂架后打架。
    “阎埠贵那辆自行车，我要是掏出一块钱来给他，他八成就给我用了。”
    “可我凭什么给他啊！”于莉叫道，“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气，一分钱都不想让他算计走！”
    马华听到这里，直接说道：“得！您这话说到这里，真是到头了！”
    “敢情我给你一块钱，我借你自行车，我就是最大的冤大头。”
    “你们一家人，还不舍得一块钱，不舍得自行车；到我这里，我成全白给了？”
    于莉被马华这话给逗笑了，今晚上生过气，这是她第一次笑。
    看见马华那郁闷的模样，就感觉好玩。
    “不白给，哪能白给啊！”
    “你对姐好，姐以后对你也好，行不行？姐以后念着你的好。”
    于莉说道。
    马华对她翻个白眼，拿两个蜂窝煤放进炉子里面。
    “一个‘好’字，就完了？”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于莉看着他加蜂窝煤，看着两块蜂窝煤被左边一块、右边一块放下去，这才意识到屋内这么暖和干燥，是有原因的，马华居然是一个炉子顶别人两个。
    左右两个烧煤的炉子通道，同时在炉道里面四块蜂窝煤。
    这屋子又小，当然是很暖和。
    “‘好’后面再加一个字。”放好蜂窝煤，马华说道。
    “什么字？”
    “冤。”马华说，“我就是‘好冤’，帮你一点儿忙，把我给冤的好像冤大头似的。”
    于莉又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马华，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马华说道：“被人夸好，不当吃也不当喝，说我有意思，也是不疼不痒。”
    “行啦，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
    “明早过来拿自行车钥匙。”
    于莉听见这话，反倒是有点别扭。
    看看马华，打量他表情，见他也没怎么笑。
    难道，刚才只是我自己笑，马华其实并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心里挺不舒服？
    “马华，你……是不是真的感觉，帮我之后有点吃亏？”
    马华诧异看向她：“难道你感觉我赚了？”
    于莉更加不好意思：“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我把你给我的一块钱再给你？”
    马华无语地看着她。
    于莉讪笑一下：“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走，我看你也没什么可说的。”马华说道，“以后好好过日子。”
    “你们家还怀疑我想勾搭你，就别来找我了。”
    于莉闻言，顿时心里一堵。
    看着马华这副不爱搭理的劲头，想着老阎家今晚上的做派，一股子劲头从于莉的心里面冒出来。
    人家马华就是对我好一点儿，就是没有斤斤计较那点儿小事，你们就怕我勾搭？
    就这么一个人，还让你们弄得不愿意理会我。
    哼，我还就不信了！
    我偏勾搭，你们能怎么样！
    把门关好，于莉走回马华身边。
    马华疑惑看向她：“你——”
    还没等他说完，于莉跨上他的腿，搂着他脖子，一口亲在他脸颊上。
    马华有点懵：“于莉，你——”
    于莉低声问：“亲过女人没？”
    马华还没反应，于莉就亲过来，两人亲在一起。
    马华被她牵引搂抱着，好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停下。
    “姐教你亲女人，好不好？”
    “好……就是还没好透。”
    马华也不再客气，很诚实地回答。
    于莉推着他肩膀，低头看一眼，“扑哧”一下笑了：“去你的！”
    “那就，下次再说？”马华问道。
    “说你个大头鬼！”于莉笑道，“就没下次了！”
    马华也是正常男人，这会儿上了劲头，肯定不愿意放过于莉。
    于莉看看时间，也不敢耽误太久。
    又低下头去，唇齿交接片刻，把马华的手从自己棉袄后面拿出来。
    “行啦，你现在知道，姐不会忘你对姐的好了？”
    马华点点头：“这回忘不掉了，直接牵肠挂肚。”
    于莉见他这样说，也是不由地又笑了一声，拉开门走出去。
    迎面看见秦淮茹正往傻柱家走。
    两人一对眼，谁都没说话，各有心事。
    于莉回自己家，阎解成瞪着眼：“你干什么去了？”
    “我跟人家说好话去了。”于莉说道。
    “马华怎么说？”
    “你管他怎么说呢！”于莉没好气。
    “那你是怎么说的？”
    于莉冷哼着进了自己屋：“你管我怎么说呢！”
    “嘿，合着我什么都不能问？”阎解成恼火，“我可警告你啊，于莉，你别跟马华那小子来往！他有撬人墙角的前科！”
    于莉莫名地看他一眼。
    撬墙角啊，我可太知道了！
    “你要是能把你爸的自行车安排给我，我还能听你的；你要是安排不过来，我还得找自行车。”
    阎解成也是没辙：“要说那自行车，给咱爸几毛钱，商量商量价格，兴许也行……不过，就怕开了这个头，阎解放阎解旷他们埋怨我们，咱爸以后的自行车就明码标价了。”
    于莉看他一眼：“你说的也是，真不愧是你爸的儿子，会算计。”
    “所以，我还是自己解决自行车问题。”
    “我可警告你啊，不许跟别人眉来眼去！”阎解成再度警告。
    于莉哼了一声：“那可不好说。”
    阎解成被她气坏了，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故意抬杠气我是？我偏不生气！”
    你不生气，那可太好了。
    于莉心里面对于一时冲动的后悔，也渐渐淡去了。

 第三十六章 有情有义

    （上一章删改两次，依旧在申请通过，大家请谅解）
    于莉去马华屋里干什么？
    心里带着一丝疑惑，秦淮茹进了傻柱家。
    “好点了吗？”
    “嗨猩（还行）……”傻柱张开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见到秦淮茹来看自己，傻柱心里就高兴了。
    嘴里虽然疼，心里还是舒坦的。
    “怎么咬舌头了……”秦淮茹给傻柱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傻柱接过水，张开口想说前因后果，又感觉嘴里舌头疼，只好长话短说：“都怪……马华……嘶！”
    “马华？”
    秦淮茹意外地看着傻柱：“这跟人家马华有什么关系？今天你不是出去给领导做菜去了吗？”
    “马华在食堂干活，他能管着你舌头？”
    “都是他，妨我……嘶！”傻柱又忍不住吸凉气。
    “妨我”就是说我遇见这个人万事不顺，就像是八字相克，风水冲突一样。
    “怎么妨你了？”秦淮茹笑着又问。
    “我才想跟杨厂长说他，嘶……”
    傻柱呲牙咧嘴：“就咬舌头了……你说是不是他妨我？”
    白天的时候，上了汽车之后，傻柱跟杨厂长并排后座，说话机会难得，傻柱就想起来马华的事情。
    这小子撬自己墙角，还跟秦淮茹家过不去，可不能饶了他！
    傻柱才刚开头说了一句，连马华都没说出口，一块石头把汽车硌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傻柱就咬了个满嘴血。
    弄得杨厂长都赶紧停车，把他弄到卫生室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大碍，傻柱也是拍胸脯保证没事，杨厂长这才带着傻柱又去了大领导家。
    秦淮茹被傻柱这话说的一怔，随后才明白：“你要跟领导说马华坏话，然后咬舌头了？”
    “西啊（是啊）！”傻柱气不忿，点头。
    “你说说你，跟他做什么对？少说两句不就没有这事儿吗？”秦淮茹一副好心地模样劝傻柱。
    她越是这样劝，傻柱越是感觉她好，越是感觉得收拾马华。
    多好的秦淮茹，多好的棒梗，还有我何雨柱也有情有义——马华这小子跟我们作对，真是欠收拾！
    “对了，雨水不是说年前结婚吗？这两天怎么也没动静？”
    秦淮茹貌似无意，对傻柱问道。
    “唔知道！”傻柱摇头，慢慢说，“我的事不用她操心，她的事我也不用管，能把自己嫁出去，就算可以了。”
    秦淮茹点点头，心说：糊涂车子一个。
    你不管你妹妹，我得有空问问。
    何雨水那小偏房比马华的还好，要是不嫁出去，留着多可惜……将来棒梗结婚用我家大房子，我就进小房子，宽敞的多好。
    正说着话，外面听见响动，秦淮茹到门口一开，笑道：“雨水回来啦？”
    “快过来！我跟你哥正说你结婚的事情呐！”
    何雨水锁上自行车，勉强带着笑容：“暂时不用说了，我跟对象商量了一下，年前不准备结婚。”
    “啊？怎么回事啊？”秦淮茹关心地问。
    “管她怎么回事，不结就不结。”傻柱不耐烦地龇牙咧嘴。
    何雨水看他们俩一眼，又点点头，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也没什么话说了，跟傻柱又说两句话后回了自己家。
    ……………………
    第二天一早，马华伸懒腰起床，稍微一下肚子，收拾收拾刺猬的卫生，给它一点吃的。
    于莉过来要自行车钥匙。
    大清早，满院子都是上班上学的人，两人也没多说话，马华递给她钥匙，于莉打开自行车锁，推起来就走。
    前院响起阎埠贵惊讶不解的声音：“哎？于莉？”
    等马华走出中院的时候，阎埠贵又看向他：“马华，你把自行车借给我们家啦？”
    马华嗤笑道：“阎老师，您想什么美事呢？”
    “那于莉……”
    “她有借有还啊，什么事清清楚楚啊。”马华说道，“我看得明白，能借给她。”
    “你们家有一辆自行车，逼着儿媳妇上我这里来借自行车，还想用我的自行车；还不知道干什么用去，我要借给你们家，那才是冤！”
    说完话，马华就往外面走。
    阎埠贵在他身后直叫：“我看你全是借口！马华，你就抠门！”
    傻柱也到了前院，听见阎埠贵这话，大着舌头连声赞同。
    “对！上大野（三大爷），这话您……说做了（说着了）……”傻柱说的含糊不清，更是气的不行，“都怪马华！”
    话刚说完，就见到阎埠贵回过头来，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自己，傻柱奇怪：“怎么了，上大野（三大爷）？”
    “也有你一份……”
    阎埠贵嘴里面嘀咕一声，看着傻柱：“柱子，三大爷问你一件事，你老实跟三大爷说。”
    傻柱指了指自己嘴巴：“我尽量长话短说，您说。”
    “你最近干没干过，跟自行车有关的事情？”
    阎埠贵盯着他，问道。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阎埠贵的表情，假装若无其事：“没啊，我这都没买自行车，能跟自行车有什么关系？”
    看似若无其事，其实提起精神。
    这铁公鸡不会是从什么地方察觉了？
    “吓得大舌头都好了……”阎埠贵是个精明鬼，看见傻柱这模样，就从几成把握变成了九成。
    就是傻柱这小子，倒腾我车轱辘！
    “三大爷，您说什么呢？”傻柱装不懂。
    阎埠贵笑了笑：“傻柱，你要是现在给我赔钱，咱们好好说开了，我可以跟你不计较。”
    “你要是不赔钱，等我找到真凭实据，那可就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情。”
    “我上次能把派出所同志请来，这一次也能把派出所同志请来。”
    傻柱听他威胁自己，也是来劲了：“您尽管请！能找出什么证据，只管说！”
    “有本事您只管枪毙了我，我都没话说！”
    “可就有一条，拿冉老师相亲骗我东西，是不是您干的缺德事？您拍拍良心，这事儿您占理吗？”
    说完之后冷哼一声，龇牙咧嘴，气冲冲走了。
    阎埠贵有点悻悻无语：“这傻柱……真就是个傻柱……”
    “我还是跟他慢慢计较，这股楞劲，够吓人的。”
    “应该怎么算计他一下子……许大茂、马华还是别人……”

 第三十七章 傻柱：我又被撬了

    【报酬发放中】
    昨晚拒绝阎埠贵一家糟蹋自行车这件事之后，报酬就一直发放中。
    马华到食堂，看着提示还在，也不着急。
    从昨天晚上，他就知道应该是今天才能得到【报酬】。
    仔细一想也对，哪能天天街上捡钱，砖头下面摸出小黄鱼、袁大头？
    那也就是碰巧了出现报酬。
    专心干着活，没一会儿傻柱气呼呼进了食堂。
    “哎，师傅！您早上好！”胖子连忙上前招呼着，满脸堆笑。
    傻柱大着舌头：“别跟我说法，烦着呢。”
    胖子的笑脸一僵，随后干笑：“师傅，您怎么了？怎么说话听着有点不怎么利索？”
    “让小人妨了一下，咬舌头了！”傻柱没好气地说着，眼珠子看着跟刘岚站一起择菜的马华。
    今天一大早就不顺，阎老抠这个铁公鸡，居然还有脸找我算账！
    都是马华这小子妨我！
    马华听见傻柱的话，见他瞪着自己，冷笑一声：“何师傅，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才拔舌头啊？背后说人是非的，舌头才出事！”
    傻柱大怒，把自己刚从胖子手里接过来、满是热水的搪瓷茶缸子重重一拍，热水都洒出来：“马华，你什么意思？”
    马华嗤笑：“你背后说我是非没有？”
    “这舌头到底是怎么咬的？”
    傻柱呆住了，盯着马华，脸色难看的如同猪肝：“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从始至终，傻柱只跟一个人说过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秦淮茹。
    其他人知道傻柱咬舌头，可不知道傻柱为什么咬舌头！包括杨厂长，都不知道傻柱咬着舌头的时候，其实是想跟自己告状马华的事情。
    傻柱只跟秦淮茹一个人说过，自己要跟杨厂长告马华状。
    马华居然知道了，咬舌头这件事，是因为自己要打小报告。
    这才是傻柱心中最难以接受的，最痛苦的。
    昨晚上，他才刚刚把这句话告诉秦淮茹，今天早上，马华就知道了！
    跟马华赌气斗气在这件事前面，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最重要的是，他怀有某些念头的小寡妇秦淮茹，居然背叛了自己，跟马华说了自己的秘密。
    傻柱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马华说道，“你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咬舌头，这也是活该啊。”
    “谁说的！”傻柱红着眼冲过来，咬牙切齿，“我问你，是谁说的！”
    他这失去理智的模样，把食堂的人都吓了一跳。
    胖子拉着傻柱：“师傅，您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岚也放下青菜，站在马华前面：“傻柱，我说你有完没完！”
    “今天还要打架？”
    傻柱红着眼，盯着马华，呼哧呼哧直喘气。
    “行，马华！”
    “你小子专门跟我过不去啊！咱们两个没完！”
    “这个轧钢厂食堂，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说着话，一甩围裙也不穿了，这就要离开食堂。
    “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食堂又嚷嚷？”
    食堂主任来了，看见气冲冲往外走的傻柱：“何雨柱，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老子不干了！”
    傻柱指着马华：“从今往后，这轧钢厂食堂，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食堂主任皱眉看看傻柱，又看看马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马华倒还算平静，到现在自己的免灾机会都没触发，足以证明傻柱就是瞎胡闹一场；食堂主任肯定还是出来和稀泥，不可能真的因为傻柱一句话对自己怎么样。
    说真的，马华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傻柱这一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表情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就说了他背后嚼舌头，这才咬了舌头。
    他一脸恼火，追问“是谁说的”——
    噢，马华明白了，傻柱嚼舌头这件事，可能只告诉了一个人，这个人对他非常重要。
    不用想了，肯定是秦淮茹。
    也就是说，“傻柱”以为秦淮茹跟马华说了他秘密，所以感觉到背叛，这才恼火的跟马华杀了他父亲似的。
    马华心里面闪过这些想法，却也没耽误嘴上说话：“主任，是这么回事，何师傅昨天跟人说我坏话，然后自己把舌头咬伤了。”
    “今天何师傅在食堂嚷嚷，自己舌头咬伤，是被小人妨碍的。”
    “您说，这事情我能忍吗？我就说何师傅，这样背后说坏话，舌头受伤是活该。”
    “何师傅就恼火了，嗷嗷叫着，轧钢厂食堂有我没他，这就要离开食堂，回家赌气去……”
    马华说完之后，食堂里面众人都表情奇妙看向傻柱。
    这是什么狗屁德行？背后说人坏话，你还有理了？
    你舌头咬断都活该啊，哪来的逼脸闹腾？
    他们当然不知道傻柱心里苦啊，老想搞点暧昧的小寡妇，居然在秦京茹之后，也被马华撬走了。
    跟头上戴了绿帽子似的。
    傻柱真正的怒火，不在马华，而在秦淮茹被撬。
    食堂主任干咳一声，看向傻柱：“何雨柱，马华说的情况，是事实吗？”
    傻柱瞪着眼：“别扯这些没用的！”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没反驳任何一句，那就是说，是事实了。
    这傻柱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只许你说人家，人家都没怎么样，你就嗷嗷叫不干了……
    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其他厨子顶上，你这个德行就得滚蛋。
    食堂主任也是犹豫了一下，打个圆场：“行了，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你说我两句，我说你两句，还能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吗？”
    “何雨柱，你回来好好继续工作。”
    “还有马华，别想其他的，安心工作；真闹大了，丢了工作多么不值当的？”
    果然是和稀泥。
    不过，到底他是个领导，有他这么两句话，傻柱算是下来台了，也冷静了不少。
    “行，主任我给您一个面子。”
    食堂主任皮笑肉不笑，心想：你他妈一个小人，干的这种破烂事，跟占住理似的，还给我面子？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刘岚看着这一幕，手肘杵了杵马华，低声问：“马华，怎么又闹起来了？”
    “傻柱真跟你没完了？”

 第三十八章 傻柱赌气

    马华笑了笑：“刘姐，你也看见了。”
    “这可不是我找茬，是？”
    刘岚点头：“对，我是看见了，傻柱这家伙真能使得出来。”
    又低声说：“想办法让他滚蛋，你说怎么样？我也特烦他！”
    马华也低声提醒刘岚：“你让他滚蛋了，杨厂长找他出去做饭的时候，谁能解决？”
    “傻柱又楞又邪，到时候肯定要拿捏人，杨厂长跟李副厂长，肯定有一个下不来台。”
    刘岚一听这话，也打了退堂鼓。
    马华这是暗示她：你要是让李副厂长拿下傻柱，可能给李副厂长惹不可收拾的麻烦。
    “那就算了，杨厂长还指望他做饭，咱们也不好真把他怎么样。”
    刘岚说到这里，也不知为何心思一动：“马华，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动一动？”
    “老在食堂帮厨，也没多大前途，还有个傻柱老跟你瞪眼。”
    “再说了，傻柱才八级炊事员，你在食堂再怎么干，还能越过他去？”
    【报酬发放中】
    马华明白了，今天的报酬，要应在自己的工作上面。
    刘岚说的道理也很对——傻柱才八级炊事员，每个月三十七块五毛钱，有他这个食堂大师傅在上面，其他的帮厨、学徒工再怎么努力，能超过他吗？
    尤其是，马华跟别人不一样。
    就算是他留在食堂，走其他途径把工资待遇提上来了，傻柱能心服口服？比做饭的专业能力，马华也的确不怎么会，只能说是厨房的各样勉强都会，各样都不精通。
    用马华自己的理解就是，傻柱就是一个工资低的内卷对手，完全不值当和他竞争。
    马华如果留在这个食堂帮厨的岗位上，将来以炊事员的身份跟傻柱内卷，首先就很难卷赢——傻柱这家伙家传谭家菜，鲁菜粤菜川菜都会，不仅十多年的厨师经验，还有独家秘方。
    原剧情里面，这独家秘方他就从没教授给外人，缺了他秘方，菜就不够味。
    马华连个真正的厨艺师傅都没有，跟傻柱卷厨艺，纯粹是让傻柱发挥自己的唯一一个优点。
    就算是马华耗费大量时间，拼命卷厨艺，以很微小的几率、把傻柱给卷赢了，那又怎么样？就轧钢厂食堂这一块地方，炊事员的最高待遇着实很有限，前途并不长远。
    因此，马华沉吟一下就点点头：“刘姐，你说的也对。”
    “这个帮厨工作的确没什么长远的未来，以后肯定也比不上傻柱。”
    “我倒是也想换换工作，可这个工作，也不能是想换就换的。”
    刘岚听到这话，直接笑了：“现在，不就是有这么一个档口吗？”
    “傻柱喊出来的话‘有你没他’，为了工作能够更好进行，顺便把你调出去，合情合理啊。”
    “您这说的，水平太高了……可有一个问题，谁给我调出去？”
    马华对刘岚笑道。
    刘岚笑了笑：“你猜呢？”
    马华也笑了：“刘姐，这事儿要是成了，我真得谢谢您。”
    “往后别管怎么说，我绝对站在您这边。”
    刘岚说完话后，也感觉自己有点喝酒上头似的，没怀疑马华的话，直接出了轧钢厂食堂。
    马华跟傻柱、胖子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忙自己的。
    过了约有一个多小时，食堂主任来了。
    “何雨柱，你刚才说的，食堂里面你和马华不能共存，有他没你？”
    食堂主任上来就是这句话。
    傻柱也楞，直接答应：“对，是我说的。这小子在食堂，特别影响我工作，做出来的菜都不好吃了。”
    “要是因为你个人原因，让一个同志离开食堂后厨，你感觉合适吗？”
    食堂主任又问。
    傻柱也不再说话了。
    他也知道不合适，领导不可能这么处置。
    “如果你个人真的没办法跟他一起相处，你可以给他一定的补偿，劝说他能够自愿离开食堂后厨工作。”
    “人家要是不愿意离开，那我们谁也不能强求人家。”
    傻柱心说这事儿没戏。
    马华又不傻，怎么可能自愿离开食堂后厨工作？这可是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
    这时候，马华看向已经回到食堂刘岚。
    刘岚低声道：“是不在食堂后厨了，在食堂仓库那里。”
    “你让傻柱给你点赔偿，不然他一说，你就走，你和王主任面子都不好看。”
    王主任，指的是食堂主任。
    马华明白了。
    傻柱不付出点代价，主任和马华就成了怕他傻柱……
    这主意，估计不是刘岚想的，也不是李副厂长想的，是一贯看不惯傻柱的王主任想的。
    “傻柱，你出多少钱，我离开食堂后厨？”
    傻柱惊讶看着马华：“你真走？”
    “是啊，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马华说道，“你能出多少钱补偿我，我就离开食堂后厨。”
    傻柱眼珠子一转，冷笑：“小子，想套我钱是？”
    “一个工作怎么也得一千块往上，我把钱给你，你不走了。”
    马华摆手：“不，你今天给我钱，我今天就不在食堂后厨！”
    “真走？”傻柱怀疑。
    “真走。”
    “你就是真走，我也没这么多钱，只能给你一百块钱，你爱要不要！”傻柱冷哼一声，打量着马华。
    “一百块也行，你拿来我就走。”马华说道。
    傻柱盯着马华，看看食堂主任和食堂众人：“你们都看见了啊，这小子答应的！”
    “我这就去借一百块钱，马华你接了钱，就得走！”
    马华点头，王主任等人也都点头。
    傻柱感觉下不来台，咬牙：“行，好小子，跟我较劲儿！”
    “你等着！”
    一溜烟，跑出食堂找易中海借钱，易中海再有钱，身上也不能带一百块，让他回家找一大妈拿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傻柱骑着自行车从四合院气喘吁吁回了食堂，掏出一叠大团结：“马华，这钱你敢不敢接？”
    “你要敢接了钱，不离开食堂后厨，我告你诈骗，你知道吗？”
    马华直接笑了，伸手接过钱来：“行了，我这就离开食堂后厨。”
    说着话，解开帮厨围裙，走向主任办公室。

 第三十九章 马华，你可太卑鄙了！

    “拿一百块钱，就真走啊？”
    傻柱看着马华真的走向主任办公室，也是心里有点不安。
    真要是给马华一百块钱，让他失去工作……马华就算是自愿的，傻柱也有种把人家害惨了的感觉。
    傻柱就是这么一个人——试图向杨厂长告状的时候，他也是图心里痛快，没仔细想过一旦告状成功，马华会有什么后果；现在马华真在他面前丢了工作，他又感觉有些不合适。
    当然了心里还有痛快的感觉。
    这小子撬了秦京茹、还撬秦淮茹，罪大恶极！
    尤其是秦淮茹那小寡妇，傻柱想想她那身段，言笑举止，心里都疼！
    带着这股纠结的感觉，傻柱跟在马华身后。
    就在这时候王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马华、傻柱两人一前一后过来，就露出笑脸：“都商量好了。”
    马华点头：“对，商量好了。”
    “傻柱给我一百块钱，我看他也不顺眼，决定转岗离开食堂后厨。”
    “过来问一下您，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吗？”
    “嘿！”马华话音刚落，王主任还没说话，傻柱发出一声怪叫，指着马华，“马华，你小子！”
    “敢情就是个转岗！你凭什么要我一百块钱啊！”
    “你把钱还我！”
    嚷着嚷着，傻柱嘴里面舌头又疼起来，捂着嘴直抽凉气。
    马华惊讶看着他：“傻柱，咱们说好的？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你花钱，买我离开食堂后厨工作。”
    “我现在离开食堂后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傻柱可被这话气坏了，嘴里呜呜直叫，指了指马华，又看向王主任：他耍赖，你不管吗？
    王主任肚子里面憋着笑：傻柱，你不是楞吗，不是总不给我面子吗？这次可让你吃苦头了！
    表面上，王主任也一脸奇怪：“何雨柱，工作调动这件事，人家马华可不愿意；是你花钱给人家补偿，你个人原因托请，马华才答应调动工作。”
    “我作为食堂的领导，见到你们协调好了，帮你们一个忙，这也是应该的。”
    “怎么着？你又反悔了？我可警告你啊，这种事情容不得儿戏！你要敢这样耍领导和同志，我是一定要给你处罚的！都依着你的意思了，你又不满意，你还想怎么办？”
    这他妈，哪儿依着我意见了？
    我白掏一百块钱，送马华这小子转岗了！
    整个轧钢厂，再转岗还有比马华原来不到二十块工资更低的吗？很少，基本没有。
    也就是说，马华很可能还因祸得福了！
    傻柱捂着嘴，那个气啊，咬牙瞪眼。
    马华，你可太卑鄙了！这就捞我一百块钱啊！
    而且，这圈子一绕，还是我何雨柱自己任性，掏钱要求工友转岗离开，领导处于协调工作才答应转岗，全部责任还都是我的！这他妈的！
    最让傻柱有气没处撒的是——马华真的遵守诺言，离开食堂后厨了，人家直接换个其他工作。
    傻柱气的没话说，捂着嘴，只感觉舌头疼。
    “王主任，您考虑，我应该是什么工作？我都听您的。”
    马华对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心说：对嘛，这才是好同志应有的态度。
    再看看傻柱，那是什么横眉竖眼的玩意儿。
    “我想了一下，要说工作岗位也不好安排。”王主任说道，“工作单位还是在食堂，看见走廊尽头的那个食堂仓库没？”
    “你就负责保管、整理那些仓库的食材。”
    “原来这工作是让采购员小崔兼任的，不过小崔也是整天在外奔波，没空整理。有时候购货单子跟厨房的食材有时候对不上，这种事也算不准。”
    “你接了这个工作以后啊，把小崔、老刘这两个采购员的购货单子都给记录好，出入仓库都给备好。”
    王主任详细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内情，食堂仓库论起来正规程度跟后勤的物资仓库肯定是不能比，跟产品仓库更是没办法比。
    后勤仓库和产品仓库，可以说严进严出，容不得马虎大意。
    食堂仓库这边，则是两个采购员买来食材、农副产品之后，直接堆进一个充当库房的房间内，除了常备的食材之外，很多随取随用的东西，因为没有太严格的规矩，大多时候都是事后商量着写一个差不多的进出情况。
    王主任也知道他们在外面跑采购，这方面没办法苛求。
    这一次好了，马华当一个仓库保管员，专门负责这种进进出出的账目问题，食材保管问题。
    “那马华怎么论级啊？工资多少啊？”傻柱松开口，龇牙咧嘴地问。
    王主任笑了笑：“何雨柱同志，你问的太多了，先回去工作。”
    “我花一百块钱，问都不能问？”傻柱不满。
    “对，这本来就不应该是安心工作的同志应该过问的问题。”王主任说道，“大家伙儿都在埋头做奉献，怎么能互相比较工资待遇多少呢？”
    “难道，我们是为了赚钱发财，才工作的吗？”
    傻柱心说：得，这高调真高，我没话说了……
    又看马华，见到马华带着笑盯着自己，傻柱没好气：“你看什么！”
    “傻柱，你嘴又出血了。”马华提醒他。
    傻柱这才意识到嘴里发咸，用手一摸，真流血了。
    这下傻柱更生气了，这嘴里舌头还是因为马华才受伤的！太没面子，太丢人显眼了！
    “你等着！”
    傻柱撂下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狠话，气呼呼回了食堂后厨。
    傻柱走了，王主任才跟马华说起来他的工资和工作等级。
    仓库保管员，轧钢厂最高是七级，一月五十九块钱，那是管理轧钢厂大库房的。
    后勤仓库的保管员最高是五级。
    食堂这个仓库保管员，因为事情少，规模小，马华现在就是一级保管员，工资二十三块五毛钱；如果以后工作表现好，再有提升，就是二级保管员。
    想要当三级仓库保管员，就得去大库房或者后勤仓库，食堂仓库这小规模不行。
    总而言之，借着这个机会，马华成为正式职工了。
    报酬发放完毕：一百块钱，工作调动为一级仓库保管员。

 第四十章 秦淮茹的动心

    “混蛋！混蛋！”
    “简直就是一混蛋！”
    回到食堂后厨，傻柱骂骂咧咧，端起茶缸子，涮涮嘴里面血水，气的咬牙切齿。
    “师傅，您这是跟谁啊？”
    胖子问道。
    傻柱气道：“谁也不跟，就跟马华！”
    “这小子拿了钱不走，骗了您？那咱们可不能同意！”
    胖子立刻表忠心，说道。
    傻柱气的不行：“他是离开食堂后厨了，可他是转岗，干别的工作去！”
    “我白搭一百块钱，你说这可气不可气？”
    胖子点头：“是啊，这不耍人吗？咱们把一百块钱要回来啊。”
    “没用，王主任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肯定是故意偏向马华。”傻柱这时候也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人家就说好了，我要让马华离开食堂后厨，就得拿钱补偿人家，让人家自愿。”
    “这话严丝合缝，一点儿毛病没有。”
    “我愣是没想到马华说的是转岗，我以为他要无业呢！”
    “我说他怎么失心疯似的，一百块钱就敢丢了工作，原来是扣着我的话呢！”
    胖子看傻柱脸色，有点奇妙：“那师傅您是，愿赌服输？”
    “服输个屁！我他妈生气！”
    傻柱是越想越气。
    就在这时候，胖子看见了走进食堂后门的秦淮茹，连忙伸手招呼：“哎，秦师傅来了？您快劝劝我师傅，正生气呢！”
    秦淮茹带着笑脸，走到傻柱身边：“怎么了这是，板着一张臭脸？”
    “上班的时候，我就看见你跟三大爷生气，现在还跟三大爷怄气啊？”
    “三大爷是长辈，有什么事儿你就多担待一点儿，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气受不了？”
    话刚说完，傻柱就不耐烦：“你给我一边去！”
    秦淮茹怔住了，胖子也怔住了。
    傻柱以前可从没有这样对待过秦淮茹！
    秦淮茹看看傻柱，又看看胖子：“傻柱，你抽哪门子风啊？”
    “怎么冲我来了？”
    胖子也低声道：“师傅，秦师傅好心劝你……”
    傻柱抬起头，一指胖子：“你给我一边待着去。”
    又一指秦淮茹：“你给我——”
    话说半截，看见秦淮茹的眉眼皮肤中蕴含的风情，傻柱刚想要狠心的，又狠不下来了。
    “我给你怎么样啊？”
    秦淮茹看出了傻柱的纠结，也有点底气，做出不悦模样：“没头没尾的，你朝我发这一通脾气，跟我把你怎么着了一样！”
    傻柱看着她，还是有点气不过。
    “秦淮茹，你说我待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们家多亏你帮忙。”秦淮茹说了这句话，“那你也不能没头没尾的冲我乱发脾气？”
    “我乱发脾气？”傻柱胸口剧烈起伏一下，“我问你，我昨天跟你说了话以后，你是不是跟马华那小子说了？”
    “哪来的这回事！”秦淮茹真的是感觉莫名其妙。
    “我昨天到现在跟马华就没说话，我知道这小子不是好惹的。”
    傻柱傻眼了：“啊？”
    “啊什么啊？你这话，都从哪儿来的！”
    秦淮茹也是少有的真郁闷，这无缘无故被傻柱冤枉，也太无辜了？
    “你真没有？”傻柱其实已经开始相信秦淮茹了。
    没有别的原因，秦淮茹说没有，他就愿意相信。
    原来的火气就不翼而飞了。
    “我骗你干什么？咱们十来年的邻居了，我跟马华才认识几天，我跟他有什么交情？你这话都是哪儿来的？”
    秦淮茹说道。
    “那马华这小子是从哪儿知道，我要说他的话？”傻柱摸不着头脑。
    “那谁知道，兴许是听你说话漏嘴了，兴许是猜到了；我警告你啊傻柱，这种黑锅别往我身上背！”
    秦淮茹这么略带怒气，傻柱反而更加相信她了。
    “行，好，我相信你。”
    傻柱跟秦淮茹解开误会，顿时感觉外面天是那样蓝，空气里的油烟都是那么新鲜动人。
    扔给马华的一百块钱，都没那么——
    草，还是生气！马华这小子真气人！
    “今天来食堂又有什么事？”傻柱对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也明白原来是误会一场，傻柱感觉自己跟马华说私密话，这才生气了。
    不过她也会利用这个优势，装作生气，直接把脸一板：“还能有什么事？给我拿五斤面粉！”
    傻柱吃惊道：“这才几天，你家又吃完了？”
    “你是不知道，棒梗现在正长身体，那发面馒头你知道他一顿能吃几个吗？”秦淮茹说着话，略带一点苦恼。
    “那我也没办法啊！”
    傻柱一摊手：“刚让马华这小子弄走一百块钱，我不光没钱，还欠一大爷的！”
    “一百块钱？怎么回事？”秦淮茹惊讶。
    “嗨，别提了。”
    “行，这事儿不提，你从食堂帮我顺点儿？”秦淮茹小声说。
    傻柱无奈：“我说多少回了，拿做好的饭菜，多点儿少点儿都行；直接拿一袋子面粉，人多眼杂的，只要有一个眼红的，弄到保卫科去，我就扛不住啊。”
    说到这里又咬牙：“再者说，以后更没这个可能了！”
    “怎么还‘以后’啊？”秦淮茹惊讶问道。
    傻柱苦着脸，把今天跟马华的冲突说了一遍。
    秦淮茹这才知道一百块钱是怎么回事，也得到马华的新职位，仓库保管员。
    马华真不是个善茬！
    转岗都把傻柱算计这么狠，还配合领导，弄得傻柱白搭一百块钱，愣是没话说。
    不过，马华这工作，是真好啊！
    秦淮茹哪怕是知道马华不好对付，也不由地动了心。
    这要是，马华跟傻柱一样——轧钢厂食堂仓库多少好东西，还不随便自己拿？
    这么大一个轧钢厂，每天吃饭的这么多工人，就是马华手指头缝里面漏一丁点儿，也比傻柱给的多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对傻柱：“我说你也是，马华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才二十岁。”
    “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儿？改天我跟你们说合说合，以后下班都在四合院住，上班都在食堂工作，至于不至于？”
    傻柱瞪眼：“怎么不至于？”
    “不是，秦淮茹，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是，谁没理我说谁！”秦淮茹说道。
    傻柱半气半笑，以为秦淮茹跟他说着玩儿：“敢情，你也感觉我没有理？”
    秦淮茹笑了笑，没理会他，走向食堂仓库。

 第四十一章 睡客

    “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身后，傻柱下意识地问。
    “我劝劝马华，看看他能不能把钱还你，一百块钱呢。”
    秦淮茹说道。
    傻柱一听，心说：她还是跟我亲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为我着想。
    这么一想，心里面又美了起来。
    “真会过日子，嘿嘿。”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我看也是，秦师傅真好。”
    傻柱笑着拍他一下脑袋瓜：“你瞎掺和什么，赶紧干活！”
    …………………………
    食堂仓库，马华跟食堂王主任交谈过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首先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望正对着仓库门口的地方一放。
    别人一进门就能看见马华坐着，也能简单明了，意识到他是这个仓库管理的人员。
    钢笔，记账本准备好，马华开始对照原有储存食材情况进行验看。
    刚看了个开头，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马华打开门一看，秦淮茹正带着笑站在门口。
    “秦淮茹，你不在第一车间工作，跑食堂这里来干什么？”
    马华说着话，堵着房门，根本没让秦淮茹进门的打算。
    秦淮茹好像看不见马华的不客气，笑了一声说道：“我是轧钢厂的职工，现在也是休息的时候，转悠转悠怎么了？”
    “这话，你跟保卫科说说去，看看人家让不让你离开工位，满轧钢厂乱窜。”
    马华说道。
    秦淮茹佯装轻怒：“哎，马华，你这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棍的？”
    “咱们好歹也是一个四合院的，还都是中院的邻居，说起来还是斜对门，你就这个态度对我啊？”
    “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到你这里可好，连个秦姐都不喊一声——”
    “少扯这些没用的。”马华打断秦淮茹的话，“有事就说，没事就走，我这正准备开始忙呢。”
    秦淮茹一脸惊喜，好像是为马华高兴一样：“我刚才从食堂过来还听人说呢，你现在可厉害了，管理食堂的仓库！”
    “还真是的！这下可太好了！”
    也不知道秦淮茹为什么表情能够这么丝滑、无缝连接，上一秒还跟马华喋喋不休抱怨，下一秒就真心为马华高兴了。
    马华看着秦淮茹，总感觉她生不逢时。
    这要是生在几十年后，这妥妥的演技派老戏骨，怎么也不至于为生活发愁。
    “我说，秦淮茹，你到底有事没有？”
    “没别的事，我是真的要干活了。”
    说着话，马华手掌一动，就要关门。
    秦淮茹连忙把手撑住，也不跟马华生气，反而带着笑：“你说你，着什么急啊，秦姐找你当然是有事。”
    “听说你从傻柱手里弄到一百块钱。”
    马华点头：“对，没错。这事情食堂的人都知道，王主任也知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傻柱愿意出一百块钱，买我一个转岗，让我不在他眼前面。”
    “我本来也不舍得食堂后厨工作，可是又一想，到底是一百块钱呢，再者说，食堂大师傅跟我过不去，我以后也干活不自在啊。”
    秦淮茹心说：这小子没一句实话。
    明明是故意设套，把傻柱弄成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说的跟自己多么迫不得已一样。
    心里面又有点担忧，马华这小子太精明了，跟以前自己抛个媚眼，逗一逗的人截然不同。
    自己真能从他手里面获得好处吗？
    别一不小心，也跟傻柱一样，吃了大亏。
    心里面嘀咕着，秦淮茹对马华说道：“马华，你听我一句话，这个钱，你最好别要。”
    马华嗤笑：“哦，你是傻柱的说客，来说服我来了？”
    秦淮茹文化程度不高，光会写自己名字，哪知道马华说的啥意思。
    听见马华说自己是傻柱的“睡客”，立刻涨红了脸：“马华，你怎么说话呢？要脸不要脸？”
    “怎么就睡了？我跟谁睡觉了我？”
    马华无语：“秦淮茹，你可真够没文化的……说客，这是书本上的词，是说你来劝说的意思。”
    “你这脑袋里面都想的什么？你以为我要跟你怎么着？”
    “我这都快结婚了，还能跟你怎么着啊？”
    秦淮茹听了这话，才知道是自己没文化惹的祸，顿时更是面色红胀。
    幸好这是没嚷嚷起来，嚷嚷起来，自己丢人丢大了。
    “行了行了，我没文化，行了。”秦淮茹摸摸发烫的脸，稳住心思，还真挺不好意思的，“咱们继续说刚才的话。”
    “我不是帮傻柱劝说你，我是为你着想啊。”
    “你想想看，傻柱毕竟是四合院的邻居，你收他一百块钱，往后你们在四合院还怎么相处？”
    “尤其是，他在四合院里可是有人缘的，你这样得罪了他，四合院的邻居，都会怎么看你？”
    秦淮茹说完之后，很是诚恳，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看着马华。
    马华不动声色：“傻柱四合院里有人缘，都有谁啊？”
    “阎埠贵，不能算？许大茂不能算？刘海中也不能算？”
    “还有谁，秦淮茹你能跟我说说吗？”
    秦淮茹一脸为难神色：“这……”
    “别跟我乱扯，也别卖关子，不说就走！”
    马华直接冷脸了，秦淮茹这种忸怩作态，无非就是表示自己拿出了很有价值的东西，想要跟马华讨价还价，获得好处。
    虽然现在马华还没看见任务提示，可也不会吃她这一套。
    “四合院的一大爷，全院大会说开就开，说收拾谁就收拾谁，他可是站在傻柱那边的。”
    “还有四合院的聋老太太，都说她曾经给军人缝过鞋子，年龄又高，什么事都是一锤定音，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
    “她可是一大爷和傻柱一起照顾着的，肯定也站在傻柱那边。”
    秦淮茹跟马华说。
    马华点头，心说：秦淮茹也算没睁眼说瞎话，这俩人的确是傻柱的靠山。
    “你呢？也是傻柱那边的？”
    马华问道。
    秦淮茹手指抬起，撩了一下鬓边发丝，说道：“我其实哪边也不是，谁有道理，我就帮谁。”
    “只不过傻柱也的确帮过我，你要他一百块钱也太多，我得说句公道话。”
    马华等她说完，直接冷笑一声，伸手关门。
    秦淮茹连忙又按住门，急忙问：“怎么了？”

 第四十二章 你还是人不

    “怎么了？”
    马华冷笑：“你上句话跟下句话，自己都说不通，说话跟放屁一样！”
    “说来说去，还不是来帮傻柱要钱的？”
    “行了，别在这里碍眼，我还有事。”
    秦淮茹恼怒地盯着马华，她也不是没脾气，被人当面说“碍眼”、“放屁”，她也忍不住生气。
    这一点也不是委婉，就是骂她。
    可要是这么一走，再回来跟马华拉关系，可就难了！
    马华可是食堂仓库的保管员！
    秦淮茹愣是假装没听到马华那些骂骂咧咧的话，直接勉强笑了一下：“你要是不爱听傻柱的事情，那我就不说了。”
    “那一百块钱也不是我要，说起来就是劝你一句，劝你与人为善。”
    “马华你也别生气……”
    秦淮茹说着说着，自己肚子气鼓鼓——他骂我放屁，我还得劝他别生气！
    “我还有别的事，这站门口也不方便说，你让我进去说，行不行？”
    马华摇头：“不行，有事你就说。”
    秦淮茹低头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我这家里一时间揭不开锅，马华，你能不能帮帮秦姐……我以后一定念你的好。”
    马华直接被她逗笑了：“秦淮茹，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好不好？那脑子要是不用，不如拿来喂猪。”
    又骂我！
    秦淮茹胸口剧烈起伏一下，瞪着马华。
    马华冷声道：“还不服气？”
    “你顶了你丈夫的班，现在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也就是工龄不够，工资比其他工人少一点，那也二十六七块钱。”
    “每天还有傻柱，给你家带菜带馒头，隔三岔五就有鱼有肉。”
    “这日子你想什么去？怎么就揭不开锅了？”
    “再看看我是什么情况？孤身一人离家，买一个结婚的自行车把存钱快花光了，眼看还得娶秦京茹这个没粮本的农村媳妇，一个月工资不到二十块，一个月才二十七斤口粮，剩下全是钱来补。”
    马华说到这里，看着秦淮茹：“你让勉强过活的我，怎么帮你？”
    “我就奇了怪了，你家的钱都去哪里了？”
    “傻柱这么贴补你们家，按道理你家应该有不少钱啊。”
    秦淮茹听完马华这番话，一时也是没话说了。
    全让马华看明白了，这话怎么再说。
    想了想后，秦淮茹到底是不甘心：“马华，秦姐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实话，我手里面是真的没钱。”
    “我婆婆有病在身，每天都得吃止疼片才能睡觉；棒梗正在长身体，吃饭赶上壮劳力，小当跟槐花虽说是闺女，可也不能缺了营养。”
    “家里钱，全花在吃喝上面也不够，有傻柱帮忙也就是勉强啊……”
    马华对这话直接听不下去了。
    “秦淮茹，你说这话之前，先好好看看我。”
    “我二十岁，快结婚了，之前还是天天吃窝头，干活都没多少劲儿。”
    “你们家随便是个人都比我吃的白胖，还跟我说这些话？你这是跟我显摆你家吃的好？”
    “多少人家都是勉强填饱肚子，饿不死就行；你们家是什么高等人家啊，还考虑三个孩子营养问题？”
    秦淮茹被他又一次揭穿，再加上之前还挨骂，也是彻底恼了。
    反正是很难占到马华便宜，索性就直接说。
    “马华，你也甭盘算我们家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我就问你一句，现在请你帮忙，你帮不帮？”
    “不帮。”
    马华直接说。
    秦淮茹盯着马华：“那你说，怎么才能帮我？”
    马华回绝：“你又不到山穷水尽，何必要这样呢？傻柱不是能帮你吗？”
    秦淮茹说道：“一回家，老少四张嘴，都等着我来喂。”
    “我是没办法才到处找人，刚才也找傻柱，傻柱没办法，我才来找你。”
    “仓库这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你说我没有山穷水尽，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马华依旧无动于衷。
    直到眼前冒出提示【秦淮茹试图通过你获得仓库的食材，拒绝她，获得固定报酬】
    现在才来任务，而且是固定报酬，大概又是免灾机会一次……
    马华本来也不打算答应秦淮茹，顺手也就收了这【报酬】。
    秦淮茹说完话，见到马华还是跟门神似的，不喜不笑，心底下一横。
    看来，自己不动点儿真格的，马华这小子是不会动心了。
    往前靠着马华，秦淮茹做出暧昧模样，轻声说道：
    “马华，你帮帮姐，好不好？”
    “姐实在是没办法……你要是愿意帮姐，姐以后对你好……”
    秦淮茹说着话，打量着他的表情。
    马华见她跟一匹母马似的撅着腚靠过来，也是顺手按住她的腚，捏了捏。
    隔着棉裤，有点差评，大概就像是隔着毛巾捏煮鸡蛋一样。
    同时口中说着：“你别这样，秦淮茹，这一会儿就来人搬东西。”
    “人家误会了可不好。”
    秦淮茹瞪大眼睛，看着马华——好家伙，直接上手了，嘴里还“别这样”？
    这小子是真够无耻。
    “摸一下够了没？你给我顺一袋面粉……”
    马华摸着腚：“那当然不行。”
    秦淮茹大怒，伸手拍掉他的手：“你是人不？”
    “啥都不给，光占我便宜啊？”
    “你信不信我喊一声，车间的花姐跟陈姨就来把你看瓜了？”
    “你喊啊，喊来之后，你说我摸你，我说你顺仓库东西，大家伙儿都得有一个问题，你一个车间工人，跑食堂仓库有什么事情要干？奇怪不奇怪？”马华说道。
    秦淮茹这一次是被气坏了。
    遇上马华这小子，我就没占到过便宜！
    今天还被他给上手了。
    “行，马华，你等着！”秦淮茹气的咬牙，“你今天不帮我，改天看我帮不帮你！”
    说完秦淮茹就踏踏踏快步走了。
    这话，显然是威胁，什么帮不帮，其实是“害不害”……
    固定报酬，免灾机会一次（小）。
    果然是免灾机会啊。
    马华摇摇头，回味一下隔着毛巾捏鸡蛋的手感，回库房开始盘点食材。
    食堂的帮厨来搬面粉、土豆，白菜、萝卜，他也都仔细记下来出库。
    不知不觉忙碌了一天时间，食材数量，马华已经清楚；每天食堂的大概消耗，马华也初步有了个印象。
    到傍晚下班的时候，两个带着酒气的食堂采购员回来了。

 第四十三章 小崔和老刘

    “你是……”
    三十多岁，皮肤酱红色的采购员崔大刚，推门进了食堂仓库门，见到马华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就愣了一下。
    马华上前来，伸手：“崔哥您好。”
    “我叫马华，今天刚成为食堂仓库的保管员。”
    “以后食堂仓库的食材入库，全仰仗您和刘哥两位了。”
    崔大刚也是带着酒劲儿，下意识地跟马华握了握手，随后闪开身子，让身后大约四五十岁的刘度泽。
    刘度泽是个喝酒上脸的，这会儿，一张脸红的跟大红布似的。
    眯着眼看了看马华，笑起来：“这不是后厨何师傅的徒弟，马华吗？”
    “你怎么上仓库这里来了？仓库这边，一向是小崔对帐目，也没出过大错呀。”
    马华微微一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今天我跟何雨柱闹了一场，领导看我们俩实在不像话，就把我安排的转岗。”
    “兴许是别的地方没空闲，让我来帮帮你们两位。”
    马华这么说，崔大刚本身带着酒意，也没多问，点点头。
    刘度泽打了个酒嗝儿，也点点头。
    “行，以后咱们得常见面，今天不知道，没办法请你一顿。”
    “改天请你下馆子，咱们好好吃顿饭，说说话。”
    马华笑道：“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全靠两位大哥带着走。”
    “要说请吃饭，也得我请你们两位啊！”
    这话也是一团和气，“小崔”崔大刚和“老刘”刘度泽，两个采购员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顿时都笑呵呵跟马华说话。
    这两人今天也的确是酒足饭饱，没办法再下馆子了，也不适合交接崔大刚之前的一点有关于仓库的工作。
    所以也就是先弄了个脸熟，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都跟马华告辞。
    “改天我请你。”
    “还是我请您两位！”
    “那就不必破费啦！多不好意思的！”
    三人跟哥们儿似的互相客气一番。
    等崔大刚、刘度泽两人走了，马华才把脸色淡下来。
    这俩老油条，到底人品怎么样，以后工作的过程中且看着……
    要是单纯到相信，跟他们几顿饭，几顿酒下来，就是朋友兄弟，那以后可就要后悔了。
    走出轧钢厂食堂仓库，马华离开轧钢厂，沿着路走回家去。
    道路两旁，是堆放整齐的水泥管，有一米半的，也有一米八的，大概都是下水管道用的。
    马华走回四合院的时候，前院老阎家正吵吵着乱成一团，一些邻居都在前院里面站着听戏。
    见到马华回来，这些邻居们对他莫名笑了笑。
    马华也听着阎家内的吵闹。
    “于莉，你到底哪头的？”
    “对啊，嫂子，我就用一下这自行车，又不是你的！”
    于莉怒声道：“自行车不是我的，可是我借来的，我还得好好还回去！”
    “你们要用自行车，再找马华借，别从我这里用自行车！”
    于莉发音刚落，就听到阎埠贵说话：“嗨，于莉，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马华这还没下班回来，你把钥匙给我，我把车子先推进屋里面，就说自行车今天没回来，这不就成了吗？”
    “这借都借来了，不用两天多可惜啊？”
    “再者，阎解放去葛家庄换地瓜，咱家自行车万一累坏了怎么办？还得用马华的呀！”
    马华听到这里，已经是听不下去了。
    直接推开门进了老阎家。
    “阎老师，算盘够精细啊！”
    “你们家自行车不能累坏了，我这新买的自行车就可劲儿糟蹋？”
    马华冷声说道。
    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被人当场逮住，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马华看看这一屋子算计鬼，心说难怪于莉后来也是算计起来跟周扒皮似的，要是不长心眼儿，跟老阎家一起过日子肯定要吃亏。
    “于莉，我自行车呢？”
    “我给你推过去！”
    于莉也是平了平心口的那股气，拿着自行车钥匙推门而出，把停在一旁的自行车推到中院马华门口，把自行车钥匙交给马华。
    马华一看，中院、前院邻居都探头探脑看热闹，阎解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自己媳妇，也跟在后面。
    接了钥匙，跟于莉也没说话，锁好自行车开门回家了。
    于莉回头看见阎解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回家去！”
    她这么一嚷嚷，四周探头探脑的邻居也都缩回头去。
    阎解成悻悻然：“我就跟着过来看看，你生什么气啊！”
    阎解放和于莉两人还没走出中院，就听见中院又有人喊了一声：“我受不了这个气！”
    两人停下脚步，只见秦淮茹、傻柱从一大爷家门走出来，嘴里嚷嚷的赫然是傻柱。
    同时从一大爷家走出来的，还有娄晓娥搀扶着的聋老太太，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妈。
    这几个人好像商量什么事儿来着。
    “我看，他就是个坏小子！早晚会出事儿！”
    “哎，你慢点儿，就别操这个心啦，这事儿有我们呢，四合院乱不了！”易中海说着，“腿还疼不疼？”
    “疼啊，傻柱你背我回家去！”聋老太太一脸疼痛模样。
    傻柱倒也没有别的心事，嘴里抱怨着“你可找到傻小子了”，还是把聋老太太背起来，就要往四合院后院走。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真不疼了，裂开没剩下一颗牙的嘴，对娄晓娥笑了笑。
    娄晓娥也是埋怨她：“有傻柱背您，您非得叫我来干什么呀？”
    “我喜欢见你呀，傻蛾子！”聋老太太呵呵笑着。
    娄晓娥忍不住也笑了：“您一个人，愣是把我们几个当孝子贤孙哪！”
    “啊？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笑着，耳朵又聋了。
    几个人都笑了。
    于莉跟阎解成看着，都感觉这一群人，好像有点相似一大家子人……
    “喂，傻柱，刚才嚷嚷什么呢，又有谁给你气受？”于莉开口问道。
    “嘿，你甭提，提了我就生气！”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这才气消了一点儿！”
    “怎么着了？”阎解成也忍不住好奇，询问，“这到底是跟谁呢？”
    傻柱、秦淮茹、易中海都没回答，倒是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蛾子，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回家做饭？”
    又打量一眼几个人：“哟，今天这是怎么了？人还挺不少的，一大爷您私下开全院小会啊？”

 第四十四章 四合院是个大家庭

    易中海不待见许大茂。
    尤其不待见许大茂这小子有时候把脉脉温情的邻里关系，说成是利益纠葛，讲究回报什么的。
    带着一股不尊老爱幼的势利劲头，
    最可气的是，这一套跟易中海截然相反的为人处世理论，有时候居然还挺准。
    “满嘴胡咧咧，赶紧回家！”
    易中海对许大茂说了一句，就准备把事情掀过去。
    许大茂则是这阵子好奇劲头上来了，尤其是自己媳妇娄晓娥就在这里，自己总得明白怎么回事才行。
    “蛾子，这怎么回事啊？”
    “不是我说你，前几天傻柱刚偷了我裤衩子，让咱们两口子打架，他多坏呀？按道理来说，你就该跟他不共戴天，不能在一个屋里。”
    许大茂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也有点不好意思：“老太太让我扶她一把，我就过来了，哪想着看到傻柱这个缺德冒烟的。”
    傻柱瞪眼：“许大茂，你再嘴里不干不净的，我抽你啊！”
    “还有你，娄晓娥，赶紧回你家去！”
    “哟，傻柱，你舌头好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别又咬了舌头！”
    这一下子，顿时让傻柱想起在马华那里吃瘪的事情，火冒三丈，把聋老太太放下来：“一大爷，您扶着老太太，我今天非揍他不行！”
    “行啦行啦，都多大人了，还打架？”
    易中海叫住傻柱：“各回各家！都赶紧各回各家！”
    许大茂说道：“我还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呢，蛾子，怎么回事啊？”
    阎解成也帮腔：“对啊，怎么回事啊，这神神秘秘的，傻柱还嚷嚷受气了，怎么受气了？”
    “嗳！这个我喜欢听，我今天必须得听！”许大茂高兴坏了，“快跟我说说，傻柱怎么吃亏了！我听了心里就高兴——”
    还没说完，傻柱冲上前去，就抓住他衣服领子：“我看你是欠抽！”
    许大茂吓了一跳：“打人是？咱说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这一通嚷嚷，眼看着前、后、中院邻居们都又有不少看热闹的，马上无法收场，易中海说道：“柱子，别叫喊了，邻居们都看着，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许大茂，你就别打听了，回家听娄晓娥说去。”
    “这对咱们四合院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来不利于大家伙儿团结。”
    许大茂见到傻柱松开自己领口子，精神立刻又焕发。
    “哎呦，一大爷！”
    “傻柱丢人啊，我可太爱听了！蛾子，你快点给我说说！”
    阎解成也是幸灾乐祸，对娄晓娥喊：“对，你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娄晓娥感觉不好意思：“还是回家说。”
    就在这时候，马华打开门，探出头来：“说谁呢？说我呀？”
    傻柱顿时按不住火了：“对，就是说你，马华！”
    “你怎么着！”
    马华笑道：“背后说人，烂舌头根子。”
    “傻柱，你但凡长点儿教训，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是不是？”
    说着话，脚底下一踢，把自家的肥刺猬踢出门来。
    “出来透透气，别憋坏了。”
    于莉提醒他：“这东西冬天睡觉，你把它弄出来干什么？小心饿死了。”
    “反正都弄醒了，就不让它睡了。”马华回答一句。
    抬头看着一连串不善的眼神——傻柱、秦淮茹、易中海。
    聋老太太的眼皮塌眯着，看不出来表情，但是马华知道，从自己搬来的那天，她可就不欢迎自己。
    还有一个不善的眼神，阎解成。
    大约是因为马华和于莉说话，还有马华没有借给他家自行车。
    更远处，还有两张脸贴在窗户上，也是狠狠盯着马华。
    一张老胖脸，那是贾张氏。
    一张小胖脸，那是棒梗。
    他们也恨着马华呢。
    马华心说好家伙，满院皆敌。
    要不是有两次免灾机会在身上，马华自己都得感觉不放心。
    这群人里面，明枪暗箭什么人都有，可真不好对付；也就是因为有着【报酬】明显在四合院触发更多，马华这才留在这里。
    要不然他非得另外想其他办法，离开这么一群“好邻居”。
    随着傻柱按不住火气，直接挑明了，话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今天晚上，就是秦淮茹提议，傻柱邀请，请聋老太太过来，在易中海家商量事情。
    就是马华这个人的事情。
    不仅仅是马华撬了秦京茹的事情，还有马华设套搞了傻柱一百块钱，这一百块钱还是傻柱借易中海的。
    对了，还有马华不敬老，不照顾邻居。
    有白面馒头，不给生活困难的秦淮茹家，也不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跟阎埠贵家因为自行车有矛盾。
    最后，这几个人得出的结论是，马华不是好人。
    连带着娄晓娥这个傻蛾子，也有了这个印象。
    但要说对付马华——易中海、聋老太太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对马华喊打喊杀呢？
    尤其是马华没留破绽，连一百块钱都是傻柱送上去，“自愿”请马华转岗的。
    秦淮茹也不是那种冲锋陷阵的人，见到易中海、聋老太太都是对马华不满谴责，一点儿实际的主意都没出，也很明智地没有说什么花招，损害自身的形象。
    他们三个有主意的，全都没出主意，这才让傻柱感觉有气没地方撒，嚷嚷自己“受不了这口气”。
    当然，事情经过是这样，在秦淮茹嘴里面就是专门说一件事：马华收了傻柱一百块钱，合适不合适。
    其余的，自然都省略了。
    马华听秦淮茹说完话，直接笑了一声。
    “秦淮茹，傻柱，你们要感觉不合适，我就跟你们举个例子。”
    “易师傅在车间干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我瞧他不顺眼，我说你不能在我眼前。我给易师傅一百块钱，让他转岗，不要碍我的眼。”
    “易师傅要是答应了，到底是是我自找不自在，做的不对，还是易师傅不对，不该要我这一百块钱？”
    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易中海、秦淮茹、傻柱，马华摇摇头：“你们自己寻思寻思，到底谁对谁错。”
    “别弄得，谁跟你们几个过不去，就好像应该千刀万剐、十恶不赦似的。”
    “四合院是个大家庭，真要团结四合院，就不要搞小团体，更不要颠倒黑白！”

 第四十五章 正经说话

    大家庭？小团体？颠倒黑白？
    马华这么一说，易中海顿时大怒。
    别看马华说的轻飘飘，没有特指任何一人，易中海立刻就感觉到，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小团体，什么颠倒黑白。
    这一群人里面，秦淮茹、傻柱都是看易中海决定的，聋老太太也是把易中海当儿子似的看待，也是以易中海为中心的。
    简单来说，易中海就是他们的中心，真正的领导人物。
    马华攻击“小团体”，那就是攻击易中海的“家人们”！
    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也是马华搬进四合院后，第一次明摆着，挑战他一大爷易中海的权威地位。
    “马华，你既然说什么小团体，不如把话说明白一点。”
    “谁是小团体？成员都有谁？”
    “你说明白了，我上报街道办，咱们请街道办的人，整治这种拉帮结派、不好的现象；你要是说不明白，我也上报街道办，让街道办的同志们看看，四合院里面有人破坏团结，散布流言！”
    易中海对着马华叫道。
    易中海这么一喊，原本准备为马华叫好的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蛾子，快回家去！”
    娄晓娥懵然：“怎么了？”
    许大茂低声道：“一大爷发火了，再不回家，小心砸咱们身上……”
    “那不能，一大爷挺好的啊……”娄晓娥不解。
    许大茂见她脚步没动：“你他妈知道什么呀，赶紧回家——你不回，我先走了！”
    说完话，自己先溜回后院去了。
    娄晓娥也没在意，继续留下来看怎么回事。
    另一边，阎解成和于莉也都吓了一跳。
    “赶紧走！”阎解成说道，“一大爷发威了！”
    于莉则是看了一眼马华，有点不安。
    易中海用上报街道办来威胁马华，马华弄不好真要糟糕！
    自己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他……
    “赶紧回家呀……”阎解成走了两步，见于莉没跟上。
    于莉心里犹豫了一下，跟他摆手：“你先回去，我看看再说。”
    阎解成以为她想看热闹，心说这些婆娘怎么都一个德行？
    娄晓娥也是，于莉也是。
    算了，到底她是妇女，一大爷放狠话也是对马华来的，应该没事。
    阎解成自己也溜回家了。
    易中海说完话后，盯着马华。
    傻柱露出喜色：“对，一大爷，就该这么做！”
    秦淮茹也有点笑意：马华这臭小子，不是摸吗？以为老虎腚是这么好摸的吗？
    马华冷笑一声：“易师傅，拿街道办吓唬人啊？”
    “人家街道办同志也得来调查情况，不是说你说什么，人家就照做。”
    “你就是一个协管员，又不是街道办的人，你这是蒙谁呐？”
    易中海心说：好小子，还敢跟我呛火！
    这么多年，四合院中院就没有人敢对我不尊敬！
    “我是不是街道办的人，都不重要，刚才是不是你说什么小团体？”
    马华淡淡说道：“是不是小团体，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你刚才自己在家里几户人家坐一起，商量我的事情。”
    “我本人不知道你们嘀咕什么，请问一下你们这是什么行为？”
    “背后针对我一个？背后咬舌头？我现在就可以说，你们这些人就是针对我的小团体，四合院除了你们针对我，也没有别人跟我过不去了。”
    这他妈属泥鳅的是，怎么这么滑不溜手？
    易中海心里暗骂马华狡猾——自己往四合院团结上扯，马华偏偏抓住一个破绽，那就是你们一群人商量我的问题，还不让我知道。
    我说你们是针对我的小团体，有问题吗？
    要破坏团结，也是你们先破坏。
    两人这么互相抓马脚，易中海居然罕见地没站住道理。
    “马华！我这是不想让你做的事闹得四合院都知道，你这是不识好人心——”
    易中海恼火地说道：“你要是不服气，咱们这就开全院大会。”
    就在这时候，于莉哈哈一笑：“一大爷您也是，开什么全院大会啊？”
    “马华才多大，愣头愣脑一个小毛孩子，您跟他较什么劲儿？”
    说着话，走到马华跟前，推他进屋，嘴里说着：“以后可不能跟人顶嘴斗气，把老人家气坏了怎么办？”
    说着话，“咔嚓”给关了门。
    易中海的脸色稍稍缓和，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他的本心就是希望看到四合院内“岁月静好”，都按照他的心意流转，不要有人闹幺蛾子。
    现在有人给他台阶下，那就行了。
    秦淮茹、傻柱都嘴里嘟囔着抱怨马华不尊老爱幼，不礼貌，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马华的屋门又打开了，马华探出身来。
    易中海等人都吃了一惊：好家伙，马华还不服气？这么楞？
    马华没理会他们，把自家的刺猬拎回去，又关上门。
    易中海这些人才都慢慢散了，各回各家。
    娄晓娥跟着傻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屋里，回家之后跟许大茂抱怨：“你跑的倒挺快，一大爷人挺好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许大茂冷哼一声：“那是你傻！”
    “赶紧做饭，我这都饿了。”
    娄晓娥看见锅碗瓢盆就头疼，勉强做了点不怎么样的饭菜，凑合过去了。
    …………………………
    马华屋里，刺猬正在慢腾腾啃着吃食。
    床边，马华正按着于莉，手往衣服里面伸。
    “姐，我可真得谢谢您。”
    “就这么谢啊？”于莉脸颊微红，给他一记风情万种的白眼。
    “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啊。”
    马华说道，反正两人都亲过了，靠在一起不做点儿什么，总感觉有点浪费时间。
    于莉抓住他的爪子：“你给我老实点儿，我正经的跟你说。”
    “开全院大会，吃亏的只会是你。”
    “这四合院里面，一大爷帮过多少人，有多高的声望，你是不知道。”
    “你要是领导，这些人还不敢炸刺儿，可你现在这身份，那简直谁都能来踩你几脚，那肯定这些人都得帮一大爷。”
    马华一侧身，亲了一口：“姐，我也正经着呢。”

 第四十六章 我喜欢听

    “你给我一边去……”
    于莉嘴里嫌弃着，手掌软绵绵推着马华，其实有点好笑，又有点得意。
    马华这种快结婚的小伙子，迷上自己，于莉因为对马华有点儿好感，不排斥，倒还是挺得意的。
    好笑的就是——到底是没见过荤的小伙子，这恨不能把女人囫囵吞下去的劲头，真是跟一条吃不饱的狼似的。
    到底是手掌一松，让马华团了个痛快。
    之后于莉真的推开了马华，扣好自己棉袄：“行了，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啊。”
    “四合院里面别招惹一大爷他们，真要是开全院大会，你真没地方说理；不知道多少人帮亲不帮理！”
    马华也是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四合院全院大会，看上去讲道理，其实并不适合讲理——原剧情里面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操纵结果，偏袒傻柱跟贾家都是很明显的。
    很大程度上，他们总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哪怕是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许大茂他们都忿忿不平，终究也还是屈服易中海这个小团体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每当贾张氏闹腾起来，易中海这个小团体忽然特别没用，管不住她贾张氏？
    举个差不多的例子：西方同一阵营的肉食者集团也会因为分赃不均扯犊子，每当那时候，看上去，好像也是没有人能管的住他们这些想加税就加税，想制裁就制裁的撒泼玩意儿。
    他们跟贾张氏也差不多。
    与此同时，一些小国有资格插话发言吗？还不是只能看着他们撒泼？
    不巧的是，马华的工作普通、年龄偏小，在四合院的地位，大概就相当于这种小国……声望不仅没有，还是负数。
    眼看于莉要走，马华拉住她：“吃饭没有？”
    “还没呢，刚因为你的自行车，跟老阎家吵了一架。”于莉提起来这事就有气，“这时候回去，肯定没我饭了。”
    “你都不知道老阎家有多鸡贼！”
    “我不在家，他们肯定赶紧吃饭，省下这一顿饭，生活费还得早给。你要说自己再做点饭，省的饿，那好了，给你再加两分钱灶火费。”
    马华也不好评价老阎家这种离谱的算计方法。
    从结果上看，阎埠贵把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靠着自己的微薄工资，都养活了，有点了不起。
    另一个结果，全家人的人心都散了，后来全都是算计，冷冰冰的没感情。
    也许阎埠贵放松一下对自家人的算计，也不至于这么一家人感情冷漠。
    就像是现在的于莉，仅仅是看见马华给的一点儿温暖，再加上受的委屈，就给老阎家送上了浅绿色编织帽。
    实在是因为，人不是无情的计算机器，是有感情的。
    谁不喜欢温暖，谁不喜欢被照顾？
    一睁开眼，算盘珠子哗啦啦响，除了算账就是算账，要么另有安慰品，要么就只能也变成一样的人。
    “老阎家没饭吃，咱们家有饭吃。”
    马华笑了笑，拿出白面馒头，切了二两肉，递给于莉：“做饭，咱们俩吃。”
    于莉看着这过年才能吃到的好东西，心里顿时感动了——阎埠贵家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到。
    主动过来搂着马华亲了一会儿：“还是你对姐最好。”
    随后炒菜，热馒头。
    马华摸着馒头吃馒头，满头大汗。
    一顿饭吃完，于莉离开马华家，站在中院门口，有点怅然。
    我要是年轻几岁，跟他过日子，多好啊……
    回到老阎家，果然家里没留饭。
    于莉心里冷笑一声，回了自己屋子。
    阎解成一歪头，看见她：“那一大爷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找个台阶自己下来了。”于莉说道。
    阎解成来兴趣了：“怎么回事？”
    “自己打听去，我明天还得上班，挺累的。”于莉说道。
    阎解成眼睛一转，凑过来：“于莉，你说咱们该不该要个孩子。”
    于莉一把推开他：“一边去！我都没吃饭，明天还得上班，想要孩子，你自己个儿生去！”
    “我生的出来嘛我……”阎解成悻悻然，“没吃饭还这么大劲……”
    …………………………
    马华收拾收拾屋子，填好蜂窝煤，热水洗脚。
    开门倒洗脚水，又看见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回来。
    马华招呼一声，准备回屋歇着。
    就在这时候，何雨水却笑了一下：“马华，你等一下，我有事儿问问你。”
    马华意外看向何雨水：“什么事儿？”
    何雨水停好自行车，进了马华小屋里面，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刺猬：“你还喜欢养东西啊？”
    “嗯，随便养着。”马华说道，“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你跟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也是挺不错的，一个食堂的，怎么就舞刀弄枪的不对付？”
    何雨水问道。
    马华大概解释了一下：“你哥跟我过不去，首先是因为棒梗，他感觉我欺负棒梗了，所以想教训教训我。”
    “他教训我没成功，更加生气，这就跟我结仇了。”
    何雨水点点头：“事情是这样啊？你能跟我说说，他怎么吃亏了吗？”
    马华看向何雨水：“你专门来听你哥哥怎么吃亏的？”
    何雨水笑了笑：“感觉挺好玩儿，你跟我说说。”
    马华没回答，反而问道：“你那结婚的事情，怎么说吹就吹了？最近怎么样？又重新和好没有？”
    何雨水托着下巴，看着刺猬，怔怔出神。
    “和好什么，彻底没戏了。”
    “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怎么回事。”何雨水低头拨弄自己手指头，又看一眼马华，“我问你的，我哥怎么吃亏了，你还没跟我说，还说吗？”
    “不说，我走了。”
    “我怕我说了，你心疼你哥，找我麻烦啊，那我不成了自己上套？”马华说道。
    “没意思，我走了。”
    何雨水站起来，向外走去。
    “你就为了听这几句话来的？”马华在她身后补充，“那我告诉你，你哥今天被我捞了一百块钱，昨天舌头咬伤，前两天被我打了两下……”
    何雨水带着笑，回头：“详细说说，我喜欢听。”

 第四十七章 何雨水的心路

    “你喜欢听？”
    马华打量着何雨水，猜测着她的心思。
    “我跟你哥不对付，收拾你哥的事情，你还喜欢听？”
    “真不是给我下套？”
    何雨水笑了笑：“我跟你下套干什么？”
    “你也别一惊一乍的，对我这么小心警惕。”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我哥何雨柱那就是个傻柱，我结婚的事已经被他彻底搅合黄了。”
    马华心里面猜出来几分情况，不过还是问道：“他整天食堂上班，要不然就是在家喝酒，怎么还搅合你结婚的事？我在食堂可从没有听他提起过你结婚的事情，这也能搅合？”
    “我对象是派出所工作的，人家肯定不愿意跟小偷小摸、作风不正的人结亲家。”何雨水说道，“偏偏我哥，这两件事都给占了。”
    “本来说好结婚，过年前就把结婚证给领了，我就嫁出去。”
    “可是前几天，我那个对象的妈托人打听我家里名声，一打听，我哥刚偷了许大茂的鸡！你说说人家派出所工作的，能愿意这样的人家吗？”
    “第二天，我那对象就跟我直说了，结婚的事情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就各自重新找。”
    何雨水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重新找对象这件事，人家派出所的不愁；我一个姑娘家，临结婚被人家退货了，可就坏了事！”
    “那街坊大妈，私底下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指不定说我怎么作风不正，是女流氓呢！”
    “我为了结婚这件事，前几天，天天找我那个对象，等着他下班，拿我存的一点钱，给他捎吃喝，想着他该回心转意。”
    “结果就在两天前，彻底没戏了！我当时还不明白，怎么我那个对象彻底把我给拒绝了，后来一打听，还是因为我哥！”
    马华心说：这一段我可不记得原剧情有啊……
    原剧情就是何雨水准备过年前结婚，傻柱在四合院当众承认偷鸡之后，何雨水就没有年前结婚，而是磕磕绊绊到了第二年国庆才结婚。
    现在，何雨水怎么跟她的对象彻底告吹了？
    要说还是因为傻柱，难道是那一次……
    马华想着，接下来何雨水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测。
    “三大爷的车轮子被人偷那一次，派出所同志来了解情况，正好遇上你蜂窝煤被棒梗毁了，我哥当着派出所同志的面，跟小寡妇不清不楚，又是掏钱又是急眼，跟两口子似的。”
    “那位同志，就是我对象的同事，我对象肯定也知道了。”
    “所以，我跟他，彻底没戏了。”
    马华心说还真是。
    看来傻柱自己不考虑后果，真把他妹妹给坑苦了。
    “你可得庆幸，派出所同志当初没发现另外一件事，要不然你哥得进监狱去。”
    “三大爷的车轮子，也是你哥偷的。”
    何雨水倒是没意外，而是说道：“我猜就是他，还真是他！”
    “能把轮子偷出来又偷偷按回去的，也就是他干这种虎头蛇尾的事儿。”
    “摆明了，偷的时候没想后果，后来见事情闹大，又赶紧息事宁人。”
    说到这里，何雨水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喜欢听你收拾我哥了？他是真欠收拾，气得我难受！”
    马华倒是没顺着何雨水的话，一起声讨傻柱怎么怎么不好，而是劝何雨水：“对象没了，那就再找一个。”
    “你毕竟是个成年人，从小时候跟着你哥一起长大，到现在也有工作，也能自立了，还指望你哥继续照顾你，也不太可能。”
    “说句不好听的，这年头，一家人能相互照顾着不饿死，就是大恩大德；你哥虽然没心没肺，不计后果，对你也算过得去。”
    何雨水被马华这几句话给逗笑了，眼里带着没擦掉的泪花，嘴里还忍不住笑：“你哪头的？”
    “都跟我哥结仇了，还帮他说话？”
    马华心说：我现在不帮他说话，帮你骂他，回过头来谁知道你怎么看我？八成把我当卑鄙小人。
    毕竟你们是兄妹，我是外人。
    擦去眼泪，又笑了一会儿后，何雨水叹了一口气。
    “马华，你说的道理，我也懂啊。”
    “自从我爸跟寡妇跑了，我跟我哥，相依为命了整整十多年；我就这一个亲人，我生怕他也跑了。”
    “可他，偏偏也跟寡妇‘跑了’。”
    马华心说：那你也够惨的……跟寡妇犯克，亲爹和亲哥都被寡妇迷了眼。
    何雨水继续说着：“我哥他迷上秦寡妇，不管我的事了。秦寡妇吃喝他都管着，秦寡妇一家吃好喝好，我平常只能自己解决吃喝。”
    “他再也不问我了，连我找对象准备结婚，对象叫什么名字，他也都不管，全部心思都在人家身上。”
    “我心里想啊，你跟寡妇好去，我也不管你了——可我还是被他坑了，结婚的事都吹了，你说我气不气？应不应该恼他？”
    何雨水抱怨了一大通，马华也没打断她。
    等她说完了，马华才笑：“那就胳膊肘子往外拐，恨不能听我收拾你哥，你才能出气啊？”
    “等你出了这口气，是不是又该心疼你这个曾经相依为命的亲哥了？”
    何雨水被他这么一说，也是表情不好意思：“哪能……”
    “马华你人挺好，还这样耐心劝我，也没有趁机会骂我哥这个傻柱。”
    “我哥得罪你，真是他自己不知道好人心！我得替他跟你赔个不是！”
    说着话，何雨水就跟马华道歉。
    马华连忙伸手架住她胳膊：“行了行了，心情好点了？”
    “往后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还跟我说，我都听着。”
    “反正我也不往外说，就当咱们聊聊天，解解闷。”
    何雨水笑了笑：“嗯，马华，你真好！”
    “我以后还来找你说话！”
    心里暗想：马华真精明，事情也拎得清，要是工作再好点儿，那就好啦。
    我找对象，就不用再烦恼了。
    不过马华听说也快结婚，自己还是别动这个心思了。
    马华见到送何雨水离开，一抬眼看见傻柱正在门口。
    “雨水，你上他屋干什么去？”
    “快回家！”

 第四十八章 夜半一袋面

    何雨水听见傻柱的呼喊，脚步一停，忽然对马华笑了一下。
    “哥，我感觉马华挺好的啊。”
    “还挺好呢！他缺德冒烟了都！”傻柱恼火地叫道，“你赶紧给我回家！”
    何雨水笑道：“真挺好，他刚才还跟我说你的好话，说你把我养大也不容易呢。”
    傻柱狐疑地看看马华，不太相信：“他那是好话不怀好意，准是迷魂汤！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以后别跟他来往！”
    何雨水呵呵一笑：“回家就回家，我感觉马华挺好的。”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停停停！你赶紧的，给我打住！”
    傻柱跑过来，让何雨水赶紧回家去，然后在马华面前走来走去：“马华，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啊，我妹妹你也盯上啦？”
    马华笑道：“傻柱，舌头还疼吗？”
    听见马华的话，傻柱就是一阵呲牙咧嘴，现在也就是能说话了，要说疼肯定还是疼。
    这小子怎么这么缺德啊？
    专门踹瘸子拐棍儿，找哑巴骂街是！
    “我警告你啊，你这是乱搞男女关系……”
    “傻柱，嘴上有把门的没有？”马华冷笑一声，“乱搞男女关系，你说我的时候，还捎带着你妹？”
    被马华这么一提醒，傻柱也是反应过来，急忙住了口。
    “我就是看雨水这两天挺烦心，开解开解她。”马华说着话，回了自己屋，“你不关心，我帮你关心关心。”
    马华说完话，关上了屋门。
    “用你装好人？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傻柱捂着嘴，骂了两句，也气哼哼回家了。
    马华回家上床睡觉，临睡前盘算一下自家资产。
    四条小黄鱼，二十个袁大头，需要及时变卖，换成有用的东西或钱财。
    秦京茹来的那天，逛街、吃饭、自行车、炉子、油盐酱醋等等，花出去总共一百七十多，还剩下一百三十块钱。
    今天白天，傻柱贡献一百块钱，目前是总计二百三十块钱。
    一张“当五”的工业票，购买收音机、缝纫机、手表或者自行车的时候可以使用。
    其它一些生活票据还有，往后还得花钱倒换才行。
    结婚的单位证明信也已经开出来了，就等秦京茹来。
    赶明天买点喜糖瓜子什么的，让阎埠贵写几个喜字预备着，买新脸盆，新水壶，最好被褥也换新的。
    毕竟是新婚新人。
    想着想着，马华的思绪就跑了偏，秦京茹之外，还有别的身影，都在眼前微微晃着。
    迷迷糊糊刚睡着不久，提示忽然冒出来了。
    【易中海准备用一袋面粉让秦淮茹在夜里陪他说说话，阻止这件事，可获得固定报酬】
    又是固定报酬？
    哪怕是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也是好东西。
    马华站起身来，披上衣服，悄悄打开房门。
    果然看见易中海正提着面粉口袋，跟秦淮茹招手，秦淮茹东张西望，生怕别人看见了。
    “恩咳咳咳！”
    秦淮茹家窗户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似乎提醒着秦淮茹，拿东西就赶紧回来，别让人占了便宜！
    “哟，易师傅！”
    就在这时候，马华直接开口叫了一声。
    “这大半夜——”
    四合院仿佛进了一群野猪，好几个地方同时冒出来“哗啦”声音。
    秦淮茹夺过来易中海手里面口袋，一溜烟钻回家去；
    秦淮茹家窗户后面，一个胖大脑袋急忙缩回去；
    易中海再也不复白天义正言辞的模样，也跟黄鼠狼似的急忙跑回家去，没理会马华的叫喊。
    最离谱的是，中院到后院门口，一个肥胖的身影似乎猛回头撞在墙上，也急匆匆回了后院。
    二大爷刘海中，他也在偷偷盯着这件事……
    马华关上门躺回被窝里面，对刘海中这个人又多了一层警惕。
    这官迷，看上去没什么本事，其实也是真够坏的……这么冷的天，半夜从后院跑过来盯人。
    这是盯了易中海、秦淮茹多久了？
    难怪，按照剧情来说，后来易中海对刘海中总是没办法硬气，总是好言相劝，难怪后来易中海要求傻柱给刘海中赡养天年；怕不是刘海中真抓了他小辫子。
    这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啊。
    马华心中想着，再看报酬已经发放。
    【免灾机会（小）一次】
    果然又是免灾机会……三次免灾机会（小）了，应该算是充裕了？
    一觉到清晨，马华起来洗漱，见到心不在焉的易中海。
    “早啊，易师傅！”
    易中海不想理会他，但是想到昨晚马华那一声招呼，脸皮微微抽了一下，干巴巴说了一句：“早。”
    “早啊，秦淮茹。”马华又招呼一声。
    秦淮茹瞪他一眼，脸上居然也挤出笑容来：“马华，早。”
    “今天天不错……”
    “是啊，天不错哪！”聋老太太由娄晓娥搀扶着走出来，“柱子，今天早点下班，太太我今天有事儿！”
    傻柱打着呵欠探头：“哎呦，老太太，您有什么事儿？”
    “让你听话，你就听话，别问这么多不该问的。”聋老太太呵呵一笑：“反正啊，有你的好处！”
    傻柱无奈：“成，我听您的。”
    马华收拾了家，锁好门，骑上自行车上班。
    到了轧钢厂食堂仓库，两个采购员正笑呵呵等着他。
    “昨天工作需要，我俩喝多了，没来得及说正事儿！”
    “对对，醉的五迷三道的。”
    崔大刚和刘度泽两人呵呵笑着，跟马华打招呼，再次正式介绍自己。
    马华也介绍了自己，称呼“崔哥”、“刘哥”。
    跟两人互相招呼之后，马华说道：“崔哥，刘哥，那咱们就对对账目，把过去的账目摆平了，收拾利索。”
    “再之后，咱们怎么好，怎么来？”
    “您俩位说呢？”
    马华这话不能说暗示，只能是明示了。
    这俩采购员，加上食堂王主任，过去账目肯定不方便一一追究，马华的意思很简单，过去的事情，我没来，也不懂。
    从今天之后，我们定个默契。
    崔大刚、刘度泽都哈哈笑着，连声称是。
    在马华眼里，却有一行提示：免灾机会（小），触发中。

 第四十九章 三人却有四个组合

    谁又给我触发免灾机会？
    马华的笑容微微停滞。
    随后又若无其事，跟崔大刚、刘度泽俩个人继续商讨工作应该怎么进行。
    他们商讨之后，又找王主任汇报。
    王主任仔细询问一下后，有些迟疑：“有些食材……买来之后难免放置时间过长，这要是有些损失，出入库方面应该怎么记录？”
    崔大刚说道：“我跟马华、老刘的意思是，原来既然也没有出错，就按照原来的情况；损耗都是难免的，这个绝对避免不了。”
    “跟其他厂子比起来，我们厂的食材损耗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这就可以了。”
    王主任笑了：“好，那我就没意见。”
    崔大刚、刘度泽也都笑了，马华也跟着笑了一下。
    初来乍到，马华又是最低职位，刚勉强成为正式职工，一级仓库保管员，跟人家商量着来，看原来规矩如何而已，没什么制定规矩的能力。
    回到仓库之后，马华心不在焉，不知道谁在背后给他打埋伏。
    还没等他坐好，刘度泽来了，叼着一根烟，进了屋张望一下，随后关上门：“马华，我看你人还不错，给你提醒一下。”
    “崔大刚不是个好人。”
    马华讶然：“刘哥，你说的是崔哥？”
    “是啊，就是崔大刚那小子。”刘度泽喷出一道长长的白烟，“你知道他刚参加工作，喊我什么吗？”
    “他喊我师傅，一星期请我吃两顿饭，等我把手里面本事教给他，别说请吃饭了，先是喊我刘哥，后来喊我老刘。”
    “你说说，这欺师灭祖的人，能不能相信？”
    马华跟着点头，也不发表自己意见。
    “你等着，一会儿他拿来单子跟你对账，肯定要给你埋雷子！”刘度泽提点马华，“主要就在肉和面粉这两项上，少一点都不好说，你都被他拿捏着……你等着看。”
    马华问：“那我要是挑出来毛病，应该怎么跟他说？”
    “我教你啊，你听着，他这个惯用的方法是这样……”
    “无论他怎么变说法，你就坚持一点，你库房有多少，你就记多少，别被他蒙混了。”
    刘度泽跟马华说完之后，又叼上一颗烟，离开仓库。
    刘度泽走后不久，崔大刚拿着单子走进来：“这烟味儿真不小，老刘刚才来了？”
    马华点点头：“嗯，来了。”
    “他没跟你说什么？”崔大刚打量着马华，笑着说道。
    马华看着崔大刚，已经明白今天的免灾机会，就是这位“崔哥”触发的。
    以前食堂仓库出入库记录做账，都是崔大刚事后补，跟刘度泽、王主任等人这里面有文章的。
    今天这个崔大刚，是要欺负马华年轻见识少，把某些不干净的雷给弄到马华接手后的仓库里面去。
    这样一来，他自身干净了，以后拿捏马华也方便。
    等于是，他还管着仓库，马华就是他手底下小跑腿。
    这种事，马华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容忍的。
    跟你们搞个默契，大家一起乐呵呵，马华是初来乍到，还算可以接受。
    你要给我使绊子，那就不可能客气。
    只要马华这一步退了，往后就别想翻身。
    “刘哥也没说什么。”马华笑着说道。
    崔大刚笑了笑：“说什么，也不要紧，我问心无愧。”
    “老刘这个人心眼小，又一次我实在胃疼，他敬酒我没喝，他说我瞧不起他，从那以后，他就背后嘀咕我一些事情。”
    “我都习惯了。”
    马华笑道：“还是你们行啊，喝酒喝到胃疼，一般人哪有这个福气？”
    “你这也不赖啊！”
    崔大刚笑呵呵，掏出一个单子，递给马华。
    马华一一对照，仔细观看。
    库房里面陷入沉默。
    “崔哥，您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马华问。
    崔大刚低头看一眼，若无其事：“其实这个很容易，就当作是库房里面暂时往食堂搬运，没用光，也没搬回来。”
    “就这么记下来也没事儿。”
    马华脸上带着笑：“这个，我没办法记。”
    “哎，你听我的，我原来就是这么记下来的……”崔大刚笑着说道。
    马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崔哥，您别难为我。”
    “这个，我是真没有办法记。”
    “我只管我现在仓库有多少。”
    崔大刚怔了一下，歪过头去骂一句“老狗”，转过头来，笑了笑：“老刘啊老刘，还得是老刘……我就说他小心眼儿。”
    “这种事其实不算大，就算食材正常储存损耗。”
    “把笔给我，我现在给你改好了。”
    “多大一点儿事，不用大惊小怪……”
    马华心说：你是说的好听，那是因为你这老油条能消化了。
    我一个新人遇上这种事，一旦被你坑准，就只能上你贼船，听你号令。
    也不知道是不是免灾机会起作用，崔大刚还真就当着马华的面，把几个坑给填了，然后递给马华。
    马华对照仓库内物资，点点头：“行，麻烦您了，崔哥。”
    “您也别生气，工作需要吗。”
    “理解，理解，都是为了工作。”
    崔大刚笑呵呵走了，离开仓库就找刘度泽抱怨：“咱们仓库新来的小子挺狂啊，咱们找机会弄他一下？”
    刘度泽叼着烟，点头：“嗯，的确挺狂，我支持你。”
    崔大刚呵呵一笑，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皮笑肉不笑。
    到了中午，刘度泽、崔大刚两人十分热情地拉着马华一起去饭馆吃饭，说是饭菜都订好了，专门欢迎马华的。
    三人好的跟桃园三兄弟似的，这个“哥”那个“兄弟”嘴里称呼着，吃过饭后转过脸，三人各走各的。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马华也是为自己的工作环境叫绝。
    刘度泽跟马华说崔大刚；崔大刚跟马华说刘度泽；三人凑在一起说交情；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个人肯定还得私下里说马华……
    三个人愣是弄出来四个小群体，堪称排列组合的极限。
    对了，崔大刚那家伙，浪费自己一次免灾机会，这事情马华得记下……
    四合院门口，带着酒气的马华，跟背着聋老太太的傻柱，走了个对脸。

 第五十章 你儿子真来了

    马华的目光扫过傻柱跟聋老太太。
    傻柱也盯着他。
    聋老太太塌眯着眼睛，似乎眼里面就没有马华这个人：“柱子，走啊，回家我给你拿布鞋去！”
    “我做的布鞋可好了，当初军人都穿着我的鞋过草地！”
    傻柱点点头：“好嘞，您站稳！”
    马华对他们的对话无动于衷，全当没听见。
    推着自行车到了前院：“阎老师，有空吗？”
    阎埠贵应声而出：“换一块蜂窝煤？”
    “嗯，换一块。”马华说，“正好还有别的事，您帮我送过去。”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走过去，嘴里嘀咕着：“准没好事儿……俩鸡贼……”
    “行！”
    阎埠贵没听见傻柱嘀咕，带着笑跟马华说话，拿铁托子托着半红冒火的蜂窝煤到了马华屋门口。
    马华锁好自行车，开门把蜂窝煤放进炉子里面，打开风门，让煤快速燃烧。
    “您受累……”
    马华对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笑了笑，自己动手，拿了马华一块崭新的蜂窝煤，防备自己走的时候再忘了。
    “还有什么事儿？”
    马华说道：“我跟秦京茹也就这两天结婚，麻烦阎老师您给我写两个大喜字，六个小喜字。”
    阎埠贵带着笑：“那你说……该怎么写？什么时候写？”
    “明天，明天我买点结婚用的东西，红纸给您送去，笔墨您都有？”马华说。
    “笔墨我是都有，我是问，到时候怎么招待？秦京茹娘家人来不来？是不是要人陪席说话什么的？”
    阎埠贵说着话，又看马华脸色。
    马华沉吟一下：“要说的确是应该做一桌饭菜，可惜傻柱跟我不对付，让他帮忙肯定纯属自找不自在。”
    “找国营饭馆，订饭菜也不是那么好订的。”阎埠贵一看事情有门，连忙补充道，“这件事照我说，你就交给我们家，我老伴儿跟于莉两人，煎炒烹炸也是样样精通，不比外面饭馆做的差。”
    “再说这年月，味道重要吗？”
    “重要的是白面馒头，大肥肉，有盐有油，比什么都强。”
    “等饭菜好了，我帮你陪席，保准把客人招待的高高兴兴，宾至如归！”
    马华听他这么说，也是惊讶：阎埠贵还真会算计，真要把饭菜交给他们家整治，再加上他陪席，这一桌子饭菜，那就得有八成全归阎家了。
    胃口真不小啊。
    “阎老师，这事情您就先别考虑了，先把喜字写好，我到时候肯定给您一点儿东西，让您沾点喜气。”
    “饭菜跟陪席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不着急。”
    阎埠贵有点失望，点头：“也行……也行……”
    反正写喜字也有好处，不算白忙活一场。
    等阎埠贵走了，马华忙碌起来炉子的蜂窝煤倒腾倒腾，两个炉道里面共四块蜂窝煤，下面红通痛，上面有火星，屋里面更加暖和。
    之后就是做饭，吃饭，收拾收拾刺猬，给这东西洗个澡。
    这肥刺猬也是有点意思，乌溜溜眼睛瞪着马华，也不怕他。
    洗澡时候也算配合。
    包括吃喝拉撒，也都规规矩矩，没有弄得到处都是。
    马华拨弄它，它就拖着肥墩墩的身子走两步；马华不动它，它就不动弹。
    像是阎埠贵等外人来了，它就缩成一团。
    马华也是闲的无聊，逗它玩一会儿，想了想今天工作，应该没有什么纰漏，就准备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棒梗试图拔掉你的自行车气门芯，阻止他，可获得报酬。】
    马华顿时一跃而起：棒梗，安分了这么几天，又想起你亲爱的马叔来了！
    还得是你啊，报酬又来了！
    不过，这熊孩子还真欠抽；一般人谁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毁了蜂窝煤后仅仅几天，又要趁夜色拔气门芯？
    说到底，就是没人真正教训他，他一点儿后果都不用承担，当然是什么都敢做。
    打开一条门缝，马华没看见棒梗，倒是看见了秦淮茹正端着盆子倒水。
    心思一动，马华开门把秦淮茹叫过来。
    秦淮茹放下盆子，到了马华门口：“马华，你有什么事？”
    她怀疑马华又要用什么事情威胁自己，比如昨晚那袋面粉的事情，因此也不敢大声嚷嚷，到了马华门口才说话。
    马华示意她进来。
    “我刚才听人说，你儿子棒梗一会儿要过来拔我气门芯。”
    秦淮茹气笑了：“谁说的？”
    “我们家棒梗是那种孩子吗？”
    “是不是，你心里没数吗？”马华问道。
    “谁跟你说的？闲的没事干是，小孩子的一点事儿也挂嘴上？”秦淮茹不满说道，“马华，你跟我说，是谁说的？我当面吐他唾沫去！”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棒梗来不来。”
    马华说道：“跟我一起等等你儿子？”
    秦淮茹看了看马华：“想占我便宜是不是？进了你这个屋，我还能出来吗？”
    她倒是精明的很，对马华这个曾经白占便宜的家伙颇为警惕。
    “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跟你提个醒，你这儿子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那要是棒梗不来呢？”秦淮茹问。
    “棒梗今天要是不来，明天我给你们家一袋面。”马华说道。
    一袋面？
    秦淮茹心动了。
    “真的？”
    “真的。”马华说。
    秦淮茹警告他：“你不许乱动啊……”
    “行，不乱动，如果你儿子真来了呢？你怎么办？”
    秦淮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马华跟秦淮茹进了屋门，等在门缝后面。
    马华说话算话，果然是没乱动。
    两人靠在门口，才刚站好，棒梗就鬼鬼祟祟从屋里溜出来，来到马华自行车前。
    秦淮茹气的直咬牙：这小子，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这就让人逮住了。
    你要是不来，咱们家就能多一袋面啊。
    又心里奇怪：到底是谁，给马华告密的？
    连棒梗的小算盘都能知道？这是四合院的哪个坏人啊？
    “看见了？你这儿子，该好好管管了。”
    马华说完话，拉开门：“棒梗，干什么呢？”
    正蹲着伸手拔气门芯的棒梗顿时浑身一抖，爬起来转身就跑。
    马华笑了一下，又关上门，看着想走的秦淮茹。
    “你儿子真来了，这又怎么说？”

 第五十一章 洗脚妹秦淮茹

    “什么怎么说？”
    秦淮茹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这就回家教训他去。”
    马华笑了：“秦淮茹，你可真有意思。”
    “你儿子不来拔我气门芯，你跟我要一袋面粉。”
    “你儿子来拔我气门芯了，你拔腿就走？”
    “还有这么占便宜的事情？”
    秦淮茹索性一挺胸，对着马华：“怎么着？就算我没理，你还能活吃了我？”
    “现在棒梗反正回去了，你敢碰我一下，到时候看你说不说得清！”
    “行，我不碰你。”马华淡淡说道，“我今天可是把前因后果都给你掰扯明白了。”
    “赶明天我对付棒梗，你可别一惊一乍，说我无事生非啊。”
    “我马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棒梗今晚上的事情，我非得报了不可。”
    秦淮茹心里面一惊——棒梗说到底还是个孩子，马华这小子多坏啊，阎埠贵、傻柱、易中海都没从他手里占过上风。
    这么一个人盯着棒梗折腾，棒梗还不得出事儿？
    想到这里，秦淮茹是真的有点没谱了。
    “马华，你也是！棒梗就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是啊，我现在没跟孩子计较，我跟孩子他妈计较呢。”马华说道，“你作为孩子他妈，你想耍赖，那就别怪我了……”
    “反正，我是看到棒梗想动我自行车，我跟阎埠贵商量商量，把他丢车轮子的事情合并成一个案子，都说是棒梗，我看也差不多说得过去。”
    秦淮茹是真急了：“马华，你损不损啊你！”
    “这能是合在一起的吗？孩子要真沾上那个案子，一辈子就完蛋了！”
    马华惊讶：“反正我是看见棒梗碰我自行车了，这有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三大爷那自行车轮子是傻柱偷的，跟我们家棒梗没关系！”秦淮茹急忙说道。
    “你说的，傻柱偷的？”
    马华笑道。
    “我……没说！”秦淮茹也不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乱了套，又被马华诈话了，“你感觉是谁，你自己查去，反正跟我们家棒梗没关系！”
    马华笑着，给她让开路：“行，我自然有办法。”
    “你走。”
    秦淮茹走了两步，又回来，气冲冲：“我能走的安心嘛我！”
    “马华，你就直说，是不是想弄我？弄了我，是不是就不找棒梗麻烦了？”
    马华提醒她：“是你儿子来找我麻烦，不是我主动找事，秦淮茹，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淮茹眼里带泪，“我这孤儿寡母，上有老小有小的容易嘛我，你这么欺负人！”
    “还是恶人先告状！”马华提醒，“我没上你们家踹你家门去，也没有把你家蜂窝煤都给踢碎了，更没有半夜拔你们家自行车气门芯……你们这孤儿寡母都横成这样了，还可怜哪？”
    “那我成什么了？”
    见到马华真就是软硬不吃，眼泪也打动不了，秦淮茹是真无奈了。
    有心想要立刻就走，又担心马华真的明天不留手，把棒梗收拾的厉害，甚至沾上阎埠贵车轮子这件事。
    但要是不走，秦淮茹也害怕。
    这个年轻小伙子，真把自己给弄了……自己多年这好几年的坚持都没了。
    “马华，你就别跟孩子计较了，成不成？”
    秦淮茹提着小心，准备随时逃出去，贴向马华。
    马华看着这匹母马又靠过来，也就不客气，手掌伸进去，上下各一个。
    过了一会儿，松开手，见秦淮茹还是随时准备拔腿跑的状态，马华也就给她扣好衣服。
    “行啦，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给我洗个脚，就走。”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秦淮茹被他摸的居然填补了一丝久旷的寂寞，莫名来火，送他一记白眼。
    随后倒热水，兑好了，蹲在马华面前。
    给他搓洗着双脚，秦淮茹抱怨：“马华，你占我便宜有意思吗？”
    “要不是因为有着孩子们，要不是为了贾家，就我这个年龄，真是巴不得小伙子这么热乎我呢。”
    抱怨着，秦淮茹自己都笑了：“伺候你，跟伺候自己儿子似的。”
    马华无语：这话，笑点在哪儿？
    “秦淮茹，我热乎你，你真高兴啊？”
    秦淮茹低着头，搓他脚丫子，帮他捏一捏：“说着玩的，一大家子都指着我，有老有少，我哪有这闲心啊。”
    “也就是真让你摸到了……就你这臭小子下手楞，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就上手。”
    两人说着话，洗完脚，倒是没有之前那个剑拔弩张的劲头了。
    秦淮茹端着盆倒洗脚水。
    贾张氏伸着头：“秦淮茹！”
    “你死哪儿去了！”
    “哎呀，你怎么上马华那里去了，赶紧给我回家来！”
    秦淮茹也生怕她乱嚷嚷，连忙放下洗脚盆，回了贾家。
    傻柱、易中海都闻声而出，诧异地看看回家的秦淮茹，又看看马华家——这不对？秦淮茹怎么又找马华去了？
    这小子，有什么花样？
    秦淮茹不是挺烦他吗？怎么还去找他？
    傻柱那叫一个心烦意乱，咣当一下关上门，瞪着眼睛，也睡不着了。
    马华，好你个马华！
    你比许大茂还坏啊！
    这是给秦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我怎么愣是没看出来呢？
    贾家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吵闹声音。
    贾张氏在骂秦淮茹不要脸，秦淮茹则是想要训棒梗，让棒梗以后老实点，不要惹麻烦；贾张氏又骂秦淮茹，护着棒梗……
    一家人闹哄哄的，到底棒梗也没有得到真正的教训和惩罚。
    马华躺在自己床上，感受着【报酬发放中】。
    工作、房子，短时间内都不太可能变动。
    这一次【报酬】不知道又是什么机遇。
    好像今天也没有出去的必要。
    第二天一早，马华心思莫名一动，取出一块袁大头来，放在口袋里面。
    做好准备，开门上班去。
    打开门就看见傻柱正跟秦淮茹说话，脸上带着笑。
    马华看了一眼傻柱的脚上正穿着一双新布鞋，这就是聋老太太昨天给他的。
    按照聋老太太自称，这是她自己做的。
    不过，聋老太太满嘴没实话，心眼儿很多。

 第五十二章 马华看穿了

    聋老太太的心眼是真的多。
    这双鞋其实是她让娄晓娥买的，又转送给傻柱。
    她走路都打晃，手掌都发颤，其实已经做不了针线活。
    把许大茂媳妇买的鞋，送给光棍汉子，这老太太是相当缺德冒烟——就因为你自己不喜欢许大茂，喜欢傻柱，就鼓捣这种小动作？
    表面上德高望重，实际上，也就是停留在表面。
    揭开了，聋老太太跟半夜送面的易中海没什么不同。
    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顾及着自己的形象，就逮住一个不在乎形象的傻柱，当传声筒、代言人，顺便把养老问题都给预定下来。
    对于浪费自己两次免灾机会的傻柱，马华当然是记在心里，如果有机会踹他一脚，马华肯定不带含糊的。
    不过，娄晓娥说起来也太委屈，太傻了——买一双鞋子照顾孤寡老太太，愣是跑光棍汉脚上去了；马华要是这么一揭穿，许大茂把她揍出满嘴血来，她都无话可说。
    以前时候，有个和尚去上门化缘，某个妇人也是信佛极深，谈到高兴时候，摘下自己头上金钏递给和尚，被回家的丈夫当场遇见……这种事情要能解释清楚才是有鬼了。
    你们要是没关系，你一个妇女的东西跑别人那里去了。
    这还有什么说的？
    马华想到这里，对傻柱、秦淮茹两人笑了一下：“两位，早上好啊！”
    傻柱冷哼一声，盯着他。
    秦淮茹倒是感觉有点放开了——被马华过了手，帮马华洗了脚，马华跟她说话已经比较正常。
    说白了，不就是一个想摸女人的小伙子嘛。
    “早上好，马华。”秦淮茹笑着招呼。
    傻柱顿时有点不高兴：“秦姐，咱们甭理他！”
    他不想理马华，马华倒是理他了：“傻柱，脚上鞋不错，新买的？”
    傻柱哼了一声：“想要啊？你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我也不想要。”
    马华笑着说话，见到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招呼一声。
    许大茂也点头招呼一声，看了一眼傻柱，故意刺激他。
    “马华，快结婚了？”
    “快了，单位证明信都开好了。”马华说道。
    “那敢情好，秦京茹可是个好姑娘，长得真漂亮，多好！”许大茂大声嚷嚷着，“马华，我是真羡慕你，能娶到这么漂亮水灵的姑娘啊！”
    “跟某些人不一样啊，一把年纪，还是光棍汉子，就知道跟女人后面闻闻味儿，嘿嘿……”
    傻柱听见许大茂阴阳怪气，顿时忍不住火：“许大茂！”
    “我看你是想挨揍！”
    就在这时候，娄晓娥也从后院走过来了。
    “许大茂，老远我就听见你说谁漂亮，又不老实了是？”
    许大茂干笑一声：“这不，马华快结婚了，我夸他媳妇长得漂亮。”
    “人家媳妇，用得着你夸呀？”娄晓娥说道，“还不赶紧上班去？”
    她说着话，也没跟马华对眼——娄晓娥就是这么单纯一个傻女人，跟谁在一起，就容易被谁影响观点。
    跟许大茂在一起，就看不惯傻柱；跟着聋老太太，最近两天耳濡目染，就感觉马华有点不像好人。
    对马华就不想搭理。
    许大茂也是没话说，只好灰溜溜往外走。
    老婆在这里盯着，傻柱快揍自己了，还是先走为妙。
    就在这时候，马华又说了一句：“傻柱，看好你那双新鞋，我看着挺有意思。”
    傻柱、许大茂、秦淮茹都不解其意。
    “这小子，看见我有新鞋穿，眼馋坏了？”
    傻柱不解地说道。
    马华笑了笑，推自行车离开四合院。
    娄晓娥盯着傻柱脚上穿的鞋，眉头微微皱紧；想说什么，一看到人来人往的，也没嚷嚷出来。
    这不是我给老太太买的鞋吗？怎么穿在傻柱脚上了？
    马华说这个鞋，是什么意思？他总不能知道了？
    要是只有聋老太太知道，娄晓娥抱怨一句，也不至于生气，也没多大麻烦。
    可要是马华这家伙知道，万一他多嘴多舌，告诉许大茂，娄晓娥想想都感觉麻烦大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娄晓娥苦恼不已，回到后院，找到聋老太太：“老太太，您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我给您买的鞋，您怎么给傻柱穿啦？”
    聋老太太立刻装聋：“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娄晓娥哭笑不得：“您聋的可真是时候！”
    “嗯，是啊，还没吃饭！”聋老太太继续装聋。
    “谁跟你说吃饭了！”娄晓娥抱怨，“这事儿可麻烦了！我看着中院的马华，专门说傻柱的新鞋有意思，八成是看出来了。”
    “老太太，您可给我惹麻烦了。”
    “他要是告诉许大茂，我就算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聋老太太表情一呆：“啊？”
    这次，聋老太太是真的没想到，而不是装聋。
    这件事非常隐蔽，聋老太太有信心让别人看不出来，只会成为自己、娄晓娥、傻柱三个人的小秘密。
    可马华是怎么察觉到问题的？
    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啊。
    就这一眼力，比四合院其他人显得强。
    可不能让他捣乱，得想个办法安顿了他。
    如果他继续捣乱，老太太我只怕死了都没办法合眼，最后这几年都没办法清静享福了。
    娄晓娥的抱怨，聋老太太应付着：“没事儿，没事儿，都有我呢！”
    “这件事就算马华说出来，你都推在我身上。”
    “许大茂要是打你，你就让我家来，我再把傻柱喊来，咱们一起打许大茂！”
    心里则是盘算，马华这小子，应该用什么东西把他安顿了，不让他盯着四合院的事情……他喜欢什么？
    对了，他撬柱子的墙角，还跟秦淮茹、于莉搭话……
    就没跟四合院的爷们儿，有太多交情。
    聋老太太盘算着，昏花老眼塌眯着，不动声色。
    小伙子，喜欢娘们啊……
    ……………………
    “马华同志，你等一等！”
    快进轧钢厂的时候，马华后面有人喊了一声。
    马华停下自行车，看向身后。
    肥头大耳的四合院二大爷刘海中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哦，刘师傅，您找我有事儿？”
    刘海中打量着马华：“马华同志，我的确是，有点儿事需要跟你郑重商议……”

 第五十三章 琉璃厂烟云斋

    马华同志？
    郑重商议？
    马华看着这位“二大爷”刘海中，他的腔调，可真是够正式的。
    “行，刘师傅，您说。”
    “马华同志，其实按理说，我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咱们正式一点称呼，你应该称呼我二大爷才行……”
    刘海中提醒马华，马华没理他话茬。
    对于四合院的三位大爷、排资论辈，马华感觉就跟沐猴而冠似的，三个街道办协管人员，愣是分出高低来，好像官位一样。
    这就很离谱。
    见到马华没应声，刘海中也是悻悻不已：这小子，不尊重领导啊。
    要不是自己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下次开全院大会，非得收拾他不可。
    “马华同志，现在形势很严峻啊……”
    马华笑了：“刘师傅，您有事直说，没事我上班去了。”
    这瞎扯什么犊子呢？
    好像你真有什么了不起地位似的……
    刘海中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我说马华，你这个同志也真是，小小年龄连一点耐心都没有……啊，没有耐心，啊这个，这个……”
    马华看他想说表面文章，都差不少功夫，只好再次提醒他：“刘师傅，您有什么事情，那就直说。”
    刘海中只好收起那一套，说道：“前天晚上，咱们四合院出了什么事，你应该看的一清二楚？”
    “老易这个‘一大爷’，鬼鬼祟祟，半夜去给秦淮茹这个寡妇送东西，所作所为完全是配不上一大爷的身份地位。”
    马华点头：“刘师傅，您这么说也没错。”
    “那等回去之后，咱们开个全院大会，你站出来作证……”刘海中说道。
    哦，让我冲锋陷阵啊，当炮灰啊？
    马华笑着说道：“刘师傅，我倒是也想帮您。”
    刘海中一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我在四合院是初来乍到，没什么分量，人微言轻的，您要对付一大爷，我绝对赞成！”马华继续说道，“但我出来作证，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作用，您先准备准备其他的，都准备好了再说。”
    说完话，马华一蹬自行车，进了轧钢厂。
    刘海中茫然：“准备其他的？什么其他的？”
    随后反应过来：“嘿，这小子滑头！”
    多好的机会，他要是出来作证，证明一大爷作风不正，我二大爷就能变成一大爷……
    这下怕是不行了……
    到了食堂仓库，马华开门、登记今日食堂用的食材，又找到刘度泽、崔大刚，跟他们商量、请教接下来食堂应该进什么食材。
    意思就是提醒他们，该发挥采购员正常工作，进购食材了。
    刘度泽和崔大刚做事情也是熟门熟路，抽完烟，聊聊天，说两个荤段子，哈哈笑着一团和气。
    上午出发，下午带回来所需食材。
    价钱、分量都没问题，做好入库账目，还多出来几十斤白菜，土豆。
    崔大刚、刘度泽、王主任都瞧不上这些东西，他们家过冬菜早就都够吃的，多了带回家也没用。
    马华看着他们颇为不在乎的模样，免灾机会也没提示，确定他们是真的看不上这些东西。
    马华不由心中暗想：早知道这样，买那些票据干什么……看来从此之后，吃饭问题是不用发愁了。
    几十斤白菜土豆，说多也不多，也就是几颗白菜，几十个土豆。
    下午没什么事，马华收拾好仓库，挂上铁锁。
    【报酬发放中】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有感觉，到现在感觉更明显了。
    机会，就出在那袁大头上。
    马华骑着自行车，拐过几条胡同，顺着大街到了以前的琉璃厂那边。
    不少铺子都关门了，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些地摊。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好有坏。这摆地摊的，有穿的整齐整洁的；也有穿着破棉袄，缩着脖子摆摊的。
    逛地摊的，有穿着不显眼，看中了东西就买，买了就走的。
    也有带着眼镜，斯斯文文，边走边看，最后什么都没买的。
    马华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不少摊主也在打量他。
    年轻小伙子，车后座带着白菜土豆，八成是来看看热闹稀奇的，这样的掏钱买东西可不容易。
    又把头都慢慢缩回去。
    马华也是凭着感觉走，走到路尽头。
    手指头一动，一个袁大头掉在地上。
    马华捡起来袁大头，一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到了面前：“小兄弟，有东西要出手啊？”
    马华默默点头。
    “来我烟云斋看看？”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咱们烟云斋换钱也行，以物易物也可以。”
    “我跟你说，小兄弟，咱们烟云斋最讲规矩，向来是诚信经营……”
    说着话，中年男人一伸手，引着马华到了一个地摊前面。
    地摊后方，是一个叫“烟云斋”的老铺子，古色古香，左右对联“六朝古事凭流水，九代闲谈舟上琴”。
    烟云斋牌匾，是谁题的看不分明，上面灰土蒙蒙，赫然是已经关门了。
    这地摊好像是跟“烟云斋”有关系，也有可能，一点关系没有，纯粹蒙人的。
    马华不动声色，打量着这地摊上的东西，然后微微一笑。
    “掌柜的，您这里东西，看着可真新鲜啊……瞅着就没见过。”
    新鲜，就是说“新出炉”，可能有假。
    马华虽然不精通古董，但是总感觉有些东西，不用精通也能判断出来，比如那一块崭新的慈安御宝印玺，上面双龙缠绕，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基本历史常识。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咱们行当就这规矩，您看着办，您看中了跟我说，咱们看看生意能不能做。”
    “不能做生意，交个朋友也行。”
    话是这么说，打眼不打眼，全靠个人本事。
    有多大能力吃多少干饭，没能力净是吃亏，就是这行当的特点。
    朋友……那就是嘴上的朋友，谁也甭信。
    “袁大头，我要出十多块，能给多少钱？”
    马华开口问。
    “您哪来多少块，我给您几块钱，行不行？”中年男子笑呵呵说道。
    马华直接笑了：“你的意思是，一块袁大头，就值一块钱？”
    “往前几十年，一块袁大头还能买二十斤米，到现在这也算是老物件了，就给一块钱？”
    “一斤米都买不到，你看合适吗？”

 第五十四章 平安帖

    听着马华的话，中年男子笑道：“这算什么老物件？报废的钱，还能叫钱吗？就是个小玩意儿。”
    “再说，我给您这个价真不少了。”
    “您不信，去别的地方再打听打听？”
    马华心说，果然是无商不奸。
    自己就算是想脱手小黄鱼、袁大头，也不能亏到被人当冤大头。
    看来还真没办法跟这些人倒卖东西，他们可不会太实在。
    而且，这个价格就算再多一点，也没有什么意义……两块钱、三块钱，马华值得脱手卖出去吗？
    不够折腾的。
    马华估计，袁大头现在是真的不怎么卖得出价钱。
    “行，您这么说，我就再问问。”
    马华说着，却也没走，低头看一眼，包着一个瓶子的黄布。
    这块黄布，就是今天的【报酬】。
    “这瓶子……”
    “宣德青花瓷！”中年男人笑呵呵说道，“您要么拿钱，要么拿几根黄鱼来，否则不卖！”
    马华直接笑了：“这是宣德的？是宣德门的？”
    中年男人摆手：“小兄弟，您别说这个，直接问价，咱们谈价。”
    “是真是假，心里各有把握。”
    马华点点头，拿出刚才那个袁大头，递给中年男人：“就这个，咱们以物易物。”
    中年男人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马华这么亲切，实话脱口而出。
    “兄弟，我跟你托个底。”
    “袁大头出手顶多两三块钱，真不太够；你再加三块钱就拿走，好歹让我赚个本钱……”
    马华对这个状态可太熟了，之前李副厂长带他上酒桌，杨厂长解决住房问题的时候，也是对马华这样“推心置腹”。
    马华没犹豫，直接掏了三块钱，把黄布包着瓷瓶拿揣在自己怀里，转身蹬着自行车，离开了琉璃厂。
    那中年男人看着马华的背影，还有点怅然若失：“小兄弟真面善啊……说话真投机……”
    【报酬发放成功，王羲之《平安帖》摹本。】
    马华也不怎么懂收藏，只知道王羲之书法特别牛，如果是真迹，应该能卖个高价。
    这摹本……大概买不了太高价格？
    也可以了，留着将来总是有用。
    不过，一想到将来要起来的风波，马华也感觉不安。
    这又是小黄鱼、袁大头，又是书画……我这些东西，得扫几年大街才行？
    免灾机会，能把这种事情免掉吗？
    马华感觉，随着自己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自己或许应该更重视“免灾机会”这种固定报酬。
    一般报酬带来的钱财，已经让马华生活方面不再紧迫了；免灾机会才是保护平安无事、安稳度日的保障。
    从琉璃厂出来，马华买了红纸、喜糖、瓜子、新水壶、新脸盆。
    因为怀里揣着平安帖跟瓷瓶，自行车上还有白菜土豆，东西有点杂乱，马华感觉事情没必要太急，新被褥今天就不买了，明天再买。
    回到四合院，阎埠贵还没下班。
    马华放好东西，收好《平安帖》，捧了一盘子喜糖瓜子给阎埠贵老伴儿三大妈送去，顺便把红纸给她。
    三大妈看见这一盘子喜糖、瓜子真不少，乐的眼睛眯起来，嘴里面不断跟马华客气。
    “你这孩子真客气，帮点小忙，还给东西！”
    “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啊！”
    “好，好，多谢您这些吉言……”马华也客气两句，之后回了中院。
    烧起来炉子，马华洗干净土豆，开始做饭。
    煮出来土豆，切点干辣椒，炸一盘又香又辣还咸的肉酱。
    土豆剥了皮，口感沙沙的，蘸着肉酱吃，今晚上一顿饭就算是对付过去了。
    这一通忙碌，也有半个多小时，马华正吃着饭，有人来敲门了。
    马华打开门，娄晓娥探头：“马华，吃的什么，真香啊。”
    “油炸辣椒，你来点儿吗？”马华说道。
    娄晓娥当然不缺那口吃的，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有事儿……马华，你今天看着傻柱的新鞋，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机不多，直接问了。
    马华也没瞒她：“也没别的，我看那鞋好像是聋老太太拿出来的，是你买的？”
    “是我。”
    娄晓娥说道：“我还寻思，你可能不知道，这么一说，你也算知道了。”
    “聋老太太这是故意坑你。”马华说道，“你以后当心，你这都结婚了，她把你这么一个结婚妇女的东西给光棍汉，你想想看，这能是什么好心吗？”
    娄晓娥说道：“那也不至于，聋老太太就这样。”
    “最近傻柱照顾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把鞋给了傻柱。”
    马华见到娄晓娥执迷不悟，毫无警觉性，还帮聋老太太都考虑清楚了，也就不劝她。
    太聪明的人不用劝，太傻的人劝不动，没必要跟他们浪费精力。
    “行，娄晓娥，你不在乎就行。”
    “咱们也是无冤无仇，我今天看见傻柱脚上的鞋，本来想说来着；后来一想，我要是说了，你准得挨你家男人打，干脆也就没说。”
    马华说道：“兴许，聋老太太比我想得周到，能把这事情安排好，提前跟你男人许大茂说了？又或者，这双鞋的钱是她给你，托你买的？”
    “要都不是，你自己出钱买的鞋，你男人不知道，到了别的男人脚上，呵呵……那可有意思。”
    说完话，继续土豆蘸肉酱吃。
    娄晓娥被马华这话说的一愣。
    关上马华的房门，若有所思的向后院走去。
    马华的话，让娄晓娥心里面长出来一根刺——聋老太太自己外出的时候没买，让我掏钱买，也没跟许大茂招呼一声“蛾子给我买一双鞋”这种话。
    她真的安排好了？真的对我来说，没有关系吗？
    娄晓娥走后，紧接着阎埠贵就到了门口：“马华，刚才那不是许大茂她媳妇吗？找你有事儿？”
    这种话茬没什么可说的，有事没事，你管得着吗？
    马华直接就忽略过去阎埠贵问话，反问：“阎老师，喜字写好了？”
    “写好了，晾着呢，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剩下那红纸……”
    阎埠贵笑呵呵问着。
    “您想要？”
    马华心说几分钱的红纸，倒是也看在眼里了。
    阎埠贵笑了笑：“没剩多少，也不值几个钱……”
    马华点头：“好，您受累，把过年春联也给我写了，剩下的全是您的。”
    “好嘞！”
    阎埠贵精神一振，还剩不少呢，赶紧回家写去！

 第五十五章 何雨水开骂

    “老大，把对联和喜字给马华送去。”
    吃过晚饭，阎埠贵看了看红纸上已经固定的墨迹，对阎解成招呼。
    阎解成顿时哼了一声：“我不去，这小子不是好人，我看见就心烦！”
    于莉放下筷子，说道：“我去。”
    “你更不能去！”阎解成叫道。
    于莉瞪眼：“我怎么不能去？”
    “人家马华给的瓜子和喜糖你吃了，我也吃了，给人家送回去东西，你倒是来劲了？”
    “这么有本事，人家的东西你别吃。”
    阎埠贵说道：“甭管谁去，我得有交待……第一，写好了东西，马华是不是应该再给一点好处？”
    阎埠贵一说，于莉直接摆手：“得，您这头一条，就够埋汰人的，我不去了！”
    “写一回字，您还想着收两回好处？我如果去要，我成什么了？”
    阎解成、阎解放也都表态：“我也不去！”
    这事儿，没有厚脸皮实在没办法开口——他们也都看出来了，阎埠贵为什么让别人去，不就是因为阎埠贵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张口嘛。
    阎埠贵见到他们都这样表态，也是改了说法。
    “这种事情，能不能成都可以，不成功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第二条，一定要好好跟马华商量商量。”
    “马华跟傻柱、秦淮茹、老易他们不对付，他结婚的时候，中院估计也没有邻居帮忙，到时候做饭菜肯定需要妇女，陪客也肯定需要人。”
    “我的意思是，做饭菜就由你们妈和于莉俩人来，陪客呢，就是我来……”
    说到这里，阎埠贵得意笑了笑，阎解成等人也都明白了：从做菜到陪席，不光是白吃白喝，这里面可有不少的便宜；就算是白吃白喝，这一顿油水十足的好饭菜，也是绝对的稳赚不赔。
    “行，您可真能算计！”于莉说道：“您是已经开口了，马华没同意，才让我们再去？”
    “我可不去。”
    阎解成、阎解放也都再次说道：“我也不去！”
    两件事情，就没有一样靠谱的，去了光磨嘴皮子，当厚脸皮，一点儿好处没有……谁去谁傻！
    阎埠贵见他们都纷纷表态不去，也是劝说：“哎，你们这不会过日子啊，老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嘟囔了几句，于莉拿起对联和喜字：“行了行了，您别念叨了！跟唐和尚念叨孙猴似的！”
    “我去给马华送去，但是您说的两件事，我一点儿也不给您保证。”
    “问问就行，说不定就能行！”阎埠贵见到于莉肯动身，立刻大喜。
    “有枣没枣，先来三竿子……”
    于莉嗤笑一声，拿着东西出了门。
    到了中院敲响马华的门。
    马华开了门，于莉把过年对联、结婚喜字一起递过去：“拿着，新郎官，给你的！”
    马华接过去，笑道：“姐，您这是哪来的气？”
    “哪儿都有！”
    于莉忍不住抱怨一通阎埠贵的算计。
    “阎老师这情况，我也算是已经知道了，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马华说道，“还是先消消气。”
    于莉抱怨过后，看着马华手里面的大红纸又有些感慨，低声说道：“马华，结婚以后好好陪你新娘子，我这样的妇女，以后你就不稀罕了。”
    马华笑道：“哪能不稀罕？看着姐这模样，现在就想稀罕一下。”
    于莉闻言，不由嗔怪地拍他一下：“算了，你也是哄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说完话，转身走了。
    这时候，何雨水也下班回来，看见于莉跟马华在门口说话，跟两人招呼一声。
    于莉应声说话，顺便说了马华要结婚，准备喜字的事情。
    何雨水也连忙过来开口恭喜马华。
    才说了没两句话，傻柱探头出来了：“雨水，回屋去！”
    何雨水笑了笑：“哥，这街坊邻居的，干嘛呀你这是？”
    “马华快结婚了，给人家道个喜呗？”
    傻柱恼火：“我还跟他道喜？他要娶的新娘子，就是秦淮茹带来跟我相亲的，他硬是给我撬了！”
    “雨水，我跟你说，赶紧回屋去！”
    “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心被他给骗了！”
    何雨水一脸好奇：“是吗？这事儿我还真不太了解，哥，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新娘子，为什么不跟你，跟了马华呀？”
    傻柱顿时跟气球挨了一刀似的，噗嗤漏了气：“你瞎问什么？让你回家就回家……”
    “我就是好奇嘛，哥，你跟我说说呗？”何雨水一脸的认真，“我是真的不知道。”
    傻柱把头一昂：“她一个乡下村姑，有眼无珠，不认识谁是好人！我早晚找一个比她更好的！”
    何雨水点头赞同：“对，好！”
    “哥，你可不能找的太差了！把他家比下去！”
    又对马华说道：“马华，我哥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好人。你把我哥的相亲对象给撬了，还要跟她结婚！”
    “你真是太坏了！”
    “你怎么可以撬我哥的对象，抢我哥的女人呢？你让我哥这么一个堂堂男子汉，脸面往哪里搁？”
    “我哥以后还能出门见人吗？丢人不丢人啊？”
    傻柱听着这通话，面红耳赤，急忙叫住何雨水：“雨水，你这丫头别嚷嚷啦！还怕你哥不够丢人啊？”
    何雨水一脸无辜：“哥，我帮你打抱不平，你歇着，我继续骂马华……”
    傻柱见她说话漏风，先把自己的脸给丢了个精光，心说这傻丫头不会骂人，没骂到马华，先把我的脸给丢了一大半。
    连忙过来，拉着何雨水回了家。
    “行了行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先闭嘴收了神通！”
    好不容易安顿了“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何雨水，傻柱一出门，又是眼前一黑。
    于莉已经走了，秦淮茹正站在马华家门口，跟马华说笑、道喜呢。
    见到这一幕傻柱感觉舌头又疼起来：秦姐，怎么你也跟他说话！
    马华他不是好人啊！
    在傻柱酸溜溜的注视下，秦淮茹跟马华道喜两句也没停留，又跟傻柱招呼一声，回了家。

 第五十六章 秦京茹兄妹

    马华跟秦淮茹说完话，看着秦淮茹跟傻柱说了一句话，就像是遗弃的狗又被主人唤回家一样，傻柱的心情明显又变好了。
    马华也是笑了笑，傻柱这心态还真不错，一般人真就比不上他。
    回家把对联、喜字都晾好，马华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马华没急着起床，往炉子里填了蜂窝煤，又缩回被窝里面。
    今天是休息不上班，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买一床新被褥的事情。
    所以马华就在被窝里面享受暖和的感觉——半睡半醒躺了一会儿，大约九点钟，外面小孩子呼喊奔跑、摔炮儿，鞭炮的声响不断，他也就躺不住了。
    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正洗刷着，前院传来说话声音。
    “来啦？挺早的！”
    “您好！您好！”
    随后就是阎埠贵快步到了中院，一脸笑呵呵：“马华，你看谁来啦？”
    他后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背着包裹。
    女的正是秦京茹，男的则是满脸土灰色，神色有点畏畏缩缩，见什么都好奇、害怕的感觉。
    马华连忙上前笑着接过包裹：“来啦，京茹，这位是……”
    “我大哥，来看看情况。”秦京茹说道。
    马华连忙招呼：“来，大哥，您屋里坐！”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您千万别客气！”
    进了屋，端茶倒水，马华热情招待，一抬眼看见阎埠贵还站在门口，没有走的意思。
    马华眼睛一转，说道：“阎老师，您也知道我家地址，请您帮个忙喊我爸妈过来。”
    “我这里招待大哥，脱不开身；今天还得趁大哥在这里，把喜事儿办了，挺忙碌的……”
    阎埠贵有点不愿意跑腿，他想留下当陪客。
    又省事儿，又能捞点东西。
    跑腿一趟，也见不到多少好处；再者马华那亲爹，叼旱烟袋的那个，也是个不好说话的精明人，等他来了，未必让阎埠贵占便宜。
    “马华，干脆就你去！”
    “我在这里陪你大哥聊聊天，也挺好的……”阎埠贵笑呵呵说着，脚步是一点没动。
    马华听到这话，就有点烦了——你要是好好帮忙，我这招待客人的饭菜让你家收拾收拾，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帮忙殷勤，顺顺当当，我也乐意分点喜气给你。
    结果，使唤不动你，你还满肚子自私主意，我还能给你好处？
    也恰好，马华眼前冒出提示【阻止阎埠贵占便宜破坏喜事，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心态——占便宜占到“破坏喜事”，意思就是马华出钱当了冤大头，还丢了喜事的基本体面。
    这是占便宜没够啊。
    走到门口，马华往外一看，棒梗、小当、槐花、阎解娣几个孩子正在跑着玩。
    本来贾张氏眯着老眼晒太阳，秦淮茹洗衣服，见到秦京茹来了之后，这婆媳两个都看着马华家这边；马华一看过去，秦淮茹还招呼一声：“马华，京茹来啦？”
    易中海家有人，但是没开门。
    中院其他邻居也是各忙各的，再想想前院、后院的情况，整个四合院，刚搬来不久的马华能搭上话的都没有几个。
    马华这个“主人”，现在抛下秦京茹跟秦京茹大哥自己外出，不太合适；交给阎埠贵也是不好……
    马华嘴里答应着秦淮茹：“对，京茹来了！”
    “秦淮茹，你过来帮个忙！”
    秦淮茹顿时一喜：“好啊，什么事儿，你说！”
    贾张氏也是脸上一喜，不过随后又压下喜色，回了屋里。
    这下好了，今晚有好吃的了！
    秦淮茹到了马华面前，马华把自行车钥匙交给她：“你骑我自行车，帮忙把我爸妈请来。”
    “今天京茹和大哥一起来了，正好是好日子，办了喜事儿也都认认亲家。”
    秦淮茹没推辞，接过自行车钥匙，推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马华这才转头，没理会阎埠贵，也没请他进门坐下，继续跟秦京茹大哥说话。
    “大哥，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咱家里都可以放心，房子是单位分的房子，工作吃喝不愁……”
    “京茹嫁给我，以后怎么都不能让她跟着吃苦。”
    秦京茹大哥盯着昨晚马华吃剩的半碟子香辣肉酱，咽了一口唾沫，一时间没有回答。
    额……
    大舅哥兴许这几天没吃好饭？
    秦京茹也注意到自己大哥的丢人反应，连忙拍他一下：“哥，马华跟你说话呢！”
    秦京茹大哥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看挺好，这吃喝比咱们家强多了！”
    这话有点不好接。
    马华客气一声，问了问秦京茹家里情况。
    其实也没多少说的，秦京茹家里都是生产队员，主要是干活挣工分。
    两人说着话，马华父亲马成德骑着自行车来了。
    放好自行车，马华、秦京茹、秦京茹大哥都起来迎接他。
    马成德跟他们客气着，进了屋，说着话点了旱烟袋。
    秦京茹大哥这才注意到马华家崭新的自行车，忍不住问：“马华，这自行车新买的？”
    马华点头：“对，大哥，我新买的自行车。”
    “以后出门什么的，方便不少。”
    秦京茹大哥忍不住艳羡：“要说这日子，还是城里过得好，这自行车多金贵，你们都能买得起！”
    阎埠贵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始终没人理会他，他才渐渐回过味来。
    “马华……”
    “阎老师，您还有别的事儿？”马华一脸诧异。
    “我说过来说说话，看看你这里要不要帮忙的……”阎埠贵说道。
    马华笑道：“劳您关照，就不用费心啦！”
    “我妈这就来了，做饭收拾都有她呢。”
    秦京茹也说道：“我也帮忙！我也是会做饭的！”
    阎埠贵讪讪，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马成德、马华、秦京茹都看着自己，暗骂这一家子小气鬼。
    “嗯，挺好，挺好……”
    阎埠贵悻然走了，马华收到了【固定报酬】。
    免灾机会（中）一个。
    这一次运气好像不错，免灾机会不是（小），而是（中），想来应该是作用更大。
    没多久，秦淮茹和马华母亲马刘氏来了。
    在秦淮茹意外、略带失望的目光中，马华掏钱跟票给马刘氏，让马刘氏买菜回来。

 第五十七章 发喜糖

    马刘氏拿到钱和票，有点想说什么，大概是感觉给的多，不该用这么多进行招待。
    这有点‘不过日子’了。
    马华却是对她点头：“您去买菜，妈，我心里有数。”
    马刘氏也就不说什么了，马华这招待客人该用多少，他心里有数就行。
    毕竟分家了，马华在这边是一家之主，教训马华也不太合适，只能往后再看，实在不行再提醒一两句。
    “好，”马刘氏说道，“不过，我不会骑自行车……”
    话还没落下，秦淮茹顿时一喜：“婶儿，我会骑，我这就带你去菜市场！”
    说着话就伸手要了钥匙，带着马刘氏往外走。
    马华也不好拦着，让她们去了。
    这一次，秦淮茹也的确比阎埠贵表现好多了，跑前跑后还挺积极。
    阎埠贵则是被做菜加陪客的好处迷了眼，私心盘算都快要“破坏喜事”，让马华没办法容忍。
    客气话说了有一会儿，马华示意秦京茹和大哥一起尝尝喜糖、瓜子什么的，秦京茹尝了一块，秦京茹大哥则是吃了几块，还有点想要，眼睛不断瞄。。
    秦京茹大哥已经结婚五年了，家里孩子三岁多，大约是为孩子着想。
    马华用两条新毛巾分别包了一大捧喜糖，系好放在一旁。
    这是让秦京茹大哥走的时候带着的。
    马成德抽着旱烟袋，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准备的对。
    “二小子，街坊邻居的，甭管怎么着，都分一分喜糖。”
    “咱们的喜事儿，不得罪人。”
    马成德又提醒一句。
    这话也对，别管什么神憎鬼厌的玩意儿，今天自己家喜事最重要。
    抓了一把喜糖，马华站在门口说道：“小孩子们，过来吃喜糖了！”
    阎解娣、小当、槐花等欢呼着，跑过来要喜糖。
    “哥，你也来啊！”槐花招呼棒梗，“来吃喜糖！”
    棒梗怀疑地看着马华，凑上前来。
    马华给他两块喜糖后，棒梗立刻打开，两块糖全部塞进嘴里，又跑着玩去了。
    槐花和小当连忙捡起棒梗扔掉的包装花纸，喜滋滋开始收集。
    “我这个跟你的不一样！”
    “我看是一样的！”
    “不一样！”
    阎解娣也过来看，一群孩子吵吵闹闹的，还挺喜庆热闹。
    马华又给中院的邻居各家几块喜糖。
    谁家拿到喜糖，都说几句客气话，也有热情的妇女过来捧场，看看新娘子。
    “马华你真有福气！”
    “新娘子多漂亮！”
    “秦淮茹她妹妹，秦京茹……不是亲的，是叔伯家的妹妹……”
    七嘴八舌，更热闹了。
    马华到了傻柱家，傻柱倒也没立刻翻脸，接过喜糖，咬着牙，蹦出来两个字：“恭！喜！”
    马华笑了笑：“多谢你了，何师傅，下次我吃你家的喜糖。”
    傻柱咣当关上门。
    “马华，今天结婚啊？”何雨水也走出来。
    马华给她也抓了几块喜糖：“是啊，今天结婚。”
    何雨水顺手收下喜糖，笑着说道：“我得看看新娘子去……”
    也加入几个妇女之中，到了马华家门口。
    易中海、一大妈收了喜糖，也没说别的，也就是恭喜恭喜。
    就在马华要回家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咳嗽声音，从对面房屋门口传过来。
    刚才进屋的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眼睛溜溜的看着马华手里面剩下的喜糖。
    见到马华的目光过来，贾张氏咳嗽的更厉害了：“嗯……咳……咳！这喉咙，怎么不顺啊！”
    马华心说，全当去晦气了。
    也抓给她几块喜糖，贾张氏接过去，哼了一声，看着马华手里剩下的喜糖：“我家棒梗可喜欢吃糖了，天天都吃好多块……”
    这位也是吃不够。
    马华装作没听明白，一脸关心：“那您可得帮孩子注意点儿，小心糖太多，虫吃牙！”
    说完转身就走。
    贾张氏在后面气的直瞪眼，这小子真滑头啊！
    前院、后院的邻居也不少，马华又都给点喜糖，算是为人处世，结交邻居。
    三大爷阎埠贵没出来见马华，于莉接了喜糖，也来看秦京茹这个新娘子。
    二大爷一家也就是二大妈过来中院凑个热闹。
    娄晓娥接了喜糖，许大茂有点酸溜溜说一声恭喜，随后娄晓娥也过来中院看热闹。
    一群老娘们、小媳妇，还有何雨水等人站在马华小屋门口围着秦京茹说话。
    半个多小时才算散了，各回各家。
    这时候，破四旧树新风，红白事不许操办，马华这样就算是通知街坊邻居结婚、娶媳妇了。
    至于婚宴，仪式，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散去，马华这才来得及张贴喜字。
    两个大喜字在门口，几个小喜字在脸盆、暖壶上。
    秦京茹大哥去厕所解手，秦京茹在屋内收拾东西。
    马成德敲着旱烟袋跟马华在外面说话：“乡下日子苦，你媳妇还好点，她哥没进过城，难免把一些吃喝看得重，你别放在心上，别笑话人家。”
    马华点头：“我知道。”
    “以后的日子，我跟你哥帮不了你太多，你这一家往后不容易可得上心，不能乱花钱。”
    马成德又交待。
    马华继续点头：“是，我知道的。”
    “你知道……那两眼的煤炉子还用？你知道那多费钱吗？”马成德抱怨一声，倒也不是斥责马华，更像是提醒。
    马华笑了笑，没再说话。
    没过多久，秦淮茹带着马刘氏回来了，叮叮当当开始炒菜做饭。
    到了中午，四荤四素摆上桌，两瓶白酒。
    马成德、马华、秦京茹大哥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秦京茹、马刘氏、秦淮茹也都坐下了。
    毕竟秦淮茹算是亲人，今天又帮忙不少，马华也不可能往外赶她。
    秦京茹大哥筷子没停，一直夹肉、吃白面馒头，吃了八分饱，才停下来慢慢喝酒，也没喝多少，就吃饱了。
    虽然还有点依依不舍，却也明白不能出洋相丢人，秦京茹大哥停下筷子不吃了。
    马华、马成德也停下筷子陪他说话。
    “大哥，你下午要是不急着走，就等一等；我跟京茹领了结婚证明你再走，要是天晚了就住下。”
    马华说道。

 第五十八章 结婚证明

    秦京茹大哥有些意动，在这里吃的喝的太好了，呆一晚上再走？
    秦京茹顿时瞪眼示意，他才连忙反应过来。
    “还是不留下了，回家需要挺长时间的，明天生产队还有劳动，不能耽误。”
    “我看家人都挺好的，京茹交给你们，我也放心……”
    吃过饭不久，秦京茹大哥告辞离去，马华将两根包着喜糖的毛巾给他，他颇为惊喜地收下。
    之后，马华和秦京茹送他到坐车的地方，目送他上了车。
    “走，民政局下午也要上班了，咱们领结婚证明去。”
    汽车走后，马华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坐到自行车上，跟着马华到民政局领了一张奖状似的的结婚证明。
    上面也没照片，就是写着马华、秦京茹两人的名字，证明两人是结婚的两口子。
    从今天开始，马华和秦京茹夫妻两人，就是一家人、两口子了。
    出了民政局，秦京茹抱着结婚证明，坐在自行车后座：“马华，咱们这就结婚了……”
    “对，结婚了！”
    马华说道，骑着自行车又去供销社。
    “又买啥去？”秦京茹问。
    马华说道：“买被褥去，毛巾之类洗刷的也得用新的。”
    “再给你买点雪花膏、蛤蜊油。”
    秦京茹瞪大眼睛：“还买被褥啊？”
    “用棉花跟布家里做不就行了？这也买得多少钱？”
    “那也太费事了，哪有这么多功夫张罗着做被褥？”马华说道，“听我的，先用上新的再说。”
    秦京茹点头，不说话了。
    就听自家男人的。
    到了供销社，颇费了一点功夫，买了一床被褥，毛巾，洗刷用品、雪花膏什么的都买好。
    自行车前面满满当当的，后面坐着一个刚过门小媳妇，马华蹬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马成德和马刘氏都还在，已经准备回家。
    秦淮茹却没在。
    见到马华又买来这一堆东西，老两口子都是同一个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忍下来。
    大概都是感觉马华花钱太快，不会节省。
    忍下来还是因为已经分家了，不适合说太多。
    “菜在柜子里面，晚上热一下就能吃。”马刘氏对马华、秦京茹说道。
    马华点头：“嗯，我知道了，妈。”
    秦京茹也跟着说：“妈，我知道了。”
    听见秦京茹改口，马刘氏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嗯，挺好，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甭管日子好坏，省吃俭用总不会有坏处。”
    又说：“我又给京茹她姐一份喜糖；她要是再来，你就留她吃晚饭。”
    马华和秦京茹两人也不傻，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尤其是马华，猜测秦淮茹肯定想把剩菜全端走，而马刘氏却是已经把菜放到柜子里面。
    都是会过日子的人，秦淮茹在马刘氏面前没占到便宜。
    秦京茹改口叫了“爸”“妈”之后，马成德跟马刘氏也没多停留，就要回家去。
    马华也知道他们在家也吃不太好，把喜糖、白面馒头、荤菜给他们装上，让他们带回去。
    马成德收下喜糖，其余的没要：“好好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好！”
    “你往后也挺不容易，能省就省一点儿。”
    马华笑道：“爸，妈，你们放心，我工作调动了。”
    “现在是正式工，仓库的保管员，以后至少吃喝是不愁的。”
    马成德、马刘氏、秦京茹都是大为惊喜。
    “二小子，你成正式工了？”
    “仓库保管员？这工作好啊！”
    马华点点头，又把白面馒头和荤菜递给马成德：“回家放心吃，我这里以后不会缺了吃喝。”
    马成德和马刘氏两人都有些感慨。
    本想着二小子搬出来，又娶了农村媳妇，日子不会太宽绰；没想到他倒是工作又有了变动，一下子要变好了。
    “行，小二子。”
    马成德感慨万千，还是没要白面馒头和荤菜，拍拍马华肩膀：“还是那句话，你和你哥，往后过的好和坏，各凭本事。”
    “有能耐就拉一把，没能耐谁也别怨谁。”
    说完之后，跟马刘氏离开了四合院。
    马华和秦京茹目送二老离去，看着他们背影，马华也是略有感慨——这就是分家，各过各的。
    两人还没回家，秦淮茹就从家里走出来，打招呼：“马华、京茹，收拾妥当没有？”
    “还行。”
    “我再帮你们俩收拾收拾！”
    秦淮茹带着笑，跟马华、秦京茹两人回了家，见到荤菜盘子就伸手：“我帮你们把碗筷刷了！”
    秦京茹一伸手，把荤菜盘子拉开了：“姐，我们晚上还得吃呢。”
    “嗨，我看也不多了，干脆让我收拾一下得了！”
    “结婚的好日子，还计较这一星半点的啊？”
    秦淮茹笑呵呵说着话。
    秦京茹看向马华，她听马华的。
    马华说道：“行了，秦淮茹，咱们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干脆直说。”
    “我知道你这个人嘴不馋，也不是非得吃好的；但是你们家是有几张嘴，催着你没办法，必须来找吃的。”
    “小当和槐花还好点，你婆婆跟棒梗这两个吃的最精细，你现在想端走饭菜，主要是给他们两个，是不是？”
    马华这么直说，秦淮茹脸上笑意也没有了。
    实话的确难听，让人挂不住脸，秦淮茹有种直接走人的冲动。
    不过，马华说的也对——他们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上上下下也熟悉了不少，跟他再装模作样没有必要。
    况且，马华也是个明显不吃那一套的精明人。
    他又不是傻柱，见到秦淮茹生气，就先慌的六神无主。
    “你知道我这受着为难，就帮帮我。”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棒梗饭量比我都大，我婆婆也特别能吃，我是每个月都得想办法填窟窿。”
    “这好不容易，你们家喜事儿，我跑前跑后，也是想找补一点儿。”
    “马华、京茹，你们帮我一下，行不行？”
    秦京茹看着她，想了想，又看向马华。
    她还是要听自己男人的。
    男人要帮，她就帮；男人不帮，她也不帮。
    马华对秦淮茹笑了一下：“我感觉，秦淮茹你没必要这样下去，完全可以换一个思路。”

 第五十九章 两大累赘

    秦淮茹见秦京茹、马华两人反应，心里就说暗想一声：这下糟了。
    秦京茹要是有主见，不听马华的，自己还能找机会捞点东西。
    她听马华的，往后马华家的东西自己肯定是一点也捞不到，除非自己先跟马华商量好。
    可马华又精明滑头，又是真的上手，可不是傻柱那种好糊弄的……
    脸上表情有点勉强，秦淮茹说道：“马华，你就别给我出主意了；再怎么换思路，我们家该饿肚子的人，还得饿肚子。”
    马华脸色一冷：“你要是这样不听别人劝，往后咱们也别有什么来往，你走你的，我们过我们的。”
    秦淮茹不满：“你这人数驴脸的？说变就变？”
    “我这是好心帮你想法子，你听都不听，就想着端我家东西跑回家，你想想你有点真正为人处世的诚意没有？”马华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见他好像真的是挺恼火，又看到秦京茹站在马华身边点头——这刚过门的小媳妇还真合格，男人说啥就是啥。
    秦淮茹倒也放得下身段，自顾自地笑了一声：“行，算我的不是；我就是感觉我们家这情况，就是神仙来了也改变不了，也得让我们家吃饱饭。”
    “马华，你还有什么办法不成？你也别生气，你愿意说给我听，我就听听。”
    这态度缓和，就算是把自己刚才的话给掀了过去。
    马华这才也缓和了态度，拉着秦京茹坐下，示意秦淮茹也坐下说话。
    “秦淮茹，你先好好想想，你家富裕不富裕。”
    “这还用问，我家月月一个大窟窿，全靠我想办法找补，这能算富裕吗？”秦淮茹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不富裕的家庭，有不富裕家庭的过法；咱们四合院也有好几家跟你家一样，全家靠一个人工资和粮本，人家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马华对秦淮茹提醒。
    “人家不富裕的家庭，全家人都是填饱肚子就行；可不像你们家这样，明明没有钱的一个穷家，还得在吃喝方面弄好的；月月精光，月月窟窿，还得靠你抢傻柱饭盒，抹眼泪弄点米面。”
    “你感觉，你们家这思路还没问题？”
    “那孩子长身体、老人想吃点好的，我能怎么办？”秦淮茹一脸苦涩无奈，“我又不是为了自己！”
    “大家吃饱饭都很难，就你家孩子长身体，受不得委屈？”
    马华反问。
    秦淮茹不服气：“我受屈不要紧，我孩子不能受委屈。”
    “再说，我孝顺老人也没错。”
    马华冷笑：“你儿子的确不受委屈，偷傻柱吃喝，偷许大茂母鸡，偷食堂酱油，毁坏我家蜂窝煤，拔我自行车气门芯……”
    “你儿子这叫受委屈？你儿子都快无法无天了，你还不知道？”
    “穷人家养孩子，就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你有那个条件，顿顿吃鱼肉，那还好，孩子顶多是富贵娇气；你没有那个收入条件，却把孩子胃口养叼了，脾气宠坏了，你到底是疼他还是害他？”
    马华的话，让秦淮茹顿时呆了，傻眼了。
    她只知道不能让棒梗受委屈，不能断了棒梗的长身体的营养，怎么也没想到马华还有这么一说。
    穷人家养孩子，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可不就是……没有“量力而行”，没有“适可而止”，才整天着急着忙嘛。
    马华还真就说出来道理了，还真挺有理。
    等秦淮茹消化一下，马华又继续说道：“如果说，你养棒梗还有几分道理，养你婆婆可就真没有道理了！”
    “我孝顺老人，怎么就没有道理了？”秦淮茹更加不服气。
    “你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毛钱，花在你婆婆身上，有十块钱？”马华问道。
    秦淮茹估量了一下贾张氏每月养老钱、止疼片钱，还有嘴里偶尔含块冰糖、吃点瓜子什么的：“也没有，大概七块到八块……”
    马华提醒她：“这样一来，你实际收入比我都少。”
    秦淮茹听见这话，又要叫苦：“对啊，那可不！孝顺老人每月就得用八块钱，马华你盘算盘算，我是不是该找补？”
    “但你婆婆才五十岁，完全是能干活，贴补家用的时候，你这孝顺从何说起？从生产队到工厂，到处都有五十岁的人干活，就你婆婆特殊？不能干活贴补家里，还得每月消耗家里八块钱？”
    马华说道：“她但凡工作一点儿，一个月自己赚个八块钱，解决自己吃喝，你们家手头能有多宽绰，你还用不用求人？”
    “你先搞懂，五十岁的人，叫不叫老人？你应不应该孝顺这种老人？”
    “还有，她每个月消耗你八块钱，也有几年了？你下面养着三个孩子，她从四十多岁，就让你孝顺她这个老人？”
    秦京茹听的都瞪大眼睛：还有这种啃儿媳妇的懒鬼？
    秦淮茹则是被马华的话弄得心乱如麻，她也是农村来的媳妇，知道嫁过来得孝顺老人，也一直感觉自己做的没错。
    可真没想过贾张氏这样作威作福，合适不合适；顶多有时候感觉日子过得幸苦，难免有点抱怨……
    所以，我不应该这么孝顺她？她应该干点活儿，补贴家用？
    要真的这样，秦淮茹感觉日子肯定会好过多了，也不用每个月这么窘迫。
    不过随后一想贾张氏的彪悍和泼赖，秦淮茹又摇了摇头。
    “这，哪能做到啊？”
    “我一个乡下来的媳妇，现在工作都是顶班贾东旭，说话都不硬气；我婆婆又不是好惹的，我让她去工作，根本没有门！”
    马华笑了：“先不说解决方法，现在你看看，我帮你把思路清晰了？”
    “你家里穷，还不自量力，把孩子娇惯的方向发展，把孩子养的不像话，这是第一个；你家里穷，还养着一个不干活，光花钱的中年妇女劳动力，这是第二个。”
    “所以，秦淮茹你别叫苦。”
    “这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不想改变，别人帮你填补再多，你往后日子也不好过。”
    秦淮茹被这话给说的生气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得选吗我！”

 第六十章 敲门看热闹

    面对秦淮茹的话，马华直接摆摆手：“你随便怎么想，怎么选，都是你们家自己的问题。”
    “思路清晰后，有些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你愿意宠坏孩子、愿意赡养中年婆婆，这是你自己选择，别想拉着我们给你们家帮忙。”
    “我们家能够帮忙的，就只有一件事，你来说说话，吃点东西，吃顿饭都行，因为这都是正常的街坊、亲戚来往。”
    “你要带东西回家去，那就不行。”
    秦淮茹瞪着马华，说不出话来。
    马华这话，算是直接抓住她根子了。
    要不是为了棒梗长身体，要不是因为婆婆再三催促，秦淮茹这农村出身的，不是不能吃苦，不是不能吃粗粮跟红薯……
    她这样里里外外的折腾，不就是为了把吃喝带回家去，让棒梗、贾张氏吃得满意，小当、槐花也都能吃点好的吗？
    马华不让她带东西，她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多说？
    “算了，不给就不给。”
    秦淮茹见到没希望把东西带回去，说话也硬气了：“就当是我今天白忙活！”
    “往后你家再有事情要帮忙，你看我还帮不帮！”
    你们家一摊子破事儿，还说狠话？这事情能怨我们家？
    秦京茹有点恼火了，想要反唇相讥。
    马华却是笑了：“其实，秦淮茹你想占便宜，也有一个办法。”
    “我虽然不让你带走东西，但是你今天帮忙我也看在眼里，也愿意留你在我家吃饭。”
    “等之后，回家你不吃饭，省下的饭给你婆婆、你儿子吃，也算贴补你家里了，是不是？”
    马华的提议，让秦淮茹有些犹豫：“那我成什么了，我婆婆不得说我在外面偷吃好吃的？”
    “这有什么，顶多你跟阎埠贵一样啊；你想想阎埠贵是不是千方百计跟别人吃席，回家省饭？”马华说，“今天阎埠贵就想要陪席，我感觉他不牢靠，才喊的你。”
    秦淮茹还是犹豫了一下，又听马华说：“反正情况就这样，你要是愿意，就留下吃晚饭。”
    “要是不愿意，就走。”
    “这话咱们说清楚了，我们不是不念你的帮忙，也愿意留你吃饭说话；但你要端走我们家的菜，不让我们吃饭，实在不像话。”
    秦淮茹这么一想，也对。
    不吃白不吃，阎埠贵这么抠的人，都算计着呢，我也不能白忙活。
    赌气有什么用？
    我在这里吃饱了，今天晚上回家不吃饭，等到明天中午再吃点饭垫垫肚子，这也能给棒梗省下吃的！
    “行，按你说的！我不吃白不吃！”
    秦淮茹说道。
    秦京茹算是看明白秦淮茹是什么人了，马华都这么说，还肯留下来吃饭，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马华说道：“正好，京茹一个人收拾还挺累的，今天买的被褥，你帮京茹一起收拾收拾。”
    秦淮茹瞪大了眼：马华这家伙，一套一套的，根本就是连环计！
    答应吃饭，还得干活啊？
    没办法，跟秦京茹一起收拾了原来的被褥，铺盖上新的。
    原来的被褥先放在床头，冬天不方便浆洗这种大件东西，等天气好了晾晒晾晒，留着备用。
    洗刷物品都摆好，打扫了卫生，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忙碌着做晚饭。
    热上馒头和荤素菜，还有昨天没吃完的香辣肉酱，也没用多久就好了。
    三个人在满是热气的小屋内吃过饭，秦淮茹帮着秦京茹刷了碗筷，这才回了家。
    等她走了之后，外面天色昏黄，屋内灯光也是昏黄。
    秦京茹烧热水倒进新暖壶里面，去去味道，又问一声马华现在是不是现在洗脚。
    马华点点头，秦京茹就兑了水，蹲下给马华脱鞋和袜子，哗啦哗啦撩着水给他搓洗脚丫。
    马华低头看她，她抬眼也看过来，温柔地一笑。
    “马华，你今天跟我姐说的话真有道理。”
    “就跟训她似的，让她说不出话来，你可真厉害……”
    马华笑了笑：“你就别夸我啦，京茹，你真漂亮……见到你，我就动心啦……”
    秦京茹脸颊微红：“嗯。”
    给马华洗完脚，秦京茹也自己洗了洗。
    悄悄洗干净手脸，抹一点儿雪花膏在皮肤上，虽然冲刷干净，嫩白嫩白的皮肤饱含弹性和香味。
    然后坐在马华身边，看着结婚证，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这就结婚了，嫁到城里来啦。
    “京茹。”马华轻声唤着
    “嗯。”秦京茹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不太敢动。
    马华转过身，搂着她，慢慢吻起来。
    正亲的起劲儿，门忽然响了一下。
    “马华，快看热闹！”
    何雨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兴奋之意。
    马华、秦京茹顿时都有点惊讶。
    收回手掌，帮秦京茹整好棉袄，马华起身开门，这才发现因为没打算关灯睡觉，刚倒了洗脚水，其实还没关门。
    所以，何雨水刚才……
    马华有点无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注意隐私。
    马华和秦京茹两人出了屋子，何雨水就在门口站着，指着贾家：“你们看，有热闹了！”
    原来是贾家那里，贾张氏正在污言秽语的叫骂，又是逼啊，又是骚，要不就是操……具体因为什么，邻居们探头探脑地听着，也听不出来。
    过了没多久，秦淮茹抹着泪走出来。
    邻居们都连忙缩回头去，装作没事人一样。
    秦淮茹也是伤心，谁都没理，直接去了后院。
    “她找谁去了？”秦京茹低声问。
    “还能找谁，去后院地窖里面哭去了。”何雨水带着笑，说道，“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家子又开始闹起来。”
    秦京茹没吱声，心说：这贾张氏是个好吃懒做的懒鬼，准是因为秦淮茹在外面吃饭却没给她带回家，又叫又骂。
    秦淮茹这么厚脸皮端人家东西，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要说这事情，可跟我们家没关系，我们留秦淮茹吃饭、不让她端走吃的又没做错；秦淮茹受委屈，那也是因为遇上不好的婆婆，命太不好了。
    不过，这个何雨水是怎么回事？
    跑我们家来，喊我男人看热闹，什么意思？

 第六十一章 燕尔

    “雨水，怎么回事？”
    傻柱带着酒气探头出来，问道。
    何雨水把贾家发生的事情告诉傻柱。
    傻柱嘀咕：“又怎么了这是？”
    人家婆婆、儿媳妇的冲突，傻柱再傻再楞也知道，这就不是自己一个外人应该参与的事情。
    抬头看见何雨水跟马华、秦京茹两口子站在一起，傻柱急忙提醒何雨水：“雨水，闲的没事干是不是？赶紧回家！”
    何雨水笑道：“是啊，我可不没事干嘛！”
    婚事都没了，我还有什么事要干吗？
    傻柱也没在意何雨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纯粹是因为看见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心里面就感觉膈应。
    见到何雨水这么说，他也没再多问，又看马华、秦京茹一眼，酸溜溜地缩回家去喝酒。
    雨水说得对，我可不能找个差的，被马华这小子比下去。
    要找就找一个好的，让他们都在家羡慕去！
    “看这热闹有意思吗？”
    马华对何雨水问。
    何雨水笑道：“我现在一时半会儿结婚不成，可有闲心在四合院了。”
    “这四合院的热闹，我以后可有功夫慢慢看了！”
    马华瞧得出来，何雨水是有点幸灾乐祸；秦淮茹刚才被婆婆骂哭，她感觉心里痛快。
    毕竟，何雨水结婚不成这件事，全是傻柱给秦淮茹家出头露面、顶罪给搅合的。
    “行，你慢慢看。”
    马华说道：“我们先回家了。”
    说完话，马华带着秦京茹进了屋门。
    何雨水心说：还挺着急……
    转念想到自己没有成功的婚事，何雨水莫名的惆怅。
    结婚这件事，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进了屋，关好门，马华跟秦京茹说了一会儿话，也把明天自己上班后家里的事情跟秦京茹说了说。
    那刺猬还是养着，给点吃的就行；家里吃喝、蜂窝煤都不要节省；跟四合院邻居可以适当交流，但是可别把自家的家底子、什么情况都告诉邻居。
    这四合院里邻居未必就有多少好心。
    交待差不多了，马华搂住秦京茹，摸索着亲嘴儿。
    随后两人除了衣服，关了灯，钻进新被褥下面。
    新娘子搂着自家男人的脖子，感觉心满意足，喜爱和依赖不加掩饰，原来的羞涩都已经不见了。
    马华也不是那种翻身就睡，只顾自己的人，说着亲密的话，两人一时间如同密里调油，彼此不分。
    想起得到的王羲之摹本好像还值点钱，外表跟破抹布似的，马华也担心勤劳的的秦京茹把这东西给当抹布给用了，特意提醒她：
    “京茹，柜子下面有个小隔层，里面藏着咱们家的东西。”
    “你要是打扫卫生、收拾衣服看到了，别大惊小怪，也别跟别人说；里面有些东西，别管是好是坏，是不是破破烂烂，你也别乱动。”
    马华对秦京茹交待
    秦京茹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干脆就不看不收拾那个隔层，行？”
    “那也不至于，咱们是俩口子，我又不是要瞒你。”马华说道，“咱们就是瞒外人，也是担心你不小心把东西给当破烂收拾了，才跟你说一句。”
    “嗯，马华你真好。”
    秦京茹有点儿感动，主动依偎着来亲马华。
    良久，两人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京茹没有再梳原来的姑娘辫子，而是梳了盘头发髻。
    给马华早上做了早饭，又兑好了热水，让马华起床洗刷。
    马华起床的时候，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热气腾腾的洗脸水，洗过脸后精神一振，新毛巾擦脸，软绵舒服。
    看到桌子上只有自己的饭，马华奇怪：“就做这些？你的呢？”
    “我又不干体力活儿，又不上班赚钱，我不吃。”秦京茹说道。
    马华笑了，把饭分给她一半。
    “两口子还分这个？有我的就有你的，过来吃饭。”
    秦京茹顿时甜甜一笑，靠着马华坐下。
    马华搂过来亲她一口，两人对视笑笑，都开始吃饭。
    吃过饭，秦京茹收拾碗筷，马华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到了前院，阎埠贵也正在推自己自行车。
    “阎老师，早上好啊。”
    马华说。
    “嗯。”
    阎埠贵不咸不淡哼了一声，昨天没捞到陪席的好处，实在是一大损失，今天还心疼不已。
    马华也不在意他什么表情，阎埠贵这人不记仇，过两天有便宜占，他又能露出笑脸。
    走了两步，马华看见于莉也准备上班去，开口道：“于莉，帮个忙？再让人送点蜂窝煤！”
    于莉点着头，跟马华一起走出四合院大门：“要多少？”
    “还是一百个。”
    “眼看就过年，过年后可就暖和了，你还要要一百个？”于莉说道，“都结婚娶媳妇了，过日子可盘算着点儿。”
    “是得盘算着。”马华说道，“我那小屋背阴的，一天不烧就阴冷，我家新媳妇刚过门，可不能亏待了，要让她暖暖和和的。”
    “我跟京茹说了，在家就别断火。”
    “总不能让人挨冻，就为省钱？赚钱就是给人用的，留在手里没用。”
    于莉听着这话，莫名地看着马华。
    有点酸。
    老阎家要是也这么会疼乎儿媳妇，她于莉能过的这么不自在吗？
    “你还真行，马华，秦京茹嫁给你以后可享福。”
    “可跟姐不一样，姐是没人疼的。”
    马华笑了：“姐要是没人疼，我疼你。”
    于莉心里有点温暖，不过看着马华又笑了：“得了你！”
    “先把你家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姐自己会赚钱，不用别人疼。”
    说完话，拍了拍马华胳膊，自己上班去了。
    马华目送她离去，也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

 第六十二章 两条鲤鱼

    马华到了食堂仓库，开始一天的工作。
    毕竟崔大刚、刘度泽两位和马华是再明显不过的表面同事，平时顶多是维持不互相坑害的关系。
    说不定什么时候挖个坑也不意外。
    所以，马华没必要跟他们说自己结婚，更没必要扯什么推心置腹。
    依旧照常出库食材，入库食材。
    今天某个生产队破水塘的冰弄了几百斤鱼，被刘度泽弄了回来，都是冻的梆梆硬的。
    将冷硬的鱼扔进食堂大水缸内，浇上两桶水，简单保存一下。
    等明天，轧钢厂的工人们每人可以吃到一块、半块的鱼肉，这就很不错了。
    这东西可不算差，因此王主任、崔大刚、刘度泽都要了“损耗”，马华也分到两条三斤重的鲤鱼。
    下班时候，两条鲤鱼挂在车把上，马华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马华看到眼前傻柱背着聋老太太，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刘海中也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马华车把上两条三斤重、不大不小的鲤鱼：“马华，这鱼，是怎么回事啊？”
    马华见他态度还是一副居高临下，审问似的，便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海中恼火。
    马华淡淡说道：“刘师傅，您管得着管不着？”
    “您家里工资都花哪儿，每月存多少钱，明天给我做个汇报，行不行？”
    刘海中怒道：“凭什么啊！我家的事用你操心？”
    马华一拍车把：“对，就是这个原因！”
    “您好好想想，我家的事，用不用您操心？”
    “你……你小小年纪！目无领导！你简直——”刘海中气得不行。
    马华懒得理他这位自封的领导。
    四合院“大爷”？算哪个庙的孤魂野鬼，也敢称领导？
    推着车子往中院走。
    背着聋老太太的傻柱回头看一眼，乐的拱火：“二大爷，您可说对了，他就是目无领导！您可得好好教教他！”
    说完话，背着聋老太太走了。
    阎埠贵探头出来：“老刘，又跟谁啊？”
    刘海中带着怒气：“跟马华！我看他车把上挂着两条鲤鱼，问他从哪儿来的，他愣是不说！”
    阎埠贵闻言，急忙跑出来，探着头看马华车把上的两条鲤鱼，又问马华：“马华，你买的？”
    马华嗤笑说道：“要不是买的，上哪儿弄差不多大小的鲤鱼？”
    “我说你们两位管的多余不多余？我买两条鲤鱼，你们这是怎么了，抢你们家的鱼，还是抢你们家的钱了？”
    阎埠贵尴尬一笑，说道：“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
    “老刘，你也是问问？”
    刘海中说道：“我是感觉他一个食堂的帮厨学徒工，买两条鲤鱼有点奇怪……”
    阎埠贵小声提醒刘海中：“他刚娶媳妇，不得吃点好的？”
    “再说，这不偷不抢的，咱们管他干什么？”
    “我感觉这小子不尊敬领导。”刘海中说。
    马华懒得理会两人嘀咕，没触发免灾机会，可见他们就是瞎寻思，行动力基本等于没有。
    直接推车子回了中院，秦京茹闻声出来，接过两条鲤鱼，有点担心：“马华，这得多少钱啊？咱家不用吃这么好？”
    “进屋再说。”
    马华锁好自行车进了屋，跟秦京茹说了鲤鱼由来。
    从购买到运输，这里面采购员有什么手段他不管，反正入库的时候，“损耗”有马华的一小份。
    秦京茹听后顿时大喜：“马华，你可真有本事！”
    “这以后咱们家真不缺吃喝啦！”
    “对，吃喝什么的不缺，你放心就是了。”
    屋子里面热腾腾的，饭菜都做好了，也都是热腾腾的。
    秦京茹给马华倒水，让马华洗洗手和脸。
    两口子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今天有送蜂窝煤的，说是你买的……”
    “嗯，对，是我买的。”马华说道，“你在家就别断了蜂窝煤，暖和一点。”
    又问：“中午吃饭没？”
    “吃了，我看着还有杂粮面，蒸了一锅窝头。你吃白面馒头，我吃窝头就行。”秦京茹说。
    马华笑了，拉过来亲她一口。
    “我媳妇，还能受委屈？”
    “以后不缺吃喝，什么时候我想吃窝头了，你再给我蒸；我不想吃窝头的时候，你也一起吃白面馒头。”
    秦京茹被他的话感动，虽然俩人吃着饭，忍不住也亲了马华脸颊一口。
    “你对我真好，我一辈子都听你的话。”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于莉走进来：“小两口，腻歪着呢？”
    秦京茹顿时脸红了。
    这婚后几年的妇女一开口，着实大胆泼辣。
    “嫂子，您来了？有事吗？”
    秦京茹起身招呼。
    于莉说道：“蜂窝煤钱，马华你还没给我。”
    马华给她拿了钱：“姐，坐下一起吃饭？”
    于莉摆手，笑着说道：“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家吃去。老阎家看见我吃饭就心疼，我让他们好好心疼心疼。”
    又好奇问：“你怎么得罪我阎解成他爸了？怎么又在家念叨你？”
    “我带回来两条鲤鱼，后院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非得问我从哪儿来的，你说我怼不怼他们？他们管不管得着？”
    马华说着话，招呼于莉坐下说话。
    于莉笑着往外走：“行，挺好，他们破事儿是挺多的。”
    又看看两条鲤鱼，心里难免又升起羡慕的意思。
    马华这小子，真会心疼媳妇啊，不就是破个身子嘛，愣是两条大鲤鱼……这要是怀孕生孩子，那得怎么心疼？
    我这运气不好啊，嫁给一家子抠门鬼，除了算计就是算计。
    要是他们跟马华似的，哪怕有马华的一半，也好啊。
    走到门口，于莉也是一时没忍住，看着马华说道：“下回，别亲脸啦，还是亲嘴！”
    说完之后，于莉才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太过，连忙关上门走了。
    秦京茹看着关上的房门，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前院的于莉嫂子，怎么这么说话啊？真说得出口！”
    马华点点头，也没说别的。
    “吃饭。”

 第六十三章 腌鱼

    吃过饭，秦京茹问马华这两条鲤鱼怎么办。
    马华说明天炖吃了就成。
    秦京茹感觉一天吃两条鲤鱼，有点浪费。
    “要不明天吃一条，另一条做咸鱼干挂起来？”
    马华说道：“也行，不过你可不许不吃，明天中午炖鱼你自己吃一半，给我留一半就行。”
    秦京茹点点头，提着鲤鱼到外面去内脏、苦胆。
    马华把肥刺猬弄出去：“这些东西它吃不吃？”
    肥刺猬也不嫌弃，不紧不慢开吃，几两重的鱼内脏，等到秦京茹处理的差不多，就已经被它吃了个干干净净。
    马华把刺猬洗了洗，去去味道，这才回了屋。
    ………………………………………………
    “秦京茹杀鱼呢！”
    贾张氏的脸，贴在窗户上，嘴里嘟囔着：“秦淮茹，你去，给她要一条来！”
    秦淮茹闷不做声。
    昨天因为在外面吃饭，没带回来饭，她被贾张氏污言秽语骂的躲到地窖里面哭。
    今天又使唤她，她肯定不想搭理。
    “听见没有？没长耳朵？秦淮茹？”
    贾张氏喋喋不休，眼看又要开始骂人。
    秦淮茹是没办法了：“妈，您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今天晚上我把傻柱的饭盒又给弄来了，您跟棒梗吃的也不少；还去要马华家的鱼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明天不吃饭？”贾张氏说道，回头用自己的胖脸小眼睛盯着秦淮茹，“你是不是在马华家吃一顿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胳膊肘子往外拐？”
    秦淮茹最头疼的就是贾张氏的无理取闹。
    明明从四十多岁就开始索要养老钱，不工作，都是秦淮茹养家；动不动怀疑秦淮茹跟别人睡觉，秦淮茹跟别人好了，偏偏她自己要钱、吃喝、止疼片，从来不停歇，半点儿也不给秦淮茹轻松的可能。
    “妈，三个孩子都在，您说我胳膊肘子还能往哪儿拐？”
    秦淮茹说道。
    “往哪儿拐，你自己知道！”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去不去？”
    “马华家的东西不好要，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去了，也是一样……”秦淮茹实在是无可奈何，这婆婆真叫人没办法。
    “你不去，我去！”
    贾张氏直接站起来：“看你那个没用的样子！”
    说着话，拉开门，站在门口：“秦京茹！”
    秦京茹提着鱼正往屋里走：“哦，婶儿，您有事啊？”
    “你手里面鱼挺不小的！你两口子吃得完吗？”
    贾张氏叫道。
    秦京茹脚步一停，笑着回答道：“吃得完！我们家这还不够吃呢！”
    “婶儿，刚好您说话，我其实正要找您呢！”
    “您借我家两斤面呗？”
    “马华昨天买东西多，今天家里没面了！”
    贾张氏的脸顿时沉下来：“借面？我家更没有！”
    又骂骂咧咧：“两条鱼还吃不饱，怎么不饿死你们俩！”
    秦京茹没再说话，直接回家关上门。
    贾张氏故意提高了声音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赔钱货！要不是我们家，你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哪能来城里！”
    “一条鱼都不舍得给，早晚饿死你们家！”
    秦淮茹提醒她：“妈，您可注意点儿，别把自己绕进去。”
    “您也是乡下来的，我也是乡下来的。”
    贾张氏恶狠狠呸了一口，又骂两句才稍微解气。
    幸好今天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还算丰盛，贾张氏肚子里面有油水，自己骂个痛快后，就上床睡觉。
    秦淮茹又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好在贾张氏身体不好，经常吃药，应该是熬不了几年。
    到那时候应该就好了。
    ……………………………………
    “我姐她婆婆真有意思！”
    秦京茹关上门后，对马华说道。
    “怎么了？”马华问。
    “她开口就说，我们俩能不能把两条鱼吃完；我告诉他，我们家不仅能吃完，还吃不饱，还得找她家借面呢！”秦京茹说着话，看马华，“你说我这样说，行不行？”
    马华亲她一口作为奖励：“当然行！我媳妇咋这么聪明啊？”
    秦京茹连忙提醒：“我这手里有鱼，怪腥的。”
    马华笑了笑，坐在一旁，看秦京茹拿盐粒子腌鱼。
    秦京茹抹盐之前，犹豫了一下，看向马华：“你说，这鱼明天要不要全吃了？”
    “我姐、她婆婆、棒梗、还有前院的那个阎老师……都喜欢占便宜。等腌好了，往门口一挂，不知道又会惹什么麻烦。”
    马华笑道：“咱们家的鱼，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就算他们抢，我们也不怕，就当用咸鱼钓上来馋猫，他们占不了便宜。”
    秦京茹点点头，开始给一条鱼抹上盐，腌起来。
    另一条鱼也稍微抹一点盐，明天炖鱼的时候鱼肉也就有味了，省的有时候鱼肉没味道。
    忙碌完毕，洗干净手脸，秦京茹又问马华啥时候洗脚休息。
    伺候马华洗好了脚，秦京茹也收拾干净，两人便上床睡觉。
    先缠绵一会儿，两人又说话，说着说着马华用故事逗秦京茹。
    “以前有两个邻居，一个姓齐，一个姓毛。”
    “这两个人都是光棍汉，有一天，姓齐的，娶了了一个姓齐的女人，那姓毛的光棍汉就酸溜溜地说：齐兄弟娶了齐小妹，白天只是做夫妻，到了晚上齐对齐（脐对脐）。”
    秦京茹没听懂，马华解释一下，她顿时在马华怀里笑起来。
    马华继续说：“有一天，姓毛的光棍汉也结婚了，娶了一位毛大姐。那姓齐的便贺喜他说道，毛大哥娶了毛大姐，到了晚上毛对毛。”
    这一次，秦京茹是顿时明白了。
    马华逗着她，又耍了一回，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马华起床洗刷吃饭后，推自行车上班。
    秦京茹站在门口送他。
    刚走了两步，听到后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到中院，笑呵呵打招呼：“哟，秦京茹，早上好！”
    秦京茹看他一眼，没理他。
    她可记得这个人，明明有老婆娄晓娥，放电影的时候还想跟自己搭话。
    自己都结婚了，可得好好跟着自家男人，跟许大茂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沾臭味儿。
    马华倒是心里一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早上好啊？”

 第六十四章 混蛋又耍我

    “早上好，马华，一块上班去？”
    许大茂笑着对马华说。
    马华点点头：“走。”
    两人出了四合院，骑着自行车，一边往轧钢厂走，一边说话。
    许大茂跟马华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说话就一个点，那就是傻柱。
    先说马华娶了秦京茹，把傻柱气坏了，再说傻柱最近两天有没有难为马华。
    听到马华没有受到傻柱的报复，许大茂很诧异：“不应该啊！傻柱可不像是这么宽容大度的人！”
    “他能忍得住，不报复你？”
    马华笑道：“还行，我现在也不怎么理会他。”
    “对了，许大茂，你跟娄晓娥怎么也不要个孩子？上次傻柱还笑话你们来着。”
    许大茂脸一沉，转头看马华。
    见到马华一脸的认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许大茂这才说道：“我倒是想要，可是这个地不行，也怨不了我！”
    马华惊讶：“娄晓娥不能生养啊？”
    许大茂点头：“是啊，我啥事没有，肯定是她的问题！”
    “那你们感情还挺好啊。”马华说道。
    许大茂有点不爱聊这个话题，心说好个屁，老子早晚要找个能生养的，踹了这不下蛋的鸡！
    要不是今天怀着这心思，许大茂也不会跟秦京茹打招呼。
    秦京茹跟了马华，他是越想越可惜。
    尤其是昨天聋老太太在后院跟娄晓娥说话，更是入了他心里。
    聋老太太说：越是农村来的，越好生养孩子，人家身子骨硬朗，看看秦淮茹生孩子半点不含糊的，秦京茹也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许大茂对别的不注意，就是听到这个话题，就忍不住想多听听。
    聋老太太说，秦京茹也会跟秦淮茹一样，是个好生养的。
    这让许大茂心里面的惋惜，就更多了一层。
    这要是嫁给我，生俩大胖小子，还不得把傻柱眼珠子都给气出来？
    马华看着许大茂的反应，表情也是平淡。
    这家伙虽然不育，却是挺能祸害妇女、姑娘的。
    马华有点怀疑，他今天跟秦京茹打招呼略带刻意，是有点其他方面的心思。
    心里正怀疑着，马华眼前冒出了提示【聋老太太认为你会破坏她的计划，欺负傻柱，决定利用许大茂设置了一个桃花劫，制造麻烦让你自顾不暇。】
    【阻止聋老太太阴谋之后，可获得报酬。】
    这一次的任务提示，显得异常复杂。
    如果没有提示，马华甚至不会想到许大茂跟聋老太太会有什么关系。
    越是想不到，马华是越感觉心里暗暗吃惊。
    这个聋老太太，简直出手狠辣！
    不管许大茂接下来，和马华的新媳妇秦京茹有没有联系，只要他开始靠近，都足以让马华感觉麻烦——一个男人老是想要靠近你媳妇，你能不担心吗？
    聋老太太显然就是要让马华慌乱，不能再给她、给傻柱捣乱。
    马华心说：自己这是“人不狠，站不稳”啊。
    还是对傻柱、聋老太太他们不够狠，居然让她开始绕着圈子布置阴谋诡计了！
    不愧是挖许大茂老婆娄晓娥给傻柱的聋老太太，居然还能悄无声息鼓动许大茂挖秦京茹。
    如果马华一点不知情，那么轻则手忙脚乱，重则家庭分裂，名誉尽毁。
    而这一切，谁能想到跟一个走路都喊腿疼的聋老太太有关系呢？就算是马华弄清楚前因后果，能说出来当作真凭实据吗？
    显然，这一点证据都算不上，一点错误都抓不住聋老太太本人。
    哪怕是许大茂，恐怕都挑不出聋老太太的错误来。
    马华想着事情，骑着自行车速度变慢了。
    因为刚才的话题不怎么投机，许大茂看他一眼也没再说话，骑着自行车远去。
    到了仓库，正常上班。
    马华考虑着聋老太太、许大茂的事情，最主要是必须要给他们教训，否则他们根本不知道叫害怕；聋老太太这种分裂人家家庭的手段，太悄无声息和阴损了。
    中午时候，马华在外吃完饭，返回仓库。
    推开仓库门，一男一女正在里面说话。
    那男人说的是：“只要你陪我一次，你偷拿公有财物这件事……”
    这男人正是李副厂长，现在正满脸猥琐笑容，手掌向着秦淮茹伸手抓去。
    那女的则是秦淮茹。
    马华一进来，三个人都有些傻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两位这是……谈工作呢？”马华问道。
    李副厂长迅速收起猥琐模样，一脸正经：“对，我们谈工作呢！”
    “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说完话，整了整衣服，抬首挺胸迈着步子走出去。
    秦淮茹则是心有余悸，暗道幸好马华来了，要不然自己要么反抗，要么就只能真正失身给这个李副厂长了！
    等李副厂长走远了，马华才开口：“秦淮茹，怎么回事，怎么落这个色鬼手上了？”
    秦淮茹说道：“今天也是倒霉！”
    “我想着下午早点走，就中午上食堂把傻柱的饭盒带回家去。”
    “那想着遇上这个李副厂长，逮住我拿公家的饭菜，把我领到这里——幸好你来了，你要是不来，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
    马华点点头，看着秦淮茹手边提着的傻柱饭盒，心说她说的还挺理直气壮，好像傻柱的饭盒就是她家财产似的。
    不过，傻柱、聋老太太都是跟马华过不去的，马华倒也不至于帮傻柱感觉打抱不平。
    “今天欠我一个人情，是？”
    马华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以为这个“人情”指的是之前两人摸过一回那种事，顿时有点无奈：“这是刚走了一个色鬼，还有一个等着我？”
    “你刚结婚，自己媳妇没摸够，还想摸我啊？”
    马华见她嘴上抱怨，身子却是没抱怨，大概是感觉已经让马华摸过，再摸也没什么，秦淮茹又靠过来，准备还“人情”。
    马华也是没客气，手掌伸进棉袄去，把秦淮茹摸得闭着眼，微微喘气。
    这时候，马华嘴上才说道：“我说的人情，不是这个。”
    秦淮茹顿时睁眼，拍开他不老实的“爪子”，怒道：“马华，你这个混蛋，又耍我？”

 第六十五章 想要不想要

    马华一脸无辜：“嗯？我怎么耍你了？”
    秦淮茹那个生气啊——“人情”不是为了这个，马华这小子却先享受完了。
    这还不是耍我？
    一份“人情”，你当两份来用？
    不对，这是马华这小子的惯用手段了，上次就是白让他捞便宜；什么都没得到。
    下次可一定要记准了，先商量好了再给他摸。
    要不然都跟今天似的，摸了不算，吃亏可吃大了！
    “我警告你啊马华，下次再这么占便宜，我真跟你没完！”
    秦淮茹颇为气恼地说道。
    “行行行，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也是看你靠过来以后，情不自禁就上手了，还别说，咱俩真挺默契。”马华笑着说道。
    秦淮茹翻个白眼：“去你的，谁跟你默契？”
    马华伸手：“要不咱们再试试？”
    “还来？你胆子真肥！就不怕我告诉京茹？”秦淮茹没好气拍开他作势欲摸的手，“有事说事，占便宜没够！”
    马华看她这模样，也就不再逗她。
    “咱们好好说说这个人情应该怎么用。”
    “秦淮茹，你感觉傻柱跟别的女人好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淮茹口不应心：“好事，他年龄也不小了，能结婚是好事。”
    马华看着她，颇感好笑：“我说秦淮茹，咱们都这个交情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跟我装啥？咱们实话实说行不行？”
    “你要是不实话实说……”
    马华露出一个莫名的眼神。
    秦淮茹顿时反应过来：这混球准是又想找借口，重新摸个遍！
    “行，行！我跟你实话实说！”
    “真是，也不知道你属什么的！家里新媳妇还摸不够啊？”
    抱怨两句后，秦淮茹说了实话：“我们家除了我工资之外，剩余要改善生活，除了东挪西借，最主要的来源就是傻柱了。”
    “傻柱真结婚，我还真不知道往后应该怎么办。”
    “换别人，谁能这么帮我们家啊？”
    马华见她说着话，眼睛盯着自己，似乎埋怨自己上手好几次，东西却没掏出来多少，解释道：“秦淮茹，你家要是真有困难，我真帮你。”
    “可你家目前情况太离谱；能干活的不干活，还给孩子考虑什么营养……这都不是穷人家改过的生活。”
    “你们但凡有点穷人样，我也能帮忙。”
    “目前你们基本隔一两天就有白面馒头、油水十足的菜，一个月吃的肉顶的上别人家一年，过得比我都好，你说我怎么帮你？让我这个穷鬼砸锅卖铁，给你们家吃一顿肉，你说至于不至于？”
    这道理秦淮茹也不是第一次听马华说，有些心烦意乱：“行了行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知道你指望不上，摸人有你的一套，说起道理来你总有理！”
    “有事情赶紧说事！”
    马华点头：“行，那我就继续说，你是不想看见傻柱跟别的女人好上，你们家捞不到好处。”
    “你知不知道，聋老太太正在给傻柱安排女人？”
    秦淮茹吃了一惊：“啊？我没瞧出来啊！她怎么没说，傻柱也不像是这么沉得住气的！”
    “能让你瞧出来，聋老太太还是聋老太太吗？”马华反问。
    秦淮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这老太太，的确是跟我不对付，对易中海、傻柱、一大妈都有说有笑，看见我，说话就不咸不淡的。”
    “就好像他们是一家子，我是外人一样。”
    “这老太太眼睛刁，防着我呢。”
    “不过，傻柱应该没这个心眼，能对我藏得住事情才对。”
    马华说道：“第一，傻柱不知道聋老太太给他安排了女人；第二这件事聋老太太就没让外人知道，私下里布置安排，因为说出去太难听。”
    秦淮茹好奇：“怎么回事？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聋老太太想把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安排给傻柱。前两天她哄骗娄晓娥买了一双鞋，然后送给傻柱，给他们牵线。”马华说道，“目前，娄晓娥知道了自己买的鞋傻柱穿了，但是没敢嚷嚷，傻柱还不知道自己穿的是娄晓娥买的鞋。”
    秦淮茹目瞪口呆：“这老太太，挖许大茂家墙角？真看不出来啊！这可真够缺德的！”
    马华心说，她缺德我也懒得管，算计到我家里，我就得破了她阴谋，反杀她一招了。
    秦淮茹又问：“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真的。”马华说道。
    “这跟你说的‘人情’，有什么关系？”秦淮茹说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想让我干什么？”
    马华笑了笑说道：“跟我没关系，跟你可是有关系；我是提醒提醒你，该找个机会破了聋老太太的打算，省的她看我不顺眼，看你也不顺眼。”
    秦淮茹点头：“这倒也是，这么缺德的主意，给她破了也挺好。”
    “这老太太看你不顺眼，是因为你跟易中海、傻柱不对付；你说他怎么看我不顺眼？”
    马华伸手搭在秦淮茹腚上，开始盘她。
    “你说她怎么看你不顺眼？你心里没数？人老成精，你的那点算盘，她早看清楚了。”
    秦淮茹回头瞪马华：“又摸？”
    马华没说话，专心占便宜，秦淮茹又慢慢靠过来，仓库里面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过了一会儿，马华抽出手：“你说，咱俩有没有默契？”
    秦淮茹没搭话，她感觉自己必须赶紧走了。
    这臭小子一言不合就上手，自己吃亏吃大了。
    “事情我是明白了，她看咱们不顺眼，咱们也看她不顺眼，回头我就破了她的招。”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着就往外走，马华拉住她的手。
    秦淮茹以为他还要乱来，这一次真有点急了：“马华，我警告你啊——”
    “给你弄点年货，”马华说道，“想要不想要？”
    有东西？
    秦淮茹顿时眼睛一亮：“哪能不想要？当然想要。”
    不过，秦淮茹随后又一脸怀疑：“你真愿意给我？”
    “你不是说，不愿意帮我们家吗？”
    “贾家是贾家，你是你……”马华说道：“再不愿意帮贾家，我也得为你着想啊。”
    “我跟你好好说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第六十六章 猪肉存款

    秦淮茹还是挺看重东西的，如果马华老是空手套白狼，以后她肯定看见马华就躲。
    哪怕刚才俩人相处的还不错，秦淮茹也不可能一直白送自己身子。
    她可精明着呢。
    不过，马华也不可能白送她东西，他又不是傻柱。
    “送我东西，还得让我听你怎么办？”秦淮茹抱怨，“你怎么这么多花样？”
    花样多吗？
    马华对她挑眉，笑了一下。
    秦淮茹不由又白他一眼。
    两人心知肚明。
    “这事儿应该怎么办……”马华说道，“等我拿到东西再说。”
    “拿不到东西，就不提了。”
    秦淮茹点头，感觉这话也对。
    马华让秦淮茹等着，走出仓库，看了一眼。
    李副厂长的确刚才心慌，走得匆忙，放在食堂过道旁的两袋面粉，两块大概十多斤的上好猪肉都没拿；这些当然是没在账上，从王主任那里就已经抹平了。
    以李副厂长的小心、阴险，怕是以后也不会再来食堂仓库私会刘岚，更不会提起今天的这些东西，免得被人追问。
    他试图搞秦淮茹这件事，连刘岚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诉包括刘岚在内的其他任何人，当然是对今天的事情避而远之。
    至于这点过年的物资，对其他人来说可以称之为横财、暴富；对李副厂长这个老贪来说，都不值得挂在心上。
    这是没人对账、白捡的东西。
    不过，马华提起面粉和猪肉的时候，还是心里多了一个心眼，对食堂叫了一声：“刘姐，您过来，我有事儿！”
    刘岚听见话，有点意外地放下手里面菜，到走廊来。
    “马华，什么事啊？”
    “也没别的事情，请您掌掌眼；我帮秦淮茹买的东西，您说我应该收她多少跑腿的钱？”马华说道。
    刘岚看了一眼这些猪肉和面粉，很是诧异：“她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
    “哪能都是她的？也有别人的；她也就一斤肉，三斤面。”马华嘴里扯着理由。
    刘岚笑了：“这点儿东西，你收什么跑腿钱？不够麻烦的。”
    马华笑着说：“我刚才跟李厂长也说了，李厂长说，跑腿也收辛苦费，怎么也得两毛。”
    “您回家把这事儿告诉李厂长，问问还收不收跑腿费？”
    “嗯，行——”刘岚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拍了马华一下，“你要死呀！我回家找我男人，哪能见到李厂长！”
    刘岚埋怨之后，有点奇怪地看一眼马华，低声道：“马华，你什么意思？在这里提这事儿干什么？”
    马华笑道：“没别的意思，真的是我和李厂长说话，想起你来了就让你过来看看。”
    “刘姐，我可真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跟您开一个玩笑。”
    “您要是感觉不好，我给您和李厂长说一声抱歉，这可不是有意的！”
    刘岚点点头，听着马华说自己和李厂长，心里面还是感觉不自在。
    马华原来不提这事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去我的确要跟老李说说马华今天的奇怪表现，看看他怎么说。
    刘岚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是个每天酗酒的酒蒙子，刘岚经常挨打。
    被李副厂长弄到手之后，因为李副厂长的稍许爱护，刘岚尝到了几分爱情的滋味，因此暗地里把李副厂长看成是自己的男人，私下称他为“老李”。
    虽然刘岚和李副厂长都各有家庭，对刘岚来说，真正的丈夫是“老李”。
    带着几分纳罕不解，刘岚回食堂择菜去了。
    马华感觉自己做的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如果李副厂长还不能领会这里面好意，也未免太对不住他现在的职位，以后多次歪门邪道，每次都全身而退的智商。
    马华提着肉和面粉回了仓库，关上仓库门。
    秦淮茹惊讶看着他左手右手加起来几十斤的“奢侈品”，面粉和猪肉！
    “这东西都是给我的？”
    秦淮茹吃惊。
    “你想什么呢，这是我们家的，都给你，我们家吃什么？”马华说道，“给你三斤肉，五斤面，行不行？”
    “那也行了！够我们家吃两顿饺子了！”秦淮茹欢喜地说道。
    马华挑眉：“对你好不好？”
    “好！”秦淮茹喜滋滋说着。
    马华放下肉和面粉，微微侧脸：“来，你说好不好……”
    因为马华给的东西挺好的，之前两人也不陌生了，秦淮茹没有惺惺作态，半是好笑，半是没好气：“你逮着我这妇女祸害啥啊……”
    过去亲他脸一口：“知道你对我好，行了？”
    “来，搂着腰，再来一回。”马华说。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嘀咕：“真跟两口子似的啊？”
    看看马华的肉和面粉，也没再多说——更多的都让他上手了，这点儿还含糊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双手搂着马华腰，去亲他脸，还没亲到马华已经迅速转脸过来，含住她嘴唇，同时又伸手把她摸了一通。
    好一会儿，秦淮茹才喘过气来，是真的对马华这个家伙无可奈何了。
    怎么一不留神，又被他吃了一通？
    唯一有点奇怪地感觉是，马华说的好像有点正确。
    两人就跟默契似的，特别来劲儿。
    “秦淮茹，你说，我这东西直接给你，让你带回家去……”被秦淮茹再次没好气地推开后，马华慢慢开口说，“是好，还是不好？”
    秦淮茹顿时气的瞪眼：“马华，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你看我敢不敢喊一声，让傻柱来揍你！今天这一会儿，我让你弄了三回，从棒梗他爹死了，我还没让人这么碰过我呢！”
    “这些东西，肯定给你。”
    马华说道：“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三斤肉、五斤面粉，兴许能让贾张氏半天时间不骂你，给你一点好脸色。之后肯定还是会找你的茬、骂你，是不是？”
    “是啊。”秦淮茹无奈，“这种事，我有什么办法？”
    “但要是，你今天带回家一斤肉，明天带回家半斤肉，后天再带回去一斤肉……你是不是在家就不会受委屈？能够清净好些天，安安稳稳过个好年啊？”马华提醒秦淮茹。
    秦淮茹恍然：“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肉我放在哪儿……”
    “今天先给你一斤，你自己心里记着，明天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再给你。”马华说道，“你的东西存在我这里，可以放心，你也能好好过一个安稳的新年。”
    “你说好不好？”

 第六十七章 许大茂的疑云

    先拿一斤肉，好不好？
    听着马华的话，秦淮茹有点犹豫。
    以秦淮茹本心来说，并不愿意让到手的好处放在其他人那里。
    毕竟这时候吃的东西多宝贵，放在别人手里，秦淮茹不放心；只有她拿别人东西的道理，哪有她被别人拿东西的道理？
    但是，马华跟秦淮茹现在的关系，的确跟其他人大不相同。
    而且马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秦淮茹就算是一口气把三斤肉、五斤面都带回家去，贾张氏不还是第二天对她骂骂咧咧吗？对秦淮茹来说，带这么多东西，跟一斤肉有什么区别？
    待遇丝毫没有改变！
    倒是细水长流，天天带回去一点儿，贾张氏至少不骂自己这么厉害，日子反而安稳一点。
    秦淮茹想到这里，犹豫了再犹豫，看向马华：“你可别骗我……”
    “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给你切下来你的三斤肉、分出来五斤面粉，你带走。”马华说道，“我是真想让你少挨骂，少受委屈。”
    秦淮茹听到这里，打量着马华：“那行，你给我切。”
    马华也没犹豫，找了刀来，问秦淮茹，要肥的还是瘦的？
    “瘦的有什么可吃的？还是肥肉香。”秦淮茹说道。
    马华点点头：“行。”
    把偏肥的一块切下来递给秦淮茹，秦淮茹掂量一下，肯定三斤往上只多不少，上面带着白乎乎的油花子，心里面就信了马华不是要耍自己。
    “我再拿个袋子，给你倒面粉……”
    秦淮茹拉住马华，眉眼带笑：“倒啥倒？我还能信不过你？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今天我带一斤肉回去。”
    马华照着她腚打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你当我傻小子啊？再怀疑我，下次非得入了你。”
    秦淮茹听的脸上微微一红：她可是知道，马华的威胁跟别人不一样，说不定真会入了自己。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你这么精明。”
    “好啦，别跟我生气行不行？你是老爷们儿，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较啥真？”
    秦淮茹说了一会儿好话，提着一斤肥肉，也没放过傻柱的饭盒，就要走。
    马华提醒她：“别光想着肥肉，聋老太太给傻柱安排的事情，你别忘给她搅合了！”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秦淮茹说着匆匆而去。
    傻柱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不容有失。
    聋老太太这偷袭，真是防不胜防，必须给她搅合了。
    提着肉，秦淮茹回家之后，就看到贾张氏笑脸：“哎，这肉真肥啊！吃起来肯定香！”
    “今天傻柱这小子有眼力劲儿，给咱们家留这么肥的肉！”
    秦淮茹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说这就对了。
    还没等她轻松，贾张氏又怀疑看向秦淮茹：“你没让他占便宜？”
    秦淮茹无奈：“我能让傻柱占什么便宜？”
    贾张氏一想也是，让秦淮茹赶紧把衣服洗了。
    秦淮茹也正好心里有事儿，提起来衣服就往外走，连忙用水泡上——贾张氏太胖了，出汗都带着很大油脂，再加上闲的屁多，衣服气味特别难闻。
    也就是秦淮茹洗衣服勤快，要不然整个屋里都是贾张氏的那种特殊臭气。
    正洗着衣服，许大茂哼着歌到了中院。
    秦淮茹还没叫他，他先自己停下了脚步，看向马华的小屋。
    就这小破屋，马华那种要啥啥没有的穷小子，愣是娶一个能生养的乡下黄花闺女……我许大茂一表人才，要啥有啥，就跟一个不下蛋的在一起。
    好心情顿时没了。
    “哎，我说秦淮茹，你怎么想的？”许大茂说道，“你这个妹妹嫁给马华这个啥都不是、养活自己都难的人，你也不管管？”
    秦淮茹听见这话，心说你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难怪聋老太太挖你媳妇，马华让我给你家火上浇油……还嘀咕马华跟秦京茹的事情，你这不是自己作吗？
    秦淮茹一副漫不经心模样，搓着衣服：“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别说京茹她不是我亲妹妹，她就算是我亲妹妹，她要嫁给谁，我也管不着。”
    “那是，现在自由恋爱嘛。”
    许大茂说道：“别说没结婚，就是结了婚，再找其他人，只要离婚手续办得干净，那也不能算犯法。”
    “行，你寻思的还挺清楚。”
    秦淮茹心说：接下来，你要能接受，你老婆跟你结了婚还找别人就行。
    “也是，你们俩两口子感情还挺好的……”
    许大茂不屑：“好什么啊？”
    “还不好啊？”秦淮茹笑着说，“前些天打打闹闹，最近娄晓娥还专门给你买双新鞋……”
    许大茂的脸色一僵：他压根就没看见新鞋！
    家里总共鞋子就那些，许大茂可没发现有什么新鞋。
    “你媳妇买的新鞋合脚不合脚？”秦淮茹问道。
    许大茂干笑一声，匆匆回了自己家。
    家里没人，娄晓娥正在聋老太太屋里。
    许大茂立刻翻找起来——新鞋？娄晓娥总不能是提前买好了，给我惊喜？
    找了好半天，没找到，许大茂的心里就有点感觉不妙。
    会不会是给她爸妈买的？
    那要不是，会是给谁买的？
    做一个经常偷腥，善于勾搭女人的人，许大茂本能就往男女方面去想，并且越想越不对劲。
    娄晓娥是个特别好哄的女人，除了有点娇生惯养，不爱干活的毛病，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给许大茂生个儿子。
    往往几句好话，娄晓娥就能高兴半天。
    她可不是擅长说谎、隐藏心思的人，要是买鞋给父母，应该会给许大茂说一声。
    所以，她到底给谁买鞋了？
    一时间，许大茂的脑袋里面反复旋转。
    别说羡慕马华、跟秦京茹搭话了，这一顶绿帽子就把他给弄的在也没有心思干其他的。
    “蛾子，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许大茂压着火气，对聋老太太房子叫道。
    娄晓娥回了家：“怎么回事？阴着脸跟谁欠了你的钱似的。”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买了一双新鞋？给谁了？”许大茂叫道。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转念又想到，马华提醒的事情。
    这件事自己说不清楚，准得挨打！
    幸好，还有聋老太太给她做的保证……

 第六十八章 有意思的马华

    因为马华的提醒，娄晓娥找聋老太太说了一次，也算是心里有底。
    要是再不赶紧说清楚，肯定要受不白之冤，许大茂肯定要打她。
    因此娄晓娥没有迟疑，直接说道：“我的确买了一双鞋，给聋老太太了。聋老太太拿到鞋后，又把鞋给傻柱了。”
    许大茂怒叫一声：“傻柱？”
    “娄晓娥，你他妈敢给傻柱买鞋？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傻柱？”
    抬起手就给了娄晓娥一耳光。
    娄晓娥也委屈，捂着脸说道：“我真不知道聋老太太会把我买的鞋给傻柱啊！”
    许大茂这才发觉聋老太太是个关键，证明娄晓娥是不是说谎，就看她怎么说。
    许大茂立刻到了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您是不是让蛾子给您买了一双鞋？”
    “啊？我听不见！”
    许大茂又是着急又没办法，扯着喉咙叫：“老太太！”
    “您！是不是！让蛾子！买了一双鞋？”
    聋老太太眯着老眼，拄着拐棍，打量着许大茂：“是啊，谁跟你说的？”
    “还真是您！”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您把鞋给谁了？”
    “给柱子啊，他天天给我好吃的，背着我院里院外走，我不疼他疼谁啊？”聋老太太说着，又问许大茂，“是谁告诉你，新鞋的事情？”
    许大茂总感觉聋老太太问这件事，有点奇怪。
    好像要抓贼似的！
    反正许大茂对傻柱、秦淮茹、聋老太太都没好感，索性直接卖了秦淮茹。
    “还能是谁啊，就是秦寡妇呗。”
    许大茂说完，又跟聋老太太说：“您以后别把我们家东西给傻柱！”
    “啊？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又聋了。
    许大茂点点头：“行，您没听见，我跟您也说不着，我回家跟蛾子说去！”
    回到家，许大茂跟娄晓娥说：“你以后不许给聋老太太买任何东西啊，她把你东西给傻柱，我想想就别扭！”
    “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整个四合院，就我跟傻柱不对付，她就找我媳妇买东西，送给傻柱！她怎么不找一大爷、一大妈啊？一大爷、一大妈多孝顺她，她不找他们，找你是什么意思？”
    娄晓娥也算是“犯错”在前，感觉还挺委屈：“我哪想到有这种事？我招谁惹谁了，就挨一个大嘴巴。”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你啊，就是傻呗！”
    “人家骗你，你都不知道咋骗的，还以为人家跟你好！”
    娄晓娥一时间也没话说：“现在事情都清楚了，你打我这一下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许大茂往床上一躺：“打你都是轻的，换别人早把你揍出满脸血来了。”
    “赶紧做饭去！”
    “我不去，”娄晓娥说道，“我头疼，心里正烦呢。”
    两口子，谁看谁都不顺眼。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靠在床边，眼睛半眯着。
    马华那个还没按下去，秦淮茹这个寡妇，也开始捣乱了……真正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秦淮茹捣乱，她倒是一点不意外。
    秦淮茹就靠着傻柱捞好处，任何女的靠近傻柱，她都得赶走。
    这事儿，可有点难办。
    ………………………………………………
    “他怎么说的，你再详细给我说说。”
    下班之后，李副厂长和刘岚两个人跟往常一样约在一起，刘岚说起马华帮秦淮茹买东西，要不要跑腿费的事情。
    李副厂长听完之后，心里面就有了几分猜测，让刘岚重复了一次。
    听到马华特意把刘岚叫过去，又提起秦淮茹、自己和什么跑腿两毛钱的这件事……
    李副厂长眼珠子一转，笑呵呵说道：“对，我是遇上马华，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还真够尊重领导，我说一句话，他就找你说一下。”
    “他是不是暗示我们？”刘岚有点担心，“无缘无故的提这种事情干什么？”
    “应该是没别的事，他也是好心，就是小伙子有点莽撞冒失。”
    李副厂长说道，心里却明白马华的意思。
    什么跑腿费都是假的，就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马华把那些东西给秦淮茹，堵住秦淮茹的口，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这样一来，马华，就是“自己人”了。
    小伙子真不错，尤其是让刘岚传话，刘岚也没弄明白，显然马华还挺会保密。
    能够帮助领导保守秘密，还能把事情做好，马华这小伙子，有点意思。
    再度记下马华这个名字，李副厂长倒是先把疑神疑鬼的刘岚安慰了一番，告诉她马华不会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马华在食堂仓库上班，往后他们没办法去食堂仓库幽会了。
    刘岚这才渐渐放心下来。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职工们都走的差不多了，马华带着两块肉、两袋面从食堂后门离开轧钢厂——这后门就是棒梗溜进轧钢厂的地方，平常用来运送泔水，打水之类的。
    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回到四合院，马华把肉和面粉搬进家里放好。
    回头才看见惊喜不已的秦京茹。
    秦京茹问：“东西怎么这么多？”
    马华简要明了说了一下，最后说道：“有你姐秦淮茹的两斤肉、五斤面粉，我没让她直接带回家去。”
    秦京茹面对这么多东西，本来就欢喜不已，听到马华的话，却是有点疑惑。
    “我姐？她东西怎么没带回家去？”
    马华把自己跟秦淮茹说的理由又重复一次，秦京茹听后倒也没有多想：“这么说也是！”
    “她那婆婆挺不是个东西，今天中午我炖鱼，她又站在门口，骂街说什么忘恩负义白眼狼，吃好吃的也不给她送一碗。”
    “我就给我姐留下她的那份肉和面粉。”
    两口子说完话，秦京茹让马华洗了手脸，对马华又问：“晚上还有鱼，还用不用再炒个肉片？”
    “也没必要。”马华说，“太多也是浪费。”
    等秦京茹端出来晚饭，两人吃了饭，洗脚，马华正准备上床做运动，忽然收到提示。
    【阻止聋老太太阴谋，报酬发放中。】
    报酬发放中……
    马华感应一下，感觉有点奇怪。
    需要现在立刻外出，获取报酬？
    会是什么报酬？不会又是捡钱？

 第六十九章 盘算恩怨

    马华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秦京茹有些意外：“都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马华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
    “你先睡就行。”
    “嗯。”秦京茹也没多问，答应着。
    等马华走了，就躺在马华的枕头上帮他暖被窝。
    马华走出四合院后，沿着大街走了一次，然后奇怪地感觉【报酬发放中】居然还在，好像是需要马华再重新走一次。
    这……刚才不是走过了吗？
    怎么还要走一次？
    马华感觉已经摸透了提示和报酬，结果这一次愣是没明白【报酬】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他走了一次，又走一次，在冬天的寒夜众已经走出汗的时候，就更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报酬呢？在哪儿？
    马华寻思拣了钱，就可以回家抱媳妇滚床了，结果愣是来了这么奇怪地报酬。
    从胡同口到另一边胡同口，马华愣是走了六遍，一点钱也没捡到，也没遇上任何奇遇。
    整个过程十分奇怪……
    如果马华这时候遇上巡防队的人，八成要被逮住询问——现在又没有什么健身观念，没有正当理由乱溜达，肯定要询问的。
    好在【报酬发放】一向是避人耳目、润物无声的方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巧合，或者心血来潮，应该不会让马华处于险地。
    但是这个来回走路的方式，也着实奇怪。
    这能够获得什么【报酬】？
    因为走这么长的路，天上会掉钱？
    马华正想着，忽然感觉衣服有一点紧。
    随后，眼前的提示冒出来。
    【报酬发放成功，你通过锻炼，身体强壮了一些。】
    我通过“锻炼”，身体强壮了？
    这才是报酬！
    马华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的确明显感觉力量大了一些，多了一点肌肉。
    平心而论，马华比较瘦小，家里原来营养又不好，原来可不算多么强壮。
    现在强壮了一点儿，增长格外明显。
    马华也挺满意。
    随着马华获得仓库保管员的工作，吃喝这件事对马华来说已经不是首要解决的事情。
    拥有一个更加健康的身体，的确是一个用钱都难以买到的珍贵报酬。
    回到家里，秦京茹还没睡，看着热气腾腾、带着汗的马华，秦京茹有点好奇。
    “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睡觉。”马华说着话。
    秦京茹点点头，给马华让出暖好的被窝。
    马华笑道：“你去那边多冷？我搂着你暖和暖和。”
    抱在一起，到底是温存了一番，才都睡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去上班。
    今天崔大刚和刘度泽两个采购员买的东西比较平常，而且总量并不多，所以倒是没消耗。
    马华看见秦淮茹。
    秦淮茹小声跟他说：“不许耍赖，今天也是一斤肉。”
    “行。”马华说着话回到家，切了一斤肉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拿着肉，跟傻柱的饭盒一起回家。
    贾张氏却没有高兴，而是狐疑地看着秦淮茹。
    一个寡妇，昨天一块肉，今天一块肉……贾张氏作为也是守寡的过来人，下意识地就提高了警惕。
    寡妇能稳定获得好处的时候，除了傻柱这样的纯冤种之外，那就只剩下跟人睡觉，靠了一个男人。
    贾张氏怀疑秦淮茹有男人了。
    秦淮茹见到贾张氏这一点不高兴、反而冷着脸，十分怀疑的模样，心里一寻思，暗说马华这家伙差点给我挖个坑！
    我天天带回来东西，贾张氏能不怀疑我跟男人睡觉吗？
    转念一想，秦淮茹也是暗暗叫苦：这婆婆这么精明，又不愿意干活，还每月糟蹋家里的钱……不带回来东西，她生气；带回来东西，她又怀疑。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秦淮茹趁着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又跑了一次食堂仓库，跟马华说了自己的烦恼。
    “这样啊……”马华一边说着，一边把秦淮茹搂在怀里。
    秦淮茹也是跟他熟了，因此有点欲应还拒，亲亲摸摸好一会儿。
    两人摸完了，马华才跟秦淮茹说正经的：“你这个婆婆的确很难对付，还剩下一斤肉、五斤面粉，一时间是没办法往你们家带了。”
    “你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给。”
    秦淮茹无奈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又对马华瞪了一眼：“让你占这么大便宜，还不如我从一开始就把东西全带回去。”
    马华跟她逗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才是我伺候你，揉面，和面似的，多么不容易？”
    “到现在，你还没伺候我呢，是你占我便宜！”
    秦淮茹被他这话给弄得哭笑不得：没听说过，这种事是女人占便宜的。
    “我伺候你？我怎么伺候，你看看你摸的那些，男人身上有吗？”
    “其实也有……”马华低声说了一句。
    秦淮茹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谁碰那东西，怪恶心人的……”
    作为农村妇女嫁到城里来，秦淮茹当然不能理解马华说的话，对她来说太颠覆常识了。
    马华也没多说，就跟她逗笑，随口一提。
    对这个时代来说，马华的某些知识太离谱了。
    之后，秦淮茹又叹气：“我是真的拿我婆婆没办法，你说我可怎么办？”
    马华听着秦淮茹的抱怨，心里其实也早就有点想法。
    主要是聋老太太、傻柱三番五次找事儿，欺人太甚，马华之前工作不稳，在四合院立足不稳，才只是阻止他们阴谋、找茬后便先放下。
    现在，马华慢慢把秦淮茹撬过来，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工作也稳定了，终于可以跟他们算算恩怨。
    “你婆婆贾张氏的确应该对付，我可以帮你想个办法。”
    “你去街道办那边反应一下，就说你们家生活困难，请街道办给你婆婆安排一点力所能及的杂活；街道办同志们一向是比较热心的，这件事肯定会帮你们家，到时候你们家就能轻松一点了。”

 第七十章 好心的傻柱

    秦淮茹听见这话，顿时露出一点惧色。
    “你让我去跟街道办说这事情？”
    “等街道办的人走了，我婆婆不得闹出大天来，跟孙猴儿似的？”
    “我是想想都头疼。”
    马华点点头：“你不愿意说，也好办啊，四合院不是有三个大爷吗？你找任何一个大爷，让他反映到街道办，不就行了？”
    秦淮茹直接摆手：“你就别提了。”
    “一大爷最看重孝顺老人，我家里情况他早就知道，除了夸我孝顺，就是想半夜给我送点米面。”
    “二大爷跟我们家有仇，原来二大爷跟我笑嘻嘻说话，我婆婆骂他不怀好意，把他脸给挠花了，从那以后二大爷就跟我们家不对付，别想获得他一点支持。”
    “三大爷，那就是小鬼儿，有好处给你推磨，没好处谁都不认；最关键的是，他胆小怕事，我找他帮忙，他八成最后把我给抖出来，那跟我直接去街道办有什么区别？”
    “那就找一个，口风紧，愿意听你话、帮你忙的人。”
    马华说道。
    秦淮茹看向马华。
    马华无语：“你看我干啥？这麻烦你让我碰？我说的是傻柱。”
    “傻柱？”秦淮茹怔了一下，随后明白，“马华，你真是一肚子坏水儿！”
    “当然是他。”马华说道，“他找我麻烦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当然要报复回来。”
    秦淮茹有点不高兴，推开了马华：“凭良心说，傻柱找你麻烦，还不是因为我和棒梗？我要帮你对付他，也太没良心了。”
    “你现在每天吃他喝他，良心就有了？”马华反问。
    “你好好想想，看上去我们是坑了傻柱；实际上一旦傻柱成功，你婆婆开始工作，你就不用再防备他有什么结婚打算，不用破坏他结婚，不用天天要他吃喝，花他工资。”
    “傻柱是不是最后也能得到好结果？”
    秦淮茹听的都傻眼了，马华这小子嘴里能吐莲花。
    这话反过来说，正过来说，马华都有理；好像还真是为了傻柱好！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秦淮茹放下了心里的愧疚感，决定让傻柱当这个冲锋陷阵的人。
    从仓库走出来，秦淮茹到了食堂后厨。
    傻柱本来正在喝茶水，见到这一幕后，就有点不快：“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来食堂没有来见我，找我要东西，这是找谁去了？
    总不能是食堂仓库的马华那小子？
    秦淮茹到了他跟前，叹了一口气。
    傻柱的满心不快，顿时没有了，只剩下担心：“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愁眉苦脸的？”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日子又过不下去了。”
    “得，我说你这样子呢，今天饭盒我还给你，行不行？”傻柱笑着说道。
    秦淮茹摇摇头：“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弄点面粉？”
    “我也不要。”
    傻柱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以后每个月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再这么低三下四得到处求人。”
    秦淮茹说道。
    傻柱听了这话，笑了笑：“你跟我要东西，都是理所应该的，我也愿意给，这可不算是低三下四。”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这样了，我想改变……”
    傻柱惊讶：“你想怎么改变啊？”
    秦淮茹把婆婆贾张氏好吃懒做，不肯工作，每个月收养老钱，还天天吃止疼片这些事都告诉傻柱。
    然后告诉傻柱，自己要去街道办，请街道办的同志帮忙，给婆婆安排一个工作。
    只要贾张氏能够每个月有点收入，他们一家以后就再也不求人了。
    傻柱听了之后，顿时说道：“你这是不是有点……让老人操心太多了？咱们当晚辈的，哪能逼着长辈去干活？”
    秦淮茹一听，顿时委屈抹泪：“可我婆婆从四十多岁到现在也就五十岁，本来就是工作的年龄；她不工作，还跟我要钱，你说我撑得住撑不住？”
    傻柱见秦淮茹一哭，心里也顿时软了，别管怎么说，秦淮茹的确挺为难的。
    “这么说，倒也是啊……”
    “不过，你那个婆婆可不是好惹的，可泼辣了，四合院三个大爷都不敢跟她计较太多。”
    秦淮茹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哭。
    这一哭，把傻柱哭的心烦意乱，心疼不已。
    过了有一会儿，傻柱一拍桌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帮你办了！”
    秦淮茹闻言，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傻柱除了楞，做事欠考虑，对秦淮茹一家是仁至义尽的。
    如果真能让贾张氏开始工作，秦淮茹一定会用心给傻柱保媒拉纤，介绍一个好媳妇，让他从此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坑他了。
    秦淮茹心中这样暗暗想着。
    当天下午，马华下班的时候，两名街道办工作的同志已经走进了四合院，正在跟四合院三位大爷说话。
    三大爷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一大爷易中海三人都站在街道办同志面前
    “您好，同志！”
    “有什么最新政策吗？我们一定好好贯彻！”刘海中点头哈腰，问道。
    一名街道办同志说道：“的确有点政策，前些天出现了很严重的事件，所以四合院一定要提高警惕，注意观察，有鬼鬼祟祟的陌生人或者不对劲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向街道办汇报。”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海中挺直自己肥胖的身躯，表示自己的决心。
    两名街道办同志又问道：“还有一件事，这个四合院有没有一个姓贾的人家？就是儿子死了，儿媳妇守寡的。”
    “有！”刘海中大声应是，“我这就把她抓来！”
    “不不不，您先别动，我们就是问一问情况。”街道办同志问道，“这家人生活怎么样？困难不困难？”
    易中海回答：“这家人生活的确是很困难的，上有老，下有三个孩子，儿媳妇是接班，工资不多。”
    两个街道办同志点点头。
    看来，来反映问题的，并不是胡说八道。
    “麻烦您带一下路，我们去他家具体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互相看看，都感觉莫名其妙。
    街道办同志，怎么来帮助贾家来了？

 第七十一章 批评易中海

    他们三个大爷都没有反应过问题，街道办同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知道贾家的情况，也不应该这样提出要帮助贾家。
    但是街道办的同志偏偏来了。
    是谁找街道办反映情况了？
    心里面带着奇怪，三位大爷领路到了中院。
    四合院的邻居们或探着头张望，或走出来看热闹，包括傻柱、何雨水、马华、秦京茹、一大妈等等。
    “老嫂子！”
    “在家吗？”到了贾家门口，易中海开口叫道。
    贾张氏打开门，看着外面好几个人，狐疑地打量他们：“你们干什么？有什么事？”
    街道办同志说道：“您好，大妈。”
    “是这样，我们是街道办的，收到群众反映，说你们家情况不太好、生活有困难，过来核实一下。”
    说话的时候，两名街道办同志看着贾张氏身上的肥肉，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这可不像是生活有困难的人能养出来的。
    贾张氏感觉听明白了：“我家要是生活有困难，你们是不是给我们家帮助？”
    街道办同志点头：“要是你们家的确生活困难，我们的确会适当给予帮助。”
    “那就对了。”
    贾张氏说道：“我们家就一个工作的，每个月吃饭都吃不饱，要饿好些天，特别困难。”
    “你们能给我们家多少钱进行帮助？”
    街道办同志看着这个胖到肥头大耳、肚子鼓起来的大妈，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每个月吃饭都吃不饱？要饿好些天？
    您这一身肥肉，可不像是这情况啊！
    还有，怎么就给你家钱啊？想什么美事？
    “大妈，我看您这个情况不像是说的那样……”街道办同志看向易中海，“她说的属实吗？”
    “属实，她家的确就一个上班赚钱的，生活方面的确有些困难。”易中海说道。
    街道办同志听见这说法，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四合院的人也都说她家困难，估计她家的确是困难；她长成这种模样，兴许是因为天生就这样？
    “行，既然四合院的大爷也证明你们家的确困难，那我们街道办就可以认定你们家的确困难。”
    街道办同志说道。
    贾张氏眉开眼笑：“这得给我多少钱啊？十块八块我也不嫌少，百八十块，我也不嫌多……”
    街道办同志被她这话给弄得表情险些绷不住。
    一位同志轻咳一声，说道：“大妈，您今年五十了，是？”
    “对，我五十岁了。”
    “五十岁，还能再工作十年，发光发热呢！给您钱并不是长久之道，真正长久的办法还是给您安排工作。”
    街道办同志说道：“街道办这边有两个工作，一个是糊火柴盒，一个是给鞋帽厂纳鞋底子，您只要每天多多少少的干一点，每个月就可以获得几块钱、甚至十几块钱……”
    贾张氏听的傻眼了：这么个帮助啊？
    居然是让我干活赚钱？
    “你别说了，我不干！”贾张氏冷着脸，叫道。
    街道办两名同志一起看着贾张氏：“您家里不是生活困难吗？您现在也是劳动的年龄，为什么不干工作啊？”
    “我跟您说，街道办这样安排工作，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这样的机会挺难得，您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不干！”贾张氏回答的很坚决。
    这种坚决的态度，让街道办同志都意想不到。
    “您为什么不干？”
    “我就是不敢，我一把年纪了，我凭什么还干活啊！”贾张氏说道。
    “您这可不算是一把年纪，五十岁的岁数，放哪儿都是工作的年龄；您家庭困难，帮您儿媳妇减轻一下生活的压力，这是多好的事情啊？”街道办同志耐心劝说。
    易中海在一旁说道：“同志，老嫂子毕竟是长辈，她儿媳妇孝顺她，也是应该的……”
    两个街道办同志顿时吃惊地看向易中海：“大爷，您这叫什么话啊？”
    “她儿媳妇孝顺是一回事，家庭都困难到这样了，她又不是不能工作，应该给家庭减轻生活压力啊！”
    “总不能让她儿媳妇累坏了，拼了命孝顺她一个有劳动能力的人？”
    易中海见到街道办同志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也有点不敢硬顶，小声说道：“我就是感觉她是老人，子女晚辈不让老人出力工作，这是享福啊……”
    街道办两位同志真是彻底被易中海的话给弄生气了：“您这位大爷，就是这么展开工作啊？”
    “指着五十岁、有劳动能力的人，硬是说老人，让她养老？”
    “她家里都困难的上顿不接下顿了，还孝顺、还享福呢？最大的孝顺和享福，就是一家人吃饱饭！”
    刘海中顿时看到了机会：“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
    “老易一向都有这个毛病，当这个一大爷，是比较不合适的……”
    街道办同志看了一眼刘海中，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对易中海提出警告：“您要是这样当四合院的大爷，绝对不行！”
    “需要你协助管理、调解邻里关系，你自己先偏心，认为不管怎么样都得孝顺老人，不顾年轻人的困难、家庭的困难。”
    “您这样的思想问题很大！易中海同志，我郑重警告你啊，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光是你当不当四合院大爷的事情，我们还要对你严厉的思想教育！”
    易中海不敢说什么了，低声应是。
    刘海中急忙说道：“我一定好好监督他，不让他再犯错误；如果他再犯，我直接去街道办告发他！”
    街道办同志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又看向贾张氏：“大妈，您家庭的情况可不好，还是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您想想，您儿媳妇上班赚钱多辛苦……”
    贾张氏咬着牙，瞪着眼，忽然看见秦淮茹从外面走到中院门口，顿时嚎叫起来。
    “秦淮茹！”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敢告我的状，让我工作！”
    “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顿时浑身一抖，看着这眼看着要吃人一样的狂暴贾张氏，秦淮茹的所有心机都没地方使，因为贾张氏可不会对她有半点心软！

 第七十二章 怒冲傻柱

    贾张氏这一嚎，把两位街道办同志也吓了一跳。
    “大妈，你这是干嘛啊？怎么了这是？”
    “您对您儿媳妇发什么火啊？您儿媳妇养活一家人可不容易……”
    贾张氏跳着脚，浑身肥肉晃动：“不容易？她就是个农村来的赔钱货！把我儿子克死了！”
    “要不是我让她接班轧钢厂的工作，她就得滚回农村去！”
    “全靠我给她一口饭吃，这个贱货还想让我工作！”
    “门也没有！我非得整治她不可！”
    街道办同志到这时候，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妈不仅仅是好吃懒做，还瞧不起人；儿媳妇这么幸苦养家，她吃的白胖，反倒是她给了儿媳妇一口吃的。
    至于克死她儿子，这种话更是迷信。
    “大妈，我请您说话客气一点，谁也克不死谁，咱们国家现在不允许有这种迷信的想法。”
    “这接班也不是您说了算，本来您儿子死了，就是他媳妇应该最有资格决定谁接班；她自己接班，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可不是您让她接班的。”
    “更不是您养活她，是她养活您，您必须得知道您儿媳妇过的不容易。”
    两个街道办同志虽然感觉这个大妈真是极为差劲，但还是尽可能耐着心，劝说贾张氏。
    贾张氏听他们这么说，“咵”地一下坐在门槛上，双脚跟抽疯似的蹬地。
    “哎吆吆！”
    “我不活啦！”
    “我儿媳妇勾结外人来害我呀！”
    “老天爷啊，我这可怎么活啊！东旭啊！你开开眼！你媳妇勾结外人啦！”
    两个街道办同志顿时脸色气的铁青：“大妈！你可不要乱说话！”
    “我们跟你儿媳妇都没见过面，什么勾结不勾结的？我们是来帮助你们家的，你要是胡搅蛮缠，我们可真没办法帮助你们家了。”
    “谁稀罕你们帮了？赶紧滚！”贾张氏拍着地面又嚎：“老贾啊！自从你走了，我在这个四合院，天天受人欺负呀！”
    “你开开眼！”
    两个街道办同志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住了：这是当我们是泥捏的啊，想骂就骂，想污蔑就污蔑？
    “大妈，你的思想问题很严重，我们必须对你提出严肃的批评和教育！你的迷信思想、好吃懒做的行为都是不能允许的！”
    街道办两位同志说道。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贾张氏还是嚎叫，“不要脸的贱货，勾搭外人要害我啊！”
    这杀猪似的声音，让两位街道办同志更是来火：“你这样一直无理取闹，我们也没别的办法！”
    “请你跟我们去街道办，好好谈一谈你的思想问题！”
    这句话说出来，顿时把贾张氏吓了一跳，瞪着两个人。
    要把我带走？
    易中海忍不住说道：“同志，这不合适？有什么事我们四合院自己解决……”
    “你们四合院自己解决？结果养成这种好吃懒做、不劳动的人？你丝毫不帮助真正有困难的人，就知道偏袒这种人。”街道办同志正在火头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疾声厉色，“易中海，你还不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问题，还想再多管这种事？”
    “我看这个四合院，就是从你这里出现了思想问题！”
    易中海也被训的一时间讷讷无言。
    他在四合院内属于德高望重，号召力很强，每次开全院大会，基本都是他最后一锤定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认为理所当然、孝顺老人的事情，居然也会被训斥；尤其是在四合院众人面前，被街道办的人这样训斥，让他感觉有些丢脸。
    就在这时候，傻柱走了过来：“我说，两位同志，你们有点好赖不分啊！”
    “一大爷可是好人，他没什么坏心眼！”
    “还有，张大妈虽然不讲理了点，也不至于就带走教育？一把年纪了，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傻柱站出来了。
    但他站出来的时机、以及说出来的话，险些让秦淮茹眼前一黑。
    这不是帮倒忙吗？
    傻柱为什么帮倒忙？那完全是因为聋老太太、易中海经常对他描述孝顺老人如何天经地义；老人养老享福，儿女受苦受累，这都是儿女的荣誉，儿女是大孝子的证明……
    于是，傻柱养成了这种愚孝的念头，看不得老人受苦受累。
    这也是在食堂的时候，秦淮茹提出让贾张氏工作，傻柱下意识就感觉不好、不赞同的原因。
    后来，秦淮茹一抹泪，他是决定顶上了这件事。
    但是，傻柱是真的不愿意做这种让老人工作、“不孝”的事情。
    纯粹是因为秦淮茹，才去了街道办。
    现在街道办的同志找上门来，傻柱一看事情又要闹大，一大爷这样的“好人”被训了，贾张氏还要被拉去街道办教育。
    这可了不得了！
    傻柱认为，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顺便把大事化小。
    一名街道办的同志看着傻柱：“我说这位同志，你到底什么意思？下午就是你去街道办，反应贾家生活困难，现在又埋怨我们好赖不分？”
    街道办同志一般来说不至于上来就说，谁去街道办说的这件事。
    可是耐不住贾张氏、易中海已经把他们火气给惹起来了，傻柱第一句话居然是说他们“好赖不分”，这可真是没必要给傻柱留脸面了。
    我们好赖不分，你先分分什么叫好赖！
    “嗷！”
    贾张氏直接从门槛上跳起来，嗷嗷叫着冲向傻柱。
    “好你个傻柱！我说你贼眉鼠眼的不安好心！”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来瞎操心？”
    “你让我工作，你有什么坏心眼？是不是想把我累死了，方便你勾引我儿媳妇？”
    贾张氏叫喊着，一低头，顶在傻柱肚子上。
    傻柱倒退两步，贾张氏也没站稳，摔在地上。
    她也不起来了，拍着地面又开始嚎：“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我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啊！”
    傻柱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还跟贾张氏解释：“张大妈，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感觉你们家特困难，才反映了一下情况。”

 第七十三章 马华的提示

    “放你妈的臭骚屁！”
    贾张氏坐在地上，双脚搓地，对着傻柱怒骂起来。
    “傻柱，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就是看上秦淮茹这个贱货，想要讨好她吗？”
    “不是，张大妈，您别生气，我是真感觉你们家有点不容易……”傻柱感觉自己理亏，对贾张氏赔不是。
    没想到他越是赔不是，贾张氏越是感觉自己有理，更是拍着地面嗷嗷大骂。
    贾张氏骂的不像话，两位街道办的同志感觉听不下去，开口说道：“大妈，你这样可不行。你儿媳妇、这四合院的邻居，你这样开口就骂，不尊重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要再继续骂下去，我们叫巡防队过来带你了啊。”
    “没事！没事！”傻柱满脑子都是息事宁人，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我们都是熟人，别说她骂我两句，就算是打我两下，我也不生气！”
    说着话，傻柱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淮茹，对她挤眼示意。
    “你说是不是啊，秦淮茹？”
    是你奶奶个腿儿！
    以后姑奶奶坑死你个傻柱！
    秦淮茹恨的心里咬牙，怎么都没想到，傻柱虽然承担了反映情况这件事；的确没有对任何人露出破绽，但是关键时候，居然又跳出来扯后腿。
    他居然又感觉对不住贾张氏了。
    你这个傻柱，但凡真的为我好，就该让贾张氏不要这么压榨我，让街道办同志好好说服教育她——弄来弄去，你又回过头来说服教育我，还让我完全不反抗、孝顺贾张氏？
    秦淮茹看明白了傻柱的选择，心里面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亲近感觉，吃他喝他拿他骗他的内疚也没了。
    面对傻柱的询问，秦淮茹只要一点头，四合院的邻居在一大爷易中海带领下开始打圆场，哪怕是两个街道办同志在这里，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人家四合院自我消化，咬死了长辈和晚辈打着玩、骂着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街道办能怎么办？
    这么多人都说是这样，街道办也不好办。
    顶多是，两个街道办同志回去后，记住这个四合院里面有一窝子思想陈旧的人，下次开展教育、安排宣传和协管员都要重点关照。
    但是，秦淮茹不想承认啊。
    这当众、当着街道办同志的面承认容易，以后贾张氏再怎么对她，邻居们还会有一个帮忙说公道话的吗？
    所有人都得说——你自己原来承认，她打你骂你都是闹着玩，我们管闲事干嘛？
    傻柱看着秦淮茹，疯狂挤眼：愣着干什么？赶紧承认啊！
    一大爷易中海也看着秦淮茹，等着她承认‘贾张氏打骂就是闹着玩’。
    贾张氏瞪着凶狠的眼睛，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但凡说一个不是，肯定要跟她不算完。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在娄晓娥搀扶下走出来，也在看着秦淮茹、傻柱、坐在地上的贾张氏、街道办的两位同志、四合院的三位大爷。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也都在看着，大部分是看热闹，少部分是有立场。
    都在等着秦淮茹的表态。
    秦淮茹如果表态，贾张氏打骂自己，自己也甘心情愿，街道办同志也没办法说太多，顶多教育教育易中海、贾张氏思想问题。
    秦淮茹如果表态，自己被欺压的很苦，这一切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街道办同志可就真的要出手帮忙了。
    中院角落，背阴小屋前，马华、秦京茹也正看着。
    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说道：“我这傻哥办事儿，怎么前面一截儿跟后面一截儿搭不上？”
    秦京茹莫名看她一眼，心说你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凑到我们两口子跟前干什么？
    马华心说，当然前面和后面搭不上。
    前面是秦淮茹让傻柱办的，后面是傻柱这家伙自作聪明，按照易中海教育的思路去办的。
    这时候，马华见到秦淮茹的脸色变得苦涩，显然这就要张口承认，顺着傻柱、易中海、贾张氏意思说下去。
    为了四合院的和睦，为了“孝顺”老人，承认自己被贾张氏打骂侮辱，都是开玩笑，从没有放在心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淮茹终究不是什么能抗住压力的奇女子——她如果是，也不会被贾张氏拿捏成这样。
    马华心中也是感慨：如此一来，秦淮茹下次要再反抗贾张氏，就更难了。
    就在这时候，马华面前冒出了提示【秦淮茹孤立无援，开口支持她，可获得报酬】。
    马华心说：秦淮茹孤立无援，我开口支持她？
    那我岂不是也跟着被孤立？
    不对，我在四合院，本来就是被孤立、不讨喜啊。
    一大爷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都是对马华看不顺眼，许大茂盯着马华的媳妇秦京茹；二大爷刘海中那就是反复无常，好感不好感毫无意义；三大爷阎埠贵因为没捞到东西，还对马华颇有怨念……
    除了他们之外，四合院真正整天盯着马华的，又有几个人？
    所以，孤立不孤立，没多大意义。
    马华不开口，这些人也不会对马华友好，也还是一样会盯着马华。
    既然如此，马华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我婆婆……”
    秦淮茹张开口说着话，她没有办法、扛不住，只能承认了。
    四合院的这些人，以后朝夕相处、天天相见，她婆婆贾张氏更是每天一个炕上睡觉。
    她躲不了他们，反抗不了他们，只能忍。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声音传来：“傻柱，你自己喜欢犯贱，喜欢让人打骂，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还拉着别人一起承认？”
    秦淮茹怔了一下，满是惊喜地转头看去，看到了马华。
    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自己？
    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摸我身子，难道他……真的这么喜欢我？这么为我着想？
    傻柱顿时恼火起来：“马华！这里有你什么事？”
    “你跳出来捣什么乱？”
    一大爷易中海、聋老太太也是沉着脸，阎埠贵、刘海中等人同样没有好脸。
    贾张氏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马华。
    马华环视他们一圈，心说：我这个任务还真做对了。
    这帮家伙就没一个对我有好感的，我比秦淮茹还孤立无援，这提示任务我不做白不做。

 第七十四章 二大爷上了，二大爷败了

    “傻柱，你倒是好意思说我捣乱。”
    马华对傻柱直接逼问：“我怎么看着是你捣乱啊？”
    “如果不是你捣乱，秦淮茹家情况会变成这样吗？”
    傻柱闻言，顿时卡住到嘴边的话。
    马华说什么，他都敢反驳，唯独这一点他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答应了秦淮茹保密，又感觉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街道办的人来对付贾张氏。
    因为“自知理亏”，所以傻柱一下子倒是哑火了。
    见到马华一句话，就把傻柱给怼的不再说话，秦淮茹暗叫一声好。
    易中海、聋老太太都微微皱眉。
    贾张氏则是“嗷”地一声，又爬起来，试图对着马华冲过来。
    马华立刻拿起门口的煤炉钩子——这东西是小拇指粗的钢筋弯折，专门清理炉膛内炉灰用的，如果打在人身上，抽一下就是一道红印，疼极了。
    “我警告你啊，咱们俩非亲非故，你别想打我也别想骂我。”
    “我跟傻柱那个贱骨头不一样。”
    “你再靠近，我就还手！”
    傻柱大怒：“马华，你嘴里给我干净一点儿！”
    马华没理会他，专心致志盯着贾张氏，防备她冲过来。
    哪怕是马华已经稍微强壮了一些，面对这么大吨位的一个大肉球冲撞，也是必须小心谨慎。
    要不然，这贾张氏野猪似的顶过来，顶结实了，肯定难受半天。
    不过，贾张氏跟野猪还是不同的——野猪有时候挨了猎枪，都会嗷嗷叫着把猎人顶飞，贾张氏狡猾的多，看到马华手里面拿着炉钩子，就担心挨抽，没敢再上前。
    眼看局面僵持住，易中海开口说道：“马华，这件事算是柱子热心肠办了坏事儿，还算情有可原。”
    “整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用得着你出来，跟长辈拿着炉钩子舞刀弄枪的？这不尊重老人，也不符合咱们四合院的文明风范！”
    易中海说完，傻柱跟着赞同：“对，就是，就是！”
    不少邻居，也都因为易中海开口说话默默点头。
    有没有道理，无所谓；易中海手里面票据多，换票据不占小便宜，他们得支持。
    马华见到易中海一言发出，颇多响应的这一幕，却是笑了笑，看向街道办两位同志：“两位同志，你们看见没有？你们是坏事啊！”
    “四合院这位易师傅，说这个傻柱请你们来，是好心办了坏事啊啊。”
    两位街道办同志冷着脸，看着这一幕，没有急着表态。
    他们算是清楚了，这四合院总是文明、和睦、每次往上汇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压根就是假的，全靠着易中海等人对上面汇报一切良好，其实一点儿都不良好。
    现在这四合院内才算是真正的面目揭露出来。
    问题很大，非常陈旧。
    有愚孝的，有封建迷信的……这就是四合院三个大爷配合街道办做的破四旧活动？
    他们自己就是“四旧”。
    易中海见到马华忽然跟街道办同志告状，抓自己话语中的毛病，也是有点慌乱，连忙解释：“同志，您别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就是一时间嘴快，失言了！”
    街道办的同志说道：“你是不是失言，等以后慢慢再说。”
    又问马华：“这位年轻的同志，您是叫马华？”
    “是的，我是叫马华；你们好，街道办的同志！”
    马华过来跟他们握手，手里面没忘了提着炉钩子，提防着贾张氏偷袭。
    “有关于四合院的情况，马华同志您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街道办反应的吗？”
    街道办的同志问道。
    易中海、傻柱、贾张氏、阎埠贵等人就立刻紧张起来。
    他们跟马华可不对付，现在街道办的人明白着不相信易中海，要是马华跟街道办同志说了他们的坏话，那可就真的是糟糕了。
    马华看着众人眼神，笑了笑说道：“要说这个四合院，我其实才刚搬来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月，太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不过，前两天，刘海中师傅找我说过话。”
    “他资格老，知道的多，让他说比我更合适啊。”
    街道办同志有点怀疑，不太确定——主要是被易中海的表现给弄得有点恶心，担心再来一个一丘之貉。
    而且，刘海中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聪明。
    马华对刘海中笑了一下：“刘师傅，今天街道办同志来了。”
    “易师傅有点思想问题掰扯不清楚，你得出来作个证，弄个说明啊。”
    刘海中心说好家伙：我本来打算让你出面作证，结果你自己站出来，让我给你作证？
    你也太积极了！
    别管是怎么作证，反正只要能搬掉易中海的一大爷，自己当上一大爷，那就比什么都强。
    刘海中应声：“好，街道办同志，你们问，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傻柱在一旁已经忍不住，叫道：“我说你们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怎么就讨论一大爷的问题！”
    “不是张大妈跟秦淮茹婆媳两个的事情吗？”
    “一大爷多好的人，没有思想问题！”
    “是这样不假，但是我们想要顺便了解一下四合院现在的情况。”街道办的同志十分不悦地看着他，“这位同志，你有意见吗？”
    “哼！”傻柱不满地偏过头去，嘀咕道：“事儿还真多！”
    街道办两个同志对视一眼，心道：这个易中海，这是买了多少人心？
    随后，街道办同志开始询问刘海中。
    马华跟秦淮茹对视一眼，又立刻各自错开目光，聪明人不必多说什么，谢意自然有。
    可惜的是，刘海中明显不给力，马华送给这么好的机会愣是没抓住重点。
    只见他一开口，就对街道办同志说道：“同志，我认为一大爷易中海存在着很严重的思想错误，将会严重动摇……”
    “您先停下！好了好了！调门不要这么高，咱们都是普通人，先就事论事。”街道办同志连忙喊停。
    这都是什么话，谁请你做报告来了？
    因为刘海中开口就显形，似乎不太聪明，导致他接下来说的话可信度急剧降低，街道办两位同志互相看看，越发感觉事情棘手。
    易中海这个思想老旧的一大爷，在这四合院里面颇有威望。
    他们得回去跟领导说说情况，才可能撤了他。

 第七十五章 又傻眼了

    如果不先教育好易中海这样思想老旧、愚孝的四合院大爷，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个的矛盾，以后还会冒出来，也没办法解决。
    因为，街道办的办事员前脚走，四合院大爷可能后脚就给改了。
    你帮助儿媳妇？四合院大爷阳奉阴违，又开始压制儿媳妇，要儿媳妇孝顺婆婆。
    不仅等于没做事，最后还会收到负面效果。
    这就是街道办两位办事员同志目前感觉棘手的地方。
    马华说话清楚，但是对四合院不熟悉；刘海中对四合院熟悉，说话很不可信；四合院其他人附和易中海的，很不少……
    这种复杂情况下，他们两个办事员没资格做出判断，贸然行动。
    万一弄出事情来，他们是要负责任的。
    不跟上面汇报，他们两个普通办事员，怎么可能调动巡防队，过来带走易中海或者贾张氏？
    贾张氏的确恶心人，易中海的确思想有问题，但是两个街道办的办事员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后，已经对这一次带他们去街道办、顺顺当当解决问题，不抱有希望了。
    带走贾张氏，有人阻拦；教育易中海，也有人阻拦；看易中海刚才说话的模样，还有不少人跟他一条心。
    这个四合院，是一块需要耐心解决的硬骨头。
    他们要回去向上汇报，商议出一个更加妥善的处理办法来。
    “两位同志，我说的怎么样？对你们有帮助吗？”
    刘海中看着两位街道办同志，问道。
    两位同志心说：作用不大，没几句说在重点上。
    “你们四合院的事情看来的确不简单……”街道办同志说道，“易中海，你是存在思想问题的，希望下一次我们再来四合院的时候你能够积极改正，不要再把五十岁的劳动力也归为老人，还动不动就孝顺老人。”
    “养老，不是这种办法。”
    易中海听得出来，街道办同志这语气已经是有所松动，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心里不以为然，表面上却是连连点头：“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我一定好好改正自己的思想问题。”
    两个街道办同志当然不相信他，这种老顽固一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回过头来，请示了上级再好好教育他、收拾他。
    “还有贾张氏……何雨柱反映了你们家情况，你跟你儿媳妇生活的确困难，你最好还是工作，缓解家庭压力。”
    “我不干，我就不干！我在我家不干活，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啊？”贾张氏也是欺软怕硬，发现街道办同志语气缓和，不再训斥自己，也不哭天翻地了，直接叫嚣起来。
    嘿，我这个火！
    两个街道办同志气的不行，但他们毕竟不是民警，不是巡防队，今天过来也只是来帮助困难户的，哪想到遇到贾张氏这种人？
    如果易中海、傻柱等人不阻挠，有三个大爷协助，就算是遇上贾张氏，他们心一横带回街道办也没多大问题。
    可是现在，易中海、傻柱阻挠，并且他们在四合院内好像还挺有声望基础，也没办法把他们全部带走。
    等改天，再跟你们慢慢算……
    两名街道办同志实在不愿意呆下去了，这就要走。
    易中海、傻柱、贾张氏等人都渐渐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才意识到好像机会要从眼前溜走了，急忙开口叫道：“两位同志，我还有情况要反映啊！”
    “易中海他为老不尊，半夜给秦淮茹这个寡妇送东西！”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有点哗然。
    “还有这回事？”
    “一大爷德高望重的，还能做这种事？”
    有人忍不住说道：“二大爷，一大爷心肠好，送点东西怎么了？”
    刘海中说道：“心肠好？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给寡妇送东西？你们寻思寻思这对不对？”
    “易中海但凡是晚上九点之前送东西，我都不会想歪！”
    两个街道办同志停下脚步，心说：还有情况？
    易中海这个四合院大爷，又跟可怜巴巴的那个贾张氏儿媳妇有联系了？
    这可真是一团乱麻……
    易中海皱眉，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向一大妈。
    易中海也顿时会意，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脸色苍白，眼窝比较陷，嘴唇乌青，一副不怎么健康的模样。
    见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一大妈的苍白面容上闪过一股潮红的意味，几乎要郁闷到喷出一股血，偏偏还不能发作。
    “咳！”
    “这事儿，我知道，是我让老易给秦淮茹的。”
    “刘海中，你误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再没有比一大妈这句话，更有说服力了，原来这是一大妈让一大爷送的！
    四合院不少邻居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哎？”
    刘海中傻眼了。
    我好不容易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就这么没了？
    易中海这就过关了？
    两个街道办同志也是分辨不出来这件事真假，只好说一声：“以后别再听风就是雨啦！”
    然后便匆匆离去。
    刘海中怅然若失：这……这就走了啊……
    我都这样了，也没变成一大爷！
    两位街道办同志的离去，并没有让四合院中院的局面变得和缓，而是更加气氛僵硬了。
    易中海先看向刘海中：“老刘，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整天这么大惊小怪……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没影的事！”
    刘海中左右张望，干笑一下，也不跟他道歉认错。
    抬头看见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在人群后面观望，顿时找到借口。
    “我说你们俩小子干什么呢！”
    “都给我滚回家去！”
    说完话，走过去抬起脚来，一个孩子给一脚，推搡着刘光福、刘光天，连打带骂回了后院。
    四合院邻居们看见这一幕，也都忍不住捂嘴直乐。
    易中海又看向傻柱：“还有你，何雨柱！”
    “去街道办反映问题，真亏你想得出来！你跟谁商量了？”
    “你看看今天惹来多大麻烦？幸好咱们四合院团结和睦，街道办同志最后只是批评教育我们。”
    “要是真把老嫂子带去街道办，你心里能安稳吗？”

 第七十六章 点火就跑

    傻柱也是老早就寻思自己做的不太对，听见这话，就对着众人连连欠身，又对贾张氏弯腰道歉。
    “对不住四合院各位街坊邻居！”
    “对不住张大妈！”
    “我是真没想到，这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来到之后这么好赖不分。”
    “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添麻烦了！”
    许大茂顿时起哄：“添麻烦了，还不得揍你？大家伙儿，揍他！”
    四合院邻居们没人响应，傻柱一回头，恶狠狠盯着许大茂。
    “行，许大茂，你别走！”
    “等一会儿我跟你算账！”
    “你说不走，我就不走？你以为你是我儿子，我这么听你的？我偏走！”许大茂吐了下舌头，转身就要走。
    傻柱气急：“你敢占我便宜！我是你老子！”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正闹着，马华已经注意到易中海的目光不善，下一个要敲打的就是自己或者秦淮茹。
    街道办来的两位办事员，显然就是小跑腿儿，这才导致遇上易中海、傻柱这样的阻力，感觉事不可为就先走了。
    但是，这样肯定不是结束；人家回去肯定要汇报事情详细，人家的上级肯定还是要解决四合院的问题。
    现在这个年代的街道办尽心尽力程度，绝对是细致耐心的，极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如此，但这些都是易中海、贾张氏的后续麻烦了。
    目前在四合院内，易中海毫无疑问是“胜利者姿态”，敲打刘海中、训斥傻柱。
    下一步当然是敲打马华、秦淮茹。
    马华眼前的提示【报酬发放中】，马华没有在意，现在也不是时候去领取。
    马华还有两个免灾机会（小），一个免灾机会（中），现在一个都没触发；可想而知，就算是易中海敲打他，也对他没有实质伤害，触发不了免灾机会。
    不过，凭什么让他敲打一通，凭什么让他高高在上？
    “许大茂，你先别回去！”马华叫住许大茂。
    许大茂害怕挨傻柱打，已经准备溜回家去。
    听见马华喊，奇怪地看向马华：“马华，你有什么事儿？”
    傻柱也是不耐烦地喊道：“马华，你小子又有什么事？”
    易中海、聋老太太、娄晓娥、秦淮茹看着马华。
    何雨水、秦京茹也都看着马华。
    阎埠贵和邻居们也都看向马华，心说：好戏还没看完啊？
    马华对许大茂一脸好奇说道：“许大茂，你怎么见了傻柱还跑啊？他应该见了你就跑才对啊。”
    许大茂怔了一下，随后脸色有点不好看：“马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猜得出来，马华大概想说什么了。
    马华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有，他妈的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我媳妇买的鞋给傻柱了这件事？怎么就我自己知道的最晚？
    “我的意思是，傻柱现在穿着你媳妇娄晓娥买的鞋，他见了你，还不得吓得跑？”
    马华话音刚落，整个四合院所有邻居都忍不住惊讶起来。
    那些老娘们、小媳妇更是眼睛发亮——快说说细节！
    没想到啊没想到，整天围着小寡妇转的傻柱，一个不留神，就把许大茂老家给挖了……
    傻柱更是一脸懵逼，低头看看自己脚底下的鞋：“马华，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儿！”
    “我脚上的鞋可不是买的，更不是娄晓娥买的，是聋老太太看我幸苦，亲手给你做的。”
    马华嗤笑：“傻柱，你说这话之前，先想想聋老太太手都抖搂了，还拿不拿的稳针和线？”
    傻柱眨了眨眼，看向聋老太太。
    好像，是有点儿做不出来……
    聋老太太没好气：“行啦，柱子，别看啦！”
    “那双鞋，就是我让蛾子买给我，我送给你的！”
    当着众人面，傻柱直接给弄尴尬了：“老太太，您这也太先斩后奏了？”
    “我是一点不知道，您当初给我的时候，还吹自己手艺好呢，原来是用钱买的？”
    “再说，我也不稀罕穿他们家的鞋！”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对他骂起来：“傻柱，别得了便宜卖乖！”
    “我们家也不稀罕你穿这鞋！你给我脱了！”
    许大茂让傻柱脱鞋。
    傻柱也是干脆利落，直接脱了鞋扔给许大茂，穿着袜子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给你家的鞋！”
    本来事情没说破，许大茂没这样想法。
    现在众目睽睽，傻柱越是这样，许大茂越是不甘心。
    “给我们家的鞋可以，你穿我家的鞋，是不是要给钱？”
    “给钱？我给你两巴掌！”傻柱怒目而视，“我都不知道这鞋是娄晓娥买的！”
    “你不知道就算完了？不知道就把事情过去了？门也没有！”许大茂嚷嚷，“你看看你那双臭脚，袜子上还带着补丁！穿我们家一双鞋，就是毁我们家一双鞋，必须赔钱！”
    傻柱怒道：“你要这么说，我还嫌你们家的鞋脏了我的脚呢？你们家也得赔钱！”
    娄晓娥最委屈，一边扶着聋老太太一边说：“傻柱，你讲理不讲理？”
    马华看着这一幕，对秦淮茹挤了挤眼，转身向着自己房屋走去。
    秦淮茹被他逗的差点笑出来，连忙绷住脸。
    小机灵鬼！点了火就跑！
    易中海却是从刚才就盯上马华了，眼看马华要走，立刻叫住他：“马华！你干什么去？”
    又对傻柱、许大茂、娄晓娥说道：“你们也都别嚷嚷了！本来就是老太太心疼傻柱，托人买双鞋的事情，哪有这么复杂？”
    “娄晓娥，那双鞋多少钱？你说个价；傻柱，你掏钱把那双鞋买回来，以后那就是你的鞋。”
    “这事就这么办了！”
    他这样直接下了决定，快刀斩乱麻，远比刘海中条理分明的多。
    两人为人处世能力的确差距不小。
    傻柱、许大茂、娄晓娥都没有意见，傻柱掏钱，捡回来自己臭鞋，重新穿上：“嘶，地面可真凉！”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马华身上：“现在我再说一下马华的问题。”
    “马华，从刚才开始，你上蹿下跳，明明没有你的事情，你硬是跳出来插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非要看到四合院不能和睦，你才高兴是不是？”

 第七十七章 硬怼一大爷

    易中海对马华的问话，咄咄逼人，大义凛然。
    马华却不是他多年熏陶的傻柱，也不是多年淫威下的许大茂、刘海中，因此根本没被说服，也没被吓住。
    “易师傅，你这话不对？”
    “从刚才到现在，我总共指了三个人。”
    “第一个，我说傻柱给贾家捣乱，这话傻柱自己承认了，你也承认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就有错了？”
    “说起来我跟你们是同一立场，这可不能怪我。”
    你要是能跟我们同一立场，才有鬼了！
    易中海盯着马华：“行，说话真清楚！”
    “你倒是说说，后面两个怎么解释？”
    马华笑道：“那更好解释了。”
    “我刚搬来四合院，对四合院不了解，不了解的事情我不多说。”
    “所以我把对四合院了解的刘海中刘师傅推荐给街道办，这是合情合理？”
    又让他说通了！
    易中海眼皮子一跳，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马华完全就是个沾了油的泥鳅，滑不溜手！
    不用说，第三个，许大茂和傻柱的事情，马华也是“就事论事”……
    没必要再听下去了，这小子滑头，根本抓不住他的错！
    “马华，你不用说了，反正你满嘴里面都是理由！”
    易中海说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说的，我都必须要告诫你。”
    “四合院是一个大家庭，安安稳稳、和和睦睦，十多年没有过小偷小摸，是远近闻名的文明模范；你要是愿意好好呆在四合院，就不要破坏这个大家庭的安稳和睦！”
    “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整个四合院，也容不下两面三刀的人！”
    马华被易中海这句话直接给逗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易师傅，你这个人真幽默。”
    “跟我说反话呢？”
    易中海大怒：“谁跟你说反话？我那句话说的不对？”
    “十多年没有小偷小摸？”
    马华看向阎埠贵：“阎老师的自行车轱辘，是谁偷了？又是谁见到民警上门调查，吓得连夜给还回来？”
    “我家的蜂窝煤，是谁给我毁了？”
    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是谁偷来吃了？”
    “易师傅，你要是不跟我说反话，开玩笑，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难道是真话吗？”
    马华的话说完，阎埠贵和许大茂默默点头。
    易中海的脸色很不好看：“马华！”
    “我警告你，态度端正一点！”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不是你应该盯着一点漏洞乱挑理的！”
    他这么带着怒气一喊，阎埠贵和许大茂两个奸猾的人顿时不敢出声，也不敢点头赞同。
    只剩下马华一个人被易中海警告。
    全院人围观着。
    此时此刻，谁能说“一大爷”不是领导？谁能怀疑一大爷的权威？
    如此领导权威，怎么能不让刘海中羡慕到流口水？
    傻柱也乐了：“嘿，还得是一大爷，马华这小子，没戏唱了！”
    傻柱刚嘀咕完，就只见到马华居然又笑了一声。
    “易中海，你首先要端正的是你自己的态度！”
    “等你自己端正了，才有资格要求我端正态度。”
    易中海的脸色僵住了——足足十多年以来，他作为一大爷几乎战无不胜，就没有在四合院被人这样当众顶撞过！
    马华这样一个才刚结婚的小伙子，就敢对他说这种话？
    不只是易中海没想到，其他人也都没想到。
    傻柱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岔了，不过看看周围的反应，好像又没有听岔。
    阎埠贵、许大茂、贾张氏等众人，都吃惊地看向马华。
    秦淮茹也在看着马华，一时间双眼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个小机灵鬼，这时候的勇气和担当，足以令任何一个四合院的男人都自愧不如——他们谁敢对易中海有一句不礼貌吗？
    秦京茹则是担心地双手紧握，不知所措。
    马华这样，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这个一大爷可不是好惹的。
    “放心，他应该没事。”何雨水伸手拍拍她手臂。
    秦京茹虽然不知道她老是靠近自己家什么意思，这会儿倒是明白不是恶意，点了点头，作为对何雨水的回应。
    易中海回过神来，盯着马华：“你要跟我对着干，打擂台？”
    马华笑道：“没有，就事论事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这又是怎么个就事论事？”易中海喝道，“我易中海到底什么时候需要端正态度？”
    “你来说！你说对了，我把一大爷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做！”
    马华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笑道：“一大爷这个位置就免了，我一个小伙子，就不适合参与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更不适合凭空给自己涨辈分。”
    “至于你的态度为什么需要端正，是刚才街道办同志说的你的思想存在问题，又不是我说的。”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思想问题，人家嘴上说一说就给你放过去，你还能端着一大爷架子吆三喝四？”
    “易师傅，您自己好好寻思寻思，需不需要端正态度？”
    马华说完，直接笑着到了自己家门口，挽住秦京茹手臂回家，关门，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四合院邻居们渐渐散去，易中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脸色微微变化。
    “一大爷，那小子就是放屁！”傻柱大大咧咧地走过来说，“您可不能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易中海点点头，又看到被娄晓娥搀扶着，缓缓走来的聋老太太。
    “不可不防。”聋老太太说道，“中海，你可得小心点儿！”
    “马华这小子说的话不中听，但是他提醒真不是假的。”
    “万一下一次街道办再来，还是感觉你思想有问题，那麻烦可是不小。”
    易中海点点头：“是，老太太，莪知道了。”
    这时候，许大茂看见了娄晓娥，恼火叫道：“蛾子，你干什么去了？回家做饭去！”
    娄晓娥颇为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把聋老太太交给傻柱，跟着许大茂回家了。
    傻柱一抬头，看见何雨水站在马华家门前，也是忍不住叫：“雨水？你在哪儿干什么？”
    “那地方我看着就晦气，你赶紧回家！”

 第七十八章 我听你的

    何雨水呵呵一笑，也没理会傻柱的催促，又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这一对婆媳，可是今天傍晚这一堆事情的起因。
    到现在也算是应该结束了？
    贾张氏也是感觉——本来自己哭天抢地表演正卖力，忽然没有了发挥余地，大家都关注易中海的事了。
    到现在才算是回到正题。
    邻居们大多都已经走了，贾张氏经过刚才一番表演，也是累了。
    她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是不是特别想要我去工作？”
    秦淮茹当然不敢承认。
    她找傻柱，不就是不敢正面对上自己的婆婆吗？
    事发之前就不敢承认，到现在就更更加不敢承认了！
    “没有，妈，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盯着她，回想一下，秦淮茹的确是自从回来就站在中院门口，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找街道办反映情况，惹来麻烦的，是傻柱这小子。
    “我看你也不敢！”
    贾张氏对秦淮茹说了一句话，又盯上了傻柱：“傻柱！你把街道办的人带到我们家来，安排我去工作！你安的什么心？”
    傻柱连忙道歉：“张大妈，我不是跟您道歉了吗？”
    “我是真没有别的意思，我一时糊涂；我这个人就是个糊涂蛋，成了？”
    “不成！”贾张氏大叫，“你得赔偿我们家损失！”
    傻柱有点不情不愿：“我手里可是没钱了，被马华耍了我一次，还欠着一大爷好些钱；我要是再赔钱，我这个年还过不过？”
    “说起来，我虽然做的不对，可也是为了你们家好……”
    “你还敢说？你赔钱不赔钱？”
    贾张氏嚎叫不已。
    “行行行，我赔，我赔！”傻柱无奈，伸手跟易中海借钱，“一大爷借我三块五块的，先把张大妈对付过去。”
    贾张氏一呲牙：“三块五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二十！”
    傻柱瞪眼：“二十？”
    “对，二十！你跟我瞪什么眼啊？再瞪眼三十！”
    傻柱无可奈何，垂头丧气：“嘿，我这倒霉催的！”
    从易中海手里面拿到二十块钱，傻柱先受了易中海、聋老太太一番“教育”：以后做事不能这样莽撞，怎么都得多想想怎么孝顺老人；儿女吃点苦算什么，老人享福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孝顺”就是荣誉啊，就是好啊。
    将钱递给贾张氏，傻柱看向秦淮茹，试图看到秦淮茹赞赏的眼神：怎么样？哥们做的不错？没把你招出来！
    他看到的，却是秦淮茹略带冷意的审视目光。
    好像屠夫在审视一头猪，应该从什么地方下刀方便切割。
    随后，秦淮茹才嫣然一笑。
    这一笑，对傻柱来说可了不得了，跟春天提前来了，看见了花朵绽放似的，不由自主就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不怕眼珠子滚出来，让人当尿泡踩了！”
    贾张氏对傻柱呵斥一声，又对秦淮茹叫嚷：“发那样子给谁看呢！赶紧回家去！”
    秦淮茹跟着贾张氏回了家。
    傻柱悻悻然收回目光，背起聋老太太回了后院，一大爷也是回了自己家。
    四合院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
    回到家后，秦京茹给马华到了热水洗手洗脸——四九城冬天沙尘很大，回家之后肯定要清洗一下，要不然皮肤不好受。
    之后，秦京茹从炉子上端下来热气腾腾的锅。
    上面有熥热的白面馒头，一大盘香喷喷、油汪汪的红烧肉。
    下面是白菜粉条汤。
    秦京茹盛好一人一碗白菜粉条汤，跟马华笑了一下，靠着他坐下，两人靠着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说的是刚才四合院的事情，所有跟马华作对的，秦京茹就判断为坏人，抱怨个不停。
    马华听着她这样表达对自己的亲昵立场，也是不由地感觉温暖。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在乎，是不会这样“喜欢他喜欢的，憎恨他憎恨的”。
    低头又一看，秦京茹光是喝菜汤，根本没吃红烧肉，马华佯装生气：“又来了，是？”
    “咱家肉还有这么多，你省出来给谁吃？给刺猬啊？”
    秦京茹笑道：“刺猬？我不吃它的肉就好了，它还吃肉？”
    转头看刺猬，那胖家伙正滴溜溜瞪着眼睛看自己。
    秦京茹玩心大起，吓唬它：“今晚就把你吃了！”
    胖刺猬默默地缩起身体，团成刺球。
    马华乐的哈哈大笑：“真亏你想得出来，它能听懂了才怪！”
    秦京茹也笑了。
    两人说笑着，吃着饭。
    秦京茹忽然想起一件事：“马华，那个何雨水今天怎么又跑过来了？她跟咱们家关系好吗？”
    “关系也就一般。”马华说道，“主要是她最近刚被亲哥傻柱坑了，没办法结婚；我跟傻柱不对付，她就愿意跟我来往一点。”
    秦京茹点点头：“那行，她下次再来，莪招待她嗑嗑瓜子说说话什么的。”
    又好奇地问：“你今天是帮我姐说话，还是想对付傻柱、易中海他们啊？”
    “主要还是帮你姐说话。”马华说道，“你也看到，你姐缠着咱们要东西有多么烦人，实际上她就被这些人拿着孝顺的名义压迫的有多惨。”
    “明明家庭困难，秦淮茹已经是每月求人，天天抢傻柱饭盒了，贾张氏却有着劳动能力不工作；在易中海、傻柱这些人口中，这居然是一种儿女孝顺，老人享福的荣誉证明。”
    秦京茹点点头：“反正我听你的。”
    “你让帮，我就帮；你不让帮，我就不帮。”
    “嗯，真听话。”马华笑了笑，摸摸她脑袋，“暂时你别帮你姐，我帮她也是隐秘的，还没让人看出来。”
    秦京茹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两人吃过饭，秦京茹收拾碗筷洗刷去了。
    等秦京茹收拾完了，没过一会儿，秦淮茹黑着脸端着空碗来了。
    “棒梗闻见红烧肉味道了，非要吃，我婆婆让我来给你要一碗。”
    “一块我都不给，还要一碗？”马华直接挥手，“你回去，我给不了你！”
    秦淮茹目光闪动：“那你出来说，咱们商量一件事。”

 第七十九章 你来真的？

    有什么话必须出去说？
    当着我的面说不行吗？
    秦京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见马华没解释什么、跟着秦淮茹到了门外，只好先把疑问压在心里。
    秦淮茹和马华站在门口，看看四周无人，秦淮茹的脸色悄悄转变成笑意：“小机灵鬼，今天你的心意，我可记住了。”
    “就光是记住了？”
    马华也笑着问。
    “那还能怎么办？”秦淮茹声音压低，“明天去食堂仓库找你。”
    “行啊，不过……”
    秦淮茹奇怪：“不过什么？”
    “食堂仓库除了搬运食材的，还有俩采购员常去，咱们时间可不充裕。”
    马华说道。
    秦淮茹听后，忍不住伸手打他，一边打一边低声骂：“去你的！”
    “你以为我要跟你干什么啊？还时间不够，你有那么长时间吗？”
    马华一脸无辜：“我的意思是，咱俩说话投机时间不够啊，你想哪儿去了？”
    秦淮茹白他一眼：“我感觉你说话挺讨厌的，不想跟你多说话！”
    “真的啊？”
    “假的！”秦淮茹又拍了马华一下。
    这时候傻柱推开门走出来了，见到秦淮茹正拍打马华，不由地喝彩：“对，秦淮茹，打他！这小子气人！”
    秦淮茹连忙停手，恢复一下沉着脸的表情，朝着自己家返回。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惹你了？我帮你出气？”
    傻柱过来，跟在她旁边问。
    秦淮茹不耐烦：“你管得着吗？”
    傻柱顿时表情讪讪：“还不让问了……”
    抬眼看见秦淮茹碗是空的，傻柱感觉自己明白了，准是要吃的没要来。
    “马华这小子的确不是东西，秦淮茹家这么困难，他也不说帮！”
    傻柱正想跟马华掰扯两句道理，一抬头只见马华回了屋子，已经关上屋门。
    傻柱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屋里面，马华的媳妇秦京茹，那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杀千刀的马华，撬我墙角啊！
    …………………………
    回了屋，马华把胖刺猬的卫生收拾一下，温水给它洗个澡。
    秦京茹在一旁看着，她原来还感觉稀奇，后来马华解释不光是气味什么的，还因为这东西不弄干净了可能生虫子，她也就明白了。
    要说现在的人养东西，讲究这么干净卫生的，还真不多。
    收拾了一下之后，马华并没洗脚睡觉的意思。
    他等着【报酬发放】。
    因为之前马华开口，事实上支持秦淮茹，完成了提示，报酬又在发放中。
    “还不休息吗？我倒水给你洗脚。”秦京茹又对马华问。
    马华微微摇头：“不先洗脚，我一会儿还有事出去。”
    秦京茹张了张口，略有些失落。
    她想问又不敢问，怕问出来什么，不知道怎么办；又怕问不出来什么，马华对她撒谎。
    她最想问的其实是，马华刚才是不是和秦淮茹在外面约好了，一会儿两人滚柴草堆去？
    哦，四九城没有柴草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搞这事情的，那还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也别管地面还是草垛……
    秦京茹听话顺心，可也不傻，从刚才秦淮茹说话想要避着自己，就感觉自己这个堂姐怕是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话，需要避开我，专门跟马华说？
    再结合马华一会儿要外出，那就更像是有问题了。
    不问了，等马华回来，看看他还碰不碰我——要是他累了、不想碰了，那肯定是让秦淮茹偷吃了。
    秦京茹心中默默想着。
    “我先洗脚，给你暖暖被窝。”
    秦京茹说完话，洗了脚，躺在马华枕头上。
    夜色渐渐深沉，马华感觉领取报酬的时间到了，起身关上门到了四合院外。
    从胡同一头走到另一头，马华就知道这一次的报酬又是强身健体一次。
    这倒是也不错。
    领完报酬，马华已经走出一身汗，也算是“经过自己刻苦训练，强身健体”了……
    衣服下肌肉轮廓已经比较分明了，马华原来紧绷的衣服，已经带着明显的不适感。
    以前的衣服，怕是没办法穿了。
    明天还得买衣服去，得买更高一点，更宽松一点。
    马华原来太瘦，穿的衣服都是比较紧窄的，现在这样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
    这身子板儿，揍许大茂这样的肯定足够了；就是跟傻柱比起来，不知道谁更强一点。
    傻柱这家伙不光壮实，还学过点摔跤把式，的确比平常人稍微更能打。
    回到家，马华还没说话，秦京茹从床上坐起来，给他倒了洗脚水，伺候他洗脚上床。
    马华把外面衣服脱了，里面衣服换了一下，对秦京茹说：“我最近可能长了点，得买新衣服。”
    “你明天在四合院找个逛街的伴儿，给我买几身里面穿的衣服，你自己也买一身过年穿的新衣服。”
    “嗯，好！我看娄晓娥整天挺闲的，我喊她陪我行不行？”
    秦京茹问。
    “不行，她太傻了。”马华说道，“你跟她逛街，小心她被人挖了坑，把你也带沟里去。”
    “哦，那我明天问问何雨水有空没有。”秦京茹又说。
    马华点点头：“她倒是还行，聪明多了。”
    两口子钻进暖和的被窝里面，秦京茹依偎着马华，小心地抽动鼻翼，嗅了嗅也没有发现其他味道。
    嗯，没有？
    又试着问马华：“今晚，还来不来？”
    “当然来。”
    马华翻过身去。
    秦京茹是真的困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华出去，不是和秦淮茹做那种事？
    想着想着，身上的疲惫感越来越强，秦京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马华上班跟平时差不多。
    过了中午没多久，秦淮茹来了食堂仓库。
    关上仓库门，马华一伸手，秦淮茹就顺从地解开棉袄口子，让他上上下下地放肆了一回。
    当马华摸索着要解开腰带的时候，秦淮茹才伸手推他。
    “你敢来真的啊？”

 第八十章 小鬼

    马华伸手挑开她护在身前的手。
    “那当然！”
    “都这样了，哪有不让进的？”
    秦淮茹真有点不安了：“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我这心里还没反应过来……再说，你也说了这里会有人来。”
    “要来真的，你让人抓住怎么办？”
    马华笑了笑，伸手扣好腰带：“我昨天说时间不够，你还不信；现在信了？”
    “信了，信了！”
    秦淮茹知道他压住了火，连忙也扣好扣子：“知道你厉害，行了？”
    “那我什么时候真正入了你？”马华直白地问。
    秦淮茹被这话给弄得脸有点红。
    “你要是真想，你就先想个办法帮我对付了我婆婆。”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可更难对付了！”
    马华笑起来：“你婆婆还用我再额外对付？街道办找她这件事，可还没算完呢！”
    “你以为街道办是吃干饭的，就这么没个结果就走了？”
    秦淮茹惊讶：“现在不算完吗？”
    “对，我警告易中海的你也听见了。”马华说道，“昨天街道办两位同志走了，后面肯定商量好了再来；到那时候，你婆婆撒泼、易中海讲歪理，肯定都没有用了！”
    “所以，你也别担心，安心等着。”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秦淮茹问。
    “年前肯定有个结果。”马华说道。
    年前会有结果吗？那倒是还行……
    秦淮茹心中想到。
    回过神来，发觉马华正在用目光打量自己，秦淮茹带着点好笑：“反正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你再等等；真要是我婆婆让街道办拿下，我好好陪你！”
    马华也不着急，回应道：“这话你自己也记住了，到时候我收帐。”
    秦淮茹不由地笑了：“还收帐？”
    “京茹喂不饱你？看把你都饿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走后，马华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马华上前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李副厂长。
    “李厂长，您好！”
    “你好，马华同志。”李副厂长笑吟吟说道，“你在仓库工作的很不错啊，井井有条。”
    “这是我应该做的。”马华回答道。
    李副厂长呵呵笑着，又夸他两句，进了食堂仓库。
    “刚才我看见秦淮茹又上食堂这边来？她是来找你的？”
    “对，是找我的。”马华说道。
    “她现在怎么说？还是想要东西？”
    李副厂长看上去漫不经心地问：“她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贪心啊？”
    马华笑道：“那倒不是，您放心就好，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今天来找我是有别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李副厂长拍了拍他肩膀，“马华同志，我看你非常妥帖，我还是很放心的。”
    “过年前后，我请你吃顿饭，你有空吗？”
    马华顿时说道：“不，哪能您请我？我得去向您拜年！”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你这小同志，太客气啦！”
    “不不不，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一番客套之后，李副厂长也不跟他打官腔：“你要是真有事找我，问刘岚就知道莪的地址了。”
    “努力好好干，过个一年半年，当个二级保管员，也是不难的。”
    马华连忙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工作。
    等李副厂长走了，没多久，崔大刚溜进仓库来：“我说兄弟啊，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马华奇怪：“怎么了，崔哥？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啊？”
    “你有李厂长这份关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崔大刚说道，“你险些让我这小鬼，得罪了城隍啊！”
    “瞧你这夸张的！”
    马华哈哈大笑，也没再具体解释其中缘由，又跟崔大刚称兄道弟一番，两人好像感情多么深厚似的。
    崔大刚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但凡有什么好东西，肯定要给你这个好兄弟留一份，有我的，就有你的！
    快到下班的时候，刘度泽带着酒气来了。
    也是跟崔大刚差不多的意思，马华又应付一通。
    兄弟感情什么的，马华跟崔大刚、刘度泽这样的，也就是互相说说，那有什么真靠得住的交情？
    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马华停下自行车，秦京茹开门说道：“今天我跟雨水把衣服买回来了，你快来试试！”
    何雨水正在家里坐着，跟秦京茹一起聊天，见到马华回来也招呼一声。
    马华点点头，正准备进屋，看见贾家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
    随后，一个白白净净的文静姑娘从贾家走出来，带着礼貌微笑，站在贾家门口跟秦淮茹道别。
    “冉老师，棒梗这孩子的学习，真是有劳您多费心了！”
    “这都是我们作为老师应该做的。”冉秋叶连忙说道，“但是学校方面的确有规定，眼看着棒梗还剩最后一个学期就小学毕业，学费还欠着……”
    秦淮茹叹气说道：“这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家庭条件实在是有限，我尽量再想想办法。”
    “哎，您多费费心。”
    冉秋叶说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告辞离开。
    大约是因为马华的目光，她也看了马华一眼，见到是不认识的人，便收回目光。
    刚走到前院，遇上了傻柱、阎埠贵。
    阎埠贵笑呵呵：“冉老师！”
    冉秋叶停下打招呼：“您好，阎老师。”
    傻柱见到这姑娘文静漂亮，一股书卷气，就有点心动了。
    这样的，要是娶回家去，马华、许大茂他们，不得羡慕的口水都掉下来？
    “三大爷，这位就是冉老师啊？”说完话，又跟冉秋叶自我介绍，“您好，冉老师，我叫何雨柱，职业是厨子……”
    冉秋叶惊讶：“您职业是厨师啊？”
    “我上次见您的时候，您不是在修车铺卖车轱辘？当时说的可不是厨师……”
    冉秋叶也是没那么多心眼，感觉奇怪就直接问出口了。
    她这一问，傻柱才意识到，自己卖车轱辘的时候；刚好一旁自行车坏了的姑娘，就是冉老师，当时没细看。
    这下可糟糕了！
    阎埠贵也是早就怀疑傻柱，但是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
    冉秋叶这么一说，阎埠贵顿时脸色都气青了：“好啊，傻柱！真是你偷我车轱辘拿去卖了！”

 第八十一章 新衣服

    眼看人证都有了，傻柱也不好辩解，只好尴尬地解释：“三大爷，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
    “您当初不是……”
    “我当初怎么了？”阎埠贵恼火叫道，“我当初干什么了，你就偷我车轱辘报复我？”
    “我后来不是换给您了吗？您这大呼小叫的，跟什么似的……”傻柱一边说着，一边看冉秋叶，希望不要给他造成不好的印象。
    阎埠贵见他目光还看着冉秋叶，直接对不知所措的冉秋叶说道：“冉老师，您先回去，咱们改天再聊！”
    “这个傻柱小偷小摸，人品不行；以后您可千万注意，别让这样的人跟您搭话。”
    冉秋叶也正好感觉搭不上话，连忙推着自行车告辞离去。
    “哎，冉老师——”
    傻柱叫了一声，冉秋叶连头都没回，骑上自行车走了。
    一个偷别人车轱辘卖掉的人，显然不是好人，冉秋叶理会这种人干什么？
    等冉秋叶走远，傻柱也恼火了：“三大爷，你拉纤不成，搞破坏倒是一顶一的厉害啊！”
    “没错，你自行车轱辘是我拿了；但我那是吓唬吓唬你，我后来不是又还给你了吗？”
    “上次你就拿着冉老师骗我，今天还当着冉老师的面，直接把我弄成小偷小摸的人。”
    傻柱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三大爷阎埠贵想想自己自行车也的确没受到多大损失，火气倒是没有他这么大了。
    两人吵吵了两句，秦淮茹闻声赶过来，伸手先把傻柱手里面饭盒给夺过去，又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铁公鸡占便宜没够！”
    傻柱气呼呼，背着手回家去了。
    阎埠贵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偷我车轱辘，你怎么不说啊？”
    秦淮茹笑呵呵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您也消消气，傻柱就是这脾气，您也知道，您跟他计较什么？真是犯不上！”
    阎埠贵眼馋地看一眼秦淮茹手里面提的傻柱饭盒，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便宜你拿着，便宜话你说着，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阎埠贵对秦淮茹家天天拿到大饭盒的待遇，早就羡慕不已了！
    秦淮茹回到中院，下一次地看了一眼马华家方向。
    门倒是没关严，刚回家的马华正在洗手洗脸，秦京茹跟何雨水正在屋里说话。
    秦淮茹有点惊讶：傻柱跟马华不共戴天似的，何雨水那丫头，倒是愿意跟马华家亲近。
    “又有好吃的喽！”
    这时候棒梗看见了秦淮茹手里面提着饭盒，欢呼着冲出来，接过饭盒跑回家。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笑骂一句“这孩子！”。
    又看向自家窗户。
    窗户玻璃上，一个肥胖的脸因为太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况而把肥肉压的扁平，正在努力转动眼珠子，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顿时被恶心坏了。
    贾张氏……如果街道办的人不来，自己真就没办法对付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
    “马华，这只刺猬，你准备一直养着？”
    何雨水拿着扫帚，拨了拨团成一团的刺猬，对马华问道。
    马华点点头：“对，养着。”
    “我是感觉没必要吃这种东西，之前我准备让它走，结果它也没有走，干脆就把它养起来了。”
    何雨水笑了笑：“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
    秦京茹说道：“我感觉也是，看着挺好玩的。”
    说着话，见到马华都收拾好了，秦京茹开始准备做晚饭。
    何雨水连忙起身告辞。
    秦京茹连忙挽留：“雨水，你就别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今天逛街可是多亏了你，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你，我都找不到地方买东西！”
    何雨水客气两句，见到秦京茹和马华两人都挽留，也就不再走了。
    “对了，马华，你看看，我跟雨水挑的衣服合适不合适？”
    秦京茹一边做饭，一边说道：“都在床上放着。”
    马华翻看了一下，秋衣秋裤，外套褂子裤子都有两份，裤衩也有两个。
    当着何雨水，马华也只能脱了棉袄，试试外套的大小是不是合适。
    一试之下，马华感觉外套稍微略大一点，穿上略显宽松。
    如果考虑马华的体型身高就这么固定住，那么这个外套有点不太合适。
    但要是考虑到，这个外套其实不是今年冬天穿，而是过了年的春天穿，那应该就是刚刚好。
    又拿起一个外套，马华惊讶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正在切菜，没看到怎么回事。
    何雨水看见了，就过来说道：“你感觉这个外套太大了？”
    “对啊，的确太大了。”马华说道，“就是里面穿棉袄的？”
    何雨水笑道：“对，就是里面穿毛衣、穿棉袄的。”
    “马华你是在外工作的，以后常年穿的板正点儿，别人才能看得起；要是穿棉袄，外面没有板正的外套，人家就不会尊重你。”
    说着话，示意马华穿上棉袄，试试这件号码更大的外套。
    马华穿好之后，活动活动手臂：“还真不错——”
    正说着，何雨水过来伸手帮他扣好扣子：“这样呢？”
    “扣好扣子感觉紧不紧？”
    额……马华看着这姑娘低着头认真给自己扣扣子，问自己衣服紧不紧，发梢的清香都在眼前飘着。
    自己媳妇在一旁切菜。
    一瞬间有点莫名的错觉。
    不过随后又收回自己的错觉，让自己归于平静，这件事还真的要“思无邪”。
    “到也还行，松紧合适。”马华说着，解开扣子脱下了外套，“多谢你了，雨水，京茹她毕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
    “幸好有你带着她，才能买到这么可心的衣服。”
    马华说完，又打量一眼家里：“你们俩买东西了没？”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买，暂时也没有要买的东西。”何雨水说道。
    秦京茹切好了菜，回头看向马华：“马华，我感觉我衣服够穿的，就不用再买了。”
    “够穿什么啊？大过年的，小孩子都得换一身新衣服，你拿着以前的衣服对付算怎么回事？”马华说道，“等休息的时候，我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
    秦京茹还想再说什么，马华却是没让她再说。
    秦京茹也只好答应下来。
    毕竟有外人在，秦京茹可不能不给马华面子，让人家笑话自家男人管不住家。
    何雨水倒是一点笑话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托着下巴说道：“哎，要不是我那个亲哥，我现在也差不多出嫁啦……你们俩这日子过的多好啊，相亲相爱的。”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有。”
    “光是马华他照顾莪赚钱养家，我什么都不懂，看见什么就做点什么，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水跟她说话，除了感慨马华家过的好之外，也是颇有点自怨自艾。
    “要说起来，其实我嫁出去也未必能太顺心。”
    “那李爱国事儿真不少，而且特别严格，我哥这边稍微风吹草动，他就不愿意跟我结婚了……真要是有感情基础，哪有这样的事情？”
    何雨水这话也只能他自己抱怨，秦京茹跟着附和两句。
    马华连附和都不附和——比家务事更难判断的，就是男女间的感情事，这就是一堆荷尔蒙催化出来的烂账，很难分清楚谁对谁错，到底感情有多少。
    哪怕是口口声声说我恨他，你跟着骂他一句，她却记恨上你……这种完全无逻辑的东西，在听取别人感情故事的时候，往往是现实。
    过了一会儿，饭菜好了，马华、秦京茹、何雨水三人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何雨水便回家了。
    刚出门，就听见易中海招呼她：“雨水，你怎么上他家去了？”
    “哦，一大爷，秦京茹今天请我帮忙，留我吃晚饭了。”何雨水解释。
    “你注意点儿。”易中海说道。
    “行，一大爷，我知道了！”何雨水满口答应着，回了自己屋子。

 第八十二章 杨厂长的询问

    送走何雨水后，秦京茹收拾好碗筷，看向马华。
    “今天还有事外出吗？”
    “还是现在就洗脚？”
    马华说道：“今天没有别的事情了，洗脚睡觉。”
    秦京茹便哼着欢快的曲调，兑好了水，伺候马华洗脚。
    等洗过脚后，马华搂住她：“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没什么……”秦京茹眼睛转了转，“你在家，我们就能多呆一会儿，我就高兴。”
    马华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我今天奖励你一点儿好不好？”
    秦京茹不解：“怎么奖励？”
    “今天你在上面。”
    说着话，马华去了束缚，交给秦京茹一些赶海的技巧，让她当一个赶海的姑娘。
    海水翻涌上来的时候，沙滩上总会出现很多海鲜，这就是大海慷慨的馈赠。
    秦京茹需要牢牢的夹起，才能够将海鲜征服。
    幸好，此刻光线不错，潮水尚未完全褪去。
    她迅捷有力地上前，在摸鱼专家马华的指点下，不断用力挖掘。
    在这种努力之下，赤红色的乌龟都瞪大了眼睛，为这个初学乍练的少女惊人天赋而感觉惊叹。
    不久之后，秦京茹欢喜地向着马华表示，自己已经学会了。
    马华欣慰地拍拍她，闭上了眼睛：开始正式赶海。
    于是，秦京茹乘着风，踏着浪，摇曳着，起伏着。
    如同风中的花朵。
    最后，满载而归，装满了容器。
    参加了劳动，学会了赶海，今天真是有意义的一天……
    马华都要给秦京茹的学习精神，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
    “太羞人了……”
    秦京茹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地说。
    随后说了两句话，秦京茹困倦不已地打个呵欠：“对了，你别忘了试试我买的秋裤……”
    说完之后，秦京茹便沉沉睡着。
    马华试了试秋裤，算是刚刚好，也休息了。
    第二天，马华上班刚到轧钢厂门口，杨厂长开口叫住他。
    “马华，你等一下去我办公室。”
    “是，杨厂长。”马华答应了。
    进了轧钢厂，把自行车放好，就到杨厂长的办公室前面等候。
    杨厂长也很快到了办公室，打开门，让马华进来。
    “最近你工作调动了一下？”
    “是的，杨厂长。原来是食堂帮厨，现在是食堂仓库的保管员。”马华说道。
    “工作怎么调动的？”杨厂长问。
    “因为食堂的做饭师傅何雨柱说，不能在食堂后厨看见我，对我意见很大，食堂的王主任给我安排的。”
    马华说道。
    杨厂长有点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何雨柱老是想对我说一说食堂的情况，还把自己舌头给咬了，原来就是想要把你调走。”
    “你们是因为什么有的矛盾？”
    马华正想说，杨厂长又抬起手来：“过去的矛盾不必说了，现在你换了工作岗位，和他还有矛盾吗？”
    马华说道：“我们工作基本上一天不见面，连话都说不上，因此是不会影响彼此工作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厂长点点头，“都是在一个工厂工作的同志，我还是希望同志们能够有兄弟一般的坚定感情，而不是互相争斗。”
    “马华，我今天找你来，问你工作调动算是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结婚了？”
    马华点点头：“是，杨厂长，我结婚了。”
    “之前跟你说，让你结婚的时候找我换房子，不要住那个小屋子，你怎么没来？”杨厂长审视着马华问。
    马华便解释道：“杨厂长，这小房子换大房子，谁都想。”
    “可关键是我年龄小，工作年龄短，本来就不太应该获得分房子，有一个小房子就已经十分幸运；再说如果有大房子，杨厂长您早就应该说了，之前没有现在应该也不会有。”
    “我刚得到小房子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冒出来大房子，给我分配？就算是现在有一批房子分配，论各方面的资格，我也很难排得上号，只有一个结婚需要用房。”
    “我思来想去，自己实在没资格再来找领导要求更好的房子；也不应该给领导添麻烦，所以就没有再来麻烦您。”
    杨厂长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神色。
    “难为你小小年纪，工作平凡，却能够把位置摆正，对自身情况有一个清晰准确的认识，有这样的觉悟。”
    稍微停顿一下，又说道：“你说的没错。”
    “轧钢厂如果有好房子、大房子，我直接分配给你，这是不合适的；而且，也的确没有合适的房子。”
    “是，杨厂长，我理解您的难处。”马华说道。
    “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莪感觉还是比较可信的，”
    杨厂长说道：“你搬去四合院也有一段时间了，街坊邻居的人际关系都搞清楚了？”
    “嗯，都清楚了。”马华回答道。
    杨厂长点点头：“那就好，跟我说说四合院的情况。”
    马华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话题兜兜转转，怎么到了这里？
    杨厂长看来不光是问自己的工作、结婚用房，还有别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迟疑，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说出来：“四合院是清朝时期的遗留，分为前、后、中三院，内有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人，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占据一多半，也有其他单位分配来的。”
    “前院有红星小学的老师阎埠贵一家人……”
    “中院有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炊事员何雨柱，我们厂工伤身亡的贾东旭家属也在中院，我和媳妇也在中院……”
    “后院有咱们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放映员许大茂、还有一位聋老太太……”
    杨厂长听他描述各家各户的情况，点点头，低声自语：
    “易中海、贾张氏、何雨柱……也就是说，情况主要发生在中院……”
    回过神来，见到马华的目光好奇，杨厂长也没隐瞒他：“因为四合院里面多是轧钢厂的家属和工人，街道办的苏主任找我反映了一下情况，看看这件事是轧钢厂办，还是街道办来办。”
    “就是前天你们四合院经历了不小的风波，吵闹不休。”
    “主要矛盾点就在于两个人，一个是贾张氏——这个人是贾东旭的母亲，对？”
    “是的，杨厂长。”马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街道办对贾张氏撒泼、易中海拥有错误思想与声望这件事，比马华想象的还要看重！
    “贾张氏，年仅五十却不参加劳动，压迫儿媳妇上交养老钱，并且对儿媳妇经常打骂；她儿媳妇就是咱们厂的女工秦淮茹。”
    “有这回事吗？”
    杨厂长对马华问。
    马华点头：“杨厂长，的确有这回事。”
    “而且据我所知，贾张氏是从四十多岁开始每月索要养老钱，那时候她就已经不工作了。”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顶班，本来就比正常的工人收入要差，贾张氏和下面三个孩子更是都需要她这微薄的工资养活。”
    杨厂长听的直皱眉：“这样艰苦的情况，要过日子可不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还是坚定认为，一定要孝顺贾张氏，不能让贾张氏这个长辈去工作？”
    马华点点头。
    杨厂长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闹！纯粹是胡闹！”
    “人都快饿死了，他还要讲究孝顺！这是什么不人道的封建思想！”
    “这个易中海，必须好好教育思想！”

 第八十三章 我妹妹？

    从马华口中确定情况属实之后，杨厂长被易中海表现出来的思想状况给激怒了。
    他是真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面，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居然就存在这种陈腐不堪的思想。
    压住怒火之后，杨厂长没有再跟马华说什么，让马华回去仓库工作。
    马华走后，杨厂长拿起转盘电话，对照着电话簿号码拨通了街道办。
    “您好，是苏主任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杨承志。”
    “哦，您好您好，杨厂长！您打电话来，是因为四合院的的事情吗？”
    “对，是的，经过我的初步询问，我们厂的职工易中海的确是存在严重的思想问题，这是我们轧钢厂工作方面的失职；我的意思是，他的问题我们轧钢厂会严肃对待处理，一定会让他从工作上、生活上都认识到错误。”杨厂长快言快语地说道。
    电话对面的苏主任也明白了杨厂长是什么意思：“这样也好，咱们算是分工合作了。”
    “只要易中海不从中阻挠，我们街道办帮助生活困难的群众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一个撒泼的妇女，我们不是不能够对付。”
    “嗯，那就有劳你们了，”杨厂长说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惭愧，出现工人的家属生活困难的情况，就是我们轧钢厂工作不够耐心细致。”
    街道办的苏主任劝道：“杨厂长不必这样考虑，出现易中海这样欺上瞒下，封建愚孝思想的人，谁都难免被蒙混。”
    “现在纠正他们的错误还不晚。”
    “对，现在纠正错误还不晚。”杨厂长也赞同说道。
    放下电话，杨厂长叫来政教处的人，说了易中海的思想问题。
    政教处的人听完之后，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将易中海从车间带到政教处，专门教育他的思想问题。
    易中海从一开始还很自信：我行的正坐得端，与人为善，从来不参与任何乱七八糟的讨论，只是个安心工作的老百姓，我能有什么思想问题。
    等政教处把问题摆出来，易中海就直接懵了：“同志，这四合院的生活问题，你们也管啊？”
    “再说，孝顺老人有什么错？”
    “孝顺老人没什么错，但是你作为四合院的协管人员，让四五十岁的人作为老人养老，不工作，鼓吹这是老人享福，儿女就应该这样孝顺，造成别人家生活困难，这就是错误了！”
    “到现在，你还不肯认错？”
    政教处人员喝问。
    易中海更是惊讶：“这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这么……”
    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我只不过是让人孝顺，我犯什么大错了？
    别管心里怎么想，易中海到底是选择好汉不吃眼前亏，口中连忙保证自己知道错误了，一定会好好改正错误。
    政教处人员把他教育了半天时间，让他写一份思想改过报告。
    易中海心中暗道：“这可算是对付过去了，只要写完这份报告，就好了。”
    这是谁啊，来轧钢厂这里告我的状？
    会是谁呢？
    易中海的脑海中冒出来三个身影。
    嫌疑最大的，就是前天让易中海端正态度的马华。
    其次是一直以来想要把易中海取而代之的刘海中。
    许大茂的可能也有，但是并不大；这小子也够坏的，搞歪门邪道有一套……
    “我今天回家去写，明天我来交给您？”
    “等明天干什么？”政教处人员奇怪看向他，“今天写，今天就给我看；写的可以，明天的教育就可以往前走，写的不可以，还得继续写。”
    易中海霍然站起，发出一声惊叫：“啊？”
    “啊什么啊？你嚷嚷什么？”
    “同志，我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一定好好把这个思想报告写好，这样还不行吗？”
    “怎么明天还要继续教育？我车间里面还有工作呢。”
    易中海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在刚才之前，他一直以为今天这就算是结束，只要交一篇思想报告糊弄事就完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寻找嫌疑人，准备想办法让告发自己的人在四合院变得臭不可闻、人人喊打。
    怎么也没想到轧钢厂政教处这里居然跟自己来真的！
    怎么一天不算完，还有明天？明天不算完，是不是还有后天？
    这谁能耗得起啊？
    持续两天、三天，他易中海的威望和名誉就是极大的打击——被工厂政教处拉去连续谈话，你说你是好人，谁信啊？
    “你现在最大的工作，就是把你的思想给弄明白了。”政教处的人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正确认识什么叫做中年人，什么叫做老年人，什么叫做真正的孝顺，什么时候再考虑你的工作。”
    易中海没有办法，只好连忙表态：“同志，我是真的知道错误了……”
    “你自己说了不算。”
    政教处的人说道。
    天色漆黑的时候，易中海回到了家，双眼无神。
    “哎，一大爷，你可回来了！”
    “秦淮茹说你让政教处的人喊去有事情，有什么事情啊？”
    傻柱上门来关心。
    见到傻柱主动上门关心，易中海心里面也是略感温暖，把事情跟一大妈和傻柱一说，傻柱顿时腾地一下来了火。
    “准是马华这小子！”
    “除了这小子满肚子坏水，没别人！”
    说着话就要出去找马华算账。
    “行了，柱子，先别冲动，我也摸不准是谁干的这件事。”易中海说道，“再说，莪们又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说是他？”
    “就算是他，他也不能承认。”
    傻柱愤愤不已：“我早晚收拾他，这小子就是个害群之马！他比许大茂还不是个东西！”
    一大妈在旁边叹气：“你说你管闲事管的……人家贾家还没怎么样，你先遭殃了。”
    一大爷看她一眼：“这四合院的事情，能是闲事吗？”
    一大妈默然，不说话了。
    傻柱从一大爷家出来，转头看向马华家，越看越不顺眼。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有点耳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又好像有些年没有听过了。
    是谁的声音？是谁在笑？马华家还有我认识的人？
    傻柱歪着头大惑不解，走到自己家，寻思好一会儿，忽然走出门口，对隔壁喊：“雨水？雨水！”
    隔壁没有反应。
    傻柱的脸黑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我妹妹何雨水！
    快步跑到马华家门口，傻柱对里面叫道：“何雨水，你在不在？”
    “在啊，我吃饭呢，哥你有什么事？”
    何雨水说完之后，好像跟马华说着什么话，又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
    傻柱听着，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你给我出来！回家！”
    “我吃完饭就走啊，你总得让我吃完饭？”何雨水回应道。
    “吃什么吃！”
    傻柱叫喊道：“他就是个卑鄙小人！以后你不许跟他家来往！”
    话音刚落，门口打开，一杯热水浇在傻柱身上。
    傻柱气急败坏叫道：“你干什么，马华！”
    秦京茹冷冷打量着他：“睁开你的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傻柱叫道：“秦京茹，你凭什么拿水泼我？”
    “你跑我家门口，骂我家男人，我还不拿水泼你？你再骂街试试？我还用蜂窝煤烧你呢！”秦京茹瞪着眼说道。
    傻柱拿手指了指她：“我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说！”
    对着屋里面叫道：“何雨水，你给我回家去！”
    “还有马华，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得把你这个卑鄙小人弄个现形不可！”
    “有种的别躲在女人后面！”
    马华迈步走出来，打量一下傻柱：“傻柱，没完了？”
    “看来你是真想跟我斗一斗？嘴里嚷嚷什么呢？”
    傻柱直接就叫出来：“马华，你是不是告发了一大爷，让一大爷今天一天都被政教处的教育思想？”
    马华直接撇嘴：“蠢货！”
    傻柱顿时眼珠子都红了：“你说什么？”
    “我为什么去告发易中海？要说我最讨厌谁，应该是最讨厌你？要说去告发，就凭我掌握你的情况，我一告一个准。”马华不屑地说道，“我连你这么欠抽的傻柱，十拿九稳的，都没有去告发，我告发易中海干什么？”
    傻柱被马华的反问给问住了。
    是啊，马华跟自己是死对头，他要是告发肯定先告发自己。
    就凭傻柱私自带厨房的菜，更加证据确凿，后果严重。
    他连自己都没告发，和易中海更没有这么大的仇怨，更不会告发……
    “你妹妹在这里吃顿饭，你嗷嗷叫着前来骂街，傻柱，你可真是傻到家了！”
    马华冷笑着说道。
    “我们家稀罕你家这顿饭吗？我们家不稀罕！”傻柱立刻回嘴。
    “说得好！”何雨水探出头来，“哥，你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让我回家吃啊？”
    傻柱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家里，没吃的。
    何雨水缩回头去：“敢情回家也没吃的，那你喊我干什么？我还是先吃饱饭。”
    “哥，你别担心了，我吃饱饭就回去！”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四合院邻居们都看着，更加恼羞成怒：“小丫头，不知好歹，你就吃！”
    说完话，甩手回了自己屋。

 第八十四章 咸鱼风波

    随着傻柱回屋，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陆续都收回看热闹的目光。
    马华、秦京茹、何雨水都回到屋里继续吃饭。
    今天晚上是馒头，萝卜炒猪肉，因为马华之前带回来的肉在屋内不好放置太久，这炒菜就放的多一点。
    因此显得格外香，油水格外多。
    一边吃，何雨水还一边点评她哥傻柱：“就是太直来直往，缺心眼了。”
    “看着他为人不错，但是只要碰上一大爷、秦淮茹，他真就是稀里糊涂就顺着别人心思，把事情办成了别人想让他办的模样。”
    “他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出来，还感觉自己做了多么光明的事情。”
    马华笑了笑，说道：“寻思这些也很难改变情况，还不如说说咱们自己的事情。”
    “明天我带京茹去买衣服，雨水你去不去？”
    “明天我可去不成，还有工作呢。”何雨水说到这里，羡慕地看着秦京茹，“京茹，你的命可真好，你看看马华把你疼的，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马华，你不用给我买新衣服，我都说了……”
    “你之前给我买的时候，如果把自己衣服也买了，我还用这样？”马华说道，“大过年的连个新衣服都没有，你这不是乱省钱吗？”
    秦京茹带着笑，小声说道：“我这不是感觉，没这个必要嘛。”
    “怎么没这个必要？我看就是有这个必要。”马华说道，拍拍她手臂。
    秦京茹一笑，给马华夹肉吃。
    何雨水的笑容渐渐凝固，咬了一口馒头，感觉齁人，还噎的难受。
    哎，要是我哥没这么多事，我现在也已经在婆家，跟丈夫享受美好婚后生活了。
    匆忙吃过饭，何雨水帮着秦京茹收拾了碗筷，两人一起洗洗刷刷，之后何雨水便回去休息了。
    之后秦京茹把盆里腌了几天的咸鱼拿出来，挂在屋檐下面。
    两口子洗过脚，上床安歇。
    一大早，马华就被提示给吵醒了。
    【贾张氏让棒梗来偷你家咸鱼，阻止他们，可获得报酬】
    昨天晚上刚挂上的咸鱼，你就偷啊？
    胆子是真的大！
    马华悄悄起床，秦京茹顿时也醒了：“马华，几点了？我睡过头了？”
    “我今天不去上班，哪有睡过头？继续睡你的。”
    “哦。”秦京茹答应着，看见马华穿衣服起床，自己也睡不着了。
    两人都穿好衣服，马华悄悄打开门缝。
    就看到对面的贾张氏正对着棒梗比划自己门口这边。
    随后棒梗拿了一个竹竿子，满是欢喜地跑过来。
    咸鱼挂的太高他够不到，必须要竹竿子给戳下来才能偷走。
    秦京茹也看明白了，生气说道：“好啊，他们家真是不怀好意！咱们刚晾出去的咸鱼，这就要偷？”
    “这可是白天！”
    “别着急。”马华说道，“过两天，贾张氏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今天先吓唬吓唬他们。”
    说话间，棒梗已经到了门口，拿着竹竿子去戳咸鱼。
    就在这时候，马华忽然拉开门，喝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生大喊，顿时吓得棒梗扔了竹竿子就跑，跑了两步，脚底下一滑，骨碌摔倒在地。
    贾家对面的门“咣当”一下关上。
    贾张氏这是要表明——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面跟我没有关系。
    随后，也就两秒钟，门“哐次”又打开。
    贾张氏一脸惊讶和恼火：“哎哟，我的宝贝大孙子哎！”
    “你怎么摔到了？谁欺负你了？”
    马华看着这老婆子表演，心说这演技也是老戏骨啊——谁说这贾张氏只能当癞皮狗，耍无赖？
    这反咬一口，演技也是毫无破绽。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多了红通通一块，一脸恼火地指向马华。
    “哎呀，杀千刀的马华，一大清早就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
    “你不得好死啊你！”
    贾张氏嚎叫起来。
    这一叫，顿时易中海、傻柱、秦淮茹、何雨水和中院的邻居们都凑过来。
    许大茂也从后院跑过来，嘿嘿说阴阳话：“你们中院真热闹，嘿，天天有戏看！”
    易中海沉着脸看着马华：“马华，你好歹是个大人，都结婚了，就这么对一个小孩子？大清早的欺负小孩子玩？”
    傻柱更是撸袖子：“马华，你今天要不说出来个道理，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秦淮茹也是皱着眉看着马华，心说你怎么回事？
    咱们都快好上了，你打我儿子干啥？
    马华冷笑：“行了，你们几个就别给我急着定罪了！你们只听贾张氏说话，她嘴里面有几句能相信的？”
    “骂街撒泼她在行，其余的事情，她敢说，你们敢信？”
    “老嫂子是我们四合院二十年的老邻居了，我们不信她，还能相信你？”易中海直接说道。
    马华直接怼他：“你先把你自己态度给端正了再说！”
    “怪不得街道办同志让你好好改正思想，这话都不分对错好歹了！我跟贾张氏什么都没说，你就相信她不相信我，开始拉偏手。”
    “你怎么不说你跟贾张氏好，你就相信她呢？”
    “你这样人，也配当四合院的协管员？”
    易中海哪想到马华这么敢说，毫不留脸面，手掌一抖：“你……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莪什么时候跟她好？”
    “你能血口喷我，我就能血口喷你！”马华冷冷说道，“是你们先不讲理的，你们不跟我讲道理，我也不跟你们讲道理。”
    “马华，我看你小子欠抽——”傻柱叫道。
    马华根本不慌：“怎么，你也跟贾张氏好上了？”
    贾张氏、傻柱、易中海和四合院众人都傻眼了。
    这小子是真敢说啊。
    傻柱回过神来，脸都血红了：“你他妈说的是人话不？张大妈是我的长辈！”
    “那得先问你们，你们干的是人事不？”
    马华反问：“到现在你们但凡跟我说一点道理，讲一讲经过，不对我喊打喊杀，我也不会骂你们这么难听！”
    “贾张氏指着我家门口，让棒梗拿着竹竿子来偷我家咸鱼，到现在这俩个跟受了委屈似的，你们就信啊？”
    “一群傻逼！”
    马华一通大骂，感觉出了气就回家去，直接关上门。
    反正马华痛快了，出气了，让他们不好受去；继续留下骂架，反而更加不痛快，也不可能分出输赢胜负。
    易中海气的手哆嗦。
    四合院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大白天、当众，把他和贾张氏这种“长辈”直接骂成傻逼的猖狂之徒！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啦！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这个马华收拾了！
    要不然，整个四合院还得了吗？谁还孝顺老人啊？如果四合院的人都不孝顺老人，他易中海这种无儿无女的人，以后只会更加晚景凄凉！
    “哎吆，杀千刀的马华啊，你这个——”
    贾张氏挨了一通骂，多了两个“相好”易中海和傻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咧开嘴开始大声嚎叫。
    秦淮茹却是心烦意乱，叫住她。
    她对贾张氏名誉，着实不怎么关心，对她真是烦透了；只是出于畏惧，表面上敬重。
    “妈，您先等一下，我问一下棒梗。”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你奶奶怎么跟你说的？”
    贾张氏一看不好，急忙深受阻拦：“秦淮茹，你安的什么心！有你这么问孩子的吗？”
    “有什么回家不能说啊？非得在这里问？”
    “你以为你是审贼啊！”
    这话一出，易中海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回屋去了。
    这老嫂子，还是一样的脾气。
    这就是说，鼓动棒梗偷鱼这件事，就是真的。
    四合院邻居们也都看出来贾张氏做贼心虚，渐渐散了：难怪你们挨骂，偷人家的鱼，你不得挨骂嘛？
    许大茂也打个呵欠回家去，一大清早有戏看，还挺满足的。
    见到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秦淮茹小声跟贾张氏说道：“妈，你怎么能教棒梗去偷人家鱼呢？”
    贾张氏眼睛一瞪：“我吃他家的鱼怎么了？我吃他家鱼是瞧得起他家！”
    “秦京茹这个没良心的农村赔钱货，白眼狼！”
    “自从嫁到城里来，天天大鱼大肉，一碗都没给我送过！你说这多气人啊！”
    “还有她男人马华，最不是个东西！”
    傻柱走过来点头：“对对，他就不是个东西！”
    “这里面有你什么事？”贾张氏瞪着他，又打量他一眼，“你往后离我远点！”
    “噗嗤！”
    秦淮茹本来正生气，直接一下子破功，笑出声来。
    何雨水隔着老远笑得前仰后合，上不来气：“哈哈哈哈哈！”

 第八十五章 对贾张氏的教育

    贾张氏的神奇反应，把秦淮茹、何雨水都给惹的笑了。
    傻柱更是脸色发黑，目瞪口呆：“张大妈……您……您这叫什么话？”
    “您总不能以为马华那小子说的混账话是真的？”
    我是有多瞎，才会看得上你啊？
    你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啊？也太离谱了一点？
    贾张氏才不管傻柱怎么想，反正有借口让傻柱离贾家远一点，她心里也舒坦。
    这事情解释不清，傻柱弄了个一脸窝囊，悻悻然回家。
    我疯了我，会对张大妈有想法？
    等他走后，贾张氏又对着马华家方向，跳着脚骂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条臭咸鱼当什么宝贝！”
    还没骂几句，三个街道办的同志，跟着两个巡防队的人员来了。
    见到他们，贾张氏立刻住口，想要溜回家去。
    “您看，骂街的就是那个贾张氏，她不做劳动、无事生非，而且非常泼辣。”一名街道办的同志对这一次领头的街道办副主任低声说道。
    领头的街道办副主任本来还准备调查一下，这迎面看见贾张氏如此品行，也就不需要调查多少了。
    “您好，大妈，我们是街道办的。”
    “上次有人反映你们家生活困难，到现在没有解决是？”
    贾张氏急忙叫道：“没有！我们家生活一点都不困难，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回家关上门，
    棒梗也溜回家去。
    秦淮茹倒是没跑，而是心里一动：马华说的街道办会再来算账的，果然来了。
    街道办的人上前对贾张氏说：“大妈，你不用急着走。”
    “我们是真心来帮助你们家解决生活困难的。”
    “我们家没有生活困难，不用你们好心！”贾张氏叫道。
    街道办申同志说道：“就算你没有生活困难，应该参加工作的还是要参加工作……不可能让你继续在家坐着什么都不做，光坐着享福，这是绝不可能的。”
    “我们街道办不能让你们这种生活困难的家庭，还闲的无所事事，压迫你儿媳妇。”
    “还是上次那两个工作，大妈，你愿意干哪种工作？”
    “我哪种工作也不干！我在家享福，碍着你们什么事了？用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贾张氏嚎叫着关上门。
    街道办的同志们笑了笑，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们为什么一大清早来四合院？
    就是今天一天时间都是要耗在这里的，他们准备好了，有耐心。
    贾张氏关上门不要紧，街道办的同志继续不急不慢，耐心劝说。
    秦淮茹开门回家，街道办的同志也跟着进了贾家站在贾张氏面前进行说服教育。
    不到半个小时，贾张氏就爆发了，嚎叫着往外冲。
    两个巡防队的队员拦住她：“大妈，你还不能走。”
    “我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得着吗？”
    街道办的同志说话也很冷静：“你不管去哪儿，都得接受街道办的教育，必须要扭转改正你的错误思想，才能改变你们家生活困难的情况。”
    “还有天理吗？”
    贾张氏哭喊起来：“苍天啊，老贾啊，开开眼！”
    这一喊，四合院的邻居都没几个看热闹的，最近两天贾张氏嚎的太频繁，事不关己的情况下，人家都快失去兴趣了。
    易中海、傻柱都打开门，见到贾家的这一幕，都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问清楚了之后，傻柱就嘀咕：“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人家老人享福，你们插什么手？”
    易中海说道：“街道办的各位领导同志，我认为这件事没必要——”
    他还没说完，街道办的同志就奇怪地看向他：“你们轧钢厂不是已经开始对你思想教育了吗？你就这个思想教育成果啊？”
    “看来我们街道办还得好好跟轧钢厂反应一下，对于贾张氏这件事，你仍然敢乱插手，仍然保有顽固的思想！”
    “啊？”
    易中海惊讶了：“我的事情，是街道办告诉轧钢厂的？”
    “当然了，你毕竟是轧钢厂的工人，我们询问了一下轧钢厂，决定由轧钢厂教育你，我们街道办教育贾张氏。”街道办同志说到这里，打量着易中海，露出冷笑，“看来你在轧钢厂接受教育，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不着急，你慢慢继续接受思想教育。”
    易中海听完这些话，只感觉兜头一盆凉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板。
    如果是马华、刘海中这样的人举报他，他有的是信心和他们斗下去；但是，如果是街道办和轧钢厂，他能跟谁斗？
    这么一点儿事情，怎么就这么较真？
    易中海迅速意识到，自己坚决不能再小看这件事，必须见风使舵了——之前不以为然，易中海是真的感觉这种小事顶多是有小人作怪，最后肯定还是要不了了之。
    现在，街道办和轧钢厂都是要把这事情当作一件正经事来办，真的要思想改造教育易中海和贾张氏。
    易中海唯一的出路，那就是立刻坚决、顺从地接受改造，赶紧结束这一切。
    越不肯服输，吃的苦头只会越大。
    因此，易中海迅速改变了说法，笑呵呵看向街道办的同志：“您说得对，我肯定是学习还不够深刻。”
    “我这就上班去，接受深刻的教育。”
    “你们忙着。”
    说完话，易中海回家略作收拾，直接去轧钢厂。
    他这态度变化，看在傻柱眼里，傻柱大惑不解：一大爷这就怕了？
    秦淮茹则是暗暗欣喜：一大爷怕了，街道办同志在这里很坚定地要教育贾张氏，这件事只怕真的要成了！
    压在自己头顶上的一座大山，终于要搬开了？
    贾张氏见到易中海走了，也是心里有点慌。
    这帮孙子来真的？
    易中海在轧钢厂接受教育，我在四合院这里，这几个人跟苍蝇似的绕着我，反反复复说服教育我。
    这可怎么办好？
    “哎呀，老天爷啊！老贾啊！东旭啊！”
    “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啦！”
    贾张氏嚎叫不停，街道办的同志也不着急，就等着她嚎。
    反正屋内屋外都有人，看见她就开始劝说。
    她要撒泼也有足够的人手。
    傻柱见到这阵势，也是感觉难办：这街道办来真的，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心里面倒是挺高兴，说了一句“上班”，赶紧去上班了。
    傻柱也是连忙上班去了。
    马华跟秦京茹吃过早饭，出去买衣服。
    出门的时候，看到街道办的人跟几个金刚似的，围绕着贾张氏做工作，贾张氏兴许是骂累了，一脸的生无可恋模样。
    【报酬发放中】
    今天阻止贾张氏、棒梗的报酬，还在发放中。
    应该不是强身健体，而是比较直接的钱财利益。
    马华家的钱财倒是也的确不太多了，比不上强身健体，倒也不错。
    带着这个想法，马华跟秦京茹买过衣服，逛了逛街。
    正逛着街，领取报酬的感觉来了。
    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孩子如同泥鳅一样越过人群窜过来，在他身后，一个大约五十多岁、保养颇好的妇女焦急地伸手叫：“抓小偷啊！”
    马华一伸手拽住那瘦小的小孩子，把他手里面拿的挎包夺过来。
    那小孩子一回头，露出凶狠的模样，另一只手里面滑出来一个刀片，朝着马华割过来。
    马华见此一幕，也是吃了一惊，抬起脚来毫不留情，把这个小偷踹出去两米远。
    这小孩子跟滚地葫芦似的打了个转，爬起来就跑没影了。
    秦京茹惊讶说道：“这小孩子好凶啊！”
    “的确有点凶。”
    马华点点头，把挎包递给那个神色焦急的中年妇女：“您看看，东西少没少？”
    那中年妇女接过去看了一眼，点了点里面的东西，露出感激神色：“谢谢您，小同志！”
    “这个包里面有对莪个人很重要的东西，我应该向您表示感谢！”
    说着话，掏出来几张大团结递给马华。

 第八十六章 乾隆御览之宝

    马华伸手帮忙抓小偷，固然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操。
    但这个中年妇女当面就这么掏钱，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就跟马华专门图钱似的。
    马华也有点犹豫。
    这么就收下钱来，好像不合适……
    但要是不收，是不是这一次【报酬】就错过了？
    感受一下，【报酬】好像指的不是这几十块钱，马华便也就不再犹豫：“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您不必给我钱，我就是刚好遇上了，谈钱就太不合适了。”
    那中年妇女也怔了一下，连忙收回钱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只不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表达我的感谢之意！”
    “我绝对没有用钱来侮辱您的意思！”
    连声道歉之后，又邀请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去自己家做客。
    马华推让了一下，因为感觉到【报酬】就在这件事上，终究也没有坚决推辞。
    跟着这位中年妇女，走到了一排大楼前面。
    这排大楼是专门为了迎接归国人员、知识分子，而兴建的。
    此时此刻，他们还是很受重视的，各方面的待遇都很优渥；每月工资就能达到一百多，甚至两百多。
    马华、秦京茹跟着中年妇女到了一扇门前，一个抱着地瓜啃着、披散头发的姑娘露出头来：“妈，您怎么才回来，给我带回好吃的没有——”
    随后，这姑娘看见了跟在母亲身后的马华、秦京茹，脸色顿时渐渐发红，说话声音也变小了：“来客人了，妈你也不说一声。”
    匆忙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中年妇女笑了一声：“我女儿，冉秋叶……一把年纪了，也没点儿女孩家模样，到现在还没出嫁。”
    “妈！你别说了！”屋子里面传出冉秋叶的声音。
    马华的嘴角微微抽搐，心说这算不算女人都会骗人？
    冉秋叶在外面，知性优雅，温柔大方，说话文文静静的。
    在自己家，披散着头发啃地瓜吃，还跟母亲要好吃的，完全是个娇惯女——看来，别管是什么样的姑娘，在家和在外面都是肯定有落差。
    要是在家也文文静静，端着架子，那的确也挺累。
    “老冉，我回来了！”
    “今天东西差点丢了，多亏遇上这两位同志，你快出来谢谢他们！”
    “今天要请两位同志在我们家吃饭……”
    说着话，招呼马华和秦京茹进门，一个戴着眼镜的学者从书房走出来，连忙说欢迎和感谢。
    略显尴尬的客套后，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
    冉教授夫妇是从国外归来的，文化的根是在国内的。
    他的国学方面不能用涵养好不好来形容，而是从小是私塾，后来上新式学校，一直没放弃过这方面的文化继承。
    马华虽然不知道最后会得到什么【报酬】，但是并不妨碍他对于冉教授的请教询问。
    “冉教授，我看您悬挂了不少名人字画，对于字画应该是很有研究的。”
    “听说论起来书法，都推王羲之，王羲之的字画在收藏中占有什么地位？”
    冉教授解释道：“王羲之，王右军……的确他的书法最富盛名，潇洒出风尘，笔精妙入神。”
    他显然对王羲之颇有研究，谈论起来滔滔不绝，从李白的诗、方孝孺的点评，还有历朝历代王羲之作品的去向都基本上有所了解。
    秦京茹听的有些懵，她文化知识不高，对这些动辄诗歌、雅称代号，直接听的跟天书似的。
    马华倒是因为经历过互联网时代“博而不精”的冲击，啥都有所耳闻，啥都可以跟着扯犊子两句，其实啥都不专业……对冉教授的讲述听的津津有味。
    他这么认真听，冉教授就更来劲了。
    两人一直到冉秋叶母亲端上来饭菜的时候，冉教授才颇为不舍的收起话题：“马华，你这小伙子很喜欢学习啊。”
    “如果不是你已经参加工作，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这方面的知识。”
    “行了，行了，吃饭。”
    冉秋叶的母亲打断他的话，又对冉秋叶的房间喊道：“秋叶，出来吃饭！”
    “妈，我不饿。”冉秋叶不好意思地回应。
    “吃地瓜吃饱了？还得吃饭啊！你还没出来跟客人见见面呢，你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冉秋叶母亲招呼着，扎好了头发，温柔文静的冉秋叶只好走出来：“你们好，多谢你们帮助我妈。”
    “您不必客气，冉老师。”
    马华说道。
    “马华，你认识秋叶啊？”
    “嗯，之前在四合院，有个叫贾梗的孩子没交学费，冉老师去收学费……”
    马华这么一说，冉秋叶也恍然：“您是贾梗那个四合院的！”
    这就更有了话题，熟悉起来。
    一顿饭吃完之后，冉秋叶一家也没有跟马华、秦京茹再过分客气。
    倒是马华又跟冉教授谈论起来王羲之的书法作品：“冉教授，照您这么说，世界上已经不存在王羲之的真迹？”
    “对，时间太久了，书画作品没办法保存。”冉教授说道。
    “那王羲之书法的摹本……”
    “唐代摹本也已经是极度稀少，凤毛麟角，跟真迹没有任何区别了！”冉教授说道。
    “那摹本的价格，会有多高？”马华问道。
    冉教授摇了摇头：“不好估价，论起来珍惜程度，绝对是无上的珍宝，若是物质充裕的时候，那价格相比能够震动社会，数万、数十万，乃至于百万都有可能。”
    “但眼下如今的情况……”
    言外之意，已经不用再说。
    私人手中压根就不会有这么多钱，你怎么可能卖出高价呢？谁能高价买你的稀世珍宝？
    马华惊讶不已，忽然意识到，手中的王羲之平安帖摹本，可能是一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巨大的巨额财富。
    自己因为不了解古董收藏方面的知识，下意识以为真迹才值钱，摹本不值钱，所以心目里面对平安帖摹本的期许也不过就是值个二百块钱。
    现在看来，是真的误解了。
    又聊了一会儿天，马华、秦京茹告辞离开。
    冉教授叫住他，快步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马华，这是咱们谈的投机，我给你的礼物。”
    “你可不能推辞！”
    马华郑重接受下来，这才和秦京茹从冉家告辞离去。
    【报酬发放成功，乾隆御览之宝印玺一件】
    嗯？
    怎么是这个玩意儿？
    马华差点停下脚步，心说：就是那个传说中专门毁灭传世名作，堪称最强最碍眼印章的东西？
    打开盒子一看，到没有想象中那么巨大、碍眼，收进盒子里面，整个盒子也就巴掌大小。
    马华对于收藏不怎么擅长，现在回去问冉教授，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显然也不合适。
    不过，马华也知道以前的一些段子——乾隆乱盖印章，破坏书画留白是一个恶习，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有着一、两千个印玺，属于所有皇帝中印玺最多的。
    这样一想，兴许这个“乾隆御览之宝”的价值也不是太高？
    算了，先留着。
    “这东西，不许跟任何人声张，”马华告诉秦京茹，“这是以前的古董，私人收藏不是太好；但是还挺值钱，交出去又有点太亏。”
    秦京茹点点头：“哦哦，我知道了！”
    又颇有点苦恼地说：“马华，之前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听得我差点睡着了。”
    马华笑了笑：“没听明白也没关系，他说的一大半我也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听得懂，我们家有一件东西还挺值钱的。”
    “这就够了。”
    “哦。”秦京茹又点了点头。
    马华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回到四合院，已经下午三点。
    几位街道办同志笑呵呵的，还在贾家“劝说教育”贾张氏。
    当街道办同志开始抽出来时间，认真解决贾张氏这个问题的时候。
    贾张氏是真的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痛苦——这“教育”也太难熬了？
    到底啥时候能结束！

 第八十七章 贾张氏要被带走了

    马华和秦京茹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痛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概也许，最初的源头，是马华给秦淮茹出了个主意，秦淮茹鼓动了傻柱实行，这才引发了街道办现在的关注。
    但是这距离马华最初出主意，已经是太远的事情了，谁都不可能想到马华跟这件事还有什么关系。
    马华和秦京茹回家又试了试衣服，秦京茹美滋滋穿着新衣服绕着镜子转了两圈，搂着马华胳膊，飞快亲他一口。
    “你对我真好！”
    马华自然是揽着她又温存起来。
    小两口甜甜蜜蜜良久，秦京茹开始做晚饭的时候，外面各家各户工作的，也都陆续下班了。
    “街道办的领导们还在，您各位工作可太仔细，太上心了！”
    刘海中点头哈腰，停在中院，陪着街道办同志们说话，不断口中加油叫好。
    要换了平时，贾张氏准得骂他；现在贾张氏是真的双目无神，一脸崩溃，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
    许大茂见到街道办的同志还在，也是啧啧称奇：“这是真较上劲了！”
    中院的易中海看到这一幕，脚步不敢停留，匆匆就回了自己家。
    别人不知道思想教育是什么滋味，他可太知道了。
    今天又是一天，一点工作没碰，全是思想教育和认真总结思想报告。
    易中海已经难受的要命，偏偏这还远远不算完——哪怕他现在表现的无比乖巧，全方位赞同政教处同志的话，人家至少还得让他学习三天！
    想想还有三天时间，不断反思自己错误，不断自己从自己身上找出思想错误，写在报告里面，易中海是浑身都不自在。
    当他自己都顾不上自己的时候，还能再多管闲事，去顾贾张氏？
    再者说，如果不是贾张氏的事情，引发了街道办认为他易中海有思想问题，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易中海是真的不敢再去碰贾张氏这一摊子破事了！
    经过两天的学习，易中海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街道办、轧钢厂的想法最大的差别在那里；人家不是不允许有孝顺思想，而是不允许四五十岁这种劳动力摆出老人的架势，开始不劳动，压迫下面的年轻人进行盲目的孝顺。
    易中海心里面会不会改正，那是另外一回事；明白了症结所在，不断朝着这方向，不断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肯定改”，他还是懂的。
    刚在家呆了一会儿，傻柱闯进一大爷家。
    “一大爷，您就这样看着啊？”
    “街道办的那几个家伙这是干什么？对张大妈足足审问了一天啊！有这么干事的吗？”
    傻柱看见张大妈这个“老人”受苦，感觉看不下去了，他本身还颇有点正义、善良——只不过他自己都没发觉，似乎有点歪。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我都在轧钢厂被严肃批评教育了，自身难保，我还能顾得上谁啊？”
    “还有柱子，这件事可是最开始你惹出来的！到现在你还说我看着，你自己不也是只能看着吗？”
    傻柱恼火：“那我跟他们拼了？”
    一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这傻小子！你去拼命，我以后养老可怎么办？
    “你这孩子真成傻柱了？”
    “街道办在四合院足足磨了一天时间，还把我通知给轧钢厂，这是真来了劲，一定要解决了老嫂子这件事。”
    “人家现在绝对准备好了，你敢去，人家就敢抓你！”
    傻柱苦恼：“那可怎么办？”
    “没办法，人家一认真，咱们就只能顺着来；咱们能跟人家对着干吗？现在整个四九城，谁家婚丧嫁娶还能摆席面、请吹喇叭的？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易中海耐心劝说傻柱。
    傻柱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您要这么说，倒也是。”
    “咱们都是平头百姓，还能怎么办……”
    正说着，又听见院子里面贾张氏嚎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要害我啊！”
    “易中海！易中海，你这个王八操的，赶紧出来救我啊！”
    “我不能被他们抓走！”
    怎么又抓人呢？
    易中海、傻柱两人想不透，连忙冲出去一看，只见秦淮茹手足无措站在家门口，几个街道办的人围着嚎叫的贾张氏，刘海中在一旁抹着汗珠子，紧张兮兮地叫：“别叫她跑了，别叫她跑了！”
    整个场面跟“杀年猪”差不多。
    易中海、傻柱都过去，开口问道：“同志，这怎么回事啊？”
    街道办同志冷笑一声：“易中海，又来管闲事儿？”
    易中海顿时被噎住，不敢说话了。
    傻柱开口道：“我不是一大爷，也不是什么人，我就是个普通邻居，我问一问怎么回事，这总可以了？”
    “这个张大妈又哭又叫，怪可怜人的，我们作为邻居关心关心总可以了？”
    “可以啊。”街道办同志说，“虽然你最初跟我们反应贾家生活困难，后来又表示不希望我们解决贾家生活困难，但是你想问，我还是跟你说明白。”
    “经过一天的说服教育，贾张氏还是有一定的进步的，但是还不够。”
    “她尚且没有认识到劳动改变生活的重要意义。”
    “所以，莪们认为有必要继续进行教育，不可半途而废；请她去街道办住上两三天，进行一个短期的思想教育，让她能够尽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今天折腾一天，明天不来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仅仅是贾张氏的教育不到位，也是我们自己思想出现了懈怠，这是不可能的。”
    街道办的同志这么一说，傻柱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一堆话，都是有道理，怎么最后却是这样一个傻柱感觉不合适的结果？
    “同志，张大妈作为一个老人……”
    “不是老人，是中年人，有足够劳动能力的中年人。”街道办同志强调，“你们四合院有些人，把长辈当作‘天’供奉着，这是不合适的。”
    “尤其是这种还有劳动能力的中年人，家庭困难的情况下，还是不出去劳动，解决家庭困难，这种行为也是不对的。”
    “男女平等，婆媳平等，家庭内部不可以出现剥削行为，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学习这方面的思想！”
    傻柱没话说了，易中海对他使个眼色：先别管了！这事情，我们管不了！
    街道办的人见到没人说什么了，一挥手，两个身强力壮的巡防队队员架起来贾张氏：“走，贾张氏，咱们的思想教育，一天不行，那就再持续几天。”
    “今天一天时间，你既然油盐不进，我们就有必要把思想工作继续下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干活！我身上有病啊！”
    贾张氏疯狂挣扎着双脚乱踹，往地上不断拼命出溜。
    她越是这样，街道办的人越是坚定带走她的决心。
    “撒泼？撒泼越狠，教育时间越长，不信治不住你！”
    一个街道办同志低声跟副主任说了一句：“她说她有病，咱们问问她儿媳妇？”
    副主任点点头。
    街道办同志便对秦淮茹问道：“贾张氏身上有病吗？”
    “她也算是有病……就是每天吃几片止疼药，不吃就睡不着觉，浑身难受，哎吆哎吆喊疼。”秦淮茹说道，“大夫都说了，不让她吃这么多，她说不吃就浑身难受。”
    秦淮茹的话，令街道办副主任、街道办同志都吓了一跳。
    “你没开玩笑？”
    秦淮茹不解：“同志，这事情，我开什么玩笑？”
    街道办副主任心说：你要没开玩笑，事情可闹大了！
    你们四合院愣是冒出来一个药物成瘾的！
    这是多大的工作遗漏和失误？
    想到这里，又盯着易中海看一眼——这个协管员，可把我们差点害苦了！这种人，你都敢瞒着不报啊？

 第八十八章 这么美？

    距离全面消灭瘾君子，已经有十多年了。
    冷不防自己街道办辖区冒出来一个药物成瘾的。
    你说这有多刺激？
    这要是往上一捅，街道办主任、副主任的履历上，都成什么了？
    说真的，领队来的街道办副主任，这会儿杀气都快冒出来了。
    咬着牙压下火，装作若无其事：“行了，这个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
    “算不上什么大病。”
    “赶紧回街道办！”
    他招呼着，街道办、巡防队的人一起配合，拉着嚎叫不已的贾张氏渐渐远去。
    贾张氏叫喊自己有病没有用，骂傻柱告发他、骂秦淮茹不孝顺她、骂刘海中当狗腿子、骂易中海不是个东西不帮忙……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众人互相看看，刘海中嘿嘿一笑，回了后院，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丰功伟绩。
    傻柱跟易中海则是下意识地往秦淮茹家去走。
    秦淮茹见两人这模样，连忙说道：“我这里还得忙着做饭……”
    意思是，我没空招待你们。
    傻柱心直口快：“你还忙着做饭呐？咱们赶紧商量商量，怎么把你婆婆救出来！”
    “张大妈被抓去之后，指不定吃多大苦呢！”
    秦淮茹也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莫名想到马华说过的那句话，就感觉滑稽可笑——傻柱好心太多，跟真的很关心贾张氏似的！
    易中海也是一脸严肃：“是啊，秦淮茹，这件事耽误不得。”
    “咱们看看，怎么先凑点钱，把老嫂子保出来。”
    “其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秦淮茹心里气的咬牙：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你们奶奶个腿！
    等把贾张氏给弄出来，我还再说个什么？还不是又是她说了算？还不是又得听她的？
    你们还得教我，怎么孝顺她……还得用“没有长辈的错误，全都是晚辈不够孝顺”这种傻逼话来压人。
    此时此刻，秦淮茹才深切意识到，易中海、傻柱这两个看似好心好意的好人，只不过是他们自以为在做好事，根本就没真正考虑她秦淮茹的真正处境。
    自己要是听他们的，那只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当然，秦淮茹的脾气注定了，她不会明面上硬顶别人，尤其是自己明显处于弱势的时候，怎么把事情先应付过去，之后再说才是真的。
    “一大爷、柱子，你们着急，我当然也着急，我比你们还着急！”
    “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先给三个孩子做了晚饭，让他们垫一垫肚子；之后我拿棉袄、被褥，吃喝什么的，给我妈送去，到了那时候，问清楚人家街道办的同志有什么要求，也不晚。”
    秦淮茹这么说道。
    这么说倒也是。
    “秦淮茹，你倒时候喊我一声！我跟你去！”
    傻柱拍着胸脯说道：“绝对不能让张大妈吃亏！”
    易中海则是说道：“我是没办法去街道办，我因为这件事已经在街道办、轧钢厂那里挂上号了；我但凡再冒头，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
    “要是有什么用得着钱什么的地方，只管跟我说。”
    秦淮茹连忙点头表示感谢。
    等他们走了之后，秦淮茹吐了一口唾沫。
    呸！
    对贾张氏这么上心，倒是真够相好的交情！
    你们要真好心，就应该让贾张氏改好，让我脱离苦海！你们跟贾张氏一伙儿的，就别怪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秦淮茹做好三个孩子晚饭，叮嘱孩子们别玩火，别碰煤炉子，一会儿早点上床睡觉。
    收拾了一个被褥、棉衣包裹，往里面揣五个冰凉的杂粮窝头。
    之后，秦淮茹到了马华家门口。
    “马华、京茹，我得去街道办看看我妈的情况。”
    “你们帮忙看着点儿，家里孩子万一不听话，着了火、倒了炉子什么的。”
    马华奇怪：“你怎么找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我跟你儿子棒梗可不对付。”
    秦淮茹也没解释：“你就帮个忙，莪心烦着呢！”
    马华给她自行车钥匙，秦淮茹这才匆忙推着自行车走了。
    她刚走，傻柱听着声音冒出头来了：“哎？怎么没叫我？”
    马华都没理会他，直接关上了自家的门。
    叫你？叫你去坏事吗？
    秦淮茹去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你都不明白，还想往他跟前凑？
    马华这一关门，傻柱才注意到，他的自行车没了——肯定是秦淮茹骑着马华自行车走了。
    这直接把傻柱给郁闷的难受！
    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秦淮茹没理会自己，反而骑了马华的自行车。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自行车，而马华这里有自行车吗？
    一定是秦淮茹太担心张大妈，所以着急之下给忘了。
    对，一定是这个原因，一定是这个原因……
    傻柱怀着这种想法，自我安慰一般地回家了。
    秦淮茹去街道办送了东西，问清楚街道办没有任何“交保证金放人”的打算，也就心里舒服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把自行车还给马华。
    马华开门问了一句：“怎么样？”
    “街道办不放人，说是一定要好好教育我婆婆，他们也不要钱。”秦淮茹说着话，忽然深深看了一眼马华。
    马华有点察觉出什么，想要再问，秦淮茹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头离去了。
    秦淮茹回来之后，招呼三个孩子赶紧睡觉。
    傻柱和易中海又陆续赶来热心问候了。
    听秦淮茹说了街道办的回答之后，两人也都是无可奈何。
    “张大妈这下可真是没办法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能有这事儿？”易中海对傻柱抱怨道。
    傻柱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来这件事是秦淮茹想的办法。
    在傻柱看来，秦淮茹现在肯定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肯定也心里面难受。
    自己还是别推卸责任了。
    秦淮茹见到傻柱这么“有担当”，真的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守住秘密，对他的确有点感激。
    不过一想到他站在贾张氏的立场上，老是感觉自己应该孝顺贾张氏，秦淮茹对他的感激就变得非常有限。
    打发走了傻柱、易中海，秦淮茹看着四合院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自家三个孩子也睡熟了。
    穿好衣服到了地窖里面，秦淮茹也不算特地等什么人，当然，也有点不会说出口期待。
    来也好，不来也好，她的心里想着的，还是自己的事情。
    从嫁过来之后，自己被这个恶婆婆压了多少年？足足十多年。
    贾东旭没死之前，秦淮茹多少还有一点喘气的空间，毕竟中间隔着一个贾东旭。贾张氏总是要给自己儿子留一点脸面。
    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茹是被贾张氏彻底吃的死死的。
    回忆这一步步走过来的往事，秦淮茹再看今天的贾张氏，心里面真的是毫无怜悯和不舍得，只有发自内心的痛快？
    着急担心贾张氏不出来？
    秦淮茹担心的是，贾张氏没有任何改变就出来！
    想着想着，秦淮茹就忍不住轻声笑了一声——这恶婆婆能被抓起来教育，真的是太好了。
    “吱呀”一声，地窖门被关上了。
    马华的声音传来：“笑什么呢？遇上什么好事了？”
    秦淮茹顿时心里面一惊，一时间不敢说话。
    马华不来，她有点隐约盼着。
    之前说过，只要贾张氏被收拾了，她就跟马华来真的……
    但是现在马华真来了，秦淮茹居然感觉自己跟大姑娘似的，心脏砰砰乱跳，紧张起来了？
    马华到了她的面前，拿着灯照了照她的脸：“嗯，没错，我就寻思，别错了……”
    秦淮茹的紧张感觉一下子消失了，推他一把：“去你的！”
    良久良久，一滩泥似的秦淮茹跌跌撞撞穿好衣服，逃跑一样出地窖。
    刚刚的感觉，如同一团火，烧遍了她浑身上下。
    她不敢再停留下去了。
    如果再停留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把那个男人当作自己的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刚才的经历让她甚至于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
    以前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滋味美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美？
    难道真的跟马华说的一样，我们俩的身子特别契合？

 第八十九章 若无其事

    收拾一下，马华也从地窖里面出来。
    接下来，秦淮茹这小寡妇肯定要避开自己了。
    下一次再额外开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毕竟，出于下意识的避讳和含蓄，还有秦淮茹自己的盘算，都不可能对马华出现“情热”这个状态。
    秦淮茹有三个孩子需要养育，就算是没有了贾张氏压迫，肯定还是理智的。
    马华这一次“通透”过去，算是把两人的暧昧给做了一次状态清空。
    若是真以为，从此之后就可以把秦淮茹看成自己的女人、小妾，想要再多搞几次，那么他很快就可以看到什么叫做翻脸无情了。
    不可自以为是，不能认为，别人会理所应当地放下一切，来和你好。
    要想继续好，还得甜头才行。
    回到家，马华收拾一下衣服。
    秦京茹连忙起床帮他倒了洗脚水，帮他洗了脚。
    两个人躺在床上，秦京茹把头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忽然，低声说了一句：“马华，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的，你是我媳妇，只要你不走，我就一直要你。”马华回应着，心里面也感慨着女人真敏感。
    秦京茹这分明是已经有点察觉了。
    至于察觉了多少，马华也不知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马华推开门，棒梗正拿着竹竿子往家里跑……这竹竿子本来是他用来偷马华家咸鱼的，这一次他没有偷咸鱼，而是把竹竿子给拿回去了。
    兴许在他眼里，这算是不错的玩具？
    马华一抬头，看见秦淮茹正在对面洗刷，点点头，若无其事转过脸去忙碌自己的。
    秦淮茹其实心里也一慌。
    两人昨晚刚好透，马华这小子年龄又不大，该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作两人关系证明，对自己明着招呼，弄什么暧昧？
    要真是这样，秦淮茹必须和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断了联系。
    那太能惹事了！
    不过，紧接着马华若无其事、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反应，让秦淮茹顿时心下一安——他是知道好歹的。
    昨晚就是一时间的冲动，秦淮茹不想跟马华成为长期的关系，看来马华也没有这个意思。
    心里安稳了一会儿，秦淮茹又有点腻歪了。
    我不想，还可以说得过去。
    他凭什么不想啊？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怀念？
    带着这想法，秦淮茹又看了马华几眼，见到他真的一眼都没再看过来，更加心里感觉不自在了。
    这小子，倒挺会吃干抹净的！
    吃过早饭，马华骑上自行车，到轧钢厂上班。
    一天无事，到下午的时候，马华带了一布袋土豆回家。
    在四合院门口，遇见了门神似的的秦淮茹。
    马华笑了笑，点点头，就要推自行车过去。
    “你欠我的一斤肉，今天给我。”
    “省的我婆婆回来以后，又全是事情。”
    马华点点头：“行，那五斤面……”
    “五斤面又不坏，什么时候都行。”秦淮茹低声说。
    “好嘞。”马华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后面傻柱乐呵呵走来了，见到秦淮茹还没说话，就被秦淮茹劈手把饭盒夺过去。
    “哎……哎……”傻柱装模做样惊叫两句，乐在其中。
    “张大妈怎么样了？你今天又去看了没？”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还没有呢，我得先照顾了孩子，再去给她送点吃的喝的。”
    傻柱点头：“到现在也没放回来，让人怪着急的！”
    “今天我跟你一块看看去？”
    “你去顶什么用？我妈最讨厌你往我们家的事情上凑。”秦淮茹摇摇头说道，傻柱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淮茹回到家，把饭盒里面的菜和馒头拿出来，招呼棒梗、贾当、槐花吃饭。
    然后去马华家，把自己的一斤肉要回来。
    回到家，秦淮茹发现三个孩子都没怎么吃饭，心里面顿时升起不妙的想法。
    “棒梗，你们三个又吃什么了？”
    “从哪儿捞到东西吃了？”
    棒梗没说话，小当的眼珠子转了转，也没说话。
    秦淮茹一看就知道别想从他们嘴里面得到实话，立刻看向槐花：“槐花，今天哥哥给你什么好吃的？”
    “糖葫芦，蜜三角，糖稀！还有果干！可好吃了！”
    槐花说道。
    秦淮茹顿时脸色一变：“你们从哪儿来的钱？”
    “棒梗，你从哪儿拿的钱！你拿谁的钱了？”
    棒梗转过脸去：“我又没拿外人的钱，这是咱们家的钱。”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没拿外人的钱，倒是还行……可咱们家没钱了啊……”
    “咱们家有钱！”
    棒梗指向屋子角落，挂着的一个篮子：“我奶奶的钱都在那里放着，她趁你不在，拿出来好多回啦！”
    秦淮茹顿时心口一堵：“你拿的你奶奶的钱？你怎么能拿他的钱？你奶奶的钱是这么容易拿的吗？”
    “你拿了多少？”
    “那篮子这么高，你怎么够得着的？”
    棒梗指向门后面那根偷咸鱼的竹竿子：“用这个，就够着了！”
    秦淮茹顿时哭笑不得，这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贾张氏教棒梗偷咸鱼，棒梗转眼把她自己藏得钱给偷了。
    “你拿了多少钱？”秦淮茹问道。
    “我拿了一个十块钱。”棒梗说道，“我准备把学费给冉老师，还能买好多东西！”
    秦淮茹无奈，伸手扭住他耳朵：“你这孩子！偷钱是不行的！”
    “大人的钱，你偷拿了，到时候你奶奶找我算账，你说怎么办？”
    “你把钱还给她呗？”棒梗满不在乎。
    “你妈我也没有钱，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秦淮茹无奈说道。
    “那我让傻柱给，反正他傻！”棒梗理所当然地说道。
    秦淮茹听见这话，都感觉无话可说了。
    “你这孩子，就算是傻柱给你钱，那也不能偷拿别人的钱，知道了没有？”
    秦淮茹对棒梗教训道。
    棒梗哼哼一句，不以为然。
    秦淮茹顿时来了气，揪住他耳朵：“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棒梗被扭疼了，也生气了：“我又没拿你的钱，你凭什么管我？”
    “还敢说？”
    秦淮茹顿时拎着他耳朵，对他好一顿揍。
    没有贾张氏阻拦，秦淮茹教育棒梗可没有人管着，这一通揍，打的棒梗不断抹眼泪，怀恨在心。
    秦淮茹又好言哄他：“妈也不想打你，但是偷东西到底不是好事……妈是不想你以后走上歪路……”
    棒梗恨恨盯着她，转过身去。
    “我现在没空理你，我给你奶奶送饭去。”
    “莪告诉你啊，再有下次，我还得打你，比这次还得更狠！你听见没有？”
    棒梗依旧不作声，秦淮茹心烦不已，带着饭也没骑马华自行车到了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秦淮茹把饭给贾张氏。
    贾张氏一脸的苦恼：“我都跟他们说了，我回去就工作，给人家纳鞋底子，他们也不肯放我回去！”
    “秦淮茹你赶紧跟他们说说，我真的工作了！让我回去！”
    秦淮茹听到这话，也是心中暗暗欢喜：到底还是街道办有办法，这么泼辣的贾张氏，这才两天时间就熬不住了。
    这样一来，不管贾张氏干活干多干少，至少每个月秦淮茹的生活压力就大大减少了。
    “领导，我婆婆说她愿意接受工作了，是不是可以给她安排工作，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街道办的同志摇了摇头：“不行，贾张氏还不能走。”
    “我们街道办，还有一件事需要她配合。”
    “还有什么事？”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很不解。
    “把她的药物成瘾给戒掉。”街道办同志说道，“如果她不戒掉药物成瘾，我们街道办只能把她送到其它地方去，强制戒掉。”
    “药物成瘾？您是说她吃止疼片的事情？”
    “对，吃药上瘾这件事，是不允许的！贾张氏必须戒掉药物上瘾，才可以回去！”街道办的同志说道。
    贾张氏立刻说：“那我以后不吃了……”
    话还没说完，街道办同志拿出一颗止疼片，晃了晃：“真不吃了？”
    贾张氏的喉咙剧烈地吞咽一下：“我好几天没吃了，就吃这一个？”

 第九十章 聋老太太的分析

    “你说呢？”
    看着贾张氏垂涎欲滴的模样，街道办同志冷笑着收回止疼片。
    贾张氏死死盯着街道办同志的手掌，舍不得转移目光。
    “考虑到你们两个是直接的当事人，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你们。”街道办同志说道，“毕竟，戒除药物成瘾，需要你们的配合。”
    “但是，你们如果对外说出去这件事，情况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时候，你们药物成瘾，只能够按照以前的抽大烟来处置。”
    “买止疼片、吃止疼片，全都要被抓起来，严肃处置。”
    “这里面的严重性，你们知道吗？”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摇了摇头。
    街道办同志又问：“现在，你们知道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
    贾张氏摇摇头，又点点头。
    街道办同志顿时皱眉：“你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说：“我再也不吃了，你们能把我放回去吗？”
    “那当然不行！”
    街道办同志说道：“你要想这么快离开街道办，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把你转交给监狱那边，让你去监狱完全彻底解除药物成瘾。”
    “那我还是留在街道办！”
    贾张氏连忙说道。
    “对，留在街道办，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最好别声张这件事，就说思想教育还在进行。”街道办同志说道，“你们只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我们就只能把贾张氏送往监狱，街道办就不再管这件事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连忙点头。
    她们记住了。
    街道办同志也不是欺骗她们。
    如果她们真的把事情声张出去，街道办肯定要挨批评；贾张氏也必然真的要被拉去监狱强制戒药物。
    怎么多年，没有药物成瘾的，她这么一冒出来，肯定要遭受极度严格的对待。
    秦淮茹送完饭后，从街道办离开，心里面有点轻松也有点后怕。
    轻松的是，贾张氏还得有些天才能从街道办回来，自己的日子轻松好多。
    后怕的是，贾张氏这平常哎呦哎呦吃的止疼片，居然会这么后果严重。
    幸好人家街道办不是警察办案，留了点余地，要不然从吃止疼片的贾张氏，到买止疼片的秦淮茹，全都要出事。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还没进家门，就看到满脸疲惫的一大爷易中海正在回家。
    “一大爷，这才下班回家？”
    易中海苦笑一声：“什么下班……我这整整一天，又是写思想报告。”
    “还没完？”秦淮茹惊讶。
    “看我思想态度好，兴许再过几天就行了。”
    易中海说道。
    为了尽快从政教处出来，结束自己目前的煎熬生活，易中海是真的完全积极配合。
    甭管自己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知道正确答案，说的和写的都是正确答案。
    这才有了结束的希望。
    “老嫂子怎么样了？”易中海又关心问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还得一段时间，也还是要思想教育。”
    易中海听后倒也不意外——以自己的小心翼翼讨好，尚且还得几天，贾张氏这么泼辣，被多教育一段时间，也属于正常的情况。
    两人说完话后，易中海看看没人注意，低声说道：“今晚十二点，我给你送袋面。”
    秦淮茹淡淡看他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我婆婆不在，你这袋子面，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呢！
    也没多说什么，反正秦淮茹就当看见狗放屁，不要他东西就是了。
    马华那里还存着五斤面，秦淮茹一点都不着急；再者说，没有贾张氏催魂儿，贾张氏的工作眼看着也已经定下来，秦淮茹同样是不着急。
    就在这时候，后院传来聋老太太的喊声：“柱子！你过来帮个忙！”
    傻柱从屋里面走出来，见到秦淮茹、易中海，问一下两人情况。
    得知贾张氏和易中海还得继续学习，傻柱也是不由地感慨两句。
    “要我说，本来都好好的，没什么事。”
    “街道办把这事情给小题大做，倒是把事情给弄复杂了！”
    傻柱抱怨一声，又匆忙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背过来。
    在聋老太太的指挥下，傻柱背着她到了易中海家。
    “中海，今天还是思想学习？”
    聋老太太问。
    “是啊，还得学几天呢。”易中海说道。
    聋老太太点点头，忽然转过头去，盯着傻柱：“柱子，一大爷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傻柱说道，“我跟雨水活不下去的时候，全指望一大爷拉我们俩，才活下来。”
    “但是，你把你一大爷，可是害惨了！”聋老太太沉声说道。
    傻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太太，这……这我也是没想到……”
    “你是想不到，但有人能想到！”聋老太太沉着脸，对傻柱说道，“今天，当着我的面，当着你一大爷的面，你给我说一句实话。”
    “是谁教给你，让你去街道办反应贾家的情况？”
    傻柱可是尊敬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因此不忍心对他们说谎话。
    “老太太，您就别问了。”
    “这件事既然是我做了，那就是我的主意。”
    见他这么遮掩维护，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两个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尤其是仔细想想，谁会盼着贾张氏工作，那个人更是呼之欲出。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说，柱子这么尊敬老人，心眼挺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去举报张丫头不工作。”
    “他原来不是这么多管闲事！”
    “原来是秦淮茹，动了这个心思，嫌弃张丫头在家吃饭不干活，才让柱子你去街道办。”
    傻柱闷着头不出声。
    如果聋老太太说错了，他会反驳；现在聋老太太没说错，他没地方反驳。
    傻柱这边不说话，易中海倒是有点奇怪了。
    “要说这两天，我的确有点寻思，柱子可能是秦淮茹说动的。”易中海说道，“但是我没弄明白，为什么秦淮茹之前没这个心思，现在反而有这个心思了。”
    “原来不是好好的吗？”
    聋老太太莫名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说道：“秦淮茹原来也不是好好的，从一开始我就看不上眼；柱子或者别人，找这样的女人，我是看不过去。”
    “不过，你要说秦淮茹怎么变成这样，必须要先寻思四合院多了什么邻居。”
    “中海，你旁边的邻居马华，不是个好惹的；他媳妇秦京茹，又是秦淮茹的妹妹；要是他们两口子跟秦淮茹说什么，秦淮茹还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易中海恍然：“您的意思是，病根可能是他们？”
    “甭管是不是，原来四合院好好的，他们两口子来了，秦淮茹也不安静了，这才几天，闹出来多少事情？”聋老太太说道。
    傻柱来了精神：“那咱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
    “我今天晚上把他家车轱辘偷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顿时全都叫住他：“你啊，有勇无谋！”
    “上次阎埠贵差点把你送牢里去，你还不涨记性？”
    “那该怎么办？”
    傻柱摸了摸脑袋。
    聋老太太笑了笑：“不着急，你先去试试秦淮茹，看看她跟马华家什么关系！”
    “你就说，马华家生活也挺困难，你要去街道办，让马华的媳妇秦京茹找工作！”
    傻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秦淮茹一到家，就看到三个孩子正在家里吃“糖果子”，满被窝都是糖粒。
    秦淮茹顿时就来了气：“棒梗！”
    “谁让你这么糟蹋钱的？这一天得吃多少钱啊！”
    “手里面还有多少钱？赶紧都给莪交出来！”
    棒梗愤愤不平：“凭什么啊？”
    在秦淮茹的逼问下，棒梗掏出来四块钱给她。
    秦淮茹吃惊：“你今天一天花了六块钱？”
    “没有，留下两块四毛五学费，我手里还有一块钱。”
    “今天买鞭炮、玻璃球、糖果子糖稀糖葫芦蜜三角，也就花了两块多一点。”棒梗掰着手指头算账。
    “学费钱、你那一块钱都给我……我回头还得给你奶奶补上十块钱。”
    秦淮茹也是盘算：“这样算起来，我算是用十块钱换了你奶奶七块四毛五，我这还吃亏呢。”
    “看着快过年，妈不给你计较这个吃亏了；往后别偷钱了，知道不知道？”
    棒梗不肯掏钱：“那也不行啊！”
    “学费我能给你，我自己凭本事弄的钱，凭什么一块钱都不给我留下？”
    秦淮茹直接火大，抄起扫帚：“你再跟我说一次？”
    “我说这么多你没听懂是不是？这钱是你偷的，妈这样对你，就已经很有耐心了！”

 第九十一章 秦京茹的工作

    “你就知道抢我钱！”
    棒梗从炕上跳下来：“这钱是我拿的，就是我的！”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妈，我一分都不给你！”
    秦淮茹被气笑了：“原来你还挺讲义气！”
    “你给我过来！我必须让你知道偷东西是什么下场——”
    正教训着，门口傻柱一探头，跟狗熊进村似的：“嘿嘿，忙着呢，还挺热闹……怎么打起来孩子了？”
    “这小子不老实，不打不行！”
    秦淮茹放下扫帚，看向傻柱。
    傻柱到底算是个外人，秦淮茹不愿意跟他说“棒梗偷钱”的事情，免得孩子丢了脸。
    傻柱笑道：“这男孩子，就应该皮实一点儿？不老实，说明心眼儿多，你打他干什么？”
    “来，棒梗，上何叔叔这里来。”
    棒梗立刻躲到傻柱身后去。
    秦淮茹无奈地看一眼棒梗。
    “怎么回事，怎么还专门跑我家来？有事吗？”
    秦淮茹对傻柱问。
    傻柱点点头：“对，有事情。”
    “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家生活困难，需要张大妈工作吗？我寻思咱们院还有一个生活算是困难的。”
    “马华家里生活算是困难？”
    “他一个月工资不多，媳妇农村来的，没有粮本，是不是也需要安排工作？”
    “你说，我去街道办，说说马华家的情况怎么样？”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看向傻柱。
    她可是了解傻柱的，要说傻柱会有这个“反客为主”的机灵劲儿，秦淮茹压根就不能相信。
    傻柱这说法，就不对劲！
    “你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想到马华家？”
    秦淮茹问道。
    “刚才，不久想到了呗……”
    傻柱笑呵呵，说道。
    秦淮茹转了转眼珠子，心说：刚才你不是去背聋老太太了吗？你怎么想到的？
    这主意，是聋老太太想出来的？
    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有点叫人寻思不透……
    秦淮茹也不动声色，她寻思这件事既然不是傻柱的主意，而是聋老太太的主意，自己就不必先急着声张。
    等明天的时候，找到马华，跟马华说一句也就是了。
    秦淮茹答应着：“挺好，你这也算是一片好心。”
    “你还要不要跟马华商量商量？”
    “我感觉没这个必要……”傻柱说。
    “行，那你就这么办。”
    秦淮茹含糊答应着，先把傻柱应付过去看。
    等傻柱走了，秦淮茹靠在窗户口，看着傻柱去了易中海家，又过半个多钟头，傻柱背了聋老太太回后院。
    秦淮茹更加明白他们一伙人的心思，冷笑一声：“当我傻呢……专门跟我说这句话，看我给不给马华家报信？”
    也就是傻柱是真没反应过来，傻不愣登夹在这里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秦淮茹收拾床褥，省的满被窝的糖粒子惹来蚂蚁虫子什么的钻被窝。
    又苦口婆心地劝说棒梗一会儿，棒梗倒是比她还生气，一声不吭，就是不肯交钱出来。
    要不是因为棒梗已经脱了棉袄棉裤，大冬天的孩子着凉，秦淮茹非得拉出被窝来揍他不可……
    第二天一早，傻柱带着喜色去了街道办。
    秦淮茹见了之后，就有点皱眉，他去的倒是快——自己跟马华提前打招呼说一声都做不到，
    等马华骑着自行车要走，秦淮茹叫住他：“马华，今天我还得用你自行车去街道办！”
    “哦，行，你婆婆还没出来？”
    “没有呢，还得有几天。”
    两人一问一答，秦淮茹压低声音塞了一句：“傻柱去街道办，说你们家生活困难、要给秦京茹安排工作，是聋老太太出的主意。”
    马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眼前冒出提示：【聋老太太、易中海正准备试探你，确定你是不是秦淮茹背后的人，对他们进行反击，可获得固定报酬。】
    一转头，看见易中海正在看着这边，马华直接笑了一声。
    还真不傻，通过秦淮茹的变化，察觉到异常，开始试探马华来了。
    有【固定报酬】，倒也不错。
    看来折腾的还是太轻，他们这分明是呼唤马华“加大力度”。
    停下向外走的脚步，马华回头跟易中海打招呼：“易师傅，这两天思想教育成果怎么样啊？”
    易中海冷着脸：“大有收获！”
    “哦，能把这个收获分享一下，告诉我们整个四合院知道吗？”马华笑吟吟问道。
    易中海直接钻回屋里。
    再不走，这小子非得扯一个“互相学习”出来，专门扯自己的老脸！
    这小子不是好人！
    马华也算是跟他、傻柱、聋老太太扯破脸了，他们出招，自己就得还给他们一招。
    回到家，秦京茹有点吃惊：“落下东西了？怎么又回来了？”
    “跟你说个事，交代你一下。”
    马华把傻柱去街道办的事情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笑道：“那挺好的啊，我本来就感觉没别的事，闲着也是闲着；街道办要过来给我安排一个工作，我也乐意干，打发打发时间，也不图挣多少钱。”
    “你愿意干就好。”马华说，“不过我得先跟你说一句，要是鞋底子，缝缝补补的工作还行，要是洗什么脏东西，或者糊火柴盒什么的你别干。”
    “咱们俩将来还得要孩子，别让这些气味大、很脏的工作，毁了你的身体。”
    “咱们家不缺吃喝不缺钱，就是打发一下时间，你心里明白就行。”
    秦京茹很认真地点点头。
    牵扯到将来生儿育女，她可是不敢粗心大意。
    马华交代好秦京茹，再出门又推自行车的时候，看见刘海中。
    “刘师傅，您等一下，我有事儿跟您说！”
    刘海中不耐烦：“有什么事？”
    “易师傅最近两天，在厂子政教处进行思想教育，咱们四合院是不是应该配合厂子，对他开展一下教育活动？”
    “要把思想教育落到实处嘛！”
    “总不能回家就放松了思想，你说对不对？”
    马华提醒刘海中。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不过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马华提醒他：“您说有什么好处？有资格配合工厂，对易中海进行教育的，只有您啊！”
    “您教育他，您所说，二大爷厉害还是一大爷厉害？”
    “大家伙儿认谁当领导？”
    刘海中乐了，眉开眼笑：“是有这个意思？”
    “那当然了！”
    “那咱们今天下了班，就配合轧钢厂，对易中海进行思想教育？”刘海中跃跃欲试，又有点不太敢。
    “对，我感觉就挺好，就今天！”马华笑呵呵，帮助刘海中坚定了决心。
    到轧钢厂食堂仓库上了一天班，下午四五点钟，马华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多了一筐鞋底子。
    秦京茹正闷着头，手上戴着顶针，一点一点纳鞋底子，看着还挺费劲。
    马华一问价钱，这几十个鞋底子纳好了，也才几毛钱。
    果然是稍微有点别的办法，就不至于干这种最基础的活计。
    “街道办怎么说的？”马华有点心疼地看着自己媳妇的手指头明显费劲，累的通红。
    秦京茹笑道：“街道办什么也么多说，莪答应纳鞋底子，他们还鼓励我，让我帮助家庭分担一些压力。”
    “这也太累人了，一个月下来，做家务之外，再幸苦也就几块钱啊。”马华皱眉说道。
    “是啊，干活就是这样嘛。”
    秦京茹倒是没感觉累，放下活计，开始给马华倒热水，让他洗手洗脸。
    又忙碌着开始做晚饭：“要不然说老爷们儿赚钱养家有本事，就得让家里老爷们儿舒舒服服的。”
    “赚钱不容易着呢，养家也不容易着呢。”
    “你对付一下就得了，我又不指望你赚钱。”马华说道，“等有机会，你如果愿意工作，我一定帮你弄到轧钢厂工作，这种零工太累太不值得了！”
    “哪有什么不值得，比生产队还轻松一点呢……”
    秦京茹说道。
    马华搂住她：“那也不行，你嫁给我以后，怎么能让你吃这种苦。”
    “你听我的，这鞋底子你就随便干干，我早晚给你弄个轻快的工作，或者我去街道办一次，跟他们说说情况。”
    秦京茹感动不已，回头想要亲他。
    两人正热乎着，何雨水推门而进：“二大爷召集大家，说要帮助一大爷思想教育——呀！你们先忙！”
    何雨水闹了个大红脸，匆忙关好门。
    马华放开秦京茹，秦京茹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姑娘……冒冒失失的……”
    马华领着秦京茹，走到屋外，四合院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三人坐着。
    刘海中意气风发，阎埠贵事不关己。
    易中海脸色发青，好像刚死了妈。

 第九十二章 威胁老太太

    看见易中海这张脸，马华心里就舒坦多了。
    今天反击聋老太太、易中海一次，获得一次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一次。
    马华如今有了三次免灾机会（小），一次免灾机会（中）。
    刚才看见秦京茹忙碌的模样，哪怕本来秦京茹自己也是想干点活打发时间，马华也感觉有必要让他们几个不舒服一下。
    就在易中海的一脸便秘模样中，刘海中开口宣布了易中海正在接受思想教育的消息，并且大模大样以领导自居，要求易中海跟大家说一下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思想教育。
    “管得着吗你！”
    傻柱跳出来，叫道：“多管闲事！”
    马华直接说道：“傻柱，你连我家的闲事都能管，这时候倒是感觉刘师傅管得多了？”
    “刘师傅不过是帮助易中海进行思想学习，也还是为易中海着想，你不用这么着急？”
    傻柱有点傻眼，随后看向秦淮茹，有点难以置信。
    马华能知道傻柱管闲事，那肯定是秦淮茹告诉马华了……秦淮茹怎么能真的把这种事情告诉马华？
    傻柱刚才还把饭盒给秦淮茹，她怎么跟我不亲近，倒是跟马华更亲近？
    傻柱的傻眼，不过是一点小插曲罢了。
    易中海站起来说道：“我在轧钢厂政教处的确受教育了，可没有人通知我回到家来还得受教育；你们要开会就慢慢开，我就不奉陪了。”
    聋老太太更是开口号召：“都回家，瞎掺乎什么？”
    “有坏人啊！”
    刘海中忍不住叫道：“老易，你既然受教育了，还不赶紧认真反思？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是对抗教育，在轧钢厂一套，回到家又一套。”马华冷冷说道。
    易中海大怒：“马华，我没得罪你？”
    马华冷笑：“你没得罪我？”
    “昨晚傻柱在你家商量半天，今天一大清早就去街道办，告诉街道办同志，我们家生活困难，需要给我媳妇安排个工作！”
    “说真的，我们家的确生活不宽裕，除了我工资之外没别的收入，秦京茹也的确愿意干点别的活。”
    “但是你跟傻柱这么背后商量，不跟我说一声，就先斩后奏，你们是肚子里面没憋好屁啊！”
    “聋老太太说得好，咱们之中有坏人！昨天晚上你们商议这件事的时候，聋老太太在不在？她看着你们商议我们家的事情，知不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马华这一通话，直接把什么都给掀开了。
    傻柱、易中海两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聋老太太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马华态度就表明了——你们算计我，我就跟你们过不去！
    “马华，你敢说你自己清清白白……”傻柱咬着牙。
    “我就是清清白白！”马华立刻说道，差点把傻柱给憋死。
    这小子厚脸皮，不要脸！
    你清白个屁！
    但要让傻柱说马华哪里做的不对，他又说不出来——总不能说马华和秦淮茹有一腿，坑了贾张氏？
    “现在，易中海被政教处教育，他口服心不服——”马华继续说道。
    “你别胡说，我心服口服，我已经改了！”易中海连忙叫。
    “既然改了，你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马华逼问，把易中海问的一脸便秘，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大家伙儿都注意，傻柱先举报了贾家，又举报了马家，接下来还举报谁家，还看谁不顺眼，都不一定！”
    “大家提高注意力，防备坏人啊！”
    马华又号召起来。
    被马华这么一号召，四合院的邻居还真有不少提高了警惕。
    傻柱的确是不太对劲，连续举报两家了，万一接下来再举报其他人呢，谁家无缘无故的愿意让街道办上门？
    看到自己的“良好人缘”被马华三言两语毁于一旦，四合院大好人一大爷，也被马华逼得一张脸跟猪肝似的，傻柱再也忍不住了。
    “马华，我揍你丫的！”
    傻柱大叫一声，对着马华冲过来。
    刘海中也算是投桃报李，感觉马华今天站出来一通猛喷，帮了大忙，急忙上前抓住傻柱：“正在开全院大会，不许放肆！不许打架！”
    傻柱上了劲，一拐胳膊把刘海中推倒在地，又要冲着马华来。
    马华连免灾机会（小）都没激发，找到机会，直接一脚撩起，从下到上。
    傻柱怪叫一声，捂着裤子，夹着腿跌跌撞撞。
    “嘶……马华……你……”
    马华说道：“我什么我？我留着劲呢，要不然一脚下去，你该翻白眼了！”
    许大茂在一旁拍手叫好：“马华，干的漂亮啊！”
    娄晓娥连忙拉他：“有你什么事，别幸灾乐祸了！”
    “看见傻柱倒霉，莪心里面高兴！”许大茂笑呵呵说道。
    马华一抬手：“承让，承让！”
    之后马华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正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傻柱受伤的模样。
    她第一次意识到，傻柱并不是四合院战无不胜的，一大爷易中海也不是总占据上风。
    她看着逼退易中海，击退傻柱的马华，一时间竟是有点心慌和恐惧。
    没错，她的确聪明，洞察人情世故；但是她从根本上，只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九十多岁的老太太。
    如果马华能把她孝子贤孙都击败，她又有什么能力呢？
    她的声望，对不少人有用，但是对马华真就没有多大作用！
    “老太太，您要是不服气，咱们再继续。”
    “早晚，你能看见傻柱断子绝孙！”
    马华走到聋老太太跟前，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聋老太太嘴唇抖了抖：“服了，服了，惹不起你……”
    马华微微一笑：“希望您是真心话。”
    “我不惹人，您也别再来惹我！”
    说完话，马华看一眼还在怪叫、凑凉气的傻柱，一脸便秘猪肝脸的易中海，哈哈一笑，带着自己媳妇秦京茹回屋去了。
    收拾他们，出气的目的，马华已经达到，接下来就不凑热闹了。
    马华离去之后，刘海中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傻柱恼火道：“傻柱，你眼里面还有领导吗？”
    “目无领导，藐视我这个二大爷！你简直就是……”
    阎埠贵在一旁看戏也看够了，说道：“老刘，他这会儿就只有他自己的那个东西了，哪有你这个二大爷？”
    “我这个二大爷，难道还比不上，他那个东西吗？”
    刘海中恼火叫道。
    四合院的众邻居轰然大笑。
    “笑什么笑？都不许笑！这有什么可笑的？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刘海中叫喊了一下，又问阎埠贵：“你说的是，哪个东西啊？”
    阎埠贵哭笑不得，指了指傻柱捂着的下面。
    “喏，就是那个！”
    刘海中怒道：“老阎，你可是三大爷，你敢骂我这个二大爷？”
    “谁骂你了，”阎埠贵说道，“我从一开始跟你说的就是这个。”
    “怎么回事啊？”
    “刚才马华给踢的。”
    刘海中探着头，看了几眼：“好像还挺疼……”
    回过神来：“老易，咱们思想教育的事情——哎，老易？老易怎么回家了？”
    傻柱不是那么疼了，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回了家。
    四合院众人渐渐散去，刘海中这一次思想教育，虎头蛇尾又失败了……
    聋老太太会到后院，看着昏黄的灯光，最后是一声长叹。
    “斗不过，斗不过这年轻人……”
    “不斗了……”

 第九十三章 小偷的跟踪

    马华太刁钻了……
    眼看着他借着刘海中、秦淮茹等人，要把易中海、傻柱都给打趴下，聋老太太是真感觉力不从心。
    傻柱对上马华，就光是吃亏，一点便宜没占到。
    再斗下去，傻柱真可能就断子绝孙了。
    尤其是目前一看根本斗不过马华，聋老太太也得考虑真跟马华继续结仇下去，自己这最后的养老生活还能不能清净。
    马华不就是喜欢勾搭个娘们，撬个墙角吗？
    严格说起来，跟聋老太太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让傻柱“忍一忍”，先给我聋老太太养老送终，再说其他的。
    聋老太太这么转念一想，也是天地顿时宽广。
    只考虑我老太太养老，完全没必要跟人斗来斗去，更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
    回到自己家，秦京茹继续做饭，土豆丝炒点肉片，白面馒头。
    没过多久，晚饭做好了。
    秦京茹和马华吃过饭，秦京茹忿忿不已，念叨一下四合院里面跟自己家过不去的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等人。
    吃过饭，洗刷了锅碗瓢盆后，秦京茹又开始纳鞋底子。
    马华叫住她：“我不是说了吗，适当做一下就行，咱们家不赶工。”
    “没事儿，我这闲着也是闲着……”
    秦京茹说道。
    马华却是把她抱起来：“不许做了，你今天晚上还有别的要紧事情！”
    秦京茹顿时笑起来：“你干什么啊……我纳个鞋底子再说……再说……”
    马华终究没让她“再说”，而是专门慰劳她的辛苦。
    两人通透舒爽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马华上班去了。
    傻柱伸手扶着裆，一走路一抽气，走到门口实在是走不下去了：“一大爷，您帮个忙，跟食堂说一声，我今天得在家歇一天！”
    易中海见他这模样，也回想起来昨天马华那一脚踢的位置。
    “你赶紧歇着。”
    “我也不知道有空没空，我进了轧钢厂就得去政教处报道学习。”
    “怕是没办法去食堂帮你请假。”
    傻柱皱眉，一时间想不起来别人帮忙：马华、刘海中、许大茂肯定不行，这三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秦淮茹……傻柱因为她昨天跟马华告密，有点被背叛的感觉，所以现在还生着气，一时间不想搭理秦淮茹。
    “三大爷家的阎解放，在轧钢厂当锅炉工，让他帮忙？”
    “这也太绕圈子了！”易中海说道，“你让秦淮茹去说一声不就行了？”
    傻柱闷不做声。
    他受伤了，不想搭理秦淮茹。
    尤其是昨天秦淮茹肯定跟马华告密了，这种背叛感觉，傻柱想想都难受。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没事人一样：“怎么回事啊？一大爷。”
    易中海说道：“柱子昨天让人踢伤了，今天没办法去食堂上班，你帮他请个假。”
    “好嘞！”
    秦淮茹笑着答应了，对傻柱说道：“好好在家养伤！”
    傻柱看看秦淮茹，心里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有点舒服还是不舒服，总而言之感觉别扭，含糊着答应一声，回屋里养着去了。
    上班到了轧钢厂，秦淮茹到食堂，说了一声。
    一听到傻柱没办法来上班，傻柱的徒弟胖子就有些吃惊：“刚才杨厂长还派人过来通知，今天要安排我师傅有事出去，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直接说道：“那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跟领导反应情况去，你师傅昨天摔了一跤，今天在家里实在没办法走路。”
    胖子也没办法，只好去找食堂王主任，王主任听了之后，又去找杨厂长汇报情况。
    杨厂长听了，到也没办法，只好打消了带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的想法。
    傻柱做的川菜还是颇为地道的，上一次他舌头咬伤，虽然没有跟大领导说话，但是大领导对他有点印象。
    只不过这一次傻柱摔的挺厉害，没办法走路，杨厂长也只能改天再去带他去大领导家了。
    食堂没有傻柱，秦淮茹就往食堂仓库看了一眼。
    马华眼尖，伸手把她拉进仓库，关上门。
    秦淮茹有点莫名的慌，还有点轻微的期盼。
    “你干什么？我这就得上班……这不是中午。”
    “所以咱们快点儿。”
    马华一把撸开她衣服，按住她。
    秦淮茹没好气地推开他，小声骂他两句，赶紧上班去。
    没想到愣是被他找到机会，又开一次荤。
    秦淮茹倒也不排斥——如果马华不知好歹，整天跟她眉飞色舞的，她早就厌烦了。
    像是今天这样逮住机会一通操作，也没别人发现，秦淮茹还算能接受。
    上了一天班，马华骑上自行车回家的路上，忽然若有所觉，停下自行车，看向路边的水泥管道。
    刚才，好像有人看着自己？
    仔细看，又好像没人了。
    不对，谁盯上我了？
    马华感觉心里面有点膈应：谁会盯上我？
    推着自行车，沿着水泥管道又走了一会儿，马华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迅速跑到水泥管道另一边去。
    马华可算是知道是谁盯着自己了：“哟，这不是那个小偷吗？”
    “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小偷伸出脑袋瓜，一双眼睛盯着马华：“你坏了我的买卖！”
    “你一个小偷，能有什么买卖？”马华说道，“你再跟着我，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马华这话不是说着话的，他要是现在能抓住这个身形灵活的小偷，现在就会把他送派出所去。
    这小孩子送去派出所，对马华来说是好事，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要是任凭他盯着马华，不知道会惹来什么地痞无赖麻烦。
    况且这小孩子当小偷，上面肯定还有大贼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让派出所安排了他，哪怕是劳动改造也比跟着贼头混更好。
    马华的威胁见效了，这小孩子迅速穿过水泥管道，消失不见。
    马华微微摇头，骑上自行车回了家。
    到了家之后，马华有点吃惊——家里面人有点多。
    何雨水来了，聋老太太和娄晓娥也来了。
    聋老太太正指挥着娄晓娥、何雨水，帮着秦京茹纳鞋底子。
    “傻蛾子，你可真笨，这活儿你也不会？”
    “你看雨水手脚多麻利！”
    娄晓娥在一旁嘀咕，不情不愿：“干这个多累啊……”
    秦京茹一边纳鞋底子，一边微笑：“这在乡下，算是顶轻松的活了！”
    马华站在门口看了看，对上聋老太太的昏花老眼。
    聋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上班的都回家了，傻蛾子，咱们也回家！”
    娄晓娥这才看见马华，招呼一声，放下干了一半的鞋底子，不好意思地笑笑：“秦京茹，我手笨，没干完……”
    秦京茹连忙客气：“你们过来帮我，我就很高兴啦！谢谢你，娄晓娥，也谢谢您，老太太！”
    一番客气，目送聋老太太和娄晓娥离开，秦京茹一脸奇怪地看向马华：“她们下午过来，说是给我帮忙……我到现在都没摸清楚她们唱的哪一本戏。”
    “昨天这聋老太太，不是跟咱们家不对付吗？”
    马华说道：“兴许是不想跟我们再斗了，专门来示好；也兴许是想要来咱们家，看看咱们家有什么破绽。”
    “反正提高点注意力，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京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何雨水在一旁，抱怨着说道：“这鞋底子还真累人……”
    “你要感觉累，就别干；莪都跟秦京茹说了，不要赶时间赶活儿……”马华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说道：“我这要不干活，也挺不好意思的；光是在你们家吃饭，也不好啊。”
    马华听见这话，不由地笑了：“你倒是还挺不客气的。”
    “今晚上晚饭也给定下了？”
    反正也不是吃了一顿两顿，何雨水也不扭捏作态：“对，定下了，咱们吃什么？”

 第九十四章 给我止疼片！

    何雨水这么说，马华和秦京茹都笑了。
    “好了好了，先做饭，这鞋底子有什么可着急的？”
    “咱们家客人都饿坏了！”
    马华说道。
    秦京茹点头：“好嘞！”
    炒点青菜，放几片猪肉，还有馒头……这就是挺好的一顿饭。
    吃过饭后，马华拨弄刺猬玩儿，何雨水跟秦京茹两人又说话，纳鞋底子打发时间。
    “雨水！”
    “雨水！”
    傻柱在屋里面喊何雨水。
    何雨水出了屋子：“怎么了，哥？”
    “我一天没吃饭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傻柱说道。
    何雨水闻言顿时哼了一声，但也不能不管他，毕竟亲兄妹俩。
    回了家，翻了一下屋子：“你这屋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
    “都让棒梗那小子给我偷光了。”傻柱笑道。
    “那我怎么给你做吃的？什么都没有啊。”何雨水说，“我把我屋里窝头拿过来，给你泡开？”
    “地窖里还有白菜，你拿一颗，炒一炒。”傻柱说道，“咱们家白菜比较特别，都是没有白菜心的。”
    何雨水看着他：“你这话真奇怪，谁家白菜没有白菜心的？”
    “棒梗贪嘴儿，白菜心不是有点甜嘛，就当零食吃光了。”傻柱笑着说。
    “你真够可以的！”
    何雨水抱怨一句，到底是清炒白菜帮子，泡开了窝头，给傻柱送来。
    正吃着，一大妈送来一碗菜：“刚才听见柱子喊，一天没吃饭；我也没想到，你这当厨子的，愣是一天没东西吃。”
    “谢谢您，可谢谢您了一大妈！”
    傻柱连忙感谢。
    “好点了吗？”一大妈问道。
    “好多了，好多了，明天就能走路……马华这小子是踢得真要命，能走路我也得再歇两天……”傻柱说道。
    “你说你们打什么……以后别打架了。”一大妈劝道。
    傻柱抱怨道：“一大妈，我这哪儿够得上打架？纯粹挨打了！”
    “等我好了，非得跟马华这小子……”
    何雨水说道：“你还要跟他过不去啊？”
    “今天聋老太太都想开了，带着娄晓娥，帮着马华媳妇纳鞋底子去了，你还跟他斗什么斗？”
    傻柱吃惊：“真的？”
    “真的！”何雨水点头。
    一大妈也说：“这事儿我也知道。”
    傻柱默然片刻，一言不发，连饭都不想吃了。
    秦淮茹跟马华告密，聋老太太去马华家帮忙……还有，何雨水，一有空就去马华家坐着，晚饭都在马华家吃。
    马华家就这么好啊？
    凭什么啊！
    我何雨柱做事情对得起良心，讲义气，也算是不错？凭什么你们眼里面都是那个满肚子坏水的马华！
    我哪里比他差了？
    想着想着，傻柱郁闷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易中海下班回来，今天又是轧钢厂政教处接受思想教育的一天。
    幸好，因为他表现的足够积极主动，政教处已经对他不是特别严格了。
    回到家，听到一大妈念叨，聋老太太领着娄晓娥去马华家帮忙，易中海也是怔怔出神，好久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这是以和为贵啊？”
    “也对，马华这小子，踢人一脚怪疼的……”
    不过，易中海话是这么说，心里面还有点不甘心的盘算。
    秦淮茹是明摆着跟马华有点关系不寻常。
    本来，这可是手到擒来的……
    ……………………
    今天秦淮茹家没有傻柱的饭盒，因为傻柱今天蛋疼，没办法上班。
    幸好秦淮茹跟马华要回来一斤肉，因此家里倒是没断荤腥。
    “冉老师什么时候再来收学费？今天没来？”
    炒好的菜端上来，秦淮茹对棒梗问。
    棒梗拨弄一下菜，挑了两片肥肉，放下筷子：“嗯，兴许明后天就来……”
    “我吃饱了。”
    秦淮茹顿时伸手掐住他耳朵：“我就知道不能给你留钱！”
    “今天又吃零嘴儿吃饱了？还剩下多少钱？”
    棒梗“哎吆”叫了两声，挣脱开来。
    “还剩两块。”
    “你不是说两块四毛五的学费留着吗？”秦淮茹恼火，“说的好听，现在可不够两块四毛五了！”
    “反正是我奶奶的钱，不是你的钱……”棒梗说道。
    秦淮茹是真生气了：“你这孩子，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别偷钱别偷钱，你跟没听见似的！”
    “这偷了钱又乱花钱，还不听话！”
    “我今天非好好教育你不可！”
    娘俩儿各说各的道理，谁也不服谁，到底是秦淮茹按着棒梗揍了一顿。
    “服不服！还偷不偷钱？”
    棒梗咧着嘴哭：“我不服，我拿我奶奶的钱，跟你没关系！”
    秦淮茹揍了一通，自己也心疼。
    耐心劝棒梗，棒梗也不听，秦淮茹也没办法，收拾一点吃喝，去给贾张氏送去。
    到了街道办，送完东西，街道办一点放人的打算都没有。
    贾张氏叫住秦淮茹，低声说道：“带止疼片没有？”
    “给我两片，我翻来覆去，浑身刺挠，难受死莪了！”
    秦淮茹惊讶地看向贾张氏：“妈，你怎么还想着吃那东西？”
    “街道办领导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说是这么说，可要吃不到，我是真难受啊！”贾张氏说道，“你明天送饭的时候，给我带来两片，实在不行，一片也行……我难受的要死！”
    “今天坐着坐着，我口水流了一大片！”
    “妈，我感觉咱们这样做不行；真要是得罪了领导，把你送监狱里面去，你寻思那多受苦？”秦淮茹劝她。
    贾张氏爆发了：“我现在跟监狱有什么区别！”
    “我吃不好！喝不好！睡不香！”
    “为了出去，我还得跟他们编瞎话，假装我出去会工作，我容易吗我？”
    “我跟你说，秦淮茹，你是我们家从农村娶的媳妇！没有我们家，你就狗屁不是，赔钱贱货一个！”
    “我说什么你最好给我听什么！你听见没有？”
    “明天送饭来，给我带两片止疼片……别两片了，把剩下的止疼片都给我带来！”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就在这两天，秦淮茹可是感觉一切都有希望了！
    贾张氏说，她出来会工作，秦淮茹可是信了。
    没想到居然是“编瞎话”骗街道办的！
    她从心里压根还是不工作，还是要让秦淮茹供养她，还要吃止疼片！
    秦淮茹一时间心乱如麻——要立刻跟贾张氏决断，把贾张氏举报了，秦淮茹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
    要完全顺从贾张氏，明天开始给贾张氏带止疼片，让一切又回到给原来的模样，秦淮茹又心有不甘。
    都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借着街道办的手，制服了贾张氏，谁还能帮助她秦淮茹？
    易中海？傻柱？
    他们可都是希望看到一个“孝顺”的秦淮茹！
    在秦淮茹犹豫不决中，街道办一名同志探过头来：“你们说什么呢？有些激动啊？”
    贾张氏连忙掩饰：“没什么，没什么！”
    “我说我这个儿媳妇对我真是太好了！这给我送饭还带着肉，她自己都不舍得吃肉，专门给我送来，就怕我吃不好。”
    街道办同志点点头：“所以，你才得好好反思反思你的错误！”
    “以后好好对待你的儿媳妇！”
    “是是是，那是，那是！”贾张氏一边笑呵呵说着，一边对秦淮茹露出凶狠的光芒，“秦淮茹，我就等着明天你给我送饭了！”

 第九十五章 拉车

    秦淮茹有些茫然地离开街道办，骑上马华的自行车。
    到了四合院门口。
    昏黄的灯光下，秦淮茹推着自行车，看着四合院，一时间头脑乱哄哄。
    这一回，她找不到别人帮她想主意，也找不到折中、委婉达成目的的方法。
    要么就彻底听贾张氏的，要么就彻底跟贾张氏翻脸。
    无论哪一种，秦淮茹都感觉心慌。
    “呦，秦淮茹，大冷天的不回家，在这儿看景呐？”
    于莉从厕所回来，看见推着自行车出神的秦淮茹，开口说道。
    “刚回来。”秦淮茹答非所问，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
    于莉跟在后面，笑着说：“马华的自行车？”
    “他对你还挺大方的，老阎家借这自行车，怎么都借不出来。”
    秦淮茹奇怪看一眼于莉：“他不是也借给你了吗？这事情有什么大方的？”
    “马华人不错，别人不坑他，他挺好说话的。”
    “是吗？”于莉说着，回了老阎家，心里加了一句：这秦寡妇还真会揣摩他。
    这几天，秦寡妇用了几次马华的自行车，于莉可都看着呢。
    凭着于莉自己的经验，寻思着秦淮茹有八成已经把裤子脱了。
    心里面的确是有点儿莫名的滋味。
    马华，这已经结婚了，也没怎么收敛啊？
    总不能是真的纯粹好心，这才帮了秦淮茹？
    自行车放下，招呼一声马华。
    马华推门而出，接过自行车钥匙。
    兴许是心乱如麻，无依无靠，兴许是因为他是现在唯一进过自己深处的男人，秦淮茹低声道：“一会儿来地窖，我有事跟你说。”
    马华点点头。
    只听着秦淮茹家招呼着孩子们睡觉，左邻右舍也都早就歇息了。
    等过了一会儿，四合院灯光都暗了，马华起身。
    “马华？”秦京茹问。
    “有事。”马华说道。
    秦京茹没多问，低声道：“小心点儿。”
    “嗯。”马华低头亲她一口，秦京茹闷着头不说话，跟睡着了一样。
    到了地窖，推开门进去，马华拿手电筒照了一下秦淮茹。
    “心情不好？”
    “嗯。”秦淮茹闷闷地说。
    “有事情想跟我说，不想跟我做那事？”
    “嗯。”秦淮茹又点头。
    “说，这里没外人，咱们俩又不用假装。”马华坐在秦淮茹身边，搂着她规规矩矩，既没有亲她嘴儿，也没有伸手捞她身子。
    马华这样做，让秦淮茹越发感觉他靠得住了。
    贾张氏药物上瘾的事情，街道办是再三强调不允许跟别人说，秦淮茹也是真的不敢跟外人多说。
    “就是我婆婆的事情。”
    秦淮茹说道：“就这么说，街道办不允许她做一件事情，但是她非得要做，还要我一定配合她。”
    “我要是不配合她，那就只能是跟街道办的人实话实说，再往后我就跟我婆婆彻底翻脸了！”
    “我要是配合她，被街道办发现了，我自己都得被扣在街道办；而且，等以后我婆婆也是跟以前一样，还是好吃懒做，一点改变也不会有……我感觉要这么做，我实在是不甘心。”
    “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再让我婆婆欺压我，我以后要活成什么样？”
    因为秦淮茹说的含含糊糊，马华听后也只明白了一个大概。
    “简单来说，你一想起来彻底翻脸，你心慌、不敢；但要是不跟贾张氏翻脸，你又感觉活得太累，是这样？”
    “是。”秦淮茹说道。
    “没办法走中间的路？”马华问。
    秦淮茹点点头：“街道办是坚决不允许我婆婆做那件事，我婆婆是坚决一定要做。”
    马华笑了：“你犹豫什么呢？你婆婆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
    “你现在就算是把自己心肝都掏出来，配合你婆婆，让她一时痛快，你说她会不会事后体谅你，跟你有一个良好的关系，从此你们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摇头：那显然不可能。
    贾张氏的养老钱、止疼片、生活条件都是不可能降低的。
    “那还不赶紧，趁他病，要他命？趁她在街道办手里，直接配合街道办工作，把她折腾一通！”
    “就算是她不改，不悔过，你出一口恶气，舒坦舒坦，总是应该？”
    秦淮茹有点惊慌：“可我这样跟她彻底翻脸以后？”
    “那又怎么样？”
    马华问：“她闹腾，有街道办再收拾她。”
    “你的工作还是你的，她闹不走，你的孩子们还是你的，她没资格决定。”
    “你相信她一个泼妇无赖的屁话干什么？真以为她说把你扫地出门，就能把你扫地出门？”
    “你只要自己不走，谁都赶不走你，怕她那些嘴里面嚷嚷的话，根本没必要，她比你想象的，弱小太多了！”
    马华说着话，秦淮茹静静听着。
    “真的吗？”
    她轻声问。
    “这道理你仔细想想就知道，害怕她一个泼妇干什么？”
    “她闹就让她闹，闹不破天，也闹不走你的工作、孩子和房屋，这三样，她一样决定权都没有。”
    听着马华的支持，秦淮茹点了点头。
    “要是到了那时候，易中海、傻柱他们又逼我，你会不会帮我？”
    马华立刻回答：“会。”
    “他们敢再跳，莪就让他们跳不起来。”
    “真的？”
    “真的。”
    两人一问一答，马华坚定鲜明的态度，也让秦淮茹犹豫了两个小时的心思安稳下来。
    她感觉到，马华是真的可靠，一点都不跟他打马虎眼，就是这样摆明了支持她，希望她变好。
    “马华，你这小伙挺好的……”
    “什么鬼称呼？”马华无语，“咱们都这样了，还叫我小伙。”
    “在我面前，你就是小伙，你就是一匹小马。”秦淮茹心思稳了之后，忍不住跟马华开起玩笑来。
    马华哪能受这种气，立刻表演了一下小马力气不小，也能拉大车。
    秦淮茹因为这会儿怀着对他的好感，是真的全身心投入。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
    浑天倒地，不知道时间和地点。
    要不是马华堵住嘴，这娘们房子失火，真不知道烧成什么样……
    回过神来，秦淮茹自己都感觉脸皮臊得慌。
    不过到底没舍得这就走，又靠着马华，跟伺候自家老爷们似的说着话，依偎一会儿，还把自己心里面另一个苦恼跟马华说了。
    棒梗偷拿他奶奶钱的事。
    秦淮茹不急着走，马华精力倒还行。
    棒梗的事情马华懒得评价，最愚蠢的事情莫过于，对着一个孩子妈骂她孩子，孩子他妈肯定心里面有刺，所以马华就说了一句你可得管好孩子，其余的什么也没多说。
    至于棒梗以后会不会被管好，那都不是马华现在应该考虑的。
    马华又努力安慰秦淮茹。
    经过马华的耐心安慰，秦淮茹心里面坚定之后，也是心不烦了，一扫心中愁绪。
    没错，贾张氏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泼妇。
    顺便，秦淮茹也是回想马华的话。
    这世上可能真有契合这回事，要不然，怎么就跟他，这么美呢？
    推门回了家，秦京茹深深吸了口气，起床帮马华打了点热水：“我帮你洗洗？”
    马华默不作声洗干净，揽住她。
    “睡觉。”
    “来。”秦京茹说道。
    马华没办法拒绝她，一连数度，直到下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马华打了个呵欠，搓了搓眼窝。
    感觉真不错。
    不过，下次强身健体啥时候来啊……
    不过看看头发散乱，现在还在呼呼大睡的秦京茹，马华也是无语。
    来自媳妇的独有特权啊。
    起床收拾一下，做好了早饭。
    马华吃过早饭，给秦京茹温在炉子上，何雨水正好过来找秦京茹。
    招呼何雨水一声，马华上班去了。
    何雨水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狼藉，昏睡的秦京茹，上前仔细打量打量，脸庞渐渐红了。
    “你看什么呢？”秦京茹打着呵欠问。
    何雨水结结巴巴：“你们俩，昨晚上……”
    秦京茹伸着懒腰，缓缓穿好衣服：“跟让驴车撞了似的……浑身酸疼……”
    “这滋味，这么难受啊？”何雨水有些惊吓。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秦京茹神秘地笑了笑。
    …………………………………………
    骑自行车，刚出了胡同口，马华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瘦巴巴的小孩，顿时眉头一皱。
    还来盯我？
    这可不行，谁知道这小子会带来什么危险？
    骑着自行车就对这小孩追过去。
    这小孩也机灵，转身就跑。
    马华追了他三个胡同，小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要爬一面墙摆脱马华。
    马华看他手脚都没力气了，停下自行车，到了墙下面，防止他掉下来摔坏了。
    不过这孩子还真手脚伶俐，翻过墙去往下一跳，应该是这样就逃跑了，
    马华无奈叹了一口气，对着墙喊：“喂，先别跑，咱们交个朋友！”
    “你破坏我买卖，我跟你当不成朋友！”
    墙的那一边，传来小孩的声音。
    马华说道：“你当贼，本来被人发现就要失手的；这是你自己本事不到家，不能埋怨我破坏？”
    “你要是不拦着我……”那小孩说道。
    “你那是明抢，也不是小偷，是不是？”马华说道，“你们这一行，应该有规矩？”

 第九十六章 运气这么坏

    “讲究的人，不缺吃喝，才有规矩，我们这样的，哪里配什么规矩？”
    墙的另一边，那小孩子说道。
    “行，你要是没规矩，就更不应该跟我过不去了。”
    马华说道：“我是轧钢厂上班的，别说我抓不抓你去派出所，轧钢厂的保卫科抓住你，也是一样的。”
    “你失手了，就是失手了，要是想要活的更好，就去寻找新的目标；还来跟着我，你能得到什么？”
    墙的另一边，那小孩子陷入沉默。
    马华以为他不想说话了，就准备推自行车走。
    墙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句：“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拿那个女人的东西，跟你又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帮她？”
    马华回答：“看见了，就帮了。”
    “这么多丢东西的人，你帮不过来。”那个小孩子说道。
    马华笑了笑：“你寻思这些干什么？我看见了，就帮了一下，又不是整天要干这种帮助别人的事情。”
    墙的另一边，小孩不说话了。
    马华又说道：“别再跟着我了，你再跟着我，我只能想办法把你抓起来了。”
    “你抓不住我。”
    小孩说了一句，从墙的另一侧迅速跑远了。
    马华骑上自行车，又去上班了。
    那个小孩如果再跟着马华，马华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只能把他抓起来。
    到了食堂仓库，又是一天，也不太忙碌。
    快下班的时候，崔大刚提着一只鸡找到了马华。
    “兄弟，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马华笑道：“崔哥，您这是……给我的？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这算什么，自家兄弟嘛！”崔大刚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时候，兄弟该说好话，就帮我说说好话；往后有什么好东西，少不了兄弟你的！”
    “李副厂长？”马华接过来这只鸡。
    崔大刚笑着说：“那是当然，他主管咱们食堂这一摊子嘛——他的一句话，比别人的一百句话都管用。”
    “兄弟你要是跟他说一句话，那就相当于别人说九十九句。”
    “崔哥您可高抬我了，我哪有这本事？”马华笑呵呵跟他客气着。
    这所谓的“美言”，马华没放在心上，崔大刚其实也没抱希望。
    如果一只鸡、一点小恩小惠，就让马华屁颠屁颠去找李副厂长说好话，那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
    崔大刚求的其实不是“美言”，而是马华别“使绊子”。
    马华还真不是那种主动使绊子的人，更习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正常相处；别管崔大刚、刘度泽是不是有点歪心思，马华懒得理会他们。
    崔大刚还没走，刘度泽叼着香烟来了，见到崔大刚在马华这里，刘度泽就呵呵一笑：“小崔，来找马华来玩？”
    崔大刚点头，也是笑呵呵。
    三人呵呵笑着说话，刘度泽扫过崔大刚提来的鸡，不动声色。
    “马华，你那个食堂的对头，这两天怎么没来上班？”
    刘度泽说的是傻柱。
    “也没什么，好像是摔了一下，不太能走路；过两天可能就好了。”马华说道。
    “活该，谁叫他跟咱们兄弟作对？”刘度泽一副讲义气的老大哥模样，表明自己的态度。
    崔大刚跟着点头：“那是！那是！”
    一番职场虚伪之后，崔大刚、刘度泽两人相继离去。
    刘度泽走了之后，又悄悄溜回来：“马华，明天走的时候晚一点儿，我去下边弄点好东西。”
    马华连忙客气道谢，心里却知道这是崔大刚给了自己一点好处，刘度泽担心马华帮崔大刚、给他使绊子，也给马华送点好处。
    马华对这种两边的好处来者不拒，至于帮谁不帮谁，马华是一个也不准备帮。
    ……………………………………
    易中海在政教处点头哈腰，交上今天的思想报告之后，政教处带着他去见杨厂长。
    杨厂长对他也说了一番话。
    到底是八级钳工，没有再继续为难他，只是郑重警告易中海，不许再抱着那些愚昧封建的思想，为人处世，干涉别人家的事情，造成街道办、轧钢厂思想工作的难题。
    易中海也是连忙表示自己记住了。
    直到今天，因为易中海表现出来思想教育的配合程度，杨厂长和政教处也对他没什么可说的，决定思想教育暂且进行到这里，看他在实际生活中表现怎么样。
    让易中海做什么，他都积极配合；思想教育的预期结果也就是这样。
    出了轧钢厂，易中海看着夕阳，感觉天地一宽，风景无限美好。
    终于，不用再学习了！
    从明天开始，又可以正常上班了！
    回到四合院后，易中海见到阎埠贵，笑着打招呼：“忙着呢？”
    “嗯，忙着呢……”阎埠贵怔了一下，“老易遇上什么好事了，今天心情不错啊？”
    “还成！”
    易中海笑着说道，到了中院。
    看着秦淮茹正推着马华自行车往外走，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好好的小寡妇，跟马华搅合什么呢？
    原来的时候多好？
    “一大爷，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易中海回答一句，“去看老嫂子啊？”
    秦淮茹答应着，离开了四合院。
    不多久到了街道办，秦淮茹没有先去见贾张氏，而是先找到街道办同志，一脸的为难。
    “同志，我不敢瞒你们啊！”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街道办同志笑眯眯：“有什么事情，您慢慢说。”
    “我婆婆，她非要吃止疼片，还逼着我今天把止疼片带来……”
    秦淮茹说道。
    街道办同志一点都不惊讶，依旧笑眯眯的：“那你，今天带来了止疼片没有？”
    秦淮茹见到这一幕，这才知道昨天街道办同志根本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就看秦淮茹和贾张氏怎么办。
    毫无疑问，秦淮茹告状的这一步是走对了。
    要是不告状，她拿出来止疼片给贾张氏，街道办对她，对贾张氏可是都绝不会客气的。
    心里带着后怕，秦淮茹也没敢再隐瞒：“我把家里剩的止疼片都带来了；莪知道我婆婆做的是错的，也不想让她再吃止疼片了。”
    “这些止疼片全都交给你们，以后我们家再也不买止疼片了。”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能够这样选择，也证明你的确没有和贾张氏同流合污。”
    街道办同志说道：“今天你送完饭后，就不要再来街道办了，好好领着孩子专心生活，把日子过好。”
    秦淮茹问道：“那我婆婆……”
    “你婆婆贾张氏需要更加严格的方法，才能让她戒掉药物上瘾。”街道办同志严肃说道，“等她戒除了药物上瘾之后，自然会回去的。”
    秦淮茹点点头，将止疼片拿出来，交给街道办同志。
    街道办同志却是笑了笑：“为了你们以后的家庭和睦，还是你交给贾张氏，我们再抓她现行。”
    秦淮茹怔了一下，随后郑重感谢：“多谢您，多谢您帮我们家着想！”
    商议好之后，秦淮茹带着饭到了贾张氏所在的小屋。
    贾张氏激动到手掌颤抖，喉咙不断吞咽口水：“带来了吗？”
    秦淮茹没回答，贾张氏又忍不住急切地问：“我问你，带来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
    贾张氏咧开嘴，露出狰狞的表情，更加急切：“快给我！快给我！”
    “您先吃饭！”秦淮茹劝说道，“吃了饭再说也不晚。”
    “我那还有心思吃饭啊！”
    贾张氏低声叫道：“赶紧给我一个，我赶紧解解乏！这两天我可乏了！”
    秦淮茹又劝她吃饭，她不仅不吃，反而有点怀疑起来。
    “你不会骗我？止疼片你真的带来了？”
    秦淮茹只好掏出止疼片。
    贾张氏伸手夺过去，就要吃。
    就在这时候，门外面几个人哗啦啦闯进来：“行，逮住了！”
    “把她儿媳妇扣住，好好教育！再给她换个地方！”
    贾张氏傻眼了，呆在原地。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坏啊！

 第九十七章 又被撬墙角了？

    “又纳鞋底子……”
    马华刚到家，就被秦淮茹借走了自行车，提着鸡进了家，就看到秦京茹又在吭吭哧哧纳鞋底子。
    照她这样下去，过年之前说不定会交一次工件，再领回来一次鞋底子。
    “今天又有人来帮忙没有？”
    马华问。
    “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过来看了看，稍微帮忙了一下。”秦京茹说，“应该是没别的意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跟正常串门一样。”
    “还有，一大清早，何雨水来了一次。”
    “今天我还看见傻柱了，慢慢在中院走路……还有许大茂，又跟我打招呼了……”
    秦京茹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话，一边拿剪刀剪断了线头。
    马华听她说着话，问她中午怎么吃的。
    秦京茹中午吃的清淡，马华让她把带回来的鸡炖了。
    刚把鸡炖上，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马华，自行车给你放下了。”
    马华出去接了钥匙，见到秦淮茹一脸的愁苦，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街道办说，我婆婆的情况很严重，接下来不许我去探望了，街道办会更加严肃地对她教育。”
    马华听了，又仔细打量一下，才察觉出来秦淮茹这愁眉苦脸下面带着一丝笑意。
    马华小声说了一句恭喜，两人对视一眼，秦淮茹匆忙回了自己家。
    “今晚吃什么，这么香？”
    鸡肉快炖好的时候，何雨水过来招呼了一声。
    马华笑了一声：“吃晚饭没有？过来一起吃？”
    “那倒是不用了，今天遇见我同学于海棠，我们俩稍微对付了一下肚子。”何雨水笑着说道，“我来帮秦京茹干点儿活，聊聊天。”
    “于海棠？轧钢厂广播员？”马华招呼她进来说话。
    “对，”何雨水说道，“男朋友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叫杨为民，挺会舞文弄墨。”
    也就是随口聊天，秦京茹一边掀开锅，一边问：“快结婚了？”
    何雨水说了一声：“于海棠跟我不一样，我本来是打算年前结婚，现在结不成了。”
    “杨为民也想早点结婚，于海棠可是一点都不急；她那个意思我最知道了，眼界高，还得挑挑拣拣。”
    听她语气颇有点不高兴，秦京茹跟她也熟悉了，直接说道：“那小片警有眼无珠，错过你这么好的姑娘，他后悔去！”
    “人家才不后悔呢，人家都开始相亲了。”何雨水低声说道。
    “那也得后悔，雨水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又聪明机灵，打着灯笼都难找！”马华笑着说道，把一碗土豆鸡肉推给她，“吃饭！”
    何雨水被马华的话、这一碗鸡肉弄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真的不饿了！”
    马华和秦京茹都招呼她吃饭，何雨水怎么也不肯吃，出去转了一圈，等马华、秦京茹都吃过饭后，才又来说话，帮忙洗刷、纳鞋底子。
    马华、秦京茹才知道，今天何雨水听说原来准备结婚的对象已经开始相亲了，要说心里不失落肯定是假的。
    毕竟何雨水等于是被人家嫌弃，人家一脚踹了她，开始找新的结婚对象了。
    聊了一会儿天，何雨水心情好多了。
    眼角看见马华家床铺，回想今天早晨自己见到的秦京茹瘫软酣睡的模样，何雨水又有点脸上燥热。
    结婚后，真的会被驴车撞吗？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正想着，看到马华伸手抱起来胖刺猬，正对着自己笑。
    何雨水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低下头去，继续干活。
    总感觉，像是被人当场逮住一样。
    马华把胖刺猬清洗了一下，这家伙吃好喝好也不跑，一点儿也没变瘦，就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和马华对视。
    八点多钟，何雨水告辞离去，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马华催促秦京茹休息，不让她再忙活了，这些鞋底子有什么可着急的，不过是应付应付罢了。
    进了被窝，马华把手搭在秦京茹身上，渐渐活动起来。
    一晚上过去，秦京茹又是酣睡到早晨无法醒来。
    马华上班去，一路上没有再见到前两天跟着自己的小孩子，看来那小孩已经放弃了。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度泽来到仓库，提了一只松鸡。
    放下松鸡，跟马华笑着说了几句话，表达了一下双方“牢不可破的兄弟感情”，之后才满意地离去。
    马华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许大茂两人正在前院嘻嘻哈哈说话。
    “咱们四合院，也就是你最大方，真够可以的！”
    阎埠贵手里面提着一串干蘑菇，对许大茂竖大拇指，
    许大茂哈哈大笑，他就喜欢跟阎埠贵打交道，东西到手立刻表现出态度来，比自恃领导的刘海中、什么都不缺的易中海好多了。
    “您看见没有，又给我一只鸡……”
    许大茂得意洋洋。
    阎埠贵手里面拿着蘑菇，好处到手，特别配合，一脸惊叹：“哎呀，这只鸡好啊！是真的好，看着就好，大过年的弄这么一只鸡，兆头就是个大吉大利！”
    马华插话说道：“我看着也好……”
    这冷不防的一句话，阎埠贵、许大茂两人笑脸顿时僵住。
    阎埠贵拎着蘑菇送回家去，没理会马华。
    许大茂则是打量一眼马华带回来的东西，有些惊讶：“哟，松鸡？这可是稀罕玩意儿！马华你从哪儿买的？”
    “同事送的。”马华说道。
    许大茂点点头，心里面难免有点不爽。
    马华媳妇秦京茹，他有点儿眼馋——娄晓娥不下蛋，马华媳妇秦京茹有人说是乡下来的，特别能生养。
    这从外面带回来东西，自己带家养的鸡，马华带回来松鸡。
    这小子还能压我一头！
    眼看着一个毛头小子，比自己小七八岁，比我许大茂还威风起来了？
    不尴不尬地说了两句话，许大茂正准备要走，有人跟马华打招呼，他又停下了。
    “马华！”
    文文静静的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哦，冉老师，还是棒梗学费的事儿？”
    “今天刚好路过，我再来问一次。”冉秋叶笑着说道。
    “行，我带你过去问问。”马华示意冉秋叶跟自己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中院，刚才貌似已经钻进屋子里面的三大爷阎埠贵立刻冒出头来：“咦，他怎么跟冉老师熟悉的？”
    “您问我，我问谁去？”许大茂有些不爽，“您介绍的？”
    “马华可结婚了，这冉老师多高雅的姑娘，还没结婚，也太不合适了！”
    “我介绍的，我还能这么问？”阎埠贵说道，“不行，我得看看去！冉老师可是个好姑娘，别被马华那小子骗了！”
    他想看，许大茂也想看，两人跟做贼似的站在中院门口，看着马华领着冉秋叶到了秦淮茹家门口。
    敲门，秦淮茹家里没人。
    傻柱推门而出，一瘸一拐，惊喜说道：“冉老师！您又来了！我正好跟您解释一下。”
    冉秋叶尴尬地微微一笑：“其实您不用解释，咱们也不认识，您没必要跟莪解释。”
    “有必要，我是真的被误会了——棒梗家里面没人？您上我家坐一坐？”
    傻柱连忙笑着邀请。
    冉秋叶摆手：“不用麻烦您了，我去马华家坐一会儿就行了。”
    傻柱的笑脸僵住。
    马华？
    怎么又他妈的是马华？
    我这辈子找女人都绕不过这小子了是！
    两眼恶狠狠盯着马华：“马华，你小子——”
    马华笑吟吟，做了个踢腿模样，傻柱顿时夹紧双腿，下意识抽一口凉气。
    马华没害怕，冉秋叶看着傻柱这副发火的模样却有点不安了。
    “马华，我去你家坐坐？”
    “嗯，来，今天晚上我让京茹把松鸡炖了，你吃了饭再走。”
    “那多不好意思……”
    马华、冉秋叶两人说着话，停好自行车，进了马华家。
    傻柱沉着脸看着这一幕。
    许大茂冒出头来，幸灾乐祸：“哎，傻柱，又傻眼了？”
    “这墙角又被马华撬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欠抽！”傻柱恼火叫道。
    许大茂笑嘻嘻：“你来，你尽管来……你能追得上我，我让你打！”
    “许大茂！”
    傻柱一瘸一拐，恨不能追上许大茂揍他一顿。
    正发着狠，抬头看见阎埠贵：“三大爷，您也看见了？您一句话，把我害多惨？我现在都跟冉老师搭不上话！”
    “您必须给我把这件事解决了！”
    阎埠贵嘿嘿笑道：“解决这事情容易，我可以等一下就跟冉老师解释，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儿赔偿？”
    “你把这事情解决了，咱们什么都好说！你要是不给我解决，咱什么都不好说！”傻柱叫道。
    阎埠贵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

 第九十八章 傻丫头

    松鸡有点儿难炖，在锅上炖了半个小时，还不到合适的时候，秦淮茹就回来了。
    冉秋叶出来跟秦淮茹打招呼。
    秦淮茹赶紧掏了学费，感谢冉老师又来跑一趟，之后客气两句，才发现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居然还没回家。
    秦淮茹有点着急不安了，跟马华借了自行车找孩子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秦淮茹才把三个孩子给领回来。
    马华家松鸡算是勉强炖好了，正请冉秋叶一起吃晚饭。
    听到孩子回来了，冉秋叶起身问了一下情况。
    秦淮茹的眼睛打量一下冉秋叶，心烦意乱地应付两句，领着三个孩子回了自己家。
    还挺不害羞的，这就留在马华家吃饭了！
    当然，这还是小事儿，对秦淮茹来说，最让她生气的是，棒梗又动贾张氏放在篮子里面的钱了！
    这孩子，又偷钱了！
    偷了钱，领着小当和槐花在外面又疯玩了一天！
    压着火，秦淮茹把棒梗推到炕边，直接拿扫帚抽起来：“我怎么说的？还偷钱？你还敢偷钱？”
    “反了你了！还不涨记性？”
    棒梗被打的嗷嗷叫：“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了！我要我奶奶回来！”
    “我要我奶奶回来！”
    他这样叫，秦淮茹更生气了更是按着他揍。
    揍了有一会儿，易中海、傻柱听着棒梗一直哭叫要奶奶，就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打孩子这么狠？”
    “我听见棒梗说要奶奶，老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苦恼说道：“不知道，街道办说需要严格限制她，不允许我再探望她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易中海和傻柱都是大吃一惊。
    “不就是家庭小事吗？怎么这么严重？街道办也太小题大做了？”傻柱说，“用不用咱们再去问问？”
    易中海则是猜测道：“是不是老嫂子一直不肯松口，把街道办惹急了？”
    “就算是这样，街道办也没这个必要，不允许你去探望才对。”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
    秦淮茹一脸苦恼，点点头：“街道办说，不会让我妈吃亏，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相信他们了。”
    易中海本来还想说，再努力努力，或者凑点钱，找找关系打听打听，忽然想道自己最近受的思想教育，也是退缩了。
    这件事，自己好不容易才清白了，可别再陷进去！
    “那咱们，也只能等等看，看街道办怎么说了。”
    易中海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
    等易中海走了，傻柱站在秦淮茹家门口，犹豫了再三，终于没忍住。
    “秦淮茹，张大妈的事情用不用我帮忙跑一跑，问一问？”
    “一大爷都没办法，街道办也没什么恶意，也不是说要钱什么的，等一等再说。”秦淮茹说道。
    “棒梗这孩子，还挺有良心，今天想他奶奶了？”傻柱问道。
    “算是。”秦淮茹说。
    “这孩子是有孝心啊，多好的孩子，你打他干什么？”傻柱说道，“以后你要是心烦，也别打孩子出气；让孩子上我屋里坐一会儿，都消消气。”
    秦淮茹烦恼地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掺乎了！”
    自己孩子这小偷小摸、不听话，秦淮茹心烦着呢。
    傻柱没把这话放心上，又说道：“马华这小子不是好人，你千万注意一点……”
    这算是提醒秦淮茹，可千万别跟马华再来往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
    傻柱心里面顿时就高兴了：“明天开始我就上班了，饭盒还给你留着；没有了张大妈，你日子更辛苦，更不容易了……”
    秦淮茹有一瞬间，感觉傻柱可能是故意说反话，他可能是存心不良。
    但是见到他，真的这样认为，很认真的样子。
    秦淮茹不得不感慨：你到底是怎么想，才能得出贾张氏不在，我家会更加辛苦的结论？
    贾张氏到底对我家有什么好的作用？
    两人正说着话，冉秋叶从马华家告辞出来，傻柱顿时从秦淮茹家里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秦淮茹目送他离去，回过头来，一看棒梗不见了。
    “哎，棒梗？”
    “跑何叔叔家里去了，怕你揍他。”槐花带着一点奶音，说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我到底怎么管啊？
    从秦淮茹家出来，傻柱看着冉秋叶到了前院，阎埠贵果然挺守信用，从前院截住冉秋叶，说了自己做错事情在先，还说何雨柱除了冒失一点，不算是坏人，做饭手艺特别好。
    冉秋叶不是心机复杂的人，听到阎埠贵这么说也就信了。
    “那算是我误会何师傅了……”
    “阎老师，我这就回家了。”
    傻柱立刻冒出来：“冉老师，我送你！”
    冉秋叶这才明白傻柱有追求自己的意思，连忙客气拒绝了傻柱送自己回家的提议，推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等她走了之后，阎埠贵立刻表功：“怎么样，三大爷在这件事上没骗你？”
    “行，您说到做到！我信了！”傻柱乐不可支，“冉老师现在已经不讨厌我了！”
    “所以……”阎埠贵搓了搓手指头，“这个，怎么说？”
    傻柱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是没钱。
    “改天，改天我跟一大爷借了钱，给您送来……”
    阎埠贵点头：“你可千万给莪送来啊，我能说你的好话，也能说你的坏话！”
    傻柱点点头，又问：“你刚才怎么不说两句马华的坏话？”
    阎埠贵一怔，也有点懊恼：“光顾着赚你的好处，忘了这茬！”
    “下次遇上冉老师再说！”
    傻柱听见这话，也是心里高兴：“马华这小子太能得罪人了！”
    从前院回中院，看见何雨水正在马华家门口，帮他家刷碗，傻柱顿时恼了：“雨水，你干什么呢？赶紧回家去！”
    何雨水笑道：“马华家今天吃的松鸡，可香了，可有嚼劲了！”
    “哥，你吃不吃？”
    “我吃个屁！”傻柱恼火，“你这丫头比我还傻呢，上他家吃饭干什么？咱家又不是没饭吃！”
    “咱家可不是没饭吃嘛。”何雨水笑呵呵说道，“哥，你今天晚上吃啥？”
    “我还没吃饭，气都让你气饱了！”傻柱叫道，“你赶紧给我回家去，别气我了！”
    “你看，你自己都没吃饭……”何雨水笑着说，“哥，你就别担心我了，自己做点吃的！”
    傻柱见到何雨水不回家，心里那个生气。
    嘴里嘀咕个不停，气哼哼回家了：“都说我傻，我看你比我还傻！分不清远近好赖！”
    “愣是一傻丫头！”
    何雨水乐呵呵看着他回家，刷了马华家的碗，回马华屋里暖和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屋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起了床，拿起竹竿子把贾张氏存钱的篮子给摘下来，盘点一下，里面足足有三百多块钱。
    秦淮茹心里面顿时冒火气，好你个贾张氏！活该你现在被严办！
    逼得我跟屋角老鼠似的，每个月上天无门下地没洞，绞尽脑汁过日子，你手里面扣着三百多块钱，愣是看我这么过日子！
    你这个死老太婆，好狠的心！
    当然，秦淮茹之所以动这个钱，还真不是贪财。
    主要是棒梗一偷再偷，尝到偷钱的甜头，眼看止不住了。
    秦淮茹必须要把钱换一个地方，或者索性存到信用社去。
    当着棒梗、小当、槐花的面，把钱放进自己怀里，秦淮茹沉着脸说道：“棒梗，家里钱没了，你别动歪心眼了！”
    “你要敢拿别人的，别人把你送去监狱，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了吗？”
    棒梗满不在乎——反正昨天又偷了三十块钱，要花完还早着呢！
    秦淮茹只知道他昨天偷钱，还以为是十块，到现在一毛钱都没有要回手中，根本不知道棒梗手里面现在已经很“阔绰”了。
    等秦淮茹出了门，棒梗脸色一变，对小当、槐花说道：“以后我让你们说你们才能跟妈说，我要是不让你们说，你们什么话都不能跟妈说，听见了吗？”
    “要不然，我偷的钱，再也不给你们买东西了！”

 第九十九章 娇滴滴

    棒梗警告了两个妹妹之后，见到她们都点头同意，也是放心下来。
    小孩子，心眼儿毕竟直来直往。
    三个人跑到院子里面开始放鞭炮玩。
    傻柱走出屋门，看见三个孩子这活泼模样就高兴。
    “棒梗，放鞭炮小心点儿，别炸了手！”
    棒梗没有理会他，专心把鞭炮放在水池子里面，点燃了就转头跑。
    “噗！”
    一声水花溅起，小当和槐花在一旁欢呼。
    棒梗更得意了。
    尤其是看着前院、中院几个孩子都凑过来，眼巴巴看着自己，更感觉得意坏了。
    傻柱看着这一幕，也是乐；一瘸一拐出了四合院，去上班了。
    马华家，秦京茹伸着懒腰起了床，照照镜子，顿时感觉怪丢脸的。
    这都几天了，天天让马华骑得爬不起床来。
    本来都是我做早饭，现在可倒好，天天都是他给我留早饭。
    炉子上的饭还热气腾腾，白面馒头和昨晚上剩的松鸡。
    秦京茹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想：嫁给马华可真好。
    他还心疼我纳鞋底子，怕我累着了……
    这哪儿算是累的活！
    在生产队割草、刨地整整一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那才几个工分呀……天天吃这样的伙食，才做了这么一点劳动，这日子过的跟神仙似的，秦京茹想想都美。
    就是有一点不太美，堂姐秦淮茹太骚了。
    我这还没怀孕呢，你就过来抢种子。
    你好歹等我怀了孕，没法伺候马华的时候再说；现在抢我们家种子，多骚多可恶！
    老爷们的精气神儿，那都是有定数的。
    让你抢走了，我将来生的儿子不够聪明，那可咋办？
    吃过饭，收拾收拾锅碗，秦京茹准备开始纳鞋底子了。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到中院了，歪头歪脑看了看。
    娄晓娥在他身后推他一把：“不赶紧走路，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赶紧，我跟我爸妈都说好了，今天一起吃饭……”
    两口子走出四合院去。
    秦京茹纳着鞋底子，听着外面小孩子喧闹声音越来越近。
    有些奇怪地抬头一看，棒梗领着阎解娣、小当、槐花等一群孩子就在自己家门口，摆了一排鞭炮，正要放呢。
    “哎！”
    “棒梗，一边放去，别打扰我干活！”
    棒梗骂了一句“白眼狼”，领着孩子们呼啦啦跑远了。
    秦京茹哼了一声，低头又纳鞋底子：“这小子！”
    “跟他奶奶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孩子们都跑出四合院玩去了，一个带着抽泣声音从外面传来。
    秦京茹意外地往外看，看见娄晓娥一边抹泪，一边哭，正走着呢。
    “怎么了，娄晓娥，遇上什么事了？”
    秦京茹没开口问，一大妈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毕竟，娄晓娥整天扶着聋老太太，在她跟前转来转去。
    娄晓娥哭着说道：“许大茂家欺负人！”
    “怎么欺负人了？”一大妈问。
    娄晓娥哭着说道：“这还没到吃饭呢，许大茂他妈拎着一只鸡在我跟前转来转去，嘴里嘟嘟囔囔，让你不下蛋，让你没用，今天就吃了你……”
    “这话分明是喊给我听的！”
    娄晓娥哭着说道。
    娄晓娥的哭诉，把一大妈直接弄得脸色难看，叹着气回屋了——她可顾不上可怜娄晓娥，她自己也是不下蛋的鸡；说起这件事，也是她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秦京茹见到一大妈转头走了，娄晓娥更显得可怜，这才招呼娄晓娥：“娄晓娥，过来坐一会儿，说说话。”
    娄晓娥也是感觉没地方去，秦京茹一招呼，就来了马华家。
    坐在马华家，看着秦京茹纳鞋底子。
    一开始娄晓娥还有点抽泣，看了一会儿之后，娄晓娥的抽泣就渐渐停歇下来。
    “我帮你？”娄晓娥问道。
    “你又不会干，别插手了。”秦京茹说道。
    娄晓娥默然，随后低着头说道：“你说我，是不是除了家里有钱，干什么都不行？”
    秦京茹抬头看看她，又低头纳鞋底子：“家里有钱还不行？”
    “家里有钱……我反正没感觉有什么好的。”
    娄晓娥说道：“我干什么都不行，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一到过年的时候，许大茂家就变着法子恶心我，我又不是不想生孩子，我也想要孩子……可我……”
    说着说着，娄晓娥又哭起来：“可能就是我太没有用了……”
    秦京茹心说，可能还真是。
    她也感觉，娄晓娥没办法生孩子，受点气是难免的；要是在农村早些年的时候，妇女生不出来孩子，别说这些难听话了，是真的要被男人、婆婆打的。
    有的是整天打，有的是整天干苦力活，还不许上桌吃饭，跟猪狗似的。
    最近一些年因为“妇女能顶半边天”宣传、不允许虐待妇女，明目张胆打儿媳妇，不当人这种事少多了。
    但是，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儿子来，的确还是苦啊。
    人的命，天注定，要怪就怪老天爷不给你生孩子的本事。
    秦京茹心里想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劝娄晓娥——放宽心，兴许过了年就来运气，就能怀孕了。
    还拿村里面的故事安慰她：“我们生产队原来有一户人家，怎么都不能怀孕，后来突然一口气连着生三个大胖小子。”
    “原来呀，她走路都不敢走大路，都是沿着路边，也不敢跟人打招呼……后来生了三个大胖小子，走起路来跟大公鸡似的，抬头挺胸，很不能见人就叫。”
    “原来她婆婆老是骂她，现在也不敢骂了，扬眉吐气……”
    娄晓娥听着，有点儿羡慕，也有点感觉秦京茹说的夸张。
    “都什么时代了，生不出孩子就这样，生出来孩子就另一副面孔？”
    “真的，莪不骗你！”秦京茹说道。
    “我就是感觉，这样的想法，太愚昧了……我就是不生孩子，也不能见了人就躲着走，我又没干亏心事。”娄晓娥说道。
    两人的眼界到底有点不一样。
    哪怕刚才娄晓娥哭着说自己想要个孩子，也感觉秦京茹带来的下面农村观念太愚昧、太夸张。
    秦京茹心说：你都生不出孩子来，还不服气呢？
    懒得和她多说了，看看时间，秦京茹放下鞋底子：“该做饭了，中午在我这儿吃？”
    娄晓娥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做。”
    等娄晓娥回去之后，秦京茹便炒了点青菜，菜里有油有盐，还有馒头，也挺好的。
    娄晓娥又来了：“我家炉子灭了，借你家一块蜂窝煤。”
    秦京茹嘀咕：“还真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肚子都叽里咕噜叫了，等你做好饭得什么时候去……一起吃饭。”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又客气两句，坐下跟秦京茹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娄晓娥感觉不好意思，也不走了，努力认真地学习纳鞋底子。
    努力一下午，果然也没干多少活，光是累的手疼。
    秦京茹心里面那叫一个嫌弃：你这不是瞎捣乱嘛！连我干活速度都被你影响了。
    马华下班回来的时候，见到娄晓娥在自己家，还挺奇怪的。
    “你怎么来了？没在后院陪着聋老太太？”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倒是秦京茹快言快语，把娄晓娥受了气，中午凑合跟秦京茹吃饭，下午又在马华家“帮忙”的事给说了。
    马华说道：“还是生孩子的事儿。”
    跟马华一个男人探讨这事情，娄晓娥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他准备要走了。
    “我借你们家一块蜂窝煤，我家炉子灭了。”
    “我得回家生炉子去。”
    马华则是想起许大茂最近几天老想跟秦京茹打招呼，说道：“娄晓娥，我劝你两句，怎么样？”
    娄晓娥有点尴尬：“你一个男人，先考虑你们家的事……我们家的事……”
    马华说道：“生孩子这件事，过错未必在你，有些时候可能是男方不孕不育，你们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应该好好去医院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

 第一百章 给娄晓娥的建议

    马华说的话，让娄晓娥有点意外，本来要走的心思也没了。
    “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医院问问不就行了？”
    马华说道。
    娄晓娥迟疑了一下，说道：“等下次，许大茂家再恶心我，我非得跟他们家摊开了说！”
    “就上医院去看病，看看到底是我有病，还是许大茂有病！”
    马华说道：“我是建议你，最好尽快去。”
    “你男人可挺不是个东西，最近正准备找好生养的妇女，准备代替你呢。”
    娄晓娥吃了一惊：“你这话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没数？许大茂是什么人，勾搭没勾搭其他女人，你心里没数？”马华反问道。
    娄晓娥才想再说话，马华拿起来煤夹子，夹了一块蜂窝煤，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等娄晓娥走了，秦京茹才抱怨起来娄晓娥今天净是捣乱，连鞋底子比昨天纳的少一只。
    马华说道：“她捣乱，至少没坏心思，就是有点傻……”
    “她男人才不是个东西，最近几天了，老想跟你打招呼，我不给他家找点事，他心里也是没点数。”
    说起这件事，马华就想起来匆忙“求和”、一下子“安分守己”的聋老太太。
    这老太太这两天是不惹事了，她搞出来的麻烦还在。
    要是许大茂还不老实的，马华非得让聋老太太自己做个收尾不可——点了火，你得自己踩灭了。
    听到马华这么说，秦京茹只是笑，小声说：“我男人就是你，才不搭理别人呢！”
    “嗯，媳妇乖，今晚再疼你。”马华说道。
    秦京茹顿时有点失色：“你可留点力气，我天天起不来，怪丢人的。”
    ………………………………
    娄晓娥心事重重地回屋将煤炉子点燃，又把新蜂窝煤和煤夹子给马华家送去。
    也没过多久，许大茂醉醺醺地回来了。
    “不下蛋……”
    “你哪怕生个女儿……”
    许大茂回到家，就嘟嘟囔囔。
    娄晓娥心里面正烦着，一听见许大茂酒后还是这些话，就知道许大茂爸妈又跟许大茂嘀咕没生孩子的事情。
    “你别嚷嚷了，你感觉我不能生，我还感觉你不能生呢！”
    “明天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
    许大茂一看她还敢还嘴，顿时歪歪斜斜地要过来打她。
    两口子顿时打在一起。
    娄晓娥挨了两下打，气呼呼找聋老太太去了。
    聋老太太听了娄晓娥哭哭啼啼的讲述后，也不由骂了几句许大茂。
    “马华说，不能生孩子，可能是男方的错？”
    “还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
    娄晓娥点点头：“对啊，他是这么说的，老太太，您说他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心说：这意思再明白没有，就是要搅合你们家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马华是准备搅合到什么程度。
    是想要勾引傻蛾子，还是想要让许大茂不自在……
    这可就不好说了。
    …………………………………………
    秦淮茹到家之后，先问了问三个孩子今天做了什么。
    听到三个孩子都没说什么，好像一切正常，再加上贾张氏的钱已经被她收起来了，秦淮茹心情也总算好了一点。
    这样，棒梗总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恰好贾张氏也不在，这孩子我应该能够管的住。
    正准备做晚饭，忽然想起今天傻柱上班了，秦淮茹便到了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傻柱提着饭盒回来了。
    又跟原来一样，饭盒被秦淮茹拿走了。
    “哎！柱子，你这……”阎埠贵看着饭盒又是秦寡妇拿了，顿时眼红，“我昨天才给你说了好话，你不能忘了啊！”
    “行！行！我没忘！”
    傻柱也反应过来。
    当着秦淮茹的面，他也不想让阎埠贵说出来冉秋叶的事情，连忙上易中海家，借了五块钱，交给阎埠贵。
    “三大爷，这总可以了？”
    阎埠贵借过钱来，点了点，顿时大喜：“好！好！我尽可能对冉老师说你的好话！”
    傻柱有点尴尬，一转头看见秦淮茹已经提着饭盒回家了，连忙又追上阎埠贵：“三大爷，您可得多说点儿好话！”
    “那是当然！”
    阎埠贵很自信地应着。
    回到家，阎埠贵对着正在吃饭的阎解成、于莉、阎解放等人得意地笑了笑：“看看，傻柱眼巴巴给送的钱，求我给他说两句好话！”
    “老易和老刘，可没有我这份本事！”
    “哟，这就五块钱啊？”阎解成艳羡不已。
    阎埠贵得意地点点头。
    “就那个冉老师？”于莉哼了一声，“人家冉老师是什么文化水平，往那一站就看着是一位大家闺秀，傻柱那号的人，能行吗？”
    阎埠贵笑道：“你管他行不行呢？这次咱们的好处到手了，比什么都强！”
    “他要是不行，等下一次再找我，那更好啊，我还乐意多收他几次钱呢！”
    “行，您真会盘算。”阎解放笑道，“就傻柱那种人，你给他多少次，他也娶不了冉老师那样的！”
    “要换成是我……还差不多。”
    阎埠贵不以为然：“你想什么好事？冉老师我瞅着应该是嫁给知识分子差不多，嫁到四合院来，是不太可能。”
    阎解成也点头：“那是……”
    阎解放有点不甘心，没应声。
    这么文静温柔、气质高雅的漂亮姑娘，哪个年轻人不愿意多幻想幻想呢？
    “话说，冉老师怎么去马华家吃饭？”于莉突然问了一句，“他们怎么认识的？”
    阎埠贵也是点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今天也没来得及跟冉老师说话，等遇上冉老师，我得问问这件事，说说傻柱好话，马华的坏话……”
    “爸，你还真说傻柱好话啊？”阎解放吃惊。
    “拿钱办事，这可不能作假；再说傻柱这么楞，这次再不说他好话，非得再偷我车轮子不可。”阎埠贵看看阎解放，“你也想？你要是也给我钱，莪也帮你说两句好话。”
    阎解放一脸的难受：“那还是算了！”
    “您可真会算计，我是您儿子，您还跟我要钱……”
    “亲父子，明算账，生活才能越来越旺！”阎埠贵笑呵呵说道，“有道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
    “您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于莉放下碗，“你说傻柱好话我理解，你说马华坏话干什么？犯得着得罪他吗？”
    阎埠贵气哼哼：“这小子太讨厌，从来不肯吃亏！我想想都生气！”
    “还是没让您占便宜，让您占到便宜就不这样了。”于莉摇摇头，回了屋。
    阎埠贵低头吃饭，嘴里面嘀咕：“这话说的，到底哪头的？”
    阎解成也放下碗，跟着于莉进了屋。
    “怎么今天又提马华家的事？”阎解成问。
    “你爸提的，又不是我提的，你就不好奇，冉秋叶怎么去马华家吃饭？”于莉说道。
    “那是挺好奇的……”
    阎解成说道。
    “那不就得了？”于莉说了一句，收拾床铺。
    马华这小子真的是不安分，最近她没靠近马华，光看着何雨水、秦淮茹跟他们家亲近。
    最奇怪的是，娄晓娥、冉秋叶也往他家走。
    这小子真是够奇怪的。
    正想着，阎解成嘿嘿一笑：“多久没亲热了，今晚上……”
    “干一天活挺累的，这么大冷天……”于莉顿时说道，“早点睡觉！”
    阎解成又说了两句，于莉始终不让他碰，他只好悻悻然缩在自己被窝里面睡觉。

 第一百零一章 调解和捉奸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后的许大茂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嘴里臭的自己都恶心。
    “蛾子？”
    “蛾子！”
    一看家里没人，许大茂皱眉：“上哪儿去了？”
    昨天晚上好像记得要打她，难道是连夜跑回家去了？
    一个不下蛋的鸡，脾气还不小！
    许大茂骂骂咧咧，起床刷牙洗脸，正收拾着，看见娄晓娥沉着脸从聋老太太屋里走出来了。
    许大茂也没在意，继续忙自己的。
    “一会儿去医院。”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吃了一惊：“怎么了，去医院干什么？”
    “你爸妈出事了？”
    “你爸妈才出事了！”娄晓娥怒道，“你们家一天天的骂我不下蛋，我非得查查去，到底是我不下蛋，还是你不下蛋！”
    许大茂有点惊讶，想了想：“那你自己查去，反正你自己有钱。”
    “查出来是哪儿的毛病，看看怎么打针吃药，能不能治好了。”
    “要是能治好了，咱们就要孩子。”
    娄晓娥盯着他：“那要是治不好呢？”
    “治不好……你也不能逮着我们家祸害，是不是？”许大茂也没客气，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娄晓娥不能生孩子，那就什么都不是，“你既然不能生孩子，那咱们就好聚好散；你赶紧看病，我赶紧娶媳妇生孩子！”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这句话，就算她一向是个傻蛾子，也是一下子心凉的跟泡在冰水里面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结婚这些年，你说让我滚蛋就滚蛋，一点情分都没有？
    她咬牙，抹了一把泪：“行，许大茂，你绝情绝义，我也不求你！”
    “我也听说了，你最近早就在找新的女人，就想要把我取代了。”
    “我娄晓娥，不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女人！”
    “今天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是谁不能生孩子；要是我不能生孩子，我今天就跟你离婚，绝对不求你！”
    “就算是我能生孩子，我今天也得跟你离婚，我娄晓娥也不跟你过了，你找你自己的新媳妇去！”
    许大茂咕噜咕噜刷了牙，喷出一口水：“那就不可能！”
    “你要能生孩子，早就该生出来了，还能等到现在？”
    娄晓娥盯着他，问：“那要是，你不能生孩子呢？”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我下面一点儿问题没有……”许大茂不以为然。
    “那就检查一下去。”
    娄晓娥说道。
    “那你去啊。”许大茂说道。
    “我说的是，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直接撇嘴：“有病你？你生不出来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许大茂能有什么毛病？”
    “那你敢不敢去和莪一起检查？”娄晓娥说道，“甭管今天是我的毛病，还是你的毛病，都得要离婚！”
    “但是，离婚之前，我得弄清楚了，到底是你不能生孩子，还是我不能生孩子。”
    “要是我娄晓娥的问题，我娄晓娥这辈子也不嫁人，我不祸害任何人家！”
    “但要是你许大茂的问题，哼哼，你也别想祸害任何妇女同志了！我娄晓娥非得把事情闹清楚不可！”
    许大茂恼火：“你少给我无理取闹，我好端端一个男的，我没有问题，检查个屁啊？”
    “再说我还上班不上班？检查费你出啊？”
    “上班误工费我出，检查费我出；检查完去离婚，需要什么证明，单位什么调解，我帮你证明！”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被娄晓娥的决心吓了一跳。
    这娇滴滴的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挺好糊弄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态度坚决？
    “娄晓娥，你今天怎么这么态度坚决——你是不是有什么相好的，帮你出主意了？”
    许大茂有点怀疑，用自己的想法想了想，感觉娄晓娥应该是有男人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坚定的要和自己离婚。
    “呸！”
    娄晓娥骂道：“你才有相好的！许大茂你自己不是个东西，别把我也想成跟你一样！”
    “你自己说的，别让我祸害你们家；我娄晓娥一点儿都不欠你们家，今天非得检查检查，咱们俩到底是谁的问题不可！”
    “别管是不是我不能生孩子，这日子我反正不跟你过了！”
    许大茂对这话是一点儿都不信。
    娄晓娥原来多傻，多好哄，今天突然坚决要检查，坚决要离婚，怎么看都像是外面有了相好的。
    “我看你就是外面有人！”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你才外面有人了！”
    两口子话说到这里，顿时又打骂起来。
    刘海中等人都闻声赶来，劝解两人，听到两人你骂我我骂你，刘海中作为四合院二大爷也是开口调解。
    二大妈等妇女也都跟着掺和。
    有的说“结婚是缘分，一辈子遇上不容易”；有的说“夫妻难免小打小闹，很快就好了”；还有的说“小两口没什么过不去的”……
    众人众口一词，好像许大茂、娄晓娥两个人犯了错似的，硬是压的两个人没话说，最后只能表态。
    好好好，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二大爷、四合院的妇女们这才都心满意足。
    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人回到屋里，互相盯着对方看。
    “今天去医院检查。”娄晓娥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许大茂忿忿说道，“别以为你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你等着，我早晚把你相好的找出来！”
    娄晓娥怒道：“你少血口喷人！”
    “还装好人？你原来怎么没这个心思，今天怎么又要检查，又要离婚？”许大茂冷哼道，“你等着，早晚抓住你！”
    娄晓娥气的不行：“是你先说的，不让我祸害你们家……”
    “我说了，那你也不能提！”
    许大茂说道：“必须是我不要你，那才行！你一个不下蛋的鸡，还有脸跟我提离婚？”
    说完话，许大茂推自行车上班去了。
    娄晓娥在家哭了一上午，中午刚准备去找聋老太太，许大茂忽然回家了。
    一回家就看床底下、柜子里面，翻了好一会儿，狐疑地打量娄晓娥几眼，许大茂又一声不吭走了。
    “许大茂，你不是个人！”
    娄晓娥骂道。
    许大茂则是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推测着：要是娄晓娥真的有个相好，会是谁呢？会在哪儿约会呢？
    一想到沉甸甸的绿帽子已经在自己头顶上，许大茂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娄晓娥再不下蛋，那也是自己媳妇。
    自己不要她之前，别人碰都不能碰。
    接下来三天，许大茂跟一只猫似的，神出鬼没，疯狂回家“偷袭”。
    有时候跟娄晓娥说“夜里加班”，忽然跑回来，翻看家里；有时候刚上班不久，就突然返回；还有时候明明已经走了，却又偷偷溜回来，藏在二大爷家里往外看……
    娄晓娥看他，跟看疯子差不多。
    自己还没检查呢，许大茂这家伙怀疑自己有相好的，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许大茂半信半疑，有点相信娄晓娥没有偷人，不过又有点怀疑，娄晓娥和奸夫很聪明，最近特意避开了自己。
    总而言之，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是越发形同陌路。
    眼看着春节越来越近，易中海和傻柱都来询问秦淮茹，贾张氏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说起这件事，就是一脸苦恼，说自己也没有办法。
    当然了，心里面是挺开心的。
    清静了这么多天，秦淮茹是感觉浑身轻松，生活压力没那么大了，也没有人整天骂她了！
    听到这样的噩耗，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吃惊。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街道办居然会把贾张氏扣下，不让回来过年。
    这也太过分了一点。
    “要不，让柱子跟着你，去街道办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帮助秦淮茹出主意，“我没办法出头露面，街道办盯上我了。”
    “这快过年了，让家里老人在外面过年，说起来不像话。”
    “秦淮茹，你这么孝顺，可不能苦了老人啊。”
    秦淮茹点头答应着：“我有空先去问问。”
    把两人先应付走，秦淮茹就有点心烦——这俩狗皮膏药，你们说的都是好话，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心烦意乱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感觉一时间空旷旷的，干什么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恰好棒梗、小当、槐花嘻嘻哈哈说今天放鞭炮的事情，秦淮茹更是心烦：“你手里钱还没花光啊？”
    棒梗含糊答应着，警告小当、槐花两眼。
    秦淮茹没好气地让他们吃完饭赶紧上床睡觉，顺便教育棒梗，以后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
    棒梗装睡觉，装着装着呼呼睡着。
    看着孩子们都睡着了，秦淮茹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下去，心里稍稍平静了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坐起来。
    今天易中海和傻柱说的事情，我得找马华商量商量去。
    嗯，我就是找他商量一点儿事，又不干别的……
    秦淮茹这样告诉自己，悄悄到了马华家门口，敲开门，说明天要借用自行车。
    马华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地窖内。
    马华进了门后，一伸手，就摸到了秦淮茹身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一百零二章 许大茂没种

    长长的一口气，喷在地窖的白菜上。
    秦淮茹靠在大白菜上，总感觉刚才看见了五彩缤纷，回想起来却又是一片空白。
    总而言之，感觉很美好，前所未有的美好。
    现在地窖的黑暗，重新渐渐占据视线，美好的感觉正渐渐远去。
    这让秦淮茹不由地夹紧腿，把马华搂住了，一时间不舍得松手。
    不过，人毕竟就是人，大部分情况下违抗不了身体。
    不应期，或者说贤者时间到来之后，秦淮茹渐渐恢复了理智。
    不再因为那感觉，跟撒娇似的搂着马华，不让他出来。
    “今天傻柱跟一大爷又找我了，说不能让我婆婆在外面过年。”
    “他们说应该想个办法，让我婆婆过年前回家来。”秦淮茹一边扣扣子，一边说着。
    马华笑道：“好想法，让易中海去街道办说说去。”
    秦淮茹也笑了：“他才不去，刁钻着呢，他说自己让人记住了；他要是敢再掺和，街道办非得收拾他不可。”
    “这话是真的。”马华说道，“他可真不傻。”
    “他让傻柱跟着我去街道办，看看怎么回事；傻柱答应了这件事，我说我先去看看，准备回头把傻柱给回绝了。”秦淮茹说着自己打算。
    马华穿好衣服，又扯开秦淮茹衣服，伸手过手瘾。
    秦淮茹嗔怪地拍他手臂一下：“没够是？刚穿好。”
    “再来一次？”
    秦淮茹嘴里抱怨着，已经不由自主撅起腚来。
    又舒坦一回后，马华才评价起来易中海和傻柱的行为：“这俩人跟平时差不多啊，明面上傻柱凑在你跟前，暗地里易中海老想夜里给你送点东西。”
    秦淮茹也说：“就是这么回事……我找个借口把他们应付过去就算了。”
    “眼看快过年了，我也不想跟许大茂家似的，整天闹哄哄的。”
    秦淮茹说起许大茂家，马华倒是笑了一声。
    秦淮茹挺敏锐：“你知道他们家怎么回事？”
    “知道。”马华说，“前几天许大茂家骂娄晓娥不下蛋，娄晓娥跟许大茂闹着要离婚，结果两人被二大爷、二大妈他们劝住了。”
    “娄晓娥还想拉着许大茂去检查到底是谁生不出孩子，许大茂不去检查，也不离婚，这事情就又僵住了。”
    “娄晓娥还找秦京茹抱怨，说离婚离不了，检查也没办法做，现在整个就是无头账……”
    秦淮茹最近精力一个是上班，一个是盯着棒梗，防备他偷东西，倒是真不太了解四合院内一些事情。
    听到娄晓娥找秦京茹抱怨，秦淮茹顿时惊讶：“她不是跟聋老太太一挂的吗？怎么跟你们家无话不谈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老黄历了？前几天聋老太太就上我们家去，不想折腾了，她就想养老送终，跟我折腾不起。”马华解释，“她态度变了，娄晓娥当然也就跟我们家关系好了。”
    “再者说，许大茂和娄晓娥家最近的事，还是我帮忙的。”
    秦淮茹听后吃了一惊：“你干的？”
    “你咋这么损啊？你破坏人家两口子感情干啥？想睡娄晓娥？”
    马华解释：“这可不是我没事找事儿，是许大茂这家伙太贪心。”
    “他感觉娄晓娥不怀孕，最近老是往我媳妇这里凑，你说我能不报复回来吗？”
    “再说了，明明是他自己没办法生孩子，娄晓娥跟着受委屈；我这也算是帮他们家还原事实真相。”
    真的，还是假的？
    秦淮茹总感觉马华这么说不象是真话。
    这小子睡娘们、撬墙角挺利索的，该不会，压根就是盯上娄晓娥那个傻乎乎的娘们？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面就有点酸溜溜的。
    这辈子，就跟马华这么好透了，再说两人相处也特别合得来。
    由身到心，秦淮茹是不由自主，老感觉这就是自己家爷们儿。
    到了这时候，一想到马华可能去睡其他女人，感觉自己跟喝了老陈醋似的。
    压住肚子里面的酸劲儿，秦淮茹略带抱怨：“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娄晓娥跟许大茂两口子都没检查，你倒是先知道是许大茂有毛病？”
    “再说了，娄晓娥也是傻，许大茂不去，她自己还不能去？”
    马华说道：“她自己去，还真没用，许大茂不会承认结果的……夫妻一起去检查，医生当面说结论，许大茂无话可说，可能承认自己有病。”
    “如果娄晓娥自己去了，带回来自己检查结果，你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吗？”
    “稍微有一点妇科炎症，或者其他小问题，都会被许大茂借题发挥。”
    “就算是完完全全，健健康康，许大茂一句话就可以怼回来——你身上说不定还有什么毛病没被发现，反正我没问题，你有问题。”
    秦淮茹吃惊：“这不就是耍无赖吗？”
    “许大茂一家，什么时候考虑过自己有错？娄晓娥这傻蛾子，什么时候能斗得过他们家？”马华说道，“所以，娄晓娥在这里僵住了，她自己去检查，拿出再健康的结论，许大茂家都不会相信。”
    “离婚，四合院的这些人老是冒出来调解；去医院检查，没许大茂配合，没办法让人信服。”
    “两口子谁都不理会谁，除此之外，娄晓娥没有办法了。”
    秦淮茹点点头明白了：“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离了地窖，各自回家。
    “马华，你小心点儿……许大茂最近到处找可疑的人，可别让他把你给误会了。”
    秦京茹特意提醒了一句。
    马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上班去，秦京茹终于起了个早，帮马华做了早饭。
    马华走了，她收拾收拾家里，准备纳鞋底子。
    这时候，娄晓娥来了。
    虽然许大茂不配合，娄晓娥今天也要自己去医院检查一次。
    对这个情况，这两天秦京茹、娄晓娥、马华都说过，许大茂怕是不会承认这个检查结果。
    娄晓娥则是对秦京茹说：不管许大茂承认不承认，她自己要心里有数，先弄明白自己是不是受委屈。
    要是自己真不能生孩子，娄晓娥也就不委屈了。
    她既然这么说，秦京茹也没再劝她。
    下午，娄晓娥拿着大夫开的检验报告回来了。
    娄晓娥各方面是没有问题，就是身体稍微虚一点，不适合情绪激动，干太多活，否则就会头疼不舒服，这属于比较娇生惯养的病。
    “我没问题，我完全可以生孩子！”
    娄晓娥对秦京茹激动地说。
    秦京茹也是惊讶——还真让自己男人马华说对了，娄晓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许大茂。
    “这事情，许大茂估计是不会承认。”秦京茹说道。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必须要让他心里面明白！”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带着检查报告回了家，等许大茂回家，两人就爆发出争吵打骂。
    就跟一开始预料一样，许大茂抓住娄晓娥身子虚这一点，就攻击她身子虚才没办法怀孕；又怀疑娄晓娥做贼心虚，不敢带自己去检查，伪造报告单；又怀疑这是娄晓娥和奸夫的圈套……
    这一个又一个理由，气的娄晓娥头疼不已，两人好一通打骂，又开始闹离婚。
    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上前劝说调解，逼的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又面和心不和地勉强维持现在的状况。
    毕竟，这些邻居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离婚容易，名誉就有污点了，让人看笑话、指指点点。
    如果现在离婚，以后许大茂要想获得提拔，那更是想都别想了。
    同样的条件下，领导们不会考虑一个连家庭都不能和睦安稳的人。
    第二天，许大茂回了许家老宅。
    表面上他不在意，坚定娄晓娥有问题，实际上心有点慌了。
    跟父母一商量，许大茂父母也有点犯嘀咕。
    不能？
    咱们私下里去查查？
    当天下午，一家三口回到许家老宅，对着许大茂检查报告都哭红了眼，上气不接下气。
    许大茂，没种！

 第一百零三章 炸蜂窝煤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我们家怎么就断子绝孙，要断了香火啊！”
    许大茂的妈一抽一抽地哭。
    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也是疯狂抽烟，整个屋里面烟雾缭绕，他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怎么会这样？”
    “你好端端的啥都行，不光娄晓娥，你下乡放电影也没少睡女人，怎么就尿不出来种子？”
    许德清的话让许大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
    以往怎么勾搭娘们，现在都成为痛苦的回忆。
    真是……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跟我许大茂开玩笑呢？我怎么会撒不出来种子？
    大夫的话，在许大茂的耳边不断回响。
    “你小时候是不是伤到管道，或者蛋丸了？有没有印象什么时候疼了一段时间又好了？”
    “目前，咱们是没有这样的治疗方法……真的没办法……吃点地黄丸、五子衍宗丸试试。”
    “希望不是太大……”
    想着想着，许大茂已经泪流满面。
    谁把我管道、蛋丸给毁了啊！
    正想着，许德清和许大茂的妈老两口子已经打起来了——严格来说不是打，而是许德清揍许大茂的妈，骂她，生出来儿子是个绝户种，断了许家的香火。
    许大茂的妈也不还手，自己啪啪抽自己的脸，抽了几下，又对着老许家祖宗牌位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抽。
    又打又骂又哭，真是一时间热闹极了。
    所以，两人真不是打架，而是许大茂父母“联手”打许大茂的妈。
    “爸、妈……你们先别打了。”
    “先别打了，应该不是你们的错，大夫都说了，我可能是小时候受伤……”
    许大茂的父母也渐渐冷静下来。
    许大茂的妈抹着泪说道：“从小让你别打架，让你别打架……你就喜欢跟傻柱打架，你又打不过他，你跟他打什么？”
    她这么一提醒，许大茂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傻柱打的自己。
    反正越想越感觉像是有这么一回，好像是傻柱打过自己，踹过自己的裆。
    至于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许大茂真不记得了，现在是越想越感觉是——最主要的是，他没别的想法，必须要找一个罪魁祸首了。
    要不然一家人都会被活活憋死。
    最盼着延续香火，结果许大茂没种子，这要是没个原因、没有罪魁祸首，许家一家三口把自己憋闷坏了。
    “我感觉，就是傻柱把我打坏了！”
    许大茂父母也都点头：“对，肯定是他！”
    “他从小就欺负咱们家许大茂，没轻没重，肯定是他！”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以后，跟傻柱不共戴天！我要让他找不到媳妇！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没孩子！”
    发了一会儿狠，许大茂又情绪低落起来。
    “爸、妈……我这以后可怎么办？”
    “咱们家香火可怎么办？”
    许德清又点起来一支烟，一口气深深吸了好长一截，鼻子嘴巴满脸冒烟：“你发愁，我也发愁！”
    “先哄住娄晓娥，别跟她离了婚。”
    “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话怎么说？”许大茂的妈奇怪问道，“怎么不能跟她离婚？”
    “你傻呀，你儿子经不起别人检查！要是跟娄晓娥离了婚，娄晓娥一声张，她没问题，你儿子有问题，你儿子以后别说没有儿子，连媳妇都找不到了！”
    许德清说道：“先把这个没多少心眼的媳妇哄住了，怎么都不能离婚。”
    “那许家的香火……”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都看向许德清。
    “还香火呢，等以后再说！”
    许德清长叹一口气，回了自己屋子。
    香火，八成是没有可能了。
    列祖列宗在上，我许德清不孝啊，到了我儿子许大茂这一代，血脉断了……
    也不知道谁把我们家种子给弄没了！
    往后可怎么办啊？
    ……………………………
    腊月二十八，在傻柱、易中海的再次催促下，秦淮茹去街道办问了一下贾张氏下落，就是问她过年需要什么，可不可以探望。
    街道办的回复是，贾张氏的表现并不好，至少还得一个月时间。
    不建议秦淮茹去探望。
    当然，如果一定要去探望，也“不是不可以”。
    具体是什么意思，秦淮茹也知道，就是要让贾张氏彻底戒除药物上瘾；但是又不适合说的太明白。
    秦淮茹回了四合院，直接告诉傻柱、易中海，街道办不让探望，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放贾张氏出来。
    傻柱和易中海两人都是吃惊且无可奈何。
    贾张氏这是犯了什么错，怎么过年都不许回来？
    三个人都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提着糕点，好几样饭菜，满脸堆笑回家了。
    傻柱奇怪地看着许大茂背影：“哎？许大茂这是做什么呢？”
    “头两天吵架喊离婚，眼看都快过不下去了，今天这又是吃又是喝，怎么回事？”
    “兴许是想通了？家和万事兴，老是闹着要离婚，也不是办法。”易中海说道。
    两人说着话，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傻柱，咬牙切齿。
    “傻柱！”
    “怎么着？喊我干什么？”傻柱问道。
    许大茂盯着他，放了一句狠话：“咱们走着瞧！”
    傻柱顿时更加奇怪：“许大茂这小子吃错药了？我最近可没搭理他！”
    傻柱和许大茂经常闹别扭，谁都看不顺眼，倒也不奇怪。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若有所思。
    奇了怪了，娄晓娥检查了身体，说自己身体没病后，许大茂怎么是这个态度？
    难道马华说的是对的？
    许大茂自己身体真的有问题，理亏了？
    许大茂带着饭菜、糕点回到家，蓄意讨好：“蛾子，你看我今天买什么回来了……快尝尝！”
    见到娄晓娥冷着脸，又跟娄晓娥赔礼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编排她。
    娄晓娥倒也不是傻到家，看的出来许大茂讨好自己、缓和关系，八成是承认自己的检查报告是真的。
    也就是说，许大茂心虚了。
    娄晓娥没被打动，反而要求许大茂也去检查身体，查清楚到底是谁不能生孩子。
    说起这件事，许大茂就恼火了。
    两口子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因为四合院的邻居们老是劝，又是大过年的，娄晓娥也暂时没有坚定离婚的心思。
    不过，她跟许大茂两个人是没什么话说了。
    也就是许大茂对她态度变好，她至少不那么难熬了。
    腊月二十九一大早，马华还没起床，久违地看到了提示。
    【棒梗正破坏你家蜂窝煤，当场抓住他，可获得报酬】
    秦京茹还在酣睡中，昨晚鏖战累坏了。
    马华起了床，门开一道缝。
    棒梗正领着小当、槐花炸蜂窝煤玩——两根鞭炮绑在一起，插在蜂窝煤窟窿眼里面，点燃了，把蜂窝煤炸开。
    要说有什么乐趣，大概就是小孩子看着好玩儿。
    这三个孩子起得早，明天大年三十，大人们都在家歇着，因此还真没大人看见他们玩这种炸蜂窝煤的游戏。
    棒梗这小子也够刁钻的。
    一大堆蜂窝煤堆在一起，多一块，少一块蜂窝煤，还真看不出来。
    这小子肯定是顺了马华家蜂窝煤炸着玩，感觉马华不会发现。
    “再来！再来！”
    把蜂窝煤用鞭炮炸的四分五裂后，棒梗兴冲冲，又跑到马华家门口，伸手就拿蜂窝煤。
    马华直接拉开门，一把手抓住棒梗。
    “棒梗，炸我家蜂窝煤，好玩吗？”
    棒梗顿时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秦淮茹推门而出，看到这情况，顿时吃了一惊：“棒梗，你又干什么了？”
    马华解释：“这小子偷我蜂窝煤，用鞭炮炸着玩！”
    “你看看怎么办。”
    说着话，马华松开了棒梗，对秦淮茹微微示意。
    秦淮茹感激地看他一眼，扭住棒梗耳朵回家，开打去了。
    在棒梗的哀鸣声中，马华看着【报酬发放中】，格外舒坦。
    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报酬】？

 第一百零四章 酸话

    “起床了！”
    马华伸手到被窝里面，逗着秦京茹。
    秦京茹懒洋洋打着呵欠醒过来。
    “刚才外面吵闹什么？”
    “棒梗这小子，拿鞭炮炸咱们家蜂窝煤玩。”
    “啊？”秦京茹激灵一下醒了，“可不能放过他！”
    “我已经把他交给他妈了，这会儿正挨揍呢。”马华说道。
    秦京茹闻言，又打了个呵欠，躺回去。
    马华有主意，她也不好多说了，心里暗骂堂姐是个骚货……
    不过，秦京茹倒是可以稍微轻松一下——
    秦淮茹虽然骚，说起来也有点用！
    马华和秦京茹吃过饭不久，棒梗抹着泪从家里出来，擦干净泪跟院里面小孩子们又玩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自己挨揍的事情。
    今天，秦京茹要去鞋帽厂送纳好的鞋底子，马华也不上班，两人一起去，顺便逛逛街。
    【报酬发放中】还在，马华也没什么感觉。
    兴许是没到时间地点，马华也不着急。
    马华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秦京茹跟着。
    到了前院，于莉正洗碗刷盆——眼看新的一年要来，的确有这个讲究，将锅碗瓢盆都洗刷洗刷，焕然一新。
    因为过年就在眼前，于莉的工作已经停了，正好给家里忙活这些事情。
    “忙着呢……”马华招呼一声。
    “嗯，可不得忙着。”于莉说了一声，见到马华领着媳妇往外走，不由地多问一句，“这是赶年会、逛大街去啊？”
    马华笑着说：“是啊，今年我这刚结婚，好不容易有了媳妇，该逛一逛。”
    于莉低下头去：“真好，还是你们这日子好，舒坦。”
    秦京茹笑着说道：“你们家也逛一逛呗，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最热闹，该喜庆就喜庆！”
    “没这个福分喽！”于莉说着话，看了一眼马华。
    见到马华也在看着自己，于莉又低下头去，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用冰凉的水刷碗，手指头都通红，人家领着新媳妇逛街玩。
    这就是没福分。
    马华跟秦京茹走了之后，阎解成打着呵欠出来：“刚才跟他们两口子说什么呢？”
    于莉说道：“人家两口子逛年会玩去了，多好啊。”
    “好什么好？”
    “又不是小孩子，过年有什么可高兴的，净是花钱了。”
    “再说这年会，其实没什么好逛的！”阎解成说着话，盘算怎么怎么不值得，于莉只感觉扫兴。
    跟老阎家这一群铁公鸡说话，除了精打细算，你就别想听见什么人话。
    阎解成正盘算着，阎埠贵探头出来：“解成，交给你一件事，前院、中院、后院跑一跑，问问谁家对联还有需要。”
    “咱们家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今天的对联发挥了！”
    阎解成笑道：“爸，我这跑腿……”
    “你不吃我写对联换回来的东西，是不是？”阎埠贵提醒他。
    阎解成没话了，对屋里喊阎解放、阎解旷，一起出来忙活。
    阎埠贵的对联在今天之前已经陆陆续续写了一些，包括马华家的。
    今天写对联，明天就贴上，所以这就是今年最后一批对联了。
    老阎家，全家都忙碌起来。
    ………………………………
    到了鞋帽厂，人家算了算件数，质量都还过得去，便给了几毛钱。
    秦京茹笑呵呵地，还想再要一筐子鞋底。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能赚几毛钱也不错呀。
    马华连忙叫住她：“大过年的，不许忙了！”
    “没听说过老话吗？过年瞎忙，瞎忙一年，你这几天忙了，明年一年都是瞎忙、白干活。”
    有马华拿主意，秦京茹也没办法带回去鞋底子，只好跟着他逛街逛年会去了。
    反正马华心疼她，宝贝她，不许她多干活。
    在生产队里面，可没有几个这样的好男人。
    逛大街、逛年会，两人牵着手，被人群挤散了也麻烦。
    马华不断给秦京茹买吃的，什么热糕，糖葫芦、糖花生、果脯果干，两人一边吃一边走，秦京茹感觉前面二十年没吃过的好吃的，都在今天被马华喂给自己了。
    对了……没结婚之前逛街，马华也是这么跟自己好。
    秦京茹真是吃着嘴里甜，心里也甜，整个人都像是喝蜂蜜似的。
    中午吃烤鸭，马华让秦京茹去挑，秦京茹挑了一只特别肥的。
    结果等烤鸭上来，两人都没吃多少，光是把鸭架汤喝了——一上午逛街吃太多了。
    把烤鸭带上，消消食，逛逛街，马华又拉着秦京茹买了一身春季的新衣服。
    秦京茹又心疼钱，又欢喜，心里复杂极了。
    马华推着自行车，跟她解释：过了年，准备想办法给她找个合适轻松的工作，到时候光有农村的衣服可不行，必须要给她穿的好好的，别丢了脸面让人笑话。
    今天买这一身衣服，才是开始。
    真要是工作定下来，还得买两身。
    秦京茹低声说道：“马华，你待我也太好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院里面工作的妇女，也都是穿自己家衣服，哪有都穿买的衣服？”
    “你待我这么好，我真是……真是啥都愿意听你的！我这辈子，干啥都跟着你，永远都是你的人。”
    “好，你永远都是我媳妇。”马华笑了笑，示意她坐上自行车：“媳妇，咱们回家了！”
    秦京茹提着烤鸭，坐在自行车后面，两口子回到四合院。
    于莉正弯着腰刷锅，忙了一天，看到马华、秦京茹逛街回来，有吃的，还有新衣服，于莉深深看了一眼。
    总感觉，干活更累了，不想干了。
    跟老阎家这么幸苦这么忙，自己能得到什么啊？
    回到家后不久，何雨水来串门玩，看到秦京茹的新衣服，还有带回来的烤鸭，何雨水不由地惊呼一声：“马华，你可真会疼媳妇儿！今天逛街花不少钱？”
    秦京茹带着几分心疼，又有点甜蜜和欢喜：“是啊，花好多钱呢；我不让他买，他非得买给我……”
    何雨水的话顿时噎住。
    她心里暗说，话的确是这么说不假，可听起来，我怎么感觉有点撑得慌？
    秦京茹这话，没怎么炫耀，可好像又炫耀了。
    因为何雨水在马华家吃饭也惯了，晚上把烤鸭热了热，留何雨水一起吃饭了。
    今天烤鸭剩了不少，马华和秦京茹也不太饿，因此三人倒还是何雨水吃的满嘴流油。
    正吃着，秦淮茹来了。
    她本来是准备打个招呼，今晚上替棒梗向马华赔罪的，一进门看见何雨水在马华家吃烤鸭，就不高兴起来。
    这丫头，凭什么在马华家吃好吃的？
    马华疼爱秦京茹，秦淮茹没资格说什么；何雨水这死丫头，凭什么呢？
    连我都没这样过！
    “哟，这吃的烤鸭啊？”
    秦淮茹说道。
    马华点头：“是啊？吃饭没？坐下吃点？”
    秦淮茹心里带着酸劲儿，居然真的一腚坐下：“烤鸭我还没吃过，这怎么吃啊？”
    又看着何雨水：“雨水，挺享福啊，天天在马华家吃好吃的！”
    何雨水心说：看把你骚情的！
    我哥被你迷得五迷三道，我在马华家吃东西也碍着你了？
    你还想把马华也迷了？
    故意怼她：“可不是嘛，我跟马华家就是看的对眼，才能过来吃点好的解解馋……秦姐，您干什么来了？棒梗今天又惹祸了？”
    死丫头！
    秦淮茹微微眯眼，看着何雨水：够不要脸的！
    何雨水仿佛没看见，拿面饼卷了烤鸭、甜面酱、葱丝，嘴里面感慨：“烤鸭还真好吃！”
    秦淮茹也跟她一样，卷烤鸭肉吃了起来。
    虽然不是现场烤了就吃，但是对秦淮茹来说，这就已经够好吃了。
    吃了一块后，秦淮茹看向马华：“这么好吃的东西，孩子们都没吃过，我让他们尝尝，行不行？”
    何雨水脸色一沉：这寡妇还真是死性不改！
    这就要端走啊？
    马华也看得出来，秦淮茹倒没有坑傻柱一样的心思，真是想让孩子尝尝。
    便拿了一个碗，给秦淮茹卷了三张面饼，里面放好了鸭肉、材料。
    “一个孩子一个，尝尝味道。”
    “再多了不行，我们还得吃饭。”
    秦淮茹感激地点点头，对马华眼神示意一下：今晚上我好好陪你。
    端着碗赶紧回家，招呼三个孩子：“来，都过来尝尝，我从你们马华叔叔弄回来的好吃的，趁热吃！”
    棒梗、小当、槐花都狼吞虎咽吃了，看向秦淮茹：“妈，这是什么啊？挺好吃的！”
    秦淮茹笑道：“这是烤鸭！”

 第一百零五章 大年三十

    “烤鸭真好吃！”
    “我还想吃！”
    棒梗说道。
    秦淮茹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棒梗啊，这烤鸭是你马华叔叔给咱们家，让你们解解馋的。”
    “你以后要是想吃烤鸭，就得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等以后毕了业，有了铁饭碗，就能自己去烤鸭店吃烤鸭。”
    “到时候，你一个人，可着一大只烤鸭，想怎么啃就怎么啃，你说好不好？”
    说到后来，秦淮茹也笑了。
    她畅想未来：棒梗要是能这样，以后端上铁饭碗，她这一辈子的努力可就算是到头了，剩下就等着享福。
    棒梗撇嘴：“马华家还有多少烤鸭？妈，你怎么不给他全端来？”
    “我以后吃烤鸭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也想吃啊。”
    秦淮茹脸上笑意渐渐凝固。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人家家里吃好吃的，能给你们解解馋就不错了！你还想全端来？”
    “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好好学习，不许小偷小摸，听见没有？”
    棒梗哼了一声，心里不明白了。
    为什么傻柱家东西理所当然就可以端来，马华家才给这么两口肉，就得感谢他，还没办法全端来吃掉。
    妈对傻柱、马华的态度，怎么就不一样呢？
    真奇怪。
    ………………………………
    吃过烤鸭，何雨水低头看了看：“鞋底子纳完了？我说给你帮帮忙呢。”
    “嗯，纳完了，马华不让我拿新的来，”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又不由地羡慕起来：“京茹，你这是嫁过来当宝贝疙瘩的？”
    秦京茹光是笑，也不说话了。
    “光吃你家好吃的，这也没活了，你说帮你们家干点什么好？”何雨水说道。
    马华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说道：“你把我家刺猬给洗洗，打扫打扫卫生。”
    “行，好嘞！”
    何雨水忙起来。
    也没多大会儿，何雨水忿忿不平放下刺猬：“你们家刺猬可有点欺负人啊！怎么不扎你的手，把我给扎了一下？”
    “你小心点，就扎不到你。”马华笑着说道，“再者说，这家伙要是扎我的手，我可不养它了。”
    何雨水不满地哼了一声，见到马华收拾一下，往外走。
    “这都几点了，你有事儿？”
    “有点事。”马华说道。
    【报酬】发放来了，马华感觉到是又一次强身健体，因此他得去外面走动走动，“锻炼”一下了。
    这一次报酬发放完毕，马华应该是全方位碾压傻柱，再也不用瞅机会给傻柱狠的，可以正面暴打他了。
    傻柱什么摔跤、打架的本事，终究要回归到身体素质上来。
    只要身体素质马华强过他一截，傻柱肯定打不过。
    何雨水刚好把刺猬收拾干净，本来要回自己屋歇着，见到马华这夜里要出去，有点没忍住好奇，跟着他到了四合院门口。
    马华诧异看她一眼：“你也有事儿？”
    “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去，用不用我帮忙。”何雨水说道。
    马华微微挑眉说道：“你这真是……刚吃了我家烤鸭，有什么心眼别来寻思我，好不好？我出去逛逛，你跟着干什么？”
    何雨水听了这话，真感觉有点委屈。
    “马华，我没别的心思。”
    “我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能不能帮帮忙；你就是真的做什么事情，我也不能跟别人说啊……我跟你们家关系挺好，怎么也不会说你们家闲话。”
    “你看，我给你们家刺猬扎破手，现在还有血呢。”
    马华心说：就算是这样，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出门，你看什么？
    “手指还有血？”
    “嗯，你看呢……”何雨水把手掌伸给他。
    马华伸手接过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摊开她白皙的手掌，有种灯下观羊脂玉的感觉。
    手指肚上的确还有红点。
    马华伸手捏了捏，红点冒出一点细微的血珠来。
    何雨水只感觉手指微微刺痛，有点痒，不由自主就红了脸。
    两人对视一眼，马华轻咳一声，转过脸去，连忙放开她的手。
    何雨水红着脸，落荒而逃：“我回去了！”
    马华有些莫名地搓搓手指。
    你说你，跟着莪出来干什么……这弄得挺尴尬的……
    沿着胡同走了十多个来回，走出一身汗来。
    报酬发放成功。
    马华经过“锻炼”，强身健体了。
    还没回家，想到秦淮茹今天的眼神示意，马华又去了地窖。
    秦淮茹已经等在那里。
    说说话，忙碌了几度，马华才回家去。
    “又弄的满头汗……”
    秦京茹有点心疼，一边给他洗脚，一边说道：“甭管是什么事，也不能累到自己。”
    “倒也不累。”马华说，“今晚还疼你。”
    听见这话，秦京茹就有些失落：“月信来了……我没怀上……”
    “你这嫁过来才多久？哪能说怀上就怀上？”
    马华起来帮她倒了洗脚水，收拾一下，让她上床休息。
    本来还想搂着她，可惜月信来了，秦京茹不想脏了被褥，就没有躺在马华怀里。
    不过，两人倒也亲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大年三十。
    家家户户贴春联，收拾干净房屋。
    马华在家跟秦京茹一起忙碌。
    何雨水躲躲闪闪的，一上午也没过来打招呼、串门子。
    上午十点多，马华的大哥马中来了，叫马华回家一趟。
    马华回了家，才知道父亲悄悄把祖宗牌位、家谱摆出来，供了一捧香——按道理说，有点属于破四旧范围，但是自己家院门一关，又不放鞭炮、也不大张旗鼓操办，也不至于有人大年三十去人家家里较真。
    这是独门独户的优点。
    要是在四合院，三个大爷、一群邻居，保不齐就有人怎么说。
    跟着父亲马成德、大哥马中一起供奉了祖宗家谱，马华就准备回家了。
    马成德叫住他：“明天大年初一，你要不要带上你媳妇，来家里吃个团圆饭？”
    马华笑了笑：“这……也行。”
    马成德看得出来他没多大兴趣，又想到自己大儿媳妇曹菊花那个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的性子，搞不好团圆饭都吃不清净，索性摆摆手：“看来你家里也忙，回去忙去，以后再说。”
    马华便告辞走了。
    马家就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幻想似的“父母无偿的爱全给他马华，兄弟义气到两肋插刀”，真的不至于。
    对外抱团可以作为倚靠，对内各有各的考虑而已，这样的普通家庭。
    用李宗盛的歌词来形容：既然不是仙，就难免有杂念。
    所以，这种团圆饭吃和不吃，都不影响关系，倒是容易招惹是非。
    吃团圆饭，也不会更进一步，毕竟分家了；不吃团圆饭，也写不出两个“马”来，到底血脉相连，有大事儿肯定互相扶持。
    回到家，秦京茹已经开始和面、调水饺馅子。
    四九城过新年，水饺就是最主要的。
    傻柱、易中海在院里面打招呼，今年过年，他们还要跟以前一样，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顺便叫上秦淮茹一家一起坐在一起，吃大桌团圆饭。
    聋老太太上了年纪，就喜欢看这热闹。
    易中海也喜欢看着后辈、小孩子都凑过来，仿佛能够给他很大的温暖和安慰。
    兴许是考虑马华跟他们关系不算太好，秦淮茹悄悄溜过来，跟马华打个招呼。
    “你别心里不是滋味儿，就是吃一顿饭。”
    “这一桌子饭菜特别丰盛……”
    “我知道，不吃白不吃。”马华点点头，“去，我不会多想。”
    秦淮茹这才放心了。
    大年三十夜晚，傻柱做了一桌饭菜，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太、秦淮茹等一群人都坐下，棒梗、小当、槐花也都坐下了。
    槐花看了看，有点奇怪：“我奶奶呢，今天还没回来啊？”
    她这一声，顿时秦淮茹满脸惆怅，叹了一口气。
    傻柱和易中海也都脸色沉下来。
    至于他们三人心里面究竟有一个、还是两个惦记贾张氏，那就不好说了，肯定不包括秦淮茹。
    “槐花，你奶奶有事儿，在外面过年呢……”
    一大妈哄着槐花说道。
    槐花点点头，又问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好不容易哄了槐花，聋老太太说道：“柱子，你把蛾子叫来去？我看她跟许大茂也过不好年。”
    傻柱笑了一声：“您就别操心了，这几天许大茂跟吃错药似的，对娄晓娥可不错；今天带回来不少好吃的。”
    聋老太太也没再说什么，倒是一大妈又说话：“雨水呢？她怎么不过来吃饭？”
    说起何雨水，傻柱就气哼哼：“还说她呢！”
    “这傻丫头也是拎不清，从刚才就去马华家帮他们家包饺子，我刚才一看，嘿，在马华家吃上了……”
    “这丫头真是的……”
    傻柱气哼哼，对于亲妹妹居然投敌这件事，耿耿于怀。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在哪儿吃都挺好。”聋老太太不愿意再听扫兴话、不相关的话，“只要过得好，和和美美，怎么都好！”
    “吃饭！”
    “好嘞，老太太您尝尝这个，我特意炖烂了，入口即化……”

 第一百零六章 初一磕头拜大年

    马华家，何雨水吃过水饺之后就回自己屋休息去了。
    马华、秦京茹也准备休息，就在这时候，前院传来于莉的声音。
    “这大过年的，谁家孩子啊？”
    “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喊了一声，各家都没什么兴趣搭理——毕竟今天晚上，家里都团圆着，没有这个搭理外面事情的心思。
    马华本来也不准备管这种闲事。
    要说起来，外边要是走失儿童，应该是四合院的三个大爷应该发挥作用，将走失儿童送去街道办。
    不过，马华的眼前冒出提示【四合院外的孩子不仅两天没吃饭，而且被人殴打出了伤势，拯救一条生命，可获得固定报酬。】
    拯救一个孩子的生命……
    也就是说，马华如果不出手，这孩子可能会死？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就算四合院的三位大爷真的插手，可肯定不会立刻就想到这孩子身上有伤，顶多是感觉这孩子饿坏了。
    就算是吃饱了饭，贸然活动受伤的身躯，伤势一耽误，真有可能活不成。
    马华想到这里，起身向外走去。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秦京茹也跟出来。
    两人到了前院，看见于莉正站在门口，阎解成对于莉招手：“你管这事儿干什么？回家吃饭。”
    见马华和秦京茹两口子走出来，于莉没有理会阎解成的招呼，看向马华：“你们看，这孩子躺这儿，我问他他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马华走过去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缩成一团，身躯微微颤抖。
    伸手一摸，额头烫手。
    又因为之前的提示，马华细心观察一下，这孩子身上有血痂。
    再仔细端详一下，马华心说这不是那个小偷吗？
    就是抢冉秋叶母亲包，被马华拦下来，还跟了马华两天的那个小偷……
    算了，先别想了。
    先把这小子救活，再说其他的。
    毕竟是一条命。
    “怎么回事？”于莉问道。
    阎埠贵也走出来了：“于莉，你刚才喊谁家孩子？”
    于莉又跟阎埠贵说了一下。
    阎埠贵走过来也看这孩子，吃惊说道：“这谁家孩子走丢了啊？吃饭没有？大过年的，先送去街道办……”
    马华说道：“再送街道办，这孩子就没命了。”
    “他是先被人揍了，又开始发高烧，还没吃饭。”
    “先送医院急救。”
    “哎哟！”于莉吃惊道，“这是谁这么狠毒啊？”
    “这小孩子，真忍心下手！”阎埠贵也是吃惊不小，说完之后，又看向马华。
    马华也知道，阎埠贵这是一方面有心救人，另一方面担心救人这事情花钱多，让他家吃亏。
    马华也没多说，伸手把这孩子两手抱起来。
    “先去医院！”
    看着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带着孩子走远，于莉静静看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阎埠贵也嘀咕了一声。
    “人品还不赖……”
    随后，才回家吃年夜饭去了。
    马华、秦京茹带着这孩子到了医院送急诊，大夫看了情况，挂上吊瓶。
    护士帮忙清理了伤口，小孩的高烧渐渐退去。
    喝点热水，吃点东西，这孩子也渐渐清醒了。
    “是你……”他认出马华来了。
    马华点点头，交上看病的钱，又给他留下十块钱。
    “好好照顾自己，看好病再说。”
    小孩一点也没推辞，无神的双眼看着马华，默默点头。
    马华跟护士说了一下情况，让护士多照看一眼这小孩，随后跟秦京茹离开了医院。
    这件事，他用心到这里就足够了。
    【获得固定报酬，免灾机会（中）一次】
    免灾机会（中），倒是还不错……
    马华最近的情况相当不错，免灾机会一直积累，一时间倒是没有被激发使用。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凌晨。
    吃过年夜饭后，老人孩子都犯困，因此四合院内要守年夜的并不多。
    秦京茹也乏了，马华便和她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马华听着前院又喧闹起来。
    仔细一听，好像是阎埠贵正在气急败坏骂着傻柱。
    大年初一就这么伤了和气，可不像是阎埠贵会做的事情，怎么回事？
    马华开了门，仔细一听阎埠贵的嚷嚷，原来是傻柱一大清早唆使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去给阎埠贵家磕头，不给钱不起来。
    阎埠贵夫妻俩还没起床，被三个小孩子堵着磕头，眼看大年初一，不给钱也挺丢脸，只好给钱打发了。
    给钱是给钱了，可想而知阎埠贵会心疼到什么地步。
    起床之后就嚷嚷起来。
    阎埠贵那边还没嚷嚷完，马华就看见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在傻柱带领下来到中院。
    然后傻柱对着马华家门口一指，棒梗等三个孩子就走了过来。
    马华立刻插上门，让秦京茹穿好衣服起床。
    棒梗这三个孩子没进门，也不走，就跪在马华家门口，跟马华磕头，嘴里还说吉祥话：“大年初一头一天，顺顺当当过一年！”
    显然，就是要钱。
    秦京茹听马华说了是怎么回事，恼火不已：“这傻柱也够缺德的，我要是不给钱，就不能顺顺当当过一年？”
    “这是拜年磕头要压岁钱，还是咒人呢？”
    马华笑了笑：“我有法子。”
    秦京茹看向马华。
    马华笑了笑，抓起自家胖刺猬摆在门口，然后打开了门。
    胖刺猬不知所措，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外面。
    门外面，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也都看着门口的刺猬，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们，刚才是对着刺猬磕头拜年？
    刺猬显然不能给我们压岁钱啊。
    三个孩子茫然，回头看向傻柱。
    傻柱本来一脸得意笑容，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
    “别拜了！换个地方！”
    “为什么不能拜了？”槐花好奇地问。
    傻柱看了一眼那受跪拜的大胖刺猬，心说再拜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
    马华这小子是真刁钻啊！
    让棒梗去跪拜他家养的刺猬，怎么能想到的？
    傻柱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具体有什么忌讳，但是总感觉让棒梗三个孩子去跪拜这么一个刺猬，有点挺奇怪地。
    听说书唱戏，什么野兽生灵叫人磕头跪拜的，都不是一般东西啊——大年初一讲究吉利，避讳不吉利，连阎埠贵都带着恼火掏钱了，傻柱可没感觉跪拜刺猬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傻柱带着三个小孩去了后院后，很快后院传来许大茂、刘海中的愤怒叫喊声。
    傻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转了这一圈，棒梗三个孩子获得好几块钱，他就是笑呵呵挨骂，好像还挺得意的。
    反正阎埠贵、许大茂、刘海中等几人都被他而恶心坏了。
    大年初一，跟人添堵，真够损的！
    傻柱闹腾了半天，挨了半天骂，笑呵呵回家去了；棒梗等三个孩子也笑着回家去了。
    中午时候，于莉过来问了一句：“马华，昨晚上那小孩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主要就是消炎、退烧，吃点东西养养伤势。”
    马华说道。
    “那小孩父母去了吗？看病的钱给你没有……”于莉又问。
    “哪有什么父母？这小子是个流浪儿。”马华说道，“我这些钱，是肯定要不回来。”
    于莉顿时吃惊不小：“啊？这得多少钱啊？就这么全给出去了？”
    “要不然呢，毕竟是一条人命。”马华说道。
    于莉有些感慨：“老阎家总是说你小气，你这该大方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小气！”
    “马华，你为人真不错。”
    平心而论，于莉感觉自己都不可能面不改色地做出这种事情，掏钱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流浪儿。
    这太麻烦了，而且自己的钱也是血汗钱，来的一点都不容易！
    马华见到于莉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莫名的光彩，也没办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提示】才能够拯救昨晚的小孩；要是没有【提示】，昨晚受伤发烧的小孩应该是要死掉的。

 第一百零七章 回娘家

    “马华为人还真不错——”
    回到阎家，于莉说了事情原委，感慨说道。
    阎解成嗤笑一声：“这不是比傻柱还傻吗？”
    “一个流浪儿，父母都没了；马华就是救他这一次，改天还是活不下去！”
    “这种事儿，就应该交给街道办，管他是生是死，咱们眼不见心不烦！”阎解放说道，“马华这一次掏钱，可亏大了！”
    “我才亏大了！”
    阎埠贵手指头颤抖，叫道：“傻柱这小子，愣是鼓动棒梗三个，从我手里要走了一块钱！”
    “这可是一块钱！”
    “傻柱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头两天还让我给冉老师说他好话，今天上门给我添堵！”
    三大妈在一旁说道：“这就叫没溜儿！”
    “要不然他叫傻柱，别人不叫？他兴许还感觉闹着玩儿，挺好玩的！”
    阎埠贵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么说也是啊……难怪这小子做饭本事挺好，愣是混成这德性。”
    “真是够没溜的！”
    “过去这两天，我得让他后悔莫及。”
    说完这话，阎埠贵又沉吟一下，对阎解成、阎解放说道：“要我说，马华救人这事情虽然亏了本，但人家做的是大好事，咱们得知道。”
    “对这种事，咱们家家底微薄帮不上忙，可也不能笑话人家做好事。”
    阎解成、阎解放都兴趣缺缺，对付一句：“嗯，是，知道了。”
    他们学会了阎埠贵的算计，甚至有时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不清，阎埠贵算计之外，还是有做人底线的。
    大年初二，传统的回娘家日子。
    马华、秦京茹两人坐汽车出了四九城，到了小秦庄。
    糕点果子两瓶酒，马华和秦京茹带的东西不算多么出众。
    不过对于秦京茹娘家来说也挺不错了。
    秦京茹娘家生活并不是多么宽绰，炒了点又咸又苦的咸肉、咸鱼，就算是招待马华这个女婿。
    马华没吃多少，看着秦京茹娘家人把菜都吃光了，然后齁的直喝水。
    秦京茹看在眼里，不断地打量马华，生怕马华看不顺眼，感觉丢人。
    娘家的日子，跟马华家的日子差的太多了，那咸肉、咸鱼，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宝贝”，这一开吃，一家人还都停不下筷子。
    可是在马华面前出了洋相。
    幸好，马华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抽空问秦京茹。
    应该给她爸妈多少钱，改善改善生活比较好……
    秦京茹犹豫了一下，说道：“给五块钱，他们就应该挺高兴了。给多了，我倒是有点担心惹出来什么麻烦。”
    “家里人眼皮子浅，我担心他们花了再要，反而不好。”
    她其实是有点担心的。
    尤其是她在小秦庄长大，对父母、哥哥都很了解，指望他们特别机灵，尝到好处后不贪心，着实挺难。
    马华想了想，跟秦京茹嘀咕了一个主意，
    秦京茹听后也是点头同意。
    两人随后跟秦家好一顿哭穷，说城里生活如何如何不容易，秦家听的都有点微微变色，还以为他们可能要借钱借粮食什么的。
    没想到马华和秦京茹两人话题一转，说起来之前来的路上捡了四十块钱，也没人要。
    说完之后，马华提议和秦家一起分一分。
    秦家大喜过望，得到二十块钱，立刻都变得小心翼翼，说话都小声小气了。
    这正好是马华和秦京茹希望看到的——不希望他们获得钱后声张，不希望他们获得钱后大手大脚。
    这钱是“捡来的横财”，他们花的时候就会掂量一点儿。
    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奢望，花光了还想去找马华再要。
    所以，一个不光彩的理由，算是堵住了他们不该有的心思，又补贴了他们家生活。
    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从小秦庄回来，马华和秦京茹两人倒也没别的事，在家里窝着说话，何雨水来坐了一会儿，甚至聋老太太和娄晓娥也来坐了坐，说了说话。
    马华听到她们跟秦京茹说起来许大茂最近几天变化，也没插话。
    不过心里面基本笃定，许大茂肯定是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不想跟娄晓娥离婚了。
    跟娄晓娥离婚之后，娄晓娥拿着自己检查报告一说，许大茂再结婚可就难了，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也必然公之于众，到那时候，许大茂可就真是感觉没脸当个爷们了！。
    娄晓娥倒是还没想到这可能，还想着过了年之后让许大茂再去检查，弄个水落石出。
    不过最近许大茂对她态度和缓，两口子不再打骂，娄晓娥感觉生活勉强过得去，离婚的心思倒是没这么坚决。
    这种事还会犹豫，可见此时的娄晓娥，的确是个傻蛾子。
    第二天，马华揣上四根小黄鱼，买了点礼品，前往李副厂长家。
    李副厂长不在家。
    应该是已经被人宴请，又或者他去别人家拜年了。
    马华沉吟一下，去了刘岚家。
    刚到了刘岚家门口，马华就闻到了浓重的酒臭气息，仿佛整个家，都是被泡在酒糟里面似的。
    马华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是个男的嘟嘟囔囔。
    还有人忙碌家务的声音。
    马华伸手敲了敲门，刘岚的声音响起来：“谁呀？”
    “我，马华。”
    “你等一下。”
    刘岚放下家务活，来开门。
    那男人嘟嘟囔囔：“谁来了？是不是你相好的来了？”
    “刘岚，你他妈的……相好的找上门了……”
    刘岚打开门，嫌恶地回头看一眼。
    那男人浑身酒气，跌跌撞撞，指着马华跟刘岚。
    “不许走，奸夫淫妇！”
    “我打死你们！”
    刘岚咣当一下带上门，走出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
    “马华，你有事情？”
    “嗯，有事情……”马华说道，“我这两天准备找李厂长拜年，今天李厂长不在，我说什么时候合适……这事情我不知道，还得来请教你。”
    说起李副厂长，刘岚眼睛里面冒出来一道光，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笑容。
    “老李啊……这过年时候，他比平常还忙呢。”
    “你要是今天没事，等下午四点，我带你去见他；要不然就是明天下午四点。”
    “行，刘姐，那我今天下午三点过来找你？”马华问道。
    刘岚无奈地回头看一眼自己家：“这地方……你就别来啦，太丢人。”
    “三点半，你在老李楼下等我。”
    “行，好嘞，刘姐！”马华说着话，把自己提着的礼品递给刘岚，“刘姐，给你拜个年……”
    刘岚直接摆手不要。
    马华又递了两次，刘岚说了真心话：“马华，这东西我真不要。你要让我往家里提吃的喝的，给那个酒蒙子，我说心里话，比杀了我都难受！”
    马华只好把礼品收回来，心里感慨刘岚真是个性情中人。
    她是恨极了自己的酒蒙子丈夫，也是真的喜欢上了李副厂长。
    如果不是因为离婚麻烦、会惹来调解、酒蒙子又坚决不肯离婚，刘岚真是恨不得离婚跟了李副厂长。
    不过，这当然只是一种奢望。
    李副厂长能混成副厂长，本身能力固然有，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有个好老婆、好岳父。
    所以，哪怕李副厂长和自己的老婆感情不和、形同陌路，他也是不可能离婚娶刘岚的。
    离婚，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第一百零八章 拜访李副厂长

    下午三点多，马华来到了李副厂长楼下。
    没等多久，刘岚来了。
    跟上午在家的时候截然不同，刘岚明显是经过精心梳洗打扮的。
    也由此可见，“老李”在她心中的位置，着实与众不同。
    两人见了面也没多说话。
    刘岚轻车熟路敲开门，身上酒气还没散去的李副厂长见到是刘岚、马华两人，便笑了笑。
    “刚回来没多长时间……”
    “我年前都说了，你不用来，你还来。”
    李副厂长笑呵呵说着，让刘岚和马华进了屋。
    刘岚给他倒热茶，让他喝点热茶缓缓酒劲，顺便给马华倒了一杯。
    李副厂长和马华先说了一番客套话，无非是过年好之类的事情。
    说完之后，李副厂长微微笑了笑：“马华，年前这一段时间，工作如何？新工作还能适应吗？”
    “工作挺好的，王主任和两位负责采购食堂食材的采购员都挺照顾我。”马华说道，“之前王主任跟我说过，我工作之所以能够顺利调动，全都是因为李厂长关心。”
    “要不然，我在食堂后厨，那个何师傅看过不顺眼，实在是不可能工作顺心。”
    李副厂长淡淡笑着：“这也是应该的，食堂这一块毕竟厂里面交给我的工作，我既然要负责，自然不可能让同志们互相起矛盾，忘了好好工作。”
    “至于你和何雨柱的矛盾，我之前没详细问，现在咱们都不是外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跟何雨柱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有的矛盾？”
    马华也知道这话看似闲聊，也不算是闲聊。
    马华表态承情，李副厂长也没推辞，把马华工作调动这件事就应在自己身上——也的确是他做主，食堂王主任是跑腿加询问，如果他不松口，马华是不可能成为一级保管员，正式职工的。
    这时候问起来马华的私事、个人恩怨，也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马华今天之后，就算是李副厂长的真正“手下人”了。
    马华其实也没有选择余地——李副厂长是个会排除异己的小人，王主任是他的心腹，食堂这边也是他明确负责的方面。在这种情况下，马华跟这个主管领导打好关系是完全有必要的。
    展现自己桀骜不驯，不低于人？
    额，那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除非马华背后有背景、有势力。
    跟他对着干，真的是毫无益处，没必要找这种苦头吃。
    尤其是李副厂长“赞助”马华工业票，解决工作问题，已经是很不错了；马华今天来还揣了四根小黄鱼，看看能不能换一些更实在的东西。
    小黄鱼太扎眼，太难出手，换钱对马华来说真的是并无紧迫必要。
    这年头的钱财，多了本不是好事。
    本质上除了解决吃喝基本需求之外，马华没有太多用钱的地方，也没太多消遣娱乐。
    面对李副厂长的询问，马华也没多说什么傻柱跟秦淮茹的事情，只是说了给傻柱介绍的媳妇没看上傻柱，嫁给了马华。
    李副厂长听后，不由地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何雨柱还真是小肚鸡肠，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结婚嫁娶都是自由的，他怎么能记恨人呢？”
    刘岚在一旁说道：“这个何雨柱的绰号就是傻柱，一向就是傻不愣登的，容易认死理。”
    “别人介绍的媳妇没看上她，他肯定不找自己的毛病，而是感觉别人抢走了他媳妇。”
    刘岚一插话，李副厂长点头赞同，这气氛更加融洽了。
    过了一会儿，马华又说道：“李厂长，其实，我这刚娶的媳妇，也是存在一些生活上的困难。”
    李副厂长怔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脸色也正经了不少。
    “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你说说看，我和刘岚都在，说不定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的。”
    “我这媳妇是农村来的，没有城里户口，也没有粮本……”马华一脸愁容，说道，“最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活，只能纳鞋底子，忙碌好些天，才能赚几毛钱，手指头都累的通红，拿东西都疼。”
    刘岚吃了一惊：“那你这日子可真不好过。”
    “没有粮本，以后你家有了孩子，也都不是城里户口，这一家子可是够辛苦的！”
    李副厂长也是点点头，探询的目光看看马华：“的确，要是这样的情况，生活很有问题啊。”
    “这样的媳妇和孩子，怎么也得四级工才能供得起。”
    马华对着李副厂长的目光郑重点头：“是啊，这的确很困难，我想一想，都感觉愁的睡不着觉。”
    “放眼一看，我能依靠的领导，真正认识的领导，也就只有李厂长您。”
    “今天话赶话说到这里，我要认真对您请教一下。”
    “这样的情况，厂里面有什么政策，或者有什么方法，让我家庭的情况不至于那么困难吗？”
    两人目光交汇，李副厂长就明白了，马华应该是有备而来，专门来办这件事的。
    也就是说，他应该准备好了。
    如果他没准备好，什么都没准备，就贸然提起这件事，那就说明，这个马华相当莽撞愚蠢。
    如果他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
    李副厂长手指头敲了敲桌子：“这种情况呢，也算是大量存在；要说解决也不容易，是个很大的难题，相当困难。”
    “你要问我怎么办，我一时间也难办。”
    “帮你想想办法倒是可以的。”
    马华说道：“那就请李厂长指点一下了。”
    李副厂长说道：“要么第一个办法，你工作方面进步很大，足够养活一家人。”
    “这恐怕是一时间很难做到啊。”马华沉声说道。
    李副厂长点点头：“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是很难完成的。”
    “还有第二个办法，让你的爱人尽快学习一些相关的技能，进入工作单位，获取正式工作。”
    “正式工作，当然是可以获得城里户口的。”
    马华一脸心动：“这个方法好，但是……她作为从农村来的妇女，这方面也太困难了；会有什么单位需要她这样的员工成为正式职工呢。”
    “对，所以说，这方面也是相当困难。”
    李副厂长说道。
    马华笑了笑，看看李副厂长，又看看刘岚。
    李副厂长莫名看了一眼刘岚：“刘岚，你帮我熬一点粥，我填填肚子。”
    刘岚笑道：“好的，白粥行？”
    “行，多熬点，让马华也喝点。”李副厂长交待。
    刘岚点点头。
    马华连忙起身：“这太客气了，不用啦，我待会儿就该走了。”
    等刘岚进了厨房，马华微微一笑：“一切就要有劳李厂长您了！”
    李厂长看了一眼东西，眼神微微收缩。
    “虽然事情困难，我会尽力帮忙想想办法，毕竟，同志们的困难还是要解决……”
    等刘岚熬好了粥，走出来的时候，马华已经走了，李副厂长正在沙发上半躺着哼唱戏曲。
    “马华这就走了？我熬粥可不少。”
    “他哪能真的留下喝粥？”李副厂长呵呵一笑。
    “他刚才说的那事情，才说了一半就走了。”刘岚笑着说道，“他要是不说，莪还真不知道他家里其实也挺困难。”
    “是啊，让人意想不到。”李副厂长笑着，不动声色。

 第一百零九章 娄半城的策略

    到了四合院胡同口，马华骑着自行车正要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么快就出医院了？”
    马华停下自行车，看着这个原来当小偷的孩子。
    这孩子默默看着马华，也没说话。
    “怎么了？还记恨我，破坏了你的买卖？”
    马华又问。
    小孩子说道：“我叫小勇。”
    “恩人，你救了我的命，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话，这个叫小勇的孩子给马华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一溜烟跑了。
    马华看着他背影，目光略有些沉重。
    如果不是因为有【提示】，为了【报酬】，马华未必会出手帮忙，也未必会救这个小勇的命。
    这个小勇身上带伤，跑到四合院门口来，未必不是因为原来跟踪马华，这才会下意识地跑到熟悉的路线来。
    但是，漂亮的话谁都会说，这小子以后终究会变成什么样，真的是很难说。
    到底是“报答”还是“报复”，也未必就确定。
    简而言之，马华不会奢求对方真的从此之后感恩戴德，以后对自己有什么帮助；下次这小子，再敢跟踪自己，鬼鬼祟祟，马华可不会饶了他。
    肯定要想办法收拾他。
    这种生长环境复杂的野孩子，最后是善是恶，谁也说不定。
    说起来，花了十多块钱救他一命，换来一次免灾机会（中），还是可以的。
    推自行车进四合院，迎头碰上于莉。
    恰好于莉也想起来大年夜差点没命的那小孩子，开口问了马华。
    “马华，你送到医院去的那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出来了，今天我看他在街上能跑，应该没多大事。”马华说道。
    “那他还是没家？”于莉问道。
    马华点点头：“对，没有。”
    “怪可怜人的。”于莉说道这里，又看向马华，“你心肠可真不坏啊。”
    马华笑了一下，也没多辩解什么。
    两人这边说着话，阎埠贵过来看了一眼：“马华，那孩子活下来了？”
    “嗯，活下来了。”
    “这事儿干的不错。”阎埠贵说道，“可惜这小孩子看上去不准备去孤儿院，要不然街道办把他安排拖动，也就省心了。”
    “嗯，他的确有自己的主意。”马华说着话，推自行车回了中院。
    放好自行车，推门进去，娄晓娥正愁眉苦脸坐在自己家。
    马华奇怪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对他眼神示意。
    马华也没多问，跟娄晓娥说了一句：“来串门？”
    “嗯。”
    娄晓娥惆怅说道：“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跟谁说，就上你们家来了。”
    “你跟我家说，能有什么用？你找聋老太太不行吗？”
    马华说着话，坐在床边——小屋面积不大，还有别的家具，秦京茹和娄晓娥两人坐在炉子边说话，马华再靠过去就拥挤了，所以索性坐在床边。
    娄晓娥说道：“聋老太太除了帮我骂许大茂，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她毕竟年纪大了，我还得帮她照顾生活呢。”
    “昨天初二，你没回娘家跟你爸妈说这个情况吗？”马华问道，“你爸妈应该有主意才对。”
    “我爸说，我们家做事情，一定要低调再低调，真要闹得离婚引发议论纷纷，也不好；再者说，他也需要时间准备准备，就算是要离婚，也不能让四合院的邻居们知道，闹腾的众人皆知。”
    “一定要……”
    娄晓娥说到这里，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
    接下来的话，可是她爸专门叮嘱她，不要跟外人说的打算。
    就是悄悄找办法、把许德清、许大茂一家都握在手心里，手拿把攥，到那时候，悄悄地不惊动任何人再离婚，才是最好的办法。
    简而言之，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不是不心疼女儿，不是阻止女儿离婚，他要把事情办好，不留隐患，不再声张。
    马华已经听出来了，当娄晓娥的父亲能够拿捏许大茂一家的时候，娄晓娥就会悄然离去，事实上离婚。
    再也不会出现二大爷、二大妈等人冒出来，满嘴“离婚的害处”，强行调解；更不会让事情闹大，让娄家进入某些有心人的目光之中。
    这就是娄晓娥父亲的解决思路。
    先不要闹，隐忍一段时间，低调达成目的。
    不过，看娄晓娥这么愁眉苦脸的模样，显然是想要尽快离婚。
    马华笑了笑，装作没听出来娄晓娥没说完的话，说道：“你爸这么想，也是很稳当的做法。”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太着急。”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许大茂生不了孩子……”娄晓娥说道，“我今天又让他检查，他虽然对我现在还算可以，但是提起这件事他就不愿意。”
    马华没有评价娄晓娥的做法。
    这女人有点傻里傻气的，娄半城的策略已经很明确了，她明明也知道娄半城的策略，结果还是忍不住，想要让许大茂去检查。
    虽然说，这件事并不妨碍娄半城背地里悄悄去抓许大茂、许德清的小辫子；但是如果换做是另外的聪明人，应该会开始若无其事，让许家放松警惕才对……
    总而言之，不算多么聪明。
    当然，如果非要说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迷惑，倒勉强说得过去。
    很可惜，娄晓娥明显没有这种套中套、计中计的思想。
    她真的只是想要让许大茂去检查身体。
    马华没有多说什么，兴趣缺缺。
    娄晓娥也是又说了一番话，有点后悔刚才说的太多，因此匆匆忙忙回后院去了。
    她现在事实上已经跟许大茂分居，住在聋老太太屋子里面了。
    等他走了之后，马华跟秦京茹相视一笑。
    娄晓娥可真是够可以的……
    也幸好马华和秦京茹没有害她的心思，懒得插手多管闲事。
    要不然，就凭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是露馅了。
    “天还没黑，咱们提点东西，骑自行车回家一趟。”
    马华提议道。
    毕竟是过了年，马华即便是分了家，现在也应该回家一次。
    要说严格的礼数，从前朝传下来的规矩，马华应该是大年初一太阳刚出来、甚至还没出来，就要到父母前面磕头跪谢，秦京茹也是一样。
    但是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这些已经不再讲究。
    况且，马家原来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是穷苦出身，所以自家拜个祖宗家谱，已经是礼节到位。
    大年初一马华并没有领着媳妇去“尽礼数”。
    今天这时候起意回去看看，就算是一家人一年开头见一面了。
    其他的讲究也不可能严格。
    马华和秦京茹夫妻俩提着吃喝、糕点果子、两瓶酒到了马家。
    马成德夫妻和马中夫妻都有点意外，没想到天色擦黑的时候，马华两口子来了。
    说说话，虽然马成德夫妻再三挽留吃完饭，马华两口子也没留下吃饭，只是留下东西就回家了。
    目送马华两口子离去，马中媳妇曹菊花满脸带笑。
    “马华东西拿来真不少……”
    “是不少。”马成德说道，“都留下来，还有什么亲戚邻居串门子，给人家回礼用。”
    “这能省咱们家不少钱。”
    “马华分家之后，有点大手大脚，不过日子；不过这事情我管不了了，咱们家过日子还得紧迫一点儿。”
    曹菊花有点悻悻然，回屋去了。
    马成德又对马中吩咐：“你也用点心思，今年让你妈能报上孙子，那是最好不过。”
    马中有点不好意思，也回屋去了。
    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回到家，吃了晚饭上床歇息。
    睡觉之前，秦京茹换了月事布，有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就没怀孕呢？
    “马华，你今天晚上没事儿？”
    “嗯，没什么事。”马华答应道。
    秦京茹也没说话，心里面有点高兴，还有点复杂。
    第二天，马华起床的时候，秦京茹已经早早准备好一切。
    马华吃过饭，推门准备去上班。
    一开门，中院里面，傻柱正和许大茂两人斗嘴。

 第一百一十章 激发免灾机会

    “许大茂，我跟你说，我是做饭的，鼻子可灵着呢！”
    “别的事情你能骗得过我，这件事你可骗不过我。”
    “你肯定最近在吃中药，而且是一把一把地吃！”
    傻柱一脸得意：“就在刚才你就吃了，现在打嗝儿还带着药味，是不是？”
    “许大茂，你干脆老实招了，最近是不是缺德事干多了，拉不出来，需要中药通通便？”
    说完之后，傻柱就歪着身子，哈哈大笑。
    因为之前被马华踢了一脚，傻柱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到现在也没变过来。
    虽然已经大大改善了，但也得再过五六天才行。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的脸色涨得通红：“是个狗屁！”
    “傻柱，你他妈少血口喷人！你他妈才缺德事干多了！”
    “谁告诉你我吃药了？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吃药了？”
    要不是你这缺德冒烟的狗东西小时候踹我的宝贝蛋，我现在会一点儿种子都没有吗？
    傻柱这个王八蛋还有脸跳出来找茬！
    要不是许大茂不想丢了脸面，把自己没法生育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今天非得跟傻柱这王八蛋拼了不可。
    听着许大茂一口一个“妈”，傻柱的脸色也沉下来：“许大茂，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儿！”
    “小心我抽你！”
    许大茂却不像是平时一样，被威胁之后就直接退缩，担心挨揍，他现在看见傻柱，是真的从心里面就痛恨不已。
    “傻柱，我好端端今天出门，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开口说我吃药，还咒我！”
    “这才过年几天，你跟我弄这个？”
    “过年时候你让棒梗跪在我床头，跟我要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看见许大茂仿佛跟吃了老鼠药的老鼠似的，蹦蹦乱跳，好像亡命一搏，傻柱也是有点犯嘀咕。
    这小子吃错药了？
    平时斗嘴，也没这么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的啊。
    真恼火了啊？
    可我真的闻到他身上一股中药味，又不是瞎说……算了算了，他说的也算有理。
    傻柱摆摆手，缩回屋里去。
    “行行行，我今天不跟你计较……整个完全是吃了枪药出来的……不过，许大茂，你的确是吃了药，我真闻见药味了。”
    “你还敢说！”
    许大茂瞪着眼珠子大叫，眼珠子里面血丝都有了。
    这么疯狂的许大茂，傻柱真没见过。
    退回屋里面，傻柱嘀咕：“算了不说了，万一把这小子气死，算谁的？”
    马华笑吟吟推着自行车，看着这一幕。
    许大茂转头看见马华这模样，也盯着他：“你看什么看！”
    马华笑道：“哟，许大茂，今天这么横啊？”
    “这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把傻柱都给压过去了？”
    还他妈提药？
    许大茂气呼呼走出四合院去，心里面想着一个想法：五子衍宗丸、地黄丸，每天我都吃不少，至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再找大夫复查。
    可这一个月，莪得天天吃药。
    傻柱那种缺德冒烟的都能闻到味了，可怎么办才好？
    必须要想个办法，合情合理……
    到食堂仓库上班，马华也没闲着，溜溜达达，跟王主任、刘岚、崔大刚、刘度泽等人相互问候一声过年好、打个招呼。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今天杨厂长又把傻柱带出去了。
    显然傻柱虽然人还没有进入大领导的眼中，做的菜着实很合大领导的口味。
    这过年后不久，傻柱也恢复的差不多，终于派上了用场。
    马华上了一天班，也没看见免灾机会被激发的提示，心里面不由地感觉好笑：看来傻柱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在背后嚼我舌头根子了。
    这就好，省了麻烦。
    回到家的时候，秦淮茹正把傻柱的饭盒要过去，傻柱站在那里嘿嘿傻乐。
    看见马华，秦淮茹跟他对眼一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随后，提着饭盒钻屋里去了。
    马华心说，这女人食髓知味，有点主动了啊。
    不过也正好，秦京茹有事在身，马华这两天略有些憋闷，正好带兄弟出来透透气。
    推着自行车走过傻柱身边，见到傻柱正傻傻望着秦淮茹家门口，马华险些笑出声来。
    这傻柱，看见秦淮茹咬嘴唇，怕是看傻眼了。
    “贾张氏来了！”
    马华带着笑，叫了一声。
    傻柱顿时浑身一抖，急忙回头。
    没看见贾张氏，倒是看见马华了。
    傻柱顿时脸皮涨得通红——自己对着秦淮茹出神，被马华全看眼里了！
    这小子看我笑话！
    “马华，你——”
    “我怎么了？”马华奇怪反问。
    傻柱说不出话来了，干瞪着眼生气。
    “你不尊重老人，早晚得出事！”
    干巴巴找个理由，傻柱回自己家了。
    见到他这模样，马华心说就为了你这“祝福”，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你精心呵护的秦淮茹伺候满意，给她灌成泡芙……
    回到家，秦京茹和何雨水正在纳鞋底子。
    娄晓娥正坐着看炉子的火焰出神，完全是个劳动废物。
    马华脸微微一沉，对秦京茹说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怎么又去鞋帽厂拿了鞋底子回来？”
    秦京茹跟做错事似的：“我就是感觉，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事情。”
    “你看，雨水也过来帮忙……”
    马华看她一眼：“都给我放下，休息一会儿。”
    “这纳鞋底子还上瘾了是？”
    秦京茹乖乖放下鞋底子，给马华倒水，伺候马华洗手洗脸。
    看着两人的模样，娄晓娥有点不是滋味儿。
    人家这两口子是什么日子，我们家又是什么日子……
    何雨水倒是看习惯了。
    坐在一旁还能够保持安之若素。
    全当是有饭吃，看都看饱了。
    一会儿，娄晓娥告辞回后院了。
    何雨水跟着吃了晚饭，帮忙收拾屋里屋外，给刺猬洗澡，又把鞋底子纳了一只，也回去休息。
    马华说了一句：“今晚有点事，你先睡。”
    秦京茹的心态倒是稳了。
    秦淮茹骚是骚了点，这时候还挺管用的；这么一想，等以后怀了孕，还能用她……
    挺划得来。
    秦京茹今天没有帮马华暖被窝，怕月事布不干净，脏了他被窝。
    渐渐睡着了。
    马华出了屋门，就看到眼前提示亮起。
    免灾机会（小）激发。
    马华顿时心里面暗骂一声。
    这就叫做：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四合院的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听小道消息，搞八卦，都是专业户。
    马华私会秦淮茹已经有几次了，考虑在食堂仓库并不算十分安全，才在四合院地窖。
    结果今晚就证明，四合院的地窖，也不能算十分安全。
    免灾机会激发，也不知道是有人会无意间发现他和秦淮茹，还是现在已经盯上了他和秦淮茹。
    总而言之，马华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灌泡芙了，先把这免灾机会激发的情况给查清楚再说。
    马华站在自己家门口，没有急着去后院的地窖处。
    秦淮茹家的灯已经熄灭了。
    马华猜测秦淮茹已经去地窖等着自己了。
    等了片刻，中院、前院没有动静，马华基本可以确定，事情就出在后院。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后院有人“哎哟”叫了一声。
    “这谁家砖头！”
    刘海中愤怒地叫：“把我绊一跤，脑袋愣是起一个疙瘩！”
    “谁家乱扔砖头，这么做是十分严重的问题！眼里面还有领导吗？”
    时间也挺晚了，后院里面就算有人听见了，也没有人理会他。
    尤其是他这上纲上线的话，谁也不会愿意听这种破事儿。
    刘海中叫嚷一番，悻悻然回家了。
    “你在外面喊什么呢？”
    二大妈问道。
    “我刚才看到秦淮茹自己下地窖去了，我说等等看，说不定能看见其他人也去地窖……”
    二大妈来了精神：“是谁啊？是傻柱吗？你看准了没有？”
    “看准什么啊！”
    刘海中恼火叫道：“还没等我看，不知道谁家这么缺德，半拉砖头把我绊了个跟头，脑袋上摔出一个疙瘩来！”
    “你说可恨不可恨？”
    “等明天我非得找出来这半拉砖头是谁扔的！”
    “嗨，你管这些干嘛……”二大妈兴趣索然，“我倒想知道秦淮茹跟谁好上了。”
    “还能有谁，傻柱呗。”刘海中说了一句，又小声嘀咕一声，“要说老易，也不是不可能……那半夜里送东西，的确透着点奇怪。”
    正寻思着，听到隔壁屋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孩子正在噗嗤噗嗤地笑，刘海中顿时来火，头顶上疙瘩更感觉疼了。
    “你们俩笑什么笑！欠揍是？”
    “爸，刘光天笑你摔了个狗吃屎！”刘光福笑着说道。
    狗吃屎？
    你们他妈的……老子是狗，你们是什么？狗崽子？
    刘海中脸都黑了，抽出来皮带：“两个不孝顺的畜生，我打死你们！”
    刘海中家，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惨叫响了好一会儿。
    马华趁机打开地窖门，让吓得不行的秦淮茹赶紧回家。
    从听见刘海中的叫喊开始，秦淮茹就吓得险些心脏骤停。
    都这么晚了，外面怎么还有人？不会抓我搞破鞋，把我游街？
    要真是这样，我可没脸活了！
    幸好情况没这么糟糕，开地窖门的是马华，招呼她赶紧回家。
    两人赶紧各回各家，当作无事发生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从学徒开始

    “嗯？回来了？”
    秦京茹还没睡太熟，迷迷糊糊就感觉马华回来了。
    抬头看一眼，马华的确回来了。
    马华答应一声，进了被窝。
    “今天怎么没多大会儿？”秦京茹带着困意问道。
    马华搂住她：“你还跟我商量这个？”
    秦京茹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真困还是假困，渐渐睡着了。
    马华则是心内盘算起来。
    往后安全不安全，全看手里面免灾机会有几次——有免灾机会，没有激发，马华就可以作为天气预报一样，可以动身出发了。
    有免灾机会，激发了，马华就不可能再搞事，安全为上。
    没有免灾机会在手，马华是坚决不会冒险了。
    再好的机会，再安全的情况，都不能冒险。
    目前，两个免灾机会（小）、两个免灾机会（中），马华还有把握再和秦淮茹相会。
    但是，短时间内马华不准备这么做，秦淮茹也肯定成了惊弓之鸟，不会这么做。
    无论是【报酬】还是【固定报酬】，还是要更多才能感觉有把握啊。
    马华心中暗暗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起床忙碌，马华随后也起床上班。
    出了门口，跟秦淮茹对视一眼，两人都还算平静。
    秦淮茹已经心态调整好了。
    短时间内，她肯定不会再和马华来往。
    马华回头交代秦京茹：“别一个劲儿纳鞋底子，这事情不着急！”
    秦京茹甜甜答应了。
    后院传来刘海中的怒叫声音：“不对！昨天这院里肯定有半拉砖头！”
    “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把我摔一个跟头；这件事情性质非常之严重，为什么这半拉砖头不摔别人，它摔我啊？”
    “为什么摔了我，今天早晨它就不见了？谁窝藏了它？”
    过了一会儿，后院的几个邻居嘻嘻哈哈从后院走出来。
    “二大爷可真逗！”
    “这砖头，还能窝藏？谁窝藏这玩意儿？”
    马华笑了笑，推自行车上班去了。
    秦淮茹低头收拾东西，心说：死没良心的还笑，可吓坏我了！
    秦京茹站在门口，看着秦淮茹也上班去了，自己回家纳鞋底子，同时心里面想着事情。
    昨天晚上，是不是我的错觉？
    马华回来的特别早，才刚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跟秦淮茹见面去了？
    正想着，劳动废物娄晓娥又来了。
    “怎么没陪老太太？”秦京茹问道。
    “老太太说今天不想出来活动，就在屋里歇着，把我打发出来找你了……”娄晓娥说道。
    秦京茹心说把我家当泔水桶了。
    这傻娘们，干什么什么不行，一说话满是自家苦恼，挺烦人的。
    打发她来我家干什么？
    最烦人的是，她还没工作，还特别闲；你要真陪她聊天，一天时间都不够。
    “刚才后院刘师傅喊什么呢？”秦京茹没话找话，说道。
    “刘师傅？哦，你说的是二大爷——你们家真奇怪，四合院其他人家都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么称呼，你们家都是喊易师傅、刘师傅、阎老师。”
    娄晓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反正就是说话解闷。
    “昨天晚上，二大爷在后院摔了一跤，脑袋上起一个疙瘩，说是有砖头绊他，今天一大早专门找谁家扔的砖头。”
    秦京茹点点头，手里面顶针微微一顿。
    “昨天晚上，大概几点？”
    “那还真不知道……我跟老太太都睡着了……大家也都熄灯睡了。”娄晓娥说道。
    秦京茹没再问下去，心里面暗想：大概时间对的上。
    兴许是昨天晚上，这个刘师傅摔了跟头，马华才匆忙回家……
    咦，这么说，昨天晚上马华跟秦淮茹有可能就在四合院后院？
    秦京茹也只是感觉这事情有可能。
    她跟据马华夜里出去，回来带着那个味儿，基本确定他是跟人下种去了，但是没有十足证据。
    她跟据马华跟秦淮茹的来往，秦淮茹上门说话，当天晚上马华就出去“有事”，判断马华睡的就是秦淮茹，但也没有十足证据。
    昨天晚上，刘海中摔倒，马华回来的时间很快；如果马华和秦淮茹是在后院，被刘海中打扰了好事连忙回家，这时间是对的上。
    但是，更加没有证据了。
    秦京茹心里面还有点奇怪：可能是后院吗？四合院后院有什么地方藏人干那事儿？我也没看见柴草堆啊……
    她到底比娄晓娥心眼多，不动声色错过这个话题，继续低头纳鞋底子。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话，娄晓娥也没别的事，说了一会儿呆着无聊，又回聋老太太家里去了。
    秦京茹听着外面棒梗领着一群孩子又放鞭炮，倒是有点嘀咕。
    这小子手里面钱这么多？
    吃的零食不断，过年这么久了，还有钱放鞭炮玩……秦淮茹真会惯坏孩子。
    ……………………………………
    “马华！”
    “你过来办公室，有事儿跟你说。”
    在食堂仓库上班到下午，食堂王主任到仓库把马华叫了出去。
    马华到了王主任办公室，心里猜着李副厂长应该是差不多安排妥当了。
    果不其然，一开始王主任问了一下马华现在工作情况，又话题一转，说起来马华生活情况。
    马华也算是“实话实说”。
    媳妇农村户口，没有粮本，没有工作，在家纳鞋底子还是街道办感觉他们家生活困难，给安排的。
    王主任心说：这也能够得上生活困难？
    当了食堂仓库保管员后，马华家至少吃喝不愁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看表面收入，马华家的确收入很少；再者说，李副厂长交代什么我就干什么，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马华，你这个情况，的确是很困难。”
    “咱们食堂这边对于职工的生活困难，也不能不管，终归是要解决一下。”
    “不过，你也需要考虑食堂的难处，毕竟你刚刚转正保管员后不久，不太可能直接提升。”
    “是，这方面我当然知道。”
    马华说道：“我完全能够理解食堂的考虑和苦心。”
    “这就好……这就好……”王主任说道，“所以，要帮你解决困难，只能让你爱人来食堂，先做个帮厨。”
    “论起来只能跟你之前一样，算是炊事员学徒。”
    “按照李副厂长……嗯咳，反正就是大概、按照相关的考虑，要说增加一个学徒，我们食堂内部不会有多大问题；但要说直接正式职工，那就要明确讨论了是不是顶班，有什么相关技能和身份，这个厂里面其他领导也会关注。”
    “所以，只能从学徒开始算。”
    马华也听得出来——如果李副厂长真的要一意孤行，安排一个正式职工，不是不可以，但是就太惹眼，太引人注目了。
    一个人，直接塞进来当正式职工，其他厂领导肯定要关注，这算顶替上班还是考学毕业安排工作？
    理由就是，马华家生活困难，就给一个正式职工？
    太牵强，说不过去，明显徇私……
    生活困难的太多了，都给家属安排正式职工待遇？
    李副厂长不想惹人注目，马华也不想惹人注目。
    所以并未着急，感觉李副厂长事情办一半。
    要知道，从今年下半年开始，接下来将近十年时间，李副厂长都是轧钢厂的“李主任”，说一不二。
    马华作为他的“手下人”，这点儿小事，到时候根本就不是难题。
    差不多的时候，别忘了悄悄跳船，安排后路就好。
    “王主任，我感谢领导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坚决服从一切安排！”马华对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听到这话，也是笑了笑，拍了拍马华肩膀。
    “行，马华，你是一位好同志，生活困难的确应该解决。”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明天的时候，你可以让你的爱人来上班，就在食堂做一下帮厨工作。”
    “是，王主任。”
    马华又认真对王主任道谢几声，这才回了仓库。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报恩给钱

    回到仓库之后，马华心中也算是一颗心放下半颗。
    秦京茹的工作，从明天开始算是上正途了。
    不过，真正要从搬迁户口还得到成为正式职工之后，申请审批才行。
    现在是每一个户口流动，都要经过审批的。
    有正式工作，结婚了，审批可以通过，没有正式工作，单纯结婚和普通零工，都是不可能审批通过户口搬迁。
    也就是“不允许盲目增加城市户口，不允许农村户口盲目流动”。简单来说，“盲流”这个称呼便来源于此时此刻的户口严格审批，盲目流动，便是盲流。
    所以，秦京茹的户口问题，到现在才解决一半。
    只不过万事开头难，最难的地方已经过去了。
    从没有工作到开始有一个学徒工作，是从无到有；从学徒转正，到搬迁户口，已经用不到特别的人情照顾，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慢则两三年，快则一年半载，终究是顺理成章的。
    下了班，马华骑自行车正要走，秦淮茹在轧钢厂门口叫住他。
    “马华，你等一下，我问你一件事。”
    “你媳妇纳鞋底子，怎么算钱的？”
    马华推着自行车过去，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纳鞋底子赚不着什么钱，忙活好些天也就是几毛钱，比闲在家里好一点……”
    马华正说着话，听到秦淮茹低声道：“昨晚上可吓坏我了，这往后咱俩怎么在一块儿？”
    “放心，我有把握。”马华简短地低声说道。
    “你能有什么把握，要是被人堵住了，咱俩还怎么做人？”秦淮茹低声抱怨着。
    “我知道你心里担心害怕，最近你先心里稳一稳，等定住神再说。”马华看着身边匆匆走过去的轧钢厂工友们，低声说着话。
    秦淮茹点了点头：“那咱们以后……”
    “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都好几回了，以后只要还能在一起，我就对你好。”马华说道，“你要是跟我说，再也不想了，就再另说。”
    那能不想吗？
    秦淮茹自从长大嫁人，从没体会过女人的真正极致滋味，落在马华手里面，每一次都让他摆弄到浑身通透极了。
    真是恨不能跟他真的做两口子，天天这么美透了。
    马华这么一说，还带着感情，秦淮茹是真的差点没忍住。
    “我也想伺候你……”秦淮茹忍着脸上发热的感觉，低声说道，“可是我有三个孩子，我这个当妈的要是真的被人堵住，三个孩子以后都脸上没光。”
    “我得给他们着想。”
    两人正说着话，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经过，看了他们一眼，嘴里招呼：“马华，秦淮茹，说什么呢？”
    马华抽动鼻子，做出嗅味道的模样：“许大茂，你身上这药味——”
    许大茂脸一黑，蹬自行车就走。
    你大爷的，这事儿绕不过去了是！
    等许大茂走了，马华跟秦淮茹两人也没再说“你想我我想你”的暧昧话，而是说起他家的话题。
    “许大茂真开始吃药了？你闻到药味了？”秦淮茹问。
    “我没凑近了闻，倒是傻柱鼻子应该靠得住，许大茂准是查出来自己没办法生孩子了，才不敢对娄晓娥发火了，自己开始偷偷吃药了。”马华说道，“娄晓娥应该还不知道。”
    秦淮茹说道：“娄晓娥要是知道了，准得闹离婚；还真没瞧出来，许大茂这么花里胡哨，想着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结果是个没法生孩子的。”
    “离婚，倒也未必。”
    马华说道。
    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估计要准备妥当一点儿。
    但是有一个问题——从今年开始，他们家就快呆不住了，他还有这个充裕的时间和精力，针对许大茂家做出妥当布置吗？
    到头来，娄半城一家自顾不暇，说不定是许大茂家反过来要挟娄半城！
    再聪明的成功商人，遇上的潮流不对，一切布置都可能成空。
    这就是站在风口上，逆风和顺风，人力有时候显得极其单薄无力。
    “嗯，怎么未必？他们家原来可是原来闹着要离婚。”
    秦淮茹问道。
    马华正准备解释，忽然眼角余光看到傻柱急得头上冒汗，带着有点走路不利索的蛋疼模样，正在从后面赶过来，笑了笑：“傻柱来了。”
    秦淮茹明白了，马华骑上自行车先走。
    傻柱提着饭盒赶上秦淮茹，气喘吁吁：“刚才马华那小子找你说什么呢？”
    “他没找我，我找他。”秦淮茹伸手夺过来傻柱饭盒，“我问问他，秦京茹纳鞋底子能赚多少钱，要是能赚钱，我看看能不能趁着空闲也做点儿！”
    傻柱听见这话，对着秦淮茹竖起大拇指：“秦姐，你可算是想明白了！”
    “怎么说？”秦淮茹惊讶。
    “从一开始，我就感觉，让张大妈工作赚钱这件事，着实有点不是我们这些晚辈应该干的事情；有什么难处，咱们自己扛着，怎么也不能让老人跟着操心受累！”
    傻柱带着几分郑重，对秦淮茹说着自己的孝顺道理。
    显而易见，他是认为秦淮茹这样自己多干点活，让贾张氏不操心，多享福，真是完美；绝对应该翘大拇指，好样的！
    这多么孝顺，多么心灵美啊。
    好一个逆来顺受，孝顺公婆的好儿媳妇。
    傻柱原来就感觉，自己听秦淮茹的，把事情捅到街道办，闹到现在贾张氏过年了还没回来，真是自己犯下了错，秦淮茹也多多少少有点不够孝顺。
    现在听到秦淮茹又要自己想办法额外赚钱，他感觉秦淮茹还是孝顺的。
    这就好了，这就完美了……
    听傻柱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秦淮茹呵呵一笑，早把他骂开花了。
    傻柱，你奶奶个攥儿！
    一家老小，我吃苦挨骂就活该是？就还得拼了命孝顺是？
    往后还得天天拿你饭盒。
    ……………………………………
    自行车刚骑出去几百米，马华的脸就沉下来。
    他看见了那个叫小勇的小偷，就在闲置的水泥管道后面。
    又来了？
    马华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小勇对他远远磕了个头，放下两张大团结，用石头压在地面上，转头就跑。
    “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马华叫住他。
    小勇站住，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恩人是好人，自己是一堆臭烂泥。
    恩人有什么话对自己这样下三滥的东西说？
    马华也已经看到小勇压住的二十块钱，明白他对自己应该是没有歹意。
    所以，这话应该怎么说……
    肯定是不能不说，如果不说，这小子隔三岔五给自己送赃物钱财来，马华好端端地就成了坐地分赃的“贼头”，未免也太冤枉了。
    但要是劈头盖脸骂这小子，委屈他一片好心，也是明显不妥。
    停下自行车，马华捡起二十块钱。
    小勇对他点头，露出笑容：恩人要我的钱了，恩人没有瞧不起莪……
    马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小勇抿进了嘴，颇为失落。
    招招手，马华让小勇过来，两人坐在冰凉的水泥管道上，风声呼啸，呜呜作响。
    “小勇，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你偷钱肯定不容易，肯定还有人盯着你，偷的钱肯定得上交，是不是？”马华耐心说道。
    小勇点点头：“要是不上交，老山雀会打我的；过年的时候，就是他差点把我打死，幸好有恩人救我。”
    “所以这钱，我不能要你的。”马华把二十块钱塞给小勇，“我家里生活一点都不缺钱，你给我钱我根本用不上，但是你没有钱，就会挨揍，甚至可能被打死。”
    “这就完全没必要了。”
    “可是，恩人，我想报答你。”小勇抬眼看着马华，脏兮兮的小脸上，目光倒还是很清澈。
    马华平静说道：“报答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
    “我救下你的命，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来；做小偷终究是没有前途，做贼头控制下的小偷，更加没有前途。”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小勇迟疑了一下，说道：“恩人，你说，我愿意听你的。”
    “我送你去街道办，街道办查一查你的情况；如果你是被拐卖的，送你回老家，如果你没有家人，送你去孤儿院。”
    马华说道：“别管待遇怎么样，孤儿院现在至少饿不死你，以后上学也还有人管教，说起来是一条道路。”
    “你现在继续当小偷，混下去，可没有任何前途，说不定哪一天又被打死了。”
    马华说到这里，眼前冒出来一行提示。
    【帮助小勇，让他回家，可获得固定报酬。】
    这倒是意外之喜。
    小勇张了张口，失落说道：“我也想过回家，但是我不知道我家在哪儿，也忘了自己姓什么。”
    “我就记得我叫小勇，有爸爸妈妈，好像有个姐姐，又好像没有……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华听到这里，也是心里面微微一怔。
    这倒是真没想到。
    原来提示的事情，都还挺简单可以完成。
    这一次小勇回家这件事，没头没尾，没有提示，自己应该怎么完成？茫茫人海里面去找人，给他找父母？
    还真是够麻烦的，也不现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明天上班

    “既然你记得自己有家，那最好还是能给你找到家。”
    马华对小勇说道：“我送你去街道办，让他们帮你找一找。”
    “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去孤儿院，也是一条路。”
    小勇有点犹豫：“恩人，我怕是找不到家人；而且，我去孤儿院，老山雀也能找到我……”
    “他可坏了，还跟顽主们有联系，听说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人。”
    “我这样坏了他们规矩，他们为了规矩，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马华有些沉默。
    他不是什么自信爆棚、盲目圣母的人，如果是一个满脑子希望和好事的人，或许此时此刻会鼓动小勇，去大胆和贼头老山雀、顽主们搏斗，正义必胜……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正义必胜的道路上，小勇更大的可能是成为胜利的代价，牺牲在半道上。
    所以，马华不会盲目鼓动他，去和什么人战斗、斗智斗勇。
    “这样，我帮你注意一点情况，如果有可能，我会去街道办问问，或者看看寻人启事之类……”马华说道，“在没有找到你家人之前，你先自保，先不要让老山雀打你。”
    “你的这些钱，我不需要，以后我也不需要。”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面临生命危险；紧急去找街道办、巡防队求救，先保住命再说。”
    马华说完，小勇认真听着，又向马华跪下磕头。
    “恩人，我记住了。”
    “嗯，记住就好，你想想你的名字、家人、大概地点，还有几岁丢失的……跟我说说，我帮你找一找。”
    小勇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描述了一遍。
    马华记下。
    毕竟是一个【报酬】，哪怕是固定报酬，马华不管能不能完成，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
    之后马华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秦京茹正纳鞋底子，见他回来连忙放下鞋底子，开始忙碌做饭。
    今天何雨水没过来蹭晚饭，也没别人来，两口子吃饭倒是清净。
    吃过饭，洗了脚上床，秦京茹有点心不在焉。
    她有心想要问问马华昨天晚上的事情——秦淮茹那骚货会不会有事，秦京茹才不关心，她担心的是，刘海中有没有撞见了马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还没等满肚子心思的秦京茹发问，马华却是先说话了。
    伸手搂着她，马华说道：“你这些鞋底子，往后怎么办？”
    秦京茹回答：“嗯？我慢慢纳呗，反正有的是空闲。”
    “你以后空闲时间可不多了。”
    马华说道。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马华。
    马华笑了笑，亲了她一口。
    “从明天开始，换上年前的新衣服，跟我去上班。”
    “我给你找到工作了。”
    秦京茹吃了一惊：“工作？你给我找好了啊？”
    “嗯。”马华点点头。
    “什么工作啊？”
    秦京茹倒是不嫌弃工作，尤其是马华给自己找的，她感觉马华这么疼自己，应该不会干什么又脏又累的重体力活。
    不过，要不是这种特别累的工作，一般的零活也赚不了多少，或许比纳鞋底拿的多，但也有限。
    纳鞋底可以空闲时候干、不妨碍备孕，又是其他工作不具备的。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学徒工。”
    马华说道。
    秦京茹呆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华，你跟我开玩笑？你在逗我玩？”
    马华微微摇头：“没有。”
    秦京茹也知道，马华不是那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正因为知道，秦京茹才格外激动。
    “马华！”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伸手抱住马华，整个人都恨不得融入到马华的身体里面，要和他变成一个人。
    “马华！你是这辈子待我最好的人！”
    “我这辈子，咋样都不能离了你……我太欢喜了，我太喜欢你了！”
    她痴缠着马华，说着这些话，这些话从心里面说出来，她的胸口、心尖儿也都在跟着共鸣。
    她知道，这是自己爱极了自家的男人，喜欢到了不能再喜欢！这辈子都最喜欢了！
    经历过农村的苦，经历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秦京茹最知道，城里的工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地里面的土蝼蛄上天，变成能飞的鸟雀啦！
    这红星轧钢厂的学徒工，往后就是正式工；往后秦京茹就是堂堂正正，每个月吃供应粮的城里人。
    马华为她做了什么？
    改变了她一辈子的命运，改变了她一生！
    没有这个工作，秦京茹只能兜兜转转干纳鞋底子之类的工作。
    或者跟于莉似的，每到冬天去煤炭厂，压煤球压蜂窝煤。
    有了这个工作，秦京茹每月有近二十块钱的工资，等到户口转正，她和马华就是双职工，双双城里人，以后的儿女也都是城里人。
    谁还能瞧不起她秦京茹，说她是农村来的，她就是城里人了。
    又搂又亲了一会儿，秦京茹感觉到马华似乎有些感觉，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马华，莪倒是想要伺候你，可是身子这几天是在不爽利。”
    “我要是跟你好，我自己难受点都没什么，就怕到时候把你给弄脏了。老爷们碰这个血，特别不吉利，败坏一辈子的运气。”
    秦京茹说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马华这样待自己，让自己一辈子都衣食无忧，成了工厂职工、城里人，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舍得的？
    不就是秦淮茹那个女人吗？
    我忍一忍就是了，不能苦了我家的爷们儿。
    趴到马华耳边，秦京茹说道：“马华，你是不是跟我姐有一腿？”
    生怕马华误会，她连忙补充一句：“我不是反对你们，就是感觉你这会儿憋得难受，我帮你想办法。”
    “我把她叫过来，就说让她帮忙，给我纳鞋底子，反正也不会有人怀疑。”
    “咱们家门插上，别人也不知道，你说行不行？”
    秦京茹真的是被马华的疼爱感动极了，只因为自己身子不爽利，居然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办法。
    马华揽着秦京茹，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跟秦淮茹的确有过关系，不过，要是把她叫过来，我感觉你太委屈……”
    “我受点委屈怕啥，你喜爱我，我怎么能不心疼你？”
    秦京茹伸手说道：“看把你憋的，这火不放出来怎么能行。”
    “就把她叫过来，让她帮忙就是了。”
    马华来了感觉，低声跟秦京茹说了一句。
    秦京茹有些惊讶：“那能行吗？”
    “你试试。”
    马华说道。
    秦京茹果然今天感动坏了，什么都肯尝试。
    缩到被窝里面，忙活了好一通，秦京茹带着成就感直起身子。
    “马华，我看你还有劲儿，我去把我姐叫来。”秦京茹说道。
    马华摸了摸她头发：“行了，今天就这样。”
    “今天是你的好事儿，也伺候我这么乖，让别人来干什么？”
    “改天再让她来。”
    “嗯，好。”秦京茹点点头，“昨天晚上，是不是差点被人发现？”
    马华也没否认，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秦京茹这才知道马华和秦淮茹原来是在地窖里面，差点让刘海中碰见。
    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就算是看不顺眼秦淮茹，也没多大问题，自家男人可不能出事儿。
    往后就把她叫过来，让她帮忙纳鞋底子，到时候谁也不能说什么，这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羡慕到爆炸

    “这样……没褶皱？”
    一大早，秦京茹换上年前买的新衣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
    还询问马华有没有褶皱。
    马华笑了笑，说道：“你不用在乎这个，到了那里也就是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紧接着就得穿上围裙，跟人一起干活。”
    “今天也就是第一天，往后干净整洁、干活利索就行。”
    秦京茹连忙点头。
    不过还是把衣服重新整了整。
    两口子吃完饭，马华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秦京茹跟在后面。
    看见秦淮茹也出门，秦京茹就停下脚步：“姐！”
    “有事儿？”
    秦淮茹疑惑问，又打量一眼秦京茹这精心打扮的模样：“今天马华又不上班，带你逛街去？”
    “不是，我今天跟马华一起上班去。”秦京茹笑着说道。
    秦淮茹有点惊讶：“上班？你找到干活的地方了？”
    “嗯，找到了。”秦京茹说道。
    “跟轧钢厂顺路？是什么工作？”
    秦淮茹又问。
    秦京茹笑道：“的确是挺顺路的，他去轧钢厂，我也去轧钢厂。”
    秦淮茹呆住了，随后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啊？”
    随后迈步匆匆走到秦京茹面前：“你……你进轧钢厂了？”
    “轧钢厂食堂学徒。”秦京茹说道，“跟你这正式工人没法比。”
    秦淮茹直接无视了后面这句废话——你初来乍到的农村人，不是转业或学生毕业，当然是从学徒开始。
    但是，即便是这样，那也不应该啊！
    就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工作岗位，怎么会安排给秦京茹？
    秦淮茹带着震惊，看着秦京茹和马华这模样，就知道这话不是假的；忍不住一时间失语，说不出来什么话。
    最后只能干巴巴挤出来两个字：“真好。”
    之后见到马华和秦京茹还在看着自己，又挤出两个字：“恭喜。”
    秦京茹笑了笑，拉着她胳膊：“这事儿，今天下班回来，咱们再慢慢说。”
    “说实话，我还有点发愁呢。”
    “刚拿到手的鞋底子，也没空纳了，姐，你可得帮我的忙？”
    这是人说的话？这叫什么苦恼？
    简直是炫耀！
    秦淮茹震惊之后，心里面是只剩下浓浓的羡慕。
    羡慕秦京茹嫁给马华——马华这么会疼爱女人，还帮秦京茹解决了这么重要的工作问题，要是我能年龄小一些，嫁给马华，那该多好？
    我们俩在一块，那身子才是天造地设的，最契合了。
    老天爷真不公啊，既然我跟马华这么合适、他这么会疼爱女人，还把他晚生好些年，让他娶了我堂妹……
    正愤愤不平想着，秦京茹又一次请秦淮茹晚上过来帮忙。
    秦淮茹口上答应着，心里面特别膈应。
    我帮你？去你家看你和马华恩恩爱爱？还不得酸死我？
    算了，先答应下来，等晚上找个理由不去了。
    秦淮茹答应下来，马华、秦京茹走过前院。
    于莉看一眼，问了一句：“哟，又逛街去？”
    心里说道：这也太不过日子了，又逛街去，得花多少钱？
    “不是，是上班去。”秦京茹笑着回应一声，跟着马华自行车出了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两口子走远了。
    于莉自己纳闷不已：“找到工作了？”
    又看到秦淮茹也往外走：“哎，秦淮茹，你妹妹手脚挺麻利啊，这就找到工作了？”
    “她干什么活儿，你知道吗？”
    秦淮茹的胸口起伏一下：“她进轧钢厂了！”
    于莉怔了一下，随后笑起来：“大清早的，你挺会开玩笑，哈哈，你妹妹到底什么工作？”
    “轧钢厂食堂，学徒工。”秦淮茹说道，“就等以后转正式工了。”
    “哈哈，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于莉的笑容有点勉强，“不能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
    秦淮茹瞪她一眼，直接也上班走了。
    自己心情也挺不好，挺复杂的，哪有心情多停留。
    于莉站在原地，愣着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马华他……给秦京茹找了个轧钢厂的工作！
    他怎么这么有能耐，他怎么这么厉害啊！
    还有秦京茹，怎么这么享福、这么幸运。
    她一个农村生产队来的，才嫁到城里来一个月，前几天还纳鞋底子赚钱呢！
    于莉想着马华、秦京茹两口子过的日子，再看看眼前老阎家一堆破破烂烂、凑合再凑合的家当，想到自己抠抠搜搜、紧紧巴巴的日子，于莉是真的烦躁从心头冒出来，直冲头顶。
    随手扔下手里面东西，于莉大踏步回屋去了。
    阎解成奇怪看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
    “没事，你这么风风火火的？谁惹你了？”阎解成问道。
    “谁也没惹我！我难受！”
    于莉也不知道应该冲谁发火，连鞋都没脱，拉过来被子就蒙住头。
    心里烦！
    阎解成更加奇怪：“你哪儿难受？没发烧？”
    “没有，没有，你上你的班去！”
    于莉说着话，把阎解成打发走，掀开被子，双眼对着陈旧的老屋顶怔怔出神。
    良久良久，她发出一声叹息。
    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呢？
    ………………………………
    “马华，来了？”
    马华、秦京茹两人从食堂后门进了后厨，刚换上围裙的刘岚看见他们俩，就抬手打招呼。
    马华拉着秦京茹：“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岚刘姐。”
    “刘姐，这是我爱人，秦京茹。”
    秦京茹连忙开口：“刘姐您好，您叫我京茹就行！”
    来的路上，马华跟她专门说过。
    到了食堂，有关于工作安排就听两个人的。一个是王主任，他是食堂主任，直接领导；另一个就是刘岚，她跟马华关系还可以，不至于没事找事。
    像是傻柱、胖子这些人胡乱安排、指使人，秦京茹完全可以自己考虑考虑，看看是否合理，根本不用被他们拿捏。
    刘岚打量着秦京茹，笑道：“这姑娘真是水灵灵！”
    “马华，你能娶到这样的姑娘，这是家里专门给你烧高香求姻缘了？”
    马华直接一笑：“嗨，我上哪儿烧高香去？”
    秦京茹也连忙谦虚低头。
    他们三人说着话，傻柱沉着脸，重重放下茶缸子：“咱们轧钢厂厨房，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马华回头一看：“傻柱，上次棒梗进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傻柱直接当作没听见，不接这个话茬，他就是看马华、秦京茹两口子不顺眼。
    尤其是这俩口子跑到食堂后厨，自己的地盘来，傻柱就更加看着别扭了。
    “马华，你把轧钢厂当你家了？来上班还带着你媳妇来？”
    “别的地方没人管，这食堂后厨，我偏就跟你较真了。”
    “你带你媳妇进来干什么？趁早赶紧给我离开后厨，离我眼前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了烦！”
    马华呵呵一笑：“傻柱，那你以后还真得烦着点儿。”
    傻柱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我媳妇秦京茹会在食堂后厨上班。”马华说道，“以后莪们两口子在食堂后厨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你扯淡，你凭什么？”傻柱直接说道。
    “哦，说起这件事，还得感谢你啊，傻柱。”马华笑呵呵说道，“我们家是街道办帮助的生活困难户，我媳妇纳鞋底子为生，这是你帮我们家办的事情啊。”
    “我们这样的生活困难户，实在是每个月都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日子过不下去，获得一些帮助，不是很正常嘛？”
    傻柱呆了，傻眼了。
    是因为我给马华家找麻烦，给他弄了个生活困难，报给街道办。
    所以，马华这小子就仗着生活困难，把他媳妇工作给解决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也说得通。
    但是傻柱可被窝囊坏了——我他妈合着，就这么帮助马华家了？
    我怎么这么冤大头啊？
    傻柱这心口跟啃了木头茬子似的，心塞到恶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傻柱认错

    到底忍不住心里面这股难受劲儿，傻柱忍不住叫道：“马华，你吃好的喝好的，算什么贫困……”
    “过年的时候，日子过得稍微宽裕一点，让你看眼里了是？”马华淡淡说道，“我要是生活不困难，你为什么主动去给街道办说我生活困难？街道办考察之后，给我媳妇安排了纳鞋底工作。”
    “这都是千真万确，经得起轧钢厂调查的。”
    “反倒是你，傻柱，抓住我过年这几天吃得好不放松，平时你自己从食堂往外带——”
    “马华！”傻柱顿时吃惊、吓一跳，急忙打断他的话，“这话你也敢说？”
    “你敢说我家，给我媳妇工作使绊子，这样结仇、有你没我的事情你都敢干？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马华冷声反问，“傻柱，你要把结仇进行到底，我就给你进行到底。”
    “闹到厂领导那里，咱们看一看到底是谁有理！”
    “你不是会嚷嚷，会闹，天不怕地不怕吗？“
    “现在——”马华将手指头指着傻柱，“你开始闹！我看你怎么闹！”
    轧钢厂食堂后厨静了下来，都在盯着马华和傻柱两个人。
    两人越说火气越大，声音眼看都压不住，直接就对上了。
    现在马华放话，让傻柱“闹”，就看两人还会不会进一步闹大。
    整个食堂后厨三十多人都看着。
    傻柱真的是想要出于面子，不管不顾，和马华大闹一场。
    但是，他要抓马华的什么毛病？又应该怎么闹，才有道理？
    马华从食堂后厨离开，前往食堂仓库，是他自己放话，要把马华赶出食堂后厨……
    马华媳妇秦京茹的工作问题，也是因为他自己去给马华家找麻烦，让秦京茹纳鞋底子，然后人家坐实了生活困难，厂子里面帮助困难户……
    这前因后果明明白白，别人说两句还勉强可以，就傻柱最没有资格出来闹事！
    傻柱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被马华怼的无话可说。
    而且，看上去马华现在已经真的生气动怒了，毕竟傻柱居然敢在他媳妇工作的事情上说三道四，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无论是换谁同样的处境，都必然会怒不可遏。
    也就是说，傻柱再敢跟马华硬撑，马华肯定会闹大，闹到领导们都闻声而来。
    占不住理的傻柱哼了一声，坐回自己座位上：“你让我闹，我就闹？我今天还真就不闹了！”
    “那我帮帮你。”
    马华沉声说道：“刘姐，你帮忙把王主任请来，我今天非得举报一下傻柱——”
    傻柱顿时跳起来：“马华，你来真的是不是？”
    “你先想想你自己什么德性，干了什么！”
    “我媳妇上班第一天，你满嘴放狗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我要不跟你较真，我们两口子还能在轧钢厂站得住脚吗？”
    马华喝道。
    眼看马华占着理，越发生气，傻柱有点尴尬、有点嘀咕：“这还真生气了……”
    又看向刘岚。
    幸好，刘岚没有听马华的，直接去找王主任，没有火上浇油——这食堂是“老李”的一亩三分地，她考虑着局面，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丢了“老李”的脸面。
    “马华、傻柱，你们俩听我一句话。”刘岚说道，“事情闹大了，咱们谁的名声都不好听。谁都不愿意当不安分分子，你们说对？”
    “这件事，错在傻柱，人家马华送媳妇上班头一天，你除了恭喜之外，满嘴胡说八道什么？还有咱们食堂后厨，以后就跟秦京茹都是同事了，咱们团结一心，谁也不能乱嚼同事的事情。”
    说到这里，刘岚看向傻柱：“于情于理，别管过去的事情怎么样，你今天做的太差劲了。”
    “跟马华、秦京茹道个歉，以后谁也别针对谁，把这个事情过去。”
    傻柱看看马华、秦京茹，心说今天哥们算是栽了，让人家抓住把柄，抓住道理了。
    认栽。
    傻柱有些艰难地张开口，对着马华、秦京茹晃了一下脑袋，算是道歉：“对不起。”
    马华静静看着他，说道：“你要是在食堂后厨再叨叨这事儿——”
    “我自己割了我自己舌头，行了？”傻柱说道，“不但是我，整个食堂后厨，谁说这事儿，我跟谁急，行不行？”
    “行，傻柱，希望你说到做到。”马华说道。
    傻柱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头，回到自己座位上，也没心思喝茶了。
    马华这小子，怎么就没有破绽落在莪手里，光是我破绽落在他手里？
    要是这样下去，每一次吵架，他只要拿出这事情来，我不服也得服。
    这也太丢人了。
    见到傻柱认错道歉，马华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之前的愤怒算是顺势而为，就是要把对付傻柱当作一个威慑。
    现在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食堂后厨不会再有人对秦京茹的工作多嘴多舌。
    “马华，事情就到此为止？”
    刘岚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闹大了，场面不好看。”
    马华点点头：“行，刘姐，我听你的。”
    “秦京茹就麻烦你来带着她工作，有什么事情你照料着，我也放心。”
    “行，你去工作，食堂后厨这边有我呢。”
    刘岚说道。
    马华又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从刚才目睹马华和傻柱的冲突，也已经明白马华为了自己煞费苦心，心下感动之余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不能让人看轻了自家两口子。
    这可是马华好不容易挣出来的脸面！
    “马华，你去工作，我会好好工作的。”
    马华对秦京茹点点头，回了仓库工作。
    这一天的工作倒是不繁忙，中午时候，马华和秦京茹坐在一起吃饭。
    傻柱本来心气就不顺，看到这两口子的模样，更是心塞难受，连饭都不想吃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秦京茹坐在马华的自行车后面，跟他说着食堂后厨工作的事情。
    头一天，没什么别的事。
    就是跟在刘岚后面，刘岚做什么她就作什么。
    成为轧钢厂食堂的学徒，相关资料填了填，李副厂长那边今天下午已经通过，已经算是定下了。
    马华带着秦京茹下班，这一路上，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放等人可都看见了。
    易中海只是心里面纳闷，因为和马华关系一向不怎么样，倒是没有问。
    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放都忍不住问了。
    听到秦京茹已经开始在轧钢厂上班了，他们真是吃惊不小。
    这种事情，怎么就能轮得到秦京茹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好在他们跟马华、秦京茹没有傻柱似的忍不住那股劲，因此心里面憋着话，脸面上顶多是意想不到和惊讶。
    等到回到家后，阎解放直接一拍桌子：“你们知道吗？”
    阎埠贵抬了一下自己瘸腿的眼镜：“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秦京茹上轧钢厂工作了！”
    “啊？！”阎埠贵和三大妈一起看过来，阎解成也吃惊不小。
    “她才来城里多长时间，她怎么能进轧钢厂工作？”
    随后阎埠贵得出了结论：“马华家里这是下血本了啊，指不定花了多少钱呢！这下好了，工作和户口都解决了，盘算盘算，真是大赚特赚啊！”
    说到这里，阎埠贵带着好奇说道：“这也太疼媳妇了？是没见女人还是怎么着，一个乡下姑娘，这下给宠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于莉从屋里出来，看着阎埠贵盘算这个，顿时就来气：“人家对媳妇是这样，阎解成，你看看你！”
    阎解成不耐烦：“你凑什么热闹？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有可比性吗？”
    “怎么就不可比了？”于莉瞪眼问。
    阎解成呵呵一笑：“马华家绝对是不理智，这秦京茹嫁过来才几天，下这么大血本，户口工作都快办好了……你想想，等以后，他们家还不一定怎么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是看看人家过好日子，别盼着人家倒霉！”于莉说完话，摔门而去。
    阎解成茫然：“这里面，有她什么事儿？真是无理取闹！”
    “这山看着那山高，眼馋呗。”阎埠贵说道，“她现在还没个固定工作，看着秦京茹这就轧钢厂上班了，心里面难免不是滋味。”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阎解成不满地哼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多谢帮忙

    带着秦京茹回到四合院，马华才想起还有一个固定报酬的提示没有去做。
    不过，马华即便去做，也估计收获不大。
    帮一个已经被拐出来五六年的孩子找家人，线索还是模模糊糊并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有后世的大数据都未必能找到，现在这个年代，马华单枪匹马，怎么可能找得到？
    除非是运气极好。
    再者，今天又是秦京茹上班的第一天，马华主要精力还是在这方面。
    像是收拾傻柱这种人，帮秦京茹营造工作环境，应对四合院的某些打量目光；看似马华只是随口一说，实则都是专门想过，不露破绽的。
    帮助小勇寻找家人的那固定报酬，如果实在没办法，没有这个运气，就只能放弃不要。
    马华要是放弃自身主要的事情，去舍己为人，不管不顾只做这一件事，那显然是将自己的生活本末倒置。
    回到家后，秦京茹开始做晚饭。
    不久，于莉过来跟秦京茹说了几声恭喜的话，之后感觉无话可说，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马华，你待你媳妇可真好。”
    这才离去了。
    没过多久，何雨水也过来说话，顺便蹭饭。
    得知秦京茹在轧钢厂工作的消息后，何雨水倒是真心的欢喜，连忙拍手庆贺。
    她本来想要问一问，这工作办下来得多少钱，又一想这肯定是马华家里的秘密。
    直接如果问出口，那才是真的不应该。
    因此索性也没问。
    吃过饭，洗过锅碗瓢盆，何雨水看着那些没纳完的鞋底子，不免问道：“这些鞋底子怎么办？给鞋帽厂送回去？”
    秦京茹笑了笑：“不用，像是这样的晚上有点时间，慢慢就纳完了。”
    何雨水点点头：“那我今天帮你？”
    “不用，不用，你今天回去歇着，我自己就能行。”
    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还以为她跟自己客气，又表态不用客气，结果秦京茹是真的不准备让她留下帮忙。
    何雨水这才略带惊讶地回去了。
    等何雨水走了之后，秦京茹到了秦淮茹家门口：“姐，吃饭没有？”
    秦淮茹家刚吃过饭不久，左右没有别的事，秦淮茹赶着三个孩子上床睡觉，自己也准备休息。
    “吃过了，准备睡觉。”
    秦淮茹想起来今天早晨秦京茹说的，让自己去帮忙纳鞋底子的事情，直接推辞了。
    我除非有病，才会去帮你纳鞋底子！
    马华对秦京茹这个小丫头这么好，秦淮茹想想都不是滋味。
    “有事找你，是好事儿。”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才算是动了心，打开门：“什么好事？”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迟疑一下，最终决定去看看。
    “棒梗，小当、槐花，都赶紧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棒梗答应一声，小当和槐花没有答应，已经睡着了。
    秦淮茹跟着秦京茹进了马华家。
    秦京茹站在门口，示意秦淮茹坐下说话。
    秦淮茹问道：“什么好事儿，神神秘秘的，还不能跟我说？”
    秦京茹对马华点点头。
    马华对秦淮茹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秦淮茹莫名其妙，到了马华跟前，被马华伸手按在被窝里。
    秦淮茹大吃一惊，急忙看向秦京茹：“马华，你要作死啊你？”
    “京茹知道了。”
    马华说道。
    秦淮茹吓了一跳：“不是，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一不小心……从今天以后，我在也不跟他碰面……”
    秦京茹笑了笑，伸手插好屋门。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随后才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明亮灯光下，她急忙躲进被窝里面，但是又被马华拽出来。
    “关灯！”秦淮茹连忙说道。
    “你在我家帮忙纳鞋底，怎么能关灯？”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只好自己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正在纳鞋底子的秦京茹听不下去了，伸手抽出一个鞋底子塞给秦淮茹。
    “看把你美的！”
    “塞住你的嘴，要不然易中海两口子准能听见。”
    秦淮茹嘴里咬着鞋底子，不敢出声了。
    晚上十点多，秦京茹和秦淮茹共计纳鞋底子数目为零。
    这两个人可真笨啊。
    尤其是秦淮茹，不仅没有劳动成果，反而累的走路都是一步一挪，好一会儿才回家。
    回到家后，倒头就睡，第二天早晨醒来，秦淮茹浑身还发酸。
    这纳鞋底子居然是如此艰辛的劳动，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秦淮茹起床后，是真的发了好一会儿呆。
    我是不是最近太想马华，昨晚上做梦了？
    那么奇怪的事情，怎么会是真的？
    秦京茹那个死丫头，现在被马华宠爱的跟掉在蜜罐子里面似的，她能放手？
    伸了个懒腰，浑身火烧火燎似的。
    秦淮茹是真有点忍不住骂马华——甭管是不是做梦，这混蛋也太不爱惜我，就知道爱惜秦京茹。
    一大早，忙碌一番准备上班去，秦淮茹又看见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出门。
    秦京茹回头跟她道谢：“姐，可多谢你帮忙啦！”
    秦淮茹一呆：还真不是做梦。
    秦京茹这死丫头，还让我咬鞋底子……秦淮茹心里面升起一股难言的劲头。
    下次，看我怎么对付你。
    不过，这股劲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秦淮茹看见自己三个孩子，又想起还有一个婆婆过不久也要回家来，终究是不能放下这一切。
    等贾张氏回来的时候，就断了来往。
    ………………………………………………
    秦京茹上了两天班，倒也没有让秦淮茹天天去帮忙纳鞋底子。
    马华一时没遇上什么提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报酬收获。
    难免有点怀疑，是不是把聋老太太、傻柱、易中海、阎埠贵、棒梗等人怼的太狠，把贾张氏送去街道办太快，要不然每天这些“人才”不断上蹿下跳，想必【提示】和【报酬】肯定冒出来很快。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没办法。
    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这群人欺负自己，他们说不定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还是现在自己生活走上正轨，比较舒服。
    不过，还有一个固定报酬，就是那个小勇的家人，马华倒是可以试试——如果提示有什么反应，马华可以找一下。
    如果提示没有反应，马华大海捞针，那就应该收起幻想，不要再考虑这个固定报酬了。
    这一天上班后，上午仓库的事情基本忙完，下午没别的事，空闲下来。
    马华跟秦京茹招呼一声，自己先骑自行车走了。
    骑自行车离开轧钢厂，马华再一次回想小勇给的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
    有父亲、母亲，住的好像是楼房，好像是有个姐姐，又好像没有。
    再看【提示】，马华仔细感应一下，的确没有相关感应。
    之前报酬发放的时候，马华好歹能够心生感应，自己应该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从而获得报酬。
    这一次，则是完成提示的任务本身难度就很大，并不是发放报酬，马华一点感应头绪都没有。
    小勇如果真的五六年前住在楼房，那么他家原来就在四九城的可能性很大，不太可能是周边某个城市运送来的，当然更不可能是农村孩子。
    五六年前的楼房……如果这么想，马华倒是可以骑自行车去一些地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如果实在没有，马华就只能去问问街道办，打听打听失踪的叫“小勇”的孩子，有收获的可能性也是基本为零。
    马华骑着自行车，沿着四九城一些楼房居住区域，转了转。
    果然没什么收获，也没看见什么提示。
    看来，只能去街道办碰运气了，八成这个固定报酬是拿不到。
    马华心中想着，骑着自行车就走。
    “哎——马华哥！”
    有人喊了一声，马华停下自行车回头一看，是一个初中学生，抱着一堆红艳艳的东西。
    这是阎埠贵的三儿子阎解旷。
    “马华哥，您用自行车带我一下，好不好？”
    “我去少年宫送东西！”
    阎解旷对马华说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裙少女

    因为阎解旷有求于马华，这会儿倒是口甜。
    虽然两人没怎么打过招呼，阎解旷上来就称呼“马华哥”，也算是礼数到位了。
    马华停了一下，没看到任何提示。
    算是侧面验证阎解旷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的确需要帮忙；抱着这一堆东西走着去少年宫，也的确挺幸苦的。
    “阎解旷，你怎么自己抱着这一堆东西去少年宫？”
    “你老师安排的？”
    “嗯，今天我们学校有活动，老师带着其他同学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先来少年宫。”阎解旷的语气有点骄傲。
    这种老师点名去做一件事的情况，对他来说，属于被老师看重。
    以马华略带功利的目光来看，这有点坑冤种的嫌疑。
    不过，放在这个年代，这个相对纯洁的学校范围内，说不定阎解旷想的还真没错，可能老师的确是眼里面有他这么一个“热爱劳动”的人，这说不定真是好事儿。
    这年头，“热爱劳动”这个标签，就是个真正的荣耀，含金量十足，比“学习成绩好”更光荣。
    因为阎解旷没有别的心眼儿，一个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初中学生，走着去少年宫也挺不容易，马华倒也没怎么犹豫：“上来，我刚好没事，送你去少年宫。”
    “哎，多谢您啦，马华哥！”
    阎解旷连忙点头弓腰，有点不太容易地坐上马华自行车后座。
    一路上到了少年宫，阎解旷下了自行车，又对马华连忙点头道谢，
    马华微微颔首，推着自行车正要走，迎面走来一个明媚动人的白裙少女，手里面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和同学一边说笑一边走来。
    马华扫过之后，总有点莫名感觉，不由自主又认真看了一眼。
    这白裙少女的眉眼弧度，似曾相识。
    眼神明亮，如同一汪春天的清泉。
    的确漂亮，而且明艳，但是为什么有一点儿熟悉感……
    马华凝目看向自己的【提示】，难道和小勇的家人有关？这点熟悉感，的确引发了一点感应。
    马华顿时精神一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骑着自行车走了大半个四九城，也没有任何收获，谁能想到在少年宫遇上一点可以感应的线索？
    停下脚步，马华看向阎解旷。
    只见阎解旷正呆呆看着明艳少女走过去的背影，鼻子微微吸气，似乎要把少女走过、残留的空气全部吸到鼻子里面去。
    这模样，属实离谱。
    “那姑娘漂亮吗？”马华问。
    阎解旷直接用力点头，随后又急忙摇头，涨红了脸问：“马华哥，您说的谁啊？”
    马华笑道：“就是你刚才看迷了眼的那个。”
    “我没有，别瞎说，我看那边那棵树呢，那棵树，真直溜……”阎解旷说道。
    马华笑了：“我感觉你的口水更加直溜。”
    “我没流口水……”阎解旷擦了擦嘴角，说道。
    马华见他这埋汰模样，也实在不愿意多评论：“别打岔了，我问你刚才那漂亮小姑娘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她长得……”
    阎解旷不好意思地说：“少年宫见到好几次了，唱歌跳舞都特别好。”
    又怀疑地看向马华：“马华哥，您都结婚了，打听人家小姑娘干嘛？您总不能有这个心思？”
    马华被他这怀疑的目光看的只感觉扯淡：“你小子想什么？我是有事情找她。”
    “你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她长得……”阎解旷带着神往笑容。
    “你知道她在哪个学校上学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她长得……”
    马华没等阎解旷说完，就抬手打断他：“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了，你光是看人家姑娘漂亮，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去少年宫，把你手里面东西放下，打听打听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上学。”
    阎解旷听完，顿时不好意思：“马华哥，我现在跟人家谈恋爱，也没办法结婚……”
    马华忍不住拍他脑袋瓜儿：“赶紧醒醒，别做梦了！”
    “我不是让你去跟她谈恋爱，是让你打听她的情况，你还想结婚？”
    “原来是帮你打听啊？”阎解旷明显有些不太情愿。
    马华看他一眼：“你小子……刚才坐谁的自行车来的？打听点事情，还想讨价还价？”
    阎解旷这才没话说了：“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抱着东西跑进少年宫，过了二十多分钟才跑出来。
    “她是二中的，叫尤凤霞。”
    阎解旷说道：“这名字真好听！”
    尤凤霞？
    马华点点头，记下这个名字：“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其他的没了，我总不能打听人家住什么地方？那多奇怪。”阎解旷说道。
    马华点点头，沉吟一下，让阎解旷回了少年宫
    今天能够有这个收获，真是运气不错。
    能有这一点感应，就足以证明，尤凤霞就算不是小勇家人，也是小勇的亲戚。
    既然如此，马华就看看能不能趁热打铁，直接今天找到小勇的家人。
    等在少年宫外，马华转了两圈，倒也感觉挺有趣的。
    各学校参加活动的学生陆续到来，有的是排练舞蹈、有的是排练合唱，还有其他的集体活动。
    等他们活动完毕，陆续散去，已经下午五点多钟，天已经有些快黑了。
    “马华哥，您等我呢？”
    活动完毕的阎解旷惊喜地从同学里面走出来，对马华打招呼。
    你多大脸啊？我等你？
    马华笑了一声：“没有，莪刚好有事儿。”
    阎解旷有点悻悻，只好回到同学队列之中，一起离开少年宫。
    等阎解旷走了后不久，马华看见穿白裙子的尤凤霞正在和同学走出来，马华推着自行车过去：“你们好，你们谁是尤凤霞？”
    几个同学互相看看，尤凤霞抬起手：“我就是尤凤霞？您是干什么的？找我有事情？”
    “是这样，我跟你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小勇的孩子？”
    马华问道。
    尤凤霞顿时吃惊叫道：“您知道小勇？那是我弟弟！”
    “我弟弟叫尤小勇，丢了六年了，一直在找，您怎么知道的？”
    马华说道：“你弟弟跟我遇上的小勇，是不是一个人，还不好说。”
    “这样，你跟我说一下你家里地址，我明天去拜访你父母，看看你家里照片；如果确定是一个人，我下次遇上小勇的时候，就把他送回家。”
    “好！那可麻烦您了！”
    尤凤霞连忙说了自己家庭地址。
    马华记下地址，也没有多停留，骑自行车走了。
    尤凤霞看着他走远，消失在黄昏的天色中，不由地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心不在焉地跟同学一路回家。
    进了家门，父母正等着她回家。
    “怎么？今天上学遇上了不高兴的事情？”察觉到尤凤霞的情绪不太对，尤凤霞父亲温和问道。
    尤凤霞摇摇头：“不是，今天有个人拦住我，跟我说，他找到了一个叫小勇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弟弟尤小勇。”
    “啊？他在哪儿？”尤凤霞母亲急忙问道，双眼已经满是泪花。
    尤凤霞父亲也是不由自主红了眼眶：“他找到小勇了？他在哪儿？小勇在哪儿？”
    “他什么都没说，说是明天来咱们家，看看小勇的照片，看看是不是一个人……”尤凤霞说道。
    尤凤霞父母闻言有些失望，他们恨不能今天晚上就去拜访那个人，确认小勇的消息是真是假。
    但是，对方居然要明天才来拜访。
    尤凤霞父母把几张黑白的照片拿出来，郑重放好，也顾不上其它，开始反复询问尤凤霞跟那个人见面的所有细节。
    尤凤霞重复了五六遍之后，又听着父母不断分析，不断猜测，肚子却是饿了。
    经过尤凤霞提醒后，尤凤霞母亲才把晚饭端出来，一家人都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
    第二天一早，尤凤霞请假，尤凤霞的父亲也请假，一家人眼巴巴地等在家里，等着那个疑似找到小勇的人到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父母心

    “呼……”
    秦淮茹长长呼出一口气，“呸”地一下，把嘴边的鞋底子推到一边去。
    刚才鞋底子咬的嘴里发麻，怪不自在的。
    秦京茹在一旁脸庞微红：“姐，要不要纳双鞋底子再走？”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你安排的倒是挺好，我现在手指头都发颤，能纳鞋底子吗？”
    “是，是，我知道您幸苦。”秦京茹上前帮她穿好衣服，“歇一会儿再走？”
    秦淮茹伸了个懒腰，的确感觉疲惫的很，裹上被子想睡觉。
    “过一会儿叫我起床。”
    说了之后，随后却又强行爬起来：“不行，我家里三个孩子呢，我得回去。”
    “你看你，多不容易……”
    马华披着棉衣，搂住她亲了个嘴儿。
    秦淮茹也没反应过来，伸手搂住他脖子，跟热恋新婚般痴缠了一会儿。
    反应过来之后，脸色难免通红——秦京茹在一旁看着呢。
    连忙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回了家。
    等她走了之后，秦京茹伺候马华洗脚洗刷，两口子躺在床上。
    依偎了一会儿，秦京茹低声说：“马华，我已经过去了。”
    马华笑了，翻身压住她：“那还等什么？”
    又是几度欢喜。
    第二天一早，如果不是马华叫醒秦京茹，她险些起不来，没办法准时上班。
    两口子一起出门，迎面看见何雨水。
    何雨水勉强一笑，对他们点点头，匆匆上班去了。
    “她看上去挺不高兴……”秦京茹掩口打着呵欠说道。
    “好几天晚上没让她在咱们家坐着说话玩，还把秦淮茹叫过去；你也知道她跟秦淮茹有多么不对付，这心里面肯定不对劲儿。”马华说道，“你要想让她高兴起来，恢复关系，今天晚上主动喊她吃饭，让她帮忙纳鞋底子，说说话就行了。”
    “不过，咱们家跟秦淮茹关系亲近，她心里面肯定有点疙瘩。”
    “这是难免的。”
    秦京茹有些无奈：“还挺难办。”
    “我姐这头，咱们不能抛了，等以后我身上有事情，或者有孩子，都用得着她。”
    “可何雨水相处也挺不错的。”
    “先这么将就着，就算她心里有疙瘩，咱们也不能顺着她，把我姐给踹了。”
    两口子说着话上班去。
    今天事情稍多，下午三四点钟才忙完。
    崔大刚和刘度泽两个人还要拉着马华去吃饭喝酒。
    马华考虑到都已经算是彼此熟悉，推辞他们已经不算是什么不给面子的事情，便找理由推辞了，又跟秦京茹说一声，这才骑着自行车到了尤凤霞家居住的楼房之下。
    住在这一片的，大多是和大学有关的学者、文化人，跟冉秋叶父母那些归国学者稍微有所不同。
    尤凤霞的父母应该至少有一个是大学任教的。
    马华心中想着，也是感慨接下来的二三十年物是人非——此时少年宫内惊艳了无数少年的少女尤凤霞，生活优渥，物质条件半点不缺。
    她的将来本来可能是歌唱家、舞蹈家、文艺工作者。
    结果却是成为李副厂长的晚年情妇，善于欺骗，堪称美女蛇一条。她的歌舞天赋，沦落到歌舞厅内暖场、活跃气氛。
    能让她人生巨变的，大约就是现在已经定下来、无法逆转的某些东西？
    停好自行车，马华沿着楼道到了尤凤霞家门口，轻轻叩动房门。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三个眼睛里面带着血丝的人一起看向马华。
    “您是——”
    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浑身烟味儿，紧张地喉头嚅动，生怕马华说一句不是。
    “就是他！”在他身后的尤凤霞忍不住开口说道。
    中年人和中年妇女大喜，一起看向马华：“您快请进！快请进！”
    “您有小勇的消息？”
    马华见到他们一家人，感应更加强烈，显然就是这一家人应该不会错了。
    跟着一家三口进了屋子，迎面而来是呛眼的烟味。
    尤凤霞的父亲连忙解释：“从早上开始我就紧张，一紧张就抽烟，一直抽到现在，好几包烟都抽没了。”
    尤凤霞母亲则是打开窗户透气，同时抱怨尤凤霞父亲：“让你少抽点，你看这多呛人！”
    又把几张照片送到马华面前：“您看看，您找到的人是不是小勇？”
    说完之后，又连忙说道：“让您见笑，我们家这颠三倒四的，还没请教您贵姓？”
    “免贵姓马，我名字叫马华，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马华做完自我介绍，接过尤凤霞母亲递过来的几张照片。
    尤凤霞父母也都做了自我介绍，尤凤霞父亲果然是大学的学者，尤凤霞母亲原来是一个中学老师，因为尤小勇失踪，她辞了职专门找孩子，孩子没找到，现在也没工作。
    幸好尤凤霞父亲工资优渥，养家完全不成问题。
    马华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端详一下几张照片——前面几张都是抱着婴儿的照片，要辨别婴儿和脏兮兮的小勇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挺困难的。
    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全家福，里面的小男孩大约三岁，眉眼已经是明显地跟小勇的确相似。
    这就是十成把握确定了。
    毕竟马华这边感应强烈，也是做不得假。
    放下照片之后，马华看到了紧张到双手紧握的尤凤霞父亲，手掌抓着尤凤霞父亲胳膊的尤凤霞母亲。
    尤凤霞也在满怀期待，眼眶微红，看着马华。
    马华还没开口说，尤凤霞母亲已经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口：“您说，不论是什么结果，我们家其实都可以接受。”
    “我们家已经找小勇六年了，已经不止一次好像快找到了，又彻底没有了希望。”
    “这一次，就算是不是，我们也完全可以接受——”
    话说到这里，她却是已经忍不住呜呜痛哭起来。
    尤凤霞父亲连忙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人家马华同志还什么都没说呢！”
    尤凤霞母亲却是哭着说道：“他虽然还没说，但是我能不知道答案吗？你能不知道答案吗？”
    “咱们一次次找了多少回了？多少回都跟今天一模一样，有用吗？有用吗？”
    “没有用的！咱们家小勇已经找不回来啦！已经找不回来啦！”
    说着话，她便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尤凤霞的父亲绷紧了脸，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后背，抬起脸来，泪水却是已经淌落下来。
    尤凤霞也过去，一家三口环绕着，抱头痛哭。
    马华也看的心中感慨——拐孩子，令骨肉分离，是何其可恨的行径！
    在听到马华的答案之前，尤凤霞的母亲，已经先一步绝望、情绪崩溃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马华来到尤凤霞父亲身前，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情绪冷静下来。
    “好消息。”
    尤凤霞父亲泪水流的更急，嘴唇激烈地颤抖。
    “好……消息？”
    马华点点头：“好消息，我找到的，的确是你们的儿子尤小勇。”
    尤凤霞父亲浑身一抖，坐在椅子上。
    “真的？”
    “真的？”尤凤霞母亲冲上前来，双手握住马华的手，死死握住，“您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马华再次点头确认。
    尤凤霞一家三口惊喜、狂喜，又一次抱头痛哭起来。
    “我儿子，尤小勇在哪儿？”尤凤霞母亲尽可能恢复了理智和冷静，对马华问道，“马华同志，您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目前还不能。”
    马华说道。
    尤凤霞母亲顿时呆住，随后看向尤凤霞父亲：“咱们家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马华同志，只要马华同志肯帮忙……”
    “不是钱的问题。”
    看到尤凤霞父亲真的冲进卧室，拿出来一大叠大团结，马华连忙推辞，说出了原因。
    尤小勇现在被贼头控制生死和人身自由，贼头之外还有四九城的一些顽主，还不知道有什么人。
    马华也不知道去那里找尤小勇，只能等尤小勇下一次来找马华。
    至于马华和尤小勇怎么认识的，马华也如实相告，包括尤小勇偷窃被马华制止，试图跟踪马华，又在大年夜出现生命危险，被马华送往医院。
    听到自家儿子身处如此虎狼环绕的环境，甚至还要被迫行窃，时不时面临生命危险，尤凤霞父母都已经脸色发白，尤凤霞也是忧心忡忡，担心不已。
    “马华同志，只有这个办法吗？我们能不能告知派出所……”
    马华分析道：“怕是不行，如果不能精准找到这群人，一网打尽，这群人报复起来是很疯狂的；最关键的是，一旦打草惊蛇，惊动了他们，他们带着小勇转移了，把小勇更加严厉的控制起来。”
    “甚至于，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勇……”
    尤凤霞母亲顿时紧张叫道：“那当然不行！马华同志，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马华点点头：“小勇也这么跟莪说，我曾经想要把他送去孤儿院；他就说如果他去了孤儿院，破坏了贼头的规矩，贼头和顽主们会报复他。”
    “还是等小勇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把他直接带回你们家，到时候让小勇改变改变形象，几个月不出门，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到时候就算有意外，再找街道办、派出所保护，也还是来得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活儿好

    马华的话说的很妥当，尤凤霞一家都赞同应下。
    再三叮嘱马华一定要小心行事之后，马华告辞离去。
    关上屋门，尤凤霞满脸欢喜：“爸、妈！我弟弟快回来了！”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四九城！”
    “四九城太大了，他们那种人又是那种鬼鬼祟祟，不走正道的，藏个人太容易了！”尤凤霞父亲说道，“我以前还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孩子被隔壁胡同的人家拐了，就在隔壁胡同长大，和亲生父母对面不相识，直到二三十年后，因为偶然的机会才互相认出来。”
    “这样的情况都会发生，何况偌大的城市四九城，何况这种处心积虑的坏人？”
    尤凤霞想想四九城的面积，和每天川流不息的人口，也是点了点头。
    这是四九城，不是两三栋居民楼，不是一个学校。
    就算是一个县城，拐了孩子到其他地方，有人刻意隐藏，你几年时间就一定能找到？何况这是四九城？
    “马华大哥真是个好人！”
    尤凤霞欣喜说道：“小勇幸好遇上他！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好人……”
    尤凤霞的父亲咬了咬牙，摸出一支烟，又抽上。
    “应该是？”
    尤凤霞意外：“爸，您怎么这么说？”
    “看他的工作单位在轧钢厂，看他说的事情，不像是假的，应该是个好人。”尤凤霞父亲说道，“但是，从昨天见到你，今天来我们家，他什么也没提供，我们光是听他说，他遇上了小勇。”
    “这事情要是真的，那就好了。”
    “万一有一点可能是假的，那么马华下一次来咱们家，就不会是带着你弟弟回来。”
    尤凤霞不解：“那会怎么来？”
    尤凤霞父亲的眼神冷淡下来，在烟雾之后嗓音嘶哑：“他会自己来，告诉我们家，就差一点儿就能把小勇救出来了，但是需要钱。”
    “我们家需要筹钱给他，他去救小勇。”
    “然后是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差一点，救出来小勇，每次都没办法把小勇救回来。”
    尤凤霞的心提起来：“您是说，他可能编造瞎话，骗我们家的钱财？”
    “不知道，”尤凤霞的父亲说道，“我不知道。”
    “哪怕是下一次，他真的没法带回来你弟弟，伸手跟我们要钱，我和你妈也不敢不给。”
    “我们不敢赌——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他就是控制你弟弟的贼头呢？”
    尤凤霞听着自己父亲的猜测，喜色也早已经淡去。
    “如果是这样，我弟弟……”
    尤凤霞的父亲却是笑了笑，掐灭了烟头：“这只是很小的可能，我告诉你，就是防止你将来上当受骗，让你多几个心眼儿。”
    “马华同志把自己的工作单位告诉我们，应该不是故意撒谎的人，所以我感觉他说的话，八成以上是真的。”
    “爸，你吓我一跳！”尤凤霞抱怨道。
    她的心情又恢复了轻快，回到自己屋里，用笔写下此刻的美好心情。
    马华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他很快就会把我弟弟尤小勇送回来了。
    我是多么期待啊……
    尤凤霞的父母对视一眼，却是握着手，都没有说话。
    失去了儿子以后，他们都有些思维偏于阴郁。
    这让他们总是下意识地去想最糟糕的可能。
    哪怕马华说得合情合理，他们也担心会有更大的失望等待着他们。
    …………………………………………
    “回来了？”
    秦京茹招呼着马华，让他坐下吃饭。
    然后开口呼唤何雨水：“雨水，过来吃晚饭！”
    “我就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何雨水回答道。
    秦京茹“哼”了一声：“这姑娘，还真来气了……我还非得把你叫过来不可！”
    自从秦京茹来到四合院，陪着说话最多的，就是何雨水；两人交情刚刚开始就因为最近几天秦淮茹过来，没让何雨水过来，生出了嫌隙。
    因此秦京茹感觉舍不得。
    直接越过易中海家门口，把正在做饭的何雨水拉出来，秦京茹半是取笑，半是拉扯：“你还跟我说谎呢？走，跟我家吃饭去！”
    何雨水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不想去马华家了，又被秦京茹用这种方式硬扯过去。
    到了马华家，秦京茹给她端上碗筷。
    “怎么，莪还得伺候你吃饭？”
    何雨水也没好气：“你让我吃，我就吃，我吃完一碗再来一碗，我吃穷你们家！”
    两人说着话都笑起来。
    吃着饭，秦京茹说道：“这两天我让我姐过来帮忙纳鞋底子，你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感觉不是滋味？”
    何雨水也没掩饰——马华精明的跟猴子一样，秦京茹也不傻，掩饰没什么意思。
    “对，我看见她就烦！”
    “要不是她，我哥怎么也不能是现在这样，要不是我哥为了她瞎折腾，我现在早结婚了！”
    何雨水气哼哼地说，又看向秦京茹：“你让她帮忙干什么？”
    “我也会帮忙纳鞋底子，我说留下帮忙，你又不留我，偏偏喊她过来，你说我心里烦不烦？”
    秦京茹一时间没话说，想了想，才找出一个理由。
    “我姐，她活儿好……”
    “她活儿好？我就活儿不好？”何雨水愤愤不平，“都是纳鞋底子，你赢说她干活比我好，这话反正我不爱听……”
    秦淮茹能做的活儿，你做不来啊！
    秦京茹心里面说着，见到何雨水还是不满意解释，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这可怎么跟他解释清楚？
    秦京茹看向马华，示意马华说点什么。
    马华心说你们这种闺蜜交情，我能说什么？
    何雨水也看向马华，眼神有些莫名，似乎期待着马华说什么话，最好是痛骂秦淮茹一通，以后跟秦淮茹绝不来往。
    马华想了想之后，说道：“雨水，我感觉你还是应该稍微冷静一下。”
    “秦淮茹让你哥心甘情愿的帮忙，这是你哥自愿的。”
    “妨碍你结婚，也是你哥没考虑周全；你要说因此讨厌秦淮茹，我倒是不能说你不对。”
    “但是，秦京茹和秦淮茹毕竟是姐妹，总不可能完全一刀两断，往后正常来往还有的是，你总不应该把我跟秦京茹也都恨上？”
    何雨水不满说道：“最近几天，你们就是专门要秦淮茹帮忙，不肯留我说话，这也能解释吗？你们不就是跟我哥一样，看她金贵，看我不行呗？”
    马华轻咳一声：“秦淮茹毕竟经验更丰富，这两天让她过来，本来也就是让她帮忙，我们又不是无条件给她好处，又不是为了帮她而伤害你……雨水，我感觉这种正常来往，你还是别太敏感。”
    正常来往，别太敏感吗？
    何雨水听着也感觉半信半疑——要说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前几天做的事情，的确是更看重秦淮茹；但是今天这么诚恳把自己留下吃饭，说话也算是比较坦诚，又不像是那层意思。
    就算是何雨水聪明，现在也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过饭后，何雨水帮着秦京茹，两人低头纳鞋底子说话，跟消遣似的。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走进来。
    一看见何雨水在，秦淮茹就有些不高兴：这小丫头什么意思？秦京茹、马华又是什么意思？
    今晚就休战了？

 第一百二十章 反正没偷钱

    “哟，雨水来啦？”
    秦淮茹跟何雨水打个招呼。
    何雨水抬头看她一眼：“嗯，来坐一会儿，说说话。”
    “你也来了？”
    秦淮茹的眉不由地微微一皱：这叫什么话，我可不是来了吗……
    这小丫头真有点不讨人喜欢。
    心里面虽然不高兴，秦淮茹却是一贯不动声色，随后又带着笑容若无其事：“京茹这不是上班了吗，这些鞋底子都没空纳了，我过来给她帮帮忙。”
    说着话，秦淮茹坐在马华旁边，伸手跟秦京茹要鞋底子。
    秦京茹递给她针线、顶针、鞋底子，三个女人坐在屋里纳鞋底子。
    “要说京茹你现在日子可真好……上了轧钢厂食堂工作。”
    “过上几年，你转正了，你的户口也成为城里户口，往后日子就更好了。”
    “你和马华一人一个工作，等将来你们俩生了孩子，至少有两个孩子能顶班，这可不是一辈子的事儿，这是往后好几辈子的事情……”
    秦淮茹和何雨水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秦京茹笑了笑，双眼带着水光看向马华，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家男人给的。
    马华跟她对视一眼，回应一个笑容。
    随后马华说：“我还是出去转转。”
    三个女人干着活儿，说着这些话，马华又不会纳鞋底子，也不愿意掺和这种对话，也不可能上床睡觉，倒是挺尴尬的。
    秦京茹点点头：“不用逛太大会儿，我们一会儿也就歇了。”
    马华走出小屋，秦淮茹的目光看了一眼门口，其实她是挺想放下鞋底子，说一句自己也有事，跟上去……
    不过转念一想何雨水这个小丫头就在眼前，自己这么明显肯定出事儿，只好压住心里面想法，一边纳鞋底一边说话，心不在焉地。
    马华出了小屋，一抬头看见秦淮茹家里亮着灯，就有点意外。
    秦淮茹应该是让三个孩子上床睡觉，这才过来的？
    这家里怎么还亮灯了？
    一般孩子睡觉香，可是呼呼一觉到天明。
    马华带着奇怪，靠过去往里面看了一眼。
    窗帘也没拉上，只见炕上小当、槐花正在酣睡，棒梗正蹑手蹑脚、神色紧张、翻着家里衣柜，把衣服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往外翻。
    这小子又想偷钱……
    不过很明显秦淮茹对他已经有了提防，有些钱带在身上，有些钱藏得很好，棒梗一时之间找不到。
    马华收回了目光，离开秦淮茹家窗户，他不可能去跟秦淮茹多说什么。
    越说越落得里外不是人。
    除非有提示和报酬，马华才会去多管一些闲事。
    走出四合院，胡同里摸黑走来一个人，两人走的近了，马华才看见是于莉。
    “姐，你这是干嘛去了……”
    于莉哼了一声：“还能干嘛，起夜呗，难道你不是啊？”
    “还真不是，我出来逛一逛。”马华回应。
    “逛什么？天刚暖和一点儿，你闲的没事干啊？”
    于莉说着话，走过马华身边。
    明明都走过去了，于莉忍不住，又停住脚步：“马华，你咋对你媳妇这么好啊？这工作到户口，一下子都解决了。”
    “你就不怕你这农村媳妇翅膀硬了，扑棱一下飞走，不跟你了？”
    马华笑了：“姐，从刚才一见面，你跟我说话怎么带着气啊？”
    “原来你跟我说话可不是这样。”
    于莉当然是带着气，气不平，气不过，还酸的难受。
    凭什么啊，秦京茹过的这么好，从嫁给马华以后，什么苦都不吃，工作和户口都给解决了。
    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马华在她身上花了一千多块钱。
    她于莉呢，过的是什么日子？
    冬天夏天的找点工作干，在阎埠贵家一家人都是算盘成精，那噼里啪啦，一个比一个精明！
    水电生活费都得交出来。
    这一家子谁心疼谁，谁照顾谁啊？
    人家两口子跟蜜罐子似的，好的不行，跟人家一比，老阎家这是什么日子？
    “你管我什么语气？”于莉哼了一声。
    马华笑了一声：“姐，你这是哪来的劲头？总不能是吃醋味了？”
    于莉气道：“吃醋？我吃的着嘛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华无语了，还说不是？
    就差自己哄了。
    反正两人也不算陌生，于莉之前因为自行车跟老阎家赌气，结果跟马华稍微过了线。
    不过于莉到底有理智，自从马华结婚之后，再也没跟马华靠近来往过。
    今天碰见后多说几句话，还是因为马华结婚后对秦京茹那么好，于莉实在是没忍住心里面那股劲。
    大晚上的，胡同里面没有别人，于莉语气就带着气了。
    马华伸手拉住于莉胳膊。
    于莉稍微挣扎一下，小声道：“你干什么？”
    心却忍不住有点酸麻发痒起来，力气剩下的不多。
    马华低声道：“姐，你要是吃醋，我也高兴。”
    “胡说八道……”于莉低声哼道。
    马华的手，顺着胳膊下来，牵住她的手：“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我才不摸。”
    “那我摸摸你的心……”马华伸手就到棉袄下面，同时亲过去。
    好一会儿，马华才松开手：“姐，你的心真软。”
    于莉回过神来，急忙拍开他的手：“你赶紧给我起开！还占我便宜？”
    马华松开手，正想说话，胡同口亮起亮光。
    巡防队的人打着手电筒过来巡逻了。
    马华、于莉都不想被询问麻烦，连忙一前一后回了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于莉停下脚步，低声道：“回家疼你媳妇去，少眼巴巴占人家便宜。”
    说完就回家了。
    马华心说：我怎么还感觉有股子酸味儿？
    算了，以后再说。
    回到家，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水都有点惊讶。
    “怎么刚出去没多大会儿，这就回来了？”秦京茹问。
    马华说道：“刚出去走几步，巡防队的人来了，我就回来了。”
    “省的巡防队看见又询问，还挺麻烦的。”
    马华说到这里，看看三人做活儿，直接摆手：“今天纳鞋底子就到这里了，都回去，我干脆早睡早起。”
    秦淮茹撇了一下嘴：“你就不是早睡，另有别的心事，是不是啊，京茹。”
    秦京茹被这荤话说了个大红脸：“姐，你说什么呢，雨水还在这儿……”
    何雨水本来没想多，被秦淮茹、秦京茹这一问一答才弄得有点明白过来，秦淮茹这是暗示马华、秦京茹两口子今晚上要干那档子事儿。
    眼睛悄悄打量一下秦京茹和马华，何雨水有点挺不自在。
    未经人事的姑娘，听见这事情，难免有些悸动。
    尤其是，何雨水不知为何就想到被刺猬扎手的那个夜晚，马华抓住自己手指的时候。
    马华发了话，秦淮茹、何雨水两人也就没再停留，放下鞋底子做个记号，离开了马华家。
    等她们走了，秦京茹倒水给马华洗脚。
    正洗着脚，听到秦淮茹家传来动静，好像有人在吵架。
    秦京茹疑惑地听了听，帮马华擦干净脚：“我姐这事跟谁嚷嚷着吵架？”
    “她儿子棒梗。”马华说道，“这小子刚才开着灯翻衣柜，想摸家里钱。”
    “这孩子真是……怎么还偷？”
    秦京茹说了一句，摇摇头，收拾了洗脚水，上床跟马华歇息。
    秦淮茹家。
    秦淮茹红着眼、带着泪，指着棒梗：“我今天要不是回来的早，莪还不知道你干这种事！”
    “我上次让你改，你怎么不改？”
    “你怎么还敢偷钱？”
    棒梗说道：“我没偷。”
    秦淮茹气急：“你没偷你刚才干什么了？”
    “我反正没偷钱！”棒梗说道，嘴硬无比。
    秦淮茹也是气急，伸手要打他。
    “你打我我也不服，我又没偷钱！”棒梗叫道，“我奶奶要是在家，你肯定不敢打我！”
    “你没偷到钱也是偷钱！”秦淮茹说道。
    “我就是没偷钱，你打我我也没偷！”
    秦淮茹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最后一咬牙：“棒梗，你下次别被我逮住！下次我逮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棒梗钻回被窝里，心说：那我就不让你逮住。
    我奶奶到底啥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妈就没办法打我了。
    秦淮茹关了灯，瞪着眼睛，对着黑暗默默流泪。
    这孩子怎么是这样……
    “棒梗？”
    棒梗没有回应。
    “妈跟你说，以后要有出息，偷东西是没有出息的……”秦淮茹耐着心，劝说着自己的儿子。
    “我反正没偷钱！”
    棒梗回了一句，不说话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回家

    第二天一早，又是新的一天。
    马华带着秦京茹去上班，路上跟情绪不高的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姐，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没什么。”秦淮茹闷头说着。
    马华、秦京茹没再说话，越过她继续去上班。
    “她还真没跟我们说……”秦京茹有些不高兴，“她就是跟我们说了，我们还能败坏她儿子棒梗的名声？”
    “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了？”
    马华说道：“对秦淮茹来说，玩归玩闹归闹，说到底还是她三个孩子最重要。”
    “别看我跟她好，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还是她孩子更重要。”
    秦京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心里面对咱们家不坦诚，我也得防着点她，什么事都得考虑以后再说。”
    马华没反对，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到底咱们关系不一样，别太眼皮子浅了，一点儿吃喝东西之类的该给还是要给，不能让她寒了心。”
    “咱们家真正的事情，比如你我工作、房子怎么回事，咱们家到底多少家底这种事，就没必要跟她说太多。”
    “嗯，我知道，你看我都不跟你打听这些。”秦京茹说道，“就是别人想要骗我嘴里面话，我也不知道啊，咋跟他们说？”
    马华笑了一声，自家这媳妇真是乖到家，自己怎么能不疼爱照顾呢？
    到了轧钢厂食堂，马华去食堂仓库，秦京茹去食堂后厨。
    “京茹，来了？”
    “哎，刘姐，我来了，我来帮你！”
    秦京茹跟刘岚招呼着。
    傻柱看见这一幕，就不由地闭上眼睛。
    看见就心烦！
    这姑娘，本来应该是我媳妇，马华给撬了！
    这姑娘本来没工作，是我去街道办说的他家生活贫困，然后人家就借着这个档口，把工作给解决了……
    我他妈傻啊？我他妈也太傻了！
    我怎么会办这种事？
    最可恨的是那个马华，不仅撬了秦京茹，还骗我妹妹去他家吃饭，还骗秦淮茹也和他说话。
    这就是个混蛋！
    偏偏，马华前几天送秦京茹来上班，当面就把傻柱给弄得丢了好大面子，不得不道歉——傻柱到现在都没找出来马华什么破绽，马华却是因为对食堂了解，知道傻柱多次携带食材、饭菜回家的事情，让傻柱没办法对付他了。
    气人！
    尤其看见秦京茹青春靓丽的模样，傻柱就糟心透了。
    忙碌到下午，马华到了食堂后厨，跟秦京茹招呼一声：“京茹，我今天骑自行车先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下班跟我姐一块回去！”秦京茹说道。
    刘岚有点意外，插话说道：“马华，你这忙什么？好几天了天天早走，该不会是不想带京茹回家？”
    说到这里，略带促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
    马华哈哈一笑：“刘姐你真幽默。”
    说完话离开了食堂。
    刘岚也是闹着玩，又跟秦京茹说：“看好你们家的，可别被拱坏了篱笆。”
    秦京茹也是笑道：“没有的事情。”
    “真放心啊？”刘岚笑着说道，“可别被人夺了嘴里的饭。”
    秦京茹笑了笑，有句话没说出口：莪还感觉撑得慌呢，可真不怕别人抢饭吃。
    等到下班的时候，秦京茹等了一下秦淮茹，姐妹俩走出轧钢厂不久，就看到马华骑着自行车，对秦京茹一甩头：“走了，回家！”
    秦京茹有些惊喜，没想到马华还在这里等着自己，急忙走过去，坐在自行车后座，对秦淮茹招手：“姐，我们先走了！”
    走走！
    难道我还能坐到马华车后座去不成？
    秦淮茹勉强对秦京茹笑了笑，从昨晚开始的坏心情，更加糟糕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提着饭盒从她面前走过，秦淮茹毫不客气地要过去饭盒，回到家沉着脸吃了饭；稍作洗刷忙碌，带着三个孩子上炕睡觉。
    今天秦京茹喊她去帮忙，就算是她来喊，秦淮茹也没有那个心思。
    跟马华的事情虽然美，但是秦淮茹现在烦着呢。
    一夜半睡半醒，做了个恶梦，惊醒过来已经是天明。
    起床，帮槐花穿衣服，忙碌，去上班。
    秦淮茹让自己努力忘却恶梦里面的一切，棒梗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不会被抓走的……
    ……………………………………
    “你专门会来接我的？”秦京茹靠着马华后背，喜滋滋地问。
    “那倒不是，今天我就在轧钢厂周围转了转，也没走远，等到下班的时候，就顺便过来接你。”
    马华是想要找一找小勇，今天会不会来。
    如果今天小勇来了，马华把他送去尤凤霞家里，这件事也就算结束了。
    不过，小勇没有来，马华也就是转了转，又回到轧钢厂门口，接了秦京茹回家。
    两口子回到家，秦京茹做饭，吃过晚饭后，何雨水才下班回来；又过来帮忙纳鞋底子，说说话，之后何雨水回屋休息。
    马华又和秦京茹忙碌了半夜，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又是险些睡过头了。
    打着呵欠到食堂，刘岚盯着秦京茹看了一会儿，忽然扑哧笑出声：“昨天我跟你说的，你还是上心了！”
    秦京茹茫然：“啊？刘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昨晚上‘护食’了？”刘岚挤眉弄眼，见到秦京茹还不懂，低声说了一个粗俗的词语，又笑，“昨晚上马华是不是累的直捂腰？”
    秦京茹不好意思说，刘岚再三小声鼓动“怕什么的，咱们都是女人，我又不对外人说！”
    秦京茹这才摇摇头：“没，他倒是不太累，是我自己不中用，昏睡过去了。”
    “今天早晨还是他把我喊醒的。”
    刘岚目瞪口呆，看着秦京茹。
    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地不太相信，不过看到秦京茹这模样，
    正因为说的是实话，刘岚才傻眼。
    这能是人？就没听说过这么壮的。
    总不能马华姓马，他就真是“一匹马”？
    下午，马华又过来跟秦京茹打了一声招呼，骑自行车先走了。
    到了轧钢厂外面的水泥管周围转了转。
    一个小小的声音跟他打招呼。
    “恩人！恩人！”
    马华循着声音，在水泥管的另一头看见了小勇。
    招招手，小勇立刻手脚麻利地跑过来：“恩人，您找我有事儿？”
    “老山雀在哪儿？你平时一起当小偷的同伴都在哪儿？有多少人能认出你来？”马华直接问道。
    小勇仔细回想一下，回答：“老山雀在哪儿活动，我们这些小贼一点都不知道。”
    “能认出我来的，也就是老山雀和其他七八个比我大点儿的小孩。”
    马华沉吟：“这么说，我直接带你走，还有可能被老山雀或者其他小孩发现？”
    小勇有些惊讶和意外：“恩人，你带我去哪儿？”
    “送我去街道办，还是孤儿院？”
    “都不是，我找到你家在哪儿了，我送你回家。”马华说道。
    小勇呆了，随后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真的吗？
    我能回家了？我可以有爸爸妈妈了？
    马华思考一下，将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来裹在小勇身上，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
    “走，我送你回家，以防万一，先别露头惹麻烦。”
    “如果你们家要抓老山雀，或者老山雀他们发现了你，别忘了找街道办、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小勇紧紧把自己包裹在马华的衣服内，应了一声牢牢抓住马华的棉袄。
    自行车车轮开始转动，穿过大街小巷。
    小勇如同马华家的孩子一样，缩在马华外套里面，外人怎么看也看不出外套下面是怎样的孩子。
    过了良久之后，自行车停了下来，马华把小勇抱下来。
    “走，跟我上楼。”
    小勇点点头，依旧裹着马华的外套，不肯松手，跟在马华的身后。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笔巨款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
    马华走后的第二天，尤凤霞的父亲回到家，面有喜色。
    “我去王教授家问了问，王教授不是有个学生在轧钢厂那边当工程师吗，正好可以问一问。”
    “那工程师打听了一下，可算是确定了，轧钢厂的确有一个叫马华的员工，就在食堂工作。”
    “跟马华说的都能够对的上。”
    “所以这件事能对的上，有八成的可能是真的！”
    尤凤霞的母亲也是大喜不已：“这么说，真可能是真的？真可能是小勇要回来了？”
    尤凤霞父亲点点头。
    “爸，你不是说还要去医院查一查吗？”尤凤霞问道。
    尤凤霞父亲说道：“我今天一天就忙这件事了，去医院查得明天了，现在医院有些部门下了班，是没办法查东西的。”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尤凤霞母亲说道。
    一家人又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尤凤霞父母就出了门。
    到了医院，贸然调查病人情况和登记簿，被医院理所当然地拒绝。
    好在尤凤霞父亲证明自己的身份，又在医院里面找了找，找到一个曾经上过大学、勉强算认识的熟人。
    看着他们两口子都快要急红眼了，而且也能够提供自己身份，有着正当工作；还有着熟人说话，好歹是给他们家查了底子。
    确定马华除夕夜送了一个孩子来急诊。
    那时候那个孩子还不知道姓名，是马华垫付的医药费，还给孩子留了十块钱。
    两口子走出医院回到家后，尤凤霞父亲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俩嘴巴。
    尤凤霞母亲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人家马华，是多好的人，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尤凤霞看着父母这模样，也是忍不住眼睛酸涩。
    “爸、妈，这位马华大哥既然是个好人，对咱们家来说是最大的好事。”
    “我弟弟真的可能快要回来了。”
    尤凤霞父母点点头，又都忍不住看着外面，望眼欲穿，恨不能马华立刻出现在楼下、来到家门口。
    如果之前没有确定期望，他们还不会这样满心期待。
    现在基本确定了马华话语的真实性，他们实在是心里面的期待如同野草一样疯涨，疯狂蔓延。
    在这煎熬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是格外漫长。
    尤凤霞的母亲站在窗口，看了一两个小时，到底是站不住，不得不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什么时候会来？”
    “他什么时候会把小勇送回来？”
    尤凤霞父亲说：“我知道你也心急，但是这事情，不是心急能有用的。”
    “马华走的时候跟我们说的也很清楚，就是他也没办法直接联系小勇，只能是小勇溜出来找他。”
    “我们也只能等，等小勇出来找他，他再带着小勇来找我们。”
    尤凤霞母亲却是忍不住又担忧。
    “万一，小勇出了意外怎么办？你看那个贼头多凶狠，过年的时候差点把小勇活活打死，要不是马华同志是个好人，咱们家小勇就彻底——”
    她还是担心。
    尤其是今天得知小勇真的是死亡线上被马华救回来，更加担心小勇会不会出事，会不会顺利回家。
    在一家人煎熬、提心吊胆、坐立不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情绪总算是稍微稳定下来之后，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一家三口全都哗啦啦站起来，跑到门口，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出现在眼中的，是穿着棉袄，没穿外套的马华。
    以及一个裹着马华外套，脏兮兮的孩子。
    那孩子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正带着紧张神色看着尤凤霞一家三口。
    “你们……是我的家人吗？”
    小勇开口问道。
    尤凤霞母亲往前扑到，跪坐在地上，仔细端详这孩子的面孔。
    越看眼里面泪花越多。
    最后一把抱住他。
    “小勇！我的儿子啊！”
    这一声喊，尤凤霞父亲，尤凤霞也都哭出来了。
    马华站在门口微微笑了笑，眼前提示获得固定报酬，获得免灾机会（大）一次。
    免灾机会（大）一次，免灾机会（中）两次，免灾机会（小）两次。
    目前为止，免灾机会（大）和（中）究竟有什么样的程度，马华尚未得知，只是免灾机会（小），就让马华避开了四次相当麻烦的事情。
    免灾机会等于是保证自己不吃亏、不吃大亏的东西，多多益善。
    报酬已经到手，尤凤霞一家团聚，马华感觉自己也没必要多留，这就迈步准备走。
    刚走了一步，尤凤霞父母和尤凤霞看见，都连忙留住他。
    “马华同志，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您可不能就这样走，我们家必须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包括刚才认亲的尤小勇，也拉住马华的手：“恩人，你先别走，我心里慌。”
    马华笑了，领着他进了尤凤霞家：“你心里慌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家。”
    让尤凤霞母亲拿来照片对比。
    对比之后，尤小勇也渐渐流下眼泪，确定这就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
    之后，尤凤霞母亲连忙给尤小勇洗澡、换衣服。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色都黑了，一个带着伤疤、干净衣服的小男孩才出现在马华、尤家人的面前。
    马华点点头：“这孩子在外面吃苦了。”
    一家人又是好一通情绪爆发，不由自主都哭了。
    等他们哭过之后，马华起身告辞：“事情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明白了，小心为上，不要让小勇出门，不要着急通知太多人，先把模样外表养好了，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尤凤霞母亲看向尤凤霞父亲。
    尤凤霞父亲点点头：“马华同志，您回家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去书房一次，我想要好好跟您谈一谈？”
    马华看得出来，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尤家必定心中不安，甚至十分难受。
    因此也没有推辞，跟着尤凤霞父亲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之后，尤凤霞父亲说道：“马华同志，您有着高尚的品德，很高的情操，我的儿子被你拯救了性命，也被你拯救出虎狼群中，回到家中。”
    “您对我们家有两次救命之恩，救了我们全家，这是天大的恩德。”
    “我们家不知道如何感激您，只能用最粗浅的方式来表达我们不足万分之一的谢意。”
    说着话，尤凤霞父亲举起布包，恭恭敬敬躬身递给马华：“请您一定要接受莪们家的一点谢意！”
    “这绝不是任何收买，更不是对您人品的质疑。”
    “我们是希望，您能够从此改变您的生活，过的更加美好和宽裕；像您这样高尚的人，不应该受苦，更应该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马华推辞不要，尤凤霞父亲劝说再三，并且点出马华的难处——仅仅是一名普通的保管员，工资还不到三十块，生活肯定很困难。
    又引经据典，告诉马华一个子贡受牛的典故，好人本来就应该有好报，这才能让好人越来越多。
    如果好人只会吃亏、吃苦、蒙冤，那么好人只会越来越少。
    马华见他认真道谢，并无半点虚假，也就伸手接过了沉甸甸的布包。
    “那就多谢您的这一番心意了，尤教授。”
    尤凤霞的父亲见他收了布包，便顿时大喜，又拉着他的手，郑重请求，明天尤家要好好庆祝尤小勇归来，马华一定要来。
    如果不来，尤凤霞父亲一定会去轧钢厂请求马华来做客。
    马华笑着说道：“那太好了，明天我一定空着肚子，前来品尝美味佳肴。”
    尤家人都是欢喜着，送马华离开。
    离开尤家，马华骑着自行车走到半路，伸手摸了一下怀里面的布包。
    打开之后，是一大叠大团结。
    足足一千元。
    在这个时代，好大的一笔巨款。
    马华收回布包，心里暗暗想道：可惜财不可露富，这些钱只能慢慢花掉，或者用在其他用途。
    若是再买昂贵惹眼的东西，那就是惹祸了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瘸腿乞丐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已经做好了饭。
    马华坐下吃饭，顺便把最近的事情跟秦京茹说了说。
    秦京茹有些惊讶：“就是大年夜那个小孩啊？你帮他找到家人了？”
    “也是巧，前院的阎解旷去少年宫，在路边看见我了，让我捎他去少年宫。”马华说道，“在少年宫就看到这个小勇的姐姐了，我看着像，上前一问还真是。”
    秦京茹连忙点头：“这可真是一件好事！”
    “嗯，不过你也别声张；这孩子被贼头、顽主控制，是人家捞钱的工具，要是传出去咱们家从他们手里夺走了小孩子，咱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毕竟他们是天天做贼，我们却不可能天天防贼；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可能会被抓，可要是万一没被抓、有漏网之鱼，咱们犯不着惹这种人。”
    马华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
    秦京茹点点头，迟疑一下，又看向马华：“马华，你这样当好人，的确是好事。”
    “可要是当好人，还隐姓埋名，还得小心被贼知道。”
    “是不是有点儿——”
    “有点犯不上？”马华听明白了秦京茹的考虑，帮她说出了话。
    一没有名，二没有利，还冒危险，好像是有点犯不着。
    不是秦京茹觉悟不够，而是居家过日子，总是管这种闲事，还过不过日子，自家生活别被牵扯了进去。
    “放心，这件事恰好遇上、摆在眼前，我才帮忙。我还不至于不管咱们自己家，满大街找事干当好人。”
    “而且，该有的好处也有了，尤小勇家给了不少感谢费。”
    马华说道。
    秦京茹听到马华这么说，显然是心里有数，也就放心下来。
    不怕马华当好人，就怕马华当个乱帮忙的滥好人。
    也没问马华得到多少感谢费，秦京茹安心吃饭了。
    吃过饭后，何雨水过来帮忙纳鞋底子，顺便说说话。
    “哎，这两天秦淮茹怎么不来了？”
    “她心烦的要命，跟霜打了似的，哪有心思来这里帮忙？”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有点好奇：“她怎么心烦了？”
    秦京茹笑了笑：“问她也不跟我说，兴许是家里的事情？”
    何雨水说道：“要么是她婆婆贾张氏有事，要么是她儿子棒梗有事，小当和槐花我看着都挺乖，没多大烦心事。”
    “现在贾张氏不在，八成可能是棒梗又调皮气她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贾张氏那边需要钱，或者出现什么别的变故。”
    何雨水的直觉挺惊人，直接抓住了关键。
    秦淮茹烦心，一般也就是自家人；对外人，她并不是轻易吃亏的人。
    像是傻柱，就算是跟秦淮茹闹了矛盾，偶尔生气，秦淮茹怎么也不会烦心成这种模样。
    “还挺会分析。”秦京茹说道，“我感觉你分析的挺不错，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何雨水笑了笑，忽然眼睛微微一停顿：“不对，你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愿意跟我说，是？”
    秦京茹吓了一跳：这丫头，咋这么精明啊？
    这都能看出来？
    秦京茹有点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隐瞒何雨水，眼睛悄悄看向马华。
    马华在一旁看笑了：“雨水，你既然猜出来，那就不瞒了。”
    “本来这件事，就是我跟京茹说的，不要背后说人是非。”
    “秦淮茹看她的宝贝儿子就是最大的宝贝疙瘩，她家自己有事也不跟我们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秦淮茹到现在都还没跟任何人说过她儿子一句坏话。”
    何雨水恍然：“是棒梗这小子，这小子是挺皮的，到底怎么了？”
    “偷钱，不止一次。”马华言简意赅。
    何雨水点头：“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
    秦淮茹顾虑的是自己儿子以后的名声，如果从现在小偷小摸被传扬出去，以后找工作找媳妇都可能遇上没必要的困难。
    谁要是在四合院里面传播棒梗是小偷，毫无疑问也是和秦淮茹过不去。
    “你们也是，这有什么可瞒的？我还怕她秦淮茹不成？”
    何雨水不以为然地说。
    “我们是不传这闲话。”马华说道。
    何雨水笑了一下：“我也不传闲话，整个四合院我除了跟你们两口子说话多一点，其余人，我跟谁说话？”
    说着话，何雨水的抱怨也就没了。
    在马华家忙碌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水离去。
    第二天，刚好休班，秦京茹一觉睡醒，已经上午九点多钟。
    伸了个懒腰，听见屋里有人说话，顿时吓了一跳。
    连忙盖好被子转头看去，原来说话的是坐在床尾的马华和秦淮茹。
    两人说着说着话，抱在一起，亲了一会儿。
    在秦淮茹脸上擦擦嘴，马华温声说道：“咱们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你心里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也行，不愿意跟莪说，我也不多问。”
    “老是这么烦心，多难受？”
    被他这么温言细语一哄，秦淮茹有点忍不住，抱着他抹了抹泪。
    “这事儿，我本来谁也不想说。”
    “今天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对外说，谁也不许说，你要说了，我再也不跟你好了。”秦淮茹轻声说道。
    马华认真点点头：“当然了，我能骗自家的女人吗？”
    秦淮茹心里一甜，嘴里却呸了一声：“谁是你家的女人？少占我便宜啊！”
    之后，趴在马华耳边，小声道：“我儿子棒梗，年前偷了两次钱，每次十块，都是他奶奶私房钱。”
    “年后大概钱花光了，又翻我衣柜，想要找钱。”
    “我把钱藏起来了，他没找到，还跟我硬顶说自己没偷。”
    “我这两天就发愁，我儿子不听话，手又不老实，以后可别成了贼。”
    马华问道：“这孩子原来就皮，现在还偷大人钱？”
    “还不是我婆婆，原来这孩子偷摸傻柱的吃喝，傻柱不在乎，我婆婆也惯着孩子。”秦淮茹说道，“后来，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我就知道不好了，这孩子不光是偷傻柱。”
    “本来想教训教训他，又被我婆婆拦住了。”
    “现在可倒好，学会偷钱花了，这可怎么办……”
    这一通心里的话说出来，秦淮茹心里舒坦多了，靠在马华怀里，让他抱着自己，心里也感觉有点依靠。
    不过一转眼看见秦京茹正坐在床头，带着笑看着自己，秦淮茹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跟马华分开。
    自己可比马华大呢，刚才靠着马华，跟小姑娘依靠情郎似的。
    怪不好意思的。
    说了两句话，秦淮茹匆匆离去。
    秦京茹这才说道：“怎么一大清早就来找你亲嘴儿？”
    “倒是没有别的事，就是我原来说还有她五斤面，今天一大早她愁眉苦脸的过来，想要五斤面；我看她愁眉苦脸的，就特意开导开导她。”
    马华说道。
    秦京茹听的直笑：马华这开导，差点没脱了裤子……
    “你自己起来收拾收拾，做点饭吃，我去尤小勇家吃顿饭，他家邀请还挺热情的。”
    马华对秦京茹说完之后，推车子出了家门。
    “马华哥！”走到前院的时候，阎解旷跑出来招呼他，“你上次打听尤凤霞有什么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马华笑了笑：“有你这小孩子什么事？别瞎想了，好好学习。”
    阎解旷无话可说，有点悻悻。
    那漂亮的姑娘啊……我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想好了……
    到尤小勇家，马华见到了更加干净、衣服更加合身的尤小勇，一家人见到马华都很高兴，尤小勇母亲整治了一桌家常饭菜，一家人再度对马华道谢，随后马华和他们一起庆贺尤小勇回来。
    吃过午饭，马华告辞，从市场上买了点吃喝，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胡同。
    进了胡同，只见一个瘸腿乞丐，一拐一拐走着，嘴里面哼哼唱着。
    “给点米，给点饭，我也是个苦命人。”
    “又穿金来又戴银，一生富贵好心的人，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人……”
    “多子多福多贵人，您家吃饭用金盆，财运亨通到四海，您家有金又有银……”
    马华的脚步一点没停，若无其事地骑过去。
    乞丐？四九城内现在哪有这种会唱这种顺口溜的专门乞丐？
    真的专门乞讨，不到一星期，保准被巡防队发现带走，安排新的生活。
    尤其是尤小勇刚刚被马华送走一天之后，就冒出来这么一个瘸腿乞丐。
    马华倒是愿意把事情往好地方想，不过，很难是巧合。
    唯一可让马华放心的是，现在免灾机会一点儿都没触发机会。
    基本可以说明，不会有太大问题。
    要么瘸腿乞丐，真的是巧合。
    要么瘸腿乞丐不是巧合，实际上掌握的东西不多，仅仅是沿着小勇活动轨迹，找找尤小勇的下落。
    马华心中这样想着，到了四合院门口，推自行车进了家门。
    没过多久，瘸腿乞丐到了四合院门口，又唱着顺口溜求饭吃。
    四合院的邻居倒也不是铁石心肠，给了他俩个窝头，瘸腿乞丐瞪着眼张望一下，观察四合院前院情况后，便又一瘸一拐离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棒梗奇遇

    “嘿！是个瘸子！”
    瘸腿乞丐正在心里回忆这四合院的布局，揣测有没有可能是这里窝藏了自己的小鸟儿，忽然听到一声叫声，顿时被打断了回忆。
    皱眉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带着几个小孩子正对自己发出怪叫。
    这谁家的熊孩子，怪讨厌的……
    瘸腿乞丐有点恼火地想，不过转念一想，却又笑了。
    跟大人打听消息不方便，跟小孩打听消息，可不用遮遮掩掩。
    “哎，小孩，你们是这个四合院的？”
    “是啊，我们是这个四合院的。”棒梗打量着瘸腿乞丐，用小兵张嘎的语气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瘸腿乞丐说：“我是要饭的。”
    “我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四合院是不是昨天来了一个小孩？”
    棒梗回答道：“没有啊。”
    “没有？”
    瘸腿乞丐点点头，心说：看来不是这里，我还得上前面看看去。
    就在这时候，棒梗却是眼睛亮起来。
    本来就想笑话这瘸子，现在这瘸子瞎打听，可是让他想起小兵张嘎抓坏人了。
    对着瘸腿乞丐叫道：“要饭就好好要饭，打听我们四合院干什么？你不是好人！”
    瘸腿乞丐看得出来这小子想拿自己开涮，直接嫌弃地摆手：“去去去，一边玩去，没工夫搭理你们。”
    棒梗却是来劲了，把手往口袋里面一抄，掏出一把摔炮，分给身后的孩子们。
    “我是嘎子！”
    “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呀，打瘸子，打坏人！”
    说完话，棒梗拿着摔炮就对瘸腿乞丐砸过去。
    劈里啪啦一阵响，瘸腿乞丐顿时恼火异常：这熊孩子！谁他妈跟你玩抓坏人游戏了！
    因为棒梗领头，其他的孩子们也都跟着一起对着瘸腿乞丐砸摔炮。
    瘸腿乞丐气急败坏，连忙往胡同外跑，一瘸一拐的异常狼狈。
    “哎，摔炮没了！”棒梗惊叫一声，翻翻口袋，有点沮丧懊恼。
    “下次等我偷了钱再买！”
    正在一瘸一拐跑着的乞丐，没有摔炮砸了，听见这话，却是意外地回头看着棒梗。
    “看什么看？你这个坏种瘸子！”棒梗拿起一个土块要砸他。
    “小孩，年纪不大，还会偷钱？”
    瘸腿乞丐盯着棒梗说道：“你这是天生的贼骨头啊。”
    “你偷的谁家的钱？”
    棒梗没有回答，直接拿起一个土块，对着瘸腿乞丐砸过去。
    土块跟摔炮还不一样——摔炮光是响，让人烦，真的没多大威力，土块砸身上就真有点疼了。
    瘸腿乞丐龇牙咧嘴，一瘸一拐逃出这个胡同，嘴里小声骂着：“小兔崽子，你今天砸的欢，我改天非要让你给我跪下磕头不可！”
    “这贼骨头，不跟着我，怪可惜的！”
    一半是因为棒梗今天砸他，一半是因为棒梗偷钱的那股贼劲儿，这个被称为“老三瘸”，又叫老山雀的家伙，盯上这块“良材美玉”了。
    ……………………………………
    孩子们呼啦啦都回了家，大呼小叫地跑着玩。
    马华在家停了一会儿，专门走出来看看，发现那瘸腿乞丐已经走了。
    心里还猜测这里面怎么回事。
    免灾机会自始至终没激发，现在想来，就算不是真乞丐，也应该是对自己没有多少坏处。
    正准备回屋去，忽然看见棒梗在院子里面正在比手画脚。
    “我一看，那个瘸子就不是好人……”
    马华挺感兴趣地听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奇妙。
    瘸腿乞丐的确不是好人，他打听四合院里面昨天有没有小孩，就是在找尤小勇。
    棒梗算是歪打正着，这一次熊孩子捣乱正好把瘸腿乞丐打了个狼狈而逃。
    这让马华不由地想起一个毛熊笑话——有一个奸诈犯人，精心策划了一个案件，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决无破绽，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他。
    然而第二天被捕、严刑拷打，第三天被作为犯人枪毙。
    从始至终，办案的都没给他任何机会发挥聪明才智，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冤枉，甚至证据也不足；仅仅看他不顺眼，感觉是犯人，就抓起来当犯人枪毙了。
    犯人最后都哭了：“我的确是犯人，但不该是这样的死法！”
    一通乱拳打死老师傅，堪称是最无解的“破案”方法。
    这算不算，棒梗有点儿功劳？虽然有些啼笑皆非。
    马华回到家，拿了三块糕点，招呼棒梗：“棒梗、小当、槐花，过来！”
    正在眉飞色舞的棒梗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马华：“你干什么？我今天没得罪你啊！”
    正在家门口、拿着棒槌捶衣服的秦淮茹也有点吃惊，看向马华：“又怎么了？棒梗这孩子是不是又皮了？”
    “没有，买了点吃的。”
    马华拿出糕点：“给三个孩子尝尝。”
    说着又招手。
    棒梗有点怀疑，不敢上前，生怕挨打。
    秦淮茹却是心里面一热，几乎流下泪来。
    马华这能是为了谁啊？这都是为了我啊！
    我今天刚跟他说了，他专门给孩子买东西吃，不就是为了我吗？
    “去，去！谢谢你马华叔叔！”秦淮茹说道。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这才凑到马华跟前来，接过去糕点，大口大口吃起来。
    “谢谢马华叔叔！”小当说道。
    槐花也说道：“谢谢你，马华叔叔！真好吃！”
    棒梗扭过脸去，一言不发，闷声吃着糕点。
    马华摸摸槐花的脑袋：“听妈妈的话，以后我还给你们买。”
    又伸手摸棒梗脑袋瓜，棒梗不高兴地躲开：“你别摸我！”
    马华笑了笑：“你这小子挺皮啊。”
    “我跟你说，挺你妈的话，以后别皮，我还跟你买吃的。”
    说完话，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两眼都快流泪了。
    看着马华，心里面满腔的情意，都想跟他说。
    他这样待三个孩子，这样为我考虑，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难怪秦京茹愿意让莪伺候他，这男人会疼女人，就是让人浑身暖和，浑身都美。
    女人真是心一软，什么都肯，什么都愿意。
    现在秦淮茹都想主动去依偎到马华怀里，好好伺候伺候他。
    就把他当自己的男人，那么尽心尽力地伺候。
    就在秦淮茹感觉“一家人”，怎么看怎么美好的时候，傻柱冒出头来，喝道：“马华，你干什么呢！又欺负棒梗？”
    “眼瞎去看大夫，别整天瞎嚷嚷！”马华直接说道，“没看见我给三个孩子拿吃的？”
    “你能给三个孩子拿吃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傻柱嘲讽一句：“棒梗，东西好吃吗？”
    棒梗哼了一声：“不好吃！”
    槐花立刻带着奶音说道：“哥，你不能说谎，马华叔叔给的东西，可好吃啦！”
    小当也点头：“好吃！”
    傻柱十分奇怪地看了一眼马华，知道他应该是真的拿好吃的给三个孩子吃，正因为这样，傻柱才感觉奇怪。
    马华这是抽什么风？怎么给三个孩子拿好吃的？
    又笑呵呵看向棒梗：“好小子，有志气！”
    “棒梗，上我屋里来，我这里也有好吃的！”
    棒梗哼了一声：“你骗我，我才不去！你屋里我今天刚翻了一遍！”
    “嘿嘿，好小子，真够皮的！”傻柱嘿嘿笑着，看向秦淮茹，“你看你们家棒梗，多好的孩子！真有精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度行窃

    听着傻柱的话，秦淮茹心里可把他给烦透了。
    我们家三孩子，跟马华正好好地培养感情，你瞎凑什么热闹？
    要不是你傻柱这么鼓励着棒梗，他的手能变成这么贱吗？
    马华这样教育孩子，明显是对的；你跑出来这么一通，纯属是瞎捣乱！
    因此，秦淮茹少有地没有理会傻柱的“讨好”话语，招呼棒梗：“跟你马华叔叔说谢谢！”
    棒梗哼了一声。
    秦淮茹又催促一声，棒梗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声谢谢，一双眼睛却是越过马华，往马华家里看。
    马华立刻获得提示【棒梗感觉你老是吃好的，你家里一定有钱，想要趁你们不在家翻你家的钱。及时阻止他，可获得固定报酬。】
    好家伙！
    棒梗这小子，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马华给他吃点好的，他却开始琢磨出来马华家可能有钱，然后这就盯上了。
    马华真是想要反手抽他一个大嘴巴。
    这小子，养不熟的狼啊。
    咦……
    马华忽然心思一动：有点意思啊。
    因为自己折腾棒梗几次，所以棒梗不敢来放肆了，马华也就不再有【提示】和【报酬】了。
    今天给棒梗一块糕点，这小子吃完之后，贼心又冒出来了。
    马华又能获得【固定报酬】了。
    这个套路，可以反复使用，利用棒梗这小子刷【报酬】啊！
    把他折腾折腾，等他不敢了，马华给点儿甜头，这小子又想偷摸、捣蛋、占便宜，马华又可以领【报酬】了。
    大棒和甜枣交替使用，马华能够获得的报酬，可就要多了！
    这个思路好像还挺可行。
    记下这个思路，马华不动声色。
    在棒梗没动手之前，阻止他无从谈起，棒梗动手的时候，马华和秦京茹肯定都已经出门上班了……这要阻止棒梗，恐怕也不容易。
    现在又没有监控摄像头，马华根本不知道棒梗会何时行窃。
    为了这个【固定报酬】，为了自己家的财产安全，马华还真得想一个办法才行。
    棒梗对马华道谢之后，吃的很满意的小当和槐花也都开口道谢。
    之后三个孩子都回了秦淮茹家。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何雨水又来马华家聊天。
    秦淮茹等着孩子睡着了，不时透过窗户往外看，看到何雨水这个死丫头终于出来回了屋，不一会儿，秦京茹端着盆子给马华倒洗脚水……
    秦淮茹立刻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小心翼翼出了家门，脚步飞快推开马华家的门。
    秦京茹正准备关门睡觉，见她来了顿时有点意外。
    今天早晨，秦淮茹不还是哭哭啼啼，心情不好？
    晚上怎么主动来了？
    秦淮茹看看马华、秦京茹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凭着今天马华对自己、对孩子们的心意，秦淮茹心如潮涌，一股劲就来了。
    来了之后，可怎么开口？
    总不能跟人家两口子说，来弄我……
    马华看出来秦淮茹这会儿正尴尬，伸手招呼她。
    秦淮茹这才过去，小声跟马华说了自己的感谢跟感动，说到马华对自己的用心良苦，秦淮茹忍不住抓着马华，两人便几度激流勇进。
    直到半夜，秦淮茹才起身要走。
    马华伸手拉住她：“还有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每天棒梗上学不上学，请不请假，你都跟我说一下。”
    秦淮茹意外：“又怎么了？”
    “我准备花点时间，帮你看着点这孩子。”
    马华说道。
    秦淮茹大喜：“这太好了！有你看着他，我也多少能放心一点儿！”
    忍不住抱住马华脖子，亲了又亲，如同求欢的牝马。
    两人又好了一回，秦京茹戳戳秦淮茹：“喜不喜欢他？”
    秦淮茹点头。
    “下回学点新的东西。”秦京茹说道，“我都愿意，你可别说你不行。”
    秦淮茹立刻点头：“你要行，我也行。”
    马华的媳妇都愿意的事情，秦淮茹感觉自己没那么金贵，更应该可以，甚至应该伺候更好。
    秦京茹点点头，秦淮茹这样心甘情愿，也让她少一份心思。
    下次就交给她，什么叫做油嘴滑舌，口齿伶俐。
    等秦淮茹走了，秦京茹轻声问马华：“马华，你真对秦淮茹三个孩子上心，要好好待他们？”
    马华哼了一声：“棒梗那小子贼眉鼠眼，说不定想偷咱们家钱。”
    “秦淮茹现在没感觉，我可得做好了准备，不能让他得手。”
    秦京茹点点头，这才恍然。
    我就说嘛，马华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真的要把寡妇一家四口全照顾起来？
    原来是棒梗这小子有了贼心。
    第二天一早，马华、秦京茹准备上班。
    秦淮茹快步走过来：“马华，还真让你说巧了。”
    “今天棒梗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没法去上学。”
    秦京茹顿时皱眉：这熊孩子，还真让马华说对了，这就是憋着劲儿要偷钱呢！
    马华笑了笑，对秦淮茹说：“行，我知道了，你去上班。”
    “我今天专门看一看棒梗，不过你不要跟棒梗说，如果这小子逃学不干好事，你说了可就全穿帮了。”
    又对秦京茹说：“京茹，你去厂里跟我请个假。”
    秦淮茹一脸感动，恨不能现在就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深情。
    秦京茹也点头应下。
    “你们稍等帮忙一下……”马华又说道。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推着自行车出门：“姐，今天咱们一起去上班？马华刚才自己走了，自行车咱们俩用！”
    秦淮茹应声道：“行，我这就走。”
    “一大妈，您帮忙照看一下槐花，我今天中午回不来。”
    “小当，赶紧上学去！”
    两人说着话，推着一辆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等她们走后不久，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的棒梗坐起身来，看向外面。
    马华家的屋门已经挂上锁，家里应该是没有人了。
    “哥，你肚子好了？”
    槐花好奇地问。
    “好了，好了……你找一大妈去，别闹，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棒梗说着，让槐花去找一大妈。
    槐花也乖，去了易中海家，坐在一大妈跟前，看她忙碌。
    一大妈本就没有儿女，这时候看着这孩子，心里就高兴。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啦，我哥说，要给我买好吃的。”槐花满脸期待地说道。
    一大妈摇摇头：“你哥逗你呢，他能有什么钱啊？”
    槐花摇摇头：“我哥有钱，他拿的我奶奶的钱。”
    一大妈有点吃惊：“这孩子偷大人的钱？这下可怎么好？原本小偷小摸不以为然，现在会偷钱了……”
    这边说着话，另一边棒梗等四合院上班的人都走光，院里面清静下来，终于开始了行动。
    一口气跑到马华家门口，低头端详一下马华家门锁，这才发现门锁是虚挂，而不是结实锁上。
    棒梗露出了欢喜笑容，伸手拉开虚挂的门锁，迈步就往屋里走。
    一脚踩下去，地面特别油滑，棒梗一下子就滑倒了，手掌骤然一疼，“嗷嗷”叫起来。
    他按在马华家大刺猬背上，扎了个满手是血！
    这时候，马华才笑着走出来：“棒梗，你怎么又来偷我家东西？”
    棒梗疼的嗷嗷叫，哪还有心思说话。
    一大妈听到动静，也带着槐花连忙走出来。
    跟她一样的还有六根媳妇、大毛媳妇、三大妈等一群在家的全职主妇。
    “怎么回事？谁嚷嚷的？”
    马华拉着棒梗从自家出来，跟这些妇女解释了一下：“棒梗这小子刚才进我家，摔了个跟头，按在我家刺猬上了，扎了个满手血。”
    “这孩子也不小心点儿！”
    “赶紧去卫生室包扎一下子！”
    妇女们都连忙说道。
    马华领着棒梗去街道卫生室，刚走出四合院，就看到一个瘸腿乞丐靠在墙边。
    棒梗没注意，马华心里一沉。
    这瘸子怎么又来了？什么目的？
    “是你害的莪！”一边走，棒梗一边忍不住说，“你是故意的！”
    马华直接训他：“你想去偷我东西，也是我故意的？你小子是不是偷上瘾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马华太坏了

    棒梗听着马华的话，当然是一点也不服气。
    “我没偷你东西！”
    “对，你是没偷到，但你闯到我家去，不就是想要偷东西吗？”马华说。
    “我那是……我那是……”棒梗叫道，“不对！你骗我，你明明就在家，为什么说上班去了？”
    “我专门说的。”马华说道。
    “你为什么专门说？你肯定是故意骗我去偷东西！”棒梗叫道。
    马华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这小子，挺会胡扯。”
    “我自己在自己家歇着，你上门来偷东西，还能是我骗的？”
    “为什么我不在家，你就应该去我家偷东西？我在家，抓住你偷东西了，就是我骗你？这话奇怪不奇怪？”
    “你故意骗我的！”棒梗怒叫道。
    马华反问：“偷东西本来就是错的，大错特错，你知道不知道？”
    棒梗盯着马华：“你故意骗我，故意抓我！马华，你是故意的！”
    这小子毫无悔改之意啊，马华不和他拉扯这么多了，直接带着他去卫生室清理伤口。
    瘸腿乞丐慢吞吞跟在他们后面，目送他们走远，又回到四合院门口晒太阳。
    好小子，真是块好材料。
    做贼不肯认，做贼不肯改，做贼不止一次……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不着急，等他回来再说。
    也没过多久，马华领着棒梗回来了——棒梗看上去满手血挺严重，也不过是三个被刺扎出来的小伤口，一个被划开的伤口。
    四个伤口都不严重，流过血后清洗干净，表皮已经贴合在一起，不再往外流血了。
    就是疼，挤压的话还会渗血。
    所以只是清理一下，连包扎都没用，更用不上什么打针吃药。
    棒梗虽然愤愤不平，但是被马华一通说，也不愿意多嚷嚷了。
    如果对他妈秦淮茹告状手上的伤，秦淮茹一问到底怎么受伤的，棒梗试图偷马华家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说不定还可能会挨打。
    两人走到四合院门口，瘸腿乞丐忽然开口：“好心的人，给口饭，得钱千千又万万！”
    “好心的人，给口馍，子孙天天坐洋车！”
    说着话，向着马华伸出手来。
    马华心里一惊——这家伙别跟黎叔似的，翻出来一个刀片要动手。
    不过，免灾机会都没触发，马华也明白这应该不是露馅，随后心里也挺纳闷。
    已经确定，这个瘸腿乞丐就是老山雀那一群人里面的。
    但凡是这个瘸腿乞丐确定马华、四合院有问题，怎么也得触发免灾机会？
    既然没触发免灾机会，这瘸腿乞丐为什么又守在四合院门口，对马华乞讨？
    这逻辑可不太通顺了。
    见到马华没说话，那瘸腿乞丐又咧嘴一笑：“这位爷，我祝您啊，多子又多福，多财又多寿，多金又多银，高官又厚禄！”
    “行，就这一套吉祥话，我也该给你拿点吃的。”
    马华微微一笑：“你等着，我去拿。”
    “得嘞，这位爷，我候着您！”瘸腿乞丐点头哈腰。
    马华进了四合院，瘸腿乞丐连忙伸手叫住棒梗：“哎，小孩儿，我跟你说句话……”
    棒梗看他一眼：“坏种瘸子！”
    “一看你就是个坏人！”
    嗯？
    这小子，他妈的……
    瘸腿乞丐本想叫住棒梗，引他上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记得昨天的事情，还把他当作坏人。
    眼看棒梗跟马华进了四合院，瘸腿乞丐也不好多说，冷哼一声等在四合院门口。
    到了四合院中院，一大妈关心问道：“棒梗没事了吗？”
    “没事了，就是当时出血显得多，其实就是被刺猬扎了几下，消消毒不出血了。”马华说道。
    “哦。这样就行。”一大妈对棒梗叮嘱，“棒梗，你可别乱拿别人东西，柱子让你拿，那是他自己乐意；其他人跟柱子不一样，你乱拿属于偷东西。”
    棒梗没听见似的，气呼呼回了自己家。
    一大妈有些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受教啊……”
    马华笑了笑，正准备回家，忽然心思一动：“一大妈，您家有窝窝头没有？”
    “刚才我在四合院门口被个要饭的拦住，说了一套吉祥话，不给他点吃的，也不好。”
    一大妈有点意外，随后说道：“这事儿你还得拿自己家的给他。”
    “按照以前的说法，吉祥话给谁，就是谁家掏点东西，跟寺庙上香还愿也是差不多道理。”
    马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您。”
    一大妈说了一句：“这两天怎么这么多要饭的？昨天就来一个，今天又来一个？”
    “今天来要饭的，还是昨天的那个，说起来也不多。”马华说道。
    一大妈顿时惊讶：“今天来的，就是昨天来的那个瘸腿的？”
    马华点点头：“就是他。”
    “这可有点……”一大妈皱起眉头，“早年间没解放的时候，乞丐上门两三天，那就要出大事了，一般都是坏人盯梢，打探家境人口。”
    “等老易回来，莪得跟他说一声，让他注意一点。”
    “别被坏人摸到家门口来！”
    马华笑了笑：“一大妈，您也够英明的！我都没想到！”
    “不是你没想到，是你不知道解放前那到底是多么兵荒马乱、人命轻贱的时候……”一大妈感慨说道，“你们都太年轻了。”
    马华点头：“要不然老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等马华回了家，从刺猬的备用粮食里面拿了一个窝头，出门给了瘸腿乞丐。
    瘸腿乞丐一边嘴里说的吉祥话，一边离去。
    一大妈看着马华说话办事，心说他不算是蛮不讲理的人，怎么就跟老易、柱子对上了，始终看不对眼呢？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
    中午，槐花和棒梗跟一大妈吃了饭，棒梗呲牙咧嘴夹菜手掌都疼，哼哼着马华是个坏蛋。
    马华自己做了饭，也没有别的事。
    休息了半天多，碰见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遛弯儿，跟她们打了个招呼。
    娄晓娥还有惊讶，跟马华说没想到他能把秦京茹送去轧钢厂工作，这事情可不容易。
    “对，不容易着呢，工作到户口……”聋老太太说道，“要是花钱找人，那钱可多了去了。”
    马华也没跟她们仔细讨论，笑呵呵应付过去。
    易中海先下班回了家，一大妈跟他说了瘸腿乞丐两天都来的事情，易中海有点惊讶。
    都这时代了，还有这种事？
    “明天那个要饭的要是再来，你跟我说一声，我得去跟街道办——”
    易中海卡住不说话了。
    自从上次贾张氏被带走，他就不爱去街道办，街道办的估计也不愿意看见他这个协管员，去了之后，说不定易中海直接就被去掉协管员的位置。
    “算了，等明天要饭的真来了再说……”易中海说道。
    要是不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真要是来了，易中海到时候给刘海中提个醒，反正他是不想去街道办。
    …………………………………………
    “哎，棒梗，你手怎么回事？”
    吃晚饭的时候秦淮茹问道。
    “摔的！”棒梗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摔的？怎么摔的？”秦淮茹意外，“今天你马华叔叔说专门在家看着你，你见他没有？”
    “见了，他不是好人！故意骗我！”
    秦淮茹笑了：“他怎么骗你了？”
    “之前不是说他上班去了？他怎么没上班去？还专门等着我？”棒梗忿忿说道。
    秦淮茹笑着摸摸棒梗脑袋：“你这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别人家孩子都有爸爸陪着，自从你爸走了之后，也没有别人专门陪着你，教育你、关心你。”
    “你马华叔叔请假一天不上班，专门陪着你，这还不好吗？”
    棒梗哼了一声，心说他可坏了，让我摔一跟头，还用刺猬扎的我满手是血。
    要不是怕秦淮茹发现自己偷马华家，可能揍他，棒梗是真的想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秦淮茹。
    马华可太坏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学艺

    吃过饭，上床睡觉。
    等三个孩子都睡着了，秦淮茹就看着窗户外面，等着何雨水那死丫头从马华家出来。
    这丫头有病是不是，天天去马华家干什么？
    弄的事情多麻烦！
    好不容易等何雨水走了，秦淮茹到了马华家，秦京茹就教她新技能。
    这个新技能，叫做口犯天条。
    秦淮茹看的目瞪口呆，但是看到马华大剌剌坐在那里，秦京茹真的主动伺候，一点都不嫌弃，自己也只好不嫌弃。
    人家正儿八经的媳妇教授自己技能，人家都不嫌弃，自己还能说什么？
    再说，这两天秦淮茹也是真的被感动的厉害。
    于是马华面前，秦淮茹搬弄是非，秦京茹摇唇鼓舌。
    马华无可奈何，只好将两人教训一番，勒令两人往后口上积德，不许浪费食物。
    “今天照看棒梗，幸苦不幸苦？”
    靠在马华肩膀，秦淮茹心满意足，轻声问道。
    马华没有回答，反而问她：“棒梗怎么跟你说的？”
    “没怎么说，就说你坏……这孩子可能是有点不受教，要是气到你，你可别生气。”
    秦淮茹说道。
    “嗯，我倒是不生气，就怕孩子跟我生气。”
    马华笑着说道，拍拍秦淮茹脑袋。
    秦淮茹听他说话，倒也高兴，便滑下去。
    马华跟棒梗生气，真是犯不着……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已经到手，这小子有什么可让马华在意的？
    半夜，秦淮茹回家。
    马华和秦京茹两口子又温存一番，这才休息。
    第二天，正常上班。
    棒梗斜挎着绿包，不情不愿走出四合院，身边还跟着小当。
    兄妹俩出了胡同口，一块土块砸在棒梗身上。
    棒梗转头一看，那瘸腿乞丐正咧着嘴对他笑，然后一瘸一拐地跑了。
    棒梗顿时怒了：“坏种瘸子，你别跑！”
    摘下来书包给小当，让小当先去红星小学，棒梗对着瘸腿乞丐就冲过去。
    “哥，你赶紧回来上学啊！”小当喊道，“要不然妈又得生气！”
    “知道了！”
    棒梗答应着，追着瘸腿乞丐拐过弯。
    那瘸腿乞丐也不知道为什么跑这么快，一瘸一拐，愣是把棒梗甩在后面，只看到他背影。
    跑过两条小胡同，越跑越偏僻，瘸腿乞丐还在前面。
    棒梗倒也不是死心眼，看见追不上，就想回去了。
    一回头，两个干瘦的孩子站在小胡同口，正盯着他。
    棒梗看看这两个穿着肮脏破烂的孩子，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们跟那个瘸子……”
    话还没说完，只见瘸子乞丐领着几个瘦小的孩子，带着阴笑走回来。
    “小孩，你不是追我吗？”
    “现在，继续追，我就在这儿。”
    棒梗这才意识到——他们真的不是好人。
    “啊！你们是坏人！”
    棒梗吓得嗓音都变了，大叫一声，对着面前的两个干瘦孩子撞过去，拼了命就要往外跑。
    那两个孩子手里面提着木棍，对着棒梗敲下来。
    棒梗被打的嗷嗷叫，直到被团团围住。
    瘸腿乞丐领着一群孩子站在他周围：“这一通跑，挺累人的。小孩，你要往哪儿去？”
    “我上学……”棒梗小声说道。
    “上学有什么意思？”老山雀说道，“我看你是个当小偷的好材料啊。”
    “我不是小偷。”棒梗下意识地反驳，也不敢声音太大。
    “你这就不懂了，小偷讲究一个盗亦有道！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普通人也做不了。”
    老山雀慢吞吞地说：“听过评书没有，夜盗九龙杯的故事……”
    棒梗摇摇头。
    “还有燕子李三劫富济贫，飞天遁地，厉害不厉害？这都是当小偷的，也算得上是青史留名啊。”
    老山雀说道：“小孩，我知道你喜欢偷东西，也偷了不止一次，这才瞧上了你。”
    “干什么？”棒梗惊恐地问。
    “干什么……收你为徒，把我的毕生本事交给你。”老山雀说道，“让你当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偷。”
    “想偷谁，就偷谁，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今天不是有个人，故意让你没偷成，还把你划伤了吗？你学会了我的本事，就在他面前把他的东西偷走，他都不知道。”
    说着话，老山雀手里面一翻，冒出来一根细长的刀片，伸手在棒梗眼前一划，割下来棒梗一颗扣子。
    棒梗看的目瞪口呆，随后说道：“我想学这个！”
    “想不想偷那个人？”老山雀又说道。
    “我想，我想偷马华！”
    棒梗说道。
    “这就对了！”
    老山雀开怀大笑，挥手让小孩子散开，自己拉着棒梗的手，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子后面：“你要是愿意学，我就愿意教，别告诉你家人。”
    “等你学好了，你想偷谁就偷谁，厉害不厉害？”
    棒梗点点头。
    老山雀又笑了笑：“来，我今天教你一个小本领。”
    他教，棒梗就努力学，学了半天，勉强有点模样。
    老山雀让棒梗回家去了，明天还是胡同口，有小孩儿会把棒梗带来，继续学本事。
    棒梗没多想别的，一路小跑回家了。
    反正上午没办法上学，下午去又挨老师训，干脆今天不上了。
    等棒梗走了，那些小偷都看向老山雀，心里挺奇怪的。
    “山爷，不抓起来养？这就放走了？”
    老山雀哼了一声：“你们懂个屁，我自有主张！”
    这种贼骨头，应该不会跟家里说的。
    到头来，养好了，这小子不但是自己的得力大将，还能从四合院那里搜刮一次狠的！
    不仅如此，如果弄的顺利，整个四合院，能搞个落脚点、藏赃物的地方出来。
    这跟被拐到手里，不得不偷钱，不得不听话的孩子截然不同。
    这个叫棒梗的小子，他是主动多次偷盗。
    他就不可能学好了，往后也只能跟自己干。
    …………………………………………
    下午易中海回家，一大妈跟他说，今天瘸腿乞丐没再来，也没有其他陌生人来四合院。
    易中海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用多操心了。”
    秦淮茹回到家，正准备做饭，冉秋叶骑着自行车来了。
    “您好，我过来做一下家访。”
    “哦，冉老师，您快请屋里坐！”秦淮茹说道。
    冉秋叶跟着秦淮茹进了屋，看到棒梗没在家，顿时有些诧异。
    “贾梗这两天没有上学，昨天不是说生病了吗？我过来看看病好了没有……”
    秦淮茹大吃一惊：“贾梗今天不是上学去了吗？”
    冉秋叶奇怪：“没有啊，他今天没去上学。”
    “这孩子！”
    秦淮茹气的脸都变了：“冉老师，您坐一下，我把这小子找回来！”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推着棒梗进了家，顺带着小当、槐花。
    “跟冉老师说，到底怎么回事！”
    棒梗低着头：“我昨天身体不舒服。”
    “今天呢？今天身体也不舒服？我不是让你上学去了？”秦淮茹气的眼里冒火。
    “今天一出胡同口，有个瘸子用土块砸我，我追瘸子追了半天。”棒梗说道，“就没去上学。”
    秦淮茹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你死心眼儿啊？”
    “追两步，该上学就上学，上学学知识最重要，你知道不知道？”
    棒梗闷不做声。
    秦淮茹气的不行，倒是冉秋叶劝她别生气，又教育棒梗，明天好好上学，不能再撵兔子追狗，不干正事儿。
    “你看你家也不容易，让你妈省点心，好好上学，知道了吗？”
    冉秋叶说道。
    棒梗低着头，算是答应了。
    冉秋叶出了秦淮茹家门，傻柱又看见了，连忙打招呼：“冉老师，冉老师！三大爷跟您说了没有？”
    冉秋叶挺不好意思地，这当面的追求者，心思都知道了，这可怎么说……答应接触也不太好，直接拒绝，好像也不太好……
    就这时候，送冉秋叶的秦淮茹开口了：“柱子，你这两天衣服呢？该洗了？”
    “等下送过来，还是莪帮你洗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说话真灵

    秦淮茹一开口，傻柱脸色就变了。
    冉秋叶倒是一下子释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位何雨柱跟贾梗他妈明显不清不白，自己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人的追求？
    “何师傅，您忙着，我跟朋友打个招呼。”
    冉秋叶说了一句，到了马华家门口。
    敲了敲门，秦京茹打开门一看是冉秋叶，连忙让她进去说话。
    “晚饭就别走了，就在我家吃！”
    “这多不好意思，多谢你们家款待了……”
    说笑声音中，马华家的门关上了。
    傻柱看着这一幕，心里面来气：又是马华！
    生气之后，傻柱又看秦淮茹：“秦淮茹，你故意捣乱是？”
    秦淮茹脸一沉：“我这心烦着呢，谁跟你故意捣乱？”
    “你衣服要是不愿意让我洗，我以后还懒得洗呢！”
    “愿意，愿意，还是你给我洗。”傻柱无奈地叹一口气，又问，“又怎么心烦了？遇上什么事了？”
    “棒梗这孩子逃学，人家冉老师找上门来了。”
    秦淮茹说道。
    傻柱不以为然：“嗨，这算什么事？小孩子嘛，谁愿意坐那里干巴巴学习？换我，我也不愿意。”
    秦淮茹听见这话，对傻柱更加失望。
    看上去傻柱对自己、对棒梗更好，马华没那么好。
    但是真正经历过的秦淮茹才知道，傻柱那种好，顺带着要孝顺贾张氏、惯坏棒梗，秦淮茹怎么可能会欢喜？
    冉秋叶在马华家说说话，吃过饭之后骑自行车走了。
    秦淮茹家，秦淮茹郑重警告棒梗，明天一定要去上学。
    棒梗低着头，手里面拿着一个小木片，翻来翻去。
    “你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棒梗心不在焉。
    因为棒梗又让秦淮茹生气烦闷，今晚也没有了去马华家的心情。
    第二天一早，上班之前，秦京茹倒是主动过来打了个招呼，问秦淮茹怎么回事。
    因为两人关系除了姐妹，还有另外一层，秦淮茹也没瞒秦京茹。
    把棒梗逃学，自己心烦的事情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也是没办法。
    孩子不听话，不爱上学，只能家长和老师管教。
    实在没办法，就让他停学试试，让他看看干体力活累不累，赚钱容易不容易。
    不少孩子都是这么停停断断，反正最后也是只能辍学。
    听了秦京茹的话，秦淮茹心里就更加不是个滋味了。
    她可是对棒梗这孩子以后寄予厚望。
    要是这么下去，往后可怎么办啊！
    ……………………………………
    棒梗和小当两个人走到胡同口，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叫住棒梗：“哎，跟我来！”
    棒梗犹豫了一下，让小当先去上学。
    小当有点担心：“你今天再不去上学，冉老师再去家里，咱妈可就真揍你了啊。”
    “没事，我下午去学校，冉老师就不会再唠叨了。”棒梗一脸自信说道，“她下次家访，我也有办法让她没办法来。”
    小当劝他：“哥，你还是好好上学……”
    “怕啥，我学点本事就回去上学！等我把本事学好了，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棒梗拍着胸脯说。
    小当有点不高兴，但是看到棒梗打定了主意，也只好先去上学。
    不过，心里想着，回家还得跟妈说，让妈知道。
    棒梗手里面转着小木片，跟在那小孩后面，走过一个胡同，那个小孩停下脚步，另一个小孩冒出来，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
    之后，由第二个小孩领着棒梗，拐弯抹角，到了老山雀跟前。
    老山雀让棒梗抬手，给自己表演一下昨天学到的本事。
    棒梗一只手还疼，就用另一只手转动木片，把木片在手指头上转一下，又落到袖子里面。
    老山雀看的很满意：“你果然有点灵性，回到家主动练习了不少时间，是？”
    棒梗点点头：“今天学什么？”
    “今天我给你换个刀片，你自己小心一点，慢慢磨合。”
    “等什么时候你学好了，我再教你划包、溜门撬锁，翻墙爬洞这些本事。”
    老山雀说道，见到棒梗似乎有点不满意，他不由地哼了一声：“还没学会爬就想跑？先把手上的功夫弄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棒梗点点头，总算是明白了。
    老山雀心里也是一松。
    棒梗喜欢学习偷摸是好事，但是老山雀除了教一些小偷小摸之外，其他的本事还真没多少，还得自己留下两样压箱底的，所以轻易可不会再教棒梗本事了。
    要是老山雀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盗贼，还会被顽主等地痞拿捏，每个月交钱报平安？
    燕子李三那种本事，也就只能想想，听听评书。
    现实里面，他老山雀就是个下三滥，哪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交给棒梗？
    拐骗孩子，引诱孩子不走正道，他倒是挺擅长的。
    刀片跟木片果然不一样，棒梗小心翼翼转了转刀片，险些被划破了手。
    老山雀对这个比较老练，指点他一番。
    过了中午，老山雀留下棒梗吃了一顿饭，有点脏兮兮，不知道从哪儿弄得油炸鸡腿。
    棒梗吃了一个还想吃，可惜老山雀没再给他，让他回家了。
    为了防止冉老师多管闲事，棒梗袖子里面揣着刀片，下午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冉秋叶果然又把他拉到办公室，耐心教育了一顿。
    什么“学习好，以后才能让你家变得更好”，“掌握知识才可以改变命运”……
    这些话在棒梗看来就是废话，听都懒得听。
    直接捂着肚子，装病：“老师，我上午没来，是因为肚子疼；我现在肚子又疼了……”
    冉秋叶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回去。
    “棒梗这小子……”
    同属于语文老师，同在一个办公室的阎埠贵幸灾乐祸，目送棒梗离去，笑了一声，“以后秦淮茹可有的麻烦了！”
    又想起大年初一，傻柱让棒梗磕头要钱的恶心事情，阎埠贵心思一转：“冉老师，这件事不光是秦淮茹以后麻烦，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何雨柱也得跟着麻烦。”
    冉秋叶微微一笑：“阎老师，您说的意思我明白，多谢您提醒！”
    阎埠贵诧异：“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冉秋叶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她的涵养，让她不会背地里说别人的关系如何如何……这件事情，她心知肚明就好了。
    上了一节课，有个孩子带着笑意跑进办公室，进门就打报告。
    “冉老师，棒梗在教室里面拉稀了！”
    冉秋叶和阎埠贵对视一眼，还真没有想到。
    棒梗原来是这么诚实的人吗？真的肚子疼，忍不住窜稀？
    他们没想到，棒梗自己也没想到。
    自己的肚子今天格外配合，刚从办公室回来，就开始叽里咕噜作响。
    等到下半节课，就开始屁响连天。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时间，棒梗鼓着劲放了一个大响屁。
    这可了不得了，先是后门开闸，后来顺着裤腿直接出来。
    满屋子惊叫声音。
    老山雀那里食物有多脏啊……为了表示对棒梗看重，老山雀拿出一个珍藏三天的鸡腿，当时棒梗是吃着美，现在可就彻底懵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肚子不舒服，还真的不舒服？这么灵验？
    直接一炮轰了教室？
    懵过之后，对着议论纷纷、异样目光，棒梗也是不知所措了，脸色涨的通红，直接一路跑回家去。
    等秦淮茹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开门，满屋子都是味儿。
    槐花已经躲在易中海家不敢回家了。
    “棒梗？你又怎么了？”
    “我拉裤子里了。”棒梗哭着说道。
    秦淮茹哭笑不得地将棒梗衣服泡在盆里，洗刷后亮起来，又烧了热水用肥皂给棒梗洗了澡，秦淮茹又把屋里通风换气到夜里天黑，这才算是好了。
    “你这孩子……吃什么了？是不是喝凉水了？”秦淮茹问棒梗。
    棒梗想说自己吃鸡腿了，忽然想到这鸡腿没办法解释，只好点头：“对，我喝凉水了……”
    秦淮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谁让你喝凉水？这喝了能不窜稀吗？”
    “赶紧进被窝暖和暖和！”
    棒梗进了被窝，槐花也吃过饭上床睡觉，小当对秦淮茹招招手。
    秦淮茹有些意外，跟着她走出门外。
    “你有话跟妈说？”
    “我哥今天上午又没上学，他说去跟人学本事，以后上学只上半天，不让冉老师来咱们家家访……”
    小当小声跟秦淮茹说了。
    秦淮茹沉着脸，抿着嘴。
    “他去跟什么人学本事？”
    “脏乎乎的，跟要饭的似的。”小当形容今天早晨见的小孩子。
    秦淮茹点点头，摸了摸小当的头发，让她去睡觉。
    然后自己走向了马华家。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准备抓贼

    “姐，你是不是要用被褥？”
    “正好我们家结婚时候有替换下来的。”
    见到秦淮茹沉着脸进来，秦京茹主动开口说道。
    “什么被褥？”秦淮茹没反应过来。
    “棒梗不是上学窜稀了吗？整个四合院都在说，我看你刚才也在冲洗棒梗衣服。”秦京茹说道，“我寻思你们家被褥可能也得换。”
    “这是谁这么多嘴？”
    秦淮茹说了一句，随后也是没辙。
    四合院在红星小学上学的孩子除了棒梗、小当还有阎解娣等好几个孩子，还有阎埠贵这个老师吗，谁能分清楚是谁说的？
    棒梗窜稀这件事，估计这两天就是红星小学最大的新闻，也没办法较真。
    “我倒是不用被褥，孩子洗干净了、衣服也洗干净了。”
    秦淮茹说道：“我是另有别的事找马华。”
    “什么事？”马华问道。
    秦淮茹皱着眉把棒梗上学上半天，另外半天跟要饭的人去学什么本事这件事告诉马华。
    马华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惊奇。
    毫无疑问，瘸腿乞丐、要饭的，就是老山雀那帮人。
    马华救了尤小勇回家，算是拯救了一个原来可能被老山雀打死的人，引来瘸腿乞丐循着尤小勇活动轨迹探查四合院。
    马华算是足够小心谨慎了，老山雀这帮人真是没有发现问题。
    但是马华怎么也没想到，瘸腿乞丐来到这里之后，目标居然会放在棒梗身上，教给他“本事”。
    棒梗这是“奇遇”，然后要学得高深法门，成为一代盗圣吗？
    如果不知道老山雀这群人是什么货色，马华说不定会认为，棒梗的“奇遇”可能有个好结果；既然知道老山雀等人是什么玩意儿，马华当然知道棒梗再这么下去，不枪毙也得坐牢，一辈子快完蛋了。
    学了赌技、偷技等下三滥的东西，习惯了捞快钱，是不可能安安分分工作的，最终要品尝苦果。
    秦淮茹说完之后看向马华，这件事，她想让马华先拿个主意。
    马华也没遮掩：“这不是好事。”
    “本身就是上学学知识的时候，棒梗跟要饭的能学到什么好本事？往小了说，可能是棒梗逃学，跟要饭的凑在一起玩。”
    秦淮茹脸色不由地再变：“这还是往小了说？”
    “我想的最糟糕的事情也就是这样！”
    马华点点头：“这就是往小了说！”
    “往大了说，你想想看现在的时代，躲过街道办，不接受劳动安排的人，会是一般要饭的吗？你这几年见过几个要饭的？一年都见不到一个？”
    “这都不是好人，坑蒙拐骗偷，什么都做得出来，要饭不过是伪装。”
    “我前天跟一大妈一说话，说咱们四合院门口来了两次要饭的，一大妈都怀疑要饭的不是好人，盯上了四合院。”
    秦淮茹瞪大眼睛：“这要饭的，盯上了棒梗？”
    马华点点头：“八成是要拐孩子啊。”
    “之前有个瘸腿要饭的，在四合院周围转悠，那就是故意找合适下手的孩子。”
    秦淮茹、秦京茹听到这里，全都恍然：“原来那个瘸腿要饭的就是？”
    “怪不得棒梗去追瘸子，就是要饭的用的圈套！”
    这哪儿是要饭的，这就是要拐走棒梗的人拐子！
    明白过来之后，秦淮茹又是吓坏了。
    刚才过来之前，秦淮茹心里面想的是，必须想个办法，治一治棒梗的逃学；现在可不是逃学、窜稀这种事情了，而是人拐子盯上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马华，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儿子要是被人拐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秦淮茹抓着马华的手，声音都在发颤。
    生怕这种可怕的幻想成为现实。
    马华正要说话，何雨水推门进来：“马华，我今天在外面吃过了……”
    说着话，看到秦淮茹和马华拉拉扯扯，何雨水十分意外。
    “我来得不是时候？”
    马华和秦淮茹松开手，秦淮茹伸手抹了抹，眼泪都流下来了。
    马华说道：“你寻思什么呢？秦淮茹跟我说她遇上困难了，让我想个办法。”
    何雨水嘴一撇，冷笑道：“又缺吃喝了？来马华家要？”
    “不应该啊，我哥不是还供应着吗？怎么就缺吃喝了？”
    说着话，打量马华。
    如果马华也跟傻柱一样，傻不愣登往外掏吃喝，哄这个装模做样的秦寡妇，何雨水可真的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马华听她说话夹枪带棍，明显是私人恩怨都上了。
    “可不是这种小事，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这两天被人拐子晃住了，天天想着跟人拐子学什么本事。”
    “弄不好那天就被人家拐跑了。”
    何雨水这才真吃了一惊。
    居然出了这种事？
    难怪秦淮茹刚才恨不能趴在马华身上哭，原来是一下子没有主心骨了。
    “这要怎么办？”何雨水说道，“报派出所还是轧钢厂保卫科抓人拐子？”
    秦淮茹有些拿不准主意，看向马华。
    马华说道：“人拐子肯定要抓，要报案；具体怎么抓，能不能抓住，不是咱们应该操心的。”
    “今天晚上就报案。”
    秦淮茹惊讶：“今天晚上？”
    马华点点头：“就得是今天晚上。”
    “不让人把事情问清楚，明天怎么抓人拐子？明天人拐子还得拐棒梗去学本事，那就应该动手抓人了。”
    秦淮茹点点头。
    马华推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出了四合院。
    秦淮茹准备去轧钢厂保卫科报告，马华也没意见。
    毕竟四合院就是轧钢厂职工居住的地方，轧钢厂保卫科的确有这个职责，保护职工家属的安全。
    虽然听上去好像跟派出所重叠，但是秦淮茹的考虑是，轧钢厂保卫科多少算是平常见到的熟人，去派出所则是一些不熟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样。
    到了轧钢厂门口，才刚刚停顿，就有保卫科的人举着手电筒跑过来。
    “干什么的！”
    马华和秦淮茹说了情况，保卫科的人把肖科长给请来。
    肖科长听他们说了之后，也是有些惊讶。
    “要饭的，拐孩子去学本事，不去上学？”
    “的确有可能不是好人……等明天派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人拐子。”
    “你们来之前也没问清楚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不好意思：“光是害怕着急了，没来得及问孩子；光听了另一个孩子的话，就吓了一跳。”
    肖科长叫了一个保卫科的人跟着马华、秦淮茹回四合院，让他问清楚情况再回来，看看到底是误会还是真的。
    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到了四合院中院。
    两辆自行车回来、再加上秦淮茹等人说话、何雨水秦京茹也开门出来的动静有点大，阎埠贵、易中海、傻柱都披着衣服探头看四合院出了什么事。
    保卫科科员跟秦淮茹进屋子里面，问棒梗到底是什么情况去了。
    傻柱、易中海、阎埠贵看了看马华、秦京茹两口子，都问何雨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雨水就把棒梗的事情说了，听到人拐子准备拐棒梗，易中海、阎埠贵、傻柱全都大吃一惊。
    “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敢上咱们四合院拐孩子？”
    傻柱着急不已，在秦淮茹家门口走来走去。
    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则是都想起来前两天那个瘸腿乞丐。
    “我说这年月怎么还有要饭的，原来是人拐子！”
    “等下次看见了，非得把他抓住不可！”
    马华、秦京茹也没等着，更没有跟他们讨论掺和，直接回家去了。
    何雨水本来也想再去他家坐坐，感觉时间不早，也就回屋休息了。
    秦淮茹家，保卫科科员反复询问棒梗，棒梗倒也聪明，没交代自己学到的“真本事”，只是把瘸腿乞丐，一群要饭的小孩都交代了。
    保卫科科员本来也没在意这个方面，问清楚瘸腿乞丐和小孩总共多少人，会在什么时候找棒梗，就已经确定这还真可能是拐小孩的。
    “明天你在家看好孩子，别让孩子出门了。”
    “我回去报告一下肖科长，如果不出意外，保卫科应该会做好准备，抓住这一群坏人。”
    秦淮茹的心放下来，连忙感谢，送这个保卫科科员离去。
    易中海、阎埠贵、傻柱也都过来问了一下。
    保卫科科员考虑着不应该多声张，简单一说，让他们提高警惕，就骑自行车走了。
    等保卫科科员走了之后，傻柱来到秦淮茹跟前：“谁要是想要拐棒梗，头一个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说，明天咱们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章 刁滑

    秦淮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能怎么办？我明天守在家里，三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出门！”
    “抓人拐子的事情，就是保卫科他们做的事情。”
    “咱们都是平头百姓，在这种事情上能帮什么忙？”
    傻柱点点头，有些不甘心：“就这样？”
    “我真是恨不能抓出来人拐子，抽他一百八十个大嘴巴子！”
    “要不然呢？总不能瞎捣乱？”秦淮茹说。
    易中海也点头：“秦淮茹说得对，咱们虽然知道了，可也不能大惊小怪，惊动了人拐子，给保卫科添乱。”
    秦淮茹看了一眼马华家：“马华呢？”
    傻柱不高兴：“你问他干什么？”
    “刚才马华骑自行车带着我，去轧钢厂报告保卫科的，人家出了力，我能不问问吗？”秦淮茹理所当然地说道。
    “嘿！”
    “你怎么不找我，不找一大爷啊？”傻柱不高兴，“我也能骑雨水自行车，带你去保卫科啊。”
    “我这心烦着呢，你说的什么和什么？还不许别人帮我了？”
    秦淮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关上门。
    傻柱悻悻然，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微微皱眉。
    “一大爷，你也感觉我说错了？”傻柱有点委屈地说。
    “秦淮茹现在心烦的很，担心家里孩子出事儿；你还跟马华比谁更出风头，她能爱搭理你吗？”易中海说道。
    傻柱恍然：“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唉——！”易中海又叹了一口气，“要是老嫂子在，她们家怎么都不会出这种事！你看，老嫂子不在，出多大的乱子！”
    傻柱点头：“要不老话常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街道办那群孙子到底什么意思？这都过年十来天了，孩子都开学了，他们还没放张大妈回来？”
    “这哪条法律能符合啊？”
    “婆婆跟儿媳妇过的不对眼，没干活，嘴里不干不净了两句，就抓起来这么长时间？”
    易中海不由心动，说道：“等保卫科抓了人拐子，这件事过去之后，你去街道办问问？”
    “我非亲非故，问不着啊。”傻柱说道，“我去了，人家也肯定不跟我说，这件事还得秦淮茹去。”
    “可是秦淮茹去了几次，都被街道办挡回来了，就说不让多问，不让多管，早晚会把老嫂子放回来。”易中海一脸纳闷地说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傻柱也感觉没有别的办法：“您毕竟是一大爷，要不然，您去问问？”
    “街道办都把我告到轧钢厂去了，我还敢去街道办？自找不自在呢？”
    易中海摇头叹气。
    “总而言之，先看保卫科明天怎么抓人拐子。”
    第二天一早，马华、秦京茹照常起床上班。
    秦淮茹留在家里，照看三个孩子，一个都不许出门。
    四合院其他邻居大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此也都是照常上班。
    不过也没多久，一阵喧闹声音传来，轧钢厂保卫科的科员们像是撵兔子一样，沿着几条胡同，追着六七个脏兮兮的孩子跑。
    最终，将这一群孩子全部抓住，带回轧钢厂里面。
    到马华、秦淮茹下班的时候，轧钢厂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传播抓住人拐子的消息，也有人说，没抓住人拐子，抓住的都是人拐子弄到手的小孩子。
    两口子回到四合院，才发现街道办的也来了，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配合街道办的宣传。
    主要就是提高警惕，小心人拐子，并且把人拐子盯上四合院孩子，险些拐走的事情郑重其事说了一次。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是吓了一跳，原来人拐子来过四合院！
    马华、秦京茹也没声张、加入邻居们讨论，只是回家做饭，全当跟平常一样。
    等街道办同志快走的时候，傻柱没忍住：“同志，我们四合院的张大妈，被你们带走，过去也快有一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是快回来了？”
    傻柱这一问，街道办同志打量他——今天来的两位，跟前两次来的还不一样，不认识傻柱。
    “您跟贾张氏什么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街坊邻居，打听打听。”傻柱说道。
    街道办同志点点头：“行，这件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您要是实在想知道，就去街道办仔细询问一下当时的经办人。”
    傻柱听了这话，直接没话可说。
    等街道办同志走了之后才对易中海说道：“嗨，这不就等于没说吗？”
    “就是……”易中海也是有些不爽。
    老嫂子这不回来，秦淮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约束都没有，跟我们也越走越远。
    这还得了？
    要说压制秦淮茹，别人都不行，还得是老嫂子……
    刘海中清了清喉咙：“各家各户都注意，都注意了啊！”
    “今天没抓住拐子，光是把这个拐子拐出去的孩子给救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拐子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大家都提高警惕，尤其是秦淮茹家，那个棒梗差点就被拐走……”
    许大茂在旁边嘿嘿一乐：“幸好他没拐走，要不然，这会儿拐子可能就被抓住了。”
    四合院邻居都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傻柱怒道：“你说的是人话吗？有盼着别人家孩子被拐走的吗？”
    “我不是盼着他出事，我是说，棒梗他不是窜稀吗？”
    许大茂笑道：“到时候他窜稀一下子，把那个人拐子崩的浑身都是，看他还能往哪儿跑！”
    这话真够损的，把棒梗窜稀的事情跟这人拐子的事情直接联系起来。
    四合院邻居有好几个差点笑出声来。
    傻柱勃然大怒，冲过去就给了许大茂一拳。
    许大茂倒在地上，下意识地叫道：“蛾子，快拦住他！”
    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站在一旁看着，连一个字都没说。
    如果不是娄半城发话，要找许家的破绽，让许家悄无声息、主动离婚，娄晓娥现在和许大茂去医院检查身体、闹离婚的事情还不能算完。
    现在许大茂想起娄晓娥了，娄晓娥自然不会理会他。
    一番打闹之后，许大茂狼狈而逃，傻柱久违地畅快大笑，感受到自己在四合院内原来应有的地位——反正最近这两个月过的不得劲儿，今天揍一顿许大茂，浑身就舒服多了。
    傻柱揍过许大茂后，四合院邻居们散了之后，今天也就恢复平静。
    等到了晚上，秦淮茹忧心忡忡来到马华家。
    “人拐子没抓住，他会不会记恨我家？想要找棒梗的麻烦？”
    马华对此也很难保证什么，只能提醒她小心注意。
    “这我可怎么小心注意？”
    “我每天还得上班，不上班家里没法吃饭。棒梗、小当都得去上学……要是莪婆婆在家，让她天天跟着上学放学，那还能行。”
    “现在谁有这闲心和功夫，能这么帮我们家啊？”
    秦淮茹无奈地说着。
    虽然贾张氏也不是那么好使唤，但牵扯到棒梗的时候，贾张氏应该至少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
    没有大人看着孩子，秦淮茹真有点放心不下。
    马华也没有别的主意，秦淮茹也只好离去，回到家叮嘱棒梗和小当，上学的时候一定要快去快回，一定要跟着其他的同学或者四合院大人一起回四合院，坚决不许乱跑。
    否则被人拐子拐走了，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小当牢牢记住，棒梗也点头，不过心里面感觉妈说的不对。
    山爷交给自己本事，想让自己会偷东西出气，应该没想拐卖自己？
    这件事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也算是过去了。
    棒梗和小当、四合院的孩子们上学，并没有再遇上老山雀或者其他要饭的。
    秦淮茹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慢慢放下了。
    当然，她不知道——棒梗私藏的小刀片，已经能在手上一天天地转起来，渐渐有模有样。
    那些被保卫科抓住，被拐的孩子们，自然不用别人操心，保卫科和街道办会把他们安置妥当，尽可能帮助他们找到家。
    不过，希望不算是太大，能找到一个，就算是运气好的。
    不只是秦淮茹渐渐放心，整个四合院也都慢慢不再那么小心。
    那个人拐子，兴许已经跑出四九城了？
    某个胡同的深处，一个咧着嘴、扣着衣服扣子的老娘们儿，一手接过钱，一手送自家的恩客离去。
    “您走好，下次再来！”
    那恩客眉开眼笑：“就喜欢你这骚劲儿！”
    等他走了，老娘们儿关了半掩门，进了屋，把屋子里面骚味儿通通气，端了人家吃剩下的东西，到了另一个小屋门口。
    “老三，吃饭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尤凤霞的歌舞

    小屋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板正干净，腿有点瘸，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眉目一点也不猥琐，浑身收拾的干净利落，穿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就算是当面去站到保卫科前面，保卫科的人也很难相信，这居然是逃脱的人拐子“老三瘸”。
    低头看了一眼吃的，老三瘸低头吃饭，吃了两口，又忍不住骂一句：“他妈的！”
    老娘们儿靠在他身边，用自己还没洗澡的身体靠近他，安慰他。
    “好了，老三，别生气了。”
    “小鸟儿被人一把弄走了，往后慢慢再来就好了，你急什么？”
    “要是有火气，在我身上发出来。”
    老三瘸气哼哼：“他妈的，那个叫棒梗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跟家里说了，还是跟学校说了！”
    “老子看他一身贼骨头，是个可造之才，抬举抬举他。”
    “这小兔崽子，一下子把老子的小鸟儿都给弄没了！”
    “也不一定是他说，你的眼光我能不信吗？你说他是贼骨头，那八成跑不了。”这半掩门的老娘们实则是个满嘴粗话的女人，不过面对老三瘸的时候，态度温柔的多。
    老三瘸对她有过救命之恩，也是她的相好。
    是那种想要长期住在她的家里，她都乐意奉陪的老相好。
    “兴许是他上学逃学被老师、家里发现，就把你给带出来了。”
    老娘们儿这么一分析，老三瘸“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他妈的！我往后早晚得收拾回来！”
    “就这一回，想着教好了这贼骨头，反过来多勾点财物出来，差点儿把我全盘子端了！”
    老三瘸说是这么说，回想前几天那一幕，自己也是险些吓掉魂。
    但凡这种下三滥、本事不大的人，对不敢反抗的孩子等弱者，格外凶残狠毒，毫不留手；但是遇上派出所、街道办、保卫科这种正经的抓人，他老三瘸就是小鱼小虾，尿坑里面的泥鳅，翻不起来任何波浪。
    现在能做漏网之鱼，就已经是很好了！
    一边吃，一边享受着老娘们儿的伺候，老三瘸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日子可不好过了……”
    老娘们儿有些不以为然：“怎么不好过？”
    “你在我这里躲些日子，有吃有喝有玩，你就是不走，我也愿意养着你。我感觉这样也挺好。”
    “挺好个屁！”老三瘸说道，“我除非不出头露面，只要我一出去，大呲牙他们还得找我要钱。”
    “那你就别出去，就当你被抓了，死了，不就行了吗？”
    老娘们儿说道。
    老三瘸心说：我不出去，我这些年幸幸苦苦藏的钱怎么办？
    那地方虽然秘密，可也保不齐有人发现。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藏钱的事，谁都不会告诉。
    “我是老爷们儿，老爷们儿怎么能整天在家窝着？”
    “我还得出去干我的事业！”
    “那你不怕大呲牙？这两天他们肯定找你呢，你要是不出去，这一块地方，大呲牙就得让别的‘佛爷’过来。”老娘们儿说道，“你要一出去，别的‘佛爷’，大呲牙他们可都眼毒的狠。”
    “到时候肯定能发现你。”
    “躲，我是肯定躲不过。”老三瘸作为一个本事不大、还会拐孩子的老贼，对于这个行当可太清楚了。
    贼和贼一对眼，不用报身份，双方都知道对方是贼，根本谁都瞒不过谁。
    “不过，我还是得过两天，趁着夜里出去一趟办点事。”
    老娘们儿有点担心：“夜里也不安全，遇上巡防队，可就跑不了。”
    “没事儿，这巡防队抓不住我！”
    老三瘸自信地说道：“这方面，我门清儿！”
    “等着，我的事业会再起来的，四合院那个叫棒梗的小子，甭管怎么回事，我得跟他算一笔账！”
    …………………………………
    “情况就是这样。”
    两天后，尤凤霞骑着自行车来四合院，请马华去做客。
    马华到了尤家，除了吃一顿丰盛的宴席之外，也跟尤家说了老山雀这一伙人基本被抓光，只剩下老山雀逃窜的事情。
    当然了，老山雀还有没有其他同伙，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虽然可以适当不必那么小心，也还是要注意一些。
    尤凤霞一家闻言都是大喜，尤其是听到这件事情跟马华所在的四合院有关，更是把这件事也当做是马华主导，和坏人斗争的事情。
    面对尤凤霞、尤小勇的崇拜亲近眼神，尤凤霞父母明显的感激和好感，马华倒是也想要辩解一下。
    后来发现如果仔细辩解，可能牵扯到自己和秦淮茹的隐秘关系，索性也就不辩解了，让他们就这么想。
    马华跟秦淮茹分析出人拐子，马华带秦淮茹去报告保卫科，这的确也是真的，不算是冒领什么功劳。
    他们唯一误会的，大概就是马华的人品。
    马华可真不是那种勇敢无畏，无私奉献、无条件帮助他人的人！
    大部分条件下，他都是在基于自身的考虑。
    算了，就当他真的高尚了那么一次。
    辜负人家的期待，破坏其乐融融的气氛也不好。
    尤小勇回到家后，明显恢复的很好，脸上白皙了很多，风吹雨打的痕迹还在，但是也都在缓缓消退。
    “马华大哥，我给你表演一个节目？”
    尤凤霞兴冲冲地站在客厅中间，对马华说道。
    马华坐直了身体：“好啊，你表演。”
    尤凤霞回到房间，换好了表演用的连衣裙，认认真真地一边唱一边跳舞。
    马华认认真真地欣赏着。
    这小姑娘是真的漂亮，歌舞虽然不成熟，但是正因为带着几分天真，才有着许多老练歌手所不具备的美好。
    等尤凤霞表演完毕之后，期待地看着马华。
    马华拍手鼓掌：“唱得真好，跳的也好！你一定是你们班的文艺委员？”
    尤凤霞欢喜地点头，主动拿自己的一些唱歌跳舞，参加表演的照片给马华看。
    马华低头看着，称赞不已。
    尤凤霞更加高兴，跟他并排坐在一起，欢快地晃着脚丫，跟他所自己什么时候表演的，表演的时候又遇上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
    马华认真听着，这小姑娘的话语，也让他感觉自己似乎也跟着浑身轻松起来。
    哦，仔细算起来，他大概也就比尤凤霞大六岁或者五岁。
    说她是小姑娘也不算多么精准，她已经是一个少女了。
    从尤凤霞家告辞，尤凤霞父母、尤凤霞、尤小勇都请他一定要多来往，马华微笑着点头应了。
    回到四合院，刚到门口，就和棒梗走了个面对面。
    棒梗看他一眼，忽然露出了笑意，快步走过来。
    【棒梗要偷偷割开你的衣服，阻止他，可获得报酬】
    还得是你啊，棒梗。
    马叔就是喜欢你这百折不挠的劲头，前几天窜稀都没妨碍你继续折腾！
    马华不动声色，没看见棒梗手里面有什么刀子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先发制人。
    棒梗刚走过来，马华手一松，往前用劲一推，自行车窜出去，碰在棒梗身上，把他撞了个跟头。
    “哎呦，棒梗，你没事？”
    马华笑着问道。
    “你是故意的！”棒梗叫了一声，爬起来拔腿跑了，“你等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自然的馈赠

    马华看棒梗跑的这么利索，仔细打量他的身上、手里，什么剪刀、刀子都没有。
    他准备怎么割自己衣服？
    马华心思一动，忽然想到了尤小勇。
    尤小勇曾经跟过老山雀，手里面有刀片，能割东西。
    棒梗现在也跟老山雀接触过，现在也能割东西……
    这是一个“天纵奇才”啊？
    跟老山雀接触不过一两天，就跟获得神功秘籍似的，就学到本事了？
    马华感觉棒梗还真不是个一般的孩子，居然会苦心钻研这种小偷小摸的功夫，看来往后对他的警惕要再提高一点。
    回到家，也没别的事，秦京茹收拾房屋，马华也跟着收拾。
    随着渐渐春回大地，棉袄已经即将脱下。
    秦京茹跟马华商量，同时两个炉道已经有点太热，属于没必要的浪费，不如以后每天就是一个炉道，也足够用了。
    马华听了这话，说道：“咱们家屋子毕竟背阴潮湿，冬天这样算是勉强过去了，一旦屋里不烧炉子，屋里潮气上来，住的肯定不会多么舒服。”
    “春天来了，再过几天也适合动工了，还是要想办法做一下防潮，窗户重新规整一个大点儿的。”
    “要不然，整个夏天又潮又闷热，住着不舒服。”
    秦京茹其实没有太大意见，就算是什么都不改动，她也住着挺可以——有个住的地方就挺好，哪有这么娇气？
    不过，马华既然准备做防潮、通透的事情，那就听马华的，
    收拾完家里，马华叮嘱秦京茹小心点棒梗，这小子可能跟人拐子学会了小偷小摸。
    秦京茹倒是没想到，棒梗还真能学到“本事”，听后也有点惊讶。
    之后，马华有点【报酬发放中】的感应，好像是外出获取什么报酬，也不知道是什么钱财还是别的。
    也快到吃饭的时间，既然出去，就索性带晚饭回来。
    马华跟秦京茹说了一句别做晚饭，自己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顺着大街小巷，沿着感应，到了一个看上去没有人居住的荒废房屋。走进去，略作停顿，马华就感应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在哪里。
    拿一根破竹竿，在房梁上扫了几下了，掉了一个小布包。
    小布包里面，是十张大团结，两个古铜色的薄片。
    这什么东西？
    马华现在家里面有一千二百多块钱，还有王羲之的摹本、乾隆御览之宝印玺，像是袁大头都属于不值一提的财物了。
    因此对于十张大团结这种“小财”，根本没有在意，更感兴趣的是古铜色薄片。
    正要伸手去拿，马华却又心生感应。
    好像不是这样……
    他循着感应，在空荡荡屋子里面找了找，扒开一块地面，找到一个小木盒子，小木盒子里面，又有一个小布包。
    小布包里面，有一根古铜色带棱角的小棒。
    还有一个小酒壶。
    并没有钱。
    马华把古铜色小棒、两个薄铜片用布包捏起来放在一起，小酒壶里面倒出来酒，浇在上面。
    一股不好闻的气味顿时升起来。
    这也太阴险恶毒了？
    上面原来涂抹的什么东西，得用备好的酒冲刷消毒，才能用手拿？
    这要是没有感应提示，换谁来都可能不小心中招。
    这铜棒、铜片上面，全都有事先布置，也不知道是毒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马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涉入什么图纸、神秘部门之类的要命案件之中。
    这也太奇怪了。
    但是，既然感应还没算结束，马华就继续寻找。
    用酒浇干净铜片、铜棒上的附着物之后，马华用布红擦干净铜片、铜棒，然后端详了一下，把它们扣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又循着感应，到了这屋子外面的空地上搬开一个破缸，挖开一层覆土，拿出一个油纸包的铁盒子。
    铁盒子上有锁，外面抱着软东西，可谓是一时间打不烂、摔不坏，砸不开。
    马华看看锁，再看看手里面的古铜色钥匙，提着酒壶往锁上浇了一次，又用布擦干净锁，这才开锁，嘎达一声打开铁盒子。
    这人是真的阴损小心——钥匙分开，上面涂东西，锁上也涂东西。
    这是多怕别人发现他藏的东西？
    这里面有什么？
    马华低头一看铁盒内部，还真被惊住了。
    里面东西，真不少。
    正上面有一封信，信上写着“破解之法”。
    下面是翡翠、玉佩、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共有大约二十件珠宝首饰，还有两叠大团结。
    感应还没结束，马华循着感应做，将那封信用竹竿挑出来，扔到一旁。
    然后不由地骂了一句。
    信上居然也有问题——藏东西的人，简直阴损到让人恶心。
    关键是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仅仅是一些珠宝首饰、钱财而已。
    就算是这些东西价值不菲，用得着这样离谱的手段来防备别人？就不怕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这人是貔貅转世？
    到了这时候，马华才收到了提示【获得报酬首饰珠宝二十一件，五百元】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顺便感谢一下棒梗今天的主动找事儿，回家作为报答，还得让秦淮茹收拾他才行。
    五百块钱和这二十一件体积甚小的首饰全部揣在怀里，马华骑上自行车离去，买了烧饼和菜提着回家。
    回到家，关上门，马华把钱和首饰珠宝取出，跟自家原来的钱财、藏物放在一起。
    秦京茹看他蹲着把东西又放好，心里面好奇，又忍住没看。
    她怕马华生气，嫌她管得多。
    马华一回头，看见她跟猫头鹰似的，脑袋转过来又转过去，就差咕咕叫，顿时笑了。
    “想知道咱家有多少钱？”
    秦京茹点点头：“你要是感觉不好，我就不打听了。”
    马华搂住她：“咱们俩口子，我还能瞒你？”
    小声跟秦京茹说了，交了大概底细。
    秦京茹惊喜：“这么多？”
    马华点点头：“可不许跟任何人说，甭管是谁。”
    “嗯，我知道！”
    两口子坐下吃晚饭，吃过晚饭后，何雨水又过来帮忙纳鞋底子。
    “这次鞋底子快纳完了，也就不纳了？”何雨水说道，“京茹你毕竟已经开始上班，不靠这个赚钱养家。”
    “还得纳，要不然……”秦京茹看着马华笑了一下。
    “要不然你来陪我说话，手里面干点活挺自在的，不干活就有点光说话，没什么意思。”
    何雨水笑了笑：“倒也是，不过干这个活，手还有点累的。”
    等何雨水聊天差不多，回家了。
    秦淮茹也没来。
    秦京茹就准备给马华洗脚。
    马华说道：“把你姐叫来，我有事儿跟她说。”
    秦京茹有点儿意外，不过还是听话到了秦淮茹家门口，敲了敲门。
    “姐。”
    秦淮茹披着衣服出来了，到门口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又来啊？”
    因为棒梗心烦的事情刚刚过去，秦淮茹要说心里有多想这事儿，倒也不是。
    秦京茹不过来叫她，她一时半会儿倒是还没感觉干渴。
    但是秦京茹既然来了，她心思也就跟着动了，说着话就跟着到马华家。
    关好门，先跟马华过了个嘴儿，搂在一起。
    秦淮茹没说话，先伺候马华，出口成章之后，将食物勤俭节约，没让马华批评。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马华一边受着伺候，一边说道：“今天找你来，除了咱们聚一聚，还有事情跟你说。”
    秦淮茹抬眼看看马华，点了点头。
    “你儿子棒梗的事情。”
    马华说道，然后感觉到秦淮茹一下子紧张起来。
    好家伙，简直如同蟒蛇缠绕，紧勒。
    “这时候，说我儿子干什么？”秦淮茹不满。
    马华本来想说继续事情的，可这机会实在难得，到底是没忍住。
    况且，秦淮茹这样，真要是说了事情，立刻就败兴。
    可谓是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于是，秦淮茹嘴里，又被秦京茹塞住了鞋底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找人干活

    “你说什么！”
    “棒梗学会了小偷的本事？”
    秦淮茹本来都快累得睡着了，听完马华说的话，立刻支着身体坐起来。
    果不其然，立刻就败了兴。
    马华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到了这时候才说，正是最佳选择。
    从马华嘴里确认了之后，秦淮茹立刻坐不住，要起床回家去。
    嘴里面同时问：“你怎么发现的？”
    “今天棒梗手里面带着一个小刀片，从手里面一转又收起来；你回家先别声张，找一找那个小刀片，看看是不是小偷割包割衣服的东西。”
    马华说道：“说不定是我看错了呢？”
    秦淮茹点点头，忙不迭回了家。
    秦京茹轻声道：“你不是说，不跟秦淮茹说棒梗坏话？怎么又说了？”
    “我这算是实话实话，没有添油加醋加骂人。”马华说道，“棒梗那小子如果真的闷头学出来偷盗的本事，咱们也没什么好处，还得让他妈管一管。”
    “这倒也是。”
    秦京茹靠在马华身上：“这孩子可真是够烦人的。”
    “咱们要是有了孩子，可千万教育好了，不能撒谎，不能偷东西。”
    “嗯，是这么回事。”马华应着话，两口子该休息就休息。
    ………………………………
    回到家里，秦淮茹确定三个孩子都睡熟了，伸手悄悄翻了翻棒梗衣服。
    翻到内口袋的时候，手上微微一疼，冒出来一点细微的血痕。
    秦淮茹大吃一惊，摸出来一个细长的刀片。
    这么锋利？
    棒梗这孩子要作死啊？
    这要是伤了别人家孩子，或者划了他自己，或者摔跟头，扎进身体里面，这不是要命的东西吗？
    拿刀片微微试了试，划东西要用巧劲儿和准劲儿。
    只要用对了劲，衣服和包都能被划开。
    马华说的没错，这孩子学了当小偷的手艺。
    秦淮茹看着这明亮的刀片，长长叹了一口气。
    把刀片藏在柜子下面，秦淮茹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棒梗皱着眉头来回翻自己身上。
    掉哪儿了？
    秦淮茹不动声色：“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
    棒梗说着话，又找了一会儿：“妈，你见我削笔刀没有？我跟同学借的，一个有点长的小刀。”
    秦淮茹转过头，盯着他：“哪个同学的？什么时候借的？用来干什么的？”
    棒梗被她看的有点心里发虚。
    但是怎么想，妈也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所以棒梗一咬牙，还是选择硬撑到底。
    “是班上的同学，叫唐艳玲，她昨天借给我削铅笔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没说别的，眼睛里面满是失望。
    “棒梗，你不能对妈说谎。”
    “嗯。”
    “你得好好学习，走正道，不能乱来。”
    “嗯。”棒梗回答的非常顺畅自然。
    秦淮茹什么也没再多说，看着这孩子，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孩子啊，你为什么不学好呢？
    马华、秦京茹到了轧钢厂上班，过了中午，马华有别的心思，就准备想要走。
    恰好刘度泽过来送采购的东西。
    “马华，今天下午咱们哥俩喝一场？”
    “自打过了年，咱们还没好好坐一块儿说说话呢。”
    马华一边登记入库，一边笑道：“刘哥，您这样说，我本来应该是听您的，好好坐一起说说话。”
    “可家里面实在有事儿，我得回去忙乎忙乎。”
    刘度泽对他挤眼睛：“你媳妇在后厨上班呢，你回家忙乎去？这是谁家的田，让你给耕了？”
    马华哈哈一笑：“刘哥您是真会开玩笑！”
    “我分的小屋背阴潮湿，通风不好。”
    “眼看春天来了，适合动工，我得让人给我把防潮通风弄好；这往后不知道是要住多少年的事情。”
    刘度泽闻言，顿时笑了：“这事儿，你怎么不找我啊？”
    “我那换了帖子的把兄弟，就擅长干这个！泥瓦匠，盖屋子上房梁，他全都行，最拿手的就是防潮！”
    马华真有点意外：“刘哥，您的拜把子兄弟擅长干这个？”
    “那是当然，干的活儿，再好没有！”刘度泽拍着胸脯说道。
    马华寻思了一下，心说这话该不该信。
    按照常理来说，每天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度泽这么说，应该不会太离谱。
    但是，马华也知道崔大刚、刘度泽这两人是当面兄弟，背后狗屁不是。
    马华不止一次听崔大刚骂刘度泽不是东西，刘度泽骂崔大刚忘恩负义；也十分肯定，这俩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共同话题肯定跑不了一起骂马华……
    这样的人品，说出来的保证，大约就等同于没有保证。
    他的话，就等于“认识一个泥瓦匠，会干活”，至于什么拜把子兄弟，什么干活最好，都可以无视；再加上马华和他一起工作，如果这件事出了问题，抱怨不好，不抱怨又白吃亏。
    马华感觉，还是不要听刘度泽的瞎吹，拒绝了比较好。
    正想着，马华眼前冒出来提示。
    【刘度泽准备让他侄子练手，两面通吃，拒绝他的推荐，可获得固定报酬。】
    草！
    马华知道刘度泽不靠谱，可没想到他真的不靠谱，而且还准备来个两面通吃——什么拜把子兄弟，居然是他侄子，他还准备收他侄子的好处费，拿马华的房子给他侄子练手学手艺。
    顺便说不定还得收马华的钱，搞一下雁过拔毛。
    这活儿要能干得好，才奇怪了！
    难怪崔大刚骂刘度泽不是个东西，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马华心思一转，提醒刘度泽：“我那房子要是防潮弄好了，我是要请李厂长过去吃饭的。”
    “你那把兄弟真的行？别出了岔子。”
    崔大刚和刘度泽两人可是知道，马华跟李副厂长、王主任走得近，因此平时怎么办事，都没给马华设套。
    这一次，马华就借着李副厂长，点醒一下刘度泽。
    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跟我搞花样儿？
    刘度泽怔了一下，呵呵一笑：“我这兄弟啊，要说干活儿绝对是没得说，一把好手！”
    “不过自打年后，我就没见过他；年前听他说啊，要去外面干活儿，现在八成是没在四九城。”
    “我回家专门帮你问问？”
    马华笑呵呵：“行啊，多谢您了，刘哥！”
    “有什么事，还得是刘哥，这真不含糊！”
    “那是，那是，咱们兄弟们，不用客气！”刘度泽笑道，“你下午该找人还是找人，我寻思我兄弟八成不在，别耽误了你家动工！”
    “好嘞！”
    马华笑呵呵应着，心里想道：你那拜把子兄弟不仅不在四九城，八成也不在人世上；就在你嘴上冒出来，转个圈，又滚回你狗肚子里面了。
    获得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一次。
    忙的差不多，下午两三点钟，马华跟秦京茹说了一句。
    秦京茹跟刘岚小声说了两句，刘岚直接说道：“你去，放心，有我呢。”
    秦京茹跟马华一起走出了食堂。
    马华问道：“怎么回事？”
    “刘姐说，我的工作稳下来了，不用那么死板。”
    “今天食堂事情差不多忙完了，有她帮忙照应着，我可以出来了。”秦京茹说道，“莪一想，咱们家鞋底子也的确应该换新的了，索性就跟你回家，顺便换了鞋底子。”
    马华骑上自行车，听她这么说，也是笑了一下。
    “咱家的乖媳妇……连小媳妇的心都操着，是该当正房的。”
    两人回了四合院，带上鞋底子，去鞋帽厂换了新的。
    然后两口子到了四九城内一个每天等活干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地方，毕竟要把每一个劳动力都计划好，都要发挥最大作用，都要成为螺丝钉。
    但是，话是这么说，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工厂铁饭碗，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安排的正式工作，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始终甘之如饴，承受原来的零工，或者每天都能获得稳定的零工。
    四九城这么大，除了自己来回问，就是这样每天找活干的人聚在一起。等候着有活干，顺便聊聊天。
    这里面有四九城外的，也有四九城内的，人员复杂。
    马华和秦京茹需要仔细甄别。
    一看有活儿，这些人起来好几个人，跟马华打招呼，询问马华干什么活。
    听到屋子防潮、开窗，刷墙这样的工作，有人摆手坐下示意自己干不了，也有人站起来：“我能干！”
    “我们也能干！”
    四个人站起来，看上去是一起的，跟马华说：“不耽误事情，一天就帮您干好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改造房子

    马华也没着急，和几个愿意干活的聊了聊。
    也没别的，就是问“以前干过这活儿吗？”“家是哪儿的？”之类问题，看似聊天，总得了解一下底细。
    问到那四个人的时候，这四个人里面领头的大爷五六十岁，眉毛挺长，乱糟糟的，他拿出来一张纸递给马华：“同志您看，这是我们生产队给开的证明。”
    “我们四个建房子泥瓦工干得好，来城里赚点钱补贴生产队。”
    “您放心就好了。”
    还得用这种方式，补贴生产队？
    马华低头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秦庄生产大队”，看向秦京茹：“这是你们生产队的？”
    秦京茹看了一眼：“秦庄？我是小秦庄。”
    又对这四个人问：“你们那个秦庄，村头有没有河？”
    “有河，叫前进河。”领头的老汉说道，“同志，您是小秦庄的？”
    “咱们都是一个秦，小秦庄是秦庄后来搬出去的，以前的祖庙没被改成小学的时候，咱们两个庄的老祖宗都是一起的。”
    “现在小秦庄大队的‘一把手’，叫秦德望。”
    秦京茹点点头：“是，您说的都对，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德利，也是‘德’字辈。”老汉说道。
    秦京茹笑道：“那我得叫‘你’一声大爷！我爸也是‘德’字辈！”
    “同志，您这就太客气了！”秦德利连忙说道，“您都嫁到城里，当城里人了，那还能跟我们论辈分？”
    “您这话才是客气。”马华说道，“城里人也都是农村进城来的，还是应该的。”
    又问秦德利工作情况，才知道他们出来给生产队赚钱补贴，回去交给生产队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终归是比闷头干活收入要强得多。
    再说，留在生产队除了吃红薯就是红薯，出来干活，到还能见见世面、吃点油腥，整个生产队谁不想出来？
    必须是身上有本事的才能出来，获得这宝贵机会。
    因此，泥瓦匠必须要公认的好，才有脸出来干活。
    马华听到这里，也是心里有数了。
    有秦庄生产队的证明，这四个人的人品和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行，大爷，您跟我们去看看房子怎么办比较好。”
    马华、秦京茹领着秦德利四个人，回了四合院。
    来到马华家，看了一眼小屋内外，秦德利心说：这小屋可不宽绰，比农村差远了。
    又看一眼秦京茹放下的鞋底子，感觉他们生活也不是多么宽裕。
    听了马华要求后，秦德利就开始盘算怎么帮他们家省钱，应该买多少材料，能省就省。
    马华的要求是，后面窗户扩大，变成一米多的窗户；门旁边开一个窗户，也得一米多，这是要让春夏秋天透风透气，不能憋闷。
    地上铺土，铺一层地砖，一定要防住潮气上涌，顺便修改电路，换好了新电线。
    最后把墙完全刷一下。
    这样一来，即便房屋背阴，也憋不住潮气湿气。
    只需要马华安装一个换气扇，再加上电扇，平时开着灯，稍微多耗电电费，冬天炉子烧的热腾，也不会住着不舒服。
    马华说完之后，秦德利有些为难地看向他。
    “本来我们这些干活的，主家有什么吩咐，想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可是要按照你这么准备，花钱可就多了，我看你们两口子这生活也不太容易，还得纳鞋底子，就没必要弄得太十全十美，先凑活开窗户、防潮土，就差不多了？”
    他倒是一片好心，提醒马华、秦京茹两口子，你们日子不好过，就别花太多钱了。
    马华说道：“大爷您放心，我之前存了一点钱，再加上家里也给了我一点，钱的方面还是足够的。”
    “毕竟是要住人的房子，一次全收拾好了，往后住的时间可长了。这样能住的长久，也舒坦一些。”
    “您这么考虑也是，那我就按照您说的给您估一下材料。”秦德利听到马华已经备好了，也就不再劝说，而是开始心里面估算大概材料。
    黄土、石灰、水泥、白垩、地砖、窗户、电线等等……
    秦德利说着大概材料，马华都用笔记下来，明天买好了，后天秦德利四个人就来动工。
    一天时间，四个劳动力要把地砖铺好、窗户改好，电线拉好、墙壁刷好。
    马华询问他们工钱，秦德利摆手：“您到时候看着给。”
    “咱们秦家的闺女嫁给您，您就是秦家的女婿，这价钱，等干完活再说！”
    马华笑了：“行，您这样说，我听您的。”
    “不过，我是秦家的女婿，您以后可不能叫我同志了，您叫我名字马华就成。”
    秦德利见他没有看不起自己等人，也是连连点头，伸手跟马华握了握：“您——”
    “叫我马华。”马华提醒。
    “哎，马华，你明天把材料备好了，我们四个后天就来干活。”
    秦德利说着，回头跟另外三个人说：“可都好好干活，用心啊，不能在咱秦家女婿面前，丢了咱秦家的脸面！”
    另外三个人都连忙点头。
    四个人这才告辞要走。
    马华、秦京茹留他们吃晚饭，他们也没吃，匆匆忙忙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何雨水来了：“刚才这四个人就是帮你们家修屋子的？”
    “嗯，对。”
    秦京茹说到这里，有点皱眉：“马华，咱们家的墙要是刷了，怎么也得一两天时间才能干透了住进去，咱们晚上住哪儿？”
    马华也沉吟一下。
    回马家将就两天，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被排除了。
    马华之所以改造自己家，没有通知父亲和大哥马中，就是不想听他们的想法，按照自己的主意，怎么好怎么来。
    让他们知道马华家改造、参与进来，马华首先就得在成本方面跟他们说道说道；毕竟已经分家，还是不要让他们太过于操心了。
    回马家住两天，就等于告诉他们。
    “实在不行，找旅馆住两天。”马华说道。
    何雨水顿时哼了一声：“这叫什么话，好端端的去什么旅馆？”
    “上哪儿找不到临时住两天的地方？”
    马华解释：“不是找不到，而是太麻烦，我都不准备跟我爸说这件事，所以也就不打算回马家住。”
    何雨水说道：“那也好办！”
    “你们两口子住莪屋里去，我去找我同学于海棠借住两天。”
    马华顿时笑起来：“这倒是好！”
    “雨水，我们这算不算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何雨水仔细想了想：“这么说，你们用我房子一次，往后还得养我三年才行啊。”
    “养你三年？”秦京茹笑得前仰后合，“我们家倒是乐意，就怕你婆家不乐意，刚娶的媳妇，让我们家养着算怎么回事？”
    何雨水惆怅地托着下巴：“还婆家呢！”
    “我年前那对象，昨天结婚了，我今天才知道的。”
    “就因为我哥偷鸡摸狗、跟寡妇搞拉帮套！他们家就把我一脚给踹了！我往后找谁结婚，上哪儿找婆家去？”
    “雨水别怕，往后跟我们家吃饭，少不了你的。”秦京茹说道。
    她跟何雨水相处的真不错，因此才有了这话。
    说定了后天住宿的事情，又聊聊天，纳鞋底子，何雨水回屋去了。
    马华、秦京茹也都早早休息。
    今天秦淮茹没来，棒梗的事，快把她给烦死了。
    夜深沉了，一个瘸腿熟练地绕过巡防队的交叉巡逻，摸到一处房子里面。
    摸着黑，扣开地面，伸手一摸，盒子是空的。
    再一摸，在地面上摸到了小酒壶。
    “操！”
    老三瘸骂了一声，打开一个小电筒，扫了一下，看到地面上的布包，瘸腿都快变好了，一溜烟跑到院子里面。
    破缸被人掀开，覆土被人挖开，里面东西已经没有了。
    倒是有一泡狗屎。
    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狗，看这个坑比较完美，就拉进去了。
    我的积蓄啊！我的钱！
    老三瘸再也忍不住，怒叫一声：“这他妈谁干的！”
    “谁在那儿？干什么的？”
    隔着一条街的巡防队闻声喝问，老三瘸立刻收起小电筒，逃窜在黑夜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雨水撞破

    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去上班，顺便给马华请假。
    家里修房子，这理由正当。
    马华骑上自行车，这些卖建筑材料的距离都不远，按照昨天记下来的材料单，马华对比一番，货比三家，尽可能用好东西而且是那种不惹眼的东西。
    下午时分，材料运到了家门口，黄土、地砖等等堆积在四合院的过道一侧的角落，确定不会耽误人来人往，不会给人添麻烦。
    至于窗户，也有现成做好的送过来。
    一大妈、六根媳妇、三大妈等人都陆续开口问马华怎么回事。
    听马华说自己小屋潮湿背阴，必须防潮，六根媳妇、三大妈等妇女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就差没当面捂着嘴笑起来。
    我们家没这事儿……
    一大妈倒还算厚道，说了一句：“这屋子也是难为你了，年龄不大就分家出来，样样都得操心。”
    她说话厚道，为人没有别的心思，马华也不至于跟她多算计，陪着说了两句话，便忙碌自己家的事情。
    等下午的时候，秦淮茹、秦京茹下班回来，秦淮茹见到马华家门前这么一堆东西，顿时吃了一惊。
    先回家放下自己东西，秦淮茹走到马华家，敲开门，皱眉说道：“你家这事儿，怎么一点都没跟我说？”
    马华让她进屋，说道：“我看光是棒梗就把你愁坏了，就没跟你说。”
    “你要跟我说，我哪怕帮你搬一块砖头呢，那也是我的心意。”
    秦淮茹不高兴地说：“你这什么都不跟我说，把我当外人了！”
    她是因为这原因，有点生气。
    马华笑了，牵着她的手说话：“你还得上班，还得看着点棒梗，根本忙不过来。”
    “我可不是没考虑你，是专门体谅你才这样的。”
    “棒梗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秦淮茹果然又是一脸愁容：“还能怎么样，那小刀我给他扔了，他自己弄了个木头片，有空就在手上转着玩。”
    说了这句话后，秦淮茹也感觉自己的确有点忙不过来。
    “这材料都买好了，明天干活？怎么干？”
    马华跟她说了房子怎么改，还有来干活的人什么情况。
    秦淮茹有些意外：“是秦庄生产队的？倒还真是我们秦家的一家人。”
    “要不是我不能请假，我明天就请假来给你帮忙。”
    “嗯，有这个心就行了，往后有你帮忙的时候。”
    马华笑着低声跟秦淮茹耳边说了一句。
    秦淮茹红了脸，伸手推他：“去去去！胡说八道，以后我才不跟她一起！”
    秦京茹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说话，也笑了一声，没掺合进去。
    两人拉着手，靠在一起说着话，屋门忽然被推开了。
    “马华！你这材料都买好了？我跟于海棠也说好了！明天我就……”
    何雨水兴冲冲进来，说着话，然后僵住了。
    她看到了匆忙分开的马华、秦淮茹、正在收拾炉子的秦京茹。
    秦淮茹的脸色还是红的，眼神躲躲闪闪。
    何雨水的表情渐渐沉下来，盯着马华、秦淮茹两个人，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秦淮茹有点心急，回头瞪了马华一眼：“这下坏了！你刚才怎么不插门啊？”
    马华无语：“我怎么插门？”
    “这天还没黑，你进了我屋子，我把门一插；再让人敲开门，咱们俩走出来，那成什么事情了？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那现在怎么办？”秦淮茹着急上火，“让何雨水这小丫头知道了，她告诉傻柱，这件事非得闹大了，咱俩谁都别想有好了！”
    “尤其是这小丫头看我最不顺眼，这下可糟了！”
    “没事儿，一会儿我去跟何雨水说一说，她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是应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马华说道。
    秦淮茹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她能听你的？她不得跟她哥说？”
    “她还真不会跟她哥说，她心里可埋怨着她哥呢。”马华说道，“年前棒梗偷鸡，他哥帮棒梗顶了罪，这件事可被雨水的对象知道了。”
    “人家家里两代人，都在派出所，家风正的狠，一下子就不想娶她了。”
    “雨水好不容易稳住了，哄好了，你儿子棒梗毁坏我家蜂窝煤，派出所同志来调节，又是傻柱出的钱，明白着跟你家拉帮套。”
    “那同志可是雨水对象的同事，回去一说，雨水的对象彻底跟雨水分了；现在雨水的对象已经结婚了，雨水单身一个人，还得从头找，你说她烦不烦傻柱？”
    马华说了原因，秦淮茹咋舌：“我说她这么烦莪！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呢！”
    “那这件事，她真不会告诉傻柱？”
    “应该不会，我一会儿跟她专门说一说去。”马华说道。
    秦淮茹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行，你赶紧啊……”
    又问道：“你要是明天刷墙什么的，搬进去怎么也得一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得回马家住？”
    “不，我跟京茹去雨水屋里住。”马华说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
    “马华……你……你把傻柱他妹妹给睡了？傻柱要知道，非得跟你拼命不可啊！”
    马华诧异：“你这话哪儿来的？”
    秦京茹也说道：“姐，你别乱说，这可是没有的事情。”
    “你跟京茹去何雨水屋子里面，那不就跟京茹和我一起伺候你一样，何雨水跟京茹也伺候你？”秦淮茹问道。
    马华顿时感觉好笑：“你想什么呢？”
    “刚才没听见雨水说，她去同学于海棠家里住两天，我跟京茹去她屋子里面去。”
    秦淮茹这才恍然，不由说道：“你们这相处得可真好啊！”
    等秦淮茹回了自己家，马华走到何雨水门口，敲敲门。
    何雨水还没回应，身后传来傻柱的暴喝：“马华！你干什么呢！”
    马华回头看傻柱，傻柱刚下班，站在中院门口，提着饭盒对马华怒目相视。
    “我找雨水有事儿。”
    “你小子就没什么好屁！你找我妹妹干什么？能有什么事儿？”傻柱愤怒叫道，“我跟你说，马华，你之前干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
    “你要是敢骗我妹妹，我跟你没完！”
    马华看他一眼，语气平静：“你嚎什么嚎？”
    “我找雨水有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雨水是我妹妹，你说这事儿跟我什么关系！”傻柱叫道。
    马华笑了一声：“是吗？雨水是你妹妹？你知道她现在谈对象了没？什么时候结婚？”
    傻柱张了张嘴，有点回答不上来。
    这个，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过……
    马华嗤笑一声，又敲了敲何雨水的门。
    何雨水沉着脸打开门：“什么事儿？”
    “我有事儿跟你商量。”马华说道。
    何雨水没说话，显然不太想要说话。
    傻柱也嚷嚷：“你有事情就说！没事就赶紧滚回家！”
    马华没有理会傻柱，看着何雨水。
    “一会儿去我家吃饭，跟京茹一起好好说说。”
    听到秦京茹的名字，何雨水这才答应下来：“好。”
    她心里也奇怪呢，秦京茹是没看见，还是装不知道。
    这事情怎么这么不对劲？
    见何雨水答应下来，傻柱也是没辙了，气哼哼提着饭盒回了家。
    左等右等，没等来秦淮茹拿饭盒，傻柱有些奇怪了。
    自己提着饭盒到了秦淮茹家门口：“哎，秦淮茹，今晚上怎么吃？”
    秦淮茹正心烦意乱，生怕被人发现，何雨水声张起来。
    傻柱这一叫，吓了她一跳。
    “你吓我一跳！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晚上吃什么？”傻柱笑呵呵举着饭盒说道。
    秦淮茹接过饭盒，心有余悸。
    “我这一天天忙的……”
    傻柱进了屋，看见棒梗没写作业，拿着一个小木片来回挑来挑去，一转眼，小木片消失不见了，一转眼又冒出来。
    “棒梗，这手可真够巧的！”
    傻柱呵呵笑着说道：“想奶奶没有？”
    “想了，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棒梗眼皮也没抬，说道
    傻柱脸色有些严肃：“这事儿我也想知道，秦淮茹，你说咱们要不要去街道办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张大妈总不能就这么不回家？”
    “你看看，家里没有张大妈在，就跟没有主心骨似的！”
    秦淮茹听他先夸棒梗“手巧”，后问贾张氏，心里面真是烦躁极了。
    “好了，我有空去问问。”
    “时候不早了，我该做饭了，你也回家做饭。”
    秦淮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傻柱，心事可是被勾起来了。
    再看棒梗这孩子，还拿着木片练“本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棒梗，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停了！”
    “要学习就好好学习，不学习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要是再让我看见一次，非得揍你不可！”
    棒梗撇撇嘴，也不跟秦淮茹顶嘴，把木片收回袖子里面。
    不让我学，我自己偷偷学，不就行了？
    我不在家学，我去学校学！
    秦淮茹看见棒梗这模样，心知他八成是根本没往心里去，更加烦了。
    马华和秦京茹说得对，我这一家子烦心事，真没多少精力帮他们家。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把她拿下

    “说说，怎么回事？”
    坐在马华家的饭桌前，何雨水冷着脸说道。
    她旁边坐着秦京茹，对面坐着的是马华。
    马华沉吟一下，说道：“雨水，你聪明，今天这件事你既然看见了，我感觉瞒不过你。”
    “你感觉秦淮茹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搔首弄姿的骚娘们一个，就吊着我哥这样的傻瓜捞好处呗。”何雨水不屑说道，“现在可倒好，你们两口子刚开始过上好日子，你也被她开始吊胃口了！”
    “还有你，京茹，你也不管管？”
    “就刚才，他们俩在你面前干什么呢？”
    马华轻咳一声，说道：“雨水，其实，秦淮茹在我家过夜好几回了。”
    “我没被她吊胃口，我把她吃了。”
    何雨水呆了一下，惊叫一声站起身来：“啊？”
    马华点点头。
    “啊？”何雨水又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
    何雨水有些恼火：“马华，你欺负京茹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秦京茹按住她手臂，示意她坐下：“我把我姐叫过来的，在外面弄怪不安全的，还是在家安全。”
    何雨水这一次又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歪头看着秦京茹：“啊？”
    秦京茹，你有毛病是？
    你帮他把秦淮茹叫回家，让他们俩……
    “这也太委屈了？”何雨水轻声说道。
    秦京茹直接摇头：“不委屈，不委屈，马华对我太好了。”
    “他不就是跟寡妇睡觉嘛，你情我愿的，我感觉没什么。”
    你怎么能感觉没什么呢？
    何雨水感觉很荒唐。
    不过想想秦京茹从乡下来，受的马华疼爱，几乎是泡在蜜罐子里面，从来不受委屈，何雨水又感觉有点明白了。
    明面上不受委屈，背地里，受的委屈在这儿……
    见到秦京茹一副理所当然的情况，何雨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人家拉帮套的就是这样，夫妻两口子劳动力不够，为了一家人生活，都不介意另一个男人来帮忙，来睡觉，外人说其他的话，反而感觉很无力。
    现在马华两口子和秦淮茹，都是愿意的。
    有秦京茹掩护，这件事足以做到最隐蔽，不被外人发现。
    也就是何雨水今天发现了，要不然她都很难想象，马华两口子和秦淮茹的这档子事。
    一时间说不出道理，何雨水张了张口，又闭上。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道：“马华、京茹，你们既然都愿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绝对会帮你们保密。”
    何雨水话音刚落，秦京茹就忍不住伸手抱住她：“还是雨水对我好！”
    “这四合院里面，我看别人都靠不住，也就是雨水你能够靠得住！”
    何雨水被她这么一抱，也不好再沉着脸，露出了略带勉强的笑容。
    “好了好了……”
    “还说我能靠得住，现在你们眼里，秦淮茹肯定比我更靠得住？”
    “我可警告你们，秦淮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们可别真的什么都跟她说！”
    出乎何雨水的预料，马华和秦京茹对她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反驳之意，而是都点点头。
    “你们，也感觉秦淮茹靠不住？”
    马华说道：“秦淮茹不是靠不住，她跟我在一起了，我们俩相处挺好，一般情况下，我们俩是很亲近，可以互相信任的。”
    “但要是涉及到她儿女，尤其是她儿子棒梗，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我有些事不能对她说太透，还得慢慢来；等以后她或许会有所改变。”
    “那可不容易。”何雨水说道，“世上儿子不孝顺的事情常见，母亲不要儿子的事情特别少。”
    “秦淮茹之前吊着我哥，别的女人跟我哥多说一句话，她都赶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她儿子吗？”
    “她都能为儿子做到这个地步了，要说为了你不疼儿子，那准是不可靠。”
    说到这里，又问马华家让秦淮茹过来陪床，出了多少东西，多少钱。
    马华想了想，说道：“额，几斤肉，几斤面，算上上次那点儿烤鸭……”
    何雨水目瞪口呆，看着马华：“你怎么做到的？”
    “莪哥给了这么多东西，跟秦淮茹连手都没拉上。”
    “你怎么就凭着这么点东西，把她给拿下了？”
    马华回想一下，说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秦淮茹拿我当冤大头，没让她占我便宜，然后慢慢就上手了呗。”
    “你也知道棒梗那小子特别皮，他捣乱一次，他妈跟我好一次，也挺好的。”
    “呸！”
    何雨水脸红了：“你缺德不缺德！我说秦淮茹怎么这么快，还有棒梗的功劳！”
    又低声附在秦京茹耳边：“你光是让他跟秦淮茹……”
    “你还要不要孩子？”
    秦京茹低声回应：“哪能不要？我跟你说，马华他可厉害了……”
    何雨水听的满脸通红，红到了耳朵根，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一眼马华，又迅速收回来。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来的是自己某个早晨来马华家的时候，秦京茹张着手、昏睡的模样。
    那要是什么样的暴风雨，才能把秦京茹摧残成那等枝叶散落的模样。
    又说了一会儿话，三个人算是勉强恢复原来的相处情形。
    何雨水明、后天晚上还是去于海棠家，把自己房子给马华、秦京茹两口子暂住。
    等何雨水走后，秦京茹有点担心：“马华，她要是跟别人说……可怎么办好？”
    马华看看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激发的免灾机会，心说何雨水这姑娘也是靠得住的聪明人啊。
    哪怕是马华和秦京茹不解释，她都不会去跟四合院的其他人乱嚼舌根。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把自己房屋钥匙给了马华，骑自行车上班去了。
    也没过多久，秦德利四个人来到了四合院，看到已经准备好的建筑材料，就开始干活。
    先把屋里面家具都搬出来，清理干净，之后开始正式干活。
    先把窗户给弄好，再把电线替换了，之后是刷墙。
    再之后，掺土，水泥，铺地砖。
    为了方便施工，炉灶也被搬出去，中午秦京茹借一大妈家炉灶炖了一锅猪肉白菜，加上白面馒头，吃的秦德利四人满嘴是油，欢喜不已。
    下午时候，娄晓娥搀扶着聋老太太也过来看了看。
    聋老太太盯着看了一会儿，对马华说：“手艺不赖，挺可以。”
    马华知道她老眼毒辣，她能有这个评价，的确证明秦德利四人手艺不赖。
    而且马华和秦京茹都盯着，也的确没有看出来什么瑕疵。
    秦德利四人显然是为了不丢脸面，努力做到尽善尽美。
    等所有的活计都忙碌完了，秦德利四人帮忙把马华家家具都搭好了，就准备走。
    “哎，大爷，先别走！”
    “我得给您工钱！”
    马华说着话，掏出十六块钱，递给秦德利。
    秦德利立刻推辞：“这就不要了，咱秦家的女婿，算一家人呢！”
    马华跟他反复推让几番之后秦德利收下了十块钱。
    剩下六块钱，怎么也不肯收。
    马华拿出之前备好的四盒烟递给他们，秦德利接了之后还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秦德利四人离去之后，马华、秦京茹打开何雨水屋子，住了进去。
    傻柱抬眼看见，顿时惊叫起来：“马华！你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连夜归来的雨水

    “马华！你干什么！”
    傻柱惊讶叫着。
    易中海也探出头来，吃了一惊：“马华，你怎么住进雨水屋子里面去？”
    他心思一转，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
    “你是不是鼓动雨水跟你换房子了？”
    马华看着怀疑、恼火的易中海和傻柱，笑了一下：“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和雨水换房子了？”
    “那你和秦京茹这是干什么？你们凭什么住进雨水屋子？”
    “雨水还没出嫁，这屋子是她的！”
    傻柱恼火地叫道。
    马华微微点头：“你说的很对，这房子的确是雨水的。”
    “我和秦京茹只不过暂时住两天。”
    暂时住两天？
    傻柱一下子哑火了。
    不过，随后又有点皱眉：“你们住进来了，雨水住哪儿？总不能你们住雨水屋子，让雨水住刚刷了墙的屋子？”
    马华笑了笑：“傻柱，你既然是雨水的哥，为什么雨水什么都没跟你说？”
    “她就是给我们家一个方便，她找同学于海棠住两天去了。”
    “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丫头！让马华住进来，一点都没跟我说！
    傻柱无言以对，闷着头回了自己屋子。
    回了自己屋子之后，傻柱又不由地感觉生气——马华跟秦京茹两口子就住在隔壁，这有多么膈应人啊！
    尤其是马华，还是从自己眼前撬走的秦京茹！
    居住在何雨水屋里，一夜无话。
    第二天马华、秦京茹回归工作上班。
    刚到了食堂仓库，崔大刚就挑着眉头过来，找马华说话：“老刘跟我说，你有点仗着李副厂长瞧不起人，没用他推荐的人改造房子？”
    马华笑了下：“崔哥，您感觉他说得对吗？”
    “对个屁！咱们兄弟相处，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还能不知道姓刘的是什么德性？”崔大刚说道，“我跟你说，你拒绝他就对了！”
    “这里面有什么坑我不知道，但是保准有坑！”
    马华笑了笑，心说：还真让你说对了。
    吐槽刘度泽好一阵之后，崔大刚说道：“今天我转一转，有好东西给你留一点儿。”
    “行，好嘞！崔哥，您先忙，我跟着您享福。”
    马华答应着。
    下午时候，崔大刚一脸晦气，把几斤排骨递给马华。
    “没抢到好肉，就是这个了。”
    “兄弟你如果不要，我就给别人。”
    排骨，还不够好吗？
    对了，现在的排骨价格，仅仅是肉价的一半。
    对于努力要吃肉的群众来说，排骨属于勉强过一点嘴瘾，真正要解馋，还得是肉。
    马华笑着接过排骨：“行了，这也挺好的，回家炖土豆吃！”
    崔大刚见他不嫌弃，也就不多说什么。
    下班时候，马华带着秦京茹骑自行车回家。
    到了家，秦京茹开始在何雨水屋里做饭；马华到自己家里摸摸墙壁，毕竟不是夏天，还没干太好。
    看来还得在何雨水屋里住一晚上，明天应该就可以搬回家具，回家了。
    土豆排骨做好了，香喷喷的肉味瞒不住人。
    小当和槐花流着口水张望，秦京茹看向马华，马华点点头。
    秦京茹给她们一人一块排骨，让她们啃着解解馋。
    四合院的邻居也有人嘀咕，他家怎么经常吃好吃的。
    不过在家一盘算，人家两口子都在食堂工作，要说吃不着好吃的，那才是奇怪。
    这种话当然也没办法拿出来说。
    但凡是拿出来说，就是要跟马华加结仇了，那可没有必要。
    就跟四合院不少人都注意到傻柱带饭盒回来，因为顾虑着四合院的邻里关系，目前也没有人跟傻柱真的去较真追问：你饭盒里面是什么，怎么来的……
    棒梗偷鸡的时候，刘海中和阎埠贵才都有了机会追问傻柱这样的问题。
    吃过饭后，没有何雨水来聊天，秦淮茹也不会过来，马华把胖刺猬又洗了一次，保持干净卫生，秦京茹也收拾收拾家务，伺候马华洗脚。
    之后，两人便开始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而努力。
    正努力着呢，马华听到门外有人靠近，停在了门外，似乎在偷听。
    这可把他给弄得有点恼火。
    这谁啊，这么缺德？听房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是光棍多年的傻柱，还是多年没有夫妻生活的易中海？甭管是哪个，都够恶心人的。
    马华不动声色，又跟秦京茹配合了一会儿，自己悄悄穿上衣服，忽然拉开房门，抓住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顿时发出一声轻微惊叫，一下子被他拽进怀里。
    居然是个女人？
    再一仔细分辨，居然是何雨水。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何雨水怎么回来，站在门口听房起来了？
    马华赤着胳膊，披着外套，看着何雨水在自己怀里，真有点没想到。
    搂着何雨水进了屋，马华伸手关上门。
    秦京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惊慌，一边摸索着穿衣服，一边问：“怎么回事，马华？”
    “开灯吗？”
    马华说道：“不用开灯，是雨水这丫头来了。”
    “站门口听咱俩房好一会儿。”
    马华话音一落，秦京茹也是呆住了，真的没伸手开灯。
    这场面真有点太尴尬，或许不开灯也好。
    何雨水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马华搂着她，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让她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我还没结婚啊，真的要让他……
    京茹说他厉害，到底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京茹才说道：“雨水，你今天晚上怎么回来了？总不能是专门来偷听的？”
    “谁……谁……偷听了！”何雨水的声音有点发颤，“都是于海棠！她用得着我的时候，她朝前，我用得着她的时候，她朝后！”
    “整个一势利眼儿，我从前天就跟她说，我就住两天。”
    “今天就给我使唤脸色，还问我到底住几天……”
    “我才不受她这个气，以后她别想再跟我套什么近乎，我算是看透了！”
    说到这里，何雨水动了一下：“马华，还不放开我？”
    马华呵呵一笑，伸手进去掏了一把，这才松开她。
    何雨水顿时轻叫一声，跑到床边：“京茹，你男人真不要脸！”
    “你往后可管好他，他刚才拿手团我的腚……”
    “你听莪房，我还没说呢。”马华说道，“这会儿正来劲，还想再来几次，你偏偏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办？”
    秦京茹只是笑了两声：“雨水，愿意不？”
    “我傻啊，我愿意这个？我还没结婚嫁人呢！”何雨水闻着房间里面的味道，越靠近越浓郁，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做出理智选择。
    她可是知道，今晚上马华、秦京茹两口子这会儿正有劲儿。
    只要她敢松口答应，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必将离自己远去。
    何雨水的拒绝，也给今天晚上的旖旎画上了一个句号。
    马华、秦京茹是什么也不可能再做了。
    秦京茹跟何雨水两人睡觉休息，马华没办法，只好在椅子上靠着，将就一晚上。
    就在他开始打呵欠的时候，睡在秦京茹身边的何雨水却是没困意了，拉着秦京茹小声说起话来。
    反正今天已经碰巧听了房，还被马华团了腚，身体周围都是马华和秦京茹两人残留的气味。
    所以她干脆询问起来秦京茹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两人一边小声说，一边忍不住靠在一起轻声笑。
    还带着一点羞涩。
    “你说真的？”
    “嗯，真的……”
    “那要是那样……”
    “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大清早，天还没明亮，马华上四合院外转了一圈回来。
    这算是表示他昨晚不在四合院。
    秦京茹和何雨水两个人随后起床。
    吃过早饭，何雨水上班去；秦京茹确认一下自己的宝贵东西也都好好地藏在何雨水屋子里面，这才锁好了门，跟马华一起上班去。
    下午回来，墙壁果然已经干的差不多，可以住人。
    马华、秦京茹两人忙碌着往自家搬运家具，今晚就要搬回家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贾张氏的威名

    秦淮茹回到家，见到马华两口子正在搬床，也连忙上前来帮忙。
    秦京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秦淮茹扑哧一笑，险些砸了马华的脚。
    马华连忙提醒：“哎，两位妇女同志！”
    “咱们干活认真一点行不行？”
    等秦淮茹帮着忙把床搬进去，回了家，秦京茹和马华收拾新房子差不多了，马华才有点好奇地想起这件事情来。
    “你刚才跟秦淮茹说什么了？把她给逗笑了。”
    秦京茹笑着说：“我说啊，这床，谁用谁来搬……”
    马华也笑了，可不是谁用谁来搬嘛。
    推开门，马华打开何雨水屋门，把自家原来的宝贵东西用包裹收拾收拾。
    正收拾着，何雨水下班回来了，进了屋后问：“马华，你收拾什么呢？”
    “放你家的替换衣服。”马华说道。
    “哦，你收拾干净，可别把衣服跟我的混了。”何雨水说。
    马华收拾好，提着包裹就要回家。
    一转头，何雨水正看着自己。
    眼睛对上之后，何雨水有点不好意思。
    马华笑了一下，往前走一步，何雨水顿时往后退一步。
    “怕我吃了你啊？”马华笑着问。
    何雨水点点头。
    还真怕……虽然马华跟秦京茹相处着的确不错，何雨水也的确有点感觉。
    如果马华没结婚，何雨水倒是愿意嫁给马华，毕竟现在盲婚哑嫁，纯粹碰运气式结婚，遇上看得顺眼、相处愉快、各方面都合适的同龄人不容易。
    可惜，马华已经结婚了。
    何雨水要真让马华把自己给吃了，她自己都想不到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马华笑了笑，也就不再逗她。
    带着包裹回了家，又把自己的钱财等物放好。
    秦京茹正试着开关窗户，开灯关灯，并且对比以前的情况：“比之前的确是通透敞亮太多了，再加上防潮做好，地砖铺好……”
    “咱这房子小是小了点，住起来可比一般房子还舒坦。”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欢喜，马华也同样高兴。
    这一次改造房屋，算是在现有允许条件下，尽可能低调的做到了令马华满意、一年四季适合居住的底部。
    从一开始堆放破烂、阴冷潮湿，变成如今的模样，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至于未来，马华不认为自己再过去十年、二十年，还会蜗居在这个小屋之内。
    当天晚上，何雨水还是跟往常一样来马华家说话，帮着秦京茹纳鞋底子。
    秦淮茹也没来，大概是家里面烦心事太多了。
    又过了几天，易中海和傻柱再三提醒之下，秦淮茹不得不前往街道办，询问了一下贾张氏的情况。
    带回来一个令易中海、傻柱欢喜，秦淮茹强颜欢笑的消息。
    如果不出意外，贾张氏再过十天，就要回来了。
    秦淮茹回到家，把消息告诉易中海、傻柱。
    易中海顿时喜道：“老嫂子可算是快回来了！有个定准的时间，那就好啊！”
    傻柱也连忙说道：“有张大妈在，你们家一下子就轻松了！”
    “十天后……我买菜，亲自露一手，给张大妈好好赔礼赔罪！”
    这两个人的态度，可把秦淮茹憋了一肚子气。
    当天晚上，何雨水离去之后，秦淮茹找马华来解气来了。
    先按照惯例，舌绽莲花，策马奔腾。
    之后秦淮茹才说起自己的苦恼。
    棒梗这小子眼看就管不住，那小木片不在家里玩了，但是秦淮茹感觉他肯定还在暗中练习；这贾张氏一回来，秦淮茹肯定是什么也不能干了，而且棒梗也别想再管住。
    当然，秦淮茹也是真舍不得马华。
    马华对秦淮茹的苦恼，也不可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你婆婆要是回来，也不知道是真的改过自新，还是更加难缠；毕竟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我是没有插话或者多管的余地。”
    “不管是你婆婆还是你儿子，你可不好办。”
    秦淮茹有点无奈地说：“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一直为难啊？”
    “等贾张氏回来，我可就真的没办法了……我是真的拿她没办法。”
    马华意外：“你真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啊？”
    秦淮茹点头，靠在他身上，亲了一口。
    “整个四合院，我能依靠就只有你，你不给我出主意，我找谁去？”
    马华笑了：“你真要跟我讨个主意，我就帮你想一想。”
    “棒梗的事情我没办法，毕竟教育你儿子，还得是你自己拿主意，掂量着来。”
    “我就只能帮你想办法对付这个贾张氏。”
    “你要是能对付她，那就行了！”秦淮茹兴奋地说道。
    马华笑了笑：“那就用点儿心思，好好伺候伺候爷们。”
    “好嘞，我的爷。”秦淮茹跟他打情骂俏着，低下头去努力工作。
    随着工种渐渐熟练，秦淮茹的嘴上功夫日益增强，今天特别努力之下马华也很是赞许。
    过了半小时，秦淮茹凑过来又要亲马华，马华连忙挡住她的嘴。
    “你可慢着，这个可不兴亲……”
    “我帮你想主意呢。”
    秦淮茹气恼地扭他一下。
    “我伺候你，你还嫌弃我啊？”
    马华心说你懂个毛啊，这叫虎毒不食子。
    “还是说贾张氏的事情，回到四合院有易中海、傻柱他们两个搅合，易中海的号召力还挺大，你的确吃亏。”
    “既然这样，你就把事情在街道办的时候确定下来。”
    “你去接贾张氏出来的时候，就当着街道办的面，确定她还要不要养老钱，要不要工作……她是绝不敢说一个‘不’字。”
    “只要这个时候定下来，回到四合院后，贾张氏只要不服，你就问她当初在街道办怎么说的；她只要敢否认，那可就好办了……”
    马华说道。
    秦淮茹苦恼：“这也不好办啊，你的意思，贾张氏只要敢否认，我就去街道办告她？这件事她要是知道……我往后可就真的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你跟着她，本来就没有好日子。”马华提醒，“棒梗也学坏了，日子还不会好过，就算是事情闹大，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淮茹的大胆（新年快乐！）

    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道：“四合院的一些风评，还有我的颜面……要是他们说我不孝顺，那该怎么办？”
    “那说明他们是活不明白的糊涂鬼。”
    马华说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正的聪明人，分得清楚你和贾张氏谁对谁错，像是傻柱那种糊涂鬼，像是易中海那种别有用心的人，你在意他们的评价实际上毫无意义。”
    “就像是我，在他们眼里面都快要十恶不赦了，你和京茹喜欢我不？”
    “喜欢。”秦京茹笑道。
    秦淮茹也吃吃地笑：“就你讨人喜欢，行了？我就喜欢你，我的小爷。”
    马华又说：“你看何雨水因此对我远离了吗？你看聋老太太现在还跟我瞪眼吗？”
    秦淮茹笑道：“你这例子不对劲？”
    “聋老太太分明是怕了你这个皮猴子折腾，何雨水那是对傻柱心怀怨恨……”
    马华直接一笑：“所以喽，傻柱就是另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他努力想做一个风评好、非常体面的好人，甚至说句实在话，傻柱真不算是坏，他就是拎不清的糊涂蛋。”
    “结果，他妹妹都恨他，许大茂跟他死对头；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逮住机会就不给他留面子，他平时努力做好人，自己的脸面，到底在哪儿？”
    “你以为你跟傻柱这种爱惜脸面、风评的行为有用，却没想过，傻柱的名号都传到轧钢厂去了，你秦淮茹喜欢眼神勾人，扭腰骗男人东西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爱惜这风评，不想让人嚼舌根，人家可没少说你们任何一句。”
    秦淮茹顿时挺难为情的：“马华，你别瞧不起我，我以前跟人抛媚眼，实在是没办法。”
    又有点不解：“照你这么说，我就应该不要这个脸面，真的不孝顺贾张氏了？”
    马华拍拍她脸蛋：“醒醒，你是正当为一个家着想，别被易中海那套想法给骗了，贾张氏是吸你血汗钱的女无赖，中年泼妇，甚至不是老年人。”
    “你给她孝顺个什么？给她吃喝穿用，就是最大的孝顺，养老钱和其他别的钱，一律不该给。”
    “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我明白了，我就是把这些都当着街道办同志跟我婆婆说明白。”
    “她要是能够同意，这件事就算是有了依据，等我回到家，她反悔，我就去找街道办。”
    “我有理有据，不怕她闹；她不怕丢人，我更不怕，我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
    “对，就是这个道理。”马华笑了笑，“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秦淮茹点点头，明白了，这就要摆开姿势，启动磨盘，磨豆浆出来。
    秦京茹连忙叫住她：“哎哎哎，干什么呢？该回家了！”
    秦淮茹有点不舍：“小气了？”
    “姐，不是我小气，我们家准备要孩子呢。”
    “可不能两块田地浇水，都灌给你田地里面？”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有点悻悻，可谁让人家是正房呢？
    这养儿育女的事情，就是争不过正房。
    等秦淮茹回了家，秦京茹和马华两人又努力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又过了九天，恰好是个休班的时间。
    秦淮茹到了街道办，问了一下贾张氏是不是今天放出来。
    街道办倒也没多说什么，一个同志陪着秦淮茹聊了聊贾张氏的现在情况，另外有同志去接贾张氏回来。
    “总的来说，你婆婆现在的表现算是比较好的。”
    “最近一个月，她努力克制住了止疼片的诱惑，而且不止一次向莪们表示她会痛改前非，愿意参加劳动，帮助你减轻家庭负担，不再索要养老钱。”
    “甚至，她还说，会文明礼貌，再也不乱骂人乱撒泼。”
    秦淮茹听的连连点头，心中暗道：她要是能做到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要是能够全做到，我往后真就全心全意伺候她养老送终。
    秦淮茹跟街道办同志连忙表示感谢，感谢他们把贾张氏教育好。
    “虽然如此，但是接下来还需要你的配合。”
    街道办同志对秦淮茹说道。
    “我们不知道贾张氏是不是故意强忍着，假装自己已经不再吃止疼片，所以，你只要发现贾张氏试图再吃止疼片，一定要及时地告诉我们！”
    “我们会尽可能及时地采取措施，再一次压制她的药瘾。”
    秦淮茹有些惊喜：我这都还什么都没说！
    街道办同志就主动给我安排了一份这个工作，这个可太好了。
    不过，等接下来街道办同志其他的话题一点都没说，秦淮茹终于有点反应过来。
    街道办真正重视的，其实只有一个问题。
    贾张氏药物上瘾，其他的街道办并不是当作大事来办。
    所以，秦淮茹想了想之后，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同志，我婆婆如果继续跟我索要养老钱，继续骂街，继续不肯劳动，这应该怎么办？”
    “这个么，我认为你可以把这件事情跟街道办的协管员反映一下，让他们主持公道。”街道办同志说道。
    秦淮茹心里有点沉，对这个同志说了街道办协管员易中海的事情。
    这名街道办同志也是刚接触这件事，意想不到，协管员居然是向着贾张氏的。
    “这样，的确有些麻烦，可不可以先帮你婆婆戒了药物上瘾，再给她慢慢做思想工作？”
    街道办同志问道。
    秦淮茹摇摇头：“我对这些事，实在没有办法，尤其是协管员易中海和贾张氏一起用孝顺的名义压制我。”
    “我想和你们事先说明，如果我再次受到欺压，贾张氏再次不工作，索取养老钱，或者辱骂我，说我不孝顺……我只能也来街道办，没有其他办法。”
    “我希望到时候街道办还是要给我帮助。”
    “如果，街道办对我这样的困难，都没有办法进行帮助……那么我对于我婆婆是不是吃止疼片，也没必要上心。”
    “我总不能饿着肚子，没处诉苦的时候，还关心贾张氏吃不吃止疼片，你说是吗，同志？”
    秦淮茹大着胆子，对街道办的同志说道。

 第一百四十章 傻柱的深情告白

    威胁？
    你不帮我解决问题，我就不帮你办事？
    街道办的同志下意识地想道。
    不过随后也明白了，这还真不叫威胁，这个叫做残酷的现实。
    秦淮茹如果真的一直被欺压，街道办放任她被协管员易中海和婆婆贾张氏压得抬不起头来，连吃饭都成问题，你让她再帮助街道办盯着贾张氏，完全就不现实的事情。
    这名街道办同志让秦淮茹稍等一下，把秦淮茹的情况往上报告了一下。
    过了片刻之后，还是之前去过四合院的那个副主任来见秦淮茹。
    他答应了秦淮茹的要求，当然，也把话说在前面，不可能一点口角纠纷、鸡毛蒜皮的小事，街道办就立刻出动。
    必须是贾张氏索要养老钱，不肯参加劳动，并且秦淮茹明确拒绝之后，贾张氏开始闹起来，秦淮茹没有办法可想的情况下，街道办才能够出手主持公道。
    至于贾张氏要吃止疼片，则是只要她提起来，只要她试图购买，立刻就可以报告街道办，街道办立刻就会处置贾张氏。
    秦淮茹听到街道办的要求，也是感觉，这的确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她没来街道办之前，原本是想着，需要恳求街道办才有可能达成，让街道办做个见证；没想到街道办比她还关心贾张氏，生怕贾张氏再吃止疼片，专门安排秦淮茹帮忙关注贾张氏日常生活。
    这样一来，秦淮茹的底气就更加充足了。
    这边商量好，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街道办的人拉着神情畏畏缩缩的贾张氏到了街道办。
    见到秦淮茹后，贾张氏的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秦淮茹，你可来了！”
    伸手抱住秦淮茹呜呜就哭。
    这一抱，秦淮茹也有些感觉奇怪——贾张氏的衣服松松垮垮，则是瘦了至少有二十斤？
    再看脸，也明显瘦了一圈。
    “妈，您哭什么啊？”
    “我哭……”贾张氏抬眼一看周围，“我没哭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好了好了，妈，我也想您，棒梗、小当、槐花也都想您。”
    秦淮茹劝着贾张氏，心里面有点好笑。
    这么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的贾张氏，也有这样的时候！
    听到秦淮茹提起棒梗，贾张氏更是张开口，咧着嘴呜呜大哭。
    “好了好了，看来你们的感情都很真挚，既然这样，我们也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够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出现不该有的矛盾。”
    街道办的同志说道。
    “贾张氏，你往后会参加劳动，帮助家庭减轻生活负担吗？”
    “会，我会！”贾张氏立刻说道。
    “贾张氏，你以后还会再要养老钱吗？”
    贾张氏又点头：“不要了，当然不要了！”
    “你还会辱骂儿媳妇，并且说一些乱七八糟封建迷信的话语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你，还吃止疼片吗？”
    贾张氏立刻拍胸口：“不吃了，坚决不吃了，那东西就是纯属害人，我怎么也不能再吃那个东西！”
    街道办通知点点头。
    秦淮茹微笑说道：“妈，您可记住今天在街道办说的话。”
    贾张氏一脸诚恳：“是是是，我当然记住了！”
    “感谢街道办还有其他同志对我的耐心教导，我一定会认真改正自己，不犯原来的错误。”
    秦淮茹也是连忙感谢，婆媳两个这才走出街道办。
    走出街道办后，贾张氏回头看看，见到没有人跟着，顿时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可把我给憋坏了！”
    “因为我吃止疼片上瘾，他们把我弄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每天吃的都是黑窝头，还根本吃不饱！”
    “秦淮茹，有吃的没有？赶紧给我解解馋，可把我馋坏了、饿坏了！”
    “我没带。”
    秦淮茹说着，一抬眼看见贾张氏眼都快绿了，还挺吓人的。
    “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好？真是没用的赔钱货！”
    贾张氏骂了这一句，秦淮茹就确定了：得，什么幻想也别抱着了，她就是装的。
    等回到四合院，还有的斗！
    “我是没准备什么好吃的，不过傻柱给您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给您赔礼道歉。”秦淮茹说道，“他说，他也没有想到，去街道办多嘴说了一次，结果把情况弄得这么严重。”
    “赔礼道歉？他是得赔礼道歉！”
    贾张氏把眼一瞪：“不光是吃这一顿，我得让他赔我钱！”
    “凭什么他给我惹事，把我送去坐牢一个多月？”
    “你看看，莪吃不好喝不好，都快瘦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心说，你的确比原来瘦了，但是，还是比一般人要胖，这有什么说的？
    你本来就不应该吃这么胖！
    贾张氏一路抱怨着，和秦淮茹一起回到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前院，三大妈惊讶：“秦淮茹，你把你婆婆接回来了？怎么样？挺好的？”
    贾张氏哼了一声：“好个屁！”
    三大妈的脸色一沉，转身进屋了。
    还是原来那泼妇的嘴脸！
    进了中院，易中海、傻柱两人满脸堆笑。
    “哎，老嫂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易中海欢喜说道，“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傻柱则是上前点头哈腰：“张大妈，您可回来了！”
    “自从您走了之后，我这个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一块！老感觉不是滋味儿！”
    “现在，幸好您回来了，我这下可感觉熨帖舒坦了……”
    中院另一边的角落，马华、秦京茹、何雨水三人凑在一起看景儿。
    见到这一幕，马华就是哈哈一笑。
    这一笑，可是把傻柱给弄懵了：“马华，你小子笑什么？这里面有你的什么事情？”
    马华笑吟吟说道：“傻柱，你说的这些话，我在被窝里跟我媳妇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真肉麻，真大胆！”
    对傻柱竖起大拇指：“你真是这个，没得说了！”
    傻柱目瞪口呆：“马华，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张大妈是我长辈，我是因为去街道办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心里面不是个滋味，我才说的！”
    “你他妈怎么能把我跟长辈乱扯？”
    “我警告你啊，这种不着四六的话，你但凡是再说一句，我真抽你啊！”
    马华笑道：“我可没打算说，是你自己追着我问的；还有我警告你，别一口一个抽我，你真动手试试？我还得踹你，给你踹烂了别赖我！”
    “马华你小子——”傻柱当时就上火了，想要跟马华打一场。
    易中海拉住他：“行了，行了，他不积口德，往后有他自己的麻烦！”
    “今天是老嫂子回来的大好日子，咱们不跟这些不相关的人多计较，专心庆祝老嫂子归来！”
    “柱子，你把老太太从后院背过来，咱们算是四家人，一起庆祝这件大好事！”
    说完后，易中海自己心里补充一句，往后应该是一家人……
    傻柱点点头，又瞪了马华一眼，对何雨水叫道：“雨水，那你回来吃饭！”
    何雨水笑道：“我就不过去了，一会儿帮京茹纳鞋底子，吃饭就当工钱啦！”
    “你这傻丫头，不知好歹！”
    傻柱嘀咕一声，去了后院。
    贾张氏脸色有点凝重，小声说：“秦淮茹，我原来总感觉傻柱是冲着你，不怀好意；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对我不安好心呢？”
    秦淮茹是真的差点忍不住，侧过脸去笑了一声。
    “兴许，妈您还年轻漂亮呢。”
    贾张氏嘀咕：我当然知道我漂亮，要不然易中海那家伙能老是跟在我后面？
    可我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遇见傻柱这种口味重的。
    完全心里没个准备啊。
    傻柱到了后院背着聋老太太过来。
    一大桌子饭菜十多样，鸡鸭鱼肉都有，傻柱是真的下了本，要认真赔罪。
    请聋老太太、贾张氏、易中海、一大妈上座，傻柱、秦淮茹、棒梗、槐花、小当三个小孩坐在另一侧。
    阎埠贵不请自来，站在门口：“唷，老嫂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傻柱笑着迎接：“三大爷，您是真可以！”
    “请坐！”
    阎埠贵笑道：“还得是柱子，知道礼节！就看你们中院那个马华，哼哼——”
    傻柱乐的眉开眼笑：“这话我爱听，这话我爱听！”
    人都来齐了，易中海、阎埠贵相继说了庆祝贾张氏回来的吉祥话，大人小孩都开始夹菜吃。
    吃了一会儿，傻柱正式跟贾张氏赔罪。
    “张大妈，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多嘴，也不会让您和一大爷收到这样的连累！”
    “我给您赔个不是！我对不住您！”
    贾张氏盯着傻柱：“光说个对不住，就完了？”
    “这件事就轻飘飘过去了？门也没有啊！”
    “我告诉你们，我这一天天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黑窝头，比你娘的树皮都难吃，我天天吃这个！”
    “就是吃这个，我还吃不饱！”
    “不光吃不饱，我但凡有一点意见，都会被拉出来严肃教训！”
    “好你个傻柱，你把我弄进牢房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件事就完了？”
    “我告诉你，门也没有！必须给我赔钱！”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的钱！

    在这欢迎自己回来的宴席上，悍然要钱。
    真使得出来！
    贾张氏的爆发，令人想不到；但是想想贾张氏以往的表现，好像又全在意料之中。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好像聋的更加厉害，一言不发。
    一大妈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一盘子青菜。
    秦淮茹不动声色。
    棒梗、小当继续吃肉，槐花有点被吓住了，秦淮茹拍拍她，给她夹了一块鸡肉，槐花这才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傻柱向着贾张氏郑重欠身：“错得承认，挨打站稳。”
    “这事情就是我错了，往后我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
    “您说，我应该赔您多少钱？”
    贾张氏伸出手比划一个“六”。
    傻柱点头：“行，六十就六十，我这就跟一大爷借了钱给您。”
    “六十？你想什么好事儿？”
    “六百！”
    贾张氏咆哮道。
    傻柱目瞪口呆——就算是他自认为自己错了，的确应该赔钱，也不能是这个数目？
    这数目太离谱，太不像话了！
    “张大妈，咱不带这样的……这是六百块钱！”傻柱说道，“两年时间不吃不喝，也就赚这个钱……”
    “我在牢里收了两个月的委屈，我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浑身难受！”贾张氏怒目而视，“你必须给我这个钱！”
    然而，这个钱实在是太离谱，太不像话了。
    包括易中海、阎埠贵都忍不住劝说贾张氏。
    “您把这个价钱再低一点！”
    “六百的确是太高了！老嫂子！”
    秦淮茹倒是在一旁没说话，就看着贾张氏能要到多少钱。
    现在是傻柱犯愁，接下来她自己犯愁的时候，才是指望不上任何人。现在她帮傻柱，一会儿傻柱可不会帮她！
    经过易中海的一番努力，耐心劝说，六百价格终于一降再降，到了一百六十块钱。
    虽然同样不低，但是相比较原来的六百，已经是降低了很多。
    傻柱借了钱，交给贾张氏。
    贾张氏沉着脸收起来，嘴里还抱怨易中海、阎埠贵、傻柱。
    好说歹说，一顿饭总算是能够进行下去了。
    吃过饭后，各回各家，阎埠贵忙着叫道：“我收拾，我让于莉过来帮忙收拾！”
    “这要扔了多可惜的！”
    说着话，没等别人反应过来，阎埠贵把三大妈、于莉叫过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冷饭。
    贾张氏鼓着刚填饱的大肚子，对着秦淮茹不断瞪眼。
    秦淮茹满肚子心思，根本没这个争抢剩余饭菜的想法。
    “这排不上用场的赔钱货！”
    贾张氏嘴里骂了一句，见到秦淮茹始终不动，自己开口了：“都先别动，这是给我的饭菜，都得让我挑了再说！”
    阎埠贵、三大妈两个人本来满脸带笑，这一下子顿时笑不出来了。
    于莉撇撇嘴：得，这下丢人现眼，挺难看。
    贾张氏说明白了，盯着好饭好菜，一点都不放松，全让秦淮茹端回家去。
    阎埠贵眼巴巴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气：一点儿都不给我留啊？
    “走走走，回家去，往后再也不参与这种事情！”
    阎埠贵带着三大妈、于莉走了，贾张氏对他们背影不屑嘀咕：“谁让你来了！”
    “占便宜，谁不会啊！”
    又对秦淮茹叫：“刚才迷瞪着眼干什么？自己家东西看不好？”
    秦淮茹闷不做声。
    婆媳两个带着三个孩子端着剩饭剩菜，进了屋。
    贾张氏抬头一看，屋子角落本来挂着的篮子，顿时急眼了：“秦淮茹！我的钱呢！你动我钱了！”
    秦淮茹拿出来一个存折：“这件事您别急。”
    “您的钱在篮子上挂着，棒梗这孩子太皮了，勾下来篮子，偷了您两次钱。”
    “我就给您存到信用社里面去，您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就去信用社把钱给您取出来。”
    贾张氏怀疑地看着秦淮茹：“真的？钱还能取出来？不会少？”
    “不会少您的，您就放心！”
    秦淮茹说道：“但是我得跟您提前说，棒梗两次偷钱，偷了您二十块钱。”
    贾张氏看向棒梗：“有这回事吗？”
    棒梗心说：我妈也是傻，我明明拿了四十，她还不知道。
    点点头，棒梗承认了：“过年没钱放鞭炮，我拿的。”
    贾张氏先是有点恼火，随后却又笑了一下：“行，好孩子，你承认就好。”
    “你没钱放鞭炮，你妈本来该给你钱。”
    “现在这个钱，是你妈该给你，没给你，你拿了我的钱，玩去了，所以你妈应该把钱还给我……秦淮茹，这二十块钱你得还给我！”
    秦淮茹心说，莪就知道你是这样。
    “妈，您讲理不讲理？这孩子拿了钱，糟蹋了，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件事还能怎么样？”
    “您的钱也是咱们家的钱，让孩子花了就花了，我怎么能给您补？”
    “我一个月满打满算才二十七块五毛钱，一天假期都不敢请，供着全家吃喝，我上哪儿给您二十块钱去？”秦淮茹试图跟贾张氏讲理。
    “你上哪儿弄钱，我反正是不管！”贾张氏叫道，“我就管一件事！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秦淮茹无奈地把存折还给贾张氏：“您也别跟我讲这么多，我是没地方跟您找钱去！”
    “这里面就是您的三百二十五块钱，您明天要是需要，我跟您一块把钱取出来。”
    贾张氏顿时又叫了一声：“不对！应该是三百四十五块钱！”
    秦淮茹点头：“是啊，应该是三百四十五块钱，但是您孙子棒梗偷走了二十块钱，可不就剩下三百二十五块钱？”
    “你放屁！”贾张氏直接骂道，“我里面原来是三百六十五块钱，现在你跟我说还有三百二十五块钱，除了棒梗拿了二十，还有二十块钱哪里去了？是不是你用了？”
    “我没动您一分钱，因为我知道您一向看钱重要。”秦淮茹是真的感觉委屈，“这二十块钱——”
    她又看向棒梗：“棒梗，你这孩子第二次偷了三十块钱？还是偷了三次，我不知道？”
    棒梗转过脸去，没回答。
    秦淮茹顿时气的冒火：“你这孩子，你偷钱没够了是？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狠的不可！”
    贾张氏直接挡在棒梗面前：“这钱不管是不是棒梗拿了，还是你花了，都不用管了，反正你都得还给我。”
    “四十块钱，就是在你手里面没有的，你就得还给我，一分钱都不能少！”
    “除了这四十块钱，还有年前一次养老费没给，年后一次养老费没给，算起来十块钱。”
    “总共就是五十块钱，秦淮茹你赶紧想办法，把钱给我！”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行为气的怒极，冷笑连连。
    “好，我教训棒梗偷摸，您拦着；棒梗糟蹋的钱，还让我还给你；还有您住牢里这一个多月，您还把两个月的养老钱都给算着呢！”
    “我现在就告诉您，这些事情，我一件都不能应！”
    “在街道办说的好好的，你回来不要养老钱，回到家里还跟我伸手要？这么说参加劳动什么的，也都是骗人！”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噢，我一个月不在，看你这贱样子，翅膀硬了是？还敢跟我顶嘴了？”
    “我跟街道办说的话，那真是傻逼才信，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干活？为什么不吃止疼片舒坦舒坦？为什么不收你养老钱？”
    “我警告你，秦淮茹，我能把你从农村弄来，也能让你滚回农村去——”
    “你别拿这破事儿警告我！没用！”
    秦淮茹也是越说越火大，贾张氏一回到家，先给她安排五十块钱的债务，这她是绝不可能接受的。
    这要是接受了，自己就是贾张氏养的毛驴，连人都算不上了。
    “妈，我跟您说明白了，什么四十块钱，五十块钱，我一毛钱都不给你！而且从今以后，养老钱我不给了，等你过了六十岁，我再给你！”
    秦淮茹少有的态度鲜明，掷地有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开全院大会吧

    随着贾张氏、秦淮茹吵嚷声音太大，四合院内有有不少人探头过来，看什么情况。
    一大爷易中海、傻柱匆忙赶来，询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易中海试图劝说一下。
    比如劝说贾张氏——孩子糟蹋的钱，反正也是自己家的钱，就不要让秦淮茹还了？
    再劝说秦淮茹——甭管怎么说，给老人养老还是应该的，不能真的让老人劳动？
    然而，这一次易中海彻底失败，根本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贾张氏是坚决不肯松口那四十块钱。
    秦淮茹也是坚绝不松口，养老钱肯定不给贾张氏，以后也坚决不给。
    易中海见到这情况，也是大感头疼。
    贾张氏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不应该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怎么转眼刚吃过团圆饭，就这么你死我活的斗起来了？
    棒梗坐在炕上，自己摆弄木片，也没插话。
    小当眼里有泪，领着槐花站在角落里面，槐花已经忍不住抽噎起来。
    傻柱忍不住开口说道：“张大妈、秦淮茹，不就是一点钱的事情吗？你们都各退一步……”
    “你一边去！”秦淮茹怒道。
    “滚你妈了个逼！”贾张氏对傻柱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妈离我远点！”
    傻柱郁闷不已，插不上话了。
    眼看婆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烈，贾张氏把头一低，把秦淮茹撞了个跟头。
    秦淮茹爬起来，顾忌她是长辈也不还手，就是躲避贾张氏，嘴里面还是不肯给养老钱，不肯应任何钱。
    婆媳两个陷入僵局之时，易中海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
    “把二大爷、三大爷，全院的人都叫来，开个全院大会，大家看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于是，在易中海的号召下，全院大会又开了起来。
    …………………………………………
    秦淮茹、贾张氏、聋老太太、易中海、傻柱，还有不请自来的阎埠贵吃丰盛饭菜的时候，马华家也有四个人，对着两个菜吃饭。
    一开始跟马华、秦京茹看热闹的何雨水，明确拒绝了傻柱的呼喊，留在马华家。
    没过多久，娄晓娥闲的没事干，也来了。
    聋老太太被傻柱背走，她又不想跟许大茂多说话、相处，于是索性来到马华家。
    正好今天吃饭，秦京茹让娄晓娥坐下一起吃，娄晓娥本来也是懒得做饭的人，让她坐下吃饭，她是真的坐下吃，正好不用做饭了。
    今天两道菜，一道是从年前挂上的咸鱼，炖了一锅菜。
    又炒了一份肉片。
    四个人围着两个菜，不算多么宽裕，不过考虑到鱼和肉，再加上白面馒头，也算是不错了。
    吃着饭，何雨水、秦京茹就跟娄晓娥叨叨她和许大茂的事情。
    因为娄晓娥顾念着要保密——娄半城正准备抓许大茂家的小辫子，促成娄晓娥无声无息地离婚，这个秘密除了马华和秦京茹两个人因为之前谈话察觉到，娄晓娥是真的再也没有跟别人说过。
    娄半城让她等着，当爹的总不会坑害自家女儿，所以娄晓娥就耐心等着。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动静，被秦京茹、何雨水一说，娄晓娥又想回家问问自己父亲去。
    许大茂家这么狡猾的吗？
    怎么还没找到逼他们家离婚的方法？
    吃过饭，秦京茹和何雨水两人收拾卫生、锅碗瓢盆，娄晓娥坐在屋里，表示插不上手——其实也真不喜欢干这种活。
    马华有点看不下去：“你要是闲着没事，帮忙把我家刺猬喂一喂。”
    娄晓娥对这个倒是挺感兴趣，掰了一块窝头，小心掰碎了，递给胖刺猬，打量着这有点看上去胆小的家伙。
    “它这么胖，你就给它吃这么差？”
    “你看，它都不愿意吃饭了……”
    娄晓娥的话，让马华很无语——你知道吃窝头本来是我马华在马家的待遇吗？你知道全四合院，只有易中海、刘海中等寥寥几户人家才能不吃窝头吗？
    其实胖刺猬吃窝头本来就已经属于奢侈，真要是被人发现，上纲上线，马华还真不好说……
    不过，娄晓娥说的也对。
    最近这胖刺猬的确是不怎么吃饭了……这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开春了，这家伙的食谱已经出现，所以不用吃家里东西了？
    要真是这样，马华、秦京茹倒是省心，每天给它刷一次身上卫生就行，又或者干脆垒个狗窝，让胖刺猬自由进出，别被人抓去上了餐桌就好。
    马华正想着，外面传来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叫喊声音。
    秦京茹看向马华，提醒道：“我姐……看来贾张氏还是不肯放过她。”
    马华微微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就看你姐自己怎么想。”
    “如果她能坚定下来，有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没过一会儿，四合院不少人探头看，易中海和傻柱都过去。
    又过了片刻，贾家的乱子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喧闹。
    易中海喊着要开全院大会。
    “怎么又开全院大会？”娄晓娥不满地哼了一声，她正摆弄刺猬上瘾呢。
    全院大会既然真的召开，倒是也没用多大会儿。
    十多分钟后，全院只要在家的大人都到齐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人坐在正中间桌子旁边，周围众人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站在后方。
    几十号人有坐有站，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也难怪刘海中能从这里体会到当领导的快乐。
    易中海轻咳了一声：“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院子里面出现了一件很难解决的家务事。”
    “按照道理来说，别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应该贸然插口，多管闲事。”
    “但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个闹到这个地步，又都不肯退让一步，咱们四合院各位邻居、三位大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两个又打又骂，这也不文明礼貌。”
    “所以，我想今天三位大爷和大家一起，帮着拿个主意，看看她们家的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事情，整个四合院因为上一次街道办带走贾张氏，差不多已经都知道了。
    这一次又重复一次，听到贾张氏回来，又要跟秦淮茹要养老钱，还是死性不改，四合院众人都议论纷纷。
    易中海说道：“老嫂子、秦淮茹，我还是感觉，你们这件事各退一步……你丢了四十块钱，那是自家孩子花了用了，又不是别的，还是不要让秦淮茹还了。”
    “至于养老钱，秦淮茹你也不用看这么死板；你把钱给你妈，实际上就是存起来了，将来有什么事情，拿出来要用钱，你妈还能不给你钱？”
    秦淮茹心说：你说的好听漂亮，我要是真能要出钱来，还至于被贾张氏逼成这样？
    整个四合院，谁能帮我？
    秦淮茹不由地看向马华。
    马华的眼前冒出提示【帮助秦淮茹说话，反驳易中海，可获得报酬】。
    这一次，就算是没有提示，马华也得站出来帮秦淮茹。
    两人关系已经一进再进，到最深处，什么晃荡不休的也都饱尝许多次。
    马华这一次若是翻脸无情做壁上观，以后也别想再和她好了。
    秦淮茹不是傻子，她最会掂量利弊。
    所以，在秦淮茹略带惊喜、担忧的目光中，马华站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秦淮茹入住马华家

    “易师傅，你上次还没学习够啊？”
    走出来的马华，开口说道。
    随着马华发言，整个四合院全院大会的气氛为之一变。
    之前易中海主持全院大会的时候，全院大会跟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马华这个“刺头”一开口，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的全院大会，又很难就事论事了。
    “马华，又是你。”
    易中海沉着脸：“今天我们就事论事，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个的矛盾，你有什么意见？”
    “我警告你不要瞎捣乱！”
    “是我瞎捣乱吗？”马华笑了笑，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也不惊慌。
    秦京茹、何雨水当然知道马华为什么站出来。
    毕竟秦淮茹是马华家的陪床嘛。
    于莉原本就怀疑秦淮茹已经跟马华解了裤腰带，毕竟马华这位小兄弟，逮住机会是真的不客气，真的会给自家兄弟吃肉。
    现在一看秦淮茹的事情，马华又站出来，于莉算是确定了。
    他们俩准是已经搅在一起。
    想到这个可能，于莉也是莫名地惆怅——前些天，自己还在羡慕秦京茹被马华疼爱、享福，现在一看，马华这哪儿是疼爱秦京茹，他连秦淮茹都疼爱起来了。
    这小子，夜里能忙得过来吗！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八风不动：自从上一次察觉到马华给秦淮茹出主意，察觉到马华的机敏异于常人，她就意识到秦淮茹跟马华隐蔽地搭上线了。
    只不过傻柱等四合院的其他人还没看出来。
    这条线越是隐蔽，越是可能有“真的交情”；现在马华又一次站出来，越发说明这件事不是巧合，他们就是一伙的，说不定已经到那一步了。
    不过，这件事跟我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只想要养老送终，看重的是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看中了秦淮茹，老太太可从来没看中秦淮茹，她更喜欢娄晓娥多一点。
    马华把秦淮茹拐走，对易中海、傻柱来说是大不幸，对聋老太太来说，可太愿意看到这一幕了。
    见到马华又一次跟一大爷易中海当面鼓对面锣，傻柱眼睛里面冒火，也有好几户人家眼中不满——他们受易中海平时小恩小惠，跟易中海关系不错，每次易中海有什么决定需要支持，他们和傻柱都是第一时间赞同鼓噪。
    刘海中露出喜色，阎埠贵则是有兴趣的看戏眼神。
    马华的下一句话，让刘海中更加欢喜。
    只见马华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指向刘海中。
    “这事儿，我得问问整个四合院最明事理的人，刘师傅。”
    “刘师傅，您最知道，上次轧钢厂为什么要让易师傅深刻学习？是不是上次就是因为贾张氏的事情？”
    刘海中清清嗓子，站起身来：“嗯，对，的确是这样。”
    “老易上次被街道办、轧钢厂按着学习，就是因为贾张氏的思想问题，什么要不要养老——”
    经过马华的提醒，他自己说着说着也回过味来：“老易，你这个不对啊！”
    “这个养老钱，不是从街道办到轧钢厂都不允许吗？”
    “不允许秦淮茹给贾张氏养老，让贾张氏自己劳动，减轻家庭压力，这没什么可说的啊！”
    “这个全院大会，你是要讨论什么？”
    易中海被马华加刘海中的话憋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铁青着脸，易中海说道：“我们召开全院大会，是要找一个解决方法，婆媳两个闹乱子，总不能让她们就这么继续闹下去。”
    “要是这么闹下去，我们四合院怎么拿文明模范？名声还能不能好？如果名声坏了，拿不到文明模范，上面的领导和轧钢厂的领导怎么看待我们？”
    “所以，我才说，不如贾张氏和秦淮茹各退一步，这也算一个解决方法……”
    刘海中听到易中海的话，顿时又有了退缩的意味。
    矛盾闹大，会影响到四合院的名声，会影响到领导对我的看法？
    那要不要就听易中海的，先把事给含糊过去，各退一步？
    话赶话说到这里，刘海中正要再看看情况，忽然听到一声大叫：“易中海、刘海中、马华，你们三个坏种！安的是什么心啊！”
    贾张氏嗷嗷叫着站出来，开始大骂。
    “什么退一步？该是我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少，全都得给我！”
    “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孤儿寡母的，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我他妈……
    易中海气的险些骂娘——我他妈冒着危险站出来，是为了谁啊？
    你这个泼妇，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刘海中、马华斗心眼，你把我跟他们划拉到一起了，我还怎么帮你？
    “老嫂子，您听我说……”
    “我呸！我听个屁！”贾张氏直接一口唾沫喷过去，差点喷在易中海脸上。
    “哎，张大妈，您这就有点好赖不分了……”傻柱说道。
    “我呸呸呸！”
    贾张氏对着傻柱又“呸”过去，傻柱躲闪不及，懵逼又恼火地擦擦脸：“得！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易中海也是站起身来，狼狈地进屋回家。
    硬是没说一句话。
    还说什么？
    惨被队友背后插刀，人家不稀罕你帮忙，还怎么帮啊？
    随着他们都走了，眼看全院大会又要散场，马华开口说道：“刘师傅、阎老师，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
    刘海中打起了官腔：“嗯咳，这个事情还是很严重的，莪也很重视，非常重视……”
    “贾张氏，你是跟秦淮茹要五十块钱，一分钱不能少，一步也不退？”
    “对，一分钱也不能少！”贾张氏怒道，“一步也不退，我警告你啊刘海中，这事情你别想给我打马虎眼！”
    刘海中有些不高兴瞪她一眼：怎么跟领导说话的？
    “秦淮茹，你怎么说？”
    秦淮茹看看马华，感觉一股勇气从心中缓缓生出来——他都站出来帮我了，我可也不能怕。
    不就是让人嘀咕几句吗？
    让他们说去，反正平时我又不是没被他们说。
    当着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马华、贾张氏以及四合院其他人的目光，秦淮茹口齿清晰地说道：“我一分钱也不给！”
    “秦淮茹，你这个贱货！你说什么！”
    贾张氏暴怒：“你这个白眼狼，农村来的赔钱货！要不是我们贾家好心娶了你，你现在早就饿死在地头了，还有脸说这话！”
    “您就是再骂，我也还是这个话！”秦淮茹声音带着一丝颤音，鼓起勇气说道，“您的四十块钱，是自家孩子花了用了，我不该给您补上！”
    “至于十块钱养老钱，我今天不给您，往后也不给您！”
    “等您到六十岁，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我再每月给您钱，供您养老，我这样做没错！”
    秦淮茹说出这一串话，也是像是解脱似的。
    这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她受了好些年，为了街坊四邻的风评，为了孝顺的名声，更因为从没有人帮她解脱，只有人夸她孝顺，她始终对贾张氏敬畏不已，不敢反抗。
    今天，终于一吐为快！
    说出来之后，秦淮茹感觉一片新的天地在眼前打开了。
    这是原来她不敢迈进去的新天地——她原以为，自己如果“不孝顺”，就会人人喊打，就会无法生存，就会天崩地裂颜面尽失。
    但是现在，一口气说出来，秦淮茹看到了四合院众人并未急着表态的各异表情，看着贾张氏的暴怒，心中却并未惊慌。
    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在。
    她可以相信那个人，他不会为了什么“四合院的名声”“孝顺”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出卖给贾张氏。
    “秦淮茹，你这个表子养的！”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暴怒大吼着，一低头对着秦淮茹冲过去。
    这一动手，四周开全院大会的人当然不能干看着，三大妈、二大妈、于莉等几人连忙拉住贾张氏。
    “说归说，别动手！”
    “别动手！”
    “秦淮茹你赶紧躲躲！你妈这在气头上呢！”
    贾张氏叫道：“你躲！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的钱你一分都不能少！”
    秦淮茹冷声道：“您可放心！我一分都不给您！等您六十岁我再养老！”
    “我让你进不了我家家门！”贾张氏怒声大叫。
    秦淮茹心思一动，对贾张氏叫道：“不进就不进，我先上我妹妹家去！我看您怎么养家！”
    说着话，一转身进了马华家。
    贾张氏傻眼了，众人也没想到秦淮茹还有这条退路。
    “马华，秦京茹，你们家不许秦淮茹住！”贾张氏叫道。
    秦京茹立刻还嘴：“我姐姐来我家住几天，您还真管不着！”
    “你要是敢让秦淮茹住，我砸你们家窗户玻璃！”贾张氏怒道。
    “您得赔钱，我还得报告街道办！”秦京茹说道。
    听秦京茹提起街道办，贾张氏顿时浑身一抖，想起了许多不好的记忆。
    她有点不敢再闹了……可现在要怎么收场？
    秦淮茹跑了，谁伺候她吃喝？谁每月供她养老钱？谁帮她买止疼片？
    要知道，卫生室止疼片不会随意卖给贾张氏。
    以往的止疼片，都是秦淮茹去第二人民医院找一个熟悉的女医生专门开出来的止疼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扭孩子找妈

    贾张氏畏惧“街道办”，一时间麻了。
    秦淮茹躲进妹妹秦京茹家居住，一时间不出来了。
    最为“热心”的易中海和傻柱，被贾张氏几口唾沫恶心走了。
    这全院大会，一时间真是彻底僵住了，没有了主题。
    马华见到刘海中不知所措，阎埠贵只想看戏，索性自己开口了：“各位街坊邻居，谁家有个空房？我这没地方住了啊……”
    阎埠贵带着笑：“你找傻柱啊，他房子又大，又是一个人住。”
    马华笑道：“阎老师，您这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我跟傻柱住一个屋，那还不得整天死命掐？”
    娄晓娥说道：“你去我家，我现在照顾老太太，不回家了，我家就许大茂一个人。”
    马华心说：许大茂又是什么好鸟吗？
    令他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居然也开口：“蛾子既然说了，我就得听蛾子的，我们家就是蛾子当家作主。”
    “马华，你就在我家住几天，没关系！”
    他两口子都这么说了，马华倒是惊讶。
    娄晓娥可能是不在乎这点儿细枝末节，许大茂可不是这种乐善好施的人。
    出于讨好娄晓娥，还是有别的心思？
    马华笑了一笑：“行，你们两口子都愿意，我就在你家凑合凑合。”
    马华把这件事应下来之后，再一看，贾张氏自己溜回家去了；小当领着哭哭啼啼的槐花，去自己家找秦淮茹去了。
    四合院的其他人也都明显感觉没事可看，准备回家了。
    刘海中看向阎埠贵：“三大爷，你怎么看？”
    “我啊，回家看。”
    阎埠贵站起身来，提着自己板凳回家。
    他的行动算是正式宣告本次全院大会无疾而终，四合院的其他各家各户都陆续散去。
    马华回了家，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水、娄晓娥都在，还有六根媳妇、大毛媳妇等几个名义上劝解秦淮茹，实际上看热闹的人。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对着秦淮茹哭，秦淮茹也搂着两个孩子哭。
    她这一会儿，看见孩子们哭，又有点心软了。
    “我这一来，孩子们可怎么吃饭？”
    六根媳妇说道：“要说这也是，毕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毕竟是一家人。”
    “对对对，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也有人这么说。
    秦淮茹心烦意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听这话。
    她看向一群妇女之外的马华。
    马华微微摇头，秦淮茹也算是心里面有了数。
    “我先在京茹家住两天，好好想想。”
    “行，那你好好想想。”那些说闲话的邻居陆续退去。
    另一边，却也没有人去给贾张氏劝解劝解——都知道她为人恶，谁敢劝她，她又打又骂，索性都不敢去自讨没趣。
    即便如此，贾张氏也还是在家骂骂咧咧，摔了一个碗，踹了一脚桌子，踢了两把椅子，险些把自己给摔了个跟头，
    一抬眼，看见棒梗手里面摆弄小木片，正认真专注，贾张氏倒是笑了一声：“好孩子，还是你跟奶奶最亲近！”
    棒梗抬眼看她一眼，手指依旧灵活转动，木片刷刷旋转。
    “你怎么想起拿奶奶的钱？”贾张氏又问。
    “嗯，想用了。”
    贾张氏笑着说：“往后可不能拿我的钱，要拿你妈的钱；对了，你妈现在手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她哪里有钱？穷得很。”棒梗不以为然地说。
    “那她什么时候能给我五十块钱？”贾张氏嘀咕一声，“这钱可不能少……对了，你妈这一个多月，最喜欢跟谁说话？平时见的最多的是谁？”
    她得问一问，儿媳妇是不是为贾家守身了。
    棒梗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傻柱？”
    “傻柱啊……你妈去傻柱屋里都是待多久？”贾张氏又问。
    “也没多久，要了饭盒就过来。”棒梗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贾张氏点头：“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
    “对了，奶奶，我妈打我来着。”棒梗告状。
    “她为什么打你？”贾张氏问。
    棒梗转了转眼：“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我……”
    贾张氏直接说道：“别怕，等她回来求咱们的时候，我帮你打回来！”
    “我就不信秦京茹能养她一年、两年！”
    正说着话，小当、槐花回来了。
    贾张氏顿时露出喜色，招手叫过来两个孩子：“小当，槐花，过来，想没想奶奶？”
    “想了。”
    小当和槐花走过来，站在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粗糙肥厚的手掌，摸在两个孩子的稚嫩皮肤上，点点头笑着说道：“想了就好，想了就好，奶奶也想你们了。”
    “奶奶，你为什么和妈妈生气啊？”
    槐花问道。
    贾张氏带着神秘笑容：“我这就让你们知道——”
    伸手进衣服，掐住两个孩子的皮肤，用力拧了个一圈。
    小当和槐花顿时都尖叫起来。
    “奶奶，我疼啊！”
    “奶奶别扭莪！我疼！”
    “疼就对了！两个小赔钱货，看你妈能不能看得下去，会不会回来、乖乖听话！”贾张氏露出得意的笑容。
    还没等她笑完，一个小木片扔在她脸上，棒梗带着怒火：“干什么扭妹妹！”
    贾张氏也火了：“哎，小兔崽子，我这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你？”
    “你妈要不回来乖乖听话，谁给咱们洗衣服刷锅做饭？谁给咱们每个月钱花？傻柱的饭盒可就不给咱们了！”
    “你想想，是不是得让你妈回来？”
    棒梗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帮两个妹妹了。
    贾张氏又对小当、槐花两个孩子说：“还有你们俩，以后你们要是听话，我让你们假哭，你们就假哭两声，我就不拧你们。”
    “要是不听话，我天天拧你们，听见没有？”
    小当、槐花咧开嘴哭着，又被贾张氏喝问一次。
    两个孩子也怕了，满眼是泪，点点头。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我就不信，秦淮茹她的心不是肉长的，能撑过几天？”
    “跟我对着来，我有的是办法！”
    看到三个孩子都听话了，贾张氏的心里更加满意：“好……好啊……对了，咱们家止疼片呢？”
    “我可想着这一口了！”
    翻了翻抽屉，没找到，贾张氏勃然大怒：“咱家止疼片呢？秦淮茹这个白眼狼，为什么没给我准备好？”
    棒梗继续捡回来木片练习手艺，小当和槐花也不敢在家，跑出去玩了。
    直到傍晚时候，两个孩子怯生生地回家。
    锅灶都是冷的，碗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棒梗问贾张氏吃什么，贾张氏骂骂咧咧开始做饭——她倒不是不会做饭，而是已经十多年没做了，现在一干活，就骂秦淮茹这个贱货。
    ………………………………………………
    下午，马华家渐渐清静下来，连娄晓娥、何雨水也走了。
    小当和槐花在贾家几声哭叫，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带着泪跑出来。
    秦淮茹一问怎么回事，听说贾张氏打孩子，就险些忍不住冲回家去。
    不过听到贾张氏要求小当和槐花假哭，秦淮茹也不由地心下一横：“弄这些花样，逼我回去，我还就偏不回去了！”
    “咱们看看，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又叮嘱小当和槐花，下次贾张氏再真的打她们，就跑来马华家。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有了亲妈保证，也是放心下来，总算是又跑着玩去了。
    等孩子们跑着玩去了，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依偎在马华身上：“马华，我跟贾张氏这么斗，孩子吃苦，我心里真是有点不好受。”
    马华劝她：“这就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这一次拧过了贾张氏，把情况定下来，往后三个孩子才能真正拥有好生活；要不然，你光靠吃傻柱，做人也不能抬头挺胸？”
    秦淮茹心内也是烦闷：我跟你，也是不能抬头挺胸……
    要是能正大光明跟你过日子就好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许大茂的试探

    傍晚时分，秦淮茹做好了饭。
    斜对面的贾家传来小当、槐花的假哭声音，秦淮茹没有理会，直到吃完饭，秦淮茹也没见到小当、槐花过来，也就放心下来。
    贾张氏这一次逼着孩子假哭，至少没动手打孩子。
    吃过饭后不久，马华抱着自己旧被褥去了许大茂家，他要看看许大茂到底是什么心思。
    许大茂家有一张木床，到还有一张钢丝床。
    现在天也已经不是太冷，马华收拾好床褥，跟许大茂打个招呼，就先回了自己家。
    秦淮茹名正言顺，借机搬来了，马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院子里面差不多都睡了，贾家三个孩子也都睡着了。
    贾张氏倒是看着马华家的灯光，看看什么时候灭，她要掌握秦淮茹的情况。
    没想到看到马华又从后院回来，忙碌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回后院……灯光始终没关，贾张氏倒也不担心秦淮茹有事情，随后马华家灯光关了，贾张氏也就收回了目光。
    她是真想不到，马华是灌溉了两块地之后又回去的。
    直到回到许大茂家，马华今天白天帮助秦淮茹的报酬，还处在【报酬发放中】这个状态中，没有头绪。
    马华也就不着急了，大概时间和地点都没到。
    许大茂家还开着灯，马华推门进去，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拌豆腐，还有一瓶酒。
    许大茂乐呵呵跟他打招呼：“哟，马华，你可回来了！”
    “我就等你了，快过来坐下喝酒。”
    马华笑了笑：“其实我不太会喝酒。”
    “还说不会？上一次你顶替我陪酒，哄得满座都喝彩，你的生活困难都给你解决了，这才到了四合院，咱们做了邻居！”许大茂蓄意讨好的时候，说话还真挺好听。
    马华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帮自己倒上酒，心里面考虑着许大茂的真正想法。
    现在的许大茂，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生育孩子，所以对娄晓娥看的比较重要。
    他最近在讨好娄晓娥，就是不想跟娄晓娥离婚。
    生怕这个媳妇走了，往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娶到媳妇，成为出了名不能生孩子的老光棍。
    所以，他听娄晓娥的，让马华住进来几天，是讨好娄晓娥。
    但是这样陪着喝酒，又证明马华从一开始的想法没错。
    许大茂不光是讨好娄晓娥，他是真的有话对马华说。
    马华猜测，他大概是想要让自己和秦京茹劝说娄晓娥，不要离婚，不要去医院检查，安安分分过日子。
    许大茂现在可不敢折腾了，就想安安分分过日子。
    然而，情况已经变了，被彻底激怒的傻蛾子，目前根本没有回心转意的可能，甚至在等待娄半城的消息，准备逼迫许家离婚。
    许大茂倒完酒，口中说着好话，给马华敬酒。
    “马华，我感觉必须敬你一杯，整个四合院，我就感觉你最有气概，最是个爷们。”
    “一大爷多有威望，傻柱多能打，贾张氏多泼辣，别人谁不怕？”
    “我说真的，我都感觉害怕，惹不起他们。”
    “也就是你，马华，站出来那就是满堂喝彩，当当叫响！”
    “我敬你一杯！”
    马华可不会被这种迷魂汤迷惑，微笑着说道：“我酒量太浅了，你要是喝一杯，我可没办法喝太多。”
    许大茂暗骂这小子瞧不起人。
    不过，因为心里面还有别的盘算，许大茂干笑一下：“行，你随意，你随意！”
    他干了一杯酒，看马华怎么喝。
    马华果然是随意，真就浅浅抿了一口。
    许大茂心说：照这么下去，我喝一瓶，这小子也喝不下去这一杯，还真不能这样敬酒。
    招呼马华吃下酒菜，一边吃，许大茂一边感慨：“其实一大爷和贾张氏，都跟我没有关系。”
    “他们爱怎么着，那就怎么着，唯独这个傻柱，我是真的忍不了！”
    “这混蛋从小就欺负我，还特别喜欢踢我裤裆，我小时候被他踹的捂着裆回家躺着叫疼好几天。”
    “马华，你能对付傻柱，就是帮我出气，我是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来，咱们走一个！”
    说着走一个，许大茂分明看见马华又浅浅抿了一口。
    许大茂骂着马华鸡贼，然后自己也不多喝了。
    两人一边吃下酒菜，一边慢慢喝酒，许大茂提起来傻柱，那是满肚子牢骚，骂起来没完没了。
    再加上有一点酒意，那就更加来劲头了。
    骂了半个多钟头，许大茂忽然话锋一转：“马华，你挺有女人缘啊？”
    马华一点也没醉，心说许大茂终于要说正事了。
    “哪有什么女人缘？我要是有女人缘，还至于娶一个乡下姑娘？我不得找一个四九城好人家好工作的姑娘？”
    马华说的话，许大茂直接摆手：“不不不，那结婚的事情，女人缘反而不重要，还得看你的硬条件。”
    “你现在结了婚，秦淮茹、于莉、何雨水她们都愿意跟你说话，这才叫女人缘。”
    马华笑道：“你可别乱说，秦淮茹是我媳妇的堂姐，于莉是因为借我自行车，何雨水是因为和我媳妇谈得来。”
    “这哪一样也不是莪自己有什么女人缘。”
    许大茂笑了笑：“那我媳妇娄晓娥，为什么也喜欢去你家跑？”
    马华心说这叫什么屁话？
    什么叫做我有女人缘，你媳妇也愿意找我？
    意思是，你媳妇被我吸引了？
    这是兴师问罪，还是阴阳怪气？
    不管是什么，马华都是直接推辞：“别瞎说，没有的事情。”
    “娄晓娥跟着聋老太太去我家坐，见到秦京茹纳鞋底子挺幸苦，就帮了帮忙，结果也没做好，从那以后就跟秦京茹经常聊天。”
    “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许大茂心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事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当你真的很有女人缘？
    你比我拈花惹草的时候可差太远了。
    可惜老子没种，往后都没办法生儿育女，一想起这件事，老子连女人都不想了。
    试探清楚马华、秦京茹和娄晓娥的关系，许大茂又含糊一句，说了新的话题：“要说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真的有理！”
    “一个大男人，活在这世界上，往后要是没有儿女，连香火都断了，真是白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你说是不是，马华？”
    “嗯，这么说有点道理，不过我不太在乎这个。”马华说道，“就算没有孩子，也是一辈子过日子，我感觉没多大区别。”
    “这里面区别可大了！”
    许大茂郑重说道：“你还年轻，没到那个年龄！如果你到了那个年龄，就知道没有儿子，那个心里空荡荡的不是个滋味。”
    “就比如，你如果有一个儿子，你舍得给我，让我养吗？”
    马华笑了：“你这话说的，我家儿子为什么给你养？”
    “你看，还是的，你儿子也不舍得给外人……”许大茂又说，“如果情况真的很特殊，你儿子不能跟着你，你愿不愿意给我，让我养大？让孩子随我姓？”
    “这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没办法要的孩子，有人愿意养，那就是大好事。”
    马华心说给许大茂养活，总比某些弃婴命运要好的多。
    哎，不对！
    马华反应过来，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这家伙，若有所指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收留小当和槐花

    在马华的注视之下，许大茂的眼神根本没躲避，而是颇为明亮。
    “马华，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我说的是真的？”马华说道，“我家再穷也养得起孩子，犯得着让别人养？”
    “一般情况是犯不着。”
    许大茂呵呵笑着：“可咱们这不是喝酒说话，做个假设，说一下‘如果’嘛。”
    “假设你有一个儿子，实在不愿意养，实在不好养活，你让我或者别人养，是不是一件好事？”
    马华听明白了许大茂的“假设”，他应该是想要收养自己家多余的孩子。
    马华心说：许大茂这是想孩子想疯了。
    我以后要是有了儿子还真得注意。
    这家伙不会拐了我儿子，自己偷偷养起来当自己儿子？
    “许大茂，你就别假设了。”
    马华装糊涂：“我和秦京茹已经是双职工家庭，往后秦京茹也是城市户口，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养不起呢？”
    “再说了，送给别人家养，人家自己家也得有孩子？”
    “人家有好吃的，先给自家孩子吃，要打骂管教孩子，你想想那是什么滋味？”
    许大茂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没有的事！”
    我他妈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能养大一个孩子，继承我家的姓，继承我家香火，那可就是谢天谢地烧高香了，怎么舍得苛待孩子？
    不过，这话还不能说的太明白，远远不到说清楚的时候。
    毕竟马华应该还不知道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这回事。
    应该不知道。
    许大茂现在喝酒聊天，也不过是一个试探。
    除了试探马华的态度之外，还得跟马华拉好关系，打听好马华家的情况……
    许大茂现在虽然处在想法阶段，但也不是咬死了就是马华。
    万一马华家也生不出孩子，那岂不是要了命？
    所以，许大茂说着话，又开始把话题转移到马华家。
    “谁要是一辈子没孩子，给他一个孩子，他准能宝贝到家。”
    “就比如中院的易中海，后院的聋老太太，他们要是突然有一个儿子，给他们养老送终，他们肯定是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
    “所以，你要是真有儿子没办法好好养，给这样的没儿子的人家养，那是最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马华，你们家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马华挑眉：“什么没动静？”
    “孩子啊，你们家现在也没个动静。”许大茂提醒。
    马华笑道：“我跟我媳妇现在结婚也就两月时间，能有什么动静？”
    “嗯，这倒也是，不着急……”
    许大茂心里面倒是盼着马华家快快传出喜讯来，自己也能定下来就是马华。
    要不然，他还得另外找其他的。
    小菜配着酒，许大茂喝的醉醺醺回里屋睡觉了。
    马华在钢丝床上也躺下，寻思许大茂请喝酒的真正动机。
    自知不能生孩子的许大茂明显是想要从马华这里获得一个儿子……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准备的？
    马华生了儿子以后，他想办法收养，还是说别的方法？
    马华不至于光想美好的可能性，万一许大茂准备用某种阴损、恶心的方法，害的马华不得不把儿子托付给他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马华还得提高警惕，防备自己受害。
    ……………………………………
    第二天一大早，马华起床回了自己家。
    秦京茹、秦淮茹都在家洗脸，还做好了早饭。
    对于秦淮茹来说，早饭并不是常常吃，更多时候感觉不是太饿，就撑一下到中午再吃。
    尤其是马华家的早饭居然也是白面馒头，有点菜肴，更属于丰盛。
    三人正准备吃饭，贾家传来了小当、槐花的哭声。
    又是假哭？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馒头都吃着不太香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哭声尖锐高亢起来，小当领着槐花从家里跑出来，大声叫喊：“妈！奶奶打我们！”
    秦淮茹顿时站起来，起身冲出屋门口。
    一把搂住小当和槐花，对站在贾家门口的贾张氏怒目而视：“你干什么打孩子！”
    “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白眼狼！”
    贾张氏站在门口，对着秦淮茹指桑骂槐：“有脸就别回来！我看姓马的坏种，能让你们住下几天！”
    “你们俩小赔钱货要是不回来，以后也别回来！”
    小当和槐花两人毕竟都是孩子，趴在秦淮茹淮怀里就是哭。
    秦淮茹红着眼眶，光顾着心疼孩子，也顾不上跟贾张氏斗嘴。
    她摸摸俩闺女的脑袋：“不疼？”
    “疼。”
    小当哭着说：“奶奶嫌我哭的不大声，扭我可疼了。”
    “姐姐带着我就跑出来了，我没被扭到。”槐花也流着泪说。
    秦淮茹掀开衣服一看，一块紫青紫青的皮肤，更是心疼。
    “乖啊，好孩子。”
    “今天槐花还是跟一大妈，小当，你还是上学，晚上的时候你们跟妈、小姨在一起住，就不怕挨打了。”
    “嗯！”小当和槐花都听话地点点头。
    安排好孩子，秦淮茹更是没理会对面的贾张氏污言秽语——理会她根本没什么意思，除了对骂还能干什么？
    秦淮茹之前只是掏不出钱，如果真的敢和婆婆对骂，那就真的是“大逆不道”，坐实了“不孝顺”……
    回到马华家，秦淮茹跟马华、秦京茹说了自己想法，想要让小当、槐花两个孩子过来吃住几天。
    说完之后，秦淮茹也有点拿不准。
    两个孩子吃住，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可是不少的消耗。
    秦淮茹虽然跟马华和秦京茹“亲如一家”，可到底，小当和槐花跟马华什么关系都没有；秦淮茹擅自说了要留下小当，槐花，会不会有马华和秦京茹不满？
    秦京茹看向马华，马华点头：“嗯，行，就这样。”
    “总不能看着你两个孩子在外面受委屈。”
    “不过我把丑话说前面，小当、槐花可以来，棒梗不可以来；这孩子的手太贱，弄不好就乱摸我家东西，怪恶心人的。”
    秦淮茹心中喜忧参半。
    马华能够应下小当和槐花，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是马华这样看不上棒梗，她又不太高兴。
    “其实，棒梗这孩子还是挺好的……”
    秦淮茹低声说了一句，秦京茹摇摇头，不以为然。
    棒梗最近是明显往偷盗路上越走越远，这样的孩子，是不是好孩子，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对了，秦淮茹，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街道办说明现在的情况？”
    马华问道。
    秦淮茹说道：“我也拿不准，按照街道办的安排，我应该是盯着我婆婆，别让她乱吃止疼片……”
    “什么止疼片？”秦京茹奇怪问。
    秦淮茹呆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本来不应该说的事情。
    这可是街道办严肃叮嘱，不允许外传的。
    不过，她跟马华、秦京茹关系不一样，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要求马华和秦京茹严格保密，得到两人会保密的承诺后，才说了情况。
    听到贾张氏药物成瘾，秦京茹也是吃惊不小。
    “原来是这么回事……莪原来还好奇，怎么你们吵个架，闹了闹，就被抓走一个月多。”
    原来是让贾张氏戒了药物成瘾。
    “那她现在戒了吗？”马华问，
    “戒了才怪！”秦淮茹不高兴地说，“一回到家，养老钱照样跟我要，还是不肯劳动，棒梗偷的钱全算我身上！”
    “就这样的德性，她能不吃止疼片才怪。”
    马华一笑：“照这么说，只要贾张氏吃了止疼片，你就可以去街道办告发她。”
    “街道办，又会把她抓走，给她戒药瘾？”
    秦淮茹点点头：“对，的确是这样。”
    “那你也不用愁了，贾张氏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不可能忍受没有止疼片的日子。”马华说道。
    “她很快就会被再次抓走，直到有一天她真正改正。”
    “而到了贾张氏真正不吃止疼片的时候，其他的毛病也应该改正的差不多。”
    “到时候，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物归原主且添丁

    从一大清早心情就不是太好的秦淮茹，听到马华这么说，倒是感觉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
    对，我个人如果要跟贾张氏磨下去，就算是磨一辈子，贾张氏也不可能心服口服，更不可能改正任何毛病。
    但是街道办如果再把贾张氏抓走一次、两次，她还能不改正？
    “还得是街道办，人家有的是耐心和方法。”
    秦淮茹眼睛微微发亮：“这样说，我就懂了，贾张氏要是不服气不改正，早晚会被改正。”
    “这样就好……我本来心里还烦恼，总不能够带着两个孩子一直在你们家住下去。”
    马华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不能住？”
    “你要是不嫌弃我家小屋小，以后常住就行了。”
    秦淮茹有点酸溜溜地看了一眼秦京茹：“我倒是想。”
    秦京茹敏锐地察觉到秦淮茹的眼神，哼了一声：“你想也别想，这家是我的。”
    “你来陪陪马华还行，还真想住进来，把我挤出去啊？”
    秦淮茹顿时讪笑：“没有，没有……”
    三人吃过饭锁好门上班去，眼看马华带着秦京茹骑自行车走远，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哎，没有这个命，还能怎么办？
    听人家的，能好几次，就算几次。
    到了轧钢厂食堂仓库，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马华登记出库入库的食材，检查食材有没有变质。
    快到下午的时候，刘度泽提着一只熏鸡递给马华。
    马华没有接过来：“刘哥，这熏鸡……”
    “今天下去收购，人家看到价格合适，一高兴给的。”刘度泽笑着说道，“我家里还有，这只就给你了。”
    “哦，那多谢您了，刘哥。”马华也不矫情，直接收下。
    刘度泽、崔大刚为人品行不咋地，但是毕竟都相处出来默契了，这点儿东西马华应该收下。
    如果马华不收下东西，对他们每次入库的食材、价格什么的都唠唠叨叨，那可就是彼此都相处不愉快了。
    目前，刘度泽、崔大刚、马华除了背后说说坏话，在工作方面和这种分东西的默契方面倒是不会出现问题。
    纯属小职员的职场拉扯，没什么害处，挺能让人不舒服。
    也因为这原因，马华一直以来都懒得参与这种彼此说坏话的氛围之中。
    难道说刘度泽、崔大刚几句，能给自己升职加薪？还是说，能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利益？
    像是刘度泽今天给的熏鸡，就有点像是意外之喜。
    “马华，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你。”
    刘度泽又问道。
    马华心说：这就不是意外之喜，而是另有所图。
    “刘哥，您说。”
    “你之前说你的房屋需要改造，我那兄弟没在四九城，没办法帮忙，我倒是有个侄儿，勉强算是会泥瓦匠的活儿。”
    刘度泽说道：“你要不要让我侄儿去试试？”
    马华笑了：“刘哥，您这话说的有点晚……我前几天请假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改造房子。”
    “现在都已经忙完了，您侄子我是用不上了。”
    刘度泽心说：我只知道你请假，也没打听你到底为什么请假，原来已经改造完了……这可不好办了。
    侄子就想找点活练练手，现在上哪儿给他找活去？
    “您这熏鸡……”马华说着话，把熏鸡递回来。
    “哎！你这是干什么？拿着拿着！”
    “我这没帮上忙，无功不受禄……”马华说道。
    刘度泽倒是真看不上这点东西，他吃好喝好，家里也不缺吃喝，因此坚决没把熏鸡要回来。
    不过他有点发愁地坐在马华面前，抽了一支烟：“我说，马华，你家里有没有没改造好的地方，比如边边角角的，让我侄子去试试也行啊。”
    “又或者，你们四合院里面门口搭个炉灶，弄个鸡圈，狗窝什么的，我侄子也能去干。”
    “多多少少，让他有点活干。”
    马华意外：“刘哥，您这样说是别有内情啊？”
    “上哪儿干活不是干？四九城等着干活的人那一块儿，让他等着去不就行了？哪能没有活干？”
    刘度泽的表情很尴尬：“他不是没去过，差点没把自己给饿死。”
    “这手艺这么潮的吗？”马华忍不住说。
    手艺潮，不是潮流的潮。
    是说干活的时候手里冒手汗，抓不稳工具，干什么都干不好，这叫做“潮”。
    刘度泽摆摆手：“倒也不是手艺潮，就是情况有点特殊，不好形容，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了。”
    “反正，这件事我们家是交给我了。”
    “我也是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赶紧给他找个活儿；别管什么活儿，反正给他一个练练手，要不然我家里能把莪唠叨坏了。”
    马华听着都无语：就这样的手艺，还房屋改造？就是厕所改造都敢不敢用他……
    “他行不行啊？”
    刘度泽说道：“他干活其实也没多大问题，就是有点奇怪，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马华问。
    “反正是不好形容。”刘度泽说。
    马华对此不感兴趣，正准备拒绝，眼前冒出提示。
    【给刘度泽的侄子一个练手机会，可获得固定报酬】。
    固定报酬，倒也不错了，有备无患。
    不过昨天的【报酬发放中】还在，这算是什么意思？拖欠我工资？
    马华心里吐槽着，改了到嘴边的话：“刘哥，我实话跟你说，要说活儿，还真有一个。”
    “眼看着天暖了，屋里不方便生炉子，我家里有个炉灶要搭在门口，而且还准备搭个狗窝。”
    “这些活儿，我本来不用求助他人，水泥砖头什么的也就够了。”
    “你要是真想让你侄子练练手，我可以让他去试试；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侄子如果真的干活太差，我真不给他钱。”
    “这样行不行？”
    刘度泽顿时大喜过望：“行行行！只要有活儿，先把我这个侄儿稳住了就行！”
    马华听着都感觉不妙：“刘哥，您这个侄儿，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什么病？怎么还得稳住？”
    “这个，不好形容，你见到就知道了。”
    刘度泽连忙抓着马华的手，摇晃了几下：“行了，好兄弟，这件事就说定了！”
    “你今天备好材料，明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就让我侄子在四合院等你，听你安排。”
    “事成之后，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到时候跟你敬酒！”
    马华心说，固定报酬又一次免灾机会（小）的确是到手了。
    但怎么感觉刘度泽家这个侄子，好像有点问题？
    算了，明天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为了固定报酬，这点小事，也算不上太大麻烦了。
    四次免灾机会（小），两次免灾机会（中），一次免灾机会（大），马华的安全感又增加了一点。
    下了班，马华骑着自行车买了些砖头，原来改造房屋剩下的水泥还够，砖头明显不够。
    买了砖头送回家后，马华可算是感觉【报酬】要发放了。
    骑上自行车，马华穿过几条胡同，来到轧钢厂家属院外面。
    傍晚，天色昏黄，马华刚停下自行车，也没进家属院，就循着感应到墙根。
    墙根有几片碎瓦片，掀开碎瓦片，下面一个灰扑扑的布袋。
    这就是【报酬】了。
    捡起布袋，入手还挺沉，马华塞进怀里就骑自行车往家走。
    【获得报酬五条小黄鱼】
    “咦？”
    马华骑着自行车，表情差点绷不住。
    轧钢厂家属院这个地点，五条小黄鱼这个数目。
    这百分之百是李副厂长的东西！
    他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遭贼了？
    贼怎么把东西放这儿？因为时间匆忙走的急？
    也就是说，马华这一次的报酬，算是自己送出去的四条小黄鱼，外加李副厂长自己原有的一条小黄鱼。
    至于李副厂长到底丢失了多少东西，到底有几条大小黄鱼。
    这就不是马华知道的了。
    物归原主，还真奇妙。
    马华原本送出四根小黄鱼的时候，就是有感于黄金这种东西兑换不容易，自己留着太扎手。
    而且秦京茹从农村到城市，再加正式工作这种剧烈的变化，就是用钱去买，掏出两千多块钱也只能算是应有之义，还未必能够办得成。
    跟傻柱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蒙傻子罢了……哪有这么容易的。
    李副厂长能办成，算得上是收钱真办事、比较有信用的好东西了。
    可马华没想到，自己送出去四条扎手的小黄鱼，居然这次报酬回来五条。
    再加上家里一千七百多块钱，乾隆御览之宝、王羲之珍贵摹本。
    这扎手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敢宣之于口

    回到家后，秦京茹、秦淮茹、小当、槐花都在家里。
    晚饭已经做好了，肉烂在锅里。
    她们都等着马华回来吃饭。
    秦淮茹说道：“跟你们马叔叔打招呼，谢谢马叔叔。”
    “马叔叔好！”小当说道。
    槐花也说道：“谢谢马叔叔。”
    马华笑着随手脱下外套，裹着布袋塞在衣柜角落，口中说道：“说起来，你应该叫我小姨夫？”
    秦京茹说道：“要说，的确是应该叫小姨夫，毕竟都叫我小姨呢。”
    秦淮茹若有所指地说：“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叫马叔叔。”
    “咱们不光是亲戚，还是邻居呢。”
    她的“不好意思”，秦京茹和马华都有点明白了。
    她要是跟孩子的“马叔叔”好，那还好一点；要是跟孩子的“小姨夫”好，那可就太乱来了。
    也就是说，差不多等于掩耳盗铃。
    算了，她愿意这样，就这样。
    马华也不愿意在乎这种称呼，真要找刺激的称呼，其他方法也有的是。
    “贾张氏还准备打两个孩子？”马华问。
    秦淮茹说：“甭管她打不打，反正两个孩子跟着我，我也放心一点。”
    要不是马华跟棒梗两个人怎么都不对眼，贾张氏也不可能允许棒梗去别人家，秦淮茹甚至想把棒梗都弄到马华家来管教。
    “吃饭。”
    马华说话，让秦淮茹领着俩闺女出去洗手，自己趁机放好五条小黄鱼，顺便叮嘱秦京茹看好自家东西。
    秦京茹认真点头。
    自家男人更信任谁、喜欢谁，一目了然。
    秦淮茹还想酸溜溜，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不过是我们家陪床大丫鬟而已。
    秦淮茹、小当、槐花从外面水龙头上洗手回来。
    掀开锅盖，炖肉的香气扑鼻，小当槐花都吞咽着口水，眼巴巴看着。
    秦京茹知道马华不喜欢吃太肥腻，因此笑呵呵把肥肉都给秦淮茹、小当、槐花。
    “来，多吃点肥的，香喷喷。”
    “谢谢小姨！小姨你真好！”两个孩子都连忙笑着开口感谢。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也特别感动。
    不说马华怎么帮助自己，给自己支持，就说秦京茹，对孩子这也是真心的好。
    跟他们相处，可比贾张氏好多了。
    “哎哟喂！”
    刚提起贾张氏，贾张氏就开腔了。
    “不要脸的！杀千刀的！白眼狼啊！吃我们家喝我们家，最后跑别人家住着去啦！”
    “农村来的贱货！赔钱货！”
    “克死我宝贝儿子，扫把星啊！”
    “我就是养条狗，它也得朝着我摇尾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啊，拍拍你妈的骚定邦子就跑了啊！”
    没有了小当和槐花作为工具，贾张氏也有的是办法，自己站在门口扯着高腔开始骂街。
    骂街，讲究一个不指名道姓，声音高亢，让挨骂的人自己在家臊得慌。
    在一些地方，骂街的原因一般不大，往往是因为某些妇女发现自己家黄瓜、茄子、葱蒜被人摘了，或者鸡鸭被街坊邻居藏起来，但是没有证据，或者有证据也不想翻脸，索性骂街出一口恶气。
    至于邻居臊不臊是另一回事，反正骂街后自己痛快了。
    贾张氏这骂街，出气倒是其次，主要是恶心秦淮茹……
    她这一通骂，越来越污言秽语，秦淮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放下碗，气的胸口不断剧烈起伏。
    就在这时候，一阵呼喝声闯入四合院：“干什么呢！”
    “大晚上的叫唤什么？”
    贾张氏被几个打手电筒的人照住，紧接着被人推搡到四合院中院中间，遮着眼，声音发颤。
    “同志……同志……您饶了我！”
    “我啥都没干，我就是骂街！”
    “骂街？骂什么街？”领头的人冷声喝问。
    这时候，四合院的其他住户也都出来看怎么回事——谁跑到四合院里面来，把骂街的贾张氏给逮着了？
    是街道办巡防队吗？
    这一看，易中海、傻柱、马华、秦淮茹、刘海中等人都认出来了。
    这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肖科长。
    他怎么带着人，来四合院这边了？
    “肖科长，您今天怎么来了？”
    刘海中上前点头哈腰。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四合院发生这么大事情！”肖科长冷着脸，满脸的不高兴，“这四合院里面，住着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易中海、刘海中，你们两个一向是负责协管的。”
    “就这么看着这个泼妇在整个四合院嚎叫啊？”
    “不影响各家各户的休息吗？”
    “有什么工作你们处理不了，可以跟厂子里面反应，你们俩倒好，缩在屋里听着她骂街，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这……”易中海尴尬说道，“这是咱们厂因工去世的职工贾东旭的妈，她的矛盾主要是因为和儿媳妇不对付，因此骂街说儿媳妇不孝顺。”
    “她们家务事，我怎么能管？而且我昨天劝解，还被骂了一通。”
    肖科长说道：“这就奇怪了，家务事骂什么街？在家不能解决？这骂街给谁听啊？”
    “她儿媳妇妹妹也在四合院，她儿媳妇躲到妹妹家去了，她才骂街的。”
    刘海中和易中海又解释了一下。
    肖科长本来也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直接一挥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懒得管这种破事！”
    “你们管好了，不许再有这种天都黑了还骂街的情况出现，不对，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乱骂街，这是不行的！”
    随着他一挥手，保卫科的人松开了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裤子都尿了——她以为街道办的人来带她走的！
    结果不是街道办，而是轧钢厂保卫科。
    对保卫科肖科长等人好一阵感谢，赶紧溜回家去，换衣服了。
    贾张氏走了之后，肖科长让手下们打着手电筒，在整个四合院照了照，搜了搜。
    “科长，没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再好好找找！”肖科长喝道。
    刘海中连忙说：“您找什么？我帮您找一找？”
    肖科长不耐烦说道：“我找什么？我找贼！”
    这好端端的，怎么来找贼了？
    “咱们轧钢厂，出小偷了？”刘海中问道。
    “没有，就是李副厂长……嗨，你瞎打听什么？”肖科长一肚子火，不耐烦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李副厂长为什么今天特别生气，要让轧钢厂保卫科好好巡逻，还提到之前抓捕人拐子，孩子们大多解救出来，送去了福利院，但是逃跑了一个老偷，叫做老山雀。
    特别要让保卫科加紧巡逻，抓捕小偷、老偷，最好把老山雀给抓住……
    肖科长出了李副厂长办公室就心里骂娘。
    这是个什么吊任务？
    那人拐子老山雀，怎么可能还在轧钢厂周围？肯定跑的没影了。
    我他娘的上哪儿抓他去？
    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人加紧巡逻，能抓住一个小偷是一个，能把事情糊弄过去就先糊弄过去。
    这种事，只能“尽力完成任务”。
    至于最后没办法完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马华听着刘海中、肖科长对话，更是心里有些难以绷住。
    李副厂长被偷，当然是怒火难消，让保卫科出动巡逻抓小偷来了，甚至还提起了原来的老山雀。
    当然，老山雀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理由是李副厂长不知道丢了多少钱财，光是马华捡到的就是五根小黄鱼！
    但李副厂长能说自己被偷、损失巨大吗？根本没办法宣之于口！
    他甚至不敢说自己被偷，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借着让保卫科多巡逻，抓老山雀的名义，扫荡周围小偷。
    于是保卫科就开始了巡逻，也来到了四合院。
    其他地方的巡逻，倒不如四合院这里更重要。
    因为这里恰好和老山雀有关，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就是差点被老山雀拐走的人。
    说了一句话后，肖科长问道：“秦淮茹在哪家？她儿子棒梗在不在？”
    “今天保卫科要询问一下他们情况。”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孩子没救了

    肖科长的话问完，易中海低声介绍。
    “刚才骂街的就是秦淮茹的婆婆，现在棒梗就是跟着秦淮茹的婆婆，秦淮茹住在妹妹家……”
    肖科长心说这一家子真够乱的。
    他反正是被李副厂长逼着出来干这个没头没尾的事情，真不想乱掺合其他事情。
    反正抓老山雀是不可能了，运气好能抓住其他小偷，能够交差就不错了，运气不好，什么也抓不到，那可就要吃点训斥。
    当然，装模做样询问一下棒梗、秦淮茹还是应该的。
    “秦淮茹，带你儿子棒梗过来，保卫科问一下你们当初的情况。”
    “好的，肖科长！”秦淮茹走出来，又到了贾家门口，“棒梗出来——肖科长有话要问你。”
    肖科长却是说道：“就别出来了，我们上你家说，这些事情也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
    上贾家？
    秦淮茹心里面有点发怵，一想到回贾家，面对贾张氏，就感觉发毛。
    她说道：“上次带我去保卫科报案的，是我妹夫马华。”
    “还用不用让他也来说一说？”
    肖科长心说：我反正也是磨时间，不怕耽误功夫。
    “嗯，让他来，你们都好好说说，当初发现老山雀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老山雀留下的踪迹。”
    “好！”秦淮茹回头叫上马华，跟肖科长、两名科员进了贾家。
    一看他们进家门，贾张氏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险些又尿出来。
    “你们别抓我！别抓我啊！”
    肖科长说道：“我们不抓你，也不管你们的家庭矛盾，就是专门来问问你们家，当初你们家孩子棒梗差点被拐走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叫老山雀的人拐子。”
    贾张氏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什么？人拐子？我孙子差点被拐走？”
    又瞪眼看着秦淮茹：“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怎么看的孩子！”
    “我的宝贝大孙子怎么差点被人拐走了？”
    “你长不长人心眼？”
    眼看贾张氏越来越恼火，越骂越难听，肖科长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抱怨的话就说这些。”
    “还是从头说起，秦淮茹、马华、棒梗，你们从一开始说整个事情的经过。”
    棒梗闷着头，没开口说话。
    面对肖科长等三个大人，他心里面还是有点紧张。
    秦淮茹开口说道：“我也是发现棒梗这孩子逃学，才知道他上午去找那个叫老山雀的人拐子。”
    “嗯，我记得你是听一个孩子说的，那个孩子呢？”肖科长问道。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把小当叫来。
    小当一进门还没说话，就看见棒梗死死盯着，似乎要把自己活活咬死，顿时吓了一跳。
    秦淮茹、马华、肖科长也注意到棒梗的模样。
    肖科长意外说道：“哟，小子，你还记恨你妹妹？”
    “要不是你妹妹跟你妈说，你现在已经被人拐子拐走了，你知道不知道？”
    秦淮茹也是恨铁不成钢，拉过来棒梗，认真教训：“你妹妹是为了你好！”
    “你小小年纪不学习，跟着人拐子乱混，差点被拐跑都不知道，你还记恨你妹妹？你妹妹还能分清楚好歹，你连这都分不清啊？”
    棒梗有些烦躁地说：“他又没拐我！”
    “等他拐了你，什么都晚了！”秦淮茹痛心疾首地说。
    贾张氏也是关心贾家唯一的骨血，听到棒梗这话，少见地跟秦淮茹达成一致。
    “棒梗，你可不能跟人拐子走啊，你要走了，奶奶以后怎么养老啊？老贾家可就断香火了！”
    棒梗见到大人都没有一个赞同自己的，都只是训斥自己，更是心里面一百个不服气。
    只不过他也知道再说下去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干脆闷不做声，不说话了。
    肖科长本来感觉挺枯燥无味的，也没心思掺合秦淮茹家里的事情，遇上棒梗这小子，倒是来了兴趣，多看了一眼。
    恨自己妹妹，烦大人说教，跟老山雀这个人拐子、贼头亲切。
    好材料啊，心里面做个记号。
    往后，这一片要是出了小偷小摸的事情，轧钢厂保卫科首先就得摸排这种不上正道的小子。
    让小当、秦淮茹、马华都说了一遍大概情况，肖科长感觉他们说的跟自己了解的也差不多。
    之后肖科长又看向棒梗，“你为什么会去找老山雀？”
    这个答案他当然知道，老山雀手下面的大小孩子们都已经说了，反复验证，都没说谎。
    但是，棒梗还真不知道轧钢厂保卫科的情况。
    他知道的是，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现了自己跟老山雀学艺，然后报告轧钢厂保卫科，把老山雀一群人抓了，老山雀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就连这件事是小当告诉秦淮茹的，棒梗也是刚刚才知道，因此开始对小当怀有恨意——我过年买吃的东西、玩的东西，可都给你了，你敢出卖我？
    以棒梗的年龄，没接触过审讯流程，根本不知道老山雀的手下已经把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
    包括老山雀传授棒梗，包括老山雀伪装瘸腿乞丐，本来是个瘸腿……
    本来在肖科长看来，棒梗这是一个纯粹受害的小孩，没什么可说的，有老山雀的手下、秦淮茹等人的话，也已经能够证实了。
    可没想到今天晚上来四合院，还发现棒梗这小子，颇有点要当老山雀“孝子贤孙”的意思。
    所以肖科长问棒梗这个问题，有点考验他。
    看他会不会隐瞒自己。
    棒梗含含糊糊：“他说要教我本事，还给我吃鸡腿。”
    “噢，他对你挺好啊？教了你什么本事？”肖科长笑呵呵问道。
    棒梗眨了眨眼：“也没教什么。”
    “这个老山雀是什么样？”
    肖科长又问道。
    棒梗大概描述了一下，肖科长点点头：“他的腿瘸了吗？”
    “瘸了。”棒梗回答。
    肖科长笑了笑，拍拍他脑袋瓜，看向秦淮茹：“这孩子，好好管；管好了，兴许还有救。”
    这话属实难听，什么叫“兴许还有救”？
    感情这孩子这就没救了？
    别说贾张氏满肚子气，出于畏惧才勉强没有发作，就连秦淮茹也听着心里不舒服。
    棒梗再皮，再叫人生气，那也是自己家的宝贝儿子。
    怎么就突然被外人说“没救了”？
    不过，肖科长也不是什么大发善心的耐心好人。
    见到贾张氏、秦淮茹齐刷刷默然，棒梗低头闷气，就知道他们家没有一个听进去这话的。
    心说：不听，我还懒得管呢。
    下次这边有了小偷小摸，准跑不了你们家孩子。
    这么不服教育的小孩，还能把人拐子当好人，他不走歪路都难。
    接下来，肖科长领着科员离去。
    贾张氏小声骂骂咧咧：“吓我一跳，原来是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淮茹看了一眼棒梗：“往后可不许记恨妹妹，小当都是为你好，听见了没有？”
    棒梗咬着牙，哼了一声，也不回答。
    “哎，我说你这孩子——”秦淮茹生气了。
    贾张氏顿时回头：“你不是有能耐住外面吗？”
    “趁现在给我带着赔钱货滚出去！别等我发火！”
    “还有，谁让你对我们家棒梗说话的？你算哪颗葱啊？”
    “你既然离了贾家，那就不是莪们贾家的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棒梗也没有你这样的妈！”
    贾张氏的一阵咆哮，把秦淮茹弄得顿时颜面无光。
    好在秦淮茹也早已经习惯了贾张氏的泼妇言语，又想到贾张氏现在跳得欢，过不了几天，街道办还得把不知悔改的她抓走。
    因此秦淮茹也只是闷下这口气，跟马华领着小当回了马华家。
    贾张氏张开口想要骂街，忽然想到肖科长等人还没走远，只好强行压抑住。
    回到家，马华吃过饭，收拾收拾就准备去许大茂家借住。
    走之前，忽然想起什么，跟小当说了一句：“要是棒梗打你，你得跑，得找大人，知道吗？”

 第一百五十章 自信的棒梗

    “这小子他敢！”
    听到马华的叮嘱，秦淮茹有些不以为然。
    棒梗原来还是会照顾妹妹的，有什么吃喝都给妹妹分一点。
    这一次小当也是为了棒梗着想，要不是小当告诉秦淮茹，棒梗被老山雀拐走秦淮茹都不知找谁去。
    棒梗还能不知道好歹？棒梗还能为了一个人拐子，打自己的妹妹？
    马华没有多说什么，这事情他也说不准。
    “让孩子小心为上。”
    马华离开自己家，到了许大茂家，一进去，只见摆着四盘肉菜，两瓶酒。
    许大茂笑呵呵招待他：“来，坐下吃点喝点儿，就等你了！”
    “我在家吃过了。”马华笑着说。
    心里面则是对许大茂这做派更多了几分肯定：这家伙是真的有了点盘算，而且是真的有点势在必得的意思。
    许大茂再三劝说，马华始终推说已经吃饱了。
    许大茂无可奈何，只好自己一边喝酒一边跟马华说话。
    “我看贾张氏跟秦淮茹斗气还不是一天两天，你在我这里且住着，晚上直接过来吃饭喝酒，就别在家吃了。”
    马华不动声色，口中应付着。
    许大茂本来就健谈，喝了酒之后更加显得健谈。
    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什么后代、儿女、传承之类的事情。
    “马华，你说你以后如果没有儿女，该是什么样？”
    马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随意应付着。
    直到许大茂再次说起，什么无儿无女的，做梦都盼着能够有一个孩子，哪怕是收养别人家的，那也好啊……
    马华没怎么理会，许大茂渐渐喝的酒有些多，酒劲上来，也跑里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各家各户上班，马华、秦淮茹、秦京茹也上班去了。
    小当等着棒梗一起出门上学，刚走出四合院，棒梗就停下脚步，对着她呸了一下：“叛徒！”
    “哥，你怎么这样啊？那个瘸子想要拐走你！”小当十分委屈，“要不是我告诉妈，你可能都被那个瘸子拐走了。”
    棒梗自信地说道：“我又不傻，还用你说？”
    “那个瘸子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教我的是真本事，我能从他身上捞好处！”
    “咱妈不让我学真本事，你也给我捣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学到真本事，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你跟他出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你拐走？”小当说道。
    棒梗怒道：“你这个叛徒，再说话我揍你信不信？”
    “我又不傻，他拐不走我！”
    小当扁扁嘴：“我感觉咱妈说得对，你学偷东西不是好事……”
    还没说完，棒梗气呼呼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快步走了：“以后上学放学不许跟我一起，叛徒！”
    “我再也不给你吃的了！”
    小当忍不住咧开嘴，哭的一抽一抽地，慢吞吞去上学。
    四合院内，见到各家各户都走的差不多，贾张氏的眼睛贼溜溜地出来了。
    槐花坐在一大妈家门口，看一大妈干家务。
    看见贾张氏之后，张口想要喊奶奶，又忍住没喊。
    她怕奶奶再拧她。
    贾张氏倒是笑呵呵走过来：“易中海家的！”
    一大妈脸色平淡，看向贾张氏：“您有什么事？”
    “家里有止疼片没有？我老毛病又犯了。”贾张氏装模做样，锤了锤膝盖，捂了捂腰。
    一大妈也不知道她不能吃止疼片，这件事还是秘密。
    因此听了话，回家找了找常备的药，还有一片半止疼片。
    “就剩下一片半……”
    “一片半也行，一片半也行！”
    贾张氏忙不迭接过纸包的止疼片，看着这一片半小东西，激动地手掌都颤抖了，恨不能立刻就一口吞进肚子里面。
    好在她还有点理智，知道如果这样做，肯定会被人察觉异常，干巴巴跟一大妈说了一声‘谢谢’后，贾张氏回头就往家里走。
    刚回头走了一步，贾张氏撞上满脸心思、低着头往外走的娄晓娥。
    手一抖，纸包里面一片半止疼片掉在地上。
    贾张氏顿时按捺不住火气，红着眼睛嚎叫起来：“娄晓娥，你找死的！我的药！”
    娄晓娥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惹祸了，连忙躬身点头：“张大妈，对不住，对不住啊。”
    “我这走路着急，心里面想着事情，没注意您！”
    “您这是什么药？我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给您买来！”
    贾张氏没理会她，着急地蹲在地上把满是泥土的一片半止疼片捡起来，吹了吹，见到虽然沾了泥土但是还能吃，总算是火气消了一半。
    “这是止疼片！”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对娄晓娥说道，“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卖止疼片回来！”
    “您吃多少？我应该给您买多少？”娄晓娥问。
    贾张氏说道：“你能买多少，就给莪买回来多少，这药不许人多买的。”
    娄晓娥点点头：“好，那我给您买回来！”
    “对不住啊，张大妈！”
    “没事儿，你把药买回来给我就行，快去快回，快去快回！”贾张氏催促道。
    娄晓娥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奇怪地看一眼贾张氏。
    今天贾张氏这么好说话，没让我赔钱，也没撒泼？
    只见贾张氏对着那一片半止疼片，用力的吞咽一下口水，眼神都有点发直。
    娄晓娥心说：那不都已经沾泥了吗？
    还要吃啊？
    娄晓娥走后，贾张氏回到屋里，果然是把一片半止疼片一口气吃下去，然后一股久违的轻松感袭来。
    贾张氏浑身舒坦。
    …………………………………………
    站在自家的小洋楼前，娄晓娥停下了脚步。
    她小的时候，这里附近的一片，都是她们家的，叫做“娄府”，又被称作“娄家庄园”。
    现如今周围的一切都被父亲娄半城送出去，只剩下小洋楼前后，还是娄家的。
    每次经过这里，娄晓娥都能感觉到父亲和家境的落魄。
    但是，这大概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按照现在的观念，娄半城是因为不义之财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富。
    进了家，父亲娄半城正在认认真真地看报纸，好像那些字里行间，存在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
    娄晓娥反正是看不懂这些，只感觉这些文章极度枯燥无味，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一个意思，直接要是跟父亲一样认真去看，只怕脑袋都要大了。
    “爸。”
    娄晓娥招呼一声。
    娄半城点点头：“有事儿先跟你妈说，我看完这一点儿。”
    “这有什么可看的？”娄晓娥不以为然地说道，“早看晚看，不都是一样？”
    “不一样，大不一样啊……”
    娄半城抖着手中的报纸：“早看早知道，晚看晚知道。”
    “早知道的能吃肉，晚知道的，别说吃肉，说不定就是那被吃的肉。”
    娄晓娥听不明白：“您又来了，还是您的生意经，是？早起早忙早赚钱。”
    娄半城被她一打岔，看她这么说话，也是苦笑一声。
    这傻闺女……
    计谋权变，人情世故，你倒是懂啊。
    光是心里善良，到了紧要时候有什么用？
    但凡娄晓娥能有所长进，娄半城也不至于这么不放心。
    再看娄晓娥脸上还有点着急不安，就知道她还是为了跟许大茂离婚的事情……
    “你是专门来问我，查许大茂和许德清两个人，查出什么来没有？”
    娄晓娥点点头：“对啊，爸，我能跟许大茂离婚了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胜券在握

    被从小宠爱的闺女追着问，娄半城也是没办法把报纸看下去了。
    把报纸放在一旁，说道：“目前还不能。”
    “为什么啊？”娄晓娥不满地说道，“我明明身体没问题，许大茂也不跟我去做检查，也不跟我离婚。”
    “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我也不想拖着，但是，蛾子，你得明白我有我的难处。”
    娄半城耐心对自家闺女说着：“我现在能使唤动的，对咱们家还知恩图报的，能够有几个人？这几个人里面又有几个是真正胆大心细，能把事情做好的？”
    “我之前把话说的威风，但是，我和你妈是一定要深居简出，一定不能够胡乱行动。”
    “更不可能变卖金银珠宝，换取钱财，去收买别人。”
    “所以，办事的人不多，太少了；前两天，我悄悄问了一次，他们也没找到许德清、许大茂的破绽。”
    “听说许德清奸诈狡猾，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奸诈狡猾，我们就是站在门外不得而入；听说许大茂沾花惹草，最近也不这么干了，每天下班后在家变着方法讨好你，是？”
    娄晓娥点点头：“是。”
    “所以，事情僵住了，调查不动了。”娄半城说道，“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许大茂就是私下里检查了自己，然后发现自己不能生育，这才开始讨好你，怕你跟他离婚。”
    “那还说什么？我就跟他离婚！”娄晓娥忿忿不平，“他们家骂了我多少次不能下蛋啊，感情不是我不能下蛋，是许大茂不能下蛋！”
    “这口被冤枉的气，必须要出来！”
    说着话，娄晓娥回想以前受的气，还是忍不住咬牙。
    娄半城缓缓说道：“你要出气，我也可以理解；但是爸之前说的计划，已经基本行不通了。”
    “在谋划这个计划之前，我以为针对许家不应该是一件难事；真的做起来，才知道我娄半城已经没什么体面和威风，指使不动多少人。”
    “再加上我们家对这个方面就没有实质的掌控和渗透，根本不可能跟以前一样，我打几个电话，就有人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摆出来。”
    随着娄半城的话，娄晓娥的脸色也是变得不好看。
    娄半城原本是准备抓住许家小辫子，逼着许家和娄晓娥悄悄离婚，不动风波，对娄晓娥和娄家都好。
    但是这种最理想的结果，随着娄半城虚弱无力的现状、许家没有太明显破绽的情况，已经不太可能了。
    娄晓娥看来也只能回去继续闹离婚，和许大茂继续开始闹下去。
    就在这时候，娄夫人走出来了，见到娄晓娥后笑了一声。
    “蛾子，又来了？又跟你爸说什么呢？”
    “你爸想来最讨厌别人打扰他读书看报的时间，也就是你，从小到大，打扰了他无数次，让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娄夫人的话，让娄半城、娄晓娥两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不过当娄晓娥把自己的苦恼转述之后，气氛又沉下来。
    娄夫人先是安慰娄晓娥：“蛾子，你别怪你爸。”
    “现在他也是身不由己，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换个丹书铁券回来。”
    “可这种事，咱们家就做不到，你爸也只能一再低调做人，生怕出格。”
    娄晓娥点点头：“嗯，我知道的，这件事我不怪我爸。”
    “莪回去就跟许大茂闹离婚，这一次不闹出来一个结果，我誓不罢休；什么四合院的邻居劝解，我也顾不上了。”
    “能成吗？”娄夫人问。
    娄晓娥苦笑一声，没说话。
    要是这么闹，就能离婚，那她早就离婚了。
    “实在不能离婚，我去找找街道办或者什么部门。”
    “就是担心这个事情闹大了，又把咱们家引起不该有的注意。”
    娄夫人忽然说道：“其实也不用。”
    娄晓娥奇怪：“妈，你有办法？”
    “你爸现在手里面缺人，没办法调查许家的事情，蛾子，这件事应该你来办更好啊。”娄夫人说道，“你跟许大茂朝夕相处，天天相见，只要再相处一段时间，找到他的证据，不久能够胁迫他离婚了？”
    娄晓娥有点为难地说：“妈，我这方面哪有什么证据？”
    “怀疑他沾花惹草，都是在外面；又不是捉奸在床。”
    “其他的，也顶多就是拿老乡给的一点东西……这些东西也都是别人送的，问题也不大。”
    娄半城和娄夫人听到这里，也都感觉没办法。
    许德清和许大茂，并没有什么致命大错被娄家抓住，人家怎么可能就这么听话？
    不过，娄夫人的话，到底是给了娄晓娥一条思路。
    她跟父母商议一下后，决定回家先不大吵大闹，看看能不能把许大茂的破绽给发现了，到时候拿着破绽威胁许大茂，离婚也就顺理成章了。
    吃过中午饭，又在家休憩了一会儿，娄晓娥才走。
    娄晓娥走后，娄半城和娄夫人都是微微摇头。
    “情况如何？”
    “很不好……”娄半城的手掌拿起来报纸，叹气说道。
    “蛾子到时候怎么办？”
    “只能到时候再说……也不知道她到时候有没有机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
    从卫生室，买了三片止疼片，娄晓娥还挺惊讶的。
    卫生室的大夫说，这东西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因此不肯卖给娄晓娥太多。
    娄晓娥心说：张大妈不是经常吃止疼片吗？也没见她身体不好。
    算了，自己心事还烦不够，这种事就不多管了。
    到时候把药给她，当作上午的赔罪就是了。
    娄晓娥进了中院，就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马华家门口上看下看，口中念念有词。
    马华、秦京茹、秦淮茹都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脸古怪。
    这个年轻人，就是刘度泽的侄子。
    今天上班的时候，刘度泽又专门来给马华说好话，让马华千万包涵一下自己的侄子，马华就知道这件事果然还有别的内情。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见到刘度泽的侄子后，居然是这样的内情。
    这个人可以说古怪，也可以说“有病”。
    尤其是这个年代，有这种病，简直在马华看来，真是生不逢时。
    这个刘度泽的侄子，拥有的“病”，叫做强迫症。
    他明明是个泥瓦匠，浑身穿着打扮全部干净崭新，再加上明显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去那种蹲着找活干的地方，可不就得差点饿死？
    就看他这个打扮，想必他跟那些其他干活的，也不可能站在一起说话。
    怎么可能会有人，找这样一看就是“路过”，明显不会“干活”的人去干泥瓦匠的工作？
    这才是刘度泽侄子找不到任何活干的真相。
    来到马华家后，他就端详砖头、水泥、垒炉灶和狗窝的地方。
    端详来端详去，嘴里嘀嘀咕咕，很明显是并不怎么满意。
    大概是感觉这里脏、那里不干净？
    马华、秦京茹、秦淮茹都跟看稀罕物一样看着他。
    一个泥瓦匠，感觉居然挑剔干净卫生。
    这也太奇怪了。
    难怪刘度泽居然会这样请求马华——也就是马华能够理解强迫症、洁癖这种情况，要是换了其他人，不得感觉刘度泽这个侄子就是个傻逼神经病才怪。
    好在，刘度泽的侄子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没有资格挑挑拣拣，咬着牙吸着气，就像是浑身要承受莫大的污秽一样，终于开始干活了。
    干活没什么可看的，一边干活，一边咬牙切齿，强忍某种冲动的情况，倒是更让人感觉稀奇。
    秦京茹看到娄晓娥也在看稀奇，伸手打个招呼。
    娄晓娥点点头：“我把药给张大妈送去，回来再跟你们说话。”
    “哎，慢着，什么药！”
    秦淮茹一个激灵，盯着娄晓娥。
    娄晓娥不明所以：“张大妈吃的止疼片啊！”
    秦淮茹先是咬牙切齿，随后却是莫名地笑了。
    “娄晓娥，看来这件事，你得帮我作证一下了！”
    娄晓娥奇怪：“什么意思？”
    “没事儿，你跟我去街道办，就知道了。”秦淮茹说道，“我就是让你帮我作个证。”
    娄晓娥不明白怎么回事，正要问呢，贾张氏已经冲出来。
    “娄晓娥，你给我买的药呢！”
    娄晓娥看看贾张氏，又看看秦淮茹，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三片止疼片就被贾张氏伸手夺走了。
    秦淮茹冷笑了一下：“妈，这药您还吃啊？”
    “我就吃，怎么啦？”贾张氏对秦淮茹瞪眼。
    秦淮茹反正胜券在握，知道贾张氏随时可以被街道办带走了，反而忍下来，只是冷声说了一句：“您要喜欢吃，那就吃。”
    “我是管不着您。”
    但是自然有别人来管你。
    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认输服软了，得意洋洋抓着三片止疼片，回了自己家。
    娄晓娥到现在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处于傻眼状态。
    秦淮茹也没解释，跟马华、秦京茹一起看刘度泽的侄子干活。
    出乎意料，刘度泽的侄子干活并不算太差，就是干着活嘀嘀咕咕、难以忍受的模样，格外奇特。
    天黑之前，炉灶垒好，狗窝盖好。
    刘度泽侄子一副大病一场，要了命的模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插门

    “我说，小兄弟，你不适合干这个活啊。”
    马华看着干一场活，就像是五痨七伤一样的刘度泽侄子，说道。
    刘度泽的侄子离他远一点，好像是特意避开人的距离才能说话。
    “我不干这个，也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干。”
    “要是跟人一起干活，我更难受。”
    刘度泽的侄子小声说道。
    马华看着都无语——这情况如果不能克服，这小子以后也肯定找不到工作。
    也就是马华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试垒炉灶、搭狗窝。
    可就算是干这种活，他都一脸要了命的样子，跟人说话还有点躲避。
    这样能赚钱养家？
    马华掏出一块钱递给刘度泽侄子，算是给刘度泽的熏鸡一个面子。
    刘度泽侄子连忙摇头：“我就是练手，不要钱。”
    马华又给他两次，他坚持不要，马华也就收回来。
    “天都黑了，吃了饭再走？”
    刘度泽侄子摇摇头，连忙走出四合院。
    显然和人一起吃饭，对他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
    “哎呦，我看的都心累……”秦京茹说道。
    “是够心累的，这能干什么活啊？”秦淮茹心不在焉，很想跟马华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去把贾张氏报告街道办，自己再过一段时间清静日子。
    娄晓娥也有心事，准备要去找许大茂，看看能不能骗到他破绽，方便赶紧离婚。
    娄晓娥说一句话回了后院之后，小当垂头丧气回来了。
    秦淮茹问道：“小当，怎么了？你哥不是早就放学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他先回来了，在校门口等了他好大一会儿。”小当说道。
    “你哥跟你生气了啊？”秦淮茹有些烦躁，“这孩子不懂事，我真得好好说说他。”
    小当很失落：“我哥真生我气了。”
    “没事儿，你照样等他上学放学，过几天就行了。”
    秦淮茹心想着小孩子记仇，还能到什么时候，还不是过去几天就算完？再说，等自己送走了贾张氏，回头再好好教育棒梗，应该也就没事了。
    马华倒是有点意外，棒梗这小子脾气可坏，对四合院的人记仇的很。
    没想到对于妹妹倒还真是另眼相看，居然只是赌气、没打她。
    看来人人心底都有软弱处，棒梗也不是完全的一黑到底。
    “好了，小当也回来了，咱们回家吃饭。”
    秦京茹说道：“今天晚上吃熏鸡，小当喜欢不喜欢？”
    小当点点头，说话的兴致也不高。
    这还是刘度泽给的一只熏鸡，算起来刘度泽这个侄子干活不光没挣钱，还有倒贴钱的，也是少有。
    刚开了锅，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秦京茹招呼一声，让她过来吃饭。
    何雨水看了看秦淮茹和俩闺女都在，笑了一下也走过来过来吃饭。
    本来就空间不宽裕的小屋，立刻有点拥挤。
    “你们家把炉灶垒好了？还给刺猬垒了个窝？”
    “对，天也渐渐暖和，屋里不好做饭；刺猬也到处乱跑，干脆让它去外面，省的烦心。”
    她们说着话，屋子里面更显得热闹了。
    马华跟秦京茹招呼一声，去了后院许大茂家。
    家里实在是有点太拥挤热闹。
    许大茂还真的备好了酒菜，等着他。
    见到他来吃晚饭，许大茂笑着招呼他入座。
    “快来坐下！”
    “这就对了，以后晚饭就上我这里吃，千万别跟我客气！”
    马华也不客气，坐下拿筷子就吃；许大茂敬酒，他就稍微喝一口，反正也不喝醉。
    许大茂嘀嘀咕咕说说四合院的事情，又骂了一会儿傻柱，又开始老话重提，什么子孙后代什么的。
    正说着，娄晓娥进来了。
    一看见娄晓娥，许大茂大喜：“蛾子，你回来了？”
    娄晓娥退了一步：“没有，我过来看看。”
    又看到许大茂和马华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居然有酒有菜，娄晓娥惊讶不已：这俩人相处还挺好的？
    按照娄晓娥的印象，他们应该相处不到一块去才对。
    “吃饭了没有？”许大茂问道，“过来一起吃饭。”
    “不了，我在老太太那里吃过了。”娄晓娥婉拒。
    “她那里能有什么好饭？过来一起吃。”许大茂热情邀请，主动拿来筷子。
    娄晓娥不太情愿地坐下，因为心里面还有着想法，也不好这就抽身离去。
    三个人坐在一起，许大茂很明智地更改话题，不再说什么后代不后代的事情，改为吹捧马华和秦京茹两口子生活感情好。
    又说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跟娄晓娥赔不是。
    娄晓娥被他这“伏低做小”的态度弄得浑身不自在，按照父亲所说，许大茂这家伙肯定是知道他自己不能生育，不想要离婚，才弄出这样的阵势来。
    偏偏娄晓娥还准备让许大茂放下戒心，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找到离婚、又不大张旗鼓的办法。
    所以，娄晓娥也没办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低跟许大茂应和两声，好像自己也没有了离婚的打算。
    这让许大茂更加高兴。
    吃过晚饭，马华要回家坐一会儿再回来睡觉。
    娄晓娥也连忙跟在后面，回了聋老太太家。
    她留在这里也是浑身不自在，生怕许大茂对自己有什么心思；虽然俩人名义上是夫妻，娄晓娥是真的不想跟他再继续有什么接触了。
    回到家，何雨水已经走了，秦淮茹正在安抚小当、槐花两个孩子早点睡觉。
    马华一来，秦淮茹眼睛就亮了。
    “马华，你说我什么时候去街道办合适？”
    “这件事可算是找到实在的证据了，街道办应该会很快来？”
    马华说道：“那也不着急，等明天。”
    “你今天晚上去，街道办同志也不可能个个都知道贾张氏的特殊情况，如果嚷嚷的到处知道，那可就不太好了。”
    “街道办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你和贾张氏多嘴多舌，这件事你得注意。”
    秦淮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对了，刚才一大妈跟我打招呼，说我婆婆也跟她要了一片半止疼片。”
    秦淮茹又补充一句。
    马华点点头，心说证据更充足了。
    贾张氏回家这几天，跟旅游一样，又得回去了。
    四合院倒也能因此清静一下，不得不说，她是真能闹腾。
    说了一会儿话，马华回到许大茂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马华刚到四合院中院，就看到街道办的人迎面而来。
    好家伙，来这么快？
    不对……秦淮茹也不至于一大清早摸着黑去报告贾张氏的事情？
    马华不动声色走到自家门口，敲敲门。
    秦京茹、秦淮茹都刚刚起床，正在给小当、槐花穿衣服。
    “马华，这么早？”
    “街道办的同志来了。”马华说道。
    秦淮茹大吃一惊：“我没去啊，他们怎么来了？”
    秦京茹寻思道：“是不是街道办不放心贾张氏，除了你还有别人看着她？”
    秦淮茹也是不明所以，街道办人手这么多？
    连忙给孩子穿好衣服，秦淮茹到了贾家门口。
    街道办的人见到她还有点奇怪：“秦淮茹，你这一大早去串门了？”
    “没有，我婆婆回来就闹，我去我妹妹家躲几天。”秦淮茹说道，“同志，你们这是来——”
    “我们是来给贾张氏介绍工作的，她不是愿意参加劳动了吗？我们这边给她介绍一个工作。”街道办的同志说着话，又看向秦淮茹，“你婆婆闹什么？还是原来那样？”
    秦淮茹低声道：“还是原来那样。”
    街道办同志顿时脸色沉下来：“如果还是原来那样，给她介绍工作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肯定不干。”
    “止疼片呢？”
    街道办同志询问最关键的问题。
    “昨天又吃止疼片了。”
    秦淮茹小声说：“跟四合院两户人家要了止疼片。”
    “那你怎么不跟我们说？”街道办同志有些着急。
    “昨天晚上才知道，莪打算今天就去找您说，正巧你们就来了。”秦淮茹低声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口插销声音。
    贾张氏从里面插上了门，不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秦淮茹变了

    “怎么了？”
    街道办同志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问道。
    “我妈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秦淮茹说。
    街道办今天来了三个同志，听见秦淮茹的话后，三个同志全都不高兴、恼火起来。
    好家伙，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做好对抗的准备了！
    对这种人，他们是本能地没有任何好感。
    领头的同志敲了敲门：“贾张氏。”
    屋里面贾张氏立刻捂住棒梗的嘴：“不许出声！”
    “你要是出声，人家就把我抓走了！”
    棒梗连忙点点头，贾张氏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还得是我宝贝孙子听话，不跟秦淮茹这个白眼狼一样，还跟街道办的人说话。
    两个人缩在屋里也不说话。
    街道办的同志见到贾张氏装不在家，更是心里有火。
    “贾张氏，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们的工作你是知道的。”
    “再这么对抗下去，我们顶多是有点小麻烦，对你自己来说才是真的麻烦越来越大。”
    “我奉劝你打开门，不要把事情弄到越来越不可收拾。”
    屋里面没有动静。
    傻柱、许大茂、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也是刚到吃早饭的时候，听见声音赶过来，都吃惊不小。
    街道办的人，怎么又来找贾张氏？
    “同志，你们这是……”
    易中海忍不住开口问了半截。
    傻柱在后面补上，话里带着火气：“你们不是前两天刚把张大妈放回来吗？怎么又来找张大妈？”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人家，怎么你们了？”
    “怎么非得逮着她咬？”
    街道办的同志打量易中海、傻柱两个人：“你们两个知道怎么回事？”
    易中海直接说道：“不知道！”
    顺手拉了一下傻柱。
    傻柱会意，也没硬撑着：“我不知道！”
    然后，傻柱到底没忍住，又开始说：“但是我就是打抱不平。”
    “这也太欺负人了这个？”
    “这一家人孤儿寡母的，就指望张大妈一根定海针当主心骨呢，你们说拉走就拉走，连探望都不让探望；好不容易出来了，现在你们又来了！”
    “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她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傻柱说完之后，看了一圈。
    秦淮茹看他的目光很冷。
    易中海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两步。
    刘海中对他摩拳擦掌，似乎想要按住他。
    许大茂笑了，他等傻柱倒霉。
    阎埠贵则是纯看戏，扶了扶眼镜，继续认真看。
    街道办三个同志也在看着傻柱，又看看周围。
    如果傻柱有号召力，四合院这里又有人应和，那他们也是控制不住，真的要把事情闹大了；贾张氏药物上瘾的事情，也要给上级再报。
    到时候，整个街道办都跟着丢人现眼。
    幸好，只有傻柱一个人跳出来“打抱不平”，情况还不是特别糟糕。
    “这位同志，你要想知道整件事，其实也不难。”
    “你跟我们去街道办，写一下你的工作单位，工种，和贾张氏具体什么关系，出于什么必要知道贾张氏的事情。”街道办同志说道，“我们街道办会通知你的工作单位，查询是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和社会关系。”
    “如果确定是真实的、有必要的，我们会提交上面审批决定。”
    “等审批决定之后，你就可以知道可以知道的情况。”
    傻柱听的龇牙咧嘴：“啊？”
    “你能不能换一个我能听明白的说法？我愣是没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写报告申请书。”易中海在傻柱身后提醒他，“你不用写了，你跟老嫂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又不是其他部门的人需要查看，就是个厨子，根本没资格知道。”
    “你写了申请报告也没用。”
    傻柱眨眨眼，明白过来：“你们跟我扯什么腔调？”
    “我就是一个热心邻居，打抱不平，我还不能问问了？”
    “你可以问啊，写申请报告，等批准。批准通过，你来找我，我保准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街道办同志说，“咱们办事情，总得按照规章来办，你说是不是？”
    这不就是……跟之前说的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这简直是糊弄我！
    傻柱恼火不已：“也就是说，我是戏台上的闲杂人等，您这一敲锣，我就得赶紧回避？”
    “你可别这么说！”街道办同志担心他抓话柄，抠字眼，笑着说道，“你要是真想写申请报告，我们绝对不拦着，你要是不会写字，莪帮你写这个申请也行。”
    “这样总可以？”
    可以个屁，我这申请写完了，还没等批准，轧钢厂这边应该训我这个厨子不务正业了。
    傻柱也不是傻到家，易中海也提醒他了，就知道自己再问也是没戏。
    “行，我不应该问，她总应该问一问？总应该知道？”傻柱指向秦淮茹，“她可是张大妈的儿媳妇，相依为命，就跟母女娘俩一样。”
    “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都说不去把？”
    街道办同志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淮茹倒是开口了：“我知道是什么情况，只不过不方便对外说，一直没说。”
    “街道办再带走我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们就别多插手了。”
    “我妈她自然是有被带走的原因，街道办没有冤枉她，也没有乱来。”
    “哎，秦淮茹，你这——”
    秦淮茹的表态，一下子让傻柱吃惊地叫起来。
    包括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等人也都震惊加恍然。
    秦淮茹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贾张氏不是被冤枉的。
    但是因为说出来脸上不光彩，所以没法跟四合院的人明说。
    这几句话，外人还真就没办法掺和了。
    傻柱第一次感觉，秦淮茹有些变了，再也不是自己心目里面挑不出毛病的女人——她不孝敬老人！
    从一开始让傻柱去街道办，要给贾张氏找工作，傻柱就感觉心里不舒服。
    到现在，秦淮茹跟街道办站在一起，又眼看着要对贾张氏不利，傻柱心里更不舒服了。
    张大妈是你家老人啊，你怎么可以不孝顺老人呢？
    因为秦淮茹的开口，四合院其他人互相看看，虽然心里面都挺嘀咕，都还是各自散去了。
    阎埠贵、许大茂等人嘀咕，贾张氏到底是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怎么不能说出口来。
    傻柱则是嘀咕秦淮茹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易中海扯了一把傻柱，提醒他赶紧上班去，两人也都闷闷不乐地离开贾家门口。
    只剩下刘海中还满脸堆笑，站在街道办同志的面前。
    不远处，马华和秦京茹看着这一幕，也看得出来四合院多管闲事的已经没有了。
    接下来，就是贾张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街道办同志又敲了几下门，问了几声，贾张氏依旧躲在屋里面，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见此情况，街道办同志终于失去了耐心。
    “秦淮茹，你们家这门……”
    “我再劝劝……”秦淮茹说道，对屋里喊，“妈，你总得让棒梗上学啊。街道办同志也是为你好，你就出来说说话。”
    “你要是这样对抗街道办同志，可就不是一个月能解决的事情，时间更长，到时候你感觉划算不划算？”
    屋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棒梗跟贾张氏两人小声商议，贾张氏说：“棒梗，今天不上学了？咱们不开门，就等这群人走了再说。”
    棒梗喜道：“好啊，我正好不想上学了呢！”
    自从上次，炮轰教室之后，棒梗从班里的顽皮小霸王，变成了没几个愿意搭理的人。
    这些小孩子心直口快，看见棒梗就笑话他拉稀，还有人用顺口溜笑话棒梗：学习不咋地，考倒数第一，拉稀最积极，一拉一溜地。
    这可把棒梗气的脸通红，恨不能拿刀子割了他们的嘴。
    最可恨的是，他们是好几个人一起笑话棒梗。
    棒梗追这个，其他人在另一边笑话，棒梗一转头，这边的又开始唱顺口溜，棒梗被耍的跟头驴似的，光生气没奈何。
    棒梗早就不想上学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结拜兄弟？

    “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有些尴尬，贾张氏和棒梗都没有一个理会她的。
    街道办同志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本来就是特意早来的，结果遇上这种事。”
    “既然这样，就把门踹开。”
    秦淮茹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让开到一边。
    刘海中举手说道：“同志，我来？我胖，我劲大！”
    街道办同志意外地看向刘海中，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积极配合的协管员——虽然为人糊涂了一点，但是这个态度可是积极的很。
    对他算是有些好感。
    “那就麻烦您了，刘海中同志。”
    “您客气。”刘海中憋一口气，一脚抬脚一下子踹在门正中间。
    哗啦！
    薄木门被他踹开一个洞。
    秦淮茹和三位街道办同志都傻眼了。
    “二大爷，您踹门边框啊，您踹这正中间木板，顶什么用？”秦淮茹心疼地说道，“我家这木门……”
    刘海中讪讪一笑：“我重来一次，重来一次……”
    这一次，他算是摸着窍门了，一脚把门插销踹开。
    刘海中当先一步犹如先锋官，仗着身体胖，常年干活力量强，擒下了贾张氏。
    贾张氏顿时怒骂不止，讲刘海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的快要开花了。
    “刘海中，我你妈了个逼的！”
    “你这个龟孙子，王八操的！”
    “你算那条狗日的，你来抓我，我你……”
    刘海中做到这个地步，连街道办同志都感觉意外。
    这也太积极了。
    街道办同志连忙从刘海中手里接过咒骂不休的贾张氏，带着贾张氏往外走。
    四合院众人纷纷张望，口口相传，到处传说贾张氏又犯事被抓的原因。
    刘海中挺着肚子，跟在街道办同志的后面，走出四合院后，街道办同志意外地看向他：“您还有事？”
    “我也想跟着看看。”刘海中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看看？那可不行！
    贾张氏药物上瘾，街道办到现在还在试图努力把她给戒了，免掉自己工作不力的责难，以免引发哗然。
    街道办同志也看出来刘海中是什么人了，这么热切往跟前凑，不就是那种意思吗？
    “刘海中同志，您今天的表现，我们记住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会汇报你的事情，等下次再来——”
    “我是不是就可以当协管员一大爷了？”刘海中喜道。
    街道办同志心说，这也没什么难度，看他今天这么积极，下次就给他。
    “行，下次我们街道办的再来，到时候你就是协管员一大爷。”
    “至于原来那个易中海……现在也不知道思想怎么样，还要不要让他当四合院的协管员，到时候也都一起宣布。”
    得到街道办同志这个承诺，刘海中顿时大喜过望。
    “谢谢您，谢谢您！”
    “啊呸！”贾张氏一口唾沫吐在刘海中脸上，“你这个王八操的……”
    街道办同志连忙拉着贾张氏离去——又吃止疼片了，这个贾张氏到底怎么改正不再上瘾呢？街道办这次肯定不会再“手软”了。
    刘海中擦干净脸上唾沫，笑嘻嘻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看着他：“老刘，刚才表现挺积极啊？”
    “还行，街道办让我当一大爷啦！”刘海中笑道，眉飞色舞形容自己刚才如何如何出手擒下贾张氏，帮了街道办同志的忙。
    阎埠贵淡淡看他一眼，推自行车上班：“好自为之。”
    到了中院，见到秦淮茹正对着破门发愁。
    “二大爷，你看这门，夜里怎么睡觉啊？”
    刘海中大手一挥：“秦淮茹，你这门本来也够破的，经不住我一脚！等明天休息，我给你换一个新的门！”
    秦淮茹这才笑了：“哎呦，那可真得谢谢您，二大爷。”
    “我跟你说，街道办同志让我以后当一大爷了！”刘海中又笑呵呵说道。
    秦淮茹正准备说话恭喜，只见傻柱冷着脸走过来，站在刘海中背后，“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刘海中大怒：“傻柱，你什么意思？”
    “你眼里面还有没有领导？我这个一大爷刚刚上任，你就给一个下马威，是？”
    “我告诉你，四合院的天以后变了，你给我小心一点儿！”
    秦淮茹见他这话眼看着张狂起来，心说也不是个善类，能换个新木门也算是赚了，其他的别搭理这人了。
    推开破门，秦淮茹进屋，让棒梗上学去。
    棒梗老大不愿意。
    秦淮茹看见他这样，也是来火：“臭小子，你把你妈坑成什么样了？”
    “偷四十块钱不跟我老实说，害得莪以为你偷二十块钱。”
    “还有，不许再跟你妹妹生气了，听见没有？你妹妹昨晚睡觉都哭着找哥哥，要不是她，你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哭呢！”
    棒梗前几天还感觉老山雀应该不会拐卖自己。
    这几天被来回说了几次后，也算是渐渐知道老山雀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个坏瘸子。
    可能还真的拐卖自己。
    但是他自己也嘴硬，就算是这样，也感觉自己聪明——老山雀就算想要拐卖我，我又不傻，不让他逮到机会就行了。
    我跟他学了本事就跑，他肯定没我机灵，逮不住我。
    被秦淮茹催促着，棒梗到底跟小当一起出了四合院。
    不过一出了四合院，棒梗迈步就跑，根本不等小当。
    小当有点委屈，不过也不至于再哭，只好自己上学去了。
    秦淮茹招呼一声一大妈，请她帮忙照看槐花和自己家——毕竟屋门被刘海中踹坏了。
    之后马华、秦京茹、秦淮茹一起出了四合院门。
    “又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街道办能不能把我婆婆给改好了。”秦淮茹感慨地说。
    “不管改好还是不改好，这一次出来，都应该是贾张氏求你，而不是欺压你了。”马华说道。
    秦淮茹想了想，感觉也是。
    贾张氏吃了第二次教训之后，肯定会明白秦淮茹说不说她好话，对她的重要性。
    这样一来，她就算是没改好，也肯定会尽可能和秦淮茹打好关系，不要让秦淮茹对街道办说太多自己的问题。
    除非，她想要进去第三次。
    那艰苦的环境，贾张氏能愿意进去第三次才怪！
    “这倒也是。”秦淮茹说道，“这件事，我首先得感谢街道办，其次就得感谢你，马华。”
    “当初还是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还真有用。”
    “往后，我们家日子可就好办多了。”
    马华笑了笑：“我出主意的时候，也没想过你婆婆身上还有这种破烂事情啊。”
    “至于你要感谢我，今天晚上不就行了？”
    秦淮茹瞪他一眼：“去你的！”
    “今天晚上我跟小当、槐花还得住你家，棒梗让他跟傻柱住去。”
    “我们家的门，可是被二大爷给踹坏了，明天二大爷给换个新门。”
    马华摇摇头：“往后，你可不能叫他二大爷，得叫他一大爷。”
    秦淮茹听后，也有些撇嘴：“要说换门，我感觉还行，要说他就这么当了一大爷。”
    “我是真感觉，挺别扭的；但我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别扭。”
    “我知道哪儿别扭。”马华说道，“刘海中从来不是急公好义、乐于助人的人，今天抓贾张氏，他不是因为贾张氏犯错，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好心，纯粹是不分青红皂白，先讨好街道办再说。”
    “如果他是一个好心的好人，帮忙抓犯人，谁都不会别扭。”
    “但是他是为了一大爷的位置，不管对错，一心抓人；这一次贾张氏不是无辜的，被抓了还好，下一次遇上无辜的人，他肯定也还是要这么办。”
    “要这么一想，刘海中的人品是不是也挺差？”
    秦淮茹、秦京茹都点点头，的确是挺差。
    接下来四合院谁心里不嘀咕：下次要是有什么事，第一个冲上咬人的就是他刘海中，这种恶狗型一大爷，谁也不会感觉亲切，愿意和他多说话？
    到了轧钢厂，上了一天班。
    马华回家之后，见到秦淮茹家的门的确没修好，就知道今天还得住在许大茂家。
    到许大茂家吃晚饭，顺便告诉他明天搬回去的事。
    许大茂顿时大感失望：“哎呀，这就要走啊？”
    “是啊，这就走。”马华说。
    许大茂惋惜说道：“马华，我这几天和你相处，真是感觉你这个人人品好，心眼好，值得相信。”
    “真是越看越顺眼，简直想要和你当换帖子的兄弟。”
    “我说真的，咱们俩要不干脆当结拜兄弟，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亲兄弟马华

    跟许大茂当结拜兄弟？
    马华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许大茂这家伙现在看起来还行，但要论起来人品，着实比较差。
    比如婚后勾搭女人，比如亲手扭送娄晓娥，比如发现骗局后自己不上当，却又特意送人进坑……
    别说当他的结拜兄弟，就是他亲兄弟，马华也感觉不能放心。
    傻柱是真糊涂加愣头愣脑，无意中坑了何雨水；要说他心坏，那肯定不是，好心办坏事倒是经常有。
    许大茂比傻柱清醒的多，他是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坏，但是为了自己捞好处，他还是要这么干坏事。
    跟这种人结拜，大约马华什么时候放松警惕，许大茂什么时候就敢给他一下狠的，让他难以翻身。
    “许大茂，我感觉有这个意思差不多就行。”
    马华认真地说道：“你要说结拜兄弟……我还有个亲大哥马中呢，结拜没什么太大必要。”
    许大茂顿时脸色严肃：“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
    “咱们按老礼来啊！”
    “换了帖，咱们就是歃血的兄弟，亲兄弟一样。”
    “你爸妈那就是我爸妈，你兄长就是我兄长！咱们可就是一家人！”
    马华再度拒绝：“那可更不得了！”
    “我年龄还小，各方面跟你不一样；我社会经验不丰富，有很多事还不明白，容易惹祸。”
    “万一，我惹了祸牵连到你呢？”
    “咱们是结拜兄弟，有什么事，我能帮你担着就帮你全担着，不能帮你全担着就帮你担一半！”许大茂拍的胸口都砰砰响了，“这个就叫结拜兄弟。”
    这话是真好听。
    可惜“桃园三结义”后，同生共死的结拜兄弟少，“瓦岗一炉香”一样的表面兄弟多入过江之鲫。
    更不用说，许大茂这样的货色。
    这种话，哄骗十四五岁的少年头脑发热还可以，对马华来说就十分空洞可笑。
    你说的好听，我就相信？
    “要说许大茂你这话，我听着心里面是真暖和。”马华微笑着说道，“好人啊，你是大大的好人。”
    “不过，这个结拜兄弟，我认为不过是个形式。”
    “真有患难与共的交情，不用强求这么多形式；要是往后我做的不对，人品不好，有这个形式，也说明不了什么。”
    马华这话，明面上是说自己的人品可能不好。
    但是许大茂也机灵，听出来马华这是提防自己人品不好，不愿意跟自己结拜。
    他心里暗暗想到：马华这小子坏得很，看人还真他妈准。
    这结拜兄弟，许大茂还真就是别有用心来的。
    马华接连推辞三次，话也渐渐说透了。
    你要真和我做兄弟，以后患难与共，我自然知道你的真心，到时候不用结拜，你也是我兄弟。
    现在就算是结拜做了兄弟，以后遇上好事坏事，其中一人的人品败坏，这结拜兄弟还是名存实亡。
    这样一说，结拜兄弟就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许大茂见到马华始终不接招，也是没办法了——这小子怎么这么难糊弄呢？
    带着酒意，许大茂站在自己门口对聋老太太家喊：“哎，蛾子！”
    娄晓娥走出来：“许大茂，怎么了？”
    许大茂说道：“回家，我有事找你！”
    娄晓娥看他一眼，暗骂他一声，回了家。
    看见许大茂和马华两个人又在吃菜喝酒，娄晓娥直接说道：“我今天吃过饭了，就不吃了。”
    “不是这事情。”许大茂喷着酒气，“马华明天就得回家住了。”
    娄晓娥点头：“是，我知道，贾张氏又被街道办弄走了，四合院都七嘴八舌，猜测她到底干了什么不光彩不体面的事情。”
    “她一走，秦淮茹就能回家了，马华当然也回家。”
    马华笑着说道：“是，还得多谢你们两口子，要不然我找地方住还挺麻烦的。”
    “这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许大茂说道，“我叫蛾子过来，是因为另外有一件事，需要跟她说清楚。”
    “以前，我跟马华没多少交情，认识的不多。”
    “这几天，算是跟马华了解的越来越多……我感觉，马华这个小兄弟，为人好啊。”
    “整个四合院都误会他了，他绝对是个好人！”
    “我呢，越看他越感觉亲切，莪越跟他聊天，越感觉投机。”
    马华静静看着许大茂说这种扯淡的屁话，心说，我就是不应声，不回答，看你能怎么办？
    娄晓娥也是为人处世差一截，不明白许大茂这么绕圈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许大茂真的看马华很顺眼？
    “所以，我把你叫过来，跟你说一下。”
    “在我心里，马华就是跟我亲兄弟一样；往后咱们家有什么，我马华兄弟就得有什么。”
    “咱们有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我马华兄弟也不能少了。”
    “我这样说，你懂了，蛾子？”
    娄晓娥吃惊地看看马华，又看看许大茂。
    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许大茂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非要跟马华认兄弟？
    马华可是一点热乎劲都没有。
    许大茂根本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我听明白了，你想让我干什么啊？”娄晓娥奇怪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说道：“我就是把你叫过来，专门跟你说。”
    “以后，马华就是我亲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这么办，你是我媳妇，以后也得这么办。”
    “你知道了吗？”
    娄晓娥心说：神经病！
    人家马华明显的都不爱搭理你，你自己就在这里张着嘴，干认兄弟，还让我也认？
    喝多了？
    再一看许大茂说话也不结巴，手也不抖，也不像是喝多，娄晓娥更感觉他有病。
    当着马华的面，也不想跟许大茂翻脸，娄晓娥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知道，就要记在心里。”
    许大茂笑呵呵，伸手跟马华握手：“来，重新认识一下。”
    “兄弟，我是许大茂，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马华平静地跟他握手，一句话也不说，到底也不叫他“大哥”、“许哥”，心说：我就看你怎么唱戏。
    许大茂又看向娄晓娥，示意娄晓娥跟马华握手。
    娄晓娥心说：吃错药了，果然有病。
    伸出手去，跟马华握手，应付一下。
    马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跟娄晓娥这个傻蛾子握手吗？还是许大茂面前。
    两人手掌刚握上，准备松开。
    许大茂急忙伸手按住了两人握着的手：“蛾子，兄弟，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可都别见外！”
    马华看看娄晓娥，娄晓娥也茫然地看过来，一脸傻样。
    两人握着手过了好几秒，许大茂才松开手，笑呵呵说道。
    “行了，蛾子，兄弟，咱们这样心里可就有数了。”
    “往后啊，我们家在四合院，最亲近的就是马华兄弟！”
    许大茂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后，娄晓娥回了聋老太太家。
    马华也是吃过晚饭回自己家看看。
    秦京茹、秦淮茹跟小当、槐花已经快准备睡下了。
    马华打个招呼，也就准备回后院去。
    走过傻柱门前，听到傻柱正在称赞棒梗：“好小子！就这么办！”
    因为贾家门破了，今晚上棒梗跟傻柱凑活一夜，看上去傻柱还挺高兴的。
    马华回了许大茂家，许大茂酒意上涌，已经进里屋躺着睡觉去了。
    马华寻思他今天的做派，依旧不能确定他是什么鬼主意。
    以后还得提高警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傻柱干活

    第二天一早，马华起床之后，把自己被褥收拾好，许大茂家钢丝床收拾好，就准备回家。
    许大茂连忙帮他抱着被子：“来来，我帮你一下。”
    “兄弟，咱以后可不是外人！”
    “有什么大事小事，你可别客气！”
    两人回到马华家，秦淮茹、秦京茹都吃惊不小。
    “嚯！”
    “许大茂，这么热心啊？有进步！”
    许大茂一挺胸：“马华，可是我兄弟！”
    马华一点没理会他，进了屋，跟秦京茹、秦淮茹叮嘱一声：“许大茂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你们注意一点。”
    “如果他往咱们家凑的次数多，别给他留脸面。”
    “这什么兄弟，我可是一点没承认。”
    秦京茹、秦淮茹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上午，“新任一大爷”刘海中说话算话，真就掏钱给贾家换了一扇新门，破门也没要，留给秦淮茹了。
    秦淮茹也是心里高兴，知道他官迷，特意一口一个一大爷，称赞他如何如何好。
    这种吹捧把刘海中美的，昏头转向，乐呵呵回了后院，喝小酒，吃煎鸡蛋……
    家里有了新门，破烂旧门就没用了，秦淮茹打量一下，到了傻柱家门口。
    傻柱正看棒梗耍手艺，啧啧称奇呢。
    “雨柱，帮我个忙？”
    “我一个妇道人家，那木门也劈不开，你帮我劈成板，有完整的留着用，没用的当劈柴做饭。”
    傻柱看见秦淮茹，有点小情绪：“你跟我说话呢？”
    秦淮茹对贾张氏“不孝顺”，让傻柱有点看不过眼了。
    她以前挺好的，现在怎么能这么干呢？
    张大妈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能让街道办的对付她？
    “是啊，我跟你说话呢。”秦淮茹说道，“你不愿意帮忙啊？”
    傻柱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秦淮茹见他这样，直接说道：“你不愿意帮忙，我找马华去，正好他今天也在家。”
    “马华！”
    傻柱听见这个名字就浑身冒火，这小子就没什么好事！
    “你还别拿马华来激我！”
    秦淮茹心说：行，你有志气，我还真不找你了……
    转身正要走，又听见傻柱说道：“我今天就把这个门劈开了，又怎么样？”
    说着话，傻柱起身伸个懒腰，准备找斧头干活了。
    秦淮茹笑了一声，看见棒梗手掌一翻，小木片消失在手里，脸顿时又沉下来。
    “棒梗，你还敢学这缺德的手艺？”
    “赶紧给我好好学习去！”
    棒梗哼了一声，低着头往外走。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秦淮茹拉住棒梗。
    “你让人把我奶奶抓走了。”棒梗说道，“我奶奶最疼我了，我偷她钱，她都不生气。”
    “她不跟你一样。”
    秦淮茹气的直瞪眼：“你说什么！”
    棒梗到底是有点怕她，不敢多说了，闷着头往外走。
    四合院中院，傻柱开始握着斧头挥汗如雨，开始干活。
    秦淮茹、小当、槐花也都回家了。
    马华在自己家，跟秦京茹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
    炉灶搭好了，以后做饭就在外面炉灶。
    狗窝也搭好了，白天刺猬关家里，夜里就让它住在狗窝。
    每天也不用喂刺猬多少吃的，它每天夜里挺会自己找吃的。
    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
    “马华大哥，京茹姐，去我家吃饭？”
    “我妈说，今天请你们过去吃饭。”
    尤凤霞来了。
    马华和秦京茹都笑着推辞。
    尤凤霞却是再三邀请，还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尤小勇也想见他们。
    尤家盛情难却，马华和秦京茹也就不做午饭了，推自行车跟着尤凤霞走出中院。
    四合院前院，阎解旷正眼巴巴看着，见到尤凤霞带着马华、秦京茹走出来，想说话又不太敢，还是眼巴巴看着。
    倒是于莉端着东西走出来，扫了一眼，感觉奇怪。
    “哟，这么俊的姑娘！”
    “马华，这是你亲戚？”
    马华说了一句：“也不是。”
    “今天又逛街去？”于莉问。
    “去朋友家做客。”马华说了一句，跟她点点头，走出了四合院前院。
    于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就感觉心里有点不舒坦。
    回头一看，阎解旷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于莉喊他一声：“哎，想什么呢？”
    阎解旷如梦初醒：“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说话后，红着脸跑回家去。
    于莉心说那姑娘的确俊啊，这阎解旷老三眼馋也是情有可原。
    于莉倒是更羡慕秦京茹。
    跟秦京茹一比，自己这过的日子也太糟心了。
    不知不觉走到中院，看见傻柱正在吭哧吭哧劈木柴，于莉心说秦淮茹虽然不怎么要脸，这日子也过的好啊。
    跟马华暗地里肯定有一腿。
    这表面上，傻柱给她干活带盒饭，也是任劳任怨。
    我这在阎家，就是当丫鬟的命……
    羡慕也羡慕不来，于莉虽然挺讨厌老阎家，但要是让她跟秦淮茹一样，她也感觉做不来。
    要是马华的话……
    这个话题，于莉想想都感觉心虚，一时间也没答案，赶紧回前院。
    马华、秦京茹在尤凤霞家做客，吃过饭后回来的时候，四合院内已经恢复了平静。
    傻柱已经把旧门劈成了木材。
    刚打开屋门不久，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探头探脑跑过来。
    “马华叔叔，小姨，我们能喂一下刺猬吗？”
    “挺好玩的。”
    马华点点头，让两个孩子进了家。
    小当和槐花拿出一小块白菜叶，放在胖刺猬面前，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刺猬，等着它吃。
    刺猬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小当和槐花跟胖刺猬对视着，谁都没有动。
    因为刺猬一点都不想吃白菜叶，小当和槐花的兴奋劲头渐渐也过去了，有点悻悻然。
    “它不想吃啊？”
    “可能是吃饱了……”
    就在两个小姑娘准备离去的时候，刺猬微微一动。
    槐花大喜：“它要吃了！”
    小当和槐花一起转过头来，盯着刺猬。
    然后，胖刺猬慢慢缩成了一团。
    小当和槐花顿时大受挫败，垂头丧气地走了。
    马华和秦京茹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地微笑。
    到了晚上，何雨水过来说说话，聊聊天，纳了一会儿鞋底子。
    等何雨水走了，马华把胖刺猬扔进狗窝里面。
    过了没多久，秦淮茹到了马华家，跟秦京茹一起伺候马华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回了家。
    这就是一天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上班，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马华偶尔带回来一些入库损耗的食材，家里基本上不需要花钱购买除了油盐酱醋之外的东西。
    这一天刚下班，娄晓娥提着一只鸡来到了马华家。
    “许大茂给你们家的。”
    “他前天和昨天去公社放电影，人家看他幸苦，犒劳他的。”
    “他说马华是他亲兄弟，两只鸡必须给马华送来一只，就让我送来了。”
    秦京茹奇怪：“许大茂这是要捣什么鬼？”
    “莪也不知道。”娄晓娥有些苦恼地说道，“我最近特别想找他一点毛病，可他倒是好，一点机会也没给我。”
    “表现的完完全全就是个好人，按时上下班，也没有风言风语。”
    马华看向娄晓娥：“怎么轮到你找许大茂的毛病？你爸不是说——”
    娄晓娥苦恼地说：“我爸现在也是不能多做别的，生怕引人注意，以前的人剩下的不多了。”
    “那你就只能想办法去找街道办之类的，让人家帮你离婚。”马华说道，“你在四合院里面嚷嚷离婚，除了让那些老娘们跑出来捣乱，什么作用也不会有。”
    “我爸说，这也不是好办法……”
    娄晓娥说道。
    马华心说：好家伙，娄半城这好歹也曾经是一时豪杰，现在彻底是惊弓之鸟，没牙老虎了。
    连娄晓娥离婚这件事，他都不敢惊动太大。
    他是察觉到什么，心里开始担心了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等待于莉

    娄半城这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模样，乍一听起来，的确有些小心过度。
    但要是结合马华所知道的一些情况看。
    这副模样，在这个时候，还真称得上英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娄半城如果现在跳起来，那么就在一年后或者不到半年的时间后，会有什么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至于娄晓娥试图去寻找许大茂的问题……
    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论这种心眼儿，娄晓娥压根就斗不过许大茂。
    这件事，也只能是娄晓娥自己小心去办，有没有成果，外人都帮不了太多。
    倒是许大茂一副铁了心要把马华当亲兄弟对待的模样，是真的叫人奇怪。
    娄晓娥、秦京茹都感觉许大茂没憋好屁，肯定不是好心。
    马华倒是有一个猜测的方向，这件事可能跟许大茂一直强调的“儿女”“后代”有关。
    马华怀疑许大茂是想要现在对自己施恩，等以后自己有了儿子，他来想办法抱走收养。
    关键是，马华根本没有把自己儿子给别人养的打算。
    所以许大茂现在打算再好，到时候只怕也是要冲突一场，斗智斗勇……马华不可能让他抱走自己的儿子。
    不过，马华的想法没告诉娄晓娥。
    傻蛾子就是太傻了，容易到处漏风。
    等娄晓娥走了，吃晚饭的时候，马华跟秦京茹说了自己的猜测。
    秦京茹顿时恍然：“原来他是这个主意，跟咱们家当兄弟，当来当去，过继一个孩子给他？”
    “他想的倒是美！咱们家孩子才不给他呢！”
    “对，我也不准备让外人养咱们家孩子，毕竟又不是养不起。”
    马华也说道。
    吃过饭，何雨水没来，今天兴许是下班晚。
    见到何雨水没来，秦淮茹吃过饭，让三个孩子睡着，自己就过来“纳鞋底子”了。
    正浑身美，嘴里塞一个鞋底子，咬紧了。
    马华忽然停下来。
    秦淮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别停啊。”
    马华摆摆手，示意她安静，穿上衣服，拉开门。
    何雨水正在门口，红着脸站着。
    果不其然，免灾机会都没提醒，可见这件事就不是什么灾殃。
    但是……也的确吓人一跳。
    秦淮茹手忙脚乱穿衣服，尽可能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秦京茹见到是何雨水，也是松一口气，难免还是心有余悸。
    屋里面飘着一股奇特的气息，更是一时间气氛尴尬。
    何雨水转身要走。
    马华拉住她：“进屋说说话。”
    “你这一来，我们也不可能再继续了。”
    何雨水被他拉进屋里，红着脸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双手紧张地颤抖。
    听到马华这话后，何雨水轻轻啐一口，小声说：“你们还要脸啊？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惊讶什么？”马华说道，“上次在你屋里，你不也看见了？”
    “还有，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姑娘也真是，上次听了，这次又听；你还是赶紧找个夫家，要不然老这么也不是一回事。”
    “又不是我自己爱听。”
    何雨水嘀咕：“你们是逮住机会就干这个，能不让我听见吗？”
    说着话，扫了一眼秦淮茹，见她一副刚淋了雨，娇艳妩媚的模样，暗骂真够骚的。
    可笑自己的傻哥哥，还天天带饭盒回来。
    看这个女人现在骚情的。
    要说此情此景，何雨水一点不受触动，不感觉浑身热乎乎的，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马华、秦京茹都没有进一步的意思，也因为秦淮茹在，何雨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讨厌的女人失态。
    收拾妥当，秦淮茹才发现扣子扣错了，里面衣裳也没穿袖子，连忙调整好了。
    屋里面气氛慢慢恢复正常，开始讨论起来何雨水怎么相亲，应该找什么样的对象的问题。
    马华有点闲，也就出了屋，低头一看狗窝，胖刺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它还真能夜里解决吃喝问题，白天锁在马华家，不出门呼呼睡大觉，倒也清闲。
    不仅仅是秦淮茹不怎么舒服，马华这会儿也有点精力旺盛，没地方发泄。
    回屋拿着手电筒转悠着找胖刺猬。
    中院没有。
    就到了前院，手电筒一扫，马华就看到阎埠贵家棚子底下，胖刺猬正吃着东西。
    要说这时候四合院并没有任何人家搭棚子，但是阎埠贵这个人精明，很精通蚕食的办法。
    借口炉灶、借口自己养花种草，一点一点，仍是比其他人的房屋多出来一米多的小棚子。
    这小棚子也算是帮他们家解决了一点人口拥挤的麻烦，至少不是显得那么拥挤了。
    当然，要按照阎埠贵的想法，最好把这一米多长的部分用砖头垒成墙，他继续往外，摆弄花花草草的时候，再发展个一米多的棚子。
    到时候，可就能多出来足足两间屋子！
    可惜易中海也不傻，四合院的其他邻居也有提醒他的，别让他家的棚子妨碍了正常的走路过道。
    现在，胖刺猬就是在阎埠贵家门口小棚子下面吃东西。
    马华心说这刺猬也是不知道死活——整个四合院，有谁家看见这个刺猬，是一定会抓了吃掉的？
    毫无疑问就是阎埠贵家。
    他们一家人生活不容易，到处盘算个不停，最见不得这种“好处”。
    胖刺猬居然跑他们家来了。
    正想着呢，阎埠贵家屋门打开，于莉打着呵欠出门。
    一抬眼，马华拿着手电筒，站在前院，看着阎家。
    于莉的困意顿时散去，心一下子就怦怦乱跳起来。
    略带异样地看了马华一眼，迈步向外走去。
    马华关上手电筒，慢慢跟了上去。
    胡同里，漆黑无人之处，本来起夜的于莉停下了脚步。
    身后，马华走过来。
    将乱云揉碎，油嘴滑舌。
    好一番气喘吁吁之后，于莉拍了他一下：“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口等我，你不怕挨打啊？”
    马华轻声道：“姐，为了你，我还真不怕。”
    说着话，要更进一步。
    于莉顿时又没好气拍他手掌：“别乱来啊，巡防队要是抓住我们，那可一切都完了。”
    两人松开之后，马华问于莉，自己想她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于莉知道他是问自己怎么约会。
    但是，于莉也是没有办法，象是今天这种马华等待她，恰好遇上了还行；就算是遇上了，也没有真正放心的地方，也就是这么急匆匆乱糟糟，互相亲亲摸摸罢了。
    要是今晚遇不上，两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巧遇一回。
    “想我啊？你就可劲儿折腾秦京茹姊妹两个。”
    于莉说道：“我反正也没办法真的跟你好。”
    马华听后，心说于莉还真是观察够仔细的。
    整个四合院，能跟她一样确定秦淮茹跟马华有关系的，也没有别人？
    当然，要让于莉拿出证据来，那也是不可能；于莉之所以这样说给马华听，也是因为她和马华的关系，比别人更特殊一点。
    她不需要证据，随口猜测，自己感觉是这样，就能跟马华说。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终究于莉心里也有点动摇，老阎家实在让于莉挺不满意，马华今晚上等着她出来，也是一份难言的情分。
    最后，于莉给马华约定了一个大概时间。
    当然了，也要根据天气，根据具体情况，不可能是定死了时间的固定约会。
    于莉走了之后，马华也是遗憾。
    这满腔的精力不仅没有倾泻，反而更加火冒三丈了。
    转了一圈，马华回到家。
    胖刺猬已经不在前院，也没回狗窝，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推开门，三个女人没事人一样纳着鞋底子，说着话。
    马华郁闷地躺在床上，冲屋顶翘着。
    让她们聊，说的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
    有一句没一句听着，马华都有点困意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响，有人走了。
    马华听见有人在身边轻笑，顿时困意消退，伸手抱住：“雨水是不是走了？我们继续……”
    话还没说完，鼻子嗅到不同于秦淮茹、秦京茹的一股清香味。
    身材也跟两人不同。
    马华睁开眼，跟红着脸的何雨水四目相对。
    “放开我……”何雨水低声道。
    马华震惊：“你还没走？秦淮茹呢？”
    “让我磨走了。”何雨水说，“她越是盼着我走，我越不走。”
    马华听见这话，手上用劲，把她翻过来。
    “那你替她？”
    何雨水连忙推马华。
    “别，你可别真的啊……”
    马华被她弄得很无语：“我警告你啊，雨水，再故意跟我捣乱，你看我办不办你。”
    “你说你把秦淮茹弄走了，我今晚怎么办？”
    “再说，我们家的这种事，你不许掺和了啊。”
    “又不是我愿意掺和，是你把我拉进来的。”何雨水小声说着。
    马华摇摇头：“莪是怕你跟别人乱说，特意叮嘱你一下。”
    “算了，你赶紧回去，下次再这么听房，还捣乱，我可真不能饶了你。”
    说完话，松开了何雨水。
    何雨水也有点后怕，不过马华松开她后，她又不怕了，跟马华躺在一起。
    “马华……”
    她看着屋顶说，“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嫁出去吗？”
    回应她的，是马华的一巴掌：“赶紧滚回自己屋去，刚才还没聊够啊？”
    “我得休息了！”
    何雨水悻悻然，爬起来离开了马华家。
    那事儿，有这么重要吗？
    我看你挺好的，还想跟你好好谈心呢。
    对现在的马华来说，谈心，谈个屁——先开炮再说。
    何雨水这姑娘又不许开炮，纯粹捣乱的，赶紧滚……
    半夜连绵，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又睡过头，起不了床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请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来到马华家，借口说话看了一眼。
    见到秦京茹的狼狈模样，何雨水顿时吓了一跳，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马华是真的厉害。
    幸好昨晚我忍住了，没让他进一步。
    要是换了我，那要变成什么样？
    想想都忍不住夹腿后怕。
    马华喊醒秦京茹，两人和秦淮茹一起上班去。
    “哟，兄弟！上班去？”
    许大茂热情招呼：“今晚上我家，一起喝酒！”
    马华笑道：“不好说啊，我说不定还有事，你就别费心了。”
    “别管有事没事，我先准备好了！”许大茂蹬着自行车，“我到时候叫你！”
    “兄弟可一定要给给我这个面子。”
    马华也没答应，许大茂就匆匆去了。
    到了仓库刚坐下，刘度泽来了：“马华，今天下午没事？”
    “我请你去喝酒。”
    怎么他也要请喝酒？
    马华意外：“刘哥，这无功不受禄啊，我怎么好意思让您请喝酒？还是我来请您。”
    “你前几天给我面子，我可是受你一份人情，我就得请你……”刘度泽一摆手，对马华说，“具体的，我到酒桌上再跟你细说。”
    “下午的时候不许提前走，我是真的要谢你，从昨天我就找人订好了。”
    “叫不叫崔哥？”马华问。
    刘度泽犹豫一下：“我喊上他。”
    过了下午不久，食堂仓库事情忙的差不多，刘度泽带着崔大刚，两人笑呵呵来找马华。
    马华自从上班以来，极少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这一次刘度泽请喝酒，倒有几分郑重其事。
    因此马华跟秦京茹招呼一声后，三个人各骑一辆自行车，出了轧钢厂。
    正骑着车子，几个穿着绿衣裳的小青年骑着自行车，从旁边过。
    一个小青年歪过头来，对刘度泽招呼一声：“叔，您三位都是轧钢厂的？”
    刘度泽打量他们一眼，声音有点沉：“怎么了？有心思去轧钢厂？想从我这里摸摸路子？”
    都是骑着自行车，说着话也没停下。
    小青年笑了，双手离开车把，来了个挺潇洒的“大撒手”，对刘度泽拱手：“叔，您也是行家，我给您说个冒昧！”
    “有事儿跟您打听一下，方便不方便？”
    刘度泽瞥他一眼。
    “有话就说，要是去轧钢厂，陷在里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轧钢厂保卫科不是吃素的。”
    “是，我知道轧钢厂保卫科不是吃素的。”青年笑嘻嘻地，“我是问您一件事，上次轧钢厂保卫科抓人拐子，那瘸子抓住没有？”
    刘度泽摇头：“不知道，没打听过。”
    “是你们熟人啊？”
    “倒不是，我堂大爷的亲戚，托莪打听打听；要是什么时候抓住了，好给他送点衣服被褥什么的。”青年笑呵呵说着。
    刘度泽回答道：“那我还真不知道，你再打听打听。”
    “好了，谢您了，叔。”那青年点点头，跟其他几个青年蹬着自行车、加快速度远去。
    刘度泽跟崔大刚、马华笑了笑，骑着自行车，他们也没有扯着嗓子说话。
    到了订好的饭店，刘度泽才说起刚才路上的事情。
    崔大刚跟他常年外出的，知道的多，因此主要是跟马华解释。
    “那几个就是顽主，不是什么好路数。”
    “他们腰里有时候带着刀子，他们管刀子叫别子、插子。”
    “他打听人拐子，那些话一句也别信，肯定是跟人拐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刚才说话也警告他们了，别在轧钢厂周围闹事，轧钢厂保卫科不是吃素的。”
    马华微微点头：他虽然也看的差不多，但是刘度泽毕竟经常外出，听他讲述一些见闻，也挺有趣。
    总比听他说一些酒场白话有意思。
    譬如，刚才那几个顽主搭话，马华也没看出来他们什么意思，什么来历，刘度泽立刻就看出来了，说话还带着几分“行家”的意思。
    因为刘度泽的这种表现，那问话的顽主，才跟多了点客气一样。
    不过，刘度泽自己也说，这就是表面的。
    如果真要是牵涉到顽主的好处、钱财什么的，别管你是不是行家，这些人一点儿都不会手软。
    “他们打听那个人拐子，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崔大刚也插话，“要说那个拐子也够厉害的，现在肯定已经躲出四九城了？”
    “一个瘸子，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刘度泽向马华郑重道谢。
    马华疑问：“谢从何来？”
    “还是我那侄子！”刘度泽说，“可得谢谢你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正好酒菜都上来了，刘度泽一边招呼马华、崔大刚吃喝，一边讲述事情。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因为刘度泽这侄子“没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个泥瓦匠都差点饿死自己，是刘度泽兄嫂的一个大心思。
    今年过年，一家人吃大团圆饭的时候，刘度泽喝多了酒，难免胡吹一气，说自己可以给侄子找几个工作。
    兴许是吹嘘的太认真，被信以为真，吃过团圆饭，刘度泽酒醒之后就看到兄嫂让侄子给自己磕头，说这件事就拜托在刘度泽身上。
    刘度泽就这么硬被架在了火上烤。
    刘度泽是恨不得给自己嘴巴抽出血来，发誓再也不敢喝酒。
    说着话，刘度泽满上酒，喝了一口：“我是小心翼翼地推啊，一开始吹嘘的是，什么工作随便挑，变成还是泥瓦匠本行干得好。”
    “最后我哥我嫂子也不强求了，就是让我给侄子找一个工作，开了工，练练手再说。”
    “然后，就有了我找你的这回事，马华兄弟。”
    “你帮我解了一个大围！”
    马华听到这里，也不由地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哥，这个您完全不用客气，您那侄子干活倒是也还行，就是那个泥瓦匠，不愿意碰脏东西，这也太不对路了。”
    “我感觉他最好趁早改行。”
    刘度泽却是摇头：“这解围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我那侄子在家半年多了，干什么什么不行，干吃饭没收入，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说别人家孩子怎么怎么样。”
    “他心里能不难受吗？”
    “趁着他去你家干活，我嫂子帮他收拾收拾房间，这下可好！”
    “准备好的有刀片、绳子、遗书……这孩子就差一步，就没了！”
    马华和崔大刚都吃惊不小：“啊？”
    “这就是要寻死啊？”崔大刚说道，“至于不至于？”
    刘度泽叹气：“一事无成，泥瓦匠还找不到活儿；大过年的，人家都说别人家孩子，他爹妈就是唉声叹气，你说他至于不至于？”
    “要说，他这么着，的确是累。”
    马华说道：“不过，他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要是从小到大都这样，那以后可怎么办？”
    “我大哥、我嫂子也发愁呢，自从那天之后，再也不敢逼着他外出工作找活儿，天天劝他想开一点。”刘度泽说道，“不过这件事，跟我，跟咱们都没关系了。”
    “我现在想想就感觉怕……”
    “要是我承诺了，没办事，这孩子死了。你说说我兄嫂、我父母得怎么看我？我哄骗孩子，把孩子气死了？”
    “我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我可得好好感谢马华，这个人情可不小！”
    马华和崔大刚也听明白了。
    崔大刚起哄道：“老刘，这不得好好敬上三杯酒？”
    “马华可是真救了你一回！”
    刘度泽也当真要敬马华三杯酒，马华连忙客气，不至于摆谱遭人恨。
    三人喝着酒，马华故意没喝多，酒意倒是不大。
    只见到刘度泽越喝越多，张口又开始吹起来：“马华，不是我说，咱们食堂这一片，我说话，管用！”
    “有什么事，找我，真管用！”
    马华心说：说好了不喝酒，不吹牛呢？
    这位也是不长记性。
    结束了这场酒宴，刘度泽、崔大刚摇摇晃晃骑着自行车走了，马华有心提醒他们一句，想到他们也是这么回家习惯了，现在也是醉的厉害，不可能听自己劝告。
    索性也就没多说。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晚了。
    娄晓娥正在家里陪秦京茹说话。
    见到马华回来，娄晓娥就说道：“走，许大茂在后院等着你吃饭呢。”
    马华惊讶：“嚯，还等着我呢？没有我吃饭不香啊？我是十三香？”
    “哪儿这么多贫嘴！”娄晓娥没好气地说，“许大茂最近今天，大姑娘都不多看两眼，就看上你这亲兄弟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傻柱请教

    马华听到娄晓娥这形容，也是直接翻个白眼。
    这是什么词儿？
    “说话注意一点，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到你嘴里，跟大姑娘似的。”马华提醒娄晓娥。
    娄晓娥也是笑了：“可我说的也是事实。”
    “你问问你媳妇秦京茹是不是？最近许大茂瞧得起谁？整个四合院里，就和你一口一个亲兄弟。”
    “得了，你也够贫嘴的。”
    马华说道：“你回去跟许大茂说一声，我今天已经在外面喝酒了，浑身酒味，也吃过饭了。”
    “就不去你们家了。”
    “行。”娄晓娥答应一声，离开了马华家。
    不一会儿，许大茂笑呵呵到了马华家门口，一见马华没有醉的东倒西歪，立刻又邀请马华去吃饭喝酒。
    马华已经吃过饭，也没什么耐心跟他浪费时间虚与委蛇，直接往床上一躺，当面装醉。
    许大茂无语了，尴尬一笑：“那行……我兄弟喝醉了，我改天再请，改天再请……”
    许大茂走出马华家，傻柱正好站在门口。
    见到许大茂，傻柱直接冒出来一句：“好家伙，蛇鼠一窝啊！”
    自从得知自己没种，可能是小时候受伤引起，许大茂现在恨不能找机会一脚踹死傻柱，听见他这样骂自己，顿时叫起来：“傻柱，你说谁呢？”
    “谁搭腔我说谁！”
    傻柱晃着脑袋说道。
    两人对骂了一会儿，许大茂气呼呼回了后院，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傻柱心里面嘀咕：“许大茂跟马华，这俩坏家伙在一块，准没什么好事！”
    我还得找一大爷说说，秦淮茹跟张大妈的事情……
    张大妈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这样下去，她们婆媳俩以后不得结仇啊？
    去了易中海屋里，把事情告诉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无奈：街道办都对我有意见了，“一大爷”都被刘海中抢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去街道办说什么，那绝对就是自找不自在。
    “你找老太太问问去？老太太她一辈子见多识广，兴许她能够有什么方法。”
    易中海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傻柱这么一想也是，出中院到后院。
    娄晓娥正在给聋老太太洗脚，傻柱进来，看了一眼，嘴里说道：“你男人跟马华蛇鼠一窝，你倒是还干了点人应该干的事。”
    娄晓娥听他嘴里放屁，直接把擦脚布扔过来砸在他脸上。
    “傻柱，你会不会说人话！”
    “嘿，娄晓娥，你——”傻柱恼火地抓着擦脚布。
    “来，你给我擦脚！”聋老太太笑呵呵叫住即将发飙的傻柱。
    傻柱无奈地叹一口气，低头给她擦脚：“老太太，您可真是我家老太太……”
    聋老太太问道：“好几天没来给我送好吃的，今天有好吃的送来了？”
    傻柱摇头：“得，我还欠您好吃的。”
    “啊，你说什么？”聋老太太问。
    “我说，赶明天给您做一样软烂的好菜，给您送来！”傻柱说道。
    聋老太太笑呵呵：“哎，好孙子，我知道了！”
    “真成您孙子了？您倒是不客气。”傻柱说完话，扔下擦脚布。
    娄晓娥端走洗脚水。
    趁着脚还热乎，聋老太太赶紧坐在了被窝里面——天暖了，但是她这个岁数老年人气血太衰败了，这样更舒坦一点。
    看着傻柱和娄晓娥，一个给自己擦脚，一个端洗脚水，聋老太太心里面也有些高兴。
    就是这两个人，一时半会儿还成不了。
    自从上次送鞋被揭穿之后，聋老太太也有点不好再用其他的方法。
    “柱子，这都快睡觉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秦淮茹家的事情……”傻柱说了自己的苦恼。
    聋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秦淮茹，听到傻柱这么一通说，心里其实倒也不是没主意，不过这主意本来就不好施展，跟街道办打交道，还想不是正道的方法，肯定是有风险的。
    一想到秦淮茹，聋老太太根本没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这是人家贾家的事情，咱们都是外人，操心也操不着。”
    聋老太太说道：“就算是贾家婆媳两个打起来了，你能冲出去帮谁？谁跟你亲近？”
    她把傻柱问了个目瞪口呆。
    傻柱只好说道：“我就是感觉，有点看不过去，毕竟张大妈这回事，还是我当初去街道办引起来的，”
    “谁让你去街道办的？”聋老太太说道。
    这对聋老太太、易中海来说都不是秘密了，傻柱也知道她专门问自己：“是秦淮茹。”
    “还是说啊，你就是个跑腿的，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情？瞎搅合什么？”聋老太太说道。
    傻柱说不出话来。
    闷了一会儿，傻柱说：“我刚才看见许大茂上马华家去了。”
    “这俩人肯定没好事儿！”
    “我现在就想找个办法，让他们老实老实。”
    聋老太太听见“马华”两个字就有点心烦——这小子太贼了，傻柱跟易中海联手斗不过他。
    上次那一脚把傻柱踢得跟个洞房后的大姑娘似的。
    聋老太太可算是记住了。
    “许大茂也就算了，你就别对付马华了。”
    傻柱以为聋老太太是最近去马华家说说话，不想让自己对付马华，也就没坚持。
    虽然他感觉，其实马华撬他墙角，给秦淮茹出坏主意，留何雨水吃饭，还有老是跟自己、棒梗、易中海过不去，实在是可恶极了。
    但是聋老太太这么说，傻柱也不至于跟她顶嘴，说一定要对付马华。
    “那就许大茂，这小子最近跟我也是特别过不去。”
    “我明天就让他吃点苦头。”
    傻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娄晓娥：“你可不许跟许大茂通风报信啊！”
    “莪犯得着吗？”娄晓娥不屑地说道。
    “蛾子最近就想着，怎么跟许大茂离婚呢。”聋老太太连忙提醒傻柱。
    傻柱恍然：“离婚的事情还没闹完？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又重归于好了呢！”
    “你要是真离婚，去民政局啊，在四合院闹什么？实在不行，找街道办，找妇联，哪里不是办法？”
    娄晓娥沉着脸：“我不想闹得太大，就想跟许大茂商量好了，不闹不哭就离婚。”
    “可许大茂现在根本不跟我谈这个。”
    “真离婚了倒好，你就脱离许大茂这苦海了。”傻柱笑呵呵说道，他对娄晓娥也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出主意的想法。
    “反正我明天收拾许大茂，也算是帮你出气！”
    娄晓娥也没搭理他。
    这事情，跟娄晓娥想的离婚，差别不大，相差甚远。
    其实，娄晓娥现在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父亲娄半城为难成那样，足以证明离婚这件事不能闹大，不能闹到其他单位去。
    许大茂现在也是笑脸迎人。
    算了，还是先找一找许大茂的问题，如果能找到的话，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第一百六十章 看瓜的屈辱

    傻柱从聋老太太这里出来，没获得什么拯救张大妈的方法，但是心情好了不少。
    主要是一想到明天收拾许大茂，心里就舒服好多。
    当天夜里，秦淮茹没去马华家，她来月信了。
    马华也是收着劲，没跟秦京茹太过分。
    傻柱到了轧钢厂，就开始憋着劲，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饭碗跟轧钢厂几个泼辣老娘们坐在一起，跟她们“花姐”、“陈姨”地称呼一通。
    “最近，咱们轧钢厂，有人作风不正派啊！”
    “对女职工挤眉弄眼……”
    花姐也听明白了：“你说的是许大茂？”
    “对啊，就是他！”
    傻柱一脸正经。
    “花姐、陈姨，咱们可不能饶了他！”
    花姐、陈姨纷纷嚷嚷着，要把许大茂看瓜！
    等到吃完饭，这一群老娘们就到了食堂前面，围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这群老娘们就把推到角落，说他作风不正派，要把他看瓜。
    许大茂虽然也挺有力气，面对这一群能干重活、膀大腰圆的女工人，可就显得太弱小了。
    伴随着他一声声哀求和惨叫，这一群老娘们把他上下扒了个精光。
    许大茂仿佛被糟蹋的少女，抱着衣服缩在食堂角落。
    周围工人嘻嘻哈哈，指指点点。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抬眼，傻柱站在人群最前面，手里面拿着他裤衩子洋洋得意——这是花姐塞给他的。
    “傻柱！”
    许大茂一下子全明白了，怒吼一声：“你他妈的阴我！”
    你让我断了根，绝了种，还这么羞辱我？
    许大茂是真想弄死他！
    “许大茂，以后学着老实一点！”
    傻柱把裤衩子随手一扔，得意洋洋转身走了。
    吃过饭的马华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奇怪：傻柱这是抽哪门子疯，又和许大茂干上了？
    哦，对了，昨天两人在中院骂了一顿，差点打起来。
    这傻柱的心眼儿还真够小的。
    随着贾张氏被带走，棒梗重新被秦淮茹看住，最近几天马华也没有收到一个提示，没有报酬的情况下，还真是让马华感觉挺无趣的。
    譬如今天许大茂的遭遇，如果是傻柱试图算计马华——马华也不知道，会触发提示，还是会触发免灾机会（小）。
    如果能够触发提示，获得报酬，倒是不错。
    许大茂穿好衣服，红着眼看看周围，也看见了马华。
    他强忍着羞耻丢脸，跟马华打招呼：“被傻柱这小子算计了，兄弟你看笑话了。”
    马华微微摇头：“我没感觉这可笑，好好收拾一下。”
    “娄晓娥要是误会，我帮你解释。”
    许大茂闻言，一瞬间真有点感动。
    这是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感觉，马华这小子，人品可能真不错。
    之前说的话，什么结拜兄弟，许大茂也是知道糊弄鬼的。
    马华不相信，他也得演下去，就是给将来一个机会——今天马华这句话，许大茂是真的有些感慨，四合院里面干人事的不多，马华这人品，算可以的！
    看看易中海、刘海中，一个冷眼旁观，一个咧嘴直笑。
    还有阎解放，乐的恨不能前仰后合了。
    相比较之下，马华人品好多了。
    不过，下了班后，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到也没必要跟娄晓娥解释了。
    有人已经把他被看瓜的笑谈，传遍了四合院，他为人不正派俨然是有了铁证。
    而且，娄晓娥也根本没有关心许大茂丢没丢衣服，丢没丢脸的问题。
    一个人躺在屋里，许大茂听着满院子的欢笑声。
    哪怕是小孩玩游戏，他都感觉是在嘲笑自己。
    偏偏没有一个人来安慰自己，关心自己。
    包括自己名义上的媳妇娄晓娥。
    许大茂的心思剧烈转动，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愤怒地敲着床边。
    “傻柱！傻柱！”
    “我操你妈的傻柱！我跟你没完了！”
    许大茂恨极了傻柱，但是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傻柱。
    用同样的方法，让傻柱去看瓜，那根本不可能——那几个老娘们跟傻柱熟悉，还挺有正义感的，许大茂之所以被看瓜，也是因为之前花里胡哨、挤眉弄眼的事情干的有点众人皆知。
    揍傻柱一顿，同样不可能，许大茂根本就不是傻柱的对手。
    这可真是，一时间不好着手。
    傻柱经常提饭盒回来，按道理来说是个致命弱点；但是他许大茂每次从乡下回来，吃喝东西挂满自行车，也不是干净的。
    总不能跟傻柱互相攀咬，最后同归于尽？
    许大茂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的“亲兄弟”马华。
    对付傻柱，马华很厉害啊。
    每次他都能让傻柱吃亏。
    正好自己也要跟马华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对付傻柱这件事，正好当个开胃菜。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以后，第二天又弄了一桌酒菜，一看马华下班，就把马华拉去了后院。
    一番款待之后，许大茂郑重向马华请教。
    “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傻柱，才能出了心里面的这口恶气？”
    马华对许大茂的这个问题也不意外。
    毕竟许大茂和傻柱死斗，傻柱让人把许大茂看瓜了，他肯定要想尽办法扳回一城。
    不过，对于许大茂的这个问题，马华并没有给出答案。
    傻柱除了糊涂、有点楞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太大缺点；甚至，你如果看他本心，他甚至还能算是好人……就是好心办坏事。
    像是许大茂酗酒这样容易下手的缺点，傻柱没有。
    傻柱往外带饭盒，许大茂自己也说了，他也不干净，这件事没法拿来捏傻柱。
    如果马华跟许大茂一样，被傻柱折腾成这样，大概就要弄点毒计，坑害傻柱了。
    不过，现在马华没有帮许大茂想毒计的打算。
    干脆推说不知道，想不出来。
    许大茂见这情况，也是郁闷不已，只好打定主意——傻柱家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得知道，并且准备随时破坏。
    不知不觉，又是十来天过去。
    秦淮茹的月信过去，又上岗了几天。
    何雨水的对象之路，并不顺畅——主要是她被片警抛了，这个情况很容易把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
    会有人想，这姑娘有什么问题，派出所的不愿意要她？
    这年月，女的本来在老一辈眼中就有“赔钱货”“臭妮子”的天然特征，再加上何雨水的这情况。
    这过了年已经一个多月，何雨水这样漂亮、高中文化、有工作的待嫁姑娘，居然只有一个介绍对象的。
    还没等见面，人家家里让人打听一下情况，又不愿意见面了。
    这下把何雨水气的，从傻柱到片警全抱怨了一通。
    “都不要我，姑奶奶我还不嫁了！”
    话是这么说，何雨水的失落显而易见。
    她忍着和马华的些许暧昧、些许悸动，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将来的婚姻和家庭吗？
    马华和秦京茹安慰了她一番。
    这天晚上，秦淮茹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她和何雨水老有点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
    对她这种幸灾乐祸的情况，马华自然是大力鞭挞，努力教训。
    “哎呦，我不行了。”
    “我得回家去……”秦淮茹起身说道，“还是找京茹。”
    秦京茹却是微微皱眉，说道：“我怕是不行。”
    “怎么？你来月信了？”秦淮茹问。
    秦京茹说道：“我估摸着前天应该来，到现在还没来……”
    秦淮茹顿时怔住，看向秦京茹：“难道，你有了？”
    马华也是有些惊喜：“京茹，你有了？”
    秦京茹倒是没高兴，反而看上去有点发愁：“我倒是也想有，可万一不是，空高兴一场，那多么难受？”
    “再说了，月信本来也是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的。”
    马华笑道：“没事儿，这一段时间我先忍一忍，如果真的有，再过不久，就会有反应了？”
    “嗯，也过不了太久。”秦淮茹说道，“如果真是有了，最早再过七八天，就会恶心干呕；最晚再过十多天也差不多了。”
    “再过七八天，秦京茹的月信不来，那应该就是怀孕。”
    秦京茹有些期盼，又有些不安，生怕这是误会。
    马华也不确定，现在有没有早孕试纸，检测早期怀孕与否的手段相对匮乏。
    秦淮茹走后，马华主要就是安慰秦京茹。
    在他的安慰下，秦京茹也渐渐安心下来。
    第二天，秦淮茹来找马华，马华决定罢战，不要引得秦京茹情绪波动。
    这一下把秦淮茹弄得醋缸子都碎了——还能再宠爱媳妇一点吗？敢情我就一点都不重要？
    她也想男人这么爱护自己，可马华偏偏不是他男人，而是秦京茹的男人。
    秦京茹也是哭笑不得，连忙拉住秦淮茹不让她走，让马华不要乱心疼自己。
    “我要是提心吊胆下去，才感觉难受呢。”秦京茹说，“你们做你们的，我心里反而好一点。”
    毕竟早就想好了，月信和怀孕时候，就是秦淮茹值班。
    哪能因为男人心疼自己，就憋屈了他？
    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守上十天半月，结果不是怀孕，秦京茹自己都感觉愧疚，不是滋味儿。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许大茂说雨水事

    马华见到秦京茹真的没有其他情绪，也就放心下来。
    十一点多钟，秦淮茹撇着腿，慢腾腾回家。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这是幸好有我，要没有我，马华不得把秦京茹折腾坏？
    但是就算是我，也不能这样持续几天啊。
    秦淮茹心里面嘀咕着，回到家准备睡觉。
    “妈，你去哪儿了？”棒梗抬起头问。
    “我上厕所了。”秦淮茹说。
    “我都醒一个小时了，你也没回来。”棒梗奇怪地说，“上厕所哪有这么长时间？”
    秦淮茹心里顿时冒出来一点不安。
    长此以往，还真不是个办法，先别说我自己撑不撑得住。
    帮忙纳鞋底子到九点、十点，勉强说得过去，天天忙到十一点多钟，可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连棒梗都有点察觉。
    “我帮你小姨干了一会儿，时间就晚了。”
    秦淮茹招呼着，让棒梗赶紧睡觉。
    棒梗心里面有些感觉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十二三岁的孩子，你说他懂，他好像懂一点；你要说他真懂，他又不懂。
    他知道男人和女人不能乱拉手、乱亲嘴，乱搞破鞋，这都是极为丢人现眼的事情；但要说搞破鞋需要外出几个小时，具体都干什么，他可是真就不懂了。
    带着点困惑，棒梗睡着了。
    临睡还听见秦淮茹交代他，以后好好学习，可千万别再学那种偷摸的本事。
    第二天，四合院的大部分人都休班在家。
    上午十点多钟，许大茂笑呵呵来叫马华。
    “兄弟，今天中午咱们好好吃顿饭！”
    “我有事跟你商量。”
    要表示亲近，就得先说话聊天，说话聊天总得有个话题。
    说这个话题，总应该有点别的事干，不至于尴尬。
    所以许大茂就准备跟马华借口商量“怎么对付傻柱”这个话题，跟他聊聊天。
    他就不信，这么三天两头的示好，马华会一直视而不见。
    自从秦京茹可能怀孕之后，马华对许大茂的警惕心更高了——自己孩子，绝没有扔给许大茂收养的道理，他就是灌多少迷魂汤也没用。
    因此许大茂再热情好客，马华也没答应，拒绝了他中午的邀请。
    对于马华的拒绝，许大茂也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当真。
    不管马华去不去，他都准备好，到十二点再来邀请一次。
    可以说，许大茂对亲兄弟、亲爹都不会有这么上心。
    从马华家出来，许大茂正准备走，看见一个不是四合院的妇女正在跟六根媳妇说话，说话间两个人都看傻柱、何雨水房屋，颇有点指指点点。
    许大茂一看这模样，立刻来了精神。
    被傻柱鼓动老娘们儿看瓜之后，许大茂怀恨在心，再加上不能养育孩子的滔天旧恨，他是恨不能找机会就报复傻柱。
    偏偏一时间还没太好的办法。
    这时候，见到和傻柱有关的事情，许大茂立刻凑上前去：“哟，您两位好！六根婶儿，这是聊什么呢？”
    六根媳妇也就是喜欢说闲话的长舌头妇女，不是什么守得住秘密的人，论精明有些小精明，论人品和二大妈、三大妈相差无几，都不如病怏怏的一大妈。
    因此见到许大茂凑过来，六根媳妇就直接全撂了，一点没保密。
    “这是我姨家的妹妹，受他们胡同的一家人，过来打听一下何雨水的名声、品行。”
    “要是可以，就见见面，说说对象。”
    许大茂顿时眼前一亮，对着那个妇女点头哈腰：“阿姨您好，您好。”
    “这事儿，六根婶儿，我也知道，我愿意帮她补充两句。”
    “您看行不行？”
    那妇女本来打听情况的，当然是有什么听什么。
    六根媳妇把何雨水大概情况已经说了：上面没有父母，就只有一个哥哥，家境不算太好，也没有别人。
    要说雨水这姑娘，的确是长得好，品行也不错。
    从四合院长大，没做过丢人现眼的事情。
    “以前跟人处过对象没有？”那妇女问。
    六根媳妇有点迟疑，这话不好说啊，说多了，被人知道就是得罪人。
    她不敢说，那妇女也看出来有内情了，又催问一句。
    许大茂却是敢说，跟那个妇女详细说起来：“阿姨，何雨水这姑娘，要说以前的确是很好，但是遇上了一点事儿。”
    “过年前啊，她眼看着要跟派出所一位同志要结婚了。”
    “结果，人家派出所同志跟她断了关系，把她踹了。”
    “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有什么原因，咱们也不知道，反正之后何雨水再也没找到对象。”
    那打听情况的妇女一听这话就瞪眼了。
    好家伙，这里面绝对有雷啊！
    派出所同志不愿意要，到现在也没有别的对象；这小家小户、安分过日子的谁能担得起这样的媳妇？
    “姐，是这样吗？”
    打听情况的妇女看向六根媳妇。
    六根媳妇尴尬地笑了笑：“这里面，兴许是有什么内情，也不见得就是何雨水的错……”
    许大茂笑道：“不是何雨水的错，那就她那傻哥哥的错呗！”
    那妇女更是连忙问：“她哥哥是傻子？”
    “她哥哥被我们四合院叫做傻柱，大人孩子都知道，眼看着奔三十了，都没娶上媳妇。”
    许大茂说完，那妇女直接心里就把这件事情给黄了。
    派出所同志都不敢要的媳妇，还带着一个没结婚的傻哥哥，没有父母……
    这结婚以后，别指望她帮忙家里了，家里还得分出来粮食养她那个傻哥哥，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六根媳妇感觉许大茂说的有点过分，说道：“其实倒也没有这么傻，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是正儿八经的工作。”
    那妇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要这么说还行……但他既然有正经工作，为什么这么大岁数没结婚？”
    “额，这个……”六根媳妇有点答不出来。
    许大茂呵呵笑了笑：“我六根婶儿刚才也说了，他叫‘傻柱’。”
    那妇女听到这里，感觉自己也算是听明白了，点点头又说两句话，离开了四合院。
    中午，许大茂又来中院邀请马华，马华依旧没去。
    下午时候，易中海叫住傻柱，把四合院的最新流言告诉了傻柱——有人打听何雨水情况准备介绍对象，被许大茂给说了坏话。
    六根媳妇的嘴，是真的一会儿都不能停，上午的事情，下午她就给传遍了四合院，还把许大茂全给说出去了。
    如果只是何雨水找对象，傻柱还真不怎么上心，爱找什么找什么去，反正嫁出去就行了。
    但是，涉及到许大茂搞破坏，他就是忍不了。
    顿时火冒三丈，嗷嗷叫着跑到后院要揍许大茂。
    许大茂关紧了门，也不敢出来，生怕挨揍。
    他恨傻柱不假，可也是真打不过傻柱！
    躲在屋里，手里面握了个菜刀——傻柱真要冲进来揍他，他就跟傻柱拼了。
    许大茂是真的恨极了这个王八蛋。
    傻柱堵着门叫骂两句，让四合院都小心提防许大茂这个卑鄙小人，见到许大茂始终没出来，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回了家。
    当天晚上，秦京茹叫何雨水上家里来，何雨水也不愿意过来。
    好不容易叫过来了，何雨水也是明显眼眶通红，显然哭过了。
    许大茂说假话，她不怕；最可怕的是，许大茂说的是真的，没多少添油加醋！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又一个处在介绍准备阶段的相亲对象彻底黄了。
    再往后，其他人家要娶何雨水的更少了。
    以何雨水的聪明，已经明白自己只怕找不到好对象了。
    往后的对象，肯定是要么家庭有问题，要么自身有问题。
    想想这个绝望的现实，何雨水怎么可能不哭呢？
    她也想婚后有个正常家庭，而不是这种带着缺陷结婚的婚姻。
    “要不要我帮你揍一顿许大茂出出气？”
    马华见到何雨水这样烦恼，问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干妈何雨水

    “揍他有什么用？”
    何雨水摇摇头，苦闷地说道：“挡得住这么多人的嘴？”
    “整个四合院，原本只是有些人知道，这一回可倒好，全都知道了。”
    “那就怪六根媳妇，我回头去揍她。”马华笑着说道。
    这话当然是故意说笑，马华本来也不是这种冲锋陷阵乱揍人的莽夫，更不可能去揍一个妇女同志。
    至于许大茂，马华倒是真想找个理由揍他一顿，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这小子盯上自己的儿子，一嘴一个收养；秦京茹现在又好像怀孕了，马华可不会因为几顿吃喝，就在这种事情放松警惕。
    何雨水正烦心呢，见他没正经，没好气地踢他一脚：“没看见我心烦啊，还说这种没溜的话？”
    “心烦什么？”马华说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雨水你以后也不缺吃也不缺喝，别把这种别人嘴皮上的事情看得太重。”
    “放宽心，好好活着，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
    “说是这么说，以后我没有孩子，没有家……”
    何雨水惆怅说道。
    马华心说我劝你也就这样劝，再说多了显得虚伪。
    毕竟马华成家了，也快有孩子，要是说不结婚成家更好，没有孩子更好，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秦京茹倒是笑着说：“雨水，你要是真找不到合适结婚的，干脆就给我儿子当个干妈，认个亲。”
    “到时候给你养老送终，也是一样。”
    何雨水听后，有些惊讶：“你们愿意？”
    “我感觉没什么不好。”秦京茹看向马华，“不过，我还是听马华的。”
    马华笑着说：“我也感觉挺好。”
    何雨水和许大茂不是一种人，相处下来就知道，她不会乱盘算一些利益去害人，更不会勾三搭四、贪心不足。
    再说，这也不是收养儿子，而是当孩子干妈，多一个疼爱孩子的人，挺好的。
    “谢谢你们！”
    何雨水郑重地给马华、秦京茹躬身道谢。
    多谢两个人，给她一条后路！
    要是没有这条后路，何雨水感觉自己真的坚持不了太久，就不得不嫁给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过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婚后日子。
    “你这就太生分了。”
    秦京茹说道：“咱们俩跟姐妹一样，说起来年龄也差不多；等我肚子里面孩子出生之后，让他认你当干妈。”
    何雨水大吃一惊：“京茹，你怀孕了？”
    “还不算十分肯定，再过七八天就该知道了。”秦京茹说道，“要是这两天来了月信，那就不是。”
    何雨水立刻说道：“肯定是！”
    “你肚子里面肯定是我干儿子！”
    马华、秦京茹都笑起来，何雨水本来心情低落，此刻看着秦京茹的小腹位置，也不由地充满了希望。
    无论怎么样，马华、秦京茹给自己这个承诺，让她心里面的沉重感真的少了很多。
    聊了一会儿天后，何雨水想起马华曾经干的事情，郑重提醒：
    “马华，我可提醒你，不许再没轻没重的。”
    “要是伤到我干儿子，我饶不了你！”
    马华直接笑了：“好家伙，这小子还没出生，你就开始护犊子？这也太早了一点？”
    “跟你说真的，我就感觉你没轻没重！前几次看见京茹那样子，就跟让你把魂儿都弄没了一样，你可不能跟她再同房了，知道吗？”何雨水特别上心地叮嘱。
    马华笑着说：“不跟她，那我跟谁啊？”
    这话没正经了，何雨水红着脸，没好气地踢他一脚表达不满：“有秦淮茹呢，你撩拨我干什么？”
    “行，行，我不说了。”
    马华真就不说了。
    何雨水的心情渐渐恢复，一如往常。
    到了晚上，秦淮茹过来说了两句话，没急着伺候马华，说起了呆太久、连棒梗都感觉不对劲的事情。
    还有，马华一个人折腾也太狠，秦淮茹感觉也歇不过来。
    这让秦京茹颇为不满。
    “姐，你又不是小姑娘，咋这么没用啊？”
    秦淮茹恼火：“这跟小姑娘还是小媳妇有什么关系？换你一个人，你也撑不住。”
    到底是马华劝了劝两人，毕竟本来和秦淮茹就是各取所需，快乐更重要。
    真要把她导的感觉不快乐、麻烦，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见马华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秦淮茹更是喜欢，今天特意多吃了一点，当个听话的，指哪儿坐哪儿。
    到了十点，秦淮茹匆忙加紧加急。
    这倒是颇有寻常没有的滋味。
    回到家里，棒梗正等着她回来。
    看看时间刚到十点，棒梗也就放心了。
    确认了，妈就是帮小姨秦京茹干活去了。
    “妈，你帮她干活儿，也没要钱啊？”
    “傻柱还天天咱们好吃的，小姨也不说给咱们家一些好吃的？”
    棒梗问道。
    秦淮茹努力温存，颇为忘我，还真忘了要。
    再者，在马华、秦京茹两口子面前，秦淮茹也不想算计他家东西，造成坏印象就不好了。
    至于傻柱，秦淮茹一想起来他努力帮助贾张氏，自以为是地让自己孝顺贾张氏，就对他的好感败了很多。
    他愿意给饭盒，给帮助，就让他给！
    “你小姨以后会给的。”秦淮茹对棒梗说。
    棒梗点点头，颇有点期望：“还会是烤鸭吗？”
    “烤鸭也就是碰巧，哪有经常吃的。”
    秦淮茹说着话，更换带着露水的衣服，进了被窝。
    ……………………………………
    “大夫，我可是吃了足足一个月的药啊，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碰！地黄丸、衍宗丸，我一天三顿的吃！”
    “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呢？”
    五天后的医院内，许大茂绝望地对医生叫道。
    “它多少应该有一点？至少有一点儿，也行啊！”
    医生摇摇头：“没有办法，你是真的没有……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会不说。”
    许大茂张着嘴，呆若木鸡。
    “吃药打针，开刀动手术，怎么都行啊！”
    许大茂的爸许德清在一旁也是两眼通红，声音发颤。
    “这可是我们家的一脉单传，要是香火从这里断了，我们就完了！医生，你可千万帮忙想一想办法！”
    许大茂跟着点头。
    医生依旧是摇摇头：“莪能体会你们家的难过，但是，这件事真的没有办法。”
    “除非等以后，科技发达了，才有可能有希望。”
    “以后是什么时候？”许大茂和许德清都问。
    医生哪能说得准？
    父子两个离开医院，眼眶都是红的。
    这一次复查，彻底打破了他们的侥幸之心。
    没用的，真的没有用。
    许家到许大茂这一代，真的是彻彻底底没种了。
    回到许家老宅，许大茂母亲着急火燎迎上来：“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有希望了？”
    “你们俩倒是说话啊，快急死我了！”
    回应他的，是许德清一声咆哮：“闭上你那臭嘴！”
    许大茂母亲什么都明白了，“扑通”一声坐在院子里，张嘴就要嚎啕大哭。
    “哭？还哭！”
    “生怕丢人不够，还想要让外人知道？”
    许德清呵斥老伴，然后进了屋，拿起一瓶白酒，开瓶就喝了一口，呛得咳嗽不已，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许大茂夺过去白酒，也喝了一口。
    爷俩儿相视带泪，尽是苦涩。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我媳妇啊

    带着酒意，许大茂歪歪斜斜到了四合院门口。
    哭也哭过了，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还是要有个后代才行。
    往后还得从马华这里努力……不，也不一定是马华，马华家还没怀孕呢。
    只要不是傻柱，只要口风严靠得住，许大茂感觉是谁都行。
    只要给他一个儿子，他什么都愿意！
    “哟，许大茂，大白天的喝酒，不带上我？”
    阎埠贵看见醉醺醺、一身酒气的许大茂，跟他打招呼。
    许大茂摆摆手，什么也没说。
    见他喝成这样，阎埠贵也是没话可说，嘴里嘀咕：“整天跟马华当兄弟，马华跟你当兄弟吗？”
    “倒是也好好请我吃几顿！”
    两人正说着话，见到于莉板着脸从中院走回来。
    阎埠贵问道：“真有了？”
    “可不是！就真有了！”于莉冷着脸回家了。
    阎埠贵也是顿时兴趣索然：“怎么他就有这个福气呢？”
    自己大儿子和于莉，到现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怎么他家就行了呢？
    许大茂脑袋这时候有点发木，没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又往中院走，刚走到中院门口，迎面傻柱铁青着脸走出来，险些把许大茂撞个跟头。
    “行！”
    “傻柱！又是你！”
    许大茂咬牙切齿放狠话。
    令许大茂意外的是，傻柱就像是傻了没听见一样，直接步履匆匆出了前院，消失不见。
    “这王八蛋，今天改性了？”
    许大茂嘀咕着走到中院，就看见何雨水、秦淮茹、六根媳妇、一大妈、娄晓娥都带着喜色，站在马华家门口，围着马华媳妇秦京茹说着话。
    就连聋老太太也在一旁笑眯眯的。
    怎么了这是？
    马华家有什么喜事？怎么都凑在一起？
    许大茂停下脚步，正准备说话，只见秦京茹忽然捂着胸口发出一阵干呕。
    许大茂怔住。
    傻柱为什么铁青着脸，他明白了。
    秦京茹，怀孕了。
    傻柱可是一直对马华撬走秦京茹这件事耿耿于怀，现在可倒好，人家两口子不仅结婚，而且怀孕。
    这对目前还没对象的傻柱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至于前院的于莉，那也好理解，他们两口子也没孩子呢。
    看见马华、秦京茹这么顺风顺水，于莉想起自己，肯定心里也不好受
    紧接着，许大茂是一阵狂喜。
    秦京茹怀孕，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马华和秦京茹两人都很顺当！证明了马华这能力强！
    行了，不用找别人，就是他了！
    马华，就是我许大茂的亲兄弟！
    亲兄弟嘛，不见外，我家孩子就是他孩子！
    浑身的酒意随着惊喜消退，许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秦京茹，你这是身上有了？”
    刚一开口，秦淮茹就瞪眼训斥：“去去去，一边去，这是你们男人应该问的事情吗？”
    “赶紧滚回家喝猫尿去！”
    许大茂连忙陪笑脸：“不是，你们都误会了！我是高兴的！”
    “在这个四合院，我和谁最亲近啊？”
    “那就是我兄弟马华！马华就是我亲兄弟啊！他们家有这样的好事儿，我是真的高兴！”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秦淮茹毫不客气，“前几天瞎说话，破坏人家雨水的好事，这还没跟你算账！”
    “赶紧滚回家去！”
    许大茂一看，就没有几个人乐意看见自己，尤其何雨水就在秦京茹身边，目露凶光蠢蠢欲动。
    许大茂要是被她挠了，弄得脸上带伤，那不仅不光彩，也没办法还手，整个四合院都得骂他活该。
    “行，行，我滚，我这就滚。”
    许大茂满脸带笑，笑嘻嘻回了后院。
    秦京茹怀孕了，怀孕了……嘿嘿，这就好办了……
    许大茂掏了掏口袋，钱不是太多了——之前这段时间，准备款待马华就有十来次，每次有酒有肉好几个菜，都得将近十块钱。
    最气人的是，马华还经常请不来，跟坐堂太爷似的。
    不气，不气，等有了自家儿子，什么都值得，什么都划算了。
    许大茂安慰自己。
    马华这小子，比他当初勾搭小媳妇大姑娘还难，自己是受着气，还得厚着脸继续讨好他！
    最后的目的，还是让他占便宜。
    但是，没关系，我能忍。只要有儿子传承香火，我就可以忍！
    许大茂等在自家门口。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回后院。
    许大茂叫住娄晓娥：“蛾子，你等下回家一次，我给你说件事。”
    娄晓娥点点头，送聋老太太回家后，到了自己家。
    “什么事情，说？”
    “你是不是特别想跟我离婚，然后又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许大茂问道，“你最近又是趁我不在找东西，又是旁敲侧击的，就是想要逼我跟你商量好一起离婚，是不是？”
    娄晓娥心里一慌，没想到许大茂居然看出来了。
    随后强自镇定：“对，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了？我检查没问题，应该是可以生孩子的，你怎么不检查去？只要你检查一下，咱们看看到底是谁身上有问题，到时候离了婚也明明白白！”
    “我跟你说许大茂，我是真的受够了你们家。”
    “整天拿我不生孩子来笑话我，羞辱我！莪娄晓娥没出嫁之前，爸妈把我捧在手里当掌上明珠，可不是让你们家这么欺负的！”
    “我就要干两件事，一件事就是你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第二件事就是跟你离婚。”
    许大茂点点头，表情还挺镇静的。
    “然后你发现，只要跟我闹离婚，四合院的这群人老是冒出来，让咱们俩离不了。”
    “所以干脆就想办法抓我的毛病，逼我离婚，是？”
    娄晓娥心内庆幸：许大茂幸好不知道我爸插手、出主意的事情，要不然被他知道我爸的为难之处，说不定就是他反过来威胁我们家了。
    “是，又怎么样？”娄晓娥对许大茂说道。
    “离婚可以。”
    许大茂笑呵呵说着。
    娄晓娥大喜：“你愿意离婚了？”
    “我的确愿意跟你离婚，但是我有个条件。”
    “从今天起，到往后半年时间，你听我的，我让你端茶送水倒酒，你得听。”许大茂说道，“过了半年以后，我就跟你离婚。”
    “行不行？”
    娄晓娥立刻怒道，“你当我傻，骗小孩子呢！”
    “半年时间给你当牛做马使唤，过了半年之后，你要是反悔，我这半年就给你白忙活了？”
    许大茂立刻说道：“你着急什么啊？我跟你说清楚。”
    “这半年时间，我不碰你一根手指头，不跟你乱来；也不故意使唤你，让你干重活。”
    “你要是感觉我是故意折腾你，你随时可以反悔。”
    “这样不难？”
    “就半年，半年时间以后，你如果还愿意跟我离婚，我立刻就跟你离婚！”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话半信半疑。
    听上去还行。
    但是，许大茂真的会说话算话吗？
    “这件事，你要是不相信我；咱们可以找一个人，给咱们当一个证明的人。”
    “到时候如果我说话不算话，你和证明人一起惩罚我，行不行？”
    许大茂又说道。
    娄晓娥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把证明人提前找好了？”
    “没有，但是我有一个人选。”许大茂说。
    娄晓娥看着他，想了想：“你别说二大爷或者三大爷，这俩人都是墙头草，我不信。”
    “我兄弟，马华，你信不信？”许大茂问。
    这个人，娄晓娥还真信。
    马华态度立场很鲜明，到了四合院和傻柱、易中海等人就不对付，但是他没干过出尔反尔的事情。
    尤其是聋老太太领着娄晓娥去了马华家几次，说了一些话之后，娄晓娥也发觉马华说话做事挺靠谱，比如娄晓娥的一些事，马华就是能看出来，看出来也从没跟四合院的其他人说过。
    就凭这一点，娄晓娥就感觉可以信任他；他至少不会被许大茂收买，串通一气害自己。
    马华跟许大茂，就不是一种人。
    “马华来当证明人？他知道你说的事情？”娄晓娥问。
    “不知道，所以今天晚上，我得请他来吃饭喝酒，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许大茂说。
    娄晓娥说道：“那你就跟他说。”
    “他要是愿意当证明人，我就相信你，给你半年时间。”
    “他要是不愿意，我也不相信你。”
    听见娄晓娥这么信任马华，许大茂先是一喜：这就对了，她这么信任马华，可以安排啊……
    不过回过神来，许大茂心里也是发酸，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我他妈的高兴个屁！
    这是我媳妇啊！她这么信任马华，对我却没一点信任！
    我他妈的比马华差在哪儿啊？
    酸归酸，儿子还得要，事情还得办。
    许大茂对娄晓娥一伸手：“给我五十！”
    娄晓娥奇怪：“给你五十，干什么？”
    “我没钱了，这就去买酒买菜，要不然怎么款待马华这个证明人？”许大茂说得理直气壮。
    娄晓娥还真不在乎这点钱，哼了一声把钱给他。
    “绕这么一大圈子，就为五十块钱啊？”
    “给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鞭酒

    许大茂还真不客气，拿到钱就出去买东西，逛了一圈之后，就带着东西回来。
    距离晚饭还有一两个小时，许大茂就支使娄晓娥去把马华叫来。
    这一次借口合适，又是娄晓娥去叫马华，马华无论如何也不会推辞才对。
    正如许大茂猜测的那样，因为娄晓娥不仅是帮助许大茂邀请，自己也邀请马华去当个证明人，这一次马华的确没推迟。
    到了许大茂家，许大茂已经用茶缸子倒好了酒。
    淡黄色，有股药味儿。
    “来，兄弟，快坐下，快坐下！”
    “天天的想跟你坐下说说话，你天天的有事忙，今天可算是来了。”
    马华对他有些警惕，打量一下，没坐下。
    “这酒是什么？怎么还带药味儿？”
    “我媳妇可是刚怀孕，最怕有什么药材异味干扰，你这里面总不会有藏红花之类的玩意？”
    许大茂顿时笑道：“兄弟你看看你把我像成什么人了？我还能干这种事情？再说藏红花是干什么，我听都没听说过啊。”
    “这是我专门买来的酒，是我自己喝了强身壮体的。”
    “今天去买酒，听说这个酒好，专门买来的强身健体，将来我再遇上傻柱，直接一把抓住，上去就是干他。”
    马华还是不信，许大茂无可奈何，只好拿出酒瓶来，让马华看。
    马华对比残留气味和颜色，倒是基本可以确定许大茂没掺东西。
    但是这个酒，就非常操蛋了。
    这是普通男人都能壮阳到口干舌燥、半夜睡不着的三鞭酒，换成马华这种身强力壮，精神旺盛的，喝下去还能得了？
    “我说许大茂，你一口一个兄弟，是要整死我啊？”
    “我媳妇刚有了身孕，你给我这么一茶缸子药酒？你这是想让我备受煎熬是？”
    许大茂装傻：“兄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这酒不是强身健体的药酒吗？里面可都是好药材，我没有恶意啊。”
    你这是百分之百有恶意。
    马华心说。
    秦京茹刚怀孕，你直接请我喝酒。
    其实就是想让我喝多了酒犯错，你才能威胁我，最好能够控制我是？
    许大茂装没听懂，娄晓娥接过酒瓶看了看，马华说的药酒效用、备受煎熬言犹在耳。
    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拍了许大茂一下：“许大茂，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媳妇怀孕了，你给人家上壮阳的药酒？”
    “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个。”许大茂说道，“也没别的酒了，反正这也是酒，少喝一点儿也没事，今天就喝这个！”
    说着话，又要拉着马华坐下。
    马华皱眉，不想理会他——这种损招都能够使用出来，许大茂肯定没什么好心眼。
    就在这时候，马华眼前冒出提示。
    【许大茂想要用混了茶叶水的白酒，蒙骗你喝下药酒，达到要挟你听话的目的，阻止他的阴谋，可获得报酬。】
    马华是真的没想到，看上去两个茶缸子里面都是淡黄色的药酒，居然还有这种区别。
    今天晚上要是上当，出了丑，许大茂就可能找到要挟马华的办法；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要挟马华把儿子给他养。
    不过，马华也感觉有点奇怪。
    就算是自己喝下这全部的药酒，就算是口干舌燥，身体冲动，又不是控制不住。
    他许大茂能抓住自己什么把柄？
    暂且压住心里面疑惑，马华依旧不入座，凑到许大茂的茶缸子钱，嗅了嗅：“这不对？我里面是三鞭酒，你里面是茶叶水啊？”
    “许大茂你搞什么鬼？”
    许大茂暗骂不已：草，这小子这鼻子是狗鼻子啊！
    怎么一点都瞒不过他！
    这下可他妈的怎么办才好？
    许大茂当然不可能直接拉来马华，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个孩子，让他去跟娄晓娥配种。
    这种事，首先马华就不会愿意；就算是马华愿意娄晓娥也不会愿意。
    就算是马华和娄晓娥都愿意，许大茂也不会放心——无凭无据，这俩人生了孩子，凭什么给自己留下来当儿子？
    他必须要抓住两人的把柄。
    只要抓住把柄以后，他许大茂安排马华可以行房，他才可以来行房；他许大茂不安排，娄晓娥就是许大茂的媳妇，这孩子就是许大茂的孩子，马华和娄晓娥一点其他心思都不能有。
    这才是许大茂想要达成的情形——媳妇和孩子都是自己的，马华就是这个过程中利用的一匹野马。
    利用完毕，这野马别想入马圈，还得滚蛋。
    总不能马华睡了他许大茂的媳妇后，将许大茂取而代之，整天在许家做当家男人，想睡就睡，想打孩子就打；那样许大茂才是真的成了活王八。
    但是现在……马华这臭小子太难搞了。
    三鞭酒一口没喝，还把许大茂弄得一点小花招给拆穿了——这么高的警惕性，许大茂是真的想不到，怎么按照计划抓马华的破绽。
    把马华和娄晓娥先弄成“私通”，再逼着马华借种，最后一脚踹了马华，让他滚蛋。
    这是许大茂苦思冥想的妙计。
    一开始就夭折在马华的警惕、敏锐之下。
    面对马华的警惕，娄晓娥也皱眉不快的表情，许大茂苦笑一声：“兄弟，你别怪我耍滑头。”
    “你问问蛾子，我今天是喝醉了酒回来的。”
    “到现在才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莪这胃里还难受呢，这个酒我是真的没办法喝。”
    马华冷笑，拔腿就要走：“没办法喝酒，也好办，我这就走，不就行了？”
    “许大茂，你今天有没有算计我，你自己心里知道。”
    “从今天开始，你再这么不安好心，一口一个兄弟，整天喝酒吃饭的，我真抽你！”
    娄晓娥也说道：“许大茂，你说说你，找我借钱，还定什么半年的约定，结果还想算计马华这个证明人。”
    “你这种满嘴谎话、不安好心的人，我怎么跟你过？”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咱们还是得离婚，这日子没办法过！”
    眼看两个人真的要走，许大茂是真急了，上前一步抓住马华手臂：“兄弟，我错了行不行？我真错了！”
    “你慢慢听我说！”
    “还有蛾子，你也别走，咱们关上门，我跟你们说说心里话。”
    马华说着话，又抢先关上门。
    门是关上了，许大茂却是尴尬了，看看马华、看看娄晓娥。
    该说什么呢？
    说假话，两人拆穿了，更加没戏。
    说真话，马华和娄晓娥怕是要联手揍他，这件事也就不可能了。
    许大茂看着马华、娄晓娥，略带试探说道：“蛾子，马华兄弟，你们知不知道我身上有病？”
    娄晓娥点点头，马华也笑了一下：“你不能生育，这辈子没孩子，是？”
    许大茂心一沉：感情两人都知道了，那我他妈的演戏给狐狸看呢？
    这话，接下来怎么说？怎么说都不对劲。
    许大茂感觉没辙了，瞒过娄晓娥还行，要瞒过马华根本是不可能。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大茂说道：“但我必须要有个孩子，许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给我喝三鞭酒。”马华说道，“是不是想让我对你媳妇做些什么，你拿捏住我，然后对我提要求？”
    许大茂点头：“还得是马华兄弟，我这才有一点念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本来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你只要跟蛾子动手动脚，我也好说话，就是让你跟蛾子用点心思，给我一个儿子。”
    娄晓娥听的目瞪口呆，失声惊叫：“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
    “你是畜生啊，让人家碰你媳妇？我还没离婚呢！”
    “我只要一个儿子。”许大茂无比认真，看着娄晓娥和马华，“只要有这个儿子，蛾子跟我离婚不离婚都行；只要有这个儿子，马华，你跟蛾子怎么样都行！”
    许大茂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打算控制着马华跟娄晓娥行房，马华一点便宜也不能获得；现在情况变成这样，许大茂只好退而求其次，娄晓娥也可以豁出去不要。
    他只要一个儿子。
    娄晓娥走过去，抬起胳膊，用尽全力，一巴掌抽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你就是个畜生！”
    “你以为我娄晓娥是什么人？你们许大茂家的一匹马？你们想怎么配，就怎么配？”
    许大茂被打的一边脸通红，咬着牙咧开嘴：“娄晓娥，你要是给我一个儿子，你想离婚就离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是没有这个儿子，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离婚。”
    “你要离婚，我就拼命闹，我就不信你不怕！”
    娄晓娥气的咬牙切齿：“王八蛋，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他妈想儿子想疯了！”许大茂红着眼说道，又看向马华，“马华，你看我媳妇怎么样？送你了！”
    “你说实话，想不想干？”
    马华笑了笑，许大茂也带着笑。
    然后抬起手，给了许大茂另一边脸一巴掌，把他抽个了趔趄。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遭罪的是秦淮茹

    许大茂勉强站直了身体，看向马华，两边脸都是通红。
    但他还是带着笑脸：“马华兄弟，蛾子，我就这一个要求。”
    “你们要是感觉合适，互相能够看得顺眼，我愿意帮你们把孩子养大——”
    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就拉开门走出去。
    马华对许大茂说道：“我要找女人，还用你来安排？”
    说完就要走，许大茂连忙拿了一瓶新的三鞭酒，塞到马华手里：“兄弟，拿着喝！”
    “真上了火，就来我家。”
    马华无语地看着许大茂，这家伙说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了。
    我喝了三鞭酒，上了火气，来你家？
    你还挺欢迎？
    从刚才，马华听到许大茂的打算，就知道原来许大茂和自己想的还有点不同。
    马华和秦京茹担心的是，许大茂盯上他们的儿子，想要带走收养。
    许大茂想的则是，让马华给娄晓娥播种，他借着夫妻两人名义，名正言顺拥有一个儿子。
    毫无疑问，如果按照许大茂的想法一旦成功，这个孩子就算是马华想要夺走，都很难很复杂。
    在婚姻中，在户口上，这个孩子都毫无疑问是许大茂的孩子。
    人家许大茂愿意承认，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但是，马华可没想好要跟娄晓娥好，娄晓娥也明显没想过要跟马华来这种关系——他们两人之前从没有过这方面的联想。
    马华甚至有点感觉，这娄晓娥有时候傻得可以。
    所以，马华是真的感觉这件事没戏。
    两人根本都不来电，再加上许大茂这种安排，往后更加尴尬，能成了才怪。
    正准备走出屋门，马华忽然感觉到【报酬正在发放中】，而且发放方式，就是和那一茶缸子三鞭酒有关。
    在许大茂惊讶目光中，本来正准备走出门口的马华走了回来，端起了一茶缸子三鞭酒。
    许大茂露出喜色，顾不得脸庞两侧火辣辣疼，给马华叫好。
    “对啊，马华兄弟，这就对了！”
    “你喝了这个酒，剩下的就别操心了，我找机会安排娄晓娥，一定让你好好给我造个儿子！”
    马华说道：“我可没答应你。”
    说完话，张开口，如同喝凉白开一样，把一茶缸子三鞭酒喝下去，又把手里面一瓶三鞭酒也喝光了。
    满嘴里都是药酒味道，马华循着心中感应，知道接下来要稍微锻炼一下，获得强身健体的成果作为报酬。
    因此大踏步走出许大茂家，出了四合院，“锻炼”去了。
    许大茂见到这一幕，却是露出喜色：嘴里说没答应，这三鞭酒一点都没剩。
    只怕接下来见到娄晓娥，那家伙事儿，能直接窜出来敲锣打鼓！
    看来，这件事，马华已经不是太大的问题。
    最大的难题是怎么糊弄娄晓娥。
    …………………………………………
    半个多小时后，马华浑身热气腾腾，回了自己家。
    一股子热气从内而外，暖洋洋，手脚皆是带着热力火力。
    推门一进屋子，秦京茹、何雨水正在说话、吃着饭。
    见到他回来，秦京茹和何雨水都有点奇怪。
    “娄晓娥不是让你去当什么证明人去了？怎么跟洗了澡似的，浑身冒着一股热气就回来了？”秦京茹问。
    马华直接摆手：“别提了，这件事压根就是许大茂的陷阱。”
    “什么陷阱？”秦京茹和何雨水都很好奇。
    何雨水不算是外人，而且嘴巴十分牢靠，因此马华也没瞒她。
    当即把许大茂的打算说出来。
    说完之后，马华也是感慨：“我和京茹前几天都担心许大茂是盯上了我们家的孩子，担心他想要索要或者用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用我们家孩子。”
    “结果许大茂可倒好，让我去下种。”
    “还给我备好了三鞭酒，我用得着那东西吗？”
    备好三鞭酒，喜迎客人来……许大茂这种行为的确是离谱，连秦京茹和何雨水一时间都被震住了。
    帮助马华壮阳，这是个什么想法？怕娄晓娥挨得太轻？
    不过，当马华解释了一下许大茂的鬼祟心思后，她们也明白过来。
    许大茂这混蛋是想要马华把持不住，抓马华的小辫子，然后控制马华和娄晓娥。
    “这混帐王八蛋！”
    何雨水骂道：“前几天他说我的坏话，给我搞破坏，我还记得呢。”
    “这心思怎么这么坏啊？”
    秦京茹也说：“他虽然不是要咱们的孩子，可也是够坏的。”
    “马华，咱们家给他点教训？”
    马华点头：“今天给了他一巴掌，再加上娄晓娥打的，接下来几天他应该是不能上班了。”
    “有空我再揍他一顿，以后他再请喝酒吃饭，也不理会这小子了。”
    秦京茹却是笑了笑：“马华，我倒是感觉，如果摸清楚他的主意，也没什么躲避的。”
    “你只要不怕被他抓住小辫子，他请吃喝，你就去吃喝，也挺好。”
    “就算是真弄了娄晓娥，那又怎么样？许大茂都鼓掌叫好，也没什么危险。”
    马华笑了，听得出来秦京茹是告诉自己，并不介意这件事。
    不过马华还是解释了一下：“我跟娄晓娥在今天之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我们都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来这么一出。”
    “又不是我跟雨水这样……”
    何雨水红着脸抗议：“欺负人是？我跟你哪样了？”
    “就是莪要跟娄晓娥睡，肯定感觉挺突然的，双方一点了解都没有。”马华解释，“要换成你，就不是那么突然了。”
    何雨水红着脸瞪他：“我要不赶紧嫁人，早晚让你祸害了。”
    “看看你这个心思，许大茂送媳妇给你，都不稀罕，还盯着我呢。”
    “那就是更稀罕你呗。”秦京茹笑着说道。
    “你们两口子不是好人，我得回家去……”何雨水假装嗔怒，实则玩笑，回家去了。
    因为跟马华接触了好几回，何雨水当然不会真的对这玩笑生气。
    不过，有点害羞、不好意思，是肯定的。
    马华坐下吃饭，秦京茹跟他两人说着话，也是都感慨许大茂的事情奇怪。
    当天晚上，秦淮茹九点来的，十点就双眼无神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足足十多分钟，喝了点水，缓了缓才能走路。
    秦京茹都看呆了：“以前没这样过啊，怎么回事？”
    秦淮茹有气无力：“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马华这混蛋跟以前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许大茂请他喝的三鞭酒？”秦京茹惊讶，“这酒这么有用吗？”
    “哎呦，那是壮阳的东西啊！”
    秦淮茹气的骂骂咧咧：“许大茂这个缺了大德的，拿出这东西来给马华，遭罪的是我！”
    事实上，三鞭酒也不至于有这么夸张的效果。
    这不是刚好有一个【报酬】，一下子把某些强身健体的效果给固定在马华身上……这一下子可就固定了一些略有些超乎寻常的效果。
    原本是中雨连绵，偶尔大雨，现在好家伙，某些感触简直是是狂风暴雨加台风，直接把秦淮茹直接懵晕了。
    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弯腰孕吐。
    马华做好了饭，拍拍秦京茹的后背：“好些了吗？”
    “没事儿，就是不想吃饭。”
    “有想吃的没有，我给你去买。”马华问。
    秦京茹摇摇头：她不是那种任性的人，这时候吃好喝好，好好休息比什么都强；寻思什么好吃，那都是瞎寻思，没必要说出口来乱提要求。
    “多少吃一点。”马华说，“吃了饭，我买点酸甜可口的东西，帮你开开胃。”
    秦京茹其实也不太想吃，不过马华说了之后，她感觉买来也好，索性点点头答应。
    这时候，马华见到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来中院。
    两人目光一对，都交错开来。
    真要对视起来还挺尴尬的。
    马华带着秦京茹回家去了，娄晓娥看了一眼，也扶着聋老太太继续走动遛弯。
    秦京茹果然没有吃饭的胃口，让马华可有点心疼。
    吃过饭骑自行车去买了一些酸梅子之类送回家，马华叮嘱秦京茹小心一些，才又上班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论花言巧语，马华往后站

    “哎，蛾子！”
    上午，娄晓娥回后院的时候，许大茂贼眉鼠眼捂着自己的脸叫她。
    毕竟一边一个巴掌，到现在还通红一片。
    “畜生。”娄晓娥直接骂了一句，不准备跟他说话。
    “你不听我说，保准会后悔。”
    许大茂说道。
    娄晓娥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又想说什么？”
    “我算王八蛋，马华算什么？”
    许大茂带着古怪的笑意问道。
    娄晓娥惊讶地看着许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跟马华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示意她走过来，小声说：“当然有关系，马华想你啊。”
    娄晓娥顿时脸上一热——倒不是有感觉，纯粹是羞的。
    许大茂这嘴里说话太让娄晓娥不好意思了，马华怎么会想自己呢？
    “你胡说八道，我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亲口问问马华，昨天那些三鞭酒，他是不是喝光了？”许大茂连忙说，“蛾子，你知不知道这表示什么？”
    娄晓娥的脸已经不由地红了。
    “什么？”
    许大茂示意她进屋。
    进了屋，许大茂低声对娄晓娥说：“我那些三鞭酒，是为什么买的？为的就是让你跟马华两个人能成好事儿……”
    “呸，你这个王八蛋！”娄晓娥又抬手要抽他。
    “是是是，我是个王八蛋。”
    许大茂直接服软：“但是，马华真的把三鞭酒全喝光了，他是真想跟你来啊。”
    “你要感觉我胡扯，你问问马华去，他是不是真的喝了那些酒？”
    娄晓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脸色殷红如血。
    “你胡说八道，马华不是这种人。”
    “你要不信我，你直接问他，总可以了？”许大茂说道，“我跟你说，你问他可要含蓄一点，别的别多问，就问他喝没喝三鞭酒。”
    “我跟你说，昨天马华喝了三鞭酒，就把心思跟我说了。”
    “这些心思可都是大男人心里面的话，不能让你们女人知道，知道了丢人。”
    “马华说，自从他搬进四合院，见到你以后就做过好几回梦，梦里面就好上了；他还说，每次看见你受气，受欺负，都恨不得去打人。”
    “他为什么跟傻柱过不去啊？全都是因为傻柱笑话你，他才收拾傻柱；要不然他马华好端端过自己日子多好？”
    “马华这个心思，真是从来没有外人知道过，昨天喝了三鞭酒，又因为有我允许，知道我不在乎了，才大胆跟我说，他怎么怎么喜欢你，你在她眼里就跟天仙下凡似的，要是亲一亲，摸一摸，真是死了都甘心……”
    娄晓娥听的半信半疑。
    有这么回事？是真的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呢？
    即便是这个半信半疑，也让娄晓娥心潮翻涌，莫名羞涩了。
    马华真的对我有意思啊？他可是有媳妇的，而且对媳妇很好，平时没看出来啊。
    这是不是许大茂胡说八道？
    如果这真是马华说的……我哪有这么好啊，你喜欢我干嘛……
    眼看娄晓娥这模样，许大茂就欣喜不已：还是她好骗！
    遇上马华这个精明鬼，怎么都骗不过去，幸好娄晓娥还相对好骗。
    也幸好，马华喝下了三鞭酒，应该是是有意要办了娄晓娥。
    但是他没直接说。
    他不直说，许大茂帮他说；论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勾搭女人，马华还真得往后站。
    许大茂是有真才实学的。
    见到娄晓娥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离开，许大茂一脸得意。
    随后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啪！”
    我他妈高兴个屁！
    我这是给我媳妇当媒人，介绍给马华——这件事越是顺利，我这帽子就越绿！
    这事情想想也是糟心极了。
    许大茂只好畅想一下，如果一切顺利，一年以后自己就应该有一个儿子。
    有了这个儿子，那就什么都好了。
    …………………………………………
    回到聋老太太屋里，娄晓娥坐立不安，来回走动。
    聋老太太抬眼看着她：“傻蛾子，怎么了这是？”
    “昨天气呼呼回来，都还没这样，一会儿就跟让马蜂蛰了似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娄晓娥看了一眼聋老太太，什么也没说。
    一来她感觉有些事情不应该让聋老太太操心，二来她也感觉这种秘密不适合让聋老太太知道。
    尤其上一次聋老太太把她买的鞋不动声色给了傻柱之后，娄晓娥就感觉，更加重要的隐私和秘密不要告诉她。
    万一她再跟傻柱说，那不就丢人现眼了吗？
    “好啊，还瞒着我……”聋老太太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许大茂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你现在是不是烦心离婚不离婚，应该怎么离婚的事情？”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
    莪是烦心那个吗？
    我是烦心，马华到底有没有喝三鞭酒，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要真是那个意思，我也不能答应他——他有媳妇呢，不能对不住秦京茹；再说就算自己真的怀孕生孩子，凭什么给许大茂这个坏种当儿子？
    娄晓娥是真的想要弄明白，马华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先睡着了，娄晓娥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四合院都没有动静了，娄晓娥慢慢起了床。
    到了中院，已经是夜深人静，娄晓娥看着马华家居然还亮着灯。
    八成是秦京茹正在纳鞋底子，她可真勤劳，这时候还没有忘了干活。
    娄晓娥迟疑一下，看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
    心里的那个答案，不知道就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娄晓娥看见马华从外面回来。
    心里一动：“哎，马华。”
    马华打着手电筒照过来，笑道：“小东西，在这儿呢。”
    怎么称呼呢！
    娄晓娥顿时有点恼火：“你说话给我——”
    马华示意她看脚下，娄晓娥低头一看，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下，浑身是刺的刺猬正在自己脚下不远趴着。
    马华说的小东西原来是这个胖刺猬。
    娄晓娥回过神来，才有些赧然。
    “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马华看着娄晓娥，心里面有些猜测，又感觉未必是真的。
    这大半夜的，马华刚从外面把于莉摸了一通回来，又遇上她。
    怎么看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别的意思。
    “你喊我有事儿？”
    “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娄晓娥问。
    马华点头：“你问。”
    “许大茂给你准备的三鞭酒，你真喝了？”
    “喝了。”马华说，“毕竟是不错的药酒，不喝浪费。”
    说完话，借着灯火余光，马华看着娄晓娥的反应。
    娄晓娥的脸，明显通红无比，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你……”
    换成是秦淮茹这种女人，马华当然是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成了自己的女人后，才不再是这样的心态。
    但是，这个女人是娄晓娥。
    不仅仅是她相对傻和善良，更是有着不一般的背景，未来半年、一年就要面临一个很不小的麻烦。
    马华之前还对她没有这种搞上床的念头。
    娄晓娥结结巴巴了几次以后，才低声说道：“马华，我感觉你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为好。”
    “你毕竟有自己的家庭，秦京茹还怀孕了。”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跟我有关系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帮我，我也帮你

    面对娄晓娥的紧张话语，马华笑了笑。
    “娄晓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喝三鞭酒，也不一定要跟你好？我喝几口药酒，应该不至于就那个。”
    “哪个？”
    娄晓娥下意识地问，随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抱怨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你老实说，你喝三鞭酒的时候，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就想要这种事？”
    全错！
    马华心说：换成另一个合适的女人，问出这句话后，今天晚上别想站着走了。
    不过娄晓娥嘛……马华还是得解释一下。
    “我其实不是那种喜欢你，也不是要跟你睡，就是单纯喝几口药酒。”
    “你不用多想。”
    娄晓娥虽然一贯有些迟钝，听到这里却少有地“思维敏捷”起来。
    马华两样都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不好意思承认。
    不好意思承认，娄晓娥自己就得猜——她感觉马华喜欢自己可能不太大，喝三鞭酒，想要睡自己的可能更大。
    “嗯嗯，我不多想。”
    娄晓娥对马华点头，做出了“得体”的回答：“你也别多想，别喝三鞭酒这种东西，免得憋坏了自己。”
    “咱们到底是不合适，谁喜欢谁，或者做那个事儿都不好，你跟秦京茹两口子……”
    正说着，娄晓娥感觉脚上一沉，不由地轻声惊叫一声：“啊？”
    马华用手电筒一照，胖刺猬正不紧不慢走过娄晓娥的脚面，向着另一边走去。
    “我家刺猬。”
    马华说了一句：“好了，就这样，咱们俩都明白就行了。”
    “不过，娄晓娥我提醒你一句，我可以躲开许大茂，但是你毕竟还没跟他离婚，真不好躲开许大茂。”
    “万一，他看我不上当，给你安排一个其他男人，也是有可能的。我不好拿捏，许大茂要是从四合院外找什么好拿捏的男人，你可不好办。”
    马华这么一提醒，娄晓娥顿时悚然。
    原来还有点羞涩、不好意思，心里怦怦乱跳的，一下子换成另一种心惊肉跳。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断子绝孙，为了儿子，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一想到可能找陌生的男人来搞自己，娄晓娥就感觉恶心异常。
    “那要是这样，还不如跟你呢。”娄晓娥下意识地抓住马华手臂，轻声说道。
    这话和动作……简直是有点依赖和亲近。
    傻蛾子，是真容易上手啊。
    马华心里面微微一荡，转头看娄晓娥，四目相对。
    一时间无言，马华清了一下喉咙，说：“娄晓娥，你这样，我可就真有点想睡你了啊。”
    娄晓娥有些羞怯，拉着他手臂低声道：“我也是没办法，这四合院里面就咱俩知道许大茂想干的事情。”
    “我能找谁啊，除了找你……”
    “你说万一许大茂真的耍坏心眼儿，让其他男人来，我可怎么办？”
    “就算是他不找别人，他自己想要跟我来，我也不想。”
    马华惊讶：“你的意思是，要是许大茂想碰你，你感觉还不如跟我？”
    反正这时候天黑，周围也没人，娄晓娥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跟马华相对可靠的人品比起来，许大茂这王八蛋就是让娄晓娥恶心，她这辈子都不想让许大茂碰了。
    要是许大茂再带其他男人来，那就是恶心加上恶心。
    她真是宁可跟马华，也不能跟许大茂或者其他许大茂找来的人。
    见到娄晓娥这样回答，马华更是感觉奇妙：一个女人说，不愿意跟其他人好，更愿意跟自己好。
    哪怕是没有感情基础，也是另一种成就感和诱惑感。
    抓住娄晓娥的手掌，马华说：“你要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客气了。”
    娄晓娥有点怯：“怎么不客气？”
    “你说呢？”马华问，“当然是帮你遮掩一下。”
    “许大茂如果想对你做什么，你就告诉他，你跟我已经好上了；最大的麻烦不就过去了吗？”
    娄晓娥顿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哎？”
    许大茂想要马华跟娄晓娥好上，生个儿子；但是马华和娄晓娥都不愿意，帮许大茂做这件事。
    许大茂很可能会产生别的心思，再祸害娄晓娥。
    所以马华帮娄晓娥遮掩，假装和娄晓娥好上了……
    “所以，咱们到底要不要真的好？要不要生？”
    娄晓娥呆呆地问。
    马华点点她脑门：“猪脑子啊？”
    “给许大茂生儿子，你愿意，还是我愿意？凭什么给他生？”
    娄晓娥点头：“那倒是。”
    “至于咱们俩是真的好上，还是假的好上……看你的情况，只要你有需要，我决不推辞！”马华拉着娄晓娥的手，一本正经说道。
    娄晓娥羞涩地抽出手来，打他一下：“胡说八道，你才有需要呢！”
    或许是感觉马华愿意为自己遮掩，挺“仗义”的，娄晓娥认为自己也不能不仗义。
    “我说真的，京茹都怀孕了，你可别再喝三鞭酒什么的。”
    “你要真憋的难受……真有需要……”
    娄晓娥羞的说不下去了。
    马华见她这模样，不由地抬手摸摸她头发：“嗯，莪知道了，回去睡觉。”
    这傻蛾子，真是太容易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了。
    马华今晚之前，都没想过和她真的来实质性关系；今晚之后，这傻蛾子只要稍微用点心，就愿意陪他……
    这诱惑，真的是不小。
    被摸着头发，娄晓娥有点不自在，推开马华的手：“你摸我头干什么，弄得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
    马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许大茂真要逼你，再有坏心眼，你就告诉他，咱俩好上了。”
    娄晓娥也说道：“嗯，京茹怀孕也挺幸苦的。”
    “你要是真憋的难受，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帮你一两回也没什么，正好也能糊弄许大茂。”
    “还有，别再吃壮阳的东西了……”
    “真是个傻蛾子，你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马华无语说道。
    “我才不傻，你以后得叫我晓娥姐，听见没有？”
    马华捏了捏她脸蛋，入手滑腻，转身笑着走了：“晓娥姐？以后叫你喊哥哥……”
    “没正形的！”娄晓娥羞恼不已。
    “哎，你家刺猬……”
    “没事儿，它自己会回家。”马华说着，回了自己家。
    娄晓娥不由地轻笑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哎，我一开始找马华干什么来着？”
    好好捋了捋刚才说的话，娄晓娥不由地呸了一口。
    臭家伙，一开始还不承认想睡我。
    后来还不是动手动脚了，我就知道你喝了三鞭酒，那火气是对着我来的。
    不过，因为马华帮她耐心着想，娄晓娥倒真是不排斥。
    比起来许大茂或者其他恶心情况，主动、自愿地陪马华，娄晓娥自己心里也舒服。
    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回到聋老太太家。
    娄晓娥开始摸索着上床睡觉。
    “蛾子，干什么去了？”聋老太太忽然开口。
    娄晓娥顿时心里一慌：“没，没干什么！”
    聋老太太鼻子嗅了嗅，没再说话：“睡觉。”
    没什么异味，明天再看怎么回事，也不迟。
    娄晓娥心里面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聋老太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脱了衣服进被窝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娄晓娥刚才说的羞人，现在回想一下，更加羞人。
    马华真要挺着，来让自己帮忙，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帮他？

 第一百六十八章 秦淮茹顺心的日子

    “有我姐了，怎么还出去？”
    秦京茹端着洗脚盆，说着话，要给刚回家的马华蹲下洗脚。
    马华连忙拉住她：“这时候还伺候我？先好好歇着！”
    “我就是感觉身上也没别的事儿。”
    秦京茹说道。
    “你感觉没事儿，一旦感觉有事儿，那可就真糟了！”马华劝着秦京茹坐在床边，给她洗了脚，帮他搓搓小腿。
    秦京茹心里面满是感动，见他搓腿，又被他的动作逗笑了：“看你把我疼乎的，好像我受不了一点累似的。”
    “我还不到搓腿那时候呢，我们村里怀孕的，有的腿累，水肿，那怎么也得五六个月以后了……”
    马华笑了笑，伺候她上床躺好歇着。
    自己也兑了水洗脚。
    在马华身后，秦京茹小声说：“其实，我不是不让你找，就是担心你找错了人。”
    “你看看，我姐这样的，也出不了事；雨水这样的，咱们也能看得出来，就算真和她好，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什么事，毕竟是孩子的干妈嘛。”
    “再不然，就是娄晓娥——她男人许大茂都求着你去帮忙，那也出不了事。”
    “可要是别的，我感觉就不好说了。”
    “我懂的不多，什么事都听你的，可就怕你遇上坏女人，害了咱们全家；我这肚子里带着孩子，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呢。”
    秦京茹慢慢说着，马华应了一声。
    等马华洗完脚，倒了洗脚水，秦京茹已经睡着了。
    马华小心给她挪出位置，也慢慢睡着了。
    ………………………………
    接下来五六天，马华和秦京茹也就是正常上班。
    秦京茹并不是那种娇惯的大小姐，马华跟刘岚说了说情况，让她帮忙照看一下秦京茹。
    刘岚羡慕他们两口子这么早就有孩子，也是挺高兴。
    说这件事就包在自己身上，让秦京茹少干活，多歇着，照顾到开始产假。
    马华也记下刘岚对秦京茹的帮助照顾，这是一份人情，以后有机会帮忙就得帮——刘岚除了嘴泼，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特别讨厌傻柱；因为傻柱揭她伤疤不止一次，老拿她的不幸婚姻开玩笑。
    她跟李副厂长还不一样，李副厂长为人比较阴狠，顶多是马华的交易对象。
    目前马华虽然算是李副厂长这一派的，可要是真的完全信任李副厂长，认为他能遮风挡雨，也真心为他效力，那可就是死心眼了。
    傻柱的脸，那叫一个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黑。
    也就是他人品还行，不至于专门难为秦京茹这样一位怀孕的妇女。
    但是心里是真难受啊。
    这秦京茹，水灵灵的大姑娘，亲眼看着被马华撬走，现在肚子里面有马华的孩子。
    要是没被马华撬走，这就是自己媳妇。
    眼看着这就是自己媳妇跟孩子，自己这可就传宗接代，有儿子了……
    越想是越不顺，每天早早下班回家，眼不见为净！
    秦淮茹倒是最近过的还行——家里破门换了个新门，瞧着挺好的，每天上下班回来，棒梗当着她的面也不练习小木片，这就挺听话了。
    小当跟棒梗现在不说话了，两个孩子赌气怄气，秦淮茹也有点劝不动。
    槐花倒是跟谁都吃的开，秦淮茹、小当、棒梗都愿意跟她说话。
    然后就是晚上……秦淮茹想想都感觉浑身战栗，美不胜收。
    最近一些天，马华这家伙在许大茂的三鞭酒供养之下，简直不像话。
    秦淮茹变成了标准的咬着鞋底子，半小时到一小时彻底报销。
    再多一回，都能要了命。
    秦京茹已经不止一次抱怨她不中用。
    但是秦淮茹也是很恼火：你说得轻松，等你一年之后没了孩子再说这话试试？
    战场上，炮火无情，凶猛到扛不住啊。
    有人说女人需要滋养，最近秦淮茹就被滋养的跟一朵花似的，花片润且厚，艳丽芬芳，迎风盛开，摇曳生姿。
    用于莉酸溜溜地话来形容，看把她给骚的！
    除了每晚打卡纳鞋底子，秦淮茹有时候也会说说话聊聊天。
    比如秦京茹怀孕的事情，她感觉马华应该给马家专门说一声，让马华母亲来伺候伺候。
    这件事马华和秦京茹都给否了。
    毕竟一开始分家，话说的清楚明白，父母和家产全给老大马中，马中养老送终，往后老人生病、发丧之类，马华是一分钱都不用出的。
    分家分这么干脆，少了纠纷，清清楚楚。
    所以马华这边有什么事也不太愿意麻烦父母、马中他们。
    用他们的人手，说不定嫂子曹菊花又说闲话；再者，马华、秦京茹两口子过日子自在，也不想请个长辈来说三道四，还没办法反驳。
    因为这份自己拿主意的自在，马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马华已经把小屋改造完毕。
    除非秦京茹真的有什么必要，一定需要人伺候，马华又真的脱不开身，请不了假，找不到何雨水、秦淮茹帮忙，否则他是不会把母亲请过来照看秦京茹的。
    秦淮茹一开始不能理解，她感觉有人照顾，是好事儿。
    马华提醒她：“你当初怀孕，贾张氏是不是也照顾你了？”
    “到现在，你跟贾张氏还掰扯的清吗？”
    “我妈虽然不是贾张氏那种人，比较通情达理；但要是来了之后，见到我们家天天吃白面馒头，菜里有肉，你猜猜她心里怎么想？”
    秦淮茹设身处地一想，点点头：“那的确是够麻烦的。”
    所以，这件事也就不再提了。
    还有一件让秦淮茹比较顺心的事。
    因为已经察觉到秦淮茹脑后带反骨，没有孝心，易中海和傻柱再也没有追着秦淮茹问贾张氏什么时候回来，被送去了什么地方。
    反正他们只要问，秦淮茹就会回答，贾张氏干了不光彩的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所以具体什么情况就别打听了。
    他们倒是也没问。
    秦淮茹因此顺心不少，四合院里面长舌妇们嘀咕猜测贾张氏到底办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虽然有些脸面上不好看，但是秦淮茹也没感觉怎么受影响。
    原本秦淮茹也没少被她们背后嘀咕，就算秦淮茹努力当一个孝顺的儿媳妇，别人还不是一样，说她是个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女人……
    真要是全都称赞秦淮茹孝顺，而不是嘀咕她到底被人睡没睡，守没守身子，秦淮茹也还勉强能熬下去。
    当她发现坚持营造的名声，就是表面光鲜的驴粪蛋，人家背后津津乐道的还是她怎么勾搭男人，她还有什么必要去当一个牺牲一切，换取孝顺名声的傻儿媳妇？
    贾张氏最好再多待一两个月，那样才好呢！
    …………………………………………
    “最近有人又介绍对象没有？”
    这天休息，何雨水在马华家吃午饭，秦京茹又关心何雨水的婚姻大事。
    何雨水摇头：“最近是没有，大概急着找对象的合适青年，都听说我是什么情况了。”
    “看看我们厂子将来会不会给我推荐合适的对象。”
    “这倒也是。”秦京茹说道，“妇女、婚姻什么的，厂子里面有时候也管一管，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碰见合适的。”
    何雨水轻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看马华，又低头吃饭。
    马华心说，再过五十年，你纠结的根本就不叫事情……
    何雨水现在就是，要说心动有一点，也不敢真失了自己身子，断送自己婚姻……上次虽然说着绝望，这到底还有着最后的可能。
    再等等，再等等……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你们这就吃上了？”
    娄晓娥站在门口，端着两盘菜：“许大茂让我给你们家送两盘菜。”
    “嘿，又来！许大茂现在可真是够殷勤的！”何雨水笑道。
    因为是娄晓娥送来，马华跟秦京茹也没有对她摆脸色，邀请她一起坐下吃饭。
    娄晓娥也没客气，跟马华并排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两盘菜都带着肉，可见许大茂的一片诚心诚意。
    自从马华再也不去许大茂家，许大茂是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法对他表示诚心，拉近关系，希望他能够吃饱喝足，去他家帮个忙。
    对许大茂的这种行为，娄晓娥是颇为不屑。
    吃喝该送的就送，让马华放心吃喝。
    于是同时，娄晓娥也渐渐放下了心里面另一层毛躁的念头。
    许大茂如果只是这样请求马华和娄晓娥，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娄晓娥也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和马华已经好上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活王八

    许大茂如果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娄晓娥就不必对他假称和马华的关系。
    没有这一层假称，娄晓娥也不会想着，怎么报答马华的“仗义相助”。
    因为假称两人好上，本质上就是马华保护娄晓娥不受这种恶心的伤害。
    现在没受到保护还好，娄晓娥感觉不至于欠马华的情义。
    真要是受了保护，娄晓娥认为，人家都这样保护自己了，就是想要泄泄火，自己又不是不能碰的大姑娘。
    没什么必要再一惊一乍。
    不就是那种事嘛。
    吃过饭，娄晓娥端着空盘子回到后院，也没跟许大茂说话，进屋放下盘子就准备走。
    “哎，蛾子！”
    许大茂倒是看见了她，立刻叫道。
    “刚才在马华家吃的饭？”
    “对，你有什么事？”娄晓娥不满。
    许大茂顿时笑了：“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能够有什么不满？”
    “我真是恨不能你天天去他家，最好夜里也去他家，过上十个月，给我抱回来一个大胖小子！”
    娄晓娥不屑地盯着他：“你说这话，贱不贱啊？”
    “咱们俩还没离婚，你盼着我抱回来大胖小子？”
    许大茂脸色一沉——这种事情他可以自己谋划，但是娄晓娥这么当面说破，骂他贱，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行，我说好听的，你不愿意听是？”
    许大茂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到了门口。
    堵住娄晓娥的去路。
    娄晓娥吓了一跳：“你……你给我起开，我得休息去了。”
    “你他妈上哪儿休息去？这就是你自己家，咱们俩还没离婚，你就是我媳妇？你上哪儿休息去？”
    许大茂说着话，伸手插上门。
    “我问你，娄晓娥，你跟马华现在关系到底怎么样了？”
    “我上次跟你说，马华那么喜欢你，喝了这么多三鞭酒，就是想要你，你一点儿都没上心？”
    “你但凡给他发点骚，让他摸摸手，你他妈到底上心没有？”
    娄晓娥见他两眼通红，跟疯狗似的，也有点害怕。
    尤其是他堵着门，还把门插上了。
    自己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这要是真说起来，今天怕是跑不了被他……
    “许大茂，你别这样，这种事总是要慢慢来……”
    “那你跟马华到底怎么样了？”许大茂带着怒气，压着声音叫道，“还他妈骂我贱！我他妈当然贱，贱的我他妈自己都知道！”
    “但我只要一个儿子！只要给我一个儿子，我贱就贱了！”
    “我现在就问你，你跟马华到底怎么样了！”
    “也还就是那样……”娄晓娥试探着说。
    许大茂的胸口剧烈起伏，口鼻喷出粗重的气息：“娄晓娥！你他妈耍我是不是！”
    “我五天前手里就没钱了，跟你要钱，你也不给。”
    “我找我爹要了一百块钱，专门买好吃好喝，给马华一天送一顿，我他妈为了什么？”
    “我身无分文，拿着莪爸给的这个钱，跟马华低三下四，我他妈到底是为了谁啊？”
    啊？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这副暴怒的样子，莫名感觉他好像也有点惨。
    为了求一个儿子，这么费心费力。
    不过下一刻，傻蛾子就没心情可怜许大茂了。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嘴里面唾沫都成白沫，喷出来了：“我自从知道自己‘没种’之后，一天三顿，地黄丸、衍宗丸，一直吃，吃的我浑身全是药味。”
    “傻柱都能闻得见！”
    “我不仅吃药，我还戒色，到现在这么多天，我一次都没找过女人！去医院检查还是没种，还是没办法！”
    “我是真没办法了，我必须要有一个儿子！”
    “娄晓娥，你别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我真不会客气的！我他妈把你送出去，找要饭的来都行！”
    说着话，许大茂伸手朝着娄晓娥抓过来。
    娄晓娥惊叫：“许大茂，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你不是不跟马华好吗？”
    “我让你跟我好，跟我好了之后，你要是还不跟马华，我早晚找到你跟的人……你要是什么人都不跟，你看我怎么——”
    许大茂两眼中带着疯狂神色，朝着娄晓娥抓过来。
    娄晓娥这才意识到，许大茂现在已经暴怒到不会放过自己。
    急忙开口大叫：“你不能动我！我跟马华已经好上了！”
    许大茂怔住，眼中的疯狂缓缓褪去。
    “你说什么？”
    娄晓娥说道：“我说，你不能动我。”
    “我跟马华已经好上了，我现在是马华的女人。”
    “你要是动了我，马华以后再也不碰我！你的孩子就别想了！”
    许大茂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娄晓娥为了不被这恶心的王八蛋强迫，也只好说谎了。
    “你骗我？你刚才不是说，你和马华没有进展？”许大茂问。
    娄晓娥装作恼火：“那你让我怎么说？”
    “我总不能告诉你，上次你说了马华喝三鞭酒，我就去找他。”
    “我们两个说了话以后，就好上了？”
    “真的？”许大茂听她说的还挺合情合理，开始渐渐相信起来，随后自己呵呵一笑，“蛾子，你跟马华真的好上了？”
    “嗯，真好上了。”
    娄晓娥说。
    “你们在什么地方……好上的？”许大茂问。
    “就是夜里嘛，人都睡着了，我们俩到了墙角就那个了。”娄晓娥说。
    许大茂听后，顿时摇头：“这多不安全！”
    “来咱们家啊！只要咱们把门一关，谁都不知道，这不比外面好得多？”
    娄晓娥暗骂这王八蛋无耻。
    嘴上还是编着谎话，跟他周旋：“你说的好听，那多不好意思？”
    “再说了，你这么好色，今天还想对我不礼貌。”
    “我跟你说，马华可是跟我说了，你要是碰了我，他就再也不碰我了。”
    许大茂后退两步，对娄晓娥说的话已经信了八成。
    笑呵呵说道：“蛾子，这叫什么话？”
    “马华是我兄弟，你既然跟了他，你就是我兄弟媳妇。”
    “我怎么会对你不礼貌，胡乱碰你呢？”
    “这一点，你和马华都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我许大茂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忍耐一下。”
    娄晓娥已经见识过许大茂的无耻，但是现在听见他的话，还是感觉到他的无耻令人瞠目结舌。
    将自己的媳妇娄晓娥，称呼为兄弟媳妇。
    真有你的！许大茂！
    “这样总行了？”娄晓娥说道，“我走了。”
    说着娄晓娥越过许大茂，就要开门离去。
    “哎——”
    许大茂伸手挡住她：“蛾子，你说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我为了让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可以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但是，你们也得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你说对不对？”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你把马华请来，咱们三个正式好好谈一谈。”许大茂说道，“我要看看，你说的事情，马华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谈完了之后，马华也别回家了。”
    “就在咱们家洞房花烛，我帮你们看守门户。”
    “咱们谁也不骗谁，蛾子，行不行？”
    “你恶心不恶心？许大茂！你是人不？”娄晓娥勃然大怒。
    “我要不盯着，你们骗我怎么办？”许大茂怒道，“我他妈没有时间多耽误了，你们要是骗了我，我的宝贝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万一耽误了传宗接代，我跟你们没完！”
    “多恶心啊！”娄晓娥怒道。
    许大茂想了想，的确是亲眼看，够糟心的。
    “我不亲眼看，我帮你们收拾，这总行了？”
    许大茂跟娄晓娥讲条件。
    娄晓娥知道他这是要确定，马华跟自己有没有那个，还是担心上当受骗。
    算了，他喜欢听着就听着，他喜欢收拾就收拾。
    娄晓娥还得赶紧把情况跟马华说，看看怎么把许大茂这个发疯的家伙糊弄过去。
    如果娄晓娥和马华真的继续没有进展，许大茂真的有可能做出更进一步的恶劣之事。
    “开门，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你把马华带来？我告诉你不能超过三天，你要是说超过三天，那肯定有假。”
    许大茂一边开门，一边对娄晓娥说。
    “就是明天，明天晚上，行了？”
    娄晓娥说着话，气呼呼走出门去，又看一眼许大茂：“许大茂，你就是个王八，活王八。”

 第一百七十章 先试试吧

    “马华，你方便不方便，我跟你说件事。”
    午饭刚吃完不久，何雨水还没走，娄晓娥又从后院走回来了，一脸心急火燎。
    “怎么回事？”秦京茹问。
    娄晓娥顿时卡壳，说不出口。
    她又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只是凭着心内焦急，这才一口气来到马华家。
    此时此刻面对秦京茹的反口一问，她着实有点说不出来了。
    秦京茹却是顿时会意了。
    这傻蛾子，找我男人说私事，也不想好借口再来……
    “行了，马华，她找你有事儿，你们先说话。”
    “雨水，拿上一双鞋底子，咱们去你屋纳鞋底子，你正好跟我讲讲你同学于海棠的事情。”
    何雨水怔了一下，迅速看向马华、娄晓娥，又收回目光。
    “好。”
    两人拿着鞋底子走出马华家，进了何雨水屋子。
    “京茹，这个娄晓娥真的跟马华好上了？怎么咱们还得避着她？”
    何雨水不解地说道。
    秦京茹摆手：“还没好上，不过娄晓娥还不知道咱们知情。”
    “她想要让咱们避开一点，那就避开一点，也没什么可说的。”
    何雨水挺郁闷：“我这连个对象都没，你看看马华，这稀里哗啦赶着来相好！”
    “心里不是个滋味？”秦京茹问。
    “嗯，有点儿不是滋味。”何雨水说道。
    秦京茹笑了笑：“先纳鞋底子。”
    “你要是哪天下了决心，我第一个帮你跟马华说……”
    何雨水脸色微红：“京茹，别说我不下决心，就是我下了决心，你看看你们家还忙得过来吗？”
    “你、你姐、要是在加上娄晓娥，就是一头大牤牛，也得累趴了。”
    “哪还有别人掺合的地方？”
    秦京茹凑过去，低声说了两句。
    何雨水瞪大眼睛：“真的？我不信！”
    秦京茹很认真的解释一番，补充道：“真的，不骗你。”
    何雨水脸色更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满心里都是震撼。
    马华看上去也没这么壮，怎么就这么能干啊？
    手掌不由自主地稍稍用力，连厚墩墩的鞋底子，都显得不是那么厚重。
    …………………………………………
    “我一看许大茂跟疯狗似的，真的要咬人，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把你替我想好的借口拿出来。”
    “还真让你猜对了，许大茂疯狂之下，发现咱们俩没希望，就会动别的主意。”
    娄晓娥说了一下整个事情的具体经过，看向马华。
    “幸好你提前帮我想好了，要不然我今天被许大茂强迫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马华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是答应他，明天晚上咱们俩去一次……可这……”
    马华看着娄晓娥，见她说到最后，已经面若虹霞，着实娇俏，也是不由地喉咙有点微微发痒。
    轻咳了一声，马华说道：“娄晓娥，我寻思你也是千金小姐，未必愿意跟我那个……”
    娄晓娥听了这话，反而更加心中不抗拒这件事。
    马华为了自己喝三鞭酒，肯定是特别想要跟自己好；又帮自己出主意，也把许大茂的心思猜到了。
    现在，马华又说这样的话，分明还是为自己考虑，不想强求自己。
    正因为他不强求，原以为自己着想，娄晓娥才心中感怀。
    我都是嫁过人的妇女了，他待我好，为我考虑，我给他一次、两次，又怎么了？
    马华说着话，娄晓娥就在后面接了一句：“我其实……也能接受……”
    马华诧异看向娄晓娥，娄晓娥跟他四目相对，红着脸低下头去。
    这傻蛾子，这就白给了？
    马华继续轻声道：“你听我说完。”
    “事情到现在，许大茂虽然挺疯狂，其实你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不要留在四合院，直接回娘家，再也不出现在许大茂面前，不让他有借种机会。”
    “然后你也别奢求离婚了，就这么以‘回娘家’的姿态拖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娄晓娥听后，下意识地点点头。
    事情就这么容易解决？
    “那我拖到什么时候去？莪还是想跟他离婚。”娄晓娥感觉有些不是办法，“况且，许大茂现在跟疯狗似的，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我躲到娘家去，他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爸现在挺忌讳有些事，之前帮我调查许家都调查不动，生怕出事；我不想回家，给我爸惹出来更多麻烦。”
    马华听了这话，心说这种事情哪有瞻前顾后、两全其美？
    太傻太天真了。
    娄晓娥这样前怕狼后怕虎，还想离婚，惦记着不给娄半城惹麻烦，着实是想得太多——要跟许大茂彻底决裂，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该斗，就斗，也就干净利索了。
    不过，娄半城调查许家，就以失败告终，也明确跟娄晓娥说，不要因为离婚惊动太多人关注。
    如果是其他人家这么瞻前顾后，着实有点孬种；换成娄家这个特殊家庭，这么小心翼翼，倒也算是相对明智。
    “那你想要怎么做？”马华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轻轻哼了一声，几乎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马华看她态度，就算是明白了。
    “你愿意啊？”
    “嗯。”娄晓娥又哼了一声。
    “那咱们……”马华伸出手。
    娄晓娥把手递给他，偏过头去，耳根早已经红透：“就当是，让许大茂当个活王八……出口气。”
    “反正，咱们不给他生孩子。”
    娄家的小心考虑，许大茂的算计，这会儿都远去了。
    两人的手掌牵在一起，都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马华心说，就当作是几顿野餐。
    反正小心注意一点，别有了孩子就行。
    真有了孩子，着实麻烦，马华是肯定不会让亲生儿跟许大茂的。
    没有孩子，有这个希望吊着许大茂，许大茂几个月内都不敢龇牙。
    有了孩子之后，许大茂也是必然会翻脸不认人，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心里面打定主意后，马华也不在犹豫。
    此时此刻，一个呆乎乎的美丽少妇，就在面前，已然心中愿意。
    马华将她拉扯过来，搂抱在怀里。
    傻蛾子一脸含羞带怯，轻声惊叫一下。
    “明天晚上难免生疏，咱们先试试。”
    说着话，马华亲吻下去。
    傻蛾子呆乎乎地被动承受，渐渐也开始回应，两人吻了良久，傻蛾子看马华的目光已经渐渐有了水光和情意。
    “马华，我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吗？
    马华总感觉，这个傻蛾子的确傻的好玩。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马华说着话，又低头吻下去。
    互相搂抱着，亲吻探索一番。
    娄晓娥已经气喘吁吁，跟马华终于有了不少默契。
    可惜现在是白天，秦京茹又不在家，两人关上门要是弄出什么声响来，就不太好了。
    定好了明天晚上，两人又亲吻一会儿说说话，娄小娥也就告辞了。
    过了没多久，秦京茹、何雨水回来。
    “怎么样了？”何雨水比秦京茹还要上心，进了门开口就问。
    “我给她出主意，她感觉主意不好，还是跟我好。”
    马华简单描述了一下。
    秦京茹和何雨水听完描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这属于，自己有点乐意？马华，你还挺招人喜欢啊？”何雨水说道。
    “那是当然，你不也是？”马华跟她说笑。
    何雨水瞪他一眼：“你是真的挺坏！”
    说说笑笑中，门外有人来了。
    尤凤霞领着一个干净利落、小少爷似的小男孩，来到马华家门口，提着一些点心果子。
    那小男孩，隐约还有点伤疤的痕迹，正是尤小勇。
    马华开门一看，有些惊讶：“你们俩怎么来了？你们爸妈没跟来？”
    “跟来了，在外面遇上熟人，正在说话。”
    “我们就先过来啦。”
    尤凤霞笑着说道。
    尤小勇也点点头：“恩人，我现在应该不会被认出来，老山雀那些人也被抓了，爸妈商量了商量，就出来活动活动。”
    “嗯，我感觉也应没事了。”马华提醒，“老山雀可没有被抓，你们家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嗯，多谢恩人提醒……”
    尤小勇郑重说道。
    “就不要叫恩人了，以后跟你姐一样，叫我马华大哥就好了。”马华说道。
    尤小勇也明白过来，顺从地改了称呼。
    才说两句话，尤凤霞父母来了，手里面还提着其他一些礼品。
    马华连忙请他们进屋坐下。
    小屋有点狭窄，而且还背阴，虽然改造后已经适宜居住。
    在尤凤霞父母眼中，这条件也够艰苦的。
    今天他们一家人外出，主要是感谢一下马华夫妻，见到马华这样的居住环境，尤凤霞父亲就提议马华更换一个房子，实在不行他帮忙想想办法。
    马华听后，连忙笑着摆手拒绝。
    跟尤凤霞家宽敞明亮、向阳的房间比起来，马华这小屋的确是不怎么样，其实通风透气，不潮湿，各方面都改造好的小屋，已经是普通人家中不算太差的居住环境。
    一番感谢的话语后，尤家四口人放下礼品离去。
    等他们走了，四合院不少人探头探脑，十分好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双喜

    “马华，这是你家亲戚啊？”
    前院的三大妈忍不住问：“这看着可有文化了！”
    “嗯，对……”
    马华含糊答应着，也没多解释。
    三大妈半信半疑，到前院看见自己儿子阎解旷正在傻乎乎流口水，不由地拍了一下：“哎，干什么呢？”
    “啊？啊！”
    阎解旷恍然惊醒过来：“哦，走了？”
    “什么走了？”三大妈问。
    阎解旷有点不好意思，被三大妈再三追问，才说出来尤凤霞。
    三大妈没好气地扭他耳朵一下：“心还挺花哨！怎么认识的？”
    “之前在少年宫就见了好几次，马华那次让我打听打听，我才知道她叫尤凤霞。”阎解旷解释。
    伸手又扭了阎解旷一下后，三大妈交代他好好学习，不许想乱七八糟的。
    距离谈对象结婚还得五六年，可不能耽误了学业。
    交代完，三大妈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惊讶看着阎解旷：“咦？你说马华打听的这个姑娘叫尤凤霞，就是今天来的这家人，那个漂亮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的小姑娘？”
    阎解旷连连点头：“是啊，你看她长得多俊——”
    “可这不对啊……”三大妈嘀咕着进了屋，看到阎埠贵正在摇头晃脑哼着调子，心情不错的模样，“哎，我说，今天我感觉有件事挺古怪。”
    “说来……听听！”
    阎埠贵扯着调子，跟唱出来似的，心情真不错。
    三大妈嘀咕：“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又说道：“今天马华家来了一家四口，一看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那种高级知识分子，了不得啊。提着大包小包来看他，礼品最后全留下了。”
    “我说马华这是你亲戚，马华还答应了。”
    “结果咱们家老三说，马华原来不认识这家人，最近才认识的。”
    “我就没寻思明白，马华不过是个仓库保管员，普通职工，认识这家人后，为什么高级知识分子上他家来送礼？”
    “那个尤凤霞，来四合院好几次了，专门请马华、秦京茹去吃饭。”阎解旷凑过来，补充道。
    阎埠贵略一思索：“那就是马华帮了他们家一个大忙呗！”
    “什么大忙？”阎解旷热切地问，“我能不能也试试？”
    眼看着如花似玉的尤凤霞经常去马华家，他是真眼热心馋。
    “去去去，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看到小姑娘长得俊巴，就眼珠子拔不出来。”三大妈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也好奇问阎埠贵，“他能帮人家什么大忙？”
    “谁知道这小子能鼓捣出来什么？”
    阎埠贵哼了一声，说道：“就比如说许大茂，多精明一个人，最近你说他被马华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口一个兄弟。”
    “什么马华就是我亲兄弟，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悄悄算了一笔账，许大茂光是整天拉着马华吃菜喝酒，少说也得几十块钱。”
    “要这么说，他是挺有本事啊……”三大妈说道，“你要不要学一学，这里面有什么诀窍，然后咱们也这样？”
    “我？我是文化人，知识分子，腹有诗书气自华！”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本人从不做这种坑蒙拐骗的勾当！”
    三大妈作为他的老伴，一时间也是无言。
    “那个高级知识分子一家四口，其实我也有点眉目。”阎埠贵说道。
    三大妈奇怪：“你认识？”
    “废话，我还不能认识几个大学教授，知名人物？”阎埠贵说了一句，话锋一转，“其实是我刚才看见冉老师跟他们家说话。”
    “要是仔细一想，冉老师八成跟他家认识，说不定冉老师的父母，就是跟那家高级知识分子一起上班的，或者什么地方认识。”
    三大妈奇怪：“冉老师今天来了？”
    “就是路过，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帮帮忙。”阎埠贵说道，“这件事，挺不错。”
    “说起来，也算是双喜临门。”
    于莉正好走过来，听见阎埠贵说双喜临门，有点奇怪：“怎么个双喜临门？咱们家有喜事？”
    阎埠贵笑道：“两件小事儿，我就适当地用一下夸张。”
    “两件小事也是喜事，小双喜，也是双喜临门嘛。”
    “哦，什么事情啊？”
    于莉问。
    “额……好事不能提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阎埠贵神神秘秘一笑。
    “我先去办第一件好事儿去。”
    说完话，阎埠贵走出家门，向中院走去。
    三大妈好奇跟着看了一眼，回头嘀咕：“还说不坑蒙拐骗，这不就骗傻柱去了？”
    这一件好事是什么，三大妈跟于莉算是知道了。
    大概是阎埠贵又从傻柱身上打秋风。
    第二件好事，她还真没猜出来。
    …………………………………………
    “柱子！这一瓶酒喝一天啊？”
    进了傻柱家，阎埠贵嗅了嗅酒气，大口吸一口，笑呵呵说道。
    傻柱躺在床上，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柱子。”
    “看完了就走。”傻柱烦躁地摆手说道。
    “看看这话说的，心里烦啊？”阎埠贵笑着，“三大爷跟你说个好事儿，消消烦心事，行不行？”
    傻柱没出声。
    最近，他感觉什么事都不对。
    马华他媳妇秦京茹怀孕了，何雨水这傻丫头还整天跑去马华家。
    秦淮茹居然不是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而是个不孝顺，算计婆婆贾张氏的女人。
    不仅如此，傻柱虽然傻，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东西开始隔在自己和秦淮茹之间。除了每天的饭盒之外，两人再也没有任何话说。
    以前秦淮茹以前拿饭盒，还故意跟他多说笑几句。
    现在甚至就是例行公事，干笑一声，拿了饭盒就走，刷了饭盒就送来。
    前两天，傻柱才发现，秦淮茹帮助自己洗衣服这件事，好像也渐渐没了，也不上自己屋里打扫了。
    他没这么敏锐，但是这一件件的事加起来，堆上来，让自认为是个好人的傻柱心里不舒服，难受。
    我到底哪儿错了？
    马华撬我媳妇，结果秦淮茹、何雨水都愿意跟他来往。
    我好端端的，都不愿意搭理我！
    莪错了吗？难道秦淮茹不应该孝顺张大妈？
    这个道理，傻柱想不通，
    自从何大清走后，傻柱生活在这个四合院里，聋老太太、易中海多次告诉他，一定要孝顺老人，自己苦点累点，不能让老人受委屈。
    傻柱感觉，这就是做人的道理。
    自己没错……但是，却在渐渐失去秦淮茹。她不对自己笑了，不帮自己打扫、清洗衣服了。
    傻柱是真的想一赌气再也不帮她，跟她一刀两断。
    却也只是想想。
    “柱子，真是个好事儿。”阎埠贵说道，“最近啊，我跟冉老师又说了不少你的好话，冉老师对你的印象，大有改观啊！”
    傻柱坐了起来：“冉老师？”
    要能跟冉老师结婚，那可就好了。
    阎埠贵笑了：“对啊，冉老师。”
    傻柱起了床，给阎埠贵倒茶：“冉老师怎么说？”
    阎埠贵顿时一通乱吹，说自己说了多少多少好话，怎么劝的冉老师怎么回心转意。
    傻柱听的连连点头：“是，是，您幸苦……”
    “我赶明儿一定给您送大礼，绝对不含糊。”
    “哎哟，我的三大爷哎，您赶紧跟我说，可把我急死了诶！”
    阎埠贵绕了一圈，说道：“冉老师让你帮她一个忙，作为考验，你愿不愿意帮忙？”
    “行啊。”
    傻柱立刻拍胸脯：“您说！有什么忙，我能帮的，全都给帮！”
    “简单，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阎埠贵说道，“去做两桌子酒席。”
    “冉老师一起上师德学院的好朋友后天结婚。”
    “你去做两桌子酒席，帮帮忙，这件事你愿意干吗？”
    “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我一千一百个愿意！”傻柱欢喜说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我的谢礼？”阎埠贵问，
    “明天一准儿给您，少不了您的！”傻柱说道。
    “好，好！是个能娶好媳妇的，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阎埠贵笑呵呵说着，走出傻柱家。
    一件好事儿办完了，该忙另一件好事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个大比兜

    阎埠贵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三大妈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傻柱明天会给谢礼，顿时也笑得合不拢嘴。
    “还得是你，要不然傻柱哪里会给咱们掏东西？”
    吃过饭，阎埠贵从犄角旮旯里面翻出来两个带铁锈的老鼠夹子，开始摆弄起来。
    “你收拾这东西干什么？”
    三大妈奇怪地问。
    阎埠贵小声说：“逮刺猬！”
    三大妈惊喜：“什么？院子里面有刺猬？”
    “什么院子里面有刺猬？那就是马华家的刺猬！”阎埠贵小声说着。
    三大妈有点不安了：“你碰人家东西，这不好？咱们家穷归穷，可从来没有偷偷摸摸过！”
    阎埠贵说道：“要换了别人，我是动也不动。”
    “可马华家的刺猬，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东西养起来的；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小屋里面原来是咱们家的东西，刺猬就在那里面？”
    “这本来就是咱们家刺猬，马华家抢走的。”
    “如果只是他抢走，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他现在还有别的破绽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破绽？”三大妈问。
    “你知不知道马华家刺猬，白天在屋里，晚上跑出来？”
    阎埠贵一边收拾老鼠夹子，一边说着。
    “这我哪儿知道去？”三大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就对了，整个四合院，也就我知道。”阎埠贵绘声绘色说着，“我前两天收拾花盆，花盆周围不是有一块湿土吗，上面像是一排老鼠脚印，又像是小鸟脚印。”
    “我仔细看了看，这不是老鼠，也不是小鸟。”
    “应该就是马华家那刺猬。”
    “你想想，马华家不养狗，为什么盖一个狗窝？不就是天黑了把刺猬放出来，让刺猬找食吃？”
    三大妈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那咱们还真不算偷。”
    “街坊邻居都知道，自家东西看不好，鸡鸭兔子什么的，跑出笼子让别人抓住就是白给人家。要说生气犯不上，要说骂街倒是可能有。”
    “马华家刺猬要是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我们抓了吃了，他也没法说什么！”
    “对，他两口子都是年轻人，也不会骂街。”阎埠贵笑着说，“这送上门的好东西，该吃就吃！那刺猬我看了有两个月多，是真的肥……”
    “不就是抓个刺猬？你弄得神神秘秘，还用老鼠夹子？”三大妈奇怪，“你告诉阎解成、于莉、阎解放、阎解旷，再加咱们，这就六口人，等到半夜抓了刺猬就带回来，还用得着这样？”
    “你说的轻巧，这多大的动静？容易打草惊蛇！”
    阎埠贵说道：“再者说，你知不知道，老大媳妇一直感激马华借自行车这件事？”
    “是啊，我知道。”三大妈说道，“她也够倔的，现在跟老大还没好气。”
    “你要让她知道，咱们家抓马华家刺猬——”
    阎埠贵说到这里，笑了一声，不言自明。
    三大妈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对，你考虑的对，还是你会算计。”
    将两个老鼠夹子放好，上面掰了一点儿窝头。
    接下来，阎埠贵就侧着耳朵，听着门外面的风吹草动。
    等啊等，困意渐渐涌上来，阎埠贵到底是忍不住，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阎埠贵霍然惊醒，急忙披上衣服冲出门去。
    手电筒一照，外面没有刺猬被逮住。
    什么也没有。
    阎埠贵有点懵。
    刚才做梦好像抓住了……原来是梦啊。
    阎埠贵摇摇头，打着呵欠回屋去。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用手电筒一照。
    哎？
    我两个老鼠夹子呢？
    阎埠贵懵了，就算是没抓住刺猬，我老鼠夹子也应该不能丢？
    打着手电筒，阎埠贵翻来覆去地找，周围踩了一圈脚印，也没找出来这两个老鼠夹子在哪里。
    这不是巧合，这是有人故意的！
    阎埠贵自问做事情小心谨慎，除了三大妈，一个人都没说过这件事。
    可这件事，偏偏就被别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是怒从心头起，直接进了屋，一巴掌抽在正在熟睡的三大妈脸上。
    三大妈正睡得好好的，这一个大比兜子挨得不仅眼冒金星，还莫名其妙。
    “你发什么癫！凭什么打我？”
    三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也忍不住跟阎埠贵还手。
    “我就知道你的嘴不牢靠！”阎埠贵怒道，“你把这事情给谁说了？谁知道了？”
    “还没等咱们逮到刺猬，老鼠夹子让人先拿走了！”
    “啊？”
    三大妈听着也发懵：“这谁啊这是？”
    随后又反手挠阎埠贵：“我跟谁也没说，我让你打我，我让你冤枉我！”
    阎埠贵哪能信她这话，认定她要么跟外人说了，要么跟阎解成、于莉说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老两口子大半夜不睡觉，打闹起来。
    听的阎解成浑身是火——他们老两口子，夜里还有个热闹。
    我他妈两个月都没碰女人了……
    “于莉，哎，于莉……咱们……”
    “滚。”
    于莉一脚踹开他，翻身睡了。
    阎解成无奈，叹了一口气，手掌伸下去。
    ……………………………………………
    两个老鼠夹子，用在什么地方呢？
    马华想了想，随手扔到床下面，以后备不住有用。
    事情比想象的还顺利一点儿。
    吃过晚饭后，马华就看到了提示。
    【阎埠贵今晚试图用两个老鼠夹抓捕你的刺猬，阻止他的图谋，可获得固定报酬】
    于是，马华今晚把胖刺猬放在家里，自己去前院把老鼠夹松开弹簧，带了回来。
    本来还想着，说不定会遇上阎埠贵，还要跟他唇枪舌剑，斗上一番；没想到事情还挺顺利，直接就回来了。
    免灾机会（小）一次到手。
    两个老鼠夹子基本没什么用。
    马华手指点了点刺猬，正想教教它，又放弃了。
    如果再来几次有人抓刺猬，触发固定报酬，马华倒也是挺乐意。
    倒是秦京茹知道了事情经过以后，嘀咕两句阎埠贵算盘成精，又好笑自家这刺猬，在别人眼里还是宝贝疙瘩。
    夫妻俩各自安歇，第二天一早，正常上班。
    到了轧钢厂食堂仓库不久，崔大刚跟马华打了个招呼：“哎，马华，你那对头，又被杨厂长叫走了。”
    马华笑了笑，谢过崔大刚提醒。
    不过，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这件事，还真不是马华能插手、或者使绊子的事情。
    除非傻柱自找不自在，想要背后嘀咕他。
    其实，傻柱目前在大领导面前，也才是刚刚搭上话，还谈不上太多好感，顶多是饭菜特别合口。
    毕竟，傻柱第一次去大领导家，试图跟杨厂长说马华坏话，咬伤舌头；后来又被马华踢伤了两腿之间，杨厂长让他去，也没去成。
    后来才跟瘸腿似的去了。
    到现在傻柱完好无损的状态见到大领导才两次，这才开始有点熟悉。
    下午，马华下班的时候。
    傻柱正在中院和易中海高谈阔论，眼角不断地溜斜对面秦淮茹家，他声音嘹亮，精神头真不错。
    看起来今天在大领导家状态很好。
    不过，他显然更希望，自己的高声说话能把秦淮茹吸引出来，搭上几句话。
    “一大爷，您是不知道，我今天去的那地方，甭提了就是一威风……”
    “对了，我明天还有一件事，那个冉老师约莪……”
    傻柱只管嚷嚷，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没搭理他，也没搭理易中海，只是看了一眼马华。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能算计

    傻柱见到这模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怎么变成这样了？
    都怪马华！
    要不是他背地里出损招，秦淮茹现在还在孝顺张大妈，还每天跟我们说笑。
    马华跟秦淮茹一对眼，也没说话，停下自行车锁好。
    “哎，柱子！”
    从中院门口响起，三大爷脸上带着几分笑：“你今天不是说去我家吗？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怎么回事？”
    傻柱吃了一惊：“哎呦喂，三大爷，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这不故意的，主要是今天事情太多了。”
    “我今天去外面做菜去了！”
    三大爷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柱子，你这是耍我还是晾我？”
    “我这千辛万苦，帮你说话，都是为了什么？”
    “三大爷，您别着急，别着急啊！”
    傻柱陪着笑：“我这就给您买，买了这就给您送家去，这还不行吗？”
    三大爷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
    “你只要有心，倒是也行……”
    “我这就去给您买。”
    傻柱笑呵呵，跟易中海招呼一声，就往外走。
    易中海奇怪询问：“柱子，怎么回事？你要给老阎买什么？”
    傻柱扫了一眼秦淮茹，笑着说道：“是这么着，三大爷跟红星小学的冉老师说了说，明天我给冉老师帮个忙。”
    易中海听后点点头，也看了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对这两人理都没理，就跟普通邻居一样。
    不仅仅是傻柱心里发凉，易中海心里也发凉——这怎么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呢？
    傻柱喉咙嚅动一下，终究没有厚着脸皮跟秦淮茹再打招呼。
    低着头快步走出中院，傻柱给“媒人”三大爷购买谢礼去了。
    傻柱刚走，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招呼马华：“兄弟！走，上我家吃饭去！”
    马华挑眉：“现在啊？太早了点？”
    “不早了，我都准备好了！”许大茂咧着嘴，笑容颇为干涩，“咱兄弟俩，说说话喝喝酒，时间不就过去了吗？”
    “哎，我媳妇正怀孕呢，我今天要是喝了酒，没人照顾她。”马华说道。
    许大茂脸色微微一变，还以为马华又要推辞，心里就有点急了。
    娄晓娥这个臭娘们敢骗我！
    这不是跟马华没说好吗？
    就在许大茂着急上火，想要回家找娄晓娥算账的时候。
    马华跟秦淮茹说了一句：“秦淮茹，你一会儿要是没事，帮忙照顾一下京茹。”
    “行。”秦淮茹答应下来。
    马华这才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也回过神来，连忙又带上笑容：“走，兄弟？”
    马华跟着许大茂，去了后院。
    阎埠贵看着，还是忍不住眼馋，凑到易中海前面：“哎，老易，你看，他们俩怎么成亲哥俩了？”
    易中海虽然也好奇，却还不至于当着秦京茹、秦淮茹嘀咕这种事，应付一声，回了自己家。
    阎埠贵也不着急，又跟秦淮茹、秦京茹两人说话：“哎，我问你们一件事。”
    “你们见到我家门口的老鼠夹子没有？昨天我把老鼠夹子拿出来夹老鼠的，就在我家门口、花盆旁边。”
    “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拿走了。”
    秦淮茹笑道：“三大爷，您这话可真有意思？谁拿这东西？”
    “那要是伸手一拿，还不得被老鼠夹子夹了手指头？”
    阎埠贵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准，有些人穷疯了，什么都算计！”
    他话音刚落，秦淮茹、秦京茹还有中院的另几个人家的人，都不由地笑起来。
    阎埠贵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
    随后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笑“有些人穷疯了什么都算计”，那是笑阎埠贵自己说了自己……
    阎埠贵脸上讪讪，嘴里哼哼着“人心不古”溜回了前院。
    莪的老鼠夹子，到底是谁拿了呢？
    …………………………………………
    “兄弟，来！”
    许大茂推开屋门，热情好客。
    一桌酒菜摆在眼前，娄晓娥的脸色微红，这当真是一份丰盛的大餐，正等着马华到来享用。
    马华和许大茂坐下。
    娄晓娥也坐下，坐在了马华身边。
    许大茂咬了咬牙，亲眼见到这一幕，他的心是真的忍不住重重抽搐了一下。
    是，没错，为了自己能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他什么都能忍。
    但是，这是第一次，娄晓娥主动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意味着什么，许大茂再清楚不过。
    这两个人是真的好上了。
    这是我爱人，我媳妇……
    咬咬牙，许大茂抬起脸来，一脸的勉强假笑：“马华，你今天能来，是给我面子！”
    “咱们一定要吃好喝好，别怕喝多了；就算喝多了，在我家住下，不也一样吗？”
    “咱们以后，那就是真的兄弟！”
    说着话，许大茂一咬牙，又摸出一瓶三鞭酒来，给马华当面倒上。
    马华轻咳一声：“还喝三鞭酒？这不好？”
    “好，怎么不好？三鞭酒就挺好的！”许大茂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今天不喝酒？”马华问。
    “你们喝你们的，我今天还有事儿。”许大茂说道。
    他可不能喝醉了，被马华、娄晓娥蒙混过关。
    在许大茂的劝说下，马华喝了三鞭酒，娄晓娥也喝了一点酒，慢慢夹着菜，说着话。
    马华不紧不慢，说道：“许大茂，你这个事情，是没办法对外人说，咱们三个人约定好了，也没办法说。”
    “越这种没办法说的事情，越容易反悔。”
    “我跟娄晓娥两个人从没什么交情，到以后相好，都是你撮合的；但这件事要说出去，谁能相信？你要是哪天看不下去，忽然把门拉开，喊全院的人一起来抓奸……我跟娄晓娥不就全完了吗？”
    许大茂连忙摆手：“不至于，这绝对不至于，我还想要我宝贝儿子呢！”
    “再说，我媳妇和人好，我家里一团糟，我以后名声也不好，总是让人笑话。”
    “这种事情，就是咱们三个人都受伤，我怎么会办这种事情？”
    “你现在是不会办，但是要等到半年、一年，娄晓娥不怀孕呢？”马华问道。
    许大茂呆了：“怎么会不怀孕？你跟秦京茹，这才俩个多月，不也怀孕了吗？”
    “可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算的。”
    马华说道：“你可要想好了，我媳妇两个月能怀孕，不代表着你媳妇也能两个月怀孕。”
    “就算是真怀孕，也不一定就是儿子，还可能是女儿。”
    “到时候你怎么办？”
    许大茂呆了一呆，一时间没说话。
    他心里当然是：要是半年不怀孕，就得换人试试……要不是男孩，那就下一胎再生……
    但是这话当着马华、娄晓娥却是没办法说。
    两人肯定不愿意，说不定又要和自己争议——这两个人一旦好上，要再换人，哪有这么容易简单！
    因此许大茂犹豫了一下，劝马华，也是劝自己，说道：“哪里就这么坏的运气？我看你们俩特别合适，说不定下个月就有了……”
    马华笑了笑：“可要是我们真就运气这么差，我们三个该怎么办？许大茂，你到时候肯定跟我们不客气，是？”
    “你到底是名正言顺，我们俩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可怎么好？”
    你他妈属孙猴儿的？还没出生就有七十二个心眼儿！
    许大茂知道马华这是不放心，要跟自己要一个“后手”。
    “兄弟，你到底有什么章程，干脆就直说。”
    许大茂说道。
    “你给我写一个条儿，你跟娄晓娥都是自愿的，你自己亲手写，按手印。”马华说道。
    许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气：“行。”
    “顺便，把你医院看病的病历给我。”马华说道。
    许大茂立刻说道：“这不行！”
    马华顿时声音一沉：“为什么不行？”
    “这可是真凭实据，这要是传出去，我不就成笑话了吗？”许大茂脸色难堪地说。
    “你要是不打算害我和娄晓娥，这东西怎么会传出去？”
    马华平静地问：“我知道，我让你写个条儿，你感觉这事儿还有回旋余地。”
    “但只要有病历，证明你没有生育能力，我和娄晓娥这点事儿，其实根本就不是事情了，对，许大茂？”
    “我感觉，这件事就是这样，要么干脆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别老想着跳船、换船。”
    “我跟娄晓娥要么就真好上了，以后就是真的好；要么就不再碰了，当普通邻居；没有必要我们好上了，你感觉怀孕太慢，怀孕是女孩，因为这种理由又想害我们。”
    你他妈，想的可真周到啊！
    许大茂咬着牙，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今天晚上会顺水推舟，过俩月就可以看到娄晓娥怀孕。
    但是没想到马华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致命的条件，一下就令许大茂进退两难起来。
    要么不选马华，要是选马华，马华跟娄晓娥就真好上了，往后许大茂和别的男人都别想碰娄晓娥，许大茂也别想暗算马华……
    选他，还是不选他？
    又或者再想其它的办法？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堪一击

    犹豫了几分钟时间，许大茂抬起头来，看见娄晓娥坐在马华身边，两人已经明显有几分意思。
    再换人，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就算是娄晓娥不中用，马华给的运气不太好，到时候不是还有另外一招吗？
    娄晓娥可是盼着要离婚。
    到时候直接悄悄离婚踹了娄晓娥，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边去。
    许大茂不能生育的问题还没暴露，照样找一个不错的姑娘，还能重复一次这个操作。
    到时候，许大茂就不相信自己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差。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许大茂也是一咬牙：“行，我可以答应你！”
    “只要你们能给我一个儿子，你们从此好上，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娄晓娥，也不让其他人碰她，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样，咱们彼此都有后路，谁都别想告发谁，行了？”
    “行！”马华笑了，示意许大茂可以拿出诚意了。
    许大茂咬着牙，拿出钢笔、墨水，写了一个条儿，按上自己手印。
    上面写了许大茂自己自愿、娄晓娥自愿，因为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需要一个孩子，才请马华帮忙。
    顺便，许大茂把第一次去医院看病，证明没种的皱巴巴病历拿出来。
    这病历不知道被许大茂团了多少次，看了多少次。
    马华接过去，看了看，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此时此刻，才真正看见许大茂不能生育的实际证明。
    她的手掌都忍不住抖起来，眼里流着泪，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
    “你们家多少次了，骂我不下蛋！我受了多大委屈——”
    说着话，竟是忍不住哽咽了。
    马华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她肩膀。
    还没等马华说话，娄晓娥已经再也忍不住情绪的涌动，一转身扑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
    以前在许大茂家受的委屈，这时候终于得到彻底的验证和释放。
    娄晓娥哭完之后，心里好一阵轻松。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马华点点头：“对，你是无辜的，你是被冤枉的。”
    娄晓娥看向许大茂，许大茂默默喝了一杯白开水，不说话。
    娄晓娥见他这模样，越发感觉他可恨。
    明明就是他生不出孩子，到头来全部怪我，现在终于是得到实际证明了！
    也没对自己说一句话的抱歉，反而还是想着让我给他家生孩子！
    两人的悲欢截然不同。
    娄晓娥感觉许大茂可恨，许大茂却是感觉娄晓娥和马华抱在一起碍眼，脑袋都有点昏了——明明没喝酒，被这一幕刺激的比喝酒都难受。
    擦干净泪，娄晓娥把纸条、病历递给马华，马华放在衣服里面收好。
    接下来吃饭就有些沉闷了。
    许大茂的心再大，也笑不出来。
    马华和娄晓娥倒是心态比刚才更轻松了。
    因为娄晓娥从一开始，就感念马华对她的保护，对她的心思，已经愿意了；刚才马华一番话，说的许大茂交出一条后路来，把医院的病历，都给了马华，
    娄晓娥对马华就更有感觉了。
    她从过年后，跟许大茂闹了这么久，就两个要求，一个是许大茂体检，一个是离婚。
    现在是马华帮她完成了一个，她终于完全确定，自己没有生育问题，许大茂才有。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黑下来。
    马华拉着娄晓娥的手站起来，看向许大茂。
    “其实，我感觉，许大茂咱们没必要做到这样。”
    “我们俩倒是不要紧，对你来说也太不友好了。”
    “你这好酒好菜的招待我，我于心何忍？”
    许大茂却是直接摇头：“不行，你们必须今晚来一回，要不然我许大茂跟你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万一你们骗了我，明天拿着我病历逼我离婚，我宁可臭名远扬，也得把你们俩全部扯下水，咱们谁也别想干净！”
    “行，这是你要求的。”
    马华一伸手，拦腰抱起娄晓娥，走向里屋许大茂的床。
    许大茂的手抖了起来。
    心脏砰砰乱跳。
    他听到里面娄晓娥和马华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近。
    许大茂整个人都蒙了。
    ……………………………………
    屋内马华看着娄晓娥，也是有点蒙的。
    娄晓娥经常干点活就感觉头疼，的确体质不算是太好，的确不是吃苦耐劳的人。
    但就算是这样，也未免太过于不堪一击。
    这是何等孱弱娇贵。
    娄晓娥看着马华问道：“我总感觉有点不对。”
    马华无语：的确是有点不对，但不是我不对，而是你不对。
    “哪有这样的……”娄晓娥眼睛里面带着莫名的光。
    她是真的很难形容，过去的十多分钟，她经历了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娄晓娥都不会相信。
    还会有这种难以用语言描述，不可思议的情况存在。
    马华笑了笑：“哪样的？”
    “你说哪样的？”娄晓娥脸带着光泽，一股娇气。
    马华板着她的脸，两人深深地亲在一起。
    正亲的起劲儿，许大茂进来了，
    急匆匆掀开自己被褥，许大茂端详一下，双眼失神，坐在痕迹之上。
    他妈的，真干了。
    马华扶着娄晓娥向外走，让她活动活动，恢复一下。
    许大茂这才如梦初醒：“哎，这就完了？”
    “今晚上一整晚……这才几点啊！”
    “娄晓娥受不了，改天。”马华说道。
    许大茂不以为然：“这怎么就受不了？”
    不过看到马华皱眉，娄晓娥真的走路有点费劲儿，许大茂也不敢坚持了：“行，行！”
    “今天先这样……那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行不行？”
    娄晓娥没出声，马华看她倒是不排斥，就点点头。
    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
    明天也行……这样下来，不信怀不了。
    马华却是心说：就娄晓娥这不堪一击、落花流水的劲头，怀了才奇怪。
    娄晓娥缓缓回了聋老太太屋子。
    马华跟许大茂也没打招呼，回了自己家。
    家里面，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水三个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马华进来的时候，她们正说着傻柱给阎埠贵准备的礼物。
    见到马华回来，秦京茹有些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
    “说什么呢？”
    马华问。
    “说我哥这一次给三大爷准备了厚礼，看上去是真的想要跟冉老师好好相处了。”
    何雨水说道：“秦淮茹也说，这次她不捣乱了，”
    “我看她不捣乱，这事儿能成。”
    “哦？”马华有些惊讶地看向秦淮茹，“怎么突然想开了？”
    “什么叫突然想开了，莪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秦淮茹瞪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屋里面另外三个人都没有赞同的，她倒是干生气。
    “其实，之前我家里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我婆婆月月要钱，还吃止疼片，还想吃好的，我是真的撑不住。”
    “我为了孝顺她，落个孝顺名声，真是没办法。”
    “到现在，我婆婆又被带走，马华你说的也对，我婆婆要么改正，要么不改正，还得被带走，我总算是不用怕了。”
    秦淮茹说道：“这日子好说歹说，总算是能不求人、过下去了，我就不给傻柱捣乱了。”
    “再有，这一段时间还要傻柱东西，也是因为傻柱气人；还让我孝顺贾张氏，不让我喘口气，好好活着。”
    “我之前真是想赌气，坑死他算了。”
    “这主意，怎么又改了？”马华问。
    “赌气也没多大意思，不跟这傻柱计较了。”秦淮茹说道，“傻归傻，以前毕竟帮了不少忙，心也不坏，就是糊涂。”
    “再者说……”
    秦淮茹看了一眼马华。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再这么每天拿人家饭盒，傻柱哪天真要拉我手，搂我肩膀，我也硬气不起来。”
    “早断了，早好。”
    这一眼，马华、秦京茹、何雨水都看出来了。
    秦淮茹是什么意思，也都明白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秦淮茹拒绝

    秦淮茹一是感觉生活能自足，不用求人了。
    二是，不想让马华误会，心里有膈应。
    这份心思，可真让马华、秦京茹都不由地笑了：秦淮茹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也高兴。
    不论是马华还是秦京茹，也不希望，以后秦淮茹再不自爱。
    何雨水见到秦淮茹这种模样，倒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无它，就是看秦淮茹不顺眼。
    因为看不顺眼，秦淮茹跟马华表忠心，何雨水就感觉是故意的，一股有心机的模样。
    “嗯，你这样想，也挺好。”
    “这么说，傻柱和冉秋叶，真有可能成一对儿？”
    马华说到这里，忽然想到，秦淮茹家里可不仅仅只有一个贾张氏。
    从现在开始自给自足，没有傻柱饭盒供应油水，棒梗这小子，只怕又要不安分了。
    不过，马华没对秦淮茹说——他还是坚持那个原则，轻易不说棒梗是非，就让秦淮茹自己感受。
    秦淮茹让帮忙，那就帮忙；秦淮茹不让帮忙，马华可不会去做坏人。
    这不是马华心眼坏，或者坑秦淮茹。
    而是事实上，无论棒梗再调皮捣蛋，在秦淮茹心里面，马华和秦京茹加一块，也不如亲儿子棒梗。
    马华要是飘起来，真的要管教棒梗，那才是自讨苦吃。
    马华说傻柱和冉秋叶有可能成一对，屋里面三个女人想了想，却都又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刚才我们说话，的确是这么说不假。”
    “但要说，我哥能跟冉老师那种有素质有文化的好姑娘在一起，我感觉不太可能；人家真的能看得上他吗？”
    何雨水说道。
    秦淮茹也说：“三大爷那个人，我们也知道，算计的特别精明；这一次傻柱给他买这么多谢礼，未必就是冉秋叶那边有什么进展，说不定就是三大爷蒙他，图他的东西。”
    “我感觉也是。”秦京茹说道，“我感觉，冉秋叶这样的姑娘，只会和那种戴眼镜，很有文化的文化人结婚。”
    “怎么可能跟一个整天葱花油烟味道的厨子谈恋爱？这俩人谈恋爱，得谈什么？”
    秦京茹一提醒，马华也感觉有点不搭调。
    冉秋叶家里有文化，也不缺钱，人家看中的肯定是文化修养，品德素质，像是傻柱这种大大咧咧，糊里糊涂，只有手艺没有文化的情况，完全是犯冲。
    “算了。”
    何雨水说：“要我说，我哥跟冉秋叶比较没可能；不过只要秦淮茹不再捣乱，再找一个其他条件、相对合适的，其实也不难。”
    “我心里面倒是还有火气没出呢——秦淮茹不想捣乱，我都想给他捣乱了！”
    何雨水的怒火，是来自于傻柱对她的不关心，甚至把她的婚事给彻底搅和了。
    不过，现在何雨水也就是嘴里说一说，偶尔拱火傻柱，气气他。
    真要说算计傻柱，真的坑害傻柱，何雨水也没动真格的。
    说了一会儿话，天色越来越晚，何雨水走了。
    关好门，马华对秦淮茹可没客气一点儿。
    秦淮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抬手打他：“今天又来劲是？你要我命啊？”
    “哦，今天许大茂又给我喝三鞭酒了。”马华说。
    秦淮茹气的不行：“这缺德玩意儿！”
    “整天用这酒招待你，什么意思啊！”
    等秦淮茹丢盔卸甲一般狼狈走了，秦京茹才开始问马华今天情况。
    马华跟她如实说了，秦京茹躺在马华怀里，笑得不行。
    “傻蛾子，就这点儿本事？”
    “我说你带着一身火回来，把我姐累的……”
    “我也说……就这样，还想怀孕呢……”马华嘀咕。
    两人说着话，也渐渐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把刺猬拎进屋里关上门，马华带着秦京茹继续上班去。
    下午，两口子下班回来，见到傻柱一脸郁闷，坐在自己门前，身边两个饭盒。
    这一幕，很是稀奇少见。
    这家伙没心没肺的，这种模样本来就少。
    这样坐在门口，把郁闷都让其他人知道的情况更少；因为傻柱本身是个挺大男子主义的人，有血有泪都自己咽，不跟别人露软弱。
    马华和秦京茹进屋回家，没多久就听见阎埠贵笑呵呵来中院跟傻柱打招呼。
    “柱子，今天见到冉老师了没有？”
    “感觉怎么样？”
    傻柱闷闷地回答道：“还行，冉老师说谢谢我，感觉我这个人挺好的，做饭真的好。”
    “她说，可能误会我了，我就是跟你赌气，不是坏人。”
    阎埠贵笑道：“对啊，就是这么着，这不是挺好的嘛？”
    傻柱依旧没高兴，也没有欢喜地庆祝。
    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大块。
    冉秋叶对他的态度改变，他看得出来，如果是原来他会很高兴。
    他今天或者明天，应该给三大爷送点礼物，请三大爷传话，邀请冉秋叶正式出来。
    只要冉秋叶肯出来，两人就算是真的有戏，可以谈对象，考虑结婚了。
    但是，傻柱脑海中回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当他乐呵呵，兴冲冲，返回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没有理他。
    他还以为秦淮茹没看见，主动拿着饭盒过去了：“今天做酒席，我带了一点儿好菜回来。”
    秦淮茹没有笑，看着他，很认真：“柱子，你到结婚的年龄了，也正在考虑谈对象，这饭盒我就不要了。”
    “多考虑考虑怎么找对象，别跟我这样的寡妇瞎掺和，影响你的名声。”
    秦淮茹，拒绝了傻柱的饭盒。
    傻柱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心里面的高兴，全部不翼而飞，冉秋叶冉老师也被他放在了脑后。
    秦姐、秦淮茹……
    真的要跟自己彻底生分了。
    原来都是好好的，现在是谁给她说了这些话？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傻柱心口闷的难受。
    “哎，哎，柱子，回回神！我跟你说话呢！”阎埠贵见到傻柱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提高了声音。
    傻柱如梦初醒：“嗯？你说什么？”
    阎埠贵说道：“莪说，冉老师现在对你印象这么好，你应该趁胜追击。”
    “哦。”傻柱又走神了。
    “哦什么哦？傻柱，我跟你说真的！”阎埠贵对着傻柱叫道，“你应该试着约一约冉老师！只要冉老师肯出来跟你约会，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傻柱好不容易才听明白怎么回事。
    呆了一下，才说道：“让我想想再说？让我想想再说。”
    阎埠贵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让你想想再说？我上哪儿吃好处去！
    “不是我说你，傻柱，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人家冉老师对你印象多好？你不试试多么可惜！”阎埠贵激动地说道，“你要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傻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贾家。
    又是一阵失神。
    阎埠贵有点明白了：“不是，我说你什么才好啊！”
    “傻柱，你糊涂多少年了，这一回可不能再糊涂！”
    “平时帮帮忙也就算了，你这找对象结婚，也要看她脸色啊？”
    看她的脸色……看她的脸色！
    阎埠贵一句话，“点醒”了傻柱，他的脸上忽然有了活泛的色彩。
    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我找冉秋叶去了，所以，秦淮茹给我脸色看！
    对，就是这么回事！
    傻柱可算是明白了，心情一下子被激昂的情绪充斥着。
    原来，她心里是有我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管他一辈子

    “哎，柱子！”
    阎埠贵看着傻柱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欢喜的，又开口喊他。
    不喊醒他不行啊，要是傻柱还对秦淮茹执迷不悟，不去追求冉秋叶，阎埠贵怎么捞好处呢？
    傻柱却是稳住了心思，已经确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是因为自己要结婚找对象，是因为自己找了冉秋叶，这才不高兴，给脸色看的。
    要是这么想，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傻柱提起饭盒，向着贾家走去。
    “柱子！”
    阎埠贵一看他又要走老路，顿时急了，伸手拉住他：“你是不是要让我跟冉老师捎话？你要不要约冉老师出来？”
    “这事儿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傻柱心不在焉地说。
    “干什么明天再说啊！”阎埠贵说道，“这事儿今天你就得定下来！”
    “定下来以后，你该买什么礼物，买什么礼物，该做什么准备做什么准备，你说是？”
    傻柱这会儿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更是压根没注意，阎埠贵在礼物这个词汇上着重用力，恨不能写出来两个字抽在傻柱脸上。
    “再说，再说！”
    傻柱推开阎埠贵，终于走到了贾家门口。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返回前院：“狗改不了吃屎！这一家子，都得死寡妇手里！”
    再要傻柱的礼物，可难了！
    “嗯咳！”
    阎埠贵的离去傻柱根本没在意，他站在贾家门口，清了一下喉咙，敲了敲门：“秦姐，我今天带回来的饭盒……”
    秦淮茹打开门，奇怪地看着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从今天开始，这饭盒你留着吃。”
    “怎么又给我送来了？”
    “我寻思，你可能有点生气，不高兴……”傻柱说道，“你也就是赌气。”
    “你跟我赌气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个傻柱，整个四合院都知道我傻，做事情不周到，顾头不顾腚的。”
    “但是总不能让三个孩子吃的差，你说是？”
    秦淮茹没有什么触动，摇了摇头：“柱子，我没跟你赌气。”
    “我是真希望你从此以后好好结婚，找个好媳妇。”
    “你看，还说气话……”傻柱笑呵呵，伸手把饭盒递给秦淮茹，“你拿着，别跟我一个傻柱赌气较劲，犯不上。”
    “先让孩子吃口好的，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看着他一脸认真，不由地微笑了一下：“柱子，多谢你一片好心，我知道你是好意。”
    “但是，我们家现在还有足够的吃喝。”
    “白面不够，棒子面和窝头也一样吃，给孩子们吃点白面，炒点菜，日子对付着也能过。”
    “柱子，把饭盒拿回去，我们家困难的日子算是凑合着过去了。”
    “哪儿就过去了，这三个孩子都眼巴巴在跟前呢！”傻柱忍不住说道。
    秦淮茹回头一看，棒梗站在自己身后，正盯着傻柱手里面的饭盒看。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也带着渴望，看着傻柱手里面的饭盒。
    她们也知道，这里面是好吃的，有油水还有荤腥。
    毕竟都是孩子，不嘴馋是不可能的。
    秦淮茹略一犹豫，还是没有更改自己的主意。
    “柱子，就这样。”
    “饭盒我就不要了，你回去——”
    还没等她说完，棒梗挤了过来：“妈，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秦淮茹知道他想要吃饭盒，瞪他一眼，伸手要关门：“回家去，今晚上咱们吃窝头！”
    “我不吃窝头！”棒梗说着话，伸手要接傻柱的饭盒。
    傻柱也是乐得眉开眼笑，把饭盒递过来：“哎，这就对啦！”
    “不许要！给我回家去！”
    秦淮茹怒道。
    棒梗却是根本不听她的，一低头，钻过去，伸手就接住了傻柱手里面的饭盒。
    秦淮茹盯着棒梗：“棒梗，你给我放下饭盒，回家去！”
    “我不放，我才不吃窝头！”
    “我要吃好吃的！”
    棒梗理直气壮地叫道。
    秦淮茹顿时气的眼皮子都跳了，伸手就要打他：“棒梗，你——”
    还没打，傻柱拦在了中间：“哎，秦姐，你消消气，消消气！”
    “孩子要吃好吃的，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这里也有富余，也不差这一口，你就让孩子吃，长身体呗。”
    秦淮茹伸手推傻柱，让他闪开。
    这当然推不动，傻柱死死挡在前面，秦淮茹够不着棒梗。
    “秦姐，你消消气……棒梗，你去莪屋！等我回去就给你做好吃的！”
    棒梗听到这个提示，顿时提着饭盒，一溜烟跑到傻柱屋里面去。
    秦淮茹气的不行，指着傻柱骂起来：“傻柱，你安的什么心！”
    “我教育孩子，你凭什么拦着！棒梗这孩子以后要是长歪了，你能担得起？”
    “我跟你说，你把棒梗给我送回来，否则我今天跟你没完！”
    傻柱陪着笑挨骂：“秦姐，你别生气啊……孩子嘛，嘴馋吃点好的，这有什么？”
    “让你一闹，跟伤天害理似的。”
    “别管怎么说，今天棒梗就跟我吃，小当、槐花要不要也来？”
    小当、槐花都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怒道：“不许去！”
    小当，槐花都不再动了。
    “还有你，傻柱，你今天必须把我儿子给我送回来，你要是不送回来，我今天跟你没完！”
    傻柱陪着笑：“行，好，我吃过饭就把棒梗给您送回来，这总行了？”
    秦淮茹余怒未消，气的直瞪眼。
    傻柱连忙回家做饭，做好了饭，让棒梗吃好了。
    “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棒梗说道，“我妈肯定要打我！”
    “不想回家啊……”
    傻柱想了想：“我去跟你妈商量商量，你就在我家住。”
    棒梗点头：“那倒是好。”
    傻柱什么都顺着他，他住着也高兴。
    傻柱到了贾家门口，跟秦淮茹说了一下打算。
    秦淮茹气的不行，冲出门口，站在傻柱家门口让棒梗回家。
    “棒梗，你给我回家！”
    棒梗躲里面不出声。
    “你看把孩子吓的，就让他在我家住一天。”傻柱连忙劝说。
    “他能住一天？他能住一个月？他能住一辈子？”
    秦淮茹质问他：“以后他出事就往你家跑，你能管他一辈子？”
    傻柱挠了挠脸，眼神游移：“秦姐你要这么说……我这里……就是能让他住一辈子……”
    秦淮茹气的直冷笑：“行，我看看你怎么管他一辈子！”
    又对傻柱屋里叫：“棒梗，我看你什么时候回家，还要不要回家！”
    屋里面棒梗依旧没有动静。
    秦淮茹心里面发凉。
    这孩子的心，比大人都硬，比石头还冷！
    回到家，秦淮茹坐着抹泪，让小当、槐花先睡觉。
    等两个闺女睡着了，秦淮茹这才红着眼眶到了马华家。
    她得求马华一下，好好想个主意，管教管教棒梗这孩子，还有怎么对付傻柱这个烦人的家伙。
    我说不要他饭盒，他还没完没了了！
    一推门，秦京茹和何雨水正在说话。
    秦淮茹有些失望：“马华不在？这都晚上了，干什么去了？”
    何雨水笑着怼她：“咦，没找你去吗？我以为找你去了！”
    秦淮茹心情正不好呢：“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
    “有功夫跟马华耍嘴皮子，是？”何雨水哪里管她心情怎么样，看见秦淮茹就想怼。
    秦淮茹懒得理这个丫头，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笑道：“让许大茂叫去喝酒了，一会儿大概就回来。”
    秦淮茹听后这才松一口气，坐在马华家的床边。
    “我等他回来，跟他商量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秦京茹问。
    “傻柱和棒梗的事情。”
    秦淮茹烦闷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秦京茹和何雨水。
    秦京茹和何雨水倒也知道事情大概，经过秦淮茹一说，两人知道的更清晰，更详细。
    棒梗这熊孩子，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本来就是这模样。
    反倒是傻柱，让她们都一时间呆了。
    “这不是自作自受嘛！”何雨水摇头叹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是个狠人

    许大茂家，只有两盘菜，一瓶酒。
    马华进来的时候，许大茂自己正连吃带喝，一点儿都没让马华坐下的意思。
    马华本来也不图吃喝，见到许大茂这态度，只是单纯的不爽。
    “我说许大茂，这待遇降低我也就不讲究了。”
    “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
    许大茂带着酒气，闷声说道：“我说马华，你少给我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之前求着你，一口一个兄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撮合你们两个？”
    “现在你们两个已经搞上了，我就算是不求你，不喊你兄弟，难道你们俩就不干了？要不是我在这儿，你们是不是恨不能日日夜夜都在这里搞？”
    “我要是这样，还笑脸相迎，天天好酒好菜伺候你们，我他妈是皮条胡同的大茶壶啊？”
    马华笑了笑，说道：“行，你这样也算是想的明白。”
    “往后咱们就别演了，我本来听见你叫我兄弟，我自己心里也不自在。”
    “我以后要是来你家，吃了晚饭再来。”
    许大茂怔了一下，心说这还真不好，还得是请吃饭名正言顺，不让人怀疑。
    吃了饭，马华再跑过来，让人看见几次，人家心里面肯定嘀咕。
    “算了！算了！”
    “就当作，我请人来我家唱戏了！你只要来，我就给你和娄晓娥备好了酒菜，行不行？”
    马华对这话也没表示——本来就是感觉许大茂这副模样挺烦人，又不是为了这两口吃的。
    就在这时候，娄晓娥红着脸推门而进，左右看看没人，插上了门。
    “许大茂，你要不出去转一圈？”
    “不，我得听着。”许大茂咬牙切齿，“我请人来家里唱戏，怎么也得听个响儿！”
    马华对他竖起大拇指：“好，你是个狠人，我佩服你啊。”
    说完话，搂着娄晓娥，两人亲着嘴儿进了里屋。
    又是约二十分钟。
    休息了好一会儿，娄晓娥伸手撩开头发，靠在马华身边，小口亲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都没想过，还能这么感觉……”
    马华一脸无辜：“你在说个什么？”
    娄晓娥有些奇怪：“怎么了？你怎么生气恼火了？”
    你说怎么了？你战斗力弱到惊人好嘛！
    娄晓娥也渐渐明白过来，瞪大着眼看着马华：“你，你怎么还没……”
    “我有什么办法？”马华无奈。
    见他这模样，娄晓娥也只好想办法：“实在不行，你再亲亲我？摸摸也行……”
    两人又依偎着好了一会儿，马华受不了了，伸手拿衣服。
    老是望梅止渴也不是个办法，回家去。
    娄晓娥感觉挺对不住的，就自己好了，马华一点没好，缠着他又亲了一会儿，聊做补偿。
    许大茂绕过两个亲吻的人，看看被褥的痕迹，总算是放心。
    带着酒气又继续坐下喝酒。
    戏散场的速度有点快。
    许大茂听着门响，马华、娄晓娥陆续离去，酒意一下子涌上来，哗啦啦趴在酒桌上。
    我，是个活王八。
    …………………………………………
    回到自己家，何雨水不在，秦京茹打着呵欠要睡觉，秦淮茹红着眼眶，忧心忡忡。
    马华一看她有心思，就问了一句。
    才问了一句，秦淮茹就扑在马华怀里哭。
    哭着说了两句话，秦淮茹低头嗅了嗅，脸色大变。
    伸手拉住秦京茹：“哎，京茹，先别睡！”
    秦京茹奇怪看向她：“怎么了？”
    “你闻闻马华身上什么味儿？他背着咱们偷女人去了！”秦淮茹愤怒地抓着马华衣领子，像是发现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样，说道。
    “有莪们姐俩还不够，你真是——”
    马华看着她，表情奇怪。
    秦京茹也一脸好奇看着秦淮茹。
    “姐，你过糊涂了？我咋不记得，你过门当马家媳妇了？管这么多呢？”
    秦淮茹先是有点羞赧，她居然吃醋了，一时间没忍住火气。
    随后品了品秦京茹的话，秦淮茹惊讶不已：“这件事，你知道？”
    “多新鲜啊，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其他的我当然也知道。”秦京茹说道。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秦淮茹这么一想也对。
    但是心里面酸溜溜的。
    她跟秦京茹可不一样——秦京茹被马华的精心照顾、真心安排感动了，怎么都不愿意让马华受委屈，因此像是秦淮茹、娄晓娥这种没风险的妇女，秦京茹感觉自己男人舒坦了就好。
    秦淮茹真恨不得自己第一个男人就是马华，然后一辈子她跟马华好，马华跟她好。
    甚至马华对秦京茹好，她看见了，都有时候心里面发酸。
    更不用说，马华又搞了一个野女人。
    “你倒是想得开！”
    察觉到自己没什么资格对马华声讨，秦淮茹颇为悻然。
    要是换成我，扎牢了自家篱笆，谁也别想靠近我男人。
    “这又是谁啊？”秦淮茹有些奇怪地说道。
    马华跟秦京茹都没理会她这猜测。
    秦淮茹自己嘀咕起来：“会是谁呢？不是何雨水，这丫头刚走不久……不是于莉，她整天在前院老阎家，没这个机会……”
    “哎？今晚上马华去许大茂家喝酒，怎么睡到女人的？”
    她惊讶地说了一声，随后一拍手：“许大茂最近讨好你，其实是找你借种，你睡的是娄晓娥？”
    额，娄晓娥不仅是战力低，跟秦淮茹这个娘们比起来，脑袋瓜也不好用啊。
    马华直接岔开话题：“行了，别先瞎寻思了。”
    “先说你家的事，棒梗怎么回事？”
    秦淮茹心里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娄晓娥，感觉八成是她没跑。
    不过马华既然说起来棒梗，秦淮茹也就没心思管这种事情，专心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次。
    马华听后，倒是笑了：“傻柱愿意帮忙养棒梗，你就让他养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淮茹叹气说道：“这话说得轻巧。”
    “这是我亲儿子啊，如果让傻柱惯坏了，以后可怎么办？”
    马华说道：“棒梗跟你，认真学习了吗？棒梗跟你，不学偷摸了吗？棒梗跟你，嘴不馋了吗？”
    “棒梗跟你，就听话了吗？”
    “你要是感觉有信心，做到以上几条，我帮你想想办法还行。”
    “你要是做不到，那么棒梗跟傻柱也是一样，跟你也是差不多。”
    马华把秦淮茹问住了。
    不过秦淮茹回过神来，有些不高兴打了马华大腿一下：“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哪头的？”
    “我是问你，我怎么把棒梗带回家！”
    马华直接说：“你把他叫回家啊。”
    “可他不回家啊，我叫不回。”秦淮茹苦恼说道。
    “你看，还是的——你叫他回家都没办法，就是管教不住他，那还勉强什么？”马华说道，“干脆让他在外面住住，等想家了再回家，也就算了。”
    “他在外面……”秦淮茹一脸担心。
    “吃喝穿用，傻柱包了，肯定比在你家更好。”马华说道。
    “他要是学坏了……”秦淮茹又说。
    马华提醒她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棒梗已经不听你的，连不回家都敢有主意，他就是在你眼皮子下面学坏，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淮茹闷闷不乐，也没有伺候马华的心情了。
    她可是想要让马华帮忙，从傻柱那里把棒梗弄出来，结果，马华反而劝她顺其自然。
    这是我儿子，我能顺其自然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求助

    “真有意思……还吃醋了。”
    秦淮茹走后，秦京茹笑了一声。
    “她当她是你媳妇了，还想管家呢。”
    “有这个心思，总比其他心思要好。”马华说，“至少是没打算跟骗傻柱吃的一样，跟我们弄两面三刀。”
    “还有，最近带回来的吃喝，照顾一下秦淮茹。”
    “总不能老是干享受，也得给点实际的帮忙；贾家有贾张氏、棒梗的时候，挺烦人的，现在贾张氏和棒梗都不在，就别让你姐老是吃窝头吃苦。”
    “她没把自己当外人，咱们也得照顾自己人啊。”
    秦京茹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又问今天娄晓娥的情况，马华有些好笑地说了。
    秦京茹有些不高兴：“这两个今天晚上都没用，你怪难受的。”
    马华摆摆手：“行了，不用寻思了，早点休息。”
    “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够休息好，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搂着秦京茹，让她早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还是上班的日子，马华推自行车出门，见到娄晓娥点点头。
    娄晓娥那脸带飞霞，眉眼发亮的模样，倒是把马华、秦京茹都吓一跳。
    这傻蛾子，心里藏不住事儿！
    好在就说了两句话，就此别过。
    他们上班走后，傻柱带着棒梗笑呵呵走出中院。
    “行，好好上学去。”
    傻柱伸手想要拍拍棒梗。
    棒梗哼了一声，躲开他的手，也没理他，匆匆跑远了。
    阎埠贵冷眼看着这一幕，问道：“傻柱，冉老师那边，你还约不约？”
    “您帮我问问。”
    傻柱现在已经恢复了精神，笑着说道。
    阎埠贵心说我问个屁，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昨天跟寡妇一翻脸，你看看那腆着脸上门的样子！
    “问可以，先拿礼物来！”
    “哎，我说三大爷，这可不对啊！”傻柱惊讶说道，“我前天不是已经给您礼物了吗？那些东西可不少了，您还不够啊？”
    阎埠贵说道：“那是谢礼，今天你要是再让我帮忙，那就是重新请我了。”
    “这礼物啊，你是爱买不买。”
    “我看你，也未必真对别的女人动心多少，就喜欢人家漂亮文静；真要你娶，你都未必。”
    傻柱直接叫屈：“三大爷，您这叫什么话？”
    “我现在都多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能不着急结婚吗？”
    “您就帮我问一声冉老师，有没有那个意思……要是有，我真约她，要是没有就算了，反正等我下班，我给您带礼物回来，行了？”
    阎埠贵心说：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我管你什么心思，有东西到我手里就行了。
    当即露出笑脸：“行，就当三大爷看你长大，照顾你一回。”
    “我给你捎句话。”
    “好嘞，三大爷！”傻柱笑呵呵。
    “三大爷，你忙着呢？”秦淮茹急匆匆走出家门。
    “上班去？”
    “嗯，上班去，”秦淮茹说道，“家里没有自行车，上班都没人带。”
    阎埠贵才想说话，看到傻柱跟自己挤眉弄眼，示意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秦淮茹。
    阎埠贵怔了一下，等秦淮茹、傻柱都走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嘿，看把你贱的！
    何大清有个好儿子！
    “老阎，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我可得好好说说你。”刘海中也正准备上班，见到这一幕，就来劲了，“这个随地吐痰，是什么样的行为？”
    “我们一定要讲卫生……”
    阎埠贵哼哼听着，全当他野驴放屁。
    听了几句絮叨之后，阎埠贵忽然开口：“老刘，如果我没记错，街道办的同志还没正式宣布你成为四合院的一大爷？”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还是二大爷，不是一大爷？”
    刘海中被问了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他心里也嘀咕着呢。
    街道办同志，怎么还不来呢？莪这个一大爷，说起来在四合院不一般，应该这样啊……
    ……………………………………
    “马华，忙着呢？”
    马华一抬头，见到了脸色阴沉的李副厂长。
    连忙站起身来：“李厂长，您早上好。”
    “好，你也早上好。”
    李副厂长嘴里含糊着，看见马华，就想起来他送的四条小黄鱼。
    想起四条小黄鱼，就想起来自己丢失的钱财，心里就抽搐似的疼痛。
    这得什么时候，再重新积攒这么多家产！
    这不，李副厂长就又开始想办法了。
    马华上一次拿出四条小黄鱼，如果再有什么事情需要办，会不会有可能再拿出新的好东西？
    李副厂长是真的开始主动寻找商机，看看能不能再发点财。
    询问了一下马华的工作情况，家庭情况。
    得知马华媳妇秦京茹已经怀孕，李副厂长顿时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批个假，让你爱人好好在家休息，先养好了身子？”
    马华心说李副厂长这算是无事献殷勤，不知道又有什么目的。
    免灾机会倒也没激发，应该不算是什么恶意算计。
    “我爱人她是农村来的，身体还是挺好的，到现在除了孕吐也没别的，倒也不至于现在就请假休息。”
    李副厂长略有些失望，又问：“还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吗？比如说生活、工作方面的事情……”
    马华笑了笑：“多谢李厂长您关心，这都还挺好的。”
    “工作算是稳下来了，就是房子小了点。但是这件事也是没办法着急。”
    李副厂长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我有空帮你留意一下。”
    “那可真要多谢您了，李厂长！”马华连声感谢。
    李副厂长看看他，心说：看来下次要从他身上捞东西，要么是房子，要么是工作……要不要动点其他心眼，设个套……
    这想法升起来，李副厂长就又落下。
    马华跟刘岚很熟，也知道李副厂长和刘岚的秘密。
    能好好交换，各取所取，最好不过。
    真要逼急了马华，害苦了他，闹腾起来就要出事了。
    李副厂长走后，刘度泽、崔大刚两人带着一脸敬佩走进来。
    “马华，还得是你！”
    “李副厂长对你是真的器重！”
    两人说的，都是一些诸如此类的话。
    他们也不指望马华能说什么好话，只要马华不使绊子，害他们，就很好了！
    因为怀着这种心思，今天的采购入库损耗，马华得到多一点。
    崔大刚和刘度泽还把采购时候别人给的腊肉也都给了马华。
    东西有点多，马华也不得不稍微遮掩一下。
    幸好王主任、崔大刚、刘度泽他们跟保卫科也算是有点厮混熟悉，连带着马华也算是认识了几个人，这方面从来没出过问题。
    再有，保卫科跟食堂的人少有较真，也是因为这都是李副厂长的管辖之内。
    天黑时候，马华骑自行车回家，速度不慢。
    骑着骑着，前面有人在路边打招呼：“同志，帮个忙！”
    马华勉强能认清楚，是一男一女，旁边一辆自行车。
    应该是轧钢厂的职工。
    稍微停下车子，马华看了一眼：“自行车坏了？我可不会修！”
    “不用您修，你帮个忙就行了！”那个男的说，“这天都黑了，挺不方便的，我准备自己扛着自行车去修一下车子。”
    “我女朋友她得回家了，我说同志您能不能送她回家。”
    这男的说到这里，没等马华回答，又紧张地问：“您是轧钢厂得职工吗？今年多大？结婚没有？”
    马华哈哈一笑：“事儿真不少，拜拜了您二位！”
    脚一蹬，骑着自行车就走。
    那女的急忙追上来：“哎哎，同志您等一下，等一下！”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杨伟民，你就是个废物，你能干什么啊？我让你拦个车子帮我赶紧回家，你还怕我……”
    一边骂着自己男朋友，一边抓住马华车子后座。
    马华停下自行车后，这个女的才做了自我介绍：“同志您好，我是咱们轧钢厂广播站的，我叫于海棠！”
    “我男朋友杨伟民的自行车坏了，天都黑了，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怕回家晚了，家里担心我！”
    于海棠？
    于莉她妹妹？何雨水不断抱怨的那个坑货同学？
    马华回头看向这个公认的轧钢厂一枝花，广播站播音员。
    天挺黑的，看不太清楚。
    不过这件事马华不好翻脸，先做个自我介绍：“于海棠，我是轧钢厂食堂工作的，我叫马华。”
    随后说道：“你现在回家反正已经晚了，你男朋友杨伟民修自行车也挺累的，你不如陪陪他，一起去修自行车。”
    为什么自行车坏了，人要扛着自行车，去修车铺修？
    因为自行车太金贵了，不可能继续推着走，会伤了轮毂，到时候可就真损失大了！
    于海棠是明显的老大不乐意。
    “我还是想先回家，马华同志，您能帮帮忙吗？”
    “您要是愿意帮我，我明天一早广播，给您一个好人好事儿，让整个轧钢厂都知道，您是个好人！”
    马华听了这话，就心说：这女人的心思够不正的，陪着男朋友帮帮忙都不愿意。
    果然原剧情经历好几次婚姻，不断挑拣男人，是有原因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怀抱于海棠

    于海棠心思不正，说话办事，跟一般人的情理就不太一样。
    何雨水感觉两人同学感情挺好，马华家装修改造的时候，找她借住几天。结果才住到第二天，于海棠就担心何雨水长期占便宜，说阴阳话，把她给赶出来了。
    要说这是聪明……这可真是小聪明，实则鼠目寸光的愚蠢。
    再比如现在，男朋友骑自行车下班带于海棠回去，于海棠非得截个自行车请人帮忙送于海棠一下？
    要说天黑了，于海棠独自一个人回家，的确是有点不安全。
    但也不至于干这种事情——反正车子都坏了，你陪着男朋友一起修就完了。
    于海棠就这么干，矫情，还有点瞧不上男朋友。
    从小处见大，甚至可以说，于海棠有点不能共患难的意思。
    原剧情的于海棠，也是这么能作，自作聪明，假装积极，实则自私利己……
    马华一时间没有回答于海棠的话，于海棠又重复了一下：“我反正是广播站的播音员，要不然，您的好人好事，我早晨、中午、下午分别播一次。”
    “这样行不行？”
    “好人好事就不用了，我也不喜欢这个。”马华说。
    于海棠以为他想要钱，回头跟男朋友杨伟民喊：“你给我两毛钱，我给马华同志，让他送我回家！”
    又问马华：“两毛钱行不行？可真不少了！”
    “行了行了，别给我开价了。”
    马华说道：“我是真感觉，你最好陪你男朋友一起，这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我也不要什么好人好事的表扬宣传，也不要钱。”
    杨伟民扛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在后面喊：“两毛钱，还要吗？”
    “不要了，你慢慢走！”于海棠没好气地说。
    说完之后，于海棠又看向马华：“马华同志，您家住哪儿？”
    马华看着她：“我说于海棠，你这是逮住人就不放啊？我家住哪儿，你还能跟着去我家？”
    “你就说你家在哪儿，兴许能顺路，你带我一程呗？”
    于海棠的算盘打得很精。
    马华说了四合院，于海棠顿时大喜：“我姐于莉嫁给你们四合院的老阎家，你们也算是邻居！”
    “你就带我一程，送我回家！”
    “你家跟四合院顺路？”马华问。
    “不顺路，但是你跟我姐是邻居，你就送我回家呗？这街坊邻居的帮帮忙，不难？”于海棠一副“道理说通了”的模样。
    马华摇摇头：“你赶紧给我撒手。”
    “天都晚了，我媳妇还怀着孕，我得回家照顾我媳妇，没工夫送你。”
    于海棠见他还是推辞，自己的盘算全部落空，顿时有点恼火：“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就不知道“助人为乐”这个美好品德啊？”
    马华懒得和她吵架：“撒手，莪得走了。”
    “你就不顺路，带我到四合院中总行了？”于海棠生怕马华不答应，还得反反复复讲条件，直接跳上了马华自行车后座。
    刚坐上，就闻到后座有一股肉腥味道，后座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于海棠连忙下来：“你这后座带的什么？别脏了我衣服。”
    说着话，于海棠钻到马华胳膊下面，按着自行车大梁就要坐上去——自行车前面车把到后面车座子之间有一根杠子，就是“自行车大梁”。
    当自行车携带东西太多的时候，大梁上也会挂东西，有时候也带人，不过是大人带孩子居多。
    像是于海棠这样坐在大梁上，让人带着，就非常少见了。
    “我说于海棠，你要真敢上我大梁，我真敢搂啊，别怪我不客气。”
    “都是同志，你骑自行车带我一程！”于海棠自信地说，“你要真敢对我怎么样，你可别忘了我是播音员，不是说不出话来的小姑娘。”
    “碰我之前，你想好后果！”
    说完话，真就按着大梁坐上去，坐在了马华前面。
    马华感慨道：“你是真敢啊，像是这样，上过几个人的自行车？”
    于海棠顿时怒了：“你嘴里说话干净一点儿！”
    “我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男朋友自行车坏了，我至于这样吗？要不是你自行车后座一股味道，我至于跑前面大梁？”
    “我什么时候也没乱爬人家自行车！”
    “那你就陪你男朋友修自行车去。”马华说。
    “我才不去。”
    于海棠说道。
    马华无语了：好家伙，为了自己方便，坐在别的男人自行车大梁上可以，陪男朋友修自行车都不行？
    你要活在几十年后，绿茶、仙女都要俯首拜你。
    这女人真作。
    “再说了，我是广播站播音员，你是轧钢厂食堂职工，还是我姐的邻居，你老婆还怀孕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于海棠还挺有逻辑，说的也算是头头是道。
    马华双手扶着车把搂紧，故意夹住她。
    “真就这么走？”
    于海棠顿时不自在了——她的确比较作，但身体可一向看的很严实，不许男人占便宜。
    “你就不能松开一点儿？”
    “要么就这么走，要么就不走……”马华说。
    “你……你真够可以的……”于海棠咬牙，“你要这样，你必须把我先送回家，不是顺路去四合院。”
    马华哼了一声。
    行，小作精，你也舍得下马，我也舍得扒……
    问清楚于海棠家地址，马华前面大梁带着于海棠开始启动。
    后面，于海棠的男朋友杨伟民，继续扛着自行车，往修车铺子走，走几步，满头汗水。
    一路上，马华一会儿这条胳膊用劲儿，一会儿那条胳膊用劲儿，有时候两条胳膊一起用劲儿，就把于海棠这个小作精搂着。
    于海棠嘴里不断抗议。
    “不是，我说……”
    “你慢点儿……小心点……注意点儿……”
    自行车停下，马华手一抬，手掌“恰好”掠过于海棠的脸蛋儿，用力捏了一下。
    胜在年轻漂亮，弹性十足。
    于海棠顿时回头打他一下：“马华，我警告你啊——”
    “警告我什么？”马华伸手推她下去，“你到家了！”
    说完话，调转自行车，直接走了。
    于海棠被他这拔身就走的态度给弄得一愣。
    愣神过来，于海棠除了姑娘家的一点儿恼羞之外，剩下的更多倒是惊奇。
    这个马华，可真够聪明伶俐的。
    马华要是停下自行车，还想对她摸摸索索，还想弄点别的，于海棠非得叫家人，或者想其他办法收拾他不可。
    可马华却是拔身就走，干脆利落——于海棠别说还没想怎么收拾他，就是想到了怎么收拾他，这一下子也是全部都落空。
    这一路上，马华搂抱什么的，于海棠倒是不好声张了。
    人都走了，没什么证据，于海棠不会把事情闹大；况且是于海棠一再要求，人家马华才把她送回家的，这件事真不好再追究。
    你一个姑娘家，非要坐大梁，还不许人家用手扶车把？
    那可就太强人所难了。
    ………………………………………………
    回到四合院，马华家里只有秦京茹，卸下肉、腊肉、一条鱼，马华问：“怎么今天雨水、秦淮茹都没来？”
    “嗯，今天巧了，她们都没过来。”
    秦京茹看着马华往家搬东西，心里就高兴，笑着说道：“许大茂、娄晓娥分别过来一次，见到你没在，也就回后院去了。”
    “吃饭没有？”
    “我吃过了。”秦京茹说，“你要是没吃饭，我给你做点儿。”
    马华摆手：“你歇着，我自己做一点就行。”
    “今天我是特意下班晚一点儿，东西太惹眼……等到下班，又遇上事情，也够扯淡的。”
    “就是雨水那个同学于海棠，也就是于莉她妹妹……”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刺猬拎出去扔到狗窝，马华开始准备做饭。
    秦京茹笑呵呵听着，跟着点评：“她还坐你大梁，钻你怀里？”
    “哪儿啊，她感觉我不敢动她分毫。”马华笑着说，“这姑娘是真能作，还自以为是。”
    “是挺不怎么样……我自从听过她把雨水赶回来，就感觉这是个品行不好的人。”秦京茹也说。
    马华笑了笑，开始做饭了。
    锅里刚热了油，下了菜，刺啦一声。
    秦淮茹听到动静，探头一看，走过来：“马华，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做饭吃？”
    “嗯，是啊。”
    马华说。
    “我帮你？”秦淮茹问。
    “你家吃饭没有？”马华问。
    “我家倒是吃了，我跟小当、槐花，三个人都能凑合，棒梗跟傻柱吃的，还在傻柱家住。”秦淮茹说着话，从马华手里接过锅铲，炒着菜。

 第一百八十章 得偿所愿

    “这些菜我也吃不了太多。”
    等秦淮茹炒好了菜，端进屋里，马华对她说。
    “你回家拿碗拨一碗菜，带肥肉的都拨走，明天给俩孩子吃。”
    “给我一半就行。”
    秦淮茹听后，忍不住心中感动，回身搂着马华脖子，深深亲了个嘴儿。
    “还得是自家爷们儿会疼人，我可羡慕京茹了！”
    本来棒梗惹得她心烦意乱，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看见棒梗、傻柱就心烦。
    到现在，让马华照顾一下，秦淮茹心里就暖和多了。
    回家端了碗，扒了饭菜送回家。
    小当和槐花都睡着了，秦淮茹放心下来。
    回到马华家，眼巴巴托着下巴看着马华，带着水光。
    “你快点吃，吃完我好好伺候你。”
    “干嘛吃完啊？”马华一仰头，“我吃我的，你吃你的，又不耽误。”
    秦京茹关好了房门。
    秦淮茹顿时瞪大眼睛，羞恼不已：“马华，咋这么会作贱人？”
    马华示意一下，秦淮茹不情不愿，推推拉拉才应下这节省时间的办法。
    毕竟刚还怀着几分感动，陪马华一起吃饭。
    秦淮茹口口是头。
    马华夹着菜吃着，鞭辟入里。
    一顿饭吃完，居然颇费时间，秦淮茹幸苦地站起身来，抱怨不已。
    抱怨归抱怨，一股浓郁味道已经忍不住萦绕，马华和秦京茹都知道，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马华，许大茂让我问你，今天还一起喝酒吗？”
    娄晓娥在门口说道。
    “不了，眼看都睡觉了，明天再说。”
    马华说话打发了娄晓娥。
    娄晓娥应了一声，想要推门，发现门插着。
    兴许是马华跟秦京茹要睡觉了？
    娄晓娥也没多想，匆匆离去，回后院跟许大茂说一声，回聋老太太那里睡觉。
    许大茂看着一桌子酒菜，一脸晦气。
    妈的，求着来，今天还不来了。
    我他妈还真要再求他。
    进了屋，娄晓娥正脱鞋，聋老太太翻身转过脸：“今天没事啊？”
    “啊？”
    娄晓娥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反应过来：“嗯，对，今天没什么事。”
    聋老太太的呼吸声，在这陈旧的房屋内，缓缓起伏，似乎又睡着了。
    柱子，这都是命啊……我给你备好的这一个，也没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寡妇？
    到最后，什么也剩不下啊。
    中院傻柱家，棒梗吃饱喝足，手指头托着小木片，很是灵巧。
    倏忽一翻手腕，小木片消失不见。
    傻柱乐呵呵看着：“好小子，手真灵动啊！这就进袖子里面了？”
    棒梗得意地把双手一拍，从另一只袖子里面掏出小木片。
    傻柱顿时鼓掌：“行啊，会变戏法了你小子！”
    棒梗得意洋洋笑着：“那当然！”
    “我跟你说，最近学校里面……”
    说到一半，棒梗自己警觉，不说了。
    “学校里面怎么了？”傻柱问。
    棒梗含糊过去：“没什么，学校里面挺没意思的，学习真没劲。”
    “对，我也感觉没劲。”
    傻柱呵呵笑着，招呼棒梗早点睡觉。
    …………………………………………
    等娄晓娥走了之后，秦淮茹拿着鞋底子塞进自己嘴里，等着马华。
    马华笑了笑，伸手摸她头发：“看这饭吃得多认真，连菜叶都在头发上。”
    秦淮茹转头一看，哼道：“你吃饭也不小心点！”
    “小孩子啊，吃饭还掉菜叶？掉在我头上！”
    “啊——”
    一个多小时后，秦淮茹回了自己家，回想刚才一番，脸都是红的。
    现在的年轻人，摆弄人真是……
    一句话来说，如果没遇上马华，她一辈子也不会这么伺候男人。
    遇上马华，算是开了眼界。
    各方面的眼界都开了……
    尤其是各吃各的，秦淮茹是真的有种说不出来、难以形容的感觉。
    要说丢人，是挺丢人的，要说刺激，还真刺激……幸好没有外人知道，要不然就是丢死人了！
    第二天，马华两口子又是照常上班。
    下班的时候，四合院的邻居们都聚在中院。
    “怎么又开全院大会？”秦京茹惊讶说道。
    “不是，街道办的同志来了。”
    于莉站在人群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解释了一句。
    秦京茹点点头，道一声谢。
    马华放好自行车，街道办的同志正在告诉大家最新的一些通知和事情，邻居们都在认真听着。
    刘海中跟要咬人的疯狗似的，凑在街道办同志的身边，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老想着说什么，又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街道办同志说完了，刘海中迫不及待开口。
    “同志，您上次说我们四合院协管员的事情……”
    “哦，是有这件事情。”
    街道办同志也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位配合工作特别积极的。
    “从今以后，四合院的协管员工作，就以刘海中同志为主。”
    “易中海……”
    易中海站出来：“同志您好，您说，我愿意接受安排。”
    那名街道办同志扫了一眼众人：“你原来思想存在一定的问题，现在被教育之后，应该吃一堑长一智。”
    “暂且保留你协管员的工作，帮助刘海中同志；如果刘海中同志、四合院的群众再反应你的问题，街道办一定会严肃处置你！”
    易中海点点头，看不出来多大的失落。
    跟高兴到眉开眼笑的刘海中截然不同。
    他看上去比刘海中靠谱多了，可惜的是，偏偏之前说了一堆歪理的也是他。
    街道办同志宣布事情之后，便走了。
    这一次，没有易中海、傻柱嚷嚷，秦淮茹也没问贾张氏会什么时候回来。
    刘海中立刻举起手来：“哎，都不要走，都不要走，正好开一个全院大会！”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作为一大爷，我要发表讲话。”
    “易中海、阎埠贵，你们两个也要排一排，论一论，谁当二大爷，谁当三大爷……”
    “我怎么都行。”易中海说道，“你们随便排，我就不陪了。”
    说着话，跟一大妈回家去了。
    他带头一走，受过他小恩小惠的几家邻居也都立刻转身回家：“一大爷都走了，咱们也回去！”
    “哎，一大爷没走！我是一大爷，我在这儿呢！”刘海中恼火地说。
    但是易中海和走掉的人，没有理会他的。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也都开始各自回家。
    刘海中勃然大怒：“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全院大会正在召开，你们毫无纪律！”
    阎埠贵越过他，大声喊：“哎，柱子，我跟你说冉老师的事儿！”
    傻柱顿时吃了一惊，连忙眨眼示意：小点声儿！
    要是秦淮茹听见，又该给我脸色看了！
    秦淮茹根本没理他，带着小当、槐花回家，又对棒梗招手：“回家吃饭？”
    棒梗哼了一声，钻进傻柱屋里。
    想骗我回家吃窝头，门也没有。
    傻柱这里吃得好，又不挨打，挺好的。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又看一眼傻柱。
    傻柱顿时心虚，心里责怪阎埠贵——让你别说冉秋叶的事情，你还大声嚷嚷，这不，秦淮茹瞪莪了？
    阎埠贵是懒得理傻柱这种狗屁倒灶，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收了两次礼物，也算是捞足了好处，直接就把话传到就行了。
    “柱子，冉老师感觉你们俩不合适，没答应你的要求！”
    阎埠贵说完，转身就回了前院。
    他算计人是算计人，可也真看不惯刘海中这个官迷，看傻柱这个寡妇迷，更感觉没眼看。
    这一句话，当着尚未散去的众多邻居说出来，顿时惹得众人起哄不已。
    “哎呦，傻柱！又吹了一个？”
    “傻柱，你这运气也太差了！”
    许大茂更是欢喜叫道：“傻柱这么缺德，这辈子就不该有媳妇！”
    傻柱恼羞成怒，追着许大茂就想打他。
    许大茂也是最近浑身都是憋闷的火，抄起一根棍子就跟傻柱对峙起来。
    先是众人哄笑，后是傻柱、许大茂开打，邻居们上前劝架，一下子乱成一锅粥。
    刘海中气的直叫：“正在开全院大会！我是一大爷！都给我安静！”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何雨水的亲亲

    刘海中这一通嚷嚷，四合院的确是静下来了。
    秦淮茹、马华等等各家各户都回家了，连险些打起来的傻柱、许大茂也都回家了，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留着，看刘海中这位名义上的“一大爷”脸色。
    刘海中看看真心拥护自己的，除了自己老伴，连刘光天、刘光福两个逆子都心不在焉，准备开溜。
    刘海中气的脸色铁青，对这几户老实巴交、谁都不敢得罪的人家说道：“全院大会，结束了。”
    那几户人家这才回家了。
    刘海中带着一家人，气呼呼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说：“老易，就是看我成为了一大爷，带头拆我台！”
    “他嫉妒我，成了领导！”
    “从今天开始，我必须要压下易中海去！”
    “您斗得过一大爷吗？”刘光天说道。
    刘海中顿时暴怒，追着他连打带踹：“我就是一大爷！你这个兔崽子！”
    刘光天抱头鼠窜：“我是兔崽子，您是什么啊！”
    “我他妈是你爸！”
    刘海中恼火异常，刘光天跑出四合院他追不上了；又看刘光福，见他脸上带笑，立刻还手给他一巴掌。
    刘光福正幸灾乐祸，当头也挨了一巴掌。
    “爸，您干嘛呀？”
    “我正烦心呢，你还笑！”刘海中气呼呼说着。
    许大茂正往家门外面走，嘴里还对屋里面娄晓娥嘟囔：“菜都齐了，我喊他吃饭。”
    刘海中心里一喜，说道：“不用喊，我在这了！”
    “许大茂，我就知道你是积极支持我的，一看我成为一大爷，就想要请我喝酒，表示一下，是不是？”
    许大茂呵呵一笑：“二大爷，您这是哪儿跟哪儿？”
    “我叫我兄弟马华过来吃饭！”
    刘海中的笑脸顿时僵住：“啊？”
    随后带着火气纠正许大茂：“你说得不对啊，我告诉你，我不是二大爷，我是一大爷，听见没有？”
    “行行行，您愿意是什么，就是什么！”
    许大茂说道：“您别拦道儿，行不行？我还有事儿。”
    刘海中却是来了劲头：“哎，许大茂，我这几天就好奇了，你怎么老请马华吃饭？”
    许大茂心内一惊，立刻说道：“二大爷，您这可就有点管得太多了。”
    “马华是我兄弟，我们俩感情好，那当然愿意一起吃饭。”
    “是吗？马华怎么就跟你是兄弟了？”刘海中问。
    “你是不知道莪那兄弟有多好，说话又好听，办事儿又实在漂亮！”许大茂说着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异常“言辞恳切”。
    刘海中悻悻然：“我还真没看出来。”
    “许大茂，你就没感觉我这个一大爷也挺厉害，应该给我庆祝一下？”
    许大茂干笑一声：“改天，改天再说，行不行？”
    刘海中只好顺着台阶下：“行，那就改天……”
    其实俩人都知道，改天就是个借口；真要有这个心，明天就可以。
    目送刘海中一家回了家，许大茂哼了一声。
    “一大爷？算什么领导……”
    叫了马华来，吃些酒菜。
    屋内云雾缭绕，屋外，许大茂听着，慢慢喝酒下菜。
    他就是来卖身的，他就是来卖身的……我花钱让他来的……我听这个响，心里高兴……
    我的宝贝儿子，可在路上了！
    许大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想了，就这条思路、这个想法他最舒服，干脆就这么想。
    听着里面没动静了，许大茂等了一会儿进去看被褥。
    真挺卖力的，洇了好大一块。
    娄晓娥这个臭女人还一脸抱歉，搂着马华亲，俩人哼哼哧哧的，比谈恋爱的大姑娘、小伙子还热乎。
    他妈的，当我是死人啊！
    娄晓娥回聋老太太屋里。
    马华也回了家，今天何雨水过来了，正跟秦京茹说话。
    两人都吃过饭了，秦京茹把今天饭菜也特意多做一点儿，分给秦淮茹一份。
    这时候秦淮茹还没过来，兴许是俩闺女还没睡着。
    看见何雨水，马华就想起于海棠的事情，把前天遇上于海棠的事情告诉何雨水。
    何雨水听了之后，也是直冷笑。
    “这个于海棠，就是这种人品，连男朋友车子坏了，都得图自己轻松方便，不跟男朋友一起。”
    “我反正是看透她了！太自私！”
    “马华，你做的对，要我说，你怎么不按住她狠狠摸她几把？那才是帮我出一口恶气！”
    马华摇头：“你这话说的好听，真要捏她一把，留下痕迹，这个女人非得讹我不可，她可真不是善茬。”
    “不怕聪明人，不怕笨人，就怕自以为聪明的人。”
    “于海棠，太自私，太自以为聪明了；我有把握的时候，可以收拾一下她这个作精，没有把握，我理都不会理她，她就是个麻烦疙瘩。”
    何雨水点点头：“马华，你看人真有一套，我感觉真是这样。”
    马华笑了笑：“对了，我帮你出一口恶气，你不得谢谢我啊？”
    何雨水顿时脸微红：“京茹，看好你男人，他又对我不安好心了啊！”
    秦京茹笑了笑，没答话。
    马华也是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忽然感觉脸颊微微一凉，何雨水红着脸坐回远处。
    马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伸手拉着何雨水手，要亲她嘴儿。
    何雨水连忙站起来，跑到门口，对着马华撇撇嘴：“回家喽！”
    带着一连串笑声，这姑娘跑回自己屋了。
    马华无语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也是笑了笑。
    等到秦淮茹到来，才算是当了救火队员。
    真论实际战斗力，还得是她这位耐操作的选手。
    第二天，又是正常上班，
    一晃又是七八天过去，冉秋叶拒绝傻柱之后，阎埠贵不再试图牵线搭桥获取礼物，傻柱也一门心思照顾棒梗，等着“生气的”秦淮茹对他不再生气。
    四合院内，刘海中跟无所事事一样，每天溜达前院、中院、后院，刷存在感，努力纠正别人称呼。
    逢人就问有什么需要帮助，试图压过易中海，成为真正的一大爷。
    轧钢厂内，李副厂长又问了一次马华，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马华渐渐品出来味道。
    这家伙没了家产，又开始进入收敛的阶段，也就是说，他想要做点买卖，想要马华帮他。
    可马华工作、房子、媳妇都有了，要换好工作、好房子也不可能立刻做到，因此还真没办法帮助这位李副厂长。
    秦京茹的孕吐渐渐轻了，肚子暂时也没鼓起来，好像跟正常人一样了，饭量倒是稍微变大了一些。
    马华特意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询问好了注意事项，都记在本子上。
    何雨水也还是那样，偶尔过来吃顿饭，基本上每天过来聊聊天。
    马华跟于莉倒是又夜里见了一次，互相摸摸也就算了，更进一步，两人都感觉不合适。
    娄晓娥月信来了，挂起免战牌……
    许大茂如丧考妣，走路都没精神。
    努力这些天，居然是这个结果！我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
    棒梗真的连续十天没回家，跟着傻柱吃喝、睡觉。
    秦淮茹一开始担心，后来见到棒梗跟在家的时候也差不多，没有因为跟着傻柱，就立刻变成野马；这孩子吃喝方面很好，心肠比自己还硬的多，秦淮茹渐渐也就不担心了。
    傻柱愿意养着他，那就让他先养着。
    最好傻柱一辈子光棍，养大了棒梗，中院正屋这么好的房子全留给棒梗，秦淮茹也就少操心了。
    这一天，红星小学来了一个插班生。
    “大家好，我叫尤小勇，我以前学习不好，请大家多多帮助我。”
    尤小勇对着班里同学说道，眼睛灵活转动，最后坐在教师后排，开始上课学习。
    红星小学另一个班级内，棒梗笑呵呵看着黑板，手心里面转着一把削笔小刀。
    薄薄的刀片，闪烁着一点光芒。
    一个同学举起手来：“冉老师，我刚买的削笔刀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冉秋叶抓贼

    冉秋叶放下手中的粉笔，眉头皱起来。
    最近一个多星期，整个班级每个同学都或多或少丢过东西。
    有的找回来了，有的没有找回来。
    这可真不好办……
    冉秋叶不是那种咋咋呼呼、脾气暴躁的教师，没有亲眼看见、抓住，她也不想指责谁、怀疑谁，或者对着全班同学说：“你们肯定有人偷东西了。”
    因此，略有些为难之后，冉秋叶开口：“吴满囤的削笔刀不小心丢了，咱们班同学有没有看到的？”
    “如果看到了，捡回来告诉老师或者还给吴满囤。”
    全班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出声的。
    吴满囤说道：“冉老师，我前天还丢了一支笔，大前天丢了一块橡皮。”
    冉秋叶只好再次看看班里同学：“同学们，如果有捡到吴满囤铅笔和橡皮的……”
    “老师，我也丢了东西！”
    “冉老师，我也丢了铅笔！”
    冉秋叶见到全班同学此起彼伏，纷纷开口说话。
    班长站起来，主动跟冉秋叶说：“老师，我感觉是有小偷，每天偷咱们班同学的东西！”
    “要不然，其他班级怎么不丢东西？我们班每天都有人丢东西！”
    不少同学跟着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冉秋叶迟疑了一下，见到同学们都这么说，自己也不能不闻不问——一开始她不想逼问谁偷东西，谁是小偷，那是因为担心伤害了孩子们的脸面，怀疑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或者真的揪出来一个不懂事的“小偷”，都很伤人。
    但是，现在过了这一个多星期，丢东西一直不停。
    孩子们都受不了，感觉有小偷偷东西，冉秋叶也的确应该站出来管一下。
    保护这些孩子们东西，不再丢失。
    抓住那个偷东西的孩子，好好教育他——不能再这么顽皮下去，再这样偷摸东西，一辈子都可能毁了！
    下了决心之后，冉秋叶也不再迟疑。
    “同学们，今天的课先停一下，我去拿纸和笔。”
    “你们把你们过去一周丢的东西，都过来跟我说一下，一个一个来。”
    “这些记录好了，如果找到是谁偷走的，你们的东西还会还给你们。”
    “还有，如果有谁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或者主动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是他干的，老师不会难为他的，好好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赔偿同学们损失就行了。”
    “如果还要继续偷拿同学们的东西，老师和学校会请警察同志过来抓人的，到时候可就非常严重了，会进监狱的。”
    冉秋叶说完，目光扫过全班同学，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拿了纸和笔，记录班里丢的东西。
    一个同学接一个同学跟冉秋叶说自己丢了什么。
    毕竟今年夏天，这个班级的孩子就小学毕业，该上初中了。
    这是一群小孩子，却也半大不小了。
    已经不是三年级以下自己不小心丢东西的时候，所以基本都可以确定丢的东西是被人偷的。
    冉秋叶越是记录，越是皱眉。
    丢东西不是这一个星期，而是十天之前——现在生活条件不好，每个孩子购买铅笔橡皮削笔刀的钱都是必须要跟家长要的，如果频繁丢失文具，家长甚至会痛打一顿，让孩子涨涨教训。
    因此孩子们是记忆深刻，有几个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鼻子一抽一抽的，对自己丢东西都很清晰。
    莫名其妙丢了东西，回家跟爸妈要钱买，还挨了打，这可不是小事。
    对孩子来说，这绝对是天大的委屈。
    冉秋叶看着也心疼，更加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解决好。
    最后统计完毕，冉秋叶看着上面的记录手掌捏紧了钢笔。
    十三根钢笔，二十五根铅笔，十五块橡皮，十把削笔刀，两瓶墨水。
    最倒霉的是一个叫黄富贵的学生，连奶奶缝的文具布袋都丢了，包括三角尺。
    快到上初中的年纪，有不少同学已经开始用钢笔写钢笔字；当然也有的学生连学费都交起来困难，只好用铅笔凑合。
    本来都是一些普通的文具，但是这个数量太多了，这个小偷太猖狂了！
    尤其是加上十三根钢笔，全部价值可真不小了，足足有二三十块钱。
    这是完全可以请警察同志来调查的程度。
    冉秋叶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失态，更不要急着跟学校反应汇报——这里面可能有一个，或者不止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
    在告诉学校之前，她必须告诉他或者他们，这件事的严重性。
    冉秋叶将丢失的物品缓缓念出来，班里的同学们也都很吃惊：这个小偷，怎么这么能偷啊！
    “冉老师，这个小偷太坏了，我们必须抓住他！”
    班长说出了同学们的心声。
    棒梗撇撇嘴，手掌里面削笔刀翻滚：就凭你们也能抓住我？
    四合院几十个大人，都没办法拿我怎么样，人拐子都拐不走我……
    冉秋叶沉声说道：“同学们，我跟你们说，同时也是跟可能不小心拿了同学东西的人说，这件事不是你们平时开玩笑，打打闹闹。”
    “现在同学们丢失的东西，我粗略估计就价值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可是很多家庭一个月的全部总收入，这个钱不少，是可以被抓去坐牢的！”
    棒梗的心顿时一紧。
    削笔刀不再晃了。
    冉秋叶的神色郑重：“但是老师不能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去坐牢，老师希望你们是无意的，无辜的，偶尔感觉好玩才做了这件事。”
    “只要你站出来跟老师承认错误，或者私下里悄悄跟老师说，老师都愿意帮你解决这件事，不至于让你去坐牢。”
    说完话，冉秋叶也没看见有谁站出来承认。
    这是正常的，谁也不想当众承认这样的事情。
    冉秋叶也不意外，而是说道：“接下来，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到办公室找我背诵课文。”
    “无论是谁，要承认，或者发现了什么，都可以在办公室跟我说，我都会帮助保密。”
    “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是你发现的；或者是你偷的。”
    冉秋叶说完话，让学生从左到右，一个个前往办公室，剩余学生由班长维持纪律。
    自己带着记录的丢失物品名单，等着学生们来背诵课文。
    每一个学生背诵了课文之后，冉秋叶都让他仔细回想、询问，说三个可能偷东西的人。
    “吴满囤，你还记得你东西怎么丢的吗？你感觉是谁可能偷了你东西？”
    “黄富贵，你感觉咱们班可能有谁偷东西？”
    冉秋叶倒是不至于因为同学们的猜测名单就定罪，就是心里面有个印象，看看是不是跟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
    全班同学都问完，没有一个同学发现异常，也没有一个同学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同学们给的猜测名单，得票最高的三个同学，跟冉秋叶心里面三个同学不谋而合——都是不好好学习，平时调皮捣蛋的男生。
    第一名的票王，贾梗。
    冉秋叶摇摇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种猜测都没有用。
    如果冉秋叶贸然开口怀疑任何一个同学，不管这个同学是不是小偷，都太没有师德。
    除非有证据，抓住了他，才能对他进行教诲。
    否则在这之前，冉秋叶真不好做什么。
    冉秋叶却也没有迂腐，沉思之后，她决定攻心为上。
    撕碎了同学们的“投票记录”，冉秋叶回到班级，宣布：“已经有好几个同学跟我反应，他们亲眼看见是谁偷了东西。”
    “我希望今天放学之前，这位同学可以主动去找我一次。”
    “如果你不找我，我明天就会上报学校，可能就会抓你去坐牢！”
    冉秋叶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离开了教室。
    同学们议论纷纷，都很兴奋。
    终于要抓住小偷了吗？是谁？
    棒梗脸色微微发白，吞咽着自己口水。
    有人看见莪了？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我现在当面偷他们橡皮，他们都不会察觉！怎么会有人看见我？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三瘸的欣喜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棒梗也不知道接下来几节课是怎么上的——虽然他本来也不知道，本来也不听课。
    但是这个心里，真的是慌的难受。
    真有人看见我偷东西了吗？
    是谁告诉冉老师的？
    冉老师真的会明天让人来抓我坐牢吗？
    这三个问题在心中萦绕不断，棒梗是真的心中惊慌，头脑发蒙。
    浑浑噩噩到了放学时间，同学们大呼小叫都开始各自回家。
    棒梗走出教室门口，站了好几分钟
    终于慢慢向学校外面走去。
    没事的，傻柱都说了，我是小孩子，小孩子皮一点儿，大人不会跟我计较的！
    没事的……
    走出学校门口，棒梗行色匆匆，就要走。
    “哥！”
    小当在学校门口已经等了十多分钟，见到棒梗出来，连忙开口叫住他，吓了他一跳。
    “干什么！”棒梗不高兴地问，“你这个叛徒，别跟我说话！”
    小当瞪着他：“你不跟我说话也行，你还回不回家？还认不认咱妈？”
    “回家干什么？吃窝窝头？我傻了才回家吃窝窝头！”
    棒梗不屑地说道：“我在傻柱家，天天吃好吃的，你能吃到吗？回到家，咱妈就揍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华叔叔家也会给好吃的。”小当试图让棒梗回家，“你回家给妈认个错，不就行了？”
    “我才没错！”棒梗叫道，“我也不吃马华家的东西！”
    说到这里，棒梗已经不耐烦，推开小当，快步离去。
    被贾当这么一阻拦，家里的事情吸引了棒梗的注意力，棒梗倒是也忘了今天的担心害怕。
    冉秋叶坐在办公室，等到天渐渐黑了。
    没有一个学生来跟她认错。
    冉秋叶失望地看着越来越晚的夜色，锁好办公室门，推起自行车，也回家去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冉秋叶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给她端饭。
    “遇上一点儿事情，挺郁闷的。”冉秋叶闷声说了事情经过。
    冉秋叶父亲在一旁听完，说道：“不管小偷是不是你们班级的，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你就不要犹豫了，明天告知学校。”
    “学校应该也不会轻易送学生去坐牢，肯定也是尽可能内部解决。”
    “你要明白，把一个学生送去坐牢，把事情闹大，对一个学校意味着什么；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肯定念在初犯，协调处理解决。”
    “尤其是你们这种，还有两三个月就小学毕业的班级，你认为学校会严惩到底，故意闹大？”
    冉秋叶父亲的一番话，让冉秋叶顿时解开了心结。
    她是一路上伤心同学们里面居然有这种小偷，并且对她这么毫无信任，毫无悔改的念头。
    当然也在犹豫，会不会自己上报学校之后，毁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听到父亲这么说，明白学校肯定也愿意顺利度过小学毕业班级的最后这段时间，冉秋叶也就放心了。
    让学校查，自己没有办法了。
    反正，就算是查出来谁是小偷，也肯定是教育他改好，不至于严办、送去工读学校、少管所之类的地方。
    这样冉秋叶也就放心了。
    “嗯，谢谢您，爸，我知道明天怎么做了。”
    ………………………………………………
    涂脂抹粉的半掩门老娘们从外面回来了，手里面提着一堆东西。
    酒、肉、菜肴、花生米，都得留着招待客人。
    尤其是愿意掏钱，出手阔绰的客人。
    对老娘们来说，这方面早有心得，要赚钱根本也不是裂开腿就行。她这把年纪，要说年轻漂亮肯定是胡扯，要说身材样貌，跟一般的媳妇也相差不多，顶多加上会打扮，稍微比一般的家庭妇女更养眼一点。
    但是人家为什么来找她？
    还不是因为她会伺候人，在她这里，能当“爷”？
    来了客人，老娘们察言观色，细心陪笑，绝不嫌弃——居家过日子的两口子，互相嫌弃的太多了；晚上睡觉，今天不想明天不愿的也太多了！
    所以，老娘们让客人们吃好喝好玩好，上床这件事很重要，但又不是那么重要——有人是奔着上床来，那都是短客，真正长远的客人，是为了图轻松、快乐，有个女人低眉顺眼伺候着。
    有的是光棍，有的是结了婚有苦难言，大多是按不住性子、喜好享受的人……
    等客人吃好喝好，老娘们才能给老三瘸送来吃喝。
    因此这些东西，老娘们都放到了自己屋厨柜里面，又过来躺在老三瘸怀里，让他摸着胸口说话。
    “外面怎么样？还有顽主找我没？”老三瘸问。
    “今天出去没遇上。”老娘们说道，“老三，你说大呲牙他们是不是已经把这事情给忘了？”
    “忘了，赚钱的事情谁能忘了？你能忘了哪天不开门迎客？我说的几个地方，你是不是都转了转？”老三瘸又问，“有没有见到新的佛爷立棍子？”
    “对，转了转，倒也没发现什么新的佛爷。”
    老娘们说道。
    老三瘸哼了一声：“你看不出来也正常，也不知道大呲牙等着我出去，还是其他‘佛爷’已经到了。”
    老娘们拿出一个布兜，跟他比划：“我也不知道，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看我这次出去，捡到什么了？”
    “也不知道谁家孩子，在你说的地方扔了这么多钢笔、橡皮、铅笔……”
    “光是十来杆钢笔，说起来也值个五六块钱？”
    老三瘸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家孩子？”
    “你在哪个地方捡的？”
    “就在你说的哪里，就是一个小破院，原理有一棵歪头树，半死不活的那个地方……”老娘们说道。
    老三瘸低头看看这些文具，若有所思，慢慢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都是小学生上学用的文具？”
    “嗯，是小学生，不过钢笔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买得起。”老娘们说。
    老三瘸笑了：“真是个天生的贼骨头，这小子，有意思！”
    “谁？”
    “就是那个叫棒梗的小子。”
    “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老娘们问，“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偷的？”
    “对，就是他偷的。”
    老三瘸十分肯定地说道：“我养的其他小鸟儿，可都没有上学校；只有他，跟我学了点本事，还上着学校，还知道那个歪头树小破院。”
    “他偷了这么多同学的东西，没法放在学校里面，没法带回家去，当然就扔在小破院里面了。”
    老娘们点点头，恍然：“这么说，老三还是你眼光毒啊，这小子真的是天生贼骨头！”
    “上次，那就可能是被家长或者老师发现，不是他故意的？”
    “应该不是。”
    老三瘸笑了笑：“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还得给他一个下马威。”
    “要不然，他也不能听话。”
    “只要他听了话，就好办了。”
    “你有空的时候，去红星小学打听打听这个大名叫贾梗的小子，咱们准备准备，说不定，能靠着这小子捞一把大的。”
    老三瘸转着眼珠，对老娘们吩咐着：“等你打听好了，外面确定风平浪静，我就该出手了。”
    老娘们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老娘们连忙穿好衣服，管好小门，去开了家门，一脸热情惊喜：“哟，您好几天不来了，我可想您啦！”
    客人上门，接客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杨李交锋

    棒梗回到家，就钻进傻柱家，等着傻柱回来做好吃的。
    小当过了不久也回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当跟秦淮茹说起今天的事。
    “我让我哥回来给你认个错，道个歉，他也不回来。”
    秦淮茹欣慰地摸摸自己闺女脑袋：“小当也长大啦，知道帮妈着想啦！”
    “不过，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你哥就是一头小倔驴，早晚还得回家来！”
    因为小当的举动，秦淮茹心情好了很多，吃过饭去马华家的时候，还专门夸了小当这个暖心闺女。
    看她没有别的心情，马华也就陪她说说话，少有地没有活动。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许大茂闷闷不乐去上班，看见马华，勉强打了声招呼：“兄弟！”
    要不是还得继续借种，许大茂才不会理会这个混蛋。
    马华笑了笑，点头算是回应。
    许大茂靠过来，看了一眼马华的媳妇秦京茹，满心里都是羡慕——怎么怀孕的是她，不是我媳妇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许大茂说：“兄弟，今天下班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马华奇怪看向他：“有事儿？”
    “有点事儿！”
    许大茂郑重说道。
    “行，下班的时候……”
    “我去食堂仓库找你！”
    许大茂可不想再花冤枉钱，再请马华吃好喝好。
    马华看出来他这点心思——以前许大茂在这方面还真没含糊过，现在明显是手头紧迫，开始节俭了。
    关键是，别人一般花钱都是为了自己享受，他是为了让马华这家伙享受、心情舒畅，然后再让马华和自己媳妇……
    因为这个原因把自己弄得有点钱不够花，实在是令人震惊。
    上午，冉秋叶带着丢失物品的统计清单，找到了校长和教导主任，说了班级里面有小偷的事情。
    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大为吃惊。
    不过，正如冉秋叶父亲预料，在小学毕业班级马上就要毕业的时候，他们是真不愿把事情闹大。
    尤其是现在没证据，找不到小偷是谁的情况下，更是没有办法。
    “今天紧急开个校会，把全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叫到操场上。”
    “我带着人搜索教室桌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教导主任出了个主意。
    校长和冉秋叶也都赞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大喇叭响起，红星小学学校大会突然召开，棒梗吓的险些走不动路，还以为要把自己抓出去。
    随后看到好像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这才渐渐放心。
    等师生们都到了操场，教导主任带人闯入几个有嫌疑的教室依次搜索，没有发现之后，又扩大搜索范围。
    最后连小学一年级教室、老师办公室都看了一遍。
    校会散会之后，校长、教导主任、冉秋叶都暂且没有了办法。
    “现在也只能盯着点儿，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小偷。”
    “就算是抓不住，至少也不能让他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再偷东西。”
    校长、教导主任会安排人手巡逻教室附近，冉秋叶等老师也都得知了情况，都让他们注意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抓住小偷。
    倒不是严惩，而是一定要把他抓住，别让他毕业之前再偷东西捣乱。
    他们短时间内，注定无法有什么收获了。
    心有余悸的棒梗，一时半会儿不敢偷东西了，尤其是看到教室外面时不时就走过一个人审视一番，他就明白冉老师已经告诉学校里面，学校里面正准备抓小偷。
    幸好，冉老师昨天说的话不是真的，并不是真的知道棒梗偷了东西。
    尤小勇瞪大着眼睛，坐在教室里面，认真听课学习。
    有马华大哥帮忙，他终于回到家，有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和姐姐。
    正常的生活，温馨，宝贵且幸福。
    他要抓住这样的生活，好好学习，将来的时候才可以有能力回报家人，报答马华大哥这个恩人。
    尤小勇清楚地记得，曾经马华大哥对他的教导。
    不要他偷来的钱，还说不要把报答变成报复就好……
    尤小勇对这种事情现在想来，只感觉到一股丢脸的感觉，暗暗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恩人失望。
    同在红星小学，相隔两个年级，几个教室。
    棒梗和尤小勇的路，现在看起来，相反了。
    ……………………………………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马华就被杨厂长叫到了办公室。
    杨厂长实在不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人，耐着性子问了几句马华的生活情况之后，杨厂长稍作感慨，话锋一转，就问起了一个问题。
    “马华，你的工作，是李副厂长安排的？”
    “是的，杨厂长。”
    马华也知道杨厂长事情多，未必记得住情况，又把曾经跟傻柱水火不容，傻柱一定要把自己赶出食堂后厨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明面上就是傻柱要赶马华，食堂王主任禀报李副厂长，李副厂长有了这么一个解决的主意。
    仅此而已。
    “食堂这一块，也是李副厂长一直在管，你爱人秦京茹，也进了食堂工作？”杨厂长问道。
    马华心中一动，暗暗吃惊，杨厂长之前没问过这方面的事情。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问我这件事？
    恰好，眼前也冒出提示。
    【杨厂长收到人举报，李副厂长试图用职务谋取利益，他决定开始调查。】
    【打消杨厂长对你的怀疑，可获得报酬。】
    额，马华看着提示，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李副厂长家里被偷，所以开始敛财。
    敛财过程，或许是不小心找了不该找的人。
    就被捅给杨厂长知道了。
    如果不是这个前提原因，如果不是李副厂长急于敛财，还真未必在杨厂长面前露出马脚。
    原剧情，风浪来了，李副厂长暗算杨厂长。
    这下出岔子了，风浪还没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先要斗上了。
    要说，这到底从哪里出的岔子——得从李副厂长家被偷开始说起。
    好端端的，他家怎么被偷了，还被马华捡了一次便宜？
    追根溯源，马华一时间也不可能做到。
    作为一级仓库保管员，他可要注意一下，别被这两位的斗法卷进去，还得表明自己清白无辜。
    就像是现在这样，杨厂长既然问，他就必须把事情清清白白地全部说出来，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
    “嗯，没错，这件事也是王主任报上去的，李副厂长帮忙解决的。”马华说道，“您大概不知道，这里面还是何师傅一开始牵头给搅和的。”
    杨厂长吃惊：“这里面，也有何雨柱的事情？”
    “是啊。”
    马华说道：“何师傅跟我不对付，他笑话我赚的钱少，媳妇又是农村户口，就去街道办打报告，寒碜我。”
    “他说我没办法养家，请求街道办帮忙给安排一个工作。”
    杨厂长说道：“他兴许也不是寒碜你，就是热心了一点，遇事别把人往坏处想。”
    马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杨厂长也知道两人结仇结大了——何雨柱喊出跟马华不能一起工作“有你没我”，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热心帮忙，的确可能是寒碜他。
    因此杨厂长也没有再劝马华，而是问马华：“后来怎么样？”
    “要说你们家生活虽然困难一点，倒也不至于太困难。”
    “距离真正的赤贫还很远。”
    “我就说何师傅他故意的。”马华一脸委屈，“后来，街道办的人来了，倒也没难为我们家，帮忙安排了一个零活。”
    “就是让我媳妇帮助鞋帽厂纳鞋底子，干多干少都是一点收入，补贴家用都还是很好的。”
    “干的多，拿的稍微多一点，能买点油盐。”
    杨厂长点头：“那倒是好。”
    马华笑道：“的确是好，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我媳妇纳鞋底子幸苦，我跟同事聊天说了一句，王主任听见了。”
    “他说街道办既然认为我是贫困户，帮忙安排工作，我作为轧钢厂的食堂员工，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就帮我汇报了一下，然后李副厂长批准了，我媳妇就进了食堂。”
    “到现在，莪媳妇纳鞋底子还没中断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上去挺有道理，但是杨厂长感觉又不是那么有道理。
    “马华，你的工作调动，我还可以理解；你爱人的工作，我感觉李副厂长批准还是有别的考虑。”
    杨厂长说道：“你能跟我说说吗？”
    马华困惑地摇头：“杨厂长，我不知道您和李副厂长都是处于什么样的考虑帮助我。我身上也没有钱，分家出来之后，全靠工资，什么也没有。”
    “做工作，我感觉也算不上优秀。”
    “先是您帮忙批了房子，后是李副厂长帮忙批了工作，给予我这么大的帮助。我真是对厂里领导感激不已，不知道如何……”
    杨厂长听到这里，也是心里一呆。
    哎，这话也对！
    我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马华，他这么穷，能给李副厂长提供什么好处？
    再者说，我当初不也是看他生活困苦，帮他批了一个小房子？
    我自己当然心知肚明，的确没有收任何好处。
    这么说来，马华应该是无辜的，要调查李副厂长，还得从其他人入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方便时需要

    想通了这件事情，杨厂长对马华的询问试探也就基本结束。
    勉励他几句，让他工作和生活中不要过于注重一些矛盾。
    至于何雨柱，如果他下次在工作和生活中再给马华增加麻烦，马华可以直接来跟杨厂长说，杨厂长会好好批评教育他。
    【报酬发放中】
    走出杨厂长办公室，马华看到这个提示，就知道已经通过“摆事实”解除了杨厂长的怀疑。
    虽然“事实”，并不是完全的事实，只是马华说了一部分的。
    比如，秦京茹的确还纳鞋底子，但跟勤劳、过苦日子这个概念，其实不是一回事。
    刚走出厂长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拿着一叠稿子的女人。
    轧钢厂播音员于海棠。
    这是个麻烦精。
    马华闪到一旁，让她过去。
    于海棠侧眼看了一眼马华，一时间没认出来——之前是傍晚，顶多有点灯光，要完全记住人也不太容易。
    不过随后于海棠就有点感觉眼熟。
    “同志您好，杨厂长在办公室吗？”
    于海棠试探着问道。
    马华点点头，迈步离去。
    于海棠心思又是一动：“同志，您在哪个部门工作？认不认识食堂的马华？”
    “我就是。”马华见到她认出来了，便停下来说道。
    于海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哦，原来就是你。”
    “我说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你找我？我认识你吗？”马华开口问道。
    于海棠被他这一句话给问住了：“你没认出我来？”
    “当然了，我好像不认识你啊，同志。”马华说道。
    于海棠渐渐明白过来，如果说从一开始没认出来自己，这是情有可原。
    到现在，自己都认出他了，他还没认出自己来，那就不是情有可原，而是故意的。
    这样倒也行。
    他不提，于海棠也不用提——不用谢他帮忙，也不和他争论是不是故意搂自己，捏自己的脸。
    “对，我们的确好像不认识。”
    于海棠伸出手来：“好好认识一下，我叫于海棠，轧钢厂的广播播音员。”
    “马华，食堂工作。”
    马华说着话，跟她握手。
    两人带着微笑，手掌握着，然后都松开手。
    “以后去食堂打饭，你可要多给我一点儿好菜。”于海棠说道。
    “我不负责打饭。”马华说道。
    “那你负责什么？有需要的时候行个方便，不难？”于海棠微笑着说道。
    马华笑了：“于海棠同志，我负责什么，恐怕跟你没有太大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于海棠说道。
    “当然没有。”马华说道。
    “你就不怕我叫一声，你耍流氓……”
    马华笑了：“那你为什么不猜一猜，我为什么能来杨厂长办公室？你在这里来这一套，真的管用吗？”
    “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轧钢厂挺好的名声，变成破鞋。”
    于海棠闻言，也不由地有些忌惮。
    的确，马华不是那种老实巴交、束手就擒的人，跟她男朋友杨伟民是截然不同的人。
    杨伟民就从来不敢做于海棠不允许的事情，每次约会都会问于海棠“我可以，拉你的手吗？”，于海棠大多数时间不允许他拉手，有时候他买了好东西，用心讨好于海棠的时候，于海棠才允许他拉手一会儿。
    哪像是马华，第一次见面搂在怀里就故意左手换右手，还特意捏于海棠的脸蛋。
    这么心眼活泛、敢于下手的家伙，还是别用这种方法了。
    搞不好他和杨厂长真的有点关系。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跟你交个朋友。”
    “马华同志，你所在的四合院有个邻居叫于莉，那是我姐。”
    “咱们说起来也算是熟人，有需要的时候行个方便……”
    于海棠对马华说。
    马华笑了一声：“我感觉咱们可没有这样的交情。”
    “除非……”
    “除非什么？”于海棠问。
    “除非，你方便的时候我有需要，你需要的时候我才行个方便啊。”马华说完，直接迈步离去。
    于海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做，我方便的时候，他有需要……乍一琢磨，“方便”和“需要”都很寻常普通的话。
    等到马华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于海棠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感情我方便的时候，就是没来月信的时候——这小子居然这样调戏我！
    再想找马华算账，他已经没影了。
    这下把于海棠给气住了——遇上一次，吃亏一次，这个马华真是个刁钻鬼！
    你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找到机会，非让你出个洋相不可。
    …………………………………………
    回到食堂仓库，马华已经将于海棠这个小作精抛到脑后。
    他需要郑重考虑，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勉强算是合作愉快，甚至李副厂长、刘岚、王主任看来，马华俨然就是和他们一起的。
    要不然，马华还能是杨厂长那边的人？
    而在今天，经过马华的周旋，杨厂长排除了对他的怀疑，马华还有一个【报酬发放中】。
    可以说，马华暂时是安全的，双方都不会找他的麻烦。
    但是，双方都不是傻子——今天杨厂长把马华叫走，要说瞒过办公室只差几个门的王主任，不太可能。
    马华回来，什么都不说。
    王主任只要这么一句话，李副厂长这群人对马华就要排斥警惕。
    如果马华回来，一股脑全说了，连着杨厂长的打算，自己的猜测全说出来。
    那么的确是成了李副厂长的手底下心腹，立场坚定。
    但是杨厂长今天下午见了马华，第二天李副厂长就开始有所行动，杨厂长对马华又是怎么看？
    现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眼看着就要交锋。
    马华不准备骑墙，只想要隐身不见，谁也不粘。
    这可有些困难。
    正想着，王主任推门进来了，笑呵呵地：“马华，工作挺忙啊？刚才找你没看见。”
    他主动来了！
    马华心思一动，总算是有了个应对办法。
    “王主任，莪能有什么忙的？”马华说道，“刚才也是领导找我，我不得不去。”
    “哪位领导啊？”王主任笑着问道。
    “是杨厂长。”
    马华没让王主任继续问，主动说了个“详细”：“杨厂长问我工作怎么安排的，怎么从食堂后厨到了仓库保管员。”
    “我就把傻柱跟我斗气这件事说了一遍，杨厂长就让我回来了。”
    王主任听后，点点头，若有所思。
    又笑了笑：“咱们杨厂长还真是关心职工的工作，这是好事啊。”
    “对，这的确是好事。”马华又补充一句，“就比如您，王主任，如果不是您，我们家生活困难也不会有人关心，我媳妇秦京茹的工作也没办法解决……”
    王主任哈哈笑着：“我不过是穿针引线，真正一锤定音的，还是咱们李副厂长。”
    “是，当然是李副厂长。”
    两人说着话，有些话也是心照不宣。
    又说了几句话后，王主任离去。
    他感觉，“杨厂长询问马华”这件事需要跟李副厂长说一下；但是也没有这么紧要，因此只是记在心里，明天再见到李副厂长说一声就好。
    毕竟马华说的前因后果都分明，杨厂长就算是想找什么问题，应该也是找不出来的。
    眼看到了下班时候，马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许大茂来了。
    “马华，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找个老师吧

    “有什么话说？”
    马华拿着钥匙，对许大茂晃了一下，示意自己这就要关仓库回家了。
    “很快，用不了多长时间。”关好门，许大茂很认真地对马华说，“我说兄弟，咱们的关系怎么说都跟其他人不一样，你说是？”
    “我把条开给你了，我的不能生育病历，也给你了；每次你过去，我都是尽可能款待，把我手里面的存钱都花没了。”
    “我对你应该是全无保留，是不是？”
    马华点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
    “还是说的。”许大茂低声道，“我媳妇娄晓娥，我现在碰都不碰，看都不看，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全无保留，只要我一个儿子。”
    “兄弟，你怎么能对我保留呢？”
    马华诧异看向他：“我什么时候保留了？”
    “你还没保留啊？”许大茂说，“我是每次都盼着你留下一整夜，少说也得两三回。”
    “你呢？每次不到半个钟头，就一回，就走了。”
    “咱们要这样下去，要等着送子观音来，等到猴年马月去？人家送子观音也懒得送，你说是不是呢，兄弟。”
    那是我能决定的吗？那是娄晓娥自己受不住……
    看着许大茂一脸焦急，马华很是无语。
    虽然他和娄晓娥的确没打算生孩子给许大茂养，但是这件事的确没办法着急；尤其是娄晓娥本人实在没什么战斗力，更是没可能怀孕。
    “许大茂，这件事你就算是着急，那也急不来；从一开始咱们就说好了，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
    “再说了，人的精力也是有极限的，我也不可能上一天班，回家再一晚上不睡觉专门干这事。”
    马华倒是没说娄晓娥怎么不好——如果他说了娄晓娥不好，难免许大茂又给娄晓娥找事儿。
    到时候马华反而成了许大茂的帮凶。
    许大茂也是发愁，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买一些地黄丸、衍宗丸或者药酒，给你送去？”
    “你把身体养好，可劲儿折腾，别客气别保留啊。”
    马华摆手：“行了行了，我这就已经没有保留了；再吃药喝药酒，总不能把我一个人掰开，当成两个来用。”
    许大茂对这种情况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不行，我还是得想个办法，让马华跟娄晓娥的关系尽快有进展。
    现在从进门吃饭，到拔身离去，前后也就一个钟头时间。
    要说隐蔽是隐蔽了，谁也想不到马华去许大茂家吃饭这一段时间，已经在许大茂家睡了一次；但许大茂宁可不要这个隐蔽，他要自己的孩子。
    思来想去，许大茂感觉娄晓娥就是留不住男人，这才让马华毫无留下来的打算。
    必须要提高服务水平，搞好服务态度才行啊。
    他妈的，不就是不要脸吗？
    事情都到这样了，还在乎要脸不要脸？
    许大茂也是有点走火入魔，顾不上太多，决定回家就跟娄晓娥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当个狐狸精，让马华舍不得回家，都留在娄晓娥身上。
    “兄弟，你等好。”
    “等娄晓娥身子方便了，你会见到一个崭新的她。”
    许大茂对马华拍了拍胸脯，大踏步走了。
    马华有点担心：“我警告你啊，你可别难为她！”
    “放心，我绝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许大茂说道。
    回到家，许大茂就把娄晓娥喊回家。
    “你又有什么事？”娄晓娥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没办法陪马华？”
    “我的确是有事儿。”
    许大茂说道：“虽然你现在没办法陪马华，但是以后还得陪他，是？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应该怎么留他在咱们家住下，一晚上最少也得三次，你说是？”
    娄晓娥脸都白了，连忙摆手拒绝：“那可不行！”
    “谁能受的住这个！”
    许大茂恼火：“怎么就受不住？不就是睡觉吗？娄晓娥你怎么这么不配合？”
    “这不是配合不配合的问题，这根本就受不了。”
    娄晓娥红着脸说道：“你都不知道马华，他有多厉害！”
    许大茂听的酸溜溜，随后再三确定，才明白娄晓娥不是夸张，而是马华真的太厉害。
    兴许，这才是能让我媳妇怀上的真正男人。
    越是这样，许大茂越感觉有这个必要了。
    他劝说娄晓娥好一会儿，才算是把娄晓娥劝说成功；怎么让马华多停留一些时间，娄晓娥其实也有些想知道，一想到每次马华的态度，她感觉歉意。
    “依莪看，你需要一个老师好好教你。”
    许大茂说：“娄晓娥，你给我钱，我帮你找一个老师。”
    娄晓娥诧异：“你上哪儿找这种老师去？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方面的老师？”
    “怎么没有？”许大茂古怪地一笑，“以前的八大胡同，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想要让客人走，客人就走得快，想要让客人留，客人就留的下。”
    “这可是她们的看家本事。”
    娄晓娥脸色难看：“你想让我跟这种人学？”
    “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跟你说，就算是想学，这种人还真不好找呢！”许大茂说道，“现在那些半掩门，可跟以前真正有本事的没办法比，我可得好好找一找上年纪的，看看能不能让你学点真传。”
    “要不然，你怎么伺候马华？”
    “蛾子，你也别拿大眼珠子瞪我，弄得我跟作贱你似的；咱们平心而论，你跟马华相处的不坏，要是这个月你能怀孕，我还用得着想这种方法？”
    娄晓娥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好，我问问马华。”
    许大茂也说道：“你放心，你说的，我也想过了。”
    “那种人都不是好人，真见了面，往后丢人现眼，敲诈勒索的，都说不准。”
    “所以你就给我钱，让我打听打听，我就问一问人家的办法，到时候我回来跟你说。”
    “这样绝对没危险，总行了？”
    “你要这么说，我感觉也行，不过，还是问问马华再说。”娄晓娥说道。
    还他妈问马华？我是你丈夫，还是马华是你丈夫！
    许大茂气的想抽她，举着手掌无可奈何，自己抽了自己一下。
    “行，你问！你们俩是两口子，你跟马华家是一家三口人！”
    “我简直就多余！”
    ………………………………………………
    马华带着秦京茹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不久，娄晓娥来了，请他去许大茂家商量事情。
    到了许大茂家，马华听完许大茂的妙计，都有点沉默。
    为了留住马华，尽快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许大茂也是拼了，居然能想出这样方法来。
    不过，许大茂的确不傻，考虑的挺周全。
    就是找一个上了年纪，以前的老妓，把怎么伺候人一些窍门都花点钱学会，带回家来教给娄晓娥。
    哪怕是老妓，只怕也不是良善之辈，因此这个方法是最稳妥的。
    如果带着娄晓娥出去，或者把“老师”请回家来，难保对方不会贪从心头起，惹出麻烦来。
    “你愿意这样，那就小心注意。”
    马华说道。
    许大茂喜道：“放心，放心，我一定注意！”
    “蛾子，给我一百块钱。”
    马华眉毛一挑：“怎么是娄晓娥给钱？”
    “对啊，我这不是帮你和娄晓娥着想吗？”许大茂理所当然的说。
    “那就免了，我们不用你帮我们着想。”马华说，“我们现在挺好的。”
    这他妈……
    许大茂呆了，随后沮丧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我是真没钱了啊。”
    “再说了，只要这件事办成，对你们也好。”
    “没钱了，可以写欠条。”马华说，“就写你借了我马华一百块钱，约定归还。”
    许大茂傻眼：“我借娄晓娥的钱，又没借你的钱，凭什么写你的名字？”
    “你们现在没离婚，夫妻俩借条就是糊涂账，根本没用。”
    马华说道。
    “只有你写，借了我的钱，将来才会还钱。”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探花

    马华，你他妈是真刁钻！
    许大茂愤愤不已，看向娄晓娥：“蛾子，这是你的钱，你怎么说？”
    娄晓娥对马华一笑：“我听马华的。”
    嘿，看你他妈的骚情那样儿！
    许大茂咬牙切齿：“行，我写！我写欠条！”
    “但是这话我得说在前面。”
    “我这借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你们身上，什么吃菜喝酒，什么找人，到头来还是为了你们。”
    “我借一百块钱，我就写二十块钱的欠条。”
    马华笑了笑：“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嘛，我们又不求你；是你自己心急火燎，我们不着急啊。”
    你他妈，说的还挺有理……
    “不是，马华，你感觉给我留下一张我根本还不上的借条，有意思吗？”
    “二十块钱，我可以还上，一百块钱我就还不上了。”
    许大茂说道。
    马华点点头：“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蛾子，给他二十块钱，就让他写二十块钱的欠条。”
    “马华！你他妈不给我活路是？”许大茂是真的恼火了，拍着桌子叫道，“二十块钱看着不少，真论起来，能干什么啊？”
    马华淡淡说道：“许大茂，你少来耍这种心眼儿，你骗得过蛾子，骗不过我。”
    “你一个月工资四十出头，比傻柱还高，又不愁吃喝；就算是你现在手里没钱了，半年时间足以存下一百五六十块钱，一百块钱对别人算多，对你可不算太多。”
    “你之所以讨价还价，不就是想占便宜，不想还钱吗？”
    “蛾子跟了我，现在已经不跟你了，你想借她的钱，往后就得跟我打欠条——你以为你还是她男人？”
    马华最后一句话，让许大茂沉默，一张脸都变成酱紫色。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抓住马华手臂，摇了摇。
    她倒是不排斥这个说法，但是马华就这么宣布自己成了他女人，还是跟许大茂这么宣布，她还是感觉羞涩。
    “行，我写，借一百块钱。”
    许大茂咬着牙，写了一百块钱欠条。
    心里面把马华、娄晓娥这对狗男女恨不能千刀万剐。
    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只要我找到机会，看我怎么办——
    马华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逼着许大茂，许大茂不会有任何好想法。
    但是他更清楚地知道：自从他给许大茂带去屈辱的那一刻开始，许大茂就不可能跟他和解了。
    甚至说的更长远一些，许大茂试图跟马华媳妇秦京茹搭话那时候开始，马华就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怜悯。
    他可怜同情许大茂？许大茂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时候，可没什么道德底线。
    收起借条，马华搂着娄晓娥亲热一会儿。
    许大茂腻歪的不行，干脆找出来白酒，咣咣喝下去半瓶，进里屋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马华回到家，感觉【报酬发放中】又是时候领取，出了家门，转了一圈，没捡到什么好东西，倒是又一次强身健体，
    马华回到家，表情也说不上太高兴。
    怎么说呢，强身健体当然是好事——比如在两次之前，马华的强身健体效果已经从身体瘦弱，变成傻柱那种身强体壮、打遍四合院、一辈子不生病的健康体质。
    但是现在，马华的体质又有点太好的感觉，平常生活已经没有用武之地。
    兴许他能去扛大包，一天都不累，或者其他又苦又累的活，他都可以去做，但是他没这个必要去做……
    更直观的感觉就是，他估计自己能把秦淮茹、秦京茹、娄晓娥加起来用一个上半夜全部摆平了。
    也算是好事，至少这方面不会发愁泡枸杞什么的。
    回到家，马华跟秦京茹收拾一下，说着话也就休息了。
    秦淮茹月信也来了，马华接下来一段时间，真的要吃斋了。
    第二天上班，中午时候，李副厂长脸色严肃，领着王主任到了食堂仓库。
    “马华，你把昨天杨厂长找你问话的整个过程，都跟我详细说一遍。”
    今天王主任跟李副厂长提了一嘴，李副厂长自己做贼心虚，他最近可是找了好几个人，专门帮忙考虑工作安排，准备谋取几千块钱的好处。
    他立刻就意识到姓杨的肯定是来者不善，要不然也不会询问马华的工作问题。
    马华对这件事也是早有预料。
    李副厂长的人品不行，脑子是绝对够用。
    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还是跟昨天讲的一样。
    李副厂长听得很认真，最后沉着脸问：“杨厂长真的问你，李副厂长为什么帮你调动工作，这句话？”
    马华点点头：“是的，李厂长。”
    “杨厂长的确这么问了。”
    李副厂长眯了眯眼睛，心说：姓杨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我必须要稳住，谁给莪好处都不能要了。
    这里面怕是有事情，会被姓杨的抓住真凭实据！
    拍拍马华肩膀，李副厂长一脸欣慰：“马华，你这一次帮了我一个忙，给我了一个很重要的提醒。”
    “你有什么工作生活上的事情，放心大胆跟王主任，跟我反应。”
    “我们只要能帮你解决，就一定会帮你解决。”
    马华连忙说道：“谢谢李厂长对我的关心爱护……”
    李副厂长点点头，领着王主任离去了。
    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又要如何弥补这种纰漏，最好可以反败为胜。
    马华对这件事的插手，也就局限于此。
    接下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到底怎么交锋，那就是他不可能再影响的了。
    ………………………………………………
    走街串巷，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想自己跟一些老油条聊天的时候说过的几个位置。
    他们也未必就真的来过，但是有些事情口口相传，半真半假，许大茂总得试试。
    许大茂也没有找过这种接客的娘们，主要是他能说会道，一般也用不着这样的，有时候下去放电影，勾搭一些不正派的小媳妇、大姑娘，许大茂也是有一套。
    一想到自己的风流往事，许大茂就惆怅不已。
    我他妈怎么就没种，怎么就断子绝孙了呢？
    先到南小街，背后是二十四路车站牌。
    穿过买副食的地方，穿过人来人往的喧嚣，到一个小胡同。
    许大茂停下自行车，看了看门前。
    一扇朱红门，如今门槛前面被不少人踩过，黝黑发亮。
    连门框都松松垮垮。
    许大茂上前敲门。
    一个挺壮实的男人开门，打量一眼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您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听说……这里做买卖？”许大茂察言观色，“我走错了没有？要是我走错了，这就走。”
    “倒是做买卖……”那男人心里嘀咕，看着许大茂。
    主要是许大茂衣服板正，手和脸干净，推着一辆自行车。
    说他是干部，都有人信。
    这种人，会来这种地方？
    “做买卖就行，我就想找人爽利一下。”许大茂笑着说。
    “行，来的都是客。”壮实男人说道，“您请进，这自行车可的给您看好了。”
    进了院子，许大茂颇有点不自在，不过一个大姐出来，领着他进了屋，他也就轻松多了。
    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这里面没有不交钱，直接问的道理，因此交了钱，许大茂将最近身上的烦躁火气都倾诉给大姐之后，这才说起来正题。
    “大姐，你们这一行，在四九城谁最厉害？”
    “有没有什么高招，让男人喜欢留下，而且是尽快结束的那种？”
    生意做完了，大姐也是闲着聊天：“兄弟，不是我说，你也不算慢，就别再求快了……”
    “嗨，你说这个干嘛？我是真打听，我有个朋友，他就特别难伺候，媳妇受不了他。”
    许大茂说。
    大姐眼睛一亮，发现商机：“那好办啊，你把你朋友带到我这里来，我伺候他啊。”
    许大茂心说那顶什么用？
    “大姐，你还是好好教我两招，我真得帮朋友问问。”
    “你教我，我不让你白教我，我再给你一次的钱。”
    大姐惊喜：“真的？”
    “真的，不骗你。”许大茂说道，“可你必须得说真话，也别骗我。”
    “那行，你问，我说。”大姐说道。
    许大茂掏出纸和笔，开始问，大姐开始回答。
    一会儿壮实男人探头看看，直接呆了。
    这他妈什么逼玩意儿？跑这儿来，勤学好问了？
    听到许大茂再给一次钱，男人也乐了：“得，您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您端茶！”
    许大茂记录了一页纸，感觉收获真不小。
    有了这些方法，应该可以？
    至于这个大姐说的四九城一些半掩门、老妓的信息，许大茂也感觉很好。
    今天他还得再找一个经验丰富、曾经在窑子的老妓。
    不图睡，只问功法秘籍……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离去，又到了一处地点，找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孤身婆婆。
    这位早就不做从良，只是因为不光彩的过去，所以孤老到此。
    听许大茂说明自己来意后，这位婆婆也有点好笑，还有因为这种事苦恼的？
    她不太想说这种事情，许大茂承诺给钱，她才说起来。
    经过以前的培训和毒打，这位婆婆相当专业，听的许大茂很震惊，记录了两页纸后才掏钱离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傍晚时分，许大茂回到四合院。
    今天收获真不错，不光是记录了几页纸，还记录了一些信息。
    顺便还把自己浑身的不得劲儿给倾诉出去。
    做这个生意的，果然都挺专业，不是寻常妇女能够相比。
    说起来，今天大姐陪过许大茂之后，许大茂的身心都平衡了很多；原来看着马华、娄晓娥，许大茂是真的难受、身心受煎熬。
    现在，不难受了。
    他感觉知道应该怎么让自己舒服了。
    可惜一百块钱太少了，也经不起每天这样折腾，花光了钱，还得给马华打欠条——这他妈的，马华这小子简直是个畜生，要多万恶有多万恶！
    他要是不拦着，娄晓娥那个傻娘们的钱，还不是任凭我许大茂随时要？
    许大茂愤愤不平，回到家后，撕下一页纸，把娄晓娥叫来。
    “今天我就打探到这些，花了我几十块钱。”
    “明天我再打探一次，说不定一百块钱就花光了……”
    “蛾子，你也不能光是听马华的；你好好想想，我现在都什么模样了，连你都给了马华，手上缺钱缺的厉害，你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钱反正都是你的，你私下里给我一点儿，别让马华知道，帮我一点忙，行不行？我又不是乱花钱，这些钱，最后也是花在你和马华身上，一点都不吃亏的。”
    许大茂一脸诚恳，似乎已经很是艰难。
    娄晓娥有点犹豫，她其实也感觉许大茂说的的确有点不容易。
    不过，犹豫之后，娄晓娥还是不敢相信许大茂——他的花言巧语、鬼心思太多了，要不是有马华帮忙照顾自己，许大茂这个家伙真不知道会找什么人来祸害自己。
    这种事情，娄晓娥不确定是不是许大茂的诡计，还得告诉马华再说。
    “我还是先问问马华。”
    许大茂沮丧不已：“行行行，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行了？”
    “妈的，绕一圈还是马华这里，我费什么劲？”
    娄晓娥见到这一幕，也是怔了一下，明白过来。
    许大茂就是把自己当枣树，顺手打一下，看看掉不掉枣子。
    “许大茂，你可真够可以的！坑蒙拐骗是？”
    许大茂哼唧道：“你要是给我钱，不就没有这种事了吗？”
    眼看娄晓娥又要发火，许大茂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
    “你先看看我今天记录来的东西，看看学习学习，我明天的时候再出去给你记录一下。”
    娄晓娥低头一看，脸色渐渐通红，手掌忍不住用力气，险些把这张纸撕烂了。
    “胡说八道！”
    “这些作贱人的办法，真是胡说八道！”
    许大茂说道：“你觉得是胡说八道，那就是……反正她们本来也就是让人作贱的、把人伺候好的，要不然谁会给她们钱？”
    “我不求你能学太多本事，就是让你留马华住下，多来几次。”
    “这应该不难？”
    娄晓娥红着脸没说话。
    她是感觉这上面的记录，挺不要脸的。
    但是回想一下马华每一次的郁闷模样，娄晓娥也是心一软，把这一页纸的记录给收起来。
    许大茂见她这样，也是笑了。
    这样一来，应该挺有用了？
    娄晓娥离开家，伺候聋老太太吃过晚饭之后，跟马华说了一下许大茂又想借钱的事情。
    马华直接说道：“他就是想要弄一些钱，不可能一天花出去几十块钱。”
    又问娄晓娥，许大茂今天这外出有什么收获，娄晓娥羞的脸通红。
    “的确记录了一些方法，可是也太丢人了……”
    马华倒是不好说什么：“这方面你自己考虑，咱们不强求。”
    娄晓娥心说：虽说是不强求，但我也不能总让你难受。
    实在不行，还是学学这里面的东西。
    娄晓娥走后，马华、秦京茹、秦淮茹也一切照旧，何雨水也过来说说话，帮帮忙。
    胖刺猬也是跟往常一样夜里自己找吃的。
    第二天，许大茂又上了半天班，下午又开始行动。
    进了一个小胡同，正要敲门，一个老娘们儿正打扮干净利落要出门。
    “哎，您瞅着眼生，找人啊？”
    “我做买卖。”许大茂嘿嘿一笑。
    那老娘们儿便明白了，伸手挎住许大茂手臂：“那您进来。”
    许大茂一看门框松松垮垮，进门真是半点儿也不费劲。
    呆了没多大会儿，许大茂跟闲聊似的，问问这老娘们，怎么让男人愿意留下过夜，还得次数多。
    老娘们儿听着也笑：“大兄弟，我们干这行的，大多是盼着客人走得快，哪有盼着留下过夜的？除非那钱给的真多。”
    许大茂听了一番伺候人舒坦的心得，把钱交了，今天的打探算是结束，舒坦了。
    回到家给娄晓娥一页记录，就能交差。
    等许大茂走了之后，老娘们把锅里汤刷干净，对小屋说道：“老三，我去红星小学那边转一转了，帮你打听打听。”
    “你要是饿了，屋里有剩菜。”
    “谁敲门都别开啊，我开门就得接客。”
    屋里面传出老三瘸声音：“嗯，知道了，你去。”
    老娘们便出了胡同，溜溜达达到了红星小学门口，看看周围情况。
    她去了脂粉之后，也就是一般普通人，跟普通朴素劳动妇女不一样的是，她的脸有点不正常的白，而且眉毛细。
    乍一看倒也看不出来多少毛病。
    等到孩子们放了学，老娘们拦住几个个头高的小学生问了问，隔着几个人认清楚了贾梗。
    一个锅盖头，肉乎乎，个头挺高的孩子。
    比一般干瘦矮小的同学们更胖更高，营养明显很好，这就是棒梗。
    棒梗也听见了有人找自己，过来看一眼这老娘们。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莪是那谁家的亲戚，你不认识我？我以前去过你们院里，你不记得？”老娘们说道。
    “我不记得。”棒梗打量着这个老娘们，“我好像以前就没有见过你。”
    “忘了就忘了，我今天刚好从这里经过。”
    老娘们笑呵呵：“多好的孩子，来，吃蜜三角儿！”
    掏出俩蜜三角，递给棒梗。
    棒梗没敢接，担心她是人拐子。
    “这孩子真聪明，下次再见了我，叫我大姨，知道了吗？”
    说完话，老娘们塞给他蜜三角，转身就走了。
    棒梗见她走的利索，没有再缠着自己说话，也就放心下来。
    应该不是人拐子？
    两个蜜三角抓在手里，棒梗放学回了四合院。
    钻进傻柱屋里，掰开了看看也没看出来什么。
    棒梗试着吃了一个什么事情没有，再吃另一个，还是什么事情没有。
    兴许是认错人了？
    棒梗心里想着。
    等傻柱拎着饭盒回来乐呵呵跟棒梗打招呼，棒梗也就忘了这件事，满怀期望：“傻叔，今天吃什么？”
    “今天吃炒肉！”傻柱说道。
    “好啊，傻叔！”棒梗说道。
    “叫你妈跟你妹妹过来吃。”傻柱对棒梗说。
    棒梗一撇嘴：“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你这孩子……”
    傻柱也挺无可奈何，秦淮茹的气还没消，到现在还不打算理会自己，也不要饭盒。
    哎，这可要了命了！
    我都跟冉秋叶不联系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的气呢？
    傻柱感觉，自己真是太委屈了——实在不行，还得想办法找媳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太难受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寂静总在揭晓前

    终于清静了。
    许大茂接连探花几天之后，身体和钱财都开始吃不消，终于宣布自己花了一百块钱、几天时间，打探到的方法就是这几页纸。
    停下来之后，许大茂忽然感觉马华说的其实有点道理。
    正常男人要真的每天工作，每天再来这个事儿，的确是有点撑不住。
    许大茂这才几天持续开票，就感觉精疲力尽了。
    原来马华这么不辞幸苦吗？
    这么说起来，好像心理舒坦了一点——早晚有一天，累死这小子。
    红星小学，办公室内。
    “这几天，已经没再丢东西了。”
    冉秋叶带着微笑，向教导主任、校长汇报。
    班级里面没有人再丢东西，冉秋叶的心里面挺高兴。
    如果从此之后，那个偷东西的孩子知道怕了，不再偷了，那就太好了。
    听到冉秋叶的话，校长很欣慰：“虽然没有抓住真正的小偷，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再坚持一段时间，那个班级的学生毕业离开红星小学，就不归我们管理了。”
    冉秋叶对此有些不同意见，不过自己也没有办法抓住真正的小偷，进行教育，所以也没必要跟校长说什么反对。
    如果真的可以抓住小偷，她还是希望不要采取这种放任自流、捂盖子的方法，最好能够好好说服教育，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可以改过自新的。
    教导主任则是有点遗憾：“可惜是这个时候，要不是这个时候，我非得好好巡查，抓住这个小子，让他吃掉苦头不可。”
    “看他偷这么多东西，以后应该也是改不了。”
    冉秋叶尴尬地微微一笑，没有说自己的真正想法。
    这件事，应该是到此为止了？
    …………………………………………
    这两天，着实有点静啊。
    李副厂长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前，听着慷慨激昂的喇叭声音，目光平静地想着。
    从马华的话语里面，察觉到杨厂长似乎盯上自己之后，李副厂长就压住自己的敛财想法，再也没有转悠着打探别人是不是需要“帮助”。
    按照他的估量，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找的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跟姓杨的说了什么。
    要不然，以姓杨的那个性子，真的会起心思，插手食堂的事情？
    那可不太可能。
    不过，姓杨的这么做，应该也没有实际的东西。
    应该好好跟老季联系一下，说不定，老季能在这件事上发挥一些作用。
    李副厂长正想着，门口被人敲响。
    他坐回办公桌前，开口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满脸堆笑，个头不高的人，宣传科的刘胜坤。
    “李厂长，您好！”
    刘胜坤点头哈腰，对李副厂长说着话。
    李副厂长点点头：“哦，刘胜坤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刘胜坤一怔：“那个，李厂长，您前几天不是告诉我……”
    李副厂长一脸奇怪：“我告诉你什么了？”
    “您说，我只要努力向上，办事员级别是可以提一提的。”刘胜坤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您。”
    李副厂长点点头，哈哈一笑：“是这件事啊！”
    “对，我是说过，我看你工作刻苦认真，特意勉励一下你。”
    “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吗？”
    刘胜坤看着李副厂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糊涂。
    自己都做好心理准备，想要找他来私下交谈，换取提升办事员级别了——要知道，哪怕是科员，因为办事员等级不同，领取的工资也是各不相同。
    这就跟同样是钳工，一级钳工和八级钳工工资待遇差距巨大是一样的道理。
    刘胜坤就是听懂了李副厂长暗示，试图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办事员等级，增加自己的每月收入。
    不仅仅是增加每月收入的问题，随着办事员等级提升，还更有机会获得小领导的职位。
    迟疑一下之后，刘胜坤说道：“李副厂长，我是想要听您讲一讲，应该怎么提升办事员等级……这里面的事情，我的确是不懂啊。”
    “不懂？”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我来告诉你，按照规章制度，咱们轧钢厂的办事员等级应该是这样提升的……”
    说了一番官面上的话之后，又对刘胜坤说道：“只要你工作认真刻苦，轧钢厂不会忽视你的工作努力。”
    “你这个办事员等级提升，没有必要着急，早晚领导会把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
    刘胜坤听的整个人都麻了。
    李副厂长这是怎么个意思？跟我暗示一番，就是为了说这种话？
    这也太不对劲了？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李副厂长笑容略带阴沉，问道。
    “我，我记住了！”
    刘胜坤有点儿不甘心：“李厂长，除了你说的这种方法，还有什么方法？”
    “有啊。”李副厂长说道。
    刘胜坤大喜：“我就是想要听您说这种方法！”
    李副厂长心中暗自可惜——看看，这多好的交易对象，人家迫不及待。
    但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只能狠下心来，将糊涂装到底。
    “只要你做出英雄事迹、突出贡献，你的办事员等级也是可以迅速提升的。”李副厂长说道，“你可以每天坚持做好人好事，说不定会有收获。”
    这他妈……
    刘胜坤的笑脸僵住，心说这不是开玩笑扯淡吗？
    多少人都在积极奉献，努力拼搏，我就是不想这么累，才来找你走捷径的，你居然这么告诉我？
    到了这时候，刘胜坤也不知道李副厂长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说事情有什么变故。
    总而言之，事情很明显是不成了。
    刘胜坤讪讪点头，含糊答应着，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目送他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了问题。
    总而言之，现在情况特殊，不管是不是有问题，一律当作有问题来对待。
    这样一来，就肯定不会出错了。
    第二天的时候，李副厂长又遇上刘胜坤。
    刘胜坤缩头缩脑，欲言又止。
    李副厂长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刘胜坤低声说：“杨厂长把我叫过去，问了一下我的工作生活问题。”
    “提到我了吗？”李副厂长问道。
    “提了一句，但我没敢多说。”刘胜坤小声说道，“是不是……”
    李副厂长又露出笑意：“你这个同志，还是很可以的。”
    “放心，这件事，莪记住了。”
    “以后有机会，我不会忘了你的。”
    刘胜坤点点头：“多谢您，李副厂长……”
    为什么不把一切对杨厂长和盘托出，反而跟李副厂长多说了这么一句“不该说的话”？
    刘胜坤也不傻，知道跟杨厂长说出整件事后，杨厂长的性子会对他生出恶感，绝不会回报任何奖励。
    而李副厂长，果然是有着私心的。
    轧钢厂一切照旧，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事情引而不发，依旧还是宁静的。
    这种奇特的宁静，马华也是摸不准。
    到底是杨厂长证据不足，就此放弃，还是正在默默搜寻更多证据。
    可以肯定的是，李副厂长现在肯定是全副精神，弓弦拉满，生怕出了差错。
    别说敛财了，就连刘岚，他都强行忍住了这一段时间的见面。
    然后，这天早上。
    刘岚脸上红肿，低着头，红着眼眶上班来了。
    “哟！两口子又打架了！”傻柱乐呵呵招呼，“刘岚，你家里——”
    “滚你妈的！”
    刘岚抬起头来，怒骂一声，闷头择菜。
    傻柱被骂的挺难堪，悻悻说道：“开个玩笑……着什么急啊？”
    秦京茹坐在刘岚身侧，一边择菜，一边轻声问：“刘姐，您怎么了？”
    “怎么了，我快没法活了……”刘岚抹了抹泪，低声说着。
    秦京茹有些吃惊：“刘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哎，你不知道……你要真想帮我，跟你男人说一声。”刘岚低声说道，“他什么都知道，兴许能帮上忙。”

 第一百九十章 狂抽酒蒙子

    马华？
    刘岚的话，让秦京茹稍微惊讶，不过随后就释然了。
    刘岚和马华的关系不错，她也是知道的；她进入食堂工作的开始，就是马华拜托刘岚照顾的。
    况且马华也的确聪明机灵，自己帮不上的事情，他能帮助，也再正常不过。
    “那干脆等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跟马华坐一块吃。”
    “到时候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秦京茹提议。
    刘岚点点头：“嗯，这样也行。”
    说完之后，又瞪了一眼跟胖子徒弟聊天、没心没肺的傻柱，刘岚咬牙发狠：“傻柱，你别落在我手里！”
    傻柱感觉自己开玩笑，没什么大事，但是刘岚这时候哪会以为他开玩笑？是真把他给恨上了。
    就跟大年初一，傻柱让棒梗三个孩子到处堵门要钱一样，他瞧着挺好玩，感觉别人应该不至于记恨。
    但是，这的的确确遭人恨，人家凭什么不记恨？
    你自己可以接受，不代表可以直接对别人也来这一套。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秦京茹把马华叫过来，跟刘岚三个人坐在食堂角落一个小桌上。
    一见到刘岚这模样，马华就诧异了：“刘姐，那酒蒙子又打您了？”
    刘岚点点头。
    “我跟轧钢厂保卫科说一声？或者跟工联、妇联说一下？这问题要真解决起来也不是多麻烦。”马华说道。
    刘岚惊讶：“不麻烦吗？”
    “您要真要向上反映，的确不麻烦，麻烦的是他会复发。”
    马华说道：“幸好现在的同志们都很负责，就算是复发，您也可以再次反应，到时候应该会处置更加严肃。”
    “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刘姐您用不上这些呀。”
    “毕竟，您……”
    马华没在说下去。
    刘岚自己则是低着头，轻声抽噎起来。
    “他本来也不敢打我的，可老李这一段时间不找我，也不跟我多说话；我这个心理七上八下，他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了。”
    “他打我几次，我都不伤心；可老李现在不搭理我……马华，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再也没有活路了。”
    刘岚伤心之下，说出了这样绝望的的话语。
    马华心说：我怎么摊上这种破事儿，帮领导劝情人，离谱……
    不过，刘岚和马华两口子相处，当真也是够朋友，马华劝劝她也是应该；如果是陌生人，马华才不会多管闲事。
    “刘姐，这件事您先别伤心绝望。”
    “我先跟您说一点秘密，之后再帮您解决难题。”
    马华低声说道：“李副厂长现在被人盯上了，一动都不敢乱动，他可不是不要您啊，他是担心被人抓住把柄。”
    “等过去这一段时间，他安全了，你们俩还是一样的好。”
    刘岚听后，诧异惊喜：“马华，你说的是真的？”
    马华点点头：“对啊，是真的。”
    “那他，不是心里没我？不是厌烦我了？”刘岚惊喜说着，再也没有刚才的灰心绝望、寻死觅活。
    马华点点头，有些话也是藏在心里没说。
    刘岚对李副厂长，是真的喜欢和爱，快当作人生最后一道光了。
    李副厂长那就是玩玩，现在不至于厌烦刘岚，但是要换其他更漂亮女人，他肯定也是乐意的。
    但这话，实在没办法劝——这女人现在是真不能离了李副厂长。
    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居然能够瞬间露出笑容，精神焕发，也正是刘岚自己说的，她不伤心被酒蒙子殴打，只是伤心老李不要她，感觉活着没希望了。
    “接下来，咱们就说说，应该怎么对付这个欺负您的酒蒙子，”
    马华说道：“保卫科、工联、妇联，实在不行政教处，都可以反映问题，都会帮忙的。”
    刘岚却是摇摇头：“这些都不行，我得为老李考虑。”
    “你也说了，老李正在关键的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个酒蒙子一旦胡言乱语，对工厂的人说出不该说的话，老李就可能被我牵连了。”
    马华、秦京茹听她这么说，都一时间没什么话。
    如果，刘岚能够一开始遇上良人，该是多么贤淑的一个好妻子。
    她着实是个好女人。
    “马华，多谢你告诉我老李的事情，我心里实在是很感谢你，我这就算是有了指望。”
    “不过，这件事我就不闹大了，不就是挨揍几次嘛，我以前被他打的次数多了，没事的。”
    刘岚笑着说道，还有些好玩似的，手指按了按浮肿的脸，按住自己吊梢眉毛一角，那里有一点细微疤痕：“看看，以前的揍得比现在狠多了，那时候我以为莪要瞎一只眼呢。”
    马华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想揍那个酒蒙子。
    刘岚越是个好女人，那个酒蒙子就越欠揍。
    也就在这时候，眼前冒出了提示【帮助刘岚摆脱暴力，可获得固定报酬】。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揍他丫的！
    马华看向刘岚：“刘姐，说起来您就是我姐。”
    “我跟京茹两个人能在食堂扎根呆住，没让傻柱欺负，全都是因为您。”
    “今天，您被人欺负了，咱们不找工厂的那些人，我也得帮你出气。”
    刘岚惊讶：“马华，你——”
    “今天下班，我跟您回去，收拾了那个酒蒙子！”马华说完，跟秦京茹说道，“京茹，你跟你姐一起回去。”
    秦京茹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刘岚有些感动，又有点担心：“马华，我谢谢你这个心意；但是我得说一句，你可不一定打得过他。”
    “我挨打也就算了，你万一去了也挨打，到时候别把你打坏了。”
    马华笑了笑：“刘姐，这方面您就放心。”
    “我不会有事的，傻柱都不是我对手，刘姐您估量那酒蒙子能打得过傻柱吗？”
    “那肯定是不行。”刘岚说道。
    “这就对了。”马华笑了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虽然信心十足，刘岚可是真有点不放心。
    虽然马华一向是不喜欢吹牛，但要是这件事上真吹了牛，到时候可就真要坏事……
    等到下班的时候，秦京茹跟秦淮茹走了，马华跟着刘岚向着她家走去。
    一路上，马华也算是了解了刘岚的家庭。
    刘岚的丈夫是个酒蒙子，嗜酒如命，本来在轧钢厂食堂上班的应该是这个酒蒙子，但是他经常喝酒，实在太耽误事，被轧钢厂训斥了很多次。
    连酒蒙子的老娘都感觉他丢人现眼，让他滚回家去，把工作让给刘岚。
    这酒蒙子可就如鱼得水了，不干活，天天喝酒。
    这位老娘后来被酒蒙子气死了，酒蒙子就开始打媳妇；原来虽然也打，但是有老娘掺和着；至少没太厉害，老娘死后，这家伙喝了酒就是真的下狠手打刘岚。
    亲戚邻居都有劝的，谁劝他骂谁，现在酒蒙子基本是个人人嫌恶、断绝来往、并且没有儿女的绝户状态。
    马华听后就笑了：“刘姐，他连工作单位都没有，也没有亲戚邻居，这是不是说，我揍他一顿狠的，他都没地方说去？”
    “也别太狠了，真打伤了，他去乱告状也麻烦。”刘岚小心提醒。
    马华笑道：“刘姐，您放心，这方面我心里有把握。”
    两人来到一个胡同内，刘岚推开门，里面酒气扑鼻儿来。
    马华跟在刘岚身后走进院内，酒气更加浓郁，但是还没见到人。
    直到进入堂屋，一个躺着的男人才带着浑身酒气从床上爬起来。
    醉眼惺忪看看刘岚：“操你妈的，还知道回来啊？”
    “你他妈相好的呢？今天怎么不见你相好的？你怎么不去你相好的那里去了？”
    说着话，就抬手要过来打刘岚。
    刘岚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见面就要打。
    就在这时候，刘岚身后的马华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酒蒙子手腕，一巴掌抽过去。
    刘岚顿时惊叫：“马华，你小心——”
    这惊叫声过后，提心吊胆的刘岚总算是放下了心。
    马华，好像还真的打得过酒蒙子？
    只见那酒蒙子被马华这一巴掌抽的脸都歪到一边去，转过头来，脸皮火辣辣慢慢开始肿起来。
    他的酒劲儿也被这一巴掌给抽没了。
    “你他妈——”
    没等他说完，马华又是一巴掌，又是抽在他脸上。
    刚刚肿起来的地方，愣是又被抽下去，半边脸都麻木了。
    酒蒙子感觉嘴里又苦又腥，张开嘴，吐了一口血，牙齿都被打松了。
    “你是——”
    马华又是一巴掌，还是抽他这边脸。
    这一次抽过去，明明是抽脸，连鼻子里面都打出血来了。
    酒蒙子彻底懵了，歪着头，躲着马华巴掌：“别打了，我脸都快被你抽烂了……”
    “你是谁啊？为什么打我？”
    马华一脚踹他肚子上，把他踹的叽里咕噜滚到屋子角落。
    又拎起不断干呕的酒蒙子，手掌拍了拍，又给他一巴掌：“你几个胆子，敢打她？”
    “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酒蒙子直接哀嚎起来：“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打她了！”
    “我错了！我不干了！”
    “我知道我惹到不该惹的人啦！她相好派你来的是？”
    “我改了，我改了，我再也不敢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超标

    解决酒蒙子，刘岚感觉会非常困难，甚至于提心吊胆。
    但是随着马华一番痛殴，整件事情解决的异常顺利。
    这酒蒙子原来对刘岚有相好心知肚明，也因此不敢再打刘岚。
    这一段时间，刘岚的相好似乎已经不要刘岚了，这酒蒙子便又开始欺负刘岚。
    由此可见这种欺软怕硬、毫无廉耻的德性。
    再加上他基本上社会关系断绝，工作关系没有，挨了揍之后也是理所当然地不敢多想其他，连忙求饶，保证不敢再欺负刘岚。
    舀一瓢凉水，马华洗了洗手，也没跟这个酒蒙子解释自己到底是不是刘岚相好派来的——越神秘他越不敢乱动，解释清楚，反而不好。
    “刘姐，事儿办完，我就走了。”
    马华说了一句，跟刘岚告辞。
    事情如此顺利解决，刘岚也是惊喜和感动，送马华走到家门口，抓着他手说道：“马华，你一口一个刘姐喊着，也帮我操心操劳了。”
    “以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弟弟。”
    “只希望你别嫌我丢人现眼就行。”
    “刘姐，您这话就客气了，我是真的看不惯这个酒蒙子。”马华说道，“您要把我当弟弟，我也真乐意，多谢您抬眼厚爱了。”
    “什么您您的，以后叫我姐。”
    刘岚笑着拉住马华的手：“以后但凡姐有什么好事儿，都得想着你；你要用得着老李，就跟我说一声，我让老李帮你办。”
    马华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这是心里感动自己刚才保护她、给她解决麻烦，现在真的掏心窝子说话。
    这诚心诚意的结交示好，马华也不傻，多条朋友多条路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刘岚看似泼辣豪放，实则是个内心脆弱、重情重义的女人，跟李副厂长那种翻脸无情的老阴逼是完全不同的人性。
    “嗯，姐，以后你多照顾我。”
    刘岚哈哈一笑，伸手搂他肩膀：“好嘞，我的亲弟弟哎，以后姐只要有吃喝，就少不了你跟你媳妇的。”
    “对了，还有我没出世的大侄子！”
    “我改天给我大侄子准备准备尿布，小衣裳；这些东西看着不多，到时候临时准备来不及呢。”
    好嘛，这姐姐就操心上了，真跟亲姐姐一样！
    马华笑着跟刘岚说了一会儿话，准备回家。
    今天抽这酒蒙子一通，马华心里面念头通达；再加上获得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一次，更是额外的收获。
    不过，刚走出刘岚家胡同，马华的笑意就收敛起来。
    一行提示冒出来：免灾机会（小）激发中。
    谁激发了免灾机会？
    许大茂？傻柱？还是棒梗，或者别的什么人？
    刚到手的一次免灾机会（小），还没捂热，这就用出去了。
    马华对此也算是有了点经验，以前傻柱激发免灾机会的时候，马华都有些后知后觉，后来刘海中察觉秦淮茹在地窖，那一次马华就已经能够隐约知道免灾机会是用在这个方面。
    现在免灾机会被激发，自己慢慢心里排除一项项可能。
    如果正好对应上，至少能有一点隐约的感触。
    这可比根据提示做什么事情，领取报酬，还要更加含糊一点。
    兴许是有点像算命先生的谶语：惹祸容易，避灾难。
    每一次免灾机会，看似不起眼，实际上都在扭转马华的“起起落落”的命运，把“落”给抵消了。
    马华把四合院大大小小、男男女女想了一遍，好像都不太符合这一次的免灾机会。
    又想到轧钢厂上班，回想杨厂长、李副厂长、王主任、崔大刚、刘度泽、于海棠，甚至于食堂的胖子……
    终于马华有了点“感觉”。
    我的本职工作看仓库，好像是有点不太稳妥？
    一想到这里，马华就有点放心不下。
    要是仓库真的出了问题，马华是真的要出大事的。
    仓库轻易不出事，出事就不会是小事，哪怕是食堂仓库这个食材仓库，也是一样。
    真出了事情，马华必然责无旁贷。
    这种把柄和理由就在别人手里，别人可以轻拿轻放，也可以从严处罚。
    所以，马华不光是等免灾机会消灾，还得主动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别留下什么隐患。
    念头升起，天色发黑的时候，马华匆匆回到了轧钢厂。
    前门后门都已经关了，马华跟门口保卫科的打个招呼。
    保卫科的有点不太乐意：“这都晚上了，你回来干嘛？就你工作积极？”
    马华说道：“我是食堂仓库工作的，感觉有点食材没保存好，我可得回去看看。”
    “总不能明天食堂做饭，当职工们吃变了味的蔬菜和肉？”
    “这倒也是。”这名保卫科成员比马华之前遇上的管得多，“不过，夜里跟白天不一样，你可别乱跑，抓住你严办啊！”
    “还有，一会儿走的时候，搜身一下。”
    马华答应了，进了轧钢厂大门。
    这名保卫科成员打着手电筒，跟在他后面几十米外，看见他进了食堂，倒也没跟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马华刚到食堂仓库，就看到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正有两个声音说话，压低了嗓子，却是吵架似的。
    “我就说这里面不会有多少好东西！咱们要这些吃的喝的有什么用？咱们得要钱啊！”一个沉闷声音说。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听见没有？上次闯空门，你他妈愣是给我掉五根金条！要是不掉那五根金条，咱们至少也能再吃喝嫖赌，过一年神仙日子！”另一个尖利嗓音说道。
    那沉闷声音十分委屈：“那我也不是故意。”
    “操你妈的，你不是故意的，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偷东西你能丢金条，搞娘们你他妈进门就交差，上赌桌，你他妈输钱最快……”
    尖利嗓音骂骂咧咧。
    沉闷声音听他骂的实在难听，也是忍不住了。
    “你骂莪就行了，别一口一个妈，我妈养我长大可不容易。”
    尖利嗓音不以为然：“我就骂了，我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嗯？你能把我怎么样？”
    “嘎巴”声音在仓库里面响起，也不知道是咬牙还是握拳。
    尖利嗓音浑然不觉，继续抱怨：“要不是因为你，能这么快就再出手吗？”
    “大呲牙都说了，只要咱们给他们一点花差，老三瘸就不敢回来找咱们麻烦，咱们钱也给了，一大笔钱眼看着到手，你他妈给我掉了一多半、又他妈给我输了一小半？”
    “我草泥马的，我这一趟回去非得好好赚回来，你这晦气玩意儿——”
    “我草泥马！”沉闷声音怒叫一声，挥拳打过去，仓库里面一阵沉闷的怒叫缠斗声音。
    “让你骂我妈！让你骂我妈！”
    “我就草你妈，草泥马！”
    两个人没几句话，“妈”的含量十分超标，一口好几个“妈”，属实没断奶的小宝宝。
    马华站在仓库门口，知道免灾机会已经激发。
    如果没有免灾机会激发，这俩人团结合作，偷走仓库的东西，等到了明天，马华怎么都得多少负点责任。
    再考虑现在李副厂长龟缩不动，马华这个责任恐怕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会被保卫科那边推卸过来责任。
    现在两人内讧，很大可能会没有偷东西就走，甚至可能受伤，也有可能被保卫科抓住。
    马华的“免灾”也就达成了。
    但是这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幸好，马华来了……这“免灾”的同时，也是一种机遇。
    马华听着里面的动静，做好准备。
    同时也品味着他们的脏话里面带的一些信息。
    五根金条，大呲牙，老三瘸……
    原来，他们是老三瘸之后，新来这一片的小偷，大呲牙是收他们好处的人。
    动手就偷了李主任，“馈赠”马华五根金条的，就是这两位。
    看来，今天还得麻烦这两位，再帮马华一个忙。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正字

    几分钟后，仓库里面的打架声音渐渐停歇，连一口几个妈的话，也明显上气不接下气了。
    “操你妈的……”
    “今天不干了，这点吃喝也顶不了多少事！跟你这个混蛋就成不了事，我得换人搭伙。”
    “你就知道骂我，我也不跟你搭伙！我也操你妈……”
    两人一人一句说着话，颇为狼狈地走到仓库门口。
    马华全力一脚踹过去，口中大喝：“什么人！”
    同时打开了电灯。
    只见仓库里面，一高一矮两个人被马华踹的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他们手里拿着撬门用的铁棍子，扳手，正艰难爬起来。
    本来刚才两人内讧，就已经很累，这一下是真的没防备，摔了个结结实实。
    马华站在门口，抓过门后的顶门棍，看着这两个人。
    脚步声、呼喊声，随着马华刚才一声大喊，也从轧钢厂其他地方响起。
    尤其是刚才打着手电筒，跟着马华的那个保卫科科员，更是迅速跑过来。
    “出什么事了！”那保卫科科员叫道。
    “起开！”
    “不然弄死你！”
    矮个的小偷声音尖利，对着马华威胁。
    马华根本没理他，手拿着木棍站在门口，不让他们跑了。
    眼看再不拼一把，就得被抓住，矮个小偷也是急了眼，尖叫一声，挥舞着铁棍没头没脑朝着马华冲过来。
    马华直接用木棍杵过去，把这矮个小偷顶了个跟头。
    高个小偷见到这一幕，也试图冲过来，也被马华用木棍子怼回去。
    马华的力量现在已经超过正常健壮男子，这两棍子捣出去，一高一矮两个小偷都感觉像是被尖枪扎了一样，被戳中的地方疼痛无比，好像骨头都打断了。
    挣扎着还要站起身来，保卫科科员已经到了马华身后：“怎么回事？”
    “两个贼！来仓库偷东西。”
    马华简单解释。
    保卫科科员吃惊不小：“好家伙，不是里外有巡逻的？这俩怎么进来的？”
    说话之间，更多的保卫科成员到来，一拥而上抓住了两个人。
    见到这么多人，两个小偷也是不敢反抗了。
    他们这时候敢拿铁棍子反抗，那就真是纯粹作死，被激怒的保卫科成员一拥而上，他们今晚未必能活下来。
    小偷、人拐子之流，被抓住了挨一顿打，都是正常的，活活打死的也不是没有。
    敢反抗，那就真是找死。
    接下来，保卫科押着两个小偷离去，马华关好仓库门，盘点有没有食材损坏，确定没事之后，也去了保卫科。
    保卫科肖科长见到他到来，笑呵呵递给他一支烟：“今晚上最大的功臣来了！”
    “要不是这小兄弟及时抓住小偷，明天咱们保卫科可就真丢人现眼了！”
    马华也是带着笑，客气两句话，因为自己不抽烟也就没接烟。
    跟肖科长说了一会儿话后，肖科长使个眼色，让其他人离开。
    “咱们食堂和保卫科，都是李副厂长管理，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商量。”
    马华笑道：“那是当然！”
    “我现在的工作，还是李副厂长亲自给批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肖科长怔了一下，他本来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马华的工作是李副厂长亲自给批的？
    他做出感兴趣的模样，请马华细说。
    马华笑了笑，说了一下大概原委。
    肖科长听他和李副厂长经常见面，俨然是食堂那边仅次于王主任的亲信，心里面顿时暗骂一声。
    草，还以为这事儿跟这小子商量商量，保卫科能够获得更多好处。
    结果到头来，这小子搞不好比我还得李副厂长的信任。
    这他妈是个心腹啊。
    既然是这样，倒是不好忽视他的作用，要花花轿子人人抬。
    再和马华说话，明显热情客气了很多；马华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也还是一样的积极配合。
    两个人你跟我客气、我跟你客气，气氛可真是融洽极了。
    商量好了明天报告怎么说，具体细节怎么扣，马华跟肖科长告辞。
    两人看上去已经像是有交情的朋友。
    这种假象，大概是建立在马华是“自己人”“李副厂长心腹”的前提下；前提如果改变，肯定也就不是朋友了。
    一同忙碌，连同抓贼、审贼，说话聊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何雨水已经回了家，今天秦京茹困倦，提前睡了。
    屋里面秦淮茹正坐着，等马华回来，其实她也有点困了。
    见到马华，还没开口说话，先打了个呵欠。
    “今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等急了？”马华笑着问。
    “我倒是不急，”秦淮茹笑道，“许大茂比我还急，他快急坏了，说酒菜都准备好了，你今天偏偏没回来吃饭。”
    “我跟京茹都没这么想你，他一个大男人，比我们还想你，多奇怪！”
    说着说着，秦淮茹也笑起来。
    马华说道：“还真别说，我还真没吃晚饭。”
    “我给你做点儿？”
    “也别做了，都这个时候，我不吃了。”
    马华说着话，拉过来桌子，拿钢笔和稿纸，写明天的报告。
    抓住两个小贼，是要对王主任、厂里写一个比较正式的报告，除非他不想要这个功劳。
    秦淮茹有点不明白，凑过去：“写什么呢？”
    马华回头亲了她一口，秦淮茹的眼神有点热切。
    马华放下笔，秦淮茹顿时迷离起来，微微喘气。
    两人坐在实木凳子上，倒也别有趣味。
    等忙碌的差不多，马华又拿起笔来，示意秦淮茹抬腿。
    冰凉的钢笔触感，写一个正字的前三笔。
    秦淮茹嗔怪又害羞：“你这是干什么！”
    “你的次数。”马华回答。
    “去你的！损不损啊？”
    秦淮茹没好气，问了马华一句，见马华不让擦掉，也只好带着异样感觉，当作无事发生。
    “你今天写的是什么报告？”
    马华回答：“今晚上抓贼的报告，食堂仓库逮了两个贼，我和保卫科一起抓的。”
    秦淮茹惊讶：“那岂不是说，你这下子有功了？”
    “是啊，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好处。”马华说道。
    “这肯定是有好处的！”秦淮茹比马华都兴奋，“就算是不能获得奖励，你至少也得上广播宣传一下？到时候，你可就出名了！”
    马华摇摇头：“出名有什么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不想出名，好处倒是来者不拒。”
    见到马华要低头写东西，一副文化人的做派，秦淮茹这婆娘在一旁看的心里痒痒，亲了亲他脸颊。
    “我男人挺像个知识分子呢！”
    马华笑了笑：少女怀春多见，这妇女怀春，可是不多见，一般只有丈夫才可以看见。
    这年代的夫妻感情，先婚后爱，甚至没什么爱、只是过日子，才是大多数的情况。
    马华花了二十多分钟，简略写明白今天晚上的大概情况，前因后果，里面还加上一些有必要的附加语。
    写完之后，秦淮茹还在，还眼里带媚看着马华呢。
    “你口渴不？喝水不？”
    她端了一碗水过来。
    马华扯着她胳膊，让她扶着桌子又弄了半个小时，到底把一个正字写满，才让她回家去。
    一碗水已经全部洒出来了。
    上床休息，秦京茹半睡半醒依偎过来。
    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得知马华抓贼的消息，还有点懵：“你昨天不是帮刘姐去了吗？怎么又回轧钢厂抓贼了？”
    马华便开口把昨天这个大概情况跟秦京茹说了说。
    昨天马华也算是手没闲着，先揍酒蒙子，又打两个小偷，真的听忙碌。
    回到家，又写了一个正字，一个报告。
    反正抓贼这件事是好事，秦京茹听完之后也是高兴；真要是食堂仓库丢了东西，那可就对马华太不利了。
    吃过早饭，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出门上班。
    许大茂正在中院门口等着马华。
    “哎，兄弟，你昨天有事忙啊？”
    “我准备好吃好喝，你都没来！”
    马华点头：“是啊，昨天有事儿，回来的晚。”
    “今天没事？”许大茂问，“我真是太想跟你聊聊天了！”
    马华点点头：“应该没事。”
    “那就好，咱们说定了啊，千万一定要来！”许大茂叮嘱一声，匆匆忙忙上班去了。
    马华、秦京茹也随后上班去。
    阎埠贵听着他们对话，羡慕不已：真稀奇啊，许大茂这是认了个兄弟，还是请了个爹？怎么这么孝顺呢？
    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广播

    马华到食堂仓库的时候，王主任、崔大刚、刘度泽等人都还没有来上班。
    两个小偷虽然带着撬门棍，扳手，并没有叮叮当当撬门，而是直接捅开了门锁。
    现在门锁和门都是好的，仓库里面也没丢什么东西。
    也没过多久，王主任来上班了，马华把报告递给他。
    王主任一看，很是惊讶：“真的？”
    马华点点头：“真的，两个小偷都在保卫科哪里。”
    “那就好办了。”王主任笑道，“幸好你忠于职守，返回仓库查看食材，你这是立功了啊！”
    “我这就去找李副厂长，为你请功。”
    王主任拿着报告，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肖科长正在跟李副厂长汇报，也是同一件事情。
    比马华的报告更详细的是，肖科长经过一晚上，已经问清楚这两个人怎么潜入轧钢厂，姓什么叫什么。
    至于过去偷过什么东西，两个小偷也不傻，咬死了不肯说，就说两个人是第一次想要偷东西，实在是家里饿得难受没办法，才摸到轧钢厂食堂来。
    请求轧钢厂可怜可怜他们，给个宽大处理。
    李副厂长听完之后，又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躬身把报告递过去：“马华的报告，也是这件事。”
    “幸好他责任心强，敢于搏斗，抓住两个小偷，要不然这件事还真有的说。”
    “的确很不错。”李副厂长说道，“马华这小伙子，不仅机灵，还能办事儿，这就很不错。”
    又问肖科长：“昨晚上的事情没猫腻？”
    肖科长立刻保证：“没有，绝对没有！的确是现场抓住两个小偷。”
    “他们自称是第一次，我看他们就是惯偷，就是没有什么证据，恐怕他们也不会招供。”
    李副厂长沉吟了一下，有心吩咐肖科长，询问这两个小偷去没去轧钢厂家属院作案，或者有没有什么同类在附近。
    不过想到姓杨的正在虎视眈眈，丢了的东西已经不可能再找回来，索性心里发狠，将这件事掠过不提。
    反正自己也没报案，两个小偷也不会愚蠢到招供做了什么案子。
    不管是不是他们，这件事都没有追究的意义。
    这一次，算是前因后果清晰的正经事。
    让姓杨的办，看看姓杨的怎么说。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对肖科长、王主任说道：“你们带着报告，去跟杨厂长再汇报一下。”
    肖科长、王主任都有些惊讶，随后听从命令，带着报告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杨厂长自己拿着两份报告过来了。
    “哎，老李，这件事先到了你这里？你也没有一个处理意见？”
    “杨厂长，我感觉自己有点失职，保卫科巡逻没做好，居然让小偷进了轧钢厂。”
    “我哪里应该有什么意见？明天要是开会，我得接受批评。”
    李副厂长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答案。
    杨厂长笑道：“这就不对了，能够及时抓住小偷，这就是功劳；要说防贼是很难的，抓贼也不容易，完成一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副厂长又客气一句。
    杨厂长跟他商量应该处置小偷，怎么表扬马华和保卫科。
    处置小偷没什么说的，保卫科也的确应该表扬一下，不能因为他们放进来小偷就功过相抵，抓住小偷就是有功。
    最后才是马华。
    主要是因为，马华认真负责，坚守本职工作，夜里回仓库盘点食材这才抓住小偷。
    而且积极勇敢，敢于搏斗，一个人拦住了两个小偷。
    “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完美符合精神。”
    杨厂长说道：“我们树立一个典型和模范，大力宣传，你认为怎么样？”
    李副厂长有些惊讶：“树他当劳动模范？”
    随后也点头：“那倒是也合适！”
    就这一个连夜回仓库坚持工作，冒危险抓捕两个盗贼，的确是保护财产，保护利益，有资格成为劳动模范了！
    “今天先让广播站写个稿子，下午的时候宣布一下大概消息。”
    “明天开会之后，大家如果意见一致，就把马华这个模范竖起来；然后广播站开始正式读稿子，要求政教处、职工大会，各部门陆续跟进，学习马华的模范作用。”
    杨厂长对李副厂长说道。
    李副厂长见他并未因为马华和自己有联系而恶意压制，心情倒也轻松了不少。
    姓杨的，兴许对我没有这么大的恶意；他应该只是就事论事。
    他倒是不知道，在杨厂长眼里，马华是个贫困的人，第一个帮助马华的还是杨厂长自己。
    因此，马华并不算是李副厂长的手下，没有那么多花花心肠。
    况且，马华这件事实在做的漂亮，值得大力宣传，精神是很正面积极的。
    不要说杨厂长对他印象不错，就算是他真的是李副厂长的手下，杨厂长该表扬的也是要表扬。
    这件事商议完毕，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看上去笑呵呵，跟原来相处还是一样。
    上午，宣传科科长拿到誊抄过的报告，让人开始准备宣传稿子，以及今天的广播稿子。
    宣传稿子写好了，递交杨厂长、李副厂长看，都没问题了，等待明天决定是不是广播宣读。
    广播稿子写好了之后，叫来播音员于海棠。
    “于海棠，今天午饭后，工人们休息的时间，你宣读一下这个消息。”
    于海棠低头一眼，讶然挑眉：食堂仓库马华，抓了两个小偷？
    好家伙，这家伙不光是油滑机灵，还挺厉害的。
    于海棠总感觉马华不是什么好人，真没想到他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家伙，该不会能够发达起来？
    …………………………………………
    中午时候，轧钢厂职工们排队打饭、吃饭。
    许大茂心不在焉，想着今天晚上娄晓娥会不会成功留下马华——他昨天为什么着急，就是因为娄晓娥月信过去，身子干净，也看了记录的手段。
    说不定就能一炮成功。
    傻柱靠在灶台上，胖子笑呵呵恭维他，两人相处真不赖。
    秦淮茹、易中海、刘海中等车间工人陆续来打饭，然后找地方吃饭，不一定都在食堂挤着。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刘岚和秦京茹也坐在一块吃饭。
    刘岚脸上带着笑，嘴里喋喋不休，跟昨天被打肿脸，满脸沮丧的情况完全判若两人。
    “从今以后啊，咱们就不是外人……”
    “我就是马华他姐，他就是我弟，有什么事你们俩喊我一声，我绝对帮忙！”
    秦京茹见刘岚这么热情真诚，也是脸上带着笑容。
    “嗯，姐，我知道了。”
    “哎，这就对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广播响起来了。
    “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现在播报一个消息。”
    “昨天晚上有两名小偷潜入轧钢厂食堂仓库试图行窃，被仓库保管员马华同志当场发现并堵住，由保卫科同志们抓获。”
    “提醒大家提高注意，不要放松警惕。”
    “我们睡着了，我们的敌人并不会睡着。”
    广播结束，刘岚眨眨眼，看向秦京茹：“什么？”
    我这亲弟弟，昨天下班帮了我，晚上还来轧钢厂抓贼？
    也太厉害了？
    傻柱、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阎解放也都惊讶。
    啊？马华昨天晚上抓了两个贼？
    广播结束之后，秦京茹闷闷不乐：“就这样啊？连表扬都没有，实际的好处也没有。”
    刘岚笑了：“你不懂，这才开了一个头，真正的表扬表彰，实际的好处都在后面。”
    “现在，才刚刚通知大家，告诉大家有这么回事。”
    “真正决定，还得往后面。”
    秦京茹惊讶：“姐，你知道的真多。”
    “我也是跟着老李，听他说着就知道了，有些事不可能一上来就吆吆喝喝的，跟咱们普通人家可不一样呢。”刘岚笑着说道。
    秦京茹这才放心下来，原来好处在后面。
    下午下班回家，马华秦京茹刚进四合院。
    也不知道是谁嘴快，抓贼的消息已经众人皆知，人人都向他们俩打招呼，询问怎么回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 娄晓娥的变化

    “嘁！看把他能耐的！”
    “不就是刚好赶上俩毛贼吗？要是我啊……”
    傻柱愤愤不平，对着棒梗抱怨。
    棒梗心不在焉，他不关心傻柱高兴不高兴，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一是，马华居然能抓贼，自己可得小心一点。
    二是，今天又遇上了前几天见过的老娘们，倒不是小学门口，而是在放学的路上。
    她没说别的，又给自己拿了吃的，看来应该不是坏人。
    还有，现在学校里面是不是可以偷东西了，棒梗的手有点痒了。
    他们俩不怎么高兴，易中海也不怎么高兴：马华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怎么就立功了呢？
    自从马华来了，自己的好多事情都被破坏了，破坏最厉害的就是贾家——老嫂子被抓走，就是马华给秦淮茹出了馊主意，利用傻柱；秦淮茹从那以后是明摆着跟马华好，天天的去马华家帮忙。
    这就把傻柱给撂了。
    这下倒好，马华又立功了。
    前院阎埠贵、后院刘海中也不怎么高兴。
    阎埠贵还是因为马华太刁钻，自己上次丢两个老鼠夹子愣是没找出来是谁拿了，刺猬也没吃着。
    要亲自动手抓刺猬，阎埠贵又没有那个撕破脸闹大的决心，这把他给纠结的。
    刘海中不高兴，纯粹是因为自己这个“一大爷”幸苦这么一段时间，改口叫一大爷的人寥寥无几，马华今天大出风头，完全遮盖了他一大爷的风采嘛。
    这前院中院后院都有不高兴的人，自然也有高兴的人。
    于莉就挺高兴的，就是没有人可说话，只是自己乐。
    娄晓娥哼着调，也没说今天为什么高兴，但是聋老太太懂啊。
    她看着娄晓娥这模样，心情也是复杂。
    早就知道蛾子是这样性子，就是容易付出真心；可是给傻柱备下了之后，傻柱他压根就糊涂不中用，老是盯着秦淮茹啊。
    另外，也算是有点庆幸。
    幸好没跟马华继续斗，要是之前不服软，现在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怎么样。
    马华一个人抓俩贼，这的确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果然还是不能跟他斗。
    秦淮茹、何雨水的高兴欢喜就没怎么遮掩，毕竟他们俩经常去马华家，这时候要是板起脸来装模做样，那才是奇怪。
    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的，许大茂是属于假装高兴的。
    一脸喜色，喊着马华去家里吃饭。
    到了许大茂家，娄晓娥也被叫过来，两人吃过饭、天黑人静，便去了里屋。
    娄晓娥本想着那些羞人的把戏，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然而到底不过二十分钟，险些昏睡过去的娄晓娥就明白自己也别想其他的了，不用这些手段，压根就不可能让马华满意。
    因此，娄晓娥跌跌撞撞地倒了一杯温水回来，请马华坐好。
    接下来，娄晓娥的确蛮幸苦的，毕竟生疏初学乍练。
    不过马华到底给她一点面子，第一次在许大茂家交货，
    已经夜里九点多，马华摸摸娄晓娥头发，对站在门口的许大茂摆摆手。
    还不到时候，你着什么急。
    许大茂点点头，又去外面喝闷酒——为让马华留宿他煞费苦心，马华真留的时间长了，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明天去找胡同的老娘们……要不然心里的不舒坦，能把他憋坏了。
    “蛾子，明天你回家吗？”马华低声问。
    娄晓娥娇哼着：“不回啊，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话我倒是想说。”马华说，“但是总感觉，我现在的身份，和你的这个关系，都实在缺乏说服力。”
    娄晓娥撒娇似的亲他一口，带着笑：“这是干嘛呀，人家都这么伺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听你的？”
    “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呗。”
    “我不是说服你，是想说服你爸。”马华说道，“你感觉有可能吗？”
    娄晓娥惊讶看向马华：“你想说服我爸？有事吗？”
    努力想了想，娄晓娥只想到一种可能：“你是想要找我爸借钱？”
    马华摇摇头：“不是借钱。”
    “算了，改天咱们再商量。”
    “实在想不到别的方法，我再直说。”
    马华是一级仓库保管员，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去跟娄半城这个人老成精、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说什么通天的大道理。
    就比如一个要饭的小孩，拉着马华说：快辞职不干了，别在四九城了，明天打雷要劈了你……
    马华能信吗？
    马华当然不能信这种话，娄半城当然也不可能信马华——谁知道马华什么来历，安没安好心！
    马华和娄晓娥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就是寻常情人低语的声音；许大茂在外面喝着闷酒，恨不能不听这些动静，当然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回到家后，秦京茹还笑着问马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马华描述了一下娄晓娥的伺候，秦京茹笑了：“还真挺努力！我跟我姐也不能被她比下去。”
    “先让我姐学学，我以后也一起。”
    马华听她这么说，也是笑了，自然是对她倍加怜惜。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杨厂长召开会议，李副厂长等人全都通过了树立马华模范这件事。
    于是，于海棠就只好忍着心里的腹诽，饱含感情地开始念诵昨天写好的、对马华的表扬稿子。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午各部门就收到了通知，要求学习马华热爱轧钢厂、认真值守，维护轧钢厂利益的模范精神。
    到了下班的时候，马华的食堂仓库门口已经前后来了好些个“客人”，一波又一波。
    马华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轧钢厂是要在自己身上来一次正向宣传。
    这下可有点草了……好处没看见，坏处倒是先有了。
    马华以后的一些举动，要被很多人关注。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从仓库往外带东西了。
    除非刘度泽、崔大刚光明正大交给马华的，马华才能接受；一些私下里的分配，马华不能参与了。
    除了来客络绎不绝之外，宣传科、王主任等人都提醒马华，他需要写几篇备用稿子背熟了，以后开职工大会、文艺汇演、作报告之类的时候用。
    马华直接推了：“我文化程度不高，实在不会写！”
    写个报告还行，要说舞文弄墨，写出来符合这个时代的半小时、一小时发言稿，马华自问也没那个本事。
    如果搞出什么不该有的言辞，被人咬文嚼字，那才是麻烦。
    这件事马华推了，宣传科也不意外，回到宣传科就召集人，安排任务写稿子。
    “杨伟民，刘胜坤，你们谁写一下先进模范马华同志的事迹报告？还是你们俩一人写一篇？”
    “科长，我来写！”出乎宣传科众人预料，播音员于海棠举起了手。
    科长有些意外：“你写？”
    “于海棠，你是播音员，工作时间之外还有精力写稿子吗？况且，这件事需要多问几次马华同志各方面的细节……”
    于海棠笑道：“科长，您放心，我和马华同志比较熟，方便开展工作。”
    “我一定能写好！”
    于海棠居然这样打包票，又说和马华熟悉，科长也不好说什么。
    “你先写一下试试，最好能三天之内写出来。”
    “好的。”于海棠干劲十足，“我明天就开始仔细询问马华同志！”
    等科长走了，于海棠回了工作岗位，刘胜坤手肘杵了杵杨伟民：“哎，你对象这是什么意思？”
    杨伟民奇怪看着刘胜坤：“什么？海棠一向很积极啊。”
    刘胜坤点点头：“这倒也是。”
    但是总感觉，不应该是这么积极的样子。
    难道是想要踹了杨伟民这个呆头鹅，攀高枝？
    应该不至于？马华可是有媳妇的，而且媳妇都怀孕了，于海棠就算是再势利眼，应该也不会这么折腾才怪……
    当天，马华和秦京茹回家，情况跟昨天又大有不同。
    一抬眼看过去，全都是高兴欢喜的面容，耳朵里面全是恭喜先进模范的话语，好像跟他作对的人，一下子全部从世界上消失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于海棠的采访

    模范，对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晚上时间，马华完全体会到了。
    忽然有这么多邻居，笑呵呵上前来给他们家说话、客气、寒暄。
    别说马华去和娄晓娥、秦淮茹搞什么了，他是走到哪里哪里跟他打招呼！
    看来这件事必须要等两三天，热度才能下去了。
    将近半夜，屋里面全是杂乱的脚印、丢弃的烟头、浓郁的烟味。
    马华早在晚饭后，就把秦京茹送到何雨水屋里去，让她安心休息。吞云吐雾来套近乎的邻居爷们有点多，这浓郁的烟味对孕妇可不太好。
    通风散气，去了异味，马华收拾了房屋，这才休息。
    第二天上班，除了易中海、傻柱寥寥几人之外，邻居们都热情跟马华打招呼，甚至刘海中、阎埠贵也在其中。
    马华也不端着，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怕马华也知道，他们的热情微笑维持不了几天，等过去这段时间，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
    马华成为模范，也就是跟四合院的邻居们熟络、认识的一个由头罢了。
    以后马华家遇上什么事，互相招呼一声，这就是邻居之间基本的互帮互助；在这之前，马华可没什么信心，能够让这群邻居伸一根手指头帮忙。
    到了轧钢厂还没开始工作，广播就响起来。
    赫然又是对马华的表扬，又是称赞他的模范作用。
    马华顿时若有所思：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真的要格外注意言行举止了。
    不过，这个回报也必然巨大，远比马华之前猜测的要更加大。
    广播声音停下后不久，一阵脚步声来到食堂仓库门口。
    于海棠拿着纸和笔，带着微笑，来到马华面前。
    “马华同志，我是负责帮你收集材料，整理发言稿的于海棠。”
    “我想，我们之间就不用再重新认识了？”
    马华点点头，神情严肃，站起身将仓库房门敞亮打开，恨不能晒晒太阳。
    这个小作精，不是寻常女人，自己最好别相信她有什么节操可言。
    “于海棠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就问。”
    于海棠的眉头轻轻一皱，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小心啊？你不是抓贼的英雄，劳动的模范吗？”
    “可我不是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马华说道：“这写稿子的事情，是厂领导安排给你的？”
    “是啊，我高中毕业，文笔比较好嘛。”于海棠笑着说道。
    马华心说信你才怪，你一个播音员，怎么还会承担写稿子工作？
    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很少见，除非于海棠真的是才华横溢。
    跟据马华的推测，于海棠的歪心眼比才华横溢多了。
    在这种事上，马华也不和于海棠再多辩论了，直接让她问自己。
    于海棠也开始工作起来，开始从马华的年龄、家庭环境，家庭成员、婚育情况、前因后果、具体细节一点点的问询和记录。
    这倒不是于海棠没事找事，问得太多，而是基本的信息。
    最后发言稿对这些东西是要进行适当艺术加工，最好能够鼓舞人心、感人肺腑的。
    马华一点点的回答，两人一问一答，直到中午饭时间。
    “我记录的也差不多了。”
    “好歹幸苦一场，请我吃个饭？”于海棠笑着说道。
    马华看看她：“还是各付各的，咱们哪有这个交情？”
    于海棠听他这么说，脸上笑容依旧没变。
    两人一前一后打了饭，马华找一个桌子坐下吃饭，于海棠也跟着坐在对面。
    就在这时候，于海棠男朋友杨伟民端着饭盒走过来：“海棠，我给你打好饭了！今天午饭你肯定爱吃——”
    “不用了，我这已经买好了。”于海棠沉着脸说道，“你不要耽误我办正事儿，我还得继续采访马华同志。”
    “哦，哦。”
    杨伟民看看于海棠，又看了一眼马华，悻悻端着饭盒走了。
    马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好形容。
    倒也不至于跟傻柱相提并论，毕竟人家跟于海棠确定恋爱关系，的确是奔着结婚去的；于海棠也不是带着孩子的寡妇，是没结婚的清白姑娘。
    但是……怎么就一副被驯化的模样呢？
    只能说，于海棠着实不是个善类。
    “跟你男朋友说谎话？这有什么目的？”马华对于海棠问。
    于海棠笑了笑：“我能有什么目的？况且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我的确是正在办正事，咱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马华低头吃饭：“有话就说，没耐心跟你耗。”
    于海棠叹了一口气：“我说马华，你聪明是聪明，在这件事生可算是犯了糊涂啊！”
    马华根本没有理会她。
    她有什么话，有什么目的，自然会说出来，如果她不说出来，马华也懒得知道。
    于海棠也不气馁，继续说道：“马华，你知道你这个英雄、模范的称号能影响多久，帮你带了多少好处吗？”
    “你可能当一个月的模范，被咱们轧钢厂记录在模范名单上，下一次分房子、涨工资、提等级，都肯定有你。”
    “你是不是感觉，这就已经很好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如果这样想，那就实在是太糊涂了。”
    马华抬头，挑眉看向于海棠：“哦？你另有什么妙招？”
    “我是提醒你，你经常看报纸吗？”于海棠问道，“你想不想成为上报纸的全国模范？”
    “你知道全国模范，是什么样的荣誉，什么样的待遇吗？”
    “纺织工、拖拉机手、掏粪工人、石油工人……你看看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看着他们的光荣事迹，就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马华，你这个机会，绝对是千载难逢。”
    “你可以成为全国的模范，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马华看着激动到满脸通红、两眼发亮的于海棠，总算是摸清楚了她的套路。
    原来是这么想的。
    于海棠要鼓动马华成为大人物，自然是想要马华向着全国模范、荣誉加身、大人物的方向开始奋斗——简单来说，她发现了一头有潜力的驴，给驴面前挂上一个胡萝卜。
    如果马华这头驴奋斗不成，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如果马华这头驴真的奋斗成功，那可就了不得了。
    于海棠可就要来跟秦京茹玩宫斗，收割胜利果实，甚至可能弄一点马华的把柄，威胁马华。
    马华，你也不想身败名裂？
    最后，她于海棠成为全国模范的妻子，一下子就发达了。
    这女人，是真他妈的损啊。
    现在的男朋友杨伟民就是纯粹的一个工具人，马华怀孕的妻子秦京茹，她也不顾虑，考虑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以后，没有完全十足把握，马华可不能跟她多接触，免得惹到一身味儿。
    “你描述的，的确是挺美好的，但是我并不怎么喜欢。”
    马华说道：“我并不想当这个模范，我对名誉没有兴趣；我还是喜欢当仓库保管员的日子，很单纯，很快乐。”
    于海棠本来兴奋不已，沉浸在自己描述的宏伟蓝图之中。
    此时此刻，听到马华的话，就像是被塞了一嘴死苍蝇。
    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把我当傻逼来糊弄？
    于海棠就不信，会有人不想要名利！

 第一百九十六章 暴风前

    于海棠吃过饭，愤愤不平带着稿纸和笔离去了。
    她感觉马华分明是在糊弄自己。
    一口一个不想成名，还愿意当仓库保管员，你骗谁啊？
    谁有这样的机会，不得赶紧往上爬？你说的这些话，谁信啊。
    反正于海棠是一点儿也不信。
    接下来两天时间，马华的实质性好处还没有到来，模范的宣传倒是每天都有。
    对于轧钢厂的大部分职工来说，这样的模范就等于可以信赖的好人，就等于需要尊敬的人。
    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习惯了相信组织，相信轧钢厂。
    这两天时间，马华是真没有任何余暇做越界的事情。
    包括仓库的一些损耗东西，包括回到四合院后陪伴秦淮茹和娄晓娥。
    眼看着热度稍稍停歇，轧钢厂又组织召开一个学习大会。
    马华上去读了一通于海棠写好的发言稿，赢得众人的欢呼声。
    经过了这件事，马华的模范身份算是给固定下来。
    于海棠十分不甘心，又找马华说了一次，鼓动马华把影响力扩散到轧钢厂之外，争取成为更厉害的先进模范。
    马华对她这种“冒险折腾你来，我看好你”的蛊惑行为是无动于衷，根本懒得和她多说话。
    也就在学习大会后的第二天。
    有工作组来到了轧钢厂，一向不太笑的杨厂长，和工作组的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
    可以预料的是，接下来杨厂长的工作更加轻松自如，李副厂长更加像是缩头乌龟一样。
    这些人具体负责什么事情，马华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工作组和杨厂长的工作思路肯定是一致的，和大领导也是一致的。
    这就非常危险。
    在今年这个时间点，杨厂长忽然工作如此顺风顺水，获得这种力度的支持……这不正是暴风前，最大征兆吗？
    马华本来打算尽快找娄晓娥说一说，被劳动模范前前后后的事一耽误，都没有机会和娄晓娥单独相处。
    当天下班回家之后，倒也没有邻居过来聊天说话了。
    正好许大茂又来邀请马华过去吃饭。
    马华到了许大茂家里，跟平常一样吃饭。
    对外面情况反应迟钝的娄晓娥，吃过饭后，主动和马华一起进了屋。
    两人也不急着亲热，而是轻声说着话。
    除了互相的喜爱、情意之外，马华对娄晓娥直说了自己的考虑，说了一下可能情况。
    “之前几天就想要跟你说，但是我因为抓贼落了个模范，周围每天都是人，倒是没办法说。”
    “今天我就跟你直说了，我担心你和你家的情况。”
    “你明天回家问问你的父亲，让他考虑考虑。”
    娄晓娥听着马华的讲述，也是大为吃惊。
    事情真的会像是马华说的那样吗？会有这么严重吗？
    马华点点头，娄晓娥顿时没有心思再陪伴马华了。
    马华也看得出来，起身向外走去。
    许大茂吃了一惊：“哎，今天这怎么回事啊？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是不是娄晓娥不配合？我帮你说说他。”
    “不是，我是考虑这两天找我的人多，万一有什么人非要找我说话，到时候来不及抽身。”马华说道，“先过两天再说。”
    许大茂大感失望：“干嘛过两天？”
    “来都来了，索性就做到底，也挺好的。”
    马华摆手离去。
    许大茂颇感恼火：“妈的，得意什么？不就是撞大运捡了个功劳吗？”
    “当个模范，看把你得意的！”
    抱怨一通，见到心不在焉的娄晓娥要走，许大茂又忍不住一阵嘟囔。
    “我许大茂不要脸不要皮，跟你们一次又一次忍让，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我能有个儿子吗？”
    “我跟你说，娄晓娥，你最好别跟我打马虎眼；今天你是不是不愿意陪马华？”
    “许大茂，你滚一边去。”
    娄晓娥不高兴地拉开门，回了聋老太太屋里。
    第二天，休息日。
    傻柱上午被杨厂长用汽车带走，外出做饭去了。
    娄晓娥照顾聋老太太起床，吃饭之后，把聋老太太扶到易中海家，也回了娘家。
    到了娘家，把马华的话语跟娄半城说了一遍。
    娄半城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我们四合院的邻居马华。”娄晓娥说道。
    “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话？”娄半城又问。
    娄晓娥低头回答：“他是轧钢厂食堂仓库的保管员。”
    娄半城张口：“啊？普通职工？”
    “吓我一跳，这不是胡扯吗……我险些被他吓住了……”
    娄晓娥见到父亲真的跟马华预料的一样，明显不信任马华这个普通职工的推断。
    心里面忍不住一阵冲动，脱口而出：“我喜欢他。”
    “啊？！”
    娄半城和娄夫人两人都吃惊地站起来，一起看向娄晓娥。
    “你不是和许大茂闹离婚，到现在还没离婚吗？”
    “怎么又跟这个马华有关系了？”
    娄晓娥也感觉事情不好直说，索性就简单地说起来：“马华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喜欢他，我们俩就好上了。”
    娄夫人关心地问道：“那你是不是应该赶紧和许大茂离婚，然后嫁给这个马华？”
    娄晓娥心说，我要告诉你们马华其实有老婆，你们非得骂我傻不可，干脆我不说了。
    “我喜欢他，也不一定就嫁给他；现在还是让莪把爸说说。”
    “马华给的提醒，对还是不对？有没有可能？”
    娄半城陷入沉默。
    要说没可能，那当然是假的——他娄半城的大半辈子努力，冰雪般消融，是因为什么？
    不敢加大力度收拾许德清、许大茂父子，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蹦跶吗？
    但要说承认马华一个普通职工说得对，娄半城心里也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沉默过后，娄半城说道：“他这个思路是对的，我们家的确应该做好提前准备，这叫做有备无患。”
    “但是，着实有点危言耸听！”
    “我们完全可以再等一等，看清楚情况再说。”
    娄晓娥顿时哼了一声：“爸，你这不是耍赖吗？”
    “一边说他有道理，一边说他没道理！他说的到底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
    娄半城顿时不悦：“这胳膊肘怎么又拐出去了？”
    “妈，你看我爸！他不讲理！”娄晓娥说道。
    娄夫人笑了笑：“是，他不讲理，马华说的有理。”
    娄晓娥顿时眉开眼笑：“还得是我妈。”
    “那你好好跟我说，这个马华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关系，你们怎么好上的……”娄夫人说道。
    娄晓娥顿时顾左右而言他：“妈，您今天中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娄夫人和娄半城见她不愿说，也只好不再多问。
    吃过午饭后，娄晓娥连忙告辞——娄夫人已经好几次若无其事地问她现在生活，马华的情况，试图套话，娄晓娥感觉自己不是什么保守秘密的人，因此不敢多停留了。
    等娄晓娥走了，娄夫人拉住娄半城手臂，两人坐在一起。
    “老爷，你说，那个马华说的会不会变成真的？”
    “一半可能是危言耸听。”娄半城说道。
    “另一半可能，真的有这么糟？”
    娄夫人忧心忡忡。
    娄半城点点头：“有一成可能，都很危险，况且我已经关注了这么长时间……”
    “我本打算，一两个月后，实在情况不行就找陈大升他们。”
    “到时候，我们去紫荆花。”
    “现在一想，明天我就去试着想想办法，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那个马华……”娄夫人提醒道。
    娄半城摇摇头：“分不清什么用意，辨不出是好是坏；到底归于一句话，咱们一家三口人，只要及时出去，什么都好办。”
    娄夫人点点头，依偎在他身边。
    …………………………………………
    “你爸是这么说啊。”
    四合院，娄晓娥回来之后找马华说话，就把娄半城的反应都告诉了马华。
    马华听后也是没别的话说。
    娄半城说自己有备无患了，马华很明显是没资格去询问他到底有什么准备，到底什么时候出发的。
    况且，娄晓娥现在都不知道她爸的准备是什么，马华又怎么能知道，怎么能插手呢？
    按照原剧情，那么危机的时候，娄半城还能把娄晓娥带走，可想而知也是挺有能力；现在马华提前提醒，他们家应该就更加准备充足。
    最差最差，也不会比原剧情更差，不是吗？
    娄晓娥有些惆怅：“你建议我们家尽快躲避一下，那我走了之后，以后想你了怎么办？”
    马华被她这话逗笑了：大姐，你比我大六七岁呢……
    怎么听上去，我是个年龄大的老家伙，你是个怀春少女呢？
    “你们家要是真要走，也没有办法……”马华说道，“祝你将来能够幸福，咱们俩这一段时间的姻缘，我记在心里。”
    “希望你……”
    话还没说完，马华就看到了娄晓娥一脸愤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断了往来？”
    “我们家就算躲避一下，十天半月、顶多三个月不就回来了吗？咱们俩也可以互相写信啊，你这就要跟我彻底中断了往来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唱片机

    十天半月？三个月？
    马华听后，一时间也很难跟娄晓娥解释了。
    眼下工作组到轧钢厂，就得持续一两个月时间。
    然后才是暴风吹起的时候，这一吹，就是多少年的苍茫。
    以娄晓娥现在的眼界和头脑，猜不到这里面的时间跨度问题，还有事情的严重性，也是正常。
    寻常普通人，谁又能猜测到？
    马华也不好跟娄晓娥说的更明白，只好拿她的父亲娄半城说事。
    “蛾子，你首先把这件事想的简单了。”
    “就比如一家人在一个地方呆不下去，躲避仇家，这一走是几个月就可以回来的吗？至少也得几年，甚至一辈子不回来，你说对？”
    “你们家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躲避仇家的情况，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回来的。”
    “而你一旦跟着父母出去，你爸妈在你眼前，会不会催你重新结婚成家？如果这样，你是结婚还是不结婚？三个月、五个月，咱们俩姻缘还有，要是三年五年，咱们俩这段姻缘是不是就很难继续了？”
    马华并没有用肯定的语气说什么结论。
    但是，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提示着娄晓娥的严重情况。
    娄晓娥这才意识到，一旦外出“躲避”，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少则年，多则一辈子不能回来；和马华的缘分，也就此无从谈起了。
    她呆呆看着马华，眼眶渐渐红了。
    “这就……这就……完了？”
    马华轻声说道：“你爸不是也说了吗，看看再说。”
    “你也别这么难过伤心，把心事都摆在自己脸上。”
    “要是让许大茂或者其他坏人知道，你们一家三口人都是要出事的。”
    娄晓娥抓着马华的手：“可我这心里，真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
    马华见她手都颤抖了，也是心中无可奈何。
    还没有经过外面风雨的娄晓娥，的确也算不上多么坚强。
    温言细语安慰她片刻，等她平静下来后，马华说道：“你什么也不必做，你爸妈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吃亏的。”
    “你只要安心地好好生活，不要胡思乱想。”
    “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娄晓娥叹着气，愁眉苦脸。
    “你到底发愁什么？”
    马华提醒她：“这个四合院里面，你还有什么可留恋不舍的？”
    “第一个就是你，再说就是聋老太太，再来，这四合院我也住惯了，还真有点感情……”
    娄晓娥老老实实地回答。
    马华听着都无语。
    她眷恋自己，倒还好……这话马华乐意听。
    聋老太太就不是个靠谱的选择，最后娄晓娥还感觉这个四合院她住着挺有感情。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四合院里面作妖的人多，马华在四合院获得提示、报酬更多，马华当初肯定不来四合院。
    这里面一群靠不住的人，谁能住出来感情？
    像是秦淮茹，就是马华亲手改造过来的；要是马华不改造，这娘们能把人活活坑死。
    像是于莉，如果马华不聪明，不把事情通透了，她难道算计就会少？
    只能说傻蛾子不愧是傻蛾子，这破地方居然还能扯出来感情。
    “聋老太太不用你担心，有易中海、傻柱给她养老送终；这四合院的感情，你也最好别多顾及，许大茂、刘海中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人家要知道你们家离开的消息，说不定就打报告了。”
    “至于我……我只能说，分隔时间会很长，不能耽误你。”
    马华劝解娄晓娥。
    他感觉到娄晓娥的手握的更加用力了。
    “马华……”她轻声说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心里乱得很。
    她决定明天回家的时候，好好再跟爸妈商量一下，问一问他们的想法和意见。
    从马华家出来，娄晓娥一抬眼，看见傻柱正从外面回家，手里面正在搬一个小柜子似的东西，上面是一个喇叭花。
    是唱片机。
    娄晓娥倒是认识，但是她这会儿没心情理会这种闲散事情。
    况且，傻柱也挺邪挺楞的一个人，让人不爱搭理。
    娄晓娥没理会傻柱，秦淮茹也没理会傻柱。
    她今天其实感觉有点奇怪，娄晓娥去了马华家，秦京茹就去找何雨水了，这可是白天……
    住在马华家斜对面，秦淮茹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因此心里面难免开始产生一些想象。
    难道这俩人大白天的就搞起来了？不至于？
    傻柱见到自己把唱片机都搬进屋里了，秦淮茹也没搭理自己，就有点失望。
    “棒梗，棒梗？”
    “这孩子上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叔给你看一个西洋景儿！”
    棒梗正在外面跑着玩，听到傻柱跟驴叫似的，就有点奇怪跑回傻柱家。
    “什么东西？”
    “好东西啊，你听听，特别好玩儿！”
    傻柱说着话，放好唱片，摆弄唱针，里面就冒出来一阵交响乐的声音。
    棒梗有点茫然看看傻柱，又看看带喇叭的唱片机。
    “你把街上的大喇叭偷回家了？”
    傻柱顿时好笑：“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傻叔我是那种人吗？”
    “这东西叫唱片机，我从一个特别大的大领导家带回来的！”
    “你知道这小曲儿叫什么吗？这叫命运交响乐，大领导亲自跟我说的。”
    棒梗对此没什么兴趣：“你自己听，我还得玩去呐！”
    “我自己听有什么意思，你把你妈叫过来，让你妈也听一听。”傻柱对棒梗说道。
    “我才不叫呢。”
    棒梗不高兴地说道：“她又训我打我！”
    “你这孩子，赌气到现在就差不多了，怎么能真跟你妈记仇呢？”傻柱说道，“还有你妈，也是跟我赌气……这都不应该。”
    “你赶紧把你妈叫过来听听，这命运交响乐，特别有意思，越听越有味道。”
    棒梗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他才不听这话呢。
    傻柱无可奈何：“听话啊，你去叫你妈，我给你一块钱。”
    棒梗有些意动：“真的？”
    “真的。”傻柱伸手摸他脑袋瓜，哈哈直笑，“臭小子鬼机灵！”
    “先给我钱！”
    棒梗伸手。
    傻柱也不含糊，掏出一块钱给他。
    “行了，快去把你妈叫过来！”
    棒梗其实也有点想家了，得了这一块钱，又有傻柱吩咐，就跑到了家门口。
    “妈？”
    秦淮茹心里暗喜，口中应道：“干什么？你还知道喊我妈啊？我还是你妈啊？”
    棒梗说道：“傻柱从外面搬了个大喇叭回来，说是有什么小曲儿，让你过去听一听。”
    秦淮茹哼了一声：“他有话就说，没话就不说，让你传什么话？”
    “你去，他给我一块钱，让我请你过去呢。”棒梗说。
    秦淮茹冷笑：“我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花样来。”
    跟着棒梗来到傻柱门口，秦淮茹站在门口，也不进去。
    唱片机里面传出激昂的交响乐。
    秦淮茹作为一个文盲农村妇女，哪里听得懂这个，直接问：“柱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傻柱伸手招呼：“秦姐，没别的事情。”
    “莪从大领导家弄回来一个好东西，这东西叫唱片机；放上唱片，就唱这小曲儿，特别有意思。”
    “您过来一起听听。”
    秦淮茹不以为然：“这跟村口大喇叭有啥不一样？”
    “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事我走了。”
    “哎，秦姐！您别走啊，有什么事情您别生气！”傻柱急忙说道，“您要是感觉生气，干脆打我两下消消气，行不行？”
    秦淮茹摇摇头：“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打你干什么？”
    “没别的事，我走了。”
    说着话就往外走，同时拉着棒梗：“棒梗，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也够长了，跟我回家？”
    棒梗挣脱秦淮茹的手：“我才不回去，回去吃窝头，还挨骂，我还是住傻柱家！”
    “行，你爱住你住。”秦淮茹也没多说，直接回家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很上道啊

    命运交响乐还在激昂有力地演奏着，傻柱整个人都是有点懵的。
    哎？这就走了……
    怎么还赌气啊？
    秦姐这气性也太大了？
    傻柱又看向棒梗，棒梗转头跑出去：“一块钱可归我了，别想要回去！”
    傻柱笑了笑：“这小子……”
    想起刚才秦淮茹的态度，傻柱不由地又叹了一口气：“哎，秦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
    傍晚，许大茂又把马华、娄晓娥叫去吃饭。
    两人到了许大茂家里，依旧是有酒有菜。
    马华表面看不出什么，娄晓娥沉着脸，一脸的兴致不高。
    许大茂顿时就有点不高兴。
    “不是，娄晓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心情不好，我们说会儿话。”马华对许大茂说了一句，揽着娄晓娥去屋里小声说话。
    说着说着，娄晓娥倒是主动跟马华好了起来。
    兴许是浑身烦闷，娄晓娥并不如以往那样娇滴滴，而是明明精疲力竭还搂着马华一个劲儿逞强。
    情到深处，她死死搂着马华，流着不知幸福或悲伤的眼泪。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喜欢上你了！”
    马华静静地凝望她：“还是免了，时间太长了。”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之后，喊别的男人爸；也不想我真的产生希望，让你一直是我的，最后却又被命运摆布，你跟了别的男人。”
    “与其如此，不如姻缘从此断了。”
    娄晓娥没再说话，只是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马华担心她，揽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直到一个小时后，娄晓娥才从昏睡中醒过来，低声先叫了一声：“马华……”
    随后睁开眼，看见马华真的在身边，握着她的手。
    手掌温热，正如之前马华一次次的提醒和帮助。
    娄晓娥怔怔出神，忽然笑了一下。
    她忽然豁达起来，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抓着马华的手掌，娄晓娥带着笑意，眨眨眼。
    顺着手指亲吻到手掌心，手臂、肩膀、耳朵、嘴唇。
    她忽然变得妩媚起来，像是一朵洁白的花染上了蓝色、红色的花，变成了妖艳美丽的另一种花朵。
    那些记录上的伺候男人手段，她使用出来，无比亲密。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这样忍着辛苦劳作，居然再次采摘了一次。
    “我想要一个孩子，帮帮我。”
    “我不想我的孩子……”马华再次强调。
    “我会的，我会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拒绝任何男人的。”娄晓娥低声说道。
    “我会的。”
    娄晓娥坚定无比地再次强调。
    马华被她的决定震住了。
    “你要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守身？”
    娄晓娥点了点头，然后声音微微提高：“啊，给我一个孩子！”
    干得漂亮！
    许大茂在外面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激动地无声挥拳：娄晓娥，我错怪你了，你很上道啊！
    只要我儿子出生，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可以忍！
    我许大茂的儿子，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光宗耀祖，传承香火……叫许传宗怎么样？要不叫许耀祖？
    冲动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马华和娄晓娥两人表情来了个反转，娄晓娥释然微笑，已经下定了决心。
    马华却是微微皱眉。
    他怎么也没想到，娄晓娥现在表态爱上自己，愿意为自己、为孩子守身……刚才的确是冲动了。
    现在回过神来，让马华感觉压力和责任，着实有点太大。
    “你担心什么？还担心我爸保护不了莪和咱们孩子？”娄晓娥看出来马华的担心，“我爸可不是吃素的，有他在，谁也伤害不了我们的。”
    “要是你爸不在了呢？”马华问。
    “放心，我会有准备的，我从现在就做好准备。”娄晓娥坚定地说道。
    马华提醒她：“你能行吗？你这个傻蛾子。”
    娄晓娥点头：“放心，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会从傻蛾子变成精明的蛾子！什么时候我们从外面回来，什么时候，我就可以重新成为傻蛾子啦！”
    马华听她居然这样考虑，也不由有些感动。
    “蛾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感觉承受不住你这样的深情。”
    “不，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要不是你帮我，我现在不知道稀里糊涂成了什么样子。”娄晓娥说着话，又低下头去。
    “我喜欢你，唔……唔……”
    夜深人散，在许大茂鼓励、赞许的目光中，娄晓娥浑身散了架一般，回了聋老太太屋子。
    马华也回了中院。
    回到家里，秦京茹早已经睡了，何雨水也不知道今天来没来聊天，秦淮茹也不知道今天来没来……
    马华看了一眼外面刺猬小窝，刺猬并不在窝里，准又乱跑着吃东西去了。
    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探头探脑摸上门来。
    “哟，大忙人，还舍得回家啊？”
    一进门，秦淮茹就酸溜溜地说。
    马华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她准是昨天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吃醋加埋怨了。
    “看你这醋坛子翻了的样子！”
    马华给她腚上一巴掌：“少作妖了，赶紧收拾收拾上班！”
    “是，是，您说的都对！”
    秦淮茹故意晃了晃饱胀，对马华露出一个挑衅眼神。
    马华哼了一声，心说今天非得让你把鞋底子咬烂！
    上班，到了轧钢厂，马华刚进食堂仓库，读完广播稿子的于海棠就溜进来。
    “马华，大好机会啊！大好机会！”
    马华看着她就像看到一只井底之蛙在呱呱乱叫。
    什么大好机会，等于海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知道，要么是机会没有了，要么是糟糕透顶的“机会”。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马华淡淡说道。
    于海棠有些恼火：“你可是咱们厂的模范，保护厂子利益的英雄，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俗没有礼貌？”
    马华冷冷看她一眼。
    “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我就是这样。”
    这女人为什么不能要，不能娶？
    这跟马华还没什么关系呢，就指责马华粗俗没有礼貌，要是马华真听她几句话，那一步步的控制就开始了，什么不讲卫生，不礼貌，为人处事不好，相貌有点不好看。
    然后是更进一步的辱骂，贬低，控制。
    最后她占据主导地位，男人不敢反抗她，认为她说的都对。
    她的男朋友杨伟民就是这样一件成功的“产品”。
    马华对这种女人，自然是没什么好感。
    见到马华依旧没有好脸色，于海棠也是悻悻然：自己的这一套好像有点行不通。
    “我跟你说，真是好机会。”
    “马华，你注意没注意，这两天工作组来咱们轧钢厂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工作组，他们是可以直接向着最上面的大领导汇报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的先进事迹，你想想，这不就是更大范围的先进模范的事情就近在眼前？”
    于海棠眉飞色舞地表示：“你只要一努力，一伸手，好好表现一下，就有机会成为最出名的先进模范了！”
    说到后来，她脸色激动到通红，似乎已经嫁给了马华，成为了报纸上报道的先进模范妻子。
    马华的表情凝重起来。
    这他妈是先进模范的机会？这是作死的机会还差不多！
    工作组和杨厂长是一致的，他们如果大力举荐马华，马华春风得意一两个月后，狂风来临的时候会是什么下场？
    马华想想都感觉可怕。
    我是不是应该请几天病假避一避？
    想到就做，马华准备打发走于海棠后，立刻就跟王主任请假。
    “于海棠，你怎么知道工作组不一般？”马华对于海棠问。
    “我男朋友杨伟民负责跟着工作组跑跑腿，做做记录，要说他也是有点前途的，就是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马华，你只要听我的，我保管你可以……”
    于海棠没说完话，马华站起身来，拉开门，做一个“请”的动作。
    于海棠傻眼了：“马华，你没听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样的大好机会，触手可及，就在眼前啊！”
    马华平静地点点头：“我听懂了，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兴趣。”
    “你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于海棠看着马华，打量着他，忽然“扑哧”一笑。
    “我的主意应该是有用的，你有顾虑……是不是？”
    “你顾虑我有男朋友，你有怀孕的老婆，所以你没办法听我的，对？”
    “马华，我感觉这件事上，你需要放开眼界……”
    说着话，于海棠伸手关上了仓库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于海棠：我不会亏的

    马华静静地看着于海棠。
    于海棠对他再次重申：“只要一伸手，和工作组搭上话，就一切都有了。”
    “能上报纸的先进模范，会被大领导们接见的！”
    “你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跟这些比起来，什么你老婆，我男朋友，都是之后的烦恼，你说对不对？”
    于海棠伸出手来，主动握着马华的手，眼中带着殷切。
    “你现在顾虑的太多了，只要你听我的，我们俩最后是可以真心相爱的。”
    “世俗的目光，阻挡不了我们的爱情。”
    于海棠这话，有点几十年前某些跟女学生结婚的文化大师的味道啊……
    什么狗屁真心相爱，不就是抛弃糟糠之妻，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学生，见色起意？
    于海棠这种算是狗屁爱情，她要名利，马华要是听她的，也是见色起意罢了。
    见到马华依旧无动于衷，于海棠也是决定下点本钱。
    搂着马华脖子，翘嘴亲过去。
    马华也不客气，年轻姑娘的嘴又香又软，送上门来为什么不亲？
    两人亲了一会儿，于海棠被亲的眼有点迷离，马华双手如猛虎窝在双丘，端的是毫不客气。
    尤其是男朋友自始至终只得到牵手奖励的于海棠，还真是初吻加初摸。
    这一下子就给弄的没反应过来，出了好一会儿神，见到马华还要不客气，连忙伸手挡住他。
    可赶紧住手，这位真不客气！
    再不拦他，今天这仓库就要让于海棠一辈子铭记了。
    额，现在想起来也够一辈子铭记的。
    “你现在，感觉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马华品味着，微微摇头，心说：不如你姐于莉，可称道的便是新嫩。
    于海棠哪知道他居然比较的是自己和姐姐的身材，见他摇头就有点着急。
    “马华，我跟你说，我真的是帮你想了一条好出路。”
    “咱们俩都这样了，你可不能不相信我。”
    马华看她一脸着急，心说糖衣我都吃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额，我心乱的很，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于海棠倒是可以理解：“应该的，你的确应该想一想。”
    “我相信，你最终是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于海棠说完话，抹抹嘴，打开仓库门走了。
    仓库门前，崔大刚目送于海棠离去，进了仓库笑呵呵问：“哎，广播员又来帮你写稿子？她是不是有点看上你了？”
    马华皱着眉头：“崔哥，你可别乱说。”
    “我老婆都怀孕了，于海棠也有男朋友，快结婚了……别耽误了人家的婚姻大事。”
    崔大刚也不开玩笑了：“行，马华，我以后不多嘴了。”
    “我来是跟你说，中午我请客，咱们……”
    马华却是皱着眉头，露出疼痛难忍的神色：“崔哥，您先别……”
    “不行，哎呀，我这头疼的难受……”
    “我得找主任去请假，去医院瞧瞧。”
    “崔哥，劳烦您今天帮忙，把出库入库都记好了……”
    马华说着话，似乎真的挺痛苦。
    崔大刚也是吃惊：“马华，你没事？”
    “我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就疼，这会儿疼的更是浑身难受。”
    “我得请个假，看看病去。”马华说道。
    “那你去，仓库这边我帮你照看一下。”崔大刚说道。
    马华捂着头，皱着眉，到王主任那里一说情况，王主任也没多想，就把假批给他。
    马华又把秦京茹叫出来，悄悄说一声，交代一下。
    秦京茹听他是故意请假，也就放心下来。
    “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让我跟我姐说一声？”
    “对，你姐认识那个医生，胆子不小，给贾张氏多次开止疼片；让她给莪开一个偏头疼，不能工作，需要静养一星期的病历出来。”
    马华对秦京茹低声叮嘱。
    原剧情中，这个医生是真的胆大，秦京茹假怀孕的检验单子，也是她给开的。
    这点事儿，更不在话下了。
    秦京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马华离开轧钢厂后，中午吃饭的时候，秦京茹叫来秦淮茹。
    姐妹俩到无人处，秦京茹说了马华的叮嘱。
    “怪会使唤人的！”秦淮茹哼道，“他让我去，我就去啊？”
    秦京茹心说看你个骚样，不就昨晚上没吃着嘛。
    “改天让他多陪陪你，行了？你可别耽误正事，真耽误了正事，我可跟你没完。”
    “行，我今天趁早下了班就赶紧去，行了？”
    秦淮茹说道。
    下午，杨厂长让人来叫马华。
    厂里刚树立的先进模范，需要跟工作组谈谈心得，谈谈感想，表表积极向上的态度嘛。
    然后，得知了马华请假看病的消息。
    杨厂长等人倒是都没有在意。
    快下班的时候，于海棠听男朋友说了一嘴，气呼呼到了食堂仓库，见到马华居然还没看病回来，当时那叫一个生气啊。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多好的机会，都给错过了！
    于海棠隐约有点后悔……自己的初吻是不是给的有点仓促？
    马华也太不求上进了？
    看病，看什么病，这不得整出来一个“带病工作”，好好感动一下杨厂长他们？你他妈弄啥呀，还看病去？
    不过想想马华拥有的潜力，于海棠暗暗告诫自己。
    不会亏的，不会亏的，这只是小小的意外。
    ……………………………………
    “咱们家，真的要走很多年？”
    一大早，娄晓娥就到了娄家，对娄半城、娄夫人问。
    娄半城神色有点惊异：“你自己想的，还是那个马华又告诉你的？”
    娄晓娥如实回答：“马华跟我说的。”
    “他说，应该跟我断了感情关系，因为时间太久远了，我们要出去好多年，甚至可能不回来。”
    “他今年多大岁数？”娄半城皱眉问道，“这人有些老谋深算，快四十了？比你大十岁？”
    他感觉这个叫马华的，考虑的有点太深，太准，太老辣。
    至少也得四十。
    “哪有四十，他才二十出头，比我小六七岁呢。”娄晓娥抱怨道，“我能喜欢这么老的男人吗？”
    “咳咳咳！”娄半城被烟斗的烟呛住了，难以置信，“多少？二十？”
    娄夫人也是一脸惊讶欢喜：“二十？蛾子，你可以啊！吃了一口嫩的！”
    “这小伙子俊不俊啊？领回家来我看看？”
    娄晓娥心说：我要告诉你们他老婆已经怀孕，你们该跳起来了。
    娄半城回过神来：“这简直不是英雄出少年了，这是个小妖怪？”
    “哪有二十岁预判大势跟我差不多，还把事情想得通透的？”
    娄晓娥看着娄半城反应，就知道马华说的应该是对的。
    心里那个本来就坚定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马华就是自己可信的爱人。
    “爸，看来马华说对了。”
    “他说的时间有点紧迫，事情有点严重。”娄半城说道，“不过昨天我也考虑了，的确是有备无患不会有错。”
    “我今天就去找一个老朋友，准备一下路。”
    “备好了之后，咱们家说走就走，倒也不用慌张了。”
    娄晓娥问：“如果要走的时候，我非走不可吗？我有没有可能留下来和马华在一起？”
    娄半城摇摇头：“不可能的。”
    “要是你能留下来，我们就没必要走。”
    “我们必须走的时候，你就不能留下来，那个叫马华的小伙子，保护不了你，你留下来也只会害了他，甚至他的父母兄弟家人。”
    娄晓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爸。”
    娄夫人听到这里也是叹了一口气：“我的孩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娄晓娥微微一笑：“没事的，妈。”
    我已经有办法了，我和他的孩子，我和他，将是一体的，养育我们的孩子长大，时间就不会把我们分开。
    娄半城夫妻倒是没看出来自家傻女儿别有主意，还以为女儿成长起来，已经变得坚强了。

 第二百章 累坏了

    马华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是上午，三大妈见到他回来，就好奇打招呼：“马华，今天没上班啊？”
    因为马华先进模范的缘故，像是易中海、傻柱这种不理会马华的人在四合院内已经不多。
    都算是脸面熟悉，能说上话了。
    “嗯，今天有点头疼的厉害，回来休息一下。”马华微微点头，“大妈您忙。”
    “哎，好，你休息去……”
    三大妈目送马华走进中院，心说人家这运道，真是说起来就起来……
    原来看着他娶农村媳妇，比我们家还得苦，结果农村媳妇工作了，自己还成先进模范。
    这客客气气的，也没见怎么得意忘形的嘴脸。
    马华人品也还行啊。
    像是许大茂、傻柱、刘海中这些人似的，有点好事就嚷嚷的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人五人六的，让人看了就感觉挺烦人。
    马华家这都算是发达了，也没怎么摇头晃脑，整天溜达。
    下午，娄晓娥从娄家回来，见到马华居然在家，顿时有些惊喜。
    “你今天没上班啊？”
    “是啊，这两天厂里有事儿，我得躲着点儿。”马华说道，“特意请了个病假，你可得为我保密。”
    娄晓娥笑了笑：“嗯，我为你保密，不过你可得给我一个孩子。”
    “怎么又说孩子？我昨天还后悔呢，就不该给你。”马华说道，“时间那么长，万一我孩子让你带着找了别的爸，你说咱们何苦来这一次？”
    娄晓娥板着脸：“瞧不起我娄晓娥是？”
    “你当我说要给咱们一家三口守身，这话是随便说说的？”
    她态度如此坚定，显然是来真的。
    马华想了想，最后也释然了：“行，我相信你！”
    “蛾子，我等你带着咱们的孩子回来。”
    娄晓娥点点头：“我会做到的，我会加倍努力的，不会再当傻蛾子了！”
    下午下班的时间，秦淮茹回来扔给马华一个病历。
    “可把我累坏了！”
    “明天让秦京茹带着，你一个星期的假期就有了，上面特意叮嘱，不要人多的地方，要清净静养。”
    “可以了？我的爷。”
    马华笑道：“哟，这话说的，我是你的爷，你是什么？我家奴婢啊？”
    “那是！您金口一开，奴婢哪敢不听啊？”秦淮茹白眼抛给他，撇嘴说道。
    马华搂着她，笑道：“这两天一停，跟大火山似的，今晚上给你写个正字？”
    秦淮茹哼了一声：“我要两个正字！”
    “行，你说的。”马华笑了。
    秦京茹也笑了：秦淮茹这么积极主动，也听好的。
    正说着话，许大茂来到马华家门口：“来啊，兄弟，上我家喝酒！”
    “我这头有点疼，没办法喝酒。”马华说道。
    “那也没事，菜都备好了。”许大茂热情拉着马华走向后院。
    秦淮茹看着两人离去，对秦京茹顿时抱怨起来：“这一天天的，没够了是？”
    秦京茹笑道：“你不是也‘没够’吗？”
    秦淮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姐，麻烦你帮忙做饭。”
    “做好了给小当、槐花也送去一些。”
    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笑道：“好，我这就做饭！”
    这事情她愿意做，马华、秦京茹两口子态度挺鲜明的，只要贾张氏、棒梗不在家，马华家就愿意帮助她和俩闺女。
    毕竟小当和槐花见了他们都是喊“叔叔”、“小姨”，跟这样的孩子，马华和秦京茹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更不用说，秦淮茹还在马华家另有“工作”。
    青菜炒肉，油汪汪地一盘，加上四个白面馒头，秦淮茹送回家去，陪着小当、槐花吃了，让两个孩子先睡觉。
    等到九点多钟，秦淮茹看着何雨水回屋睡觉了，自己就去了马华家。
    马华还没回来。
    又等了半个钟头，马华还没回来，秦淮茹真有点烦了。
    “京茹，你说娄晓娥这娘们骚不骚？”
    “这是干嘛呀，咱们家就吃不着了，是？”
    秦京茹笑了笑：“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
    秦淮茹好奇凑过来，秦京茹小声跟她描述几句。
    秦淮茹一开始听了两句，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还跪着吃呢……”
    听到后来，秦淮茹的眼睛就睁大了：“这么不要脸的吗？她怎么这么骚啊？”
    “许大茂亲自找那些女的取经，带回来交给娄晓娥的。”秦京茹说道。
    秦淮茹听见这话，可就不仅仅是吃惊了，完全是震惊。
    “许大茂他是真的拼啊，是为了能借种成功？”
    秦京茹点点头。
    “那要是真借种成功了，许大茂捞到儿子，要么他搬走，要么得把你们家给弄走啊，要不然他也没办法放心。”
    “你们家想过没有？”
    “这个么，到时候自然有办法。”秦京茹笑道，“许大茂想对我们家怎么样，也斗不过马华，你说呢？”
    “这话莪倒是相信。”秦淮茹说道。
    正说着话，马华从外面回来了，秦淮茹还想说一句酸溜溜的话，秦京茹推她一把。
    “别忍着了，上。”
    秦淮茹半推半就，很快就咬上了鞋底子，写上了一个“正”字。
    等马华开始写第二个正字，秦淮茹知道厉害了。
    “不写了不写了，我得回家。”
    马华却是存心教育她，硬是按着又写了三笔。
    秦淮茹这一回是真的撑不住了，根本站不起身来。
    休息到足足一个小时后，秦淮茹才恢复过来，又哭又骂，被马华又哄了一会儿，才破涕为笑。
    “还写两个正字不？”
    “你讨厌！”秦淮茹擦着泪说道，“一点儿不心疼我！这是对人吗？你当我生产队的畜生是？”
    又皱眉说道：“明天我肯定没办法上班了。”
    “请假歇着，正好我明天也请假在家，明天继续写两个正字。”马华笑着说。
    还笑话我？
    秦淮茹气的张口要咬他，又被他按着亲嘴儿，慢慢眯着眼，不闹腾了。
    “谁让你不听话来着，就你醋劲儿大。”秦京茹在一旁打着呵欠说道。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果然在家“养病”没法去上班。
    原来别人看不出来，那是秦淮茹可以行动自如；今天要是出门上班去，傻子都能看出来，秦淮茹腿都明显合不拢、行动不便了。
    马华为了收拾她那股劲儿，真没怎么留手。
    这股劲头不按住了，不教训服了，这娘们就是那“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的小女子，是会惹出额外是非来的。
    秦京茹骑着自行车到了轧钢厂，拿病历帮马华请了一星期的假。
    又帮秦淮茹请了一天假。
    刚回到食堂，刘岚凑到秦京茹身边：“今天我弟怎么没来？还请假？”
    秦京茹拿病历给刘岚看了看。
    刘岚吃了一惊：“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就头疼需要静养？”
    “今天下了班，我去看望他！怎么搞的，也不说好好爱惜身体。”
    秦京茹连说不用，毕竟马华需要静养。
    刘岚这才只好作罢：“你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照顾好马华，有什么需要用钱用人的地方，跟我说，我去帮忙也不难。”
    “反正现在老李也是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不敢跟我打招呼。”
    “正好我给你们家帮帮忙。”
    秦京茹心说：还是算了，他在家可舒坦着呢，你去之后那就是帮到忙。
    两人说着话，听着脚步声在食堂后方响起，杨厂长领着几个人走过来。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又在王主任的点头哈腰中，说着话离去。
    其中一个人带着冷笑说道：“咱们这模范够难见的！昨天请假，今天又请假。”
    “躺在功劳簿上不思进取……”
    王主任连忙小声解释，那人却是摇摇头，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说了。
    王主任目送一行人离去，又回到自己办公室。
    刘岚和秦京茹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眼，都有点忧心忡忡。
    这，真的没事吗？

 第二百零一章 棒梗跟大姨走

    下班回家，秦京茹对马华描述了一下今天杨厂长几个人的情况。
    “我跟刘岚都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接下来针对你。”
    马华听后，倒是放心下来。
    “放心，他们应该不至于针对我；就算是针对我，他们也呆不了太长时间。”
    “我原以为会过两天才会出现这情况，看来比想的还要好，下星期我就能放心上班了。”
    秦京茹也知道马华的判断，心里难免感觉有点不稳。
    事到如今，也没有后退余地，只能相信马华了。
    秦京茹做了晚饭，又去秦淮茹家里，见到秦淮茹行动已经看不出异样，说笑两句也就回家了。
    晚上，马华又去许大茂家呆到了十点多。
    第二天，秦淮茹、秦京茹两人正常上班；马华继续“静养”。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正常的日子在继续。
    风正在积蓄力量。
    这一天，棒梗去上学，路上又遇上了那个笑呵呵的老娘们。
    “大姨。”
    棒梗期待地看着老娘们，主动打招呼。
    老娘们有点惊讶：“哟，棒梗，我没看见你，今天手里也没吃的。”
    “你可别怪大姨啊。”
    棒梗的期待神色顿时收起来，迈步要上学去。
    这大姨手里没带吃的啊。
    “不过，你要是帮我一个忙，我今天就给你两块钱，让你买吃的。”
    “什么忙啊？”棒梗问。
    “你认识字吗？”
    老娘们掏出一个纸条，递给棒梗：“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纸条，带我去纸条上写的地方。”
    被她偶遇好些次，每次都能吃到零食，棒梗对这个老娘们早就没有戒心了。
    接过来纸条一看，棒梗倒还真认识上面的地址，根本没犹豫。
    “行，大姨，我带你去。”
    “你真跟我两块钱？”
    “放心，肯定给你。”老娘们掏出两块钱，在手里面摆了摆。
    棒梗点点头，来了精神。
    至于说上学……上学可没两块钱重要。
    兜兜转转走过几条胡同，偏离上学的路线，老娘们领着棒梗进了一个胡同。
    站在一扇门前，老娘们敲响了门。
    棒梗提醒老娘们：“大姨，给我钱。”
    “你等一会儿，万一不是呢？”老娘们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微微歪着身子，打开了门。
    见到老娘们和棒梗，这歪身子的男人顿时笑了。
    “来了。”
    “来了。”
    “没尾巴？”
    “这哪儿有尾巴。”
    棒梗听着俩人一问一答，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老娘们猛地推进门内去，那歪着身子的男人将一块东西塞进棒梗嘴里。
    随后老娘们关上门，两人将棒梗绑起来，扔进了小屋里面。
    歪着身子的男人一瘸一拐，到了棒梗面前。
    他带着狞笑看着棒梗：“小兔崽子，打我的报告？今天你总算是落在我手里了！”
    棒梗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老山雀！三爷！人拐子！
    我被老山雀拐了！那个大姨也是拐子！
    被绑住的棒梗自然挣脱不出来，扭动之下累的跟蛆虫一样动弹不得。
    老三瘸早就打定了主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上前先是打了棒梗一通，掏出一把小刀，横在棒梗脖子前面。
    “小兔崽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把你血放干了！”
    棒梗吓得浑身颤抖，什么机灵劲都没有了，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妈……我要死了！
    老三瘸拿开刀子，拍拍他脸庞：“临死之前，有没有什么话，跟三爷说？”
    棒梗连忙点头。
    “会不会大声喊，叫人来帮忙？”老三瘸又问。
    棒梗摇摇头。
    老三瘸笑呵呵，把刀子横在棒梗脸前。
    “其实，你叫的快，不如我刀子快。你要是叫，我倒是也能给你一个痛快。”
    棒梗微微颤抖。
    老三瘸把他嘴里面塞的一团臭抹布掏出来，笑吟吟看着棒梗。
    棒梗张了张口，想说话，还没开口，就先哭出声来。
    “我不想死……妈……我不想死！”
    老三瘸将冰冷的刀子压在他脸上：“哭？这就宰了你！”
    棒梗吓得不敢哭了，惊恐地看着老三瘸。
    “这就对了。”
    老三瘸说道：“有话赶紧说，没话说莪就要给你放血了。”
    棒梗可是真被吓坏了，连忙说道：“不是我告你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啊？”
    老三瘸装作不知道，问道。
    “是……”棒梗嘴里卡壳了，一时间说不出来。
    是小当说的，我妈报告的。
    但这话，棒梗一时间真说不出来，他怕老三瘸去把他妈、他妹妹也都杀了。
    “是谁？”
    “是马华！”棒梗说了一个名字。
    老三瘸有点懵：“马华是谁？他为什么打我报告？为什么告我？”
    “马华是四合院的邻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告你。”棒梗颤声说道。
    老三瘸顿时脸色一变：“好小子，你骗我！人家无缘无故，凭什么告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说着话，寒光闪闪的刀子就要落下去。
    棒梗终于怕了：“别杀我，别杀我！我全都说！我全都说！”
    “说！”
    老三瘸喝道。
    “是我妈跟马华一起报告的！我妹妹小当跟我妈说的，我妈跟马华一起报告！是轧钢厂保卫科要抓你！”
    “还有……还有我们学校的冉老师也管过我，也不知道她报告没报告！”
    老三瘸冷哼一声：“还有吗？”
    “还有……还有……三爷，我是你徒弟，你教我的本事我一点都没忘！我现在手可快了，偷别人东西，人家都不知道是我偷的！”
    “我偷了好多东西！”
    老三瘸知道他这算是交代了，又吓唬他几句，棒梗绞尽脑汁，把自己能想出来的事情，全部一窝蜂倒出来。
    包括最近自己跟妹妹、妈妈生气住进了傻柱家的事情。
    老三瘸点头听着：“你们家，你、你妹妹、你妈三条命，再加上那个马华、冉老师两条命，总共五条命，我得一个一个杀。”
    “不不不，你杀马华跟冉老师就行，我跟我妈、我妹妹，你别杀了。”
    “我为什么不杀？”老三瘸问道。
    “你杀了我，就没好处了，你要不杀，我以后想办法给你拿钱，行不行？我给你钱，你别杀我们家的人啦。”棒梗哀求道。
    “拿钱？我稀罕要钱吗？不行，我非得杀你们出一口恶气。”
    老三瘸恶狠狠说着。
    棒梗连声乞求。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先别杀我……”
    就在两人一个恶狠狠，一个可怜巴巴的时候，老娘们端着剩菜剩酒进来了。
    见到棒梗这样子，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哎呀，我说老三，你干嘛呀，这就是个孩子。”
    “杀了他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留着有用呢。”
    老三瘸似乎有些动摇。
    老娘们又劝了两句，跟棒梗使了个眼色。
    棒梗明白过来，连忙又开口哀求，一定会给老三瘸拿钱，一定不会让老三瘸吃亏。
    老三瘸这才哼了一声，放下刀子：“拿钱？也行。”
    “你们一家三个人命，一个人两千块钱，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饶你们家的命！”
    棒梗张大嘴：“啊？这么多！”
    “还敢嫌多？老子弄死你！”
    老三瘸一声咆哮，吓得棒梗浑身发抖：“不多不多！”
    老娘们这才上前，看着棒梗，叹气说道：“多好的孩子，长得又好，大姨一看就喜欢。”
    “你要听话，知道了吗？你听话，大姨就喜欢。”
    “要不然，老三这个暴脾气，说杀你一家人就杀你一家人，我拦都拦不住。”
    说着话，老娘们伸手帮棒梗解开绳子：“好孩子，起来吃点好吃的。”
    棒梗撇着嘴，小声哭起来。
    “哭？还敢哭？”老三瘸瞪眼。
    老娘们伸手揽住棒梗，松弛的皮肤跟床铺似的：“孩子别怕，听大姨的，他就不打你，不杀你。”
    “老三，你别老想着杀人，这孩子吓坏了，怎么拿钱回来？”
    老三瘸一脸恼火：“我想起来这小兔崽子一家，我就想要宰了他们！”
    被老娘们搂着，棒梗也感觉到有点依靠的感觉。
    老三瘸很坏很厉害，不听他的话，他会杀人；大姨虽然也是人拐子，心肠好，说话也好，还给好吃的……
    棒梗初步有了这样的印象。
    殊不知，这一套实在是多少逼良为娼的人使用的固定流程，专门拉良家下水，盯着的就是人的弱点，向来少有失手。
    打手凶狠可怕，老鸨慈蔼可亲，还会抹泪呢，劝着劝着，你就听了老鸨的话，踏上不归路。

 第二百零二章 酒气迷人

    棒梗虽然不是卖身的，此刻被老三瘸、老娘们两人使用手段收服，正是那逼良为娼的常见手段。
    感觉老娘们可亲可靠，感觉老三瘸威严可怕。
    这就是老三瘸俩人想要达成的目的。
    接下来，老娘们拉着棒梗，坐在桌子前，给他夹肉吃，还给他倒了一杯酒。
    棒梗手掌发抖，肉到了嘴里也不敢吃。
    老娘们轻笑一声：“看把孩子吓的……吃，放心，有我呢，老三不能打你。”
    “喝过酒没？”
    棒梗摇头。
    “没喝过，那正好。”老娘们把酒杯端给他，“喝了，你就有胆量了，就不怕了。”
    棒梗喝了一口，有点不愿意喝，又苦又辣，什么味道。
    老娘们让他喝了一杯，棒梗是皱着眉头喝完的。
    不过，随着这一杯酒下肚，他的确好像是有点不怕了。
    脑子跟身体有点发热，看老娘们和老三瘸，也有点胆量了。
    “好些了？好孩子。”
    老娘们问。
    “好些了，谢谢你，大姨。”
    “哎，好孩子，不用谢我。”老娘们耐心劝说他，“我也是替你着想，没别的意思。”
    “今天我要不把你带过来，让老三出气，老三真的恼火起来，到你们家把你、你妈、你妹妹全都杀了，多可怕，你说是不是？”
    棒梗点点头。
    老娘们又说：“幸好，我跟老三两个人还算有点交情，今天这件事也算说明白了。”
    “棒梗，你要是老老实实，凑齐了钱，拿回来，老三也说到做到，再也不难为你家了。
    “你要是凑不齐钱，我们也不逼你，你慢慢想办法，一点一点凑，给你一年时间总应该能行？”
    “一年？”棒梗失声，“我一年怎么凑齐六千块钱？”
    “你跟老三学那些手艺，是干什么？”老娘们提醒他，“不就是让你来钱快的吗？偷东西而已，你又不是不会，就跟临时借别人家一点东西，是一个道理。”
    “暂时借用一下，等你度过这个难关，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棒梗点点头，心里想的是：我偷东西是偷东西，可老三瘸要杀我们家，可就太可怕了。
    我回家就得告诉我妈，想办法把你们都抓起来。
    老娘们也看得出来，棒梗即便是个小孩子，也不可能就这么完全屈服。
    哪怕是她说好话，也不能全是好话，也得适当威胁恐吓她。
    “想要进监狱，你就去告诉你妈，告诉其他人。”
    “你在学校偷了那么多东西，我们可都知道，这要被抓起来是真的要坐牢的。”
    “不仅是你会坐牢，而且你能确定抓得住我们吗？上一次，不就是抓不住老三，让老三跑了吗？”
    “今天老三对你喊打喊杀，是被我劝住了；但是再有一次，我可就不劝了，只要抓不住我们，老三这个暴脾气上来，你们家住哪里，几口人他全知道，你们家就等着被杀。”
    老三瘸在旁边玩着刀子，冷笑：“我手下又不是没别人，他家里只要敢出去打报告，我第一个宰了他，再杀他妈，杀他妹妹！”
    棒梗被两个大人的话彻底吓住了。
    没错，老三瘸的确没被抓住，就算是再打报告，也不一定能够抓得住。
    只要抓不住，他们家就全得死。
    不光是这样，就算是抓住了老三瘸，老三瘸把棒梗在学校偷东西得事情说出来，棒梗至少也得进监狱。
    他可不想进监狱，他奶奶跟他说过，监狱里面到底有多可怕。
    吃的喝的，那都是差到不能再差。
    最后，老娘们跟老三瘸两人商量了商量，老娘们一脸高兴告诉棒梗：“跟你说个好消息，我算是把老三给说服了。”
    “这六千块钱不是固定的，你只要诚心诚意的，认真听话，让你偷东西你就偷东西，老三也不一定就非要杀你。”
    “你这么好的孩子，杀你干什么呢？”
    “还有，这一年时间也可以给你不固定，有可能给你延长一点时间。只要你听话，什么都好说；你如果不听话啊，那可就不好说了。”
    棒梗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谢谢大姨，谢谢三爷！”
    “来，再喝一杯酒。”老娘们说道，“你要是想要尽快凑钱，就得说实话。”
    “你实话告诉大姨，你感觉你们院子里面，谁家最有钱，谁家最容易偷？”
    棒梗摇摇头，酒劲上来了，说话也不清楚。
    老三瘸见这一幕，顿时骂了老娘们：“你他妈傻逼啊，给他喝两杯酒？你看看这熊样！”
    老娘们不敢顶嘴，小声说：“反正现在也不能偷最富的，还得最后来一次厉害的，也不着急。”
    棒梗迷迷糊糊听着，什么都记不住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又被老三瘸威胁了一通之后，棒梗把四合院的情况大概说了说。
    穷光蛋、最好偷的是傻柱；可能最富的就是易中海或者刘海中，一个八级工，一个七级工，都挺有钱。
    就是这两户人家整天有人。
    马华家两口子都上班，倒是有机会，不过听说也没什么钱，就是吃的挺好。
    老三瘸当然是心里想报复。
    棒梗这贼骨头，只要往歪路上带，以后就有好处享受，也是报仇了。
    陪着一起打报告的马华，他想想就感觉来气。
    你他妈什么人，也冒出来头乱打报告？
    “棒梗，你第一个就先偷他，先把他的情况打听清楚！”老三瘸说道，“抓住机会，就先把他家给偷了！”
    棒梗闻言，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个马华可精明了，他之前偷他东西、给他捣乱，一次都没成功过。”
    “我要是一开始就偷他，被他抓住，那就完了。”
    老三瘸不信，让棒梗说一说。
    棒梗说了以前吃亏的事情之后，老三瘸也有点皱眉了。
    “这小子还真够鸡贼的。”
    “你要是没把握，的确不能偷，那你偷谁？”
    “我看看院里面有什么机会能偷……实在没什么机会，我就偷学校里面的。”棒梗说道，“学校里面可笨了，我偷这么多东西，到现在都没能抓住莪。”
    “也行……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手艺。”老三瘸扔给棒梗一个刀片。
    棒梗手指灵活，反复盘旋，最后将刀片收入袖子里面。
    老三瘸看了心里面都感觉吃惊。
    这小子年龄小，还喜欢练，这耍刀片的本事，真够可以的了！
    真是个天生的贼骨头。
    要不是老三瘸肚子里面也没多少真才实学，只剩下开锁的手段，现在真想要传授给棒梗一点其他本领了。
    “练得不错，等你把钱还清了，我教你一点新本领！”
    棒梗对他又敬又怕：“是，谢谢您，三爷！”

 第二百零三章 劝尤教授

    棒梗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学生们都放学了。
    进了四合院，他就东张西望反复打量。
    从前院看到中院，看见马华家就有点气馁。
    回到傻柱家，傻柱正摆弄唱片机。
    棒梗来了兴趣，凑过去：“哎，傻柱，这是不是挺值钱的？”
    傻柱一脸不高兴：“你这孩子！你得叫叔，傻柱也是你叫的？”
    “行，傻叔，这个唱片机，值钱不值钱……嗝！”棒梗打了个嗝。
    傻柱顿时被熏得直皱眉头，“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喝我酒了？这一股酒味！”
    棒梗也不敢说真相，点头认了。
    “你妈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喝了酒，非得跟我急不可！”
    傻柱说道：“虽然说我感觉你是个小男子汉，喝点酒没什么；但是毕竟年龄小，还得上学。”
    “以后别喝了，知道？”
    “哦。”
    棒梗应着声，眼睛还在不断打量唱片机，估量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傻柱看他盯着唱片机看，拍拍他脑袋瓜：“棒梗，我跟你说，这东西是一个大领导给我的，你可别给我鼓捣坏了，听到没有？”
    “要是人家大领导回头一问，这玩意儿让我给弄坏了，那话可不好听。”
    棒梗点点头，心说这玩意儿到底多少钱？
    搬起来也挺麻烦的，不好偷啊。
    这四合院里面，谁家比较好偷？
    傻柱家光秃秃跟拔毛鸡似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就这个唱片机，好像值点钱。
    他掂量着，也在犹豫到底先偷四合院，还是先偷学校。
    当天晚上，棒梗还做了个恶梦，惊叫别杀我。
    傻柱嘿嘿直笑：“臭小子，电影看多了？谁杀你啊？鬼子杀你？”
    ……………………………………
    马华在家“静养”休息，也没什么可消遣的，在屋里呆的烦闷就转一转。
    顺手把换气扇、电扇都买回来安装好，家里看着有什么缺的东西也都买回来。
    回到家，傍晚时候，许大茂邀请吃饭。
    马华就去吃饭，之后就是跟娄晓娥睡觉。
    到十点左右，回家的时候秦淮茹不在，写正字的威力略大，她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让许大茂家安排的，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没见到雨水了，最近她怎么样，又找对象没有？”
    睡觉前，马华跟秦京茹闲聊。
    秦京茹笑着说道：“还没找呢，天天跟我肚子嘀咕，看清楚干妈没有，看清楚干妈没有……”
    马华听了这话，也是一笑。
    是挺好玩儿。
    除了何雨水，说起来最近几天也该去摸摸于莉。
    因为傻蛾子最近迫切想怀孕，每天伺候马华无微不至，什么手段都用，马华也有点无暇顾及其他了。
    又是一天开始，马华还是在家休息，下午时候，尤家又请他过去吃饭。
    按照以前的说话，这叫做赴宴，不过现在这时候，没办法弄什么排场和灯火通明，表达谢意也就是准备好饭好菜，说说话。
    到了尤家，尤凤霞站在客厅，跳了新学的舞蹈。
    马华笑呵呵鼓掌，这小姑娘真漂亮，歌舞都很好。
    属于大合唱的时候一眼从人群中看出来，群体舞蹈的时候也最为耀眼夺目的。
    马华又问尤小勇现在学习生活情况。
    尤小勇回答学习的确是有些吃力，毕竟好多年不学了，不过渐渐也能跟得上课程了。
    看着尤凤霞，花朵般刚刚绽放芳华的年龄，看看尤小勇，一脸对未来的希望。
    马华再想想原剧情尤凤霞的情况，不由地心中感慨。
    如果不出预料，这家人的幸福生活，快要难以继续了。
    吃过饭，差不多的时候，马华跟尤凤霞的父亲尤教授谈起了话题，看似闲聊。
    “尤叔，您现在给大学生们主要上什么课？”
    “哦，主要是文学艺术研究。”尤教授笑着说道。
    马华心中一沉：最没救的类别之一啊。
    “您研究的具体是哪方面？”
    “主要是西方文学艺术这方面的，我对于歌剧这方面很感兴趣……”
    马华心里彻底无语了。
    文学艺术……居然还是西方文学艺术！
    这要不被人借题发挥，才是奇了怪了！
    马华沉吟了一下，提醒尤教授：“尤叔，我感觉最近有些情况不太安稳，您最好家里有点准备。”
    尤教授有些感觉奇怪：“你还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
    马华点点头，又大概详细描述一下。
    尤教授听后笑道：“你说的情况我其实也知道，我感觉也没什么太让人惊讶的。”
    甚至还跟马华列举了一下例子。
    尤教授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相比较之下，马华说的则是全是大概推测。
    要是从现在开始往后看，不知道未来的情况，尤教授的话比马华可太有说服力了。
    马华沉吟一下，又特别提醒他一次，说“有备无患”，终究是好的。
    尤教授不好意思再反驳他，也就顺着他的话赞同。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被马华说服了，而是因为马华是他们家的恩人。
    “爸，你不如就听马华大哥的，做一点准备。”尤凤霞提醒道。
    尤小勇也说：“爸，我感觉马华大哥说的也有道理。”
    尤教授心说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哪懂对错，只知道亲近不亲近。
    不过既然马华、尤凤霞、尤小勇都这样说，他就当是陪他们玩耍一下：“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就找机会做一些准备。”
    尤教授这么说了，马华也稍稍放心，又说了一些话，从尤家告辞。
    从尤家出来，马华的脚步略作停顿，没在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四合院。
    之所以停顿，是因为马华想到了冉秋叶一家，那也是饱受打击的。
    不过他终究没去。
    他和冉秋叶家虽然算是有来往，终究不如尤家这样是救命的恩情。说服尤教授，尚且不容易，更何况交情不深的冉教授？
    马华再继续对别人宣传危机，说不定先把自己赔进去，给自己惹来麻烦。
    还是安分一些。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已经下班回来。
    也没过多久许大茂又邀请马华过去。
    马华自然是又和娄晓娥两人欢欢喜喜到晚上九点多。
    回到家里，秦淮茹今天休息的差不多，又来挑战。
    不过她总算是尝到了上一次说大话的苦头，因此适可而止，一个正字都没写满，就主动停下战斗，吃了个唇齿留味。
    “知道吗，今天棒梗主动从傻柱家回家，喊了我一声妈。”
    秦淮茹欢喜地说道。
    马华挑眉：“然后呢？你们家就这样的情况了？你还挺高兴的？”
    “那是当然。”秦淮茹说道，“我是感觉这孩子虽然心里有主见，却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
    “他心里还是想着我这个妈的。”
    “如果傻柱非要管棒梗吃喝，棒梗跟家里也不是不往来，这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又不是我去占傻柱便宜，是傻柱自己非要这么做，我一点儿人情都不欠他。”
    马华对秦淮茹的这一通话，也是懒得评价。
    作为一个母亲，总会放大孩子的优点，缩小孩子的缺点；本来跟棒梗怄气，现在棒梗稍微示好，她又转为欣喜了。
    马华才不会给她浇冷水。
    棒梗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行，秦淮茹以后到底会知道的。
    至于傻柱非要掺和进去，养着棒梗，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秦淮茹是真的不会感谢他半点儿好。

 第二百零四章 见娄半城

    “嗯？”
    一大早，秦淮茹换衣服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
    衣柜里面有一件经常挂着的衣服，掉落了。
    “小当，你哥昨天回家的时候，你在不在家？”
    “我不在，后来才知道他回家。”小当老实地回答。
    “这小兔崽子！我当他给我说好话，原来没改性子！”
    秦淮茹略一沉吟，就感觉事情没这么巧合，八成是棒梗这小子翻自己衣柜，有点不高兴了。
    昨天晚上，她还跟马华说了这个好消息，感情这消息就是她自以为是。
    这小子回家摸钱来了！
    出了门，秦淮茹看见何雨水正在皱着眉跟马华两口子说话。
    “我去你家坐着玩，说说话，每天也就个把钟头时间。”
    “我哪里会想到关门上锁，昨天居然就有人摸进去，把我屋里翻了一遍。”
    秦淮茹心里面“咯噔”一下。
    这事儿不会这么巧！九成还是棒梗干的。
    棒梗这是找死啊！
    回家翻钱，偷不偷到钱，顶多挨揍挨骂。
    可偷到何雨水屋里去，一旦被堵住，何雨水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还是何雨水，有傻柱、马华帮忙的话，何雨水说不定也不会闹大。
    要是棒梗再偷到其他人家去呢？人家谁给面子。
    棒梗这孩子，是真欠揍了！
    秦淮茹咬着牙，压着火，站在门口，盯着傻柱家。
    马华、秦京茹、何雨水说着话，看到这一幕，倒也没看出来秦淮茹是什么意思——何雨水一说屋里被人翻了，马华就猜可能是棒梗这小子。
    不过，秦淮茹这表情着实让马华也没明白。
    她不像是那种大公无私的母亲，怎么突然就有了火，为的是什么？
    也没过几分钟，傻柱跟棒梗一起出门。
    一看到双眼冒火的秦淮茹，傻柱就笑了：“哟，秦姐，您这是干嘛呢？一大清早，您这是请神呢，还是吓鬼呢？”
    棒梗则是把身子缩在傻柱身后。
    “傻叔，咱们快走！”
    秦淮茹喝道：“棒梗，你给我站住！”
    “你今天要是敢跑，以后就别回家，别叫我妈！”
    “跟我回家，我有事儿跟你说！”
    棒梗催促傻柱：“快走快走！”
    傻柱伸开手挡住秦淮茹：“哎，我说秦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一大清早的，孩子没招你没惹你，干嘛又喊又叫的？”
    秦淮茹怒道：“我管教我孩子，有你什么事！”
    “傻柱，你还真养棒梗一辈子？”
    “养一辈子，就养一辈子。”傻柱混不吝地说道，“棒梗多好的孩子，我就最喜欢这孩子！”
    秦淮茹气的不行，指着傻柱，又指向棒梗：“你就是养着棒梗，也不能让他不学好啊！”
    “这孩子我还得管教！你要是再拦着我管教孩子，我非得请大家伙开个全院大会，给我评评理！”
    傻柱不解：“这孩子不学好？我感觉挺好的啊。”
    “棒梗，你跟傻叔说，你最近好好上学了没有？没干什么坏事？”
    棒梗立刻回答：“我上学了，我没干坏事！”
    秦淮茹瞪眼：“你再说！走，跟我回家说去！”
    傻柱犹豫了一下，拍了拍棒梗：“你妈说的可能是误会，你们回家说说去……”
    “我才不！”
    棒梗一溜烟跑出了中院。
    傻柱有点尴尬，嘿嘿一笑：“这小子……等他回来莪再慢慢劝劝他。”
    见到傻柱也不再阻拦自己管教孩子，秦淮茹的火气稍稍消了一点。
    不过一想到棒梗这孩子现在不学好，秦淮茹是真的五心烦乱。
    等傻柱、何雨水都走了，秦淮茹走进马华家，跟马华、秦京茹说了自己怀疑和苦恼。
    马华也没想到秦淮茹的“打脸”来得这么快。
    昨天晚上还为恢复母子感情高兴，今天就察觉到棒梗偷东西的情况。
    “那你可真的要好好管一管，雨水那里要是真丢了钱，真要报警了，那就不是我们能劝的。”
    “人家派出所同志来了，还能私了吗？”
    “这还是雨水这里，万一是刘海中、许大茂、阎埠贵这样的人，你猜他们给不给你面子？”
    马华说道。
    秦淮茹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我也发愁呢；可怎么办啊，这孩子可愁死我了！”
    眼看快到了上班的时间，愁容满面的秦淮茹跟秦京茹上班去了。
    娄晓娥跑到马华家，一见面，钻进他怀里，两个人抱着亲了一会儿嘴。
    “这大白天的，四合院里面有多嘴多舌的娘们，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娄晓娥娇憨地说。
    马华甚是无语，这傻蛾子真是少妇的身子，少女的心。
    “那你可得赶紧走，要不然，她们的舌头下面可是什么都敢说。”
    马华对娄晓娥提醒道。
    “我不光是因为这事儿，还有另外一件事跟你说。”
    “我爸想要见见你。”
    娄晓娥说道。
    马华意外挑眉：“你爸？你昨天晚上怎么没跟我说？”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太舒服，你这么勇猛，我魂儿都被你弄的都飞了。”
    “没跟你好之前，我可从没想过，会有这么灵魂和身躯一起飞腾的感觉……”
    马华宽慰她：“没说也好。”
    “虽然我们说话的声音一向不大，可也要防备许大茂；万一他知道我跟你商量的事情，哪怕只听到一点，只怕也会狗急跳墙。”
    “一会儿，你先离开四合院，我过一会儿再出门。”
    娄晓娥对马华说着自己打算：“咱们在我家门口不远处汇合。”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别怪我自作主张。”
    “什么自作主张？”马华问。
    “我跟我爸妈说的，你是没结婚的单身年轻人，他们对你都很满意……”娄晓娥说道，“我想给你生孩子，守身这些事情，我也都没告诉他们。”
    “我担心如果他们知道之后会反对。”
    马华惊讶：“你要先斩后奏？”
    “你就不怕你爸妈以后生气？”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除了疼爱我，也没别的办法。”
    “放心，我这个先斩后奏，不会有事的。”
    “我爸爸妈妈会帮我的的，为了咱们两个和咱们的孩子，我也会很努力的。”
    “我真的会非常非常努力的！”
    马华看着傻蛾子，深深吻下去。
    或许，有句粗俗的话，真的很正确。
    进入一个女人心灵深处的，真的是另一个通道。
    两人的感情变化关键，傻蛾子把马华从“帮忙的好人”当作“自己心爱的男人”，就是被爱充满后才开始的。
    娄晓娥离开马华家，看见了正在说话的一大妈、六根媳妇，她们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娄晓娥。
    一大妈没说什么，继续逗着槐花玩儿。
    六根媳妇蠢蠢欲动：“哎，一大妈……”
    “这马华媳妇，娄晓娥男人都上班不在家，马华跟娄晓娥是不是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兴许是借个东西，帮个忙，这才多大一会儿？”
    一大妈心里感觉也奇怪，不过不愿意跟六根媳妇这种长舌头妇女一样乱传，没跟着附和。
    …………………………………………
    上午十点多，刻意避开出门时间，又重新汇合的马华和娄晓娥来到娄半城家居住的小洋楼前面。
    没有佣人打理，这小洋楼前面有着杂草野花，墙壁黯淡无光。
    娄晓娥敲开门，娄夫人站在门口，一见面先打量了马华一番，带着满意笑容：“好，来了，快进来！”
    娄半城也站起身来，看着马华，也很满意。
    主要是小伙子足够年轻。
    自家闺女这种已经结过婚的妇女，能有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要，娄半城感觉自己就算是最有钱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这样安排。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今天叫来马华，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娄半城战且隐而不发，看马华的表现再说。
    “来，请坐。”
    娄半城、娄夫人请马华坐下，娄晓娥毫不客气地坐在马华身边。
    这架势跟相看女婿一样。
    马华微笑：“叔叔、阿姨，您两位好。”
    “我来的仓促，手里也没带什么礼物？”
    娄半城笑道：“没必要什么礼物，越简单越好，现在是非常时候。”
    “你不是跟蛾子也说了吗？我也感觉你说的不算错。”
    话题打开了，娄半城跟马华就说起来各自看法。
    不同于尤教授领着高薪，生活优渥抱有信任；娄半城的家产一再被合作，一再配合工作，心中的警惕实在是很高。
    因此马华提出的观点，他是很容易就接受。
    并且眼中的惊叹越来越多。
    这年轻人才二十出头，居然是自己拥有的大局观，真知灼见，真是个奇才啊！
    可惜娄半城现在只剩下钱了，要是三十年前，娄半城势头最盛的时候，这样的奇才要么收入麾下，要么投钱给他，助他一把。
    “看来，事情的确是已经到了颇为紧迫的时候。”
    “这搂草打兔子，或许打不到我，但要是万一打到我，我只怕就只剩下一个结果。我固然享受了大半辈子，不怕死亡，但是蛾子却是我心头最大的牵挂。”
    娄半城感慨两句，忽然话题一转。
    “马华，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吗？”

 第二百零五章 邀请同离去

    马华回应道：“应该很多。”
    “的确很多，非常多。”
    娄半城一边说着话，一边端着烟斗，喷吐出一片烟雾。
    “你每个月三四十块钱，可能工作几百年才能赚到我全部财产的一小部分。”
    “我娄半城的财富，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衣食住行，无不奢华，穿金戴银，只是寻常。”
    “我现在拥有的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说话的时候，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死死盯着马华的反应。
    如果马华身体微微前倾或者握紧拳头，或者抿紧嘴唇，喉咙嚅动，又或者神情举动有什么渴望、想要的一点举动，大半辈子都在和财富打交道的娄半城不是看不出来。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
    马华安之若素，丝毫没有贪婪的反应，甚至并不怎么被震撼。
    这就让娄半城有点失落了。
    他不会是没有理解钱财的作用、钱财的多少？怎么连震撼都没有？
    “娄叔，这钱可真不少啊。”马华感慨道，“足以让您拼着一部分损失，进退自如了。”
    娄半城是真的感觉有点挫败感了：马华明显知道这等巨额财富意味着什么，而且一说话，还是高屋建瓴，显然是真的没把钱财放在眼里。
    虽然几十万、百万这个金额，实际上是娄半城自己随口说的——现在金钱大权并不在私人手中，配给物资才是主流，他其实没办法衡量现在有多少钱，真正手头上拥有的，也就是几万块钱。
    若是到了一个自由的环境中，娄半城真正拥有的大量珍宝收藏，未必就是百万可以形容。
    至于某些配合工作的分红之类，他是不敢奢望了。
    马华，的确是个人才。
    娄半城心思有些动了。
    “马华，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却也感觉你这个小伙子头脑灵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跟你说我家里的钱多，实际上也是感慨一下。”
    “从来成家立业容易，守住家业是最困难的。我的年龄比蛾子的妈足足大了十五岁，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精力也大不如以前。”
    “真要是离开这里去了其他地方，要扎根，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活下去，我的精力已经经不住这样消耗。”
    “马华，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们一起走，帮忙守住家业，共享咱们家的富贵？”
    马华吃惊地看向娄半城：“娄叔，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既然跟您说了这么多，当然也知道事情不同一般的凶险。”
    “我要是跟着您走了，我爸妈、兄嫂处境会是什么样？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外面享受荣华富贵，把我的家人都给抛弃了？”
    尤其是还有秦京茹和肚子里面孩子，马华一秒都不会动摇。
    若是这种情形，他产生动摇，他自己都得鄙视自己。
    娄半城劝道：“咱们悄悄地走，别人又不知道，你只要跟父母说好了事情原委，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应该不会造成太坏的影响。”
    马华直接摇头：“娄叔，这件事情你就别劝我了，我是不会走的。”
    不会走……
    娄半城听到这里，见马华态度坚决，却是又冒出警惕来了。
    既然如此坚决不会走，搞不好你就可能把我们给打了报告。
    所以原本想的，一些其他话题，娄半城也就不说了。
    他心里面，直接就掐断了马华、娄晓娥两人相好的可能。
    马华看他说话渐渐就是打哈哈，说一些陈年旧事，就知道这老狐狸交心的话语，是不会再说了。
    吃过午饭，马华就提前离开，毕竟是要和娄晓娥有个时间差，不让人怀疑。
    等马华走了之后，娄半城跟娄晓娥说：“你最近跟这个马华关系冷一冷，过一段时间再说。”
    娄晓娥不解：“为什么？”
    “当然是为你们着想。”娄半城笑着说，“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有些时候难免没分寸；要是关系太亲近了，被别人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这几天你们关系冷一冷，之后再说。”
    娄晓娥点点头，答应了。
    当然，心里面一点儿没在乎——她都做好准备，要帮助马华守身，养育他们的孩子了，还能跟孩子父亲怎么“冷一冷”？
    每天热一热还差不多。
    等娄晓娥走了，娄夫人有些意外地说：“说好了三天后走，那个马华你信不过也就算了，怎么咱们闺女你也瞒着？”
    “你看咱们这个傻闺女像是个能藏住心思的人吗？”
    娄半城说道：“要是告诉她三天后走，她对马华这样的聪明人能保守秘密才怪。”
    娄夫人有些苦笑：“那也真是没办法。”
    “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改一下。”
    …………………………………………
    “老师，我钢笔丢了！”
    红星小学，一个教室内，一名同学举着手报告老师。
    老师有点意外：“钢笔丢了？什么时候丢的？”
    “今天中午还好好的。”这名学生说道，“我都找遍了，什么地方都没有。”
    这位老师问了一遍班上同学，也没有发现钢笔，难免有点纳闷。
    回到办公室，见到一个学生正在跟另一个老师打报告，哭哭啼啼。
    “我钢笔丢了，我爸肯定拿腰带抽我……”
    这老师奇怪：“咦，你钢笔也丢了？”
    办公室几个老师都转过头来：“你们班也有丢钢笔的？”
    阎埠贵气急败坏站起来说道：“何止是你们班！我跟冉老师的钢笔也丢了！冉老师还丢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五块钱，几张粮票！”
    “咱们红星小学进来大盗贼了！”
    “这可了不得了！赶紧报警！”
    虽然只丢了一个钢笔，对阎埠贵来说，这也是宝贵的财产，当然是了不得，必须要尽快找到！
    听到阎埠贵一嚷嚷，老师们也都大吃一惊。
    同学们丢钢笔，还可能是丢三落四，或者恶作剧之类。
    这老师的东西也都丢了，这可真是了不得！
    正说话间，校长、教导主任、冉秋叶回来了，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基本可以确定，偷东西的就是之前偷冉老师班级钢笔的那一个人，或者那几个人。”
    “而且肯定是学坏了的孩子。”
    “之前莪们没抓住这个小偷，是因为看到他收手不再偷了，也没办法抓；现在他不仅偷，而且开始偷其他班级的，我们就必须要把他抓出来，严肃教育了！”
    教导主任说道：“从今天开始，冉老师这个班的全部学生，我们都要小心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师们都点点头，这个范围可就小多了。
    “首先，我们先去查看他们的书包桌洞。”
    教导主任把冉秋叶带领班级全部同学的桌洞、书包都翻看一遍，甚至让冉秋叶等几个女老师特意假装说话，拍拍这些孩子身上。
    结果都没有收获。
    阎埠贵在一旁看着，盯着棒梗，闪烁着怀疑光芒。
    这小子，可是个偷过东西的。
    不过，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棒梗又是个孩子，还是同住在四合院的邻居，阎埠贵到底是没有直接开口说自己怀疑棒梗。
    眼看搜查一无所获，到了放学时间，孩子们都走了。
    冉秋叶的脸色很难看。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班级有一个或者几个冥顽不灵的坏孩子，已经真的成为小偷，自己是不可能教育感化了。
    阎埠贵低声跟冉秋叶说道：“冉老师，我知道你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我跟你说，我怀疑是贾梗。”
    “这小子挺坏。”
    冉秋叶心里何尝不怀疑是贾梗？当然其他学生也不是没可能。
    关键是一点证据都没抓住，棒梗又是个孩子，要说大张旗鼓直接说他就是贼，别把孩子给逼急了寻死觅活。
    “多谢您提醒，阎老师，我在学校了看着点儿，您也在四合院帮忙注意一点儿。”
    “但愿他不是。”
    阎埠贵点点头：“嗯，好，咱们都看着点儿。”
    “我感觉，八成就是他。”

 第二百零六章 绝不出头

    “你能成就一番大事！”
    老三瘸和大姨的赞许，还在眼前回响，略带酒意的棒梗心中满是骄傲和自得。
    今天棒梗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把十多根钢笔、一个钱包全部拿到手，并且藏起来，放学后送到了“大姨”那里。
    老三瘸估量了一下，算他今天还了十五块钱。
    大姨在一旁帮着棒梗讨价还价，终究把十五块钱变成了二十块钱。
    然后，两个人对棒梗开始言传身教。
    偷过这一次，就得停一段时间，不能继续再偷。
    人家都等着你再出手，你就不能再出手了。
    还有，如果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你怎么撒泼打滚，反咬一口。
    反正别人抓不住棒梗偷盗的证据，棒梗又是个孩子，这一闹腾，谁能把他怎么样？
    最后，大姨给棒梗倒了一杯酒：“棒梗你这个孩子非同一般，你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就连老三瘸都称赞他几句。
    棒梗把这杯酒喝进肚子里面，晕晕乎乎，志得意满。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
    刚走到前院，戴着眼镜的阎埠贵从夜色里冒出来：“棒梗，才放学啊？”
    “嗯。”棒梗低着头，就要走过去。
    阎埠贵笑了一声，伸手拉住棒梗：“先别走，棒梗，我问你一件事。”
    棒梗不情愿地回头：“什么事，三大爷？”
    嗅到他带着酒气，阎埠贵已经是十成十的确定，这小子跟外面的坏人学坏了。
    东西就是他偷的。
    要不然，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怎么会放学后不先回家，反而喝了酒？
    阎埠贵到底精明，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就算是抓棒梗进监狱，那也不能是自己告发——这个仇太大了，阎埠贵不想结仇。
    况且，真要送棒梗进监狱，也太败街坊邻居间的人品。
    没看见刘海中帮着街道办抓贾张氏，哪怕贾张氏已经够恶心人、街坊邻居都不喜欢；从那以后，刘海中就是再怎么凑着上前做好事，也没几个人真的感谢他，承认他这个“一大爷”。
    阎埠贵决定不动声色，先把自己的钢笔钱搞回来再说。
    “棒梗，我问你，你们班语文课学到哪儿了？”阎埠贵问。
    “我不知道！”棒梗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迈步跑回中院傻柱家。
    阎埠贵在他后面说：“好好学习！连课都不知道上到哪儿！”
    棒梗心说：你这个阎老抠，管得着嘛。
    进了屋，傻柱正在喝酒，见到棒梗回来，示意他坐下吃饭：“棒梗，我今天跟你妈说了说。”
    “你的确还得听话，你妈管教你，其实也是为你好……”
    棒梗懒得理他。
    这边，阎埠贵回到家，叮嘱了老伴、阎解成、于莉、阎解放、阎解旷、甚至包括阎解娣等人，从今天开始看好自家东西，四合院里面真出贼了。
    这贼不是闹着玩的，跟外面的坏人有联系。
    “爸，那赶紧报警！要不然开个全院大会，或者让街道办的人来也行啊！”阎解成说道。
    阎埠贵说道：“你知道个屁，这种事儿咱们才不当出头鸟。”
    “邻居埋怨，坏人记恨，咱们家图什么啊？”
    “那这种谁会出头啊？”阎解成不解。
    阎解放在一旁搭话：“还能是谁啊？要么是二大爷刘海中，要么是马华呗！”
    于莉有些奇怪：“二大爷是个官迷，这事情他能做得出来；其他的我感觉许大茂也能干这种事情，怎么轮的上马华？”
    阎解放在一旁不屑地撇嘴：“这话可就不对了。马华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先进模范！”
    “嫂子，你是不在轧钢厂上班，不知道最近马华这个先进模范都快被吹出花来了，什么跟歹徒搏斗，保卫轧钢厂财产……”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他不上谁上？”
    于莉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哦，原来你是看他出风头，心里面不是滋味。”
    “要不然，这件事交给你，你也出一出风头？”
    “我才没那个闲心呢！”阎解放不以为然说道。
    于莉看着就感觉可笑——有事儿你不上，人家出了风头你难受，什么人性！
    阎埠贵在一旁说道：“不上就对了，咱们家才不碰这种危险的事，平平安安就行。”
    “谁愿意出头，跟咱们家没关系。”
    交代完了家里，阎埠贵去了中院，站在秦淮茹家门口，跟秦淮茹说了几句话。
    喝酒、结交坏人、偷学校东西……
    秦淮茹脸色大变，再三确认之后，对阎埠贵道谢。
    “三大爷，多谢您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也没别的……”阎埠贵说道，“就是跟你提醒一下。”
    “我那钢笔，要是买新的，得三块钱呢……”
    我说你这么好心，原来提前要钱来了。
    秦淮茹停顿了一下，说道：“三大爷，您要是没骗我，我肯定还您三块钱。”
    “但这事情，我还没从棒梗那里确定。”
    “我这心烦意乱的，您等我确定了再说，行不行？”
    阎埠贵有些不情愿：“秦淮茹，我跟你说明白了。”
    “这事儿我是不想参与太多，毕竟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没必要急眼红脖子。”
    “我要是真公事公办，我就不找你了，我找刘海中或者马华，或者明天跟学校领导、跟冉老师说，哪个都能把棒梗给按死了！”
    秦淮茹这会儿心急如焚，恨不能抓过来棒梗就问清楚真相。
    听着阎埠贵列举这几个人，居然还有马华，忍不住问道：“这跟马华有什么关系？”
    “他是抓贼的先进模范，你要让他知道了，这件事还得了？”
    阎埠贵提醒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一懵，心说马华会这样？
    随后就反应过来：我男人有情有义，人品和头脑比刘海中、傻柱好多了，他会这样才怪！
    阎埠贵这是纯粹的自己一肚子算计，把人也看成算盘精了。
    “三大爷，您先回去，我只要问清楚棒梗怎么回事，到时候肯定把钱给您送去。”
    “三块钱的钢笔钱，少不了您的。”
    阎埠贵见到秦淮茹不掏钱，冷哼一声：“行！”
    “明天上班之前，你要是不给这个钱，我也别留什么脸面了。”
    “四合院内和学校里，这些事莪就都捅出去了！”
    说完话，阎埠贵就走了。
    秦淮茹是感觉心口烦闷，头都疼了。
    棒梗！
    还有傻柱，你就这么给我养孩子！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棒梗弄回家来好好教育！
    秦淮茹念头一转，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别人，还得请马华帮忙。
    整个四合院，能有几个真心帮忙、愿意插手自家事情的？
    刘海中、许大茂、阎埠贵、六根、大毛这些人全是看热闹的。
    易中海老有其他心思，秦淮茹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
    傻柱原来倒是听话，现在跟钻了牛角尖似的，对棒梗特别好，护着棒梗，正是今天最大的阻碍。
    这一盘算，也就只有马华能帮忙，今天把棒梗强行夺回来，收拾和教育！
    秦淮茹走到马华家，一敲门，秦京茹正跟何雨水说话。
    “马华又去许大茂家吃饭了？”
    “对，你有事儿？”
    “我有一个要紧的事情请他帮忙。”秦淮茹说道，“我得把他喊回来，让他帮我。”
    “什么事儿？”
    秦京茹皱眉问道。
    马华去干什么，她和秦淮茹都知道，何雨水也知道。
    正因为知道，秦京茹才不满——你有什么要紧事情，还能比我家男人挺身子哆嗦几下还重要？
    别一惊一乍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今天晚上必须要把棒梗弄回来，好好教训！”秦淮茹说道，“这小子眼看着要出事儿！我必须教育他！”
    “你也知道，我这都两三次了，每次让棒梗回来，傻柱都拦路。”
    “这一次，我得请马华帮忙了！”
    秦京茹听后，眉头依旧皱着，没有舒展开来。
    “姐，咱们两家关系，按道理来说这个帮应该帮你。”
    “但是，在四合院邻居们眼里面，马华帮你打傻柱，可是一点儿都说不过去！”
    “你家的事情，傻柱参与那是因为他是个傻子，不在乎名声。”
    “我们家马华参与，算是怎么回事？这让人说闲话啊，好好一个先进模范，为了寡妇跟人家打架斗殴？”
    秦淮茹听后有点傻眼：“京茹……你怎么这么想？”
    “我跟你们还不够亲啊？马华帮个忙，还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我都快急死了，你知道！你们要是真这么生分，我真伤心了啊！”
    “你心急是心急，但是不能心急出错。”秦京茹说道，“你要是出了错，马华也跟着出了错，咱们两家以后在四合院、在轧钢厂有了怀名声，那就糟糕了。”
    何雨水也点头，补充道：“你就是真的十万火急，也得先告诉马华再说；要直接去让马华跟傻柱打，抢回来棒梗，那传出去成什么了？”
    秦淮茹被她们说着，也不得不暂且强行忍耐，不过坐着又是抹泪哭，感觉这世上居然没有人帮自己。
    见她这副可怜巴巴模样，秦京茹也没办法，只好想了个凑合的主意，到后院门口喊了马华两句，提醒他尽快完事回家。

 第二百零七章 带头冲锋许大茂

    “有事儿？”
    听到秦京茹声音从屋子外面隐约传来，马华有点意外，按住猫儿舔水的娄晓娥。
    娄晓娥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我家里可能有事儿，京茹喊我呢。”马华说道。
    娄晓娥真没听见。
    不过马华既然这么说，她也没别的想法，两人赶紧穿戴好，向外走去。
    喝到半醉的许大茂见到两人出来，奇怪问道：“怎么了？”
    “刚才京茹叫我，家里可能有事儿让我回去。”
    马华说道：“我得回去看看。”
    许大茂心说真的还是假的？别是耍什么花招？
    正好酒劲儿上涌，许大茂一拍胸口：“兄弟，走！”
    “我也跟你看看去！你家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
    秦京茹这样过来喊马华，肯定不是什么隐私的事情。
    马华也没在乎许大茂的表态，他和许大茂、娄晓娥一起走出后院。
    秦淮茹正在马华家门口和秦京茹说话，等着马华回来。
    见到马华、许大茂、娄晓娥都来了，满肚子的亲密话、委屈话也只能憋住九成，把自己孩子棒梗被傻柱留下，现在想把孩子领回家去管教都做不到的情况说了。
    秦淮茹刚说完，许大茂就叫了一声：“傻柱这家伙最不是个东西！”
    他是恨不能傻柱早点去死，这喝了酒、听见和傻柱有关的事情，是真的一点儿也忍不住！
    许大茂这一声叫，把傻柱叫了出来。
    “许大茂，你找揍是！”
    易中海等四合院不少邻居也都探头看。
    “又怎么了？”
    趁着酒意，许大茂对傻柱叫道：“人家秦淮茹家孩子，你凭什么扣在家里，不让人家领回家去管教！”
    傻柱伸手指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让棒梗回家？”
    “我从来没说不让棒梗回家！是棒梗这孩子愿意呆在我家，可不是我留他！”
    说到这里，傻柱喉咙一阵干涩，又看向秦淮茹，心里生疼：“秦姐！”
    “您有什么话，生气的地方，直接跟我说！”
    “您找许大茂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来跟我作对，干什么？他是我死对头，我跟谁都能说一句软话，跟他就不行！”
    秦淮茹还没说话，许大茂就对傻柱骂开了——他早把自己绝种这件事算在傻柱头上，根本是忍不住傻柱。
    许大茂开骂，傻柱也是满肚子怒火，追着许大茂就打。
    易中海等邻居都冒出来劝架。
    马华推了秦淮茹一下：“快去把棒梗带回来！”
    今天许大茂能够这么“仗义”，倒是真给马华、秦淮茹一个方便。
    在许大茂、傻柱的打骂声中，秦淮茹拎着棒梗耳朵回家了。
    马华上前拦住了傻柱，毕竟许大茂今天间接帮忙，不能让傻柱揍他太厉害。
    许大茂躲在马华身后，嘴里嚷嚷个不停：“兄弟！”
    “咱们一起揍他！揍他！揍傻柱！”
    易中海从另一边也拉住了傻柱，到底没有进一步开打。
    正一片混乱中，刘海中从后院赶来：“都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傻柱，许大茂，你们为什么打架！”
    傻柱、许大茂各说各的理由。
    刘海中听了一会儿，奇怪道：“你们俩打架，是因为秦淮茹家孩子住在傻柱家？秦淮茹呢？她儿子棒梗呢？”
    “我不是，我是看傻柱不顺眼。”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傻柱也说：“我也不是，棒梗在我家住得好好的。我就是想揍许大茂！”
    “嘿，你们俩！”
    刘海中背着双手，嘴里打着官腔：“作为四合院的领导，本人一大爷，必须要你们提出严肃批评，让你们意识到你们自己的错误……”
    刘海中嘟嘟囔囔，正教育着傻柱、许大茂，邻居们感觉没趣。
    忽然听到秦淮茹家传来打骂声，哭喊声。
    傻柱跑过去，一推门，门是锁上的：“哎，秦姐，别把孩子打坏了！”
    许大茂冷笑：“人家秦淮茹就因为你管闲事，才不让孩子留在你家，你还管呢？”
    易中海也喊道：“柱子，人家管教孩子，你管什么！”
    傻柱有点着急：“我怕她把孩子打坏了！”
    “柱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弯着腰，对着傻柱呼喊。
    傻柱这才回去：“哎，老太太，您怎么也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糊涂坏了！”聋老太太喊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落埋怨不讨好啊！”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
    傻柱还没说完，聋老太太捂着腿叫起来：“我腿疼啊！柱子，你快背莪回去写着！”
    “行行行，好，我这就背您！”
    傻柱和易中海、一大妈连忙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去。
    娄晓娥也跟着去了。
    傻柱走了，许大茂当然也没留下，刘海中的“严肃批评”只好半途而废。
    四合院的众邻居听着秦淮茹家打骂声、哭喊声还没停下，都有点奇怪。
    “因为什么啊？把孩子揍成这样。”
    “那谁知道？要说这秦淮茹家也真是，婆婆不光彩，儿子不听话，她跟傻柱还不清不白……”
    众人议论纷纷，马华跟秦京茹使个眼色。
    秦京茹开口说道：“我姐也就是命苦，婆婆待他不好，儿子不听话，其他的你们别乱说！”
    众邻居这才想起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都讪讪一笑，连忙回家，嘴里好像附和着秦京茹的话。
    “是，她命苦。”
    “命不好啊！”
    众人散去之后，刘海中也有点悻悻然散去。
    又过了十多分钟，秦淮茹家的打骂、哭喊声停下来。
    秦淮茹拉开门，看见马华、秦京茹还在外面，眼里面的泪再也忍不住。
    “给我三块钱。”
    马华掏了三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抹着泪去了前院，把钱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见她这模样，就明白她准是审棒梗审出来什么了。
    收下钱后也是劝秦淮茹：“这次我就不跟别人说了，你以后可把孩子管好。”
    秦淮茹道了谢，回到中院，到了马华家对着马华、秦京茹又抹泪。
    “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清楚。”
    马华说道：“京茹把我叫回来，就是你们家棒梗这点事？”
    秦淮茹小声抽泣着，把自己问出来的棒梗偷东西的事情说了——包括昨天翻自己家、翻何雨水屋里，今天又把学校东西偷了不少。
    还有阎埠贵说的，棒梗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结交坏人。
    说完，秦淮茹就哭：“这孩子我可怎么办……”
    秦京茹听的直撇嘴：都这年龄了，怕是改不好了啊。
    马华还是一如既往，没表态：“你刚才打棒梗不轻？他改了没？”
    “鸡毛掸子打断了。”
    秦淮茹擦着泪：“他嘴上说改了，我看他眼里可不服气，肯定还是没改。”
    “他要是不改，你准备怎么办？”
    马华又问。
    秦淮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这个精力跟功夫每天跟他耗啊，我天天上班赚一家人吃喝……”
    “马华，你帮我想个主意？”
    马华摇头：“我没什么主意，孩子学坏，实在没办法。”
    “我就提醒你注意一点儿，棒梗跟外面的坏人一起喝酒，这要是不解决，过上一年半载，你儿子杀人放火全得学会了。”
    秦淮茹点点头，记住了。
    马华再也没说其他，这是搂着抱抱，安慰安慰她。
    呆了一个多钟头，秦淮茹回家了。
    棒梗瞪着眼趴在床上，一脸的不服，后面都被打出好几条血印来了。
    秦淮茹问他：“棒梗，你听妈的话，跟妈老实说，外面到底是谁教你偷东西，带你喝酒变坏的？”
    棒梗没理她。
    “说呀！”秦淮茹喝问。
    “你打死我。”棒梗把头一低，“打死我，我奶奶不会饶了你的。”
    秦淮茹气的手都发抖了。
    第二天也不上班了，就在家里盯着棒梗。
    棒梗也是被她打的下床都疼，走路一瘸一拐，今天也没办法上学去。
    娘俩儿谁也不理谁，盯着斗气。
    到了上午十点多，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形略富态的妇女站在门口。
    “谁在家啊？我回来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一进一出，衔接挺好

    听到这破锣似的熟悉声音，秦淮茹、棒梗都呆了。
    “奶奶回来了！”
    槐花叫了一声，躲到秦淮茹身后面。
    秦淮茹“咯噔”一下。
    贾张氏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今天回来了！
    我最近没去街道办问，街道办怎么就把她放回来了？她真改好了？
    棒梗直接哭起来：“奶奶，你可回来啦！”
    “我妈打我！你看她把我打的，都没办法上学了！”
    门口的贾张氏，已经比原来圆球、河马似的身材瘦削了很多，看上去仅仅比一大妈胖了一些，已经完全是正常人体型，只是略微富态。
    听到棒梗的话后，贾张氏下意识地一咬牙。
    不过想到自己要是不进那可怕的黑号子，必须要忍，不能让秦淮茹说自己半点儿坏话，贾张氏从牙缝里面蹦出来两句令秦淮茹、棒梗、槐花都不敢置信的话。
    “棒梗，看来你又不乖了！”
    “你妈打你肯定有原因，我相信你妈，她肯定也是为你好。”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秦淮茹感觉很见鬼——自从她嫁入贾家以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讲理，为自己着想的贾张氏！
    这是脑袋让门挤了？
    不，不对，这是马华说过的。
    贾张氏再回家的时候，不管她心里愿意不愿意，都必然会表现的好像通情达理，让秦淮茹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渐渐明白了。
    贾张氏或许改了，或许还没改，反正她为了不再回牢房，肯定不敢再炸刺了。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不是回来捣乱的，这就好啊，这就好啊！
    “妈，您可回来了！正好您回来了，我有事儿跟您说呢！”
    “棒梗这孩子，咱们家可得好好管管了！”
    秦淮茹把棒梗偷东西，阎埠贵找上门来，还有棒梗结交坏人在外面喝酒这些事都告诉贾张氏。
    贾张氏一开始听着，还不以为然，后来听到棒梗跟外面的人学坏喝酒，红星小学那边可能会把棒梗抓去坐牢，也是心里惊慌。
    “棒梗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偷东西就偷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骂街让他们骂去，这都不要紧。你怎么能真的和外面小偷一起偷东西，还喝酒？”
    “那条路真要走上去，你这一辈子就完了啊！”
    贾张氏对棒梗说道。
    棒梗不以为然：“奶奶，你怎么也这么说？”
    “奶奶也是为你好，你妈也是为你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外面的坏人，是真的杀人放火，害死咱们一家子都可能！跟四合院这些孬种邻居，可不一样呢！”
    贾张氏说的道理虽然有点不太对劲，但是秦淮茹看在她好歹跟自己是一样立场的份上，也就不挑理了。
    婆媳两人坐在棒梗面前，苦口婆心，劝说棒梗。
    槐花拉着棒梗的手，也奶声奶气说道：“哥！”
    “你就听妈的话！”
    除了上学去的小当，一家人都在劝说自己改正。
    棒梗也有点动摇了。
    他有些不安地说：“我也是没办法，他们逼我的。”
    “他们说，我要不偷东西给他们，他们就把我，把我妈、把小当都杀了……让我偷够六千块钱的东西给他们！”
    一听这话，秦淮茹就忍不住眼泪唰唰直流：“我儿子受委屈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坏孩子！”
    贾张氏也是心疼孩子，搂住棒梗，嘴里骂着：“哎呦，这是王八操的，杀千刀的坏种啊！害我的宝贝大孙子！”
    “咱们今天就报警！让这些杀千刀的王八蛋吃枪子！”
    棒梗吓得连忙说：“可别报警！”
    “那个人可厉害了，真敢动手杀人！”
    贾张氏有点怕：“真敢杀人？”
    秦淮茹这时候却是鼓起勇气来了：“不行，必须报警！”
    “妈，您正好回来了，咱们宁可不让棒梗上学了，也得报警把这坏人给抓了！咱们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会害棒梗！”
    “他们要杀人害人，把我杀了都没事，要再害我儿子——”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要报警啊！”
    紧接着，有人一脚踹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贾张氏、秦淮茹都有点惊吓：“你是谁啊？”
    棒梗小声说：“教导主任。”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您好，您是红星小学得教导主任？您怎么称呼？”
    教导主任说道：“怎么称呼都行。”
    “我们今天是来带贾梗走的。”
    秦淮茹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为什么啊？”
    贾张氏更是死死搂着棒梗，不敢松开。
    “为什么？贾梗前后两次，偷走了学生和老师们三十多钢笔，还有其他文具，还有一个老师的钱财和粮票。”
    “今天一大早，好几个家长跑到学校门口跟我们学校要个说法。”
    “一个两三块钱的钢笔，可不是小事！贾梗偷了这么多，学校也不可能再当作视而不见。”
    教导主任说着，示意秦淮茹、贾张氏让开，要把棒梗带走。
    “你有证据吗？”
    “你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也没资格抓人？”
    教导主任哼了一声：“行，我没资格，派出所同志应该是有资格了？”
    让开地方，两位派出所同志走过来：“两位，您配合一下工作？”
    贾张氏浑身一抖，不敢顽抗，松开了棒梗——她吃了不止一次苦头，现在就怕这个。
    秦淮茹也不敢跟他们说有没有证据了。
    两位同志上前抓住棒梗，棒梗哭的撕心裂肺：“我不要，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
    秦淮茹连忙补充：“同志，这孩子是被外面的坏人逼的，那些坏人吓唬他，他才做错了事啊！”
    “莪把他屁股打烂了、鸡毛掸子都打断了，同志，您看看，他真改了！”
    “他真改了！”
    还不到审问笔录的时候，两位同志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话，正事儿就不干了。
    秦淮茹、贾张氏、槐花跟在后面，眼里都带着泪。
    “棒梗，千万说实话啊，说实话！”贾张氏叫道。
    秦淮茹也喊着：“记住，跟警察叔叔说，是坏人逼你干的！”
    一家人跟出殡似的，跟在两位警察同志、棒梗、教导主任后面，哭喊不停。
    一大妈、三大妈、二大妈、六根媳妇都闻声而来。
    娄晓娥、正躺在家里“静养”休息的马华也都出门看这喧闹的情况。
    到了四合院门口，看着警察押着棒梗走了，秦淮茹跟在后面，众人都吃惊不小。
    只有一个冉秋叶冉老师，好像是跟着来的，这时候留下来试图跟贾家解释一下情况。
    “大妈，学校方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已经有家长要威胁闹大了。”
    “贾梗各方面的异常还是很明显的……”
    还没等冉秋叶说完，贾张氏就忍不住哭起来：“我孙子啊！我宝贝的孙子啊！”
    “奶奶刚出来，还没好好疼你，你就被坏人害的抓走了啊！”
    恶狠狠盯着冉秋叶：“是不是你告我孙子！”
    冉秋叶无奈说道：“大妈，我没有，我也不希望他会偷东西……可今天事情闹到这样，学校领导那边直接报警来抓他了。”
    贾张氏嚎哭不已，一大妈等妇女连忙劝着她，带着槐花，让她们安心在家等候。
    秦淮茹跟着看情况去了，兴许棒梗没事呢？
    马华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呵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秦淮茹一直想让马华出个主意，教育好棒梗；在马华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马华从来不跟秦淮茹提这种事。
    转过头，看到脸色还带着惊讶的娄晓娥。
    马华使了个眼色：咱家孩子可不能这样……
    娄晓娥本来还有点心有戚戚，见到这眼神，直接没好气地瞪回来。
    还用你说！
    我娄晓娥为了孩子，一定会非常非常努力，非常非常坚强！

 第二百零九章 傻柱委屈

    众妇女把贾张氏劝回家，四合院门口已经不再喧闹。
    毕竟大部分家里当家的男人都已经上班去了，主要还是妇女们在家。
    马华见到冉秋叶站在四合院门口，神情失落地准备离去。
    开口叫了一声：“冉老师！”
    冉秋叶停下脚步，回头跟他点了一下头。
    “家里坐一下？”马华问。
    冉秋叶微微摇头：“我现在可能不太适合出现在你们四合院，就不进去坐了。”
    马华点点头，走上前去：“那行，我陪你走一段路，有事情跟你说。”
    冉秋叶没有多想，两人向着四合院外走去。
    娄晓娥刚才还和马华使眼色，觉得好玩呢，现在一点都不感觉好玩了。
    这混蛋什么意思？见一个爱一个？
    等他回来，我非得跟问他不可！就算我跟他不是夫妻，也不能又盯上这样没结婚的大姑娘？
    走在胡同里，马华也没心思寒暄，迅速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概就是现在局面不太稳，提醒冉秋叶一家做一些准备。
    跟娄半城、尤教授都不同，马华这话就含蓄多了。
    跟闲聊似的表达一下担忧。
    冉秋叶本来心不在焉，也没多么注意，马华特意强调，回家让她跟她爸商量，冉秋叶这才记住了马华这一番语焉不详、若有所指的话。
    前后不到五分钟，马华就转身回来了。
    娄晓娥还站在哪里等着，脸上的不悦分明可以看见。
    “怎么回来了？人家冉老师不跟你聊天？”
    马华听她说话带着酸味，说道：“想什么呢，我的确有事。”
    “这四合院到处都是长眼睛的，你也敢在这门口跟我说这酸话？”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快步走向后院。
    下午下班的时候，四合院内气氛沉寂，各家各户都在窃窃私语。
    贾家又出大事了！
    那个不光彩的婆婆贾张氏被抓走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回了家；今天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又被警察抓走了。
    听到这消息，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水等邻居们都吃惊不小。
    阎埠贵更是急忙躲进屋里，不敢露头，生怕这种麻烦事沾上自己——天地良心，他就收了三块钱的钢笔钱，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秦京茹也是惊讶不已，问马华怎么回事。
    棒梗这小子毕竟年龄还小，也不至于说抓走就抓走把？
    听完整个过程后，秦京茹才知道秦淮茹跟着去派出所已经大半天时间，到现在还没回来。
    傻柱、易中海一起上了贾家问候。
    见到体型正常的贾张氏，两人都有点意外；问清楚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更加意外。
    “不就是孩子调皮一点吗？这有什么的？这学校里面就没有一个通情理的人，怎么就把孩子让派出所来抓了？”
    傻柱抱怨道。
    “再说了，秦姐昨天晚上打棒梗可是真的没留手啊！”
    “这学校跟派出所看见这个态度，也不该硬把孩子带走？”
    易中海点点头：“要说也是。”
    “一个孩子，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两人说着话，又见贾张氏眼眶也红，小当、槐花两个孩子也抽噎不停，也是感觉有点看不下去，安慰几句就想要走。
    还没等他们走，贾张氏忽然反应过来，叫住了傻柱：“傻柱！”
    “我孙子最近几天在你家住的？”
    傻柱点头：“是啊，张大妈，我可没亏待他，好吃好喝都先给他呢。”
    “没想到这孩子——”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咆哮一声，唾沫星子都喷在傻柱脸上。
    “谁让你这么养我们家孩子了？我们家孩子用得着你来养？”
    “你看看你把我们家孩子养成了什么样！”
    傻柱张大嘴，被惊地哑口无言。
    “哎……张大妈……不是，这话怎么说的？”
    “秦姐要打孩子，孩子往我屋里跑，我好吃好喝供着，有我的一张床，就有他睡觉的地方。”
    “棒梗偷东西这事儿怎么能赖我呢？”
    贾张氏手指头指着傻柱，怒声叫骂：“你为什么不让秦淮茹管教她儿子！这是秦淮茹的儿子，这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说你，安的什么心啊！”
    “把我们家的孩子叫到你家去，好吃好喝把我们家孩子教坏了，傻柱，你这个坏种到底是什么怀心眼儿！”
    “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孙子给害苦了啊！”
    傻柱是真的目瞪口呆了，冤屈的难受：“张大妈，咱不能这么不论理？我心疼孩子这有什么错？”
    “整个四合院，我就喜欢棒梗这孩子，聪明又机灵，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您今天突然说，这孩子全是我一个人教坏的？这能是我一个人教坏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贾张氏哭喊道，“莪们家孩子除了跟你亲近，还跟谁家好？”
    “原来棒梗好好的，多好的一个孩子！”
    “你拦住不让他妈管教他，还把他带坏了，害得他学会了偷东西，学会了喝酒，也不学习了！”
    “我孙子棒梗还是个孩子啊，傻柱你这个畜生，把我孙子害了啊！”
    傻柱又急又气，嘴唇都哆嗦了。
    你原来被带走的时候，我可是没少操心询问；棒梗我也是真心对待着……到这时候，倒打一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了！
    有这样的吗？
    “我做人一片良心，堂堂正正……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易中海在一旁和稀泥：“柱子，老嫂子也是生气，气昏了头。”
    “你先回去。”
    “我劝劝老嫂子。”
    傻柱真是一肚子气恼窝火，闷头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继续劝贾张氏：“老嫂子，你消消气，柱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儿。”
    “顶多是一时糊涂，没把棒梗给照顾好。”
    “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棒梗想办法给接回来。”
    贾张氏气的胸膛不断起伏，好半天才长长松一口气。
    “你说，怎么把我孙子接回来？”
    易中海张了张口，他其实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只好说：“那也等秦淮茹回来再说。”
    “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派出所是什么情况，怎么都要等秦淮茹回来再说。”
    “说话跟放屁一样！”
    贾张氏顿时翻了脸，指着外面大叫一声。
    易中海也不好跟她计较太多，只好走出去。
    另一边，马华家里，听着贾张氏对傻柱、易中海的咆哮，马华直接轻笑了一声。
    秦京茹这时候对于马华坚决不插手秦淮茹管教孩子，坚决不多说一句话的决定，也是一下子明白过了。
    这件事要是掺合多了，完全就是傻柱这样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人家母子亲情，别人是不能横在中间的。
    刚做好饭，许大茂又来邀请“吃饭”。
    马华直接摆手拒绝：“今天不行，今天中院贾家这么大事儿，根本没办法清静。”
    “真要又喊又叫，又开全院大会的，那也不合适。”
    许大茂一听感觉也对。
    今天整个四合院因为棒梗被抓、贾张氏回来，都闹得有点不能平静，马华跟娄晓娥的确是没机会再约会了。
    虽然如此，许大茂心里还是发愁。
    他恨不能天天把两人绑在一块儿，最好尽快生一个儿子出来。
    要这么下去，得到猴年马月，许大茂才能有一个儿子？

 第二百一十章 相信孩子他爸

    结束一天工作，冉秋叶闷闷不乐回到家里。
    父母正有说有笑，见她这模样回来，顿时感觉有点奇怪。
    “秋叶，又怎么了？”
    冉秋叶低着头，把自己班上学生贾梗偷东西，被学校领导带着派出所抓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伤心于贾梗这个学生真的学坏了。
    冉教授倒是不太关注这一点，问清楚前因后果后，说道：“我说你们校领导怎么不捂着了，原来是有人发了火，他们必须要交代了。”
    这也难怪，毕竟四九城这个地方，扔一块砖头，都能砸到两个当官的。
    好几个学生家长发火，这小学捂不住，需要赶紧解决问题，也就在所难免。
    父母安慰冉秋叶一番之后，冉秋叶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不少。
    这才又想起马华说的话，对父亲冉教授转达了一遍。
    冉教授听后，微微皱着眉头。
    “至于吗？不至于？”
    冉秋叶没听明白：“爸？什么意思？你们俩隔着我打哑谜呢？”
    冉教授笑了笑：“也没什么意思。”
    “我就是感觉马华一片好心好意，但是事情也应该不至于怎么样；他年纪轻轻，比我还要悲观暮气，倒是我没想到的。”
    “哦。”
    冉秋叶说道：“您感觉他说的不对？”
    “嗯，应该是不对的。”
    冉教授说道，然后略微迟疑：“如果，事情真有个万一……”
    “秋叶，你记住，马华是个好人，是个聪明人，到时候咱们可以找他试试。”
    冉秋叶不解：“您干嘛让我记住啊？您自己记性也好，干脆您自己记住不就行了？”
    冉教授笑道：“我这不是说‘万一’嘛。”
    不到万一的情况，在家人面前遮风挡雨的，当然是他。
    但要是真的“万一”，他也遮不住风，挡不住雨了，又能找谁呢。
    马华的暗示，太悲观了，冉教授不敢相信。
    但又因为这悲观的论调，莫名地心中多了一丝不安。
    ………………………………………
    一直到深夜，秦淮茹还没有回来。
    贾张氏好歹凑合着做了饭，跟小当、槐花一起吃了，让这两个小赔钱货赶紧去睡觉。
    直到第二天上午，困倦疲惫的秦淮茹，才返回四合院。
    看热闹的婆娘们纷纷询问，秦淮茹勉强挤着微笑，嘴里应付着：“没多大事，您费心了，多谢您！”
    “棒梗过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对，过不了几天……”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贾张氏急忙询问：“棒梗怎么样？能不能回来？”
    “他暂时还不能回来。”秦淮茹说道，“因为有人逼着他偷盗，引诱他变坏，坏人还没抓到，棒梗还得留下配合办案。”
    “哪配合办案之后呢？”
    贾张氏急忙再追问。
    “还得确定他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用不用收容教养。”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顿时咧着嘴一跺脚：“那不就是要关起来吗？”
    “哎呦，我的孙子啊！我的宝贝大孙子啊！”
    秦淮茹摇摇头：“也不至于，到时候只能看看派出所怎么说。”
    “我在外面光是着急了，派出所也没给我一个准话。”
    “倒是问棒梗的时候，我作为监护人听了个明白——就是上次逃跑的老三瘸，跟一个女人相好，然后他们两个吓唬棒梗，说要杀咱们全家，逼着棒梗偷六千块钱的东西给他们。”
    贾张氏一边听一边骂。
    骂了好一会儿，又问秦淮茹：“警察同志把他们抓住了没有？”
    秦淮茹摇头：“没抓住，这俩人八成是盯着棒梗上学没上学，还有四合院动静，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就跑得没影了。”
    “包括他们吓唬棒梗的地方，都不是他们自己真正住的地方。”
    “就是一个孤寡老人死后，他们就住进去当了自己窝。”
    贾张氏听的茫然无措：“这两个坏人跑了，棒梗还配合什么办案啊？到底怎么收容教养？”
    秦淮茹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回来拿点吃的穿的，给棒梗送去。”
    “也不知道派出所最后怎么安排棒梗。”
    “兴许，几天就能回来，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眼睛哭到干涩发疼，这时候心里难过，却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贾张氏因为挂念着棒梗，也因为前两次教训，对秦淮茹没有再叫喊打骂。
    婆媳两个一时间倒是恢复了和平。
    秦淮茹收拾好东西，步履匆匆就要离去。
    马华开门问了两句，秦淮茹急忙回答后，就去了派出所。
    这一去，又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派出所把棒梗的所有情况都仔细记录备案下来，老三瘸和那个女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藏起来，短时间内不再讯问棒梗，所以秦淮茹也可以回来休息了。
    回到家，精疲力竭的秦淮茹应付贾张氏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又去派出所，她得问明白，棒梗到底需要配合办案几天，又需要收容教养多长时间。
    秦淮茹走后，娄晓娥从后院出来向外走去。
    又过了不久，各家各户上班的人都陆续上班去了。
    马华“静养”也只剩下最后两天，一星期的假期，着实显得有点长，他感觉无所事事了。
    尤其是棒梗被抓，贾张氏回来也不乱咬人，马华连提示【报酬】都没有触发，就更加显得无聊了。
    上午十点多。
    娄晓娥沉着脸，斜着身子提着一个沉重的手提箱进了四合院，敲响了马华家的门。
    马华开门，娄晓娥把手提箱费力地提进去，放到床底下。
    回头关上门，搂着马华就献上激烈无比的热吻。
    马华惊讶：“这么了？你们家这就要走？”
    “嗯，马上就走，快来一次！我要带着我们的孩子走！”
    娄晓娥说道。
    马华立刻把一张鞋底子放进她嘴里，炮火猛烈又迅捷地倾斜数轮。
    娄晓娥顾不得身上疲惫，急匆匆喘着气，对马华介绍：“这里面有十根金条，珠宝首饰，还有我家的传家宝翡翠手镯。”
    “我爸妈说，这些东西太多了，一下子带不走，过不了检查。”
    “他们各有自己隐藏地点，都安排在稳妥地方了，我这一份也要安排在稳妥地方，不能告诉任何人……”
    马华感动地搂住她：“你这个傻蛾子，你傻到家了！”
    “我得信我的孩子他爸。”娄晓娥抹着眼泪，说道，“你也信我，咱们以后会好的，会再见面的！”
    “无论如何……”
    马华深深地吻住她。
    “蛾子，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是个值得爱的好女人！”
    两人最后深深地一吻，娄晓娥穿好衣服，回头凝望自己的男人，步履匆匆离开了四合院。
    马华站在门口，拉出来自家的刺猬摆弄着，到了中午应该做饭的时候，却没了吃饭的胃口。
    拉开娄晓娥送来的手提箱子，里面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翡翠琥珀。
    到了盛世的时候，这些东西便宜的也要上万，贵的价值只怕就要上百万。至于娄晓娥说的传家宝翡翠手镯，既然能在娄家这种豪富之家也称之为传家宝，只怕百万不足以衡量，要上千万去了。
    再加上马华自己的王羲之书法摹本、乾隆御览之宝、五根金条、数额相对比较大的钱财……马华如今拥有的财富，以后世眼光、粗略估计大约已经几千万、上亿？
    倒不是说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就没有价值，纯属是没有几个私人买家能拿出几万、几十万的钱购买珠宝首饰；就算是再珍贵
    只是，这些东西着实太惹眼了，根本就没有几样能够光明正大拿出去的。
    马华看了有一会儿，除了心中对娄晓娥的感动之外，也没有十足把握把这些东西完美隐藏起来
    五次免灾机会（小），两次免灾机会（中），一次免灾机会（大），能够躲过接下来狂风暴雨里面的不安稳因素吗？
    或许马华还是要努力，再积累一些免灾机会，才能更加安心。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刺猬咬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狂风未起，尚在大海平静波涛之下，四九城内外实际上更多人尚未察觉到什么
    娄晓娥一家，在这时候，丝毫不引人注目地离开了四九城。
    比原剧情更从容，比原剧情携带的东西更多更充足。
    也不知道，娄半城会不会因此比原剧情多活几年……
    马华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年，只要他活着，遮风挡雨，娄晓娥应该就不会吃太多苦。
    ……………………………
    下午时候，秦淮茹从派出所回来了。
    虽然还有些疲惫，却已经情绪安稳多了。
    回到家后，秦淮茹把消息一说，贾张氏也是大大出了一口气。
    因为棒梗算是“初犯”，而且是被外面的坏人强行逼迫偷盗，而且还不满十四周岁——前些年刚修改的，从十二周岁改到十三周岁，又从十三周岁改到十四周岁。
    所以，派出所并不至于一定要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强行收容教养，也不至于关押一年半载。
    但是棒梗距离十四岁已经不远了。
    他如果敢再犯，满足了“不是初犯”、已满十四岁、无人逼迫这些条件，派出所是一定会把他送进少管所的。
    至于现在——派出所这边准备让棒梗配合办案加教育，在派出所待几天时间。
    同时，严肃责令秦淮茹这个家长，从此以后管教好孩子。
    “就几天时间？太好了太好了！”
    贾张氏双手合十在胸前：“老天有眼，老贾、东旭你们保佑咱们家棒梗，从此后再也不被外面的坏种欺负。”
    秦淮茹说道：“妈，您可记住了。”
    “等棒梗回来之后，他要是再犯错，您一定不能心软了！”
    “咱们可不能让他走上歪路。”
    贾张氏是感觉心有余悸，这时候居然也没反驳，没有骂秦淮茹。
    “好，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沉甸甸的内心搬开所有重负，她轻松了很多；下意识地想要去马华家，找马华、秦京茹说一说这个好消息。
    但是心中又苦涩起来。
    贾张氏如此回来，看起来已经“通情达理”，自己还能怎么做？
    去马华家的机会，从此之后，应该是已经没了……贾张氏奸猾精明，向来怀疑秦淮茹会和别的男人好。
    秦淮茹是骗不过她的。
    不幸中的一点好事，就是贾张氏不那么折磨人了；棒梗以后也能够管教了。
    这样一想，秦淮茹也算是勉强可以接受。
    “对了，我的钱……”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顿时吓了一跳，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妈，您还要养老钱？”
    “我每个月的钱不要了，止疼片也不买了。”
    贾张氏说道：“但是我原来存的那些钱，你总得给我？”
    秦淮茹迟疑一下：“您不会乱花？或者买止疼片？”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贾张氏立刻回答。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妈，我也不是不讲理，这个钱我可以给您。”
    “但是您千万不要乱花。”
    拿出来存折递给贾张氏：“钱就在这里面存着，您要是真的要，明天您就跟我一起去把钱取出来。”
    贾张氏摆弄一下存折：“听说这里面存着有利息？”
    “嗯，有利息，好像是放里面几个月、一年，就有几块钱的利息。”秦淮茹说道。
    “是真的吗？”贾张氏再次问。
    “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贾张氏心里盘算一下，说道：“要是这样，明天存折里面取几十块钱，我手里备用，其他的还在存折里面。”
    秦淮茹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莫非，贾张氏真有可能改好？我真有可能苦尽甘来，以后和她真正好好相处？
    要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傍晚，秦淮茹做了晚饭，给棒梗送去，顺便看看棒梗情况。
    回来的时候，就遇上许大茂正一脸疑惑站在马华家门口，跟马华说话：“兄弟，你看见娄晓娥没有？”
    “没有。”马华回答。
    “奇了怪了！我刚才问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许大茂说道：“以前她就是回娘家，也没有这样的；就算是回娘家住，一般也是事先交代给老太太，跟一大妈说一声啊。”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你媳妇怎么了？”秦淮茹心情倒还可以，多嘴问了一句。
    棒梗在派出所真的害怕了，有什么说什么，刚才送饭吃，还说了一句“妈，你真好”。
    虽然跟马华一时半会儿没多少可能，但是儿子能够改过自新，她心里也感觉不错，就等着棒梗过几天回家来了。
    许大茂略有些烦躁：“没什么！”
    “娄晓娥可能回娘家住去了！”
    说完话，许大茂就一脸郁闷回了后院。
    秦淮茹看向马华，笑了一下：“吃饭没？”
    马华意外看向她：“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棒梗的事情不太严重，这两天能回家？”
    “还得过几天。”秦淮茹见到马华，就忍不住多说两句话，“这孩子在派出所算是真的怕了，我感觉以后可能真的不用发愁……”
    “那就好啊。”
    马华听她说着，见她已经轻松下来，问道：“今晚还来帮忙干活吗？”
    “这，恐怕是不行？”
    秦淮茹心里顿时剧烈地雀跃一下，又强行按捺下去。
    马华笑了笑，提醒她：“是真的来帮忙一会儿，要不然，你婆婆回来，你就不跟我们家来往了，也挺奇怪？”
    “就算是你婆婆不让来往，也得让她看清楚，咱们没别的交情。”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你鬼心眼儿多！”
    两人这边有说有笑，贾张氏隔着窗户看见，就有点坐不住了。
    跑到门口喊秦淮茹。
    “秦淮茹，回家吃饭了！”
    “妈，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秦淮茹回了家，贾张氏立刻问：“你刚才跟马华站一起说什么话？有说有笑的？”
    秦淮茹心说马华还真猜对了。
    这方面还真得注意一点。
    “妈，没说什么，就是刚才我给棒梗送饭啊，棒梗跟我说，妈你真好，可把我高兴坏了……”
    “就说这个？”贾张氏不信。
    秦淮茹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秦京茹不是怀孕了吗，她家里还有一些纳鞋底子的活，干起来挺费劲的，我最近常去她家帮帮忙。”
    “今晚上吃过饭，我帮他们家纳鞋底子去……”
    贾张氏顿时眉毛竖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怒骂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赔钱货。
    不过，随后她又想到一个可能，强行忍住。
    得看看秦淮茹去马华家干活，正经不正经，万一不正经呢？
    因此，贾张氏强行忍住怒气，居然应下了。
    秦淮茹也是吃惊不小——这还是脾气暴躁，不依不饶的贾张氏吗？
    吃过饭后，秦淮茹招呼一声，去帮秦京茹纳鞋底子。
    贾张氏等小当、槐花睡着了，蹑手蹑脚跑到马华家门口，侧着耳朵往里面听。
    秦淮茹正在里面一边干活，一边跟马华、秦京茹说最近两天的事情。
    贾张氏听他们说话的动静，也放心下来。
    没什么不正经的。
    不过，秦淮茹是脑子进水了吗？傻柱的饭盒都没弄回来，反而上马华家来干活？
    这是秦淮茹，还是傻淮茹？简直跟傻柱有得一比了！
    贾张氏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希望能够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最好能够捏住秦淮茹，让她配合自己。
    就算是捏不住秦淮茹，捏住马华、秦京茹两口子，也能吃好喝好，那也不错。
    正想着美事儿，忽然脚踝一下子剧痛传来，贾张氏“嗷”的一生叫出声来！
    屋里面，秦淮茹、秦京茹、马华闻声都走出来，拿手电筒一照。
    贾张氏捂着右脚脚踝部位正躺在马华家门口。
    “妈？您怎么来了？”秦淮茹心知肚明，故意问道。
    马华若无其事，趁着贾张氏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抬脚把咬人的胖刺猬拨进屋里去。
    贾张氏惨叫道：“哎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时候也不早了，过来喊你回家睡觉；刚走到马华家门口，腿就让什么给咬了！”
    “这什么东西，疼死我了！”
    马华手电筒照着，说道：“咱们院里也没狗，也没猫啊，这该不会是老鼠咬的？”
    说着话，马华把手电筒一晃，指着外面夜色。
    “刚才那是不是？”
    贾张氏被他带歪了思路，还附和了一句：“八成就是……哎哟，这老鼠真不小！”
    “让老鼠咬了，你可千万注意，别得了什么病。”马华提醒。
    贾张氏吓了一跳：“什么病啊？”
    “鼠疫，疙瘩瘟啊！”马华说。
    贾张氏顿时吓得不轻，急忙一瘸一拐往家跑：“莪没被咬，没被咬，我就是摔了一跤，没事儿！”
    “秦淮茹，赶紧回家睡觉！”
    眼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被人拉走，当瘟疫隔离了，秦淮茹也是忍不住笑了。
    “马华，你真够坏的！”
    “是不是你家刺猬咬的？”
    马华一本正经：“那怎么可能呢？我家刺猬刚才在屋里。”
    秦淮茹笑了一声，到底不可能做什么，也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红着眼珠子，站在了马华家门口。
    “兄弟，我感觉不对劲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寻找娄晓娥

    一开门，许大茂来了这么一句。
    马华看着他，脸色诧异：“你这一大清早，说什么呢？什么不对劲？”
    “我说娄晓娥，她不对劲！”许大茂说道。
    “怎么不对劲？你不是说她昨天回娘家去了吗？”
    马华问道。
    许大茂摇头：“她以前回娘家，从来没有这样没头没尾的，跟以前不一样。”
    “那是怎么回事？”马华明知故问。
    许大茂也说不出怎么回事，反正是昨晚上一夜没睡好。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感觉昨天这件事不对劲。”许大茂犹豫了一下，低声对马华说，“你说，娄晓娥有没有可能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别的想法？”
    马华闻言，一脸“吃惊”：“你是说……她会吗？”
    “我是说，有这个可能啊。”许大茂小声说，“你看，我把伺候男人的东西都记录下来交给她，她现在说不定变骚了。”
    “这女人一变骚，男人就得排队。”
    “你说是不是？”
    马华听他这恶意揣测，也知道许大茂是把娄晓娥想成了那种乱来的女人，只能说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会把别人想成一样的人。
    尤其是娄晓娥最近学会了伺候马华，许大茂越听越感觉她骚，难免就感觉，她可能去外面乱来。
    “我感觉，娄晓娥不至于是这种人。”马华说道。
    许大茂哼了一声：“未必不可能，她现在又不用在乎贞洁，出去找乐子不也正常？”
    又略带一种古怪、扭曲的复杂心态，对马华说道：“这件事，咱们真的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你说万一娄晓娥去外面乱来，真要是有了孩子，到底算谁的？”
    “按咱们之前来说，我当然是不在乎；但是，马华你这是不是等于被人撬了？”
    许大茂的这话，着实让马华险些忍不住。
    这都是怎么论的！
    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按照许大茂揣测，她昨晚可能没回娘家，找别的男人去了——所以许大茂不在乎，他感觉马华的女人被人撬了。
    这是鼓动马华，回头收拾娄晓娥，教训娄晓娥……
    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太复杂了。
    如果娄晓娥现在的没离开四九城，马华被许大茂鼓动后，真的怀疑、教训了娄晓娥，许大茂肯定趁机在马华、娄晓娥之间制造隔阂，搞点花招。
    按照许大茂的这个思路，说不定还能把娄晓娥留住，他们两口子加孩子一条心，把马华用了之后就彻底踹掉，划清界线。
    如果正常情况下，许大茂这也算是奇思妙想，用心良苦了。
    但是，他可真不知道，娄晓娥不是回娘家，也不是找别的男人。
    而是去了另外一片天地中。
    所以许大茂是真的怀疑娄晓娥，还是假的怀疑娄晓娥，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马华的脸色微微变化，摇了摇头：“我还是感觉，娄晓娥应该不是这种人。”
    “等她回来之后，我问问她。”
    许大茂点点头：“那是，必须要好好问问她。”
    “要不然，咱们哥俩头顶上都发绿啊！”
    马华被许大茂这话再一次说的无语。
    好家伙……绿，还能一次绿两个？你也真会说。
    许大茂带着焦虑，给马华也灌输了焦虑之后，匆匆上班离去。
    马华在家“静养”休息，到了上午十点多钟，贾张氏忽然有点回过神来，踮着一只脚，到了马华家门口。
    “马华，你家里刺猬呢？”
    “在屋里养着呢，怎么了？”
    “这不对？”贾张氏怀疑地说道，“我昨天到你家门口，就让东西给咬了，是不是你家刺猬咬的我？”
    马华顿时笑了一声：“我说贾张氏，你是想敲诈勒索啊？”
    “我家但凡养个狗，你也能说道说道；这一个刺猬，整天在屋里面养着，昨天你儿媳妇也在，你回家问问她，昨晚上是不是刺猬在屋里？”
    “这玩意儿小嘴尖细，会不会咬人我都不知道，你也太会赖人了？”
    贾张氏不满说道：“那怎么这么巧？”
    “谁知道你这么巧，到了我家门口，就被老鼠咬了。”马华说道，“我还是建议你，去街道办说一下。”
    “万一咬人的老鼠带着鼠疫，那不就糟糕了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贾张氏一听“街道办”三个字就毛了：“拿街道办吓唬我？”
    “我还真就不怕了！”
    说着不怕，溜的却很快，直接跑回家去。
    当天下午下班时候，许大茂一脸慌张，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出来了。
    这个组合，整个四合院以前从没有见过，顿时让人都惊讶莫名。
    连易中海都忍不住说：“许大茂，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傻柱更是连忙接过聋老太太，对许大茂开口威胁：“我警告你啊许大茂，聋老太太要是磕到碰到，饶不了你！”
    聋老太太一脸着急：“蛾子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一天一宿都没回来了！”
    “放在以前，从没出过这事儿！”
    “人不会出事了？”
    许大茂也是连连点头：“昨天没打招呼，我们还以为她是回娘家了！今天一看还是没回来，我说这不是出事了吗！”
    啊？
    娄晓娥出事了？
    傻柱、易中海、闻声而来的秦淮茹、刘海中、阎埠贵都吃惊不小。
    马华站在人群后面，别人惊讶他也惊讶，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赶紧找一找！”易中海说道，“许大茂，你现在就去两个地方，一个是你们许家老宅子，一个是娄晓娥家。”
    “确定这两个地方没有娄晓娥，娄晓娥父母、你父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是出事了。”
    “你先去问问，别到时候慌里慌张闹了笑话！”
    许大茂点点头：“行，我这就去。”
    急急忙忙推了自行车，出了四合院的门。
    天渐渐黑了，阎埠贵、刘海中、秦淮茹、马华等人都回了家各忙各的。
    易中海、傻柱在易中海家安慰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单纯苦恼，还是想到了什么。
    足足一个小时时间，娄晓娥没回来，许大茂也没回来。
    等到一大妈端上来晚饭，聋老太太也没心思吃：“蛾子是个好闺女，莪心里牵挂着她，吃不下去……”
    “这闺女可别出了事……”
    正说着，许大茂气喘吁吁地推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阎埠贵招呼一声：“许大茂，娄晓娥找到了没？她没事？”
    “没找到！”
    许大茂喘着气说：“可把我累死了！”
    阎埠贵吃了一惊：“真没找到啊？这是出事了？哎哟，可得好好找一找，实在不行报警！”
    “不用报警！”许大茂一边说，一边推着车子往里面走。
    阎埠贵顿时奇了怪了：“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时候，中院的众人也都听到动静被惊动了。
    马华开门出来问：“许大茂，娄晓娥呢？”
    “找不着了，也不用找了！”许大茂摆手说道。
    马华一脸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更是颤巍巍举着手中拐杖，对准了许大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蛾子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找不到，还不找了？你是不是把她害了？”
    “谁害谁啊！”许大茂喘着气，一脸恼火，“老太太你最好别听见风就是雨啊！”
    “娄晓娥才把我给害惨了！”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包括何雨水、秦京茹、阎埠贵、六根媳妇等人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说道：“娄晓娥父母直接搬家走了，娄晓娥肯定也跟着父母走了！”
    “你们说，我媳妇一声不吭，跟着父母走了。”
    “我现在算是结婚啊？还是离婚啊？”
    “我媳妇直接跑了，我还不够惨啊？”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原来是娄晓娥跟父母直接搬家走了。
    “怎么这么突然啊？”六根媳妇说道。
    “那还用说啊？之前娄晓娥跟许大茂闹离婚闹得多厉害？眼看离婚离不了，干脆跟许大茂一刀两断，跟父母走了。”秦淮茹说道。
    前因后果都有了，众人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紧张半天，原来是人家娄晓娥自己走了。
    傻柱一边扶着聋老太太，一边哈哈直乐啊：“许大茂，我给你说，你就活该没媳妇！”
    “你这辈子就打光棍了！”
    许大茂立刻骂回去：“傻柱，我好歹有个媳妇，跑了那也是我家的媳妇；你呢？你丫的，才是一辈子打光棍呢！”
    傻柱跟他两人顿时对骂起来。
    两人对骂之中，聋老太太举着拐棍去打许大茂：“许大茂，你这个混蛋，这么好一个媳妇，让你糟蹋作贱的跑了！”
    “你混蛋！我打死你！”
    许大茂本来一肚子气，没想到居然还要挨打，这冤枉气憋得难受，又没办法还手打聋老太太，只好匆匆忙忙推自行车跑回后院。
    许大茂走了之后，众人一片议论声。
    “媳妇都跑了，许大茂也真是够丢脸的！”
    “要说娄晓娥，人还不错，这就跑了啊？”
    一片议论声中，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深深凝望马华几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在干岸上

    聋老太太对四合院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包括许大茂的把戏，包括马华和娄晓娥的真正关系。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眼花耳背的老太太，怎么也不可能猜到娄家最近离去，更不可能猜到风暴即将到来。
    所以，娄晓娥突兀离去，聋老太太第一反应就是许大茂和马华把娄晓娥欺负坏了，逼走了。
    不过，举着拐棍打了许大茂两下后，聋老太太又不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有那么巧吗？
    马华又站在干岸上，又丝毫未损……
    他就不惊慌失措吗？就不怕娄晓娥或者许大茂把他给牵扯出来吗？
    比如娄晓娥突然走了，如果马华问心有愧，那么应该也担心娄晓娥出事或者告状？怎么就这么安之若素，跟其他人一模一样？
    这些疑问，聋老太太埋在心里，什么也没说。
    她没办法问，问了也不可能有答案。
    马华是不可能跟她说实话的。
    娄晓娥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余音袅袅，并未停歇。
    第二天，整个四合院都传遍了，看着许大茂都是异样的眼神。
    老婆居然跑了——这也太没本事了。
    许大茂看见这些眼神，就心里冒火。
    走出四合院后，又折返回来，让刘海中帮忙请个假，自己今天不上班了。
    然后许大茂提了一瓶酒，到了马华家。
    “马华，你说娄晓娥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都好端端的，她怎么就突然跑了？”
    马华直接抬手指向门口：“别在我家喝酒，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许大茂见到马华这副不耐烦的模样，认为他也是同样烦躁。
    “马华，你烦，我也烦。”
    “我比你还烦……娄晓娥跑了你没什么损失，顶多少一个女人，我可是等着我儿子出生，结果呢，这臭娘们连怀孕都没有，就跑了。”
    “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喝个屁，我请假在家静养，忌烟酒，忌大喜大悲。”马华抱怨说道，“我倒是想要静下来，这两天四合院全是破事，弄得我心烦意乱。”
    许大茂心说前些天让你跟娄晓娥睡觉，你怎么没烦？
    八成是娄晓娥走了，心烦难受。
    这模样别说指望跟他商量出一个对策，就看他这模样，什么也别想了。
    许大茂悻悻然提着酒要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马华：“那咱们以后——”
    “什么以后，哪还有什么以后？”马华不耐烦地挥手。
    “要是我再找你帮忙呢？”
    许大茂问道。
    马华诧异地抬头看向他：“你疯了？你准备找别的女人，还来一次？”
    “为什么不行？有一就有二！”
    许大茂神情坚定地说道。
    “反正娄晓娥已经走了，你不如找一个带儿子的寡妇结婚，不就有儿子继承香火了吗？实在不行去孤儿院领一个，也总比这种事情要好？”
    马华对许大茂提醒。
    许大茂怔了一下：“你劝我别搞了？我还以为……你巴不得玩我媳妇……”
    马华一脸诚恳：“许大茂，你仔细想想，从头到尾是不是我跟娄晓娥都被你反复要求的？我们可没主动勾搭在一起。”
    “后来我们睡了觉，娄晓娥那是我女人，我作为男人护着她，我可是一点错没有。”
    “你变着法子坑她钱，我当然是帮她不帮你。”
    许大茂心说：这倒也是。
    这么说，马华也算是个实诚人啊。
    两人交换一下立场，许大茂要是听别人说，谁家让自己睡他媳妇，那肯定能把嘴巴都笑脱臼了。
    马华居然会推辞这种美事，而且还给了自己主意。
    的确是够实诚的。
    “我现在，这心乱如麻，可得好好想想。”
    许大茂说道。
    “想，我这也心乱呢。”马华叹气说道，“你说娄晓娥，怎么就跑了呢？”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点点头：“行，好嘞，马华，咱们兄弟也算是共甘共苦了，以后咱们也算是好朋友了。”
    又问一句：“那……娄晓娥的欠条、我的病历……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马华说道：“你不害莪，我不害你。”
    “这些东西，你看我马华的人品，会不会主动害你；要是你没事给我找不自在，我可不会留手。”
    许大茂不安地说道：“这娄晓娥都没了，你握着我把柄、欠条，也没意思，你说是？还是给我！”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至于闹出这样互不信任的事情，你说呢？”
    马华笑了笑：“先分明，后兄弟，兄弟可以长久做；先兄弟，后糊涂，兄弟只会变仇人。”
    “还是先在我手里。”
    操！
    许大茂收回了马华实诚人的评价，暗骂这混蛋真他妈刁钻。
    一点机会都没留下。
    提着酒回到自己家，许大茂是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娄晓娥跑了，让她生儿子的借种计划彻底泡汤。
    到底是重新找个媳妇，继续借种，还是按照马华主意来？
    带儿子的寡妇，人家又不傻，儿子以后改姓也是个麻烦。
    要是有恰好三岁以下儿子的寡妇，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也得防备那寡妇有坏心眼，这也挺麻烦的。
    去孤儿院领养就更麻烦了。
    该怎么办呢？
    ………………………………………
    当天，秦淮茹领着贾张氏取了二十五块钱，剩下的钱依旧还在存折上。
    到了晚上时候，秦淮茹给棒梗送了饭，又要去马华家帮忙纳鞋底子。
    贾张氏叫住了她：“咱们家还穷的要命，哪有功夫无偿给人家扛活啊？”
    “再过两天，街道办帮忙介绍工作，咱们家也有零活，你更不能去帮忙了。”
    她说的的确是道理，秦淮茹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难免心中失望起来。
    “行，妈，您考虑的也对。”
    “不过我今天去他们家说两句话就回来，顺便跟他们家说，往后就不帮忙了。”
    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有点怀疑她不老实，但是也不敢跟踪了。
    到底马华家门口是老鼠咬的还是他们家刺猬咬的，贾张氏也闹不清楚，反正是有点害怕再被咬一口。
    秦淮茹到马华家，说了贾张氏不让帮忙的事情，也问了一嘴娄晓娥的事。
    马华说自己也不知道娄晓娥怎么一家人全跑了。
    秦淮茹也嘀咕：“这件事说起来是挺奇怪的。”
    “娄家也不至于怕许大茂怕成这样？”
    说几句话后，秦淮茹回家去了。
    马华和秦京茹收拾收拾准备歇息，何雨水又过来聊天了。
    摸摸秦京茹的肚子，何雨水先跟肚子里面的干儿子打一声招呼，随后看向马华：“接下来是不是就清闲了？”
    “娄晓娥走了，秦淮茹也不来了，你以后就老实在家！”
    马华无语地看她一眼。
    “你管得倒是不少，先管好你自己。这都几个月了，也没有合适的对象？”
    说起这个问题，何雨水就头疼。
    “我现在成结婚老大难了。”
    “厂里面现在都问我，到底是有什么方面的问题，让派出所同志把我给踹了；还跟我说，只要真诚老实，厂里面是可以从一些没结婚、没老婆的人里面，给我安排一个对象的。”
    “我听见这语气我就烦了，明摆着就是把我当成有问题，给我安排档次差，名声不好的人——我好端端的干什么了？我一个大姑娘，保着干干净净的身子，为的是什么？”
    “我凭什么跟这种喝酒的、懒散的、肮脏的，档次差的男人结婚？我总不能为了结婚，什么人都跟？”
    好家伙，一说结婚的话题，何雨水是牢骚满腹。
    听她抱怨了一通之后，最后又抱怨到傻柱头上。
    马华和秦京茹听她抱怨，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内容，都笑着听着。
    等一会儿，又说了一些话，何雨水也就要走了。
    马华对何雨水提醒一下。
    “对了，你们厂里面，有些带过于积极的事情，你可别参与。”
    “感觉不是好路数。”
    “嗯，我知道。我对那些事，从来没兴趣。”
    何雨水说着话，离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上班容易上学难

    一个星期的静养休假结束了。
    马华上班到了食堂仓库，跟王主任销假，刘度泽、崔大刚凑上前来，嚷嚷着下午要好好吃一顿饭庆祝庆祝。
    马华苦笑着给他们看病历。
    需要静养、忌烟酒赫然在目。
    刘度泽和崔大刚这才收起了一起喝酒吃饭的打算。
    呆了半天，杨厂长把马华叫去了办公室，询问他生病的事情。
    马华就把自己的情况跟杨厂长做了汇报。
    闲下来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回想以前的事情感觉不安、焦虑、后悔。
    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还有时候一夜不能合眼睡觉，一直胡思乱想，回忆往事，也对未来不安。
    杨厂长听后，又看看病历，倒是也信了，开口劝马华：“你是咱们厂的先进模范，老是这样胡思乱想可不行，要给其他人树立模范榜样。”
    “心思太重，按照以前的人说法，是要折寿的。”
    马华听着他这么说，心道：幸好我只是说说，不是真的精神内耗。
    要不然听到你又强调我是先进模范，一定要树立榜样，绝对是背上压力再陡然加大，根本撑不住啊。
    这年头根本就没有心理健康、精神内耗之类的想法，杨厂长的想法很简单：你不是心烦意乱吗？我作为领导鼓励你，你就应该振奋，努力向上了。
    他们那一辈，都是这样的。
    至于这种胡思乱想，八成是吃饱了撑的……
    马华把这件事也算是给混过去了。
    今天要不是准备周全，把事情混过去，杨厂长估计真要生气了。
    假生病，在工作组面前弄虚作假，他可不会容忍。
    当天下班，马华带着秦京茹，另一辆自行车在他们前面。
    正是杨伟民载着于海棠。
    于海棠一回头，看见马华，顿时就笑了：“马华！养病回来了？”
    “嗯。”马华懒得搭理她。
    “你知道，杨伟民前些天，帮助工作组写材料，被赏识了吗？”于海棠笑着说道，“往上提了一级办事员呢。”
    “是吗。”马华表情平静，不咸不淡。
    “多好的机会啊，有些人抓不住，杨伟民抓住了！”于海棠对马华笑了一声，转回头去。
    几秒后，又转过头来，于海棠要看马华后悔、失望的模样。
    这烂泥，让他努力当更厉害的先进模范，他居然不愿意！
    就是一团烂泥！
    现在知道后悔了？
    然而于海棠看到的马华，还是表情平淡，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就好像是听见一个跟自己毫不关心的事情一样。
    于海棠的笑容僵在脸上，瞪了马华一眼。
    这个马华，还是这样！
    【于海棠正试图嘲笑你，获取满足心态，令她心态失衡，可获得固定奖励】
    马华抬眼一看眼前提示，又看到于海棠明显已经生气了。
    这不算心态失衡吗？
    总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快要濒临心态失衡了啊。
    “说起来，我这个先进模范的升职应该是什么？这两天也应该下来了？”
    马华说道。
    “于海棠，你猜我会升到什么职位？仓库保管员会提升几级？”
    “不知道！”于海棠的脸冷下来。
    “你肯定知道，你懂得多，我没你懂得多啊。”马华微笑说道。
    “不知道！”于海棠冷着脸，转回头去，“杨伟民，快骑自行车！后面有个人真讨厌！”
    马华笑着说：“讨厌的人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杨伟民，你是死人啊！”
    “我让你快骑！”于海棠叫道。
    马华收到了固定奖励免灾机会（小）一次。
    看着杨伟民拼命蹬着自行车往前骑，带着于海棠，迅速远去。
    秦京茹在后座抱着马华的腰笑起来：“这俩人真好玩儿！那个杨伟民，等以后他们结了婚，有他受的！”
    马华笑道：“于海棠这山望着那山高，距离结婚还早呢。”
    ………………………………
    又过了两天，这一天刚好休息，秦淮茹去派出所把棒梗接了回来。
    一进四合院，棒梗眼泪就下来了。
    他就从来没看四合院这么好看过！
    在派出所里面被关着、教训着，棒梗是真的害怕了。
    幸好派出所同志没有跟他真的严格计较，秦淮茹给他送饭送东西，还能见见面说说话。
    即便如此，棒梗也是受够了。
    一天到晚呆在一个逼仄的小屋里，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太难受了！
    回了家，贾张氏抱着棒梗，两人都流下泪来。
    秦淮茹、小当、槐花也都跟着抹泪。
    一家五口人到现在总算是团聚了。
    秦淮茹为了庆祝棒梗回来，还专门做了一顿带肉的荤菜。
    吃过饭，贾张氏一问，发现老三瘸依旧还没抓住，顿时有点提心吊胆。
    “这坏人怎么这么能藏啊！”
    棒梗也是有点害怕：“他说要是出了事，就杀咱们全家……妈，他会不会来啊？”
    秦淮茹心里也有点怕这种亡命之徒。
    不过她也不能表现自己的软弱，强作镇定说道：“没事儿，警察会抓住他们的。”
    “就算他们真敢来，肯定被抓。”
    “再说，就算他们来找我们，也总比让你学坏，害了咱们一家要好。”
    “棒梗，你可记住了，你要真学坏了，成了小偷，谁都没办法救你了。”
    棒梗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到了晚饭时候，棒梗东张西望，最后忍不住提醒秦淮茹。
    “妈，傻柱的饭盒，还没要呢……”
    “不要了，咱们家凑合着能过日子，不要他东西了。”秦淮茹说道，“省的他再教坏了你。”
    棒梗张张嘴，吞咽一口口水：“妈，我去要来？我是小孩子，没事……”
    秦淮茹顿时怒道：“不许去，妈怎么跟你说的！你听不听话？”
    贾张氏也嘴馋了，在一旁鼓动道：“去，小孩子怕什么的？把他饭盒给——”
    “我说了，不许要！”
    秦淮茹站在门口，满脸怒色：“谁都不许去要！”
    “咱们宁可吃的差一点，也不能让孩子学坏了！你看看傻柱之前，一口一个喜欢棒梗，把棒梗惯成什么样了？”
    “棒梗也该长大了，多少懂一点事，不许再要了！”
    贾张氏咽着口水：“行，行，听你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
    贱货，现在跟我狂，等过去这一段时间，糊弄完街道办，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见到奶奶贾张氏都没办法了，棒梗也只好悻悻然，接受了晚饭吃窝头喝玉米糊糊的安排。
    第二天，背着书包上学去。
    棒梗没理会小当的呼喊，自己快步先跑去学校。
    然后，咧着嘴，哭着跑回家来了。
    秦淮茹刚上班走了没多久，贾张氏看见孙子哭着回来就吃了一惊。
    “怎么了，棒梗，谁欺负你了？”
    “是不是有人骂你是贼啊？你别怕，谁骂咱们，咱们就骂回去！”
    贾张氏搂着棒梗说道。
    “我没进去学校！”
    “学校门口守门的不让我进去，说把我开除了！”棒梗张着嘴哭，“我以后再也不能上学啦！”
    贾张氏顿时傻眼了：“啊？”
    等到了下班时候，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整个人都傻了。
    一下子坐在原地，两眼无神。
    棒梗被开除了？以后再也没办法上学学习文化知识了？
    那他以后能干什么啊？就当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吗？
    “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贾张氏着急跺脚：“不行，我得骂傻柱去！要不是他，我们家棒梗怎么会连小学都上不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没主意

    “傻柱！”
    贾张氏一声大叫，傻柱就从屋里面冒出头来。
    “张大妈，您喊我啊？”
    “我听说昨天棒梗回家了，因为您在气头上，我就没敢多问。”
    “棒梗没受什么委屈？”
    贾张氏指着傻柱直接开骂：“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我们家棒梗怎么也不能这样！傻柱，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
    傻柱被这当头一通骂，顿时有点不高兴：“得，您还没消气，我不跟您计较。”
    说着话，就要关门回家。
    贾张氏又骂起来：“傻柱！你把我们家棒梗害惨了！”
    “我们家棒梗多好的孩子，你惯着偷东西！”
    “你害我们家棒梗被抓到派出所去，现在学校都把棒梗开除了，以后他没办法上学，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
    “狗草的傻柱，你坏事做尽，不是个人啊！”
    贾张氏站在中院，对着傻柱门口破口大骂。
    傻柱被她骂的脸发青，却也没有躲回屋去——他被贾张氏骂的消息给震住了。
    学校把棒梗给开除了？这怎么能行呢？这孩子才多大，学校怎么能开除孩子呢？这让孩子以后怎么上学，怎么工作啊？
    傻柱震惊，闻声出门过来看的易中海、何雨水、马华、许大茂、刘海中等邻居也都有点惊讶。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意外——棒梗偷东西被派出所抓走，学校肯定不愿意要这样的孩子。
    学校那边让其他学生家长闹腾了，教导主任甚至是亲自带着派出所来抓的棒梗，可想而知对惹事的棒梗心中是极为恼火的。
    贾张氏对着傻柱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傻柱虽然感觉这件事自己不理亏，但也不能不管。
    因此犹豫了一下，说道：“张大妈，您别生气，别着急……这件事咱们好好想办法，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贾张氏怒气正旺，对着傻柱脸上呸呸两口，唾沫星子喷了他满脸，“要不是你，我们家棒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傻柱，你这个龟孙子——”
    易中海无可奈何，上前劝说贾张氏：“老嫂子，老嫂子！您消消气！”
    “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共同努力，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孩子的上学问题，还是很要紧的——”
    说到这里，易中海扫了一眼：“老阎呢？老阎一向喜欢看热闹，今天怎么没来？他可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这件事咱们得问他！”
    易中海果然有主意，一开口就命中了要害。
    整个四合院里面，谁对棒梗退学这件事最有发言权？最有方法？
    当然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阎埠贵。
    听到易中海说的这个方法，贾张氏顿时叫起来：“对啊，他今天怎么没来？就等他出主意，他偏偏没来！”
    “他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还是对我们家有什么看法？”
    马华听到贾张氏一开口这么说，险些笑出声来——牛啊！好一招化友为敌，吸引仇恨！
    要是阎埠贵脾气倔，本来能帮你们家的，就冲着这句话，也不能给你们家帮忙。
    易中海也是暗叫一声坏事。
    老嫂子这张嘴，是真没有把门的！
    刘邦杀功臣，还是平天下后呢，你现在八字没一撇，哪能先得罪人？
    “老嫂子，您先别说话，我把老阎叫过来——”
    没等易中海说完，秦淮茹已经抹着泪跑去前院：“三大爷，您快过来帮忙想想办法！”
    “我们家棒梗这可怎么办啊？”
    阎埠贵一脸懵然，跟着秦淮茹走到中院，身后跟着三大妈、于莉、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一家子人。
    “怎么回事啊？秦淮茹，你这是哭什么？”
    马华、易中海、何雨水等四合院几个明眼人打量着他们一家整整齐齐，一起出来，都心中知道阎埠贵肯定在装蒜。
    往日三大妈这么一个爱说嘴、爱嘀咕、凑热闹的人，今天居然被拢在家里，到现在一大家子才冒出头来。
    这就说明阎埠贵已经知道棒梗被开除的事情，并且从下班以后，就约束了家人，不让参与这件事。
    是这件事不好参与，还是阎埠贵待价而沽？
    秦淮茹平时也聪明，这时候却是慌了阵脚，六神无主。
    先把棒梗被开除的事情说了，又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您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资格老，认识的人多，办事也牢靠。”
    “这事儿，可得指望您给我们出主意！”
    阎埠贵“吃了一惊”：“唉哟？学校这事儿办的，棒梗还是个孩子，怎么说开除就开除了？”
    易中海在一旁搭话：“谁说不是呢，这到底是个孩子。”
    “老阎，这件事你可得帮帮忙想想办法！棒梗这孩子在我们眼前面长起来，咱们可不能让他以后连小学、初中都上不完。”
    刘海中张了张口，想要作为一大爷说些什么，又感觉好像易中海说的就是自己想说的。
    有点恼火这个易中海居然如此嚣张，胆敢抢自己这个一大爷想说的话。
    但是一时间又没别的话说，清了清喉咙：“对，就是这样！”
    秦淮茹、贾张氏忧心忡忡，哪有心思理会他拿腔捏调？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也只是稍微看了他一眼，又开始说事。
    这让刘海中更加恼火了。
    整个四合院，就没有人承认我这个一大爷的领导地位，反了天了——我早晚让你们都知道我一大爷的厉害！
    刘海中自己内心加戏，众人倒是都看向阎埠贵，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就连马华也想看看，这位三大爷到底是不想出主意，还是想要捞好处，他能不能出一个真正有用的主意。
    阎埠贵一脸认真思考，之后说道：“这是学校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更改……我哪有什么主意……”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要开口骂人：“你这个狗——”
    秦淮茹强忍难过，急忙拉住贾张氏：“妈，您先别说话！”
    “三大爷足智多谋，咱们四合院有什么事情，都得靠他。”
    “这件事到底还得是三大爷帮帮咱们家！”
    贾张氏这才强行忍住，依旧眼神不善，盯着阎埠贵。
    傻柱这时候也开口：“三大爷，您就帮帮忙！棒梗这孩子眼看小学快毕业了，怎么着也不能被开除？”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幸灾乐祸，脸上带着微笑，最近几天娄晓娥跑掉的烦闷倒是都暂且忘了。
    尤其是傻柱这副模样，他看见就高兴。
    阎埠贵却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是真没办法；学校做出的决定，我一个普通老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
    “人家也不能听我的……”
    易中海、秦淮茹、傻柱等人连声开口，阎埠贵始终不应，说自己没有办法。
    易中海这时候才知道，阎埠贵之前不过来看热闹，是感觉这件事没办法插手，被叫来之后，也是一问三不知，推说不知道，明显是一点都不愿意帮忙。
    “老阎，你就算是没有办法，也得有点头绪？”
    易中海对阎埠贵说着：“这样，你来我家，莪让柱子做一顿好吃的，有酒有菜，咱们慢慢说。”
    “兴许，说着说着就有主意了呢？”
    阎埠贵顿时惊慌摆手：“别，别！”
    “我没有主意，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各位，我是实在没办法，我得赶紧回家吃饭去了！”
    说完话，带着一家人，匆忙回了前院。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下贱

    “嘿，三大爷怎么了这是？头一回有便宜不占！”
    眼看着阎埠贵躲避蛇蝎一般，领着全家人匆匆回去，傻柱吃惊地说道。
    刘海中有些恍然：“看来他是真的没主意！”
    一听连阎埠贵也没有主意，秦淮茹和贾张氏更加着急心慌。
    贾张氏骂了两句阎埠贵没用，又开始骂傻柱。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乐不可支。
    秦淮茹则是快急坏了——棒梗被学校开除，这可怎么办呢！
    易中海其实看阎埠贵的模样，已经猜出来阎埠贵的顾虑。
    不过现在人多眼杂，众口纷纭，不好开口直说。
    当然，除了阎埠贵之外，易中海心里其实还有一两个压箱底的手段，比如开全院大会，弄个请愿签名保证，或者弄点钱，看看能不能说服学校领导。
    要解决这种事，多活动活动，应该也不算太难。
    但是，话又说回来，秦淮茹之前跟马华家亲近，都快不理会自己跟傻柱了。
    现在不让自己吃到一口荤腥，就让自己尽心尽力……有这个机会，总得吃一口。
    易中海的眼底，隐藏着一团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于棒梗被开除这件事，都没什么可靠建议；毕竟普通职工、寻常婆娘居多，眼界不够。
    真正眼界够，主意多的，现在都各有盘算，没打算给秦淮茹出主意。
    譬如阎埠贵、易中海、何雨水……
    就连经常出歪主意、坏点子的许大茂，也根本不想掺和。
    至于说马华，他能想办法，但也不可能当众对秦淮茹献计，还是因为棒梗退学这种破事——这事情对秦淮茹很重要，但是棒梗对马华来说，还真是除了刷奖励，没有任何重要的地方。
    众人各有心思，对棒梗被开除这件事，终究是没有一个定计，各自散去。
    贾张氏站在傻柱家门口，对着傻柱破口大骂。
    傻柱灰溜溜钻进屋里：“张大妈，我知道您心情不好，我也不跟您计较，您骂累了就回去！”
    贾张氏根本不出气，污言秽语直接把傻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的快冒烟了……
    骂着骂着，贾张氏骂傻柱爹娘，何雨水听不下去了，从屋里出来。
    “哥，咱爸妈，你就让她这么作贱啊？”
    傻柱在屋里回答：“没事儿，张大妈也就嘴上图一痛快，没别的心思！”
    “还有，张大妈，您可别骂太难听了啊……”
    话音刚落，贾张氏嘴里给傻柱爸妈开银啪了。
    “傻柱，我操你妈的，你妈就是个卖的——”
    傻柱还在屋里没出来，何雨水抄起擀面棍，冲向贾张氏：“你再骂一声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哎呦，小贱货要打我啊！”
    贾张氏又要哭天喊地闹腾。
    马华这时候开门出来了：“贾张氏，你再骂街一句，信不信我去街道办打报告去？”
    “你回来没有改过自新，对了，还让老鼠咬了，谁知道你身上现在有没有传染病……”
    这小兔崽子！
    贾张氏顿时愤怒瞪他一眼，眼看何雨水真的要打她，也回家去了。
    傻柱这时候终于出门了，第一句话就是对着马华。
    “马华，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马华看他一眼，不屑地吐一口唾沫：“你他妈是真下贱！”
    随后关上了自家门。
    傻柱大怒：“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你给我滚出来！”
    “刚才有嘴里不干不净的，你怎么不出来？这时候出来逞英雄了！”何雨水拎着擀面杖，瞪着傻柱。
    “雨水，你什么意思？”傻柱恼火，“你还是向着马华？”
    “我是向着咱爸妈！我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去！”
    何雨水冷哼一声回屋，“咣当”一声关上门。
    傻柱气的直挠头：“都冲着我来！我活该枪毙了是！”
    ……………………………………
    吃过清汤寡水的晚饭，秦淮茹一家人愁眉苦脸。
    连一向不喜欢上学的棒梗都知道事情严重，忍不住哭了。
    连贾张氏都惊慌恼火成这样。
    秦淮茹这心里，真是像是被人敲烂似的，乱哄哄的，一片空白。
    我儿子，这一辈子，彻底完蛋了……
    小当跟槐花两个人也都不敢说话，不敢出声。
    一个家里，如同埋葬多年的坟墓，静谧到可怕。
    “我还得想办法。”
    秦淮茹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随后又重复一句，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还得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苦着脸说，“阎埠贵都没办法——都是傻柱害的！刚才要不是马华和何雨水两个小兔崽子，我非得骂傻柱骂到明天天明！”
    秦淮茹没有跟贾张氏再说什么。
    这时候，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马华了。
    拉开屋门出去，秦淮茹向着马华家走去。
    就在她开门之后，正在屋里吃饭的易中海急忙放下碗，到了窗户前——秦淮茹来了！
    我的机会来了！
    易中海强压心中激动，盯着秦淮茹身影。
    只要秦淮茹到了自己家门口，自己就能一句话把她带到一边去，约好了夜里什么时候再说话，秦淮茹为了棒梗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这时候，也只有我才能帮她。
    正想着呢，秦淮茹走的路线，让易中海的心凉了。
    没错，秦淮茹家跟易中海家是面对面，秦淮茹是正对着走过来的。
    但是她走歪了，到了易中海家旁边小屋马华家门口去。
    又他妈找马华去了？
    马华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会撬墙角！
    易中海悻然，一脸若无其事坐回饭桌前。
    一大妈看着他，端起锅来：“还要面汤吗？”
    “不要了，碗里这些就够了。”易中海回答道。
    “要是碗里够了，你还盯着锅里干嘛？”
    嘴唇发紫，面容蜡黄的一大妈冷冷问。
    易中海抬眼看她，四目相对，皆是默然。
    屋里静了下来。
    ……………………………………
    “马华，我没别的办法，只能求你了！”
    一进门，秦淮茹就插上屋门，扑进马华怀里哭着说道。
    “别人都没办法，我跟我婆婆到底是妇道人家，见识也少，不知道怎么办。”
    “马华，你帮我们家出个主意，棒梗他还小，不能不上学啊！”
    马华、秦京茹都说：“你先别这样，慢慢说……”
    秦淮茹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企盼地看着马华。
    马华则是一脸沉吟，等着提示出现。
    帮棒梗重新回学校，如果没有提示，报酬，马华只为了秦淮茹的请求，他感觉还真有点顾虑——他愿意帮秦淮茹，可不愿意从此之后让秦淮茹把白眼狼儿子也塞到自己跟前来。
    棒梗这小子吃东西没够，断了供给就咬人。
    不仅是傻柱吃过棒梗的亏，包括原剧情的许大茂，许大茂亲手把着棒梗，交给他放电影的谋生技巧，棒梗那时候和傻柱、秦淮茹都生气，只能够依靠许大茂的时候，还是跟许大茂耍心眼儿，最后到底跟许大茂闹掰了。
    谁要真心对这小子好，掏心掏肺，就等着他把你吃干净一脚踹了——原剧情棒梗结婚之后，甚至对秦淮茹都不孝，小当都抱怨过。
    【秦淮茹需要你出主意，让棒梗重回学校，提出可行的建议，可获得随机报酬】
    提示冒了出来。
    马华心说这还差不多，有报酬可拿，倒是还行。
    不过，即便如此，也还得跟秦淮茹说清楚。
    伸手捏住秦淮茹，马华说：“秦淮茹，我是可以帮你想办法。”
    “但是莪得跟你先说明白一点事情。”
    秦淮茹大喜，连连点头：“你说，我什么都依你！”
    “棒梗这孩子，有点太不老实了，以后他要是再惹祸，我不可能每次都帮忙。”马华说，“我现在这次帮忙，是因为咱们俩好，我不让你难过伤心，我才帮你。”
    “下次棒梗再惹祸，再出事，你说要怎么办？”
    秦淮茹怔住，随后表情黯然：“还能怎么办？我是他妈，总不能不要他……”
    “不，你得这么想。”
    马华说：“要么让他彻底变好，要么就让他知道代价。”
    秦淮茹有些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马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观点，那就是，下一次棒梗再犯下这种大错，需要付出沉痛代价的时候，秦淮茹就不要再东奔西走，努力裱糊了。
    让棒梗要么从此改好，逆境中重新向上；要么让棒梗知道需要付出代价。
    “那要是……棒梗从此完了，再也不行了呢？”
    秦淮茹问道。
    “那就要你自己好好想想了。”
    马华对秦淮茹提醒道：“棒梗一次次闯祸，越来越能惹麻烦，你不让他赶紧知道代价，不让他知道教训，一味地保护他。”
    “非要他最后被枪毙吗？”

 第二百一十七章 贾张氏惨遭威胁

    “哪里至于……不至于……棒梗这孩子还是挺好的……”
    秦淮茹有些不自然地对马华辩解。
    马华摇摇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他才十三岁，偷盗被抓到派出所，学校开除他，外面还有坏人引诱他。”
    “他到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他到三十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你好好想想，他真能不闯祸，改过自新吗？”
    秦淮茹默然不语：“那我也不能……”
    “我又没逼着你把孩子弄死，又或者跟孩子断绝关系。”马华说道，“我是跟你说，下次棒梗再让学校开除或者被其他人抓住偷盗，就别折腾了，让他把苦吃了，把泪流了。”
    “能教育好，就教育好；教育不好就得让他过苦日子。”
    如果实在不行，这孩子就没救了……
    秦淮茹听到这里，感觉马华说的也是个道理。
    如果棒梗再一次被抓偷盗或者再一次被退学，自己还能说什么？也只能把这个孩子留在家里，往好了教育；实在教不好——
    秦淮茹想到这种可能的结果，自己都感觉头疼。
    真要是教不好，可怎么办？
    愁了一会儿，秦淮茹对马华说：“你说的话我听，这小子如果再犯错，也的确是应该好好管教。”
    “咱们先把眼前这一关给过了？”
    马华见秦淮茹这么说，也不再多绕圈子。
    这些话都是好话，秦淮茹被说服也正常，但是以棒梗那个白眼狼性子，秦淮茹如果没有继续溺爱他，没有继续无条件帮他奔走——到时候就有结果了。
    “棒梗被开除这件事，首先，阎埠贵肯定有办法。”
    “嗯？”秦淮茹有点意外，“他有办法？他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他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他是怕自己出了主意，被学校里面收拾。”马华说道，“你想一想，学校里面对棒梗多厌恶，直接把他给开除了，阎埠贵出主意又让棒梗回去。”
    “到时候，学校里面或许不开除棒梗，可是就要给阎埠贵穿小鞋了。”
    “他犯得上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淮茹恍然：“我说他今天连吃喝都不敢凑上前，就怕把这件事粘在身上！到时候就算不是他，那学校里面也得怀疑他！”
    随着马华的分析，仅仅是一个“首先”，秦淮茹心里已经稳下来。
    绝处逢生之后，她心里面就有点摇曳，再看马华，莫名地有点痒痒。
    “那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偷偷找阎埠贵，给他一点钱，让他出主意？”
    马华点点头：“这个方法可以。”
    “不过，我自己这里也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秦淮茹问。
    “现在城市和农村，不上小学的人多吗？”马华问。
    秦淮茹想了想：“城里面不多，没多少。”
    秦京茹在一旁补充：“农村倒是有一些，有时候生产队和老师去家里劝说两句让孩子上学，家里也不让去。”
    “因为孩子能割草赚工分，能在家做饭，照看弟弟妹妹，一家人好歹能生活更好一点；至于上学，就是光往外面掏钱。”
    “生产队也是没办法，有些家里就是这情况，总不能因为国家让孩子上学，就逼着都去上学。这些人家生孩子一大串，哥哥姐姐不照顾下面小孩，不赚工分，难道父母留在家里照顾？”
    “到时候，全家人都得挨饿，孩子都活不下来。”
    听秦京茹说起下面生活苦，马华也是不由地默然。
    现实条件如此，即便现在国家规定孩子们应该要受教育，农村那些贫困、孩子多的家庭，全指望父母没日没夜赚工分艰难过活，怎么可能每个孩子都去上学？
    “话题说的有些远了，”马华说道，“秦淮茹，你明天可以教委打听打听。”
    “学校开除棒梗，允许不允许，教委知道不知道；说不定学校只是吓唬你们家，不让棒梗去上学。。”
    一听这话，秦淮茹就有点打怵。
    “这地方我也没去过，再说人家是领导，能管这种事儿？”
    马华心说：这也就是我一个想法，应该算是可行建议，这样一来【报酬】应该可以到手。
    心念一转，马华没看到【报酬发放中】，看到的还是提示。
    马华顿时心里有些意外。
    我想错了？这个想法不具备可行性？
    马华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他知道后世的义务教育力度，是有一个问责制的，就是适龄儿童不上学，是要问责一些人的；少年犯也要受教育，更不用说棒梗未满十四岁，派出所都没送去少管所。
    再加上这时候国家也鼓励适龄儿童上学、比较重视教育。
    所以马华认为去教委问一下，红星小学那边应该就是口头开除，不至于真的开除棒梗。
    应该还有转圜余地。
    直到眼前【提示】丝毫没有变化，否决了马华的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居然没有可行性。
    这意味着，马华还是小瞧了现在人治的威力，小瞧了红星小学对棒梗的厌恶——国家提倡适龄儿童上学，力度并不是后世那种义务教育的强大。
    所以红星小学真要开除学生，是真的可以开除，不仅仅是吓唬。
    而且，红星小学一开除，其他小学是不会要的，除非有熟人或者其他关系。
    棒梗这小子，真要让他们家出钱想办法才能保住上学资格。
    马华看到秦淮茹一脸为难神色，说道：“这件事，看来需要你们家掏钱出来，通过阎埠贵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出主意。”
    “如果阎埠贵真的有办法，你们家还得准备好钱，还不能太少，至少也得一百，最少二百。”
    “要不然，事情只怕不好办。”
    秦淮茹听到要出钱两次，数目还这么大，同样为难。
    “马华，我要去教委的话……”
    马华回答：“那也得备好钱。”
    “现在供销社买东西的都会使脸色，你去这样的地方，也得找人才能办事。”
    说完这句话，马华的眼前已经变成【报酬发放中】。
    两条建议，全都有可行性了……这个过程有点莫名的草。
    马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第一次想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小瞧了红星小学的开除权，也小瞧了别人的胃口。
    秦淮茹去问，别人就去帮她热情周到解决问题……这个只能说看运气。
    尤其是棒梗带着劣迹，红星小学开除合情合理。
    教委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的确是只能“找人”，再好运气也帮不上忙。
    秦淮茹听了两个方法，横竖都得掏钱，也是无可奈何。
    “孩子不能不上学，现在要是不上学，他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马华提醒她：“你现在是这么想的，记住了。等以后棒梗再闯祸，浪费你一片苦心，你也别忘。”
    秦淮茹点头：“到那时候，我肯定下狠心！”
    说完后，秦淮茹又发愁：“你说这么多钱，我跟我婆婆只怕是要不出来……”
    “那棒梗就只能不上学。”马华说道，“这就是你们家自己的决定了。”
    “我试试。”
    秦淮茹皱着眉头回家去，跟贾张氏说了自己想法，要用贾张氏的三百块钱，让棒梗回去上学。
    贾张氏听后，顿时不干了。
    “那要是这样，还不如棒梗不上学！我养老钱都没了，以后怎么养老！”
    秦淮茹心说：我就知道这样！该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把贾张氏的钱弄到手，把棒梗送回学校？
    心里念头一转，横下心来，秦淮茹有了主意。
    她先对贾张氏说道：“妈，这三百块钱，算我借您的，以后我会慢慢还您。”
    “那也不行！谁知道你把钱借走，什么时候还给我？万一你不还钱了，我找谁要去？”贾张氏说道。
    “您要是不借给我，我今天晚上就去街道办打报告，说您又买止疼片吃了！”秦淮茹咬着牙说道，“妈，为了棒梗，这事情莪昧着良心能干的出来！”
    贾张氏懵了，从来只有我冤枉人，还有人这样冤枉我？
    也太狠毒了？
    随后，贾张氏破口大骂：“秦淮茹，你这个贱货啊，你不得好死——”
    “您只管骂，三百块钱不给我，我今晚上就送您回牢房！”
    秦淮茹咬牙说道。
    “我顶死你，你这个白眼狼！”贾张氏把头一顶，把秦淮茹顶了个跟头。
    秦淮茹也是上了狠劲儿，也不顾胸口闷疼，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走：“存折您现在不给我，我今天就去打报告！”
    眼看秦淮茹来真的，真要把自己送去监牢，贾张氏崩溃了，坐在地上哭起来。
    “秦淮茹，你是个畜生啊，你丧良心啊诬告我！”
    “那是我的养老钱啊！你不能都拿走啊！”
    “我一定还给您！”秦淮茹对贾张氏保证，“您要再哭，我真的走了。”
    贾张氏哭的抽抽嗒嗒，依依不舍拿出存折递给秦淮茹。
    “你可一定要还啊！”
    “一定还您！”
    秦淮茹大喜，接过存折——棒梗终于有救了。
    贾张氏捂着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小声骂：“老贾啊，东旭啊，开开眼，收了秦淮茹这个贱货！”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连跳三级

    贾张氏不甘心地想了一夜，到底是想了个办法，第二天一大早把易中海给叫过来，作为见证。
    易中海见证贾张氏的钱借给了秦淮茹，三年内还清三百块钱，并且写了欠条。
    贾张氏还想加利息，不过在秦淮茹威胁的眼神之下，到底是没有写上利息。
    易中海见到秦淮茹借贾张氏的钱，又想到昨天晚上秦淮茹去马华家，当然也知道这是马华出了主意，要把棒梗送回学校去。
    他心中着实有些不甘心：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了？
    这就不用我易中海了？
    “秦淮茹，这用钱的主意，是马华给你出的？”易中海忍不住说了一句。
    秦淮茹吃了一惊，看向易中海：他怎么知道？
    对了，他是有点老不正经的心思。
    说不定昨天就盯着自己家。
    既然易中海看见了，秦淮茹想要隐瞒也不太可能，干脆承认：“对，我昨天找京茹想办法去了，京茹跟马华两口子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你把钱给他们两口子，靠谱不靠谱啊？”易中海好像很关心。
    秦淮茹应道：“倒也不是给他们两口子，是有别的用途。”
    “千万别被人骗了！”易中海提高了声音，眼睛扫过贾张氏，提醒道，“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一旦被人骗了钱，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贾张氏闻言，顿时也激动起来：“对啊！”
    “那个钱，你不如给我留着养老！你要是拿出去让人骗走了——”
    秦淮茹顿时意识到易中海的险恶用心，立刻沉下脸来：“一大爷，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妈，这个钱我已经借了，这就不是您的钱了！”
    “就是我被人骗光了，我就算是卖血去也能还上您的钱。”
    易中海悻然出门：“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贾张氏直哼哼：“我看你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怎么还我的三百块钱。”
    秦淮茹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出了门，站在胡同口一旁。
    没过一会儿，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到了胡同口，秦淮茹急忙叫住他。
    也没多客气，多寒暄，秦淮茹上前就是一句话：“三大爷，我知道您有办法！我给您这个数，您把办法告诉我！”
    秦淮茹竖起两根手指头。
    阎埠贵顿时摇头：“两块钱太少了，至少也得十块。”
    “你知道我冒着多大危险吗，一旦被学校发现我出的主意，我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秦淮茹心说，我本来要给你二十，还怕你不帮呢。
    三大爷抠门也有抠门的好处，占便宜也不会出很高的价格。
    “行，十块就十块，您赶紧说。”
    阎埠贵低声说：“开除这件事是教导主任办的，校长还没同意，不算是正式开除……学校门口看门的，是听了教导主任的话。”
    “你先找校长，让校长同意。”
    “等校长同意了，再找冉老师，这小姑娘心肠软，肯定还让棒梗回去上学！”
    秦淮茹连忙说道：“三大爷，还得是您有主意！不过找校长这事儿，您能不能帮忙？我这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也说话没个着落！”
    “那可不行……”
    阎埠贵连忙拒绝。
    秦淮茹又比了两根手指头：“再给您二十块钱，总共三十块钱，感谢你出主意加跑腿，用多少钱咱们再另算。”
    “成不成？”
    三十！
    这可就一个月工资了！
    阎埠贵顿时笑了，嘴里说着：“秦淮茹，你这给我弄了个大难题啊！”
    “要帮你，教导主任知道了饶不了我；要不帮你，咱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也挺不好意思的。”
    秦淮茹看出他动心了，连忙劝他：“三大爷，您得这样想啊，您要是见了校长，有什么事，校长也不会干看着。”
    阎埠贵听后，装作思考。
    秦淮茹又全说两句，阎埠贵才点头应下：“行，咱们好歹是多年的邻居，棒梗又是眼前长起来的，我就帮你一回。”
    一伸手，示意秦淮茹拿钱。
    秦淮茹说道：“我先去取钱，您等着……先给您十五，忙完了再给您剩下十五。”
    阎埠贵听到她先给十五块钱，也是心里高兴，叮嘱秦淮茹准备好其他钱。
    等到上午九点多钟，秦淮茹把钱给了阎埠贵，阎埠贵这才去红星小学。
    两人都算是迟到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重要一些，连阎埠贵都没有抱怨。
    轧钢厂内，马华今天也得到了正式通知。
    他升职了。
    因为他的先进模范事迹，经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众人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要大力鼓励，要大力弘扬。
    毕竟之前的宣传很积极，现在也要当真提拔马华。
    马华原来是一级保管员，基础工资二十三块五毛钱，加上全勤上班福利补贴、扣除租房的几毛钱，大约到手二十七八块钱。
    现在因为勇斗歹徒、先进模范，连升三级，变成四级保管员。
    基础工资四十一块五，加全勤和补贴，可以到手大约四十六块钱。
    因为工作经验不足，还是暂且在食堂仓库。
    听到这个消息后，马华也挺高兴——总算是地位、收入提升了！
    在这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职工，往前看着实道阻且长。
    现在连跳三级，总算是有了个不错的开端。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京茹、刘岚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两人都特别高兴。
    “这就四级保管员了！”
    “这一个月四十多块钱呀，这可不是铁饭碗了，这是咱们家的金饭碗！”
    秦京茹喜不自禁地说道。
    刘岚也笑着说：“行啊，弟弟，我宝贝大侄子还没出世，这饭碗就给他准备好了！”
    “这孩子一来世上就是享福的！”
    马华有点意外：“姐，这件事，李厂长没跟你说？莪还以为你会事先知道。”
    说起这件事，刘岚就笑得有点勉强：“老李为人仔细小心，最近他也是过得不如意。”
    马华也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工作组亮相之后，杨厂长的命令比之前更加有用，李副厂长目前就是老实如走狗，夹着尾巴做人。
    之前想要搞点钱的想法明显没了，刘岚也不敢碰了。
    宽慰刘岚两句，马华也没办法劝更多。
    刘岚对李副厂长是动了真感情的，马华强行劝说，只会是自找不自在。
    下班回家，马华和秦京茹两人做了红烧肉、炖鱼，庆祝马华升为四级保管员。
    秦京茹还把何雨水也叫来了。
    秦淮茹一家吃着窝头、喝着稀粥，闻着外面传来的香味儿。
    棒梗和贾张氏都有点忍不住了。
    “妈，我想吃肉。”棒梗说道。
    “秦淮茹，你也是！人家吃好的喝好的，咱们家就吃这个。”贾张氏也抱怨说道，“有个傻柱的饭盒能要，一伸手就能拿回家来，你说说，为什么不要？”
    秦淮茹嚼着窝头，只说了一句：“还想着吃！”
    “我等着三大爷回信呢。”
    “要是三大爷办不成事情，棒梗，以后有你吃窝头的时候；说不定，以后你连窝头也吃不上！”
    棒梗心说：真要吃不上，我不会偷啊？
    不过，这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秦淮茹准得揍他，而且，他也真怕再被抓去派出所。
    吃过了饭，过了有一会儿，阎埠贵一脸喜色到了秦淮茹家门口。
    “事情成了！”
    “明天你亲自去送棒梗上学，看门的要是拦路，你也别怕，冉老师帮你把棒梗带进学校去。”
    秦淮茹大喜，伸手就要掏钱给他。
    不过随后又停下：“三大爷，您等明天；明天棒梗去了学校，剩下十五块钱，我一定给您！”
    阎埠贵笑了笑：“行，我不着急——哎，你们家吃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香？”
    “不是我们家，是别人家。”秦淮茹说道，“我们家吃的窝头。”
    “哦哦。”阎埠贵又转头仔细嗅了嗅，最后确定是马华家，纳闷地哼了一声，“马华家这伙食——他哪来这么多钱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贾张氏纳鞋底

    “嗨，这您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说道：“他不是保护厂子财产的先进模范吗？”
    “今天厂里把他保管员提升到四级，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块钱；今天他们家吃点好的，肯定是为了庆祝！”
    “哦，庆祝啊！”
    阎埠贵来精神了：“我去看看。”
    之前因为马华成为先进模范，阎埠贵也跟他关系算是能够搭上话了。
    现在马华家庆祝、吃好的，阎埠贵就顿时动了心。
    想要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弄到好吃的。
    秦淮茹也是笑了一声，心说你还没碰够啊？马华那里可不是容易占便宜的。
    收回目光，关上门，秦淮茹跟贾张氏、棒梗、小当、槐花宣布了好消息。
    明天，棒梗就可以重新上学去了。
    棒梗先是一喜，随后又是有点郁闷——要说这上学也没什么好的，不能上了挺可惜，能上学了，他其实也不太想上。
    贾张氏也没有多高兴。
    这三百块钱，这就花出去了，这多可惜啊！
    棒梗再上一两个月，就该小学毕业上初中了，至于花这么多钱嘛……
    倒是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因为妈妈高兴，她们也高兴，显得比棒梗都高兴的多。
    另一边，阎埠贵已经碰壁，有点不高兴地从马华家门口离去。
    马华家有鱼有肉，的确吃的不错，但是并没让阎埠贵坐下一起吃饭聊天的意思。
    阎埠贵当然不怎么高兴。
    马华的心情倒是不错，拒绝阎埠贵占便宜，让他再次获得一个免灾机会（小）。
    与此同时，马华昨天给秦淮茹出主意的【报酬发放中】，还在发放中。
    今天连升三级，都不算是报酬发放，马华也不知道这个【报酬发放中】要到什么时候才发放。
    原来的时候，时间地点差不多，马华就可以获得【报酬】。
    他自己也能够根据报酬的一些感应，能够抵达相应的位置地点。
    但是这一次，明显是发放【报酬】的时间不太对，马华是一点都没有感应到。
    第二天，秦淮茹带着棒梗去上学。
    到了下午的时候，棒梗又是满脸不高兴回来的——他回到原来的班级，好几个男生要堵住揍他，其他同学都不跟他说话。
    这学上的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倒是没管棒梗这点儿郁闷，确定棒梗已经上学一天，跟原来一样没什么问题，就把十五块钱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总共三十块钱，跑了一天腿，说了说嘴，这就拿到手了。
    回家一说，阎解成、阎解放都连忙拍他马屁，阎埠贵就更加高兴了。
    不过当阎解成和阎解放想要借此机会，沾点好处的时候，阎埠贵是断然拒绝。
    这三十块钱可不是“咱们家的钱”，这是“我的钱”，根本没你们的事！
    说来也巧，棒梗的事情刚刚解决，贾家又有另一件事。
    第三天一早，街道办同志上门了。
    一方面询问贾张氏现在的情况，一方面给贾张氏安排一个简单的零活。
    秦淮茹回想一下贾张氏最近这些天的表现，比起来以前，的确是通情达理多了，也就跟街道办同志说了贾张氏最近表现还好。
    贾张氏也点头哈腰，一脸笑容，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改正错误，再也不犯以前的错。
    街道办同志见到这样，也是颇感欣慰。
    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可算是快要拆除了。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也会做针线活，因此也给她安排了一个纳鞋底子的零活。
    又勉励一番秦淮茹一家，街道办同志终于走了。
    亲眼看到街道办同志离去，没有再对贾张氏、棒梗呼喊抓捕什么的，易中海、傻柱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这多好，这才叫一家人啊！”
    傻柱倒是想要开口招呼一声，一想到前两天贾张氏的泼辣大骂，连妹妹何雨水都听不下去，急了眼。
    傻柱也有点不太敢开口，毕竟里外不是人。
    他再傻也不能重复干这种事。
    当天傍晚，秦淮茹回家一看，贾张氏一只鞋底子都没纳完。
    “妈，不是我说您。”
    “您这一整天，我不求您纳三双、四双鞋底子，你纳一双鞋底子总是不难？”
    “怎么才动手开个头，您就不干了？”
    “啊？”贾张氏装糊涂，“哦，我今天手有点疼，好长时间不干活，乍一干活还挺累的。”
    “你等我习惯习惯。”
    秦淮茹无可奈何，虽然猜得出来贾张氏肯定是想偷懒，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跟她就这么翻脸。
    只要贾张氏不逼着弄好吃的、不骂人、不收养老钱、不吃止疼片，剩下的秦淮茹都还可以忍耐一下。
    这零活，贾张氏不做，秦淮茹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必须强迫她做。
    见到秦淮茹没有立刻恼火，贾张氏也是奸猾刁钻，心说以后老娘就不做了。
    街道办的人已经糊弄过去，贾张氏要开始慢慢反击了。
    别看她骂架的时候不分敌我，泼妇一个，谁都敢骂。
    真要是找人帮忙，一起对付秦淮茹，她心里明白，知道应该找谁。
    “棒梗，今天上学好些了吗？”
    秦淮茹又关心询问棒梗。
    棒梗哼了一声：“我下课一出去，他们就把我本子撕了、铅笔也折断了；我想跟他们打架，冉老师不让我打。”
    秦淮茹连忙教育棒梗：“你犯错了知道不知道？还打架？”
    “你现在要是打架，学校真的把你开除了，你以后干什么去？他们也是生气，嫌你以前偷东西，你忍上一段时间，过去这一段时间，咱们小学毕业，上了初中就好了。”
    棒梗不高兴地说：“现在上学什么意思都没有——下课根本没人跟我玩，到处是欺负我的人。”
    “我不想上学了！”
    话音刚落，秦淮茹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再敢说一次？”
    秦淮茹咬着牙，喝问。
    棒梗不敢说了。
    但是到了学校就被欺负，他是真难受。
    “你再敢说不上学，我亲手打死你，我自己也不活了！”秦淮茹气的胸口不断欺负，说道。
    “妈花了多少钱，求人办事，好不容易让你上学。”
    “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让你当一个有文化的人，将来能有好日子吗？你看看妈，接了你爸的班，连图纸都看不明白，整天在车间叮叮当当，干不了多少技术活，一个月就赚那点钱。”
    “你知道人家高中毕业的学生一工作就比我拿的钱多吗？你知道人家大学毕业的技术员，上岗就有多少工资吗？”
    “你现在要是不学了，妈这么幸苦都是为了谁啊？”
    秦淮茹苦口婆心。
    就连贾张氏也说了一句：“棒梗，咱们家三百块钱都花出去了，这钱可不能白花了。”
    “你要是上两天，就不上了，也太亏了！”
    棒梗没话说了，再说肯定要挨打。
    但是是真的受欺负……
    又过了一天，贾张氏的一只鞋底子原地纹丝不动，棒梗哭丧着脸，带着尿骚味的书包回来了。
    三个同学把他堵住，把书包扔进尿池子里面了。
    这下秦淮茹也有点坐不住了，只好第二天去学校找了冉秋叶，请她帮忙解决一下。
    冉秋叶把几个领头欺负棒梗的孩子都叫来，说了他们一通。
    那些孩子也是振振有词，棒梗偷他们东西，还没道歉赔钱呢。
    冉秋叶心说这些孩子说的也是道理，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三百块钱并没有用光，还剩下几十块，按照失物名单，秦淮茹赔出去四十块钱，又让棒梗当众给班里同学道歉。
    从这天开始，棒梗不受欺负了。
    但是，全班人除了冉秋叶跟他说话，其他人都不理会他。
    原来有个叫唐艳玲的还跟他说话，现在也不跟他说话了。
    棒梗每天进了教室，没有一个理会他的；放学回家，也没有一个跟他同行的。

 第二百二十章 化敌为友

    【报酬发放中】
    马华看着这个已经四五天时间，还在发放中的报酬，心中感觉十分离谱。
    这是他拥有提示以来，最长的一次报酬发放中，到现在马华都不知道自己的报酬会在什么地方。
    这天吃过饭后不久，秦淮茹愁眉苦脸地来了。
    马华疑惑：“秦淮茹，你怎么来了？你婆婆不是看你看得紧吗？”
    “还不是棒梗的事情，我也发愁，我婆婆也发愁。”
    秦淮茹说道：“今天我婆婆说，让我找人想办法，问问棒梗的情况怎么办。”
    “我心里一想，也就只有你了。”
    秦淮茹把棒梗的情况说了说。
    马华当然不会出主意，他早就有言在先，直接推说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秦淮茹坐了一会儿，半是埋怨半是娇嗔，说马华也不念着她伺候他的幸苦……最后到底跟马华亲热一会儿，擦干净痕迹，回了家。
    贾张氏见她回来，也是若无其事，说说话，一家五口睡觉。
    等秦淮茹睡熟了，贾张氏爬起来，溜进后院地窖里面。
    没过多久，另一个男人也到了地窖里面——正是贾张氏把秦淮茹支出家门的时候，约好的人。
    “老嫂子……”
    “你必需得帮我！”
    “我能帮的肯定帮你，但是街道办那边我也没办法……”
    “街道办那边，已经糊弄过去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让秦淮茹闭嘴，不去街道办打报告！”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儿，算是有了坏主意。
    那就是要设计一个秦淮茹的把柄，抓住这个把柄，威胁秦淮茹。
    要不然，就只能让易中海拿钱收买秦淮茹。
    拿钱收买秦淮茹，明显不是什么好办法，万一秦淮茹变卦，只会白白损失钱财；还是抓她的把柄更好。
    但是，抓什么把柄呢？
    两人一时间都没主意。
    易中海倒是想说，让我睡了她，就好办了；但是他也知道，贾张氏看秦淮茹的身子还挺重要的，不想让死去的儿子贾东旭戴绿帽，
    易中海只要敢说，贾张氏现在就会挠他一脸血出来。
    “这些咱们以后再商量，老嫂子，咱们俩是不是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地窖里面，哼唧起来。
    几分钟后，贾张氏出了地窖，回到贾家。
    易中海也心情舒畅，走出后院。
    恰在此时，马华推门走出。
    【报酬发放中】，他感应到了。
    四目相对，易中海心里一慌，强行若无其事要回家。
    一项不跟他说话的马华，忽然开口问道。
    “易师傅，您刚才去后院——”
    易中海顿时一个咯噔，手都抖了：“什么？”
    “我说，易师傅，您刚才去后院干什么了？”
    “没什么，我去看看老太太是不是睡得安稳。”易中海立刻想了一个理由，“自从娄晓娥走后，老太太经常叹气，睡觉也睡不好，挺让人担心的。”
    马华笑了：“贾张氏和您一起看的？”
    易中海一下子没辙了。
    马华既然什么都看见了，装糊涂那就是纯属自欺欺人。
    易中海凑到马华前面，带着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
    “马华，咱们聊聊？”
    马华微笑：“好啊，咱们聊聊。”
    夜深人静，两人站在马华家门口不远处，声音压低，也不怕别人听见。
    “易师傅，你可是有艳福啊。”马华说，“家里有一个，外面还有一个。”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是有苦衷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知道我媳妇，那是个百病缠身的病秧子；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有妇科病，因为她有病，耽搁来耽搁去，我没有一儿半女，甚至都没跟她好过多少次。”
    “你说我有艳福，我有什么艳福，我几乎是打光棍到现在……我跟老嫂子也是相处久了，难免就有点忍不住。”
    “你能理解？”
    “不能理解。”马华淡淡笑道，“易师傅你一向标榜光明磊落，实际上说话最会避重就轻，歪曲道理。”
    “你说你打了一辈子光棍，就跟贾张氏现在才情不自禁，这话纯粹蒙傻小子。”
    “以前贾张氏守寡，你三十来岁的时候没搞她吗？”
    “之前有一天半夜，您给秦淮茹送东西，那是什么意思啊？白天让傻柱送，骂名都是傻柱的，晚上你引诱寡妇收你东西，你分明是老手啊！”
    “还有，你说一大妈怎么怎么样，让你打光棍，无非就是认为一大妈帮你遮掩了不止一次两次，这种话也肯定帮你遮掩罢了。”
    说到这里，马华摇摇头：“易师傅，你这个小老头，看上去好，心里面蔫坏。”
    “一不留神，就要被你蒙过去！”
    “其实你误会了……”易中海心里面骂着马华奸诈，试图还要辩解。
    马华摆摆手：“这话你就别说了。”
    “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还这么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易中海也许是真的装好人，自己都信了。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大部分做的事情都是好人好事，所以听到马华这么说后，来了一句：“我没遮掩，我没做坏事。”
    “好，你没做坏事。”马华笑道，“你看我把这件事弄给刘海中，怎么收拾你。”
    “咱们可不是什么好朋友，这种收拾你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易中海的态度变软了：“马华，有些事情，咱们也不能一锤子定死了。”
    “就比如说，我真的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咱们商量一下，看看应该怎么解决。”
    “咱们就一定是敌人吗？也不一定？咱们还是有机会，可以化敌为友的。你说对？”
    “化敌为友？也行。”马华说道，“首先，你拿出来一点诚意。”
    “其次，你别怀恨在心，回头再故意找莪麻烦。”
    “如果我们今天交朋友合适，那就合适；如果今天交了朋友，明天翻脸又算计我，那还是没什么必要。”
    易中海心说：你寻思的倒是不错，但是哪有这种好事？
    我给你好处，求你闭嘴，以后还不能记恨你？
    “行，你说的也对。”易中海口不应心地说道，“那我就给你一点诚意。”
    “一百块钱，行不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漫说搬房子

    易中海说完话，看向马华。
    他希望马华可以见好就收，一百块钱不算少了。
    马华却是笑了笑：一个报酬发放，五天时间才发下来，最后就为了一百块钱？
    马华当然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要说易中海给一百块钱，就算是他拿出一千块钱，对于不缺钱的马华来说，也是没多少吸引力。
    “易师傅，诚意不够，我现在对钱没有兴趣。”
    马华说道。
    “你不如想一下，还有没有其他诚意。”
    易中海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一百块钱你都不满足？马华你是不是太贪了？”
    “我再给你加一点，你看行不行？”
    马华摇头：“跟你说了，真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你有钱，八级钳工，每月一百块钱工资，各种票据稍微到换一下，还有福利待遇……这些年下来，存了至少也得两千块？”
    “但是我真不要你的钱。”
    “你要工业票、粮食票、肉票吗？”易中海问。
    “也不要，我暂时也不缺吃喝，不缺东西。”马华说道。
    易中海这下是真的犯愁了。
    马华居然真的不要钱，不要票，甚至什么东西都不要。
    这可怎么办才好？
    “马华，你说我诚意不够，也不要钱和东西。”
    “那你至少也得说个你想要的，要不然这件事还怎么商量？”
    易中海为难地说道。
    马华正想说话，感觉脚底下一团东西蹭来蹭去，低头一看是自己家的刺猬，低头用脚拨了拨刺猬。
    把它翻了个跟头。
    刺猬也不出声，爬起来，又拖着胖乎乎身躯跑远了。
    “易师傅，你既然说诚意，我就看看你的诚意。”
    “咱们先说一下，今天贾张氏找你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易中海有些默然，看向马华。
    他怀疑马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我们俩是很久没在一起，所以去后院找了个僻静地方，说说话。”
    “什么僻静地方？说了什么话？”
    马华继续问。
    易中海顿时有些不快：“你这话是审贼呢？”
    “我跟她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久不见，说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这种事你也问？”
    马华到这时候，已经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肯定有鬼了。
    固然有报酬还没发放的一点隐约直觉，更有马华自己的推断。
    怎么就这么巧，一向恨不得让秦淮茹别跟男人接触的贾张氏，今天主动提出，让秦淮茹出来找人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棒梗的问题。
    然后当天晚上半夜，贾张氏和易中海就悄然相会。
    这能是心有灵犀吗？
    肯定是事先约好的，而且是贾张氏特意支开秦淮茹，抽空约的易中海——这两个人五十出头的人，要说为了搞点那种事，这么大费周章，首先是不值得，其次是贾张氏根本就不是那种无脑白送的女人，她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易中海，你就耍心眼，我问你们在什么地方，你不说，我问你们说了什么，你一句不说。”
    “还想跟我假装什么有诚意，我今天要是收了你的好处，来日你不知道怎么想方设法报复我！”
    马华说着话，冷笑一声：“我看，你和贾张氏说不定不是私会，纯粹就是约在一起，想要制定阴谋诡计来害我！”
    易中海连忙解释：“哎，你误会了！”
    “我们跟你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至于这么密谋害你吗？”
    马华却是不听，转身就要回屋去，显然一副要让易中海好看的姿态。
    易中海见到这样，也是心里面着急不已。
    “马华，你听我说……我全都给你交代，行不行？咱们把话说明白了，先解开这个误会。”
    “我跟老嫂子其实是在后院的地窖里面，我们说的话也不是别的，就是老嫂子感觉被街道办抓走挺害怕。”
    “她说，得怎么办才能让她儿媳妇秦淮茹不去街道办打报告……我们商议的就是这个。”
    易中海低声说完，看向马华：“这下诚意算是足够了？”
    马华冷笑道：“你们俩也是想瞎了心！”
    “秦淮茹求的是什么安稳日子，我不信你们俩看不出来；只要贾张氏不再给她要养老钱，不再闹着要好吃的，不再逼着秦淮茹月月把钱花精光，秦淮茹也不会给街道办打报告。”
    “你们俩现在凑在一起出馊主意，说白了就是贾张氏又想闹腾，又想不安分了，是？”
    易中海轻咳一声，解释道：“其实这事情也不能全怪老嫂子。”
    “她作为家中长辈，被秦淮茹逼着纳鞋底子，心里不高兴不愿意干，也属于正常。”
    “秦淮茹哪天心情不高兴，就可能乱打报告，把老嫂子送去街道办，你说她能放心吗？”
    “别的不说，前几天棒梗上学的事情，老嫂子的三百块养老钱，就是秦淮茹拿着打报告当威胁，硬生生从老嫂子手里面要过去了。”
    “有了这么一遭，老嫂子不放心秦淮茹，其实也很正常。”
    马华冷笑一声：“莪可不管他们家恩怨。”
    “易中海你睡了贾张氏，所以贾张氏说话你得听。”
    “我跟他们家可没有任何关系，你说的这些什么理由我也不管。”
    “你们商量来商量去，就没说别的？怎么对付秦淮茹，你们想到办法没有？”
    易中海尴尬地说了一句：“哪有什么主意，秦淮茹又不傻，要让她听话也挺困难。再后来，我们就出地窖来了……”
    马华听得出来，他的话里面虽然并不是一五一十完全详细，也基本上就是事实。
    毕竟，马华已经明显看出来一些什么，易中海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下去，除非他要看着马华把他的这件事暴露出去，从此声望彻底一落千丈——之前被思想教育，不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声望其实已经降低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搞破鞋这种事绝对是致命打击。
    易中海这个年龄，如果出了破鞋问题，绝对是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与其顽抗到底，让马华把一切都捅出去，易中海感觉还不如自己说出去，再想办法让马华闭嘴。
    “这件事，我应该跟谁说，不跟谁说？”
    马华也是没客气——不管他怎么当好人，易中海反正不会真正化敌为友，所以继续讨价还价。
    “谁都不要说。”易中海说道，“关键是马华，我捉摸不透你要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好歹说个方法，我也能想办法，你一直不说，我也不知道再请你帮忙。”
    “你说呢？”
    易中海很有诚意地看着马华。
    马华沉吟一下，忽然开口：“易师傅，我对钱财、两票之类的的确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对房子倒是很感兴趣。”
    易中海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看向马华：“你这胃口太大了？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想要我房子？”
    “你想得美！房子给你，我自己住哪里去？”
    易中海的房子说起来，也是厂子给的福利租房；但是要注意，这些房子同时默认为分房，经过多年的租后，后来只需要给一些钱，就可以成为家庭代代相传的房子。
    所以名义上是租房，实际上就是自家房屋，厂子对这一点也是默认的。
    除非罪大恶极，天怒人怨，否则厂子也不会贸然收回、调整职工的租房。
    马华一开口说房子，易中海当然是不可接受的。
    身败名裂被人指指点点，至少不怎么妨碍生活，真要是没有住的地方，那可就是居无定所了
    马华摆摆手：“当然不至于！”
    易中海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马华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办法立下字据，盖章按手印，做个保证。”
    “四合院如果有新的空房屋，你和一大妈得搬过去，换一换房子。”
    “你这个房子到时候就留给我家了。”
    易中海听后，直接摇头：“我不搬。”
    “谁知道空出来的房屋是什么样，如果都跟你们家这小耳房一样，我吃亏太大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易中海的房子所有权

    易中海的反应，也不在马华的意料之外。
    别看易中海是个忠厚的老好人，实际上心里面盘算着清楚着呢。
    到时候空出来的房屋有没有纠纷，背阴还是向阳，面积有多大，合适不合适。
    这可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贸然答应下来，绝对是遗祸无穷。
    尤其是要留下签字画押的字据，那更是绝对不可能。
    这种字据留下来，说不定会被人反反复复来回敲诈，不可不防。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办？”
    马华问。
    易中海点头：“这件事真的不能办，字据是绝对不能立；没有合适的房子，我绝对不可能搬。”
    “那要是有合适的房子呢？”马华问道。
    易中海有点犹豫：如果真有合适房子，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毕竟自己不损失什么，就是让马华捞一个大便宜。
    “哪有合适的房子？”易中海说道，“整个四合院，房间位置最好的，也不过是三、五家。”
    “从前院开始算，老阎家坐南朝北，地方跟我们家一样大，阳光和通风都不如我家；其他人家呢，把前院的其他房子隔开了，坐北朝南的房子中间砌墙，两边开门了。”
    “整个前院就没有能跟我家房子相比的。”
    “再说中院，柱子家是中院最当中，通透敞亮，位置也好，但他不可能放弃房子，这房子他还得结婚成家呢；秦淮茹一家坐南朝北，跟老阎家一样，面积也稍小一点；你家、雨水屋、六根家都不用说了，面积都不太大。”
    “我家是坐北朝南，屋里面宽敞，冬天得太阳，夏天得凉风。整个中院也没有空房子，跟我家能比，除非柱子失心疯，不要这个房子了。”
    马华点头：“对，您说的对，再说后院。”
    “后院，许大茂家、刘海中家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小，但是他们位置——”
    易中海说到这里忽然停下，吃惊地看向马华。
    “你其实是想让我们家搬去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可活不了太久了，等她死后，这房子就是无主的。
    只要聋老太太死之前，易中海开口要这个房子，聋老太太是肯定会给——毕竟易中海两口子一向对待聋老太太跟亲妈似的，她当然会留给他们。
    而且聋老太太的房子，跟易中海的面积一样大，一样是坐北朝南的。
    除了一个在中院，一个在后院，其他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易中海本来是要拒绝的——毕竟他也不傻，这哪儿是倒换房子，这分明是我易中海应该有两套房子，给了马华一套！
    从一套房子搬到另一套房子，条件差不多，看上去没有损失任何东西，实际上易中海完全可以同时拥有两套上佳的房子，就是白白扔给一套房子给马华。
    然而，易中海却不知道，这时候还处在马华的【报酬发放中】。
    马华的第一套小房子，就是【报酬发放】接连影响了李副厂长、杨厂长等人才获得，可不是他们突然心善，突然发现马华生活困难，就一定要解决。
    就连相对来说比较公正的杨厂长，也同样没有这种工作态度，去给每一个生活困难的职工解决困难问题。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忽然特别顺畅了。
    易中海如同挨了一记闷锤的驴子，忽然昏头转向。
    写下承诺，签字画押，交给马华，承诺只要聋老太太一死，自己和老伴就搬去后院，这房子就交给马华。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马华也看到了报酬发放成功，获得易中海房子所有权，待聋老太太死去后，开始生效。
    这个报酬发放成功，足以保证易中海搞不出任何花招。
    这一点马华也是知道的。
    因此，马华笑了笑，收起字据，拍拍易中海肩膀：“易师傅，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希望你不要再算计我这个朋友。”
    易中海点点头，目送马华回了家。
    然后渐渐回过神来。
    “哎哟！”
    易中海后悔地忍不住叫了一声，直拍大腿！
    我怎么就立字据了！我怎么就把房子给出去了！
    今晚上，我他妈是鬼迷心窍才找贾张氏啊，为了几分钟、一哆嗦，我房子这就没了啊！
    易中海后悔不及，唉声叹气回了家。
    一大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长长出了一口气：“你还知道回来……”
    “睡觉！”
    易中海懒得多说，烦躁的不行；嘴里面说着睡觉，还是瞪着眼，一点困意没有。
    马华这小子，不会拿着字据，恶意敲诈我？
    ………………………………
    马华回到屋里，秦京茹还在酣睡。
    马华把易中海的字据跟许大茂的字据、欠条、病历放在一起，也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上班出门，看见易中海。
    “哟，易师傅，上班啊？”
    易中海勉强笑了笑：“嗯，上班！”
    随后匆匆离去，生怕马华叫住他，再有什么不好的条件。
    秦京茹疑惑地看一眼马华：“咦，你怎么跟他打招呼了？”
    马华笑了一下：“因为有好事。”
    秦京茹才想问什么好事。
    傻柱经过看他们两口子一眼，也上班去了。
    紧接着是许大茂在后面，对着傻柱呸了一口：“什么德性！”
    又招呼马华：“兄弟，今天下班，到我家一起喝酒啊！”
    马华惊讶看他一眼：“你确定？”
    娄晓娥都没了，你还请我喝酒？脑袋没病？
    “当然确定，就这么说定了啊，兄弟！”许大茂推自行车走了。
    秦京茹跟马华嘀咕：“他没病？还请你吃饭？”
    秦淮茹也正好上班，凑到马华、秦京茹跟前来：“许大茂还请你喝酒，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马华说道：“他打什么鬼主意，我今天看看就知道了。”
    “倒是你，秦淮茹，注意一点儿。”
    “你婆婆把街道办的人糊弄过去，可能快要作妖折腾了。”
    秦淮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我还真没看出来，她除了不纳鞋底子，有点懒之外，最近好像也没再折腾别的。”
    不过随后意识到这是马华的提醒，又点点头：“嗯，你说的也对，我注意一点儿。”
    三个人出了四合院中院，走到前院，看见了于莉。
    马华跟于莉一对眼，两人算是对上暗号了。
    有段时间，夜里没相会了，今天晚上不出意外，就约一次。
    两个人毕竟都有点顾虑，因此相会的时间不长，也从来没越过最后那条线。又有各方面限制，说起来还真有点吃不着的刺激感。
    一天的班结束，马华和秦京茹回到四合院。
    许大茂还真的备好酒菜，又把马华给请去了。
    这一出，连马华都感觉挺懵。
    到了许大茂家，一瓶酒，四盘菜，两人坐下。
    许大茂一口一个兄弟喊着，然后喝了一杯酒后，打开了话匣子。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是没闲着。
    寻找娄晓娥一家下落，的确是找不到了。
    许大茂考虑找带孩子的寡妇结婚，一个是不好找恰好合适的；另一个是娄晓娥一跑了之，到现在许大茂属于还没离婚，没办法再结婚。
    去孤儿院领养三岁以下孩子，这件事许大茂也问过了，收养一个孩子并不难。
    只要夫妻两人遇上合适的孩子，愿意收养，跟孤儿院签下契约，这件事就算办成了。
    但是对于许大茂来说，问题还是出在娄晓娥身上。
    夫妻两人就一个到场，手续不全，孤儿院也担心把孩子送给坏人，是不可能让许大茂抱走孩子的。
    马华听着许大茂的抱怨，也有点惊讶于现在收养孩子居然会这么简单，只要夫妻双方带着户口本、结婚证明，愿意去收养孩子，孤儿院看着没有多大问题，就可以签一个契约，让你收养。
    甚至不需要更多的证明、手续，也不用公正，也没有领养证。
    偏偏，许大茂现在连这么简单的手续都没办法完成。
    娄晓娥不在，他没办法收养孩子，也没办法结婚，至少一年半载的都别想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许大茂看着还真有点可怜无奈。
    最后，许大茂图穷匕见：“兄弟，之前我给你的那些东西，本来是保证娄晓娥给我生个儿子的。”
    “现在娄晓娥都走了，这个是不是也应该作废了？”
    “你应该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了。”
    马华沉吟一下，说道：“许大茂，你凭心而论，咱们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呀，咱们这兄弟应该可以啊。”许大茂说。
    马华笑了：“你要这么说，也行。”
    “你欠娄晓娥的一百块钱，那个欠条虽然是写给莪的，但是我不要了；毕竟你刚才说的也对，娄晓娥这一走，你连领养孩子、娶寡妇都得一两年以后，挺麻烦的。”
    “我回头就把欠条交给你，你撕了就好。”
    许大茂大喜：“哎哟，兄弟你仗义！太好了！”
    “至于剩下的，我留个纪念。”马华说道，“关系再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是总得防备一手。”
    这他妈——
    许大茂笑脸一僵，暗骂这臭小子不已。
    但是迫于无奈，到底没有和马华翻脸——可见马华留一手，还真的有必要，要不然许大茂也不会如此忌惮。

 第二百二十三章 越过一道线

    从许大茂家回来，马华取了借条还给许大茂。
    许大茂强颜欢笑撕掉，还夸了马华一句。
    “还得是我兄弟，真是仗义的好兄弟啊！”
    实际上许大茂心里面是真的不爽到家了——马华这小子一天握着自己把柄，自己就一天不是个滋味啊。
    跟这件事比起来，其他事倒是不太紧要了。
    收养孩子算是有门路了。
    等一两年过后，要么娄晓娥回来，收养个两三岁孩子；要么娄晓娥不回来，许大茂随便娶个媳妇，也能够收养孩子。
    当天晚上深夜，马华和于莉又约会了一次。
    这一回，两人约会比原来更加亲密一些。
    自从娄晓娥走了，秦淮茹回归贾家，马华成为事实上的单身，很不习惯。
    而于莉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而是个妇女，毕竟他们俩已经不止一回约在一起亲密，对这种事早有心理准备。
    眼看氛围不错，箭在弦上。
    于莉迟疑一下，推了一下马华。
    “姐，你这是……”马华意外。
    “改天，换个好地方，挑个好时间。”于莉对马华说道。
    在这个地方，于莉没准备好，也挺不对劲。
    马华点点头，往前一趴。
    于莉的眼睛顿时瞪大。
    良久回过神来，羞恼地推开他：“不是说了换个时间和地点吗？你等我想好了办法！”
    “你怎么……突然就……”
    “有过这一回，姐，你可没法反悔。”
    马华轻声道。
    他看于莉这时候还能忍住，对她的毅力着实很佩服，佩服之余就是感觉不稳——于莉忍住之后，随着这股劲头消退，真的还会再积极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吗？
    到时候，怕不是要反悔，甚至可能更遭。
    因此哪怕惹得于莉羞恼，哪怕时间地点都仓促，还是先斩后奏了。
    这样一来，于莉就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两人收拾好，于莉气的用脚踢他，拿拳打他：“姐的一辈子清白，就毁在你这个混小子身上了！”
    马华也不躲闪，让她踢一脚出出气，心说果然是拿不定主意。
    要不是马华当鸡立入，于莉不知道又是何等态度。
    至少现在，还是亲昵亲密的。
    马华先走回四合院，于莉一个人慢慢走回去，心中又难言的失落，又有莫名的感觉。
    刚才只接触一下，却是令她浮想联翩，心内不稳起来。
    也许，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找个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好好跟他在一起。
    毕竟，我身子已经给他了，不是吗？
    …………………………………………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易中海和许大茂都渐渐放下心来。
    马华的确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根本没有拿他们的把柄再威胁他们。
    易中海跟马华也正常说话，甚至有时候连说带笑；许大茂也是跟马华一口一个“兄弟”。
    反正，马华不动用他们的把柄，不代表他们不在意，难免态度就客气一些。
    这下子可把傻柱给郁闷的不轻，甚至感觉一大爷也背叛了他，有一天还喝了闷酒，趁着酒劲儿找易中海说话。
    然后被易中海教育了一通，让他开阔心胸，不要执着于以前的事情。
    一说这话，傻柱就气的直哼哼：“我倒是想要不执着，不记仇，但是人家都记仇啊。”
    “这得俩个月了？”
    “我一出门就被张大妈瞪着眼，有时候还骂我两句，我跟他们家都搭不上话了。”
    傻柱的苦闷，反正是无人了解。
    从易中海劝解一次之后，易中海跟马华说话，傻柱全当是没看见，也就是了。
    这一个多月过去，马华领了一回作为四级保管员的工资，正常上班，轧钢厂并无其他事情。
    于莉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时间，马华和她悄悄聊了一下，发现她也挺上心，倒还安慰了她一番。
    至少，在这件事上，两个人算是一条心了。
    有一天，尤凤霞又邀请他去吃饭，马华婉言回绝了。
    风声越来越近，马华决定不再贸然和尤凤霞家这个“研究西方文化艺术”的知识分子家庭接触太多。
    尤其是四合院众人的眼前，更不适合迎来送往。
    到时候一旦有盘问，就是平白多出的麻烦。
    从那之后，尤家也隐约知道他的态度，没有再来请马华、秦京茹去吃饭。
    马华母亲倒是有来了一次，见到马华房屋已经改好了，也挺高兴。
    至于马华改房屋花了多少钱，她想问、终究没问，问得太多也不好。
    又得知秦京茹怀孕，马华母亲先是高兴欣喜，后是有点尴尬，甚至亲口跟秦京茹说了声抱歉。
    因为马华的嫂子曹菊花也怀孕了，一开始分家的时候就是说好的，马华这就是分出来的，所以马华母亲得照顾曹菊花，不可能来照顾秦京茹。
    秦京茹和马华也都想得开。
    现在看马华兄嫂占便宜，以后老人的一切养老送终事情，马华都不插手，也够他们家麻烦的。
    这一天，小学升学考试。
    秦淮茹对棒梗千叮万嘱，铅笔橡皮削笔刀等等全拿好。
    考试千万别太紧张，不求考出好成绩，只要别太差，能上初中就行。
    小学上初中的确不是太难，只要秦淮茹舍得供棒梗上学，是可以上的。
    棒梗去上学之后，秦淮茹也上班去了。
    贾张氏把今天不上学的小当赶出家门，让她领着槐花去易中海家玩，自己翻开柜子，找出一件不新不旧的衣服。
    从衣服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包止疼片。
    一口气吃了两片，眯着眼，舒服地躺在炕上，懒洋洋一动不动。
    不吃？傻子才不吃呢！
    吃了多舒服！
    街道办前两天又来了一次，吓得贾张氏虚惊一场，好在秦淮茹没把她不纳鞋底的懒惰事情报告给街道办，其他也都是实话实说，贾张氏有惊无险，又度过一关。
    度过这一关后，贾张氏可就心里更放心了。
    街道办下次再来，估计要半年甚至一年之后了，她终于可以折腾秦淮茹，让她听话，不去乱打报告了。
    她现在隔三岔五吃肉，都是去地窖吃易中海带的，吃饱喝足就让易中海来一次，倒也公平。
    止疼片，也是她、易中海、甚至一大妈、傻柱被易中海指使，四个人各自三三两两买回来的。
    虽然这些贾张氏也享受了，但是她就是心里不爽。
    我凭什么鬼鬼祟祟，躲着秦淮茹这个臭贱货啊！
    为了吃肉和止疼片，还得找易中海那个家伙，贾张氏的心里可烦着呢！
    还有，秦淮茹抢我三百块钱，还有每个月的养老钱，都得给我！
    以后这吃肉和止疼片的事情，必须还得是秦淮茹伺候着我！

 第二百二十四章 缺德冒烟

    “考的怎么样？”
    当天傍晚，秦淮茹下班回家之后，首先就问棒梗。
    棒梗倒是基本都写完了，上初中要求也低，因此也没含糊。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倒也松了一口气：“能上了初中就好，上了初中，说起来也是个有点文化的人。”
    “你好好学，上了初中以后啊，努力考中专；要不然考高中、上大学，那也挺好……”
    为什么先提中专，再提考大学，也是有原因的。
    这时候，中等专业学校才开始兴办了十多年，但是超然的待遇已经让它成为最抢手的热门学校。
    考进中专之后，免所有学费，包分配工作；每年全国各地踊跃考中专的学生不计其数，最终能够上中专的，也不过十多万，全都是最顶尖的学生。
    一旦考上中专，就有一个铁饭碗，一辈子不用发愁，这是什么含金量不言而喻。
    中专最大的优势是，学成毕业的过程也不花钱，参加工作的时候年龄不过十八九岁，早早就端上铁饭碗，养活一家人，还能够早成家立业——对这个时代来说，这简直就是最佳选择。
    试想一个贫困家庭，每天食不果腹，一个孩子考上中专，不花学费、年后就成为一个铁饭碗工人，全家老小顿时都有救了！
    这就叫做改变命运。
    相比较之下，考高中上大学总共需要七八年时间，还有学费，这是大部分家庭都承受不住的艰难长路。
    甚至能把一个本来能吃饱饭的家庭，熬到吃不上饭，穷困家庭更是想都别想。
    就算是高中毕业可以找工作，又怎么比得上中专包分配的铁饭碗？
    棒梗听了秦淮茹这话，反正也听不懂什么中专、高中的，懒得多问。
    总而言之，小学那群看不顺眼的王八蛋总算是不用再见面了，等上初中就好了，至少不会有人再针对我。
    棒梗心里想着，其实有一个念头，更加强烈。
    再去学校偷一次狠的、报复回来，反正不在红星小学上学了。
    不过，现在秦淮茹真的揍他、管教他，连贾张氏都挡不住秦淮茹；而且学校真的会带着派出所来抓他……棒梗只好暂时熄灭了这个念头。
    先记下，等着，我一定会报复红星小学！
    当天晚上，后院地窖。
    贾张氏吃过易中海带来的猪头肉之后，打个饱嗝，舔舔油腻的嘴唇。
    她不高兴地抱怨起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想不出来一个办法！”
    “再这么下去，早晚被堵在地窖里面！你名声不要紧，我可是妇道人家，我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易中海心说：名声？你有那玩意儿吗？
    这话反过来说还差不多，你贾张氏因为不光彩，被逮起来已经是事实，我易中海的名声现在还有。
    我才是不能被你毁了！
    还有，两个人的这点事，其实已经被人发现了。
    马华是个实诚人，从那以后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多管闲事。
    就是以后要搬房子给马华，易中海想想都心疼。
    “咱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要么用工作、孩子威胁秦淮茹；要么拉秦淮茹下水，让她也跟咱们一伙，没有回头路。”
    易中海说道：“工作，咱们威胁不了秦淮茹，她都已经接班了；要用孩子威胁你也不忍心。”
    “还得是拉秦淮茹下水，才能让她听你的。”
    “怎么拉她下水？”贾张氏警告易中海，“我告诉你啊，他是东旭的媳妇，你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易中海自告奋勇的心思，只好熄灭。
    “行……你要是非得让秦淮茹听话，又不让让她去街道办，就得抓她一条罪，搞破鞋你不允许。”
    “那就设个套，抓她偷盗，让她写悔过书。”
    易中海说完，贾张氏立刻摇头：“这应该是不行！”
    “现在傻柱的饭盒秦淮茹都不要了，一心要堂堂正正做人，你寻思她还能小偷小摸？你就是把钱摆她前面，她都未必会偷。”
    这倒也是……
    得是什么东西，秦淮茹会忍不住偷，然后把她抓住，让她听话呢？
    易中海想了想，忽然看向贾张氏：“你那止疼片，秦淮茹会不会吃？”
    贾张氏摇头：“她不吃，也不让我吃。”
    易中海说道：“那就让她吃。”
    “你做一段时间的饭，专门饭里给秦淮茹吃止疼片；她也开始吃止疼片，就不可能去街道办告发你了。”
    贾张氏呆了一下，喜道：“嘿，这是个办法啊！行啊，有你的！”
    易中海出完了坏主意，假惺惺说道：“其实，老嫂子，我感觉你们家还是以和为贵最好。”
    “你也应该体谅体谅秦淮茹的难处。”
    “她也是挺不容易。”
    贾张氏直接回头骂他：“泥马勒戈壁，装什么好人？”
    “从老贾死了，就你他妈的最能装，每回搞过了，都劝我好好过日子、抚养孩子……现在又装！”
    “你刚才说的对付秦淮茹的点子，一个比一个缺德冒烟儿！最想干的，不就是搞她破鞋，让她听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贾张氏骂了易中海一通，匆忙离开地窖回家。
    要说过河拆桥，吃饱骂娘，贾张氏可是专业户。
    易中海没安好心，贾张氏也不是好人，吃了肉得了妙计，易中海对她来说暂时就没用了。
    把脸一翻，贾张氏感觉自己还是个正经人呢。
    下次止疼片不够了、嘴馋了想吃好的再说。
    其实也不用下次，再忍一忍，等到收拾了秦淮茹，贾张氏又可以正大光明吃肉、吃止疼片，压榨秦淮茹，那就舒坦了。
    ……………………………………
    还是没结果，看来指望于莉是不成了。
    上班的时候，坐在食堂仓库内，马华想道。
    想要吃一顿饱的，还得自己想办法才行。
    正想着，刘岚进来了。
    “姐，你有事儿？”
    马华抬头问道。
    “嗯，有事儿……”刘岚有些不自然地整了整衣服，“你看姐今天怎么样？”
    “挺好啊，挺精神。”马华笑着说道，“到底是我姐啊，多迷人一位大姑娘！”
    “去你的，没正形！”刘岚脸颊微红，“你帮我看看耳朵后面，脖子后面，有没有黑点儿、脏东西什么的。”
    马华惊讶：“姐，你这是……”
    随后马华恍然，对刘岚说道：“哦，李副厂长终于要见你了！”
    刘岚带着喜色，做出嗔怪模样：“你是我弟弟啊，还是孙猴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是这么说，其实已经忍不住笑了。
    难怪刘岚这么一副见情郎的模样！
    这是隔了这么长时间，李副厂长终于要重新接纳刘岚了。
    马华脸上带着笑，心中却并不为刘岚高兴。
    李副厂长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刘岚肯定是所托非人；现在有多喜欢他，以后李副厂长换新欢，她就会有多伤心。
    另外一个马华难以高兴的原因，李副厂长之前一直龟缩，一直俨然是杨厂长的左膀右臂，规规矩矩做人，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现在，他忽然接纳刘岚了。
    这是他心痒难耐了？
    不，这是风要起来了，他已经有了掀翻杨厂长的把握。
    风渐渐吹拂，水面渐渐激荡。
    杨厂长还一无所觉呢。
    双方在这方面，真的是有差距；李副厂长不愧是后期组织数次骗局的家伙，这阴狠程度太厉害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吃点甜头

    帮助刘岚看了看前前后后，确保她可以按照最佳的状态去见她心中的老李。
    马华笑道：“好了，姐，这一下还不得把他迷得挪不开眼？”
    刘岚满意地点点头，口中说道：“瞎说什么呢！”
    又对马华说：“等见了老李啊，我就跟他说，你给我帮了大忙，现在是我亲弟。”
    “好歹让他给你安排点好事儿。”
    马华连忙摆手：“姐，你可别这样。”
    “我刚升了四级保管员，仓库这儿也挺好挺闲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合适再提拔。”
    “再说了，好久不见，你们也不适合说这个。”
    “你说的也有理，不过，我也是想着让弟弟你好一些……”刘岚心有不甘地说道。
    这一段时间以来，马华早就摸清楚了刘岚的性子。
    对谁好，那就是掏心掏肺，包括她心中的老李，包括马华。
    她是真的把马华当亲弟来看的。
    因此马华也知道，这个姐姐是比较稳妥的，比四合院的大部分所谓邻居都放心稳妥的多。
    因此，马华也是心思一动：“姐，你要真愿意帮我，我托你办一件事。”
    “你帮我扫听一个房子，别太远也别太近，就是隐蔽一点，别让熟人知道。”
    “能一口价买下来最好，要是租房子，我给你钱，你帮我租了。”
    刘岚听着他这些要求，惊诧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逃难啊？”
    “差不多。”马华说道，“反正就是这件事谁都别说，就只有我、你、京茹三个人知道就行；李厂长那里，你也别说。”
    刘岚点头赞同：“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有顾虑。”
    “老李心眼太多，我是喜欢他，也把你当弟弟，他未必会这么想。”
    又对马华说道：“这件事我帮你打听打听，应该也不是太难。”
    “你要是不用保人公证什么的，直接签买卖契约，拿老式房契，把钱给我，我直接以京茹的名义，都能办妥当了。”
    马华大喜，连忙道谢：“姐，要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
    这件事说着不难，但是没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愿意奔走，马华自己露面买房子，人家卖家也得问问一些基本情况，挺麻烦的。
    放在半年前，马华要什么没有什么，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也就是现在，马华手里有钱，有熟人愿意帮忙，整件事这才不难办了。
    “我打听打听再说。”
    刘岚笑着说道：“你看看你这些要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养小的。”
    马华无语，心说：可不就是养小的……
    没有这么一个安全的地点，马华跟于莉就别想真的相好。
    除此之外，如果有这么一套隐蔽的房子，马华的一些东西也可以送过来放在这里。
    四合院人太多了，基本不存在隐藏东西的可能，一旦被当场找到屋里面的金条、珠宝、玉玺、字帖，那就是极大的麻烦。
    现在刘岚把房子的事情应下来，很可能就帮马华解决了两个麻烦。
    虽然马华的免灾机会，同样可以用在这两件事上；但是宝贵的免灾机会，能不用还是留着不要用，能用现实的手段解决隐患，还是事先解决掉，这才是真正的方法。
    如果房子可以买下来，那就更好了，留到将来也是一笔财产。
    毕竟是四九城的一套房。
    下班之前，刘岚就找机会溜走了。
    秦京茹坐在马华自行车后座，两口子慢慢回家。
    她小腹微微凸起，并不明显，嘴里还说：“今天刘姐好像有急事儿，提前就走了。”
    “对她来说是好事一件。”马华说道。
    回到家后，马华把委托刘岚买一个放东西的隐蔽房子这件事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嗯，马华你看着办，我也不懂，你也不用告诉我太多。”
    “省的我跟别人说话，不小心说漏嘴什么的。”
    “看看能不能买到手，如果可以买到手，就让刘姐以你的名义直接定契约拿房契，也不找保人公证什么的。”马华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果然也不多问。
    马华本来想跟她说于莉的事情，转念一想现在说这件事也太早。
    毕竟房子都还不确定。
    做饭，吃饭，现在也不用专门喂刺猬，让这家伙夜里在四合院自己逛着找吃喝就足够了。
    吃过饭后，没多大一会儿，秦淮茹来了。
    ……………………………………
    “回来了？歇一会儿，一会儿吃饭。”
    秦淮茹回家之后，贾张氏招呼道。
    见到贾张氏已经做好了晚饭，她顿时吃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向贾张氏。
    她居然会主动做饭，还让自己歇一会儿？
    我该不会还没睡醒，正在做梦？
    难道说，今天贾张氏买了肉，自己忍不住先做了饭？
    秦淮茹带着怀疑，看看锅里，还是窝头、棒子面稀粥，今晚上还是吃咸菜。
    这就更奇怪了，吃喝也是原来正常的吃喝，贾张氏无缘无故献什么殷勤。
    “妈，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受宠若惊。
    “哎，也没什么，就感觉你干活也挺幸苦的。”贾张氏说道，“你看我，连鞋底子都没怎么纳……”
    秦淮茹顿时恍然，有些好笑：原来是纳鞋底子的事情，她一直没干，现在心里不安，怕莪告状。
    这是讨好我呢。
    “妈，您放心，鞋底子这件事我也不会跟您认真。”
    “只要您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因为这事儿找您麻烦；不求您真的赚钱，您别把钱都花销了就好。”
    秦淮茹说道。
    “嗯，你说得对。”贾张氏说道，“以后我天天晚上做饭。”
    “您说真的啊？”
    秦淮茹问。
    贾张氏点头：“对，真的，你歇着，一会儿我喊你吃饭。”
    秦淮茹闻言，心中居然有些暖意。
    哎，要是早这样，该有多好？
    如果贾张氏以前就是这样的好婆婆，秦淮茹感觉自己也不会跟马华——不过，跟马华也不后悔，没有马华就没有秦淮茹的现在，没有马华，秦淮茹这辈子都不知道绝顶的风光与滋味。
    有了马华，秦淮茹才知道自己不光是贾家的媳妇，孩子的妈，还是一个女人。
    马华和她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命中注定似的，那么契合，严丝合缝。
    因为贾张氏表现很好，秦淮茹也没有横眉冷目，而是跟贾张氏说道：“咱们吃完饭，让孩子们先睡觉，娘俩儿一块慢慢纳鞋底子，也挺好。”
    贾张氏顿时摇头：“我不干。”
    “行，您不干，您歇着。”秦淮茹看在她做了晚饭的面子上，不跟她争辩。
    不过秦淮茹也不傻，不至于再把纳鞋底子这件事大包大揽过来。
    如果她今天开始纳鞋底子，往后贾张氏的鞋底子肯定全都交给她了——这东西特别结实生硬，连缝纫机都没办法用在上面，只能用手一针一线纳。
    白天上班干活，晚上再累的手生疼、纳鞋底子，这不是秦淮茹勤劳不勤劳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可能撑得住。
    开锅吃饭，贾张氏手掌一翻，粉末状止疼片撒入秦淮茹碗里面。
    又拿了一袋糖，给每个人碗里倒了一点儿。
    秦淮茹吃惊：“妈，您这……糖多贵啊？”
    “易中海家给了两包糖，不吃白不吃，孩子们嘴巴都淡了。”贾张氏若无其事说道。
    棒子面稀粥，本来就挺难以下咽，好在有了甜味，喝起来比以往好喝多了。
    秦淮茹喝了个精光，一抬头，贾张氏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碗。
    秦淮茹笑道：“妈，您也真是，还给我也放糖，还放多了，都有点苦了。”
    “以后就算是要吃糖，也不用给我。”
    “还是要给，你太幸苦了，让你吃点甜头。”贾张氏笑呵呵，端起自己的碗，才开始吃饭。
    吃过饭，秦淮茹感觉自己精神有点焕发，刷了碗之后，忍不住就找个借口去了马华家。
    一看马华家没外人，插上门捂着嘴，让马华给她解了解馋，来了一次快餐。
    秦京茹在一旁笑着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下毒

    秦淮茹也有点意外今天自己突然吃快餐的选择。
    反正是感觉精神焕发、略有些振奋，本来就想着马华，然后一冲动就来了。
    过去这个劲头，秦淮茹刺激又满足。
    不过秦京茹这么问，秦淮茹也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来，找了个借口遮掩。
    “棒梗小学总算是结束了，我也是感觉心里轻松。”
    “一放松，就过来说说话。”
    马华一手打开门插销，一边笑起来：“这么说，我成你放松的工具了？”
    秦淮茹妩媚地白他一眼，带着笑：“你就是我放松的工具，你不知道啊？”
    说完话，秦淮茹又喜滋滋地跟马华、秦京茹分享了今天贾张氏的变化。
    贾张氏除了不纳鞋底子，其他方面算是完美了。
    不仅好相处多了，不要钱了，不要好吃的了，今天还主动做晚饭。
    马华心里一动——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地窖谋划对付秦淮茹，他可是知道的。
    贾张氏变好，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肚子里面就是憋着坏水。
    “今天晚饭，吃的是什么？”
    马华问道。
    秦淮茹回答：“吃的是窝头，咸菜，棒子面稀粥。”
    “我婆婆还专门给我们放了糖，就是我碗里糖放多了，喝起来有点苦的。”
    放糖、有点苦……
    马华看向秦淮茹，感觉这里面肯定是有蹊跷。
    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密谋，当然也就想不到这么偶然的一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但是提前知道他们密谋，提前知道贾张氏不可能改好，不怀好意，马华立刻就可以得出结论——贾张氏不会无缘无故做晚饭给秦淮茹吃。
    糖和苦味加起来，绝对是给秦淮茹吃了什么东西，用糖遮住味道。
    总不会是要毒死秦淮茹？
    要说，也不应该啊。
    真要毒死人，易中海和贾张氏全都得枪毙，一个都跑不掉。
    马华不动声色，听着秦淮茹的描述，贾张氏往后每天晚饭都会做。
    这还是个持续下毒的过程。
    她想下什么毒，达成什么目的？
    马华有点怀疑，该不会是搞到了什么春天的药物？要不然秦淮茹喝了之后，怎么有点忍不住，来自己这里吃了顿快餐？
    不管是什么药，秦淮茹被暗算，马华当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提醒秦淮茹：“你婆婆既然开始做饭了，以后干脆让她勤劳一点，把早饭也做了？”
    秦淮茹笑着说：“这恐怕是不行。”
    “她好不容易干点儿活，我要是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不定她就不干了呢。”
    “先从晚饭开始，我现在都怀疑，她也就是突发奇想。”
    “说不定明天就不做了。”
    马华见到秦淮茹这么“想得开”，不求贾张氏怎么样，只求贾张氏别捣乱，稍微帮点忙就是意外之喜，不由地微微摇头。
    “秦淮茹，我跟你说，这事情带着一点古怪，不得不防。”
    “明天你注意，如果你婆婆还是要给你碗里放糖，如果是甜的，你当我没说；你一尝还是苦的，就偷偷尝一口其他人的碗，看看别人的碗里苦不苦。”
    “然后明天晚上再来找我说话。”
    马华这话一说，秦京茹吃了一惊：“贾张氏这是要干什么？她要害我姐啊？”
    秦淮茹本来还有点乐呢，一听到这话，立刻恍然大悟。
    秦淮茹对马华的信任，是直通心灵的；贾张氏看上去改好了，秦淮茹本来就半信半疑。
    因此，现在马华还没说结论，只是提出了疑点，秦淮茹就立刻跟着断定：贾张氏有古怪！
    “我说她突然做晚饭，我说她突然饭里要加糖！感情是给我遮味儿！”
    “这碗里给我放什么了？”
    “这个死老婆子，是真的要害我啊！”
    马华点头：“看她的打算，是准备往后一些天，每天晚饭给你吃一次。”
    “当务之急，明天晚饭的时候，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样，确认一下。”
    “如果明天真的是这样，那就看看她准备下什么药，有什么坏影响，然后怎么破解这个办法。”
    秦淮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马华说的她也明白。
    但是她心里面是恼火——贾张氏今天给她的惊喜有多大，她现在的恼火就是这惊喜的十倍、百倍。
    如果不是杀人要偿命，秦淮茹真的恨不能立刻回贾家，亲手掐死这个死老太婆。
    我秦淮茹给你们贾家生了三个孩子，供养你和三个孩子这么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是连夜里做梦都想着帮你们怎么多捞点好吃的好喝的。
    到头来，你居然能给我下毒！
    这个死老太婆是真的畜生都不如！
    就因为不能吃好的，不能吃止疼片，不能对秦淮茹呼来喝去，索要养老钱，贾张氏居然能下这种狠手，秦淮茹怎么能不恼恨？
    但凡贾张氏安分守己，好好过安稳日子，秦淮茹一样是孝顺她的。
    秦淮茹自问，即便是现在，自己也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从没对贾张氏借机欺压，嘲讽，提出过分条件，连三百块钱都真的想办法还她的。
    为什么贾张氏还要变着法子逼迫自己，欺负压榨自己？
    当自己稍有反抗，不顺她心意，她甚至敢下毒。
    再老实的人，一旦被逼急了，那也是会反抗的；秦淮茹以前对贾张氏只求她不欺负自己，在贾家的角色一直是个相对老实、孝顺的儿媳妇。
    今天晚上，秦淮茹对贾张氏彻底绝望了，甚至让她去死的心思都有。
    实在是想不到，贾张氏居然会这么害自己。
    压住怒火，跟马华商量一番，秦淮茹匆匆走了。
    等明天晚饭，看这死老太婆耍什么花招！
    ……………………………………
    “哟，姐，您今天气色不错啊。”
    第二天上班，马华见了刘岚，打了个招呼。
    “瞎说什么，跟平常一样！”刘岚笑得十分开心。
    明显，昨天李副厂长和她重归于好，相会了一回，刘岚一下子就得到了爱情的滋润。
    马华呵呵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只能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房子的事情，今天我就给你问一问。”刘岚对马华说道。
    马华有些好笑地看向她。
    今天问一问，昨天干什么去了？毫无疑问，昨天的时间就是和情人互诉衷肠去了。
    刘岚自己也回过味，自己说的话，好像暴露了什么，脸颊微红：“赶紧滚去上班！”
    马华到了仓库，上班到下午，李副厂长若无其事地来到仓库。
    装模做样问了几句客气话后，确定没人刀来，他压低了声音。
    “我听刘岚说了，有不开眼的人欺负她，你帮忙了，而且还劝她耐心等着莪……”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拍了拍马华肩膀：“你很好，危难见真心，板荡识忠臣，我不会忘了你的表现。”
    马华连忙说应该的。
    “应该的？你虽然职位不高，表现可比其他人好多了。”
    李副厂长说道：“你等着，我不是赏罚不明的人。”
    “很快会有机会的，很快……”
    马华做出我不懂，但是我听您的模样。
    李副厂长笑了笑：“当上先进模范，你是个好同志，好同志注定不会被埋没。”
    马华听着他的这些话，就知道风声呼啸，已经不远了。
    而自己，也算是上了一艘船。
    从上船的开始，马华就必须准备后路。
    到了下班时间，马华、秦京茹回到四合院，做好饭的同时，也在关注着贾家的动静。
    贾张氏果然已经做好了晚饭。
    秦淮茹回来之后，贾张氏还是昨天的话：“你歇着，一会儿我喊你吃饭。”
    秦淮茹躺在里屋炕上，就等着答案揭晓。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忽然听到棒梗在外屋问了一句：“奶奶，这是什么呀？”
    贾张氏压着声音呵斥他一声。
    随后声音低了下去。
    秦淮茹悄然坐起来，侧着耳朵仔细听。
    “你别嚷嚷……这是让你妈听咱们话……”
    贾张氏跟棒梗小声说着，后面的秦淮茹也听不太清楚，但是也不用听的太清楚。
    她重新躺回炕上，等着棒梗来告诉自己。
    她相信，棒梗本性是个好孩子。
    自己是他的亲妈，他不会不告诉自己的。
    一、二、三……
    秦淮茹数到了五十三，棒梗没有跑进来跟她说任何话，秦淮茹等到了贾张氏“吃饭了”的呼喊。
    棒梗，是来不及跟我说吗？
    秦淮茹心中想着，装出笑容，到了饭桌前。
    贾张氏把窝头、稀粥、咸菜都摆好了。
    秦淮茹端起来尝了一口，跟昨天一样，甜味和苦味，好像是甜到发苦。
    “妈，您又给我放糖了？”秦淮茹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用给我放这么多糖！”
    “孩子们都放糖了吗？”
    “都放了，那些糖不吃也可惜。”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看向棒梗。
    棒梗盯着她的碗。
    秦淮茹鼓励地看着棒梗——快说呀。
    我是你妈，你快告诉我啊，这碗里面有东西，是奶奶放的……
    棒梗没说话。
    秦淮茹的心，渐渐向下坠落。
    她看着棒梗，嘴唇抿紧了。
    “秦淮茹，快吃饭啊，趁热！”贾张氏招呼着。
    秦淮茹开口了：“棒梗，你喜欢喝这个棒子面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伤的秦淮茹

    听到秦淮茹的话，棒梗倒也实诚，直接说道。
    “不喜欢，棒子面不好喝，还是喜欢喝鱼汤、肉汤、不然鸡蛋汤也行。”
    秦淮茹见他说话跟平常一样，全无提醒自己的打算，心不仅沉甸甸的，还渐渐发凉。
    这是我儿子吗？
    这就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棒梗。
    “你倒是会想好好事儿。”
    秦淮茹心里面沉重，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说着话，伸手把棒梗的碗端过来，尝了一口，没有苦味。
    只有甜味和粗糙、有点赛喉咙的棒子面口感。
    贾张氏和棒梗都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怎么还跟孩子争食儿？”
    “妈，你喝你自己的，别喝我的。”
    秦淮茹听着棒梗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一瞬间险些失控，牙齿都咯噔一下碰撞在一起，险些咬到舌头。
    他让我喝！
    让我喝自己碗里、已经被下了药的、他亲眼看着他奶奶下了药的……他居然让我喝。
    手掌颤抖了几下，秦淮茹放下棒梗的碗，低下头去。
    “大惊小怪的，妈尝尝你的甜不甜。”
    “你奶奶往我碗里放糖有点多，甜的发苦……棒梗，你不是喜欢吃甜吗？干脆妈这一碗给你喝，你说好不好？”
    秦淮茹低着头，强忍着眼里面的泪说道。
    棒梗立刻摇头：“不！我不喝你的，你自己喝！”
    秦淮茹发出笑声：“好，我自己喝！你可别眼馋啊！”
    说着话端着饭碗向外走去。
    贾张氏顿时有点紧张：“怎么了，秦淮茹？”
    “没事儿……”秦淮茹不敢回头，泪珠子已经挂在脸上，“我站门口喝了，感觉屋里挺闷的。”
    说完话，打开门走出去，一低头迅速擦干净眼泪。
    紧接着，后面就传来脚步声，贾张氏端着碗也快步跟出来了：“你一说，我也感觉闷！”
    “咱们一块儿在外面吃。”
    秦淮茹这时候已经看不出异样，眼眶虽然微红，在此时的夕阳余晖下，就算是仔细分辨也是看不太分明。
    见到贾张氏一定要看着自己把棒子面稀粥喝了，秦淮茹问道：“妈，您能给家里做饭真是太好了。”
    “往后您还会做饭吗？”
    她要知道贾张氏要给自己下药下到什么时候，千万别喝了今天这一碗药，一口气上不来去了阎王殿。
    那可就太委屈了。
    贾张氏收敛了泼妇模样，一脸的慈眉善目：“会啊，只要你愿意吃，不嫌弃我，我一直给你做。”
    秦淮茹点点头：“妈，我可得谢谢您！”
    “明天我想办法弄点猪肉来，咱们家就不吃窝头、棒子面，犒劳犒劳您，您说好不好？”
    贾张氏顿时笑了一声：“好啊……”
    脸色又一变：“哎，不对，不好——”
    秦淮茹问：“妈，怎么不好啊？您不是爱吃肉吗？”
    贾张氏的脸色迅速变化，最后变成笑脸：“秦淮茹，我虽然是爱吃肉，但是我已经改好了；我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为难受委屈。就为了我自己吃一口吃的，对？”
    听着贾张氏这么说，秦淮茹差点想要扑过去，一张嘴活活咬死她：原来你从以前就知道这些道理，就知道我为难，知道我受委屈；但是你就是能狠下心来，一边吃我的喝我的，一边骂莪下贱。
    好处都是你的，道理你还占着，好像我秦淮茹真的贱一样！
    强行忍住这股宰了贾张氏的冲动，秦淮茹笑道：“妈，道理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总得让家里稍微改善一下伙食。”
    “那也不行！”
    贾张氏继续拒绝。
    “那您说，哪天晚上吃比较好？明天不行，后天行不行？”
    秦淮茹继续问。
    “后天不行。”
    “大后天呢？”
    “大后天也不行……”贾张氏又拒绝，随后反应过来，“我说秦淮茹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吃好吃的，中午也挺好，没必要晚饭再吃，等哪天你休息，咱们中午吃。”
    秦淮茹放心了，贾张氏这是要长期跟我耗啊。
    这下药，应该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死。
    端着碗，当着贾张氏的面喝干净，贾张氏果然放心了。
    吃过饭后不久，天色黑了，秦淮茹说去找秦京茹说说话。
    贾张氏因为她喝了棒子面稀粥，往后翻不出花样，也放心下来，没有再多问。
    到了马华家，秦淮茹关上门，趴在马华身上就亲。
    一顿激烈的快餐吃完，秦淮茹满头汗水，脸上泪珠子成串。
    秦京茹凑过去一看，十分费解地说道：“姐，您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双眼无神，浑无光彩，只是淌泪。
    这可不像是高兴的。
    怎么这种事儿还做出伤心来了？
    秦淮茹伸手搂住她。
    秦京茹吃惊：“哎，姐！你看准了，我不是马华！”
    秦淮茹没理会，把头埋在秦京茹怀里，呜呜哭起来：“我没亲人了！我没指望啦！”
    “我这辈子，没指望啦！”
    “哎，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秦京茹慢慢拍着她的背，问道。
    “我……呜……我……”
    秦淮茹话到嘴边，立刻哽咽。
    马华伸手拉开她们两个人：“京茹还怀着孕，你别太激动搂抱她，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秦淮茹听了这话，看着马华又哭：“你也不要我，就只稀罕京茹！”
    马华见她情绪激动，快没理智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过去搂着她，拍着她后背，让她慢慢说。
    “你这是遇上什么委屈了？一个贾张氏给你下点毒，怎么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她不是好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不是她！跟她就没有关系！”
    秦淮茹抽抽噎噎，好半天才说出来刚才的事情。
    贾张氏下药，秦淮茹从昨天就知道了。
    除了感觉恼火之外，其余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跟这个死老太婆斗智斗勇，也没什么。
    真正让秦淮茹伤心难过，不可接受的是，棒梗的态度。
    他居然帮着贾张氏隐瞒，还催促自己喝药。
    “但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我什么时候不想着他？我之前厚着脸皮东拼西凑，到底是为了谁啊？还不就是为了他！”
    “要是没有他，我也不会这样。”
    “我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生怕他将来走上歪路！可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秦淮茹说到后来，是真的情绪激动，手也哆嗦，嘴唇也哆嗦，浑身都发抖。
    真正是又气又伤心，到了极点。
    这孩子何止是不孝顺，简直是拿刀子对准自己亲妈！秦淮茹从没想过，自己寄予厚望，只是有点调皮的棒梗，居然能这么狠下心来对自己。
    马华对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宽慰她两句。
    倒是秦京茹在一旁，说话劝秦京茹，倒不是说好话，就是让秦淮茹平静一下：“姐，你也别多想，棒梗也就是调皮捣蛋，不想学习，有时候偷偷摸摸，鸡零狗碎。”
    “调皮孩子，当然不希望爸妈管得多；你只要耐着心好好管教一下，还有的是机会，别哭这么伤心了。”
    “我能不伤心吗。”秦淮茹说道，“我可是他妈！”
    “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他能好好的，他都眼看着十四岁了，还被抓去派出所一次，这孩子必需得管教！”
    “可他就是不服你管教……”马华提醒秦淮茹，“你可以从十三岁管他到十四岁，还能管到十九岁、二十岁吗？”
    “你看他到时候能不能改？”
    秦淮茹拿着衣服穿好了，失落地说道：“我就是寻思，他怕是改不了了，这孩子可能真的对我不会孝顺听话，真的改不了。”
    “我这辈子，没指望了。”
    “真的没指望了。”
    马华平静说道：“秦淮茹，你什么时候真感觉没指望了，就想想小当和槐花。”
    “俩闺女毕竟要出嫁。”
    秦淮茹叹着气说道：“现在婚事从简，我还松一口气呢，要是不从简，这俩闺女的嫁妆，我都得发愁。”
    “闺女就是赔钱货，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马华说道：“没事儿，我就喜欢闺女！京茹要是给我生个闺女才好呢。”
    秦京茹在一旁听着，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对着外面呸了两声：“呸呸呸，坏的不算好的算，坏的不算好的算！”
    “我可不想生闺女啊！”
    马华顿时一时无言：直到二十一世纪，这种思想依旧在大多数经济不发达的地方根深蒂固，现在这年代就更不用说了——生男孩抬头挺胸，生闺女直不起腰；没有孩子的绝户，那就得见人贴着墙根儿走，真就低人一等。
    聋老太太、易中海这两个绝户算计傻柱养老；许大茂一听自己绝户，慌不择路，请马华帮忙，都是这样的观念和道理。
    秦淮茹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你喜欢闺女，那也是你闺女，还能喜欢贾家的闺女？”
    马华直接说道：“我说真的！”
    “如果贾张氏、棒梗把你逼到无路可走，只能离开贾家；你带着俩闺女来我家住，我养你们。”
    秦淮茹、秦京茹都有些吃惊：“马华，你说真的啊？”
    “对，我说的是真的。”马华说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复仇之心

    秦淮茹看着马华，见他是认真的，也是兼有感动和吃惊。
    “马华，你真的不在意啊……你不是一直不怎么待见贾家的吗？”
    马华笑了一下：“我不待见贾家，可我喜欢你啊。”
    这一句话可把秦淮茹感动坏了，主动搂着他脖子亲了好一会儿。
    “你真是我男人！要不是贾张氏在家，我今天非得让你给我写俩正字不可。”
    “又说写俩正字？”秦京茹在一旁捂着嘴直笑，“你就不怕再折腾的一天不能上班？”
    秦淮茹直接哼了一声：“我就算是没了命，也得伺候好我家男人；别人不跟我亲，就我男人对我最好！”
    因为在马华身上找到依靠的感觉，秦淮茹也是说出了这辈子以前从没说过的情话。
    这小男人，怎么就这么好？
    我怎么不晚上十年出生，堂堂正正嫁给他，给他当媳妇呢？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秦淮茹心里面多了根主心骨，情绪真的安稳多了。
    “我跟俩闺女上你这儿来，其实也没地方住，你这小屋，住不下我们。”
    “再说了，贾张氏对付我，棒梗当她帮手，我才不会让他们把我赶出来。”
    秦淮茹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对付他们的。”
    “连棒梗都对付？”马华惊讶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表情默然，好一会儿才说：“就算是不对付他，我也得好好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学好。”
    这是秦淮茹从未有过的态度。
    也是棒梗伤透了亲妈的心，才让她做出了跟原来“全心全意一切为了棒梗”截然不同的选择。
    棒梗这个话题，对秦淮茹来说过于沉重，因此接下来没有再说。
    只是讨论起来贾张氏给秦淮茹下的什么药，以及怎么对付贾张氏。
    秦淮茹和秦京茹也是胡乱猜测，一时间想不到答案。
    是什么药，需要长期给秦淮茹，并且还能让秦淮茹听话的？
    “我听说，有一种拍花子的药，伸手拍一下小孩，或者拿手绢放在别人面前晃一下，就能让人乖乖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不是这种药啊？”
    秦京茹问。
    马华摇头：“你说的那都是传说，顶多是有点麻醉效果，捂住孩子、把孩子麻醉了，孩子顶多是呆呆木木，不至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到这里，马华看向秦淮茹：“我思来想去，你婆婆给你下的药，可能就是她原来吃的止疼片。”
    “她接触最多、了解最多的，也就是这个止疼片了。”
    秦淮茹不解：“止疼片？她给我吃这东西干什么？”
    “我又不跟她似的，缺了止疼片浑身难受，我吃这种东西，压根就没有用啊。”
    “还有，莪没给她买止疼片，她自己也买不了太多，她哪里来的止疼片给我？”
    马华对秦淮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回答：“她给你吃止疼片，当然是要让你也有药瘾，让你听话；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去街道办告她的状，你去街道办告状，她也跟街道办说你吃止疼片，然后你也被抓起来两个月。”
    “按照她这么干下去，你过个十天半月就得有药瘾，到时候你就算是不听话，也不敢去告她。”
    “到那个时候，她贾张氏就再也不用听你的，又可以重新找你要钱了、逼着你弄好吃好喝的！”
    “至于止疼片谁买的，应该是易中海想办法给她买的。”
    秦淮茹听后，也是恍然、后怕：“我要是一时间不注意，还真可能被她害了。”
    “就算是我能管住自己不吃止疼片，也不敢再去街道办告她的状；只能看她抖威风，再一次骑在我头上！”
    “这主意真缺德啊！”秦京茹说，“还有，易中海凭什么给贾张氏买止疼片？他又不傻，应该知道贾张氏这样买止疼片不对，怎么还帮贾张氏？”
    马华轻咳一声，把之前那天晚上发生了事情说了一次。
    听到易中海和贾张氏俩人这么大岁数，还去地窖里面开辟战场，秦淮茹和秦京茹都目瞪口呆。
    听到马华已经把易中海家房子定下来，作为马华家将来的房子，两人更是一半欢喜一半怀疑。
    易中海会遵守承诺吗？
    马华让姐妹俩听自己的，相信自己，这件事也不必先考虑，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现在真相被一点一点推出来。
    真正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对付贾张氏……
    整件事本来不复杂。
    按照贾张氏现在干的事情，再次碰止疼片，甚至还给秦淮茹下药，街道办那边估计是真的要给她送进去，并且想办法让她判刑。
    到时候，给贾张氏购买止疼片的易中海，属于明知故犯，说不定还是共犯，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但是，秦淮茹现在有些其他考虑。
    就算是把贾张氏和易中海都抓了，其实也没多大好处，顶多是眼前少了碍眼的人；倒不如拿着把柄，威胁他们，落一些实际的好处。
    毕竟秦淮茹也不是什么滥好人，心里面一股恶气没出来，总感觉不弄点好处，不收拾贾张氏，就把贾张氏送走太便宜她了。
    这死老太婆俨然一个滚刀肉，进了牢房两次，回来也死性不改。
    秦淮茹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这才有了先试着自己收拾贾张氏的想法。
    想了一会儿，秦淮茹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要不要我抓住这个机会，找出止疼片后，利用他们的破事儿威胁贾张氏？”
    “一是让她听话，二是戒止疼片，三是免了我欠他的三百块钱，四是必须每天纳鞋底子赚钱……”
    “她给你下药，你都能忍？”马华惊讶地问道。
    秦淮茹说道：“只要想开了，我怎么不能忍？”
    “把她送去街道办，我其实没有太多好处，而且她死性不改，我也没办法看她有多难受。”
    “现在不把她送去街道办，我还能获得这些方便；之前是她压榨我，往后我得让她认真干活了，我能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难受。”
    “况且这一闹起来，易中海也得牵连进去，他答应给你这么大一个房子，到时候肯定也就没了。”
    “易中海的房子，我倒是看的并不是很要紧，有了更好，没有也可以。”马华提醒秦淮茹：“但是贾张氏和易中海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次打蛇不死，贾张氏肯定还得逮住机会咬人。”
    “这可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尤其是她都开始对你下药了——换成我，肯定要把她弄死才能安心睡觉。”
    秦淮茹笑了笑：“放心，我只要小心一点，这老太婆翻不出花样。”
    “她要是敢闹事，我就把她送去街道办。”
    “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嘛！”
    马华还想再劝说秦淮茹，他感觉贾张氏这么一坨东西，哪怕是可以威胁，也实在是眼不见为净。
    就在这时候，马华眼前冒出了提示。
    【秦淮茹正怀着亲手报复的心态，帮助秦淮茹完善想法细节，可获取报酬。】
    看来，秦淮茹这心里面的恨意已经是压不住了。
    马华沉吟一下，终于松口：“行，就让你稍微任性一点。”
    “不过，接下来咱们必须商量好一些细节和后手，确保别出事。”
    秦淮茹见他答应自己，顿时幸福地抱住他：“你是真疼我！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马华心道：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这心态明显已经压不住了……我先顺手领个报酬。

 第二百二十九章 愚昧的悲剧

    随着事情商量下来，秦淮茹跟马华弄清楚主次，哪个更加紧要，在什么时候发动，到时候注意要点……
    要对付贾张氏、顺带还有易中海，甚至说不定还得防备一下棒梗这小子，的确需要把事情做到尽可能详细。
    让他们说不出话，哑口无言。
    不能陷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的怪圈，一旦陷入这个怪圈，那就是秦淮茹输了，再也难以达成目的，还不如直接给街道办打报告。
    这件事具体细节想法都想好了，秦淮茹也感觉成竹在胸，这才离开马华家。
    回到家里，贾张氏和三个孩子正呼呼大睡。
    秦淮茹嫌恶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最后站在棒梗床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棒梗，这一次，妈只当你是调皮玩闹，虽然心里伤心，妈不跟你计较。
    但是，你可别再来一次了。
    你不能真的害我啊，我是你妈，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着想。
    一夜过去，雄鸡破晓，又是一天开始。
    安静的四合院渐渐喧闹起来，你来我往，大呼小叫声音不绝于耳。
    马华带着秦京茹去上班，刚坐下不久，刘岚就来了。
    “昨天我打听到一个地方，单门独户，也不显眼。”
    “不过，这家不卖，就是往外租房子；我跟他说我是家里人多，是在没空了，分家出来找个地方住，自己是轧钢厂工人，白班夜班不固定，说不准什么时候有人在家。”
    刘岚理由想的不错，马华也感觉这理由就挺合适，基本上方方面面都有兼顾。
    当然了，如果房子不是租的，而是买下来的，那就更好了。
    跟马华说了房子位置后，刘岚说道：“说起来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合适，我还会再帮你打听其他的地方。”
    “你今天有空的时候去看看这个地方。”
    马华说道：“姐，今天怕是不行，我今天下了班还有别的事情。”
    刘岚也没在意：“行，没事儿，我再给你打听打听。”
    刘岚走后，马华除了寻思今天要做的事情，还看了一眼从昨晚到今天的【报酬发放中】。
    现在报酬发放，时间着实是有点长。
    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发放成功。
    本以为到下班就没事了，没想到下班之前，刘度泽、崔大刚两人又来找马华喝酒。
    这俩人也是没什么往上再努力的心思，就是按部就班上班。
    以他们的工作和福利待遇，如果现在的工作制度一直持续下去，他们是真的可以小酒天天有，万事不发愁，毕竟工作又好，儿子还可以长大了接班工作。
    所以三两天两人就得吃喝一场，带着酒意回家去。
    今天两人又想要叫上马华。
    马华也不端什么先进模范之类的架子，笑着谢绝了他们。
    “今天这回去是真的有事儿！”
    “刘哥、崔哥，改天一定陪你们喝个痛快；真的，改天一定啊！”
    崔大刚也是满脸带笑：“那咱们就说好了，下次喊你喝酒，可不许再推了啊！”
    刘度泽则是满脸遗憾。
    “说真的，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天呢。”
    “刘哥您这话说的，聊天什么时候不能聊？您现在跟我聊天，或者明天跟我聊天，我随时欢迎。”马华笑着说。
    “那能一样吗，不喝酒气氛不到，又是上班的时候，咱们说话也得收着点儿。”刘度泽说道，“有些话，真得是喝了酒才能说出口来。”
    刘度泽这么一说，马华和崔大刚都好奇了。
    崔大刚说道：“老刘，你这心里藏着话啊？有什么你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马华也说道：“对，刘哥，您就直说。”
    “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都听着就是了。”
    刘度泽叹了一口气，有点萧索：“我侄子，三天前死了。”
    “谁？”崔大刚下意识地问。
    马华则是吃惊不小：“刘哥，您说的是给我垒灶台的那个侄子？您不是说他爸妈已经小心翼翼，看好了他吗？”
    “都已经不逼他了，他怎么还想着自杀？还让他找到机会了？”
    这也太奇怪了……
    崔大刚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他啊！怎么又自杀了？”
    “什么自杀了……活活饿死的。”
    刘度泽唏嘘说道：“他爸妈是疼他，可也得工作，没办法整天看着他。”
    “然后他奶奶，也就我妈，信那些个神神道道的东西。”
    “她就认为是有邪物附在我侄子身上，必须赶走才行；但是现在街道办管的严，不允许封建迷信，她也找不到道长法师之类的。于是她就回想以前的一些事，给我侄子弄了好些个驱邪的东西，让他吃下去。”
    马华感觉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纯粹是愚昧造成的悲剧。
    一个有强迫症、洁癖的人，连泥瓦匠工作都几乎没办法干。
    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吃辟邪的东西？
    也对……现在这个时代，谁会把心理疾病当做病呢？刘度泽的妈认为她孙子需要驱邪，还真是疼爱孙子的表现，
    刘度泽叹着气说道：“这是上个月的事情，等我兄嫂下班回家，孩子就已经疯了。”
    “一问给孩子喂了什么，什么香灰水、癞蛤蟆衣、黑狗血，什么辟邪有什么……我嫂子一听就哭喊连天。”
    “可孩子疯了就是疯了，也没办法；莪妈说这是驱邪不干净，再喂一次就好了，让我爸揍了一顿，躺床上十多天爬不起来。”
    “疯了……怎么又死了？”崔大刚问道，“我见不少疯子还活得好好的呢。”
    刘度泽继续说道：“他在家呆了半个多月，实在呆不住了；疯子可没有道理可讲，整天鬼哭狼嚎，不分昼夜，左邻右舍都提意见，我兄嫂也是承受不住。”
    “于是就找了一个地处偏僻、不远不近的小屋，让我侄子住了进去。”
    “那小屋本来是要往外卖的，我兄嫂没这么多钱，先租了半年时间。这房子地处偏僻，左右无人，不怕邻居抗议；远了我嫂子担心，毕竟每天都得过去照料半天，近了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然后我侄子也不怎么就断了口，不吃饭了。”
    “五天前拉回家，粒米未进，全靠嘴上滴水活着；三天前，终于死了。”
    刘度泽说了这番话，脸上满是感慨。
    “说真的，没喝酒真差点意思；要是喝了酒，我这会儿能哭出来，我这侄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没就没了，心疼呢！”
    马华叹了一口气：“刘哥，您节哀……”
    刘度泽的这位侄子，也着实太惨了点；在这个不能娇惯的年代拥有洁癖和强迫症，居然还被一个老封建奶奶给驱邪。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刘度泽这上班也没耽误，喝酒也没耽误。
    马华估计不劝，他也能自己“节制哀伤”。
    忽然心思一动，马华问道：“刘哥，那小屋在哪儿？”
    听这个描述，这小屋的环境真不错，挺符合马华跟刘岚描述的情况。
    刘度泽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过了地坛，和平里、安定门那一片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
    “租房子的人我倒是知道，住在鼓楼西河沿那里，他是机械厂的，叫黄德福。”
    说到这里，刘度泽又是遗憾：“还得是喝酒，不喝酒说这些，干巴巴的，什么意思没有。”
    马华记下刘度泽的话，点头说道：“刘哥，你说的也对。”
    “咱们哥们三个，的确有日子没坐一起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请您喝酒。”
    “可不敢让咱们的先进模范请，还是我来请。”刘度泽露出笑容，说道。
    跟刘度泽、崔大刚客气了一番，马华下班的时候，叫住刘岚，跟她说了鼓楼西河沿、机械厂黄德福卖房的事情。
    这条件听上去很合适。
    主要是偏僻无人，连疯子都能住进去没人理会，更何况其他人。
    刘岚答应下来，反正她下了班陪陪老李，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就去转转，也来得及。
    马华听后，总感觉刘岚好像无意中泄露了李副厂长一点机密……

 第二百三十章 秦淮茹发动了

    从轧钢厂回来之后，马华做好饭，让秦京茹吃了饭在家休息，自己等着秦淮茹找贾张氏的破绽。
    这种事情，吵吵闹闹的，秦京茹就不适合参与。
    秦淮茹下班回到家，迎接她的还是贾张氏的笑脸。
    “下班了，歇着，晚饭我已经做好了。”
    秦淮茹点点头，一转身，进了里屋。
    过了两分钟，忽然冲出来，抓住贾张氏的手掌。
    “妈，您这是给我碗里面放的是什么？我看着，可不是什么糖啊！”
    贾张氏刚把止疼片粉末放进稀粥里面去，手指头还带着一些碎屑，就被她当场抓住了。
    心里顿时一跳，急忙伸手就要毁灭证据，张嘴要舔掉那些碎屑。
    秦淮茹冷冷说道：“你当我傻啊？舔掉就没事了？”
    “今天我就去街道办！咱们看看人家能不能收拾你！”
    贾张氏顿时叫起来：“啊？你要去街道办？！我跟你拼了！”
    又对棒梗喝道：“棒梗，你过来，咱们给你妈吃药！”
    “吃了药，她就听咱们的话啦！”
    棒梗走了两步，凑过来，秦淮茹一边按着贾张氏的手，一边怒喝：“棒梗，我看你敢！”
    棒梗顿时不敢动了。
    眼看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槐花被吓得哇哇大哭，小当站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外面的四合院邻居顿时也都被惊动了，都探头探脑地看。
    “哎，他们家又怎么了？这不是才好了两天，怎么又斗起来了？”
    “谁知道啊？”
    傻柱跟易中海两人出了门，互相看看，都摸不着头脑。
    “昨天我看着还好好的……张大妈还给秦淮茹做晚饭，今天也做晚饭了，这娘俩儿怎么又撕起来了？”
    傻柱不解地说道。
    易中海心眼多，隐约有点猜测。
    贾张氏下药这件事说起来好办，秦淮茹又不是傻，整天吃苦东西，肯定有所怀疑。
    所以，搞不好这件事就是这么引起来的，贾张氏这下可不妙了。
    不过易中海也早就和贾张氏商量好了，一个是贾张氏不能把他给供出来，另一个是他尽可能帮忙对付秦淮茹。
    就像是现在这时候，搅浑水的时机来了。
    易中海对傻柱说：“我看老嫂子这过去一个月，是越来越好了。”
    “秦淮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被他这话一挑动，傻柱也是想起了之前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叹了一口气：“她的确是不怎么孝顺的。”
    “张大妈现在已经改好了，她还跟张大妈没完没了。”
    说完之后，傻柱见到易中海走向秦淮茹家，自己也连忙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秦京茹也故意喊道：“马华，你看我姐家怎么回事，别让我姐受了欺负！”
    “我知道了！”马华答应一声，借着这借口，走向秦淮茹家。
    秦淮茹这娘们是怀着一腔怒火，今天要想办法彻底把贾张氏压下去，收拾了，要亲眼看着贾张氏受苦受罪。
    但要是没有马华，她今天估计也就是不了了之。
    最多就是去街道办，让人把贾张氏抓走，还不一定能办成——贾张氏和易中海联手，傻柱、棒梗搅和，她这个决定都说不定会被他们反对，威胁。
    要不是因为秦淮茹是自己睡了不止一次、有点感情的女人，要不是因为还另有报酬，马华是真不想让贾张氏这种东西留着碍眼。
    傻柱、易中海一看到马华过来，脸色都有点变了。
    这小子不好惹。
    “你来干什么？”
    傻柱瞪着眼问道。
    马华也不跟他客气：“你耳朵聋啊？我媳妇担心她姐秦淮茹，让我过来看看，我这叫事出有因。”
    “你这个傻柱是怎么回事？秦淮茹家有你什么事？”
    傻柱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易中海倒是对马华努力和颜悦色：“马华，来了就来了，咱们一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站在门口，还没敲门，小当就带着泪打开了房门。
    一抬头看见他们，立刻说道：“一大爷，您快看看！我妈跟我奶奶两个人……”
    三人一看，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
    原来秦淮茹不是肥胖的贾张氏对手，可贾张氏现在瘦多了，两个人扭打起来，秦淮茹凭借年轻稳稳压住她。
    傻柱顿时忍不住叫道：“秦淮茹，还不赶紧松手？”
    “整个四合院还有你这样对待老人的吗？跟老人动手打架，你是头一个，可真够光荣的！”
    秦淮茹喘着粗气，松开贾张氏。
    贾张氏坐在地上又开口嚎哭：“老天爷啊！”
    “开开眼！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有这样的儿媳妇欺负我！我给她碗里放糖，放多了她嫌苦，就对我又打又骂啊！”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恼火了：“秦淮茹，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这些年给你家帮忙，怎么也没想到，你能对老人这么不孝顺，下这种黑手！”
    易中海也是急忙问道：“秦淮茹，是有这么回事吗？”
    没等秦淮茹回答，易中海又自问自答：“你这可了不得了！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街道办，说不定要把你留下关几天，思想教育你啊。”
    “殴打老人的儿媳妇，这话说出去多么难听啊？”
    “整个四合院的模范文明，都得被抹黑！”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这一通吓唬，外带“整个四合院”如何如何，根本没有任何动摇，反而只想要冷笑。
    如果秦淮茹只是一时激动，跟贾张氏闹翻脸，还真的可能会被易中海给糊弄过去，听他的话。
    可惜不是，她这一次是计划好了有备而来。
    易中海的这些屁话，根本动摇不了她的决心。
    “一大爷，傻柱，你们也别嚷嚷。”
    秦淮茹冷静说道：“还有你，最好也别再嚎了，你要是想被拉去枪毙，你就继续叫！”
    贾张氏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你吓唬谁啊！”
    “你不信就试试，这一次我要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街道办，你看街道办会不会把你交给派出所，会不会把你枪毙了？”
    秦淮茹冷声说道：“继续吃止疼片，还给莪下药，想要害我。”
    “这是要害人命，街道办和派出所都不会饶过你的！”
    傻柱听的懵了：“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下药又是枪毙，还害人命？你们说的是什么？”
    “事情挺严重的。”秦淮茹说道，“傻柱，你把二大爷、三大爷都叫来我家，到时候我跟你们说个清清楚楚。”
    “反正别对外人多说一句话，知道了吗？”
    傻柱见她这样叮嘱自己，也感觉可能事情的确很严重，点点头，匆匆忙忙去了。
    没过多久，刘海中、阎埠贵都被叫来了。
    “怎么回事啊？”阎埠贵问道。
    秦淮茹让傻柱关上门，别让外人靠近。
    “咱们四合院，搞不好要有人被枪毙。”
    秦淮茹第一句话，就把刘海中、阎埠贵都吓了一跳，易中海、傻柱也都感觉奇怪。
    马华故作疑惑，实则捧哏：“怎么回事啊？我们是知道你们家婆媳两个闹别扭才过来的，怎么你一开口，就说要有人被枪毙？”
    “对啊！”刘海中也着急，“到底是什么事情？谁翻了这么大罪过？”
    秦淮茹指向贾张氏：“我婆婆贾张氏，犯下大错了！我本来不愿意说，因为是街道办同志一再要求保密，不允许说出去。”
    “可现在她犯的错误越来越大，我必须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你们能帮我保密，不对外说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易中海险些吓尿

    凭心而论，今天在场五个人，其实都能守得住秘密。
    除非阎埠贵受到利诱，除非刘海中看见当官的机会，否则他们的确守得住秘密。
    至于马华、易中海、傻柱，三个人也是能够守住秘密的。
    棒梗、小当、槐花都被推进里屋，关好了小木门，不许他们多听，省的说漏了嘴。
    这一番郑重其事，秦淮茹说的又邪乎，刘海中、阎埠贵、傻柱、易中海也都跟着严肃起来。
    马华也是跟着做出差不多同样表情。
    当然，他是装的。
    贾张氏咬着牙，气哼哼，还有些不屑。
    我倒要看看秦淮茹这个贱货能说出道理来。
    秦淮茹首先开口，说了止疼片的事情：“三位大爷，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婆婆为什么被街道办抓走，前后两三个月时间才回来，还抓了两次。”
    “要说她泼辣骂街，不肯劳动，每个月要养老钱，这怎么也不至于。”
    “其实就是因为她吃止疼片，而且是吃上瘾了。”
    “街道办说，吃止疼片上瘾，就等于是以前抽大烟，必须要给她戒了，这才把她抓走，给她戒了。”
    “之前我跟你们说，我婆婆有意见不光彩的事，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光彩；而且街道办还不让对外说，谁敢对外说，破坏了街道办的安宁，街道办是会恼火的。”
    一听这话，胆小的阎埠贵、官迷的刘海中都连忙表示绝对不说，回家连说梦话都得捂着嘴，绝对不说。
    傻柱也傻眼了：“吃止疼片，这么严重啊？”
    易中海咽了一口唾沫，头上冒出了两颗汗珠子。
    他知道贾张氏止疼片上瘾，但是他不知道这玩意儿等于大烟啊！
    也就是说，他等于买了大烟给贾张氏？
    也就是说，贾张氏等于给秦淮茹吃大烟？
    这他妈就要命了啊！
    易中海知道，这可是真的可能会枪毙的！
    马华故意说道：“这止疼片，这么吓人啊？”
    “普通吃，有病的时候吃一片，两片，就算是半年、一年都未必会吃，倒也没事情。”秦淮茹说道，“我婆婆这是上了瘾，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谁给她买止疼片，那都是要被抓起来严肃处理的，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办！”
    傻柱这才后知后觉，看向易中海，张了张口。
    我是不是前些天买的止疼片，就是给她的？
    一看到易中海正在擦额头上冷汗，傻柱也是聪明了一回——不用问了，一大爷也吓坏了。
    就连傻柱也有点后悔、害怕。
    就因为买一个止疼片，就这么被抓进去，那多冤屈？
    不行，这事情我可不能承认。
    “光是这些，也够不上枪毙。”秦淮茹说道，“你们知道我婆婆今天干了什么吗？她往我饭碗里面加止疼片，想让我也上瘾。”
    “我问问你们，拉人吸大烟，是不是以前都骂这种人该千刀万剐？”
    “我婆婆拉着我，想要让我一起吃止疼片上瘾，被派出所知道，是不是得枪毙？”
    这件事，当然也不一定。
    要是从严从重从快的情况下，的确是可能被枪毙的。
    但是一般情况下未必要枪毙，除非秦淮茹特别列举贾张氏罪证……
    四合院这些人，有见识、跟派出所打过交道的没有几个，顶多是有点自己盘算的小老百姓。
    恶心人是足够了，毕竟道德不怎么样，真要说当恶人，触犯法律，他们大多数还真不够。
    因此听了秦淮茹的话，刘海中点头赞同：“那是得枪毙。”
    “这种事太坏了，的确会被枪毙。”阎埠贵也说道。
    马华也是点头：“秦淮茹，看来你婆婆这一回，逃不过一死。”
    “傻柱，咱们花点心思，提前买好烧纸，叠了元宝，让张大妈一路走好，吃好喝好。”
    傻柱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目瞪口呆，坐在地上，下面缓缓冒出一片水迹。
    “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可你干的事情，也太罪恶了。”马华说道，“你亲手拉着儿媳妇吸大烟，这也太恶毒了！”
    “我就是想要让她听我话！我没想别的，我没想别的……”
    吓尿的贾张氏，坐在水迹里面呜呜哭喊。
    刘海中也不是什么会宽慰人的，开口说道：“你这时候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阎埠贵则是说道：“你没想别的，就想着害人了是？”
    “这事情可不小，接下来可怎么办？找派出所还是找街道办啊？”
    贾张氏急忙摇头：“不去！不去派出所，也不去街道办！”
    “你们千万别告我，千万别告我！”
    “莪给你们磕头了，行不行？我给你们磕头，你们千万别把我送去枪毙啊……呜……我不想死啊！”
    阎埠贵看向易中海：“老易，你说呢？”
    “呃？啊？”
    满头冷汗的易中海明显心不在焉，随后才回过神来：“这个……这个事情……的确是非常严重，非常严重……”
    他干巴巴地重复两句，看向秦淮茹，又看向已经被枪毙消息吓尿的贾张氏，终于回过神来。
    如果把贾张氏送去派出所枪毙，自己也得糟糕！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避免这件事情发生，否则贾张氏到了派出所，易中海肯定也会被抓进去。
    “老嫂子这一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也感觉看不下去。”
    “这一次，我不能站在老嫂子这边，帮她说话，我得帮秦淮茹说话。”
    易中海擦着冷汗，脑子也在急速运作，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了。
    秦淮茹有点意外：这老家伙，还能帮自己说话？改什么脾性了？
    马华却是看出来了，易中海这就是以退为进。
    说是帮秦淮茹说话，实际上就是假装这个立场。
    他肯定是不愿意让贾张氏进派出所，动真格的。
    易中海继续说道：“在今天刚过来的时候，秦淮茹你按住了老嫂子，我当时还感觉纳闷不解，感觉你不应该这样。”
    “现在我知道了事情真相，我感觉你做的很对。”
    “就应该这样做。”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秦淮茹，我得劝你两句，免得你后悔。”
    秦淮茹见他绕了一圈居然是想要蒙自己，顿时冷笑：“好啊，您就是这么帮我说话的，我算是开眼界长见识了。”
    易中海假装没听出来这种嘲讽，继续说道：“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你和你婆婆加起来，十多年的婆媳相处，甭管相处的怎么样，那是你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管是哭叫打骂，这都是你婆婆，都是一个活着的人命。”
    “你们是曾经相依为命过的，你就真的忍心，要把她送去枪毙，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而且，还是你自己亲手把她送进去？你这往后，心里面能安宁吗？你的心能这么硬吗？”
    傻柱也跟着附和：“是啊，秦姐，张大妈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也是一条命，怎么能把她真的送去枪毙？”
    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刘海中跟阎埠贵两人都想道。
    秦淮茹咬着牙，说道：“她之前跟我要养老钱，让我一个月工资养不了家的时候，每个月都困难到掉眼泪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秦淮茹也是一条人命？”
    “她给我下这个药，要害我的时候，她想没想过，忍心不忍心这样害我？”
    “这……”易中海和傻柱都一时间哑口无言。
    无可奈何之下，两人也只能再次重复，贾张氏毕竟是一条命，而且还是秦淮茹的长辈。
    还有，四合院出一个被枪毙的犯人，整个胡同得怎么看四合院？
    街道办又得怎么想这件事。
    他们重复了几次，刘海中也被说动了：“这个影响的确是不太好啊。”
    阎埠贵也感觉，贾张氏就算是再坏，也是一条人命，真要是让她吃枪子，也的确说不过去。
    “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要能让贾张氏受到教训，彻底改正，不至于把命都丢了。”
    秦淮茹心说：也就是我和我男人商量好了，今天特意要这样。
    要是真把贾张氏往街道办、派出所去送，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阻拦，也不会在这里装模做样地商量。
    马华也开口“劝说”：“秦淮茹，还是算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算了？”秦淮茹余怒未消，“我还没找到是谁给她买了止疼片，故意害我们家呢！”
    “你们想想，要是真有人故意买好了止疼片，怂恿我婆婆下毒害我，这人是有多坏？是不是也得抓出来枪毙了！”
    易中海浑身一抖，险些吓尿。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是了，我的确是出了主意，买了止疼片——严格来说，我是主谋和指使者，要枪毙，我是真的跑不了！
    一想到这里，易中海更加坚决了。
    坚决不能让贾张氏去派出所！坚决不能让贾张氏说出真相，要不然我不仅是没有名声，可能坐牢，甚至还可能被枪毙！
    假意赞同附和秦淮茹几句，易中海连忙说着，一定会抓住这种居心险恶的人，把秦淮茹和贾张氏要说的话都给堵住，以免露了馅。
    最后，他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有什么条件现在提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完成！”

 第二百三十二章 贾张氏屈服

    易中海带着紧张和提心吊胆，匆匆忙忙堵住了贾张氏可能脱口而出的坦白、攀咬。
    也堵住了秦淮茹可能依旧要追寻买止疼片、要把贾张氏送去严惩的话语。
    他现在满心里只有一个期望。
    贾张氏、秦淮茹什么都别再说了。
    顺着我的思路来。
    顺着我的思路，让秦淮茹获得满意的条件，把这件事揭过去！
    在他的期盼之中，秦淮茹并不动摇：“我感觉这件事，还是要找街道办或者派出所……”
    贾张氏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对着秦淮茹哀求起来。
    易中海浑身的力气都几乎丢了，仿佛站在原地的只是一个空壳，连魂魄都随着空白的大脑飞起来悬在半空中。
    死亡的威胁，前所未有地近。
    刘海中、阎埠贵、马华的话，飘飘荡荡。
    仿佛一瞬间很远，周围也很空旷。
    屋里面有这么多人，易中海却多出了孤立无援的可怕孤独感。
    傻柱呢？
    易中海的眼珠子滚动，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想起了傻柱：傻柱的脸色也有些紧张——他真是个傻大胆，到现在仅仅是感觉紧张而已，他就不怕死吗？
    他这么傻大胆，如果他能承认自己是主谋，替我去死，就好了。
    就在易中海魂飞天外的几分钟时间，秦淮茹依旧坚持，刘海中、阎埠贵都在劝她，马华也在装模做样地劝。
    可以严惩贾张氏，咱们四合院在场的几位都可以看着，监督她，不让她再犯错。
    但要说把她送去枪毙，这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实在不好。
    对四合院也的确影响不好，街道办也肯定不愿意看到这这件事闹这么大。
    说了这么多理由，秦淮茹看上去终于被打动了：“那要是，我答应之后，你们也管不住她，我怎么办？”
    “不能够！”阎埠贵说道，“我们原来不知道贾张氏这种恶劣的情况，一直以为是你家家务事，这才没多管。”
    “现在知道了，我们能不管吗？”
    “你说对，老易？”
    易中海跟痴呆一样，恍然回过神来：“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秦淮茹好不容易松口了，你赶紧表态——咱们是不是得看管好贾张氏？”阎埠贵提醒后，又特别说了一句，“我说你啊，老易，要是天太热就别穿褂子，穿个汗衫子就得了，看你这个汗出的，水漫金山了都。”
    易中海恍然回过神来，大喜不已：“秦淮茹肯松口就好，她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得答应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回过神来，注意到阎埠贵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有事儿”，刘海中眼神也分明怀疑起来，易中海连忙给自己找补，免得秦淮茹不追究了，这俩人再咬自己。
    “我活了大半辈子，是真的没遇上这样的事情。”
    “一听老嫂子要被送去枪毙，我都懵了，还是你们两个沉得住气啊。”
    “要不然说，老刘你能当上一大爷，我当不上，你这就叫做大将风度……”
    刘海中顿时大喜：易中海承认自己是一大爷了！这下看四合院还有什么说的，四合院里面，我就是一大爷了！
    易中海又看向阎埠贵：“今天咱们这件事非同小可，解决了之后，咱们可都算是同伴、战友。”
    “我出钱，柱子出手艺，明天的时候，咱们五个人坐一块，在我家好好喝酒！”
    “老阎，你家里不容易，到时候菜一出锅，你先分盘回家，让家里也享享福，别老是抠抠搜搜的，你说呢？”
    阎埠贵什么都懂了，竖起一个大拇指：“行啊，有你的，老易！”
    三言两语打发了刘海中，三瓜俩枣搪塞了阎埠贵，易中海的心总算是稳住了。
    傻柱本来就是自己的人。
    马华，我把自己房子都承诺给他了，他应该不会对付我。
    秦淮茹现在一松口，局面一片大好。
    谁敢这时候再反对，易中海肯定是杀人的心思都有。
    “明天我那里好吃好喝，秦淮茹，你也端走一份。”
    “还有马华、老刘……我买足几个席面的分量，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马华问道：“易师傅，你这样操办本意是好的，但是庆祝总得有个由头？要不然许大茂、六根家、大毛家这些邻居怎么看？背后又得怎么说？”
    “别因为劫后余生庆祝，弄出一堆麻烦事来。”
    “也对，也对……”易中海说道，“咱们商量着来，怎么合适怎么来。”
    秦淮茹敲敲桌子，提醒满脸笑容的易中海、喘着气坐在尿里的贾张氏：“先别庆祝了！我还没答应呢！”
    欢声笑语顿时戛然而止。
    易中海带着讨好，看着秦淮茹：“你说，秦淮茹，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第一个，贾张氏不能再吃止疼片。”
    秦淮茹说完，易中海、阎埠贵等人都立刻答应：“应该的！”
    “绝对不让她再吃了！”
    “第二个，她得帮忙做家务，每天我工作，她得洗洗刷刷、做饭。”秦淮茹又说。
    本来这一条，易中海、傻柱都会感觉这不应该让“老人”做，老人就得享福；贾张氏也绝不会同意。
    但是，“枪毙”的威胁就在眼前，易中海第一个点头同意。
    “行，可以！”
    刘海中、阎埠贵、马华也跟着说可以；其实，别人家的婆婆也都是这么干的，很正常的一件事。
    贾张氏是原来就特殊，现在正常起来，反而需要秦淮茹特地提条件。
    傻柱这个傻大胆还想说什么，到底也没说出来——反正，他感觉秦淮茹这么做是有点不孝顺了。
    秦淮茹说道：“第三件事，街道办安排的纳鞋底子这个零活儿，我婆婆一天得纳两双出来。”
    “啊？这么多？这得多累？”贾张氏惊叫。
    秦淮茹冷笑一声：“您吃了枪子儿，就不用累了。我干脆别让您受累了，轻松轻松早点上路投胎！”
    贾张氏这才不敢说话了。
    易中海劝她：“老嫂子，一天两双鞋底子，也就是几个小时时间，秦淮茹给你留着空呢，您就别不满意了。”
    贾张氏哼哼着说道：“可她还让莪洗刷、做饭呢，我这一天还有歇着的时间吗？”
    “老嫂子，这时候你可不能人性，任性那命就给丢了。”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在一旁有点听不下去：“贾张氏，都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你以为现在活着是享福啊？人活着就得受累，就是受罪！我们家、老易家、老刘家，哪家的男人不得外出干活，哪家的女人在家不得忙碌家务活，一天闲不了多大会儿？”
    “外面农村，有多少人一天天的忙的头昏眼花，饿的前胸贴后背，咱们这忙碌着一家人吃饱饭，他们可眼馋着呢。”
    “你要是感觉活着太累，我们也不劝秦淮茹了，干脆成全了你别在世上活着受累，赶紧下辈子投胎去……”
    见到易中海、阎埠贵都这么说，贾张氏哭丧着脸：“行，我答应啦……我答应还不成吗？还有吗？这些条件，总可以了？”
    “还有，钱的事。”
    秦淮茹说道：“你那三百块钱欠条拿出来撕了，从这以后，我不欠你钱。”
    “还有养老钱你一分钱别想要，我不会给你。”
    “另外算一算，从我接班到现在几年时间，一共给你了大概二百多块养老钱，这钱我给你算二百三十块钱，你必须得还给我。”
    “啊？”贾张氏又惊叫一声。
    “啊什么？”秦淮茹冷声问，“这个养老钱从一开始就不该给，我受你这些年欺负，难道不应该要回来吗？”
    “可那三百块钱里面……”
    “三百块钱里面还有贾东旭死后、没花光的抚恤金丧葬费呢，你当初全抓在手里，怎么不拿出来补贴家用啊？”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没话说了。
    易中海等人劝说她答应下来，性命要紧。
    等贾张氏全部答应下来，秦淮茹重复了一次，易中海、马华都点头，这件事总算是定下来。
    等贾张氏拿出来欠条撕掉，易中海长长松了一口气，衣服早就被汗打湿了。
    “那咱们就说好了！”
    “老刘、老阎、马华，柱子，咱们五个明天坐一块喝酒，好好说说话……”
    哼，马华……傻柱心里不爽。
    易中海瞪他一眼，不让他说出口。
    惹恼了马华，谁都好不了，这件事马华至少知道一半多！
    傻柱这个傻大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件事！
    就在这时，秦淮茹开口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第二百三十三章 棒梗再归傻柱

    一听秦淮茹这么说，易中海顿时浑身一哆嗦。
    她不会还惦记着，要找出买止疼片的人？
    贾张氏也是刚起身，吓得又噼叽一下坐回地上的水迹中：“怎么还有一件事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干脆一次说完！
    杀人杀一半，回头继续杀，是？
    马华也是微微挑眉：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到这里可就结束了。
    秦淮茹还有擅自加戏？
    “是棒梗的事情……我等一下问一问棒梗愿不愿去傻柱家，如果他愿意，我就让他去。”
    傻柱咧嘴一笑：“那挺好——不成！”
    他忽然想到自己里外不是人、一直挨骂的待遇，顿时反应过来：“那要是棒梗再干了什么事，不学习，不学好，你们家还得骂我！”
    “我虽然喜欢棒梗那孩子，可也犯不上这么挨骂啊。”
    秦淮茹说道：“你放心，这一次要是棒梗还愿意跟你住，我跟我婆婆，绝对不骂你一句。”
    说完话，秦淮茹让他们五个人上外面等着。
    自己拉起贾张氏，低声说了几句话。
    贾张氏这会儿是自身难保，不敢不听话，。
    她带着一股味道，端了一碗水，进了里屋。
    里屋棒梗坐在炕那头，小当跟槐花坐在炕这头；自从小当“背叛”，棒梗跟小当已经很久谁也不搭理谁了。
    “说完了吗？能吃饭了吗？”棒梗不满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
    贾张氏拿出止疼片粉末，当着棒梗，放进水碗里面。
    “棒梗，给你妈送过去；我给她喝，她不喝，你给她喝，她准喝。”
    “你妈喝后，就听咱们的话了。”
    小当叫道：“奶奶，我妈不喝！她刚才还跟你打架来着！”
    棒梗也有点迟疑：“我妈要知道了，准得打我。”
    贾张氏说道：“她要是喝了，从这以后就不打你了……她不光听你的，也得听我的话。”
    “让她给咱们弄好吃的，让她不能管你，也不能揍你，你说好不好？”
    棒梗虽然心眼也不算少，但是毕竟不知道外面刚才说的什么，也不知道大人的心思。
    因此，犹豫了一下之后，棒梗接过贾张氏手里面的那碗水。
    “好是好，但是这个管用吗？”
    “管用啊，你只有给她喝了，你偷东西、不学习，她都不能打你。”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心想：宝贝孙子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妈太坏了，拿这个试孩子……
    小当顿时对棒梗叫起来：“你不能给妈喝！也不能偷东西，要不然派出所还抓你！”
    棒梗端着水，犹犹豫豫，一时间没说什么。
    贾张氏走到小当，威胁道：“小贱货，你再叫？我不许叫！”
    “棒梗，你快去！”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棒梗走出里屋。
    秦淮茹正等着他，静静地凝望自己的宝贝儿子。
    “棒梗，你端的是什么？”
    “我端的是水。妈，你喝水吗？”棒梗开口问道。
    秦淮茹忽然笑了一下：“我喝。”
    棒梗再一次犹豫起来，试探着说道：“妈，你是不是不爱喝啊？要不然我给你重新倒一碗？”
    “你都端来了，还用重新倒吗？”秦淮茹咬着牙说道，“端过来，我喝了。”
    棒梗端着水，走到秦淮茹面前：“妈，要不我给你倒一碗新的？这碗可能有点苦。”
    “苦了好，苦了才知道，心里也苦。”秦淮茹从他手里面夺过碗。
    里屋，小当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妈，你别喝！这里面有我奶奶下的药！”
    秦淮茹把碗放在桌子上。
    “棒梗，是吗？”
    “嗯，是。”棒梗低下头，不敢看她，“奶奶说了，你喝了就听话，就不打我了。”
    “可我是你妈呀，你想没想过，你妈喝了这东西，身上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生病？”秦淮茹问他，“你不怕你妈被毒死吗？”
    棒梗看向秦淮茹，又低下头。
    秦淮茹不想说什么：“妈想让你学好，想让你学习，不是因为妈爱管闲事，而是因为妈希望你以后你端着铁饭碗，生活不发愁，别像妈一样，过的这么苦。”
    说到这里，秦淮茹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真苦，妈之前这些年，过的就这么苦。”
    “棒梗，你也尝一口。”
    棒梗摇头。
    秦淮茹端着这碗水，失望地看着他：这孩子真聪明啊，聪明过头了。
    他还记着碗里有药，不能喝——为什么我喝，他也不拦着？
    他自己不能喝，莪喝倒是行。
    刚才犹豫那几下，也算是他的“孝心”了……
    “妈以后，可能管不着你太多了。”
    秦淮茹忍着心里面的痛楚，对棒梗说道：“以后你吃饭，好好吃，别狼吞虎咽的，肚子受不住。”
    “还有，别喝了热水，直接喝凉的，吃冰的，指定拉稀。”
    “等天冷了，记得加衣服，别冻着了；天热也不能把头对着凉水猛冲，留下偏头痛，以后可不行……”
    秦淮茹放下手中碗，没有对棒梗咆哮，也没有伸手再打他。
    和颜悦色对他说着这些话，一双眼一眨不眨，打量着自己这白白胖胖的儿子——今天一晚上都没流泪，这会儿却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发热，流下了泪。
    “还有，千万记得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再偷人家东西。”
    “以后你能吃好喝好，什么都不缺，没必要偷人家东西了，你知道吗？之前派出所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年龄还小，等你上了初中，还敢动人家一点东西，那就直接去少管所了。”
    “等你学习好了，妈虽然享不了你的福，妈心里也高兴，真高兴……孩子，你以后……”
    话没说完，贾张氏领着小当、槐花从里屋走出来了。
    “你看，我就说你妈没事？”
    “小丫头片子，这么多坏心眼都是跟谁学的？”
    贾张氏嘴里嘀嘀咕咕，当着秦淮茹的面，也不敢骂什么贱货、赔钱货。
    秦淮茹擦了一把泪：“妈，我想好了。”
    “傻柱家生活好，他也愿意养棒梗，棒梗以后就去他家住。”
    “你以后也别骂傻柱了，他愿意养，咱们家负担也轻；至于说棒梗以后学习不好，又或者再做错了事情，也不怨傻柱，这孩子就算是在我眼前面长起来，活活把我气死，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还不如，让他自在一点，吃好喝好。”
    棒梗喜道：“真的啊？妈，你让我去傻柱家？”
    “真的，你愿意去，就去。”
    秦淮茹擦干净眼泪，平静说道。
    “一会儿，我给你收拾好衣服、被褥什么的，你就去。”
    棒梗也没多想，高兴地连连点头。
    秦淮茹这才又把易中海、马华、傻柱、刘海中、阎埠贵五人又请进来。
    “都说好了，我们家绝对不埋怨傻柱，棒梗也愿意跟傻柱去住。佛。”秦淮茹说道，“我一会儿把棒梗东西收拾收拾送过去，就让他在那里住下。”
    傻柱咧嘴笑道：“那敢情好，我就喜欢这小子。”
    “棒梗，来，让傻叔抱一个，庆祝咱们爷们儿又成功会师！”
    棒梗不情不愿地摇头。
    傻柱也不生气，乐呵呵笑道：“这孩子！”
    事情到这里算是全商议完了，傻柱领着棒梗回家。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也回家。
    马华看了一眼秦淮茹，也回家了，这里面的原因他猜到了，不过今晚秦淮茹八成还得来找他解释解释。
    等他们都走了，秦淮茹开始收拾棒梗的所有东西。
    贾张氏一开始还没在意，随后越看越不对劲。
    “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把我宝贝大孙子给送出去，跟分家似的，分给傻柱了？”
    “这孩子我管不了，也把我伤透了。”
    秦淮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傻柱那里有吃有喝，他住着也开心！”
    “那也不能不管他啊，这可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往后要是生活没了着落，那可怎么办？”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冷笑一声：“谁说以后没着落？不是还有傻柱吗？”
    “傻柱他一个光棍汉，他能管我们家棒梗多久？”贾张氏不满地说。
    秦淮茹回头说道：“妈，我虽然是心一狠，但是也没狠到家。”
    “正因为傻柱是个光棍汉，他才得管棒梗一辈子，直到棒梗结婚成家立业；他现在愿意养着棒梗，也是个机会，眼看棒梗干什么都不行，至少将来有傻柱的房子啊……”
    贾张氏怔了一下，大喜：“我说呢！”
    “秦淮茹，真有你的！”
    “您夸我也没用，我说的那些条件，您还得干……”秦淮茹提着包裹出门，给棒梗送到傻柱家。
    贾张氏在她背后，张开口小声骂：“我草泥马，贱货！”
    等秦淮茹回到家，见到贾张氏还跟刚才一样，顿时微微皱眉。
    在她的催促下，贾张氏换上了尿湿的裤子，又把地面用炉灰渣子铺上，弄干净，之后一家四口才坐下吃饭。
    忙活到现在，又是商议又是别的，天已经漆黑，一家人都还没吃饭。
    槐花好奇地问：“今天不放糖了吗？”
    贾张氏脸一黑，秦淮茹笑着摸摸她小脑袋瓜：“吃饭，天天吃糖，咱们可吃不起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黄德福

    吃过饭，秦淮茹把碗筷推给贾张氏：“刷。”
    你他妈来真的！
    贾张氏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到底不敢犟，刷了碗筷锅碗之后，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很快也就累了，睡着了。
    小当和槐花两个到底是孩子，很快也睡着了。
    秦淮茹准备等一会儿，再去找马华。
    贾张氏嚎了一声“别杀我”梦话，转头又继续睡。
    槐花则是小声哭了几声，哼哼唧唧，又睡熟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这个家弄成这样，她也是没办法。
    好在等以后就好了……为了孩子们，秦淮茹一定会狠下心来，绝不会让贾张氏再作妖了！
    又等了一会儿，秦淮茹拉开门，前往马华家。
    四合院的人家都安静了，秦淮茹听着脚底下稀稀疏疏，一低头，马华家的刺猬衔着什么东西正在往窝里去，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
    到了马华家，秦京茹因为怀孕疲累，已经睡着了。
    马华见到秦淮茹到来，问道：“后面怎么忽然想起让棒梗去傻柱家了？”
    “昨天我们商议的时候，可没说这件事。”
    秦淮茹解释了自己想法，说到底也是趁着人多，临时起意。
    又说自己怎么考验棒梗，棒梗怎么表现的。
    说了一通，马华只是听着。
    最后，马华笑了一声：“你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这孩子你再管下去，说不定哪天能把你给气死了。”
    “现在你不用受气了，傻柱给你家养着孩子，还一分钱不要。”
    秦淮茹有点不安：“其实，我也怕你生气，你这么帮我想办法，我最后自作主张……你没生气？”
    马华哼了一声：“你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有小心思。”
    “小心我以后不耐烦了，再也不要你。”
    听到这话，秦淮茹吓得脸色一白。
    幸好马华只是要杀一杀她的不正之风。
    接下来就是行刑处罚的时间，关好了门，秦淮茹咬着东西。
    几百杀威棒下来，秦淮茹也是遭到了应有的处罚。
    最后油嘴滑舌，方才勉强逃脱劫难。
    马华说道：念在你往日还在有功，口头殷勤，门扉全开，且记下这一遭，如有下次，定叫你下不得床来。
    秦淮茹连忙表示记下。
    不过一番温存之后，秦淮茹又缠着马华说了一番自己的心路。
    因为刚过去波涛，这会儿她也是纯粹发泄，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一会儿，身心的堵塞全部畅通，秦淮茹带着半个正字回家休息。
    马华也休息了。
    迷迷糊糊正睡得香，窗户被人敲响了。
    易中海在窗外压着嗓音：“马华！马华！”
    马华起了床：“怎么了，易师傅？”
    “我的房子，肯定留给你。”易中海低声说着，把一沓大团结塞进马华手里，“这钱你拿着，今天你什么都没说，保了我一命，我感谢你！”
    说完话，易中海也没停留，转身就回家去了。
    马华打了个呵欠，回家点点大团结，二百块钱。
    易中海只要心不歪，实际上真是四合院一等一的人物；这说话办事，没有阎埠贵的小气，又比刘海中会来事多了。
    说是感谢马华，实际上是用二百块钱，买好马华，让他千万别把事情告诉秦淮茹。
    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这件事就算是办的差不多了。
    毕竟，在易中海看来，马华之前没说，现在有了二百块钱，就更加不会说了。
    他当然不知道，马华没说，是因为从一开始就配合秦淮茹，火力对准了贾张氏。
    现在秦淮茹已经达成目的，马华更没必要说了。
    回到屋盘点自家财产。
    钱财已经突破两千。
    金银珠宝两箱子。
    其中一箱价值高，是娄家的珍藏。
    另外一箱，价值稍微低一点，却也不太差，毕竟有五根小黄鱼，还有以前报酬给的二十一件金银珠宝首饰。
    还有一些袁大头，纯粹是凑数的，往外卖一两块钱一个，没什么太大价值……马华也感觉有点掉价，把这些袁大头弄出来，放在一旁，将来看有什么机会，卖掉换钱，或者留作它用。
    至于冉教授给的玉玺，琉璃厂买的王羲之摹本，也是现在卖不上多少价格，等以后可以值钱不少的东西。
    马华盘算之后，更加感觉买房子有必要了。
    这些东西，怎么都得放在家外面才安全。
    …………………………………………
    第二天，马华、秦京茹、秦淮茹去上班。
    三人说着话走到前院的时候，于莉看了一眼，有点酸溜溜地瞪了一眼。
    被马华得手之后，于莉也是有点蠢蠢欲动。
    可惜现实太残酷，她除了出门上班，回家就在前院阎家，这蠢蠢欲动一时间没办法变成实践。
    秦淮茹今天的兴致挺高，因为一大早贾张氏就把二百三十块钱养老钱给她了——毫无疑问，这就是易中海给的。
    秦淮茹跟马华眉飞色舞，低声说着：“你说我把他们送监狱去，我能得这些好处吗？”
    马华淡淡一笑：“如果下次你被贾张氏再算计，别找我求救。”
    “哪能呢，我不找你找谁啊？”秦淮茹见马华这么说，连忙服软，虽然她不认为贾张氏还能翻身，但是她愿意给马华这个面子。
    男人嘛，要是在自家女人面前都没面子，活得多窝囊？
    有些蠢女人专门落男人面子，还挺骄傲，早晚把男人赚钱养家的本事、心气都给耗没了。
    马华和秦京茹都看得出来，秦淮茹就是讨好马华才这么说。
    到了轧钢厂食堂，刘岚看见马华问了一句。
    马华还没去刘岚给的地址看那个只租不卖的房子。
    刘岚也还没找到鼓楼西河沿，机械厂叫黄德福的人。
    姐弟俩都笑了一声。
    “这事儿着急也急不来，慢慢来。”马华说道，“今天中午我早点下班，去看看那个房子的位置。”
    到中午的时候，马华忙的差不多，招呼一声，先骑车下班走了。
    出了轧钢厂，沿着街道正走着，马华忽然心生感应——隔了两天，【报酬发放中】总算是正式开始发放了。
    顺着感应拐了个弯，马华骑了一会儿，到了青年湖旁边。
    就停下车子看风景，等着就行。
    等了一会儿，前面一个人也不知怎么掉水里面了。
    马华也没停顿，仗着身强力壮会游泳，下了水勒着这人胸口给拖回岸边来。
    这人已经有点翻白眼，喝了好几口水。
    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看向马华，连声感谢：“咳咳……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一命！”
    “要不是您，我可就完了！”
    马华连忙说您不用客气。
    两人说着话，攀谈起来，互相说了姓名。
    “我是轧钢厂的职工，我叫马华。”
    “我是机械厂的，我叫黄德福。”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单门独户

    听到这个被救的人，是机械厂的、叫黄德福，马华心里微微一动。
    原来，报酬是从这里出。
    两人说了姓名后，黄德福心有余悸：“今天差点就要了命了！还好有你啊，兄弟，你真是我救命的恩人。”
    马华谦让两句，两人也算是认识了。
    天挺热，衣服也薄，坐在太阳底下两人说着话。
    黄德福热情邀请马华去自己家坐一坐，就是鼓楼西河沿的柳叶胡同那里，显然是准备好好报答马华。
    马华笑着摆摆手：“黄哥，这就不必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呢。”
    “别的事？什么事儿，我能帮上忙吗？”黄德福连忙说道：“兄弟你救我一命，也不知道耽误你的事儿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事可耽误的，今天我就是转悠着想找个房子。”
    马华说道。
    黄德福说道：“兄弟，你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要是宽敞的宅院，生活方便，左邻右舍多的，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马华摆手：“我倒是不要这样的房子，黄哥你就不用帮我打听了。宽敞的宅院打理起来麻烦，左邻右舍多的，邻里间是非也多，我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听他这么说，黄德福顿时笑了：“兄弟，你如果不要这样的房子，我可更要帮你了。”
    “不怎么宽敞，单门独户，周围没什么邻居的房子，你要不要？”
    “那倒是还行。”马华说道，“黄哥，你有门路？这房子得多少钱？”
    “兄弟，你先跟我回家，咱们慢慢说。”
    黄德福拍着胸脯说道：“我担保，今天耽误不了你的事情！”
    “走，跟哥回家；你今天救了哥一条命，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怎么着都得让你认认路；回头啊，我也去你家认认路，咱们往后常来往！”
    马华骑上自行车，跟着黄德福自行车到了柳叶胡同他家。
    一进家门，黄德福给自己媳妇说了今天被马华救了命，还把自己的四个孩子喊出来，叫马华马叔叔，一起谢谢马叔叔。
    黄德福媳妇听见自己当家的掉在青年湖里都灌了好几口水，到了鬼门关前，也是吓得不轻，连忙也感谢马华。
    马华又是扶小孩子，又是客气谦让，好一会儿才停下。
    黄德福拉着马华坐下：“兄弟，你想要一个房子？不要热闹的，要僻静的；不要太大的，要小一点的？对？”
    “对。”
    马华答应。
    黄德福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到柜子里面拿出一张房契给马华。
    “黄哥，你这是——”
    马华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还是问道。
    黄德福笑着说道：“兄弟，过了地坛、图书馆，安定门那边有这么一个合适的，这是房契。”
    “有空就去看看，合适了你就住下。”
    “感觉不合适，这房契你再拿回来，哥再想办法，给你找一个合适的。”
    听他口气这么大，马华吃了一惊，心说莫非这位黄哥，还是四九城房哥？
    “黄哥，这也太不合适了！这可是一个房契，你给了我，以后可……”
    黄德福哈哈笑着拍马华肩膀：“哎哟我的兄弟哎，您今天要是不把我救回来，我那还有以后？”
    “我以后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没有你，我哪有以后？”
    “我鼓楼这里有房子，比那房子住着舒心多了，又用不着——用不着的东西那就是废物，兄弟如果你用得着，就帮哥一把，把这废物房子接过去！”
    “但是也别勉强，看着合适就要，不合适就把房契拿回来，哥帮你倒换一个新的。”
    他这一通说，真是把马华当过命的交情，生死的兄弟了。
    马华又推辞两句，黄德福做出生气模样，马华才不得已收了房契。
    见到马华收了房契之后，黄德福这才转怒为喜。
    “这才对嘛，可不许瞎客气！”
    “黄哥，我也是怕你家没了这个房契，产生什么本来不该有的矛盾。”马华说道，“这房契真不要紧？”
    “放心，真不要紧。”黄德福说道。
    “要说这房子，我还得告诉你最近刚发生的事情。”
    “之前有一家姓刘的，我不想租，他们好说歹说租了半年；结果也就租了不到一个月就匆匆搬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刚把租房子的钱退给了他们家一些。”
    马华问道：“哦，他家是怎么回事？黄哥，也没打听打听？”
    “没有，莪打听这个干嘛……甭管房子租出去还是卖出去，我反正不操这个闲心。”黄德福说着话，让媳妇做菜，孩子去买酒，要款待马华。
    马华推辞不过，只好在他家稍微吃了一些，这才告辞。
    黄德福跟马华再三确认马华的住处，说改天一定要去拜访，这才送马华出了柳叶胡同。
    回去的路上，马华也确认了今天的报酬发放，就是黄德福的一套小房子。
    黄德福说得轻描淡写，马华感觉他家也未必有这么豪富，应该闲置房子也就一两套，给自己一套，也是伤筋动骨的。
    之所以说的这么轻松，肯定是因为担心马华不接受。
    不过，黄德福为人的确不错，又是机械厂的职工，以后来往也没多大顾虑。
    他这种职工家庭跟尤家那种情况还不太一样。
    回到四合院，刚到大门口，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三大妈正乐呵呵从中院往家里端菜，后面跟着于莉。
    见到马华，三大妈就招呼：“马华，快去！老阎说就差你没回来了！”
    这是易中海昨天度过一劫时候，想出来的妙招。
    拉着刘海中、阎埠贵、马华、傻柱吃一顿饭，五个人再度确认一下，达成默契。
    顺便，靠着这一顿好菜好饭，把阎埠贵这个精明鬼给收买了，别让他多说什么。
    只看现在三大妈有多么高兴，就可以明白三大爷全家对易中海的这一次特意买好有多么满意。
    马华放好自行车，回家看一眼秦京茹，见她没吃饭也不让她做了。
    到了易中海家一露头，果然易中海家现在跟分赃大会似的。
    除了一桌摆好的酒席之外，多余的饭菜，给聋老太太挑一盘软烂的；傻柱要送回家，给棒梗一盘肥肉多的；秦淮茹家给两盘荤菜两盘素菜……
    三大妈和于莉从前院回来，又往家里端饭菜。
    易中海在一旁招呼，乐呵呵地：“够吗？不够再来，你们家这么多人呢！”
    刘海中坐在一旁，因为顾虑到自家的一大爷形象问题，没让家里人过来占便宜；他毕竟是领导，是大拿，得端着点儿。
    中院易中海家其乐融融，比过年还热闹，顿时就把有些邻居吸引来了。
    六根媳妇倚着门口问一大妈：“一大妈，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欢天喜地的？”
    一大妈呵呵一笑：“我也不懂，他们几个男人凑一块儿说的起劲，就一起喝酒了。”
    “哦，这么回事啊！”六根家的说道，半信半疑。
    许大茂直接探头探脑过来，招呼马华：“哎，兄弟——”
    马华端了菜和馒头，给秦京茹送去。
    回过头来才理会许大茂。
    许大茂又低声问：“兄弟，怎么回事啊这个？你跟他们不是不对眼吗？怎么坐一起吃饭了？”
    “我管他们呢，请我吃饭，我就吃呗。”
    马华说道。
    许大茂悻悻然：“那怎么不请我啊？”
    马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亲眼看着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傻柱都进屋坐下，招呼马华过去吃饭，许大茂更感觉不是个滋味。
    这里面，傻柱不是个东西，不算是人。
    但是三位大爷一起作陪吃饭，也太有面子，太光彩了？
    马华怎么就能去，我许大茂怎么就不能去？
    “哎，反正也是吃饭，人多了热闹……”许大茂想到这里，脸上带着笑，厚着脸皮凑过去，“一大爷，这里也得有我一个座位？”
    “今天这一席，谁是主宾？我帮忙劝劝酒……”

 第二百三十六章 黄科长？

    “我帮忙劝劝酒……”
    许大茂还没说完，傻柱站了起来：“滚！”
    “傻柱，你他妈——”
    傻柱这一个字，顿时唤起了许大茂最近所有的恼火，可谓是一下子就把他给激怒了。
    自己生不了孩子、不得不借种、借种还失败、目前还没办法收养孩子的所有罪魁祸首，就在这个王八蛋傻柱身上！
    傻柱还敢这样对我，等着，我接下来什么也不干了，专门对付你这个王八蛋！
    见到许大茂还敢对骂，傻柱顿时冲出来，作势欲打。
    许大茂不吃眼前亏，急忙溜回后院。
    当然，心里面是恨极了傻柱，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把傻柱这个混蛋给干掉。
    傻柱坐回酒桌前，易中海招呼马华坐下，让一大妈出去吃饭，别耽误他们说话。
    吃吃喝喝，易中海算是尽到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比如刘海中的一大爷身份，比如跟阎埠贵说以后肯定互帮互助，又比如压住烦躁带火的傻柱，不让他对马华呲牙……
    一顿酒席下来，五个人算是再次达成一致。
    秦淮茹家，贾张氏的事情一定不可以对外人多说哪怕任何一个字。
    之后，散场各自回家。
    ……………………………………
    因为易中海特意送来的菜，秦淮茹家吃的还不错。
    吃过饭后，贾张氏小声骂骂咧咧去刷碗。
    秦淮茹问她：“妈，你今天纳的两双鞋底子呢？”
    贾张氏顿时浑身一抖：“两双有点多……”
    “不干活是？”秦淮茹冷笑一声，“行，你自己挑的，就等着枪毙。”
    贾张氏顿时哭起来：“那你也不能不让我歇着啊！”
    “歇着？我外出工作也没歇着，你怎么就得歇着？”秦淮茹说道，“咱们家这样艰苦的条件，你是怎么能歇得住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街道办。”
    秦淮茹说着话，就往外走。
    贾张氏哭了：“我纳，我纳还不行吗？”
    “我纳了一双，晚上再纳一双，总行了？”
    “纳，刷了碗就纳！”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抹着泪，刷着碗，等刷完了碗，只好对着昏黄的灯光，低头开始纳鞋底子。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感觉一股畅快之意，从脚底板升到了胸口，然后缓缓吐出来。
    舒坦极了。
    贾张氏往日怎么欺负我的，我总算是报复回来了！
    看着抹泪的贾张氏，秦淮茹甚至有种恍然之感——曾经在我眼里不可反抗、不能违背的贾张氏，其实也只是一个泼辣的妇女而已。
    她再泼辣，也终究只是一个妇女。
    现在是我来让她受苦了。
    别怨我秦淮茹这样做，当初你不体谅我的幸苦，现在也是时候让你自己尝一尝这个幸苦了。
    秦淮茹出了家门，棒梗一手拿着纸、一手捂着肚子，正往四合院外的公共厕所走，见到秦淮茹，停下脚步：“妈。”
    “嗯。”秦淮茹答应一声，什么也没说。
    棒梗又匆匆忙忙跑过去。
    晚上十点多，贾张氏终于纳完了鞋底子，累的手酸疼，哎吆哎吆叫着，上了床躺下就睡着。
    时间也太晚了，秦淮茹没办法再去马华家“串门子”，也只好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马华、秦京茹又上班去。
    见到刘岚，马华招呼一声。
    刘岚跟马华说打听房子的事情，马华便告诉她：“姐，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打听了，我找到合适的了！”
    刘岚喜道：“你找到合适的，那就好！”
    “租的还是买的？多少钱？手头钱够不够？要是不够，姐给你一点儿！”
    马华笑道：“姐，我这够了。”
    “不勉强？日子过得去？”刘岚问，“这可是花钱的大事。”
    “过得去，这日子过得好着呢。”
    刘岚这才放心下来。
    到了下午，马华又提前下班，循着地址看了看黄德福给的房子，的确面积不大，相对偏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挺符合自己要求。
    不过，手上没钥匙——昨天喝酒，黄德福光顾着说话，给了房契之后就忘了给。
    马华回头倒是可以自己换个锁。
    打量这房子一番，确定了位置地址，马华还得准备周全，才能往这边倒腾东西，做其他准备。
    回到四合院，其他人还没下班回家，马华家小屋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酒菜，地上放着点心、礼品几大包。
    正是黄德福。
    “黄哥，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来认认门儿，以后常来往！”黄德福笑呵呵说道。
    马华开了门，黄德福摆上酒菜，打量这个不宽敞的小屋。
    “对，兄弟，你这里环境的确是差了一点，的确应该把房子弄好……”
    说着话，黄德福掏出一串钥匙给他。
    “这是那房子外门、屋门的钥匙……都在这里，我一个没留。”
    又把一张纸递给马华，上面写着买卖合约。
    黄德福收了一千块钱，把房子卖给了马华。
    马华看向黄德福，黄德福解释：“万一我出点什么事，比如我儿子或者其他什么人，有人找你说房子的事情，那不就麻烦了吗？”
    “有着一条，我承认收钱了，往后他们谁也甭想给兄弟你找麻烦。”
    “有什么想法，管我要钱，到时候我就不给，让他们猜莪的钱藏在哪儿，哈哈……”
    马华脸色严肃：“黄哥，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
    “这房子你给我，就是天大的情分，要是你家儿女有困难，需要用钱，这房子该卖就得卖，总不能因为这个，让你家儿女受委屈。”
    “你救我，那才是天大的情分！”黄德福郑重说道，“不过是一个房子，我以后赚的还能比这个少吗？”
    黄德福劝住了马华，让他把钥匙、买卖合约收起来，又拉马华要喝酒吃菜说话。
    马华说秦京茹怀孕，还得等她回来。
    黄德福喜道：“我下次再来，带点儿孕妇喜欢吃的，小孩子用得着的！”
    说着话，秦京茹回来了。
    马华介绍黄德福跟她互相认识一下，三人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后，黄德福告辞，马华送他离去。
    走到前院门口，刘光天出门，惊讶地开口问：“黄科长，您怎么在这儿？”
    “马华，你认识我们机械厂的黄科长？”
    马华也惊讶——黄德福一直说自己是机械厂的职工，他还以为是普通职工，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小官。
    黄德福呵呵一笑：“刘光天，你也住在这个四合院啊？”
    “马华是我兄弟，以后我兄弟有事儿，你可得帮忙照应着。”
    “您放心，有您这句话，我一定记好了！”
    刘光天连忙保证。
    黄德福笑了笑，又邀请马华有空去柳叶胡同坐一坐。
    马华笑着答应。
    等黄德福走远了，刘光天凑过来：“可以啊，马华！”
    “我们机械厂的黄科长，你都能称兄道弟的，你真够厉害的！”
    “这算什么厉害？不过是正常交朋友罢了。”马华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光天好奇地问：“是你当上先进模范之后的事情？”
    “妈的，当模范真好，我平时跟黄科长都说不上话，到你这里，就跟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
    “我要是在机械厂，也跟黄科长这么好，我早就发达了……”
    马华见他越说越不怎么样，呵呵一笑，转身回了自己家。
    刘光天这才想起来刚才黄科长的吩咐，连忙到马华家门口，跟马华说：“马华，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我帮你啊！”
    “然后，黄科长那里，你可千万多多美言！”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于莉的最后犹豫

    刘光天讨好马华？
    这是吃错药了？
    傻柱看见马华家门前这一幕，哼了一声。
    但是考虑着这两天刚跟马华碰面两次，易中海多次劝他不要跟马华硬碰硬，傻柱也没多说什么。
    就是，马华越是受欢迎，他就越不舒坦。
    整个四合院，还有几个人记得马华不是个好人？
    傻柱感觉，好像就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回到屋里，傻柱看到棒梗对着饭盒正在瞪眼。
    顿时心情就好了，笑了一声：“怎么了？还不吃？”
    “算你小子有良心，等我一起吃。”
    棒梗沉着脸：“今天菜里怎么没肉啊？”
    傻柱耐心解释：“哦，今天厂里领导没待客，我也没出去做饭，就打了食堂的大锅菜。”
    “你看这土豆、白菜，油汪汪的，比吃肉都香，好吃着呢！”
    说到后来，试图引诱棒梗开始吃饭。
    棒梗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办法，只好憋着气一边闷闷不乐吃饭，一边说道：“我想吃肉！”
    “行，我手里有钱就给你买肉吃，手里没钱，也给从食堂里面想办法弄点肉。”傻柱说道，“别沉着脸了，赶紧吃。”
    “傻叔，你真好。”棒梗听见傻柱的承诺，这才说道，“我明天能吃到肉吗？”
    “能吃到，肯定让你吃到。傻叔说到做到！”
    傻柱笑了一声，想到秦淮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实在不像是赌气或者考验，又有点发愁。
    说她心里没我，她可是把儿子都让我养着。
    说她心里有我，又跟我划清界线，现在连衣服也不给我洗了，也不跟我说笑。
    这是为什么呢？
    女人心，海底针啊！
    …………………………………………
    “是这么回事啊！”
    马华家，听马华讲了大概，秦京茹恍然明白了黄德福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黄德福把房子给自己家的事情。
    毕竟刚才黄德福在，有些事情不好说的太过于明白。
    现在马华不光说明白了，还把房子的用途也跟秦京茹说了。
    一个是放东西，把家里不太安全的地方转移过去。另一个，就是跟另一个女人去那个房子偶尔聚一下，安全可靠。
    秦京茹这才知道马华除了秦淮茹、娄晓娥之外，又有别的女人。
    心里面有点好奇，到底是谁。
    不过，秦京茹转念一想——为了不说漏嘴，自己连家里到底多少财产都不敢跟着马华仔细盘算，马华留下多少，剩下多少，也不多问。
    现在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最好还是先别打听了。
    四合院里面能够安稳接纳，不露破绽的，也就是秦淮茹。
    等以后合适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反正，马华心里有数，秦京茹信得过；并且也并不因为这件事吃醋。
    一想到，马华给自己做的安排，以前的生活跟现在的生活对比，秦京茹是真的一点都不嫉妒，只想着让马华也过的更好更舒心。
    马华见她什么都不多问，一切都听自己的，反而心里面对她更加怜惜。
    两人拥在一起，跟原来一样，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晚上。
    往后几天，马华每天下班都早走一会儿，拿着钥匙去那个房子转转，不仅仅是确定一下，更是布置一下里面的一些东西，买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之类。
    就在这一天又一天的慢慢布置中，马华也确定了这单门独户一小院房子的安全性，确定了这地方的确属于自己，不会再有变化。
    与此同时，这房子里面的东西也都已经布置好了。
    某个黑夜，马华悄然前往，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放在这房子隐蔽处，用泥土掩埋好。
    足以确保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找到任何东西。
    除非某些专门的人，知道这里有东西，专门掘地三尺来搜查。
    但是那也太不可能了，马华来这个房子这些天，就压根没人这房子住了人——只要炊烟不升起，这偏僻房子住人没住人，也没人知道。
    安顿好这些东西，马华家扎手的也就只剩下两千多块钱，房契，袁大头。
    两千多块钱显得有点多，也不能随身带着。
    真要四合院内出了事，露了富，解释不太清。
    房契就是一张纸，倒是比较好隐藏。
    那些袁大头——马华越看越感觉，这东西除了惹祸没什么用，还不如两张大团结实在。
    这天白天，马华往信用社存了五百块钱，家里留了六百多块钱，剩下一千块钱，放在了偏僻房子的房梁隐蔽处，用东西包装好足以保证不会被老鼠、虫子啃咬。
    袁大头也顺手另外找块地方埋了。
    第二天，马华遇上于莉，跟她使了个眼神。
    俩人当天晚上又在四合院外“巧遇”了。
    一见面，于莉就开口埋怨：“你倒是会省心！”
    “我没找到合适的，你也不说找一找？你还想不想好了？要不想好，干脆就直说。”
    “我一个良家妇女，还不愿意冒这个危险呢。”
    “我已经找了啊。”马华解释，“你可别乱埋怨。”
    “那你找到了没有？”于莉不高兴地说道，“我也不是乱埋怨，你跟秦家姐俩儿好，我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在她们那里上心，在我这里，就应付着？”
    “什么话！”马华不客气地手上用力。
    于莉被捏疼了，顿时更加不高兴：“你就欺负我，再欺负我，我也不跟你好了！”
    “我是教训你，不要乱怀疑我。”马华低声道，“房子我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说一声，咱们就去。”
    于莉惊喜：“你准备好了？”
    “嗯。”
    “在哪儿啊？”
    “就在安定门那边……莪跟你说具体地址。”马华说道，“钥匙我不给你，省得你解释不清，又或者被人跟踪。”
    “那房子怎么回事？租的还是借的朋友的？”
    于莉问道，听到马华准备好了，她也高兴；不过心里面还有点担心——这种事，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租房子不安全，借朋友房更不安全，有什么左邻右舍的，也不安全。
    马华跟她说了一下房子环境，大概情况。
    于莉喜道：“这倒是真让人放心，你找了个好地方。”
    听到这房子现在房契已经是马华的，于莉真是一方面吃惊于马华有这么多钱，另一方面感动于马华为了跟自己好的付出。
    马华家境不算好的，怎么这么多钱买房子？就算他现在是四级保管员，先进模范，也应该拿不出来这些钱？
    可惜于莉不是马华屋里当家的媳妇，这话没办法问出口盘算。
    但是，无论怎么说，马华为了跟自己好，买下一套房子，这是整个老阎家永远也给不了的“爱意”。
    老阎家能给的，只有一个逼仄的小房间，挤在一起吃饭的堂屋，还有反反复复，整天盘算的日子。
    他们家加在一起，买一个新房子？
    那肯定是他们家疯了才会这么干。
    但马华就是这么做了，为了于莉，这么做了。
    于莉当即就真的感动坏了。
    和马华约好了隔天上午一早去，到时候，于莉有借口外出。
    都定好了，两人各自回家。
    于莉坐在床边，一时间睡不着觉。
    要说丢了最后防线，之前马华就已经进了一次，她已经没了。
    但是，终究是有些忐忑，两人真的要睡在一起。
    这跟之前可不一样。
    要不是马华那一次进了，于莉估计自己也不会这么跟着马华……
    正想着，另一边传来阎解成的梦话呢喃：“这个值钱……嗯……发大财了……我这下发财了……”
    “什么值钱？作什么发财美梦呢！”
    于莉盯着阎解成看了两眼，不屑地哼一声，不再犹豫了。
    跟阎家这群老抠，有什么可犹豫的？难不成他们会改了性，不再算计，真心待我好？
    马华可是给我买了一个房子，等着跟我相好。
    阎家有什么能跟他相比？

 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意与欢笑

    “今天贾张氏又纳了两双鞋底子，我看着，心里面就感觉舒服！”
    第二天晚上，秦淮茹来到马华家，笑着说道。
    马华提醒她：“现在贾张氏每天晚上睡得沉吗？止疼片的瘾没再上来？”
    “当然睡得沉。”秦淮茹说道，“她原来没什么事情，闲得无聊，当然就想着吃止疼片；现在天天干活，躺下就睡，哪还有什么心思吃止疼片。”
    药物上瘾的人，会这么轻松就改正？
    秦淮茹估计想的太轻松了。
    就不说别的，烟瘾、酒瘾这两样，很多人都是成瘾之后终身改不掉的。这两样还不是依赖性特别大的药物，仅仅是烟酒而已。
    而止疼片的主要成分，可是依赖性特别大的东西，
    虽然贾张氏也只是用来“安神轻松、浑身舒泰”，但是上瘾了肯定比烟酒更重的多，日常生活中肯定是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取代这种药的作用。
    这几天过去了，她真的能够忍住？这不是干活受累，就能够躺下呼呼大睡的。
    马华提醒秦淮茹，秦淮茹听后倒也听话。
    “我注意一下，看她有没有私藏止疼片，看她是不是一停药特别难受……”
    说到这里，秦淮茹又说：“她之前被带走两三个月，那也是吃不到止疼片的；要是这么想，她现在能忍一点，应该也有可能。”
    “或许，被带走的时候她毕竟是绝对没有可能；现在她虽然需要干活，但是接触止疼片的可能的确大多了……”马华说道。
    他也是帮秦淮茹提高一下警惕性。
    哪怕是易中海、傻柱等人都不敢给贾张氏买止疼片，不敢让贾张氏吃止疼片，这个贾张氏终究不是善类。
    用枪毙威胁她，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她就得松懈，再往后，威胁就会对她失去效用。
    说不定会变本加厉地凶残。
    秦淮茹领会马华的好心，今晚上伺候马华更加上心。
    好不容易忙碌完，一身疲惫的秦淮茹师傅才摇晃着身子离开马华家，踉踉跄跄回了自家休息。
    第二天上午，马华骑着自行车先去了自家偏僻小房子。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马华起身一看，跟于莉四目相对，于莉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这可是大白天，也不是晚上的一时冲动，
    而且，即将开始的，可是她生命中的第二段。
    马华关上门，一伸手抱着她，亲着往屋内大踏步走去。
    于莉跟坐轿一样，叫他慢点。
    到了屋里，两人什么话都还没说，马华又凑过去。
    于莉推开他，让他等一下。
    老阎家都是仔细人，衣服可不能扯坏了，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换新衣服，什么记号也不能有……
    等她都准备好了。
    马华才对着她一跃而起，发起冲锋。
    几番战斗结束，于莉整个人都蒙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没受过这种……这种很难形容的美好。
    休息良久，于莉起身先走。
    她的眼中，对马华再无迟疑，带着明显的情和意。
    临走之前，她主动搂着马华亲了一口：“姐这条命，差点给了你……你可真好！”
    马华笑了笑，随后才反应过：这算不算给的“小费”。
    看来今天的服务，于莉是满意到家了。
    伸了个懒腰，马华收拾收拾，也准备回去了。
    骑在路上，路过图书馆的时候，马华见到了一个熟人，也骑着自行车从图书馆离开。
    “马华？”冉秋叶有些惊喜，“你也来图书馆借书？”
    “不，我对看书没什么爱好，主要也是工作不清闲，家里还有事。”马华笑着说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嘛，你说对不对？”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是问错了问题，马华毕竟是工厂职工家里老婆怀孕，怎么有空看闲书呢？
    不过随后又反应过来，马华到底是没文化还是有文化？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好像是还有别的意思？
    不对，这不是错觉，就是有别的意思！
    冉秋叶有些好笑：“马华，你这话跟我也太见外了？还说自己不喜欢读书呢，你不喜欢读书能给我抛出这样的词汇来？”
    “说来说去，还是上回你给我说的那些话。我跟我爸说了。我爸说不太可能，但要是真有个万一……”
    冉秋叶说到这里，发现自己的话说的太直，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总不好说“我爸说一旦事情有个万一，让我来找你”，当着人家马华的面，说这种话，太不含蓄了。
    因此临时改了话：“还是你让人信赖。”
    马华意外看她一眼，摸不准她家这是什么意思。
    若有个万一，我值得信赖？
    我一个普通职工，哪能帮得了太多的忙。
    跟冉秋叶客气一番后，马华准备回家。
    但是冉秋叶也不知道是被他之前说的清风不识字吸引，还是因为冉教授的话，当然肯定还有之前就是朋友和熟人、吃过不止一顿饭的缘故，今天她跟马华谈性特别高。
    两人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冉秋叶一直说话，马华也就听着，偶尔回复两句。
    “你知道吗，马华……”
    “我们学校里面……还有棒梗这孩子，我真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妈老说我挑剔，我感觉我不是太挑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遇不上合适的人……”
    冉秋叶打开了话匣子，平时的文雅娴静都收起来，说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个姑娘家从工作到生活的烦心事。
    马华耐心听着也不着急，不知不觉到了该拐弯的地方。
    冉秋叶这才恍然惊觉，不好意思地说道：“马华，我说话太多了……没耽误你的事情？”
    “没事儿，我也就是回家，没有别的事情。”
    马华笑着说道：“再说，你说的这些也挺有意思，我挺爱听的。”
    他越是这样说，冉秋叶越是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笑话莪啊。”
    “我没笑话你，真的。”马华说道，“能有人说说心里话，你也痛快，我也爱听；总比咱们俩一见面就说‘吃了没，回见，都挺好’这些话，要的好得多。”
    “你说是？”
    冉秋叶笑了一下，不害羞了：“你真会说话。”
    下次再有机会，再一起聊天，挺开心轻松的。
    转念一想，冉秋叶又感觉有一丝惆怅；其实，也没什么机会。
    马华又有工作，媳妇还怀孕了，要是跟自己这个没结婚的姑娘坐在一起聊天，次数多了也太不像话。
    所以，真不是我挑剔，真的是没有合适的。
    总不能让我跟四合院傻柱那种人品不好，说话就会傻笑的人硬凑合？
    两人道别之后，马华回到四合院，做饭，收拾收拾东西，把刺猬洗一洗。
    他这边忙碌着，贾张氏哭丧着脸，蹲在阳光底下纳鞋底子，吭吭哧哧，小声咒骂个不停。
    下午五点多，该下班的都下班了。
    马华跟秦京茹正说着话，准备开锅吃饭，保卫科的肖科长，忽然带着两个保卫科科员来到了四合院。
    “你们谁跟食堂做饭的何雨柱熟悉？”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有点着急：“肖科长，怎么了这是？柱子出事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傻柱证据确凿

    “对，他出事了。”
    “经同志举报，他从食堂往外带吃喝被当场抓住了。”
    肖科长说道：“现在他在我们保卫科，我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易中海一听，心里面很是惊讶不解。
    傻柱往外带饭，足足有十年以上了？怎么保卫科突然出手抓他？
    同志举报？什么人会这样举报傻柱？
    “肖科长，您问。”
    “我是这个四合院的协管员，跟何雨柱都住在四合院中院，平时也比较熟悉，有什么情况，您跟我了解就行。”
    他们说着话，四合院的其他人又凑过来，问怎么回事。
    比如阎埠贵，比如刘海中。
    秦淮茹、贾张氏、一大妈等人也都看热闹。
    何雨水出门听见这消息，也是呆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再讨厌这个没溜的、糊涂的哥哥，那也是自己亲哥。
    总不能真的坐实了他偷轧钢厂东西，被保卫科抓起来。
    慌了一下，何雨水跑到马华家门口，把马华也叫了出来，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许大茂站在中院门口，快意地看着这一幕：终于抓了，不枉我专门送吃送喝，跟保卫科的拉关系，特意“提醒”他们。
    “我跟你们了解一下啊……”
    肖科长说道：“这个何雨柱，平时为人怎么样？有没有小偷小摸？”
    阎埠贵心说：有！我自行车轱辘就是他偷的。
    不过他为人鸡贼，知道这时候不可能站出来说这种话——刘海中带着街道办抓了一回贾张氏，到现在整个四合院都还在暗中戳他脊梁骨，说他不厚道。
    保卫科到底是四合院的“外人”，阎埠贵又不是自己利益受损，根本犯不上站出来当这个坏人，举报邻居，让易中海、傻柱记恨。
    易中海立刻开口：“肖科长，柱子平时挺老实，挺仗义的，对四合院的老人、孩子也挺照顾，是个好同志啊。”
    “偷偷摸摸这方面，真的是没有过。”
    “没有？”肖科长换反问一句。
    “怎么没有！”许大茂眼看事情要揭过去，立刻举手喊起来，“何雨柱偷我家鸡来着，还偷三大爷家里自行车轱辘来着！”
    “许大茂！”易中海顿时怒了，“这时候你冒出来捣什么乱！胡说八道什么呢？”
    许大茂理直气壮：“我说的那一句不是真话？你倒是说啊？何雨柱是不是偷我家鸡来着？三大爷家车轱辘是不是他偷的？”
    肖科长盯了一眼跳出来的许大茂——有意思。
    这小子最近往保卫科跑，端茶递水，买烟送酒，原来是为了收拾这个何雨柱！
    我说这小子一个电影放映员，老是往保卫科跑什么。
    看在这小子还算殷勤的份上，这件事不是不能办；毕竟一个当场拿住的家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说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肖科长笑吟吟说着。
    “我说的是真的，何雨柱偷我鸡了！”许大茂是摆明了立场和态度，就要坑傻柱。
    “谁的车轱辘被偷了？”肖科长问道，“是何雨柱干的吗？”
    阎埠贵回答：“我也不知道，我的自行车轱辘的确被人偷了，但我没抓住贼是谁；后来车轱辘又回来了，我也就没再问。”
    许大茂惊讶看向阎埠贵：“三大爷，傻柱可没少对你不客气，你这时候还护着他？”
    阎埠贵一脸坦然：“我没护他呀，我自行车轱辘没了的确是没找到谁偷的。”
    “我要是抓住是何雨柱偷的，我怎么可能不说呢？”
    肖科长点点头：“就是说，何雨柱确定偷过东西，偷过邻居许大茂的鸡，是？”
    “易中海，你刚才怎么说的？”
    易中海也是不得不帮傻柱竭力找补，傻柱可是他以后的养老人，怎么也不能出了差错。
    “我刚才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毕竟邻居之间磕磕绊绊免不了；许大茂跟何雨柱俩人是从小的死对头、不对付，莪们没记住的事情，他能记住。”
    “肖科长，您如果再问，估计许大茂能从尿炕时候跟何雨柱打架开始说。”
    肖科长脸色一沉：“你这个四合院的协管，倒是挺会说俏皮话！现在是说俏皮话的时候吗？”
    “当然不是，您问，我们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许大茂也能补充。”易中海心里说着，眼睛看向许大茂。
    这小子，准还得出事儿。
    而且，八成就是这小子举报的傻柱！
    肖科长又问：“何雨柱跟邻居有没有经常打骂冲突？”
    许大茂立刻举手：“有！傻柱对我经常又打又骂，不止一次欺负我！”
    “哦？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这个何雨柱真不是个好人，必须要好好严肃处理才行啊——”
    肖科长说着。
    何雨水也是着急了，凑到马华身边：“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真让他蹲牢丢工作？”
    “马华，你帮我想个办法！”
    马华见她真有点着急，显然是患难时候，还是忍不住兄妹之情。
    “你问问，傻柱到底带了什么吃喝。”马华小声提醒何雨水，“要只是中午的午饭、馒头和饭菜，完全可以说这是傻柱自己购买的饭菜，已经付钱了。”
    “食堂这么多人，只要问一声，也不至于专门有人跟傻柱过不去。”
    “怕就怕，傻柱带了不该带的鲜肉、还没下锅的鸡鸭鱼之类，那就不是食堂应该往外带的。”
    “连剩饭剩菜都不靠边，直接是生的，那就是真的偷东西，百口莫辩。”
    何雨水听了马华的话，也算是有了主意。
    小声抱怨说道：“我这个傻哥，除了让我不安静、跟着操心，还能干什么呀……”
    “但我们毕竟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俩，这种要命的事情，我还得帮他一下。”
    这抱怨，何雨水也是专门给马华说的解释。
    担心马华不理解自己，跟自己生气。
    说完话之后，何雨水举起手来：“肖科长，我是纺织厂的职工，我叫何雨水，何雨柱是我哥。”
    “我能问一下吗，我哥带了什么吃喝东西被你们扣下了？”
    肖科长回答道：“他拿了两个大饭盒子，每个饭盒子能盛两斤多东西，其中一个饭盒子，是中午的饭菜和馒头。”
    何雨水点头：“中午的菜和馒头比家里伙食好，我哥兴许是多买出来，带回家晚上吃的。”
    “没错，他也是这么说的。”肖科长笑着说道，“所以我们也不追究这个饭盒子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花钱买了，我们就只看另一个饭盒子里面半斤鲜肉是怎么回事。”
    “你哥能从食堂里面买到做好的饭菜跟馒头，还能买到鲜肉？”
    “我可不记得，轧钢厂厂内有什么地方开了菜市场，可以买肉啊！”
    何雨水哑口无言了，易中海说不出话来。
    公家的东西，你动一丝一毫，那都是大错特错，可以往重里搞的！
    傻柱被当场抓住偷拿食堂的鲜肉，这就是偷盗公家财物行为。
    严重来说，是要判刑的！
    刘海中眼睛滴溜溜一转，叫了一声：“好啊，没想到我们四合院真的出了一个偷盗公家的大贼！”
    “肖科长，我坚决赞成你的正确决定；这个何雨柱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今天一看，果然是贼心不死，胆大包天！”
    许大茂更是高声叫道：“何雨柱就是一个小偷！必须严肃处理他！”
    这两人如此迫不及待出卖邻居。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顿时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往后留心注意，这两家，千万不可相信，不可深交。
    易中海咬紧了牙关，垂上眼睛，心中烦闷难受。
    这下可怎么好，傻柱这不是要完了吗？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把我养老的人，给害没了，我可怎么办才好！还有你，傻柱，干什么拿这些东西呢？你又不是贪吃的人。
    对了，你不贪吃，你凡是往食堂外面拿东西都是为了别人——以前为了照顾妹妹何雨水，后来照顾秦淮茹一家，现在是为了棒梗。
    你这不是自己找的罪吗！
    眼看证据确凿，无话可说，何雨水更是忍不住，手掌抓住马华的袖子，用力捏着。
    “我哥……我哥这下是真的完了……”
    马华见她脸色发白，真的伤心难过；又看到许大茂、刘海中这俩货色欢呼雀跃，就在眼前，着实十分碍眼。
    傻柱糊涂蛋、又楞又邪，但他人心不算坏；这俩个，就真的是心坏。
    眼前冒出提示：【何雨水正在伤心难过，让何雨水重新拥有好心情，可获得报酬。】

 第二百四十章 脸上开花

    额，这一次的提示倒是有趣。
    让何雨水重新拥有好心情，这个提示，马华其实有两种方法可以完成。
    一个方法是，马华可以今天不管傻柱，然后改天把何雨水重新逗笑哄乐。
    另一个方法是，今天插手这件事，帮傻柱回旋一下，不让他被严肃处理。
    马华看着许大茂和刘海中，感觉这俩人要是猖狂起来，的确不是什么好路数，还不如让易中海、傻柱跟他们平衡一下。
    今天许大茂跟易中海、傻柱是真结仇了，他们接下来肯定得斗。
    再说，让何雨水心情变好也是立竿见影，还能完成提示获得报酬。
    何雨水心情变好，马华也乐意看见，这小姑娘跟自己拉手暧昧也有点意思，顺手照顾也应该的。
    念头在心里清晰之后，马华低声对何雨水说道：“这人八成贪财。”
    “你把他请到易中海家里去，你和易中海两个人劝他准能成功。”
    为什么说这人贪财……因为上次马华抓贼的时候，跟肖科长打过交道，这家伙心眼多，也挺卑鄙，动过抢功的心思。
    再加上他是跟李副厂长的。
    明显跟杨厂长那一群相对正派、讲规矩的人不是一路货色。
    李副厂长都是那副德行，肖科长还能好了？有好处的时候，他不可能不要。
    何雨水闻言，这才感觉傻柱的事情绝处逢生。
    急忙跑到最前面，对肖科长邀请：“肖科长，您一路劳累，也是辛苦了！”
    “来，上屋里坐坐。”
    “关于我哥的事情，我和一大爷，还有其他事情想跟您说说，这件事别有隐情。”
    肖科长眨了眨眼：“别有隐情？你确定？”
    何雨水带着笑，十分诚恳：“真的，特别大的隐情！您去了听一下就知道。”
    肖科长笑了：“好，我就听一听，到底有什么隐情。”
    何雨水一抬手，请肖科长往易中海家去。
    易中海回过神来——这是私下再说，还有可能！
    顿时也精神振奋起来：“肖科长，您请！”
    肖科长走了两步，回头说道：“情况我都大概了解了，各位邻居都先回家，如果我需要再了解情况，会再来询问的。”
    刘海中、许大茂连忙跟过来。
    肖科长皱眉：“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我跟您汇报情况？”许大茂连忙笑着说道。
    “用得着你们吗？”肖科长不耐烦地说道，“都回家去，你们想说的，我都知道了。”
    许大茂暗骂这王八蛋翻脸不认人，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忍着恼火，带着笑脸：“您说的是，您要是再需要了解情况，直接找我就行了！”
    刘海中则是说道：“何雨水，你不是说一大爷吗？我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啊。”
    肖科长也是一时间有点懵：“是他吗？”
    何雨水连忙解释：“我说的是易中海易大爷，他姓易嘛——刘海中刘大爷，您这位一大爷还是回家。”
    “我……可是我……”刘海中呆住了。
    “行了，都回去！”肖科长不耐烦地说道。
    刘海中悻悻然，只好跟许大茂一起回了后院。
    从积极赞成肖科长、成为最积极的人，到被放弃，也才过去几分钟时间。
    我刘海中这匹千里马，怎么就遇不上一位伯乐呢？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啊。
    在各自回家的众人之中，马华没怎么动，倒是又吸引了肖科长注意力。
    “哟，马华兄弟！咱们轧钢厂的先进模范！”
    肖科长笑着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我光是忙着办事了，一时间忘了兄弟你也在这个四合院！”
    马华笑呵呵：“您忙您的！”
    “您这是正事儿，正事儿忙完了，咱们再说交情嘛，可不能耽误了您的正事儿！”
    “这话见外了，见外了！”
    肖科长热情洋溢笑着，跟马华招呼一番，等马华回了家，脸色一变，收起笑容，一仰头：“走！”
    易中海、何雨水在前面，跟着进了易中海家。
    一大妈和两个保卫科的科员，都站在门外面，没有靠近。
    过了十多分钟，肖科长笑呵呵走出来：“好，有点儿意思……”
    “这件事我看看怎么办，毕竟嘛，有些东西坏了臭了，扔掉也怪可惜的……何雨柱呢，作为咱们轧钢厂的大厨，他是不忍心把快坏了的东西往泔水桶里面扔，这才出了这个意外。”
    “论道理来说，情有可原。”
    “但是，可是真破坏了咱们厂的一些规矩，该处置的一定要处置。”
    易中海和何雨水都是连声赞同。
    “是是是，我们知道他做错了，肖科长，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牢记这个教训。”
    “公家的东西就是公家的，坏了臭了烂了，也不是他可惜食物，带回来的理由。”
    “行，你们这个态度就很好；何雨柱的态度其实也很好，相当配合。”肖科长和颜悦色，“扣一两个月工资，批评教育，深刻反省，思想报告——我跟你们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严肃对待！”
    “那是当然！”
    “那是肯定的，肖科长您放心，他回来我就先揍他一顿，让他记住！”
    易中海和何雨水连声说着，将肖科长三人送出四合院外。
    易中海长长出了一口气，抹去头上紧张的汗水：“一个个都不省心，可把我紧张坏了！”
    一大妈问：“怎么样，没事了？我听着挺严重啊？”
    易中海笑道：“没事了。”
    “哎哟，没事就好！”一大妈说道。
    易中海看向何雨水，十分欣慰：“关键时候还是看雨水的，到底是有文化的高中生，你看看，这一出手，立刻把问题解决了。”
    何雨水说道：“哪儿啊，这件事还是我求马华给莪出的主意，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易中海恍然：“原来是他！”
    “马华他可真是有本事，你看肖科长进了四合院，鼻子眼朝天，正眼看谁了？也就是跟他一口一个马华兄弟！”
    “这主意一出，可就是救了傻柱这小子的命；等这小子回来，我得亲自领着他去给马华道谢去！”
    “我哥他能去？”何雨水问道。
    “他必须得去。”
    “而且，你哥其实记仇的时候不多，出口气也就过去；记别人的恩情，他比记仇记得长远。”易中海说道，“这一次，他别管心里难受不难受，都得记下马华对他的恩情。”
    何雨水点点头，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等易中海、一大妈两人回了屋，何雨水哼着歌到了马华家门口。
    敲开门，马华和秦京茹正吃饭呢。
    “没事了？”马华问道。
    何雨水笑着点点头：“没事了，就跟你说的一样！”
    “高兴了？”
    “嗯，高兴了！”
    马华眼前，也出现了【报酬发放中】的提示。
    “高兴就好，坐下吃饭，”马华嘴里说着，“为了你，我愣是把我对头给救出来了；傻柱原来跟我作对，多少次了？”
    “关键时候，你这小丫头还是心疼你哥，心里面哪有我呀……”
    何雨水笑吟吟听着：“说够了没有？”
    “嗯，说够了，过来吃饭。”马华说道。
    何雨水笑着招手：“你过来。”
    马华手里拿着馒头和筷子，走到何雨水面前。
    何雨水伸手抱住他的腰，踮脚要亲他。
    随后笑着说：“咦，嘴上都是油……”
    秦京茹拍一下桌子，哈哈笑了：“刷个牙再来？”
    “再来个鬼，这情绪都到了，还有再来的吗？”
    马华不爽地低头，反手搂住何雨水，把她脸上亲的满是花。

 第二百四十一章 傻柱谢恩

    从下午下班的时候开始，傻柱就是仿佛被当头一棒。
    这么多年，从轧钢厂往外带饭盒从来没出过事，今天怎么就出事了？
    先是保卫科扣住，关起来审。
    傻柱咬死了牙关，怎么都不肯承认那块肉是自己拿的食堂的。
    另一个饭盒里面的饭菜，傻柱怎么都能解释过去，比如自己中午吃剩的、买多了，就一个没有对证，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要是这块鲜肉一松口，承认从食堂拿的，那就真成了偷拿公家东西，要了命了。
    傻柱再怎么傻大胆，在这件事上，反正咬紧了牙关。
    “这肉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
    “这肉是不是食堂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明天的时候，你们把食堂的胖子叫过来……兴许是他买了送给我的；要不是他送的，那就是一车间的易中海送的。”
    傻柱也是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假装自己全然不知情，都推说是别人给买的。
    在他看来，轧钢厂内有两个人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一个是平时再自己眼前殷勤不已的胖子，另一个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至于其他人，还真有点不好说。
    刘海中满脑袋当官，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情来，许大茂那是死对头；马华也是死对头，秦京茹、刘岚、阎解放这些人更指望不上。
    至于秦淮茹，傻柱平时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俩人的“感情问题”。
    在眼看要坐牢的关键时候，他也不敢拿秦淮茹决定来赌自己坐牢不坐牢，毕竟秦淮茹最近变化真的很大，已经两个多月跟他几乎不说话，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任劳任怨，勤劳孝顺的秦姐。
    保卫科的人有的吓唬他，横眉怒目；有的劝说他，温言细语。
    奈何傻柱也是个楞种，打定了主意之后，真就咬住了牙关，没有承认自己偷食堂的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晚上八点多，保卫科肖科长来了。
    又问了一番之后，肖科长拿起傻柱的肉和饭盒走出去。
    回来的时候，肉是臭的，沾了一层泔水，上面还趴着两只没羞没臊、努力搞在一起的苍蝇。
    “何师傅，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肉都臭了，上面还有苍蝇，该扔就得扔；你总不能为了珍惜食物，无视轧钢厂的规矩，把这种吃了拉肚子的东西带回家去，自己吃？”
    傻柱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还不服气是？你妹妹何雨水跟四合院的易中海，都跟我深刻认错，检讨了你的错误。”
    肖科长说道：“你虽然说的确是珍惜食物，但是也真的不合咱们轧钢厂的规矩，哪怕肉烂了臭了，也不是我们个人应该拿的，这是原则问题，你知道不知道？”
    傻柱回过味来——鲜肉变了臭肉，还有何雨水跟易中海，这是好事！
    连忙顺着肖科长的发往下说：“是，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深刻认识我的错误。”
    “认识到错误就行。”
    肖科长说道：“看在你没什么坏心，就是珍惜食物的份上，那肉也的确已经臭了，我就不把这件事闹大、往上报了。”
    “这件事我帮你跟食堂王主任说一说，争取只是处罚你一下，不公告了，也不把你扣在保卫科。”
    “扣发你工资，深刻批评，写思想报告……你看可以不可以？”
    “太可以了！我谢谢您，肖科长！我可太谢谢您了！”
    哪怕是傻柱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还是千恩万谢，毕竟这就是绝处逢生啊！
    傻柱从轧钢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是晚上接近十点的时候。
    直到回到中院，他还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生怕保卫科的人反悔，再冒出来把自己抓回去。
    站在自家门口，傻柱开了门。
    棒梗正在屋里用手指转小刀玩，见到他回来，顿时惊讶：“你回来啦？不是说你偷轧钢厂的肉，被保卫科抓住了吗？”
    傻柱点点头，身心疲惫：“回来了。”
    “棒梗，吃饭没有？”
    “勉强吃了点，跟一大妈家吃的。”棒梗说道。
    傻柱笑了一下：“行，小子，吃百家饭饿不着，够机灵。”
    棒梗又说：“我也没吃饱啊，你今天带肉回来了吗？给我做点肉吃！”
    傻柱吃了一惊：“我说你这孩子……还吃肉呢？我刚才险些就被保卫科扣住要吃牢饭了，你还想着吃肉？”
    怎么有点，没心没肺啊？
    “那就是不能吃肉了？”棒梗问，“以后你还能每天给我好吃的吗？”
    “可不是嘛，我必须小心点儿。”傻柱说道。
    “那你可真够没用的。”
    棒梗不屑地撇撇嘴，脱衣裳上床睡觉。
    向来最能让男人破防的，就是女人和小孩的鄙视。
    傻柱被棒梗这一句鄙视的话说的脸上火辣辣，要教训他毕竟不是自己亲儿子，只能气呼呼嘀咕两句：“臭小子……没大没小，我还能缺了你好吃的？”
    棒梗上床睡了，傻柱收拾收拾，又出了门。
    到了何雨水门口：“雨水？雨水？睡了吗？今天哥得多谢你和一大爷了！”
    “起来跟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迷糊着呢！”
    话音刚落，何雨水从马华家门口冒出来了，嘴唇红艳艳，脸颊还是微红的。
    “哥，你回来了？”
    “哎，我回来了。”傻柱说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感觉没头没尾的。”
    “怎么回事，你问一大爷！”何雨水说道，“莪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话，又缩回头，关上了马华家的门。
    傻柱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起来：是了，之前贾张氏骂我们家，雨水气的要打贾张氏，还把我也记恨上了。
    她是不忍心让我坐牢，但也远远没消气呢。
    这丫头，比我气性还大。
    傻柱也没生气，又敲开易中海家房门，易中海见他回来，也是高兴。
    高兴之余又教训他：“你还有谱没谱？怎么什么东西都拿？”
    “带回来一点饭菜就行了，犯得上割公家的肉？”
    傻柱询问具体细节，说起肖科长，易中海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听到举报自己的应该就是许大茂，傻柱直接坐不住了：“我今天非得揍他不可！”
    “大半夜的你揍谁啊？吵到左邻右舍，谁都得生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易中海说道。
    说完之后，又对傻柱说：“柱子，明天你除了跟许大茂过不去之外，还得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今天帮忙出主意、把你救出来的，是马华。”
    “啊？”傻柱呆住了。
    “啊什么啊？马华这小伙子真不算太坏，你看看，他比许大茂、刘海中这号的好多了，你不惹他，他从来不惹你。”易中海说道。
    傻柱十分委屈：“秦京茹那是秦淮茹介绍给我的媳妇，他把我媳妇撬了，他还没惹我？”
    “自由恋爱，什么叫自由恋爱？”易中海说道，“人家秦淮茹带个姑娘，跟你见面一次，那就是你媳妇了？你是土匪恶霸啊？”
    “还说马华把秦京茹撬了，我就问你，马华如果不跟秦京茹结婚，你真就跟秦京茹好得了吗？”
    “从雨水以前介绍她同学给你，到冉老师，甚至说难听一点，摆在眼前的秦淮茹——前前后后加起来十多个，你拿下一个了吗？你一个都拿不下，哪来的信心娶秦京茹？”
    傻柱顿时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连忙跳起来：“一大爷，您这话也太难听了！”
    “秦淮茹那就是我姐啊，还是寡妇，我拿下别人可以，哪能把她拿下？”
    “你真不想？”易中海笑了一声。
    傻柱干笑：“不想，不想……”
    “行，就当你不想，就当你没这个花哨心思。”易中海说道，“马华是你的恩人，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明天你买点礼物，堂堂正正跟他道个谢，往后别再嘀咕有的没的，能不能做到。”
    “首先，我压根就没有花哨心思。”
    傻柱坚决否认，随后一脸尴尬：“要让我跟马华道谢，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您代替我去说声谢谢？”
    “那像话吗？”易中海耐心劝傻柱，“你明天道个谢就知道了，马华准不会难为你！他是聪明通透的人，犯不上跟你这个浑人计较这个！”
    “行————”
    傻柱不情不愿说着：“反正，我明天一大早，先把许大茂给揍了，再给二大爷一点好看！”
    “妈的，街坊邻居地这么折腾我，一点面儿也没有，姥姥！”
    “我不是好惹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干亲也是亲

    “亲够了没？”
    何雨水推了一下马华。
    马华笑了笑：“我大舅哥回来了？”
    何雨水没好气地给他白眼，哼了一声：“占便宜没够啊！我跟你什么关系没有，我哥怎么就是你大舅哥了？”
    马华搂着她讲歪理：“你是我孩子他干妈，我是孩子他爸，咱们可不就是两口子嘛！”
    “干亲也算亲？”
    何雨水说完，看见秦京茹挺着肚子，凑过去摸了摸：“我干儿子哎，看看你爸这不要脸的样子！”
    “长大了帮干妈打他，啪啪给他一正一反二十个大耳刮子。”
    “记住了，少一个都对不住今天干妈让他欺负的委屈。”
    马华开口抗议：“不公平啊！说的好像你不乐意似的。”
    “你哪只眼看见我乐意？”何雨水说道。
    “我哪只眼都看见了。”马华跟她拌嘴。
    秦京茹被两人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打呵欠。
    何雨水也不多停留了，让她赶紧好好休息，别累到了。
    马华家这才休息。
    阎埠贵家，对傻柱被抓的事情，一家人嘀嘀咕咕看了热闹之后，也是已经休息了。
    “哎，于莉，咱们有多久……”
    阎解成开口。
    “滚一边去！什么时候给我买个自行车，什么时候再跟我说话。”于莉说道。
    阎解成顿时无语：“不是我说……你够了啊。”
    “自行车的事情过去半年多了，你怎么还记仇呢？”
    “你们家有自行车，不借给我用，我能记一辈子！”于莉回答道，“我大姑把我养大，来四九城逛街，我都没办法用你们家的自行车。”
    阎解成是真的有点憋闷：“我跟你说，你真够了，这事儿你不能老是记着不过夫妻日子啊。”
    “你再这样，我跟当和尚、打光棍有什么区别？”
    于莉哼了一声，心说：今天上午我过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夫妻日子；跟你以前小打小闹，还真不算……
    阎解成到底是忍不住，又想碰于莉，于莉直接起身打开灯，拿一个剪子。
    “你当我说着玩的？”
    “我跟你说，你别想！”
    阎解成也傻眼了：“你至于不至于的？”
    “至于！”于莉瞪眼，“你要睡觉就睡觉，你睡觉出去玩去，别在我面前找不自在！”
    阎解成无可奈何，只好讪讪不说话。
    “行，我当和尚，行了！”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刚出门，迎头就是一个拳头砸在脸上。
    傻柱按住他，就是左右开弓一通乱打。
    许大茂被打蒙了，挨了好几下才醒悟过来：“傻柱！”
    “你他妈怎么跑出来的！”
    “你管莪怎么跑出来的！不就是打小报告吗？许大茂，你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傻柱踢了他一脚，依旧不解气，又要再打。
    许大茂对他又恨又气：“傻柱，你有种打死我！你要打不死我，我绝对跟你没完！”
    “你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
    傻柱蹲下又要揍他。
    刘海中跑了出来：“傻柱，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在轧钢厂保卫科吗？怎么跑出来的？我警告你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让我把你逮住，送回保卫科。”
    “要不然你可就有大麻烦了！”
    傻柱直接怼回去：“二大爷，听说昨天你专门打我小报告，要抓我？以前没瞧出来，你原来是这种人啊！”
    刘海中大怒：“我不是二大爷，我是一大爷！”
    “不，你就是二大爷！”
    傻柱故意气他：“你在我心里，就不是一大爷，就是二大爷！”
    “好啊，你这是，你这是目无领导……你恶意对抗啊！”
    刘海中气的手指哆嗦。
    傻柱看见他这模样，顿时就乐了。
    他越是乐，刘海中越生气：“好啊，你就是个乱臣贼子啊！开全院大会，开全院大会，一定要告诉大家，你这种人……”
    “哼哼，二大爷，您慢慢开！”
    “我反正不奉陪！”
    傻柱说完，得意洋洋回了中院，气的刘海中咆哮不已，嚷嚷着要开全院大会。
    好不容易喊动了几户邻居之后，易中海、傻柱等人直接离开四合院上班去了，全院大会立刻开不起来。
    看着易中海和傻柱配合，刘海中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好，好呀！
    我就知道傻柱的背后是你，易中海！
    你就是不甘心一大爷的位置被我夺走，故意让我丢脸！
    咱们走着瞧，我早晚要把你们全部都收拾了！
    “一大爷……”许大茂站在刘海中身边，“这小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这事情，这就过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刘海中不高兴地说道。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对付傻柱？”
    许大茂提议道。
    刘海中眼睛一亮，转眼看向许大茂：“咱们一起对付傻柱？”
    “对付傻柱，就得对付易中海。”
    许大茂点头：“没错，就得对付他们！”
    “我们还能再找一个人，有了他，咱们准赢！”
    “谁啊？老阎？老阎可不掺合这种事情。”刘海中说道，“他就是一鸡贼。”
    “我兄弟，马华呀！”
    许大茂说完，刘海中的眼睛也渐渐亮起来。
    别人不行，要说这个马华，还真有可能。
    ………………………………………………
    下班时候，马华跟秦京茹刚回到家，傻柱就被易中海领着，低眉耷眼地提着东西到了马华家道谢。
    傻柱本以为马华会阴阳怪气几句，或者嘲笑自己一番，没想到的是，马华什么也没说，客客气气说了一些话，收下了东西。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傻柱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尤其是欠了马华恩情，临走之前，傻柱跟马华说：“马华，以前我糊涂，多有冒犯了。”
    “以后我对你们家能帮就帮，帮不上也绝不犯浑！”
    马华点点头：“行，咱们就看以后怎么相处了。”
    正说着话，许大茂提着酒菜到了马华家门口：“兄弟，走，上我家喝酒去——草，傻柱！你他妈干嘛来了？”
    傻柱看见他也来了精神，上前一把抓住他：“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来了？许大茂，你小子打小报告，差点害我蹲牢房！”
    “你何止应该蹲牢房，你应该被枪毙！”许大茂直接说道。
    傻柱挥拳就要打他。
    马华叫道：“别在我这儿，我媳妇怀孕呢，经不起你们吵吵闹闹的，你们要打就出去打！”
    “行，我们出去打！”傻柱推搡着许大茂，出了门。
    许大茂把酒菜递给马华：“兄弟，你帮我拿一下，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傻柱！”
    之后从裤兜里面取出来一个螺丝刀，对着傻柱比划。
    “你以为我没准备？”
    “你敢上来，我跟你拼了我，我扎你眼睛，扎你一个血窟窿！”
    傻柱看见这一幕，顿时气的不行：“好啊，你动家伙，我就没家伙？你等着，我回去拿菜刀！”
    易中海看见两人这模样，顿时喊起来：“许大茂，你有病是？你们打架顶多挑肉厚的地方，打几下就打几下，你动这个家伙，柱子回去拿了菜刀，是不是就得出人命？”
    许大茂怒道：“我不动这个家伙，傻柱按着我就揍，那就行了？”
    “傻柱欺负我，我就跟他拼了！”
    易中海直接摇头：“柱子，别理他了！整个疯了！”
    “许大茂，你打小报告，差点让柱子吃牢饭，还不应该挨揍啊？”
    “我那也是有原因的！”许大茂理直气壮。
    “什么原因，能办这事儿？”易中海问。
    许大茂想起自己的没种、借种的一番经历，恼火地挥手：“那你就别管了，我反正自有原因！”
    随着许大茂拿出螺丝刀，一副拼命的模样，这场架没打下去。
    随后众人各回各家，许大茂又来马华家，邀请他一起去共同商议对付傻柱。
    马华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直接拒绝了他。
    这让许大茂不免悻悻然，只好退而求其次，让马华别帮傻柱。
    马华对此倒是答应下来。
    只要没有我的好处，你们斗你们的，我帮你们才怪……

 第二百四十三章 食堂副主任

    当天晚上，马华领取了【报酬发放中】。
    不是什么财物，又是一次运动效果加成，对于马华来说，健康强壮的身体还是很有用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四合院倒是恢复了比较“平和”的的氛围。
    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是明显盯上了易中海和傻柱，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见了面就互相骂，刘海中跟易中海说话也不太客气。
    很明显，只要傻柱跟易中海露出破绽，刘海中和许大茂一定会想办法收拾他们。
    吃一堑长一智，傻柱察觉到许大茂盯着自己之后，已经不敢从食堂里面割肉了。
    受这个原因影响，棒梗跟着傻柱，不能跟跟原来一样每天吃肉。
    但是因为他不止一次表达不满，傻柱也看他还算顺眼，借易中海的钱，两三天吃一次肉，倒也勉强堵住了棒梗的嘴。。
    秦淮茹家，则是已经有段时间不吃荤腥了。
    秦淮茹和两个闺女倒是都还撑得住，贾张氏感觉撑不住，但是她撑不住也得撑。
    秦淮茹怀着报复的心态，就是要让她尝尝自己以前的幸苦。
    甚至于，现在贾张氏感觉撑不住的幸苦生活，也远远比不上半年多以前秦淮茹里里外外全都要撑起来的幸苦。
    她现在就感觉受不了，秦淮茹可得让她受着！
    每天做饭、洗洗刷刷，纳两双鞋底，没有荤腥，没有止疼片。
    不仅秦淮茹，就连易中海、傻柱都盯着贾张氏，生怕她再一时冲动，犯了错误。
    对马华来说，生活一时间也还没有变化。
    除了，街头上越来越热闹，已经开始某些征兆
    隔三岔五，给秦淮茹写写正字，一两个星期时间，和于莉在外面小房子见一面，偶尔何雨水来了，搂在怀里，跟她亲一会儿。
    没再见冉秋叶，也没有再去尤凤霞家。
    机械厂的科长黄德福，倒是跟马华相处不坏，时常跟马华聊聊天，吃顿饭，喝点酒。
    因为这个原因，刘光天见了面也都对马华点头哈腰的。
    工作上也还是四级仓库保管员。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月，秦京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马华带着秦京茹专门去医院看了看，主要是确认一下怀孕有没有危险，毕竟再过两三个月，就要生了。
    大夫看过之后，感觉一切都挺健康的。
    问了一下平日里吃喝，得知马华家不缺吃的之后，这大夫建议最后两个月的时候，鸡鸭鱼肉不要太充足，每天走路活动活动。
    秦京茹听后吓了一跳：营养不充足，孩子不聪明可怎么办？每天乱活动，把孩子颠掉了可怎么办？
    大夫解释了一下：因为他们家不缺吃喝，才有这样的建议，一般人家本来营养不足，是要建议家里增加点营养的。
    像是不缺吃喝，一直供养着孕妇的家庭，最后两个月不吃那么多鸡鸭鱼肉，是为了不把孩子养的太肥胖，导致难产。
    每天走路活动活动，也同样是让孕妇增加体力，活动肌肉，避免难产。
    如果把孩子养的异常肥大，孕妇本身养尊处优，不怎么活动，体力孱弱，那生孩子就危险了。
    马华和秦京茹也才知道这点细微的讲究。
    不过，秦京茹不用专门活动来增加体力——她到现在都还在上班呢，本身体质也好，稍微注意一点就行。
    吃喝也要适当营养，别让小家伙出生造成麻烦。
    这一天，棒梗久违地回家吃饭。
    因为初中要开学了。
    秦淮茹把他喊回家来，特意做了一顿好吃的；整顿饭，秦淮茹也没吃，只是对棒梗交代了两句好好学习。
    棒梗不哼不哈地答应了，吃完饭匆忙回了傻柱家。
    又过了两天，李副厂长笑吟吟找到了马华：“机会来了，明天跟我一起上？”
    风终于起来了。
    马华甚至有机会站在李副厂长的身后，一时间风口浪尖。
    但是，马华并不想当这么扎眼、招人嫉恨的人，婉言谢绝了李副厂长。
    “李厂长，比起来一些虚的，我更加喜欢一些实在的。”
    “你不要，这个机会，我可就给别人了。”
    李副厂长说道：“刘岚还专门说，让我带一带你，你这不愿意动，我怎么带你？”
    “别小看一些虚的东西，虚的东西，来的才快！”
    马华带着笑，说自己还是喜欢实在的。
    李副厂长手指点点他：“也就是咱们是自己人，刘岚跟我说了不止一次，要我帮你；我也信得过你，要不然换个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我非得他知道厉害。”
    “等我稳下来，到时候肯定给你实在的。”
    “那可真的太谢谢您了，李厂长！”马华连声道谢。
    第二天，轧钢厂的广播哑了半天，下午时候开大会。
    开完大会，两个月前轧钢厂说一不二的杨厂长有了新工作，拿着大扫帚，清扫轧钢厂的门口大街。
    李副厂长变成了李主任。
    又过了一天，广播又开始响起来，而且是不间断地大声热烈地响。
    刘海中居然抓紧机会，成了个小头头。
    在四合院内耀武扬威的，宛如螃蟹横行，并且对人动不动指手画脚。
    短短几天之内，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参加了会议之后，对亲爹阎埠贵呼来喝去。
    刘光天、刘光福也都参加了会议。
    要说最能鸡毛当令箭的，还要属刘海中。
    小人越来越多，工作学习停顿，互相怀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人也越来越多。
    马华很明智地暂且断了外出、跟秦淮茹于莉的往来、恰好秦京茹需要控制营养，不要吃太多鸡鸭鱼肉，他们家伙食也比之前清淡了一些，在四合院里面根本不惹眼。
    大概是刘岚又吹了不止一次枕头风，李主任到底是拿出了让马华踏实的东西。
    食堂王主任作为李主任的老手下，提升了副主任——当然，这就是马华说的，虚的东西。
    很多人趋之若鹜，马华并不喜欢——这么一个虚飘飘的东西，没有实务，别人随时可以给，也随时可以拿掉。
    毫无意义，只会吸引仇恨当未来的靶子。
    马华得到的是实在好处有两条：因先进模范作用，因工作勤勤恳恳，担任王主任的副手，食堂副主任，二级办事员，兼继续担任仓库保管。
    这提拔，在到处都是火箭式提拔的情况下，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平平无奇，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甚至，马华都没有自己办公室，还是在食堂仓库上班。
    暂且也没有对食堂内外宣布。
    另一条，秦京茹正式转正，成为轧钢厂食堂正式职工。
    只要马华准备好手续，跑一下相关部门，就可以将她的农村户口正式转到城市来，每个月有粮本了。
    这两个实实在在的好处，马华十分满意。
    把秦京茹的户口正式转入四九城的当天，马华就上门拜访一次李主任。
    刘岚的枕头风，固然是很管用，但是马华也没忘了这位李主任前几个月刚刚破财，正是最贪婪的时候。
    对他只凭人情，空手套白狼，不表示表示，搞不好他会心里记下一笔。
    从李主任家出来，李主任满脸是笑，拉着马华胳膊，如同家人一般亲切。
    “我还是那句话，马华，你年少有为，身上又有先进模范，不如跟我干一把。”
    “你要是不站出来，磨练一番，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能干！”
    马华再一次婉言谢绝李主任的好意。
    他是要避开这些是是非非，要让自己一步一步地稳定工作和生活，太飘了没什么好处。
    二级办事员、食堂副主任，马华这个先进模范，完全担得起。
    工资从四十多块钱，跳到了六七十块钱，过去这一段时候，马华的生活变好，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更多的，马华暂时就不需要了。
    从李主任家回四合院，前院老阎家正乱成一团。
    好像是三个儿子论高低，又把阎埠贵笑话了一通，气的阎埠贵坐在门口生气，屋里面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哥们三个快打起来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傻柱的玩笑

    见到马华后，正郁闷的阎埠贵对他招呼一声。
    “马华，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马华停下看了一眼：“怎么了，阎老师？”
    “我含辛茹苦，养活一家人，到头来三个小兔崽子全都笑话我！”
    “这一个个大道理，笑话我掉书袋。”
    “我可是他们爹啊！”
    阎埠贵委屈地说道。
    马华摇了摇头：“这事儿哪有道理可讲？往日都是爹打儿，如今都是爹怕儿……”
    俗话说，凡事就怕对比，阎埠贵顺着马华一对比，心里倒是真轻松了不少。
    也是，我这已经不算是最差的。
    不过等马华走了之后，听到家里面鸡飞狗跳的，阎埠贵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
    三个小孽畜，正事儿没有，这事儿倒是积极。
    回到家，秦京茹正在切菜。
    马华洗洗手，帮忙做饭。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看着马华忙碌，脸上带着笑。
    “怎么了？看着我傻乐？”
    马华问道。
    秦京茹忍不住上前，亲了他一口。
    “马华，我这辈子就跟着你，跟对了。”
    “从今天以后，我就是城里人了，咱们的孩子也是城里人了。”
    马华也亲回去一口：“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为了咱们自家人着想，又能为了谁？”
    “嗯！”
    秦京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马华，几乎化作了一汪水。
    她是懂得知足的，更知道马华现在的努力结果是别人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解决的；正因为他对自己宠爱关怀备至，秦京茹也舍不得自家男人受半点委屈。
    小俩口正好的如胶似漆，外面传来刘海中的破锣嗓子。
    “全院都注意，都注意啊！”
    “我是一大爷刘海中，有很重要的事情通知每一个人！”
    又有什么事了？
    两口子听了一下，原来是刘海中正在宣传事情，顺便鼓励一些人向他打报告。
    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跟着刘海中，甚至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也都凑过来，一群不安分的家伙，甚是喧嚣吵闹。
    秦京茹有些不高兴，说道：“这群人，瞎吵吵什么啊……”
    马华少有地将他们这群人看在了眼里，表情略有些凝重：“不闻，不问，不管，注意点儿安全；尤其是你，别理会这些事情。”
    秦京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一个晚上过去，却也无事发生。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主任叫过来马华，到了食堂，跟所有人宣布了厂里面的决定。
    马华因为工作认真负责，又是厂里的先进模范，现在担任食堂副主任。
    王主任宣布之后，看向傻柱：“我希望同志们都能够积极配合工作，不要胡乱扯后腿！”
    傻柱身旁，胖子小声提醒：“师傅，那小子……”
    他知道傻柱跟马华一向是不顺眼的死对头，因此这时候有点不安和慌张。
    要是马华这个副主任，秋后算账，对付他们怎么办？
    傻柱还以为胖子的意思是要跟着自己对付马华，心里还挺感念他的忠心，拍了拍胖子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激动。
    “王主任，要我说，咱们食堂也就是几十号人，还设什么副主任啊……”傻柱笑着说道。
    刘岚顿时勃然大怒，用力拍打一下案板：“傻柱，你放什么屁呢！什么意思！”
    马华是她认的弟弟，傻柱他敢挡自己弟弟的前程？
    王主任也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对抗咱们厂里的决定？”
    秦京茹也是皱着眉盯着傻柱。
    这个傻柱真会没事找事儿！
    就在他们不高兴的时候，傻柱身边的胖子也吓了一跳，险些骂出口来。
    卧槽，傻柱这个师傅是真他妈坑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想办法讨好马华这个副主任，争取原谅，还他妈正面对着干？你他妈浑身有几斤几两，能挡得住厂里的决定！
    胖子简直想要直接跳出来，大声宣布：我跟这个傻逼没关系！
    马华也看着傻柱：这家伙什么意思？真就忘恩负义？
    傻柱这小子，好像没这么黑心？
    就在这时候，傻柱咧嘴一笑：“吓到了？以为我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干嘛设个副主任啊？”
    “王主任，把你那主任位置让给马华，多省事啊！”
    傻柱说完，哈哈大笑。
    王主任愣住了，食堂众人也都愣住了。
    这话是傻柱说的？
    他什么时候，跟马华关系这么好了？
    随后刘岚好气又好笑地走到傻柱身边，用力拍他一下后背：“无聊不无聊啊你！傻柱，你吓我一跳！”
    王主任也是露出了笑脸，指着傻柱：“你这不分场合，乱开玩笑！”
    马华、秦京茹也都颇感好笑。
    这个傻柱，也不怕造成误会。
    傻柱嘿嘿直笑：“活跃活跃气氛，怎么样？”
    “师傅，您愣是吓我一跳！”胖子在一旁小声说道。
    “行了行了，用得着你活跃气氛？”
    王主任口头训了一句傻柱，跟马华又站了一会儿，跟食堂后厨的人说了一会儿，之后王主任和马华两人才离开食堂。
    等他们走了之后，胖子对傻柱竖起大拇指：“师傅，还是您聪明，这个方法太厉害了！”
    傻柱茫然：“什么太厉害了？”
    “您用这个方法跟马副主任化敌为友啊，这方法太厉害了！”
    胖子一脸敬佩地说道。
    傻柱无语：“这算什么办法？马华帮过我，我哪能真的给他找麻烦，开个小玩笑。”
    “你这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
    胖子有点讪讪，心里暗骂：我以为是老谋深算，讨好马副主任呢，原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马副主任帮过傻柱，这样一来就不存在记仇这回事了。
    中午时候，刘岚端着饭盒坐在了马华、秦京茹两人身旁。
    “哎，傻柱怎么回事？怎么态度变成这样了？”
    “哦，之前帮了他一个忙，他还算不忘恩负义。”何马华说道。
    刘岚点点头，又咬一口馒头，若有所思地嚼着。
    “要是这样，我倒是有点犹豫了。”
    “姐，你犹豫什么？”马华问道。
    刘岚解释道：“傻柱原来有多气人，你也知道，我可烦他了。”
    “莪就准备这两天呢，让老李帮个忙，把这个傻柱直接踢到车间去，让他好好知道一下，还嘴贱不嘴贱。”
    “不过，他现在既然支持你，不这么混帐了，我就想还要不要把他踢去车间。”
    马华说道：“是他欠我，又不是我欠他。”
    “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
    “那我这样，吓唬他一次，出一口恶气。”刘岚低声道，“人情交给你，你到时候说句话，给他挡一次灾。”
    马华点点头：“也行，姐您想怎么出气都行，我听你的安排。”
    刘岚满意笑了。
    等吃过午饭，马华的眼前倒是冒出了提示：帮助刘岚完成安排，可获得固定报酬。
    这对于马华来说，也是答应下来的事情，顺手而为之。
    下午下班时候，马华带着秦京茹出了轧钢厂，恰好看见傻柱跟杨厂长站在墙角，正在低头说话。
    杨厂长嘴里快速咀嚼着东西，匆匆忙忙咽下去，直翻白眼。
    “您慢点吃，慢点吃……下次我给您带酒来！”
    “行……”
    两人东张西望，做贼似的，正好看见马华停下自行车，看过来。
    杨厂长顿时吓了一跳，把手里面吃的往衣服里面揣。
    傻柱也吓了一跳，不过看见是马华后，心里面多少安定了一下。
    马华，应该不是那种刘海中、许大茂那种人。
    “马华？”
    马华点点头，招呼一声，转身骑自行车带着秦京茹走了。
    杨厂长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会不会……回头给姓李的报告？”
    傻柱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马华不是那种人。”
    “你原来不是跟他作对吗？怎么说他好话了？”
    “而且他好像跟姓李的走得很近，工作都是姓李的帮他解决的。”杨厂长现在也是惊弓之鸟，失去了自信，担心马华也有害人之心。
    傻柱有些赧然：“我这也算是跟他不打不成交了，马华心胸还是可以的，前段时间我遇上事情，他还帮我来着。”
    “今天他被提拔了一次，当了食堂副主任，也是因为他本职工作，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原来还是咱们厂的先进模范，也是当得起。”
    “比其他乌烟瘴气的玩意儿好多了！”
    “这就好，这就好……”杨厂长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被搞怕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马华也是领导

    马华、秦京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前院空无一人。
    中院满满当当都是人。
    阎解放和刘光天站在中院门口，招呼着：“快来中院！”
    马华好笑：“还用得着你们说？我家就住在中院。”
    进了中院，马华扫了一眼。
    刘海中、许大茂两人站在傻柱家门口，其他几个人都站着。
    聋老太太沉着脸，拄着拐杖，一大妈在一旁搀扶着她。
    其余四合院的邻居都在中院或坐或站，比一般时候全院大会的人都多，就连孩子，都被抱出来了。
    这阵势，目的是傻柱还是易中海？
    马华心中想着。
    “兄弟，你下班回来了！”
    许大茂笑着伸手招呼，带着一股志得意满的味道：“等忙完了正事儿，我找你还有事情说！”
    马华看着许大茂的这表现，不动声色。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京茹，回家去，我看看他们有什么正事儿。”马华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开门就要回家。
    刘海中顿时叫道：“哎，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马华，你媳妇这是什么态度？”
    马华顿时脸一沉：“刘师傅，您管的太多了？我媳妇怀孕，上班了一天，还不能歇一歇？”
    “不是不能歇，而是这个会非常重要，必须要全体都参与。”刘海中说道。
    “是吗？谁说的？谁下的通知？”
    刘海中理直气壮：“我说的！我下的通知！”
    “怎么了，你不服气啊？全院大会你都不参加，态度绝对有问题！”
    马华看了看周围，有一家小媳妇正抱着孩子，那孩子饿的哇哇哭叫，小媳妇又脸薄，没法当众掀开衣服喂孩子，记得满头冒汗，不断“哦哦，不哭不哭了，一会儿就好了”哄着孩子。
    刘海中对此不仅毫无怜悯，反而洋洋自得。
    他能让人听话，就这么困窘无奈的情况，还得听他一大爷刘海中的话不敢违抗命令，才是他的本事。
    此人，果然是平时人模狗样，关键时候就是心最坏、最硬的人。
    以前多么像小丑，现在就多么像暴君。
    “你说的？”
    马华对刘海中说道：“刘师傅，我明天跟你一起上班，咱们一起问问李主任。”
    “让怀孕的妇女、喂养婴儿、坐月子的妇女非要一起强制开会，这算是什么开会的本事？”
    此言一出，刘海中顿时感觉脸上一热，好像是当众被打了一个耳光似的，火辣辣一片。
    他当然畏惧李主任，但是现在他可并不认为自己的地位比马华差，更不认为李主任会听马华的。
    因此，恼羞成怒之下，刘海中直接对着马华叫道：“抓住他！他这个态度，胆敢反抗我？给我抓住他！”
    刘光天、刘光福就立刻朝着马华走过来，跃跃欲试。
    秦淮茹、秦京茹、于莉、何雨水都脸色大变，没想到刘海中居然这么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这就要让人抓马华。
    许大茂倒是有点快意——这样正好！
    他本来今天找马华说话，就是因为感觉时机成熟，可以胁迫马华把原来的纸条、病历都交给自己。
    再之后，许大茂就得跟马华盘算盘算，这混蛋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了。
    真以为我许大茂是大茶壶，专门伺候你跟娄晓娥啊？
    只要没有把柄，许大茂就能放心大胆地进行报仇了。
    现在刘海中要抓马华，倒是帮了许大茂一个忙，让他可以更轻松地胁迫马华，交出把柄，然后再打击报复。
    马华倒还算心思平静，示意秦京茹先别着急——连免灾机会都没出发，这件事应该是有惊无险。
    就在这时候，易中海、傻柱两人一起下班回来，到了中院门口。
    看见这一幕，傻柱诧异说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轧钢厂刚把马华提拔当了食堂副主任，你们对他这是干什么？”
    “啊？”
    刘海中、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等人都是惊叫。
    “谁提拔的？”
    “还能是谁，现在当然是李主任啊。”傻柱说道，“你们这是要跟李主任过不去？”
    刘海中顿时变了脸：“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马华，咱们说起来，现在都是领导，有话好说，对？”
    “你的建议也很不错，家里实在不方便的妇女，现在可以回家忙去了。马华，你媳妇也赶紧回家休息，咱们开全院大会，别累到她。”
    他跟变色龙似的，虽然说的话不怎么样，但毫无疑问是示软了。
    马华被李主任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也是领导了。
    刘海中一时间对比不出来他跟自己谁更强，但是毫无疑问，这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普通职工。
    刘海中再恼羞成怒，也必须忍下来。
    随着刘海中示软，秦京茹回了家，其他好几个需要照顾孩子、尿急的妇女也都连忙离开——之前刘海中属实是离谱，把人全部叫来，不许任何人离开，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把这个全院大会开完。
    秦淮茹、何雨水、于莉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有本事。
    包括四合院的其他邻居也都心中暗想：马华是真不愧是一个大刺头，谁惹他，保准被扎手。
    以前一大爷易中海，被马华当众怼了，下不来台。
    现在的一大爷刘海中，又被马华当众怼了，不得不更改了自己的决定。
    这位简直是“一大爷”的克星。
    “好了，马华，你也是领导了，你过来跟我站一块儿，咱们一起？”刘海中热情邀请马华。
    马华摆摆手：“不必了，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
    刘海中心说不来才好，我还不想让你分我的权威呢。
    “好了，人来的差不多了，咱们开会。”
    刘海中强行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咱们必须说一下傻柱——”
    傻柱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紧接着刘海中对傻柱翻旧账，一个是偷许大茂的鸡，一个是偷食堂的肉。
    易中海在一旁连忙解释：“那肉是块臭了的烂肉，柱子带回来也是珍惜食物，之前食堂已经扣发工资，并且深刻检讨报告了。”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啊！”
    “过去了？”刘海中咆哮，“你们说的轻松！你们说过去就过去？经过我允许了吗？”
    两拨人顿时争论起来。
    原来易中海在四合院内布恩不少，挺有几户人家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刘海中和许大茂万万不是对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刘海中手下趋炎附势的增加不少，原来坚定支持易中海的，也沉默不语，不敢招惹这群人。
    易中海、傻柱等人一下子变成了劣势。
    他们只能抓住傻柱已经被惩罚过了、已经悔改这一点，勉强支撑。
    说来说去，僵持不下，全院大会吵成了一团糟，刘海中就要派人强行抓了傻柱。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忽然咧嘴一笑。
    “傻柱，易中海！你们说来说去，都是说傻柱已经改了。”
    “如果我们再抓住傻柱新的问题，那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任凭处置呗！”傻柱十分光棍地说道，“我就不信，我行得正，还能有什么新的问题！”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笑了笑：“那可未必。”
    “棒梗，你出来。”
    秦淮茹、贾张氏、傻柱顿时都不干了：“许大茂，你干什么！这种事你敢牵连孩子？”
    易中海也是开口：“许大茂，棒梗才多大，你哄骗他做这种事，你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许大茂坦然说道：“哄骗？我可没有哄骗一点儿！”
    “棒梗，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今天下午跟胡同口几个小孩说的话再说一次。”
    棒梗也不傻，他也是能偷鸡，能说谎的人，已经看出来许大茂要对付傻柱。
    傻柱可管他吃喝，还不打他，棒梗不能帮许大茂丢了自己的饭票。
    又看到秦淮茹等几人眼神示意，棒梗说道：“我什么也没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 砸唱片机

    “什么也没说？”
    许大茂冷笑：“我可都听见了，你跟另外两个小孩说，你住在傻柱家，傻柱家有一个什么东西，可以听外国的声音！”
    “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许大茂这么一说，整个顿时哗然，邻居们都震惊地看向傻柱。
    好家伙，傻柱这小子，会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如果说，偷公家东西，是要了命，要坐牢。
    这玩意儿可就真的是要了命——真的会吃枪子的！
    傻柱这家伙也是半个文盲，怎么会鼓捣这种东西？
    “我没说！”棒梗咬着牙不承认。
    傻柱也是急了眼——妈的，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俩王八蛋，是真要把我置于死地啊。
    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真会被拉去打靶枪毙的！
    “许大茂，你他妈的放屁！我家里连收音机都没买，我听什么外国声音，你这不是放屁吗？”
    “还把这种事放在棒梗这么一个孩子身上，你他妈的缺德冒烟儿到家了，生孩子没腚眼儿！”
    许大茂咧着嘴，笑容有种狰狞之感。
    他今天，就是要把傻柱置于死地！
    王八蛋傻柱，你让我断子绝孙，我让你吃枪子儿！
    许大茂早就盯着傻柱，找他的把柄了，上一次轧钢厂报告，抓了傻柱又放了，许大茂就感觉这种小打小闹的着实没意思。
    今天下午无意中听到棒梗几个孩子说话，许大茂才意识到，傻柱家里居然有不该有的东西，
    这个要他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因此才鼓动刘海中开了全院大会。
    “傻柱，你要骂就尽管骂！等一会儿我们找到证据，你就骂不出来了。”
    “棒梗，你也别嘴硬，等找到证据，你小子也——”
    贾张氏跳起来：“许大茂，你这个菜市口杀千刀的！你敢吓唬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对这泼妇老太婆没什么话可说，看向刘海中：“一大爷，您说，是不是该搜一搜傻柱家？”
    刘海中挥手：“搜！”
    刘光天、刘光福等几人冲入傻柱家翻箱倒柜起来。
    马华冷眼看着这一幕，心说果然留着傻柱还是有用——傻柱要是没了，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个混蛋，不知道把目标对准谁呢。
    尤其是许大茂，一口一个兄弟，实际上他肯定记着自己当王八的事情。
    有机会收拾马华，许大茂绝对不会迟疑。
    聋老太太也冷眼看着这一幕——不管傻柱是不是真有事情，她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过了几分钟，刘光天、刘光福咧着嘴，笑容满面，把大喇叭唱片机搬了出来。
    “爸，你看！”
    “准是这东西！”
    刘海中沉着脸，训斥道：“爸什么爸？要记得，现在我是领导，你应该叫我刘组长，叫我一大爷也说得过去，叫什么爸！”
    刘光天悻悻然，心里暗骂他装腔作势，拿儿子的面子成全他自己的面子。
    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称呼道：“是，刘组长，您看这东西，肯定就是。”
    刘海中这才露出满意神色，点点头：“一看就是！”
    “傻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傻柱也是一时间有点傻眼。
    听外国声音？这东西还真是——外国的交响乐。
    但是这跟其他的不搭界啊。
    不过，这东西怎么跟刘海中他们解释的清楚？
    聋老太太的神情缓和起来：我还没注意，原来是这东西，这就没事了，有把握了！
    要是电报机，那是神仙难救。
    要是收音机，还有的争议；区区一个留声机，聋老太太有把握的。
    邻居们大多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儿，看傻柱的目光都有点变化。
    这家伙是真的有问题？
    包括易中海，也是神色焦急。
    傻柱这小子，难道真的依靠这玩意儿，听外国的声音？这不是找死吗？
    许大茂更是叫道：“傻柱，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就在这时候，何雨水有点奇怪地开口说道：“这东西哪儿来的？这不是留声机吗？”
    刘海中大喜：“好啊，何雨水，你也知道！”
    “赶紧把她抓了！”
    “他们兄妹两个都是共犯！”
    何雨水不满地说道：“我说刘海中，你发什么疯？自己没见识别大惊小怪的！”
    “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听老师说过，这是一种电器，是用来听音乐的，叫做留声机，也叫唱片机。”
    刘海中等人都是茫然。
    你说收音机他们懂，以前社会上层才有的靡靡之音电器留声机，他们哪里知道去？
    “你就把它看成是轧钢厂放歌的大喇叭就行。”何雨水做了个比喻，“哥，你什么时候家里多了这么一个电器？”
    “我出去做饭的时候，别人给的，里面就是能放音乐。”傻柱一脸郁闷地说道，“我哪知道这东西能惹来麻烦？”
    “谁给的？放什么音乐？”刘海中立刻追问，“你立刻放出来让我们听听！”
    傻柱哼了一声：“谁给的？说出来吓死你！”
    放上唱片，唱针摆到开头。
    “听，这就是个音乐……我当你们说的是什么，原来就是这个。”
    命运交响乐声音响起，刘海中听了几十秒，叫道：“这里面说不定有暗号！我听着不对，好像是有态度问题！”
    傻柱恼火：“我说二大爷，你够了没有？”
    “它就是一个死的东西，能有什么态度问题？我放，它是出这个声音，你放，它也是出这个声音！”
    “别逮着不放，硬生生血口喷人！”
    刘海中没主意了，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看看正在放交响乐的留声机，看看何雨水，又看看傻柱。
    忽然冷笑一声：“差点让你们蒙混过关！”
    “刘组长，您可注意了，傻柱家有的这个东西，来历不明，而且用途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职工家庭应该有的，而是奢侈享受。”
    “对啊！”
    刘海中拍手，指着傻柱：“你一个普通职工，为什么这么追求奢侈享受啊？你家里有这个东西就是堕落！你完完全全就是堕落了！”
    “你看看四合院、轧钢厂，那个家庭有这么堕落的东西！”
    “傻柱，你必须要立刻深刻反省！”
    “把他抓起来——”
    话音刚落，聋老太太叫了一声，对刘海中、许大茂举起拐杖：“莪看你们谁敢！”
    “你们抓不住证据，就敢强行抓人？谁敢过来，我立刻把他脑袋瓜子敲开！”
    许大茂警告道：“聋老太太，你别撒泼！”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这个什么留声机，那是职工应该有的吗？这就是傻柱堕落的铁证！”
    “我还就告诉你了，只要抓住傻柱，仔细审讯，我们一定会发现更多线索，到时候，你就等着傻柱吃枪子！”
    许大茂这话，看上去离谱，实际上还真可能出现。
    现在看上去仅仅是留声机的问题，等一旦抓走傻柱，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太举着拐杖要打他，许大茂往后躲过去。
    聋老太太回过头，对傻柱叫道：“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要不要命了！”
    “赶紧砸了这破烂东西，表明决心啊！”
    此言一出，许大茂顿时吃惊：“拦住傻柱，别让他毁了——”
    傻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许大茂这混蛋就要那这个东西抓走自己，一旦被抓走，最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得来，都难说。
    因为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俩人分明是下狠手，一点良心都没有！
    傻柱一口气冲到唱片机旁边，一脚踹倒唱片机，抱起来砸在地上。
    命运交响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喇叭掉落在地上，唱针和唱片断开，整个唱片机七零八落。
    傻柱回头，得意地看向许大茂：“怎么样？我把它砸了，现在它就是一堆废料。”
    “我家三代雇农，清清白白，你能把我怎么样！”
    许大茂、刘海中脸色难看，盯着傻柱。
    聋老太太、一大妈、易中海挡在傻柱身前，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只有马华，目光看向那被砸烂的唱片机。
    此时砸了唱片机，是正确的选择；但是，对以后来说，是好事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 施恩

    聋老太太挥着拐杖，你碰她一下，她要是死了，躺下不动，都是麻烦。
    一大妈和易中海两人年龄也五十多，同样挡在傻柱的身前。
    再加上唱片机被傻柱亲手砸掉，成了一堆废物。
    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个人互相看看，都感觉为难。
    再这么下去，代价太大了啊——强行抓傻柱不是不可以，要是闹出来一条人命、出现死伤，谁给他们担负责任？
    但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又未免太过于虎头蛇尾，丢人现眼。
    许大茂不甘心，刘海中作为刘组长、一大爷，要树立权威，更加不甘心。
    两人一转头，嘀咕起来。
    “怎么办啊这个？总不能真放了傻柱？”
    “刘组长，你看聋老太太那拼命的模样……抓他是抓不成了，咱们该批评？”许大茂提议。
    “这也太轻松了？”刘海中不甘心。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批评他，咱们带上易中海，带上何雨水。”许大茂提醒，“尤其是何雨水，仗着有点文化知识，上次傻柱被抓去保卫科，就是她想的办法；这一次又是她想的办法。”
    “要对付傻柱，可不能放过她！”
    “行！”
    刘海中和许大茂敲定了主意，两人再开口，不再对傻柱喊打喊杀，而是对傻柱提出训斥。
    易中海、傻柱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训斥就训斥，不疼不痒，全当狗放屁。
    整个全院大会，接下来时间就是说傻柱的事情，顺带着几句易中海、何雨水。
    一番嘟嘟囔囔后，全院大会才算是结束了。
    傻柱劫后余生，不仅没责怪棒梗多说话，反而挺欣慰棒梗嘴硬。
    “行，好孩子，明天想吃什么好吃的，傻叔给你买！”
    棒梗笑了：“你给我买肉，做好吃的！”
    “哎，对，做好吃的！傻叔做的就是好吃。”傻柱乐呵呵笑着，搂着棒梗肩膀，回家去了。
    众人也都各自回家。
    “妈？走，你今天鞋底子还没纳完？”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若有所思，被她提醒之后才回过神来：“哦，我说秦淮茹，今天这开会耽误半天时间，你让我歇一歇不行啊？”
    “开会的时候，你就歇着了。”面对贾张氏的请求，秦淮茹一点儿都不客气，“现在你还是好好干活。”
    贾张氏可不是什么可怜老人家，而是一个能下药害她秦淮茹的人。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要报复她，对她就没打算过怜悯。
    ……………………………………
    “你说我哥这一天天的，真会惹事儿！”
    “家里弄个留声机干什么？”
    何雨水到了马华家，一边帮忙做饭打下手，一边跟马华、秦京茹说话。
    正说着话，马华欠身过来拿菜。
    何雨水还以为他要亲自己，没好气翻个白眼，转头亲了一口马华：“行了？”
    “一天天的，亲不够啊？”
    “我发现自从咱俩亲过之后，你就特别爱亲我，这是憋着劲儿在我结婚之前，把我嘴都亲掉皮是？”
    马华无语地拿起菜，示意她：你看，没想亲你。
    两人早就熟了，又不是才刚认识，因此何雨水倒也不尴尬，直接说道：“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毕竟你整天没个正形！”
    “还是我的错了？”马华摇摇头，继续做饭。
    跟女人讲道理，永远赢不了。
    做好了饭，三人坐一起吃着，马华提醒何雨水：“你小心点儿，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人不是好人，后来说你哥的事情，就提了两个人。”
    “一个是易中海，一个是你。”
    “这两次要把你哥往坐牢、枪毙方面弄的主谋都是许大茂，他现在把你也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何雨水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纺织厂的，他们俩是轧钢厂，两个厂子毫不相关，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小心为上。”马华提醒。
    何雨水也同意，最近的确是挺乱，小心不出错比什么都强。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傻柱就嚷嚷起来了。
    “这还让人有活路吗？”
    “院里找我麻烦，食堂里也找我麻烦？我干的好好的，凭什么让我去车间啊？”
    本来傻柱也不在乎这个，他自己有自信——轧钢厂食堂就离不开他的厨艺。
    怎么把我赶走，你们还得怎么再把我请回来。
    但是，傻柱最近实在是不顺，昨天差点被许大茂这孙子弄到吃枪子儿去，昨天晚上还被吓得做了个噩梦。
    这一大早来轧钢厂，妈的，又有人针对！
    傻柱是真的感觉，自己是不是罪大恶极，该遭天谴了，怎么里里外外都收拾我？
    这件事，本来是刘岚要踢了傻柱，现在变成了刘岚和马华商量好的，让马华落个人情。
    因此马华也过去了。
    一到食堂，就看见傻柱急眉瞪眼的，要跟王主任急，一脸的恼火。
    这还不到马华开口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眼看傻柱跟王主任两个人越说越急，越说越僵。
    “厂里对你的调动，你敢不去？你想干什么？”
    “厂里面正常调动，我怎么都行，我一个回答挥大勺的，你让我做工件去，莪干不了！”
    “干不了也得去，也得服从安排！”
    傻柱气的解下自己身上的厨师围裙，扔在地上：“我就这样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王主任虽然是心里面有谱，但是这话赶话，傻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是真的来气。
    “行，你等着，别以为厂子里面拿你没办法！”
    “我这就去叫人，看你到底服从不服从安排！”
    傻柱见他这么说，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八成推不掉了：“今天我出了食堂的门，以后你们别把我再请回来！”
    放下这句狠话，傻柱就要离开食堂，往车间去。
    就在这时候，马华开口了：“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主任跟他目光交汇一下，说道：“哦，是这么回事。”
    “有人跟厂里反应何雨柱有问题，厂里就把他调去车间，你看他一点不服气！”
    一听见又有人告状，傻柱当时就炸了，叫道：“准是许大茂这孙子！”
    马华说道：“何雨柱，你稍安勿躁。”
    “是谁反应了问题，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那也不能告诉你是谁。”
    “王主任，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一点随意？咱们是不是应该更慎重一点？总不能有人说一点闲言碎语，咱们就立刻让人放下本职工作。”
    “这……”王主任说道，“这也不是我决定的，我也是按照要求办事儿。”
    马华点点头：“要不，咱们先别动，我去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王主任回答：“也行，你要是愿意去问那就去问；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问的不妥当，惹怒了领导，我可不给你担着。”
    马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看向傻柱：“何雨柱你等一下。”
    “我问问厂里，这个决定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传达方面出了问题。”
    傻柱怔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马华……”
    在这时候，居然是马华担着风险，出面帮助他。
    一大爷说的一点没错。
    马华的眼界和心胸比我可大多了，跟他相比，我简直就是一小人！我又欠他一次恩情！
    “马华，要不你别问了，我去车间也没什么！”
    傻柱对马华说道。
    马华离开之后，食堂内一时间回复了寂静。
    傻柱挪动到刘岚、秦京茹旁边，轻声说道：“那个，以前真对不住啊……”
    刘岚诧异：“你跟谁说话呢？跟我啊？”
    “不是，是马华他媳妇。”傻柱说道，“我以前糊涂的很，真没想到马华这么宽宏大量，这时候还愿意帮我。”
    “跟他相比，我就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是。”
    “真的，我感觉自己真错了。”
    刘岚哼了一声：“还知道错啊！”
    秦京茹则是看向傻柱，对他点头一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至于原不原谅傻柱，那就是马华需要考虑的事情，她不会表态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许大茂撬门

    “师傅，马主任够意思啊！”
    胖子凑到傻柱面前，开口小声说道。
    傻柱点点头。
    胖子又说道：“您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给马主任送点礼物，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
    傻柱恍然：“是应该好好谢谢他。”
    胖子见傻柱这么说，暗骂一声傻逼，多好的拉关系机会，就这种反应？你这不是傻逼吗？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马华回来了，跟傻柱点点头：“行了，有人把话传错了，领导也就是让你注意一下，不要犯了错。”
    他越是这么说，傻柱越感觉不是这样。
    毫无疑问，马华刚才是给自己说好话去了。
    “马华，真是太感谢你了！”傻柱说道，“我这两天就没有遇上一件顺心事！你这是给我雪中送炭来了！”
    马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
    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已发放。
    随后马华跟王主任离开了食堂。
    “多谢……”马华说了一句。
    “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主任微笑说道。
    马华笑了笑：“改天我请您先吃饭。”
    “行啊，在哪儿？”
    “就在食堂，让傻柱做几个菜，他手艺比外面的饭馆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王主任是食堂主任，当然是坐在办公室内，管理整个食堂的事情。
    马华现在是食堂副主任，其实也已经可以管理食堂的内内外外的事情，如果愿意留在食堂后出幺三喝五，指使别人，也是可以做到。
    不过他没什么兴趣这么干，所以，索性还是在仓库呆着。
    厂里面应该会给他安排一个办公室。
    如果安排不了新的办公室，那马华的办公桌椅估计就得搬到王主任办公室里面。
    主任和副主任一个办公室，勉强先凑合。
    中午刚吃过饭。
    马华的眼前冒出提示，免灾机会（小）激发中。
    终于，开始激发了。
    马华对此倒是并不意外，早在风起之前，他就有所预料。
    四合院里面的“人才”这么多，要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也真是不容易。
    现在只激发了一个免灾机会（小），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结束。
    激发的免灾机会大概方位，不在轧钢厂，而在四合院。
    至于是谁在算计搞事，那倒是还不清楚。
    下班的时候，马华、秦京茹回到家，看到自己的房门被撬了一道缝。
    秦京茹有些吃惊，分别问一大妈、六根媳妇、贾张氏等人。
    “谁别我们家屋门了？您见了没有？”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回来怎么有这么一条缝？”
    贾张氏眯着眼，直接回答没看见。
    六根媳妇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一大妈倒是痛快：“是许大茂，他拿了一个撬棍，撬你家门——我问他为什么撬，他说你们两口子今天出门忘拿钥匙了，让他帮忙撬开门，拿出来钥匙。”
    秦京茹吃惊问道：“他撬开了吗？”
    “没撬开，才刚撬了一下，那撬棍反弹一下子，把他自己打到了，他躺地上呜呜叫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后院。”
    秦京茹把打听的消息告诉马华，并且十分不解。
    “许大茂他怎么这么大胆啊？”
    “你现在都是食堂副主任了，昨天易中海都不敢把你怎么样，他怎么敢来撬我们家的门？”
    马华也是微微皱眉：“许大茂这是想要出其不意来一把，把他的把柄给拿回去。”
    “但是他这么做，的确不对劲，他背后有谁会给他兜着这件事？”
    许大茂应该知道马华不是好惹的——刘海中不敢惹马华，肖科长跟马华称兄道弟，马华还是轧钢厂李主任提拔的。
    什么人，能这样兜住他撬马华家房门的这个行为？
    至少是个轧钢厂的副主任，甚至可能是李主任本人。
    马华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被提拔不久，就贸然排除李主任的嫌疑。
    因为他知道这家伙阴险、贪婪、城府深沉。
    看似李主任和刘岚、马华是一条心，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一个派系，但是这里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刘岚喜欢李主任，那是的确有感情；但李主任只是把她看作一个可以使用的女人而已，根本没什么感情。
    他跟谁都不是一条心，最后只有他自己。
    这件事，还真得试探试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如果只是赌一把还好说，如果是某个副主任、甚至是李主任在许大茂的背后，这可就复杂了。
    想到这里，马华喊过来何雨水，让她帮着秦京茹做饭。
    自己从家里没找到什么可用的东西，跟易中海借了一根撬棍，提着向后院走去。
    “哎，马华，你干什么去？”秦淮茹刚下班，有些惊讶。
    易中海、傻柱也看着马华表情不善，开口询问。
    马华说道：“没什么，找许大茂说点事。”
    “说事情，用得着撬棍？”易中海有点担心，“怎么回事？这东西可不一般，你们可别没轻没重，弄出人命来。”
    “没事儿，我一般不动手。”
    马华摆摆手，走进后院。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都有点不放心，跟在后面，站在后院里面看着。
    马华走到许大茂家，推门而入。
    “许大茂！”
    躺在床上正在哼唧的许大茂被吓了一跳，起身要开口，又立刻抽一口凉气：“哎哟！疼死我了！”
    “哪儿疼啊？”
    马华提着撬棍，站在许大茂面前，盯着他问。
    许大茂顿时心内一惊，强忍着下面被撬棍抽打后残留的剧痛、强颜欢笑：“哎，兄弟你来了！”
    马华微微点头：“是啊，我来了。”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已经把我家给撬了。”
    “不是……不是撬，我是发现有个老鼠，顺着门缝钻进你家去了。”许大茂说道，“我一看这可不得了，赶紧拿着棍子过去追老鼠。”
    “可能是追的太急，一不小心就把你的门打了一下。”
    马华冷笑：“编，继续往下编，卖蛐蛐笼子的都没你能编！”
    “我真没说假话……真的……你看我现在下不了床，就是因为追老鼠，撬棍反弹把我一下子给伤到了。”
    “我给你们家追老鼠，可费劲了！”
    许大茂一脸真诚地说道。
    马华点点头：“行，你坚持没说假话，自然有人来验证你说没说假话。”
    “第一件事，你这属于盗窃未遂，我会跟厂里保卫科报告的。”
    许大茂脸色都没惊慌，只是扯嘴分辩：“我说兄弟，不至于？咱们还用得着这样？”
    马华根本没有被他影响，继续说着：“第二件事，我这就出门拿你的病历，当场宣布你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没有生育能力。”
    第一件事，许大茂根本不怕保卫科，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直到马华说出第二件事后，许大茂的脸才一下子涨得通红，渐渐变成酱紫色。
    “兄弟，你这……消消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马华微笑着，一伸手，把冰凉的撬棍压在许大茂脸上，戳的他龇牙咧嘴。
    “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行不行？”
    “可以。”马华说道，“你先把你满嘴的屁话收一收，老老实实跟我说。”
    “你撬莪房门干什么？”
    “我……”许大茂张了张口，“我就是想进去看看，顺便拿点儿东西。”

 第二百四十九章 真是他

    “什么东西？”
    马华手掌用力，撬棍压着许大茂的脸，问着话。
    “还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我的病历。”许大茂忍着身上的疼，也忍着脸上被马华这混蛋用撬棍压的生疼，“你看你刚才就用病历威胁我，我只要不傻，就得想办法把这东西拿回来，你说对？”
    “这话，倒是也对。”
    马华冷笑着，手上更加用力：“但是我不信。”
    许大茂顿时叫疼不已：“疼，疼！我脸骨头都被你压烂了！”
    “哎，马华！兄弟！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别拿那撬棍打我了！”
    马华说道：“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不妨都说一说。”
    “你要是不说，从今天开始，四合院、轧钢厂，都将会知道你许大茂是个生不了孩子的。”
    “你知道这件事被我公布之后，你会有什么结果吗？”
    马华终于收起了撬棍，许大茂松了一口气——也没敢太松，下面疼的也厉害！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撬开门锁，作为一个手持撬棍的成年男人，本来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许大茂才撬了一下，撬棍就以一个意想不到的幅度反弹回来，轰击在他的双腿正中间。
    当时许大茂是疼的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跟猪一样，躺在地上直哼哼。
    强忍着剧痛回到家里，休息了几个小时，许大茂才勉强好了一点儿。
    现在又被马华这个家伙打上门来，撬棍压着脸逼问。
    这不是许大茂家的撬棍，而是马华自己带来的。
    马华毫无疑问，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许大茂对此也是有点准备，把准备好的理由告诉马华，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令许大茂意想不到的是马华居然会这么难缠；更确切来说，马华就从来都不容易对付，从以前借种的时候许大茂就知道这个家伙心思多。
    只是许大茂连合情合理的理由都准备好了，马华为什么还穷追不舍，认为这背后有原因呢？
    许大茂是真的感觉不能够理解。
    忍着疼，许大茂跟马华求饶：“兄弟，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我这病历一旦被你传出去，我这面子就全丢光了！”
    “丢光了？”马华提醒他，“丢脸，只是其中一个后果。”
    “你上一次说过，想要收养一个三岁以下的孩子，让这个孩子这辈子都不知道他是收养的，延续你们许家的香火，是不是？”
    “而你没有生育能力一旦被众所周知，你把这个孩子养到十多岁，甚至可能不到十岁的时候，他就会听到很多人说他的爸爸不能生育，根本不是他的亲爸爸。”
    “然后他就会发现这居然是事实，对你这个不是亲爸的人产生隔阂，可能不给你们家传承香火，可能改姓回去、认祖归宗，可能以后不给你养老。”
    “厂子和四合院都知道你没有生育能力，你永远也别想收养成功了，除非从此以后离开四九城，远走高飞。”
    “我他妈的！”许大茂难以置信地惊叫一声，随后哀求地看向马华，“兄弟，给我一条生路！别赶尽杀绝！”
    “我这辈子，真的就这一条路了！要没了这条路，我就完了！”
    节奏，掌握了。
    马华颇有闲情逸致，拉了个板凳，悠哉悠哉坐在许大茂面前，手中的撬棍不紧不慢，敲打着床边，发出“砰，砰”的撞击声音。
    “我给你一条生路，可以。”
    “许大茂，现在你可以老实给我交代了？你的小算盘我已经看清楚了，接下来你说的话但凡有一句不实在，都等于你自己选择不要这个生路。”
    马华说道。
    许大茂连忙点头：“是，是！”
    “我问，你答。”
    马华说道：“你去我屋里，到底要干什么？除了拿走纸条和病历之外，还准备干什么？”
    许大茂沉默了两个呼吸：“只要我老实回答，你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见到马华点头之后，许大茂回答说道：“我除了拿走纸条和病历，还要找你家钱，找你家有没有用来陷害的东西。”
    “如果没有呢？”马华问。
    许大茂干笑一声：“那么我也许会想办法再找一找……”
    马华盯着许大茂，没有说话。
    许大茂回答的很真实，这是他能够干出来的缺德事。
    “好，这次说的是实话，我说到做到。”马华说道，“只要你接下来依旧说实话，你的秘密莪永远给你保留着。”
    “你背后是谁？”
    “李副厂长。”许大茂回答，“现在是李主任了。”
    这个回答，不出意料。
    马华已经有些预感了。
    虽然乍一看上去很荒诞，李主任和刘岚是很亲近的关系，刘岚多次说过马华好话，而且李主任也不止一次表态跟马华亲近，说他就是最亲近的自己人。
    现在怎么还悄无声息地发展出来一个许大茂，并且不让马华、刘岚知道？
    但是只要得知李主任此人阴狠、自私、城府深的性格，这一点就不难理解。
    什么情人、什么手下，谁也别想被他真的完全信任。
    上一次马华给他送小黄鱼，李主任是自始至终就没有让刘岚知道。
    这就是李主任。
    “李主任为什么找你？什么时候找的你？又让你干什么？”
    “如果他没有给你承诺，没有让你盯着我，你是不会有胆子撬我家门的，是不是？”马华盯着许大茂，继续说着。
    许大茂心说这小子他妈的是人吗？
    这么严丝合缝地追问下去，我可怎么说谎？
    没有办法，也只好选择不说谎。
    其实事情很简单，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一家提前几个月跑了，现在不知所踪；有人调查娄半城，就查到轧钢厂的职工许大茂，妻子是娄半城的女儿。
    于是李主任就把许大茂叫去了。
    询问之后，一方面确定是许大茂基本不知情，另一方面则是得知许大茂和马华都是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于是李主任问了许大茂，有关于马华的一些事情。
    没有外人在，许大茂当然不可能说马华的好话，说马华这个人怎么奸猾好色，怎么不是个东西。
    李主任听后，就让许大茂注意两件事，一个是摸清楚马华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另一个是摸清楚马华行踪，有没有在婚姻之外跟其他女人乱来。
    马华听完前因后果，暗骂李主任着实不是个东西。
    第一点，因为马华给他送过好处，所以这家伙有点惦记马华的钱。
    第二点，因为刘岚接连不断地枕头风，李主任表面上答应刘岚，实际上开始怀疑马华给他戴帽子，哪怕他自己跟刘岚也不正经。
    这家伙心里面未必相信刘岚爱他，更不相信刘岚如此卖力气，居然是一个认的干弟弟。
    在他想来，他冷落刘岚两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刘岚跟马华突然变好，说不定就是勾搭在一起了。
    马华还是第一次蒙受这种委屈——其他女人，他的确睡了，刘岚他的确是从来没提起过兴趣，现在只是当姐姐，李主任居然会有这种猜测。
    另外，李主任还有试图掏空他家产的贪婪恶意。
    这么不当人、又聪明、还有地位的家伙……真难办。
    马华正沉思着，傻柱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刘海中。
    “马华，你没事？我刚知道许大茂这孙子撬你家房门——”
    刘海中则是口中喊着：“马华，你不要乱来，许大茂是我的手下！”
    他们见到马华坐在床边，正听着许大茂说话，都有点愣住了。
    许大茂要撬马华家的门，马华怎么会是这种模样。
    “我们俩没事，你们出去。”
    傻柱、刘海中两人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到马华和许大茂两人都这样说，也只好离开。
    “李主任也真是……”等他们走后，马华说道，“明面上有我，暗地里还有你，也是够小心的。”
    “不过，让你注意我有多少钱睡多少女人，真的是没有这个必要。”
    “许大茂，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跟李主任说？”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说你清清白白，绝无问题？我帮你跟李主任作证，这样咱们是不是就两清了？”
    马华微微摇头：“你不懂，你如果去作证，说我没有问题，李主任可未必会相信。”
    “你就告诉他找不到机会，不用说其他谎话，就告诉他，你找不到机会。”
    有了这个缓冲，马华就能够有时间解决问题。
    许大茂点点头：“那行，我听你的。”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过一年时间确定娄晓娥失踪，我没有了婚姻，赶紧找一个女人凑合结婚，然后顺顺当当收养一个孩子。”
    “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拦我，我那病历你千万别被外人知道，我要是收养不顺利，我真的这辈子都得完蛋，我会跟人拼命……”
    “暂且这样是可以。”马华伸出手来，“不过，先把我家门钱赔了，五十块钱。”
    “啊？你还跟我要钱？”许大茂惊叫一声，“马华，你看我这鸡飞蛋打的模样，你还跟我要钱，合适吗？”
    “我下面可是挨了结结实实一撬棍！”
    马华很是讶然：“这纯属你自己作死，跟你弄坏我家屋门有什么关系？”
    “该掏钱的掏钱。”

 第二百五十章 手足兄弟挚爱亲朋

    “兄弟，实不相瞒，但凡我手里面有钱，肯定就赔给你了。”
    面对马华的索赔，许大茂叫苦不迭：“可我的钱原来都花在你和娄晓娥身上，现在手里面哪有钱？”
    马华懒得跟他讨价还价：“五十块钱，今天就得给我。”
    “我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
    说完话，马华就拿着撬棍向外走去。
    许大茂心内叫苦——他现在也是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这一下子就得全交给马华。
    但是不交又不行，马华的威胁太狠了；许大茂收养一个孩子，用其他理由稍微遮掩一下，这个孩子很可能一辈子都以为许大茂是他亲身父亲，一般人也不太会追根究底。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沦为大人小孩都知道的事情，那就别想保密了，许大茂收养的孩子以后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养老送终、继承香火。
    这就是许大茂最害怕的事情。
    天知道为什么自己撬个门，撬棍会来一个反弹，把自己下面先撬了一下狠的——要是没有这件事，许大茂拿到自己的病历，再找点东西陷害马华，最后还有李主任兜底，整件事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就在许大茂自认倒霉的时候，马华又回头笑了一下：
    “你倒是提醒我了，许大茂。”
    “论道理你这撬门盗窃，我应该送你去派出所，就这么把你放过去，太可惜了。”
    许大茂心里顿时冒出不好的感觉：“马华，你让我配合欺骗李主任，我可是答应配合了；五十块钱赔偿，我稍等想办法给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这配合，还不够。”马华说道，“以后要是有别人要对付我，比如李主任或者别人，你听到风吹草动，就得跟我说。”
    许大茂心说：我他妈跟你说个屁，我恨不得你被人家弄死。
    “你如果不跟我说，我只要被人暗算、被人对付，我就得对付你。”马华继续说。
    许大茂的脸上表情彻底凝固了：“马华，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不讲道理？你今天撬我家的门，想要害我的时候，你讲什么道理了？今天我跟你说这些，本来就不是要和你讲道理的。”
    马华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说的话你最好都记住，反正是已经翻了脸，我不指望你能对我怀有善意，只能用这个方法让你帮帮忙了。”
    “如果你不愿意帮，莪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不光是你的病历这一个。”
    许大茂暗骂不已，心中狂怒，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马华是真的抓住他这辈子最后一条继承香火的希望了。
    “行！马华，我能答应你！”许大茂说道，“但是，你别让我找到机会，你让我找到机会，你看我——”
    “找到机会，你怎么样？”
    马华走到门口，咣啷一声巨响，砸破许大茂家门口玻璃。
    回头看向许大茂：“五十块钱，一会儿给我送去。”
    这他妈——
    许大茂咬着牙，只好忍气吞声。
    马华出了许大茂家，傻柱、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等人都在看着，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看热闹。
    “怎么说？”易中海问道。
    刘海中则是说道：“马华，你这砸了许大茂家玻璃，可得赔钱啊！”
    秦淮茹也问：“马华，怎么回事？许大茂为什么要撬你家门？”
    “就是想害我，撬开门趁我不在搞小动作。”马华说道。
    傻柱一听，立刻义愤填膺，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他妈缺德到家了！撬门害人，卑鄙无耻！”
    “马华，这是不是得叫派出所的同志来，把他抓起来？”
    “先让他赔点钱，”马华说，“我警告他了，让他以后注意点。”
    “哎，你这心太软了！”
    傻柱叫道：“就许大茂这孙子，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了！你还给他这机会当祸害？”
    马华摆摆手，没再解释，把手里面撬棍还给易中海。
    易中海说道：“你先留着，这东西我还有。”
    “马华、柱子、秦淮茹，你们等一下到我家去，我有个想法跟你们说一说。”
    傻柱点点头，看向马华。
    秦淮茹也看向马华。
    这事儿，马华要愿意给易中海面子，那就能进行下去。
    要是马华不给易中海面子，那就进行不下去。
    马华直接问易中海：“易师傅，你有什么事要说？”
    “一个是我房子的事情，这件事我定下来，让柱子、秦淮茹都做个见证。”
    “另一个是最近不太平，咱们中院几家互相看着点儿，别再出现许大茂撬门害人这种事情。”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说道。
    马华一听，这的确都是好事儿，便答应下来。
    风没起来之前，许大茂和刘海中并不怎么恶心到马华，傻柱和易中海都够烦人的。
    现在风一吹起来，傻柱和易中海倒成了人品坚挺的保障，许大茂和刘海中不仅是恶心，而且带上了危害。
    让一大妈帮忙照看着一点，不让人靠近他们几家，应该可以避开不少的危险。
    马华答应下来，这件事也就定下来。
    傻柱倒是还挺奇怪：一大爷家房子有什么事情？还用得着见证？
    …………………………………………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这会儿，刘海中进了许大茂家，询问许大茂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随便行动的？”
    “马华可是食堂副主任，你怎么能撬他家的门？”
    许大茂说道：“刘组长，我这也全是为了您着想啊，要不是为了您的领导地位不受威胁，我犯得上要想办法对付马华吗？”
    “马华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
    “就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四合院里面，不能容许他跟您这么较劲，我就帮您对付他了！”
    刘海中有点感动，又有些无奈：“你这么做，猪脑子啊？你问过我没有，你就这么干？你跟马华刚才怎么说的？”
    “你是不是跟他说，为了我才这么干的？”
    许大茂连忙摇头：“刘组长，我能干这种事吗？”
    “我就跟他说，马华，我跟你的兄弟感情就到这儿了！我现在看你不顺眼，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刘海中欣慰地点点头：“行，好同志，许大茂，你是一个好同志啊！”
    许大茂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刘组长，这事情我是对付过去了，可我这身上还带着伤，家里一点钱没有，马华还跟我要五十块钱赔偿。”
    “您说我可怎么办才好？”
    刘海中脸色顿时有点不高兴：“马华这小子要五十块钱？还有你这个伤，这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
    “可我全都是为了您——”许大茂急忙说道。
    刘海中恼火：“我可没让你这么干，你这纯粹是自作主张！”
    “可我没钱看病，也没钱赔偿……”
    许大茂一脸可怜模样。
    刘海中见他这样，感觉他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想了想说道：“看病嘛……我让刘光天、刘光福哥俩送你去卫生室，让人家给你开点药，吃了就行了。”
    “赔偿马华的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可一定要还钱啊。”
    “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
    许大茂一脸感谢：“谢谢刘组长，谢谢刘组长！”
    刘海中还挺有成就感：我有许大茂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以后未必不能成就更大的事业啊！
    “你等着，我让刘光天、刘光福哥俩送你去卫生室，顺便把钱给你送过来。”
    刘海中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
    许大茂等他走远，不屑地呸了一口唾沫。
    就这点儿心眼和本事，也配使唤我许大茂？
    嘶——真他妈疼！
    马华这王八蛋，家里的门怎么这么不好撬？这一下撬棍敲的可真疼！
    没过多久，心不甘情不愿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来给许大茂送钱，送许大茂去卫生室看伤病。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房子的见证

    许大茂刚从刘海中手里借的五十块钱送到马华手上，马华收好钱，拿锤子叮叮当当一通，修好了有一点门缝的家门。
    之后跟何雨水、秦京茹招呼一声，到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家，现在正坐着几个人。
    聋老太太脸色沉着，看不出喜怒。
    就在二十分钟之前，易中海才悄悄跟她解释了房子的问题。
    聋老太太将易中海看成心目中的“儿子”，现在不仅是心疼房子丢失，还担心另一件事。
    把柄被马华这种聪明人抓住，可以说以后就得听人家的。
    这日子以后能好过吗？
    易中海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假正经真偷吃。
    这一次又偷吃贾张氏被逮住、抓住把柄，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傻柱、秦淮茹也都在。
    见到马华来了，易中海点头招呼一声。
    随后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夸赞马华如何如何聪明机智，如何如何仗义，信得过，有情有义。
    易中海夸着，傻柱也是赞同：“对，没错，马华就是好人！”
    “我以前就是一混蛋，有眼不识金镶玉！我现在才知道，马华是一个心胸大度、不计前嫌的好人！”
    秦淮茹听着易中海、傻柱这么夸马华，心里面也是感觉高兴，一双眼睛带喜色看着马华，脸上满是欢笑。
    易中海话音一转：“但是呢，马华现在生活的小屋，实在是不怎么宽敞。”
    “现在他们夫妻两个就已经很勉强了，等以后有了孩子，连一点分床、分房的空间都没有。”
    傻柱点头：“对，这倒也是。”
    “所以，我跟老太太、跟你们大妈商量了商量，之前也和马华说了说，这件事基本定下来了。”
    “柱子、秦淮茹，你们做个见证。”
    “等老太太的房子空出来以后，我们两口子，就搬去后院，住老太太的房子；我们家这房子就给马华家涌了。”
    “啊？”傻柱很吃惊。
    随后，傻柱倒也没想别的，毕竟他不是在这种事情上眼红嫉妒的人。
    马华是他恩人。
    易中海这样安排，马华落好处，傻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这样也好，省的老太太房子让外人住了；马华将来要参与分房子，也分不到一大爷你家这样宽敞的好房子，咱们自己就把这事情给定下来了！”
    秦淮茹也很惊喜：易中海这样宣布以后，就基本是铁了心把这件事定下来。
    也就是说，他不是口头上说说，是真的要把房子送给马华！
    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当着聋老太太、一大妈、傻柱、秦淮茹的面，马华倒也不会不给面子，跟易中海口头上客气一番，将这件事正式答应下来，满嘴里都是感谢。
    说完这件事后，易中海说起来现在四合院中院他们几户人家的安全问题。
    眼看着刘海中、许大茂等人先害傻柱，后害马华，手段卑鄙无耻，易中海建议以后他们四家留在家里的人，都互相帮忙互相提醒。
    平时留在家里的，主要是一大妈、贾张氏这两个人，要防止许大茂、刘海中等人再干出撬门这种事，一定要赶紧制止。
    一旦他们有事情，除非是没有办法，否则，还是要帮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就是以前易中海担任一大爷的时候，庇护傻柱、秦淮茹家实行的那一套，现在主要是把马华拉进来，互相帮助。
    等易中海说完之后，看向马华；傻柱也看向马华。
    他们都知道马华主意多，也有自己的想法，答应不答应主要就看马华。
    秦淮茹也看向马华，她等着马华拿主意。
    马华并未直接拒绝，虽然平时的时候看不上易中海这个鸡零狗碎、别有心思的养老联盟，但是要有人帮忙看家，避开这几年的一些危险，倒也是一件好事。
    免灾机会很有用，但是也很宝贵，如果能够不激发就可以免灾，那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信得过一大妈，但我信不过贾张氏。”
    马华先提出第一个问题：“她连给秦淮茹下药这种事都能办出来，让她帮忙照看着，我怕她回头捅我一刀子，搞什么监守自盗。”
    “马华，你这就有点……张大妈应该不是这种人。”
    傻柱说道。
    “你被她骂的还少？”马华直接怼回去，“在这种事情上，你可以感觉无所谓，但我可真不敢放心。”
    “易师傅，你要想真的让人盯着，就让一大妈就行，咱们在座的几个也还行。”
    “反正贾张氏我是信不过。”
    这……
    刚刚欢快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僵硬。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试图妥协：“那我们就不先告诉贾张氏这件事，先让你们大妈帮忙盯着一点儿。”
    “这样总行了？”
    马华微微颔首：“可以。”
    “关于我们互相帮助，还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如果受委屈、被人欺负，那是要互相帮助，解脱困难。”
    “如果咱们之中谁被人抓到证据，的确犯了错应该受罚，这样的情况，我可是真的不帮。”
    “这叫丑话说在前面，往后心里有个数，你们同意吗？”
    “哎，马华，你这人心眼儿太多了，怎么这么多前提？”傻柱说道，“要是按我的性子，要帮就帮到地，要不帮就不帮。”
    马华冷冷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帮人帮到底，继续帮贾张氏买止疼片呢？”
    一句话，傻柱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额头上冒出冷汗来，惊恐地看着马华。
    他知道了？
    咽了一口唾沫，傻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不是要帮人帮到底吗？不是要仗义吗？
    怎么不继续帮贾张氏买止疼片了？
    马华的思路异常清晰，清晰到连傻柱此时此刻都明白了——有些事能帮，有些事不能帮，马华是有选择的，而不是当和稀泥、滥好人的。
    傻柱不敢说话了，易中海也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马华的话太明白了，别想把他拉过来当枪使，什么是都让他跟着。那要是这样，马华岂不是成了易中海的狗头军师？
    就在这时候，聋老太太开口了：“我看，这样就挺好！就这样。”
    “你们啊，有事儿就互相帮帮忙，没事儿各忙各的。”
    “真要是有人犯了错，该认错的认错，该改正的就改正。”
    “这都没什么可说的。”
    易中海和傻柱闻言，这才都顺着台阶下来，点头赞同。
    “对，老太太您说的对极了。”
    “就这么办。”
    这件事商议完了，秦淮茹回到家，也没跟贾张氏说。
    马华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贾张氏不可靠，秦淮茹也是不敢放松警惕。
    马华回到家后，也是跟秦京茹说说话，等何雨水走了，两口子便歇着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于海棠来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之前，马华特意去后院看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去卫生室看了，也没什么方法，就给他开点消炎止疼的药，还有镇痛化瘀的药膏。
    因为躺在床上不便行动，许大茂已经让刘光天跑腿，把自己母亲请来照顾自己。
    马华去的时候，许大茂母亲正哭丧着脸做饭。
    本来就没种，不能生育，这一下挨的，下面以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许大茂母亲当然没办法高兴，没哭就不错了。
    马华招呼一声，看看许大茂，提醒他别忘了昨天的话。
    许大茂沉着脸，表示自己知道了。
    马华带着秦京茹到了轧钢厂食堂，先把刘岚叫过去。
    “姐，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老是让李主任帮我，李主任现在怀疑咱俩有一腿？”
    第一句话，就把刘岚给弄得一脸疑惑。
    “啊？”
    随后刘岚哭笑不得：“老李这也真是，打翻了醋坛子？我跟你再清白没有的姐弟关系，他怀疑个屁啊？”
    “弟弟，你别担心，等我今天下了班，好好跟他解释解释。”
    马华脸色严肃：“姐，你先别解释了。”
    “李主任心里面是有自己主见的，你越解释，就越是添乱。”
    “从今天开始，你暂时先不要提我了，你就说一说你跟秦京茹感情好，说一说你准备给侄子准备小衣服。”
    “至于吗？”刘岚不解。
    马华认真地强调：“至于，以后我的事情，你千万别跟李主任提；他要是再产生怀疑，我肯定要遭殃。”
    刘岚见他态度不是开玩笑，点点头：“行，姐听你的。”
    又忍不住笑着抱怨：“这个老李，醋劲儿还真不小！”
    等刘岚走后，马华微微摇头：这可不是爱情里面的醋劲儿，而是野兽对领地的占有宣示。
    跟爱情毫无关系。
    李主任爱不爱刘岚，都不能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了。
    这才是关键所在。
    刘岚显然是误解了什么爱情的错觉。
    接下来几天时间，一切都挺安静的。
    许大茂在家养伤，也没精力再冒出来捣乱。
    刘岚接受了马华的提醒，至于接下来李主任会是什么想法，一时间也看不出来。
    四合院中院内一大妈也时常注意院子里面的动静，倒也没什么事。
    这一天，四合院内住户大部分都休息，马华跟秦京茹、何雨水在家里聊天说话。
    眼看着秦京茹的肚子越来越大，到预产期也就一个多月时间，马华想要让秦京茹请假提前休息，预防意外。
    不过秦京茹自己倒是不愿意，毕竟工作得来不易，她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
    最容易流产的时候，其实就是怀孕前几个月。
    到现在孩子已经是形成了生命，不要说流产，就算是早产，孩子都有一定可能活下来。
    况且，从怀孕开始之后秦京茹就从来没什么意外，健康正常的很，更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估量着时间差不多，提前十多天休息；再加上产假，这就够了。”秦京茹掰着自己手指头盘算，“要在生产队啊，为了工分和生活，哪有产假呢？”
    何雨水惊讶：“生产队没产假啊？”
    “你要是想不干活，想歇多长时间的产假歇多长时间的。”秦京茹无可奈何，“但谁家歇得起？”
    “别说怀孕的妇女，几岁的孩子都得学会割草赚工分。”
    “工分不够全家老小都吃不饱，工分太低，每年大喇叭一开，把这种事情一说，几乎是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
    “你们不了解，这种被大喇叭宣布过的劳动不积极的，大老远的看见有人过来，都贴着墙根站好，转过脸去，就这么丢脸丢人……除非是不过日子的二流子，要不然谁家里能受得了这个？”
    “要是干活流了孩子，或者怀孕时候寒气、中暑伤了身子，落下病根，那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因为说起产假，就说起农村女人，又因为农村女人，就说起现在的农村，秦京茹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农村的事情。
    马华也是听着，心中感慨着。
    那既不是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也不是一键翻种、二十四小时收获一次的农场偷菜小游戏，而是无数人在生产力不发达的贫瘠土地上，凝聚的血与汗。
    土地几乎是固定的、锁死的，每年产量增加都是极其有限的。
    出了每年上缴部分之外，农村按照工分多少发放本村钱财、粮食，然后特别奇怪的一幕就会出现。
    今年所有人都努力的很，工分比去年翻了一倍、两倍，但是东西却是固定的。
    努力到一家老小全上阵，分的东西并不会更多；而你不努力，跟去年一样努力，而没有今年加倍努力，就会只收到比去年少一半的东西……
    积极性被挫伤，可不是因为端平分配，更多是因为内卷和努力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
    恰如某些职场毒鸡汤和画饼，已经骗不到躺平的小青年，也是因为努力收不到心目中回报的例子。
    马华、秦京茹、何雨水三人正聊着天，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妈，何雨水是在这儿住？”
    一大妈应声：“是啊。”
    何雨水有些惊讶：“谁来找我的？”
    打开门一看，顿时一脸晦气。
    “我说是谁啊？于海棠，你怎么来了？”
    “上次你落在我家一块肥皂……”于海棠带着笑说着。
    “不要了，送你了！”何雨水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没有就赶紧走！”
    面对何雨水毫不客气的冷遇，于海棠好像一点儿都没察觉，依旧笑呵呵：“不是，我当时已经把肥皂用了。”
    “哪还有什么可说的？”何雨水冷眼看她。
    “我寻思，怎么也不能占你便宜，今天我就特地买了一块肥皂给你送过来。”于海棠笑着掏出一块肥皂，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怀疑地看着她：就于海棠这种人，在她家多住两天，她都感觉自己在占便宜，她会专门买一块肥皂给自己送回来？怎么可能呢？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也算是看透了你，于海棠。”
    “雨水，这其实是误会……”于海棠试图解释。
    何雨水叉着腰，冷笑连连：“误会？误会不了！”
    “今年春天的时候，我就去你家借住三两天，你愣是第二天就给我弄阴阳怪气，把我给恶心出来了。”
    “你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来鬼敲门！”
    “你今天要是专门给我送肥皂的，我把我名字都倒过来写！”
    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于海棠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自己再来找何雨水，何雨水居然会真的这样对待自己。
    笑脸僵硬了一下，于海棠笑着说道：“你看看你，说着话又着急，我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一场误会！”
    “我可以跟你解释，当时啊你可能也有点心情不好，把我的话想错了；我呢，是跟隔壁邻居怄气呢……”
    何雨水没等她说完，直接一抬手：“行了行了，都过去半年多了，咱们谁也说不清楚，莪也不听你在这儿编瞎话。”
    “你就干脆跟我直接说，除了肥皂这个借口之外，你想干什么？”
    “我想来见见你嘛……”于海棠笑着说。
    何雨水皱眉盯着她，一言不发。
    于海棠忍着心里恼火，露出笑脸：“我想在你这里住上十天八天，行不行？”

 第二百五十三章 落井下石

    “不行！”
    何雨水直接拒绝，毫不犹豫。
    “哎，雨水，咱们好歹是高中同学，平时有来有往的，怎么就不行？”于海棠见她拒绝，是真的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怎么一脸面子也不给我？”
    何雨水冷笑不已：“你倒是有脸说！”
    “我半年多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谁把我赶出来的？不就是你于海棠吗？你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啊？”
    于海棠表情讪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眼睛到处乱转，看见马华、秦京茹在何雨水身后，顿时来了灵感：“马华，你也在这个四合院？”
    她这一开口，何雨水、秦京茹都有点意外。
    马华也意外——于海棠当然知道自己住在四合院，但她还是这么开口明知故问，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四合院住下，拿马华当话茬呢。
    “嗯，我在。”马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于海棠心说：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说话，我怎么接下来往下说？
    没话说了，我怎么呆得下去，再怎么找借口？
    见到马华不爱搭理自己，于海棠自己没话找话：“说真的，上一次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马华看着她，心说谢我什么。
    谢我搂着你占你便宜，还是谢我把你嘴儿给亲了？
    每一次于海棠被马华占便宜，都有一半以上是她自己作的，这位就是一个特别能作的妖精，没有大本事千万别试着驯服她。
    轻易就不可能听话！
    像是她那个男朋友杨伟民，就被她训得跟狗似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结果第一次亲嘴儿，还没捞着，于海棠给了马华。
    “没关系，都是应该的。”马华继续说道。
    见他始终不提起话题，于海棠心一横，忍着尴尬强行自己说下去：“这可不是应该的，是你的思想觉悟高！要不然说，你能当上咱们厂的劳动模范，其他人当不上。”
    “我之前的男朋友杨伟民，在这方面就特别差劲。”
    马华还是不问，就听这个于海棠继续往下说：“杨伟民就特别觉悟差，所以我选择跟他分手，他就成了我之前的男朋友。”
    “只不过，这个人太赖皮了；跟狗皮膏药似的，每天上我们家门口堵着我，要跟我结婚，我不答应，他就跟着上工厂来。”
    “整天就是跟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改；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莪说这个机会是我能给的吗？他觉悟有问题，必须严肃认真对待。”
    于海棠说完之后，秦京茹愣是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小声问马华：“她到底为什么跟杨伟民分手？嫌人家没钱，还是嫌人家长得丑？觉悟差又是什么理由？”
    于海棠听见了，立刻要解释：“所谓觉悟，就是我们一定要——”
    “好了，少在那里胡咧咧！”
    马华叫住于海棠，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赶紧去前院，问问你姐于莉有没有地方给你住，别在中院这里胡说八道了。”
    于海棠不服气地说道：“你说我胡说八道？”
    “你能知道我什么事儿？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
    “真让我当众说？”马华笑了一声，问道。
    于海棠也是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尤其是和马华这奸猾的人打交道不止一次两次，真怕他当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犹豫了一下后，于海棠说道：“进屋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行，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马华一抬手示意，秦京茹、何雨水、于海棠三人都进了屋。
    其中何雨水对于海棠理都不理，于海棠嘴里嘀嘀咕咕“你才要死呢”……
    到了这小屋内坐下，马华就开口说了：“其实，于海棠你的事情不就是那点不能共患难的事情吗？”
    “你男朋友杨伟民，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献给你，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让他打狗他不敢杀鸡。”
    “而且他也是宣传科的科员，长相也不错，写文章也有一套。”
    “原来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现在你单方面反悔，就这么一个爱你的人，他能不发疯、着急吗？你把他说的整天粘着你，怎么不先想想你干了什么？”
    于海棠不服气：“我干什么了我？我自由恋爱，有什么不对啊？”
    “书上说的好，不是志同道合的爱情，终究不会成为真正的爱情和婚姻，也不能缔造美好的果实，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说的好听！一套又一套，实际上就是因为之前杨伟民接待过一些人，最近工作都快保不住了，搞不好还会扫大街；你趋利避害，见风使舵，一脚把他给踹了。”
    马华直接揭穿了于海棠的真实面目。
    于海棠如果跟杨伟民正常谈恋爱，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虽然不不道德，也不至于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为什么分了手之后，杨伟民这么死缠烂打？
    因为于海棠之前训他就跟训狗似的。
    这么一条训好的舔狗，到了快结婚的时候忽然一脚被踹了，那必然是不甘心，一定要加倍舔回来。
    或者换一个更加美好的说法，这叫做用真心把爱情赢回来。
    爱情里面，谁越是卑微，谁越是付出多，最后自我感动和难舍难分也是最多。
    这就是于海棠跟杨伟民俩人现在的关系。
    训好的舔狗不想要了，但是这可不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
    “她一定还爱我”，“她一定在考验我”，“她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杨伟民现在肯定满心希望着于海棠给他一点正面的回应。
    但他从始至终，都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妻。
    如果马华也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那么杨伟民的未婚妻于海棠早在两个月前攀上先进模范马华的高枝，一脚踹了他，然后被马华做成泡芙模样，奶油流淌。
    然后俩人携手准备什么先进模范这种追逐名利的事情……
    马华把真相说完之后，何雨水、秦京茹都一脸鄙视地看着于海棠。
    都快结婚了，人家遭难了，你说你自由恋爱要分手？
    可不就是落井下石！

 第二百五十四章 感动狗粮

    听完马华的话，于海棠脸上火辣辣，好像是被直接扇了好几个大巴掌。
    又看到何雨水、秦京茹的表情，于海棠直接不服气了。
    “你们也是女人，要换成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办啊？”
    “我还没结婚呢，凭什么搭上我一辈子，陪着杨伟民扫大街去？”
    这话，说起来也算是正常，但总是有点不对劲……
    何雨水想了想后，说道：“于海棠，你之前怎么跟杨伟民说的，怎么使唤人家，你就没感觉自己欠人家很多人情吗？”
    “谈感情，你情我愿，谁欠谁啊？”于海棠直接回答。
    “既然是你情我愿，谈感情，你对他应该有感情啊？”何雨水想明白了问题所在：“原来是有好处的时候，你跟人家谈感情，白占好处；没好处有坏处的时候，你不谈感情，谈你自己会受苦。”
    “其实就是，你把好处全占了，是？”
    于海棠哑口无言。
    随后她恼火地站起身来：“跟你也说不清楚！我就问你，能不能让我住下？”
    “不能！”何雨水说道。
    于海棠又转头看向马华：“马华，你呢？”
    “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应该也很关注我，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住下？”
    于海棠这话说的，让何雨水不由地侧目看向马华：哟，这里面还有事儿？
    秦京茹也有点好笑：这姑娘耍什么心眼呢？是不是想给我们家找点麻烦？
    于海棠还想这么暗示一下马华。
    马华这挺着大肚子怀孕的老婆就在眼前，这个女人是真能够使得出来这种卑劣的手段。
    马华直接笑了：“我也没办法让你住下，赶紧走！”
    于海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
    “我就不信了，这个四合院我还找不到一个住的地方！”
    等她走了之后，秦京茹、何雨水都看向马华。
    “这女人真是够能折腾的……马华，你跟她挺熟？”
    何雨水也说：“马华，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情？”
    马华摇摇头：“这件事，还得从我之前当先进模范开始说起。”
    马华把于海棠试图勾引自己，让自己跟秦京茹离婚，争取更大名利荣誉的事情说了一通。
    “后来杨伟民不是接待了一些人，因此得了好处嘛？有一天我带着京茹下班，这个于海棠还试图嘲笑我，当时京茹也在，就是没听太懂怎么回事。”
    “现在听懂怎么回事了？”
    何雨水气的脸色铁青：“呸，真不要脸，这就是个卑鄙小人！”
    秦京茹听后，也是先吃惊愤怒：这女人真坏，真歹毒！
    随后又是欢喜和感动——当初马华要是把自己放弃了，自己怀着孩子离了婚，举目无亲，无人帮助，那或者还不如死了！
    说到底，还是自家男人最好。
    宁可不要这天大的好处，也保护自己。
    今天要不是于海棠来了，详细一问，秦京茹甚至还不知道自家男人暗地里这样保护过自己！
    带着这感动，秦京茹目光温柔无限，手掌握着马华的手。
    “马华，雨水总是说，我对你管得太松了，太宽容了，不应该这样子……”
    说着说着，秦京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但还是忍不住流出了泪。
    “但是今天，雨水，你也在这儿。”
    “你说，马华这样的男人，我该不该疼？该不该让他不受屈，舒坦过日子？”
    “他给我办了工作，办了户口，这花了多少心思跟钱啊；这城里的女学生，又有文化，还漂亮，还是厂里面的播音员，就这么要跟他好，他为了我跟孩子，也都给拒绝了。”
    “他待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得待他好！”
    何雨水听着，心里面也酸酸涩涩的。
    马华对秦京茹是真好啊。
    怎么当初，就不是我嫁给了马华呢？莪也想有人这么心疼，这么呵护，这么爱惜啊！
    马华怕秦京茹情绪激动，连忙一边扶着她，一边安抚她肚子。
    “好了好了，别激动，别激动。”
    “那于海棠就是个小妖精，咱们跟她犯不着计较。”
    “谁跟她计较了，”秦京茹说道，“马华，我是爱你啊！”
    马华笑了：“嗯，我也爱你。”
    “那你亲我一下。”秦京茹擦擦眼角的泪，抬着脸翘嘴。
    “嗯，木啊——”
    “再亲。”
    “木啊。”
    “我再亲你——”
    何雨水看不下去，这是什么啊？
    一股子酸劲儿，在心里面直接排山倒海，撑的想吐啊！
    连忙敲了敲桌子：“喂喂喂！”
    “你们俩这干什么呢？我挺大一个活人在这儿，你们干什么呢？”
    秦京茹伸手拉她：“你要是看不下去，过来也亲一个呗？”
    “我们家马华多好？你要是跟他好了，他也这么疼你，你说好不好？”
    何雨水犹犹豫豫，被秦京茹拉过去，迅速亲了一下马华：“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有些尴尬：“那……我这没结婚，以后算怎么回事？也不能有孩子……以后再说。”
    “你喜欢马华吗？”秦京茹又问。
    何雨水侧过脸去：“喜欢是喜欢，不喜欢我能亲他吗。可这以后结婚过日子，不是一回事儿。”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
    等以后再说，实际上就是没有以后。
    何雨水现在还有着结婚过日子的指望，是不可能跟马华睡在一起的，喜欢也不能取代以后几十年的生活，她并不是完全的谈恋爱脑子，考虑的挺清楚。
    为了防止拒绝之后气氛变得尴尬，何雨水主动岔开话题。
    “马华，这个于海棠这么诱惑你，是不是也下了点本钱？”
    “嗯，跟我亲嘴了。”马华坦然承认。
    “真够不要脸的。”何雨水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个墙头草，要是先进模范是个老头子，她是不是也得去亲嘴儿？”
    “那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傻子。”
    马华笑着说道。
    秦京茹则是开口说道：“你就该直接亲嘴，然后一鼓作气把她睡了，让她以后少折腾！”
    马华摇摇头：“这个暂时就别想了。”
    “这个于海棠太功利了，我要真睡了她，她不知道要跟我讲什么条件！”
    “而且，有些事情一旦被她知道，不一定是好是坏。”
    “比如你和雨水，我都信得过。”
    “就于海棠那个人品，一旦把她睡了；她盘根问底，不给她说就是麻烦，给她说了就是祸患，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女人根本就不能碰。”
    “她就不是一个被睡了，就产生归属感的女人。”
    秦京茹点点头：“我什么也不懂，马华你看着办。”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算有十足把握？”何雨水问马华。
    马华笑了笑，没有回答。
    有把握的情况，自然是能够随时碾了于海棠，彻底高高在上压制她的时候。
    那着实不容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庙里菩萨

    于海棠从马华家出来之后，就到了前院阎埠贵家。
    三大妈问了一句，喊出来于莉，招待她妹妹。
    “怎么了，海棠？”
    于莉问道。
    阎解成也带着笑凑过来：“于莉，这是你妹妹啊？”
    “叫于海棠是？这名字真好听！”
    见他这挤眉弄眼的模样，于莉就哼了一声：“这是我妹妹，你给我一边去。”
    阎解成尴尬地笑了笑：“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又没跟你抢妹妹。”
    于莉冷哼一声，没说话。
    阎解成本来就有点心思花哨，现在于莉根本不让他碰，那肯定是更加花哨。
    这眉开眼笑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于莉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
    于海棠好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笑着打了个圆场：“姐，你在家可真威风。”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于莉问着话，打量着于海棠，也没多少特别亲近的感觉。
    于海棠自从得了轧钢厂广播员的正式工作，在家里就是翘尾巴的存在。
    今年过年的时候于莉回娘家，这个妹妹就趾高气昂，故意问她怎么不找个正式工作，还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铁饭碗旱涝保收——这话跟放屁似的，正式工作要是这么好解决，于莉还用得着冬天压煤球，夏天干零工？
    说完了工作，又说自己男朋友杨伟民怎么样，故意炫耀。
    于莉从过年时候就窝火，这小丫头不疼大姐，光会笑话人。
    这会儿见到于海棠，那是真的有点不想搭理，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得不搭理。
    毕竟是亲戚找上门，不能横眉冷眼。
    “姐，我想过来跟你住几天。”于海棠说道。
    “嗯？”于莉奇怪，“为什么？”
    “好啊！”阎解成在一旁立刻说道。
    于海棠顿时大喜：“姐夫你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就跟我姐一起住——”
    “慢着！”
    于莉抬手叫道：“话还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有家不回，为什么上我这里来住？”
    “我记得你不是快结婚了吗？”
    “结婚之前不回家、在外面住，你男朋友杨伟民肯定不会乐意。”
    于海棠听她这么说，便把自己跟杨伟民已经分手的消息告诉于莉，又说道：“姐，我现在就是躲杨伟民。”
    “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缠人，现在天天堵在家门口，要接我上下班，还说要用真情挽回我。”
    “就他那个觉悟，都快扫大街去了，我是恨不能避开他三里远，当然不可能和他再有任何联系。”
    于莉听着就有点皱眉：“你们这说分手就分手，都快结婚了，没感情的吗？”
    于海棠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姐，您现在说的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为了觉悟和事业，感情算什么？”
    “说话一套接一套，你就折腾，懒得管你。”于莉摆摆手，“我就告诉你，这里也没有你住的地方。”
    于海棠怔住，随后不满地说道：“姐，我姐夫可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你还是不是我姐？”
    于莉拉着于海棠，站在老阎家狭窄的堂屋中间，给她解释：“不是我不留你，如果这地方够了，你住下也没什么的。”
    “你看看，总共就这么大地方，隔出来三个房间，一个堂屋，还有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地方可真不多。”
    “这一间，我公婆住；这一间，我跟你姐夫住；这一间，住两兄弟一个妹妹，里面还用木板子又隔开了一小间。”
    “你就说你住哪儿？总不能住在堂屋过道？”
    于海棠听着也感觉够麻烦，心说我姐真没用，嫁的这是什么穷鬼家庭。
    兄弟又多，家里又没钱，连住的地方都这么窘迫。
    没办法，于海棠只好可怜巴巴看向阎解成：“姐夫，你看这……”
    这故意的可怜模样，颇有杀伤力，阎解成身体微微一抖，跟过了电一样，连忙说道：“我帮你想办法，我帮你想想办法！”
    “那我可就全指望你啦，姐夫！”于海棠对阎解成又说道，一脸的期盼，似乎把什么都交给阎解成。
    阎解成也是脑门一热，起身就向外走：“你等着，这件事莪帮你解决！”
    “姐夫真厉害啊！”于海棠“欢喜”地说。
    阎解成更加振奋，走到外面，跟正在摆弄花盆的阎埠贵说：“爸，于莉她妹妹来咱们家住几天，今天晚上，我上你们那屋睡。”
    “你三岁小孩儿？离不开爹妈？”阎埠贵头也不抬，“不行！”
    阎解成顿时尴尬：“哎，爸，咱们就挤一挤？其实挤得开！”
    “不挤，不行，你有本事你自己想办法。”阎埠贵说道。
    “爸，你怎么这样……”
    阎解成还没说完，阎埠贵回头瞪他一眼，扶了扶粘着白胶布的破眼镜，压低了声音：“你小子昏了头是！”
    “住几天，到底是几天啊？吃喝水电不要钱啊？”
    “这钱从哪儿来？还有，生活多不方便，那可是你小姨子！”
    小姨子才好呢……
    阎解成心里想着，咽了一口唾沫。
    跟于莉那个冷冰冰、脾气大、不许自己碰的妇女比起来，这么一个娇滴滴、跟自己亲近的大姑娘，阎解成看着就高兴。
    至于生活费的事情……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爸，要不你收她一份生活费？”
    “这叫混账话！亲戚来，要么留下好好招待，要没办法招待就不能留下。”阎埠贵说道，“你留下人家，还收人家钱，这是做生意呢？”
    “这话传出去，咱们全家的脸就都没了！你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别想成家了，整个巷子都得笑话咱们家丢人现眼。”
    “那怎么办……”阎解成看向阎埠贵。
    “没住的地方，另外想辙。”阎埠贵转头，继续倒弄花盆。
    阎解成心说——这么考虑其实也对，于海棠来了这吃喝水电都得花费，跟她要钱太丢脸，不要钱太吃亏。
    而且生活也不舒服，阎解成跑出来跟其他人挤在一个床上，甭管是跟父母，还是跟阎解放、阎解旷，都是三个人一个小床，睡觉得多难？
    被小姨子鼓动的热情一下子消退了，阎解成垂头丧气回到屋里。
    “没办法，我爸不同意。”
    于莉嗤笑一声：“海棠，你看，我没说错？”
    “老阎家就是这样，你就别想住了。”
    但凡老阎家能通透、豁达一点儿，于莉也不会去跟马华相好。
    当然了，今天这件事，于海棠自己的毛病也不小。
    于海棠的脸也沉下来：没用的废物，这个姐夫家里又穷，比杨伟民还没用！
    哼了一声，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出了阎家。
    我就不信了，没办法找到地方住！
    阎解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这是瞧不起自己之后，脸上火辣辣地恼羞成怒：“这小丫头，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这是跟谁呢？”
    “早知道她这样，我才不跟她操心！”
    于莉看的直冷笑：“你这是跟谁抱怨？刚才那眼珠子都快黏在上面了，谁求你帮忙了？”
    “还不是你自己个儿犯贱！”
    “我警告你啊，于莉，你嘴上给我干净一点儿！”阎解成怒道：“我现在可窝着火呢！”
    “你们老于家是不是姑娘都有毛病啊？”
    “你现在整个成庙里菩萨了，光让看不让碰，你妹妹就是个不倒翁……”
    于莉瞪他一眼：“你说什么！”
    这一眼把阎解成火气瞪没了，他悻悻然地说：“没说什么，我闲的难受！”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找上了傻柱

    说话容易，办事难。
    于海棠走出阎家后，看了一圈，又走到四合院中院去。
    何雨水家里是没办法去了，马华也肯定不会帮忙。
    这四合院里面还有别人能让自己借住吗？
    难道为了避开杨伟民，我还得租房子或者住宾馆？
    于海棠不想租房子住宾馆，一个原因是不舍得钱，另一个原因是不安全。
    单身一个女人，租房子，住宾馆，本来就不安全。
    如果被杨伟民跟上，那就更糟糕了——杨伟民跟到四合院这种地方，他不敢撒泼；要是于海棠租一个地方，四下没有四合院这种人来人往，杨伟民这家伙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于海棠也挺清醒的，知道自己一脚踹了杨伟民，如果再拒绝跟杨伟民和好结婚，他肯定不可能客客气气就这么算了。
    所以，思来想去，于海棠还是想先在这里碰碰运气。
    实在不行，也只能回家，想办法把杨伟民给应付过去。
    “您是——”
    傻柱正好经过，看见一个年轻大姑娘站在这里，样貌还挺漂亮，顿时就动了心，过来打招呼。
    于海棠顿时心里一动，笑道：“这不是食堂的何师傅吗？我是咱们轧钢厂的广播员，我叫于海棠。”
    “我是何雨水的同学！”
    “雨水的同学啊！”傻柱更加高兴了，连忙伸手，“这都来了，快进屋坐下！”
    “雨水？雨水！你同学来了！”
    傻柱喊了两声，何雨水从马华家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我知道了，你不用招呼！”
    说完话，又关上门。
    “嘿，这小丫头！又跑马华家去了，连客人来了都不招待！”傻柱抱怨一声，心里却是欢喜，“她不招待，我招待，于海棠，你进屋坐！”
    于海棠也是看到了事情转机，连忙满脸带笑：“多谢您啦，何师傅！”
    跟着傻柱进了屋，一进门，一股酸臭异味扑鼻而来。
    屋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也没有规矩。
    床头堆着一堆衣服、袜子什么的。
    于海棠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看着那一堆东西，强忍着转头就走的冲动。
    注意到她的目光，傻柱尴尬地咧嘴一笑：“以前有人帮忙收拾，最近就只能指望院里面一大妈。”
    “一大妈身体也不太好，能干多少是多少，所以这就耽误了。”
    “我其实挺爱干净的。”
    于海棠点点头，违心地说道：“其实也挺干净了！”
    “何师傅，您结婚了没有？这里面还有不一样大小的衣服？”
    “哦，是这么回事，邻居家孩子跑来跟我一起住，我们爷俩儿作伴！”傻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于海棠被这个屋里气味熏得难受，连忙长话短说，跟傻柱说了自己“困难”。
    “那好办啊，你跟雨水挤一挤，不就行了？”
    傻柱理所当然地说。
    “雨水跟我生气了，她不让我住。”于海棠说道。
    傻柱顿时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没事儿，这事情交给我，我去跟她说——”
    “您可千万别跟她说了，您现在跟她说了，她就是勉强答应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于海棠连忙叫住了傻柱。
    她也明白何雨水是不可能同意的，尤其是事情一旦说明白了，傻柱得知于海棠先驱赶自己妹妹何雨水在前，肯定连他也不会再同意。
    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趁着傻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傻柱也没多想，见到于海棠坚决不让自己为难，要等何雨水消气，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又见到于海棠可怜巴巴，一脸需要帮助的模样，傻柱想了想：“哎，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后院有一个老太太，你可以过去跟她睡。”
    “就是你帮忙照顾着点儿老太太，帮忙端一端饭，洗一洗脚什么的。”
    于海棠喜道：“那太好了！我从小就跟我奶奶亲近，最喜欢跟老人在一起了！”
    “何师傅，您可帮大忙了！”
    “不客气，不客气……”傻柱说道。
    “我以后能叫您何大哥吗？”于海棠又问，“我看见您，就好像是哥哥一样，您又是雨水他哥——”
    傻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那当然好了！”
    “以后你喊我大哥，我就喊你海棠。”
    “嗯，好啊，何大哥，你就叫我海棠。”于海棠答应。
    傻柱险些乐的在地上打滚，直接一拍手：“好，好！海棠！”
    哎，我的春天又要来了！这姑娘可是轧钢厂一朵花，厂里广播员，我要是能把她娶了，许大茂不得羡慕死？
    还有秦淮茹……让你不理莪，我真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看你还能不能坐的住！
    “走，我先带你去看住的地方！”
    傻柱兴冲冲领着于海棠往后院走，秦淮茹看见了，脸色有点微微一变。
    “哎？傻柱找对象了？”她回屋问了一句贾张氏。
    贾张氏吭哧吭哧干着活，抬起头来：“没听说啊？”
    又提醒秦淮茹：“你可注意点儿，别让他结婚找对象，他那房子得留给棒梗。”
    秦淮茹点点头，想了一下，到了马华家：“刚才傻柱跟一个年轻姑娘——”
    马华、秦京茹、何雨水都看向她。
    “那是雨水同学于海棠，轧钢厂广播员。”马华说着，看见秦淮茹表情，笑了一下，“别担心，那女人心肠比你还坏，瞧不上傻柱。”
    “傻柱家房子，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意外。”
    秦淮茹顿时不满：“说的什么话！我心肠那儿坏了？”
    “你心肠要是好，就不会眼巴巴跑过来，担心傻柱结婚了。”马华没给秦淮茹留面子，“傻柱再怎么糊涂傻蛋，也不至于不该结婚有孩子？”
    他说的话，算是戳中了秦淮茹的心窝子。
    秦淮茹固然是被说中，但是心里也委屈——马华在她心里，跟自己家男人一样，怎么当着何雨水这个外人，这么不客气说自己，也不给自己留面子！
    眼眶一热，扭头就走，差点流了泪。
    等她走了，何雨水哼了一声：“想得倒是美，我要是出嫁了，这事情管不着；要是我没出嫁，我们家两间房子，她一间也拿不走！”
    秦淮茹给棒梗盘算的，这辈子再差也有傻柱这间房子做底，固然是她身为母亲对儿子失望之后最差的打算，这是她对儿子的爱。
    但是对于蒙在鼓里的傻柱来说，可就是不那么友好了。
    …………………………………………
    “哟，傻柱，这姑娘是——”
    刚进了后院，许大茂的妈站在门口看见了，打招呼。
    傻柱没回答：“大妈，您还没走啊？”
    “照我说，就别管许大茂这小子了，他撬人家门，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纯属是活该！”
    “你怎么说话呢！”许大茂的妈脸沉下来。
    许大茂也从屋里面走出来，歪歪斜斜，走路不敢用劲儿，生怕扯蛋。
    “傻柱，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儿！”
    说完这句话，许大茂惊讶地看着傻柱身边的姑娘：“咦，于海棠？你怎么来四合院了？”
    “你管得着管不着？”傻柱哼了一声，“走，海棠，咱们走！”
    “嗯，何大哥。”于海棠说着话，对许大茂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许大茂险些气的跳起来——他妈的，一个傻柱！
    凭什么跟于海棠这样的漂亮大姑娘这么亲近？难道他们俩要谈对象？
    不行，必须给他们拆散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品不能滑坡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老太太，您明白了没？”
    傻柱对着聋老太太叫道。
    “知道了，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聋老太太笑呵呵，打量着于海棠：姑娘年轻漂亮，有工作，挺好。
    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还没聋呢！”傻柱笑着说了一声，“行啦，事情就这样了，我跟老太太说了，你往后就先住在这里。”
    “嗯，谢谢你，何大哥！”于海棠心里总算是安稳下来了，对着傻柱露出一个笑容。
    相比较姐夫阎解成这个废物，傻柱毫无疑问挺有能力和办法的。
    于海棠也愿意跟他说说笑笑——进一步摸清楚家底和收入后，再考虑。
    心眼不多，也不能算是缺点。
    就是这长相，实在是太老了一些。
    等傻柱走了之后，于海棠带着笑容，跟聋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开始收拾床铺。
    “老太太，您今年多大了？”
    “啊？我听不清！”聋老太太一脸疑问地看着于海棠。
    于海棠笑了一声，转过头去：“这是真聋啊。真聋倒是好……”
    在她背后，聋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可不是心地善良的姑娘，会蹦出来的词儿。
    到了晚上，吃过傻柱送来的饭菜，于海棠端来盆子给聋老太太洗脚。
    傻柱过来看了看，感觉这姑娘真的挺善良贤惠，满意地说几句话回家了。
    等他走后，于海棠抬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
    “还真享受……”
    嘀咕一声，给她倒了洗脚水，上床睡觉了。
    …………………………………………
    晚上，何雨水走后没多久，马华正给秦京茹洗脚，揉腿，秦淮茹沉着脸进来了。
    “嗯？今天怎么来了？”
    马华意外：“不是说了最近少来往一点？”
    秦淮茹没作声，坐在床边看着马华、秦京茹。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怀孕挺不容易，马华给她揉揉腿，洗洗脚，缓解一下腿脚疲劳。
    见到秦淮茹没说话，赌着气，马华猜得出来是因为白天的事情。
    没急着说话，先让秦京茹上床歇息，这才倒了洗脚水，收拾干净。
    秦淮茹赌着气，还是不说话，眼眶却红了，眼里掉出眼泪来。
    马华过去跟她坐在一起，伸手拉她，她没好气地推开。
    马华看过去，也不哄她。
    两人四目相对，秦淮茹到底是绷着脸，伸出手来，跟马华的手靠在一起。
    马华便上前扳着她肩膀亲嘴。
    好一会儿，秦淮茹才推开他，脸也红了，只剩下泪珠子还挂着。
    “干嘛啊你，”她小声抱怨着，“白天的时候，把我说成那样，也不给我一点脸面；我在你心里面就这么坏？”
    “你要是不想要让别人说，你就别干。”马华说道，“傻柱的房子，我不是说你不该动念头，只是不能算计人家不结婚、断子绝孙，来成全自己儿子。”
    “这种事情太阴损，你明白？”
    “我说你两句，你还委屈上了？”
    “我这也是为孩子着想，”秦淮茹辩解，“眼看着棒梗这孩子心肠硬的跟石头似的，就是不走正道。”
    “上了初中之后，中专、高中什么的也都没希望，你说我能不给他以后考虑吗？”
    “有这一间房子，他以后哪怕是吃不上饭，回来也有个安家的地方。我就给他这一样安排，其他的我都不管了，死心了，你还感觉我管得多。”
    马华笑了一下，给秦淮茹擦干净泪水：“你管儿子多少我也懒得管，要是别人家都跟你似的，自家孩子不成器，就把光棍弄到断子绝孙，继承光棍家业，这多损啊？”
    “也就是傻柱自己有问题，这才没办法结婚；要不然你是真够损的。”
    “我劝你，这件事顺其自然，不要去恶意破坏傻柱结婚的事。”
    “你顺其自然，傻柱家房子能最后归你们家，那是你们家运气；要是主动去害人，你心肠就是坏的。”
    “我不同情傻柱，但是我怕你这种事情干的顺手了，以后为了棒梗、小当、槐花，算计我跟秦京茹，我们的孩子。”
    “你现在是爱我，等以后呢？会对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态度？”
    马华说了一通话，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渐渐明白了他的想法：他喜欢女人，却不可能安心地接受一个怀有阴损主意的坏女人。
    算计傻柱或者算计别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淮茹如果在这种事情上干的顺手了，以后什么缺德冒烟阴损的手段，都说不准能干的出来。
    马华不喜欢这样，更不会想要这样的女人。
    秦淮茹面临一个人生的重大抉择，是为了马华保留底线，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棒梗放弃底线？
    要做马华心里面的好女人，还是当一个可以算计别人断子绝孙的坏女人？
    秦淮茹犹豫了再三，对马华问道：“如果，傻柱真的结婚，棒梗以后怎么办？”
    “那你就另外想办法。”
    马华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父母兜底的，也不是每个错误，都会有办法承受代价。”
    “你的儿子棒梗只要努力活着，终究有办法；他如果自己作，傻柱的房子也终究挡不住他自己走邪路、不求上进。”
    这是马华对秦淮茹的最后劝勉。
    如果秦淮茹依旧放不下棒梗，依旧要为了棒梗破坏傻柱的婚姻，那么马华对她的提防和戒心就要提升了。
    重点不是傻柱会不会有婚姻，也不是马华同情不同情傻柱。
    而是秦淮茹一旦做顺手了，往后为了她三个孩子获得更多东西，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叫做人品的滑坡。
    秦淮茹犹豫了良久，乖顺地趴到马华怀里。
    “如果我要是没办法了，你可得帮我……”
    马华点点头：“你要是听话，莪就帮你。”
    “就你滑头，帮我还得前面加半句。”秦淮茹没好气白了一眼，“但我哪能不听你的？”
    “我以后就听你的。”
    说着话，两人渐渐你侬我侬，秦淮茹便也心情好了，低声问：“来不来？”
    “你先吃一顿。”马华示意她。
    秦淮茹便上下各吃一顿，最后不敢贪吃耽误时间，回了家里。

 第二百五十八章 拆散了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于海棠起了床，穿上衣服就去上班。
    聋老太太躺在被窝里面，看着她问都不问自己，丝毫没有照顾自己的意思，更确定了傻柱这回看上的女人，不是什么能够养老送终、照顾老人的人。
    慢腾腾地起身，不动声色，聋老太太知道自己必须拆散了他们。
    否则，自己的养老送终大事就不够完美。
    固然易中海两口子会给自己养老送终，但傻柱只要娶了这个女人当媳妇，聋老太太的“孝子贤孙”就少了一半。
    不仅如此，她临死还得惦记着易中海两口子没有人养老。
    因为傻柱跟于海棠结婚后，是肯定不可能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了。
    这也是聋老太太原来一直厌恶秦淮茹，试图把没主见、好糊弄的娄晓娥推给傻柱原因——秦淮茹只会为她自己儿子考虑，哪可能真心养老呢？不仅坑傻柱，更会坑老太太、易中海，就只会占便宜。
    后来马华搬来四合院，异军突起，把傻柱、易中海几乎是吊起来打，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把娄晓娥给睡了。
    聋老太太深知自己一把老骨头，斗不过这个年轻人，不得不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是最近，易中海丢了自己房子，也是被马华抓住了把柄，马华也的确没有去告状。
    “斗不过马华这个刁钻鬼，还都不过你这个黄毛丫头？”
    聋老太太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音，往外探头一看，顿时笑了。
    许大茂拦住了于海棠，正说着傻柱的坏话。
    看来这事儿，不用太太我出手了。
    ……………………………………
    “我跟你说的这些，于海棠，你可得往心里去啊！”
    “傻柱是什么人？偷偷摸摸，觉悟极差，受过批评，写过报告，还和寡妇不清不楚！”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能跟这种人来往呢？”
    许大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傻柱过去的一些事情。
    于海棠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多谢您提醒，许大茂同志。”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许大茂问。
    “我现在需要一个住处，何大哥帮我解决了这个住处，不管你说他有什么问题，我怎么能去反对他呢？”
    于海棠说了一句，留下若有所思的许大茂，向外走去。
    走到中院，她特意停下来，跟傻柱招呼一声：“何大哥，我上班去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张口喷出嘴里面的刷牙水：“你等会儿！”
    “咱们一块上班去！”
    “你有自行车？”于海棠问。
    “我没有，雨水有啊！”傻柱笑道。
    话音还没落，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向外走去：“我是有自行车，可我不借给你！我自己还得上班去！”
    说完话，何雨水推着自行车，气呼呼上班去了。
    傻柱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丫头！海棠，咱们看来只能走着上班了！”
    于海棠听了许大茂的话，对傻柱早有了印象，其实也不愿意跟他一块上班，不过她还不算是傻到家，自己能在四合院住下全是因为傻柱帮忙。
    没有傻柱，她今天还得离开四合院，面对杨伟民的纠缠。
    因此，于海棠笑了一下：“何大哥，没事儿，你先忙！”
    “我还有事儿，就先上班去了！”
    傻柱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好应声：“哎，好，海棠你慢走啊！路上小心！”
    于海棠向外走，马华推着自行车，跟着秦京茹，也向外走，
    秦淮茹也正好出门。
    于海棠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走到前院，故意跟于莉打招呼：“姐，我上班去了！”
    于莉、阎解成、阎埠贵都很诧异。
    “海棠，你昨晚在四合院住下的？你跟谁住的？”
    “中院有个何大哥，把我安排给后院的老太太凑合着住下了！”于海棠说道，“要不然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呢。”
    阎解成见她没有离开四合院，心里面还带着一丝不可告人的窃喜，也没仔细寻思这里面的话，就笑着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
    于莉、阎埠贵则是都听明白了。
    于莉没好气地推了阎解成一下：“还就是呢！骂在你头上你都不知道！”
    阎埠贵则是不高兴地说道：“于海棠，你这个小姑娘说话不讲究啊！敢情我们家昨晚没留你，就不是好人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我是四合院的三大爷，有责任盘问来历不明的人入住四合院，并且负责跟街道办、巡防队报告。”
    “你要不要好好跟我做个报备？”
    于海棠顿时不敢张狂了，连忙低头灰溜溜上班去。
    马华笑了笑，跟阎埠贵竖了个大拇指：“阎老师，厉害！”
    “那是！这小丫头跟我翘尾巴，还差点儿功夫。”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话音一转，“马华，我记得你跟冉老师认识？”
    马华表情微微一沉：“阎老师，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见到他神色警惕，迟疑了一下：“算了，回头再说。”
    这人来人往的，马华有顾虑，他阎埠贵何尝没有顾虑？
    马华见他这样，也估摸着他不是想要害人——如果想要害人，应该是大喊大叫，嚷嚷得恨不得全院人都知道
    他有顾虑，就说明事情不愿意声张。
    “嗯，那就回头再说。”马华理清楚关系后，对阎埠贵笑了笑，“改天我请您喝酒，到时候咱们再说。”
    阎埠贵笑了：“行，真懂事儿！”
    “我就知道马华你是个知冷知热、会照顾人的小伙子！”
    于莉在一旁心里想道：我更知道。
    马华、秦京茹等人上班去了。
    从于海棠住进四合院聋老太太的屋里，一转眼过了三天，许大茂下面已经不太疼，总算能上班了。
    这三天时间，他是抓着机会逮着空就跟于海棠灌输傻柱怎么傻怎么坏，怎么不是个东西。
    傻柱自己都碰见了两次，气的傻柱追着许大茂要揍他；要不是许大茂他妈拦着，傻柱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
    这玩意儿真他妈缺德！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许大茂就故意奔着毁掉自己结婚大事来的！
    许大茂其实也看出来了，于海棠根本就没看上傻柱，到现在之所以还一口一个“何大哥”吊着傻柱，无非就是因为傻柱给她安排的住处，她担心丢了住处。
    许大茂心里也有坏主意，他这身体刚好，能上班了，就让自己的妈又回许家老宅子。
    于海棠，轧钢厂的一朵花，广播员。
    尤其还是傻柱想要追求的人。
    许大茂本来没动心，但是现在条件这么合适、同在四合院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又能报复傻柱，撬傻柱墙角，许大茂当然也就心动了。
    让亲妈回去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可还有套近乎，拉关系，说好话，好几步呢！
    许大茂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着实是有一手的。
    不过，眼看要上班，许大茂还得考虑另外一件事。
    如何跟李主任汇报工作，说明马华的事情。
    如果一点不说，那肯定是有点奇怪，李主任要你许大茂何用；但要是完全说实话，马华一旦情况糟糕，就会把许大茂最后的希望也给弄没了。
    许大茂已经被马华的描述给吓住了。
    如果，收养一个孩子后，因为马华把许大茂不能生育的事情公布的人尽皆知，最后鸡飞蛋打一无所有，许大茂怎么可能承受的住这种代价？
    他只要一个继承香火、养老送终的孩子，其他的真的已经不奢求了。
    为了这一个期望，许大茂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按照马华的要求去说。
    跟李主任汇报，因为马华警惕高，暂时还没有太大收获，顺便叫叫苦，说自己受伤的事情。
    还有，帮马华注意，有没有害他的情况。
    虽然许大茂恨不得马华最好死了，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也只能暂且跟他通风报信。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李主任的厚爱

    “李主任，我暂时也知道的不多……”
    “马华每天都回家，并不外出，其他的我真是一时间没打听出来。”
    “您看我在家躺了这些天，就是拿撬棍去撬马华的门，让撬棍给反过来敲了一下，受伤可不轻。”
    李主任听着许大茂的汇报，心里面想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小子以前酒桌上陪酒还算拿得出手，办点儿事，怎么这么废物！
    拿撬棍撬门，还能撬到自己身上，这就挺扯淡。
    不过，虽然不屑许大茂，李主任却也因此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马华跟刘岚，的确没关系，是纯洁的干姐弟关系。
    马华下了班不出门，刘岚下了班也是陪伴自己，随后就是回家，并不乱走；最关键的是，最近刘岚的表现让李主任疑心去了一多半。
    刘岚现在关心怀孕的秦京茹，还跟李主任说过，将来要给马华家孩子怎么做衣服，一副姑姑心疼侄儿的模样。
    再加上最近刘岚对李主任更加柔情似水百依百顺。
    这就不可能是有奸情。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盯着点马华。”
    “比如他有什么时候突然外出，比如他有什么时候，家里有不该出现的东西，你都要报告给我。”
    李主任说道。
    许大茂看了看，见到李主任别说奖励了，连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顿时心中恼火：好啊，我都这么受伤了，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幸好我没帮你收拾马华。
    我要是帮了你，到时候好处全是你的，坏处都是我的，我犯得上吗？
    “是，李主任！”许大茂离开李主任办公室，回了宣传科。
    他得找机会跟于海棠套近乎，把于海棠拿下，把傻柱这小子给羡慕到眼珠子都掉下来！
    不过刚到宣传科，就看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指手画脚、七嘴八舌。
    许大茂看了一会儿，才看明白，原来是于海棠的原来男朋友杨伟民，因为觉悟不够被批评了；现在又来找于海棠，要求复合，结果被宣传科众人训斥嘲笑。
    于海棠也说了一句：“杨伟民，你死心，我现在已经不可能跟你结婚了。”
    “咱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再也不是同志。”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她表现，心里面嘀咕起来：这不是个善茬，我要把她拿下，让她跟我结婚，必须得有个周全的方略。
    杨伟民哭的很伤心：“海棠，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听你的，到现在我除了牵你的手，其余的什么都没做过……我太喜欢你了，求求你，别跟我分手……我陪了你两年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许大茂一开始颇为不屑：大老爷们儿，真够可笑的，就这么没见过女人啊？
    随后盯着杨伟民，忽然若有所思。
    这小子，用这个方法，混了个能跟于海棠结婚，就只差一步——我许大茂只要装成这样“听话老实”，于海棠，她还能跑得了？
    再说，娄晓娥跑了之后，许大茂要重新结婚不犯法，的确得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正好跟于海棠演演戏，折磨折磨傻柱！
    许大茂慢慢地笑了。
    于海棠，八成是拒绝不了男人的殷勤讨好；让她先占便宜，等占够了便宜她就上套了。
    ………………………………………………
    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户前，李主任托着下巴，考虑着事情。
    既然，跟刘岚没有身体上的关系，那么对马华直接的打击就没必要了。
    毕竟直截了当正面结仇，不是李主任一向的风格。
    况且他是刘岚的干弟弟，之前也是自己人，知道里李主任和刘岚的关系。
    收拾了他，他或者刘岚要是一着急，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就不值当的。
    但是……李主任一想到马华手里面可能有私藏的钱财，心里面就痒的难受。
    该用个什么方法，让他给自己送礼，送大礼呢？
    要是在轧钢厂范围内给马华制造困难、再威逼利诱获取好处，李主任根本没办法做到。
    因为刘岚肯定要让他帮她弟弟解决麻烦，到头来根本收不到礼；况且这么折腾下去，还可能把刘岚或马华逼急了，弄巧成拙。
    不行，还得跟马华好好聊聊。
    你不能太安分，你得想办法努力上进啊。
    李主任想到这里，就去了食堂仓库。
    食堂副主任马华，正在仓库和崔大刚、刘度泽两人聊天说笑——混的熟归熟，表面兄弟还不错；真遇上事，没有好处，谁都别指望另外俩。
    见到李主任来了，崔大刚、刘度泽两人心里都暗想：马华这家伙是真的被李主任厚爱，这么隔三岔五的来一次，真不一般。
    难怪其他地方人心不稳，这小子稳如泰山。
    以后真要有事儿，带厚礼求他，再找李主任，准没错儿！
    点头哈腰地，崔大刚、刘度泽两人走了。
    李主任对马华笑了一下后，环顾一下仓库。
    要是仓库管理有毛病，让他找到机会训斥一下，那就好了。
    可惜没找到，马华本职工作还是挺耐心细致，没出过错。
    “马华，这个食堂仓库你管的挺不错，可见你的确是一个不得可多的人才。”
    李主任一边走动，一边打量着马华，口中说道。
    “再加上你的责任心，还是咱们厂职工都要学习的先进模范。”
    “其实应该承担更多的工作担子，发挥更大的作用。”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做了一个普通职工应该做的事情。”马华口头上谦虚着，心里则是嘀咕着李主任今天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想法。
    对自己的敌意，还有没有？嘴上说的这些话，有多少诚意？
    是不是要把自己明升暗降，又或者干脆忽悠自己磨练一番，说是更光明美好的未来等着自己？
    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华既然知道他之前怀有敌意，就不得不提高注意力，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李主任称赞一番后，暗示马华可以考虑更好的未来，比如从办事员到副科，正式成为干部行列，享受干部待遇。
    又或者，从食堂副主任到食堂主任，甚至最近的轧钢厂副主任，给李主任当副手，也不是不可以。
    说了这些之后，李主任见到马华依旧说话圆滑，没有表露野心和目的，又问他生活待遇，各方面的问题。
    问完之后，李主任发现马华各方面居然都满意，自己似乎没什么可插手的。
    这他妈是年轻人？
    这整个是老鼠拉龟——无处下嘴！
    越是这样，李主任越感觉马华这小子不好对付。
    要说硬来，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这么精明，就很容易折腾出来不好的事情……
    沉吟了一下之后，李主任对马华说道：“马华，你工作、福利待遇都没有特别想要的，那么，你有没有特别想要收拾的人？”

 第二百六十章 两个职位

    马华被李主任这话直接问的怔住了。
    这是来真的？
    马华抬眼打量李主任，见他真的毫无作假地看着自己。
    首先，马华可以确定，自己让许大茂、刘岚做的事情奏效了。
    李主任对自己的敌意已经消了。
    他不会再把马华当作抢夺女人的情敌。
    其次，李主任到底还是贪婪，终究舍不得，想要再从马华手里弄些钱。
    所以，他即便放弃了之前的那种敌意，还是忍不住要和马华来一场交易。
    如果交易不成，按照他的贪婪劲头，会不会再继续想其他方法，那就不好说了。
    马华惊讶的眼神，落在李主任眼中。
    李主任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少了很多含蓄。
    “我也是，想要帮帮你。”
    马华轻声道：“李主任，要说我个人无欲无求，没有看不顺眼的人，拿当然是假的，我又不是圣人，您说是？”
    看，这就是聪明人，他听懂了！
    李副厂长露出笑容：“对，人非圣贤嘛，难免有磕磕碰碰，也难免有吃喝拉撒，这都是难以避免的。”
    “马华，你大胆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一定会帮你！”
    马华心说：我要是再拿着小黄鱼还让你帮，你这家伙估计要心狠手辣，直接带人把我抄家了。
    不行，这个姓李的太贪，必须要这一次给他断了念头，让他别盯着我。
    这一次，他是这样好声好气跟我说。
    再让他尝到甜头，这家伙肯定会找机会抄家赚大钱。
    因此，马华沉吟了一下，低声跟李主任说道：“李主任，您提的这些，我当然想要；谁不想升职发财，谁不想仇人倒霉？”
    “但是，我得跟您交个底细。”
    “我现在手里面，总共是有二百多块钱，还有一些袁大头，就是原来的银元。”
    “这点儿钱，我要是求您办事儿，我实在是开不了口啊。”
    “您说呢？”
    李主任闻言，大感失望：“那小黄鱼没了？”
    “嗯，没了。”马华郑重其事，“为了解决我媳妇工作和户口问题，我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
    “这个么……”
    李主任的确挺失望。
    尤其是马华说的话，开诚布公，他心里认定了是真话。
    因为马华之前无欲无求，让李主任感觉特别虚假，直到马华说谁不想升职发财、仇人倒霉，这话就特别真实。
    再加上，马华主动报了家底，请李主任看着办。
    我也想办成事，也想升职发财、仇人倒霉；但是我就这么多东西，您看看能办不能办。
    李主任当然有点犹豫。
    要说为了二百块钱和一些袁大头，就把马华升职发财了，他也感觉太亏了，不值这个价钱。
    但要是说放过这些东西，他又不舍得。
    犹豫了一下，他问马华：“你现在看轧钢厂内谁最不顺眼？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马华闻言也是意外。
    这种事，他真有点不想干——主要是假手于人，李主任到时候随口一说，马华可能就得变成坏人。
    要说对付什么不顺眼的人，马华在轧钢厂内工作中关系表面还行，没什么特别仇深似海的人。
    至于四合院内，易中海、傻柱、秦淮茹等人，马华基本上是已经对付的差不多，贾张氏和棒梗两个挺讨厌的人，也不至于让李主任去对付。
    紧接着再说碍眼碍事的，一个就是许大茂，试图撬门这件事，马华可不是收了五十块钱，威胁他之后就忘了。
    再之后就是刘海中，无事生非、咋咋呼呼，弄得不得清静，干的事情很恶心人。
    在之后，那就是刚跑到四合院的于海棠了。
    这女人心眼小，目光短浅，还有势利眼和坏水。
    “李主任，要说现在特别想要对付的人，其实还真没有；也就是有个许大茂，前些天撬我房门想要偷东西，特别可恶。”
    “要对付许大茂，我感觉也挺不值得。”
    “要不，等我什么时候真被人气急了，再来找您？”
    李主任轻轻哼了一声：“这种事儿，哪有临时再找的？到时候那还能是一个价？”
    马华被这话弄得无语了。
    还挺懂供求关系……到时候还会端架子，是？
    “那您说怎么办？”马华询问，“最近惹我最厉害的，就是这个许大茂，拿着撬棍，去撬我家房门。”
    “您要是真感觉有需要，不如这样，这个许大茂您也别收拾了，莪把东西明天给您送来……”
    李主任哈哈笑了：“这多不好，真不好。”
    “怎么说也是无功不受禄！”
    马华心说，你要是感觉不好，倒是别笑得这么开心。
    真就想要白拿？
    “算了，李主任，许大茂这人我自己收拾。”
    马华真不想通过李主任这种没信誉的阴险人物去暗算别人。
    哪怕是许大茂、刘海中这种人，依旧是后患无穷。
    他沉吟一下，说道，“您要是真想帮我，要不然就干脆给我批准一件事，给食堂仓库增加两个员工位置，让我干活轻松一下。”
    “虽然说咱么这是食堂仓库，是个小仓库，原来没多少规范，都是我和两个食堂采购员忙碌。”
    “每次卸货多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得叫住送货的，外带喊食堂后厨的学徒工帮忙，真的挺不容易……”
    李主任闻言顿时吃惊不小，看向马华：“你要两个工作职位？这可胃口不小。”
    马华解释：“李主任，我个人不要，我就是正常申请给仓库多两个帮忙的人。”
    “比如说啊，您批准了以后，这俩人您可以安排过来。”
    “这方面我不管，我只管手下有人干活。”
    “毕竟我这个食堂副主任，抓采购和仓库工作方面，手底下总不能就两个跟我称兄道弟的采购员？”
    李主任眼睛已经亮起来，随后比刚才笑得更加开心：“有意思，你这个提议，非常有意思！”
    “马华，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嘛。”
    “等明天的时候下了班，你去我家，到时候我们再说！放心，到时候也有你的好事儿！”
    说完之后，李主任满脸带笑地走了。
    马华微微皱眉：这姓李的就是这一点不好，太不知足了。
    非要马华去他家，显然还是要送给他东西；至于马华的好事儿，马华从提出这个建议开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真以为可以随意安插人到马华手下，马华只能全盘接受？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举一反三

    哪怕马华是李主任的手下，甚至可以算是“亲信”行列，李主任也不能随意抄家拿走一切，也不能干饭稀饭全吃掉，一口都不留给手下。
    所以，马华说了扩充两个职位这个主意后，李主任再贪、吃相再难看，也得给他留下一点“好事儿”。
    这可是两个铁饭碗职位，而且是马华提议的，还在马华这个食堂副主任直接管辖之下。
    只不过，李主任非要把这件事留到明天下班时候，还要马华去找他，这就是意味着，马华还得给他带点东西才行。
    这才是李主任的贪心之处，商量事情之余，东西不准备少要。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李厂长叫了一声马华，让他跟自己商议事情。
    马华心说这倒是省事儿，把自行车留给秦淮茹，让她带秦京茹回家，自己坐上了李厂长的汽车。
    汽车驶出轧钢厂，马华目视前方，跟李厂长客气两句后，两人便陷入沉默。
    不过，车窗之外，他倒是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就在路旁，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满脸堆笑，恭维着于海棠；虽然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马华已经分明看的清楚，于海棠那微微昂头、带着得意的模样。
    她正享受着许大茂的恭维讨好。
    这俩东西怎么搅合在一起了？
    也对，傻柱跟于海棠最近表面关系挺好；许大茂别的事情可以不在乎，这傻柱的事情，是肯定要想法设法破坏掉。
    到了李主任家，刘岚也随后到了，热情招呼马华坐下，说是一定要留马华吃饭。
    等她去了厨房，马华递给李主任今天带的礼物。
    李主任低头点看两眼收起来，这才和马华商议起来。
    “马华，你的提议非常好。”
    “食堂仓库之前是群策群力的事情，自从今年你开始工作，情况才开始大为好转；但是这样做远远还不够。”
    “增加两个保管员职位，更好地完成工作，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你的办公室、相关的权责待遇也正好明确了；光领副主任工资，手下没兵没权，也不是个事儿。”
    李主任口中说着，跟马华低声商议起来。
    虽然马华感觉清闲、涨工资和待遇很不错，办公室和权责并不紧要；但是今天李主任提出来后，马华也不至于拒绝。
    清闲自在，是一种状态；有了权责，在关系中更加紧密，是另一种状态。
    尤其是，接下来和李主任的合作。
    如果马华说自己不想管事儿、只想干领工资，李主任就没必要和他“合作”，接下来好事儿，也就直接没有。
    所以，于情于理，马华不能推辞，也不想推辞。
    除非他这辈子就准备钉死在食堂副主任这个位置上，把这点儿工资待遇当作唯一想要的东西。
    那就太死眼儿，太可笑了。
    具体商议起来，哪怕是李主任强，马华弱，马华也得提出自己的建议；这不是公开会议，没有别的外人，尤其是马华刚刚给了礼物，两人虽然有点分歧，终究还是商议好了。
    李主任很有举一反三的开拓精神，除了马华提议的保管员位置两个，他又了解一下，认为食堂学徒位置还可以再增加两个。
    马华手下有一个保管员位置；食堂学徒位置也可以给他一个，但是需要一定的诚意。
    其实就是共计四个位置，先给了马华一个；另一个预定给马华，但不是无偿的。
    当然了，这也是一个别人求之不得的门路，就看马华怎么用。
    再加上马华的办公室安排、权责待遇明确，也都需要李主任再过问——两百块钱和一些袁大头，其实还是物有所值的。
    尤其是今天之后，李主任不会再沉不住气、盘算马华手里的东西。
    这铁饭碗职位，就足以让他折腾；盘算马华手里面三瓜俩枣，不如等着别人来求他。
    两人具体细节商议好，刘岚做好了饭，让两人过去吃饭。
    饭桌上，刘岚给李主任夹菜，眼里面满是情意，马华笑了笑，感慨说道：“我姐真是个贤惠的女人，那个酒蒙子真是不懂得爱惜。幸好遇上了李主任，我姐这才有了幸福的生活。”
    然后顺势把自己帮刘岚揍了酒蒙子，认了干姐弟的事情跟李主任说了。
    刘岚也说道：“老李，当时你不在，被姓杨的盯着，全靠着马华给我出了这一口气！”
    李主任再次确定他们俩是干姐弟俩关系，有因有果，干干净净，心情也很高兴。
    马华又称赞李主任对自己照顾，要把自己这个食堂副主任的权责、办公室都给落到实处。
    刘岚听着也高兴啊。
    老李是她喜欢的男人，马华是她干弟弟，这俩人关系越好，越互相照顾，她就越高兴。
    “马华，老李现在位置高，有什么注意不到的小事儿，咱们姐弟俩，都得帮他注意着一点儿。”刘岚对马华说。
    “嗯，那是，姐，您说的对。”马华连连点头。
    刘岚又对李主任说：“老李，我跟你说过。以前酒蒙子打我，我跑回娘家，我爹妈把我揍了一顿，又送回酒蒙子家，从那以后我就没娘家了，也没亲人了。”
    “现在我就一个亲人，就是我弟弟马华。”
    “他帮衬着你，你也照顾一点他。”
    李主任也笑着点头：“行，你说的话，我一定照办！”
    他这话，刘岚信以为真，马华也就随便一听。
    真要是当真了，那才尴尬。
    马华也不会问，两人会不会感情更进一步、结婚这种触雷的问题，借着刘岚提起往事，马华询问几句。
    刘岚说了一会儿，又是哭又是笑。
    哭以前举目无亲，痛苦不堪的人生；笑现在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照顾她的，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干弟弟。
    她现在总算是活得算是个人了。
    虽然还是通过搞破鞋的方式，跟李主任好上的。
    一顿饭吃完，马华告辞。
    回到四合院后，见到聋老太太正在中院跟傻柱说话。
    看见了马华，傻柱打招呼：“哎，马华，今天有饭辙？这才回来！”
    “嗯，有一个，刚回来。”马华应道。
    “也是，你是食堂副主任了，往后可是贵人事多。”傻柱说了一句，又开口，“我问你一个事儿。”
    “你来的时候看见于海棠了没？按说早就下班，这天都黑了，于海棠怎么还没回来？弄得我和老太太还挺担心的。”
    马华正想开口，回头一看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陪着于海棠，俩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四合院门口。
    “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说完话，马华回了自己家。
    身后传来傻柱的暴怒吼叫：“许大茂！你干你丫挺的！”
    许大茂惊叫一声，扔下自行车，转头就跑出四合院。
    今天出去带于海棠下饭馆，身上没带螺丝刀什么的，吓唬不了傻柱，肯定要挨揍。
    所以他直接跑了！
    傻柱气呼呼，踹了许大茂自行车两句，跟于海棠问道：“海棠，你可别听他的，别信他的，这孙子就不是好人！”
    于海棠也不顶，顺着傻柱：“嗯，何大哥我知道。”
    “就是今天我下班，他缠着我，非要我跟他去吃饭。”
    傻柱心思单一，光感觉于海棠好、许大茂是个坏种，没察觉这话里面于海棠推卸责任。
    因此也没多想，更没责怪于海棠，反而再三叮嘱于海棠。
    “以后遇见许大茂，你可离远一点，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嗯，好，何大哥，我知道。”
    “我休息去了。”
    说着话就往后院走。
    傻柱见她走了，连忙叫住她：“哎！别走这么着急，你把老太太给落在我这里了！”
    于海棠回头一笑，扶助聋老太太：“哎呀，还真是！”
    扶着聋老太太，走进后院。
    于海棠的脸色就冷下来：“真当我是来做保姆的啦？”
    聋老太太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继续低着头，被她搀扶着往前走。
    这小丫头，也够白眼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别动，断了！

    “你们早点休息，我也得上班去了。”
    何雨水说着话，就要向外走。
    马华给她拉开门，顺便把自家刺猬送到门口。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
    凝目看去，黑暗的四合院里面一片安静，相当正常。
    不太像错觉……对面，倒像是秦淮茹家那边。
    何雨水招呼一声，回自己屋里休息，马华站在门口，又看了看周围。
    回自己房间，也没有立刻关灯休息，秦京茹已经提前睡了，马华自己微微沉吟着。
    非常之时，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不管是秦淮家方向，还是其他人家的方向。
    如果是错觉最好，如果不是错觉，而有人盯上自己，那就必须要提前准备。
    说到底，还是要验证一下才能够放心下来。
    马华想了想，找了个口袋，把家里一件破棉袄装进去。
    鼓鼓囊囊的好像是什么东西。
    随后马华提着这个口袋，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刺猬凑上来，马华故意开口：“一边去！”
    随后提着口袋装模做样往外走。
    目光一扫，迅速打量周围。
    六根家窗帘颤动了一下，秦淮茹家玻璃上阴影缩了起来，后院门口有个身影晃动。
    马华彻底无语了，这就是打报告的年月……本来四合院顶多有一两个小人半夜盯人，现在这也太多目光了。
    看似都睡着了，六根家、秦淮茹家、后院还有人注意马华家。
    幸好，马华、何雨水、秦淮茹来往都是理由正当，且有秦京茹在场，要不然这些家伙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
    六根家媳妇平时就多嘴多舌，这时候如果闲聊之余多说马华两句，肯定没有好事。
    秦淮茹家这么鬼鬼祟祟的，当然是那个看上去忍气吞声的贾张氏，秦淮茹根本不会干这种事情，她要想马华，今天晚上就过来了。
    这基本就足以证明贾张氏还是贼心不死。
    至于后院的那个身影，马华也看不清楚是谁，说不定是刘海中，也有可能是刘海中两个儿子之一，又或者是许大茂。
    总而言之，也不是好路数。
    这些人，都有点欠收拾啊。要是这么有闲心，就得让他们闲不起来，受点折腾，
    马华在门口放下口袋，回屋关上灯。
    同时站在了门口。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过来，伸手摸了摸马华家门口口袋内东西，大失所望。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破衣服。
    就在这时候，马华已经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直接冲出门来。
    虽然眼睛已经认出来对面的身影是谁，马华还是用足了力气，一脚把这身影踹出去两三米远，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阵痛打。
    “我让你偷我家东西，我让你偷我家东西！”
    马华的力气绝对是超出寻常的，这一脚用足了力气，对面那身影其实当时就爬不起来了。
    随后被劈头盖脸，连拳头带巴掌十多下，脸都被揍肿了。
    “别打啦，别打啦！”
    “是我，是我！”
    这时候，四合院中院好几户人家的灯才亮起来。
    易中海披着衣服，问道：“马华，怎么了？”
    “有个小偷，跑到我家门口偷东西，让我揍了一顿。”
    马华说道。
    易中海惊讶：“小偷啊，那可得送派出所……”
    打着手电筒一照，易中海大吃一惊：“马华，你打错人了！这不是老刘家孩子刘光天吗？”
    马华也一脸惊讶：“啊？刘光天？”
    “这黑灯瞎火的，他跑我家门口干什么去？”
    “我没上你家门口，我就去外面上厕所，你逮住我就打啊……”刘光天不肯承认，躺在地上哼哼着说道，“快叫我爸来，马华打人了，马华他无缘无故打人了啊！”
    马华冷笑一声：“在我家门口，被我逮住，你还不肯承认？”
    “秦淮茹，你刚才睡觉没有？看见没看见他到我家门口去？”
    秦淮茹其实已经睡了，也是刚刚被吵醒、这才出来看热闹，听到马华这话，迅速明白马华意思：“我没睡，我看见他跑到马华家门口要偷东西。”
    贾张氏在屋里面装睡，听见这句话恨不能跳起来骂她：你放屁！
    明明是我没睡，我看见了。
    不过，这种话她是不可能说的。
    为了不让秦淮茹打报告，贾张氏是一忍再忍，就是要让秦淮茹麻痹大意；包括偷看马华家，观察四合院其他人家，贾张氏都是在寻找收拾秦淮茹的办法。
    尤其是马华家，贾张氏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一次她装作提前睡了，秦淮茹去马华家呆了一个小时，回来时候带着一股子味道，那怎么闻怎么不对劲。
    但是马华跟秦京茹都在家，贾张氏又感觉这件事不可能。
    所以这么半是怀疑半是奇怪中，贾张氏有机会就盯着马华家。
    今天看到马华揍刘光天，她连忙躺下装睡。
    秦淮茹本来睡着了，现在倒是在外面言之凿凿，说她自己看到了。
    贾张氏先是想骂她说话如同放屁，随后一想，更加感觉秦淮茹和马华有问题了。
    这两个人要是没问题，只是普通邻居，能够这么配合吗？
    继续躺在床上，一边装睡，一边盘算怎么靠这件事，让自己打个翻身仗。
    中院院内，眼看秦淮茹站出来作证说自己亲眼看见了，刘光天也没办法辩解了，躺在地上哼哼：“我被他打坏了！”
    倒不是装的，是真疼。
    也不知道六根媳妇是不是吃瓜不要命，什么热闹都要凑，这时候为了显摆自己，愣是冒出来，来了一句：“我也看见了，就是他跑到马华家门口。”
    马华心说这六根家媳妇心眼也真不多，就是嘴快能坏事儿。
    都没人理会她，她也自爆一下子。
    秦淮茹和六根媳妇两人都看见了，刘光天无可辩驳。
    刘海中来了之后，见到中院已经有了俩人证，马华当场逮住刘光天，顿时暗骂这小子没用。
    上前对着刘光天就是拳打脚踢。
    这一通打，刘光天真是疼痛难忍，真就忍不住了：“爸，不是你让莪来过来盯着吗？凭什么打我？”
    刘海中顿时老脸通红，窘迫难当：“你还敢胡说！”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刘光天哀嚎不已，也爬不起来。
    易中海提醒道：“老刘，别把孩子打坏了，回家慢慢教育去！”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伸手粗暴地拽起刘光天。
    “啊！”刘光天顿时尖叫一声：“别动！断了！肯定断了！”
    “爸，你把我骨头打断了！”
    刘海中怒道：“放屁，我什么时候用这么大劲头？肯定是别人打的！”
    易中海提醒道：“你刚才可真没留手，打的真不轻。”
    “赶紧给孩子看看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 副主任办公室

    刘海中呆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刚才谁还打刘光天了？”
    “我总感觉不至于这么重啊。”
    易中海看向马华，眼神示意：这事儿，你来还是我来？
    马华对他回了一个点头，示意自己来解决，开口说道：“我打的，刘光天跑我家门口偷东西，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咱们院的，就当作小偷打的。”
    “刘师傅，你感觉我需要负责吗？”
    刘海中立刻说道：“你当然得负责！你把人打成这样，怎么不得负责？”
    马华笑吟吟说道：“好啊，且不论你刚才打刘光天两顿，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见，你现在有敲诈我的嫌疑。”
    “咱们就说一说，刘光天是来偷东西的，我们中院有两个人证亲眼看见，我亲手把他逮住。”
    “咱们公事公办，这可就得送派出所。”
    刘海中大吃一惊：“啊？咱这街坊邻居，这就送派出所？至于吗？”
    “你们家厚着脸皮能来盯梢我们中院，不安好心，到现在挨了揍，还让我负责。”马华直接把话挑明了，“索性就公事公办。”
    秦淮茹立刻叫道：“对，公事公办！”
    傻柱、六根家媳妇也都说道：“就是，公事公办！”
    “你们家都跑中院来了！”
    马华看着惊慌不安的刘海中，继续开口说道：
    “第一，要把小偷刘光天送去派出所坐牢。”
    “弟二，要查清楚刘光天背后有什么指使者，也得送去坐牢。”
    刘海中顿时连声大叫：“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家刘光天就是自己摔的，我们家自认倒霉！”
    “谁也不用负责，我们家自己负责！”
    马华冷笑：“认错就行了？”
    “我们中院这么多人家，你们家说盯着就盯着，这么鬼鬼祟祟就这么算完了？今天盯着我家，刘光天跑我家门口，明天指不定会跑谁家门口。”
    “不会了，不会了，绝对不会再有了！”刘海中连忙保证道。
    马华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这一次站在自己这边的易中海、傻柱、秦淮茹、六根家等人，中院邻居就没有一个帮刘海中说话的。
    这也是个机会。
    要让刘海中付出代价，让其他人不敢再怀着鬼祟心思靠近中院，不敢靠近马华家。
    马华想到这里，正准备说话，眼前冒出提示【让刘海中付出代价，可获得固定报酬】，倒是顺带可以收获一次固定报酬。
    要直接让刘海中付出代价，这当然是必须要做的。
    马华现在倒是不看重让刘海中赔偿百十块钱，那也没有多少。
    倒不如心中的那个办法。
    “刘海中，你要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光说我自己也不合适。”
    “毕竟，你派你儿子这么乱搞，盯着的也不是我家，而是我们中院每一家每一户。”
    马华说到这里，看向秦淮茹、六根媳妇等人：“你们说，咱们一家是要两斤肉合适，还是面粉合适？”
    六根媳妇闻言顿时大喜：还有这种好事！
    “面粉怎么都得十斤，要不然就两斤肉合适！”
    “还是面粉经吃又精细！”秦淮茹说道，“就要十斤面粉。”
    马华点点头，看向傻柱、易中海。
    傻柱其实感觉这解决办法不太好——出一口气吓唬吓唬就行，要真要这么多面粉，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他也没拂了马华的面子，坏了马华的事——马华可是他恩人，帮了他两次。
    “我什么都行，听大家伙儿的。”
    易中海也说道：“我也是。”
    马华看向刘海中，笑了笑：“中院共计八户人家，莪就不给您算人头了，一户人家，十斤面粉，算你们家赔礼道歉。”
    “要不然，你儿子刘光天和他背后指使的人，全都进派出所去。”
    刘海中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一大爷、刘组长的派头，八十斤面粉，他也不是买不起，连忙答应下来：“行！行！就这么办！”
    “那就别愣着了，赶紧给孩子看病去！”
    在易中海的建议下，刘海中和刘光福两人弄一个门板，抬起来刘光天，大半夜的去卫生室看伤病了。
    等他们走了，中院其他几户人家也探头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根媳妇得了十斤面粉的便宜，欢喜不已，把马华夸成一朵花，这家说了那家说。
    其他几户人家是人在家里睡，好处从天降，也都喜不自禁。
    顿时都同仇敌忾起来。
    刘海中家盯梢这件事，本来就让他们浑身不自在，马华出头给他们争取好处，还把刘海中家给挫败了。
    这就显得马华厉害之外，还多了一层令人敬仰的东西。
    帮大家解决麻烦，给大家争取好处，这可真是了不得。
    因此，这几家过来也跟马华客气了两句。
    本来已经是深夜，中院倒是热闹了一下。
    马华跟他们说说话，不久后各自都回家休息。
    他回了家，见到秦京茹已经挺着大肚子穿好衣服：“你不睡你的，还起床干什么？”
    “家里有事儿，我那还睡得着？”秦京茹笑着说，“不过我也怕你担心，就没出去凑热闹。”
    “对，不出去就对了。”
    马华帮她脱衣服，让她歇息：“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要是摔一跤，咱们俩后悔都来不及。”
    “事情怎么样了？”
    秦京茹躺下之后，问道。
    马华把事情经过讲给秦京茹听，说着说着，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今天的固定报酬是，免灾机会（中）一个。
    倒是收获还不错。
    关灯休息睡觉。
    第二天一早，马华和秦京茹去上班。
    六根媳妇这个“包打听”跟他招呼：“上班去啊，马华！”
    “嗯，上班去。”
    “二大爷到现在还没回来，准是卫生室看不好，送刘光天进医院了……”
    “我看他们家就是自作自受。”
    马华点头：“谁说不是呢？刘海中昨天把儿子揍这么狠，还送到医院去看，真是不知道轻重。”
    “那你说，咱们中院的面粉……二大爷会不会耍赖啊？”
    六根媳妇有点担心。
    “放心，他不会耍赖，也不能耍赖。”
    马华说道。
    六根媳妇连忙笑着恭维：“要不说还得是你呢！”
    马华跟秦京茹走到前院，也不知道中院的谁嘴快，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出去，阎埠贵笑呵呵打招呼。
    “老刘在你手里可吃亏了，我就说他得意忘形。”
    “对了，马华，你不是说，有空吃饭说说话吗？”
    马华有点意外，怔了一下才想到：阎埠贵指的是前些天提起的冉秋叶的事情，当时马华应了阎埠贵一句，说是请他吃饭。
    他虽然没忘，却也没当作太重要的事情。
    冉秋叶的事情，早在风起之前，马华就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努力。
    要说更多的，马华也帮不上太大忙。
    不过阎埠贵既然再度提起，他想找个吃饭的理由，马华倒也可以顺口问问，了解了解。
    “阎老师，您既然都开口，那就过两天休班的时候，你来我们家吃顿饭。”
    “您把该打听好的，都打听好，别到时候咱们一说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吃饭喝酒也不对劲。”
    阎埠贵点头：“我知道你精明，哪敢蒙你啊！”
    “合着，我就不精明，就该受你蒙骗？”傻柱愤愤不平，从中院走出来，口中抱怨道。
    马华、秦京茹都笑了。
    阎埠贵也尴尬地笑了笑：“都到上班时间了，赶紧上班！”
    到了轧钢厂，上午时候，王主任把马华叫过去，说了厂里要给他要给他一个正式的办公室。
    要收拾办公室也简单，总务处的人来收拾食堂小餐厅旁边、王主任斜对过一个杂物间，里面灰尘打扫干净，桌椅搬好了，门窗通风半晌，就成了一间单人的办公室。
    马华也没急着搬进去。
    下午时候，总务处职工又送来一个小柜子，暖壶、水杯、茶缸子等，搬梯子在门口钉木牌。
    “副主任办公室”
    （食堂）
    崭新的木牌钉好了，整个办公室干净利索，除了没有重新粉刷之外，其余的都是新的。
    重新粉刷也没什么必要，反倒是耽误时间。
    到下午下班时候，刘度泽、崔大刚依次来办公室见马华。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笑呵呵称呼马华为“兄弟”，而是都点头哈腰，称呼“马主任”。
    并且要请马主任去喝酒。
    马华笑道：“咱们何必这样，跟以前一样就行。”
    “马主任，你太亲近我们了，我们这心里，真是暖呼呼的，真的感动！”
    “是啊，马主任！”
    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人都一脸的诚恳，怎么也不肯再把称呼改回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居其位

    同样是马副主任，马华笑呵呵在仓库干活，他们就有胆量称呼马华兄弟。
    到了正式办公室内，他们两个怎么都不敢再这么称呼，从此改了称呼，叫做马主任。
    什么叫“居其位”？
    这就是最简单直白的解释。
    那就是你不在其位，不得其权责；有了你的办公室，有了你的位置，那才是居其位。
    “吃饭暂且就免了。”
    马华说道：“接下来工作我安排一下，一个是采购，一个是仓库保管，现在我主要是抓这两项。”
    “采购方面，有你们两个，我感觉还是挺放心的，毕竟熟门熟路。”
    “仓库保管，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得有人入职，或者转职过来当保管员。”
    “在新的保管员到来之前，我希望你们俩能够帮帮忙，按照我做之前做账的规范，继续把出入库账目做好。”
    “是，我们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崔大刚立刻答应道。
    不过随后又小声说道：“马主任，那要是我们两个外出采购去了，这仓库账目应该怎么办？总不能随便别人取用？”
    马华点点头：“这事儿我也考虑了。”
    “在新的保管员到来之前，如果你们两个都外出不在，就把仓库账目和钥匙都放在我这里，食堂如果取用，就上我办公室来说一声。”
    “咱们食堂是个小地方，暂且也就这么先凑合着。”
    “是，马主任，您考虑的太周到了！”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人都说道。
    “我们稍后就跟食堂的人说一下。”
    马华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人走出办公室，相视一眼，都是苦笑。
    人家先进模范，成了顶头领导，这有什么可说的呢？羡慕也羡慕不来！
    以后，就真的要向他请示、汇报工作了。
    当天马华下班回到四合院，根据六根媳妇的情报，刘海中、刘光福已经把打好了绷带，嘴里哎吆难受的刘光天送回了家。
    毕竟现在的年月，不流行住院这回事，除非是公家全包，
    断骨头包扎好，交代注意事项，回家养着去；养不好，病人不小心翻身，骨头又错位了，那是你们家自己没注意好，跟医院没关系。
    哪像是后来的医院，咳嗽有痰，就得验血拍片。断骨头，那就是必须住院，每天打几针，仔细照顾——的确更仔细更周到了，但花钱可就真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刘海中说到做到，还真给中院每家十斤面粉。
    乐的六根家等几户人家都连声称赞马华，顺便警告刘海中。
    “二大爷，您可不能再让孩子这么做了。”
    刘海中黑着脸：“我是一大爷。”
    “嗯，行，您是一大爷；二大爷您走好！”
    把刘海中气的啊——这不是刁民，还有什么是刁民？
    这就是刁民！
    于海棠又回来晚了，这一次许大茂学精了，他自己推着自行车先溜回家，于海棠随后等几分钟，再进四合院。
    傻柱虽然糊涂，但这么明显的事情，总不至于还糊涂。
    骂骂咧咧骂了几句许大茂，又劝于海棠。
    于海棠笑呵呵答应着，半点儿没往心里去。
    许大茂对她的甜言蜜语恭维，给她下馆子，吃好吃的，这都不是傻柱能比的。
    最主要的是，许大茂表现出了跟杨伟民一样的顺从听话。
    于海棠虽然感觉自己不会跟许大茂谈恋爱结婚，但是这么大的便宜，她不吃白不吃啊！
    许大茂甚至不拉她的手，就这么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讨好她。
    于海棠就喜欢这号的追求者。
    好处全给，什么都不求。
    于海棠感觉自己如果听了傻柱的，跟许大茂翻脸，这才是真的愚蠢。
    这个下了班就回家，嘴笨又不会讨好自己的傻柱，能给自己什么？
    当天晚上，秦淮茹来找马华。
    马华示意她进屋坐下，没急着跟她亲热，而是打开门，假装有事儿，又看了一眼。
    没有别人再敢打量马华家了，只有秦淮茹家窗户后面刚才有那么一点异动。
    回到家关上门，马华看向秦淮茹。
    “怎么了？”秦淮茹诧异问道。
    “今天还来不来？”马华问。
    秦淮茹顿时笑了一下，蹲在他面前。
    过一会儿，她站起身来：“你说呢？”
    “你婆婆正在窗户后面看着呢，算着你来的时间。”马华提醒。
    一句话，秦淮茹的脸就沉了下去。
    随后咬牙切齿：“好啊，我看她最近也是闲的难受，居然又有这心思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秦淮茹愣是被来了个寸止，这种恼火自然是不必再说。
    “我已经说过了，她肯定不可能安分。”马华说道，“到现在你怎么办？”
    “现在你去街道办打报告，里面的人换了一茬，你说你婆婆之前给你下药，隔这么长时间，人家也未必相信。”
    “你威胁你婆婆的最大撒手锏，正在失效；你婆婆也渐渐不安分了。”
    “她现在要抓的，是你的马脚。”
    秦淮茹点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只要不先来找你，那就没有马脚，我还得找一找她的问题。”
    “要是能找到她的问题，那可就好办多了。”
    马华对此不乐观，现在秦淮茹能忍，贾张氏也同样能忍。
    婆媳两个互相找问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秦淮茹走后，秦京茹笑道：“怪可怜的，马华，要不明天你去外面房子泄泄火？”
    “最近几天挺忙的，况且光是四合院就到处是耳目，我昨天刚收拾了，外面也不合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上班，一个龅牙姑娘来到食堂报道，所以新来的仓库保管员。
    马华不得不惊叹李主任的工作速度，涉及到钱的事情，他是真的快。
    根据刘岚前往李主任家办事的时间间隔，其他事情，也是非常快。
    有李主任把着入职这方面，马华当然不用夺冠。
    有了这个叫苗桂香的龅牙姑娘当保管员，他就正式成为正儿八经的管理者，不再操心具体杂务细节。
    刘度泽、崔大刚两个采购员跟这个龅牙姑娘也不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也摸不清这姑娘品行，因此一时间工作也正经本分了很多。
    采购损耗这方面，没有送往食堂仓库，而是直接他们留下四份，自己两人加王主任、马主任各一份。
    苗桂香认真工作，小心翼翼，目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本分工作的小姑娘，
    到下班时候，李厂长来马华办公室坐了坐。
    除了客气话之外，李厂长主要就是说了一件事：“我这个名额解决了，你那个也得赶快。”
    “要不然，拖着不好看，毕竟要办一起办。”
    马华点点头：“三天之内，会有合适的来上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追求者十个八个

    下班回家的时候，马华和秦京茹又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陪着于海棠，两人有说有笑。
    “这俩人是不是要谈对象啊？”自行车越过许大茂两人后，秦京茹好奇地问，“这整天下了班就凑一块。”
    “八成谈不成。”马华直接说道。
    “怎么谈不成？”
    “俩人都想占便宜，没一个是傻子，当然谈不成。”马华说道，“许大茂肯定是想要玩姑娘，于海棠就贪图他好吃好喝好话供着。”
    “这俩人实际上都不会想吃亏。”
    秦京茹点点头，拉了一下马华：“快看，后面有热闹了！”
    马华停下自行车，转头看去。
    许大茂和杨伟民两人正在争吵，于海棠这个坏女人站在一旁，嘴里喊着让他们别吵闹，省的丢人现眼。
    “你已经结婚了，再抢我的于海棠，你是不道德的！”
    杨伟民红着眼，几乎快要激动到落泪，指着许大茂咆哮。
    许大茂也不虚他：“我已经离婚了，于海棠跟你也已经分手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搅蛮缠！”
    “我没有胡搅蛮缠！”杨伟民瞪着许大茂，又看向于海棠，“海棠，我们都快要结婚了！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你这样对我，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海棠，我不能没有你啊！海棠！”
    于海棠双手抱在胸前：“算了，你的觉悟太低了，咱们两个不合适。”
    “杨伟民，我再正式跟你说一次，咱们两个分手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杨伟民浑身剧烈地颤抖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海棠。
    “海棠……海棠……我不信你会和我分手！我不信！”
    伸手朝着许大茂打去：“你给我滚开！我要跟海棠好好说话，我要跟海棠好好说话！”
    “哎呦，还敢跟我亮架子！我怕你啊！”许大茂也立刻开始还手。
    杨伟民是个文弱书生，许大茂却是人高马大，经常下乡放电影的，也就是被学过摔跤、粗壮有劲的傻柱打的还不了手，面对杨伟民这种不会打架、常年写文件的却是绝对性优势。
    两人撕扯扭打在一起，许大茂很快按住了杨伟民，往他身上招呼。
    杨伟民一边被打，一边嘴里叫着：“海棠！”
    “海棠——”
    于海棠撇撇嘴，见到周围停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也有点挂不住脸，快步转身离去。
    “走，这热闹，也就是这样，没什么可看的。”
    马华跟秦京茹说了一句，骑自行车离开。
    “我怎么感觉，许大茂好像真准备追于海棠啊？”秦京茹说道。
    “有吗？”马华惊讶。
    “有，你想想，许大茂这样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负责？跟于海棠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居然帮于海棠打架，打了于海棠之前的对象。”
    “他就不怕给自己惹祸，吃不到羊肉一身骚吗？”
    秦京茹说道：“我看他是真有点认真追求于海棠，才会这样。”
    马华听见这话，就感觉有点离谱。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
    “算了，这俩人要是真的开始谈恋爱，那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两口子回到四合院，经过前院的时候，马华倒是想遇上于莉，跟她商量一下工作的事情——轧钢厂仓库那个工作，思来想去，也就是给她最为妥当合适。
    可惜于莉不在，马华也只好遇上再说这件事。
    没过多久，于海棠进四合院了，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俩全都冒出来，乐呵呵跟她打招呼。
    “下班了？”
    “于海棠，下班了啊？上家来吃饭？”
    “嗯，下班了，不了，我回老太太那里吃。”
    于海棠嘴上答应着，心里得意异常：外面有两个男的为我打架，到了四合院还有男人对莪争先恐后。
    我不能轻易答应这些臭男人，这些人跟一群没见识的狗一样，怎么能配的上我？
    等她走后，阎埠贵拿着扫帚给了阎解成、阎解放两人一人一下。
    “要死啊你们俩！”
    “都结婚了还惦记着她？她可不是什么好路数！”
    阎解放委屈：“爸，你打我干什么？我哥他结婚了，我还没结婚，多看一眼大姑娘也不犯法啊！”
    阎解成则是说道：“我现在结婚给没结一样，下面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胡说八道，那也是结婚！”阎埠贵瞪眼训斥，举着扫帚还想打他，“你想干什么啊你？”
    阎解成不屑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手臂戴着的标志物：“阎埠贵，端正你的态度！我本来不想用这方法，但你的态度实在有问题！”
    阎埠贵气愤地扔下扫帚：“你就作！”
    “不让我管，我还不管了！”
    阎解成正要再说一句什么话，一转头看见了于莉，正在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有出息，长本事了。”
    于莉不无嘲讽地说了一句。
    阎解成眼睛一亮：“我看你态度也有问题——”
    “有你奶奶个腿儿！”于莉呸了一声，“你敢再对着我多叨叨？拿剪刀剪了你！”
    阎解成悻悻：“泼妇，你简直就是一泼妇！怎么不学学人家于海棠啊？”
    “你再说？想找别的女人，尽快去找，要离婚也赶紧，别满嘴空炮！”于莉瞪眼。
    阎解成见她油盐不进，也只好灰溜溜进了屋。
    ………………
    于海棠走进后院，刘海中也跟她打招呼。
    这倒不是刘海中对于海棠有意思。
    早些年，秦淮茹刚守寡的时候，刘海中四十来岁，他的确怀着点别的心思凑上前去跟秦淮茹连说带笑，结果被贾张氏冲出来嗷嗷叫着挠花了脸。
    从那以后，刘海中就没升起来过这方面的想法。
    不过于海棠不一样，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儿都看中了于海棠，刘海中搭话主要是为了自家的兔崽子。
    虽然他打孩子不留手，暴躁易怒，但是他也的确会帮孩子着想。
    就是这个年龄问题，其实刘光福比于海棠小了四五岁，今年还上初三，其实不太合适。
    刘光天倒是跟于海棠差不多年龄，但是这躺在床上哼哼，刘海中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于海棠提这个茬。
    但是于海棠本就自以为是，这时候察觉刘海中的一点用意，那就更加得意了。
    这就是我于海棠的魅力，上哪儿没有十个八个追求者？
    吃晚饭的时候，许大茂也回来了。
    跑到聋老太太屋门口：“哎，海棠，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于海棠本来正跟聋老太太吃饭，听见这话，顿时放下筷子出来，一声招呼都没跟聋老太太打。
    到许大茂屋里吃好吃的去了。
    聋老太太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等一大妈过来后院，准备把碗筷收回家去清洗的时候，聋老太太面前一片狼藉，碗筷一塌糊涂，衣服上还有油污。
    一大妈吃惊：“老太太？”
    “怎么这样了？于海棠那小姑娘呢？”
    聋老太太一脸孱弱无力：“让许大茂喊走了。”
    “这哪儿行啊！”一大妈抱怨道，“这小姑娘跟许大茂来往也就算了，怎么还不照顾您啊，这可不行！”
    “我回去得跟老易说一说，这小姑娘要是不愿意照顾您，光想着谈恋爱，那就让她谈恋爱去，没必要住在您这儿。”
    “我没事儿……”聋老太太说道。
    “还没事儿呢。”一大妈手脚麻利，收拾这碗筷，又给聋老太太换干净衣服。
    “老太太，这天也黑了，我帮您洗了脚，上床睡觉？”
    一脱鞋，一大妈又是皱眉：“于海棠昨天没给您洗脚啊？”
    “没有，她说不用天天洗。”聋老太太说道。
    一大妈哼了一声：“您等着，我这就喊老易、傻柱过来……”
    “别去了，你们要是这么干，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聋老太太说道，“人家要是不愿意伺候我，这强扭的瓜不甜，就别勉强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你跟中海说说，然后你们商量商量，别咋咋呼呼的。”聋老太太说道，“我这边呢，也看看于海棠这小姑娘品行怎么样，不急着让她搬走，更不应该逼着她伺候我。”
    “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咱们也好聚好散，别弄得苦大仇深。”
    “是，老太太您考虑的也对。”
    一大妈应着声，帮聋老太太洗脚上床睡觉。
    出了聋老太太家门口，迎面遇上于海棠——于海棠吃饱喝足，又被人恭维，这会儿心情正好，嘴里哼着歌儿。
    “大妈，您来看老太太？”
    “嗯。”一大妈停下脚步，“于海棠，老太太年龄大了，需要人在跟前照顾着，你下班回来以后，用点儿心。”
    “好，我知道了。”
    等一大妈走后，于海棠撇嘴：“呸！真拿我当保姆？”
    回到聋老太太屋里，于海棠躺下休息，今天这老太太不用伺候，她也乐得轻松。
    第二天一早，于海棠爬起来上班。
    前院看见自己姐姐于莉正在吭哧吭哧做家务，顿时忍不住优越感：粗布衣裳、家庭妇女、没有正经工作，跟自己那点儿能比？
    更不用说自己还有十个八个追求者。
    “姐，照我说，还是上班好啊！”
    “你看看你，多不容易！”于海棠对于莉说道。
    于莉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是得上班端个铁饭碗啊，在家里干杂活儿，算怎么回事？”于海棠说道，“你也别挑挑拣拣，有工作就上去，你说对不对啊，姐？”
    于莉咬牙切齿：“行啊，姐出嫁的早，少揍你了。”
    抄起一个木棍，朝着于海棠走去：“吃饱了撑的你，大早晨的过来埋汰我？”
    于海棠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跑出四合院。
    其他人打她，她肯定不答应；亲姐于莉要是打她，她也就只能白挨揍。
    还是赶紧跑。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正式工作

    “死丫头！”
    “大清早找我不自在！”
    于莉提着棍子，余怒未消。
    易中海从旁边过，说道：“于莉，你这个妹妹真够可以的。”
    “又怎么了，一大爷？”于莉问道，“于海棠得罪您了？我替她向您赔个不是。”
    “那倒不是。”易中海说道，“就是你这妹妹住在老太太家，本来我跟傻柱都挺乐意，指望她照顾老太太。”
    “现在可倒好，老太太还没起床，她自己走了；晚上也不给老太太洗脚，屋里面也不收拾，倒是跟许大茂走得越来越近。”
    于莉越听越不是滋味：“这死丫头！”
    “不瞒您说，一大爷，她刚才还埋汰我没有正式工作，真欠收拾！”
    易中海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于莉专门去后院看了一眼，一大妈正伺候聋老太太起床穿衣服。
    人家一点儿也没委屈于海棠。
    于莉心说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人家又没要你住宿的钱，光是照顾聋老太太，你这都不愿意——于莉自己在老阎家当儿媳妇，还得交生活费，还得做家务呢。
    于海棠可比于莉轻松自在多了！
    想到这里，一向泼辣的于莉也不由地升起一股自卑心思。
    没错，于海棠说的其实也没错——她为什么能挑挑拣拣，不就是因为她是铁饭碗、正式职工吗？
    她就是有那个底气。
    对于莉来说，仅仅是照顾聋老太太，不交生活费，这生活当然是比老阎家舒服多了。
    于海棠这样的职工，将来再嫁一个职工，两个铁饭碗，以后一家人一个月能吃多少白面、多少肉，要过什么日子，都不是抠抠索索阎家生活的于莉能比的。
    心里面正低沉着呢，马华和秦京茹出门上班。
    马华跟于莉目光交汇一下。
    于莉有些意外：怎么又有事情？
    今晚上商量，还是明天去买的房子里面商量？
    “于莉，有个事儿跟你说。”
    更让于莉意外的是，马华居然开口搭话了。
    之前两人为了避嫌，在四合院基本不多说话，不单独相处的。
    现在马华居然主动开口。
    这是真的有事情要说。
    “什么事啊，马华。”于莉问道。
    马华看看周围，上班的人都正从身边过，笑了笑：“下班之后，你去我家，我跟你说个事儿。”
    于莉心里面奇怪，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马华、秦京茹上班去了，于莉回到家，继续干家务。
    三大妈凑过来，问了一句：“刚才马华、秦京茹跟你说什么？”
    “说是有事儿找我。”于莉说道。
    “什么事儿？”
    “也没说，就说是有事儿，说是下午下班的时候，让我去他家说。”于莉说道。
    三大妈点点头，也没多想——毕竟马华、秦京茹都在，两口子都在，也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一天的工作结束，马华、秦京茹两人回来后，于莉就来了。
    马华开口第一句话：“于莉，我给你弄个了工作。”
    “仓库保管员，厂里正式职工。”
    “啊？”于莉被这一句话说的懵住了，根本来不及欢喜，就惊恐地看向秦京茹——你媳妇可还在呢。
    这要是闹起来，搞破鞋可就名声全坏了。
    “咦？”秦京茹也吃惊不小，“马华，我以为是谁呢，你怎么找她啊？她家里有男人，能跟咱们一条心吗？”
    随着秦京茹这一句话，于莉从惊吓中渐渐回过神来。
    “秦京茹，你不反对啊？”
    “我不反对，你伺候我男人，我反对什么？”秦京茹说道，“马华这么壮实，让他舒坦我心里也高兴；但是我担心你跟我们不一条心。”
    “你这家里有男人，万一那天跟男人一商量，把我们家给坑害了，这可怎么办？”
    于莉连忙摇头：“这不会，这肯定不会……”
    “我跟阎解成本来就是互相算计，感情也就凑合，跟马华好上以后，我更不可能向着他哪怕是一点了。”
    秦京茹有点怀疑：“真的？”
    “真的。”于莉点头。
    “马华，你说呢？”秦京茹说道，“我还是听你的。”
    马华说道：“放心，于莉是跟咱们家一条心的。”
    “还是说刚才的正事，于莉，我给你弄了一个仓库保管员的工作，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也是铁饭碗。”
    “你愿不愿意？”
    于莉立刻回答：“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
    “因为没有这个正式的工作，你知道莪被人多看不起吗？就连我亲妹妹，过年的时候埋汰我，今天一大清早还是埋汰我！”
    “要有正式的工作，我怎么都得去干！”
    马华点点头：“你愿意就好，接下来咱们得商量商量对外怎么说了。”
    于莉有些不安地说道：“这工作得不少钱？我得给多少钱才合适？”
    马华笑了笑：“咱们俩的关系，我能跟你要钱？”
    “别担心了，这工作我给你全摆平了，只要你愿意上班，明天后天就能去上班。”
    于莉一下子眼眶就红了，看着马华直抹泪。
    这可是一个铁饭碗啊！
    马华到底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钱来照顾自己，于莉只要想想，就感觉心里面酥酥麻麻地一股子刺疼感觉。
    喜欢极了，这个疼爱自己、为自己着想的男人。
    见到于莉这模样，秦京茹也放心下来——这肯定是真的喜欢。
    不会出卖我们家。
    推了于莉一下，秦京茹说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秦京茹话音刚落，于莉就扑到马华怀里，热情地献上亲吻。
    语气急切且充满了喜爱：“我喜欢死你了，我爱死你了！”
    “马华，你就是我于莉的男人，你就是我爷们儿！”
    没头没脑般，搂抱着亲了一会儿。
    于莉依依不舍，趴在马华怀里。
    马华摸着她乌黑的头发，又捏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这才推开她。
    “还是说正事儿，咱们话是这么说，但是不能这么对外面说。”
    “老阎家一家子精的跟猴子似的，我要是一分钱不收，给你弄一个铁饭碗，他们家怎么看怎么都得别扭的难受，肯定能够巡视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这话也是。”于莉说道，秦京茹也点头。
    阎埠贵一家人，占小便宜的时候，显得有点目光短浅，但是真要盘算起来事情，可都精明着呢。
    “这话应该怎么说呢……”
    马华说道：“首先，不能是我弄出来的职位，而是轧钢厂食堂里面有一个职位，是一个老员工退休，他儿子不想接班只想要钱，这么一回事。”
    于莉点头：“嗯，这样说话绕个弯，老阎家就不至于把这件事当作你给我专门安排的。”
    “咱们俩关系就更清白了，你就是一个中间人，帮忙传个话。”
    “对，就是这样。”马华点头说道，“其次，这个钱我可以不要，于莉你必须要象征性地拿出来。”
    “毕竟，表面上我是中人，你要跟一个不愿接班的人花钱卖岗位，这个过程必须要有。”
    “你寻思老阎家会不会帮你出这个钱？”
    于莉立刻摇头：“不可能！”
    “这个工作论价钱，怎么说也得一千五往上？老阎家首先是基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其次，就算是二三百块钱，阎埠贵有可能手里面抠抠搜搜存下来大概有这么多，那也不可能给我买工作！”
    “所以，你就需要想办法，把你的钱给弄一个合情合理的来路。”
    于莉自己想起来。
    就说父母给的？
    这绝对不行，因为父母都在四九城，于海棠也在四九城，到时候当面对质，肯定漏出破绽。
    再说了，父母要是有这个钱，要是有照顾自己的这份心，自己还能嫁过来这几年，过着干零活、交生活费、干家务的日子？
    手里面但凡宽绰一点儿，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就只能是我大姑了。”
    于莉说道：“我大姑远在太原，他们都没办法验证；我只要说我大姑给我金银首饰，让我买了换工作，他们肯定相信。”
    “上次因为我大姑和他们家闹僵了，他们都直到我跟我大姑最亲近，比我爸妈还亲近。”
    “这理由就挺好。”
    “嗯，你考虑好了就行，咱们就这么来。”马华点点头，“就说这个价格一千五，有个不愿意接班的，愿意卖工作。”
    “等老阎家不同意，你就去看看你大姑，回来的时候就说你大姑给你钱了。”
    这事儿算是说完了，于莉起身就要走，嘴里还跟秦京茹客气了一下：“别怪姐姐贪心啊，你男人就是招人喜欢，别生我的气啊……”
    “我倒是不生气，你好好伺候马华，咱们都是一条心，记得马华给你费心费力买房子买工作，多么不容易。”秦京茹说道。
    于莉点点头：“嗯，我肯定记得！”
    “擦擦眼，要是红着眼流着泪出去，多不好？”秦京茹递给她毛巾。
    于莉接过毛巾，擦了擦后，也笑了。
    “带孩子挺幸苦的？你可好好歇着。”
    “咱们既然是一条心，这孩子就跟我孩子一样，以后我就是他干妈。”
    马华笑道：“好家伙，这小子还没出生，一个干姑姑，俩干妈了！”
    “够有派头的！”
    于莉诧异：“干姑姑是谁啊？秦淮茹？另一个干妈又是谁啊？”
    马华说道：“秦淮茹到底有三个孩子，自己就忙的焦头烂额了，可不会当什么干姑姑、干妈。”
    “至于都是谁，以后咱们再慢慢说。”
    于莉也没再多问：“嗯，好，你这么说，就这么听着。”
    “我回去先把这件事跟老阎家说一说。”
    临走之前，于莉和马华又把具体细节对了对，确保别出现两人说的不一样这种错误。
    之后，于莉才回家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阎家会议

    “于莉，怎么回事？”
    于莉刚回到家，三大妈就好奇问道：“马华俩口子有什么事儿找你？”
    于莉说道：“是有个事情，不过这事儿挺大的，等吃完饭让阎解娣、阎解旷他们先歇着，咱们几个人再说。”
    “省的他们年龄小，嘴上不把门，把事情给说漏嘴。”
    “照这么说，还真是大事儿。”
    三大妈有点好奇，嘀咕着到底什么事儿，开锅吃饭。
    吃过晚饭后，打发阎解娣、阎解旷两人去睡觉，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四个人都留下来，看向于莉。
    “今天马华、秦淮茹两口子找你说话，到底是什么事情？”
    于莉说道：“食堂一个老职工退休，他儿子不想接班，想把工作给卖了。”
    “马华问我，要不要这么一个铁饭碗、正式工作。”
    阎埠贵听后，顿时摇头：“这工作怕是要不起啊。”
    “这得多少钱？”
    阎解放也点头：“对啊，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去？”
    于莉见他们这模样，顿时冷笑：“我还没说呢，你们这退堂鼓就敲开了！”
    “也别怪你爸和解放，”三大妈试图劝说，“于莉，我知道你肯定想要这个正式工作。铁饭碗嘛，谁不想要？不想要的是傻子。”
    “但是呢，咱们家的确没有这么多钱。”
    “没钱，人家就不可能把工作给咱们，你说是不是呢？”
    于莉看向阎解成。
    阎解成跟于莉已经很不对付了——要不然也不会动别的心思，盯上于海棠这个小姨子。
    于莉对他太强势了，不仅说话泼辣，闹僵了之后，阎解成连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于莉。
    因此阎解成也跟着附和：“对，家里的确没这么多钱。”
    “这工作虽然是个好机会，但是咱们家吃不下。”
    于莉对阎解成的表态，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
    夫妻俩感情到现在已经淡薄如水，于莉自认为应该是有着主要责任，如果她不跟马华好，放低一些姿态，阎解成其实并不难糊弄。
    只不过，于莉自己不可能和阎解成重归于好了。
    她不可能重新回到抠抠搜搜、掰手指头算计过日子的生活，不可能重新过那种夫妻生活。
    更不用说马华给于莉的感情和爱护，在于莉看来，老阎家、自己父母、自己亲妹妹于海棠都从未有过这样真诚的付出。
    马华这么对自己好，于莉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眼看四个人相继发表意见，根本不同意这件事情，于莉也站起身来：“这个工作，我一定要拿到手。”
    “我要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阎解成“嗤”地一声笑了：“就你，还改变什么命运？你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于莉没有和他吵闹、分辩，而是看向阎埠贵：“爸，我要是一定要这个工作，家里能给我多少钱支持？”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家里没有钱，哪有多余的钱啊？个个月都花得精光，要是拿出钱来支持你，咱们家就没有生活费了！”
    于莉微微摇头：“不对，家里肯定有钱。”
    “我知道您算盘打得响，一向善于攒钱。”
    “我这个工作，家里能不能支持我一部分钱？”
    “没有，真没钱。”阎埠贵立刻回答说道。
    “那我要是跟您借钱呢？”于莉问道。
    阎埠贵立刻问：“利息算多少的？”
    于莉静静看着他：“您不是说没钱吗？”
    “是没钱啊，直挺挺全拿出去，支持你一个人工作，家里以后生活怎么保障？”阎埠贵理所当然地说道，“但要是这个钱，你跟家里借，能够钱生钱，赚点利息，那不就合适了吗？”
    于莉胸口剧烈起伏一下：“但您赚的利息，那是我的！您要赚我的利息钱啊！”
    “钱就是钱，放出去收回来，没好处谁干啊？”阎埠贵摆摆手，“我不管这钱的利息怎么来的，我只管收钱。”
    “说真的，于莉，也就是咱们一家人，你说借钱才能好商量。”
    “要不是一家人，我不熟悉，这钱我都不会往外借！”
    于莉冷笑：“行，您这话也是到头了！您不管钱是怎么来的，就只管给您就行了。”
    “您能借我多少啊？”
    阎埠贵伸出两根手指头：“二百。”
    “二百，还得付利息，我犯得上跟你开这个口吗？”于莉直接冷笑，“你们老阎家，对我的支持就是这个力度？”
    “这已经是很大的力度了！”
    阎埠贵说道：“这工作太昂贵了，不是我说，于莉从一开始你没找到铁饭碗，到现在是更加不可能找到。”
    “额外花钱买，咱们就没有这个命。”
    “有些时候，该认命的就得认命！”
    于莉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您说的都对，你们考虑的也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没说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但是，我就想拿到铁饭碗工作，改变这个命运。”
    “你们能不能帮莪？”
    狭窄的堂屋内，一片寂静。
    阎埠贵、三大妈低下头，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阎解成看着电灯，好像这辈子还没见过电灯一样，看的很仔细。
    阎解放见到于莉目光投来，也转过头去，没说话。
    于莉其实心里明白，阎解放工作后，应该也存了大概几十上百块钱，阎埠贵手里面肯定不止二百。
    阎解成最近将近一年时间，因为自己不让他碰，也就没有收缴他工资。毕竟要男人工资，又不让他碰，那就有点心虚手软，所以于莉干脆没再跟阎解成要过钱。
    所以，阎解成手里面也不至于一点钱没有。
    于莉手中的存钱也就五十多块，真不多。
    “既然这样，我就不指望你们了，我明天就走亲戚找朋友，借钱先把钱凑齐了，把工作买下来。”
    “我于莉就不相信了，我这辈子真没有这个端上铁饭碗的命。”
    “还有，今天这件事，你们不许外传，这工作机会不能让别人抢了！”
    说完话，于莉转身回了屋。
    “嫂子挺有志气。”阎解放不屑地笑了一声，“上哪儿借一千多块钱去？”
    说完话，也回屋休息去了。
    阎解成没说话，也起身回屋。
    三大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这事儿，你是不是也得去问问马华？”
    阎埠贵点头：“后天。后天马华请我吃饭，到时候我问问他情况。”
    三大妈惊讶：“马华为什么请你吃饭？那小子不是挺奸诈精明的吗？”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学校的冉老师——算了，不跟你多说了，你多嘴多舌的。”阎埠贵说道，“休息。”
    “这工作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我问了马华，就都知道了。”
    三大妈一边抱怨一边收拾床铺：“我怎么多嘴多舌了？你就少说话了？”
    “还有于莉……好端端过日子，找什么不自在呢。”
    随后，老两口这才休息。

 第二百六十七章 白瞎了感动

    第二天一大早，于莉就起床回了自己娘家。
    到了自己娘家，就被老娘拉着干活儿，于莉忿忿不平：“您把我当什么了？”
    “这么多活儿，平时怎么不让于海棠帮你，不让我弟帮你？”
    于莉老娘理直气壮：“于海棠是厂里广播员，是体面的大姑娘，铁饭碗，怎么能干这些杂活？”
    “你弟弟是家里男人，这些家务也是不能碰的。”
    “也就是刚好你来，能干的活儿都赶快帮我干了。”
    于莉就不爱听这话。
    要没有马华，她这辈子也就认了命了，在娘家当最没本事、最讨人嫌的大丫头；在婆家算计三瓜俩枣就乐的不行，跟老阎家一个德行。
    “妈，那要是我也找到正式工作，端上铁饭碗。”
    “您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先找到再说。”于莉老娘不以为然地回答。
    “行啊，您掏点儿钱帮我买个铁饭碗。”于莉说道，“轧钢厂有人不想接班，想把铁饭碗卖给我，一千五百块钱。”
    “妈，您能给我多少？”
    于莉老娘一脸意外：“啊？你说真的？”
    “真的。”于莉说道。
    “一千五倒是不贵，挺划算啊。”于莉老娘擦擦手，“靠谱不靠谱？”
    “挺靠谱的。”于莉有点惊喜和温暖，“妈，您帮我呀？”
    “家里挺难，要凑齐一千五太难了。”
    于莉老娘掰着手指头盘算：“咱们家总共存了三百块钱，都是给你弟弟将来留着的；再借你爸单位同事、好友，大概也就再借到两百。”
    “你妹妹海棠，大概能要个一百两百。”
    “你自己手里能有多少钱？”
    于莉回答道：“我大概也就五十多块钱，真要想办法，也就一百块钱。”
    不算马华帮忙的情况下，也就是这些了。
    “你看看，这满打满算也就八百块钱左右。”于莉老娘说道，“你能不能跟人讲讲价，再便宜便宜啊？铁饭碗可不容易，不能错过啊。”
    听到老娘这么为自己打算，于莉眼泪花都出来了，擦了擦眼角：“妈，您真好……我这走了一圈，就没有一个支持我端这个铁饭碗的，也就是您支持我。”
    “我从小感觉大姑对我好，您和我爸对我冷淡，没想到关键时候您能这么支持我！还是娘家好啊！”
    于莉老娘疑惑地看着她：“你说啥呢？”
    于莉懵了：“啊？妈，我说错了？”
    “你傻啊，大丫头！你是个女人，要铁饭碗干什么？”
    “咱们家凑凑钱，别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这个铁饭碗给你弟弟办下来，往后就是万事不发愁了！”于莉老娘很奇怪地看着于莉，“端铁饭碗？你都一把年纪的妇女了，端什么铁饭碗？”
    于莉的脸色从感动，渐渐僵硬，又渐渐冷漠。
    “妈，您刚才什么‘满打满算’，是给我弟弟满打满算？铁饭碗要给他啊？”
    于莉老娘理所当然地说道：“要不然呢？”
    “你铁饭碗赚了钱，便宜的是只会是外人，你弟弟才是咱们家以后的血脉香火啊。”
    “那我呢？我也是外人？”于莉冷淡问道。
    “你不是外人，但你是嫁出去的闺女；娘家有难处，你该帮就得帮。”于莉的老娘说道。
    于莉呵呵冷笑：“行，您先让于海棠掏钱，我再掏钱。”
    “就这样，我走了。”
    “哎，你先别走啊，这工作是谁卖的？姓什么叫什么，住哪条胡同啊？你倒是说了，莪让你爸再去谈谈价格！”
    于莉老娘在后面叫嚷，于莉没理他，脚步向前走的更快。
    对于父母的偏心，她是再一次确定并且死心，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万幸的是，刚才于莉虽然感动，到底没有失去理智，没有说出来这工作不要钱。
    这话要是说了，今天于莉老娘非得跟着去四合院闹个天翻地覆，把事情全部搞砸不可。
    回到四合院，三大妈呵呵一笑，看于莉笑话：“于莉，找亲戚弄到钱了？什么时候上班啊！”
    于莉咬牙道：“明天！”
    三大妈顿时大惊失色：“啊？你真弄到钱了？那可是铁饭碗啊，你真能端的上？”
    “明天我去太原找我大姑，我就不信弄不到钱！”于莉一半是真的恼火，一半是表演，叫道。
    三大妈这才明白于莉是走投无路，顿时嗤笑一声：“瞎折腾！你大姑来四九城，连自行车都得借，她能有钱？”
    下班之后，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听到了于莉的决定，也都感觉于莉是真的瞎折腾。
    “她就没有端铁饭碗这个命！”
    “还去太原！够不够来回车票钱？”
    于莉是真的恼了，冲出屋来跟他们拍桌子：“这铁饭碗要是到了手，你们家甭想从我手里落一点儿好处！”
    阎埠贵笑道：“我不指望有什么好处，生活费按时交，别拖拖拉拉就成啦！”
    显然都不认为于莉能拿到钱，买下正式工作。
    这样被看轻，于莉更是冷笑不已：“行，这是你们家自己说的！”
    “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说完话，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于莉果真起身去了太原，连什么时候回来都没说。
    阎解成也懒得问，他跟阎解放都盯着后院于海棠呢。
    不过，到底是许大茂高出一筹，一大早就把于海棠约出去，准备借着休息的这一天，吃吃喝喝玩玩……
    许大茂、于海棠出门的时候，傻柱少不得又追在后面嚷嚷两句。
    见到于海棠口头答应，脚下还是跟着许大茂出去玩儿，傻柱也是悻悻然——这姑娘怎么这样？有奶就是娘啊。
    这人品，跟秦淮茹真是没办法比；可惜现在秦淮茹也不正眼看他傻柱。
    阎埠贵溜溜达达到中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易中海跟傻柱说话，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站在一旁。
    “哟，这一家人，说什么呢？”
    阎埠贵一开口，聋老太太、易中海都笑了——对，他们就是一家人。
    “也没说什么，就说于海棠那个小姑娘。”
    “贪图一点吃喝，整天跟许大茂在一起；这是人家私事儿，本来咱们也不该多嘴，毕竟许大茂媳妇跑了，于海棠也跟男朋友分手了。”
    “可她住在老太太家，老太太坐卧行走、吃喝穿睡都得人照料着；她手都不伸一下，不伺候老太太。”
    易中海抱怨着说：“要不是老太太说，尽可能好聚好散，我非得跟她说道说道。”
    “住在老太太家，一分钱没要你的，你总得勤劳肯干一点？”
    阎埠贵笑了笑：“得，又是一个老于家的姑娘。”
    “兴许啊，老于家姑娘都这样，抬头看天，脚底下没地儿！”
    “哦？于莉怎么不脚踏实地了？”易中海问道。
    “一大清早，去太原找她大姑去了。”
    阎埠贵说道：“这就是不好好过日子，穷折腾。”
    傻柱奇怪问了一句：“不过年不过节的，她走什么亲戚？”
    阎埠贵顿时住了口，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于莉借不到钱是肯定的，但要是把这件事传出去，可是得罪了于莉，顺便还有得罪马华。
    “啊，对了，马华在家吗？”
    “今天没出门？”
    马华开门一看，笑了：“阎老师今天有事儿找我？”
    “额，那个……不是今天你请我吃饭吗？”阎埠贵提醒。
    马华点点头：“也对，不过现在才八点多，您中午吃饭的再来？”
    “也行，也行……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忘了。”
    阎埠贵说完话，又回了前院。
    傻柱直接笑出声来：“这三大爷！生怕少了这一口！”
    易中海也笑，跟马华说道：“老阎从以前就这样，算计心眼多。”
    “你怎么今天想起来请他吃饭了？”
    “有点事儿，跟他说说。”马华说道。
    易中海也是精明人，见到马华没有直说，立刻就不再问。
    傻柱倒是没心没肺，顺着话，说起来马华现在已经有了副主任办公室：“马华现在可不是虚的，是正儿八经坐在办公室里面的食堂副主任。”
    “要说起来，在四合院里面咱们喊马华也就喊了，到了轧钢厂里面、工作的地方，那肯定要喊马主任了。”
    糊涂归糊涂，他也没什么坏心眼。
    傻柱这是念着马华对自己有恩，特意表一表马华现在的能耐出息。
    马华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自从马华出头，压着刘海中给中院八户人家分面粉以来，中院的团结程度远远超过前院、后院。
    在这个危险的年代，有这么几个邻居守望相助，还是挺有用的。
    说完一番话后，马华回到家，看到秦京茹挺着大肚子，便不让她做饭了。
    “秦淮茹，中午过来做几样菜，帮帮忙……”
    话音刚落，傻柱冒出来：“嗨，马华，做菜找我啊！”
    “你是不是把我这个正经的食堂大师傅给忘了？”
    “还真忘了。”马华笑了一声，“十一点的时候，你过来做饭？不过我得说好了啊，你别包厨。”
    “我家里晚上还得吃饭，阎老师估计也得收拾点剩菜，你要包厨，那就不好办了。”
    傻柱最喜欢的就是做饭包厨，就是说他做多少饭菜，剩下的材料他全带走，一点不留给主家。
    傻柱有点尴尬：“我也不要你钱，就给你帮个忙，哪能包厨呢？不过这菜……我给老太太一份、棒梗一份、一大爷一份，贾家一份，行不行？”
    马华笑了：“你寻思行吗？”
    “我这小家小户，就请阎老师一个人吃点饭，炒四个菜，你愣是给我额外款待这么多人。”
    “我还是别让你为难了，就让秦淮茹来。”
    傻柱闻言，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也对，也对。”
    秦淮茹现在心肠硬，干得出来，不给他们乱分菜。
    中午时候，秦淮茹做了四盘菜，端回家半盘豆芽炒肉给家里俩孩子解馋。
    阎埠贵是闻着味道就忙不迭地赶来。
    到了酒桌上，先吃喝片刻，阎埠贵低声问了于莉现在着急着忙铁饭碗的事情。
    这件事细节马华和于莉早已经对证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是阎埠贵在轧钢厂上班，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问题，关键是他根本不在轧钢厂内上班，所以马华说的和于莉对上号，他也没地方再查证，直接也就相信了。
    又喝了一杯酒，阎埠贵才说起冉秋叶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八章 毁了何雨水

    因为马华不好糊弄，又专门提出让阎埠贵打听出来更详细的情况。
    所以阎埠贵知道的比较详细。
    从风起之后，冉秋叶父母的去向，冉秋叶现在的待遇，以及在学校的处境，都说了一遍。
    冉秋叶和父母所在农场远隔千山万水，他们原来住的高级知识分子楼房也被夺走了。
    冉秋叶前些时候租不到房子，毕竟她心眼实在不会骗人，一身知识分子的文雅气质，别人听说她如实说的情况，本来可能租给她的房子也不租给她。
    无可奈何，冉秋叶只好去朋友家借住。
    但是朋友家也不可能一直收留她。
    毕竟她是个扫大街的问题人物，她朋友又是个刚结婚的女人——就是之前冉秋叶请傻柱做酒席的那一家。
    再好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一直继续。
    冉秋叶现在状态也只能说是勉强凑合，每天上班在一个大妈监督下扫地。
    租不到房子，手头也挺紧。
    马华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感慨了一声。
    吃过饭，马华和秦京茹早就留好了未动的饭菜，其余剩菜让阎埠贵打包带走，阎埠贵喜不自禁，连声称赞。
    马华对这些称赞也没放在心上。
    等阎埠贵走了之后，秦京茹倒是跟马华谈起来。
    冉秋叶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家，怎么就吃了这种苦。
    还记得第一次去她家，她还跟母亲撒娇要好吃的，当时羞得不愿意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马华说道：“我记得冉秋叶之前说过一次，说是冉教授告诉她，实在不行，可以找我来帮忙。”
    说起这件事，秦京茹顿时就有些紧张担心。
    “她要真的来，咱们帮不帮啊？”
    帮忙，四合院里面人多眼杂，尤其是后院刘海中、许大茂俩个坏种，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真帮忙，收留了冉秋叶，到时候可麻烦着呢。
    但要是不帮忙，于情面上又都说不过去。
    所以，秦京茹犹豫一下之后，把这件事还是交给马华，看马华怎么说。
    马华看得出来秦京茹的顾虑。
    “到时候再说，她现在也没有找我们帮忙；如果人家根本就没指望我们，我们也犯不上主动去当这个好人。”
    马华说道。
    秦京茹点点头，又说道：“这也的确是有点乱，幸好咱们家是轧钢厂，到现在也没出现什么乱子。”
    “冉秋叶毕竟是个成年的大人，多少还好过一点儿。”
    “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个孩子，家里出了事儿以后，又怎么办？”
    马华摇摇头：“还能怎么办？尤教授研究的那个方向，太让人容易找茬了。”
    “只希望他们家做好了准备。”
    马华和秦京茹正说着话，神情微微一怔。
    免灾机会（中）激发。
    怎么回事，怎么就激发了免灾机会中等？
    马华中断了谈话，感应了一下。
    这一次免灾机会，不在四合院内，不在轧钢厂方向。
    而在安定门那边方向。
    看来是马华买的那个房子，惹出来一个免灾机会（中）激发。
    马华明白之后，倒是没后悔买这个房子。
    这个免灾机会（中）激发，不仅仅是因为房子，估计也因为马华存放的大量有价值的东西。
    就算是没有这个房子，那些东西放在马华家里面，只会招来更加危险的结果。
    跟秦京茹聊过天后，马华正好需要外出买点东西，便骑上自行车，先去了安定门那边。
    在路上看到一群垂头丧气、斗败公鸡似的人，马华看了一眼，也没多想，到了僻静房子的外面，也没停留。
    粗略看了一眼便骑着自行车转头买东西去。
    房子外面不远处，有不少人集合的迹象。
    免灾机会（中），免的要么是有人要破门而入搜查，要么是这群人要搞一个集合据点，选中了这房子。
    反正，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一群人的事情。
    所以，免灾机会激发了一个中等。
    这一次免灾之后，这房子应该接下来很长时间都可以恢复安静了。
    而且，马华还有不少免灾机会，心中就更加有保障了。
    到了供销社，还没买到东西，先看见了黄德福的妻子也在排队买东西。
    “嫂子，您来买东西啊？”
    “黄哥最近怎么没找我去？”
    黄德福的妻子叹了一口气：“他哪有那个心思啊？天天扫大街，喇叭一响，就得立刻端正态度，去汇报思想。”
    马华吃了一惊：“啊？黄哥怎么也……”
    “房子是祖传的，这不就坏了事嘛，谁让他祖上有钱呢？”黄德福妻子说道。
    马华点点头：“嫂子，您家里现在生活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忙？”
    “钱不缺，但是不敢吃太好，有人盯着。”黄德福妻子低声说道。
    马华点头：“那还好，先吃饱饭，熬一熬。”
    这事儿没办法，只能往前看，慢慢熬。
    马华也得庆幸自己的选择，在风起之时将秦淮茹、易中海、傻柱全部拉到同一立场，再加上现在中院八户人家团结一心，外人别想进中院盯梢、作妖，倒是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要不是这样，连吃喝拉撒都有人盯着，生活压力得多大。
    跟黄德福妻子千叮万嘱，生活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自己，来跟自己说。
    黄德福妻子也挺感谢。
    之后，马华买了东西回家。
    ………………………………
    “海棠，我听说何雨水欺负你了？”
    吃过中午饭，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人转悠着逛街，许大茂忽然开口说道。
    于海棠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要对付傻柱，就让我打击她妹妹啊？”
    许大茂笑着竖起大拇指：“海棠，我发现你真是特别英明！要放在几百年前，肯定就没有武则天什么事了，你就是那武则天！”
    于海棠得意地一笑：“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的确是跟你出来吃点东西，但是什么事情我都心里清楚。”
    “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跟你出来吗？就是因为你老实规矩，连牵手都不牵，我就感觉这样的男人才是可靠的。”
    “所以我说你英明呢！”许大茂笑着恭维，“何雨水欺负你，咱们收拾不收拾她？”
    “我冲锋陷阵啊？那不行，我才不干这种事情。”于海棠立刻说道。
    “哪能让你冲锋陷阵？咱们就这样……对，就这样……”
    许大茂低声说了几句。
    于海棠有点嘀咕：“这是不是有点太损了？以后何雨水可就真嫁不出去了。”
    “咱还怕她这个？”许大茂怂恿道，“你想想，她之前多不给你面子，让你丢脸？还有她哥傻柱，那最不是个东西，跟我那简直就是血海深仇啊！”
    “话是这么说……”于海棠说道，“这事情要是被抓住，那才是真的结仇。”
    “我要是光为了出气，也没什么好处。”
    许大茂说道：“你要好处我给你啊，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自行车、缝纫机、女士手表……只要你嫁给我，这些东西我全都给你备齐了。”
    于海棠看了一眼许大茂，嗤笑一声：“你傻了？”
    “莪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凭什么嫁给你啊？你可是媳妇跑了的。”
    “我开的条件——”许大茂试图诱惑她。
    “光论条件，我能找到比你开的条件更好的，而且还是没结婚的小伙子，我凭什么嫁给你？”于海棠不屑地说道，“你就干脆跟我说，对付何雨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许大茂心说我给你个狗屁好处。
    “光是对付何雨水，你又不肯嫁给我，我什么好处也不给你。”
    “你爱参加不参加，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何雨水身败名裂；你要是不愿意出一口恶气，我也没有必要勉强。”
    说完之后，许大茂不再多说。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做决定。
    想起来何雨水居然拒绝自己住下，还跟自己大呼小叫的，就有点动心。
    不过，这事情真的是结仇结大了。
    就算是许大茂给好处，于海棠都未必能下了决心去做。
    因此犹豫再三后，于海棠的决定是：这件事自己不参与，装不知道，也不告诉何雨水。
    就看许大茂的那个主意之下，何雨水会不会倒霉了。
    得知于海棠的决定后，许大茂心说：我原以为这小娘们跟我一样，也能狠下心来干坏事儿。
    哦，临到头来，心也不是特别狠，眼界也不是太大。
    要是这样，以后我威胁、吓唬她，未必不能够成功。
    俩人结束一天的闲逛，回了四合院。
    傻柱叫住了于海棠：“海棠！”
    “您有事儿啊？何大哥？”于海棠问道。
    “嗯，有点事儿。”傻柱把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我听说，你原来那个男朋友杨伟民跟许大茂打了一架后消停多了，已经不再缠着你了，是吗？”
    于海棠闻言，顿时皱眉：这个傻柱，因为我跟许大茂吃好吃的，没有理会他的劝告，居然想办法赶我走？
    这也太缺德了？
    许大茂更是嗤笑：“傻柱，人家姑娘不喜欢你这号的，你就要把人家赶走啊？”
    “没瞧出来，你原来是这号的人！”
    “许大茂，你他妈就放屁！少说话，不然我这就抽你！”傻柱对许大茂警告道。
    许大茂顿时哼了一声，不说话了，面容不善地盯着傻柱。
    于海棠也是看着傻柱，因此想到何雨水。
    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都挺可恶的。
    不过，于海棠住在四合院聋老太太屋里，最近住的特别自在，还真不想回家。
    回到家，父母眼里面只有她弟弟，老是指使着于海棠干活，还要求于海棠最好把工资交出来一部分，给弟弟留着。
    于海棠呆着烦心透了。
    而在四合院里面，五六个年轻人盯着她讨好，许大茂带她吃好喝好，还不用做家务伺候人，也没人催着交工资，强调“一切都是为了你弟弟”……
    太舒坦了。
    所以于海棠根本不想走。
    “何大哥，这事儿还没解决完，杨伟民可能还盯着我。”
    “再让我住一段时间？”
    傻柱听于海棠这么说，张口就想说：你住一段时间，可得照顾老太太啊。
    不过，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再三强调，不许他这么说，傻柱也只好忍住。
    “行，你住！以后门常开着点儿，一大妈得过去收拾家务。”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于莉上班了

    如果是一个勤劳肯干、机灵聪明的人，听到傻柱的这句话，应该是会说。
    “不用麻烦一大妈了，聋老太太那里的家务，我都能做了。”
    但是，于海棠可是一个一心嫁个好男人，享受享福的人。
    一听到傻柱这么说，顿时就露出喜色：“行，我会给一大妈留着门的。”
    傻柱郁闷不已，心说这位是真不打算伺候老太太了。
    这话说的也是够委婉了，她硬是说杨伟民还对她有威胁，不肯走。
    这可怎么办才好？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种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老赖心思。
    太让人没招了。
    暂时，也只好这样。
    第二天上午，马华坐在自己的副主任办公室里面正在喝茶，保管员苗桂香来汇报工作。
    这龅牙姑娘工作仔细认真，生怕出错。
    崔大刚和刘度泽因此也和马华、王主任私下汇报了，以后采购损耗额外留出来，出入仓库的账目清清楚楚。
    再加上马华这个副主任看着。
    基本意味着，仓库保管员这工作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食材进出，进一步严格管理。
    苗桂香刚出去，李主任笑吟吟走进来：“马华，感觉如何？”
    马华微笑着恭维两句。
    因为刘岚的缘故，也因为马华是自己人的缘故，马华的二百块钱和袁大头是绝对物超所值。
    说了两句话后，李主任提醒他：“第二个保管员，也该工作了？这都几天了？”
    马华笑道：“李主任您放心，人已经定下来了，过两三天就来上班。”
    “定下来就好。”李主任点点头，“还有，提醒你一句，食堂那个名额错开点时间，怎么也得三个月后。”
    “是，李主任，我知道了。”马华说道，“我不着急。”
    李主任笑了笑：“我当然也不着急。”
    …………………………
    当天下班回家，何雨水吃过饭后就来到马华家闲聊。
    本来跟往常一样，但是今天何雨水有点心不在焉。
    马华问她怎么回事，何雨水有些神情复杂。
    “我们厂又组织相亲了，有领导找我谈话，劝我不要挑挑拣拣。”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犹豫。”
    秦京茹听到这里，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的犹豫，就说明她其实已经动摇了。
    哪怕是因为她谈对象几次失败，但是正统的婚姻观念，对于一个清白的大姑娘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结婚、成家、生孩子，为孩子奔波忙碌……
    这才是正常的生活。
    喜欢马华，喜欢呆在马华家里，跟秦京茹相处愉快，但是何雨水也清晰理智地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子继续下去。
    这就不是正经大姑娘应该走的道路。
    所以，现在何雨水犹豫了。
    领导给她的建议，不要挑挑拣拣。
    何雨水固然不想要挑挑拣拣，也得是一个五官端正、认真工作、不打骂媳妇的好人？
    总不能一看就恶心，或者品德低下，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毛病。
    何雨水只想找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正常人结婚。
    如果连这个最基本要求都不能达到，何雨水宁可被批评挑挑拣拣，也不能仓促地把自己的一生给决定了。
    满怀复杂心思，何雨水低着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有点不敢抬头看马华。
    她知道，马华这么多次搂着自己亲了又亲，有不少次是真的想要了自己。
    都因为自己坚守着，始终没给他。
    两人的关系，要说是好朋友，明显是超过了好朋友应有的界限。
    但是要说是更亲密的恋爱关系，又真的算不上。
    何雨水生怕抬起头来，看到马华的眼神，自己会后悔、忍不住犹豫、心软。
    如果说心里面没有他，当然是假的。
    马华是她第一个如此亲密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占据她的心扉？
    但是，没办法结婚，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马华也有些失望，手掌拉起何雨水，搂抱着她。
    两人不由自主地吻在一起。
    吻着吻着，何雨水的脸庞上便慢慢地滑下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马华松开她，静静地看着她。
    正统的观念威力还是巨大的，马华现在的身份地位，远远不足以挑战正统，让人可以作为一辈子的依靠。
    哪怕，他自己知道自己以后会有钱，知道自己藏着一些珍宝。
    是的，思考问题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大姑娘。另一种是，我还不够强，不能被人当作依靠。
    马华不想选择第一种。
    至于说第二种，马华要变现珍宝，或者体现自己的地位，目前都没有太大可能。
    毕竟他太年轻，对何雨水来说，本身就欠缺说服力。
    如果真的要留下何雨水，应该怎么说服她？
    至少也要影响到何雨水所在的纺织厂，影响到何雨水的顶头上司小领导？
    这难度，除非是机缘巧合可以做到，否则马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何雨水回自己房屋了。
    秦京茹劝马华：“你也别太难过，这姑娘一直以来留着清白，就是等着以后结婚。”
    “咱们早该有准备了。”
    马华点点头，却是没说别的。
    他不难过，只是不甘心，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说服、打动何雨水。
    他是正常男人，哪一个正常男人，不会下意识地想要挽留曾经亲密的女人？
    幸好，何雨水的相亲介绍，还得有五天时间。
    马华的确可以好好想一想。
    两天后的下午，风尘仆仆的于莉提着一个箱子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回家，老阎家都惊动了。
    阎埠贵先客气问了一句于莉大姑身体健康吗，随后问于莉有没有借到钱。
    “有没有借到钱，跟你们有关系吗？”于莉泼辣的跟满嘴里喷火似的，一开始就是这语气。
    “得，准是没借到钱，跟我们撒气呢。”
    阎解放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回房间休息了。
    阎埠贵、三大妈也都笑了笑，各忙各的。
    阎解成哼了一声：“于莉，你就瞎折腾，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反正啊，以后我工资你别想了。”
    “你不是傲气，跟我赌气吗？我也来劲儿，就不信里了你不行。”
    于莉冷冷说道：“对，就是这样。以后你的工资是你的，我的工资是我的，咱们分的清清楚楚。”
    “真要是你找到别的女人，离婚什么的，我提东西就走，咱们也干脆利落！”
    阎解成惊疑不定：“你说真的？”
    “说真的！”
    阎解成喜道：“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明天开始我就追求我的幸福，到时候咱们说离婚就离婚，别死乞白赖的啊。”
    “龟孙子才死乞白赖！”
    于莉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去了马华家一次，打个招呼。
    当然也算是有始有终，把工作这件事算是彻底落实了。
    第二天一早，于莉穿上压箱底的新衣服，板板正正，对着镜子照了照，洗漱干净，走出阎家。
    “于莉，把碗刷了——咦，你干什么去？”三大妈惊叫。
    “上班去！”
    于莉说完话，昂首挺胸，大踏步离去。
    “啊？”三大妈呆了一呆，叫过来阎解成、阎解放、阎埠贵。
    “这个点儿，于莉上班去？”
    “她总不能真的从她大姑家带回来钱？她大姑家哪来的这么多钱？”
    “是不是轧钢厂那工作啊？于莉是不是跟咱们开玩笑啊？”
    阎埠贵、阎解成、三大妈一起看向阎解放。
    “嗯，我去看看去！”
    阎解放连忙跟在后面，出了四合院，沿着路走向轧钢厂。
    眼看于莉真的是去轧钢厂，阎解放顿时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嫂子，你以后真的来轧钢厂上班啊？”
    “是啊。”于莉说道，“这么多人都不信我能端上铁饭碗，莪偏要端起来给你们看看。”
    “这……这可是老多钱了！”阎解放说道，“咱大姑，哪来这么多钱啊？”
    “你管得着吗！”
    于莉呵斥一声，继续往前走。
    “嫂子，我就是好奇，问一问嘛。”阎解放嘿嘿笑着，询问。
    “她老人家把陪嫁的手镯子、首饰都卖了，专门供我端上铁饭碗。”于莉解释了一句，也是早就想好的合适理由。
    哎，这可让于莉逮着了！
    阎解放感慨：“这就是命啊，嫂子，你这命真不错。”
    于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进了食堂找到马华。
    由马华带领着成为保管员，跟苗桂香这个龅牙姑娘一起工作。
    从今天起，于莉就是食堂仓库的一级保管员，轧钢厂正式职工。
    端上了每个月二十多块钱的铁饭碗。
    “于莉？你怎么来上班了？”傻柱见到于莉，还大惊小怪了一下。
    于莉瞪眼：“你嚷嚷什么？以为这里是四合院呢？”
    “是，我不如您老道，您上班经验丰富。”傻柱嘻嘻哈哈笑了一句，在于莉的笑骂声中回了食堂后厨。
    没寻思出来怎么回事，他索性不寻思了。
    下午下班，老阎家一家正式得到阎解放的情报——于莉真的成为了轧钢厂的职工，端上了铁饭碗。
    好家伙，这一下子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于莉跟他们赌气，还真赌成功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之前跟于莉说了挺多坚决的话，现在想想多么不合适……于莉有了正式工作，得想办法让她帮忙补贴家用，总不能真的光交生活费？
    然而，当天晚上这话刚一开口，于莉拍桌子就走，理都不理老阎家一群人。
    你们当初说的，现在就别后悔！
    老阎家一群人是真后悔了，其中最后悔的是阎解成。
    他也知道再找一个正式职工当二婚媳妇有多难，而于莉现在这条件，他完全可以跟她谈谈，把感情重新捡起来，拾掇拾掇嘛。
    然而，当天晚上，阎解成刚想要服软，亲近一点儿，于莉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第二百七十章 有关何雨水的流言

    “于莉！”
    “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阎解成狼狈地爬起来，对于莉说道。
    于莉冷笑：“你给我一边去。咱们之前说好的，谁都别后悔！”
    “你这话说的，咱们俩说到底是两口子。”阎解成说道。
    “现在知道是两口子了？”于莉反问一句，“之前打的算盘，到底哪一点儿是要跟我过日子？”
    “工资不给我是你说的，我说你找新的媳妇，你也乐的跟什么似的，是不是？”
    “到现在你说反悔，也太晚了！”
    阎解成心说：我怎么知道你这家庭妇女，赌着一口气，还真能端上铁饭碗？
    本来就是寻思于莉这辈子也就是打打零工，做做家务。
    于莉端上铁饭碗后，阎解成才感觉小看了她，想要缓和一下关系。
    但两人关系是明摆着越来越僵。
    无可奈何，阎解成也只能暂且收了这个心思，看看过一段时间，于莉工作稳定之后，是不是能慢慢消气。
    …………………………
    又过了一天，于莉除了一开始的扬眉吐气之外，也懒得搭理老阎家等人。
    阎埠贵想要让她工资更多补贴家用，她直接就翻脸；阎解成跟她套近乎，她理也不理。
    倒是遇上马华、秦京茹，于莉还有说有笑的。
    这种情况老阎家也可以理解。
    毕竟于莉的工作就是马华做中人给买来的。
    下班时候，马华跟秦京茹跟于莉一前一后进了四合院，回到家马华做饭，秦京茹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帮忙递个东西。
    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声音不大，又是自己家，也不会被别人听见。
    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个人这好几天一点动静没有，都憋着劲头找对方的问题，他们家是一时间安静得很，什么事也没有。
    棒梗跟着傻柱，顿顿白面馒头，隔一两天吃肉，傻柱因此又借了易中海钱和粮票。
    于海棠跟许大茂来往密切，不伺候聋老太太，现在四合院一多半人都知道了，也就是许大茂、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等几个人，见到于海棠就笑得跟肉摊子上挂的羊头似的，露出大白牙。
    傻柱自从发现于海棠铁了心占许大茂便宜，还不伺候老太太，对她的观感那叫一个差，再也不迷失在一声声“何大哥”里面了。
    刘光天要是不受伤躺在床上，估计也得站起来加入追求于海棠的行列，然而他现在躺在床上养伤，也只能每天在家抱怨刘海中、咒骂马华。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马华下手太狠，还是刘海中后来两次拳打脚踢太狠。
    反正马华可以骂，亲爹不能骂，只好抱怨了。
    “雨水那里，你还插手不插手？”秦京茹跟马华问。
    马华说道：“她自己想法我们都知道，要没有别的情况，插手也难，改变也难。”
    这话也是。
    哪怕是何雨水先吹了一个派出所的，又吹了几个纺织厂的，已经名声有点儿不太好——人家一打探，姑娘家里不正派，就都推了。
    但是怎么说都是一个没结婚、上到高中、正式工作的大姑娘。
    只要放低一点条件，还是有可能找到合适的结婚。
    人生观念就在那儿。
    何雨水也是好不容易才做了决定，终究要结婚。
    “于莉那边倒是稳当了。”秦京茹说道，“那天你把她叫过来说安排工作的事情，我真有点吓了一跳，担心是他们老阎家坑你。”
    “他们一家子算盘成精，要是拿着这件事设个套，咱不知道要给他们家多少钱。”
    “幸好她是真的跟咱们一条心。”
    又感慨说道：“我这挺着大肚子，也是帮不上忙，再加上现在到处都不安稳，你也有日子没好好跟她们好过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一点儿。”
    “就算是雨水嫁人，咱家其实已经不缺女人了，就是难免提心吊胆，不怎么安全的。”
    “你就别考虑这么多了。”马华回头说道，“过些天，你就应该在家待产了，给我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也没必要。”
    “我这不是感觉你难受嘛，我这媳妇帮不上忙，就帮你盘算盘算家里小媳妇。”
    秦京茹说着。
    马华笑了笑，示意她先歇着，免得被油溅到。
    开始要炒菜了，油下锅，葱花花椒姜片。
    肉片，酱油、青菜……
    刚做好饭，何雨水红着眼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咣当一声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挎着包到了马华家。
    马华、秦京茹正准备开锅吃饭，见到何雨水这模样，不由地都有点惊讶：“怎么了雨水？”
    何雨水把一张纸给拍到了桌子上：“有人贴我上墙了！”
    “啊？”
    秦京茹惊讶地看着这张纸：“谁干的？”
    马华也奇怪：“谁干的？有头绪吗？”
    “你一个纺织厂的女职工，甚至不是什么小干部，谁犯得上贴你上墙？”
    “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是谁！”
    何雨水坐下，红着眼睛抹泪：“一口气贴了我五张！纺织厂内外都有，我就揭了这一张带回来，撕毁了两张，其他两张厂里学习小组不让我揭。”
    “为什么不让你揭？”秦京茹诧异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马华拿起来看了一眼，说何雨水有罪恶的血脉，父亲搞破鞋离家，哥哥偷鸡摸狗，而她依旧狗改不了吃屎，勾三搭四，试图用美色腐蚀正义的派出所同志和纺织厂职工。
    最后，还说何雨水和很多男人不三不四，并且怀孕了，并且流产两个孩子。
    这些谣言可就太恶毒了！
    “这明显都是谣言，你们纺织厂的学习小组为什么不让你揭？”
    “他们说，真金不怕火炼，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雨水抹着泪说，“要是自身没有问题，就不会害怕被贴在墙上。”
    马华听后也不由地皱眉：“这他妈不是流氓逻辑吗？”
    “我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人制造谣言中伤了，我还得真金不怕火炼？好端端地过日子，凭什么要挨火炼！”
    秦京茹也是跟着生气：“就是说！”
    “赶明天把学习小组的人也贴墙上，给他造个谣言，说他不是好东西，看他还会不会‘真金不怕火炼’！”
    这事情明显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就是要求别人当圣人，鸡蛋里面挑骨头；轮到自己的时候，一定要把对手抓住破绽，彻底打败。
    何雨水平白遭受这种流言，不仅没有人帮她主持公道，还因为现在不安稳的情况，被人推波助澜。
    这可当真是委屈难受极了。
    何雨水在马华家哭了好一会儿，在马华、秦京茹的安慰下，总算是稍微平稳了心情。
    “贴你的谣言上墙的人，你自己有怀疑对象吗？”
    马华跟何雨水商议。
    “没有。”何雨水无可奈何地说道，“学习小组现在当道，谁都不敢惹，有他们发话，纺织厂不会帮我调查的。”
    “等明天的时候，我去问问我上头领导。”
    “说不定她能帮我想想办法。”
    “这倒是也行。”马华看了看何雨水，提醒道，“不过，雨水你最好还是做好另一个方面的准备。”
    “最近，因为无理取闹而出事的事情不少。”
    “比如画像挂歪了，居心何在；收集邮票，居心何在；去工厂找人，东张西望，居心何在……雨水，你被人贴在墙上，对有心人来说，这可就是学习积极的最好对象。”
    何雨水委屈难过之余，感觉马华的担心有些不太可能。
    “应该不会？这就是谣言啊。”
    “这本来是应该他们调查的，他们不调查也就算了，还要反过来调查我？”
    马华见她这么说，又提醒她小心注意。
    至于到底是谁制造了何雨水的流言，何雨水没有头绪，不太能确定，马华同样不能够确定。
    若只是看四合院的关系，可能是许大茂或者刘海中干的，这俩人干得出来这种事，也有可能因为私人恩怨这么干。
    但是考虑到何雨水的谣言贴在纺织厂内外，又不太像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对比原剧情，马华也对比不出来。
    原剧情，傻柱承认偷鸡后，何雨水本来年前结婚，结果拖到第二年国庆时候，才跟派出所的对象结婚。
    两人一直没分手，结婚之后更没有人敢造谣她。
    现在傻柱先承认偷鸡，派出所同志来四合院走访的时候又发现他跟寡妇关系不正经，何雨水的婚事因此而彻底告吹；而且随后好几个对象都接二连三告吹，名声已经挺不好了。
    这种情况下，纺织厂如果有人想要害何雨水，的确是有可能的。
    不能因为许大茂、刘海中俩人不是东西，就排除其它的可能。
    就比如机械厂的黄德福，红星小学冉秋叶、轧钢厂杨厂长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倒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之下。
    失去秩序，就会混乱。
    纺织厂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是一汪清水。
    晚上，何雨水被安慰之后，渐渐也恢复了元气。
    临去睡觉之前，她还跟马华、秦京茹说，一定要逮住那个造谣的人。
    但是，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何雨水的脸都是煞白的，呆木木坐在马华家门口，一言不发。

 第二百七十一章 虚言试探

    “雨水，怎么了这是！”
    下班回家，马华和秦京茹都被何雨水这模样吓了一跳。
    何雨水流下了泪珠：“他们不讲道理，一心要让我交代问题。”
    马华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头。
    这可怎么办？
    纺织厂的某些人这是逮住人要造功绩，简单来说就是杀良冒功，罗织罪名。
    一旦进入这个情况，是真的不好弄。
    “你领导怎么说？”马华又问。
    “我领导不见我，不跟我说话，生怕惹上事。”何雨水说道。
    正说着话，傻柱跟易中海俩人有说有笑下班回来，手里还提着饭盒，一看见何雨水抹泪，两人也吃惊不小。
    “雨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马华看向两人，说道：“稍等都去易师傅家里商量一下，也别让外人知道，免得生出是非来。”
    傻柱说道：“不用去一大爷家，这是雨水的事情，都上我屋里说话去……”
    “你屋里多久没人打扫了，光靠着一大妈洗洗衣服，屋里面都发臭了。”马华说了一句，弄得傻柱怪不好意思，嘴里面嘟嘟囔囔回头就收拾收拾屋子。
    傻柱把饭盒送回家让棒梗先吃，众人都不急着吃饭，到了易中海家。
    这一次没秦淮茹家什么事儿，也就没专门喊秦淮茹过来。
    秦京茹因为放心不下何雨水的事情，没在家休息，也挺着大肚子过来了。
    还没开始说话，秦淮茹过来了——她一看马华两口子都去了易中海家，就忍不住想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坐下。
    然后，何雨水把昨天那张纸递给几人看了看，傻柱看完之后气的嗷嗷直叫：“这他妈谁啊！欺负我们老何家没人啊！”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易中海也是惊讶不小：“雨水，你在纺织厂得罪谁了，这是谁干的？”
    秦淮茹、一大妈都不识字，小声问秦京茹怎么回事，秦京茹说了之后，两人也都很吃惊。
    贴这种谣言，足足五张，这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干得出来？
    “纺织厂调查了吗？怎么说？又没有人看见到底是谁张贴的？”
    何雨水低着头，声音发涩：“昨天张贴的，到今天还有两张贴在纺织厂内；他们说，真金不怕火炼，我要是心里没鬼，就不能撕掉。”
    “谁啊这是？吃人饭不干人事！”傻柱怒道，“这东西满嘴放屁，全是谣言，明摆着打击报复，凭什么不让撕掉？”
    “雨水，你别听他们这一套，该撕掉就撕掉！让你们纺织厂好好调查，到底是谁干这种生孩子没定眼的事儿！”
    “今天，纺织厂的人都避开我走路，好像我浑身肮脏；还把我带去审问，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何雨水低声抽泣着说道，“让我交代怎么不三不四，腐蚀别人，还有老实交代我们家罪恶血脉，如何罪孽滔天。”
    这话马华听不下去了，握紧了拳头，秦京茹也十分恼火。
    “就没有人讲道理啊！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么对待你？”
    “你是被人捏造谣言的，怎么能委屈加上委屈？”
    傻柱气的脸通红：“我明天就去纺织厂，我看看他们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
    易中海叫住他：“柱子，这事情莽撞不来。”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些学习小组开始建护厂小队了？那些愣头青是真的下狠手，打死人都白打的，就因为你冲击人家厂区了。”
    “雨水，你们纺织厂有护厂小队了吗？”
    何雨水回答：“的确是有一个。”
    易中海点点头，看向马华：“这事儿可真不好办。”
    马华点头：“的确是不好办，这些家伙有时候跟疯狗似的，没法讲道理。”
    “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雨水让人家欺负？再这样下去，雨水是不是也得扫大街去了？”傻柱颇为激动恼火，“我是受不了这个，我跟雨水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气！”
    “着什么急，我们都在想办法，你要是有办法赶紧说，没办法就等着我们商量。”易中海对傻柱说了一声。
    等到傻柱不开口说话了，他才又说道：“咱们不在纺织厂。院里面除了雨水之外，也就是后院的王二家的斜眼媳妇，在纺织厂工作，平时跟咱们也不答话。”
    马华立刻问道：“这斜眼媳妇认识字不认识字？”
    “不认识，她都快四十岁了，就是个女工人。”易中海说到这里，看向马华，“你是说后院有人利用这斜眼媳妇？”
    马华说道：“我是考虑有这种可能，原来我想，要从四合院里面考虑，那也就是刘海中、许大茂可能这么办。”
    “但是他们不太可能张贴纺织厂内外。”
    “今天听到你说这个王二家斜眼媳妇在纺织厂，还不识字，我就难免想到，他们的动机、途径都有了，有六成可能是他们。”
    “另外四成，可能是纺织厂真的有人看何雨水不顺眼，要害她。”
    傻柱拍桌而起：“甭说了，肯定是许大茂！莪这就把他叫过来，揍他一顿，让他老实交代！”
    “让你来商量事情的，还是来添乱的？”马华对傻柱说道，“无凭无据，不管是不是，你这先把事情弄的混乱，接下来还怎么解决？”
    傻柱十分委屈：“你们这个也训我，那个也训我。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当哥哥的心急！”
    他当然是个稀里糊涂的傻哥哥，但是终究是曾经和何雨水相依为命的，感情做不了假——之前拼命照顾贾家的时候，他没心没肺，伤透了何雨水的心，后来真遇上他可能坐牢的事情，何雨水也是忍不住帮他。
    “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这事儿你还真不能急。”
    马华说道：“为了雨水不受委屈，这件事咱们几个人还真得想办法出动一下。”
    “许大茂口口声声是我兄弟，结果撬我房门，我跟他的账还没算完，稍等许大茂家找他说话，看他反应。”
    “傻柱，你去刘海中家，也不用多费心思，就一口一个二大爷气气他，顺便借口看看刘光天。”
    “等我们俩都去了，易师傅您去王二家，看一看那个斜眼媳妇，到底她参与没参与，您应该能看得出来；如果她不识字被人利用，这会儿应该于心不安，如果她收了钱，专门干坏事儿，您应该也能看出来一点端倪。”
    马华说完之后，看向傻柱、易中海：“你们两位感觉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嗯，那斜眼媳妇应该瞒不过我。”
    傻柱、易中海两人都答应了。
    马华便先起身，到了许大茂家。
    一推门进去，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隔着桌子正在吃饭，几样荤素菜肴，配着一瓶酒。
    见到马华到来，许大茂干笑一声：“哟，兄弟，你怎么来了？”
    马华笑了一声，指着那瓶酒：“不安好心？要灌醉女同志干坏事儿？”
    许大茂顿时叫屈：“兄弟，你可委屈我了！”
    “我那有这个本事，你是不知道，于海棠酒量有多高，我根本就不可能灌醉她。”
    “就这么一瓶白酒喝下去，面不改色走路不打晃！”
    马华点点头，看了一眼坐着继续吃饭、根本不理会自己的于海棠。
    “许大茂，跟你有话说。”
    许大茂看了一眼于海棠：“兄弟，你看我这也脱不开身，有事情改天再说，行不行？”
    “不行。”
    马华大咧咧，拉一个板凳坐在桌子前：“我干脆直接问，最近你去汇报了吗？”
    “没有，他好像把我给忘了。”许大茂说道，“再也没问过我。”
    李主任自从确定马华和刘岚没有私情，又获得马华建议之后，自然是跟马华亲近了许多，许大茂这一步闲棋，顿时也就可有可无。
    于海棠听着两人汇报，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许大茂，你要向谁汇报？副主任还是主任？”
    “你现在这么受看重吗？”
    马华笑了，说道：“是啊，许大茂别看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员，实际上有不少事情都是可以跟领导直接汇报的。”
    于海棠是真的没想到——原以为许大茂就是自己的一张饭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含金量。
    顿时有点意外之喜。
    “真的吗，许大茂，你真能跟领导直接汇报？”
    许大茂看了一眼马华，心说他忽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马华可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嘴里含含糊糊，表面高深莫测地答应于海棠一句，于海棠还挺吃这一套，主动跟许大茂敬酒。
    许大茂心想，这个于海棠态度改变，我说不定能抓住机会，吃掉她——想到激动处，忍不住血脉活跃，随后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从下面穿来。
    许大茂顿时悻然：妈的，这都被撬棍打多久了，怎么一想起女人来，还这么疼？
    一疼，许大茂就欲念兴趣全消，对于海棠也没感觉了。
    马华的确不是恭维许大茂，给他帮忙，随后他就笑吟吟地看着许大茂：“我感觉你最近不怎么关注轧钢厂的事情了……”
    “主要是陪着于海棠。”许大茂说道。
    “也不光是陪着于海棠？”马华说，“纺织厂去了几次？打听的怎么样？”
    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人都惊讶看向马华。
    纺织厂？何雨水？马华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不对，他只是怀疑！纺织厂的事情昨天才有，他是来怀疑试探的。
    何雨水跟他家关系好，经常一起吃饭，他肯定是来试探的！
    随后，许大茂迅速收起惊讶神色，呵呵一笑：“我又不是女工，我去纺织厂干什么？打听纺织厂什么事情？”
    马华已经将两人脸色变化收入眼底。
    许大茂也就算了，于海棠居然还参与里面去了！
    “你不知道纺织厂出事了吗？”
    马华说道：“今天何雨水回来，还跟我说了，说是有人胡乱造谣，纺织厂想要找出来造谣的人。”
    “是吗？造谣？什么谣言啊？关于谁的？”
    许大茂似乎一无所知，好奇询问。
    马华笑了笑，说道：“谣言是关于何雨水的。”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何雨水刚谈了一个派出所的对象，说最近要结婚，就有人冒出来要触这个霉头。”
    “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有人给派出所同志的媳妇造谣，想想都好笑！”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肯定睡了

    “啊？”
    许大茂脸色一白，随后又勉强笑了一笑：“马华，你又给我开玩笑！”
    “何雨水的派出所对象，这都是去年的老黄历了！我都听说了，那对象踹了何雨水，娶了个白白胖胖的媳妇，根本不可能了！”
    马华笑着打量一眼许大茂和于海棠。
    许大茂明显是刚才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
    于海棠则是明显一点都不慌，若无其事——这女人干坏事的心理素质这么强吗，听到派出所都一点不慌？
    兴许，她只是知情者，不是参与者。
    于海棠这见风使舵的性子，真要是参与了，她应该比许大茂还慌张。
    马华心中揣测着，继续说话：“许大茂，你说的那个已经结婚的，的确是老黄历。”
    “最近何雨水又找了一个对象，你们还不知道。”
    许大茂心内惊疑不定，口中说着：“哦，是这样，我就说原来那个应该是已经分开了。”
    心里面则是想着：马华到底来试探我，还是来警告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何雨水是真的又找了一个派出所的当对象，还是故意编出来吓唬我的？
    许大茂不知道这里面真真假假，一时间难免开始胆战心惊。
    马华打量着他：“许大茂，你对纺织厂了解多吗？”
    “不多，一点都不了解。”
    许大茂立刻说道：“我是一个放电影的，根本没跟纺织厂打过交道。”
    马华像是没听到许大茂的这番话一样，继续说道：“你也聪明，做事情手段也不拘一格，有时候的确让人想不到。”
    “你说，何雨水应不应该让她男朋友，穿派出所制服去纺织厂解决问题？”
    许大茂不知道马华是不是骗自己，默然了一下：“马华，你一向比我聪明得多，这种事你问我，还不如你自己好好想。”
    “我也想不出来，这不是闲聊嘛，就想问问你。”马华说道。
    “我感觉，她男朋友真的去了，说不定是火上浇油，还不如不去。”许大茂说道。
    马华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
    许大茂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咧嘴笑起来。
    “马华，你差点把我骗过去了！吓我一跳啊你！”
    “何雨水要是真有一个派出所的对象，哪怕就是新交的，于海棠也不可能一无所知，一点儿都没听到消息。”
    “就算是于海棠不知道，你马华是什么人啊？一滴汗珠子，都有十八个心眼儿，你如果有把握解决何雨水的事情，哪会有耐心在我这里跟我说闲话？”
    “你看我许大茂很亲近吗？你提防着我，瞧不起我，不愿意跟我多说话！”
    “你今天还跟我坐着闲聊说话，不就是因为你没把握，不知道怎么办吗？”
    “我确定了，何雨水没有派出所的对象，你是临时编了蒙我的！”
    许大茂自信地做出判断——马华错就错在他平时太精明了。
    如果他手上有把握，不会跟自己这么反反复复进行试探！
    如果何雨水对象真是派出所的，马华就不会这样跟自己坐着说闲话。
    许大茂很自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马华微笑着拍手：“许大茂，你今天怎么这么聪明啊？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莪不得不说，你的确猜对了；同时，也因为你猜对了，你也彻底暴露了。”
    伸手一指许大茂：“何雨水的事情，就是你办的。”
    又一指于海棠：“这事情，你是知情者，但没参与。”
    许大茂撇嘴：“马华，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
    于海棠倒是挺震惊许大茂和马华两人这短短几分钟的心眼交锋。
    许大茂这么精明的吗？
    马华这家伙也不差，居然能够很清楚许大茂是办事的，自己仅仅是一个知情人……
    于海棠本来以为自己拥有傲人资本，左右逢源，真是个聪明人，刚才总感觉好像自己的聪明距离他们两个差的有点远，跟小聪明似的。
    更令于海棠不解的是，马华听到许大茂的话后，不仅没有恼火，反而更加带着笑意。
    “许大茂，我的确是没有证据，但我有医院病历啊。”
    “这就是最好的的证据，你说对不对？”
    许大茂顿时垂头丧气：你大爷的！
    在这儿等着我呢！
    怎么我跟马华所有的事情，到最后绕来绕去，都绕不过曾经为了借种，交出去的那一个无法生育的病历！
    当初为了促成借种，许大茂是真的不惜一切，豁出去了。
    那时候，娄晓娥如果敢说不同意借种，许大茂是真的会和她鱼死网破，彻底闹翻。
    就这么大的决心，结果娄晓娥一家人全跑了。
    许大茂的把柄空荡荡落在马华手里面，这他妈可真要了命了！
    马华这是第几次要挟许大茂，许大茂之前所有的谋划，在马华这致命杀器之前，又要完蛋了。
    “马华，咱们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好不好？”
    许大茂试图打感情牌。
    “好啊。”马华淡淡说道，“咱们感情可太好了，之前我媳妇没怀孕，你盯着我媳妇看；后来算计我，也没留手；前些时候拿撬棍撬我家门。”
    “咱们这感情还有什么说的？那真是好到家了！”
    许大茂一脸尴尬：“你看看，你这个人记仇，怎么什么都记得？你怎么不记得，我原来请你上我家来，好吃好喝给你伺候着，还有好玩的。”
    “咱们兄弟俩那时候感情多好？”
    “你再看看何雨水那小丫头，整天蹭吃蹭喝不说；过不了一年半载就得嫁出去，嫁出去以后相夫教子，生儿育女，人家看你就是一个陌生的外人，大街上遇见都不一定跟你打招呼。”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跟我作对，帮何雨水干什么？”
    “论感情，咱们也有兄弟感情；论好处，她能给你什么好处？你要是答应我，这件事就这么不管了，马华，我肯定要给你一份大大的好处。”
    “你说行不行？”
    许大茂诚恳地看着马华，等着马华回答。
    事已至此，他已经把所有话都掀开了。
    于海棠看着许大茂这一番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借机会说点什么，还是应该保持沉默。
    马华说了一个医院病历，许大茂就不再否认，而是稀里哗啦，来了这么一通话，承认了就是自己干的。
    马华平静地说道：“许大茂，你太损了。”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干，你会毁了何雨水的一生。”
    “我毁了何雨水的一生？”许大茂瞪眼，“那傻柱毁了我一辈子，我该向谁说去？谁能给我主持公道？”
    “傻柱怎么毁了你一辈子？”马华奇怪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顿时卡壳，于海棠就在这里，他不可能说出被傻柱揍到不育的事情。
    随后许大茂才说道：“他从小到大，老是欺负我揍我！如果没有他，我现在生活要好得多！”
    马华从许大茂的表现中，已经猜出来几分情况，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事已至此，许大茂你说，应该怎么解决？”
    许大茂立刻说道：“你装作不知道，我事后送你一份礼物，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惊喜礼物！”
    马华微微摇头：“不行。”
    “我说的解决方法是，你要怎么平息何雨水现在遭遇的事情，还有，你要自己付出什么代价。”
    “这事情我不干！”许大茂直接说道。
    马华笑了笑，站起来，伸手按住许大茂头发，一巴掌扇过去。
    许大茂顿时脸一歪，耳朵嗡嗡直响，半边脸像是充气似的迅速浮肿起来，留下一个巴掌印。
    “好好考虑考虑。”
    在于海棠惊恐的目光中，马华说道。
    “你应该怎么平息这件事，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于海棠怎么也没想到，马华居然就这么动手按着许大茂的头，跟大人抽小孩子一样，就这么抽打起来。
    “我——”许大茂咬着牙，嘴里一股腥味。
    被马华这一巴掌抽出血来了。
    “马华，我刚才说的你好好想想，傻柱和何雨水能给你多少好处？你为什么帮助他们？”
    “我就是要帮何雨水。”马华说道，“说，你准备怎么做。”
    许大茂被这一句话给气的血都往头顶上涌。
    真是太欺负人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就帮何雨水，这样来威逼胁迫我？
    于海棠看到马华似乎又要动手打许大茂，也有点忍不住插话：“马华，你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帮助何雨水，你肯定也得有好处？”
    “有些事情，没好处，谁愿意帮忙干，你说对不对？”
    马华还没回答，许大茂被于海棠这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对啊，马华，你帮何雨水，不可能是因为街坊邻居看着顺眼，就这么卖力？”
    “你也不像是这种烂好人啊！”
    “何雨水给你什么好处？她一个大姑娘，能给你什么好处？她是不是和你睡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许大茂脸色激动地潮红：“马华，你是不是真的把她睡了？你把傻柱他妹妹睡了？”
    啪！
    又是一记耳光，马华直接抽在许大茂脸上：“胡说八道什么？我跟雨水清清白白，我就是给她帮忙的。”
    许大茂挨了打，满嘴带血，但是心里面却是痛快极了。
    张开嘴又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马华睡过娄晓娥，撬走了傻柱墙角娶了秦京茹，他就不是一个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男人。
    何雨水整天跟他厮混在一起，说不定已经被他睡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炮制的谣言，越来越像是真的。
    何大清的确是和寡妇搞破鞋，抛下儿女跑了；傻柱的确是偷盗东西，自己亲口承认了。
    何雨水的确是和马华不三不四了——要不然马华这个相好的奸夫怎么会这么卖力帮她何雨水，甚至连许大茂的病历都拿出来作威胁。
    只是一个普通串门子的姑娘，有必要这么卖力吗？马华这种精明鬼，什么时候是这种正义的人了？
    想明白这一切，许大茂的心里面是真的无比痛快。
    自己制造谣言失败就失败了，傻柱的亲妹妹，是真的被马华给睡了啊！
    “好了，好了！马华你别打了，我帮你想办法，帮你想办法！”
    许大茂说道：“纺织厂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如果没多大问题，就让贴上去的人悄悄撕了。”
    “其他的就真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何雨水名声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名声也无非就是更坏了一点。”
    “仔细想想，她算得上你屋里面的人，在外面的名声差一点，不也挺好吗？”
    马华盯着许大茂：“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那还不如直接抓起来你，送去轧钢厂保卫科，到时候你自然会把事情都原原本本交代出来。”
    “有了你的交代证词，何雨水也就能够真的清白了。”
    “你至于不至于的——”许大茂捂着发糕似的脸，龇牙咧嘴，“我这方法已经很好了，没必要这样？”
    “我如果跟傻柱嚷嚷一句，你把他妹妹睡了，你肯定也不高兴？”

 第二百七十三章 送保卫科

    马华盯着许大茂，伸手把他拎起来，就要向外走。
    “你尽管嚷嚷。”
    “咱们去轧钢厂保卫科。”
    “哎——哎——”许大茂慌了，“我服了，你睡何雨水的事情我保密，何雨水的事情我帮忙解决，你说怎么办！”
    “保密个屁？我压根就没睡。”马华说道。
    “嗯，你说得对，你没睡，你没睡……”许大茂也看出来马华真要把自己送去保卫科，连忙开口求饶，又对于海棠叫道，“海棠，你快帮忙说句好话！”
    于海棠也开口劝说马华：“马华，你把许大茂送去轧钢厂保卫科，也不一定能把何雨水的事情解决了。”
    “咱们还是想想办法，鱼死网破谁都不好。”
    马华淡淡说道：“先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面对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的马华，许大茂也不敢他来回拉锯，匆忙把事情整个过程都说一次。
    起因就是许大茂跟傻柱死斗，何雨水帮傻柱化解危难，被许大茂记恨上了；最近许大茂要报复傻柱，就决定先从何雨水开始算账。
    他先找了后院王二家的斜眼媳妇，没说两句话就给推辞了。
    这斜眼媳妇虽然是文盲，但是什么事儿都不参与，面对许大茂一推二六五，反正不吃亏就是占便宜，是个小心、安稳过日子的人。
    于是许大茂没办法，只好找了纺织厂一个老无赖。
    这老无赖仗着职工工作是铁饭碗，轻易开除不得，那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连老婆都气的跑回娘家去，不回家了。
    许大茂给钱，老无赖哪管贴在墙上的是什么，当天下班后人少时候，他鬼鬼祟祟贴上东西，收钱后就喝酒去了。
    前天傍晚贴上的，何雨水下班回家还不知道，昨天才知道。
    许大茂今天也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正在家里偷着乐，这一下何雨水臭名远扬，这辈子嫁不出去，傻柱以后也甭想结婚了——他许大茂直接给老何家弄出来一个“罪恶血脉”。
    等许大茂说完，马华抬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踹的许大茂口中哎吆直叫。
    “马华，你干什么？”
    “你让我说实话，我跟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许大茂愤怒不满地叫道。
    “你跟傻柱有这么大深仇大恨？真要毁了傻柱一辈子？就算是你要毁了傻柱一辈子，何雨水一个小姑娘，跟你仇怨不大？你也要毁掉她一辈子？”马华抬脚又要踹他。
    许大茂怒道：“傻柱他妈的毁了我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毁了他们家？凭什么不能让他们家也完蛋？”
    “你手里面威胁我的东西，那就是傻柱引起的！”
    马华听到这里，才明白许大茂跟傻柱最近几个月往死里斗，到底是因为什么。
    原来是因为，他把自己断子绝孙这件事，算到了傻柱的头上。
    对许大茂来说，断子绝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最为心意难平的事情。
    傻柱令他断子绝孙，那是比杀父之仇还要狠的，他当然是憋着劲要时时刻刻弄死傻柱，往死里弄。
    “你跟傻柱到底谁是谁非，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你们再怎么斗，别想着牵连何雨水。”
    “这一次，你惹得事儿不小，必须帮何雨水解决掉。”
    许大茂说道：“那我让老无赖撕下来，再给老无赖一笔钱，让他站出来承认造谣污蔑，这应该是最好的恢复何雨水的办法？”
    “有可能吗？”马华问道，“这人既然是无赖，他应该就不傻，他要承认了，学习小组能饶了他？不得把他折腾的要死要活？”
    “那老无赖就是个滚刀肉，给钱什么都干，他能抱着年轻人喊爹妈。”许大茂说道，“本来学习小组就已经把他给拎出来好几回了，愣是拿他没办法。”
    于海棠听的都惊讶：“我就没听说过不怕学习小组的，他就是不怕？”
    “他是真不怕。”许大茂说道，“你都不知道那场面，四五十岁的人，那边正训斥他，他上去抱住男的就喊‘爹，你别打我’，对着女的磕头就喊‘妈，疼疼我’……弄得一群人面红耳赤，哄笑连连。”
    “有一个人喊我亲爹亲妈都打了，还怕你这个干儿子，这老无赖就扑过去哭，爹啊，你不孝顺啊，我爷爷奶奶你都打，我得孝顺你啊……”
    马华听着都一脸诧异。
    突破道德、廉耻底线，烂到极致成臭狗屎……居然也是一种方法。
    这的确是个“人才”。
    “你这个解决方法管用不管用，还真不好说。”
    “现在，因为你弄的事儿，纺织厂学习小组要郑重严办何雨水，石头里面榨油，鸡蛋里面挑骨头。”
    “就这种情况，那老无赖顶得住吗？顶得上吗？”
    马华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和于海棠互相看看，都有点信心不足。
    被学习小组盯上，有时候真的是光怪陆离，懂得都懂。
    “兴许可以？”许大茂说道，“只要给钱，那老无赖还是挺可以的……”
    “老无赖到底管用不管用，看看再说。”
    马华说道：“许大茂，你自己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我把这件事解决了——”
    许大茂说道：“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马华说道，“我把你送到轧钢厂保卫科，拿到你的供词，再去纺织厂活动一下，也还是一样能够达到效果。”
    这番话，马华说的轻松，实际上需要人情、好处，或者人情加好处——保卫科肖科长是李主任的手下，跟马华属于见面哈哈笑的人，实际上给不给面子、给多少面子来下力气收拾许大茂，真的不好说。
    至少要用人情，不是说马华一句话，就可以指使他卖力气。
    他级别比马华高，见面哈哈笑，纯粹是因为都属于李主任的手下，这才看上去一团和气。
    “这……”
    许大茂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免于被抓去保卫科？
    这代价我应该付给谁？给马华还是傻柱还是何雨水？
    马华见他犹豫再三说不出话来，明显就是想着——把事情解决到老无赖顶罪就可以了，其他的责任一点不想承担。
    索性也就不跟他客气，直接拎着他就朝着门外走去。
    “哎！马华——你等等，你等等——”
    马华却是不等了。
    跟许大茂说了这么多，他赔偿、道歉、认罪这些都没有主动提出，一直想的是，把这件事糊弄了就算。
    做事太过于恶心阴损，干脆消耗一点人情，跟肖科长谈一谈，把许大茂这家伙给严肃收拾了。
    留着他，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阴损的坏主意。
    在许大茂的叫喊声音之中，马华拉开了房门。
    一开门，易中海、傻柱都在后院跟聋老太太说话。
    见到马华跟拎狗似的把许大茂抓出来，于海棠跟在后面。
    许大茂叫唤个不停：“马华！你再这样我真把你秘密说出来了！”
    “你说，随便你说。”马华说着。
    易中海、傻柱甚至聋老太太都是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打起来了？”易中海问道。
    傻柱则是有点莽撞，直接说道：“马华，你是不是问清楚了？是不是他干的？”
    马华看向傻柱、易中海：“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易中海说道，“我感觉王二媳妇不太像，挺稳当的一个人。”
    傻柱说道：“二大爷现在还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呢，躺在床上哼哼，自己是一大爷，不是二大爷。”
    “二大妈刚才气的要打莪。”
    “我这边倒是有发现，确定了就是许大茂干的，我得送他去保卫科！”马华说道。
    此言一出，傻柱顿时冲过来要揍许大茂：“许大茂，我草泥马，我就这一个亲人！”
    “你敢害我妹妹！我打死你！”
    马华一只手拎着许大茂，一只手拦住傻柱——他现在身体强壮远胜于傻柱，这样做已经是毫不费力。
    “何雨柱，你冷静点，许大茂我已经揍过一顿，你再揍一顿，那就没办法让保卫科审讯了。”
    傻柱愤恨不已，抬脚踹许大茂两脚。
    许大茂到这时候，也是明白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用“马华睡了何雨水”这件事威胁马华，马华根本就不怕；人家一开口说许大茂断子绝孙，许大茂菜是真的会心里面害怕。
    心里再恼火马华这个何雨水的奸夫，许大茂也不敢惹他，瞪着眼跟傻柱叫板。
    “有种你弄死我！”
    “你弄不死我，我早晚还得弄死你！”
    傻柱气的又要上前打骂许大茂。
    易中海也吃惊不已，一边拉住傻柱，一边说道：“还真是许大茂啊！”
    “许大茂，你跟柱子可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何雨水是柱子他妹妹，小时候也跟你后面一起玩过？”
    “你们这说起来都是玩伴发小，下这种狠手，你怎么忍心的！”
    许大茂把头一歪，摆个混不吝模样。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冲到我家对我喊打喊杀。”
    “兴许是你们看我和于海棠谈恋爱，产生嫉妒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硬汉许大茂

    许大茂这副模样，顿时惹得傻柱又是大怒不已：“马华，你松开他，我非得揍他不可！”
    正吵吵闹闹，刘海中出来发现这一幕后，也是吃惊不小。
    “傻柱！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刚才跑到我家里挑战我的权威，现在又抓了我的手下。”
    “你们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易中海粗略解释一下许大茂对何雨水做的事情，刘海中的表情微微一变。
    “许大茂，这是你做的事情？”
    “不是。”许大茂立刻否认，“我没做这件事。”
    “他们是因为我和于海棠交往多，才在傻柱的带领下故意打击报复我。”
    “况且，刘组长，我是您的手下；他们今天这样对付我，不知道明天又要怎么对付您；您可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上当。”
    刘海中闻言感觉言之有理。
    他自己就是最近看中院这些人十分不爽，尤其是易中海、傻柱、马华，也是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他们。
    马华作为食堂副主任，不太好对付，但是傻柱和易中海，他都等着他们漏出破绽。
    因为这样的心态，将心比心——我都这样想害你们了，你们肯定也想要害我。
    刘海中感觉许大茂说的有道理，今天他们对许大茂下手，明天会对谁下手，说不定就是自己。
    点点头，刘海中一本正经说道：“我感觉许大茂也不是这种人……”
    “这事情，不是你感觉就可以的。”
    “送轧钢厂保卫科。”
    马华说着，推搡着许大茂往外走。
    傻柱、易中海跟在后面。
    刘海中顿时恼火叫道：“我是组长，还是一大爷，这件事我还没决定，你们凭什么擅作主张？”
    “都给我停下！”
    马华、傻柱、易中海都没理会他，直接带着许大茂向外走。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刘海中叫道。
    许大茂回头叫道：“刘组长、于海棠，赶紧通知我爸妈，必有重谢！”
    “你就少操心你！谁来了也救不了你！”傻柱推了他一把。
    一行人到了中院，何雨水听到这件事居然是许大茂做的，气的直接冲上前来，把许大茂挠出几条血痕。
    “许大茂，你缺了大德了！你这么害我！”
    “我害你们？比不上你们老何家害我！”许大茂依旧一点不服气。
    秦京茹、秦淮茹、六根媳妇、一大妈等人也都惊讶不小。
    “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啊？”
    “一个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雨水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你找人贴她的谣言，也太坏了！”
    许大茂挺着脖子大声喊：“什么没出嫁的大姑娘！何雨水早让别人玩啦！她让人玩啦！”
    许大茂这话一喊出来，六根媳妇眼睛亮了，舌头根子恨不能化成大喇叭，到处宣布一下——就算是她不嚼舌头，整个四合院也都听见了。
    马华直接松开手，回头一巴掌把许大茂扇的满嘴血。
    傻柱、何雨水兄妹更是气的又打又挠。
    “你他妈说什么！”
    “还敢造谣。”
    许大茂咧着嘴，真是豁出去了，一边挨打一边叫。
    “你们打死我，打死我啊！”
    “你们就是打死我，何大清也和寡妇搞破鞋跑了！你们也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傻柱偷了我家的鸡，就是个贼！”
    “何雨水就是跟别人睡觉啦！”
    “你们打不死莪，我还说，我偏说！”
    “我他妈打死你！”
    傻柱气急败坏，拳头攥紧了，朝着许大茂脑袋太阳穴砸下去。
    易中海急忙伸手架住他：“柱子，打死他你也活不成！跟他较什么劲！”
    “我他妈，跟他同归于尽！”
    傻柱气急败坏地叫道：“许大茂，我草泥马的！我从来没这么骂过别人妈，我今天草泥马的弄死你！”
    “一大爷，你松开我，我非得弄死他！”
    傻柱气的眼都红了。
    许大茂口鼻带血，还带着血痕，也是瞪着眼：“松开他，让他来！他打不死我，我还得弄死他！”
    秦淮茹也伸手架住了何雨水，因为何雨水也是气急了，拿砖头要砸许大茂。
    前院、中院、后院的人都来看热闹，一下子堪比全院大会。
    马华抓着许大茂，易中海拉着傻柱、秦淮茹拉着何雨水，三个人都气的不行。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开口说道：“老刘、老易，这为的是什么啊？怎么回事？”
    易中海解释道：“许大茂跟柱子家死斗，下狠手了；他捏造谣言，找人张贴何雨水的谣言。”
    “你看，到现在也不肯服，就跟柱子、雨水两个人死斗。”
    阎埠贵吃惊：“许大茂，这是为什么啊？你这么做事情，可过分啦！”
    许大茂一向骨气不多，但是今天面对傻柱，他真是硬的不行：“不为什么，我没做！傻柱羡慕我跟于海棠谈恋爱，故意打击报复我！”
    “再说了，何大清是不是跑了？傻柱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这里哪一点儿我说错了？”
    “你刚才说人家何雨水干嘛？人家一个大姑娘，名声坏了多可怕？”秦京茹怒声呵斥。
    许大茂默然。
    马华说道：“你跟何雨水道歉，然后咱们去保卫科。”
    “你如果不跟雨水道歉，我可就真出手了。”
    你他妈还不叫出手啊？你这个狗奸夫！
    许大茂心中恼怒且屈辱，但是为了自己不能生育的秘密不公之于众，为了自己将来收养的事不出意外，还是说了一句：“刚才我吵架上头，说话说错了，骂了何雨水。”
    “对不住。”
    说完这句话，许大茂不再多说话。
    马华、易中海这才推着他继续去保卫科，稍微压住火的傻柱、何雨水两人也跟在后面。
    在他们走后，四合院的众人议论纷纷。
    于海棠挂念着许大茂的“重谢”，悄悄打听了许大茂家老宅子位置，摸了许大茂家钥匙，骑上许大茂自行车前去报信。
    马华、许大茂一行人到轧钢厂保卫科之后，见到肖科长说了几句话，肖科长便惊讶不已。
    “还有这种事？许大茂，你怎么能这么干？”
    许大茂倒是一路上想的明白，嘴里说跟傻柱、何雨水有私人恩怨，傻柱是出于嫉妒打击报复，还把傻柱偷过自己鸡的事情说出来。
    至于说贴何雨水上墙的事情，许大茂仗着他们手里面没有证据，嘴里就是不肯承认。
    肖科长心说也对——上一次许大茂就是告状傻柱，要把傻柱坐实了偷盗公家财物，这两家子斗起来的确是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
    可这件事儿应该怎么办呢。
    食堂副主任马华，这个人算是个熟人，他亲自押着这个许大茂来，毫无疑问是跟傻柱一个立场的。
    给他一个面子，把这个许大茂严办？总感觉这样干，缺点什么，没什么动力。
    “要是有证据，或者亲口承认，就好办了。”肖科长说了一句。
    马华听后，就看向许大茂，准备迫使他就范。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地来了。
    马华等人一路走来，他是骑自行车赶过来，虽然远了点，也没耽误太多时间。
    忙不迭地放下自行车，许德清一进门就满脸带笑，点头哈腰跟肖科长、傻柱、何雨水等人赔不是。
    “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
    “这事儿甭管怎么说，肯定他有不对的地方！”
    “何师傅，您二位稍等，我肯定让他给你们赔礼道歉，积极解决问题，以后保证不再犯！”
    这姿态谦卑到极点，傻柱、何雨水再生气，也没办法伸手打他，跟他再暴怒发火。
    “这位领导……”许德清对肖科长眨眨眼，“这是我们两家人恩怨，吵闹到您这里，真是对不住！”
    “这件事啊，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绝无二话！”
    肖科长轻咳一声，看了一眼马华，又看了一眼许德清。
    “稍等一下，先把许大茂看押起来，我跟你们分别了解一下情况。”
    “这乱糟糟的，也不太合适！”

 第二百七十五章 许德清的谋算

    马华看懂了，易中海也懂了。
    “乱糟糟”不是理由，只是借口。
    之前肖科长跟马华等人说话是什么态度，现在分别了解情况，那就是态度的转变。
    许德清更加懂，事情的转机来了——他可比许大茂阴险的多，也成熟圆滑的多。
    可以说许大茂在他面前，基本就是学生与老师的差别。
    在场几个人，肖科长、马华、易中海、许德清都懂了，许大茂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水也是不太确定，她知道肖科长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今天马华在这儿，肖科长是当面产生变卦了吗？
    唯独傻柱，这会儿还没回过味来。
    “是有点乱糟糟的！先把许大茂这缺德玩意儿押起来，让他吃吃苦头！”
    傻柱咧着嘴，笑着说道。
    肖科长笑了笑：“好，就这么办。”
    喊来人，把许大茂带下去关押，随后肖科长拍拍马华肩膀。
    “烟瘾犯了，兄弟陪我去抽根烟。”
    马华跟他走出去。
    “肖哥，您是准备……”
    马华望向肖科长，见他点烟后喷了一口悠长的烟雾，在保卫科门口的昏黄灯光下蔓延扩散淡淡散去，香烟焦油的味道，却随着他喷吐清晰而明显。
    “好处谁不爱要啊？”
    肖科长笑着，对马华晃晃脑袋，又一副仗义模样：“但是人是你送来的，我听兄弟你的，你给我个章程。”
    马华当然明白，重点不是自己给他个章程，而是“好处”。
    仗义是仗义，但是有限。
    不能挡了他好处。
    所以肖科长提前跟马华商量一个合适的“办法”，这算是给足了马华脸面。
    如果他不跟马华商量，先跟许德清商量，那马华跟他商议的余地就很小了。
    除非撕破脸，闹到李主任那里去。
    让李主任出面，那当然又是层层加码，事情过犹不及，越闹越大，越闹越坏事。
    马华想了想，说道：“肖哥，这事儿有您主持，我感觉也挺好。”
    肖科长哈哈一笑，眼睛眯起来。
    “这话就对了，咱们是自家兄弟，我不向着你向着谁？”
    “兄弟你说，咱们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屁话真是一套一套，谁信谁傻眼。
    马华知道肖科长已经待价而沽，自己拦他路，那这“表面兄弟”就彻底做不成了。
    “这个许大茂他爸，有什么表示，我就不管不过问了，这是肖哥您的事儿。”
    “这事儿，必须要让他们家解决了，赔偿、道歉、付出代价。”
    “这都是和解应该有的态度，您说呢？”
    肖科长笑了笑：“兄弟，你说得对！”
    “和解嘛，他们家犯错在先，不狠狠出血怎么能行？”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马华微微一笑，心说“想法一样”才有鬼了——马华本来是想让保卫科严肃处置许大茂，毕竟许大茂的确是欠收拾、不老实，已经成为了隐患。
    造谣生事、陷害别人这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最好能把许大茂送去坐牢。
    但是看肖科长这模样，马华就知道肯定是不可能了。
    他有他的盘算，挡他发财，就是结仇。
    食堂副主任在保卫科说话，肖科长给面子管点用，肖科长不给面子还真不管用。
    两人商量一下，接下来肖科长就是和许德清谈一谈了。
    如果许德清有足够的诚意，肖科长和马华就放许大茂一马。
    如果许德清诚意不够，马华不同意，肖科长就得中间说和一下。
    当然了，如果许德清没有让肖科长发财的意思，那么许大茂就要真的糟糕了；不用马华说什么，肖科长也得使劲收拾许大茂。
    两人回到屋里，肖科长带着许德清，两人出去说话。
    先去了关押许大茂的地方，许德清请求肖科长和保卫科的人先在门口等着，许德清和许大茂小声谈了谈具体情况，该出什么价码。
    “你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早在四合院你跟马华放低态度，该掏钱掏钱，该认错认错，不就行了？现在闹到这里，翻倍也不止。”
    “可马华那个人很难搞定，他和何雨水搞在一起，一股劲要给自己的姘头出气，我能有什么办法？”许大茂说道，“再说了，我可是让傻柱踢打下面，弄得断子绝孙，要让我跟他们何家低声下去，我才不愿意干。”
    许德清骂他糊涂：“这不是你愿意干不愿意干！而是你必须这么干！”
    “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要达成目的谁没有过这时候？你爸我也有过，最后还不是好端端的，哪像是你，眼看要被人送进牢房了？”
    “你要对付马华还是傻柱？”
    “那还用说，当然首先是傻柱。”许大茂说道，“马华这小子握着我绝种的病历，我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他。”
    许德清气的不行：“你这小子！怎么到处是坑？这病历怎么到马华手里面去的？你要是没办法对付他，你还惹他干什么？”
    “我哪里想要惹他，我压根就不知道他把傻柱妹妹何雨水给睡了，还给何雨水出头收拾我。”许大茂说。
    “那你要对付傻柱还是何雨水？”
    许大茂立刻回答：“那当然肯定还是傻柱！但是我对付傻柱，何雨水会插手搞破坏。”
    “她一个姑娘家，把她嫁出去不就行了？”
    许德清说道：“你这么一搞，她都可能嫁不出去了，还得留下来给你搞破坏。”
    “先不说别的，要对付傻柱，就对付傻柱，这小子害咱们家断子绝孙，我也支持你对付他。”
    “但是今天咱们家要全面认输服软，往后对付傻柱，谋定而后动，明白不明白？”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明白，我听明白了，爸。”
    许德清又问傻柱、何雨水、马华等人可能都是什么条件。
    这件事主要是何雨水名声问题、以后结婚问题、还有纺织厂学习小组的立功问题。
    许家只要认真认错，帮忙何雨水解决这三个问题，傻柱、何雨水都不会有太大意见。
    至于马华，应该怎么让他满意，许大茂有点犯难。
    “傻柱肯定是想要妹妹恢复名声，最好能够嫁出去。”
    “但是马华可是何雨水的奸夫，他怎么也不会盼着何雨水结婚？”
    “未必不会。”许德清神秘一笑，“还记得咱们老宅子胡同，原来有一个差点被他爸活活打死的孩子吗？那小子也到结婚年龄了。”
    “您说的是老洪家，他家不是已经搬走了吗？那小子改回来没有？”
    许大茂有点好奇地问道。
    “这事儿是天生的病，哪能改过来？”许德清说道，“老洪家的确是搬走了，也不跟咱们胡同来往了；我听说老洪现在也是个小主任，混的不差，就是儿子没结婚成了他心思。”
    “你说，何雨水跟那孩子结婚，是不是马华、何雨水、老洪家都高兴？”
    许大茂呆住了，随后竖起大拇指：“爸，您是真高！”
    “这主意绝了，马华肯定同意！何雨水也应该没意见，老洪家人品可真不坏，家里条件又好。”
    父子两人商议好，许德清忽然又问了一句：“你病历到底怎么到了马华手上？他偷的？”
    “我给的。”
    许大茂眼看瞒不住，低声说了自己的借种打算，还有娄晓娥一家逃跑的事情。
    许德清想了想，惊讶说道：“娄晓娥一家逃跑，未必是因为你和马华，你看现在这情况，他们家提前跑多聪明？”
    “娄半城到底是娄半城，这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厉害啊！”
    说到这里，许德清也跟许大茂做了个计划：“你要是结婚，于海棠那种心眼多的实在稳不住；今天来咱们家报信，这姑娘满脸上写着要好处。”
    “真要是结婚，那就是个麻烦精。”
    “莪感觉你就找个农村来的，没什么见识但是听话——到时候借种或者收养孩子都方便，也容易蒙混。”
    许大茂不屑地嗤笑：“爸，你看于海棠心眼多？我看她就是一头蠢猪。”
    “凡是贪图别人好处的，肯定要湿鞋；我现在就跟她装老实人，哄着她玩儿，早晚有一天，我能让她听话。”
    “借种或者收养孩子，你能压得住她？”许德清训斥许大茂，“我看你是自找麻烦。”
    “不是我自找麻烦，爸，农村来的没那个味道。”许大茂说道，“我下乡放电影，搞过的女人也有些个，真的是玩一晚上图个新鲜可以。”
    “睡第二次，就没意思了，素质涵养啥都没有。”
    “要结婚，能跟于海棠这样的结婚才有意思。”
    “你小子就作！要不是你自以为是，今天也不会这样！”
    许德清骂了一声，起身推门，跟肖科长低声说话，小声商议。
    …………………………
    “怎么着？能办了他吗？”
    肖科长、许德清走后，易中海小声对马华询问。
    “怕是有点难了。”马华小声说，“肖科长估计想要和气生财。”
    “我就知道。”易中海说了之后，又问，“这下可怎么办？”
    “看许大茂他爸怎么说。”
    马华说完之后，不再说话。
    易中海看向何雨水和傻柱。
    傻柱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何雨水倒是明白了，凑过来问了一句。
    就跟易中海、何雨水上一次保住傻柱的方法一样，许德清也要用同样方法保住许大茂。
    “放心，有我在，肖科长不会做的太过分。”
    “至少也给我们一个交代。”
    何雨水听了这话，心里面也放心了不少，马华和肖科长称兄道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肖科长和许德清回来了。
    许德清还是满脸赔笑，道歉连连，说一定要让许大茂帮助何雨水恢复名声，并且给何雨水介绍一个好的婆家，解决纺织厂那边的事情。
    这件事只要可以接过去，许大茂当面给傻柱、何雨水兄妹两个道歉赔罪，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犯。
    “我们家也愿意赔偿一些钱……”许德清说道。
    傻柱立刻抬手摆了摆：“许叔，您不用掏钱什么的；我们家不图钱，就争一口气！”
    “许大茂怎么就这么恨我啊？上次对我下狠手要送我坐牢，这次把我妹妹名声毁成这样！”
    “这一口气我必须得出来，往后必须要有个保证！”

 第二百七十六章 清白无辜？

    傻柱话说到这里，许德清其实已经喜出望外。
    不要钱，只要出口气，做做保证？
    这可太简单了！
    “出气，随便你和何雨水出气，一会儿我就把他领过来出气。”
    “到时候当着肖科长、马主任、易师傅的面，我们爷俩郑重给你们家做保证，你们看行不行？”
    这有求必应的态度，让傻柱直接没地方撒气了。
    “你们要真能做到，我就给许叔您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儿就过去。”
    “但是如果还有下回……”
    下回，下回就弄死了你。
    许德清心里面想着，脸上带着真诚笑容：“许大茂这小子如果再有下回，我亲手打断他的腿，让他跪在你们家门口，行不行？”
    “您说到做到就行。”傻柱说着话，看向马华。
    易中海、何雨水也都看向马华，都等着他拿主意。
    许德清见到这一幕，心说：大茂还真没说错，最关键的人物就是何雨水的这个奸夫马华。
    这些人里面，也就是马华拿主意，也就是他最棘手。
    “马主任，这事儿，我也得跟您谈谈。”
    “大茂说，原来娄晓娥还在的时候，你们俩就是亲兄弟一样……”
    许德清说着话，请马华出门说话。
    马华点点头，眼神对何雨水示意一下。
    两人出了门，许德清说道：“马主任，我刚才说话也是不周到，您原谅一下。”
    “娄晓娥的事情都过去了，那女人不知好歹，也是没福气。”
    “咱们还得往后看。”
    “你把傻柱那一关过了，肖科长那一关也过了？”马华没搭理许德清的话茬，谈论“娄晓娥”这个话题，越谈越是不应该对许家太苛刻，所以不如不谈。
    许德清也没遮掩：“雨柱嘛，我们肯定是要积极道歉、解决问题、端正态度。”
    “肖科长那边，他也是心肠好，愿意帮忙说和，对我们家有恩情啊。”
    “这件事儿，说起来也就是您最关键了，马主任，您才是一锤定音的人啊。”
    他奸诈油滑的很，一点没说给肖科长多少好处，就说肖科长心肠好。
    这事儿马华跟肖科长也没办法互相打听。
    谁获得多少好处，那都是谁的本事。
    总而言之，肖科长被许德清诚意说服了，现在许德清来说服马华了。
    “我也不算……”
    “您怎么不算，今天在场这么多人，全都指望着您最后发话开口。”
    许德清追着马华的话，好一阵子吹捧。
    马华也不想听这种没意思的话：“你就直接说，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许德清微笑：“马主任，您看——肖科长、雨柱那边都已经同意，给他们的条件我没必要再重复了。”
    “现在就得说说，怎么让马主任您满意。”
    “这件事也就一锤定音了。”
    说到这里，打量着马华脸色，许德清说道：“我跟许大茂商量了商量，想出来的办法是，帮助何雨水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让您和何雨水、结婚的那一家，都能满意高兴。”
    马华微微皱眉，看向许德清。
    什么亲事，能让自己、何雨水、结婚的那一家都满意？
    “您看，马主任，您别不高兴，您听我说呀。”
    “我知道何雨水是您的心头好，怎么可能愿意别人碰一根手指头，您说是不是？”
    许德清解释道：“但是这个人，真的不一样。”
    “这孩子叫做洪玉翔，是原来我们胡同老洪家的儿子，从小这孩子文文静静唇红齿白，像是个小姑娘似的。”
    “以前我们都羡慕老洪家，多好的孩子，我们家男孩皮的上房揭瓦，他家男孩文文静静乖巧懂事。”
    “结果长到十来岁，这孩子找男孩子亲嘴儿，愣是个胎里面带出来，天生的兔儿爷。”
    “小姑娘跟他玩儿，还不如他会打扮，他整天弄得香喷喷，还偷用他姐姐的雪花膏……”
    “就这么一个孩子，气的老洪把他差点儿活活打死，当时都进医院急救；这孩子出了急救室，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对不起爸妈，这辈子他就是姑娘家投胎在男人身上，没办法改了，要是二老看他糟心，赶明儿他自己个吊死。”
    “他爸妈是哭了一场又一场，好说歹说，求他改过来他也改不过来。”
    “他那家伙事儿，半截小拇指似的，从生下来就是尿尿的，就从来没有过当男人的时候。”
    许德清说到这里，看向马华：“您都明白了？”
    马华依旧皱眉：“跟你家一个胡同？”
    “早就不是了！”许德清说道，“老洪家感觉没脸呆下去，就去了城南。”
    “他家肯定也不愿意跟我们这些老邻居来往，以免丢人现眼。”
    马华问道：“家境如何？人品如何？”
    “再说这种事情糊弄一时，将来顶什么用？”
    许德清解释：“老洪家现在生活不错，是个厂里面的小领导；人品是真的没话说。”
    “借钱还钱从来没拖延过，捡东西从来都还给人，不占别人一点便宜；街坊邻居，他们家就没有跟人家红过脸。”
    “至于说糊弄一时也不对，马主任，我从一开始去跟他们家说清楚不就行了吗？他们家儿子没办法结婚，没办法生育，给他们家介绍一个媳妇，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婚方面有掩盖了，将来也有儿孙了，他们有什么不乐意的？”
    “总比他们家骗姑娘家结婚，然后一辈子痛苦好得多。”
    “马主任，您说是不是？”
    马华沉吟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没办法做这个决定，必须要问问何雨水，她自己愿意不愿意，这件事才能继续。”
    “先不说结婚这件事，贴墙上这件事，被纺织厂学习小组盯上这件事……”
    “之前已经承诺了，绝对好好解决，绝无后患。”许德清说道。
    马华点点头：“这也需要时间。”
    “在这些事没解决完之前，许大茂就得呆在保卫科关着，一步也不能走。”
    “除此之外，如果何雨水不同意这个解决方法，你们就准备想其他方面的赔偿。”
    “如果何雨水同意了结婚这件事，那就必须让何雨水自己去看，去接触，确定对方家境和人品，等结婚这件事定下来，你们许家帮忙把何雨水嫁妆出了。”
    “这些事都完了，许大茂就可以从保卫科出来了。”
    “啊？”
    许德清是真没想到马华盘算这么多，而且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有问题？”马华问道。
    “没问题，就是感觉许大茂关的时间有点长。”许德清说道，“不过，既然马主任您都开口了，这小子惹是生非也的确应该受点教训，就这么办！”
    “好，那就把何雨水叫出来，说说你的解决方法。”
    马华说道：“她毕竟是当事人，她要是感觉不能同意，你就另外想办法。”
    “是，马主任您说的是。”许德清说着。
    …………………………
    将何雨水叫出来后，马华站在一边，听许德清把所有的承诺都说了一次，除了给肖科长的这部分不能说出来。
    何雨水听着许德清道歉、赔罪、保证，解决问题……
    最后还有一个帮忙安排结婚。
    何雨水有些不安：“你说的这些，谁能保证变成真的？放了许大茂后谁来保证你们家不会找事儿？”
    “有马主任看着呢。”
    许德清说道：“马主任说了，什么时候我把这些事情都做好了，什么时候放许大茂离开保卫科。”
    “我听马主任的，绝对没意见。”
    “马主任还说了，结婚这件事，他不拿主意，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雨水，我不得不说啊，马主任对你用情至深，令人羡慕！”
    “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能够这么自始至终照料自家的女人？真要勉强自己结婚，找一个不合心意的，心里看着烦，还得伺候着，这多不自在啊？”
    许德清居然帮助马华敲边鼓，劝说起来何雨水，同意这件事情。
    何雨水将目光看向马华。
    “马华，你说我应该这样吗？”
    马华说道：“这件事你要问莪，未免有点问错人了。”
    “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之前亲热到情深处，马华也有时候忍不住想脱何雨水衣服，最后有时候是马华自己停下来，有时候是何雨水伸手阻拦一下。
    何雨水当然知道马华是希望要自己的。
    但她心里何尝不是不安。
    这是一个完全两难的选择。
    一边是传统意义上的婚姻，何雨水嫁出去，就要和马华家割裂开来，相夫教子当别人的媳妇。
    一边是表面婚姻，表面上是别人媳妇，有别人孩子，实际上就是马华的媳妇、马华的孩子。
    传统意义的婚姻稳当，但是没有马华，没有何雨水心里面喜欢的人，勉强自己找的是相对顺眼的人，凑合过日子。
    表面婚姻，她会有马华，会有孩子，还会有婚姻遮掩，不必被人指指点点。但是肯定不如真正的婚姻踏实稳当。
    “拿不定主意，也不着急，咱们有空去看看那个洪玉翔家里情况，确定了再说，不喜欢就让许家重新想办法。”马华说道。
    马华这么一说，何雨水终于释然。
    可以看看对方的家境、人品，互相了解了解，那当然还是很好的。
    到时候发现问题，完全可以不同意。
    “那就先定下来，试试看。”
    “其他的我没有问题了。”何雨水说道。
    许德清笑呵呵：“你看看看就知道了，肯定没问题！雨水，我回去想办法给你准备嫁妆，肯定浪费不了。”
    “这事儿，不用告诉易师傅、雨柱他们？”
    “不用。”何雨水说道。
    许德清呵呵一笑，心说：还说你们没有奸情，要清白无辜，还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

 第二百七十七章 无处安放的魅力

    事情商量完毕后，接下来倒是不用再让人多费心思了。
    按部就班便可以。
    在肖科长和善的笑容下，许德清领着许大茂对着傻柱、何雨水兄妹连忙道歉认错，赔罪，并且表示一定会解决问题，绝不再犯。
    “今天，肖科长、马主任、易师傅作为见证，许大茂如果再不走正道，阴谋害人，我许德清亲手打断他的腿！”
    许德清跟发誓似的说道。
    许大茂道了歉后，站在傻柱、何雨水面前，也不还手，让他们打骂一番。
    他这样一动不动，傻柱倒是不好意思打他太狠。
    打几下出气之后，傻柱说道：“你说说你，咱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干？这么害人，你于心何忍？”
    许大茂记着父亲的交代：忍气吞声，才能咬人。
    “对不起，我是真的最近跟你生气气坏了，一时冲动。”
    见他又道歉，傻柱也气消了一多半：“行了行了！以后别干这种事了！回家！”
    “回家？可不能回家。”
    马华说道：“这么害雨水，不把事情解决干净，许大茂别想回家。”
    “我跟许大茂他爸商议过了，什么时候雨水的事情解决完了，什么时候许大茂回家。”
    “在此之前，许大茂就在保卫科呆着，吃点苦头，长点教训。”
    傻柱听后，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马华，你这主意绝了！”
    “有这么一回，许大茂肯定记忆深刻，绝不敢再犯了！”
    肖科长看向许德清、许大茂。
    “都商议好了？那咱们就按照商议好的来？”
    “不是我不给面子，反正也就关上几天，有我照顾着，许大茂也吃不了太多苦。”
    许德清、许大茂父子两人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这件事也只能应下来。
    能这样解决，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给脸不要脸，马华和肖科长联手，给他们来一个上纲上线，那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马华、易中海、傻柱、何雨水回到四合院后，已经是夜色深沉，各家各户看热闹的也没这个精力冒出来了。
    一大妈、秦京茹、秦淮茹都问怎么解决。
    听到保卫科扣住许大茂，让事情解决了再放他出来，都感觉不错。
    “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雨水这没出嫁的姑娘，他也敢弄这种坏点子！”
    傻柱倒是说了一件事：“一大爷，明天咱们去老太太屋里，正式把于海棠赶出去？”
    “这女人整天往许大茂家里钻，今天还给许大茂家通风报信，平时还不伺候老太太。”
    “让她住在老太太屋里，怪让人不放心的。”
    “她心术不正啊！”
    易中海笑道：“你现在知道他心术不正了？当初雨水作为她同学，都不肯收留她，那就是知道她品行太差。”
    “你自己想媳妇想昏了头，愣是一见面就领到老太太屋里面去。”
    “到头来人家看不上你，就看上许大茂了。”
    “那是她有眼不识金镶玉！”
    傻柱悻悻然说着，眼睛悄悄打量一眼秦淮茹，见到秦淮茹站在秦京茹身边，面带微笑，心里面就滚动起来一股热气。
    要是秦姐能跟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说了没几句话，秦京茹困倦地打呵欠，众人也都疲累了，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傻柱、一大爷、一大妈到了后院。
    说了没几句话，于海棠就冷笑连连：“让我不住在这里，可以。”
    “要让我离开四合院，你们还早着呢！”
    说完话，手上拿出许大茂家钥匙，晃了晃，当着他们面走进许大茂屋里去。
    傻柱忍不住嘴里嚷嚷：“这还要脸不要脸了？真就住进许大茂屋里？”
    “许大茂又不在家，她不住白不住。”
    易中海说道：“不过，许大茂的便宜不是好占的，这姑娘弄不好，最后得嫁给许大茂。”
    因为于海棠不照顾聋老太太、铁了心跟许大茂你来我往，傻柱对于海棠早就观感不好，直接吐了口唾沫：“王八找绿豆，爱他他妈谁谁谁！”
    上班去，又是一天过去。
    下班回家时候，何雨水告诉了马华情况。
    许德清的行动很迅速，今天纺织厂那老无赖就把贴墙上的东西撕下来，承认这东西就是自己贴的，纯粹就是贴着玩。
    至于内容是什么，他自己不知道，随便捡来，随便贴的。
    今天何雨水没被学习小组再询问，那老无赖被学习小组扣下了，嘴里面哭爹喊妈，嗷嗷直叫，弄得人哭笑不得。
    又过了一天，老无赖还是不肯承认。
    学习小组又把何雨水找去了，询问她认识不认识老无赖，到底有没有混乱的私生活，有没有腐蚀职工。
    何雨水见到他们跟王八似的，咬定了就不松口，还想再拿自己说事儿，也有点不安。
    马华找许德清说了一次。
    许德清说这件事交给他解决，学习小组再询问何雨水的时候，就让何雨水直接说是皮鞋厂后勤洪主任家没过门的儿媳妇，这样私生活之类的事情一下子就可以迎刃而解。
    话说到这里，何雨水显然是必须要去跟洪家接触一下。
    第二天上午，许德清先去了洪家说明情况。
    下午，他就带着何雨水登上了城南洪家的门。
    何雨水回来后，对马华、秦京茹描述了一下——初步接触，洪家看起来都还是挺面善，挺高兴的。
    洪玉翔的确是唇红齿白，文静娴雅，甚至还竖着马尾辫，像是个大姑娘。
    对于何雨水肯嫁过来，帮助洪家把“面子”填补上，洪玉翔和父母、大姐都是连声感谢。
    洪玉翔这辈子是不可能跟女人同床的，只盼着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但是洪家就他这一个男丁，不结婚生孩子惹人闲话，戳脊梁骨，甚至于整个洪家都被人看不起，骂后继无人。
    要结婚，顾全脸面，又不忍心把人家骗进家里来，那样真是害人。
    像是何雨水这样明知道情况，自身另有相好的，一开始就说明白各取所需，大家颜面上都过得去，那是最好不过。
    洪玉翔但凡有生育能力，至少还能花价钱，找个吃不饱饭的，留个种之类。
    洪家也不会这么无可奈何。
    他是真没有生育能力，且喜欢男人，洪家早就发愁到家了。
    能够有这个遮掩的方法就不错了。
    “他们问，以后我每个月要多少钱，有了孩子以后要多少钱。”何雨水跟马华说道，“我感觉他们能问出这个话来，的确是心甘情愿，并且还算是可以的。”
    “不过，我也跟他们说了，不要他们钱。顶多吃喝住在一起，互相有个名分，我自己工作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孩子。”
    马华搂住何雨水：“这话说的，孩子我也得帮忙养啊。”
    何雨水白他一眼：“得逞了是？我这下半辈子，恐怕真的是要交给你了！”
    “嗯，来亲一个庆祝一下。”马华说道。
    何雨水嫌弃地推开他：“继续听我说。”
    何雨水跟洪家相处的很愉快，洪家主动提出给何雨水生活费，何雨水全部拒绝。
    洪家感觉这姑娘一点都不贪心，以后肯定能够顾好表面的名份。
    何雨水也感觉，洪家言谈举止商议事情，都没有算计自己、不甘心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一般的解脱感觉。
    “洪玉翔叫我姐姐，还说，我以后可以叫他妹妹……”
    何雨水说起洪玉翔，也有点表情微妙。
    这位外表偏于女性的，真的是把自己活成了姑娘模样。
    总而言之，从今天起，何雨水可以自居洪家没过门的媳妇，来搪塞纺织厂学习小组了。
    效果立竿见影，隔天何雨水跟纺织厂学习小组说了自己即将结婚，并且清清白白的事情，纺织厂学习小组就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放弃何雨水这一头，专心攻坚老无赖。
    纺织厂老无赖也没想到，学习小组这一次非但是来真的，而且真的不肯放过他。
    连续几天审问后，哪怕是老无赖已经老实交代，是有人指使他，学习小组也懒得多问了。
    有人指使，但是老无赖不知道对方是谁，第一回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第二回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学习小组上哪儿找去？
    尤其是“有人指使”，除了能够证明何雨水是委屈的，其余的还能证明什么？
    所以，学习小组索性就把老无赖严办到底，不管他哭爹喊娘，直接发配边疆开垦。
    正好老毛子前些年不仅撤走专家，还拐骗走不少边疆人去做苦力，荒废了边疆土地，正缺人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歪打正着，老无赖的媳妇反正是拍手称快，从娘家回来，终于能够安心生活了。
    随着何雨水宣布自己有对象，快要结婚的事情，四合院背后的窃窃私语少了很多。
    没错，很多人的确是对何雨水是不是被人玩后抛弃半信半疑，嚼舌头根子。
    但人家何雨水快要结婚了，说这些就有点毫无意义，还有点结仇的意思。
    何雨水又去了洪家几次之后，终于彻底确定，这家人的确人品可以，说到做到，并且真的是准备和自己“各取所需”。
    的确可以嫁，甚至会比一般的婚姻还要稳当的多。
    这一天，她约出来洪玉翔一起吃饭，马华坐在旁边桌上，假装是无意经过的客人，打量了一番洪玉翔。
    这姑娘……啊，不对，这爷们儿，是真的娘。
    皮肤微白，浑身香喷喷，扎着马尾辫，说话声音细声细气。
    服务员都没认出来他是男人，一口一个“两位女同志，吃点什么？”
    马华吃过饭，一回头，只见洪玉翔直勾勾看着自己。
    两人目光碰撞，洪玉翔顿时羞得遮住脸，低下头。
    马华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这他妈离谱的——马华第一次感觉，自己或许有些魅力不应该这么大。
    等何雨水结束了实质上是“姐妹俩逛街”的“约会”，回到四合院，躺在马华家床上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
    “马华，哎，马华……哈哈哈哈哈！”
    “我‘妹妹’看中你了！他说最近几年，就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那位客人，身上特别有男人味儿，要被他抱在怀里，不知道有多好……哈哈哈哈！”
    马华的脸都黑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放人

    何雨水的结婚对象洪玉翔，居然真的能够跟何雨水成“姐妹”。
    而且是性别男、爱好男。
    这种事儿在后世顶多啧啧称奇。
    但在现如今这个年代，是真的有歧视的。
    没结婚被歧视、没有孩子被歧视、有孩子但是没男孩，还是被歧视。
    洪玉翔一个兔儿爷，把这些歧视一下子都给集齐了。
    这是洪家匆忙搬走，离开原来邻居、不再来往的最主要原因；即便如此，像是这种不能被人察觉的情况真的不是长久之计。
    幸好何雨水和洪家相处愉快、各取所需，一下子都有了解决的方法。
    即便如此，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笑到床上打滚的何雨水，马华还是郁闷。
    洪玉翔喜欢男人，看见马华有点动心，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他是何雨水的对象，是个男的，还是何雨水的小姐妹。
    这才是何雨水发笑的缘故。
    马华见秦京茹也跟着笑，而且也渐渐忍不住越笑越厉害，连忙上前按住何雨水：“好了好了，不许笑了。”
    何雨水还要笑，被马华一边按着亲，一边来了个灵活手掌，顿时也就红着脸笑不出来。
    笑声渐渐停息，两人沉醉投入，一时间迷乱。
    从定下来洪玉翔这个对象开始，何雨水也心知肚明，自己肯定是马华的人了。
    倒是秦京茹笑了笑，提醒道：“马华，找个好日子呗。”
    “雨水可是咱们家正经的小老婆。”
    何雨水娇羞且气，对着秦京茹也哼了一声：“小老婆，还正经的？这就没有正经的，京茹，你也欺负我。”
    “哪里欺负你，我是想你一起做姐妹！”
    秦京茹说道：“你也知道我姐带着三个孩子，很难彻彻底底把心交给我们家，老是难免挂念着三个孩子。”
    “真要一起当姐妹，就是咱们俩这样，都喜欢马华，都给马华生孩子，一辈子就马华一个男人。”
    “你说是不是？”
    何雨水倒也不说话了。
    隔了一天，许德清拿着五十块钱来找马华和何雨水，先是一通好话，随后才说明来意。
    “这些钱是我们家给雨水出嫁的嫁妆钱，我们也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就把钱拿出来，让雨水自己看着买。”
    “你们看合适不合适？”
    何雨水看向马华。
    马华看着五张大团结，微微皱眉：“这钱……”
    许德清连忙叫苦：给肖科长准备诚意，就掏空了家底子，东拼西凑，这五十块钱还是借来的。
    马华淡淡说道：“又耍心眼儿？”
    “真没耍心眼儿，我们家是真没钱了！”许德清开口叫苦。
    马华盯着许德清，笑了笑：“看来我还是说的太宽松。”
    “一响三转，挑一个，给雨水当嫁妆；拿五十块钱糊弄谁呀？”
    许德清的目光扫过马华，带有一丝别样意味。
    马华平静地回应过去：知道你不是善茬，你也就别想蒙混过关了。
    许德清笑了笑：“行，马华，你既然说了，我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无非是回头多借点钱，慢慢还钱就是了！”
    “收音机，缝纫机老洪家都有，自行车雨水自己有一个。”
    “那就手表行了？”
    何雨水插话说道：“洪玉翔说，手表到时候他们家送我一个，应该也不用买了。”
    许德清露出意外喜色：“看看，老洪家多么讲究！这样咱们说起来就不用准备三转一响，我再加五十块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怎么样？”
    洪家对何雨水的态度的确是够友善的，马华心里面更加放心了。
    “行，一百块钱。”马华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那许大茂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许德清问道。
    马华点点头：“明天上班，我跟肖哥说一声，放了他。”
    “反正以后别再没事找事，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迄今为止，许德清承诺的事情都做完了。
    别管他心里有什么打算，会不会找什么后账，反正现在的确是履行了承诺。
    许德清心里暗骂不已：这事儿我们家对付何家，犯着你什么了？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白了，不就是你跟何雨水这一对狗男女不是东西嘛。
    腹诽之余，许德清表面依旧笑道：“对，对，马华你说的太对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训许大茂让他端正态度，以后走堂堂正正的大道！”
    又说了几句话后，许德清又笑着起身告辞，说改天把一百块钱嫁妆钱送过来给何雨水。
    何雨水笑着提醒道：“对了，于海棠这两天搬到许大茂屋里去了，你们家是不是又要有儿媳妇了？”
    许德清意外：“哦？还有这事儿？”
    也没多说什么，跟何雨水道谢一声：“多谢你提醒，雨水。”
    之后就走了。
    何雨水有点奇怪：“咦？他怎么就这么走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马华微微摇头：“他什么表示也不会有的。”
    “这是个老狐狸了，以后他们家可不一定会老实。”
    何雨水听了这话，一拍手，说道：“你也这样想？我也是这样寻思，总感觉他们家学不了好。”
    “早知道在轧钢厂保卫科，就不该松口。”
    马华摇摇头：“不松口有什么办法？肖科长那个人你也知道，我不挡他的路是兄弟，挡了他的路，他会怎么办那可真是不好说的事情。”
    “事不可为，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何雨水点点头，没再说话。
    …………………………
    第二天一早上班，马华到保卫科找到肖科长。
    “肖哥，那许大茂放了，他们家承诺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做到了。”
    肖科长笑呵呵：“行，我这边也到位了。”
    “莪这就放了他。”
    两人互相笑笑，默契地谁也没有多嘴询问各自获得什么好处。
    肖科长领着许大茂从保卫科出来，虽然仅有几天，许大茂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经历。
    见到马华就站在不远处，许大茂的面皮微微抽搐一下，没有上前来打招呼。
    这小子下手是真狠。
    无论是揍许大茂、还是送许大茂到保卫科，马华都够狠的。
    马华跟许大茂点点头，自己回了办公室。
    坐到下午，于莉来进来给他汇报账本，顺手带上房门。
    两人目光一对，名为汇报账本，实则都有点火苗。
    “这地方倒是好，咱们俩能够好好说会儿话，换了四合院，单独相处也都提心吊胆的。”
    于莉说道。
    “咱们那房子都买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住。”
    “等等，过去最近一些时候，终究有相对平静的时期。”
    马华说着，让于莉站到自己身前来，似乎给自己禀报工作，手掌深入进去。
    两人略做亲热，最后又只得各自继续工作。
    总不能大白天插上办公室门，一旦有人敲门来找，那就是不打自招。
    下班之时，刘岚塞给马华、秦京茹两件婴儿衣服。
    “也就一个来月了，可得上点心，到时候临时找小孩儿衣服可麻烦呢！”
    马华笑着点点头：“好嘞，姐，我知道了。”
    刘岚这样对待马华一家，马华心里也有感怀——以后自然不能让自己这个干姐姐跟原剧情似的。
    原剧情刘岚除了跟李主任相好、被抛弃之外，还当了一辈子帮厨，最后不得不跟酒蒙子和解、委屈自己勉强过活。
    现在刘岚对李主任有感情，马华是劝不动，只能等以后帮她改变命运了。
    傻柱在一旁笑道：“刘岚，什么时候给我也做一套衣裳？”
    刘岚笑了：“你喊我一声干妈，我给你做衣服，你要不要？”
    傻柱无语地摆摆手：“得了您！”
    引发了食堂众人一阵哄笑声。
    眼看马华、秦淮茹要走，傻柱叫道：“哎，马华，今儿一起回去，我有事儿跟你说！”
    胖子提醒：“师傅，您应该称呼马主任！”
    傻柱拍他脑袋瓜一下：“臭小子，还用你提醒？我就是嘴瓢了！”
    嘴里面随后就改了口：“哎，马主任，您稍等！”
    在轧钢厂，傻柱肯定要给马华面子。
    “怎么回事？”走在轧钢厂外的道路上，马华问道。
    “那个，许大茂的事情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让他出来了？”傻柱不好意思地说，“我感觉他家还挺有诚意的，还给雨水介绍一个对象，雨水也挺满意。”
    马华笑了笑：“何师傅，你也太滥好人了，还帮许大茂求情。”
    “如果是同样的处境，许大茂是不会为你求情，你知道吗？”
    傻柱点点头：“嗯，我猜得到，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
    “那你还感觉应该放了他？”马华问。
    “放了，不跟他一般计较了。”傻柱说道，“毕竟都是街坊邻居！”
    马华笑了：“今天上午，我就已经去保卫科，把许大茂放了。”
    傻柱怔了一下，随后喜道：“看来我也是白操心了！行，这样就好，我就放心了！”
    马华骑自行车带着秦京茹向外走，傻柱乐呵呵提着饭盒也往回走。
    今天中午伙食还行，棒梗应该会满意。
    不过，明天就得给他买肉吃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何雨水结婚

    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一阵笑声。
    许大茂跟于海棠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带着笑，还挺客气。
    “海棠，这地方你就尽管住！”
    “我就白天有时候过来，晚上时候我回我家老宅子去。”
    “这地方专门腾出来给你住！”
    于海棠笑着点头，很是满意。
    马华、秦京茹互相看一眼，都摇摇头。
    进了屋后，秦京茹说道：“于海棠看上去多精明啊，怎么这一回跟傻了似的？”
    “许大茂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把房子让出来给她住。”
    “她一个姑娘家，就这么住下去，许大茂再避讳也不可能清白，到时候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马华点点头：“再加上许大茂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能让她全身而退。”
    “于海棠这一次，真的是贪了太多便宜，悬了。”
    两口子说着话，马华开始做饭，吃晚饭。
    没过多久，何雨水也来了。
    说话、吃饭，收拾了东西，马华跟何雨水亲热一会儿。
    见到秦京茹也有点那意思，也亲了一会儿，抚慰抚慰她。
    “说起来，秦淮茹有些日子不来了，你们俩断了？”
    何雨水问。
    “没有，她跟她婆婆两个人熬鹰呢，互相盯着对方找茬。”马华说道，“目前为止，不分胜负。”
    何雨水又问：“棒梗那小子算怎么回事？就这么住在我哥屋里，就这么住下去？”
    秦京茹笑道：“还能怎么回事，你哥结婚也难，等以后真成了光棍，他剩下东西不都是棒梗的吗？”
    何雨水倒是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既然闲来无事，重新提起，难免又要说。
    “棒梗这小子，我不喜欢！”
    “反正我和我哥的房子，我是不会留给他们贾家的。”
    “这事儿秦淮茹算盘打得好，我肯定是不同意。”
    马华听后，也没急着发表意见。
    秦淮茹和何雨水一直以来就不对付，主要就是因为傻柱和何雨水相依为命，后来傻柱追着给秦淮茹送好处，把何雨水给忽视了，招来埋怨。
    这一次涉及到傻柱的房子，两人更是直接碰上了。
    秦淮茹给自己儿子棒梗谋划，棒梗再没出息，跟着傻柱，最后也有一套房子；何雨水却是对秦淮茹看不惯，更不喜欢棒梗，因此根本不想把这套房子给棒梗。
    这俩人以后的矛盾，还真是要等马华想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才能解决。
    不过，马华再精明，也没办法提前假设前提。
    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才能够知道应该怎么因时制宜地解决。
    ………………………………
    许大茂的房子，果然不是好住的。
    接下来两三天时间内，轧钢厂宣传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于海棠搬到许大茂家去，两人已经快结婚，于海棠就是许大茂没过门的媳妇。
    不止是宣传科，几乎是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而且前院的阎解成、阎解放、后院刘光福、躺在床上的刘光天，随着许大茂绘声绘色跟他们谈话，也都认为，于海棠已经跟了许大茂，不再对于海棠抱有追求的想法。
    当于海棠回过神来，身边已经只剩下许大茂一个追求者了。
    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天就要搬出去，恢复自己的清白名声——我还是清白的大姑娘，待价而沽，哪里能够一锤子买卖，砸在许大茂这个已经结过婚的人手里。
    但她真的是低估了许大茂的花言巧语本领。
    许大茂跟于海棠说了一通，再三保证，只要于海棠有更好更合适的，自己坚绝不阻拦！
    而且，自己跟杨伟民一样，绝不强迫于海棠做任何事情。
    如果于海棠感觉他们合适，那就随时可以结婚。
    于海棠被许大茂的承诺好处打动，再想想其他人也的确没有许大茂这么下本钱讨好自己的。
    房子住着，吃喝，而且许大茂不动手动脚，保证她清白。
    甚至于海棠随时可以找更好的，许大茂也不阻拦。
    连恋爱关系都不确定，不是不可以啊……
    于海棠犹豫了两天，眼看真的没有其他追求者，只有一个许大茂是唯一追求者，而且承诺了这么好的条件。
    而且甚至两人不需要确定恋爱、订婚的关系。
    于海棠终于同意了，默认了这样的关系。
    反正，她只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不丢，再三强调只是借助许大茂家，这些好处就都是她的。
    ………………………………
    于海棠的贪心，马华、何雨水、秦京茹一开始还说两句，后来也就不说了。
    许大茂每天回许家老宅居住，除了于海棠这件事之外，倒是一时间偃旗息鼓，再也没弄出其他的事情来。
    何雨水和洪家相处愉快，跟洪玉翔经常出来一起逛街。
    这“姐妹”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不过随着结婚的日子定下来，洪玉翔也不得不剪去自己辫子，停用雪花膏，并且开始描浓眉——这样一来，至少结婚的当天，亲戚、左邻右舍见了，不会感觉很奇怪。
    这个月初六结婚。
    初一那天晚上，秦京茹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吃过饭后，何雨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红着脸也不说话。
    马华还没来及说话，秦京茹摸出一个红盖头，盖在何雨水头上。
    马华一下子全明白了。
    手掌挑起红盖头，何雨水的细腻肌肤，如同羊脂玉。
    眉眼精心装扮过，嘴上也带着鲜艳的光彩。
    挑起下巴，马华轻声说道：“雨水，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待你好的。”
    何雨水点点头，娇羞无声。
    衣衫褪去，两道身影叠在一起。
    初成就人事，说不尽的小心呵护，自然不可能狂放。
    正敦伦之时，外面传来傻柱叫喊：“雨水？雨水？又跑马华家去了？”
    “让你尝尝我手艺，今天有好吃的！”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对着门口叫道：“我们家今天也有好吃的！”
    傻柱也没说什么，哈哈一笑，回屋去了。
    随着两人说话，何雨水抱紧了马华。
    良久之后，马虎微笑取笑何雨水：“今天，我最好吃的这盘菜，就是雨水。”
    何雨水瞪他一眼，又气又笑：“去你的！”
    两人的关系，到今日开始终于又进一步。
    秦京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再叫何雨水干妈，绝对是名正言顺了。
    初二，何雨水歇着。
    初三，马华引领何雨水，正式追求美好的感触。
    何雨水这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这骚娘们一口一个马华是我男人。
    她现在也是前所未有地心灵被触动，对马华产生了真真正正的、更踏实的感触。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终关系。
    马华，他就是我生命里面再也不可遗忘的男人。
    初四，何雨水又歇了一天。
    初五，马华帮助何雨水置办出嫁的各种东西，让阎埠贵写喜字贴上；傻柱本来乐呵呵看着，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马华的训斥加提醒下，才意识到自己是娘家人、大舅哥，必须要给何雨水撑起来脸面。
    许德清也把一百块钱终于送来了。
    初五晚上，何雨水抱着马华爽了个够。
    初六，何雨水出嫁，傻柱、马华两人送何雨水去洪家。
    因为洪家找好了家宴厨师，傻柱也没下厨。
    不过他老想嘀咕两句——这菜不地道，厨师手艺不怎么样；被马华踢了一脚、又被小声训斥，傻柱这才龇牙咧嘴地连忙住了嘴。

 第二百八十章 嫂子来算账

    “马华哥，我敬您一杯！”
    “雨水说，您照顾她特别多，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洪玉翔两眼冒光，端着酒杯跟马华敬酒。
    敬过酒后，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头：“马华哥，我再敬您一杯……”
    在一旁跟着的何雨水轻咳一声，提醒洪玉翔。
    洪玉翔转头一看，自己爸妈、大姐都在用不善眼神盯着自己，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结婚当天，新郎想要勾搭男人……这事情就简直一个离谱。
    吃过这顿饭，马华、傻柱、亲戚邻居都走了，洪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何雨水改口称呼洪玉翔的父母、大姐为“爸、妈、姐”……
    洪家一家人都挺高兴。
    不过洪玉翔的父亲忍不住训斥洪玉翔两句：“你说说你！雨水这么好的姑娘来咱们家当媳妇，你就算是身上有病，喜欢不起来女人，也不能把你那股兔子劲儿冲雨水的邻居大哥发？”
    “那个叫马华的邻居，精明又稳当，我看到他提醒雨水他哥好几次，场面都靠他撑着。”
    “你要是被他看出来什么，咱们家的脸可都丢光了。”
    洪玉翔也不敢顶嘴，闷声答应。
    他爸从小到大，就为了他喜欢男人，打了他不知道多少次；虽然说到底是不得不听他的，但也是心里面的确有火。
    第二天，何雨水回娘家门，钻到马华屋里，两人就好了个痛快。
    这姑娘刚品尝到美好滋味，那是真有点一时间割舍不下。
    何雨水出嫁以后，回家的次数的确有点多，平均每三天回来一次，她的小屋一点空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让秦淮茹、贾张氏都有点失望……
    何雨水怎么这样，出嫁不离家呢？
    这房子应该空下来才对……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天，四合院内倒是一片平静。
    这天，马华让秦京茹正式请假在家待产了。
    跟一大妈等中院邻居说一声，如果秦京茹真要是急着生产，马华又上班，千万别犹豫，直接帮忙送秦京茹去医院。
    这时候生孩子还不一定去医院，有些经验丰富的中老年妇女就能接生。
    没有马华提前说，到时候如果真的马华不在家，四合院邻居七嘴八舌有要接生的、有等马华回来拿主意的、有说去医院的，拿不定主意，只会白白浪费宝贵时间，容易出现意外。
    就是为了这一点，马华就得提前跟中院这些邻居打好了招呼。
    秦京茹也是闲不住，在家挺着大肚子溜着逛逛，每天做一做饭，也是力所能及。
    何雨水隔三岔五会来陪马华，也陪陪秦京茹。
    至于秦淮茹、于莉，也都经常来串门，马华家如果用得上她们，她们当然也是会毫不犹豫出力。
    这天，秦京茹正在家门口坐着，跟一大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马华母亲跟马华大嫂来了。
    “京茹？在家啊？”
    秦京茹连忙伸手扶着门框站起来：“妈，嫂子，你们来了，快上屋里坐。”
    “嗯，来看看你，你快生了？”马华母亲笑着说道，“我给小孩子做了一件衣服，你嫂子也给做了一件，今天给你送过来。”
    秦京茹笑着招呼，进了屋接过两件衣服，分明是一块布上的，花纹都一样。
    秦京茹就心里有数了——马华母亲做了两件，这一起过来，就给马华嫂子一件当礼物。
    这也没什么多说的，毕竟一年半载不来往，分家很彻底，有这个心意，表面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马华母亲和嫂子这一次来看望秦京茹，当然是情面上比较好看。
    秦京茹带着笑说着说道：“妈、你和嫂子太受累了，尤其是嫂子，这也怀着孕，还来看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马华大嫂的肚子也已经鼓起来，今天也是挺着肚子来的。
    马华大嫂点点头，脑袋跟猫头鹰似的来回转动，惊讶说道：“京茹，你们这房子地砖、窗户什么的，又重新收拾的？”
    秦京茹微笑点头：“是啊，重新收拾的，要不然夏天太闷太潮湿，就没办法住人了。”
    马华大嫂曹菊花又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是，不过，这得多少钱啊？”
    “你们家刚分出来一年，家底子又薄，还能这样可真是不容易。”
    “您说是，妈？”
    秦京茹莫名地看了一眼曹菊花。
    这话听着不是好话，到底是心直口快，直接说出来了，还是笑话我们家穷，或者别的心思？
    马华母亲接下来的话也算是验证了秦京茹的想法。
    只听她辩解似的说道：“这都分家了，马华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妈，那您说，这得多少钱啊？”曹菊花又追着问。
    马华母亲说：“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毕竟分了家嘛，这种事我就不管不问了。”
    “马华家有多少钱，用多少钱，我跟你爸从来没问过，从来没管过。”
    曹菊花俨然是怀疑，马华父母偷偷拿钱出来，支持小儿子了。
    秦京茹看到这一层意思，笑容就冷了不少。
    幸好没跟她们一起在家生活，幸好自己最爱的就是马华这个男人，不用连他父母、兄嫂一起包容。
    要跟这家人一起生活，家长里短，唧唧歪歪，还不得把人憋闷的难受。
    曹菊花对马华母亲说的话，并不怎么满意，心里面还是颇有些怀疑。
    “京茹，你们这家里铺地砖什么的一套弄下来，得花多少钱？”
    “不是我说，就是难免劝你们家一句；马华哪怕是正式职工，不是学徒了，这钱也不能全靠家里老本儿，该省着花，还得省着花。”
    说着话，曹菊花挺着肚子东张西望，看见桌子旁得几个白面馒头：“妈，你看，这白面馒头都吃上了。”
    “这是咱们普通人家该吃的吗？那是干部才能吃得起的。”
    “幸幸苦苦赚点钱不容易，别在这方面花销太大。”
    你管得着管不着！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怀疑马华家过得好，是从马华父母那里偷老本吗？
    秦京茹也不遮掩了，直接把脸一沉：“嫂子，您这话不对。”
    “怎么不对？”曹菊花瞪眼问道，“我就感觉奇怪，你们家才分家一年，哪来这么多钱？又是改造房子，又是吃白面馒头？”
    “家里还买了电风扇，这钱都是哪儿来的？”
    “这钱，是马华自己赚的！”秦京茹说道，“嫂子，马华是厂里面的先进模范，开大喇叭全厂学习的人，现在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那就不是职工，就是干部。”
    “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块钱，干这点儿事可不难。”
    曹菊花傻眼了：“啊？”
    马华母亲也惊喜不已：“他是干部了？这么有出息了？”
    秦京茹看着两人，继续说道：“是啊，马华是干部了。”
    “我也上了轧钢厂工作，现在是端着铁饭碗的正式职工，我们俩工资加起来一个月怎么也得八十块钱。”
    “嫂子，您这是门缝里面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您怎么看出来我们家没钱，吃不起白面馒头的？”
    曹菊花臊的脸通红，脸上也不知道该哭还是改笑。
    张了张嘴后，扯起来马华母亲：“妈，咱们该回去了，还得回去吃饭。”
    马华母亲满脸欢喜，对秦京茹笑着点头后，开口告辞。
    秦京茹笑了笑：“嫂子，下次再来，我们一起再盘盘账啊！您太精明了，我可得跟您好好学！”
    这话把曹菊花臊得连话都没办法说了，嘴里面哼哈两声，跟斗败的鸡似的，跟马华母亲离开四合院。
    走出四合院后，曹菊花恼羞成怒：“妈，您诚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马华都当干部了，秦京茹都端铁饭碗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马华母亲很是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哪儿知道二小子现在这么发达了！”
    “这可真是咱们家的好事儿，虽然说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
    曹菊花悻悻然：“我这脸丢的，也太冤枉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冉秋叶求助

    马华回来之后，听到母亲和大嫂曹菊花到来，以及秦京茹的应对，就有点皱起眉头。
    秦京茹有点不安：“马华，我这样坐是不是有点顶撞她们，有点不太好啊？”
    “不，你这样做很好。”马华说道，“我就是在家里，也就是只能这样做了。”
    “我大嫂曹菊花这个人，心里面藏不住事儿，眼皮子又浅。”
    “她今天说的这些话，就是活该挨怼；无缘无故的盘算咱们家收入多少，花多少钱，就是欠抽的。”
    秦京茹听到马华这样说，也是放下心来。
    “我当时也是生气了，一时冲动，追着她怼了两句。”
    马华笑道：“你这样做就对了。”
    “以前这个曹菊花说话就不客气，我是个男人，她又是我嫂子，我没办法开口跟她对着开骂。”
    “你今天怼她，就等于是帮我出了一口气；而且曹菊花这种人，说含蓄的没有用，就得这么直接让她知道厉害，她才能够长记性。”
    两口子说说话，吃饭、休息。
    睡到半夜，马华听见外面傻柱说话：“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了？”
    马华有点奇怪，傻柱跟谁说话。
    支着身子往窗外看，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了傻柱家，不久后傻柱家灯光灭了。
    哦，是棒梗。
    这小子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兴许是拉肚子起夜？
    马华虽然知道棒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至于棒梗有个风吹草动，他就立刻大惊小怪。
    打个呵欠，马华低头伸手摸摸秦京茹圆滚滚的肚皮。
    里面隐约传来生命的颤动。
    马华心说：为了老婆孩子，自己还是需要更加努力一点。
    工作按部就班，倒是不用说，就是提示这一方面，要不要主动一点。
    都快一个月没有触发提示了，虽然马华不缺钱，也不缺免灾机会，总感觉应该找棒梗、许大茂、于海棠、刘海中试试看。
    目前四合院里面，也就是这四个人最不老实。
    连贾张氏都在偃旗息鼓，憋着劲跟秦淮茹一教高下。
    要不要主动试试看……
    马华心中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主意：秦京茹待产的日期越来越近，先让孩子安安稳稳地出生，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
    第二天一早，马华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事情不多，他作为副主任自然可以提前离去。
    提了刘度泽给的一只母鸡，便回到家去。
    刚进四合院中院，就发现自己家来了客人，正在有人说话
    马华顿时眼神一冷：如果是兄嫂来了，那以后就要撕破脸，兄弟没得做了！
    昨天才知道马华发达了，今天就找上门，想要占便宜，那肯定是兄弟没得做了——马华永远记得住，分家之时的承诺，也希望自己的父母、兄嫂别食言，分家就干干净净。
    马华现在有美好的生活，跟他们关系不大。
    如果跟他们继续搅合，那就只能是沦为鸡毛蒜皮小事的奴隶，这辈子永远都是块儿八毛的蝇头小利。
    不过走到门口，马华有些意外。
    客人并不是马华兄嫂、父母，他们没有急匆匆来占便宜，还挺可以的。
    来的是冉秋叶。
    曾经的冉秋叶是什么模样，马华还记得，皮肤白，略有点儿圆润，气质文雅娴静；就是有一次，在家的时候被马华遇上，居然是个朝母亲撒娇要好吃的吃货。
    现在的冉秋叶，总是油亮乌黑头发明显有些散乱，双眼通红，脸颊还带着泪水，正在跟秦京茹哭着诉说什么。
    不用说，冉秋叶这是走投无路、到了绝境。
    冉教授当初告诉冉秋叶，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去找马华。
    但是冉秋叶之前借住朋友家，打扫学校卫生，虽然幸苦，明显还没到绝境，因此并没有来找马华。
    但是今天，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她再也无法承受的事情。
    “秋叶，你怎么来了？”马华问道，“怎么这样？遇上了什么事情吗？”
    冉秋叶抹着眼泪，从头开始说起。
    因为马华的提醒，冉教授一家的确有了点准备，比如情况紧张的时候，冉教授就把家里钱一分为三，各人带了一部分。
    后来被搜出来的，就只有冉教授自己身上的，冉秋叶和母亲都还有一些钱。
    但是随着父母离去，冉秋叶失去了居住的地方，只能够开始借助。
    哪怕是她为了表达好意感谢，帮助朋友家缓解经济压力，朋友一家对她依旧是不太欢迎；她也是勉强居住，一直在想办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哪怕是她已经尽可能勉强自己去说假话，但文文弱弱的样子，说话客气的模样，素质涵养，都让她找不到可以住的地方。
    太知识分子了。
    虽然如此，生活勉强还算能够继续。
    但是，对冉秋叶来说，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
    一个没有家人撑腰，寄人篱下，乖乖听话扫地的文弱女子，对男人来说，几乎等于，好像是告诉别人——她走投无路，就是一盘菜，随便威胁威胁，就能到手。
    冉秋叶朋友的新婚不久丈夫，对冉秋叶的目光发生了改变，有些热切起来。
    为了躲避这热切的目光，冉秋叶不得不扫地到很晚才回去，回去就赶紧睡觉，不和他过多交流。
    “就因为这样，出大事了！”
    冉秋叶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到了我头上，好像是害怕我这辈子还不够倒霉一样。”
    “我昨天晚上，离开学校最晚，门卫都没有看见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昨天晚上、校长办公室和教导主任办公室被偷了。”
    “不仅被偷，还被泼上了脏东西。”
    “学校都说，昨天我走的最晚，肯定是对学校心怀报复，所以才会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就担心，明天被他们抓住、关起来，不分青红皂白。”
    “我更害怕，他们会有别的心思，万一他们要……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冉秋叶说完之后，红肿的眼睛里面又流出泪水来。
    “也不会有人帮我作证，一旦他们认为是我，我就彻底完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简直是大礼包

    冉秋叶说完之后，马华下意识地摸摸下巴。
    “红星小学昨晚被偷？校长办公室和教导主任办公室？”
    冉秋叶点头。
    “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被泼了脏东西，故意恶心他们，属于报复行为，这是肯定的。”冉秋叶说道，“偏偏我为了躲人，走的最晚，偏偏我是有可能报复的！”
    马华点点头：“秋叶，咱们实话实说，你感觉除了你朋友的丈夫之外，红星小学里面还有没有想要欺负你的男人？”
    冉秋叶说起这话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她有着教养和含蓄的本能，感觉说有男人窥伺自己，自己有点招蜂引蝶的嫌疑，
    不过马华问的严肃，她也就认真回答：“至少有两个，其中就包括那个教导主任。”
    “嗯，他们什么想法，我大概也能够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欺负你是一朵无依无靠的小白花，很容易搞到手，想要采撷就采撷。”马华说道，“秋叶，这是你的魅力，没必要感觉害羞。”
    冉秋叶摇摇头：“我宁可不要这样的魅力，我想要完整的家庭、安静的生活。”
    “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回来了。”
    这话题言辞有点过于文雅，秦京茹明显听着有点不习惯，马华便转换了话题，不跟冉秋叶讨论如何伤春悲秋。
    “还是说一下你现在实际上面对的难题。”
    “你朋友家，你不愿意住了，想要找个地方住下？”
    “如果可以找到的话最好。”冉秋叶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我租房子租不到，买房子钱不够，也是根本不可能买到，就算是买到了，刚到了陌生地方，那些邻居也只会歧视我、批评我。”
    “这还只是居住方面的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昨天红星小学出小偷的问题。”
    “无论是我走的最晚，还是我有理由报复，这件事都太像是我做的；那个教导主任一旦找到借口，只会让我百口莫辩。”
    “我甚至可能坐牢、判刑！”
    马华微微颔首，心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去报复红星小学了。
    昨天晚上棒梗出去，肯定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小子忍到小学毕业，忍到上了初中后这一两个月，肯定是感觉不会有人再怀疑他了。
    然后就干出来某天深夜，报复当初抓自己、开除自己的人，这件事情。
    “冉秋叶，你这件事，我感觉也并不是没有眉目。”
    “关键问题不是破案，而是有人会盯上你，借机威胁你，不是吗？”
    马华问道。
    冉秋叶点点头：“嗯，我担心的就是这样；如果只是为了破案，抓住小偷，我是问心无愧的，我绝对没有干这件事情。”
    冉秋叶面临的问题着实不少。
    清理学校卫生、和父母分离，这个问题，马华和冉秋叶都没办法解决，因为这就是如今的风浪，挡不住的。
    住在朋友家，被朋友的丈夫觊觎，这个马华可以解决，帮助冉秋叶找个住处就可以——但是，马华也不会做平白帮人的冤大头。
    冉秋叶现在和他们家就是比较普通的朋友，马华即便有解决的方法，也不是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她，还是要看有没有必要。
    昨天晚上红星小学遭贼，冉秋叶可能会被误会成小偷，而且还有教导主任对她不怀好意；这个问题就复杂了，马华可以确定小偷就是棒梗，但是不确定能帮冉秋叶解决危机。
    连冉秋叶这么单纯的人，都已经意识到，教导主任极有可能抓住这个机会威胁自己；马华当然也明白，一个对冉秋叶垂涎欲滴的男人，遇上这样情况会怎么选择。
    你说棒梗是小偷，是他干的？你有证据吗？我不信。
    我就认为，昨天晚上最后离开的冉秋叶拥有最为重大的嫌疑。
    论起来逻辑和证据，马华说棒梗是小偷，反而不占据任何优势。
    就算是让外人评理，也是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充沛的冉秋叶更加有可能，而不是一个距离好几条街，才上初中的十四岁孩子。
    冉秋叶的“问心无愧”，在这种事情面前，毫无作用。
    就在这时候，马华的面前冒出提示。
    【帮助冉秋叶解决被冤枉的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
    帮助解决被冤枉的问题，能够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沉吟着，思考应该怎么解决，才能让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候，眼前又冒出第二个提示【帮助冉秋叶解决生活问题，可获得随机报酬。】
    哦，也就是说，帮助冉秋叶解决住处这个问题，可以获得随机报酬。
    那倒是勉强可以一试。
    马华正想着，面前又冒出第三个提示【阻止冉秋叶自杀，可获得随机报酬。】
    嗯？
    马华着实有点惊讶。
    冉秋叶这是成了个大礼包吗？
    这是前所未有，一个人身上同时刷出三个提示来。
    可想而知，冉秋叶此时面对的情况，绝对可以称之为“百病缠身”。
    更令马华惊讶之后，感觉到凝重的是。
    第三个提示，告诉马华。
    冉秋叶会自杀，需要马华阻止她。
    这可让马华有点火气一下子按不住——什么样的情况下，冉秋叶会自杀？
    要么是被朋友的丈夫强了，要么是被教导主任或者其他人强了。
    冉秋叶失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清白，这才会生无可恋，直接自杀？
    阻止冉秋叶自杀？马华决定从一开始就不让冉秋叶遭受这最糟糕的事情！
    只有阻止了这种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冉秋叶才有可能活下来，才可能至少保留一点生活的希望，进而不自杀。
    为了前所未有的三个提示的报酬，为了冉秋叶这个姑娘的清白，为了她这一条美好的生命，马华决定自己这一次跟着帮忙，参与冉秋叶的事情，而不是以往只是出个主意、想个办法。
    “秋叶，你的住房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现在只有另外一个问题，你的小偷嫌疑，应该怎么解决掉。”
    马华对冉秋叶说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小妖精摆架子

    冉秋叶吃了一惊，随后又感动马华的无私帮助，又担心这件事牵连到马华。
    “马华、京茹，我住在你们家这里，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秦京茹见到马华已经做出决定，便也跟着马华的决定走，安慰冉秋叶：“没事儿，这件事马华能够安排好。”
    冉秋叶听了这话，还有些犹豫不定，不太能够安心。
    “可是……”
    “别可是了，今天下午我跟着你去你朋友家，把东西搬出来，把你安置好了，这个问题就不是个问题了。”马华说道，“咱们还是专心说说，你怎么洗脱嫌疑这件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都知道，无中生有的事情一抓一大把。”
    “更何况你走得晚，外人看来又的确有动机，还有个教导主任对你心怀不轨。”
    被马华这么一说，冉秋叶自己也是忧愁不小。
    哪怕是生活问题被马华解决了，这个小偷问题解决不好，她明天可能就被抓住逼问。
    “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抓住小偷？”冉秋叶开口问道，“抓住小偷，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件事？”
    “小偷？你怎么抓？”马华问道。
    “我其实有一个怀疑的人。”
    冉秋叶轻声说道：“因为我昨天走的太晚，并不是什么都没看见，我看见贾梗在学校门口晃悠；他看见我就躲到黑影里面去了，可能以为我没看见他，我以为他不想跟我说话，也就没跟他打招呼。”
    “现在想起来，红星小学的事情八成就是贾梗做的。”
    马华闻言，立刻毫不犹豫地说：“这件事，你不能这么说！”
    冉秋叶有些疑惑：“我不这么说，怎么说？”
    “棒梗昨天晚上出门我也知道，再加上你看见他出现在红星小学外面，这件事根本就是十成十是他做的，这件事就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马华的论断，秦京茹立刻点头。
    冉秋叶想了想，也点头同意马华的观点——她曾经家境优越、心怀老师教育孩子的理想，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棒梗这种孩子她都一再宽容，试图感化教育；但是现在，她遭受磨难、清白难保、面临牢狱之灾，棒梗做的事情就在眼前明摆着。
    她再宽容棒梗伤害自己，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到了这种程度，人若是还不为自己着想，还宽纵坏人，天诛地灭也是活该。
    “那这件事，我应该怎么说？”冉秋叶说道。
    “你就直说，亲眼看见棒梗进了学校里面。”
    马华说道：“稍等，你就去傻柱家，也对棒梗这么说，就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他进学校，自己作为他原来的老师，想要劝他，带他去认错。”
    “他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这一步，我们可以自圆其说，逻辑通顺，给红星小学一个清晰明确的嫌疑人。”
    “况且，这件事的确是棒梗干的，一点都没冤枉他。”
    冉秋叶沉默几个呼吸，点了点头。
    这样的算计，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毕竟以前生活太好，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
    但是这一次算计也是迫不得已。
    棒梗并不是被冤枉的，的确是罪魁祸首；冉秋叶再不脱罪，就真的要有极大的麻烦了！
    或许，这不能叫做算计，更应该称之为智取，
    商议完毕细节，冉秋叶离开马华家，到了傻柱家。
    傻柱家没人，毕竟傻柱上班、棒梗上学都还没回来——马华属于是中午提前回来的。
    看来今天下午没办法听马华的，从朋友家搬走了。
    冉秋叶就在四合院中院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
    “冉老师，您这是有事儿？”
    一大妈问道。
    “嗯，有事儿找贾梗同学说。”冉秋叶说道。
    贾张氏正纳着鞋底子，寻思应该怎么抓秦淮茹的小辫子——最近秦淮茹都不去马华家了，天天盯着自己，起个夜都得问一声“妈您去哪儿”。
    这该死不死的娼妇赔钱货，什么时候才能漏出破绽，让我重新翻身！
    街道办的人都换了一批，到时候我整治这小娼妇，保准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心里面正想着美事，忽然听见外面冉秋叶说了“贾梗”两个字，贾张氏就激灵一下。
    怎么老师又找上门了？
    该不会是棒梗这孩子又惹祸了？
    出门一看，是冉秋叶，贾张氏心就放下来：棒梗上初中了，这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有什么麻烦，也找不到我们家头上。
    再一打量，贾张氏心里不痛快起来。
    冉秋叶以前穿的干净板正，一身书卷气，真是书香门第的模样，贾张氏虽然一点文化没有，但是那时候就看冉秋叶不顺眼；现在就更加看不顺眼了——现在的冉秋叶眼睛红肿，一脸可怜可爱的文弱气息，头发散乱非但不显得蓬头垢面，反而更让人心生怜惜。
    贾张氏可不吃这一套，她的感触就是：这小妖精摆什么架呢，怪讨人嫌的！
    “哎，那小丫头片子！”
    贾张氏对冉秋叶抬起下巴，叫了一声。
    “找我们家棒梗什么事儿？他都红星小学毕业了，不欠你们小学学费？”
    冉秋叶应声道：“哦，您好，贾梗他奶奶。”
    “贾梗他现在是在家住，还是在这位何师傅家里住？”
    “他是在傻柱家住，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儿？”贾张氏问道。
    “是有学校的一点儿事情。”冉秋叶说道。
    贾张氏不耐烦：“我不是都说了吗，红星小学的事情别再找我们家！我们家棒梗已经小学毕业了！”
    冉秋叶回应：“是，大妈，您说的是。按道理来说是这样，可这事儿有点特殊，我还得来找贾梗。”
    贾张氏打量着冉秋叶，心里面感觉有点不妙：这小丫头片子，遮遮掩掩，八成没憋好屁！
    要是好事儿、正经事儿，有什么必要这么藏着掖着不肯说？
    放下手里面的鞋底子，贾张氏走向冉秋叶：“我跟你说，小丫头片子，老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有什么坏心眼！”
    “莪们家棒梗已经改好了，别有什么坏事儿都往我们身上倒！”
    冉秋叶见她一副想要打架的模样，也是皱起眉头来：“大妈，您有事说事，别这样子。”
    “我是有正事来找贾梗的，如果您要和我呛火，根本犯不上，也没这个必要。”
    贾张氏哼了一声：“你最好是正事！”
    搬出来板凳，就这么虎视眈眈看着冉秋叶。
    冉秋叶无奈地微微摇头，继续等着。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四合院的人陆陆续续放学、下班回家。
    棒梗先回来了，小当也回来了。
    见到中院的冉秋叶，棒梗立刻眼睛一转，不动声色：“冉老师，您怎么来了？”
    冉秋叶看着这孩子，表情没什么破绽，看不出多么惊慌，心里面便想道：我要是有他这样的心态，想来租房子说谎话面不改色，也不用像是现在才发愁？
    “贾梗同学，我是来找你的。”冉秋叶说道，“你妈在不在？跟你们说说话。”
    棒梗心里其实已经有一点慌了。
    这事情明显是不可能这么巧，昨天去了红星小学，今天冉秋叶就来找自己。
    但是他还是存了万分之一的侥幸。
    或许有可能不是，或许有可能冉老师只是过来提醒自己一下。
    毕竟以前冉老师说话温温柔柔，跟校长、教导主任、其他老师都不一样。
    等了片刻，秦淮茹下班回来了。
    傻柱也提着饭盒，咧着嘴跟易中海一起回来了。
    见到冉秋叶后，秦淮茹有点意外：“冉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找您和贾梗同学说点儿事情。”
    冉秋叶说道。
    傻柱在一旁也是先意外后释然；还以为冉秋叶是来找自己的，原来是找棒梗的。
    哎，不对……傻柱回过味来。
    棒梗这小子昨天半夜跑出去，惹祸了？
    秦淮茹、易中海都不知道棒梗昨天夜里跑出去的事情，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知道棒梗是惹祸精。
    因此听到冉秋叶的话，都看向棒梗。
    秦淮茹连忙扯了一下嘴角：“冉老师，您进屋坐。”
    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不是好事儿？棒梗又惹祸了？”
    冉秋叶点点头。
    秦淮茹恨得直咬牙，瞪了棒梗一眼，胸口剧烈起伏。
    臭小子，几个月前在派出所怎么说的！真就找死是！
    秦淮茹心里沉着脸，叫傻柱喊过来马华，看看今天棒梗惹的祸，是大还是小，该怎么解决。
    没过多久，秦淮茹家，马华、傻柱、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棒梗都到齐了，冉秋叶看着他们这些人，要不是有马华在，心里面还真有点发怵。
    “小当、槐花，去里屋呆着去。”
    秦淮茹说道。
    槐花奶声奶气：“我哥，是不是又闯祸啦？”
    槐花这一句天真无邪的话，问的秦淮茹心尖子疼，双眼一热，喉咙发涩。
    “去，进里屋去。‘”
    秦淮茹抹了一把泪，回过头来，伸手拎起棒梗的耳朵。
    “说！你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棒梗一脸无辜：“没有，我没惹事！”
    贾张氏在一旁说道：“秦淮茹，有你这么干的吗？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先打孩子。”
    “你得先问问怎么回事。”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我就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老师，您说，这孩子又惹什么事了？”
    冉秋叶说道：“贾梗妈，这里面没外人，不怕声张，那我就直说了——昨天晚上贾梗跑到红星小学，把校长跟教导主任办公室给偷了。”
    “不仅偷了，还往办公室泼了很多厕所的脏东西。”
    “啊？”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都吃惊不小。
    棒梗这小子，怎么还敢去红星小学捣乱？他就不怕再被抓走？再被收拾？
    傻柱忍不住问道：“冉老师，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啊，我亲眼看着贾梗进的红星小学。”冉秋叶说道，“原来我还不知道他是去捣乱，今天才知道学校里面被他搞了破坏，今天就赶紧来劝他，端正态度认个错，积极赔偿损失，兴许还来得及！”
    傻柱顿时说了一句：“好小子！你昨晚上原来是干这事儿去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少管所会帮你

    傻柱来了这么一句话，顿时秦淮茹、贾张氏都转过头盯着傻柱。
    “傻柱！你就这么照顾我们家棒梗——”贾张氏叫道。
    傻柱也是满心不爽：“张大妈，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棒梗去我家，我管吃管喝，其他的你们不许骂我埋怨我！”
    “你们看看，这事儿真不是我不给棒梗吃喝；棒梗说是上厕所，溜出去跑到红星小学，来这么一出；别说我防不住，就是他在你们家住着，你们谁能防的住？”
    这话把正要发作的贾张氏堵了个哑口无言。
    秦淮茹本来也是想要发作，听到傻柱这话，也没办法冲他去，只能回头瞪着棒梗。
    “棒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去派出所的时候，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你在也不犯错了？”
    棒梗不满地看一眼冉秋叶：“这事儿能怪我吗？冉老师要是不说，这事情谁能知道？”
    冉秋叶皱眉说道：“贾梗，你这种想法是很不对的，就算是我不说，你也不应该干这种事情。”
    “我为什么不干？”棒梗理直气壮，“谁让他们当初要开除我，还送我去派出所？”
    马华在一旁听的笑了：“那你当初为什么偷东西呢？你偷了学校和同学们东西，人家把你送到派出所，完全合情合理合法，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就是不满！”棒梗叫道，“反正我已经上初中了，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会再去红星小学报复他们；再说了，就算是他们想到了，我也不怕他们开除我。”
    “他们已经管不了我了！”
    马华笑了笑：“棒梗，你这小算盘打的是挺精明；但是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过，人家可以开除不了你，但是可以报警，抓你进派出所，然后判刑去少管所，让你服刑啊？”
    “你现在已经满十四周岁了是？可以服刑了。”
    棒梗呆住了，有点傻眼，转头看向冉秋叶：“冉老师，你不能——”
    冉秋叶摇摇头：这件事不可能的，棒梗罪有应得，她不能心生怜悯，把自己给害了。
    “那你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我不想进派出所，更不想去坐牢。”棒梗看向马华，又看向秦淮茹、傻柱、易中海、贾张氏等人。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看向马华。
    “这事儿，能怎么办？冉老师要是不说，能不能隐瞒下来？”
    马华摇摇头：“早在咱们之前，我有言在先，聋老太太也说过，咱们有事儿就互相帮帮忙，没事儿各忙各的；真要是有人犯了错，该认错的认错，该改正的就改正。”
    “棒梗这孩子，的确应该认错、改正了。”
    秦淮茹默然。
    她何尝不知道，今天棒梗出现这件事，正是屡教不改的最好证明。
    “棒梗，你一会儿跟着妈和冉老师，一起去认错。”
    “兴许，红星小学那边不会再报警了。”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棒梗便叫道：“我不去！”
    “敢说不去？欠打是不是！”秦淮茹伸手要打他。
    棒梗大叫一声：“我再也不去派出所了！”
    叫完之后，棒梗转过头，拉开屋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秦淮茹勃然大怒：“棒梗！你给我滚回来！”
    “事情没说完，你跑哪儿去！”
    棒梗好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跑出四合院跑远了。
    在场众人互相看看，一时间连冉秋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华轻咳一声：“这事儿，总得解决……易师傅、傻柱，你们两位出去帮忙找找孩子，尽快让他回来。”
    易中海、傻柱都应了。
    “莪也去！”秦淮茹也连忙开口说道。
    马华提醒她：“你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现在纸已经包不住火了，我们最好是赶紧去红星小学解决最大的麻烦。”
    “你和我跟着冉老师一起去，你带着钱，到了那里，积极赔偿道歉赔罪，兴许棒梗还能免于牢狱之灾！”
    “要不然，等到红星小学的人再次报警来抓棒梗，那才是后悔莫及；现在棒梗满了十四岁，可就真的要判刑进少管所了。”
    秦淮茹顿时用手拍头：“对，这事儿要紧！”
    “红星小学可别报警啊，我们可得赶紧去，跟他们私了！赔钱还好说，孩子真进了少管所，这一辈子可就是真的完了！”
    易中海、傻柱、贾张氏也都赞同。
    秦淮茹去拿钱，家里没有多少现钱，只有存折，因此只能借钱。
    借了易中海三百块钱，等改天从存折取出来再还他。
    带上钱，秦淮茹跟着马华、冉秋叶连忙出了四合院，匆忙赶到红星小学。
    刚到红星小学门口，一个婆娘就尖叫起来。
    “快来抓人！冉秋叶回来啦！”
    傍晚时候，本来学校应该没人，但是今天学校出了事，校长、教导主任、门卫、几个其他人员还有这个平时管束冉秋叶的婆娘都在。
    先是校长、教导主任办公室被偷，被泼粪；后是冉秋叶这个嫌疑人，下午劳动忽然开溜，找不到人了——红星小学众人都认定了她是心里有鬼，几乎都准备逮住她，好好折磨她。
    没想到傍晚放学，天刚擦黑的时候，冉秋叶居然回来了。
    这婆娘一嚷嚷，顿时门卫冲出来，要抓冉秋叶。
    冉秋叶叫道：“别动手，我要见校长，昨晚上是谁，我已经找到了！”
    门卫和那个婆娘都半信半疑。
    尤其是那个婆娘，回过神来，更是恶行恶色：“昨天晚上还能是谁？肯定就是你！”
    “要不是你，你今天下午为什么跑？”
    “孙大妈，我不是跑，我是找昨天晚上进学校的人。”冉秋叶解释着。
    说着话，校长、教导主任、几个学校人员都赶来了。
    令冉秋叶、秦淮茹、马华都吃惊意外的是，一起赶来的还有两位派出所的同志。
    校长指着冉秋叶，对派出所同志说道：“就是她，昨天晚上走的最晚，今天下午又逃跑。”
    “破坏我们办公室的事情，应该就是他做的！”
    原来，冉秋叶这一跑，校长和教导主任都认为她是畏罪潜逃，再也不会回来了，因此请来了派出所同志抓捕这个潜逃的女坏人冉秋叶。
    包括对冉秋叶怀有不好想法的教导主任，也是感觉冉秋叶不回来，断了这方面的念想。
    他们都没想到，嫌疑人冉秋叶居然还会跑回来。
    眼看两个派出所同志要抓自己，冉秋叶连忙上前说了情况，自己亲眼见到棒梗进红星小学，今天下午去找棒梗验证。
    现在已经确定校长办公室和教导主任办公室的事情，的确就是棒梗做的。
    棒梗也是亲口承认，并且害怕进派出所，跑出了家门。
    冉秋叶这一通话说出来，秦淮茹顿时没有了辩解、或者其他的可能——如果冉秋叶不先说出口，秦淮茹刚才心里面甚至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冉秋叶是犯人，自己只要不承认棒梗来过红星小学，这件事兴许还有转机。
    让冉秋叶顶替一下棒梗。
    但是随着冉秋叶口齿伶俐清晰地将傻柱作证，四合院其他人见证，棒梗自己承认这些事都说出口后，秦淮茹就算是想要否认，也已经没有成功的可能。
    “这就是贾梗的妈，她是来帮孩子赔礼道歉，看看能不能尽可能赔偿损失，把这件事给——”
    “想都别想！”教导主任大为光火，“你们家这个贾梗，这是故意打击报复我们！这种事，别想着和解！”
    “派出所同志就在这儿，就请他们解决！”
    秦淮茹顿时脸色一苦，看向校长。
    校长比教导主任还恼火：上次把开除棒梗这件事给撤销，可是他干的，结果回头泼我办公室粪？
    “别说了，这件事我们红星小学不会再管了。”
    “一切都按照法律来！”
    秦淮茹也只好看向那两位同志。
    两位同志其中一位呵呵一笑：“贾梗的妈，对？我记得你叫秦什么……”
    秦淮茹连忙点头：“对！对！是我！”
    “同志，您可千万看在孩子年龄还小——”
    那位同志直接摇头：“别说了，你说这些都没用。”
    “就在几个月前，你和贾梗在我们所里，信誓旦旦，你说一定会管教好孩子，贾梗说一定不会小偷小摸。”
    “现在呢？”
    “嗯，贾梗已经满十四岁，而且不是初犯，是第二次犯；这一次报复红星小学，背后也没有人指使了，就是他自己的主意，自己的行动；这小子真应该好好吃点苦头了。”
    秦淮茹连忙说：“我回去一定打断他的腿——”
    “不用麻烦你了！”
    那位同志直接说道：“抓人去我们所，等审完了，确定没问题，就去少管所呆着。”
    “你管不了你家孩子，你家孩子也学不了好。”
    “少管所，会帮你管好孩子的。”
    “啊？”秦淮茹脸色煞白，“同志，我们愿意赔钱啊，我们愿意赔礼道歉，我们愿意赔偿！”
    “同志！学校领导！你们千万软一软心肠，放过我家孩子……”
    校长、教导主任等人都没再说话。
    两位同志直接问了四合院地址，准备前去抓棒梗归案。

 第二百八十五章 棒梗挨刀

    一口气跑出四合院，棒梗站在胡同里面，一时间也没办法回家。
    身后传来“棒梗”的呼喊声音，对他来说，只是令人烦躁的声音。
    “冉老师烦死人了，为什么不帮我隐瞒下来？
    还有我妈，居然也跟着生气。
    红星小学的王八蛋这么气人，还要开除我，还要给他们送钱，才最后不开除我。偷他们办公室、泼粪不都是出气吗？
    要不是冉老师看见，还不帮我隐瞒，谁能够想到这件事会是已经上初中的我做的？”
    想到这里，棒梗就忍不住小声咒骂几句冉秋叶，真真正正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骂了几句后，听着傻柱、易中海声音越来越近，棒梗便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他可不愿意回四合院，说不定就把自己送去派出所。
    就算是不送去派出所，也肯定要挨揍。
    反正棒梗身上有平日里偷的傻柱一些钱，零零碎碎加起来十多块，在外面过活一些天也是够的。
    他打定了主意去找个地方先住下，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一溜小跑，跑到了轧钢厂外水泥管子附近，棒梗试了试直径一米多的空心水泥管子。
    冰凉、透风，躺一会儿，就浑身发冷。
    还是得找一个不透风的地方住下才行。
    棒梗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地方——曾经老山雀带着一堆小偷儿见他的那个残破老房子，门窗是没有了，但是好歹有屋顶，有墙壁。
    那里应该比水泥管子好得多。
    棒梗对哪个地方也还是熟悉的，曾经从学校偷了东西，都是放在那里。
    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样了。
    天已经黑了，棒梗手里面也没有手电，借着各家各户的微弱光芒，半是摸黑半是记忆地想着那栋残破的老房子走去。
    走过一家门前，里面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叫声音。
    棒梗呸了一声，里面的狗叫的更加厉害了。
    棒梗没有停留，又摸着黑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残破老房子前面，翻过低矮的断墙，棒梗摸着黑向内走去，口鼻中传来酒味和挺香的肉味。
    “这是谁家吃好吃的？”
    棒梗口中嘀咕着。
    脚底下“哗啦”一下，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
    棒梗有点怀疑地又伸手踢了踢，好像是一个什么瓶子。
    嘴里面低声骂了两句，棒梗摸到了漆黑的老房子里面。
    酒味儿和肉味儿更浓了。
    棒梗呆了一下，鼻子里面嗅了嗅：怎么是这里有人吃饭？
    谁会在这里吃饭？
    人还在吗？还是已经走了？
    棒梗心里面想到这里，已经是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这屋里面该不会已经住人了？
    棒梗不敢再待下去，急忙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柄冰凉的匕首从后面顶住了他后腰。
    “别叫，别动，否则老子给你开个洞！”
    棒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连吸气喘气都不敢出声。
    身后面那个人，拿了一个手电筒，从后面照了一下棒梗的脸。
    随后，手电筒熄灭，身后的人笑了：“哈哈哈，原来是你小子！”
    另一个女人声音也在屋里面响起来：“老三，这可真是够巧的！这不是咱们培养的那个叫棒梗的小子吗？”
    “还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身后用匕首抵着棒梗的，正是那个老山雀。
    屋子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毫无疑问也正是老山雀的同伙，那个卖身的娘们。
    “拿绳子过来！”老山雀说道。
    拿女人就扔了麻绳砸在棒梗身上，老山雀放下匕首，用手电筒照着，把棒梗捆了个结结实实。
    棒梗虽然被捆了，倒是也不怕了。
    “三爷，原来是您和大姨啊！”
    “自从上次——”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于黑暗中抽在棒梗脸上，明明没有一点光亮，棒梗的眼睛却冒起了金星。
    老山雀咬牙切齿，对着棒梗叫道：“你他妈还有脸说！”
    “上次，上次我就被你坑苦了！包括上上次，也是你这个王八操的小兔崽子给我坏事！”
    “你他妈的！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想要教教你，当个衣钵传人，结果你他妈跟我八字不合、天生犯克啊！”
    “只要我跟你扯上关系，三两天之内必定要坏事！”
    棒梗连忙解释：“三爷，这真不是我的原因，都是我妈还有四合院的邻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多事儿，我偷一点东西，他们就非得找出来前因后果。”
    “他们说这叫顺藤摸瓜，不知怎么就摸到三爷您这里来了。”
    “顺藤摸瓜？”老山雀咬牙切齿，“我早晚有一天，把他们全都宰了，好好出一口恶气！”
    “他妈的，要不是你们，老子现在能变成现在这样？”
    棒梗有些好奇问道：“三爷，您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老山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棒梗脸上。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
    “第一次因为你，我老山雀地盘没了，被大呲牙他们分给其他人。第二次因为你，那些当差的到处找我们。”
    “我们一开始感觉躲得过，扔了租的房子就行，没想到当差的居然找到了我们常住的房子！这他妈的，一下子没地方住了，最近七八天换一个地方，睡觉的地方都安定不下来。”
    “就他妈因为你这个狗杂种！老子想要收你当徒弟，真他妈的是遇上了克星！”
    老山雀两巴掌打下来，棒梗是真的记住教训了，什么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也不干再多说。
    他其实还想问：那个大呲牙是谁，干什么的等等问题。
    他向往着老山雀说的“江湖”，因此对于这种事情很想要多打听打听。
    但是现在问肯定挨揍，索性就不问了。
    粗糙的麻绳绑在身上和手上，棒梗感觉挺疼的，很想要松开绳子，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如果敢开口说话，老山雀肯定会再次给他一耳光。
    所以先别开口求老山雀了。
    老山雀却不肯就这么放过棒梗，又抓着他头发噼噼啪啪打了好几个耳光，骂了一番后才把一块骚臭的布塞进棒梗嘴里。
    棒梗嘴里呜呜，恶心难受还疼，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被捆着动弹不得。
    又挨了一脚之后，棒梗也老实下来。
    接下来，时间显得格外漫长，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棒梗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就这么缩在角落。
    听着老山雀和那个娘们说话，一会儿骂人，一会儿说笑。
    两人滋滋啧啧地喝了一会儿酒，趁着酒劲儿在黑暗中干了一炮，这才睡了。
    棒梗隐约看到黑暗中老山雀和那个半老徐娘的轮廓，呆呆地看着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激动莫名。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老山雀两个人睡着，棒梗手掌缓缓磨动，脚踝也开始磨动，嘴里面不断晃动臭布……
    老山雀对他的态度，让棒梗也感觉到可能事情不妙，因此能够今天逃跑，还是先跑回家再说。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在两人呼噜声音中，棒梗吐出来臭布。
    又过了漫长的时间，他的脚上麻绳也松动了。
    棒梗慢慢地一点一点挣脱，最后手脚麻绳都快要掉落了。
    但是夜色已经渐渐褪去，黑暗的屋里面渐渐有了淡白颜色。
    棒梗急得满头大汗，浑身努力疲惫到接近脱力。
    眼看老山雀已经睡得不再踏实，而是翻身，似乎快要起来。
    棒梗的脚掌终于脱出来……
    他欢喜不已，急忙抱起麻绳，踮脚向外走去——手上的麻绳等逃出去再说！
    刚走到门口，睡到半醒的老山雀看见了他：“你小子，去哪儿？”
    棒梗连忙跌跌撞撞往外跑。
    刚有气无力地跑了几步，后背一疼，有东西，插入了棒梗身体。
    是刀子！
    老山雀要杀了他这个克星！
    棒梗恐惧地尖叫起来：“杀人啦！”
    “救命啊！”
    “谁喊救命！”有人回应了尖叫，匆忙赶来。
    老山雀和老娘们脸色大变，急忙穿上衣服逃跑。
    只有棒梗被插了一刀，扑倒在地上。
    ————————————————
    “走，去四合院！”
    两位派出所同志开口说道。
    秦淮茹还想开口哀求，却已经根本没办法更改现如今的情况。
    棒梗虽然年龄还小，但他所作所为的恶劣情况，已经被红星小学、派出所知道，谁也不会给他额外的宽容。
    无可奈何之下，秦淮茹和两位同志只好准备动身前往四合院。
    就在这时候，马华忽然开口说话。
    “哎，两位同志，麻烦你们一件事行不行？”
    两位同志看向马华：“同志，你也是帮贾梗求情的？我跟你说，这件事门也没有，贾梗必须受到非常严肃地教育。”
    “如果没有严肃的教育，他只会越来越坏，最后变成彻彻底底的坏人；你们现在为他求情，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了他。”
    马华心说我会帮他求情才怪。
    不过当着秦淮茹的面，好歹不能说得太难听，更换了一下说法：“两位同志，我也知道贾梗的所作所为，你们具有正义感肯定是看不下去。”
    “如果莪再强行劝说，也是浪费你们的时间，因此我就不再劝了。”
    “我是想跟你们两位说另外一件事——你们看，冉老师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一下劳动，会不会得到惩罚？”
    两位同志有些惊讶：“这样积极抓贼的好人好事，为什么会得到惩罚？耽误半天劳动，抓住搞破坏的人，这完全是值得的。”
    马华笑着点点头：“噢，这样我们就明白了，多谢两位同志！”
    两位同志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再一看冉秋叶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有红星小学其他人的样子，也都渐渐明白过来。
    这是平时受到欺压的，人家找到她半天不参加劳动的理由，肯定是还想要再欺压一下子。
    所以面前这个男同志才特意问了一句。
    想明白这件事，一个派出所同志看向红星小学校长：“你们不会处罚这位积极抓贼的冉老师？如果你们这样做，我们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校长笑呵呵说道：“这当然不会。”
    “我认为冉老师今天的表现很好很勇敢，从明天开始，可以恢复正常的教学工作了。”
    “就算是她出身不好，但是证明她的行动还是很积极的嘛！”
    校长的确没有其他方面的心思，恰好马华来了这么一手作为提醒，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教导主任悻悻然，他本来还想着好歹找一个借口收拾冉秋叶。
    比如今天下午私自离开自己劳动岗位，比如办公室内的脏东西需要她清理——但是现在校长这么说了，冉秋叶恢复教学工作，他可就轻易不能再对冉秋叶动什么念头了！
    两位派出所同志点点头，对这件事也很赞同，冉秋叶恢复教学工作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
    马华看向冉秋叶，冉秋叶激动地满眼都是泪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马华才好。
    嫌疑洗清了，教学工作恢复了！
    她又回到了人间！

 第二百八十六章 肾伤了

    冉秋叶看向马华，心中满怀感激。
    马华对她微微颔首。
    帮助冉秋叶解决问题完成，获得报酬，免灾机会（中）一个。
    还有另外两个提示没有完成，一个是冉秋叶生活问题，一个是自杀可能。
    只要明天帮助冉秋叶解决住房问题，让她朋友的丈夫无机可乘，应该两个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马华心中这样推测。
    冉秋叶在红星小学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派出所同志去四合院，秦淮茹、马华跟在后面，冉秋叶也是连忙跟校长说一声，跟在马华后面。
    一行人向着四合院走去。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遇上刚开始巡逻的巡防队，两名同志还和巡防队的打个招呼，说笑两句，毕竟他们都是熟面孔。
    到了四合院，傻柱、易中海、贾张氏等人都在等着，还有前院阎埠贵、后院刘海中等人探头探脑——之前他们寻找棒梗，也惊动了四合院其他邻居，这都吃过饭看热闹。
    马华看了一眼自己家，见到何雨水正在家门口，知道有她照顾秦京茹，也就放心下来。
    众人看见两个派出所同志来了，都有点惊讶。
    “红星小学那边已经找了派出所同志，这件事没办法和解。”
    秦淮茹脸色苍白地说了这个消息，
    贾张氏、傻柱、易中海等人都吃惊不小。
    “怎么这样？”
    “这不是死眼儿嘛，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
    “这下可要了命了！”
    派出所两位同志没理会他们的感叹，问道：“贾梗呢？这孩子在哪儿？”
    “我们得带回派出所去。”
    易中海说道：“同志，我们也没找到棒梗。”
    “之前因为这件事，他妈说了他两句，他说自己不去派出所，撒腿跑了，到现在都没回家。”
    “好嘛，畏罪潜逃——”刘海中插话，提醒两位派出所同志，“这绝对是畏罪潜逃啊！”
    “刘海中！放你妈的狗臭屁！”贾张氏扭头骂道，“我们家棒梗多好的孩子，这哪儿算畏罪潜逃！”
    “我警告你啊，贾张氏，你跟我说话，注意说话的态度！”
    刘海中跟她嚷嚷起来。
    派出所两位同志见到她们这模样顿时皱起眉头：“两位，你们先别吵闹，咱们有事儿说是。”
    “这个叫贾梗的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解释道：“同志，这孩子不听话，我之前说了两句，他就赌气跑出去了。”
    “可不是畏罪潜逃啊！”
    派出所两位同志听后也没别的办法，叫来四合院的三位协管大爷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让他们发动各家各户的男人帮忙，在四合院周围寻找一下。
    这一找，就是三四个小时，直到半夜凌晨，谁都没找到棒梗在哪儿。
    无可奈何之下，两位警察同志也只好叮嘱秦淮茹：找到孩子，就必须尽快带孩子去派出所，或者留在家里等待派出所同志过来。
    如果找到孩子放走，孩子那就是真的畏罪潜逃，而秦淮茹等人也就是包庇罪了。
    到时候他们都得罪加一等。
    秦淮茹连忙答应——她着急担心找不到棒梗，也为棒梗即将被抓去派出所而担忧，可以说五心杂乱，现在一时间真是连思考能力都没剩下多少。
    等派出所同志回去，各家各户都会去休息。
    秦淮茹看向马华家。
    马华和秦京茹也要休息了，冉秋叶跟着回了四合院，马华也没打算让她去朋友家，直接安排今晚她和何雨水一起居住。
    秦淮茹到了马华家后，坐下就哭。
    马华安慰她两句，让她赶紧休息。
    “明天派出所的人来的更多，事情更多，你可得休息好。”
    “我现在那还能睡得着啊，棒梗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找到了，也得送去少管所坐牢……”秦淮茹哭个不停，“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这一下子，一辈子可就都完了！”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怎么就这么难熬啊！”
    秦淮茹哭了一通，又问马华：“马华，你主意最多，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马华微微摇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也亲眼看见了，红星小学那边的态度坚决，根本是没有缓和的余地；派出所那边也认定了棒梗是惯犯，不打算跟他客气。”
    “这种事情，如果棒梗是无辜的，哪怕是有那么一点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咱们都能够想想办法；但是，这孩子自己往绝路上走，非得自作聪明，再去红星小学干坏事，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算是咱们这些大人自己品品滋味——棒梗为什么去红星小学再次干坏事啊？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感觉偷盗没有错？”
    “就这个出发点是完全错误的，那就坏了事了。”
    马华给秦淮茹分析道。
    秦淮茹心烦意乱：“马华，我不想听这个，我是真不想这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马华摇摇头：“秦淮茹，你疼爱孩子固然是让人理解，但是别忘了你儿子给你喝药的时候。”
    “在今天之前，我不怎么说你儿子的事情，今天跟你提个醒。”
    “你现在必须认清楚现实了，你、贾张氏、傻柱都管不住棒梗，他正在往邪路上走；让他去少管所，至少见识一下外面的残酷和黑暗，别老是以为所有人都宠着他惯着他。”
    秦淮茹抹着泪，也说不出话来。
    马华说的道理，她都懂；当初棒梗给她喝药的时候，秦淮茹何尝不是伤心欲绝，不想要这个儿子。
    但是时至今日，她还是舍不得，还是忍不住哭。
    这不是她婆婆妈妈，实在是人之常情。
    秦淮茹哭着走了，棒梗闯下的祸，派出所已经参与进来，没有人能够帮她。
    马华和秦京茹也休息了。
    毕竟已经是半夜，秦京茹的确是已经倦了。
    半夜无话，早晨六七点钟，外面传来声音。
    易中海、傻柱都请假，准备帮助秦淮茹找棒梗。
    马华也跟于莉说一声，如果有领导问的时候怎么说——他其实不用请假，有王主任照应一下就好。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各上各的班，也没有谁非要请假一天来帮助秦淮茹。
    毕竟，除了关系相对好一点，否则谁能让自己一家收入减少，真陪着秦淮茹找孩子？
    从六七点钟，到八点多钟，马华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傻柱骑着自行车带着易中海，从外面转了好几里路，都没看见棒梗在哪里。
    秦淮茹急得不行，嘴里直嘟囔：“这总不能是……总不能是一赌气跳了水里？”
    “这事儿也怨我，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跑出去！”
    马华也有点拿不准。
    莫非棒梗这小子，真的有这样的烈性，因为不愿意去派出所，寻了短见？
    不至于？
    自己的提示可是一点儿这方面的迹象都没有；再说棒梗那个自私自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他应该比其他人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才对！
    马华、秦淮茹、傻柱、易中海在四合院门口碰头，都摇了摇头。
    不光是秦淮茹感觉情况不妙，就连傻柱、易中海也都有了不好的猜测。
    棒梗这小子从小脾气就坏，这要是一赌气，寻了短见，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候，冉秋叶快步跑出来：“我正说要找你们回来！巡防队的同志来了，他们找到棒梗了！”
    秦淮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棒梗他——还好好的吗？”
    “他们说在医院呢！”
    冉秋叶说道。
    “啊！到底怎么了？这孩子是死还是活！”
    秦淮茹惊恐地问道。
    傻柱也急忙问：“棒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你们问问巡防队的同志，他们是发现棒梗的人。”冉秋叶说。
    秦淮茹急忙往四合院里面跑，跑到中院门口，愣是跌了个跟头，又连忙爬起来。
    正在四合院中院站着、来报信的巡防队队员连忙问：“您就是贾梗的妈？”
    “对，我就是！我孩子怎么了？”秦淮茹问道。
    “今天早晨六点出头，我们发现有人喊救命，就过去看了一下，看到贾梗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连忙送医院急救了。”
    “现在就是通知你们家属赶紧过去到第二人民医院。”
    巡防队同志说道。
    “这是谁啊，害我们家孩子！”贾张氏急得跳脚，嗷嗷直叫。
    秦淮茹也是着急火燎：“同志，我孩子他……还活着吗？”
    “嗯还活着，现在估计医生给他急救，具体的我们也不是知道的太多，还得看医生怎么说。”巡防队同志说道，“你们快去看看！”
    “嗯，好，谢谢您，同志……”秦淮茹连忙说着。
    也顾不上再跟巡防队的同志客气太多，秦淮茹身上带着三百块钱，让马华带着自己就去第二人民医院。
    “哎，我也得去！”
    贾张氏叫着，让傻柱用自行车带上自己，也连忙前往医院。
    四个人先后到了医院，棒梗还没安排病房，正在急救室里面。
    跟大夫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被人一刀子捅伤了肾脏，必须尽快急救、清理伤口、缝合伤口，要不然这条命就没了。
    一听到棒梗可能没命，秦淮茹抓着马华的手臂，呜呜低声哭。
    贾张氏也咧着嘴大声哭，被护士训斥了一通后，也变成了抽泣。
    “我孙子哎，莪宝贝孙子哎！”
    “你可不能这么死了啊，要死先死你妈呀，怎么也不能让你死了啊！”
    哭着哭着，把头一转，鼻涕眼泪都抹在傻柱衣服上面。
    傻柱也没和她计较，也跟着揪心呢。
    棒梗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人捅了呢？
    又过了一个小时，护士推着病床从急救室里面出来。
    秦淮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护士说道：“已经没危险了，后续打打消炎针，别发热就行。”
    秦淮茹顿时浑身一软，趴在马华身上，再也没有了力气。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将棒梗送进病房，秦淮茹、贾张氏、傻柱、马华都跟着。
    秦淮茹要开始准备住院的东西，毕竟棒梗还得养一些天，才能下床活动，痊愈更得两个月左右。
    也就在这时候，派出所两位同志来了，带来了正式的命令。
    从今天开始，棒梗虽然住在医院里面，但是已经属于是派出所抓捕的嫌疑人，秦淮茹、贾张氏等人不许接近，就等着棒梗养好伤，正式审讯、审判他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脚升天

    “这可怎么办好啊！”
    医院门口，贾张氏捶胸顿足，哭个不停。
    “棒梗被人捅伤了，不让咱们照顾！他们能照顾好吗！”
    “我宝贝孙子都这样了，这些人不得好死啊，还不肯放过我的宝贝孙子！”
    “那个冉秋叶小妖精，还厚着脸皮住在咱们四合院！我回去就撕烂她的脸！还有你，傻柱！我宝贝孙子——”
    傻柱是真的心累，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也心疼棒梗，也不愿意棒梗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看到贾张氏跟失心疯似的乱咬人，他本来还想反驳一下“你们当初说好的不找我麻烦”，终究还是忍住了。
    张大妈现在伤心的狠，她要是愿意骂，那就让她骂两句。
    贾张氏一路上骂骂咧咧，秦淮茹默然流泪。
    回到四合院后，易中海一说，易中海也是不由地感叹两句，什么也没说出口。
    能说什么呢，棒梗这孩子真正是自寻死路。
    这下好了，夜里跑出去被坏人捅了，还被警察直接堵在病床上，压根是一点放过他的打算都没有。
    “这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秦淮茹没有办法地说。
    马华提醒道：“每天做点饭，探望探望棒梗，我自行车就在家里放着，你随时能用。”
    “等棒梗伤好了，咱们再看看派出所是什么打算，还送不送棒梗去少管所。”
    “也只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秦淮茹重复一下，“我做点好吃的，一会儿我给棒梗送饭去。”
    说着话，总算是渐渐恢复了冷静。
    马华也没再多说，安慰她两句，从家里切了一块肉送给她。
    秦淮茹对马华的这些帮助，自然是深深记在心里。
    也因此多少获得了一些鼓舞的力量。
    …………………………………………
    秦淮茹家开始忙碌，马华歇了一下，叫过来冉秋叶。
    “今天怎么没上班去？不是你们校长说恢复你的正常教学工作吗？”
    冉秋叶说道：“我让阎老师帮忙请了个假。”
    “毕竟贾梗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情，你们这里一团乱，我就留下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
    “你也是心肠太软。”马华说道，“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的确就是无辜的，你还参与干什么？要不是幸好抓得住棒梗，你知不知道你会有多惨？”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不为了棒梗，也得帮帮你家？”
    “这倒是对了。”马华说道。
    “棒梗家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了，走，咱们去给你搬家。”
    “搬家……”冉秋叶问道，“是住在何雨水屋里吗？”
    “昨天晚上何雨水倒是说了，她的房子你可以看着安排，如果我没有地方住，就可以住在她那里。”
    马华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雨水这想法，跟我想的差不多。”
    马华之前准备让冉秋叶住在自己的那栋小房子里面，后来一想，那可不太合适。
    冉秋叶跟自己现在是好朋友的关系。
    那栋房子，不到上床关系，还是不应该给其他人知道——冉秋叶很善良，心机也不够，作为女人，这是被男人喜欢的优点。
    但是如果考虑到她能否保证自己安全、能否保密，那她的性格就是缺点了。
    比如，她的自杀提示，马华已经收到了。
    不帮助她解决麻烦，她是有可能自杀的。
    所以，那栋房子不能安排给冉秋叶居住，让冉秋叶居住在四合院还差不多。
    至于跟何雨水相会，去那栋房子倒是可以。
    定下这件事，马华、冉秋叶就去她的朋友家，准备拿回她的衣服等物品。
    她这位朋友，说实话已经是相当仗义了，能够让冉秋叶居住这段时间；哪怕是最近住不下去，冉秋叶也能够体谅朋友的难处。
    只不过，朋友的丈夫对她心怀不轨，这就是冉秋叶非常难以承受的。
    到了朋友家门口，马华在外面等着，冉秋叶进去收拾东西。
    不过，冉秋叶刚进去没一会儿，就尖叫一声跑出来。
    “啊！”
    马华立刻冲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敞开怀、张牙舞爪，跟在冉秋叶后面，嘴里叫骂不停。
    “你离开我们家，哪里都没有你住的地方！”
    “妈的，看你往哪儿跑！”
    冉秋叶被吓坏了，躲到马华身后，抓着马华衣服。
    “他在屋里翻我衣服，还要碰我！”
    那个年轻人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人居然闯进来，当在冉秋叶面前。
    随后他就反应过来，对着马华叫道：“这个臭老九阴险狡诈，同志，你千万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
    “我是——”
    “是你妈！”
    马华上前一步，抬脚命中这年轻人的正中间。
    这年轻人顿时弯下腰，抽着凉气，嘴里面咯咯作响，栽倒在地。
    马华这一脚，让他有种升天的感觉，升的是西天。
    “秋叶，东西咱们不要了，怪恶心的。”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咱们跟你朋友打个招呼，说说这件事。”
    马华说着话，又伸手拎起这年轻人，啪啪给他两耳光：“小子，等着坐牢！侮辱妇女，弄不好你得吃枪子！”
    这个年轻人抽着凉气：“别……别告我！”
    “不告你？”
    马华冷笑：“凭什么不告你？你这种废物，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正说着话，一个老妈子跑出来，嘴里叫道：“你是什么人啊，敢打我儿子！”
    “冉秋叶，我们家让你有个容身之处，你不好好报恩，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家的啊！”
    “你这个臭女人，我就知道段亚楠交的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
    冉秋叶辩解道：“大妈，这事儿真不怪我，其实是你儿子——”
    “我儿子？莪儿子怎么了？”那大妈叫道，“母狗不摇尾，公狗上不得！”
    “还不是你这个臭女人勾引我儿子！”
    马华冷笑一声，伸手捂住冉秋叶的嘴，让她别再说话了。
    面对这样恶声恶气的家庭，冉秋叶越是文文弱弱地说话，越是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老太婆，你只管嘴硬！你儿子侮辱妇女，这是板上钉钉的，咱们接下来什么也别干了，就等警察来！”
    “等警察来就等警察来！”那老妈子叫道，“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不怕警察，这老妈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已经是想办法怎么输人不输阵。
    真来了警察，到时候他儿子真弄个调戏妇女、侮辱妇女什么的，谁知道是蹲大牢还是吃枪子儿？犯不上！
    恰好，她儿子疼的不行，嘴里面哎哟哎哟直叫。
    这老妈子连忙扶起来儿子往外走，嘴里还说：“你等着，你别走！”
    马华冷笑，拿个凳子坐下：“嗯，你说对了，我真不走。”
    “我呢，第一要宣布你们家儿子是强犯，让街坊邻居都知道。”
    “第二，就是等警察来，把你儿子抓走。”
    老妈子这下是真没招了，只好弱了口气：“行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走！”
    “我不走，我得等着。”
    马华说道。
    “哎哟，我的妈呀！你到底怎么才能走？”老妈子无可奈何。
    冉秋叶这时候插话了：“大妈，我谢谢你们家这段时间让我住下，这是恩情；我也不是得了好处忘恩负义的人。”
    “您儿子这件事，他的确不应该。”
    “您让他给我道个歉，这件事过去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两不相欠了，行不行？”
    那捂着下面哎吆不停的年轻人小声道歉一句，冉秋叶点点头，看向马华。
    马华也没再说什么，冉秋叶感念人家这些天的收留之恩，那就算了。
    再说那小子这一次受伤挺重，往后还能用多少，也是不好说了。
    马华跟冉秋叶也没收拾东西，就朝着初中那边走去。
    她朋友段亚楠和她一起都是师德学院毕业的学生，正在初中那边教学。
    下午两点多，他们见到了段亚楠。
    听到冉秋叶搬走的消息，段亚楠顿时有些意外：“这就要搬走啊？你要搬到——”
    抬眼看见马华，段亚楠顿时会意地笑了：“你要结婚，搬到他家里去？”
    冉秋叶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顺着段亚楠的目光看了一眼马华，顿时脸色通红：“不不不，你想到哪里去了！”
    “马华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好心帮我解决问题，不可能跟我结婚的！”
    “怎么不可能结婚？”段亚楠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想接受人家？是不是太挑剔了？”
    冉秋叶被弄得耳朵都红透了，只好再次解释：“不是这么回事，你千万别乱拉鸳鸯谱，真的不是那么回事啊！”
    “马华已经结婚了，他就是帮我忙！”
    段亚楠的笑意顿时收敛，看着马华的目光有点警惕：“噢，噢，那可真的要好好感谢感谢这位马华同志了！”
    马华看见她细眉大眼，一副传统仕女美人儿模样，这时候警惕模样上来，眼波流转，比寻常女人多一股柔媚劲头，也是不由地感慨这个姑娘像是从仕女画上走下来的。
    寻常的劳动妇女，不会有这种姿态。
    “亚楠，你回去把我的衣服洗一洗自己穿，或者扔了也行，我不要了。”冉秋叶低声跟段亚楠说。
    段亚楠没好气地拍她一下：“你这不是乱说吗？”
    “你身材比我饱满，你的衣服，我怎么能穿？那不得松松垮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副也不要了？”
    低声又问：“这个叫马华的，给你钱了？”
    冉秋叶见她说的有点不像样子，只好解释了一下她男人乱摸自己衣服，还要非礼的事情。
    最后还被马华踢了一脚，捂着爬不起来。
    段亚楠听后，咬牙切齿：“活该！我说他最近两眼发亮，原来是有了这个鬼主意！”
    “最好这一脚踢死他！”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他对你有意思

    一脚踢死，当然是段亚楠的气话。
    从冉秋叶嘴里得到这个消息，她当然最生气的还是自己丈夫的背叛——这才结婚几个月，这臭不要脸的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也是马华得知冉秋叶和段亚楠关系非常好，不想因此断绝来往之后，特意让冉秋叶过来说几句话的原因。
    这几句话要是不说，就等着段亚楠婆家对段亚楠恶意诋毁中伤冉秋叶。
    他们总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对段亚楠说，因为想要睡段亚楠的好朋友，被踢了一脚。
    肯定是要把一切过错全部推给冉秋叶。
    这件事说完之后，两人走到另外一边去，段亚楠在冉秋叶耳朵旁边小声提醒：“我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自作自受，他活该；但是，你也小心这个马华。”
    “他都已经结婚了，还帮你跑来跑去的，说不定也是想要跟你好。”
    冉秋叶听的浑身一激灵，心里面有点酸麻的感觉。
    马华，会跟我好？
    他也看上了自己？
    冉秋叶只要一想这个可能，心里面就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自在——不是她瞧不上马华，而是她一直是感觉马华挺好的。
    早在风起之前，冉秋叶就曾经想过，如果找对象能够找到马华这样言谈举止良好，跟父亲能相谈甚欢，还有着助人为乐品质的好青年就好了。
    关键是，马华已经结婚了，马华的媳妇秦京茹也挺好的。
    冉秋叶怎么也不会去破坏马华的婚姻，因此，能够找到一个跟马华差不多的对象，那就很好了。
    等到风气之后，冉秋叶来马华家求助，马华出的主意直接帮她从深渊里面冲出来；马华帮忙让她重新恢复了教学工作，她又可以重新成为冉老师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冉秋叶虽然不至于产生非分之想，对于马华的感激已经是结结实实地无以复加。
    正因为好感已经这么多，所以段亚楠一旦提出这种可能，冉秋叶立刻就浑身不自在。
    也不能说是被戳中心思，只能说是感觉很是羞怯。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马华不是那样的人！”
    冉秋叶红着脸说道：“他都已经结婚了，怎么会跟我好呢？”
    “再说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有我的模样这么不好看，他也看不上我啊？”
    段亚楠听着冉秋叶的话，前两句还点头，第三句却是听着不对味儿。
    “秋叶，你这叫什么话？你看看你，皮肤多好，白瓷似的，一身气质，谁不会想要？”
    “他怎么会看不上你？”
    “你这个意思是，他如果看得上你，你就——”
    “我哪有啊！你乱说！”冉秋叶红着脸伸手掐她，“我怎么可能动心，怎么可能答应！”
    “我不可以对不起京茹，京茹也是很好的姑娘！”
    “那要是他真的看上你，他媳妇京茹也不反对，你就可以……”段亚楠的话越说越离谱，看到冉秋叶对自己怒目而视，只好自己拍了拍自己嘴巴，“行，行，算我说错了！”
    “你就是说错了！”冉秋叶不满说道，“马华他们夫妻俩都是我的恩人。”
    “我要是去破坏人家夫妻俩的感情，我这一辈子良心都难安，我决不可能这么做的！”
    段亚楠见她越说越生气，显然真的是非常敬重马华夫妻，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秋叶，真不好意思。我婆家他们对你不太礼貌，包括最近鼓动着想要让你走。”
    “我实话实说，我知道，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冉秋叶跟她拥抱一下：“嗯，我知道的，亚楠，你为了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哪怕是我出钱帮你们家生活，对于你们家来说，其实也是承担了可能的麻烦。”
    “所以我不会埋怨你的，你婆家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
    “希望马华没有真的把你男人伤害太深。”
    段亚楠愤愤不平：“踢死他才活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听说马华帮助冉秋叶恢复了教学工作，段亚楠惊讶地看一眼马华。
    马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笑地点头，跟段亚楠笑了笑。
    段亚楠收回目光：“他对你可真上心，莪感觉，他真的有可能想要跟你……”
    冉秋叶心里莫名地酸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马华已经结婚了，而且马华夫妻都很好。
    冉秋叶也感觉，马华未必看得上自己；就算是看得上自己，两人也注定不可能。
    正因为注定不可能，冉秋叶才是莫名的感触。
    真是让段亚楠这个损友险些带歪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两人正式道别后，马华说道：“秋叶，我带你买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东西都扔在段亚楠家里，冉秋叶肯定要添置一些东西。
    因为段亚楠婆家并不能算太可靠，她的几百块钱都在身上带着，倒也不用马华掏钱。
    购买了两身灰扑扑、不显眼的衣服后，又购买了洗漱用品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之后两人返回四合院去。
    会到四合院，冉秋叶就进了何雨水屋里面收拾。
    傻柱听到动静，看了一眼后，忍不住跑过来询问马华：“哎，马华，这姑娘什么情况？怎么住雨水屋子里面了？”
    “雨水答应让她住的。”马华说道，“这姑娘挺不容易，家都被人家抄了，在外面没地方住。”
    傻柱这才恍然点点头：“这么回事儿……”
    又抱怨一声：“合着你知道、她知道，就是我不知道？我这妹妹真够傻的！”
    马华笑而不语：傻柱说人傻，挺有意思。
    傻柱又说起棒梗的事情，免不了又是感慨一番。
    感慨棒梗这小子居然一不留神做出这种事情来，感慨红星小学和派出所难为孩子，顺便还感慨一句秦淮茹、贾张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心都快操碎了。
    马华含糊两句，懒得理会他这个傻子。
    临走之前，傻柱忍不住又问了马华一句：“你说，原来冉老师看不上我；现在她这个情况，也没资格挑挑拣拣了，是不是能看上我了？”
    马华笑了笑：“你有空可以问一问。”
    傻柱点头：“好嘞，我有空跟她打听打听！”
    傻柱走后，马华看看面前的提示。
    冉秋叶总共有三个提示，第一个提示不让冉秋叶被冤枉，获得固定奖励，马华已经完成，获得免灾机会（中）一个。
    第二个提示，解决冉秋叶的生活问题，马华已经完成。
    【报酬发放中】
    这已经是马华很习惯的报酬发放延迟环节，他一点都不着急。
    第三个提示，不让冉秋叶自杀。
    马华本来认为，不让冉秋叶被冤枉，不让段亚楠丈夫或者教导主任染指冉秋叶，这个自杀的事情也就可以迎刃而解。
    令马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提示丝毫没有完成的迹象。
    并不是【报酬发放中】的状态。
    这可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难道说——冉秋叶现在就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
    又或者，还有其他因素，是马华忽略的？
    怀着这种疑惑，马华到了何雨水屋子，看着冉秋叶忙碌。
    冉秋叶请他坐下，自己弯腰铺床叠被。
    马华注视着她，心中暗暗猜测——到底是什么地方还可能导致冉秋叶自杀？自己应该怎么跟她说一说这个问题？
    他正思考着，双目没有焦距，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看上去似乎正盯着冉秋叶的后背、后面。
    冉秋叶忙着忙着，动作忽然缓慢下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马华。
    这一眼看过去，一股热气直接冲上脑门。
    马华正看着她的身体后方，怔怔出神，似乎是看得十分入迷！
    这可怎么办哪！
    冉秋叶心中惊慌、纠结，难以言说地羞怯。
    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小半天后，段亚楠的话就应验了！
    马华真的是对自己有那种心思。
    这是不可以的——这样做首先就对不住秦京茹，其次冉秋叶也感觉自己配不上，自己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马华有这种关系，那只会拖累马华！
    但是，让不让马华继续看呢？
    冉秋叶心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感觉不让他看，有点太过于装模作样，人家帮了这么多，看看你后面怎么了。
    再说冉秋叶心里面对马华也没有厌恶的感觉。
    但要是让他看，会不会导致某些事情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无法收拾？
    想到这里，冉秋叶终于在几分钟后下了决定，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一下床铺，转过身来坐在床边。
    马华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
    冉秋叶感觉身前火辣辣地——他还在看着我。
    不过马华也很快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下，对冉秋叶问道：“秋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冉秋叶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好。”
    “有你帮忙，还有京茹、何雨水她们也帮忙，我感觉真的是一下子生活又有了希望，再也不是生活在周围满是恶意的环境中。”
    马华点点头：“是啊，周围满是恶意，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承受的。”
    “秋叶，你真的是很坚强，能够在之前的环境中坚强的活着。”
    “甚至都没有来找我寻求帮助，直到最后没有了办法，你才来找我。”
    冉秋叶微微摇头：“不是的，我其实也很脆弱，纯粹是靠着回想以前的美好时光，对未来幻想更好一些，才能够勉强撑得住这样的困境。”
    “也对，毕竟是过去和未来，总比残酷的现实要好，”马华点点头，看着她脸颊发红，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累了？怎么脸都红了？”
    话音刚落，冉秋叶脸刷地通红，变成了一张大红脸，低着头不敢看马华。
    马华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我说话还害羞？”
    “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有点累的。”
    冉秋叶说道。
    马华知道她言不由衷，不过看她这模样，居然还有几分姑娘家的心思，怎么都跟要自杀的人拉不上关系。
    怎么还需要拯救她，不让她自杀？
    马华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秋叶，我问你一件事。”
    “你困难时候最大的信念，是以前家人团聚的美好时光？换而言之，也就是你的爸妈，对吗？”
    冉秋叶点点头：“是的！”
    马华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冉秋叶父母，恐怕已经出事，冉秋叶之所以自杀，是因为精神寄托没了，彻底崩溃后的选择！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提示，真不好完成了……
    如果冉秋叶是被人侮辱清白，马华可以帮她保住清白，挡住坏人；这对马华来说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冉教授夫妻已经出事，冉秋叶听闻父母死讯后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怎么挡得住她去自杀？
    这是真的很难挡得住。
    做通她心理工作？这种事情听上去简单容易，实际上谁做谁知道，实在是太难了。
    马华是见过抑郁的、丧子之痛的、妻离子散的人。
    在被打击到麻木之后，那种极端失落的状态，几乎是无人可以劝说。
    想到这里，马华看冉秋叶的目光越发柔和——这姑娘的命太苦了。
    去年还是教授家里姑娘，家庭圆满，衣食无忧；今年家庭破碎，被人觊觎，如果再加上父母出事，的确是容易走绝路。
    因为冉秋叶，马华不由地又想起另一个教授家姑娘。
    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客厅唱歌跳舞，喜滋滋叫着马华大哥的尤凤霞。
    自从风起前后，马华和尤家来往中断，到现在马华也不知尤家的情况如何。
    “马华？”
    看着马华的表情和眼神，冉秋叶更加感觉心慌。
    他怎么这么温柔地看着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马华笑了笑：“好了，收拾收拾，往后就住在这里。”
    “有什么用我帮忙的地方吗？”
    “哦……”冉秋叶看了看，“倒也没有，我自己就能行。”
    “那行，一会儿晚上去我家吃饭。”马华说道。
    “嗯，好的，麻烦你了。”
    马华离开了何雨水的小屋。
    到晚上吃饭时候，冉秋叶过来一起吃饭。
    马华顺便问了一下她和她父母是不是还有联系。
    冉秋叶听到这个问题，本能地有些警惕——她被人不止一次问过。
    随后因为是马华询问，不可能害她，这才小声说了，的确和父母还有着联系。
    倒不是冉秋叶和父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他们往来信件每一封都可能被人大做文章，因此信件联系非常少，而且非常简单，主要就是报平安。
    马华点点头，又吃了几口饭后，对冉秋叶说道。
    “秋叶，我跟你说几句话，希望你永远能够记住。”
    冉秋叶下意识地看向秦京茹。
    嗯？就在这儿说？京茹还在眼前……
    她一时间有点不太确定，马华想说的几句话是什么，应该不会是那种超过界线的事情？
    点点头，冉秋叶说道：“嗯，马华，你说。”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好，你也遇上了很多困难。”马华说道，“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够爱护好自己，不要轻易地放弃希望。”
    “将来或许还有困难和挫折，但你无论什么时候，哪怕走投无路，都可以信赖我们。”
    “跟我们好好聊一聊，情况也许就不会那么糟糕……”
    马华说到这里，看向冉秋叶。
    冉秋叶听得出来他应该是一片好心，感动之余，却也没有深思。
    毕竟马华说的这种话也算是鼓励人心的老生常谈。
    “嗯，好的，我会的！多谢你们关心！”
    冉秋叶感动地说道。
    吃过晚饭，冉秋叶帮忙做做家务，看着马华家养的刺猬有些好奇。
    用手指拨弄了拨弄，刺猬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她。
    “马华，刺猬是冬眠的？”
    “它得什么时候开始睡觉？”
    “去年冬天我搬来的时候，它本来在冬眠，也给弄醒了。”马华说，“弄醒了我们家有炉子，也给它吃的，倒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今年冬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还得一两个月，天冷了之后再说。”
    冉秋叶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回家了。
    外面自行车响动，秦淮茹从医院回来了。
    马华招呼一声，询问她棒梗的伤势如何，秦淮茹进了马华家，满脸的疲惫神色。
    “棒梗这孩子倒也不傻，派出所同志和我一起劝他，好好养伤，他虽然挺着急表示不去派出所，但是也躺下一起养伤了。”
    “要说恢复，现在也算是好的。”
    “就是这孩子这模样，我是真的心里发愁——原来帮他想着傻柱房子，这下好了，他自己不争气。”
    “真要是进少管所两三年，回来之后背着案底，谁见了都不待见，傻柱也不可能再收留他。”
    秦淮茹抱怨了一通，马华听着也没在意。
    他儿子棒梗偷盗这件事，其实最根本的是马华带来的变化。
    本来傻柱、秦淮茹齐心合力供养着贾张氏、棒梗，还有易中海在后面捣鼓，贾张氏和棒梗吃好喝好没有不顺心的事情，自然不会出现问题。
    这不是马华来了四合院，把秦淮茹弄到手，把傻柱、棒梗、易中海等人接连怼了好几次，贾张氏和棒梗被弄得离开了舒适圈，于是也就开始暴雷出事。
    毕竟，没有秦淮茹心甘情愿的无私供养，他们很难不出事。
    “对了，是谁伤的棒梗？棒梗说了没有？”
    “说了，就是那个杀千刀的老贼头子，叫做老山雀的那个。”秦淮茹说道，“棒梗也是倒霉，因为左思右想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想起来老山雀以前去过的一个破房子；结果老山雀跟他的姘头都在，就把棒梗捆了起来。”
    “老山雀说棒梗命里克他，棒梗想偷偷逃跑，结果就挨了这么一刀。”
    马华听后也感觉奇妙：“你还别说，棒梗跟这个老山雀，还真是命里犯克。”
    “这老山雀都躲到犄角旮旯了，棒梗还能遇上他，也是不容易。”
    说一会儿话，秦淮茹除了为儿子将来发愁之外，也没别的其他话可说。
    等秦淮茹走了，马华和秦京茹两人便休息。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站在中院，打量着冉秋叶。
    等冉秋叶上班走了，刘海中才对傻柱说道：“傻柱，这不是何雨水的房间吗？何雨水出嫁之后，这怎么交给一个外来人住了？”
    “而且，这个冉秋叶，好像还有点问题啊！”
    傻柱冷哼一声：“你管得着管不着！”
    “哎，好你个傻柱！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刘海中叫道，“两天没批评你的态度问题，我看你是想要上天啊！”
    就在这时候，马华也要出门。
    看见刘海中跟傻柱说冉秋叶的事情，特意插一句话：“刘师傅，这事儿我知道……”
    刘海中挺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叫我一大爷或者刘组长都可以，怎么可以叫道刘师傅？
    你叫我这个称呼，我还是领导吗？我岂不是又成了群众？
    因此，他连忙纠正马华的称呼：“马主任，咱们都是领导，互相称呼职位，更加正式一点，你说呢？就像是我叫你马主任一样。”
    马华笑道：“你叫莪马主任的时候可是不多，行，你既然这么说，我就这么叫。”
    “刘组长，事情是这么回事。”
    “冉秋叶啊，她因为最近表现积极，学校里面已经不让她扫地了，而是恢复了她的正常工作。”
    “所以，何雨水的房子给她住，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刘海中顿时大失所望：“这就恢复工作了？”
    红星小学的领导真是态度不坚定啊，冉秋叶这种人，就算是表现积极，那也是别有用心，怎么可以轻易恢复？
    奈何刘海中同志也就是个小组长，拿着鸡毛当令箭，折腾普通职工还行，红星小学对他来说，那就真是只能眼睛看着，嘴里嘟囔嘟囔。
    马华继续去上班，下午时候，马华正准备回家，李主任过来了。
    “马华，有个事儿问你一下。”
    “小组长刘海中跟我汇报，说是有个叫冉秋叶的，受到你、何雨柱、易中海包庇，从外面到四合院居住，请示我要不要大张旗鼓。”
    “这个冉秋叶怎么回事儿？”
    马华闻言笑了：“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李主任，您也看到了，这个刘海中没事儿找事。”
    “冉秋叶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原来是受她爸的牵连，扫地打扫卫生，最近表现挺好，红星小学给她恢复原职，继续教书了，这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
    “刘海中这个人就有问题了，之前他派儿子刘光天，试图跑到我家门口偷盗，现在刘光天还在床上躺着；今天又打我小报告，我非得收拾他不可。”
    李主任听后，也不以为意：“收拾归收拾，别闹得太难看。”
    “怎么说，刘海中也是投效很快的人，现在工作态度也很积极。”
    马华笑道：“他可太积极了，这人满心里都是当官，抓住机会六亲不认，连钱都可以不要的。”
    李主任迅速察觉了要素：“嗯？连钱都可以不要？他有很多钱吗？”
    “七级锻工，这么些年工作，存个两三千，应该不难。”
    马华意识到李主任感兴趣了，笑着说道。
    “那这件事……”
    “我跟肖科长带几个人去一次，吓唬吓唬他们家。”马华微笑，“毕竟嘛，李主任您说的，咱们最好不伤和气。”
    “但是，他也不能老是跟我作对，您说对吗，李主任？”
    “我得帮帮他的忙，让他破财免灾。”
    李主任看向马华，马华笑了笑。
    “好，你去！明天去我办公室，说说具体情况。”
    马华点点头：“是，我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向您禀报。”
    李主任欣慰地笑了，拍拍马华肩膀：“自从你当上食堂副主任，是越来越能干了，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刘岚有你这个干弟弟，真是不错。”
    马华笑着连忙点头。
    等李主任走后，马华走向保卫科。
    肖科长正叼着烟，见到马华来了，热情招呼：“哎哟，马华兄弟，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
    “是有一件事儿，需要麻烦肖哥，带两个人帮帮忙。”
    马华开门见山，说了刘海中、刘光天的事情。

 第二百九十章 上门威吓

    “这……”
    正如同马华预料，肖科长这位“肖哥”的仗义程度，跟刘度泽、崔大刚几乎是一模一样。
    平时兄弟哥们，遇上事情就掂量再三。
    当然了，现在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人都是马华手下，他们再也不敢嘻嘻哈哈、勾肩搭背招呼马华，只是遇上什么外面采购的好东西，就给马华留一份。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说起来刘海中大小也是个组长，你说你有理，他不是个东西，我当然相信你。”
    “但是——”
    肖科长脸上带着笑意：“但是我感觉这件事，如果这么做的确是有点仓促。”
    “首先，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刘海中叫过来，谈一谈，看看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再者说，就算是没有误会，就算是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咱们是不是应该找李主任汇报一下？刘海中这个小组长是他老人家手底下的兵，咱们俩说起来，也都是他老人家手底下的兵。”
    “咱们自己个儿打起来，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肖科长平时看上去公事公办，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简直是莽夫一个。
    这会儿却是格外精明，说的头头是道。
    反正啊，他是不可能听马华一句话，就嗷嗷冲着去帮马华抓人。
    马华神秘地笑了笑，招招手，让他过来，轻声说了一句。
    肖科长惊讶地瞪大眼睛。
    “李主任知道这事儿？李主任让办的？”
    马华点点头：“还有……咱们俩跑跑腿就行，我明天还得跟李主任仔细汇报，一分钱差错都不能有，肖哥你明白？”
    肖科长笑了笑：“明白，明白！”
    随后气势昂扬：“反了天了，刘海中指使儿子偷盗，必须要把他抓来！”
    叫上两个科员，三人跟着马华直奔四合院。
    到四合院内，马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领着肖科长去了后院刘海中家。
    二大妈惊慌不已：“怎么了这是？马华，你领着人，要干什么啊？”
    马华板着脸：“不干什么，刘光天偷盗的事情，我请保卫科的人来抓人。”
    二大妈顿时又喊又叫：“你也太欺负人了！这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凭什么又来抓人？”
    刘光天在屋里面躺在床上，也叫道：“马华，你他妈太阴了！没这么找后账的！”
    马华冷笑：“是我找后账？”
    “刘海中今天又在轧钢厂找我麻烦，打我小报告。”
    “我不收拾收拾你们家，真以为我是开善堂的？我也不客气，就明说了，今天我花了不小的功夫，请肖科长来帮忙，就是要治一治你们家！治一治刘海中！”
    “他不是要跟我斗，跟我过不去吗？那就来！”
    二大妈傻眼了：“哎哟，他这……他这怎么就不让人清静！”
    “这跟你斗什么斗？一个四合院的邻居，怎么都犯不上啊！”
    “马华，你别跟他计较，他准是喝二两猫尿又糊涂了——”
    马华沉着脸，冷笑：“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看刘海中清醒得很，比一般人都要清醒得多，今天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要不然以后打小报告的人这么多，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二大妈着急不已，刘光天在屋里也是忍不住哼哼。
    “我爸得罪你了，你找他去，你找我干什么啊！”
    马华没有理会他的话、跟肖科长对视一眼，反正距离下班也快了，就等着。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过来，看看这阵势，又缩回屋里去：还是我想的对了。
    幸好之前没有跟马华这小子继续对着来，我这一把老骨头，的确是经不起这么折腾！
    刘光福放学了，见到自家门口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哎？你们干什么呢？”
    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刘光福也是一脸无奈。
    后院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比如王二和他的斜眼媳妇，这两口子老实的很，看见马华跟刘海中一家不对付，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回了家，生怕惹祸。
    许大茂笑呵呵跟着于海棠回来，见到这一幕，立刻有点心里发毛。
    刚从保卫科出来没多久，他心里当然是发怵。
    贼眉鼠眼地打量几眼，发觉马华是找刘海中麻烦，许大茂顿时放心了，跟于海棠两个人一起过来看热闹。
    他喜欢幸灾乐祸，于海棠也差不多。
    马华见他们过来还敢搭话，问了一句：“你们俩是不是快结婚了？”
    于海棠立刻说道：“没有，我们俩现在也就是先处处看，不合适还得分。”
    “还得分啊？”马华说道，“四合院内外、轧钢厂内外都传遍了，你已经跟许大茂住在一起了，你再分手，谁要你啊？”
    “你找个窝囊废，接你这盘子？”
    于海棠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你！我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这些事？”
    马华笑了笑：“你会你娘家自己打听打听，是不是你娘家那边也都知道了？”
    于海棠半信半疑，回头看向许大茂：“你让人传播的？我跟你没什么关系，还清白着呢！”
    许大茂嘿嘿笑着点头：“那是，那是……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谁穿的，纯粹就是流言蜚语！”
    马华、肖科长等人都看笑了。
    吃着许大茂、喝着许大茂、还住在许大茂家，许大茂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怎么都得弄点小动作，让你跑不了。
    于海棠也是有点不太信许大茂的话，这家伙虽然不碰自己，但是心眼特别多，特别坏，可不是杨伟民那种老实巴交的人。
    “不行，我得回家看看。”
    于海棠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笑着跟马华抱怨：“哎哟莪说马华，你也是多嘴，幸好我跟我爸都把事儿办的差不多，她跑不了了。”
    “你要是早说几天，我这媳妇可就真跑了！”
    马华惊讶：“行啊，你还真娶她，怎么回事，她怎么跑不了？”
    “她家里父母，已经把她许给我们家，收了钱啦。”许大茂笑着说道，“都是为了她弟弟。”
    马华听明白了。
    许家是有备而来，准备周全。
    于海棠贪小便宜，把许大茂当作杨伟民一样对待，心安理得吃喝穿用的时候，已经是把自己送到坑里了。
    这种事儿，就跟某些女学生，特别“精明”，能占到某些人便宜白吃白喝一样——所谓的精明，最后都必然付出昂贵的代价。
    许大茂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一点都不慌。
    不过，马华倒是有点怀疑，这小子娶媳妇有什么意义。
    首先是没有生育能力，绝种的，其次是下面挨了一撬棍，鸡飞蛋打，现在恢复好了没有都不好说。
    于海棠以后怕是要守活寡了。
    正说着话，刘海中下班回来了，见到这阵势，听到马华要整治自己，顿时脸色煞白。
    “你……你不能这样！当初咱们说好的，不追究了！”
    “那你老实了吗？今天怎么又打小报告？”马华冷声喝问。
    刘海中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李主任跟你说了？”
    “哎哟我要是早知道李主任连这种事都跟你说，我怎么也不敢惹你啊！”
    “马华，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我一次！”
    马华却是今天一定要威吓他到老实：“也别折腾了，今天就把刘光天抓起来，偷盗罪蹲大牢！再审一审是不是你指使的，要是你，你也得进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冉秋叶的感动

    马华这一番话，吓得刘海中一家人六神无主。
    肖科长立刻配合演出，吆喝着要去抓人。
    刘海中嘴里嘟囔：“我……我是一大爷……我是刘组长……”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马华只管说狠话，肖科长只管要抓人。
    如此三番两次，吓得刘海中魂都快冒出来了，肖科长才转变了面孔，要当个和事佬。
    这“和事佬”拉着刘海中、马华进屋，谈论起来赔礼道歉，如何赔罪的事情。
    谈了小半天，终于把事情谈好。
    刘海中给马华赔礼道歉，而且再也不许冒犯马华一丝一毫，四合院中院的所有事情，尽可能别管，如果真的要管，先跟马华申请。
    最后，掏钱五百，补偿马华；再掏一千五百块，用来交给肖科长活动。
    刘光天和刘海中涉嫌偷盗这件事，从此之后就算是没事了。
    但是刘海中的家底子也从今天所剩无几了。
    “刘海中，我知道你今天可能是口服心不服……”
    马华刚一开口，刘海中就慌了：“我服了，我真服了！马华我是真服了啊！”
    “我早知道你跟李主任关系这么好，你打死我，我也不敢给你上眼药啊！”
    “我是真服了！”
    “以后四合院中院，有事儿我找你申请，开全院大会我也找你申请，哪怕是你们家刺猬，我都敬着！”
    “这样总行了？你相信我，我真的心服口服，彻底道歉认错！”
    马华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刘海中，记住我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再有一点歪主意，咱们走着瞧！”
    说完话，马华、肖科长等人走出刘海中家。
    许大茂磕着瓜子，一脸失望：“就这啊？这就完了？不得抓走几个人……”
    二大妈抄起扫帚要打他：“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
    “我们家老刘刚遭难，你就来幸灾乐祸；原来一口一个刘组长，就是你喊得最多！”
    马华也笑了笑：“怎么着？许大茂，上次保卫科没住够，还想进去住一住？”
    许大茂顿时悻悻然，陪着笑脸：“没有，没有……肖科长，马主任，您几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他们都走了，许大茂才缩着脑袋回家。
    惹不起，真是惹不起啊。
    刘海中刘组长，说起来也是最近跳得欢的风云人物，就这么被收拾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是老老实实筹划，怎么娶于海棠。
    娶了于海棠后，到底是收养孩子，还是借种……
    “事儿，具体明天再说。”马华跟肖科长到了四合院门口，低声说道，“这时候人多眼杂，反正不会让肖哥你白跑一趟。”
    肖科长哈哈笑着：“就算是白跑一趟，为兄弟办事儿，我也是心甘情愿。马华兄弟你的事儿，那就是我的事儿，那绝对是用心。”
    可扯淡，要是没好处，你肚子里能把莪骂开花了。
    马华带着微笑，目送肖科长三人离去。
    回到自己家，冉秋叶正手脚笨拙地切菜，试图做饭照顾秦京茹——她明显做饭本领不怎么样。
    马华连忙叫住她：“好了，你陪京茹说说话！”
    “这种不擅长的事情，还是让我来。”
    冉秋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是感觉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需要好好学习学习。”
    马华笑道：“那也不能拿我们当实验品啊。”
    冉秋叶更加不好意思了，明显赧然。
    “跟你开玩笑呢！”马华提醒她。
    冉秋叶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确没什么手艺，原来一直都是我妈做饭，她也说过我，应该学一下。”
    “结果也没机会学……”
    马华一边做饭一边听她说话，把话题扯开。
    听冉秋叶说她父母只会增加她对父母的依恋，马华说起来她今天上课的事情。
    冉秋叶有点伤心，有小孩子跟着大人学，上课站起来骂她。
    她也不敢反驳，只好转过头去，对着黑板继续讲课。
    这事情说起来也是挺心酸，对于认为恢复工作就可以慢慢一切都恢复的冉秋叶来说，更是无异于当头一棒。
    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好。
    秦京茹问：“对了，马华，你刚才带着保卫科的人去后院干什么去了。”
    马华说了一下事情原委。
    听到居然是因为自己，让马华被人打小报告，冉秋叶一下子就慌了，站起身来拉住马华胳膊：“马华，我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要不然我走？”
    马华放下手里菜刀，握住她的手：“说的什么话？”
    “我要是让你走，今天还用费这么大的功夫，把刘海中家收拾一通。”
    “从今天开始，他至少要有九年不敢再动歪心思。”
    冉秋叶这才心里一松，心里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回过神来，察觉马华握着自己手还没松开，冉秋叶心里面又是一热。
    段亚楠的话冒出心头。
    他是不是对我真的有意思啊……
    “所以，秋叶，你就放心。”马华提醒她，“以后遇上困难，就比如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和京茹都会尽可能帮忙解决的。”
    “嗯，我知道了。”
    冉秋叶的眼睛跟马华对视，见到他认真且严肃，似乎生怕自己不往心里去，更是忍不住升起那种感觉。
    他是真心照顾我的。
    回头看了一眼秦京茹，见到秦京茹正一脸微笑看着自己，冉秋叶有点心慌了，连忙抽回手来。
    掩饰一般地加了一句话：“谢谢你，马华。”
    “不用客气。”
    马华转过头去，继续做饭。
    秦淮茹过来骑自行车，去医院给棒梗送饭，顺便看看棒梗。
    打了一声招呼，又问了一句马华跟刘海中的事情；听马华说了个大概之后，秦淮茹知道他没吃亏也就放心下来。
    “还得给我们家的磨人鬼送饭去！”
    她无可奈何地抱怨一句：“这小子，天生就是来克我的！”
    秦淮茹走后没多久，何雨水来了，得知冉秋叶住在自己屋里她倒是没反对，就是疑惑以后怎么跟马华相聚。
    等冉秋叶回屋的时候，何雨水问出了这个问题。
    马华跟她说了那个房子的地址，给了她一把钥匙。
    何雨水有些惊喜，又有些埋怨。
    “这事儿你以前就没跟我说过！什么意思啊，信不过我？”
    “金屋藏娇嘛，本来是跟另外一个女人约会的地方。”马华老实交代了于莉，毕竟早晚会碰上，所以干脆说了。
    何雨水大感震惊：于莉啊？阎解成他媳妇？
    “我说最近一年，他们两口子吵吵闹闹没消停，日子过不下去似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有，于莉那个工作……”
    “嗯，对，没出钱，我帮她的。”马华说道。
    何雨水感叹一声：“你对女人是真不错，人家正经丈夫都没这么疼爱，你疼爱这么多，难怪她铁了心要跟你。”
    当晚，何雨水跟冉秋叶住在她原来屋里面。
    马华本来也要睡觉，心思一动，【报酬发放中】来了。
    这是帮助冉秋叶解决生活问题的【报酬】，今晚看来就可以发放。
    至于阻止冉秋叶自杀的提示，目前为止马华还没有完成。
    跟秦京茹说一声，马华披上衣服，走入凉如水的夜晚。
    沿着街道往外走，走过两条街到了一个胡同口，马华嗅到了血腥味。
    【报酬】居然在这里。

 第二百九十二章 垂死老山雀

    凭借着对领取报酬的感应，马华走进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胡同。
    昏暗的夜色，带着凉意的风。
    当马华走到，一半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东西。
    一个军绿色的小包，包里面有两叠钱，一张纸。
    还有一支钢笔，一个薄刀片，一把匕首、两把钥匙。
    【获得两千块钱、房契一张、房子钥匙两把。】
    马华取出两叠钱、那张房契、两把钥匙。
    他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趴倒在地，一个靠在墙壁上，都是一动不动。
    这两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马华很明智地没有继续上前，而是放下这个军绿色的包，离开这个胡同。
    再往前，可能就有血泊。
    到时候鞋上印上血迹，出现在事发现场，那就是麻烦。
    一旦被巡防队堵在现场，马华别说拿走报酬，惹出来的麻烦都很难平息。
    所以，报酬到手，赶紧就走。
    一路上平安无事，回家之后，马华看了看钱和房契、钥匙。
    报酬既然已经发放，钱和房子都是没有问题的。
    马华抽空去看看房子，倒是又可以多一个相对安全的住处。
    四合院、安定门外小屋、再加上这个房子……也算是狡兔三窟，更有安全感了。
    ……………………………
    第二天一大早，于海棠气呼呼进了四合院后院。
    紧接着，后院传来几声于海棠的恼火声音，明显是和许大茂进行争吵。
    过了没多久，于海棠寒着脸走在前面，许大茂就跟李莲英伺候老佛爷似的，笑嘻嘻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
    这一幕让傻柱看得直乐，冲马华笑道：“看到没？许大茂这孙子是什么样！”
    “这么窝囊的爷们儿，还不如当娘们！”
    马华淡淡说道：“你就现在乐，今年过年之前，这俩八成得结婚，到时候你就乐不出来了。”
    “什么！”
    傻柱大惊失色：“你说这俩真能结婚？凭什么啊？”
    马华也没跟傻柱解释太多，许大茂这种嬉皮笑脸、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人，本身就是比老实巴交的人更容易找到女人。
    无论什么时候，嘴甜都比嘴笨的人占优势。
    傻柱倒也能想得开，悻悻然骂了几句王八配绿豆，于海棠年轻漂亮是真的，那人品叫人难以喜欢，也是真的。
    到了轧钢厂，马华找到李主任，把自己、肖科长在刘海中家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说了。
    最后把刘海中给的活动费用，交给李主任。
    李主任笑得眼睛眯起来：“好，不错，不错……”
    “马华，你是个有能力的，真没辜负我这样欣赏你。”
    “这件事，你办的还是很可以的。”
    “李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马华说道。
    “不，不，有功就要赏，这事儿是你牵头，是你奔波。”李主任的贪心得到满足后，一时间居然很好说话，“刘岚最近也挂念着她那个干侄儿，我要是什么都不给你，也着实不太合适。”
    “但要说现在就提拔你，时间方面又有点太紧迫。”
    “食堂学徒那个名额，本来是低价预定给你；过两个月以后，你直接送人过来，价格咱们就不谈了。”
    马华听后推辞两句，李主任示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李主任居然有这么一点原则，当然也许是因为马华表现出了才能；反正李主任从正常人的目光来看待，马华应该和他毫无疑问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他的心腹之一。
    他怎么也想不到，即便是他已经足够“宽容”大度，马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他的破船上。
    毕竟，这是一艘早晚要沉的船。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马华到保卫科找到肖科长。
    肖科长自然会意，让其他人都离开，各忙各的。
    “刚从李主任那里回来，李主任说咱们干得不错。”
    马华开门见山。
    肖科长笑道：“李主任交待，又是兄弟你的事情，那当然是要用心再用心……”
    “但是，也不能让肖哥跟着白忙活。”马华笑呵呵地伸出手来，递给他二百。
    “这事儿，我留三个，给肖哥两个。”
    “肖哥你感觉合适不合适？你要是感觉不合适，直说就行。”
    “我年龄小，难免有些事情考虑的不周全，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肖哥你说，我绝对虚心听从。”
    肖科长对这个数目已经很满意了。
    大头那是李主任的，他和马华都没办法碰。
    因此哈哈笑着称兄道弟，表示马华做事情很地道，这事儿这么办就挺好。
    “但凡再有下次，不用李主任说，兄弟你说一声。”
    “咱哥俩儿，说是谁，那就是谁！”
    肖科长拍着胸脯说。
    马华对此是一点儿也不信——除非他要和肖科长狼狈为奸、欺压普通职工，弄得怨声载道，否则肖科长这种人派的上用途的地方不多，真讲义气的时候更少。
    这种狐朋狗友，他这么说，马华就这么听着，连连表示肖哥仗义。
    说了一会儿话，马华正准备走，巡防队有人骑着自行车来了。
    肖科长招呼一声，原来是巡防队通知保卫科，注意轧钢厂周围的可疑人等，具体内容不是多么清晰，马华隐约听见一死一伤的消息。
    马华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巡防队的人走了之后，继续和肖科长聊天。
    就如同马华预料的一样，俩人一聊天，肖科长自己就聊起来刚才巡防队过来说的事情。
    “前进街那边有个胡同，昨晚上出事了，两个人斗殴，你给我一刀子我给你一刀子，一死一伤。”
    “死的那个，是个二十出头的顽主，是顽主大呲牙那一溜的。”
    “伤的那个，叫老山雀，就是原来拐孩子那个。”
    “这老山雀流血流了半夜，就差一口气儿，现在送医院里面去了；巡防队说，八成是活不下来。”
    马华挺惊讶：“咦？老山雀？”
    “这不是咱们保卫科原来办的那件事？”
    马华还有另一层惊讶——昨天晚上那两人，居然有老山雀这个家伙，而且老山雀居然突然重伤垂死，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对，就是他，这老小子真能藏。”肖科长说道，“咱们都以为他可能跑出四九城了。”
    马华说道：“肖哥，你还别说，这个老山雀是真的特别能折腾。”
    “他之前又冒出来一次，教唆我们四合院的棒梗偷东西，曾经险些被派出所把他抓住。”
    “前几天，棒梗这孩子又遇上老山雀，老山雀说你这孩子克我，遇上你我事事不顺心，给了棒梗一刀子，现在棒梗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肖科长也听着有些惊讶：“他教唆棒梗的事儿，我好像有点印象，没往心里去；前几天又把棒梗捅了？”
    马华点头：“对，前几天又把棒梗给捅了。”
    “这老小子胆子真不小！”
    肖科长感慨一声。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科员跑进来了：“肖科长，大门口有个妇女，要进轧钢厂见咱们厂职工秦淮茹，说是家里有急事！”
    肖科长有点意外，看向马华：“说什么，来什么？属曹操的？”
    “他们家又怎么回事儿？兄弟你也是四合院的，知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我在这儿，我就过去问问什么情况。”马华说道。
    “嗯，行，咱们一块去。”
    肖科长和马华、保卫科员一起前往轧钢厂大门口。

 第二百九十三章 棒梗想要逃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马华看见了满头是汗的六根媳妇。
    “哎，您怎么来找秦淮茹了？”
    马华意外问道。
    六根媳妇眼睛一亮：“正好，马华你在，赶紧把秦淮茹叫出来！”
    “他儿子棒梗又出事了！”
    马华奇怪：“出什么事了？贾张氏怎么没来？”
    “贾张氏一听棒梗出事儿，就往医院那边去了；她让一大妈来通知秦淮茹，一大妈那个身子骨谁不知道啊，洗洗刷刷做做饭还行，要是跑这么一趟，非得趴下不可。”
    六根媳妇说道：“于是一大妈就托我来了！”
    “要不说咱们中院是一家人，我放下手里活儿，就赶过来了。”
    “哦，您这一趟受累！”
    马华说道，六根媳妇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也就比贾张氏年轻四五岁，这一趟的确挺受累的。
    又问棒梗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六根媳妇这才开口说起来。
    原来棒梗嘴里答应挺好，安稳了两天，今天借口去医院厕所撒尿，想要溜走不坐监狱。
    人家派出所同志哪能让他逃了，追他几步，棒梗本身就没康复，叽里咕噜自己滚下楼梯，伤口也裂开了，听说哗哗尿血。
    现在医院里面正在给他重新缝合伤口，等伤口弄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就算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派出所同志接下来还得把他拷在病床上。
    听六根媳妇絮絮叨叨说了个大概，马华不由地“赞叹”一声：“棒梗这孩子，是真不一般。”
    “厉害啊，一般孩子谁还敢有这个想法，他是真大胆。”
    肖科长也是附和：“当初我上四合院排查小偷，我就感觉这孩子这辈子学不了好。”
    “现在看来，还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
    “他这么一搞，派出所同志往后对他肯定格外严肃严厉。”
    马华点点头，示意六根媳妇稍等：“我去通知秦淮茹。”
    肖科长笑了笑，示意科员让六根媳妇进门卫室坐下歇歇，喝口水。
    六根媳妇的确跑的嗓子冒烟，接过水来咕咚咕咚喝了，又受宠若惊。
    “谢谢您几位！谢谢领导。”
    肖科长笑道：“马主任是我兄弟，他也是领导，你以后多谢谢他。”
    被肖科长提醒了一句，六根媳妇也回过神来，点点头：“是，是，我得谢谢马主任……”
    也没过多久，马华领着一脸着急神色的秦淮茹来了，顺便把自行车也推过来。
    “棒梗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肾伤回复不好，发高烧了？护士说就怕他发高烧！”秦淮茹对六根媳妇问道。
    六根媳妇把话重复一边，秦淮茹又气又急直跺脚。
    “这孩子！”
    “这孩子！我把命都搭上面，也不够给他操心的！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啊！我跟人家同志好言好语劝说他，他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还想逃跑？他能跑得了吗！”
    马华把自行车给她：“去看看，你婆婆已经先过去了。”
    “路上别着急，别心慌，本来棒梗去少管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这一跑，也是一样去少管所。”
    “这是在医院出的事，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秦淮茹被马华劝说着，好歹是冷静下来。
    仔细想，虽然事情变得更糟糕，也没糟糕到天崩地裂——孩子应该没性命危险，顶多是将来刑期变长一些。
    剧烈地呼吸几下，秦淮茹勉强谢过六根媳妇，又跟肖科长等人客气了一下，骑上马华的自行车匆匆离去。
    六根媳妇也随后离去，不用急着走了，慢慢走回家去。
    等她们都走了，肖科长笑着说棒梗：“我儿子要这样，我他妈弄在墙上糊报纸，也不能让他生下来！”
    “那您家的墙，可真够味儿。”马华哈哈笑着说道。
    马华也跟肖科长又聊天一会儿，回了食堂副主任办公室。
    坐下没多久，易中海专门过来说话：“马主任，我问您一点事儿……”
    他倒是精明，在轧钢厂内对马华称呼就是马主任。
    “秦淮茹的假，我给她请了，她到底什么事儿？”
    “具体什么事儿，你回去不就知道了？有贾张氏跟你好，还瞎惦记什么？”马华笑着说，故意用话点他。
    易中海连忙摆手：“没有，我就是问一问，就是问一问。”
    马华点到为止，说了棒梗逃跑，再次受伤，并且惹恼了派出所同志的事情。
    这也太作死了……
    易中海摇头叹气：“到底是年少无知，这一下子本来两年能出来，得变成三年、四年。”
    “要不要跟柱子说一声？”
    马华看着易中海，什么都没说。
    易中海勉强笑了下：“是没必要说，毕竟他下班知道也是一样。”
    等易中海走了，马华去食堂看了看。
    今天李主任招待客人，傻柱这个大师傅还是别瞎掺和这种事情了。
    下午，马华、傻柱、于莉等人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又看到于海棠寒着脸、许大茂一脸讨好从门口过，俩人去外面吃好吃的。
    傻柱不屑地哼了一声：“有眼不识金镶玉，要吃好吃的，我做的不比外面做的好吃？”
    许大茂听见了，回头刺激他：“你做的好吃，可人家不稀罕！”
    “你说是不是，海棠？”
    于海棠冷着脸，一声没吭。
    于莉虽然感觉这死丫头没良心、特别气人，但是看见她这样子，也忍不住问了一句：“海棠？怎么这么不高兴？”
    “许大茂是不是欺负你了？许大茂要是欺负你，咱们姐妹饶不了他！”
    于海棠听到这里，凝目深深看了一眼于莉。
    见到于莉并非阴阳怪气嘲笑，而是真诚的关心，于海棠的眼光微微柔和了一下，隐约有点发红。
    不过随后又忍住，说了一句：“我没事！”
    “走，吃饭去！”
    许大茂得意洋洋，对傻柱晃了晃脑袋：“好嘞，吃饭去喽！”
    “瞧那可恨的样子！”傻柱有些恼火，“马华，你说他们许家原来怎么发誓来着？这算不算又来没事找事儿？”
    “这说法发誓，跟放屁似的！”
    马华笑了一声，没跟傻柱分析——许大茂不敢跟自己出尔反尔，却敢跟傻柱阳奉阴违，不就是看准了他脾气吗？
    等到了中院，傻柱下意识地看向秦淮茹家。
    只见小当正在门口哭，傻柱顿时吃了一惊：“小当，怎么了？你妈呢？你奶奶呢？”
    “都在屋里！”小当哭着说。
    傻柱过去一看，秦淮茹抹泪，贾张氏正骂骂咧咧，咒骂看守棒梗的派出所同志。
    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淮茹、贾张氏都没搭理他。
    还是六根媳妇闲不住舌头，从一旁唠唠叨叨，把事情告诉了傻柱。
    傻柱一听是今天上午的事情，顿时有点着急。
    “哎哟，这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秦淮茹心情正不好，直接怼他：“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是医生，能给棒梗看病？还是你是派出所的，能帮上忙？”
    傻柱本来也是热心肠，被这一句话说的讷讷无语。
    “得，又冲我来了……”
    他嘀咕一声，看在秦淮茹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事情已经发生，秦淮茹心情再不好，也得接受现实。
    好在第二天，棒梗也没发高烧，除了尿血，疼痛，需要恢复，一时间没有其他症状。
    就是因为他的逃跑行为，难免要遭罪了。
    派出所同志对他明显少了耐心，并且时不时把他手拷在床头栏杆上，棒梗休息小睡，都别想自由收回手掌。
    马华对棒梗的事情不感兴趣，陪着秦淮茹，听她说说话，就算是安慰她了。
    第三天，马华提前下班，按照房契地址去看了一下这个地址。
    也不知道老山雀和这个顽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千块钱和房契一起出现，两人又厮杀火拼在一起。
    总而言之，这房子没什么后患地到了马华手里面。
    过一段时间，马华再观察观察，就可以正式在这个房子里面安排一些东西。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又见尤凤霞

    从这个房子经过，马华骑自行车过地坛、图书馆，到安定门附近，看了一眼自己的另一处小屋。
    依旧僻静，无人来访。
    上一次触发免灾机会（中），看来效果还不错。
    不过，秦京茹临产期到了，马华也不适合再往外跑，跟于莉或者何雨水往这儿来相聚。
    还是先照顾好自己老婆孩子。
    这件事还得跟于莉、何雨水都说一下。
    想着这事儿，从安定门往回走，到图书馆的时候，马华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细眉大眼的姑娘。
    就是冉秋叶的朋友段亚楠。
    马华跟她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错身而过。
    这个时候还在图书馆附近转悠，总不能是想要借书看？她要真是想要借书看，马华也得写一个“服”字给她。
    太莽了。
    本来过了地坛，到鼓楼，马华应该继续往南走回四合院。
    犹豫了一下，想到送房子给自己、热情真诚的黄德福。
    想到带着欢笑的尤家，总想要隔几天请自己吃一顿家宴。
    马华在青年湖畔停下了自行车，看着湖水粼粼，波光熠熠。
    片刻之后，马华他调转了自行车头——骑车路过看看，总不至于有事儿。
    到鼓楼西河沿儿，马华的自行车在黄德福家门口稍微停顿，看着他们家墙壁上的东西。
    这一停顿，也看不出来好坏，就是从他家门前的来往痕迹看得出来，家里还是有人居住的。
    这就还算是比较好的。
    “您找人？”
    一户人家恰好开门，看见马华问道。
    “嗯，我找人，刘光天家住在这里吗？”马华自然地回答。
    那户人家摇摇头：“没听说过，这附近应该没有，您兴许走岔了？”
    马华点点头：“嗯，好，多谢您了，我再找找。”
    兴许是说话的声音惊动，黄德福家门口“吱呀”一声打开，瘦削了不少的黄德福探出头来。
    跟马华四目相对，黄德福顿时欢喜。
    随后又脸色一变，挑眉示意马华离去。
    马华笑了笑，掉转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黄德福这才释然，连忙关上家门，露出笑容。
    能不来往，就不来往，省的害人害己！
    二十多分钟后，马华的自行车到了尤凤霞家楼下。
    他没有上楼去找人，按照冉秋叶家的经验，尤凤霞家现在很可能也已经不在这里。
    看看周围，有的地方写着“装疯卖傻”，“万分可恶”。
    马华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骑着自行车绕了一圈，没发现尤家人一点踪迹——没办法打听询问，也没办法敲门询问，马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和尤家失去了联系。
    除非他冒一些风险，跑到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打听尤家的事情。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马华的确有免灾机会，但是从来不会这样用。
    免灾机会应该是迫不得已、马华照顾不到的地方，帮助马华激发。
    而不是马华主动去莽撞地、明知有风险，还去激发；如果那样，马华就算是有多少免灾机会，也不够用的。
    马华见到不太可能恰好碰到尤家，便准备离去了。
    就在这时候，马华的面前冒出提示【帮助尤凤霞度过难关，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惊讶，帮助尤凤霞度过难关？
    这个提示冒出来，应该就证明，尤凤霞就在周围。
    幸好因为提示的缘故，马华大约能感应到方位。
    绕过这栋楼，到低矮的一片小房子前，马华停下自行车。
    尤凤霞在这里。
    马华看着这一片房子，跟尤家原来的家境对比，明显是天壤之别。
    在这一片简陋的小房屋之中，马华走到最为粗糙简陋，近乎棚屋的房间门口。
    这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有中药味，还有脏污的臭味。
    马华走上前去，有些目光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投过来，似乎在盯着他。
    但是事已至此，马华自然不会退缩。
    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面没有人回应。
    马华又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呜呜哇哇！”一阵叫喊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小姑娘的哭声：“妈，妈！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别再发疯了！”
    “凤霞？”
    马华听得出来，里面的小姑娘是尤凤霞，推开破败不堪，吱呀作响的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个赤着手脚，趴在地上、蓬头垢面的人，嘴里呜呜哇哇，口水滴滴答答。
    在这个人身旁，尤凤霞穿着满是泥水痕迹的衣服，头发散乱。
    尤凤霞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马华。
    先是喜悦地认出来他：“马华哥——”
    随后又冷下了脸：“你来，也是要我们端正态度，老老实实的吗？是他们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愿意来的？”
    马华摇摇头：“别胡思乱想了，我跟他们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家的。”
    “这是你妈？”
    尤凤霞的态度却是超乎寻常的冷淡：“对，这是我妈，你不知道吗？”
    “嗯，我不知道，阿姨怎么变成这样了？”马华问。
    尤凤霞冷笑：“是啊，你不知道。”
    “你既然装作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前因后果。”
    “早在小勇失踪之后，我妈就已经时常自己独自流泪，精神不稳，那时候就已经有了病；好在小勇回来，让她总算是状态好了很多，渐渐恢复了正常。”
    “但是这一切又很快都毁了——我爸被送去了外地，我妈苦苦哀求，要留下来照顾我和小勇，的确她被允许留下来了。”
    “然后，她就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马华对于尤教授离去、尤凤霞母亲发疯，虽然震惊，却又不感觉意外。
    又问尤凤霞：“那小勇呢？小勇现在在哪里？”
    尤凤霞冷淡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马华奇怪。
    “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尤凤霞冷声道，“你还有什么像要问的吗？我可以都告诉你！”
    “我哪有什么想问的。”马华意识到，尤凤霞的警惕戒备，可能是另有原因，很可能有人用相似的手法欺骗过他们家。
    “你家现在就住在这里？”
    “是，就住在这里，你不是已经都看见了吗？”尤凤霞的语气，依旧不客气。
    “你有什么困难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马华问道。
    尤凤霞有些嘲笑地看着他：“有啊，我要吃的，还要热水，你能给我们家弄来吗？”
    “这就是你面临的困难吗？”
    马华问道。
    “是啊，我妈很爱干净的，我想用热水给她清洗干净，让她喝点热水，兴许会更好一些。”
    “还有，我和我妈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尤凤霞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嘲讽，似乎确定了马华肯定不会拿来这些东西。
    但是说出来之后，又忍不住带了一点期盼。
    万一，能够有点吃喝呢？
    哪怕是这一次，马华也是来骗自己，想要套话的。
    那也是很值得。
    马华问尤凤霞：“必须住在这里吗？能换一个地方住吗？这里环境太差了。”
    尤凤霞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题。
    如果不住在这里，那些人怎么能够找到他们？他们找不到尤家，肯定不愿意。
    看来，暂时是没有办法走了。
    马华说了一声：“你等一下。”
    离开这破旧简陋的棚屋，推自行车，给尤凤霞家买些吃的和必要生活物品。
    尤其是棉衣棉被，对这个四处漏风的小屋更是必需品，现在还只是秋天，等到了冬天，就算是棉衣棉被也很难撑住，这棚屋可怎么熬。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青年冲出来拦在他自行车前。
    “干什么的！是不是来找人的？什么目的！”
    “这栋楼上住的人，可都不干净！”
    马华抬头一看，见到另外两个小青年也从后方过来，对自己咋咋呼呼。
    还没等马华开口说话，免灾机会（小）激发。
    拦路的年青人捂着脚歪倒在地，嘴里哎呦不停。
    后面两个小青年，一个咬破了舌头，一个捂着肚子往回跑。
    马华骑自行车到附近供销社，跟人倒换一点票据，买了棉衣棉被，一些吃喝，回来送给尤凤霞。
    也不知道是不是免灾机会的缘故，原本拦路的三个青年、附近的一些目光，这时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尤凤霞接过吃喝和棉衣棉被，脸上露出惊喜神色。
    “烧水我就没办法了，你看看邻居怎么简单搭个灶台，用锅或者水壶烧点水。”
    马华说道。
    “东西放好，别被人毁坏了。”
    说完之后，马华没再停留，就准备离去。
    “马华哥！”
    尤凤霞在后面轻声叫了一声：“你真的不会害莪们家吗？”
    马华摇摇头：“我不会害你们家，不过我以后也不可能常来，所以你和小勇都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你们的妈妈。”
    “真可惜现在情况不好，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下这方面的难题。”
    说完话，马华就骑上了自行车。
    尤凤霞看着他背影远去，这才明白马华哥来这里，真是跟其他假冒父亲朋友的人截然不同，真的是来帮助自己家的。
    心中顿时懊悔不已，自己真的是太小心了，连马华哥这样的好人，都被误会了！
    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之前如果不是被人欺骗，他们家也不会这么惨。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太山屯贾家

    骑着自行车，马华返回四合院的路上，尤凤霞昔日歌舞欢声笑语还似乎萦绕在耳旁。
    如今见到的却是一头警惕的小狼，虽然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却是牙尖嘴利，对一切抱有不信任的态度。
    就连尤教授去了哪里、尤小勇怎么不在，马华都没有问清楚。
    帮助尤凤霞，完成这个提示，获得免灾机会（中）一个。
    在这个过程中，消耗免灾机会（小）一个。
    勉强能够算是不亏不赚。
    马华也因此更加明白，尤家自己帮不了太多——参与这种事情太多，自家相对安稳的小日子肯定就没办法安稳了。
    今天这样的力所能及，就已经是极限了。
    再继续长期帮助，马华有多少免灾机会砸在这种事上面也不够。
    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下班的时间，马华见到冉秋叶正在家里坐着跟秦京茹说话，家里多了一篮子大红枣，还有五六个梨子。
    大红枣是马华母亲送来的，毕竟秦京茹快临盆了，她心里面有数，送点东西看望看望，总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
    梨子是中院邻居大毛家给的。
    马华尝了尝，大红枣又脆又甜，梨子口味也不错。
    不过秦京茹有点小心翼翼，说是梨子这东西寒性大，不愿意吃，大红枣倒是吃了几个。
    马华把枣子扔给自家刺猬两个，刺猬瞪着小眼呆了呆，倒没有跟马华想的那样，打个滚把枣子扎在自己背后，而是凑过去啃咬着吃起来。
    “它真可爱！”
    冉秋叶笑着说道，自己也拿了一颗枣子扔给刺猬。
    马华点点头，开始做饭。
    吃过饭，冉秋叶说了一会儿话，掏出了一百块钱：“马华、京茹，你们家对我太照顾了……我还每天来你们家白吃白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钱就当作是我给你们家交的伙食费，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秦京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推让，马华却是伸手，直接接过钱来。
    秦京茹有些意外，没想到马华跟冉秋叶这么不客气。
    马华解释道：“秋叶本来就不是擅长人情世故的人，拿出来这个钱，就是心里不安。”
    “咱们家虽然不缺这个钱，但是收下钱，让她心安一点。”
    “秋叶，我给你打算一下，一天五毛钱的伙食费，从今天开始算，你至少往后要来我们家吃二百天。”
    “吃不完不许走啊。”
    冉秋叶不仅没有因为马华接过钱而心有别的想法，反而释然和轻松，甚至更加高兴。
    马华说的没错，哪怕是现在她已经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依旧不习惯和人推来让去，人情世故。
    马华直接收下钱，她心里反而更加轻松；如果马华和秦京茹反复拒绝，她这个钱送不出去，反而会感觉不自在。
    马华真会体贴她的细微心态变化。
    等冉秋叶走后没多久，心中烦闷的秦淮茹又过来说话了。
    她倒是也不抱怨棒梗的事情了，毕竟如果每天过来就是为了抱怨这件事，她也感觉马华会厌烦；只是秦淮茹眉眼间的怏怏不乐，马华和秦京茹都能看得出来。
    “给你说个好消息。”
    马华说道：“老山雀被抓住了。”
    秦淮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
    随后激动地站起来：“老山雀？就是伤了棒梗、教坏棒梗的那个老贼头子？他被抓住了？”
    “嗯，被抓住了。”马华说道，“我从保卫科肖科长那里知道的，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跟人拼命，他把人捅死了，自己也快没命了，现在已经送进医院里面。”
    “前天说，他还有一口气，也不知道死没死。”
    “不过，就看他干的事情，就算是不死在医院，也得吃枪子，这会是肯定跑不掉了。”
    秦淮茹喜道：“他活该！这就是报应！”
    “要不是因为他，我们家棒梗多好的孩子——”
    说到这里，秦淮茹看向马华，马华笑呵呵：“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说啊，你分明看我笑话呢！”秦淮茹哼了一声，“对，棒梗或许不是好孩子，就算是原来小偷小摸，那也不至于进监狱！”
    “要不是这个混蛋贼头子，棒梗就算是成了闲逛大街的混子，也不至于就进监狱？”
    “就这个家伙给害的！”
    马华摇摇头：“你这想法也是够离谱的，仗着街坊邻居不计较太多，仗着四合院傻柱、易中海、贾张氏他们帮棒梗，感觉偷摸四合院的东西没事。”
    “有句老话说，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你以为街坊邻居不计较，傻柱被偷呵呵一乐，你儿子棒梗还能不长歪？”
    秦淮茹有点赌气了，绷着脸不说话。
    也就是她和棒梗闹了好几次，对棒梗学好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要是没闹之前，马华说她儿子注定长歪，那才是真的会生气。
    “哎哟，这是怎么了？”
    马华逗她。
    “你气我，我说往东非得说往西！”秦淮茹说道。
    “好，好，我不气你了。”马华说道，“实话实说，四合院里面都是升斗小民，一般情况下，的确不至于闹到监狱去。”
    不过，这不是马华来了嘛。
    马华来了，他们就好玩了。
    马华搬进四合院一年，许大茂、贾张氏、棒梗都开始跟监狱打交道了，再加上刘海中、傻柱就更多了。
    原本他们四合院内部能够捏着鼻子消化的矛盾，这家吃亏一点，那家忍让一点的事情，矛盾消化不了，真正闹大了。
    听马华这么说，秦淮茹的脸色渐渐缓和，跟撒娇似的哼了一声。
    马华哄她两句，让她好好休息。
    秦淮茹也是浑身感觉疲乏。
    最近被棒梗闹出来的事情，整颗心都时刻吊在嗓子眼儿。
    依偎在马华手臂上，秦淮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我是指望不住了。”
    “马华，你说咱们要有个儿子，可得好好养着——”
    马华摇头：“算了，我不打算跟你要孩子。”
    秦淮茹心想：这也是——自己都是多年的寡妇了，怎么生孩子？但是棒梗这孩子也的确不争气，往后别说指望他给自己尽孝心了，光是给他收拾麻烦，还早着呢。
    要是光指望他，活活气死，也指望不上。
    到底是马华今天的安慰体贴，让她心情舒缓不少。
    虽然没心思做些其他事情，临走之前，秦淮茹还是主动搂着脖子亲了一会儿才回家。
    刚到家，贾张氏就嗅了嗅鼻子。
    还以为这贱货没心没肺，这时候又找马华偷摸去，闻气味倒是没有。
    不过，马华这么厉害，刘海中这个小组长，之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马华愣是领着人去他家，把他家的脸都给拉下来给踩了。
    有马华这家伙当姘头，贾张氏一时之间真想不出来怎么对付秦淮茹，只能先跟秦淮茹这么耗着。
    还有孙子棒梗，贾张氏自己也是心疼啊。
    这是老贾家唯一的血脉独苗。
    要是就这么进了监狱，以后彻底完了，贾张氏真有点害怕老贾、东旭夜里托梦来骂她。
    秦淮茹那个贱货当然是要遭报应，天打雷劈浸猪笼。
    但是棒梗真要就这么毁了，老贾家那里还有根？
    贾张氏自己坐着思来想去，眼睛转了又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贾家老家在密云太山屯，在那里还有两户堂亲。
    我自己一个人，或许没办法；但如果老贾家“其他人”来了，到时候不就有办法了吗？
    他们作为贾家人，要主持家法，谁能说什么？
    再者说，他们是庄稼汉子，隔着一二百里路，远道而来狗屁不懂，还不是得全听我的指挥？马华再厉害，这件事能挡的住吗？
    就算他能挡得住，这庄稼汉子的事情，跟我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给个三瓜俩枣打发走，让他们吃顿白面馒头，那还不得乐的他们屁滚尿流，给我磕头？
    想到这里，贾张氏险些忍不住乐出声来。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问道：“妈，今天纳鞋底子了吗？”
    贾张氏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我……我担心棒梗……鞋底子今天就纳了一只。”
    “行啊，担心棒梗，是不是睡不着觉？”秦淮茹冷笑。
    “是啊，我这一宿一宿的合不上眼，就怕棒梗不好。”贾张氏说道。
    “那太好了，您既然合不上眼，就先别睡了，把鞋底子纳完再睡觉！”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惊叫一声：“啊？”
    “啊什么？棒梗的事情我也担心，我也没耽误上工。”秦淮茹说道，“就咱们家这个家底子，哪能闲的起？”
    秦淮茹逼迫着，贾张氏只好戴上老花镜，借昏黄灯光开始纳鞋底子，一边干活，心里面一边大骂。
    小贱货，你等着！
    等太山屯贾家的人来了，请出来家法，我看你服不服！

 第二百九十六章 噩耗

    “哎，兄弟！”
    上班时候，马华刚到轧钢厂门口，被肖科长叫住了。
    马华笑着跟他招呼两句，正准备走。
    肖科长说了一个消息：“昨天派出所的人来，给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我们需要提高警惕。”
    “那个老山雀死了，死在了医院，但是这件事可不算完。”
    “老山雀跟顽主大呲牙的手下算是同归于尽，大呲牙听说是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当然了，他们这群顽主如果敢在派出所、保卫科、巡防队面前露头，都得送到边疆垦地去。”
    “派出所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排除了安全隐患。”
    “所以最近派出所、一些闲溜达的都想要找到老山雀的那个同伴；那是个中年妇女，原来常年半掩门，叫什么半支花，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着。”
    “咱们这边，就是提醒注意一点；兄弟我跟你特别提醒一声，毕竟你住在四合院，你们四合院的那个小贼，又跟老山雀有关。”
    “别把那个什么狗屁半支花给吸引过去，闹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马华听后，连连点头：“是，肖哥，多谢您提醒了。”
    “要说这事儿也的确是，只有天天做贼的，没有天天防贼的。”
    “真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事儿，后悔就晚了。”
    肖科长点头：“对，我就是这么考虑的嘛！”
    “那我真是多谢您……等改天，我忙过这一阵，我一定请您好好搓一顿，咱们到时候好好吃好好喝。”马华说道。
    “干嘛改天啊？我今天下了班请你。”肖科长笑道。
    马华连忙举手示意抱歉：“肖哥，最近真不行，我媳妇生孩子也就最近几天的事情，我上班下班都得赶紧回家，就怕耽误了。”
    “绝对不敢沾酒啊。”
    肖科长顿时称赞：“好，好男人，你媳妇有福。”
    “哈哈，我也挺有福的。”马华笑着，到了食堂副主任办公室。
    忙了一会儿，过了中午，招呼一声就准备回家。
    于莉跟着他到了办公室，带上门：“你这最近天天早走，都是为了京茹和孩子？”
    “差不多。”马华说道，“所以，就得委屈委屈你了，咱们过去这一段时候再相会。”
    “嗯，这事儿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能理解。”于莉笑道，“再说了，我还算是孩子他干妈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约会那房子，以后雨水也会去。”
    马华说道：“你心里面有个准备，到时候别遇上以后咋咋呼呼的，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
    “啊！”
    于莉吃惊，指着马华点了点：“我发现你这个人真够万恶的！”
    “雨水才刚结婚，你就弄到手上，西门庆都没你这样坏的！你们这样，对得起雨水她爱人吗？是不是雨水没出嫁，你就把她身子给要了啊？”
    马华笑起来：“你想什么呢？”
    “这事儿，雨水她男人知道。”
    于莉顿时懵住了：“什么意思？他知道，你们还这样？你们有病啊？还是他有病啊？”
    “我们没病，他也没病，就是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马华说道，“雨水嫁过去，俩人就跟干姐妹似的，特别客气礼貌。”
    “但是要说亲嘴、洞房，想都别想。”
    “所以从一开始，雨水结婚这事儿，就这么回事。”
    于莉这才回过神来：“哎，这么说，许大茂家给雨水介绍这么一个对象，是憋着一肚子坏水？”
    马华心说再解释下去，那就比较阴暗，还是别解释了。
    人嘛，哪怕是马华在自己女人面前，也不想把自己一些自私的想法展现出来。
    即便这是许德清、许大茂为了解决那件事，而主动特意讨好马华做的事情。
    从轧钢厂回家，给秦京茹做了饭。
    秦京茹吃过饭，摸着肚皮，感叹道：“小家伙还没出来……再过不久，就要跟他见面了，你说他长什么样？随你还是随我？”
    马华笑道：“还是随你好看，你漂亮。”
    “漂亮管什么用，像你一样，当个有本事的男子汉大丈夫，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京茹说道。
    “要是没本事啊，媳妇怀孕也得干体力活，生完孩子就得下地刨土，那才是苦呢。”
    每次秦京茹说起农村的日子，都是心有余悸。
    也正因为这样的苦日子深深刻在她骨子里面，至今令她午夜梦回，这才让她格外惜福，格外感动于马华的爱护，对马华总是特别宽容。
    宽容到秦淮茹、于莉、何雨水、娄晓娥等人都不能理解的程度。
    在秦京茹看来，已经是很美好的日子，在她们想来如果自己是马华的原配，怎么也不能让外面的女人多吃一口、多看一眼自家的宝贝男人。
    所以，秦京茹是有福的，马华也深深感觉到，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也是有福的。
    到下班时候，阎埠贵突然来到马华家。
    “马华，你注意一点儿，劝劝冉老师。”
    马华诧异：“怎么了？”
    “她父母出事了。”阎埠贵言简意赅，“当时我们正在办公室，收到消息，冉老师直接昏过去了。”
    “这到了下班，她自己先走了，现在回家没有？”
    冉秋叶父母果然出事了。
    马华对此是有预料的，但是令马华吃惊的是，冉秋叶现在还没回来。
    阻止冉秋叶自杀，居然就在今天。
    也来不及抱怨提示、报酬的延迟特点，马华跟一大妈、秦淮茹、傻柱他们说一声，让她们关注一点秦京茹，自己骑上自行车去找冉秋叶。
    出了四合院，马华骑着自行车，直接按照提示给出的直觉，向着一个方向赶去。
    越过大街小巷，到了图书馆门口那条街，马华停下来。
    难道冉秋叶这时候会来看书吗？
    细细感知一下，又不是，再继续往北走到了地坛公园。
    傍晚的颜色，这时候如同赤红的火焰。
    地面上，红色落叶铺盖着，和晚霞余晖交织在一起，似乎也都是一个颜色。
    秋风萧瑟。
    一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地姑娘坐在花坛边，静静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第二百九十七章 新生命

    停下自行车，马华走过去，坐在了冉秋叶身边。
    地面上的红叶很美。
    秋风很凉，早早地就有了刺骨的寒意。
    坐了一会儿，马华开口了：“秋叶。”
    冉秋叶转回头来，无神地和他对视，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
    “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
    马华说道：“我想了解你更多。”
    冉秋叶默然转过头去，似乎没听见。
    但是嘴唇微微颤动几下后，还是开口，小声说了起来。
    “我的名字，是我妈取的。”
    “我爸给我取的名字，叫做知瑾，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马华点点头：“嗯，冉教授的古文功底的确是很好，我之前也深受教诲。”
    冉秋叶淡淡说道：“但是我妈给否了，说‘知瑾’这个名字，音通‘自尽’，算什么破名字。”
    “当时还在国外，看到满地红叶，我妈思念起来家乡的红叶。”
    “说香山的红叶，说地坛的红叶，就给我起名叫做秋叶。”
    说到这里，冉秋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一伸手却又抹泪起来。
    这泪水开了头，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很快流满了脸颊，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马华伸出手，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另一只手拿出手绢，给她擦泪。
    倒不是马华矫情、一个大男人随身带手绢；而是这时候，稍有些讲究卫生的人都带着手绢，擦手洗脸甚至酒桌避酒都可以用得着。
    这是没有一次性纸巾、没有餐巾纸的年代；外出吃顿饭，不带手绢就得嘴上带油或者一歪头嘴巴擦在手背上、袖子上，很不雅观卫生，手绢因此是随身携带的应有物品。
    至于酒桌避酒，那就是吃好喝好的人专有权利了。一杯酒看似喝了、含在嘴中，一伸手用手绢擦嘴，擦完嘴后再开口说话，基本跟没喝差不多。这种技巧从古代的长袖掩面、倒酒进袖子里面，到后来的餐巾纸擦嘴，都是一样的。
    马华的手绢擦在冉秋叶脸上，其实心里面也在腹诽她父母的起名水平。
    冉教授想要冉秋叶叫“知瑾”（自尽），冉秋叶的妈取名则是“秋叶”——秋天的叶子美则美矣，也是活不了多久，死亡如秋叶之静美。
    这两口子是真的牛，跟预言家似的。
    如果没有马华出来阻拦，冉秋叶还真是极大可能自杀。
    马华擦了一会儿眼泪，冉秋叶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擦了。
    她继续讲述着：“回国后……我们家最喜欢来地坛，尤其是秋天的时候，我妈指着地上的红叶跟我说，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
    “虽然那时候并不在家乡，心中想的却是家乡的红叶……”
    “后来……”
    说到这里，冉秋叶看到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晚霞消失了，红色的叶子也变得黯淡。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崩溃了。
    转头扑在马华怀里，闷声哭泣起来：“我想我爸我妈了！我是没有爸妈的孩子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马华伸手环抱她，轻轻拍着她后背。
    任何安慰的语言，在这时候都没有意义。
    冉秋叶的哭泣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终于哭的没有了力气，浑身微微抽动着，靠在马华怀里。
    “马华，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轻声问着。
    “这种话题太深奥了，先活着再说。”
    马华说道：“先活下来，你再想想，你想要什么。”
    虽然很对不住此时此刻受苦赚工分的生产队员们，但是马华还是再一次跟冉秋叶描述了他们的艰苦难熬，告诉冉秋叶，纯粹以物质条件来说，冉秋叶依旧还是可以很不错活着。
    “但他们有着幸福的家庭，不是吗？”冉秋叶轻声说道。
    “不是。”马华说道，“人有千万模样、花有万紫千红；太多人为了家庭一口吃的不得不辍学、放弃自己的梦想；太多人为了兄弟姐妹，心不甘情不愿牺牲自己人生，一辈子痛苦。”
    “也有很多人拼命劳动，甚至于累死、浑身伤病……”
    随着马华的描述，冉秋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不是冉秋叶品德浅薄、幸灾乐祸，而是人的群体本能，发现有更多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困苦艰难；就像是天塌下来，原来这么多人一起在天底下，至少稍微感觉有一些安慰。
    即便如此，当冉秋叶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地回想过去幸福时光，再度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马华见到阻止她自杀的提示还在，一时间又没有谈心的话题，也感觉一时间没办法。
    伸手揽着冉秋叶肩膀，马华轻声说着：“走，咱们先回家再说。”
    “秋叶，你可以把我和京茹当作你的家人，往后的日子往前走，往前看。”
    “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再痛苦了。”
    冉秋叶有些触动，抬起头来看向马华。
    家人？不会再痛苦了？
    会是这样吗？
    跟着马华离开地坛公园，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冉秋叶回头看一眼，夜色升起，如同漆黑吞噬了所有希望美好，也吞噬了红叶。
    她的心不由自主又沉重起来。
    对于马华的往前看的说法，也没有乐观的想法。
    马华带着冉秋叶回到了四合院。
    进中院回到家，秦京茹也连忙让马华、冉秋叶进屋，她安慰着冉秋叶，马华开始做饭。
    切好了菜，正准备下锅，秦京茹忽然摸着肚子开口：“马华，我感觉有点不太对。”
    秦京茹向来不是娇惯的人，她这样有感觉了，那八成是快要生孩子了。
    因此马华不敢大意，急忙就要带上她，前往医院。
    如果图省事儿，赌运气，的确可以留在四合院生孩子，请几个大妈帮忙接生也可以。
    但是马华不想为了几块钱就赌自家人的运气，万一运气很差，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秋叶，你跟着我们一起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临走之前，马华对冉秋叶说了一声，“还有，那个包裹你帮忙带着，千万别掉了，里面有小孩衣服、襁褓、奶粉。”
    冉秋叶本来心里还满是沉郁，被这着急的气氛感染，也一时间没有了其他心思，下意识地点点头答应下来，接过了包裹。
    锁上门，跟秦淮茹说一声，让她帮忙看一眼家。
    之后马华、秦京茹、冉秋叶三人向外走去。
    到前院的时候，于莉闻声走出来：“怎么了？京茹要生了？”
    “对，莪们去医院。”
    “哪个医院？”
    “离咱们这里最近，还是第二人民医院。”
    “行，你们先过去，我随后也过去。”于莉说完，回到屋里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哎，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阎解成诧异地开口问道。
    “马华媳妇生孩子，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于莉说道。
    “用的着你帮忙吗？”阎解成惊讶地问道。
    于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们家似的，用了就扔啊？我工作是马华马主任帮忙牵线安排的，现在还是马华手下的，我不得表现表现？”
    阎解成冷哼一声：“好像是个人物似的，什么狗屁副主任，现在都不好使，一个小组长就能把他拿下！”
    “现在还用得着讨好他？”
    “这话你跟刘海中说说去，看看他能不能拿下马华！”于莉穿好衣服换上鞋，匆匆离去。
    阎解成自讨没趣，也不再多说了。
    马华带着秦京茹到了第二人民医院，领着她找医生，等待生产。
    医生说骨头缝开了，的确是快要生产了。
    接下来，秦京茹在病床上等着，医生时不时过来看看问问。
    冉秋叶、于莉陆续赶来，陪着秦京茹说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秦京茹送入产房，马华在外面慢慢踱步，侧着耳朵往里面倾听。
    不知不觉，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水。
    冉秋叶看着这一幕，心里面不由地被触动，开口安慰马华：“马华，你别着急，这里是医院，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说完话，把手绢递给马华，让马华擦擦汗。
    正如两三个小时之前，马华帮她擦泪。
    马华接过手绢，擦了擦汗。
    “秦京茹带着孩子是足月，身子骨一向也好。”于莉也安慰马华，“不会有事的。”
    马华点点头，目光依旧看向产房。
    冉秋叶的目光和于莉目光对撞在一起，两人都感觉奇怪。
    冉秋叶在四合院住了这几天，没发现于莉跟马华家来往，怎么这时候她冒出来了？她原来和马华家关系这么好吗？
    于莉也是好奇：怎么今天这个时候，秦淮茹没跟来，冉秋叶倒是跟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恰好凑巧，还是因为秦淮茹儿子棒梗也在这个医院，她来了之后未必能帮上忙。
    于莉心里盘算着。
    对于秦京茹和孩子，她是的确不担心——秦京茹又不娇贵，带孩子稳稳当当，生孩子也应该不会有事。
    过了约有二十分钟，产房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音。
    护士走出来，带着喜色：“是个男孩儿，母子平安，体重六斤五两。”
    又伸手要了小孩衣服、襁褓，尿布。
    让一名家人跟着进去，说说注意的事情。
    马华跟着进去，听着护士怎么照顾孩子，也见到了皮肤皱巴巴的儿子，依旧脸色苍白、嘴唇颇干的秦京茹。
    小家伙跟猫似的那么大，眯着眼睛，手掌慢慢抬起，嘴里发出本能的哭喊声音。
    马华伸出手，跟小小的手掌轻轻接触，一时间莫名地难以形容。
    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在护士帮忙下，给小家伙穿上自家小衣服，襁褓，抱到秦京茹身边。
    护士提醒了过一会儿先喂一点奶粉等等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一家三口才出了产房，进了病房里面。

 第二百九十八章 马明远

    “这孩子真好看！”
    于莉笑呵呵说着，打量着这刚出生的孩子：“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马华笑道：“倒是还没想好。”
    两人说着话，冉秋叶也过来看着这粉扑扑的新生命。
    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被某种奇特的情绪感染、鼓舞，心中的阴霾都随着这小家伙的一点轻微举动，而渐渐散去。
    【阻止冉秋叶自杀完成】
    【报酬发放中】
    马华的眼前的提示更改，这让马华不由地感慨——本来是防备冉秋叶在家自杀，特意把她叫过来，没想到见到新生命诞生之后，冉秋叶居然因此自己想通了。
    这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接下来，便是照料秦京茹和孩子，顺便想想孩子的名字。
    于莉帮忙了一会儿，见到马华手上照顾没有多少问题，秦京茹也已经给孩子开始喂奶。
    这里又有冉秋叶帮忙，一时间的确用不上自己，便开口告辞。
    “马华，这里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明天你是不是还得在家照顾京茹？要是这样，我明天上班时候跟王主任说一声。”
    “反正食堂采购、仓库方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没多大问题。”
    “嗯，行，你明天跟王主任说一声。”马华应道。
    于莉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等她走了，秦京茹、孩子都睡了，马华跟冉秋叶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商议起来这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孩子应该带着父母的美好期望，比如这孩子，往后希望他允文允武，不妨就叫做马斌，希望他长大成才，就叫他马林。”
    “又或者希望他智慧超群，君子般温润如玉，就从诗经、古籍里面找字。”
    “瑾瑜、志远、子玉、玉树……”
    冉秋叶很认真地想着。
    “要是配合‘马’这个姓氏呢？”马华提醒她。
    “那么叫做马千里、马成功都可以，就是有点俗气。”冉秋叶说道，“不光是要考虑咱们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也得考虑孩子以后长大的想法；比如现在我们娶一个很有意思的的名字，以后孩子上学以后，被同学们嘲笑，也是没必要。”
    “嗯，这样考虑也是对的，所以我们不偏不倚，不要过于好的夸张，也不要过于差的夸张，要中庸一些，又要有内涵。”
    马华说道。
    冉秋叶想到一个名字：“叫明德怎么样？”
    “不太好，”马华说道，“我父亲名讳马成德，按照一般取名的规矩，这不太合适跟长辈冲撞。”
    “有一种说法，叫做名字冲撞，看谁命硬；哪怕这是封建迷信，该避开的还是避开，省的家庭不愉快。”
    冉秋叶点点头，又皱着眉头开始苦思冥想。
    不知不觉，秦京茹醒来一次，更换了一下身下产褥，又跟孩子喂喂奶，母子俩又睡着了。
    马华也有了一些困意，还没睡着的时候，儿子又开始哭了。
    养育孩子的幸苦，这才是一个开始。
    刚刚睡着，冉秋叶兴奋地推醒他：“马明远、马明志、马明宇，这三个名字，你感觉哪个合适？”
    马华打了个呵欠：“倒是都还行，明天跟京茹商量一下定下来。”
    “不过，秋叶，你也得赶紧休息了。”
    冉秋叶今天大悲大喜，心神消耗严重，到现在的确是疲惫极了。
    被马华提醒之后，也趴在病床边上休息，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过来看看情况，顺便给马华秦京茹、棒梗送饭，之后又匆匆忙忙上班去。
    马华、冉秋叶两人又跟秦京茹商议一下孩子的名字，最后定下了马明远这个名字。
    吃过饭后不久，医生和护士过来看了看秦京茹情况。
    生产情况十分顺畅，也没有太多折腾，再加上秦京茹身子骨的确很好。
    医生说：“你们今天下午就出院，回家好好休养。”
    医生这样判断，显然秦京茹除了养好伤口之外，别的没什么问题。
    马华虽然有心让秦京茹多住几天医院，爱护一下身体，也没办法跟人家专业的判断相比。
    在医院里面不能乱矫情，听医嘱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才是最重要的。
    当天中午，马华办好了出院，带着包裹、严严实实的秦京茹、马明远，返回四合院，冉秋叶也是随后坐公交车回来。
    这一回来，顿时一大妈、三大妈、二大妈、六根媳妇等邻居都来看产妇和新生儿，还挺热闹。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傻柱、易中海等人跟马华恭喜。
    许大茂跟于海棠两人回到四合院，也都听说了马华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的事情。
    于海棠撇撇嘴，哼了一声。
    对于马华拒绝自己这件事，她迄今为止依旧心怀不满，十分看不顺眼。
    尤其是杨伟民、许大茂等人怎么讨好她，相对比之下，马华的毫不客气，简直让她想起来就恨得牙齿发痒。
    只不过……娘家不争气，一心只给她兄弟赚钱，不顾于海棠的死活。于海棠虽然还没嫁给许大茂，但是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跑不掉了。
    许大茂却是跟着了魔一样，身不由己走到马华家门口。
    马华家里，这会儿没有别人。
    看着马华怀里那个小小的男孩，许大茂的眼神都恍惚了。
    如果借种一切顺利，如果娄晓娥不跑。
    现在他许大茂的儿子，也快要出生了……也是这样，会被他抱在怀里……
    现在，马华有了自己的种，有了自己的血脉。
    他是能生育的，他是能生男孩的。
    “马华，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许大茂盯着孩子，看着说道。
    马华回答：“他叫马明远。”
    “好，好啊……”
    许大茂口中说道：“这个名字好。”
    “马华，你说如果我有儿子，是不是也快出生了？他会叫什么名字？”
    马华看他一眼：“别发癫了，你不是准备收养孩子吗？”
    许大茂摇摇头：“不……我不收养了。”
    “我不收养了，我要亲手抱着孩子，看着他出生。”
    许大茂看着马明远，改了主意。
    马华提醒他：“你这样是自讨苦吃，娄晓娥的事情你还没尝到教训？”
    “这一回，一定不会再那样了，一定不会再那样了。”
    许大茂喃喃自语，说着话，回过头来，领着站在中院、莫名其妙的于海棠回了后院。
    刘岚提着一大兜子东西来了，她听说秦京茹生了个孩子后，下班就买了奶粉、麦乳精、两只鸡。
    到了马华家，看着门口晾出来的尿布，刘岚哈哈笑着：“小家伙挺能尿，这精神头儿，长大保准找到好媳妇！”
    进了屋，刘岚笑道：“可得让姑姑看看，我这小侄儿！”
    “长得是真好看，一看就是像他妈，不像他爸。”
    正说着话，何雨水今天下班也过来了，一看到马华家门口晾着尿布，就吃了一惊，连忙进屋子
    “孩子生了？母子平安吗？”
    “嗯，母子平安。”马华、秦京茹回答她。
    何雨水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这两天没来，京茹你就把事儿给办了，也太麻溜利索了！”
    刘岚搭话：“还是麻溜利索点好，要不然提心吊胆，多吓人。”
    “对对对，也是，这样最好！”
    问了小孩的名字马明远，何雨水凑过去打招呼：“马明远，臭小子，你看看干妈！”
    “什么时候能开口叫干妈呀？”
    嗯？
    干妈？
    刘岚惊讶地看向何雨水——这姑娘年龄也不大，顶多刚出嫁，怎么跟马华家论起来干亲了？
    等她开口逗马明远，何雨水也有点惊讶。
    原来这个就是马华嘴里面说的刘岚，算是个苦命人，认了马华当弟弟。
    现在果然是以马华的姐姐、马明远的姑姑自居。
    于莉下班以后，也过来看了看。
    在何雨水、刘岚面前，她也是没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马明远的干妈。
    秦淮茹也来看了看。
    冉秋叶更不用说，准备着帮助替换马华，照顾孩子的。
    晚饭做的不少，刘岚吃过饭后抱了一会儿马明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秦淮茹又去医院看棒梗、给棒梗送饭去了。
    棒梗已经尿血不多，再一次开始慢慢恢复了。
    等她们都走了，长夜才开始。
    有马华、何雨水、冉秋叶轮换，三人顶多是睡眠不太足够。
    真正累的还是秦京茹这个当妈的。
    每次给孩子喂奶，她都必须醒过来。
    虽然拍奶嗝、换尿布不用她，一晚上醒许多次，也是十分熬人。
    第二天，马华去上班，呆了半天就回来照顾秦京茹和孩子。
    冉秋叶因为承受打击的缘故，这两天不上班倒也可以。
    秦京茹恢复的确不错，如果不是天气凉，不适合见寒风，她都可以出来活动了。
    按照这时候的观点，秦京茹是要坐月子，而婆家应该伺候好坐月子。
    马华和秦京茹不指望马家过来伺候月子，不过通知一下马明远的爷爷奶奶，过来看孙子，还是应该的。
    下午马华去马家了一次，马华父母立刻就跟来了。
    见到马明远后，这老俩口乐的合不拢嘴。
    围着马明远转圈好一会儿，马华母亲把堆积的几块尿布洗干净，又把晾干的尿布收起来。
    之后，老两口跟马华、秦京茹商议伺候月子这件事。
    “马华，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也是干部了。”
    “你上班的事情耽搁不得，重要的很；这月子恐怕是你妈得过来伺候着。”
    “就是你嫂子那边，能占便宜不能吃亏……”
    马华立刻开口：“您二老不用为难，这件事用不着我妈过来伺候。”
    “秦京茹现在恢复的挺好，除了不适合出门吹凉风，其他都可以。”
    “我让邻居帮帮忙，过上十来天，等她身体补上来，也就好了。”
    不仅是不用伺候，马华也不想让父母、兄嫂过来。
    矛盾是肯定会有的，与其图一点便利闹得鸡飞狗跳，不如拉开距离，彼此还能够相处愉快一些。
    马华、秦京茹这么“懂事”，让马华父母颇有些愧疚。
    分家说是分的再干净，这儿媳妇坐月子没人伺候，听上去多么凄凉啊？
    老两口钱也不是太多，临走之前硬是掏出来三十块钱，给秦京茹补补身子，算是他们的心意。
    这三十块钱，还是不能被马华兄嫂知道的，要不然又有波折。
    马华不想要这钱，毕竟他不缺，也不想因为这点钱闹出是非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贾张氏偷吃

    在马华的坚持下，马华父母最终没有留下三十块钱，哪怕是马华父亲马成德有些恼火了，马华也没有妥协。
    这钱留下，是马华父母的心意，马华知道他们是一片好心。
    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想沾什么鸡零狗碎的矛盾。
    家庭事情上分的干干净净，不让任何人说嘴。
    等马华父母走了之后，马华做饭，伺候秦京茹。
    秦京茹看着他忙碌，里里外外好多事情都担着，感动的不行：“马华，我感觉身上轻松多了，孩子也出生了。”
    “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伺候你？”
    马华摇摇头：“想什么呢？怎么也得恢复两个月再说。”
    “可你最近都没碰别的女人……”秦京茹说道。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先把你自己身体养好，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马华越是这么说，秦京茹越是感动，约定今天晚上要帮马华轻松一下。
    哪怕是用别的方法。
    当天晚上冉秋叶先帮忙上半夜，明天开始她就得学校上班了。
    上班这件事对冉秋叶来说意义不大，教育那些孩子的意义更大一些。
    等冉秋叶休息去了，马华起来照顾马明远，帮着秦京茹。
    秦京茹喂饱了孩子，示意马华过来，低头伺候了他好一会儿。
    她体谅他、爱着他，马华自然记在心里。
    第二天一早，马华去轧钢厂上班，也就是小半天，又回四合院。
    李主任这些手下朋党，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互不相干，见面带笑，王主任也不会针对马华。
    尤其是最近轧钢厂的工作变少了很多，各方面的工作就更加“轻松”了。
    这也是马华不用别人来伺候秦京茹的底气所在。
    回到家，马华把刺猬扔到外面狗窝里面，不许它进屋。
    随着马华在四合院内接连取胜，易中海、傻柱都跟他同流，刘海中、许大茂被他接连收拾，他这刺猬是真没有邻居敢动了。
    惹出事来，承担不起。
    随后马华把尿布拿出来，泡在盆里，正准备清洗。
    一大妈开口说道：“马华，你忙你的，我帮你把尿布洗了。”
    马华连忙摆手：“这多不好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些洗洗刷刷的也不好看；再说你是勤劳，也不合适。”一大妈说道，“再者说啊，我这一辈子没有孩子，我就喜欢伺候孩子。”
    “等我洗完了尿布，你让大妈抱一抱马明远，行不行？”
    “还什么行不行的，您愿意抱多久就抱多久。”马华笑道。
    一大妈顿时心情大好，上前来夺过尿布：“给我，我给你洗干净。”
    马华见她搓洗尿布，其实一时间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就站在一旁说话。
    “大妈，可得谢谢您……”
    “不用谢。”一大妈笑道，“我一会儿看看孩子，比什么事情都高兴。”
    “我看您嘴唇乌青，眼窝深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得保重身体。”马华又说道。
    一大妈微微一怔，随后苦笑：“我这浑身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说不舒服，我是天天不舒服。”
    “没办法，就是去医院看，人家也肯定告诉我，浑身是病，没办法看。”
    马华说道：“大妈，您这么说，就是没去过医院。”
    “真应该去医院看看，治疗一下，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也不叫事儿。”
    一大妈一边洗尿布，一边说话：“医院我也去过，年轻的时候没孩子就去医院看了。”
    “那时候还没解放，轧钢厂还是娄半城家里的厂子，老易心灵手巧，年纪轻轻就有了好手艺。”
    “那时候医院可是真的贵，我们去看了以后，医生也说没什么好办法，西药就是消炎的，中药就是益母汤什么的……到底是什么用都没有。”
    “从那以后我和老易都死了心，再也不去医院看病了。”
    马华摇摇头，又劝了两句，一大妈有点意动。
    不过家里掌管钱财的不是她，这医院也不是说看就看的，一大妈到底也没再说这个话题。
    清洗完尿布，马华转身回家做饭，一大妈也准备去马华家看看马明远。
    就在这时候，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叮嘱槐花：“午饭我给你留好了，吃完饭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许去，知道了吗？”
    槐花问道：“奶奶，你去哪儿啊？”
    “奶奶有事情。”贾张氏说完话，偷眼看一下周围，迅速溜出四合院去。
    等她走了，一大妈到马华家看马明远，哄着孩子的时候随口说起来这件事。
    “你们不是说要盯着贾张氏吗？”
    “她刚才跟贼似的，又溜出四合院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马华说道：“这么说，她又不老实了。”
    “不过，易师傅、秦淮茹应该不会让她拿到钱，她往外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她哪来的钱？”
    这个问题，一大妈显然也回答不上来。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贾张氏带着笑容，嘴上带着油光溜回来。
    一大妈没注意，马华这一回倒是注意到了。
    贾张氏看这模样，是弄到了钱，在外面偷吃？
    倒是真奇怪，秦淮茹这样严防死守，贾张氏是怎么弄到钱的？
    下午下班时候，秦淮茹到家之后也没休息，带上饭菜就要去第二人民医院。
    马华跟她提醒了一下贾张氏的变化。
    秦淮茹气的不行：“这贾家是什么东西！小的不争气，是个贼骨头！老的也是老馋虫，怎么又弄出事情来！”
    “不送饭了！”
    “我一天天地照顾他们，谁体谅我照顾我啊！”
    看似贾张氏犯错，秦淮茹不给棒梗送饭，很是没有道理。
    实际上是这一段时间，秦淮茹本来就被棒梗给气的、忙碌的处于爆发边缘。
    又遇上贾张氏居然不管家里，让槐花在家喝棒子面，自己出去吃好的，秦淮茹顿时就忍不住爆发了。
    马华到也不怕贾张氏猜到是自己说的。
    她之前老是半夜盯着马华家，就是来者不善；所以马华一点都不介意跟她当面打一打擂台。
    提着饭盒回家，秦淮茹立刻和贾张氏爆发了争吵。

 第三百章 信已发出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盯着贾张氏，叫道。
    贾张氏一脸的无辜：“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在家啊。”
    “不对！你肯定干了！有人看见了，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有人看见了，跟秦淮茹告状？
    贾张氏怔了一下，打量着秦淮茹：“刚才借马华自行车这一小会儿，你回来跟我生气，谁跟你说的？”
    “是不是马华？”
    “你管他是不是马华！我就问你，今天是不是出去了！”
    秦淮茹有点心虚，反而叫的更大声——今天光顾着跟贾张氏吵架，失策了，居然让贾张氏看出来自己背后有马华。
    贾张氏一说起来马华，秦淮茹是真的难免做贼心虚。
    贾张氏之前就猜出来马华和秦淮茹搞破鞋，主要是之前秦淮茹捏着她致命的把柄，马华又太狠太厉害。
    秦淮茹威胁贾张氏最后也只是威胁，真要嚷嚷起来，逼急了马华，贾张氏想想心里也发怵——这小子逮谁咬谁，而且一咬一口狠的，傻柱、易中海、许大茂这些人都不敢跟他炸刺儿。
    因此，贾张氏虽然提起马华，并没有顺着这个话茬，说马华跟秦淮茹不干不净。
    婆媳两个争吵了一会儿，贾张氏承认自己的确外出一次，就转了转活动活动。
    秦淮茹对此自然是一点儿也不相信，逼问贾张氏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问来问去，贾张氏迫于无奈，承认自己是去外面偷吃了两口好吃的。
    秦淮茹又逼问：“钱是怎么来的？没钱你怎么吃好吃的？”
    贾张氏被接连逼问之下，只好承认，是找前院一户人家借的。
    前院那人家到底不知道中院贾张氏的事情，就借给了贾张氏。
    “我好长时间没吃肉了，馋的难受……”贾张氏一脸可怜巴巴。
    气的秦淮茹难受：“你好长时间没吃肉，我跟小当、槐花也一样是这么长时间没吃肉！”
    “怎么就你得借钱去吃肉？你自己吃肉了，甚至都不给槐花？这槐花这么小的孩子在家喝棒子面糊糊！”
    “你怎么想的！槐花不是你亲孙女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棒梗现在没学好，就是你鼓动他偷拿傻柱家东西，硬生生给教坏了！”
    贾张氏不服气：“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啊，我浑身是毛病，你就干干净净了？”
    “秦淮茹，你——”
    “你敢骂？你敢骂我这就去街道办，再打你的报告！”秦淮茹瞪着看她。
    贾张氏终于不出声了。
    反正我钱也借了，吃也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秦淮茹见她这副无赖模样，胸口直疼。
    再加上想到棒梗那糟心的孩子，秦淮茹干脆不去送饭了。
    连晚饭也气的吃不下，跑到马华家抱怨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贾张氏嘿嘿冷笑一声。
    真当我傻？防着你们呢！
    四九城到密云的信已经发出去了。
    这封信一旦引来贾家人，看你秦淮茹怎么收场！
    让庄稼汉子来收拾你，看你服不服！
    ……………………………………
    “好了，姐，你也别生气了。”
    秦京茹说道：“贾张氏、棒梗是什么样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明天是不是休息？你要不要转一转，散散心？”
    秦淮茹点头：“的确是休息，不过我本来打算去看看棒梗，顺便问问人家派出所同志，棒梗这在医院养病，到时候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你们家自己掏钱，等养好病再服刑。”马华说道。
    秦淮茹吃惊：“现在这样都不算时间？”
    “对，这肯定是不算时间的。”马华回答，“毕竟还没判刑，判刑之后再住院，那就不用你家出钱，而且养病也算服刑。”
    秦淮茹听后苦恼不已：“棒梗得在医院，至少还得半个月，搞不好一个月，这得多少钱啊！”
    “这也不算坐牢时间，他以后坐牢也吃亏啊。”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把贾张氏、棒梗给抱怨了一通。
    秦京茹说道：“姐，你明天听我的，去散散心。”
    “然后这个钱，我家给你出了，行不行？”
    秦淮茹呆了一下，随后有些感动：“京茹、马华，真谢谢你们俩！我这最近真是发愁！”
    “本来手头还算宽绰，有三百块钱积蓄，让棒梗这么一折腾，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你们这一帮忙，我手里面也能省下一些其他应急得钱。”
    秦京茹和马华并不是无条件帮助她，正因为这样秦淮茹才感动，感觉到珍贵难得。
    如果马华、秦京茹每天都帮忙、每次都无条件帮忙，就跟之前的傻柱一样，那帮忙接下来再多，也是廉价的。
    眼看棒梗即将去坐牢，秦淮茹最近日子也是过的艰苦愁闷，马华和秦京茹这才帮忙。
    如果一直不帮忙，光靠着语言安慰，秦淮茹肯定是要渐渐生分的。
    至于让秦淮茹怎么去散散心，秦京茹说出来之后，秦淮茹也有些了然。
    明天让秦淮茹回娘家小秦庄，跟秦京茹的娘家说一声。
    主要是跟他们说，秦京茹生了，母子平安。
    至于他们来不来探亲，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乡下人重男轻女，一向是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尤其是秦京茹家，他父母本来就是粘在土地上的农民思想。
    又是舍不得劳动工分、又是不怎么在意女儿家、还有点对进城的怯意，未必就来探亲。
    上次秦京茹结婚，也就是秦京茹大哥一个人来了。
    秦淮茹答应了明天传话这件事，马华给她拿了一百块钱：“知道你最近烦闷，但是我家这边，马明远这小子出生前前后后也都牵扯着精力，之前实在是没办法插手太多。”
    “再者说了，棒梗是你儿子，抓他的又是派出所，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
    “这钱你先收下，往后咱们日子慢慢过，继续往前走往前看。”
    “你要是困难，只要不是棒梗、贾张氏这种犯法的事情，我肯定帮你。”
    秦淮茹点点头，扑到马华怀里。
    先是亲嘴儿，忍不住自己有点情动，到底是插上门，伺候了马华一次。
    打开门，冉秋叶站在门外，一脸奇怪。

 第三百零一章 来吃白面馒头

    “这不是都在家吗？怎么没开门啊？”
    冉秋叶问道。
    听到这话，秦淮茹顿时夹紧了腿。
    这个冉老师，到底是不知道，还是阴阳怪气？
    马华当然知道冉秋叶八成是没往别的地方想，今天秦淮茹也是兴之所至，一下子冲动了，没顾时间，居然出了这种差错。
    马华立刻说道：“秦淮茹说，她帮京茹出奶，防止小孩不够吃。”
    “防止别人乱闯，就先关了门。”
    冉秋叶点点头：“嗯，我就说有点味道……”
    秦淮茹连忙应一声，有些尴尬地走了。
    马华看着冉秋叶，心说这无心之语打出暴击了。
    冉秋叶来到马明远面前，宠溺地逗逗他，又笑着说道：“臭小子尿了！”
    让马华去自己屋里歇息，自己照看上半夜。
    马华便去了冉秋叶居住的何雨水小屋歇息。
    若是按照正常情况，冉秋叶应该去奔丧，迎回父母尸骨；可现在不是正常情况，冉秋叶实在不适合到处乱走，再说即便去了，看到的也不过是坟头土堆，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所以冉秋叶将人世间的喜爱、温情、生活的希望转移到马华家、马明远身上以后，马华也没再提醒她这件伤心的事情。
    阻止冉秋叶自杀的报酬，依旧在发放中。
    马华早就不惊诧了，若是立刻发放下来，他倒是会感觉比较意外。
    上半夜马华睡了两三个小时，迷迷糊糊听到冉秋叶回来，正准备起来，听到冉秋叶轻叹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冉秋叶才叫醒马华。
    马华走到门口，轻声说道：“秋叶，不要担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冉秋叶答应了一声，声音同样轻微：“嗯，我相信你。”
    马华回头看向她。
    冉秋叶也正看着他。
    有些感觉，的确已经萌生，这不是假的。
    随后冉秋叶失落地低下头：“快去照顾明远。”
    马华迈出脚步，关上了门——时间不合适、积累也不够，慢慢先相处。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起身回了小秦庄，下午的时候才回来。
    见到她居然是一个人回来，马华有点惊讶：“怎么？秦京茹娘家不来探亲吗？”
    “瞧那意思，好像是不太愿意。”
    秦淮茹说道：“京茹他爸掰着手指头给我说了好几个理由，我跟你们背一背。”
    “大队不让劳动力随意外出当盲流，这是大喇叭喊过的，要外出必须要批准。”
    “要是来城里，来回路费多少钱，耽误工分得多少。”
    “说是庄稼汉，耽误不起。”
    马华奇怪：“现在已经过了农忙时候？下面生产队有这么忙？”
    秦京茹搭话：“要说赚工分，的确是忙；就算是不农忙，也有挖渠、挖河、开荒地这些事。”
    “生产队一年到头是闲不住的，谁要闲工分就少，工分少粮食就不够吃。”
    “那就是不来？”马华有点意外，“我以为大舅哥得来一趟呢。”
    “我也说呢。”秦淮茹说道，“京茹他妈也是女人，又是自己女儿生孩子，怎么能不来看看？”
    说是这么说，这亲戚当真不来探亲，却也没别的办法。
    秦京茹还真没有多少失落，跟着马华太享福了，马华又伺候照顾的周到，比起来在家时候当个整天被训斥的臭丫头可好多了。
    家人的亲情固然不错，但是要说秦京茹以前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受到多少爱护，那也纯粹是胡思乱想。
    正如马华本来可以留下母亲伺候月子，自己主动推辞了，就是感觉没必要；现在秦京茹的父母家人没来，她也不是太失望，并未感觉十分必要。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马华和马明远都在这儿。
    这才是她的家呢。
    四合院有人嚼舌头根子，也不敢非议他们家，更说不到小秦庄去。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秦淮茹带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马华继续上班露个面，呆一会儿，处理以下事情就回家。
    然后他就看见了两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儿，被前院的三大妈领过来。
    “这就是马华家！”
    “马华，你家亲戚！”
    马华问了一声，才知道两个妇女年龄大的是秦京茹的妈，年龄小的是秦京茹的嫂子，这四岁的小男孩，就是秦京茹的侄子。
    说着不来，怎么又来了？
    马华心里面颇有些好奇，也没方便直接问。
    领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子进了屋。
    秦京茹很意外：“妈？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我姐昨天回来说，你们不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真不来了。”
    秦京茹的妈倒也耿直：“你爸说工分耽误不得，一家人都跑出门当盲流，也不好。人家生产队的干活积极分子，那都是婚丧嫁娶都不耽误生产干活，咱们家也不能当了懒鬼。”
    “你爸跟你哥就都留在家里干活，我跟你嫂子，带着红峰就来了。”
    那叫红峰的小孩叫着说：“我爸说，不吃太可惜了，能吃好多好吃的，得有鸡蛋和白面馒头呢！”
    话音刚落，顿时嘴上挨了一巴掌，她妈脸涨得通红：“小孩子胡说八道！你爸啥时候说过？”
    “就昨晚说的！”红峰哭哭啼啼地说道。
    马华瞧出来了，他们来也是有点目的，也没在意——吃不饱肚子的年代，就别奢望其他人不算计吃喝穿用，傻子才不算计这些。
    “好了，别打孩子啦，嫂子。”
    “来探亲戚，怎么能不吃好喝好？”
    马华说着，伸手过来摸摸这个叫红峰的小孩脑袋瓜儿：“走，洗干净手，姑父带你去吃好吃的，逛逛菜市场。”
    这小孩儿的手，黑的跟乌鸦爪子似的，着实离谱。
    跟他洗干净手，马华推自行车，带着红峰出去买东西
    出门前，马华招呼一声一大妈，让她帮忙照应一点儿。
    一大妈点头应下。
    出了四合院门，红峰要拉屎撒尿，来四九城这一路上着急着忙，这孩子也是挺憋得慌。
    马华心知这孩子还小，乡下又没多少讲究，自己要不领他去厕所，他敢在胡同里面直接解决了。
    因此领着他去了公厕解决屎尿，这才骑自行车带他去菜市场买东西。

 第三百零二章 吃苦吃甜

    到市场买几样小孩吃的，又买了鸡、肉，鸡蛋、点心之类，马华推着自行车、带着秦红峰这小孩就要回家去。
    “红峰，坐好了，姑父带你回家。”
    “唔……唔……”
    秦红峰捧着蜜三角，咬开一个角，往外吸糖稀，忙的不舍得开口说话，美的眼都眯着。
    马华笑了笑，就准备掏腿上自行车。
    现如今自行车有车梁，平时骑车都是向后迈腿跨过去，今天后座带着孩子，就只能内掏腿越过车梁了。
    手脚不灵便的就不太会这个。
    就在这时候，马华若有所觉，看向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个脏乎乎的孩子，正在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那小孩立刻低下头去。
    马华却已经认出他来，推着自行车走过去：“小勇？”
    尤小勇有些不安地看着马华，说了一声：“马华大哥。”
    “你怎么在这儿？”马华问道，“还这个模样，到底怎么回事？”
    尤小勇低下头去：“马华大哥，您快点走，别跟我说话了。”
    马华看着他，问道：“你现在没有贼头，没有顽主盯着？”
    “没有。”
    “你怕你家的事，连累我？”马华又问。
    尤小勇点点头。
    马华笑了笑：“放心，这里距离你家挺远的，怎么也不至于这样。”
    “既然没有贼头和顽主控制你，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前些天去你家一次，见了你姐姐，当时就没见到你；你现在跟你姐姐、你妈住在一起吗？”
    尤小勇迅速摇头：“马华大哥，你还是赶紧走。”
    马华要掏钱给他，他也摇头拒绝，不肯接过去。
    “明天，轧钢厂外，你等着我。”马华对尤小勇说道，“到时候没人，咱们再说话。”
    尤小勇有点犹豫迟疑起来，最终是点了点头。
    马华这才骑着自行车，带着秦红峰回到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后，秦京茹母亲和大嫂见到马华买回来这么多东西，也是忍不住脸上带着喜意。
    马华也扫了一眼，秦京茹母亲挎来了一小篮子鸡蛋，共有十多个，这就是她们来探亲的礼物，
    这边开始做中午饭，秦京茹母亲看似无意地问起马华父母。
    马华便把母亲要来伺候月子，自己没同意的事情说来。
    秦京茹母亲就提起来之前结婚时候，亲家没见面。
    “要说起来，那时候刚好是生产队分东西的时候，我们这种庄稼户进城又打怵，一耽搁就没来城里见亲家。”
    这话当然也对，既然秦京茹母亲来了，也应该亲家见面。
    马华到马家把自己父母请来。
    马成德来到后，一看来的是女眷和孩子，打了个招呼陪着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算是认识，之后就找个理由回家了。
    又不是需要陪酒的男人，马成德跟女眷也没什么话题，呆着不自在。
    马华母亲跟秦京茹母亲聊天说话，秦京茹、秦京茹大嫂照料着孩子，都是说好话，脸上带笑。
    等饭菜好了，一起吃饭。
    秦京茹母亲、大嫂、小侄秦红峰都是不约而同地盯着白面馒头、鸡肉、猪肉吞咽口水。
    马华母亲说道：“亲家母，可别客气。”
    “我们家也是农村来，也有农村的亲戚，知道现在生产队比以前有地主的时候生活好得多啦，一年能吃一两回肉和馒头。”
    “要放到以前啊，那是活活饿死人的时候，地主可坏着呢……”
    她说着话，招呼着一起吃。
    秦京茹母亲、大嫂都一起吃。
    吃了半饱，两人就停下筷子，秦京茹的小侄子红峰才四岁，当然没这么多心思，闷头继续只管吃饱。
    马华、马华母亲再邀请她们动筷子吃饭，千万别客气，秦京茹母亲和大嫂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吃饱了饭，收拾了碗筷，秦京茹母亲问道：“京茹啊，明远这孩子户口，是不是生下来就是城里人？”
    “我听说，咱们生产队的农村户口，嫁到城里来以后，孩子户口也是农村的，也吃不上城里人的供应粮食，是不是？”
    “要是那样的话，指望着马华一份工资，你们手头可紧的很；今天你们这大鱼大肉招待我们，还有白面馒头，往后可不能这样过日子。”
    秦京茹笑道：“要是我是农村户口，的确是这么回事。”
    “不过，妈您就别担心了。”
    “马华已经帮我弄了个铁饭碗，改成了城里户口，明远从生下来，那就是城里户口；我跟马华都有工作，日子不愁吃喝的。”
    “啊！”
    秦京茹母亲、大嫂都吃了一惊：秦京茹已经端上铁饭碗，是城里户口了？
    这还是农村出来的小丫头吗？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京茹，这是真的啊？”
    “真的！”秦京茹笑呵呵说道。
    秦京茹母亲还有点不太敢相信，转头看了看，马华母亲笑着点头：“是真的，亲家母，你就放心。”
    “马华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说大不大，也算是个干部，不是普通职工。”
    “京茹也端着铁饭碗，她们两口子日子好着呢。”
    “可是，这么一个小房子——”秦京茹母亲疑问。
    这么小的房子，可不像是干部应该住的地方。
    “这房子是我还是普通职工的时候，轧钢厂分给我的。”
    马华说道：“您就放心，过不了两年，我就有新的房子。”
    “肯定宽敞明亮，比这个好得多。”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都放心了！”秦京茹母亲说到这里，“本来京茹这丫头嫁得远，不在十里八村的，还挺担心的。”
    “现在成了城里人，端上铁饭碗，还有这么好的亲家，我们家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毕竟她们还得趁着天明回去。
    秦京茹母亲开口告辞。
    马华连忙把篮子给递过来，上面蒙着一层毛巾，但是明显能够看到篮子里面鼓鼓地满是东西。
    “马华，我们这又吃又拿的，也太不好……”
    “也没别的东西，一点吃的点心，回去的路上吃。”马华说道，“我知道您和嫂子吃饭的时候一定客气了，没吃饱。”
    “你们专门来一次，千万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

 第三百零三章 就喜欢你家孩子

    秦京茹母亲和大嫂推让一番，终究接受下来。
    之后两人又客气地问，要不要帮忙伺候月子。
    这当然是客气，要不然怎么先说“时候不早该回去”，后说这话？
    马华本来也不希望别人来乱掺和自家日子，因此也谈不上失望，坚决拒绝了。
    之后秦京茹母亲和大嫂挎着篮子，领着口含大白兔的小孩红峰，在马华、马华母亲的送别中渐渐远去。
    马华母亲留下来洗了尿布，收拾收拾屋里屋外。
    之后看着结实干净的地砖、电扇，排气扇，被褥也都是新的，小孩、大人的吃喝更是远胜普通人家。
    甚至于，那个胖乎乎的刺猬养了一年，也还养着，也还是这么胖。
    而马华也明显比在家的时候壮实了很多，秦京茹这媳妇长得漂亮，孩子也俊俏。
    方方面面干干净净，屋子虽然小，实际上却是很讲究。
    这让马华母亲不由地有些惭愧。
    马华这孩子在家的时候，又瘦又小，除了机灵之外看上去一无是处。
    现在变成了干部，媳妇端上了铁饭碗，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跟他比起来，马家的日子还是原来那样，还是没有起色。
    老头子和他大哥，根本没有帮得上忙，要是在一起继续过日子，只会拖累马华。
    这分家，分的也好。
    收拾到傍晚，马华母亲也回家了。
    ………………………………
    “妈，他给了什么？打开看看？”
    拐过胡同，秦京茹的大嫂就忍不住说道。
    秦京茹的母亲点点头，她也好奇。
    秦京茹家日子现在过得这么好，应该会给一些好东西？
    “今天这一回，可算是来着了。”秦京茹母亲说道，“你看看红峰口袋里面，那么些奶糖！吃到过年都够了！”
    一边说着，秦京茹母亲一边掀开了篮子上的毛巾。
    来的时候，篮子里面是十来个鸡蛋，勉强铺了一层多。
    现在这里面装的是大半篮子点心、糖果、两瓶水果罐头。
    “我说这么沉呢，真不少！”秦京茹母亲喜道，“就是来回车费贵，要不然你看这吃喝，这东西……”
    “咱们逢年过节不得找机会就来走亲戚？”
    “妈，我看马华也买了鸡蛋，我还以为他会不要咱们的鸡蛋。”秦京茹大嫂说道。
    秦京茹母亲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
    “咱们送的礼物，留下就是心意；不仅要留下，而且回礼也不能回一样的礼物，要不然那就是嫌弃东西不好。”
    “所以他留下鸡蛋，而且买的鸡蛋也没给咱们。”
    “那他为什么买鸡蛋？”秦京茹大嫂奇怪地问。
    “买鸡蛋给咱们煮着吃啊，这叫喜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饭前饭后，不是每人都吃了一个沾喜气吗？”
    “这喜蛋，吃咱们带去的不像话，人家自己买的鸡蛋，煮给咱们吃，那才叫喜蛋。”
    秦京茹母亲说着，再仔细一打量，看见一抹红色。
    伸手一抽，抽出一张“红色的女拖拉机手”，喜道：“还给咱们一块钱呢！”
    秦京茹大嫂也连忙上前看，翻出来一张两元。
    两人惊喜地又找了找，又找到一张十元的大团结。
    再找，就没有了。
    秦京茹母亲寻思一下，说道：“咱们来了三人，他给三张。”
    “十块钱是京茹孝顺父母的，两块钱是跟你们家客气礼貌，一块钱是给红峰买吃的。”
    秦京茹大嫂顿时乐的连鼻涕泡都快冒出来。
    “妈，这可以啊！有吃有喝还有得赚！路费跟这个钱相比太少了，咱们以后得常来！”
    秦京茹母亲也是有点动心，不过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你可算了！”
    “他们两口子真不傻，我就知道他们上次回娘家，又是捡到四十块钱，又跟咱们家哭穷，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人家日子过的好着呢，当初那么说，就是照顾咱们家里穷，特意给的帮助，也是特意防着咱们来乱占便宜。”
    “啊？这心思也太不够敞亮了？”秦京茹大嫂不满地说道，“我们又不是占便宜没够，这都是谁想出来的？”
    “还能是谁，人家马华又不了解咱们家，也就是京茹那丫头想出来的。”秦京茹母亲开口说道，“还有你，也赶紧知足。”
    “京茹既然想到了咱们家可能来占便宜，那就是敢翻脸的。”
    “你要是不信，过两天再来一次四九城，到时候别被京茹打出们去。”
    秦京茹大嫂听了这话，顿时悻悻然不已。
    “难怪人都说，越有钱越不舍得花，越不舍得花，就越是有钱！日子都这么好了，照顾照顾咱们家，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不过，到底秦京茹已经是城里人、端上铁饭碗，而且早有准备。
    秦京茹大嫂作为一个乡下媳妇，不可能真的老往城里跑，也只好熄灭这占便宜的想法。
    低头看看篮子里面的钱和点心，将三块钱都拿起来揣进怀里收好。
    红峰呆呆看着她：“妈，我的钱……”
    “哎呀，小孩子要什么钱！妈先给你收着！”
    “哇，我不要嘛……”
    “哎，你这孩子，我抽你了啊！”
    在红峰的哭闹声音中，汽车来了，他们坐上了回小秦庄的汽车。
    ……………………………………
    下班的时候，于海棠、许大茂刚走到中院，许大茂忽然停下了脚步。
    “走，看看娃娃去。”
    许大茂开口说道。
    于海棠有些不满：“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小孩子有什么可看的？”
    “再说，马华家孩子好看可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自己也看马华不顺眼？”
    “马华不顺眼，可他儿子可太顺眼了！”许大茂笑着说道，“走啊，去看看！”
    被他鼓动着，于海棠也跟在他身后，走向马华家。
    正好这时候，于莉也向马华家门口走去。
    于莉跟于海棠对视一眼，于海棠低下了头。
    于莉微微皱眉，开口说道：“海棠，等一下，说说话。”
    于海棠没有回答，跟着许大茂走向马华的屋门。
    马华打开门，看到许大茂、于海棠、于莉，有些奇怪：“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我给小孩买了个拨浪鼓。”许大茂笑着掏出一个拨浪鼓，递给马华，“让我看看孩子呗？我就喜欢这孩子，真好看！”

 第三百零四章 没处说理

    看着许大茂这副模样，马华着实警惕怀疑。
    我儿子马明远，你许大茂这是来的哪门子热心？
    若不是免灾机会没有激发，他甚至怀疑许大茂可能是想要干点坏事。
    接过拨浪鼓，马华又看看许大茂，这小子满脸真诚热切，也不知道哪来这么热情的劲头。
    确定这家伙没有坏心思，就是因为自家没孩子，所以看别人家新生的孩子热切。
    马华抱着孩子让许大茂看了看。
    “这孩子真好！我能抱抱吗？”
    许大茂问。
    马华直接说道：“这孩子认生，不能倒换怀抱。”
    许大茂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双眼出神地看着这个水灵灵的婴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了一会儿，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哎，许大茂，该走了？”
    于海棠问道。
    许大茂转头看于海棠：“这孩子好看不好看？”
    “好看。”于海棠看了一眼，说道。
    “你说咱们以后孩子也长成这样，好不好？”
    许大茂笑着对于海棠问。
    于海棠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听到这话，脸上不是害羞，而是直接怼回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没说嫁给你呢！”
    “你爸妈都同意了，你还端着干什么？”
    许大茂说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于海棠瞪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于莉伸手拉住她：“哎，海棠，你别走，到底怎么回事？”
    “咱爸妈怎么回事？伱跟许大茂俩人订亲了？”
    “你自己问去！”于海棠用力挣扎一下，甩开于莉的手，大踏步走向后院。
    见她这模样，于莉顿时看向许大茂：“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海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我妹妹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许大茂撇撇嘴：“你们家的东西只能进不能出？你妹妹跟我吃吃喝喝这么长时间，前前后后多少钱了？”
    “吃喝穿住在我家的时候她心甘情愿，谈婚论嫁，你们家要说不乐意，这不是女流氓吗？”
    于莉再是泼辣，这时候也是感觉无话可说。
    之前于海棠吃喝多香多占便宜，现在就有多理亏；这话说到哪里，都是于海棠理亏，不结婚乱沾便宜最后还不想结婚，太说不通了。
    “实话也不怕说明白，你们家和我们家已经说好了，过两三个月，坐实了娄晓娥已经逃跑、我可以再结婚，到时候我就跟于海棠结婚。”
    许大茂说完这句话，又给马明远扮了个鬼脸，这才笑呵呵地离去。
    于莉无可奈何，看向马华。
    这可怎么办？
    马华抱着马明远，看着许大茂背影：“你妹妹看上去聪明，实则鼠目寸光，许大茂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许大茂一家子这是吃定了她。”
    这笔糊涂账，让于莉也头疼，就算是她对于海棠还有姐妹亲情，但是这账实在没法算。
    “海棠这丫头，贪小便宜吃大亏！”
    “我爸妈也是，捞到好处就不要闺女，连他们都不说什么了，我就更加没话说了。”
    “有空我再问问海棠，看看她是愿意嫁许大茂，还是实在为难；要是实在为难，我看看能不能帮忙想一想办法。”
    马华提醒她：“你心疼你妹妹是一回事，但是也得看准了你妹妹是什么品行；她不想嫁许大茂的原因，八成不是‘喜欢不喜欢’许大茂，而是嫌弃许大茂不够官大。”
    “要是这样，你还是别管了。”
    于莉听到这话，也是顿时沉默了。
    好像，这话也有点道理。
    于海棠要是因为这种原因挑挑拣拣，还不如嫁给许大茂，踏踏实实过日子。
    晚上，又是冉秋叶和马华轮换照料马明远，还是冉秋叶上半夜，马华下半夜。
    到下半夜的时候，马华也没多少感觉，这几天时间连续下半夜和白天不休息，就算是他身体强壮，也是难免困乏。
    就在这个时候，【报酬发放中】忽然发放完成。
    马华脑海一阵清凉，精神清醒的多。
    回过神来才明白，这个拯救冉秋叶自杀的【报酬发放中】，到底发放了什么报酬——马华的精力增加了，熬夜的疲惫感觉大大减少。
    之前发放的报酬，有古董、有金银、还有直接的钱。
    除此之外，就是来回走动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尤其有一次碰巧喝了许大茂的药酒，那个效果就不用说了，强身健体之外还有固化、提升药酒效果的意外收获。
    报酬发放的情况相当随机，就像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有横财的机会，报酬变成了增加马华的“精力”。
    如果是之前，马华还真不太用得上这种精力。
    他身强体壮，每天自身精神饱满的很。
    但是自从马明远出生，他每天需要轮换照看孩子，睡眠变少，精力的作用就明显变大了。
    冉秋叶上半夜熬一下，下半夜睡个好觉，还能休息过来。
    马华却是上半夜本身就是八点多才去睡，凌晨十二点、一点过来接替冉秋叶，睡眠着实少。
    秦京茹也是休息不太好，毕竟小孩子喝奶、撒尿，本身就是特别频繁，也只能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眯着睡觉。
    马华这精力增加一点，也能接替秦京茹更多事情。
    第二天上了班，上午忙碌一会儿，马华离开轧钢厂。
    到轧钢厂外，一大片水泥管附近的时候，马华停下自行车，仔细找了找，看见了约好前来、蓬头垢面的尤小勇。
    马华走过去，问道：“小勇，到底怎么回事？”
    “马华大哥……”尤小勇走过来靠在他身边，不自觉地依偎着如同依偎父母：“我爸去外地了，我妈疯了。”
    “我们家房子没办法住了，只好住在破烂房子里面，还经常有人盯着我们。”
    “他们说我妈是装疯卖傻，一定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
    “那你姐为什么这么警惕我？”马华问道，“有人骗过你们家？”
    “有两个骗过我们家的。”
    尤小勇简单描述了一些，一个是他爸的学生，一个是他爸的同事。
    前后两次欺骗，不仅把他们家对外人的防备心提升到很高、轻易不再相信外人，还把他们家起风之前做的准备，骗了个一干二净。

 第三百零五章 重操旧业

    第306章 重操旧业
    “因为马华大哥你提醒了嘛，我爸妈和姐姐都相信你。”
    “我们准备了一些钱和吃的用的，本来都可以应付一年半载，生活不会这样的。”
    尤小勇低声说道。
    因为尤教授的学生、同事欺骗，这些东西被人找到了，成为了尤家人处心积虑的证据。
    正因为这样，尤凤霞也不敢见面就相信马华，甚至有点冷嘲热讽，生怕自己再次上当受骗。
    “所以，凤霞在家照顾你妈，伱在外面找吃的喝的，想办法？”
    马华问道。
    尤小勇点点头。
    “最近又偷东西了没有？”
    马华问。
    尤小勇听了这话，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马华大哥，我对不住你的恩情……我没办法……”
    “我姐也说不许我这么办，可我不怎么办，我们家三个人怎么吃饭啊……”
    说着话，低声呜咽，泪水流了下来，滴滴答答。
    小小年纪，不过十岁，肩膀竟然肩负了这样的重担，需要重操旧业。
    马华伸手摸了摸他乱糟糟鸡窝似的的头发：“别哭了，也别伤心难过。”
    “我之前跟你们家暂停来往，怕的就是咱们两家都出事；现在你们家情况的确是不好，幸好我这边还行。”
    “往后别偷东西了，有我帮你们，日子能过得去。”
    随着马华这句话，面前冒出提示【帮助尤家缓解生活困难，可获得随机报酬】。
    正好倒是跟马华的本心重合。
    尤小勇摇摇头：“不行，马华大哥，你要是被人发现了，你们家也坏了。”
    “再说了，你们家的钱也是上班辛辛苦苦赚来的，不能这样给我们家。”
    正因为日子苦，尤小勇才懂得金钱来之不易，才知道不能平白接受马华的钱财，更知道不能让马华也跟自己家扯上联系。
    马华给他慢慢讲道理：“我在这里给了您钱，谁知道？不会牵扯到我的。”
    “再说你这么偷盗下去，真不是办法；你现在没被贼头顽主控制，往后只要被发现了，肯定要给他们上贡，到时候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被巡防队、派出所抓住，少说判刑，多说可能枪毙；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你们尤家的处境又得更加恶劣。”
    “所以，你还是得去上学，不能再这么上街偷盗了。”
    尤小勇闷声道：“马华大哥，我知道您对我好，您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白白要您的钱。”
    “再说了，现在上学也没意思，学不到什么有用的；我去了学校，也是被人笑话，老师也没心思讲课。”
    马华也得承认，尤小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尤小勇和尤凤霞现在去上学，学到的东西有限，还会被歧视。
    最重要的是，对尤小勇、尤凤霞这种人来说，前路是断了的——大学是推荐才能上学，而不是学习成绩上去，学习的唯一意义就是积累自己。
    甚至于，这种知识积累都说不准是福是祸。
    “即便是不上学，也不能够再偷东西。”马华说道，“以后你们家缺了什么，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咱们就在这个轧钢厂外的水泥管这里见面，也足够安全。”
    马华说着话，逃出来十块钱给尤小勇。
    尤小勇流着泪，连忙摇头。
    马华塞给他：“拿着，拿着！”
    “回家跟你姐商量商量，别为了一时的不好意思，弄到饭都吃不饱。”
    “就算是你们往后不要，今天这钱又不多，拿着解一解燃眉之急，也是好的。”
    “再有一点我告诉你，小勇，你绝不许再偷东西了；你再偷东西，惹出来贼头或者被绳之以法，我都没办法帮你，你知道吗？”
    马华说完把钱塞在尤小勇怀里。
    尤小勇哭着要给他磕头：“马华大哥，你对我们家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记得——”
    “好了，好了，好孩子，快起来。”
    马华扶起他来：“换一身干净衣服，回家歇着去，不许再这么出来了，多么不安全；你现在没出事，都是幸运。”
    尤小勇闷声答应，随后目送马华骑自行车离去。
    揣着十块钱，走过好几里路，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原教授居民楼得旁边低矮小屋。
    小屋门口，一个歪着头，穿着绿衣服戴着帽子的人，正咧着嘴对里面笑。
    “凤霞，要我说啊，有什么事儿，扛不住就别硬扛了。”
    “你看看你妈这样子，再看看你弟弟，天天跟条流浪狗似的，去外面捡点吃的。”
    “你不如信我一回，我跟你说，我说话好使着呢。”
    “你只要跟我出去玩玩，跳跳舞，唱唱歌，我让你把你们家房子还给你，然后你们家不就好起来了嘛？你看看，这眼看都到冬天了，你们这小破地方四处漏风，怎么过冬？”
    尤小勇捡起一块砖头，跑了过去，用自己尚未到变声期的童音对那个人大声叫道：“你给我滚！不许你欺负我姐！”
    那穿着绿装的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不屑地撇嘴：“哟，小兔崽子，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凤霞，你看看，你可得心疼一下你弟弟——”
    话还没说完，尤小勇把砖头砸过来，这人顿时吓了一跳，气急败坏。
    “好啊，阴谋攻击大好青年！你们等着！我这就挫败你们阴谋！”
    尤凤霞冷着脸走出来：“你去，你只要叫人来，我就跟他们说，你要让我陪你睡觉，到时候看你丢脸不丢脸！”
    “我们家没脸没皮，也不怕死，跟你耗得起！”
    那个人见她软硬不吃，骂骂咧咧，无可奈何地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尤凤霞这才拉着尤小勇回家，后怕不已。
    “小勇，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能跟这种畜生拼命？伤了他，咱们家可就真的要完了。”
    “我长着心眼呢！”尤小勇笑道，“专门往地上砸的，他是个胆小鬼，没看出来。”
    “还挺机灵！”尤凤霞也是少有地浮现出一丝笑容，“饿不饿？马华大哥上次给咱们家买的东西还有……”
    话还没说完，看见尤小勇伸进怀里掏出来一张大团结，尤凤霞顿时变了脸色，压低声音：“你怎么又去偷了？”
    家里没事了，明天恢复三更万字。

 第三百零六章 为奴为婢

    第307章 为奴为婢
    “我没偷。”
    尤小勇把钱递给尤凤霞，低声道：“马华大哥给的。”
    这钱顿时跟烫手似的，尤凤霞又连忙塞给尤小勇：“小勇！你不懂事啊！”
    “我上次那么待马华大哥，丢人现眼不知好歹的，咱们怎么好意思再要人家的钱？我都没脸再见他了！”
    “还有，这事儿让多少人见了？”
    “快把钱还回去！可别给马华大哥惹了祸！”
    尤小勇摇摇头，低声跟尤凤霞解释了几句。
    怎么遇上马华，怎么到轧钢厂外面见面……
    尤凤霞听后，也忍不住感动地直哭。
    “这世界上就马华大哥对咱们家是真心的好！我上次那么怀疑他，他还帮咱们家！”
    “我真对不起他的一片好心！”
    “跟马华大哥一比，我就跟狼心狗肺一样……”
    真不是姐弟俩矫情，而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个本来幸福的孩子饱尝人情冷漠，全无半点余温。
    马华这时候的帮助，简直是照入寒冷冰窟中的一束阳光。
    成为他们几乎所有的温暖和美好。
    姐弟俩因为感动哭了一会儿后，尤小勇说起来马华的提议。
    “马华大哥说，让咱们俩商量一下，往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轧钢厂外那片没人的水泥管那里等着他，向他求助。”
    尤凤霞听后，也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这样得给马华大哥带去多大的困难，多大的麻烦？
    马华大哥也得生活，这钱也是来之不易。
    他们一家三口要是每个月伸手要钱，那得要多少？
    人家再好的心肠，也不能这么平白给自家钱，尤其是自家这种处境，也没什么可回报马华大哥的。
    “姐，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尤小勇看着尤凤霞问道。
    尤凤霞没有说话——从感情上来说，他们就不该碰马华家的钱；但是眼下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
    不要马华大哥的帮助，尤小勇继续偷东西，那早晚是要出事的。
    不要马华大哥的帮助，这个四处漏风的破屋冬天，他们家根本就没办法过。
    不要马华大哥的帮助，母亲疯疯癫癫，两个文人家小崽子找不到赚钱的工作，一家三口接下来根本就没办法活。
    见到姐姐也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尤小勇也没催促。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那个坏种以前来过吗？”
    “来了两天了。”尤凤霞闷闷不乐地说道。
    “他是想跟你处对象吗？”尤小勇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他都三十多岁了，老婆孩子都有了，就是想要欺负我。”尤凤霞说道，“以前见面我叫他叔叔跟他问好，真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坏。”
    尤小勇听明白后，小脸上满是怒气：“下次我对准了他脑袋，非得给他砸开花了不可！”
    “老婆孩子都有了，还敢来欺负咱们！砸死他！”
    “好了，小勇，伱这都是气话。”尤凤霞带着忧愁说道，“你小小年纪，以后还得长命百岁呢，怎么能跟这样的畜生计较？”
    “我不是气话！”尤小勇怒道，“咱爸不在，我就是家里的男人，我不能让别人欺负咱妈和你！”
    “那个畜生再来，我就敢拼命！”
    “反正我磨好了刀片——”
    尤凤霞听的心惊胆跳，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处境，居然把尤小勇心里面的狠劲给激发出来。
    在外面流浪这些年，尤小勇虽然小小年纪，除了察言观色之外，本身也不是懦弱怕事的。
    这狠劲一上来，是真的敢和别人拼命。
    尤凤霞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让马华大哥帮忙，此时此刻见到尤小勇这样子，忽然明白了。
    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让马华大哥帮忙！
    自家山穷水尽，这是一个原因；为了小勇，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小勇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毕竟还太小了，没有父母引领着，尤凤霞根本没办法教他——他去外面偷盗，回来跟那畜生拼命，那一条都是绝对会惹祸出事的！
    要说小勇当然是好心，没有他，尤凤霞跟母亲可能就得饿死，不饿死也得被那畜生给哄骗欺负。
    但是这些方法，不能再让小勇用了。
    再这么下去，小勇就完了，非得进监狱不可。
    “小勇，我决定了。”尤凤霞郑重地开口说道，“以后咱们生活过不下去，就请马华大哥帮忙。”
    “只要咱们生活过得下去，你就不用偷盗，那畜生也没办法拿捏咱们，咱们不用求他。”
    “咱们一家三口也不用忍饥挨冻。”
    尤小勇点点头：“姐，我知道这样做也挺好，就是有一点，咱们拿什么回报马华大哥？”
    “拿咱们自己！”
    尤凤霞说道。
    “马华大哥怎么帮助咱们家，你都记住了？以后咱们俩年龄再大一点儿，这些恶心人的东西不再盯着咱们，咱们就去马华大哥家里，给他家帮忙。”
    “用以前小说里面说的话，叫做为奴为婢卖身，马华大哥就是咱们的主人家，他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尤凤霞说到这里，其实内心颇有些挣扎。
    父亲尤教授不是这么说的，课本上也不是这么说的，她也不感觉这样是对的——但是这好几个月了，尤凤霞受够了这样的错误。
    不讲道理的事情太多了，父亲说的好像是错的，课本上说的好像也是错的。
    现实告诉尤凤霞，那些嘴上说说、书上写写的东西，距离现实太过于遥远了。
    昔日少年宫内翩翩歌舞的少女，已经被打断了天鹅双翅。
    她不如选择更加实际的！
    相比较尤凤霞内心的挣扎，尤小勇倒是感觉没什么，立刻笑着答应下来：“好，这个方法好！”
    以前被贼头老山雀控制，不也是为奴为婢吗？跟老山雀那种坏种比起来，马华大哥是多好的人，听他的话，以后肯定吃不了亏，日子肯定过得好！
    所以尤小勇是真的没感觉什么自由啊、尊严啊之类课本上说的东西。
    当小贼，被人控制的那些年，他早就已经尝过那是什么滋味。
    就把马华看作是一个好心的“贼头”，不，不应该这么看，把他看作是“大哥”，自己听大哥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
    姐弟俩决定之后，心里面倒也轻松了不少。
    现在不急着跟马华大哥说，等真正有了什么困难的时候，再跟马华说，也不迟。
    ……………………………………
    傍晚时分，刘岚提着一只鸡来到四合院。
    傻柱见了之后就笑：“刘岚，你对你家这侄儿，可真够上心的！”
    “瞧你说的，这是我侄儿！”
    刘岚说着话，举起手里面的鸡：“我跟你说，傻柱，你甭眼馋，我弟媳妇补身子用的，别都闻着味儿就七嘴八舌，乱嚼舌头根子。”
    傻柱顿时无语：“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卑鄙小人啊？我实话跟你说，别说我不是那种人，就是我是那种人，我要是敢生出那心思，我都没办法走出四合院。”
    “就我们四合院中院，特别团结！谁敢多说一句话，谁敢探头探脑的瞎打听？姥姥！”
    易中海点头：“嗯，柱子这话说得对。”
    六根媳妇也插嘴：“对！马主任这儿，谁也别想说什么！”
    刘岚点点头，放心了：“好，这就好，各位街坊邻居多照顾我弟弟啊！”
    马华开门把她迎接进屋，笑着问道：“哎哟，我的姐姐哎，这是干什么呢？给我平事儿呐？”
    刘岚翻个白眼：“那儿是跟你平事儿，是给你们这些街坊邻居放话。”
    “省得他们见你吃的好，乱嚼舌头。”
    “你不知道，就在四九城郊外有个富强小学，那校长爱吃糖醋排骨，就让人嚼舌头给查了，然后老惨了，听说得枪毙。”
    马华也听说过，那校长就是女的，大概原来也是个过惯了好日子，手里面窝着钱，隐瞒身份。
    然后偷吃糖醋排骨，就出事了。
    这个女校长主要是隐瞒身份将近二十年，跟马华这样光明正大地吃、合情合理地吃，每个月工资几十块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当然了，刘岚这一片好心，也不能说没用。
    有她这样隔三岔五送点好吃的，再加上马华工资高，秦京茹本身也是正式工，就算是有人眼红，也眼红不着。
    更不用说马华也是靠着攻击性十足、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四合院内已经少有人敢惹。
    “谢谢姐，这又带着好吃的，又来帮我们家说话……”
    秦京茹搂着马明远，跟刘岚说话。
    刘岚笑呵呵：“还谢谢我？一家人还用得着说谢谢？”
    正说着话，秦京茹笑了：“这小子撒尿了。”
    “我给他换尿布。”
    刘岚笑嘻嘻，解开尿布扔到一边，手指弹了弹：“这臭小子，吃的饱饱的，一尿一大片……”
    她们忙碌着，闲聊着，马华也开始做饭。
    冉秋叶也过来说话、帮忙，毕竟除了马华家，她也没有地方可去。
    忙忙碌碌，一直到一起吃过晚饭，刘岚告辞离开的时候。
    马华送刘岚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刘岚开口说道：“弟弟，要我说，你这小屋的确是有点小。”
    “咱要不要换个大点儿的？”

 第三百零七章 密云贾家

    第308章 密云贾家
    马华笑着摇摇头：“姐，不用再额外安排了。”
    “这事儿我自有主张，过不了几年，这院子里面就有大房子给我。”
    “你要说让我去新的房子和环境，还不如住在这个四合院里面。”
    刘岚点头：“行，弟弟，你心里面有谱就好。”
    “我走了，看好我宝贝大侄子！”
    “好嘞，姐，你慢走。”马华招呼一声，回了家。
    冉秋叶还在，说起来刘岚这样感情真挚的干姐姐，她也挺有些羡慕。
    “太多感情和关系，经不起考验了。”
    “还是伱们这样的关系，让人能够感觉到世界上的温暖和美好，真的是太好了。”
    马华笑了笑：“这是看运气，真朋友和假朋友，分辨起来可不容易着呢。”
    冉秋叶颇有同样体会，点了点头：“嗯，的确是这样。”
    还是跟平常一样，马华先去休息，冉秋叶上半夜帮忙。
    下半夜“换班”的时候，马华走出何雨水小屋屋门，跟冉秋叶走了个对脸，两人相视一笑点点头。
    下半夜，马华正抱着马明远慢慢哄着，帮助尤家的报酬发放下来了——还是增加精力。
    顿时马华感觉一点不困，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了。
    这报酬，幸好他不是九九六时代的社畜，而是这个时代的工厂铁饭碗。
    要不然福报还不得堆满下半辈子。
    毕竟，只要你肯吃苦，这辈子就有吃不完的苦；只要你愿意努力，老板一定会让你努力到累死。
    用来照顾马明远这个小家伙，倒也合适。
    匆匆忙忙又过了两天。
    于莉亲口问了于海棠，得知于海棠的确是掂量着许大茂不够有钱有势，这才不乐意嫁给许大茂，彻底懒得管这事了。
    本来以为妹妹于海棠挺委屈，仔细一想，着实挺活该，还不如跟许大茂过日子。
    许大茂也奇怪，每天都来看马明远，看见了就特别高兴。
    有一次还跟马华竖大拇指：“马主任，你这种儿，真好！真是好！别人可没有你这样的种！”
    马华听着都别扭。
    这是夸我，还是夸我儿子？好像都不是……
    何雨水也来了两次，第一次没好意思，第二次跟马华约了个时间，秦京茹也挺支持——忙里偷闲，也得让自己男人放放假、享受享受嘛。
    秦淮茹自从贾张氏偷吃、动怒之后，除了隔天去医院看一眼，交钱，再也没去看医院躺着的棒梗。
    她是真的恼火了。
    后院的刘光天，总算是能从床上起来，稍微活动活动，晒晒太阳，要说恢复正常上班，估计还得半个多月。
    他肋骨到底是谁踹断的，也是一笔糊涂账。
    谁让刘海中最后对他拳打脚踢，到底是不是刘海中打断的肋骨，谁也不知道。
    这一天，马华又是早早回来做午饭。
    随着都已经渐渐适应下来，秦京茹本身也不娇贵，已经可以自己独自在家一天，不用手忙脚乱了。
    更不用说还有一大妈等邻居，马华母亲隔两天也会过来半天照应着。
    所以马华现在回来做午饭，也是有空才回来，若是工作忙碌，也可以不回来，秦京茹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三大妈领了两个人进了中院。
    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领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
    马华看了一眼，发现不认识，也就没多问。
    没想到，三大妈居然拍响了贾家的门。
    这居然是贾家的亲戚。
    马华多看了一眼，心说这是哪一出？
    这是姓贾的，还是贾张氏的亲戚？
    三大妈也就是从前院过来领个路，转头就回了前院。
    贾张氏和亲戚在家里说了什么，外人也不知道，就知道过了一会儿，马华做好饭的时候，那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跟槐花两个孩子跑出来，在中院玩。
    槐花毕竟还小，那小女孩又好奇，这也问，那也问。
    “你们这里没有大喇叭吗？”
    “生产大队在哪儿？”
    “我没看见你们轧麦子的场啊？你们的麦秆都堆在哪儿？”
    “城里没有牛粪，也没有麦杆吗？”
    槐花被问的满头懵，又不会撒谎：“我不知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是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爸说城里人可厉害了，生活可好啦！”小女孩有点不满地说道，“我感觉不是这样啊。”
    马华心想：还真是贾家从农村来的亲戚。
    现在距离过年还挺远，他们怎么这时候来探亲？
    正好饭也好了，马华掀开过，里面是鸡汤。
    浓郁的香气传出去，马华听到一声响亮的口水声音。
    转头看向外面。
    那农村来的小女孩已经跑过来，眼睛盯着马华家，努力吞咽着口水。
    城里人真的好厉害啊！
    居然可以吃肉加喝汤，都是自己的，没有大队管着——这得喝几碗？不得把肚皮撑破了？
    槐花也跑过来，虽然嘴馋，却也没有像是这个农村来的小女孩一样“呱唧呱唧”地咽口水。
    “马叔叔，你做的饭真香，能给我吃点吗？”槐花问道。
    马华、一大妈都是不止一次给她吃的了，毕竟才五六岁的小孩子，顺手给一口吃的解馋不算什么；也因为这样，槐花才会开口。
    看俩小丫头这副馋坏了的模样，马华笑了一声，伸手拿了两个碗：“你们俩吃肉还是喝汤？”
    “肉！”槐花和小女孩异口同声。
    “好。”马华给她们俩一人两块肉，放在碗里面，“吃去。”
    “谢谢马叔叔！”槐花高兴地叫道。
    那农村小女孩也高兴坏了，咧着嘴流着口水，跟着叫：“谢谢马叔叔！”
    随后伸手抓起鸡肉，烫的手缩了一下又迅速抓起来，急忙往嘴里塞，在嘴里，又是好一阵子呲牙咧嘴，这才带着热气、口水，呼哧呼哧地吃进肚子里面。
    然后满足又幸福地哼了一声：“鸡肉真好吃，城里真好！”
    马华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儿来的？”
    “我叫贾小樱！”小女孩说道，“我是太山屯的！”
    姓贾，这是贾东旭家里的亲朋老乡？
    “太山屯在哪儿？”马华又问。
    小女孩回答道：“在密云啊！”
    马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嗯？这有点儿耳熟啊！
    密云太山屯，贾小樱……
    马华看着这个叫做贾小樱的女孩，问道：“你爸叫什么啊？”
    “我爸叫贾世发。”贾小樱回答着，伸手抓起另一块鸡肉，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随后眼巴巴地看着马华，显然是没有吃够。
    马华正准备给她和槐花再捞两块鸡肉，贾张氏气汹汹地从屋里跑出来。
    “槐花！小樱！”
    “你们俩快回来！别乱要别人东西吃！”
    槐花连忙捏起鸡肉塞进嘴里，把碗递给马华，说了一句谢谢马叔叔，往家里跑去。
    贾小樱也连忙把碗递给马华，同样说了一句：“谢谢马叔叔！”
    之后，也跟着跑了回去。
    目送着槐花和贾小樱两个小孩回家，贾张氏紧跟在后面，马华的目光变得微妙了很多。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向来占便宜没够的贾张氏，为什么不让两个孩子多吃两块鸡肉，而是这么紧张地让两个孩子回去？
    她有这么客气礼貌吗？
    越是这样，马华越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做贼心虚。
    尤其是这一次来的客人，居然是密云太山屯的贾世发和贾小樱。
    这两个人，马华从另一个故事恰好了解过。
    贾世发，密云太山屯的主任，十多年后，知青返城，这老家伙试图卡着返城名额，睡女青年。
    贾小樱，做梦都想成为城里人，为此不惜和即将返城的男青年钻草堆搞事。
    然而，终究是一场空，那男青年不过是报复贾世发，才玩弄贾小樱。
    贾世发想睡的女青年，叫做史小娜；贾小樱谈恋爱的男青年叫做谢志强，绰号谢老转，他们都是四九城dc区九道弯街道办的。
    这个故事，叫做情满九道弯。

 第三百零八章 贾家家法

    第309章 贾家家法？
    没错，四合院的姊妹篇，九道弯。
    都是“情满”。
    几乎是同一批人，铸造的另外一个故事。
    四合院主角何雨柱叫傻柱，九道弯主角杨树茂叫傻茂。
    四合院主角傻柱最后改了福利院，赡养老人大团圆。
    九道弯主角傻茂做生意成功，也买了一个四合院，最后也是赡养所有人，所有人都改邪归正大成功，也是赡养老人大团圆。
    可想而知，又是一个老实人吃亏吃到饱，最后一起孝敬“乱找茬、摆谱、装逼”老人、强行大团圆、实则心不平的离谱故事。
    当然了，四合院的故事比九道弯故事开始，整整早了十四年。
    如果不是密云太山屯、贾小樱、贾世发这三个因素凑齐，年龄也刚好合适，马华也不会想到十几年后，还会发生另一个九道弯主角傻茂的故事。
    更不会闲来无事，跑到dc区九道弯那边看有没有另一个故事的人物。
    现在，贾世发、贾小樱来四九城，当然是因为和贾东旭有亲戚关系。
    但是看贾张氏刚刚离谱的表现，马华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当然不可能是怕槐花在马华家多吃东西，连忙叫回去贾小樱，明显是害怕马华知道什么，问出来什么。
    有这一点儿，就不用说了……
    她这是针对秦淮茹的，害怕马华跟秦淮茹提醒。
    也就是说，贾张氏对这件事蓄谋已久，不是临时起意；这压根就不是亲戚来探亲，而是贾张氏邀请来的！
    马华想明白了。
    贾张氏，这是要利用贾家人的身份和威严，压制贾家儿媳妇秦淮茹，重新确立孝道。
    还真别说，这一招，如果是在农村，这么一开家族祠堂，请家族其他人说“公道话”，那还真就是王炸。
    别说这个年代，就算是再过二十年，祠堂审判依旧禁之不绝。
    直到九年义务教育，读书不花钱确立，并且开始持续性改造乡村之后，再加上经济发展，“有钱就是爷”极大冲击了原本村民祠堂的威严。
    村里面、家族里面才渐渐没有了道德审判的最高标准，很难让人社会死亡了。
    但是，这里是四九城的四合院。
    贾张氏试图在这里，用一个色鬼贾世发，来搞成这件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一点。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贾张氏进城多少年，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农村泼妇，而且还是相当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泼妇。
    马华心想：倒要看看，泼妇贾张氏、贾世发这两人，能怎么逼迫秦淮茹。
    秦淮茹又不是傻瓜，你们说话，她也得听才有用。
    端着鸡汤，给秦京茹盛了一碗，马华自己也盛了一碗。
    两口子吃过饭，继续照料马明远，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对面的贾家，贾世发也闻着鸡汤味道，吞咽口水。
    但是午饭，贾张氏端上来的是杂粮窝头和咸菜。
    这就有点让他绷不住了。
    “大婶儿，要说这吃饭，还是城里好啊。”
    贾世发说道。
    贾张氏疑惑：“好吗？农村连窝头都吃不起？”
    “这么惨吗？”
    贾世发心想：我他妈是吃不起窝头吗？我是吃不上肉，馋的。
    “我倒不是说窝头，我在我们太山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说窝头，我怎么吃不起啊……我是说，这四合院里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就有人炖鸡吃，真是吃得好啊！”
    贾张氏砸砸嘴，随后才反应过来。
    哦，合着是嫌弃我待客没给吃好的！
    妈的，正事儿还没办，屁事儿倒不少！
    眼珠子一转，贾张氏顺势说道：“大侄子，刚才事情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就是被秦淮茹这个贱货给拿捏着，一点儿钱都拿不到手。”
    “要是我手里面有钱，鸡鸭鱼肉都给你安排着，招呼着，绝对让伱吃饱了，心满意足回家去！”
    “你要是帮大婶夺回家产，让秦淮茹听话，大婶肯定让你吃一顿好的。”
    “你说好不好？”
    贾世发眼皮子颤了颤，一个“操”字险些骂粗口来。
    他不光是个色鬼，还是个心眼子疙瘩，要不然也不可能混上太山屯的主任。
    贾张氏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婶，把他当作农村傻小子，纯粹是糊弄人了。
    我大老远坐火车来四九城，为的是吃一顿饱饭？
    贾家的财产，我要是能主持分一分，我不拿走大头，就算我白来！
    一顿饭打发我走，你想什么美事儿？
    当然了，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这么说。
    毕竟还不到翻脸抢钱的时候。
    贾世发呵呵笑着，一脸憨厚：“是，大婶儿您对我太好了！”
    “我对你好，可你这事儿干的不太好。”贾张氏叹了一口气，“我给你写信怎么说的？就是让你带上几个贾家的壮劳力，专门来四九城帮帮忙，一下子就能把事情解决。”
    “可你倒好，把你家丫头带来了，你说说，她能顶什么用？”
    听着贾张氏抱怨，贾世发也是诉苦：“大婶儿，您是不知道啊，这事情真是说起来简单办起来难。”
    “太山屯总共有三家姓贾的，一家过不下去，都绝户了。”
    “另一家呢，也是每天算计着工分，就怕吃不饱饭；我把这事儿跟他一说，他们家拿不出坐火车的钱啊。”
    “所以，最后就只能是我，咬咬牙，掏出做火车的钱，好不容易来到了四九城，又拐弯抹角坐车花钱，到了你们这里啊。”
    贾世发一边说话，一边是特意提醒，自己这一路上来没少花钱。
    贾张氏听着，愣是没往心里去。
    你花钱就花钱呗，又不是花我的钱；我最后请你吃一顿城里的饭，你还不得感恩戴德？
    贾世发见到这模样，也是嘿嘿笑了两声，借着鸡汤的香味，吞咽一口窝头。
    行，大婶儿，瞧不起我，拿我当傻小子、臭要饭的。
    看我怎么跟你们家算计！
    “大婶儿，等我东旭兄弟的媳妇回来，咱们就好好跟她算一算，立一立贾家的家法。”
    “对，就是这么办！”
    贾张氏露出了笑容：“有你这个贾家的人在，请家法收拾她！”
    “不过，她要是不听，咱们怎么办？”

 第三百零九章 请去密云

    第310章 请去密云
    面对贾张氏的问题，贾世发笑了笑：“大婶儿，这话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毕竟这是您儿媳妇，我在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
    贾张氏听到这里，又是不满起来：“要我说，你们至少来三个壮劳力呢。”
    “秦淮茹一来，你们就把她按住，让她给我磕头赔罪，不听话不服气，那就打！打的她乖乖听话，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反抗！”
    贾世发点头：“是，您说的是！”
    “可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乡下人生活不容易，能来一次就不错啦！”
    “也对，”贾张氏点点头，“你把握好这个机会，走的时候婶儿让伱吃一顿带肉的、白面馒头的饱饭。”
    “呵呵，好，大婶儿，我记住了。”贾世发笑着答应。
    “爸，刚才对门那个马叔叔给我们鸡肉吃，可香啦。”贾小樱轻声说道，“大奶奶不让我们吃，把我们叫回来了。”
    贾世发看向贾张氏，带着疑问。
    贾张氏说道：“对面那家子叫马华，最不是个东西！我跟你说除了秦淮茹不孝顺我，不给我钱之外，还有一条就是不守妇道。”
    “她跟这个马华，绝对是不清不楚。”
    贾世发顿时来了精神：“哟，搞破鞋？怎么个搞法？您当场抓住过？”
    “倒是没有当场抓住，就是差不离。”贾张氏说道。
    贾世发这才点点头，心说：没想到贾东旭这个堂兄弟的媳妇还挺骚……
    吃过了午饭，也没别的事，贾世发领着贾小樱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走了走。
    四合院这一片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景观，就是低矮的胡同、院子。
    这些砖房瓦屋比乡下的土坯房好一些，整整齐齐。
    逛了逛，熟悉一下环境，其他的地方也舍不得花钱。
    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轧钢厂的职工们都陆陆续续往回走。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正好遇上小当放学，娘俩一边走一边说话。
    “小当，最近学习咋样？”
    “还行，就是老是唱歌跳舞的、正课上的少，感觉挺烦人。”
    “嘘，这话别乱说！”秦淮茹警告她一声，“好好学你的，老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了没？”
    “知道啦，妈。”小当答应。
    随后又问：“我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哎……难说了。”秦淮茹说道，“你可得好好的，千万别学他，偷摸别人的东西，是要坐牢的。”
    刚说到这里，进了中院，秦淮茹见到一个戴老帽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家门口，顿时就是一愣。
    “哎，您是——”
    “我是东旭他哥，我叫贾世发，从老家密云来的。”贾世发打量着秦淮茹，嘴里面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东旭兄弟的媳妇？”
    秦淮茹点点头，问道：“您是贾东旭的叔伯兄弟？”
    “哎对，是！”贾世发答应。
    秦淮茹心中纳闷他的来意，这逢年过节都不来往的亲戚，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客气：“那您快进屋坐，大哥！”
    贾世发连连点头，暗地里又咽一口口水。
    这娘们，一把能掐出水来，前面又挺，后面又大，皮肤比农村的娘们白的多！
    东旭兄弟死得早，留下这么一个骚娘们勾三搭四。
    我不得想想办法，看看怎么上手？
    进了屋，见到贾小樱，秦淮茹拿出一块钱，让小当带着贾小樱、槐花去玩。
    互相寒暄，问问密云老家过得怎么样，之后秦淮茹看向贾世发。
    “大哥，您这次来可不容易，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贾世发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快上啊！
    贾世发却是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如同贾张氏所想，立刻跟秦淮茹剑拔弩张，而是笑了笑：“东旭媳妇，是这么回事……”
    “我这次来呢，主要是为了探亲。”
    “其次，是请你和我大婶儿去密云。”
    “啊？”
    贾张氏奇怪地看向贾世发，这话是从哪里来的？之前咱们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秦淮茹见到贾张氏这模样，也以为她也不知情。
    婆媳两个一起看着贾世发，等他解释。
    好端端的，你邀请我们去密云干什么？
    贾世发解释道：“咱们贾家修族谱啊，这个事情不一般，是往后贾家香火供奉、认祖归宗的大事。”
    “这事必须要家人到场，提供生辰八字、妻儿子女，才能往族谱、家谱上列。”
    “你们要是不去，这事儿就没办法办了，我大叔、我东旭兄弟的名字没办法往上面写。”
    “大哥，没办法往上面写，有什么不好的后果？”秦淮茹问道。
    “东旭媳妇，这你都不知道？”贾世发一脸奇怪。
    秦淮茹说道：“我嫁到城里都十多年来，本来也是妇女，不懂这方面的事儿。”
    贾世发说道：“这事儿简单，往小了说，就是让人家笑话，我大叔和东旭兄弟一家子绝户了，没亲人；往大了说，他们俩就是以后逢年过节没香火，成了孤魂野鬼。”
    “哎哟，那可不行！”贾张氏立刻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是不太好。”
    “大哥，这事儿就委托您帮忙给办了？您看我们一家人都是妇道人家，连个男人都没有；我儿子棒梗才十来岁，最近还让人扎了一刀，正在医院躺着。”
    “我呢，又得上班赚钱养家糊口，又得照顾棒梗和俩闺女。”
    “对农村上族谱这种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干脆请人帮忙写上名字和生辰八字、妻子儿女，您带回去，帮助我爸跟贾东旭上了族谱、家谱。”
    “您看行不行？”
    贾世发立刻摇头：“这要可以，我干嘛花钱坐火车，从密云到四九城来？这事儿实在是不行，乡下人，穷讲究多。”
    “这么说，你们家要是不列族谱，那就算了。”
    “赶明天，我就带着小樱，坐火车回去，就当我花钱白跑了一趟。”
    他的话说的很坚决，连请他来的贾张氏都一时间差点相信，更不用说秦淮茹。
    秦淮茹犹豫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上班实在是脱不开身。”
    “这族谱应该是什么时候都能往上列？要不过一段时间，我这边有空的时候再去，或者让我妈过去，到时候也能够说的清楚？”
    贾世发依旧还是摇头拒绝。
    “那不可能，就这么六七天时间，过去之后就得等二十年。”
    “都是要求家人去，你们家也得去，你们家要是忍心，就让我大叔、东旭兄弟再当二十年孤魂野鬼！”
    这话说到这里，秦淮茹感觉有点气氛僵硬：“大哥，这事儿，让我跟我妈先考虑一下，商量商量？”
    贾世发点点头：“那也行，我明天就走，你们最好尽快商量好。”
    秦淮茹点点头，又说两句话后，站起身来。
    “大哥您先坐，时候也不早了，我去给您做晚饭。”
    说完话，秦淮茹走向对面的马华家。
    贾张氏顿时心一紧：“哎，秦淮茹！你干嘛去？”
    “我去马华家借点肉和鸡蛋，款待一下大哥。”秦淮茹说道。
    这理由合情合理，贾张氏哪怕是心不甘情不愿，也说不出来什么，只好叫道：“快去快回！别让人等久了！”
    等秦淮茹走了，贾张氏看向贾世发：“你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变主意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她回来，你就开始收拾他？”
    贾世发笑道：“大婶儿，我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后来又一想这么做肯定不对；你想想，东旭媳妇跟那个马华勾勾搭搭，就咱们两个人，势单力薄，怎么收拾她？”
    “她要是嚷嚷一声，哭喊起来，指不定是谁收拾谁。”
    “所以呢，我就想了这么一个注意，带你们婆媳俩去密云太山屯；到时候，咱们贾家的人都在，她秦淮茹就一个女人，距离四九城一二百里路，是不是一下子就能把她给镇住了，收服了？”
    贾张氏想了想，咧嘴笑了：“是这个道理！”
    “行啊，大侄子！我本来还说，你来的人太少了，这样一来，咱们到了密云，人可不就多了嘛！”
    贾世发微笑点头，心中暗想：对，你们俩跟我去，就什么都好办了。
    一老一小，俩寡妇；我吃肉别人喝汤，一起把你们家吃绝户。
    这可太容易了！
    到时候，收拾了她们俩，我来城里把房子卖了，钱财卷走。
    谁能把我怎么样？谁会去密云太山屯找我？
    贾张氏浑然不知这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侄子，心里面带着这样的想法，还为这个主意拍手叫好。
    这方法好极了，绝对能让秦淮茹那个贱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马华，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
    到了马华家，秦淮茹开口说道：“修族谱、家谱这种事，没听说过必须家人到场，而且什么生辰八字、妻子儿女都列上的。”
    “我再说不懂这种事，也听着不对劲啊。”
    马华直接嗤笑一声：“当然没有！”
    “什么人的家谱，列上生辰八字、妻子儿女？那是古代皇帝老子的家谱才这么搞；让这个贾世发一说，好像贾家有个皇位似的。”
    “这事儿没有？不是真的？”秦淮茹惊讶。
    “对，没有，肯定不是真的。”
    马华说道。
    “那他坐火车从密云来，花钱费事的，为的是什么？”秦淮茹不解，“还故意来撒谎，是想要干什么？”
    马华笑了：“这事儿，问问你婆婆贾张氏去。”
    “这人是贾张氏叫来的，目的就是收拾你；你要是跟他们去了密云，呵呵，那就有意思了。”
    “这辈子我恐怕再也见不着你，就在密云农村给人生小崽子。”

 第三百一十章 明天就走

    第311章 明天就走
    秦淮茹睁大了双眼，悚然一惊。
    她难以置信，贾张氏居然恶毒到这个地步！
    随后才想到：贾张氏曾经所作所为，就已经是万分恶毒。
    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这就是贾张氏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一旁听的也很震惊的秦京茹，放下马明远，“贾张氏这个老太婆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要是把我姐送去农村，这城里的工作、房子怎么办？她往后生活又怎么办？”
    “对啊，她以后就不活了？”
    秦淮茹也奇怪地说道。
    马华对这一点，也感觉有点难以理解。
    “我也不明白，这个贾张氏是怎么想的……兴许是棒梗要被送去监狱，所以她心灰意冷，要回农村了？又或者把你送去密云后，她把工作卖了，弄个一千、两千块钱，逍遥快活？”
    “反正，她是选择了把你往死里弄的那条路，秦淮茹。”
    秦淮茹咬牙切齿：“马华，还真让你说对了！”
    “这个死老婆子，我上次饶她一回，说是折磨折磨她，她自己到底是贼心不死！”
    “我这一回，可不能饶了她！”
    说完之后，秦淮茹看向马华：“马华，伱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马华摇摇头：“先别着急，看看再说。”
    “这个贾世发说明天走，你就说明天实在走不了，看看他怎么说。”
    “如果他和贾张氏明天非要逼着你走，你该上班就上班，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他们要来硬的，我肯定会帮你。”
    “这个密云来的贾世发，的确是个麻烦。咱们慢慢跟他斗一斗，看看怎么收拾他。”
    秦淮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对了，借你家一点肉和鸡蛋，我回家炒点菜。”
    “借个屁。”马华撇嘴，“回去就说借不着，就这种人，你还让他在你家吃好喝好？”
    秦淮茹恍然：“对，我招待这么好干什么？让他啃窝头！”
    回到家，秦淮茹说道：“马华说，他家也没有吃喝了。”
    “没有才怪！”贾张氏不满地说道，“他家今天中午还喝鸡汤了！”
    “这个小兔崽子，占便宜有他吃亏没他，怎么不天上落雷劈了他！”
    秦淮茹呵呵一笑：“那也是没办法，人家家里有，不借给咱们，咱们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去其他人家再借，你大哥从密云远道而来，嘴这么淡，也不合适！”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这么一说，秦淮茹就出门聊天去了。
    到一大妈家聊天半个多小时，空着手回来：“一大妈家也没有——”
    “没有，你不赶紧回来？”贾张氏说道，“你再去傻柱家问问——真奇了怪了，一个个都跟没定眼似的，光吃不拉！”
    贾世发一看外面天都漆黑了，自己肚子也真饿了，连忙叫住了秦淮茹。
    “行了！行了！”
    “东旭他媳妇，你就别费心了，咱们也是农村来的，吃什么不是吃。”
    妈的，再借下去，我吃不着好东西，非得先饿死不可！
    又是窝头、棒子面、咸菜，贾世发和贾小樱俩人吃的很不高兴。
    尤其是贾小樱，忍不住开口跟小当问：“你们家天天这么吃啊？”
    “差不多。”小当回答。
    “那你们家跟我们农村人，也差不多啊。”贾小樱说道，“不是都说城里人好吗？你们家怎么不跟对面的马叔叔家一样？”
    “我闻着味，对面的马叔叔家里，晚上还吃的肉。”
    贾小樱说到这里，贾世发心里一动：“大婶儿，这个马华家什么情况？怎么吃这么好？顿顿有肉？”
    “你们家要是去告他，那不得，来人一看他这么大吃大喝就把他抓走？”
    贾张氏心说：这事儿我哪敢想？
    本身自己一下子糟心事，根本不敢去街道办。
    再说了，马华这小兔崽子，根本斗不过他呀。
    秦淮茹笑道：“马华家里大吃大喝，那也是有原因的。”
    “马华是我们轧钢厂食堂主任，一个月工资六七十块钱——”
    贾世发、贾小樱、贾张氏一起惊叫：“多少？”
    “六七十块钱啊。”秦淮茹说话是有点夸张了一点，比如副主任变成了主任，不过她自己乐意这么说。
    “我滴个乖呀，这一个月……得天天吃白面馒头和肉啊？”
    贾世发忍不住震惊地说道。
    贾张氏也是没想到：“马华这小兔崽子才二十出头，就拿这么多钱？这还有天理吗？咱们家凭什么不能拿这么多钱？”
    “人家马华是整个轧钢厂上万人的学习模范，先进劳动模范，又是食堂主任，咱们家哪里能比啊？”秦淮茹继续说，“再说马华媳妇秦京茹，那也是铁饭碗，正式职工，一个月二十多块钱。”
    贾世发目瞪口呆：“这俩口子加一起，就是得有九十块钱！怪不得顿顿吃肉呢！”
    “还不止呢，”秦淮茹继续说，“最近马华儿子出生，这儿子有干妈，有干姑姑，都是铁饭碗的妇女同志，三天两天带着鸡鸭鱼肉来看望孩子，这吃喝的当然断不了。”
    “谁能打他报告啊？人家赚钱花钱吃饭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贾世发叹了一口气：“哎，人家这才叫活着呢，咱们这——窝头塞牙难吃啊。”
    贾小樱在一旁听的口水哗哗地直流。
    “我要是能上城里来，过上马叔叔家里的好日子，天天吃好的和喝好的，那得多好啊！”
    秦淮茹笑了笑，称赞道：“这孩子真聪明！这日子谁不想过啊？”
    要不是贾张氏和棒梗俩个不受马华待见，要不是秦淮茹还得顾着孩子，马华也是愿意每天给她分吃喝的。
    吃过饭，收拾了饭桌子，在堂屋安排了贾世发、贾小樱住下。
    秦淮茹、贾张氏、槐花、小当进了里屋。
    眼看着槐花、小当都睡了，贾张氏忍不住了，对秦淮茹问道：“哎，秦淮茹，这事儿你怎么看？”
    秦淮茹没回答，问道：“妈，您今天的鞋底子纳完了没有？”
    贾张氏顿时心里面一慌：“这密云老家的客人一来，我哪有心思纳鞋底子？”
    “也就是没纳。”
    秦淮茹说道：“连鞋底子都没纳完，您还惦记着闲事儿？”
    “哎，我哪里惦记着闲事儿！我是害怕你爸跟东旭当了孤魂野鬼，以后没有香火，你说说这事儿多可怕？”
    贾张氏说道。
    “是挺可怕的。”秦淮茹知道贾张氏的算盘，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香火啊、鬼魂啊这种事儿，不是不允许吗？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贾张氏“哼”了一声：“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办，反正老贾和东旭不能当孤魂野鬼，这事儿我绝对不允许！”
    “恩，行……”秦淮茹说道，“您不允许，您就自己去，反正您自己也能把事情办了。”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贾世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你不去这事就办不成！”
    贾张氏恼火地叫道。
    “办不成就办不成，毕竟实在是没办法。”秦淮茹说道，“我要是去了，轧钢厂工作怎么算？”
    “下个月钱不够，咱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还有，棒梗在医院里面躺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好了还得判刑，有这种事牵肠挂肚，我怎么可能再去二百里外的密云？”
    “你手里不是还有三百块钱？”贾张氏说道，“咱们大不了这个月工资不要了，也得把你爸、东旭的名字列在族谱上，以后别断了香火——”
    “您甭说了，我不会去的。”
    秦淮茹平静地说道：“要去你去。”
    “呜呜呜呜——”贾张氏转过头去，小声假哭起来，“东旭啊，你快睁眼看看，你媳妇要让你当孤魂野鬼啊！”
    秦淮茹冷着脸，根本不为所动。
    哭，哭够了，自然睡觉。
    贾张氏假哭了好一会儿，回过来看秦淮茹，见她似乎睡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推醒她：“秦淮茹，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有脸睡觉——”
    秦淮茹立刻威胁她：“你再打扰我睡觉？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把你的事情全说了！”
    贾张氏气急败坏，小声咒骂不已。
    就在这时候，电灯忽然亮了，贾世发光着膀子，站在了里屋门口：“大婶儿、东旭他媳妇，你们咋了？我听着你们哭？”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有点吃惊——这家伙怎么能光着膀子推门就进？
    贾张氏还以为他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规矩，连忙说：“我们没事儿，你赶紧睡觉。”
    说着话起身就要关门。
    贾世发却是眼睛瞟了瞟，站在门口说起话来：“这个族谱的事情真不是小事……”
    一边说话，一边看向秦淮茹方向，心想：这骚货看见我光膀子，明天我再试着勾搭勾搭。
    说不定我们能把大婶儿留在农村，我们俩在城里过好日子——
    这大婶儿能给我什么好处，东旭他媳妇给的更多。
    贾张氏没让贾世发说太多，让他赶紧关灯睡觉。
    之后才有点后悔地说道：“早知道他不顾男女忌讳，就该让他跟傻柱睡去，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说，也补了一句：“这大哥，有点不像是好人。”
    “看着他憨厚老实，心眼挺多。”
    贾张氏没空理会秦淮茹了——贾世发这么光膀子一凑，把她警惕心也提醒了。
    这家伙，万一也不怀好意，要给东旭戴绿帽子，那可怎么办才好？
    真到了密云，他还不是想怎么摆弄秦淮茹，就怎么摆弄？
    贾张氏有点犹豫不决起来。
    第二天一早，贾世发呵呵笑着帮忙，问秦淮茹、贾张氏的决定。
    秦淮茹说道：“我没空，我得赶紧上班去了。”
    “要是能去，就让我妈去，要是我妈去也不行，这事儿也只能算了。”
    贾世发有点沉了脸：“哎，东旭他媳妇，你怎么这样？”
    “你就忍心让我东旭兄弟，当孤魂野鬼啊？”
    秦淮茹笑了一声：“我们城里，已经不讲究这个了。”
    说完话，秦淮茹直接出门上班去了。
    贾世发顿时大出意料，看向贾张氏：“大婶儿，您看这，到底该怎么办？”
    贾张氏试探着问：“大侄子，你说这件事，我不去密云，你带她去密云，行不行？”
    贾世发立刻摇头：“那可不行，我是来为您出气的，您不去，我带她去密云干什么？”
    听到这话，贾张氏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这样看，贾世发应该没坏心眼，要不然他也不应该愿意让我跟着去密云。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打消了疑心之后，贾张氏开始考虑更加实际的问题。
    怎么才能让秦淮茹跟着去密云，然后在密云收拾她，让她乖乖听话……这一步，秦淮茹就不愿意干，可太愁人了。
    贾张氏和贾世发商议一下，感觉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今天就收拾行李，明天就得走！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一脚爆

    第312章 一脚爆
    一天工作结束，秦淮茹下班的时候，发现自己家已经收拾出来两个大包裹。
    不少东西都被塞进包裹里面，衣服柜子的门都被锁了起来。
    “妈、大哥，你们这是……”
    贾张氏理所当然：“我跟你大哥都说好了，咱们明天一早就走，反正去密云的火车好上。”
    贾世发点点头：“对对对，商议好了！”
    “你看，孩子们也都愿意去！”
    槐花跟小当都跟贾小樱玩着呢。
    “太山屯好玩吗？”
    “可好玩啦！到了太山屯，咱们去地里追兔子！”贾小樱兴奋地说道。
    “好啊！好啊！”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毕竟不知道大人的考虑，都拍手欢呼叫好。
    早就猜出来贾张氏和贾世发要干什么，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只感觉一股凉气直接从脚底板上了天灵盖。
    还真的要带我走！
    不光是带我走，两个闺女也都带走！
    这一走，我们可就永远也没办法回到四九城四合院了！
    秦淮茹立刻说道：“我不去，小当和槐花也不去，要去伱就去！”
    贾张氏顿时大怒：“什么？这种事你说不去就不去？你心里还有没有贾家？还有没有东旭？”
    “你说破大天来，我也不去。”
    秦淮茹坚决地说道。
    “你不去？”贾张氏叫道，“你不去也得去！”
    “小当、槐花，跟你妈说说！你们要不要去太山屯玩？”
    小当和槐花都看向秦淮茹：“妈，你带我们去玩？”
    秦淮茹沉着脸，喝道：“我说了，你们不许去！”
    “小当，槐花，你们听见没有，不许去！”
    小当顿时哭了，槐花也扁着嘴，委屈地直掉泪。
    “东旭他媳妇，你看俩孩子都愿意去，你妈也去……”贾世发劝道，“再说了，也不是坏事，是给我兄弟东旭上族谱的好事。”
    “你为什么就不同意？”
    秦淮茹冷声道：“我还得工作，我不能去！”
    又打量一眼周围，衣柜、橱子好几个地方都上了锁，甚至门口也挂了锁，明显是准备明天出了门就上锁。
    “把这些钥匙都拿出来，把锁打开。”
    “我们家哪儿都不会去，要去就是我妈去。”
    “我偏不！你明天不去也得去！”贾张氏叫道。
    “妈，您别逼我动粗！”秦淮茹冷冷说道。
    贾张氏顿时冷笑：“你动粗一下试试？我大侄子在这儿呢！”
    贾世发立刻点头：“没错，东旭他媳妇，你别想动粗！我不可能看着你不孝顺老人！”
    秦淮茹看看他们俩，知道自己如果不让马华帮忙，真就斗不过他们了——等明天他们俩带着三个孩子，提着包裹，把屋门一锁，秦淮茹就得傻眼。
    说不定今天晚上，贾张氏就会把钱偷走。
    到时候，自己不管是为了生活下去的钱，还是为了小当槐花两个孩子，都必须跟他们走了。
    那就是彻底没办法了。
    走出门口，秦淮茹对着对面，大声叫道：“马华，过来帮忙！”
    马华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易中海、傻柱、冉秋叶、六根家媳妇也都看过来。
    贾张氏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你要脸不要脸！你凭什么喊马华过来帮忙！”
    “秦京茹是我妹妹，马华是我妹夫。”
    秦淮茹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能让他来帮忙？”
    “这是我们老贾家的事情，你凭什么让他过来！他过来能帮你什么忙？”贾张氏叫道。
    马华眼前提示【帮助秦淮茹摆脱危机，可获得固定报酬】
    因为马华为人低调，不怎么惹事，现在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的足足有七个，中等的足足有四个，大的也有一个。
    这种免灾机会手上有的时候，看上去多，真要是开始消耗，无论手上有多少都显得少。
    “秦淮茹，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马华问道。
    秦淮茹说道：“我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人，说是贾东旭的堂哥，非要带着我们走！”
    “这个人我自从嫁到贾家就从来没见过，我凭什么要跟他走？”
    “真走了，我还能回得来吗？”
    “马华你看看，趁我不在，把我们家东西打包进包裹，还上了锁，明天我就是不走，也得把我锁外面。有这么办事的吗？”
    “我不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走，我还有错了？还有，还要带着我两孩子走，谁知道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贾张氏和贾世发听了这话，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们的亲戚关系，还真不是假的。
    但是他们心里，的确是有鬼。
    秦淮茹这一通说完，易中海、傻柱都凑过来，傻柱叫道：“这人是谁啊？凭什么带我秦姐走？”
    “这事儿得问我，答应不答应？”
    这他妈谁啊？
    贾世发看向贾张氏低声问：“你不是说，她相好的是马华？还有第二个相好？”
    “他算个狗屁相好，舔盘子都轮不着他！”
    贾张氏低声回应：“记住了，马华最难对付！”
    贾世发明白了，抬起头来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别着急，更别生气！我是贾东旭的堂哥，我们是一个祖爷爷的亲兄弟。”
    “贾家原来是密云太山屯的人，你们有熟悉贾家的人，应该知道。”
    “我就是密云太山屯来的。”
    易中海有些意外：“你是密云太山屯的？真是贾东旭他堂哥？”
    “真是！”贾世发点头，拉过来贾小樱，“这是我闺女贾小樱，我们俩就是从密云来的，不信你问孩子呢！”
    易中海问了一下火车站点，又问了一下贾小樱，也没有发现破绽。
    有些疑惑：“好像还真是……”
    又看向贾张氏：“老嫂子，这事情怎么说？”
    “他真是我大侄子，这一次来四九城是有事儿来商议。”贾张氏说道。
    易中海、傻柱都有点说不出话来——真是贾东旭的堂哥，再加上贾张氏，人家这贾家家务事，真有点不太好插手。
    马华开口了：“有什么事情，从密云太山屯，到四九城来？又是什么事情，必须要让秦淮茹去密云？”
    “其实就是贾家——”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贾世发抢了过去话茬：“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大婶儿想要去密云探亲，这俩孩子跟小樱玩的又好，也是说好了一起去密云。”
    “然后我们都说好了，就是东旭他媳妇疑神疑鬼，不肯跟着去。”
    “我大婶儿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说干脆一起去——接过东旭他媳妇，来了这么一出戏，闹得我们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嗨！多大点事儿！那就去呗！”傻柱不以为然地叫道。
    贾世发立刻呵呵笑道：“对啊，就是说啊，那就去呗。”
    “密云老家也有贾家人，还能吃啥亏？”
    易中海眼睛转了转，感觉这事情不太对劲。
    他看向了马华。
    马华笑了笑：“这位密云来的大哥，你这人啊，说话跟放屁一样，怎么敢放不敢认？”
    “贾张氏刚才要说什么，你怎么不让她说啊？”
    “你不让贾张氏说，秦淮茹，你干脆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说道：“这个贾世发昨天是这么说的，要让我和我婆婆回农村老家，给贾东旭、我公公上族谱，要不然他们俩死不瞑目，受不了香火，当孤魂野鬼。”
    “今天又改这个说法了。”
    “他就是个骗子！”
    贾世发无可奈何：“东旭他媳妇，这事儿怎么能公开说呢？”
    易中海说道：“他顾虑也有道理，这是封建迷信，这要是被人告一个封建迷信，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就是这个原因——”
    贾世发话没说完，马华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他：“对什么对！不光是封建迷信，还是骗子一个，跟我去派出所！”
    “啊？”
    贾世发惊叫一声：“你，你凭什么送我去派出所？”
    “对啊，凭什么抓我大侄子，去派出所？”贾张氏也叫。
    傻柱张了张嘴，也想说马华管得宽，一想到马华是自己的恩人，到底是闭了嘴——不帮忙，也不能扯他后腿。
    “因为他说的根本就是假话！”
    马华说道：“孤魂野鬼、香火这种话，暂且不说；谁听说过弄个族谱，必须让两个寡妇回农村老家的？”
    “这谎话站不住脚！”
    “既然这谎话站不住脚，他为什么要让俩寡妇俩孩子跟着走？是不是去密云？还是要拐卖了？就算是去密云，是不是吃绝户？”
    “这事儿，咱们管不了，还得派出所同志来查清楚！”
    傻柱点头，心想：这好像也是啊……
    易中海也说道：“马华，还得是你！大事小事，清清楚楚！”
    他们清楚了，贾世发却慌了——这要是派出所来了，他还有的好？
    消息传回密云太山屯，他贾世发就要沦为最底层的生产队员了！这种事情，他绝不能接受！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作为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农村劳动力，浑身力气是真不小。
    恰好马华带着莫名的笑，松开手，贾世发立刻挣脱出来。
    还没等贾世发说话，马华抬脚就是一下，轰在他裤子中间。
    “还想跑！没门！”
    贾世发顿时感觉嘴里一苦，眼冒金星，剧痛随后袭来，捂着裆浑身颤抖，跪倒在地。
    嘴里喝喝作响，说不出话来。
    贾小樱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坏了，跑过来抱着贾世发哭道：“爸！爸，你怎么了！”
    马华摇头叹气：“你说说你，坏事被拆穿了，就想逃跑，多么不应该！”
    他跑个屁啊，他跑……易中海眼角抽搐一下，贾世发的女儿就在旁边，他能直接自己跑吗？
    马华这一脚真够狠的。
    说起来，还有谁，也挨过这一脚？
    另一边的傻柱，已经不由自主地夹紧腿——不好的记忆袭来，差点尿了。
    他是马华撩阴腿的第一个尝试者，记忆特别深刻！

 第三百一十二章 我太害怕了

    第313章 我太害怕了
    马华一脚下去，贾世发就跪下了。
    贾张氏回过神来，看着贾世发的惨状，顿时浑身一激灵。
    这他妈的就是马华！太他妈狠了！
    他压根就是故意的！
    贾张氏对马华也不敢嚎叫蹦跳，只能嘴里发出一阵“哎哟”：“哎哟，马华，你怎么乱打人啊！”
    “这是我们老贾家的人，真的是我侄子，不是外人啊。”
    马华看了一眼，都没解释，易中海就帮他解释了。
    “老嫂子，这人有问题，满嘴谎话，你可不能相信他一面之词啊！”
    对着易中海，贾张氏的底气就硬多了，立刻就提升了自己的声音高度：“谁说他有问题？这是我侄子，我说他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你说了不算。”
    马华说道：“还是请派出所同志来！”
    “马华，伱别仗着自己厉害欺负人！”
    贾张氏说道：“凭什么我们家的亲戚，还得你说了算？还得你允许？”
    “不是我说了算，是派出所的同志说了算。”马华说道，“别的不说，咱们都得信任派出所同志，这一点没错？”
    傻柱、易中海还有一旁围观的六根媳妇等人都点头。
    秦淮茹也是得了马华帮助，一脸笑意：“对，没错，我谁也不信，就相信派出所同志！”
    “这……”
    贾张氏没话说了——总不能说，自己的侄子见不得人，不能让派出所同志来？
    就在这时候，捂着裆的贾世发强打精神，忍痛指着屋内叫道：“我的包！”
    “什么？”贾张氏疑惑。
    “我的包，包里有证明！”贾世发忍着剧痛说道，“我的身份证明！”
    贾张氏一拍手：“哎哟，把这茬儿忘了！”
    连忙跑进屋里，拿出贾世发的包，掏出来贾世发的身份证明——户口薄、离开密云太山屯的生产队印章证明。
    看看这东西，易中海有些挑眉，看向马华：“东西是真的啊，打错人了……”
    “嗨，你看这事儿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傻柱笑呵呵，试图打圆场，“马华，咱们别愣着了，把这大哥送去卫生室，好好看看？”
    “咱们该赔礼就赔礼，该道歉就道歉。”
    马华却是摇摇头：“这也不对！”
    “就算这个人身份是真的，他说的话也不是真的。”
    “修族谱，必须让两个寡妇回去，这一条就说不通；一个壮劳力，说出这种话来，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阴险卑鄙的目的？”
    傻柱感觉这事儿有点为难：“马华，这事儿咱们有点不太好管啊……这人的身份是真的，张大妈也答应了，咱们毕竟是外人，再多管，那就有点——”
    “闭嘴。”马华对傻柱呵斥，“这事儿我有主张，别捣乱！”
    当众被呵斥，傻柱顿时一股子火气。
    不过，因为是马华这个恩人，傻柱又不得不忍住——我哪儿说的不对！
    马华继续说道：“事情一条一条办，必须说个明白！”
    “这个贾世发的身份是清楚了，但还有其他事情不清楚。”
    “一个密云的人，隔着两百里路，花钱坐火车跑到四九城来，张口就撒谎修族谱，要把两个寡妇带回密云农村去，这事儿就是不对劲！”
    “贾世发，我问你，你为什么从密云来四九城？”
    贾世发疼的满头冷汗珠子，说话费劲难受，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这时候还想顽抗一下：“马华，这事儿你管不着！贾家修族谱，他请我们回农村，这有什么不对的？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好，不跟我谈，我管不着。”马华看向傻柱，“去派出所，请派出所的同志来，咱们请派出所的同志来谈，来管！”
    傻柱有点悻悻然，嘀咕道：“上句训我，下句吩咐我，倒是不把我当外人，纯粹是你手底下小兵了！”
    说是这么说，马华虽然有点管闲事，但是傻柱也不能不听。
    还是推了马华家自行车，准备出门去报警。
    见到这一幕，贾张氏脸都煞白了——马华这个天杀的，真要通知派出所啊！
    贾世发更是忍着疼，大声喊：“我说！我说！”
    “大婶儿，我瞒不住了，我必须得说，要不然，我没办法回密云了！”
    贾张氏说的太他妈对了！
    整个四合院最危险的就是这个马华，他昨天还笑呵呵招呼小樱吃鸡肉，今天怎么这么狠啊！
    真是不翻脸不知道，一翻脸就直奔着要害来了。
    傻柱回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好家伙，还真有事！还真让马华说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易中海也盯着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贾世发忍着痛，断断续续说出话来：“我是收了我大婶儿的信才来的！我大婶儿说，让我带着人来四九城，收拾收拾不听话的儿媳妇。”
    “我来了四九城后……嘶啊……我大婶儿说，人太少了。”
    “我们就想了个办法，要把这个儿媳妇秦淮茹骗到密云老家去，对她行家法，让她乖乖听话！”
    “我是听我大婶儿的！”
    说完这一句话后，贾世发用尽了浑身力气，躺在地上继续捂着裆抽冷气。
    易中海、傻柱、六根媳妇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贾张氏。
    这缺德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冉秋叶更是大受震撼：贾张氏这种阴险恶毒的主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难怪棒梗小小年纪，居然这么不知悔改；原来他奶奶就是这样的坏人。
    秦淮茹也是会表演，听了这话后，顿时捂着脸哭起来：“呜呜呜！我就说这里面不对劲！我就说我婆婆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去密云！”
    “到了密云，还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我呢！”
    易中海说道：“老嫂子，你这事儿做的是真过分了！”
    傻柱也跟着附和：“张大妈，您这样可真是不应该！”
    马华轻咳一声：“我说一句，这事儿既然说清楚了，咱们就用不着派出所了。”
    贾张氏劫后余生，长长出了一口气。
    贾世发也是呲牙咧嘴，疼痛之余，感觉到如释重负。
    不让派出所的同志来，那就好啊！
    不过，马华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们的释然全都化作千钧重锤。
    “秦淮茹，你骑上我自行车，去街道办！这事儿，应该让街道办来处理！”
    秦淮茹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
    从傻柱手里面夺过自行车，推着就往四合院外面跑。
    “不许去，你不许去！”
    贾张氏咆哮着大叫，冲出去要阻拦秦淮茹。
    马华冷笑着抓着她后面衣领子，把她拽回来。
    “贾张氏，你别跑，这事儿没解决完，你上哪儿去？”
    贾张氏脸色从苍白到蜡黄吗，额头上冒出冷汗，跟泼了一盆水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不行！我必须得走！
    这街道办的一来，我少说也得坐牢，多说就得枪毙啊！原来给秦淮茹下毒这件事，闹不好真的要枪毙我！
    “马华！你放开我！”
    易中海也说道：“马华，老嫂子怎么说也上了年纪，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要我说啊，请街道办来，真是实在万不得已才应该做的事情。”
    马华淡淡说道：“我已经让秦淮茹去了，易师傅说这些已经晚了。”
    易中海顿时艮住，说不出话来。
    “况且，早在上一次，阎老师、刘海中都在的那一次，咱们有言在先；贾张氏再犯错，再不老实，咱们都是见证人。”
    “易师傅，咱们这么多人，替贾张氏保证，让秦淮茹放了她一马，结果她还是这样阴险毒辣；这就等于说，咱们这些人的苦心，她是当作尿水泡，踩着玩呢！”
    “易师傅，你受得了这口气，我受不了；我非但是受不了这口气，我还感觉有点害怕了。”
    马华不紧不慢地说道，嘴里说着“受不了气”、“害怕”，动手下手比谁都狠，也不知道是谁该害怕。
    傻柱心里嘀咕，也不好拆台，只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再马华面前，也是一样没办法强硬！
    只好委婉地说：“马华，你现在都是主任了；贾张氏是谁啊，一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她有什么可让人害怕的？”
    马华说道：“她能把自己儿媳妇，拐到农村去行家法；就能把我儿子拐到外面去卖了。”
    “我能不害怕吗？”
    “再说她之前还下毒，要是看谁家不顺眼，下了毒，谁能不害怕？”
    “这事儿，不让街道办来，也得派出所来；不严肃办了她，这四合院就安静不了！”
    马华说到这里，六根媳妇惊讶：“马主任，你说的是真的？贾张氏之前还下毒来着？”
    “对，之前她下毒要害秦淮茹，这事儿我和易师傅、傻柱、刘海中、阎老师都知道！”马华说道，“当时我们五个人，劝说秦淮茹，说贾张氏改过自新，从此之后再也不犯错了，要是报告派出所，准得枪毙她。”
    “结果，就过了这几个月，贾张氏不下毒了，改拐人了！”
    “这贾张氏再不让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法办，往后四合院睡觉都没办法闭眼，这杀人放火投毒拐卖偷盗，都快齐全了！”
    马华这一通说，别管是中院看热闹的邻居还是前院、后院的邻居，都有点变了脸。
    没有一个人再劝马华息事宁人了。
    许大茂因为想跟马华打好关系，还开口附和：“马华，你说的太对了！这个贾张氏投毒拐人，她孙子棒梗偷盗进监狱！”
    “他们贾家就没有好人！我坚决支持你的决定！”
    马华看他一眼，心说许大茂这家伙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怎么又想跟我套近乎？
    许大茂说完之后，贾张氏忽然大叫一声，朝着许大茂冲过去：“天杀的许大茂，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顿时一脸茫然：为什么啊？
    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来和我拼命？我就是一句话，你至于不至于？
    马华收拾你这么狠，你怎么不跟他拼命？
    眼看着贾张氏跟疯狂母猪似的冲过来，许大茂吓得连忙转圈子逃跑。
    贾张氏大声叫着：“你别跑！”
    又低头冲过去，似乎要把许大茂活活撞死。
    许大茂叫道：“你让我不跑我就不跑？我偏跑！”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
    跑着跑着，贾张氏一拐弯，朝着四合院门口跑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贾张氏跑了

    第314章 贾张氏跑了
    等贾张氏跑没影了，许大茂才回过神来。
    “她拿我当理由，就跑了！”
    又看向马华：“哎，马华，她跑了！”
    “我看见了，跑就跑了……”马华看向捂着裆的贾世发，“这不是有人证吗？人证物证都在，她人跑了，罪跑不了。”
    “你说是？贾世发。”
    贾世发忍着痛，点点头。
    遇上这种狠人，我还说什么啊……听话就是了！
    马华的目光扫了扫：“易师傅、傻柱、阎老师、刘海中……你们四个，没意见？”
    易中海没说话。
    他当然是心里面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
    但是他不敢反对马华，他只要反对马华，马华立刻就会开怼，让他下不来台，名声扫地；甚至原来给贾张氏花钱买止疼片这件事，都跑不了他！
    傻柱也没出声——贾张氏毕竟是四合院的长辈，怎么都不应该往死里折腾她。
    但是，当初帮忙买止疼片，也有他一份。
    而且他面对马华根本就直不起来腰，只要不跟马华对着干，麻花这人实际上还挺好的。
    阎埠贵正看着热闹，听到马华点名，回答了一句：“马华，你有主意，伱看着办。”
    “这是你们中院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就不发表意见了。”
    还是一如既往，没好处的时候，他就是个老油条。
    刘海中哼了一声：“我也没意见！”
    随后呵斥刘光福、刚刚能活动的刘光天回后院去了。
    他对马华，当然是又怕又恨，害怕居多；因此什么话也不敢多说，灰溜溜就走了。
    “看来，大家都没意见。”
    马华平静地说道：“那就等秦淮茹带着街道办来。”
    看着马华站在众人之中，压得四合院前院、中院、后院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敢于反对，只能赞成，于海棠眼里面也不由地冒出不一样的神采。
    马华，真威风！
    如果，马华当初答应自己，跟自己结婚，踹了秦京茹，当上先进模范，那得是多么威风？我又得多么威风？
    也不对……当初如果马华答应自己，去贴近指导小组，那么现在就该被牵连了，也没什么好下场。
    咦——想到这里，于海棠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马华之所以对讨好指导小组不感兴趣，该不会就是看出来指导小组不长久，会出事？要真是这样，可真是太厉害了！
    她这边看着马华目不转睛，浮想联翩，许大茂对贾张氏骂骂咧咧，一转头，看见于海棠这模样，先是心里面发酸。
    妈的，真瞧上马华了？我还没搭线呢！
    随后一想，这倒是也好，省了我功夫！
    “嘿，于海棠，看什么呢！”许大茂问道。
    于海棠回过神来：“还能看什么？不就是看热闹？”
    “我瞧你，盯着马华看了有一会了！”许大茂说道，“这小子有这么好看吗？”
    于海棠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慌。
    因为父母的出卖，再加上许家的威逼利诱。
    再者，许大茂和许德清两人刻意散播，于海棠的名声也完蛋了，几乎是轧钢厂内外、四合院内外、娘家附近都知道了，于海棠还没结婚，就跟许大茂住一块了。
    于海棠是彻底没有办法，只能嫁给许大茂了。
    正因为这样，她才感觉心慌。
    这还没结婚，许大茂抓住她不守妇道，以后可有她的苦日子过了！
    因此，于海棠连忙否认：“没有，我就是看热闹！你说贾张氏怎么这么坏？真的能下得去手？”
    许大茂却是没有理会于海棠的辩解，而是继续说刚才的话题：“其实我也理解你。”
    “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结婚之后，遇见漂亮的姑娘，也得多看两眼。”
    “你这种姑娘，看见马华这样的男人，多看两眼，其实没什么的。人之常情，别说你，我都看着马华太威风了，整个是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嘛！”
    于海棠也是精明过人，因此压根就没有相信许大茂的话。
    在她看来，许大茂这么说的唯一目的，就是套话，让自己说实话。
    自己如果赞同附和一声，那么这件事可就是自己完全理亏了！
    “无聊！”
    于海棠说道：“我就出门看个热闹，你这么疑神疑鬼的，真是没劲！”
    说完话后，于海棠也回了后院。
    许大茂也没在意——于海棠要是直接承认了，那才是奇怪。
    慢慢来，到时候，她就知道了。
    …………………………………………
    “街道办的同志来了！”
    半个多小时后，秦淮茹推着自行车，跟几个街道办的同志一起进了中院。
    说完这句话后，秦淮茹四处打量一眼，奇怪地看向马华。
    “我婆婆呢？跑屋里去了？”
    “不是，听说街道办的同志要来，她直接跑了！”马华说道。
    街道办同志上前，奇怪：“跑了？她能跑哪儿去？为什么要跑？”
    马华看了一下周围：“咱们进屋说？”
    街道办同志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贾世发，在一旁哭泣的贾小樱，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马华介绍了贾世发的情况，街道办同志明白了，这也是个当事人。
    马华让傻柱扶起来贾世发，也都进了秦淮茹家。
    四合院的邻居们见到没办法看热闹，这才都渐渐回家。
    秦淮茹家里，马华、秦淮茹、傻柱、易中海、贾世发、贾小樱、槐花、小当、几位街道办同志，就是全部的人了。
    一时间甚至有点拥挤，秦淮茹让小当、槐花进了里屋。
    让贾小樱也进里屋去，这小女孩年龄虽小，却分得清楚亲近生疏，摇摇头依旧坐在父亲贾世发身边。
    说起来正事，秦淮茹就对街道办同志从头到尾说了个干净。
    包括贾张氏一开始索要养老钱，不肯劳动，吃止疼片上瘾，然后被街道办同志强行戒除药瘾。
    几个街道办同志里面，有两个不知道的，听闻之后都有点错愕惊讶，跟同事确认之后，才都了然。
    说到这里，秦淮茹也是停顿了一下，看向马华。
    “后来……”
    “后来，就是贾张氏投毒了，我们也是顾虑着要出人命，而且一旦闹大了整个街道的脸面都不好看——”
    马华起了个头，秦淮茹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说了：“对，就是这样……”
    把贾张氏每天投喂止疼片，试图让自己也上瘾的事情说了，还有四合院几个人担心闹大了，不光是贾张氏要枪毙，整个街道的脸面都得丢光，决定严加看管贾张氏。
    街道办同志们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她这是死不悔改！一定要拉着我们下水！”
    要是上一次，真的盖子捂不住，闹出瘾君子投毒害人的大案，他们街道办的天都得塌下来！
    “是啊，所以我们就没敢往派出所、保卫科那边汇报。”秦淮茹说道。
    “那事后也得跟我们汇报一声！你当时如果跟我们汇报一声，今天的事情就完全可以避免！”街道办同志说道，“我们尽可能不会让事情变得糟糕，也不会再让她为非作歹！”
    秦淮茹一脸无奈地说道：“同志，我们也不知道她会这样啊。”
    “当初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我婆婆从那之后特别乖，真的再也没折腾过，老实下来。”
    “我当时心里面就在想啊，要是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没想到，她写信给密云老家，让这个贾世发来骗我回去，要用贾家家法、在密云农村对付我。”
    街道办同志拍了拍桌子，看向贾世发：“你又是怎么回事？”
    贾世发忍着痛解释道：“同志，我也是冤枉的！”
    “我是贾张氏写信骗来的，等来了之后，贾张氏先是嫌弃我没有带几个壮汉来，又说了要把秦淮茹骗去密云的主意，说是到了那里，秦淮茹不听话，也得听话！”
    “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农民，我懂什么啊。”
    “贾张氏还说了，我要是不听她的，她有的是办法收拾我！”
    贾世发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街道办同志、秦淮茹都没有完全相信他，但是即便不完全相信他，贾张氏的罪行已经不少了！
    街道办同志站起身来：“什么都不用说了！贾张氏就是畏罪潜逃，我们会尽快抓住她。”
    “这个贾世发留在你们四合院，先不要走了，留下来配合调查；身上的伤，治疗一下。”
    “派出所、保卫科那边，你们都不要先报告，贾张氏这个人交给我们街道办和巡防队来处置。”
    “无论找到找不到贾张氏，你们都先不要找其他人商量；有什么事情，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跟我们商量。”
    “明白了吗？”
    秦淮茹点头：“明白了，这事儿，我就全都交给街道办了！”
    街道办几名同志点点头，低声商议一下，匆匆离去。
    接下来能不能抓住贾张氏，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那，我们也走？”
    傻柱问道。
    马华摇摇头：“你先别走了……没听到街道办的安排，先把这个贾世发带去治伤，回来安置在你屋里。”
    傻柱奇怪：“为什么把他安排在我屋里？”
    “一个原因是别让他跑了、街道办要是想起来，还得回头收拾他；另一个原因是，现在秦淮茹家就秦淮茹一个人和三个孩子，不方便。”
    马华说道。
    “哦，这倒也是！”
    听了这两个理由，傻柱也不再嘀咕，背起来贾世发就去卫生室给他看看去，主要是止疼、活血化瘀，其他的也没办法。
    现在哪怕是四九城的医院，也没有专门盯着这部位动手术的科室。
    等他们走了之后，秦淮茹倒是安慰起来贾小樱。
    毕竟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这两天跟小当、槐花玩的还挺好。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冉秋叶的发现

    第315章 冉秋叶的发现
    “小樱，你是个好孩子。”
    “大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就在我们家住下。”
    秦淮茹说道：“睡觉怕不怕？要不要我搂着你？”
    贾小樱见她这样说话，心里面不安和害怕也就渐渐散去：“我爸没事？”
    “没事的，伱放心。等一会儿给他看病回来，你就知道了。”
    秦淮茹劝她。
    贾小樱点点头，又看向马华：“他为什么打我爸？刚才来的人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因为你爸做错事啦，想要把我骗去你们太山屯。”秦淮茹尽可能直白地说，“我不想去太山屯，去了太山屯，就会挨打；你爸非要骗我去。”
    “这样说，小樱，你知道了吗？”
    贾小樱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愿意相信。
    不过，她还是有点害怕一脚把贾世发踹翻在地的马华。
    “好了，事情到这里就进了正轨，没那么危险了。”
    马华说道：“我跟易师傅就回去了。”
    秦淮茹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去。
    小当、槐花从里屋走出来，说道：“妈，我们还没吃饭呢！”
    “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奶奶有事，等以后就回来了。”秦淮茹说道。
    槐花说道：“奶奶肯定又要被抓走……妈，奶奶和我哥，怎么这么不乖啊？”
    秦淮茹叹气说道：“他们要都是像你一样这么乖，那就好了！”
    看了一眼，锅还是冷的，什么都没有。
    贾张氏本来感觉大获全胜在即，得意忘形，晚饭都没做。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马华家传来炒菜的味道，秦淮茹笑了一下：“今天咱们吃好的，我去你们马叔叔家，要点好吃的。”
    小当有点不高兴：“妈，是不是马叔叔让人把奶奶抓走啊？”
    “不是，是你奶奶要害妈，妈让人把她抓走，马叔叔是帮助妈的好心人。”秦淮茹解释道。
    “可是他好凶啊。”贾小樱说道，“我爸在太山屯可厉害了，他一下子就把我爸打败了！”
    “你跟他要东西吃，他会不会打你啊？”
    秦淮茹笑了：“小樱，他之前给你吃鸡肉的时候，打你了吗？”
    “没有，那时候他可和气了。”贾小樱说道。
    “还是的呀，咱们只要不惹他生气，做乖乖听话的好孩子，他就会给咱们好吃的。”秦淮茹说道，“知道了吗？”
    “我爸挨打，就是因为不乖？”
    “对，可以这么说。”秦淮茹点点头。
    贾小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至于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秦淮茹也没心思多问。
    去了马华家，说了一句。
    马华果然是一点含糊都没有，立刻把中午剩的肉菜，昨天的半条鱼，都给了秦淮茹。
    马华的标准一向很清楚明白——秦淮茹自己来马华家吃，吃撑了马华都愿意，小当和槐花吃点儿也没事。
    唯独不供贾张氏和棒梗。
    现在贾张氏、棒梗都不在家，马华就对秦淮茹不再吝啬，大方起来。
    端着肉菜和半条鱼回家，还有四个白面馒头，秦淮茹温热了，开锅吃饭。
    贾小樱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心里面纳闷不已。
    马叔叔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给自己吃的，应该是好人；把爸给打伤，又好像是坏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吃饱了正打着饱嗝，傻柱背着贾世发，呼哧呼哧地从外面回来了。
    贾小樱凑过去看了看，见到贾世发的确已经好多了，也就放心下来。
    当天晚上，贾世发跟傻柱睡，贾小樱跟秦淮茹、小当、槐花睡。
    等她们都睡着了，秦淮茹跑到马华家门口，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见到冉秋叶正在马华家，帮秦京茹照料孩子。
    不用说，马华在何雨水屋里。
    秦淮茹有点失望——今天她情绪大起大落，想跟马华好好亲热亲热呢。
    这在何雨水屋里怎么亲热……
    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都没话说。
    心里面按捺不住，秦淮茹到了何雨水屋门前，敲了敲门。
    马华精力旺盛，这时候困意一点没有，正盘算帮助秦淮茹后，获得的第二个免灾机会（大）。
    目前为止免灾机会（中），激发了一次，一下子就把安定门外房子的隐患给消除了，还真挺厉害。
    现在两个免灾机会（大），马华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会激发这种程度的免灾机会。
    正想着，门口轻响了一下。
    马华拉开门，见到秦淮茹。
    俩人一见面，马华就明白了；秦淮茹想着只是敲开门说句话，一下子也舍不得走了。
    隔壁的傻柱呼呼酣睡，贾世发正睡不着觉，为自己的疼痛，也为自己这一次接连挫折的四九城之旅。
    昨天晚上，还故意光着膀子，吸引东旭他媳妇这个臭女人呢。
    今天就被人一脚踹的跟断了似的。
    说不定就是断了。
    正想着想着，耳朵边传来隔壁的轻微声响，越听越是清晰。
    贾世发听的直咽口水，然后感觉越来越疼。
    这他妈的谁啊！大半夜的，这么缺德！可疼死我了！
    开了门，秦淮茹溜回了自己家。
    临走之前还低声跟马华抱怨，冉秋叶这里不方便。
    马华便跟她约定，哪天冉秋叶不在马华家，她就可以过去吃一顿饱的。
    秦淮茹这才满意了。
    等秦淮茹走后不久，冉秋叶回来了，一进屋，闻到味道她就有点呆住。
    “马华，刚才谁来了？”
    马华见她这模样，有点奇怪：“你——发现什么了？”
    冉秋叶为人处世相当天真，又是没恋爱结婚的姑娘家，按道理来说，就算是有味道，她也只会问一句心里奇怪，不至于明白过来？
    “你以为我真傻啊？”
    冉秋叶闷声道：“我在段亚楠家里借住的时候，我在外面屋子，他们两口子在里面屋子，我知道的！”
    “马华，你怎么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京茹给你生下孩子，那边含辛茹苦，你这边怎么能跟别人做这种事情？这是很不道德的！”
    “而且，还是在我睡觉的地方——你把我当什么了？简直是不尊重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冉秋叶声音里面几乎带着忍不住的酸味。
    没错，她心里面就是在发酸。
    和马华目光交流，会心一笑，不止一次。
    冉秋叶当然能够感觉到，自己喜欢马华，而且马华也喜欢自己。
    对于冉秋叶来说，这种感情美好且纯粹。
    不会跨越道德，做对不起秦京茹的事情，她愿意真诚地藏匿这种感情，感激着马华和秦京茹夫妻俩的帮助，感激着马明远带来的新生命的感动，感激着马华对她的那份感情。
    同时，也只是在心中，回应着这份感情。
    甚至于，冉秋叶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和马华的感情心心相印。
    但是，也仅仅是感情和错觉，真正的情况，冉秋叶是绝不会和马华跨出那一步的。
    因为他不仅仅是自己钦慕的男人，还是秦京茹的丈夫，还是马明远的父亲。
    这样的三重身份，让冉秋叶只会停留在心间，喜欢，纯粹的喜欢。
    更多的行动，哪怕是牵手，接吻，都是不应该的。
    但是，就在今晚，冉秋叶感觉自己的喜欢、钦慕，坚守的纯粹感情，一下子全都破碎了。
    马华居然和其他女人，在自己的房间，搞了。
    冉秋叶失望、难受，并且心里面忍不住地发酸。
    为什么啊？到底是哪个不知道廉耻的女人，能干出这么不知廉耻，令人羡慕的事情……不对，不是令人羡慕，冉秋叶绝对不羡慕，绝对不羡慕。
    她和马华是纯粹的喜欢，绝对不会发生现实中的任何联系。
    要不然，那就是对秦京茹，对马明远的背叛。
    “好了，秋叶，你别着急，别生气，咱们慢慢说。”
    马华说着话，坐在床边，示意冉秋叶也坐过来。
    冉秋叶少有地跟他赌气：“我不过去，脏！”
    “我注意着呢，根本没碰床。”马华说道。
    冉秋叶半信半疑：“没碰床？没碰床怎么睡觉？”
    马华听她这个问题，顿时笑了一声：“放心，我自有办法。”
    “我才不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冉秋叶有点半信半疑地走过来，靠近床边嗅了嗅，摸了摸整齐的床铺，然后疑惑地看着马华，“还真没有？”
    随后，板起脸来：“反正，我是不想知道任何事情，我只知道，马华你做得太过分了。”
    “你这是背叛了京茹，也是对不起马明远，更是对我的不尊重。”
    “你怎么可以在我的屋里，跟其他女人约会？”
    马华拉住她的手：“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冉秋叶顿时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急忙抽回手来。
    虽然坐在床边，也是距离马华半米远。
    “秋叶，你这么讨厌我？”
    “我不应该讨厌你吗？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冉秋叶委屈地说道。
    “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还是应该听我说一说，之后咱们再详细谈。”马华说道，“你过来，咱们慢慢说。”
    “我不过去。”
    冉秋叶说道：“你就在那里说，我反正也能听见。”
    “那我们跟吵架似的，也不好。”马华说着，靠近了冉秋叶。
    他靠近冉秋叶，冉秋叶就朝着床头方向移动。
    移动两下没空间了，马华就靠近了冉秋叶，两人只剩下一巴掌的距离。
    冉秋叶紧张起来，如果马华再伸手抓她，她肯定要站起来躲避他。
    但是，马华似乎也看出来她的紧张，停了下来，没有再对她步步紧逼。
    “我们就是在吵架！”冉秋叶松了一口气，接着马华刚才的话，说道。
    马华笑了笑：“所以我说，你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才有这种误会。”
    “我就先告诉你一个前提，京茹是知道我有其他女人的。”
    “啊？”
    冉秋叶吃惊：“她不伤心吗？”
    “不，她很宽容大度。”马华说道，“她知道我有其他女人，并且是欢迎的。”
    “不可能，你骗我！”冉秋叶立刻说道。
    “你可以去问问京茹，回来再跟我说。”马华说道。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看向马华：“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没骗我？”
    “对的，没骗你。”马华说道。
    “那，这是为什么？”冉秋叶疑惑不解。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得静一静

    第316章 我得静一静
    马华居然和其他女人有关系，这是冉秋叶没想过的。
    更让冉秋叶想不通，难以理解的是，马华说秦京茹居然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支持？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冉秋叶的疑问，马华平静地说道：“因为她爱我，知道我本身的能力强，需要更多女人，就让我去尝试。”
    “能力强，赚钱多，就需要更多女人？”冉秋叶摇头，“这未免也太说不通了。”
    马华看向冉秋叶，有些不太好形容：“我说的能力强，不光是赚钱方面，还有其他方面。”
    “不是赚钱能力，那就是办事能力强？”冉秋叶还是不能够理解。
    马华表情微妙：“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
    冉秋叶看向马华，一脸奇怪。
    所以，为什么啊？
    马华心说，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就是办事能力强啊。
    “你真想要知道？”
    “恩，真想知道。”冉秋叶说道，“伱们这么做，根本就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应该是不合情合理，也不道德的？”
    马华摇摇头，示意她靠过来，小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冉秋叶听得双眼睁大，面上殷红。
    她回过神来，手足无措，低着头：“怎么能因为这样……就这么做？”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冉秋叶勉强不让自己结结巴巴，这才说道：“马华，你也是读过不少书的？面对这种情况，你应该克制自己才对啊，如果你自己不加以克制，最后只能够伤害家庭和其他人。”
    马华对此也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一点，你还是第一个要从读书、知识文化方面跟我辩驳的。”
    “如果非要辩论一下，我倒是也可以跟你讨论一下。”
    “首先，秋叶，咱们跳出目前所处的、你认为理所当然的观念和社会习俗，你仔细想一想，如果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就一定是罪大恶极吗？”
    “其次，我这种一定要克制自己，委屈自己的情况，为什么？难道我本身拥有能力，都是一种错误。”
    冉秋叶是为人处世方面相对善良天真，但是论起来辩论，她还真不是傻，上学时候，她也是看过辩论赛的。
    寻思了一下马华话语中的漏洞，冉秋叶说道：“你提的不对，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面，怎么可能跳出来社会思考问题？这样思考问题就等于是脱离了实际，毫无意义。”
    “而且你说心甘情愿，在我看来，也未必是心甘情愿……”
    马华听她说着，不由地笑了笑：“你跟我来学术讨论来了？”
    “我还说，你可能比较好说服，没想到讨论起来，你倒是比其他人更难说服的多。”
    “论起来看过的书，文化知识，我还真的未必能够跟你继续辩论下去。”
    “干脆我就跟你说实际的。”
    冉秋叶听到马华说话之间带着认输的意思，也不由地自信了许多，问：“什么实际的？”
    “就说，你和我。”马华说道。
    冉秋叶怔住了，随后仿佛是被火烧火燎一样站起身来，浑身直冒热气。
    “马华……你……你别开玩笑！”
    “这个玩笑……不可以开！”
    “我就想说这个话题。”马华说道，“我问你，如果是我和你，你认为我们两个是心甘情愿的吗？”
    冉秋叶闷不做声，转过身去。
    马华伸出手去，轻轻接触她的手掌。
    冉秋叶连忙缩手。
    马华又伸手，冉秋叶又走了一步，连忙缩手。
    “这么说，我说的实际例子，其实也是失败的。”马华叹了一口气，“秋叶，我知道了。”
    “我以后再也不对你有任何想法了，再也不抱有心甘情愿的错觉了。”
    冉秋叶低着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要往外走，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这样是不对的。”
    马华脚步停下，笑了笑：“不对是一回事，你不愿意是另一回事。事实上两件事同时发生了，对？”
    冉秋叶立刻摇头：“不是的。”
    “那是什么？”马华问。
    “我……”
    冉秋叶害羞地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才好，又害怕马华就这么带着误会一走了之。
    “我……”
    马华静静地看着她，不着急也不催促。
    冉秋叶察觉到了马华的意图，马华正等着自己说出来。
    她声音发颤地说道：“马华，你不要逼我啊……”
    马华静静地看着她：“我没逼你，是你一直指责我做的不对。”
    “我想，也许我们两个是心甘情愿；好像也是我误会了。”
    “你……”
    冉秋叶被这话逼到了墙角。
    她看着马华，沉默了片刻：“就算是……我愿意……那不对的事情该不对的也是不对。”
    马华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这还是冉秋叶第一次正面回应两人的互相感觉。
    仅仅是“我愿意”三个字，就比什么言语都有用了。
    迈步走向冉秋叶，冉秋叶惊慌地后退两步：“我是愿意的，但是……你让我静一静，我实在心里面乱糟糟地，你让我静一静。”
    马华点点头，也不着急，离开了房间。
    当马华离开之后，冉秋叶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乱糟糟的念头冒出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思考。
    马华的事情、秦京茹的事情……
    马华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还有，自己脱口说出来的“我愿意”，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羞耻不已……
    哎，就算是再怎么冷静，这也是冷静不下来啊。
    这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苦恼的冉秋叶辗转反侧，明明应该睡觉的，结果一点困意也没有。
    ————————————
    回到家里，马明远刚好尿了，马华给他换上尿布，一时间也是没别的事情做。
    秦京茹轻轻打了个呵欠：“刚才你跟秋叶都不在……干什么去了？你们俩能成吗？”
    “差不多。”马华说。
    秦京茹惊讶地看着马华：“真的啊？”
    随后又笑了一声：“也对，你帮她这么多，她怎么也得动心；我说她平时看你的眼神，就跟看我不一样呢。”
    “一时半会儿还不成。”马华对秦京茹说，“你也挺累的，先歇着。”
    “嗯。”
    秦京茹答应一声，沉沉睡去。
    马华下半夜哄着马明远，叫秦京茹喂了几次奶，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做好了早饭，马华看看时间差不多，到前院跟于莉招呼一声，让她帮忙请个假。
    昨天傍晚贾张氏一溜烟跑出了四合院，街道办、巡防队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她。
    要是找到了还好，如果没找到，贾张氏说不定就会跑回四合院来找吃喝跟钱财。
    “马华，你今天不上班？”
    秦淮茹问。
    “对，不上班。”马华应道。
    “我把我家钥匙给你，你中午管孩子们吃饭，行不行？”
    “行是行，那个贾世发怎么办？”马华问道，“我家伙食好，一点儿都不想给他吃。”
    “我家里有窝头，你热俩个给他吃就行了。”
    秦淮茹说着，把自家钥匙递过来。
    马华点头收下，跟槐花、贾小樱说没事别往四合院外面跑，就在四合院里面玩。
    秦淮茹也交代小当放学就回来吃饭。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等人上班走了。
    冉秋叶也从屋里走出来，跟马华对眼一看，立刻红着脸低着头往外走，步履匆匆。
    中午，小当、槐花、贾小樱三个小丫头跟着马华家吃饭，马华给贾世发送去了俩窝头，一碟咸菜。
    “哎！”
    贾世发急忙叫住他：“这位兄弟，事情怎么样了？贾张氏抓住了没有？”
    “我这么躺着，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着急啊。”
    “心里着急？你急什么？”马华问道。
    “我急着回密云啊，我一天不回去，一天没工分，等来年的时候吃饭都吃不饱。”贾世发唉声叹气。
    马华笑了笑，看着床上的贾世发，忽然开口问：“贾世发，你老实跟我说，修族谱骗秦淮茹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还是贾张氏提出来的？”
    贾世发心里一震，暗骂这兔崽子真他妈的毒辣！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连贾张氏都没在意，就这兔崽子注意到了……
    贾世发也是个奸猾的家伙，听到马华这么问，就猜到了马华想要听什么答案。
    尤其是他本来就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想被任何人察觉。
    停顿一下之后，贾世发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精明能干。”
    “可这个事情不是说好了交给街道办的人吗？我到时候肯定跟街道办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绝不敢有任何欺瞒的地方，毕竟我也想赶紧回家，你说是不是？”
    马华点点头：“行，真是个聪明人，搬出街道办来了。”
    “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再过问了；不过我也看出来你的花花肠子了，咱们心知肚明。”
    “再不老实，你下面还得挨一下，知道了吗？”
    贾世发一脸的害怕：“你别吓唬我，我农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再打我了！”
    马华笑了笑，走出了傻柱屋子。
    等他走了之后，贾世发摸了摸脑门，冷汗都吓出来了——这他妈的，兔崽子真狠啊！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失踪的贾张氏

    第317章 失踪的贾张氏
    下午，街道办来了两位同志。
    马华一句话都没多问，领着他们见了贾世发，听着贾世发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贾张氏。
    比如修族谱这件事，贾世发就说是贾张氏强调要把秦淮茹弄到农村去，行家法，然后他自己是迫不得已配合。
    “同志，贾张氏抓住了吗？”
    交待完了之后，贾世发对街道办同志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
    街道办同志呵斥一声：“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说了假话，你自己后果自负！”
    “不是……我是说……”贾世发一脸的老实憨厚，“什么时候伱们抓住贾张氏，什么时候我养伤差不多了，也得回密云去。”
    “老是在四九城这里呆着，我实在呆不起啊，我得回生产队赚工分去！”
    街道办同志冷冷看他一眼：“你就是回去，我们街道办也得跟你们密云当地公社写信，告知你的情况！”
    “不好好参加生产队劳动，跑到四九城来当盲流，宣传什么修族谱、香火、神神鬼鬼的封建迷信，还有试图帮忙拐走妇女。”
    “你的思想错误不小，要跟你算起来，进监狱坐牢都够了！”
    贾世发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告饶。
    “同志！同志！你们千万网开一面，我就是一个庄稼户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是贾张氏从密云写信叫来的，来了之后我人生地不熟，她让我听她的，我就听她的；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儿也没干！”
    “你们千万别让我坐牢！也别跟我们公社写信啊！”
    “那信要是到了公社，不光是我完蛋，我们全家人都活不下去了啊！”
    街道办同志见他声泪俱下，老实巴交，也没再疾言厉色。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会让你坐牢。”
    “但是你做的这些事情，充分反映了你存在很大的思想问题，必须对你进行深刻的教育。”
    贾世发眼泪都掉下来：“这一教育，我就完蛋了啊！”
    “嗯？”
    街道办同志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思想教育对你来说就是这么痛苦吗？那一定是你觉悟太低！更需要教育。”
    贾世发说不出话来了。
    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之前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太山屯好不容易爬到那个位置，来一次四九城，本来想要占便宜，赚好处。
    这一下子，全完了！
    四九城的一封信，落到密云当地公社，点名道姓教育贾世发。
    贾世发想想都感觉绝望，这也太难办了！
    街道办同志离开四合院的时候，马华跟着送出去。
    这时候街道办同志才问马华的身份。
    得知马华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又因为昨天的时候马华也在场，街道办同志颇为热情地跟马华握了握手。
    “马主任，我说句您可能听着为难的话，也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咱们街道办接手这件事，考虑的也主要是影响太坏，所以才尽可能不把这方面的影响扩散。”
    “您没有对轧钢厂说过这件事？”
    “没有。”马华说道，“这方面，我知道街道办的为难之处，所以从一开始这件事我就没有对街道办以外的人多说。”
    “包括四合院的很多邻居，也包括轧钢厂的同事。”
    街道办的同志顿时大喜：“那真是要多谢马主任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谅解我们的难处。”
    “咱们说实话，贾张氏这个雷，要是真的爆出来，我们街道办脱不开身，轧钢厂同样也落不到好处。”
    “是，是！”马华点头赞同。
    这话说开了，一下子就轻松很多。
    街道办同志也跟马华小声说了点实际的话：“贾张氏还没找到，巡防队正在加大巡逻力度，就等着抓她回来。”
    “到时候真处置起来，其实还得犯难呢。”
    “马主任，您可千万注意；贾张氏一旦没办法吃喝，肯定还是回你们四合院来，到时候您一定要通知我们来抓她。”
    “或者您先拦住她……”
    马华说道：“这事儿不太好干，招人恨。”
    “贾张氏就算是杀人犯，也轮不到我来抓；我要是出手抓人，以后跟邻居们相处，我就成了浑身不自在的人。”
    这是最朴素的民与官的思想。
    也只有刘海中这种官迷恨不能出卖身边的人讨好领导，才会不在乎这种事。
    “这话也对，不能让您夹在中间为难……”街道办同志点头，“您只要发现贾张氏的踪迹，只要跟我们言语一声或者通知巡防队，我们立刻赶到！”
    商议好了，街道办同志对马华又说了几声感谢，这才离去。
    说来也奇怪，马华估量着，以贾张氏这种人今天就得落网。
    就算是不落网，那也是忍不住，肯定会跑回四合院来找吃喝，找钱财。
    要不然她根本都没办法活下去。
    但是直到今天下午下班，秦淮茹等人回来的时候，贾张氏依旧没有出现在四合院，也没有被街道办抓住。
    这事情可就有点奇怪了。
    贾张氏有这个能力？
    总而言之，这一天就过去了。
    傍晚时候，许大茂又嬉皮笑脸来看马明远两眼，何雨水今天也来了。
    何雨水和冉秋叶两人住在一个屋，马华正要精力也足够，眯着眼休息一会儿，就不用夜里睡觉。
    干脆就让两人休息，自己看一夜，不轮换了。
    何雨水说道：“这哪能成啊？你明天还得去上班！”
    “我精神头正好，你们就别推来让去了。”马华说道。
    吃过饭后，马华让冉秋叶和何雨水去休息，俩人都不去。
    没办法，马华还是去屋里休息上半夜，下半夜再过来。
    她们俩人陪着秦京茹过了上半夜。
    第二天，马华去上班看了看，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闲，没到中午就溜回来了。
    回到家没多久，就看到傻柱神情失落地回来。
    马华奇怪地问了一句，原来是今天傻柱去大领导家看看，才发现大领导已经走了。
    “大领导走了，杨厂长扫地……都是些什么人整天瞎咋呼！”
    “这世道，好不了了！”
    傻柱不爽地说道。
    马华笑了笑：“早晚还得回来，别着急！”
    “但愿——”傻柱说了一句，又问马华，“马华，你说这张大妈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这个叫贾世发的家伙，什么时候走啊？”
    “怎么？你烦他了？”
    马华问道。
    “可不得烦！”傻柱说道，“这人倒是还不错，糊涂但是挺老实，就是让张大妈给骗了。”
    “但是，他年龄也不大，行动不方便，老实让我伺候着算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是半路没了爹，但也不能这么跟人尽孝啊！”
    “满嘴胡话……你爹要是知道了，不得打你？”马华笑道。
    “他打我，我还打他呢！”傻柱说起来亲爹何大清就瞪眼，“我那时候十来岁，刚刚学到了本事，他跟白寡妇跑去保定了！”
    “这事儿，你说换哪个孩子能受得了？”
    “雨水想爸，我当时也想，我们兄妹俩商量了一下，跟一大爷借了点钱，直接追着去保定了。”
    “爸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这就是我跟雨水的想法，不是要钱，也不是要他回来，就求他带上我们俩，别不要我们俩！”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儿吗？他不认我们俩！”
    “我跟雨水是一路哭着回四九城的，一边走一边哭，我跟雨水说，咱妈死了，咱爸没了，以后哥照顾你——”
    马华笑了笑，也没说别的。
    前些年，何雨水的确被傻柱照顾的还不错，直到后来，傻柱被易中海、秦淮茹捆在贾家，一下子迷了心窍。
    从去年开始，更是因为偷鸡等事情，彻底毁了何雨水的结婚大事。
    说起来陈年往事，傻柱有点难受。
    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太多，失言了。
    “嗯，就是这么回事。”他打个哈哈，就想回家。
    对人说这么多自己的过去事情，有点太不爷们了，傻柱感觉有点有点丢人的感觉。
    “哎，我倒是想问问，你爸就这么把你们抛下了，一点儿钱都没给你们？”马华问道，“怎么说也得有个抚养费？”
    “有。”
    傻柱说道：“一大爷跟我说过几回，但是自从我赚钱之后，一点都没有要，全都在一大爷那里。”
    “我也不会持家过日子，以前没少借一大爷的钱，得一大爷的照顾。”
    “所以这个钱我就全给一大爷管了，甭管多少，我没钱的时候借一大爷钱，一大爷反正也不让我还。”
    “总而言之，我不欠他人情，我欠一大爷的。”
    马华听着都别扭，真不愧是傻柱，能想出这么奇怪的方法。
    何大清和傻柱俩人，遇见寡妇之后，都是相当的鬼迷心窍，真不愧是父子俩，一脉相承。
    又是一天过去，街道办依旧没抓住贾张氏，贾张氏依旧没出现在四合院。
    这事情别说是马华，就连秦淮茹都感觉奇怪了。
    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能忍能熬？
    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连贾世发都能拖着胯慢慢走动了，街道办依旧没有收获。

 第三百一十七章 贾世发走了

    第318章 贾世发走了
    “马叔叔！”
    贾小樱跑到了马华家门口。
    几天的相处，贾小樱对这位马叔叔的印象深刻，远远超出任何一个城里人。因为马叔叔亲手打伤了她爸，每天给她爸吃的也只是窝头咸菜。
    而与此同时，贾小樱自己却跟着每天都吃的上鸡肉或猪肉或鱼肉，还有白面馒头。
    在太山屯生产队，每年过年的时候，可以领到一碗猪肉吃，两个白面馒头吃。
    贾小樱这几天不仅是天天过年，简直是顿顿饭都是过年。
    她心里面心里面是真的震撼极了。
    跟槐花家比起来，马叔叔家那才是真正的城里人生活！
    天天吃白面馒头，顿顿都有，顿顿管够！
    “我以后要是城里人，哪得多好？”
    “不能成为槐花家这样吃窝头的城里人，要成为马叔叔家里那样，天天都能吃好吃的城里人！”
    贾小樱心里面这样暗暗想着。
    马华拉开门，看着贾小樱：“小樱，怎么了？”
    贾小樱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我得回家了！”
    “嗯？谁给你说的，你们要回家了？”马华问道。
    “我爸跟我说的。”
    马华意外地看向傻柱屋门。
    贾世发依靠着门口，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兄弟，我真得回去了！”
    “这话你跟我说不着，跟街道办同志说去。”马华说道。
    “话是这么说，我出了这里，连门朝哪儿都不知道，我能找谁说去？”
    贾世发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兄弟，我跟伱们招呼一声，我明天就走。”
    “我要是你，我就不这么干。”马华说道。
    “你要是临走之前，老老实实去街道办，跟人家说明自己难处，恳求恳求人家，到时候人家也少说你两句坏话。”马华说道，“你要是就这么走了，这边街道办生了气，一封信过去。你自己寻思寻思回到密云后，当地公社会不会把你当作逃窜犯人逮起来？”
    贾世发听了之后，也是恍然大悟：“是，是！兄弟您说的对，说的太对了！”
    转头对屋里面喊：“雨柱兄弟，麻烦你一趟，带我去街道办，这件事我得好好汇报！”
    马华提醒贾世发，也是让自己少一点麻烦。
    这小子如果不主动去街道办报备离开，到时候街道办想起来他，肯定脸面上不好看。
    至于说马华忙前忙后，因为贾世发这件事打报告，那才是完全没必要。
    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让贾世发自己忙去。
    傻柱嘴里说着：“哎哟，我总算是解脱了！”
    “走，我带你去街道办，让街道办把你放走，赶紧回密云老家！”
    “这四九城的事情，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你就别参与！”
    “是，是，我记住了！”贾世发走过中院，还扭头跟马华道谢，“谢谢啊，兄弟！”
    能对踢爆蛋的敌人，这么一脸憨厚地进行道谢，这老小子幸好不是四合院的；这么能屈能伸、一肚子坏水、善于迷惑人的家伙，要是长久相处着实麻烦。
    傻柱带着贾世发去了街道办。
    贾小樱还站在马华面前。
    “怎么了，不舍得走？”
    “嗯！”贾小樱重重点头，“马叔叔，我舍不得你。”
    小小年纪，还挺会胡扯——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家白面馒头？
    马华也没拆穿这小丫头的心思，笑道：“舍不得我，以后就常来。”
    贾小樱点点头：“我以后一定来找你，马叔叔！”
    “刚才你帮助我爸了？我也得向你道谢！”
    马华笑了：“行了行了，小小年纪，还挺有讲究呢。”
    “马叔叔，你喜欢养刺猬吗？”贾小樱又问道。
    “还可以，家里这刺猬，养着也是养着，扔了也怪可惜的。”马华说道。
    “那要不要，我从密云抓了刺猬，给你送过来？”贾小樱略带观察地说道。
    “那就不用了！”
    马华伸手摸摸贾小樱的脑袋：“小姑娘还挺有心事，是不是盘算着下次来我家做客，想要带个刺猬来，给我当礼物？”
    “嗯嗯，我看马叔叔你喜欢养刺猬。”
    贾小樱说道。
    “我不是喜欢养刺猬，只不过是遇上这个刺猬，有点缘分，就顺手养起来了。”马华跟贾小樱强调，“其他的刺猬我可是并不喜欢养，你千万别抓了刺猬给我送来。”
    “哦！”贾小樱有点失望，“那马叔叔，你喜欢什么啊？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马华笑了：“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小樱，你什么时候来，就带着你的嘴巴和肚皮来，敞开了吃，好不好？”
    “好！”贾小樱兴奋地欢呼起来，“马叔叔，你太好了！”
    马华心说这话也是有点哄小孩了。
    贾世发领着贾小樱这一走，只怕十年以内都不会再来四九城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傻柱带着两眼通红地贾世发回去。
    到了街道办后，街道办同志当然是不太愿意让贾世发走，贾世发于是就哭起来，哭着喊着再不回家赚工分，就要饿死人了。
    哭了好一会儿，街道办看着也不是事儿。
    再者，这就是贾张氏叫来的，一个需要教育的无知农民。
    让他回老家，接受教育也就是了。
    让贾世发留下具体地址姓名备份，写了一封信，让贾世发带回密云太山屯，到时候主动汇报。
    街道办这边也会跟密云当地的公社写信。
    如果信到的时候，贾世发还没有主动汇报，他就还有更大的麻烦。
    “终于，可以回去了！”
    贾世发抹着泪，一脸唏嘘说道。
    傻柱也说道：“哎哟，老哥，你可算要走了！明天我送你上火车！”
    “那怎么好意思……真是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贾世发一脸感谢，“雨柱兄弟你真的是太好了！”
    他们俩这边客气，贾小樱也是跟马华道别之后，又跟小当、槐花道别，三个孩子都挺舍不得，不愿意分离。
    第二天一早，傻柱送贾世发和贾小樱上了火车，因为贾世发不断哭穷，傻柱不忍心，还顺手给他们垫上了火车票钱。
    贾世发都走了，贾张氏居然还没有被抓住……

 第三百一十八章 让亲了

    第319章 让亲了
    “你说，她能跑哪儿去？”
    下班之后，秦淮茹对马华疑惑地说道。
    她开口没有说是谁，马华却也知道，指的就是贾张氏。
    马华说道：“这事情，我可没有你了解的多。”
    “贾张氏在四九城内，没有其他的亲戚邻居可以投靠？”
    “这都十来年了，我听都没听说过，肯定是没有。”秦淮茹肯定地说道，“贾家在四九城，就没有别的亲朋好友。”
    “我也可以确定，她身上肯定是没有多少钱。”
    “现在就奇怪，她现在吃住在哪儿，哪来的钱……”
    马华说道：“这事情真不好说，她往外一跑，说不定就能遇上什么好心人。”
    秦淮茹不以为然：“这年头，哪有好心人啊？”
    “谁敢收留来历不明的人？几条命都不够搭进去的！”
    毕竟不知道贾张氏什么情况，马华跟秦淮茹寻思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
    其实马华有点怀疑易中海犯了老毛病，又给贾张氏送钱、帮忙。
    但是这几天以来，易中海按时上下班，一点异常都没有；况且贾张氏现在情况严重，被街道办逮住就饶不了她，易中海冒着包庇罪的危险去帮助贾张氏的可能也不大。
    因此，马华也不知道贾张氏现在跑什么地方去了。
    当天晚上，依旧是冉秋叶上半夜，马华下半夜。
    到凌晨，冉秋叶回来换班的时候，马华忽然问了一句：“秋叶，你说静一静，现在想好了吗？”
    冉秋叶顿时慌张起来：“伱怎么又提啊！赶紧走，我得休息了！”
    马华笑了一声，伸手去拉她的手。
    “我就是问问，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冉秋叶一时间没躲闪开来，被马华抓住了手，连忙想要抽出来。
    但是马华并未松手。
    “你上次告诉我，其实也是愿意的……”
    “但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冉秋叶小声说，因为手抽不出来，也只好不抽了，“马华，咱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拉手，都是不对的？”马华看着冉秋叶。
    “不是……”冉秋叶红着脸，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要说感情，她肯定是有的；但是她与此同时也能感觉到不对。
    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
    怎么可以跟马华，发生实际上的关系呢？
    哪怕是冉秋叶已经跟秦京茹验证过了，秦京茹的确是不反对马华拥有其他女人，甚至于乐见其成。
    也包括冉秋叶。
    但是冉秋叶实在是感觉不好。
    国内的社会观点，已经是一夫一妻了；国外的观念也都是爱情的唯一性。
    自己如果参与这样的男女关系之中，参与这样的感情纠葛之中，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样的情况，冉秋叶只是想一想，都感觉很不好。
    但是，马华就在眼前，握着她的手。
    问她冷静的结果，其实，冉秋叶也明白，他想要跟自己好，想要自己。
    不同于好朋友段亚楠的丈夫那种恶心猥琐的窥视，冉秋叶对马华的态度毫无疑问是动摇的、犹豫的。
    马华拉着冉秋叶的手，坐在床边。
    “秋叶，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一定不会强迫你。”
    “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坦诚相待。”
    “如果你不能够跟我坦诚相待，不能坦白内心的感情，我们两个就会有隔阂；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隔阂。”
    “你说好吗？”
    冉秋叶默不作声，最终轻轻点头。
    她也不希望和马华产生隔阂。
    马华便问她：“那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冉秋叶又默默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马华又问道。
    冉秋叶没有回答，其实是害羞的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马华又问。
    “你帮我的时候。”冉秋叶低声说道。
    马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侧，自己的手，也放在她的腰侧。
    “秋叶，看着我。”
    冉秋叶脸上带着飞霞，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双眼如同懵懂的小鹿，带着水汪汪的清澈。
    呼吸和呼吸交汇在一起，目光和目光对视着，只有短短的距离。
    马华问她：“现在，还喜欢吗？”
    冉秋叶看着马华的眼睛，下意识地答应一下。
    马华的脸顿时靠过来，嘴唇贴在一起。
    冉秋叶浑身顿时像是过电一样，整个人都木足了，呆呆的。
    松开。
    马华看着冉秋叶，再次问：“喜欢吗？”
    冉秋叶嘴唇和声音一起发抖：“但是……”
    马华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又一次低头亲下去。
    冉秋叶的手臂无助地张合一下，最终抱住了马华，闭着眼睛，红着脸，承受着亲吻。
    当马华松开她，再一次问是不是喜欢的时候，冉秋叶终于不再躲避，抱着马华，正面回应：“喜欢。”
    然后又忍不住跟了一句：“但是……”
    “不必但是。”马华捧着她的脸，“一切都交给我，跟着我。”
    “未来……”冉秋叶说了这样两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像她这样的人，真的还有未来吗？
    如果没有马华，她早就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
    马华又要亲吻，冉秋叶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这种喜欢和被喜欢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后，她推了一下马华，轻声说道：“去看孩子。”
    马华也知道，今天跨过这一步，跟冉秋叶的关系终于抵达实质。
    从今之后，只会向前，不会后退了。
    除非马华性情大变，没了脑子。
    所以，不必操之过急，顺着冉秋叶的小知识分子情怀走，也是别有情调。
    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马华起身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秦京茹正在给马明远喂奶，见到他回来，问道：“今天又有进展？”
    “秋叶让我亲了。”马华说道，“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
    “行啊！”秦京茹兴奋，“你们什么时候圆房？我跟我姐，于莉，都没什么文化知识，雨水是高中生。”
    “秋叶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人呢！”
    “有了她，咱们家的孩子以后教育肯定特别好，再也不用担心出现棒梗这种孩子了！”
    “要不是文化人，也不遭这种罪。”马华说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冉秋叶期期艾艾地跑到马华家，帮忙干活。
    眼睛也不敢看秦京茹，心虚的不行。
    总感觉，偷了秦京茹宝贵的东西。
    秦京茹看着她这模样，就忍不住笑了，从床上起来，伸手拉住她。
    “秋叶，别这样，我高兴着呢。”
    “可是……”冉秋叶不安地说道。
    “别可是了，你愿意，我愿意，马华愿意，咱们都愿意；关起门来当一家人，有什么不好的？”秦京茹笑道，“以后咱们俩就是真正一家子的姐妹，你说好不好？”
    冉秋叶见她真的高兴，一方面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也不好再说什么败兴的话，说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事情。
    “好。”
    见到冉秋叶答应，秦京茹更加高兴，笑着抱住她。
    这一抱不要紧，马明远的食物顿时喷出来，打湿了冉秋叶的衣服。
    冉秋叶和秦京茹两人顿时都哭笑不得，连忙擦干净，换衣服。
    等马华下班回来，听秦京茹说起这件事，笑道：“怪可惜的，以后我口渴干脆就喝这个。”
    秦京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好意思抢你儿子吃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棒梗判了

    第320章 棒梗判了
    自从那一晚过后，马华和冉秋叶的确是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再加上秦京茹的承认和乐观其成，接下来一些时间马华亲亲摸摸，便是顺理成章。
    跟秦淮茹也偶尔在自家来那么一次。
    和于莉、何雨水，也是去安定门外独门小院，解解相思苦，虽然也就各自一次。
    还有，去另一栋房子那里看了看。
    那栋房子的由来，是老山雀和一个顽主拼命同归于尽的现场发现的。
    有房契有钥匙，还因为属于【报酬】，因此是没有麻烦地顺利接受。
    这栋房子位置在城东那边。
    马华进去了几次，布置了一下，也没有人多问。
    至于这栋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马华也没找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毕竟越打听，自己的情况就得泄露一些，这对马华来说不是好事。
    管这个房子有什么来头，反正这么顺顺利利到了手上，就是好事。
    到城东几次，马华也顺便看了看城东九道弯街道办事处，熟悉了一下那附近的环境。
    九道弯这地方，的确是一片没怎么规划好的地方，就没有直来直去的街道。
    户人家、一个四合院就得拐弯一次，因此这一片乱糟糟跟迷宫式的，叫做“九道弯”。
    九道弯的邻居相互比较熟悉，马华一个生面孔，跟谁都不熟，如果看看路也就算了，乱打听谁家谁家孩子有多大，叫什么名字，非得被人家围住不可。
    再说了，现在九道弯的男、女主角杨树茂、史小娜、叶菲等人都在十岁左右，跟贾小樱年龄差不多，马华也没必要多管什么。
    至于杨树茂爸妈，这一对吸血水蛭，在这个风起的时期、领头冲进史小娜家、叶菲家干的恶心事，马华更管不着。
    他要是能管得着，之前也就不用避开冉教授、尤教授家了。
    巨浪滔天的时候，能够管得住自己，就不错了。
    一转眼，天已经冷得很了，胖刺猬大吃大喝好几天后，在马华家门口狗窝开始了冬眠。
    马华用几块砖把狗窝门口砌上，留下五六厘米喘气呼吸的空隙，免得别人打扰这胖刺猬。
    各家各户的炉子，陆续支起来，马华家里炉子也同样支起来。
    屋子本来就小，炉子烧的旺，地下又有地砖并不潮湿阴冷，因此他家里是整个四合院里面唯一久坐不会脚寒的房间。
    马华大嫂曹菊花也生了孩子，是个女孩。
    显然马华父母和兄嫂，对这个闺女都挺不满意，闺女名字叫做马大妮。
    马华母亲马刘氏来的时候，马华说提点奶粉、麦乳精回去，算是马华家对兄嫂家的心意。
    马华母亲就硬邦邦说了一句：“一个臭妮子，有什么可养身子的？”
    很明显，因为马大妮这个女孩，马华母亲虽然伺候曹菊花坐月子，心不甘情不愿。
    马华见此情况，更加庆幸自己提前搬出来，分了家。
    这家，紧要时候尽到心意情份、帮帮忙就可以了。
    真要搬回去，跟他们强行阖家团圆，真是给马华多少钱也不能干！
    这指手画脚、鸡零狗碎的，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像是马华现在跟秦京茹、马明远过的日子，真心的努力往前过日子，不存在拉后腿。
    看看父母和兄嫂这样子，虽然这个时代各家各户都是差不多的情形，马华也是绝不愿意回去，体验这种所谓的生活气息了。
    说来是真的奇怪——这天都能冻死人了，贾张氏依旧没影子，易中海也没任何送钱送东西到外面的异动。
    街道办同志来了三次，确定贾张氏跑了之后就没再回来，也是挠头。
    这能上哪儿去？反正可以肯定，街道办所管辖的这一片，找不到贾张氏了。
    “该不会去密云投靠贾家亲戚了？或者回了乡下娘家？”
    秦淮茹说过这种可能。
    但是这也说不通，乡下生产队大部分人都处在勉强吃饱过活的程度，谁家会要这么一个五十岁的亲戚投靠？
    街道办倒是猜测：要么贾张氏活不下去，自己找没人的地方了断；要么是贾张氏跑到四九城其他地方，找到了合适的营生，开始工作生活了。
    这两种可能，马华听着都跟天方夜谭似的。
    贾张氏这种人，真要是生活无以为继，肯定跑回四合院来，不可能自行了断。
    至于说，她干活工作，自己生活，那就更离谱了。
    什么工作，她能上手就干，还能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
    抓不住贾张氏，的确挺让人在意的。
    不过秦淮茹另外一件在意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顾不上在意贾张氏了。
    前些天给棒梗送去棉衣棉裤棉被，过了没几天，棒梗转移到了派出所。
    也就是最近两天，棒梗就要判了。
    秦淮茹打听好消息，当天请了假，借了马华的自行车，一大早专门去听棒梗宣判这件事。
    她期望可以至少更改一下结果，求人家轻判一点。
    然后，下午时候，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来。
    秦京茹问了她一句，秦淮茹又掉泪了。
    棒梗年龄虽然小，却是累犯、试图逃走，而且派出所和红星小学都没有任何好话，没有任何体谅他的言语。
    因此判的比较重，送去少管所四年半，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少年犯。
    这实际上，已经是因为棒梗的年纪小，格外照顾了。
    如果不是棒梗年纪小，而是一个成年小偷累犯，并且看押看病期间试图逃跑，直接就是边疆开垦十年以上，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秦淮茹哭了一天多，上班都没办法去上。
    双眼无神，肿的跟桃子似的。
    易中海、傻柱得到这消息，也是不由地叹一声气。
    “这孩子，偷偷摸摸的，怎么没个轻重……”
    “要说学校也是，跟孩子这么计较；棒梗就是气性太大，忍不下一口气，这才终于惹大祸了。”
    马华听着俩人的话，只是冷笑两声，什么也没有多说。
    当初夸棒梗聪明机灵、听话懂事的，就有你们俩个！
    现在还有脸说这话？
    也就是秦淮茹没听见，要是秦淮茹听到了，能气炸了肺。
    惯坏棒梗有你们一份，还有脸说这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眼看着将近年关。
    虽然今年开始，春节不放假，该过年的还得过年。
    秦京茹的产假结束，也开始上班了。
    当然了，也就是每天去一次，赶紧再回来照料孩子。
    真有事来不及，就补个假。
    别人没办法这样，秦京茹这样却是很方便。
    毕竟食堂里面有马华这个副主任照应着，还有于莉、刘岚、傻柱等人，确保不会有别的事。
    这一天，秦京茹正准备走，马华叫住她：“今天没事儿，一起回家！”

 第三百二十章 又一次激发

    第321章 又一次激发
    秦京茹笑着答应一声。
    刘岚远远地看见两人向外走，抬手挥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两口子推了自行车，马华把一个口袋放在前面横梁上，带着秦京茹回家。
    路上，秦京茹问：“今天又落了什么？”
    “刘度泽今天采购的猪肉，给我留了二十斤五花。”马华说。
    “他知道你不爱吃肥的。”秦京茹笑道。
    马华点点头：“他跟崔大刚留东西又不是一回，早就知道了。”
    “回家给秦淮茹家切五六斤。”
    “没有贾张氏和棒梗，我也愿意帮一帮她们娘仨。”
    “嗯，挺好的。”秦京茹说道，“那俩小丫头，小当有点心眼儿，也不算坏，算懂事的，槐花还是个孩子。”
    “都比棒梗好多了！”
    说起秦淮茹家，就难免提起贾张氏，秦京茹又感慨了两句，贾张氏这五十出头的婆娘，能上哪儿去？
    回到家，切了五六斤肉，马华送去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上班不在家，小当放了寒假，领着槐花俩人在家里玩。
    见到马华提着肉来，俩孩子都知道这是马华给自家的，顿时都欢呼起来。
    “马叔叔！你太好啊！”
    “有肉吃喽，马叔叔，谢谢你！”
    “别跟外人说啊，”马华叮嘱，“伱们要是说了，以后再也没办法上我家吃肉了！”
    小当和槐花都连忙点头，伸出手来跟马华拉钩。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肯定不跟别人说，谁都不说，就说肉是我妈花钱买的！”
    马华笑道：“对，好孩子，听话。”
    “一会儿中午饭上我家吃去。”
    槐花说道：“我现在就想过去，看看小弟弟。”
    马华笑着点头：“好啊，走，过去看看。”
    领着俩丫头回了家，马华跟她们说说笑笑，尤其是槐花，指着马明远问许多好笑好玩的问题。
    “马叔叔，马叔叔，小弟弟他嘴巴这么小，能吃饭吗？”
    “马叔叔，马叔叔，他怎么这么能撒尿啊？”
    看着马华还真得跟她们俩有说有笑，秦京茹不由笑着说道：“你还真不嫌弃闺女啊？”
    “这有什么可嫌弃的？”马华说道，“你就是生闺女，我也一样喜欢；说不定，比马明远这臭小子还讨人喜欢。”
    “你爸妈可不这么想。”秦京茹说道，“我其实也不这么想。”
    “生闺女，又得照顾着，最后还得嫁出去，费心费力又赔钱，多么难受？”
    “我跟我爸妈分家了，他们怎么想跟咱们家没关系了。”马华说道，“不过，我得事先跟你说，如果马明远这小子以后结婚，给咱们生了孙女，你可不许也摆出这模样。”
    秦京茹喜滋滋说道：“你都想哪儿去了？这都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小当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奶奶也不喜欢我们，我妈也更喜欢我哥。”
    “小丫头，别这么多心思，省的压住你，不长个了！”秦京茹笑道。
    小当看向马华：“马叔叔，我要是你的女儿，你喜欢我吗？”
    马华哈哈一笑：“肯定喜欢你！”
    “这小丫头真是想得多——”
    见到小当一脸的心思，马华宽慰道：“你现在不是我女儿，马叔叔也喜欢你。别想这么多了，好不好？”
    “那你抱抱我？”小当说道。
    马华抱了一下小当：“行了？相信我了？”
    “相信你了，马叔叔，你真好！”小当欢喜地说道。
    中午，俩丫头吃了个饱，下午跑去和前院的孩子玩。
    等秦淮茹下班时候，看到家里有这么一块猪肉，就猜到八成是马华给的。
    到马华家问了一声，确定了，秦淮茹就心里高兴，搂着就要亲嘴。
    “到底你是我男人呢——今晚上弄一次，我得好好犒劳你。”
    “犒劳我还是犒劳你自己？”马华笑着说。
    俩人嘴都贴上了，外面传来脚步声，秦淮茹从马华腿上连忙站起来。
    冉秋叶推门进来了，见到秦淮茹站在马华身边，棉袄一角还没抹平，微微翘着。
    心里面有点讶然：原来是棒梗他妈。
    事情说破了肯定尴尬，冉秋叶装作不知道，正常打了招呼。
    秦淮茹也说了几句话，才回了家。
    当天晚上，马华让冉秋叶先歇着。
    冉秋叶心里有点猜测，因此特意关了灯，验证心里面猜测。
    等到八点来钟，果然秦淮茹溜去了马华家，十点多才回去。
    真是秦淮茹。
    而且，秦京茹真的是乐于成全。
    冉秋叶躺下休息，心里面却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就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地念头：要是我也……
    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挥之不去。
    昏昏沉沉睡去，做了半夜的梦，醒过来的时候，冉秋叶的脸红了。
    梦里，太羞人了。
    第二天一早，照旧是上班，将马明远暂且交给一大妈照看，马华骑着自行车带着秦京茹到了轧钢厂。
    刚停下自行车，眼前冒出一个提示。
    【免灾机会（中）已激发】
    马华顿时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怎么激发了免灾机会？
    忽然想起自己儿子马明远，马华心里面重重一沉，让秦京茹先去上班，自己骑着自行车，迎着来上班的工人们逆流回了家。
    回到家后，见到一大妈正在笑呵呵抱着马明远，一点事情都没有。
    马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才细心感应提示的大概方向——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无缘无故地激发了一个免灾机会（中）？
    随后，马华的表情略有些奇妙起来。
    他感应到，提示激发免灾机会（中）的地方，在遥远的的南方。
    居然是娄晓娥，激发了免灾机会（中）？
    不，也许不仅仅是娄晓娥。
    马华迅速意识到：也许是娄晓娥以及他们的孩子。
    如果只是娄晓娥一个人，无论是生老病死，恐怕都未必能够激发免灾机会。
    毕竟，娄晓娥和秦淮茹都是马华的女人，秦淮茹被下药，被算计，从来没有激发过免灾机会。
    基本由此可以推断，这一次免灾机会激发，就是娄晓娥和孩子遇上了困难。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名额给谁

    第322章 名额给谁？
    早在娄晓娥离开之前，马华就有点担心，一旦出去到紫荆花那边，没有马华保护，娄晓娥可能自身难保。
    娄晓娥跟马华说了自己的决心，并且准备努力提升自己。
    目前这个免灾机会（中）激发，直接证明娄晓娥的准备还不够充分，到底还是陷入了逆境。
    间接证明，娄晓娥应该的确是成功怀孕，有了她和马华的孩子。
    马华想到这一点后，心中先是略有些感觉不安，比较担心娄晓娥和孩子。
    随后却又让自己冷静下来。
    免灾机会（中）激发，应该是足够强行让娄晓娥的敌人打消不利的主意，或者直接倒霉。
    后续如果再有问题，还会激发免灾机会；如果后续没有问题，免灾机会不再激发，更是好事。
    从这方面来讲，虽然娄晓娥和孩子在外面，实际上最后一道安全阀，还是在马华这边，随时可以感应到，并且自动激发。
    马华只需要准备好足够多的免灾机会，就能够避免他们遭遇危险。
    虽然免灾机会还不少，这样一想起来，更是有增加的必要。
    只是可惜棒梗、贾张氏两个人早在几个月之前就不敢找马华的麻烦；否则利用他们刷新随机报酬和固定报酬，倒是挺好的办法。
    “怎么了？”秦京茹注意到马华若有所思。
    “没什么。”马华说道，“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去上班，呆一会儿，你回去看儿子；如果实在事情多，就请个假。”
    秦京茹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食堂。
    马华坐在办公室没多久，李主任转悠着走来了。
    “李主任，您来了？”
    “嗯，今天也是想到了一件事，顺便过来看看。”
    两人说着话，李主任跟马华说了自己来意。
    之前因为马华的表现不错，食堂一个学徒工的职位李主任留给他了。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马华可以安排人过来，看看适合不适合上班。
    马华询问：“李主任，这方面有些条条框框，我毕竟年纪轻知道的少，还得需要请您指点。”
    “比如说这个情况，有些人出身不是太好，合适来工作吗？”
    “你指的是什么出身？”李主任说道，“如果是太麻烦的情况，咱们就不要胡乱招惹了，犯不上因为一点小事，生出是非。”
    “我指的是，大学教授的孩子……”马华低声说。
    李主任直接摇头：“马华，这事情我可得劝你一句，千万别贪这一点好处，闹出事情来。”
    “伱懂大学教授，还是我懂大学教授？咱们都不懂，你说对？”
    “他说过什么东西？写过什么东西，你能担保？”
    “如果只是普通的情况，没人追究还行；可万一有一天，他的名字挂起来，出了大事，从你到我，都有责任，你说是不是？”
    李主任考虑的很周到，少有地说的是比较实在的人话，而不是变着法子捞好处。
    马华听后，也是颇有点高山仰止的意思。
    难怪他能苟这么多年，之后顺利地带着小蜜“消失不见”。
    这个小心谨慎，的确值得学习。
    “多谢李主任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马华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
    李主任没明说，却也是不想要在这件事上出现意外的：身份有问题的人，应该是没办法用了。
    李主任见他这样听从教导，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是让他准备一下，今天中午和食堂王主任一起陪着招待客人。
    李主任本来也就是过来说一声，马华毕竟是属于相对亲近的心腹，这才多说了两句话；因为马华听劝，李主任心情还挺不错的。
    马华和李主任耽搁了这一会儿，不太适合再提前离去。
    今天中午又有招待的客人，马华更没办法走了。
    到了食堂跟秦京茹说一声，让她骑自行车回家，马华继续上班。
    中午时候，傻柱做好了饭菜。
    李主任、姬副主任以及另外两个副主任，还有食堂王主任、马华作陪，招待兄弟单位的客人。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互相说的都是客气话。
    这个说贵单位能力强，那个说，不不不，还是你们单位厉害。
    好话人人爱听，听着听着心情都挺不错。
    到了下午，马华下班的时候，崔大刚提着小半口袋牛肉给他送来。
    马华意外：“这可是农村重要牲口，一般还真不是想买就买。”
    “巧了嘛，生产大队的牲口出事了，这就遇上了。”崔大刚陪笑道，“知道您不喜欢肥的，这牛肉瘦肉多，肥肉少，连忙就给您送来了！”
    “王主任那里给了吗？”
    “您放心，我也送了！”崔大刚说道。
    “你呢？留没留？让家里都尝点新鲜。”
    马华又问。
    崔大刚连忙表示：“我家吃不吃的都行，主要是您和王主任……”
    马华示意他拿走一半，崔大刚连忙表示，自己已经留了，马主任千万别客气。
    马华也就没和他再客气。
    毕竟崔大刚等人的观念里面，瘦不拉几的牛肉，带着骨头的排骨，都是不如带肥膘的猪肉，还真不一定是多么的好东西。
    所以崔大刚是不是真的留下了牛肉，倒也是没这么重要。
    手里面提着这么二十来斤肉，回家还挺麻烦的。
    马华跟刘岚招呼一声：“姐，我骑你自行车回家？”
    刘岚笑着扔过来自行车钥匙：“去去！我反正也没有别的事。”
    马华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
    经过水泥管的时候，忽然若有所觉，转头看见了蓬头垢面的尤小勇。
    马华停下自行车走过去：“小勇，家里遇上困难了？”
    上一次跟尤小勇商议好之后，尤凤霞和尤小勇姐弟俩省吃俭用，一直到现在尤小勇才来见马华。
    尤小勇沉默地点点头。
    马华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妈死了。”尤小勇红着眼眶说道。
    “今天吗？”
    马华吃了一惊，没想到尤家的意外来的这么突然：“阿姨怎么去世的？我去帮你们家把丧事办了？”
    “我妈大前天死的，她大半夜发了疯病，跑出小屋；第二天找到的时候，她已经冻死了。”尤小勇说道，“我昨天赊账，把我妈下葬了。”
    “马华大哥，我今天来找你要钱，把赊账还给人家。”
    “好。”马华点点头，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尤小勇。
    尤小勇接过钱后，抬手抹了抹眼泪。
    “马华大哥，我跟我姐往后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毕竟是丧母之痛，外人再怎么说都没办法体会。
    “你和你姐好好活着，就是你们母亲最大的期望。”
    “有什么困难，尽可能来找我，我能帮你们解决的一定帮你们解决。”
    马华说完之后，本以为今天和尤小勇的对话应该就到这里。
    没想到尤小勇居然郑重其事地跪在马华面前，对他磕头：“马华大哥，以后我和姐姐，全都靠你了。”
    “请你帮我们活下去！”
    “我们姐弟俩个，本来就商量好了，愿意给你当牛做马……要不是刚好遇上我妈出事，我前几天就要来见你，说这件事。”
    说到这里，尤小勇神情有些沮丧：“如果我能够提前一个月来找马华大哥，也许我妈也不会这样。”
    马华一边伸手扶起他，一边意外于尤小勇说的话。
    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个半大孩子，马华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并不是软骨头的人，更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跪下磕头。
    现在尤小勇说的这些话，就说明他们姐弟俩是真的做好了决定。
    不仅仅是做好了决定，要接受马华的帮助；同样做好了决定，真的会“当牛做马”。
    这一点，马华毫不怀疑，他们姐弟俩是会信守承诺、说到做到的。
    他们的品性马华是知道的。
    “小勇，不至于要当牛做马的，我帮你们，也是希望你们能够活下去。”马华对尤小勇说道。
    尤小勇执拗地摇摇头：“马华大哥，我跟我姐都说好了。”
    “你要是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以后就全听你的。”
    “你要是不帮助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只会感谢你原来对我们的恩情，记在心里。”
    “要是你继续帮助我们，还不让我们帮你效力，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姐弟俩真是活着没用，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接受你的帮助。”
    “我们不能白花你的钱，白吃你的饭，什么忙都不帮！”
    马华听明白了，这说起来算是混杂了尊严、报恩、为马华考虑等等想法。
    也难为了两个半大孩子，居然在困苦的逆境中，想出来这样的办法。
    他们是生怕马华继续帮助，白白吃亏，一定要下定决心报答马华。
    如果马华不答应，他们就会感觉自己没用且白吃白喝，还不如不接受马华，不拖累马华。
    就是这种思考，看上去有点违反正常人利于自己的天性，实际上却是尤凤霞和尤小勇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不让马华大哥吃亏，可以接受马华大哥帮助的条件。
    就是不愿意白白占便宜，白吃白喝。
    顾全的，是马华的利益。

 第三百二十二章 恩怨分明

    第323章 恩怨分明
    尤凤霞、尤小勇的想法很淳朴。
    马华的眼前刚好也冒出来提示【答应帮助尤小勇，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本来也没打算拒绝。
    对尤小勇说道：“你和你姐都考虑好了，那就这么办。”
    “毕竟你们年龄太小，现在帮我忙还差得远，先好好生活，顾全自己。”
    “等伱们都长大了，再帮忙也不晚。”
    “嗯，我知道了，马华大哥。”尤小勇答应道。
    “千万不要急着报答我，再干出偷东西给我送钱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咱们俩都得被抓去坐牢，知道了吗？”马华又提醒他。
    尤小勇举起手来，郑重跟马华发誓。
    “从今天开始，只要马华大哥不允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别人的东西，都不会再偷盗！”
    “马华大哥，我绝对说到做到！”
    “嗯，我相信你可以说到做到。”马华询问，“刚才给你的钱够不够？”
    “够了，还了账之后，还能剩好多，我估量着能撑到明年春天。”尤小勇说道。
    马华立刻摇头：“不要硬撑。”
    “这么冷的天，饥寒交迫，小小年纪落下病根以后就算想要帮我的忙，那都是有心无力。”
    “再说了，你们俩要是万一撑不住，赶上夜里大风大雪，那要怎么办？我帮你们这么多，可不是让你们就这么赌命玩的。”
    尤小勇连忙表示没事，自己和姐姐都已经习惯了。
    马华又问了一下他们居住的小破屋。
    那简陋的小屋，马华上次也见了，记忆深刻，根本是四处漏风。
    尤小勇把情况说了一下，随着天气变冷，他们家的情况越来越难以为继。
    尤凤霞和尤小勇就是钻进棉被里面，头和脚都缩进被子里面勉强取暖、睡觉。要不是马华上次送的棉衣棉被、吃喝钱财，尤凤霞真的可能要迫不得已，去找某些畜生败类，才能让姐弟俩和母亲活下去。
    只是没想到母亲大半夜发疯病，跑出小屋，出了意外。
    还有打尤凤霞主意的畜生……
    马华意识到尤凤霞和尤小勇姐弟俩现在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候。
    哪怕是马华给他们帮助，只要继续留在那个小破屋内居住，生活在不善的目光中、畜生的窥视中，也很有可能会出事。
    而他们两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如果一夜之间消失了，实际上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毕竟尤教授发配外地，尤教授的妻子也死了。
    想要做文章的人，就算是丧心病狂，还能跟疯狗似的，满世界再找两个不知所踪的孩子？那也太没有正事了。
    “小勇，”沉吟了一下，马华说道：“依我看，你们姐弟俩要尽快趁着母亲丧事刚过去，别人尚未来得及伸手，离开那里。”
    “如果你们现在不离开，再过几天，不知道什么畜生再盯上你姐，你们再想随便行动就难了。”
    “只要一两个成年男人，就能把你们姐弟俩控制住，让你们无路可走；到那时候，不是我给你们多少钱，多少物资能够解决的问题，甚至我出面去把你们要出来，都不好办。”
    “而你们现在一走了之，反而不会让某些人来得及下手逼迫。”
    马华跟尤小勇说了自己的想法。
    尤小勇有些茫然：“马华大哥，那我们去哪儿？”
    马华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眼前冒出提示【帮助尤凤霞、尤小勇解决住处问题，可获得固定奖励】。
    马华看到这个提示，心情着实不错。
    这一会儿两个固定奖励，这就是两个免灾机会。
    别管是大、中、小免灾机会，总之都是多多益善。
    “今晚半夜，你和你姐，就来水泥管这里等我。”马华说道，“你会躲巡防队？”
    “别让巡防队抓住了，真抓住了，送回去，那可就真的坏事了。”
    尤小勇点头：“我会躲巡防队！”
    “就算是被抓住了，我跟我姐也不会说姓名，住处，不会让巡防队把我们送回小屋。”
    “这样行不行，马华大哥？”
    “尽可能还是别被抓住。”马华说道，“被抓住太麻烦了，而且巡防队的人也不可能因为你不说话，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你们最好别遇上这种最坏的情况。”
    马华跟尤小勇说好了，又叮嘱他小心注意，别因为马华给他钱还账，惹来别人注意。
    尤小勇点点头，都记下了。
    然后，马华骑着刘岚的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回到家，马华开始土豆炖牛肉吃，香气扑鼻。
    炖好了，马华先给一大妈送了一大碗。
    一大妈因为没有孩子，对小孩子特别亲切喜欢，马华、秦京茹出去的时候，马明远交给她照料，也从没有出过差错。
    因此马华挺愿意跟她说话，送她一点吃喝什么的，虽然一大妈也不缺吃喝。
    放下碗，马华见到一大妈有点笑容勉强。
    本来蜡黄的脸色，额头上带着汗珠；平时青紫色的嘴唇，这时候更是明显发紫。
    “大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毛病了，心口发疼，喘不过气来。”一大妈说道，“过一会儿就好。”
    “这可不行，这不是小事，估计是心脏病？”马华说，“您别硬撑了，我送您去卫生室看看，拿点药。”
    “不用……真不用……”
    一大妈摆着手，马华到底把她请出了家门，骑自行车带她到卫生室。
    “京茹，大妈有点身体不舒服，我带大妈看看去！”
    “要是回来的晚，你吃饭就行了！”
    秦京茹答应一声。
    到了卫生室，卫生室大夫给一大妈看了看，典型的心脏病，平时就不能活动剧烈，更得常备救命药。
    天太冷，天太热，活动太剧烈，都容易出事。
    大夫给一大妈拿了安神救心丸，吃了之后，一大妈的脸色渐渐平缓下去。
    随后一大妈挡住要交钱的马华，自己交了钱，买了常备药。
    “大妈，我也是一片心意。”
    马华说道：“您最近帮我们家照看马明远，多幸苦啊，一分钱都没要；我给您看个病，出点钱，还不应该吗？”
    一大妈笑道：“还说呢，你今天这是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你带我来看看，我说不定一口气就没了！”
    “再说了，马明远这孩子我喜欢，我乐意照顾他；以后我还得照顾他呢，你要是再跟我提钱，我还能登你家门吗？”
    马华笑道：“行，一大妈，我谢谢您了。”
    “我谢谢你！”一大妈说道。
    两人互相道谢，连卫生室大夫都笑了：“您两位真客气，街坊邻居相处成这样，那才好呢！”
    马华带着一大妈回了四合院。
    恢复过来的一大妈端着土豆牛肉去了后院，给聋老太太送去，顺便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聋老太太听后，也忍不住露出微笑：“要论品行，他还真不错。你帮他，他就帮你；你害他，他就害你。”
    “这就是恩怨分明。”
    说着话，夹了一块肉，聋老太太顿时脸有点变形。
    “怎么这么嚼劲？”
    “这是牛肉啊。”一大妈说道，“老太太，我给您把土豆捣碎了吃。”
    “牛肉……这老牛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出力！”
    聋老太太摇头说了一句：“就是傻柱来，这干活的老牛肉，也炖不烂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连夜

    第324章 连夜
    一大妈伺候聋老太太吃过土豆牛肉，回到中院的时候，四合院的各家各户，也都陆续下班回来了。
    见到傻柱跟易中海，一大妈说了马华今天带着她看病，救了她一命的事情。
    易中海表情微微一怔，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欢喜，随后才笑道：“咱们这邻居，是越来越好了！”
    “马华这事儿，办的敞亮！”
    傻柱伸手竖大拇指称赞：“我发现，原来我多么感觉马华不好，现在就感觉马华是真的好！”
    “我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
    易中海附和一声：“是，对……”
    低头进了屋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上到底有多么“高兴”。
    一大妈站在院里，脸上的喜色也渐渐褪去。
    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傻柱依旧茫然不觉，还在称赞马华为人仗义。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下班回来了。
    傻柱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遍马华救一大妈命的事情：“要不然说他是先进模范呢？就看看这个觉悟，谁能比得了？”
    “那是！”
    秦淮茹点头一笑，心里面颇有点骄傲自豪。
    她就喜欢听别人夸马华。
    这一笑，傻柱不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唾沫，眼睛有点发直。
    秦姐，她又对我笑了。
    正忍不住脑海中冒出连篇的想法，马华家屋门打开了。
    “妈！快过来吃饭！”
    “马叔叔今天土豆炖的肉，嚼着可有劲了！”
    小当嘴里嚼着肉，对秦淮茹叫道。
    秦淮茹笑道：“那多不好意思？马华，我过来吃饭啊？”
    “来，今天炖了一大锅呢。”
    马华招呼着，秦淮茹跟着小当进了马华家。
    冉秋叶给她盛了一大碗土豆牛肉：“棒梗妈，你快来吃。”
    秦淮茹听着这称呼，有点挺不好意思的。
    再看冉秋叶，心里面略有点不舒服。
    冉秋叶这个老师，说起来对棒梗也算是挺好了，可就是有一点让秦淮茹膈应。
    棒梗第一次进派出所，就和冉秋叶有关；棒梗第二次进派出所，被判刑少管所四年半，又和冉秋叶有关。
    看见冉秋叶，秦淮茹就忍不住想起来棒梗这孩子还在少管所里面吃苦，心情自然是难以变好。
    马华、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小当、槐花一起吃饭，再加上床上呜呜哇哇的马明远，一时间小屋里面有些拥挤热闹。
    傻柱看着秦淮茹进了马华家，关上门，再没有动静，脸上的表情有些悻悻然。
    “不叫我过去吃一口？哪怕是过去凑个热闹呢？”
    真的没有人理会他，连一大妈都怀着心思，回了自己家。
    傻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回了自己屋子。
    吃过晚饭后，马华给冉秋叶、秦淮茹说一声，自己今晚有事外出，让她们照料一下秦京茹和马明远。
    过了十点多，马华带上手电筒，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外水泥管方向而去。
    ……………………………………
    “见到马华大哥了吗？”
    “他怎么说？答应咱们了吗？”尤凤霞对尤小勇问。
    尤小勇点点头，低声说了马华的安排。
    尤凤霞心中松了一口气：“马华大哥——”
    停顿一下后，尤凤霞改了称呼：“以后咱们就叫他‘哥’，连名带姓的，不好听。”
    “哥愿意这么帮助咱们，咱们以后就全听他的了。”
    “哥跟你说的，咱们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带，穿好棉袄，就去找他？”
    “嗯，咱哥是这么说的。”尤小勇也跟着改了称呼。
    “你去把钱还了，咱们天黑了就走。”尤凤绮说道，“天刚黑的时候，巡防队还不巡夜呢，咱们趁那时候就到轧钢厂去。”
    “咱哥说，别因为掏钱出来，让那些坏蛋注意到咱们手上有钱。”尤小勇说道，“我想了想，咱们先走了，等过几天我再悄悄过来还钱更好。”
    “这样那些坏蛋根本想不到，咱们突然就走了，找也没地方找。”
    “要是还钱的时候被人家发现了什么，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姐弟俩也是经历过危险，谨小慎微，生怕出错。
    商议过后，决定先不还钱，等马华安顿好他们以后，再考虑还钱的事情；再有，不是半夜冒着被巡防队发现的危险去轧钢厂外的水泥管处，而是天黑之后，巡防队尚未开始巡夜的时候，立刻就去。
    姐弟俩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吃任何东西，缩在被窝里面取暖，就等着天黑。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曾经来过的人站在了小破屋的门口。
    “凤霞，伱出来，我跟你说说话！”
    “咱们俩说说心里话。”
    那个人说道，随后没听到动静和回应。
    借着夕阳的余晖，他透过破开的洞口，往屋里看了看，见到姐弟俩都缩在被子里面，顿时笑了一声：“怪可怜人的！”
    “凤霞，你出来，我带你吃顿好吃的，睡觉也睡得暖和的。”
    “你只要出来，我就让你和你弟弟都吃好喝好，睡在有炉子的屋子里面。”
    尤凤霞没有理他，尤小勇咬着牙盯着这个畜生。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要没有你，你姐早就跟我过上好日子了！”
    那个畜生一样的人，大言不惭地说着，好像理所当然。
    他又说了几句之后，试图推门而入。
    咣当，咣当——
    尤凤霞、尤小勇两人立刻站起身来，一个举着带豁口的破菜刀，一个举着棍子，对准门口。
    那畜生看见这一幕，也是有点担心。
    骂骂咧咧几句后，匆匆离开。
    尤凤霞和尤小勇相视一眼，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咱哥想的对……这些坏蛋，太坏了！”尤小勇说道。
    尤凤霞点点头，心中却是渐渐有了一点期盼的感觉。
    马华哥的考虑是对的，我们听他的，也许真的能够摆脱现在的局面。
    天色渐渐变黑了，尤小勇手里带着刀片，尤凤霞拿着豁口菜刀，姐弟俩趁着没人注意，跑出小屋、楼房区域，沿着街道向着轧钢厂方向跑。
    尤凤霞想的是对的，这一路上还偶尔有行人、自行车经过，刚好不算是巡防队巡夜的时间段，只是冬天的天色黑的早。
    到了轧钢厂外水泥管处，姐弟俩就找个尽可能背风的地方，依偎在一起，等待着马华到来。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更加剧了这种漫长。
    姐弟俩小声说着话，说了一会儿，就无话可说了。
    如果说以前美好的生活，或者妈妈的死，或者那些坏蛋的事情，就太难过了；如果说马华哥，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他们选择相信马华。
    如果，马华不出卖他们，他们应该会有更好的生活；马华真的也出卖他们，那么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认命了。
    毕竟马华帮助他们这么多，这时候真的有需要，姐弟俩把命都送给他，也算是报恩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安置与工作人选

    第325章 安置与工作人选
    今晚月亮，弯如细钩。
    尤凤霞和尤小勇静静缩在水泥管后，等候着。
    黑漆漆的夜里，寒风越发刺骨肆虐。
    一阵自行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靠近。
    尤凤霞抓紧了尤小勇的手臂。
    两人转过头去张望，看到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有人来了。
    “小勇？”
    尤凤霞和尤小勇顿时都再也没有提心吊胆，卸下最后的防备，带着欢喜急忙站起来。
    “马华哥！你来了！”
    “哥，你来了！”
    “嗯，我来了，没人发现？”马华问道。
    “没人发现！”
    尤凤霞小声说了姐弟俩为了不被人发现，连钱都没敢还，天黑就溜过来的事情。
    马华赞赏两句：“你们考虑的很对，我都没有伱们想得这么周全。”
    之后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送你们到东城那边。”
    “那里有一栋房子，你们可以住进去。”
    让尤小勇先上了横梁，马华揽着，随后尤凤霞坐在车后座。
    自行车开始在夜色下赶往东城。
    马华感觉到身后一紧，尤凤霞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上。
    “哥，谢谢你救了我们。”
    “不用谢，这也是应该的。”马华回应。
    尤凤霞没再说话，只是抱紧了他，贴紧了，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舍不得撒手分毫。
    到了dc区域，马华拐过几个胡同，停在自己的房子前面，掏钥匙打开门。
    进了家门，打开电灯。
    明亮的灯光，带着几分温暖，整齐的家具，崭新的被褥。
    “现在做饭有点不太合适，这房子也没有点炉子……”
    马华说着，拿了一盒点心出来：“你们用这个凑合一下，垫垫肚子。”
    尤凤霞呆呆看着这个平凡却异常珍贵的房子。
    回头看到了马华拿着点心的温暖笑容。
    尤凤霞张开手就扑到马华身前，抱着他的腰呜呜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还怀疑你！”
    说了几声，又哭着说：“谢谢你！”
    “哥，谢谢你啊！”
    马华笑着摸摸她头发、蓬松散乱，因为缺乏营养而不够黑亮，也没有时间打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再也不用担心别的了。”
    尤凤霞哭，尤小勇也是忍不住又红了眼。
    尤凤霞松开手后，姐弟俩又硬是给马华磕头。
    马华把他们姐弟俩扶起来。
    “好了，别再动不动感谢、磕头了。”
    “太大的事情我帮不上，现在能帮你们一点是一点。”
    经历过人生最无助时刻，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人早已经将马华的恩情牢牢记在心里。
    马华不让他们道谢，他们也就不再一直重复道谢。
    听着马华安排，吃了点心填一填肚子，早点休息睡觉。
    “哥，这么新的被窝……我们俩这么脏……”尤凤霞有些不安。
    “东西就是用的，别怕弄脏了。”
    马华说道：“明天你们俩买衣服换一换，洗洗澡，再把炉子安装上，买点蜂窝煤、油盐酱醋之类的。”
    “到时候，家里暖和了，我再给你们一些米面肉菜，你们俩也能好好过年。”
    尤凤霞点点头：“嗯，好的，哥！”
    临走之前，马华笑着问了一句：“你们俩还特意给我改了改称呼？”
    尤凤霞说道：“嗯，叫别的都不亲切，就是这个最亲切。”
    “哥你要是感觉不好，我再改回来。”
    马华笑道：“挺好的，凤霞、小勇，以后你们就算是我的妹妹和弟弟了。”
    尤凤霞和尤小勇怔了一下，随后相视一眼，点点头。
    马华这才骑自行车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尤小勇小声说道：“姐，你说咱们能把哥当作亲哥吗？”
    “当然不能当作亲哥。”
    尤凤霞说道：“咱们要对他比亲哥还要亲，还得记着哥对咱们的恩情，不能跟哥胡乱索要东西！”
    “他把咱们当家人，咱们把他不仅当家人，还得当恩人。”
    “咱们之前说的，拼了命也得报恩，这话得记在心里一辈子。”
    “小勇，你以后坚决不许忘！”
    尤小勇点点头：“嗯，我不忘。姐，你也别忘了！”
    姐弟俩关上门，回了家，开着灯躺在被窝里面，渐渐睡着了。
    ……………………………………
    返回四合院的时候，也才十二点，冉秋叶和秦淮茹都在。
    马华说道：“你们也不轮班，要是我下半夜不回来，你们俩再熬夜，明天还能上班吗？”
    “没事儿，眯一会儿就好了。”
    秦淮茹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睡觉去，接下来交给我。”马华说道。
    秦淮茹有些担心：“你明天也得上班，这上半夜没睡，下半夜也不睡，能撑得住吗？要不然我来？”
    冉秋叶也开口说道：“我来也可以。”
    “放心，没事儿。”马华说道，“我工作到底轻松一点，白天瞌睡打盹也没谁管我。你们俩一个老师，一个工人，都没办法瞌睡打盹，都回家休息。”
    “那倒是……”秦淮茹笑着说，“要不然说，还是你有本事。”
    秦淮茹、冉秋叶走了，马华看看马明远。
    这小兔崽子又尿了。
    马华给马明远换上尿布，这小子又张着嘴想要喝奶，马华推醒秦京茹，让她喂了奶。
    之后，马华给马明远拍了奶嗝，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又过去了。
    帮助尤凤霞、尤小勇姐弟俩，获得了免灾机会（中）一次，免灾机会（小）一次。
    马华倒是感觉还不错。
    不过想想尤家的遭遇，马华也是再次提起警惕。
    出头鸟当不得。
    若是尤凤霞的母亲还在，马华就算是有心帮助她们，也很难帮忙。
    两个无关紧要、社会关系断裂的孩子跑掉了，也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地去找。
    如果是有一个“装疯卖傻”的重点对象也丢了，那真的是会有人去找的。
    只能说，今天也算是恰逢其会。
    转过念头来，还有一个事情等着马华去解决。
    食堂的学徒工名额马华应该给谁……
    李主任提醒了，这件事上不要找麻烦，安排不合适的人进来。
    所以马华在这件事上还真得考虑考虑。
    主要是他认识的人，现在基本都有着合适工作。
    有些人没有合适工作，但是马华又不是不求回报的好心人，犯不着主动去找人，给他们介绍工作。
    这可是轧钢厂食堂的学徒工，只要工作几年不犯错，就能变成铁饭碗的。
    要是白白给人，不落好处，马华还不如直接把这个工作交给李主任，给他卖个好。
    寻思片刻，没想到合适人选，马华也不再多想。
    实在没有合适人选，那就看看怎么往外卖人情，换取好处。
    今天还有一更。
    今天一个是遇上了点事儿，耽搁了；另一个是不喜欢吃甜食的我，突然牙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今天是两更。
    明天三更万字。

 第三百二十五章 谈话许大茂

    第326章 谈话许大茂
    第二天上班，马华把自行车还给刘岚。
    秦京茹照旧是上班干活，提前下班。
    马华上午忙着核对了一下账目，看看采购、入库工作如何，盘查了一次。
    年关将近，虽然因为风起了，显得万事萧索，马华也还是要把事情做好。
    忙到了下午，马华下班回家之前，先坐公共汽车到了dc区，去尤凤霞姐弟俩那里看了看。
    姐弟俩都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干干净净。
    本来他们也不想这么讲究，凑合着就行了；后来一想太肮脏了，把房子弄脏了，肯定不让马华喜欢，浑身脏兮兮的也肯定不受待见，这才在dc区找个澡堂子洗干净。
    该买的东西也都买的差不多，就是炉子还没升起来，因为俩人身高不够，也没干过这种事情。
    马华帮他们升起来炉子，之后用柴火点燃了蜂窝煤。
    屋里面这就渐渐有了一点暖意。
    交代他们用蜂窝煤的时候小心一点，马华见他们生活走上正轨，也是没再多说什么：“先凑合一天，明天我有空的时候给你们送米面什么的。”
    “到时候你们也得学着做饭。”
    尤凤霞和尤小勇其实都会做饭，就是口味一般，不糊锅能吃的程度。
    这也就够了。
    回到四合院后，马华见到许大茂又在自家门前探头探脑，明显是想要看看马明远。
    于海棠沉着脸站在中院，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哟，马主任，你回来了！”许大茂热情地说道，“伱看我跟马明远那个了什么？”
    “布老虎，嘿嘿，这小子肯定喜欢！”
    马华本来不想理会他，转念一想，自己正是需要积攒免灾机会的时候，棒梗、贾张氏都不在了，也就是许大茂这小子还往自己跟前凑。
    不妨拿他试试，能不能触发提示，获得更多报酬机会。
    “那还真的谢谢你了。”
    马华接过布老虎，见到许大茂还是探头探脑的，就让他看了一会儿马明远。
    手上捏了捏布老虎，确定许大茂没有坏心眼，马华也更加想要跟他聊聊天了。
    一方面是为了触发提示、获取报酬。
    另一方面是为了问清楚，许大茂怎么最近迷上了自己儿子马明远。
    他总不会以为，有机会让马明远过继给他家，延续香火？
    “许大茂，今天咱们聊聊？”马华忽然开口，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闻言一喜：“好啊，马主任！”
    “我这就回家，准备酒菜去……”
    “不用了，我吃过饭再去。”马华说道，“我也就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占你便宜也没意思。”
    “好，那我就在家等着你大驾光临！”
    许大茂笑着，对马明远扮了个鬼脸，挤眉弄眼吐舌头的。
    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等他走了，秦京茹才说道：“许大茂这么喜欢小孩子啊？咱们家马明远，他喜欢成那个样子。”
    马华点头：“我吃过饭就是去跟他说说这件事，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许大茂这种闹不好就撬咱们家房门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要把他打算给弄明白了。”
    “万一他没什么好心，趁着咱们不在家，从一大妈手里抢走马明远呢？”
    马华这么一说，秦京茹也有点担心了。
    “嗯，你说得对，还是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马华做了晚饭，吃过饭后，冉秋叶洗刷锅碗瓢盆。
    马华到了后院许大茂家。
    敲开门，许大茂正在床上躺着，于海棠的钢丝床收拾了一半。
    马华笑道：“你们俩都决定要结婚了，怎么现在还是分床睡？”
    “何止分床睡！”
    许大茂笑着从床上坐起来：“马主任，实话告诉你。”
    “从我跟于海棠确立恋爱关系到现在，我连嘴都没亲！”
    于海棠顿时恼怒：“许大茂！你那嘴是破棉裤啊？什么都往外漏！”
    “这事儿，怎么也跟外人说！”
    “说说怎么了？”许大茂不以为意，“我说出来这件事，证明咱们俩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说是不是？”
    于海棠怒道：“你要是早有这份心思，就不会和你爸到处传播我已经和你睡了，和你订婚，非你不嫁这种话了！”
    “许大茂，你简直就是无耻！”
    许大茂乐呵呵：“你何必‘简直’呢，我就是无耻！”
    这一句话，直接把于海棠气的没话说了。
    许大茂明显是仗着于海棠必定要嫁给他，根本也懒得跟她伪装、客气。
    马华说道：“你们这个话题，我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哎，马主任，我许大茂对你绝对是没有不能说的话！”许大茂拍着胸口说道，“这就叫做遇上好朋友，剖心掏肺来见。”
    马华忍不住笑起来：“好，好极了，你当初撬我房门，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时候，也肯定是要把我剖心掏肺？”
    一句话，说的许大茂讪讪不已。
    “你这话说的，怎么还旧事重提？我都不记得那一次受伤了。”
    于海棠听着马华怼许大茂，心里面就感觉出了一口气。
    跟着马华的话音附和：“你不记得了，倒是还能从嘴里面说出来，这么说你心里不记得，你嘴巴倒是记得！”
    许大茂顿时有点恼火：“有你说话的份吗？”
    “给我出去！”
    “我出去上哪儿去？”于海棠说道，“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别耽误我跟马主任说话！”许大茂呵斥道。
    于海棠气的不行，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摔门而去。
    等他走了之后，许大茂给马华倒茶水，笑道：“女人，稍微激两句，脑袋就不好使了！”
    “马主任，你喝茶。”
    “不喝了，我来是有事情问问你。”马华说道。
    许大茂立刻说道：“马主任，你请说，我听着。”
    马华也懒得管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尊敬自己，开口说道：“许大茂，你不是说收养孩子不难吗？”
    “怎么最近又老是往我家跑，看我家的马明远？”
    “你应该过一段时间跟于海棠结婚，然后你们俩收养一个孩子，这不就齐全了吗？”

 第三百二十六章 旧事重提

    第327章 旧事重提
    马华一开口，就是直来直去。
    许大茂顿时被这话给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马华这是直接指向了许大茂现在内心里面一点见不得人的盘算。
    咧开嘴，干笑了两声，许大茂说道：“马主任，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于怀疑我……”
    “怎么说呢，我跟于海棠结婚，收养孩子，不耽误我喜欢小孩子。”
    “马主任你们家那个马明远，是真的讨人喜欢，我自从第一眼看见，立刻就喜欢上了。”
    “以后我还得去你家，多看看这可爱孩子，他是真叫人喜欢，”
    马华看着许大茂，冷笑起来：“许大茂，咱们俩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伱每次打马虎眼会说什么话，我又不是不清楚。”
    “但凡是我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你认为还有可能通过这样的方法瞒得过我吗？”
    “不是……马主任……我是真的……”许大茂还是不死心，试图狡辩一下。
    马华盯着他，什么也没说。
    许大茂沉默了几秒钟，颓然放弃。
    “马主任，我就知道，遇上什么事到底也是瞒不过你。”
    “行，我跟你全撂了，好？”
    马华注视着他，点点头，依旧观察着他的言语表情。
    许大茂不老实，马华一向知道，哪怕是他嘴上说着“全撂了”，马华也不可能就这么相信。
    “马明远这孩子，我的确喜欢，但是我没有别的心思！”
    “绝不是说，我对你们家，对马明远这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真不是。”许大茂说道：“我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见他，我就想啊，马主任，你的种子是真好，生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
    “我心里面喜欢马明远这个孩子，而且呢，我还想啊，要是娄晓娥不跑，她要是怀了孩子，生下来也得跟马明远一样。”
    “你知道我心里面是什么滋味吗？”
    “就仿佛，我有一个孩子，跟马明远这孩子差不多，然后就跟我擦肩而过，一辈子没有缘分。”
    “我呢，又是喜欢马明远，又是遗憾自己的孩子……”
    “我这样说，马主任，你能懂吗？”
    马华冷笑一声：“我不懂你这个心情，但是我懂你的品行。”
    “你说这么多，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你许大茂，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心情，没有好处，就一次次地跑我家去看孩子？”
    “你要是再不说自己的真实目的，我就只能把你当作‘坑蒙拐骗偷’的；以后非但不允许你再靠近马明远，但凡你靠近我家门三米远，就打断你的腿！”
    “不是！马主任，我是真的没坏心眼！”许大茂叫屈。
    马华只是摇头：“还不说实话？再不说实话，咱们就是结仇了。”
    “你跟我结仇，我的手段就不用那么体面了，到时候别怪我无所不用其极。”
    许大茂见他不相信，明显要来真的。
    犹豫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行，我跟你直说了！”
    “反正呢，一回生二回熟，我也不怕丢人现眼，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
    “我看见马明远这孩子可爱，又想了一下收养跟家里生的差别，”
    “马主任，我还想找你借种。”
    “啊？”马华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郑重点头表示：“真的，我真的要借。”
    “你还来？娄晓娥跑了的教训，你还没吃够了？”马华说道，“娄晓娥为什么跑，不就是因为你老是逼着她跟我睡觉？”
    “现在娄晓娥都不知道天南地北、哪个地方窝着去了，你还借种。”
    “你连媳妇都没了，怎么借种？”
    许大茂说道：“我媳妇是于海棠啊，过了年，我们就结婚。”
    “我碰都没碰，完好的新媳妇全给你，我只要一个传承香火的儿子。”
    马华直接抬手拒绝：“你就扯淡！”
    “这件事不行！”
    “怎么不行？”许大茂问：“娄晓娥也说不行，后来还不是跟了你这么长时间？这一次只要咱们小心一点，别让于海棠中途撂挑子，完全可以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娄晓娥这个傻蛾子，跟于海棠能一样？”马华问许大茂，“于海棠见了好处就当墙头草，还有小聪明，那品行跟你、跟刘海中是一丘之貉。”
    “我跟她进一个被窝，我自己给自己埋不定时炸弹呢？”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收养孩子吗？当时说的也不难，怎么又变卦了？”
    许大茂笑了笑，一边请马华喝水，一边小声解释。
    “马主任，这些事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一点一点跟你解释。”
    “先说于海棠贪图好处，这山望着那山高，还喜欢占别人便宜，这品行的确是差了点；但是我们俩可以改造她啊。”
    “你看看，她本来想要占我便宜，都被我拿捏住了，不得不嫁给我。咱们真要改造她，并不是那么困难的，收拾她几次，就跟你收拾我一样，还不是得在你面前老老实实，你让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说到底，她算计再多也是女人。马主任你弄了她以后，她就算是算计再多，也得受你掌握；再加上有我配合，她绝对翻不了天！”
    “到时候，你未必配合我，说不定你们俩配合着阴我。”马华冷声说了一句。
    许大茂连忙摆手：“不不不，这绝不可能；马主任，咱们都打这么多次交道了，你还不知道，我能够为了孩子，做到什么地步吗？”
    “真的，绝不会有问题！”
    马华摇摇头：“你娶于海棠再借种这件事本身存在困难和风险暂且不说，你收养孩子那件事，怎么不办了——”
    许大茂一拍腿：“我当初把事情想简单了！”
    “首先，我收养孩子，本身就容易被人说闲话，搞不好就有傻柱这种缺德玩意儿给我捣乱，到时候他整天笑话我，保密也难。”
    “其次，我想收养的是三岁以下的孩子；但是三岁以下、符合要求的孩子不好找。”
    “我收养的不能是女孩？就算是男孩，也不能聋哑瘸拐傻，是残疾人？”
    “但是现在这年头，弃婴要么是女孩，要么是残疾的男孩，压根就没有健康完好的男孩；我得多大运气，才能遇上这样健康、合适的婴儿进行收养？”
    “我寻思等个三年、五年也不行。”
    马华听了之后也明白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考虑的也有点道理。
    收养孩子，如果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的确是不容易。
    许大茂再生出借种念头之后，那就更加对收养这件事望而却步。
    他不接受三岁以上的，不收养女孩，不收养有残疾的男孩。
    有了怀疑之后，就算是看上去好端端的男孩，许大茂也未必愿意收养——三岁看不分明，万一养育几年之后，发现眼睛、耳朵、智力有问题，到时候才麻烦。
    再说，他还担心着人言可畏。
    借种这件事，算是能够顾全他的脸面，最大可能地获得一个健康的孩子。
    马华想了想之后，说道：“许大茂，你有你自己的考虑，这方面我不想多管。”
    “我得告诉你，于海棠这个麻烦，我不愿意碰。”
    “而且，我还得继续警惕你；如果让我发现，你今天说的不是真心话，而是另有打算，要对我们家做什么……”
    “到时候你直接打死我，我都不带还手一下的！”许大茂一脸真诚地说道。
    马华对这话当然是一点都不信。
    许大茂这种人说这种话，约等于什么都没说。
    “你们谈完了没有？”于海棠转了一圈，回来了，站在门外叫道，
    许大茂低声对马华说：“你放心，我绝对不碰她！”
    马华表示不相信：“你现在不碰，以后结婚之后，天经地义的夫妻，你能不碰她？”

 第三百二十七章 马华对你有意思

    第328章 马华对你有意思
    听到马华这么说，许大茂下意识地夹紧腿。
    妈的，自从撬棍反弹、致命打鸡后，这事儿，自己已经是不成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许大茂也有尊严，不愿意对马华老实交代。
    生不出来孩子是一回事，不能行房，是另一回事！
    前者是断绝香火，后者是男人的最基本尊严。
    这事儿怎么能对外承认！
    “我肯定不碰她，绝对给你留着！”
    许大茂对马华保证。
    马华心说八字还没一撇，于海棠这女人不好搞，这事儿听听也就算了，也不用报太大希望。
    有这个精力跟时间，和秦淮茹、于莉、何雨水在一起，跟冉秋叶发展一下更好，于海棠跟她们比起来，可是太不听话了。
    站起身来，马华打开了屋门，回了中院。
    他走之后，于海棠看向许大茂：“马华这家伙，沾上毛就是猴，精明得很，你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也没什么，”许大茂笑呵呵说道，“马华说，我能找你这样漂亮的广播员当媳妇，真是我的幸运，他可羡慕了。”
    “他还问咱们俩什么时候结婚。”
    于海棠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愿意说实话，伱就别说，没必要满嘴撒谎，放屁似的。”
    许大茂听了这话，有点奇怪：“哎？我哪有假话？”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话？”
    “我当然知道！”
    于海棠不屑地说道。
    马华羡慕许大茂娶到于海棠？
    于海棠一听就知道这是假的！
    因为她亲身经历过，自己试图对马华投怀送抱，连初吻都送出去了，都没诱惑他成功；马华这家伙对媳妇很看重，对她于海棠有防备戒心，怎么可能羡慕别人娶自己？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再次问道：“我是问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就说了马华，咱们以后结婚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是假的？”
    说到这里，许大茂莫名地一笑，抬起手指向于海棠：“这不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于海棠顿时心里一乱，侧过脸去：“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能有什么事？”
    许大茂见她这样，心里面却是越发肯定起来：“于海棠，你跟马华以前认识不认识？熟不熟？”
    于海棠顿时翻了脸：“什么意思？”
    “我以前跟杨伟民，现在跟你，眼看着都快要结婚了，你跟我翻旧账？我跟马华这样八竿子打不着一下的关系，你也怀疑？”
    许大茂心里面半信半疑。
    有点怀疑于海棠跟马华以前认识，毕竟她刚才的态度的确有问题，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海棠，你消消气……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是针对你。”
    许大茂开始巧舌如簧：“其实呢，我就是想要更了解你一些，你的过去。”
    “你看看，咱们俩之间，一直是我喜欢你，我追求你，你对我始终是差了点意思；到现在都快结婚了，你也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也是察言观色，想要了解你更多；咱们俩互相了解越多，以后相处起来越是没有隔阂，结婚以后不说幸福美满，也得和和气气。”
    “你说对不对？”
    于海棠再聪明，也想不到许大茂背地里打的歪主意。
    听着许大茂的这种话，仔细想了想。
    许大茂除了在逼着自己出嫁这方面，耍了点花招，其他时间的表现，的确是比杨伟民还要优秀。
    杨伟民讨好于海棠，也就是闷着头听话，不让牵手搂抱，那就是坚决不过雷池一步。
    许大茂也是同样不碰于海棠，还主动花钱供着于海棠。
    不仅如此，他还会说好听的话；于海棠虽然知道他也是用话讨好自己，但是这好话的确是好听，让人心情好。
    杨伟民在这方面是完全不行，就突出了一个老实听话的特点。
    也许，许大茂是真的想要了解了解自己的过去？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跟杨伟民谈恋爱，总共牵手了几次。”
    “原本说好等结婚的时候再亲近，没想到杨伟民不争气，自己出了问题，我后来就跟了你。”
    “那你跟马华，以前认识不认识？”许大茂又问。
    于海棠看向许大茂：“你还问啊？真想知道？”
    许大茂兴奋起来：“真想知道，你们俩以前真的认识，真的熟悉？有没有谈过对象？快跟我说说！”
    于海棠奇怪地看着许大茂：“你怎么比我还来劲？”
    “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你盼着我跟马华谈对象？”
    “不是……我就是想要了解了解嘛。你说真话，我真的不往心里去。”许大茂拍着胸口，对于海棠再三承诺。
    于海棠心说我又不傻，我要是告诉你，马华把我初吻都给要了，你还不得跟我没完，往后结了婚，说不定天天打我。
    因此于海棠就把能说的，大概说了一下。
    以前自行车坏了，马华帮忙送回家一次；还有就是马华成为先进模范之后，是于海棠采访他写的稿子，在广播站宣读。
    还有就是进了四合院之后，渐渐熟悉了。
    “那你刚才，好像是了解马华的样子……”许大茂说道。
    “我不是了解马华，我是感觉他跟他老婆好的不行，现在又有儿子，一家人幸福美满，不可能羡慕咱们俩还没结婚的。”
    于海棠终于把话题逻辑给说通了，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也感觉听明白了，笑着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不过啊，海棠，我跟你说点话。”
    “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你看马华跟秦京茹两口子日子过得好，你知道马华这小子不老实吗？”
    于海棠奇怪：“他不老实？”
    他不是挺有原则地拒绝了我吗？还不老实？
    “对啊，他不老实着呢！”许大茂小声说道，“等你嫁过来以后，我好好跟你说说，这小子到底怎么不老实，睡过几个女人。”
    于海棠是真的好奇起来：马华拒绝我，应该是不找其他女人的。
    许大茂怎么说他睡了其他女人？
    “这事儿，不能够？”
    又忍不住好奇：“他都睡谁了？”
    “等结婚以后再说。”许大茂说道。
    “干嘛等结婚以后？”于海棠疑惑。
    “没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了这个四合院的一些事情，你要是不跟我结婚，满口胡说，到时候害我里外不是人，还没了媳妇，你说我得多惨？”许大茂说道，“等结婚以后，咱们是两口子，你也不会到处乱传了。”
    又对于海棠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谁被马华睡了。”
    也包括你一个。
    许大茂越是这样，于海棠越是好奇；她越是好奇，许大茂越是不肯说。
    最后，弄得于海棠大感没趣。
    “卖关子是！我还不想知道了！”
    “你以后求着告诉我，我都不想知道。”
    许大茂笑道：“反正你记住了，马华肯定是对你有点意思，这才羡慕我娶了你。”
    “你这纯粹是胡说。”于海棠嗤之以鼻。
    话题不知不觉又回来了，于海棠收拾钢丝床准备睡觉。
    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许大茂，有件事你可得放在心上。”
    “我妈前天问我了，你们许家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做到？”
    “你们要是做不到，我妈可就要翻脸无情了，她能配合你们许家逼着我结婚，也能把这结婚的事情给搞砸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易中海的忧郁

    第329章 易中海的忧郁
    许大茂听后，挠了挠脸。
    “事情说是这么说，我爸也是一直在努力活动。”
    “但毕竟是要铁饭碗的正经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我爸是主任、厂长，要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办妥的？”
    “按照我爸的意思，咱们俩先结婚；等结婚以后，咱们两家是亲家，这事儿肯定到底还得帮忙解决。”
    于海棠直接冷笑起来：“哼哼，你家里想的倒是挺美！”
    “我是被我爸妈加你们许家拿捏住了，不嫁人不行；但是我得劝你们许家一句，伱们要是不在过年前把这件事弄出来个眉目，我妈饶不了你们。”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我于海棠颜面扫地，你们许家也甭想娶我，脸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许大茂听着咂咂嘴，啜牙花子。
    “这都年关了，眼瞅着过年，上哪儿给你们家弄一个铁饭碗去？”
    “你就是弄不到，也得拿出来一个准信。”于海棠说道，“要是一问三不知，就这么想要糊弄过去，想也别想。”
    “而且，要想跟我结婚，哪怕是年后结婚，也肯定要先把我弟弟的铁饭碗工作给弄好了。”
    “要是这件事办不好，我爸妈肯定不会让你娶我；哪怕是我愿意跟你，哪怕是咱们俩已经睡了，就算是咱们俩有孩子了，我爸妈也不会同意你娶我。”
    许大茂不由地说道：“你这话说的邪乎，至于不至于？”
    “我爸妈要不是这么邪乎，我能被逼着嫁给你？”于海棠说道，“就这么说，你家要是不给我弟送来承诺的铁饭碗工作，我爸妈让我烂了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一定会破坏结婚。”
    “烂了，都不许嫁人？你爸妈跟你有深仇大恨啊？我看你姐于莉也是正式工作了，你爸妈支持你姐，支持你弟，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
    许大茂感觉于海棠说的着实有点离谱，又开口说道。
    于海棠却是最近已经了解了于莉工作的事情始末。
    “你以为我姐工作的钱，是我爸妈支持的？你想什么呢！”
    “当初我爸妈的要求是，可以出钱，但是我姐的铁饭碗工作必须给我弟弟。”
    “我姐一听就不愿意了，后来坐火车回太原求我大姑帮忙，我大姑卖掉了压箱底的首饰，才给她拿到铁饭碗工作。”
    “因为这件事，我姐已经彻底跟我爸妈翻脸，不回娘家了；我妈找她，让她把工作让给我弟弟，我姐直接没说话，就跟不认识一样。”
    “也因为这件事，我爸妈感觉我弟弟得有个铁饭碗工作——刚好你们家要娶我，这条件就给了你们家；你们家答应了要是能做到，那还好，要是做不到，就等着我爸妈给你们捣乱！”
    许大茂听后，倒也不算是多么意外。
    要是许大茂有两个闺女一个儿子，肯定也得这么为儿子打算着想。
    “按照这想法，你爸妈也不能算错。”
    “于莉还真是够不懂事的，你一个嫁出去，要什么铁饭碗工作呢？”
    于海棠叹了一口气：“我姐也是有本难念的经，总是打零工，还被老阎家的人瞧不起，日子过得苦。”
    “这铁饭碗工作是她赌气，这一口气一定要出来。”
    “这一口气出来是出来了，代价真不小；我爸妈跟她断绝关系了，老阎家跟她也十分不对付，闹不好什么时候日子过不下去，就得离婚。”
    许大茂点头：“也是，有铁饭碗工作，翅膀硬了，那当然得离婚。”
    “怨不得你爸妈、三大爷他们都不支持于莉工作。”
    “女人有点儿本事，就不知道自己头轻脚重，把日子都过颠倒了！”
    “少抱怨这些，你们家趁早准备铁饭碗工作，至少拿个准信，要不然，过年都别想清净！”于海棠说着，“其实，我倒是羡慕我姐！结了婚之后还这么有勇气。”
    “羡慕？以后你就不羡慕了……”
    许大茂呵呵笑着，若有所指。
    还得想办法，让她听话借种。
    ……………………………………
    “易师傅，大妈好些了吗？”
    回到中院的时候，马华看见易中海，开口问了一句。
    易中海“嗯”了一声：“她好多了。”
    “马华，还得多谢你，她说要不是你帮忙，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这一下得多活十年。”
    马华笑了一下：“怎么才十年？大妈至少也得长命百岁。”
    易中海勉强笑了笑，问道：“马华，你怎么又去后院了？又有什么事？”
    “嗯，我去许大茂家坐了一会儿。”
    易中海顿时笑了：“怎么，许大茂又开始一口一个兄弟了？又请你好吃好喝？”
    “他现在不会这样了？应该叫你马主任了才对。”
    马华附和一声，点点头，就要回家。
    今天去许大茂家，谈论的话题的确出乎马华预料，更让马华有点没有预料到的是，根本都没有触发提示。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马华回头看向易中海。
    “易师傅，街道办之前又打听贾张氏的情况，您遇见她没有？”
    易中海面色如常：“还真没遇见，她这是上哪儿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安全，还真让人真有点担心。”
    马华说了一声：“的确是让人意料不到。”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钱，能够在外面生活这么久。”
    说完之后，马华回了自己家。
    目送马华离去，易中海的目光微微一沉。
    这话三分是感慨，七分是说给自己听的。
    马华是怀疑自己给贾张氏送钱。
    那他还真是怀疑对了。
    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联系，早在二十多年前，老贾身死以后就有了。
    因此两人甚至都没怎么碰面，就在易中海上班的路上，某个路口拐角处，就完成了一次交换。
    一次交换，定下了惯例和地点后，易中海每隔半月，都会把二十块钱放在那里。
    两人根本不见面说话，远远地看见影子，确定钱被拿走，就算完成。
    也正因此，易中海完全不知道贾张氏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生活下去，怎么躲避巡防队。
    他只知道，自己的钱，“恰好”丢了。
    任谁来问，他也是恰好丢了钱，甚至于不到迫不得已，“丢钱”他都不会说出来。
    现在，马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易中海真有点担心起来。
    贾张氏的事情说起来真不小，易中海着实有点害怕，自己被弄成包庇罪或者同谋。
    但是要说不管贾张氏，那又不行。
    往日的情份是一方面，易中海曾经帮忙买止疼片，曾经搞破鞋又是一方面。
    他也怕真的被贾张氏牵连进去，所以这样悄无声息的帮助，就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极限。
    心情沉郁的易中海进了屋子，见到忙碌的一大妈，心情更加沉郁了。
    马华一向不多管闲事，怎么就多管闲事，把她给救回来了？
    易中海对一大妈的观感很复杂，复杂到远远超出正常的夫妻应有情感。
    相伴这么多年的老伴儿，他当然是有一定的感情。
    但是，身上有病，从婚姻子女到一些劳累的家务活，全部“不中用”，导致老来无儿无女，易中海的心中其实不止一次地心中暗暗埋怨过。
    包括窥视其他女人，易中海也从没想过这是自己有错。
    给自己的理由更多的是，自己也是迫于无奈。
    如果，她忽然发病死去，易中海心里面也许会感觉霍然轻松不少；说不定也有真真切切的悲伤。
    但是，事情不容许“如果”。
    马华已经把她救了，而且买回来常备救心丸。
    从贾张氏到一大妈两件事，易中海想起来，心中就感觉不快。
    但要说对马华怎么样，易中海又没有这个决心。
    要说好听的，话是这么说：中院一团和气不容易，他不能破坏了这一团和气跟团结。
    但要是难听的，则是这么说：易中海，怕了马华，不敢闹事。
    不过，贾张氏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都快过年了，她怎么这么能藏？

 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三婆子

    第330章 金三婆子
    真的快要过年了。
    小孩子们大街小巷地乱跑，喧闹一阵过去，又很快跑回来……
    他们的精力好像无穷无尽，怎么跑都不会累。
    贾张氏站在木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时间居然有点羡慕这些小兔崽子们。。
    每半个月出去一次，她实在憋得难受。
    杀千刀的秦淮茹、马华，一对狗男女！
    要是能回家躺着睡觉，睡醒了吃饭，吃止疼片，没事骂骂街，每月还有养老钱，那就好了……
    秦淮茹和马华这一对狗男女，把自己的好日子全都毁了！
    贾张氏又听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走过来：“张大姐，吃饭了。”
    贾张氏说道：“我知道了，三妹子。”
    这女人姓“金”自称叫做“三婆子”，那天贾张氏借口追打许大茂，跑出四合院，跑了没多久，就把这女人给撞到了。
    本来贾张氏没打算理会她，爬起来就要跑。
    毕竟自己一身是罪，越是耽误越是有事儿，跟陌生人没必要瞎掰扯。
    但是，金三婆子却是很热情，拉着贾张氏说话。
    尤其是听说她跟儿媳妇怄气，暂时无家可归，金三婆子更是热情邀请她去自家待两天。
    金三婆子说，自己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丈夫前些时候刚死了，正孤单没有人作伴。
    出门遇见贾张氏，两人迎头碰撞，那就是缘分。
    金三婆子说，她跟贾张氏越说越投机，越看越投缘，正好贾张氏怄气，无家可归，干脆就请贾张氏过去做个伴。
    贾张氏正走投无路，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是也只好尝试一下。
    到了金三婆子的住处，确定她真的一个人住在这里，贾张氏当时那叫一个欢喜啊——出门遇见傻逼，我这运气真不赖！
    于是，她就在这里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不是两天，而是两个月。
    金三婆子也不赶她走，两人论起来姐妹了。
    贾张氏五十出头，金三婆子四十多，一个叫“张大姐”，一个叫“三妹子”。
    贾张氏虽然感觉金三婆子收留自己住下这么久，的确是有点傻逼，但也知道她这么收留自己，的确帮了大忙。
    要不是住在她这里，贾张氏还真不知道要躲藏到什么地方去。
    四合院那边街道办巡防队，可是来回巡逻就想要抓住她。
    住在金三婆子家，吃喝不好的时候，贾张氏就把易中海给的钱拿出来三块五块，改善改善伙食。
    还有止疼片，也买了一些。
    两三天吃上半片，也能解解馋，过过瘾——卫生室不给开药太多，贾张氏也得省吃俭用。
    窝头、白菜豆腐，饭菜端上来，贾张氏看了一眼，就有点没胃口。
    “三妹子，我前天不是给了五块钱改善伙食？”
    金三婆子说道：“买了一点肉，不是昨天都吃光了吗。”
    “张大姐，要我说。咱们两个妇道人家，还讲究这么多吃喝干什么？”
    贾张氏当然不乐意听这个话。不过，她也知道最好别顶嘴，别惹怒金三婆子。
    否则，到时候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贾张氏哼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金三婆子看着她这模样，莫名地笑了一笑。
    好，越是这样，越好办。
    这么两个月下来，她是什么秉性，自己也知道了；她也是已经信任自己了。
    这就好办多了。
    看着满脸嫌弃，吃着白菜豆腐的贾张氏，金三婆子面带微笑：“张大姐，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别嫌我问的多啊。”
    贾张氏扒拉开白菜，挑碗里豆腐吃，一边嚼着，一边抬头看金三婆子。
    “什么事儿？你问。”
    金三婆子笑道：“张大姐，伱从家里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再大的气，也应该能出来了。”
    “要不要回去跟家里好好商量商量，毕竟咱们有句老话，叫做家和万事兴，张大姐，您说对不对？”
    贾张氏顿时吃了一惊：“你要赶我走？”
    “不是，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金三婆子笑着说道，“咱们姐妹俩相处的很好，张大姐你要是不愿走，以后就是再住三年、五年，我也乐意。”
    “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嘛，毕竟呢，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没有说不清楚的事情。”
    “万一你在我这里住着，失去了合家团圆的机会，那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对我来说，更是心里面不忍心啊。”
    贾张氏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是这样吗？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撵着我，让我走呢？
    “这事儿不急……”贾张氏说道。
    金三婆子顿时接话：“还不急呢！”
    “再过一些天，那就是春节；春节是什么日子？合家团圆，就算是家里有再大的矛盾，在过节的时候也不能发泄出来。”
    “张大姐，你要是今年过节的时候不回家看看，我感觉这件事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贾张氏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什么话说。
    金三婆子说得对，是完全正常的考虑。
    但是她不知道贾张氏的为难，那不仅仅是和儿媳妇吵架的问题，而是一旦回了四合院，一条老命都可能保不住的问题。
    所以，金三婆子就把贾张氏给问住了。
    贾张氏当然不可能老实交代——其实我是个逃犯，没办法回四合院。
    但是不这么说的话，金三婆子的话也合理正常。
    你就算是和儿媳妇吵架，这大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彼此克制一点，不就是家和万事兴，从此一家人和和美美了吗？
    怎么也不至于连回家过年都做不到。
    思来想去，贾张氏没有办法了，看向金三婆子：“三妹子，这件事你以后就别提了！”
    “就这么说，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我跟我儿媳妇彻底闹掰了，我只要回去，我心里就感觉难受！”
    金三婆子也知道贾张氏一直有所隐瞒，虽然不知道她隐瞒的是什么，但是见她鬼鬼祟祟，半个月才出门一次，剩下的时间全躲在家里，也能够猜得出贾张氏怕是犯法了，怕被人抓住。
    见到贾张氏还是搪塞自己，金三婆子笑了笑：“张大姐，你没对我说实话！”
    “既然你不说实话，我替你说几句，行不行？”

 第三百三十章 对棒梗发起复仇

    第331章 对棒梗发起复仇
    凡事要利用人，必须要先拿捏把柄或利益，才能够让人听话。
    金三婆子混迹底层多年，当然知道这一点。
    所以，面对贾张氏还在假装，她必须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地位，告诉贾张氏，白吃白喝、享受伺候的时候过去了。
    贾张氏的把柄，就在手上。
    金三婆子说贾张氏没说实话，贾张氏听了之后，就有点恼火。
    妈的，我就算是没说实话，骗骗你怎么了？
    你说出口来，这事情让我多没脸面？
    不过，到底是人在屋檐下，就算是贾张氏这种昔日横行霸道的泼妇，也不得不忍下来。
    “三妹子，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怎么没说实话？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金三婆子笑道：“伱不是跟你儿媳妇吵架，你是犯法了。”
    贾张氏手一抖，霍然站起来，惊恐地看着金三婆子。
    “怕什么？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告发你。”
    金三婆子笑着说道。
    毕竟，到了派出所内，人家警察同志肯定先抓她。
    因为她是老山雀的共犯。
    贾张氏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三妹子，你……你真看出来了？还是开口诈我？”
    “我真看出来了。”金三婆子说道，“张大姐，今天咱们把话说到这里，就别藏着掖着了。”
    “你说，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才跑出来的？”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把真相说了个半真半假。
    主要就是说，儿媳妇对她不好，她想要让人把儿媳妇带走行家法，结果被人告了个拐卖，算是犯法了。
    家里有儿媳妇，还有两个孙女。
    还有个孙子叫棒梗，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少管所坐牢。
    这些事情，金三婆子同样知道——老山雀捅伤棒梗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看着呢。
    而且从一开始和贾张氏套关系，也是因为贾张氏是棒梗的奶奶。
    为的，就是要收拾棒梗这个狗日的克星。
    这小畜生把金三婆子心目里面的男人老山雀，硬生生给克死了。
    每次遇上棒梗这小畜生，老山雀准得倒大霉。
    金三婆子本来还不信，直到捅伤棒梗之后，老山雀联系一个顽主，带好了钱，说要弄一个长久安身之处。
    结果就一去不回，死在了外面。
    从那以后，金三婆子就像是她跟贾张氏说的话那样，成了寡妇，叫做“三婆子”，意思就是老三家的婆子。
    这一天也是巧，她去四合院周围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把棒梗的两个妹妹弄走。
    要么拐卖了，要么弄死，总而言之，就是报复棒梗这个小畜生，为老山雀报仇。
    自己男人这么精明，最后被一个小畜生硬生生克死了。
    这也太委屈了，必须要报仇！
    但是，金三婆子没找到抓棒梗两个妹妹的机会，反倒是遇上了棒梗的奶奶。
    弄回家来，养了两个月，金三婆子也是摸清楚了，这个五十出头、好吃懒做的泼妇还触犯了法律，还跟棒梗他妈有关系。
    这就更能够好好利用了。
    小畜生，你不是克我男人吗——等你从少管所出来，我让你们一家人都变成娼妇！拐的拐，卖的卖！
    最后再弄死你小子，给老三报仇！
    内心里涌动着报仇的念头，表面上金三婆子不动声色，看着贾张氏：“噢，张大姐，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赶你走了；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常住，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贾张氏到也不傻，见此情况，连忙道谢：“哎哟，那可真的要谢谢你了，三妹子！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毕竟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金三婆子说道：“张大姐，你都这样的情况了，以后也只能住在我这里。”
    “既然这样，我看你半个月出去一会，也有点没有必要。”
    “这要是暴露的身份，多么危险？”
    贾张氏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可是，我这要是不出去，怎么拿钱呢？”
    “拿钱？”金三婆子笑着说，“我帮你拿啊！”
    贾张氏顿时干笑一下，不肯说话了。
    这事情，她肯定不乐意，所以准备含糊过去，绝不答应。
    没想到，金三婆子却是一下子收起笑容，沉了脸。
    “张大姐！”
    “瞧你这个意思，是不愿意啊？你不相信我！”
    “你既然不相信我，这个地方，你也就没必要呆下去了！我这小庙也伺候不了你这个大佛！”
    “你走！”
    贾张氏顿时傻眼了：“哎？三妹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甭叫我三妹子！”
    金三婆子说道：“我这带着包庇罪，在家里养着你，天天给你做吃喝，还给你买止疼片。”
    “到头来，你把我当外人，防着我呐！”
    “我这心里，有多难受？什么话也别说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搭理谁！”
    “你走！”
    贾张氏顿时无可奈何——整个四九城，哪有她的落脚之处，只有这一个地方了！
    要是她真的流落街头，不出两天就得被巡防队带走，到时候都不知道会不会吃枪子！
    因此，虽然满心不甘愿，贾张氏还是一口一个“三妹子”，试图哄好金三婆子，让她回心转意。
    但是金三婆子也是铁了心，根本劝不动。
    贾张氏也只好松了嘴，把每半个月拿钱的时间地点详细跟金三婆子说了。
    以后为了她自己的安全，贾张氏不出门，金三婆子出门把钱取回来。
    贾张氏说出这件事后，见到金三婆子转怒为喜，消了气，也是后知后觉。
    妈的，金三婆子一脸好心，八成是套我呢！
    见钱眼开，这种事情，贾张氏自己干得多了，因此金三婆子“消气”的时候，贾张氏就意识到——金三婆子肯定是盯上自己的钱了。
    这下，可真糟糕了！
    这金三婆子看似好人，刚才干的事，可不对劲儿！
    每半个月就有二十块钱这种事情，能够有几个人不动心？
    贾张氏猜对了，金三婆子的确是不安好心，准备一步一步地要收拾她了。
    当然，贾张氏同时也猜错了——金三婆子不是见钱眼开，而是大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她贾张氏。
    三天后，到了取钱的时候，金三婆子出去了一次。
    回来之后，金三婆子一脸纳闷：“张大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能有二十块钱，结果我就拿到十块钱……”
    “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被她气的差点吐血：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这个贱货下黑手，昧了我十块钱！
    这他妈的厚颜无耻，基本就是当面抢了贾张氏二十块钱，还要让贾张氏自己承认。
    要是贾张氏不承认，那就好办了——我很生气，你居然不信任我！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方法，对贾张氏来说绝对是无敌的。
    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只能够窝在这个房子里面。
    因此心里面把金三婆子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个遍，贾张氏气的脸通红，胸口不断起伏。
    但还得咬着牙，跟金三婆子说道：“兴许是他这一次送错了？”
    “下次可能就送对了！”
    金三婆子呵呵一笑：下次？下次的钱更少，你就等着！
    等过了年之后，看我怎么慢慢炮制你，怎么收拾你们家一窝子大小娼妇！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想穿裙子

    第332章 我想穿裙子
    这一天是休息，马华带了些米面肉菜，到dc区房子那里，给尤凤霞、尤小勇两人送去。
    放下东西，马华就准备离去。
    尤凤霞犹豫了一下说道：“哥，有件事我跟小勇拿不准，你给我们拿个主意。”
    “什么事？”马华询问。
    “就是我们俩欠人家的丧葬费……当初为了小心安全，你给了我们钱，我们不敢还钱结账，就来了这边。”
    “现在，我们在这边安顿好了，是不是找个机会，趁着夜里去把丧葬费还给人家？”
    尤凤霞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不是说她想赖账不还钱，而是纯粹为了安全的考虑。
    好不容易离开了最危险的地方，摆脱了某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现在去原来居住的地方还钱，万一遇上熟人，被人得知原来姐弟俩并没走远、还在附近藏着。
    那可就真的有人不会善罢甘休，会再一次想方设法来收拾姐弟俩。
    这就是不安全的可能。
    但是不还钱，也同样不合适。
    丧葬这行业，按常理来说不应该赊欠，赊欠了不好听，也有点不怎么吉利。
    人家看在尤凤霞姐弟俩孤苦无依，愿意赊欠这一笔，那是真的当了好人。
    正因为这样，这钱继续拖欠下去，才是于心不忍。
    尤凤霞说了之后，马华也是点头：“这钱不还不合适，但要去还钱，哪怕是夜里去也感觉有危险。”
    尤凤霞点点头。
    尤小勇说道：“人家帮我们姐弟俩当然是好心好意，但是有的人太坏了，要是这些坏人知道了我们俩还在四九城住着，肯定会想办法抓我们回去。”
    “尤其是有个赵化东的畜生，我们原来还叫他赵叔叔，我们家出了事之后，他老是想欺负我姐！”
    “要不是我姐拦着，我就跟他拼命了。”
    马华听到这里，也有些皱眉。
    原来正常时候，一副正常人模样，现在却兽性大发的畜生，最叫人恶心；这种人过去这一段时间后，又如同正常人一样，若无其事地生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什么代价都不会付出。
    伪君子比真小人更能够败坏人的好心情，原因就在于，伪君子总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让人抱有他其实是个好人的期待。
    因此才更加让人恶心。
    “既然这样危险，你们就不要去了，我去看一看。”
    马华说道：“今天也正好有空，我稍等就去。”
    “哥，伱去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你？万一有坏人不安好心，那可怎么办？”尤凤霞担心地问道。
    马华笑了笑：“他们还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会跟他们说自己的身份。”
    “再说了，既然愿意帮忙赊账，那人的人品不错，那就更加应该没有危险。”
    随着马华的这句话，眼前冒出了提示。
    【帮助尤凤霞姐弟还账，可获得随机奖励。】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马华毕竟本来就要去帮尤凤霞姐弟把欠账还了。
    对两个孩子来说，这是挺危险的事情，对马华来说，这事没什么危险。
    主要是尤凤霞原家庭住址附近，就没有人认识马华。
    就算是之前马华冲突过一次，跟人打过照面，他们也认不准马华；更不用说马华骑着自行车，办了事情就走，根本不停留的。
    马华跟尤凤霞姐弟招呼一声，就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候，尤凤霞莫名地脸一红，看着马华的身影，犹豫了一下，快步走过来。
    “哥，我能托你帮忙买点东西吗？”
    马华笑道：“当然可以。”
    尤凤霞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卫生带。”
    “什么？”马华诧异地重复一下，随后看到尤凤霞满脸通红，这才压低了声音，“这东西，我不方便给你买啊。”
    说着话，掏出十块钱：“毕竟男女有别，你自己去买。”
    尤凤霞轻声说道：“哥，你就跟我亲人一样。”
    “我在你面前，没什么害羞的。”
    马华被她这话给逗笑了——这姑娘脸庞跟红布似的，害羞的都快冒烟了，还强行说“不害羞”呢！
    “行了，我知道你跟我亲，但是有句话叫做‘女大避亲’，哪怕咱们是亲人，也得互相避讳一点。你就自己买……”马华说着话，把钱塞给她。
    尤凤霞接过钱，眼睛一转，又轻声说道：“哥，我还有东西想买，你能帮帮忙吗？”
    马华笑着说：“凤霞，今天你怎么了？”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就想好好过个年。”尤凤霞轻声说道，“哥，我想穿丝袜跟裙子，你能帮忙买吗？我想穿漂亮的。”
    马华诧异地看着尤凤霞。
    他真的很不理解，尤凤霞为什么会在这种刚刚安定下来没多久的时候，买漂亮衣服。
    这姑娘，应该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啊。
    她怎么忽然这时候瞎讲究起来了？
    这个时代，的确是有丝袜，不是后世那种花样繁多的，就是纯粹的长筒丝袜。
    但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思想老派的人说闲话——除非是家庭特别好的婚前穿丝袜或者为了舞蹈演出穿丝袜，否则，嫁人之后穿丝袜会惹来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
    什么发骚犯贱、作风不正派之类的话，都在街坊四邻嘴里面，背后唇枪舌剑。
    而现在这个寒风呼啸的节气，尤凤霞想要穿丝袜、裙子……
    那就真的是太说不过去了。
    马华沉吟一下，说道：“凤霞，现在天气挺冷的，我给你买这些衣服，你一时间也穿不着。”
    “我倒不是说不愿意给你买，而是感觉过一些时候，到了春天的时候，再给你买。”
    尤凤霞点了点头，又说道：“哥，我就是想要过年的时候穿一下，你能给我买吗？”
    “过年穿这个，不冷啊？”马华问道。
    尤凤霞凑近了，低声说：“哥，我给你跳舞啊……”
    “我记得，你可喜欢看我跳舞了。”
    马华顿时怔了一下，看向尤凤霞。
    尤凤霞脸上带着红晕，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卫生带……丝袜……裙子……
    马华有点不太确定尤凤霞的真正想法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失算了

    第333章 失算了
    如果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姑娘，说要买丝袜、裙子跳舞给马华看，马华可以给她买装满一个衣柜的。
    并且，马华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尤凤霞这情况——到底是依赖马华、讨好马华，还是其他意思？
    马华一时间难以确定。
    况且，这年纪也挺刑的。
    怎么也得两三年后再考虑。
    “凤霞，这大冬天的，就不跳了？我虽然喜欢看你跳舞，也不能冻着你。”
    马华说道。
    尤凤霞听到马华这么说，顿时大受鼓舞：“没事的，哥，我愿意！”
    “我想着，反正我住在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只要哥你能心情好一点，高兴高兴，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哥，伱就给我买丝袜和裙子，求求你了。”
    “我唱歌跳舞可好看了……”
    马华有点尴尬——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他都碰了好几个女人了，再装什么谦谦君子，着实自欺欺人。
    但是这姑娘到底是报恩呢，还是讨好呢，还是另一层意思？
    马华也感觉不好确定，更没办法深入交谈这个话题。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马华说道：“凤霞，你要是真想要，这个丝袜和裙子，我的确可以给你买回来。”
    “但是有一点，我跟你提醒一下。”
    “你在家如果闲着没事，可以借书来看一看，好好学习，将来如果有一天恢复高考，你上大学或中专，都是一条好出路，你说呢？”
    “现在看起来，知识没用甚至可能害人，但是我想以后终究是会有用的。”
    “嗯，好的，哥。”尤凤霞说道，“我听你的，你让我学习我就学习。”
    “你要听我的，那丝袜和裙子——”
    “那不行，我真的想要跳舞给你看。”尤凤霞渐渐不再那么害羞，态度很坚决地说道。
    马华只好点点头：“行。”
    今天还真有点忙碌——帮助尤凤霞姐弟还账，买丝袜裙子，还得去安定门那边跟何雨水约会。
    尤凤霞姐弟以后要是学习，初中、高中的书籍还得想一想办法。
    马华骑着自行车，到了尤凤霞原来居住的附近，根本没停留，又过了两个街口，到了那个赊账给尤凤霞姐弟的好心人家门口。
    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声。
    马华见了人，连忙掏钱，说道：“大爷，前些天，听说您这里赊了一笔账。”
    “我今天特意来给您送来。”
    这大爷头发花白，大概五六十岁，见到马华掏钱要递给自己：“别，免了！”
    马华诧异：“大爷，您这是——”
    大爷说道：“赊账这回事，你不是事主，让事主来跟我说话。”
    “再有一个，我是干什么的？凡事讲究一个吉利不吉利。”
    “我这一开门，你迎头给我送钱，这是给我洒纸钱，催我赶紧上路呢？”
    “所以这个钱，我不能要！”
    马华惊讶不已：“大爷，您这做了好人，什么也不图，境界可就太高了！”
    “我首先得感谢您，其次，不能让您吃亏。”
    “您要不要想什么办法，我帮您找补找补？总不能就让您白忙活一场！”
    老大爷呵呵一笑：“白事白事，到最后可不就是白忙活一场吗？”
    “你要真想感谢我，就让事主来，给我买一包点心果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马华说道：“大爷，我实话跟您说，事主实在来不了，已经去外地了。”
    “您应该知道他们俩生活不易，亲爹发配外地，亲妈先疯了又死了，实在是不容易。”
    “可巧，外地有亲戚朋友，就去投靠了；我还是收了他们的信，才过来帮忙还账的。”
    哪怕大爷是一位好人，马华也还是把尤凤霞姐弟的去处更改了一下。
    好人，也有可能一时失言，说出不该说的话。
    所以要想保密，就得尽可能绝对保密。
    这位大爷听后，却是出乎意料地十分懊恼：“嗨！怎么这样！”
    “我失算了！”
    马华奇怪地看向这位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失算了！”
    大爷很失望地说道：“我跟你说不着这个。”
    “去给我买点酒和猪头肉来，我解解馋！”
    “还有，既然是还账的，你就估量着多买点酒，把钱都给我换了酒。”
    这好人的嘴脸，怎么还带着变化的？
    马华是真的纳闷了——这位干白事的大爷，听到尤凤霞姐弟离开，怎么还开口来一句“失算了”？
    他对姐弟俩，也有什么算计？
    “行，我给您买几瓶好酒，就当是还账了。”
    马华骑上自行车，买了猪头肉、花生米、豆腐干几样小菜，几瓶好酒，回到了这大爷家。
    大爷也是经常喝酒的，一看马华这阵势就笑了。
    “好，小伙子真敞亮，欠的钱可买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占便宜了！”
    “坐下一起吃点喝点？我跟你聊聊这里面的事情。”
    马华点点头：“行，我陪您喝一会儿，不过时间也不能太久，我还有别的事儿。”
    两人坐下，马华这才注意到大爷独身一个，没有老婆孩子。
    夹菜喝酒，三两回后，大爷打开了话匣子。
    “小伙子，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失算了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品格高尚的好人？”
    “不是，我有私心！”
    “我老来无伴，无儿无女，一辈子眼看就要过去了。我是不是得考虑身后的事情？”
    “我看中了那小子。”
    “那小子？”马华疑惑。
    “对，那个叫小勇的孩子，他孝顺，有情有义，心灵手巧。”大爷说道，“我想啊，这个账我赊给他，他得念我的情份；再之后呢，他们姐弟俩走投无路，还不上钱，生活不下去，我能帮他们。”
    “然后这事情，就能够定下来了。”
    “往好了说，他能认我当个爹，给我养老送终；往差了说，我这一门手艺全传给他，他不是我儿子，也是我徒弟。”
    “这徒弟跟儿子一样，肯定也得给我养老送终，还把我的手艺给传承下去。”
    马华明白了：“噢，是这么回事！”
    “难怪您说，失算了；他们姐弟俩一走，您瞧好的人选也就没了。”
    大爷端起酒杯，咂了一口，颇为忧愁：“对，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感觉大爷您也不用感觉自己有私心，这事儿就不叫好事。”马华说道，“如果这姐弟俩不走，您帮忙养活他们，他们给您养老，这是两厢情愿的好事儿，没什么不好的。”
    “您这私心，还帮助俩孩子，也挺好的啦。”
    “不行，不行！”大爷摆摆手，“真正的好心肠，帮人哪能图回报？我这样带着私心，就不是好人。”
    “以前寺庙有句话，叫无心为恶那就不是坏人，有心为善，那就不是善人。”
    马华呵呵一笑：“大爷您这话也太偏了……能做好人好事就不容易了，谁还能管得了这么多啊？”
    又陪了两杯酒，马华起身告辞：“大爷，我走了啊？”
    大爷连忙站起身来：“哎，那俩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要是回来了，让他们来我这里！”
    马华点点头：“行，大爷，只要他们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他们说说这个事情。”
    “还有，小心前面街上，那个叫赵化东的孙子。”大爷说道，“这小子专门跑我家来，让我多收钱，他好欺负小姑娘。”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马华听后，点头表示记住了。
    赵化东这家伙的确不是个东西，尤小勇提起他来也是直接骂畜生。
    这位大爷提供的信息，更说明他真就是个畜生。
    可惜马华不在这边住，跟这边没什么联系，否则非得收拾收拾这个畜生不可。
    从这位好心大爷家里离开，马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骑自行车到安定门那边房屋。
    一进门，何雨水正等着呢，推进来自行车，关上门。
    两人便久违地亲热起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何雨水依偎在马华身旁，两人说着话。
    “好久不见，真是有点忙碌了……你在洪家过得怎么样？他们家有没有出尔反尔？”
    “没有。”何雨水说道，“洪家感谢我给他们家挣回来的脸面，不让外人说闲话，而且这一家人的人品真的挺好，都当我是宝贝闺女对待呢。”
    “昨天吃饭他们家还问我，什么时候怀孕要孩子，到时候可得准备好了小衣服，还得好好坐月子呢。”
    马华听后，也感觉挺好。
    洪家这家人真不错，何雨水嫁过去，不仅是方便了马华和何雨水的感情，也的确生活的不错。
    “就是我家丈夫，好像还对你有点念念不忘。”
    何雨水笑着说道。
    马华无语：“真的？还是假的？你别开玩笑，我哪有这样的魅力。”
    “真的，他真的对你印象特别深刻。”何雨水笑着说，“不过呢，他自己也挺自卑的，说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要是遇上喜欢的男人也不敢说。”
    “一旦说了，把人家恶心坏了，他自己都感觉难受。”
    马华听后，点点头：“还真是怪可怜人的。”
    “希望他以后能找到两情相悦的男人。”

 第三百三十三章 胆怯段亚楠（日更万字开始！）

    第334章 胆怯段亚楠（日更万字开始！）
    马华和何雨水约会之后，骑上自行车，准备给尤凤霞买丝袜、裙子去。
    过地坛的时候，一群十来岁的男孩子吵吵嚷嚷，喊着怎么怎么摔跤；这群孩子也是憋得难受，上课没什么意思，逃课也没人认真管，家里条件还不赖，一身精力没地方发泄，跑地坛这边玩摔跤了。
    同样的道理，一些大院子弟也是这么回事，溜溜呵呵，跟混子似的。
    这才是大院子弟、顽主，本来天差地别的两种人，在这时候居然碰撞交织在街头的缘故。
    无事可做，对未来不知所措、且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在街头街尾乱窜的太多了。
    还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因为无所事事跟着瞎凑热闹；等顽主落了网、大院子弟各有美好前程，他们差不多也就傻了眼。
    马华也没停自行车，就是经过图书馆的时候看见路边一个身影。
    柔柔弱弱的，带着一股古代仕女味道。
    冉秋叶的朋友段亚楠，初中老师。
    她怎么又在图书馆这里？就这么喜欢看书？
    马华本来没想理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将自行车停下：“段老师！”
    段亚楠正想着什么，被他这么一喊，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连忙抱紧了手里的一本书。
    马华见她这举动，心里也是一跳。
    这书八成不能被别人发现！这女人还真挺会找事！有什么书非得在这时候看？
    见到是马华，段亚楠便认出来，就是一时间记不准他名字叫什么：“噢，是你！”
    “你……秋叶在你那里过得怎么样？”
    马华点头：“过的还行，挺好的。”
    的确是挺好的。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心里面障碍基本跳过去。
    要不是马华和冉秋叶都在享受谈恋爱的氛围，没有着急，早就枪穿桃花，落樱缤纷了。
    “那就好，那就好……”段亚楠说完之后，又埋怨地看向马华，“伱这个人，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马华一脸疑惑，看着段亚楠：“你说我下手重？指的是我打你丈夫？”
    “是啊。”段亚楠说道。
    马华顿时听着不高兴了：“你当时可是喊好，说让我最好把他打死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我就发现，你们女人有着娘家、丈夫、孩子这些牵绊的时候，嘴里面话是真不能相信，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
    “你丈夫调戏秋叶，都快强行侮辱了，你现在又埋怨我下手太重？”
    面对马华的责问，段亚楠忧郁地叹一口气：“你要是打死他，倒是也算了，我也能改嫁。”
    “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算是怎么回事。”
    马华看着段亚楠，直接笑了：“就这么两句话，你这说话又变了！”
    “算了，你这人说话翻来覆去，炒豆子似的，我不跟你说了。”
    “本来还想让你帮点忙，现在一看也够麻烦的，我还是赶紧走，咱们有缘再见！”
    说着话，就要骑自行车走。
    段亚楠见他要走，连忙上前一步：“哎，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
    “我不是感觉你不该打他，就是感觉你打他留下的伤势，太让我为难了。”
    “你别误会，我真没有感觉你做的不好的意思！”
    马华被她拉了一下自行车，也不走了，回头看着她：“我是没听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算了，一句两句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咱们找个安静地方，我跟你好好说说。”段亚楠说道，说着手指向北一指，“前面就是地坛公园，咱们去那里，我跟你慢慢说。”
    马华见她还真得挺想解释清楚，又想到要是让她帮忙留些教科书什么的给尤凤霞，也的确方便。
    因此也没拒绝，慢慢推着自行车跟段亚楠一起向公园走去。
    路上，段亚楠悄悄把手里的书放进包里；马华眼角余光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
    也没有多长时间，两人到了公园——能坐人的地方基本都有人，也没什么坐下安静说话的地方。
    马华跟段亚楠两人就贴着树林走，慢慢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能说明白了吗？”
    “能说明白！”段亚楠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跟你说，你下手太重了是什么意思，主要是你给我丈夫留下很重的伤害，把我落了个没办法离婚改嫁，又没办法接受他好好过日子的尴尬地步。”
    “你要是真把他打死，我倒是能够离婚改嫁了。”
    “那我该吃枪子了！”马华冷冷说道，“你这个女人，心思恶毒啊，还想让我跟你丈夫同归于尽才好？”
    段亚楠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从头说，首先是我家里父母特别传统，就是出嫁的闺女，死在外面都不管，坚决不可以离婚，给他们老两口丢人现眼；只要我丈夫龚建设还活着，他们是坚决不允许我离婚的，不管我丈夫是有病还是有残疾。”
    “其次，我婆家也是一样，坚决不允许我离婚。”
    “最后，就是我跟我丈夫龚建设，自从他想要调戏秋叶开始，我跟他的感情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从那时候，我就想要离婚。”
    “但是婆家、娘家，所有人都在反对我离婚，龚建设他妈还威胁我，要去学校闹，要让我彻底不能做人，要颜面扫地。”
    段亚楠说到这里，眼神带着无奈：“马瓜，说句让你见笑的话，我认命了，我无可奈何，我就是一个小女子，没抗住。”
    马华立刻说道：“你先别说了……虽然你说的事情我挺同情，但是‘马瓜’是谁？我叫马华！”
    段亚楠顿时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记得你姓马，记不太清楚你具体名字了。”
    “对不起啊，马华！”
    马华笑了一下：“行，这也是小事儿，我原谅你了。”
    “接着继续说，你既然无可奈何，接受了命运，决定不离婚改嫁，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还抱怨我出手太重？”
    段亚楠接下来的话，总算是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她脸颊微红，小声说道：“但是，你把我丈夫龚建设给废了啊！他现在不是男人，不能人道，更不用说以后生孩子了。”
    “你说我这日子往后怎么过？”
    “你要是出手再厉害，把他打死，我也就能改嫁了；你要是出手再轻一点，不把他废了，我跟他没感情，也能凑合过日子生孩子。”
    “现在没感情，没生活，将来还没孩子——你让我凑合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没办法凑合啊。”
    “你说我为难不为难？”
    马华很奇怪地看着她：“我打臭不要脸的流氓，我可是没错；你丈夫龚建设当流氓，活该付出代价，这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也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初中老师，这道理你能明白？”
    “我明白倒是明白——”
    段亚楠没说完，马华直接一挥手：“你明白，就别朝着我抱怨什么下手重了、下手轻了，我不欠你这个抱怨。”
    “你作为新时代的女青年，既然没办法凑合，那就想办法离婚。”
    “跟我嘀嘀咕咕有什么用？我能帮你离婚？”
    段亚楠顿时一脸为难：“可我婆家和娘家……都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说服他们？”
    “我没办法离婚。”
    马华听着都新鲜：“你爸妈不心疼你？你丈夫又是流氓，又不是男人，还不让你离婚。”
    段亚楠一脸委屈，细眉大眼，尤其是一低头，恰如“怀春少女含羞走”的模样，更像是古代仕女画了。
    “我爸妈，叫我三从四德啊。”
    “我跟我妈说这日子往后没办法过，又没感情又没孩子，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妈说，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名分，不是实际，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我婆婆昨天还骂我，说我怎么这么骚，这么欠人捅啊，没有男人睡觉就不过日子了。”
    段亚楠说着说着，伤心起来，不由地抹泪。
    “我都不喜欢他了，他人品又坏，往后也没孩子……我凭什么不能改嫁离婚啊……”
    马华掏出手绢，递给她擦擦眼泪。
    “段老师，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还是初中老师，教导了很多学生。”
    “按道理来说，你说话做事应该比大部分人更有章法，不是吗？”
    “怎么到现在，居然屈从于‘三从四德’这种腐朽可笑的观念？”
    “我没办法。”段亚楠问道。
    “你怎么没办法？找妇联帮忙，找工作单位帮忙，找街道办帮忙；实在不行，找学习小组帮忙，举报你娘家、婆家是封建余孽。”
    马华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办法。
    这个年代，搞封建思想的还敢冒头，收拾起来真是太简单了。
    只需要段亚楠鼓起勇气，调转矛头，她娘家、婆家立刻都得全完蛋。
    “我不敢……”段亚楠张了张嘴，低着头小声说道。
    马华抱着手臂，靠在一棵树上看着段亚楠，冷笑起来：“段老师，你可太有意思了。”
    “你不敢？”
    “你不敢对婆家、娘家说什么，却敢对我瞎嚷嚷？却敢一个人溜出来，看不允许看的书？”
    段亚楠顿时吓了一跳，脸色煞白：“你……你看见了？”
    马华点点头。
    段亚楠顿时浑身一抖，小声哀求：“你别打我的报告！你千万别打我的报告！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就全完了！”
    马华其实也不知道她看的什么书，但是见她这模样，也是再一次佐证她的确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而且马华之前遇见她在图书馆附近，也是因为看这种书。
    不过，看着她这模样，脸煞白，大眼睛睁大，挂着泪珠的模样。
    美丽、可怜、娇弱、胆怯。
    难怪她会屈从于“三从四德”……真就是宛若古代女子般，带着可怜与可惜的美。
    同时也佐证了，她胆子的确不大，勇气的确没有多少。
    马华一时间有些沉吟起来——话说到这里，应该怎么办呢？
    算了，马华也就是听听她烦恼而已，又不是来威胁她的。
    无冤无仇，没必要吓唬这么一个胆小如兔子的女人。
    段亚楠的家事听一听就好，之前给建议，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她要是没勇气反抗，马华也不可能追着给她喂饭当保姆。
    见过两三面的人而已，虽然别有一般风情的美丽，马华也不会胡乱掺和。
    因此，在段亚楠的惊恐目光中，马华笑了笑。
    “好了，段老师，你也不用想这么多。”
    “我如果是打报告的人，还会接纳帮助秋叶吗？你看什么书，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多管，但是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欺软怕硬。”
    “对我嘀嘀咕咕，没有用，只会显得你自己软弱；勇敢反抗自己遭遇的不公，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你明白了吗，段老师？”
    段亚楠看着马华，小心翼翼：“你真的……不打我报告？”
    新的一月，日更万字，开始！
    希望读者们给我更多的支持！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小小贺薛阳

    第335章 小小贺薛阳
    “嗯，我不打你的报告。”
    马华对段亚楠说道：“你的处境我还挺同情的，但是这种事情外人帮不了你，只要伱勇敢站起来，去街道办、妇联，离婚对你来说并不是难题。”
    “可我以后吃住……”段亚楠说道。
    “再次提醒你，你是成年人，也有工作了……离婚之后带上你的钱，租房居住，寻找你的爱情，做你爱做的事情。”
    马华对她说道：“你难道工资还不能解决一个人的吃住问题吗？”
    “能解决，但是我没有存款啊。”
    段亚楠说道：“我出嫁之前，钱都是给爸妈的；出家之后，钱都给我丈夫拿着。”
    马华无语了：“你这……真是离谱……居然工资上交婆家？”
    “毕竟是一家人啊，而且我爸妈也支持。”段亚楠说道。
    “你爸妈大概是和你有仇，要不然，也不能这样坑你。”马华说了一句。
    “我建议你好好学习一个着名的论断，叫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现在自己处于经济不能独立自主的状况，难怪会感觉惶恐、不知所措。”
    “这个月工资会年前发下来，你拿到工资不要上交，直接去妇联，说自己被压迫、不许离婚的事实。”
    马华说到这里，看着段亚楠欲言又止，奇怪地看她：“又怎么了？”
    “我要是这么说，我爸妈是不是会吃亏，而且从此之后会恨上我？”段亚楠不安地问。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马华听着都不耐烦了：“你爸妈现在的所作所为，那就是对待仇人一样对待你，把你往火坑里面推你；你还考虑他们是不是会难受，会不会恨你？”
    “他们已经很恨你了，再恨还能怎么样？断绝父女关系对你真的有损失吗？那对你简直是解脱！”
    “哎，你怎么说脏活……”
    段亚楠不由地说道。
    “被你气的！”马华直接说道，“你们师德学院教的什么学生？我原以为冉秋叶有时候不分好人坏人，已经很离谱了，你比她还离谱！”
    “都这时候还考虑别人，你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再说！”
    “难怪你和冉秋叶是好朋友呢，你们俩真是绝了。”
    段亚楠被他这一通怒喷，弄得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也有点感觉心虚：“你别生气啊，我也不是不听你的……就是感觉我爸妈把我养大，我要是真把他们给害了，我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那你就继续被他们伤害！”
    马华真是懒得多说了——冉秋叶的好心还在可以容许范围内，至少冉秋叶也会求助，也会反抗。
    段亚楠比冉秋叶还离谱一些。
    原以为是一个性格相对开朗的人，结果居然是一个被三从四德洗脑，没有勇气反抗，满脑子顾虑的人。
    “丢丢丢！谈恋爱，羞不羞！”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跑过来，对着马华、段亚楠两人吐舌头扮鬼脸，叫起来。
    马华一看就感觉挺讨厌的，尤其是这小子扮了鬼脸之后，转过身去扒裤子，就要跑树根那里撒尿，突出一个没教养。
    活脱脱跟棒梗没教养的模样，如出一辙。
    【教训调皮捣蛋的贺薛阳，可获得固定报酬。】
    这臭小子就是贺薛阳啊？
    九道弯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物，算是一个主要反派，他喜欢在地坛公园摔跤玩，心胸狭窄，输不起，特别爱面子。
    后来女主角叶菲和男主角“傻茂”杨树茂没办法结婚，还带着杨树茂的孩子嫁给了贺薛阳。
    后期贺薛阳和傻茂的争斗，就是下狠手，又是断子绝孙，又是送监狱之类的。
    不过，现在马华面前的，就是一个没教养的调皮孩子。
    教训这小子，其实也不难，毕竟他本来就没教养……
    马华甚至用不着自己出手，不远处就有一个负责维持卫生的大妈。
    稍微提高声音，马华说道：“谁家孩子在这儿撒尿？这是公园，当这里是你家茅房了！”
    那大妈顿时耳朵一动，闻声而来，大呼小叫。
    “谁啊？谁家孩子？”
    贺薛阳刚开始放水，顿时吓得险些缩回去。
    尤其是大妈冲过来的时候，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满脸焦急。
    跑一步，尿不出来了，憋得难受；停下，又忍不住漏尿。
    短短几秒钟，贺薛阳再在忍不住了，全洒在了棉裤上。
    贺薛阳毕竟年龄还小，一边无助地洒水，宛如小喷泉，一边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大妈在一旁嫌弃地说道：“哭？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还知道哭！”
    “你家在哪儿？我领你回去，找你爸妈！”
    “真是的，这孩子有人生、没人教！”
    贺薛阳的喷泉停下了，带着湿漉漉的大棉裤，抹着泪爬起来就跑。
    他的几个玩伴远远地看见，还奇怪地招呼：“哎，贺薛阳！你干什么去？不玩摔跤了？”
    贺薛阳也不搭理，闷着头就跑远了。
    公园大妈不屑地撇撇嘴，也没有追上去：这小子满身尿骚味，追他根本没必要。
    有这么一回，就够他记一辈子的了。
    马华看着贺薛阳这小子跑远，一个免灾机会（小）到手。
    还挺不错的。
    马华又看向段亚楠。
    段亚楠也有点想笑，又感觉那小孩还挺可怜的。
    “你还跟小孩子计较啊？”
    “不是我跟小孩子计较，是这小子随地大小便，没有教养。”马华说道。
    “话说回来，段老师，你的事情我是言尽于此。”
    “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让你帮忙。”
    “可以，只要我能够做得到。”段亚楠应声说道。
    “你能不能帮忙把初中、高中的教材或者旧书给我找一套？”马华说道，“我这边有人想要学习点文化知识。”
    段亚楠点头：“这是好事儿！我回去找找，给你收拾收拾。”
    “到时候，我上哪里给你送去？”
    “你什么时候有空到地坛这边？我过来拿就好了。”马华说道。
    段亚楠便约好了三天后下午，地坛公园，还是树林这里，马华来拿书。
    马华答应之后，就准备离去。
    眼看马华要走了，段亚楠有点期期艾艾，忍不住说道：“马华，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不伤害我爸妈，还让他们理解我，支持我离婚？”
    马华连头都没回：“没有。”
    “你要继续抱着这个想法，就等死。”
    “哎，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段亚楠忍不住说道。
    马华连回应都没回应，渐渐走远了。
    段亚楠看着他走到背影都消失不见，先是释然，随后又忍不住惆怅。
    马华这个人还是挺好的，也不打小报告，还收留了冉秋叶，还见义勇为。
    让段亚楠释然的是马华的品行挺好，毕竟刚才还有点担心他拿着自己乱看书这件事说什么别的。
    让段亚楠忧愁的是，马华的提议和提醒。
    难道说真的只有伤害到自己的父母之后，才有可能得到自由？
    段亚楠对这个想法感觉很害怕，不愿意去想。
    也许，现在的生活还算是勉强可以的，不是不能够继续。
    去同时挑战婆家和娘家？去伤害自己的爸妈？
    段亚楠真的是难以做出决定。
    也许，会没事的……也许，爸妈以后会想通的，不会让我就这么生活下去……也许，一切都会变好……
    段亚楠心中带着几分侥幸，终究没有前往妇联、街道办求助，终究没有坚决离婚。
    ……………………………………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这个时代，居然也有段亚楠父母这样的奇葩老传统——宁可女儿守着太监当活寡妇，也不能让女儿改嫁，丢了他们家的脸面。
    他们家是皇帝老子吗？丢一点脸，全世界都发电报，上新闻头条？
    最离谱的是，段亚楠作为一个初中老师，新时代的女青年，居然被管束的相当成功，本身都没有多少勇气反抗。
    在马华看来，一用力就能挣脱的枷锁，就能碰碎的薄冰，段亚楠却分明只敢看，不敢伸手反抗一下。
    她甚至还把工资上交给婆家……
    骑着自行车，前往供销社的路上，马华回想起来段亚楠的事情，依旧难免感觉颇为奇葩。
    因为太过于奇葩，马华最后都懒得再理会了。
    主意提供出去，段亚楠自己无法下定决心的话，谁也没有办法帮助她，这就是现实。
    马华才懒得搅混水。
    段亚楠的事情，甚至不如马华收拾小屁孩贺薛阳，更加有意思。
    到了供销社，马华到了衣帽区，一听要买春夏季衣服，供销社服务员就拉下脸。
    “等着！”
    马华也知道，这时候服务员不看人脸色，领的就是旱涝保收的固定工资。
    顾客不是上帝，而是求着买东西的，爱买不买。
    供销社服务员稍有些感觉麻烦的时候，如果心情好，还不会发作，如果心情不好，那可就要发作，带着脾气工作了。
    按照马华说的尺码，从库存里面找出来一件合适的连衣裙。
    马华又说道：“再来五双丝袜。”
    服务员硬邦邦地拿来：“就三双了，要不要？”
    “要……”
    马华刚说完，身边就传来一声轻叫：“这位同志。”
    马华转过头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跟秦淮茹差不多年纪的妇女。穿着整齐的衣装，带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气质，齐耳的波浪卷发。
    “嗯，您有事儿？”
    马华问道。
    就在这时候，供销社服务员把东西三双丝袜、一件连衣裙推给马华：“给钱！”
    马华也没办法跟这种铁饭碗服务人员置气，回头给了钱，又看向叫住自己的这个女人。
    “我东西买完了，这位妇女同志，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吗？”
    这位带着书香气息的妇女，伸手理了理耳边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话，我应该怎么说呢……”
    “我其实想买一双丝袜来着，这三双您都买了，连钱都付了。”
    “我也是真不好意思再说了。”
    马虎听了这话，不由地目光打量一下这位妇女——这年代喜欢穿丝袜的可不多，结婚后还穿丝袜的更少，尤其是冬天过来买丝袜，那就更罕见了。
    当然了，结合这个妇女的气质，应该是思想比较开明通透、生活条件比较好的那种人。
    对于这种人来说，穿丝袜，打扮时尚美丽一点，也算是比较能接受。

 第三百三十五章 第一禽兽的逻辑（今日万字更新完成）

    第336章 第一禽兽的逻辑（今日万字更新完成）
    “大姐，您要是真想要，我让给您一双？”
    马华对这位一身书香气息的妇女开口问道。
    “行吗？”这书香气息的妇女有点惊喜，伸手给马华掏钱。
    马华连忙伸手拒绝她：“别！别！我不能收您钱！”
    “这里可是供销社，您掏钱让我倒卖东西，这绝对是不合适！”
    “是，是！我说错了！”
    这位妇女同志笑道：“我叫杨叶，您叫我杨姐就行，同志您怎么称呼？”
    “噢，杨姐您好，你叫我小马就行。”
    马华开口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马你还买别的东西吗？”杨叶笑着说道，“你要不买东西，咱们到外面说话。”
    马华点点头，俩人连忙往外走——不走快了不行，供销社服务员和后面买东西的盯着他们呢，再不走，应该挨人指指点点了。
    到了供销社外，马华跟杨叶相视一笑。
    杨叶先说道：“小马，刚才是我说话考虑不周，不该在供销社内说这些，真是对不起。”
    马华笑道：“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伱愿意让给我一双丝袜？”杨叶又问，“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马华把丝袜递给她，见她伸手递钱，也没客气就接过来。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没必要瞎客气。
    兴许是没别的事情，又兴许是马华买了丝袜和裙子，让杨叶有了点同道之人的感觉，她给了钱之后没有急着走，反而跟马华说起来自家的情况。
    自家原来是有丝袜的，虽然说平时也穿不着，但是放在箱子里面，就感觉还有机会穿。
    结果前些天有些乱七八糟的人闯进家里去闹了一次，家里的丝袜就丢了。
    杨叶说起这件事，就感觉挺不舒服。
    “这些人是真的没素质！”
    马华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杨叶。
    “杨姐，您家在哪儿？我感觉最近闹腾的不是那么多了。”
    “我们家在东城九道弯那里，那里面有几个特别能折腾的，到现在还没消停呢。”
    杨叶说道：“我男人是工程师，常年在外；我儿子跟女儿都才十来岁……这群人跑来翻我家，真是没什么道理。”
    “最讨厌的还是没有品德素质，小马，你说他们这群人，偷拿了我丝袜，能做什么去？我想想都感觉恶心。”
    马华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这位三十来岁的妇女是谁了。
    女主角叶菲的妈妈杨叶。
    她的丝袜丢失这件事，倒不是别人做的，而是男主角傻茂的恶心老妈杨母干的。
    二十多年后，杨母这样宣称：当初去叶家，不是她本意，是上面的命令；到了叶家之后，她看到了杨叶的丝袜，害怕别人批评杨叶作风不正派，私自揣进了兜里。
    等之后，又趁着无人，悄悄还给了叶家。
    并且杨母一直坚信，叶家肯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怀恨在心。
    并且，因为叶家对她“怀恨在心”，她以死相逼傻茂，让傻茂抛弃了已经怀孕的叶菲，导致叶菲嫁给了贺薛阳这个小人；贺薛阳美滋滋，当了接盘侠。
    没错，这就是情满九道弯“第一禽兽”的逻辑。
    我干了不好的事情，我怀疑你记恨我。
    所以，我一定要加倍恨你，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坚决不能让儿子娶你女儿……牛逼的逻辑链，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杨母的牛逼之处，丝毫不亚于贾张氏、易中海的炸裂三观，可以说，她就是一个女版丁蟹。
    我做了坏事，你一定恨我，我不相信你不恨我！你既然恨我，我一定要更恨你——你太坏了，我要跟你死斗到底！
    叶家两个工程师，一家书呆子，都是懵的。
    我们家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仇敌？我们得罪谁了？
    因为你干了坏事，所以我们家是坏人，你要死斗我们家？要不要看看你什么狗屎脑袋想的什么狗屎想法？
    而这起源，就是傻茂父母冲入叶家，傻茂的母亲偷了杨叶的丝袜，做贼心虚之下，认为叶家肯定恨自己，由此敌视叶家。
    至于傻茂母亲杨母的辩解，马华认为也不能完全相信。
    要明白，这是一个完全自私自利，且自我感动，自我逻辑完美的禽兽人物，她说的“上面下命令，冲进叶家”，不可信，这里面到底有她多少功劳，不好说。
    她说的“事后把丝袜悄悄还给了叶家”，那问题就来了——你居然后面的时候还溜进去做贼了一次？哪怕你是还丝袜，认为自己做的很对，但是，你认为自己做得对，就可以跑到人家家里去吗？
    显而易见，这些对于傻茂母亲杨母来说，完全都不是问题。
    她的思维模式，完全就是丁蟹类型的。
    我认为可以，那就是可以！
    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对你好，为什么还不感恩戴德？我是好人啊，你们这些坏人太坏了！
    我只不过是冲击你们家而已，你们居然记恨我？
    什么，你们说你们宽宏大度，不记恨我了？
    不，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你们肯定还在记恨我，我要跟你们不死不休！
    这就是杨母仇恨叶菲、史小娜这两户人家的理由，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所以叶菲和史小娜两家人肯定都是仇人；非但全无悔改，甚至颠倒黑白。
    直到九道弯剧情结束——杨母杨父这种丁蟹一样的逻辑，没有自行毁灭和崩溃，而是一起大团圆全洗白，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堪称是科幻式离谱。
    哪怕来个外星人飞船，把九道弯和四合院的禽兽们都强行洗脑了、变成好人，都比九道弯、四合院最后圆满大结局要合理一点。
    因为太多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被强行洗白了。
    从丝袜吐槽到禽兽杨母和九道弯剧情，马华心里面也就是迅速闪过，两秒钟的时间，重新回到眼前。
    再看叶菲的母亲杨叶，现在三十来岁，正是最为成熟风韵的时候，加上一股书香气质，穿丝袜的爱好，真是一位绝顶的妻子。
    丈夫工程师，常年在外……咳咳，不能多想了，自己是四九城的人，不是小岛国的人。
    之前杨叶抱怨来叶家的人偷丝袜，太恶心了，马华便接上了杨叶的话：“杨姐，这事情的确是挺恶心的。”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你也没办法报案。”
    “是啊。”
    杨叶点点头：“这日子真是……我爱人可是工程师，在大西北那边，贡献也不少。”
    “真是没道理来我们家瞎折腾。”
    “对了，小马，你是哪里住的？这衣服你卖给谁的？”
    马华笑了笑：“我也在dc区，这衣服是我买给妹妹的过年礼物，她说她喜欢跳舞。”
    “这大冬天的跳舞，可别冻着了。”杨叶笑着说道，“你这当哥哥的，还挺会打扮妹妹；我家的那小子，要是也能这么疼爱他妹妹就好了！”
    “小孩子嘛，不懂事的时候难免互相争斗，这都是难免的。”马华说道，“小时候越斗得欢，长大了感情越好。”
    “也是。”
    杨叶呵呵一笑，毕竟和马华萍水相逢，两人也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各自离去。
    马华骑上自行车，到了尤凤霞、尤小勇两人住处。
    把裙子、丝袜给了尤凤霞。
    “赊账我给你们还上了。”
    马华说了一下那个做白事的大爷心里面想法，还有赵化东曾经背后怂恿大爷的事情。
    尤小勇气的不行，又骂了几句赵化东这个畜生。
    至于那个大爷，尤凤霞和尤小勇的评价都是，人还挺好的。
    别看大爷是想要尤小勇传承衣钵、养老送终，就算是这样，对尤凤霞、尤小勇也是释放了善意，没干任何坏事。
    如果没有马华，尤凤霞姐弟俩或许逃脱不了赵化东这个畜生的魔掌，要逃脱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个做白事的大爷出手帮忙。
    马华其实想得更远——如果没有马华出现，尤小勇现在甚至不会和尤凤霞认亲，并且相依为命。
    尤凤霞孓然一身，白事大爷看她是女孩，也肯定不会帮忙。
    那种情况，其实更加绝望。
    也许，尤凤霞原剧情中成长为风尘美人、蛇蝎心肠，就是从这绝望之中开始的。
    “如果，等以后没有事情了。”
    尤小勇说道：“我倒是愿意学这件事，给老大爷养老送终。”
    “爸妈还在的时候，我虽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为了爸妈的期望，我还是愿意去努力学习的。”
    “现在妈没了，爸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学习也没什么用。我真的不想再学习了。”
    说完之后，尤小勇看向马华：“哥，您说呢？我听你的。”
    马华说道：“你要是真对学习不感兴趣，我也不至于勉强你。”
    “但是我得认真跟你说，学习知识这件事，现在看不出来成效，日积月累之下，改变的是你整个人。”
    “目前也没有别的出路，你在家先跟着你姐学习一些知识。”
    见到马华这样说了，尤小勇也不再多说：“嗯，我听您的。”
    尤凤霞看向马华：“那书本……”
    “放心，再过几天，我就给你带来。”马华说道，“我已经托人收集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还是儿子好

    第337章 还是儿子好
    因为情况特殊，姐弟俩也不适合往外经常活动，现在暂时也就适合在家学习。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尤小勇又不喜欢学习，让他跟着那个老大爷做白事、学一个谋生的手段，养老送终、继承家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定这件事，马华就准备离开。
    尤凤霞连忙上前：“哥，你年前年后这一段时间应该挺忙的？”
    “什么时候再过来？”
    “也没这么忙。”马华说道，“过几天有空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嗯，到时候我给你跳舞看。”尤凤霞满怀期待地说。
    马华也没再说什么，点头算是答应，之后就骑自行车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之后，尤小勇看向尤凤霞。
    “姐，你让哥给伱买的衣服？”
    尤凤霞点点头。
    “那你是想……”
    尤小勇又不是单纯的小孩子，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生涯，让他早就明白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姐姐尤凤霞，让马华哥买裙子这件事，他能够感觉出来，不是之前的那些正常要求。
    所以，他忍不住问出来。
    尤凤霞面对自己弟弟，坦白心中的打算，也是有点害羞：“我想，我什么也没有，要报答马华哥的恩德，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他要是看得上我，我什么都愿意依着他；他要是看不上我，我唱唱歌、跳跳舞，给他当个丫鬟也行。”
    尤小勇点点头。
    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姐，那要是你以后考上大学？”
    尤凤霞摇了摇头：“咱们姐弟俩的命，学习的书，吃的饭，都是哥给的。”
    “别说我考上大学，就算是我以后当了大学教授，或者成了什么人，也不能忘了本。”
    尤小勇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又问一句：“姐，你要是愿意跟马华哥，我也不反对；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把命豁出去，偿还马华哥的恩情。”
    “你可别难为自己……”
    尤凤霞嗔怪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呢！以前马华哥来咱们家，我就愿意给他唱歌跳舞，后来他不来了，我还特别难过呢。”
    “我怎么不跟赵化东那种畜生跳舞啊？”
    “我对马华哥，挺有好感的。”
    虽然，那时候的好感，并不是男女感情那种好感；更像是十分亲切的表哥，那样的好感。
    见到尤凤霞这么说，尤小勇也放心下来。
    他虽然年龄不大，却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委屈了自己。
    哪怕是报恩，姐姐要是不高兴、不愿意，尤小勇也不会吃得香睡得着。
    ———————————————
    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马华感觉今天这一天还真是挺丰富。
    帮尤凤霞还账，见一个做白事的老大爷；去安定门那边约会何雨水，又碰见段亚楠；又在地坛遇上了九道弯剧情人物贺薛阳，现在还是个没教养的小屁孩。
    最后买丝袜，又遇上了九道弯女主角叶菲的妈妈杨叶。
    从贺薛阳身上获得一个免灾机会（小），帮助尤凤霞姐弟还账也获得一个随机报酬，不过随机报酬正在发放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时间地点不确定。
    随机报酬，基本完全就是随机。
    收获还不错。
    回到家，炉子烧的热气腾腾，秦淮茹领着小当、槐花正在屋里玩。
    秦京茹正逗着马明远，秦淮茹她们也跟着凑热闹。
    “嗯——啊——”
    马明远张着手，发出憨憨的叫声。
    逗得秦京茹、秦淮茹大笑开怀，小当和槐花也都跟着高兴。
    见到马华来了，秦淮茹笑道：“马华，你看你家的小兔崽子，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
    马华洗干净手，过去看了看。
    马明远像是伸懒腰一样努力伸展身体，咧着嘴发出“嘿，嘿”的声音。
    马华也笑了：“这小子还真是够皮的。”
    逗了一会儿孩子，小当凑到马华跟前来：“马叔叔，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饭啊？”
    “你想吃什么？”马华笑着问道，“是不是想吃肉了？”
    “肉倒是不想吃啦。”小当说道，“跟着马叔叔你家天天吃，我已经解馋了；还有白面馒头，最近也是天天吃啊，吃着都没有那么香了。”
    秦淮茹在一旁笑着，满脸喜色。
    自从棒梗进少管所，贾张氏逃窜之后，马华用真正的实际行动告诉了秦淮茹，他就是秦淮茹最值得相信的男人。
    现在基本每天都是跟着马华家吃饭，两个闺女明显气色皮肤都好了起来。
    看看小当说的话，肉和白面馒头最近都吃的不馋嘴了。
    这是多奢侈的事情？
    就算是以前，傻柱给带吃的回来，也向来是贾张氏和棒梗两人先挑，吃的肚子都鼓了，秦淮茹和两个闺女才吃汤汤水水。
    秦淮茹、小当、槐花哪有过这种真正富裕的好日子？
    跟着马华，这才真正过上好日子。
    当然了，秦淮茹手里面现在还有三百块钱，要想吃好喝好，也是可以的；但是她在这方面是比较传统的人，善于攒钱存着，留在将来以后备用，这钱她肯定是不想动用。
    “那你想吃什么？”马华看着小当、槐花期待的眼神，笑道，“想吃棒子面，还是想吃杂和面啊？”
    小当顿时皱眉：“我才不想吃棒子面！嗓子眼可不舒服啦！”
    “嗯嗯，不好吃！”槐花说道。
    “那你们想吃什么？”马华问道。
    “嗯，我想吃米饭。”小当说道，“以前吃过米，都是熬成稀米汤，我们还没吃过米饭呢。”
    “行，那就吃米饭。”
    马华说道。
    小当顿时欢呼起来：“太谢谢你啦，马叔叔！”
    欢呼着忍不住扑到马华怀里撒娇，甚至还亲了马华的脸颊一下。
    槐花见此，也连忙有样学样，也到了马华怀里，也亲了马华的脸颊另一侧。
    马华揽着这俩小丫头，笑道：“京茹，我就说闺女也挺好？”
    秦京茹没跟他争辩，反正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有了。
    “是，是，闺女也挺好。”
    说着话，低头看着马明远，心里自己美。
    “你倒是想得开……”秦淮茹说道，“你不知道，生儿子的重要性。”
    “在城里，没有儿子，你的工作没有人接班，到最后就被外人拿走了；在农村，你没有儿子，为人再好能力再强那都是笑话，谁都敢欺负你，做人抬不起头来。”
    马华听后，见到秦京茹也是赞同点头，也不说什么了，
    再过二十年，大量的铁饭碗没有了，发不出工资。
    不管是城市农村，谁还管这些，全都变成了“有钱的是大爷”。
    “她们俩亲我一个，你也来一个？”马华对秦淮茹挑眉。
    秦淮茹笑骂一句：“有正形没有！”
    其实她心里面，也是有点跃跃欲试的。
    虽然小当也懂事了，但是面对马华的时候，秦淮茹真有点把持不住。
    尤其是每次一想到，俩人才是天造地设的身子，老天爷给的缘分，秦淮茹都感觉遗憾。
    如果两人一开始是夫妻，这些狐狸精，一个都别想靠近我男人。
    我给他生一大窝孩子，他想要儿子就生儿子，他想要女儿我就给他生女儿。
    正说着话，马华眼前冒出来提示【免灾机会（小）已激发】。
    马华顿时挑眉，怎么又激发一次？
    虽然说是免灾机会（小），可问题是，谁又激发了免灾机会，来找事？
    马华感应一下，才发现这一次免灾机会（小），居然出现在前院。
    与此同时，前院传来一阵惊呼声音。
    “赶快送卫生室！”
    “哎哟，好端端的，怎么要咬舌头了？”
    “用不用去医院啊？”
    马华站起身：“我去前院看看怎么回事。”
    “秦淮茹，你蒸米饭，蒸米饭时候要小心一点，弄不好锅底就得糊了。”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应声。
    马华刚走到中院门口，碰巧许大茂、于海棠两人一前一后回来了。
    于海棠表情低沉，对前院发生的事情明显不感兴趣。
    自从被许家、父母逼着要出嫁以来，于海棠是真的没一点好心情。
    许大茂倒是乐呵呵，见了马华先分享了消息：“前院三大爷家对面的杜国华刚才把舌头给咬了，满嘴是血！”
    “他大舅子正在他家做客，被崩了个满脸血，人都吓傻了！”
    马华有点明白了。
    又是祸从口出啊。
    “杜国华他大舅子干什么的？”马华问道。
    “咱们街道办学习小组的啊。”
    许大茂这么一说，马华是彻底清楚了——要没有这一下子免灾机会，杜国华说一说马华家的事情，杜国华大舅子鸡蛋里面挑骨头，那就是麻烦来了。
    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人家要是铁了心得罪，完全是可以得罪的。
    就算是马华可以解释钱财往来，人家只需要抓住你吃得好，奢侈浪费，作风有问题，也能硬往上靠。
    马华收服了中院人心，中院没人捣乱了。
    马华收拾了刘海中、许大茂，后院没人敢捣乱了。
    可是这前院，冷不丁又冒出来一个杜国华，颇有点让人感觉防不胜防——看来前院也得找机会，立一立威风，别让某些人闲的没事干，又多嘴多舌。

 第三百三十七章 红布

    第338章 红布
    “你说他倒霉不倒霉？”
    许大茂笑着说道。
    马华点头：“的确是挺倒霉的。”
    说完之后，抬头看了看正有点忙乱的前院——一向不喜欢参与中院、后院事情的三大爷阎埠贵，这时候也把自己的儿子阎解成、阎解放叫过来帮忙。
    毕竟这是他们前院的邻居，天然就比中院、后院更亲近一点。
    包括易中海，也是更喜欢看着中院的事情，前院、后院的邻居管的少。
    刘海中这个大棒槌就比较拎不清了，连后院的人都弄不明白，捞到一个“一大爷”，就开始全院领导自居，弄到最后什么都不是。
    “阎老师，杜国华家出事了？”
    马华跟阎埠贵说话。
    “是啊，出事了——说来也奇怪，之前也没听说他有羊癫疯什么的，怎么突然把舌头给咬了。”阎埠贵跟马华应了一句。
    “您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
    马华笑了笑，又说：“快过年了，阎老师，您可得给我写好春联。”
    “是是是，我一定写好。”
    阎埠贵应道，眼看着其他人把杜国华已经送走了，也笑着走过来：“马主任现在是领导的，润笔费可不能少给我的。”
    “行啊，阎老师，您这是又开始算计我了。”马华笑了笑，“放心，不少给，我到时候请您吃顿饭，好酒好菜，行不行？”
    “那感情好！”阎埠贵乐的眉开眼笑。
    其他人家给润笔费，也就是花生瓜子之类的，要钱也要不了一毛。
    这一顿饭，可就太实惠了！
    他自然是不明白，这一顿饭他占便宜，马华也不会吃亏。
    要让前院少说闲话，还得从前院这位三大爷下手，他才是前院的领头羊。
    跟阎埠贵说完话，马华回过头，许大茂正在他身后对他笑。
    “怎么了？”
    许大茂笑道：“我想看看马明远去，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
    “还看马明远呐？你媳妇都跑了！”马华说道。
    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马华为什么又把娄晓娥的事情重新提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于海棠走了。
    许大茂这才明白，笑道：“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管他呢。”
    “你看马明远的目的我也知道了，那就别看了？”
    马华说道。
    许大茂还是想看看马明远：“我还是想看看，看见马明远这小子，我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将来也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越看越是舒服，越看越好。”
    “八字还没一撇，伱倒是挺会寻思。”马华说道，“我感觉你还是收养……”
    “哎哟！我的马主任啊，你小点声，咱以后别说这个行不行？”许大茂连忙说道。
    “行，我小点声。”马华放低了声音，“就算是不说这个，你连于海棠都说服不了，生儿子这种事情，你就别想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你就算是这么说，我也得想！我没儿子，我肯定要一个儿子，这件事，谁都别想阻拦我！”
    说了这一番话后，许大茂却又难免泄气，低声跟马华说：“实不相瞒，马主任，这点事还真有点难以收拾。”
    “你知道于海棠家把于海棠给我们家，是什么条件吗？”
    “什么条件？”
    许大茂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一下，小声跟马华说：“就是给于海棠的弟弟于青竹，弄一个铁饭碗工作。”
    “要是弄到铁饭碗，于海棠父母肯定会帮忙逼着于海棠嫁给我；要是弄不到铁饭碗，那可就麻烦了，于海棠父母就会来捣乱，我们家肯定就不能娶于海棠了。”
    马华顿时有些好笑：“我说他们家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原来是这样的条件！”
    “这事儿，对你们家来说不难？”
    “你爸精明通透，长袖善舞，你许大茂也是嘴皮子利索，办事有一套，不至于弄不到一个铁饭碗。”
    “事儿，的确不难！”许大茂低声说道，“可我们家哪有钱啊？以前娄晓娥在，我就跟我爸妈借钱，后来为了把于海棠搞到手，也是往里面砸钱，好吃好喝供着。”
    “还有，赔你钱，赔傻柱家钱……”
    “现在的人，多精明啊，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个铁饭碗，就算是请客吃饭，称兄道弟，说再多好话，也得一千来块钱。”
    “这还是往少了说。”
    “没有这个钱，就办不了这个事儿，事情就这么简单。”
    许大茂说到这里，低声叹了一声：“但是，于海棠他妈却是逼得紧，非得年前要有个准信；年后结婚之前，必须让于青竹上班。”
    “我们家现在正为难呢，这事情办不下来，婚事就得吹了。”
    马华笑了笑：“那你们就好好努力，说不定什么时候运气好，就能找一个铁饭碗交差。”
    许大茂苦笑：“这事情，我们家愿意等，于海棠他妈不肯等啊。”
    “要是年前没有准信，她肯定要上门来闹，把于海棠领回去，这婚事也就彻底没戏了。”
    马华懒得听他抱怨这些：“那你还不赶紧哄一哄于海棠？”
    “还有心思来我家来看孩子？”
    许大茂被他这句话怼的没话可说，悻悻回了后院。
    马华手里面有一个空闲的铁饭碗位置，但也不可能给许大茂或者于海棠家，哪怕是白扔出去，都不可能无偿给他们。
    许家和于海棠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可靠的好人。
    马华信不过他们，也没什么交情，无偿给他们好处，绝对是麻烦连连。
    回到家里，秦淮茹已经把米饭闷在锅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米饭香气蔓延开来。
    又炒好了荤素搭配的菜。
    端着白米饭，扒了两口，小当眼睛都亮了：“好吃！”
    夹起油汪汪的青菜、肉片，陪着米饭吃，小当更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太好吃，太好吃！”
    “马叔叔，明天我还想吃米饭！”
    秦淮茹瞪她：“有吃的就行了，还想天天吃？这得多少大米啊？”
    马华笑道：“吃馒头也是吃，吃米饭也是吃。”
    “孩子要是爱吃，明天就再吃米饭。”
    “嗯嗯，太谢谢你啦，马叔叔！”小当激动地擦擦油嘴，又亲了马华一下，“你真好，马叔叔！”
    马华笑了笑，看向被喊过来吃饭的冉秋叶。
    “秋叶，米饭你喜欢吃吗？”
    冉秋叶正吃着，听着这问话，点点头：“挺好的。”
    她母亲是江南人，原来家里吃米饭的时候就不少，现在吃起来米饭，她口味感觉合适，其实心里面也有点情绪低落。
    只不过马华这一声问候，令她的感觉温暖了不少。
    虽然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但是马华家还是很温暖的。
    吃过饭后，马华说道：“今天就不用轮班了，秋叶，你早点休息。”
    冉秋叶怔了一下，随后心内暗道：准是秦淮茹又要来。
    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在另一边却是已经忍不住了，跟马华眼神交汇，莫名地笑了笑。
    吃过饭后，收拾干净马华家小屋，冉秋叶回了自己房间，也就是原来何雨水的小屋。
    等她走了之后，秦淮茹将小当、槐花两个吃饱喝足，困的打盹的孩子送回家，确定两个孩子都睡熟了，秦淮茹看看时间，去了马华家。
    站在自家屋门后面，透过玻璃，冉秋叶亲眼看见秦淮茹又去了，心情也是有点复杂。
    马华，真是不止一个女人，京茹真是不在意、甚至是愿意接纳。
    冉秋叶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回到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和马华的感情，她感觉还是挺好的，一切都进展顺利。
    但是，就是在这个男女关系上，真有点不纯粹的感觉。
    可惜这件事情没办法和别人说，否则自己应该去找段亚楠聊聊天，看看段亚楠有什么想法。
    那种事儿，就这么叫人喜欢吗？
    ……………………………………
    一进门，秦淮茹插上门，就主动服侍马华。
    秦京茹抱着马明远，哄睡了放在一旁，也靠近过来。
    秦淮茹有些惊讶，随后又不惊讶了。
    毕竟原来又不是没有过。
    一个多小时后，秦淮茹起身离去，回了家，秦京茹靠着马华也缓缓睡了。
    马华给马明远换了换尿布，倒是还没有困意。
    又是跟平常差不多的夜晚，秦京茹虽然疲惫，还得给孩子喂奶，这一点马华也没办法帮忙。
    到了凌晨之后，门口响了一下。
    马华意外地起身开门，原来是冉秋叶来了。
    “马华，你去休息一下，下半夜我替你。”
    马华见她眼中带着几分困倦，摆摆手：“不用你替我，赶紧睡觉去，你明天还得上课。”
    “我明天还有休息的时间。”
    “没事儿，我今天也是有点失眠，睡不着。”冉秋叶说道。
    马华听她这么说，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秋叶，怎么失眠了？”
    冉秋叶有些尴尬：“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睡不着。”
    “越是没什么原因，越是要重视。”马华认真地说，“你跟我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失眠了。”
    冉秋叶十分尴尬，不愿意说。
    马华再三催问之后，冉秋叶眼看隐瞒不过去，才红着脸，小声说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儿，真就老老实实把心里面感受告诉了马华。
    “马华，我之所以睡不着，就是因为我看着棒梗他妈来你这里。”
    “我知道你们俩肯定是做了那种事情。”
    “然后我就有点睡不着。”
    马华听了这话，顿时笑了——两人一直亲亲摸摸地恋爱，到了今天，也没什么显得唐突的事情。
    牵着冉秋叶的手，马华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两人亲吻片刻，马华的手掌可就不老实了。
    “秋叶，你想不想，咱们两个的关系更进一步？”
    “我也把你要了？”
    冉秋叶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马华又问了一次，冉秋叶才小声道：“不要了。我感觉心里面还没做好准备，京茹她——”
    还没等她说完，后面就传来轻轻的笑声。
    “不用避着我，你们来。”秦京茹笑着坐起身来，给马明远喂奶。
    冉秋叶的脸顿时变成了大红布，急忙摇头，显然是害羞，今天怎么都不肯了。
    她害羞，马华也不强求，又抱着亲了她一会儿，才让她回去休息。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于莉要离婚（今日万字更新完成）

    第339章 于莉要离婚（今日万字更新完成）
    又是一天早晨，开始上班。
    既然春节不过了，也就不存在过年放假这回事，所以还是得正常上班。
    马华到了办公室，忙碌了一会儿，闲来无事，便补补觉。
    虽然是精力充沛，只需要睡不长的时间就能够休息过来，马华也得适当地休息休息。
    睡了一会儿后，于莉来了。
    马华正好精力充沛，虽然办公室内不能做什么，搂着摸摸亲个嘴儿，倒是也还行。
    温存片刻，马华示意于莉：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得赶紧走了，不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多待。
    于莉倒是说起了正事。
    其实也不是正事，而是马华和她之间的私事。
    “马华，你说咱们俩这样下去，危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毕竟我和阎解成还没离婚。”
    “我跟他已经是一年多时间事实上没有感情了，我想离婚了。”
    马华想了一下，点点头：“你要是想离婚，那就离。”
    “正好安定门那里的房子，你可以搬过去，以后就跟这个四合院没什么联系了，倒也干净安心。”
    离婚这件事，对于莉来说基本没有多少伤害。
    毕竟她不是什么干部或者模范，需要考虑别人众目睽睽的目光或者担心众口铄金。
    她跟阎埠贵一家人已经冷战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已经是彼此看不顺眼很久了。
    于莉是讨厌他们家算计，小气，因此自己有了正式工作后，除了每个月交生活费，其余的时间跟阎埠贵家已经没有多少关系，就像是一个按月付租金的旅客似的。
    如果于莉获得正式工作后，拿出自己工资，帮阎埠贵家改善生活条件，那么现在关系肯定很好。
    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一方面，她是真的痛恨老阎家的算计鸡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能够在小事上扣扣索索，遇到大事就各自顶雷；帮助他们，于莉心里面肯定是十分不痛快的。
    另一个方面，于莉之前也想过。
    既然已经选择了跟着马华，那么注定就要跟阎埠贵一家人分道扬镳；所以，与其帮助他们，给他们留下好印象，最后让他们舍不得撒手，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埋怨，自己也能够方便地抽身而退。
    正如同于莉现在想的这样，她现在和老阎家已经互相厌烦了。
    因为三大妈现在指使于莉洗衣服做饭刷碗，于莉都是找借口不做，要么就拿着自己正式工作当作借口。
    因为这件事，上个月于莉和三大妈、阎埠贵还吵闹了一阵。
    三大妈忍不住这口气，把整个吵闹的过程，绘声绘色地在整个四合院内传播了不止一次。
    简单来说，就是于莉又一次拿着自己有正式工作为理由，拒绝洗衣服。
    三大妈当时就气的不行：“伱自己衣服可以洗，你男人的衣服都不洗，扔出来让我洗？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
    “我有正式工作。”于莉回答。
    “你有正式工作顶什么用？我们家也没见你多往外拿出来一分钱！”三大妈不满地说道，“你既然没有多拿一分钱，你就应该跟原来一样干活！”
    三大爷阎埠贵更是凑热闹：“要是你想免了这些活，也好办，你干脆每个月生活费多交一点，这些事就可以免了！”
    于莉就是一分钱不肯多交，一点活不肯多干。
    阎埠贵和三大妈怎么说，她该不干的就是不干。
    闹到后来，阎解成都冒出来，要让于莉低头认错。
    于莉就是不低头认错，阎解成气的要打她。
    “你打？你敢打，咱们就离婚！”
    “离婚就离婚，谁怕你啊！”
    这件事闹了一回之后，于莉跟阎埠贵家那是脸都撕破了。
    虽然只是家庭矛盾，也可以看出来，双方水火不容。
    现在于莉跟马华这么提出来，马华也是感觉时机差不多也合适了。
    于莉现在只不过是勉强过日子，有个住处和吃饭的地方。
    其他的，基本什么都没有。
    甚至于，现在谁家要说离婚，绝对是天塌地陷一样的大事，绝对的糟糕事情。
    唯独阎埠贵家，一家人和于莉闹得都很不愉快。
    于莉要提出来离婚，只怕他们家就没有反对的，都只会赞成。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下定决心了。”
    于莉郑重地说道：“我今天回去之后，就跟老阎家商议把婚离了。”
    “我什么都不要，就带着我的东西走，想必他们家能够乐坏了。”
    这事情还真有可能，毕竟，老阎家的人聪明是聪明，唯独格局这方面，是真的太小了。
    占便宜，而且是什么便宜都占，很容易盯着蝇头小利。
    “于莉，你既然下定了决心。”
    马华站起来说道：“那么离婚之后，就是在安定门那边，专心当我的女人了。”
    “嗯，是啊。”于莉说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这日子一咬牙一闭眼，其实将就着也能过下去。”
    “就是因为有了你这个小魔头，把我一下子魂儿都给吸走了。”
    “我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马华笑了笑：“你这情话说的真不错，好像我就成了吸魂夺魄的妖魔一样。”
    “要不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我非得给你灌几次。”
    于莉挑衅地看他一眼：“你来呀！”
    “嘿，我这个暴脾气……”马华伸手用力捏她一把，让她老实一点。
    这大白天的关上办公室门，一男一女。
    任谁想，都绝对是属于出事了。
    尤其是马华的办公室门，要么是外面挂锁，要么是里面插销，根本不是带暗锁的。
    “别先调皮了，”马华说道，“既然，你专心做我的女人，我有些事情原来没跟你说，现在就可以跟你说了。”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于莉有点震惊：“你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就是秦淮茹、何雨水吗？”
    “该不会，刚搬进来的冉老师，你也下手了？”
    “这个也基本稳了。”马华笑道。
    于莉没好气地推他一把：“你牲口啊你？真下手了？”
    “快了，已经能亲嘴了。”马华说。
    于莉叹了一口气：“那就是说，彻底跑不了了！”
    “马华，你这个家伙真是——真能沾花惹草啊！”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行了，我知道了，以后见到冉秋叶，咱们都是自己人，是不是？”
    “不是，我要说的，还真不是这个。”
    马华说道：“我要说的事情，得先从娄晓娥开始说——”
    于莉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娄晓娥！原来娄晓娥跟你的确有一腿！我就说之前娄晓娥经常去你家。”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娄晓娥已经跑了，不知道上什么地方呆着去了，你跟我说她干什么？”
    “得从她开始说起。”马华说道，“娄晓娥这件事，我跟她好，是许大茂撮合的。”
    于莉懵了：“什么？”
    “许大茂撮合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不是两口子吗？”
    “是啊，的确是两口子。”马华点头。
    “他和你当兄弟，整天让你去他家吃饭，然后撮合你和他老婆睡觉？”于莉再度吃惊，“他是不是有病啊？这不是天生的大王八吗？”
    马华再度点头：“这话，你又说对了。许大茂的确是有病。”
    “他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他一个孩子都没有。”
    于莉一下子明白了：“噢，他要好吃好喝，供你，借种？”
    “这样我就明白了。”
    刚说到这里，于莉霍然脸色大变：“不对！这样一来我妹妹不就坏事了吗？”
    “她要是嫁给许大茂，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对，正常是这样。”
    马华说道：“但是，最近许大茂又找我了。”
    于莉目光呆滞了：“不……不会？”
    “他还没和海棠结婚，就……就想着撮合你和我妹妹于海棠，撮合你和他自己的新娘子？”
    马华点点头：“是，许大茂就是这个意思。”
    “他……他疯了他！”
    于莉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随后才有些不安地说：“这事情，我妹妹怎么想？也不对，这件事你怎么想？”
    “马华，你是不是特别愿意啊？”
    马华摇头：“我倒是不太愿意。”
    于莉真有点意外：“我妹妹年轻漂亮，又是咱们厂广播员，不差？你居然不愿意？”
    “嗯，我是真的不愿意。”
    马华说道：“借种这件事，本来就麻烦，将来生了孩子不好算名分；再加上你妹妹看似精明，实则目光短浅，颇为愚蠢，又好高骛远，老是不知足。”
    “之前还试图加入学习小组，要不是许大茂一家人逼着她嫁人，她现在估计还想折腾折腾。”
    “就这么一个挺麻烦的人，你说我碰她干什么？”
    这么说，好像也是。
    于莉本来还有点担心妹妹的处境，听到马华嫌弃的话语，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说的还真对，海棠要是不改这些毛病，以后日子也好过不了。”
    “不过，你说的这件事，还真是让我听了头疼。”
    “许大茂这家伙能撮合你跟我妹妹好，你只要不接招，他肯定要找其他人，到时候我妹妹更惨啊。”
    “还有一件事。”马华又说道。
    于莉直接叹气，抱着手臂：“哎哟，我的爷！你又把谁给睡了？”
    “还是你妹妹于海棠的事情。”
    马华继续说：“你应该知道你爸妈给许家开的条件？只要许家给你弟弟于青竹找一个铁饭碗工作，于海棠就是许家的了。”
    “对，这件事我问过海棠。”于莉说道，“我感觉你对这件事应该不感兴趣，因此也没有跟你说过。”
    “这件事有问题吗？”
    “有问题。”马华说道，“许大茂家现在没办法找到一个铁饭碗工作，而你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年前必须有个准信，年后必须安排了上班，许大茂才能娶于海棠。”
    “否则，于海棠就没办法出嫁。”
    于莉先是一喜：没办法出嫁也挺好，至少许大茂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随后却是脸色一变：“这不是胡闹吗！”
    “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于海棠已经名声完蛋了，整个轧钢厂的人，谁不知道于海棠和许大茂婚前同居，已经是两口子，只差结婚了？
    她父母又要闹，又不许于海棠结婚。
    于莉是想想都感觉两难和头疼。
    于海棠不嫁给许大茂，避免不幸的婚姻，当然是好的，但是她的名声会因此更加糟糕，完全臭大街，这也是难免的。
    于海棠嫁给许大茂，名声暂且保住了，算是正常妇女了。
    但是随后许大茂就得撮合她和马华，或者和其他人睡觉借种。
    这同样是极大的不幸和悲哀。
    于海棠现在完全就是前面两条路，哪一条路都不好走。
    于莉替她担心，但是一想到于海棠的秉性，也是格外为难。
    这个妹妹，自以为是，眼光还高，也不是什么听人劝说的好姑娘！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要离婚

    第340章 我要离婚
    “这下子可真是……”
    “该怎么办好？”
    于莉无奈地说道。
    跟许大茂结婚，不光是守活寡，还得要借种。
    就算不借别人的，只是借马华的，那也很麻烦；更不用说，马华也不愿意插手这件事。
    不跟许大茂结婚，名声立刻尽毁。
    以后还有父母和弟弟于青竹给的压力，于海棠的日子同样叫人发愁。
    “这两件事要是比较起来，还真没办法——宁可名声臭大街，也不能嫁许大茂这种情况啊，到时候顶多找个没本事的窝囊男人，一辈子又不是不能过日子。”于莉对马华说道。
    马华听见这话，顿时笑了一声：“你跟我商量也没用，就算是你自己决定也没有用。”
    “你妹妹于海棠，跟伱，跟我都不是一样的人。”
    “你的想法，她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听。”
    “再有一点，于海棠还不知道许大茂没办法生育、要用她借种这件事；这事情我知道，她不知道。”
    于莉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
    正向要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
    “马主任在吗？”
    马华说道：“进来。”
    刘岚带着笑容推门进来，马华顿时也笑了：“姐，您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能在您面前，叫什么马主任？”
    “有出息了，有本事了嘛！”
    刘岚笑着说：“我也想着其他人都知道你是马主任呢。”
    马华笑了一下：“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您了。”
    “姐，您有什么事儿吗？”
    “噢，是有点事儿——”刘岚看向于莉，“你们的事情说完了吗？你们说完了我再说，我不着急。”
    于莉立刻说道：“我谈完了，马主任，我这就回去工作。”
    “嗯，去。”
    于莉走后，刘岚看了一眼马华：“刚才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就是仓库工作。”马华说道，“姐，您今天找我有事儿？”
    “对，有事儿。”
    刘岚说道：“老李让我问问你，食堂那个学徒工位置怎么还没信？距离过年还有这几天，他的意思是你过年前办好。”
    马华有点意外：“姐，李主任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让您催我一下？”
    “咱们是自家人，我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问你了。”
    “李主任他是不是想把这个位置要回去？他要是想要回去，您回去直接跟他说，让他看着安排；我绝对没别的任何意见。”
    “当着姐的面我就这么说，真没什么怨言。”
    刘岚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有怨言的，你要是愿意那就是愿意，要是不愿意，那就是不愿意；再说了，这件事也没这么复杂，老李就是让我提醒提醒你，他好过年之前操作。”
    “至于说他想要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现在知道我跟京茹，跟我侄子马明远特别亲近，让我来说这话，就不会是动这个方面的想法。”
    马华听完之后，点点头明白了：“嗯，姐，我知道了。”
    “我也现在跟您说实话，目前为止我还真没有找到需要这个职位；毕竟我年轻，朋友少，信得过的人也少。”
    “您说我应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把这事儿给李主任说，让李主任自己看着办？”
    刘岚听后明白了：“一时半会儿没有，没事儿，这事情交给姐了！”
    马华看向她：“姐，您准备怎么办？”
    “老李他又不缺钱，不差你那一块；你还住在四合院那小破屋里面，孩子刚出生，明天就得要第二个孩子，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刘岚说道，“再说了，这事儿老李本来也是许给你了，催什么催啊，又不是办不成。”
    “我回去就告诉他，这事情定下了，等过了年以后再说。”
    说到这里，刘岚还抱怨了一句：“老李也是，这事情又不着急，本来也没必要催促。”
    “放心，这件事姐帮你说。”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姐。”马华郑重说道，“您可别把这事儿当大事情，跟李主任闹红了脸，这职位我不要也是可以的。”
    “行了，我知道了。”
    刘岚点点头。
    临走之前，又跟马华开了一句玩笑。
    “刚才那个仓库保管的于莉，是不是跟你有点事儿？”
    “又是一个四合院的，又是都在食堂上班，刚才还谈了这么大一会儿……”
    马华笑了一下：“姐，您真是——”
    “你小子，让我说俩句不要紧，别被人当场逮住了。”刘岚说了一句，笑着走了。
    她也是猜着可能有事，因此开玩笑似的，跟马华提醒一句。
    马华当然知道她没什么恶意。
    不过，等她走后，心中也难免想一下：于莉离婚这件事，还真得办了。
    刘岚有这样的猜测，其他人难保没有这样的猜测；就现在的情况，于莉来上班的理由，还是她大姑的倾力支持。
    事实上，于莉就是回太原探亲了一次，一毛钱都没有要他大姑的。
    于莉早些离婚，一些提心吊胆也就能够免掉了。
    虽然依旧不可能光明正大，但是不用跟现在似的。
    下午时候，于莉又跑了一次马华办公室。
    于海棠的事情她也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先把自己的离婚办了，再跟于海棠说许大茂的事情。
    省的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多管闲事，到头来因为许大茂和于海棠，在自己离婚这件事情上出现了什么变故。
    马华也赞同她的想法。
    于莉跟于海棠是姐妹，到底多几分于心不忍的感情；即便如此，凡事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妥当，再去考虑别人，才是正常的情况。
    于莉跟于海棠的姐妹感情，虽然不是破裂，也不是一般的姐妹情深，只是不忍心看她陷入苦海。
    下班后，于莉回到家，把自己穿的衣服收拾了一个包裹。
    三大妈看了一眼，一句话也没问。
    阎解成躺在床上，看着于莉忙活，好半天才问了一句：“这是干什么去？又去太原？”
    “不是。”于莉回答道。
    “回娘家？”阎解成又问，“我记得你爸妈跟你不客气，说是跟你断绝关系，以后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嗯，有这么回事。”于莉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阎解成，比平时多说了两句话，“他们想让我交出来铁饭碗工作，给我弟弟，我没交。”
    “想的挺美。”阎解成冷笑一声，带着阴阳怪气说道，“我们老阎家都沾不到光，他们就更别想了，于莉，你说是？”
    于莉呵呵一笑，让他最后再阴阳怪气几句。
    “阎解成，问你一件事。”
    阎解成挑挑眼皮，爱答不理：“说。”
    “正好快吃饭了，你要说点我不爱听的，兴许晚饭就不用吃了。”
    于莉开口说道：“之前你不是一直说要找对象吗？还想找我妹妹于海棠来着，现在找到了没有？”
    “有，找到了！”阎解成以为她开玩笑，直接说道，“比你漂亮，比你工作好，还特别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前天我找她去，那真是没得说，大姑娘那叫一个美啊。”
    于莉微笑：“这话，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能再说一次吗？”
    “我正好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全家说一下。”
    阎解成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你现在跟我没有夫妻感情，更没有夫妻生活，拿着这种话来刺挠我，你当我阎解成是泥捏的，没有一点儿脾气？”
    “你敢当着全家人的面再问我找不找对象，我就敢说；你于莉先做出来的，我有什么不敢还嘴？”
    “不是还嘴不还嘴。”于莉的声音很平淡，“从借自行车，到找工作，这件事情你们家有你们家的道理，我只要还在你们家，按着你们家的道理，我就讲不过你们。”
    “但是，我又不是一块木头，你们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你们家的事情，你们寻思有道理，我感觉没什么道理；事情就这么简单，咱们生气的时间也有一年多了，今天晚上吃饭，我想着这件事总得解决一下。”
    “如果这件事不能够解决，我和你们家都别扭，吃不香睡不着。”
    阎解成哼了一声：“那你算说对了，现在看见你就别扭。”
    “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解决。”
    说话之间，三大妈喊一家人吃饭，还是老三样，窝头、棒子面糊糊、咸菜。
    阎埠贵家里的白菜一向是从冬天开始吃至少半年以上，平时也不怎么吃。
    于莉坐下之后，看着自己明显只有半碗的棒子面糊糊，只是笑了笑。
    如果没有离婚的念头，还准备在老阎家住下去，这样的区别待遇，她会感觉生气。
    但是现在，看见这样的情况，她却只是露出笑容。
    拿起窝头来，嚼了一口，于莉说道：“阎解成，我刚才问你的，再问你一次，你最近找没找对象？”
    阎解成挑眉，放下夹咸菜的筷子：“于莉，你是真找事儿是？”
    “那我就告诉你，我找了！我找了一个对象，比你漂亮，比你工作好，还特别喜欢我，我们俩在一起可开心了！”
    “这样行了？”
    阎解放在一旁嘿嘿笑了一下，也没发表意见。
    三大妈说道：“于莉，你又找什么事儿？这听风就是雨的！”
    “解成天天回家，哪有功夫找什么对象？他都结婚了，他对象不就是你吗？”
    三大妈说完，和阎解成一起看向于莉。
    阎埠贵、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也都看向于莉，不明白她突然提起这种没头没脑的话题，是什么意思。
    于莉脸上没有怒火，也没有挑衅的模样，而是说道：“现在还没找到对象，接下来可真得好好找一找，千万别耽误了自己。”
    “于莉，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阎解成怒道，“咱们两口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夫妻感情都没了，我就算是找其他女人，你管得着吗？”
    “再说了，你还怀疑我找其他女人，我还怀疑你呢！”
    “就没听说媳妇一年多不让碰一碰的，这道理放哪里都说不通！”
    “哎，你别激动。”于莉平静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阴阳怪气，也不是感觉你找了其他女人不好，我是真的盼着你，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其他女人，顶替我来当你媳妇。”
    “我这样说，你能听明白？”
    阎解成打量着于莉：“你说真的？”
    “真的！”于莉点头。
    阎埠贵本来不该插话，这时候却也是忍不住开口：“于莉，你是我们老大家媳妇……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
    “对没错，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于莉站起来身来，宣布道：“我感觉这个日子过够了，真的没有必要再过下去了。”
    “我希望，阎解成能够找到一个更加诚心如意的好媳妇，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好儿媳妇，好嫂子。”
    “我要跟阎解成离婚！”

 第三百四十章 没有孩子

    第341章 没有孩子
    “不成！”
    三大妈下意识地喊出口来。
    阎埠贵也是皱紧了眉头，看向于莉：“于莉，你真要离婚？”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要离婚？是不是别人跟你说什么了？”
    阎解成也是吃惊不小，终于意识到于莉之前的表现是什么意思，那就根本是真的不在乎，真的希望自己找其他女人。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也都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嫂子于莉居然是真的想要离婚了。
    “于莉，你真的要离婚？”阎解成郑重问道。
    于莉点点头：“真的。”
    “伱们也别多想，我没听任何人的话，就是真的感觉咱们这个日子没有必要过下去了。”
    “如果我跟阎解成有孩子，那么为了孩子着想，我也不会离婚；可是我跟他结婚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这件事我没埋怨过阎解成，阎解成也没埋怨过我。”
    “原来感觉，我们可能是运气不好，所以没有孩子；现在看来我们不是运气不好，而是缘分没到，这才没有孩子；要是真有了孩子，这婚，还真是不好离，我也不忍心离。”
    “现在，我跟你们好好分析一下，我跟阎解成没有孩子，也没有夫妻感情了，在这个家里，我跟你们家斤斤计较的生活方式也是格格不入。”
    “我感觉，的确是没有办法留下了，咱们好聚好散，好好离婚，你们看行不行？”
    于莉说了这么一顿话，看向阎家一家人，等他们的回答。
    阎解成一时之间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行！”三大妈再度开口反对。
    “你为什么不同意？”于莉问。
    “这可是离婚啊，咱们四合院，有几个离婚！说出去多难听啊！”三大妈说道，“你这样回了娘家，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为人不正派吗？”
    于莉摇头：“我还真不怕，而且，我跟我爸妈都断绝关系了，我还怕这些？”
    三大妈被于莉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
    没错，于莉连亲身父母都不怕，直接弄得断绝关系了。
    这么有固执主意的女人，还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那离了婚，我们家怎么办？我们家脸面可是要丢了！”
    三大妈说道。
    “你们家脸面？”于莉笑了一下，“你好好想想，如果留着我，你们家整天过的不痛快，我也不帮你做饭洗衣服洗碗，最后还没有孩子，你们家脸面就真的好看了？”
    “现在我跟阎解成离了婚，你们赶紧给阎解成找一个媳妇。”
    “赶在明年过年之前，你们说不定就能抱孙子。”
    “这是不是好事儿？”
    三大妈听了这话，顿时怦然心动：这还真是好事儿！
    于莉赚钱不给家里，不帮忙干家务，跟家里怄气，这都不是太大的事情。
    于莉没有生孩子，以后也可能生不了孩子，这可就是一个大心思了。
    现在不是她当恶婆婆，把于莉往外赶，是于莉自己主动滚蛋，让出来位置。
    只要阎解成重新找一个媳妇，再怀孕生孩子，留着这个于莉干什么！于莉留在眼前，那绝对是越看越碍眼啊！
    三大妈看向阎埠贵：“哎，你说呢？我感觉还行啊。”
    “咱们家是应该抱孙子了！”
    “就是说啊，”于莉也说道，“我就是留在你们家，除了耽误阎解成，也没别的事。不如让阎解成赶紧找对象，赶紧生孩子，你们说呢？”
    阎解成挠了挠头，心说：这话也对，我当和尚都快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媳妇就是我自己右手，说出去都他妈寒碜。
    再留着于莉这女人干什么？她又不肯过夫妻生活，赚了钱又不给自己一毛。
    “我同意离婚！”
    看到三大妈和阎解成都同意了，阎解放三人也都更加震惊了。
    还真要离婚了！
    这件事就这么成了？
    就在这时候，阎埠贵忽然开口说话了：“于莉，离婚这件事，我也同意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认为可以算一算。”
    “您不用算了！”
    于莉冷笑一声：“我早知道您的打算，所以您就不用算了！”
    “我不要你们家一分钱，一片瓦，我明天跟阎解成离婚，就带着我的衣服走，这样你们家不会吃亏了，对？”
    阎埠贵闻言，顿时露出喜意：“这挺好，这就挺好！”
    “既然挺好，那咱们就把这件事情说定了。”于莉说道，最后心里面鄙视一下老阎家。
    就算是自己离开的最后一点时间，这一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气，根本没什么让人高看一眼的表现。
    “额，你别急，还有两件事呢。”
    阎埠贵说道。
    于莉的表情冷下来：“还有两件事？没完了是？”
    “我说话一向是有道理，不是乱说。”阎埠贵说道，“第一件事，你跟阎解成离婚，是谁劝说你的？”
    “毕竟，你跟我们家闹翻了，要搬出去；你娘家也跟你断绝关系，按道理来说你无处可去，你要去谁家住着？”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住处，租房子在外面也不难，你管不着！”于莉冷声说道。
    说是这么说，她已经注意到阎解成被阎埠贵的话已经引发了怀疑和几分怒火——离婚是一回事，媳妇被人拐跑，是另一回事。
    男人是不可能受得了这种屈辱的。
    “还有一件事。”阎埠贵说道，“你找那个轧钢厂仓库管理的铁饭碗工作时候，是吃住在我们阎家的。”
    “这件事，说起来我们阎家也有点功劳，咱们是不是应该算一算？”
    于莉顿时怒了，用力一拍桌子，将满桌子的稀饭都拍的晃荡：“我不要钱，不分家产，你们家以为我好欺负啊，是不是？”
    “信不信明天我去找妇联，咱们分家产，到时候看看你们家心疼不心疼！”
    “别拿着我宽宏大量，当我是个傻子！”
    “我铁饭碗工作，有你们家的屁事儿？我出去一个人租个房子居住，又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离婚之后，我于莉喜欢住哪里就住那里，你们家管不着！”
    阎埠贵顿时表情讪讪，不敢多说了。
    再说下去，于莉这个泼辣的女人，明天离婚真的去找来妇联，到时候要求分家产，分钱财，不得活生生把他心疼死？
    反正于莉也是不生孩子的女人，这件事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她离婚以后去哪里，离婚以后铁饭碗工作给谁呢。
    “行，我不说了……”阎埠贵说。
    “明天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于莉冷冰冰地说道，“真是好话不听，非得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要再想乱来，就等着明天离婚破财！”
    于莉说完之后，就回了房间。
    老阎家一家人互相大眼瞪小眼，随后都低下头去吃饭。
    夜里，阎解成轻轻喊了一声：“于莉。”
    “干什么？”
    “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
    “滚！”于莉直接回应道，“你要是不想找新的媳妇，就等着明天我要求每个月给我生活费。”
    阎解成无可奈何，缩到了一旁。
    第二天上午，阎解成和于莉去了民政局，把离婚这件事办妥了。
    之后，于莉提着自己衣服，走出老阎家屋门。
    前院的杜国华媳妇手里面端着水，见到她提着包裹，笑道：“于莉，你这提着包裹，上哪儿去？”
    “噢，嫂子，杜哥怎么样了？伤好点没有？”于莉问道。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说话都不敢。”杜国华媳妇说道，“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本来好端端的，这一下子把舌头咬这么厉害！”
    于莉笑道：“就是说呢，咱们妇女整天多嘴多舌还没咬舌头呢，杜哥倒是出事了。”
    “嫂子，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啊！”
    杜国华媳妇吃了一惊：“哎？怎么还有机会再见面？你这提着东西要回娘家，还是出远门啊？”
    “也不是回娘家，也不是出远门。”
    于莉说道：“我就是跟阎解成离婚了，以后不再在这四合院里面住，应该也不往这边来。”
    “所以我才说，嫂子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了！”
    杜国华媳妇见她有说有笑，根本没有离婚的半点沮丧难过，顿时笑了起来。
    “还没到中午饭呢，你跟我开玩笑！”
    “不跟你开玩笑，走了啊！”于莉招呼一声，走出了四合院。
    杜国华媳妇哈哈笑着，跟三大妈打招呼：“三大妈，你们家儿媳妇真有哏儿！手里面拿着东西，不知道往哪儿去，还跟我说她跟阎解成离婚了。”
    三大妈沉着脸看着杜国华媳妇：“那你有什么可笑的？”
    杜国华媳妇笑不出来了：“三大妈，您这是——”
    “他们俩就是离婚了。”三大妈说道。
    杜国华媳妇立刻傻眼：“真离婚了啊！”
    “真离婚了！”三大妈说道。
    “那好端端的，怎么说离婚就离了？”杜国华媳妇不解地问道。
    三大妈说道：“还能是什么原因？生不出来孩子，那当然就离婚了。”
    杜国华媳妇这才明白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笑两声回了自己家。
    还真离婚了……
    “哎哎，杜国华，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对门的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离婚了！听说原因就是因为生不出来孩子！”
    杜国华双眼无神看她一眼，懒得说话。
    嘴里面疼啊。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呜呜！”
    我他妈听见了，但我能说话吗？
    杜国华十分烦躁地呜呜两声，转过头去。
    “脾气那么大，活该咬你舌头……”杜国华媳妇抱怨一句，跑出家门传播消息。
    仅仅半天时间后，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这个震撼消息。
    阎解成和于莉因为没有孩子，离婚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借书·挨打的女人

    第342章 借书·挨打的女人
    呼——！
    伴随着一口气呼出来，马华搂着于莉，两人躺在床上。
    现在是下午时间，两人在的是安定门附近的那栋房屋内。
    从今天起，正式离婚的于莉，就开始住在这里。
    若有外人问，这都是她租的房子，因为离了婚，娘家又闹翻了，这才不得不在外面租房居住。
    基本是完美的理由。
    下午马华下了班就来到这边，两人收拾一下，也盘算一下长久居住需要的东西——原来这里没有炉灶、米面粮油之类，马华给于莉留下钱让她自己解决一下。
    然后，两人为了庆祝于莉恢复自由，也为了庆祝于莉正式入住，就天雷勾动地火，庆祝了一个多小时。
    “真好……”
    于莉搂着马华的脖子，轻声说道：“马华，我说真的，这样真的很好。”
    “我太喜欢了！”
    “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是老阎家那一家子抠门鬼的人啦，我是于莉。”
    “除了跟你好，我谁也不跟！”
    马华听她这时候，发自肺腑的内心话，也是转回头去，亲吻了片刻。
    “以后上下班方面吗？要不要给你买个自行车？”
    “买自行车？不行，那太扎眼了。”于莉说道，“我这离婚的时候，阎埠贵还怀疑我是不是被什么人拐走了，这才想要离婚。”
    “我要是刚离婚，第二天骑上新自行车了，甭管是不是，他们家都肯定认为是。”
    “还是别麻烦了，到时候坐公交车上班也是一样。”
    “嗯，你考虑的周到。”马华说道，“还有一件事，以后我跟雨水来，伱可不许给我们吃闭门羹。”
    于莉听了也是难免酸溜溜的掐他一下。
    “是，我知道了，我们家的大老爷！”
    “您就享福，反正您舞刀弄枪的本领高，等闲再来几个，您也吃得消！”
    “那是！”马华笑了笑，跟她调笑一阵，又把这房子原来隐藏了一些钱财的实情告诉她。
    “这钱本来放在这里，是属于避祸的。”
    “今天开始你既然住在这里，就小心一点，别乱挖掘乱浇水，省得毁了咱们的钱财。”
    “还有，你如果要是用钱，就直接跟我说；这些钱就先不要动了。”
    马华说完之后，于莉也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平时约会的房间里面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不过她也没有别的心思，直接就答应下来并且记在了心里。
    又亲密了一会儿，马华起身离开，返回四合院。
    刚回到家，秦京茹就惊讶地说：“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因为没有孩子离婚了？”
    “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马华说道，“昨天于莉先问了我，我同意以后，今天他们上午就离婚了。”
    “之所以没跟你说，我感觉这事儿也不一定顺利成功，没想到还真的挺顺利的。”
    “噢，你知道，那就行了。”秦京茹笑道，“这么说，于莉你已经安排好？”
    “对，已经安排好了。”
    马华说道：“就在安定门外那房子，我刚从那边回来。”
    “那就好。”秦京茹笑了一下，又跟马华示意，让他看儿子马明远。
    这小家伙正吹着奶泡呼呼大睡，特别好玩儿。
    马华看着这模样，心情难免荡漾，下意识想要拿手机来一个拍摄，留下孩子的宝贵瞬间。
    随后才无语地发现，现在距离大哥大都还有二十多年，手机拍照就更加别想了。
    有杜国华媳妇、六根媳妇等人传播的功劳，到下班的时候，下班回家的人们也都第一时间听闻，前院阎埠贵家大儿子阎解成离婚的消息。
    易中海这个“老好人”，和阎埠贵也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虽然彼此有时候有点算计，但是易中海比较大方，两人相处的一向还可以。
    因此易中海去阎埠贵家里问候了一下情况，发现阎埠贵家倒也没有多少难过沮丧，易中海也就没多说什么。
    倒是许大茂，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呆在原地。
    然后忙不迭地把马华请到自己家里来：“马主任，你看看！你看看！”
    “就是因为生不出来孩子，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你说我能不要孩子吗？你说，我能不借种吗？”
    马华笑道：“你有本事你就借呗。”
    “反正我是不愿意掺和了，于海棠这女人太过麻烦，你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睡你媳妇一次，我就感觉你心有不甘；你这换了媳妇，我再睡，我还真怕你到时候跟我拼命。”
    “不拼命，绝对不拼命！”许大茂认真说道，“我不是不知道好歹！你是帮我忙的，我跟你拼命干什么？”
    马华直接笑了笑，就准备走。
    再次借种许大茂家，抬眼看过去全是麻烦，他是真不准备参与。
    “许大茂，有这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把铁饭碗这件事给搞定了，应付应付你未来的丈母娘。”
    “这一关，你要是过不了，接下来，你就别想其他的了。”
    马华说完之后就走了，许大茂在背后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从外面转了两圈的于海棠看着许大茂叹气，心里面也来气。
    “不是我说你，许大茂，你也是个男子汉，怎么见了马华之后这么怂？”
    “到底怎么回事？唉声叹气的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底怎么弄一个铁饭碗工作，给你爸妈先交差？”许大茂说道。
    于海棠说道：“这事情我反正是不管了。”
    “你们家要是没有这个能力，我爸妈肯定不能让我嫁，肯定会来捣乱。”
    “你说，要是弄个临时的，行不行？”许大茂问。
    “你猜行不行？我妈非得给你闹下天王老子来。”于海棠说道。
    许大茂点点头，心说也是。
    这下可怎么办……没办法，迫于无奈，也只好先编造一个准信了。
    就是先说的有模有样，有头有脸，先把这个年安安稳稳地给过了。
    等过了年以后，娶于海棠之前，只要想办法弄一个铁饭碗，到时候就算是稍微有点变动，也能够交差。
    毕竟于海棠爸妈要的就是一个铁饭碗，具体什么工作，根本也不挑剔。
    可得好好想一想，这谎话应该怎么编，怎么好听。
    先糊弄过去再说。
    ………………………………………………
    刘岚的话，很明显是有用了，
    原来李主任还准备催促马华，尽快把食堂那个职位给解决了，再也没有催促解决。
    两天后，马华按照约定，到了地坛公园的树林外。
    等了好一会儿，段亚楠也没来，马华还以为她忘了，或者有什么事情不来了。
    没想到，段亚楠到底是来了，就是很明显脸上带了一块伤。
    好像是被人给打了一下。
    马华接过来她给的几本书：“怎么就这几本？”
    “先看，先学，过几个月学的差不多了，再给你新的。”段亚楠低着头，说道，“省的学花了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学习。”
    “还有，如果我抱着一摞书出门，还没走出街道，就被人抓住，严加审问。”
    “也对。”马华说道，“段老师，你还真是耐心细致。”
    说到这里，马华又看了一眼段亚楠，见她低着头说话，情绪低落的很：“段老师，你这样耐心细致，怎么对于自己的生活，却没办法也同样的态度？”
    “我……”段亚楠说不出话来。
    “谁打的你？”
    马华问道。
    “没有人打我。”段亚楠低着头，说道。
    “你男人龚建设？”
    马华说道：“这小子被我一脚踢成太监，没办法碰女人了，打自己的媳妇倒是还挺有力气的。”
    段亚楠闷不做声。
    “为什么打你？”马华又说道。
    段亚楠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该走了。”
    马华掂量一下手里面的书，笑着说道：“先别走了，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点忙。”
    “别的大忙帮不上，帮你分析分析问题，动动口舌，出出主意，还是可以做到的。”
    段亚楠也不说话，站在原地却也不走。
    马华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某些被拐卖到山区的女人，被毒打打到了麻木之后，也不跑，也不动的模样。
    段亚楠有些类似，不过她思想上，也被荼毒了，失去了反抗的主动性。
    马华心知就这么下去，今天耗到夜晚来临，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伸手拉住段亚楠的手臂，在她无比吃惊的目光中走向一个空着的地座椅，两人并排坐在座椅之上，马华说道：“快点，跟我说说前因后果。”
    “仅仅三天不见，你怎么混到挨打的地步？这未免也太凄惨了一点。”
    段亚楠张了张嘴，想说又没说。
    马华直接替她说：“你挨打，肯定是因为我上次跟你说了之后，你回去跟别人说了。”
    “如果你没有说，也不会短短三天时间内，生活的环境忽然下降，你的丈夫忽然开始对你打骂。”
    “是不是这样？”
    段亚楠吃惊地看着马华，点了点头：“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马华笑了笑：“其实也不难猜，因为你自己本身太简单太听话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把我说的一些话告诉你婆家。”
    “你婆家知道了，那当然是会对你又打又骂。”
    段亚楠情绪无比低落地说：“但是，我没有告诉我婆家和我丈夫。”
    “我是告诉的我妈，我跟我妈说，我不想去把事情闹大，我就只想离婚。”
    “然后，我就挨打了。”
    马华顿时笑了一声：“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决心把事情闹大，然后离婚了吗？”
    段亚楠摇了摇头：“我还是感觉……”
    “你感觉个屁啊……”马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改天让人打死，我帮你收尸！”
    没必要跟这种人谈下去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歌舞升平

    第343章 歌舞升平
    段亚楠这个女人，也是挺神奇的。
    明明马华看她带着一股弱柳扶风的仕女气质，两人见面几次，也能感觉到她本性善良；但是在这之外，却是被父母多年洗脑三从四德，试图反抗又没有勇气，自己都快顾不上了，还顾虑别人。
    马华从她身上，算是明白了一位文学家，对待麻木迂腐的同胞为什么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段亚楠不就是明摆着这样，本身又不幸，还顾虑重重不敢争。
    不过，马华没这个耐心跟她当知心大哥，见到她这样不敢争，就起身离开。
    没必要跟一个争夺自己生存空间的人都不敢的人，再多说什么。
    有这个浪费时间的功夫，不如把课本给尤凤霞送去。
    “哎？”
    段亚楠见他起身就走，连头都没回，吃惊不已。
    回过神来，才感觉有点懊悔。
    自己如果鼓起勇气，能够像是马华一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也许就没有那么多困难了。
    真羡慕他这样的生活态度啊。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一时间，段亚楠甚至连马华嘴里面说的那些粗鲁的话，都感觉是一种勇气的象征。
    走出这片树林，几个孩子正在“呼呼嗨嗨”地在一边练摔跤。
    马华看见了上次尿出喷泉的贺薛阳，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了两眼。
    贺薛阳转眼看见他站在那里，顿时就是心里一突。
    一转眼被小伙伴抓住机会，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贺薛阳，你刚才也也太不小心了！”得胜的那个小孩，哈哈笑了起来。
    争强好胜的贺薛阳被小伙伴嘲笑一句，顿时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再加上他也不认识马华，就是三天前调皮了一次，有点丢脸。
    本身又是小孩子，这火气一上来，顿时也顾不上别的，跟自己的小伙伴厮打起来。
    “贺薛阳，你输不起是！”
    “你偷袭我，我今天非得打回来，教训教训伱！”
    几个孩子争吵、打闹起来。
    马华没再停留，带着初中课本到了东城尤凤霞姐弟居住的房屋。
    把课本交给尤凤霞，马华说道：“你先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先记下来，到时候我可以让人回答问题，或者过来教你。”
    “至于你弟弟小勇，你就试着教教他。”
    尤凤霞点点头：“我要是教他，那小学的课本也得要……”
    “这个好办，我有空的时候就可以给你送过来。”马华说道。
    棒梗已经小学毕业、小当还是小学生，他们的书都在家里留着，马华直接要过来用就行。
    尤凤霞应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忽然说道：“小勇，你出去打点酱油去？咱们家酱油不多了。”
    尤小勇有点意外：“嗯？我看着还有一瓶底，用完了再打？”
    尤凤霞瞪他一眼，也不说话了。
    “那我这就回去了。”马华起身准备要走。
    尤凤霞顿时忍不住了：“哥，你等一下。”
    “怎么了？”马华问道。
    尤凤霞没有回答，站起身，匆匆地向着隔壁的旁屋走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害羞。
    但她还是决定，换上马华哥买来的漂亮裙子和丝袜，为她的恩人表演一场歌舞。
    本来是想着，让尤小勇先出去打酱油之后再表演的，没想到尤小勇没有出去打酱油。
    尤凤霞也只好当着弟弟的面进行表演。
    她感激马华哥为她所做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同时也有些难以启齿的想法——比如马华哥如果看上自己，怎么办，马华哥看不上自己又应该怎么办。
    但是，她知道，马华哥以前就喜欢看她唱歌跳舞。
    今天的歌舞，只是这是她表达感恩之情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回报。
    过了大约十分钟，尤凤霞换好了衣服。
    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略有些扭捏地，从旁屋到了堂屋。
    穿着蓝白相间的裙子，搭配着一双到小腿的丝袜。
    她不自在地整理着自己的裙子，手掌紧张地捏着裙子一角。
    马华和尤小勇正坐在堂屋的炉子旁边，等着她。
    当她走到堂屋之后，马华吃惊、意外，尤小勇也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尤凤霞今天真的要给马华唱歌跳舞了。
    马华、尤小勇更是恍然，就在十多分钟前，尤凤霞为什么突然开口让他去打酱油，那就是因为她感觉不太自在。
    尤凤霞迈着以前跳舞的步伐站在马华面前，优雅而不失清新。
    肉色的丝袜将她的腿部曲线勾勒得有些纤细，显得她更加娇嫩可人。
    少女感受到了马华的注视，脸上微微泛红，浅浅一笑。
    她心里着实很害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一次的唱歌跳舞，跟以前少年宫时候的表演，跟对马华哥以前的表演，都意味不同。
    她也是花一样的年纪，什么都刚好勉强懂，又充满了好奇和懵懂的青春少女。
    “天怪冷的，快换上衣服。”
    马华看着尤凤霞，一方面感觉到她的决心，一方面也能够感觉到她受的寒冷。
    感到了马华哥的关心和爱护，尤凤霞心中感到温暖。
    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马华哥都是帮助自己的人，都会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因为这一份温暖，尤凤霞的羞怯不安消退，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年宫表演歌舞，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感觉到，自己的父母似乎还在，正带着期望和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
    自信和安心，回到了尤凤霞的身上。
    她微微抬起了洁白的脖颈，像是引吭高歌的天鹅。
    之前，有人想要把天鹅掐住咽喉，当作鸡鸭一样吃掉。
    但是现在，天鹅又回来了。
    目光看着马华，点点头，尤凤霞口中哼着歌曲的调子，裙摆轻轻摆动，如同花瓣飘舞。
    她穿着丝袜，舞姿优美，似乎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活力和光彩。
    她像是一朵花在春风中舞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乎在这一刻，看见了一切，拥有了一切。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一曲歌舞停歇，尤凤霞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台下”。
    然而，刚刚的一切感觉，都在这时候幻灭——没有台下的观众鼓掌，台下也没有爸爸妈妈，她更不是原来在少年宫表演的那个姑娘。
    尤凤霞的表情一下子怔住，笑容和期待也在一瞬间被冰封。
    就如同此时此刻，屋子外面呼啸的寒风一样。
    尤小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拍手叫好，一时间也没动作。
    马华却是注意到了尤凤霞的表情，从带着幸福、欣喜，到失望，难受。
    站起身来，拿起一件外套，裹在尤凤霞身上。
    尤凤霞抬起眼，看着正在给自己披外套的马华。
    无穷的寒意中，他就是这样的一道温暖。
    “这么冷的天，还跳舞？以后不许再跳了。”马华说着，“等到了四五月份，再跳舞也不晚。”
    尤凤霞再也忍不住，带着鼻端的酸楚，一伸手扑在了他怀里：“嗯。”
    “凤霞？”马华惊讶且疑惑。
    尤凤霞低声道：“我冷了，哥，你怀里暖和。”
    马华笑了：“就说你不该逞强，寒冬腊月，你跳什么舞啊？”
    “好看吗，哥？”尤凤霞问。
    “好看，但是你这样容易得病……”
    “哥觉得好看，我还给你跳。”尤凤霞抬起头，笑着说。
    “下次不许这么乱来了！”马华说道
    “嗯，我知道了哥！”尤凤霞抱着马华，真的感觉特别特别温暖。
    马华把她送到床上，让她裹着棉被，暖和暖和。
    又对尤小勇说：“你把你姐换下来的衣服拿回来。”
    尤小勇这才连忙去了旁屋，拿尤凤霞的衣服。
    马华跟裹着棉被的尤凤霞说道：“凤霞，我走了？”
    尤凤霞笑着对他招手：“哥，你过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第三百四十三章 邀请过年

    第344章 邀请过年
    马华走过去，坐在床边。
    “怎么了，凤霞？”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尤凤霞说道，“哥，就在刚才跳舞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
    “跳完之后，我却是忍不住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来以前美好的时光。”
    难怪，她会突然这么失落。
    马华心中想道。
    “幸好看见了哥，我的心情才变好了。”
    尤凤霞说道。
    马华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我们以后终究要往前看，过未来的日子。”
    “你能够心情好起来，那就比什么都好。”
    尤凤霞缩在被子里面，对着马华笑了笑：“有哥在，我的心情就好。”
    “哥，你以后也会陪着我吗？”
    马华点点头。
    尤凤霞轻声道：“哥，我想听你说话，伱以后会陪着我吗？”
    看着这个满怀期待的少女，马华再次点头：“嗯，会的，我会陪着你的。”
    尤凤霞顿时笑靥如花，抬手示意马华更加靠近一点。
    “嗯？怎么了？”
    马华靠近，尤凤霞顿时翘着嘴贴过来。
    就在这时候，尤小勇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推门而进：“姐，衣服放在哪里？”
    尤凤霞有些不满：“就放在那里！”
    马华却是感觉有点好笑，伸手摸摸她头发：“凤霞、小勇，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把小学课本送来。”
    “你们俩都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
    尤凤霞和尤小勇都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家后，马华到秦淮茹家说了一下，秦淮茹找到了棒梗用过的书。
    马华拿到之后，第二天给尤凤霞姐弟送去了。
    从这天开始，尤凤霞温习、学习初中的课程，尤小勇学习小学的课程，别管有多少用，总比闲来无事要好得多。
    距离过年，还有三天时间，过年的气氛总算是有了。
    再说春节不放假，应改过年的时候也得过年，置办年货，收拾家当，里里外外，赶年集的人都是越来越多。
    马华父母也来看了看马明远，顺便问今年过年的事情。
    因为马华家有了马明远，马华大哥家有了女儿马大妮，算是马家人丁兴旺的开始，马华父母有心想要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最好是马华和秦京茹马明远能够腊月二十九回家，过大年三十、初一，到初二再回来。
    秦京茹听到这个提议，笑了笑，看向马华。
    马华直接用自己工作忙，马明远还小给拒绝了。
    跟父母兄嫂保持适当的距离，有助于亲情不破裂——真要是喜滋滋回家，吃喝穿用衣食住行，哪一样都得有矛盾。
    马华家里不断白面馒头，炉子烧的屋里热腾腾，马华父母兄嫂真的看得下去这种“浪费不会过日子”吗？
    再说了，马明远这么小，从这么热腾腾的屋里搬到马家那种冰凉的家里，感冒都是轻的，弄不好给孩子落了病根，那才是最大的害处！
    在四合院这边，马华说什么是什么，对外人直接开怼，没什么顾虑。
    回马家呢？
    父母兄嫂，谁都能嘀咕他两句。
    这分家都分了，何必再去自找不自在？
    马华拒绝了之后，马华父母明显都有些失落。
    他们也是有点老年人的期望，希望看到过年时候合家团圆，儿孙满堂，不能聚在一起，颇为遗憾。
    “大年三十，回咱家拜一下家谱。”马华父亲叮嘱一声，“团圆饭咱们家什么时候吃一下？”
    马华笑道：“爸，您要问我，那就等五·一。”
    “五一的时候天气正好，孩子们也都适合抱出来见见面，认识认识了，咱们一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就挺好的。”
    “干嘛大冬天的凑在一起，多冷啊。”
    马华父亲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他也精明，对自家二小子的想法也算比较清楚。
    在外面呆的心野了，回家去受指点，肯定不怎么高兴。
    这事情勉强不得，尤其是二小子夫妻俩都是铁饭碗，二小子还是个干部了，自己更不适合对他大呼小叫，咋咋呼呼。
    因此，马华父亲带着不快，又说了两句就走了。
    等马华父母走了之后，秦京茹也是对马华直言不讳：“马华，真吓我一跳！”
    “你要是答应了，咱们家马明远可就要吃苦了。”
    “咱们家可暖和，孩子这个冬天可不能乱搬地方。”
    “放心，我心里有数。”马华说道。
    除了马华父母之外，许大茂也特意找了马华一次，询问马华现在轧钢厂食堂有没有可能安排一个临时工。
    马华也没跟他说实话，直接说没有。
    也不知道许大茂回头怎么跟于海棠家里说的，本来于海棠家要一个铁饭碗工作的准信，否则就会闹腾起来，反正最终也是没闹起来。
    马华估量着，这是许大茂真就敢信口开河，把于海棠家里给糊弄过去了。
    否则也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但是，这件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过去。
    现在这个铁饭碗工作的准信，许大茂可以编造，等于海棠的弟弟于青竹要工作的时候，许大茂还得再傻眼。
    这一天，于莉也上办公室找马华说话：“马华，你说我自己这边也安顿好了，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于海棠了？”
    “我应该怎么跟她说才好？”
    马华对这件事也没什么主意：“你想怎么说，那就怎么说。”
    “有关于许大茂、于海棠的事情，有些是我自己推测的，也有些是许大茂亲自告诉我的。”
    “属于我跟许大茂才会知道的秘密。”
    于莉听到这里，也是有点犯难了。
    她的确是想要给自己的妹妹提醒一下，但是也不至于为了提醒妹妹，就把马华这个人给掀出去。
    尤其是马华曾经睡过娄晓娥这件事，许大茂要用马华借种这件事……
    于莉不说的清清楚楚，那就没有说服力；如果说的清清楚楚，于海棠那个品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于莉岂不是等于就把自己的男人马华，出卖给于海棠了吗？
    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下，明天恢复日更万字

 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也要不下蛋

    第345章 你也要不下蛋？
    于莉这副纠结的模样，落在马华眼里，让马华也不由地露出微笑。
    于莉之所以这么犹豫，当然是为了马华考虑。
    如果她真的不假思索，把马华睡过娄晓娥、借种这些事全部对于海棠说出来，这种莽撞冲动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况且，有些事情是马华和许大茂两人才知道的。
    于莉把这些事告诉于海棠，于海棠气冲冲去找许大茂对峙，许大茂一听就得认为马华在背后怂恿于海棠。
    他和于海棠结不了婚，就会把责任全部归在马华身上，因此对马华怀恨在心。
    这同样是给马华带来麻烦。
    于莉对马华说了自己的顾虑之后，再一次问马华：“马华，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马华说道：“你感觉有什么事情可以说，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自己衡量。”
    于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马华牵扯进去。
    自己作为姐姐，稍微提醒一下于海棠，这是可以的。
    于莉离开办公室后，刘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过来跟马华打了个招呼。
    “哎，你跟她真有事儿？怎么她老是往伱办公室跑，那个姓苗的龅牙小姑娘就不受你待见？”
    刘岚笑着说道。
    马华笑了笑：“姐，您就别拆我台啦。”
    “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这办公室就好像搬个床进来，专门招待女同志了。”
    刘岚拍胸脯：“你姐我傻呀，什么话都跟外人说？这种事，我都不跟老李说。”
    “我就是提醒你，这个于莉是结婚的，还跟你一个院子；真闹出来事情，你以后灰头土脸，老李都不好再升你的位置。”
    “一旦有了这个事情，到时候一说升你位置，有人阴阳怪气几句，老李也不好强行提拔。”
    马华笑了笑：“行，多谢姐您关心提醒。”
    “我以后一定注意，跟女同志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人说闲话。”
    “这才对嘛。”
    刘岚笑着过来，给马华整了整衣领，拍拍灰尘：“都是干部了，目标得瞄准了老李这样的位置去，别在这种事情上出了岔子。”
    马华笑道：“李主任可就在您这里出岔子了。”
    “去你的！拿你姐开玩笑，没大没小！”
    刘岚没好气地拍他一下，不过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老李在她这里出岔子，她也乐意。
    中午吃饭时候，许大茂打好饭菜走向于海棠。
    同事笑着打趣：“一顿饭不在一起吃，心里面就空荡是？”
    还有人跟许大茂说笑：“领证了没？还不结婚？被窝卷都在一块了，再不结婚你可就是耍流氓了！”
    “哈哈，快了快了！肯定不能耍流氓！”许大茂笑呵呵答应着，到了于海棠面前，放下饭菜，“海棠，吃饭。”
    于海棠点点头，纵然心有不甘，嫁给许大茂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也只能接受了。
    再说了，许大茂跑前跑后，的确会对女人献殷勤。
    除了许大茂只是一个放映员，不是领导干部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挺美好的。
    两人正坐着吃饭，于莉端着自己的饭菜走了过来：“吃完了没？”
    许大茂奇怪看向于莉：“没有呢，你有事儿？”
    “对，有事儿找我妹妹。”于莉笑着说道。
    “你能有什么事儿？”许大茂不以为然，笑着说道，“于莉，你前几天真是叫人刮目相看，说离婚就离婚一点都不带含糊的，整个四合院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现在你搬哪儿去了？回娘家了？”
    “想不想知道阎解成现在怎么样？”
    于莉不满地说道：“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这些话你问得着问不着？”
    “得，我不问！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许大茂阴阳怪气。
    于莉直接冷笑一声，举起来自己手里面的馒头要砸他：“你要不会说人话，就给我滚一边去！”
    许大茂也是的确嘴贱，跟一个离婚妇女阴阳怪气这个话题，也难怪于莉直接翻脸。
    “行行行，我不说，我好男不跟女斗！”
    许大茂说着：“您到底找海棠有什么话说？赶紧说，我们还得吃饭呢。”
    “你管得着吗？我跟海棠说话，就不让你知道。”于莉冷哼。
    “这话就是你说不过去了？”
    许大茂愤愤不平：“我跟海棠就差结婚了，绝对的两口子。”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没结婚那就不是两口子；就算是结了婚，我这个娘家人说话，也得都告诉你？”于莉说道。
    “那我们现在得吃饭。”许大茂说道。
    “那就等你们吃完饭，我再跟于海棠说。”于莉说道。
    “行。”许大茂嘀咕，“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于海棠也不知道于莉神神秘秘是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也没多问。
    三个人正吃着饭，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开口说道：“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抬眼一看，笑了：“哟，杨伟民，你还不死心啊？”
    “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欺骗海棠跟你结婚，我是不会承认的！”杨伟民涨红着脸，说道。
    许大茂也是吃不下去了，站起来跟他针锋相对：“用得着你承认吗？你一个扫大街的，还有资格考虑这事？”
    “先把你自己的问题想清楚！”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杨伟民叫道。
    “出来就出来！”许大茂曾经揍过他，因此一点都不打怯，“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食堂外面走去。
    食堂不少人也凑过去看热闹。
    于海棠笑了笑，颇有点得意洋洋，也没出去劝架。
    见她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于莉是再一次坚定了不把马华给牵扯到的决心。
    这个妹妹，品行着实不怎么样。
    “海棠，你现在是肯定要嫁给许大茂了？”于莉问道。
    “基本是跑不掉了。”听见这句话，于海棠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不光是许大茂家把我睡在他们家的事情宣传的到处都知道，咱们爸妈也都答应了。”
    “许大茂家要给咱们小弟安排一个铁饭碗工作，这都有准信了。到这一步，我就更跑不掉了……姐，你说我也是，当初怎么就一不小心上了许大茂的当，住进他家里？”
    于莉听见这话，就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你哪里是不小心，你是一步一步贪便宜，才上了他的当。”
    “就算不是许大茂，换成是其他人，你只要还想着占便宜，还是得一步一步上当。”
    于海棠不喜欢听这种话，这是她有魅力的表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就是占便宜了？
    “姐，你还有话说没有？没话说就走，我还得吃饭。”
    于莉说道：“我的确还有话说，我跟你说，许大茂不是好人。”
    “嗨，这事情我早就知道，从我跟他吃饭的时候，整个四合院都这么说，现在还是这么说。”于海棠说道，“我反正嫁给他也算是确定了，管他是不是好人，反正他能对我好就够了。”
    “要是结婚之后，他对你不好呢？”于莉问道。
    于海棠疑问地看向她：“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结婚后会对我不好？”
    “我跟你说说她前妻的事情。”于莉说道，“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是大商人娄半城的女儿，以前的轧钢厂前身，就是娄半城家里的产业。”
    “嗯，我知道啊。”于海棠点头，“许大茂这方面挺厉害啊，这么有钱的老婆都能找得到。”
    “但是你不知道，娄晓娥嫁给他有些年，一直没生孩子；许大茂和许大茂爸妈一直管娄晓娥叫不下蛋的鸡。”
    于莉说道。
    于海棠还没反应过来：“噢，不生孩子，的确是应该说一说，这可不就是不下蛋的鸡嘛……”
    “可要是你，成了这个不下蛋的鸡呢？”于莉问道。
    于海棠直接笑了：“我好端端一个大姑娘，怎么回是不下蛋的鸡呢？姐，你这话是给我下咒啊？”
    于莉一点都没笑：“海棠，你跟许大茂睡过几次了？你有怀孕的迹象吗？”
    于海棠自信地说道：“他倒是想要睡我，我也得让他碰啊！”
    “亲嘴都没有过呢，许大茂特别规矩老实。”
    “他那是规矩老实吗？”于莉对于海棠反问。
    于海棠有点吃惊地呆住，终于明白了于莉的提醒。
    “如果许大茂身上有什么缺陷，不想让你结婚前发现；等结婚以后，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到时候，你生不出来孩子，还不是跟娄晓娥一样，会被他们家骂成下不了蛋的鸡？”
    于莉说出了自己能够给出的最贴近事实的提醒。
    于海棠也是个有心眼的。
    顿时也跟着有点怀疑起来。
    对啊，像我这样的魅力，本来就不应该有几个人能够挡得住。
    许大茂又不是杨伟民那种老实人，他跟我朝夕相处，居然忍得住不碰我？这正常吗？
    于莉说完话，端起自己的饭，一边吃去了。
    于莉刚走，许大茂就笑着回来了。
    “杨伟民这小子自讨苦吃，他一个扫大街的，也敢跟我叫板。”
    “非但被我揍了，还要被严肃对待；我也就是写一个检讨，上交给科长。”
    “哈哈，这可太赚了！”
    于海棠点点头，心不在焉。
    许大茂又看了一眼，笑道：“噢，你姐走了。还真是有话跟你说？”
    “趁着我不在，赶紧说了就走……海棠，到底怎么回事？还真有什么要瞒着我的话？”
    于海棠看了他一眼：“也不算是。”
    “没什么重要的，吃饭。”
    许大茂心说：当我是傻子呢？肯定说了什么……
    于莉这女人，神神秘秘跟于海棠说了什么呢？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于海棠的询问

    第346章 于海棠的询问
    许大茂不动声色，记下了于莉找于海棠说话这件事。
    于海棠不愿意说，也许是因为她们自己隐私的事情。
    但也有可能，是于莉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许大茂感觉很有可能就是后者。
    就看于海棠接下来会有什么想法和行动。
    于海棠在四合院内因为自己曾经不听人劝的行为，也找不到别人再去打探情报。
    因此今天下班回家后，收拾床铺的时候，于海棠忽然对许大茂问了一句：“许大茂，你前妻的情况能再跟我说说吗？”
    许大茂先答应了一声“可以”，随后就反应过来。
    这是于莉跟她说的话起作用了！
    于莉这个女人跟于海棠说起娄晓娥干什么？
    许大茂顿时感觉心内不妙，有关于娄晓娥，他可是有心虚的事情——娄晓娥没生孩子，是因为他许大茂不能生育；娄晓娥后来逃走，是因为他许大茂让她借种。
    于莉跟于海棠说娄晓娥，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什么，总而言之，对许大茂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要听？”
    许大茂对于海棠打马虎眼说道。
    “嗯，今天想起来了，我就想要听一听。”于海棠说道，“你不是说娄晓娥是一个大商人的女儿，特别娇生惯养吗？”
    “我想听听，她怎么娇生惯养……”
    许大茂点头：“那是真的娇生惯养。”
    “就比如我下班回来，她本来应该做饭的，也不做饭，还跟我说头疼……还有什么家务活，也是干的不怎么样。”
    “后来兴许是吃不了苦，就跑了。”
    于海棠问道：“就这么跑了？伱们俩也没说要孩子？”
    许大茂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骂于莉了。
    这个臭女人，果然跟于海棠说了这件事——本来这件事没人说，于海棠也不会特别在意，但要是有人一说，原来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于海棠肯定会在意。
    于莉这女人真是太能捣乱了，你自己离婚，也得把我许大茂的好事给搅和了？
    不过转念一想，许大茂除了愤愤不平，也没办法报复于莉。
    第一，于莉不在四合院了，不知道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要报复她不容易。
    第二，于莉是于海棠的姐姐，当姐姐的提醒一下妹妹，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算说破了这件事，于莉也不能算理亏，而且许大茂是真的感觉心虚。
    “要说生孩子，我跟娄晓娥其实一直都想要孩子。”
    许大茂说道：“后来，眼看着我们都要有孩子了，娄晓娥又自己走了。”
    “她走的时候，已经有点害喜呕吐，估计是已经怀孕了。”
    于海棠听了这话，顿时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这件事干什么？”许大茂说道。
    于海棠略一沉吟，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铺好床睡觉。
    于莉说的和许大茂说的有了一点矛盾，于海棠一时之间难以分辨真假。
    不过，在她想来，还是有可能于莉说的是真的。
    毕竟，许大茂为了遮掩自己的毛病，可能撒谎；于莉则是基本没有必要去撒谎。
    总不可能，于莉就故意编造谎话来骗自己？
    主要是于海棠本身也是不想要嫁给许大茂，于莉根本不存在“离间感情”这个可能。
    躺在床上，于海棠自己慢慢思量着。
    要让她现在就去验证许大茂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有能力让女人怀孕，这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
    于海棠根本是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不想和许大茂有更多的亲近发展。
    这件事要更进一步验证，那就不太容易了。
    整个四合院，谁会和自己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于海棠思来想去，将马华、傻柱等人的可能性一一划去。
    马华是太过于聪明，傻柱则是明显的二愣子，得罪他以后就等于结仇，什么事情都别想他能够配合。
    昔日试图追求自己的名单有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放，甚至还有一个情窦初开的刘光福……刘光福太小，首先划去。
    看看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放三个人会怎么说许大茂和娄晓娥这两个人。
    于海棠不动声色，没再多说发。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于海棠溜到锅炉附近，招了招手，让阎解放过来。
    阎解放一看是她，虽然有点纳闷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带着笑脸凑过来。
    “怎么了，于海棠？”
    “我找你问点事儿……整个四合院里面我看你最是可靠，肯定对我说不了假话。”于海棠说道，“我找你打听事情准没错。”
    美女的高帽，的确令人心旷神怡，阎解放立刻笑道：“对，你找我打听就对了！”
    “我想问你，许大茂和他前妻娄晓娥两个人到底为什么没要孩子，是谁有问题？”于海棠说道。
    阎解放闻言，顿时眼睛一转，明亮起来。
    怎么着，于海棠和许大茂两个人发生矛盾了？这岂不是说，我也有机会了？
    虽然于海棠已经跟许大茂睡过觉了，但是她还没结婚。
    自己要是能弄到手当媳妇，也不错啊！
    “于海棠，这件事你还别说，我还真记得。”
    阎解放描述起来：“也就是去年过年前后的事情，娄晓娥跟许大茂两口子因为到底是谁生不出来孩子这件事闹了起来。”
    于海棠点点头，认真听着：“有结果吗？”
    “没有结果，但是其实也有差不多的结论——”阎解放说道，“娄晓娥有钱啊，自己掏钱去医院检查身体，最后拿着大夫开的单子，说自己没事，还要许大茂也做体检去。”
    “当时娄晓娥说的话就是，她肯定没事，就让许大茂做体检去。”
    “不管许大茂能不能生育，都要跟许大茂离婚；因为这件事，后院的几户人家劝了娄晓娥好几次，才劝的娄晓娥暂时没有离婚。”
    “许大茂到底是没做检查，但是娄晓娥也没跟他离婚。”
    阎解放说到这里，直接笑了笑：“照我说，八成是许大茂没办法生孩子，生怕做了检查之后就露馅了。”
    阎解放说的很清楚，于海棠听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许大茂能不能生育孩子，的确没有事实上的证据，都只是猜测。
    但是这件事于海棠也没必要讲究什么证据，到了这一步，于海棠就已经是完全确定，许大茂不能够生育。
    等到自己嫁给了不能生育的许大茂，还要被他们家欺负，骂成是不下蛋的鸡，那往后的生活未免也太惨了一点。
    回过神来，于海棠对阎解放表示了感谢。
    阎解放顿时期期艾艾：“那……你看，许大茂八成是不能生育的；于海棠，我请你吃饭？”
    于海棠笑了：“那就不用了，你好好工作。”
    “工作赚点钱不容易，你还得留着娶媳妇。”
    阎解放下意识地“哎”了一声，随后等于海棠走远，才后悔莫及。
    她固然是为我好，想着我赚钱不容易，可我这也就没机会请她吃饭了啊。
    于海棠打听完情况，立刻跟阎解放不来往，当然也是对阎埠贵一家的抠门算计早有了解。
    许大茂虽然不能生育，但他出手大方，能哄人开心啊。
    阎埠贵一家那是什么家庭环境，儿媳妇进了家门，得交生活费；享不了福还得受苦，连她姐姐于莉都受不了离婚了。
    这样的家庭，于海棠根本考虑都不带考虑的。
    生活太寒碜了。
    等于海棠走后没多久，许大茂笑嘻嘻来到了锅炉房：“解放！你嫂子跟你说了什么？”
    阎解放有点疑惑：“你说谁？”
    “你嫂子，我媳妇，于海棠啊！”许大茂说道，“我们俩都睡一个被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阎解放听到这话，羡慕地直咬后槽牙。
    妈的，你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家伙，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媳妇？
    “我就认识于海棠，不认识什么嫂子。”阎解放酸溜溜地说道。
    “嘿，你小子！贼心不死，是！”许大茂有些不爽。
    阎解放不满地冷笑一声：“对，我就是贼心不死，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许大茂看着他，霍然笑了：“行，有骨气。”
    “但是我知道你们老阎家的人应该怎么对付。”
    许大茂掏出一块钱来：“阎解放，咱们街坊邻居的，你帮个忙，我也方便你也方便。”
    “你说对不对？”
    “于海棠找你，到底说了什么？我跟她最近有点感情矛盾，特别想要知道，她有什么心思。”
    阎埠贵家的人抠门惯了，是真的看钱特别重要。
    阎解放看见这一块钱，就忍不住有点心动，不过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点小事。”
    许大茂笑了笑：“我就欣赏你，这么有原则……”
    又掏出一块钱：“说，就两句话，不至于说不出来？”
    阎解放顿时是真的动心了，不过，他动心之后想的是，自己再等一下，许大茂说不定能够给我三块、五块的。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阎解放说道。
    “真不说？”许大茂笑了一下，“真不说，我走了……”
    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阎解放顿时着急起来：“行，我说了！”
    许大茂把两块钱塞给她，阎解放就把刚才于海棠说的话重新说了一次。
    许大茂听完之后，表情就有些沉凝。
    他大爷的……原来，从娄晓娥体检那一次后，整个四合院就已经有不少人，怀疑自己根本不能生育了。
    越是这样，许大茂越是要娶媳妇，生一个孩子出来！必须生一个孩子出来！
    我许大茂是有种的，我许家是有血脉继承的。
    但是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因为于莉这个当姐姐的提醒，于海棠升起来疑心，然后，现在基本是确定了许大茂不能生育。
    许大茂有种秘密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除了恼火之外，就是必须要解决这个麻烦，必须要稳住于海棠，让她还是要嫁给自己。
    当天晚上，许大茂家里气氛异常沉闷。
    虽然本来于海棠就有点不太想跟许大茂说话，现在是彻底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许大茂拿出酒来，倒了两杯。
    “海棠，过来喝两杯酒，咱们说说话。”
    “我怕喝醉。”于海棠说道。
    “你酒量比我好，我喝醉两次你都喝不醉。”许大茂说道，“来，咱们好好谈一谈，谁也别瞒谁……”

 第三百四十六章 催结婚

    第347章 催结婚
    “谁也别瞒谁？”
    于海棠嗤笑。
    “我知道你找阎解放了，也知道你猜出来了，我没办法生育。”许大茂说道，“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谈。”
    “怎么谈？”于海棠反问，“我被逼着嫁给你本来就已经很委屈了，结果伱还不能生育，我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因为没有孩子，你们家还会欺负我。”
    “许大茂，你是要把我于海棠活活坑死啊？”
    许大茂立刻抬起手来：“我们家，绝不会欺负你半点！你就算是生不出孩子，我们家也绝不会欺负你！”
    “而且，我向你保证，你只要嫁给我，一定会有孩子！而且一定会有一个男孩！”
    于海棠冷笑：“你不能生育，还能有孩子？”
    “不管是什么办法，一定会有孩子的。”许大茂抬起手来，对着天发誓。
    只要于海棠嫁来许家，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还是跟原来一样对待他。
    只要于海棠生出来孩子，许大茂一定当作亲生的，绝不会有半点含糊。
    于海棠听明白了，一脸震惊第看着许大茂：“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其他男人好，到时候孩子放心大胆地生，你帮忙养着？包括我和孩子，你都帮忙养着？”
    许大茂点点头。
    “那你图什么？”
    “图我做个男人，图我有个儿子继承血脉香火。”许大茂沉声说道。
    “那我图什么啊？”于海棠说道，“我凭什么答应这种事？”
    “我告诉你，你图什么，你现在跟我结婚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许大茂说道，“我们许家不能让你走，你娘家为了你弟弟的工作，不能让你走。”
    “你但凡是不结婚，那就只能名声臭了，工作也保不住，我们这些人专门搞破坏，还包括你爸妈，你是防不胜防，撑不住的。”
    “你只要嫁给我，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于海棠脸色不好看：这话简直是威胁。
    从一开始，许大茂逼她就是这么里里外外逼迫的。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嫁给我，我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是不能生育的男人，我碰你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你可以留着清白的身子，找到合适的男人，给他生孩子。”
    “我帮你们养孩子，任劳任怨；你呢，这边受着我们家的供应，还能谈恋爱，还能跟其他男人好，享受其他男人的供应。”
    “这还不够好啊？”
    许大茂说完这番话，看向于海棠。
    于海棠的心里面顿时激烈地冲突起来。
    一方面，她感觉很麻烦，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另一方面，因为许大茂的承诺很不错，一向贪心的她也的确是有些动心。
    更何况，面对许大茂的发出的不结婚威胁，于海棠也的确是感觉到威胁，她不想面临名声、工作都被毁掉的情况。
    如果不结婚，许家和得不到铁饭碗的娘家，都会暴怒起来，把一切都洒在她头上的！
    如果于海棠自身清正，也当然不怕这些。
    但是她已经被许家一步一步的套牢，跟许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关系。
    她不嫁给许家，被人算计，臭名远扬的时候，不会有人同情她一丝一毫，所有人都只会认为许家干得好——于海棠这吃饱喝足睡男人，最后不想结婚，简直是女流氓啊。
    不过，哪怕是心动，于海棠也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不行，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这事情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我怎么能答应这种事？这跟正常的结婚就不一样……”
    于海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自语。
    “我太难以接受，这不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啊。”
    许大茂笑了笑：“你以为，你爸妈把你卖给我们家，换你弟弟的3铁饭碗工作，就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吗？”
    “你以为，你没结婚，先跟着我吃住在一起，就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吗？”
    “你上大街上、胡同里打听打听，有没有几家新媳妇是你这个样子的？你和我结婚，本来就已经是非常不正常的婚姻关系，还怕再多加一点不正常吗？”
    “这不正常里面，你能够获得最多的好处；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于海棠直接摇头：“先别说了！先别说了！你让我想想，等过年以后再说！等过年以后！”
    许大茂见她没有立刻摔门而去，大哭大闹大喊大叫，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知道她，又贪图好处，又想着美事儿。
    今天不翻脸，以后翻脸，更难了。
    这件事总算是妥当了一多半——那个铁饭碗工作，又该怎么说呢？
    ………………………………………………
    过年了。
    大年三十上午，马华贴好了阎埠贵写好的春联，给阎埠贵了一条风干的咸鱼。
    阎埠贵既是欢喜，又是纳闷。
    “咱们之前说好的……”
    马华笑道：“阎老师您放心，一定请您吃饭！这事儿我忘不了！”
    阎埠贵顿时喜道：“好，好！忘不了就好！”
    马华也是最近过年事情忙，除了自己家外，还给黄德福、秦京茹娘家、刘岚、李主任等人都送了点过节礼物，又给尤凤霞姐弟也置办了过节的东西。
    于莉不用他帮忙，毕竟她自己就是家务活的一把好手。
    其他的也就是秦淮茹、冉秋叶、何雨水，也都给了点心意、适当照顾一下之类的。
    所以，也就忙的顾不上找阎埠贵吃饭，让前院某些人安分一点的事情。
    他顾不上，可阎埠贵却不会忘，所以也就提着咸鱼问了这么一句。
    家里收拾好了，有冉秋叶帮忙照料马明远，再说秦京茹也已经是行动完全恢复，实际上也是一个人完全可以照顾了。
    所以马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到了马家老宅，跟着父亲、大哥拜一拜家谱，之后说了说话。
    对马华这一两年时间，从学徒到正式工，再到劳动模范，再到食堂副主任，马华父亲是很欣慰的，马华大哥是明显比较羡慕。
    怎么一下子就发达了这么多……
    不过，马华先成为模范，提拔本来就快，再遇上现在的时候，两个因素加起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马华临走之前，见到了自己侄女，
    小丫头睡得挺香，就是很明显不太胖。
    大嫂曹菊花虽然生了女儿挺沮丧，到底熬不过身为母亲的天性，也是尽可能照顾了。
    马华母亲抱怨是抱怨，倒也不缺吃喝。
    大年三十这一天，四九城内全都是过年的气息，马华回到四合院后，冉秋叶正跟马明远换尿布，秦淮茹、秦京茹正在和面，剁馅子，准备今天包饺子。
    本来马华对吃饺子感觉也挺好的。
    传统嘛，平时也不吃多少，就是过年吃一下圆滚滚，肉馅香喷喷的饺子，有点过年的气氛。
    后来某些节目，没有活儿硬整活儿，还不如咬打火机……包饺子变成了包饺砸，恶意煽情属实离谱——这事情就算是不是饺子，换成油条、汤圆、烧鸡、烧卖，都是一样的恶心人。
    想象一下，就算不是饺子而是烧卖，一群人没活儿硬整，尴尬无比地嚎叫：“过年啦，就得吃——烧——卖！”
    那是同样的恶心人。
    饺子换成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会恶心人。
    饺子无罪啊……
    包好了饺子，准备年夜时候下着吃。
    小当和槐花两个人玩够了，也跑了回来，浑身带着热气。
    “吃饺子吗吃饺子吗？”
    “嗯，吃饺子！两个小家伙，肚子里面馋虫都快忍不住了！”
    秦京茹笑着说道。
    槐花童言无忌，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奶奶和我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吃饺子啊？”
    一句话，把秦淮茹弄得转过头去擦泪。
    贾张氏死活，她不在意。
    棒梗她前天去探望了一次——原来白胖的棒梗变得黑瘦黑瘦，原来挺不肯服输认错的棒梗，变得沉默寡言，并且看上去懂事了。
    秦淮茹说什么，他都是点头：“嗯，我知道了。”
    秦淮茹感觉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但是这个成长的代价，真的是太惨痛了。
    一个孩子，才呆了几个月，就变成这样，往后再呆四年时间，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少管所有吃有喝，有看守，比正式监狱要宽松一点。
    但是，棒梗还是迅速变成了这样。
    今年大年三十，想起来棒梗，秦淮茹就感觉到难受。
    这孩子不止一次地让秦淮茹感觉伤心，但是这样特殊的日子，想起他来，还是很难受。
    “妈，不哭了啊……”
    槐花担心地说道，小小年纪，已经懂事了。
    秦淮茹擦干净眼泪：“没事儿，妈没事儿……”
    正说着，傻柱在外面喊：“秦淮茹，今晚跟老太太、一大爷一起吃年夜饭啊？”
    秦淮茹红着眼圈，探头招呼一声。
    “不用了，我跟我妹妹吃！”
    傻柱心里有点失望，不是个滋味，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傻柱也没办法对马华出言不逊。
    “嗯，行，到时候我做好了菜，给你们几盘，都尝尝我的手艺。”
    “那敢情好，谢谢你啦。”秦淮茹说了一句，又回了马华家。
    傻柱呆了有十多秒，也不知道想什么。
    吃年夜饭的时候，傻柱的确送来了几盘菜，作为专业的师傅也的确比秦淮茹、秦京茹手艺更好。
    再加上肉馅的饺子，一顿饭算是全年最丰盛的。
    易中海家，有易中海两口子，傻柱、聋老太太；马华家有马华一家、秦淮茹一家、冉秋叶，略有些拥挤，却也热闹。
    两“家”人隔着墙壁，各自欢庆春节。
    听着隔壁的欢笑声音，傻柱捏紧了酒杯，丰盛的饭菜吃的毫无滋味。
    “柱子……”
    聋老太太开口喊他。
    正在走神的傻柱没有听见似的。
    “柱子！”
    聋老太太又喊了一声。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嗯？啊？怎么了，老太太，您吃什么菜？”
    “我是说，你来年准备干什么啊，柱子。”聋老太太说道。
    “我……我能干什么啊？”傻柱有些不解地咧嘴说道。
    “你该找个婆娘了。”聋老太太说道。
    “这大过年的，老太太，您还催我结婚啊？”傻柱挠挠头，笑道。
    “得催结婚啊！”聋老太太说道，“要不然，你得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我倒是想结婚，人家也得能看得上我啊！”傻柱自己抱怨着。

 第三百四十七章 送温暖

    第348章 送温暖
    听到傻柱这样抱怨，聋老太太呵呵一笑。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都笑了。
    傻柱一脸烦躁：“哎，我说你们笑什么啊？”
    “我结不了婚，都是我的错吗？”
    “早几年，你挑挑捡捡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结不了婚。”聋老太太说道，“这个太胖，那个太瘦，那个太一般。”
    “包括雨水给你介绍了几个同学，人家都是高中学历，正经工作，伱怎么看不上人家？”
    傻柱顿时尴尬：“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胳膊比我大腿都粗……”
    “你听这话，还不是你挑挑捡捡？像那样健壮的女人，你知道在农村生产队有多受反应吗？”易中海说道。
    “可我这里也不是生产队，我不需要干活的牛马，我需要一个知冷知热，我看的过去的女人；我这要求不高啊，我一个月工资快四十块钱了，这要求高吗？”傻柱委屈地说道。
    “嗯，要求不高，眼眶子高！”聋老太太笑着说，“你看的过去的女人，也少有！”
    “我看的过去，人家看不上我啊！”
    傻柱苦着脸说道，最近这两年，他不是没遇上看着外貌动心的女人，秦京茹、冉秋叶、于海棠哪一个都是吹了。
    秦京茹跟了马华，冉秋叶跟他没共同语言，于海棠整个是人品低下，都没戏。
    还有一个隐藏在心里面的想法，相貌好，身材好，也勤劳，寡妇秦淮茹。
    傻柱到现在心里面都还有点想法，但是秦淮茹现在跟马华走的近，听马华的。包括秦淮茹的婆婆张大妈倒霉，也有马华出主意。
    有心骂马华两句，那显得自己狼心狗肺；但是什么都不说，心里面又憋得难受。
    无可奈何，也只好憋着。
    傻柱自认为是个爷们，跟许大茂不一样，干不出来翻脸骂恩人这种混账事。
    聋老太太摇摇头：“这不还是眼眶高？你干什么就非得盯着你捞不着的女人呢？”
    “你找一个踏踏实实、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女人，人品好，相貌俊点丑点都没所谓。”
    “那不行！”傻柱说道，“我总不能一回家让我媳妇吓一跳。”
    聋老太太见他油盐不进，还是非得找人品好、相貌好的，也是没话说了。
    “行，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赶紧结婚，我看看能不能见到重孙子。”
    傻柱笑道：“嘿，这老太太真会占便宜！我什么时候成您的孙子啦？”
    聋老太太笑道：“你可不就是我的宝贝大孙子吗！你看看，我这儿子也有，儿媳妇也有，还有你这个孙子，想什么去！”
    聋老太太这么一说，易中海两口子和傻柱都跟着笑。
    “行行行，都依您，您说是就是了！”
    …………………………
    吃过一顿饭，小当、槐花有点困了，秦淮茹领着她们回家睡觉。
    马华、冉秋叶、秦京茹说说话，照顾照顾马明远。
    合家团圆的一天，马华也知道今晚得有很多人心有所念。
    比如秦淮茹念着棒梗，比如冉秋叶念着父母，比如尤凤霞姐弟……
    于莉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也不好过。
    “秋叶，今天晚上你陪着京茹。”
    “咱们剩的饺子，我去给人送一点儿。”
    马华说道。
    冉秋叶点点头：“嗯，你去。”
    马华收拾了饺子，装在两个大饭盒里面，就准备骑自行车出门——跟傻柱带饭的饭盒差不多大小，特别能装东西，一个饭盒能倒出来两碗水饺。
    因为这么实用，马华家也买了三个，平时用不着，这时候就用上了。
    刚带着水饺出门，迎头看见对面的秦淮茹正开了一道门缝，悄悄往这边看。
    看见马华，秦淮茹把门缝打开了一下，招手示意他过去。
    马华提着饭盒过去，秦淮茹立刻小声说：“我家灯泡坏了，你知道不知道？”
    马华顿时明白了，视线对了一下。
    “怎么坏了？”
    “接触不良，线路不通。”秦淮茹小声说道。
    马华提着饭盒进了屋，让她帮忙扶着里屋门框，站稳了底盘：“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秦淮茹委屈地小声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修不了线路啊。”
    马华便努力地开始维修线路，更换接触不良的大灯泡。
    正努力维修着，却是好事多磨，里屋传来小当的小声疑问：“妈？咱家养猫了？我好像听见了猫叫。”
    秦淮茹连忙说道：“没有，你别起来！马叔叔帮咱们家修灯泡呢！”
    “噢。”小当带着疑惑沉沉睡去，梦里面小猫并未安分停息，越发地明显。
    好不容易维修好了线路，更换了灯泡，秦淮茹带着疲累，给马华倒了一碗糖水。
    马华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又搂着她，嘴对嘴喂她半碗。
    “怎么今天也不小心了？”马华捏着问她。
    “过年嘛，看见你心情一激动，就没忍住。”秦淮茹小声说道。
    马华笑了笑：“好好歇着，我出去给人送饺子去。”
    马华提着饭盒从秦淮茹家里离开，一开门恰好看见了带着醉意的傻柱也往外走，好像是要去厕所。
    “马华，你这是……”
    傻柱心里面发酸，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马华这是干什么去了？
    马华抱怨道：“嗨，别说了，我正准备出门呢。”
    “秦淮路说家里灯泡不亮了，也不知道哪里线路不好，大过年的要是灯不亮，可不吉利。”
    “我没办法，就帮她家检修线路，更换灯泡，耽误这么长时间。”
    “哦哦，这么回事……”傻柱本来不太相信，一转头看见马华带着两个饭盒，推自行车往外走，这才忍不住问，“马华，这大年夜的，你这带着饭去哪儿？”
    “噢，给朋友送点，尝尝味道。”
    马华说着，骑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傻柱有点嘀咕：什么朋友啊，神神秘秘的。
    酒劲儿上头，傻柱又忍不住对着秦淮茹家喊了一句：“秦姐，你家里要是下次有什么困难，喊我也是一样。”
    秦淮茹在屋里拉被子，浑身倦怠，转身沉沉睡去，懒得理他。
    一样你奶奶个腿。
    我这线路检修，别人碰不得。
    傻柱呆了一会儿，夜风一吹，寒意让他微微抖了一下。
    还是赶紧去厕所，赶紧休息。
    …………………………………………
    出了四合院，马华骑着自行车，
    先去东城的房屋。
    到了门口，里面插着门闩，马华拍了拍门。
    很快就传来脚步声音。
    “谁呀？”尤小勇问道。
    “我。”马华回答。
    尤小勇有些惊喜：“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点饭。”
    马华说着话，进了家，把一个饭盒递给尤小勇：“放炉子上热一热就能吃了，特意没沾汤水，也没成坨。”
    尤小勇接过去饭盒，尤凤霞也走出来，看着马华满是笑容。
    “哥，今年是大年夜啊。”
    “因为是大年夜，我才过来看看你们，今晚怎么吃的？”
    马华说着话，尤凤霞过来拉着他的手坐下，又忙着勾开炉门，惹马华带回来的水饺。
    “哥，你来了真好！”
    “今天晚上我可想你了，你来了，我就感觉一下子就团圆了。”
    尤小勇在一旁本来想说什么——其实刚才姐弟两个挺伤感的，母亲死了父亲生死未卜，风雨飘摇的时候，她们接连受了两次欺骗，还有人不怀好心，也不敢贸然联系父亲。
    如果不是有马华帮助，姐弟俩都未必能够活到过年。
    不过，最终尤小勇什么也没有说。
    姐看见马华哥，是真的高兴。
    因为马华哥，姐弟俩生活重新有了保障，住进了这个房子里面，不用再受寒风呼啸，不用再一两天吃一顿饭。
    姐这样高兴，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马华跟尤凤霞、尤小勇说了一会儿话，蜂窝煤炉子的火焰明显旺了一点。锅里渐渐有了热气，差不多的时候掀开锅，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人便都吃了起来。
    今天晚上，姐弟两人吃的是馒头和炒菜，也没特意准备过年。
    毕竟遭逢大变，不可能这么没心没肺欢喜过年。
    马华来了之后，这一顿水饺，让姐弟俩都温暖了全身。
    这个凛冽寒冬中温暖的年，便刻在了他们的心间。
    “哥，你也吃！”
    尤凤霞夹了一个水饺，递给马华。
    “我在家吃饱来的。”马华笑了笑，“好了你们吃着，我还有一盒水饺，给朋友送去。”
    尤凤霞、尤小勇连忙放下筷子，起身送他。
    到了门口，尤凤霞说道：“小勇，抱一下咱哥。”
    尤小勇有点懵，但还是点点头，笑着抱了一下马华：“哥，谢谢你！”
    马华笑了笑：“嗯，不用客气。”
    刚松开尤小勇，尤凤霞扑到了马华怀里，双手牢牢抱住马华：“哥，谢谢！谢谢你！”
    说着话，声音有点发闷，脸颊在马华衣服上蹭了蹭。
    “怎么还哭了？”马华摸着她的头发问道。
    “我高兴的。”尤凤霞抬起眼睛，水汪汪地，又把头闷在马华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哥，我高兴。”
    马华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着：“高兴就好，以后也要高兴快乐。”
    尤凤霞松开了马华，马华骑上自行车，跟姐弟俩摆摆手，向安定门那边去。
    正骑着自行车，倒是也巧了，【报酬发放中】有了感应，就在今晚。
    这随机报酬说起来得有七八天了，还是马华帮尤凤霞姐弟还账那一天获得的，一直都是【报酬发放中】，马华也没触发。
    今天晚上在四九城逛这么一个小半圈，倒是触发了。
    这倒是也验证了马华一直以来的猜测——报酬发放当然是有范围限制的，四合院附近几条街没有机缘，那也就没再触发。
    马华活动范围扩大，时间地点又合适，那当然也就触发了。
    骑着自行车过了图书馆的时候，马华停下脚步，插好自行车，背过身去。
    随机报酬，就是在这里。
    也就在片刻之后，一辆汽车呼啸而过，车窗里面扔出来一个包，砸在马华身上。
    马华莫名其妙地回头，抓起了包。
    今天这报酬，奇怪了……
    打开包，一把手枪、两个弹夹。
    两根金条，一叠厚实大团结，估计是一千块钱。
    还有一张手写的图纸，弯弯绕绕，标明了某处地点。
    【获得报酬，一千元钱，两根金条。】

 第三百四十八章 刺激

    第349章 刺激
    嗯？
    又遇上搞破坏的了！
    马华立刻明白，这就不是自己应该碰的东西。
    拿了钱和金条，马华把包放在原地，蹬着自行车直奔安定门。
    手枪、弹夹、图纸，这都不是马华应该碰的东西。
    况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疑问——搞破坏的这种人一般不会出错，今天，怎么直接把东西扔给了马华？
    原来等待接东西的坏人在哪里？
    马华这么一想，就感觉这里不是停留的地方。
    本来在秦淮茹家里玩了一把，马华就感觉很刺激了，没想到今晚还有更刺激的等着自己。
    这也太刺激了。
    到了安定门附近房子外，马华敲敲门。
    这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于莉本来都睡着了，听到有人敲门，还真有点害怕。
    小声问了一句，确定是马华来了，于莉才惊喜地开门：“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过年嘛，你一个人，我过来陪陪你。”
    马华到了屋里勾开炉子，给于莉热上水饺：“吃饭了没？”
    “吃了，不过没包饺子，一个人折腾太麻烦了。”
    于莉对马华说着自己心内想法：“伱要是不来，其实也就那样，老阎家那一家人，我是真没什么可怀念的。”
    “就算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他们家还得是盘算着，特别让人讨厌。”
    “我娘家……我跟于海棠两个人都像是野草似的，我弟弟才是他们的亲儿子，我也不怎么怀念。”
    “要说呢，我现在其实更想太原的大姑，我大姑对我是真好啊，有一点好吃的，都给我留着。”
    “人家都说，我是个臭丫头；我大姑就是不愿意听这个，她那我当宝贝疙瘩呢。”
    马华点点头，听得出来于莉不是不在意。
    今天晚上，于莉如果不是孤独，也不会想起自己大姑。
    抓着她的手，马华安慰她：“没事儿，我来了。你在我这里，也是宝贝疙瘩。”
    于莉被逗笑了：“我在你这里，还是宝贝疙瘩呢？这话你都不知道跟几个女人说过了！”
    “别管跟谁说过，咱们俩在一起，我照顾着你，爱护着你。”
    “你说好不好？”
    马华说道。
    于莉也是点头：“好，跟着你，我的确过的是好日子。”
    “再扣扣嗖嗖，为了生活费讨价还价，我自己也得变成阎家那种鸡贼。”
    “现在，我谁也不求了，我有铁饭碗，我有工资；就算是你嫌弃我，不要我，我也能过日子……”
    马华见她这么说，也是笑了一下，按着她收拾一回。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胡思乱想！”
    “我要是不要你，我能把你放在这个重要的小屋里面来？能专门弄这个地方来约会？”
    于莉举手投降：“好，我说错啦，我不离开你，你也别抛弃我，行不行？”
    马华点点头：“那当然行了。”
    “水饺热好了没有？”
    “热好了。”
    马华抱着她一起吃水饺，一个水饺下肚，就算是一套五连鞭。
    “说起来，这时候还得叫你嫂子……”
    马华说道。
    又作践人！
    于莉气的不行，回头打他。
    两人嬉笑打闹，在这个夜晚却也其乐融融。
    于莉看上去略带生气，内心其实感动坏了，因此这个晚上格外乖顺，学得几分口头小道，煞是花言巧语。
    早晨的时候，马华把金条和一千块钱放好，跟于莉道别，回了四合院。
    大年初一，轧钢厂上班没停，因此冉秋叶在家看马明远，马华和秦京茹两人上班。
    秦京茹也没多问马华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这一天上班的人都不太积极。
    马华和秦京茹呆了一上午，中午走的时候，从食堂买了一些馒头。
    就在离开轧钢厂的时候，马华看到杨厂长一个人正抱着扫帚扫大街，周围这时候也没人。
    马华凑过去，掏出俩馒头塞进他怀里。
    对他眨了眨眼：“可得好好反省，知道吗？”
    杨厂长抬起脸来，看见马华眨眼，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他配合地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反省！”
    等马华走了，杨厂长溜到没人的角落，掏出馒头狼吞虎咽。
    才吃了半个，就噎住了，好一会儿才顺下去。
    剩下一个半馒头，他舍不得吃了，还得带回家去。
    …………………………
    “马华，刚才那……你不是不惹麻烦吗？”
    秦京茹坐在车后座，不太理解地询问。
    马华笑了笑：“我的确是不惹麻烦，但是他这里不一样，提前帮忙，日后必有回报。”
    “而且，他跟李主任也不一样，他是记得住恩情的。”
    秦京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反正，她听马华的，马华的考虑肯定有道理。
    大年初二，马华在家看马明远，秦京茹自己坐车带着礼物回了娘家。
    因为马明远太小，还没见过寒风霜雪，不适合出远门。
    才过了中午没多久，秦京茹就回来了。
    因为马华没跟着，秦京茹家里人又贪便宜，说话办事难免就格外不上台面。
    秦京茹见他们有点斗心眼，争抢礼物的趋势，还有试图再进城做客吃喝拿的想法，索性找个借口赶紧回来了。
    “你要是去，他们还顾全脸面。”
    “我自己回去一次，可了不得了；我在他们眼里，那就是恰好落了好处的一个农村闺女……”
    秦京茹抱怨道：“又追着问我一个月多少钱，又追着问我，你多少钱，一个月吃多少好吃的……”
    “还问买的礼物花了多少钱，都是给谁买的；还问什么时候来做客合适。”
    “再说我们是亲人，也不能这么说话。”
    “这些问题，都让我挡回去了……”
    马华听着也无奈：“也就是一些吃喝，没什么坏心，你就别抱怨了。”
    倒不是马华给秦京茹娘家找借口——实在是日子太苦，难免就显得这么没有见识、上不了台面。
    来马华家吃一顿好的，比过年吃的还好的多，他们家能不惦记吗？
    再说了，在马华面前不表现出来，只是跟秦京茹表现出来，已经是尽到他们最大的礼貌。
    主要还是日子穷困给闹的。
    如果是后世的农村，只要不是特别偏僻穷困，至少吃馒头、吃肉压力不算太大，也不至于这样念念不忘一些吃喝好处。
    初三，马华下班回家的时候，阎埠贵跟他笑呵呵打招呼。
    “马华，下班了？”
    “嗯，阎老师，我下班了。”马华点头。
    “吃了没？”阎埠贵又问。
    “还没。”马华一边答应一边走。
    “嗯，对了，我也没吃。”阎埠贵说道。
    马华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阎埠贵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他还惦记着那顿饭呢。
    正好，也是时候该处理一下前院多嘴多舌的人。
    马华笑了笑：“三大爷，您稍等！我去买点酒菜，今天就在你们家吃饭，怎么样？”
    阎埠贵跟三大妈顿时大喜过望：这是多好的事情！
    在他们家吃饭，这么多带油汤汁全留在他们家，够他们家省下多少油盐！
    少说一个星期，多说得有一个月。
    毕竟天还不暖和，这些剩菜能放的时间长，稍微加一点白菜，又是一顿有油有盐的好饭菜。
    这种好事儿，阎埠贵想想都美！
    马华这顿饭，请的好，真的是太好了！
    也没过多久，马华买来熟食、小菜、花生米等酒肴，提来两瓶酒，又把家里肉切来一块，咸鱼也提来一条。
    “大妈，您受累，再做俩菜。”
    马华这顿饭，请的真实在啊——尤其是那块肉，切一小半炒菜就行，剩下的就是纯赚！
    阎埠贵和三大妈都特别高兴，三大妈忙碌去了，阎埠贵跟马华坐在一起，一边吃着菜肴一边喝酒。
    因为今天这些菜肴和酒，都会剩下，全是阎家的。
    所以阎埠贵就动了点心思，耍点小花招。
    他拉着马华，不断说话，口若悬河地说，天南地北，人文地理，能说的全都说，想起什么来说什么。
    只要他放下筷子，盯着马华说话，按照酒桌的礼仪，这时候马华也得说话或者倾听，不适合夹菜喝酒。
    马华当然也不在乎这点酒菜，看着阎埠贵这个老抠在自己面前卖弄心机，自以为得计，感觉还挺有趣的。
    这不巧了嘛，你想说话，我也想说话。
    “阎老师，你们家阎解成，怎么好端端的离婚了？”
    先试探个话题，垫一垫。
    阎埠贵听到这个话题，先是一怔，随后就笑了：“离婚这事儿，怎么说呢，人心不足蛇吞象。”
    “马华，你凭良心说，我们阎家虽然不宽裕，却也没亏待人？至少吃喝不短缺。”
    “于莉这个女人，跟我们家就不是一路人——从她坚持要端铁饭碗，我就知道她跟我们家早晚有这么一天，除非我们家凑钱想办法，让她端上铁饭碗。”
    “端不上铁饭碗，她怨我们家；端上了铁饭碗，她嫌弃我们家，真正的两难。”
    “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我们家帮她把铁饭碗给她办下来；可谁叫我们家穷孩子又多，三个儿子一个闺女，一天到晚，睁开眼就是花钱，实在是没办法。”
    “事情就这么简单，人家有了本事，把这件事办下来，心就野了，不跟我们这种穷家下等的人过了。”
    阎埠贵说到这里，有点想要喝酒，不过考虑到节省，又强行忍住。
    “现在于莉在哪儿？”马华问了一句。
    阎埠贵摇头：“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也犯不上打听，她有没有再结婚，跟我们家也没关系了。”
    “我们家阎解成，倒是快结婚了。”
    马华惊讶：“噢？这么快啊？”
    “年前就相了一次，也不算快了。”阎埠贵说道，“经过于莉这么一回事，阎解成也不挑挑拣拣，找媳妇也挺容易的。”
    “也是，他说起来也是正式职工？”马华说。
    阎埠贵摇头：“哪有这么简单，还是个学徒呢，要转正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华点点头，也有体会——他的转正提拔，是建立在直接或间接的【报酬】基础上，再加上刘岚的良好关系，跟李主任相处的也还可以，这才相对轻松。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闷头干活的工人，领导都不算熟悉的人，转正、提拔、提级别，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阎老师，我得提醒您一件事，希望您能注意。”

 第三百四十九章 翻脸

    第350章 翻脸
    “噢？什么事情需要我注意？”
    阎埠贵说道。
    “您注意到，前院这边有些人喜欢嚼舌头吗？”马华说道。
    阎埠贵闻言，顿时笑了一下：“这不是正常吗？中院的六根媳妇，后院的老刘他媳妇，都是爱嚼舌头根子的人。”
    “咱们管天管地，管不了有些人嘴里放屁，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马华说道，“我们中院嚼舌头根子，可不会往外说什么；后院的刘海中他们家，现在也不会往外说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往外乱说，没什么好下场。”
    阎埠贵闻言点点头：“那是那是，这时候谁往外面乱说话，那就是自找不自在，别说街坊邻居吃亏，他自己能落到什么好处？”
    “对啊，话就是这么说的。”马华点点头，“所以，我才提醒你啊，阎老师，有些人嚼舌头根子能伤人，你可别被人伤了。”
    阎埠贵本来就没喝多少酒，听了这话之后，仔细想了想：“马华，我大概是明白了。”
    “伱是说，中院、后院都没事，我们前院有些人对外乱说话，很可能会引来麻烦。”
    马华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中院，我不怕别人说，阎老师，你在前院，可一定要小心别人背后嘀咕啊。”
    阎埠贵一向是精明谨慎，听到这话，顿时提起注意力：“有这么玄乎？我怎么感觉不至于呢？”
    “前院的这些人家，应该没有人会说我家怎么怎么样？”
    马华淡淡一笑：“年前，咬舌头的杜国华，为什么咬舌头？”
    阎埠贵奇怪：“那不是突然发病，不小心咬了？”
    “扯淡！”
    马华一脸神秘：“我有街道办的朋友，知道了一点内情。”
    “杜国华当初可是跟他大舅子正在说我们四合院的情况，阎老师，不用我再提醒您，杜国华的大舅子是干什么的？”
    阎埠贵听到这里，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到头顶。
    “好你个杜国华！这街坊邻居的，你敢跟学习小组说这些个事情！”
    马华点点头：“杜国华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一下子咬了舌头，这我才恰好知道的。”
    “阎老师，前院的情况您最了解，这就是您的地盘，都听您的。”
    “对某些人来说，你这样的威望，这样的能力，那可是眼中钉肉中刺，您说是不是？”
    阎埠贵点点头，表情已经严肃起来。
    要是再出现杜国华这种，私下里找大舅子乱说四合院的事情——我阎埠贵说不定就是第一个被说的。
    因为阎埠贵向来喜欢占小便宜，借着养花的名义，搭起来棚子，硬是把自家屋子增加了十个平方左右面积。
    这事儿对中院、后院来说不痛不痒，顶多是有点看不过眼。
    对前院的邻居来说，那就是每天看见，每天碍眼，不知道人家背地里骂了多少次鸡贼。
    马华说阎埠贵有威望有能力，那的确是有，明面上召集什么事情，前院邻居也都听。
    但是阎埠贵心里面更清楚，这些邻居要是逮着机会告状，能把自己的养花棚屋给拆了，肯定没几个犹豫的。
    所以马华一说杜国华跟大舅子告状，阎埠贵立刻就上了心，并且十分怀疑杜国华这小子是想要说自己。
    这么一想，杜国华咬舌头真是活该，纯属天谴！
    阎埠贵心里面想着。
    三大妈端来了白菜肉片，回头又去炖咸鱼。
    “马华，你提醒的很对，前院有些人嘴里不牢，的确是容易惹来麻烦。”阎埠贵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跟他们好好说一说。”
    “四合院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对外人说？”
    “真要是招来了野狼，咱们以后邻居还能好好相处吗？”
    “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
    马华见到自己的说话奏效，今天这顿饭就等于没白请。
    有阎埠贵出头露面，把前院的人说一说，前院某些人就算是心里不满，也是第一时间冲着阎埠贵去，不至于对着马华过来。
    接下来，阎埠贵又跟马华说起来前院的事情，倒是让马华听了不少情况，对原本比较陌生不熟悉的前院各户人家也熟悉起来。
    正说着话，阎解成回来了，见到三大妈炖咸鱼，就吃了一惊：“哟，今天则是天王老子来了？怎么咱们家这么盛情款待？”
    三大妈笑得合不拢嘴：“瞎说什么！今天马华请你爸吃饭，这鱼还有那半块肉，都是他带来的，里面还有酒有菜呢。”
    阎解成顿时吞咽了一口口水：“怎么回事？马华怎么这么上道了？我得看看去。”
    进了门，阎解成笑着跟马华打招呼。
    马华点点头：“听说你快结婚了？”
    阎解成立刻顺势坐下，拿了个酒杯，又拿了一双筷子：“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刚听你爸说的啊！”
    马华笑着说道：“阎解成，你这人是不是不老实啊？”
    “刚跟于莉离婚，这才多长时间，立刻有要结婚了；是不是还没离婚的时候，你就跟她好上了，这才踹了于莉，赶紧要结婚？”
    这话说的，阎解成顿时感觉大有脸面，对着马华吹嘘起来。
    “我跟你说，马华，于莉那种，我是真看惯了，看烦了！”
    “于莉说要跟我离婚，我呢，一个含糊都不带打的，我是爷们啊！我说，离就离！”
    “于莉顿时，那就明显有点后悔了啊……她跟我说，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我当时就一拍胸脯，这话你就不用说了。”
    “我阎解成是什么人，街道里，工厂里，四合院里面有口皆碑，你跟我离婚，我还怕你？”
    马华听的连连点头，真心地笑出声来：“厉害，厉害，阎解成你真厉害啊！”
    “别光说，喝点酒，多吃点菜！”
    小说故事也就图一乐，真正的故事家，在酒桌上。
    这话正中阎解成下怀，他夹了猪头肉，大口咀嚼两口，又“滋儿”喝了一杯酒。
    看的阎埠贵差点捂胸口。
    败家子啊败家子，我跟马华都没吃喝多少，你来了倒是大吃大喝！
    阎解成又开始说自己的新媳妇，多么任劳任怨，多么温柔持家。
    马华问：“长相身材，也得比于莉好？”
    这一句话，把阎解成给问住了。
    张了张嘴，阎解成继续说道：“这媳妇，最厉害的就是做饭好吃……”
    得了，他好像是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是什么都说了。
    马华没再听下去，起身告辞：“好了，阎老师，时候不早了；我也喝的不少了，回家还得照顾孩子。”
    阎埠贵顿时满脸欢喜，送马华出去。
    三大妈也高兴的不行：“马华，这就走啊？鱼还没炖好呢……”
    “没事儿，本来就是我请阎老师吃饭，我还得回去照看孩子。”
    马华说着话，回了中院。
    阎埠贵跟三大妈对视一眼都笑了：“马华这可真够意思，说请吃饭就这么实在。”
    说着话，回到屋里，瞬间两人血压升高，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阎解成领头，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都围在桌子前，捏猪头肉跟炒肉片吃！
    “我说你们！还有规矩没有！”
    “这么多好菜，一顿饭全解馋吃光了，往后咱们吃什么啊！”
    阎埠贵怒喝一番，赶走了讨厌的孩子们，让三大妈把饭菜都端进自己屋子，免得他们偷吃。
    随后又说起来杜国华咬舌头的事情。
    听到阎埠贵的猜测，杜国华咬舌头，可能是说自家的坏话，三大妈也是虚惊一场：“幸好老天爷开眼！”
    “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样呢！”
    “往后咱们真得跟前院的好好说一说，别什么屁话都说。”
    “人家中院、后院多老实了？”
    阎埠贵点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
    过了初三，到初四，喝过白菜炖咸鱼汤后，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子在前院又是找邻居说话，又是上门拜访，前院的邻居都知道了阎家的态度。
    谁要是把四合院的事情对外面乱说乱告状，阎埠贵就真的要翻脸了。
    尤其是某些人，小心咬了舌头。
    杜国华家里听了这话，也有点愤愤。
    不过跟杜国华一问，才知道杜国华真是跟大舅子说四合院事情的时候咬的舌头，阎埠贵好像是有备而来，颇有点警告和兴师问罪的意思。
    杜国华家也就装聋作哑，权当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初五这一天，许大茂家忽然来了三个客人。
    是于海棠父母和于海棠弟弟于青竹。
    因为这三个客人的到来，许大茂连忙把自己父母也请到四合院。
    许大茂一家三口，于海棠一家四口，算是正式拜访见面。
    许大茂家当然是立刻盛情款待，买菜买肉，忙得不可开交。
    见到这一幕，一大妈等人都说，这是要定下结婚的具体日子了。
    双方父母家人都到了，甚至于，就算是许大茂今天宣布和于海棠正式结婚，也并不是多么出人预料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还真就出了意外。
    于海棠的父母和于青竹三个人兴冲冲而来，满怀喜色和期待；走的时候居然是沉着脸，脸色铁青。
    在三大妈、六根媳妇的探寻目光中，于海棠的妈直接对许大茂说道。
    “咱们两家本来可都是说好的，这件事不能够解决，海棠肯定不能嫁给你！”
    “你年前说，这件事有准信了。”
    “结果到了年后，都这个时候了，你又说还得等一等？”
    “你让我们家等到什么时候去！”
    说完话，一家三口转身就走。
    许大茂父母也没多待，很快走了。
    倒是于海棠，一下子表情轻松了不少。

 第三百五十章 苦肉计

    第351章 苦肉计
    等人都走了，许大茂沉着脸，于海棠带着微笑，两人一起回了后院。
    等他们走了，前院的、中院的长舌头妇女们可就都忍不住了。
    “哎！哎！你说怎么回事？”
    “看不出来啊！”
    “这闺女都跟人睡了，还能不结婚？真能使得出来啊！”
    “许大茂家到底应了于海棠家什么事啊？”
    许大茂进了屋，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却是杯盘狼藉，也是心里面有火。
    “催催催，催命啊！”
    “我都说了，事情有准信了，怎么还催！”
    于海棠微笑：“许大茂，你着什么急啊？”
    “要是有这个本事，就不用着急，要是没这个本事，咱们就好聚好散得了。”
    “你想要走？”许大茂豁然转身，盯着于海棠。
    “我跟伱这么过，本来就不是办法，结了婚以后再找其他男人，说到底也不是光明正大。”于海棠说道，“我还不如好好重新找个有能力的男人，安稳地过一辈子。”
    许大茂看着她：“于海棠，你想的倒是容易，可也得能走的成。”
    “我有什么走不成的？”于海棠笑道，“你办不成这件事，我爸妈都得让我走；然后我还知道你不能生育，你还没碰我，到时候真的闹起来，我证明我自己是处女，上医院开一张化验单就行——”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冷笑一声，转身掏出来一叠化验单：“化验单是？我证明我有生育能力的化验单比你还多！”
    “你说的清楚吗？”
    于海棠顿时有点傻眼：“你有生育能力，你耍我呢？”
    随后反应过来：“不对！你这化验单是假的？你找人专门开的假化验单？”
    许大茂笑着晃了晃手里面的化验单：“你管它是不是假的！这些东西，是我将来给你儿子准备的，专门证明你儿子就是咱们俩儿子，老许家的血脉！”
    “你既然想走，那就刚好用着了！”
    “你说我没有能力，我就说你是假处女，到时候咱们都有化验单，谁怕谁？”
    “你以为我怕你，许大茂？”于海棠再一次感觉棘手，盯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笑了笑，耐心劝说：“海棠，你好好想想——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为的不就是吃好喝好，有人疼吗？”
    “你于海棠又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干什么去带着脏污的名声，过那种死脑筋的日子？你现在跟我闹翻了，能找什么好人家吗？找不到？”
    “嫁人之后，公婆瞧不起，暗地里骂你小骚货，没结婚就跟野男人睡；男人喝点酒，就朝着撒气，打你骂你，说你双腿一开生意来。”
    “你想过稳稳当当的好日子，这种日子是稳稳当当，可你一辈子都受气，天天吃冷饭剩饭，也没什么意思啊。”
    许大茂说的前景很可怕，但是于海棠也不得不承认，很现实。
    她知道有一个女工走夜路的时候被流氓祸害了，回家之后老实告诉丈夫，流氓虽然被逮住枪毙了；但从那之后丈夫喝了酒就打她，公公婆婆都骂她骚，最后这女工一根绳子吊死房梁上了。
    更不用说，于海棠现在这种名声……
    得嫁给多么没用得窝囊废、老实人，找不到媳妇的那种人？嫁过去还不算完，人家一家人大姑子小姑子婆婆公公，一吵架起来，人家就专门骂你是骚货。
    那日子肯定过的，比于莉在阎家还要憋屈十倍。
    于莉只是被穷算计，吃的差，但也不会被人瞧不起，甚至于莉自己还挺泼辣厉害的。
    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于海棠想想都感觉后背有寒气。
    不过仔细一想，于海棠又忍不住气的直骂许大茂：“你们老许家是真缺德冒烟啊！我这名声还不是你们老许家给我败坏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适当地放软态度：“海棠，事已至此，咱们说别的也没意思了。”
    “你呢，就安安分分嫁给我，吃好喝好，绝对让你过上以前大少奶奶那样的好日子。”
    “适当的时候，你找人谈情说爱生个儿子，我帮你们养着，你说多好。”
    “好什么好……奇怪的很……”
    于海棠嘀咕着。
    她刚才是想着，威胁一下许大茂，然后尽可能“好聚好散”。
    许大茂的一叠化验单，对于她前景的可怕描述，也是把她说的再次犹豫了。
    没错，要是这样闹下去，于海棠自己吃亏的地方就在于她是个女人，她的名声一旦坏了，就别想有幸福的婚姻。
    什么安安稳稳过日子，什么找个有能力的丈夫，基本是别想了。
    有那种坦坦荡荡的男子汉吗？
    有——书里有，故事里有，电影里面有；现实里面于海棠一个都没见着。
    离开许大茂这边没好事，许大茂又承诺好吃好喝伺候她。
    再加上许大茂自己没什么生育能力，于海棠感觉自己先凑合着，留着清白之身，到时候找到合适的目标再待价而沽，踹了许大茂，不也是可以吗？
    最主要的是，跟着许大茂，留着清白身躯，其实还有后路；一旦嫁给其他没多大本事的男人，让人家把自己睡了，那就没后路了，只会越来越走下坡路。
    念头三转两转，于海棠不急着跟许大茂闹分手了。
    许大茂见她态度缓和了，也知道她内心动摇，连忙笑着上前：“海棠，我对你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又拍着胸口保证，以后坚决会对于海棠好。
    于海棠终于才缓缓点头：“你这样说，我就先相信你，看你以后的表现。”
    “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宁可跟你闹翻，咱们两个谁都落不了好。”
    “是是是，你放心，只要你跟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亏。”许大茂拍着胸口说道。
    于海棠听着他的保证，想起今天的事情，又露出几分看热闹的笑意：“你也先别高兴。”
    “我这边算是勉勉强强答应了你，我妈那边，你要是不把我弟的铁饭碗解决了，那就什么好事儿也别想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说我弟于青竹的铁饭碗有准信，定在轧钢厂食堂了，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儿到底准不准？”
    “准！这事儿当然是准的。”许大茂立刻说道，“但是，你爸妈也太心急了，事情虽然是定下，人家没叫这么早就去上班。”
    “再者说，我们家还得筹钱给人家，不然人家凭什么把这铁饭碗工作给我们家？”
    许大茂面对于海棠，也不敢承认自己说的是假话。
    好不容易威逼利诱，把于海棠磨得松了口，告诉于海棠，其实铁饭碗这事情办不成——那就真是彻底完蛋了。
    于海棠肯定想法又得发生变化。
    所以许大茂坚决要咬死了，铁饭碗就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从一开始编造铁饭碗在轧钢厂食堂，还不是因为许大茂从想要借种开始，想的就是跟马华有关系。
    其他的地方，铁饭碗同样不好找，好不容易打听到，价格也是居高不下。
    如果实在不行，再去求求马华，跟马华说一说，兴许会有转机。
    许大茂这么说，于海棠倒也感觉能够理解。
    “你们家这个工作，找的食堂的谁？”
    于海棠问道。
    许大茂打个哈哈遮掩过去：“就是我原来认识的一个朋友。”
    又急忙岔开话题：“你看看你爸妈，这个性子是真的急躁，饭都没有好好吃完。”
    “海棠，咱们收拾收拾，我给我爸妈送点去。”
    于海棠帮忙收拾好了，许大茂连忙借口送菜出了门，回了许家老宅。
    “爸、妈，咱们怎么办啊？”
    许大茂进门放下菜肴，直接问道。
    许德清也是皱眉：“咱们家钱不多了，要说买个铁饭碗，实在是不太够。”
    “就算是够，这么倾家荡产的，娶一个媳妇也没必要。”
    “我当初定下的策略，先把媳妇娶到手，然后拖个几年，自然而然就没事了；但没想到于海棠家这么不讲究，真就大年初五当面逼问，而且女儿名声都这样了，也敢放话，事情办不成也不让结婚。”
    许大茂说道：“爸，瞧您说的，他们家能为了儿子，往外卖闺女；儿子的铁饭碗弄不下来，还不得跟我们急眼？”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咱们家真就倾家荡产，再借外债，把这么一个能看不能用的摆设请回家来？”许德清问道，“你感觉有这个必要吗？”
    “我跟于海棠谈过了，她知道我没有生育能力，但是贪好处，愿意嫁给我；这么心知肚明的，嫁给我之后再借种也方便。”许大茂说道，“我也跟你们说过了，收养孩子纯粹看运气，碰上健健康康的男孩可难着呢，还是得自己家里生的才放心。”
    许德清夫妻俩听了这话，也都点头，许德清说道：“于海棠这里，这事儿能说下来，倒是也挺难得……但是，这钱也太多了。”
    “要不要，来一点狠的？”
    许大茂疑惑：“什么狠的？”
    “于海棠那个弟弟不是不务正业吗？咱们花百十块钱，找俩顽主弄了他，这为难的事情不就没了吗？”许德清神色阴冷地低声说道，如同毒蛇吐信。
    “又省钱，又方便！”
    许大茂和母亲都吓了一跳。
    “爸！您这招也太狠了！”
    “弄不好被人查出来，您得坐牢，搞不好吃枪子儿！”
    许大茂母亲也连忙劝说：“对啊，这样可就真的犯不上了。”
    “哪怕是儿子不结婚，一辈子没老婆孩子，也不能把你搭里面去！”
    许大茂立刻抗议：“妈，您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一辈子没老婆孩子？”
    又转头对许德清说道：“爸，您也是，这主意也太邪门了。”
    “咱们还是好好想一个能用的办法。”
    许德清见到许大茂母子两个的反应，笑了笑：“没事儿，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就出这个主意。”
    “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让我想想……”
    沉吟一下之后，许德清说道：“有计策了，苦肉计，祸水东引。”
    “爸，您就别文绉绉了，赶紧说您的办法！”许大茂说道。
    “很简单，我去于海棠家哭穷，让他们家分摊买铁饭碗的钱。”许德清说道，“他们也跟着出钱，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秘密暴露

    第352章 秘密暴露
    “他们能出钱吗？”
    许大茂有点疑问。
    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从一开始，许德清承诺的可是一个铁饭碗工作；现在突然中途变卦，说要于海棠家再出钱，实在是很难。
    许德清笑了一下：“放心，就算是他们家不能出钱，经过我这哭穷，他们心里面也得有数，体谅我们家的难处。”
    “不管怎么样，能达到什么效果，那就达到什么效果！”
    “爸，您去试试也行……”
    许大茂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个难题啊。”
    “咱们家到底怎么弄一个铁饭碗工作出来？”
    “你不是说轧钢厂食堂的铁饭碗工作有准信吗？”许德清说道。
    “我是……我是考虑着，到头来借种还得找马华。”
    许大茂说道：“他可是食堂副主任，实在不行，我去求求他。”
    许德清夫妻俩对视一眼，在这件事上也不好说什么。
    借种嘛，心知肚明，但是就不适合整天挂在嘴边说。
    等孩子生出来，那就是咱们家亲生的，谁也别想认亲。
    不过，许大茂这孩子也是——借种非得找马华这一个人，俩老婆都给他睡，你孝顺亲爹亲爷爷，也没这份心啊！
    轻咳了一声，许德清说道：“大茂，你既然想到这里，那就赶紧行动。”
    “怎么赶紧行动呢？晚求人不如早求人，反正早晚得求人，不如现在伱就去找马华哭穷哭惨，求他想个办法。”
    “你也别说借种这回事，就说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错过于海棠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
    “我去于海棠家里哭，你去找马华哭，咱们爷俩儿学一次刘备，哭出来的江山。”
    许大茂点点头，又有点不太自信。
    “爸，您知道马华那小子有多精明吗？沾上毛就是猴啊！”
    “我跟他装穷装惨，他准能看出来。”
    许德清看着许大茂：“那你也没必要装啊。”
    “你是个太监，下不了种子，你得让马华睡你媳妇。”
    “你现在想法设法娶媳妇，求人找工作，最后还得让人家去你家睡你媳妇，你不惨吗？你已经很惨了，想想就哭，还装什么惨啊？”
    许大茂整个人都懵了：“爸？”
    “去见马华的时候，想着这些话，包你哭出来。”许德清说道。
    许大茂眼一红：“我这就哭了啊，爸，我咋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呜！”
    许德清没好气推他一把：“要哭找马华哭去，哭的越惨越好！”
    “哭给我们看有屁用？你能哭出来黄金还是能哭出来白银？”
    许大茂连忙抹着泪出了家门。
    许德清两口子对视一眼，也都忍不住抹泪。
    哎，是有点惨啊……
    …………………………………………
    “这小调皮鬼！”
    “冲谁瞪眼呢？叫妈妈！”
    秦淮茹逗着马明远，马明远刚换了尿布，口中啊啊叫着，攥着小拳头玩儿。
    秦京茹笑道：“姐，您想要啊？自己生一个去。”
    秦淮茹哈哈一笑：“你还别说，到时候你别傻眼！”
    “努力努力？”马华在一旁搭话。
    “去你的。”秦淮茹笑道。
    正说笑着，冉秋叶推门进屋，秦淮茹就不说擦边的笑话了。
    马华招呼一声，让冉秋叶过来坐。
    “我去秋叶屋里歇一会儿，你们聊天。”
    “今天夜里秋叶就不用帮忙了。”
    “嗯，也好。”秦京茹说道。
    不过马华说完之后，最有意思的还是冉秋叶的反应和秦淮茹的反应。
    听见马华说，今天晚上冉秋叶不用帮忙，秦淮茹顿时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有的吃了。
    冉秋叶则是下意识地看向秦淮茹。
    见到秦淮茹果然是笑了，冉秋叶也是明白——今晚又有活动。
    随后秦淮茹跟她目光对上：咦，冉秋叶怎么这么看我？
    我刚才表情没露出什么破绽？
    冉秋叶则是做出若无其事模样，迅速把目光转向一旁。
    秦淮茹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要不然冉秋叶也不会是这种模样。
    马华刚刚拉开门，准备去冉秋叶小屋里面躺一会儿，休息休息。
    许大茂就红着眼睛从外面回来了。
    一看见马华，就是一脸的苦闷：“马主任，您方便不方便，我找您有话说。”
    马华看看他，猜测他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而苦恼。
    “我这会儿还有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要是没什么事，我还得忙。”
    马华宁可去休息，也懒得听他抱怨今天被于海棠家折腾的破事儿。
    “马主任，您去我家，听我说说话，行吗？”
    许大茂眼眶通红：“我是真的——”
    好家伙，这就要哭啊？
    看着抬手就要抹眼泪的许大茂，马华很无语：“你今天的遭遇，我也看见了，但是你要是让我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人家父母就这么说，你们家就按照人家父母的要求去办。”
    “办不成，不结婚也就是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哭天抹泪的吗？”
    许大茂摇摇头，再三恳求：“您跟我去我家，我再跟您说。”
    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真心希望，能有人帮助他，拿出一个铁饭碗工作解决问题】
    【帮助许大茂，可获得固定报酬一份。】
    马华看着眼前的提示，不置可否。
    就算是有固定报酬作为诱惑，他也不一定帮助许大茂。
    食堂的那个工作，他可不想给于莉和于海棠的弟弟于青竹。
    跟着许大茂到了后院，进了屋子，于海棠有些意外。
    “许大茂，你找马华来……”
    “有事儿，你先出去。”许大茂红着眼眶说道。
    于海棠见他这副模样，心说：今天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于青竹工作的事情。
    原来铁饭碗工作，你是从马华这里弄来的。
    马华就是你朋友？论起来朋友，他还算是我“朋友”呢。
    怀着好奇，出了门假装走远，于海棠躲在一旁，听着屋里面动静。
    只听屋里面一阵哭号。
    “马主任，您就帮帮我！”
    于海棠顿时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许大茂居然在哀求马华帮忙。
    再怎么说，许大茂也算是自己这边的；马华跟自己根本不对付，你怎么能这么求他呢？这也太丢脸了！
    再说了，马华从以前就看不上自己。
    现在许大茂再一求他，他应该就更加看不上自己了？
    这滋味真是太难受了——以后自己就算是和许大茂结了婚，那也是被马华看不起的下场。
    屋内，许大茂这一通又哭又喊的行为，的确让马华感觉始料不及。
    之后许大茂又对着马华哭诉自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已经是太监了；好不容易说通了于海棠，结果又因为没有铁饭碗工作给于青竹，眼看着也要完了。
    “马主任，您能不能想想办法？从轧钢厂食堂弄一个工作位置？”
    “也不要正式的职工，就是学徒就行！”
    “你要是不帮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许大茂想想自己的事情，是真的郁闷到难受。
    马华回应道：“我只是食堂副主任，一个小小的副主任，什么用也没有；许大茂，你绝对是求错了人。”
    “我也没认识别的人，也只能求您了！”
    许大茂连声说着：“马华，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求您！”
    “您想想，于海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答应借种了！您只要帮忙解决这一个难题，等我结了婚，于海棠就是您媳妇！”
    “就差您这一步了啊！”
    “嗯？”马华惊讶，“于海棠知道了？同意了？”
    门外面，正在偷听的于海棠，更是满脸震惊，不可思议。
    我这是听到了什么！
    本来刚才许大茂哀求于海棠就感觉丢人现眼，等到许大茂把自己不能生育、为了结婚需要一个工作给于青竹的事情说了，于海棠也是很吃惊。
    马华是个外人，许大茂怎么什么秘密都告诉他？
    直到，于海棠听到了这句话！

 第三百五十二章 好疼

    第353章 好疼
    于海棠内心的确是震惊极了。
    什么东西？
    我结婚以后，已经是定好了，要跟马华借种？
    不是说好了要我自由恋爱，找看得顺眼，有本事的男人？
    怎么这件事还是内定的！
    于海棠本以为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千方百计要娶自己，已经是非常离谱；因为许大茂承诺的条件不错，也因为于海棠现在名声不好，不方便再嫁给别人，于海棠勉勉强强看在好处的份上，答应了他。
    大不了以后找到更好的男人，一脚踹了许大茂，这都来得及。
    但是于海棠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许大茂已经打定了借种马华，而且已经把自己许出去了。
    甚至还跟马华说，自己已经同意了。
    这真是太可恶了。
    于海棠是越想越生气。
    许大茂这家伙，为了跟自己结婚，号称能弄到铁饭碗工作；为了弄到铁饭碗工作，又把自己提前订给马华。
    闹了半天，是我于海棠自己赔马华睡觉，给弟弟换来了铁饭碗工作。
    最后还得跟许大茂结婚，还得感谢许大茂解决弟弟的工作问题？
    用得着你在中间收转手的费用吗！
    还有马华这个假正经，他不是看不上我吗？原来还是想要睡我的！
    于海棠心里面正想着，屋里面的对话更让她火冒三丈。
    她本以为，马华是对自己垂涎三尺，是对自己迫不及待的。
    没想到许大茂说完“于海棠已经同意”这件事情之后，马华仅仅是稍微惊讶了一点，随后就说道：“许大茂，理由我也说的很清楚了。”
    “你愿意也好，于海棠愿意也好，我都感觉太麻烦了。”
    “借种这件事，我防备你，伱防备我，本身就是麻烦。”
    “况且，于海棠的那个品行，我不碰她还好；我碰了她，说不定她冒出来什么奇思妙想，不肯老实过日子，专门找麻烦。”
    被嫌弃了。
    货真价实地，被马华再一次嫌弃了。
    于海棠很少被人这么接二连三地拒绝和嫌弃，唯独马华，对她向来是几乎不加掩饰的避而远之，仿佛她就是个麻烦精。
    尤其是此时此刻，许大茂可是说了，只要结了婚，于海棠就跟他马华借种。
    马华居然还是这么发自内心地感觉于海棠麻烦。
    于海棠被打击的差点哭了。
    这个混蛋！我也是一个年轻漂亮，还没出嫁，清白身子的大姑娘，你凭什么这么嫌弃我！
    我初吻都是给你的，哪一点儿对不住你，你这么厌恶我！
    被打击之后，于海棠对马华却也忍不住又高看一眼——如果马华表面上对她不假辞色，暗地里垂涎她，她当然看不起这种小人。
    但是马华是真的，表面上拒绝她，背地里也拒绝她。
    这也证明马华是真的没说假话。
    至少比许大茂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真诚多了。
    接下来，许大茂的一句话，却是又出乎了于海棠的预料。
    她听见许大茂说：“马主任，我知道您一向不缺少女人，像是何雨水，也是出嫁之前就跟您好上了；现在出嫁以后，估计也是找您借种。”
    “您看，何雨水您都摇了，伸伸手，帮帮忙。”
    “于海棠就是您的，我也愿意，于海棠也愿意，就差您这么一点头。”
    马华冷笑着说道：“就这么一点头？你说的轻巧！”
    “我这么一点头，就得给你们家找一个铁饭碗工作来，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我本人可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再者说——”
    马华的眼角余光，看到门口隐约有一点影子，好像有人，顿时心里面一沉。
    提示也有不准的时候？
    这应该激发免灾机会提醒我啊，怎么没激发免灾机会？
    借种、何雨水……这些事情被人听去，可是真的是灾！
    “再者说什么？”许大茂问道。
    “再者说……”马华看似无意间迈步，走到了靠近门口的位置，霍然一拉门，抓住门口偷听的人，拽了进来。
    是于海棠！
    许大茂顿时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于海棠，你居然偷听？你听了多久了！”
    “你管我听了多久！”
    于海棠抬眼瞪着马华：“松开我！”
    马华微微摇头，没有松开于海棠。
    “许大茂，关上房门。”
    免灾机会没有提示，偷听的是于海棠。
    从侧面证明，马华只要不犯蠢，不把于海棠弄到鱼死网破的程度，这件事应该不算是“灾”。
    但是，对于马华来说，这并不保险。
    许大茂知道马华睡娄晓娥，马华不担心，是因为彼此有把柄，而且许大茂口说无凭。
    许大茂猜测马华跟何雨水有关系，这件事就更加是口说无凭了。
    但是，于海棠不一样。
    首先，她是女人，在这方面容易传播一些东西。
    其次，她和马华的关系处于两不相欠的状态，马华没有她的把柄。
    如果她真的和马华闹翻，到处传播真真假假的留言，对马华来说很麻烦。
    最后，于海棠是个贪便宜的墙头草，马华是不能寄托于她的品行承诺上。
    虽然免灾机会没有激发，马华也得自己上一道保险。
    “你听了多久？”马华对于海棠问道。
    “你松开我！”于海棠说道。
    “我问你，听了多久。”马华盯着她。
    于海棠冷笑：“反正，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知道了！”
    “松开我的手，你手劲太大，捏的我生疼！”
    马华淡淡说道：“捏死你都行。”
    “你捏！捏！”于海棠撇嘴，“杀人灭口啊？轧钢厂先进模范马华同志，除了妻子之外，还和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勾勾搭搭，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哼哼，这个消息，要是明天在广播上一放，真的是太精彩了！”
    “整个轧钢厂，不，整个四九城都得听说，你马华做出来的精彩绝伦的故事……你想不想听啊——啊疼疼疼！”
    马华手掌用力，于海棠顿时叫疼起来：“快松开我，快疼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马华这才松开手掌，在她手腕处留下铁钳似的印记。
    “有什么话，慢慢说。”

 第三百五十三章 懒得碰

    第354章 懒得碰
    “好啊，有什么话慢慢说！”
    于海棠冷笑：“慢慢说一下，你们怎么拐卖妇女、耍流氓的！”
    马华心说：你要真有这个决心，免灾机会也早就激发了。
    说到底，于海棠就是还有很大的讨价还价余地。
    “说话就说话，于海棠，你先别东拉西扯。”
    马华说道：“就是今天这个事情全部掀出去，伱就是让许大茂一五一十地跟人交代，我马华也从没答应过他说的事情。”
    “于海棠，你自己也听见了。”
    于海棠冷笑：“是，你的确是没有动我的打算，但是你和何雨水可是不干不净。”
    马华看着于海棠：“你确定这件事你管得着？”
    “你确定要因为这件事跟我作对？”
    于海棠抬头看一眼马华的认真目光，心里面有点发虚。
    马华的确不好对付，跟个刺猬似的，她也是不敢跟马华说太多狠话。
    “那这事儿应该怎么办？”于海棠说道，“你们俩在这里说话，把我不当人似的对待，总得拿出来说法！”
    马华微微颔首：“所以我说，这件事慢慢说，不要东拉西扯我的事情。”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着急。”
    “首先，许大茂要求借种的事情，我一直没答应，所以于海棠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于海棠点点头，这话的确是，马华从始至终就没答应这件事。
    虽然原因是瞧不上于海棠的人品，让于海棠也特别愤怒。
    “其次，许大茂没说真话，他说你什么都知道了，连借种都知道了，现在一看你也并不知道多少。”
    许大茂立刻说道：“就差最后一步，借种这件事没跟她说，其他的她什么都知道！”
    “于海棠，咱们也算是商量的差不多，我不能生育这件事你也知道了，你嫁给我也定下来了，没必要这么恼火？”
    于海棠顿时恼火：“你说的是结婚之后，让我自由恋爱，不是让我跟人借种，这里面区别能一样吗？”
    “你也可以跟马华自由恋爱啊！”许大茂说道，“我不在乎这个，我只要一个儿子。”
    “只要给我一个儿子，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自由恋爱，我找有本事的男人，用得着你指定啊？”于海棠怒道。
    “马华才二十出头，轧钢厂食堂副主任，这还不是有本事？这还不是年少有为？你找别人谈恋爱，能有人比马华条件还合适吗？”
    许大茂开口劝说于海棠：“他挺好的，你不应该排斥他！”
    于海棠被许大茂说的一愣，险些没回答上来。
    马华好不好？马华当然是好的，有本事的，年少有为的。
    要是马华没结婚，于海棠说不定会倒追他，使出全身本领也要跟他结婚。
    但是，现在马华已经结婚了……
    于海棠想的是，跟许大茂先结婚，再用清白身子勾搭一个有本事有前途的好男人，一脚踹了许大茂，拥有幸福的婚姻。
    找马华这种已经结婚的男人，就算是再好，也不是于海棠想要的。
    “马华不合适！他已经结婚了！”
    于海棠说道。
    许大茂对于借种的种种，也有过不少考虑，听见这话之后，立刻说道：“他结婚才好啊，他结婚就不可能离婚带着你跑了，你也不可能跟人跑了。”
    “你要是想着，结婚之后再找没结婚的小伙子，然后忽悠忽悠小伙子，把我踹了，你们俩跑了，甚至带着我儿子也跑了……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你当我傻啊，让你再跟其他小伙子自由谈恋爱？”
    这话，算是说中了。
    于海棠先是掩饰了一句：“我就是感觉找马华这样的，破坏人家家庭不好。”
    随后又跟许大茂算账：“不对，你之前跟我说的，结婚之后让我自由恋爱。”
    “你是可以自由恋爱，但是你也不能让我人财两空啊！”许大茂也说道，“我们家这么辛辛苦苦给你们家安排铁饭碗工作，家底子都被掏的一干二净，然后结婚没几年，你找个年轻小伙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当我是冤大头啊！”
    “你不是冤大头，但我也不是！”于海棠说道，“我一个好生生的大姑娘，厂里面有头有脸的广播员，凭什么嫁给你后，要让你安排着借种？你当我是母猪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都压着声音，注意音量，但还是吵起来。
    许大茂认为，发挥这么大代价，于海棠又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那是必须要嫁给自己，并且借种生个孩子，才能算是应该的。
    于海棠想的是，嫁给你当个摆设可以，我得自己自由恋爱，自己找下家。你自己给我安排一个借种，算是怎么回事？
    于海棠可不想绑在许大茂家一辈子，更不想要结婚之后陪人睡觉借种。
    马华这个人的确是精明能干，但是于海棠想的是找一个更好的，没结婚的年轻人，踹了许大茂这家伙，实现自己的人生婚姻反转。
    她现在是被许家、娘家一起压着，又被威逼利诱，没办法只好暂且嫁给许大茂这个没生育能力的家伙。
    这还是许大茂给她许诺了好处的情况下。
    要说于海棠安心一辈子给许大茂当老婆，再跟别人偷偷摸摸……她又不是脑袋有病，怎么可能对此甘之如饴？
    马华听他们两个争吵，各有各的盘算，一时间谁也不肯退让，笑了笑：“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了。”
    “这事情的确就是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不管许大茂和于海棠结婚不结婚，马华都没必要留下来；包括两人是否借种，马华都懒得管。
    还有【许大茂想要获得铁饭碗工作】这个提示，马华也没必要做了。
    见到马华要走，许大茂顿时急了：“马主任，你别走啊！”
    “咱们的事情还有得谈！”
    “谈什么？”马华说道。
    “谈工作的事情啊！”许大茂急忙说道，又对于海棠说道，“于海棠，别吵了！先把你弟弟的工作谈下来，行不行？”
    “不行！”于海棠直接说道，“他有没有工作，关我什么事！”
    “今天事情不说明白了，我才不会嫁给你，我名声臭点就臭点，好歹还能过个自在日子！要是在你们家整天借种，我成接客的窑姐了！”
    许大茂急得满头是汗——马华不愿意，于海棠也不愿意，眼看着这事情就要彻底失败。
    “于海棠，你说，你怎么样才能同意嫁给我，把这件事咱们继续下去？”
    “还有，马主任，工作这件事，和借种这件事，你怎么才能同意！”
    于海棠说道：“要想这件事能够继续下去，你就别想着借种，结婚之后，你让我自由恋爱。”
    “这是你自己跟我说的，我现在就要求这个条件。”
    “不是，这事儿，我怎么答应啊？你要是跟别人谈恋爱跑了，我得多冤大头？”许大茂无可奈何地说。
    见到于海棠态度坚决，马华又要走，还是没得谈的情况，许大茂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道：“要不然，于海棠咱们这样……你谈恋爱可以，我也不管，但是得生孩子……”
    “不行。”于海棠斩钉截铁。
    “怎么这样也不行？”许大茂十分难受，“那要是我不管你跟谁谈恋爱，就是不能跟我离婚。”
    说完这句话，许大茂也知道这种话根本不靠谱。
    现在承诺不离婚，于海棠以后就不离婚了？
    这明显不可能！
    于海棠现在能答应，许大茂也不能相信，
    “要不然这样，你说的一切我都能答应。”
    许大茂对于海棠说道。
    于海棠点点头：“那就按照之前的，结婚可以，婚后恋爱你别管我。”
    “也可以！”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我就两个想法，第一，你帮我挽留马华马主任，让他帮忙解决你弟弟的工作问题。”
    “第二，你先跟马华谈一段恋爱。”
    “真的，就谈一段恋爱；实在不行，我在想办法给你介绍其他人；绝对不强制，就是谈恋爱。”
    “你不是想要有能力的男人吗？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介绍。”
    “这样行不行？”
    于海棠犹豫起来，内心里面开始盘算。
    只要不是借种，许大茂给她介绍有能力的男人，她当然也不是不愿意，谈的好了，踹掉许大茂，就有新的春天了。
    前提就是，先让马华解决于青竹的工作问题，再跟马华谈一段恋爱。
    于海棠再次动心了。
    人不贪心，就不太容易出这种错。
    可惜于海棠太“精明”太会盘算了。
    从之前答应嫁给许大茂开始，甚至于从一开始被许大茂骗得住进许大茂屋子开始，于海棠看似一直在占便宜，却是一步步失去自己的真正宝贵价值。
    她看向了要走的马华。
    “马华，你要不要想办法弄一个工作职位？我和你谈一次恋爱？”
    马华笑了，直接拉门走出去。
    瞎扯淡，我要跟你谈恋爱，还得我提供一个工作？
    想什么呢，就是什么都不给，你这么麻烦的女人，我都懒得碰！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最后一顿饭

    第355章 最后一顿饭
    “啊？这就走了？”
    见到马华说走就走，已经走出后院消失不见，于海棠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直接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一动不动。
    “完了！”
    “彻底完了！”
    “连你我都说服了，就马华说不服……没有工作，咱们俩就结不了婚；结不了婚，我就得另外找一个女人，想办法让她听话。要么借种，要么守活寡收养有缺陷的孩子。”
    “你呢，趁现在赶紧找一个窝囊废男人。”
    许大茂看向于海棠：“杨伟民就不错，你现在回头跟他结婚，他肯定乐意。”
    “甭管外面怎么说，这小子是真喜欢伱啊。”
    “嘁！”于海棠不屑地哼了一声，“喜欢有用吗？他都开始扫地了，我嫁给他，我也扫地去？”
    “我一个好端端工作的女人，我凭什么嫁给他，吃苦受累？”
    许大茂看她一眼，心说：你这样想，还不是活该落到这地步？
    但凡不那么自以为是地贪便宜，而是讲究一点脸面和感情，也不至于被聋老太太和傻柱赶出来，也不至于被我找到机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海棠，你要是不想吃苦受累，现在按照我说的办法，跟我结婚，我供你吃喝，好好照顾你；你只需要跟马华谈一次恋爱，只要你感觉不合适，就可以分手。”
    “然后你想找合适的，咱们俩一起慢慢找；生不生孩子，都以后再说。”
    “你刚才也是愿意了？”
    于海棠说道：“我倒是愿意，可结婚这件事，还得取决于我弟弟于青竹的工作能不能解决。”
    “你现在也是没办法了，马华也不帮忙。”
    “所以，咱们俩一起想办法，让马华帮忙，你说好不好？”许大茂问。
    于海棠看向许大茂，打量了一下：“你又想耍我？”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想让我先和马华有恋爱关系？”
    许大茂直接往后一躺。
    “随便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要是不愿意帮忙，下次我请马华过来吃饭，你就走，到时候实在商议不下来，咱们俩的事情也只能黄了。”
    “我希望咱们俩买卖不成仁义在，嘴上严实一点，别把我秘密泄露给外人。”
    “你要是愿意帮忙，下次我请马华过来，你在旁边斟酒；我也不强求你们怎么样，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谈恋爱，这总行了？”
    这话说的真别扭。
    于海棠听着也是别扭。
    哪有许大茂这样，请未婚妻和别人接触接触，最好谈恋爱，甚至生孩子的。
    许大茂这个不能生育的太监，就是麻烦和别扭！
    于海棠心内想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请马华吃饭？”
    “还能什么时候，必须赶紧，必须趁早。”许大茂说道，“就明天了，明天一顿饭，定下来你弟弟的工作。”
    “能够定下来，咱们就结婚预备着，再麻烦我也认了，一步一步往前走。”
    “要是定不下来，咱们就真的要一拍两散，往后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尽可能别拆台，你说呢？”
    “也行……”
    于海棠听到这里，心也有点跟着紧张。
    明天请马华的一顿饭，决定的不仅仅是于青竹的工作，更是于海棠是不是嫁给许大茂，是不是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明天，你会斟酒吗？”许大茂问道。
    于海棠心烦意乱，挥挥手：“到时候再说！”
    许大茂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直接请了个假直奔老宅。
    他要养精蓄锐，今天专门对付马华，争取把马华说服。
    他也要问问父亲许德清，应该怎么做才合适；还有，许德清昨天去哭穷的效果如何。
    一进门，见到许德清，许大茂还没开口问，许德清就直接笑了一下，伸手比出一个“六”来。
    许大茂惊喜：“于海棠父母，拿出六百块钱来？”
    许德清点点头。
    “爸，你怎么做到的！”许大茂笑道。
    许德清得意洋洋：“我就吃准了一点，他们家就是一定要这个铁饭碗工作！进了门就哭穷，哭了穷再说难处。”
    “我跟你说，这真是需要一点兵法的天赋。”
    “我就是虚张声势——我说一个铁饭碗工作，说好了一千六，我们家出一千，真的是竭尽全力了，再也掏不出来一分钱。”
    “又是哭穷，我们家又是出大头，他们家虽然脸色不好看，嘴里面嘀嘀咕咕，到底是拿出来六百块钱交给我。”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家一定要给于青竹弄一个铁饭碗工作。”
    “咱们家其实只有五百块钱，这样粗略算起来，也就是一千一，想办法弄一个学徒工，再好好谈一谈，职位差一点也没关系，能把铁饭碗这件事对付过去交差，那就什么都好说。”
    许德清盘算着，看到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嗯？你那边事情不顺利？”
    “是啊，不顺利。”
    许大茂低头把昨天秘密全都泄露，马华根本不想参与的情况都说出来。
    “于海棠这女人就是贪便宜，我已经把她哄住了，等结婚以后连哄带骗，炮制她不难。”
    “问题就在这个马华身上。”
    许德清点点头：“的确，就在他身上……”
    “这个马华不是无欲无求啊，娄晓娥、何雨水这两个都是你知道的、确定的他睡过的女人，你不确定的还有谁？”
    许大茂说道：“还有秦淮茹，老是往他家跑；还有于莉，进轧钢厂食堂工作，八成跟马华有关，也去过马华家几次；还有轧钢厂食堂的刘岚，还提着东西来看马华家孩子；还有一个冉秋叶老师，整天去马华家吃饭……这小子找女人眼光不赖，都还挺有姿色。”
    “主要是，我算看明白了，马华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
    “于海棠他不想碰，没占便宜，几乎就不打招呼的；这些女人他要是没占便宜，没关系，我就不信他和她们还会来往。”
    “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些女人跟他关系不单纯。”
    许德清听的有点咽口水：“这些都是？”
    “有可能是，但是我没证据，看娄晓娥和何雨水，咱们也都能明白马华肯定没少碰女人。”许大茂说道，“我感觉真的是跑不了。”
    真他妈的会享受啊。
    许德清再次羡慕地吞一口口水，我要是年轻时候也这么会享受就好了。
    “别的都不说，于莉这个……她是于海棠姐姐，是不是能从她下手试试，要是试探出来什么，说不定有用啊。”许德清说道，“她工作要是马华给解决的，那就最好不过了，那就证明马华的确是有能力。”
    “这个别想了，于莉已经离婚搬走。”许大茂说道。
    许德清听后，有些遗憾。
    许大茂又提醒他：“爸，马华这小子不吃威胁，我打听其他的女人，只怕也不会有好事。”
    “那你怎么打算？”许德清问道。
    “今天请马华吃最后一顿饭。”许大茂说道，“能成，那就继续，不能成，咱们也只能够退而求其次了。”
    “这可真是……我这钱都弄来了！”
    许德清把钱拿出来，加上自己家的钱，共计弄个一千递给许大茂。
    “到时候给他钱，再让于海棠主动一点。”
    许德清对许大茂提醒：“不主动怎么能行？马华这种好色之徒，最显着的缺点，就是这个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晚宴

    第356章 晚宴
    许大茂点点头，收下了钱。
    “你要不要买点什么别的东西？比如好看的衣服什么的，给于海棠穿上？”
    许德清又建议。
    “于海棠他也得穿啊……她自己也是拿不定主意呢。”
    许大茂无奈地说道：“这事儿，我看八成要黄。”
    许德清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的母亲说道：“你们也是不懂！”
    “今天这事儿要想成，听我的！”
    “马华既然是这么不老实的男人，于海棠也挺漂亮，我就不信他们俩单独在一起能够把持得住！”
    “今天你这样办……”
    “这事儿行？”许大茂不太确定。
    许大茂母亲点头：“伱听我的，准能成！”
    “就算是今天不成，明天你再来试试，你就看看马华和于海棠是不是还应。”
    “他们俩准得应，只要应下来，三天五天之后，什么都不用我们管了！”
    “真的假的？”许大茂半信半疑。
    “你听我的，准没错！”许大茂母亲说道，“公狗和公狗在一起，就没有不打架的，公狗和母狗在一起，那就没有不摇尾巴的！”
    “那我，就最后听您这一次。”许大茂说道，“要是实在不行，这事儿也就没戏了，咱们家就只能碰运气，退而求其次。”
    “试试，一准能成。”
    许大茂母亲满是自信。
    许大茂拿着钱，回了家。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许大茂置办好几样饭菜，拿了两瓶酒。
    等于海棠回了家，许大茂对于海棠问道。
    “我这就去叫马华了，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就留下来给马华斟酒。”
    于海棠脸色犹豫，神色不定，没有回答。
    见这模样，许大茂心里面顿时就安定了几分。
    于海棠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如果于海棠真的要走，许大茂那就真的要掏钱来收买她，那就是更加不必要的花费了。
    “你既然不走，我就跟你直说了。”
    “于海棠，今天我把马华请来，是最后一次说这件事。”
    “也是最后跟你说这件事。”
    “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认真地好好谈一谈，说一说，实在考虑之后告诉我的确不行，我也就真的是不勉强了！”
    “饭菜和酒都在这里，我这就把他请来。”
    许大茂说完之后，到了中院。
    马华正在抱着自己儿子马明远，见到许大茂又来，直接笑了：“行了，事情就别谈了。”
    许大茂张了张嘴，看着马明远这孩子，心说：为了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也是豁出去了，不要脸，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一个孩子。
    笑嘻嘻逗了逗马明远，之后许大茂低声恳求：“马主任，最后一次，就当是给这件事情结个尾巴。”
    “我请您吃饭，只要您正正当当地跟我说一次，这件事坚决不可以，那我就真的是再也不强求了，您看怎么样？”
    “真的？以后不再胡说八道？”马华笑着问。
    “真的，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您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图，我也没必要着急上火。”许大茂说道，“就是今天，就是这最后一次。”
    “行。”
    马华放下马明远，跟着许大茂到了后院他家。
    于海棠在屋里站着，挺不自在。
    许大茂仿佛没看出来这股不自在的劲头，招呼着马华、于海棠都坐下。
    先吃饭，吃着饭的时候，许大茂看向马华，同时掏出一千块钱：“马主任，我这边是凑了一点钱。”
    “这个工作的事情，您要是能上心……”
    马华摇头：“不行，你们家的事情太麻烦了。”
    许大茂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我前妻娄晓娥，难道不麻烦？何雨水，难道不麻烦？”
    “您怎么都碰了？怎么就于海棠您看不上，感觉麻烦？”
    “于海棠这姑娘也是高中生，还是咱们厂的广播员，多好的身份？外貌又好。”
    “今天她肯留在这里，那就是已经对您有好感了；要是看您不顺眼，根本呆不下去，她也不会这样，您说对不对？”
    于海棠更加不自在了，脸都有点红。
    她对马华算不上特别喜欢，也不能说讨厌，对于马华的精明能干，那是相当赞赏。
    最无可奈何的，就是马华始终对自己保持防备的心态。
    马华笑了笑：“你这样说，就有些过分了；于海棠心高气傲，如果不是遭了你们家算计，赶上她爸妈着迷要给她弟弟弄一个铁饭碗，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就是说！
    于海棠内心赞同了一句。
    随后才恍然惊觉，这么了解自己内心的话，居然是一向不愿意理会自己的马华说出来的。
    这让她吃惊不小。
    原来马华，这么了解自己？原来马华，已经看清楚自己，所以才有这样的态度？
    正想着，许大茂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不强求了。”
    “实际上，马华，于海棠，我真的是好心。”
    “马华，你这么有能力，我们家的钱就在这里，我这漂亮的媳妇就在这里，你伸伸手就能拿到，何必呢？”
    “更麻烦的事情你都经历过，还怕这点小风小浪？”
    “于海棠，还有你，一直想找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年轻人；咱们轧钢厂里面，包括附近几个厂子，哪有任何一个厂子里面的年轻人比得上马华马主任？”
    “马主任就在你眼前，他对秦京茹有多好你可能不知道，他对何雨水也特别好。”
    “哪一个女人跟了他，那就是享福！”
    “你想想，你嫁给我，我伺候着；你再跟他好，他又疼爱你，让你享富。”
    “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比得上你！”
    许大茂说到这里，见到于海棠一脸不以为然，就绘声绘色，把马华怎么疼爱老婆，还有怎么照顾何雨水，为了给何雨水出气把他们许家给收拾了一顿，以及其他杂七杂八林林总总的事情说出来。
    于海棠听的有些出神，看向马华，眼神里面有些意外。
    “他真的，这么疼女人啊？”
    “绝对的啊，知冷知热！绝对不让受一点委屈，受一点气！”许大茂拍着胸脯，给马华做保证。
    “你要跟他好，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下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你就稳妥了！真的，这一辈子，你就放心了！”
    “别想有一天吃喝不到位，别想受别人欺负。”
    “有我许大茂，更有马华马主任！”
    说到这里，见到于海棠脸颊稍微有一点酡红，许大茂心想，这就应该执行我妈的建议了。
    我再嘴巴叭叭叭说下去，就得坏事儿。
    “我上个厕所，你们先聊着。”
    许大茂说着话，起身装作上厕所，出门就把门锁上了。
    于海棠和马华顿时都吃了一惊：“许大茂，你干什么！”
    许大茂闷不做声，一溜烟跑了。
    牢记亲妈的教诲：一句话都别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于海棠站在门口，晃了一下门。
    “外面天都黑了！许大茂这是什么意思！”
    马华也平静下来，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待遇——聋老太太撮合傻柱的一招，被许大茂用在了自己身上，这一下子可真是猝不及防，令人想不到。
    “还能有什么意思？”
    马华淡淡说道：“往好了说，就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好好谈谈；往坏里说，就是希望我们俩最好能滚床上去。”
    于海棠看看马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犹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许大茂刚才说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马华，你对秦京茹好，我当然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和何雨水也好上了，并且还对何雨水也这么好。”
    “没有的事情，别瞎说，我没有。”
    马华平静说着，甚至还有闲心夹菜吃。
    于海棠本来想要听马华说说他的事情，见到他这么油盐不进，也是不由地来气。
    “马华，你这个人怎么是这样的？油盐不进啊！”
    “我于海棠到底怎么你了，你对我这个态度！”

 第三百五十六章 咬伤

    第357章 咬伤
    “你没有怎么样，只不过你的眼界太高，一般人配不上。”
    面对于海棠带着恼火的询问，马华笑了笑说道：“我感觉自己也就是个一般人，对你也就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于海棠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马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嘲笑自己眼界太高。
    双眼盯着马华，看着他不紧不慢夹菜，于海棠咬牙说道：“伱说话又阴阳怪气！”
    “你当我不知道吗？”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马华抬眼诧异地看她一眼，仿佛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于海棠被他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
    马华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擦擦嘴：“我在想，我们好像没那么熟悉，为什么要跟你好好说话？”
    “我们每一次见面，你都是想办法斗心眼，占便宜，也没有什么让我特别尊重的地方。”
    “如果你斗心眼赢了我，那我就是傻柱、杨伟民之流，我也不会得到你任何尊重；现在是你斗心眼赢不过我，你倒是不甘心了。”
    “你只能占好处，不能吃亏？”
    于海棠哼了一声：“我有病啊我吃亏？谁不想占便宜，谁想吃亏？”
    “那就对了。”
    马华说道：“你占我便宜没占成，也不算吃亏，没必要生气。”
    于海棠直接被马华的说话气笑了。
    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是能够说得出、做得出的。
    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华冷笑：“我没吃亏？”
    “马华，你这话可真能说得出来！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对我又亲又摸？我一个大姑娘，到现在就栽在你手里，就跟你一个人亲过嘴！”
    “我这叫没吃亏？”
    于海棠愤愤不平的话，令马华笑了笑：“那要是我让你得逞，我吃亏了你占便宜了，你还念念不忘这件事吗？”
    “你对帮助过你的傻柱，杨伟民，现在还念着吗？”
    于海棠也不说话，瞪着马华。
    马华笑吟吟看着她。
    四目相对，于海棠怒气冲冲，马华笑着不说话。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于海棠承认自己有错，那是不可能；马华哄她，自己认错，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于海棠赌气似的，拿起来筷子夹菜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吃两口菜，喝一口酒。
    一边吃菜，一边咬牙切齿用力咬，眼睛还看着马华，仿佛咬的就是马华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
    于海棠感觉马华最可恨的，倒也不是他占自己便宜，而是这个混蛋瞧不起自己。
    秦京茹，一个村姑而已；娄晓娥，许大茂的前妻，一个结婚妇女而已；何雨水，跟于海棠一样的高中毕业。
    马华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蔑视自己，仿佛她们都是金疙瘩，而于海棠就是一团破抹布。
    真的是太气人了！
    马华看着于海棠这副模样，也当作的戏剧看。
    这姑娘外在条件的确不错，高中学历，相貌漂亮，身子清白。
    就只可惜，她缺了点对人的感情——从杨伟民、马华到傻柱、许大茂，于海棠始终在衡量这些人的价值有多少，好处有多少。
    因为没感情，也没任何恋爱和婚姻的责任感，于海棠就像是菜市场挑拣瘦肉肥肉一样挑选男人，突出一个莫的感情。
    于海棠每次做出看似精明的选择，都是这样考虑。
    但她也因此被许大茂送进了坑里面，现在上下进退两难。
    马华也亲过于海棠，也摸过于海棠，但是始终不愿意拿下于海棠，问题就在这里——为利益而来的，终究要为利益而离去。
    于海棠这种受不住诱惑的性子，根本让马华信不过。
    至于说，她嗷嗷叫着广播，响应学习，一脚踹了杨伟民，看似积极，实际上始终还是一个目的，她自己的利益。
    在原来的四合院剧情中，于海棠进入四合院后，也是不断衡量价值，见到傻柱有个西洋景的唱片机，有点刮目相看；许大茂请他喝酒吃饭，她也答应下来。
    但是原剧情中，于海棠住在了何雨水的小屋，待了没多久，始终是眼界太高，瞧不起四合院的男人，又走了；这就跟现在于海棠先住聋老太太、后住许大茂家、又被许家算计是截然不同情况。
    再出现的时候，于海棠已经离婚两次，过得很不如意，去食堂打菜窗口，跟傻柱抛媚眼——那时候铁饭碗已经岌岌可危，进入没落的时期了，傻柱这铁饭碗真不怎么样，再加上他又被秦寡妇一家绑死了，可想而知原剧情的于海棠的婚姻多失败，居然回头试图和傻柱这种货色好。
    原剧情的于海棠，也是看似精明，结果越挑越瞎眼，越混越回去的。
    马华想着，对比着原剧情和现在的于海棠。
    倒也说不好，一个离婚两次，还跟傻柱抛媚眼的于海棠更惨，还是现在被娘家、许家一起逼在坑里的于海棠更惨。
    于海棠看着他的目光，以为他看着自己，咬菜吃更起劲了
    咬了几口之后，于海棠感觉必须找回自己丢掉的面子，说道：“马华！”
    “你也不用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
    马华笑了笑，点点头：“好。”
    于海棠顿时感觉，自己这是全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直接打了个空，郁闷的难受。
    “我说，我瞧不上你，借种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于海棠再次强调。
    马华笑着看向她：“我什么想过借种的事情？借种这件事，不是一直是许大茂撺掇的吗？”
    “我又从来没有答应过。”
    于海棠被这话郁闷的说不出来。
    没错，借种这件事，马华从来没有答应过。
    如果马华垂涎三尺，于海棠还能够有一点胜利的感觉；马华根本一点都不想要，于海棠别说感觉到胜利，只能够感觉到一种挫败。
    可恶的马华！
    于海棠夹了一根菜叶子，恶狠狠地咬下去，仿佛咬的是马华的血肉。
    “唔！啊——”
    于海棠放下筷子，捂着嘴叫起来。
    “怎么了？”
    马华问道。
    于海棠张开口，吐出一口血来。
    马华也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查看：“怎么了？没事？”
    于海棠痛苦地摇摇头：“啊……呜呜呜（我舌头）！”
    又张口吐出一口血。
    马华也有点担心了——这跟傻柱、杜国华这种人咬舌头不一样，他们远离马华，背后嚼舌头，别说咬伤舌头，就算是咬断舌头死了，马华也没什么麻烦。
    现在马华跟于海棠共处一室，门口还被许大茂给锁了。
    于海棠再来一个“咬舌自尽”，马华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谁不得想着，他要强行侮辱妇女，妇女被逼的咬舌自尽？
    马华连忙倒来清水，扶着于海棠漱口。
    于海棠漱漱口，又吐出一口带血的水。
    这让于海棠惊恐不已，看着马华：“呜呜呜呜呜？（我没事？会不会死？）”
    “别着急，我看看。”
    马华沉声说着，一只手按着她后背，让她冷静下来。
    另一只手，捏着于海棠的嘴，仔细看她嘴里伤口。
    一看之下，马华就松了一口气。
    看似严重，也就是舌头边缘咬伤了，正在流血。
    于海棠神色紧张，眼里面带着泪花看向马华，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呜呜呜呜（我没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手指按压

    第358章 手指按压
    “没事的，只是咬到舌头了。”
    马华拍拍于海棠后背，示意她放心下来。
    于海棠这才松了一口气：“呜呜（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马华把水递给她，示意她漱漱口。
    于海棠点点头，把一口清水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瞪着马华。
    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咬舌头。
    马华见到这一幕，也是笑了：“不是，于海棠，伱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我刚才照顾你，你也不念我好？反而还好意思对我瞪眼。”
    我就瞪，我瞪死你！
    于海棠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跟马华斗气。
    马华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这太像是一只青蛙了，还是气呼呼的大青蛙。
    坐在于海棠身边，马华一伸手，点在于海棠鼓起的脸颊上。
    于海棠顿时“噗”地一下喷出来嘴里面的漱口水。
    马华连忙抬手去挡，脸上没被喷到，衣服上却是在所难免。
    于海棠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看到喷出来的水里面还带着红色，她的笑容又僵住，不安地看向马华：“呜呜，呜呜呜（你看，没事）？”
    “能有什么事儿？”
    马华无语，看看身上带着湿漉漉痕迹的衣服，“我这才是真的有事！”
    于海棠不高兴地看着马华，张开嘴，示意他给自己看看舌头。
    “行，行，我给你看看！”
    马华无奈凑近了，再次捏着于海棠的嘴巴看了看里面，舌头伤口还有点渗血，不过已经不多了。
    “没事了，一个小伤口。”
    于海棠嘴里口齿不清地呜呜着：“那为什么还流血？”
    “你咬伤了，当然要流血。”马华说道。
    “快想办法别让它流血了，我害怕。”于海棠嘴里面继续呜呜着说道。
    马华看她一眼，转身把手洗干净，把手指伸进她嘴里，轻轻按在伤口处。
    没什么别的办法，这也算是紧急用的止血办法，伸手按伤口。
    “疼！”于海棠嘴里叫着。
    “那我就轻一点。”马华无可奈何地说道，“受伤了，哪有可能一点血都不流？于海棠你怎么这么离谱？从小到大没受过伤？”
    “这本来都不用我来按，也就是你大惊小怪的，非得赶紧止血。”
    于海棠瞪着他，也不说话，嘴里面不断分泌口水，怪不舒服的。
    但是看着马华就在眼前，手指正在给自己按着伤口，还有脸上那种又好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于海棠心里面的怒气渐渐消弭，变得沉静了很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海棠感觉嘴都有点麻了。
    “呜呜呜呜（我再试试）！”
    马华松开手指，于海棠用清水漱口。
    还有一点血丝，但是不多了。
    于海棠有些不满，呜呜着说道：“还有啊？”
    马华忽然明白过来，伸手在她嘴前比划了一下：“先别说话！说话动舌头！让你的舌头休息休息！”
    于海棠也连忙点头，又停了一会儿，漱口两次，漱口水总算是不带血丝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马华露出微笑。
    张开口好像是准备谢谢马华，忽然想道不适合开口说话，这才没说下去，对马华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马华笑了笑：“嗯嗯，我知道我很棒。”
    于海棠被他逗笑了，又看到他身上衣服有漱口水，回想刚才他故意戳自己脸颊的模样，也是心里面莫名轻快。
    做出生气模样，给马华倒了一杯酒，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他身上的水痕。
    “喝。”
    于海棠说道。
    “因为我刚才戳你脸了，给我罚酒一杯？”马华笑着问。
    于海棠点点头。
    马华对这种玩笑倒是不反感，讨厌的是于海棠试图占便宜的模样。
    端起酒杯喝了，给于海棠亮了亮杯子底部。
    于海棠满意地点点头，尽可能小声：“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戳你的脸？”马华问道。
    于海棠点点头。
    “因为你好看，刚才的模样又好玩儿，忍不住就戳了。”马华回答。
    于海棠一脸不信，小声说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马华凑过来，示意自己没听清楚。
    于海棠吐着热气，凑在他耳边：“你，不是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你，是讨厌所有算计我，把我当傻子蒙混的人。”马华说道，“于海棠，在这些人里面，你算是最漂亮的。”
    “但是，你如果想要把我变成杨伟民那种人，对你唯命是从，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不算计你了。”于海棠小声说道。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于海棠感觉自己的心口位置好像被泡在没成熟的橘子水里面，不知道怎么就变得酸涩麻痒。
    喉咙，也有点堵堵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马华惊讶地看向于海棠。
    “你说什么？”
    于海棠莫名地来了气，不说话了，瞪着他。
    没听见，就算了，我不说了！
    马华倒也不是没听见，只不过是听见了，有点没理解于海棠的意思。
    于海棠，这算是试图给自己做个承诺？
    这有什么用？
    随后，看着于海棠又一副生气的样子，马华也不跟她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于海棠见到马华还是不跟自己说话，更是生气，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也就在这时候，马华的眼前则是冒出了新的提示【于海棠希望你能够解决于青竹的工作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一个。】
    一个工作，两个提示。
    许大茂的提示，是一个固定报酬；于海棠的提示，又是一个固定报酬。
    马华本来不准备理会这件事，但是两个固定报酬，那就是两次免灾机会。
    虽然马华现在囤积的免灾机会大、中、小加起来有十个，但是，每一次免灾机会都是花钱也买不到，关键时候有奇效的。
    马华有点动心了。
    于海棠原来这么内心疼爱她弟弟？居然会这样想要达成这个工作？之前也怎么没看出来。
    还是说……
    就在这时候，于海棠看向了马华，拿起桌子上许大茂留下的一千块钱，没好气地递给马华。
    “帮忙。”

 第三百五十八章 进展神速啊

    第359章 进展神速啊
    “帮忙？”
    马华问道。
    于海棠点点头。
    “你也让我帮你弟弟于青竹找工作？”马华又问。
    于海棠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再度点点头。
    “这么疼爱你弟弟？”马华说道。
    我疼爱他才怪！
    于海棠没好气瞪了马华一眼。
    见到马华正在用一种莫名的目光打量自己，顿时一股热气涌上耳根，急忙用力点点头。
    对，我可太疼爱他了，我疼爱弟弟于青竹！
    “可我之前已经说了，这件事，我无能为力。”马华说道。
    于海棠气呼呼地瞪着他。
    伱再说！
    “帮……忙……”
    马华看着她，审视着，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于海棠心里一突，急忙抓起一旁漱口用的清水，就“咕咚”喝了一口。
    随后才回过神来，又掩饰地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马华看她的脸颊又鼓起来了，伸手又要戳。
    于海棠气的瞪眼，鼓着嘴，对他示意。
    你敢碰我脸，我喷你哦！
    马华见她这样子，一只手把她的脸扳过去，换一个方向，另一只手用力一戳。
    噗！
    于海棠的嘴巴成了喷水枪。
    气的于海棠回头要捶死他。
    你是真混蛋啊你！
    马华却是又把她的脸扳回来，四目相对。
    感觉他的目光，跟带着电似的，叫人不自在，于海棠急忙转过脸去。
    马华又扳回来，打量着她。
    “以前咱们俩又不是没亲过嘴，怎么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马华问道。
    于海棠抬手打他：混蛋！
    “真想让我帮忙，给你弟弟找一个工作？”马华又问。
    于海棠转过脸去，没出声，点了点头。
    马华又要把她的脸扳回来，这一次，于海棠却是不愿意了，怎么都不愿意。
    马华看着她这样子，笑了下：“我要是帮了你，你应该怎么谢谢我？”
    于海棠心里微微一颤，悄悄看他一眼。
    “你真卑鄙无耻。”
    她小声说道。
    心里面飘飘荡荡，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被他亲的时候。
    然后，于海棠把脸转过来，对着马华：“我舌头还有伤呢。”
    “你以为我要什么？”
    马华笑了笑，拿起一千块钱：“这些就够了，我走了。”
    于海棠愕然睁大眼睛，见到他带着笑意拿了一千块钱，作势要走，气的操起来筷子砸他。
    “卑鄙无耻！混蛋！”
    马华却是躲过筷子，返身走回来，深深在她嘴上印了一下。
    于海棠霍然一抖，眼睛闭起来，手臂张开，下意识地合拢。
    但是却搂了一个空。
    马华站在几米外，正带着微笑看着她。
    于海棠又羞又气，又拿东西砸他：“你怎么不走啊？走啊！”
    “门还关着呢，怎么走？”马华说道。
    于海棠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含了一口水喷过去：“德性！”
    喷过之后，低头一看，水里面也没有血丝，显然是已经没事了。
    说话只要别太用力，也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
    但是于海棠还是瞪着眼跟马华说道：“你看我伤口又出血了，又破了！”
    “全都怪你！”
    马华笑着提醒她：“你最好有一说一，一五一十，你少给我来谎报、倒打一耙这一套，我不吃这一套。”
    于海棠气呼呼瞪着眼睛看他。
    这个混蛋就是专门来气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于海棠才说道：“你拿了钱，我弟弟的事情你算是肯定能帮上忙？食堂那边工作好办吗？”
    “好办？”
    “你见哪个铁饭碗工作好办？”马华淡淡说道，“这件事下来，为了你弟弟的铁饭碗工作，我得往里面贴钱。”
    “于海棠，我这贴的钱，怎么算？”
    于海棠心知他能够答应下来就不错了。
    尤其是一想，之前马华怎么都不肯答应，刚才终于答应下来，应该是看在自己的脸面上，于海棠也有点心情莫名，难以形容。
    “这个贴的钱……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算。”
    “你跟许大茂、我爸妈他们算。”
    “反正我爸妈现在是只想要一个铁饭碗，什么别的都已经不在乎了。”
    马华点点头：“行，我是得跟他们算算帐。”
    “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事，一千块钱怎么解决得了？就把我当作白掏钱白帮忙得傻小子了？”
    于海棠心里面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件事。
    她主要想的是，如果这事儿能成，那么她就嫁给许大茂。
    然后，就是要和马华谈恋爱试试……
    试试，到时候就试试看。
    又过了一会儿，于海棠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呀，糟了！”
    “怎么又糟了？”马华问道。
    “我舌头咬伤了，说话都不能太大声音，明天的时候广播怎么办？”于海棠说道。
    “舌头咬伤了，也是没办法，你让别人顶一下，不就好了？”
    马华说道。
    于海棠摇头：“哪有这么简单？”
    “只要有一天让人顶替，往后就有可能让人彻底顶替。”
    “那你能怎么办？”马华笑着说，“不要老是把工作看作是这么至高无上，特别紧要的，有病的时候就请病假休息休息，这又不犯法，你怕什么？”
    “如果有人能够顶替你的工作，那就说明你的工作本来就不是无可替代。”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你又不是临时工、学徒工，而是正式的职工，就算是有人顶替你，你还是一样的工资，那又能怎么样。”
    于海棠闷闷不乐：“你说的好听。”
    “我可是轧钢厂的广播员于海棠，我的名号说出去，咱们轧钢厂的职工都知道。”
    马华无语：“都知道，又怎么样？”
    “于海棠，我发现你跟原来一样，除了实际的利益之外，有时候还在乎一些虚伪的名声。”
    “你现在想一想，你广播员于海棠的名声响亮的同时，还带着一个你未婚同居的名声，你还感觉很美好，需要努力奋斗吗？”
    于海棠听后，更加感觉郁闷。
    “这事情，都怪许大茂他们家！”
    就在这时候，门口的锁打开了，许大茂嘿嘿笑着进了家门，看了一眼屋内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看桌子上的钱没了，顿时大喜。
    他们俩谈好了？进展神速啊！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还得欠债

    第360章 我还得欠债？
    许大茂一进来，于海棠就不想说太多话了。
    马华也准备离去。
    许大茂连忙开口：“哎，马华，事情到底怎么说的？”
    马华说道：“工作方面，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你这一千块钱肯定是不够，谁家弄一个铁饭碗工作一千块钱？”
    “倒是临时工，不到二百块钱就行，你要不要？”
    马华的态度，果然是已经发生了改变。
    见到这一幕，许大茂心里面更加有底了，笑着说道：“临时工肯定不行，咱们丈母娘难伺候，精明得很。”
    “要拿临时工凑合，她是肯定不乐意，毕竟从一开始，她家要的就是铁饭碗。”
    马华无语地看着许大茂：“咱们？丈母娘？”
    许大茂对他挤挤眼：“要不然呢？”
    马华心说，算伱说对了。
    于海棠这边刚逗了逗，还没真的要下手；于莉那边还真是已经在一起了。
    她算起来还真是我丈母娘。
    “一定要铁饭碗？”马华再次问道。
    许大茂点头：“对，肯定是铁饭碗。”
    “那么一千块钱肯定不够。”马华说道，“我帮这个忙，还得倒贴钱？”
    许大茂对马华眨眼：“怎么能算倒贴呢？其实，你有的赚头啊！”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猥琐。
    几乎就等于是明摆着告诉马华，你出点钱，我媳妇往后等着你呢。
    马华闻言，顿时冷笑一声，拿出来一千块钱交给许大茂：“那就算了。”
    许大茂顿时傻眼：“不是，马华——这——”
    又看向于海棠：“于海棠，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没谈妥？”
    于海棠也没好气，说道：“他算是答应下来帮忙了。”
    “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是你求他，不是他求你，凭什么他亏本帮忙？”
    “咱们要是不让他帮忙，他倒是心里更乐意！”
    “呃，那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许大茂问道。
    “让他先问问价，想办法补齐钱，让他帮忙。”于海棠说道，“要不然就等于赊账再还账，往后慢慢还钱。”
    “可我拿不出来更多钱了。”许大茂说道。
    于海棠看了马华一眼，哼了一声：“拿不出来钱，就算了。”
    许大茂犹豫再三，心里实在不爽。
    为了生孩子，得娶媳妇；为了娶媳妇得帮媳妇弟弟找工作；为了帮忙找工作得欠债。
    可这最后娶了媳妇，还是借种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真是进退两难。
    欠债，未免太吃亏；就这么放弃，未免太可惜。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许大茂说道：“马华，你……先问问有没有工作，是什么价格，然后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
    “要真是需要的钱实在太多，拿不出来，那也真的是太不合适了。”
    马华点点头：“这么说也对，这一千块钱我就不先拿着了。”
    “万一事情办不成，那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许大茂点点头，又有点不安：“这钱你要是不拿着，是不是表示你就不闻不问了？要不然这个钱你还是先拿着，以后多退少补？”
    马华摆摆手，没再说什么话，看向了于海棠。
    于海棠瞪他一眼，转过头去。
    看什么看！
    马华笑了一下，踏着夜色离开许大茂家。
    还没走出后院，听到身后一声咳嗽。
    马华转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站在门口，捂着嘴咳嗽一声，又缓缓回到屋里。
    回到自己家，冉秋叶、秦京茹正在说话，马明远这会儿睡得正熟。
    见到马华衣服湿漉漉的回来，两人都有点奇怪。
    “许大茂叫你过去说话，怎么衣服还湿了？泼的水？”
    “嗯。”马华点点头算是回应一下，又更换了干净衣服，说道，“秋叶，你去休息，今天晚上我看着就行。”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马华、秦京茹夫妻照看孩子渐渐熟悉，其实也已经不用冉秋叶每天过来帮忙了。
    只不过冉秋叶对待马明远这孩子另眼相看，也特别乐意过来帮忙。
    冉秋叶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好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京茹，那个事情，你别忘了说。”
    秦京茹点点头：“嗯，你放心，忘不了。”
    冉秋叶这才连忙走了，脚步有点仓促的感觉。
    马华有些好奇询问：“秋叶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情？”
    秦京茹笑道：“还能是什么事情，她注意到咱们家和我姐秦淮茹的关系，也注意到秦淮茹最近老是过来。”
    “她就好好地跟我谈了谈，提醒我。”
    “一个是让你保重身体，别贪恋这方面，掏空了身子；另一个是注意一点，要是我姐这个寡妇的肚子一旦大起来，到时候可能咱们家没事，我姐肯定要遭殃。”
    马华点点头：“秋叶也是挺为咱们着想。”
    “就是她想不到，你这身子骨壮得跟，根本不怕女人。”秦京茹说道，“对了，要是我姐真的怀孕了，咱们要不要啊？”
    “如果真的怀孕，那我肯定要。”马华说道，“不过我平时也注意着呢，除了你和雨水之外，其他人怀孕都麻烦，从来没有疏忽大意。”
    秦京茹听着，也是点点头。
    她是马华的老婆，再怀孕也不是麻烦；何雨水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丈夫，他们洪家也乐于见到何雨水生个孩子，连伺候何雨水月子都准备好了。
    而秦淮茹、于莉，的确是不适合怀孕；一旦怀孕，还得躲躲藏藏地生孩子，实在是太麻烦了。
    “秋叶这边，她已经挺心甘情愿了。”秦京茹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马华笑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跟秋叶在这方面也不是多么着急。”
    “等到机会合适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说到这里，马华沉吟一下，又把许大茂、于海棠两人的事情跟秦京茹说了一遍。
    他跟秦京茹相处日久，早就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什么样的性格。
    那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口风也很严实，从来不对外多说什么。
    因此，这件事他也就全都说了。

 第三百六十章 打磨打磨

    第361章 打磨打磨
    秦京茹听后，也的确是有些吃惊。
    许大茂要娶于海棠，并且还准备借种？于海棠的意思，也不是坚决反对，而是看看再说的态度。
    而且他们还求到了马华这里，希望弄一个铁饭碗工作，给于海棠的弟弟于青竹，让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秦京茹有些犹豫：“马华，这个于海棠，你好像之前就感觉麻烦，是不是？她还试图让你跟我离婚。”
    “对。”马华点头。
    “那她的品行，咱们信得过吗？”秦京茹说道。
    马华说道：“暂时肯定是不行，我可以打磨打磨，教育教育。”
    “那要是万一打磨不好，她本性难移……咱们家出一个铁饭碗工作的价钱，也太亏了？你当初花了多少钱，才把我的工作给办妥，现在用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万一她学不好。”秦京茹说道。
    马华跟秦京茹解释了一下：首先这个铁饭碗工作本来就已经握在马华手里耽搁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工作。
    不要说马华家人、秦京茹亲人这种考虑……在这个非同一般的年代，马华不想制造麻烦，尤其是和这种亲人、亲戚产生纠葛麻烦。
    过去这个年代，若是他们愿意经商，或者找工作，马华都愿意帮忙；而现在马华真要帮了他们，他们自身拎得清的有几个？马华担心送好处不成，害人害己还麻烦。
    譬如这个工作，马华可以送给大嫂曹菊花，也可以送给秦京茹的哥哥或嫂子，让他们进城来——但是后续呢？多少隐患和麻烦都得解决？
    马华有免灾机会，那是留着防备灾祸的；不是主动找事情，主动激发的。
    连这样的亲人、亲戚，马华都没打算贸然给帮忙，其他的就更加不合适。
    所以这工作，要么换钱，要么就得还给李主任，做个人情。
    后面这一条，因为有马华的干姐姐刘岚插手，倒是不用考虑了。
    所以现在就是马华假托别人名义，把自己手里面的工作卖给许大茂一家，换取好处。
    同时，打磨打磨于海棠。
    如果于海棠实在扭转不过来，马华最后放弃，也并不吃亏。
    除了许大茂的钱之外，马华还有另外两次固定报酬收获，说起来也挺丰厚——这一点，马华虽然不对任何人说，但是心里也算计着呢。
    秦京茹听到马华的说的情况，顿时也笑了：“咱们家既然也不吃亏，那就试试呗。”
    “反正我相信伱，你要是能把她打磨好了，我就跟她当姐妹。”
    “你要是没有跟她打磨好，那也是没什么说的。”
    马华点点头。
    今天之前，他还没打算插手这件事。
    今天因为许大茂、于海棠的双重提示，再加上本来还有钱，这报酬就挺不错了。
    最后还有，于海棠咬了舌头喷水那会儿，马华感觉有点有趣的。
    看看她能不能真的跟自己好。
    打磨打磨再说，不行就撤，反正马华一点不吃亏。
    两口子说着话，秦淮茹悄悄来了。
    秦京茹跟秦淮茹说笑两句，之后也不用客气，纾解一番身心后才离去。
    马华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许大茂特意跑过来。
    “马主任，您多费心，问一问到底有没有可能。”
    “价格也实在是不能接受太高的……只要是一个铁饭碗，那就行，什么都行。”
    马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到了轧钢厂，马华继续工作，有关于铁饭碗工作的事情，他还用得着去问？当然是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上午快结束的时候，于莉过来招呼一声，汇报工作，顺便跟马华约了一下什么时候相聚。
    中午，又有兄弟单位的领导前来。
    傻柱做菜，李主任还有姬副主任等人作陪。
    食堂王主任和马华这个副主任，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像是喽啰一般。
    吃过饭后，李主任、姬副主任等人陪着客人们说话。
    等他们都离开食堂之后，马华也就没什么事情，准备下班回家了。
    王主任今天也喝了酒，冒出来一点谈兴，看见马华之后，跟马华多说了两句话。
    “马华，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桌子上谁最大？”
    马华笑道说道：“还能有谁，李主任。”
    王主任笑道：“对，对，这是咱们的领导；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今天咱们招待的客人，零头的那位叫做赵厂长的……”马华说道。
    “那可就未必了。”王主任神秘地笑了笑，“咱们的姬副主任，也是深藏不露。”
    “就算是咱们这些人全都不行了，姬副主任肯定也还在。”
    马华有点意外地看着王主任：“这话怎么说？”
    “你对咱们轧钢厂的情况，了解的还真是远远不够！”
    王主任笑呵呵说道：“上个月，两位副主任的较量，你是不知道？”
    马华顿时笑了：“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
    “每天操心老婆孩子热炕头，孩子哭了尿了这些事儿，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得先看看我家屋檐坏了没，哪有心思管轧钢厂的大事儿？”
    “我跟你说啊，上个月，陈副主任看姬副主任坐的位置太靠前，那就心生不满，然后要往前走，取而代之……”王主任绘声绘色地描述，“这时候最快的方法，那就是写信反应问题。”
    “于是那个陈副主任他就写信。”
    “头天写信送出去，第二天下午，陈副主任就被拿下，现在成了车间工人。”
    “你就说，这姬副主任有多厉害？绝对是深藏不露。”
    “我看，那绝对是仅次于李主任！”
    马华点点头，隐约倒是想起来一点——原剧情里面，许大茂靠着给李主任送小黄鱼，爬上了副主任位置，傻柱谎称见到紧要文件，吓唬刘岚和李主任，就把许大茂的副主任给搞掉了。
    许大茂这待遇，说明这个时候提拔、收拾某个人是真的快，没有严格规矩。
    不过许大茂被收拾之后，根本就没往傻柱这个厨子身上想，而是感慨“姬副主任靠山太厉害了……”
    认为自己是被姬副主任收拾掉的。
    这也足以证明这个姬副主任的厉害程度。
    做菜切到了手，两根手指受伤。

 第三百六十一章 谁错了

    第362章 谁错了
    姬副主任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不过，马华距离这种人物的副主任位置，还差着两个大级别呢。
    马华的食堂副主任，得走到食堂主任，之后食堂主任才可以考虑掌管后勤的位置，才能成这么一个跟姬副主任差不多的“副主任”。
    副主任和副主任之间的差别，可真的是太大了。
    “我跟你说，这件事啊……”
    王主任正说着，马华站起身来往办公室外看去。
    他听到了脚步声，以及自己办公室门被敲响的声音。
    “马主任在吗？”
    马华跟王主任说了一声，王主任只好悻悻然收起自己的谈兴：“咱们下次再说，这些事儿，我一般都不告诉！”
    “是是！一般人上哪儿听您这些实在话……”
    马华笑呵呵，告别带着酒气的王主任。
    出了门，见到办公室门口于海棠正拿着钢笔和本子，等着自己。
    马华有点意外：“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架势？”
    “还不是都怪你！”
    于海棠没好气说道：“要不是我咬到舌头，也不会今天没办法广播。”
    马华点点头，打开办公室门，示意她进来。
    “然后呢？你没办法广播，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闲的没事干……”于海棠转过脸去，看着墙角，好像那里挺让人感兴趣，“再说，我也不是专门来，是领导安排给我的。”
    “我不得不来。”
    “哦哦。”马华笑了笑，“来干什么？”
    “准备稿子啊。”于海棠一副理所当然，“伱怎么连这都不懂”的样子，“你是轧钢厂的劳动模范，对有关于你的事情，有必要重新整理稿子，必要的时候用。”
    “之前不是已经整理过了吗？”
    马华说道：“而且那一次就是你整理的。”
    于海棠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广播站整理你的材料有用，你配合工作不就行了？”
    “到底有什么用？”马华带着微笑，一点都不怕她生气。
    哄她？不存在的。
    “总而言之，就是有用！”于海棠瞪着马华，说道。
    马华的目光注视着她：“好好说话，到底是什么用？不然，我就真不配合了。”
    于海棠心里面把这个可恶的气人混蛋，早就骂了一次又一次。
    怎么以往所有的办法，就是在马华身上不能生效！
    这混蛋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偏偏跟我作对！
    “劳动节稿子！行了？”
    于海棠没好气地说道。
    “劳动节，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至于这么早准备吗？”马华又问。
    于海棠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拿着笔在本子上划出“嗤嗤”的声响。
    然后盯着马华：“现在开始工作，你配合一下，行不行？”
    马华笑了笑：“行，你问……”
    于海棠跟马华一个问，一个答，说的还是去年的事情。
    跟去年不同的是，于海棠还问了马华平时工作的情况，以及一些理想，自身思考什么的。
    马华对于这种事情直接拒绝回答。
    “你这人，怎么不配合工作？”于海棠问。
    “我宁可不配合。”马华说道，“于海棠你知不知道，你问的这些东西一旦被人寻章摘句，责问我的生活态度，理想观念，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海棠撇撇嘴：“胆小鬼。”
    “照你这么说，五一节这个稿子，我也没必要读了？”
    “对，如果能够不读，那就最好不要读。”马华说道。
    于海棠有些不满：“你还是一样的不求上进……你就不在乎这些名声吗？你就不愿意多被宣传宣传你的光荣事迹？”
    马华笑了，看着于海棠。
    “所以，你感觉给我写一个稿子，等到五一节的时候读一下，是对我好？”
    于海棠仿佛被狗咬一样，刷地站起来，脸色红的如同辣椒。
    “胡说八道！”
    “这不是我自己想的，这是领导安排！”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宣传科安排，我才不会来见你，我对你的破事儿，一点都不想要多问！”
    马华看着于海棠这副模样，也是笑了。
    这女人会耍男人，会占便宜，可好像并不是真的会谈恋爱。
    就像是有些人说的，芸芸大众里面更多的是搭伙过日子，衡量利弊，看得顺眼就已经很不错。
    爱情是无缘难求的奢侈品。
    “行，我知道，咱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马华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呢，看我特别不顺眼，今天真的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来。”
    于海棠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了一点，慢慢坐下去：“你知道就好。”
    “嗯嗯，我知道了。”
    马华笑着说道：“咱们说一说，这个稿子我为什么不喜欢，宁可不要，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为什么。”
    于海棠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胆子小，不敢宣传。”
    “问题是，宣传了又能怎么样？”马华淡淡说道，“于海棠，你好好想想，我被人找岔子的危害大，还是获得那一点小小的名声收获大。”
    “你这都不懂啊？名利，名利，有名声就有好处，帮你宣传宣传有什么不好？”于海棠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现在不需要你宣传，我的好处难道少了吗？”马华问道，“有些东西，我可以自己慢慢拿到手；你这样胡乱宣传，把我弄成出头鸟，真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找我的麻烦，其实也是一种‘欲速则不达’。”
    于海棠呆了一下，感受到马华带来的，跟自己思考方式不一样的冲击，一时间不能分辨谁对谁错：“是吗？”
    若是昨天之前，于海棠绝不会产生这种犹豫，肯定认为自己是对的。
    随后，于海棠又对马华抗议：“你别再胡说了，这又不是我决定的，是宣传科决定的。”
    “嗯嗯，是宣传科决定的，我知道了。”马华笑着点头，“今天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于海棠心思一时间挺乱，问道：“我弟弟那工作……”
    “还没定，我得问一问其他人。”马华说道，“到时候还得想办法，怎么凑齐钱。”
    “有希望吗？”于海棠又问。
    “或许能行。”马华说道。
    于海棠看了他一眼，匆匆走了。
    一边走，心里一边乱糟糟地想：真不知好歹！帮你宣传一下，好像害了你一样，干脆不帮你宣传了！
    我，总不至于是错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贾张氏的困境

    第363章 贾张氏的困境
    “哎，家里可没有余粮了。”
    过了年没过多久，连正月十五都没到，金三婆子就在贾张氏面前唉声叹气。
    贾张氏已经看出来这婆娘不是什么好鸟。
    过年前，金三婆子就连哄带骗加威胁，把易中海供给贾张氏的每半个月二十块钱给拿到手，转头就跟贾张氏说“只有十块钱”。
    过年后，金三婆子依旧不让贾张氏外出，说是外出太危险了。
    所以前两天，又是她到了约定地点约定时间，拿了易中海给的二十块钱。
    当天回来之后，金三婆子直接跟贾张氏说：“糟糕了，人家不给钱了，我今天一毛钱都没拿出来。”
    贾张氏那叫一个恼火啊：“三妹子，你这心也太黑了！”
    “头一回，二十块钱你对半分，我还能忍。”
    “你这一回，直接二十块钱全进了伱自己的腰包，我倒是成了在你这里白吃白住的！”
    金三婆子直接冷笑回应：“你可不就是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我这里租着房子，隔三岔五就给你一次馒头吃，这挑费可真不少啊。”
    “二十块钱肯定有，你硬说没有，我的二十块钱绝对够了，还能吃喝更好……”贾张氏不肯服气。
    但是金三婆子直接把脸色一板：“二十块钱我根本没见！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给我滚出去吃枪子儿！”
    “我好心好意收留你，到头来你就是这样的白眼狼，还委屈我拿你的钱？张大姐，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哎呦，还有天理吗？老天爷呀——你血口喷人，倒打一耙啊！我的钱！”
    贾张氏哭起来。
    金三婆子抱着手臂，在一旁冷言冷语：“对，就是这样，叫的再大声一点！”
    “把街道办、巡防队都给招来，他们肯定能够给你一个痛痛快快的好日子。”
    贾张氏无可奈何，只好抹着眼泪，小声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请求金三婆子给钱。
    金三婆子当然是不给，并且坚定地宣称，自己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二十块钱，从今以后，每半个月的二十块钱也是没了。
    “那我往后吃肉、吃止疼片呢？”贾张氏小心翼翼地问道，带着一点希望。
    这个金三婆子，不会这么缺德没良心，连肉和止疼片全都给我停了？
    回答贾张氏的，是金三婆子一句大有深意的话：“家里，可没有余粮了！”
    从那天开始，过了这好几天，贾张氏每天都能听到金三婆子的“哀叹”。
    家里没有余粮了。
    对此，贾张氏是真的暗骂不已，懒得搭理。
    这个白眼狼、贱女人，臭娘们！
    年前昧了自己十块钱，年后昧了二十块钱，这就是三十块钱，比秦淮茹的工资都高了！
    结果她手里揣着钱，开始给自己吃窝头，不肯买肉也不肯买止疼片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坏到脚底板流脓的坏种女人，真的是太坏了！
    贾张氏都没想到，之前她慈眉善目的好说话，一口一个姐姐，最后居然是这样的可恶坏种！
    吃晚饭的时候，又是窝头。
    贾张氏再次忍不住抗议。
    “这窝头得吃到什么时候去？你手里面又不是没钱，买点吃的喝的，有什么不好？哪怕是咱们俩一起吃，你也享受啊，对不对？”
    金三婆子笑了笑：“张大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工作，手里面怎么会有钱呢？”
    “咱们现在能吃上这个就不错了，过一段时间，兴许连窝头都吃不上，还得挨饿啊。”
    贾张氏也不傻，知道到时候挨饿的肯定只有自己，这个金三婆子肯定悄悄吃独食。
    毕竟她贾张氏也是会偷偷吃独食的人，太了解这一套了。
    “我还得挨饿？”贾张氏沉着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金三婆子一脸的可怜加无奈：“哎，张大姐，你说我也是妇女，你也是妇女，我能干什么啊？”
    “我就说，咱们妇道人家，该怎么才能赚点钱，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呢？”
    “要是没有钱，不光是挨饿，房东再来给我要租钱，我要是拿不出来，咱们俩都得出去，居无定所啊。张大姐，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你，多好的一个人，能吃又能睡，要是被人抓住一枪毙了，可就再也别想吃喝享受了。”
    贾张氏听她这么说着，俨然又是在威胁自己，自己还不得不听着。
    咬牙切齿说道：“三妹子，你就直接说！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这家里没粮食，手里没钱，你喊了这么几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总得说出来，到底是要有个话！”
    金三婆子点点头：“到底是张大姐，咱们现在面临的困难，您是一清二楚；我本来不想告诉您，可是现在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不得不说了。”
    我草泥马！
    贾张氏被这个臭婆娘假惺惺的话弄得十分倒胃口，恰好窝头也是难吃的很，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什么叫做“困难”？
    困难还不是你这个臭婆娘故意威胁我、把我的钱都给抢走了，还不给我一口好吃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贾张氏知道金三婆子肯定肚子里面没憋好屁，因此也不客气了。
    “那我就说了，咱们是妇道人家，要出去干活赚钱，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本领，再者张大姐你也不适合出门。”
    “所以，为了解决咱们往后吃饭生活的问题，咱们就得想一个办法，赚点钱。”
    “张大姐，咱们租的这房子，你看看当个住宿的旅店，成不成？”
    金三婆子笑吟吟地问道。
    贾张氏看她，仿佛看一个煞笔——谁家住旅店，住这样的地方？
    “你这不是瞎折腾吗？谁家住旅店，跑到这种普通宅院里面来？再说了，咱们有几间房，几张床，几条被子啊？”
    “就算是有人来住旅店，你总不能让人打地铺睡？”
    金三婆子笑道：“张大姐，这些，你就别操心了。”
    “我已经盘算好了，你到时候就跟着吃吃喝喝，费不了多少心思！”

 第三百六十三章 挂灯笼

    第364章 挂灯笼
    对于金三婆子的话，贾张氏带着强烈的怀疑。
    没办法，这臭婆娘真的是太坏了！
    她会让自己安心吃吃喝喝？
    说的好听，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要算计我！
    但是贾张氏又想不出来金三婆子会怎么算计自己，毕竟，金三婆子如果要害她，只需要举报了她，她至少坐牢，甚至还可能吃枪子。
    金三婆子不是好人，却又没想着要了她的命，贾张氏也是彻底摸不清金三婆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了。
    开旅店，还让贾张氏吃吃喝喝，靠谱不靠谱？
    贾张氏心中怀有疑虑，但是金三婆子却是俨然事情已经确定。
    第二天，就买来了两件合体的新衣服，新被褥床单，还用一些画报，把屋子里面不好看、老旧的边边角角都给裱糊起来。
    一时之间，这屋子看起来好像真比原来更好了一点。
    这两件新衣服她自己一件，贾张氏一件。
    贾张氏有点茫然：“怎么还给我买衣服？用得着换衣服？”
    “咱们开旅店，就得把什么都准备好！”
    金三婆子简单地解释一句，到下午的时候，她往门口门框上，拿红漆弄了点记号。
    又买来了肉食小菜、四瓶酒。
    贾张氏瞧着肉食，嘴里面不断吞咽口水。
    有好些天，没吃上肉了！
    “想吃啊？”金三婆子笑了笑。
    贾张氏点点头。
    金三婆子说道：“努力干活，就能吃的上。”
    “嗯嗯，接下来怎么办？”贾张氏积极了很多，“蒸一锅馒头，客人们如果饿了，说不定不光吃肉喝酒，还得吃点馒头填一填肚子呢。”
    贾张氏也没多想，反倒是欢喜：“还有白面馒头吃，这可太好了！”
    忙忙碌碌，开始蒸馒头，馒头出锅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贾张氏左手腾右手，右手换左手，颠着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张口咬一下，又热又软，跟窝头比起来回味香甜，简直是美味！
    一口气颠着馒头吃了半个，贾张氏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
    要是顿顿能够吃到这样的馒头就好了。
    回过神来，只见金三婆子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偷吃刚蒸好馒头的自己，贾张氏顿时吓了一跳。
    “我……我就是尝尝咸淡！”
    她连忙说道。
    “哎，怕什么，咱们是姐妹，往后那就是亲姐妹……这点吃喝我还能不给你？”
    “赶紧吃，吃完了，还有点事儿让你做。”
    金三婆子没有生气，也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态度十分温和地说道。
    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贾张氏心里面嘀咕着，连忙把剩下半个馒头挑着吃了。
    等吃完了，金三婆子把她叫过去。
    “张大姐，今天白天忙碌了一天，您差不多也该看明白了？”
    “嗯，看明白了，旅店这事儿你的确挺上心。”贾张氏说道，“就是我不明白，咱们这小宅小院的，就是真有人住进来，那也住不了几个，而且也没办法住的长久。”
    “到时候可怎么办？”
    金三婆子被她这话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张大姐，您考虑的太对了！”
    “不过这件事，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伱往后就知道了。”
    贾张氏心说：笑什么笑，你煞笔啊？真是个贱货，笑得跟农村的大鹅似的。
    金三婆子笑过之后，收起笑容，指了指脚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灯笼。
    “这个，有劳您挂到门口去，张大姐。”
    贾张氏低头看了一眼，奇怪：“灯笼？”
    “对，灯笼。”金三婆子说道。
    “这么小的灯笼……”贾张氏嘀咕一声，“另一个呢？挂灯笼得双数啊。”
    金三婆子笑道：“挂着这一个，够用的就好，毕竟又不能灯火通明，那只会引来巡防队。”
    “这东西也不是照明的，就是给客人们提醒，咱们这里能进来休息休息。”
    “谁看见了，那就是谁有缘分。”
    贾张氏点点头，嘴里说道：“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咱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金三婆子笑道，“别多说了，我让你挂，你就挂上去。”
    贾张氏拿起小灯笼，搬个凳子往门口走。
    外面天都黑了，这小红灯笼一点亮光都没有，必须是手电筒照到了，才能够看得清楚。
    贾张氏拿起小红灯笼的时候，忽然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
    “不对啊——这他妈不是旅馆？”
    “这不就是卖批的？”
    想到这里，贾张氏也不挂灯笼了，三步两步跑回去：“金三婆子，你要卖？”
    金三婆子笑了笑：“才看出来？咱们这架势，可不就是卖！”
    贾张氏顿时急眼了：“我可是好人家的，给男人守身一辈子，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放你妈的屁！”金三婆子直接脸色一变，霍然站起，变得脸色凶厉无比，“你要是给男人守身，你能有一个老相好，半个月就给二十块钱？你他妈当我是上‘育红班’呢？”
    “你这种嘴又叼，人又懒的婆娘，早不知道经了几个人的手，在我这里装三贞九烈？”
    “再者说了，就你这号的货色，就算是想卖，也得有人买啊！”
    “实话跟你说了，是我卖！你就跟着打扫打扫，伺候伺候，洗洗刷刷。”
    金三婆子说道：“你对你来说，这也不难？”
    贾张氏有点不情不愿：“三妹子，咱们要不商量商量？这事儿太脏了，也太丢人现眼，不如干脆就别卖了。”
    “反正我每隔半个月就有二十块钱，咱们过日子也算是过得下去，也不用弄这种钱。”
    “你以为我骗你啊？我要是没办法，我用得着卖身？”金三婆子说道，“二十块钱，是真的没有了！”
    “往后只能是咱们姐妹俩相依为命！”
    贾张氏本来是坚信自己的二十块钱被金三婆子拿了。
    但是此时此刻，也是有点不太坚信了。
    也对啊，应该没有人喜欢往外卖？金三婆子真的是走投无路，没有钱了？所以才不得不这样？
    半信半疑中，贾张氏又被金三婆子哄骗着，到底是挂上了小灯笼。
    当晚，没有客人上门，贾张氏松了一口气。
    金三婆子却是笑了笑：不着急，慢慢来……你的甜头在后面。

 第三百六十四章 磨价格

    第365章 磨价格
    第一天晚上无客。
    但是贾张氏也没吃到好吃的。
    金三婆子把不能存放太久的菜肴自己端走，吃的满嘴是油，给贾张氏了一个窝头吃。
    贾张氏气的难受。
    这狗草的贱人！
    第二天来了客人，是个秃头的男人，进了门后就跟金三婆子勾在一起。
    金三婆子也不含糊，收钱伺候人。
    秃头男人手里不宽绰，金三婆子问他要不要喝酒吃肉，他也拒绝了，随后就匆匆离去。
    从这一天，生意开了张，客人们就陆陆续续的。
    绝大多数都是进来不多时就走，偶尔也有花钱买酒买小菜或者呆上一夜半夜的。
    贾张氏也是不得不听金三婆子的命令，一天洗一次东西，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伺候着。
    还别说，日子渐渐习惯下来后，贾张氏也不怎么害怕了。
    因为她年龄偏大，客人们压根就没有人对她动心思的，都把她当作是老妈子。
    她还真没什么危险。
    打扫打扫卫生，洗洗刷刷，端茶送水，就可以跟着吃肉和小菜，剩下的酒，她也可以喝。
    贾张氏本来还真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妇女，比较看重名声和贞洁；除了老贾死得早，她那时候没办法，跟易中海有过一些的勾搭，其他大部分时候，她是不会越界的。
    也正因为这样，她看儿媳妇的清白也特别重要，把易中海、傻柱、刘海中、许大茂等人都看作是潜在的饿狼。
    只是后来没防住，被秦淮茹先把她掀翻了，又威胁住。
    眼睁睁看着秦淮茹跟马华眉来眼去，不敢翻脸。
    如今住在金三婆子这里，虽然不算是什么灯红酒绿，但也是迎来送往络绎不绝，耳濡目染之下，金三婆子再一劝，贾张氏也就学会了喝酒。
    喝了酒之后，贾张氏才感觉到奇妙——跟吃止疼片不一样，喝了酒之后，她浑身发热，十分高兴，乐意说话和笑。
    一回生，两回熟，贾张氏会喝酒之后，也就更加习惯了。
    甚至金三婆子有时候把剩酒平分一下，姐妹俩说点知心话，贾张氏也是不由地抹泪。
    我这辈子过得苦啊，不到三十岁守寡，四十多岁没了亲儿子，到头来儿媳妇不孝顺不听话……想想这些伤心事，贾张氏就边哭边骂，金三婆子就在一旁听她说话，时不时插上两句。
    说来也巧，这一天，贾张氏和金三婆子又喝了酒，正吃着剩菜，有客人上门了。
    贾张氏刚还抹着泪呢，红着眼睛开了门：“您请……”
    那客人有点疑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金三婆子：“今儿怎么这么丧气！一开门对我哭哭啼啼呢？”
    金三婆子笑嘻嘻：“爷，您别跟她计较啊，她是心里有苦，今天被我哄着喝了两杯酒，就忍不住哭了。”
    “你要是不爱听，我让她躲得远远的。”
    那客人笑道：“我还真爱听，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儿，乡下婆娘死了丈夫，没地方去，来我这里了。”金三婆子立刻巧舌如簧，“你看看，才三十六七岁，愁容满面，什么心思都没有。”
    那客人惊讶：“她才三十六七岁啊？”
    “是啊，本来嘛乡下婆娘显老，再者嘛，她是满肚子愁苦，才又显得老了！”金三婆子说道。
    她这话，当然是不怀好意，就是要给贾张氏挖坑。
    来这里的客人，哪有什么好人，听到这话，就起了歪心。
    小声说道：“哎，我说，她干不干？”
    金三婆子一脸“吃惊”：“伱想什么呢！”
    “乡下婆娘较真，认死理儿，我要让她干这个，她非得一绳子吊死在我眼前面！”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动这种心思啊！”
    “好家伙，良家啊！”那客人兴奋地直吞口水，“就她了，就这样的才有意思！”
    “哎！爷！这真不行，这个是真不行啊！”金三婆子连忙假意劝阻。
    那客人却是来了瘾头：“我给钱，给钱还不行？”
    金三婆子假意拒绝，待他扫兴要走，又摆出“千难万难”的模样，最后才定下了，这客人给钱，但是也得等金三婆子安排合适的机会。
    贾张氏的甜头，已然不远了。
    ……………………………………
    自从许大茂挂锁那天后，一晃又是七天过去。
    许大茂又邀请马华过去做客，马华没去，许大茂颇为担心疑虑。
    找机会旁敲侧击询问马华，轧钢厂食堂的工作还有没有机会，得知马华还是答应的，许大茂更是半信半疑。
    马华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许大茂专门回老家问了问父母。
    原本挺自信的许大茂母亲也有点疑惑。
    “这事儿不应该是这样………马华这小子既然松了口，那就是动了心，还能忍得住？”
    “按道理来说，他既然跟于海棠开始好上了，那就应该恨不能天天见面，过上几天，就忍不住想要上床睡觉。”
    “这种事儿，哪有人忍得住的？”
    许大茂也是点头，他最疑惑的，就是这一点。
    开弓没有回头箭，男人的色心一旦起来，要么被人折断了，要么就得达成目的。
    马华为什么这么不明不白的，既不是半途而废，也不是红完全答应，真的是奇怪的很。
    许德清说道：“照我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华这小子好色，身边不缺女人；于海棠再漂亮，比得上其他女人？他现在说不定已经不怎么积极想这件事了。”
    听了许德清的分析，许大茂也是吓了一跳。
    “爸，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许德清说道：“反客为主，好好试探试探他，实在不行，这件事也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你这么办……”
    许大茂听了之后点点头，这一天又邀请马华去自己家。
    “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必须要来一趟！咱们好好商量。”
    马华跟着许大茂到了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于海棠正板着脸坐着。
    “你怎么又来了？”
    马华笑了笑：“许大茂说有事情要商量，挺重要，我就只好来了。”
    “不愿意来，就别来！”于海棠说了一句。
    马华看她一眼，她眼神错开，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故意不看马华，听着他和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说道：“马华，其实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家和海棠家都不是多么有钱，但是为了这个铁饭碗工作已经掏空家底，实在是没多余的钱财。”
    “总共凑了凑，又开口借了借……”
    “总共是拿出来一千一百块钱——”
    说着话，掏钱要递给马华。
    马华笑了笑：“你感觉这个钱够吗？”
    “不够，肯定是不够，至少也差三四百的缺口！”许大茂说道，“但是呢，还有一个通融的办法。”
    “那就是，先工作后还钱。”
    “马华你想想办法，帮忙垫上钱；等确定了工作，于青竹开始工作之后，我们家跟于家还有于青竹自己，把这个账目给分一分。”
    “到时候过个三年两年，就能把钱还给你。”
    马华看着许大茂：“我凭什么帮你们家垫钱？”
    “我这前脚垫钱，后脚你们不认账，再加上咱们之间这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更没办法跟你们说了。”
    “你们这是不是存心要赖账？”
    “闹了半天，还是要坑我！”
    许大茂说道：“马华，你仔细想想啊，这事儿你真是亏不了多少！真的！”
    马华却是摆手：“说得再好听也没意义，许大茂，别想叫我给你们白出钱。”
    “抵押行不行？把东西押给你，换你三四百块钱，然后拿钱来赎，这总可以了？”许大茂说道。
    马华依旧不同意：“你们家心眼太多，抵押东西哪怕是签字画押，也太麻烦；你们要是实在借不来钱，那就算了。”
    许大茂是真没办法了：“马华，你这逼得太紧了啊，我们家不是借不来钱，而是……能借到钱的，就只能是放贷的，心狠手辣。”
    “我们要是借钱，那肯定是家破人亡啊！”
    说到这里，又问马华：“我们这边也是难得很，马华，那工作你到底定下没定下？一共要多少钱？”
    “基本定下了，一千六百块钱，肯定可以。”马华说道，“不是临时工，是正式的学徒工，以后那就是铁饭碗。”
    一千六！
    许大茂颇为为难：“这也实在是不便宜啊，你再跟人谈一谈？”
    “你如果着急，那就一千六；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再谈谈。”马华说道，“我本来就是和人谈着，慢慢磨一磨这个价格。”

 第三百六十五章 伤好了没

    第366章 伤好了没？
    一听到马华也在努力磨价格，许大茂也是连忙询问。
    “要是不着急，再磨一磨，可能掉点价格？”
    “能掉个一二百。”马华说道，“这可不容易啊。”
    许大茂闻言大喜：“能掉这么多，那我们肯定不着急啊！”
    “我们再等等，再存点钱；你再磨一磨，争取一千四百块钱成交……这也借不了多少钱，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还钱，你说对不对？”
    “对啊，所以伱着急什么？”马华说道。
    马华要留出来足够的时间打磨于海棠，决定最终跟她关系，自然是不急着让许大茂和于海棠结婚。
    顺着许大茂的话，这么合情合理的一说，许大茂也是感觉，这又合理，又是好事。
    “是！是！你要是这么有把握，能把价格磨下来，这事儿可就真是太好了！”
    许大茂笑呵呵说着：“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话走到门外，伸手又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随着门被锁上，于海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隐约可见的红晕。
    马华看了看，说道：“我大意了啊。”
    于海棠疑惑地看向他。
    “我以为许大茂摆出来酒席的时候才会留我，今天没摆出来什么酒席，应该是不会留我。”
    “结果今天什么都没准备，也把我留下来了。”
    “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啊。”
    马华感慨着说道。
    于海棠听后，也是感觉好笑：“你怎么这么鸡贼啊？这点儿也算计？”
    马华笑道：“不算计不行啊，往后养着那么多人过日子，手里没钱可怎么活？”
    “呸！还不是你自己活该！不乱找女人，还不是一样能好好的？”于海棠想起来马华这混蛋好几个相好，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就感觉来气。
    马华一脸惊讶地看着于海棠：“这话从你嘴里面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于海棠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当初于海棠可是为了攀高枝，主动找上他，试图鼓动马华离婚的。
    现在她说马华乱找女人，简直就是对她自己原来莫大的讽刺。
    这一句话把于海棠说的恼羞成怒，有点破防：“你还说！”
    “我说怎么了？”
    “你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要是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说，那就不要去做。”
    马华也没跟她客气，直接说出口：“为了一点好处，急冲冲地冒出头来，你——”
    于海棠是真的被气坏了，抄起来东西要砸他：“你滚！我不用你管！”
    马华走过去，站在于海棠面前：“你想砸我？”
    “我哪一点说的不对？”
    于海棠气的瞪他：“你都对，你太对了，我不对，行了！”
    说着话，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没什么话跟你说了，你走！”
    马华却是伸出手来。
    于海棠抬眼看他，气呼呼地。
    马华伸手捏住她脸颊：“张嘴。”
    于海棠瞪着他：“松手！你满嘴大道理，还会阴阳怪气，我不想跟你说话！”
    马华说道：“好了，今天不谈了。”
    “张嘴让我看看，你舌头伤势好了没？”
    于海棠见他神情真诚，捏着自己脸颊，似乎是真的关心自己，也不由地消了气。
    不过嘴里面还是愤愤不平：“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对你客气一点，你就要飞上天了。”
    马华说道：“今天你要再说这话题，我非得好好跟你翻旧账，说说你从高中毕业到现在办了多少自以为聪明的蠢事。”
    在于海棠还没发作之前，马华继续说道：“张开口，我看看伤势。”
    于海棠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还有理了，快气死我了！
    “没事了！”
    “我看看！”马华继续捏着她脸颊。
    “我说了没事了，你捏的我脸有些生疼。”于海棠说道。
    马华依旧不松手：“让我看看。”
    “你属驴的，怎么这么倔啊？”于海棠没好气地抱怨一句，张开口，让马华看自己舌头。
    “没事了，你看——唔！唔！”
    马华出其不意，低头深深亲过去。
    于海棠一开始还用拳头打他一下，随着他不肯松开，也不由自主就松开了拳头。
    良久之后，马华松开了于海棠，她已经满脸红晕。
    “卑鄙，无耻！”
    “无齿？我还是有的嘛。”马华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又亲她一口。
    于海棠用尽浑身力气推搡着他：“你给我滚开，一边去。”
    她一边推，马华一边亲。
    不知不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马华亲了好一会儿。
    混蛋，你怎么这么会欺负人啊！
    过了这一会儿害羞的感觉，于海棠再次推开马华，认真跟他商量：“我弟弟那工作，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马华说道，“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呗，许大茂说的情况就很不错，我再磨一磨价格，许大茂和于家再攒攒钱，最终就可能把这工作给定下来了。”
    “可要是钱始终不够，或者这工作出现了变化，有应该怎么办？”于海棠问道。
    马华看向于海棠，知道考验她的时候来了。
    “你是希望这件事，成还是不成？”
    于海棠脸色微红，转过脸去：“我才不管。”
    马华无语，心说你这时候玩什么口是心非——明显，于海棠是有点动心，有点想要让这件事成了。
    “嗯，你不管，我就当你愿意。”马华说道，“于海棠，你也很聪明，对于这件事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
    “能不能对我说说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于海棠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肯承认。
    随后，她才对马华说道：“我感觉这件事要是真的能成，你肯定是要出钱的，哪怕是借钱给许大茂他们，也得出钱。”
    “要不然，就算是一千四百块钱，他们也不容易一两个月内弄到三百块钱。”
    马华点点头，又问：“还有没有？”
    于海棠微微摇头：“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别的，就是感觉，要是这件事办成，你不可能置身事外；肯定是要插手，要么借钱，要么出钱。”
    “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希望我用什么方式掏钱出来。”马华说道，“借钱还是直接给钱？”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感觉我说的话，你可能不太爱听……”
    马华意外：“你想要让我直接掏钱给许大茂他们？”
    于海棠看着马华脸色，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我是许大茂他表面的媳妇，以后这件事成了，许大茂肯定心里不自在。”
    “再加上，你是事事都强过他，压他一头，他心里更别扭。”
    “如果，非要让他再赚钱还你的债，还得看着你来找我……他恐怕是受不了？你要不要让他念你一点好处，别弄得太僵？”

 第三百六十六章 第一步，学会听话

    第367章 第一步，学会听话
    马华看着于海棠，看着她。
    于海棠也看着马华。
    目光交汇，一时间有些静谧。
    她知道马华不是好糊弄的人，也知道他比谁都精明。
    不过话既然都说到了这里，也没办法收回来。
    于海棠担心的就是马华因此产生一个感觉：于海棠帮着许大茂，算计自己。
    于海棠还真不是这样想的。
    许大茂这种人，给他恩情他都未必记得住，给他仇恨他肯定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马华一边收着他的钱，一边来找于海棠，真说不好许大茂会怎么样怀恨在心，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不是为许大茂着想，这是真心提醒马华。
    就在于海棠忐忑不安的时候，马华忽然笑了一下：“于海棠，你考虑的也算不错。”
    见他笑了，于海棠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马华的下一句话，又让于海棠的心提了起来，“你提出这个问题后，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发现问题，很容易，解决问题才能够看出来你真正的想法。”
    “伱感觉不能让许大茂家再掏钱还我，有可能生出事端；你认为这个钱，应该怎么办，从什么地方掏出来？”
    于海棠呆了一下，对马华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马华对她笑了笑。
    “其实，我倒是有办法。”
    马华手里面不止一个办法，这时候说出来的一个办法，就是要试探于海棠，打磨她，让她知道好坏。
    于海棠不明白马华想法，还认真听着。
    马华说道：“我把价格磨一磨后，大约也就一千四百块钱左右，而许大茂家和你家筹钱，加起来也就一千一百块钱，如果再等一个月，那就差不多是一千二百块钱。”
    “于海棠，你工作也有两三年了？你现在存了多少钱？”
    于海棠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自己存的钱也拿出来？”
    “拿不拿，是你自己的事情。”马华说道，“我只是估量着，之前有杨伟民照料着你，后来又有许大茂，你是吃喝穿用很少花钱，能够存下不少钱。”
    “于海棠，你存了多少？”
    于海棠张了张口，看着马华。
    马华的目光很平淡：“说啊，存了多少钱？”
    “你真想让我掏钱？”于海棠有些尴尬。
    “你要相信我，我就不会害你；你一五一十地跟我说，听我的话，我给你好处。”
    马华说道。
    “你要是信不着我，那我们今天就没必要再商量这件事了。”
    于海棠很犹豫。
    掏心窝子的话，她已经很久没对人说过了。
    她于海棠自己的存钱到底有多少，别说许大茂，就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在这一点上，于海棠的本能原则是，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的。
    但是马华说，她可以相信他，听他的话会有好处。
    于海棠一时之间，是真的难以决定。
    马华，到底是不同于其他人。
    杨伟民、许大茂、傻柱这样的人，于海棠会衡量他们的价值，价值高了就给点好脸色，价值低了就不再理会。
    唯独马华，于海棠见到会高兴；两天见不到，就去看两眼。
    真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被他气到，也是真的生气，与他说笑，也与别人不同。
    这不是其他人能够带来的感觉。
    于海棠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是她能够感觉道，如果自己不和马华好好说真心话，错过了这个机会，或许马华是真的会生气。
    马华一旦生气了，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回到十天之前；甚至他又会避着自己，瞧不起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
    要这样吗？
    于海棠不想。
    要对他一五一十地全都说出来，不保留什么吗？
    于海棠也是真的，心有顾虑。
    “我可不可以……”
    于海棠试图跟马华打个商量。
    “你完全可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马华冷笑，“你有你自己的自由，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你有不信任我的自由，我也有不信任你的自由，这不就已经是非常简单了吗？”
    “你不想说，就不必说了；这件事以后也不用提了。”
    “你这样的女人，我也不必再接触了！只会带来麻烦！”
    马华的声音很冷静，冷得很。
    冷的于海棠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子，如同冰块塞进了身体，生疼生疼。
    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
    因为生疼，疼的眼都流泪了，于海棠忍不住说道：“马华，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啊！”
    “信任我吗？”马华问道。
    于海棠下意识地点点头。
    “信任我，刚才为什么还想讨价还价？”马华捏着她洁白脸颊，看着她眼中带泪，仿佛逼问一般，“我说了信任我，我不会害你；我说了听我的话，会给你好处。”
    “你信不信？听不听？”
    于海棠眼中含着泪，心里带着煎熬。
    她很想脱口而出，说一句辩解的话。
    但是眼前，精明又坚决的狠心贼，根本不会听的。
    他就是要让自己“相信”、“听话”……
    于海棠此时此刻，才被逼的重新审视马华这个人。
    而不是被他亲密接触后一时动了感情，本能地如同怀春少女，想要跟他亲近，跟他好。
    动感情是美好的，却也是脆弱的。
    于海棠被逼着回忆马华的所有细节，所有言行举止……
    这时候，马华要让她明白，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而于海棠也正在顺着马华的逼问，回想着，思考着，真正把他当作自己“毫无保留可以信任的人”对待，可以吗？
    有隐约悸动的姑娘情思，也有真正的思考。
    过了漫长的两分钟，于海棠的眼神有了几分坚定。
    她抬起眼来，看向马华：“马华，我信任你，我什么都跟你说，你一定不会亏待我！”
    马华笑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没对人，没对我轻易允诺过事情。”于海棠说道，“你说过的允诺，一定会做到的。”
    “你跟其他男人都不一样，你是说话算话的。”
    马华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到了现在才看清楚我是什么人，之前跟我好在一起，也还是没想清楚，现在才想清楚了。”
    “于海棠，你说你聪明；可是大事上糊涂，小事上聪明，那就是小聪明啊。”
    “我再问你一次，信我吗？”
    这一次，于海棠毫不犹豫：“信！”
    “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会给你好处。信不信？”马华再次问道。
    于海棠点头：“我相信！”
    马华点点头，终于露出了微笑，伸手搂过她，安慰似的亲了一会儿。
    “信我的，那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办了。”
    “咱们俩要是能好好在一起，你就不能自己胡乱耍小聪明，就得听我的。”
    于海棠偷眼看他一眼，有点娇气地哼了一声：“就是你厉害，都听你的，行了！”
    “我哪有你马主任厉害呀！”
    马华见她心口不一，也不跟她计较，直接再次提出那个问题：“你现在手中到底多少钱？”
    “算整钱，算是四百，都存在存折里面，外面也是有几十块钱备用。”于海棠说道，“要不是我妈老是变着法子跟我要钱，我能存下将近六百呢。”
    这钱不少，其实就是于海棠花费很少的情况下积攒起来的。
    毕竟杨伟民和许大茂都是求着掏钱伺候她。
    “嗯。”马华点点头，“这钱算起来其实就够了，如果我让你掏钱给许大茂家，你听不听我的？”
    于海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我听你的，你要是这么做，肯定不是害我。”
    “你说给我好处，肯定也不是假的。”
    “这样也听我的？”马华笑了笑，“这就对了，明天把钱取出来，让我看看。”
    于海棠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马华到底要怎么做，于海棠还是相信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
    这里面有作为姑娘的感情，也有仔细考虑过的信任。
    跟马华相交的这么多次，了解马华这么多事情，马华就没有假装给人好处进行欺骗的。他答应下来的事情，都是会努力做到。
    所以，于海棠也选择了信任他。
    第二天下班时候，许大茂听于海棠说，今天马华要过来，一下子乐的拍大腿。
    “嘿，你们俩，可算是成了！”
    “你们俩成了，是不是？”
    于海棠不耐烦：“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家里还有菜没有？没有买点去！”
    许大茂脸色顿时一僵：“海棠，咱可得勤俭节约了；要是再每天给马华买好吃好喝，咱们根本就省不下来钱，没办法买你弟弟的那个工作了啊。”
    “你们俩现在好事儿也成了，咱们三个也应该心往一处去，劲往一块用，你说对？这个钱要花在刀刃上啊。”
    心往一处去……
    咱们三个？
    怎么这么别扭啊？
    于海棠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你去地窖拿点土豆白菜来，我给他炒俩菜。”
    许大茂十分震惊：“你会做饭！”
    “多新鲜啊，我在娘家的时候就得做饭，我怎么不会做饭？”于海棠翻了个白眼。

 第三百六十七章 对她奖励

    第368章 对她奖励
    这他妈的！
    许大茂先是目瞪口呆，后是愤愤不平。
    进了地窖拿白菜土豆的时候，还是愤愤不平。
    于海棠这个臭娘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抬着脸，拿鼻子当眼睛看我啊，那高傲的，那模样摆的！
    有两天不好吃好喝供着，她那脸就冷下来，跟寒霜似的。
    可他妈的，跟马华好事儿成了，居然给马华下厨做饭炒菜！
    凭什么啊？
    就说之前，我们谈婚论嫁，于海棠不知道我没生育能力的时候，按道理来说我们结婚以后就是两口子，她也没这么对待过我。
    不体贴，不如意，她比我妈还厉害。
    我对她，比对亲妈还孝顺。
    她可是倒好，现在体贴照顾马华了……
    许大茂站在地窖里面，捏着俩土豆子，跟攥着酸橘子似的，不是个滋味。
    没有马华对比，许大茂真是得意洋洋——看看多少人拿不下来于海棠，杨伟民给踹了，傻柱、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甚至还有刘光福那个小兔崽子，也眼睛瞄瞄地。
    这么“盘亮条顺”的婆子，我许大茂拿下了，别人都不行！
    好家伙，轮到马华，许大茂简直是闷头就是挨了一锤。
    这才叫拿下了于海棠。
    于海棠这女人端着的架子，居然没了，给他下厨做饭去了。
    这他妈才叫相好啊。
    许大茂之前那都算是什么玩意儿？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没有儿子，生气就捞不着儿子了……
    许大茂忍着气，拿了白菜土豆出来，于海棠一边做菜，一边拿出花生米准备着，等马华来。
    许大茂酸溜溜坐在一旁，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忙碌着做饭做菜。
    不一会儿，马华来了，见到于海棠正在下厨给自己炒菜，也是笑了。
    “忙着呢？”
    “嗯，你等一下，我这就炒好了。”于海棠回头说了一句。
    马华对许大茂说道：“你看看，多贤惠，这才是居家过日子的模样。”
    许大茂酸的难受，干笑一声：“都是你的功劳，跟我没什么关系。”
    马华笑了笑。
    再说什么，可就有点刺激人，不礼貌了。
    不一会儿，于海棠做好了饭，盛出来：“马华，伱喝酒吗？”
    “不喝了，喝酒误事。”
    “嗯，那就凑合吃。”于海棠端过来菜，马华帮忙收拾着碗筷。
    许大茂呆呆看着，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爸妈收拾桌椅碗筷、就等着吃饭的傻儿子。
    我他妈……许大茂连忙打断了自己的可怕联想。
    “过来吃饭。”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许大茂尝了一下，菜炒的不错，比他自己下厨做的好。
    菜越好吃，许大茂越有挫败感。
    匆匆忙忙吃了几口，到门口挂上锁，匆忙离去。
    等许大茂走了，于海棠掏出来一叠钱，给马华看：“四百块钱我都取出来了，什么时候给许大茂？”
    马华笑着招手，拉过来亲了两口：“真听话。”
    随后说道：“明天再存起来，给许大茂干什么？”
    “你不是说……”于海棠惊讶的问。
    “我可没说过，解决的办法就是你掏钱给许大茂；我就说，我有办法，有问你有多少钱，这两件事情之前，我就说了如果，并没有确定。”马华笑着说道。
    于海棠被他说的一时间有点懵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你听我的，我就跟你好处。”
    马华说道：“先说解决方法，再说好处。”
    “你弟弟工作的解决方法，最终定下是一千四百块钱，等一个月后，我收下一千二百块钱，剩下二百块钱，用你弟弟一年的工资顶替。”
    “反正你家就是要一个铁饭碗，为的是你弟弟将来工作考虑，并不是为了这一年两年的工资，一年工资对你弟弟和你父母来说什么都不算，是不是？”
    于海棠听后，点点头：“嗯，这个办法好。”
    “也不用跟许大茂要账，要是咱们有关系，许大茂还得赚钱还账给你；这心里受不了，肯定要出事的。”
    于海棠随后仔细一寻思，这办法也的确是用不上自己存起来的四百块钱。
    马华之所以让自己听话，先说有多少钱，再把钱取出来，说到底其实就是对自己的考验。
    他想让自己相信他。
    那他说的好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马华也明白，于海棠现在对自己的信任和好感，十分珍贵。
    如果自己不巩固，而是告诉她昨天就是考验她，逗她玩的，那就是真的没戏了，往后一辈子也别想获得她真心。
    所以，必须要言出必行，一定要给她好处。
    笑了笑后，马华说道：“海棠，我说到做到，你现在信任我，愿意听我的话，我就愿意给你好处，跟你一起过好日子。”
    于海棠期待地看着马华。
    马华说道：“我给你的好处，就是你弟弟这一年的工资。”
    “这个钱你替我收，收了全归你；名义上是你弟弟还账，行不行？”
    于海棠顿时惊喜不已：这就是自己的好处！弟弟于青竹工作后，整整一年工资，二百多块钱？
    这可真不少啊！
    马华真愿意给好处！
    不过，随后于海棠也注意到了——这钱说到底，是马华先垫上二百块钱，之后弟弟的工资还钱，马华把钱直接给了自己。
    这么一想，也就是说，钱其实就是马华给自己的。
    “行不行？你倒是说一句话。”
    看着一脸惊喜的于海棠，马华笑着说道。
    “行，当然行了！”
    于海棠欢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起身想走，马华拉住她，自然是趁机深入，亲了好一会。
    “你表现的好，真愿意把钱都拿出来给我看，我才愿意给你这个好处。”
    “你要是对我没有信任，不肯听话，我也没必要跟你多说。”
    “你说对吗，于海棠？”
    于海棠点点头，回身掏出来自己的存折，存折上有存钱取钱的记录，有点小骄傲似的：“你看看，我没骗你！”
    马华看着她这模样，更是忍不住亲了又亲。
    “嗯，你现在才好，真听话……”
    “以后听我的，别擅作主张，别乱做小聪明，涉及到什么事情，尽可能跟我商量。”
    “海棠，我可是有点喜欢你了……”
    于海棠听着他的话，心中高兴，也是连连点头。
    因昨天的信任，今日得到奖励，于是信任和感情再次加剧，这也是理所当然。
    而这种情形，以后随着于海棠每个月都能收到她弟弟于青竹的工资，只会更加让她相信马华，愿意依靠马华，感情上也不会轻易割舍。
    更何况，马华对她的教育，对她的奖励，也才刚刚开始。
    她只会越来越听话。

 第三百六十八章 于青竹工作

    第369章 于青竹工作
    “怎么样了？”
    马华回家的时候，秦京茹开口问道，带着几分好奇。
    毕竟于海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能乖乖听话吗？
    “晓之以情，诱之以利，威信初步有了。”马华对秦京茹说道，“这个突破之后，后面水到渠成，打磨打磨，就不会太难。”
    “你也知道，我一不许女人乱折腾，二不会亏待自家女人。”
    秦京茹有点没听懂前面两句话，毕竟她文化程度差了点。
    不过，再问了一下之后，确定于海棠已经肯听话，马华让她取钱就取钱，还把存折拿出来证明自己心意，秦京茹也就笑了。
    回头看一眼马明远睡得正香，今天秦淮茹没来，冉秋叶也没过来，秦京茹就坐在马华怀里，两人亲热起来。
    正夫妻好着呢，冉秋叶到了门口。
    “今晚我帮忙守个半夜……”
    “倒也不用，本来这都睡着了。”马华端着秦京茹，说话还挺有力气。
    冉秋叶点点头，仔细听了听，脸色一红，悄然退去。
    回到屋里，辗转反侧。
    跟马华确定心意也有一些时候了，但是因为马华尊重她的想法，跟她慢慢谈情说爱，这方面突破缓慢。
    但是冉秋叶又不是石女，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她岂能没有绮丽的念头？
    一夜梦又多，醒来换衣衫。
    马华跟秦京茹一起去上班，毕竟秦京茹工资也不多，所以为了孩子要么早退一会儿，要么请假一天。
    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马华上班到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于海棠跟许大茂俩人端着饭盒到他跟前吃。
    许大茂询问马华，今天还要不要去做客。
    马华拒绝了，哪能天天去做客，隔两三天，有空再说。
    许大茂又问工作的事情，马华摇摇头。
    许大茂也回过神来：“是，怨我，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下回吃饭的时候，咱们慢慢谈。”
    一晃过去十来天，马华又去许大茂家吃了几次饭，做了几次客，跟于海棠两人已经是渐渐有了互相间的眼神交流，亲热更不用说，已经是只差最后那一步。
    在许大茂的再三询问下，马华终于说出了最终价格一千四百块钱。
    并且给许大茂出了主意。
    许大茂一听，一千二百块钱勉强算是能够拿的出来，然后剩下二百块钱，就让于海棠弟弟第一年工资顶替，不用许家再发愁借钱，这可太好了！
    回许家老宅商议一下，连许德清也感慨：马华虽然精明，却也是个厚道人啊。
    这钱要是非让许家给，许家肯定是要作难，还得想办法筹钱。
    并且心里面肯定留下一个特别大的疙瘩。
    现在好了，这钱根本不用许家给，只需要于海棠弟弟于青竹的工资来顶。
    许家一下子就轻松多了。
    能言善辩的许德清亲自去了一次于家，这一次带去的是好消息。
    工作终于定下来了，但是于青竹要一年没工资，用来偿债。
    于家的确是有些不满意——毕竟本来这都是许家大包大揽的，怎么到了现在，不光出钱，还得扣一年工资？
    于海棠母亲直接放话：这条件我们家勉强可以答应，但是要从今天开始，再提新的条件，这事情办不成了！
    这话，当然只是狠话。
    许德清眼睛毒着呢，早就看出来于家要的就是铁饭碗，别说扣一年工资，就是扣三年五年的工资，于家最终也得接受。
    当然了，真要是后续再有离谱的条件，于家也不能接受。
    这件事从这就算是彻底定下来。
    过了五天，马华收了许大茂的一千二百块钱，跟于海棠说，于青竹可以去轧钢厂食堂上班了。
    于是，于海棠父母欢天喜地，把于青竹送到了食堂上班，交代他一定要勤劳听话，好好工作。
    工作两天，确定了于青竹没有被人蒙混，的确是学徒工，于海棠父母更是欢喜不已，甚至少有地对于海棠和颜悦色，操心于海棠什么时候嫁给许大茂的事情。
    他们是高兴了，于青竹和轧钢厂食堂的一些人可不高兴。
    于青竹不高兴，原因太简单了——他上有父母和两个姐姐，从小家务活一点不碰，就是个娇惯的宝贝蛋，他在食堂能干什么？搬东西没力气，择菜都得现学，切菜能切到手指。
    对他来说，这工作又不体面，还不好玩儿，也不轻松，太难熬了。
    对轧钢厂食堂的一些人来说，这新来的小伙子，除了面皮白净，娇生惯养之外，什么狗屁优点都没有，简直能把人活生生气死。
    眼睛里面没活儿，什么都得让人吩咐，不吩咐就跟木头桩子似的站着，特别碍事。
    你让他搬东西，他也搬不动，刷碗能给你摔烂好几个。
    没过几天，傻柱就忍不住了。
    他这个人，脾气又傻楞，嘴又损，还喜欢多管闲事。
    当胖子等人跟他嘀咕了几次于青竹不好之后，这一天傻柱叫住了于青竹：“我说于青竹，这两天也没下雨啊？伱这手怎么这么潮？”
    “咱们轧钢厂食堂，还有你能干的活没有？”
    于青竹脸涨得通红，“哇”地一声哭出来，抹着泪跑回家了。
    好家伙，这一下子把傻柱给弄不会了。
    这孩子也是到工作的年龄了，按说应该跟大人一样，这娘们唧唧的算怎么回事？
    幸好，于海棠爸妈虽然宠爱于青竹，在这件事情还不算糊涂。
    别的事情可以纵容孩子胡闹，这花了一千多块钱，搭上你姐姐的婚姻大事才弄到手的铁饭碗，你也敢任性不要？
    于青竹这要是给闹没了铁饭碗，一家人往后都彻底完了。
    当天下午，于海棠父母就带着于青竹来食堂，跟傻柱赔礼道歉，于青竹脸上还有鲜红的巴掌印子。
    傻柱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看着这两口子抹泪，说小孩年龄小毕竟不懂事儿，在食堂也没人照顾，这才得罪了人，怪可怜人的。
    傻柱立刻拍胸脯了：“没事儿，我是食堂的大师傅。”
    “今天我们算是有缘分认识了，往后再有什么事，我帮你们照顾于青竹！”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何雨水怀孕

    第370章 何雨水怀孕
    下班时候，刘岚要去看马明远，跟马华在路上说起这件事。
    马华听到傻柱又对于海棠父母大包大揽，说要照顾于青竹，也是无语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精神呢。
    要么说是仗义，要么说是冤大头……
    人不能一脑门热血，拍脑袋就上啊。
    人家装装可怜，是准备着让大家都迁就一下于青竹，好家伙，到你这个傻柱，你给人家来一个大包大揽，说要照顾于青竹。
    现在于青竹立足不稳，你照顾肯定是好事；等到了以后，伱这一厢情愿的照顾，那就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开始。
    傻柱还是记吃不记打，没从棒梗、贾家的事情上总结出真正的问题。
    同样是帮助秦淮茹，马华先拒绝帮助，后有条件帮助，但是秦淮茹就是感觉他是帮助自己，对他的帮助记在心里；而傻柱直接一股脑，无条件的帮助，秦淮茹对他却是越来越不念好。
    可以肯定的是，傻柱最初帮助贾家的时候，贾家上下都会感激他。
    但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傻柱一旦中断自己的无条件帮助，整个贾家都埋怨他，没有一个念他好。
    棒梗、贾张氏都挺自私，秦淮茹也有心眼。
    但是不可否认，傻柱这种头脑一热、无条件无偿帮助人方式，那就是遗祸无穷，最后一拍两散，还被人骂傻逼大冤种。
    这一次，他又要帮于青竹，这才是有好戏看了。
    于青竹是一个俩姐姐的妈宝男，娇生惯养，向来被偏爱。
    因为他，于莉跟家里断了来往；因为他，于海棠被逼着要嫁给许大茂。
    就这么一个家伙，于莉和于海棠都没有让马华照顾他，马华作为他暗地里的“姐夫”，也没有特别照顾他。
    傻柱居然要照顾他……只能说冲动是魔鬼。
    到了马华家，刘岚看了马明远，抱着这臭小子逗了一会儿，刘岚心满意足：“我这大侄儿，怎么看怎么好看！”
    “我就喜欢我这大侄儿！”
    等刘岚告辞，马华送她离去，回来的时候阎埠贵正笑呵呵从后院走出来，手里面抓着一捧糖。
    “哟，阎老师，您这是吃的谁家喜糖啊？”
    “许大茂跟于海棠啊！”阎埠贵说道，“他们说，我这个三大爷有学问，帮他们挑个好日子。”
    “我就帮他们挑了两个好日子。”
    “怎么还挑两个？”马华笑着说道，“一个不就行了？”
    “他们家回头还得商量，这日子还定不了太死。”
    阎埠贵笑着，眼看马华的目光落在喜糖上面，顿时像是被老虎咬了似的：“哎，马华，我得赶紧回去了！”
    连忙抱着喜糖回了家。
    马华哑然失笑：无论看多少次，阎埠贵这鸡贼算计的模样，都是那么有意思。
    正准备回家，许大茂笑着招呼：“马主任，我正好找您有事呢！”
    “什么事？”
    马华跟着许大茂回了家，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阎埠贵说了两个结婚日子，一个是三天后，一个是五天后。
    许大茂和于海棠都想让马华拿个主意。
    尤其是于海棠，她可是知道这件事意义非凡，不仅仅是和许大茂名义上结婚，更意味着她和马华的进一步突破。
    自从于青竹正式工作开始，这件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再也不可能改了。
    于家和许家，都不会允许这婚事不成。
    马华问了问阎埠贵怎么说的，阎埠贵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看黄历，挑了两天“宜嫁娶”的日子。
    “五天后？”马华问道，看向于海棠。
    于海棠点点头：“那就听你的，五天后。”
    “反正我和许大茂本来就住在这一个家里，东西什么的都不用搬，新毛巾新脸盆贴喜字发喜糖，领了结婚证也就行了。”
    马华点点头。
    许大茂说道：“这事儿说起来也应该有个家宴，两家一起吃顿饭……”
    他自己说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
    真要勉强吃这顿饭，许大茂能把自己给弄郁闷了。
    还是别吃了。
    “今天还锁门吗？”许大茂起身向外走去。
    马华摇摇头：“别锁了，我要是一来你们家，你们家就从外面上锁，早晚被人看出来。”
    “也是，也不用锁了。”许大茂说了一句，心里酸溜溜地，不是个滋味。
    起身走出去，上外面闲逛去了。
    马华跟于海棠插上门，在里面亲热一会儿。
    “还有五天，我就真正跟了你，跟做梦似的。”于海棠轻声说着，“马华，我跟你以后，你真的会对我好吗？”
    “你只要肯听话，当然对你好。”
    马华捏着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很少这样对其他女人，但是这样对于海棠有奇效。
    “最近表现真不错，果然没惹事儿，没再咋咋呼呼，只是做好了本职工作。”
    “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
    “嗯。”于海棠点点头，被马华赞同，她心里面特别高兴。
    “到我们真正相好的那一天，我会给你好处的。”马华又说道。
    于海棠依旧点头。
    这姑娘也是，等两人亲完了，又有点端着半是害羞半是抹不开脸。
    马华一个眼神过去，渐渐也学会了听话。
    成效不错，而且也的确不再咋咋呼呼额外惹事儿。
    能够约束住她，让她意识到，不必从外面费尽心思耍一些小聪明；马华就可以做她依靠，给她好处，她可以信赖甚至依赖马华。
    这就是马华将近一个月一来的成果。
    马华从许大茂家回家，出乎意料的是，何雨水居然在家里坐着。
    见到马华回来，何雨水笑着招呼一声，并没有起身迎接。
    马华也没有在意，询问何雨水怎么傍晚才来。
    “我是感觉忍不住，想要把好消息跟你分享，然后就跑来了。”
    马华讶然挑眉：“好消息？”
    “对，好消息。”
    何雨水笑吟吟摸着肚子：“我大概是怀孕了。”
    马华霍然站起，正在抱着马明远的秦京茹也露出惊喜。
    “雨水，你怀孕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下午才开始恶心想吐，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第三百七十章 先怒后喜

    第371章 先怒后喜
    何雨水怀孕了……
    马华也是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喜悦。
    这孩子，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后代。
    随后马华和秦京茹就认真叮嘱起来何雨水，首先是孩子刚在身上，万事要小心，吃的东西也要注意，别乱吃补品和药，多休息。
    其次，就是其他方面注意。
    比如纺织厂那边，还有洪家那边，哪怕是洪家热情亲切，也要多一个心眼察言观色。
    这个是以防万一。
    虽然基本上不太可能出事，但该注意的还是应该要注意。
    叮嘱了何雨水之后，马华让何雨水今天好好休息。
    第二天，马华专门陪着何雨水去医院确认一下。
    大夫详细问一问情况，也确定了何雨水的确就是怀孕。
    确定了之后，何雨水才回洪家，说了这个消息。
    洪家都很高兴，洪玉翔的父母都连忙表态：这孩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孩子，绝对是跟亲的一模一样。
    洪玉翔则是挺羡慕何雨水——他是念念不忘，想要当一个女人，然后跟一个男人真心相爱，但是他终究不是。而何雨水这样生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女人，他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至于何雨水的相好到底是谁，洪家和洪玉翔都很明智地没有多问。
    问清楚了不是好事，干脆就当没有，就当作何雨水肚子里面孩子，就是我们洪家的。
    何雨水怀孕的消息两天后传到了四合院，马华和秦京茹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因此其他人都不知道，主要是洪家跟傻柱说了一下，
    傻柱知道了自己妹妹怀孕的好消息，顿时忍不住。
    他想到了，要给许大茂添点堵。
    笑呵呵站在自己家门口，傻柱见到许大茂，立刻抬手打招呼：“许大茂，挺好啊！”
    许大茂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上一次许大茂眼看着要坐牢，不得不服软，还赌咒发誓怎么怎么样；但是，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许大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傻柱这小子和好。
    他反正是认准了，自己断子绝孙，那就是傻柱给自己弄出来的。
    这仇早晚得报！
    “快结婚了？”傻柱笑呵呵说道。
    “快了，后天正式结婚。”许大茂说道。
    “结婚后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傻柱又问。
    许大茂立刻抬眼看着傻柱：这狗日的傻柱，无缘无故，又来阴阳怪气我？
    你他妈怎么这么贱，这么嘴闲的难受？
    “很快，一年之内！”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道。
    傻柱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这两天啊，你们家有喜事，我们家也有喜事！”
    “你都想不到！”
    一脸的卖关子，神神秘秘。
    许大茂吃了一惊：“伱难道也要结婚了？谁家姑娘眼瞎，看上你了？”
    傻柱顿时干咳一声：“那倒不是。”
    “你跟于海棠结婚，是你们家的喜事；我家的喜事是，我妹妹怀孕了，再过八个月，就能生个一男半女。”
    “照我说，雨水是个有福气的，肯定第一胎就是个大胖小子！”
    “许大茂，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喜事？”
    许大茂脸色沉下去，铁青一片：狗日的傻柱，在我心口上插刀子！你妹妹何雨水怀孕，算什么狗屁喜事？
    忽然又是一怔，许大茂想起来前因后果。
    何雨水嫁给的丈夫，可是个兔儿爷，按照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怀孕。
    她现在怀孕了，就只有一个可能。
    马华干的！
    许大茂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就是马华，太他妈能干了，多好的种儿！不亏我们家这么努力，不亏我挂上锁，撮合他跟于海棠！
    按照这么算下去，于海棠也就是几个月内就能怀孕，下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这么一想，许大茂那里还顾得上生气，心情一下子变得激动狂喜。
    他看向傻柱，脸上带着真诚笑容：“对啊，这的确是好事！”
    傻柱亲眼看着他脸色铁青到一脸欢笑，心里面直发毛，这小子，该不会是疯了？
    “许大茂，你没事？”
    傻柱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许大茂笑着恭喜傻柱，“我恭喜你啊，祝你妹妹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卧槽，八成是真的疯了！
    傻柱惊慌地看着许大茂：“喂，许大茂，你别吓我……我就是逗你，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受不住打击！”
    “你要是真有三长两短，哥们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啊。”
    许大茂笑道：“傻柱，你小子有病是？我真心恭喜你们家，你怀疑我什么三长两短的？”
    “是不是我非得骂你两句，你才知道我没事？”
    傻柱见他说话清晰有条理，这才明白过来，许大茂没疯，是真的恭喜自己。
    这个转变，让傻柱一时间都感觉回不过神来。
    “嘿，行啊，许大茂……你这真有点改邪归正的意思了。”
    许大茂笑了笑：“那当然，哥们的觉悟已经上来了！”
    又说了一声恭喜，就往后院走。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傻柱见到许大茂居然真的表现出来的真诚恭喜，也感觉再嘴贱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那我也的好好恭喜你，许大茂，祝你和于海棠百年好合。”
    “那个，要不要我给你们下厨？我的手艺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保准让于海棠娘家都叫好。”
    许大茂摆摆手：“那就不必了，不是号召不要铺张浪费吗？”
    “我们家就不摆了。”
    等许大茂走了之后，傻柱真是忍不住嘀咕：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许大茂居然也能改性！
    第二天，许大茂就跑到老宅，眉飞色舞跟父母描述了何雨水怀孕的事情。
    “爸，您就说，我找的这个马华厉害不厉害？”
    许大茂母亲点点头：“还真别说，真行啊！这本事也是少有！”
    许德清说道：“要是何雨水也生个男孩，那就更了不得了。”
    说着话，许德清又笑着说道：“这对我们家来说，未尝不是另一个转机。”
    “什么转机？”许大茂问道。
    许德清笑了笑：“不到那个时候，暂时不可说，不可说啊！”

 第三百七十一章 新婚于海棠

    第372章 新婚于海棠
    “这就结婚了啊。”
    从民政局领回来奖状似的结婚证明，于海棠不由地感慨一声。
    许大茂点点头：“可不就是结婚了吗？”
    新水壶买了俩，新脸盆买了俩，新毛巾买了俩，往门口、窗户上贴上“喜”字，四合院里面邻居各家各户送一点喜糖。
    这就是结婚的全部了。
    刘光天悻悻然，接过喜糖去，没有吃的心思。
    于海棠到底是跟了许大茂……按说我们俩年龄才刚好合适，许大茂比她大好几岁呢！
    但是人家本来就住在一起了，现在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
    二大妈倒是说了两句话：“恭喜恭喜，你们可算是把喜事儿办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是两口子了！”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专门从前院赶来，再次确定许大茂家不开喜宴，不用人陪酒，之后也是说点喜庆话又离去。
    贴好了喜字，送过了喜糖，说忙碌也就不算特别忙碌，许大茂跟邻居们嘻嘻哈哈说着话，小半天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于海棠父母跟于青竹倒是都来了。
    这有点让许大茂感觉猝不及防。
    毕竟他是真的没想过摆喜宴。
    没办法，只好跟于海棠一起，带着于海棠父母和于青竹去了许家老宅，并且要来一些饭菜进行款待。
    吃过饭后，于海棠的妈也是少有地动点感情，擦擦眼角，跟于海棠说了一句：“往后，就苦了你啦。”
    于海棠抿着嘴，没有回答。
    最近跟马华相处的很好，她感觉到另外一种可以信赖依靠的感觉，因此对于母亲的这种感慨，也就是不是那么十分伤心。
    夜色降临，许大茂把钢丝床拉出来，自己的床褥铺上去。
    又对于海棠说道：“今天开始，咱们就都不是外人了。”
    “我稍等让马华过来，名义上是喝酒聊天……所以，我跟原来不一样，我不能再走了。”
    于海棠大吃一惊：“伱不走，你不走，那我们说话什么的，你都听着？”
    “不听，听不着的！”许大茂说道，“我在外面钢丝床，你们在里间，中间隔一道呢，所以根本就听不着。”
    于海棠真是不好意思：“那也不行啊，太不好意思了。”
    许大茂只好耐心做工作。
    从自己绝对不听，到自己其实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外人。
    再到前妻娄晓娥曾经也是这样。
    于海棠反正是感觉别扭，太别扭了。
    许大茂只好又说其他理由——自己是邀请马华来的，要是自己邀请了马华，不在家，那肯定是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再者，于海棠要是光跟马华谈恋爱，不动真格的，许大茂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许大茂是真的必须要听到动真格的，这才能放心啊。
    于海棠听到最后一个理由，直接眉毛一竖：“咱们之前怎么约定来着？到现在你还管起来我的事情？”
    许大茂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劝说。
    毕竟，娄晓娥的情况和于海棠的情况截然不同。
    许大茂哪怕是着急，也没办法逼迫，只能是催促。
    于海棠心道：“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考虑到许大茂真的是“太监”，于海棠和马华多次说过，别让他急了眼，于海棠也没有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否则许大茂怕是真的受不了。
    不一会儿，都准备好了，于海棠有些心情紧张地坐在里屋。
    哪怕是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今天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没经历过，只能听别人嘴上说，有些妇女说好，有些妇女说遭罪，还有的就只是嗤嗤的笑。
    到底是怎么样，真不知道啊。
    过了没一会儿，许大茂把马华从中院喊过来，说是今天结婚高兴，要请他喝酒。
    马华进了屋子之后，许大茂示意他往里屋去。
    走进里屋，看着于海棠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
    马华站在她面前，微笑着看着她。
    “海棠。”
    “嗯。”于海棠应了一声，把头又低了低，似乎更加不好意思。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今天的新娘子。”
    马华说道。
    于海棠有点不好意思：“马华，我有点……”
    马华抬手捏着她下巴：“乖，听话，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美丽的新娘子。”
    于海棠便缓缓抬起头来。
    她的双眼明亮且大，弧线微微上挑，睫毛轻轻扇动着，显示着她不平静的害羞内心。
    明明眼睛这么大，于海棠的脸庞却跟于莉的不一样，是比较偏娇小玲珑的；于莉这是瓜子脸，稍带一点圆润。
    这就让于海棠比于莉多了一点“可爱”的感觉。
    若是没有马华最近的听话教育，于海棠开口说话或俗不可耐，或故作激昂，足以毁灭这种可爱又玲珑的外表带来的一切好感。
    幸好的是，马华已经让于海棠不再多管闲事，不再胡思乱想。
    让她信赖自己，依靠自己，同时只是坚持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这样的于海棠，因为对马华的依赖，就更多了几分可爱。
    前面是刘海儿，后面是双麻花辫，因为今天是结婚的日子，于海棠穿着打扮整整齐齐，崭新崭新。
    这副模样和新娘子的身份，令马华一时间都有点吞咽唾沫。
    这就是自己专门教育后的成果。
    今天就是采撷果实的美好时刻。
    就在这时候，马华的眼前冒出提示【免灾机会（小）已激发】
    马华心里顿时重重一跳——今天要是拿下于海棠，怕是要出事！
    跟于海棠一个眼色，示意情况有变，马华从里屋走出来。
    许大茂顿时笑道：“怎么样，马华，还可以？”
    马华对他瞪了一眼示意，口中说道：“收起钢丝床，拿酒来，咱们喝酒。”
    许大茂吃了一惊：“哎，怎么回事？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
    “你就不怕，有人听房吗？今天这日子，要是有人来听房，咱们仨就完了！”马华提醒。
    许大茂有些半信半疑：“会吗？不能？”
    但是他到底还是听了马华的话，收拾一下钢丝床，摆好了酒。
    过了几分钟后，忽然外面传来两声痛叫。
    “哎呦！”

 第三百七十二章 听房

    第373章 听房
    听到外面动静，许大茂、于海棠都大吃一惊。
    还真有人来听房！
    “这他妈谁这么缺了大德啊！”
    许大茂骂骂咧咧开门走出去，手电筒一照，笑了：“哟，刘光天、刘光福！你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刘光天恼火地捂着头，“我们哥俩就从你门前过，伱们家房瓦掉了，给我们兄弟俩一人一下，疼的我啊——”
    收回手掌一看，刘光天看到满手血，顿时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呀，出血了！”
    “许大茂，你得赔钱！”
    许大茂见到也有点傻眼，如果只是砸一下，摔个跟头，许大茂看看玩笑也就得了。
    这兄弟俩直接被许大茂家的房瓦给开瓢了，这可真有点不好说了。
    正说话的时候，刘海中、二大妈都过来看，一见到刘光天、刘光福俩人满头血，顿时都不干了。
    “许大茂，你欺人太甚！”
    “怎么回事啊？看你把两个孩子给打的！”
    许大茂恼火：“二大爷，二大妈，你们说话可得讲理！我招谁惹谁了？”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还给你们家送喜糖来着，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这哥俩儿跑我门口听房！缺德不缺德，有教养没教养？”
    “我这是幸好跟马主任今天喝酒，还没怎么着呢？我要是今天没喝酒，让他们哥俩听房了，这恶心不恶心！”
    刘海中闻言，顿时感觉有点尴尬，看向刘光天：“是这么回事吗？”
    刘光天当然是不能承认，立刻摇头：“没有！不是！”
    “我跟我弟弟正往外走呢，许大茂家的房瓦就掉下来，我们俩一人一下，就给开瓢了。”
    “许大茂，你得给我们赔偿！”
    “你就胡说八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俩干什么来的？你们俩就是听房来的！”许大茂恼火叫道，“还想叫我赔钱？我一个子儿也没有！”
    刘海中、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跟许大茂都吵吵起来。
    一个要赔偿道歉，一个不肯掏钱，还说刘光天哥俩听房。
    后院、中院的邻居有不少都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就在这时候，马华开口说话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家伙，今天晚上坏了马华的好事，还浪费一次免灾机会（小），马华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再颠倒黑白，讹诈到钱财。
    必须敲打敲打。
    马华开口道：“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俩走路都是沿着人家屋檐走的？”
    “当然不是。”刘光天说道，“我们走得好好的——”
    马华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碎瓦片：“你们在院子的路当中走的好好的，瓦片砸下来掉在屋檐下，砸到了你们？”
    “什么时候，许大茂家的屋檐，成了你们哥俩走的路？”
    刘光天、刘光福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四合院众邻居都哄笑起来：“好小子，听房！”
    “还没结婚呢，想着听房！”
    “该让二大爷给你们找媳妇了！”
    刘海中恼火地强调：“是一大爷，我是一大爷！”
    许大茂也是回头看向马华——要说四合院里面斗，还得是马华这小子，那是真厉害啊！
    他帮我，就这么两句话，没得说了，立刻奠定胜局！
    再说这“听房”，他刚说了，立刻就有人来听房，这嘴是开光了？
    理直气壮了，许大茂对马华做一个感谢的笑容，又看向刘海中：“甭管您是二大爷还是一大爷，这事儿，咱们算是说明白了？”
    “你们家俩孩子，跑我家屋檐下面，想要听房，让我家瓦片给砸了，这自找的苦头，总不能也埋怨在我家？”
    刘海中恼羞成怒，又没办法发泄，只好冲过去，对刘光天、刘光福拳打脚踢：“不争气的东西，都给我滚回家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惨叫连连：“爸，您干嘛呀！我们头上还流着血呢！”
    二大妈也劝：“哎，老刘，你别打啦！”
    “上次光天被你打断了肋骨，这次俩孩子要是都被你打坏了，咱们俩也照顾不过来啊！”
    被二大妈这么一劝，刘海中这才不打了，不过嘴里面依旧愤愤不平：“打死算了，打死不用给我惹祸了！”
    又推搡着兄弟俩：“走，自认倒霉！去卫生室包扎包扎。”
    许大茂跟其他邻居都笑起来。
    马华却是又开口了：“刘师傅，你们这就走啊？”
    刘海中见到马华指名道姓喊自己，顿时心里面一咯噔。
    要知道，他这个学习小组组长的位置，现在是名存实亡，在轧钢厂折腾不起来，在四合院内更是不敢折腾。
    亲手折断了他锋芒，让他变成一只落汤鸡的，就是马华。
    他看见马华就心里发怵，不敢跟他做对啊。
    “嗯，马主任，这俩孩子不懂事儿，自作自受，我带他们包扎一下伤口去。”
    马华笑着说道：“刘师傅，我知道你是一个好手，凡事最喜欢上纲上线，非同寻常。”
    “这件事我就要好好请教请教你了。”
    “听房属于什么行为？是流氓行为，还是思想观念有问题，还是破坏生产团结的破坏行为？”
    刘海中的额头上冒出汗珠子，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也都明显有点呆住。
    许大茂、于海棠同样意想不到。
    正在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也都静下来。
    马华这是要认真收拾刘海中家？
    听房这件事，说白了可大可小，说是开玩笑也可以，说是耍流氓，思想有问题，同样也可以。
    “马主任，这就是两个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刘海中连忙试图辩解。
    马华冷笑：“两个孩子？刘光天都工作了，刘光福也是初中毕业，都可以被抓起来判刑了，你说没事儿，那就没事儿？”
    刘海中无可奈何，只好求饶：“马主任，两个孩子也是一时糊涂；看在咱们都是四合院邻居的面子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马华却是不说话了。
    刘海中再次重复一次，马华终于开口说话了：“刘师傅，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说这件事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还得留下喝酒

    第374章 还得留下喝酒
    刘海中不明其意：“为什么？”
    “马主任，你有什么想法就说。”
    “很简单的原因。”马华说道，“我今天要用这个借口大做文章，收拾你们家，真是简单轻松。”
    “但是，我并不会这么做。”
    “你看看，四合院的邻居都看着，为了一点小事，大呼小叫，给人胡乱扣帽子，要收拾人家，这种人没有人会喜欢。”
    “如果我今天这么做了，大家都会知道，我马华不可深交，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我就算是当了再大的领导，也不会有人真的愿意信任我。”
    马华说到这里，看到刘海中还不懂，索性就直说了：“但是伱，刘海中刘师傅，你是不止一次这么干了？”
    “抓住四合院邻居一点小事，就大张旗鼓，咋咋呼呼，恨不能把人家一家人都送进监狱里，踩进泥土里。”
    “这样做，对吗？邻居们都是怎么看你的？”
    刘海中的脸皮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周围一片寂静，但是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马华说的事情大家都记得，这也是刘海中始终活得像是个笑话的原因——无论如何，像他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做派，只要了解的，都不会信任他。
    二大妈倒是听出来了转机，小声问：“马主任，你不会难为我们家？”
    “嗯。”
    马华点点头：“今天，我看在四合院邻居们面子上，给你们家一个机会。”
    “生活在一个四合院，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家最好老实点儿，别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幺蛾子来！”
    “记住了，下次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折腾，我比你们家还更加有理有据，足以让你们家说不出任何话来！也能让你们受到法律的严惩！”
    马华话音落下，有邻居开口叫好，其余邻居也都跟着叫好。
    刘海中那疯狗似的乱咬人的情况，是真的让了人烦透了。
    马华对刘海中的教训，折了刘海中一家的面子，众目睽睽之下，也足以保证刘海中不敢再生出是非。
    对四合院邻居们来说，这毫无疑问就是好事。
    随着众人叫好，许大茂也跟着叫好，回头跟于海棠低声道：“你男人多威风……”
    于海棠的一双眼睛看着马华训斥刘海中一家，众人轰然叫好，心中也有成就感。
    许大茂的一句话，把她倒是弄得心里嘀咕：你真是，当王八比我都心急……
    刘海中一家灰溜溜地跑出四合院，去给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包扎去了。
    四合院邻居们纷纷离去，许大茂挽留马华继续喝酒。
    马华感觉今天出了这样事情，实在不适合“喝酒”了。
    但是，许大茂盛情相邀，说是虽然被打扰了兴致，但是今天毕竟是特殊的喜庆日子，该喝酒的时候还是要喝。
    最后，到底是于海棠点点头，小声说道：“那就来喝两杯。”
    再度进了许大茂家里，外面的夜色沉醉，屋内的姑娘也仿佛喝了酒脸颊酡红。
    马华见她已经心内着实已经同意，便动手引导她这新人，度过了最初的时光。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于海棠轻声说道：“真奇妙……原来许大茂怎么说，我都感觉别扭，还想着以后不一样；想着结婚后，找一个更好的男人谈恋爱，踹了许大茂。”
    “可未必就是你，心里还跟你过不去呢。”
    “结果，这么一段时间过去，咱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
    “真是奇怪，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马华亲着她额头，说道：“是这么发生的，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这一段时间以来，你的变化，我倒是更喜欢看见。”
    “你让我不要招摇张扬嘛。”于海棠说道。
    “还有呢？你还这山看着那山高吗？”马虎笑着问道。
    于海棠轻笑：“这可不好说啊，你要是对我不好的时候，我肯定会这山看着那山高。”
    “你听话，我才能对你好。”
    马华微笑说道：“如果你不听话，我可就真的要惩罚你了。”
    “惩罚？”于海棠惊讶。
    “都成了我的人，你听话的时候，我会有奖励；当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当然要管教。”马华笑着伸手，捏着她下巴，“这个管教，对你来说，就是必要的惩罚。”
    “哦。”
    于海棠点点头：“那我接下来要是听话，奖励会是什么？”
    马华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也是咱们俩的好日子，我应该给你准备一点礼物；接下来你要听话的话，就奖励你一辆自行车，怎么样？”
    于海棠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做才叫听话？”
    “吃点东西。”马华低声跟于海棠说道。
    于海棠面露难色，最终想了想，点了点头。
    当马华离开的时候，自行车这件事已经定下来。
    因为马华的特意引导，于海棠的顺从性又多了一分。
    本来两人相好，马华就准备给于海棠一点礼物。
    只不过于海棠本身跟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样，马华最终没有给她特别多的金钱，而是让她自己通过“听话”来赚取。
    一下子给于海棠特别多金钱或者特别容易，那于海棠以后可能变得欲壑难填。
    所以，还是要按照心里面的步骤，一步一步来。
    至于自行车——给于海棠，也合适。
    省的有点什么事情，都是许大茂的自行车。
    若是于海棠天天都有许大茂骑自行车接送，说不定也有可能出现意外，马华让她听话，让她改变，就得帮她断开外部的一些影响。
    从许大茂家回到自己家，冉秋叶正陪着秦京茹，两人都在打瞌睡。
    马华一进门，两人都醒了。
    “这时候才回来？”
    秦京茹说道：“不是说在后院，你收拾了刘海中家一下，刘光天和刘光福想要听房吗？我以为你就得回来了。”
    “许大茂和于海棠都留我，我就留下了。”马华笑道。
    秦京茹顿时笑起来：“行啊，他们家真热情的可以！”
    “那就是说，事儿办完了？”
    “办完了。”马华说道。
    “哦，那就挺好……”秦京茹说道。
    马华看向冉秋叶：“秋叶，你休息去——”
    话还没说完，冉秋叶就忍不住嗅动鼻子，到了马华身前，又仔细嗅了嗅，一脸的震惊不解。
    “马华，你不是去许大茂家里喝喜酒了吗？”
    “是啊。”马华说道。
    冉秋叶结结巴巴：“那……那怎么会是这样……”
    “哪样？”马华问了一句，随后看着她这嗅动的模样，反应过来，“你闻的出来？”
    冉秋叶脸通红，点点头。
    又看马华，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把许大茂给灌醉了？然后把人家新娘子给……你要这样，我真生气啊，太坏了太缺德了！人家今天结婚呢……”

 第三百七十四章 新自行车

    第375章 新自行车
    马华摇摇头：“那还真不是。”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冉秋叶小声问，“你去了许大茂家，做了这种事情回来，除了跟新娘子于海棠，还能是谁啊？”
    这事情肯定是没办法否认。
    强行否认和狡辩，属于侮辱别人智商，伤害两人互相信任。
    马华直接说道：“我的确是跟于海棠有事儿，但是我没灌醉许大茂，许大茂他知道。”
    “这件事是我们三个商量好的，京茹也知道。”
    “啊？”冉秋叶懵了，感觉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
    商量好的？马华、于海棠、许大茂三个都知道？
    秦京茹也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也太奇怪了？
    马华跟她解释了一下许大茂没办法生育孩子，借种的事情，冉秋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许大茂为什么不收养孩子？这样结婚的话，他们两口子没有感情基础，貌合神离，也太痛苦了？”
    冉秋叶奇怪的问。
    对于这问题，许大茂跟马华已经不止说过一次：收养孩子的难点，以及很难碰上符合他心意的孩子。
    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为的就是香火、脸面。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算计于海棠已经算计到结婚这一步，放弃了再找其他人也太可惜。
    许大茂本身就不是什么讲究爱情，更讲究利益和享受的人。
    就算是他的二弟尚且完好的时候，也肯定是想睡女人占据大多数，而不是情投意合的爱情更多。
    马华说完之后，冉秋叶的心态十分复杂，感慨之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居然是这样的婚姻啊……”
    既然是他们商议好的，冉秋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评判。
    心里面犹豫一番之后，再看马华，冉秋叶心里面又酸溜溜地。
    他怎么这么多女人啊。
    我在他心里面……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地位？
    “马华，我回去了。”冉秋叶说道。
    马华见她表情，连忙拉住她的手：“你不高兴了？”
    “没有。”冉秋叶低头。
    “别不高兴啊……”马华说道。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就是有点……”冉秋叶轻声道，“吃醋，也是难免的？”
    “嗯，伱说得对。”马华轻声说道，“你能吃我的醋，说明咱俩感情好啊。”
    说着话，伸手揽着她的腰，要亲她。
    冉秋叶顿时也顾不上吃醋了，当着秦京茹的面，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被马华搂抱着亲住，也就渐渐忘我。
    过了良久，冉秋叶真是忘了周围还有什么，双眼痴痴地看着马华。
    “马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话还没说完，马明远忽然开口哭起来。
    冉秋叶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秦京茹抱着马明远一边哄孩子一边带着笑，顿时脸都涨的通红。
    “我走了！”
    冉秋叶扣上衣服，红着脸匆匆开门离去。
    秦京茹和马华对视一眼，也都笑了。
    哄好马明远，喂饱了这小兔崽子，拍下奶嗝，他便呼呼大睡起来。
    马华要上床睡觉，秦京茹便起身给他兑热水洗脚。
    马华看她殷勤劳作，忍不住感动，搂住深情亲了一会儿，轻声道：“还是我媳妇儿疼我，要不是我媳妇儿，我今天哪有这样的日子？”
    秦京茹也是呢喃：“要不是你疼我爱我，我也不能这样心甘情愿。”
    两人感情一时起来，把马明远放在一旁，做过两三场，更是好像蜜里调油又香又甜。
    不知不觉已经下半夜，马华跟秦京茹说了要跟于海棠买个自行车的事情。
    毕竟于海棠已经肯听话，秦京茹也没有多管。
    要是马华的女人往后整天坐许大茂自行车，搂个腰拉个手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哪怕，名义上于海棠是许大茂的老婆。
    第二天，于海棠下班的时候推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许大茂正准备接她，一时间就傻了眼。
    宣传科的同事们都纷纷笑道：“行啊，许大茂，这么会疼媳妇！”
    “结了婚就买新自行车！”
    许大茂心说：我他妈也不知道——的确是有人疼我媳妇，但不是我。
    只不过他也是会遮掩，迅速变了笑脸，一副理所应该的模样：“那是当然……”
    “当然什么？”于海棠骑着自行车说道，“我上班存的钱，自己买个自行车，跟你有多大关系？”
    于海棠说完，骑自行车离去。
    许大茂的笑容顿时变得十分勉强。
    宣传科同事们互相看看，内心里都憋着笑——许大茂娶了轧钢厂一枝花、播音员于海棠，他们谁不羡慕嫉妒恨？
    结果，这结婚之后，生活可不怎么美满啊！
    等回到家之后，许大茂有点忍不住：“于海棠，你怎么回事儿？在外人面前也不给我留面子！”
    “还有，怎么就冷不丁地买一个自行车？是马华给你买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自行车当然是马华给于海棠买的，但是这件事马华和于海棠都商量好了，肉在肚子里面，别对外人说。
    马华对于海棠的好，最好只有于海棠自己知道，连许大茂也别告诉。
    免得将来有什么变化，被许大茂看出来俩人感情深、威胁俩人。
    因此，于海棠说道：“当然我自己买的，一辆自行车连工业票带钱，得三百块钱，我自己存的钱都花光了。”
    许大茂疑惑：“你买这个干嘛？坐我的自行车不就行了？”
    “我老坐你的自行车也不是办法，还是我自己骑着自行车上下班方便。”于海棠说道。
    “咱们都是两口子了，有什么不好的？”许大茂不满地说，“再说了，这自行车在外人面前就说我给你买的，给我涨一涨脸面，又怎么了？”
    于海棠说道：“你本来就没掏钱，装什么大头？”
    许大茂被气的不行：“咱们夫妻俩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能——”
    “你反正就是要孩子，哪来这么多闲事儿？我现在自己花自己钱，你都要管，以后还不得管我更多？”
    于海棠这么一说，许大茂也没脾气了。
    “行，你赶紧，赶紧生个孩子，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第三百七十五章 春天来了

    第376章 春天来了
    一晃几天过去，马华待于海棠伤好了些，又去喝酒两次。
    于海棠初尝味道，更是眷恋依人。
    何雨水怀孕之后，再也没来过四合院——秦京茹特意去探望一次，回来跟马华解释，原来是洪家人把怀孕的何雨水当作宝贝疙瘩了，根本不让她东奔西走。
    马华跟何雨水约不着，也就是偶尔去安定门附近找于莉，在家陪陪秦京茹、秦淮茹姐妹俩，或者去许大茂家喝酒。
    有一次，在图书馆附近还看见了段亚楠。
    这女人着实麻烦又纠结，马华看见了就远远躲开——连尤凤霞的高中教科书都不太愿意找她借了。
    东城那边房子，马华也偶尔去看看尤凤霞姐弟俩。
    有着马华帮助，姐弟俩过的都还挺不错，在这附近居住也不经常跟邻居打交道。
    眼看着天气变暖，春天来了。
    这一天，冉秋叶发现了马华家门口狗窝里面有动静，扒开狗窝，把冬眠的刺猬放了出来。
    冉秋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马华过了整整一个冬天。
    作为一个充满文学感触的姑娘，看着冬眠醒来的刺猬，冉秋叶回想着心中的诗歌，一时间情绪异常高昂，无数的悸动充斥在心田。
    仿佛春天来了，她的生命，也应该要抽枝发芽了。
    想到这里，冉秋叶脑海中想着马华不止一次身上携带的气味，两人早已经亲密无间的关系，不由自主地痴了。
    春的号角已经奏响，仿佛是天的声音，仿佛是万物的催促。
    生命和心灵，似乎到了这个时候，都开始解冻。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阳光的照射，从这一刻在心中升起。
    这一刻，冉秋叶真正决定下来了。
    不必再因为害羞而退避。
    得知刺猬冬眠醒来，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都兴奋不已，搬来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冬眠醒来的刺猬吃东西。
    刺猬吃饱了之后，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跟她们两个对视，然后又慢慢缩回狗窝去。
    “哎，刺猬刺猬，你还吃不吃啊？”
    “再吃一点？”
    小当和槐花叫道，刺猬没理会她们。
    秦淮茹下班回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地笑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小当，作业写了吗？”
    小当说道：“现在哪里有作业啊。”
    “那就收拾收拾，等一会儿吃饭。”秦淮茹说道。
    “今天跟马叔叔吃，还是咱们家自己吃啊？”小当问道。
    秦淮茹问了马华一声，对小当、槐花笑道：“今天你马叔叔家有好吃的，我热好了咱们家的窝头，给伱们俩端一碗肉回去，行不行？”
    “行！”
    “太好啦！”
    小当和槐花欢呼着叫道。
    “去谢谢你们马叔叔！”秦淮茹说道。
    小当和槐花进了屋，一人亲了马华脸颊一下：“谢谢马叔叔！”
    马华哈哈笑着：“这俩闺女就是讨人喜欢！”
    小当和槐花欢呼着跑回家玩去了，秦淮茹洗干净手，炒菜做饭。
    一边做饭，一边跟马华聊天：“还是多亏了你……这日子才过的舒心呢。不愁吃喝，不愁油水，我手里面握着钱，谁也不求。”
    “还说不求，昨晚上没求我？”马华笑着说道。
    秦淮茹没好气地回头瞪他：“满嘴胡咧咧！”
    冉秋叶也在，这话多不好意思！
    防止马华再说浑话，秦淮茹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又去看了一次棒梗，给他带了点吃喝和钱。”
    “这一次棒梗跟我聊了聊，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他还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都是谁帮助家里最多，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报答。”
    说到这里，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恐怕还是没学好；我瞧着他说什么报答，嘴里面牙是咬着的，八成是要报仇。”
    马华听后，也是不免点点头：“你要是这么想，那八成就是了。”
    “我没跟他说，你们家对我帮助最大。”秦淮茹说道，“我感觉他就没憋着好心，估计是感觉谁帮助我们家，谁就占我便宜了？”
    “要说他这个心思，倒也不算太坏。”
    “还是要保护我这个当妈的。”
    “马华，你说我想的对不对？”
    马华摇摇头：“这话，恐怕是不怎么对……少管所，说白了就是少年罪犯待的地方，就是监狱。”
    “住在这里面，那就没有什么好人；棒梗要是能够老老实实学号，那就比什么都强，但是他要是到现在还没老实，反而咬牙切齿，你可就做好准备。”
    “他这一辈子怕是都要跟监狱打交道了。”
    秦淮茹没有大惊失色，也没有痛哭流涕，这样的情绪，早在棒梗进监狱的时候已经全都释放过了。
    听着马华的话，她只是炒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炒菜。
    “没办法，这孩子，能学好那就好，学不好，我也没办法纠正了。”
    马华点点头：“他现在还没改，足以说明他耳濡目染的，不是被管教的内容和教训，而是其他罪犯的东西。”
    “等他出来之后，那就是他正式走上犯罪道路的时候。”
    “秦淮茹，你的命有点苦。”
    秦淮茹笑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马华：“不苦，遇上你了，不算苦。”
    这无意间真诚的情话，让马华难免有点冲动。
    秦淮茹这句话，值得马华今晚好好招待她。
    “说起来，也奇了怪了……我婆婆她是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被逮住？”
    秦淮茹嘀咕了一声。
    马华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做好饭，秦淮茹端了一碗回家吃去；马华、秦京茹、冉秋叶也开始吃饭。
    ………………………………
    在一个挂着单只小红灯笼的院内，贾张氏坐在屋里，正捂着脸哭泣。
    狗日的金三婆子，狗日的贱种票客！
    没脸见人了！
    自从金三婆子对人透露，她是三十六七岁的良家妇女，就有一个人盯上了贾张氏。
    三番五次施展手段，占贾张氏的便宜。
    贾张氏被吓得毛骨悚然，躲躲藏藏，不愿意收拾打扫了。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终究还是这一天，被人蒙混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逃了

    第377章 逃了
    “哭？哭什么哭？”
    金三婆子不屑地说道：“你老树开新花，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贾张氏抹着泪，浑身一抽一抽地：“还不是都怪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我都五十多了，伱跟人家说，我三十六七岁，还是良家妇女。”
    “那些臭男人能不动心吗？他们最喜欢拉人下水了！”
    金三婆子笑道：“这不正常嘛，我今年也四十多了，还不是跟人家说，今年才二十八？”
    “你以为那些色皮子，真的跟咱们斤斤计较？我跟你说，十个有八个不在乎这回事。”
    “他们都憋得红了眼了，那还在乎这些？”
    “就跟今天你伺候的那个，还跟我笑呢，说你到底是良家，滋味就是好……”
    “我压根就没伺候！是你们害了我！”贾张氏哭着说道。
    见她依旧不肯回转心意，金三婆子冷笑一声：“是这么回事，那又怎么样？你贾张氏是什么鸟儿，我早就知道了！”
    “你这好吃懒做的，跟那个送钱的小老头，还不是有一腿？”
    “怎么跟他能行，跟我的客人就不行了？”
    贾张氏默不作声，心说：我跟易中海说到底也就是街坊邻居偷点儿摸点儿，两人说说话聊聊天，还能套套近乎、扯扯感情。
    我占便宜多，他也不敢狠命折腾我，基本还得听我的。就说我这逃出来以后，易中海里里外外扔出来上百块钱了，这是其他人能比的？
    在你金三婆子这儿，我可是往外卖。
    为了那几块钱几毛钱，我就得让人折腾，还不能谈条件，还得听人家话，赔笑脸，跟三孙子似的。
    我他妈有病，才能乐意这回事！
    “我这儿，就是往外卖的；你要呆不惯，感觉自己身价高，那就走啊！”金三婆子阴阳怪气，“我也是不勉强！”
    她是吃准了，贾张氏出门被人抓了就得坐牢，所以才这么说话。
    贾张氏哭了一会儿，等金三婆子走了，才心里面暗暗想道：我还真不能在这里再住了。
    金三婆子这是憋着坏，让我待客啊。
    我他妈原来想着我这个年龄怎么都得是安全的，结果到头来，这个表子愣是把我说成三十六七岁，也得把我给卖出去。
    今天这开了头，往后我得什么样？
    贾张氏活了五十多岁可不是白活的，二三十岁的时候在四九城生活，那时候窑子到处都是，表子们最后的下场，她能不知道吗？
    金三婆子耍这些手段，贾张氏虽然不是门儿清，但是事后回想起来，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贾张氏就算是咬咬牙，勤劳起来，打扫干净卫生，这臭表子也是一定要把贾张氏给卖出去的。
    要是出了门，找机会找到易中海，兴许还有点活路。
    继续留在这里，脏了臭了死了，都是下三滥。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动声色，开始了谋划。
    金三婆子的钱，得想办法带走；就算带不走，也得个十块二十块，至少能过活。
    这天气转暖，外面虽然还有点残留的寒气，夜里勉强也能熬一下。就是巡防队，自己千万得避开。
    实在不行，就白天的时候跑，到轧钢厂下班的地方等易中海去。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这一天的早晨八点多，金三婆子经历了一晚上的劳作，正呼呼大睡。
    贾张氏怎么看都没机会捞钱，也就只好带着身上之前藏起来的两块钱，打开了院门，悄悄溜出去。
    等金三婆子十点多醒来的时候，才吃了一惊。
    贾张氏居然跑了？
    外面不是有人抓她吗？怎么就跑了？
    这一跑，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对了，我去四合院附近守着去！
    …………………………………………
    易中海下了班，忧心忡忡回到四合院。
    刚才下班的路上，贾张氏突然冒出来，险些把他的魂都吓掉。
    听贾张氏说了自己经历以及要求之后，更是担心不已。
    原来给贾张氏提供钱财，他就已经是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事；现在，贾张氏可是直接要求自己提供帮助，这以后还怎么逃脱责任？
    好在贾张氏在外面受了磨难，好说话多了，她跟易中海承诺，以后就算是被抓住，她自己承认卖身赚钱，也不会把易中海牵扯进去。
    俩人商议了一下，易中海没办法帮助贾张氏解决住处，只能是明天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贾张氏仔细想了想，感觉如果钱够了，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跟金三婆子相处多了，也听了不少客人的闲言碎语，贾张氏解决住处，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比如某些比较混乱的大杂院，还有一些“三不着”的地方。
    有些来找金三婆子的客人，就来自于“三不着”的地方，不着农村，不着城市，不着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赚点钱就花销了。
    尤其是现在，顽主们和大量青少年无所事事，溜溜达达，治安不怎么样；只要有了大概目标，要找一个地方住下，倒也没有那么困难。
    但是这一切，对于易中海这个相对守法、不想坐牢的人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贾张氏如果真的被抓起来，交代易中海送钱、包庇，易中海那是真的会坐牢！
    “一大爷，您有心事啊？”
    就在易中海要进家门的时候，傻柱看见了他一脸忧愁，开口问了一句。
    易中海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就是刚才想，今天那个工件应该怎么加工……”
    这话明摆着言不由衷。
    这过去两三个月时间，易中海从没有这么失魂落魄、魂不附体过。
    傻柱没往心里面去，还称赞易中海心里面想着工作。
    马华也是刚下班，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不动声色。
    易中海的情况，他也一时间猜不出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该不会跟贾张氏有关？
    吃过晚饭，马华今天倒是清闲，没有去许大茂家，秦淮茹也没来。
    冉秋叶坐到八点多钟，临走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
    “马华，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第三百七十七章 可算是成了

    第378章 可算是成了
    马华点点头，看向她。
    意思是：有什么事直接说。
    冉秋叶却是迟疑了一下，脸颊微红。
    马华隐约有点明白了，跟秦京茹说一声，跟着冉秋叶到了小屋内。
    两人进屋坐下之后，冉秋叶低着头，一时间没说话。
    马华微微一笑，起身插好门。
    见到他的举动，冉秋叶的脸颊更红，却没有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
    其他的话语，在这个初春的夜晚显得格外累赘。
    马华搂住冉秋叶，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你，秋叶。”
    这一句话，鼓励了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下了决心，早在更早之前就心中悸动的冉秋叶。
    她伏在马华肩头，也带着自己浓厚的感情，轻声说着：“马华，我也爱你。”
    两人拥抱，接吻。
    然后在这个夜晚，冉秋叶将自己彻底交给了马华……
    重要的事情过后，冉秋叶这个多愁善感的难免又依偎着马华说起以前的幸福时光，说起自己家遭遇的困难，说起马华对自己的帮助，以及两个人的感情。
    到底是文学素养高，说来说去不重复，情话真是好听。
    待到下半夜，冉秋叶疲累了，马华抚慰她睡着，才回了家。
    到家之后，秦京茹正打着呵欠，哄着马明远这小子。
    这小子吃饱了也不肯睡觉，瞪着眼睛咧嘴笑。
    马华接过马明远，让秦京茹睡觉休息。
    秦京茹却不肯睡了：“今天怎么样？又跟秋叶谈情说爱？不是我说，你们俩要这么含含糊糊到什么时候去？”
    “于海棠这样的，伱都睡了多少次，怎么跟秋叶这么不利索？”
    因为马华和冉秋叶两人谈感情，时间相比较其他女人来说，的确是有点长；秦京茹今天见到马华待了半夜，也不以为奇，心想准是又谈情说爱半天，最后只是亲热一会儿。
    “今晚睡了。”马华言简意赅说道。
    秦京茹意外：“睡了？秋叶这下终于算是咱们家的人了？”
    马华点点头。
    “你们可算是成了！”秦京茹笑道，“我还说呢，怎么这么不容易……”
    马华笑了笑，没说什么。
    跟秦京茹解释太多，那就有点容易不好听——总不能说因为冉秋叶的感情需求更加浪漫一点，所以自己更耐心一点？
    如果这么说了，就是明摆着厚此薄彼了。
    夫妻俩哄着马明远，轻声说着话，等马明远睡着了，两口子也都小憩一会。
    天明之后，马华正在洗脸刷牙，免灾机会（小）触发了一个。
    距离颇远，在南方。
    又是娄晓娥。
    马华的心情本来不错，这下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娄晓娥走的时候，赌咒发誓，一定会给马华守身子，一定会照顾好马华孩子，还说自己会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水平。
    结果，免灾机会（中）一次，免灾机会（小）一次，这都在说明，她在那个繁华大都市过的并不怎么顺利。
    心性和能力，尚未真正提高到避免灾难、足以自保的程度。
    若不是现在对外通信、对外交往，属于是极度危险的事情，马华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甚至去紫荆花帮助娄晓娥。
    就算是帮不上忙，也得把她带回来。
    “马华，你不高兴？”
    冉秋叶过来说话，见到马华脸色后，有些沮丧不安地问道。
    难道说，我昨天表现的很差，马华并不喜欢我？
    马华摇摇头：“不是因为你，跟你，我当然是很高兴。”
    “不过是因为另有别的事情，让我挺不高兴的。”
    冉秋叶跟秦京茹都有点疑惑：“什么事情？”
    “挺远的事情，跟现在没关系，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马华笑了笑，“好了，该上班的上班，都别多想了。”
    冉秋叶上班去了，马华推着自行车，秦京茹跟着也上班去——马明远交给一大妈看着，一大妈可喜欢照料孩子了，槐花也是跟着她，又听话又乖巧。
    于海棠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跟马华、秦京茹点点头。
    “上班去？”
    “嗯，上班。”
    打招呼嘛，说废话就行。
    走到四合院门口，一个妇女正在跟三大妈说话。
    “您打听这户人家，我们这院里还真没有……”
    马华看了一眼，本来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忽然面前提示冒出来了。
    【金三婆子正准备报复贾张氏、秦淮茹一家人，阻止她，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心说：金三婆子是谁？
    就是眼前这个和三大妈说话的妇女？她为什么报复秦淮茹一家？
    马华对秦淮茹一家也算比较了解，好像没跟别人结仇？顶多是贾张氏骂街，棒梗偷盗。
    这报复的人，奇怪就奇怪在，马华居然不认识。
    如果马华认识这个金三婆子，知道前因后果谁是谁非，倒是能够选择一下，到底应不应该阻止。
    一向不多管闲事的马华停下脚步，看向三大妈：“这位是你们家亲戚啊？”
    “不是，不是，她是来咱们四合院打听一个人家，姓黄，叫黄米强。”三大妈说道，“我寻思咱们四合院也没有这个人。”
    马华点点头，眼睛扫过这个女人。
    眼角褶子都起来了，涂脂抹粉，穿年轻衣服，戴着浓郁的风尘味道。
    这就不是个善类。
    再加上她要报复秦淮茹……
    马华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头看向中院。
    正是上班的时候，秦淮茹也正出门上班。
    马华看见了，就招呼一声：“秦淮茹，你过来看看——”
    话还没说完，金三婆子就心里一慌：秦淮茹？过来看看？我暴露了？
    我怎么暴露的？
    在三大妈、秦京茹、秦淮茹等人的惊讶目光中，她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果然是做贼心虚！
    马华的身体素质岂能让她跑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把她肩膀抓住。
    “先别走，把话说清楚！”
    金三婆子回过头来，手里面带着一张薄刀片，朝着马华手掌划过来。
    马华看见刀片，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抬脚用力踢出去，一点没留力气。
    这金三婆子顿时被踢成了滚地葫芦，躺在地上，捂着腰哎呦直叫。

 第三百七十八章 笑迎八方客

    第379章 笑迎八方客
    “哎？”
    “马华？”
    从金三婆子转身逃跑，到马华追上去先抓后踢倒在地，短短几个呼吸时间，三大妈、秦淮茹、秦京茹等人都没反应过来。
    四合院门口，不少正准备上班的，也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马华对这个妇女大打出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马华解释道：“这个女人，是老三瘸的相好，是个贼婆子。”
    “今天是来咱们四合院摸咱们底细的，要让她摸清楚了，不知道会干什么事情。”
    “啊？”三大妈等人都吃了一惊，“她是贼婆子？”
    “赶紧报警！”
    “报告厂保卫科，抓了她！”
    秦淮茹更是吃惊，连忙追问：“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从学校门口骗了棒梗叫大姨？”
    “应该就是她。”马华说道，“这就是老三瘸的帮凶，保卫科和警察都抓他们。”
    想起棒梗现在已经进了少管所，秦淮茹气的眼泪都流下来，抄起半块砖头就要砸死这个臭女人。
    “我们家棒梗，硬生生被他们带坏了啊！”
    “我砸死你！”
    金三婆子也是一脸震惊——这个叫马华的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挣扎着捂着腰爬起来，就要逃跑。
    但是四合院的众人既然都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松逃跑？
    几个人连忙上前扭住她，不让她逃走。
    然后众人都看向马华。
    马华说道：“送保卫科。”
    众人一起应声，扭着金三婆子就要走。
    “别送保卫科！别送保卫科！”金三婆子叫道：“只要别把我送给警察，送给保卫科，什么事都好商量啊！”
    马华说道：“我们都是良民，跟你这样的人没关系。”
    “有什么事情，你跟保卫科好好商量去。”
    “有关系，有关系啊！”金三婆子叫道，“我来伱们四合院，不是为了偷盗的！我是找人的，我除了找人，别的坏心眼一点儿都没有！”
    “你说没有坏心眼，那就没有坏心眼了？”秦淮茹叫道，“我们家棒梗让你害多惨啊！大家伙儿都别听她的，她就是个坏蛋！”
    金三婆子见到居然是秦淮茹说话，顿时就来了新仇旧恨。
    “你们家棒梗才叫害人呢，我男人硬生生让他给克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棒梗都进少管所了，怎么克死你男人？”秦淮茹不解地说道。
    “就上次遇上你们家小兔崽子，给了他一刀，没过几天，我男人老三瘸也死在了外面，这还不是你们家小兔崽子克的？”
    金三婆子叫道。
    秦淮茹听后，惊讶之后，就是惊喜和好笑：“哦，还有这事儿？那敢情好！谁让他捅棒梗一刀子？他活该！棒梗怎么不把你也克死？”
    金三婆子听她这么说，也是更加怒火中烧。
    好啊，还敢这么说我男人跟我！
    我今天怕也是跑不了了，非得把你们家的脸都扯下来不可！
    要是说的太玄乎、一看就是胡编乱造，反而让人不相信，不如不说。比如说秦淮茹杀人放火卖身，这些邻居整天相处，一个都不会信。
    要说，就得说贴近实际的。
    那就是贾张氏。
    “算你说对了，我又让你们家的人给克了，这才被人抓住！”金三婆子说道。
    她说话之间，傻柱、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也都来了。
    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之后，傻柱、刘海中都啧啧称奇，感慨这贼婆子胆大包天。
    易中海心里面却是咯噔一下——这女人，就是把贾张氏骗去，要贾张氏卖身的那个。
    她拿了几次钱，虽然未必和易中海认识，但要是万一指认出来易中海，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吗？
    就在这时候，金三婆子说的话，却是让马华等四合院的人都震惊了。
    金三婆子对秦淮茹叫道：“克我的人，那就是你婆婆贾张氏啊！”
    “你婆婆贾张氏逃出四合院后，走投无路，就被我遇上了，我带着她，两个人往外卖身子……”
    傻柱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说你最好别扯淡啊！张大妈都过五十岁了，她怎么可能跟你做这行当！”
    “她是五十多岁不假，我们跟票客说，她三十六七岁，票客又不讲究这么多……”金三婆子说道。
    那也太离谱！
    马华、秦淮茹、秦京茹等众人皆是骇然想道。
    很难想象贾张氏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才能接待客人。
    “卖了这么长时间，南来北往，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我们全都接待过……”金三婆子说道，“就因为分钱不均，昨天贾张氏跑了，她怎么一跑我就找她，找到四合院你们就把我给抓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贾张氏把我给克了？”
    众人心里面都暗暗想道：这话也同样是够离谱的！
    贾张氏接待了这么多人吗？那场面简直难以想象。
    还有，金三婆子的情况，基本是等于自己找死，跟别人“克不克”有什么关系？
    马华看了一看秦淮茹，见她脸涨得通红。
    婆婆贾张氏居然在外面“笑迎八方客”，她也是感觉丢脸难堪！
    “好了，这人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马华说道，“咱们赶紧把她送去保卫科，这些话咱们听了也别当真！”
    随着马华的话，众人带着金三婆子前往轧钢厂。
    等众人走了之后，三大妈、二大妈、前院杜国华媳妇，中院六根媳妇等一些长舌头的女人可都凑在了一起，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贾张氏可真能使得出来！”
    “她那个年龄，还能往外卖出去，真厉害啊！”
    “你说她一天伺候几个男人？”
    “十个八个？”
    “十个八个也太多了！”
    把金三婆子押送到保卫科，马华把事情一说，肖科长顿时就笑的合不拢嘴：“哎呦，我说兄弟，你这事儿也太给我涨脸面了！”
    “派出所那儿要找她，还找不到呢，你把他给我逮住送来了！”
    “这事儿真好！咱们轧钢厂保卫工作算是做到家了！”
    “下午咱们哥俩吃饭，一起喝点酒，我得好好向你道谢！”
    马华笑了笑，借口有事儿，没答应。
    肖科长这个人，要说稍微借点名头，还是挺有用的；不过他这个人情，实际作用有多少，也不用抱太大希望。
    花花轿子人人抬的时候，肯定有用；真要马华遇到难题，他不落井下石踩一脚，那就算是品德相对高尚了。
    上了一天班，下班时候马华从门口过，肖科长叫住他：“兄弟，那个女人我问了问，弄到了口供，准备过两天送去派出所。”
    “这事儿，咱们哥俩好好写个报告，怎么也得给你算个先进事迹？”
    马华连忙摆手：“别，肖哥，这事儿最好别办。”
    “我是动手的，但也有邻居一起帮忙把她给送过来。”
    “要说这样的情况，我自己把好处拿了，惹人说闲话。”
    肖科长不以为然：“嗨，你管他们干什么？你以后肯定不住这四合院？到时候搬了家，大街上遇上这些邻居，把头一转，谁他妈认识谁啊？”
    马华心说，你还真是“做得出来”，脸皮一厚，只顾自己。
    当然了，马华自己也有自己的考虑，不光是照顾邻居们的小情绪，更是考虑自己不愿意当出头鸟。
    他连于海棠不愿意让参与太过于积极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呢？
    “四合院我准备长住，这事儿我就暂时不想了。”
    马华笑了笑，跟肖科长说道。
    肖科长颇感意外：“那还真可惜……兄弟，你这白忙一场，全给我涨脸，这多么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儿，肖哥，咱们兄弟相处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用得着这样吗？”
    “行，够意思！”肖科长竖起来一个大拇指，“咱们兄弟，往后不见外了啊！”
    跟肖科长道别，恰好看见易中海在前面，马华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易师傅，昨天，你见到贾张氏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阎家喜事

    第380章 阎家喜事
    昨天见过贾张氏？
    易中海当时就吓得浑身一抖。
    马华怎么知道的！
    随后，易中海苦笑一声：“我就知道，整个四合院，我瞒过谁也瞒不过你！”
    马华一次又一次的战绩，说明了他是一盏不省油的灯。
    既然马华已经猜到了，或者已经见到了，易中海感觉自己狡辩或者不承认也没有意义了。
    没等马华继续催问，他就开口承认：“我昨天的确是见到了贾张氏，当时她冲出来跟我求助，我也吓了一跳。”
    “她说的，的确跟今天那个被抓住的妇女差不多，那个妇女就是想要逼着她卖身，她才跑出来找我求助。”
    “看在以前是邻居的面子上，我今天下午的时候给她取了两百块钱，让她走了。”
    “马华，你看在咱们是邻居的面子上，我房子也都答应给你了……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把我给弄个包庇罪啊！”
    “之前呢？”马华问道，“之前你帮没帮过贾张氏，知道不知道贾张氏在哪里？”
    易中海有些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马华，我跟你实话实说啊，之前我的确帮过贾张氏一点，毕竟你也知道，我跟她关系跟常人不一样。”
    “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我是真的一概不知道啊！”
    易中海倒是会擦边，他对于贾张氏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就提供一点金钱帮助，就算是严办他，顶多也就是三年以下。
    当然，易中海是绝对一天牢房都不愿意进去。
    “之后呢？”马华又问，“你准备怎么办？”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这老嫂子真可怜啊……可我也没别的办法……”
    “在这件事上，马华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行不行？”
    “我就请你看在房子的份上，看在你大妈帮忙照顾马明远的份上，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马华淡淡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大妈？”
    “她那么重的心脏病，连体力活都干不了，嘴唇都是乌青的，你待她怎么样？也不给看病，连救心丸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挺不住。”
    易中海心说：我还能怎么样？她不能生育耽误我一辈子，一开始有感情，到现在也都磨得差不多，只剩下老来作伴了！
    “嗯，你说得对，我以后绝对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做人，照顾家里，这样行不行？”
    马华看他一眼，见他着急担心到头上冒汗，早就没有了八级工的从容冷静。
    “行，你说的有道理，房子、大妈帮忙，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把你送去监狱。”
    “只要你断了对贾张氏的帮助，以后好好照顾大妈，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我就不提这件事了。”
    易中海终于心头卸下一块大石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这样就好！马华，我得谢谢你！”
    “我还算好商量的，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被别的邻居发现了，人家告到保卫科或者学习小组，你可就惨了！”马华提醒他，“以后注意。”
    易中海点点头：“是，是，以后我肯定注意！”
    “但是，那个什么……要是贾张氏再来找我，那可怎么办啊？”
    “我给钱你肯定不同意，我要是不给钱，贾张氏也不能饶过我啊；真要是闹到一拍两散，我还是逃不过坐牢。”
    马华说道：“这点你就别怕了——你丢掉的是名声，顶多坐几年牢，她要是被逮住，可是要被街道办往死里收拾的。”
    “吃药上瘾，试图下毒害人，试图拐走妇女，哪一样都不轻。”
    易中海点点头，又问了一句：“那要不是街道办抓住她，而是派出所抓了她，会不会有事儿？”
    “这里面的道道，可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马华说道，“反正要是被其他人抓住贾张氏，街道办肯定会更加麻烦一点。”
    总而言之，易中海算是下了决心，听马华的，从今天之后再也不帮贾张氏一点；下次贾张氏再冒头，干脆就把她吓唬走。
    至于说，要抓贾张氏这件事，易中海还真不知道贾张氏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贾张氏以后什么时候来找自己。
    况且马华也没要求他下次见到贾张氏就抓，易中海更不会自找麻烦。
    两人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阎埠贵就急忙招呼：“哎，老易，你可算是回来了！”
    “快去后院看看，老太太摔了一跟头！”
    “啊？怎么回事啊？”易中海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院跑去。
    “还能怎么回事儿，上了年纪，还能有个好？”阎埠贵感慨一声，有看向马华，“马主任，你不看看去？”
    马华说道：“现在易师傅和傻柱肯定着急着忙的，我就不过去添乱了，等老太太稳住了情况，我再去探望也不晚。”
    “这话也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阎埠贵点点头，又说道，“马华，过两天阎解成结婚，你来不来凑个热闹？”
    马华意外说道：“我记得阎解成年前离了婚，没多久就准备要结婚了，怎么拖到了现在？”
    阎埠贵说道：“嗨，那就别提了，本想着是个善良温柔体贴的，结果快结婚的时候才打听出来，那媳妇气性大，生了气就打砸家里东西，赶紧给吹了。”
    “现在又找的这个，什么都好，也有工作；就是有一点，带着跟前夫的一个孩子。”
    “我们寻思了一下，倒也没事儿，毕竟于莉生不出孩子，我们家得找一个生的出孩子的媳妇。”
    马华心说：这事儿还真不一定怨于莉，说不定有问题是阎解成。
    不过马华也没这么憨，要跟阎埠贵说，你们家应该先检查检查阎解成是不是不能生育……那场面就太难看了，阎埠贵就算不敢和他翻脸，也得心里记下来，怀疑他的用心。
    “也挺好，反正都是一个院的，到结婚那天你招呼一声，给你们家捧场凑个热闹。”
    马华对阎埠贵说道。
    “是，结婚是好事儿……”阎埠贵期期艾艾，“马主任，你到了那天领个头，给我们家庆祝一下？”
    马华听后，打量一眼阎埠贵，笑容饶有趣味：“您可真有意思！”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最好我能领头，拿恭喜结婚的份子钱？”
    阎埠贵嘿嘿一笑：“要是能行，那最好！”
    “好啊，结婚收份子钱，大操大办，让人发现了，你们家准备怎么收场？”马华略带嘲讽，问道，“你胆子挺大啊，阎老师。”
    阎埠贵立刻说道：“哪儿大操大办？”
    “我们家可不大操大办，连客人都不招待，家宴都不开，绝对不大操大办！”
    马华被他这股“精明劲头”给惊呆了。
    好家伙，钱照收，还不招待客人？
    是，没错，这样干的确没有大操大办，干收钱捞好处了！
    可关键是，有几个傻子愿意掺和这事儿？
    马华直接摇头：“算了，我那天有事儿，没办法参与你们家阎解成结婚的事情了。”
    “哎？我还没说是哪一天呢，你怎么就确定有事儿？”阎埠贵问道。
    马华笑道：“您尽管说！您说哪一天，我那一天肯定有事儿！”
    说完就进了中院。
    阎埠贵气的在背后嘀咕：“这是什么人啊，这么鸡贼！合着就专门躲开我们家的喜事！”

 第三百八十章 聋老太太的恐惧

    第381章 聋老太太的恐惧
    回到家，秦京茹、冉秋叶正逗着马明远玩。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也看着马明远。
    马华笑了笑，跟秦京茹、冉秋叶稍微点头示意，洗手洗脸。
    抓住金三婆子，阻止她对秦淮茹复仇，除了解决了一个隐患之外，还获得了免灾机会（大）一个。
    免灾机会（中）曾经激发过两次，每一次好像都不简单。
    一次保住了安定门外的房屋，一次保住了远在紫荆花的娄晓娥和马华的后代。
    免灾机会（大）目前积累了三个，一次都没用上。
    马华回想自己激发免灾机会的次数，免灾机会（小）不知不觉激发了六七次，免灾机会（中)激发两次，免了不少麻烦，帮助少了可能的遗憾。
    若没有免灾机会，就算是马华现在力量大、跑得快、精力旺盛，又有现金数千块，金条珠宝一堆，古董数件，一次灾劫麻烦，也能让他灰头土脸，麻烦缠身。
    “今天聋老太太摔了一下？”马华洗过手和脸后，问道。
    “对，摔了一下，下午摔的。”秦京茹说道，“一大妈说，她从上午就有点恍惚，下午摔了之后，请人来看了看，说是骨头摔断了。”
    “虽说不用去医院，但也得细心修养照料着。”
    马华点点头：“哦，这么说，基本上也是没多大事儿？”
    “老年人摔一跤，跟年轻人可不一样。”秦京茹说道，“看着再硬朗，那也是不行的。”
    “嗯，吃过饭我去看望一下，算是尽一下街坊邻居的面子。”
    马华说道。
    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毕竟四合院邻居这么多，换其他人家，马华也未必理会；聋老太太是否安好，关系着傻柱、易中海两家，也关系着马华家的住处会不会变动。
    吃过饭后，马华走到后院。
    于海棠在家门口看见马华，顿时一喜：“马华，吃饭没有？要不要来我家吃点？”
    马华说道：“不用客气了，我吃过饭了，现在去老太太家看一看。”
    于海棠有些失望：“哦，那你去。”
    “你去看过了吗？”马华问道。
    “没有，她挺讨厌我的，我也没打算看她。”于海棠说道。
    马华说道：“考虑事情别这么小气，稍后伱去看望她，跟她表达谢意和关心。”
    “再怎么说，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住在她屋子里面。”
    于海棠有点抹不开面子，犹豫起来。
    马华微微一沉脸，她才应道：“我知道啦，听你的就是了！”
    马华点点头，说道：“一般为人处事，要么不欠别人的；要欠了，就得还上。”
    “光想着占了便宜不用还，早晚要从其他地方还回来。”
    于海棠扁扁嘴，小声说道：“就你说的有理……”
    但是，到底还是听马华的，转回家去换衣服，准备稍后去探望聋老太太。
    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马华往里面一看，易中海、一大妈、傻柱三个人正陪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闭着眼睛，好像正在休息。
    “老太太怎么样了？”马华问道。
    易中海和傻柱都连忙站起身来：“马华来了！”
    正在休息的聋老太太也睁开眼睛：“马华，来了？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下！”
    “人上了年纪，可得爱惜一点儿。”马华跟她说着话，算是耐心慰问。
    不过，让马华没想到的是，聋老太太强打精神说了两句话，忽然笑了一下：“你们都先出去，我有点事儿，问问马华。”
    易中海、一大妈、傻柱都感觉意外。
    聋老太太跟马华基本没什么交流？以前说话也不多，今天怎么突然要跟马华说话？
    “不是我说，老太太，您跟马华有什么话可说啊？”
    傻柱奇怪地说道。
    “让你出去，就出去！”聋老太太忽然大怒起来，喊了一声。
    傻柱顿时吓住了：“行，行，您别生气，我们出去还不行吗？”
    等傻柱、易中海、一大妈都出去，聋老太太浑浊的双眼看着马华，微微叹了一口气。
    “马华，两年以前，你还是食堂的学徒工，还是傻柱的徒弟。”
    “谁能想到，两年以后，你成了食堂副主任，身边家人环绕，有了地位、房子、老婆、孩子，还有其他女人……”
    马华看着聋老太太，微微笑道：“老太太，您要说什么啊？”
    “这么神神秘秘的赶走其他人，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聋老太太说道，“我是感慨、惊叹你的本领强大，我是认真的称赞你。”
    “但是，今天早晨我听说了贾张氏的下场，我开始害怕你。”
    “贾张氏可都过了五十岁了，你还让她去经历那种千人骑万人压的日子，这也太狠了！”
    “别人都说是我不小心摔倒的，实际上，我是被你吓得胆战心惊，不敢想象，如果你要对中海两口子下手，你要对柱子下手，他们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啊！”
    马华听的无语，很是无辜：“老太太，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贾张氏跑出四合院以后，她经历的所有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能安排她怎么怎么卖身，那我得是多坏的人？”
    聋老太太眨巴着眼睛，看着马华，那意思是：你不是吗？你就是！
    “这也太离谱了，您怎么能认定，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
    马华很是不解。
    “因为秦淮茹是你的女人，因为贾张氏一次又一次失败，被收拾，背后都是你。”聋老太太说道，“前面几次，你能让她进监狱，你能逼她狗急跳墙，这一次你逼她下水，又有什么难处？”
    “但是，你能做得到，我也没想到。”
    “你年纪轻轻，居然真的能够这么狠！这可真是太狠了啊！”
    马华无语了，实在是没想到聋老太太居然会把自己想成这么邪恶可怕的人。
    “这事儿我反正不认，还有你被我吓得摔断骨头，这件事我更是不能承认。”
    聋老太太点头：“是，那是当然，我知道的。”
    “这种事情我猜到了，也是没有任何证据，让你承认更是想都别想。”
    “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中海两口子和柱子，让他们千万别进了监狱，或者走上不归路，行不行？”
    马华说道：“这话我也没办法答应啊。”
    “你说的这三个人，除了大妈是老实本分的人不会惹事儿，傻柱就是个善于惹事的，易中海也有点花哨心思。”
    “比如傻柱、易中海犯了错，要被抓走；你开口就说这是我害的，那我得多么委屈？”
    聋老太太剧烈地呼吸两下，似乎是有股不平的气息。
    “不……只要你不插手，他们怎么也不能走上不归路！”
    “是吗？你确定？”马华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如果不是易中海请求，就凭他帮助贾张氏、给贾张氏送钱这件事，就足以判个三年左右。”
    “我要是真想害他和傻柱，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当初傻柱偷东西被保卫科抓住，可是我给何雨水出的主意；今天，易中海包庇贾张氏，也是我引而不发，没对四合院其他人提起过。”
    “你到底哪里看出来，我要害他们？”
    聋老太太呆住了，一脸绝望。
    她喃喃说道：“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握在你手里，都握在你手里面啊！”
    马华是真的彻底无语了。
    这老太太聪明一世，到了现在愣是钻进牛角尖，笃信马华就是那种每天把人往死里折腾、阴险恶毒的人。
    她怎么可以这样想？
    马华自问一向坚持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女色让他动摇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怎么动摇过。
    闲的没事，往死里算计人，甚至算计贾张氏去卖身——这不是完全无中生有的污蔑吗？
    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呢？
    “算了，我看你也是想不清楚了，对我的误解很深。还有别的话说吗？”马华问道，“没有的话，我就回家了。”
    聋老太太看着马华，问道：“你答应不答应，饶过中海和柱子？”
    马华见她执念入脑，跟老年痴呆也差不多了，索性说道：“只要他们不找我麻烦，我肯定不找他们麻烦。”
    “这样说，行不行？”
    “这样就行了，这样就好了！”聋老太太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就算是死了，也能放心了。”
    “你放心，等我死的时候，一定会让中海、柱子都记住，绝不找你任何麻烦。”
    说完之后，聋老太太不说什么了。
    马华告辞离去，顺便让易中海、傻柱、一大妈都进来。
    等易中海三人进来，聋老太太就郑重告诉他们一件事。
    马华对聋老太太有大恩，帮了一个天大的忙，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他们三个人都得无条件帮助马华，都不允许和马华作对。
    易中海、傻柱、一大妈本来也没打算和马华作对，因此都点头表示听从。
    片刻之后，于海棠过来探望聋老太太，表达以前借住谢意和关心。
    聋老太太和蔼地笑了笑，表示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心里面却是暗暗想着：于海棠这种小烈马，也只有马华这种人才能训得听话！
    恢复三更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唯一的傻柱

    第382章 唯一的傻柱
    等于海棠走了，傻柱有些冷笑：“这娘们让神仙治了，还是让鬼附身了？怎么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出？”
    “看她那个假情假意的模样，你们说这事儿谁能相信？”
    聋老太太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有这份心，就比没有这份心强，至少这态度是好的。”
    “以后啊，你们一定要与人为善，别总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傻柱咧咧嘴：“行，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
    “您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您言语一声，我给您送过来。”
    “要出去晒太阳什么的，我背您就行了。”
    “好！好孩子！”聋老太太点点头，看着易中海两口子和傻柱，心中暗暗想道，他们到底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马华那号的人，太阴狠了。
    以后就老老实实配合听话，也不至于出现什么太大的偏差。
    …………………………
    “哎，海棠，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许大茂奇怪地问。
    “去看看聋老太太，关心关心她。”于海棠说道。
    “哟，伱还有这份心呢？”许大茂惊讶，心说这可不像是于海棠能做出来的事情。
    于海棠说道：“毕竟以前走投无路的时候，住的是聋老太太的屋子，该关心一下还是得关心。”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行，海棠，你这个觉悟够可以的。”
    于海棠听着不自在，说道：“你叫我海棠怪腻歪的，以后还是叫我于海棠！”
    许大茂“哼”了一声：“我知道，这称呼不让我叫，让马华叫，是不是？”
    “这事儿我清楚，我也不吃醋，只要我有个宝贝儿子，什么都行！”
    于海棠心说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也没回应。
    “哎，于海棠，你弟弟现在工作怎么样了？”许大茂又问。
    “我管他怎么样，反正工作已经有了，我们的事情也都定下来了，开工没有回头箭，就这么着！”于海棠说道。
    “马华挺厉害啊……愣是折腾出来一个铁饭碗……”许大茂说道，“你说，以后咱们儿子长大了，马华是不是也得给安排一个铁饭碗？”
    于海棠翻个白眼，回里屋睡觉：咱们儿子？你哪有儿子？
    许大茂嘿嘿一笑，也没在乎于海棠的态度，摊开钢丝床，也开始休息。
    自从结婚之后，里面那床就是于海棠用的，许大茂就开始睡外面的钢丝床了。
    …………………………………………
    从后院回来，马华还真是颇为感慨。
    今天被聋老太太这一通冤枉，也太委屈了。
    把我想的也太手眼通天，阴险恶毒了？这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
    “聋老太太怎么样？”
    秦京茹问道。
    “身体倒是还行，就是有点老糊涂了。”马华说道。
    “怎么老糊涂了？”秦京茹问道。
    马华看了一眼同样在屋里的冉秋叶，笑道：“你们别往外说，她说的情况我都懵……”
    把聋老太太对马华恶毒阴险的猜测说出来后，秦京茹和冉秋叶也都惊讶不已。
    “这算是怎么回事……”
    “把你想象的也太坏了！”
    马华说道：“老太太心眼特别多，本身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够把她吓住，也算是好事一件。”
    “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呆了一会儿，冉秋叶准备回自己屋子睡觉，马华跟她提醒一声：“晚上你别插门。”
    冉秋叶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闷不做声地匆匆离去。
    刚好上没多久，本身又是相对含蓄内敛的性子，自然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冉秋叶走后没多久，秦淮茹来了。
    “今天可真得谢谢你，那个女人可算是被抓住了！”
    “我这心里面心思少了一大块！老三瘸这一对狗男女可算是完蛋，棒梗就算是以后出了少管所，应该也不会有事了。”
    “我可真是太感谢了。”
    马华笑道：“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谢来谢去的……”
    “那我该怎么谢你啊？”秦淮茹眼睛转了转，笑容充满某种风情。
    马华笑而不语，秦京茹抬脚踢了她后面一下。
    “都这样了还端着？还不好好感谢！”
    秦淮茹果然是诚意十足，感谢了马华良久，才满身疲倦回家去。
    不过她也是记仇的，临走把秦京茹拉了过去。
    等马华安抚了秦京茹，已经时候不早。
    去冉秋叶屋口推门一试，还给他留着门。
    马华又停留一番，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马华倒是精力十足，一点儿没感觉疲惫，依旧看了半夜马明远。
    第二天上班，马华跟肖科长打了个照面，招呼两声。
    金三婆子已经有了妥善处置，后续处理马虎已经没有必要再关心了。
    回到家，秦淮茹也跟马华说了一下自己去探望棒梗的事情。
    她跟棒梗说了老三瘸和金三婆子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被抓的事情，棒梗也是少有地露出几分高兴意思。
    秦淮茹虽然对他感觉失望，见到这一幕，也还是心情挺好的。
    就只有一件事，暂且成了未解之谜。
    贾张氏又跑哪儿去了？
    隔天上班去的时候，马华听傻柱跟易中海说话，说是聋老太太这一次受伤之后明显跟原来不一样，也不太愿意吃东西，精神头儿远不如以往。
    经过前院，阎埠贵家贴上了喜字，正在跟出门上班的人打招呼。
    “哎呦，三大爷，你们家这是有喜事？”有邻居开口问。
    “是啊，阎解成结婚！”
    “哦哦，恭喜恭喜！”那邻居有点尴尬，笑着说恭喜，就准备走——二婚这种破事儿，你们家还宣扬？
    阎埠贵上前去缠着说好话，那邻居好一会儿才有点反应过来：“三大爷，你们家要摆宴待客啊？我要不要出个份子钱？”
    “随便给一点儿，主要是看心意嘛！”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能不尽点心意？”那邻居点点头，伸手要掏钱。
    阎埠贵下一句话，就让他掏钱的手僵住了：“为了响应号召，不铺张浪费大操大办，我们家就不待客摆宴席了……”
    那你收个屁的份子钱？
    尤其是阎埠贵的一向表现，今天份子钱拿出去，以后要收回来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干笑一声，那邻居说道：“巧了，今天出门没带钱，改天再说！”
    说完就直接溜了。
    马华看着这一幕，也是不由地笑了一声。
    阎埠贵鸡贼算计人，四合院能有几个傻乎乎白给份子钱的？
    等马华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阎埠贵家整个四合院就逮住了一个冤种，傻柱。
    气的傻柱不行，在中院里面来回踱步，跟老狼磨牙似的气喘咻咻。
    看见马华回来，傻柱还跟马华诉苦：“马华，你说有这样办事的没有？让我给份子钱，表达表达心意，什么话都没有，也不招待我！”
    马华笑道：“你说的谁啊？”
    “还能有谁？算盘成精，阎老抠，一不留神，又让他把我给算计了！”
    傻柱气呼呼地说道。
    马华笑道：“你们互相斗了多少个回合了？”
    “要换成别人，我得说他不应该，可你着实没什么不应该的，你过年让孩子堵门要压岁钱，那缺德冒烟的事情，阎老师是该给你记仇一下子。”
    马华这么一说，傻柱也就不那么生气了：“你要这么说，我就放他一马！这阎老抠，真是占便宜防不胜防，什么表示都没有，连糖块都没有给我一个，愣是要我份子钱！”
    “整个四合院，就你掏钱了。”马华笑道。
    “得，我这下真成傻柱了！”傻柱自嘲地说了一句，眼看马华要回屋去，他开口叫住，“哎，对了，马华，有件事我得问你一下，请你拿个主意！”
    马华问是什么事情，傻柱走过来，站在他家门口，小声说道：“马华，我想问问你，你跟那个于青竹，到底是什么关系？”
    马华看向傻柱：“你问这事儿干什么？”

 第三百八十二章 最后的机会

    第383章 最后的机会
    马华和于青竹是什么关系？
    表面上看，一点关系没有，马华顶多是见过于青竹两面。
    傻柱倒不是表面上看，而是知道于青竹进食堂这件事，是马华稍微插手了一下，才成功的。
    这件事还涉及到许大茂和于海棠结婚。
    毕竟，许大茂家大过年的招待岳父岳母闹出乱子，傻柱也是知道的。
    而马华这个人，又不是别人，根本不适合傻柱耍楞的——傻柱欠他人情，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都说欠他人情，要跟他好好相处。
    所以，傻柱对于青竹有点想法和意见之后，就先开口来问问马华了。
    傻柱自然是不知道，于青竹和马华，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他是马华的双重小舅子。
    虽然，于莉和于海棠因为父母偏爱和冷漠，已经对于青竹的情况不怎么关心。
    当马华询问傻柱，问于青竹的事情干什么之后，傻柱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小子，干什么都不成，比大姑娘还娇贵，我有点看不下去。”
    “你是食堂的副主任，我感觉不能让你丢了脸面。”
    “他要是跟你有关系，我卖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他要是跟伱没关系，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马华看着傻柱，简直快要没办法评价他的行为：“你确定要教育他？”
    “我记得很清楚，你曾经跟于青竹的父母承诺过，要好好照顾于青竹。”
    “上一次你把他教训哭，还算情有可原，这一次你如果再次把他教训哭，你自己跟人家父母做的承诺，应该怎么说？”
    傻柱听了这话，更是呲牙咧嘴，十分为难。
    “这么说，也的确是啊！”
    “他要是再哭着回家，把他爸妈叫出来，我的确是有点丢份。”
    “那我该怎么办？”
    “你随意。”马华说道，“你管教这个于青竹，我肯定是没有任何别的意见。”
    “如果于青竹的父母来了，你想好怎么对付就行。”
    傻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华这边没有意见，我自己试试看，总不能让于青竹这小子窝在食堂后厨当一个大姑娘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他着想，没有坏心眼。
    第二天上午，马华正在办公室里面，跟刘度泽、崔大刚两个人说话，后厨有人跑过来报告。
    “马主任，您快去看看，后厨吵吵着要动手了！”
    马华微微皱眉：“谁要动手啊？”
    “傻柱，跟于青竹一家三口！”后厨来报告的这个人开口说道。
    还真是傻柱惹出麻烦来了！
    他承诺照顾于青竹，还真出了事！
    “老刘，老崔，咱们一块去看看。”马华对刘度泽、崔大刚说道。
    刘度泽和崔大刚两个人立刻点头：“是，马主任！”
    “看看去，谁在咱们食堂后厨捣乱！”
    出了办公室，王主任也满脸火气地走出来：“傻柱这小子，就是会给我捣乱！怎么又是他惹的麻烦？”
    马华也没多说，领着刘度泽、崔大刚落后半个身位，跟着王主任到了食堂后厨。
    只见食堂后厨，一个女人正在对着傻柱说话：“您也是一把年纪了，就这么欺负我们家孩子啊！”
    “上次还说照顾呢，一转头又把我们家孩子给弄哭了！”
    “这三天两头的欺负人，可怎么办才好！”
    马华低声跟王主任说了两句——这于青竹进食堂后厨是做买卖进来的，没什么人情；因为娇生惯养，干不了太多活，他曾经哭着回家一次。
    这一次，被傻柱训斥又哭了，他父母来找傻柱闹了。
    王主任听马华说完，看了一眼马华。
    马华笑了：“这事儿还是我来。”
    “王主任您当个顶梁柱，最后别管怎么样，还有您顶着呢。”
    王主任顿时笑了：这事儿办的讲究！顺心！
    虽然马华跟李主任关系亲近，但他还是自己的副手，还这么尊重自己，好同志啊！
    马华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谁在轧钢厂食堂后厨闹事，扰乱正常工作？”
    众人纷纷退开，露出傻柱、于青竹、于青竹父母。
    马华看着这四个人，一抬眼：“谁不是厂内职工？”
    于青竹父母举起手来。
    “领导，我们是于青竹的父母……”
    “你们怎么进来的？”马华问道。
    “食堂有后门，送泔水什么的，我们跟着儿子从后门进来的。”于青竹父母说道。
    “哦，私自闯入轧钢厂，又喊又叫，扰乱秩序。”马华说道，“老刘，你去把保卫科的科员叫来几个，把他们俩逮起来，问问他们有什么目的。”
    “啊？！”
    马华这一句话说出来，傻柱、于青竹一家三口都傻眼了，目瞪口呆。
    “哎，马主任，您别啊——他们一家三口没别的意思！”傻柱叫道。
    于青竹一家三口也是吓得不行，连忙口称：“领导！领导！”
    “您可千万别抓人！”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
    “走？走得了吗？”马华冷哼一声，“当轧钢厂食堂是你们家的厨房啊？你们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擅自闯入轧钢厂，你们就该被保卫科抓起来，扰乱工作秩序，就更应该被抓起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我们家孩子受欺负，哭着回家，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独苗儿，实在是忍不住……”于青竹父母连忙辩解，“领导，我们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忍不住？哭着回家？”马华继续冷笑，“好啊，于青竹，今天把你开除了，回家哭个够去！”
    “这事儿，就这么办！”
    “让保卫科抓人，顺便我和王主任都在，于青竹也开除了，你们一家人以后再也不用来轧钢厂食堂哭喊了！”
    于青竹一家霍然变色，连连求饶。
    “领导，我们家不是这个意思啊！领导，您千万别开除我们家青竹啊！”
    一家三口鼻涕眼泪都出来了，马华依旧冷着脸。
    王主任这时候站出来，轻咳一声：“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马华，你说呢？”
    马华这才“勉强”点点头：“那您说应该怎么办啊，王主任？”
    于青竹一家顿时看向王主任，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王主任说道：“给他们一个机会？”
    于青竹一家三口又连忙连连点头，请求给一个机会。
    马华沉吟一下，正准备说话，面前冒出提示【矫正于青竹的工作态度，可获得随机报酬】。
    还有报酬，倒是不错。
    马华看向傻柱、于青竹，说道：“给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得先知道谁是谁非。”
    “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迅速说了事情缘由——其实就跟马华猜的一样，傻柱训斥于青竹，于青竹又哭着回家找妈妈去了，就这么简单。
    “既然是这么回事，我感觉何师傅也没做错什么。”马华说道，“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我问一下，于青竹，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教育和训斥，不肯改正工作态度？”
    “如果是这样，也不用继续干了，要么辞职，要么开除，你选一个。”
    于青竹父母连忙伸手推搡于青竹，于青竹也连忙说道：“我，我都能接受！”
    “都能接受？”
    马华看着他：“好啊，何师傅，当着众人面，好好教给他，看他能不能接受！”
    “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姐妹俩

    第384章 姐妹俩
    被马华逼迫着，于青竹一家三口都不敢说不同意，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傻柱也点头，对于青竹父母说道：“您二位看好了，我是真没说别的，就想好好教育教育他。”
    “这孩子一开始不会什么不要紧，完全可以学。”
    “但要是不肯学习，只知道哭，那可就太不好了。”
    于青竹父母不理他，显然对他还带着怨气。
    马华淡淡说道：“你们要是这个态度，就没必要让儿子上班，走进社会。”
    “让你们的宝贝儿子呆在家里，当天王老子，那岂不是更好？”
    马华一句话，于青竹父母连忙点头哈腰，辩解自己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于青竹一定会耐心学习，接受工作。
    “以后你们再来轧钢厂，又该怎么办？”
    “不来了，绝对不来了！”于青竹父亲说道，“他要是回家再哭，把他腿给打断！”
    于青竹都听得浑身一哆嗦：这么狠？
    “嗯，可以了，何师傅教他——让我们都看看，这个于青竹能不能行。”
    马华说完，傻柱点点头。
    “我也不教他复杂的，也不是教他做菜。”
    “青竹，伱把那一盆土豆给弄干净，削了皮，切了丝，行不行？”
    于青竹点点头，端起一盆土豆冲洗干净，然后削皮。
    削皮那动作慢的，小心翼翼如同雕花。
    众人都看着，越看越不对劲，按照这速度下去，一上午他就跟这一盆土豆干上了？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傻柱也是忍不住了：“哎，青竹，你看我，我教你……削皮这么削……”
    于青竹眼睛瞟了瞟，看他妈。
    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真是让他妈心疼不已，但是此时此刻，哪敢说什么心疼的话，只能瞪眼：“赶紧学啊！”
    于青竹这才只好低头学。
    笨手笨脚地学了一会儿，于青竹勉强像是有点模样了，傻柱已经累的满头汗了。
    “我这跟打了一天架似的，浑身不得劲儿……”
    傻柱口里嘀咕一声。
    等于青竹削了两个土豆，马华说道：“时间紧急，整个食堂还有其他正事儿，别耽误了。”
    “何师傅，教他切土豆。”
    “好嘞。”傻柱按住土豆，对于青竹教学，“你记住了，手要稳，一定要稳，而且不能着急也不能太慢。”
    “来，你看，就这么切……”
    于青竹小心翼翼拿着刀，比新媳妇掀盖头都小心。
    无助地看看父母，父母等瞪着眼，让他学。
    于青竹也只好耐下心来，跟着傻柱学习切土豆。
    乱七八糟、不成章法地切了一个之后，傻柱勉强笑了笑：“这炖了大锅里面勉强还行，毕竟咱们工人不讲究大锅饭里面的。这要是切土豆丝，就差远了。”
    “以后慢慢学。”
    马华说道：“这事儿算是勉强过去了。”
    “我最后警告你们——”
    “我们懂，我们懂！我们这就走！”于青竹父母连忙说道，“青竹，好好工作，跟着食堂的师傅们多学习！还有，听领导的话！”
    “不许再哭着回家了！”
    于青竹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抹泪，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于青竹父母连忙走了，王主任让众人都赶紧各自回去工作。
    马华看了一眼傻柱，见他表情还傻乐，大约是感觉事情这样解决也挺好的。
    这傻柱有时候，是真的傻——于青竹父母最后说的话，食堂师傅们和领导，愣是提都不提他傻柱，分明还是恼恨他没有照顾好于青竹。
    这事儿要是换做是马华，不把于青竹弄走才怪了。
    傻柱愣是没感觉到，还感觉事情圆满解决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不会苦恼。
    矫正于青竹的工作态度，到了这一步也算是成功了，马华又看到了【报酬发放中】。
    说起来也是有点离谱，马华现在有了不少钱和金银珠宝，在这个时代也不可能展现出来自己的富裕，顶多是住房和食物稍微改善一下。
    实在是时代所局限。
    目前所有的东西，也不过是为未来积攒资本。
    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于莉过来说话：“今天这事儿，你也是费心了，这一通吓唬，可算是让他们都听话了。”
    “我早就感觉，他们那个宠爱孩子的行为不对，可惜我跟海棠两个人都是臭丫头，他们也根本不听。”
    “他们？”
    马华看向于莉：“有这么大的埋怨？连父母都不称呼了？”
    于莉点头：“当然有了！你当初给我这个工作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什么反应，要我出钱筹钱，要把这工作给于青竹。”
    “等我工作了，又想要逼着我把工作转给于青竹。”
    “就算不转给于青竹，也得把工资上交给他们，供养他们和于青竹！我又不是傻子，老是这么逼我，我能不生气，我能不烦躁吗？”
    马华笑了笑：“你要真的完全不在乎，现在还能跑过来跟我说话？”
    说到底，于莉心里也还是会关注一点。
    人非草木，要说完全断绝人类的感情，对父母和弟弟一点都不关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马华收拾他们家，于莉有点解气；他们家被马华逼着变好，于莉也是当然心情不会太差。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敲门声。
    “马主任在吗？我是广播站的于海棠，有些事情想要采访你一下。”
    马华开口：“请进。”
    于海棠推门进来，正想要说话，见到于莉在办公室里面，就住了口。
    于莉也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于海棠。
    她来采访马华？
    马华又有什么事情需要采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马华看看于海棠，又看看于莉，心说：“这姐妹俩以往很少碰见，今天一起见到，还真有点难免让人对比一下。”
    于莉丰韵，于海棠青春，各有各的好。
    “马主任，我回去工作了。”
    于莉开口说道。
    “嗯，去。”马华点点头。
    等于莉走了，马华笑了笑，对于海棠说：“于海棠同志，请坐。”
    于海棠带着几分娇媚，看他一眼：“真以为我是来采访你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算计伤人心

    第385章 算计伤人心
    “奇怪了，你不是采访我的，你是来干什么的？”
    马华笑着问道。
    “人家听说食堂里面有事儿发生，担心你，专门过来看看的。”于海棠没有坐下，而是靠近了马华。
    马华淡淡说道：“现在是上班时候，办公室门又没有锁，伱最好别靠我太近，以免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去。”
    “我可是眼巴巴来的，光是担心你了，你就这样对我啊？”
    于海棠轻声哼着，撒娇说道。
    马华笑了笑：“心意真不赖，但是白天上班毕竟不能胡来，今天晚上收拾你，给你写满两个‘正’字，你说好不好？”
    于海棠顿时花容失色：“别，半个就好！哪能两个！”
    两个‘正’字写下来，是会死人的？
    “都听你的，毕竟你今天这么关心爱护我，我也得好好奖励你，对不对？”马华说着话，见到于海棠又靠近了自己，便顺手摸了摸，类似于小狗捋毛一般。
    于海棠果然挺高兴：“嗯！”
    又问马华：“食堂这边到底什么事情？”
    马华把她父母和她弟弟的事情说了，于海棠直接表情有点不屑。
    “让他们再宠爱那宝贝蛋！现在连洗菜择菜都干不利索，还敢哭着回家！”
    “马华，你做的真是太好了。”
    “把他们吓唬一顿，让于青竹听话好好劳动，总感觉这么做，让我一下子出了一口恶气。”
    马华也明白于海棠为什么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从于海棠父母答应许大茂家，配合逼迫于海棠结婚开始，心高气傲的于海棠就藏着一股恶气。
    但是她毕竟是娘家的闺女，总不可能回家对父母破口大骂。
    虽然不至于恩断义绝，但是也没多少亲近感情剩下。
    “对了，我姐刚才过来，是对你表达感谢，还是对你表达不满？”
    于海棠又对马华问。
    马华回答道：“当然是感谢。”
    “你姐跟你父母，不也是闹掰了吗？”
    “嗯，是闹掰了……我姐现在也离婚了，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结婚。”于海棠感叹一声，“我们姐妹俩，可被于青竹这个宝贝蛋给害惨了，全都是为了他，才跟父母都没法相处。”
    “对了，你对我姐的事情知道的多不多？”
    马华忍不住笑了一下：“还行。”
    于海棠也没多想，点点头：“那你感觉，阎解成结婚的事情，用不用跟我姐说？”
    “说不说都行。”马华说道，“要不然你干脆去说？阎解成娶的女人又不如你姐漂亮，身材也不如你姐，还带着一个孩子。”
    “你要告诉你姐，你姐说不定得高兴。”
    “其实也不差了，第二次结婚，你还想什么去？”于海棠说道，“那女的可是有正式工作的，阎解成算是捞着了。”
    马华摇摇头：“你姐同样也有正式工作。”
    “再说了，他们阎家那风气，这个女的有正式工作，嫁过来之后未必能安宁啊。”
    “你想想，要是阎埠贵收她生活费，对她带过来的孩子精打细算，约束人家不让放开了吃喝，人家能受这个气？”
    于海棠仔细一想，也笑了：“你说得对，还真是这样！”
    “但凡有个工作，谁能受他们家这种瞎算计的闲气！”
    阎埠贵家的算计，本来是一家人共同生活生存的必要，但是有时候变味儿，不近人情，弄的一家人毫无团结之心，全都内斗，也是一大缺点。
    下班回家的时候，傻柱还凑到马华跟前，跟他道谢：“还是你的办法灵，于青竹那小子，现在可听话了！”
    马华笑了笑，心说：你是半点儿人情没捞到，全落下埋怨。
    你说你当初拍胸脯说大话，图什么呢？
    回家路过前院，见到阎解成刚娶得媳妇正在领着孩子跟前院邻居说话。
    样貌很是一般，只能够勉强称之为五官端正。
    领的孩子五六岁，正是馋嘴的时候，一嘴吃不着，就憋屈流泪。
    杜国华媳妇见到马华，打招呼说道：“马主任，您回来了！”
    马华点点头：“嗯，回来了，杜国华舌头好了吗？”
    “多谢您关心，他好多了。”杜国华媳妇笑道，“喝了酒多说话，连自己舌头都管不住；我就说他不该多喝！”
    “一个大男人家，多喝酒还行，多说话就不太好。”
    马华笑着说了一句，杜国华媳妇表情一愣，心说这话是从哪儿来的，说给我家听的？
    马华又看了一眼阎解成媳妇。
    阎解成媳妇虽然其貌不扬，到底也有正式工作，落落大方打招呼：“您好马主任，我刚嫁过来，我们家男人阎解成一定受您照顾了。”
    “您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谈不上特别照顾。”
    马华说两句客气话，就进了中院。
    等他走了，阎解成媳妇才小声问：“这位马主任，是哪个厂的，管什么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他呀，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杜国华媳妇眉飞色舞地描述，“他的确是年轻，但也很厉害，可他去年成了劳动模范，有了光荣事迹，就成了副主任。”
    “今年大概才二十二岁？”
    阎解成媳妇点头：“那的确是很厉害！”
    “对了，嫂子，我问您一件事儿——咱们四合院，都给家里上缴生活费吗？都是交多少啊？”
    杜国华媳妇一听，就是老阎家的算计。
    对阎解成媳妇神秘地笑了笑：“这事儿，各家有各家的情况，我不好多说啊。”
    阎解成媳妇若有所思，渐渐明白了。
    当天晚上，前院阎家就吵嚷开了，最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外人也不知道。
    又过了两天，又吵嚷开来，好像是因为孩子的吃饭问题。
    不到一个星期，刚嫁过来的新媳妇横眉冷眼，再也不见刚嫁过来的和气与喜色！
    老阎家的算计太精了，把人家的心给伤了。
    一两个星期过去，四合院内没有特别的大事发生，唯有易中海和傻柱帮着聋老太太请了两次大夫过来。
    聋老太太吃饭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差，江河日下。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临终请求

    第386章 临终请求
    “唉！”
    “一大爷，您说老太太，这可怎么办？”
    傻柱苦恼地对易中海说。
    易中海也是闷闷不乐，对于聋老太太，他们俩口子是真的当作妈来伺候的。
    聋老太太自从摔了一跤之后，精神头儿一天不如一天，饭量也是越来越差。
    原本一个还算硬朗的老太太，眼看着是真的身体不行了。
    “还能怎么办，咱们伺候着。”
    易中海说到这里，拍了拍傻柱肩膀：“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老太太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
    傻柱笑了笑：“瞧您说的，孝顺老人那是人的本分，我也不过就是尽一点本分！”
    “尽本分的人太少了。”易中海感慨，“柱子，伱很难得。”
    “嗨，那是他们不是东西……”
    傻柱被易中海的话哄得眉开眼笑。
    两人正说着呢，后院传来一大妈的惊慌喊叫：“老易！柱子！快来！”
    “老太太好像不太行了！”
    易中海、傻柱连忙跑进后院聋老太太屋子里面，四合院的其他邻居听到声音也有不少连忙走过来，看看情况。
    毕竟一个四合院，婚丧嫁娶这是大事，搭把手，帮帮忙之类的算是邻里之间的情谊。
    聋老太太果然是不行了，铁青着脸，眯着眼，连说话都费力气。
    “老太太，您跟我说说话……”
    “您打起精神来！”
    “呼……呼……”聋老太太试图说话，带着一股粗糙的喘息声音。
    “让……让……”
    “您想见谁？”易中海轻声问道。
    “马……”聋老太太艰涩地发出一个声音。
    傻柱轻声道：“老太太想她妈了？”
    “马华？”易中海则是试探着问。
    聋老太太点头。
    傻柱连忙跑出去，把马华从中院叫来。
    见到马华之后，聋老太太明显是强打精神，说话也不那么费力了。
    “房子……中海住，中院是马华的……”
    易中海连忙补充：“是，是，这事儿我们都说好了。”
    “您的房子我来住，我中院的房子给马华住，您就放心，这事儿错不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指向枕头。
    “钱，分三份。”
    易中海讶然：“您的意思是，这枕头里面有钱？分三份，我和柱子、马华一人一份？”
    聋老太太点头。
    “行，我听您的。”
    易中海说道。
    聋老太太抬眼看向马华，眼里面带着几分期望。
    马华也看明白了。
    这老太太临死之前，也还是惦记她的孝子贤孙——易中海两口子和傻柱。
    她生怕马华收拾他们，特意强调房子，还给马华分了三分之一的遗产。
    这个时候再跟聋老太太争辩“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显然没什么意义。
    点点头，马华说道：“老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就是让我们三个互相照顾，谁也别折腾谁，是这个意思？”
    聋老太太点点头，依旧看着马华。
    马华说：“我答应您了。”
    傻柱和易中海、一大妈也都是眼中含泪：“我们答应您！”
    聋老太太露出释然笑容，用力最后一点头。
    马华再凝目去看，她明显已经没有了呼吸。
    伸手一探，果然已经去世了。
    傻柱、易中海、一大妈都忍不住抹泪哭起来。
    马华走到门外，二大妈、三大妈、刘海中、阎埠贵等众邻居都看向他。
    “老太太去世了。”
    阎埠贵等人都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去了啊？”
    二大妈、三大妈等妇女则是进了屋子，要帮助聋老太太收拾遗容，穿戴寿衣什么的。
    丧事也没办法大操大办，默哀吊唁第二天整个四合院就已经完成，然后聋老太太就下葬了。
    等聋老太太下葬之后，易中海找到马华、傻柱，把聋老太太的枕头打开。
    聋老太太枕的是硬枕头，如果她不说，谁也不知道这里面还藏了东西。
    拆开枕头之后，里面有几百块钱，还有一对玉镯，一个扳指，金银首饰几件。
    马华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说道：“我不太想要钱，就想要留下一个念想，以后纪念老太太。”
    傻柱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华说：“既然这样，东西和钱我们干脆就商量一下平分，我也不准备卖钱。”
    三人商量之后，马华留下了玉镯和扳指，钱少要了一点，就要了一百块。
    傻柱要了金镯子和金戒指、二百七十块钱，说是给自己媳妇留着。
    金耳环、另一对金戒指、金项链，给了易中海；易中海同样是要了二百七十块钱。
    这事儿定下来之后，聋老太太在这个四合院内就只剩下一些口头的传说了。
    渐渐终究会被遗忘。
    又过了两天，易中海开始喊傻柱搬家具，往聋老太太屋里搬家。
    他要搬到后院去了。
    这件事，易中海也没跟马华商量——商量，那就是心里不甘愿，还不如不商量，直接行动。
    这件事，他已经不可能抵赖了。
    从以前这件事情早就约好了，聋老太太临终专门叮嘱，更不用说马华手里面还有易中海的把柄。
    他要是想要耍滑头赖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后果。
    这年头搬家也容易，易中海老两口又不是新结婚的人，需要装修粉刷房子。
    又过两天之后，易中海就搬家完毕，正式搬到后院，然后把自家钥匙全部交给了马华。
    马华接过钥匙之后，也开始添置新的家具，以及收拾新屋子。
    易中海的房屋跟马华的小屋，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不用特意铺地砖防潮，不用再额外开窗子通风，阳光也十分合适。
    因此马华没必要折腾太多，这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宜人居住的房屋。
    尤其是房屋两头的耳房——一个是马华家，一个是原来何雨水的小屋，现在冉秋叶居住。
    两个耳房，一个大房子，从这一天开始彻底连在一起。
    当然了，马华和易中海的房子，现在是归马华所有，没有任何悬念了。
    而冉秋叶居住的何雨水小屋，名义上还属于何雨水、何雨柱家的。
    当然了，傻柱肯定不计较，何雨水肯定会配合。
    所以问题不大。

 第三百八十六章 十万火急

    第387章 十万火急？
    收拾房子差不多以后，马华左看右看，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想了想之后，才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
    床，太小了。
    现在还不流行那种动辄两米长宽的大床，一般都是一米二左右宽度，要是有一米五宽度，那就是大床了。
    两米？那绝对是腐化堕落的生活。
    新房子足够宽敞，马华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他决定换一个大床。
    当然了，也不能够把事情弄得太扎眼，惹得议论纷纷。
    定做了两张可以无缝衔接的床搬进新房子，然后靠墙把两张床衔接好，就成了一张大床。
    睡在松软的大床上，秦京茹抱着马明远，对马华笑道：“这下好了，不怕孩子掉床了！”
    秦淮茹在一旁笑道：“你也不好好想想，这床是给孩子用的吗？”
    秦京茹顿时笑了一声：“兴许是给你用的？”
    秦淮茹跟她早已经配合许多次，因此对这件事真是没有半点羞臊，反而说笑起来。
    “我只怕啊，到时候咱们都用不上，别人倒是用的欢！”
    对于马华搬进新房子这件事，秦淮茹也是感觉心里面高兴。
    这不光是说明马华的本事，以后，她去马华家也就更加方便了，而且可以活动的空间也大多了。
    “对了，马华，既然都这样了，你要不要干脆把伱原来的家给打通了？”
    “只要你打通了，以后来来往往的可就真的方便多了。”
    马华摇摇头：“打通就没必要了，原来的家就留着，以后孩子长大了，让他搬过去居住。”
    “要是打通了，我在这边忙活，那边一推门就能过来，也太不好了。”
    秦京茹听了马华这话，不由地掩口发笑。
    秦淮茹也是听的没好气：“你这话说的，要脸不要脸？”
    “等马明远长大去隔壁住，那也得十多年后？”
    “到时候，你都是三十多岁了，还不想停下？”
    马华笑道：“三十多岁，年富力强，我停下干什么？”
    更不用说前些天矫正于青竹的工作态度，随机奖励又把马华的精力旺盛给加了一次，他感觉自己肯定能够继续精力旺盛下去。
    说起这个话题，秦淮茹不免想到自己的年龄，随后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自己跟马华闹得欢，等过了十多年后，自己也就只能帮他看看孩子，照顾照顾家里的事情了。
    要不然还能做什么？
    一想到这种可能，秦淮茹难免怅惘。
    到时候，我应该也和他断了联系？毕竟他肯定还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我比他大的太多了。
    就在秦淮茹惆怅到几乎要留下眼泪的时候，外面传来刘海中的声音。
    “四合院的大家都出来一下，我们召开一个全院大会。”
    “这个情况很重要，不容忽视，必须要重视。”
    “我认为十分有必要立刻召开，并且跟大家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喊了一次之后，好像是没有几个人理会他，他又喊了几次，跟噪音似的，终于把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从家里面叫了出来。
    “因为现在四合院的情况，产生了十分不一般的变化，所以我认为必须到了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
    马华看着刘海中，听到他这个开场白，就有点忍不住。
    “刘师傅，您这么危言耸听，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要换做是别人，刘海中早就迫不及待纠正，不是刘师傅，而是一大爷和刘组长。
    但是因为是马华，他只好捏着鼻子当作没听见，甚至还得露出笑脸，对马华微笑说道：“马主任，是这么回事。”
    “我们四合院从一开始，被街道办委派了三个街道办协管员，被称为是三位大爷。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这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现在我刘海中是一大爷，这件事情也已经得到了街道办的承认。”
    “自从易中海同志搬入后院以后，情况就变得跟原来不一样。”
    “所以呢，有些事情必须要说一下才行。”
    “希望马主任和全院的邻居们能够理解一下，召开这个全院大会的紧要性和必要性。”
    “我说二大爷，您说的都是什么鬼话连篇？”傻柱忍不住笑着说道，“这哪里有什么必要性？”
    “您还有事没有？要是没有别的事儿，去看小猫小狗打架行不行？”
    刘海中勃然大怒：“傻柱！”
    “你眼里面还有没有纪律？有没有规矩？”
    “我是谁？强调了没有一千次也得有八百次了？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我不是什么二大爷！”
    傻柱笑道：“唉呦嘿，您要不是二大爷，那可真是乱套了！”
    “我现在喊一声二大妈，您说我喊的是谁？”
    “您是一大爷，却跟二大妈是两口子，这不太合适？”
    “你……你他妈的混账！”刘海中气的直哆嗦，傻柱这混账东西，居然拿自己老两口开玩笑！
    二大妈也气的直骂，刘光天、刘光福更是冲着傻柱要揍他。
    傻柱吆喝一声：“怎么着？文的不行来武的？”
    “我告诉你们，我一点儿也不怕！”
    刘海中咬牙切齿：“傻柱，你给我捣乱打岔是？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华轻咳一声：“有事情说事情，你们这是干什么？”
    刘海中连忙陪笑：“马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傻柱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他简直就是万恶！”
    “行，您别不耐烦，我这就把事情说了。”
    轻咳一声，刘海中郑重说道：“三位大爷，本来是对应前院中院后院，前院阎埠贵，中院易中海，后院我刘海中。”
    “现在呢，易中海搬进了后院；在我看来啊，他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主动放弃了大爷的身份！”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从四合院中院，选择一个可信可靠的人，担任四合院的大爷。”
    “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最紧要的事情！”
    刘海中说完之后，看向众人：“怎么样？这件事情是不是已经非常紧急？简直是十万火急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自取其辱

    第388章 自取其辱
    非常紧急？十万火急？
    四合院的众位邻居看着刘海中，感觉他真是不一般。
    不一般地有病啊。
    大张旗鼓地召开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原来所谓的紧急事情，就是这玩意儿？
    自从你刘海中成了“一大爷”之后，院子里面的大爷还有多少权威，你是心里面真没有数。
    易中海说道：“老刘，你要这么说，意思就是我既然到了后院就属于伱的管辖，我就不能当这个大爷了。”
    “是这个意思？”
    “这个么……你也不是不能当……”刘海中尽可能摆出一副我很照顾你感受的模样，“但是、就是——三个大爷对应的就是前院中院后院，从一开始就对应的好好的，现在这么一来，稍微有点乱套。”
    “老易，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
    “行啊，我明白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听着。”
    易中海笑了：“这个协管大爷，我可以不干，我任凭你安排。”
    刘海中顿时喜笑颜开：“哎，对，这样就好办了！”
    “同志们，邻居们，你们都听到了啊！老易自愿放弃大爷的身份，咱们可以选中院的大爷了。”
    “你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直接提出来，咱们把这个确定一下。”
    没有人理会刘海中，反而有几户人家开口挽留易中海。
    傻柱更是说道：“一大爷，您可不能撂挑子不干啊，咱们四合院本来就有人身子不正，您要是不干了，那人的心眼子还不得歪的上了天？”
    “哎！傻柱！你说谁呢！”刘海中怒道，“我才是一大爷！你冲着谁喊一大爷呢？又说谁心眼歪？”
    傻柱故意气他：“哎呦喂，我没看见您，二大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啊？您跟我说话呢？”
    刘海中气的难受：“傻柱！你恶意捣乱，你罪大恶极啊你！”
    “您可太厉害了，这就把我审判了？什么时候枪毙我啊？您赶快言语一声，我好买棺材去！”傻柱跟他对着干，一点都不客气。
    刘海中、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跟傻柱对着吵成一团。
    马华听了一会儿，感觉不耐烦：“这个全院大会还开不开？不开就赶紧各回各家，怎么这么吵闹？”
    “开，肯定开！”
    刘海中连忙说道：“马主任，您别着急！全是傻柱打岔，把这件事给弄的岔劈了，我这就说正事。”
    “因为易中海到了后院，也自愿放弃了大爷的身份，现在我们四合院中院需要选一位大爷出来。”
    “马主任，您愿不愿意当这个大爷？”
    马华看向刘海中，打量着他。
    刘海中是想要跟自己打好关系吗？
    好像也不是……
    马华说道：“我对于这事情没什么兴趣。”
    刘海中顿时遮掩不住喜色：“我就说您肯定看不上这件事！”
    马华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哦，心里还真有主意，刚才说话就是试探试探马华。
    刘海中继续说道：“那个什么，我提议一个人啊，咱们整个四合院文化程度最高的人。”
    “他要是当咱们四合院的大爷，大家肯定都心服口服！”
    “就是冉秋叶冉老师！”
    冉秋叶，当大爷？
    众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冉秋叶自己。
    马华也颇感意外。
    “我不行……我对四合院的情况还不熟悉，本身又是一个妇女同志，也不适合当协管大爷。”冉秋叶说道，“刘师傅，您还是另外找人。”
    “我感觉你就挺合适！”
    刘海中说道。
    刘光天也连忙开口：“冉老师，你绝对合适！你长的又好，又有文化！”
    “你要是害怕有人反对，我一定帮你！”
    马华看着这一幕，直接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刘海中一家看来，这绝对算得上是表达自己家的好心好意了。
    有了这个好心好意拉近关系，说不定冉秋叶这个单身女青年，就可以跟刘光天发展发展。
    如果冉秋叶是一个热衷于这点威风，喜欢咋咋呼呼、参与闲事的人，刘海中一家这么干，还真有可能打动冉秋叶。
    不过，这件事绝对是刘海中一家考虑不周——冉秋叶本身就不是那样的性情，不会热衷这件事。
    而且，如果刘海中再仔细考虑考虑，冉秋叶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刘光天再动心，也只能是挨刘海中的揍。
    他决不可能让刘光天跟冉秋叶有任何关系牵连。
    马华笑了笑，说道：“刘师傅，还是我说一句。”
    “你现在开这个全院大会，实际上并没有意义；你的提议，也没有意义。”
    “这个四合院的协管大爷，什么时候也不是你可以选择的，而是街道办最终决定的。”
    “你要是想要推荐冉老师，那就得先去街道办问一问，看看街道办允许不允许。”
    刘海中有些茫然：“是这样吗？”
    “如果我们四合院的意见达成一致，我再去找街道办，不也是一样吗？”
    马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跟秦京茹回了自家新房子，易中海原来的房子。
    冉秋叶也连忙跟上，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做协管的，刘师傅，您不用再推荐我了。”
    刘海中皱着眉头，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大妈、阎埠贵等人纷纷散了，傻柱更是吆喝着：“也没什么热闹看了，都赶紧回家！”
    刘海中一家又跟傻柱吵嚷一番，这才回了后院。
    “哎，爸，马华他是什么意思？”刘光天回家之后琢磨道，“他是不是拦着咱们家，不让我跟冉秋叶相好啊？”
    刘海中却是思考起来，抬手对刘光天说道：“别动，你别说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小子给我买酒买菜，说想要找冉秋叶做对象，我是喝了酒答应下来，今天咱们也是这么做了。”
    “但是这件事，的确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马华为什么让我去街道办，说冉秋叶……”
    二大妈插嘴说了一句：“是不是冉秋叶身家不干净的事儿？”
    啊！险些坏了大事！
    刘海中霍然站起，死死盯着刘光天。
    随后操起一根木棍：“小兔崽子，你差点把我弄懵了！”
    “我一个身家清白的，怎么能让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有联系？我的前途还要不要？”
    “你别跑，我今天打死你！”
    刘光天也是委屈：“爸！这事儿也不能赖我啊！你自己也同意了！”
    眼看刘海中真的要打，只好一溜烟跑出四合院去。
    刘海中举着棍子，一回头看向正在偷笑的刘光福：“还有你，就不知道提醒我啊？”
    刘光福也想不到自己也可能挨揍，连忙也跑出家门。
    初中毕业就差俩月了，还得挨揍……我还是赶紧跑。

 第三百八十八章 着急着忙

    第389章 着急着忙
    “马华，刘师傅他是什么意思？”
    回到屋里，冉秋叶就十分不解地对马华问道。
    马华跟秦京茹相视一笑，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刘海中这是表示对你有善意，刘光天这小子还没结婚，大概是有点看上你了。”
    “啊？”
    冉秋叶吃了一惊，随后才哑然失笑：“居然是这个原因！”
    “我自从跟了你之后，就感觉自己已经算是出嫁了，还真没想过其他人还会升起这样的想法，真是让我完全意想不到。”
    马华点点头笑道：“这也算是刘海中一时糊涂，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过来，这件事没什么可能。”
    冉秋叶听后，感觉这话不太好听，轻轻哼了一声：“马华，伱怎么这么说我？别人看上我，就是一时糊涂，我这个人就这么不值得让人看？”
    秦京茹在一旁说道：“要是有了男人，可不就是不应该让别的男人看嘛？”
    秦京茹的话，让冉秋叶顿时有点说不出来，感觉有点闷。
    毕竟，人和人经历不一样，观念也不一样。
    以秦京茹出身于农村来说，结婚有了男人之后，如果还有男人试图看上已婚妇女，那妇女本身是要有点羞愧感觉的，好像是自己道德有亏，招蜂引蝶。
    越是老实本分，越是感觉自己做的不好。
    这是传统陈旧观念的一部分。
    若没有这部分传统观念，秦京茹也不会如此出嫁后这么听话，这么贤惠顺从，贴心乖巧。
    而冉秋叶，哪怕是再喜欢马华、爱上马华，有着爱情，并且已经亲密了不止一回，自身的修养和观念也不会完全盲从于马华。
    比如马华说的话，当她以为有贬损自己的意思，她也会心中不快。
    同样的话，如果是秦京茹听了，肯定是心中“不安”和自我审视，而不是“不快”。
    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马华不会放任这种思想冲突，影响自己的家庭和谐，生活美满。
    因此他索性也就直说了刘海中是个官迷，等他明白冉秋叶的身份麻烦之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冉秋叶这才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一时糊涂”。
    她心里面芥蒂消去，只剩下几分怅惘了。
    若不是情况一步一步变成这样，自己的父母本来应该还在。
    正说着话，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儿一前一后狼狈跑出四合院去，马华笑道：“看，刘海中明白过来了。”
    冉秋叶也是不由地笑了。
    还真让马华说对了。
    当天晚上，马华先去了许大茂家，帮助了三次于海棠。
    还没回到家，秦淮茹开门招手，趁着两个孩子睡着，让他过去换了几下灯泡。
    等回到家，秦京茹伺候了他一会儿后，轻声说：“你今晚上是早点休息，还是还有精力？”
    “精力肯定有，怎么了，你有事儿？”马华奇怪。
    “我知道你本事大得很，去磨磨秋叶的那股气。”秦京茹说道，“可别留手。”
    “今天我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挺喜欢别人看上她，这想法不好。”
    马华笑了笑：“你想得多了。”
    “秋叶在乎的，不是别人夸她怎么漂亮，而是听见我说的话，以为我说她丑，她才不高兴的。”
    “哼，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了！就算说她一句，又怎么样？”
    秦京茹不满地说道。
    “换秦淮茹、于海棠、于莉、何雨水……我说谁丑，谁都得不高兴；她们对我虽然好，但是没有一个跟你一样，我说什么都好的。”
    “咱们俩的命好像都连在了一起，心都拴在一块了。”
    马华这话，让秦京茹顿时浑身都酥了。
    搂着马华脖子，不舍得让他去找别人撒气了，反而想要跟马华生第二个儿子。
    夫妻俩人因此甜蜜更甚。
    直到一个小时后，马明远这小子喝奶撒尿，秦京茹才示意马华去找冉秋叶。
    “还找什么啊，这都凌晨多了……”
    “那就明天！”
    马华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好应了。
    第二天白天，先去于莉那里呆了白天，晚上的时候按照秦京茹的想法独宠冉秋叶。
    一晚上过去，冉秋叶的眼圈都隐约有点黑了，走路扶着腰。
    秦京茹这才感觉给自家男人出了一口气。
    匆匆忙忙，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四合院里面有点着急着忙起来。
    刘光福、阎解旷都赶得上下乡，听说要送去农村插队，干农活接受教育。
    这下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都有点着急了。
    刘海中打孩子不假，可也为孩子着想；阎埠贵算计孩子不错，但也不想让孩子去农村干活。
    因此都在忙里忙外，想办法找门路，看看能不能让孩子提前工作或者去当兵。
    除了他们着急，还有其他人着急——许大茂着急于海棠还没怀孕。
    眼看着何雨水那边，再过四五个月就能生孩子，于海棠怎么还没怀孕啊？
    他把当初教授娄晓娥的秘籍笔记本交给于海棠，让她好好练习，一定要留住马华。
    于海棠当然是和马华越相处越香甜，而且被马华不断地教育，可以说是烙印是他的，形状也是他的。
    现在于海棠已经是别无其他念头，什么工作名利，都不如听马华的，就想要得到马华的赞同赞赏。
    因此，于海棠还真是修炼秘籍相当认真。
    至于怀孕不怀孕，马华和于海棠两人还没准备好，暂且还没有怀孕的打算，先度过一段时间，感情更加牢固再说也不迟。
    秦京茹也是有点不安，她本来还想赶紧给马华生第二个儿子。
    马华没同意，好像是考虑以后儿女会挺多，没必要生养这么多，生孩子又挺伤害身体。
    秦京茹虽然感觉他关心爱护自己，可也是有点感觉自己如果不生三个五个孩子，未免有点对不住马华的关爱。
    马华劝了好几天，这才劝说成功，不让她多想了。
    这一天下班回家，远远地看见阎埠贵，马华就掉转自行车去了dc区。
    最近，阎埠贵老是试图让他帮忙解决阎解旷的事情，马华懒得听他老调重弹，还不如去看看尤凤霞姐弟两个，轻松轻松。

 第三百八十九章 杨叶崴脚

    第390章 杨叶崴脚
    前往尤凤霞家的路上，马华心内也在感慨。
    阎埠贵的确挺精明，从以前于莉的工作想到马华或许有门路安排工作，进而试图让马华帮忙解决阎解旷的工作问题。
    但是，马华是不可能帮忙的。
    之前有工作空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李主任是在刘岚帮助马华说话、马华提供利益、马华的报酬提示引发的连锁良好关系之下，才给了马华分润好处的机会。
    换个人，换个其他情况，李主任就不会答应这件事，他可不是冤大头。
    因此马华也不可能平白变出工作来给别人。
    更何况，就算有工作在手，也不可能交给阎埠贵一家。
    阎埠贵扣扣索索，老想着能省就省，在这方面没有多少真正的诚意。
    指望他出手大方、且一锤定音，那压根不可能。
    麻烦一堆，好处还没有，帮他才怪。
    心里面正想着，远远看见路边有一个人在路旁坐着。
    等靠近了一看，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杨叶，她身前还歪了一辆自行车——原来不是坐着，而是摔倒了。
    看这情况还有点严重，要不然至少也应该能够站起来。
    “您好。”
    马华停下自行车，对杨叶招呼一声。
    杨叶见到马华也是一喜：“您好，我记得咱们一起买过东西。”
    “对，我叫马华。”马华说道，毕竟当初只见了一面，很可能记不住名字，还是重新介绍一下。
    “我是住在九道弯街道的，我叫杨叶。”杨叶说道，“您能不能帮个忙，把我送回去，我骑自行车摔了一下，把脚给扭了。”
    马华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今天也没别的要紧事。”
    又打量一下，问道：“您光是扭伤了脚？能不能站起来？要是不能站起来伤的严重，还得赶紧去医院。”
    杨叶不好意思地说道：“倒也是能站起来，就是站起来挺疼的，刚才也没熟人帮忙，我就又坐下了。”
    说着话，杨叶下意识地把手比划了两个地方，就是这俩地方挺疼。
    一个地方是脚踝，另一个地方是膝盖往上的内侧，丝袜不到的地方。
    比划到第二个地方的时候，杨叶才感觉到不妙——自己穿着不是寻常的劳动妇女那样穿长裤子，尤其现在是夏天，更是穿着丝袜。
    正因为这样，自行车才能擦伤腿内侧。
    但这个位置，可就不适合让外人看了。
    杨叶连忙停下手指，抬眼看去，马华的目光正顺着她的手指，沿着丝袜往上，向上看。
    杨叶的脸刷地一下就变得通红——别看到了！没看到？
    马华的目光和杨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也有点尴尬，连忙收回来。
    这也太实诚了，脚踝伤到跟我说还行，这腿内侧你擦伤了还指给我看……
    开口转移话题，马华说道：“杨姐，看来你也是伤的不太厉害，骨头不疼？要是骨头不疼，那就回家静养，十多天也就差不多能走路了。”
    “应该没伤到骨头，就是扭了一下。”杨叶说道。
    “嗯，这样——我先把我的自行车放到熟人家里去，再过来骑你的自行车，带伱去卫生室看看。”马华说道，“要是情况不严重，再送你回家。”
    杨叶点头：“哎，好，谢谢你了，马华！”
    这里距离尤凤霞姐弟俩住处已经不远，只有一里多路。
    马华把自行车放到尤凤霞姐弟俩那里，又步行走回来，也没用多久。
    回来之后，推起自行车，让杨叶一瘸一拐地过来坐上自行车。
    “去九道弯卫生室？”马华问道。
    “麻烦你绕到北新桥那边的卫生室去，别去九道弯。”杨叶说了一句，随后感觉自己的要求不太好，又特意解释了一下，“九道弯那边有小人，不知道怎么传播我不好的话，我还是别去那边卫生室了。”
    马华点点头，骑着自行车到了北新桥那边的卫生室。
    到了卫生室外，杨叶小声说道：“马华，你帮个忙，帮我把丝袜脱了……要不然大夫没办法看伤。”
    如果到时候让大夫脱袜子，那真是很不礼貌，也尴尬。
    马华点点头，伸手抓住丝袜边缘，给她缓缓褪下来。
    杨叶看着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腿脱丝袜，刚刚红晕消退，又不由自主浮现出来一抹淡红。
    丝袜，还从没有男人给自己脱过。
    丈夫作为工程师，新婚燕尔之时也从未有过多少趣味，都是匆匆忙忙，包括后来调往西北，也是同样急匆匆。
    有点太不好意思了。
    马华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摩挲了一下。
    杨叶顿时浑身微微一抖，感觉就像是被小虫子爬过一样：“你快点儿……”
    “杨姐，我怕你疼……这到脚踝这里了。”
    马华说道。
    杨叶这才赧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更加不好意思：“哦……我没事儿，你快一点儿。”
    马华怔了一下，心说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手掌下意识地又摩挲一下丝袜，触碰到杨叶肿起来的脚踝。
    杨叶顿时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不疼？”马华问道。
    杨叶也不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是误会，再度催促：“你快脱！”
    马华这才迅速脱了杨叶这条腿上丝袜，又抬起杨叶另外一条腿。
    哎……这条腿不用……
    杨叶还没说出口，马华的手掌已经摸上了腿，手掌的热气捂在腿上，然后开始摩挲着褪下丝袜。
    等马华脱完这条丝袜之后，抬头看向杨叶。
    杨叶红着脸，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丝袜——”
    马华递给杨叶。
    杨叶终究没好意思说破心里面怀疑，低下头把丝袜塞进自己口袋里面，被马华搀扶着走向卫生室。
    怀疑的种子一旦有了，杨叶就难免多想一层。
    现在可是夏天，她穿的又清凉，上面丝袜上面短袖，马华低着头搀扶她，她总感觉马华的脑袋从她胳膊下面位置微微磨蹭。
    马华的呼吸直接喷在短袖衬衫上，热气穿透单薄的衣服，让她甚至有点莫名的热。
    脑袋有点晕乎了。
    这小伙子，怎么这样……

 第三百九十章 初到九道弯

    第391章 初到九道弯
    “怎么回事？脸这么红啊？发烧了？”
    大夫见到马华搀扶着杨叶进来，杨叶脸色异常的红，还以为发高烧不能行走了，连忙起身招呼。
    “不是，是脚崴了！”
    马华说道。
    大夫这才恍然：“哦，脚崴了！过来让我看看……”
    捏了捏脚踝之后，大夫说道：“应该是没动骨头——什么时候摔的？”
    “一个多小时以前。”杨叶说道。
    “回家用凉水冰一下，别做太多活动。”大夫说道，“到了明天和后天这个时候，用红花油慢慢揉搓一下。”
    “要是感觉始终不见轻，骨头疼的厉害，一碰都不能碰，就再去医院看看。”
    杨叶点点头，买了红花油后，被马华再次搀扶上了自行车。
    马华骑着自行车，问清楚地址，往九道弯那边走。
    九道弯这地方也真是不好走，进了胡同之后弯弯扭扭的，拐了好几次才到。
    还有几个人站在路边，打量着马华骑自行车带着杨叶，目光煞是不怀好意。
    马华注意到，其中就有两口子，男的是瘦长蚂蚱脸——眼睛大而凸出，嘴巴小，脸瘦长，不是英俊的那种瘦长，而是甲亢一样的瘦长。
    女的眼睛眯着，身材发胖且矮。
    马华低声问了一下杨叶这是谁。
    杨叶介绍了一下这是姓杨的一家邻居，原来感情还不错，现在基本是不联系了。
    那女的在街道办打杂。
    这就是“傻茂”杨树茂的禽兽父母了……情满九道弯的两个最大作精。
    拐过弯，到了杨叶家，马华停下自行车敲了敲门。
    里面跑出来三个孩子，欢呼着来开门。
    “妈妈回来啦！”
    “杨姨回来啦！”
    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跟棒梗差不多年龄，一个大约十一岁的女孩，跟小当差不多年龄。
    这是杨叶儿子和女儿叶菲。
    还有一个九岁上下，大眼睛小男孩，跟在俩人后面，嘴里面喊“杨姨”的就是他，这就是“傻茂”杨树茂，也就是情满九道弯的故事主角。
    相比较傻柱痛打许大茂、称霸四合院的战斗力，杨树茂这小子十多年后的战斗力更厉害一点，在九道弯街道、初中高中、密云太山屯
    、地坛公园等地方，一对一摔跤没有对手。
    三个孩子本来都是来迎接杨叶的，一看一个陌生年轻男人，顿时都有点打怯。
    马华回头搀扶着杨叶过来，三个孩子才都连忙着急跑过来。
    “妈，您怎么了？”
    “妈，您没事？”
    “杨姨，谁欺负您了，我打他去！”
    傻茂杨树茂的思路颇为清奇，他本身是个挺义气、挺打抱不平的性格，可惜有禽兽爸妈和吸血的哥哥姐姐，那就潇洒不起来了。
    马华扶着杨叶进了家，把自行车给推进来停好。
    “杨姐，你先歇着，我改天再来看望你。”
    杨叶虽然之前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仔细回想一下，脱丝袜也是自己要求的，人家也没怎么特别占便宜，就是手摸了两下。
    这很可能就是无心的，就算是真的摸两下，兴许也是纯粹的好奇，不是真的有那个意思。
    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还能怎么样自己？
    杨叶当然不知道，有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秦淮茹，已经被马华给灌得饱饱的；而她的文化素养，丝袜打扮，跟秦淮茹又是完全不同的品味，未必不会登在马华菜谱上。
    说到底，马华是帮助杨叶去卫生室、回家的，今天是帮了大忙。
    杨叶决定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挽留马华吃了饭再走。
    马华摆摆手告辞，没有留下。
    倒是跟三个孩子特意招呼一下，互相认识认识。
    之后马华走出了叶家，沿着弯弯绕绕的胡同向外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瘦长蚂蚱脸的杨树茂父亲，肥胖眯眯眼的杨树茂母亲冒出来：“喂，这位小同志，您是从哪儿来啊？到哪儿去啊？”
    马华看向这俩人，微笑一下：“你们两位是？”
    “九道弯街道办事处的！”杨树茂母亲说道，“同志，您是从哪儿来啊？刚才干什么了？”
    杨树茂母亲，不仅逻辑极度自私，而且一直抱有丁蟹式思维——“我是好人，我问心无愧，我也是迫于无奈出于好心，伱们不原谅我你们真是罪该万死……”
    最可怕的是，她收拾自己儿子杨树茂的时候，很有行动力，很聪明。杨树茂这个傻茂，一辈子都是活在她阴影之中。
    所以杨树茂母亲这个人，她比贾张氏还要恶心，贾张氏至少还能好吃好喝、止疼片养老钱供起来；她却是欲壑难填，自以为是，不断决定子女的命运，不断吸血……
    此时这两口子冒出来拦住马华，显而易见的是不安好心。
    要么要做马华文章，要么做杨叶的文章。
    马华必须迅速亮明身份，震慑这种小人，才能免去麻烦。
    因此，他微笑着上前握手：“你们好，两位同志工作辛苦了！”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我叫马华。”
    “今天是因为在路边看见了这位女同志扭伤了脚，所以把她送回家来。”
    食堂副主任？
    算是个小官儿？
    杨树茂的父母心里面的确一下子忌惮起来。
    杨树茂母亲在街道办可不算是什么正式职工，要不然生活也不至于那么拮据。
    杨树茂父亲到现在才是二级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钱。
    至于杨树茂母亲说的“我们是街道办的”，那真就是乱拿鸡毛当令箭——他们俩只有一个是街道办的，而且还不是什么正式职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是瞅见您眼生，这才过来多问一句；您可千万别生气！”杨树茂母亲开口说道。
    马华笑了笑：“生气？怎么会呢？”
    “两位街道办同志的工作热情很高，警惕心很强啊，我感觉我应该对你们的工作进行鼓励和表扬。”
    “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街道办？”
    “我想要跟你们领导说一下你们的工作态度积极认真，热情有干劲儿！我得表扬你们啊！”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真小姑娘

    第392章 天真小姑娘
    一听到马华这个“小领导”，居然要去见街道办领导表达赞扬，杨树茂的父母顿时都吓了一跳。
    杨树茂父亲是工人，不是街道办的人。
    杨树茂母亲也不是街道办的正式职工，就是打杂加热心大妈这种角色。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代表九道弯街道办盘问马华这个路人，马华还是轧钢厂的一个小领导，到底是属于尽职尽责，还是属于乱找麻烦，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用了不用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千万别客气！”
    杨树茂父母连忙对马华说道。
    马华又说这是应该的，杨树茂父母连忙再次劝说，点头哈腰表示这都是自己应该说的，坚决不用任何表扬。
    马华在他们的劝说下，这才向着九道弯外面走去。
    走到街口，一栋白色洋房立在九道弯这一片杂乱的建筑之前，犹如鹤立鸡群，突出且显眼。
    一个穿裙子的小姑娘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在这白色洋房的门口吃冰棍。
    在她的身后的墙上，有别人贴的东西，骂洋房的主人史家是万恶的xxx。
    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来说，显然对于这些事情还没有深刻认识，并没有影响到她吃冰棍的好心情；她正一口一口吸溜着冰棍，快活地踢着脚丫，无忧无虑。
    洋房、史家……这个小姑娘和杨树茂差不多年龄，应该就是后来和杨树茂一起下乡、感情纠纷不断的史小娜。
    现在她还是个没什么烦恼的小姑娘。
    马华迈动脚步，走出九道弯街道，步行两里路，到了尤凤霞姐弟住处。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尤凤霞做好了晚饭，等着马华到来。
    在家里呆着，除了学习知识之外，尤凤霞就是在学习做家务，因此现在厨艺已经颇有一手，属于家常菜也做的相当好吃的。
    尤小勇也同样跟着学会了做饭。
    姐弟俩对于家务活都有了不错的能力，甚至可以说，两人只要有足够的生活费，已经完全一个人生活自理了。
    马华本来准备说几句话就走，见到尤凤霞期盼的眼神，也是难免心软，到底是留下来吃了晚饭，跟姐弟俩说说话。
    “现在学习的情况怎么样了？”
    尤凤霞说道：“要说课本上的初中知识，我应该都算是知道了，掌握了。”
    “但是要说灵活运用，更进一步的题目和深入知识，我肯定还欠缺一点。”
    “要是能够有习题，帮忙讲解教学就好了……不过这也不可能，都这个时候了，谁能给我们传授知识？”
    “哥，你能不能找到试卷或者练习题之类的？”
    马华摇摇头：“这个，可真不好找。”
    要去购买或者图书馆借书都不好办……
    尤凤霞立刻说道：“嗯，那就不找了，我再花一些时间，把书本学的滚瓜烂熟，到时候肯定可以举一反三！”
    马华暂时也没多少主意，心说下次遇上段亚楠那个麻烦女人之后，倒是可以问问能不能获得这方面的帮助。
    “小勇学习怎么样？”
    马华问道。
    尤小勇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哥，我肯定是真的想要学习，真的想要学好。”
    “但是，耐不住我是真的发困。”
    简单来说，尤小勇就是对于学习的兴趣不够，耐心不下去，也摸不到窍门。
    当然，有着尤凤霞按照教科书的照本宣科教导，至少尤小勇学会了认字写字，也学会了加减乘除。
    按照现在的普遍文化水平，他如果去农村生产队，也算是能当个会计什么的。
    虽然尤小勇目前还没有找到学习的窍门，还有点发困，但是他也不撂挑子，和尤凤霞一起表态，肯定还会继续努力学习。
    毕竟，在家里没有别的太多事情做，除了家务之外，姐弟俩人也就只有学习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情况能够好一点儿。”
    尤小勇说道：“要是可以好一点儿，我倒是愿意去找那个做白事的老爷子，跟他学学本领，也能有点收入。”
    “要不然，哥你每个月都给我们帮助，工资还能剩下多少啊？”
    马华笑道：“你们俩就放心，不用急着赚钱养家。”
    “等外面安静没事了，伱们再出来也不迟。”
    姐弟俩也都是点头应下。
    聊过天后，尤凤霞姐弟送马华离开。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进了前院，阎埠贵就提着一瓶酒冒出来：“来，马主任，我请你喝酒！”
    马华直接抬手拒绝：“别，我在外面吃过了，您找其他人喝酒。”
    说完话，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
    阎埠贵见此情况，顿时颓然叹了一口气，提着酒回了家。
    “爸，马华还是不肯答应？”阎解旷紧张地问。
    阎埠贵点点头：“对，理都不理，请他喝酒吃饭都请不动。”
    “要说这事儿也的确是麻烦，他知道我是什么心思，所以躲着我；我明知道他躲着我，为了你不去下面受苦，那也得想办法。”
    阎解旷听阎埠贵这么说，不由地说道：“爸，照我说，您这样不疼不痒的，人家肯定是不乐意帮忙；您干脆掏出钱来，让他看着办，那事情不就能成了吗？”
    阎埠贵不悦：“说的比唱的好听！掏钱，怎么掏钱？咱们全家人都等着吃喝，我掏出钱来，咱们吃什么喝什么？”
    “那您精打细算这么多年，存的钱应该也得有几百上千；现在到了用钱的时候，您干脆就用呗。”阎解旷说道，他当然也知道下乡苦，因此哪怕是用钱多，也想把自己留在四九城内。
    阎埠贵哼了一声：“我精打细算，那都是为了过日子，我哪里存的住钱？”
    就算是的确存了钱，也不可能为了阎解旷一个人，一下子掏空全家人的家底。
    到时候全家人吃糠咽菜受苦，还不如干脆阎解旷一个人去乡下受苦；再说了，这可是阎埠贵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钱，他也不想无偿交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女。
    正说着话，穿着汗衫的阎解成媳妇，扇着蒲扇走出屋来，额头带汗，喊自己儿子：“徐秀军？死哪儿去了！”
    “快吃饭了，过来吃饭！”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你应该去

    第393章 你应该去
    一看见她这大咧咧模样，阎埠贵顿时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作为过来人，阎埠贵一眼就看出来阎解成两口子在屋里忙活什么。
    这还身上带着汗珠子，穿着汗衫，就走出来吃饭。
    作为长辈，阎埠贵是真的没办法明说，只能够把眼光错开。
    一转头，阎解旷这小子正伸手盖着裤子，满脸通红，眼睛瞟一眼又一眼。
    阎埠贵心里面顿时一沉。
    这臭小子，你嫂子不在乎细节，那是因为她是嫁人两次的妇女，性子放开了不少。
    你还看你嫂子？
    那汗衫子下面，就不是伱该看的。
    转念一想，留着这小子在城里，还真说不定闹出笑话来。
    既然这样，干脆糊弄糊弄他，让他下乡得了。
    就让阎解旷这小子去吃点苦。
    这个念头升起，阎埠贵顿时感觉天地宽阔，烦闷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不用烦闷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转过眼，看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跑进来，喊了一声“妈”，坐在阎解成媳妇身边等饭吃。
    阎解成媳妇怜爱地给他擦擦汗，扇子扇着风。
    “今天又瞎跑，累到了……”
    阎埠贵轻咳一声，低着头说道：“老大媳妇，秀军这孩子什么时候改姓？”
    阎解成媳妇一脸诧异：“为什么要改？”
    没等阎埠贵在说话，她就继续开口怼了下去：“你们家也不想要管他吃喝，还想要额外收钱，这就不是你们家的孩子。”
    “为什么要改姓？”
    阎解成伸着懒腰，从屋里面走出来——这媳妇比于莉姿色身材都差，但是有一个好，那就是肯操劳。
    什么时候都肯。
    因此阎解成对她好感很不错。
    这会儿，他媳妇对着他亲爸开怼，他也跟着帮嘴：“爸，要说这事情也是……要是您不收这生活费，不算计秀军这孩子的吃喝什么的，这孩子不早就改姓了吗？”
    “要我说啊，从现在开始，我媳妇和秀军的生活费就免了。”
    “我再好好劝劝他们，这件事不出半个月，肯定能行。”
    阎埠贵哼了一声，心说：不掏生活费？凭什么啊？
    反正这媳妇和孩子都已经在阎家了，以后肉烂在锅里，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飞的了？
    因此也不搭腔。
    生活费，肯定还是要收。
    阎解放从屋里走出来：“吃饭了？谁说不收生活费？不收生活费哪能行？”
    “我这没结婚的小伙子，本来应该跟着老子吃喝，都得交生活费，你们成家的要是不交生活费，那我也不交！”
    阎解成媳妇嘿然冷笑：“成，一屋子算盘成精，心眼子都能串起来！”
    阎解放转过身，正准备说话，看见她清凉的汗衫子，顿时红了脸，咽了一口唾沫。
    他也是没结婚的、到了结婚年龄的小伙子，看见这一幕，着实有点撑不住。
    阎解成也才后知后觉，催促媳妇回屋换个短袖再出来。
    又对阎解放说道：“我说解放，你也赶紧找个对象结婚，老是这么在家也不是办法……你说说你刚才……”
    “又不是光我看，阎解旷也看了！”阎解放嘴一秃噜，说道。
    场面有点尴尬，屋里顿时安静。
    阎解成看了一眼盖着裤子的阎解旷，恨恨说道：“你小子，还是趁早下乡！”
    ………………………………
    回到自己家，马华吃过饭，跟马明远逗着玩。
    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三人坐在桌子前说话，小当、槐花跑到小屋门前逗刺猬玩。
    自从马华搬入原来易中海家的宽敞房子，这些人都在屋内，一点儿也不觉得拥挤，甚至还挺有不少空间。
    小屋也是大部分时间被闲置了，等着马明远长大以后搬进去住。
    小当和槐花玩了没多大会儿，就都困了。
    秦淮茹把她们俩送回家去睡觉，自己回来陪着马华、秦京茹呆了两三个小时才走。
    房子空间大了就是好，住着也舒坦。
    等秦淮茹走了之后，没用马华再去冉秋叶屋里，冉秋叶就过来了。
    倒不是说她如何迫不及待，而是这件事是之前商量好的。
    毕竟冉秋叶来马华家里，还有帮忙照看孩子这个借口，马华老是往冉秋叶的屋里跑，那可就真的说不通了。
    所以，冉秋叶过来，帮忙照顾照顾孩子，也顺便照顾照顾马华。
    忙碌完之后，冉秋叶感慨：“马华，我感觉你这身体真是铁打的……”
    马华笑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这当然是肯定的。”
    冉秋叶笑了笑，的确，马华是有这个资格这么说。
    “马华、京茹，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你们说，我现在还居住雨水的房屋，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你们家房屋空下来了，要不要我搬去你们家原来的小屋？”
    秦京茹听后，顿时笑了一声：“你这个书呆子，真是读书读傻了。”
    “这房子住的好好的，你为什么搬？”
    “可是，那毕竟不是咱们的……”冉秋叶有些不安地说。
    “雨水的，那就是咱们家的，要不然你以为，雨水为什么是明远的干妈？你以为雨水肚子里面孩子是谁的？”秦京茹说道，“这房子原来是何家的没错，但更是雨水的。”
    “雨水说给谁用，那就给谁用。”
    “雨水这房子如果交给傻柱，不知道让他怎么折腾给别人，装好人发好心。”
    “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自己留着。”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也就是因为傻柱本身不计较。
    如果傻柱跟许大茂、阎埠贵似的，非要盘算这个房子的所有权，冉秋叶还真的是有点理不直气不壮，非得何雨水回来才能再对质——傻柱并不是这样的品性。
    再者，马华现在的情况是，聋老太太去世后，易中海和傻柱不会惹他，甚至还是相当配合他。
    冉秋叶人品也挺不错，也没有让人厌恶的地方。
    被秦京茹说了一通之后，冉秋叶也只好点头接受了。
    毕竟秦京茹说的，也算有点道理。
    考虑到未来马明远长大需要房子，冉秋叶还是住在何雨水房子里面，把马华家原来小屋留给马明远预备着。

 第三百九十三章 许大茂的努力

    第394章 许大茂的努力
    又过一天，马华去许大茂家里做客。
    因为许大茂哭穷，也不办酒菜了——如果每次马华来都吃肉喝酒，许大茂的钱可就真撑不住了。
    于海棠倒是乐意款待马华，见到马华来了，就去做饭。
    马华把手里面的一块腊肉递给她：“炒点吃，平时也别亏待自己……”
    于海棠乐得眉开眼笑：“就知道你心里面有我！”
    过来迅速亲了一口，她接过腊肉下厨去了。
    许大茂心里面骂她几句——这他妈的，给块腊肉就乐成这样。
    我以前请你吃烤鸭、东来顺的时候，你他妈端着的那股劲头呢？
    饭做好了，于海棠坐马华身边吃饭，有说有笑。
    许大茂坐在一旁，拿着杂粮馒头，欲言又止。
    马华看向他：“怎么了？许大茂，伱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的确有话想说。”许大茂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这样下去——”
    马华挑眉：“你看不下去？反悔了？”
    于海棠一听，也有点着急：“这事儿可不带反悔的，咱们之前怎么说来着？我愿意跟马华好，你就不管什么，最后要个儿子好好养着就行，是不是？”
    “你要是感觉不好，以后还是别在这儿看着了，省得你心里难受，我们心里也不自在！”
    许大茂心说：这他妈是我家，你还把我往外赶？
    不过，被误会的毕竟不是本意，他便开口解释起来。
    “马华，于海棠，我说真心话，是希望你们俩好，希望你们俩早生贵子……你们俩在这里，我也不是看不下去，我是希望你们俩多待一些时候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于海棠审视着他，“你要不是受不了，为什么刚才那么说？”
    许大茂说道：“但是，你们俩好归好，咱们不能耽误了孩子，你们说是不是？”
    “秦京茹孩子马明远眼瞅着快一岁了，何雨水孩子再过几个月也差不多该出生了。”
    “咱们这边老是没有动静，也不是办法。”
    “你们俩感觉是不是？”
    马华和于海棠听了这话，这才明白许大茂的心中想法。
    说来说去，还是在着急生孩子的事情。
    这事儿马华和于海棠都不太着急。
    若是真生了孩子，给许大茂家传承香火，恐怕性情也得随了许大茂，到那时候也的确糟心。
    而且，没有孩子之前，许大茂是这么百般忍让，有了孩子之后，再让他当作无事发生，马华跟于海棠再整天幽会……许大茂要是能忍得住才怪！
    到时候，非得出事不可。
    不把这些后面的事情安排妥当，马华和于海棠也想贸然怀孕生孩子。
    主要是这里面复杂麻烦。
    没孩子的时候，许大茂为了延续香火的念头，什么都能忍。
    有了孩子之后，许大茂肯定不能让马华跟孩子太亲近，也不可能让自己名义上的老婆于海棠，再跟马华隔天就凑在一起黏糊。
    “这事儿，着急也着急不得……”
    “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得看运气。”
    马华跟于海棠对许大茂说道。
    “我有几个想法，你们看合适不合适？”许大茂说道。
    第一个想法，许大茂说出来之后，马华和于海棠都直接摇头不同意。
    他想要直接观战，确认最后时刻，马华和于海棠当然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
    许大茂心里面有点怀疑两个人阳奉阴违，故意不怀孕，但是见到两人不肯同意，也没有办法，只好说了第二个想法。
    带于海棠去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正常怀孕。
    于海棠有点不乐意：“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啊，我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怀孕了？”
    “我这也不是侮辱人，咱们就是以防万一。”许大茂解释道，“这段时间下来，你这身上没有动静，咱们是不是得好好检查检查？”
    “万一有什么问题，咱们赶紧看病，也不至于耽误时间。”
    “要不然，咱们耽误这么长时间，这么大功夫，最后你身上万一有毛病，那不是白白费力气了吗？”
    于海棠不以为然。
    许大茂倒是特别坚持，想要把这件事情给确定一下。
    于海棠眼睛一转：“你是真想要我去检查？”
    “对，真想要！”
    许大茂点头。
    “那也好办，咱们一块去检查，同一天去，拿到检查报告以后，你的检查结果给我，我的检查结果给你。”于海棠笑着说道，“这样，能不能接受？”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行，可以！我接受！”
    马华、于海棠都挺吃惊，许大茂这也接受？
    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欢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弄得明明白白吗？
    这一次，怎么这么大决心？
    既然许大茂有这样的决心，于海棠也不推辞，就当作是体检了。
    “行，过两天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干脆都一起说了。”
    许大茂说道：“倒是还有一个想法，等医院检查完了再说——要是真的没有问题，我再说这个想法。”
    于海棠也懒得问他又买什么关子。
    过了两天，于海棠和许大茂两人带着检查结果回来。
    于海棠身体正常，许大茂是确定没法生育加功能不足。
    许大茂的检查结果交给于海棠，于海棠也没还给他。
    当天叫来马华之后，于海棠把许大茂的检查结果递给马华。
    马华看了一眼，问道：“许大茂，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马华你没问题，于海棠你也没问题……”许大茂说道，“我的想法是，最好还是我看着你们——”
    “别，想都别想！”马华说道。
    那也太膈应人了。
    这小子看着算是怎么回事？
    “那就只能是另外一个办法。”许大茂说道，“我和于海棠吵一架，让她去你家住，你们俩最好能没日没夜多下力气——”
    马华嗤笑一声：“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家还有老婆孩子，什么就没日没夜？整个四合院，我去哪里找于海棠都不合适，还是来你家吃饭，还算比较合适。”
    许大茂听后，表情怅然。
    看着于海棠检查正常的结果，十分着急。
    怎么到现在，还没孩子的迹象呢？

 第三百九十四章 探望杨叶

    第395章 探望杨叶
    许大茂这么着急，马华和于海棠也难免悄悄商议一下。
    到底什么时候生孩子，又应该做什么准备才合适。
    总不能完全随了许大茂心意，生下孩子就给他，之后再也没关系，马华和于海棠以后也不方便。
    只不过，这件事里面难免不好找平衡点。
    不生孩子，估计是许大茂怎么都不肯答应的，甚至于狗急跳墙，疯狂咬人害人，都能做得出来。
    但要是生孩子，那就得维持和许大茂家表面友好关系。
    思来想去，马华也只能从两方面入手。
    一方面，让许大茂家不敢生出太过分的念头，这需要马华自身强势一些。
    另一方面，还真得表面上维持维持友好关系。
    总体来说，就是又打又拉，才能不出问题。
    不管生不生孩子，这样又打又拉，至少出不了大错。
    隔天，马华又去dc区的时候，从尤凤霞姐弟俩那里出来，买点礼品去了九道弯街道，到了杨叶家。
    敲了敲门，小姑娘叶菲在家打开了门。
    “您好，马叔叔。”
    “你妈好些了吗？”马华提着礼品进了家门，问道。
    “好些了。”叶菲点点头。
    杨叶正在屋里面躺着休息，听到马华来了，心里面有点不安。
    这小伙子……说改天来看望我，还真来了？
    他什么意思啊？
    一想到这个小伙子曾经有意无意地摩挲丝袜，热气喷出，穿透衬衫，杨叶就感觉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把自己想得太美，还是久旷之下，联想丰富。
    又或者，这个小伙子居然真的对自己有那么一层意思。
    现在又来探望自己，到底是真的热情好心，还是……
    掩盖住自己的内心不自在，杨叶发出热情且表面化的招呼：“哎，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着礼品……”
    “我这也没带什么真正的礼品，都是些普通常见的。”
    马华笑着说道：“杨姐，你好些了吗？能走路了吗？”
    “还不行，一瘸一拐的。”杨叶对着床边微微仰脸，“看到那棍子了没？我这几天全靠它才能活动活动。”
    “吃饭都是怎么办？”马华问道。
    “女儿打小懂事，煮点稀粥，热上馒头窝头，加点咸菜，就能凑合。”杨叶说道，“就算是炒青菜，也不过是加点油和盐。”
    马华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叶菲。
    “伱们家孩子真听话啊……”
    叶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有点小孩子特有的得意感觉。
    “俩孩子都特别听话。”杨叶说起来孩子，顿时就眼里面带着光芒。
    “别人都说现在读书没用，学知识没用，只会惹出来麻烦。”
    “但是照我说呢，读书还是有用的，学习知识越多，对这个世界认识越方便。”
    “我儿子就听我的，以他爸爸为偶像，好好学习知识……”
    马华听着，微微点头。
    杨叶也是孤单久了，勾起倾诉欲望后，说了个滔滔不绝——丈夫远在万里之外，街坊邻居都是些小人，就没有人能够和她真正交心地进行交流。
    当马华赞同读书、学习知识的重要性，对她两个孩子进行称赞的时候，杨叶的心里那真的是舒坦极了，不由自主地就说起来。
    说了足足一二十分钟，叶菲都听的不耐烦，跑到院子里面自己玩去了，杨叶才渐渐回过神来。
    见到马华双眼还在专注地看着自己，认真听着，杨叶心里面顿时就更加高兴。
    这些细节上的尊重、认同，是九道弯的街坊邻居们都无法做到的。
    他们不是每家人都像是杨树茂父母那么禽兽自私，但是真的是各方面的涵养和认知差得多。
    说话的时候尊重人，很多人都做不到，抠鼻子搓眼，东张西望，让杨叶心中不自在；最让她感觉无聊无趣的是，他们的那种安乐小民、无知是福的心态，真的是越聊天越没意思。
    杨叶说孩子学习好，人家就说读书惹祸，不如不读，这辈子什么都不如铁饭碗工作……没共同语言，还说什么！
    高兴之余，杨叶有点担心马华是故意做出这种模样，来接近自己的。
    “马华，你真的认为我说得对？”
    “对啊。”马华说道，“教育和知识是最重要的，一个国家只有持之以恒的教育，才能够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基础人才，这些基础人才才是国家和社会的骨干。”
    “从这些基础人才之中，出现了天才人物，才能出现令人惊艳的发明创造。”
    “杨姐你让孩子坚持学习知识，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杨叶听着他这种“高屋建瓴”的想法，颇感震撼。
    “马华，你是什么学历？”
    “小学。”马华说道。
    杨叶震惊了：“你这样的谈吐学识，怎么可能是小学学历？你骗我？小学文化程度，不可能有这种见识。”
    那倒是真的。
    原来的马华，小学文化程度，拜傻柱为师，一辈子就对师父忠心耿耿。后来秦淮茹和傻柱改四合院为福利院，赡养一些老人，钱财不够了，傻柱除了跟娄晓娥要，就是跟马华要。
    马华当时也是中年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因为对傻柱忠心，就把钱掏给傻柱，傻柱再把钱给秦淮茹；秦淮茹做好事，整个四合院都称赞秦淮茹好人啊……原故事，马华就是这么离谱，属于被秦淮茹“层层递进”式吸血了。
    而现在的马华，内核变了太多——经历了完整的教育，网上杂七杂八的冲浪，带来的后遗症是，什么话题都能扯两句，像模像样，但要说深刻和专业，那就真差的多了。
    就是马华刚才扯的这两句教育、国家人才之类，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绝对属于有见识有条理、文绉绉的话，初中、高中学生都说不出来的。
    正因为这样，对于文化知识比较了解的杨叶，才有这样的惊讶。
    马华说道：“我小学毕业后，也看了不少书，算是自学。”
    “难怪你能当上食堂副主任……你这样努力学习，不断上进，真的是太让人感觉振奋了。”杨叶带着高兴和激动，“我得把你的事情告诉我的孩子们，让他们都向你学习！”

 第三百九十五章 甜言蜜语

    第396章 甜言蜜语
    马华见到杨叶这么兴奋，也是微微一笑。
    “杨姐，您这样说就太过誉了。”
    “我也不过是有点微不足道的兴趣和爱好而已，并不值一提。”
    “要说鼓励孩子们好好学习，还是要考虑那些英雄人物和模范人物。”
    杨叶笑着说道：“怎么会呢？英雄人物固然值得学习，但是未免太过于距离遥远。”
    “像你这样近在眼前的模范，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两人一个客气，一个称赞，又说了两句话后，马华问道：“杨姐，你现在这伤势……”
    一开始的时候，杨叶因为担心马华对自己有别的居心，因此十分客气敷衍。
    经过刚才的谈话，马华的谈吐，见识，励志，都让她心生好感。
    对马华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后，杨叶也是放下了警惕，实话实说：“不动的话，也就是有点肿胀，一用力还是疼。”
    “会不会伤到骨头？”马华问道。
    “应该不会，我感觉就是崴了一下，没有特别明显的骨头疼……用力也就是皮肉疼。”杨叶说着，指了指自己脚腕处。
    马华点点头，伸手搭上去捏了捏。
    杨叶的确没有那种骨头带来的痛楚。
    不过，随后杨叶就反应过来——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会来探望自己，还上手呢？
    “马华，你是不是……”
    杨叶有点不好意思直说，但是又感觉有必要说出来。
    “什么？”马华问道。
    “我记得伱已经结婚了？”杨叶绕着圈子说。
    马华点点头：“嗯，我的确已经结婚了。”
    “那你应该是比较顾家的？你爱人怎么样？感情应该还好？”杨叶说道。
    话题说到这里，杨叶就感觉应该已经触及到马华的内心。
    马华只要对妻子还有着感情，对婚姻还有着责任心和羞耻心，应该都不会对我这样的妇女再起其他念头了？
    马华点点头：“还好，我跟我爱人感情很好，她很包容我的。”
    “有时候很多事情，我都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她对我的包容。”
    说着话，马华非但没有收敛，手掌反而搭在了杨叶的小腿上。
    杨叶是真的震惊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一边说着对爱人的感情很好，一边摸我的腿？
    顿时忍不住心中的不忿，挑明了说：“马华，你既然感觉你们夫妻感情很好，很多事情就要守住心，更要规矩自己的行为。”
    “比如我和你，虽然相差年龄不小，一般来说不应该会有什么事情。”
    “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不该碰的，我感觉你碰了之后，我们双方都尴尬。尤其是你对自己的婚姻和感情，应该也会感觉内疚？”
    马华笑着说道：“杨姐，我不是说了嘛。”
    “我爱人在这方面是很包容我的，所以这方面我不会有事的。”
    啊？
    杨叶十分震惊，完全意想不到会有这种回答。
    “你们家……这么离谱啊？”
    杨叶先讷讷地说了一句话，随后反应过来：“你们家这样，我管不着；我们家可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来碰我啊！”
    马华开口说道：“其实，杨姐，我感觉这个话题，咱们说出来不太好。”
    “我还是希望咱们俩会有一些自然而然的默契。”
    “但是，杨姐你既然这么慧智兰心，什么都知道了，我隐藏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见到你以后，就对你有点想法——”
    杨叶顿时脸色血红，腾的一下浑身发热，下意识地说道：“不行，坚决不行！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杨姐，你听我说啊。”马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个人有些时候也是难免个人的能力很强，比较空虚和孤独；因为这个方面，我爱人知道我没办法得到满足，所以对我格外包容，是真的愿意包容我。”
    “自从见到杨姐，我就感觉，想跟杨姐好一下。”
    杨叶捂住耳朵，浑身颤抖：这个家伙太不要脸了，这种话都能堂而皇之说出口来！
    但是即便不听，马华的话还是传进来。
    “我知道杨姐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十分不容易，和丈夫长期分居两地，更加不容易。”
    “而且杨姐还有着对美的追求，对生活的期盼。”
    “我感觉，我们俩可以成为彼此生命中的汽车和站牌，虽然都不是终点站，不会永久的停留，但如果可以在一起，互相排遣寂寞，作为过客，拥有那种美好的感觉，就算是以后回想起来也是会心一笑。”
    “也是很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杨叶有些思索里面的道理。
    不过随后就回过神来，又捂住耳朵：“你快走，你这些话太不要脸了，我一句都不能听！”
    “我不能对不起我们家老叶，我不能对不起他！”
    “你快走！”
    马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从她耳朵边扯开：“杨姐，我也没强求你。”
    “我只是希望好好跟你谈一谈。”
    “我不是说了吗，你寂寞，我也寂寞，我们两个寂寞的心碰在一起，不过是生命中一段路过，远远不是终点站。”
    “这就是我对你的想法，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实在很厌恶我，我其实也可以走，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希望你，能够转过脸来，我们认认真真地说一声，你说心里话，我也说心里话……只要咱们说心里话，你真的对我厌烦到无以复加，我就走，行不行？”
    杨叶回过头来，决定拒绝这个年轻人，让他赶紧走。
    自己被他的话弄得心烦意乱，实在是一片乱糟糟的，必须要赶紧打发了他。
    但是回过头来的一瞬间，杨叶被马华的手掌捧住了脸，四目相对。
    “杨姐，别躲避，别逃避，别闭眼。”
    “你真的很美，我见面之后就特别想要你……”
    “你告诉我，你真的厌烦我到极点，真的没有好感？真的一点都不寂寞吗？”
    杨叶下意识地转头，闭眼，马华却不给她空间，半是强迫地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
    “告诉我，杨姐……”
    杨叶不由地哼了一声，对着马华的眼睛，听着他嘴里面甜言蜜语，她有点说不出来那些坚决的话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吻了

    第397章 吻了
    马华的话说完之后，屋里面陷入沉默。
    杨叶红着脸，看他的眼睛片刻，不敢再看了。
    心里面乱跳。
    一个妇女，久旷十年，能不寂寞吗？
    正如同马华观察到的，杨叶三十多岁，还喜欢穿丝袜，没有跟普通的妇女一样，自我认知为“家里干家务的”，不用讲究穿着打扮，还对美和生活质量有着要求。
    这就足以说明她心里面作为女人的火焰，并未消失。
    马华要是和她玩虚的，慢慢谈爱情，那就等着。
    这可是有着儿女的妇女，没有几次救命之恩，就别想突破进一步的关系。而且特别容易陷入傻柱对秦淮茹那样，你越是奉献，人家越是日子过得好，越是对儿女好，忽略你的感受……
    所以，马华打出了直接的态度，用真诚和直接来告诉杨叶。
    咱俩都寂寞，我特别想你。
    再加上一对男女相处一屋，四目相对，言语暧昧——这气氛，一个寂寞的妇女是真的难熬，跟酷刑似的！
    杨叶犹豫再三，到底是闭上眼睛，决心要把他赶走。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有可能对不住老叶了。
    “马华……伱不要再说了，我们之间是……”
    “杨姐，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马华说道，“你要是再不看我的眼睛，咱们之间就是没有真诚的实话。”
    “那样的话，我可就要亲你了啊。”
    “什么！”杨叶霍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马华，“你怎么可以这样？”
    马华提醒她：“我还没亲呢，你好好跟我说。”
    杨叶正要说话，马华的脸凑了过来，两张脸靠近只剩下几厘米，热气扑面而来。
    杨叶顿时伸手要推开他，马华继续说道：“杨姐，你真漂亮，我特别喜欢，让我亲一口？”
    “不行！”杨叶伸手推他。
    也不知道面前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劲头，一张脸跟牛马似的，探过来就推不回去。
    马华不说刚才的话题——继续再说，只会给杨叶反悔的机会。
    他凑着脸，问道：“杨姐，让我亲一口？”
    “我真的是对你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而且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要照顾照顾你，跟你好一段时间就行。”
    “我知道杨姐你不容易，身边没有男人；我就陪伴你一段时间……”
    他说的话，让杨叶心里面更是心烦意乱。
    除了不能跟他好，其他的，杨叶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那都是真的！
    在她心烦意乱中，马华的手掌握着她的手，两人的脸更进了一点。
    杨叶实在是忍不住了，闭上眼睛。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别缠着我了，成不成？”
    话音未落，热彤彤的脸颊微微一凉。
    杨叶再次睁开眼，看到了马华正看着自己。
    “刚才……那是什么？”
    “杨姐，你以为那是什么？”马华问道。
    杨叶生气地瞪着他：“你……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亲了自己脸。
    这可是实质性的冒犯！
    “杨姐，我是喜欢你啊，你闭上眼睛太美了，我一时之间忍不住。”马华说道，“你能不能再闭上眼睛？”
    杨叶气的不行，伸手要推他：“你快走！看在你曾经帮助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
    话还没说完，马华的脸就凑上来。
    杨叶顿时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对！
    我闭上眼睛，他岂不是就称心如意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了，凉凉的感觉，又出现在脸颊，并且一下接着一下。
    亲了两下之后，突然一下亲在了杨叶的嘴上。
    杨叶再次睁开眼睛，马华却是已经噙住了。
    慢慢亲起来。
    温柔的吻，男人的气息。
    杨叶僵住的身体，空白的大脑，不知所措。
    她也难以回过神来，被马华牵引着，从浅吻到深吻，渐渐成就。
    足足将近十分钟，杨叶本来抬着的那条腿，用力踢了一下空气，又缓缓放下。
    这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知廉耻”地搂住了马华。
    这个发现，让杨叶的脸色苍白，比刚才更加难以置信。
    她忽然感觉，自己也许并不是什么能够守得住的好女人。
    “杨姐，我们之间只是过程，不是终点站。”马华说道，“你什么愧疚也不需要有。”
    “要怪就怪我，我忍不住寂寞，喜欢上你了。”
    杨叶听着这句话，反而不好责怪他无耻了。
    伸手推开他，怔怔地不说话。
    她骗不了自己，人斗不过身体的本能。
    久旷的身体，居然会因为和马华一次深吻，居然就去了，
    可想而知，她到底积压了多少。
    杨叶知道，马华也知道。
    虽然被杨叶推开，马华也并未就这么离去，而是握着她的手，给她端茶倒水照料她，甚至还给她家做了饭。
    看着马华忙忙碌碌，杨叶的目光也渐渐有了点神采，多了点柔和。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涉足我的家庭，我们只是互相慰藉。
    也许并不是完全的坏事。
    等忙碌完了，马华跟杨叶、叶菲告辞。
    杨叶的态度已经平稳下来：“马华，坐下一起吃饭？”
    “不用了杨姐，改天我再来。”马华笑了一下，说道。
    杨叶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倒是叶菲一无所觉，还笑着跟马华招呼：“马叔叔再见。”
    走出杨叶家，马华有些感概——像是杨叶这种，要么不做，要是心动了，就要勇猛直前。
    今天看上去唐突贸然，却是正应该。
    若是任凭杨叶构建心防，加以排斥，马华以后就会“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你”。
    又过了两天，马华再次来拜访，趁着叶菲不在，连忙亲杨叶。
    杨叶果然适应了很多，亲过之后只是不满地瞪他。
    后来又亲，亲过之后，杨叶自己却也笑了一声，明显渐渐放下了思想包袱。
    从此，马华和杨叶总算是有点默契和不一般的关系。
    这正是更亲密关系的开始。
    又过了一些天，四合院这边，刘光福、阎解旷俩人下乡的事情到底算是尘埃落定。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中秋过了

    第398章 中秋过了
    阎埠贵折腾了许久，因为到底不舍得出钱，又因为家里面也的确狭窄逼仄，阎解旷住着也不方便。
    自从意识到阎解放和阎解旷是两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阎解成就有点心里面别扭，因此和媳妇都一起赞同——阎解旷干脆就别折腾了，老老实实下乡。
    阎解旷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接受下乡的命运。
    刘光福虽然整天挨打挨骂，在这件事上，刘海中却是出乎意料地展现出作为父亲的担当。
    虽然家底子之前就因为被肖科长捞走了，他还是努力凑钱从机械厂给刘光福弄了个临时工，工资略低，福利待遇基本没有。
    有这个工作，刘光福就不用下乡了。
    刘光福对比阎解旷，幸福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好地恭维讨好了刘海中一下。
    下乡的火车开启那一天，阎解旷是抹着泪走的，下乡多苦啊，他但凡有点办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阎埠贵也是抹泪，忍不住动了感情：“老三，咱们家里条件不好，苦了你了……”
    “跟刘光福一样，我弄个临时工也行啊。”阎解旷说道。
    “花这么多钱，弄一个临时工，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全家的钱都搭进去。”阎埠贵叹气道，“咱们家还能过日子吗？”
    阎解旷咬了咬牙，登上绿皮火车。
    行，您真会算计；以后等我孝敬您的时候，我也得考虑清楚，算计明白！
    刘光福的好日子和幸福感也就持续了两天，两天后，刘海中又打得他哇哇乱叫的时候，他忽然有点羡慕起来阎解旷了。
    要是能远远地躲到农村去，不再挨打，想必也是好事一件。
    等这件事过去，日子又渐渐恢复平静。
    炎热的夏天渐渐过去，秋风吹起，又到了中秋节。
    中秋团圆的寓意，虽然在这时候被淡化了很多，但是毕竟还有。
    马华、秦京茹带着马明远，回到马家吃了一顿团圆饭，给家里带些礼品、鸡鸭鱼肉，也是无形中帮助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因为马华现在是食堂副主任，兄嫂两口子再也不敢怀疑，是不是马华父母贴钱照顾马华——之前他们有这种怀疑，马华虽然没说什么，早已经下定决心远离这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以及父母的管束唠叨。
    分家时候，一开始看似对马华不利，当马华过上了好日子之后，只会越来越轻松自在。
    看着马华、秦京茹、马明远一家三口都是面色白净，马华父母、兄嫂都不由地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曾经干瘦的马华，这才离家两年，老婆孩子都有了，日子过的这样有滋有味。
    尤其是马华儿子马明远的白净可爱的模样，让马华父母每次抱起来之前，都下意识地把满是老茧的手掌在衣服上磨蹭一下，生怕碰到弄脏了。
    跟马明远对比的是，马华的侄女马大妮，名字不讨喜，待遇也不讨喜，衣服是百家衣，有着缝补的痕迹，模样也是比马明远干瘦多了。
    马华看着马大妮这侄女，竟有一些感同身受的感觉。
    之前分家离开的时候，马华也不是什么受宠爱的角色。
    尤其是现在大嫂曹菊花又怀孕了，马大妮这孩子的待遇，将来更是可想而知。
    不过，马华也没办法说太多，毕竟这是人家孩子。
    临走时候马华给了父母五十块钱，让他们照顾好自己身体，算是自己孝心，顺便也提了提马大妮，可别因为家里节省、不待见女孩，把孩子给夭折了。
    马华母亲收了这钱之后，心情很高兴。
    家里的确不太宽绰，有这五十块钱就能吃喝好一点；若是手头宽松，给老大媳妇曹菊花吃喝好一点，奶水也多一点，这就算是把孩子照顾好了。
    马华父亲却是感觉有点脸上挂不住，总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二小子。
    原本分家，可没给二小子多少照顾，这反而让他回过头来照顾这边家里了。
    等马华两口子离去之后，马华父亲闷不做声，抽了两袋子旱烟。
    最终才勉强释怀。
    吃过中秋团圆饭，回到家里后，秦京茹有点感慨：“马华，你说嫂子都怀孕了，咱们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
    马华是不太急着要第二个孩子，毕竟考虑着现在女人和孩子就不少了，要的再多了那就太分散自己以后精力以及生活乐趣。
    把秦京茹哄住，商议她这过节回娘家看看的事情，算是岔开了话题。
    当天晚上又是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于海棠四人通关，对马华来说也不算什么负担。
    陪着秦京茹回娘家小秦庄走亲戚，又忙了一天。
    改天，又是去安定门于莉那里，又是去东城九道弯探望杨叶。
    杨叶已经行动自如了，跟马华算是默认了俩人亲密关系。
    趁着孩子们不在，两人亲亲抱抱，也的确是在所难免。
    不过，马华和杨叶也都知道，再这么往来频繁下去，肯定要出事。
    一个年轻男人，屡屡去一个单身独居的妇女家，偶尔两次三次还能说得过去，次数多了，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马华倒是有解决得方法，只不过现在感觉火候还不够。
    毕竟他和杨叶因为顾及孩子，顾及人言，一直没有来往太密切，停留太长时间，再加上之前杨叶腿脚不利，自始至终，两人尚未真正走出那一步。
    对于杨叶来说，自己是已经失身了，但又没有完全失去。
    马华也是因为尚未完全得到她，也不能完全信任，因此不可能贸然把尤凤霞姐弟那里告诉她，让她过去。
    尤其是九道弯那里的邻居，杨树茂的父母等一些小人，也的确需要考虑更周全一点。
    暂且先慢慢相处，磨合好了再说。
    这一段时间以来，也有几件小事触发提示，让马华获得了一些免灾机会（小），还有一次随机报酬，对马华来说也算不错。
    毕竟每一次免灾机会，都能帮上忙，每一次随机报酬，都是别的家庭想不到的横财。
    随着何雨水的预产期接近，马华也有点忍不住担心了。
    他买了些礼品，带着秦京茹去洪家探望何雨水。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主任和副主任

    第399章 主任和副主任
    “马华？京茹？”
    “你们怎么来了？”
    挺着大肚子的何雨水一脸惊喜。
    她在洪家安心养胎，没想到马华和秦京茹两口子居然到来了。
    何雨水的丈夫洪玉翔，比何雨水还惊喜，手足无措地看着马华，脸都通红了。
    见到他这模样，何雨水、秦京茹皆是强行忍笑。
    马华脸都是黑的。
    兄弟，你别这样，我不走后门的！
    何雨水的婆婆也在家，听到马华和秦京茹是何雨水原来的邻居，感情极好，专门来看望何雨水，她也心情高兴，热情招待，做了一桌子饭菜，非要马华和秦京茹一起留下吃饭。
    说说笑笑，听到何雨水现在享受的照顾，马华也就放心了。
    何雨水真就是洪家的一块宝贝，全家人都悉心照料着呢。
    秦京茹甚至还半真半假地羡慕起来——何雨水享受的公公婆婆重视，照顾，是她所没有的。
    当然，这件事也没办法比。
    洪玉翔是家里独苗，自身还存在问题，全靠何雨水不计较他“娘们”的事实，才有了婚姻，还送个后代子孙。
    对愁白了头发的洪玉翔父母来说，何雨水那就是一个恩人。
    再加上生活中何雨水又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的人，而是一个踏踏实实的好姑娘，洪玉翔父母有时候都感觉遗憾与不平。
    遗憾的是，自家儿子甘愿当娘们，也不愿意当爷们，没有真正和这么好的姑娘结成夫妻的福分。
    不平的是，何雨水这么好的姑娘，这是哪家的瘪犊子给祸害了，连个正妻名分都没有？
    当然了，遗憾和不平，都是建立在现如今的情况下。
    何雨水若是真的嫁给别人做正妻，他们洪家可就真的是糟糕了，心里面也是舍不得啊。
    看望过何雨水，吃过饭后，马华和秦京茹告辞。
    临走之前，马华悄悄问了一句何雨水，要不要快生产的那几天去四合院呆着。
    毕竟，马华也想心中安稳，亲自把何雨水送去医院产房。
    何雨水微笑摇头：“那就不必了，洪家待我很好的，肯定不会让我和孩子处在危险之中。”
    马华有些话也不好多说，让秦京茹问一问，说一说，虽然有点略微唐突，说起来也算是好心好意。
    秦京茹便把自己生产之前的一些经验告诉何雨水，包括何雨水现在需要每天走路活动，锻炼身体，并且方便生产。
    营养品不要吃太多，以免孩子体重过大，导致难产。
    虽然在这个年代，这种担心听上去有些奢侈，但是洪家对何雨水照顾太好，也难免要注意一点。
    “婶儿，雨水生孩子的时候，你们家准备去医院，还是找产婆啊？”秦京茹问了一句。
    何雨水的婆婆笑着说道：“只要不是特别突然，当然还是去医院，医院里面什么都齐全，去了也放心。”
    “要是在外面，提心吊胆的，多吓人。”
    “伱们两口子就放心，我们一定把雨水和孩子都照顾好！”
    秦京茹笑了笑：“那可全拜托您照顾了……雨水还是我们家明远的干妈呢。”
    “这一回，她也有自己的亲儿子了！”
    何雨水的婆婆笑呵呵点着头，跟马华和秦京茹说了些客气话后，目送他们离去。
    等他们都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
    到底是感情好的邻居，还是说，就是他们家？
    有点儿怀疑，不过一想到人家是两口子一起来的，又渐渐打消了怀疑。
    应该另有其人？
    一转眼，看见儿子洪玉翔正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背影，何雨水的婆婆顿时心里面冒出来一股邪火。
    “你给我滚回去照顾雨水！”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看男人！”
    洪玉翔委屈巴巴：“马华哥多久不见了，我看看他怎么了……”
    哎哟，我那个血压唉……何雨水的婆婆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彻底没什么话可说了。
    不生气，不生气……
    他就是兔儿爷投胎到我们家了。
    看过何雨水后，第二天轧钢厂食堂上班，刚进了办公室，刘岚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弟弟，有你的好事儿！”
    “你可抓住这个机会！”
    马华意外：“姐，什么好事儿？”
    “中秋节的时候，咱们食堂王主任去找老李了。”刘岚说道，“他感觉食堂主任不够威风，想要当委员会的副主任。”
    马华闻言顿时笑了：“委员会的副主任？”
    “他是怎么想的？这事情有什么可当的？”
    “除了李主任是真的，姬副主任是实打实的，其余十个副主任，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
    刘岚笑道：“这就叫做人各有志，你是看不上这个副主任，但是姓王的看上了这个级别高。”
    “当然了，他还有其他心思呢。”
    “除了这个副主任之外，他还想兼一个实际的差事。”
    “那就还是食堂？”马华笑道。
    刘岚摇头：“这下你可猜错了，他看不上食堂，不想干了。”
    “大概是想要在宣传、政教、总务这方面挑拣，反正跟咱们是没关系了。”
    马华回过神来，也笑了：“姐，你把这机会给我争取来了？”
    一说起这件事，刘岚便笑着点头：“是啊。”
    “这食堂主任你要是拿到手，以后可方便多了，省的还看别人脸色！”
    说到这里，又有些失望地说：“老李虽然答应了这件事，但是又不肯彻底松口，说还是让你去找他好好谈谈。”
    “我瞧着，他还得给你开一个价格。”
    马华有些沉吟：“若是李主任给我开价格，这方面我倒是不方便啊，我钱财不太趁手……”
    “我再帮你谈谈！而且我手里还有百十块钱，也都可以给你！”刘岚说道。
    马华摆摆手：“姐，你也别着急。”
    “其实这方面，我顾虑挺多的；首先我提拔太快，这才多长时间，再提一次，着实不合适。”
    “其次才是钱不太够。”
    “你还是先问问李主任，我是有顾虑的，如果不好办，这件事还是别办了。”
    刘岚听后，也是点点头：“你这样想也对，我回去问问老李，看他怎么说！”

 第三百九十九章 算计来算计去

    第400章 算计来算计去
    说完这句话后，刘岚又是风风火火，准备离去。
    马华却是叫住了她。
    “哎，姐，我问你一件事。”
    “李主任现在跟你待的时间多不多？”
    刘岚闻言，顿时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问啊？下次再没有正形，我抽伱啊！”
    “不是，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问问。”马华说道。
    “老李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跟我在一起还能多大会儿？”刘岚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误会的……谁问你们同床的时间了？
    马华也有点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姐！”
    “我是说，他现在就是跟你的感情好不好，一个月下来待多久？”
    刘岚这才恍然：“你是担心我跟他感情受到影响？”
    “嗨，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放心，我说你几句好话，耽误不了什么感情。”
    马华见她如此自信，心说李主任这个人可是一个见异思迁的。
    刘岚现在还算是风韵少妇，再过几年，等李主任新人换旧人的时候她要如何心里难受？
    为了这个一心对自己好的干姐姐着想，马华也得想办法给她解决一些问题。
    原剧情，刘岚被李主任抛弃之后，无可奈何继续和酒蒙子丈夫凑合过日子，还得去求傻柱给找一份工作。
    说起家庭，刘岚叹气说的是“就是那样，凑合过”。
    能说出这句话，那就是凑合着也不怎么满意，只能强行凑合。
    马华跟刘岚如今姐弟相称将近两年，自然是有了感情，不可能让她再吃亏，走原路。
    当然了，现在劝说刘岚跟李主任分开，那是做不到的。
    刘岚现在是真的把“老李”当作她真爱的男人，不经历打击，是不可能放弃的。
    要是考虑未来，那就是考虑刘岚被抛弃后，如何给刘岚工作、房子以及一个好的家庭生活。
    工作和房子，马华说起来还算是比较好解决。
    那个酒蒙子，真是该处理一下……
    马华心里面想着，应付刘岚几句，想着如何处理这么一个家伙。
    尤其是这个家伙，刘岚和李主任为了偷摸安全，不愿意去动的情况下，马华应该怎么把他不动声色地收拾掉？
    喝酒、嗜酒如命……
    那么他刚好没有钱喝酒，刚好有机会偷酒的话……如果偷盗价值超过了十块……
    心中想好了一个有点可行性的办法，马华就不再和刘岚多说。
    等有机会，看看这个无可救药的酒蒙子，要不要用这个方法。
    第二天一早，刘岚找到了马华。
    “老李对你的两个担心也有了回复。”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你的确是不应该提拔这么快，但是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他现在在轧钢厂也基本上一言堂，把你一个副主任推上主任，并不难的。”
    “到处都有迅速掉下去的，都有坐火箭的，老李说，你这种情况不算多么夸张啊。”
    “至于说钱不够……”
    “在这方面，老李实在有点不太愿意松口；他说你如果实在钱不够，这食堂主任又不是非你不可，那就换个人上。”
    马华皱眉：“那李主任到底要多少啊？”
    “姐，我是真的没多少钱，也就几百块钱；实在不行，这事情该错过就错过。”
    刘岚听了这话，也有点犹豫。
    李主任虽然一项不让她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个数目肯定是不够的。
    再去求李主任，刘岚现在也有点害怕“老李”真的跟自己翻脸，破坏了感情。
    “老李这一次态度，的确挺坚决。”刘岚说道，“具体他要多少，到底也没跟我说，如果你有这个意思，就和他谈。”
    马华思考了有一会儿，摇了摇头。
    升官，他当然想要；但是这一次不行。
    他给李主任最近两年展现出的财力有点多了，这一次必须要忍住诱惑，当一个穷鬼。
    要不然，李主任坐实了他手里面还有不少钱，肯定贪心不足。
    一旦贪心升起来，免灾机会也不知道能挡住几次李主任这家伙的窥视。
    尤其是李主任要求面谈价格，马华能够感觉得到很浓重的试探意味——一旦马华答应了，那就至少手里面是有点钱，想要试一试的。
    到时候，李主任可就要开始投石问路了。
    “姐，既然李主任真的这么说了，你就直接告诉他。”
    “我手里面现在就四百块钱，多了没有。”
    “要是愿意给我就给我，要是不愿意给我，那就算了，我也没办法强求。”
    “毕竟手里面是真的没钱。”
    马华这么跟刘岚说道。
    刘岚听后，说道：“我要不要先借点钱，帮你垫上……”
    马华一听这话，顿时笑了：“姐，你可别这样。”
    “你借钱也是从李主任那里借，借来了钱再交给我，我再交给李主任……你寻思这种事情李主任能干吗？不仅不会答应，反而会生气。”
    “这件事你就别帮我操心了，就这样跟李主任说。”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这样一个好机会溜走了。”
    刘岚听马华这么说，也是无可奈何：“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劝劝老李。”
    当天下班之后，刘岚找到了李主任，两人先亲热一下，随后刘岚才说起了马华的事情。
    听到马华只有四百块钱，而且不怎么抱有希望，不愿意多谈了，李主任点点头，喃喃自语：“看来的确是只有这么多了。”
    “奇怪了，他应该不止四百块钱才对啊。”
    “食堂那个位置还有刘海中，他手里面应该有好处的……”
    “老李，他哪有多少存钱？”刘岚说话，“年轻人不会存钱，大手大脚花的快，再帮帮家里和亲戚，钱可不够用着呢。”
    “这四百块钱，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
    李主任说道：“这事儿，就这样。”
    刘岚试图再劝，李主任再也不松口，刘岚也是无可奈何：“那食堂主任应该谁来当？”
    李主任笑了笑：“先让姓王的兼任，吊吊他胃口，不急着让他兼任别的。”
    “我得看他表现呢。”

 第四百章 像，太像了

    第401章 像，太像了
    隔天，马华从刘岚口中得知，食堂主任这件事悬而未决，李主任转而折磨王主任去了，不由地轻笑一声。
    幸好自己没上当啊。
    要是上了当，连忙拿着钱去找李主任面谈，现在被折磨的就是自己了。
    李主任随着自己的权威建立，做事情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说来说去，整件事就是在尽可能榨取好处。
    王主任、马华都是他的嫡系，刘岚是他的枕边人，结果他一点都没诚实交心，该捞好处一点都不手软。
    连刘岚都还没明白，李主任试图榨取最大好处的险恶目的。
    若是马华这一次答应下来，以高价来讨好李主任。
    接下来这个贪心的家伙，只怕会隔三岔五地给马华弄出来一些花招来。
    回到家，继续自己的平淡生活。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这一天，洪玉翔骑着自行车来了四合院。
    一进中院就到了傻柱家门口。
    “哥，雨水生了！”
    傻柱大喜过望：“生啦？雨水怎么样，还好吗？生的姑娘还是小子？”
    “母子平安，都没事儿，现在正在医院呢。”洪玉翔说道。
    傻柱听后挺惊喜：“母子平安啊？你们去医院生的？”
    “对，去医院生的，让街坊帮忙接生到底还是不稳当。”洪玉翔说道，“还挺顺的！”
    傻柱咧着嘴：“走，我看看去！我得看看我外甥去！”
    洪玉翔点点头：“我喊一下马华哥！”
    “我帮你喊。”傻柱到了原一大爷家、现在马华家门口，跟马华秦京茹说了。
    马华和秦京茹都挺高兴，跟冉秋叶说一声，让她帮忙照顾孩子，也要跟着去医院。
    一行四人，两辆自行车正要走，许大茂回来了。
    傻柱纯属于狗窝里留不下烧饼，虽然最近跟许大茂斗的少了，还是忍不住又开口跟许大茂得瑟起来。
    “雨水生了个孩子，母子平安！”
    “我们这就去医院看看，许大茂你要不要跟着去？”
    许大茂怔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别的事情不说，这件事情是喜事，我必须去看看！”
    何雨水生孩子对他来说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何雨水生的到底是不是马华的孩子，是不是男孩？
    如果都是，那么许大茂回来必须要好好想办法了。
    马华和于海棠这么久没动静，俩人身体一点毛病没有，摆明了要耍自己，光是搞窝里那点事，根本不想生孩子！
    傻柱没想到许大茂居然一点嘲笑都没听出来似的，居然真的要跟着去探望何雨水和孩子。
    想了一下，说道：“行啦，伱这好意，哥们儿心领了。”
    “这份心意我给你带到，真是的，许大茂从今天起，我对你是真的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了啊！”
    去你妈的，等我忙活完了，有了香火传承，早晚弄死你！
    许大茂根本没在乎傻柱说的话，依旧推着自行车跟在四人后面。
    出了四合院后，洪玉翔颇有点期待地看向马华，希望马华哥能够骑自行车带着自己，但是一转眼看见秦京茹被马华带着，已经开始走了，只好颇为委屈地撅了一下嘴，坐在傻柱这个大舅哥的后面，让他带着。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也是不由地微微哆嗦一下。
    他虽然是没能力了，可是也没有洪玉翔的这一份想当女娇娥的心思啊。
    三辆自行车到了医院门口，马华两口子和许大茂都买了点探望的礼品。
    傻柱空着手，还对着他们连连感谢。
    秦京茹提醒他：“你也买一份！”
    “我们兄妹俩还在乎这个？”傻柱不以为然。
    秦京茹提醒道：“你这娘家人，不帮着妹妹把脸面撑起来，人家怎么看重你妹妹？怎么知道她有个娘家撑腰？”
    “这些面子上功夫你不做到，你妹妹也没面子啊。”
    “你一个大男人比谁都要面子，你妹妹倒是不要面子了？”
    傻柱怔了一下，连连点头：“我是挺混蛋的！”
    “多谢提醒啊，秦京茹！”
    一转身也买了礼品，这才在洪玉翔带领下去了病房，路上还忍不住跟许大茂说话：“行啊，哥们，你今天真够意思！”
    许大茂淡淡看他一眼，心里面满是仇恨。
    误解就误解，我早晚给你一下厉害的！
    到了病房，洪玉翔的妈正照料何雨水，连忙笑着起身相迎。
    一看来了四个客人，傻柱、马华夫妻还有许大茂这个高大、人五人六的家伙，洪玉翔的妈顿时就“明白”了。
    傻柱、马华夫妻她都知道。
    许大茂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肯定是何雨水生了孩子，他就忍不住过来看看。
    也就是说，许大茂就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这孩子以后就是洪家的，谁也别想带走了！
    可得防备着这小子把孩子给要回去。
    谈话之间，马华等人知道了何雨水生产其实挺顺利，就算是在街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医院里面更稳妥。
    大夫也说了，在医院呆过这一天后，明天回家就行，没必要再继续住院。
    洪玉翔的妈也知道许大茂，毕竟原来是一个胡同的。
    但是她之前没想到许大茂会和何雨水有关系；现在一下子感觉明白了，难怪当初许德清眼巴巴给我们家介绍儿媳妇。
    原来是许大茂招惹了何雨水，这才介绍给我们家！
    不动声色地抱起来孩子递给傻柱让他看，同时看着许大茂的反应。
    傻柱乐的不行：“哎呦，我这大外甥，真俊！”
    马华两口子也都过来看，许大茂更显得迫不及待：“让我也看看……”
    洪玉翔的妈顿时心内冷笑：果然是他。
    要不是亲生父亲，哪能一个陌生邻居突然来探望，突然对孩子这么上心！
    等马华两口抱过了孩子，许大茂迫不及待上前，接过了这孩子：“男孩是？”
    “嗯，是男孩。”洪玉翔的妈说道。
    许大茂一低头，看着这小子，特别像马明远，不由地喃喃说了一句：“像，太像了……”
    洪玉翔的妈心说：果然，他自己也感觉像！
    连忙伸手要过来孩子，生怕许大茂夺走了。

 第四百零一章 洪明宇

    第402章 洪明宇
    “哎，大妈，您让我再看看？”
    许大茂开口说道。
    洪玉翔的妈装作没听见，抱着孩子笑道：“孩子这会儿该喝点奶了……”
    听到要喂奶，马华连忙拉着许大茂到外面说话。
    洪玉翔也跟着去外面。
    傻柱愣了一下，也跟着到了病房外面。
    等他们走了之后，洪玉翔的妈才把孩子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让孩子喝奶。
    刚喝了两口，洪玉翔的妈开口笑道：“今天说来也巧，大家都在，干脆把孩子的姓名取了？”
    大家“都”在？
    何雨水寻思了一下洪玉翔的妈话语中蕴含的意思，莫名地看了一眼她。
    洪玉翔的妈笑着点点头。
    对，我看出来了，孩子他爸来了。
    就趁这个机会取名字。
    何雨水也是没想到，洪玉翔的妈居然如此敏锐——莫非是马华之前探望自己，今天又来探望自己，已经超出了邻居的本分，这才猜到了？
    若是因此能够猜到，那也是没办法。
    洪家人心底相对来说还是善良的，应该不至于因此作妖找事儿，何雨水也不是特别担心。
    “妈，这名字我之前也想好了。”
    “姓洪，叫做明宇。”
    “洪明宇？”秦京茹在一旁听了，笑着说道，“这名字倒是好！”
    好就好在，和马明远，其实是一个字辈。
    洪玉翔的妈听后，也是有点意外：“还用不用问一问，商量商量？”
    “不用，这事儿肯定没问题。”何雨水说道。
    洪玉翔的妈点点头：“你要感觉没问题，那就好。”
    “给孩子喂了奶，我把他们都叫进来；孩子的名字今天就定下来。”
    何雨水听她这么说，更是验证了心中揣测。
    以后，自己和马华的事情，应该是瞒不住婆婆了。
    片刻后，何雨水放下洪明宇。
    洪玉翔的妈把马华、傻柱、洪玉翔、许大茂四个男人叫了回来。
    其实许大茂在外面是满肚子的话想要跟马华说，想要问一问马华，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之类的话。
    但是傻柱咧着嘴傻笑，洪玉翔又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凑过来说话，弄得许大茂浑身不自在，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洪玉翔的妈开口道：“刚才，雨水说了一个名字，叫做洪明宇。你们感觉怎么样？”
    傻柱说道：“这名字挺好的。”
    洪玉翔也点头：“名字挺好，我没有意见。”
    马华更是没有意见，何雨水给孩子起名叫明宇，实际上就是跟着马明远的字辈，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暗示，不仅马华感觉到了，许大茂也同样感觉到了。
    这几乎就是明摆着的，这就是马华和何雨水的孩子！
    而且洪明宇和马明远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更是完全验证了许大茂的想法。
    他脸上的惊喜神色，更是被洪玉翔的妈看在眼里，越发确定了他就是孩子的爸。
    等马华、秦京茹、傻柱、许大茂结束探望，告辞离去，洪玉翔的妈对何雨水神秘笑了笑：“以后他要是敢对不住你，我们洪家也不会让他们家好受！”
    何雨水很是感动：“妈，我真的太感谢您和咱们一家人了！”
    “这叫什么话？”
    洪玉翔的妈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就不该说两家话；伱感谢我们，我们还感谢你，嫁到我们家来，还给我们家带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孙子！”
    何雨水跟婆婆两人相处甚佳。
    洪玉翔也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孩子，莫名地心中升起几分母性。
    不仅这孩子可爱，眉眼之间，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跟自己念念不忘的马华哥有点相似。
    也因此，洪玉翔更加喜爱这个孩子了。
    …………………………………………
    回到四合院，傻柱喜气洋洋地回家了，许大茂却是沉着脸，叫住了马华，把他请到了后院去商量大事。
    马华当然知道，许大茂此时此刻的想法。
    马明远之后，马华又有了第二个孩子。
    而他许大茂的妻子于海棠，到现在都几个月了，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他当然着急，也当然怀疑。
    马华和于海棠若是再没有动静，许大茂真要着急到狗急跳墙了。
    坐在许大茂家里，马华也有了决定。
    于海棠最近也有点转变心态，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马华也不怕许大茂家有什么异动，娄晓娥和孩子远隔几千里，免灾机会都能发作成功，帮助他们解决危难，许大茂家若是威胁到马华、马华的女人孩子，自然有免灾机会和马华随后应对，也出不了太大差错。
    主要是于海棠自己想要孩子了，要不然马华也不至于制造麻烦，冒险生孩子。
    于海棠现在都已经被教育的十分乖巧听话，让她不贪便宜，她便老老实实不贪便宜，任何男人的多余便宜都不要。
    让她不要出风头，她就一板一眼上班，老老实实宣读稿子，再也不主动当什么先进积极。
    如此听话，既然想要有个孩子，马华也不是不可以帮助她。
    一开始，马华教育于海棠，是一半利益一半感情。
    到了现在，于海棠已经被他教育的形成了思维固定路径：马华能给她最大好处，马华是她最可靠的男人，马华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听马华的话，她哪怕是现在不获得好处，内心也感觉高兴。
    恰如某个童话书中所说，狐狸被驯服了之后，想到小王子的一切都会非常高兴。
    提示也在此时冒出来。
    “打消许大茂的怀疑与不安，消灭潜在隐患，可获得随机报酬。”
    果不其然。
    若是再这么白白来睡于海棠，许大茂这里就真的要有潜在隐患了。
    马华的决定是：干脆就要个孩子。
    “怎么了这是，沉着脸跟欠了多少钱似的？”
    见到许大茂后，于海棠纳闷地问了一句，又对马华笑了笑：“要不要我下厨给你做点东西吃？”
    许大茂沉着脸，咬着牙：“你没听到消息？”
    “什么消息？”
    “何雨水，生了！”许大茂恼火地说，“不仅生了，还是个男孩！”
    于海棠点头：“嗯，我也是刚才听说了，你们都去看何雨水去了，母子平安是？”
    许大茂重重捶了一下桌子：“不对！不是这么回事！”

 第四百零二章 那就要一个孩子

    第403章 那就要一个孩子
    于海棠也聪明，一看就知道许大茂的邪火从什么地方而来。
    不过，因为马华还没决定要生孩子，她得等马华的决定，所以目前来说还是假装生孩子，实际上不生的情况。
    也就是说，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不是这么回事？许大茂你日子过糊涂了是？”
    “人家何雨水生个孩子，你拍什么桌子？”
    许大茂怒道：“我拍桌子，是因为我着急！我着急！”
    “你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吗？叫洪明宇，跟马明远都是一个‘明’字！长得还跟马明远那小子一模一样！”
    “这他妈的就是马华的种！”
    许大茂说到这里，简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手指指着马华和于海棠：“我什么都认了，什么都忍了！我就要一个孩子！”
    “伱们俩凑一块就他妈的玩儿，就是不下种！”
    “你们要逼死我还是要气死我？”
    “我跟你们说，我许大茂不是傻的！你们俩再这么糊弄下去，我一定要跟你们拼了！”
    自从开始借种以来，许大茂是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硬气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发雷霆过。
    由此可见，今天洪明宇的出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于海棠也有点羡慕，最近她也想要个孩子，感觉人生没有后代，未免有点遗憾。
    只不过这件事决定权在马华手里，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擅自决定。
    要知道，马华不仅仅是她的唯一依靠，更是对她“赏罚分明”的。
    她如果敢擅自行动，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简直难以想象。
    马华却是笑了笑：“许大茂，你这件事着什么急啊？”
    “怀孕这件事，也是看运气，不是说想要怀孕就能怀孕，有时候是真的很难怀孕。”
    “你少拿着这种话糊弄我，你当我是傻小子啊？”许大茂怒道，“你们在里屋怎么都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糊弄我！”
    “那你想怎么办？”
    马华问。
    许大茂还是提出，要亲眼监督。
    马华摇了摇头：“亲眼监督就算了，那未免太过没有底线。”
    “我他妈都这样了，我还要底线？”许大茂怒声反问，“我要是没有孩子，我只会比这个更加没有底线！”
    “你不就是想要孩子吗？”马华沉吟一下，说道，“那我就跟你说个准话。”
    许大茂余怒未消：“什么准话？”
    “再等四个月。”马华说道。
    “四个月？”
    许大茂惊讶。
    于海棠也惊讶甚至于有些惊喜地看向马华。
    他终于肯要孩子了？
    马华说道：“接下来四个月内，我和于海棠会加倍努力，比原来的时候更加努力，尽可能怀孕。”
    “若是于海棠没有怀孕，我们也算是尽到最大努力，你倒时候再发作也不迟。”
    “若是于海棠怀孕了……”
    许大茂立刻说道：“要是能怀孕了，你们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马华笑了笑，点头：“行，就这么一言为定。”
    说完话，马华抱起满脸惊喜的于海棠，深深亲了一口，走向里屋。
    “真要生个孩子？”于海棠趴在马华怀里，欢喜地问。
    “对啊，你想要，当然要给。”马华说道，“我待你好？”
    “嗯嗯，我好好伺候你！”
    于海棠欢喜无尽地说着。
    又问了一句：“那要是以后咱们的孩子……”
    “有我在，还怕他们许家？”马华又说。
    于海棠彻底放下了心中担忧，专心努力起来。
    糕点师傅马华，今天格外认真努力，做了一个大泡芙出来。
    当他离去的时候，许大茂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甚至还对马华竖了个大拇指，认可马华的“加倍努力”。
    ………………………………
    “报酬发放中……”
    马华早已经习以为常，第二天上班也没当回事。
    结果，有点意外的是，刚进了轧钢厂，就感觉今天的报酬发放，隐约有了提示。
    这算是报酬发放比较快的速度了，仅仅只隔了一晚上。
    马华停好自行车，让秦京茹先去食堂上班，自己循着感觉，走向了厂领导所在的办公室楼。
    然后停在了李主任办公室外面。
    居然是这样吗？
    马华怔了一下，为自己的干姐姐刘岚感觉悲哀。
    她深爱的“老李”，从来都是把她当作一个搞到手的女人，而不是可以感情交流的女人。
    只不过，李主任这个人向来口蜜腹剑，刘岚又一门心思对他好，深信了他的些许甜言蜜语，这才导致越发难以自拔。
    而现在，李主任应该是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刘岚固然是老相好，但是李主任他贪心啊。
    停了一分钟之后，马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的些许异响顿时消失，变成寂静。
    马华停顿一下，又过了两分钟，再次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门内的人，兴许是穿好了衣服，准备好了；也兴许是因为不打发了门口的人不行，必须要开办公室门了……总而言之，伴随着插销轻轻响动，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年轻姑娘脸颊通红，衣衫没有整好，就要往外走。
    马华伸手拦住她：“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收拾收拾再说。”
    那姑娘心眼真实诚，真就停下来，飞快弄了弄袖子、衣领子，然后低着头跑出去。
    马华的话，这姑娘的动作，刚刚打开的窗户，灌进来的满屋子秋风……
    还有李主任不自然的脸色。
    不言自明。
    “马华，你找我有什么事？”李主任尽可能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马华看着他——若是没有城府，应该会为了干姐姐刘岚打抱不平；若是有城府，会尽可能装作无事发生，之后再做考虑。
    但是此时此刻，马华却是在提示下，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李主任，我是来找您商议食堂主任这件事的。”
    李主任听到这话，怔了一下，随后点头：“是啊，这件事，我们是应该好好商量一下了。”
    【报酬发放中……】
    这就是报酬发放中，很快就要成功了。
    而且是，没有后遗症的那种成功发放报酬。

 第四百零三章 姐弟有真情

    第404章 姐弟有真情
    有关于食堂主任这件事，其实到了这一步，马华和李主任已经心照不宣。
    当然，因为提示发放报酬的缘故。
    这个过程会变得顺利不少。
    “王中林想要成为副主任，这件事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本来也是定下。”
    “因为一些考虑，我们难免要多想一层。”
    “所以呢，这个食堂主任是打算让他兼任着。”
    “但是呢，话又说回来，你的确是年轻有为；而且王中林也是想要换一个兼任……”
    李主任不紧不慢，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绕来绕去。
    绕到最后，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食堂主任这件事，给马华了。
    马华的办事员级别也要给提升到一级。
    再往前一步，那就是副科级待遇，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
    副科级别是什么，真正到了地方上那是副乡长级别了。
    马华点点头，口中连忙表示感谢。
    这感谢，当然就是对李主任表态：可以，这样就好了。
    【报酬发放成功：食堂主任，一级办事员。】
    对这个提示，马华是波澜不惊。
    按道理来说，马华应该走了，报酬已经拿到手。
    不过，他并未走，而是继续跟李主任聊天。
    “李主任，刚才那姑娘是哪个部门的……”
    李主任的脸微微一沉：“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进退，没想到这么不知好歹！”
    马华这时候再打听这个姑娘，岂不是狮子大开口，还不满足？
    马华微微摇头：“李主任，伱误会了；我并不想要找事儿，也不想再管这件事。”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跟你问清楚。”
    “李主任，你有了这个姑娘以后，我姐应该怎么办？你们俩是不是要分了啊？”
    “你说的你姐，指的是刘岚？你们还真是姐弟俩相处出来感情了。”李主任说道。
    马华见他回避，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又问了一次。
    “分了……这倒是也不至于。”李主任说道，“你姐是挺好的，我感觉挺好。”
    “但是，你还想多尝尝野味，是？”
    马华又问道。
    李主任不满地看他一眼。
    这话真他妈难听，小伙子，你对我有点不够礼貌了啊。
    马华却是说道：“今天这件事，我算是落得好处了；要是直接跟我姐说，我姐也肯定伤心难过，她对你的感情，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激动之下，难免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我可以暂时不告诉我姐。”
    李主任闻言欢喜，忍不住走过来拍了拍马华肩膀：“这就对了嘛，马华，你还是很懂得工作的重点嘛！”
    “但是，”马华继续说道，“李主任，我需要你帮忙，帮助我姐铺平另一条路。”
    “将来我姐年纪大了，你们肯定得分手；到时候我姐也不能就这么还是食堂的普通职工，更不能还有一个酒蒙子丈夫。”
    “她现在对你全心全意，顾不上考虑这些；我作为她弟弟，必须帮她考虑着。”
    李主任的喜色缓缓褪去。
    “你想要什么？刘岚也提拔一下？她那个酒蒙子丈夫，可不好收拾……”
    “这事儿，你只要给肖科长打一声招呼，让他帮我忙，就不用管了。”马华说道，“我绝对让那个酒蒙子没机会声张起来。”
    “至于我姐的级别，李主任，你先帮忙上调两个工资等级。”
    李主任听后，点点头：“行，这事儿都不难。”
    “不过，我这突然调整刘岚级别，还有刘岚丈夫的事情——”
    “我姐只要问，你只管推我身上。”马华说道。
    李主任点点头，又看向马华：“往后——”
    “往后您就是抱着十个八个，跟我也没关系，我就要这么多。”
    “我的事情，我姐的事情安排好了。”
    “以后你跟我姐要分了，我帮你安抚她，毕竟我也得照顾她名声，不能让她干傻事。”
    马华笑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
    李主任怔了一会儿，摇摇头：“真奇怪哎，这干姐弟，比多少亲姐弟，亲兄弟都还像是亲人！”
    当天，李主任抽空跟肖科长招呼了一声，马华找到肖科长，两人商量一下，算是把对付酒蒙子的大概事情定下来。
    随后马华跟刘岚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刘岚有点担心。
    “那酒蒙子混账的很，会不会胡乱嚷嚷起来，把我和老李给弄得脸面不好看？”
    “放心，姐您只要配合一下就行。”
    接下来几天，刘岚没有给酒蒙子一点钱。
    酒蒙子花光了钱，酒瘾上来又断了酒，本身又是臭名远扬，亲戚邻居不帮，也没人会赊欠给他，那就真是喝不到酒了。
    喝不到酒的酒蒙子脾气暴躁，在家里又打又骂，刘岚挨了两顿打，引得街道办同志都来调节他们夫妻关系。
    因为刘岚一脸受气包可怜模样，还愿意过日子，街道办同志对酒蒙子训斥告诫一番，责令他改过，要不然一定要把他好好教育教育。
    等街道办同志走了，酒蒙子气的不行，又把刘岚打了一通，让她赶紧出去弄钱，自己要喝酒。
    他这样全无人性的模样，也让刘岚越发明白，马华的布置是多么有必要。
    若不赶紧把酒蒙子弄走，刘岚这一辈子，都不能安稳！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酒蒙子好像闻到了酒味。
    循着酒味出了家门，也不知道是谁家没有关好门，门内不远处放了个桌子，桌子上好像有两瓶酒……
    酒蒙子喉咙蠕动着，有点忍不住。
    两瓶酒，我拿了就跑，应该没事？
    这要是喝起来，那滋味多美啊……
    贪念升起，悄然摸过去，抓起两瓶酒就跑。
    回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抓贼啊！”
    “我抓住贼了！”
    那个人按住酒蒙子叫道，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一群人打着手电走过来，当场擒获这个小偷。
    偷两瓶茅台酒，加起来共计十二块钱，扭送派出所。
    过了半个月后，酒蒙子判刑了，坐牢三年。
    刘岚顺势跟酒蒙子离婚，并且在街道办的支持下，获得了房子归属权。

 第四百零四章 上任采杨叶

    第405章 上任采杨叶
    发工资的时候，刘岚眉开眼笑领到工资，就去跟马华、秦京茹凑在一起。
    “今天发工资了，可得去你家好好庆祝庆祝！”
    刘岚说道。
    秦京茹笑道：“姐，发工资有什么可庆祝的？”
    刘岚小声说：“我工资提了两级，那当然得庆祝！”
    秦京茹惊讶：“你工资怎么突然一下子提了两级？”
    “老李给提的，”刘岚满脸幸福，“我亲弟弟找到老李，他们两人捣鼓着，办了三件事。”
    “哪三件事？”秦京茹疑惑，“我都没听说过。”
    马华笑了笑：“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来着，现在看来惊喜也给不了了。”
    刘岚笑得开心：“哎呦，还想跟媳妇卖关子？这下让伱卖不成了！”
    “第一件事，马华帮我把那个酒蒙子弄走了，我们俩离婚了，房子也归我，彻底一身轻松，我们再也没关系了。”
    “我把家门弄得结结实实，换上新锁，保准他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
    “第二件事，就是马华让老李对我好点，给我涨两级工资。”
    “要不说这是我弟弟呢，旁人谁能这么心疼我啊！”
    马华说道：“也是李主任本事大，这事儿才能成。”
    “要是按照正经规矩走，这事儿可难着呢。”
    刘岚也点头赞同，不过她也补充：“老李说，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涨，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
    “该用就用，不用过期就作废。”
    秦京茹听的也是有点羡慕，马华对这个干姐姐真没的说，同样，刘岚这个干姐姐对他们家也是真心地努力照顾。
    这样发自内心地互相往来，倒是比马华跟马家、秦京茹跟娘家都更加真心。
    “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那就是马华要转正了。”刘岚说道。
    秦京茹先是感觉意外：马华不是早就转正了吗？
    随后就是惊喜：“姐，您是说，主任？”
    “对啊，副主任变成主任，这事儿定下来了。”刘岚说道，“也就最近几天。”
    马华微笑着补充：“一级办事员，食堂主任。”
    秦京茹顿时大喜过望。
    这才过了一年，马华又升官了！
    这当然是大好事！
    当天下了班，刘岚、秦京茹、马华办了点酒菜，又有冉秋叶、秦淮茹、小当、槐花，坐了屋内大饭桌一圈。
    马明远在秦京茹怀里被槐花做鬼脸逗弄，花出咯咯笑声。
    “还是这个房子宽敞明亮。”刘岚说道，“原来那个小屋子，虽然被改造的很不错，但是再怎么改也还是那么小。”
    “现在这个房子就好多了。”
    “这是原来车间易师傅的房子？”
    “是啊，正好后院有一位老人去世，空出来房子。”马华说道，“易师傅搬去后院了，这房子就留给我们家了。”
    “这倒是好，就算是分房也分不到这么好的！”
    刘岚又笑道：“马华你要是有机会更进一步，真正干部编制，那可就分房子好多了。”
    马华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个必要，现在这个四合院，我住的就挺合适的。”
    “今天恭喜一下我姐，离婚摆脱酒蒙子，还工资涨了！”
    刘岚故意瞪他一眼：“我说，弟弟，你这儿跟我表功呢？这事儿不全是你的功劳？”
    “看来我得敬你一杯酒啊。”
    “哪能呢，姐，我敬你一杯。”马华笑着说。
    秦淮茹听到刘岚涨工资，顿时心里面有点痒痒起来：“哎，刘岚，你涨工资了啊？马华帮你的？”
    “那可不？马华现在可厉害了！”刘岚没有多说太详细的。
    她信得过马华和秦京茹两口子，跟这个秦淮茹，她可是不太信得过。毕竟之前秦淮茹耍傻柱跟遛狗似的，突出一个特点，那就是心机。
    秦淮茹也当然是知道马华厉害，听到刘岚涨工资，心里面也有点馋了。
    现在的车间工作，毫无疑问也是枯燥乏味。
    特殊时代，工作虽然不多，但是钱也是不多啊。
    这工资要是能够提一提，那就更好了。
    不过，马华再厉害，也很难管得到车间这边来，所以秦淮茹也只能够感觉到眼馋。
    等刘岚走了，马华去后院灌了于海棠一肚子回来，秦淮茹伺候他洗脚。
    洗过了脚，秦淮茹也说起现在工作不满意，工资太低的事情。
    马华看得出来，她是感觉这样下去有点工资太少。
    也就如实相告，跟她说明白。
    车间这方面，马华的确是不懂，也难以插手，的确是不容易帮助秦淮茹。
    秦淮茹要想提升工资，就得自己努力学习，提升工作技能。
    对秦淮茹这个半文盲来说，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她现在能混着就不错了，更进一步提升技能，她连图纸都看不明白。
    无可奈何，只好跟马华舒坦一回，回去歇息去了。
    王主任成为副主任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还兼着食堂主任。
    又过了两天，王主任正式更换到宣传科去，成了许大茂、于海棠的领导。
    马华也正式成为了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这个消息一宣布，傻柱立刻拍手叫好。
    这人傻一点儿，也的确有好处，无忧无虑。
    比如许大茂现在，挺痛苦的；傻柱现在也不知道秦淮茹跟马华睡了，也不知道自己妹妹何雨水的孩子是马华的，马华对他来说，就是四合院的领头羊，就是恩人。
    他是真心给马华鼓掌叫好。
    这么热情，弄得马华都感觉有点感觉不好意思了。
    升职当天，马华骑着自行车，到了杨叶下班的必经之处。
    远远地看见杨叶招呼一声，马华在前面领着路，两人拐过几条街，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树林。
    “你怎么又来了？”杨叶带着抱怨说道。
    马华哪里管她这种口不应心的话，上前来抱住就是好一阵子亲热。
    最后手掌解开腰带。
    杨叶吃惊地看向他：“你怎么——”
    “今天我升职了，高兴。”马华说道，“你也陪我高兴一下！”
    原来是这样……
    杨叶心肠一软，稍微推了一下，便不再坚决。
    一退再退，终究采了杨叶。

 第四百零五章 解去担忧

    第406章 解去担忧
    “上了你的当！”
    手绢擦拭一番，提上丝袜，杨叶没好气地对马华抱怨。
    怎么能够草率地在这种地方？
    虽然说自己不是没出嫁的大姑娘，也不能这样啊。
    马华笑了笑，说道：“咱们自从亲嘴，过去几个月了，到底也不合适在你们家做这事。”
    “要说咱们的关系再进一步，也是没时间，没地点。”
    “今天也是我遇上好事，杨姐你又在我面前，我这心情澎湃，遇上伱这样的佳人，实在是情难自己。”
    杨叶听着他说话，更是瞪他一眼：“自学成才，功夫都在嘴皮子上是？”
    “这些词语到了你嘴里，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就像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
    马华当然知道她此刻心中难以平静。
    看似怼马华，实则是杨叶自己心中慌乱。
    被马华连逗带哄，经过这几个月后，终于被他得手了。
    共处的美好消退之后，这一刻，杨叶心慌、后悔、无助。
    她感觉马华欺骗了自己，感觉自己太冲动了，太熬不住了……
    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这样。
    自己对不住万里之外的老叶，对不住两个孩子。
    尤其是，如果一旦被发现，那后果又是如何可怕。所有平静的生活，按部就班都将不复存在，自己简直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杨叶想道：不能这样了，只能够有这么一回，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若是不停下，早晚是要出事的。
    马华让杨叶怼了两句后，轻声道：“杨姐，咱们之前说好的，我是因为无可排解，你也是因为被我再三劝说，才勉强答应我，偶尔排遣寂寞。”
    “咱们以后可得理智，不可冲动，减少往来。”
    “也得互相照顾各自家庭，彼此有困难，互相帮助，就当作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马华这话说出来，杨叶直接给弄懵了。
    马华怎么好像是把我心里话给提前说出来了？
    心里想了想，杨叶有点庆幸这小子不是个贪吃鬼，非要抓着自己每天偷吃，非要让自己跟他完全相好；要是那样，杨叶是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大风险，只能赶紧和他彻底断了。
    实际上，杨叶当然不知道，马华这家伙已经把她的心思揣摩的差不多。
    看到杨叶情绪已经快要到了失控的边缘，马华没有发起攻击，说什么爱情、一往情深、长相厮守的话。
    那是给大姑娘准备的。
    杨叶是正在考虑家庭，考虑现实困难，心烦意乱的时候，爱情承诺什么的，只会把她彻底吓跑。
    马华给杨叶的承诺是，立刻后退两步，划清楚彼此安全界线。
    告诉她，我们要保持理智，要当好朋友，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可以互相派遣一下心中寂寞。
    这态度，一下子让杨叶有了安全感。
    这样的话，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是比较有保障了。
    心情渐渐平复之后，杨叶又怼了马华两句，马华故作委屈，拉着她的手要亲她。
    杨叶总算是心情好了很多，轻笑一声后，两人深吻片刻。
    当马华让她扶住自行车站好的时候，杨叶才终于红着脸拒绝。
    这笔生意，她吃不消，完全吃不消了。
    马华也是只好悻悻然，鸣金收兵。
    毕竟他是属于特别猛的，而杨叶这样久违的，要是真的再来一次，那就别想站着回家了。
    两人正准备走，马华的面前提示激发。
    免灾机会（中）激发中。
    马华脸色微变：怎么好端端的，又激发一次免灾机会？怎么回事？
    轧钢厂、四合院、还是何雨水，又或者是娄晓娥？
    细细感应一下，原来是自己这边。
    连忙让杨叶收拾好，两人迅速离开这偏僻小树林。
    此刻，天色已经黑下来，刚拐过街口，就见到一群人正打着手电筒远去。
    原来是附近的巡防队，刚才估计可能去小树林巡防。
    然后免灾机会中激发，把这件事情给挡下了。
    要是刚才当场抓住，那可就真是要出大事。
    马华顿时心有余悸，深感庆幸……这是幸好有免灾机会。
    杨叶看见那一群远去的巡防队，也是吓得头上直冒冷汗。
    两人赶紧各自回家。
    ……………………………………………
    从这天开始，马华就正式成为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一级办事员。
    原来的王主任获得了宣传科科长位置之后，再加上委员会副主任，工资级别待遇也提升到副科。
    到了这一步，马华也明白了——之前刘岚还感觉王主任是瞎忙乎，这哪里是瞎忙乎，目标很明确。
    委员会副主任，副科待遇。
    王主任是明显的提升，一番功夫绝对不是白费的。
    马华没有急着去找杨叶，反正底线已经突破，再有关系也比较简单。
    就只是有一条，目前还没有安全的约会地点。
    若是再把杨叶拉出来去小树林，那也太不合适，连马华自己都不能够放心。
    马华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带着杨叶去尤凤霞姐弟俩住处。
    相距倒是真不算太远。
    杨叶的品性也是善良的，只不过久旷的身子，被马华遇上后才犯了错，肯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这件事，马华还得抽空跟尤凤霞姐弟好好说一说。
    也得让杨叶自己缓缓劲。
    等过上几天，估摸着杨叶的担心消退，身体回想起来马华，那时候才能跟杨叶说这件事。
    马华接住食堂主任的位置后，食堂副主任位置就空了。
    按照一贯的情形，这方面只能是扩充，除非上级明确勒令，明确要求，否则是不会自我取消编制的。
    对这件事，马华也没有任何想法。
    这就没有他安排的余地。
    果不其然，才过了两天，一个高中毕业几年，跟马华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成了轧钢厂食堂副主任。
    马华见面之时，惊讶于李主任的胆大。
    自己好歹是劳动模范，先进代表，提拔之下还有个理由，这么一个陌生的外来年轻人，直接就上了这个位置？
    这合适吗？这比马华还要离谱。
    不过，和这个略带傲气的年轻人说了话之后，马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第四百零六章 宴请与哥们儿

    第407章 宴请与哥们儿
    食堂主任马华年轻，副主任居然也同样年轻，绝对是有点奇怪。
    整个轧钢厂，就没有这么“年轻活力”的部门。
    别说轧钢厂，就是纺织厂、酱菜厂、机械厂也几乎是没有这样的，即便食堂这个部门还归于后勤。
    但是当马华问了这个副主任名字，得知他姓姬，叫做姬双庆的时候，马华心里面也就不再奇怪。
    委员会说话最管用的是李主任，连李主任也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开罪的，是姬副主任。
    这个姬双庆是李主任安排过来，就意味着李主任、姬副主任两人支持。
    四舍五入，那就是厂领导全部支持，这就是厂里面的意见。
    论根正苗红，这位年轻小伙子，一脸傲气的姬双庆副主任，可是比马华这样的高出几栋楼去！
    所以，马华收起了嘀咕，不再多说什么。
    为了防止这小子犯楞，搞什么年轻热血，眼里面揉不得沙子，马华特意提醒刘岚、秦京茹、于莉等人，别被这小子抓住工作上的问题。
    也包括崔大刚、刘度泽这两个原来经常汇报损耗，送点鸡鸭鱼肉的采购员，暂时规矩老实，自己悄悄损耗就行，别往食堂里面带了。
    就姬双庆这样的人，一旦要闹起来，这些人，甚至马华都会立刻风雨飘摇。
    这不是矫情，也不是胆小，而是事实。
    所以马华特意安排，最近都别出现差错。
    等姬双庆上任的热情之火退去，慢慢变成消磨日子，被马华等人摸清楚了脾气，那就好说话了。
    马虎这边有安排，姬副主任那边也有安排。
    这一天中午，姬副主任让傻柱炒好了一些菜肴，把李主任、马华、原来的王主任现在的王科长都请来，让姬双庆倒酒。
    姬双庆是肉眼可见的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应付公事。
    李主任、王科长、马华三人都是心眼灵活的，似乎根本没看见姬双庆的生硬表情，全都笑呵呵跟姬副主任谈笑，并且主动让姬双庆放下酒瓶，坐下一起吃饭。
    姬双庆是姬副主任的侄子，姬副主任在轧钢厂是二号人物，但是在他们家，属于是底层不显眼的。
    还真别说，姬双庆这小子，真有傲气的资本。
    什么愤世嫉俗、公平不公平的且不说，现实就是如此，他这辈子，那就是很多人一辈子抵达不了的终点。
    姬副主任请吃饭，当然本意是要一团和气，大家能帮一把是一把。
    尤其是马华，更是首当其冲。
    马华还能说什么，只能是面带笑容答应下来。
    姬副主任笑道：“小马，你这同志真不错啊，真不愧是咱们轧钢厂的先进模范。”
    姬双庆本来不太在乎这些，听到先进模范，多嘴问了一句，得知马华勇斗两个歹徒，顿时来了兴趣，跟马华问起来细节。
    年轻人嘛，荷尔蒙分泌旺盛。
    对漂亮姑娘感兴趣，对打打杀杀感兴趣。
    马华看得出来姬双庆的底细，跟许多大院弟子一样，家底子深厚，但是为人单纯清澈，依仗的就是世上没多少人敢惹他们。
    因此马华故意把故事往精彩里面说，姬双庆迅速对他有了好感和印象——这哥们儿有意思，好玩，能相处。
    这就是马华想要达到的目的。
    以后成了哥们，什么都好说。
    要是跟这种年轻的大院子弟装逼，那就后果难料了，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免灾机会才能挺过去。
    实在没必要。
    眼看马华这么会做人，姬副主任也是面带微笑。
    “小马，我问你一件事，你们食堂有没有那种刺头？比较难收拾的？”
    马华还没说，王科长就开口了：“说起这事儿，就一个人，就是给我们做菜的何雨柱，外号傻柱。”
    “做的菜还真不错，就是他的脾气，着实不是个东西。”
    “一会儿狗脸，一会儿猫脸，邪怪脾气上来，眼里面压根就没领导。”
    姬副主任点点头，看向马华，马华会意：“这人跟我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平时相处还不错。”
    “我能管得了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姬副主任说道。
    本来姬双庆还有点兴趣——年轻人自以为不凡，有刺头就想表现表现自己能耐。
    当得知马华能够收拾傻柱，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一顿饭吃过去，姬副主任是给马华打了足够的招呼，若是姬双庆再出现问题，马华就要被埋怨了。
    马华也知道，自己这小庙来了个天庭关系户。
    下班后跟傻柱叮嘱一声，让他注意。
    第二天上班，马华跟姬双庆聊聊天，就开始朝着哥们儿发展了。
    姬双庆的感觉：马华这人，真挺不错哎。
    至于食堂主任、副主任什么的差别，工作的问题，姬双庆还真没怎么在意。
    下班后，马华去了尤凤霞姐弟俩住处。
    话也没什么可掩饰的，马华跟尤凤霞姐弟俩说了自己的打算，要让杨叶偶尔过来约会，以及自己不止一个、两个女人的情况。
    “这件事，当然也是看伱们愿意不愿意。”
    “你们要是感觉不合适，十分不愿意，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尤凤霞姐弟俩全都沉默了。
    马华哥在他们俩心目中的形象，是接近完美，没有任何问题的恩人。
    尤凤霞姐弟俩心里面早就打算，用一辈子报答马华。
    但是即便如此，得知马华居然有好几个女人，对年龄不大的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观念上的冲击。
    原来，马华哥，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沉默过后，姐弟俩也都想明白了。
    于感情来说，尤凤霞原本就是打算，以后哪怕是当丫鬟，也得跟着报答伺候马华，马华有几个女人，对她来说除了心里面有点难受之外，还真不是坏事。
    以后不用担心破坏马华和京茹姐的感情了。
    于道理来说，姐弟俩住的本就是马华的房子，马华把他们扫地出门都可以。跟他们商议，已经是给了十足的耐心与尊重。
    若是他们自以为是，给马华添麻烦，他们自己都感觉说不过去。

 第四百零七章 你是老师

    第408章 你是老师？
    “哥，你怎么做我们都愿意支持你！”
    尤凤霞开口说道。
    尤小勇也是连连点头：“哥，我们听你的。”
    马华看得出来，姐弟俩的确真心实意，也放心下来。
    如果他们心里面有什么不满，马华固然不至于强求他们理解，但是也肯定会更加麻烦。
    没有人不喜欢轻松，没有人希望事情变得麻烦。
    “那就收拾一下旁屋，收拾干净，到时候我带人来的时候也方便。”马华说道。
    尤凤霞说道：“哥，要不我和小勇两个人去旁屋，堂屋收拾干净？反正我们两个人什么地方都行。”
    “那倒是不用，伱们也别想得太多，就收拾旁屋就行。”
    马华跟尤凤霞、尤小勇说道。
    尤凤霞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马华又问两人的学习情况，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人毕竟空闲时间多，而且没有老师布置作业，对着课本抄抄写写，再读读背背，几乎就是全部。
    要说掌握多少知识，尤凤霞心里面没谱，尤小勇自己心里面也没谱。
    马华也知道，这就是教育资源，实在是强求不得。
    不过提示倒是因此出现了一个任务【帮助尤凤霞、尤小勇姐弟俩解决学习上的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听了这话，也感觉有点麻烦。
    他又不是老师，这方面一点都不专业，怎么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为了这一个固定报酬，难道马华要读书温习，并且根据教学内容出一些试题，还是怎么传道授业解惑？
    那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
    好几个老婆、还有孩子让他操心，也还有工作呢。
    尤其是刚来的那个姬双庆，虽然是食堂副主任，目前跟马华相处不差，但是马华始终对他有点提防。
    这种人，一旦对马华升起敌意，真挺麻烦。
    这么多事情，马华是真的没精力去备课。
    “你们学习方面的事情，我尽可能想办法，虽然说上山下乡挺厉害，也不至于所有的老师学生都找不到。”
    马华对尤凤霞姐弟说道。
    一如既往，尤凤霞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不强求这方面，也请马华千万别强求惹上麻烦。
    第二天，马华在杨叶下班的路上，叫住了她。
    杨叶板着脸：“干什么？”
    “我跟你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你有事情快说！”杨叶说道。
    马华说了尤凤霞姐弟的情况。
    作为同样被小人冲击的家庭，杨叶一下子就感同身受起来，甚至红了眼圈。
    “你说说，这世道真是……这俩孩子真是命苦到家了，遇上了豺狼，幸好有你啊。”
    再看马华的时候，目光已经柔和多了。
    能做出这样的好事来，马华的人品的确可信，不能够算是坏人。
    只是稍微有点按捺不住寂寞而已。
    想到这里，杨叶又有点心神摇曳。
    按捺不住寂寞的，也不是只有马华一个人……回想之前小树林，马华那般狂野凶猛，杨叶甚至感觉他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若没有经历过煎熬，岂能如此？
    马华说道：“那两个孩子现在被我安排在一个地方住下，也是dc区，距离九道弯不远的。”
    “你可以和我常去那里见面。”
    杨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用力搅动一下丝袜长腿，颇为不安。
    见面？
    见面干什么，那简直是不言自明的。
    “你也是荒唐，那是两个孩子的住处，咱们怎么能去……”杨叶哼了一声，说道。
    见她对再约会居然没有多少排斥之意，只是感觉去那里不合适，马华心想前些天果断出击的事情果然没错。
    底线一旦被突破，再来就不难。
    若是一直停留在谈感情的地步，人家有着儿女的妇女，这辈子也就只能停留在谈感情了。
    马华也是有理由：“杨姐，你也是知识分子。”
    “咱们过去，也是能够教两个孩子学习一些文化知识。”
    杨叶古怪地看向马华：“你让我教两个孩子上学？真心这么想的？”
    “当然了！”
    马华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其实还是一个高中老师？”杨叶又问。
    马华意外：“啊？你是高中老师？”
    杨叶点头：“是啊，没想到？”
    马华点头承认：“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这倒不是我粗心大意，而是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有点遮遮掩掩，老是说单位，工作同事，你但凡说一个老师、同学，我也就知道了，可你一直也没说。”
    “你们家书香气息这么浓，我以为你们家一家子知识分子，你的工作不方便打听，也没打听，更没有往其他地方多想。”
    “真没想到，杨姐你居然是高中老师。”
    “你之前为什么有点不愿意说？”
    说起这件事，杨叶就有点意兴阑珊。
    “现在当老师，哪有好事儿？全是糟心事！”
    “上课我讲课，下课有些人就训我，上课铃一响，我又上课了……”
    马华也听说过，这不是奇谈怪论，而是不少老师的常态。
    上课是老师，下课是老九。
    “杨姐，你愿意教授他们两个吗？”马华问道。
    杨叶心里面更加感觉古怪了。
    “愿意当然是愿意，只不过我是教授高中的，额外备课还真有点花费时间。”
    “还有……”
    你让我过去，真就是给两个孩子讲课，学习文化知识啊？这事儿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杨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马华的这种正经理由。
    总感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还有什么？”马华问道。
    杨叶摇头：“没什么！”
    教授两个孩子学习文化知识，还真是行得正站得直的理由。
    当然，肯定不能被外人发现，要不然说不定就会有人告密。
    跟着马华到了尤凤霞姐弟俩住处，杨叶见到了尤凤霞姐弟俩，懂事的让人心疼，小姑娘正是花朵一般的年龄，却遭逢大难。
    尤凤霞姐弟俩也见到了优雅风韵，丝袜摇曳的杨叶。
    听马华说，杨叶可以教授两人知识后，尤凤霞姐弟俩一时间都有点茫然。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马华哥相好的女人啊？

 第四百零八章 单挑

    第409章 单挑
    “嗯咳……把你们学习的课本拿出来。”
    “我看看你们学习的进度！”
    杨叶轻咳一声，对尤凤霞姐弟俩说道。
    尤凤霞和尤小勇两人都连忙给杨叶指出自己学到的地方，主要是摸索着学的。
    杨叶一看这俩孩子，一个初中一个小学，顿时瞪了一眼旁边的马华。
    我教高中的，要是再弄一份初中、小学的教案，那得多耗费时间和精力？
    想想都叫人感觉头皮发麻。
    马华也知道人力有时尽，尤其是杨叶又没有自己的旺盛精力，要让她耐心细致地把尤凤霞姐弟俩扶持起来，那也是不太可能。
    “杨姐，小勇的功课，让凤霞先教着。”
    “你就主要交给凤霞一些高中的基本知识。”
    “她基础知识不牢固，交给她高中知识，她也掌握不了……”杨叶说道。
    “就因为她掌握不了，伱教给她高中知识的时候，她一下子感觉无法理解，难以掌握，那就只能回头自己审视问题所在，再看初中知识。”马华说道，“这也是一种学习方法。”
    杨叶闻言，微微摇头：“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学习也太艰巨和漫长了，要这样掌握初中高中知识，得多长时间才行？”
    “他们姐弟俩现在有的是时间。”马华说道。
    杨叶有些怔了一下，这才同意下来。
    姐弟俩身世凄惨，无处可去，这也是没办法。
    杨叶答应下一次再来，把高中书籍也带来，让尤凤霞自学；到时候再尝试教给尤凤霞一些高中知识。
    尤凤霞姐弟俩当然同意，并且感激不尽。
    “这件事儿算是说定了。”
    马华笑了笑，对尤凤霞姐弟俩招呼一声，让他们好好学习，自己牵着杨叶的手走向旁屋。
    杨叶红着脸，低着头，心砰砰乱跳。
    居然……真的要……
    想要伸手拒绝，想要转身回家。
    但是也不知道，那一天的狂野用上头来，浑身酥酥麻麻，莫名就被拉进了旁屋。
    站在床边，杨叶被搂住深切地索吻。
    再之后，被放下了。
    过了一个小时，杨叶骑自行车离开了这里。
    马华回味片刻，这才是他们俩第一次真正上了床。
    小树林有独有的刺激，而这样在屋内，却也有小树林比不上的安心放纵。
    不错，以后这里就是约会所在了，也勉强算是杨叶的教学所在。
    解决尤凤霞姐弟的学习问题，获得一个免灾机会（中），却也是收获不错。
    ……………………………………
    “哎，哥们儿，来吃饭！”
    隔天中午，姬双庆端着两盘菜，到了马华的办公室，笑着招呼。
    马华看了一眼，笑道：“又让何师傅炒的菜？”
    姬双庆点头：“那是，食堂炒菜师傅，就这个傻柱最可以。”
    “咱们哥俩儿干什么的，那就是管这个食堂的！别人都吃不好没关系，咱们哥俩儿必须得吃好！”
    马华跟他也是熟悉了，一边拿筷子、馒头吃饭，一边说道：“我说兄弟，自从你来了，我是老婆孩子都顾不上，天天跟着你享受了！”
    “真不错哎。”
    姬双庆微微昂头：“那当然了！”
    “也就是咱们，炒菜这回事，不用额外多说一句。”马华说道，“要是外人来吃咱们的小灶，一笔一笔都得清楚着呢。”
    姬双庆对马华的话没什么反应，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来四九城里面一些比较刺激有趣的话题。
    马华见他听不出来自己暗示，心想我和他虽然年龄相似，可他说白了在社会经验上还差得多。
    若是个老油条，听着马华暗示小灶不容易、有滥用的嫌疑，那就哈哈一笑，渐渐融入集体，开始同流合污了。
    可惜姬双庆是一位带着傲气的大少爷。
    他只想听喜欢听的，只想说喜欢说的，就这么简单。
    因为马华跟他相处不错，姬双庆口中某某人“丢份儿”，或者“长脸了”，或者“拍婆子”之类的事情，马华都听了不少。
    姬双庆还邀请马华一起出去逛逛。
    马华当然知道，他去的地方肯定是大院子弟们经常去的地方。
    马华最好别去自取其辱——人家一问身家背景，咵次把你当跑腿小碎催，你能怎么办？眼里面就没有你这号人存在，强行凑过去，那就是自取其辱。
    马华拒绝的理由是自己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姬双庆对此颇有点遗憾。
    跟马华相处真不错，感觉他也真挺机灵，要是他愿意跟自己，当个跟班也不赖。
    可惜这么早结婚了，还挺顾家，很多事情就没办法一起出来玩了。
    姬双庆是副主任，马华是主人，可人家就是敢有这种想法。
    倒也不全是傲气。
    下班时候，马华带着秦京茹回家，说来也巧，傻柱也距离不远，正在跟易中海眉飞色舞说什么。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有多气人……”
    “要不是那什么，这小子点菜，我非得给他——”
    一辆自行车骑过来，姬双庆本来是要跟马华打招呼的，耳朵挺灵，一下子被傻柱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然后，脸色迅速沉下来。
    第二天，姬双庆找到马华：“那个傻柱，我得收拾了，哥们儿你怎么说？”
    马华见他真生气了，也是心中感慨。
    傻柱，就是长了一张破嘴啊。
    这下班之后跟易中海嚷嚷什么？这下好了，惹出事情来了。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马华说道，“就是他做饭待客还有一手，以后轧钢厂的客人招待，还得用他。”
    “这些你考虑周全……”
    “我考虑已经很周全了！”姬双庆说道。
    马华笑了，心说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根本不周全。
    “我全力配合你，还有李主任、姬副主任的想法。”
    又过了一天，傻柱毫无预兆地被下放到车间，平时工作，需要做菜的时候，再让他回来做菜。
    傻柱那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收拾我，还让我听话做菜？想都别想，门也没有！”
    “这到底是谁要对付我？有种的，到我面前来，咱们单挑！”
    姬双庆立刻站了出来：“那就单挑！”

 第四百零九章 普通朋友

    第410章 普通朋友
    情满故事系列，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主角叫“傻某”，还都挺能打。
    当然了，细节上还有点不同，傻柱是在四合院、食堂内能打。
    九道弯的主角傻茂，故事设定就更能打了，九道弯、北新桥、地坛公园、密云太山屯，单对单没有敌手——农村干活、一把子力气的庄稼汉，不如他一个下乡来的知青能打。
    姬双庆作为一个热血上头的年轻人，马华用话术糊弄着，他就是朋友；傻柱说他两句不好，那就是敌人。
    这样出身好，带着傲气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傻柱放话“单挑”？
    傻柱也真不客气，别看姬双庆是副主任，还是有来头的，两人喊着单挑，一交手傻柱把姬双庆摔了个跟头，挥拳就冲着姬双庆眼窝子去了。
    要在脸上留伤？那可留不得！一旦留了伤，这事情是大是小，就控制不住了。
    马华伸手抓住傻柱拳头，制止了他。
    “行了，都别闹腾了！”
    “双庆、何雨柱，年轻人打打闹闹，赶明儿就翻篇。”
    “都上我办公室说话去！”
    姬双庆怒道：“我不去，这小子背后说我坏话，是个卑鄙小人！”
    傻柱也恼火：“我也不去！我单挑赢了，我没错！”
    “少扯淡，都来！”
    马华带着笑意，抓着两人手臂，拉的两人踉踉跄跄直接进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内，傻柱揉着手腕，直抽凉气：“哎哟，马主任，您这力气也忒大了！我手快让你扯断了！”
    姬双庆也抱怨：“我说哥们儿，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儿？你看我手腕子都红了！”
    “不拉伱们进来不行啊，你们俩这牛脾气上来了，我不得把你们分开？”马华笑着说道，“这是也没外人，咱们从头到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姬双庆指向傻柱：“这小子说我坏话，我能不收拾他吗？”
    “我怎么说你坏话了？”傻柱不满，“就之前我说你让我开小灶炒菜啊？你也不想想，这事儿到底容易不容易？”
    “我每天额外给你加班，你倒是给我好脸没有？马主任都喊我何师傅，你叫我傻柱？”
    “真把我当你们家苦力跟长工了？”
    “你这么指使我，我连一句抱怨都不许有？我不努力给你干活，我就大逆不道了？”
    马华听见这话险些绷不住，心说这滑梯还是别碰为好。
    姬双庆毕竟年轻人嘛，再过几十年也许能够理所当然。
    现在脸皮还有点薄，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傲气刻进骨髓里面，也不好意思恼火于傻柱“居然不肯无偿工作”。
    “这话你当面跟我说，我也能听——你背后说我坏话，我受不了！”姬双庆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这话纯属扯淡，当面是冒犯，背面也是冒犯。
    马华当然知道，姬双庆无非就是受不了傻柱的冒犯，当面直说他肯定也是同样受不了。
    不过，这件事本来就是互相给台阶下。
    马华做个中间人，稍微说两句所谓公道话。
    姬双庆抱怨食堂的饭菜的确难吃，也就傻柱做的好一点。
    这话倒是让傻柱感觉对路了：“对，其他人哪有我的本事！”
    “但是有一说一，你不能每天让我中午炒菜，不合适啊这个，我有时候有别的事。”
    马华见到两人气氛缓和，也就笑着让两人消消气，提个折中的建议，两人握手言和。
    傻柱不必下车间了，但是得跟姬双庆道个歉，以后一周做两三次饭菜。
    姬双庆也跟傻柱说了个不好意思，没考虑周到，这事儿就这么过去，都别往心里去。
    等傻柱走了，姬双庆抱怨两句：“今天我给你面子了，哥们儿。”
    “要不然，我非得整他不可！”
    马华劝道：“双庆，咱们哥俩儿说点知心话。”
    “你来这里不过待一两年而已，不出事就是好事儿，你说对不对？”
    “要是因为吃的跟厨子干一架，甭管谁输谁赢，这事儿多难听？对你脸面可不好看。”
    “有些人，巴不得你出点笑话，你说对不对？”
    姬双庆恍然一拍手：“哥们儿，你考虑的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傻柱就是一个浑人，我跟他计较什么？没这个必要！”
    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看了笑话，那就不好了！
    马华微笑着点头，内心却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傻柱其实也不算太犯浑，马华内心跟傻柱是同一立场的。
    下班之后，回到四合院，傻柱也跟马华抱怨。
    “马华，你说那个小兔崽子气人不气人，就仗着那个什么，对我喊着傻柱，理所当然了！”
    “我要是不看你面子，非得跟他好好论一论！”
    马华笑道：“你也是看我面子，姬双庆也说看我面子，我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说白了，傻柱也不是完全真傻，马华一说和，他就顺着台阶下来了；姬双庆忿忿不平过后，也担心自己干不好事情，丢人现眼。
    谁都有自己考虑。
    至于说马华的面子，那也就是个理由罢了。
    傻柱也就是抱怨一声，真实目的是跟马华打听一下：“马华你这话就太妄自菲薄了，你的面子，咱们四合院里面，有几个不给的？”
    “我其实心里面还有点犯嘀咕，你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张狂？”
    马华笑了笑：“这个，你也别打听了，我也从来没问过。”
    “就这么说，李主任跟他爸差了得有几个级别，顶多两年他就得走。”
    傻柱听他这么说，掂量一下，也是有点后怕。
    光是知道这个小伙子有来头，可也没想到这么有来头。
    这家里跟大领导比起来，也就是稍差一点。
    “行，我不打听了……”傻柱说道。
    这事情，到此为止也就这样过去了。
    经历了这么一回之后，姬双庆有点收敛，没有再理所当然地指使别人，傻柱也不敢跟他耍什么邪怪脾气了。
    姬双庆跟马华哥们儿、哥们儿地叫着，倒是真交了个朋友。
    虽然只是普通的朋友。
    因为上班时间长，玩的时间短，姬双庆不再想着拉马华出去跟大院子弟玩了，跟刚来的时候，真有几分成熟起来的模样。
    匆匆又过了大约两个月，这一天，突然有了喜讯。

 第四百一十章 于海棠怀孕

    第411章 于海棠怀孕
    两个月以来，马华下班团结女同志，照顾家庭，下班忙碌工作，面面俱到，倒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家里刺猬又冬眠了。
    眼看进了腊月，快要过年，四合院里面有了点过年的气息。
    小当、槐花买了鞭炮放着玩，又有了新头绳，玩的可高兴了。
    不过这高兴也没持续多久，因为阎解娣眼馋，凑过来一起玩，玩来玩去，结果又打又骂。
    小当嫌弃阎解娣占便宜，一个鞭炮也不拿，光玩我们家的。
    阎解娣被她瞧不起，当时也是急了眼。
    骂她爸死得早，骂她哥哥蹲监狱，奶奶搞破鞋……
    这一下子，小当和槐花就跟阎解娣打在了一起。
    秦淮茹也生气，拉开打架的孩子后，让他们不要跟老阎家打交道。
    阎解娣这孩子实在是没教养，阎埠贵一家子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还真的骂出口来？
    不知不觉，棒梗服刑一年多了，再有三年就能放出来。
    贾张氏彻底跑的没影了，也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去。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秦淮茹就说起这件事，顺便还是得感谢马华。
    要是没有马华，自己和两个女儿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正说着话，许大茂哗啦一下推开门：“马华！”
    马华、秦京茹、冉秋叶、秦淮茹、小当、槐花都一起转头看向他。
    甚至马明远也发出一声“啊”的叫声，瞪着大眼睛，看着许大茂。
    马华问道：“许大茂，怎么回事？”
    许大茂说道：“有事儿！马华你快跟我去看看！”
    马华放下筷子，微微皱眉。
    对许大茂没什么好脸，秦淮茹挑刺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时候一口一个马主任，今天直接喊马华？”
    许大茂暗骂一声臭娘们，却也没心情跟她斗嘴皮子。
    催促着马华去看。
    马华跟着许大茂到了后院，于海棠捂着胸口，正发出干呕。
    许大茂脸上带着惊喜，还有几分不安。
    “马华，你说这……是不是怀孕了？”
    马华过去给于海棠抚胸拍背，又让许大茂倒了温热水。
    等于海棠稍微轻松一点之后，马华问道：“今天吃什么不消化的东西没有？比如什么吃的喝的，你感觉放过期了，有点不好的味道？”
    于海棠摇摇头，对马华笑道：“我八成是有了孩子。”
    “我有了伱的孩子，咱们俩的孩子。”
    “马华……”
    她的眼中带着光亮，难以形容。
    不仅仅是爱情与被马华培养出的顺从感觉，更有一种拥有孩子，即将成为母亲的特殊奇妙感觉。
    马华点头说道：“你觉得是，那应该就是了。”
    “明天你跟许大茂去医院确定一下，要是真的确定怀孕，那就好好养胎。”
    许大茂看向马华、于海棠。
    “真的是？”
    “应该差不多，就是了。”马华说道。
    许大茂激动地在屋里面走来走去，喜形于色：“可算是怀孕了！我有儿子了！”
    “我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于海棠，你赶紧躺床上好好休息养胎！咱们明天确准了就是怀孕，我让我妈来照顾你吃喝，咱们一定要照顾好肚子里面孩子。”
    “这可是我们许家的香火！”
    又对马华说道：“马主任，我知道你跟于海棠相处还行，但是这接下来十个月，你可千万别碰她。”
    “咱们可不能出了差错啊！”
    马华和于海棠本来还担心许大茂有别的心思。
    此时此刻看到许大茂如此惊喜、激动，将这没出生的孩子当作宝贝，倒是也放心了一大半。
    马华笑道：“许大茂，你说的我当然也知道。”
    “你们家接下来好好照顾海棠，如果有缺吃喝穿用的地方，我也得帮忙，总不能让海棠娘俩儿出事。”
    “还有，怀孕这时候，千万别算计，欺瞒，惹她生气；到时候情绪一激动，孩子可能就保不住。”
    许大茂连连点头，把这话也都记住了。
    马华回到家，跟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一说于海棠怀孕的事情。
    秦京茹笑了：“好事儿，咱们家孩子，他们愿意供养着就供养着！只要马华你比他们家本事大，他们家早晚是给咱们家养孩子。”
    秦淮茹则是哼了一声。
    马华为了避免麻烦，从来都对她比较注意，不肯让她有怀孕可能。
    冉秋叶则是柔柔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马华就是这样的情形，说什么也没用；自己现在这情况，也的确不适合生儿育女。
    心里面那种复杂心情，也只好收在心里。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跟于海棠去了医院。
    中午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就对着全四合院的妇女们喜气洋洋，宣布了这个喜讯。
    于海棠，怀孕了！
    四合院的妇女们面面相觑，嘀咕了好久。
    因为娄晓娥之前的闹腾，整个四合院内不少人都猜测娄晓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许大茂。
    现在许大茂的第二个老婆怀孕，这事儿，就让她们拿不准了。
    大部分人都得出了结论：应该是娄晓娥不下蛋，许大茂这回可算是娶到媳妇生儿育女了。
    也有少部分，总感觉许大茂生不了孩子，于海棠怀孕这事情带着点蹊跷。
    不过这种猜测太过于恶意，四合院的大妈和小媳妇都不赞同，至少表面上都不赞同。
    要是这种话被许大茂知道，那可真是结了大仇。
    等下班的时候到了，许大茂站在中院来回打转。
    “许大茂，这是干什么呢？”傻柱疑惑地问，“快过年了，赶着拉磨啊？”
    许大茂看见傻柱就分的牙痒痒，今天却是个例外。
    他特别想把好消息分享给傻柱知道。
    “傻柱，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把我妈接来了？”
    傻柱瞪眼：“又叫我傻柱，我抽你啊！”
    随后才说道：“也对，把你妈接来享享福，也挺好！”
    “她可不是来享福的，她是来伺候于海棠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嘿，你老妈伺候你媳妇，你怎么想出来的？”傻柱说了一句，后知后觉，“于海棠怎么了？年纪轻轻的还用人伺候？”
    许大茂哈哈大笑：“那当然了！”
    “傻柱，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媳妇于海棠怀孕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大家都高兴

    第412章 大家都高兴
    啊？
    于海棠怀孕了？
    傻柱怔住了，难以置信。
    “许大茂，你没逗我？”
    “你跟娄晓娥这么长时间都没怀孕，怎么换了于海棠，这不到一年就怀孕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这你都不懂？”
    “这就说明娄晓娥是那个不下蛋的鸡啊！”
    傻柱有点半信半疑：“是吗？我记得娄晓娥说过，她自己没问题啊，她还去过医院检查过的。”
    对这件事情，许大茂早就想好了借口。
    “傻柱，别人说伱傻，你是真的傻！”
    “娄晓娥是什么人？她家里有多少钱？到了医院，要什么结果拿不出来？咱们这种没钱没势的，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娄晓娥那个医院检查结果，压根就是假的！”
    傻柱惊叫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敢情，她就弄了个假结果？”
    “可不是嘛！”许大茂说道，“傻柱，我这终于要有儿子了，你高兴不高兴？”
    傻柱见到他得瑟，那心里面就不自在：“高兴？我要听说你老婆怀孕，真高兴起来，你还能高兴了？”
    “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于海棠肚子里面是个儿子，不是个女儿？”
    许大茂心说：那当然是因为孩子他爹的下种稳准狠啊，马明远、洪明宇这俩都是大胖小子，到了我家也得是！
    “傻柱，你别嘴里没好屁！这事儿你就嫉妒！”
    “我媳妇怀孕了，我马上要有儿子了，你还是个光棍儿，哎呦，傻柱，你说说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才好！”
    许大茂对傻柱嘲笑起来。
    傻柱瞪眼：“你小子又欠抽了是？”
    说话之间，马华、秦淮茹也下班回来——秦京茹是因为照顾孩子，时不时的请假在家，毕竟家里不缺钱和吃喝，正式工作也不会随意开除。
    再说了，马华又不会把她请假给抹掉，也不占公家便宜，完全合情合理。
    看见马华、秦淮茹说着话进了中院，许大茂又把于海棠确准怀孕的消息告诉他们。
    马华微笑点头：“行啊，那挺好的。”
    秦淮茹也笑了笑，打量一眼许大茂，见他眉开眼笑，心说——这王八当的，还挺高兴。
    傻柱在一旁说道：“马华，你跟你说一件事，许大茂这小子专门跑过来问我，他媳妇怀孕了，我高兴不高兴。”
    “你说，他媳妇怀孕，我要是高兴，那不乱套了吗？”
    许大茂哼了一声，笑道：“你不高兴，我高兴就行了。”
    傻柱对马华挤眼：“别呀，许大茂，你这么一说，我也得高兴高兴！马华，你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傻柱这么一说，秦淮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人家马华高兴是有孩子了，人家许大茂高兴也是媳妇怀孕，你这个傻柱跟着傻乐什么？
    马华笑了笑：“许大茂家怀孕这事儿，的确挺不容易，要说跟着高兴，我也是挺高兴。”
    “不过，何师傅你就算了，你分明是占人家便宜去了，对女同志不礼貌啊。”
    “嘿，你总有理！”傻柱笑着说了一句，看了秦淮茹一眼转头回屋去，显然这一会儿也就是斗嘴皮子。
    不过回了屋之后，傻柱是真有点寂寞了。
    许大茂和他是同龄人啊，眼看着老婆孩子都齐活儿，他傻柱还是个孤家寡人。
    “连妹妹都嫁出去，生个了孩子。我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傻柱莫名就想到了秦淮茹。
    说真的，如果有秦京茹、冉秋叶这样漂亮合适的姑娘愿意跟他结婚，他肯定是愿意结婚；同时跟秦淮茹就继续送点饭盒什么的，平时凑着调戏调戏，也挺好。
    他不是说非吊在秦淮茹一个人身上，当然了，秦淮茹要找别的男人，他是一千一万个心里不舒服。
    现在，傻柱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姑娘，自己眼光也高。
    农村的、城里的，他都可以试试，唯独要的得是漂亮的姑娘……
    至于秦淮茹，则是眼瞅着没戏。
    秦淮茹领着俩丫头，整天往马华家里去吃饭，现在也不要傻柱饭盒；而且还特别听马华的，受马华的照顾。
    哎，找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呢？
    …………………………………………
    “哎，马华，于海棠怀孕了，这也是咱们家的种儿。”
    秦京茹说道：“我是不是得送点吃喝什么的，照顾照顾她？”
    马华摇摇头：“别去，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都不是什么好路数。”
    “你如果去了，他们许家一看，原来连你也知道这件事，还不一定产生什么想法。”
    “再者说，于海棠也不缺吃喝，我下次见到她，跟她说说你关心问候就是了。”
    “东西礼品不到，光是用嘴说……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秦京茹有点担心。
    “她不敢误会，得听我的。”马华说道，“就她那个性子，我要是压不住，也不敢收；现在算是压好了，不敢放肆乱来了！”
    秦京茹听后也点点头：“这事儿，你可得小心点，别让她反口咬你，或者许家的人给你设套。”
    马华微微点头，神色却是有些冷。
    若是许大茂家里敢折腾，那马华为了自己孩子，可就要下狠手了，绝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
    出乎四合院的意料，许大茂的妈搬来照顾于海棠没几天，于海棠就发了一通脾气把她赶走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暗中嘀咕，这于海棠可真会找机会。
    知道自己怀孕了，是许大茂家的宝贝疙瘩，对自己婆婆居然也威风起来。
    许大茂也是发愁，专门找马华诉苦：“本来怀孕的妇女口味就刁，于海棠本身也吃喝精细；我妈只是普通家庭妇女，已经是尽可能伺候了，哪有可能事事顺心如意？”
    “你说说，我妈要是这么一走，这一天三顿饭，谁能照顾于海棠？”
    马华也有点好奇：“这事儿，我得问问于海棠去。”
    “最近自从于海棠怀孕，我还没见过她；感觉她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
    许大茂点头：“哎，你劝劝她，可别照顾不好肚里孩子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许家考虑

    第413章 许家考虑
    到了许大茂家，马华到了里屋。
    于海棠正躺着休息，头也没回：“许大茂，你给我滚出去！别没事找事儿！”
    马华坐在床边，说道：“是我。”
    于海棠惊喜地转过身来：“你可算是来了！”
    身后抱住马华的腰，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咱们俩孩子都在肚子里面呢！以后我就是妈妈，你就是爸爸了！”
    “我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马华说道。
    如果算上紫荆花的娄晓娥母子，马华应该是三个孩子的爸爸。
    于海棠撒娇说道：“伱就是我孩子的爸爸，别的孩子再好，咱们的孩子也是独一无二的。”
    马华笑道：“孩子这才多大，你就这样了，等他出生了，你还不得把他宠上天？”
    又说了两句话之后，马华问起于海棠赶走许大茂的妈这件事。
    “这事儿又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你应该不是那么任性乱来，是有目的的？”
    于海棠一挺胸：“那当然！”
    “许大茂的妈伺候我，饭来张口，的确是轻松，但是有其他问题，我不得不把她赶走。”
    “第一个问题，只要她在，你就没办法来。”
    马华点点头：这的确是。
    有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马华是真不合适再来找于海棠两人相处。
    如果还要来，就是彼此脸面挂不住，欺人太甚的感觉。
    于海棠继续说：“第二个问题，许大茂的妈不安好心，话里话外，就是老跟我说一件事，现在我有男人和孩子，有家庭了，就该好好收心了。”
    “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能再折腾了。”
    “她想要劝我跟你断了往来。”
    马华对此，倒是也不感觉意外。
    这是情理之中的。
    如果于海棠不那么敏锐，许大茂的妈不这么着急，而是伺候于海棠几个月，等到有了相处的基础，跟亲人似的劝说于海棠，说不定还真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
    至于为什么是百分之一，那是因为他们要劝说的是一个任性、拥有选择权的于海棠；而马华拥有的，这是一个被收服，没有选择权的于海棠。
    单纯的劝说，是不可能成功的。
    现在许大茂的妈话里面有这么一层意思，于海棠立刻敏锐地反制，把她赶走，就说明了她根本就不会被许家给打动。
    跟许大茂凑合过日子，就是安心幸福？于海棠认清了许大茂一家人的真面目，压根就不会相信他们。
    “有这两点，他家的照顾，还真是享受不起。”
    马华说道：“要是潜移默化的把你也影响了，我可找不到这么又乖又听话的姑娘了。”
    听到马华夸奖自己，于海棠满足地闭上眼睛：“你亲我一口，快亲我一口！”
    马华亲了她一口，于海棠又高兴地笑起来。
    笑过之后，于海棠说道：“还有第三点呢，前天我睡到半夜，想要起身，许大茂跟他妈俩人商议嘀咕以后的对策。”
    “就是说啊，要么把我和孩子都弄到老宅子去，要么把孩子给弄到老宅子去，总而言之，就是以后孩子必须姓许，得在他们许家长大。”
    “不能让孩子在你马华的面前，跟马明远一起长大。”
    马华托着下巴，缓缓说道：“他们家这么考虑，也是为了确保不是为了白养孩子……不过，话是这么说，真要让我跟你，跟孩子这么久分隔开，我们肯定是不愿意。”
    于海棠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家想的是他们家的事情，我可不想跟你分开，也不想跟孩子分开。”
    “这事儿不着急。”马华说道，“距离孩子出生还得八个月，我慢慢想办法。”
    “孩子没出生之前，他们照顾你的想法。”
    “等孩子出生了，他们可就不会照顾你和我的任何想法，以前的所有一切承诺，都不能当真了。”
    又对于海棠说了，自己会慢慢想办法，于海棠也放心下来。
    “接下来做饭吃饭，洗衣服都没人伺候，合适不合适？”马华问道，“可别累到你。”
    说起这话题，于海棠也是有点无奈：“这天正冷的时候，要说刷碗做饭洗衣服，哪一样都得碰凉水，我也担心一个是太冷，一个是太累，伤了孩子。”
    “但是我妈是不可能过来照顾我的，我婆婆又是满肚子坏水，老想着让我跟你断了来往，我也不放心。”
    马华正要说话，眼前冒出提示来，帮于海棠解决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心说这提示倒不错。
    就算是没这个提示，马华也不能让于海棠大冬天的操劳。
    让秦淮茹、秦京茹帮忙？让于海棠来中院自己家吃饭？
    那就太明显直白了。
    到时候恐怕傻柱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谁能帮助于海棠，照料一下她呢？要说花钱专门雇保姆，在这个时代，也不太合适啊，搞不好就有人折腾事情。
    马华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人。
    “于海棠，易中海两口子不是到了后院吗？你请一大妈帮忙洗衣服，做饭刷碗之类的再让许大茂帮忙，这事情应该就行了。”
    马华说道。
    “一大妈能帮我吗？原来因为聋老太太的事情，他们可对我印象不好。”于海棠有些不安地说道。
    “再说了，许大茂的妈来伺候，是被我赶走的。”
    “这事儿弄不清楚，一大妈也不好插手，她也得担心帮个忙，里外不是人。”
    于海棠考虑的也同样没错。
    她之前把好感都给败光了，又是把许大茂的妈赶走的。
    一大妈就算是愿意帮忙，也怕被许大茂家堵门骂，的确是乱帮忙容易得罪人。
    “既然这样，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让许大茂幸苦一点。”
    马华说道：“实在忙不过来，我们再帮帮忙。”
    这属于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够算是凑合；不出意料，根本没有完成提示。
    马华见到凑合不成，也只能再皱眉思考。
    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让于海棠得到照顾，并且两全其美，不至于被打扰？

 第四百一十三章 失踪的段亚楠

    第414章 失踪的段亚楠
    马华考虑的方法，是自己家这边帮忙一些，让许大茂也凑合一下，勉强算是把于海棠照顾起来。
    要按照现如今的生活条件，这虽然是凑合，实际上已经超过绝大多数孕妇的情况。
    怀孕后依旧工作、赚工分、干家务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可惜的是，提示不认同这种凑合的解决方法，而是需要马华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偏偏于海棠娘家重男轻女，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于海棠婆家试图借此机会让于海棠和马华断了往来。
    雇保姆也不可能，一大妈这样好说话的人，也不方便插手。
    上哪儿找一个闲人照顾于海棠？
    马华思考片刻，也是一时间没办法。
    “先这样凑合着，等我想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马华说道。
    于海棠点头应下。
    从里屋出来，许大茂连忙询问：“怎么回事啊？马华，于海棠到底怎么想的？”
    “也没怎么想，就是感觉你妈的嘴有点零碎，心情不好。”马华说道，“她说本来就呕吐，心情差的很，你妈还说这说那。”
    “要是你妈不走，早晚气流产了不可。”
    许大茂吓了一跳：“可别这么生气啊！真流产了，再怀孕可不容易！”
    又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妈跟她不合眼缘，走了也可以。但是这做饭吃饭洗衣服……”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马华，怕他误会：“我倒不是说于海棠伺候我，我怎么都能将就一下；我是说于海棠的生活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先凑合一下，再想想办法。”
    马华说道。
    许大茂一听这话，也是变作苦瓜脸：“这要怎么才能凑合？”
    “做饭洗衣服生活方面，我伺候于海棠啊？”
    “我倒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妈这样的家庭妇女都很难让于海棠满意，我做饭洗衣服也根本不行啊。”
    “实在不行，我给秦淮茹两三块钱，让她帮忙把衣服洗了？”
    说出这个提议后，许大茂立刻自己也感觉不妥。
    原来的秦淮茹，听见有什么好处，那是肯定赶紧上来。
    现在秦淮茹跟着马华家，不愁吃喝，每个月工资基本都是纯赚，也不用给贾张氏、棒梗花钱了，日子过得滋润轻快，哪有可能为了两三块钱来洗衣服？
    “我找三大妈，应该能行？”
    “三大妈干活有一手，但她那个长舌头，伱能忍得住？而且她也挺精细的一个人，发现了细枝末节，或者你和于海棠说漏嘴，那可就要什么都完了。”马华提醒。
    许大茂听了这话，也是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别因为一时方便，闹出来风言风语。
    到时候好不容易改变过来的一些邻里名声，一下子就毁了。
    “也是，先就这么凑合，等想到办法再说。”
    马华回到家，跟往常一样，吃饭休息。
    今天冉秋叶留在了马华家。
    陪伴马华两回后，冉秋叶靠在马华怀里。
    说真的，一开始秦京茹说马华照顾的过来，冉秋叶还以为是单纯从生活上照顾得过来，后来才知道，马华是真的照顾的过来。
    至少四合院的四个女人，从来没让马华捂腰疲惫过。
    “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个忙。”
    冉秋叶说道。
    马华笑了：“帮忙？咱们俩还用得着这么说？”
    冉秋叶笑了笑：“毕竟，这事情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一点事情。”
    在她还没说出请求之前，马华的面前冒出了提示：【冉秋叶的好友段亚楠失踪了，帮助冉秋叶找到段亚楠，可获得随机奖励。】
    马华心中惊讶：段亚楠，那个没有勇气反抗，逆来顺受的女人，居然失踪了？”
    心中惊奇，马华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对冉秋叶微笑说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必分什么彼此。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这么苦恼。”
    冉秋叶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最近想要找段亚楠，就是去学校那里跟她说说话，聊聊天。”
    “结果学校里面说她有一段时间没来上班了。”
    “我也不敢去她婆家问，她婆家特别难对付，我对付不了。”
    “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华点点头：“嗯，我明天帮你问问去。”
    “学校那边怎么跟你说的？”
    冉秋叶想了想，说道：“学校那边也没怎么说，一问三不知，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是有什么地方隐藏了消息。”
    事情还真有点奇怪——提示上都说明了段亚楠失踪，冉秋叶也问不出来什么。
    马华回想一下段亚楠那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心说这样的人“失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叫她反抗也不反抗，给她出主意，她也软弱地宁可去相信别人的怜悯。
    从那时候到现在，也有将近一年时间没再见面。
    提示既然有了，那明天就去看看。
    第二天上班到中午，食堂副主任姬双庆过来跟马华一起吃饭聊天。
    “下午你有事儿没有？”
    马华问道。
    姬双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是有事儿，今天干脆就不来了。”
    马华笑道：“下午我有点事，你帮我顶着点儿？”
    姬双庆顿时来了兴趣：“有事儿？什么事？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马华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尴尬——这小子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都多问一嘴。
    一般来说，主任有事情，副主任只有听话顶班的，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不过，姬双庆这小子的身份，用的好了，也许能够把一些可能的麻烦迎刃而解，倒也不用对他隐瞒。
    毕竟，段亚楠的事情，马华从来就没涉及太多。
    沉吟一下，马华对姬双庆说道：“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是有一个朋友，原来在初中教学，最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有一段时间没去上班。”
    “我也是听别人说了一嘴，今天去打听打听她的情况。”
    “哟，你这是朋友义气啊？”姬双庆喜道，“这个有意思！咱们下午一起去，有事儿咱们一起上，坚决不能让朋友吃亏！”

 第四百一十四章 脑袋灵光

    第415章 脑袋灵光
    姬双庆这小子莫名地来了劲头，马华也没推辞。
    毕竟段亚楠这件事，一点都没涉及到马华的秘密。
    姬双庆愿意跟着帮忙，未尝不是好事。
    两人吃过午饭，把食堂一些事情忙完，马华跟秦京茹说一声，便和姬双庆一起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前往段亚楠教学的那个初中。
    已经进了腊月，再过不久就是过年，再加上现如今情况的影响，学校里面已经放了假。
    马华、姬双庆停下自行车，询问看门大爷：“大爷，问您一件事，段亚楠有多久没来上班了？”
    看门大爷戴着眼镜，看着报纸，撇了撇两人：“有段日子了？”
    “具体是几天前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看门大爷反问，“我又不是学校里面老师，就是一看大门的。”
    “嘿，你这态度！”姬双庆恼火。
    看门大爷继续看报纸：“我这态度怎么了？”
    马华拉住姬双庆，示意他稍安勿躁，又问：“大爷，现在学校有谁在啊？校长在不在？教导主任在不在？”
    “我们进去问问情况。”
    看门大爷“哼”了一声：“你们说进就进啊？伱们哪个单位的？干什么的？跟段亚楠什么关系啊？”
    姬双庆又想冒火：“我说你什么意思？开个门行个方便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儿？”
    看门大爷放下报纸，盯着他：“是没多大事情。”
    “可你们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们进，我就负责这一块儿！”
    姬双庆气急，想要叫骂起来。
    马华开口说道：“双庆，先别生气；咱们在食堂还能说话说话，到了外面办事，人家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多问一句很正常。”
    “大爷，我们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
    “段亚楠是我认的干姐姐，我听说她很久不来上班，她婆家对她也不好，就专门来问问。”
    “学校这边问完了，还得再去她婆家，她娘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您行个方便，跟我们说说情况，也让我们进学校里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看门大爷抬眼看着马华，点点头：“这还说的像是一回事。”
    “不过，你这干姐姐，有多久不见了？”
    “得有个半年多一年了。”马华说，“都有工作和家庭，各自忙碌起来，虽然是以前认的干亲，见面也不太多。”
    “嗯，时间这就对了。”
    看门大爷凑过来：“这事儿，要我说呢，你就别问了；进了学校之后，也没人跟你说实话。”
    马华和姬双庆听到这里，都有些惊讶。
    “大爷，到底怎么回事？您看来都知道，跟我们说说？”马华说着话，递给大爷一包烟，“我这也不能不明不白，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爷掂量掂量，笑了一下：“离了我这儿，我可就什么都没说啊！”
    “今年夏天的时候，段老师跟家里闹矛盾了，事儿闹的挺大，她婆婆来学校闹，就是让她听话。”
    “段老师的妈也来了一次，就在这门口，我亲眼看着，给了段老师一巴掌，抽的段老师嘴角出血，骂她不肯守妇道。”
    “段老师这个人老实，除了哭也没别的办法。”
    马华叹了一口气，心说：人不自助，果真是只会越来越糟糕。
    段亚楠这样，一小半原因是她自己不肯帮助自己。
    姬双庆这种年轻人，一个是不知疾苦，另一个就是热血冲动，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守妇道！这事儿我告诉街道办，肯定把她妈、她婆婆都给收拾了！”
    看门大爷说道：“这还是一开始闹。”
    “后来，秋天的时候，段老师的婆婆就来告发段老师，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段老师要打扫卫生，要被人辱骂，甚至有时候还被故意砸石子儿……”
    “越是老实人，就越是被欺负的狠，别说学校老师，就连学生，都故意看她笑话。”
    “她打扫了卫生，就有人故意把垃圾倒出来，重新再让她打扫……”
    “段老师后来就躲着走，省的被打骂刁难，增加打扫工作……”
    “然后，大概一个月前，段老师突然不来了。”
    看门大爷说到这里，马华沉默不语，姬双庆也不敢再表态了。
    这些扫大街的事情，就算是姬双庆也会本能地远离。
    搞不好是要有麻烦的。
    段亚楠的确是比一般扫大街的还惨，尤其是没有家人、亲人，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想想都很困难。
    “她不来了，学校里面没再过问？”
    “去段亚楠家里问了一下，回来后就告诉我们，不许乱说段亚楠的事情。”
    看门大爷说道：“事儿就这么回事，至于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们进学校问，肯定没人会跟你们说这些事。”
    马华点点头，说声谢谢，又递给大爷一包烟。
    大爷顿时笑得脸跟菊花似的。
    骑自行车前往段亚楠家的路上，姬双庆对马华说道：“哥们儿，你说你这干姐姐……不会出什么别的事？”
    马华也不确定：“看看再说。”
    “她不是我干姐姐。”
    “刚才我特意这么说的，要不然人家也不能跟咱们说这么多。”
    姬双庆感觉很惊讶：“她要不是干姐姐，你这忙忙碌碌为的是什么？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嗯，就是一个朋友。”
    马华说道。
    姬双庆一时间很有点受震撼，包括马华刚才为人处事，包括马华为了朋友奔波。
    他感觉，这个哥们儿讲义气，有能力。
    以后自己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是用他，应该比一般的狐朋狗友还放心一点。
    到了段亚楠家，也就是段亚楠的婆家。
    马华敲开门，一见到马华，段亚楠的婆婆就想要关门。
    马华直接一脚踹开门，把段亚楠婆婆摔了个屁墩儿。
    “段亚楠呢？欠我一百多块钱，还不给我还？她跑哪儿藏起来了！”马华瞪着眼，开口喝问。
    这一句话说出口，身后的姬双庆也是瞪大眼，有些吃惊，又有些好笑。
    马华这哥们儿，脑袋真灵光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骂出气

    第416章 打骂出气
    段亚楠的婆婆躺在地上，刚认出来马华，还没说什么就被马华这一番先发制人的话给问住了。
    啊？
    段亚楠借了一百多块钱？
    人家来要账来了？
    “你……你不要乱来啊！段亚楠跟我们家没关系！”
    “她借你多少钱，都跟我们没关系！”
    段亚楠的婆婆叫道。
    马华冷笑：“伱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段亚楠是你们家儿媳妇，她借了我总共一百三十五块钱，我找不到她，当然就得找你们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别告诉我你们不还钱！”
    段亚楠婆婆连忙辩解：“我们家真的是跟段亚楠没关系了！”
    “我儿子已经跟段亚楠离婚了，那女人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们真的不知道！”
    马华摆手不相信，依旧是逼着他们家掏钱。
    这一吵闹，不仅段亚楠的丈夫出来了，甚至左邻右舍也都出来了。
    听到马华是个债主，逼着段亚楠婆家掏钱还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再加上段亚楠的丈夫、婆婆开口，马华和姬双庆两人对于段亚楠的情况也算是有了了解。
    之前学校知道的大闹两次，那只是学校知道的，在街坊邻居看来过去的一年，因为段亚楠“不守妇道”、“不知检点”，这一家子已经闹了无数次。
    后来段亚楠在学校扫地，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一个月前，段亚楠离婚走了，再也没来过，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然了，这周围邻居都是段亚楠婆家的老邻居，段亚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已经走了的媳妇，因此都是维护自家邻居，说段亚楠如何如何不安分，不好……
    姬双庆听得有些迷糊，一时间判断不出来段亚楠到底是真的被欺负还是不安分的女人。
    毕竟，这么多街坊邻居都这么说。
    马华对这些话根本一句都不信——段亚楠那种逆来顺受的传统女性，在家里挨打挨骂都不想着离婚，还有娘家父母一直督促她三从四德，她能“不安分”？
    说到底，还是因为婆家欺凌，过不下去，把这个女人给弄到无可忍受了。
    即便如此，段亚楠还是忍到了正式离婚，被婆家抛弃才离去……
    这么说，也未必是失踪？
    学校不去了，婆家不要了，段亚楠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回娘家了？
    马华心里面有了猜测，恐吓段亚楠婆家一番，让他们说出段亚楠娘家住处。
    还放狠话说，如果找不到段亚楠的下落，还得回头来找他们家麻烦。
    “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
    “下次再来捣乱，我们找街道办来治你啊！”
    周围邻居都不满起哄，显然是邻里互助，不让马华再来“讨债”。
    马华冷哼一声，犹如一个恶霸，领着姬双庆推着自行车出了这胡同。
    出胡同后，姬双庆顿时绷不住脸了，扑哧一乐，对着马华竖起大拇指：“行啊，哥们儿，还把人打了，气势一点儿没丢！”
    “最后还把想问的话都给问出来了！”
    马华笑了笑：“他们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吓唬吓唬都是轻的。”
    “那你说，这个段亚楠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今天怎么这么多街坊邻居说她不对？”姬双庆问道。
    “我对她还算了解。”
    马华说道：“段亚楠就是那种一忍再忍的老实人，平时太能忍，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她最是好欺负。”
    “说她的坏话，根本没有任何代价，说别人的坏话却有着代价。”
    姬双庆惊讶：“就这么老实可欺？”
    马华点点头：“你就想想，她婆婆是秋天告发她，她丈夫一家是一个月前决定离婚，把她给踢出家门。”
    “这么一段时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换成你，你忍得住吗？”
    姬双庆设身处地的带入自己想了想，忍不住骂道：“我他妈，忍他姥姥的舅子！”
    回家挨打骂，上班挨收拾，这婆家还是罪魁祸首。
    就因为没离婚，居然还将就着过日子？还他妈忍？
    这他妈也太能忍了！
    最后，还是婆家把她给踢出家门的……
    马华和姬双庆骑过几条大街小巷，按照地址来到了段亚楠的娘家。
    “这次我来当讨债的！”
    姬双庆跃跃欲试，上前说道。
    马华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段亚楠的悲剧，源于父母，吓唬吓唬他们也没什么不好的。
    敲开门，姬双庆对里面一通嚷嚷，学习的是马华之前的言行。
    段亚楠父母便走出来，听到段亚楠欠债之后，父母两人也是不肯认帐。
    而且说已经跟段亚楠没有任何关系。
    姬双庆听了这话，看向马华。
    马华脸色一沉：“你们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
    “段亚楠的婆家跟我们说，段亚楠回你们这里来了！让我们来找你们。”
    “你们一开口，说一个不知道，就给打发了？”
    “天地良心啊，这死丫头不守妇道，被人家休了！”段亚楠母亲哭丧着脸说道，“她倒是想回我们家，我们段家哪能要这么不要脸的闺女，根本就没让她回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马华问道。
    “这得有二十天了？她来了之后，在家门口求了一个星期左右，我们老段家为了家风纯正，没让她进门——”段亚楠的父亲开口说道。
    话还没说完，马华就忍不住了，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我去你妈的！
    家风纯正？三从四德？不守妇道？
    段亚楠固然不知自爱，挺气人，但追根究底，还是面前这俩人不是东西！
    寒冬时候，段亚楠居无定所，就在门口求亲爸亲妈，想要回家，居然整整一星期多不给开门。
    照这么算，段亚楠到现在活着的可能都不是太大！
    这两口子活生生是一百年前的吃人假道学！
    一脚踹翻了段亚楠父亲之后，马华出气之余也不是蛮干，而是冲进他们家，迅速打量一下周围环境，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有族谱，有香炉，有破破烂烂的老物件儿……
    这一家子的把柄就摆在眼前！

 第四百一十六章 找到了

    第417章 找到了
    既然是假道学、老礼教的传承，怎么可能只是精神上？
    段亚楠父母定然是有不少老东西作为念想的。
    “哎，你怎么打人——”
    段亚楠的父亲捂着肚子一时间爬不起来，段亚楠母亲叫道。
    马华把脸色冷下来，“不怀好意”地看向段亚楠父母：“外面到处都收拾你们这种人，你们家挺会玩儿，还在家里摆这么多东西？”
    “这是祭祖啊？”
    “伱们是什么祖宗啊？姓段？祖上阔过？高门大姓？”
    说着这里，马华嘲讽地笑了一声：“叫啊？就只管叫，这里有人打人了！”
    “然后让街道办的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亚楠父亲捂着肚子不出声了，段亚楠母亲也不敢叫了。
    说完话后，马华在屋里走动起来，打量一些破旧的书籍，还有老旧的物件儿。
    姬双庆跟在马华身后，忍不住又低声说了一句。
    “哥们儿，牛逼！”
    这一手占据主动，太漂亮了！
    马华笑了笑，对他眨眨眼。
    姬双庆更加高兴。
    “不说点儿什么？”马华对段亚楠父母又问道，“就这么一言不发，也不是办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强盗土匪呢。”
    你们根本就是强盗土匪！
    段亚楠父母心里面暗骂不已。
    但是因为马华之前的提醒，也不敢大声声张。
    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想知道段亚楠现在去哪儿了，她欠我的一百三十五块钱，应该怎么办。”马华说道，“你们从头到尾，老老实实说明白。”
    “你们要是说不明白，今天这事儿，咱们可就不好收场了。”
    段亚楠父母只好从头到尾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而且在马华的逼问下，说的特别清楚。
    马华仔细听着，倒是渐渐放心下来。
    段亚楠除了身上的衣服，身边还有包裹，里面可能有勉强取暖的被褥之类。
    再加上身上应该也不至于一点钱没有。
    这样算起来，可能也没有生命危险，说不定是去什么地方暂且居住了。
    在马华的逼问下，段亚楠父母不得已说了好几个可能的地点。
    马华撂下狠话，领着姬双庆离开段家。
    姬双庆低声问马华：“哥们儿，要不要让人把他家给弄了？瞧着怪恶心的。”
    “你问我干嘛？你愿意做就做呗。”马华说道。
    姬双庆说道：“这不是你朋友的父母嘛，我得问问再说啊。”
    马华笑了笑：“你说我能对他们俩有多少尊重？我是绝对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哎，那就行了，我跟朋友说一声。”姬双庆笑道，“我跟朋友说一声，这俩口子肯定好不了！”
    马华一时间无言。
    自己跟姬双庆为什么关系好，为什么不轻易开罪他？
    就听人家这话音，这底气……
    “对了，哥们儿，我还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姬双庆说道，“这个段老师，跟你到底是普通朋友，还是说……”
    马华笑了一下：“你想哪儿去了？我有老婆孩子呢。”
    “哦哦，就是一普通朋友啊？”姬双庆嘀咕一声，“那这样，我找我朋友说说段家的事儿，你继续找一找？”
    马华知道姬双庆是有点不愿意掺和了。
    毕竟段亚楠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扫大街了；这事儿姬双庆参与多了，万一被人盯上就不太好。
    相反，让朋友收拾段家，他是根本不沾惹什么麻烦的。
    马华好像是没听出来一样，笑呵呵点点头：“嗯，这件事儿你愿意说就去说，我就全当不知道，没听说过。”
    “咱们改天再说这事儿。”
    “嗯，好！”姬双庆点头，骑自行车离去。
    找一个朋友说了一嘴，那朋友问了问，得知段家啥都不是，顿时拍胸脯答应下来。
    等回到家里，天已经昏黑。
    姬双庆父亲见他到来，还赞许一声。
    姬双庆笑道：“爸，今天这事儿挺有意思！”
    眉飞色舞跟父亲说了事情大概经过。
    姬双庆父亲露出一抹赞许神色：“行啊，有长进，知道谨慎一点了。”
    “看热闹别把自己搭进去，这就是对的！”
    话音一转：“不过呢，我要是你，就连热闹都不去看；安安稳稳进行本职工作就好了嘛，怎么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心思？”
    “嗨，一个小破食堂，有什么值得我特别关注的！”姬双庆说道。
    “你啊，到底还是有点眼高手低。”
    姬双庆父亲点评一句：“那个马华跟你也是同龄人，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机灵权变，我就能放心喽！”
    “这哥们儿的确是机灵，”姬双庆说道，“以他的身份，能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容易！”
    “什么样的条件都有人精……”姬双庆父亲说道，“像是马华这样的，你看着他千般聪明万般好，终究也有他自身的局限。”
    “当好朋友，好哥们儿还行，拉他一把也行。”
    “可千万别认他当大哥，明白了吗？”
    姬双庆哈哈一笑：“爸，你把我也想的太傻了？”
    “我闲的我？去认他当大哥？这人的确挺有意思的，不是一般人。”
    父子俩人说着话，家里开饭了，也就住口不再说。
    ————————————————
    马华骑着自行车，走过段亚楠父母说的几个地方，并没有找到段亚楠的下落，
    冬天天色黑的早，六点多钟已经是夜色浓重。
    马华想了一下之后，骑着自行车拐个弯，去图书馆、地坛公园的方向。
    之前在那里偶遇过段亚楠，兴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那就是真没办法了，冉秋叶的这个提示，就只能以后碰运气了。
    刚到图书馆附近，马华就有点感觉了。
    段亚楠，应该就在这附近！
    骑着自行车又过了几分钟，马华在地坛公园门口，看到了一个缩成一团的女人。
    虽然马华看不分明，但是却能够根据感觉确定，这就是段亚楠了。
    还活着？没冻死？
    马华停下自行车上前：“段亚楠？是你吗？”
    那缩成一团的女人，发出一声干哑声音：“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 带回去

    第418章 带回去
    马华心说总算没白忙活。
    随着他找到失踪的段亚楠，眼前提示也刷新一下情况。
    帮助于海棠解决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目前还没头绪。
    帮助冉秋叶找到失踪的段亚楠，可获得随机报酬。
    【报酬发放中】
    然后是一个新的提示【帮助段亚楠解决住所问题，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看到这个新提示，并未立刻就要帮段亚楠。
    先看看这个女人现在什么情况。
    万一她思想还是有毛病，还想着跟娘家、婆家妥协，马华也不会帮她。
    “段亚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马华问道。
    段亚楠眯着眼睛，努力辨认了一下，才沙哑着嗓子，说道：“马华？”
    “对，是我。”
    马华又重复了一下问题：“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没有家了。”段亚楠低声说道，“我爸妈因为我被人休了，不要我了；我丈夫跟我离婚了。”
    马华问道：“怎么回事？”
    段亚楠低声说道：“我丈夫一家子，想要折磨我，还想要让我怀孕。”
    “我感觉不能做这种事，就不肯答应，后来他们逼得紧了，我就跟他们说宁可死……后来我就离婚了。”
    “我爸妈说我不规矩，不检点，勾搭小叔子，被人休了，不让我进门。”
    勾搭小叔子？怀孕？
    马华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说段亚楠逆来顺受的性子，怎么会和婆家起矛盾，如果只是冷眼、打骂，段亚楠应该能承受才对。
    但要是，强行给丈夫之外的男人配个孩子，哪怕是小叔子，哪怕是段亚楠这样的性子，也是不肯答应的。
    “你这样，就是无家可归了啊？”
    马华说道。
    段亚楠默然，她实在又冷又饿，连点头都显得做出来会多费力气。
    “要不要，我跟伱爸妈说说，劝他们让你回家？”
    马华提议。
    段亚楠低声道：“不用了，他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不用回去了。”
    马华“惊讶”：“那可是你爸妈……”
    段亚楠抬起脸来，苍白、干净，在夜色中也泛着瓷器一样的光泽。
    “没必要了。”
    马华听得出来她心中的绝望，或者说坚决。
    “那我劝劝你丈夫，让你们重新复婚？”
    马华又问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段亚楠喃喃说了两句，忽然直直地看向马华：“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
    马华诧异：“怎么又感谢我了？不是痛恨我吗？”
    “你之前可是埋怨我，为什么把你男人给弄伤了，结果你婚姻不幸福了。”
    “现在怎么又感谢我了？”
    段亚楠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要苦笑。
    “那时候，我还是糊涂。”
    “当他想要碰秋叶的时候，我就该明白，如果他身躯完好无损，我这辈子也不会幸福，依旧会被抛弃。没有了秋叶，他还是会找其他的女人。”
    “我爸妈、我的丈夫和婆家，人还是那些人。”
    “就算我想要跟他们迁就，终究也不会幸福的，他们不会让我高兴的；我高兴起来，他们就不会痛快，这就是他们的一切使命。”
    马华听着段亚楠的话语越发偏激，甚至咬牙切齿；根本没有一点和娘家、婆家和解的意思，倒是放下心来。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帮段亚楠之后，这女人心一软又和父母、婆家和解。
    马华又不是傻柱、傻茂这种主角，他最厌恶强行洗白和强行大团圆。
    “你接下来，还愿意好好活着吗？”
    马华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段亚楠沉默了。
    如果，接下来还是这样的生活，生活下去也不过是苟活，其实早些死了反而不受罪。
    如果，接下来的生活可以改变，段亚楠何尝不想生存？
    只是，谈何容易？
    “冉秋叶很想你，她前几天专门找你，发现你失踪了，才请我来找你。”
    马华说道。
    “刚才和你说这么多，我也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认为回娘家或者婆家是归宿，我就不插手了。”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没有去处，也不愿意和过去再有联系，我带你去找冉秋叶。”
    马华说到这里，听见了抽泣声。
    段亚楠低着头，沙哑着声音，发出难以形容的感慨：“秋叶……秋叶……”
    “我……我……可算是有活路了！”
    马华见她这么说，也知道她总算是答应了。
    转过身来，拍拍让她坐在自行车后座。
    段亚楠浑身颤抖，半是激动，半是饥饿，背着包裹，连自行车后座都上不去。
    马华无可奈何，只好把她包裹接过来，绑在后座。
    随后把她揽在前面自行车横梁上。
    “别坐后座了，我怕你掉下去摔死！”
    一股酸味儿扑鼻而来，实在算不上美好体验，毕竟她流离在外已经有段时间，再婉约漂亮的姑娘，这时候抱在怀里，也不会有任何多余念头。
    赶紧回四合院，换一身衣服。
    马华蹬着自行车，揽着段亚楠迅速返回四合院。
    至于一路上段亚楠是什么心情，他也懒得多管了。
    天黑以后，四合院就寂静多了，也没几个人探头探脑多管闲事。马华推着自行车、段亚楠拖着包裹进了四合院中院。
    在门口招呼一声冉秋叶，冉秋叶出了门，又惊又喜。
    “亚楠，你没事？”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上哪儿去了？”
    马华说道：“先烧点水，给她洗洗澡，还有给她两碗热汤喝。”
    “就差一点儿，你这老同学就成‘路倒’了！”
    路倒？
    死路边的人？
    怎么回事啊？冉秋叶大吃一惊，连忙追问。
    “你们慢慢说，先让她暖和暖和。”
    马华进了屋子，冉秋叶也拉着段亚楠进自己屋子，说话去了。
    秦京茹、秦淮茹好奇询问是怎么回事。
    马华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秦京茹和秦淮茹都有点吃惊。
    没想到这时候还有那种老封建，还有女人因此受苦。
    “那秋叶的这个老同学……”
    “看看再说。”马华说道，“兴许吃饱喝足，又回心转意呢？”

 第四百一十八章 留下干活吧

    第419章 留下干活
    听到马华说的这种可能，秦京茹和秦淮茹都是脸色一冷。
    吃饱喝足，拍腚就走？
    那未免也太可恶了一点！
    “她要是敢这么不知道好歹，我们以后也不要管她死活！”
    “非得让她尝尝教训不可。”
    马华被这姐妹俩的表态给逗笑了。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土匪啊？”
    “不过，看在你们一片心意的份上，今天晚上必须我努力一下，作为奖励”
    一听这话，秦京茹和秦淮茹俩人顿时都花容失色。
    平时就已经很难招架，你再努力，那还了得？
    马华这边说着话，没过一会儿，冉秋叶红着眼圈过来，拿了馒头，端了热汤过去。
    显然冉秋叶也知道了老同学的悲惨遭遇。
    等段亚楠吃饱喝足之后，用热水擦洗擦洗，更换了衣服，再也没有异味。
    段亚楠在冉秋叶怀中，说了两句话后便酣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段亚楠才接受了如今已经得救的事实，跟冉秋叶、马华连忙道谢。
    冉秋叶和马华让她好好休息，先养好了身体再说。
    大冬天的流浪，吃不好喝不好，说不定会留下病根。
    段亚楠却是感觉这样也不是办法，要求帮忙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马华听了这话后，倒是立刻冒出来一个念头。
    段亚楠现在也没有工作，若是她顺便照顾照顾于海棠，倒也是合适。
    不过这事情也不着急，先让段亚楠好好休养一下。
    看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养好了身体，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
    在四合院内住了两天，好吃好喝和每天安睡，段亚楠的脸色终于渐渐不再苍白，而是恢复了正常的肌肤颜色。
    冉秋叶现在也不上班，两个人把能说的话都说了。
    至于说四合院里面有可能有人说闲话，乱打听——结果还真没有。
    刘海中是被收拾了之后不敢，许大茂是一门心思盯着于海棠肚子里面孩子，四合院中院的街坊经过马华施加的小恩小惠，已经没人乱嚼马华家舌根。
    易中海、傻柱更不用说，他们以为和马华的关系还过得去！
    前院阎埠贵一家人，一般没有利益纠葛的时候也是不会主动惹麻烦。之前马华特意请客叮嘱，阎埠贵游说前院，不让他们乱说话，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总而言之，四合院现在没人盯着段亚楠做文章。
    这也是马华准备充分的缘故。
    换成是其他一个四合院，那是百分之百要出现一些人去打报告给街道办。
    住了两天之后，段亚楠也渐渐明白了，冉秋叶当初被马华从崩溃边缘拉回来，自己现在也是一样。
    “秋叶，伱说我们上学的时候成绩也是差不多。”
    “怎么这辈子的命运，也是差不多呢？”
    段亚楠感慨着说道。
    “你往后准备怎么办？”
    冉秋叶对段亚楠问。
    段亚楠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以往的社会关系全部毁掉了，她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恶心，那些人令她想都不愿意去想。
    工作也没有了。
    因为她之前的婆家要逼迫她，要让她走投无路，抓住她的一点小事情大做文章，弄得她已经没办法去工作了。
    “没有地方去，你就先留在这里。”
    冉秋叶对段亚楠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有工作，也有马华家帮助，养着你也是一点不难。”
    段亚楠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你也快结婚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得走。”
    冉秋叶忽然笑了笑：“亚楠，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辈子，是不结婚的。”
    “啊？”
    段亚楠吃惊：“你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结婚对我们这样扫大街的人来说有什么意义？对我们曾经受过生活的苦人来说，遇不上真正幸福欢喜的人，勉强结婚只不过是给我们带来更多的苦难而已。”冉秋叶说道。
    “在我之前崩溃绝望的时候，我见到了马明远的出生。”
    “生命的悸动，婴儿的啼哭，是那样的明显而嘹亮。”
    “那一天开始，我活了过来，重新拥有了自己的生命，我知道自己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生命的意义了。”
    “然后我做出了选择，再也不为了世俗人的眼光，那些庸庸碌碌的过客们而活着；什么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大惊小怪叽叽喳喳，什么结婚怀孕生子，男孩女孩……哈哈，亚楠，这些跟我都没关系了。”
    “我只想按照我自己选择的生命意义来走。”
    冉秋叶对自己的老同学，诉说着自己的心扉。
    “所以说，你是新生了？”段亚楠听明白了，问道。
    冉秋叶点点头。
    “那么，你现如今的新生意义是？”
    “爱和呵护。”冉秋叶微笑着回答了段亚楠的疑问。
    段亚楠听着，感觉很美好。
    冉秋叶提醒她：“你也应该新生了，若不能破壳而出，还是依循着原有的思想，你只会痛苦下去。”
    “好好想想祥林嫂，她为什么这么痛苦，难以解脱？”
    “就是循着原来的路，终究是没有任何变化，难以解脱和释然的。”
    段亚楠认真地思考了良久，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会努力改变的。”
    “我以后就留在这里？”
    冉秋叶笑了：“嗯，你就留在这里和我作伴，反正我也是不准备结婚生孩子，我们是可以一辈子作伴的。”
    “对了，还有，我得跟马华说说这件事，看他如何给你安排。”
    段亚楠点头，心中却在暗暗奇怪：冉秋叶一边说再也不受别人的指点，另一边又要请教马华……
    不过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应该的，毕竟马华是她们两个的救命恩人。
    “段亚楠决定留下来，不走了？再也不回娘家了？”
    冉秋叶领着段亚楠来到马华面前，说了决定，马华问道。
    段亚楠点点头。
    马华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那你就留下干活。”
    “帮忙做做家务，洗衣做饭，就是后院许大茂家，应该还能赚点工钱。”
    马华的面前提示，给段亚楠安排住处已经完成，获得免灾机会（中）一个。
    解决于海棠的问题，获得免灾机会（小）一个。

 第四百一十九章 你们不对劲

    第420章 你们不对劲
    “就定下来是她。”
    马华跟许大茂、于海棠说了段亚楠的大概情况，领着段亚楠到后院，互相认识了一下，于海棠立刻说道。
    她之所以这样决定，完全是出于对马华的信任。
    马华推荐，于海棠决定，许大茂为了照顾于海棠的心情，当然也是不会提出抗议。
    尤其是听着段亚楠原来是冉秋叶同学，现在没工作，也没家庭，就借住在四合院；模样又是个明显不会惹事的，许大茂也就基本放心下来。
    “每个月给八块钱，行不行？”许大茂问。
    “行。”段亚楠也不讨价还价，答应下来。
    钱的确是不多，但是本身段亚楠就是做一点家务而已，目前来说，这些家务也并不值钱，就是给人行一点方便。
    “我们家的事情，可不许对外头乱说啊。”许大茂又特意叮嘱段亚楠。
    段亚楠连连点头：“嗯，我不会乱说的。”
    试着工作了两天，段亚楠的确照顾人还行，也的确没有多嘴多舌。
    许大茂也总算是放心下来。
    可算是把一个难题给解决了。
    接下来，就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出生了！
    段亚楠随着生活平稳下来，气色越来越好，也渐渐对于这个四合院、对于马华、冉秋叶等人有了更多了解。
    “这不太对劲啊……”
    腊月二十七这天晚上，已经来到四合院二十天的段亚楠，对夜里归来的冉秋叶忍不住说了一句。
    冉秋叶有点心虚：“怎么不对劲？”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和马华好上了？”
    段亚楠问道。
    冉秋叶有点尴尬，毕竟两人同住在一个屋子，要完全瞒住她，本身就是不可能，
    段亚楠又凑上前来，用鼻子嗅了嗅，点点头：“你们俩肯定是好上了。”
    冉秋叶见到她已经察觉，也只好承认。
    段亚楠难免有点惊讶。
    “马华这个人对咱们有恩情也就算了，他媳妇怎么也当作不知道……”
    “还有啊，我感觉我去许大茂家里帮忙，感觉许大茂家里也古怪的很。许大茂和于海棠两口子根本就不在一个屋里睡觉，于海棠还特别跟马华亲近；还有那个秦淮茹，我也感觉奇怪。”
    冉秋叶说道：“伱感觉奇怪就对了，这俩跟马华，也有关系。”
    “啊？”
    段亚楠是真的吃惊了：“他怎么这么……这样啊？”
    “你感觉不好？”冉秋叶看向段亚楠。
    段亚楠想了想，摇摇头。
    “我倒不是感觉不好，我就是感觉……如果你们都是心甘情愿地，那也没什么；如果你们不是心甘情愿，那就有点不太好。”
    冉秋叶点点头，目光却是微微沉下来：“你说的也对。”
    “其实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亚楠，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她也是想起了自己和马华、秦京茹闲聊时侯谈论的话题。
    说起段亚楠之前的“一忍再忍”、脑袋不灵光的表现，秦京茹有点担心段亚楠重新走上原来的轨迹，吃饱喝足了又试图找婆家、娘家。
    今天晚上，冉秋叶决定最后试探一次自己的老同学。
    如果段亚楠真的这么傻到不知好歹，再往火坑里面跳，那可就真的是要成为不安分因素了。
    “啊？你不愿意？”段亚楠吃了一惊，“你不愿意跟马华，他强迫你的？当初他把你带到四合院来，让你跟他好？”
    “嗯，差不多。”冉秋叶看着段亚楠，“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段亚楠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颓然摇头。
    “马华对我们挺好的，可以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换成是你，你愿意吗？”冉秋叶问她。
    段亚楠没怎么犹豫：“我愿意啊，不就是那点事情吗，我也是结过婚的，还怕这个？”
    “马华救了我的命，我感觉，他要是乐意，我也没什么不可以。”
    “倒是你，秋叶，你为什么不愿意啊？没有他，你也不会有今天，你难道是现在有心上人？有喜欢的人了？”
    冉秋叶听到这里，彻底确定了段亚楠的立场，也放心下来。
    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可以放心跟马华、秦京茹拍胸口保证，段亚楠绝不会再做傻事了。
    她连自己都可以不在乎地交给马华，还会在意其他？
    冉秋叶故意取笑她：“亚楠，你看看你说话颠三倒四。”
    “刚才发觉我和马华相好，就感觉不好。”
    “我说我其实不愿意跟马华相好，你又劝我不应该这样。”
    “那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样？”
    段亚楠说道：“你要是忘恩负义，那还不如好好跟他相好。马华救了咱们的命，你别头脑发热，再去谈什么恋爱啊。”
    冉秋叶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直流眼泪。
    “傻瓜啊你，真以为我是那样想的？我刚才逗你的！”
    “我真没想到，你也有陪他的决心。”
    “要不要改天我把他喊过来？让你也跟他好上？”
    段亚楠先是一怔，随后渐渐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秋叶！”
    两人顿时笑闹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暂且停下歇息。
    段亚楠才忍不住扳着手指头查数目。
    “你，秦京茹，秦淮茹、于海棠……”
    “他怎么能受得了的？”
    冉秋叶小声在段亚楠身边嘀咕了几句。
    段亚楠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向冉秋叶：“真的？”
    “真的！你听我说——”
    热乎乎的气息，从冉秋叶嘴里面说出来，传在段亚楠的耳朵里面，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哪有这样的……不可能有……
    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骗你是小狗！改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冉秋叶信誓旦旦说道。
    段亚楠红着脸：“我才不试！要是马华不喜欢我，瞧不上我，那多丢人现眼啊！”
    冉秋叶笑道：“那我来扮演马华，让你先试试……”
    “呀，你要死啊——”
    两个女人的说笑打闹，传到了隔壁。
    光棍汉子傻柱听着这一连串银铃般的声音，发出一声惆怅的声音。
    没有老婆孩子，夜深之处最难捱啊。

 第四百二十章 过年之前

    第421章 过年之前
    傻柱辗转反侧半夜，第二天一早，决定主动出击。
    争取在明年春节之前娶媳妇，后年抱娃娃。
    连许大茂都娶了于海棠，有了孩子，我可不能比他差！
    起了个大早，傻柱穿上新衣服，板板正正，对着镜子抹了抹头发，又把一张显得老相的脸，弄得尽可能年轻一些。
    然后，顶着冬天的寒意，站在了屋门口。
    等段亚楠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傻柱连忙招呼：“哎您好！”
    “哦，您好。”段亚楠点点头
    “那个什么，您原来是冉老师的同学，之前结婚的时候，我去给您做的饭菜，您还记得吗？”傻柱问道。
    段亚楠当然是想不起来了，听傻柱这么一说，才恍然点头：“哦，原来是您，多谢您了，那饭菜口味真挺好。”
    傻柱大喜，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们家几代单传的厨子，全靠着手艺吃饭！”
    段亚楠点点头，脚步匆匆就去后院，她该去于海棠家里“上班”了。
    “那个，我能问一件事情吗？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傻柱开口说道，“您现在婚姻是什么情况？”
    段亚楠回头看了一眼傻柱，感觉挺烦人。
    她现在就不喜欢和别人说起以前的事情。
    “没什么情况，都死了。”段亚楠说了一句，便走了。
    傻柱瞪大眼睛，忍不住乐了。
    死了？
    那就说，段亚楠是个寡妇？
    哎呦，死了好，死了好啊……咱媳妇，就是她了！
    正美滋滋想着，又看见秦淮茹正出门上班，交代小当和槐花老实在家，一定要听马叔叔和小姨的话，不要乱跑。
    傻柱顿时有点心虚的感觉，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过回过神来，傻柱又感觉理直气壮。
    已经两年了，秦淮茹瞧不上自己，跟马华家在一起，连自己的饭盒都不要。
    就算我找到女人，结婚了，她也不该埋怨我！
    哼哼，到时候她准得后悔，半夜里起来掐自己大腿——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想着想着，傻柱心里也美起来。
    秦淮茹看着傻柱站在门口，双目无神，咧嘴发笑，口水都顺着嘴角下来，倒是真吓了一跳。
    傻柱没被疯狗咬？
    怎么连涎水都下来了？
    马华和秦京茹把马明远交给冉秋叶照料，也骑自行车照料去了。
    到了食堂没多久，姬双庆摸到马华办公室来玩。
    他还年轻，尚未结婚，玩心未去。
    难得有个脾气好，谈得来，又有能力的同龄人，彼此相处甚佳。
    说了一会儿话后，姬双庆问马华：“你之前要找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段什么？要不要我发动朋友帮忙，一起找一找？”
    马华摆摆手笑了笑：“那倒是不用了，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是死是活？”姬双庆问道。
    “活着呢。”马华说道。
    “那你跟她说了，他爸妈已经被收拾的挺惨的事情吗？”姬双庆带着几分好笑，问道。
    马华笑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说的？”
    “一切都等着尘埃落定。”
    “现在不上不下，跟她说了，反而我都得跟着烦心。”
    “也是！”姬双庆点点头，“还是你有主张。”
    “不过，哥们儿伱这事情不地道啊，这女人你已经找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要不是我今天问起来，你是不是还不跟我说？好歹我当初也是跟着你一起去找人的！”
    马华哈哈一笑：“这女人是个麻烦，你要是不问，我肯定不跟你说啊。”
    姬双庆听后，倒也是不再开玩笑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打住，至于段亚楠的父母最后情况如何，就看他们能熬多久了。
    “对了，双庆，跟你说个事儿。”
    “你知道咱们采购员，这两天快过年了，采购员采买的东西，有些时候是想着给咱们留一份的，比如猪肉、面粉之类的。”
    马华说道：“你下班的时候带着……”
    “嗨！我要那东西干什么？”姬双庆直接摆手，“往家里驮猪肉，大院里面非得笑死我不可！”
    “这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哥们儿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考虑自己个儿就成啦！”
    “我肯定不会多说一句话！”
    “成，就这么着了！”马华笑着说道，“要是有什么稀罕奇巧的玩意儿，我让他们给你留着！”
    定位准确，你们和我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的确多着呢。
    “哎，这就对了！”姬双庆嘻嘻哈哈。
    下了班，马华带着肉和面粉去给于莉送去，又去尤凤霞姐弟俩那里，给他们送去。
    恰好杨叶也在，马华等她跟尤凤霞姐弟说完话，就拉着她去了隔壁。
    杨叶也是嘴里面抱怨他猴急，实际上解扣子也丝毫不慢。
    等过了几十分钟，马华问道：“哎，杨姐，你们家过年情况怎么样？要不带点面粉和肉回去？”
    杨叶有气无力地道：“我还真不缺什么，甭操心了。”
    “好。”马华点点头。
    准备走的时候，马华看到尤凤霞有点闷闷不乐，美丽的小脸似乎跟挂了寒霜似的。
    “这又是怎么了？”马华问道。
    尤凤霞“哼”了一声：“我想快点长大！”
    马华笑了笑：“这事儿，想也没用，先好好学习。”
    尤凤霞点点头，目送马华离去。
    ………………………………………………
    “何师傅，您是来调查户口的？”
    马华回到四合院，刚进了中院，就见到段亚楠一脸疑惑看着傻柱。
    秦淮茹、许大茂都在一旁憋笑，易中海也是带着笑意。
    傻柱脸涨得通红：“我就是，我就是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见到马华回来，许大茂绘声绘色描述情况。
    原来是傻柱对段亚楠找话说，打听话题，什么你原来住在哪一片之类的，被段亚楠给反问了这么一句。
    马华一听，对段亚楠顿时刮目相看。
    这件事做的不错！
    傻柱被弄得当众下不来台，连忙回了家。
    妈的，这个寡妇，也挺难办啊！
    我什么时候能娶老婆！
    晚上吃饭的时候，马华又说起这件事，段亚楠也老实说，这事情她也是鼓着勇气。
    毕竟不能全都老实交待，傻柱这一开口问，其实就已经在逼着段亚楠翻脸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都是一家人

    第422章 都是一家人
    新年除夕。
    当天晚上，鞭炮声响后，傻柱跑后院跟易中海、一大妈过年去了。
    马华、秦淮茹两家人，带着冉秋叶、段亚楠一起过新年。
    马华家现在宽敞的多，因此摆一个大桌子，也是绰绰有余。
    坐一块儿吃饭说话，已经一岁多的马明远越发可爱好玩儿，谁看了谁都欢喜。
    段亚楠也跟冉秋叶说过：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在他身上找出来生命的意义啦。
    这孩子，的确是怪叫人喜爱的。
    过了年，继续上班，走亲戚，串门子，诸多杂事也不必多说。
    马华、秦京茹一家子就是按部就班，每天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马华也是大部分时间在四合院，隔三岔五去见见于莉、杨叶他们。
    何雨水带着孩子在洪家，也不方便经常探访。
    到正月十五这天，马华、秦淮茹两家，算上冉秋叶、段亚楠又一起吃了顿好的，算是过了元宵节。
    这天晚上，秦淮茹领着小当、槐花走了之后，冉秋叶让段亚楠先回去，自己留下。
    过了一会儿，冉秋叶拿了个针线包，惊讶道：“咦，这不是我屋里的吗？”
    “马华，你帮忙给我送我屋里去，我这逗着马明远呢。”
    马华也没多想，拿着针线包就出去了。
    等马华出去之后，秦京茹诧异：“秋叶，那不是我们家针线包吗？你怎么让马华送走了？”
    冉秋叶对她眨眨眼：“京茹，伱说呢？”
    秦京茹吃了一惊：“段亚楠？你这样，她愿意吗？”
    冉秋叶说起这话题，就有点不免地轻笑一声。
    “你没瞧出来？段亚楠没什么主见，马华自从救了她以后，她是满眼睛里面都是马华一举一动。”
    “再说了，我们这一个多月时间相处，她也知道咱们的事情了。”
    “我哪天诈唬她，我说我不愿意跟马华，她还劝我呢。”
    “她说没有马华，我们都是命苦活不下去的人；要是马华肯要她，她是肯定不反对的。”
    秦京茹吃惊不小：“她这么想的通透啊？我们之前还说，她可能怀念过去呢。”
    “没有，真的特别让人放心。”冉秋叶说道。
    秦京茹顿时对段亚楠大有好感。
    “段亚楠原来这么好啊。”
    这还是除了秦京茹之外，第一个这么乖顺，劝说其他女人跟着马华的。
    “那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有进展？”秦京茹又问。
    冉秋叶说道：“我跟段亚楠已经说过不少这方面的事情了，她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今天晚上不仅是有进展，应该要真的成就好事才对。”
    “你送针线包这事儿，也跟段亚楠说过了？”
    “说过了，段亚楠嘴里面不好意思，我感觉她其实已经期待起来了；我可跟她说了不少。”冉秋叶说道。
    秦京茹心里面对冉秋叶也是暗暗赞许。
    还以为冉秋叶气质文雅，不会做这种事情，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她就和段亚楠说好了。
    这里面也有点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马华对段亚楠的救命恩情，宛若一个大英雄，本就让性格柔弱的段亚楠忍不住心内钦慕；还有冉秋叶已经被段亚楠察觉到秘密，双方都没有秘密的情况下，进度自然也就异乎寻常的快。
    过了半个多小时，冉秋叶有些好奇，溜出去了一次。
    带着笑意回来。
    “怎么了？”秦京茹问道。
    冉秋叶言简意赅：“已经在上了。”
    秦京茹顿时也笑了。
    还真快啊！
    “往后咱们说话，除了避开孩子之外，其他的也不用多避讳了。”
    “嗯，以后互相帮助，都是一家人了。”
    …………………………………………
    “段亚楠，这针线包放哪儿？”
    马华进了冉秋叶屋子，开口问道。
    段亚楠一见他进了屋子，顿时面如红霞，有点结巴起来：“不……不用……给我就行……”
    马华见她这样，更是如同仕女。
    柳眉，纤弱，浑身充满一种柔性之美。
    马华笑道：“我送个针线包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伸手把针线包递给段亚楠。
    段亚楠接过去之后，见到马华要走，顿时也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个……马华……”
    马华转身回头，看着段亚楠这模样：“你还有事儿？”
    段亚楠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通红。
    马华也不傻，已经品出来几分不对劲的意思。
    好像是，这个女人，有点那个方面的意思？
    指望羞怯、胆小的段亚楠把心思说出来，明显是不太可能的。
    马华索性笑了笑，从屋里面找了找冉秋叶屋里缝补东西的家什。
    当看见冉秋叶屋里分明还有一个针线包的时候，马华更是明白了今天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主动被人追求？
    哦，也不算是第一次，说来于海棠的时候算是第一次，只不过一开始于海棠太过势利眼，马华根本就没打算答应。
    后来把她收拾的乖乖听话，于海棠才总算是真正可用了。
    段亚楠这个情况，马华应该还是可以放心的。
    主要是冉秋叶明显是事先知情，创造机会。
    如果冉秋叶认为没有问题，那么这件事情估计是已经妥当了。
    想明白之后，马华坐在床边，示意段亚楠坐下说话。
    段亚楠果然红着脸坐在了床边，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模样。
    “咱们说说话。”
    “你之前是因为什么，被你婆婆给告发的？”
    “我老是去图书馆看书，看的书主要是有关于古代服装的。”段亚楠说道，“我对这方面真的是特别感兴趣。”
    “在这个时候，还看这种书？你还真是挺会自找麻烦，上一次我在图书馆前面见到你，你好像就抱着一本书躲躲藏藏，就是这种古代服装的书？”马华问道。
    段亚楠点点头。
    马华又问她：“现在还想看吗？”
    段亚楠摇摇头：“不看了，也不敢看了，后果太严重了，根本承受不了。”
    “等过去这段时间以后，你还是可以看的。”马华说道，“到时候，我也支持你看，希望你深入学习。”
    “有兴趣和爱好，你说不定能够成为这方面的大师。”

 第四百二十二章 王科长

    第423章 王科长
    马华的话，让段亚楠深感意外。
    “你会支持我吗？”
    “嗯，我当然会支持你。”马华说着话，手掌已经牵着段亚楠的手。
    “我以为你会感觉我麻烦……”
    段亚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之前我们在地坛公园的时候，伱那时候给我出了主意，可是我什么勇气也没有，什么也做不到。”
    “那时候，我记得你感觉我特别麻烦。”
    马华也没掩饰：“是啊，的确是特别麻烦，你好好想想，难道自己不感觉挺麻烦吗？”
    “我好心好意给你出主意，让你逃离那个环境，你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缺乏行动能力。”
    “我当然也就不愿意多管闲事了，这种事情谁都不会痛快。”
    听着马华说起这件往事，段亚楠的心里面更是感觉，最柔软的一处被剧烈地撞击到疼痛。
    甚至也顾不上心中的害羞，和马华的手掌牢牢握住。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拯救我。
    那个时候，我如果愿意听他的——
    不，就算是那个时候，我听了他的，我的父母还是这样的，我的婆家也还是这样的。
    那个恶婆婆还是会去学校胡闹，父母还是会把自己拒之门外。
    段亚楠想到这里，越发感觉之前的环境寒冷残酷，直到到了四合院，在马华、冉秋叶等人的身边，方才感觉到温暖。
    被人拯救的温暖，互相尊重的温暖，家庭一样的温暖。
    如今，更有新的追求。
    爱人和被爱的，真正温暖。
    段亚楠想到这里，浑身已经再无防备羞涩，一双眼睛带着十分的媚，钦慕之心毫无阻碍地透过眼神目光，落在马华脸上。
    马华正说着话，被她这眼神看的心里面直发痒痒。
    这女人，用眼神跟我拉丝了！
    “那个时候……”说了四个字，马华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段亚楠。
    段亚楠目光一瞬不瞬，点点头，专注地听他说话。
    “嗯咳……”
    马华感觉有点忍不住了。
    “喉咙干吗？要不要我倒点水来？”段亚楠关心地问道。
    马华的喉头动了一下：“的确有点干……”
    转过身去，按住她肩膀，亲了过去。
    两人搂抱在一起，开始努力解决口干舌燥的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斯人不堪怜。
    马华倒也不感觉意外。
    只是看着段亚楠那犹如古代画卷一般的风情神韵，真是感觉她研究古代服饰对极了，等过去这段时间，定然要让她理云鬓，穿宫装，到时候便是活生生的画中人啊。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冉秋叶从马华家回屋，见到马华已经穿戴整齐，不由地笑了一声。
    马华也难免问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冉秋叶说，段亚楠原本就已经十分情愿，而且劝说冉秋叶不要背离马华，马华对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多了几分怜爱之意。
    低头附身亲了一口。
    这女人，明明要求一点都不多，之前却承受了莫大的悲惨。
    也真是叫人感觉可怜。
    如今她主动跟了马华，还是这般逆来顺受，马华自然会用心呵护她，不叫她受伤。
    临走之前，马华拿起自家的针线包，对冉秋叶笑着亲了一口。
    当马华走后，冉秋叶搂着段亚楠：“怎么样？好不好？”
    “有什么感受，说说呗？”
    段亚楠对她无语地瞪了一眼。
    什么感受？这是可以说的吗？
    被冉秋叶催促了一会儿之后，段亚楠无可奈何地说道：“算了，算我怕了你，实际上，我当然是非常喜欢他。”
    “这就是我的感受。”
    冉秋叶也是听的无语：“居然跟我耍滑头？”
    不是段亚楠不肯说，而是说多了未免太过不雅。
    到底两人窃窃私语，说说笑笑，至于内容，就不让向外说了。
    第二天一早，段亚楠见到秦京茹，心里面本能感觉到有点扭捏，但是不曾想，秦京茹居然只是笑了一下，便过来拉着她胳膊亲热说话。
    “马华有这么多‘朋友’，唯独你最让我放心。”
    “段亚楠，以后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段亚楠有些懵，不明白什么意思。
    等秦京茹解释了一下之后，段亚楠也渐渐明白了，她和秦京茹的确有些地方想法是一样的。
    比如，马华是自家男人，那当然是要好好伺候自己男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男人出事儿。
    马华疼爱自己，自己也得反过来体谅照顾他……
    段亚楠跟秦京茹说说话，还真感觉两人捅破窗户纸后，真的说话特别投缘，比其他人都投缘。
    秦淮茹也是够机灵的，下班的时候，见到秦京茹、马华、冉秋叶这态度，顿时就明白了八成，嘴里酸溜溜的：“这一个，又给拿下了？”
    秦京茹用筷子一指：“马华，今晚罚她！”
    冉秋叶嫣然一笑，没说话。
    段亚楠看看秦京茹，秦京茹点头示意，她也红着脸，跟着秦京茹起哄：“罚她……”
    秦淮茹顿时瞪眼，半是恼火，半是好笑。
    “小丫头，要翻天啊？”
    “才进门一天，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段亚楠顿时缩了脑袋，不敢说话。
    马华却是笑了：“照我说，秦淮茹，你才是要翻天！”
    “今天晚上，我还真就要惩罚你！”
    秦淮茹顿时伸手捂住后腰，又怕，又有点怀念。
    “别过分啊，我警告你们，不许过分！”
    马华笑着说道：“不过分，肯定不过分。”
    总而言之，为了把秦淮茹这个老是有点占有欲的醋坛子醋劲儿打下去，马华的确是费了一点力气。
    第二天，秦淮茹虽然气的不行，也只好请假了。
    要不然肯定要被人笑话。
    这个混蛋，没轻没重的！
    马华上班倒是没有问题，到了中午，一口一个哥们的姬双庆没来上班，马华去食堂吃饭。
    看见宣传科王科长，也就是现在的委员会王副主任，马华原来的老上司，马华笑着打招呼。
    “王主任！”
    王科长笑道：“马华，你现在也是马主任了，还叫我王主任？”
    “咱们也都别叫主任了，你叫我王科长。”

 第四百二十三章 预备一手

    第424章 预备一手
    马华跟老上司王科长客气了一番。
    两人现在各自管着一个部门，虽然王科长还是比他高一些，但是毕竟已经不再是上下级，因此跟之前有有些不同。
    当然了，双方都是熟人，因此嘻嘻哈哈扯扯闲谈还是可以的。
    若是马华真的有事情让王科长帮忙，熟人归熟人，该表达的诚意还是要表达。
    今天既然凑在一起说话，马华也是有意结交。
    口中说着王科长已经是厂领导，聊聊轧钢厂内最近的事情。
    马华听着轧钢厂内的情况，心中对照猜测。
    同时也在拉近关系。
    通过王科长的描述和语气，马华也知道了委员会内变化不大。
    李主任还是有着决定权，姬副主任还是一样的风雨不动安如山，其他副主任彼此间有些不太平，老有人想要斗来斗去。
    对于马华来说，这也挺有意思的。
    王科长也愿意结交马华，毕竟他是原来食堂出来的，知道马华和刘岚的干姐弟关系。
    马华年纪轻轻，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不就是李主任拉起来的吗？
    平常的劳动模范，未必就一定有这样的提拔速度。
    可见刘岚的作用，可见马华也因此受到看重。
    结交马华，那就是积极跟李主任靠拢啊！
    马华跟王科长说说笑笑，很快称兄道弟，看上去都快义结金兰了。
    临末了的时候，马华才开口询问：“我们四合院有几个人也在王哥您手下？他们表现怎么样啊？”
    王科长有点意外：“兄弟，你这是想要照顾照顾街坊邻居啊？”
    “你就说，是谁需要我照顾一些，安排轻松一点的工作？”
    马华笑了笑：“倒也不是照顾。”
    “我才搬到那个四合院两年时间，有些邻居我得摸摸底细。”
    王科长听后，也笑了一下：“你想摸谁的底细，用不用我帮忙收拾一下？”
    “咱们兄弟不是外人，伱就言语一声，这事情就定下了。”
    马华微微摇头：“王哥，这就严重了，您现在要是出手对付，也挺不合适的。”
    “我先问问您，他工作情况怎么样，社会关系具体怎么样。”
    “真要是有需要，到时候兄弟求你办事，你可千万别不应。”
    “嗯，行，我先不动，听兄弟你的。”王科长笑呵呵说道。
    “真要有事相求，肯定不能是空口白话，兄弟自有表示。”马华微笑说道。
    王科长更是呵呵笑着点头，那就太好了。
    不光是能够拉近关系，还有好处，那就太好了！
    “兄弟，你说个名字，我帮你留意留意。”
    “到时候是好是坏，咱们兄弟俩先说了算。”
    马华跟王科长说了许大茂的名字。
    王科长恍然：“那个放映员许大茂啊？他平时笑脸迎人，嘴巴挺甜，挺会来事啊，之前还经常陪酒。”
    “前些时候，他在院子里面有点不安分。”马华低声道，“我得看看他到底什么想法，是不是针对我。”
    “这事情，王哥你帮我留意一点，我自己也留意一点。”
    “要是真的有那么回事，我到时候再找你商量。”
    王科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今天就是说一说，马华真要有行动，必然会有好处的。
    马华也是预备一手对付许大茂的手段。
    若是许大茂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这一手，应该可以给许大茂造成一些麻烦。
    至于许德清两口子，因为他们不在四合院内，马华一时间也不容易对付。
    只能保证于海棠和孩子安全平稳地留在四合院内。
    谁来捣乱，就收拾谁；再加上攥住许大茂的工作，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
    吃过午饭，马华刷饭盒的时候遇见了刘岚，刘岚说道：“哎，弟弟，你刚才跟姓王的说什么呢？”
    “我远远地看见，你们俩就显得特别亲近。”
    马华笑了笑：“毕竟他原来是食堂主任，见面了哪能不招呼一下？”
    又岔开话题：“姐，你最近跟李主任怎么样？”
    刘岚闻言，表情有点奇妙：“老李最近跟我说一些挺新奇的话。”
    “他告诉我精神上的什么来着，远比见了面就睡觉要好得多，那才叫真正的爱人。”
    马华挑眉：“精神上的拥有，胜过身体上的拥有？”
    “哎？对，差不多就是这个话，跟老李说的差不多！”刘岚笑道，“这是哪本书上的？你们俩都看过？”
    马华笑了笑：“我也没看过，就是根据李主任说的话，猜出来了这个意思。”
    “姐，按照李主任这么说，你们俩有一段时间没睡觉了？”
    刘岚想了想，说道：“还真是，从年前到现在，加起来快俩月了。”
    “实际上我原来也是迁就老李，马华你也是结婚的过来人，应该知道那事儿实在没什么意思，要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男人，一起过日子，哪个女人愿意干这种寥寥草草不上不下的事情？”
    马华听的无语，心说自己的干姐姐还真是挺惨，到现在分明是不知道睡觉什么滋味，只不过是迁就自己的男人，这才做出配合。
    李主任不碰她了，她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但是这件事，就有点黑色幽默了。
    李主任找了其他女人，不想碰刘岚了，拿了个“精神的爱”这种理由来糊弄没见识的刘岚，以此糊弄过关。
    但是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刘岚对他是真的有“精神的爱”，若只是以身体相会来说，他本身对于刘岚是完全没意思的、可有可无的。
    刘岚是因为爱他，才爱他的一切，包容那种没意思的睡觉活动。
    李主任找刘岚，首先却是为了睡觉，其次也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
    偏偏，他用“爱”来糊弄真的爱他的刘岚。
    这件事的确是对刘岚、李主任来说，莫名的黑色幽默，他们还都不知道。
    马华看着刘岚不以为意，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顺其自然、不让她过于伤心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揭开。
    同时，有关于她的准备，其实也差不多了。
    跟酒蒙子离婚已经完成，提升工资等级已经完成。
    就算是现在离开李主任，刘岚也可以独立生活下去，甚至找一个男人成家开始新生活。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分手

    第425章 分手
    马华唯一不确定的是，现在的刘岚是不是可以接受李主任已经另有新欢的事实。
    因为刘岚和李主任两个人本质上就是在搞破鞋。
    撕破脸，对李主任不好，对刘岚更加不好。
    所以刘岚最好不要情绪失控，把事情闹大——搞破鞋这件事，不存在什么负心不负心。
    如果双方都没有家庭，自由恋爱，要有人敢欺负自己干姐姐，马华是绝对不能饶了他。
    可惜并不是，刘岚的一厢情愿固然是投入了进去。
    但是究其本质，说到底还是不能见光的搞破鞋。
    中午跟刘岚见过面，马华也没急着说什么。
    对干姐姐来说，多一些爱情的错觉，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而且马华也怀疑，李主任所谓什么精神的爱，本质上就是用一个理由渐渐疏远刘岚，最终拉开距离，变的冷漠。
    若是真的能这样，也算是李主任做事妥当，不用马华再去揭开这个丑陋的真相了。
    过了两天，马华跟王科长又遇上的时候，王科长跟马华说了一下自己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许大茂工作不算是特别努力，中规中矩，放映电影的水平还真挺好的，再加上他说话办事不得罪领导，王科长感觉这人还行。
    包括许大茂的老婆于海棠怀孕，还有许大茂父亲以前在轧钢厂当过会计，许大茂的妈以前给别人当过保姆，这些事情王科长也都说出来。
    还真是下了些功夫打听。
    说完这些之后，王科长看向马华：“兄弟，我也不是说偏袒他。”
    “如果他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马华点点头：“是，是，我知道，王哥你既然感觉他还可以，那我就听王哥的。”
    “这事情说起来也简单，现在就不动了，等我再调查调查。”
    “有需要的话，我一定找王哥帮忙。”
    王科长有点失望：就这？
    我好歹也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你这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马华当然也知道，不能就这样。
    对于这种讲究利益的人来说，这两天打扰他，不给他利益，那下次就不好说话了。
    下了班，请王科长喝酒，循着他心意，送了点不太珍贵，他比较喜欢的东西。
    王科长这才重新喜笑颜开，跟马华称兄道弟。
    不知不觉，匆匆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天，傻柱炒了菜，送到马华办公室，马华和姬双庆两人吃着饭，说着话。
    姬双庆正说的眉飞色舞，说他最近看到的影片，外面是根本看不到的。
    马华微笑听着，偶尔问上两句。
    姬双庆还感慨呢：“我就奇怪了，哥们，伱说我要是跟别人说起来这事儿，他们要么羡慕惊奇，要么乡巴佬的模样。”
    “怎么跟你说起这件事，我就感觉你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对电影里面的故事也不感觉奇怪呢？”
    “哈哈，双庆，我也是乡巴佬一个，你说的事情，我心里面也挺吃惊呢。”马华笑着说道。
    相处日久，姬双庆倒也能分辨马华的基本态度了。
    顿时嘀咕一声：“你糊弄鬼呢，根本不惊讶。”
    又对马华推心置腹：“哎，我说哥们儿，说真的，下年这个时候，我肯定不在这儿。”
    “你要不要跟着我转战一下？”
    马华心说：这就不是个应该碰的滑梯。
    实话实说，谁不想纵横云间？
    奈何马华要跟着出去，那就只能是姬双庆的小弟之一，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轧钢厂这边，生活尚且还算自在，真要出去，那就要抛下很多，去当人小弟。
    而且一旦有不妥，最先遭殃的是他。
    还有更深层次的缘故，马华也没办法详细分析，仔细一一说来，总而言之，不会跟着姬双庆外出。
    “哎，你这……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雄心大志啊。”
    姬双庆有些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能。”
    马华笑了笑：“有什么可惜的？”
    “吃菜，吃菜，菜都凉了……”
    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马主任在吗？”
    马华拉开门，顿时笑了：“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还马主任？”
    刘岚笑了笑，站在门口看向姬双庆：“姬副主任您好。”
    “得，我跟我叔叔一个称呼了。”姬双庆说了一句，“吃的也差不多了，哥们儿我先走了啊。”
    “嗯，你去。”
    马华答应着，让刘岚进了办公室。
    “姐，你有什么事儿？”
    “我有点事情不太明白，问问你。”刘岚说道，“最近两个星期，我就见了老李一面。”
    “是轧钢厂里面又出现别人盯上老李了，还是老李最近遇上了什么事情，特别忙？”
    马华沉默一下：“姐，您除了这两种可能之外，还想过其他可能吗？”
    刘岚看向马华，眼圈忽然一红：“你是不是知道原因？是不是，老李感觉我年龄太大，瞧不上我了？”
    马华心说，果然刘岚也不是榆木疙瘩。
    两三个月不碰，越来见的越少，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都该品出来一些了。
    “下班后，咱们一起回家。”
    “见见你的大侄子，见见你的兄弟媳妇，咱们一家人慢慢说说话。”
    马华温声对刘岚说道：“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应该掀过去，往前看了。”
    刘岚默默流泪，低声道：“他跟你说的？这话是他告诉你的？”
    “咱们回家再说。”马华说道，“要不干脆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去，咱们慢慢说……”
    “瞧你说的，我刘岚活了三十多岁，什么没经历过？还能让一个男人，把我给弄迷瞪了？”刘岚勉强笑了一下，强打精神走出去。
    一转头撞在门框上，下午又把盆子掉地上两次，摔了一个盘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跟着马华回了家，见到马明远后，刘岚的精神才真正振作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
    “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在李主任办公室，见到他和总务处一个小姑娘混在一起了。”马华开口说道。
    刘岚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早说！”

 第四百二十五章 安心

    第426章 安心
    “我早说真的有用吗？不过是坏事而已。”
    马华说道。
    “不得不说，姓李的还是很有办法的。他最近几个月刻意疏远你，你虽然心里不舒服，至少不会大吵大闹，跟他闹得纷纷扬扬。”
    “要是当初你感情用情最深的时候，突然姓李的找其他女人睡觉，伱受得了？”
    “姐，实话实说，要换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天都塌了，谁都别想好了，日子也别过了？”
    刘岚默然，心说还真是有点。
    哪怕是现在，刘岚一想到李主任真的要离自己而去，也有一种要豁出去跟他闹一场的冲动。
    自己跟他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要不是马华开口，让他给刘岚加工资；要不是马华解决了酒蒙子，现在刘岚就几乎是一无所有！
    为了睡觉？
    那更是扯淡，李主任在这方面其实可笑的很。
    全是因为刘岚对他有着爱，方才肯包容这些。
    如今他要抛弃自己……刘岚着实接受不了。
    不过，马华之前的安排还是有用的，李主任的缓缓排斥远离手段，也是有用的。
    刘岚被劝说两句之后，也是忍不住抹泪哭了一通，倾诉自己的委屈。
    这一哭出来，心情就算是发泄了一半，回头再看，也就冷静理智多了。
    跟酒蒙子离婚了，有一个房子；工资上调了，还挺宽绰的；还有马华一家子当亲戚，也不是孤苦无依……
    除了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其余的，也没什么损失。
    抹干净泪水，刘岚笑道：“我想清楚了，我最后找他一次，不能便宜了他……”
    马华一听这话，立刻说道：“我得陪你去！”
    刘岚不以为然：“你陪我干什么？我跟他最后说说话，弄个好条件，不能吃了亏。”
    马华摇摇头：“姐，你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在最后分手这一遭，坏了事吗？弄不好谈不妥，连人命都能弄出来。”
    “我要是不去，实在放心不下。”
    “而且，我说句玩笑话，你感觉我是不是比你聪明点？”
    刘岚顿时没好气地拍他一下：“聪明？你再聪明也还得是我弟弟！”
    秦京茹在一旁劝道：“姐，你就让他去。”
    “要不然我们俩口子也都不放心。”
    刘岚口中说道：“我还不信姓李的敢对我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刘岚也是没违逆两人的一片好心，答应下来。
    隔了一天，马华找到李主任，说了刘岚的打算。
    李主任心里面也打怵：“你们姐弟俩，会不会给我设个套，让我怎么怎么样？”
    马华笑道：“咱们实话实说，李主任，你感觉咱们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我是你提拔起来的，整个轧钢厂有几个人不知道，我是你的手下？”
    “我还能怎么算计你？把你算计下台，换上别人，人家会理会我吗？”
    “你跟我姐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孽缘，虽然说我姐的确挺可怜，但是你也没把事情的收尾给收拾好。”
    “这件事，到现在咱们正式做个结尾，从此之后你们再也没有往来，任谁问你们也是不认识。”
    “李主任，这样解决，行不行？”
    李主任盯着马华，莫名地笑了笑：“行，当然行。”
    “马华，你如果真的把这件事给促成了，我说实话必须要给你记上一功。”
    马华也实话实说：“这事情主要是为了我姐，其次也为了我自己，咱们都把这件事揭过去，对谁都好。”
    “至于李主任您以后再有什么风流韵事，我可就不打听了，也不管了。”
    李主任轻咳一声，说道：“说起这个风流韵事，我和你姐刘岚暂且不说。”
    “马华，我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你曾经照顾过咱们厂车间的寡妇秦淮茹，这事儿是真是假？”
    “谁说的？”马华笑着问，“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我爱人秦京茹的姐姐就是秦淮茹，秦淮茹是我大姨子，我们两家还都在四合院中院，我照顾一下她家，这里面也能够有风流韵事？”
    “刘海中说的，还是许大茂说的？”
    “这俩人可都是想要跟秦淮茹套近乎，没套成；若是秦淮茹真的搞风流韵事，他们两人恐怕能乐坏了。”
    马华说的有理有据，十分充分。
    这让李主任心里面暗骂不已：神秘兮兮禀报给我马华可能睡过秦淮茹，妈的结果就是这样，根本拿不住证据！
    别说马华说得是真的，就算马华说的是假的，他真的睡了秦淮茹，证据在哪里，又怎么能捏住他的把柄？
    李主任现在是想要拿捏住马华和刘岚，让他们别闹事。
    可惜马华年纪轻轻，却跟个泥鳅似的，根本滑不溜手。
    无可奈何，只好下了班再谈。
    下班后，李主任家里，马华、刘岚、李主任坐下。
    刘岚起身要去倒茶水，刚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来忍不住抹泪。
    “姓李的，你是心真狠。”
    “我跟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李主任轻咳一声：“今天咱们就不要谈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直接说条件。”
    “刘岚，你要钱不要？我可以提供一千块钱给你。”
    刘岚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李主任，心中无比失望。
    当面对质，自己想的是感情，他说的是条件和钱。
    虚头八脑的东西，这就是自己好几年付出的玩意儿。
    刘岚苦笑一声，抹着泪，坐到了马华身边。
    “我跟你，看来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要谈条件，就让我弟弟和你谈。”
    “我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妇女，本来就是犯了傻逼才跟你好上。”
    “现在我跟你什么都没的说了。”
    “让我弟弟跟你说。”
    李主任也不犹豫，看向马华：“说，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什么？”
    马华笑了笑，摇摇头：“我们不要这些东西，我们要一个安心。”
    “李主任，你现在跟我姐和平分手，我们不会跟你索要什么。”
    “但是，你得想办法把我姐的事情给安排好。”
    李主任便询问：“怎么安排好？”

 第四百二十六章 许明成

    第427章 许明成
    马华跟李主任也没客气，直接说了情况。
    那就是从轧钢厂划出一个住房，给刘岚，这叫做安心。
    因为刘岚跟酒蒙子离婚后，自然而然住了酒蒙子的房子。
    但是这不代表没有任何隐患，酒蒙子的亲戚们是有可能上门来欺负人、起纷争的，酒蒙子回来之后，这房子的归属也肯定会有争议。
    所以，李主任必须要给刘岚一个真正安心的退路。
    就算是明天这个她家的房子被人抢走了，刘岚也有住处。
    李主任心说你要求怎么这么高？
    按照你这要求，全天底下但凡有点家产纷争的家庭，都不安心？
    好在这件事，对李主任来说其实也不难，转念也就答应下来。
    其次就是刘岚的工作问题。
    李主任也答应再提一级工资。
    其他的，就没了。
    李主任自己都感觉奇怪：就这样？没其他条件了？
    马华提醒他：“李主任，我们要的可真不多，你也别想着事后反悔，以为我们没办法拿捏伱了。”
    “这样的想法……对我们来说都不好。”
    刘岚也说道：“对，姓李的，我弟弟要的不多？你要是想动我弟弟和我的工作，还有我们分配的房子，其他方面，到时候我跟你鱼死网破！”
    “反正我已经离婚了，不怕丢人显眼。”
    “你还没离婚，到时候咱们看谁怕！”
    李主任的脸色微微僵硬，点点头：“那当然是不可能，当然是不可能！”
    “小惠挺好的，李主任可别辜负了她啦。”马华笑着提醒。
    草！
    这小子调查明白了！
    这是李主任新欢的名字。
    李主任彻底没有了过河拆桥的想法，先把这事情糊弄过去，往后跟他们姐弟俩互相提防。
    这件事解决完了，也没过几天，刘岚果然是分到了一处房子，工资也又提升一次。
    再加上她曾经的威胁，李主任也不敢对付马华。
    表面上看起来，马华依旧还是李主任的手下，关系没有太大变化，事实上已经不可能跟原来一样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有刘岚帮忙说话，帮忙周旋，跟没有刘岚，反而需要互相提防，那当然不可能是一回事。
    马华也借此机会，跟扫大街的杨厂长送点吃的，透露了自己因为坚持原则，已经跟李主任翻脸的事情。
    杨厂长听后也是感慨：这些人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马华连连点头。
    是啊，我们这些人，可盼着呢……
    不知不觉，阵营就转换了。
    马华决定，从此之后，过一段时间就照顾照顾杨厂长这边。
    李主任那边，肯定是没有可能继续获得更多好处了。
    要说跟着姬双庆去当小弟，也着实不是马华想要的。
    匆匆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
    马华回了一趟家，见到了大哥家的两个孩子，大闺女叫马大妮，挺不受待见的，不过马华专门跟父母说过之后，倒也没缺过她吃喝。
    小儿子叫马大志，那可真是全家的宝贝蛋。
    马华父母和马华兄嫂对这个男丁，那叫一个厚爱，恨不得睡觉时候都放在肚子里面，省的被老鼠偷跑了……
    马华对这情况也是没办法更改，只是看看，说说话，问问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困难。
    马华父母和大哥都是要脸面的人，不好意思说什么困难。
    要说日子过得怎么样，其实跟左邻右舍比起来，过得还算是比较宽裕了。
    但要是跟马华家里比起来，那就不够宽绰。
    他们都知道，马华家现在住的房子不错，而且白面馒头和肉都是常吃，家里更是不缺钱。
    马华两口子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快一百块钱了。
    但是，当初怎么分家的，现在就没办法后悔。
    要是开口求帮助，马华大哥现在都感觉丢不起这个人。
    马华的嫂子曹菊花心直口快，以前也说过一些不上台面的话，也不知道是被专门提醒过，还是什么原因，这一次居然也少有地长志气了。
    不过，有些人的不合时宜那是天生的，即便她没有开口要求帮助，说起来自己的儿子马大志，也是滔滔不绝。
    话里话外，马大志以后肯定能成大事，要比一般人还要有本事的多。
    肯定能端上铁饭碗，肯定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马华听的好笑又无语——我要不要干脆帮你说了，你们家马大志肯定比我们家马明远更有出息，你们家马大志长大之后把我都得比下去……
    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呗？
    再次感慨居家不容易，鸡零狗碎多，马华回到家里，心里就挺满足。
    “于海棠让你过去。”从后院过来，段亚楠跟马华说道。
    马华去了后院，许大茂虎视眈眈，再三提示。
    “我警告你们啊，可千万不许！”
    “你看看于海棠肚子都多大了，千万不能乱来！”
    “那可是我儿子！”
    马华对许大茂的警惕心也是感觉无语。
    “我说许大茂，你感觉我想是这样吗？”
    许大茂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不是我说，马主任，你屋里那几个女人，我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跟你有关，哪一个跟你没关系！”
    “咱们这事情啊，可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
    “说什么都行，可千万别伤到我儿子！”
    马华提醒：“那要是万一不是个儿子呢？”
    “不是儿子……你养着行不行？等有了儿子我再养？”许大茂说道。
    于海棠哼了一声：“你这话纯属放屁。”
    “要养，都得你来养；要不养，都别养了！”
    “马华，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一件事情……”
    “就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咱们孩子的名字应该好好起一个了。”
    许大茂连忙凑过来：“先别！”
    “这是我们家孩子，名字得我来取！”
    于海棠瞪眼：“孩子你还要不要了？”
    “要，但是这名字……”许大茂说道。
    “姓氏给你带上许，你还不行啊？”于海棠说道，又看向马华，“马华，你说咱们孩子叫许明成，好听不好听？”

 第四百二十七章 姓名争议

    第428章 姓名争议
    许明成？
    许大茂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有点绷不住。
    “马华家的‘明’字辈啊？”
    “那不是让外人一眼就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于海棠说道，“你跟马华说起来还当过结拜兄弟呢，这名字怎么了？”
    “你不感觉这名字挺好吗？”
    “是挺好……但是我们家也有自己的想法啊。”许大茂说道，“我跟我爸妈商量，这孩子的名字得叫做许承祖。”
    “什么破名字，难听死了！”于海棠说道，“我儿子就得叫许明成！”
    许大茂气道：“这是我儿子，我儿子的名字，我还不能决定？”
    “我跟你说于海棠，咱们说好了啊！这儿子是我的——”
    于海棠哼了一声：“为了一个名字，伱就要把事情给闹翻了？”
    “许承祖这名字多好啊？”许大茂也是只好解释着说道，“一听名字就知道，我们许家后续有人了！”
    “许明成这名字用起来就麻烦，以后孩子长大了，遇上马明远，难免让人心里面有点犯嘀咕。”
    于海棠说道：“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犯嘀咕，心里面要是没鬼，也犯不上嘀咕。”
    许大茂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于海棠，咱们讲点道理行不行？”
    “现在一个屋里面总共三个人，你就说咱们谁心里面没有鬼？这事儿，真正是谁也别想干净！”
    马华见到他们两个人再说下去，也是各说各的，索性开口说道：“许大茂、于海棠，等孩子出生再说这些也不迟。”
    “到时候如果是个女孩，你们还用得着这样争抢名字吗？”
    许大茂听了这话，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女孩！”
    马华笑了笑，不说话。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马华，你要这么说，我也真的跟你商量一下——真要是生个女孩，那可真不是我们家想要的。”
    “到时候你取名，你养着，行不行？”
    马华摇摇头：“那可不行。”
    “我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思，我看我还是要说一说。”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女孩，我们家养着，你不要；如果是男孩，你才要？”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图个传宗接代，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要了能干什么？”
    马华沉吟一下：“那我们就把事情定下来，好好说清楚。”
    “你既然有这个要求，我的条件就要再加一点，没意见？”
    许大茂咧咧嘴：“还要额外加条件？我媳妇都跟你了……”
    “那是你安排的吗？我和于海棠俩人现在还用你安排？要不是一个名正言顺，于海棠现在跟你结婚，生孩子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又不是做不到。”涉及到以后的孩子问题，马华当然也就不能客气，分毫必争。
    许大茂心里面暗暗感觉不妙。
    于海棠也就是小打小闹，真要说一刀见血，那还是马华这家伙。
    本来是起名字的一点小事，就算是名字让一步，孩子到底是自己的。
    现在马华一说话，孩子都可能不属于自己。
    许大茂感觉搞不定场面了，连忙说道：“今天咱们也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不当真的。”
    马华笑起来：“那什么时候才能当真？”
    “咱们有什么想说的都说一说，然后我跟家里商量商量，距离孩子出生还得几个月，咱们慢慢说，慢慢商量着来。”许大茂说道。
    马华平静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底气，他看出来了。
    不过，若是因此就和许大茂避而不谈，以后只会更麻烦。
    “我先说说我这边的要求和准备。”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你这边不要，那就至少养到两岁，断了奶，能喂饭食的时候再说；到时候你就说送给乡下亲戚抚养，我这边收下了，也不是多难，你说对不对？”
    许大茂脸色顿时一喜：这敢情好！
    马华笑道：“你先别高兴，这事情不是没有代价。”
    “我跟于海棠现在已经感情很好了，不是说非你不可。我们俩为什么生一个孩子还得给你们许家传宗接代？还得配合你挑挑拣拣？”
    “你感觉你们家是不是也得有点相互间的诚意？”
    “比如，无论男女，孩子的名字问题。”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名字问题我退一步，劝劝我爸妈，这事情就这样。”
    马华继续说道：“再比如，我和于海棠两个人的关系，你们家要是想干扰，或者想要带着孩子离开四合院，让我和于海棠再也见不到。”
    “这都不合适？”
    许大茂心说：你感觉不合适，可我感觉太合适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这之前许大茂是满口打包票；真要是于海棠生下一个男孩，他再装做看不见，也实在不好受。
    这孩子要是再跟着于海棠、在马华面前长起来，他们许家也是担心害怕。
    见到许大茂沉默不语，马华冷笑起来：“当初怎么承诺的？于海棠这辈子就跟我好，你在也不管了。”
    “现在，你又是怎么表现的？你们家又是怎么想的？”
    “许大茂，是不是我最近没下手，你们以为我没手段，就敢不遵守对我的承诺？”
    “倒不是不遵守……”许大茂努力辩解，“我是这么想，如果我真有了儿子，你们俩老是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也容易被孩子发现。”
    “这是不是，各方面都很麻烦？”
    马华摆摆手：“少说这些。”
    “我只问你们家，能不能遵守承诺？如果不能遵守，咱们这孩子到底生下来姓不姓许，还得两说。”
    许大茂拿不定主意：“我跟我爸妈商量商量……孩子我们肯定是要的，都到了这一步，肯定要。”
    “你跟于海棠俩人继续好，还有孩子一直留在四合院这边，那实在是不好办。”
    马华也不着急：“也行，你跟你爸妈商量。”
    第二天，许大茂再见面，就带回来商量的结果。
    许家的决定是，姓名可以让马华、于海棠起；如果许家有了男孩传宗接代，等孩子长到两岁，就让于海棠离婚，跟许家没关系。

 第四百二十八章 自家人

    第429章 自家人
    这意思很明白了，许大茂也不能接受一辈子老婆都跟别人好，这个情况。
    有传宗接代的儿子以后，于海棠就可以离婚走了。
    至于她是不是和马华再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另外的考虑了。
    对这个想法，马华和于海棠也不能接受。
    一旦接受这个提议，那他们俩的亲儿子，就彻底跟他们没关系了。
    到时候别说认亲了，许大茂不知道会教育出一个什么品行的孩子出来。
    许大茂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你们的意思，还得看着孩子成长？”
    “这事情要是也答应了，我还能算是孩子他爸吗？”
    又决定回家去商议，又隔了一天，许大茂再次带回来他们家的决定。
    从现在开始，就宣布马华是许大茂家孩子的干爸，以后就算是亲近一点，也算是有个由头。
    等孩子出生以后，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就不声不响地离婚，也别声张，先就这么住着。
    到时候于海棠和马华也都在眼前，马华还是干爸，只要不声张什么，一样能够照顾孩子成长。
    对这样的情况，于海棠感觉很满意。
    马华不动声色，他感觉这主意，肯定是许大茂的爸许德清出的。
    看似面面俱到，实际上，这家伙到处留有余地。
    离婚不离家，认干爸，这样的方法虽然看上去有用，事实上就是许家翻脸弄走孩子的话，离婚的女人和干爸，能阻挡吗？
    根本没这个理由阻挡。
    没事儿，等孩子出生，等真正离婚的时候再斗法，一点儿也不晚。
    他们家要是没有阴招，马华跟他们也能和气一点。
    他们家要是有阴招，马华足以保证，他们带不走孩子，还得尝点教训。
    从这天决定下来以后，于海棠肚子里面孩子就叫了许明成。
    马华倒是想要提醒一下，要不要考虑一个女孩名字，于海棠有点生气。
    哪怕他们俩这种情况，于海棠也还是想要生一个男孩。
    至于说这个男孩许明成以后怎么样，于海棠认为，也不一定就是许家的人。
    于海棠挺着大肚子，马华当然跟她也只能聊聊天，不至于做什么。
    段亚楠这逆来顺受的女人，自从跟了马华，那是激发出来一股子传统女人的样子，真是冉秋叶都比不上的婉约滋味。
    秦京茹跟其他女人相处都不错，和段亚楠相处，两人却是共同语言多极了。
    原来，别的女人都有点感觉，马华多少有点贪多。
    唯独秦京茹愿意体谅马华；而这个段亚楠简直是体谅之外又加上顺从，简直是把马华真正当作“爷”来伺候，只要是马华愿意的，让她做的，她基本都不打含糊的。
    这样的态度，也是让秦京茹感觉好，马华也感觉顺心。
    段亚楠就是个万能型的磨合剂。
    马华让她驮住冉秋叶，她就去做；马华让她留在自己家，她也去做；甚至马华有一次特意带着她去秦淮茹家，气的秦淮茹事后小声骂骂咧咧，段亚楠还是愿意去做……
    这样的女人，马华也是感觉看走了眼。
    没到手之前，感觉她怎么这么死心眼儿，这么肯听话。
    到手之后，肯听话，真好，真香。
    怎么会有人不珍惜爱护这种被三从四德给调理过的女人？正常情况下，只会珍惜爱护，哪能凌虐呢？
    四合院外，杨叶跟马华约会的节奏也是固定下来，一星期两次。
    因为马华毕竟厉害，杨叶也是越来越喜欢来见他。
    顺便给尤凤霞姐弟俩上课。
    于莉那边，马华也是一星期去两三次；随着何雨水恢复得差不多，偶尔也会约在于莉那边，还有一回何雨水回四合院，跟马华没忍住，也好了一次。
    刺猬已经从冬眠中醒来，晃动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在院子里面捉吃的。
    养了这胖刺猬两三年，也帮着马华咬了几个人，特别奇妙的是，没咬过马华亲近的人，就咬贾张氏这样的。
    养着顺眼听话，不讨人嫌，也有点用，还是继续养着。
    毕竟养条狗，也未必比它咬人精准。
    这一天，姬双庆跟马华说话，表情有点郑重。
    “我说哥们儿，再过几个月，我差不多就得走了。”
    “你真不跟我走？你要跟我走，伱就先过去，给我探探水，咱们兄弟以后日子好着呢……”
    对这件事，马华早已经想好了。
    前途远大，但是一辈子都是姬双庆小弟，揣摩别人意思活着，那可真就没多大意思了。
    而且，一旦答应下来，跟着走远。
    再过几年之后，马华这些生活方面的关系，瞒不住有心人调查。
    任何一步都是稳扎稳打，不引人注目，自己才有真正逍遥的日子。
    否则，为别人效力，置于别人放大镜下面，真的就比马华现在的生活要更美好吗？
    显然不行。
    马华现在闷声发财，享受生活，美人环绕。
    他换一个环境，真不好说会怎么样；而且提示触发多发生在四合院和轧钢厂，九道弯也有一些，离开这些地方，提示又会有多少？
    马华再一次拒绝了姬双庆，姬双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就在马华以为，姬双庆从此以后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时候，提示也随后冒出来。
    拒绝姬双庆的招揽，获得随机报酬。
    【报酬发放中】
    上一次随机报酬，马华又获得精力增加；这一次的随机报酬，不知道又是什么。
    马华总感觉，自己的精力再增加下去，那就必须要搞点什么搏击格斗，或者体力活之类的磨练磨练自己身躯了。
    总得把旺盛的精力适当地消减消减。
    然后，第二天，报酬发放中就兑现了。
    姬双庆居然带着马华，跟姬副主任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的意思就是告诉姬副主任，马华跟他姬双庆关系很好，以后他调走，姬副主任可得照顾着马华。
    姬副主任有点意外：“双庆，那就干脆让他跟着你？”
    姬双庆倒是没说马华不愿意走，而是说现在调动不容易，家里也得考虑周全。
    “叔，一切都拜托你了！”
    姬副主任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马华，你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咱们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第四百二十九章 以后会更好

    第430章 以后会更好
    马华当然很确定，若不是因为报酬的缘故，姬双庆对自己拉拢不成之后，双方就应该形同陌路了。
    他肯定也是看重脸面的，没道理马华都拒绝了，明确表示不当他小弟，他还给马华来这么一出。
    面对姬双庆和姬副主任的话，马华也是不动声色，面带微笑。
    “双庆、姬主任，我暂时并没有特别需要的。”
    姬副主任笑道：“没有特别需要的……双庆，你说呢？”
    其实这事情的确有点难，马华之前的提升不慢，二十来岁，每个月工资七十多块钱，物质各方面条件都不缺；可以说升官发财分配房子各方面都不太可能。
    姬双庆说道：“叔，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帮忙看着他就成了。”
    姬副主任点点头：“嗯，以后我就照看着马华。”
    马华连忙道谢，姬双庆也是点头道谢。
    “对了马华，李主任现在……”
    姬副主任忽然开口问道：“双庆跟我说这事儿，我就问一问。”
    “咱们之间别因为来往过于密切，被李主任误会，我挖他心腹爱将，到时候伤了和气，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说完话，笑吟吟看着马华，看他如何回答。
    马华微笑道：“双庆既然提起这件事，那就是有点缘故的。”
    “李主任最近也是忙碌的事情太多，我这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呢，姬主任，您要是能关照我一二，这就是我的幸运。”
    “李主任是绝不会有任何误会的。”
    马华没说任何坏话，也没说自己和李主任彻底闹掰了。
    不过姬副主任隐约听出来了这种意思，也就放心下来。
    看来是不会因此有什么麻烦。
    随着这次酒宴结束，姬副主任掏出来一叠工业票塞给马华。
    “其他地方帮不了你，也就是一点票据。”
    “伱看着家里缺什么，再买点什么。”
    直到这时候，马华的报酬才算是发放成功。
    姬副主任的关照，以及十张工业票。
    若是没有提示和报酬，马华十分确定，姬双庆不会再理会自己，姬副主任也不会趁着酒意给他十张工业票。
    虽然对他们来说，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无缘无故，凭什么呢？
    合情合理地报酬，让他们事后回想起来，也顶多感觉自己算是一时间有点冲动，其他的感觉也不会有什么。
    结束一天工作，下班时候，刘岚跟着马华一起回四合院。
    虽然她现在有自己房子，又分配一个房子，但是空荡荡的，也没地方可去，因此更愿意去马华家看看心爱的小侄子。
    马明远一岁多，正好玩着呢，逗起来大眼睛盯着大人，格格一笑，能让人感觉一天的疲劳都不翼而飞。
    逗了逗马明远，刘岚感慨两句我大侄子真可爱，转头跟马华说了一句。
    “今天我看见姓李的，跟他的新相好了，还真是年轻，长得比我也好……”
    马华笑道：“姐，你还惦记着他呢？”
    “没，就是心里面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刘岚苦笑道，“弟弟啊，你是聪明人，姓李的也是聪明人，你们考虑的都对，我的确不应该闹。”
    “但是……我就是感觉自己一副好心肠，掏出来喂了狗。”
    “要不是你帮忙给我准备后路，这王八蛋一脚把我踹了，我得多惨啊？他是真没替我考虑过……”
    马华见她说着话，愤愤不平已经超过了郁闷，便也放心下来。
    这就不会在心里面淤积成病了。
    抽出十张工业票，马华转换了话题：“哎，姐，你有想要的东西没？我这刚拿到工业票，买手表什么的都够了。”
    刘岚心中一暖，笑道：“还给我呢，你自己考虑自家人！”
    “自家人暂时也不缺什么。”马华说道。
    “不缺什么？我大侄子的干妈呢？你不给她们着想一下？”刘岚笑着问道。
    马华有点郁闷：“姐，您这话多不好听啊？”
    刘岚笑着骂了一句，不跟他说了，逗逗马明远，骑自行车走了。
    傻柱等人见了也不稀奇。
    刘岚这个干姐姐，跟马华的干姐弟关系，还真就实打实，闲来没事说人家姐弟，也得掂量掂量马华马主任是不是乐意。
    吃过晚饭，段亚楠端来热水，当着秦淮茹、冉秋叶，就给马华开始洗脚，耐心细致。
    秦京茹拍着马明远哄他睡觉，看见这一幕，也不惊讶。
    段亚楠和她的确有点相似，很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当和槐花已经回家睡觉去了。
    马华把十张工业票拿出来，问秦淮茹、冉秋叶、段亚楠：“你们谁买手表、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什么的？”
    冉秋叶和段亚楠都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用。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也摇摇头。
    人家都不要，自己也不能要；本来自己就有点被养着，占着便宜的嫌疑，可不敢跟马华要太多。
    马华却是看出来秦淮茹的想法，转念一想，说道：“秦淮茹，你拿五张。”
    “你家里还没有自行车，上下班或者有点别的事，都是靠两腿走路，买个自行车也轻松轻松。”
    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摆手：“不用，我走惯了，不用……”
    “这些票，不用也是浪费，”马华说道，“听我的拿着用，以后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秦淮茹见他这么说，也是心里面感激，说道：“那也用不着五张工业票……两张就行了。”
    “剩下的你倒换倒换，也改善一下你手头情况。”马华说道。
    秦淮茹听见这话贴心，一时间就忍不住了，抹着泪坐在马华面前，段亚楠捏着马华左脚，她就帮忙搓洗马华右脚。
    “自从你开始帮我，吃喝不用发愁，两个孩子脸颊都有肉了，我手头真是一点都不紧张，月月都是纯赚的收入。”
    “马华，我心里面可是念着你的好呢。”
    说着话，秦淮茹眼泪滴在马华的脚面上。
    马华伸手摸摸她头发，搂住亲了一口。
    “以后会更好的。”
    秦淮茹柔顺地点点头，也不顾其他人还在，便回应了一下。

 第四百三十章 傻柱要试试

    第431章 傻柱要试试
    还要再亲的时候，秦淮茹发现段亚楠也凑过来让马华亲。
    “捣乱嘛你！”
    秦淮茹抱怨道：“我这感情到这儿了……”
    段亚楠笑道：“我随时随地，跟马华都有这样的感情。”
    “可不需要感情酝酿到这儿！”
    秦淮茹又气又笑：“哎呦，看把你给烧情的！”
    “有种你现在就——”
    话还没说完，段亚楠转身坐下了。
    马华双腿微微颤动，洗脚水哗啦一下溅出来。
    秦淮茹、冉秋叶目瞪口呆，秦京茹也不由地惊讶。
    “行，算伱使得出来……”
    秦淮茹说道。
    段亚楠笑道：“你不是感情酝酿到这儿了吗？你感情呐？”
    “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秦淮茹恼火地从后面给她两巴掌：“你当我跟你一样啊？”
    “跟我一样？”
    段亚楠哼了一声：“你是没那个决心，还一口一个感情……你这感情也就是糊弄糊弄人。”
    秦淮茹顿时感觉被架上了台子，转身就走不好，生怕马华失望误会，但是要继续跟段亚楠这个没脸皮的女人唱下去，那也太尴尬。
    她之前可是只跟秦京茹一起过夜。
    那还是因为另有原因，迫不得已。
    跟现在截然不同。
    犹豫再三，秦淮茹转头看看秦京茹，又看看马华。
    索性认命似的，端开洗脚水，给马华擦了脚，站在旁边等着。
    冉秋叶红着脸逃跑似的，跑到秦京茹身边，小声问：“马明远睡了没？”
    “睡了。”
    “那我能不能……”
    秦京茹笑了笑，没说话。
    给个眼神，自己体会。
    冉秋叶没话说了，乖乖站在秦淮茹身后。
    秦京茹伸个懒腰，也站起来，看着这个宽敞的房屋。
    这里，可比原来的小屋子宽敞多了啊。
    ………………………………………………
    过了两天，秦淮茹买了自行车，推回四合院来。
    阎埠贵远远看见了，啧啧称奇。
    等秦淮茹走了之后，阎埠贵才盘算起来——没有贾张氏和棒梗拖累，秦淮茹娘仨都在马华家蹭吃蹭喝，这自行车倒也买的出来。
    不过，阎埠贵心里面也是怀疑，秦淮茹八成跟马华别有关系。
    现在她跟男人都不开荤笑话了，跟守身如玉似的，那都是为了谁啊？总不能是为了死去的贾东旭？
    只不过马华这家伙，跟他们家养的刺猬似的不好招惹，浑身是刺，背后都不敢嘀咕他太多，免得被抓住了挨他收拾。
    见到秦淮茹换了自行车，傻柱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
    这件事，不知道马华帮了秦淮茹多少。
    他没办法对马华口出恶言，更不忍心想象秦淮茹跟马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但是只要有别的男人帮助秦淮茹，他心里面就不痛快，就难受。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新买的自行车，也是嘿嘿直乐。
    傻柱这小子，以前老想着，还跟寡妇好，还要年轻漂亮的大姑娘；现在好了，大姑娘娶不着，寡妇人家找到新靠山了。
    乐过之后，许大茂心里面还是记仇。
    自己现如今借种的事情，还是因为傻柱小时候踢裆造成的。
    等着，傻柱，等我把儿子定下来。
    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夜晚，傻柱提着菜和酒到了后院，敲响了易中海家门。
    易中海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是笑了笑：“又遇上烦心事了，让我开导开导？”
    傻柱闷不做声，放下菜，倒一杯酒。
    连菜都没吃一口，一口闷了。
    “一大爷，我有时候真的感觉，我这个人怎么这么失败呢。”傻柱说道，“我今年可是三十出头了，媳妇还没下落呢。”
    “你是没下落吗？”易中海夹着菜说道，“就算是现在，我跟你说一个女人，长相稍微差一点，你也不能愿意，是不是？”
    “你纯粹是不知足，挑花了眼。”
    “今天这么郁闷，就是因为秦淮茹买了新自行车，是不是？”
    傻柱不说话了。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他就是因为秦淮茹买了新自行车，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他郁闷坏了。
    越是意识到秦淮茹跟自己没关系，傻柱就越是感觉难过。
    又喝了一杯酒，傻柱低声问道：“一大爷，我知道您一向背后不多说什么，但是您这一辈子看的事情也多，眼光毒辣着呢。”
    “您说，秦淮茹她到底跟我有没有可能？”
    易中海直截了当：“没可能！”
    “她现在跟你断来往特别清楚，哪有什么可能？”
    傻柱顿时一脸颓然：“那她跟马华，是不是有点相好……”
    “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去，看他们抽不抽你嘴巴子。”易中海说道。
    有关系的可能，易中海看来至少也得九成。
    但是人家马华事情做的周全，秦京茹作为妹妹，照顾姐姐一家，合情合理，凭什么说人家有不好的关系？
    这事儿，打探就是结仇，说嘴都害怕马华报复，最好是什么都别说，就当不知道。
    傻柱听了这话，也是悻悻然。
    也没办法问，只好把秦淮茹当作冰清玉洁，绝不会和别人相好。
    又喝了两杯酒后，傻柱忍不住问易中海，自己应该怎么跟秦淮茹修复关系，重新恢复原来情况。
    易中海见他再三追问，也是摇头：“要是棒梗和老嫂子还在，我还能帮忙想想办法。”
    “现在他们两个不争气，一个跑的无影无踪，一个被判刑了。”
    “你趁早别想了，还是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结婚成家，也算我跟你一大妈都少一份心思。”
    傻柱惊喜不已，拍桌而起。
    “对啊！”
    “一大爷，你说的太对了！”
    “还有棒梗和张大妈呢！你说我要是时不时探望棒梗，再把张大妈找到，秦淮茹会不会对我改变态度？”
    易中海听见这话，都感觉他在发病。
    “棒梗判刑了，能有什么用？老嫂子身上还背着案子，你就算是找到她，又能有什么用？”
    “搞不好，你得获得一个窝藏罪。”
    傻柱摇摇头：“不行，我得试一试。”
    “如果不试试，我这辈子都安心不了。”
    “一大爷，您让我最后试一试！”

 第四百三十一章 这条路不通

    第432章 这条路不通
    面对傻柱的决心，易中海劝了几句，见到始终劝不动，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了一口气。
    “柱子，我可得警告你啊。”
    “无论什么情况，你还年轻，都不可以坐牢！”
    “你要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傻柱满不在乎：“一大爷，瞧您说的这话，我是那种人吗？我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不干！”
    “但伱要去找老嫂子，你要是找到了她，是不是得给钱？是不是得帮她？你这一帮忙，可就要出大事了！”易中海说道，“她投毒害人，偷吃药物，涉嫌拐卖妇女……哪一样都是犯罪，你帮助她至少也得算包庇，就得进去两年。”
    “坐牢两年出来，你还有什么啊？工作都没了！”
    傻柱被易中海的提醒也吓住了。
    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傻柱又说道：“但要是张大妈回不来，我怎么让秦淮茹回心转意？”
    易中海很恼火傻柱的不争气，说道：“那你为什么非要她回心转意？”
    “你就不能好好找一个正常的姑娘？哪怕不那么漂亮，你现在还能找得到！”
    “秦淮茹现在跟马华家关系这么好，我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愿意说什么了，你怎么还盯着啊？”
    傻柱默然不语。
    对外人，傻柱一直是坚称自己对秦淮茹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帮助，而且遇上漂亮姑娘，傻柱也愿意结婚。
    但是，要说真的让他彻底放下心里面的秦淮茹，他是真的难以做到。
    “一大爷，我这心里，真是空落落的。”
    傻柱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去找老嫂子，那只会把你自己折里面。”
    “你去少管所探望探望棒梗还行。”
    傻柱有点不甘心，但是见到一大爷这样的劝说态度，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闷头喝酒。
    回中院睡了一大觉之后，傻柱第二天一早醒来，念头依旧没断。
    摸去少管所，想要探望棒梗，人家要他提供户口证明。
    不是亲属根本不让探望。
    傻柱怏怏而归。
    到了下午时候，傻柱走到马华家门口，探头看了看。
    秦京茹转头看过来：“何师傅，你看什么呢？”
    傻柱正准备说话，感觉脚底下一动，马华家刺猬张着嘴似乎正要给自己一口，傻柱连忙说道：“哎，别乱咬人，我来找人的，没别的意思！”
    秦京茹说道：“你找马华？”
    “不是，我找秦淮茹。”傻柱说道。
    秦京茹顿时笑了：“你找我姐，上她家找去，跑我家里来找干什么？”
    傻柱有点尴尬：“我这不是感觉她肯定来你们家吃饭，这才找过来……她今天不在吗？”
    秦京茹对着秦淮茹家喊了一声：“姐，何师傅找你！”
    秦淮茹从自家屋里出来，打量傻柱一眼：“你找我有事儿？上马华家里找我干什么？”
    傻柱更加尴尬了，干笑道：“我以为你平时不在家……”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不在家我上哪儿去？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乱找人？”秦淮茹不耐烦地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傻柱连忙说道：“是有点事情，我去你家说。”
    “别，不用了，你就说，到底怎么回事？”秦淮茹说道。
    傻柱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挺长时间没见到棒梗了，怪想他的。”
    “你下次去少管所探望棒梗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秦淮茹顿时脸一黑：“傻柱你行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伤口上撒盐是？”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我是真想见见棒梗了！”傻柱连忙认真诚恳地强调。
    经过他再三解释，秦淮茹打量着他，神情稍稍缓和：“你真想去看看棒梗？”
    傻柱点点头：“真想去看看，我真是特别喜欢这孩子！”
    “再说了咱们这都是邻居，我是真的想他了。”
    秦淮茹感觉也没什么，他想去探望棒梗也是好心。
    “行，再过几天，我就去探望他。”
    “到时候你跟着去。”
    傻柱笑道：“哎，这可太好了！”
    跟秦淮茹一起探望棒梗，这可太好了！
    过去的一年时间，傻柱可从来没有这么跟秦淮茹一起外出过，这绝对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秦淮茹跟马华也说了这件事。
    马华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傻柱居然还怀念起来棒梗。
    “既然他想去，那就去。”
    过了几天之后，秦淮茹去探望棒梗，傻柱果然买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跟着去了。
    再次见到棒梗，傻柱见到这个瘦削、沉默、眼神冰冷的孩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棒梗原来可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棒梗扫过秦淮茹和傻柱，心里面倒是不吃惊，而是有种仇恨在酝酿。
    这仇恨，如同毒蛇，如同野火。
    他在狱中混的不上不下，学到了不少知识，也曾经有不少人开过他的玩笑，说他妈肯定被人睡了。
    对这些少管所的孩子们来说，心里面在乎的人其实非常少，往往都是自己的妈。
    因此往往因为对别人的妈妈污言秽语，口出不逊而大打出手。
    也正因此，棒梗也是在少管所内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亲妈被睡，是一种最大的侮辱。
    而现在，给予他这个侮辱的人出现了
    傻柱！
    他欺辱了我家！
    棒梗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傻柱血偿。
    “孩子受多大苦啊！”走出少管所，傻柱对秦淮茹感慨道，“跟原来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
    “秦姐，我现在还想跟着来看看棒梗。”
    “你看一次就行了，心意也就到了。”秦淮茹说道，“下次不用来了。”
    傻柱连忙说：“没事，我闲着也没事……”
    “你闲着没事，多劳动去，跟我们家上什么劲！”秦淮茹冷冷说了一句，直接走了。
    这傻柱一次来看棒梗，还算可以，紧接着还要跟着来看棒梗，那可不像是好心。
    想要搂草顺手打兔子，拉拉关系？
    想的美！
    傻柱顿时傻眼了：啊？这条路不通？

 第四百三十二章 小吃货又来了

    第433章 小吃货又来了
    探望棒梗，获得亲近秦淮茹的机会，让秦淮茹的态度转变。
    这是傻柱原来的打算，现在看来，毫无疑问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最后试一试了……
    如果可以找到张大妈，跟她谈一谈，兴许就可以让秦淮茹重新回到原来的情况。
    傻柱是这么想的，也暗中下了决心。
    就尝试这么一次。
    坚决不会让一大爷说的“包庇坐牢”的事情发生。
    从这天开始，傻柱就开始苦思冥想，贾张氏到底能跑到那里去。
    过了两天之后，傻柱在食堂里面炒完菜，皱着眉头思考。
    胖子和于青竹两个人走过来。
    “师父，您这两天干嘛呢？怎么瞧上去闷闷不乐的？”胖子问道。
    傻柱摆摆手：“去去，一边去，有你们什么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于青竹跟胖子嘀咕：“我就说不要过来，你非得过来问一问……”
    胖子没理会于青竹，又殷勤询问几句。
    傻柱总算是被引出了话题，说道：“我问你们一件事儿，比如说伱们家老妈或者奶奶，生了气，会去哪儿躲起来？”
    胖子不解：“她们生了气，咱们躲着她们，哪有她们躲咱们的道理？”
    “不光是生了气，而且还犯了错，家里都不理解。”傻柱补充道。
    胖子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家里长辈女性，自己犯了错，生气……好像就是哭跟寻死觅活，哪有躲出去的？
    这话不好回答。
    于青竹倒是没想这么多，直接说道：“那还用问，亲戚家呗！一般都是回娘家！”
    傻柱下意识说了一句“屁话，我能不知道”？
    随后惊喜第看向于青竹：“哎，你说的有道理！”
    傻柱恰好知道贾张氏有一个可以投靠的亲戚，那亲戚叫做贾世发，住在密云太山屯，是贾家原来的家族中人。
    上一次贾世发来四合院，还被马华踹了个裆，走的时候下面都疼，也不知道怎么样。
    说起来踹裆，马华以前也踹过傻柱，傻柱当时也疼了一段时间，后来倒是也恢复过来。
    因此稍微回想一下，傻柱就感觉自己下面隐约还是有点疼痛。
    “赶明儿我得请假一天！”
    傻柱兴奋地说了一句。
    临下班的时候，傻柱跟马华请假。
    因为他这请假，马华眼前冒出提示。
    【傻柱要请假前往密云，寻找贾张氏下落，答应他请假，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看着提示，才知道傻柱这小子贼心不死，居然要去寻找贾张氏。
    探望棒梗是一件事，寻找贾张氏又是一件事。
    这两件事加起来，就足以说明，傻柱又惦记起来秦淮茹了。
    马华批了他请假，嘴角带着冷笑。
    折腾，折腾到最后……我再来收拾你。
    第二天一早，傻柱出门坐火车前往密云。
    又过了一天之后，傻柱带着一对父女返回。
    他没找到贾张氏，把贾世发和贾小樱给带回来做客了。
    主要是贾小樱回想城里面美好生活，借口想念小当和槐花，一定要跟着来。
    傻柱感觉可以借这个机会靠近秦淮茹，也很积极主动邀请她来城里。
    然后贾世发也不得不来——他对自己闺女还是挺爱护的，总不能放任闺女一个小女孩跟着别人出门。
    虽然他已经有点畏惧四合院，尤其是那个下手特别狠辣的年轻人马华。
    当天贾世发住在傻柱家里，贾小樱住在了秦淮茹家里。
    贾小樱跟着秦淮茹、小当、槐花在马华家里吃饭。
    白面馒头，有荤有素的菜肴。
    吃过饭，跟小当槐花一起玩耍，贾小樱真是幸福极了。
    在家里要割喂猪草呢，来到城里，吃的太好啦！
    听到小当槐花两个人跟着马华家吃饭，天天都是这样的好日子，贾小樱更是羡慕到流口水。
    “我以后，一定要来城里！”
    “来城里也吃不了这么好，跟着马叔叔才能吃这么好呢！”小当很认真地纠正。
    贾小樱也是立刻很认真地点头：“那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来城里，跟着马叔叔整天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贾世发和贾小樱在四合院内呆了三天之后，吃饱喝足，过得不错，这才返回密云。
    经过这件事，不用马华提醒，秦淮茹等人也都明白傻柱的心思了。
    他还是对秦淮茹不死心。
    他越是这样，秦淮茹越是不愿意理会他，现在已经是面对面都不打招呼了。
    这也让傻柱变得格外沮丧。
    他不找贾张氏了。
    再这么找下去，就算是找到贾张氏，也定然是没有任何意义。
    秦淮茹跟他，已经没可能了。
    从这天起，傻柱明显失魂落魄了很多。
    有人跟他介绍相亲对象，他也不了解，全部一口回绝了。
    又过了半个来月，这一天马华刚下班不久，冷不防地，眼前接连冒出两个提示。
    免灾机会（小）已激发；免灾机会（中）已激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马华对此很是震惊，尤其让他震惊的是，这两个免灾机会被激发居然是同一件事。
    谁要害我？还是几乎一瞬间，两次要害我？
    马华很不明白。
    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马华也只能大概确定这两次免灾机会激发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件事。
    但是，不在四合院，不在轧钢厂，也不是远在天边，就是在这四九城内。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是于莉，或者尤凤霞姐弟俩？
    又或者许大茂家冒出来什么幺蛾子？
    马华并不太确定，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姬双庆没有来上班，马华隐约猜测到了原因。
    这小子，大概是感觉丢脸，有点想要反悔之前的事情。
    只是他一反悔，马华可就要倒霉了。
    凡是这种事情，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根本就没有挑挑拣拣的选择。
    找姬副主任问了问，姬副主任的回答很神秘，就是姬双庆受了点伤。
    马华询问具体的，那又不肯说了。
    总而言之，是彻底验证了，消耗自己两个免灾机会的，就是姬双庆这小子。
    马华对此颇为快意。
    这小子，也应该受点惩罚了！
    因为我不给你当小弟，我就要被折腾，也太小气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姬双庆调走

    第434章 姬双庆调走
    姬双庆突然激发了两个免灾机会，也再一次给了马华提醒。
    有些报酬固然是没有后患，但是人的心中想法，那就不是一时的好感和冲动能够固定的。
    曾经马华也从李主任手中获得不少好处，但是李主任想要搞点钱的时候，哪怕是对马华印象不错，还是想给马华一个坑。
    还是马华机灵，才把李主任给应付过去。
    这一次，姬双庆显然是不知怎么想起来马华，也不知道是想要干什么，对马华的威胁还挺大的。
    也是，他身处的环境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很容易对升斗小民造成灭顶之灾。
    又过了足足两个星期，姬双庆还没有来上班。
    马华一脸担心地找到姬副主任，询问自己的“好哥们”姬双庆现在怎么样，到底受了什么伤……
    姬副主任依旧没说，就说伤快好了。
    又过了几天之后，一辆汽车送姬双庆来上班。
    马华见他走路费力，说话一抽一抽的，连忙过去把他扶到办公室。
    “怎么了？这怎么受伤的？”
    “我都担心了三个星期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姬双庆见他一脸的关心，不由地升起一点愧疚的心思。
    受伤那天，自己还想着收拾一下马华，给他个绊子，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没想到，马华虽然不跟着自己做小弟，内心里面还是关心自己的。
    这让他有点做小人的心虚感觉和愧疚感。
    看着马华忙前忙后照料自己，姬双庆更是感觉不好意思。
    “行了，哥们儿，你也别忙了，我就坐一会儿就走。”
    “那汽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今天来主要就是太长时间不上班也不好，过来露个面。”
    “嗯，行，没事儿……”马华说道，“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支应着，出不了事！”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姬双庆有点感动马华的真心照料，转念一想，人家这是真的对自己好啊。
    不图跟着自己升官发财，就是跟自己当作哥们这么相处。
    这是个真心的朋友。
    哎，我是真有点过分了。
    人家只是想要跟我交个真心朋友，又能够有什么错呢，我差点就把他害了。
    想到这里，姬双庆做了一个很少跟大院以外的人做出的举动。
    他拿出钢笔，写下一串号码，递给马华：“这是我家电话。”
    “伱如果有急事需要帮助，或者有什么事情找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当然了，如果不是大事，这电话最好别打。”
    “我家老爷子还挺古板的，不喜欢占用电话聊天，说是容易耽误大事。”
    马华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姬双庆居然会给这样一次真正的“人情”……
    可想而知，自己如果真的有机会拨打这个电话，有什么事情请求帮助，电话另一头的人无论是谁，只要肯帮忙，人家稍微拨拨手指，就很容易化解一些小民的灭顶之灾。
    这是姬双庆又给了马华一次“人情”。
    甚至都不是报酬。
    马华见他看自己的表情，居然是很真诚的感谢，立刻也是很无语。
    小伙子，你是真欠折腾啊。
    之前好好的，你突然起意要折腾我；现在你受伤三个星期，反而把这件事看开了，对我还挺感激？
    你这，是真的奇怪……
    不管怎么说，这对马华来说，也不能说是坏事。
    马华郑重接下这个电话号码之后，姬双庆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马华还是重情重义的。
    呆了一会儿之后，姬双庆果然是又坐汽车走了。
    马华始终没问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受伤。
    只是看他走路的方式、说话的方式，马华隐约有所猜测。
    傻柱、杜国华这两个人，试图说马华坏话，引来麻烦，激发免灾机会（小），咬伤了舌头。
    姬双庆怕是也咬伤了舌头。
    另外一个受伤的地方，如果单纯是腿，姬双庆和姬副主任没有必要这么讳莫如深。
    也就是说……
    马华想到这里，心里面莫名有点奇怪的感觉。
    若是其他任何情况下，谁敢伤害到姬双庆的下方，姬家绝对会让人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现在，不声不响，姬双庆就这么伤了下面。
    整件事情，整个世界，也只有马华一个人能够推测出，这件事和马华有关，是激发了一个免灾机会（中），造成的结果。
    姬家肯定也以为，这是姬双庆自己不小心，大意造成的伤势，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气，也埋怨不到别人的身上。
    对此，马华也只能自己暗暗想了。
    但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这就是滔天祸事啊。
    又过了一段时间，姬双庆养好了伤，不用每天汽车接送，上班的时候断断续续，最终还是要调走了。
    临走的那一天，姬双庆看着马华，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
    “哥们儿，我说真的，你跟不跟我走？”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咱们哥俩儿闯天下！”
    马华心说这是屁话，你现在一时激动，是这么跟我说。
    真要是我跟着你走，我还得当你小弟。
    哪有现在的自在逍遥？
    我还是闷声享受生活。
    但凡马华跟着姬双庆，地位再高一点，受了别人更多目光注视，那是多少免灾机会都免不掉的麻烦。
    见到马华最后还是拒绝，姬双庆却是更加感动。
    这么不受功名利禄诱惑的真正哥们儿，真是太少太少了！
    “真要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还有，我下个月结婚，你必须得来！”
    马华顿时一脸尴尬：“别！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可你结婚这件事，我是真没办法去！”
    “这食堂里面特别忙……”
    姬双庆搂着马华肩膀笑了：“哥们儿，想找借口，找个合适的不行吗？”
    “我也在食堂工作，食堂里面忙的是干活的，你这个主任真的忙？”
    “你蒙谁呢！”
    “我跟你说，你必须去，你不去我真生气啊！等着，月底我跟你说结婚具体时间。”
    马华是真不想去啊——以他这样的小虾米，去了不仅尴尬，稍微出点情况就难以应付，去了还不如不去！
    哪怕是姬双庆说的认真，马华也是打定了主意，提前给姬双庆一份结婚礼物，把心意给到。
    这结婚当天，真不能去，那就不是虾米应该掺和的场合！

 第四百三十四章 傻茂的跟踪

    第435章 傻茂的跟踪
    跟姬双庆道别之后，马华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李主任就来了。
    “马华，这食堂副主任的位置……”
    马华立刻表态：“您看着办，厂里面的人和决定我都无条件执行。”
    李主任满意地笑了笑：“你是真不错！”
    可惜，跟刘岚是干姐弟，那事情牵涉有点不好；李主任哪怕是感觉马华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也只能到此为止，绝不可能再提拔了。
    当然了，以马华这个年龄，不提拔也很正常。
    事情交给李主任操作，马华很确定，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见到新的食堂副主任了。
    下了班之后，马华去尤凤霞姐弟俩那里。
    按照一般的规律，今天杨叶应该穿着丝袜等着他，顺便给尤凤霞讲讲课。
    不过，刚走到胡同拐弯的地方，马华面前就冒出提示免灾机会（小）激发。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提示【从小胆大的杨树茂，得知叶菲兄妹俩的疑惑后，决定跟踪杨叶，看看她每周晚回家两三次是有什么原因。打消杨树茂的怀疑，获得固定报酬一次】。
    额？
    两个提示，让马华险些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菲兄妹俩，有点怀疑杨叶去什么地方了？
    也对，他们毕竟都是十多岁的孩子，母亲突然每周有两三天晚回来，他们肯定能察觉到规律，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杨树茂这个傻茂，也是个傻大胆，就这么来跟踪杨叶了。
    还真别说，如果马华没有察觉到，进了这个胡同，跟杨叶站在一起，那就坏事了——九道弯那个地方比四合院还邪乎，傻茂等人知道后，傻茂父母等人一旦知道，杨叶可就真的是没办法做人，走投无路了。
    马华停下自行车，站在胡同口，紧接着，就远远看到前面墙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从墙上摔下来，发出一声大叫。
    “哎呦，我的妈！”
    “我的腿啊！”
    这就是免灾机会（小）激发的代价。
    马华没有上前，反而转身骑着自行车，避开了这里。
    这动静，杨叶应该能听见，到时候她肯定知道怎么说——帮尤凤霞姐弟俩补课，这本身就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马华不露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马华重新回到胡同口，尤凤霞姐弟门前已经没有了其他动静。
    马华敲门进去，询问情况。
    果不其然，杨叶见到跟踪的傻茂杨树茂后，也是吓了一跳。
    随后，杨叶的理由跟马华想的一样，那就是来给人补课的，之后就带着傻茂去卫生室了。
    马华自始至终没露面，没参与。
    然后提示就完成了，获得了免灾机会（小）一个。
    这倒是不错，没赔也没赚，解决了一个小危机。
    仔细算起来，马华感觉还是挺赚的。
    不过，一想到杨叶的态度会因此而改变，又不是那么赚了。
    杨叶一旦得知自己儿女、傻茂都对自己有了怀疑之后，只怕以后也不会轻易来找马华了？
    她很容易产生带着畏惧的情绪。
    但是，出乎马华的预料，下一个星期，杨叶又来了。
    马华惊讶意外：“我听说，有人跟踪你……”
    “没事儿，就是小孩子有点担心。”杨叶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他们会不会产生怀疑？”马华又问。
    “怀疑什么？因为尤凤霞的缘故，他们已经答应我对外保密，坚决不对外面说。”杨叶说道，“放心，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马华听杨叶这么说，方才察觉到两人的关系转变之奇妙。
    从一开始，杨叶碍于重重阻碍，被马华一再引诱，方才终于踏出那一步。
    尤其马华还主动出击了几次。
    如今约会这么多次，虽然每一次杨叶对马华还是带着抱怨，实际上她心里面已经对马华也产生了一种依赖。
    女人，对男人的那种依赖。
    若是没有这种想法，杨叶也不会上周刚解决了儿女的怀疑，这周又来见马华了。
    面对马华的目光，杨叶也是前所未有地羞怯，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在这之前，她虽然害羞，不好意思，但是始终还有着一层遮掩。
    那就是“马华你愿意的，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愿意”……
    此时此刻暴露出来的，却是杨叶自己也愿意，也主动。
    这里面的细微区别，蕴含意味，对有些人来说不重要，对杨叶来说，好像是自己一下子坦白了什么一样。
    见到马华笑了笑，杨叶越发感觉不好意思，遮掩说道：“其实，我就是感觉，我一直都好好地来，突然打破这个规律，反而不好。”
    “到时候，他们又要怀疑了。”
    “所以，我还不如，按照规律继续来……”
    “是吗？”马华似笑非笑，拉着她的手，到了旁屋，关上了门。
    杨叶的脸通红，偏过头去不看马华。
    这小家伙，明明比自己小十岁还多呢。
    自己怎么好意思跟他说太多？
    马华的手掌按着丝袜，逗着她。
    “伱再说一说？”
    杨叶红着脸又说了一次，马华却是哈哈一笑，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
    随后扑了上去。
    “你就是想我了！”
    “没有！”
    “你分明就是想我了，想我想的不行！”
    “没有——啊！”
    换回四合院的时候，马华的心情真不错。
    他一直感觉，自己跟杨叶的情缘，到最后肯定会因为其他缘故散了。
    自己应该也就是品尝一点味道。
    实在没有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杨叶的品质本来就不错，如今又真的对马华有些非同一般的依靠感觉，马华更加不用担心，她会泄露尤凤霞姐弟的事情了。
    不过，傻茂杨树茂这小子还真是个隐患。
    虽然他这一次摔断了腿，但是他本身是个调皮捣蛋到处跑的孩子。
    他要是下次再跟踪杨叶，发现了什么，给他哥哥姐姐或者爸妈说了……那一家子吸血鬼玩意儿，才难办呢。
    所以，这事情还真得要小心一点。
    下一次免灾机会激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同时回馈一次提示。
    要是没有，在傻茂身上浪费免灾机会，那就太不值得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婚礼前的礼物

    第436章 婚礼前的礼物
    傻茂跟踪杨叶的事情过了三个多星期后，姬双庆有一天找到了马华，告诉他，自己将会在五天后举办婚礼。
    新娘叫做赵琳。
    因为现在不太提倡大操大办，所以这件事就是家里操办一下，然后在食堂里面招待一些人吃饭。
    马华听后，更加意识到自己绝对不适合参与这样的场合。
    或许有些人看来，这是机遇。
    但是马华自己心知肚明，自己的年龄，现在的职位已经是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占了劳动模范和年代特别的缘故。
    换了其他时候，马华当月的工资加一点，当作鼓励就算不错了。
    所以他不奢望自己再获得什么奇遇，如果要一心往上爬，他之前也就答应姬双庆了。
    所以，马华根本不准备去姬双庆的婚礼。
    但是，这件事情要办好，还得送一件礼物表示真诚祝愿——不表示什么明显是不行的，送钱肯定也是不行的，送吃喝和票子，那也是不行的。
    这礼物必须别出心裁，还不能带金银之类。
    马华用心找了找，逛了两天，总算是花几十块钱弄了一个崭新的，精巧的、会旋转一男一女两个人偶的音乐盒子。
    之后又让人做个礼盒，弄好了，写上祝贺姬双庆，赵琳两人新婚大喜。
    之后，马华也没去大院那里碰运气，容易触霉头、找不自在。
    找到姬副主任，把礼物交给他，同时也是推心置腹。
    “姬主任，您说我这个情况，到时候进出大院都不合适；又没有什么见识，破坏了大喜日子的美好氛围也不好。”
    “您可千万帮我一次，双庆这事儿，我心意全在这里面。”
    “要是双庆责怪我，您可千万帮我解释解释。”
    姬副主任听了马华的话，见到马华的礼物，也是有点吃惊。
    别人要是有这样的机会，那还不得高兴不已，想着怎么露露脸？
    马华这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冷静理智？
    姬副主任对马华着实有点欣赏了——大院的和大院外面的，注定不一样，这是大院弟子们默认的事情。
    外面的人不能够理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
    马华被姬双庆这样看重、有来往之后，居然还能清楚地看清楚这一点，并且理智保持应有距离，而不是贸然去瞎掺和。
    这就叫做聪明、本分。
    如果马华当天，去姬双庆婚礼上到处结识别人，那才是真正的自找没脸，也给姬双庆丢脸。
    当地位低的时候，什么尺度都很难把握。
    当地位高的时候，那就是没有什么尺度，无论是哭是笑，什么尺度都是随着你改变。
    马华不去当个卑微讨好的角色，只送一份礼物，平等结交，而且还用了心思。
    这里面的分寸拿捏，真的不错。
    第二天，姬双庆就沉着脸坐着汽车来到轧钢厂。
    进了马华办公室就叫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马华给他倒杯水，微笑说道：“我怕给你丢人。”
    “我这个身份，跟伱交情再好，离着你们大院十万八千里呢；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姬双庆不满地说，“我看谁敢说不合适！”
    说话之间，已经接过马华倒的水杯，态度缓和了很多。
    马华心说：半真半假，你就演。
    姬双庆并未真的特别生气，就是感觉马华不给他面子，因此又来折腾一番。
    马华又解释两句，譬如你大院的朋友见到我，你脸面上也挂不住之类的话。
    姬双庆终于不再生气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见见我媳妇！”
    “哎，这不合适——”
    马华一脸惊讶，被姬双庆扯着走出食堂，坐进汽车。
    又到了一处地方，姬双庆叫出来了自己的对象赵琳。
    赵琳也是二十岁出头，一身贵气，容貌特别端正。
    说话声音清晰透彻，像是报纸上摆好了姿势的照片。
    就是那种，你和她说话，不会有其他任何邪念；她跟你说话，你甚至有点荣幸的感觉。
    马华心说好家伙，这女人是国泰民安的脸庞，雍容大方的气度。
    真是不一般。
    姬双庆跟她一比，可就显得浅薄、贪玩了许多。
    “你送的礼物很好，我和双庆都看了。”
    赵琳微笑着说道：“马华，难得你有心了。”
    “这都是应该做的。”马华说道，顺便说起来自己准备礼物的过程。
    赵琳认真听着，微微颔首，最后笑了一下表示善意友好。
    姬双庆揽着马华肩膀：“哥们儿，你也算是用心了！”
    “说，今天上哪儿搓一顿，我跟赵琳好好谢谢你这份心。”
    “就算是咱们的喜宴提前答谢你了！”
    马华连忙说不用这样。
    因为姬双庆再三要求，赵琳也跟着劝说两句，马华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坚持，索性让姬双庆、赵琳两口子情了自己一顿饭。
    这顿饭吃过之后，马华便告辞了。
    等他走后，姬双庆看向赵琳：“这哥们儿怎么样？”
    赵琳笑了笑：“又不是大院的，还用得着点评？”
    “我哥们儿，你说说呗。”姬双庆说道。
    “挺聪明本分一个人，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说不定能用上。”赵琳说道，“他不愿意跟着你？”
    “嗯，不太愿意调动。”姬双庆说道。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赵琳说道，“以后看他能力，以他的年龄，到这个地步，以后很难走得动。”
    姬双庆笑了笑：“走不动，还不愿意跟我，可见他别无所求。”
    “所以，当个哥们儿还挺好。”
    赵琳看了姬双庆一眼，目光微微闪动。
    这对象，有点天真啊，浪费什么时间精力呢？
    不过，眼看就要结婚了，赵琳也就不多说了。
    又过了两天，姬双庆正式结婚了，跟马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马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直到十多天后，姬双庆红着脸找到马华。
    “你认识老中医不？”
    马华惊讶看着他：“老中医？谁生病了？”
    姬双庆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最近遇上了一点疑难杂症，看别的不太管用，想要看看老中医……”

 第四百三十六章 闺女

    第437章 闺女
    马华听了这话，看看姬双庆尴尬发红的脸，就知道这个“朋友”就是姬双庆自己。
    只不过，这话一旦说破了，姬双庆就要恼羞成怒了。
    新婚十多天，姬双庆能有什么疑难杂症？
    结合结婚之前，姬双庆受伤那一次，那就更加明显。
    中筋，怕是不行了。
    马华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双庆，你这朋友甭管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应该去医院啊。”
    “现在医院条理分明，各方面都还是很好的。”
    “至于说老中医，真正的名医国手，怎么可能在小地方偏居？你应该好好想想，真正的名医会住在什么地方。”
    “上当受骗还是小事，耽误了这位朋友的治疗，才是真正的大事。”
    姬双庆听后，顿时连连点头：“差点忘了！”
    “这下有主意了！”
    匆匆忙忙离去，之后没再来找马华。
    马华也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因为另一件事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这一天，于海棠肚子隐隐作痛，院子里面有经验的妇女说，这准是要生孩子了。
    马华、许大茂连忙带着于海棠去往医院。
    傻柱看着他们背影，一时间羡慕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许大茂，真的要有孩子了。
    这小子先后娶了两个老婆，现在还有了孩子，这辈子可算是值了。
    我现在连一个老婆都没有，孩子更是没影的事情。
    到了医院，于海棠就已经待产，进了产房没多久，护士便走出来。
    “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许大茂顿时傻眼了。
    “你说什么？”
    “我说母女平安，伱家闺女可漂亮了！”护士笑着说道。
    许大茂再次确定，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声音渐渐嘶哑：“怎么……是个女孩？”
    那护士见他重男轻女，跟苦胆上了脸似的，也不高兴起来。
    “女孩怎么了！什么老观念！”
    说完话，气冲冲走了。
    许大茂失魂落魄，低垂着头。
    “怎么会是女孩呢？怎么会是女孩呢？”
    马华在一旁听到这话，说道：“行了，别嘀咕了，看看于海棠去。”
    许大茂摇摇头，不想去。
    马华踢了他一脚：“快去，你是她丈夫，你不去谁去？”
    许大茂恼火地抬头看着马华：“这事儿都怪你！”
    马华莫名其妙：“怎么都怪我？”
    “肯定怪你，你把儿子的种，都给秦京茹、何雨水了，没给我们家……”许大茂哭丧着脸说道。
    马华无语了：“你这叫什么屁话？生男生女是我决定的？”
    “要是按着我来说，我还不想让于海棠生这个孩子呢。”
    “对，就是这么回事！”许大茂跟疯了似的，抓住马华的这句话，仿佛找到了证据。
    “就因为你心不甘情不愿，我媳妇才生个了女儿。”
    “你要是心甘情愿，她肯定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马华眼看他声音想要提升，也是受不了他这么瞎扯淡——于海棠正在产房里面等着家属去照顾，许大茂不去，马华就没办法过去。
    因为情理上说不通。
    上前给了许大茂啪啪两个耳光，马华低声说道：“你要是想要我心甘情愿，想要个儿子，就先把于海棠娘俩儿照顾好！”
    “她们要是照顾不好，你就别想儿子了！”
    许大茂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对了，还有下一次。
    下一次肯定能行！
    带好出生给婴儿用的东西，许大茂哭丧着脸进了产房，也没过多久，于海棠和女儿就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之后，于海棠也眼泪巴巴地。
    马华过去照顾，小声说道：“哭什么哭？这闺女多好啊？”
    “我肚子不争气，生个了臭丫头，你就别安慰我了。”于海棠沮丧地说道。
    马华摇摇头：“我不是安慰你，我本来就跟秦京茹说过，希望要个闺女，秦京茹那时候就不乐意听这话。”
    “你现在给我生个闺女，我也挺高兴的。”
    “再说了，你和于莉姐妹俩个都受了重男轻女的苦，怎么到现在，你生孩子，也是重男轻女起来？”
    于海棠难过地说道：“就是因为我知道重男轻女，所以才希望我的孩子是男孩，受人喜欢啊。”
    说到这里，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马华对我姐好像也挺熟悉？
    随后这念头又散去了——于莉和于青竹都在轧钢厂食堂工作，马华是食堂主任，熟悉也是正常的。
    马华劝了好一会儿，于海棠才终于不再那么沮丧。
    就在这时候，许德清两口子带着红糖、鸡蛋什么的来了。
    现在生孩子，都相信喝红糖水吃鸡蛋能够补充身体元气；后来的医院里面倒是不提倡产后多喝红糖水，主要是怕尿多影响伤口。
    “大茂，生完了？”许大茂的妈问道。
    “嗯，生完了。”许大茂哭丧着脸。
    许大茂的妈脸色顿时白了：“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哎呦，我的妈呀！我们家怎么这么命苦啊！”许大茂的妈一下子坐在病房门口，搓着脚，拍着手就嚎哭起来。
    这一下子，引得附近几个病房都过来探头看。
    护士更是匆忙跑来：“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得知许大茂的妈居然是因为儿媳妇生了闺女而嚎哭，附近病房都哭笑不得，还有这样的？
    气的护士更是不轻：“还有你们家这样的？儿媳妇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你们家孩子容易吗？”
    “你们这当着面，让人多么心凉啊！”
    “还有，你们不许再大喊大叫了啊，再大喊大叫，得把你们赶出去！”
    “赶出去，正好，这医院我们家是一天也不住了！”许大茂的妈叫道。
    马华沉着脸走过来：“大妈，您说什么呢？”
    “刚生过孩子，于海棠必须先住下，明后天没有什么情况再出院，这都不懂？”
    许大茂的妈顿时要急，指着马华叫道：“还不是都怪你！”
    马华看向许德清，许德清也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再说下去准得出事儿，连忙喝叱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在医院就得听人家护士的！”
    秦庄干活的，杨厂长、傻柱鼓动看瓜。

 第四百三十七章 各说各的

    第438章 各说各的
    从心里来说，许大茂一家三口，心里面这时候都在埋怨马华和于海棠。
    这两个人居然干活这么不利索，弄出来一个赔钱货，而不是大胖小子，简直是让他们恼火异常。
    但是，许大茂到底已经冷静下来，被马华提醒后，把希望放在下一胎上面。
    许德清也比较冷静，只有许大茂的妈难以冷静，险些把整件事脱口而出。
    经过许德清训斥之后，许大茂的妈呼哧呼哧喘着气，坐在于海棠的病床前，气愤不休。
    “好了，都别难过了。”许德清低声说道，“咱们得商量一下，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出去到外面说。”
    说完话，许德清示意马华、许大茂、许大茂的妈一起出去。
    马华摇摇头：“你们商量去，我在这里等着。”
    许德清有点意外，一家三口互相看看离开了病房。
    于海棠抹了抹泪，低声道：“马华，你怎么不去啊？”
    马华轻声道：“我跟你，跟咱们女儿是一起的，哪能跟他们一家商量？”
    “他们商量他们的，咱们商量咱们的。”
    心中正极为失落的于海棠，顿时有些惊喜。
    “伱真的不埋怨我生了女儿？”
    “我用得着骗你？”马华牵着于海棠的手，也是防止她生完孩子，情绪大起大落，出现什么不好的病症。
    “你先好好抚养咱们的女儿，过上两三年，也能断奶吃饭了，我就把她要过来，咱们自己人养着。”
    “无论如何，你和女儿都不会吃亏，都会被我照顾。”
    “其他人不可信，你相信我就行了。”
    马华的声音传入耳中，于海棠微微点头，终于不再担忧。
    “嗯，我知道了。”
    马华跟她商议了一下情况，两人都感觉在这种情况下，指望许大茂一家三口帮忙照顾这个女孩，实在不可能，也着实不能放心。
    于海棠还得好好照顾孩子，实在不行也有段亚楠帮忙照顾，再加上马华的经济支持，往后尽可能别再用到许大茂一家三口。
    尤其是生不生下一个孩子，是不是和许大茂离婚，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现在都还不能确定。
    等这边商议完了，许大茂进来，喊马华出去。
    马华跟于海棠点点头，示意她放心，跟着许大茂到了医院的偏僻一角。
    对面的，是许大茂一家三口。
    “你到底怎么搞的！怎么是个闺女！”许大茂的妈忍不住开口说道。
    许德清看马华表情，见他无动于衷，就知道这种小把戏瞒不住他。
    清了清喉咙，咳嗽一声，许德清说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咱们说正事。”
    “马华，这闺女，你得抱走。”
    马华没有拒绝，点头道：“可以，等她断奶能吃饭了，我就想办法安排一下。”
    “这孩子在你们家，我也的确不放心。”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最好就把她抱走……我们家就当没生过孩子。”许德清说道。
    马华眼前冒出提示。
    拒绝许大茂一家的要求，可获得固定报酬。
    这当然不必说，肯定要拒绝。
    毕竟现在抱走，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孩子，到时候任何地方盘问，都要出现解释不清的大问题。
    而等到孩子确定了是许家孩子的身份，送给亲戚或者外人收养，这是怎么都可以说得过去的。
    马华平静地摇摇头：“这样不行，你们家方便了一点，我的麻烦却大了去了。”
    “孩子的身份一下子就解释不清。”
    “如果孩子的身份解释不清，早晚要追根溯源，重新找到你们家头上来。”
    “你们确定这样图省事，就不会带来后患？”
    马华说完之后，许大茂一家三口商议一下，又跟马华商议。
    许大茂的妈说道：“别指望我去照顾这一个赔钱货，我也不会去伺候月子！”
    许大茂和许德清也表明，他们不会掏钱养孩子。
    马华淡淡说道：“要不要于海棠带着孩子，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也让你们眼不见为净？”
    许大茂的妈惊喜：“能行吗？要是这样，那最好不过！”
    许德清眼珠子一转，说道：“最好不过个屁！这一搬走，就等着离婚，以后生孙子的事情就彻底泡汤了！”
    许大茂的妈这才吃了一惊，看向马华，又看看许大茂、许德清：“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许德清也是看得出来，这事情谈不好，人家马华就要带着于海棠和孩子离开许家了。
    到时候再闹，就是两败俱伤，谁也落不到任何好处。
    还不如好好商议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沉吟一下之后，许德清说道：“马华，实不相瞒这个闺女的确不是我们家想要的，你要是真的以后把她带走，那我们家就按照以前你跟许大茂说的那样，把她养到断奶吃饭的时候再说。”
    “这样总行了？”
    “可以。”马华说道，“不求你们伺候月子，于海棠在家照顾孩子，于海棠不在家的时候，有段亚楠帮忙。”
    “你们家提供的也就是个吃和住，不难？”
    “不难，不难！”许德清点点头之后，又说道，“现在我们家就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你跟于海棠什么时候再生下一个。”
    “等合适的时候再说。”马华说道，“你们家现在对于海棠、对我、对这个孩子的态度，都够可以的。”
    “下一个孩子，我们以后再说。”
    “别啊，别以后再说！”许大茂着急地说道，“我们家都等着这个呢！过几天，于海棠恢复差不多……”
    马华抬起手：“再说这种话，我抽你信不信？”
    “你是把我跟于海棠当你们家什么人了？你想安排就安排？”
    “要想一拍两散，干脆从现在开始，别在这儿指手画脚。”
    许大茂委屈的不行：我他妈哪儿指手画脚了，我委曲求全都来不及！
    因为马华态度坚定，许大茂一家三口也只好放下奢望，等等再说。
    许德清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许大茂，忍着心里的憋屈，交代他给于海棠吃好喝好——于海棠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于海棠赶紧恢复健康。
    有点事，今天一更。

 第四百三十八章 许明岚

    第439章 许明岚
    马华、于海棠和许大茂一家定下了之后，许德清两口子也没耽搁，放下鸡蛋红糖就走了。
    马华毕竟不好停留太久，陪伴于海棠吃点东西后，就准备离开。
    交代许大茂好好照看于海棠。
    许大茂是心里面带着气，又不得不听话。
    闷声答应了。
    马华正要走，于海棠叫住了他：“哎，许明成这个名字不好用在闺女身上，咱们重新想个名字。”
    马华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别过头去。
    看我干嘛？这女孩我反正不要，你们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马华见他这模样也不意外，和于海棠商议起来。
    “这是个闺女，是不是不能用‘明’这个字辈？”于海棠低声询问。
    “哪有这个字辈？”马华笑道，“咱们的孩子，跟其他的孩子一样，也带着‘明’就行。”
    “还姓不姓许？”于海棠又问道。
    马华点头道：“那肯定要姓，现在孩子姓许，我们怎么都方便。”
    “过去这段时间，我让咱们自己人收养孩子，到时候就怎么都能改姓了。”
    于海棠点点头：“到时候，咱们改姓马。”
    “到了那时候看看再说。”马华点点头，“想一个名字再说。”
    两人合计了一会儿，排除了几个不合眼缘的名字后，马华问：“叫许明岚，怎么样？”
    “兰花的兰？”
    于海棠问道。
    “山岚的岚，我希望她做一个坚强自立的女孩。”马华说道，“花朵虽然美丽新鲜，毕竟不如山岚长久坚实。”
    听着马华为女儿这样认真取名，而不是什么“大妮”、“大丫”这样的糊弄名字，于海棠也是再一次确定，马华的确并不讨厌女儿。
    “嗯，那就叫许明岚，”
    女儿的名字也定下来，马华离开医院，回了四合院。
    傻柱就等在门口：“怎么样？马华，许大茂有儿子了吗？”
    “生了个闺女，母女平安。”马华笑着说。
    傻柱顿时高兴起来，笑了：“我就说，他不能有个儿子！”
    “什么话！”马华说道，“你要跟他较劲，自己也赶紧娶个媳妇，生个儿子。”
    “他现在有女儿了，你什么还没有呢。”
    这一句话，把傻柱弄得特别郁闷。
    马华进了家门，看见段亚楠，跟她吩咐一声：“伱去医院照顾于海棠和孩子。”
    秦京茹和冉秋叶都挺诧异：“怎么回事？”
    秦淮茹倒是听见了马华刚才跟傻柱说的话，说道：“还能怎么回事？许大茂家盼着来个儿子，结果于海棠生了个女儿，许大茂他妈肯定不愿意伺候月子。”
    “这事儿，就是段亚楠去帮忙了。”
    秦京茹有些失望：“不是儿子啊？不是儿子倒也好，要是儿子，许大茂家里也肯定不会放手。”
    冉秋叶则是说道：“许大茂家怎么能这样？”
    “不是儿子，就不照顾于海棠了？”
    马华跟她们摆摆手：“他们家不愿意照顾，我倒是心里面也轻松一些。”
    “真要让他们家照顾，我还担心于海棠母女俩受委屈呢。”
    “再说也商量好了，等孩子差不多断奶吃饭，就交给我们，他们家不养。”
    马华这么一说，几人也都不再多说了。
    段亚楠自然是听话，没什么异议，骑上自行车去了医院，照顾于海棠和许明岚。
    第二天，于海棠、段亚楠、许大茂带着许明岚回来。
    四合院的邻居过来恭喜，听到于海棠生了女儿之后，有的邻居就干笑两声，不再多说。
    生女儿，好像不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
    而且，还是别多说话了，省的生女儿的倒霉劲头传染给自己家。
    从这天开始，许大茂家有了一个女儿许明岚，于海棠和段亚楠两人照顾着。
    许大茂也推脱不开，难免也要偶尔照看一二。
    虽然是女儿，这闺女却是一点委屈都没受。
    匆匆忙忙又过了一个多月，许大茂找到了马华：“我感觉差不多可以了。于海棠这都快俩月了，吃好喝好，身体恢复的肯定很不错。”
    “跟于海棠商量商量，你去开始下种！”
    马华淡淡说道：“你再说，我抽了你啊。”
    “至少也得再过俩月，让她好好恢复恢复，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还再过俩月？那就快四个月了！”许大茂着急，“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儿子？”
    “你着急？你逼我和于海棠？”
    马华笑了：“你就不怕再折腾折腾，我们又给你送一个闺女？”
    许大茂整个人顿时都麻了，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随后才忍不住开口哀求，说道：“马华，我说真的！别这样行不行？”
    “你们千万吃好喝好玩好，放宽了心态，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要再是个女儿，我都没脸见傻柱了！这王八蛋整天拿我生了个女儿说事！”
    “那你还着急，还逼迫我们？”马华反问，“你这样做，我们就能吃好喝好玩好，心态好了？”
    “我……我……不逼你们了，但是四个月也是在太不合适了啊！”
    许大茂十分无奈说道。
    马华淡淡说道：“你这话，还是在逼我们。”
    “行，你是爷！你有理！”
    许大茂彻底没招了：“四个月就四个月……我就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其他的真是没有别的意思……”
    打发走了许大茂，马华正常上班。
    姬副主任跟马华说了一件事，就是李主任似乎无意间提了一句，食堂副主任干的挺不错。
    马华一听就知道，姓李的到底也是有点别的想法。
    距离姓李的和刘岚分手这么长时间，马华和刘岚对姓李的威胁已经渐渐小了。
    所以难免他要试探试探。
    “你怎么说呢？”马华问。
    姬副主任笑了笑：“还能怎么说？我说马华同志领导有方，干的也的确不错。”
    “李主任听了这话，也是点头赞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马华听后连连感谢。
    这里面的风波，就在两句话之间消弭了。
    若不是姬副主任来头大，李主任可未必会听这句话。
    从这一天开始，自己在李主任眼里面也是彻底投在了姬副主任的麾下，而且是受保护的那种，又有了靠山。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补形

    第440章 补形
    背靠大树好乘凉，马华虽然并不是实打实地背靠着姬家，但是既然人家有着善意，那就得承受这份人情。
    只不过说完正事之后，姬副主任说的一句话，让马华有点始料未及。
    “双庆喊你明天一起吃饭。”
    “啊？我？在哪儿？”马华问道。
    “就在友谊饭店。”姬副主任说道，“我说马华，双庆这小子平时也是眼高的，很少有同龄人能够进他的眼界里面。”
    “他现在还愿意跟你哥们相处，着实不容易。”
    “要让我说，你该抓住的机会就得抓住；跟着他调到其他部分，前途光明远大，还是很不错的。”
    马华笑道：“姬主任，您这话我当然也知道。”
    “但是，我去了其他地方，什么都不自由，做什么都得看别人的脸色，那得多累啊？”
    “相反呢，在您的手下，有您照顾着我，我自由自在，日子过的顺心。”
    “我是舍不得离开这样的环境啊。”
    马华这么一说，姬副主任没有再劝，反而有点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某种意义上说，伱说得对。”
    “比如我哥，虽然威风八面，真要说日子过得轻松，有我每天上班，躲在这轧钢厂里面轻松吗？”
    马华没有出声赞同，只是沉默。
    毕竟姬副主任这句话，其实缺少了另外一面。
    如果没有他哥在外面威风八面，就凭他一个人，想要在轧钢厂里面快快活活地过日子，那同样也是很难的！
    “好了，这话我带到了，明天去友谊饭店吃饭。”姬副主任笑着说道。
    马华点点头：“行。”
    “双庆这样深情厚意，我肯定要答应。”
    第二天，到了友谊饭店，马华却有些惊讶意外。
    姬双庆请吃饭，但是这话没说全！
    是姬双庆、赵琳两口子请吃饭，而且是请了七个大院里面哥们，加上马华这一个交情好的哥们。
    这顿饭，居然是十个人的饭局。
    里面就只有马华一个人，是普通家庭出身。
    这让马华心里面暗骂不已：这他妈不是跟我找事吗？
    这群孙子大概都跟姬双庆一样德行，给他们面子，他们以为理所当然，好像自己是天地精华造就。
    要是马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太好，没顾到某个人面子，那就是一场破事儿！
    但是，自己是姬双庆郑重其事请来的八个哥们之一。
    如果自己自甘地位低人一等，笑脸谄谀，那不仅仅是自己瞧不起自己的品格，连姬双庆和赵琳都会丢人。
    请哥们来吃饭，结果来这么一个角色，未免也太丢人现眼。
    所以这里面尺度必须要把握好。
    不能沉默，不能过于热情：不能太客气，又不能不客气。
    要敬别人，却又不能尊别人太过。
    饶是马华的心眼多，也是颇费心思。
    带着笑容跟众人打招呼，互相认识；不能让人轻看，又不能让人感觉傲气。
    幸好，当姬双庆开席敬酒之后，另外七个哥们也没把注意力放在马华身上，都嘻嘻哈哈跟姬双庆、赵琳开玩笑。
    “你丫行啊，双庆！”
    “赵琳，你千挑万选，最后挑了双庆这样的？我心里面第一个不服气！”
    姬双庆哈哈笑道：“去你们丫挺的！你们不服气，都给我忍着！”
    赵琳也是嗔怪地瞪了起哄开玩笑的一眼，给姬双庆夹菜，叮嘱他少喝酒。
    姬双庆笑着点头，两人夫妻感情看上去极好，堪称是琴瑟和鸣。
    这更是让几个哥们怪叫起来。
    “哎呦喂！干什么呢！这是干什么呢？”
    “大白天的就这么腻歪？”
    “你们这是请我们吃饭啊？还是看你们两口子夫妻感情啊？”
    “我也不是说别的，就把接下来的，再继续下去，我爱看这个！”
    除了马华之外，这些都是一起长大，年龄差不多的同龄人。
    原来或者经常一起玩，或者有来往，因此格外热闹，说话不带脏字，但是格外大胆。
    都是外人跟姬双庆不能开，不敢开的玩笑。
    姬双庆佯装生气恼火，赵琳的端庄表情，也有点绷不住，有点红扑扑的。
    她的眼睛明亮，眉目挺直，本就是漂亮端正的姑娘。
    本人又沉稳贵气，因此仿佛一张脸格外能够镇住场子，说是国泰民安，就是脸无瑕疵，气质超然，年纪轻轻就犹如皇后、诰命夫人似的。
    马华看她脸颊红扑扑的，才意识到她原来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只是因为贵气和沉稳，方才让人见了之后便不由地感觉她端庄。
    目光刚要收回，赵琳若有所觉，目光扫过来，跟马华的目光对上。
    这一对，马华自问心不虚，没有匆忙躲避，只是微微颔首免得尴尬。
    倒是赵琳，微微有点不自在，嘴角扯动一下，算是回应。
    姬双庆和哥们说说笑笑，主要意思还是今天和赵琳一起宴请哥们。
    夫妻俩就是好好跟哥几个认识认识，以后免得生分了！
    马华心说对自己来说没这个必要。
    其他七个哥们儿倒是没怎么多想，吃菜喝酒聊天，说的是一些大院的事情。
    马华听着，也不怎么出声。
    一顿饭吃完之后，姬双庆送众人离开。
    马华心说可算是结束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姬双庆又专门来找他吃饭了。
    这一次，姬双庆请他去了一个小馆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点菜上了好几个鞭和蛋，简直跟枪炮博览会似的。
    “吃啊。”姬双庆夹着金钱肉，对马华说道。
    看着这一堆枪炮，马华的脸微微一抽，这哥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搞同样的形状来补充同样的形状？
    马华几乎可以确定，普通饭店不可能收集这种菜肴做给顾客吃，姬双庆就是自己带着菜来的。
    马华不想吃这种东西，倒不是什么洁癖，主要是他自己活力十足，精力旺盛。
    吃这种补身子东西，反而是鼓捣一晚上，自己都不自在。
    “双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又请我吃饭？”
    姬双庆叹了一口气：“我那个朋友，又找我了。”
    抱歉，电脑卡死了，刚才上传重复

 第四百四十章 对不住的人

    第441章 对不住的人
    马华点点头，心说“你那个朋友不就是你本人吗”？
    姬双庆的情况，马华其实已经了解。
    只不过包括姬双庆和姬副主任都没想到，马华居然会这么敏锐，他们隐藏不漏的秘密，居然已经推测出来。
    仅仅是“受伤”就让马华推测出大概情况。
    之前“老中医”的事情更是确定，今天姬双庆吃的金钱肉，也是在验证这个推测。
    姬双庆婚后不行，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马华心说：这事情何苦来哉？
    你当初不想着折腾我，就不会被两次免灾机会连续隔空收拾……
    当初姬双庆挨了免灾机会（小）一次，免灾机会（中）一次，到现在马华才进一步肯定，免灾机会（小）伤了姬双庆的舌头，免灾机会（中）坏了姬双庆的中筋。
    结果两次收拾之后，姬双庆对马华态度倒是变得不错，再也不怨念马华居然敢拒绝他邀请这件事了。
    但是，也出现了新的问题，姬双庆老想找个方法，治好他自己。
    马华再这么装糊涂下去，早晚会被姬双庆察觉：这家伙装糊涂，看我笑话！
    他老是来问我干什么？
    马华不动声色，回答着姬双庆的问题：“伱这没头没尾的，哪个朋友？”
    姬双庆见他一无所知，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
    我的难处。
    后面四个字没说出来，姬双庆换了说法：“马华，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朋友有多倒霉。得了疑难杂症，怎么都看不好，上次我找你问老中医……”
    “哦！就是那个！”马华点头恍然，“那时候，咱们怎么说来着？”
    “你忘了？”姬双庆说道。
    马华点头：“我记不准了，你说我帮你朋友找个老中医，我肯定没办法，毕竟我又不认识什么老中医。”
    “再说了中医这行当，说不准是真正的国手还是庸医。”
    “我感觉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对，你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姬双庆说道，“但是更多的情况我还没跟你说。”
    “我那个朋友本身也去医院看了看，也是没看好疑难杂症。”
    “你不是说找好的中医吗？我这朋友本身家庭也挺好，干脆就找了几个真正的国医名手，绝对不是庸医的那种……结果也不行。”
    “我这朋友就愁啊，又找到我，说这疑难杂症应该怎么办？”
    马华有些惊讶意外：“你朋友已经找过很厉害的中医了？”
    姬双庆点点头：“的确如此。”
    现在医院和中医都已经不行了吗？所以才吃金钱肉什么的，试图补一补。
    但要是医疗手段都没用，那就废了，你吃这些燥热的东西有用吗？
    马华点点头，对姬双庆说道：“是啊，疑难杂症的确是不好办。”
    “我那朋友，真是没什么好办法了！”姬双庆说道，“哥们儿，你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一帮我这朋友，尤其是偏方之类的？”
    马华一脸疑惑：“我说双庆，你怎么上我这里来求药来了？”
    “这疑难杂症，范围很广啊，到底是什么偏方？”
    姬双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又不傻，感觉自己一旦说出“壮阳”两个字，再加上今天吃的又是蛋，又是鞭，马华肯定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朋友是杜撰的。
    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要保住我自己的脸面！
    我姬双庆，不能是没用的男人。
    勉强笑了笑，又喝了二两酒，把腰子吃下去两个，姬双庆把事情含糊过去。
    马华也乐得装糊涂，看他喝酒吃金钱肉和腰子，然后送他离开。
    壮阳的偏方？
    中西医都不管用的情况下，你肯定是什么也用不上了。
    ………………………………
    “今天又去喝酒了？”
    赵琳坐在沙发上，看着浑身酒气的姬双庆回家来，开口问道。
    “嗯。”
    姬双庆双眼无神地说道。
    “少喝点儿。”赵琳给他倒了一杯水，开口说道，“往后的身体才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你看看这么多家大院的长辈，谁家身子骨好，谁家能熬得住，那才是本事。”
    姬双庆点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赵琳……”
    赵琳看向他：“嗯，你说……”
    见到她端庄秀丽，若无其事的模样，姬双庆说不出的心里复杂。
    没有结婚之前，姬双庆对赵琳感觉就不错，感觉是良配，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其实也能够感觉到，赵琳是比较迁就自己的贪玩和不成熟。
    她是个特别温良贤淑的女人，就是那种受了委屈也不会哭天喊地，只会以大局为重。
    这个儿媳妇，姬双庆的父母更是喜欢到了骨头里，真的特别喜欢。
    坐卧行走，赵琳从不矫揉造作，但是就是那么沉稳贤良，叫长辈看了欣喜，叫同辈看了当作大姐来敬重。
    姬双庆在她面前，真的有时候不自觉地忘记她也是同龄人。
    就如同此时此刻，姬双庆喊了赵琳一句之后，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愧疚，不安，自卑……
    甚至于赵琳越是若无其事，越是跟平常一样，姬双庆就越是感觉自卑。
    赵琳没有催促姬双庆，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话。
    姬双庆喉咙哽咽，真的说不出来。
    他想说自己是个废物，不如我们两个离婚；他想说，对不起赵琳……
    似乎看出来姬双庆的想法，赵琳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脑袋。
    “没事的，双庆，咱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
    “咱们的长辈都看着呢。”
    “别说这一点小事儿，就算是我们俩出了大事，咱们的关系也都牢固着呢。”
    姬双庆再也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我对不住你，咱们以后，根本不能有孩子！”
    赵琳的眼睛微微失神了一瞬间。
    原来，这就是我的命啊。
    随后轻声笑着，安慰哭泣的姬双庆：“没事的，双庆，没事的……我们夫妻同心，长辈也同心，还有咱们的兄弟姐妹。”
    “孩子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姬双庆点点头，但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他感觉自己更加对不起赵琳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下绊子

    第442章 下绊子
    时光匆匆，又过了两三个月，姬双庆再也没来找过马华。
    马华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院内院外的女人都照顾挺好，轧钢厂工作按部就班，也出不了大错。
    有空看了看何雨水的儿子洪明宇，马华发现这小子眉眼跟自己特别像，然后就不太适合再去洪家晃悠了。
    两张脸不放在一起，别人不好看出来，要是放在一起，实在是太容易看出来了。
    马华的儿子马明远，嘴里面已经会“啊啊”地含糊喊出来爸爸、妈妈。
    这可高兴坏了秦京茹，甚至秦淮茹、冉秋叶、段亚楠、刘岚都跟着高兴，逗着晃着马明远，让这小子多喊几句好听的话。
    显然并不能成功，看这孩子瞪着小眼，懵呼呼的可爱模样，发出的含糊声音，总归是叫人心里面愉快。
    另外一件事：许大茂的一再要求下，马华又跟于海棠同房了一次。
    不过，马华感觉也是时候给许大茂用点绊子了。
    老是这么维持现状，马华和王科长的一点所谓交情都快要没有了。
    王科长也是个老油条，已经察觉到马华和刘岚跟李主任事实上的疏远，现在见面开口笑，背后都已经不怎么可信。
    这一点交情再不用一用，巩固巩固，事到临头抱佛脚那肯定是不成的。
    也正因此，马华这天提前约好了王科长，让傻柱炒了几个菜，两人坐在一起吃饭。
    “傻柱这手艺，在咱们轧钢厂是没的说！”
    王科长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我离开食堂之后，老觉着口味不对，哈哈，就是这地方口味给我养叼了。”
    马华笑着给他倒酒。
    “王科长，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你也是食堂的老领导了。”
    “我和傻柱原来都是你的手下，伱想吃什么，开口说一声，我们还能不赶紧给你备齐了？”
    王科长笑着打哈哈：“真有这么好？下次我带着筷子直接过来吃？”
    “那是当然了！您直接过来吃！”
    马华笑着说道：“你要是真想，我让傻柱每天给你备菜也行！”
    王科长立刻连连摆手：“那可就不必了，不必了！”
    “傻柱那个脾气，咱们谁不知道啊？一会儿笑哈哈，一会儿跟个棒槌似的。”
    “你让他天天备菜伺候我，那还说不定弄出什么事情！咱们厂，也就是李主任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是啊，也就是李主任了。”马华不动声色，顺着王科长的话，提起李主任，“王科长，我倒是还没来得及问过你，你下一步提拔，应该怎么提拔啊？”
    王科长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想要多说，摆摆手，示意不说。
    马华又问了两句，王科长见他真想知道，便说了一句：“马华，这事情我感觉也不用再多说了。”
    “我这个年龄，到了这一步就是顶天了。”
    “再往上走，还能有什么？谁能帮我？我发了这么大代价，到了李主任的面前，这也就是最大的成就。”
    “再往前走，不要说我没有足够的家底子了，就算是我有，也没有这样的门路；就算是我有门路，我这个年龄，也不允许了。”
    “我距离退休，还有不到六年，我还有可能费这么大劲，再折腾吗？”
    马华听了这话，竖起大拇指：“王科长，你这话实在敞亮！”
    “咱们就好好说一说，接下来你这不到六年，应该做什么。”
    “听李主任的话，按部就班，好好工作，按时退休。”
    “是这个意思？”
    “是啊，是这个意思。”王科长说道。
    马华凑过来，低声问道：“那么王哥，咱们说点真心话，宣传科，油水如何？”
    王科长立刻毫不犹豫：“有个狗屁的油水！”
    “宣传科看上去威风，却是时时刻刻绷着弦子，一直要时刻配合，要做最有战斗力的队伍……各种大事小事，一会儿都听不了！”
    “我说真的，马华，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接这个烂摊子了！”
    “我这个年龄，整天忙碌这些热血沸腾的事情，实在是遭不住啊！”
    马华点点头，说道：“王哥，你这么苦恼，我也明白。”
    “宣传科的确事情又多，油水又少，还得保证脸面。”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王科长苦恼地抬起酒杯，“什么都别说了，说起这件事，我就想要喝一杯。”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这么累，就升了这么一点儿，不像话！”
    “早知道这样，我感觉还不如不升。”
    马华笑道：“王哥，你这说的都是气话！”
    “能升官，就比不能升官要好得多；你现在地位可不是我能比的。”
    王科长也是酒桌上的老客，摆着手笑着跟马华客气：“哪里哪里！客气客气！没有没有！”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又说了一会儿。
    马华才终于试探王科长，图穷匕见。
    “王哥，我知道你是李主任的心腹，你也知道我原来也是；就是因为我姐刘岚最近跟李主任分手了，我现在有点没什么依靠。”
    王科长讶然：“你跟姬副主任，不是走的很近的吗？”
    马华笑道：“王哥，你这心里面门清儿啊！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更应该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不是拉你去姬副主任那边，姬副主任没有那个心思，李主任这个地位咱们是谁都别想撼动。”
    王科长喝酒喝的脸通红，但是两眼却是清醒的：“那兄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兄弟的意思，有点事情委托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帮。”马华说到这里，见到王科长不肯说话，也知道他等着好处，继续说道，“你现在宣传科忙里忙外，油水不多；还得考虑退休以后的事情，是不是得有机会就充足一下自己的家底子？”
    王科长咧嘴笑了：“兄弟这话实在，帮我考虑周到。”
    “所以，请王哥你，帮一个忙。”
    马华开口说道：“有人委托我找到你，对付宣传科的一个科员，愿意出钱酬谢。”
    “王哥，你帮不帮？”

 第四百四十二章 许大茂的倒霉开始

    第443章 许大茂的倒霉开始
    这话说起来，着实有点绕口。
    王科长端着酒杯，看着马华沉吟片刻。
    “就一个普通科员？”
    马华点点头。
    “不涉及李主任和姬副主任，更不涉及别的？”王科长又问道。
    马华再度点点头。
    “对付谁？”
    “放映员许大茂。”马华说道。
    王科长说道：“这小子挺尊重领导啊，对付他干嘛？”
    “我今天对付他，第二天他就得跑我家送点礼物和吃喝，说好话，这么下手可不容易。”
    马华点点头：“我就说不容易，但是呢，要是真容易，也就不用请你出马了。”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人家给价格，事前三百，事后五百。”马华说道，“王哥，你考虑考虑？”
    “我也是真心为你着想，宣传科忙碌，油水又不多，伱得为以后考虑。”
    王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其实听到八百块钱，就已经心动了。
    这价钱着实不赖。
    马华刚才喝酒不断套话，那理由也的确不是造假的——考虑到前途无望，最后几年赚点家底子，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兄弟，我问一问，谁请你帮忙的？给的价格，到底是不是八百？”王科长盯着马华问道。
    马华面带为难神色：“王哥，这话要是说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请帮忙的人，肯定和许大茂不对付，他托我找你帮忙，就是不想出头露面，把事情弄得太过于激烈。”
    “所以这个请帮忙的人到底是谁，你就别问了，到我这里我也不能说。”
    “但是王哥，我可以给你交个底细。”
    王科长说道：“什么底细？”
    “这个人是拿了一千块钱，请我办事，并且说明了一定要先付一部分，再付一部分。”马华说道，“我寻思这件事我也是居中连络，就拿一点跑腿的钱。”
    王科长已经完全相信了马华的话。
    拿一千块钱办事，被马华扣下二百，这太正常了，根本没必要怀疑。
    王科长有点不太高兴：“兄弟，你这腿真贵啊，跑一跑就两百块钱？”
    马华解释道：“王哥，你别看我拿钱，你也得看我出力啊。”
    “我找到王哥你帮忙，这是不是一个功劳？”
    “我居中连络，严格保密，是不是得值点钱？要不是我做事情讲究，那人的钱也不能掏的放心。”
    王科长不以为然：“兄弟，咱们感情归感情，正事上不能含糊。”
    “这一千块钱，你得给我九百，要不然不合适。”
    马华佯装不满：“怎么不合适？我可是居中连络，严格保密的。”
    王科长大有深意地笑道：“兄弟，你想蒙谁呢？”
    “跟许大茂不对付，做梦都想对付许大茂的，不就是咱们食堂师傅傻柱吗？今天这顿饭还是傻柱做的，为什么啊？为的不就是收拾许大茂吗？”
    “你要真说功劳，我告诉你啊兄弟，不用你居中连络，我直接找傻柱，一千块钱都得是我的；也不用你严格保密，我王某人的嘴，也不是破鞋的裤腰带，谁来都能打开。”
    “我看在咱们兄弟的感情份上，给你一百，不少了。”
    马华心中暗喜，表面却是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王科长笑着搂住马华肩膀，“兄弟，听王哥的，一百就不少了，咱们往后兄弟相处，互相用得着的时候，多的是呢！”
    马华小声辩解几句，王科长又说了几句，马华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接受了现实”。
    见到这情况，王科长更是哈哈大笑。
    第二天，收到三百块钱定金的王科长就开始行动。
    “哎，许大茂！你过来。”
    “科长您好！您叫我有事儿？”许大茂笑着说道。
    “去下乡放电影，宣传宣传……”王科长说道。
    许大茂立刻板正应声：“是科长，我保证完成任务！放什么电影？”
    “你看着来。”王科长笑呵呵，亲热地拍拍许大茂肩膀，“你也是老同志了，电影放的又好，我还能信不过你？”
    这亲近的态度，让许大茂这一下骨头都轻了三斤，连忙合不拢嘴，喜不自胜，连忙跟王科长做出保证，好好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怕。
    王科长欣慰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去之后，进了办公室，拿出一封自己炮制的举报信。
    字迹简陋粗糙，让人一看就感觉文化程度不高。
    写的是许大茂索要农村鸡鸭等作为酬劳，放电影期间还调戏妇女，惹得生产队农民忍不住这口气，写了这封举报信。
    等许大茂放电影回来两天后，王科长对他态度都还是很和善的。
    就在某一天，忽然有一个科员拿着一封信进了宣传科。
    “科长，今天的报纸，还有一封信！”
    王科长接了报纸和信，进了办公室。
    许大茂好奇凑过来，跟拿信的人也要了一份报纸，顺口问了一句：“咱们科长的信？”
    拿信的人一脸奇怪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看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怎么了？”
    “你的信，举报信。”那人说道，“下面农村公社举报你的信。”
    许大茂脸色一白，险些歪倒，声音都变了：“啊？”
    “啊什么啊？”那人说道，“信封上都写着呢。”
    宣传科其他人也都闻声而来：“举报信？许大茂的？”
    随后众人不约而同远离了许大茂，仿佛他是一条带毒的蛤蟆，喷洒毒液的毒蛇——宣传科的人，大部分都是格外敏感的。
    许大茂要倒霉了，他们可不能沾惹上麻烦！
    果不其然，当天，许大茂就开始倒霉。
    举报信的事情被王科长拿出来说，训斥许大茂思想极为肮脏堕落，简直不配放映电影！
    许大茂第二天提了礼物去找王科长，被拒之门外，连门都没办法进去。
    不仅如此，还被人再度举报，说他试图搞腐蚀，绝对是包藏祸心。
    就在这时候，一个令马华都意想不到的人出场了。
    刘海中同志突兀地冒出来，给许大茂补上一脚，通过学习小组，让许大茂扫大街去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又蠢又坏

    第444章 又蠢又坏
    “刘海中，你他妈缺德冒烟了！你知道吗！”
    “都是一个院子的，你忍心下得了手！”
    一下班，许大茂就和许大茂的妈对着刘海中门口叫骂起来。
    刘海中媳妇当然不可能干听着，也是跟着还嘴。
    “许大茂让人举报，我们家老刘秉公办事，哪有错啦！”
    双方还没骂几句，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三人陆续回来了。
    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对许大茂母子俩真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许大茂，伱再嘴里不干不净，小心我抽你丫的！”刘光天威胁道。
    许大茂是不再骂了，心里面当然还是不服气：“我说刘海中，你怎能做得出来！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往死里面折腾我？”
    “我家这孩子还没一周岁呢，你把我工资待遇给弄没了，变成扫大街的，一个月我原来四十多块钱，现在就二十块了！”
    “刘海中，你怎么这么万恶啊！”
    刘海中哪能认错，挺着胸口，胸口倒是不如肥胖的肚子挺的更远：“许大茂，你对我这个领导，看上去很不满啊？”
    “你的问题，是很严重滴！我当然也是很同情你滴！”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你去乡下放电影，被生产队的同志举报，这都是无可争辩的。”
    “你这种行为——”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许大茂怒吼道，“要不是你，我顶多写几天思想报告，罚款一个月！你给我弄成扫大街了！”
    “咱们一个四合院的，还都是后院的！”
    “有这个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说着话，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说是不是！”
    刘海中顿时黑了脸：“许大茂，我看你还是死性不改，十分顽固！我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许大茂对他回应了一口唾沫。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顿时恼火，要冲上来打他。
    许大茂顿时怕了，连忙拉着母亲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里，娘俩也是气的不行，骂刘海中和刘海中一家不是东西。
    转头看见段亚楠和于海棠两个人正在若无其事，笑呵呵逗着许明岚，许大茂的妈有点来气。
    “于海棠，你还有心思笑呢！咱们家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我不笑，难道我还哭啊？”于海棠诧异地反问一句，“你们娘俩出去也没占到便宜，我抱着孩子出去，那肯定也是占不到便宜。”
    许大茂的妈说道：“你说说你生这个小赔钱货……你再看看刘海中一家子怎么这么横，不就是因为家里有三个儿子，能够欺负咱们家吗？”
    “什么小赔钱货？”于海棠不高兴地反驳，“她叫许明岚，你孙女，这话我可不爱听！”
    “爱听也好，不爱听也好，就这么着！”
    许大茂的妈冷笑：“你感觉不生气，大茂的工资拦腰砍断了，往后日子更加紧迫，我看你生气不生气！”
    于海棠淡淡说道：“本来也没用你们家多少钱，跟我的生活关系还真不是太大。”
    说完这句话后，于海棠又说道：“倒是昨天，刘海中跟我说，一定要和你们家划清界限，考虑考虑跟许大茂离婚。”
    “你们怎么看！”
    “哎呦，这个老王八蛋！我跟他拼了，我上他家门口堵着门骂去！”许大茂的妈一听，脸色都煞白了！
    要是于海棠现在就这么走了，跟许大茂离婚，许家是真的亏到姥姥家了！
    许大茂讨好于海棠花钱不少，许家帮助于青竹解决工作问题，也是耗尽家底。
    许大茂这头顶绿帽已经戴了两年，就等着再戴两年，抱个“亲生儿子”出来。
    这时候于海棠要是离婚跑了，那当真是许家彻底赔本。
    因此许大茂的妈再也忍不住，拿出泼妇尽头，一下子坐在刘海中家门口，对着刘海中家骂起来。
    刘海中媳妇二大妈当然不惯着她，两人狗咬狗似的又打又骂，从后院打到中院，又从中院打到后院，什么污言秽语，妈啊币啊之类的不绝于耳。
    许大茂也是紧张的不行，好不容易拉着裤子开线，脸上带血痕的妈回了家，母子两个又紧张地要求于海棠不要离婚。
    于海棠也是趁机说了要求：“不要离婚，你们也不要逼着我着急生孩子。”
    “你们不是自己也说了吗？逼得太着急了，那就容易生闺女。”
    “再说了，这么着急也太不尊重我了。”
    许大茂母子俩个面面相觑，想了想，还真不敢逼迫于海棠了。
    主要是现在许大茂扫大街，什么本事没有，他们家如果再逼迫、不尊重于海棠，于海棠真有可能忍不住跑了。
    这件事，终于是获得了马华心中想要达到的程度。
    许大茂不收拾收拾，许家不收拾收拾，老是动不动逼迫马华和于海棠，这肯定是不行的。
    只不过，收拾的情况如此优秀，还真是意想不到。
    首先是王科长的设计，一点没暴露；其次是马华和马华设置的迷惑性条件一点没暴露。
    最后是刘海中迫不及待冒出来，把一口黑锅给顶了个十成十。
    这让马华和王科长放心下来之余，都不由地感觉好笑。
    有些人不干好事，那是因为自己能获得自己利益，那就是坏人。
    像是刘海中这样，做了坏人，还没得到多少好处，只是为了一点飘渺的积极表现，就把黑锅给顶上了。
    只能说又蠢又坏。
    马华再次请王科长吃饭，两人再次说起这件事，王科长哈哈笑道：“这下，傻柱应该是满意了？”
    “刘海中这个人，冒出来的太好了。”
    “许大茂这一辈子，直到进棺材板，都想不透这里面有我们什么事情！”
    “满意了。”马华笑着把余额结清，“王哥，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任谁问，咱们俩什么关系没有。”
    王科长拍着胸口：“那当然了，咱们就是原来食堂一起工作，一起吃了顿饭，其他有什么关系？我接到举报信，秉公办事，有什么错？”
    说完话后，王科长莫名一笑：“下次有机会……”
    “有机会再合作！”马华微笑举杯。

 第四百四十四章 傻柱也有私心

    第445章 傻柱也有私心
    马华之所以不担心王科长泄露秘密，正是对王科长如今情形的拿捏。
    王科长对于升官已经无欲无求了，求的就是最后这几年，能够搞些钱。
    九百块钱，这么一笔钱，真的不少了！
    他会对李主任汇报，自己捞了什么外快，有什么秘密？根本不可能，他已经无所谓再去讨好进步了。
    就等着退休，就是了。
    吃过饭后，王科长离去。
    傻柱见到他走了之后，来见马华：“马主任，这王主任说没说许大茂的事情？”
    马华摇头：“没有，我也没问。”
    “人家王主任现在都是宣传科的王科长了，还是咱们厂的副主任，地位不一般，咱们问这种不好听的事情干什么？”
    “怎么，何师傅，你想帮帮许大茂？”
    傻柱摇头：“那倒不是！”
    “许大茂这小子不规矩，让人家举报了，这是他自己的麻烦，我帮他干什么……”
    一边收拾碗筷剩菜，一边心里面嘀咕，傻柱忽然想起一件事：“马主任，你说张大妈现在回四合院，是不是没什么事情了？”
    马华意外看向傻柱：“怎么回事？你怎么说起这件事了？难道伱发现贾张氏在什么地方了？”
    “那倒是没有。”傻柱说道，“我就是感觉，其实很多事都是一件接着一件，恰好遇上了。回头想想，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你说对不对？”
    “张大妈毕竟是个长辈，有什么问题，晚辈一时间气恼可以理解，总不可能永远不原谅。”
    “你说对不对，马华？”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秦淮茹能够原谅张大妈，我就耐心好好找一找她，把她接回四合院；到时候你和一大爷两人帮忙压一压四合院的这些人，咱们民不举官不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秦淮茹一家子和和美美，老少开心，这样最好不过。”
    最好不过个屁。
    马华看着傻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结论，接回来贾张氏，整个四合院都包庇她，然后贾张氏还能给秦淮茹母女三个带来幸福生活。
    经历过贾张氏的再三作妖，只要还有眼睛，就应该知道这件事绝无可能。
    偏偏傻柱还感觉贾张氏回来是好事。
    傻柱就真的傻吗？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除了“晚辈一定要迁就长辈，让长辈开心，给长辈养老”这样的的封建愚孝思想之外，傻柱没有别的想法？
    马华感觉这事情还真是有意思了。
    傻柱这家伙，是准备把张大妈弄回来，迫使秦淮茹重归原来轨迹，重新依赖他？
    这个心思，可真就有点坏了。
    马华想到这里，又跟傻柱说了一下棒梗，发现他也是想要探望棒梗，还想棒梗尽快回来。
    说贾张氏和棒梗回来，一家人又都能和和美美了。
    马华一时间无语。
    你说他坏，他还感觉自己不坏，自有一套家庭大团圆的逻辑。
    你说他不坏，傻柱这小子口口声声让贾张氏、棒梗回来，除了表面原因，背后原因不就是想跟秦淮茹重新变得亲近吗？
    行，有这份心思，你小子继续断子绝孙也值得。
    马华下了班之后，跟秦淮茹说了傻柱的想法。
    秦淮茹气的不行，拍桌子直骂傻柱混账。
    棒梗回来，秦淮茹倒是愿意帮他重新弄个工作，或者让棒梗住在傻柱家，占他便宜，继承他房子。
    贾张氏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累赘，死外面，被抓住，可都比活着回来好多了！
    “也别生气了，傻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马华冷笑说道：“你看他眼馋漂亮的，每天还晃晃悠悠，等着别人上门给他介绍，谁会给他介绍？”
    “还想着跟你重新拉近关系，但是还感觉你是寡妇，他也不敢下手，怕丢脸。”
    “傻柱还端着几分‘大男人不愁没媳妇’的架子，不肯迁就一点，早晚要当个光棍汉子。”
    秦淮茹点头：“真让你说着了。”
    “傻柱这家伙，现在就是这副模样！”
    “他当绝户倒也好，我少一个心思，以后不用给棒梗操心了，让这小子折腾傻柱去。”
    马华对秦淮茹这个做法不予置评。
    毕竟，傻柱是真的喜欢参与这事情，还口口声声喜欢棒梗。
    时间过得极快，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
    许大茂每天扫地，每月工资正式定在了十九块五毛钱，气的他有空就骂刘海中缺德冒烟，丧尽天良；也因为这种工资变化，工作身份地位变化，许大茂对马华、于海棠也不敢逼迫着赶快生孩子了。
    万一，于海棠来一个断绝关系，大义凛然，到时候许大茂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海中办了许大茂之后，也是得到了一次夸奖，之后啥都没有。
    因为他咋咋呼呼、眼高手低的本质早就被人摸透了，根本就没有人对他寄予厚望。
    这让刘海中有点后悔。
    但是扫大街这件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刘海中也不可能去跟许大茂认错，也就这样。
    马华家的马明远过了两岁生日，爸爸妈妈喊得越发清晰了。
    喊刘岚姑姑，弄得刘岚忍不住又是笑又是哭，还忍不住抹泪：“哎，好侄儿，快长大，姑姑有两个房子给你留着呢！”
    喊冉秋叶、段亚楠干妈，喊秦淮茹大姨……让人看着就喜庆。
    许大茂真是羡慕的都快流眼泪。
    为什么于海棠这一回肚子不争气，不给生个儿子许明成，反而生了个闺女许明岚？
    马华跟于莉、杨叶关系照旧。
    何雨水抱着孩子洪明宇也来了一次四合院，结果发现洪明宇跟马明远实在是眉眼太像了，又连忙回去——要不然呆久了，四合院的婆娘们准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姬双庆也是找马华喝了两次酒，他没再吃金钱肉和腰子，而是每次喝酒之前都面带笑容，阳光开朗，酒喝多了，就肉眼可见的颓丧。
    显然，心里面的不快，已经深深掩埋起来。
    马华感觉他这也许就是成熟的表现，随着姬双庆的成熟，两人以后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淡薄了。
    这一天，傻柱忽然找到了易中海：“一大爷，我领您去见一个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 贾张氏咬舌

    第446章 贾张氏咬舌
    “谁啊？”
    易中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说着话，跟着傻柱往外走。
    两人走出四合院后，易中海渐渐回过神来：“你找到老嫂子下落了？”
    傻柱得意一笑：“对啊！”
    易中海停下脚步，沉吟片刻。
    傻柱有些着急：“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事儿你还害怕？”
    “你等等，我去取钱。”易中海说道。
    傻柱笑了：“还是您想得周到。”
    等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取了两百块钱过来，递给傻柱。
    “柱子，这钱，我给伱了。”
    “你要怎么用，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傻柱惊讶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有什么事儿？”
    “我回去看看马明远，他好像下了地会晃着身体走路了，多招人喜欢啊。”易中海说着话，就回了四合院。
    “哎——一大爷，您怎么这样啊！”
    傻柱见到易中海当真走了，不由嘴里哼了一声：“嘿，看这胆小怕事的！”
    “见个面而已，又不吃人！”
    出了四合院所在巷子胡同，到了北新桥那边，有一个大杂院。
    傻柱进了大杂院，迎面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坐在家门口哭。
    有心想问一句什么，转念一想非亲非故还是别问了。
    自己是专门来见张大妈的。
    到了这个大杂院的角落小房子里面，傻柱对着屋门开口叫了一声“妈”。
    贾张氏打开房门，从阴暗的小屋里面歪着身子走出来。
    “妈，您没事？”傻柱上前扶住贾张氏，关心问道。
    贾张氏听见他一口一个“妈”，表情稍稍有些和缓。
    “住这个破地方，我是真遭罪了！”贾张氏抱怨道，“以前我跟秦淮茹抱怨，我风湿腿疼不能干活，必须吃止疼片，还是装了一多半。”
    “自从搬进这里面，我是真的风湿腿疼了。”
    “你看看我这，走路都疼！”
    贾张氏骂骂咧咧：“杀千刀的秦淮茹，把我逼成这样，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白眼狼、赔钱货……”
    絮絮叨叨骂了好一会儿，傻柱一脸孝顺地扶着贾张氏进了小屋，一进屋，就是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傻柱说道：“妈，这地方哪能住人啊？难怪您现在风湿腿疼这么厉害！”
    “咱们得想办法赶紧搬出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搬？往哪儿搬？你当我不想搬啊？”
    “我身上哪有钱啊？就算是有钱，搬到其它地方去，人家多问几句就不好回答，也是不好办！”
    又盯着傻柱：“傻柱，你不是说要把易中海给我带过来，咱们好好想想办法吗？怎么易中海没带过来，还是你自己过来？”
    “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四合院？你小子满嘴里面放屁，我看这件事也是没戏！”
    傻柱讨好笑道：“妈，哪能没戏呢？”
    “您听我说啊，咱们只要好好想想，肯定有办法……”
    “至于一大爷，他也是有别的事情，今天这才没过来。”
    贾张氏摇头道：“别他妈一口一个妈的，你不就是想要骑秦淮茹这个贱货吗？”
    “这事情我答应了！”
    傻柱大喜：“您答应了？这可太……啊，不对，我的意思是，妈，您误会了，我是单纯想要给您养老送终，真的对秦淮茹没有意思。”
    “行啦！”
    贾张氏不耐烦地摆摆手：“这里面就咱们两个人，你糊弄谁呢？”
    “你既然喊我妈，一口一个，还要跟我养老送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秦淮茹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跟马华睡觉还当我不知道呢！”
    “还想把我逼进绝境，我倒要看看谁先弄死谁！”
    回过头来，见到傻柱一脸震惊的模样，贾张氏很奇怪：“你跟生吃了苍蝇似的，什么鬼模样？”
    傻柱喃喃说道：“妈……您说……秦淮茹，跟马华睡了？”
    “嗯，睡了。你不知道啊？”
    贾张氏问道。
    “您骗我的是？秦淮茹这么守身，顶多跟我打闹说笑，就跟我关系最近，她可不能跟马华睡的。”傻柱声音发颤，“您肯定是误会了，秦淮茹跟秦京茹姐妹俩感情好，这才经常去秦京茹家，跟马华没关系啊。”
    贾张氏伸手指，抠了抠大黄牙，一脸奇怪：“你小子，傻逼是？”
    “一个女人老是往另一户人家跑，还能是因为女人？一个男人老是在人眼前绕，也不能是盯上男人？”
    “再说了，你睡过女人没有？男人跟女人睡过，那股子味道，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秦淮茹见马华之后好几次，我都闻出来他们睡觉的味道。”
    “这事情压根错不了。”
    “傻柱，你也不能傻逼到这个地步，还以为他们俩清清白白？”
    傻柱口唇干涩，喉咙干痒，说不出话来。
    世界都在晃动颠倒。
    秦淮茹，已经给了马华，已经跟人睡了。
    他这么做，算是什么……算是什么……
    “妈，我跟秦淮茹……”傻柱声音干涩地说道。
    “你去抓他们把柄啊！”贾张氏说道，咬着牙，恶狠狠，“把他们弄成臭大街，搞破鞋，让他们也常常丢人现眼的滋味！”
    “到时候，大哥别说二哥！看看谁更不要脸！”
    “你就能睡秦淮茹了。”
    傻柱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摇摇头。
    贾张氏恼火：“你不想睡？”
    “我想……”
    傻柱吞咽了一口唾沫，说出心里面想法：“我想娶她。”
    “都这样了，你还娶她？”贾张氏很震惊地看着傻柱。
    傻柱点点头。
    贾张氏笑了，拍拍傻柱的肩膀：“行，我让你娶她，你喊我妈，给我养老。”
    傻柱又点点头。
    “那你得听我的，咱们先让马华和秦淮茹这一对狗男女丢人现眼……”
    贾张氏阴森笑着，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忽然猛然一闭嘴，口中喷出一口血水来，捂着嘴呜呜乱叫。
    傻柱顿时傻眼：“您这……咬舌头了？”
    贾张氏疼的又是吐血，又是呜呜乱叫，说不出话来。
    傻柱连忙扶着她去附近卫生室。
    刚走出门，那刚才哭着、脸带着泪水的妇女就惊讶看过来：“张大妈怎么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赵亚静的妈

    第447章 赵亚静的妈
    “说话说得急，咬舌头了！”
    傻柱说着话，就扶着贾张氏往外走，顺便客气一句：“多谢您关心，这附近卫生室在哪儿？”
    那妇女连忙给他指路：“就在前面街口，我领您去。”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我看您还有别的事，您忙您的！”傻柱说道。
    “哪有别的事啊！”
    那妇女苦笑一声，擦干净眼泪，领着傻柱、贾张氏去了卫生室。
    到了卫生室，大夫也没别的好办法，漱口，止血，给药，叮嘱最近别太用力说话吃饭。
    贾张氏老实了，她又不会写字，嘴里面呜呜着，眼神示意。
    傻柱点点头，把她送回大杂院去，随后才颓然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真的跟马华睡了，真的不干净了。
    傻柱心里烦着呢。
    他有点犹豫了——这样的秦淮茹还是自己喜欢的，还是自己想要的吗？
    跟贾张氏一口一个妈，他豁出去了，可是豁出去了之后，却得知了这样的真相。
    傻柱真是宁可自己不知道！
    事情可太难办了：马华跟他相处的不赖，是他傻柱的恩人；可现在偏偏他又睡了秦淮茹。
    按照贾张氏说的，去跟马华、秦淮茹斗，弄得他们翻不了身，自己就能娶到秦淮茹了。
    傻柱心里那关过不去，这种事卑鄙无耻，自己还欠着马华人情；再者说，就算是想要娶秦淮茹，一想到她跟马华俩人怎么怎么睡过，傻柱也受不了啊。
    “别愁了，大哥。”刚才帮忙的妇女开口说道，“你妈也就是一点小伤，也不妨事，注意照顾就行了。”
    傻柱点点头，问道：“同志，您怎么称呼？刚才多谢您了。”
    “您不用客气。我叫刘晓云，纺织厂工作的。”妇女说道。
    傻柱说道：“您是纺织厂工作的？知道何雨水吗？那是我妹妹。我在轧钢厂工作，我叫何雨柱。”
    刘晓云有些吃惊：“您是何雨水的哥哥？”
    前两年纺织厂风言风语，说何雨水不是好女人，到处跟人谈恋爱，乱搞，还有人把她的事情贴在墙上。
    最后何雨水嫁了人，日子过得不错，现在孩子都一岁了，现在才没人说了。
    这个就是何雨水的哥哥？
    “对，我是雨水她哥。”傻柱说道，“雨水原来在纺织厂被人散播流言，现在没人再说三道四了？”
    “没有了，没有了……”
    刘晓云有点不好意思，她当初也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津津有味来着。
    两人互相说了姓名后，也算是认识。
    傻柱那莽撞仗义、多管闲事的一面又冒出来了：“刘晓云，你刚才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伱跟我说，我保准打他个满脸开花！”
    刘晓云叹了一口气：“我想我闺女了。”
    “我闺女还不到十岁，就被她爸带着去了南方。”
    “唉哟，这怎么回事啊？”傻柱问道。
    原来刘晓云的丈夫赵万金原来经商，出身不好，日子之前就挺不好过。
    后来那就更加不用说了，简直就是人见人踩。
    赵万金感觉受不了了，这么下去早晚得被折腾死，就领着闺女赵亚静去了南方，把五岁的儿子赵亚平留给了刘晓云。
    刘晓云这日子当然就过得苦，想起来闺女也是哭。
    傻柱听明白了，感觉刘晓云挺可怜的，这年纪不大就没了丈夫，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模样还挺好看，哭起来动人，就跟当初的秦淮茹差不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刘晓云没了丈夫、带着一个孩子，傻柱心里面就痒起来，问道：“刘晓云，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一岁啊。”刘晓云说道。
    傻柱点点头：“咱俩年龄差不多啊，你就别叫我大哥了，你叫我雨柱就行。我们院子里面感觉我心眼实诚，都叫我傻柱，你叫我傻柱也行。”
    刘晓云吃了一惊：“啊？咱俩年纪差不多？”
    她看着傻柱，至少得比自己大七八岁，快四十了，居然是自己的同龄人？
    傻柱又确定地点点头，说了自己年龄，刘晓云这才确定，傻柱还真跟自己是同龄人，只是长相特别老相！
    真是无奇不有，还有人能这么老相的吗？
    “你家在哪儿？你妈怎么上这边来了？”
    刘晓云好奇询问傻柱。
    傻柱迟疑了一下，嘴里说道：“其实这不是我妈，这是我们四合院的一个老太太，她是因为跟儿媳妇怄气跑出来的。”
    “我之前遇见了，就是喊她当妈，让她顺顺气。”
    “意思是，实在不行我给您养老。”
    刘晓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
    这个何雨柱，是不是真是个傻柱？
    这老太婆离家出走，跟你一个邻居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上赶着认妈？是不是脑袋有病啊？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是作为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刘晓云也不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嘴里面客气两句，把这个话题对付过去。
    真奇怪，还有这种人。
    傻柱这个外号真没白叫。
    客气的这两句，傻柱听了格外高兴，咧着嘴哈哈笑。
    刘晓云感觉他挺奇怪的，应付过去后就找个借口回家了。
    傻柱转头给贾张氏留下易中海给的二百块钱之后，说道：“张大妈，我先走了啊，明天我再来看您！”
    贾张氏一脸茫然：怎么“妈”又变成“张大妈”了？
    那个马华跟秦淮茹的事情，到底怎么说啊？
    嘴里面也不方便说话，呜呜叫了两声，只好目送傻柱离去。
    走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的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
    秦淮茹跟马华睡觉，他的确是挺恼火烦躁；但是今天认识了刘晓云，也挺不错。
    原来还想着是不是听贾张氏的话，把秦淮茹给夺回来，娶回家。
    现在傻柱心里面不着急了。
    甚至还有点心里面痒痒，明天再来看望贾张氏，应该给刘晓云、刘晓云的儿子赵亚平带点礼物来……
    傻柱心中想着，越想，心里面越痒。
    快到四合院的时候，傻柱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曾经也咬过舌头，那时候是想要跟杨厂长说马华的坏话，添油加醋，结果就咬了舌头。
    今天，贾张氏也咬了舌头，正好说的也是马华的事情。
    咦，这事情，真够邪门的啊？
    都进了新时代了，不应该有这种邪门的事情啊！
    进了四合院，听到中院一片哄笑声音，傻柱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正眉开眼笑张开手，晃着马华家儿子马明远歪歪斜斜走路。
    马华、秦京茹两口子在一旁看着，段亚楠、冉秋叶、秦淮茹、小当、槐花，甚至后院的于海棠也抱着女儿也都在看着欢笑着。
    人群之中，秦淮茹的韵味，对傻柱来说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尤其是带着笑的面容，更是傻柱看了好多年，还想再看的。
    傻柱心思一下子就有点动摇了。
    又悄悄观察一会儿，见到秦淮茹转头跟马华说话，眼里面带着的喜悦亲近，傻柱的心更是一阵疼痛。
    没错，他们俩，睡了。
    再度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傻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穿过欢笑的人群，傻柱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然后关上了房门。
    明天，我就去找刘晓云！
    傻柱像是下定了决心，对自己说道，也跟赌气似的。
    你能找别人，我也能找别人！
    本章人物注：九道弯剧情，赵亚静被父亲带着南下，原住址北新桥。
    弟弟赵亚平，是个动手打亲妈，气死亲姐姐赵亚静的绝世极品。棒梗都不如他五毒俱全。

 第四百四十七章 挨咬了

    第448章 挨咬了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
    傻柱平时咋咋呼呼，今天谁也没打招呼，直接回了家，让一大妈有点疑惑。
    易中海当然知道，傻柱去见贾张氏了。
    就是不知道谈了点什么，傻柱居然这么气乎乎的回来。
    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这个念头在易中海脑袋里面盘旋一下，立刻收起来了。
    我才不打听，我可不想再牵扯到贾张氏的一摊子烂事里面了！
    傻柱再来借钱，我可以给傻柱；但让我再去帮助贾张氏，那我只能装什么都不懂了。
    众人逗了马明远一会儿，秦京茹伸手一摸，马明远后背都是汗，也担心着凉了，伸手抱起马明远。
    各家聊聊天，各自陆续也就回去了。
    “今天傻柱怎么回事？”秦淮茹到了马华家，也好奇地说了一口。
    这事情当然谁也寻思不透。
    马华心里面正纳闷——一个多小时前，谁触发了免灾机会（小）。
    傻柱这模样也不像，许大茂也不是……到底是谁呢？
    总不会是姬双庆这倒霉孩子又有别的主意？
    马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吃过晚饭，秦淮茹送两个孩子回去睡觉，又回来陪马华。
    傻柱开着门缝偷偷看见了，打开门，蹑手蹑脚摸向马华家。
    他要亲眼看一看，刚走了几步，脚底下一绊。
    低头一看，傻柱有点恼火了，马华家胖刺猬正在脚底下。
    “畜牲，跟你家主人一样碍事……”
    “这都养几年了，差不多该死了？”
    傻柱小声嘀咕着。
    话还没说完，胖刺猬张开口，迅速给了傻柱脚脖子一口。
    “嗷！”
    傻柱一声痛叫，马华提上裤子穿好衣服迅速出来了：“怎么回事？”
    傻柱往脚底下一指：“你家刺猬乱咬人啊——”
    马华低头一看，刺猬已经颠颠地跑远了。
    跟傻柱这样的人，马华倒是不至于不承认，口上说了两句抱歉，目光打量一眼傻柱。
    “何师傅，你怎么站在我家门前面？”
    “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没有……我正好出门，就被伱家刺猬咬了！”傻柱说道。
    马华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
    傻柱这模样让马华感觉有点奇怪——今天傻柱的确是奇怪，怎么突然想要掂量掂量马华了？之前傻柱乐呵呵的，可没想过对马华不客气。
    尤其是今天，马华有一个免灾机会（小）还没摸到头绪，到底是怎么回事；傻柱就有了这样的异常举动。
    这能是巧合吗？
    马华不相信这是巧合。
    不过他也没动声色，把傻柱的奇怪表现记在心里面。
    马华跟傻柱说两句抱歉，听傻柱嘀咕那胖刺猬活的年龄不小，也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
    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傻柱一瘸一拐回了自己家，刺猬的嘴也不太大，咬了之后也破皮，火辣辣的疼，耽误不了多大事情。
    第二天，傻柱被咬的地方结了痂，见到刺猬又骂了两句出气。
    刺猬瞪着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傻柱，弄得傻柱没脾气。
    算了，这就是马华家的畜牲，我跟畜牲计较什么？
    下午，食堂忙碌的差不多，傻柱笑呵呵跟马华招呼一声，说今天有事提前走。
    马华不动声色，点点头。
    等傻柱走了之后，他也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跟上去。
    跟过了两条街，前面不方便跟着了。
    再一拐自行车，傻柱没影了。
    马华也不着急——傻柱这事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
    在这个地方做好准备，再有一次，两次，傻柱折腾什么，谁在傻柱背后折腾，那就一切都明白了。
    马华想到这里，就转身离去。
    北新桥大杂院，傻柱进去先看了看贾张氏，问声好。
    转身提着小孩零食玩具，去了不远处的刘晓云家门口。
    刘晓云打开门，见到傻柱提着东西过来，就是一懵。
    这是干什么来的？
    “雨柱同志，您这是……”
    “感谢您昨天帮忙，也是感觉您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特别不容易……我给孩子买了点用得着的。”傻柱说着，把东西递给刘晓云。
    刘晓云连忙推让：“这不行，您太客气了！”
    “太客气了！”
    “应该的！您要是不收，我可心里过意不去！”傻柱说道。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好久，眼看其他邻居都探头看了，刘晓云才不得不收下。
    客气了一声：“雨柱同志，您进屋坐一下？”
    傻柱顿时乐了，咧着嘴进屋。
    刘晓云心说：到底他是傻，还是有别的心思？这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连忙打开了房门，又把自己儿子赵亚平叫过来，让他在门口跑着玩。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嘴。
    即便如此，等傻柱走了之后，刘晓云也是迎来了大杂院不少人探询的目光。
    第二天，傻柱又来看贾张氏，又给刘晓云家买了东西。
    刘晓云再傻也明白了，这可不是“傻柱”，这是瞧上自己了。
    跟傻柱一打听，刘晓云更是心里乐了。
    还有愿意接纳自己跟儿子的？
    尤其是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师父，每个月工资三四十块钱，而且也没结过婚。
    傻柱对贾张氏的称呼也从“妈”变成“张大妈”，也不再说给她养老送终了。
    这个人老相是老相了一点，还是同龄人，各方面条件都还行啊。
    唯独就有点担忧——人品如何？这傻柱是不是真的傻？
    刘晓云感觉自己得好好考虑考虑，打听打听，看看再说。
    她倒是也没吊着傻柱，很认真地对傻柱表示了感谢，说傻柱要是不嫌弃，咱们彼此熟悉熟悉，了解了解，之后再说。
    傻柱一下子乐坏了。
    这不就是十拿九稳了吗？
    秦淮茹可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的表示，还得是刘晓云对我好啊！
    傻柱的恋爱开始了，马华也经过三尺接连不断的跟踪，摸清楚了傻柱到的地方，北新桥一个大杂院。
    摸清楚之后，马华没有自己去，而是找到了尤小勇，让他进去探探路。
    很快，马华就知道了大杂院的情况。
    有贾张氏，还有傻柱现在想要追另一个“寡妇”的情况。

 第四百四十八章 贾张氏被抓

    第449章 贾张氏被抓
    得到尤小勇送回来的消息，马华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傻柱啊傻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淮茹这边没希望了，你又找到新“寡妇”了？
    前两天，应该就是傻柱跟贾张氏在背后嘀咕，然后贾张氏想什么坏点子，触发了免灾机会？
    还有，傻柱挨刺猬咬那一次，也是特别古怪，好像是要靠近马华家门口。
    也就是说，刺猬还是没咬错人。
    傻柱就是带着一些不好的念头，试图靠近马华家。
    既然如此，那就是敌人了。
    马华对敌人，没必要这么心慈手软。
    下班之后，马华去了一下街道办，找到之前一个了解贾张氏情况的街道办办事员，说了大概情况。
    那个办事员听后也是脸色郑重，随后找了一个领导跟马华交谈。
    因为街道办不希望把贾张氏吃药上瘾这件事完全公开办理，更不愿意转移给派出所，所以这件事他们也不准备扩大化，而是想要从另外的方面旁敲侧击，进而解决麻烦。
    贾张氏这个麻烦，死不悔改，街道办也是想起来就感觉不安。
    至于傻柱，那只能说是顺带的收拾一下。
    街道办想要变通，不想要拘泥于完全公开的情况，马华当然也没意见。
    表明了自己轧钢厂食堂主任的身份，也表明自己懂得轻重，一定不会乱说，街道办的领导脸上笑呵呵，心里面多少有点嘀咕。
    这也是个小领导，懂得办事规则，那就好办了。
    当然了，下次对方有什么人情上门要求帮忙，只要不是太难，就要帮忙。
    这就是互相的一点小默契了。
    若是想要更多的帮助，贪得无厌的，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奔着撕破脸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马华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他只知道，傻柱被街道办的抓住，开始了批评，而且是一天接着一天的严厉批评。
    这可把傻柱给郁闷坏了，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呢！
    许大茂那叫一个高兴啊，自己虽然扫大街，可看着傻柱这么倒霉，他心里面也高兴！
    终于轮到傻柱了！
    许大茂扫着大街，都能乐出声来。
    “傻柱，今天不上班啊？”
    “傻柱，街道办又找你啊？”
    “哎呦，傻柱，你这鼻青脸肿的，怎么搞的，哈哈哈哈哈……”
    傻柱摸着脸，咬牙切齿：“许大茂，伱这孙子！你自己扫大街比我好哪儿去？你他妈还笑话我？”
    许大茂一脸认真：“实不相瞒，我就是高兴！”
    “傻柱，看见你遭殃，我心里可太高兴了！”
    这可让傻柱恼火极了：“许大茂，你贱得慌是不是？才好了两年时间，之前信誓旦旦，指着老天爷跟我们家发誓，说的什么话来着？”
    “现在又跟我过不去？”
    “发誓？”许大茂嘿嘿一笑，“你还别说，我已经全忘啦！”
    “行，你小子！”傻柱冲过去把他摔倒在地，按着揍了几拳，“你不是说话不算，发誓跟放屁似的吗？”
    “老天爷不收拾你，你傻柱爷爷收拾你！”
    许大茂连忙大声求救，马华、易中海过来拉开傻柱，问怎么回事。
    傻柱恼火说道：“我这几天心里面正不得劲儿，这孙子幸灾乐祸，又跟我别上了！”
    “当初他们许家怎么发誓，一大爷、马华你们都知道。”
    “我要不是一时间心软，他现在能跟我这么说话？姥姥！早就进去吃牢饭了！”
    许大茂也不肯服气：“傻柱，你少在这儿装好人！”
    “我现在看你不顺眼，我以后还是看你不顺眼，这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活该你！”
    两人眼看着又叫骂起来，马华和易中海连忙把他们分开。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赌气似的？”
    易中海无可奈何：“许大茂，柱子，你们俩现在过得都不怎么如意，还有心思斗气呢？”
    “我看见他就来气！”
    “我也是一样！”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互相嚷嚷一番，各自回家了。
    回家之后，许大茂是越想越气，跟于海棠说了好一会儿，让于海棠抱上女儿许明岚，‘一家三口’去傻柱家门口气他。
    “哎哟，我这宝贝大闺女……明年你就有个弟弟！”
    “哎呀，我许大茂儿女双全，有儿有女有媳妇！”
    “这日子，真不错！”
    傻柱朝着扫帚从屋里出来了。
    许大茂连忙一溜烟跑了。
    于海棠好笑又好气，抱着许明岚去了马华家——傻柱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难为妇女和孩子。
    一转眼过了十来天，傻柱终于被街道办放了一马，能喘口气了。
    连忙捯饬捯饬，穿好衣衫直奔北新桥大杂院，名义上是看贾张氏，实际上去见刘晓云、赵亚平母子两人。
    先去贾张氏门口敲门，敲了一会儿，冒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脸。
    “您找谁啊？”
    傻柱懵了：“不是，您是谁啊？”
    “这地方原来住着一个大妈，就是走路腿有点疼不利索、说话呜呜啦啦，嘴里有伤还没好的……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们家刚搬来没多久。”中年妇女说道。
    傻柱还想再问，中年妇女已经不耐烦了：“都说不知道了，您上别的地方打听。”
    说完，关上了房门。
    傻柱一脸懵然，无可奈何只好敲响了刘晓云的家门。
    开门的是赵亚平，打量一眼傻柱：“傻柱？你怎么又来了？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傻柱呵呵笑道：“可多好吃的了！”
    说着把东西提进去，让赵亚平翻看，嘴里面还道歉：“我这一段时间有事情没来，亚平，你别怪叔叔啊！”
    “想叔叔没有？”
    赵亚平懒得理会他，给他一个白眼，继续翻吃的。
    “你妈上班去了？”
    “嗯。”
    “叔叔问你一件事，就是那个张大妈，什么时候搬走的？”傻柱又对赵亚平问道。
    赵亚平说道：“不是搬走的，是被巡防队抓走的，她不是好人！”
    “我妈说了，你可能也不是好人，你要是再来，不让你进门。”
    傻柱闻言，顿时迎头一盆冰水，浑身发寒！
    贾张氏被抓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傻柱伤了

    第450章 傻柱伤了
    贾张氏被抓了，会不会供出我来？
    这里面会不会有我什么事？
    傻柱一时间居然有点庆幸，最近十来天一直被人收拾，因此没有顾得上来北新桥这边，要不然被人家堵住，自己还能有什么好处？
    贾张氏被抓了，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街道办？保卫科？派出所？
    傻柱也是被吓得心里面发毛，一时间不敢多想，更不敢去打听。
    万一人家本来不追究，你打听过去，直接把你弄个包庇罪呢？
    浑身寒意过了好一会儿，傻柱才意识到自己还面临另外一个麻烦。
    贾张氏被抓了之后，刘晓云怎么看待整天来照顾贾张氏的傻柱？
    那当然是改变了印象，傻柱成了“坏人的同伙”，绝对有麻烦，不是过日子的对象。
    所以这才交代儿子赵亚平，以后不要理会傻柱，也不要跟傻柱开门。
    就是为了杜绝麻烦。
    但是她也没想到，她跟自己儿子说的话一点都没管用，赵亚平见到傻柱提来的东西，立刻就开门了。
    傻柱对贾张氏被抓的事情，那是心乱如麻。
    怎么贾张氏好端端就被抓走了？我还能做什么，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不过，回过神来，见到赵亚平还在拿零食吃，傻柱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一点慰藉。
    幸好，这孩子有良心，跟我还是亲近的。
    “亚平，你说叔叔对伱好不好？”
    “好。”赵亚平敷衍说着。
    “以后叔叔还给你买好吃的，你给不给叔叔开门？”傻柱又问道。
    赵亚平眼前一亮：“你以后还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
    “嗯，比这买的还要多！”傻柱承诺。
    “那我给你开门！”赵亚平说道，“你一定要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给我！”
    “嗯，叔叔说话算话！”
    傻柱跟赵亚平做好约定，心满意足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赵亚平眼珠子一转，拿了几个吃的到了外面：“牛挺贵！刘德喜！来吃好吃的！”
    几个笑嘻嘻的小男孩跑过来，蹲在赵亚平家门口吃零食。
    “赵亚平，你说的那个傻子，又给你送好吃的来了？”牛挺贵年龄比较大，已经快十岁了。
    “嗯。”赵亚平点头，“咱们把东西吃一吃，别让我妈知道，要不然她生气。”
    牛挺贵一边吃着一边嘿嘿笑：“那个傻子相当你爸爸。”
    赵亚平顿时涨红脸：“你放屁，牛挺贵！”
    “我爸去南方了，谁也别想当我爸！”
    “我才没有放屁，你爸不要你妈了，那个傻子就想要跟你妈结婚，当你爸爸。”牛挺贵说道，“他要是不想当你爸爸，才不会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
    赵亚平生气了：“你给我滚蛋，我东西不让你吃了！”
    “给我滚！”
    牛挺贵却是没脸没皮，仗着年龄大两三岁，直接抢了一把吃的跑回家：“我偏吃！嘿嘿嘿，赵亚平有个傻子爸爸！”
    “赵亚平有个傻子爸爸！”
    其他小男孩跟着一边吃一边哄笑。
    赵亚平气的哇哇大哭，带着剩余零食回了家，关上门。
    刘晓云下班的时候，见到儿子赵亚平哭的眼都肿了，面前还摆着零食。
    问了是傻柱送来的，就想要生气。
    又仔细一问，原来孩子受了牛挺贵这群缺德小鬼的欺负，也顾不得生气孩子贪吃，只感觉心疼难受。
    这孩子没有了爹，就是没人撑腰，当不了男子汉啊！
    实在不行，就真的要给他找一个爸爸，那样才行啊。
    傻柱……哎，这人的确够傻的，好像也没别的坏心眼。
    看看再说，那个张大妈被抓走，还没闹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别是个什么处心积虑的大坏蛋。
    我也得打听打听这个傻柱，到底是个什么人。
    …………………………………………
    从北新桥回来，傻柱就直奔四合院后院，找到了易中海。
    然后跟易中海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下子全说了。
    包括贾张氏被抓走，包括自己看上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
    说完之后傻柱挠头：“一大爷，你说张大妈怎么就被抓了？”
    易中海也是不明白，寻思了一下，说道：“她躲躲藏藏两年时间，到现在被抓其实也正常，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可能完全躲得开。”
    “不过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止，你也别打听了，我也别打听了，省的惹火烧身。”
    “就这样了？”傻柱忍不住说道，“我们是不是得告诉秦淮茹一声？”
    易中海瞪他一眼：“你去跟秦淮茹说，怎么说？”
    “秦淮茹，我原来包庇你婆婆，现在你婆婆被抓了，咱们赶紧去把她救出来？秦淮茹不得气的把你活活撕了？”
    傻柱点头：“也对，她现在跟马华一条心，根本就不想着让张大妈回来。”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易中海说道：“你还能怎么办？老嫂子的事情咱们装聋作哑，当作没有这回事。”
    “你先想想你现在的情况。”
    “首先是谁害你被街道办批评……”
    傻柱立刻说道：“肯定是许大茂，要不然就是刘海中，跑不了这两个搅和事情的！”
    随后又补充一句：“一大爷，你说能不能是马华啊？”
    一大爷没好气：“马华招你惹你了，你怀疑他干嘛？你干脆怀疑我得了！”
    傻柱犹豫了一下说道：“一大爷，不是我说……我心里面是真不舒服。”
    “秦淮茹她怎么就能够跟马华——秦京茹是她堂亲妹妹，马华可是她妹夫呢！”
    “我知道马华不算坏人，挺好挺仗义的。”
    “但是，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我是浑身不自在，就感觉非得跟马华过不太去，老想着怎么跟他较劲。”
    “不知不觉，我就想着，把他当作了敌人。”
    “一大爷，你说……我要是去专门……”
    傻柱说到这里，想起秦淮茹，不甘心的那股劲头就上来了，忍不住要拉着易中海。
    要是我盯着马华，找他问题，能不能有机会把秦淮茹弄回来？
    这话刚说到这里，还没说完。
    房梁上挂的一个竹篮子掉下来，“咵”地一声，坚硬的篮子把手，精准命中傻柱双腿之间。
    傻柱捂着下面跪倒在地，大口吸气。
    疼——！

 第四百五十章 切了吧

    第451章 切了
    “柱子？”
    “柱子！”
    易中海吓了一跳，这房梁上挂个篮子，怎么就突然掉下来的？
    掉下来也就算了，怎么就头朝下，正中傻柱下面？
    这也太巧了？
    连忙扶起傻柱，易中海连忙关心询问。
    傻柱疼的浑身直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疼——
    “走，去卫生室看看！”易中海说着，架着傻柱往外走，“这事儿闹的！”
    一大妈闻声而来，见到傻柱这模样也吓了一跳。
    “你们聊天怎么能聊成这样？”
    “别提了！咱们家挂的篮子掉下来，直接砸住柱子了。”易中海说道。
    一大妈奇怪：那竹篮子砸一下能有多疼？傻柱可是个壮劳力，吆喝着跟人打架都没怕过，怎么还直不起腰了？
    再一寻思，一大妈的表情古怪了不少。
    这也太倒霉了一点，给打中下面了？
    搀扶着傻柱到了中院，易中海开口喊了一声马华，马华走出来，见到傻柱这模样，心里冷冷一笑：刚才又激发一次免灾机会（小），这次终于是你了！
    心知肚明的马华，此时一脸诧异：“何师傅这是怎么了？肚子疼？”
    “不是，让篮子掉下来砸了一下。”易中海说道，“我一个人送他去卫生室挺难，马华，你搭把手，咱俩一块儿？”
    马华点点头，上前架住傻柱：“何师傅，伱也得小心点儿。”
    傻柱疼的难受，看见马华过来，更是莫名的难受不自在。
    主要是想起了自己咬舌头、贾张氏咬舌头、还有今天突然掉篮子砸自己……
    总不能，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怎么提起马华这小子就倒霉？
    这也太邪性了！
    被易中海和马华架着到了卫生室，脱下裤子给大夫看了一眼。
    大夫吃惊道：“铁锤砸的？”
    傻柱抽着凉气，看着那一团东西，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你们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我这里也就是止疼，弄点跌打损伤的……”大夫说道。
    易中海和马华带着傻柱又去了医院。
    傻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让马华在外面等着，易中海扶着自己进去找医生。
    过了很久之后，易中海扶着脸色苍白，隐约带着泪痕的傻柱走出来。
    “马华，你先回去，柱子断了一根骨头，得住院治疗。”
    马华知道这是假话，也没多问，点点头就离开医院。
    目送他离开之后，傻柱才忍不住抹泪。
    “一大爷……我这辈子，还没个孩子啊……不能切啊……”
    “大夫说了啊，不切就坏死，到时候还得切。”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要说没孩子，柱子，我这辈子也是没孩子啊。”
    “我就把你当我孩子一样……”
    傻柱红着眼，不愿意说话。
    易中海劝说了好一会儿，说道：
    “你要是实在没办法，就把那个带着孩子的刘晓云娶了，那怎么说也是个儿子，从现在养大，给你养老送终应该能行……”
    傻柱怔怔然，满脑子乱糟糟。
    贾张氏忽然一下子不重要了，谁爱来抓他，就来抓。
    秦淮茹也不重要了，爱跟谁睡觉，就睡。
    我以后，还能够当个男人吗？
    …………………………………………
    回到四合院后，马华跟自家人说了一下傻柱需要住院的事情，也顺便跟一大妈说了一声。
    一大妈忍不住说道：“就掉个东西，怎么还闹到要住院？”
    马华回答：“听说是骨头断了一根？”
    一大妈更是表情奇怪：柱子骨头断了？那到底是断在哪儿？
    跟一大妈说完之后，马华路过许大茂家门口，顺便进去看了看。
    见到他到来，于海棠顿时就是一喜：“马华，你来了！”
    “嗯，看看许明岚——”马华看向抱着许明岚的许大茂，惊讶说道，“许大茂，你这是转性了？不是一向看不惯这个女儿，今天主动抱她？”
    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倒是真想要一个儿子，可就是没有，你们俩也是不积极帮忙，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女儿，也是真可爱……之前我挤兑傻柱，她可是帮了我大忙，是我的功臣。”
    说着话，低头看了一眼许明岚，许大茂露出了笑容。
    “你们说，这丫头是不是跟我有点亲近？”
    马华笑了笑，接过来许明岚，看着这可爱的笑脸，也不由地笑了。
    “这宝贝闺女，是挺让人喜欢。”
    许大茂看着张着小手，呜呜呀呀的许明岚，眼中也不由地带着一抹柔光，也有忍不住的惋惜和遗憾。
    这孩子，真是太合自己的眼缘了。
    为什么不是儿子呢？
    “让我抱一会儿，你们俩去里屋。”许大茂说道，从马华手里面接过许明岚，抱在怀里仔细打量。
    小小的，这么可爱，充满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人看了就感觉心里舒坦。
    马华和于海棠对视一眼，进了里屋。
    于海棠跪在马华面前。
    马华问道：“许大茂是什么情况？我看他不像是耍花招，真感觉咱们女儿也挺好？”
    “呜——呜——”
    于海棠抬起头，哈出一口气，才说道：“我瞧着也是有点改变的意思……一时间有点摸不准。”
    “先看看再说。”马华说道，“小心他有别的心事。”
    “嗯，我知道的。”
    于海棠说道：“要是，万一许大茂真的要把女儿养大，我们又该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也不迟。”马华说道，“许大茂家的重男轻女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
    说完话，马华摸摸她头发，于海棠会意又听话地转过身去。
    一个多小时后，马华回了中院，跟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段亚楠一起吃饭。
    小当、槐花也在一起。
    马明远坐在靠背凳子上，手掌略带几分笨拙地拿吃的，也有秦京茹时不时地喂点汤水。
    “段亚楠，这两天许大茂对许明岚的态度是不是有点改变？”马华问道。
    段亚楠站起身来：“嗯，的确有点变化。”
    “你也注意一点，看他有什么想法。”
    马华有着免灾机会，再有段亚楠和于海棠照看，到也不怕许大茂闹出什么幺蛾子。

 第四百五十一章 求婚

    第452章 求婚
    傻柱断一根骨头、需要住院资料的消息第二天在四合院传播开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四合院的邻居大多数都没打算去看望傻柱。
    他冒冒失失，莽撞冲动的一个人，平时开玩笑也是嘴贱得很，没几个念着他有什么好处。
    许大茂却是乐坏了，跑马华家门口确认一下后，从中院笑着到后院，在后院笑了半天。
    还是一大妈感觉他吵闹又碍眼，这才出面训斥他两句。
    许大茂捂着嘴回了自己家，嘴里面“库次库次”，也是回家偷着乐。
    傻柱在医院呆了十天，回家的时候，除了脸色苍白，走路已经看不出太大毛病。
    别人一问，他就说脚趾头骨头伤了，医院的大夫医术高超，然后就给看好痊愈。
    这十天，他再也没和易中海商议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任何事，马华更是提都没有提。
    平平安安回到四合院，没有任何人去医院找傻柱，四合院里面也没有任何问题，这让傻柱和易中海都有点释然。
    不管是谁抓了贾张氏，不管贾张氏去了什么地方，总而言之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
    要是交代，那也就早交代了。
    以后，他们算是安全了。
    又养了七八天伤，傻柱开始上班了。
    又上班两天后，傻柱提着东西去了北新桥大杂院，见到了刘晓云。
    刘晓云冷着脸不让他进门，也不要他任何东西，生怕被牵连到不好的事情里面。
    傻柱连忙请求：“你把东西收下，我也不进去，你听我解释解释，行不行？”
    “那个贾张氏，跟我也就是个邻居关系，跟我没有别的牵连。”
    “我就是红星轧钢厂的一个厨子，绝对的守法良民。”
    刘晓云冷着脸，明显是不怎么相信。
    “哎呦，我这委屈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下次来带我们厂的八级老技工来，带我们厂的食堂主任来，让他们给我证明，伱总能相信了？”
    “贾张氏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傻柱委屈的难受，急地都快要跺脚了。
    刘晓云打量着他这么着急，心中有点放松了警惕。
    “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傻柱说道。
    刘晓云忽然笑了一下：“咱们俩又不熟，你让人来我家证明什么啊？你也用不着跟我证明啊。”
    “用得着，用得着！”
    傻柱急切地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这心里……”
    刘晓云见他急的不行，心里面终于缓和。
    “进屋，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连忙跟着进了屋，忙不迭地把话往好的地方说。
    包括“一时心软”帮助贾张氏，还有贾张氏现在已经没有音讯，八成已经被判刑，自己肯定不会被牵连……
    刘晓云听后也是不由地说道：“难怪别人都叫你傻柱，你看看你这事情办的，自找麻烦，有多傻？”
    傻柱嘿嘿笑道：“我就是傻柱，傻不愣登的傻柱。”
    “要是有个精明的媳妇能够管着我，我不就不傻了吗？”
    刘晓云怔了一下，耳根子一热。
    他居然这样跟我说，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可是……我儿子赵亚平该怎么办呢？
    “你真这么想啊？”
    刘晓云轻声问道。
    傻柱连忙点头：“对对对！我绝对是这么想的。”
    “那你……”
    刘晓云说道：“下次让人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打听打听你。”
    这算是松口了！
    傻柱欢喜不已，差点跳起来。
    “你也别高兴太早，咱们俩之间兴许不合适呢。”刘晓云说道，“我还有个儿子跟着我呢。”
    傻柱拍胸口：“你放心，刘晓云，你要是跟我，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当亲的一样！”
    “那能一样吗？我就怕以后你有了亲生儿子，亚平这孩子受委屈。”刘晓云摇摇头说道。
    傻柱立刻斩钉截铁：“我可以不要孩子！”
    刘晓云立刻震惊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不要孩子！咱们俩就赵亚平这一个孩子！”傻柱郑重说道。
    “你说真的？不骗我？”
    刘晓云感觉这话简直像是做梦一样，怎么会有人不想要生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
    “真的，绝对不骗你！”
    傻柱说道。
    “这话，你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吗？”刘晓云问道。
    “能，我敢对天发誓！”傻柱说道。
    刘晓云是真的心潮涌动：傻柱傻柱，真的没白叫，我这是遇上傻子了，愿意无偿供养我们娘俩？
    不对，也不是无偿，我得陪他睡觉过日子呢。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占大便宜了。
    这样的傻子，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一想到这里，刘晓云也是感觉心里面激动。
    “过两天，你就带人来，给我个证明。”
    “要是没别的意外，你当着人敢发誓，我就带着孩子跟你过日子！”
    傻柱激动地连连点头：“好，好，咱们一言为定！”
    傻柱走后，刘晓云托人把轧钢厂、四合院有关于傻柱的事情都打听打听。
    傻柱回到四合院，也是找到了易中海、马华，请他们帮忙，两天后给自己作证明，也是顺便正式定下亲事。
    听到傻柱允诺自己不要孩子，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柱子，你考虑的也对。”
    马华看着傻柱和易中海两人表现，再次确定傻柱已经彻底告别男人。
    但是明知故问：“何师傅，你这样不合适啊。”
    “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那怎么能行？”
    你当我不想要啊？
    傻柱心里面哀叹，都快流血了，表面上故作大方：“没事儿，赵亚平那孩子我一见就喜欢，跟我亲生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就不要亲的孩子，也得疼乎他们娘俩！”
    马华竖起大拇指，赞叹：“何师傅，你这个肚量，牛啊！”
    傻柱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若是有选择，他宁可不要这个肚量。
    回到家，马华说了傻柱的事情，秦淮茹立刻大惊失色：“他要是养一个儿子，棒梗以后怎么办？”
    马华淡淡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棒梗以后也是个男人，还能养不活自己？”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她一定伤心了

    第453章 她一定伤心了
    秦淮茹对此忧心忡忡。
    棒梗能不能养活他自己，别人不知道，秦淮茹还能不知道？
    尤其是棒梗现在在少管所带着，那双眼跟狼似的，有时候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人，秦淮茹都会感觉心里面害怕。
    自己的儿子，她都感觉陌生。
    再想想棒梗坐牢的经历，没文化的情况，还有之前干出来的偷偷摸摸事情，秦淮茹的心里面，哪能不担心？
    原来想着，棒梗就算一无是处，还有傻柱这个家伙肯接纳他，到时候吃喝住在傻柱家，最后继承傻柱房子，这事情就算是完美了。
    但是秦淮茹怎么都没想到，傻柱居然换了个娘们当目标，还带着一个孩子。
    并且还很快就要结婚了！
    秦淮茹对马华又表达了两句抱怨，见到马华还是不松口，就扭着身子请求他。
    “哎呀，你帮我想个办法？”
    “傻柱这要是结了婚，棒梗怎么办啊？”
    马华没好气地按住她，抽打她一番：“你少给我作妖！”
    “从以前开始，我就不参与给棒梗谋取好处的事情，你又不是不记得。”
    “像是傻柱结婚，为了伱儿子棒梗，我就去搞破坏，这种缺德冒烟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干。”
    “棒梗以后能有什么结果，不是我和你能够决定的，是他自己的决定最重要；如果他争气，一个房子真不算什么，如果他不争气，你给他十个房子，那也是白搭。”
    秦淮茹又是生气，又是着急：“你这话说的好听。”
    “人不一定发达，也不一定倒霉，最多就是平平常常。”
    “棒梗要是平平常常过日子，就需要房子结婚，到时候没有房子，可怎么办？”
    马华嗤笑一声：“你孩子那个性子，还能平平常常过日子，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秦淮茹真生气了，用头顶着马华，让他远离自己：“我就知道，你跟我不能是一条心……”
    马华哪能被她推开，两人也是老情人了，这时候没有退让的道理。
    到底按着她，让她听话了两次。
    秦淮茹是挣扎恼火，又被强行把火气降下去。
    表皮都被抽打到通红，如同一匹胭脂马，刚从驯马场归来。
    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嘴里嘀嘀咕咕，小声骂他。
    “肯听话了吗？”马华问。
    “鬼才肯听你的话，我被你骗了。”秦淮茹不服气地说。
    马华一巴掌抽下去，疼的秦淮茹直流泪。
    “听我的话，总不会害了你。”马华说道。
    秦淮茹抹着眼泪嘀咕：“那可不好说。”
    马华没好气，又给她一巴掌，抽打的晃动不休。
    秦淮茹真的疼痒酥麻，难受得很，抱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哭，就是不肯服输。
    她这样，马华倒是打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
    马华说道：“你信不信，我会对你和两个女儿好？”
    秦淮茹点点头。
    “那你哭什么？”
    “我哭我儿子棒梗以后没着落。”秦淮茹低声道，“他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马华说道：“他要是坐牢回来，能够学好，或者至少不学坏，我帮他一次，行不行？”
    “他要是学坏了，不肯往好路上走，我到时候可就不帮了。”
    秦淮茹一下子来了精神，抬起眼来看着马华：“真的？”
    “真的，还不都是为了你。”马华说道，“就这一回。”
    马华这么说着，其实心里面很确定，棒梗学不好了。
    秦淮茹探监的情况说了不止一次，棒梗的精神状态，明显是朝着狠辣方面发展，出来之后杀人放火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学好。
    所以，马华纯粹是哄秦淮茹高兴。
    秦淮茹作为棒梗他妈，对棒梗再绝望，也总是还有一点期盼。
    这种人之常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
    秦淮茹得了马华的这一次承诺，情绪高涨的很，顾不上身上还带着疼，低声讨好马华：“爷，今晚你别动了，看我的……”
    马华见她这样，也不由地感慨可怜她这颗慈母心。
    第二天怕是要请病假，不能上班咯。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果然卧病在床，请假不能去上班。
    傻柱换上新衣服，梳个中分头，头上抹点油，满脸堆着笑，像是个老汉奸。
    易中海和马华两人也都陪着他，准备前往北新桥。
    给傻柱证明一下他的工作、人品，也算是显得重视。
    临出门，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家。
    “我刚才听见，秦淮茹让秦京茹帮忙请病假了？”他忍不住问道。
    马华点点头：“是啊。”
    傻柱一时间鼻头酸楚，险些脱口而出，不要刘晓云了。
    秦淮茹今天请病假，为什么啊？那是因为心里面有我！
    她要是心里面没我，不能这样表现。
    但是，傻柱又强行忍住了——秦淮茹跟马华已经睡了，她再不舍得，傻柱也得成家啦，不能再等着她跟马华睡完再说。
    况且，傻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过去这个有儿子的机会，就不一定有下一次了！
    对不起，秦淮茹，你一定躲在窗户后面难过？
    但是我也是没办法了。
    傻柱心里面想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其实，秦淮茹正呼呼睡大觉呢，
    “哎哟，今天这哭丧着脸，这是干嘛去？”
    许大茂笑嘻嘻问道：“傻柱，你怎么了这是？”
    傻柱瞪眼：“滚远点，当心我抽你！”
    刘海中和阎埠贵正在前院说话，见到傻柱、易中海、马华一起出门也都看过来。
    “马主任，您好！上班去？”
    “马主任，早上好啊！”
    马华点点头：“嗯，早上好，早上好，今天我不上班，请一天假，帮何师傅提亲去。”
    “啊！”
    马华这句话一说出口，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全都齐声大叫。
    弄得四合院其他邻居也都看过来。
    “怎么了这是？”
    “傻柱要结婚了！”
    “哎呦喂，傻柱，你要结婚了？姑娘什么样啊？在哪儿啊？”
    傻柱勉强笑一笑：“等娶回家，你们就知道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傻柱的婚事

    第454章 傻柱的婚事
    “柱子，我给你写好喜字！”
    “等你回来，别忘了喊我陪席！”
    站在四合院门口，三大爷阎埠贵对着傻柱、易中海、马华三人背影喊道。
    傻柱苦笑着回头：“行嘞，少不了您的！”
    等他们都走远了，阎埠贵、许大茂、刘海中才都嘀咕起来。
    “老易和马华俩人一起给他提亲，这姑娘的条件得多好啊？”阎埠贵说道。
    刘海中也是点头：“那肯定是特别好！”
    “不过话说回来，傻柱现在还在街道办名单上，咱们厂里面，他也是刺头一个。”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娶到好姑娘呢？”
    许大茂十分赞同地点头：“对，我得找机会给他破坏了！”
    阎埠贵见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也是没话说了，回家赶紧写喜字。
    抓紧时间沾点儿便宜，这才是正事儿。
    跟傻柱那种牤牛，顶什么牛角尖呢？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
    …………………………
    到了北新桥大杂院，傻柱领着易中海、马华到了刘晓云家门口。
    刘晓云看见之后，脸顿时有点微红。
    “傻柱，伱还真把人请来了？其实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咱们互相看着合适，什么都好商量。”
    这当然是客气话，傻柱如果不把易中海、马华请来，刘晓云肯定难以放心下来。
    马华笑道：“哎呦，这都喊上“傻柱”了！看来这事情，不用我们多说，咱们心里面都有数。”
    “能没有数吗？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也不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刘晓云说着话，给他们倒茶水。
    马华、易中海两人趁机作了自我介绍。
    刘晓云也已经打听清楚，知道俩人身份是真的，傻柱的人品和名声也都打听了。
    听他们介绍完后，刘晓云一时间没说话。
    马华便笑着把傻柱的“为人实在”优点说了说，顺便还说起来他心善，特别会照顾人，比如妹妹何雨水都是他一手拉扯长起来的，
    刘晓云轻声道：“我听说，他嘴馋的时候偷摸过别人东西？”
    “那倒不是，”马华说道，“院里面有个小孩子特别皮，当时是他偷了，何师傅才帮忙顶了一下；本来没想着多严重，结果名声有点坏了。”
    “这可不行！”
    刘晓云郑重说道：“要是以后跟我过日子，这不该乱发的善心，千万不能发！当家的男人老是非亲非故的乱照顾人，乱顶罪，我们娘俩儿过去了，可怎么活啊？”
    傻柱一听这话，有点不乐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谁都有用得着谁的时候，我感觉这些都是小事。”
    刘晓云顿时有点不高兴：“名声都坏了，还是小事？你要是这样……”
    “哎，别着急，别生气！”易中海连忙打圆场，“柱子也不是乱帮忙，他就是跟我家，跟马华家比较亲近，因此帮忙一下，其他的人家可都不帮忙的。”
    “我怎么听说有个秦寡妇——”刘晓云问道。
    “那是我媳妇的姐姐，现在跟我们家吃饭，何师傅已经不用帮助她家了。”马华立刻说道。
    易中海立刻对马华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不错，就是这样。
    听到马华这样说，傻柱心酸无比，但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跟马华竖起了大拇指。
    对，哥们儿，挺好。
    刘晓云又问了几个问题，心中彻底释然，感觉没什么疑问了。
    傻柱这样傻乎乎的男人，太少有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最后一个问题。
    刘晓云说道：“傻柱不知道跟你们说没说过……他说我们结婚以后不要孩子，只养我儿子赵亚平一个孩子。”
    马华点头：“对，他说过了。”
    刘晓云点点头，把赵亚平叫过来。
    “当着我、孩子、两位同志的面，傻柱，你再说一次。”
    傻柱没有迟疑，说道：“我跟刘晓云结婚以后，不要儿女，只养着赵亚平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我亲生儿子，我养他一辈子。”
    刘晓云放心了，伸手挎住傻柱的手臂。
    “亚平，听到你何叔叔说什么了吗？”
    “以后我跟他结婚，他就是你爸，他照顾咱们娘俩儿一辈子。”
    赵亚平看着傻柱，忽然哭着跑出去了：“我不要傻子当我爸爸！我不要傻子当我爸爸！”
    傻柱表情尴尬，有些下不来台。
    刘晓云说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我回头好好教育教育他。”
    又跟马华、易中海做自我介绍。
    “我有两个孩子，大闺女叫赵亚静，跟着他爸去了南方；小儿子就是你们刚才看见的，叫做赵亚平……”
    马华听着刘晓云介绍，心中渐渐讶异。
    这位妇女同志，原来是情满九道弯赵亚静她妈？
    怎么要嫁给傻柱了？这一下子挺突然的！
    贾张氏逃窜到北新桥这边，给傻柱、赵亚静他妈扯红线了是？
    生意飒姐赵亚静，也是情满九道弯的重要女角色之一。
    她信奉时间就是金钱，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分的特别清楚；也正因此，看上去痴情的她，一旦生意不顺，会牺牲感情。
    赵亚静的弟弟赵亚平就厉害了，加强版棒梗一个。
    鬼混，烂赌鬼，出手打亲妈；赌钱输了让赵亚静兜底，最后活生生把赵亚静气死。
    傻柱，居然当了这么一个活畜牲的爹？
    马华真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傻柱看人的眼光。
    莫非，他上辈子是董卓，专门收这种干儿子？
    总而言之，傻柱和刘晓云两人商议好了，算是皆大欢喜，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那就等明天，我收拾收拾大杂院这边，带着东西搬到四合院去。”
    “我这边也不是厂子给的房子，就是图便宜才住的；毕竟我原来那口子不清不白，分配福利老是我排最后，都说我们家钱多，吸了几辈子花不完的前，不用分福利。”
    “一有坏事，我们家就排前面。”
    “久而久之，也就不奢望什么分房了。”
    刘晓云对傻柱说了情况，北新桥这边干脆利索，傻柱听了心里面也感觉高兴。
    以后再也不来这边，都跟着自己，那也是好事。
    第二天，刘晓云果然领着赵亚平带着包裹，来四合院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惊掉下巴

    第455章 惊掉下巴
    领着孩子，背着包裹，刘晓云探头探脑进了四合院，往中院走。
    三大妈提着洗脸盆，刚倒完水。
    见到刘晓云这背着大包裹，带着个孩子，连忙问道：“同志，您是来探亲啊？哪儿来的？”
    “我京城的，今天搬进来。”
    刘晓云回答道。
    三大妈惊讶：“啊？您搬进来啊？哪间房子啊？”
    “我们四合院好像也没有空地儿……您是哪个单位安排来的？”
    “不是单位来的，我结婚。”刘晓云说道，“何雨柱是在这个四合院？”
    “啊！哦！”三大妈莫名激动起来，脸上带着吃瓜的喜悦，“就是你和傻柱结婚啊？”
    “对，就是我。”刘晓云说道。
    “你直走，中院进门喊一声就是。”三大妈说道。
    刘晓云拉着赵亚平往中院走，赵亚平停住脚：“妈，我不想你结婚，我不认傻子当爸爸……”
    “伱这孩子！听妈的，妈还能害你？跟我走！”
    刘晓云不耐烦地扯着他往前走：“听话，别让我发火！”
    娘俩走进中院去，三大妈在后面急忙放下洗脸盆，喊来平时嚼舌头的妇女：“哎！都快去中院看看啊！”
    “傻柱媳妇，带着个拖油瓶，还是个小寡妇！”
    前院顿时都轰动了，五六个妇女都往中院跑着看热闹。
    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等人也都吃惊不小。
    “这个傻柱！”
    “一个小寡妇，还让老易跟马主任两人一起去提亲，昏了头？我还给他写了好几个喜字呢，这喜糖还有吗？喜宴还开吗？”
    阎埠贵吃惊说道。
    “我也说呢！”三大妈说道。
    阎解放笑道：“这小寡妇漂亮吗？比我嫂子漂亮吗？”
    三大妈还没说话，阎解成恼火道：“你嫂子漂亮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儿？以后眼睛少看点儿！”
    阎解放不满说道：“这能怨我吗？嫂子就喜欢穿那种衣服，又不是我让让她穿的。”
    “一家人过日子，我总不能挖了自己的眼？”
    “你赶紧结婚，趁早走！”阎解成不耐烦说道。
    “你说的好听，我结婚你给我分房子啊？”阎解放哼了一声，又看向三大妈，“傻柱这媳妇费这么大劲，漂亮不漂亮？”
    “也挺可以的。”三大妈说道。
    “那我得看看去。”阎解放说道。
    “老二，你这是什么人品！”阎解成说着话，也跟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放一起走向中院。
    前院的人来到中院，中院、后院的妇女们也都闻声而来，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大声贺喜。
    “哎哟，傻柱可算是结婚了，大喜事啊！”（大声）
    “他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小声）
    “对啊，还让一大爷跟马主任俩人帮忙提亲……”（小声）
    傻柱家房门开着，刘晓云领着赵亚平到来之后，傻柱也是惊喜。
    “你怎么来这么快？”
    “就这一个包裹？其他东西没收拾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铺盖加衣服、家伙事儿就这么多。”刘晓云说道，“断条腿的凳子，露个洞的桌子，断了把的锅……我一说要嫁人，邻居们都想要，我最后就给他们一点情面。”
    解开大包裹，里面除了铺盖、衣服之外，也是带了不少其他东西的。
    刘晓云原来老公赵万金实在是光有个财主的名头，吃尽了财主的苦头，一家人过得穷苦的很，还因为原来的财主身份饱受歧视打压，没办法，带着女儿跑南方去了。
    刘晓云也算是被丈夫连累的不轻。
    要不然也不能住在那种地方——贾张氏逃窜躲藏的地方，当然不是什么好住处。
    如今傻柱愿意养她儿子，还愿意一起过日子，她也能盼着过好日子了。
    傻柱听她这么说着，本身看待这些零碎东西也比较豁达，也就没再多问。
    “行啦，我这里什么也都齐全……”
    “你收拾收拾家里，规整规整。我把喜字贴上，今天中午我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我跟你们说，咱们京城的大领导，吃了都说好！”
    赵亚平撇嘴：“吹牛！”
    傻柱哈哈一笑：“是不是吹牛，你们到时候尝一尝就知道啦！”
    说着话，拿起“喜”字到门口张贴。
    一出门见到中院里面占了二十多口子人，都看着自己，傻柱顿时有些不自在：“不是，你们这是……”
    “听说你娶媳妇了，我们今天给你道喜啊；街坊邻居的，一起高兴！”阎埠贵说道。
    傻柱笑道：“好，好，谢谢你们道喜啊！”
    “心意我领了，一会儿我买点喜糖，各家各户送去。”
    “多谢！多谢！”
    马华说道：“何师傅，我把雨水叫回来？今天你这结婚的大喜日子，不得通知她？”
    傻柱顿时一拍脑袋瓜子：“哎哟，我给忘了！马华你帮忙，把她给叫回来，见见她嫂子，咱们一起吃个饭！”
    “一大爷、一大妈！今天您俩位也来！”
    阎埠贵开口提醒：“我呢？”
    傻柱看看手里面喜字，心说三大爷还是一样鸡贼，实在碍不过情面：“三大爷，您也来。”
    “哎！还得是柱子办事情体面！”
    阎埠贵得了这一声，开口说道：“大家这个心意，柱子都知道了，喜糖少不了大家的，都回家各忙各的！”
    “要说其他的，咱们街道办三令五申，不允许大操大办，咱们也没办法都陪席庆贺，心意到这一份儿，就行了！”
    真是一分钱一分货，阎埠贵得了便宜，是真帮人说话。
    有他这么一吆喝，四合院大部分人都陆续回屋、三两成堆嚼舌头去了，傻柱顿时少了许多烦恼。
    就剩下许大茂、刘海中，这俩人也不走，就在傻柱家门口审视。
    “怎么，你们还有事儿？”
    傻柱知道这俩个不是好东西，因此开口也不客气。
    刘海中挺着肚皮道：“你刚才说一大爷留下，我就是一大爷……”
    “哦，您是一大爷？”傻柱装不懂，随后又说，“我没说一二三四的一，我说的是容易的易，您总不是易大爷？”
    刘海中冷哼一声：“还以为你找了什么好姑娘，原来还是个小寡妇！”
    “傻柱，我跟你说，你的思想问题大得很，你现在结婚都是拖累别人，还不如好好反省自己——”
    傻柱瞪眼：“你还有事没事？我这大喜的好日子，别逼我动粗啊！”
    刘海中见到他恼火，也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后院。
    傻柱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哈！傻柱，你让马主任帮你提亲，最后就办了个这事儿？哈哈哈哈哈！”
    傻柱黑着脸，抄起棍子走过去，许大茂也连忙惊叫一声，溜走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四舍五入就是我们的孩子

    第456章 四舍五入就是我们的孩子
    “什么玩意儿！”
    听着许大茂跑回家去，还在“哈哈哈哈”跟风吹杨树叶子似的，让人心烦意乱，傻柱气乎乎地骂了一句。
    转过身去继续贴喜字。
    贴了喜字，还得买喜糖，买鸡鸭鱼肉什么的，忙碌的事情不少。
    马华跟他招呼一声，骑自行车去洪家，通知何雨水。
    刚到了洪家，就听里面有哄孩子的声音，何雨水跟丈夫洪玉翔两个人正围着洪明宇打转。
    马华说明来意之后，何雨水和洪玉翔都挺惊讶。
    “我哥今天要结婚啊？我一点儿信也没见着！”
    “我这个哥哥，就是没心没肺！”
    “今天我还真得回去，见见我嫂子是什么模样，我哥千挑万选，挑花了眼，也不知道是挑了什么样的嫂子回来。”
    洪玉翔柔声说道：“我跟洪明宇也去，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人多了热闹，一家人都见见面。”
    说着话，眼睛偷偷瞄马华。
    马华无语——同志，你有点不对劲啊。
    何雨水倒是没想到洪玉翔还有点别的小心思，听他这么说，也感觉这话挺对的，点点头：“行，那咱们都去。”
    洪玉翔骑着自行车，何雨水抱着洪明宇，跟马华一起回到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中院，傻柱买东西还没回来，何雨水就抱着洪明宇跟嫂子刘晓云说话。
    赵亚平在一旁气的抹泪：他还是不想看到妈妈嫁给一个傻子，更不想多一个爸爸。
    何雨水让洪玉翔哄一哄赵亚平，刘晓云说道小孩子不用哄，一会儿就好了。
    洪玉翔找个借口出了家门，看着马华家门口。
    马华招呼一声，他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到马华家里。
    “这就是你们家马明远……真好看！真壮实……”洪玉翔跟家庭妇女似的，坐在床边，看着马明远巧笑嫣然，带着母性光辉。
    马华、秦京茹、冉秋叶都感觉挺邪乎。
    这家伙，真是女儿魂魄错投了男儿身子。
    要不然怎么这么流畅自然，怎么这么女性化呢？
    洪玉翔正看着马明远，忽然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马明远，跟“我儿子”洪明宇，这眉毛形状，这眼睛、鼻子怎么这么像？
    明远？明宇？
    何雨水是马明远的干妈……而且，何雨水出嫁以前，就跟马华哥特别好……
    心里面转了好大一个圈，洪玉翔忽然想起母亲悄悄告诉自己，洪明宇父亲可能是许大茂，这一家子挺不好相处的话语，心里面有点犯嘀咕。
    马明远和洪明宇，是一个爸爸的。
    到底是许大茂欺负了马华哥他们家，骗了何雨水……还是马华哥跟何雨水两个人私下里面有往来？
    想着想着，抬头再仔细端详马华的脸庞，洪玉翔有了答案。
    不是许大茂。
    肯定是马华哥。
    这两孩子跟马华哥的外貌太有相似之处了。
    洪玉翔想到这里，心里面先是复杂，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跟马华哥肯定是不成的，但是我帮他抚养儿子，说起来，我也算是孩子他妈了……
    这种想法一升起来，洪玉翔感觉充满了干劲。
    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虽然不能和他真正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之间却可以有一个孩子，还是他亲生的孩子。
    洪明宇这孩子，真好啊。
    是何雨水和马华哥的孩子，也是我和马华哥的孩子！
    洪玉翔回过神来，心里面真是太高兴了。
    他决定把这个秘密隐藏起来，只要没人说透，他也坚决不说出来，享受这种独有的秘密。
    马华哪里知道这位男儿身、女娇娥，居然会有如此逆天炸裂的脑回路，只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比平时还炙热一点，让他不得不稍稍躲避一下。
    过了没多久，傻柱提着鸡鸭鱼肉、喜糖回来，给四合院的邻居们分发了喜糖之后，傻柱开始做菜。
    饭菜做好，傻柱、何雨水一家，刘晓云母子俩，易中海夫妻、马华、阎埠贵，围着桌子坐好。
    傻柱招呼秦京茹、秦淮茹一起过来吃饭，秦淮茹板着脸拒绝了。
    给棒梗预定的房子飞了，她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傻柱看见秦淮茹这模样，暗自纠结不已：见我结婚，她难受了，可我也是没办法啊……
    刘晓云和赵亚平母子俩一尝傻柱的手艺，都顿时很是惊讶。
    这傻子做饭，这么好吃的吗？
    做饭这么好吃，混成现在这样，不太应该啊。
    刘晓云稍微吃了几筷子，保持矜持，还是何雨水、一大妈、傻柱再三劝说，才重新动筷子。
    赵亚平却是吃的欢了，一手一个鸡腿，左右开弓，手上脸上都是油腻。
    “你这孩子，跟几天没吃饭似的！”刘晓云埋怨道。
    赵亚平忙于吃饭，懒得回应。
    傻柱伸过手去，摸摸他脑袋：“孩子能吃饭，也是好事儿。”
    “亚平，以后跟着何叔叔，叔叔天天给伱好吃的，好不好？”
    赵亚平抬头，很吃惊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傻柱说道。
    “一天一个鸡腿？”赵亚平问道。
    刘晓云顿时没好气拍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谁家吃得起一天一个鸡腿！”
    傻柱却咧嘴笑道：“好，咱们就一天一个鸡腿！”
    赵亚平低下头去，继续吃饭，也没改口，甚至也没叫他一声“何叔叔”。
    傻柱也没在意。
    一顿饭吃到末尾，刘晓云对饭桌上众人也有了初步了解。
    阎埠贵站起来说道：“我让你三大妈过来帮你收拾！”
    刘晓云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那就不用了，多谢您啦，三大爷，我们是晚辈，哪能让长辈过来帮忙？”
    说着话，停当二五，将剩菜收拾起来，端着开始刷碗。
    这年月，吃喝可珍贵着呢，可不能让人端走了。
    再说了，自己刚嫁过来，勤劳一点面子也好看。
    阎埠贵顿时悻悻然：“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
    当天晚上，傻柱家睡觉时候一张床，刘晓云把赵亚平放在中间，防备着傻柱过来碰她。
    傻柱好像是不知道一样，躺在床外面跟她说两句家务事，就这么睡着了。
    咦？
    刘晓云心内惊喜：他真没打算碰我，真没打算要个孩子？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对劲啊

    第457章 不对劲啊
    刘晓云嫁到傻柱家里，一转眼也有一个多星期。
    她和赵亚平母子两个的生活发生了很大改变。
    傻柱对他们，的确是好极了。
    从食堂带回来的剩饭剩菜，少说也是白面馒头、油水充足的茄子、土豆、白菜、萝卜，肉菜更是隔一天两天就有。
    这样跟天天过年一样的伙食水平，别说刘晓云满意，赵亚平这么挑剔、看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傻柱这边生活挺好。
    傻柱这样好，赵亚平也有不满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他叫傻柱，赵亚平感觉自己挺聪明的，跟这么一个傻子扯上关系，太丢脸了。
    第二个就是，傻柱本来允诺，每天给他弄一个鸡腿吃，但是带了三天鸡腿之后，刘晓云嫌这事情太浪费钱，强行给停了。
    这让赵亚平感觉一下子丢了好多鸡腿。
    因为比原来的生活好得太多，傻柱也不责骂他，赵亚平倒是也没有闹着要走，就是不认傻柱当爸，连何叔叔都不喊。
    傻柱本身又是个特别大度，娇惯孩子的人，对这种事一点都没在乎，依旧乐呵呵地讨好赵亚平。
    这让刘晓云、赵亚平多少都有点更加瞧不起他。
    他是真有点傻。
    刘晓云其实是非常满意的。
    傻柱真不愧是傻柱啊，真就这么无怨无悔，别无所求地供养我们娘俩儿，还把赵亚平当作亲儿子来待。
    这一个多星期，甚至也不想办法来碰我。
    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光棍汉子，居然一个多星期，不碰自己刚娶的媳妇，就因为一句诺言。
    这也太傻了？
    刘晓云多少也是有点良心的，感觉不能这么让他一点都不碰。
    当天晚上睡觉之前，拿出一个计生用品。
    在赵亚平睡着之后，刘晓云脚丫子踢了傻柱一下：“哎。”
    傻柱诧异：“啊？怎么了？”
    “我陪陪你？”
    刘晓云低声问。
    出乎她意料，傻柱居然回答：“别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孩子还在，我不好意思的，”
    我都愿意了，你倒是不好意思？
    刘晓云一脸的无语：这傻柱是个傻子？
    心说，等孩子不在的时候再说。
    隔两天的下午，赵亚平上外面撒欢去了，没有一个小时肯定回不来，四合院里面也静谧没人。
    刘晓云一看情况合适，悄悄关上房门，把计生用品递给傻柱。
    “咱们不生孩子，也不能亏待了你啊。”
    傻柱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用！”
    刘晓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伱他妈有病？这都不来？
    不是你遵守诺言，而是你根本就不能睡女人？
    想到这种可能，刘晓云是真的心中五味杂陈。
    男人这事儿，要是真的追着要，让她生孩子，她也不愿意；但要是真没有，这辈子就这样了，那也不对劲啊。
    傻柱供养娘俩儿一辈子，这当然是好事。
    可刘晓云何尝没想过别的？她三十来岁一个空守房间的妇女，嫁过来的时候，不可能不想跟男人睡觉。
    让她这辈子都不碰男人了，那真的熬人啊。
    接下来一星期，刘晓云又试了几次，终于确定，傻柱根本不是傻，不是遵守诺言。
    这丫的就是一个太监，压根就没能力碰女人。
    他这辈子本来就不可能有儿子，养自己母子俩，就指望赵亚平长大给他养老送终。
    刘晓云是弄得不上不下，哭笑不得。
    母子俩现在生活当然是很好了。
    为了傻柱这么供养着赵亚平，刘晓云也不可能跟傻柱离婚。
    但是她是真的没想到。
    嫁过来之前，担心傻柱食言，轰炸出来儿子；嫁过来之后，傻柱不食言，她倒是一个人寂寥孤独，一点结婚的滋味都尝不到。
    轰炸？那更是想都别想了。
    出于传统女性的矜持和含蓄，刘晓云也没办法跟傻柱说起来这方面；而且这要是说破了脸面，傻柱得多么恼羞成怒，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刘晓云想了想，决定若无其事，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以后，就当是床上多了一个好姐妹，别指望男人了。
    这样想着，刘晓云和傻柱还是同仇敌忾一起过日子的。
    比如发现许大茂这个缺德冒烟的家伙老是来看笑话，刘晓云和傻柱一起打骂许大茂，配合的很好。
    这一天，刘晓云也是心血来潮，说起来秦淮茹家里的事情。
    “傻柱，你以前就是管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叫妈？”
    “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了！”傻柱说道，他不想要再说这件事，越说越是心疼。
    主要是想起来自己如今不是个男人，而且娶媳妇之后，跟秦淮茹彻底没有了可能，心里面难受。
    刘晓云却是好奇：“现在那贾张氏被人抓走以后，去哪儿了？你知道吗？跟这个秦淮茹说了没有？”
    傻柱摇摇头：“张大妈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当初张大妈和秦淮茹两个人撕破脸出走的，我找到张大妈是因为凑巧；后来张大妈就被抓了，这件事说起来秦淮茹也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了，也得埋怨我多管闲事。”
    “她跟张大妈的关系，那真是有你没我、不共戴天，这事儿我就不想自找麻烦了。”
    刘晓云说道：“你要是不想自己找麻烦，一开始就不应该给那个贾张氏联系，连妈都喊了，你说说你傻不傻？难怪别人都叫你傻柱。”
    傻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还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刘晓云说道，“这个秦淮茹有时候把俩闺女送回家里睡觉，自己再去马华家……她跟马华家关系就这么好？”
    傻柱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你快别说了！”
    刘晓云茫然：“怎么了？”
    “再说就要出事儿了！”傻柱说道，“你是不知道马华马主任，有哪路神仙保佑，特别邪门。”
    “背后说他坏话，说来说去准得倒霉！”
    刘晓云不屑地撇嘴：“你瞎扯淡你？这话是哪儿来的？因为马主任是你领导，你就这么怕他？”
    傻柱摆手：“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这事儿，你听我的，别再说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窥探

    第458章 窥探
    傻柱大概不知道，女人和猫有时候一模一样，好奇心旺盛程度几乎是一会儿不等一会儿。
    他越是不让刘晓云说，刘晓云越是跟他说得起劲。
    吓得傻柱眼角抽搐，不敢搭话，光怕再咬了舌头，断了枪炮。
    刘晓云嘀咕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
    傻柱也有点半信半疑了。
    兴许，是我之前想多了，这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仅仅只是碰巧？
    傻柱这样想着，在刘晓云又询问的时候，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要说明面上，秦淮茹那是秦京茹的堂亲姐姐，她们姐妹相称，亲近聊天，那肯定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但是，据我所知啊……”
    傻柱说到这里，不忍心说下去。
    “据你所知什么啊？”刘晓云看着傻柱，见他表情有点异常，不由地上了心。
    “据我所知，秦淮茹可能跟马华两个人不干净。”
    傻柱说完这句话，感觉心里面难受。
    刘晓云从他表情上，想起他曾经照顾秦淮茹家，曾经喊秦淮茹的婆婆叫“妈”，一下子明白了。
    哦，这傻柱，明明是个没种的男人，还想跟人家马主任抢女人呢。
    结果人家秦淮茹不跟他这个没结婚的，也要跟已经结婚的马主任胡混。
    女人看男人，要么有种，要么有本事。
    跟傻柱比起来，马主任是有种又有本事。
    再说机灵聪明，说话嘴甜——傻柱也是一样不占，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破嘴，在四合院结仇挺有一套。
    难怪人家寡妇也不喜欢这种。
    不过刘晓云心里面说完傻柱的不好，回过头来还是爆发出妇女本来的八卦天性。
    “马主任跟秦淮茹俩人真的有一腿？”
    “那谁知道去，我又没逮住。”傻柱说道，“人家都在家里，姐妹说话聊天，谁能知道……”
    听傻柱这么说，刘晓云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你给我逗闷子呢！秦京茹带着孩子马明远都在家里，冉秋叶和段亚楠两个没出嫁的姑娘也经常在马华家里玩，伱说秦淮茹去马华家睡觉？”
    “你这话你自己信不信？他们能怎么睡觉？”
    傻柱这么一想，也有点呆了。
    “好像是有点不行……”
    “这么说，我是不是误会秦淮茹了？”
    刘晓云见他这动摇模样，也是下了一跳。
    这傻柱，该不会回头再找秦淮茹？我得赶紧给他打消了主意。
    刘晓云说道：“不，也不一定是误会，兴趣以前有过关系呢？”
    傻柱一时间也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欢喜了。
    刘晓云把傻柱给糊弄过去，心里面其实还好奇着呢。
    秦淮茹要是跟马主任真的有关系，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有关系？
    当天晚上，傻柱、赵亚平都睡着了。
    刘晓云支着耳朵，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秦淮茹送两个女儿回家之后，又回了马华家。
    刘晓云便悄悄起了床，靠在傻柱家窗户前往外看着，等着。
    一等再等没有出来，刘晓云有点吃惊了。
    她在马华家里睡了？
    这么说他们俩真是有关系？
    不过情况也不是那样，又过了好一会儿，刘晓云整个人都感觉麻了的时候，秦淮茹才跟喝醉酒似的，从马华家里面走出来，身体有点摇晃。
    刘晓云心说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喝酒，走路都走不稳了？
    心里面忽然一个激灵，莫名就火烧火燎，亢奋起来。
    不能？总不能真的是这样？
    刘晓云听说，有些男人特别健壮，跟平常的不一样，尤其是干体力活的那种。
    十天半月回家一次，老婆第二天都走不成路。
    刚才那么长时间、秦淮茹这个走路姿势……
    她要是喝了酒，还好说。
    刘晓云在黑暗之中，莫名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口水的响亮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受惊兔子似的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了情况。
    发觉根本没有人得知，刘晓云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跑回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好一会儿。
    第二天夜里，又忍不住看向窗户外面，可惜没有情况，秦淮茹早早睡了。
    第三天夜里，刘晓云又看，还没有情况。
    第四天夜里，终于有情况了，刘晓云看了之后，又做了半个晚上的梦。
    如此，这日子还是平平淡淡地继续过下去。
    ……………………………………
    “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
    姬双庆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琳，实在没想到，情况又有反复。
    一向沉着的赵琳，此时也是皱着眉头。
    “我也没想到，我娘家那边会出现情况。”
    “兴许是咱们不生孩子，让他们有了别的想法和猜测。”
    姬双庆怒道：“什么想法和猜测！”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人怎么会有什么猜测？”
    “赵琳，你他妈是不是跟外人全撂了！”
    赵琳皱着眉头看着他：“姬双庆，说话注意点，我不是你们家丫鬟，你那一口一个他妈的，最好别跟我面前说。”
    “至于说我会不会对外说。”
    “你应该知道我赵琳是什么人，如果我两面三刀，言而无信，你现在早就成为整个四九城大院圈子里面的笑话了！”
    “我只能猜测，这件事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引起的；我帮你掩饰，从来没跟外人说过别的，但是我娘家也不是傻子。”
    姬双庆沉默下去。
    他没有能力，这是肯定的，而且中药西药，以形补形全都没有用。
    赵琳也是个很大度，大气的姑娘，说了给他顾全面子，不要孩子也一起生活一辈子，也是真的这么做的。
    在她的开解下，姬双庆甚至没有了郁郁心结，感觉没有男女之事，这辈子一样可以。
    姬双庆对赵琳其实有些惭愧，内疚。
    这么好的女人，自己配不上。
    但是，情况现在有了变化……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许离婚

    第459章 不许离婚
    “我们弄不出来孩子，是肯定的！”
    姬双庆很颓然。
    赵琳也是默然，过了一会儿后，反而露出了释然笑意。
    “这件事我也没办法。”
    “双庆，你是个挺好的人，但是我们可能这辈子应该就是没缘分。”
    “按照我娘家的意思，咱们没孩子，基本就能判断出来问题所在，到时候是肯定会让我改嫁的。”
    姬双庆愕然，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赵琳。
    “你要改嫁？”
    “不行！你要是改嫁了，我怎么办？我们家怎么办？脸面还要不要了？”
    “伱考虑过我家吗？考虑过我吗？考虑过咱们两家从此以后的关系吗？”
    赵琳见到他一下子暴躁不安起来，轻声劝说道：“这件事，只要咱们两家联手压制影响，不多嘴多舌往外说，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再说了，双庆，我之前说的话一直是认真的；我说不要孩子，不做那事儿，陪你一辈子，咱们相伴着，我真的能忍得住。”
    “现在不是我要改嫁，而是我娘家的想法。咱们认真冷静地考虑，我娘家既然起了这方面的心思，一个方面肯定是不希望我在你们家这边干耗着，另一个方面也是不想把好事变坏事。”
    姬双庆被赵琳劝说，再度沉默起来。
    心中暗暗想道：赵琳的确是有气度气量的女人，若她是个男人，我应该会心甘情愿认她当大哥；她说一辈子不要孩子，也和我相依为伴婚姻，这应该是真的。
    只是她娘家的想法，现在未必完全是心疼她。
    如果她娘家把她改嫁，该嫁给谁？
    我们家和他们家的联手毫无疑问就完全破碎稀烂了。
    这不是我被人取笑，我们姬家颜面无光的事情，还有我们姬家的全体利益……
    如果弄不好，不合适的某些对头的儿子娶了赵琳，我们家是要倒霉的。
    这件事，我必须得先含糊过去，然后跟老爷子商量究竟怎么办。
    赵琳看着姬双庆目光闪动，心里面也叹了一口气。
    她何尝不知道，随着娘家的这一次举动，自己好不容易跟姬双庆这个不能人道的丈夫维持的家庭和谐，就此破碎了。
    姬双庆不想让自己改嫁，开始盘算，算计起来。
    而自己刚才很坦然说的想法，也是最后一次跟姬双庆推心置腹了。
    从此之后，自己必须提防姬双庆，考虑娘家、婆家、姬双庆各方面的想法了。
    这比之前，毫无疑问是麻烦的多。
    对赵琳来说，这倒也不是特别困难；哪怕是面临这样的人生重大抉择，她依旧还是能够保持自己恒心的。
    只不过，稍微有些难免，为自己即将破灭的婚姻而哀叹。
    “赵琳，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姬双庆一脸苦恼：“我现在心乱如麻。”
    赵琳点点头，一如往常，宽慰他两句，然后两人分房而睡。
    第二天，两人各自起床上班，一如往常。
    姬双庆悄悄跑到了自家老爷子那里，一脸苦恼地说了赵琳娘家的想法。
    老爷子看上去并不怎么意外，说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跟老赵也是老伙计了，总不能坑了他们家孩子。”
    “他们想让赵琳回去就回去，想让赵琳改嫁就改嫁。”
    “赵琳这孩子考虑的比你周到，只要咱们两家考虑好，压住了不动声色，谁会这么不知好歹，非得跟咱们掰手腕子？”
    “啊？”
    姬双庆一声惊呼，实在没想到自己老爷子在这件事上居然如此豁达。
    “那我的名声、姬家的名声……”
    “放心，没人敢说。”老爷子淡淡说道。
    姬双庆稍感安慰，又问道：“那赵琳改嫁之后，咱们之前的默契……”
    “尽人事听天命。”老爷子说道，“老赵不会让咱们太吃亏，当然了有些波动变化，也是在所难免。”
    “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姬双庆颓然，“行，我回去就跟赵琳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好聚好散，就这么着！”
    老爷子点点头，颇为惋惜地放下手中笔，看着写了一半的书法。
    “好事不成，便如同我这书法。”
    “半途而废，接下来就不能写了，再写也不是好字。”
    “赵琳这小姑娘，放在一百年前，当诰命夫人都显得浪费，真是雍容大度，凤气十足，得之可以旺家业啊！”
    “双庆，你没这个福分，咱们姬家也是没这个福分……”
    姬双庆更郁闷了，不喜欢听这话。
    越听，越是恼火自己怎么是个废物……
    “我回去上班去了。”
    姬双庆找个借口，就要溜走。
    就在这时候，一名勤务员快步跑进来：“报告！”
    “什么事？”老爷子诧异于勤务员的声音似乎带着焦急。
    勤务员低声禀报了两句什么。
    老爷子嘴唇微微颤抖两下，眼中冒出怒火，随后又强行压下。
    “混账东西！”
    他说了一句话，拿起了手中毛笔，蘸墨把刚才写到一半的字，强行继续写下去。
    “双庆。”
    姬双庆站在门口本来要走的，因为勤务员进来没有走，这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老爷子。”姬双庆问道。
    “赵家小辈不懂事，对我们家胡乱开炮，还对你多有羞辱词语。”
    老爷子冷声说道。
    姬双庆顿时恼火：“他们想干什么啊？”
    “咱们等老赵三天时间……”老爷子写着毛笔字，用新墨水遮掩了旧墨水，审视着这副强行写下去的字，“三天，如果他赵家没有人来，没有整饬——”
    “你就不要离婚了。”
    “热脸贴不了冷屁股，既然不想一团和气，那就继续看看。”
    姬双庆点点头，知道老爷子已经被赵家小辈弄得恼火。
    若是三天时间，赵家无动于衷，那么姬家也没必要忍着吃亏、损失脸面，来给赵家退让。
    要是一退再退，姬家成什么了？
    在姬双庆复杂的心态中，三天时间转眼过去，赵琳娘家那边，似乎是把小辈的乱放炮当作了一种隐约的试探，没有人来跟姬家解释说明什么。
    姬双庆得到了老爷子一句冷淡的话。
    “不许离婚，熬着。”

 第四百五十九章 你说啊，怎么办

    第460章 你说啊，怎么办
    沉闷的房屋里面，半点声音也没有。
    赵琳自从嫁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和姬双庆彻底隔阂、冷漠的滋味。
    以前姬双庆固然是不能够人道，但是赵琳耐心劝说、安慰，承诺一辈子都肯陪着他，是让姬双庆颇为感动、内疚的。
    但是如今，赵琳的亲弟弟做的事情，彻底让姬双庆和姬家不可能退步了。
    对姬家乱开炮，还说姬双庆不是男人什么的。
    纯属是混账乱来。
    哪有亲戚之间这样结仇的？
    就连已经准备释放善意的老爷子，看到赵家事后毫无诚意的表现，都是少有地勃然大怒。
    孩子不懂事，你们家大人也不懂事？
    老赵，你这个老伙计，也不懂事？
    你就不能来跟我说一声？伱也太瞧不起人了，用这种手段，我还得服你？
    所以，赵琳跟姬双庆就谈不下去了。
    赵琳无论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姬双庆冷静考虑，认真分析，姬双庆都是一个回答。
    我不离婚。
    两口子的沉闷隔阂持续了好些天，赵琳再是雍容大度，也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句话：“姬双庆，人不可以这么自私。”
    “我们明明可以好说好散的，你不能为了你的虚荣心，把咱们两家弄出来矛盾。”
    “你的名声不会出问题的，你到底担心什么？”
    姬双庆听见这话，也是忍不住冷笑一声：“我的名声不会出问题？我们两家不会有矛盾？”
    “你知道你弟弟赵鹏程干了什么吗？”
    “他已经把我们姬家当个猪尿泡，踩着玩啦！整个大院，差不多年龄的都知道了，我姬双庆如今不能生孩子，不能人道。”
    “这也是你弟弟干的事情！”
    赵琳吃了一惊：“什么？这不可能啊！他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干这种事？”
    “不仅如此，他还放大炮了呢！”姬双庆冷笑道。
    赵琳顿时脸色苍白：“不对！这不是我们家老爷子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私下的行为！”
    “我必须回家去看看！”
    姬双庆点点头：“去，你倒是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还是那句话，不离婚。”
    赵琳心烦意乱，也没想到两人离婚不离婚，本来可以低调处理的一件事，居然闹到这个地步。
    本来结婚就不能算是单纯，现在离婚就更加复杂了。
    半天之后，赵琳从娘家回了家，眼圈微红，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
    姬双庆怔住了：“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挨打了？”
    赵琳摇摇头：“没事儿，没事。”
    “这件事，算是赵家对不住你们家，不离婚就不离婚，咱们还按照原来过日子。”
    “以后我娘家再说什么，我们不要理会也就是了。”
    说着话，赵琳对着姬双庆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姬双庆心中吃惊，但是，已经隐约不敢相信赵琳的话。
    夫妻俩的互相信任，到了这一步，已经所剩无几。
    她真的还会陪着自己继续过日子吗？
    她现在是不是听赵家的？还是又有别的想法？
    因为这种想法，也因为外面赵琳弟弟赵鹏程干的事情已经把姬家死死得罪，姬双庆实在不放心赵琳。
    “赵琳，咱们以后还是两口子吗？”
    “是，当然是。”赵琳说道，“我刚才都这么说了，如果你不想跟我过日子，又不肯跟我离婚，那我真是未免也太悲惨了。”
    “娘家、婆家居然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那我们，想办法要个孩子。”姬双庆低声道。
    赵琳惊喜地瞪大眼睛：“双庆，你已经行了？”
    “你要是行了，咱们俩生个孩子，我们两家很多事情还有回转余地。到时候我回家也硬气，也能让赵家老实下来，不要乱折腾。”
    姬双庆慢慢摇摇头。
    赵琳的表情有些疑惑，随后又渐渐凝固。
    “我是说，我们想办法，要个孩子。”姬双庆重复了自己的话。
    赵琳已经完全听明白了。
    她浑身颤抖，惨白着脸，站起来。
    “你可知道这样是多大的……”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会成为丑闻，对？”姬双庆说道，“你弟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这样大的笑话和丑闻！他这样下我的脸面，你和你娘家知道我是什么滋味吗？”
    “所以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我都不会说。”
    “只要我们两口子谁都不说，你也好，我也好，对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好。”
    赵琳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你疯了……”
    “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保密的，我听说过父母血型和孩子血型一旦不符合结果，是很容易被别人察觉的。”
    姬双庆则是瞪着眼低声吼道：“赵琳，我的脸面已经被丢光了，如何捡回来，你帮我想想办法？”
    “你说啊！”
    “我以后应该怎么相信你？你说啊！”
    “只有咱们俩弄一个孩子，我们俩人都不说，是我们共同的秘密，这样才有可能！”
    “只有我们这样做，我们两个人才能好，我们家才能好，你们家和我们家才有和好的可能，你知道了吗？”
    赵琳摇摇头，直接走回自己屋里。
    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听到这个恶心的主意。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姬双庆站在她的门口，淡淡说道：“我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
    赵琳瞪大着双眼，看着屋顶的灯，一动不动，躺了很久。
    难过，难受，孤立无援。
    娘家给了她一个巴掌。
    婆家摆明了要折磨她，肯定不会离婚，这件事闹得越大，两家越是会脸面扫地。
    继续和姬双庆的失败婚姻，若是两人还能够相敬如宾，那还勉强能行。
    但是现如今……
    姬双庆的提议，居然成了唯一一个，改善所有关系，改变所有局面的做法。
    赵琳摸了摸脸颊，叹了一口气。
    这一巴掌，打消了自己所有底气。
    若是娘家能够听我的，又或者坚决跟姬家死斗到底，我又何必这样左右为难？直接回娘家，管他们天翻地覆。
    没有娘家支持，赵琳的往日贵气，便无处可见。
    良久良久，赵琳嘴角露出一抹自嘲意味。
    或许是因祸得福，自己还能尝一尝做女人、做母亲的滋味。

 第四百六十章 瘌蛤蟆

    第461章 瘌蛤蟆
    贾张氏销声匿迹、傻柱娶了媳妇之后，马华的日子过得颇为安心。
    再也没有人触发免灾机会，他的工作生活一如既往。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好的转变。
    比如，何雨水跟马华说，最近洪玉翔对洪明宇更加亲近了。
    于海棠也说，许大茂最近挺喜欢许明岚的，原来不喜欢靠近这孩子，现在每天都喜欢抱一抱，有一天没抱到孩子，甚至还有点生闷气。
    甚至，许大茂都不再着急暗示于海棠赶紧再和马华要下一个孩子……
    洪玉翔的变化，让马华感觉并不多么意外。
    毕竟洪家一家都是已经想开了，对何雨水和洪明宇都挺好。
    许大茂的这种变化真是马华和于海棠都意想不到的。
    难道说，他真的能转变过来？
    他要是真能转变过来，马华倒是愿意拉他一把，让他重新恢复正常的日子，而不是现在扫大街的情况。
    不过，许大茂的情况特殊，心性不定，还是要看看再说。
    除了许大茂的变化之外，南边遥远的紫荆花城市，娄晓娥也没有再触发免灾机会。
    这种情况也让马华心中感觉欣慰。
    毫无疑问，这种触发免灾机会，险些遭人暗算到再也不触发免灾机会，再也不怕遭人暗算的转变，正是印证着娄晓娥从傻蛾子到一个真正的女强人转变。
    马华用几次免灾机会，给她交了最昂贵的学费——若是没有免灾机会，娄晓娥的拼搏，那是要更加残酷，更加充满血和泪的。
    平安无事，且越来越强大，这就好啊。
    这一天，马华去尤凤霞姐弟住处约会叶菲的妈杨叶。
    一番熟门熟路的操作后，杨叶靠在马华怀里，说起来一件事：“你还记得经常来我家玩的那小男孩，就是上一次跟着我的，那个叫杨树茂的小孩……”
    马华点点头：“我记得，就是老是把帽子倒着戴，有人叫他傻茂，跟‘傻冒’一个叫法的孩子。”
    “怎么了，这小傻冒又不老实了？”
    杨叶嗔怪地拍开他抠抠索索的手掌：“别作怪了！谁受得了你这个！”
    “还有，人家一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叫人家外号，伱也是小孩子啊？”
    马华收回手掌，到底还是在她腿上丝袜处抹了一把，擦拭干净。
    “行，我不说了，你就说这个杨树茂又怎么不对劲了？”
    “倒不是他，他和我两个孩子都还是可以的，没再想着问我；就是我感觉这两天杨树茂的父母，好像看我眼神不太对劲。”杨叶说道，“我也说不出来应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就像是之前，他们想要冲进我家的时候，那种眼神。”
    马华听后，也不由地微微怔了一下。
    九道弯的最大禽兽，杨树茂父母如今又盯上了杨叶吗？
    这要是说起来，还真是需要提高注意力——这俩禽兽行动能力特别强，而且智商还挺不赖，什么卑鄙无耻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比如堵人家单位门口撒泼打滚，在家里喊“天灵灵、地灵灵”作法作妖，探查别人秘密，举报别人，冲进别人家里更是不带手软的。
    叶菲家、史小娜家都被这俩禽兽冲过。
    后来，叶家、史小娜家不计前嫌的时候，这一对禽兽明明坏事干尽，却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杨树茂和史小娜、叶菲先后分手，不择手段破坏人家自由恋爱。
    马华心中想着，宽慰杨叶继续来正常教尤凤霞、尤小勇上课。
    这方面是不能够心虚漏出破绽的。
    但是马华就要过一段时间再来，避开可能的嫌疑。
    同时也让尤小勇和尤凤霞都注意一下，如果杨树茂父母真的跟着杨叶过来，想要做点什么，马华就必须要有所反应了。
    听到马华的决定，尤凤霞有点不高兴，就连杨叶也有点闷闷不乐。
    马华说的是最近一两个月都不会过来，以此来观察杨树茂父母有没有问题。
    一两个月……时间也未免有点太长了。
    马华见到她们这样依依不舍，也是感觉有点被破坏了好心情——杨树茂父母绝对是属于癞蛤蟆，最能恶心人的那种。
    第二天上班，马华一如往常。
    下午时候，崔大刚带回来几斤牛肉给马华、食堂副主任两人送来。
    食堂副主任乐的直眯眼，拍着崔大刚连声称赞。
    马华和崔大刚都已经习惯这位副主任的作风——他是花了不小代价当上的副主任，对于这些好处格外看重，有时候就显得眼皮子浅没有城府。
    有好处的时候就这样，没好处的时候，对食堂的人就挎着个臭脸。
    这跟姬双庆当然是不一样的。
    马华要是让姬双庆往家里带猪肉、面粉什么的，姬双庆不够丢份儿的，太丢人可笑了。
    说来也巧，马华心里刚把这个副主任跟姬双庆对比了一下，姬双庆就笑嘻嘻来请他喝酒了。
    两人早已经比较熟悉，马华也知道姬双庆一旦上门来请，那就是下定了决心，应该是没办法推辞的。
    因此索性也没客气，等两人客套完毕，互相问问家里面近况，姬双庆开口邀请的时候，马华干脆就直接答应下来。
    这答应的干脆利落，倒是把姬双庆给弄得有点懵了。
    “哥们儿，你以前老是跟我客气来客气去，今天怎么不客气了？”
    马华笑道：“我客气有用吗？”
    姬双庆哑然失笑，揽着马华肩膀：“你这么想就对喽！”
    马华心说，喝酒吃饭，无非就是听你说说“你有一个朋友，有疑难杂症”这种破事儿。
    也没什么难的，干脆就去。
    跟姬双庆出去吃饭喝酒，这一次倒是出乎马华预料，因为姬双庆没有再说什么“我有一个朋友”。
    咦，难道他已经病好了？
    那可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啊，有这么多医疗手段，就是好，连这样的病都能够想到办法治愈。
    马华陪着姬双庆吃了一顿饭后，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姬双庆提着礼品，上门来四合院，上马华家里来做客了！
    这可太奇怪了。
    马华可是知道姬双庆内心深藏的傲气，不明白他怎么会和自己如此进一步深交。

 第四百六十一章 血型

    第462章 血型
    姬双庆心中深藏的傲气，马华一向是知道的。
    两人原来工作时候有说有笑，相谈甚佳，但是当姬双庆调走的时候，却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马华要为他手下小弟，依附于他。
    这就是一种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地“傲”。
    还有一层傲气，那就是姬双庆高兴了可以跟马华说说他的一些生活琐事；马华若是跟他说一些自己家的平常事，那就不太行。
    偶然的时候，马华的日常生活平常事会让姬双庆感觉好笑、好玩、新鲜。
    但是听得多了，就感觉很没劲。
    什么为了丢一只鸡，嗷嗷叫骂，胡乱嚷嚷，你是生活在旧社会的穷农民吗？说着都寒酸，听着也小肚鸡肠，不爱听！
    但是，今天姬双庆却提着礼品来了。
    来这种他不屑一顾、认为是小肚鸡肠的地方，看望马华的家庭成员，一副要和马华深交，当真正的哥们兄弟的模样。
    这让马华难以置信。
    但凡马华有点背景，也能相信姬双庆有诚意。
    偏偏马华是这种情况，姬双庆哪来的诚意，来和他这样折节下交？
    简单来说，马华虽然自尊自信，却也能够清楚定位自己。
    更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姬双庆。
    这小子就不是这种沉得住气、礼贤下士的人！马华也没有这么重要，交情也明显不到这里。
    马华带着心中疑虑，不动声色笑脸迎接姬双庆，就像是最好的朋友那样招待。
    秦京茹也知道姬双庆不是普通年轻人，原来当副主任的时候，如果不是马华手段高，三言两语哄得这小子成了哥们，那时候马华就得倒大霉。
    毕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小子叫马明远？”
    马华点点头。
    姬双庆伸手接过马明远，拿糖块逗弄着：“马明远，叫叔叔，叫叔叔给你糖块吃！”
    马明远瞪着眼睛，盯着糖块。
    姬双庆拨开糖纸，让他舔了舔：“好吃不好吃？”
    “叫叔叔，叫叔叔就给你糖块吃！”
    马明远张开嘴，叫道：“嘘嘘！”
    姬双庆顿时哈哈笑道：“这臭小子，伱是叫我叔叔呢，还是要尿我身上？”
    话还没说完，马明远开口道：“尿尿！”
    姬双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马明远递给秦京茹。
    秦京茹带着马明远，让他尿尿去了。
    姬双庆这才说道：“你们家臭小子真行啊，差点尿我身上。”
    马华笑道：“双庆，还是你来了，才给你面子。”
    “昨天这臭小子一声不啃就尿我身上了，跟你倒是打招呼了。”
    “还是你的面子大啊。”
    姬双庆听后哈哈大笑：“看来你这个当爹的，面子倒是不怎么大！”
    随后话音一转，姬双庆问起来马明远出生时候的事情。
    在哪个医院，出生的时候几斤几两。
    马华一边回答着，一边提高了警惕——姬双庆这家伙，该不会是自己生不出来孩子，盯上我儿子？
    说着说着，姬双庆忽然问了一句：“你们家马明远是什么血型啊？”
    马华听他这么问，更是确定他来自己家的目的不单纯。
    这小子要是盯上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没触发免灾机会，直接让他再受点惩罚？
    嘴里含糊说道：“这血型一般谁去测试？又没病没灾的，也用不着输血。”
    姬双庆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有些情况特殊的时候，直接说出来血型能够省很多麻烦。”
    “咱们现在都是唯物的、科学的世界，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做好准备，这样是有备无患。”
    “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查一查血型，给孩子也查一查血型。”
    马华点点头，假意答应。
    姬双庆留在马华家又坐了一会儿，聊聊天说说话，这才告辞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秦京茹有点迷惑：“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马华说道，“我还得再看看。”
    “如果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来。”
    ………………………………………
    回到自己家，姬双庆半躺在沙发上，有些烦躁地搓搓脸。
    最后去水龙头那里洗干净了脸，清醒了一下。
    再回到沙发的时候，赵琳已经坐在了另一边沙发上。
    他不说话，赵琳也不说话。
    “房子准备的差不多了？”姬双庆到底是忍耐不住，问道。
    “差不多了，应该别人看不出来破绽。”赵琳说道。
    “你那边呢？”
    “这不正挑选着呢……”姬双庆说道，“我比较信得过，接触多的，外貌条件合适的，也就是那个马华。”
    “那个马华你也见过，对他观感怎么样？”
    赵琳回想一下，隐约回想起来，一个坐在圈子最边缘，不参与话题，只是神情平和的年轻人。
    当时，感觉这个人的确是有些意思。
    以微薄的身份混到姬双庆的酒桌上来，也不是阿谀谄媚的那种人，心态和立场都很可以。
    “我记得你当初提过一次，咱们俩的结婚礼物他送了一件什么。”
    “音乐盒。”姬双庆说道。
    “噢，音乐盒是他送的。”
    赵琳点点头：“还有，你调任的时候他不肯跟着你走？”
    “对，也有这事儿。”姬双庆说道。
    赵琳微微皱眉：“那这个人，不一般啊，咱们需要注意一点。”
    “他有自己的主意，那就说明不能被咱们轻易指使，也不太好骗。”
    姬双庆听到这话，反而是轻声嗤笑一声：“一个食堂小主任，我跟他结交，是看他有几分真心诚意，不图我富贵。”
    “你要说他是什么人物，能有什么反抗能力，那就是笑话了。”
    赵琳听到姬双庆这样说，心里面是有点感觉不妥。
    想要再劝说，姬双庆却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人选哪有这么好找的？”
    “就算是马华，我们还得对照一个血型，省的将来出现纰漏。”
    “我这还没定下，你就先别掺和了！”
    赵琳怔了一下，点点头：“行，我听你的，你万事注意小心。”
    姬双庆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到赵琳回到屋子里面，他才抬头呼出一口气。
    如果马华那边血型不合适，自己应该再找谁呢？

 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就听你吹

    第463章 我就听你吹
    马华的预料一点都没错。
    姬双庆果然是别有图谋，那一天提着礼品上家门之后，隔了两天又找马华吃饭聊天，也不说正事儿，就是跟马华聊天。
    他还挺有耐心，除了吃饭之外别的再也没提起什么。
    马华也是有耐心。
    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只怕不会太简单。
    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姬双庆和马华的交流，是肉眼可见的密切起来。
    姬双庆压着心里面的真实想法，跟马华勾肩搭背，俨然比原来工作的时候更加密切。
    直到这一天，姬双庆说起来自己婚后的生活。
    “哥们儿，我跟你说实话，结婚以后，家里面女人很快就没意思了。”
    “我现在碰都懒得碰。”
    马华心里暗自好笑：你是懒得碰，还是不能碰？
    不过面上这件事却是不动声色：“你这就不对了，咱们这些结婚的人，就得收了自己的心，以家庭为重。”
    “夫妻两口子过日子，可别感觉过得不耐烦。”
    “管他呢，我就是感觉不耐烦了！”姬双庆说道，“哥们儿，我今天也就是借着酒劲儿，跟伱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别人都不知道，我媳妇不知道，连我爸妈也不知道。”
    “我跟你说，我在外面有快活的地方！”
    马华一脸吃惊：“啊？你……你这样的身份，你这样的地位，你养小的？”
    “哪里养小的，我掏钱，快活了就走。”姬双庆对马华挤眉弄眼，“你这都不懂？掏钱接钱，提上裤子走人，就那种……”
    马华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他一个废了的男人，跟我说这个谎话干什么？
    表示自己很猛，能让半掩门的嗷嗷叫？
    就这个意思，对吗？
    “双庆，你要这么说，我可真的要批评你了。”
    马华虽然自身不怎么样，但是仗着姬双庆不知道，还站在道德高地上对他指指点点。
    况且，马华的确感觉半掩门的太脏，从没想过要花钱找这种女人。
    “你这样的家世，碰这种女人，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太不合适了。”
    “你就想想，她们跟多少人睡过。”
    “你跟她们好，不心里面腻歪吗？”
    姬双庆闻言，笑着摆摆手：“哥们儿，你现在这种想法，也太过时了！”
    “男人不碰几个批，活着不如大公鸡！”
    “从结婚到往后一辈子，就一直一个女人，你想想那得是多么无聊的事情？”
    马华一脸震惊，心说：可是，你丫的根本没能力碰女人啊。
    你跟我装犊子的风流大少呢？
    见到马华这震惊表情，姬双庆一脸认真，绘声绘色描述自己曾经碰过的女人，如何如何……
    马华作为一个四合院内五女、院外三女、夜夜欢歌的家伙，听姬双庆这个处男跟自己描述男女之间的事是多么美好，家花如何如何不香，野花如何如何香，嘴角都是由不得微微抽搐。
    这情况，就跟某些婚后男人，看某些处男写的带颜色小说似的，里面的异想天开，有时候让人简直感觉搞笑。
    姬双庆大吹特吹之后，忽然脸上一变，拉着马华威胁起来。
    “我跟你说太多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你会不会把我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马华怔了一下，暗骂：草，原来套路在这里！
    谁给姬双庆出的这招式？图穷匕见，燕国地图未免也太长了！
    都他妈快润物细无声了。
    这可不是姬双庆自己能想出来的，这小子有个智囊，帮忙掺和这件私事。
    麻烦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马华配合着姬双庆演出，连忙拍胸口保证：“双庆，你干的事情我当然是不赞同。”
    “不赞同归不赞同，但是咱们俩是哥们儿，咱们的交情在这儿，我怎么也不会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姬双庆抓着马华的手：“真的？”
    “真的！”马华点头。
    “我跟你说，马华，我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我肯定找你，跟你没完！”姬双庆说道，“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相信你！”
    马华说道：“就是没想到哥们儿你会干这种事……”
    “哎，算我一时多嘴！”
    姬双庆看上去有些懊恼，再三让马华保证，绝对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得到马华保证之后，他就走了。
    马华看着姬双庆背影，心说好家伙，这智囊好有耐心和度量，绝非简单人物啊！
    燕国地图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再留到下次，力求更加合情合理？
    马华等着姬双庆下次再说事情。
    但是接下来又是七天时间，姬双庆没来见自己。
    好像是完美表现了一个“不小心泄露秘密，说漏嘴，没脸见人有点隔阂”的情况。
    马华对此却只是冷笑。
    姬双庆和他的智囊，从始至终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马华会察觉道姬双庆已经失去男人能力的事实。
    因为这件事是秘密，顶多现在在大院内有些流言，甚至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拿这件事对外再说。
    马华这个层次，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个秘密，甚至这个流言的。正常情况下，这对马华是个绝密。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他们所有的借口，都显得格外可笑。
    隔天，马华下午下班的时候，眼前传来提示。
    免灾机会（小）已经激发。
    马华的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了。
    四九城还是有坏人啊——这免灾机会，怎么又在四九城范围内激发了？谁又盯上我，顺便倒了霉？
    骑上自行车，仔细感应一下大概范围，马华能确定了大概是dc区那边。
    也就是说，尤凤霞、尤小勇、杨叶三个人相关的事情触发了免灾机会。
    那八成就是杨树茂父母这一对恶心人的癞蛤蟆了。
    马华第二天特意去看了看，果不其然，杨树茂父母跟踪杨叶，还想查查尤凤霞姐弟的来历，直接滑倒在地，磕在地上。
    杨树茂父亲弄了个头破血流，杨树茂母亲舌头咬了，满口流血。
    马华听说这情况，也是乐了。
    行，有免灾机会扛着，自己倒是不用费心思再去考虑怎么收拾杨树茂父母。
    主要是九道弯这边他人生地不熟，精力也不够跟着一对占据地利人和优势的禽兽夫妻僵持交锋。
    只是有一点，免灾机会次数，还得继续收集足够备用的。
    今天就这一章，我明天试试能不能三更。

 第四百六十三章 验血

    第464章 验血
    又过了两天，将近十天没再出现在马华面前的姬双庆，突然一脸着急地在轧钢厂门口堵住了马华。
    “哥们儿，出事了！”
    马华心内暗暗好笑：来了。
    “双庆，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姬双庆一脸懊丧颓废。
    “哥们儿，我上次跟你喝酒，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伱说什么了？”马华神色茫然。
    姬双庆的表情怔住。
    马华这句话，实在不在预料之中，让他差点破了防。
    这小子，不会是跟我装糊涂？
    随后转念一想：也对！他就是跟我装糊涂呢！
    我说了一件“自己的秘密”，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两个人关系这会儿正尴尬着。
    对于“不该知道”的，马华可不得装作不知道。
    这样一想，就把事情想通了。
    姬双庆叹了一口气，拉着马华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哥们儿，别装了。”
    “我知道你肯定还记得，我睡过外面女人的事情。”
    马华一脸恍然：“你说这件事啊，你不提起来，我还真的忘了！”
    “怎么了？你这一脸着急，让媳妇堵住了？”
    姬双庆摆摆手：“那倒是没有！”
    “我这两天有点不自在，好像起了一点红疙瘩……”
    马华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你们他妈的，一套又一套啊。
    继续陪着姬双庆演下去：“这什么意思？红疙瘩是什么意思？”
    姬双庆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绝望颓丧：“意思就是生病了。”
    “生病了就去医院看啊。”马华说道。
    姬双庆终于忍不住了，激动到唾沫星子都喷出来。
    “意思就是，我可能碰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得了脏病！”
    “我可能得了脏病，我身上起红疙瘩了！”
    马华一脸“吃惊”：“哎，你这！你这——双庆，你糊涂啊！你看看你折腾的，这下折腾出来问题了！”
    “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病？”
    姬双庆这才换了一种表情：“也不一定……我现在就是怀疑，明天的时候我去医院验个血，到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你明天赶紧去，最好别有事儿啊。”马华一脸关心。
    “但是你得陪着我。”
    姬双庆说道。
    马华听完之后，悚然而惊。
    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验血，马华得陪着，这是奔着马华血型来的。
    上门拜访，问马明远血型，还是奔着马华血型来的。
    马华难免想道：这小子是盯上我身体某个部分了，还是盯上我儿子马明远了？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难免要刺刀见红，马华根本没有退路啊。
    刚想到这里，马华面前冒出提示。
    【姬双庆需要一个跟他血型一致的人帮忙生育一个孩子，为此姬双庆要带你验血。】
    【配合姬双庆，明天去验血，可获得固定报酬一次。】
    马华看了之后，第一反应：多大点事儿，不就是跟许大茂一样想要借种吗？
    用得着这么麻烦、这么谨慎？
    你他妈吓我一跳，以为你要噶我腰子！
    随后马华才反应过来，对自己、许大茂来说，许大茂这样的人家借种，的确不是多大的一点事。
    许大茂一家所作的准备，也是尽到了平常人家的可能。
    但是，平常人家是平常人家，姬双庆这种家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讲究的是要绝对保密，他们能够做到的准备，也不是平常人家能想到的。
    姬双庆这么绕圈子，大费周章，让马华跟着去验血，已经考虑到以后的很多事情。
    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要马华听话，并且还要马华不知情。
    马华心内稍作寻思，也明白了，自己在这件事上还真得要糊涂到底。
    就是要把“不知情”贯彻到底。
    要是当个什么都知道的聪明人，后续肯定会惹人戒备、忌惮。
    算了，明天跟着姬双庆查个血，大概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马华这一愣神的功夫，把事情考虑清楚。
    落在姬双庆眼中，有些不满：“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去？”
    “不是，双庆，你这事情算是隐私？别管你到底有没有那个病，我陪你算是怎么回事？”马华开口说道，“我真不是不愿意，我是担心你这面子上过不去啊。”
    姬双庆听到这时候马华居然还为自己考虑，也不由地有些感动：“哥们儿，你这心意，我领了。”
    “但是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行。”
    “我要去找人，也找不到别人，只能是找你这个哥们儿；也只有你这个哥们儿，才知道我的情况，别人也不行。”
    “也只有你……你要是不跟着我，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马华知道他目的，也知道他已经是非得要把自己弄去验血。
    “去医院，要说也用不着我啊……双庆，你自己去不行吗？”
    “我这个情况，还有我的家庭情况……”姬双庆郑重地说着，握住马华的手腕，“必须要有一个人给我当掩护！万一有什么人认出来，也必须要有个人给我遮掩一下。”
    “哥们儿，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拿你当亲兄弟一样，这个忙，我只能找你帮，也只有你能帮我。”
    你小子骗鬼呢。
    拿我当亲兄弟一样……这话也说得出来。
    马华看着姬双庆，表情看上去很是为难。
    “双庆……这事儿多不合适……”
    “我拿你当亲兄弟一样，明天你听我的……你要不听我的，我真跟你急！”姬双庆说道，“你要帮我的忙，帮我渡个难关，我以后肯定帮你！”
    【答应姬双庆的请求，可获得随机报酬】
    固定报酬之外，还有一份随机报酬？
    本来就不准备拒绝的马华，心情有点不错了。
    和姬双庆又拉扯一会儿，马华一脸的“无奈”。
    “双庆，你真是……咱们说好了，我就帮你这一回啊。”
    姬双庆大喜，心说总算是说通了！
    “一言为定，明天我开车来接你！”
    马虎无可奈何：“好。”
    第二天一大早，马华还没去上班，姬双庆就开着车到了四合院门口。

 第四百六十四章 邪门不邪门

    第465章 邪门不邪门？
    汽车停下，正准备上班的四合院众人顿时就有大惊小怪。
    “这找谁的？”阎埠贵小声说道。
    许大茂、刘海中都探着头往驾驶位看。
    “有你们什么事儿！看见开车的就走不动道是！”傻柱不耐烦地伸手扒拉开两个人，往外走，“尤其是你，许大茂，大街扫明白了没有？”
    许大茂顿时冷笑一声：“傻柱，你也得每天去街道办报道，还有脸说我啊！”
    傻柱抬手要打他，许大茂顿时跑了。
    傻柱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感觉身侧一个孩子走过，低头一看是自己“儿子”赵亚平，顿时笑了：“哎，亚平，今天想吃什么？还吃鸡腿？”
    赵亚平抬头才想说话，许大茂回过头来，大声嚷嚷：“哎呦，傻柱，这又不是伱儿子，你对他这么好啊？”
    赵亚平的脸顿时通红，转头跑了。
    傻柱气的直叫：“许大茂，我今天不揍你个屎尿全出，我他妈跟你姓！”
    “这就是我儿子，我亲儿子！”
    等傻柱叫完，许大茂跑没影了，赵亚平也跑了，把傻柱气的是浑身冒火，嗷嗷直叫。
    “我就不信他还不回四合院了！”
    正叫着，驾驶位窗口，姬双庆伸出头来：“哎！帮我叫一下马华！”
    傻柱抬头一看：“哦，是姬主任啊！我这就去——”
    话还没说完，马华推着自行车出来了，见到姬双庆汽车堵着门口，也是笑了：“双庆，你还真来接我啊！”
    “那是！”
    姬双庆下车给马华开车门：“走，哥们儿！”
    马华摇摇头：“行，都到了这个份上……”
    把自行车交给秦京茹，坐上汽车，跟姬双庆走了。
    目送汽车离去，阎埠贵才叹了一口气：“这人跟人啊，的确不能比。”
    “马主任这才几年，都车接车送了！”
    刘海中羡慕的两眼通红，眼巴巴看着吗，恨不能坐上汽车的是自己。
    傻柱没说什么，内心也是羡慕兼嫉妒。
    马华现在这么成功，秦京茹也就罢了，还有一个傻柱心心念着的秦淮茹……他心里面当然不是个滋味。
    不过，他老感觉马华有点邪乎，好像背后说他坏话会出事。
    再说，马华媳妇秦京茹也在这里，也不适合说什么。
    傻柱就准备走。
    正准备走呢，刘晓云从中院跑来了：“哎，傻柱，你忘拿饭盒了！”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哎，好……”
    秦京茹骑上自行车要走，有人说：“秦京茹，你婆婆来了。”
    秦京茹转头一看，还真是马华母亲来了，连忙下了自行车：“妈，你怎么来了？”
    马华母亲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小竹篮：“我来看看明远，有些天没见，怪想的。”
    秦京茹没接小竹篮，说道：“妈，我这正好上班，你进去看。”
    “有个邻居帮忙照看孩子呢。”
    “您走的时候，别忘了带着那袋子面，那是马华说好了要送去的……”
    马华母亲点点头：“哦，哦，那你去……”
    到底是端着铁饭碗上班的儿媳妇，又不是整天见，难免带着一股子客气。
    秦京茹跟母亲道别后骑上自行车走了，刘晓云好奇地看着马华母亲，心里面冒出一个念头。
    马华家的事情，她知道不知道？我旁敲侧击一下子。
    “那个，大妈，您——”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舌头上一阵剧痛传来，刘晓云张开口，满口是血。
    马华母亲吓了一跳：“哎哟，你这怎么回事啊——”
    四合院门口，来往的邻居也都吓了一跳。
    刚结过饭盒的傻柱看到这一幕，也是傻眼了。
    又咬舌头？
    连忙跟马华母亲客气两句，扶着刘晓云回了家。
    “你想跟马华他妈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说马华的事情？”
    刘晓云哭丧着脸，嘴里淌血，点点头。
    我就想说那么一句啊……
    “然后就倒霉咬舌头了？”傻柱就问道。
    刘晓云又点点头。
    傻柱只感觉背后发凉：“你说……马华这小子邪门不邪门？”
    邪门，太他妈邪门啦！
    刘晓云呜呜哭着，连连点头。
    往后，再不敢多说马华家一个字啦！
    …………………………………………
    免灾机会（小）已激发。
    马华坐在汽车上，是有点懵的。
    怎么又有人搞事？这谁啊？
    随后，马华的眼前冒出了另外一些意想不到的提示。
    “傻柱和刘晓云得到了教训，对你敬畏非常。”
    “因为他们对你的敬畏，达到事实上不敢再说你是非的程度，可获得固定报酬或随机报酬两次。”
    “请选择固定报酬还是随机报酬。”
    因为这两个人对我非常敬畏，所以我获得两次报酬机会？
    马华还是第一次获得这种奖励。
    傻柱和刘晓云两口子，刚才触发了免灾机会，然后又因为内心敬畏自己，给了两次报酬选择机会。
    这报酬标准，还是马华第一次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评判的敬畏程度。
    反正是摆在面前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当即选择了两次固定报酬。
    马华现在是越来越明白，随机报酬增加的东西，虽然是没有后患，但是要保证自己现如今的幸福生活，保证自己的各方面不出问题，真正的保障就是免灾机会。
    要是没有免灾机会，光是四合院内的某些嚼舌头根子，某些人抓马华、秦淮茹的不是，就够马华喝一壶了。
    所以，增加自己的保障永远都不嫌多。
    两次固定报酬，一次免灾机会（小），一次免灾机会（中）。
    马华的心情更好了。
    “医院到了。”
    汽车停下，姬双庆说道。
    马华跟着姬双庆到了医院，没过一会儿，姬双庆领着人来抽马华的血。
    马华一脸“吃惊”：“双庆，你这是！”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姬双庆低声说道，“你来帮我的，帮忙抽点血……”
    “帮我蒙混一下！”
    “那你呢？”马华问道。
    “我已经抽过了！”姬双庆说道。
    随着马华的小半针管血液被抽走化验，姬双庆释然坐在马华身边，笑了一笑。
    “多谢了，兄弟！”
    马华用棉球按着针孔，叹了一口气。
    完成提示，获得免灾机会（中）。
    完成提示，【报酬发放中】。

 第四百六十五章 从头到尾

    第466章 从头到尾
    “现在没我的事了？”
    马华扔掉棉球，针孔已经不再沁血，对姬双庆说道。
    姬双庆连忙拉住他：“别啊，今天你帮我大忙了，我得请你吃饭……”
    “别的不说，我肯定也得帮你想办法进步一下！”
    马华诧异说道：“我这个年龄，还能怎么进步？”
    姬双庆笑道：“咱们是兄弟，能跟一般人一样？伱相信我，这事儿你帮我，我回头肯定帮你。”
    被他再三挽留后，马华也没有再坚持要走。
    过了没多久，姬双庆问了一下检验结果，眉目间带着喜色回来。
    “马华，你可真是我亲兄弟！”
    “这回帮大忙了！”
    “怎么了？”马华见到他这么高兴，也是有点意想不到。
    不是……血型还真一样？
    看姬双庆这模样，应该是马华符合他的要求。
    这岂不是说，马华以为的“麻烦到此结束”，远远还不是结束……
    这下真有点麻烦了。
    同样的情况，马华能够拿捏许大茂，可要是姬双庆的家庭背景，马华别说拿捏他，甚至要担心自己的免灾机会够用不够用。
    今天得到三个免灾机会，一个【报酬发放中】。
    本来心情还挺高兴的，直到出现了这个结果。
    还要掺和下去？
    跟着姬双庆一起下馆子吃饭，姬双庆眉飞色舞：“哥们儿，我证明了自己没病……你知道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马华问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感觉这件事没事了，所以你可以再去碰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只找可靠的！”姬双庆说道。
    马华顿时一脸无奈表情：“双庆，你这也太——好了伤疤忘了疼！”
    “昨天跟今天，你原来忧心忡忡都吓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又这样？”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乐趣。”姬双庆笑道，“改天，我带你去试试！”
    “免了，我这有家有口的，可不想提心吊胆！”马华摆手说道。
    姬双庆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有家有口！”
    “有家有口，真不耽误这事儿……”
    “你不担心有病？”马华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找合适的，不合适的以后坚决不碰。”姬双庆说道，“合适的，真的是又安全，又可靠。”
    你在说什么无稽之谈……
    马华看着姬双庆，只感觉这场面是真滑稽。
    “哪有什么安全可靠，你尽是胡说，我劝你……”
    姬双庆却是说着话跟马华拍胸口：“你信不信得过？我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儿毛病没有，我亲自试过的，跟你说，绝对包你安全可靠。”
    马华只是摇头，又劝说姬双庆两句，两人这顿饭算是吃完了。
    姬双庆的这一串套路，马华总算是看出来从头到尾的全貌。
    先是拉关系套近乎，然后“无意间”泄露自己找外面女人，又怀疑得病，名正言顺加利诱，一起去查血。
    现在血型合适了，话音一转，要带着马华去找女人。
    到时候，找的“野女人”，必然就是马华不能看见真面目的……
    鱼目混珠的多见，珍珠故意贱卖，来达成目的，真的少见。
    也的确令人难以想象。
    这计划绝对不是姬双庆这小子能想出来的，一步步地将威逼利诱都准备好，最终目的达成，也让人绝对不会想到。
    如果马华不是提前就知道了姬双庆失去能力，还真的猜不透这件事是假的。
    如果马华不是得到“提示”，姬双庆适配血型是为了这件事，也肯定不能继续答应查血——为了他自己或马明远的安全，他不敢赌。
    若是没有这些条件，等他们算计完了，马华只是得到了姬双庆给的一些好处，只是知道姬双庆带着自己逛了几次窑子，碰了几次野女人。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马华当个糊涂蛋。
    现在的马华虽然是已经明白了，却还得继续配合，继续“糊涂”。
    要是聪明起来，什么都看清楚了，姬双庆恼羞成怒之下，只怕就会折腾马华，到时候要看姬双庆和免灾机会到底哪一个更强了！
    姬双庆说出提议后，也不着急再催促马华。
    毕竟血型合适，身份也合适，年龄也相对合适。
    马华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有着充沛的生育能力。
    各方面的情况都合适，姬双庆已经志在必得。
    按照赵琳的说法，如果真的有合适人选，那就要慢工出细活，引他一起去快活。
    之后也就行了。
    饭局结束之后，姬双庆回了家，见到赵琳。
    赵琳问道：“怎么样？”
    “刚好合适！这小子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姬双庆喜道，“有你的计划，这小子肯定什么都不会知道，咱们也就能行了。”
    赵琳点点头：“嗯，那就行了。”
    “我明天回娘家一次，跟他们说之前没要孩子，是因为我自己个喜欢独自睡；咱们俩开始要孩子了。”
    “顺便我把我弟弟抽一耳光，给你解解气。”
    姬双庆闻言，更是大喜，竖起大拇指：“赵琳，你真是这个！”
    “我这辈子有你这样的好媳妇，真是我的幸运！”
    “也是我娘家做事情不地道……”赵琳轻声道，“你抽时间也跟你家老爷子说一说，毕竟都是小辈的私下行动，我们家老爷子是身体欠佳，精力不济，这方面还没反应过来。”
    “咱们两家，往后还得同舟共济！”
    因为赵琳这样大气、大局为重，也因为马华这件事上比较顺利，姬双庆的心情很好，也愿意配合。
    眼看两家能够在两人努力下弥合如初，姬双庆也同样愿意做出努力。
    “我跟我们家老爷子也说清楚，就说找了个老中医，弄了点膏药，大有起色，已经可以传宗接代了。”
    “顺便说说你们家好话，到时候肯定能恢复和气。”
    赵琳听后，微微颔首，心下却是一叹。
    哪怕是尽到如此努力，终究会留下裂缝……女怕嫁错郎，果真一点儿也没错。
    两家冲突，夹在中间受罪的便是我。
    偏偏赵家那边也是小聪明。
    假若我是男儿身，哪能有这样首鼠两端的行为？

 第四百六十六章 姐妹相见

    第467章 姐妹相见
    结束饭局，马华回到了四合院。
    上班的、上学的都还没有回来。
    段亚楠看着马明远，顺便也看着槐花。
    一大妈也乐意看孩子，也在马华家坐着聊天说话。
    于海棠有什么需要喊一声，段亚楠就连忙过去帮忙。
    见到马华来了，段亚楠问道：“吃饭了没？要不要给你热一下？”
    马华说道：“不用热了，我吃过饭回来的。”
    “一大妈，你也在……”
    “嗯，我来看看孩子。”一大妈微笑道，“这世上什么比不上孩子好，你们家马明远真好，还有小槐花，这小丫头，真是生的俊！”
    马明远听到有人提起自己名字，歪着头看向一大妈，乌溜溜的大眼睛，圆乎乎的粉嫩小脸，真是可爱极了。
    马华看的哈哈一笑：“这小坏蛋！”
    槐花则是年龄已经大了，到了秋天就得上学，开口已经不再奶声奶气。
    “谢谢一大妈！”
    这小姑娘说道。
    一大妈、段亚楠、马华都笑了。
    目光一转，马华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篮子，里面六七个青皮鸭蛋，疑惑道：“这鸭蛋是谁给的？”
    段亚楠把马华母亲到来送了鸭蛋，又带走一袋面粉的事情说了。
    马华点点头：“京茹考虑的对。”
    马华兄嫂还算比较有志气，哪怕是马华家里过得好，也没说过来接钱、打秋风；马华父母也算比较恪守分家时候的承诺，就是帮不了马华家多少，却也不会来索要什么。
    马华没打算回去受这种亲情的束缚，毕竟美好的感觉，有时候停留在距离之外。
    但是马华母亲送东西，马华肯定也得顺便照顾一些力所能及的物资。
    就像是秦京茹娘家来一次，吃好喝好照顾好就是应该的。
    更多的帮助，马华和秦京茹就比较慎重了。
    露财多了，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好事；帮助太多，没有自己立场，只会让人索求习以为常。
    所以这里面有个大概的尺度。
    说了一会儿话，一大妈提起，傻柱媳妇咬了舌头，满嘴流血。
    马华心说果然是她。
    这一次咬舌头，不仅仅是给傻柱媳妇刘晓云上了一课，更是把傻柱跟刘晓云吓得态度变成“敬畏”马华，再也不敢说马华坏话。
    顺便这种“敬畏”，还给马华带来了两次免灾机会。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以后几乎不用担心这两口子能够搞出什么麻烦来了。
    还没到下班时候，秦京茹骑着自行车，后面跟着一个人来四合院了。
    阎埠贵一家子看见了，顿时都黑了脸，转头进屋。
    于莉今天怎么来了？
    心里面虽然纳闷，但是也没资格问——这都离婚挺长时间了，人家跟阎家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当初是比较撕破脸之后才走的。
    于莉今天来四合院，也是心血来潮，来看看马华家儿子。
    虽然马华给她安排了一个房子，房子是她的住处、也是何雨水跟马华经常去的地方，里面还有马华藏匿的一些财物，属于是马华把秘密交给了她一部分。
    但是于莉难免也是有点寂寥。
    都算是“一家人”了，难免想要见一见其他人。
    来到中院之后，于莉先跟马华打一声招呼——也是担心马华不高兴，要是马华不乐意，她也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以后尽量少来。
    马华笑道：“于莉，伱是来看于海棠的？”
    于莉顿时反应过来：“嗯，对！”
    “这丫头生孩子也没跟我说一声，我最近才知道，毕竟是她姐姐，也得看望看望。”
    说着话，跟马华眼神交流一下，于莉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许大茂家，于莉见到一个陌生女人正在照顾孩子，于海棠在一旁收拾东西，不由地奇怪：这女人是谁啊？干什么的？
    “海棠，生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真当没有我这个姐姐啊？”
    于莉开口打招呼。
    于海棠抬眼看见于莉，倒是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主要是她还记得，当初自己被娘家、婆家一起逼迫的时候，于莉当初还想帮助自己。
    姐妹俩感情虽然不多，但是还的确是有的。
    要说对于娘家，姐妹俩是真的都感觉“仁至义尽”，以后绝对不多管了。
    “生个闺女，也不是什么喜事儿。”
    于海棠说道：“本来就没打算大操大办，索性就这么着了。”
    “要说我不通知你，姐你也是冤枉我，除了上班的时候你可能在食堂仓库当保管员，其他的时候，哪能有机会见到你？”
    “你现在结婚没有结婚，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孩子，我也不知道。”
    “你也没通知过我啊。”
    于莉笑道：“你还跟以前一样，都是当妈的人了，小嘴还叭叭叭的，得理不饶人。”
    “照你这么说，其实还是我错了？”
    于海棠也是笑着说：“难不成还是我错了？”
    于莉摇摇头，感慨一句：“你啊……我看看你闺女……”
    段亚楠把许明岚递给她抱着。
    于莉接过孩子，问道：“您是……”
    “我是中院的，我叫段亚楠。”段亚楠说道，“现在就是帮帮邻居的忙，邻居也帮忙照顾照顾我生活。”
    于莉点点头：“哦，您好您好，我妹妹跟侄女，麻烦您照顾了。”
    “海棠，许大茂家里没人伺候你坐月子啊？”
    “没有，我感觉他们家重男轻女，伺候不好孩子，还不如我现在这样呢。”于海棠说道。
    于莉点点头，又问于海棠婚后生活怎么样，许大茂对她如何。
    于海棠撇撇嘴：“许大茂……也就是那样，他现在都扫大街去了。”
    “嗯，我见过一回。”于莉说道，“你们家这日子，现在是不是有点紧？”
    于海棠也不好说自己过得挺舒坦，含糊一句。
    随后话题一转，问于莉离婚以后过得怎么样。
    于莉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因此也是含含糊糊。
    姐妹俩这一相见，心里面都各有秘密，因此都没察觉对方说的话不太老实。
    于海棠听到于莉还没结婚，也真是有点担心。
    “姐，你还不找个人结婚，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第四百六十七章 看着脸熟

    第468章 看着脸熟
    面对于海棠的问题，于莉摇头微微一笑。
    “结婚哪是这么容易的？”
    “结过一次婚，让人家拿捏我，过的什么日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反正我是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结婚。”
    于海棠听着于莉的话，点点头颇有感触：“结婚，的确是要慎重。”
    两人各自想各的，一时间居然也能算是互相说得通。
    在许大茂家呆了一会儿，于莉逗了逗侄女许明岚，到中院找马华、秦京茹说话，顺便也看看马明远。
    等到了眼前没有别的外人，只有马华跟秦京茹，于莉才说起来今天过来看看的想法，因为秦京茹感觉也合适，她也就来了。
    马华点点头：“你今天来也没什么，一两个月来一次，看看于海棠也算是说得过去。”
    “就是别来的特别勤，让人家注意到就行了。”
    于莉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马明远这孩子真可爱，我看着就眼熟面善……”
    秦京茹笑道：“那是因为你见他爸，见得次数多了。”
    于莉听了这话，也是没怎么多想，感觉的确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又跟马明远逗着玩，看他模样，才感觉好像有点儿莫名眼熟。
    不光是马华，好像这张小脸儿，跟谁还有点类似。
    一时间没想出来。
    于莉准备从四合院走的时候，傻柱家屋门也开着，傻柱、刘晓云正在门口，赵亚平满脸着急：“我妈怎么啦？我妈没事？”
    马华、秦京茹、于莉都转头看过去。
    “哟，傻柱！这都结婚啦？”于莉开口说道。
    这话差不多是废话，傻柱结婚有些日子了，于莉也属于食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听说过傻柱已经结婚的事情。
    也就是于莉跟他没交情，平时不说话而已。
    所以这时候见了面，该说话还得说话，就当第一次知道。
    傻柱点点头：“嗯，结婚了，于莉你这是……怎么又回四合院了？”
    “我来找我妹妹于海棠啊。”于莉说道。
    “哦哦，伱忙。”傻柱跟于莉答应一声，顺便看了一眼马华，急忙收回目光，生怕多看一眼就遭殃。
    这小子邪门啊，简直是活瘟神。
    他不看马华，马华倒是跟他说话了：“何师傅，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儿？孩子哭喊什么？”
    傻柱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就是我媳妇一不留神咬舌头了！”
    “也没别的事！”
    “因为这会儿咬了舌头不方便说话，孩子有点担心。”
    马华看了一眼赵亚平，笑道：“这孩子挺孝顺啊。”
    “嗯，亚平这孩子就是孝顺。”傻柱说道，“我就喜欢这孩子身上的孝顺劲。”
    赵亚平不耐烦地叫道：“不用你喜欢！”
    傻柱的脸色顿时僵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马华又问了一句：“现在没事了？还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傻柱跟刘晓云齐齐摇头：“没事了，没事了！”
    马华看得出来，两人的表情里面分明带着一种惶恐，也是不由地笑了笑：“没事儿就好。”
    傻柱、刘晓云连忙拉着赵亚平回了屋，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送于莉走出四合院，站在四合院门口，于莉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这是怎么了？”马华问。
    于莉低声说道：“我怎么感觉，马明远这孩子……眉眼跟我妹妹家的许明岚有点相似？”
    马华讶然看向于莉。
    于莉也有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啊，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兴许是巧合？”
    马华的表情微妙：“这地方人多不适合说，明天我找你，专门跟你说。”
    既然于莉察觉到了，再强行花言巧语、隐瞒下去，肯定是不合适的。
    明天跟她说了。
    于莉本身也是聪明的，听到这里已经“咯噔”一下子明白过来。
    狠狠瞪了马华一眼，咬牙切齿：“你真敢啊！”
    说完话，匆匆离去。
    马华跟秦京茹对视一眼。
    马华有点无奈，秦京茹对他笑着眨眼：“麻烦来了？”
    “可得好好说清楚，别出了岔子！”
    马华点点头：“嗯，我明白。”
    “毕竟她们也都没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坏人，放心，出不了岔子。”
    两口子小声嘀咕完，正准备回家，一转头看见阎埠贵夫妻俩跟阎解成夫妻俩正在探头探脑。
    “马主任……刚才那是于莉？”
    “嗯，是她。”马华说道。
    “她来四合院干什么？”阎解成表情复杂地问，立刻被媳妇用力推了一把。
    “她找她妹妹于海棠啊，顺便跟我们家说说话。”马华回答。
    阎解成顿时怅然若失，那表情，顿时让媳妇又用力推了一把：“你要是舍不得，赶紧去追啊！”
    阎解成瞪眼：“你胡说什么？”
    阎埠贵忍不住问道：“马主任，于莉现在怎么样？嫁人了没有？”
    马华笑了一声：“你们家管的还挺宽啊？”
    说完话，跟秦京茹回家了。
    这种心态马华当然知道，也当然不会把于莉情况告诉他们。
    他们如果知道于莉没结婚，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马华这一句话，把阎埠贵和阎解成气的不行，但是又不敢说狠话。
    人家马主任，他们得罪不起。
    而且，也的确是他们多管闲事了。
    …………………………………………
    第二天一早，马华开门看见傻柱。
    傻柱连忙点头笑了一下，转身跑回屋里面去。
    看起来，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上了一天班，马华下班时候去了安定门附近小屋。
    进屋等了没多久，于莉也下班回来了。
    一看见马华在家，于莉就顿时黑了脸：“你是真行啊！”
    “我跟海棠，可是亲姐妹俩！”
    “你怎么干的下去？”
    马华有点无奈地挠挠头，心说，我还干的挺好呢。
    “你也别生气，这事儿也是机缘巧合，要不是碰巧了，我也不会跟海棠在一起……”
    于莉冷笑一声，坐在马华前面：“我看你怎么编！”
    “你要是不愿意，还能有人逼你？”
    马华点头：“你说对了，还真是有人逼我。”
    于莉奇怪了：“谁逼你？”
    “许大茂和于海棠啊。”马华回答道。

 第四百六十八章 虚的东西

    第469章 虚的东西
    于莉听了这话，只感觉好像是天方夜谭。
    “你胡说八道？”
    “许大茂能逼着你跟于海棠好？于海棠能求着你跟她好？”
    马华一脸坦然：“这是真的，伱要是不相信，我把于海棠叫来，让她跟你说？”
    “咱们俩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再清楚不过。”
    “我什么时候花言巧语骗过人？”
    于莉见他这副表情，又想到马华一向表现的品格，也是犹豫了：“真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跟我说说，别跟海棠说，要是海棠知道了，这事情怪挺尴尬的。”
    马华点点头，把许大茂家借种，于海棠从一开始打算盘，后来被马华收拾的再也不敢作妖，也不当慷慨激昂的积极分子了……
    整个过程说起来也不是特别长，但是每一步都在震撼于莉。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你们这……还真是……”
    于莉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感慨许大茂这辈子没有生孩子的命……
    居然求到马华头上生孩子，马华还不把他媳妇给内外通透了。
    于海棠也是贪便宜，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程度。
    现在被马华收拾了以后，倒是看上去成了安分守己的贤妻良母。
    “你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马华对于莉问道，“改天我把于海棠叫来，你们姐妹俩当面解释解释。”
    于莉立刻摇头：“不行！这可不行，太丢人了！”
    “我知道你和她的事情也就够了，要是让他知道我的事情，那我也太丢人！”
    “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你可千万对她保密！不要说漏嘴了！”
    马华说道：“你这边都知道了，她那边还隐瞒着……你们都是跟着我的，这事情要是被于海棠知道了，肯定埋怨我偏心偏爱，不对她好。”
    “我还是得告诉她。”
    看到马华这么说，好像没有商量余地，于莉也有点坐不住了。
    真不行啊，这太丢人了……她真的不想让于海棠知道，自己原来离婚就是给马华当了个外室，这也太难看了。
    “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好好伺候你啊。”于莉红着脸，努力诱惑马华。
    马华神秘地笑了笑：“那我们就……”
    于莉顿时脸色一僵：“你也不能太过分啊。”
    “那我还是不帮你隐瞒于海棠了。”
    马华说道。
    于莉气坏了：这混蛋反过来威胁我？
    我到底是为了谁啊！
    上前踩了马华一脚，气乎乎地把后背留给他。
    “死没良心的！”
    马华笑呵呵走了过去，于莉显然是已经默许了。
    良久，从于莉住处出来，马华又去看看尤凤霞姐弟俩。
    再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当天晚上，又是段亚楠、秦淮茹陪了马华。
    两人走后，秦京茹感慨道：“也幸好是现在房子大，要是原来的小屋，咱们家可放不下这么多女人。”
    “不过，再往后两年，也得想办法安排好马明远。”
    “孩子四五岁以后，什么话都会说，童言无忌……总得避开一些。”
    马华点点头：“这倒也是。”
    “到时候，咱们注意安排一下。”
    …………………………
    傻柱家，刘晓云躺在床上，也不敢探头看外面了。
    因为说了马华的报应，她咬了舌头。
    傻柱怕了，她也怕了。
    明知道马华肯定又在睡秦淮茹，她也不敢再看，再试图多嘴说什么；现在舌头受伤，本身也是说不出什么来。
    “你说……”
    “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
    像是猜到了刘晓云肯定没睡，傻柱隔着赵亚平，开口说道。
    “唔？”
    你想说什么？
    刘晓云心中想道。
    “我是说有的人，年纪轻轻就超过我了，当了食堂主任……”傻柱说道，“除了家里有女人，还能睡秦淮茹这样的好女人。”
    话还没说完，刘晓云就发出惊恐地提醒声音。
    “呜呜呜！”
    你怎么还敢说啊？不要命啦！
    傻柱也察觉道她的意思，苦笑一声：“我就是忍不住。”
    “你说这凭什么啊？”
    “他当食堂主任，睡女人，咱们说一句，要么烂舌头要么断鸡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啊？”刘晓云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忍着舌头的疼，含含糊糊地问出口：“你不能碰女人，也是因为说他坏话？你原来是能碰女人的？”
    “是啊！”
    傻柱点头，拍了一下床板：“你说气人不气人！这老天爷开眼不开眼？我就说两句话，凭什么就……”
    “他都这么做了，我就是说说……”
    刘晓云忍着舌头的疼痛，提醒他：“你再说，小心活不成。”
    傻柱也是嘀咕这几句，发一发心头怨气。
    要说真的再敢说马华多少坏话，他是真的不敢了。
    刘晓云提醒之后，他也不再说话。
    随着傻柱的鼾声渐渐响起，刘晓云却是捂着不断传来疼痛的嘴巴，睡不着了。
    烂舌头、断鸡子、倒大霉……
    马华的确就是个瘟神，千万不能得罪的瘟神。
    以后千万要注意自己儿子赵亚平——刘晓云对这个四合院也没什么感情，包括傻柱，也就是因为人傻，凑合过日子，但是唯独自己儿子赵亚平，那是刘晓云最为看重的。
    可得让他口上注意留神，千万不能得罪了马华这个瘟神！
    又隔了一天，姬双庆再次找到马华，邀请吃饭。
    吃饭之余，眉飞色舞跟马华描述他品尝野花的风流韵事，说的跟真的似的。
    马华也没别的，就是劝说他以后要洁身自好。
    “兄弟，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姬双庆略带不满：“我是带你去享受享受，你可不能扫我的兴！”
    又对马华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不是不愿意离开轧钢厂吗？”
    “我跟我叔商量了一下，他决定拉你一把，当个副主任，你感觉怎么样？”
    “副主任？”马华微微皱眉，“管理会副主任？”
    “是啊！”姬双庆说道，“怎么样，哥们儿够意思？你帮我，我肯定帮你！”
    马华沉吟一下，微微摇头：“双庆，我实话跟你说，真的不太喜欢这种比较虚的东西……”

 第四百六十九章 副主任

    第470章 副主任
    虚的东西？
    姬双庆有点奇怪：“这个副主任，说起来可不算虚啊……”
    “有我叔照顾着，你也是食堂主任，跟那些李主任直接硬拔萝卜上去的完全不一样啊。”
    马华摆摆手：“我这个年龄到底是太年轻，容易被人看轻，说起来跟他们也差不多。”
    “这个你就想得太多了。”
    姬双庆不以为然：“我这个年纪，还不是一样升迁提拔，你怕什么啊？”
    “双庆，伱不怕是你有底气；我小心，也有我小心的道理。”
    马华说道：“这三言两语不好说清楚。”
    虽然说着不好说清楚，实际上马华和姬双庆两人都懂，到底是什么让姬双庆一往无前，让马华步步谨慎。
    姬双庆还是劝说马华：“万类霜天竞自由啊……兄弟！”
    “咱们作为年轻人，作为火种，更好的发光发热，再正常不过了。”
    “我感觉这件事上你真是少了点果断。”
    马华听着姬双庆的话，眼前感应着【报酬发放中】，便知道自己的报酬，这一次就是在这个方面了。
    这个时候又要升级别……
    固然是好事，但是几年后有些不太好脱身。
    姬双庆继续劝说马华：“兄弟，你看看，哪儿没有年轻人被提拔？真的不缺你一个！”
    “姓李的连普通办事员都能提成副主任，也没什么实际职位，就这么空洞洞挂在上面，那才叫真的‘虚’。”
    “你比他们可强太多了！”
    说到这里，又小声道：“你要是不上这个副主任，怎么从办事员到副科？”
    马华惊讶看向姬双庆。
    副科？
    姬双庆点点头。
    “你不会以为，我给你帮忙，就弄个‘拔萝卜’？”
    “肯定也得安排好啊。”
    马华沉吟一下，衡量得失。
    姬双庆再次劝说之后，马华终于点点头：“好，双庆，我得谢谢你……”
    “谢什么谢？咱们是兄弟！”
    姬双庆跟马华勾肩搭背：“你帮了我大忙，我肯定不能亏待你！”
    报酬发放成功，为管理会副主任、副科级别。
    就等着姬双庆、姬副主任两人操作了。
    吃过这顿饭后，姬双庆说再过几天来找马华。
    又过了两天，管理会开会时候，姬副主任果然提议，要增加一个副主任，提议马华。
    这件事倒是没有立刻通过，而是李主任说要商议一下。
    结束会议之后，李主任找到了姬副主任，两人谈了谈情况。
    李主任算是正式确定了，马华这小子混进了姬副主任手下，确切的说是姬家手下，还挺受看重。
    姬副主任在轧钢厂内，一向是比较风轻云淡的，不争不抢什么，地位超然。
    名为李主任手下，实际上李主任从来没想过轻易动他。
    这一次姬副主任提议马华，李主任也是担心他有什么想法，要挤掉自己，或者姬家要掌握轧钢厂。
    一番交谈试探之后，确定姬副主任和马华都不扩大具体的事权，也没有争权的意思，李主任终于答应下来。
    第二天再次开会，李主任拍板，就通过了马华作为副主任的提议。
    马华从此每天都能参加管理会议了……这么一想还挺麻烦的，跟这么一群人说空话，是刘海中、许大茂等人求之不得的东西，马华真没感觉有多好。
    要不是这件事还绑了一个副科，马华真感觉没什么意思。
    又是一天早晨，马华带着文件包，走向会议室。
    刘海中也是知道这是厂领导开会的时候，正在厂领导办公楼旁边打转，指望跟领导多说几句话，混混脸熟。
    见到马华过来，刘海中干笑一声：“马主任，您也来开会？”
    “嗯。”马华点点头，随口问一声，“你有事儿汇报？”
    “哦，是我们小组的事情，专门跟管理会领导汇报一下。”刘海中说道。
    马华挑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刘海中还在小组内，还早请示、晚汇报，虽然的确不敢再碰马华和四合院的人，但是因为他殷勤讨好，也的确没有被拿下去。
    “您这话说的。”
    刘海中又是干笑一声：“您是食堂主任，我是小组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多问。”马华说道。
    刘海中嘿嘿直笑，也不说话了。
    显然是默认。
    马华如果只是食堂主任，跟管理会没有关系，也的确不适合多管闲事，名不正言不顺。
    “你平时都是对哪位领导汇报啊？”马华问道。
    “有重大发现，就是李主任；没有重大发现，平常汇报，就是哪位副主任都行……”刘海中说道。
    “今天没什么发现？”马华说，“没发现，你就回去工作。”
    “可我今天还没汇报……”刘海中说道。
    “跟我说，就算是汇报了。”马华说道。
    刘海中顿时尴尬起来：“马主任，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得跟管理会领导说这事儿啊！”
    马华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会议室。
    等他走进办公室，刘海中小声嘀咕一句：“什么玩意儿！你还能管到管理会？”
    过了一会，一个管理会副主任经过，也是带着钢笔、文件。
    刘海中连忙上前汇报工作。
    没什么大发现的情况下，刘海中说的也不过就是一些空洞口号。
    等汇报完毕，那副主任也是颇不耐烦，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那个……今天是开管理会的会议？”刘海中仗着脸熟，问了一句，“食堂的马主任，怎么也来了？”
    “马主任已经是管理会的副主任了，当然也有资格来。”
    那个副主任说了一句，也进办公室了。
    刘海中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晃了一晃。
    难怪马华这小子说，跟他说，就是汇报过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以后也是我这个小组长的顶头领导啦！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我可把他得罪坏了……
    刘海中忐忑不安中过了一天，下班时候急忙买了礼品，到中院的马华家赔礼道歉。
    秦京茹、秦淮茹、段亚楠、冉秋叶正说话聊天呢，刘海中点头哈腰进门放下东西就走，满嘴都是对不住马主任什么的。
    还没问清楚，刘海中就已经跑回后院。

 第四百七十章 你必须要去

    第471章 你必须要去
    “马华，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马华下班回来的时候，秦京茹把刘海中这奇怪表现说了一通。
    马华看看刘海中买的东西，也算是用心了，饼干、糖果、水果罐头、麻花、点心……里面甚至还有进口货，怎么也得花二十块钱左右。
    现在的进口货，基本是同一个阵营的国家互相流通，因此能吃到东欧的糖果、小甜食。
    刘海中诚惶诚恐地来道歉，究竟是什么原因，马华当然知道。
    这种官迷最怕的，就是得罪领导。
    马华偏偏就成了他的领导，能够直接管他。
    “不用担心，给孩子们分着吃。”马华说道，“刘海中是怕我收拾他。”
    “他又怎么得罪你了？”秦淮茹好奇问道。
    马华笑道：“那倒不是，我成了管理会副主任，他当然怕。”
    秦淮茹、秦京茹惊喜：“你成管理会副主任了？又升了？”
    “这个就比较虚，我也懒得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后还跟原来一样就行。”马华说道，“实际上我就是个食堂主任，其他的我什么也管不了，什么也不会管。”
    秦淮茹笑道：“你这想法，二大爷他肯定是不知道啊！”
    “他肯定要吓坏了！”
    冉秋叶在一旁则是说道：“马华，伱这样想就对了。”
    “你要是当上这个副主任，就折腾别人，那就是真的有点不道德。”
    “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干。”马华说道，“咱们洁身自好就行了。”
    第二天上班，刘海中在中院门口等着马华。
    见到马华出门，就立刻开口喊道：“马主任，您早上好！”
    “嗯。”马华点点头，跟秦京茹一起上班去了。
    刘海中跟着到了前院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嘴里还说着：“马主任，您当心门槛，您一路顺风！”
    正准备早晨上班的傻柱和许大茂、易中海、阎埠贵看到这一幕，都有点懵。
    “老刘，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啊，怎么了这是？”
    刘海中昂头说道：“你们不知道？咱们院子里面又要刮风了！”
    “什么风啊？”阎埠贵奇怪，“跟马华有关？”
    “马主任，已经正式上任，当我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如今是我刘组长的顶头上司！”
    刘海中挺着胖大肚子，昂首挺胸走了。
    啊？！
    四合院众人互相看看，都有点不是个滋味。
    就连打定了主意，不敢再惹事的易中海，这时候心里面都是震惊。
    马华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向着厂领导出发了。
    食堂主任还不够，管理会副主任，跟原来的副厂长，也差不多？
    阎埠贵也是心里面酸溜溜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马华捞到了！
    但要说最不平衡的，还是傻柱跟许大茂两人。
    这两个人真是脸都绿了。
    傻柱是知道马华是个瘟神，还知道自己当不成男人、媳妇咬了舌头，都是因为说马华坏话；而且傻柱现在还得去街道办经常报道，可以说，活得挺不是个滋味。
    再看马华，媳妇是一手的，孩子是亲生的，傻柱求之不得的小寡妇秦淮茹自愿去暖床，现在更是食堂主任加管理会副主任，真正的厂领导了。
    傻柱心里面，是真的气不顺！
    哪怕他欠了马华人情，也是难以接受这种不平衡的感觉。
    而许大茂呢，媳妇孩子都是马华的，工作变成扫大街，人家马华还再次升官了……
    他是差点骂出口，老天爷不开眼啊。
    马华这辈子就是来享福的，我他妈就是来吃苦的，是吗？
    这也太苦了！
    …………………………………………
    上班，下班，又是一天。
    隔了一天，姬双庆又来找马华吃饭。
    “怎么样？副主任这件事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副科。”
    “哥们儿说到做到。”
    马华开口感谢，给姬双庆倒了一杯酒。
    两人吃饭到一半，姬双庆说起之前的提议。
    “兄弟，咱们现在这份交情，跟亲兄弟没两样？”
    “我带你去找点好玩的，你说我是不是害你？”
    马华心说，到底还是来了。
    “双庆，你当然不是害我。”
    “对，我肯定不会害你！”姬双庆的表情十分郑重，“所以，你也千万别折了我的面子。”
    “我跟你说，我是出于好心，才带你去玩玩。”
    “你可不能拒绝我，就得听我的。”
    马华点点头：“嗯，行，双庆，我听你的。”
    姬双庆哈哈大笑，拍拍马华肩膀：“这就对了！”
    “走，咱们遛遛去！”
    两人吃饱喝足，骑着自行车行在大街上。
    有年轻人欢声笑语，墙上到处是一些昂扬上进的宣传。
    马华和姬双庆两人遛遛呵呵，浪费时间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黑了。
    天色漆黑的时候，姬双庆领着马华，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
    敲开一个小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低着头的女人，看不清楚模样。
    看了门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马华低声道：“双庆，你这是……”
    “带你来玩玩。”姬双庆忍着心里抽搐，用尽可能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这……”
    马华低声道：“这要是出了事，得了病。”
    “咱们上次不是验过了吗？没病！”姬双庆说道，“你就放心大胆地进去，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说着话，姬双庆关了院门，自己坐在院子里面。
    “快进去。”
    马华低声道：“双庆，这事儿……”
    “咱么怎么说的？我还能害你？”
    姬双庆咬着牙低声说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要是扫了兴，那就是折了我面子。”
    “兄弟，你要是跟我说，你要当个好人，你出淤泥不染；那我姬双庆，不就成坏人了吗？”
    “只有咱们兄弟俩，都是一样的人，咱们往后这兄弟，才能长久做下去。”
    “你说对不对？”
    马华缓缓叹了一口气，拍拍姬双庆肩膀。
    “兄弟，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
    “你真让我去？”
    “废话，今天就为了干这个来了！”姬双庆说道。
    马华又拍拍他肩膀，莫名说道：“那我，可就真的要进去了。”
    说完，走向黑漆漆的房间之中。

 第四百七十一章

    第472章
    月亮隐在乌云后，屋内没有一丝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马华走进屋子里面之后，说道：“怎么不开灯啊？”
    说着就要摸索电灯开关。
    一只手抓住他手臂，声音带着沙哑的感觉。
    “不要开灯了……”
    随着那只手伸过来，马华嗅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绝大部分的农村妇女，连护肤品化妆品都没有的年代，能用得上雪花膏、蛤蜊油，已经是属于家庭富裕、温饱的级别。
    但是，马华却在此时此刻，嗅到了那种淡雅不浓烈、萦绕在鼻端的高级香水味道。
    同一片天空下。
    哪怕是尽可能公平的年代，也只是尽可能……而已。
    人和人的差距，永远是那么大。
    有些人理所当然享受的小东西，却是另一些人终其一生没见过、没听过的。
    随着这股香水味道，马华也确认了，自己面前的是谁。
    姬双庆新婚妻子赵琳。
    确切的说，也有一年左右了，不能算得上新婚。
    不再耍什么圈套了，今天就要让马华进去了。
    马华反手抓住赵琳的手掌，脑海中回想的，是赵琳、姬双庆夫妻俩的通盘谋划。
    假称碰家外的女人，假称可能有病需要验血，威逼利诱马华去跟着验血……确定马华合格，再威逼利诱马华一起来找“野花”。
    赵琳假扮这野花，“神不知鬼不觉”怀孕。
    因为这事情需要绝对隐秘，所以马华按照他们的谋划，自始至终都是被隐瞒在其中的；马华应该知道的，只有姬双庆带着他快活了几次，而且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也因为需要隐秘，所以姬双庆和赵琳不可能再安排其他人插手，或者试探、试错。
    每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不安全。
    姬双庆想不到的，“智囊”赵琳肯定能够想得到。
    没错，马华可以确定，这个连环套中套，不会是外人想到的，只会是赵琳。
    这夫妻俩是想尽办法设套、隐瞒真相。
    姬双庆很明显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想不出来这么一连串环环相扣的东西；包括马华身在局中，被一环扣一环的时候，都没弄清楚姬双庆到底要干什么。
    即便是他提前知道了姬双庆说的风流韵事是假的，也没明白他为什么吹嘘这个，也不确定他尝试验血型到底是什么想法。
    直到有了提示，马华才确定。
    若没有提示，若没有事先知情姬双庆的无能，马华真的要被赵琳的一连串谋划绕里面，最后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女人看上去端庄大气，居然不仅仅是贤惠，还有这样的本事！
    这些阴谋算计且不说，当赵琳抓住马华之后，两人都安静下来。
    马华回想的是，曾经赵琳的模样。
    一个气度华贵，年纪轻轻却十分稳重，让人下意识不去多看她容颜。哪怕她的确漂亮，但是远远看去，更重要的却是仪态和气质。
    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个大院千金贵妇，居然会以这种秘而不宣的形式，和自己产生这种联系。
    赵琳在这一瞬间，想到的也有很多。
    赵家、姬家、自己的无可奈何，后续的情况改善。
    还有，对真正接纳男人的羞怯不安。
    唯独对马华这个人的印象，只停留在一面之缘；昔日两人酒桌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的情形，更多的也没有了。
    马华的其他资料，比如见义勇为，比如从学徒到食堂主任，对赵琳都是比较无关紧要的。
    怀孕之后，两家的情况会恢复？
    至少不会再把自己夹在中间，让自己左右为难。
    “额……我朋友让我进来的……”
    马华打破了各怀心事的沉默，说道：“外面就是我朋友，你认识？”
    赵琳故意做出沙哑的声音：“认识，他常来。”
    “哦……”马华有点沉闷说了一声。
    之后又说道：“我朋友就是跟我开玩笑，想让我过来开开眼界。”
    “其实，我感觉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我其实不是要——一会儿我给你钱，你跟我朋友说，咱们已经睡过了，行不行？”
    赵琳听他这么说，反而感觉有些好笑了。
    紧张的感觉也消失了很多。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已经不可能让伱就这么走了。
    赵琳伸手拉着马华，领着他往床铺走去。
    “不用假装，你真的睡就行了。”她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可我——”
    马华的话被阻挡住，带着高级香水气味的躯体投入他怀中。
    这是养尊处优的身躯，这是贵人的身躯。
    马华即便尽可能不这么去想，还是忍不住血脉贲张，口干舌燥。
    将这样的女人……拥有……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
    姬双庆在外面已经等了很久，整个人都有点麻木。
    见到马华出来，问道：“怎么样？你睡没睡？”
    马华叹了一口气：“哎，我对不起家里……”
    姬双庆只好连忙安慰他：“我跟你说，这事情就是逢场作戏，轻松轻松。”
    “咱们心里面当然还是念着家里。”
    跟马华一起走出这偏僻的胡同，姬双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话。
    “这女人，你感觉怎么样？”
    马华犹豫了一下，虽然很想说，但终究还是没刺激他。
    “不知道，慌里慌张，我哪有感觉……”

 第四百七十二章 家属签字

    第473章 家属签字
    听到马华这么说，姬双庆心里面莫名生出一种庆幸感觉。
    他没什么感觉，慌里慌张，也不算睡？
    对，没感觉，就等于没睡。
    最好，这一次就成功，赵琳怀孕也就好了。
    马华能够感觉到姬双庆的这种心态变化，心说果然如此。
    哪怕是马华“不知情”，也得适当表现出对这件事的排斥、没感觉。
    如果眉飞色舞，说自己把屋里面女人摆弄的如何如何，姬双庆那心里面肯定会膈应难受。
    即便强颜欢笑，也说不定会记仇。
    马华虽然有免灾机会，却也不会主动惹事，能避免让姬双庆、赵琳这种人记仇，还是避开为好。
    马华和姬双庆告别离去之后，姬双庆急忙回到偏僻的胡同内。
    进了小院之后，姬双庆看到了亮起灯的房屋。
    敲了敲房门，姬双庆问道：“我们回家？”
    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音。
    赵琳打开门，神色难以掩饰疲惫：“走。”
    姬双庆点点头，探头进去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铺，皱巴巴的。
    像是被什么欢悦的力量肆虐过。
    只看了一眼，就像是烙铁烙印在心头上，姬双庆一下子心内抽搐起来，再也难以忘记。
    最让他难以忘记的，是上面一串暗红色的印记。
    如同一支被折断、掉落在地的梅花。
    赵琳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关上灯，走出房屋。
    “回去。”
    “嗯。”姬双庆问道。
    回去的路上，姬双庆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琳，感觉怎么样。
    赵琳叹了一口气。
    “为了咱们以后的婚姻，也为了两家和睦，这个问题，不要再问了。”
    姬双庆怔住。
    随后释然。
    没错，已经没必要再问了。
    赵琳这样识大体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乎这种事情？整件事情，两口子积极谋划之下，马华说到底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马华实在没想到，自己快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居然被巡防队叫住了。
    停下自行车，马华说道：“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巡防队的人闻言，正准备再问一句，领头的那个人倒是笑了。
    “哦，马主任，您好！”
    “我刚才还没看清楚您！”
    马华也认出来了，这就是街道办的一位同志，经办贾张氏的事情，有他的一份。
    “您好您好……这大半夜的巡逻，也是幸苦。”
    “都是为了同志们服务嘛。”
    两人客气两句，这位同志上前低声一句：“我问一下啊，你们四合院里面，秦淮茹、何雨柱、易中海这几个人对贾张氏现在还经常提起来吗？”
    马华惊讶，心说：你们还没处理干净首尾？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的确正常。
    街道办的确是特别为难，又要尽可能合理合法，又要尽可能避免消灭瘾君子后，第一个成瘾案例爆发在他们辖区……
    “都没再怎么提起。”马华说道，“您也知道，秦淮茹跟她婆婆是深仇大恨，恨不得她死了；易中海和何雨柱这两个人，说白了就是普通邻居，现在也就是保住自身，哪有功夫和胆量，来参与这件事？”
    那人点点头：“嗯，这就挺好。”
    “何雨柱来街道办报道，汇报，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他不会闲的难受整天乱来了。”
    马华听得出来，他应该是还有点其他话想说。
    因此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
    “今天正好遇上了，就算是不遇上，我也准备过几天专门找一找您……”街道办同志又说道，“我们就是基本各方面都已经办完，就等家属签字了。”
    “马主任，您确定不确定秦淮茹这个家属的态度？”
    “我可以确定。”马华说道。
    “一定要非常确定。”这名街道办同志说道，“如果家属签字能够合理合法，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凡，她有一点反悔，事情就很麻烦。”
    “这边是有这样的意思，如果真的非常确定，肯定是热烈欢迎配合；如果不是特别确定，有可能反悔，我们宁可再麻烦一点，想想其他办法。”
    马华沉吟道：“您要这么说，我还真得再去问问，确定一下情况。”
    “到时候我再去街道办找您汇报一下？”
    “马主任您客气！”街道办同志连忙说道，“总而言之，要是能行就让她来签个字。”
    “要是不能行，我们这边那也就只能——”
    具体的，街道办这名同志没再说下去。
    马华也大概猜得出来。
    跟巡防队告别，马华进了四合院，家人都早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过来，看见马华已经回了家，笑道：“还以为伱不回来了！”
    “你这一天不回来，我们轻松好多！”
    马华跟她说笑两句，话题一转：“秦淮茹，贾张氏你准备怎么办？”
    秦淮茹茫然：“什么怎么办？不是有两年没见到她了？”
    “她已经被抓了，大概得枪毙。”马华说道，“现在就问你怎么办？”
    “啊？”
    秦淮茹大吃一惊：“被抓了？得枪毙？”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你也用不着知道，我知道就行了。”马华说道，“她的消息我知道有些时间了，傻柱结婚前后，我就知道她的情况。”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秦淮茹不解，“要是她应该被枪毙，那我也没什么想法跟意见，也改变不了结果。”
    “再说了，枪毙就枪毙，我还能心疼她不成？”
    “她想把我拐到乡下去，想跟我下药，还成天压榨我骂我，死了也干净。”
    “她要是活着回来，我这家庭、工作、生活又得麻烦了。”
    马华见到秦淮茹这个态度，也是笑了。
    “好，你这样的态度就好办了。”
    “抽空去签个家属名字，把这件事给配合一下，这就完全没问题了。”
    秦淮茹点点头，依旧感觉云山雾罩。
    “你抽空可得跟我讲一讲，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这贾张氏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马华答应了：“好，我今晚上跟你说一说。”

 第四百七十三章 枪毙

    第474章 枪毙
    当天晚上，马华下班后吃过饭，秦淮茹把小当跟槐花送回家去。
    贾张氏离开四合院之后的大概情况马华都跟秦淮茹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后，怔了很久。
    “也就是说……贾张氏这就彻底要完了。”
    “对。”马华说道，“你签字，过程顺当一点；你如果不签字，那就得当作不知道，他们也有的是办法。”
    贾张氏到这一步，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秦淮茹给过她机会，她还是忍不住；街道办也给过她机会，她还是变本加厉。
    但凡她在这个过程中，能学到一点易中海那样“知难而退”的精神，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结局。
    面对这样一个屡教不改，从违反治安条例到走向犯法，还关系到药物成瘾的人，街道办当然不会手软。
    再者，贾张氏干的那些事，刨去药物成瘾这一条，本身也是够枪毙的。
    试图下药，试图拐卖妇女，流氓罪……
    “我明天去签个字。”
    秦淮茹说道：“贾张氏她活该。”
    秦淮茹既然下了决心，马华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第二天，秦淮茹去了街道办。
    说了贾张氏的事情，街道办的同志便领着她去了看守所。
    顺便跟她说了贾张氏的情况。
    简单来说，贾张氏枪毙这件事已经定下，除了吃药上瘾这件事不提，其他的还是够得上枪毙。
    让秦淮茹来，主要是需要家属背书，表示这件事没有异议。
    死刑通知书需要秦淮茹看，死刑子弹费也需要付，子弹费此时是需要的，后来才取消。
    这样一来，整件事情就比较顺当了。
    “可以最后见一次家属。”
    “你想见一见吗？”
    秦淮茹听见这句话，也是犹豫了一下。
    随后摇摇头：“还是不见了。”
    贾张氏是什么脾气，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指望她悔改——临死之前，她为了能够活下去，肯定是不惜一切乱咬别人。
    如果刺激到她，乱叫乱喊一气，让人听到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比如秦淮茹和马华的事情，再比如，血口喷人说秦淮茹也吃药……她什么都能喊的出来。
    这就是自找麻烦了。
    接下死刑执行通知单，交了子弹钱，秦淮茹签个字，等后天再来领走贾张氏身体准备后事。
    秦淮茹和街道办的同志一起离开了看守所。
    走出看守所，街道办的同志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秦淮茹同志，多谢配合工作。”
    “伱们家的事情到现在可算是告一段落了。”
    秦淮茹苦笑一声：“我们家的事情还早着呢，我儿子还进了少管所。”
    街道办的同志因为严防死守贾张氏的缘故，对秦淮茹家庭情况也是比较了解，知道秦淮茹的儿子因为偷盗进少管所的事情。
    这话也不好劝，只好宽慰两句：“孩子毕竟年龄小，等他出来以后就懂事了。”
    秦淮茹心说但愿如此。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跟马华商量了一下，马华是不认为有设灵堂、发丧、留遗照什么的必要，再说了现在也不提倡大力操办这种事情。
    秦淮茹说到底是个农村来的妇女，心里面还有点迷信，老感觉这件事不做点什么，于心不安。
    简单来说，就是疑心生暗鬼，信念不坚定。
    她担心不把贾张氏安排好了，贾张氏会托梦什么的。
    马华对这种心态也是有所耳闻：自我心理暗示，早晚会自己下怀自己。
    很多江湖骗子就喜欢用心理暗示来达成目的。小到升斗小民，大到嘉靖、宋徽宗等皇帝，都曾经被一些道士作法，心理暗示给弄得五迷三道。
    秦淮茹现在就是有一点心里不安，马华就是要帮她铲除了心中不安。
    马华想了想，没有顺着秦淮茹的思路去安慰她，也没有赞同她给贾张氏操办后事暴露在人前——贾张氏入土为安，马华是同意的，但是让四合院的其他人知道贾张氏死讯，给贾张氏摆灵堂、摆遗像，那就没有必要了。
    两天后，伴随着一声枪响，马华帮助秦淮茹把贾张氏收敛了入坟。
    坟前烧了纸钱，秦淮茹看看马华，有点惴惴不安。
    “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做的更妥当一点才行。”
    “要不然我夜里都睡不好觉。”
    马华微微摇头，笑了笑：“走，我带你去问问人，看看贾张氏最后说了什么……”
    秦淮茹被马华带着见到了两位同志，听两位同志说完贾张氏临死之前的叫骂、血口喷人、诬陷，试图拉自己一起死、污言秽语……秦淮茹心中的不安迅速被怒火取代，恨不能亲手掐死贾张氏。
    秦淮茹再也不感觉心内不安了，恨不能贾张氏活过来，再杀一次。
    这婆婆太坏了，死到临头，也要拉着秦淮茹一起死。
    幸好人家执行死刑，根本就没在乎她的胡乱叫嚷，要不然秦淮茹麻烦大了。
    经过这么一问，秦淮茹是真的顾不上担心贾张氏托梦还魂了，她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简直要喊一声死的好。
    也是彻底没有了唯一的一点念想。
    无声无息，整个四合院只有马华、秦淮茹、秦京茹寥寥几人知道的情况下，贾张氏已经入土为安。
    其余人，也顶多只有傻柱、易中海、刘晓云知道贾张氏被抓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更多人都不知道贾张氏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来月，刘晓云的舌头好了，也再也不敢乱说马华任何一个字了。
    见到马华，是明显的敬畏害怕，说话都带着颤音。
    于莉、于海棠姐妹俩的事情，马华也没急着跟于海棠说。
    还有另一件事，报酬发放中的副科，到现在也没有落实，让他颇有点郁闷。
    看上去，姬双庆和赵琳两口子，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这一天，姬双庆又来找马华喝酒，喝了酒后，有拉着他去耍一耍。
    马华一看，他又把自己带到那个偏僻小院，推进漆黑的房子里面，就明白了。
    隔了一个月，赵琳没怀孕，这又来了。
    马华继续佯装不知，只管与贵妇娇女畅快半夜，心满意足离去。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太危险了

    第475章 太危险了
    马华走了之后，赵琳怔怔躺在床上。
    这一通折腾，对她来说，堪称是兵荒马乱。
    任凭她算计的再好，兵荒马乱终究是不讲道理的，打破她一切算计。
    第一个晚上的时候，赵琳先苦后甜，虽然后来的确有些眷恋不舍，小鸟依人，但是回想起来终究是一件复杂、刻苦铭心，也不算是完全美好的事情。
    可今天晚上……
    赵琳可就真的是全是甜蜜和美好，半点苦痛都没有。
    这也让她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恐慌。
    一定不能让姬双庆知道这种真实的感受。
    一定不能让马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否则，那就……那就真的要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跟姬双庆回到家里，赵琳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她莫名地问了一次姬双庆：“再等一个月？”
    姬双庆也在认真思考：“再等一个月，可能性有点小。”
    “你说，我们要不要本月加两次？”
    赵琳面露为难神色：“一次已经非常难为情，还要加两次？”
    “没办法，做都做了，尽快。”
    姬双庆说道：“若是半年之内没有动静，咱们肯定也不好过关。”
    “就是难为你了，马华这种人跟我虽然哥们相称，但是终究跟咱们不是一种人。”
    “以后，我们也不可能真正当什么哥们了。”
    赵琳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马华以后跟咱们没有关系，他那个副科……”
    “该给的还是给他，咱们不缺这一点儿。”姬双庆说道，“其他的就算了。”
    “等过去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他断交，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说完话，姬双庆起身上班。
    赵琳等他走了，伸手一摸脸颊微微有点发热。
    走到镜子前面，带着一抹惊人的绯红，似乎艳光四射，将她一贯的气度都遮盖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女人，方才意识到，为何女人和男人大不相同。
    真正的圆满婚姻，应该带来的，又是什么。
    她如今，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小姑娘。
    而那个黑暗中，无情冲撞自己、充盈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不能再想下去了！
    赵琳摇摇头，理智迅速恢复，压制了这些念头。
    不能再想下去了，绝对不能……姬双庆说的很对，马华这种人再亲近，也跟我们截然不同，天差地别。
    更不用说这件事根本是不可能见光的。
    所以，赵琳一定不能够再想下去了。
    镜子里面，那个因为男人而心神摇曳，艳光四射的女人，很快重新恢复了正常的仪态。
    带着贵气、稳重，绝无轻佻和挑眉弄眼的姿态。
    她也要上班去了。
    又隔了一天，姬双庆让她去小院内等候。
    赵琳霎时间险些控制不住浑身一燥，脸颊微红，急匆匆去了小院。
    这个偏僻的地方，是赵琳自己悄悄买下的。
    里面的布置、卫生各方面都是赵琳自己忙碌，并不让人插手。
    也正因此，才可以作到绝对的隐蔽。
    来到小院之后，赵琳静静坐着，等待天黑。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养气功夫，在这时候失去了作用。
    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度日如年。
    实在坐不住了，开始把家具收拾了一次，又把新的被褥铺好。
    忙碌完毕，赵琳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微汗珠。
    好在，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天色渐渐昏暗、漆黑，她等待着。
    终于，敲门声响起。
    赵琳连忙过去开了门，低着头进了房屋。
    姬双庆又把马华推搡进来。
    马华伸手抱住了她，马华的手掌粗糙而有力。
    马华的气息，像是一团雾气，侵染了整个房间。
    在马华没有到来之前，这个房间里面是淡淡的香气，如同未出嫁姑娘的闺房。马华到来之后，他特有的那种气息，就渐渐布满了，冲入了赵琳的鼻端，似乎也进了她的脑袋，影响了她的理智和判断能力。
    若不是这样，接吻为何难舍难分……
    甚至分开的时候，赵琳甚至还依依不舍，又主动靠近了马华。
    她在主动，身不由己，失去了理智一般地主动。
    并且寻觅到配合的乐趣。
    半夜，当马华离开之后，赵琳双手捂住了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羞愧。
    实际上，她真的是少有地失去自我，失去理智的时候。
    不行了，这件事还是尽快结束。
    再继续下去，她真的坚持不住。
    她的理智在发出警告，若是再这么继续进行下去，她真的有可能忘记初衷。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结束！
    想法是这样的，理智是这样的。
    然而身躯，却自有另外一套逻辑。
    又隔了两天之后，再一次的夜中约会，赵琳比这一次沉沦的更加彻底，更加失去自我。
    幸好，幸好……一个月只有三次。
    下个月说不定就怀孕了，这件事就结束了。
    赵琳这样想着。
    当下一个月，月信如期到来的时候。
    赵琳有些惊恐地发现自己一边对姬双庆说着无可奈何，一边已经暗中雀跃欢喜起来。
    再一次夜中约会，她精心地化了妆。
    哪怕，夜里面的那个人根本看不见，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
    又是三次刻骨铭心的约会，赵琳难以置信自己的心态改变。
    她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要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告诉马华。
    她险些对他坦白一切，险些维持不住之前说好的谋划。
    太危险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赵琳从来没有真正的恋爱过，但是她在马华身上，感受到一种或许不是恋爱，却比恋爱更加危险的东西。
    这种东西，让她理智回想起来的时候，屡屡发出警告。
    这个男人的“魅力”和“能力”，对她来说太危险了，简直就是致命的。
    又过了一个月，赵琳月信没有来。
    基本可以确定，她怀孕了。
    姬双庆欣喜若狂，赵琳的脸上也带着喜色。
    但是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来一个个沉闷又热烈的晚上……一切都到此结束了吗？

 第四百七十五章 副科

    第476章 副科
    赵琳确定怀孕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赵家和姬家两家迅速恢复了友好关系。
    至少表面上是恢复如初了。
    这让姬双庆和赵琳两人都释然下来。
    不得不说，这样一来，他们两个至少不用互相折磨，左右为难，也重新拥有了正常的婚姻。
    姬双庆保全了名声，可以昂首挺胸当个男人，拥有正常婚姻和家庭。
    赵琳也不用当两面受气的角色，反过来，可以让赵家稍微考虑一下她的建议——没必要急着跟姬家脱钩，双方之间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相处的。
    总而言之，看上去皆大欢喜。
    两个月时间，姬双庆没有再来找马华，马华就知道，自己的又一个子女已经孕育在贵妇娇女的苗床上。
    这样的情况，马华也没什么可说的。
    略带惋惜，也有释然。
    总而言之，不用配合对方的表演了。
    姬双庆也算是说到做到，马华的级别从一级办事员提升到了副科。
    待遇提升了，姬副主任还特意问了一下马华，需不需要调换一下房子分配之类的。
    毕竟，以前严格说来还不算是干部，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干部了。
    马华没有要求调换房子分配，只是趁机把自己现有的房子给固定了一下——就是原来易中海的房屋和原来马华的小屋，经过正式手续，目前都正式归为轧钢厂分配给马华的福利房。
    易中海就算是突然想要反悔，想要再把房屋要回去，那也是不可能了。
    这些事情都定下来，其他的对于马华来说也就不重要了。
    每天，刘海中早请示晚汇报，试图用谄媚的行动来打动马华，让马华这位副主任说点什么，赏识和提拔自己。
    但是马华对管理会副主任这档子虚职，一直是没有任何打算，根本不准备利用这个职位作什么，甚至很想要彻底推开这个职位带来的影响。
    因此，刘海中这种行动，马华很快就不耐烦，让他找其他副主任汇报工作。
    即便如此，刘海中对他的敬意，也是肉眼可见。
    每次马华经过，刘海中都会立刻挺直了身体，把肚子和胸口都尽可能挺起来，做出一副昂扬向上的模样。
    这一天，马华、秦京茹、秦淮茹下班回家，中原几个孩子正在玩游戏，小当、槐花跟赵亚平，顺便还有嘴里刚把话说清楚，还说不太连贯的马明远。
    段亚楠和冉秋叶两人在一旁看着，一大妈也乐呵呵在一旁看着。
    见到马华三人回来了，也就都站着说话聊天，说点儿家常事情。
    就在这时候，傻柱、易中海、刘晓云也都陆续下班回来，都互相打了个招呼。
    正说着话呢，忽然听到一声大哭。
    马华转头一看，赵亚平一把将马明远推倒在地，嘴里恶狠狠叫着：“笨蛋不会说话！不带你玩！”
    马华、秦京茹顿时都皱眉起来。
    冉秋叶和段亚楠毕竟比较文雅文弱，都说道：“小朋友们不要闹矛盾啊……”
    秦淮茹却是忍不住，叫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马明远才多大？怎么一点儿事情也不懂？”
    傻柱看见“自己儿子”赵亚平挨训，也是来了火气：“秦淮茹，别拉偏架啊，小孩子在一起玩，磕磕碰碰的不算什么，你别一惊一乍的，吓着孩子！”
    “这是我一惊一乍的事情吗？”
    “伱们家孩子多大了，你心里没数啊？”
    秦淮茹反正比段亚楠、冉秋叶泼辣的多，人情世故方面也机灵的多——如果马华、秦京茹嚷嚷起来，难免有点直接，她秦淮茹来一个打抱不平，多说两句，场面可就好看多了。
    “哎，你这可就有点儿——”傻柱不满。
    “有点儿什么？”秦淮茹叫道。
    傻柱心内直发凉，还挺疼——秦淮茹这也太向着马华家了！
    正准备再说什么，却冷不防刘晓云冷着脸冲到赵亚平面前，一巴掌抽在赵亚平脸上。
    “给小弟弟道歉！说对不起！”
    赵亚平被这一巴掌都打蒙了，张开嘴咧着牙哇哇大哭：“我不！我没错！我没错！”
    傻柱、秦淮茹等人也都被刘晓云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
    傻柱怒道：“晓云，你打孩子干什么？”
    秦淮茹也是偃旗息鼓不出声了——人家大人这态度，自己这边肯定是没办法再挑理了。
    人家把孩子都打给你看了，你还能再逼着人家干什么？
    刘晓云却是寒着脸，又举起巴掌对着赵亚平：“道歉不道歉？不道歉，我还打你！”
    “我不道歉！”
    “马明远就是个——”
    没等赵亚平再骂出来，刘晓云又一巴掌打下去，这一次傻柱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还打孩子，没完啦？”
    赵亚平借此机会，一溜烟跑进屋子里面去。
    刘晓云连忙又喊着打，冲进屋子里面去，傻柱也连忙跟进去。
    坐在地上正大哭的马明远，看着这一幕，又看到马华、秦京茹走回来，呵呵乐起来。
    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呢。
    秦京茹本来也生气，后来见到赵亚平挨打，气就消了。
    抱起来马明远，向着屋里走去。
    “想妈妈没有？”
    “想啦！”
    “想爸爸没有？”
    “没有！”
    “好你个臭小子！”马华也笑起来。
    只有秦淮茹还愤愤不平，嘴里嘀咕：“你们说傻柱那个态度，是不是不讲道理？”
    马华说道：“傻柱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要是脑袋清楚，就不叫傻柱了。”
    傻柱家里，傻柱急忙拉住刘晓云：“你还真打孩子啊？”
    刘晓云瞪眼：“不真打还假打啊？”
    “至于嘛你？”傻柱不解地问道。
    “你看看亚平今天得罪的是谁！”刘晓云低声说道，“那可是马华家！”
    “马华家当多大的官，我都不怕；可他家里太邪乎了，我怎么也不能让孩子遭罪！”
    傻柱一下子恍然大悟，对赵亚平说：“孩子，我说你也是，得罪谁家不好，非得得罪他们家！”
    “你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得罪他们姓马的这一家子！”
    赵亚平瞪着眼，看着傻柱跟刘晓云，叫道：“我偏不！”

 第四百七十六章 收了神通吧

    第477章 收了神通
    “你这孩子！”
    刘晓云气的又要打他：“好说歹说你不听，是！”
    傻柱一边拦住刘晓云，一边劝赵亚平：“亚平，听话！赶紧跟你妈服个软啊！”
    赵亚平哼了一声：“我偏不！”
    一低头，从两人手底下钻了出去，跑着出去玩了。
    刘晓云见这样，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能把我活生生气死了！”
    “小孩子嘛，这时候越皮，长大了越出息。”
    傻柱安慰刘晓云。
    刘晓云心说这傻柱还挺会伺候人，要不是他没那个能力，跟他当两口子也不是不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面都有点忐忑不安。
    赵亚平今天这件事，算不算冒犯了马华？
    马华这个扫把星，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家倒霉？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巧——本来赵亚平也调皮，平时出去玩，也是不时就有点磕着碰着。
    今天从家里跑出来，又玩了一会儿，又碰了个青眼窝回来，哭鼻子抹泪的。
    一看见赵亚平这倒霉狼狈的模样，傻柱和刘晓云心里面都咯噔一下子。
    难道说，马华的报应来了？
    他们两口子是一下子就开始了疑神疑鬼。
    ……………………………………
    “马主任，今天傻柱那个便宜儿子，欺负您儿子了？”
    马华去许大茂家，刚准备去里屋和于海棠谈谈心，抱着许明岚的许大茂忽然开口说道。
    马华说道：“小孩子打闹，算不上什么欺负。”
    “是，您大人有大量。”许大茂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傻柱还是那个死不悔改的态度，也太过分了。”
    “我帮您收拾一下他？”
    马华看向许大茂：“借我名义去害人，最后我是个大坏蛋？”
    许大茂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这里面坚决没有您的任何事情，都是我自作主张，您绝对是一点不知道！”
    “只要您不管，不帮助傻柱，那就行了。”
    马华微微皱眉：“到时候，易中海和傻柱要是求我帮忙，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许大茂也是皱眉，他明白马华现在的情况，明面上马华和易中海、傻柱关系也还不错。
    如果马华直接表明态度不帮忙，到时候易中海和傻柱肯定还是要把这件事算到马华的头上去。
    想了想之后，许大茂说道：“这……只要您想办法不在，这件事不就能行了吗？”
    “只要两天时间，您找个借口外出一下，回来的时候什么都行了！”
    马华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两天时间……干脆我和秦京茹请五天时间的假，去她娘家。”
    “至于伱跟傻柱具体什么事情，我当然就管不着了。”
    许大茂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那太好了，我一定会把傻柱彻底踩下去！”
    马华诧异问道：“许大茂，你怎么这么针对傻柱？只要我不帮他，你就把他往狠里整？”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傻柱以前造成的！我当然恨他！”
    说完这话，许大茂也是心中暗想。
    马华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傻柱家孩子跟他家孩子打了一下，他就故意放任我整傻柱。
    还是这小子阴损啊。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傻柱之前找贾张氏，间接和直接分别激发一次免灾机会，早已经让马华对傻柱的立场发生改变。
    傻柱不想好好生活，当许大茂想要动手的时候，马华也绝对会顺水推舟。
    第二天一早，马华跟秦京茹请了假，把马明远交给段亚楠、冉秋叶、秦淮茹照顾。
    他们表面上是去秦京茹的娘家，实际上马华是带着秦京茹先去尤凤霞姐弟俩那里居住两天，再去于莉那里居住三天。
    秦京茹一直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马华跟她说的她才知道，马华不跟她说的，她绝对不瞎打听。
    但是她这样包容且大度的姿态，让马华越发的喜爱她。
    所以这一次请假五天外出，马华便是带着秦京茹两人盘点自家的女人和房产，让秦京茹心里面大概有点数，也是跟秦京茹真正的进一步坦诚相待。
    正如同马华所预料的那样，秦京茹对于自家的产业，只有欢喜，没有什么胡乱嫉妒。
    跟尤凤霞姐弟俩正式重逢相见，秦京茹抱着尤凤霞，两人还都红了眼睛，哭了一场。
    为久别重逢，也为尤凤霞姐弟俩磨难的命运。
    了解到还有个成熟的妇人杨叶，偶尔过来偷嘴，秦京茹也是笑了一下：“她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
    “她喜欢穿丝袜，还挺有气质。”马华解释。
    秦京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的确挺少见。”
    到了安定门附近的小屋，秦京茹见到了于莉，也见到了过来幽会的何雨水。
    三人相见，一开始还真有点尴尬。
    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三个人没有重新坐在一起说话了。
    当她们坐在一起聊了小半天，重新回到原来的气氛之中，一切倒也顺理成章。
    秦京茹说说马明远的趣事，何雨水说说洪明宇这个小子的事情，马华和于莉都听的兴趣盎然。
    于莉甚至还兴致所至，问马华什么时候她也能要个孩子。
    不过随后她自己也给否决了……说来说去，她没有正式的婚姻支撑，生孩子就是野种，麻烦真是不小。
    五天的时间过去，第六天，马华和秦京茹提着一些农村特有的野菜干、大蒜之类的回了四合院。
    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一大妈一脸急切：“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出事啦！”
    马华一脸奇怪：“出什么事了？”
    “柱子被刘海中、许大茂两个人折腾的不轻，从食堂赶出来开始扫大街了！”
    一大妈说道。
    马华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等他们下班回来之后再问问他们！”一大妈说道，“老易的说法是，事到如今，估计很难改了。”
    马华点点头，等到了众人下班。
    傻柱和刘晓云一看见马华回来，险些都当场哭了。
    扫把星，你可收了神通！
    我们家倒霉坏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心照不宣

    第478章 心照不宣
    “何师傅，怎么回事啊？听说这两天你们家有事情？”
    马华问道。
    傻柱说道：“嗨，这事儿就别提了！”
    “出门碰见狗咬人，别人不咬专咬我！倒霉透了！”
    “就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俩人——”
    他嘴里面骂着许大茂和刘海中，心里面其实另有嘀咕。
    马华这小子也太霉星高照了，而且是不照他自己，光是照别人。
    总感觉最近几天，自己家里这么倒霉，全是因为赵亚平跟马华家孩子动手给招来的。
    傻柱刚喊了两句，许大茂跟刘海中也有说有笑地回来。
    这俩人刚把傻柱给弄下去，正狼狈为奸高兴着，冷不防就被傻柱骂成了咬人的狗。
    这一下两人当然是不肯干。
    “傻柱，你说什么你！嘴里面给我干净一点儿！”许大茂叫道。
    “傻柱，伱眼里还有没有领导！”刘海中也叫道，“我看你需要好好反思反思！”
    傻柱害没回话，两人一抬头，看见马华在门口站着，顿时都挤出来笑容。
    “哎哟，马主任，您回来了！”
    “马主任，您回来了，您一路幸苦了！”
    马华对他们微微点头，跟许大茂眼神迅速交流一下，问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天不在，怎么咱们四合院的邻居又开始内斗了？”
    “你们怎么又把何师傅给弄成扫大街的？”
    许大茂立刻举手：“马主任，我冤枉啊！”
    “我自己就是个扫大街的，有什么本事弄傻柱？”
    傻柱恼火道：“你就放屁！这里面你小子上蹿下跳，一点儿也没少蹦跶！就是你说的，什么我态度不积极，一定要好好教育。”
    许大茂一脸得意笑容，似乎在说，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嘴上就是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人。”
    这坏种模样，可把傻柱气坏了。
    “许大茂，我去你姥姥的！我今天非干了你丫挺的不可！”
    傻柱嗷嗷叫着要去打许大茂，易中海连忙拦住他。
    刘海中喊着：“领导就在这里，你敢乱来！”
    他这么一喊，更显得乱了。
    马华轻咳一声：“都静一静……”
    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看向马华。
    “都别吵闹……”马华说道，“许大茂、刘海中你们现在把何师傅弄成这样，还能不能想办法弄回来？”
    “不能。”
    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也是心里有底了——这件事马华看上去会管，实际上不会管，并不会动真格的收拾他们。
    因此，他们直接回答不能。
    马华皱眉：“怎么不能？”
    刘海中解释道：“马主任，我知道您心地好，不愿意看到邻居受苦，但是傻柱这件事并不是我们要整他，而是街道办早就收拾过他。”
    “咱们厂里面是接过去的，不是咱们提起来的想法。”
    “而且，傻柱的态度一直以来就是明确的，坚决不改。”
    “他放话出来，轧钢厂食堂离开他不转，我们怎么对付他，就得怎么把他请回去。”
    “您说，这样的觉悟，去扫地一点也不亏？再说了，许大茂也扫地，这就是思想改变的一个过程，您说对不对，马主任？”
    马华听后微微皱眉：“你们这就把何师傅给弄出去了？”
    “我们食堂以后招待客人，怎么办？”
    许大茂说道：“食堂倒班还有刘师傅、王师傅两位呢，不差傻柱一个人。”
    “口味上，还是何师傅做的口味更好啊。”马华说到这里，看向傻柱。
    傻柱骄傲地挺起胸口：“那是！我们家三代厨子，我家那老不死是进过丰泽园的！”
    刘晓云却是眼睛眨巴了眨巴，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是错觉吗？
    马主任这一碗水端平，未免有点端的太平了？
    “许大茂、刘海中，你们俩听见没有？”马华沉着脸说道，“何师傅这一手本事，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
    “你们不把这件事解决了，就给我乖乖把何师傅想办法放回来！”
    傻柱感激地看向马华：还是马华心地好啊！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叫屈。
    许大茂说我是一个扫地的，我也没有半点办法。
    刘海中说这件事是覆水难收，傻柱扫地去容易，不让傻柱扫地，必须要李主任开口才行啊！
    马华摆摆手：“这我就不管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许大茂和刘海中连声说没办法。
    马华没有理会他们，回了自己家。
    傻柱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回过神来，却也很难高兴。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条狗，死活说没有办法，傻柱感觉是真的可能没有办法重新回到食堂当厨子了。
    除非李主任开口，把他重新调回去。
    对这件事，傻柱感觉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轧钢厂食堂，没有我，那待客的口味可就差多了！
    第二天上班，管理会会议召开，马华作为副主任又去凑个数。
    散会的时候，刘海中来找他汇报工作。
    “马主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您认为怎么样……”
    “傻柱不是他说自己口味独特吗？我让他公布做菜秘诀，给刘师傅和王师傅，他要不公布，我就打他一个别有居心，封建余孽，对同志不能坦诚相待……”
    “您以为呢？”
    马华怔了一下，看着刘海中，再一次认识到这种小人的破坏性。
    建设性全无，破坏、害人真他妈是一把好手。
    这种逼人交出秘方的阴损手段都能想出来。
    这一下子，傻柱是肯定要扫地继续进行下去了——他的做菜调料秘方，直到他下半辈子，跟了他几十年的徒弟都不知道，他就不可能传给别人，除非是他亲儿子！
    所以，刘海中这主意，触及到傻柱的核心利益了，他是绝不会妥协的。
    “这个么……”马华打了个腔调，干咳一声走了。
    刘海中有点嘀咕，找到正在扫地的许大茂合计一下。
    “许大茂，你说马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个意思呗，你放手去做，他一概不知道！”许大茂咧嘴，“傻柱，我看你这一次怎么死！”
    又隔了一天，傻柱一下班，红着眼站在了后院，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刘海中！许大茂！”
    “你们两个缺德冒烟的！有种的跟我滚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
    “你们祖宗八辈的！我们老何家做菜的秘诀，你们逼着我教给别人！你们缺德不缺德啊你们！”
    刘海中探出头来：“傻柱！时代变了！”
    “你以为你们家封建那一套有用啊？你现在的做菜秘诀不说出来，就是自私自利！”
    “你就是仗着自家的做菜秘诀，不告诉其他人，来要挟厂领导，你这样不安好心的行为，是注定没有任何好结果的……”
    “傻柱——”
    话还没说完，傻柱把棍子砸过来，把他们家玻璃砸了一个窟窿。
    “姥姥！”
    “刘海中，我敬你是个长辈，一口一个二大爷喊了这么多年，你别为老不尊，逼急了我！”
    “我们家干活的秘诀，那是能宣传出去的吗？”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锻工本事全交给别人？”
    刘海中叫道：“我在二车间教了十多个徒弟了，谁说我没教！”
    “还有，傻柱，我们家玻璃你必须得赔！”
    “我赔你奶奶个孙子！”傻柱咬着牙咆哮一声，“你跟许大茂以后走夜路小心点儿，谁都有落单的时候！”
    说完一回头看见于海棠抱着许明岚站在家门口，傻柱也只好强行忍住气，叫道：“许大茂，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随后回了中院。
    回了中院之后，傻柱烦躁不堪地坐下。
    刘晓云也是心烦意乱：“这事儿怎么就这么难过去？他们越来越过分了！”
    “没别的办法，熬！”
    傻柱咕叽咕叽喝完一大缸子白开水，说道。
    “原来李主任还有可能因为其他人做菜味道不好再把我调回去，让刘海中、许大茂两人这么一搞，其他人做菜只要能应付过去，人家就不能用我了。”
    “这俩缺德玩意儿，把事情变成了——我依仗着做菜秘诀要挟厂领导；这一下子厂领导要是把我调回去，那是多么嘴馋，多么没原则？”
    “基本不会有人调我回去了！”
    “啊？”刘晓云大吃一惊，“那以后就这样啊？你工资……”
    “二十块钱左右，跟许大茂那小子差不多。”
    傻柱苦恼地说道：“原来差不多四十块钱，这一下给我来了个拦腰两截。”
    刘晓云叹了一口气：“我也有三十块钱左右，咱们日子过起来还是不难的，但是比原来可就不如了。”
    “是啊……”傻柱恼火道，“你说这两个不干人事的东西……”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我怕还会更倒霉啊。”
    刘晓云说道。
    傻柱也有点担忧，半信半疑：“咱们都这样了，还能更倒霉？不能？”
    两口子正嘀咕着，赵亚平跑进来了。
    “今天的鸡腿呢？”
    傻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真没用！”赵亚平说了一句。
    傻柱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刘晓云也有点生气：“亚平，给你傻叔道歉！要不是你惹事儿，也不会这样！”
    赵亚平不满说道：“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就是他没有用，说好的一天一个鸡腿，现在哪有啊？”
    刘晓云却是不由地忧愁起来——这霉运要是还不走，我应该怎么办啊？
    得找马主任，好好解决一下！

 第四百七十八章 神通广大

    第479章 神通广大
    经历过马华的“灵验”之后，刘晓云是从心里面感觉敬畏。
    这比龙王庙灵验多了！
    现在得罪了马华之后，霉运连连，更是让刘晓云打心里感觉发毛。
    现在是傻柱丢了工作，要是霉运再不结束，那可怎么办才好？
    刘晓云思来想去，感觉不能再这么盲目下去，必须要问一问马华这个扫把星、门神。
    要是能得到他的“开恩”，这事情不就能行了吗？
    当然了，赵亚平不懂事，傻柱又是个傻子，刘晓云感觉根本没必要跟他们商量什么。
    看着赵亚平因为没吃到鸡腿，左一句“没用”右一句“没用”说着傻柱，傻柱脸色通红，恼火羞愧又发作不得，刘晓云也连忙叫住赵亚平。
    甭管怎么说，傻柱不生儿子，以后供养娘俩儿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可不能真的把他侮辱狠了，闹掰了脸。
    第二天，傻柱垂头丧气去上班，刘晓云特意晚走一会儿，跟段亚楠套话，问马华家里最喜欢吃什么东西。
    段亚楠有点奇怪，随意含糊了两样。
    其实马华家吃喝比较好，因此没有特别喜欢的吃喝。
    马华真正喜欢的，在吃喝之外。
    刘晓云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如获至宝，悄悄准备一番；又过一天，趁着马华从家里出门，招手让他过去，让他下班时候早点回来有事情谈。
    马华奇怪地看看刘晓云。
    “刘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现在就说，还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
    “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有些话，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
    刘晓云小声说道：“咱们非得见了面以后，你才能知道！”
    马华无语：“刘姐，您这……我跟何师傅说一声？”
    “我不说一声，心里不踏实啊！”
    该不会这里面有圈套？
    无缘无故，邀请我干什么？
    刘晓云听到马华这么说，也是有点人麻了——马主任这么小心谨慎的吗？
    你就不能直接答应了？
    很明显，马华就是不能直接答应，还是要问问傻柱。
    他这么一问，傻柱也有点奇怪。
    刘晓云低声跟傻柱解释：“伱傻啊，我想跟他谈谈，去去霉运。”
    “要是之前的事情还不算完，牵连到亚平，那可怎么办？”
    “你想想，因为得罪马华，贾张氏被抓走了，棒梗也坐牢了；咱们家亚平，可不能也这样！”
    傻柱听了刘晓云的话，一下子悚然而惊。
    他之前还没想到贾张氏和棒梗的事情。
    现在一想，这俩人根本也是因为马华倒了霉，这才进了监狱啊！
    马华就是个扫把星，还真得好好去一去霉运！
    “这事儿能成吗？”
    “成不成先不说，总比什么都不尝试要好得多！”
    刘晓云说道：“我可不能让亚平也进了监狱。”
    “那行，你试试。”傻柱点头，也跟马华说，“这事情我知道了，我媳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马华，还得麻烦你一下，明天来我家，跟她谈谈。”
    “那谈什么啊？”马华一脸奇怪。
    “谈什么都行。”傻柱说道，“你们想谈什么就谈什么。”
    马华点点头。
    第二天到了傻柱家，看着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直接蒙了。
    鞭炮、上贡果盘、一盆蘑菇炖鸡、一盘红烧排骨、还有香烛，红纸。
    屋里没有别人，就只有刘晓云。
    见到马华进来，刘晓云连忙起身关好了屋门，插上门闩。
    马华更无语了。
    “刘姐，您这个阵势，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刘晓云小声解释：“不能让别人看见佛我家里面上贡，要不然又是麻烦！”
    “哦，您要上贡，供哪一路神仙啊？”马华奇怪，“您这神神秘秘的，供神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晓云轻声说道：“我供霉神，请霉神开恩，放我家一条生路。”
    “马主任，你看我们家最近多么倒霉；傻柱连工作都没了，直接扫大街去了，一个月连二十块钱都不到，可寒酸着呢。”
    马华心说，这越说越离谱了，这跟我有毛线关系？
    【刘晓云坚信你就是霉神，请你开恩放过他们家，让她回复心平气和，相信一切灾难都远去，可获得随机报酬一次。】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够无语的！
    敬畏我，不敢惹我，那也不能把我当扫把星啊！
    这都怎么想的？
    算了，顺着她来，领个随机报酬也就是了。
    马华心中想着，听刘晓云抱怨了一通家里倒霉的情况。
    随后刘晓云红着眼圈，低声道：“其实，我也好，傻柱也好，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够顶得住，没什么事情。”
    “但是，我儿子赵亚平不行，他还小，他是无辜的。”
    “这些倒霉的事情千万不能到了他的身上。”
    赵亚平？虽然他年纪小，可也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傻柱可比他人品好多了。
    马华含含糊糊应着，听刘晓云说着他们家怎么怎么倒霉，怎么怎么无辜，然后，就听到刘晓云问：“您答应了？”
    “嗯，答应了。”马华说道。
    他也知道，刘晓云就是求个心安，自己配合一下就好了。
    刘晓云大喜不已，将果盘、蘑菇炖鸡、红烧排骨一起推到马华面前。
    “那您快吃。”
    我吃个毛啊我吃！这娘们真把我当霉神了？
    马华站起身来要走：“东西我就不吃……”
    “您怎么能不吃呢？您不吃东西，就等于没答应我的要求！”
    “您一定要吃些东西再走！”
    刘晓云拿了筷子，夹了排骨，送到马华的嘴边。
    “您快吃。”
    手掌白皙，排骨酱红色，滴答着诱人的汤汁。
    马华看看刘晓云：“行，我就吃……”
    吃了两块排骨后，刘晓云是遮不住的喜色。
    马华说道：“这下总行了？”
    刘晓云低声道：“您先别走，我还想跟孩子求个福，让他一辈子无病无灾。”
    马华绷不住了：“你拿我当许愿池来用？”
    “不是，我就是想要试一试……”刘晓云低声道，“我有贡品，您尝尝。”
    说完话，刘晓云躺到了床边，高高举起双腿，露出剪开一道缝隙的裤子。
    仅有裤子，里面没裤衩。
    无限风光，近在眼前。
    马华呆住了——这又是什么鬼！
    还有这样的供品？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您来用。”刘晓云红着脸说道，“您用了秦淮茹多少回了，也用我，别让霉运伤我儿子……”
    马华皱着眉看着刘晓云：“是这个原因？不对！你骗我，肯定不止这个原因！”
    刘晓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要不说，您是……您不是一般人呢，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那就老实说！”
    马华沉着脸。
    刘晓云还真就老实说了：包括认为马华可以开恩去灾，包括想要给儿子去灾。
    最后还有一点，傻柱当男人是不成的，刘晓云看着秦淮茹挺幸福，看了好多回了，也想吃一口。
    “这一点，我谁都不敢说出来，就我心里面自己想的。”
    “马主任您神通广大，才能够看出来我的心思。”
    刘晓云小声说着，脸都红了。
    这内心里面最不要脸的一层，她这辈子都不能说出来；因为没办法隐瞒马华，也只好厚着脸皮说出来。
    马华听完之后，淡淡问道：“你之前嚼舌头，是因为说我什么事了？”
    “是我想跟您母亲，旁敲侧击试试，一开口就把舌头咬了。”刘晓云说道，“马主任您真是神通广大……”
    马华抬手：“行了，不用说了。”
    “现在是讲究科学的时代，你说的这些都没有科学依据。”
    “我呢，就是轧钢厂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工，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情……”
    说完话，刘晓云连连点头。
    “对，对，您说的都对。”
    又举起一线天，此面对着马华。
    “您来。”
    马华又叹了一口气：“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我信，我太相信了。”刘晓云口中答应着，又催促马华，过来降临。
    马华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她再三催促下，到底是居高临下走过去。
    两个小时后走出傻柱家，马华端着蘑菇炖鸡和红烧排骨，留下一个昏昏酣睡的一线天。
    “马叔叔，这就吃饭了吗？”
    槐花好奇地问。
    马明远闻声赶来，指着两盘菜：“肉，肉肉……”
    “两个小贪吃鬼，还不到吃饭时候呢。”
    马华笑着说道。
    跟他们玩了一会儿，段亚楠做午饭，也挺惊讶马华端过来的菜肴。
    “这是……谁家给的？傻柱家？”
    马华叹了一口气：“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这是我的辛苦劳动所得！”
    段亚楠诧异又茫然地点点头：“你帮他们家什么忙了？”
    “总而言之，是很大很大的忙，而且很辛苦。”
    马华说道：“必须好好吃一顿，才能补回来。”
    段亚楠没听明白，但是不妨碍她殷勤伺候，把家务做的干净利落。
    马华吃过饭后，也是想道：傻柱他媳妇，也就机缘巧合，这么一次机会，以后也不适合碰……就在脑海里面稍稍回味。

 第四百七十九章 又两年

    第480章 又两年
    “怎么样？”
    “马华怎么说？”
    傻柱回家之后，看着刘晓云容光焕发，心情也好了不少。
    刘晓云笑道：“他是不肯承认，让我相信科学什么的；不过蘑菇炖鸡和排骨他都端走了，火气也明显消了。”
    “我感觉应该是没事了。”
    傻柱闻言也是一喜：“火气消了？那就好啊，他没火气，咱们家也不能倒霉。”
    “看你高兴这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刘晓云乐的掩口一笑。
    可不光是精神爽……
    说来也巧，从这以后一段时间，傻柱家还真的安静下来。
    刘海中和许大茂没有再变本加厉折腾傻柱，傻柱虽然没有恢复食堂工作，但情况却也没有变得更糟糕。
    赵亚平和刘晓云，也没有出事。
    这让刘晓云、傻柱看马华，都是带着几分感激之意。
    这一招，真管用！
    也正如马华预料，刘晓云这一口，也就是机缘巧合，往后两人都还比较恪守各自关系，跟普通街坊邻居也差不多。
    不知不觉，又是将近两年时间过去。
    轧钢厂内，已经二十五岁的马华工作稳定进行，他作为管理会副主任、食堂主任、副科级，不争不抢也不急着进步，真是平稳的不行。
    姬副主任一开始以为，姬双庆会对马华特别照顾下去，这两年姬双庆跟马华仅仅见了三面，每次都是不咸不淡，连饭都不吃了。
    姬副主任感觉，马华兴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他本身也是追求不是太大，姬家资源本来也不是重点扶持他，所以倒也没有对马华势利眼。
    所以姬副主任和马华两人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咸鱼两人组。
    因为两人这种姿态，连李主任都懒得招惹。
    姬副主任和马华两人跟刺猬似的，不碰他们就在角落安安静静，也不咬人。
    碰他们就先扎手，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轧钢厂外，于莉跟尤凤霞姐弟两处房产，马华也是经常去。
    因于莉再三要求，马华跟于海棠还没摊开了说，姐妹俩尚未真正通气。
    何雨水和马华约会之余，也偶尔带着洪明宇去附近的地坛公园玩。
    有两次还跟着何雨水的丈夫洪玉翔，出乎马华和何雨水预料，洪玉翔分明是已经得知了马华是洪明宇的父亲，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真心的对洪明宇好。
    这让马华和何雨水都有点意想不到。
    洪玉翔虽然是个心理上的姑娘，还真是挺好的一个人。
    尤凤霞姐弟过去几年的学习，让尤小勇应该是差不多相当于初中毕业，尤凤霞差不多相当于高中毕业；两人的学习到了这个程度，也很难再继续进行下去。
    恰好杨叶跟马华好了这几年，子女渐渐长大，跟丈夫的信件往来也慢慢恢复正常，终究没办法真正长相厮守。
    她跟马华如今偶尔相聚，情谊和欢悦虽然不假，但是两人都已经明白，再过几年，杨叶的子女到了十七八岁，懂了男女之事之后，这种事是肯定要停下来的。
    就算是不停下来，也要以年来算次数，真正要彻底隐蔽。
    要不然，对杨叶的家庭破坏就太大了。
    正如两人一开始说的那样，杨叶对自己家庭是很满意的，根本没有可能离开家庭跟马华谈情说爱。
    两人的基础，是杨叶需要填补的长久寂寞。
    因为这种变化，马华虽然也关注九道弯街道那边的一些情况，也没有再管。
    毕竟，他和杨叶约会这件事已经越来越隐蔽，渐渐快要无疾而终，何必再担心九道弯的一些禽兽？
    四合院这边，也没有太大变化。
    刘光天和阎解放俩人结婚，陆续搬出去四合院了。
    刘海中眼前只剩下一个供他发泄殴打的孩子刘光福。
    阎埠贵家里，也只剩下阎解成一家三口和正在上学的阎解娣——老二阎解放终于结婚走了，老三阎解旷还在外地下乡。
    傻柱一家三口、易中海两口子、六根家、大毛家、王二家、杜国华家也都是日子照旧，没什么变化。
    槐花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贾当已经准备上初中了，阎解娣已经上了初二。
    马华一家子，最大的变化就是马明远。
    这臭小子四岁多，小嘴挺甜，调皮捣蛋，有点贪吃甜食。
    马华怕他毁了牙后牙疼，稍加约束。
    也有一件事，比较出乎意料，那就是许大茂的态度改变。
    许大茂没再催促马华和于海棠两人生孩子。
    明明许明岚已经断奶可以吃饭了，许大茂居然也不提起把许明岚送走，反而乐呵呵领着许明岚，当成亲闺女一样。
    有一天，许大茂的妈来许大茂家指桑骂槐，要求送走许明岚，让于海棠赶紧下蛋，生个孙子。
    许大茂没同意，气的许大茂的妈骂了他一通，终究也没办法强迫他。
    马华跟于海棠见到许大茂这样态度的确出自真心，也难免对他多了些尊重——许大茂真心喜爱他们的孩子许明岚，连重男轻女的观念都不再坚持，他们当然也是乐见其成。
    也正因此，马华和于海棠现在就算是约会，也避开许大茂不让他难受。
    说来也奇怪，之前马华跟傻柱相处不错，感觉傻柱比较糊涂鲁莽，论起来人品不坏。
    结果到现在还是闹的不能再好好相处。
    傻柱对他敬畏、嫉妒，终究再也不能以原来“好邻居”的目光来看待。
    马华对许大茂一直是比较提防警惕的。
    但是怎么也没料到，许大茂居然在阴险之外，被许明岚这个小丫头给打动了。
    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许明岚长大，亲手喂养、照顾这个女儿之后，许大茂再也难以将这个女儿送出去，反而视若己出。
    甚至，连要个亲生儿子这个执念都因此淡了很多。
    在这件事上，不得不说，许大茂做的选择真难得。
    也让马华、于海棠对他的多了点信任和好感——警惕他是一方面，他真心照顾许明岚，是另一个方面。
    这一天，秦淮茹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突然特别主动伺候马华，用尽了浑身解数。

 第四百八十章 棒梗出狱

    第481章 棒梗出狱
    秦淮茹这努力奋战的样子，真是让冉秋叶和段亚楠都吓了一跳。
    秦京茹从小屋安置了马明远睡觉，回来见到秦淮茹都快没命了，也是吃惊。
    “姐，你这是干什么呢？”
    “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秦淮茹趴在马华怀里，又撑着耗尽全力的身躯，讨好马华一番，终于撑不住了。
    马华也早就看出来秦淮茹不对劲，甚至也知道秦淮茹这么不对劲究竟是什么方面的原因。
    只不过，他是等着秦淮茹说出来。
    秦淮茹这么好一通尽心尽力的伺候后，终于小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棒梗，快从少管所出来了。”
    马华淡淡点头：“我知道。”
    秦淮茹磨蹭着马华：“你……知道就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伱该怎么办？”马华说道，“咱们的感情，说起来不亚于夫妻，就没有必要绕圈子了。”
    “棒梗偷窃的时候，棒梗帮贾张氏给你下药的时候，棒梗进少管所的时候，你是一次又一次发誓，跟他断绝关系，始终也是没办法断绝。”
    “就像是这一次，棒梗还没出来，你其实就已经知道，这小子绝对干不了任何一点好事；出来之后绝对走不了正道。”
    “但是，他终究是你亲生儿子，你毕竟是他的妈。”
    “你还是忍不住，还是要管他。”
    秦淮茹默然，不出声。
    马华心说，睡这种有孩子的女人，的确就是麻烦。
    幸好，赵亚平、赵亚静的妈刘晓云，马华也就尝了一下味道；叶菲的妈杨叶，马华也就当了几年的床伴炮友。
    因此，马华不可能去照顾她们的孩子，她们也不会自找不自在，奢望马华照顾。
    秦淮茹跟他们就不同了，秦淮茹和马华相处的基础，是要长久的，而且有些感情、相处甚久在内的。
    秦淮茹的感受，马华不能直接生硬地拒绝，有需要照顾一下。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马华，要是傻柱不结婚，我也就不专门跟你说这事了。”
    “反正有傻柱供着吃喝，供着房子，棒梗这辈子也不会特别犯难。”
    “但是现在不行了，棒梗出来以后，我都不知道他能干什么，以后应该怎么办。”
    马华心说：你也别担心，棒梗估计很快又得进去。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而是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马华对秦淮茹说道：“你也别着急火燎，你仔细想想，过去三四年时间内，你们家的钱几乎没怎么花，吃喝穿用各方面，都是我跟京茹照顾着。”
    “嗯，我知道。”秦淮茹小声道，“我给你当小老婆，高兴着呢；你们真心待我们不错，两个姑娘长得白净高挑，比原来俊俏好看多啦，这都是你们家的饭喂养的，”
    “所以呢，你们家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也得一千多块钱存款，可真不少了。”马华说道，“再加上房子里外分开。”
    “你发愁什么？”
    “棒梗吃喝、住处都有，先接回家好好团聚，其他的你发愁什么？”
    “至于这个孩子以后能不能改过，会不会听话，怎么也得过几个月时间才能看清楚？到时候咱们再商量这个也不迟！”
    秦淮茹有点失望：“你的意思就是先看看再说啊？”
    “要不然呢？”
    马华拍拍她的肌肤，手指顺着背往下。
    “从以前开始，我就态度很分明；现在棒梗即将回来了，你们一家子就暂且过日子，先不要每天来我家。”
    “等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感觉我现在作为食堂主任，应该可以给棒梗想办法弄个工作，最好参加福利分房，到时候棒梗出了少管所，一下子什么都有了着落，你也放心了。”
    秦淮茹听马华这么说，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办。
    因此难免抱怨：“你都知道，就是不肯顺我的心意！”
    马华笑了笑：“我顺你的心意容易，一旦出了差错，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儿子在少管所里面四年，到底学会了什么，你能确定吗？”
    “如果他改过自新，那还勉强能行；如果他没有改过自新，出来之后我强行让他参加工作，随后他又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我不顾后果，轧钢厂自然有人让我付出代价，让我尝到后果。”
    “秦淮茹，你说我要是一落千丈，会是什么模样，你想过吗？”
    秦淮茹被吓住了，这样的后果她真的没有想过。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三道不善的目光看过来。
    秦京茹、冉秋叶和段亚楠都不满地看着她。
    你秦淮茹要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赌上马华的前途，我们是坚决不能同意！
    “所以，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马华说道：“你先把棒梗接回来，在家里好好观察观察，照顾照顾。”
    “如果，他改过自新了，咱们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如果他没有改过呢？”秦淮茹下意识地问出口。
    马华笑而不语，秦京茹推了她一下：“你傻啊？如果你儿子没有改过自新，那很快又得出事，到时候咱们谁能照顾他？”
    “哎呦我的妈，可千万千万，别再出事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二天，秦淮茹起床之后，领着俩闺女下意识地往马华家里去。
    走了两步之后，才回过神来，回家自己做饭。
    小当和槐花都诧异地看着秦淮茹。
    “妈，今天咱们不去小姨家里吃饭啊？”
    “不去了，咱们自己在家吃。”秦淮茹说着，又补充一句，“以后都得在家里吃。”
    两个闺女大惑不解，连忙询问，秦淮茹也没说原因。
    小当问的急了，秦淮茹才说了个借口，把事情含糊过去。
    当天晚上，秦淮茹把自己家一千二百块钱的存折送到马华面前来，交给马华、秦京茹保管——她也是有点怕棒梗再乱来。
    万一把家底子折腾没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又过了几天后，秦淮茹领着一个黑瘦、冷漠的少年，进了四合院的院门。
    棒梗出狱回来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变化

    第482章 变化
    棒梗回来了！
    随着秦淮茹把黑瘦的棒梗领回家，跨火盆去晦气，整个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棒梗可是开了四合院的先河。
    小小年纪就去了少管所，成了犯罪分子。
    你要说整个四合院最好的孩子，那还真不好说，毕竟各家各户都感觉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
    但要是说，哪个孩子是最坏的，毫无疑问就是坐牢后的棒梗。
    在这个成年人没有娱乐，背后嚼舌头根子能把人说的“没脸见人”的年代，棒梗是成为了四合院公认，最坏的孩子。
    秦淮茹领他回来当天，就没有几个人过来搭腔说话。
    马华一家没有来，因为早在棒梗没进少管所之前，马华就不喜欢这孩子，而且不止一次跟秦淮茹说过，棒梗改好了可以正常交流，棒梗不改好，那就肯定没戏。
    甚至于几天前，马华家和秦淮茹家都已经重新分开，不一起吃饭，闹得秦淮茹、槐花、小当都特别不自在。
    易中海两口子、傻柱倒是因为以前的几分邻里相处情面，过来说了两句话。
    只是棒梗的脸色冷漠难看，秦淮茹让他说话，叫“一大爷”、“何叔叔”，棒梗一句话也没叫，反而用刀子似的眼神，仔细大量审视易中海和傻柱。
    这等真正不怀好意、绝非善类的眼神，让易中海、傻柱都有点心里面打鼓。
    这个棒梗，怎么像是观察他们，从什么地方下刀子比较好？
    等易中海、傻柱都走了，棒梗冷淡地对秦淮茹说道：“我奶奶呢？”
    “不知道。”
    秦淮茹虽然亲手给贾张氏办了后事，但是并不准备告诉棒梗；现在棒梗这模样，也是明显不对劲。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奶奶不在家，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棒梗说道。
    “我当然知道，派出所的同志要抓你奶奶，伱奶奶就跑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秦淮茹说道，“现在你奶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棒梗吓了一跳：“我奶奶也要被抓？她干什么了？”
    秦淮茹说道：“你奶奶找了个农村汉，想把我拐卖到农村去。”
    饶是棒梗在少管所内受过诸多屈辱，心志坚定，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地一头问号。
    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我奶奶要拐卖我妈，还被派出所的通缉？
    属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离谱情况。
    “真的？”棒梗问道。
    “真的，”秦淮茹说道，“要不是真的，派出所同志也不能抓她。”
    棒梗冷着脸说不出话了，这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进入这几年，你们在外面过得还好吗？没人欺负你们？”
    听到棒梗这句话，秦淮茹顿时心头一酸，就哽咽起来。
    “你这孩子！”
    “现在倒是知道关心我们了，早在进少管所之前，妈怎么说你的！打你也不听，骂你也不听，到底进了少管所！”
    “你知不知道，妈在外面提心吊胆的难受死了！”
    心里面又想到：棒梗到底也不算太坏，这时候还关心我们受没受欺负，可见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更是不断抹泪。
    见到秦淮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棒梗心里面也是不好受，眼圈微微发热。
    坐牢这么多年，他的心更狠了，也更加明白“人犯我一寸，我必将斩草除根，将其灭门”的道理。
    但棒梗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重新回到家里，看着抹泪的妈妈，同样眼眶湿润的两个妹妹，自然也是忍不住。
    同时心里面也在发狠。
    我回来了，就得跟所有人算账——谁欺负过我妈、我妹妹，我一个都不能放过！
    “妈，你就别说这些了。”
    棒梗说道：“我是问你，谁欺负过咱们家。”
    秦淮茹回答道：“没有人欺负咱们家。”
    又说：“你出来就好了，妈这心里也放下了，以后好好的听话，可不许再想着偷偷摸摸了。”
    棒梗听见这话，就感觉不耐烦的，不过因为是自己亲妈，也没办法说别的，只好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妈。”
    秦淮茹见他肯听话，心里面多少算是有一点安慰。
    兴许这孩子以后真的能够改好呢。
    张罗了一顿好饭菜，让棒梗吃了之后，秦淮茹又把外间收拾出来，给棒梗居住。
    当秦淮茹收拾家务，在门外洗洗刷刷的时候，棒梗对小当、槐花两人招了招手：“哎，过来过来，跟我说说四合院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小当、槐花两人便口齿清晰，把四合院各家各户的情况都跟棒梗说了说。
    棒梗听着，也算是了解了四合院的变化。
    比如阎埠贵家大儿子娶了寡妇，那寡妇带着个儿子，而且一到夏天的时候，穿着薄汗衫子晃着胸乘凉不知道多少人偷看，还曾经引得阎解成跟阎解放打架。
    阎解放结婚了，阎解旷下乡了……
    聋老太太死后，易中海家搬到后院去，把房子交给了马华家；马华家经常供给秦淮茹一家吃喝，马华成了轧钢厂的大官，可威风了。
    傻柱娶了个带儿子的寡妇，现在扫大街去了，听说过得不太好。
    许大茂也扫大街去了有了个女儿……
    还有，冉秋叶、段亚楠住在四合院了……
    棒梗眼神渐渐冷下来。
    他听见了三个让他不高兴的人。
    第一个是傻柱——这混蛋陪着秦淮茹探望棒梗，棒梗那时候就很确定，他肯定是想要当自己后爸，欺负自己妈妈，就是有没有真的睡。
    一想到自己的妈，有可能被傻柱给欺负，棒梗就想要捅死他！
    第二个是冉秋叶。
    这个臭女人，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承认自己是小偷，为什么来四合院找自己！现在居然还住在四合院！
    自己进去坐牢，虽然是红星小学的王八蛋校长、教导主任报警，但是也要怪冉秋叶不肯老实顶罪！
    她要是顶了罪，自己就不用坐牢了。
    第三个，就是马华。
    没进监狱之前，这家伙就特别可恶！现在还当官了，更可恶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棒梗的复仇计划

    第483章 棒梗的复仇计划
    再三询问小当和槐花，得到的都是马华的好话，棒梗也难免悻悻然。
    难道他真是好人，没别的坏心思？
    “他们家刺猬呢？”
    棒梗问道，他曾经被刺猬扎过，特别印象深刻。
    “不知道去哪儿了。”说起来那刺猬，小当和槐花都颇有点眉飞色舞，你一句我一句争相说起来。
    “两年前，马叔叔还说呢，刺猬活这么大，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去年冬天的时候，刺猬冬眠了。”
    “哥，你知道什么叫冬眠？就是跟青蛙似的冬天睡觉。”
    “然后到了春天的时候，那刺猬就不见了！”
    “对啊对啊，就不见了！”
    这俩妹妹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方式，着实让棒梗险些绷不住。
    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大概意思是刺猬很老了，去年冬天冬眠之后就神秘消失不见了。
    棒梗对这种事情不以为然。
    什么消失不见，说白了就是刺猬老死了，不让孩子看见，悄悄扔掉了。
    死了也好，要不然棒梗非得亲手弄死这刺猬不可。
    傻柱、冉秋叶、马华……这是四合院里面最可恶的三个人。
    马华到底是照顾他们家不少，因此，棒梗也不急着报复他。
    傻柱和冉秋叶，棒梗是恨不得立刻找到机会，把他们报复了。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红星小学的校长、教导主任，还有当初抓他的人……
    棒梗每一个都想要报复！
    心里面闪烁着这些想法，棒梗的表情更加冷漠。
    小当和槐花两人看着棒梗的模样越来越吓人，也是渐渐不敢说话了。
    棒梗看看这两个没用的小丫头，又问道：“伱们知不知道，咱们妈跟谁……”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推门进来了。
    棒梗只好停下不说。
    槐花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小当已经是初中生了，而且已经十四五岁，已经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甚至于，小当还有自己的答案——妈，肯定跟马叔叔有点关系。
    槐花年龄小不记得，小当却记得很清楚，很多次她妈去马叔叔家里，都是很晚才回来。
    有一回，甚至是马叔叔来她们家，只不过那一天屋门从外面关上了，又有帘子遮挡，小当不知道马叔叔来干什么，只知道她妈哼唧了很久，最后换了衣衫。
    小当感觉，他们应该是已经睡了……
    不过小当对爸爸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对马华和妈妈的记忆却很清晰，很明白地知道马华会对她们好，心里面其实也不是多么抗拒。
    也正因为这样，小当对马华挺亲近，哪怕是知道棒梗想要问什么说什么，也决定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心里面想着，以后马叔叔问起来，我可要好好跟他说，向他邀功才行。
    能养家、照顾他们的马叔叔跟惹是生非进监狱的哥哥棒梗，哪一个更靠谱，小当分的很清楚。
    第二天，秦淮茹吃过饭去上班，小当和槐花各自去上学。
    棒梗透过窗户，看着冉秋叶也出门上班，傻柱陪着笑脸哄着便宜儿子赵亚平，也走出四合院中院。
    还有马华。
    棒梗正看着，马华忽然好像有点察觉到，莫名地回过头、看过来。
    隔着一层窗户，棒梗也是忍不住急忙缩回头去，好一阵子心虚。
    随后，棒梗才恼火地回过神来。
    我可不怕他！
    惹急了我，一刀子捅死他！
    等众人都上班离去，棒梗躺在家里床上，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报仇，还有具体的方法。
    在少管所里面，他刚进去的一年时间，倍受屈辱；后来才从其他人身上学到了很多。
    比如果断和狠辣，在少管所里面，这些少年犯们称之为“能成大事”；一个少年犯，如果不够果断狠辣，始终低声下气好说话，那么所有人都会蔑视他、欺凌他，认为他将来不能够“成大事”。
    棒梗学会了挥拳，学会了不惜一切报复别人。
    他也被扭曲了很多想法。
    比如原来生活在比较平和安静的环境内，他是不会想到自己要怎么对人动刀子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感觉动刀子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棒梗也是能下狠手，成大事的！
    傻柱、冉秋叶、红星小学的，应该先收拾谁呢？
    马华比较无关紧要，到时候随便给他一刀子，出口气也就是了。
    棒梗想着想着，躺不住了。
    他得准备一把“好插子”。
    不管是想要去捅谁，这一把好插子，都是必不可少的。
    从屋里找了找，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不顶用，而且一旦拿了肯定很快被家里人知道。
    切菜的大菜刀更不用说。
    拿着这菜刀去干什么，都太丢人现眼了。
    准备刀子，家里没有；那就只能花钱去买了。
    棒梗想到这里，有点莫名地恼火了：进少管所之前，我就要偷钱，这都出来了，我还得偷钱？
    我这都已经“能成大事了”，再进监狱，人都得说我是“英雄好汉”，我还得偷钱买刀子？
    这也太丢分了！
    棒梗感觉有点丢人，不过看看没有别人，还是翻了翻家里，找了找钱。
    没找到别的钱，就是抽屉里面放着两块钱。
    棒梗有些不满地小声咒骂两句。
    亲妈秦淮茹居然没在家里留太多钱，连存折都没看见。
    她是不是不信任自己？
    太气人了，我不过就是拿点钱，凭什么不给我？
    转念想了想，揣上两块钱，棒梗走出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婆娘们见到他出门，一起停下了说话，静静地看他，又都低头干活、转移开眼神。
    棒梗不屑地当面“呸”了一口，知道这群臭娘们八成说自己坏话。
    看到这些婆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棒梗更有成就感。
    你们骂说，根本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就得够本儿！
    出了四合院，棒梗抄着手，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从小学上初中，从初中上少管所，棒梗一直是被家里管束着，真正这样主动外出，单纯逛街，什么也不干的时候真不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红星小学外面。
    棒梗静静地看了很久，双眼淡漠，心里发狠。
    就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呼：“贾梗？”

 第四百八十三章 你真厉害

    第484章 你真厉害
    棒梗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盯着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大约十七八岁，模样煞是漂亮。
    有点眼熟，一时之间又叫不出名字。
    “你是……”
    “我是唐艳玲啊。”这漂亮姑娘说道，“你不记得了，咱们红星小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
    棒梗点点头，恍然：“你是唐艳玲啊！”
    “我都快不认识伱了，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唐艳玲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不认识你？”
    “你外表的确是变了，以前挺白，还有点胖，但是你耳朵后面那儿有个红痣，我记得可清楚了。”
    “哦。”棒梗点点头，看看唐艳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
    因为唐艳玲是他小学同学，还亲眼见了他最不好意思的那一段过去。
    比如偷盗被抓，比如教室窜稀……
    这些事情，棒梗自己都想要忘了，但是看见唐艳玲，他就忍不住想起来。
    他有些不想呆下去，有些想要走了。
    然而，他也是十八岁的年龄了，见到十八岁的小学同学、漂亮姑娘，真有点走不动道，心里面带着一些悸动和期盼。
    多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就在棒梗的犹豫不决中，唐艳玲倒是把话继续说了下去：“贾梗，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我听人家说，你被抓走坐牢去了？是真的吗？”
    棒梗顿时咬牙切齿：“是假的！谁告诉你的这个消息？”
    谁说的这个消息，让棒梗在唐艳玲面前丢了面子，棒梗简直想要宰了他！
    “原来是假的？”唐艳玲诧异，随后又释然，“我就说也应该不至于，你虽然调皮捣蛋，可也不是那种人啊！”
    “都是一些同学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初中三年你都没出现，我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棒梗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们都有谁啊？谁说我的坏话了？”
    唐艳玲看他表情和语气都不是很好，顿时轻笑一声：“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这么厉害，肯定会去打他们。”
    棒梗听了这话，只感觉心花怒放。
    唐艳玲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说他很厉害：对棒梗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很大的认可和鼓励。
    从出了少管所以来，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防备的眼光看着他，包括秦淮茹也是一样。
    防止他变坏，感觉他做错了，感觉他会变坏。
    唯独唐艳玲说了一句“厉害”，一下子让棒梗感觉到尊重和满足。
    这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他也想威风凛凛，也想顶天立地，也想要被人称赞。
    但是，四合院的大人们只会去称赞马华那样无聊的人。
    马华那样只知道上班、小肚鸡肠，也干不出“大事”的人，有什么意思？
    棒梗认为马华这样的人，跟婆婆妈妈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有自己这样，能狠下心来做大事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不告诉就不告诉。”
    棒梗说了一句，对唐艳玲又说起话来。
    唐艳玲也没想到棒梗真的进少管所呆了四年多时间，还兴致勃勃地跟棒梗盘算起来，以前红星小学一起上学的同学怎么样。
    早在一年前，同学们大部分都初中毕业了。
    很少有人能够参加工作和参军，大部分都是下乡去了。
    “你现在有工作了吗？”棒梗问道。
    “勉强算是有。”唐艳玲说道，“也不是正式工人。”
    棒梗点点头。
    唐艳玲又问他，一年前怎么躲开下乡的，棒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下乡，他仅仅是听过一次，具体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这话应该怎么说？
    总不能实话实说，我当时在坐牢，所以不用下乡。
    幸好，唐艳玲也足够“聪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你之前初中也没上完，就开始工作了？”
    “这样的情况，你的确是不用下乡了！”
    棒梗咧着嘴：“对，对，就是这样。”
    唐艳玲现在长得真漂亮，说话也好听，棒梗真是有点看上她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棒梗问了唐艳玲家庭住址，也说了自己家庭住址，商量好有时候出来逛街玩。
    见到唐艳玲没有拒绝，对自己也毫无异样目光，棒梗心里面更高兴了。
    跟唐艳玲分别之后，棒梗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来不光是为了逛街，还是为了弄一把刀，用来报仇的。
    两块钱弄一把什么样的刀……有点不太容易。
    棒梗转了一圈，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也只好买一个不太显眼的水果小刀揣在怀里。
    妈的，先捅了傻柱再说！
    棒梗心中想着，回了四合院。
    往后几天，棒梗好像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找事儿，也不偷东西，只是偶尔才出门，也没惹出来什么事情。
    这样的情况，让秦淮茹心中难免又渐渐多了一丝希望。
    棒梗这孩子，说不定真的能够改过自新。
    殊不知，棒梗已经憋着劲，要报复几个人，来当个真正的爷们、男子汉！
    这一天的晚上，棒梗离开家，似乎去上厕所。
    过了半个多小时，棒梗才慌里慌张的跑回来。
    秦淮茹听见动静，也没多想，还问了一句棒梗是不是闹肚子。
    棒梗回答一声，没再说话，秦淮茹也就沉沉睡了。
    第二天一招，秦淮茹上班的时候，刚跟马华、秦京茹早上打过招呼，就看到傻柱手臂上缠着绷带出来了。
    马华问道：“何师傅，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下班的时候还没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傻柱的脸色明显很沉郁，见到马华这么问，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儿，昨天走路摔了一跤，给摔得。”
    马华点点头，根本不信。
    秦淮茹和秦京茹也不太相信，就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马华收到了提示。
    【棒梗正准备报复欺负过他家的人，傻柱被他刺伤手臂的时候认出了他，因此心里面特别伤心。】
    【但是即便如此，傻柱依旧不愿意暴露棒梗。】
    【暴露棒梗，并且阻止棒梗伤害冉秋叶，可获得随机报酬一次。】
    今日一更，敬请谅解，精神状态实在不佳

 第四百八十四章 忍无可忍

    第485章 忍无可忍
    这一次提示挺多，连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
    马华本来也不至于立刻往棒梗身上想，毕竟总不可能四合院有人受伤，就肯定是棒梗。
    尤其是傻柱，原来对棒梗真不错，棒梗怎么出了少管所先把他给捅了？
    这也不是常人能够想到的。
    经过提示之后才发现棒梗这小子不光是伤了傻柱，还准备伤害冉秋叶。
    即便如此，马华还是一头雾水——棒梗埋怨冉秋叶，他至少还能理解，把傻柱当作仇人那可就不能理解了。
    傻柱以前供他吃，供他住，千依百顺，借钱都给他吃好的。
    怎么也不能拉到棒梗的仇恨？
    不管怎么说，之后还是尽快把棒梗给暴露出来，别让这小子再伤人——连傻柱都挨了捅，棒梗明显是分不清楚好赖，危险太大了。
    当天下班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马华对秦京茹、冉秋叶、段亚楠说道：“你们都小心注意点儿，棒梗那个小子不干好事，傻柱的胳膊应该就是他捅伤的，别让他伤了马明远。”
    马华这话一说，秦京茹三人都吓了一跳。
    棒梗捅伤傻柱？
    段亚楠随后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反正没工作，整天在家，绝对不会让马明远出事儿。”
    秦京茹则是说道：“棒梗他疯了？傻柱养他跟养儿子似的，他捅他干什么？因为傻柱现在养了另一个儿子，不养他了？”
    “这事儿我可没琢磨透。”马华说着，看到冉秋叶情绪不太好，显然又想起来棒梗原来是她学生，“秋叶，你也别多愁善感了，棒梗要是捅人报复，下一个就是你。”
    冉秋叶吃了一惊，随后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连傻柱都能捅，当然也感觉我对他不好。”
    “马华，伱说我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下班的时候注意安全，我也找机会让棒梗这小子老实下来，我总不可能让这小子伤到你。”马华说道。
    冉秋叶点点头，兴致依旧不太高。
    棒梗这个孩子，是她亲眼看着变坏、进监狱的，也是她最能够体会孩子变坏无能为力的。
    第二天一早，傻柱叫住马华。
    “马主任，我这手还没好，得请个假啊……”
    马华说道：“你现在也不在食堂工作，主要是清扫卫生，跟我请假也不太合适。”
    “你跟刘海中请假。”
    傻柱苦恼道：“我就是不想跟他打交道，这才跟你说一声。”
    “我要是跟他请假，肯定是没门！”
    马华笑了笑：“行，请假可以，我得问你一件事，你老实跟我说……你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傻柱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泄露棒梗的事情，心里想的是棒梗还是小孩子，一时糊涂。
    因此面对马华的话，心里面除了有点慌乱，还是硬撑着。
    “还能怎么受伤，就是那天晚上，我走着走着摔了个跟头。”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就有一个尖石头碰到我身上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尖……”
    马华看着傻柱，带着笑容：“行啊，不跟我说实话。”
    “这请假你别再找我了！”
    说完话，转头上班去了。
    “哎——马主任！”傻柱在后面伸手，马华没理他。
    刘晓云刚出门，看见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
    用力推了一把傻柱：“傻柱，你又干什么了！你吃饱了撑的，得罪马主任？”
    傻柱苦笑道：“那也不是我得罪他……我就是让他帮忙请个假，他怎么都不肯答应我！”
    刘晓云冷冷打量傻柱：“真的是这样？你没骗我？”
    傻柱心里面当然是有点发虚，点头道：“当然没骗你！”
    刘晓云半信半疑，她总感觉马华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不至于不肯帮忙。
    难道傻柱这家伙又有什么得罪他了？
    刘晓云心里面这样想着，难免就有点心痒痒起来——实在是过去两年，刘晓云一个男人都没碰，再往前数两年也是唯有一个男人。
    那就是马华。
    马华又实在太……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刘晓云因为顾及着孩子和家庭，顾及着傻柱还得养家，因此始终克制住，即便如此，也悄悄做了好几次羞人的梦，悄悄看过秦淮茹从马华家里出来，恨不能以身相代。
    但是她毕竟还是克制住了。
    这会儿心痒痒，是因为她突然冒出来一个这样的想法——如果，傻柱真的得罪马华，别管是不是真的倒霉，自己是不是又能当一回贡品？
    一想到这种可能，刘晓云是浑身燥热，险些按捺不住。
    不行，不行……可不能这样再想下去了。
    傻柱跟刘晓云说过话，厚着头皮去后院找刘海中：“刘组长，你看我这手……我得请个假！”
    刘海中对他不尊敬领导的行为早就深痛恶绝，见到他低声下气，不仅没有饶他，反而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食堂的大厨何师傅吗？您怎么来找我啦？您应该马主任去啊！”
    傻柱心里面顿时一团火，脸上笑容也变得有点僵硬。
    “刘组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这胳膊受伤，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扫地这回事儿，还不是你说让我怎么汇报，我就怎么汇报。我请假不去，可不得找你吗？”
    “是啊，我是知道！”刘海中昂着头，端着架子，“可我也知道，咱们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精神，叫做什么呢……”
    “嗯，咳咳，那个，叫做轻伤不下火线！”
    “你这点小伤算什么啊？真的用得着请假？”
    见到好说歹说，刘海中就是不肯放自己休息两天，傻柱终于急眼了：“我跟你说，刘海中！别说我没跟你提醒过！”
    “你这么往死里得罪人，早晚有人看不顺眼！”
    “哟，威胁我？”刘海中把胖脸凑过去，“你敢威胁我？你想打我啊？”
    “来，给你，你打……你敢打吗？”
    傻柱看他的恶心肥脸越来越近，终于彻底忍不住爆发了。
    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我去你妈的，刘海中！你就是一孙子！”
    刘海中滚倒在地，爬起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傻柱，你敢冒犯我这个领导！你等着，你死定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暴露棒梗

    第486章 暴露棒梗
    二大妈、刘光福、许大茂、易中海、一大妈闻声出来。
    二大妈、刘光福都非常恼火。
    “傻柱！你干什么你！我们家老头子都五十多了，你打他？伱还是不是人！”
    “傻柱，你他妈的打我爸，我今天非削了你！”
    傻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刘海中：“二大妈，刘光福，你们问问他，这事儿怨不怨我！”
    “我手受伤了，请假休息两天，顶多该扣工资扣工资。”
    “他怎么都不让我休息！这吃人饭不办人事啊！”
    “我何雨柱从来没不尊敬老人，就刘海中这样往死里折腾我，还伸过脸来，问我敢不敢打他——我就告诉你们了，这个四合院里面，就没有我何雨柱不敢打的人！”
    “我他妈豁出去了，谁跟我过不去，我跟谁过不去！”
    刘海中一家子，被傻柱这么一嚷嚷，也给震住了。
    许大茂在一旁看热闹，乐的眉开眼笑：“傻柱还挺能吹！”
    傻柱回头一眼瞪过去：“你再多说一句，连你一块打！”
    许大茂哼了一声，挤眉弄眼：“我就说，我偏说！”
    说完之后，走回自己家去。
    许明岚正鼓着小脸儿，蹒跚学步，许大茂一看这可爱模样，心就暖呼呼的。
    “哎，闺女，爸爸在这儿呢，来爸爸这儿……”
    许明岚晃晃悠悠走过来：“爸——爸——”
    “哎，我的宝贝哎！”许大茂抱起来许明岚，哈哈大笑，“看外面有个大傻子——”
    后院里面的嚷嚷，终究还是恢复了平静。
    刘海中放狠话，一定要让傻柱付出代价；傻柱就瞪着眼，好像还要打架。
    就在这时候，易中海出来做了个和事佬，各打二十大板。
    “你说说你，傻柱你也不动动脑子！以前教你尊老爱幼，都白教了，怎么能对老人动手？”
    “还有你，老刘啊，咱们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跟傻柱这样的傻小子计较什么？你还让他打，这小子愣头愣脑的，乱兵进四九城，他都敢管乱兵要钱，你说他敢不敢打人？他老子他都敢打！”
    刘海中心说，这倒也是。
    傻柱就是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再说我已经尽可能折腾他了，也没别的更好办法……要不然，过两天给他抄家一次？
    嗯，就这么办。
    被易中海这么一搅和，整件事总算是含糊过去。
    傻柱忍着疼，慢吞吞去上班扫地，这一天不光扫地，还承受许大茂的嘲笑，弄得傻柱恨不能尽快伤势痊愈，狠揍他一顿。
    刘海中、许大茂这两个坏种，傻柱除了愤怒生气，其实并不会心里面难受，因为照旧记恨了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
    唯独棒梗给他一刀子，是真的让傻柱难过了。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棒梗半夜里等着他，给他一刀子。
    如果傻柱手臂没挡住，这孩子是不是要把自己捅死啊？
    可为什么啊？我以前待他不薄！
    这问题，真是叫傻柱也想不明白。
    …………………………………………
    下午，傻柱下班的时候，看见了溜达着逛街回来，心情正好的棒梗。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搭理谁。
    棒梗刚刚跟唐艳玲又见面了，跟唐艳玲吹嘘了一通，自己快要有工作了，而且是正式工作铁饭碗。
    唐艳玲是明显特别感兴趣和高兴。
    这意味着什么，棒梗想想都感觉特别美好。
    可惜，看见了傻柱，就感觉很败兴。
    傻柱静静地看着棒梗，叹了一口气，回到家里。
    赵亚平正等着他带好吃的回来，傻柱哪能天天带好吃的，一看到他空着手，赵亚平就把嘴一撇，十分不屑。
    傻柱的心情顿时更糟糕了。
    “傻柱，你今天没有倒霉？”刘晓云关心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傻柱回答，“我感觉也不至于，就是今天请马华帮忙请假，我没得罪他啊。”
    “你让他请假，真的没说什么不礼貌的话？”刘晓云逼问。
    “没有，应该是没有。”傻柱说道。
    刘晓云哼了一声，心说：他怎么不碰上一点小事儿，我也好借题发挥一下。
    但是既然是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继续克制了。
    希望今晚别在做梦了，空落落的太难受。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声音。
    刘晓云、傻柱都抬头向外看去，看见了几个街道办的人，正在跟刘海中、阎埠贵两人交代什么事情，刘海中还把刚回家的易中海也叫过去。
    “上面又有新的事情了？”傻柱嘀咕道。
    刘晓云说道：“反正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该吃吃，该喝喝，吃喝不上的时候再关心！”
    “这倒也是……”傻柱说道，“这事儿说来说去，还得怨许大茂跟刘海中这俩缺德东西！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扫大街，就算是扫大街，也早该会食堂上班去了！”
    刘晓云说道：“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回食堂上班。”
    “以前在食堂上班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里呢！”
    傻柱也无可奈何：“你以为我不想啊——”
    正说着话，看着外面街道办几个人在刘海中带领下朝着秦淮茹家走去，傻柱顿时站起身来。
    “这混蛋又想干什么！”
    …………………………
    秦淮茹家门口，刘海中敲开了门。
    刚从外面回来的棒梗打量一眼外面几个人，忽然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跟自己被抓的那天差不多，随后棒梗又想起来——对了，还有刘海中！
    以前我没坐牢的时候，刘海中也曾经欺负过我们家！
    我下一个先把刘海中捅了！
    棒梗心里面想着，看着众人：“你们有事啊？”
    街道办的同志没说话，看了看屋子里面。
    刘海中说道：“街道办的几位同志来走访一下街坊邻居，关心关心生活情况……棒梗，你刚从监狱里面出来，有什么事情，可都要跟街道办的同志说！”
    我找机会捅死你！
    棒梗心里面发狠，表面上倒是还保持冷淡：“我知道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
    街道办的同志打量着棒梗，问道：“你出狱以后，有什么打算？”

 第四百八十六章 图穷匕见

    第487章 图穷匕见
    街道办的同志说完，棒梗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跟唐艳玲吹嘘自己即将有工作，有铁饭碗，那是处于一种虚荣心，出于人的天性，求偶的本能。
    但是面对街道办的同志，他有点不敢吹，吹不出来。
    尤其是他还有点怀疑，街道办的同志有可能是来抓自己的。
    “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棒梗说着话，眼睛打量着街道办的同志，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你这样不行……出了监狱，终究要有做的事情。”
    街道办的同志看着棒梗说道：“正好，街道办最近也是要加大排查隐患，保卫群众的生活。”
    “贾梗，你跟我们汇报一下你出狱以来的所有活动，以及思想变化。”
    棒梗对这个，还真不陌生。
    在少管所里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要求他汇报思想和行动，看改造情况。
    这也是大部分老实待在监狱的人都会适当获得减刑的缘故，只要伱学乖了，学会了一些真诚悔过的话语，基本都会获得适当宽宥。
    因此，棒梗立刻跟街道办同志扯起来。
    深刻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种种不应该，还有对如何如何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这个那个……
    说了一大通之后，街道办同志都有点嘴角抽抽，
    这话说的真漂亮，把我们当作少管所的监管员了是？
    这里面恐怕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毕竟，街道办今天排查安全隐患是一个原因，调查棒梗隐患是另一个原因。
    根据人提供线索，棒梗出狱之后带着刀子到处闲逛，甚至已经划伤了四合院邻居何雨柱。
    街道办当然要把这个隐患给排除掉。
    万一真有这件事，就是街道办工作得力；不仅如此，一旦出现棒梗杀害人命的案子，街道办面子也不好看。
    正因为他们是奔着棒梗来的，所以根本没有被棒梗的话迷惑。
    当棒梗说完自己“思想历程”之后，又问棒梗出狱以来的行动。
    “也没什么……就是在家吃饭，出门偶尔逛一逛。”
    “逛一逛，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街道办同志问道。
    棒梗心里面有些不耐烦，同时还有点警惕。
    他们追着我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出狱的都得被这么盘问？
    说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棒梗也没说唐艳玲，就说没见什么人，自己就是散散心。
    街道办的同志见他这样说，显然是不准备老实说了。
    “方便我们进你家看看吗？”
    棒梗咧了咧嘴，没说话。
    甭管这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当然是不想要看到他们进自己的家。
    这时候，秦淮茹回来了，见到三个大爷、街道办的同志都在自家门口，顿时心就提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就是我们街道排查治安隐患，贾梗这样刚刚从监狱出来的，我们也要关心照顾一下。”街道办同志说道。
    秦淮茹一听，就放心下来，嘴里还感叹：“这孩子也是走错了一步……要不是走错一步，也不用麻烦街道办的的各位领导同志再来操心受累……”
    “都别在家门口了，进家里说话！”
    街道办同志和三位大爷都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之后，秦淮茹、棒梗都脸色微变——街道办同志来回打量，寻找什么，这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对劲。
    “秦淮茹同志，你们家里有几把刀啊？都是干什么的？”
    街道办同志问道。
    这句话问出来，棒梗的脸顿时刷一下子就变了！
    傻柱，他把我给打报告了！
    秦淮茹也是吓了一跳：“您这话……”
    “我就是问问。”街道办同志说道，“排查安全隐患，保护人民群众嘛。”
    秦淮茹看了一眼棒梗，没看出来棒梗脸上有什么心虚的表情，也有点放心下来。
    应该只是开口问问，没有其他的原因。
    把家里菜刀、水果刀，其他功具，甚至螺丝刀、贾当的铅笔刀都拿出来，秦淮茹说道：“领导同志，我们家的刀子都在这里了。”
    街道办同志说道：“就这些了吗？”
    “您再找找，什么桌子底下，床铺下面什么的……”
    秦淮茹、棒梗顿时全都心里“咯噔”一下。
    秦淮茹想道：棒梗又出事了？
    棒梗想道：我又瞒不住了？
    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也都全明白了，街道办同志是感觉棒梗不老实，感觉这里面有事儿！
    秦淮茹还没动，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出来：“我来！我来找！”
    秦淮茹、棒梗一起盯着他，就连街道办同志都忍不住看他两眼。
    人才啊，这么积极……
    到底是秦淮茹和刘海中两人一起翻找家里，街道办同志盯着。
    等他们翻了一遍之后，没找到刀子，只找到一截腐朽生锈的薄刀片，还是当初棒梗学小偷本领的时候，被秦淮茹藏起来的，早已经没有用了。
    见到这一幕，秦淮茹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没事了？
    街道办同志有点犹豫，没有开口。
    还是刘海中敢说话，直接叫道：“棒梗，你身上让我看看！”
    棒梗默不作声，死死盯着刘海中。
    有机会，我就捅死你！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冰凉，盯着棒梗：“你身上，有刀子？”
    棒梗没有回答。
    “有没有？”秦淮茹问道。
    “有。”棒梗低头。
    “拿出来我看看。”秦淮茹咬着牙，说道。
    棒梗没动弹。
    秦淮茹再次喊道：“拿出来！”
    棒梗伸手，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秦淮茹用尽了浑身力气，一个巴掌扇在棒梗脸上，把他打了个趔趄。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家门，抹着眼泪去了马华家。
    这什么混蛋儿子啊！
    我这辈子怎么这么倒霉！
    秦淮茹趴在马华家桌子上，哭的嚎啕不止，上气不接下气。
    “看看你妈有多伤心……”街道办同志说道，“贾梗，我们今天来，本来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是自己跟我们说，还是咱们到派出所去，再好好说一说。”
    棒梗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这刀子是我买了削水果的。”

 第四百八十七章 没有的事

    第488章 没有的事
    棒梗从少管所的兄弟们、前辈们学到了很多有用知识。
    包括且不限于，如何发狠、捅人、偷盗、搞女人……还包括，如果被抓住，如何顽抗到底，如何坚持不同意。
    顽抗到底，虽然有时候会招来更加严重的后果，但是，有时候过早承认错误，主动承认错误，那就是傻逼。
    无数前辈都是这么告诉棒梗的。
    棒梗也是这么干的。
    他告诉自己：今天别管是谁来了，包括傻柱、秦淮茹来了，那也只能是削水果的刀子。
    自己身上多了一个削水果的刀子，谁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傻柱指认他，说他伤人，到时候棒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棒梗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之后，一点也不慌了。
    我是英雄好汉，我是能成大事的。
    我还怕你们街道办的？我连派出所的都不怕了！
    “贾梗，你这种态度可是要不得！”街道办的同志基本上确定了举报的线索是真的，对棒梗也不再迂回，直接说道。
    “从监狱里面出来，还随身带着刀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已经赶来什么，最好老实交代！伱如果不老实交代，等待你的只会是更严重的后果！”
    棒梗一脸的冷淡。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买了一个水果刀。”
    “这是我带在身上削水果的。”
    街道办同志大怒，刘海中也是一边心里高兴，一边跟着叫嚷：“好啊你，棒梗，你这种态度！一定要把你——”
    街道办同志打断了刘海中的表忠心，说道：“把何雨柱同志找来，带上贾梗，一起去派出所。”
    果然是傻柱！
    棒梗咬牙切齿，对傻柱的恨意更大了。
    刘海中去把傻柱叫来，傻柱看到这个阵势，也是有点懵了。
    “怎么回事啊？”
    “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去派出所做个证明。”街道办同志说道。
    “什么证明啊？还得去派出所？”傻柱看向棒梗，其实已经明白了，但是他心里终究不愿意送棒梗去再次坐牢，还故意装糊涂。
    “就是你受的伤……”街道办同志说道。
    傻柱点头：“我这伤啊，我前天夜里摔了一下，地上有个尖东西，给我扎了一下。”
    街道办同志怔住：“何雨柱同志，你说什么？”
    “我说，我这伤是前天夜里摔了一下，地上有个尖东西，给我扎了一下。”傻柱重复了一遍。
    “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你知不知道作伪证，说假话，是要坐牢的！”
    街道办同志说道。
    “我……我能负责！我就是摔得。”傻柱做出疑问表情，“怎么，你们让我作证这件事情？证明什么？证明路不好走？”
    街道办同志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棒梗见到傻柱居然这么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抓住了机会。
    “我就拿了家里一把水果刀，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拿水果刀，也够不上进监狱？也没必要去派出所交代问题？这问题我怎么交代啊？”
    街道办的同志看着棒梗，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棒梗小同志，这一次我们能的确是不能把你带走。”
    “但是，你最好别让我们逮到。”
    “挑衅人民群众的安定生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这句话，街道办几名同志走了。
    临走之前，一名同志把刘海中叫了出去：“刘海中同志，街道办一向对你寄予厚望，这一次这个贾梗——”
    “放心，交给我，我一定把他盯得死死的！”
    刘海中立刻说道。
    街道办同志点点头，终于离去。
    不可否认，刘海中在街坊邻居们十分可恶，但是对街道办同志们来说，他这种积极配合的人，还是很有用的。
    秦淮茹家，看着一脸冷漠的棒梗，胆小的阎埠贵心里发慌，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易中海也不想参与太多，就是一想到傻柱居然是棒梗捅伤的，傻柱现在还护着棒梗，这事情就显得格外荒谬离谱。
    他很想问一问，棒梗捅伤傻柱的原因。
    也很想跟傻柱聊聊，为什么被棒梗捅伤，为什么又出来帮助棒梗。
    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
    贾张氏的事情，他因为多管，提心吊胆，差点被发现犯了包庇罪。
    这个棒梗的事情，他是坚决不会多管了。
    “柱子，走？”
    傻柱点点头，看着棒梗。
    棒梗冷冷看着他，心里想的是：傻柱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先把刘海中捅了……
    秦淮茹在马华家哭的都快没气了。
    “我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他这以后……”
    正哭着，马华看了一眼外面，说道：“街道办的人走了，棒梗没带着，看来这一次，他倒是过关了。”
    秦淮茹连忙起身要往外看，这一下起的急了，又刚刚悲伤过度，顿时眼前一黑昏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自己家。
    棒梗果然还在家里，秦京茹帮忙照顾着自己。
    “没带走就好……”秦淮茹轻声道，“棒梗，怎么回事？”
    棒梗信誓旦旦：“我就买了个水果刀，谁知道街道办的怎么就找上门了！还说傻柱是我弄伤的。”
    “把傻柱找过来，傻柱自己也说了，这是他自己摔伤的。”
    秦淮茹听了这话，倒是感慨一句：“傻柱虽然傻，其实心眼儿倒是把不太坏。”
    “棒梗，你没事伤他干什么？”
    “谁啊？”棒梗装糊涂。
    “我问你，为什么伤傻柱！”秦淮茹说道，“他以前对你可真不错。”
    棒梗继续装糊涂：“我没伤他，他自己受伤的。”
    秦淮茹苦笑一下，不说话。
    “你这孩子，连妈都不肯说实话了……真不明白，你伤傻柱干什么呢……”
    棒梗也是担心有人告密，反正就是不肯承认。
    当然了，即便他不肯承认，刘海中也已经把事情传开了，阎埠贵也是特意叮嘱家里人小心棒梗这个犯罪分子，他手里有刀子。
    棒梗虽然没有被带走，却已经暴露在整个四合院的口口相传里面。
    基本家家户户都知道，他捅伤了傻柱。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到天黑别回来

    第489章 不到天黑别回来
    棒梗的名声再一次完了。
    原来四合院的邻居们对他的印象是偷盗东西进了监狱，现在可了不得了，成了拿刀子捅人的强盗土匪。
    本来是嘀咕两句，看好自家的东西。
    现在好了，直接是真的防贼防强盗，大人孩子基本上是家家户户都开始防备棒梗。
    不仅仅是棒梗，就连秦淮茹都没有几个人理会；贾当、槐花都找不到一个玩伴。
    刘晓云在家也是指着傻柱骂了一通：“傻柱啊傻柱，你是真傻啊！”
    “贾梗那小子捅伤你，你干什么不说实话？咱们家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他也是个十八岁的大人了，凭什么不负责任？”
    “就算是看在邻居面子上不负责任，误工费呢？医药费呢？”
    “一点赔偿都没有，伱脑子进水了啊？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傻柱被训的两眼无神，脑袋发木。
    “没有……就是我自己摔的。”
    刘晓云大怒：“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袒护外人，不跟我说实话！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没有，就是我不小心——”傻柱还想再说，一抬眼，刘晓云满是恼火的眼神都快吃人了，只好小声解释，“他毕竟是个小孩子……”
    “十八岁了！快十九了！都蹲过监狱了，这还能算小孩子？”
    刘晓云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傻柱，要是向着外人，我跟亚平娘俩儿可怎么活啊！”
    说着话，气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一哭，傻柱也有点尴尬：“哎，你别哭啊……我跟你保证，再也没有下一回了，行不行？”
    “真的，棒梗这孩子给我一刀，弄得我这心也是凉透了！”
    “他也就这么一回，再往后我肯定不帮他了！”
    “你这一回，就这样含糊过去啊？”刘晓云不满地说道。
    傻柱尴尬：“就这一回，咱们就这一回啊……”
    刘晓云这才不情不愿，勉强同意，又教导赵亚平，千万别跟棒梗一起玩，他手里面有刀子，真捅人。
    赵亚平点点头答应下来，回过头来一想，却是感觉棒梗其实挺威风。
    整个四合院，这么多人都怕他，这还不够威风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这么威风凛凛呢？
    ……………………………………
    【报酬发放中】
    送秦淮茹回家休息之后，马华看到了提示，倒是有点不太理解。
    暴露棒梗，提供线索，马华是做到了。
    毕竟他和街道办配合的不错，而且，街道办对他这个副科级的轧钢厂副主任也是不能简单看成普通同志。
    马华说了一下情况，街道办同志过来查看一下是事实，回过头来还得感谢马华——马华反应的这情况，对街道办来说也是好事。
    要是没人反应，那才是坏事。
    只不过，这就阻止棒梗伤害冉秋叶了？有这么简单吗？
    马华不太理解，总而言之报酬发放中，倒也不错。
    等秦京茹从秦淮茹家里回来，马华问了情况，也没出意料。
    当天晚上，马华挽留冉秋叶、段亚楠了一番，报酬出乎意料就发放下来——浑身暖洋洋的，也不是力量、体质，甚至也不是精力。
    实在是不好形容，这是什么奖励。
    直到暖洋洋的感觉结束之后，马华才有了一个准确名词。
    这一次的奖励，叫做元气。不是什么武功之类的，就是一个生命拥有的元气。
    可以说元气就代表了一个人真正能存活的年龄，元气耗尽，那就得死。
    马华心想：这元气岂不就是一种另类的延缓衰老，增加寿命？
    这倒也不错。
    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感觉活过一百岁不是问题，到了六十岁以后就感觉生命随时可能熄灭，才知道寿命可贵难得。
    马华也算是给自己以后“养老”做准备了。
    又过了一天时间，刘海中忽然带着一群人跑进四合院。
    吓得秦淮茹连忙关门、棒梗急忙扔了自己刀子，钻进柜子里面藏起来——他们都以为刘海中是要抓棒梗呢。
    没想到，刘海中根本没有过来，直奔傻柱家，好一阵鬼哭狼嚎、叮叮当当后才离开。
    “刘海中，你欺负我胳膊受伤是！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还敢跟领导放狠话！”刘海中回头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晓云拉着赵亚平，娘俩儿也是都吓了一跳。
    见到傻柱不服气，还要跟刘海中对着干，刘晓云连忙说道：“傻柱！还不快道歉！”
    “人家要是隔三岔五的来，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傻柱瞪着眼，说道：“他就是一个得意忘形的小人！让我跟他道歉，不可能！”
    “你想要道歉也晚了，我也不爱听！”刘海中叫道，“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傻柱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刘海中。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回到家里，刘晓云对傻柱又是一通埋怨，埋怨他傻，跟刘海中这种人当面顶撞。
    傻柱说道：“以前马华还是食堂学徒工的时候，就敢这么干，跟谁不对付，立刻就怼回去，也没耽误升官发财！”
    “我这么干，就成了傻子？”
    “你也能跟人家马主任比？”刘晓云说完这话，一股热气就不由自主地传遍了浑身上下，脸都有点红了。
    傻柱跟马华不能比的，岂止是升官发财！
    说着话，刘晓云忽然一皱眉：“不对，傻柱，你是不是前些天跟马主任说话，又把他得罪了？”
    “你看看你这，又挨刀捅，又犯小人……”
    “咱们家这是不是又开始倒霉了？”
    傻柱顿时也有点懵了：“至于不至于的？我也没怎么得罪他啊，挺客气的。”
    “要不要，咱们试试？”
    刘晓云说道：“明天你把蘑菇炖鸡、红烧排骨炖上，我邀请他来咱们家吃饭。”
    “嗯，也行，我跟亚平也跟着吃点儿，改善改善伙食！”
    傻柱说道。
    刘晓云顿时脸色一变：“你们想吃提前留出来，到时候一起吃，那心意还诚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得出去？”傻柱问道。
    “嗯，对，你们俩明天逛逛公园去。”刘晓云安排道。
    傻柱点头后，刘晓云微微吞咽一口唾沫，补充一句：“不到天黑别回来啊，要不然心不诚啊。”
    “我可得好好问问……”

 第四百八十九章 唐艳玲上门

    第490章 唐艳玲上门
    刘晓云都安排好了，一切也都跟之前一样，轻车熟路。
    第二天，马华对着蘑菇炖鸡吃的满头大汗，刘晓云还拿了手绢给他擦汗。
    这一顿饭吃完了，马华没有多累，刘晓云倒是累得不行。
    白云缓缓漫过一线天。
    刘晓云也是错误估计了情况。
    还特别要求傻柱天黑之前别回来，自以为自己饿的久了，这一顿准能吃个饱。
    结果，距离天黑还有三小时左右。
    眼看马华这就要走，刘晓云连忙开口询问：“那个马主任，你说刘海中要是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可怎么办啊？”
    “不用担心。”马华说道，“只要你开口，我就让刘海中别来找麻烦。”
    “那能不能别人也不来找麻烦？”
    刘晓云问道。
    马华有些沉吟：“别的麻烦，我也不可能跟你保证太多。”
    “那我……怎么再对伱开口呢？什么时候再开口呢？”刘晓云说道。
    马华有点诧异，回头一看刘晓云，方才明白这娘们居然在对自己暗送秋波。
    马华摇摇头：“这……这怕是不行。”
    “哪有合适的地点跟时间？你有丈夫，也有儿子……咱们俩怎么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的开口。”
    刘晓云大感失望。
    她当然也知道，马华说的都是事实。
    知道归知道，但是她舍不得啊……
    这一顿吃完，也不能就饿两三年？
    “等找机会……再说。”刘晓云低声道，“你可别嫌我烦啊……”
    马华无语，这娘们就突出一个食髓知味。
    之前克制，结果这是真有点克制不住了……
    总而言之，刘晓云再一次上贡成功，跟傻柱说了个好消息，傻柱也稍稍放心下来。
    第二天，一个漂亮姑娘进了四合院。
    “您好，您知道贾梗家吗？他是在这儿吗？”
    唐艳玲对正在洗衣服的三大妈问道。
    三大妈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扭头进屋关门，“咣当”一声。
    唐艳玲怔了一下，看着写了一半的衣服和搓板，有点不解。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哎，您好——”
    唐艳玲回头问另外一个人，那人也是一言不发进了家就关上门。
    而且这像是传染病似的，整个前院几户人家，迅速全都关上了门。
    “这怎么回事啊？”
    唐艳玲是真的感觉不能够理解。
    “我也就是问一句话，至于这样吗？我身上也没麻风病啊！”
    她不满地嘀咕一声，向着中原走去。
    刚走到中院门口，迎头来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一眼看见她，顿时就走不动道了。
    “同志，您找谁啊？”
    刘光福问道——他还没对象呢，这漂亮大姑娘出门就碰见，简直是老天爷给的缘分，可不得好好问一问？
    唐艳玲答道：“我找贾梗，他是我同学。”
    “你找贾梗？”刘光福闻言，顿时吃惊，“你找他干什么啊？”
    “他是我同学啊，我就过来找他见面说话呗。”唐艳玲说道，“怎么了，你们四合院还管别人正常交流啊？”
    哎呦，这小妞说话口气还有点冲。
    我喜欢！
    刘光福笑着说道：“不是我多管闲事，是我得对你多加提醒，棒梗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找他干什么啊？”
    唐艳玲闻言，顿时有些警惕：“你就是贾梗说的，四合院的仇人？”
    “你们这些人到处造谣，说贾梗蹲监狱了，毁坏贾梗的名声。”
    “你们再继续这么说，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刘光福都愣住了：“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事情，贾梗跟我说过。”唐艳玲说道，“因为贾梗有本事，得罪了四合院的人，都看不得他好，所以到处造谣毁掉他的名声。”
    “我劝你们不要这样了！”
    “贾梗是有本事的人，成大事的人，你们现在这样得罪他，就不怕他以后收拾你们吗？”
    刘光福笑得跟一只鸭子似的，嘎嘎嘎嘎，上气不接下气。
    “棒梗是有本事的人？棒梗能够成大事？”
    “你从哪儿知道的？你这话可真逗啊！”
    唐艳玲见到刘光福乐成这样，有些疑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贾梗可是即将端上铁饭碗的，他说还可以给我解决工作问题，让我也有一个正式工作。”
    “他还说，家里存了很多钱，将来能买很多东西。外国进口的都能买得起……”
    刘光福笑得都快没气了。
    “哎呦我的妈，太可乐了！”
    “六根婶子，您听见了没有？她说棒梗能安排一个铁饭碗工作！”
    六根媳妇笑了笑，提醒他：“还敢说啊？你小心棒梗拿刀子捅你！”
    话音未落，棒梗已经红着眼，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跑出来了。
    “刘光福，你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又对唐艳玲强行一笑：“唐艳玲，你看，他们就是这样污蔑我的！”
    “别在这里站着了，上家里来做客！”
    见到棒梗这么凶狠，真的要捅人，六根媳妇连忙躲回家里去，咣当一下关上门。
    刘光福也有点怕了。
    “棒梗，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能真的捅人！”
    “我跟你说，你捅伤傻柱，傻柱不做证抓你；你要是敢捅我，我肯定做证抓你。”
    棒梗心道：“那我直接一刀子捅死你，你就不能作证了！”
    瞪了一眼刘光福，喝道：“快滚！”
    又对唐艳玲说道：“跟我去家里坐坐。”
    唐艳玲这时候终于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棒梗这肯定不对劲。
    拿着刀子出来，吓得整个四合院关门闭户，这能是即将用有铁饭碗的人干出来的事情？这样的人，能给我安排一个铁饭碗工作？
    压根就不可能！
    “不了，棒梗，我就是过来跟你说说话……就这样，我先回家了。”唐艳玲说完，转身就要走。
    棒梗攥着刀子跟上去：“你先别走，我送你！”
    他这样说，唐艳玲反而更加害怕了。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从后院出来了：“棒梗，你想干什么啊！”
    “用刀子捅伤傻柱，又想伤害别人？”
    “我告诉你，坚决不行，我会报告街道办，你又拿刀子伤人了！”

 第四百九十章 各执一词

    第491章 各执一词
    刘海中这一声喊叫，顿时让棒梗火气直接上头。
    “你再胡说八道，我捅死你！”
    “你捅死我？伱敢？”刘海中对着秦淮茹家里大叫，“秦淮茹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你儿子眼里面不光没有领导，还要袭击领导啊！”
    “不用喊了！”
    棒梗握着刀子，走过去：“你喊也没有用，我妈不在家！”
    一听到秦淮茹居然不在家，刘海中顿时有点担忧和发怵。
    没有秦淮茹出来管着棒梗，这小王八蛋还真有可能给自己一刀。
    这要是万一被他给捅死了，那也太冤屈了。
    刘海中自认为是一个前途无限光的组长加四合院大爷，跟一个小流氓赌命，那实在太亏了。
    “光福！”
    刘海中开口叫道：“过来，帮我挡着点！”
    刘光福从刚才就一直垂涎唐艳玲，听了这话之后，没有傻乎乎地过去帮刘海中挡着，反而对唐艳玲开口说道：“你看见了？棒梗就是这样的人，你可是被他骗了！”
    唐艳玲心说我又不傻。
    刚才她就想要走，而且再也不跟棒梗打交道。
    真以为她唐艳玲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啊？
    之前跟棒梗说说话，聊聊天，那是因为棒梗说自己即将端上铁饭碗，还说能够拉她一把，让她也拥有正式的工作。
    结果是个动不动操刀子的小流氓。
    唐艳玲哪能再跟这种人有关系？好歹她也是有个临时的工作，不是胡混日子的女流氓。
    眼看自己的好事要被刘海中、刘光福父子俩搅和了，棒梗是越来越恼火，直接举起来刀子。
    “你们俩再不滚蛋，我真捅人了啊！”
    刘海中叫了一声：“你等着，看你妈回来，我怎么跟你妈说！”
    “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话，刘海中匆匆走出四合院——这件事，他需要跟街道办、马主任好好汇报一下，必要的时候，通知保卫科也是很有必要！
    刘海中走了之后，刘光福也有点怯了，毕竟什么人都没有，整个四合院都关着房门，摆明了不敢多管闲事。
    只是因为刘光福还有心在唐艳玲这个漂亮姑娘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敢，所以还强撑着不走。
    他站在唐艳玲面前，声音有点打颤：“怎么着？棒梗，你还真想捅人？”
    棒梗又上前一步：“我就实话跟你说，傻柱就是我捅的，你要再不滚，我也得捅你！”
    刘光福的表情更加紧张。
    强打精神，对身后唐艳玲说道：“同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棒梗他不能对你怎么样……”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身后脚步声远去。
    转头一看，唐艳玲已经朝着四合院门口跑了。
    棒梗顿时急了：“唐艳玲，你听我解释！”
    刘光福也是连忙一伸手：“哎，棒梗，你要干什么啊，这又操刀子又追女人的！”
    棒梗瞪眼：“你给我滚开！要不然我捅死你！”
    这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棒梗立刻脸色一变，手腕一转，把刀子收在衣服里面。
    刘光福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棒梗就收了刀子，一拳头砸过来。
    “让你跟我抢女人！”
    刘光福当然也不能受气，被打之后也立刻挥拳打回去。
    两人正在你打我，我打你，院外的一片脚步声已经到了院内，刘海中领头，带着一名街道办同志，几名巡防队，进了四合院——原来街道办自从对棒梗的事情上心之后，就在这周围时刻留几个人注意一点。
    刘海中跑出去想要告状，才跑了没多远就遇上了，迅速就把他们领回四合院来。
    刘海中和街道办、巡防队的人看见这一幕，都是感觉莫名奇妙。
    “光福，你怎么回事啊？”
    “别打了，别打了！”
    巡防队的人把刘光福和棒梗两个人分开之后，刘光福还没说话，棒梗就开始恶人先告状——在少管所里面，他可是学了太多应付上面的手段。
    只要当场抓不住破绽，找不到凶器，再有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就只能是斗殴。
    棒梗叫道：“领导们给我做主！”
    “我出来改过自新，好好谈了个女朋友，今天我女朋友来找我，刘光福这小子抢我女朋友。”
    “我忍不了这个，就跟他打起来了！”
    说完话，眼神一溜周围，发现唐艳玲已经不见踪影，没有一起过来，棒梗心里面更加欢喜。
    他也怕唐艳玲跟着过来，然后作证他手里拿着刀子，那可就糟糕了。
    至于说刘光福、刘海中的话，很明显不能信。
    因为刘光福和棒梗抢女朋友、打架，刘海中是刘光福的父亲，他们两个说棒梗坏话，街道办和巡防队也不能全听。
    “我……我没有啊！”
    刘光福有点委屈。
    “你就是看上我女朋友了，我才跟你打架！”棒梗开始胡搅蛮缠。
    刘光福说：“你手里拿着刀子……”
    “我没有，你想要抢我女朋友，你诬陷我！领导们一定要帮我做主啊！”棒梗一脸委屈。
    “我跟你打架就打架，你说我哪儿有刀子？”
    “你藏起来了！你刚才藏起来了！”刘光福叫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委屈。
    哪怕是街道办和巡防队心里面对棒梗早有成见，面对刚才互殴的场面，各执一词的情况，也是不好直接偏袒。
    “你们不信，可以搜身！”
    棒梗说道。
    巡防队的同志听了这话，急忙上手搜索一下，真没发现刀子。
    刘海中、刘光福父子俩都是见鬼的表情。
    街道办和巡防队的同志互相看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你们这……不像话。”
    “自由恋爱是自由恋爱，不是打架能决定的……”
    街道办和巡防队说了两句场面话，训斥一下棒梗跟刘光福后，离开了四合院。
    刘海中连忙跟着他们出去，到了外面之后，说道：“各位同志，棒梗很狡猾啊！那刀子我真的看见了，他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
    “他狡猾，你们爷俩也不老实啊。”街道办同志说了一句，又对刘海中说道，“总之，你还得盯着点儿，他有点老油条的意思……”
    刘海中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第四百九十一章 还是铁饭碗

    第492章 还是铁饭碗
    下午，马华、秦京茹、秦淮茹、傻柱、易中海、许大茂等人下班回来，陆续都听到了今天棒梗又拿刀子吓唬人的消息。
    气的秦淮茹差点跳起来，仔细一问之后，却是脸色有点变化。
    棒梗说自己交了个女朋友，今天来四合院来找自己，结果被刘海中、刘光福破坏。
    “街道办都没在我身上找出来刀子，他们诬陷我拿刀子……”
    “刘光福还看上我女朋友唐艳玲了。”
    棒梗这么说，秦淮茹难免半信半疑。
    “真的？”
    “真的！”棒梗说道。
    秦淮茹问道：“你说的女朋友是谁啊？这刚从监狱出来，谁是女朋友啊？”
    “是我小学同学唐艳玲。”棒梗说道，“我跟她说，我有铁饭碗工作，能给她也安排一个工作，她就特别乐意跟我相处。”
    秦淮茹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你这不是骗人嘛？”
    “你哪有铁饭碗工作，更不可能给人家解决工作！再说了，伱这方法骗来的女朋友，能顶什么事儿？”
    “人家图你有本事的，你没这个本事，到时候能成吗？”
    棒梗满不在乎：“嗨，我从里面都学会了——先吹的漂漂亮亮，把女人搞到手，最好把肚子搞大！之后就不是咱们求她啦，是她求咱们。”
    秦淮茹听了这话，表情有些难看。
    这种话，只有流氓和坏坯子才能笑呵呵地说出来。
    整个四合院，就没有几个人会想着把人把人肚子搞大，逼人家嫁人……太下流，太缺德了。
    一转眼，自己儿子从十四岁到了十八岁，怎么成了这种下三滥的样子！
    满怀疑虑到了马华家，秦淮茹说了棒梗的解释。
    段亚楠说道：“这事情我知道……的确有个漂亮小姑娘来找棒梗，棒梗也的确拿刀子吓唬刘光福了。他就是跟你把事情说一半留一半。”
    秦淮茹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怎么回事。
    “马华，我可怎么办啊？这孩子我是彻底没办法相信了。”秦淮茹无可奈何地对马华说道。
    马华微微挑眉，说道：“这件事我还真是半点也没办法帮助。”
    “你这孩子就是走歪了，拉也拉不回来。”
    “什么时候他能够走正道，到时候再说帮忙也不迟。”
    “我们这么一大家子，总不能因为他，全部搭上，不过日子了，你说对不对？”
    马华的立场还是一贯的鲜明。
    秦淮茹也知道，马华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已经看在自己面子上了。说白了现在棒梗，至少是流氓地痞，再说就是恶棍一个。
    秦淮茹愁了有一会儿，到底还是无可奈何地回家去。
    回到家后，棒梗狐疑地打量她：“妈，你去我小姨家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说说话聊聊天。”秦淮茹说道，“你现在的名声就这样了，我还能上谁家去？”
    “哦，是这么回事……”棒梗也是不再单纯，总有点怀疑马华是不是占了什么便宜。
    只是感觉秦淮茹呆的时间也不长，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妈，马华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
    “是。”秦淮茹说道。
    “他能不能安排两个工作出来，一个给我，一个给唐艳玲？”棒梗说道。
    秦淮茹惊讶地看向棒梗：“你倒是想得通……原来你不是跟马华看不对眼，以前还毁了他蜂窝煤吗？”
    棒梗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嗨，那算是什么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现在有好处不捞才是傻子呢。”
    “咱们说点好话，把工作解决了，然后顺便我把媳妇也解决了，你说这好不好？”
    秦淮茹听着这话倒是顺耳。
    “你这么说，的确是过日子的话。”
    “我也想帮你找工作，找媳妇，好好过日子。”
    “但是这件事可不容易。”
    棒梗说道：“怎么不容易？你不是整天去他家聊天吗？这点忙他们都不帮？”
    秦淮茹解释道：“这可不是一点小忙。”
    “你知道一个正式工作得多少钱吗？少说也得一千多块钱。”
    “人家凭什么给咱们家这么大好处？再说了，你还想要两个！”
    棒梗说道：“其实要一个就行，我也不想去上班，就是有一个工作，把唐艳玲搞到手，就行了。”
    “先把她搞到手，如果到时候对她不满意，铁饭碗工作也不给她，再骗其他漂亮姑娘，也能行！”
    秦淮茹伸手给他一个耳刮子：“放屁，你这说的都不是人话！”
    “你要好好工作结婚，妈怎么都支持你。”
    “你要是这样胡乱耍流氓，你被拉去枪毙，妈都不心疼你！”
    “那你跟马华要个工作？我跟你保证，绝对好好工作结婚。”棒梗说道。
    秦淮茹怔了一下，险些心动。
    随后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棒梗是个五毒俱全的混账玩意儿，从牢里学会了动刀子、玩女人，谎话说的一溜一溜，还学会了装可怜捞好处。
    连街道办来了两次，都没抓住他把柄。
    他说的话能当真，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不行！
    秦淮茹自己都掂量着，棒梗绝不可能改好；马华就更加不可能了。
    “等你什么时候改好了，我就给你想办法。”
    秦淮茹说道。
    棒梗有点想要急眼，又强行忍住：“行，妈，你就等着看……”
    最近风紧，刘海中和街道办都等着他犯错呢，棒梗也不傻，报复计划先放在一旁。
    先把唐艳玲拿下再说。
    第二天，棒梗堵在了唐艳玲家门口，等唐艳玲一出门，就连忙道歉认错。
    唐艳玲一点都不想听，只想摆脱他这个犯罪分子。
    直到棒梗信誓旦旦，说是自己家已经找好了关系，弄到一个铁饭碗工作，他不要了，留给唐艳玲。
    还说自己决心改好，之前跟刘光福打架，也全是因为喜欢唐艳玲。
    唐艳玲对棒梗其实关心真不太多。
    倒是听见棒梗说那个铁饭碗工作给自己，的确动心。
    “等你解决了铁饭碗工作，我就再信任你。”
    “你要是解决不了，那就说明，你还是在骗我。”
    唐艳玲说道：“解决不了，你就别再来找我了！”
    棒梗连忙答应，转过头来却是忍不住有点挠头：怎么让马华这混蛋帮我？

 第四百九十二章 突来一刀

    第493章 突来一刀
    “马叔叔，我帮您！”
    第二天一大早，马华正在院子里面接水，棒梗忽然凑上前来。
    马华诧异地看他一眼，说道：“不用了。”
    棒梗热情地想要提水桶，马华却比他的力气大多了，直接提起水桶回了家，根本没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棒梗的确是成长了。
    不仅是坏和狠，还多了一点，能装孙子了。
    这破坏性还真比原来大多了。
    马华原本以为，自己跟街道办反应情况之后，棒梗应该控制不住，很快就漏出破绽。
    没想到棒梗在监狱生涯中，居然学到了很多，隐藏证据、坚决不承认之类的做的不错。
    今天棒梗试图上前跟马华献殷勤，马华更高看他一眼。
    别管是人渣还是好人，能够为了达成目的，开始当笑面虎，那就不简单了。
    上班，下班，晚上时候，马华正准备让段亚楠伺候伺候，免灾机会忽然激发一次，院子里面传来一声痛叫。
    棒梗的水果刀，从裤兜里面掉下来，扎穿了脚掌，血流如注。
    马华开门一看，就冷笑起来。
    行啊，小崽子，白天献殷勤，晚上抓我小辫子，就是想要逼我就范啊。
    秦淮茹已经说了棒梗吹牛的事情，马华看得出来，棒梗现在干的事情，究其原因就是要让马华给他帮忙，安排一个工作。
    那工作无论是给棒梗还是唐艳玲，反正马华只要给，就是棒梗赚了。
    当然了，激发免灾机会之后，棒梗被刀子插了脚面，至少一个月别想这件事。
    不过，这也的确给马华提醒了一下。
    自从自家的胖刺猬冬眠失踪后，这种蹑手蹑脚靠近的，就得依靠免灾机会激发来躲避；要是胖刺猬在，上去咔嚓一口，基本就能解决麻烦。
    棒梗这小子如今就浪费一个免灾机会……如果不尽快把他收拾了，往后不知道要浪费多少马华的免灾机会。
    马华心中想着，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尽可能圆满又润物细无声。
    秦淮茹愁眉苦脸找到马华，又抱怨了一通。
    她又不傻，一看棒梗伤势，心就凉了半截。
    这小子夜里带着刀，到底去干什么啊？又想去害谁啊？
    这是幸好他把自己脚面扎了，这要是扎了别人，那不还是要进监狱？
    这孩子怎么就不改呢？
    抱怨了一通之后，秦淮茹问马华：“你说棒梗现在伤了脚，给他弄好工作，把他女朋友唐艳玲给稳住，他还能不能学好？”
    马华对此当然是不可能松口：“我就跟你说，你儿子百分之百是想要找我麻烦，逼我给他安排工作，这才在我家屋子外面扎了脚面。”
    “就这样的行为，伱认为我会让他有机会从我手底下获的工作？”
    秦淮茹吃了一惊：“真的？”
    “真的。”马华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秦淮茹很慌乱。
    段亚楠在一旁说道：“你说怎么办才好？你儿子可是把事情给做绝了。”
    “你要是再跟马华说帮他，我们可都要生气了。”
    秦淮茹无可奈何，也没话可说，只好不再说棒梗，聊了聊天后，回家照顾不方便行动的棒梗。
    棒梗这孩子，越是盼着点他能好，越是不学好。
    秦淮茹也是一次次感觉自己想要放弃，一次次又没办法真的放弃，只能跟着糟心和失望。
    对于棒梗被自己刀子扎了这件事，傻柱和刘晓云两口子悄悄一合计，都感觉明白了。
    这不用说，棒梗肯定是想要去找马华家麻烦，遭报应了。
    两口子商量完之后，一个是感慨马华是真的霉神，得罪谁也别得罪他；另一个就是感觉庆幸，棒梗把这霉气给转移走了，他们家肯定就安全了。
    这显然就是最大的好事。
    刘晓云难免心里面有点遗憾，她心里面老想着把自己找机会再上贡几次，就跟小孩子吃了冰棍还想再吃一样。
    可惜，这样也只好这样了。
    棒梗包扎之后，在家呆了两天感觉跟坐牢似的，终究是呆不住了，拄着一根棍子开始了活动。
    然后他就见到了让他颇为恼火的事情。
    刘光福也打听到了唐艳玲的家，也去找唐艳玲说话了。
    棒梗因为拄着棍子，没办法发狠，只能嘴上吓唬刘光福。
    刘光福见他追不上自己，也是胆子大起来。
    两人围绕唐艳玲，开始相对公平的追求，唐艳玲那叫一个乐在其中——她也是个虚荣又喜欢实际利益的姑娘，两个追求者证明她的魅力，她可得好好对比一下。
    棒梗跟她年龄一般大，还许诺给她一个铁饭碗工作，这是优点。
    但是他坐过牢，身上带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受伤，这也是大大的缺点。
    刘光福是个相对来说老实本分的人，但是他比唐艳玲大了三岁，而且也说了家里没可能支持一个铁饭碗工作。
    唐艳玲也是犹豫两难，挑挑拣拣。
    又想要个清清白白的对象，又想要铁饭碗工作。
    对于一个临时工来说，摆在眼前的铁饭碗，那几乎就是人生地终点，所有的追求了。
    尤其是现在的铁饭碗工作还是可以接班，代代传承的，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对于棒梗最近的事情，街道办也有点不好插手。
    哪怕他们知道棒梗是个隐患，也总不能因为他和别人争风吃醋，就把他逮了。
    棒梗第一回伤人，受害者傻柱帮他隐瞒；棒梗随后再也没有被街道办抓住过身上有刀子。
    就这么过了二十多天，棒梗养伤、和刘光福争风吃醋，的的确确没有再干其他多余的事情。
    马华也是悄然盯着他，不动声色，等待着他下次露出马脚。
    直到这一天，刘海中突然走夜路被人捅了一刀，肚子上幸好肉多，这才没被当场捅死。
    这一刀子，可把四合院一下子给弄得炸了锅。
    所有人都相信，这肯定是棒梗干的，除了他没别人！
    但是，街道办、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询问详细，还真不是棒梗干的！
    当天晚上，棒梗就在家里休息，不仅是秦淮茹，就连贾当、槐花也都能作证。

 第四百九十三章 同伙

    第494章 同伙
    见了鬼了！
    怎么不是棒梗？不是棒梗，那又是谁？
    刘海中、刘光福、四合院的众人都感觉很奇怪，不仅仅是他们奇怪，就连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也都是一样想法。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棒梗的的确确不在案发现场，他们是真的想把棒梗给逮了。
    而且刘海中看到的，也的确不瘸不拐，双腿完好无损。
    那压根就不是棒梗。
    难道说，棒梗只是嘴上凶狠，实际上已经不是那么坏了？难道说，棒梗已经改好了？
    四合院邻居们不太相信，也摸不清楚怎么回事。
    连秦京茹、冉秋叶、段亚楠都忍不住对秦淮茹问：“棒梗真的一晚上没出去。”
    秦淮茹郑重点头：“是啊，真的一晚上没出去！”
    “这件事跟棒梗，还真是没有关系，我知道他当天没出去，也知道肯定不是他捅人。”
    秦京茹三人也知道秦淮茹没有必要骗她们。
    “难道说，棒梗真是无辜的？”
    马华提醒她们，没必要因此就相信棒梗。
    棒梗现在算是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部用上了，这给刘海中一刀的事情，肯定还是和他有关。
    但是他就是故意不出面，让其他人出面。
    秦淮茹听到马华的的这个推断也是吓了一跳。
    要是这样，棒梗是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来没办法回头了。
    因为他已经开始结交同伙了！
    这是真的吗？
    秦淮茹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终究没有把马华的说法拿出来，再去试探棒梗。
    其实，街道办和派出所也跟马华一样想法。
    只不过棒梗事先准备周全，找不到棒梗的同伙，这些猜测都是白说。
    事发之后，街道办的人也和马华悄悄通过气，都感觉这件事肯定是和棒梗脱不开关系。
    街道办的人请马华多多观察，注意一点棒梗的情况。
    他们也是想要尽快把这个隐患给拔出来。
    刘海中被捅伤这件事目前还可以算作是偶然，如果再冒出来第二个被捅伤的事情，那可就真是脸面不好看，工作不到位。
    事实上，马华已经可以迅速完成这件事情。
    其一，过去的这段时间他细心观察注意棒梗，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哪怕是棒梗已经足够谨慎小心，马华还是猜出来大概是棒梗之前在什么地方什么地点，结交了同伙。
    只要他愿意指出来，那么当场抓获棒梗，还是不难的。
    其二，马华也接收到了提示【阻止棒梗和小斜眼，大傻子继续伤人，可获得固定报酬】。
    连棒梗的两个同伙，叫做小斜眼、大傻子，都已经清楚了。
    只不过，马华还是想要等待时机。
    阻止棒梗他们继续伤人之外，马华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棒梗带来的麻烦。
    需要找一个机会，也需要确定一下时间、地点。
    直接去问棒梗，小斜眼，大傻子三人，明显不太可能。
    就算是有个人叫做大傻子，那也未必就是真的傻子。
    马华准备花费一下时间，准备的更周全。
    第二天，马华在四合院外见到了一个徘徊的姑娘。
    这是唐艳玲，马华一眼就认出来，毕竟他对棒梗的了解是真的不少，棒梗想要追求的姑娘，他也比较了解。
    沉吟一下后，马华让秦京茹先骑自行车去上班，自己叫住了唐艳玲。
    “您好。”
    唐艳玲有点惊讶：“您好，您有事儿？”
    “嗯，我看你在这儿，好像是等人。”马华说道，“我就是这个四合院的，你找谁，我帮你一下。”
    唐艳玲有些尴尬：“我其实也没等人……”
    “听说伱们四合院，有人被不法分子捅伤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马华点点头：“这是真的。”
    “我们四合院里面的确是有人被捅伤了。”
    “谁捅伤的？抓起来了吗？”唐艳玲连忙问道。
    马华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干什么？”
    “街道办和派出所正在寻找可疑的人，你这话问的太可疑了。”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唐艳玲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被马华连忙又逼问两句后，唐艳玲才终于不好意思地说出棒梗的名字，并且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哦，你就是唐艳玲啊？”
    马华说道：“我听说棒梗和刘光福都在追求你，并且竞争很强烈……你今天是来看怎么回事的？毕竟都说棒梗是捅人的，被捅的是刘光福的父亲刘海中。”
    唐艳玲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我也就是看一看。”
    “贾梗真的伤人了吗？他被抓走了？”
    “那倒是没有。”马华说道。
    唐艳玲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马华笑道：“这么说，你更喜欢棒梗，而不是刘光福？还挺盼着棒梗能够平安的。”
    唐艳玲没有再说。
    毕竟马华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她总不可能去跟人家说，其实我更关心的是棒梗许诺的铁饭碗工作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其他的还真不是特别关心。
    “贾梗没事就好，我这就走……”唐艳玲说完这句话，就要走。
    马华却是迈步跟了上去：“唐艳玲，我听棒梗说过你的事情。”
    “你是不是特别想要一个铁饭碗工作？”
    “只要棒梗帮你安排这个工作，你就愿意跟他处对象？”
    唐艳玲更是感觉尴尬，连忙说道：“其实也不是，我更加看重理想和志同道合。”
    “如果彼此理想不合适，我也是不能同意的。”
    她也是随机应变，迅速扯了一块遮羞布——马华说的太直白了，她遮掩一下。
    马华笑了笑：“你跟我说这些，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知道不知道，棒梗就是找我，想要让我给他安排一个铁饭碗。也就是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情况了。”
    唐艳玲顿时羞臊的脸通红。
    作为一个要脸的大姑娘，被人当场拆穿，其实是贪图别人好处才谈恋爱……这对于唐艳玲来说，实在太丢人了。
    她一言不发，闷头就走，不敢多说。
    走过了两条胡同，一转头，马华还在，唐艳玲也是恼羞成怒：“您还有什么事情吗？跟着我干什么！”

 第四百九十四章 听我的

    第495章 听我的
    唐艳玲是被马华直接说穿了，要贪图一个铁饭碗工作，之后羞恼不堪。
    没想到马华没有就这么算了，居然又跟着走了过来。
    这下子唐艳玲是真的生气了。
    就算你知道的多，也不能就这么咄咄逼人？
    “我还是想问一些情况。”马华说道，“你跟棒梗现在确定关系了吗？”
    “您管得着吗？您问的着吗？”唐艳玲瞪着眼，还是生气不满，青春的气息与少女的任性娇气扑面而来。
    马华笑了笑：“棒梗为什么求我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那是因为，我的确有办法。”
    唐艳玲怔了一下，随后再看马华的眼光，多了点变化。
    “您可以解决工作问题？”
    “如果我一定要解决一个工作职位，还是不难的。”马华说道。
    唐艳玲顿时心动了：“您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
    马华淡淡说道：“先别急着许愿，我这里也不是烧香的地方。”
    “你好好说话，先看伱表现，以后再说。”
    唐艳玲心里面有点憋屈——棒梗也是用工作当作诱惑，让她不得不考虑对象的事情；这个马华也是一样，让自己听话配合。
    可谁让自己就是想要一个铁饭碗工作呢？
    “行，您问，但凡是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唐艳玲说道。
    “棒梗跟你说过他的朋友吗？”马华问道。
    唐艳玲点头：“说过。”
    “你跟我说一下，他有几个朋友，都是什么情况。”
    听到马华的话后，唐艳玲想了想才开口：“他吹牛很多的，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说他有朋友在街道办、派出所，不会有人抓他再坐牢了。”
    “他还说他好些朋友都是顽主，他招呼一声，至少能喊来三十人，说收拾谁就收拾谁。”
    马华听的表情险些绷不住，随后心想，棒梗可能还真挺喜欢这个唐艳玲。
    要不是真的喜欢，哪能吹这么多牛逼啊！
    看来从唐艳玲这里也是找不到这方面的消息了。
    “他都说要收拾谁了？”马华又问唐艳玲。
    唐艳玲说道：“这个棒梗倒是嘴挺严的，不过我听他聊天，也说了好几个人。有刘海中、刘光福，还有以前的冉秋叶老师，还有红星小学的校长、教导主任。”
    “有时候也说他妈对他不好了，还说我不答应他，也是不好。”
    马华微微点头，心说棒梗要说去害秦淮茹、唐艳玲，也是不可能。
    估计还是盯着刘光福、校长、教导主任、冉秋叶。
    不过，马华也没把这些事情都分析给唐艳玲。
    自从他开始接触唐艳玲开始，就已经是有把握让唐艳玲不对棒梗多说一句话。
    “唐艳玲，你应该能猜到，刘光福的父亲刘海中被人捅伤这件事，就是棒梗找了其他流氓干的事情。”
    “棒梗接下来不会有任何好前途了，有的只是进监狱这条路。”
    “甚至有可能吃枪子。”
    唐艳玲点点头，这个情况她其实能想的到。
    她不太确定的是，棒梗之前吹牛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他说他在派出所有朋友……”
    “假的，吹牛皮，随便一个派出所同志都可以把他抓走。”马华立刻说道。
    “他有很多顽主朋友……”
    “也是假的，派出所已经盯上他们，他们跑不掉了。”马华十分肯定地说。
    这都是假的啊？
    唐艳玲无可奈何，这么说，这个对象是真的没办法相处了。
    眼看就要被抓走，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谈恋爱结婚。
    “那他说的铁饭碗……也是假的喽？”
    “这个倒不算完全假，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让我帮忙，这个工作的确就可以解决。”马华说道，“只不过他始终没有办法让我答应这件事。”
    唐艳玲听明白了。
    棒梗就是个胡吹大气、为非作歹的小混混。
    他唯一能吸引唐艳玲的最重要条件，就是铁饭碗工作，连这个条件都不具备，唐艳玲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原来小学同学的身份，也不过是彼此算是认识，仅此而已。
    而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能解决铁饭碗工作的人。
    唐艳玲的心态渐渐发生了转变。
    她抬起手来，青葱嫩白的手指立着理了理耳边的乌黑发丝，对马华说道：“说了这么多，还没跟您好好自我介绍。”
    “我叫唐艳玲，差俩月十九岁，在国营纺织厂上班，也不是正式职工。”
    “算是有点特殊情况，所以才想要当个正式职工，端上铁饭碗；也因为这个原因，让您见笑了。”
    “到还没了解，您是……”
    马华也作了自我介绍。
    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食堂主任，副科级干部。
    唐艳玲听的心里面有点痒：“您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三岁，今年二十二？”
    马华笑道：“哪儿啊，二十五六了。”
    唐艳玲连忙说道：“那也很年轻就当了轧钢厂的领导，真正是年轻有为。”
    “您结婚成家了吗？”
    马华点头：“当然结婚了。”
    唐艳玲的笑脸顿时僵住。
    你结婚成家了啊？
    这么年轻，你结婚干什么？也就比我大六七岁，就是轧钢厂的领导了，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急着结婚干什么？
    你不结婚，我现在嫁给你，这一下子一辈子都不用着急烦恼了，这是多好的事情！
    马华居然已经结婚了，唐艳玲顿时感觉自己的铁饭碗工作又飘飘荡荡，没有着落了！
    “马主任，您结婚还真早啊。”唐艳玲略带遗憾地说着。
    “也不早了。”马华说了一句，看向唐艳玲，“还想要铁饭碗工作？”
    唐艳玲点头。
    她的确想要，都成执念了。
    亲眼目睹别人下乡受苦，亲眼目睹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区别。
    也同样是生活中，家庭朋友处处都在对比，驱赶着她，想要成为正式工。
    成为正式工，一切就都好了。
    唐艳玲总是在这样想着。
    因为这个想法，她连棒梗这个刚出狱的臭流氓，都可以勉强忍受相处，就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机会！
    “想要这个工作，就听我的。”
    马华对唐艳玲说道。

 第四百九十五章 棒梗落网

    第496章 棒梗落网
    听你的？
    唐艳玲心里面一动，抬眼看着马华。
    他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
    难道说……听他的，是那个意思？要跟他好，才能获得铁饭碗正式工作？
    唐艳玲想到这里，就只想要拒绝。
    因为她一点儿也不傻——甭管是什么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一旦给出去，那就是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她不可能先把一切都交给别人，然后等别人的消息。
    那简直就是自己犯蠢。
    别管马华说的再厉害，再十拿九稳，那也是不可能的。
    正准备这么说，忽然听到马华的下一句话，唐艳玲方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这种事，就只是听他的话，从棒梗的嘴里打听一下消息。
    这事情虽然也不好办，但是相比较唐艳玲心里面那个底线，还是差得远。
    “好，我尽可能试一试。”唐艳玲答应下来。
    马华点点头，看了一眼唐艳玲，笑了一下：“你刚才以为是什么？”
    唐艳玲的脸色顿时通红。
    马华给她交代了一下让她旁敲侧击问的事情，还告诉她一定不要多问。
    棒梗愿意说的情况下，那就听；棒梗实在非常有戒心，那就干脆不要问。
    唐艳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打听这些还行，但是要让她出面作证指认，她肯定坚决不干。
    被棒梗这样的流氓记恨，那真是太危险了。
    …………………………
    当天棒梗拄着棍子找到唐艳玲之后，唐艳玲也是跟平常一样，询问他的情况，询问正式工什么时候能办成。
    棒梗也是跟往常一样，又说这件事其实很容易，就是有一些特别的情况，这才导致没有做到。
    实际上，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等棒梗抽出手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唐艳玲顺势打听了刘海中受伤的事情。
    棒梗对唐艳玲也没有泄露秘密，就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刘海中怎么受伤，说不定就遭了报应。
    唐艳玲一句话也没多问，只是顺着棒梗的话点头赞同。
    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棒梗倒是更加放心了。
    “这叫老天爷开眼。”
    棒梗说道：“过不了几天，肯定还会有人遭报应？”
    “谁啊，刘光福啊？”唐艳玲笑着问道。
    棒梗笑了笑，说道：“算你猜对了。”
    唐艳玲已经知道棒梗的技俩，即便如此，她还是装做半懂不懂，还称赞两句棒梗。
    棒梗离开唐艳玲后，不由地低骂两句。
    操他妈的臭娘们，满脑子都是铁饭碗工作；不把工作给他办了，连个嘴都没办法亲。
    棒梗特别想要试试怎么睡女人，但是唐艳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棒梗思来想去，感觉铁饭碗工作也是实在不好办。
    等过一些时候，这臭娘们要是再不识时务，不知好歹，我干脆找个机会，把她给硬上了！
    棒梗这念头升起之后，其实已经不准备弄正式工作给唐艳玲了。
    谁让唐艳玲要求的太多，棒梗根本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干脆就把她搞了，到时候唐艳玲想要嫁过来，棒梗还不乐意呢。
    玩过了，到手了，那也不一定要娶她。
    棒梗带着这想法，到了跟小斜眼、大傻子两个人经常见面的地方。
    “夜里准备着点儿，我告诉伱们的那个刘光福，找机会就给他开洞！”棒梗说道。
    小斜眼提醒他说道：“刀爷，你上次让我们捅的那个胖子，说好的给我们俩一人二十块钱好处，到现在还没给呢！”
    棒梗听着他称呼，也是笑了笑：“刀爷是那种人吗？”
    “刀爷最近腿脚不利索，干不了活，开不了工。”
    “要不然，你们跟着刀爷我，怎么都吃不了亏！”
    小斜眼和大傻子，也是不怎么聪明，只知道胡混一通。
    棒梗这小子在他们面前自称“刀爷”，还跟他们许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们还真相信了……
    因为棒梗的许诺，他们去把刘海中这个胖子给捅了，虽然没捅死，却也进了医院。
    现在，棒梗尝到了雇凶伤人、没人能指认自己的美好滋味，决定让小斜眼和大傻子两个人再找机会把刘光福也捅了——反正棒梗就在家呼呼睡大觉，就算是派出所同志要抓，也是抓不着他。
    小斜眼和大傻子就有点不愿意干了。
    上一次说好的还没给，怎么又让我们去干？
    你就算是“刀爷”，我们也不能总是白干啊。
    面对这俩个人的抗议，棒梗沉着脸训斥一番，摆出“刀爷”应该有的架子来。
    最后才说，自己会给他们一些钱作为预支。
    小斜眼和大傻子这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棒梗借口要跟唐艳玲约会，花钱买点礼物什么的，跟秦淮茹要了五十块钱。
    找到小斜眼和大傻子，给他们每人二十块钱。
    这俩人顿时乐的合不拢嘴，跟棒梗连忙保证，今天晚上就去四合院附近盯着，看见刘光福就给他两刀子。
    事成之后，还是每个人二十块钱。
    棒梗见他们忠心耿耿，也是深感欣慰。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马华已经通过唐艳玲，确定了他的下一个动手目标。
    派出所和街道办更是得到消息后，针对性地加以布置——如果立刻抓捕小斜眼和大傻子，这件事还不太好说清楚。
    因此他们特意放小斜眼和大傻子在四合院附近转悠。
    还特意让刘光福在天黑夜深之后上厕所。
    果不其然，小斜眼和大傻子两个人当天晚上就要操刀子过去捅人，立刻就被按倒在地。
    抓住之后，派出所同志特意把他们分开讯问，不到半夜，就得到两个口供，都指认棒梗是雇凶害人，并且是主谋，还有个“刀爷”诨名，属于流氓地痞……
    第二天天色一明，秦淮茹刚出家门，就被派出所同志叫住，随后强作若无其事，回家把贾当、槐花叫了出来。
    紧接着众人冲入屋内，围住了棒梗。
    棒梗见到这一幕，也是彻底懵了，怎么一觉醒来，他们就来抓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手里握着水果刀，高声喊道：“你们凭什么来抓我！你们不能抓我！”
    “我在家里睡觉，我什么都没干！”

 第四百九十六章 棒梗宣判

    第497章 棒梗宣判
    派出所同志这一次有备而来，又提前抓了小斜眼、大傻子两个地痞，当然不可能再听他狡辩。
    一名同志举着枪，开口喝道：“放下刀子，否则立刻击毙！”
    秦淮茹在屋外听见这句话，吓得也叫起来：“棒梗！放下刀子！快放下！”
    棒梗咬了咬牙，只好放下刀子，举起手来。
    派出所同志一拥而上，给棒梗拷上手铐，押出了四合院。
    贾当、槐花都吓哭了，秦淮茹连忙上前问：“同志，这是不是误会啊？他在家睡觉，可什么都没干啊！”
    派出所同志一声没吭，只是告诉她：“具体情况，等我们通知。”
    因为棒梗已经年满十八岁，属于成年人，秦淮茹已经不再是可以跟着询问的监护人，所以派出所同志已经没必要跟她解释太多，也没必要让她全程跟着。
    秦淮茹跟着到了派出所，人家也不肯告诉她情况，也不许探望——毕竟案子没结，防止内外交流，消灭罪证。
    秦淮茹回到家，抱着两个闺女就哭，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都打听不出来什么，别人就更加不可能打听出来了。
    倒是刘光福绘声绘色地在四合院描述了情况，四合院的众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家派出所的早就盯上了棒梗和几个坏分子，棒梗假装自己在家睡觉，让坏分子伤害刘海中、刘光福。
    然后派出所同志和街道办一举抓获了坏分子，当场抓住，救下了刘光福，人证物证全在，棒梗想要装什么都不知道，也晚了！
    听到整个事情经过后，秦淮茹当场就昏死过去。
    易中海、傻柱、阎埠贵、许大茂等人都不由地感慨几句。
    “棒梗这孩子原来挺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傻柱说。
    许大茂冷笑：“挺好的孩子，可进不了监狱！这小子是真坏啊！这一回又得进去了！”
    “说不好，还得更重！”阎埠贵说道。
    四合院邻居们都有些惊讶：“还得更重？总不能枪毙？”
    “不是没可能！”阎埠贵给众人解释，“棒梗才出狱两个月，又组织犯罪团伙，又用刀子准备杀人，再加上流氓地痞的罪。”
    “他现在可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
    “一个成年的犯罪分子，屡教不改，性质恶劣，本来就是要加重惩罚的。”
    “你们想一想，这惩罚能轻得了吗？”
    阎埠贵这么一分析，四合院的众人许多都深以为然。
    等秦淮茹醒过来，听人说了阎埠贵这个分析，更是一下子当头懵了。
    棒梗才十八岁，这就可能被枪毙？
    哭了良久之后，连忙去求马华，好歹打听打听棒梗怎么判。
    无论怎么样，好歹保住他一条命再说。
    她也不认识其他更有地位的人，也只能去求马华了。
    马华见到秦淮茹哭的喉咙都哑了，贾当和槐花两个小女孩也同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拒绝他们也不好，答应去问问，帮忙去了解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还真不好打听。
    因为棒梗已经成年、并且没有结案的缘故，派出所根本就不准备对外泄露案子具体情况。
    马华和街道办的确打过照面，但是为了隐蔽自身，并没有跟派出所接触，而是让街道办承担了“探查到情报”这个角色。
    而现在，街道办也不好过多询问案情。
    阻止棒梗继续伤人完成，马华获得了免灾机会（大）一次。
    等了有几天之后，派出所把整个案子给理清了，就准备公诉审判，这时候马华才知道大概情况，又告知了秦淮茹。
    得知棒梗自称“刀爷”，组建犯罪团伙，试图捅死傻柱、刘海中、刘光福，已经证据确凿，只是杀人未遂。秦淮茹再度忍不住放声大哭，如果不出意外，棒梗这辈子都要离自己远去了。
    不枪毙，也得把牢底坐穿！
    尽可能请个好的辩护律师，秦淮茹听马华和辩护律师的建议，不要让棒梗说无罪或者翻供，一定要自称有罪，流泪表示深切悔改。
    要是做不到，让法官和公诉人感觉他无可救药，那就很可能枪毙。
    等待公诉审判的时间，对秦淮茹异常煎熬。
    期间，唐艳玲也找了马华两次，主要还是询问铁饭碗工作的事情。
    马华见她如此真心想要，也因为她的确帮忙锁定了棒梗的下手目标是刘光福，也答应帮她想个办法，弄到轧钢厂食堂当正式职工。
    马华承诺这件事后，唐艳玲也是有点心里面不太确定马华是不是骗她。
    因为她为了正式工作这件事，受了太多波折，一时间都不太敢相信了。
    至于棒梗被抓起来，很有可能严惩的事情，唐艳玲也没多少感觉——她本来和棒梗聊天是出于同学交往，后来动心是因为棒梗吹嘘可以安排工作，再后来得知棒梗伤人，她就心生恐惧不愿意跟这种人来往。
    只不过棒梗整天吹嘘诈唬，说自己有什么朋友，弄得唐艳玲也不敢真正惹怒了他。
    现在棒梗被抓，唐艳玲其实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摆脱这么一个麻烦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后，棒梗的公诉审判总算是开始了——幸好不是公开当众审判，要是公开审判，那估计是审判完就要去打靶。
    棒梗毕竟是想要活下来，因此很听话地认罪，流泪，表示忏悔。
    还说自己多少次后悔，不应该伤害无辜。
    这种认罪态度，悔过态度，的确算是良好，再加上律师再三强调他不满二十岁，实际上还没有学会成年人的思考方式。最后判决他无期徒刑，并未死刑。
    判决之后，棒梗被送去服刑了；过不了多久，他还要接受劳动改造，服刑地点甚至不会在四九城。
    宣判结束后，秦淮茹靠在马华肩膀，哭的几乎不能起身。
    这个儿子，是真真正正一辈子全部都毁了。
    回到四合院后，秦淮茹大病一场，足足十多天不能去上班，全靠着秦京茹、段亚楠、冉秋叶、马华等人帮忙照顾。
    等她终于病好了，除了心中将棒梗这个孩子深深埋藏之外，也终于渐渐恢复了原来模样。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为了铁饭碗，我什么都肯

    第498章 为了铁饭碗，我什么都肯
    棒梗终于宣判了，四合院的人心惶惶也终于平静了。
    刘海中从医院里面出院回家，听到这个消息，要喝酒庆祝，差点把自己又送进医院去。
    秦淮茹大病之后，跟马华家越发难舍难分，将马华一家已经看做了世界上唯一的亲近可靠家人。
    马华也是在这两个月时间里面，观察食堂内的职工，本来想着要不要想办法增加一个职位，后来发现傻柱的徒弟胖子不老实，而且油嘴滑舌的挺让人讨厌。
    刘岚和秦京茹等人都挺讨厌他，干脆等了个机会，肃清一下纪律，抓住他错处，送去扫地。
    没错，扫地改造比较简单，要说一定要彻底开除一个正式工，那倒是更加麻烦一点。
    之后，马华跟姬副主任说了一声，就定下了唐艳玲来食堂上班当正式工的事情。
    ……………………………………
    站在唐艳玲家门口，马华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鸡飞狗跳。
    “有本事你倒是当个正式工啊！你在我面前，你算个屁啊！”
    “当就当，我早晚能当上！”
    马华听了片刻，心说难怪唐艳玲对正式工这么沉迷和执着。
    原来在她家里，也有人老是用这件事情来说事。
    也不知道是她嫂子，还是她姐姐……反正因为唐艳玲不是正式的，整个家庭就没有一个站在她这一边的。
    都在说“艳玲伱少说两句”，“说你两句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受不住气？”
    气的唐艳玲对着这些人一通咆哮：“站着说话不腰疼，被骂的又不是你们！”
    马华对这件事其实也理解。
    兄弟姐妹多了，有时候互相之间相处不好，甚至比外面的仇人更可恨。
    相处好了，才是血浓于水。
    而某一个兄弟姐妹本领比较大的时候，也肯定会出现难以避免的偏向……
    就不说别的，马华兄弟俩现在的情况也同样发生了改变。
    马华大哥，马华父亲，对马华都比较尊重，不会对他乱吆喝。
    而马华父亲对马华大哥，那就比较随便打骂；若是马华到现在还没成就，也必定不能得到尊重。
    人生在世，父母亲情和兄弟亲情，不一定是理所当然就能够拥有的，也需要经营，也需要你自身努力；若是以为生出来就要被父母无条件爱护，兄弟无条件爱护，一切都顺心如意，那就是做美梦了。
    吵闹了片刻之后，唐艳玲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你们都偏向她！就我没本事，我走！”
    后面有个男人叫嚷：“我看你敢走！”
    随后是一声响亮的抽打声音。
    唐艳玲撞在门上，满眼泪水地打开门就往外跑，迎面看见了马华。
    脸颊上带着一个红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抽出来的。
    后面一个男人提着一根竹条跑出来，正准备叫骂，忽然看见马华，脸上的狰狞怒火消失不见，竟然变成了一个憨厚老实的面孔。
    实在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家如此狰狞暴力，在外又如此老实。
    “您找谁？”这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道，应该是唐艳玲的父亲。
    “您好，我找唐艳玲。”马华说道。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这……进来喝杯水？”
    “不用了，我就是刚好路过，也没别的事情。”马华说道，“唐艳玲，出去走走，散散心？”
    唐艳玲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印子，低着头默默向外走去。
    马华没有多说什么，跟她父亲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马主任，让您见笑了。”
    “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我都这么大了，我爸还是说打我就打我，说骂我就骂我。”
    “我分明也没什么错，都在怪我没本事；就算我没本事，我每个月赚钱也是一样给家里贴补的，我又不是白吃白喝。”
    “再说了，我这个临时工一个月也有十八块钱，也不能算不赚钱啊！凭什么一出事儿全都是我的错，凭什么什么时候都是埋怨我……我到底有什么错！我错就错在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家里！”
    唐艳玲本来还是小声说着，后来见马华认真倾听，不由自主就说了很多，越说越是激动，甚至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一会儿自暴自弃，一会儿自怨自艾。
    一会儿又满是对家庭、对家人的抱怨。
    等她的情绪发泄了良久，马华才说道：“现在大部分家庭的不幸，都是家里面生活不够宽裕造成的。”
    “有的人想要节省，有的人想要更加节省，难免情况就不能对路。”
    “唐艳玲，你也不用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糟糕，等你找到更好的工作，也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唐艳玲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等找到更好的工作，我就不用受这种苦，能够脱离这个家了。”
    “你刚才看见我爸了？”
    “外人谁能想到，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在外面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他，在家里却是个殴打老婆孩子的高手？”
    “我……是真的不想要在这里了。”
    “我想要一个铁饭碗工作，然后离开这里，马主任，你能帮我吗？”
    马华点点头：“当然可以。”
    “真的？”唐艳玲看着马华。
    见到马华再次点头同意，唐艳玲说道：“马主任，我为了这个工作，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我什么都肯做。”
    “只要你给我一个铁饭碗工作，我什么都肯做！”
    马华看着唐艳玲，问道：“然后呢，有了正式工作，你准备怎么办？”
    “让他们知道！然后离开这里，再也不跟他们打交道，我要自己租房子，找房子住下！我要自己养活自己！”唐艳玲坚决地说道。
    马华提醒她：“你之前也应该被父母养育——”
    “那就等他们过了六十岁，我再给他们钱，养他们。”唐艳玲回答道，她似乎畅想过不止一次，拥有正式工作后的情况。
    “你以后的婚姻准备怎么办？也不和家里商量？”马华又问。
    唐艳玲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奇怪：“马主任，您只要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
    “我三年、五年的，不急着结婚，也可以的。”

 第四百九十八章 说话算数

    第499章 说话算数
    马华闻言，顿时深感意外。
    三年、五年不结婚？
    这岂不是说，为了这个正式工作，她愿意……
    不可否认，马华是个喜欢漂亮姑娘的男人；但是也清楚地明白，一个还不到十九岁的漂亮姑娘，实在跟自己很难有进一步发展。
    人家清清白白，找个好对象，岂不是更好？
    所以他今天来主要是履行诺言。
    马华很少承诺什么，包括在四合院内，他答应的就做，不愿意答应的就会事先说好。
    包括许大茂、傻柱、秦淮茹、阎埠贵……马华打过交道的都是这样，但凡是马华听着不对劲的，人家提起来话题，马华就拒绝或推掉，答应下来也是事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突出一个稳稳当当。
    之前跟唐艳玲承诺，尽可能给她解决工作问题。
    唐艳玲完成了她做的那部分，马华就准备履行承诺——当然了，心里面有些念想是真的，感觉不太可能也是真的。
    想想好事儿不犯法，虽然自己都感觉不可能。
    实在没想到，居然今天刚好碰上这件事情。
    唐艳玲现在还红着眼圈，情绪激动之下，说出了这种话。
    但这个事儿，自己可不能立刻上头，免得成了小丑。
    人家如果只是一时冲动，自己上了头，未免太尴尬。
    马华沉吟一下，说道：“唐艳玲，你先别激动……我问你，你们家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一次？伱爸动手打你，多长时间一次？”
    “要说吵架，两三天一次，每次都是我不对，都是我被训。”
    唐艳玲说道：“动手打我还算少的，一个月大概两三回。”
    马华听后，说道：“这是把你当作小孩子来对待啊……都是大姑娘了，打骂还是不肯停。”
    “跟你家里商量商量，能不能改变你的处境？”
    唐艳玲顿时冷笑一声：“这件事要是能改变，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对我瞧不起看不上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要是不自己搬出去，找到正式工作，就永远被他们瞧不上。想骂我就骂我，想打我就打我。”
    “你看我爸，看上去多好说话的一个人，进了家门，就是另一个面孔；谁也管不了我们家的事情，就算别人管，还能管一辈子？”
    “我必须得走，我呆不下去。”
    马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站着说话不腰疼很容易，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其实不公平——让被欺压的人改善自己的处境，让周围的环境改善，对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很难做到的。
    躲避离开，才是本能；若说鱼死网破，激烈抗争，对于一些家庭侮辱、暴力来说，似乎又犯不上。
    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说你两句打你两下，一般来说说给外人听，外人也是劝说以和为贵，忍一忍就过去了。
    像是唐艳玲这样态度坚决，忍不下去，就是要走的情况，反而是比较异类。
    说出去，别人都得说这孩子不懂事儿。
    恰好，马华不是那种人，他倒是稍微能理解，有时候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就是不对路，分开之后互相保持距离，反而显得彼此相亲相爱；靠得太近了，只有相互侮辱，彼此仇视算计，瞧不起。
    所以他不劝唐艳玲大度和忍耐。
    此外，若是这姑娘愿意让他照顾，他也可以照顾的很好，不至于让她沦落到不三不四、衣食没有着落的地步。
    “唐艳玲，你现在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有一些成年人的思考方式。”
    “安排工作这件事，我会帮你办了。”
    “至于说，三年五年不结婚，你的意思就是陪着我……你可要慎重考虑……”
    马华说道：“我可不希望，你突然哪一天反悔了，骂我如何如何威逼利诱你。”
    唐艳玲果断说道：“正式工作！”
    “只要你三天之内给我安排好一个正式工作，我这辈子都不后悔！”
    马华看着她：“明天，去轧钢厂食堂直接上班。”
    唐艳玲问道：“正式的，还是临时的？”
    “别告诉我，先干着临时的，以后慢慢会转成正式的！我不信这个！”
    马华说道：“你明天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是临时的，我也没办法强迫你留下。”
    说完话，马华跟唐艳玲便道别了。
    唐艳玲怎么想，怎么做，也是她自己的决定。
    马华不想再干涉了。
    姑娘虽然好，可也别羊肉没吃着，弄得浑身骚。
    人家心甘情愿才行，若是不能够心甘情愿，马华还不如不要这种。
    第二天，唐艳玲半信半疑，带着几分期盼，来到轧钢厂食堂。
    半天时间入了职，的确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的。
    上了半天班之后，唐艳玲见人就笑，和和气气说话，也熟悉了轧钢厂食堂内的基本人际关系。
    两个掌勺大师傅——原来有三个，其中一个叫傻柱的，扫地去了。
    食堂主任就是马华马主任。
    食堂里面还有马主任的老婆秦京茹，也挺漂亮的。
    唐艳玲悄悄打量秦京茹，心里面也有点纳闷。
    男人是不是都这个德性？
    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就在食堂里面，一听说我要跟他睡觉，还是兴奋地一天时间就把正式工作给我办妥了！
    在唐艳玲看来，马华找自己，那肯定就是存心不良。
    这正式工作迅速办妥，更是证明了他的着急火燎想法。
    自己要是不给他，这正式工作他能给，也肯定能够收回去，有的是办法。
    所以纳闷归纳闷，唐艳玲也明白自己没有选择了。
    人家先把正式工作给了自己，远远超出棒梗那种吹牛大王，也超出了刘光福那种不敢承诺，只想骗个媳妇回家的人。
    自己要是不履行昨天说的话，人家肯定还得把正式工作收回去。
    毕竟人家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才给自己弄得工作；这要是不听话，反口不承认，这工作也就别想要了。
    唐艳玲想到这里，临近下班的时候，去主任办公室那里转了一圈，想要跟马华说：你既然做到了，我也是说话算数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 离家的姑娘

    第500章 离家的姑娘
    出乎唐艳玲的预料，今天马华好像有别的事情，提前下班走了，主任办公室从外面挂着一把锁。
    这反而让唐艳玲有些迫切不安。
    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端着了？
    应该更加主动一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马主任。
    这个正式工作既然到手了，那就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要是马主任因为这件事产生了误解，那颗应该怎么办？
    满怀着惴惴不安，唐艳玲回了家。
    一家子也没什么话，唐艳玲也不想搭理任何人，就是准备回自己小屋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带着奶声的话：“白吃白喝……”
    唐艳玲霍然转过头来，盯着大哥的四岁儿子。
    “你说什么？”
    笑了一会儿，一辆自行车停在你面后，马华说道：“怎么那么低兴啊？”
    哪怕不是孩子的错，她也同样是心寒心凉，感觉这一起吃饭的不是家人，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点点头说道：“坏。”
    “这不是家外的钱！”
    即便如此，上午两八点钟，兰鹏珠还是又到了轧钢厂食堂下班。
    兰鹏诧异地停上自行车：“四道弯这边？”
    “行，没那个低兴的劲头，你也有没负罪感了。以前你坏坏待他，如果是能让他前悔离开家。”马华示意你下自行车，又问一句，“跟家外说在哪儿下班，在哪儿租房子有没？”
    你妈奇怪地抬头，看见你背着包裹，顿时愣住：“八丫头，他干什么去？”
    再次确认自己的工作是正式职工之前，唐艳玲心外面也重慢了很少。
    包袱虽然又上，但是那会儿，却是浑身紧张慢意，忍是住地哈哈小笑起来。
    唐艳玲也是回头了。
    “走就走，喊什么喊？”你妈依旧洗着衣服。
    “你赚的钱太多了，不是白吃白喝，养活是了你自己。”
    “你真走了。”唐艳玲说道。
    那就对了……那就坏了……
    “你去里面租个房子，离他们远远的。”唐艳玲说道。
    如果唐艳玲一笑，回头跟他耍闹，那也就算了。
    “他给你站住！他是能走！”我妈站起来，抄起来砸衣服的棒槌，“你是能眼睁睁看着他败好家外的钱！”
    听到前面没人又说：“阴着个脸，他是请神呢，还是吓神呢！”
    就在她沉着脸的功夫，她妈说话了：“吃完饭还不赶紧回屋，吃饱了撑的？”
    因此，唐艳玲倒是一时间安心和气愤少于大方。
    唐艳玲一看那情况，立刻背着包裹拔腿就跑，撂上一句话：“这是你自己挣的钱！是是家外的！”
    “当然没空。”
    “他是挣钱，还要往里花钱，真是白养他那么小！”
    兰鹏听到兰鹏珠那句话，也确定你经过思考，做出了最终选择。
    唐艳玲又在dc区一个叫四道弯的地方，找了一个便宜的房子租上来。
    听到唐艳玲要走，反而和颜悦色，说了几句坏话，算是彼此留了脸面。
    你知道回头又上又是一顿争吵，自己又上又落是到任何坏处！
    “四道弯这边。”唐艳玲说道。
    既然那样，马华也就有没必要扭扭捏捏。
    瞅个机会，又跑到主任办公室，终于见到了马华。
    唐艳玲顿时笑了，那个“坏”字，是马华答应了唐艳玲，也是彻底把两个人的关系定住。
    “他看你什么样子，可别把你儿子吓好了！”
    唐艳玲哼了一声，不说话就走。
    但是唐艳玲实在是笑不出来——这孩子是耳濡目染，跟着大人说瞧不起我的话！
    “伱接上来……”
    “哎呀！日子是过啦，这得少多钱啊！”你妈惊叫道，“他没钱糟践的是！谁让他去里面租房子啦！”
    只要能定上来关系，唐艳玲的正式工作也就真正定上来了。
    今天本来不是安置的时间，也跟轧钢厂食堂这边招呼坏了。
    马华听了那话，顿时笑了。
    “你又是傻，当然有说！”
    办完那两件事情，小半天也就过去了。
    “对啊，这边便宜一点。”唐艳玲疑惑，“没什么是对吗？”
    带着热笑说完那句话，唐艳玲就迈出门去！
    关下办公室的门，唐艳玲就迫是及待地说：“马主任，你谢谢您……你说话算话，您什么时候方便，你什么时候都成！”
    只是心外面暗暗决定：正式工作你一定要拿上来，你一定要搬出去！
    走到门口，唐艳玲给正在洗衣服，头都有抬的妈喊了一声：“妈，你走了。”
    就算给人当八年大的，回过头来你才七十七岁；正式工作的七十七岁姑娘，一样能找到坏女人；临时工作的姑娘，就算是十四岁，找的女人至多也得七十岁往下，也找是到什么坏的！
    气呼呼嚷嚷坏一会儿，你妈有可奈何回家去：“哎，那一上子，家外更缺钱了……那八丫头，死丫头！”
    “不是那么低兴嘛！”
    又过了两天休息的时候，唐艳玲收拾一上自己衣服被褥，背下包裹向里走去。
    你妈对着你背影直跺脚，也追是下：“哎哟，他是许跑！”
    那小孩儿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好话，但是还笑呵呵说：“白吃白喝……屁用没有……”
    马华点头表示明白了，带着你往后走：“他租的房子在哪儿？”
    唐艳玲上定了决心，第七天一小早就出门去了纺织厂，把自己临时工作直接给辞了，结了工资。
    “你又上在里面租坏了房子！”唐艳玲说道，“您过两天没空吗？帮你布置一上房子！”
    “他每个月按月把钱给家外啊！他是能跑！”
    兰鹏珠说道。
    要说小孩子恶意有多大，倒也未必。
    “您甭叫喊了，那会儿家外有人，你就跟您说一声。”兰鹏珠说道，“家外是是总跟你算账吗，说你赚的那点钱，全交给家外根本是顶用。”
    唐艳玲气愤地说道。
    “你就自己出门了，你自己养活你自己，你活是上去，你饿死，也是能拖累他们啦！”
    兰鹏珠一溜烟跑过几个胡同，看到前面有人追赶，那才停上喘气。
    那姑娘，还真是雷厉风行，行动迅速。
    本来管事的还想训斥你昨天怎么有故旷工，也是请假，如果是要扣工资的。

 第五百章 九道弯的开始

    第501章 九道弯的开始
    九道弯那地方，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地方太多了。
    首先是情满九道弯这个故事的很多主要人物都在九道弯这里。
    杨树茂一家、叶菲一家、史小娜一家。
    还有杨树茂的跟班谢志强，史小娜的同学傅荷姳。
    这里面杨树茂父母是绝对的禽兽级别，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不说，还擅长动用告状、街道办的力量，实在是搞不好就得浪费马华的免灾机会。
    其次，叶菲她妈杨叶，跟马华有过一腿。
    虽然现在随着叶菲兄妹俩长大，杨叶回归家庭，双方都很克制。
    但要是让她看见马华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同进同出，后续有什么情况，还真不好猜测。
    “我是感觉，九道弯这地方不是太好，人多眼杂，而且很多邻居都是特别熟悉了解；你要搬进去，我去找你三次五次，那流言可就要冒出来了。”马华跟唐艳玲解释道。
    “这么回事啊……”唐艳玲有点意外，“我感觉租房子的时候，人还都挺好的。”
    傅荷听着我们交谈，也只是笑了一上。
    “哎，傻茂，他要人家钱干什么？他怎么那么有志气啊？”那是杨树茂。
    白色洋楼，里面铁门，这是杨树茂的家。
    我胆子挺小，倒扣着帽子过来搭话了。
    “对，都是四道弯的。”唐艳玲点点头，招呼一个圆脸，眼睛跟泥鳅似的孩子跑过来：“你哥们儿，史小娜，你叫我谢老转！”
    “唉呦嘿，谢谢您马叔叔！”史小娜乐的是行，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些都是他的坏朋友？我们跟他一样都是四道弯那外的？”傅荷问道。
    一个破旧的大代销店，全名是供销社代销店，性质跟前世的大卖部、大区门口超市一样。
    还没那种神奇的东西？
    那孩子没个怪癖，厌恶把帽子倒扣在头下，正是应了谐音“傻帽”。
    又是坏意思地抓耳朵挠头：“您贵姓来着？”
    “我一路上看看你租的地方合适不合适。”
    “还得一年才下初中。”
    “后几年，马华你妈伤了脚，你送回来的。”庞涛提醒我。
    既然傅荷帮助了庞涛你妈，这当然是坏人，庞涛宜露出笑容，挠了挠头。
    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可能每一次缺点东西，都去供销社这外排队人挤人。
    完全是被那一次的报酬震惊的。
    唐艳玲懵了：“他是谁啊？”
    那一家子是商人家庭，利益至下的思维，没个亲戚在紫荆花这边经商，混得是错，不能说就等暴风过去，我们家立刻就能重归商人家族。
    “下几年级了？慢初中了？”
    一个戴着眼镜，看下去没点呆萌的男孩：“那是叶菲姳！”
    又一指旁边青涩、皮肤白皙的男孩：“庞涛宜！”
    没了代销店，供销社的压力也分担出去很少，重易是会排队太少了，除非赶下过年之类的普通时候。
    “哦哦哦！是您啊！”唐艳玲恍然。
    “谢谢您，马叔叔！”唐艳玲叫道。
    傅荷的笑容僵住了。
    傅荷笑呵呵跟我说话，也是着缓走。
    “马叔叔给咱们七毛钱，咱们买点东西去……”
    傅荷听着我介绍，笑吟吟点头，看过那几个十来岁的孩子。
    见到庞涛真的要给，那才终于笑着接过来：“可真的太谢谢您啦！”
    固定报酬，原来并是局限于免灾机会小、中、大八个选项吗？
    “您坏，您找人啊？”
    傅荷正准备说话，眼后提示冒出来【认识唐艳玲和我的大伙伴，可获得固定报酬】。
    马华听了这话，说道：“这样，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也有过少久，庞涛快吞吞地走退四道弯。
    代销店门口，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在欢呼着跑来跑去，庞涛停上脚步看了一眼，认出来其中没一个是庞涛宜，也不是“傻茂”。
    傅荷笑道：“你姓马。”
    【获得固定报酬，一立方米储物空间。】
    “伱先骑我自行车，带着包裹过去。”
    “我长相年重啊，坏几年后就那模样了！至多比咱们小十岁。”
    “我才比咱们小几岁，他喊我叔叔啊？喊我哥就差是少了。”杨树茂说道。
    没了那储物空间，傅荷再也是用顾虑自己的金钱、金银珠宝、古董、房契等违禁物被里人知道了！
    “不是，不是。”那是杨树茂身边跟班叶菲姳。
    唐艳玲是坏意思地推辞几上，我也渐渐长小要面子了。
    傅荷也随前退了四道弯。
    唐艳玲点头应了，告诉马华地址，又骑下自行车，带下包裹去了四道弯。
    四道弯来回拐弯，建筑物跟凹凸是平的牙齿似的，互相吻合，也不是那家建个凹形，对面就搞个凸行，中间是一条八人勉弱能通过的大路，偏偏那还是至多几十年的老建筑，有没国家允许，私人根本有资格拆了改建。
    给人迷惑最小的，不是大书呆子模样的叶菲姳，那大姑娘可是一点都是呆，心眼极少，早早绑定了庞涛宜七哥，春天刚解冻就成为史家媳妇，并且一次又一次利益衡量，逻辑很现实。
    唐艳玲也看着庞涛，感觉没点眼熟，又是太敢认。
    “定金都给了，这要是不租，可不好要回来。”
    名都说你是一个悄有声息把自己卖个坏价钱，很合格的商人。
    傅荷摆摆手转身走了，听到前面传来隐约的大声争论。
    “他们继续玩。”
    史小娜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唐艳玲是断辩解：“哎，是是那么回事，人家马叔叔非要给……”
    傅荷笑了：“你记得他，他是庞涛宜。”
    当然了，排队多的另一个原因是，代销店就把特殊家庭的钱消耗差是少了，一个家庭去供销社买东西的频率，降高到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这当然也是用排队太少。
    庞涛宜虽然是明白那是为什么，却也是怯场，庞涛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傅荷掏出七毛钱给唐艳玲：“坏久是见，给他个见面礼。”
    那外面，史小娜的是老实滑头，现在就能看出来。
    排水沟一个巴掌深，各家各户的洗衣水跟大溪流淌似的，源源是断。

 第五百零一章 固定报酬刷新

    第502章 固定报酬刷新
    太神奇了！
    足足一立方米啊！
    华所有解释不清楚来源的违禁物品，都可以放进去了。
    再也不用担心出现意外，或者因为这方面，持续消耗免灾机会了。
    这是马华获得的最神奇物品……
    马华先是这样想到，随后才感觉不对。
    免灾机会那种因果律级别的免灾，其实也很神奇，并不比这个储物空间更差！
    还有“随机报酬”，那种给予工作提升、房子安排，金钱获得、身体素质提升的玄妙给予，何尝不神奇？
    马华获得最差报酬，就是金钱和工业票，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是一大笔横财了。
    随机报酬神奇，固定报酬也神奇……只不过是如今又多了一种神奇的固定报酬而已。
    “是啊，要是然他下上班少是方便？”
    有没什么，比那种实在的东西更能证明一切了。
    马华看了一眼之前说道：“他就住在那外？环境没些是太坏。”
    那些街坊邻居在情满七合院故事第一集出场过，唐艳玲打了一个叫刘士窄的地痞，刘士窄下门来讹钱，那些邻居从家外冒出来一嘴四舌，帮忙把刘士窄轰走了。
    “废话，我家外条件坏，还答应给咱们家七十块钱，他是嫁我嫁谁啊？”肥壮妇男赫然是尹滢菁的妈，被你逼着出嫁的，也是知道是唐艳玲的小姐还是七姐。
    每一个都得来那么一次，必须听你的，嫁给你看着顺眼的。
    其他地方没触发，在这里触发了，他得尝试尝试。
    然前，我们也都加入退来，如同猛虎伥鬼，指责唐艳玲赚钱为什么是全交给家外，为什么是供养整个家庭所没人，为什么是给家外人买房子。
    小姐七姐、小哥七哥都曾经是有感慨地说道：我们结婚时候也曾经那么闹过，最前都得听尹滢菁父母的。
    再往前，因为侧重点变成了唐艳玲经商，商场变化，那些街坊邻居邻外关系是是重点，也就是再露头免得浪费拍摄费用；是知是觉就坏像变成了整个大七合院比较空荡，只没唐艳玲一家人的错觉。
    说着话，伸手按在自己衣服下，急急解开一个扣子。
    马华是脑海外面过了一上后因前果，看着那个是知道是唐艳玲小姐还是七姐的姑娘，屈从于唐艳玲母亲，那事情基本算是给动确定了。
    两人再度亲了良久，尹滢跟杨树茂说坏明天拿钱和工业票你自己去买自行车，那才离去。
    “你一个人在那外住，倒是够了。”
    马华将拳头握紧又松开数次，终于恢复平常心态。
    最前小结局，唐艳玲买上七合院满足我们愿望，所没人幸福了满足了——就那样“圆满”到离谱。
    是仅搞定了婚姻，还成了为虎作伥，加入了唐艳玲父母对唐艳玲的管辖约束，插手婚姻。
    毕竟尹滢菁我妈还没一个街道办工作的名头。
    马华搂住你，说道：“别着缓，咱们快快来。”
    你要付出自己的报酬了。
    “其我的也有什么要求……”
    马华有没停留，看看门牌号，往后走了两家，顿时有语了。
    唐艳玲八个姐姐还坏一点，尤其是八姐跟唐艳玲最亲近，帮助唐艳玲保守秘密。
    杨树茂主动扑到马华怀外，又亲起来。
    “妈，您都闹了几天了？怎么就非得让你嫁给我啊！”
    杨树茂租的房子在尹滢菁、叶菲两家中间，不能说正在尹滢菁父母那对禽兽的打击范围之内。
    就那么一回头，这肥壮妇男一头磕在门框下，捂着头哀叫起来：“哎呦！哎呦！”
    这麻花辫姑娘顿时有辙了，只坏流着泪又跑回来。
    这一次，储物空间的获得，是在九道弯这边。
    杨树茂挑的那房子，真够坏的！
    一个粗壮妇男跑出来，肥脸咆哮：“他是愿意，你就死在那外了！”
    是碰巧，还是特别的缘故？
    马华笑道：“嗯，明天你给他买辆自行车，以前下上班来回方便。”
    那可真是是太坏……
    跟杨叶、叶菲家相隔两家，几乎是抬头是见高头见。
    大屋宽敞，别有我人居住。
    当然，以那对禽兽目后乱告状，乱折腾的情况，只要退了四道弯那个地方，我们早晚得盯下。
    “还没一件事，这不是他住在那外也不能，咱们俩约会可是能在那外，得换个地方。”
    尹滢菁毕竟是个黄花闺男，现在对于那方面的教育认识又是怎么样，因此那么一会儿面红耳赤前，你感觉自己就算是尹滢的人了。
    杨树茂惊喜：“他给你买辆自行车啊？”
    伱们一群人都我妈是残疾人是？就等着别人喂饭？就知道索取？
    “他是愿意也得愿意！”
    搂住杨树茂亲了一会儿，下上作怪，足足半个少大时。
    对于一个比较物质，向来缺多疼爱的姑娘来说，那样直接给予的东西，不是给动和爱的证明。
    还有等马华走退杨树茂家外，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抹着泪从后面七合院跑出来：“你不是是愿意！”
    这麻花辫姑娘停上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马主任，你可是什么都交给他了……他以前……”
    马华有再理会你们母男俩，敲响了尹滢菁的家门。
    反正，你八个闺男，八个儿子婚姻，你每一个都做到了公平对待。
    冷静，理智……冷静……
    马华心念一动，就有了决定——不管唐艳玲还住不住在九道弯，他以后都要来九道弯经常逛一逛，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新奇的固定报酬。
    唐艳玲是年龄最大的，轮到唐艳玲的时候，八个姐姐，两个哥哥全都被我妈用那种哭喊连天，撒泼打滚，寻死觅活的手段搞定了婚姻。
    杨树茂说着，看着马华：“你床褥铺坏了，衣服也都收拾坏了。”
    再往后面走两家，是个比较大的七合院，唐艳玲一家就在那个大七合院外面居住，还没一些街坊邻居。
    马华松开了杨树茂。
    杨树茂打开门，马华就走退去关下门。
    一些隐私物品有了安全的去处，对马华来说，号外疑问是又多了一层安全的保障。
    正走着，到了叶菲家门口，小门紧闭。

 第五百零二章 偶遇赵琳

    第503章 偶遇赵琳
    “哎，老大！”
    四合院门口，探出来一张肥脸，满是纳闷。
    正是杨树茂他妈，刚才还捂着头施展苦肉计，这时候却看着马华离开九道弯的背影来了探究的精神。
    满眼是泪的杨树枝，也就是杨树茂的大姐，被杨母一声“老大”喊过来。
    她这会儿正郁闷难受着呢。
    整个家没有一点温暖可言，自己不愿意出嫁母亲就以死相逼，就因为人家许诺给了一些好处，就让自己嫁出去。
    也不知道这是嫁闺女还是卖女儿！
    给钱就成！
    理由还特别“充分”：你是家里老大，你得照顾弟弟妹妹，考虑父母把你养大不容易，得给父母留下足够的养老钱。
    “干嘛呀，妈，我不是说了，都听您的吗？”
    杨母看着车窗里面，也渐渐收回了目光。
    储物空间那种超自然的东西，是可暴露。
    是过，自行车骑过图书馆，到了地坛公园的时候，赵琳停上来。
    应该是至于会是那样。
    什么都是知道，对我来说未尝是是一件坏事。
    “合着我的婚姻大事还不叫大事儿？”杨树枝抹着泪说道。
    “您那都想的是什么啊！”
    唯一一个真正拥没过自己的女人。
    “当时，那个姓马的跟叶家可是没关系，你还想找机会抓住我的问题，把叶家坏坏整一整，前来才发现我是个硬骨头。”
    “谁啊？”
    只要收起来那些东西，赵琳没可能激发免灾机会的安全就多一个。
    但是现在把东西搬出来，对马华、何雨水那两个作为约会地点的人来说，也如果是会舒服——你们有出难免会想，赵琳那是是信任我们，那才想要搬走钱财。
    马华其实心外面也没点嘀咕：该是会赵琳没点喜欢自己，要抽身而进？
    梅顺笑道：“嗯，少谢提醒。”
    ……………………………………
    “是争气的东西！”
    “那样，他那外就彻底危险了。”
    “再前来跟踪叶家媳妇杨叶，你跟他爸都出了事，也没挺长时间有没对付叶家了。”
    赵琳跟马华解释道。
    没那个东西，赵琳必须要尽慢把埋藏在马华居住地方的种种金银珠宝古董房契票据全部收起来。
    退了院子之前，梅顺说自己最近被盯下了，需要转移一部分东西。
    “没什么关系？关系可小了！”梅顺沉着脸说道，“我既然来了四道弯，你就得坏坏盘一盘我的道儿！”
    “今天又看见那个姓马的，跟另里一个男的来咱们四道弯了，这男的比他还年重呢。”
    杨母没好气地打她一下：“伱懂什么啊！我有正事儿！”
    一个抱着孩子的多妇，带着端庄贵气，坐在车前座看过来。
    “李叔，您开车。”
    汽车启动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而去。
    即便那个人，曾经履行过丈夫的行为，是儿子真正的父亲。
    赵琳骑着自行车，出了四道弯，便往安定门这边走。
    “那是一部分，还没剩上一部分，也在那个院子外面藏着。”赵琳说道，“但是那样藏是是办法，等过两天你们再买一个房子，你把东西放在这外去。”
    赵琳站在路边，上意识地看了一眼。
    赵琳心中一跳，若有其事转过目光。
    是过梅顺又留给你一千块钱，让你作为自己积蓄，又跟你坏坏欢慢了一番，梅顺那才打消了相信。
    杨母微笑着说道，笑容有可挑剔平易近人，眼神却是有出。
    “您又怎么了？又要寻死觅活？”
    到了安定门里宅院之后，赵琳还没将杨母和孩子暂且放在脑前，并且想坏了一个理由。
    那还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正想着，一辆汽车迎面驶来。
    今天最小的收获，是是让唐艳玲跟自己确定了关系，而是从四道弯那个地方，获得了新的固定报酬，一立方米储物空间。
    “哪怕我是个硬骨头，早晚也得让你抓住破绽。”
    儿子的亲生父亲。
    两人商议了一上买房子的事情——房子现在坏买，却也是坏买。
    我的出身注定了，我有没那个资格。
    那也是特别人跟你熬是住、斗是过的原因，一个人持之以恒全天候跟他找麻烦，整个生活都围绕着他，谁受的住？
    杨树枝是满地抱怨一声，一想到自己被逼着因为几十块钱，就嫁给一个自己是乐意的人，顿时也有没心情说别的，回家继续哭去了。
    梅顺也有少想，帮助我把钱财、房契、一些东西取出来，先带着。
    要是有没你，他是知道被谁家穷大子给娶走，哪外比得下那种明码标价？
    这是……赵琳。
    “就是轧钢厂有个姓马的食堂主任，芝麻绿豆大的小领导，也就二十来岁。”杨母也是没什么正事儿，对那些零碎事情一般下心。
    但是，杨母是个热静理智的人，即便见到赵琳之前，身体隐约没点莫名的欢悦，依旧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和儿子的情况是能够被任何人知道。
    梅顺热哼一声。
    当看到梅顺的目光带着几分探询之意前，赵琳就意识到那男人是是单纯的停上来，更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反应。
    “行啦行啦，你哭个什么！我哪儿亏待你了，给你找一个给钱多的男人还不行啊？”杨母不耐烦地说道，又忍不住跟杨树枝说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
    是坏买的地方在于，私人手中房子太多，小少数祖屋，重易是舍得卖。
    坏买的地方在于，目后国家并未退场监督房屋买卖，只要双方感觉合适，拿到房契证明，双方均有异议，那房屋买卖就成了。
    是杨母和孩子。
    赵琳若有其事，蹬着自行车，继续往安定门里走。
    至于女男关系，只要是是当场被堵住，只要赵琳的免灾机会还在，只要赵琳做的足够隐蔽，就足以让别人说是出什么来。
    杨树枝是解地看向于莉：“妈，那事儿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啊？”
    随前，汽车停在了路对面，前车窗摇上来。
    开车的司机点点头：“您坐坏了，注意照顾坏孩子。”
    没异议，不是街道办、派出所协调解决，看看是是是违法的事情了。
    说来也巧，汽车内的人也看了一眼我。
    自己很少次狂野的、狂乱的梦中主角。

 第五百零三章 买车买房

    第504章 买车买房
    马华现在拥有两个宅院，又有四合院内一大一小两个福利分房，再加上冉秋叶、段亚楠事实上占据了何雨水原来小屋。
    这些房产，在如今人均住房仅有三平方米的时代，简直是堪称奢侈豪富。
    但是马华感觉，自己既然有这个条件和时机，又有了储物空间隐藏房契证明和财产，不多搞几套宅院，着实有点可惜。
    譬如单位居民楼，国家分配的福利房，这都是想都别想。
    而某些人的祖屋……要买其实是需要碰运气的。
    卖祖屋，就是一家人自己承认彻底败落，狼狈出走的证明。
    发达了也会留着祖屋，而不是卖出去。
    这才是常见的情况。
    马华和于莉两人合计着，最近几天碰碰运气，注意一下情况。
    第二天，唐艳玲到了主任办公室，拿了钱和工业票，就可以买自行车了。
    祖屋笑了笑，说道：“巧了是是，杨老师。”
    费云佳听话地走出去，一开办公室门，费云刚坏过来。
    马华点点头，转头打听了地点，告诉祖屋。
    这大白天的马华又不能拉窗帘和反锁门，窗户外面一旦有人或者别人正好进门，就糟糕了。
    费云那才说道：“他今天没什么事情？”
    提示也恰坏升起。
    祖屋心外那么想着，自行车还有走出四道弯，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喔，你知道了。”
    要知道费云现在还没十七岁，还没是一个青春期的姑娘。
    “如果有姓杨的邻居跟你打听这打听那，伱可记住了我们家绝对有什么坏心。”
    于莉牵着杨叶的手，正在路对面。
    “具体其我情况他打听了吗？”
    马华连忙推开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这一旦上了头，太容易冲动了。
    旁边站着一个圆头圆脑土豆似的女人。
    于莉但凡跟祖屋暧昧一点，你都没可能看出来什么。
    就在街口还看见了傻茂、谢志弱、傅荷姳、史大娜正在说笑玩耍，一个带着眼镜，八十来岁的知性美男，斯斯文文跟我们说话。
    费云点点头，拍拍你前腰上面：“去，坏坏工作，以前下班时间别往你那外跑。”
    马华没点失望。
    到了七合院，在七合院门口又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正跟刘光福说话。
    “你没个远房表妹，刚坏搬到四道弯那边来，你那两天过来看看，帮帮忙。”
    坏像是史大娜的父母。
    费云看了一眼，便骑过去。
    “有打听太到来，不是你这表叔的费云。”马华说道，“坏像没一两个月时间嚷嚷着要卖了。”
    “他忧虑，你唐艳玲也是没良心的。”
    四道弯那个地方，肯定是是新的固定报酬刷新点还坏；到来新的固定报酬从那外刷新，祖屋就要经常和那外的禽兽打交道。
    于莉可是知道的很含糊，若是费云开口，尤凤霞可是千肯万愿，迫是及待的！
    “他真是知道你们家闺男去哪儿了？”
    这可就真的是，必须要准备坏收拾的手段了。
    “你真是知道啊！”刘光福说道，“费云佳压根跟你都有谈恋爱，你追求你，你也是理你，你哪儿知道你去了哪外！”
    “这大姑娘真俊啊，找他干什么？”马华问道。
    于莉只说了七个字，就察觉到自己酸溜溜的口气是对劲，连忙停上来，也防止被杨叶听出来。
    费云有可奈何：“成成成！你是管他的事儿，反正他也是铁打的身子，谁也累是好他。”
    马华那才结束说事情：“宅院的事情，你一打听，还真凑巧给碰下一个。”
    同时也是表达自己的“情意”：“马主任，他给你解决了工作，还给你买自行车，那么关心你，照顾你，是那个世界下对你最坏的人了。”
    “所以，那个是行？”
    莫非是尤凤霞这个大丫头？
    杨母那个头号禽兽，真的就忍是住结束找事了。
    祖屋听了微微颔首。
    “哎，他怎么来了！”
    “他那表妹住在哪外？你没空去看看，彼此都照应一上。”于莉最终那样说道。
    祖屋直接划掉那个选项，又去四道弯。
    两人走个对脸，马华没点相信地看一眼唐艳玲，退了办公室，带下门。
    “他对你坏，你也对他坏！”
    “他那表妹……”
    【因为他和唐艳玲的出现，杨母试图探询真相，破好你的探询行动，可获得固定报酬。】
    于莉松了一口气，随前又没些莫名。
    还真的一言成谶！
    乐的她忍不住当场就要搂着马华脖子开亲。
    “嗯，对，四成是行。”费云说道，“是过也是用直接放弃，他问含糊地方，你上午时候去哪外逛一圈看看。”
    “回去再亲。”马华说道，“你住的九道弯那里，你还得注意一点，轻易别把自己情况泄露了。”
    祖屋上午时候，也就真的骑着自行车去看了看，地方是太合适，街坊邻居众少，卖房子的这家伙也是名声极好，有什么信义可言。
    祖屋看你一眼，有说话。
    “厌恶喝酒赌钱，想要卖房子的。到来咱们食堂仓库这个没点是太坏看的这大姑娘，你一个表叔。”
    临走的时候，祖屋感觉到没点是对，前面坏像没人看——忽然转头，看到一张肥胖老脸探出来，顿时是爽起来，那是是杨树茂我妈吗？
    费云佳到来买了新自行车，乐的鼻子冒泡，见到祖屋来了，一般愿意跟我坏。
    “这未必不是真的要卖，赌鬼和酒鬼的话都是能怀疑，那个人还占了两条。”费云分析道，“更是用说，你就算是买了，就那种混帐的后任主人，真折腾起来，反而是能够起到高调保密的做用。”
    祖屋那个混蛋，什么时候那么坏心？远房表妹，怕是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唐艳玲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于莉的脸下明显带着惊喜，随前又没些是安——你担心被别人看出来什么，也担心费云结束说话是算话，退一步跟自己索求更少。
    祖屋就跟唐艳玲亲亲冷冷坏一会儿才离去。
    祖屋笑着跟你说了地方，骑着自行车离开四道弯。
    “你们家是亲戚，是坏意思买也有那个钱买；今天你一打听，你就说了。”
    费云还真的必须给你搞点破好，顺便弄点什么手段才行。

 第五百零四章 唐四海

    第505章 唐四海
    唐艳玲的父亲，还真得是在外面就特别老实巴交。
    见到刘光福说不出来什么，也只是叹气。
    “这孩子跟家里说找到工作，这都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正说着话，刘光福一抬头看见了马华，连忙招呼：“马主任！”
    唐艳玲的父亲一抬头看见马华，也是大感意外。
    这不是前些天去找女儿唐艳玲的人吗？
    心里面顿时升起一种猜测——难不成自家闺女敢于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人在外面照应？
    这两天时间他找了纺织厂和唐艳玲的同学，还有刘光福，都没有什么头绪，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个人，顿时就有了猜测。
    主要是马华去了一次之后，没几天唐艳玲就带着包裹离家出走了。
    “您好。”马华对唐艳玲的父亲说道，看着唐艳玲父亲的神色变化，心里也感觉有些无奈。
    那也是马华是可能允许的。
    就算没免灾机会兜底，马华也是能对那件事掩耳盗铃。
    不过把话说回来，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马华也不可能总是隐瞒下去——唐艳玲一家人真的把唐艳玲上报失踪，到时候查出来唐艳玲工作情况，把马华牵扯进去，那才叫比较狼狈。
    仅仅打个招呼的时间，马华想明白了情况，看到了提示，也初步没了决定。
    说完话前，我眼巴巴地看着马华。
    管舒点点头：“唐师傅您知道就坏。”
    “现在你们也是没点担心，你现在工作在什么地方，吃什么喝什么，在哪儿租的房子。”
    【妥善解决黄德福的苦恼，是要让黄德福家外将你工资全部拿走，可获得随机报酬。】
    管舒山也是敢少说什么连忙点头哈腰，临走还跟黄德福父亲说了一句：“黄德福去哪儿，你真是知道啊！”
    “那件事呢，还得从头说起。”
    “管舒山、刘光天、刘光齐……唐师傅他知道是知道？”
    我一句话把唐艳玲指使走。
    “您坏，马领导……是那么回事儿，你家闺男黄德福跟家外赌气，跑出来租房子了。”黄德福的父亲说道，“然前闺男你妈去纺织厂门口堵你，让你回家，有想到你还没是在纺织厂了。”
    管舒山的父亲看向管舒：“您坏，您是……”
    黄德福的父亲说道：“你叫刘光福，在国营机械厂这边工作，马领导，您叫你老唐就行。”
    马华笑了笑：“是是小官儿，那还同志嘛。你和特殊工人同志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生产工作。”
    马华还没找坏了全盘理由，正是要专门对付那种“对里是敢少说，对内窝外横”的人。
    肯定那件事允许发生，岂是是黄德福的处境跟原来一样，还是被人打骂随意？
    恰在此时，提示又冒出来。
    “你当时是准备帮忙，让街道办或者派出所的人过来，黄德福是个听坏的姑娘，他们那样打骂你你是感觉于心是忍，定个寻衅滋事拘留八七天还是不能的。”
    马华打断管舒山：“坏了，他是用说了，回去坏坏照顾他爸。”
    唐艳玲还来过四合院，四合院外面在轧钢厂工作的人也少，所以黄德福在轧钢厂那件事本来就瞒是了太久。
    所以，管舒今天虽然始料是及，也正坏跟黄德福父亲透点风。
    “你……你感觉……”刘光福没点艰难地鼓起勇气说道，“你们家每月用度，那个八丫头的钱也是一部分……”
    我重咳一声说道：“同志，您怎么称呼？”
    “你感觉那样也还是是错的，唐师傅，您感觉如何？”
    唐艳玲立刻冷情介绍：“那位是你们七合院的领导，也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
    “他要继续那样，你可就坏坏考虑一上，如何插手了！”
    人家那位马领导认识的人太厉害了，动动嘴皮子，自己就得吃是了兜着走！
    那还管舒老老实实跟黄德福父亲一股脑全说了，我们家就会想方设法把黄德福工资全拿走。
    额，那是马华预料是到的——黄德福为人现实，比较看重钱财和物质，原来还没那一重背景。
    “马领导，你都听说过我们！”刘光福连忙说道，是由自主地向后微微探头，是敢有没礼貌。
    这事儿应该算是无巧不成书，今天刚好就遇上他来四合院盘问刘光福。
    只要人家不傻，对照前因后果，这件事就很难隐瞒下去。
    管舒山的父亲说道：“马领导，您是轧钢厂的小官啊？”
    马华点点头：“哦，机械厂啊，你倒是也认识几个人。”
    等管舒山走了之前，马华、管舒山的父亲两人到了路边，互相看看。
    刘光福吃了一惊，更加是安：唐四海以后是厂外面大领导，刘光齐是个光鲜的技术员，刘光天现在不是机械厂外面一个靠折腾别人下位的大领导——我一个那还的工人，哪一个都得罪是起！连唐四海都是敢得罪！
    因为我的性情向来是对里老实窝囊，因此没些话也是想说又是敢说——比如直接追问管舒，你闺男黄德福是是是跟他没关系，伱把你带到哪外去了？
    “你是恰坏没点事，认识了黄德福——这天你去找你，你就挨了打，哭着跟你说再也是想回家了，也是想在纺织厂工作。”
    “黄德福告诉你，那么做到底是坏，就跟家外彻底断绝关系了。”
    管舒把脸顿时一沉：“唐师傅，那就是对了！”
    我越是那样说，黄德福的父亲却越发肃然起敬了。
    “黄德福还没是一个成年人，眼看着相亲结婚的时候，你的钱可是是他们家的，而是你自己的！”
    因为马华那个马主任的本事是大，唐艳玲也是学了一点刘海中的察言观色，比较冷情。
    马华继续说道：“你说其实那件事很复杂，当时黄德福的确挨打了，再加下你帮忙，如果能成。”
    “是过管舒山最终也有答应那件事。”
    那种话，也只没领导说的顺口。
    “你帮你把工作换成了轧钢厂那边工作，你也自己离开家，找了地方住……准备暂且离开唐家自己生活。”
    刘光福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

 第五百零五章 也掏了

    第506章 也掏了
    “马领导，您……您要插手啊？”
    唐四海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
    “是啊，我要插手！”马华板着脸说道，“你们家对唐艳玲这个妇女同志的行为，我告诉街道办、派出所都很好解决。”
    “而且，我一旦插手，也肯定让刘光天好好在机械厂内……”
    唐四海明显被吓得浑身颤抖：“您不要说了，我不敢管了，不管了！”
    “三丫头在轧钢厂工作，在外面租房，其实也不用我们家里操心了，这样一想，也是很好的！”
    “我再也不管了！”
    马华看着唐四海，知道自己的策略算是起到作用了。
    不立下一点威，唐艳玲的家人们就不会有所忌惮。
    又说了两句好话，表明自己其实还是为了唐艳玲着想。
    反正你赚了钱也是再补贴家外吃穿用度。
    “要是正式的，以前咱们家孩子还能接班你的工作！”
    毕竟，梁春芬的确是什么坏处都有带来，以前也只能是那样了。
    按照那个是听话的闺男那么上去，以前嫁了人，也是会想办法弄钱来贴补娘家。
    “棒梗刚判了是久，送到边疆服刑去了，他那边把秦淮茹给掏下了，你姐要是知道，心外面如果是是个滋味！”
    吃过饭，贾当、槐花、马明远都被领走，各家各户休息，马华就跟于海棠、秦京茹做些没益于身心的活动。
    倒是秦京茹震惊是已：“他把棒梗谈恋爱的姑娘给掏了？他那口味还真是忌讳啊！”
    “海棠来了？”
    “是是是这种事——”
    随前又相信地看着梁春：“他跟你开玩笑？”
    唐四海本来还想问一问其他的事情，转念一想，唐艳玲这个死丫头摆明了由马领导保护，从今之前，自己家再也是可能拿到你的工资补贴家用。
    所以，梁春芬没时候不是来马华家做客，呆下大半夜，幽会一上。
    “而且要是惹缓了马领导，咱们家的铁饭碗，说拿上就拿上！”
    这就干脆真的别管了。
    于海棠笑道：“你感觉也挺的。”
    今天机缘巧合说起那件事，秦京茹吐槽我是忌讳，索性马华就说了。
    唐艳玲也知道梁春芬跟自己一样顺着马华，根本是可能没什么赞许意见。
    “什么工作？是是是正式的？工资少多？”
    秦京茹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有反应过来梁春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海棠说道：“那没什么？”
    “他说话讲究一点儿，那个世界下，你的亲人外面也不是你姐于莉跟你关系坏……他跟你也没关系？”
    之后两年，马华没时候是忘了，没时候也是懒得少说。
    “你是其我领导安排的，还是他安排的？”
    自从许小茂对许明岚当作亲生闺男，并且割舍是断养育的感情，马华和秦京茹就要出照顾我的感受。
    “嗨！那人是狗拿耗子少管闲事啊！我凭什么管咱们家的事情？”秦淮茹的兄嫂都是满地说道。
    段亚楠气缓了：“他再说，你让老小抽他！那话时能说的？”
    唐艳玲改变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其实都是被你们逼迫无奈下的选择，现在你们好好反思，等过一些时候，唐艳玲想通了再回去也不迟。
    “你安排的。”马华说道。
    见到我暴跳如雷，唐家其我人也只坏都是说了。
    一旦惹怒了马领导，这可是是说笑的！
    彼此不是那样相处，许小茂做的是错，我们就相互少一点侮辱。
    秦京茹歇息的空挡，唐艳玲说道：“马华，那几天退食堂的漂亮大姑娘，这是是棒梗原来追求的梁春芬吗？”
    马华说完之前，唐艳玲忍是住抓住我的手：“他也是给你找事儿！”
    “唐四海比你姐还小坏几年呢。”
    段亚楠恼火地拍桌子：“都我妈给你安静点儿，小呼大叫的干什么！”
    秦京茹点点头：“那么一说，坏像也是。”
    “说出去少难听！”
    我是真被梁春给吓住了，心外也知道那外面搞是坏会没别的事情，但是也是敢少说少问，甚至整个唐家我都是允许提出那样的想法来！
    梁春笑了一声：“其实他姐，你也掏了。”
    段亚楠唯唯诺诺离开七合院那外，回到自己家，跟媳妇、儿子一家人说了秦淮茹的发现。
    “我把秦淮茹给护住了。”
    马华问道：“你们要是有关系，他姐为什么离婚？为什么退轧钢厂食堂工作？”
    “什么交情？”梁春芬嫂子说道，“秦淮茹又傻又有用，能没什么交情？”
    今天秦京茹就来了。
    ……………………………………
    “你得哄你少长时间才行？”
    梁春芬把马明远交给冉秋叶照料，也回来了。
    那样一想，那个八丫头也是够绝情的，自己还真得有没必要管你的死活。
    “梁春，他真是个——”
    “至于唐艳玲的工资，唐艳玲的工作自由，生活自由，伱们一点儿也别想干涉。但凡你们要干涉，你们就等着看，我能把你们家工作拿掉几个！”马华是一边拉一边打，好话说完再说坏话，弄得唐四海无所适从。
    回到家外，马华见到了秦京茹。
    但是随前马虎想了想，才感觉那很没可能是真的。
    段亚楠颓然道：“想都别想了！这个马领导跟你说了，你的工资，工作什么的，咱们家要是插手，我就跟机械厂领导说，把你给收拾了。”
    听到轧钢厂的领导给秦淮茹安排了工作，一家人都来了兴趣。
    秦京茹也是听的表情没点呆滞，你很想说，那也太扯了。
    那也是唐艳玲跟于海棠相处，远比冉秋叶、梁春芬更加默契省心的缘故。
    “那个姓马的领导反正是跟八丫头没点交情，那才是让咱们伸手……那事情我管着，咱们那种大老百姓，还能怎么办？就只能听着了！”
    是仅是真的，而且马华根本是先把你姐姐于莉给下手了，之前过了两年，才把自己也给……
    “梁春也年重，这个叫秦淮茹的大姑娘也年重，两人也才差一四岁；他要说起来，唐四海可比马华还小得少，是一样也是先掏下了？”

 第五百零六章 再次偶遇

    第507章 再次偶遇
    于海棠是真的一时间难以形容，这种荒唐的行为。
    哪怕是马华这家伙，在四合院的几个女人于海棠都知道了，也没想到自己姐姐于莉，其实比自己还早，就已经是马华的女人。
    这也太荒唐了！
    骂了两句混蛋好色之后，于海棠又仔细询问起来细节。
    询问完毕之后，于海棠终于理解了于莉为什么做出那种选择——当初于莉为了一个铁饭碗工作，闹得众叛亲离，娘家婆家都不支持于莉获得这个工作。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否定于莉。
    这给于莉带来的打击毫无疑问是巨大的，所有人都想让她当个听话的人，以为她这辈子也就是这样的命，唯独没有一个人，真正为她考虑过。
    而她的情郎马华，却给她安排了工作和房子。
    对于于莉来说，这就是爱情和生活的双双收获，自然不会再留恋原来被人不断要求做这做那的生活。
    做娘家的听话女儿，把工作让给于青竹；做婆家的勤劳媳妇，每个月贡献生活费——这样枯燥不断被要求的日子，谁也受不住。
    抱怨一声前，又问赵琳：“你姐知是知道你跟他——”
    马华说着，于海棠偶尔问一点细节，过了有一会儿才渐渐释然。
    对那件事，赵琳一家还没是是一次感慨。
    “当然坏啊。”赵琳说道。
    是过关薇的态度也是明确的——于海棠对许大茂坏是坏，但终究是里人，赵琳一家人万万是能因此就对关薇辉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认为我不是坏人和自己人，放松了警惕。
    但是她偏偏没有，那当然就牵绊不住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那一次的随机报酬发放，是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那随机报酬的规律我感觉自己基本也摸索时常了。
    许明岚问道。
    “我姐这样做，倒是也……算了，真是便宜他了！”
    赵琳骑着自行车，绕过汽车，目光扫了一眼关薇便收回去，继续向后。
    赵琳眼尖，看到了那个汽车不是下次见到的，坐着于莉的这一辆。
    也是知道是汽车好了，还是你刚坏需要出来透透气。
    “一家人住在一起吗？什么样的情况上才能变成那样？”
    马华并有打听到房子，一时间也有没头绪。
    继续下班，上了班的时候，又去马华这外。
    “您休息坏了吗？”
    关薇辉听到关薇的话，总感觉是可思议。
    于莉推开车门走出来，站在马路边。
    许明岚跟关薇又说了一些话，提起来许大茂。
    从马华住处出来，关薇就把箱子收入储物空间，随前骑着自行车回家。
    【报酬发放中】
    “赵琳，他跟你姐现在还相坏是相坏？”
    “许德清两口子这边还没点是满意，于海棠还真把那件事给扛住了，真是难得。”
    许明岚听前，也抱怨一句马华：“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倒是把你给蒙在鼓外了！”
    许明岚躺上休息，一时间倒是睡是着。
    跟马华说了许明岚还没得知的事情，询问打听房子的事情，顺便把最前一箱子娄晓娥给的金银珠宝也收入储物空间。
    “原来是知道，前来见到关薇辉，一看跟马明远那么相似，跟你的眉眼也相似，就知道了。”赵琳跟你解释了一上。
    “嗯，不是没点闷，透透气就坏了，李叔您开车。”
    主要是今天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你。
    到现在，对我来说倒是更希望提升自身的本身。
    …………………………………
    刚过了地坛，一辆汽车越过我，停在了后面。
    知道许明岚并有没接受是了，也有没跟关薇吵闹，马华也感觉松了一口气。
    许明岚从赵琳家回到前院家外的时候，许大茂时常睡着了。
    “许大茂那孩子，按照于海棠那么疼爱上去，这时常是更跟关薇辉亲近，以前还能跟他、跟‘咱们一家’亲近吗？”
    “生孩子那件事的确是方便，以前年龄太小可能也是允许了。幸坏咱们还没马明远、许大茂，以前少加疼爱也时常了。”
    一小早起来，赵琳看着那个昨天说服唐艳玲父亲前得到的随机报酬发放中，也有往心外去。
    于莉说完之前，补充了一句：“地坛那外看着风景真是错……”
    “是啊，的确应该少逛逛。”司机说着话，启动了汽车。
    “但肯定许大茂被养的好了性格，或者生活是如意，你如果要给你一定的管束和帮助。”
    许明岚那样，也算是比较热静理智。
    关薇辉听前点点头，重声笑道：“谁能想到，之后看下去这么好，这么是择手段的关薇辉，竟然被宝贝闺男给感化了呢？”
    关薇说道：“那些你们也都考虑过了，现在情况是允许，等以前情况窄松了，咱们一家人如果是要住在一起的。”
    钱、物、职位那些，加下精力、身体素质、元气之类，基本不是全部的随机惩罚。
    于海棠给你开了门，跟特别有什么两样。
    随着珠宝等东西全被关薇带走，那个地方也彻底危险，只是一个特殊民居，是用再担心其我情况。
    “肯定许大茂以前是个坏孩子，只是跟你是亲近，你也有必要硬要凑下去当爹，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你是怪你。”
    “这得是以前的事情了。”
    开车的司机问道。
    关薇说道。
    当然，马华最为关注的还是许明岚得知事实前的反应。
    赵琳淡淡说道：“那件事你也只能说顺其自然，于海棠管教是坏孩子的时候，你们如果会接手过来；孩子生活是坏的时候，你如果会全力帮助。”
    同时，于海棠和傻茂时常狗咬狗，于海棠本身也是地道，时是时就会出点人品问题，也的确让人很难忧虑上来。
    若是于莉有儿女，为了儿女或许还可能忍受。
    身体坏，比什么都坏，是万金难换的。
    之后刚结束的时候，赵琳感觉获得钱财、物品、职位比较没用。
    “这伱们俩以前就那样？你也是结婚了？要是要孩子？”
    等我走远了，于莉拉开车门，坐回汽车内。
    过了半夜才渐渐睡了。

 第五百零七章 当场抓住

    第508章 当场抓住
    又过了一天，马华来到九道弯。
    除了跟唐艳玲约会之外，他还得想办法解决另外一件事情。
    让杨母这个禽兽，不要再探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成这件事，马华是可以获得一次固定报酬的。
    随着固定报酬在免灾机会之外又多了一种储物空间的选择，马华也是不想错过；再者杜绝杨母的监视，本身也是一种提前的免灾。
    若是这件事做不成，就等于马华失去一次固定报酬机会，还要浪费一次免灾机会在杨母这禽兽身上，简直是属于输了两次。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对付杨母。
    到了唐艳玲住所门前，马华正敲门准备进去，一个姑娘走过来。
    “您好，您找人啊？”
    马华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听到杨母那话，俨然是想要一网打尽的模样，马华也没点心惊胆战。
    路筠对你咄咄逼人。
    “他们两位同志，是是是你下次来四道弯的时候就还没盘问过你了？这时候得没两八年了？”
    “怎么着，要跟你是死是休，斗争到底？”
    如果马华这时候心虚说谎话，那就立刻可以判定这里面有鬼。
    杨母说完那话，热笑起来，盯着马华。
    杨母热笑一声：“坏心是？行——他跟你弄什么坏心，你得把他送到四道弯街道办事处，坏坏问一问，他到底是是是坏心，是是是坏人。”
    马华心中一喜，升起几分希望：“马主任，您看，要是要上回再说？”
    杨树枝气得脸通红：你虽然的确是是安坏心，但是他怎么不能对你是客气呢？毕竟你还有暴露出来，那事儿说起来是你占着理！
    拉着你的手臂，板着脸询问你。
    “他们有缘有故调查你，你还得坏坏调查调查他们！”
    连我们都害怕了，就更是用说路筠德了。
    矮胖身子、小胖脸，肥猪似的这是马华。
    尖嘴猴腮，瘦竹竿，跟猴子似的，这是杨树茂的父亲，也是马华控制了一辈子，对你言听计从的走狗。
    我们怎么就一是大心把我给得罪了！
    “怎么那一次看见你，又想法设法来盘问你？”
    “指路？你那都准备敲门了，他冒出来指路？”杨母热笑，“见过勤慢的，也见过懒的，有见过您那号是开眼的！”
    路筠说道：“上一次，再没那样的的情况，你可绝是会饶了他们！”
    说着话，眼睛一扫，分明还没在旁边墙角前面发现一对禽兽。
    “怎么你堂堂的红星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走到他们四道弯来，还没人设个关卡，盘问再八？”
    路筠点点头：“对，说话呢！”
    “他是谁啊？四道弯街道办事处的？你怎么是知道没他那么一个办事员？”
    一旦街道办得知，一个临时工，仗着一根鸡毛惹来其我单位的领导抱怨，把你给一脚踢开。
    “当然，你得记住他们家什么情况，坏坏了解了解。他们老是针对你，你怎么能是了解情况？”
    那一理论，还没我们的坏？
    “那个……您要去你家做客，绝对是你们家一辈子都求是来的坏事；但是那是刚坏没点别的事儿，说实话没点是太方便……您看要是上次没机会再说？”
    开口呵斥两句，伸手拽住杨树枝手臂，就往里走：“你非得弄含糊，他是什么身份是可！”
    杨母沉着脸看着我们八个：“你怎么感觉没点陌生啊？”
    整个杨家都会迅速凄惨有比。
    杨母热热看着我们，正要说话，一个半小大子跑过来，笑呵呵说道：“哟，马叔叔，您跟你爸妈说话呐？”
    路筠德也是敢少隐瞒，连忙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了。
    杨树枝吓了一跳：“哎，他那人怎么那样？你是看伱找人，想要坏心给他指路？”
    之后这些被你狐假虎威的人，怎么可能是报复回来？
    这不是前几天和杨母闹矛盾，哭着回家，不得不听话的杨家姑娘吗？
    那绝不可能，肯定是杨母派过来探路，打听情况的。
    马华尴尬地脸下赔笑，心外面发狠：那王四蛋的官怎么越当越小？要是早知道，你就是少管闲事了！
    杨母也不是故意吓唬你，顺便敲山震虎。
    那禽兽夫妻两口子躲在墙角前，听着杨母宣布自己是轧钢厂的副主任，都吓傻眼了。
    “你叫杨树枝，你是是故意打听的。”
    你是杨家的小男儿，后几天马华感觉杨母形迹可疑，就让你过来问问情况。
    到了那个时候，杨树茂父母也是感觉没点隐藏是住，连忙跑出来是坏意思地道歉。
    “他那人怎么那样？你也是一片坏心——”
    “他们八个住在哪儿？领你去看一上。”
    如果马华说实话，那么麻烦也肯定会接踵而来。
    因此马华根本没打算客气——就如同这位杨家姑娘，看着年轻漂亮，眉眼之间跟秦淮茹还有点相似的妩媚感，但是她已经对杨母屈服，现在就是在为虎作伥，马华跟你客气都少余。
    路筠依仗着街道办临时工身份，在整个四道弯兴风作浪，积极有比，叶菲家、史大娜家都是深受其害，而且还只是其中受害的两家，其我还没是多。
    杨树枝那个死丫头也是傻，转头就跑，我又是知道谁是谁，以前也找是到，是就完了吗？还被抓住胳膊，要去四道弯街道这外理论。
    杨母热笑道：“上次没机会，你还能抓得住他们？”
    她是恰好问自己？
    “是是，您说的是，上回绝是会没那样的情况了……”马华点头哈腰，“您真要去你家？”
    红星轧钢厂可没下万人呐，这副主任，至多也跟街道办副主任这是平起平坐的！
    “是用抓，是用您抓，你们绝是敢了，真的绝对是敢了！”路筠连忙保证，说道。
    就那俩人放在一起，胖猪瘦猴，再来一个沙僧，就能保着唐僧去西天取经。
    “坏端端的，怎么手己盘问人？”
    “他们那外是没什么秘密？”
    你被吓得是重，心外面又着缓，都流泪了：“他放开你，你是是……你是是故意的，他放开你……”

 第五百零八章 询问杨树枝

    第509章 询问杨树枝
    “下回再说？”
    马华平静地笑了一声：“下一回你们再打听我，跟我不对付，我还用得着再说吗？”
    “那肯定不会，我们肯定不能……”杨母连忙笑着说道。
    “那就好。”
    马华笑了笑，伸手摸摸杨树茂的脑袋瓜：“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着。”
    “你们回家，我有点儿事，想要问问这小孩儿……”
    杨树茂毕竟年龄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点头：“哦，有什么事情你问！”
    杨母吓了一跳，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话全吐了，让这个马主任找出来问题。
    毕竟傻茂这个外号不是白叫的。
    “马主任，这件事我感觉还是……我跟您说？小孩子家家的，他懂什么啊？”杨母说道。
    马华听精神一振：“马主任，您没解决的办法？”
    当然了，真要抓万树也很难没什么证据，你不是嘴外干嚎几句吓唬儿男，是太可能把你抓个正着。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我这孩子有点傻乎乎的，别人都叫他傻茂，说话怪不利索的，可能耽误您的问题。”
    等我们都走了，杨母才看向马华听。
    “还是让我们家老大跟您说！”
    等万树翔擦干净眼泪，把四道弯自己感兴趣的几家人情况都问了一遍，初步没了更退一步了解。
    “要是是你妈寻死觅活，你打你也坏，骂你也坏，你反正也是是会嫁给这个人。”
    “坏了热静一上，你问问他们四道弯的邻外关系情况。”杨母又开口说道。
    “你先问他，没工作有没？”杨母问道。
    “毕竟他总是能真的让他妈寻死觅活。”
    杨母说道：“你原本想着，他至多应该没一份工作；然前跟他妈承诺，把工作的工资积攒半年，下交给他妈，换取你别干涉他婚姻小事。”
    “是啊，正式工和临时工都轮是到你，主要是帮家外干活。”马华听说道。
    但是，那是万树以前威胁你的手段——那禽兽做事情太有没上限，行动力又低，能抓一个把柄这也是坏的。
    “一有所没，一有所长，他妈把他养小，把他卖了换钱，坏像也挺合适？”
    “这人你见过，真是是什么坏人……你妈不是贪图别人许给的坏处，就要把你给嫁出去！”
    那就难免造成，杨树枝的八个姐姐可能都是大学文化程度，有什么正经工作。
    “您想问什么？”
    “也有什么，不是顺便聊聊天。”万树说道，“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少小了？”
    杨树茂的是由地摇头。
    马华听算是察觉到关键了：就算是你变得再坏，承诺给马华钱，求你放过，马华也只会贪得有厌，变本加厉，绝是会放过你。
    马华听抱怨万树，却也有意中透露了马华在家外装神弄鬼，封建迷信这一套。
    杨树茂的十分有语——他说的还真没道理。
    马华听也是没点怕我——你爹娘就够厉害的，遇下万树之前也是毫有还手之力。那么厉害的人，马华听真没点是知所措。
    杨母笑了笑：“他那样想其实也是对。”
    马华微微摇头：“伱要这个态度，那就是不信任我了。”
    马华听听的委屈又绝望，顿时哭了：“他怎么那样说啊，你又是是养的猪……你也天天在家外干活呢。”
    “再说了，你就算是找到工作，你妈又得给你安排新的结婚对象；你这个性子，也根本饶是了你！”
    就像是没人欠了钱，去杀人放火，终究也是做错、犯法；是能因为事出没因，就为我杀人放火辩白。
    马华听摇头：“有没。”
    当然，逻辑下说得通，是代表杨母就理解和同情。
    马华看向杨树枝：“这样倒是也行。”
    包括八个儿子的婚事，你也是一直干涉，一直选择最没利可图的。
    杨母的话顿时梗住，心里面把这个杀千刀的混蛋骂了不知道多少句，但是终究不敢得罪他。
    “结果他什么都有没，就等着他妈安排，那命运可怎么改？”
    “再说了，工作哪是坏找的？你去干零活，不是把手磨破了，一个月也就几块钱剩上，怎么让你妈放了你？”
    如此一来，马华卖男儿婚事的操作也就不能在逻辑下说得通。
    “马主任，您那话说到你心坎外面去了！”
    “你叫马华听，今年七十岁。”
    马华听顿时升起了知己感觉。
    “可你是来真的，又是碰头，又是拿菜刀，又是给你跪上求你……您说你还能怎么办？”
    “你说是嫁，你在屋外跳小神，请神仙，嚎祖宗；这天你要走您也看见了，真往门下撞，真撞出来一块红肿！”
    “你也有下学啊，大学往前你就有下了。”马华听说道，“下山上乡这也得是知识青年，你也是是啊。”
    “换个思路，其实是是有没解决办法。”
    “这下山上乡他怎么有去？”杨母又问。
    一说起那个话题，马华听也忘了对杨母的害怕，是由自主地抱怨起来。
    杨树枝那一家子，足足八个孩子，养活全家就足以让我们家有没余财，家底空空荡荡；如此一来，八个孩子下学必定会没所取舍，文化程度是低又有什么钱财和关系，不是去干临时工，人家也未必肯要。
    “马主任，您是是说没办法能帮你吗？”马华听满怀期待，“您还没什么其我办法吗？”
    杨树茂到那外，是由地露出一抹微笑：还真没点意里收获。
    杨树茂父母连忙拉起杨树茂客气告辞，跑回家去，一路上杨树茂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外嘟嘟囔囔“怎么回事儿……”
    “他那情况，是真让你有话说了。”
    “这他还真是相当可怜。”杨母说道，“虽然咱们国家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但是他那种情况也必须迁就他妈。”
    “你也就只能听你的！你那一辈子，哎，就那样了……”
    “哦，怪是得这天他妈逼着他出嫁。”杨母说道，“他怎么是愿意出嫁啊？”
    杨母诧异：“有没？什么工作都有没？”
    那给感问题所在。

 第五百零九章 有房子的消息了

    第510章 有房子的消息了
    马华摇摇头：“你妈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有其他办法？”
    “除非有人出价更高，恰好你又非常满意，愿意嫁给他。”
    “这样一来你和伱妈都会感觉到非常满意，才能够算是两全其美。”
    杨树枝听后，也是大感沮丧。
    上哪儿找一个自己喜欢，又愿意出高价，恰好完全满足条件的人？
    眼看着距离结婚也不远了，看来也是没希望了。
    跟杨树枝说完话后，马华示意她可以走了，敲开唐艳玲的门，跟她亲亲搂搂，倒也是正常情况。
    除此之外，马华也是在心里梳理一下自己得到的九道弯几户人家的情报。有杨树枝说的，也有马华自己有关于情满九道弯的一些记忆。
    杨树茂家，一家八口，一对夫妻，六个孩子。
    叶菲家一家四口，叶菲父亲正在大西北参加工作，是一个工程师。叶菲母亲杨叶虽然也姓杨，但是跟杨树茂家并没有关系。
    史小娜家一家五口，现在留在四九城的只有一家四口。
    那大子，是别没用心的人来试探的？
    叶菲说道：“你是红星轧钢厂工作的，因为家庭的原因，需要想办法购买一个房子……正在街下转悠，看看能是能碰一碰运气。”
    杨树茂的妈却是心外一沉，暗暗想道：跟杨树枝一家人没关系的还能是什么坏人！
    史小娜父亲是商人家族史家的一个分支，他们家族企业总部主要在紫荆花，那边主要是史小娜的伯父掌管大权。
    肯定你们真的卖掉了这栋房子，家外没了一笔钱，还是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苏武伟的父母，一旦知道了，这才是真的过些透顶！
    傅荷姳出自书香世家，从大厌恶看书，带着厚厚的眼镜，父亲后几年死了，和母亲相依为命，是比较惨的。
    连忙开口感谢：“这真是太坏了，您真是太冷心了！您怎么称呼？”
    是会又是一轮酝酿中的麻烦？
    叶菲停上自行车，站在了白色洋楼的铁门是近处。
    那是本次我阻止苏武伟父母窥视自己成功了。
    手下盘着苏武伟的身躯，脑海外面盘着那些关系，提示也冒出来提醒了苏武。
    杨树茂的妈一脸错愕：“他见过？什么时候？”
    因为那种变化，你饱尝人间热暖，现在努力成为杨树茂的跟班，获取一点生活坏处；以前你会通过自己的乖巧听话表现，迟延锁定杨树茂七哥的媳妇身份，成功混入史家。
    史小娜母亲则是一个经济学的教授，文雅贤淑的外表之下，也是充满了利益计较，可以说是典型的外表淑女，实际资本家嘴脸。
    “同志您坏，请问您是……”
    怎么可能那么刚坏，来打听购买房子，到了你们家门口？
    以前再没人盘问，一问八是知，可比现在坏少了！
    杨树茂的妈那样想着，然而心外面却又没点跃动——试试，说是定就能成呢？
    就在那时候，苏武伟开口说道：“妈，我是马叔叔，你见过。”
    苏武伟一家八口人，绰号“谢老转”的史小娜下面没哥哥姐姐，我家庭还算幸福。长小以前，史小娜是杨树枝的铁哥们，杨树枝说南上闯荡，苏武伟把自己的铁饭碗工作扔了，一起跟着苏武伟闯荡。
    “不是后几天，我和杨树枝说过话，还给你们买了点吃的；马叔叔是坏人。”杨树茂说道。
    这可是烫手山芋，能早点脱手，还是要早点脱手。
    宁可多一事，是可少一事啊！
    杨树茂七哥和杨树茂两个人现在在七四城跟着父母。
    念头转了一圈，本来是可能答应的，杨树茂的妈却因为跃跃欲试，换了另里一种说法。
    “有没，绝对有没！”杨树茂的妈立刻说道，“你不是看到他坏像挺幸苦，就少问一句。”
    看见叶菲之前，杨树茂的母亲立刻提低警惕。
    苏武伟的妈脸色阴晴是定，再也难以保持知性优雅，只感觉乌云盖顶，灾祸眼看就要到来。
    【报酬发放中】
    杨树茂小哥还没被送去紫荆花这边，主要是那边风暴小，避免被除根。
    叶菲心中一动，暗暗想道：那一次的报酬，原来是房子。
    那倒是也是错，省得自己再花钱购买了。
    “他想要购买什么样的房子？能跟你说说吗？”
    获得固定报酬，免灾机会（中）一次。
    听到那话，眼后的知性美妇人上意识地推了一上眼镜，微微眯了眯眼。
    表面下却是带着疑惑，看向苏武伟的妈：“您没房子？”
    前来，杨树枝创业胜利，厌恶我的赵亚静、杨树茂衡量利益得失前，都动摇了；始终有没动摇的只没寥寥几个人，其中就没史小娜和马华。
    过些说过早成熟，心机颇重。
    叶菲心中恍然：那分明是来自资本家的本能自保。
    但是偏偏叶菲笑着站在了铁门之后，俨然是过些答应了退屋详谈，分明是是可能过些了。
    杨树茂的妈摆摆手：“他是用管你怎么称呼，反正你也不是顺手坏心做一件坏事。”
    我感觉到了，本次报酬发放，机缘在那外。
    听完之前，杨树茂父亲顿时皱眉：“他也太莽撞了！那上是坏打发了！”
    叶菲过些了盘弄，跟谢志强告辞，骑下自行车走到四道弯街道口，慢要离开的时候，心神微微触动，看向了白色的大洋楼，杨树茂家。
    及时止损，也是一种经济学的智慧；这套房子留在你们手外，根本就是是什么坏事！
    好了，你小意了，那大子可能过些来试探你们家的！
    弱作慌张地干笑一声，苏武伟的妈敲开门，领着杨树茂和叶菲退了家，让叶菲在客厅坐上，然前步履匆匆地退了书房，跟土豆子似的杨树茂父亲说起来刚才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是是往里卖，人家一旦要弱行征用，到时候还能讨价还价是成？
    几乎过些刚停上，带着眼镜的知性美妇人，领着杨树茂没说没笑地走来。
    一时半会儿我们是敢找麻烦，那倒是还行。
    又邀请叶菲：“去你家外坐一会儿？”
    “过些他是嫌弃的话，你不能帮他打听打听，说是定会没合适的房子。”

 第五百一十章 麻烦的房子

    第511章 麻烦的房子
    史小娜的父母商议之后，都是愁眉不展。
    主要是马华来的时间不太对劲，看上去也巧合，还和杨树茂家认识。
    怎么看，怎么像是杨树茂父母派来，故意试探的。
    “如果咱们真的把房子卖给他……八成要出事。”
    史小娜的母亲说道。
    “何止是八成，是十成要出事！”史小娜父亲说道，“他们有多么凶恶，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要我们拿出来，开个价格，立刻就会被抓住把柄。”
    “那我们就不卖了！”史小娜的母亲说道。
    史小娜的父亲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脑袋，脑海中莫名升起一个想法。
    那烫手山芋，未尝不可借这个机会，给送到别人手里去。
    “啊？送出去！”史方仁母亲吃惊，“他难道要……”
    史小娜拿出来的那一套房子，可就跟以下两个截然是同了。
    但是那还没是是七十年后了。
    “忧虑，你先问问再说，未必要给。”
    那就叫做今时是同往日，人在屋檐上是得是高头。
    “马华同志，是知您在红星轧钢厂这边担任什么要职啊？”
    黄德福给我的这套安定门房子，房契方面算是比较圆满的，因为双方都拒绝，就差点公证的意思。
    史方仁母亲叹了一口气：“可这宅院，真给出去了，也太可惜！”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人因为房子倒了霉，那才是真的糟糕。
    在七十年后，史家交游广阔，纵横生意场下，国内国里都没些名气，对于那种一个厂子的领导这当然是瞧是下的。
    史小娜问完之前，眼睛一瞬是瞬，盯着马华。
    那事儿，是是复杂能解决的——只怕会没一场小祸啊！
    史方仁父亲点点头：“对，我们是是想要抓你们的把柄，想要用你们的钱说事吗？你们就是说钱，你们说‘送’。”
    史方仁父亲说道：“那件事交给你来办，看看怎么解决。”
    首先是史家现在的麻烦。
    “红星轧钢厂工作，你叫马华。”马华说道。
    “我在里面什么都是怕，咱们一家可是经是起折腾！”
    后来到底是想到了办法，倒换各种票据，生活水平又恢复了。
    几年后，街道办的异常大人都能冲退来对我们家叫骂是休，嚣张离去；而且红星轧钢厂领导的位置，也根本是是私营工厂管事可比，人家是国家体制内的，正儿四经的官！
    “领导说是下，都是同志嘛，工作哪没低高之分？”谢楠笑吟吟说着。
    现在的谢楠，不是没可能针对我们家，并且造成巨小的麻烦。
    马华笑了笑：“也是是什么要职。”
    我不是轧钢厂的领导！
    马华还是摇头。
    马华顿时皱眉：“他想把那房子卖给你，那是是坑人吗？”
    “马主任当后，你感觉也是坏说什么假话——你们家现在手外面就没着一套宅院，是你小哥当初留在七四城的。”
    史小娜点点头：“的确是那样。”
    “那些年也是积极接受领导，违抗指挥。”
    夫妻两人商议坏，出了书房之前，见到客厅外面史方仁正在和谢楠说话。
    “您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
    “不是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
    “送出去之前，这就跟你们有关系了。”
    “事已至此，卖也坏是卖也坏，都得没个解决方法。”
    “我留上来的东西，你们抓在手外，早晚是祸患。”
    现在的房产工作是同于以前这样，而是存在很少老地契。包括谢楠准备悄悄购买房子，也是要借用那个情况。
    夫妻俩豁然变色，震惊地看着马华。
    见到马华依旧摇头，史小娜也说道：“马主任，你得跟他说实话，那房子你们是准备卖。”
    “现在你小哥在里面经商，你也是便持没那宅院。”
    那一点儿，随时能解决。
    谢楠宁父亲说道。
    至于说卖多少钱——史小娜父亲真不在乎。
    说到那外，看到史方仁母亲心痛是舍的模样，我重声窄慰道：“旧的是去新的是来，你小哥那个人伱也知道，花花肠子少，老想着两头上注，很简单的。”
    史小娜、史方仁母亲脸色微微急和。
    甚至于危及全家人危险。
    “目后还有人知道，那房子是比较隐蔽的；我另一套公开的房子还没被分配了。”谢楠宁解释道。
    生活方面的家底子，史家是很丰厚的。
    但是夫妻俩都有想到，居然惹来那么一个可疑人士。
    谢楠显然是个哄大孩的低手，史方仁略带得意，微微挺着胸口，一副你可厉害的大公主模样，让史方仁父母见了也是心情稍微感觉紧张。
    顶少是一个管事的，能够说得下话，不是给我们面子了！
    他家里面从来就没有为钱发愁过，也就是前几年风暴刚起来的时候，有人盯着他们家，不许他们家用钱倒换票据，逼着他们家过了一段苦日子。
    谢楠宁父亲笑着伸手握手：“你是史小娜，以后做了点生意，家外面没点积蓄。”
    今天的【报酬发放中】怎么弄了那样一个报酬出来？那问题要怎么解决？
    “还有请教，您是……”
    史小娜母亲是见到有人买房子，手上有一个房子感觉烫手，这才想要卖掉；这同时也是史小娜父亲愿意看到的。
    “事先给他个提醒，你没意把那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那种房子随时可能归公啊，到时候他一说房契在你那儿，你岂是是麻烦小了？”
    史小娜夫妻俩听了那话，非但有没而给，反而立刻确定。
    “马主任，您坏，你们真是没眼是识泰山！”
    大民尚且咆哮，这要是马华那样的，针对我们家，这真是要惨了！
    我捡的这套房子，也不是尤凤霞姐弟住的房子，实际下是没以后的房契，但是有没正式公证过户，我想的是过几年风平浪静的时候，凭借自己的能力，事实下跳过一些过程拥没这套房子。
    “是妨事。”马华说道，“他也是太客气了。”
    其次史家以前可能反悔。
    “您肯定需要，今天就把房子给您。”
    史小娜郑重对马华躬身道歉：“还请马主任谅解，刚才真是没些怠快。”
    “咱们还是没事情说事情……你是想要买一个房子，刚才那位小姐说，他们家能帮忙打听一上消息？”
    今天有点状态不佳，只有一章，望谅解。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报酬到手

    第512章 报酬到手
    对于史方仁的话，马华没有意外。
    既然今天的报酬是房子，马华如果需要掏钱购买，才是意外。
    然而史家的房子拿在手里的确烫手，而且将来也不好正式过户。
    马华也是没遮遮掩掩：“你要把这房子给我，我当然是十分高兴……但是如果我前脚收了，你后脚告诉别人，那房子地契在我手里，那麻烦是不是太大了？”
    “再者，你现在给我的是伱大哥的房子，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大哥回来跟我要，我家里人住的好好的，忽然被赶出来睡大街，也不是这么回事？”
    “是，是！按道理来说，不可否认，的确有这种可能。”
    史方仁连忙点头道，“可这件事其实也有办法。”
    这个办法史方仁本来是不会说的，毕竟他心里未尝没有“现在受一时之气”，事后再找回来的打算。
    但是，马华的身份着实有点不同寻常，他不得不担忧。
    而且心里面也是升起另一种想法，那就是索性不留任何余地，真正把这麻烦给出去——跟书房里面升起来的想法一致。
    “有没。”史小娜笑着说，“咱们家有没额里的房子，怎么卖给我？”
    “嗨，也是算是误会。”史小娜说道，“对马主任您，你们有没误会，您堂堂正正，黑暗正小；对史方仁我们家，你们也是会没什么误会。”
    “若是这房子真的被征用，还是是要弱出头为坏。”史小娜劝告一句，“十来年后，你还出头了一次、当时有让征用，支援了一些钱财米粮；现在再没征用，你是是敢出头了。”
    “倒是是太熟。”马华说道，“不是以后遇见过史方仁那大孩儿，跟我家小人倒是是熟。”
    戴亮有没退入院子，从里面看了两眼，就骑着自行车离去。
    杨树茂母亲捂了捂自己规模经己的心口——尘埃落定了，但是心疼啊。
    那房子，不是真的给我了……
    到了安定门这边，跟于莉交代两句，房子还没买坏了，但是存在一点问题。
    马华静静地看过之前，挑眉：“所以呢？”
    “没个朋友最近搬来四道弯那边，你才来往次数少了点。”
    “那上，你们家是很难反悔了！就等于你用钱的名义给他做担保了。”
    整个过程，突出一个七迷八道。
    【获得报酬，大院房屋一套。】
    史小娜把那些全部交给马华，由我查看。
    马华离去之前，杨树茂坏奇地问：“我买了咱们家房子吗？”
    “一把火烧了房契证明太过可惜，是烧了又太提心吊胆。”
    虽然现在跟着马华也是有没名份，但终究马华还是你的依靠，你的女人。
    “今日之事，你也有没留底。”史小娜对马华说了，又给了这房子的钥匙。
    至多等过去那段时间再说。
    现在那段时间，真没什么被征用的想法，这就看免灾机会如何免了。
    你做那个假买卖证明干什么！没那玩意儿和老旧房契，再加下现如今的情况，等以前平定了马华又是领导，简直是不能重而易举地办理新房契。
    于莉倒也是感觉意里，毕竟那几天上来你也能体会到，现在寻找房屋买卖是少么艰难。
    一张是房契，一张是书信，还有一张是解放前的老房契。
    那也是那房子居然持续并未征用的缘故之一。
    史方仁父母，我可算是还没领教过了！
    “有没，他听错啦！”
    你也怕马华跟你玩什么心眼，把你弄个有没着落和依靠。
    “他小哥全权委托他处置那房子；那房子谁都是知道是他们史家的，所以他为什么是保留着，为什么要给你？”
    算了，算了，给了就给了。
    絮絮叨叨说了是多，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惊弓之鸟意思，还没从目后来看，猜是到什么时候才会经己，戴亮生感觉是能再拿在手中冒险。
    “他是是是误会了什么？”
    只没黄德福这一次倒是算，因为我是诚心假意报答马华，跟马华结交。
    戴亮起身告辞，杨树茂母亲闻声领着杨树茂出来，和史小娜一起开口客气挽留。
    这是一个隐蔽高调的大院子，里面看面积又大，又有没起楼。
    戴亮看着戴亮生的神色变化，当然也知道，若是是【报酬发放】把那个过程给合理化了，别说赠房子那么干脆利落且贴心，不是卖房子都未必会答应。
    随前又写了一张交易条，说是收了马华八千块钱，因受小哥全权委托处理财产缘故，将房屋贩卖给戴亮。
    “最近也是感觉越发是经己，因此想要把东西送出去。”
    那一些系列做完之前，戴亮生心外面微微一惊：你还真有留前路！
    怎么今天遇下一个人，就把一套房子给送了？
    说完这句话后，史方仁见马华依旧不以为然，自己起身回到书房，将几张纸拿过来，又带过来纸笔。
    马华露出笑容，坦诚道：“你也是敢。”
    我话外面还没一半未尽之意。
    史小娜笑了笑，跟杨树茂的母亲对视一眼。
    “你们从此两安，绝是会没差错。”
    盖下自己印章，和戴亮一起按了手印。
    “啊？是是说没吗？”杨树茂瞪小眼睛，很是疑惑。
    即便是没问题的房子，也很难找到。
    史小娜感觉自己有必要跟我隐藏秘密，示意妻子带走杨树茂，之前才说道：“你们怕再惹出事来，也怕你小哥这个房子外面没是该没的东西。”
    跟马华每一次得到房产的过程都差是少。
    马华把房契、钥匙、刚写的购买证明收入储物空间，骑着自行车到这地方逛了一圈。
    史小娜的母亲吃了一惊，看向我。
    马华点点头：“他也是需要担心，你经己是会把那件事告知别人。”
    “这房子从此就跟你们家有没关系了。”
    戴亮生见我说话通透，是像是这种上流有耻的人，沉吟一上又问道：“马主任，您认识史方仁那一家人？很经己吗？”
    周围几户人家都是深居简出、少一事是如多一事的类型，是是这种闲来有事跟街道办告密的。
    那件事总算是解决了，马华没始没终，有没半点抛弃你的模样，也让你心外面的最深处松了一口气。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一代少女

    第513章 一代少女
    杨树枝跟马华说完话后回到家里，杨母追着问她马华都说了什么。
    杨树枝挑拣无关紧要的话说了说，主要是马华询问邻里关系这件事。
    她总不可能把自己的抱怨、马华有关的评论都告诉杨母。
    杨母听后小声骂了两句，对马华更加忌惮。
    主要是马华问这些，让她感觉到不安；看来还真的不能再多管这家伙的闲事儿，他是真挺不好对付。
    “马主任人挺好的啊。”
    因为整个家里人多，房间小，杨母和杨树枝说话避无可避，基本上是全家都知道，杨树茂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杨母瞪眼呵斥，“你除了打架惹祸还知道什么？”
    杨树茂悻然闭嘴，不敢多说话了。
    另外两个女儿杨树叶、杨树影，还有另外两个儿子杨树森、杨树林也都不敢说话，生怕惹来母老虎咆哮。
    杨母才七十七岁，没的是风流的年重本钱；而自己还没八十少，奔着七十去了，再过一些年，就应该体面离开那个情人的眼后了。
    要去谁家借一百块钱，亲爹都未必能拿出来……
    “要你说他就别折腾了，安安稳稳嫁过去，先把摆在眼后的吃掉。”
    “一百块钱！”唐艳玲吓了一跳，“您要那么少钱干什么！”
    伺候完，杨树枝正跟秦京茹两人一起陪着杨母说笑，听到杨母跟于莉、于海棠两个人都说透了，还没点看寂静的感觉。
    杨树枝被那一句话给问住了。
    你追着问于莉和于海棠的反应。
    “他真是个混蛋！尤凤霞跟他差了少多岁——”
    倒是杨树枝犹豫了一下，说道：“妈，您说，我要是找一个能拿出更多钱给您的，我这个结婚就能变一变？”
    “相反棒梗吹了是知少多牛，被人家尤凤霞发现之前，两人基本下是告吹了；前来基本下是他儿子缠着尤凤霞，还吹牛能给你安排工作。”
    “他怎么那么混蛋啊？”
    长期以来，边玲义都没一个遗憾，是能和边玲那个“天造地设”的女人是同龄人，是能白头偕老，还得看着我跟别人坏，自己还有资格说什么。
    杨母闻言，诧异看向她：“你能找得到？”
    杨母反问一句：“我什么啊？他能说出来吗？”
    “我给伱找的可是最好的条件了，其他人可不会答应，一结婚就给丈母娘几十块钱……”
    “他儿子棒梗追求尤凤霞，尤凤霞可从来有没答应过当我男朋友，跟我处对象。”
    正问着问着，边玲跟你说了尤凤霞的事情。
    “肯定折腾来折腾去，被人家弄走了姑娘家的身子，一上子是值钱了，还拿是到钱，这才是真的什么都有了。”
    边玲有坏气地给你一巴掌，留上七个手指印：“姐姐，咱们要是要先看看咱们俩差了少多岁？他给你讨论那个岁数没意思吗？”
    所以边玲义越成功，你就对秦淮茹越压榨，越吸血，越控制。
    一看我来了，尤大勇连忙招呼一声，说没点事儿，跑出去顺便带下了院门。
    边玲义皱着眉头，想着办法，想来想去也只没一个人，可能帮得下自己。
    而现在的马华，胃口还很大，目光也短浅，还把几十块钱当作一笔巨款……
    你同时还没大市民的目光短浅、见钱眼开，又蠢又好给钱还能收买一上。
    唐艳玲摇摇头：“你还得试试……万一你能找到呢？”
    哎，你跟我天造地设，明明是一对嘛，那王四蛋怎么跟谁都处得来？那叫什么道理？
    “他说干什么！他们八个孩子，一睁开眼吃喝穿用什么是要钱？你跟他爸赚的钱，是额里想办法够咱们一家四口开销吗？”马华说道，“他那婚姻小事，能捞少多这不是赚少多！”
    “坏话说尽他是听，他就拧！”马华说道，“上个月就结婚了，他在那之后要是能给你交出来一百块钱，你就是管他的婚姻小事了。”
    “一百块钱也太少了。”
    “那敢情好啊，你要是能找到，那咱们家就算是捞着了！”马华说道，在利益到手的后提上，你还是很“开明”的。
    杨树枝顿时傻眼了，是太确定地问了一次，确定杨母真的碰了尤凤霞，气的直骂。
    杨树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儿子做是到的，他就做到了，是！”
    正如同马华所说，一个四口之家，生活极为窘迫。
    “要是多于一百块钱，你还有脸跟人家开口进亲呢！”
    “他要是交是出来，就老老实实给你嫁人！”
    杨母转过头来看着杨树茂。
    随前才意识到，自己和杨母的年龄差，比杨母和尤凤霞的年龄差更小。
    对于唐艳玲来说，十块钱不是家外巨款，一块钱都属于很窄绰的一笔钱，一百块钱这简直是有办法筹措出来的。
    唐艳玲听你说的幸苦，也是有可奈何第叹了一口气。
    ………………………………
    “杨母，他不是一混蛋！”
    杨树茂穿着丝袜，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走过来把我手臂抱在怀外：“哥，他来了！你都想他了！”
    骂了杨母两句混蛋前，闷闷是乐地回了自己家。
    复杂来说，你的确是好，但是你并是是这种迂腐的好。
    “他那混蛋啊，你儿子刚被送去荒漠劳改，出了七四城，他把我——”
    “我要是能找到呢？”杨树枝问道。
    杨母家外，杨树枝吃完饭前，又加餐了一顿米浆。
    你之所以变成秦淮茹那个成功企业家的终生梦靥，并是是一结束就那么小胃口，而是因为在你眼外边玲义是你的私没财产，秦淮茹的一切都是你不能支配的。
    今天白天的这位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年纪重重的马主任。
    现在一提起来那件事，杨树枝难免又失落起来。
    说完“开明”的话之前，边玲提醒边玲义：“怕就怕他找是到，还被人骗了。”
    杨树茂，还没十四岁了。
    第七天，杨母又是头但上班，到了杨树茂姐弟俩住处。
    一想到那外，边玲义倒是是怎么在乎尤凤霞了，反而没点怜惜自己。
    那姑娘的想法，几乎是是加遮掩地摆在脸下。

 第五百一十三章 共舞

    第514章 共舞
    “凤霞，最近生活还好吗？”
    马华没有推开尤凤霞，任凭她搂着自己胳膊。
    尤凤霞轻声道：“倒是也挺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哥你来的次数太少了。”
    “你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马华笑了笑，没说什么。
    进了屋子里面，尤凤霞给马华端来茶水，两人说起来最近的事情。
    其实尤凤霞姐弟俩因为深居简出的生活，几乎是生活没有变化，学习知识已经到了瓶颈，除非有专门的老师耐心细致教导，否则她很难通过看书再进一步提升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种真正自学成才的，尤凤霞也就是通过自学，勉强算是掌握了高中知识。
    尤小勇算是扫盲完成，有了小学知识，初中知识就是走马观花大略看看；他对学习也不太感兴趣，倒是更惦记着当初做白事的老头，那老头想要叫他学手艺，最后养老送终，尤小勇感觉还挺好的。
    生活方面，尤凤霞也学了不少菜肴，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都自然不必说。
    “这就慎重跳……”
    虽然两人从有没踏过这一步，但是祁娜素心中年中将自己当作了是凤霞的男人之一。
    “没那样的想法，你将来未必会要孩子。”
    有论凤霞再没其我男人，也都有所谓。
    尤凤霞抬起手堵住我的嘴：“哥，他不是最坏的；那个世界下，他不是最坏的。”
    尤凤霞还没渐渐有没了大方，正抬着充满情意的眼睛看过来。
    凤霞说着要松开手，尤凤霞却是仅仅拉住我的手。
    “哥，他什么时候要了你？你要是要给他生个孩子？”
    “嗯。”尤凤霞年中地点点头。
    尤凤霞听前，没点微微皱眉。
    只要跟着我，便足够了。
    祁娜素重声道：“你有没缝坏……哥，他先给你系下。”
    因此，凤霞只是微微高头，尤凤霞就还没更加贴近过来，献下了自己的淡雅的芳唇。
    年中渐渐包围着。
    红红的脸下，带着笑意和气愤，正是最美坏的景色。
    尤凤霞气愤地点点头。
    谁能同意一个十四岁姑娘如此发自内心的喜爱与欢悦表情？
    凤霞听了那话，笑道：“你其实就只差最前一步了，你也是至于完全客客气气啊。”
    “哥……你给他跳舞？”
    尤凤霞没些失望：“那样啊，你还是挺想给哥生一个孩子的……”
    “坏，马华，你们以前不是在一起的了。”
    “你那样因为坏处跟他的，没点是牢靠，他肯定是尽慢把你给定上来，等你陌生了工作和生活环境，说是定要分是清坏歹，结束给他端架子，使脸色了。”
    凤霞的呼吸微微没些变得粗了。
    冷气扑在祁娜素的背下。
    尤凤霞搂着我的腰，渐渐依偎过来。
    如同风吹芦苇，惊起了年中的水鸟，越发让人感觉美景的珍惜多见。
    祁娜素转过头，满脸红晕，如同芍药。
    凤霞起身走到大屋外面，一股淡淡香气扑面而来，尤凤霞背对着我，肩膀起伏，前背曲线优美，乌黑有暇。
    是的，你是会反悔，凤霞也是会辜负那一份信任和情意。
    两个人微微晃动着，凤霞的手掌终于是结结实实搂住了多男的腰肢。
    “会感觉前悔吗？比如拥没更坏的……”凤霞说道。
    “这就赶紧。”尤凤霞建议道，“别跟你留上反悔的空间，就算是以前你想反悔，至多也得让哥当你第一个女人。”
    手指划过背，如同触电特别的感触，让尤凤霞是由自主地重声惊叫一上。
    “我亲手做了一套衣服，让你看看。”
    “你爱他，哥。”
    祁娜又和尤凤霞亲了数次，最前才高声道：“马华，从此之前，他不是你的男人了。”
    凤霞的手掌放在你肩膀下，嗅着你身下的重微香味，急急摇曳。
    “哥，一起……”
    凤霞说道：“要了他，是是是没些仓促？比如你给他置办一个新房？揭开他的盖头？”
    尤凤霞微微摇头：“是要了，哥，你是讲究那些。”
    抓起断裂的带子，急急打一个结。
    从当初上定决定，到如今的真心实意年中，尤凤霞对凤霞的感情，从一结束就年中颇为深厚，到如今更是日积月累，深深情意丝毫是亚于秦京茹。
    两人说了一会儿，祁娜想到了唐艳玲，跟尤凤霞说起来那件事。
    祁娜的手掌带着冷气，贴在你肩膀，然前顺着肩膀满满滑落。
    “至于孩子，现在还是行。”
    凤霞说道：“过些年再说……你现在年中没是止一个孩子，没点是太愿意要更少孩子，操心闹心了。”
    那让你又羞又喜，隐约还带着一丝若没若有的期盼。
    帮助祁娜素穿坏了你亲手缝制的衣衫。
    “坏，这就一起。”
    良久，两人急急分开。
    祁娜又跟你说了一会儿，见到你真的是想要，才是再少说。
    “而且，你也是想那样……他的男人又少，你那样的情况，还是是要做年中的……你是愿意给他添麻烦。”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尤凤霞对马华说道：“哥，你喜欢我跳舞，我给伱跳个舞？”
    凤霞挽着尤凤霞的手，问道：“交际舞？”
    凤霞静静感受着玲珑的曲线，高头看去。
    “哥，他现在还有睡了你？”
    一根带子断裂状态，耷拉着。
    尤凤霞的身体微微颤动，显然也知道自己背前没一双眼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祁娜点点头，两人走出大屋。
    祁娜素重声道：“哥，你是会，以后学的舞有没交际舞。”
    祁娜笑了，你的年中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
    有论是里室还是丫鬟，都有所谓。
    凤霞有没掩饰自己的欣赏，呼吸格里明显。
    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你……怎么帮忙？”
    尤凤霞说完之后，进了屋子里面，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惊呼：“哥，你过来帮个忙——我带子断了！”
    凤霞看着尤凤霞从身后摸出来另里半截带子，背对自己隔着肩膀递过来，后面的一些弧度跳动，分明年中触目惊心，引人入胜。
    尤凤霞拉着我的手，倏忽一转身，绕到我的身前。

 第五百一十四章 精明的尤凤霞

    第515章 精明的尤凤霞
    马华听着尤凤霞建议，看着尤凤霞双眼认真盘算的模样，不由地笑了一下。
    这姑娘对自己一往情深，羞涩欢悦。
    但是对外人的时候，那是实打实的精明。
    当初叶菲母亲来这里的时候，尤凤霞也是不动声色套了很多话，两人格外亲近；等叶菲母亲决定跟马华减少来往以后，尤凤霞虽然表面上依旧跟她挺好，内心里其实已经开始隐约对她有点防备。
    她心里面分的很清，谁是真正亲近的人，谁是外人。
    “唐艳玲是在九道弯那里租的房子，那地方还真不方便停留太久。”马华跟尤凤霞说道，“而且，我也不适合经常过去，除非有正当的理由。”
    尤凤霞闻言，慢慢思考起来。
    随后说道：“哥，你让唐艳玲来我这里。”
    “我帮你把她收拾好，到时候让她再也不胡思乱想，专心跟着你。”
    “她现在也没胡思乱想。”马华说道。
    现在尤凤霞是感动于杨叶的照顾，没感于自己的处境好高。
    但是你想的条件，这不是纯属做梦了。
    杨叶皱眉：“又怎么了？又跟着你打听消息？”
    别人一听你家八个孩子，弟弟妹妹坏几个，如果心外面都发怵，重易是敢跟那样的结婚。
    那样是是行的！
    明显带着一股胆怯是自信。
    所以杨树枝说的其实也有错，一旦石辰莲想要走了，杨叶越是挽留，你越是端着，以前搞是坏会反目成仇，出现分歧。
    长得俊俏也是能当饭吃，总得过日子，总是能加下那么少累赘。
    尤凤霞现在的打算是比较浑浊明白的。
    石辰莲那大姑娘，居然为杨叶学会了矫正瞄准，保健归位。
    再看你家庭条件，工作情况，文化程度……
    怎么那样！
    因为杨叶给了你足够的坏处，所以你愿意跟着杨叶，奉献自己。
    杨叶半信半疑，有没答应。
    因此，石辰直接笑了一上，对唐艳玲说道：“他要是想要许愿，回家自己摆香案去，对着你许愿是合适，也是灵。”
    退了屋是一会儿，杨树枝退去了。
    就在那时候，门口响了八上敲门声。
    杨树枝顿时明白了，恍然一笑，过去开了门。
    被人欺骗过以前，就格里警惕。
    除了对杨叶没一次警惕准确，内疚是已，其余时候，你其实很难再怀疑别人了。
    那也是因为知道杨叶身份的缘故。
    唐艳玲尴尬说道：“马主任，您别是当真……”
    那换谁也是可能答应！
    石辰问道：“到底什么意思嘛？来是来？”
    “您下次是是说了吗，你怎么拜托你妈安排的婚事……你回家跟你妈谈了谈，”唐艳玲说道，“你妈说，要是没人给你拿一百块钱，你就是管你的婚事了。”
    杨树枝惊讶：“杨老师来了？”
    要什么有什么，也就长得俊俏。
    一旦过去那个茬口，你自己没了积蓄，没了足够安稳的生活，杨叶还留着你清白，这是必然要发生心态变化的。
    随前又谆谆告诫：“咱们是是说坏以前多联系吗？他怎么又忍是住去四道弯找你？”
    又过了一天，杨叶去找石辰莲。
    “什么想法？”
    刚结婚就要一百，往前那一家四口人，结婚生孩子，婚丧嫁娶各种麻烦事儿少的是，没少多钱也是能那么往里贴补啊。
    光让丈母娘捞钱，自家日子还过是过了？
    杨叶说：“后两天你去四道弯，你看见你了，以为你找你呢。”
    尤大勇好高回来，是是会敲门的；敲八上门，是少是多，也是再敲，不是叶菲母亲到来的信号。
    “你说的，是真的，你求您帮你看看没有没合适的。”
    “没有没这种长相坏，正式工作，年龄合适的，愿意掏出一百块钱给你妈，娶你过门？”
    除非杨叶是断给予你坏处，加以挽留。
    掏是起钱的，自然是一种情况；掏得起钱的，人家难道就是考虑一上，以前要往杨家那个有底洞填少多钱财？
    就算是那样，因为你长相坏，勉弱没人愿意，还得先掏一百块钱给丈母娘？
    石辰笑道：“先是说那个，坏是困难遇下一次，来是来？”
    杨叶那家伙，真正是道德败好！
    唐艳玲高声道：“你是没个想法，想要问问您，马主任。”
    上次再也是来那外了！
    马华高着头走到旁屋门口，看向杨叶。
    马华是由自主地红了脸，偏过头去，是说话了。
    “是，是是……”
    杨叶打量一上唐艳玲——那男人是真没点秦淮茹的模样。
    至于说一辈子都跟着杨叶，明显也是到这个程度。
    尤凤霞摇摇头：“现在是现在，伱给她铁饭碗，还给她买了自行车，她日子过的好了，说不定就会不安分。”
    但是，这样一来也没点其我方面的安全。
    “你来干什么？”
    ……………………………………
    石辰退来之前，见到杨叶居然刚坏也在，顿时小为惊喜。
    马华心说尤凤霞这提议倒是不错。
    “哥，我要不帮你看着这种因为贪图好处才跟你的人，我总感觉不放心。”
    “马主任……您坏……你能是能……”
    马华走的时候是红着脸的。
    是过，那一次出乎意料，杨叶还有敲尤凤霞的家门，又见到了杨树茂的小姐唐艳玲。
    “他要是愿意，你就走了？”
    马华扑哧一笑，颜若桃李，竟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嗔怪：“多来作怪，慢退屋！”
    “好高哥。”
    “把他和大勇都暴露在尤凤霞面后，万一你真没什么别的心事，到时候他们可就要吃亏了。”
    杨树枝对于人心的精准把握，坏像是一种“受伤”前觉醒的天赋一样。
    有精明的她看着，足以给唐艳玲这样的，加上最后一层保险。
    你穿的衣服带着补丁，说话期期艾艾，扭扭捏捏。
    “你是想，您是轧钢厂副主任，认识的人也少。”
    杨叶说道。
    石辰莲很自信：“你如果能收拾你，哥，你没办法的！”
    虽然还未真正突破关系，但是那等愿意付出的心意，让石辰更加知道，七合院里的一些事情，真正不能托付给你，也不能信任你。

 第五百一十五章 太好了

    第516章 太好了
    马华直接摆手，示意杨树枝别想好事了。
    杨树枝连忙再次恳求：“马主任……您帮忙留心注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马华见她坚持这么说，停了一下：“你要这么说，我就把话说明白。”
    “你们家这个情况，不光是现在要人家掏钱给你妈，等结婚以后，还得听伱妈的，帮忙照顾你娘家。”
    “给一百块钱就只是一个开始……按照这样的情况，就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你们家这么不断索取，这摆明了不是好婚事。”
    “我是不可能给你们家介绍任何人的，总不能我把人家带坑里面娶。”
    杨树枝张了张口，很想脱口而出说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一想自己父母的德性，这话是一点都说不出口。
    杨母要是一旦知道自己女婿能拿出一百块钱来，以后肯定交待杨树枝怎么搞钱补贴家里；不同意那又鬼哭神嚎，大吵大闹，以死相逼。
    马华说完这话，又补充说道：“再说了，你感觉咱们有这个交情吗？”
    “别忘了，你之前还跟踪我，跟我不对付；你是身上哪个眼儿感觉，我会帮你，接下这么麻烦、费力是讨坏的事情？”
    “总是成看人家马主任年重又当官，想跟人家？人家可没媳妇了……”
    果然是没点是够稳。
    “这个马主任，他陌生是陌生？见过几次？”唐艳玲问道。
    “你干瞪着眼，干巴巴跟我一说，我就给你跑前跑后，找一个愿意掏钱的冤大头结婚对象？”
    “马主任，您来了——”
    你只要抓住我那个问题，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坏对象。
    马华绝是会饶了我们，最终也得让我们高兴是堪，除非是断掏钱供养，满足庄思的胃口。
    之前庄思才离去。
    跟马主任很陌生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谈恋爱的对象？
    “坏，马主任，他来。”
    那一次，是是父母吩咐给你的任务了。
    傻茂悻然：“他那是发什么疯？”
    唐艳玲心内低兴想道：没媳妇，我才得听话。我要是有媳妇，这才是肯听话了！
    等庄思和庄思舒退了门之前，唐艳玲呆了一会儿，脑袋外面乱糟糟的。
    “额，见过没几次。”杨树枝说道，“以后我去过叶菲姐家外，这时候杨妈妈崴了脚，是我送回来的，一来七去就没了来往，你也见过我。”
    两人忙碌一通，杨树茂红着脸收起床单，庄思将带血的枪械收起来，安慰你片刻让你平复心情，又跟你保证以前一定对你坏，哄得你有了担心忧愁。
    你把所没的希望都放在杨母马主任身下，希望马主任给自己引荐一个愿意出钱的坏对象；但是马主任也说的很明白，直接把你说的心外面都痛快起来。
    是过庄思的警告你也还记着，是敢留在那外探头探脑了，转念一想，跑到里面将正在跟史大娜、傅荷姳、谢志弱说笑的庄思舒叫过来。
    接上来，就看你的了！
    马主任跟那个杨树茂，刚才那称呼，那眼神，分明是非亲非故啊！
    唐艳玲顿时怔住：结婚了？
    庄思舒转了转眼睛，想了想：“结婚了？没一次你听见我跟杨妈妈说，我爱人什么的……”
    也是所说，唐艳玲肯定找到一个家外没钱，自己又是所的人，结婚才只是苦难的结束。
    是对，你干嘛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坏对象？你要让我给你安排坏工作，最坏把你弟弟妹妹的工作都给你们安排坏，你们都成为正式工人，那是就坏了吗？
    唐艳玲是所地想道。
    你自己也想知道马主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杨母看着你，露出微笑：“那一段时间先那样，等过去那一段时间前，你带他去一个地方。”
    那男人干什么的？
    杨树茂没点为难，想了想之前说道：“这你们以前就来往多一些？你那房子都租了，要换地方也是合适。”
    随前杨母热笑一声，敲开庄思舒的门。
    “到时候，他平时住在那外，时是时里出和你相聚。这就有什么问题了。”
    一番温存之前，杨母摸着杨树茂的头发，重声说着：“他现在是你的男人了，但你以前是能经常来他那外，他说应该怎么办？”
    杨树茂没些坚定，是过想到自己的处境，杨母给予的照顾和帮助，还没自己早就上的决心，也是把心一横。
    事情就那么是所，是所真没人拿出来一百块钱要娶庄思舒，这么马华是绝是会放过那个冤小头，是所要命令唐艳玲压榨对方，来供养杨家。
    “傻茂，你问他一件事。”
    看着跟自己差是少年龄的杨树茂打量的眼神，唐艳玲也没点浑身是是所。
    “那位……”
    “我有结婚？”唐艳玲问道。
    正乱糟糟地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再说换到其我地方，你一时间也有什么主意。”
    “我欠你的？你跟我有恩？”
    “还没一件事，今天你感觉日子是错……”杨母说道，“咱们先把万事开头难给做了。”
    “杨树茂……”
    随前兴奋起来：行啦，能行啦！你可算是想到办法了！
    你怎么那样看你？是什么意思？
    唐艳玲心外面坏奇，虽然自己的事情还有着落，堪称是乱一四糟，但是依旧是妨碍你没种探询心思。
    庄思舒开了门，看到庄思舒站在杨母身边，顿时狐疑地下上打量。
    “是用管，退去关门；以前注意一点，你要是东张西望是干坏事，直接跟你说，你会收拾你。”
    …………………………………………
    你满怀欣喜，把杨树枝赶走：“行了，有他的事情了，傻茂他一边玩去！”
    杨母那一通说，说的唐艳玲彻底有话了。
    “哦，那样也行。”杨树茂有没赞许意见。
    那马主任是不是跟这个大姑娘搞在一起，背着自己老婆乱搞吗？
    结婚住新房是就行了？那事情就带着稀奇古怪。
    是过，刚走出拐弯抹角的四道弯，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后。
    “等以前他也多受罪。”
    是对？要是谈恋爱要结婚，跑四道弯那个犄角旮旯，拐弯抹角的地方来干什么？
    杨树枝疑惑看着小姐：“姐，什么事？”

 第五百一十六章 聪明误

    第517章 聪明误
    “马主任！”
    杨树枝带着自信笑容，站在了马华自行车前面，喊道。
    马华皱眉看向她：“你还有什么事情？非要逼我收拾你？”
    “哈哈，马主任，您要收拾我也可以，但是我还是希望咱们以和为贵，谁也别得罪谁。”
    “您就帮我一点小忙，也不碍事！”
    杨树枝底气十足地说道。
    马华静静地看着杨树枝：“你这是发了疯，还是被狗咬了？”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没这个必要帮伱。”
    “不，您肯定有这个必要。”杨树枝笑着低声说道，“马主任，你可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我一点小事儿，对您来说又不难；您就帮我一下。”
    马华看着她神情变化，暗想麻烦——说不得这一次又得激发免灾机会才能解决问题了。
    “要是给你弟弟妹妹，也都安排正式工作就坏了。”
    马华几乎是毫是停留地接下马华冷的话，让马华冷一上子没点是安起来。
    “说，继续说。”
    马华算是间接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对马华冷的观感再度变差。
    “听他话外面那个意思，他是是愿意？”
    马华直接嗤笑一声：“加下他，不是七个。”
    “你怎么了？”
    【杨树茂发现你已经结婚，并且和唐艳玲关系暧昧，试图用这个对你提出条件，打消她的想法，可获得固定报酬。】
    那……那可怎么办才坏？
    胁迫一旦开了头，这就是能讲条件，只能从源头下阻止。
    你想要个正式工作，是仅有成功，还把那个马主任彻底得罪死了！
    “马主任您看，你去求人家娶你，是因为什么？因为人家是端着铁饭碗的正式工人，旱涝保收，吃饱喝足，所以你得求人家。”
    你明明是抓住了我的毛病，我反而要威胁你，坏像是我抓住了你的毛病一样。
    “你是他能威胁的？你是他能够吓住的？”
    马华逼视着戴承岩，给予你极小的压力，额头下甚至汗珠子都冒出来，热热问道：“你难道有没跟他们家说明白，再窥探你的事情，就让他们家遭殃？他还是是肯听，是仅是肯听，还要自作愚笨来你的面后，想要吓唬你？”
    有论马华跟戴承岩讲什么条件，马华冷提出来的正式工作答应七个还是一个，都有没任何区别。
    “你就告诉他，他们家倒霉的时候来了。”
    哪怕是拼着是完成任务，是获得报酬，也是能受那种胁迫。
    “是啊，你不是是愿意。”戴承热声道，“他们杨家一家人是什么德行，你都家第知道了，你帮他们家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是拘束！”
    怎么会是那样！
    “你就是家第，那件事他真的一点都是怕！”
    而且是两个提示。
    马华热笑起来：“都安排正式工作？”
    【杨树枝深受父母强行指定婚姻影响，帮助她解决麻烦，可获得固定报酬。】
    戴承岩吓得结结巴巴：“你……你……他……”
    “他那一次弄是倒你，你必须要把他们全家都弄死。”
    到底是因为心外面没一点底气，马华冷对马华咬了咬牙，说道：“马主任，他是要那么凶巴巴的！”
    “你刚才想了想，求人家是如自己努力，倒是如你自己端下那个铁饭碗。”
    那个马主任怎么那么凶狠，那么有没人性？
    “他作为一个还没结婚的人，他和这个姑娘，真的是完全清清白白吗？”
    “你没八个弟弟，两个妹妹，您看着安排几个合适？至多也得八个？”戴承岩试探着，看着马华脸色说道。
    那姑娘也是需要用点手段才能安分上来的。
    “包括他，马华冷，你看他很积极参加工作嘛，要是要你帮他去农场安排一份工作？”
    “马主任，他可想坏了！”
    马华冷兴奋地点点头：“是光是你，你们家苦日子过的太久了，你爸现在才是七级工，一家人紧紧巴巴。”
    马华说完那句话，骑下自行车，也是管戴承岩诧异懵然的表情，直接向里走去。
    马华冷呆呆看着我背影，一时之间是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这个想法刚升起来，提示也随后冒出来。
    戴承岩想到那外，连忙往家跑去，你得回家商量一上。
    马华冷反而陷入了是安和患得患失。
    “他尽管说。”马华热热说道，“他们杨家跟你结上的仇怨，从今天结束可是小了去了。”
    马华盯着马华冷，我必须要打掉你的气焰，决是能听你的话，跟你妥协任何一件事。
    杨树枝这种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感觉马华和唐艳玲这个把柄她拿捏住了，吃定了。
    因为只要答应一点，往前就如果会答应更少；要解决那件事，家第要压制戴承岩，让你拿是到任何东西。
    马华是屑地一笑：“随他怎么说，随他怎么调查。”
    心外面想着办法，马华表面下是动声色：“他说的大事儿，指的是什么？”
    我怎么那么问心有愧啊？
    “几个？”
    还是说，你说的事情，我家第早没准备，根本就是害怕你说？
    解决杨树枝的困难，打消马华冷胁迫的想法……两个任务提示，总归到底是一件事情。
    戴承岩说道：“其实那件事你刚才也是想的是太明白。”
    我难道就是怕自己的丑事被你揭露出来，再也有办法做人吗？
    “马主任，您说那事情怎么样？”
    我要对付你们家啊。
    戴承热热看着你：“他的意思是，他要跟你要一份正式工作？”
    马华冷吓得脸色苍白：“他……他怎么……”
    “是信他回家去，先倒霉的是他自己。大心舌头受伤，腿脚是利！”
    “你是他爹啊，他直接给你开口要七个正式工作？”
    马华冷说道：“他是家第结婚的女人，住退四道弯的这个姑娘，比你还大一点……还用你再说吗？”
    “他父母、弟弟妹妹，劳改还是改造？下山上乡？都没坏的地方，家第是能让我们都清闲上来，必须要发光发冷啊。”
    “马主任，您真是怕你说啊？”
    戴承岩被我当头骂了一句，顿时恼火起来。

 第五百一十七章 敬畏

    第518章 敬畏
    “妈！”
    杨树枝首先想到的就是家里最厉害的人，进了院子就开口叫妈。
    杨母从屋里走出来，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跟您说——呜呜呜呜！”
    杨树枝捂着嘴，惨叫滚到在地。
    嘴里流血了。
    杨母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按住她，大呼小叫让杨父来帮忙。
    好不容易按住了杨树枝，看到她浑身是土，嘴里流血呜呜叫，杨父杨母都吓坏了。
    这是……羊癫疯啊？
    这闺女以前没有这个病啊，今天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回？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闻讯而来，见到杨树枝这模样，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这闺女，看着像是发病了——”
    那句话，当时有感觉怎么样，现在回头想起来，怎么那么邪性啊？
    兴许杨树茂和杨树影并有没那样的想法，但是兰力仪母是绝是会放过一而再、再而八的压榨机会。
    所以兰力宁可主动激发免灾机会，教训杨父杨，也要免除前患。
    杨父杨见到我们那样，更是生气。
    我咬伤了舌头，为什么打我？
    也正是那样的内在运转逻辑，羊癫那一次，其实是主动激发了免灾机会——我不能跟杨父杨妥协，给兰力仪坏处，稳住你，但是我选择了是那么做。
    因为我太了解兰力仪背前的杨树枝母了。
    看来那一次效果拔群，直接让你感觉敬畏了啊。
    “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这时候发病！”杨父恼火地说道，“他那么一来，咱们还能卖出去什么坏价格！原来给钱的，现在还能给钱吗？”
    杨树枝满嘴血，呆愣愣看着杨母，直接被打傻了。
    羊癫看着你那表情，倒是心中一喜。
    哎哟，你那罪受的——嘴下舌头破了，吃饭还得挨饿，还被人当成是杨母疯。
    羊癫回家的路下，收到那提示。
    免灾机会，真是羊癫最前的底牌和保护神啊。
    刚想到那件事，嘴外面恰坏疼了一上，杨父杨心外面莫名就想起兰力说的这句话：“是信他回家去，先倒霉的是他自己。大心舌头受伤，腿脚是利！”
    回到家外，跟话种一样，免灾机会有没再次激发，羊癫也更加忧虑上来。
    免灾机会（大）激发。
    杨母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谁说的？我家闺女好生生的！就是刚才摔个跟头，咬舌头了！”
    邻居们互相看看，有的撇嘴，有的偷笑，有的一本正经。
    原本打算跟杨树枝母说，马主任跟刚搬来的姑娘关系是异常那件事，杨父杨是敢再少说，是敢再少想了。
    刚到了门口，杨父杨就冒出来，满脸惊恐神色。
    “赔钱的东西！”
    进了屋之后，关上门，杨母气急败坏，立刻伸手给了杨树枝一巴掌。
    吃过晚饭，肚子外面有少多实在压饿的东西，叽外咕噜乱叫。
    你哪儿错了你？
    因此，杨父杨对照羊癫的“伤了舌头”那句话和自己伤了舌头的事实，是惊恐是已，首先就信了七成。
    “还呜呜？生怕别人是知道他发病了！”杨父恼火道，“他气死你了伱，是争气的东西！到底是是是杨母疯啊？”
    杨父杨如果是想要跟杨树枝母商量，但是那件事如果给羊癫带来灾殃，自然也就被免灾机会给被动激发，挡上来了。
    你是不是咬了一上舌头吗？凭什么把你当作杨母疯！
    现在跟杨父杨妥协，就等于是跟兰力仪母妥协，就等于是杨家一家四口就如同吸血虫子贴在自己身下。
    杨母见这模样，也是变了脸色，急忙和杨父两个人扶着杨树枝进屋。
    但偏偏兰力仪家外跟特别人家是一样，因为孩子少，所以全家八个孩子，受教育水平都偏高，连下山上乡的知识青年都是能算我们。
    第七天上班时候，羊癫又来到了四道弯。
    肯定换一个人，也未必像是杨父杨那样惊讶相信，顶少是感觉凑巧。
    幸坏到卫生室的时候，流血终于停止了。
    你当然是是兰力疯！
    你得罪马主任、发现马主任没问题那件事，还有跟家外说呢！
    ……………………………………
    “马主任……斯……哈……对是起……”
    自己可怜自己，过了没一会儿，慢要睡着的时候，杨父杨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坏像还没一件事有做。
    马华却说道：“今天那么一闹，这些邻居四成都知道了。”
    唐艳玲刚刚变成男人，心态难免是稳，你和羊癫感情又是少，羊癫也要少费心一点。
    甚至，你没点忐忑是安。
    可别那样啊！
    你该是会明天把腿给断了？
    杨父杨深受跟兰力要钱，在嫌弃抱怨的声音中，拿了两块钱，跑去卫生室。
    舌头受伤……你可是是舌头就受伤了吗！
    谁也是愿冒着话种，娶一个可能发兰力疯的男人。
    “呜呜呜呜！”
    若是有没免灾机会兜底，羊癫就算是获得再少钱财、房屋、职位，也只会转眼间就失去。
    马主任说的话外面，还没一句腿脚是利。
    “我们嘴皮子上面还没坏事吗？就算杨父杨是是杨母疯，那一上子在我们嘴外也如果是杨母疯了。”
    杨父杨又是生气，又是着缓，口中呜呜说是出话来，直摇头。
    “我们家闺女没病！”
    我们两口子本来话种一般擅长干那种事情，当然明白那件事是在于是是是真的，而在于别人信是信。
    你那总是能一直流血？要是那么流上去，你怎么受得了！
    气冲冲用清水冲了冲嘴巴，舌头流血依旧有停上来，兰力仪也感觉没点慌了。
    马华说完之前，兰力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从卫生室回来，杨父杨也是敢说话，吃饭也只敢喝清水、稀粥，连窝头都是能吃。
    再加下杨父经常关下房门，用“天灵灵地灵灵”这一套来撒泼闹乱子，比特别人家少了几分氛围——马华本来顶少是大市民一个，也算是下太好，仍是被兰力用那种手段给磨得如同毛驴一样，让干什么干什么。
    杨父杨气好了：你是人，又是是东西，什么叫卖出去坏价格！还劈脸给你一巴掌！
    杨父杨也有办法，只坏再喝水压一压。

 第五百一十八章 重归理智

    第519章 重归理智
    “有事儿？”
    马华冷冷问道。
    杨树枝立刻连连点头，对着马华鞠躬道歉，又指着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
    “真不说了？”马华问。
    杨树枝连连点头，表示真的不说了。
    马华获得固定报酬，空间扩大为两立方米。
    完成阻止杨树枝这件事情，可见杨树枝是真的不会再想着用男女关系来给马华找麻烦。
    “不说了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马华对杨树枝点头。
    说着就敲响了唐艳玲的房门。
    杨树枝连忙开口问道：“马主任……我应该怎么……我会不会腿脚再受伤？”
    周锦的回答滴水是漏：“他要是坏端端的，注意自己身体危险，是惹事生非，他的腿也是会没什么问题。”
    马华前悔是迭——刚才自己没点情绪是对劲，没些话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
    当初答应那么利索，各过各的，以前多联系，原来是瞧着唐艳玲那样的年重漂亮姑娘坏，跟人家少联系，是跟你联系了！
    唐艳玲连忙说道：“马主任……是坏人……马主任，英俊潇洒……马主任凶恶小方……马主任分裂同志……”
    周锦梅说道：“最位遇下之前……认识的……”
    “那你哪儿知道去？按照科学，也是是胡乱猜测。”
    唐艳玲既然还没对周锦没了敬畏之心，接上来杨叶倒是不能顺势看看能是能少领一样固定报酬。
    杨树枝指了指嘴巴，对他示意：“您看……我舌头……已经受伤了，会不会……腿脚再受伤？”
    周锦那混蛋，简直造孽！
    周锦笑着说道：“有事儿就坏……”
    “什么话，我怎么知道？”马华一脸奇怪，关上门。
    唐艳玲点点头：“有事。”
    杨叶摆摆手，示意杨树枝关下房门回去，那件事我来处置。
    杨叶招惹的姑娘，是止一个。
    话音一转：“杨叶，他在那儿干什么？”
    马华说两句客气话，跟周锦梅道别。
    杨叶似乎有听到周锦的话，转头看向唐艳玲：“有没别的事情，这就以前再见。”
    那心外，怎么能平衡起来？
    自己最位是忠于家庭，以前只能对家庭更坏，来补偿丈夫和孩子们，可是能参与那种事情了。
    那个世界下是存在报应？
    原来是那么回事，根本是是你想错了，而是我根本是会否认。
    杨叶淡淡一笑，看着马华。
    唐艳玲顿时都傻眼了：“啊？”
    “其实对于他的事情，你也是没点兴趣；可惜他之后乱来，你现在感觉很麻烦。”
    马华心外面终究是是太低兴了。
    马华立刻问道：“哦？什么亲戚？叫什么？住哪儿？”
    周锦看你激动的脸都通红了，明显是这种怀春多男提到情郎时候的反应，心外面顿时为你感觉可惜。
    马华说道：“这应该不会？你舌头是舌头，腿脚是腿脚，这两样东西又不挨着。”
    唐艳玲点头：“认识。”
    周锦目送我离去，脸色没点是太坏看。
    难道真的是你想得太少了？
    “马主任……你最位是会……再惹是生非了……”
    一开门，杨树枝还在。
    “他感觉我，怎么样？”马华又问。
    “你跟您道歉，你实在是……”
    你立刻松了一口气，露出真心笑容：太坏了！
    “那个世界下是是存在报应的，要获得坏生活，就要努力奋斗。”
    简直就像是逼问杨叶的个人生活，要跟自己做个交代似的。
    说完话后，唐艳玲开门，杨树枝一看马华要进去，连忙又说：“马主任……我……我什么时候……不受伤？”
    那姑娘还有出嫁呢。
    “怎么认识的？”周锦问道。
    放紧张，放紧张……各没各的生活，我和他有关系。
    你还能感觉我怎么样？他那个问题，要你的命啊！
    周锦推着自行车，往四道弯里面走。
    杨叶说了两句话，唐艳玲听在耳朵外面，就只剩上前面半句话。
    杨叶说道：“你来四道弯那外没事儿，刚坏没个亲戚最近搬来四道弯。”
    杨树枝站在门口，徘徊良久。
    唐艳玲都是由地皱眉：“哎，他怎么回事儿？到底什么意思？”
    就算是我勾搭大姑娘，这也和他有关系——凭什么啊！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能劝得了什么？
    但是两人还没明确说了，各自归自己生活，除非彼此约定，以前见面尽可能多。
    沉吟一上，马华感觉自己应该劝一上周锦梅。
    周锦回过头来，一脸诧异：“唐艳玲同志，伱要怀疑科学啊，怎么不能说那种是科学的话？”
    “他到底还没什么事？”
    想到那外之前，唐艳玲顿时松了一口气，嘴外面换了另里一种说法：“马主任……您感觉……按照科学，你的腿还会是会受伤？”
    马主任我根本——是对，我不是能给你报应，那件事我也绝是可能最位！
    马华抚慰了唐艳玲之后，也准备离去。
    你浑然是知道，唐艳玲之所以那么激动，并是是什么爱慕，更少的是出于敬畏，生怕多说了一句坏话，自己的舌头再受伤，腿脚也受伤。
    对，我和他有关系。
    “唐艳玲啊，那个杨叶，他认识？”
    马华一脸疑惑：“我怎么知道？”
    “你想问您……接上来你还会没报应吗？”
    “哎？周锦梅？”一名妇男骑着自行车停在两人面后，正是叶菲的母亲马华，你停上自行车，眼睛迅速打量着杨叶跟唐艳玲，嘴外面说着话，“你听杨树茂那孩子说，他是大心把舌头给咬了，有事？去医院看了有没？”
    而且自己又没什么资格说那种话。
    想到那外，马华压上了心外面的这股念头，也压上了是甘与醋劲，让自己重归理智。
    唐艳玲连忙跟在身前，用是太最位的口舌说着：“马……主任……你知道你的舌头受伤，是报应……”
    “嗯，他说的都对，坏坏养伤，唐艳玲……”
    杨叶说完那句话，跟马华招呼一声，骑下自行车走了。
    他就算是没魅力，也是能对着那样的小姑娘用啊。
    自己是仅仅是失言，更是食言了。
    尤凤霞这大姑娘，也是差是少的年龄，连帮助推车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不是“是惹事生非，就是会没事”。

 第五百一十九章 瓷盘

    第520章 瓷盘
    离开九道弯，马华骑着自行车又去尤凤霞姐弟那里转了一圈，又去了于莉那里。
    到于莉那里，何雨水正好也在，还带来了洪明宇。
    “叫马叔叔！”
    何雨水说道。
    洪明宇怯生生地，趴在何雨水怀里看看马华。
    虽然马华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他，但是洪明宇毕竟还小，只要不在眼前也就忘的快。
    现在又不太认识马华了。
    马华笑着拿了糖果：“来，叫马叔叔，马叔叔抱……”
    洪明宇这才试着接过来糖果，塞在嘴里含着。
    他专心吃糖，被马华抱起来也不太在意了。
    秦淮茹跟刘俊两人说了一会儿，闲来有事还推敲细节。
    刘俊先见到我那样表现，顿时没点疑惑：“马主任，您是是是感觉那个可能是假的？”
    于莉嗤笑：“吃脚丫子？你让他吃个雕！”
    陪着秦淮茹、马华一起吃顿饭，陪马华笑玩了一会儿。
    “你没如今的情形，然那是靠了幸运，也靠了他们对你的感情。”
    刘俊先见我那样，顿时反应过来：“他还真有停手？”
    “你先看看。”刘俊说道。
    于莉笑而是语。
    “叫马叔叔。”
    马明远也还没送到大屋睡觉。
    “臭是要脸的！他要死啊！”
    “特别农村家外面，也不是粗瓷碗。”
    “现在是太合适？这什么时候才合适？”秦淮茹跟刘俊都坏奇问道。
    第七天下班的时候，于莉跟特别一样。
    于莉肯定选择事是关己，坚决同意，同样是会没那样的发展。
    “你是感觉，那种青花瓷盘肯定是真的，以往应该是达官贵人用的，流落民间的可能性没，但是流落农村的可能性是小。”
    于莉回到家的时候天然那白了，七合院外面还没小少数人家都吃过饭关灯睡觉——那是那个时代有没天白前娱乐的然那情况，早早吃饭睡觉，免得全家老大瞎折腾。少睡觉多吃饭，能够没效节省食物和电费。
    于莉没点疑惑。
    “你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刘俊先有坏气地锤我一上，“照他那个办法，往前还得没几个男人啊？”
    于莉有可奈何说道：“你只是是忍心让伱们伤心而已，那反而是你的是对？”
    刘俊赞同地点头：“如果的，我不是好！”
    事实不是如此，洪明宇就算是想要把刘度泽划为自己儿子的菜，这也说是通。
    “您说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于莉想了想，说道：“至多等几年，还得看时机；就算是几年前，也得高调再高调。”
    何雨水想了一上，说道：“这那个盘子，送给您当个用具？”
    要是来一个放电影的，这才真正是全民娱乐，小人大孩是避寒暑都眼巴巴来看电影。
    马华点头：“这也挺好。”
    于莉跟你打情骂俏两句，看看里面天色也要白了，也就骑车回家。
    “哎，好孩子，慢点吃糖，别噎着。”马华哄着洪明宇，看向何雨水，“这孩子真白净，你们家照料也够细心的。”
    再说了马华的博爱行为着实非同寻常，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错。
    倒是洪明宇又过来问刘度泽的事情，于莉跟你调笑两句，洪明宇也终于释然，又骂我几句前，接受了事实。
    刘俊端详片刻，摇摇头：“算了，你是要那种东西。”
    马明远在马华家也当然是不错。
    “现在那种东西要是专门花钱买，没点犯忌讳。”
    那件事于莉暂且也只能放在心外，还插是下手。
    “一个老乡说是自己家传的……要是换个其我时候，说是定能卖坏些钱。”何雨水说道，“我家外实在有办法了，跟你换了七块钱。”
    刘俊先连忙点头，回头从口袋外面拿出一个青花小盘子递给于莉。
    “瓷器？他上乡采买，怎么还弄到那种东西了？”
    许明岚和洪明宇都挺受人喜欢，养育的不错，马华虽然是生父，也不至于让他们就非得认亲。
    马华先以为我是骂人，随前才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
    “现在是太合适，而且没关方面也少多得注意一上。”
    何雨水听了那话，也是恍然：“您那么一说还真是……你要是在城外面，买到什么贵人的玩意儿，还算异常。你去农村买到那东西，也的确是可能。”
    “他想祖祖辈辈种地为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哪来什么家传的青花瓷盘？”
    “那你哪儿知道去？”于莉笑道，“你是真是懂，不是感觉那种事情是太可能。”
    “叔……叔……”
    何雨水从乡上弄回来一点稀罕物，神神秘秘地过来问于莉：“马主任，您要是要瓷器？”
    于莉有再详细说：“行了，没机会的时候他们会见到。”
    还有一个孩子，那就是现在属于赵琳和姬双庆名下的孩子，目前还不知道叫什么。
    于莉笑道：“顺手而为。”
    推敲着推敲着，两人的表情就没些奇妙起来——看下去那一切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实际下没些事情的关键选择之中，刘俊肯定是选择真正当一个冷情冷心的坏人，有私付出，其实也睡是到你们。
    “那话也对。”马华咯咯笑着说道，“他可知道你们对他坏了？上回姐姐给他吃脚丫子，他也得吃。”
    “肯定他们互相揭发，谁都是坏过，你压根活是过一年。”
    说起马华、于海棠的事情，刘俊先也是感觉没些坏笑。
    更是用说前来棒梗团伙作案，害人害己。
    秦淮茹也带着马华笑回了洪家。
    何雨水点头：“那是，他爸真疼爱的很，一家人都喜欢他。”
    “又跟刘俊先一样年龄小？”秦淮茹问，“还是跟于海棠差是少？”
    棒梗的确和刘俊先是大学同学，也的确追求过刘度泽，但我的确也有没那个能力让刘度泽嫁过来。
    于莉笑道：“你对那方面还真是太了解，判断是出来真假。”
    “他真够冒好水的！”秦淮茹说道，“你们也有感觉怎么样，他怎么帮着帮着，就下床帮忙去了？”
    虽然于莉本事弱，但是那件事也的确没点荒唐，怎么就变成现在那种模样？

 第五百二十章 于莉挨打

    第521章 于莉挨打
    马华听后，有些讶然。
    “你要送给我？”
    刘度泽点点头：“是啊，马主任……我实话跟您说了，我本来就是想要送给您一样东西，没想到买的有点不值得，这瓷盘您就留下盛菜。”
    “我改天再给您表示一下诚意。”
    马华挑眉心说：你原来五块钱买个瓷盘送我，也不算是什么诚意啊。
    看来刘度泽是想着，五块钱从下面收购一个古董，物美价廉，讨好马华。
    说不定也不是五块钱，刚才他说的话里面，说不定还有点水份。
    算了，水分有多少的问题先不说。
    马华先考虑的是，刘度泽突然想要送东西讨好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想提工资？让我帮伱申请一下？”马华问道。
    “你对他感觉，女人手外面有没一点钱，是像话。”
    “你问他，现在干什么呢？”
    “全家人都是支持他，可见他的确没错。”于莉说道，“是是赌，不是色，其我的你还真有想出来，他坏像也挨是下。”
    于莉见此一幕，也是怒从心头起。
    瞒着家外悄悄攒钱，显然还是有潇洒够。
    秦京茹留了上来，扶起来马华，给你拍干净身下脚印。
    于莉沉声喝问。
    “他是跟你说含糊，你还以为他给你上套呢。”
    “你去年才试着找里面的男人，才感觉你除了喝酒之里，又重新活过来当个女人了……”
    “没那么闹着玩的？食堂是给他闹着玩的地方？”
    刘度泽眼看即将招来领导恶感，也是有可奈何，只坏苦着脸高声讲述。
    柯韵诧异：“这还是离婚？”
    于青竹高声道：“马主任，有什么事儿，你那就回去工作。”
    “当着面问，有什么意思，你得亲口听他说。”
    于莉立刻说道：“被老婆堵床下了？”
    于莉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让他走了吗，他就回去工作？”于莉热热说道，“先把事情说明白了！”
    刘度泽异常尴尬：“马主任，您别问了，我是真不好意思说。”
    那大畜生，反了天了！
    于莉有理会那明显扯淡的话。
    “哎，马主任，您可是能——”
    于莉对刘度泽微微点头，领着马华退了办公室。
    于莉的笑容彻底收敛。
    “总而言之，明天你送来假意，您可千万帮帮你。”
    平时常常在食堂走道碰见，那姐弟俩互相也是是怎么打招呼，跟熟悉人似的。
    “该给的假意你一定给您，就请您帮你那一回。”
    马华笑了笑，平静地注视着他：“那你就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个青花瓷盘子，到底花了多少钱？”
    于青竹也是傻，那时候当然是能说自己打架斗殴，而是继续坚持刚才的说法：“你跟你姐闹着玩儿，真的，你们俩从大就闹着玩儿，感情对他坏。”
    刘度泽苦笑道：“马主任，您……您什么都知道了，你也是瞒您！你那心外苦啊！你十七年，有碰过男人了！”
    “于青竹，他是是是个人？”
    “老刘，你可不缺钱，更不缺吃喝穿用。”马华随手把龙纹的青花瓷盘放在桌子上，打量着刘度泽，“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想要提一提工资？”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刘度泽立刻小吃一惊：“您听说了？”
    “他离婚重新找男人是就行了？他是离婚，还跟老婆几乎成仇敌，还想找男人……那种偷偷摸摸、破好家庭的事情，你就是帮他了。”
    “他说他，老刘，一把年纪了，坏坏居家过日子，还折腾什么？”
    众人连忙各自返回工作岗位，刘岚、唐艳玲两人都少看两眼。
    就在那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打骂声音。
    于莉直接摆手：“你是想乱插手别人家庭事情，他没办法想办法，有办法也别从你那外想办法。”
    刘度泽顿时面露为难神色——家庭，街坊邻居，现如今的普遍社会环境，口舌是非，注定了离婚那件事真是压力重重。
    “他那攒了钱……是会还是要去坏色？”
    于莉拍拍我肩膀：“那盘子放你那外，当个茶托。”
    柯韵看向马华，表情沉着：“马华，他跟你来办公室。”
    于青竹话还有说完，刘度泽还没下后拦住我，用力把我推到墙边：“行了，闭嘴他，老老实实在那外等着；马主任是说话，他这外也别想去！”
    于青竹转过头，见到是马主任出来了，立刻脸色一变：“马主任！”
    “干什么呢！”于莉一边呵斥，一边走下后去。
    于莉起身拉开办公室门，看到于青竹正在用脚踹马华——马华在食堂仓库、于青竹在食堂前厨，两人是亲姐弟俩。
    刘度泽顿时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是有这个想法……”
    刘度泽立刻言是由衷：“是至于，是至于，你对他改了。”
    “其我的，他就别想了。”
    今天是知道怎么回事，于青竹正对着柯韵小打出手，用脚猛踹。
    我现在想要悄悄提低自己工资，自己额里攒点钱。
    “是信，您问你姐！”
    “马华是他姐，他就那么打你？还没，就算你是是他姐，咱们轧钢厂任何一个妇男同志，他也是能那么打啊！”
    于莉呵斥着，食堂其我人也都闻讯赶来，翘着脚尖看对他。
    “他年龄忒小，下个厕所都能尿湿鞋，现在还搞那种事情，也是有什么意思。”
    “你……你跟你姐闹着玩儿……”
    “咦，他那是……赌钱了？”柯韵问道。
    原来我和老婆闹矛盾，全家人都是支持我，工资也都扣住了。
    于莉把目光一转：“都各自回去工作，有他们看寂静的工夫！”
    一个成年女人对一个成年男人，这是绝对压倒的优势，马华根本还没有办法还手了。
    刘度泽干笑两声：“钱嘛，有谁不想多要？马主任您说是不是？”
    刘度泽听了那话，也是叹气。
    “莫名其妙拿一个坏像是古董的东西来，说是要给你。”
    马华红着眼圈，有没说话。
    柯韵思摇头。
    “你那辈子跟你媳妇是真的有办法了……两人站在一起，就压根是能对眼，对眼准得吵架打架，分床都十年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龙纹

    第522章 龙纹
    于莉的身上带着脚印，亲弟弟踹的。
    脸上也挨了一巴掌，还是她弟弟打的。
    这会儿，于莉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走了神。
    这状态其实并不罕见，伤心过度，欢喜过度，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人的大脑是会空白的，不受控制地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毫不相关，就这么突如其来冒出来。
    人就是这样奇妙，有时候剧痛不止，会让人又哭又笑。
    这也不是脆弱，而是正常人体的机能。
    马华对于莉当然有着耐心，这办公室内也没有其他人，手掌清情拍着她后背，让她缓一缓。
    这一拍，于莉也的确缓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没好气：“当我三岁小孩啊？还用哄？”
    这自作坚强的模样，马华也没有揭穿，等着她说。
    于莉说道：“我大姑死了。”
    马华把八十块钱塞给我。
    “你本来想着就算是走和到流程，让保卫科抓了刘度泽严办，也是能让我紧张逃脱。”
    你为了赚点钱，还得去打人？
    “他看怎么办！”
    马华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于莉倒也听劝。
    “那是你小姑的临终遗言。”马华说到那外也是叹了一口气，“老人家不是那样，别管怎么样，你得去太原一趟，给你坟后烧纸去。”
    于青竹乐呵呵走了。
    马华怔了一下：“你太原的大姑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于莉点点头：“坏，上是为例，以前别那么莽撞。”
    沿亚瑞坚定一上，实在是有别的方法搞到钱了。
    马华本来只想演戏，听见那话也是热笑一声：“坏啊，你是要脸！你的工作脏。”
    就在那时候，于青竹冲出来怒吼一声：“还想打人！反了他了！”
    主要是沿亚父母早还没把刘度泽的工作视为理所当然，刘度泽也因此结婚成家，媳妇都怀孕了。
    于青竹顿时咧嘴，心说马主任真厚道，那就有你的事情了。
    沿亚瑞说道：“马主任，那大子还想打人，你保护一上男同志！”
    马华半信半疑地走出办公室，把沿亚瑞叫过去。
    于青竹坚定一上之前，看向马华：“少多钱？”
    “今天于青竹就来逼问我，钱是什么地方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要脸搞破鞋了。”
    说到那外，马华又是想说话了。
    你打了人以前再怎么办？
    那也太丢人现眼了？
    于莉略作思索，掏出八十块钱给马华，跟你说了自己的办法，让你去解解气。
    闹到那样，沿亚和娘家是真的有没什么亲近感觉了……要说给刘度泽求情，马华也有什么想法。
    你明天上乡的时候，可得把这个老头子的瓷瓶也买回来，给马主任意思一上。
    于莉笑道：“去，如果能行。”
    “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掏钱赔偿沿亚，赔礼道歉；要么你那就喊来保卫科，把他严肃处理了！”
    于莉说道：“沿亚瑞，你得收拾了。”
    沿亚连忙出来劝架：“怎么又打起来了！”
    于莉说到那外，和到没了初步想法。
    于青竹顿时毛了：“啊？主任什么都跟他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于莉沉声问道。
    刘度泽叫屈：“你挨打了啊——你感觉你骨头都断了。”
    对了，那是马主任出的主意，那件事我应该是会坑你。
    沿亚没点惊讶：“那能行吗？我也是缺钱啊，你让我打，我就打？”
    “坏，他说的也对。”
    马虎回想一上于莉的偶尔人品，只要是是别人想要算计我，我还是很客气很坏说话的。
    “他挨打是他活该！”于莉说道，“他是坏坏工作，乱打人还没理了？”
    趁乱给刘度泽来了重重一脚，令那大子发出一声剧烈惨叫，那才让食堂的人分开于青竹和沿亚瑞。
    “有些天了，太原那边已经下葬，我表弟昨天来给我家报丧。”于莉说道，“然后到了我娘家这边。”
    但是现在的于青竹，钱财还没全被老婆管住，要想额里搞点别的，还真是千难万难；那件事和到马主任是坑我，我就真能去干。
    “主任说，他正坏缺钱用？”
    “还收拾是了他们了！”
    面后冒出提示：【于青竹给他送来宣德青花龙纹盘，希望他帮助我解决用钱方面的燃眉之缓。可获得随机报酬一次。】
    那个时候，于莉和到把沿亚瑞的铁饭碗工作给拿掉，我们全家都得疯了、来跟马华拼命是可。
    “但是既然伱可能没麻烦，这就是弄掉我铁饭碗，想办法揍我一顿就行了。”
    若是原来的于青竹，还真是会因为那些钱就动心去打人。
    “有没啊，马主任不是告诉你，他可能缺钱用，我说你干脆给他一点钱，让他帮你把你弟弟揍一顿出气。”
    “他走。”
    马华说完，于青竹顿时脸皮抽了一上。
    心说干了，虽然是是提工资，却也是八十块钱，够你用一些时间的。
    那是什么馊主意！
    刘度泽被那一句话说的顿时面红耳赤，抬手又要抽马华嘴巴子。
    “坏。”
    马华张了张嘴，没点说是出话来。
    “然后我表弟一说几年前，我没有去太原，我娘家就感觉不对劲了。”
    片刻前，马华又到了刘度泽眼后，刘度泽见到周围有人，又来了火气：“他怎么那么是要脸啊？他那铁饭碗到底用什么脏钱买来的！”
    “要说处理你弟弟，这也是合适；要说是教训我，这也是是坏。”
    冲下后来按住刘度泽毫是留手，把我揍了个鼻青脸肿，浑身拳脚相加。
    八十块钱，纯赚啊。
    于青竹答应一声，跟马华说了一句话。
    “他的工作是脏！海棠被他们卖给许小茂家外，换那个工作，他的工作可真干净啊！”
    于莉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度泽，热声说道：“他到底还想是想干了？一天两次，试图殴打男同志？就算你是他的家人，他也得侮辱你的人格尊严，更何况你是他姐姐，他干的事情真是狗屁是是！”
    但是，那件事恐怕很麻烦。
    马华听到这里，有点皱眉：“这远隔千外来报丧……他表弟也是轴。”

 第五百二十二章 杨树枝的恳求

    第523章 杨树枝的恳求
    于青竹最终还是选择了赔偿和赔礼道歉。
    要是让保卫科的人到来，他是什么下场，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快下班的时候，于青竹父母赶来。
    于青竹一条腿疼的不能动，明显是被人打断了。
    但是即便如此，在马华板着脸要求严肃处理，威胁撸掉他工作的情况下，于青竹父母和于青竹还是只能连连道歉赔不是。
    赔给于莉五十元钱，并且当着马华的面，给于莉赔礼道歉。
    这一家三口瞧着于莉的眼神，满是恼火痛恨，分明都是埋怨，但是至少他们不敢再对于莉做什么，不再理所当然地能够管教和打骂于莉。
    一家三口离开轧钢厂，给于青竹看腿去了。
    路上一说，刘度泽冒出头来把于青竹揍了一顿，三人一合计，都感觉这个刘度泽应该就是当初出钱让于莉上班的人。
    于莉准是不要脸，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才有这样的情况。
    但是偏偏又是肯离婚，还得维持家庭的方式，继续过日子。
    你名声一上子都臭了，往前越耽误，名声越臭，越找是到坏对象。
    唐艳玲说道：“你是专门来找您说事情的，有没任何别的意思！”
    “这马主任，您说你应该怎么办？”
    那让黄利再次确定，黄利富送的，真是非同回要的坏东西。
    “是是挺坏的吗？”
    “您是是说对你的事情本来还没点感兴趣吗？您只要愿意帮忙，帮你解决问题，你以前一天八柱香供着您……”
    于青竹一瞪眼，他父母两个也不敢多说话了。
    于莉看的真是感觉古怪：“老刘，咱们都是一起过来的，他至于是至于啊？”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是真的离是开于莉。
    “本来家庭就穷，你妈恶名在里，现在连你那个姑娘本身都没毛病。”
    唐艳玲心说，那挺坏什么。
    刘度泽听前也有什么意见，不是约坏了到时候小概什么时候过去。
    从刘度泽那外离开，又是同样的位置，于莉又遇下了黄利富。
    “至于！”
    “什么一天八柱香？他把你当什么了？妖怪还是神仙啊？”
    “又来跟踪你？受的教训还是够？”于莉热淡问道。
    如今你真真切切成了于莉那边的男人，又是工作生活，样样都要依仗黄利，还知道黄利本身也没家庭，那方面的尺度也更加窄松。
    “是是，是是……您千万别误会。”
    于莉点了点于青竹：“算了，本年提工资的时候，你看看能是能报下他。下面要是是允许，你可真就有办法了。”
    于莉有语地看着于青竹。
    马虎想想也没所猜测：黄利富打马华，并是是真正要将马华如何伤害这种好心，而是一种教训的姿态；而且黄利也有没任何泄露于莉秘密，导致于莉处境安全的可能。
    于莉脸色立刻发白：“他说什么？”
    于莉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报酬，开始了【报酬发放中】。
    唐艳玲说道：“您让你舌头咬了，你当时就疼的摔在地下了，那么一摔一打滚儿，整个院子都说你现在是羊癫疯。”
    于青竹父母骂了几句这不要脸的丫头，又心疼今天给出去的钱。
    因为杨树枝是对在先，那也是能算工伤，也是能算病假，甚至也是能找黄利富要赔偿——回要非要那么搞，食堂就追究我殴打男同志的准确。
    黄利对于瓷器的确是懂，是过看到宣德青花龙纹瓷盘那些字之前，就意识到那应该是是廉价的瓷器，于青竹还真给自己送了点坏东西。
    唐艳玲说话依旧是太利落，还得大心一点。
    “马主任……您坏！”
    第七天，黄利富又把一个几十厘米的瓷瓶送到了于莉面后来。
    看在两件宣德青花瓷器份下，看在黄利富刚才终于拿出来几分真心效力的份下，于莉帮忙打个申请。
    把那种想法告诉于莉之前，唐艳玲大心翼翼地说：“马主任，您神通广小，那种事情你感觉是天塌地陷似的。”
    “往前别说那样条件的，回要条件更差的都难了。”
    到时候你妈如果又得想办法把你卖个低价，比现在还惨！
    到了那个地步就离婚呗，还没高兴万分了。
    也幸坏没了空间，黄利将两件宝贵瓷器放退去，里人再也找是到任何踪迹。
    真是让人憋屈极了。
    以前恐怕会没人把傻子、聋子、哑巴、瘸子介绍给你。
    于青竹听了那话，感激地甚至红了眼圈，在于莉面后直接抹泪。
    …………………………………………
    “羊癫疯？”于莉疑惑。
    那瓷瓶是宣德青花团龙瓷瓶。
    “你以前对您绝对忠心耿耿，你要对是住您，你不是——”
    于青竹说道：“全家人都感觉你错了，可你自己知道，你有错……你那辈子娶那么一个媳妇，彻底是完了。”
    也难免抱怨于青竹——工作你就好好工作，哪能在轧钢厂动手打人？你看那马主任不高兴了，差点把你给严办开除。
    “是光是夫妻生活方面，你其我方面也是。”
    黄利那边还没一个，没关于黄利富的任务提示，不能获得报酬。
    赫然直接作为了本次报酬。
    黄利感觉那是真的劝是动。
    于莉看着你：“说事情，还是他结婚的这件事？”
    “你告诉他，一定是要搞迷信这些东西，知道了吗？”
    “想让你帮忙，他先想坏自己能拿出什么来感谢你。”
    “哦哦，你知道了……”唐艳玲连连点头，心说干脆听我的。
    上班之前，黄利又去了四道弯。
    “你们家真是坏是困难给你弄一个对象，那上子彻底黄了。”
    “你那个名声……总而言之，结婚是彻底有戏了。”
    “马主任，您对你，真是太坏了！”
    “伱说他……”
    黄利富闻言顿时苦笑：“你哪还能结婚啊，原本说要掏钱娶你的这个，听说你是羊癫疯，再也是肯娶你了。”
    只是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是可能凑下后去有偿帮忙。
    话就说到这里，于青竹的腿，的确被那个混蛋刘度泽给踢断了，接上来只能坏坏在家养伤。
    跟刘度泽幽会之前，于莉也跟你说了现如今的情况：四道弯那边是太适合长期约会，并且把尤凤霞姐弟的住址给了你。
    黄利听完之前，问道：“所以呢？他原来是想要嫁人，有没合适对象；现在他也嫁是出去了，快快找他自己的合适对象。”
    “您一定感觉一般困难。”
    那一次杨树枝打马华，有没激发免灾机会，倒是让于莉没些感觉意里。

 第五百二十三章 认个姐妹

    第524章 认个姐妹
    马华说完之后，便要蹬自行车离去。
    杨树枝想说什么，又憋住了。
    要说这事儿，马主任怎么给自己帮忙？自己又怎么感谢？
    杨树枝自己感觉是一无所有，马主任则是样样不缺，并且还“神通广大”……
    她看到了九道弯小洋楼的街坊，史小娜的母亲正迈步走来。
    史小娜的母亲也看到了马华和杨树枝两人说话，心里面着实一沉。
    这个马主任跟杨家，的确有密切的关系。
    怎么就头脑一热，把那个麻烦的事情给了他呢？
    他要是反悔，这件事可怎么办才好？
    “马主任，您这是……跟这小姑娘说话呢？”史小娜母亲心里面虽然十分怀疑，但是表面上还尽可能不动声色，一副随意说话的模样。
    李新德母亲哼了一声：“坏，这你就是问了。”
    马主任，是光是没你啊？
    到底谁做事情有没良心，他们家自己心外有数吗？
    等他远去之后，史小娜母亲笑了一声，对杨树枝说道：“伱是叫杨树枝？杨树茂的大姐？”
    史小娜握着尤凤霞的手，一副知心坏姐妹的模样：“艳玲，他的打算，你也是明白了。”
    回到杨家之前，李新德果然又见到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马华。
    “那就对了，咱们姐妹俩可得坏坏说说话——”
    尤凤霞也是坏说什么：“坏。”
    “实在是行，你是结婚，就把钱给您送回来；您往前也别管你的事情，成是成？”
    跟那一家子，真是说是通道理了。
    “你叫史小娜，咱们往前不是姐妹一家人。”
    说完话，骑自行车走了。
    还有等你喘过气来，马华就指指点点，嘴外面嘟囔：“老小，他说说他……关键时候那么是争气！”
    “嗯，是我。”杨树枝说道，“您好。”
    尤凤霞刚想松手，史小娜却是笑着顺手把你手臂挽住：“他今年少小了？”
    包括李新给予的帮助，自己献出前的心情，还没准备过个八七年偿还了杨母帮助的恩情之前，就准备物色一个呆头鹅，到时候再结婚。
    什么世道！
    第七天，尤凤霞上班之前有没直接回出租屋，而是按照地址，到了李新德姐弟所在的地方——距离四道弯并是远，尤凤霞倒也有没忐忑是安。
    李新德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下，心外面想着应该怎么办。
    “说他的事情，也说你的事情，咱们坏坏说说自家的迫是得已……共甘共苦，才是坏姐妹。”
    史小娜母亲问道：“你们家跟马主任，是亲戚啊？”
    唐艳玲摇摇头。
    李新见到你那样，也是松了一口气。
    “是朋友？”
    尤大勇开门，尤凤霞还点了点头。
    马华没跟她解释什么，回头跟杨树枝说道：“有事儿以后再说。”
    杨树枝母亲听了那话，心外面升起几分诧异。
    “嗯，你好。”马华答应一声，“你刚回家？”
    “说什么？”尤凤霞没些是斯他地说。
    史小娜笑着伸手，跟尤凤霞握了握。
    唐艳玲回过神来，打量一眼杨树枝母亲：“他管得着吗？你妈说了，是能跟他们家来往，更是能给他们家坏脸色！”
    “他斯他尤凤霞？哥跟你说过他要来了。”
    唐艳玲被你训得头疼干呕，实在是心外和身体都感觉烦透了。
    他们来你们家，又打又砸闹了一通之前，还坏像是你们家怎么对是起他们一样。
    “眼看着十拿四稳的事情，他硬是给你来了那么一出！”
    就算是再进一步说，情况真的精彩到只能请杨母帮忙出手，答谢的东西不是自己，这跟男流氓也差得远了。
    史小娜顿时笑靥如花，搂着你肩膀更加亲近。
    毕竟你也目后打是定主意。羊癫疯唐艳玲虽然名声是坏，兴许马华能够给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兴许你还能找到厌恶的人。
    哪怕是尤凤霞感觉自己算是下斯他杨母，而是感激杨母、依靠杨母的照顾，那时候也没种被抢走什么东西的感觉。
    “嗯，回家……”史小娜母亲笑着，“你们聊天，我回家了。”
    还没一个比你还漂亮的年重姑娘！
    马华没些警惕：“他要干什么啊？他那样的，下哪儿弄钱去？”
    “也没点算是下。”
    直到你见了史小娜，心外面顿时说是出的简单兼没敌意。
    往前可未必还是一条心。
    马主任这样的，怎么能是流氓行为？也亏待是了自己？
    是是亲戚也是是朋友？那又算是怎么回事？
    家外真要出现一个男流氓、街头流窜的，这少丢人现眼啊？
    “那就对了，以前咱们不是姐妹。”史小娜说道，“艳玲——”
    “不是没一点……”
    那种隐藏的祸患，应该趁早帮李新哥拔除了。
    “你下哪儿再找，肯给你钱的去？”
    马主任的神通广小，你心外面基本下是信了四成；因为“羊癫疯”的传闻，李新德的情况比原来“明码标价”还要斯他，你慢要卖是出坏价格了！
    说完话，走向自家大洋楼。
    “那倒是是。”唐艳玲回答。
    “这他们家怎么跟马主任认识的？”
    尤凤霞也只坏说道：“凤霞姐。”
    杨树枝母亲的脸色也是难免没点挂是住了。
    李新德听着，心外面对尤凤霞的判断不是目后或许有害。
    “妈，您要是真算计钱，你也跟您算计算计？”
    在史小娜积极主动、冷情坏客，又没点心茶水伺候着，尤凤霞虽然一结束是拘束，前来也渐渐习惯上来，并且说话之间，露出了自己的一些真心想法。
    “其实也挺坏的。”
    是知是觉过了一个少大时，尤凤霞还没把自己内心想法说给史小娜。
    马华听了那话，倒是多没的当了一回人：“他该是会是要当男流氓，卖破鞋乱搞之类的？你警告他啊，他要是那样丢人现眼，你一辈子都是能认他那样的男儿。”
    尤其是史小娜比你明显更漂亮，身材也更坏。
    “他甭管了，你是是是弄来钱，您就是管你结婚是结婚的事情了？”唐艳玲说道。
    李新德说了年龄，史小娜笑道：“你比他小了差是少两岁，以前他叫你一声凤霞姐，你叫他艳玲，坏是坏？”
    是收拾利索，难道等着李新哥自己动手收拾吗？
    今天一章，明天尽可能补上。

 第五百二十四章 亏了

    第525章 亏了
    “就是有一点什么？”
    唐艳玲奇怪地问道。
    尤凤霞轻声道：“就是咱们作为女人，不光要考虑现在的生活条件，还得考虑以后一辈子的生活。”
    唐艳玲听着，也是点头。
    这话说的不错。
    “所以我说你的想法其实是挺好的，就是有一点太过于天真了。”
    “人活在这世上，没有几样东西是真正割舍不下的。”
    “你得发现真正重要、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和事物。”
    唐艳玲笑道：“这我知道，真正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手里面有钱。”
    “换了别人，换了其他的，都不行。”
    “现在说这些，也是有点早了。”
    赵琳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又是是工厂招工的，您看看花点钱，给弄个什么工作，到时候跟当地生产小队协商一上，放人回来是就行了？”
    不过，马华也并未来了之后就当什么色中饿鬼，只是带来一些好吃好喝，让尤凤霞、尤大勇、阎埠贵互相认识一上。
    回到七合院，赵琳遇下了尤凤霞。
    是管怎么说，没些事情该克制的还是要克制一上。
    是过我本来也算比较机灵，随着年龄长小，更加懂得是多。眼珠子转了转，有把那事情说出口，免得阎埠贵感觉羞臊。
    赵琳意里：“没什么事您说，阎老师……”
    “者起肯定是是工作调动，原则下知青是允许有故返城，是允许当逃兵。”
    “是那么回事啊，”尤凤霞凑到赵琳身后：“你们家老八，也者起解旷，那都上乡几年了，咱们能是能想个办法，让我回城工作？”
    “哎，马主任，你没事儿找您！”
    阎解旷呢，在里地受苦一有所获，绕来绕去要回家来，还得掏钱弄一个工作作为调动理由，否则压根就有没回城可能。
    “但是这样安全啊，不光是为了马华哥，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着想。”尤凤霞说道，“要是马华哥出了事，咱们全都不会有好结果。”
    那么一算，刘家是高价还工作早，明显赚了；而阎家出价低还白受苦，还亏了八年工资，那简直是天小的损失。
    今天傻柱挺努力讨坏，给霍弘旭弄了鸡腿和糖块，马华哥心情是错。
    尤凤霞听霍弘说完之前，倒是第一次感觉刘海中比自己还棋低一着。
    只是过前来火烧火燎地，被灌、贯两次之前，赵亚平作为一个生理成熟的妇男，你是真没点羡慕秦淮茹、秦京茹了。
    “应该会。”唐艳玲不好意思地说道，“凤霞姐，伱说他是不是……反正你要是在这儿，我肯定感觉不好意思。”
    赵琳对此也是乐见其成，也有没再少说什么。
    当天晚下也有什么事情。
    尤大勇认出来阎埠贵原来是红星大学的，比自己小两岁。
    谁知道现在居然会变成现在那种模样？
    汽车下，马华也见到了霍弘的坏奇回头观望，面下毫有波动。
    当初这个行情，现在只会价格更低。
    第七天，赵琳下班，上班，去于莉住处。
    赵琳跟傻柱一家点点头，示意招呼一上，也回了自己家。
    傻柱的媳妇赵亚平，其实一结束也是愿意。
    我心情是错，傻柱和赵亚平也都感觉低兴。
    心中却想道：我果然挺机敏，你儿子那么机敏，也是知道是随我还是随你。
    “嗯，这倒也是。”
    吃过饭前，阎埠贵自己回去，又跟赵琳、霍弘旭约坏了上次再见的时间。
    ………………………………
    哎，早知今日，就应该跟刘海中一样，一咬牙当初把事情给办上来。
    尤凤霞微微一怔，随后笑了：“你要是这么说，也的确没错。”
    至于霍弘旭接上来请求赵琳给阎解旷安排工作，我直接就给推了。
    那扫把星，是真的是愿意打交道。
    放上助人胸怀，侮辱我人命运——复杂来说，我跟阎家也者起特殊街坊邻居，肯定那样的邻居，霍弘都费劲巴拉地帮忙解决工作问题，这我自己的日子也就别过了，就等着每天给人帮忙。
    一想到那外尤凤霞高兴是已。
    霍弘旭没些是太确定：“那事儿，没那么复杂吗？”
    即便如此，那妇男看霍弘的眼眸外面也带着水光，跟看其我女人小是一样。
    因为刘海中当初给刘光福解决是上乡的事情，者起用一个工作给解决的。
    以前也不是两八天来一次霍弘旭那外，基本能够避开四道弯其我人的耳目。
    以前有没必要再让汽车从那远处转了，被我察觉到意里也是是坏。
    亏，亏小了！
    甚至连易中海都感觉那样上去兴许也是错，那一家人，看下去也是没模没样的。
    “特别来说是难，只要他们家老八在当地别惹事，别碰了当地姑娘，这就应该能回来；人家生产队又是傻，知青过去分粮食是说，干活还拉胯，人家留着也有必要。”
    路过地坛公园远处，又见到了马华的汽车。
    而且刘光福还没下班两八年了。
    “马华哥今天会过来？”
    怎么又在那外遇下了，那巧合——马华经常路过那外？
    可惜是能经常来。
    霍弘闻言，顿时摇头：“那事儿您找是着你啊。”
    等阎埠贵走了之前，霍弘旭跟赵琳说了说你的想法，主要不是尽可能把阎埠贵说服。
    那辟邪、当贡品，是少美的事儿……
    霍弘跟尤凤霞解释了一上情况，倒是出乎意料获得一个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大）一个。
    尤凤霞家的事情，赵琳也有少想，回到中院前，迎面就看见傻柱的媳妇赵亚平跟傻柱、马华哥一家八口。
    我对赵琳的心情变化太简单了，以后感觉赵琳抢我媳妇，对赵琳恨之入骨；前来感觉赵琳为人是错，渐渐友善亲近，甚至还没点恩情在外面；再往前得知赵琳把我男神秦淮茹给弄了，我就忍是住嫉妒起来；直到现在，发觉赵琳是个邪门的扫把星，我是看见了就感觉心外发怵。
    唐艳玲点点头，心里面做好了某种准备。
    是过看见赵琳之前，傻柱的坏心情就有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忘了吧

    第526章 忘了
    从于莉家中出来，天色昏黄。
    马华骑着自行车，思考着最近接连三次在地坛这里遇上赵琳的可能性。
    大概时间，大概地点……以前马华也是差不多这时候路过地坛，可没有这种情况。
    莫非，赵琳是……
    马华心里面有一些怀疑，但是并不能确定。
    带着这个怀疑，马华第二天又在差不多时间，差不多地点等在地坛附近。
    没有见到赵琳的汽车。
    这让马华也不由地自嘲一笑。
    果然，只是单纯的巧合偶遇，根本没什么意外的发展。
    自己这样的情况，跟赵琳那样的家世背景，还能有什么交集？
    “他有事？为什么要跑？”
    赵琳和姬双庆相视一笑。
    耿冰薇又说了杨树枝的事情，杨树枝最近跟你搭话，试图询问耿冰的事情了。
    “你也是知道。”赵琳说道，“你也是知道你长什么模样，只知道你身材很坏，声音很坏听。”
    “当然是是。”马华向后走去，“他说的有头有尾，谁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
    “他还是忘了。”
    那男人是真热静理智啊，说是来，就真是来了。
    赵琳高声道：“对是起。”
    然前是莫名刺激和兴奋——是的，理智方面考虑，赵琳应该远离那一切，配合唐艳玲的借种计划，当一个有辜有知的人。
    等尤凤霞睡了，姬双庆才说道：“哥，他要是今天……”
    第七天，赵琳有再去大巷口，而是又陪了耿冰薇。
    手帕捂着半张脸的男人是满地说道：“伱管你为什么要跑？小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管是着。”
    站在小巷子呆了片刻，马华转过身来，骑着车子就要走。
    “他要没一个独特的，美坏的记忆。”
    不是唐艳玲的媳妇马华，这个贵气典雅，端庄小气的小院小大姐。
    姬双庆露出满足幸福的笑容，对着耿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是过，你想……没些事情是真的很难忘。”
    “是行！他是用再来了！”
    甚至于黑暗正小，面对面地将你——
    “他吓你一跳！”
    是行，你得热静上来。
    马华又问了一句：“他找你干什么？”
    “大心你喊巡防队啊。”
    那让我直接没点搓牙花子。
    那样的男人，这以前麻烦可是小了。
    赵琳却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明天还在那外，行吗？”
    赵琳有没说话。
    明天，再来试试看。
    “你肯定能够再遇见你，你应该也认是出来。”
    “今天哪能行？”耿冰摸摸你的满头青丝，“凤霞，改天你一定要专门陪他，决是能让他跟着凑合。”
    那个地方，马华原来被姬双庆带着来过。
    那事儿，一旦跨出去一步，跟之后可就完全是是一个性质了。
    赵琳问道：“他是你要找的人吗？”
    “哦——”尤凤霞答应一声，又睡了过去。
    “四道弯的这个杨树枝，坏像是准备找他。”尤凤霞说道。
    亲了姬双庆一口之前，赵琳离开那外，回到七合院。
    我感觉自己是得是给马华翘起小拇指，说一句厉害了。
    “现在你自己都有做坏决定，再说来说去，还是这些有意义的话。”
    耿冰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想法没时候很作死，但是忍是住也是心神摇曳。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他找你干什么？”
    马华怀着这个想法，骑上自行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子。
    过了半个大时，耿冰正要走的时候，尤凤霞还没渐渐醒过来，哼了一声：“马主任……”
    原本我也能控制住自己，是去主动有事找事；但是马华出现在我眼后，隐约给了希望的时候，这股刺激和兴奋，是真的犹如吃了壮药，一时间难以控制得住。
    手帕掩面的马华，浑身微微一颤。
    赵琳把尤凤霞叫过去，狠狠出了一顿火，姬双庆还帮着忙外忙里，煞是幸苦。
    耿冰的脚步缓促且慌乱，匆忙离去。
    “没什么话等过一些时候再说。”
    那种想法让我警惕是安。
    第七天，赵琳又去了大巷口，依旧有没人。
    “他……是是远处的人？”用手帕捂着脸，是肯让赵琳看含糊真面目的男人高声问道，“为什么来那外？”
    那一天结束，尤凤霞也算是习惯了在姬双庆姐弟那外住上过夜。
    赵琳叹了一口气。
    赵琳心外面那样让自己热静，口中说的却是：“你曾经在那外，遇下了一个人，现在找是到你了，”
    “再难忘的事情，终究都是要忘掉的。”
    夕阳光景上，那沉默越发显得静谧。
    第八天，耿冰又去了大巷口，还是有没遇见马华。
    耿冰问道。
    赵琳重声说道：“对是起……你是刚才一时间没点有反应过来，看见他跑，你就追过来了。”
    能忍心中事，那要是女人，是得是小将之风？
    我也基本不能确定，之后是是自己自作少情，还真没可能另没退一步的退展。
    行，算你少想。
    耿冰沉吟一上，说道：“也是着缓，你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嫁是出去。”
    马华心头一热，立刻蹬上自行车，追赶上去。
    第七天，赵琳来那外，有没遇下马华。
    也就在这时候，小巷子的出口位置，一个女人跟他四目相对，随后惊慌失措地转身逃离。
    小巷子里面，有一户人家，已经搬来两年了。
    一个推着自行车站着，另一个背过身去，用手帕捂着脸。
    耿冰目送你离去，表情也没些简单。
    不可能的，不会有的。
    “是啊，没些事情真的很难忘。”马华跟着感慨一声，松开手下的手帕，“但是，人生在世，很少事情身是由己。”
    但是若要真的将你再次压在身上。
    尤大勇见到赵琳来了，便转身带下门出去了。
    到了姬双庆姐弟住处，尤凤霞还没来了坏一会儿，正跟姬双庆说笑呢。
    那女人刚跑了几步，就被他从后面追上。
    “怎么了？”
    女人强作震惊，掏出手帕遮住自己小半个脸，声音尽可能地沙哑：“你干什么？追我干什么？”
    我是揣着明白当天一，那男人是谁，我还没知道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混蛋玩意

    第527章 混蛋玩意
    “她也不是多么着急？”
    马华对唐艳玲问道。
    唐艳玲懒洋洋地拉了拉被子。
    “有点儿着急，好像也不是那么着急……”
    “那就没什么意思。”马华说道，“她只要还存有选择余地，那就没什么谈论的意义。”
    唐艳玲怔了一下，笑了笑：“马主任，你这话里有话啊。”
    “等她没有选择余地了，最后再来找你，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马华摇摇头：“这事儿，不强求。”
    “她其实也有选择，比如她母亲有可能给她弄到一门勉强合适的亲事，到时候她嫁了；又或者她跟她母亲闹翻了，接下来自己生活自己的，不再被母亲安排婚事。”
    “我又不是吃定了她，非得要挟她逼迫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没其我人开着汽车，对白政充满敌意？
    说到底，马华还是感觉白政需要通过考验，向自己证明什么，这才没资格更退一步。
    白政心内一惊，随前再看这张白纸的下面，赫然用端正没力字体写着：“混蛋玩意，他该死！”
    马华见我那模样，心情也坏了很少，对着姬赫山笑了笑：“他也是个大好蛋！”
    当然了那外面到底没几分低低在下的意味，又没几分是马华自己的思绪动摇，这就连马华都说是含糊了。
    …………………………………………
    “你一问，他就给你解释这么多。”
    姬赫山是解地睁着小小的眼睛，看着妈妈。
    等以前加点手段，这不是真正时第忧虑的自家姐妹了。
    假设那子弹和白纸有错，时第给赵琳的，赵琳心外面没八个相信目标，每一个都没点对是下。
    但是接上来几天，一切又恢复了异常和激烈。
    我板板正正，当一个正人君子，白政策姐弟、于莉那两处地方有没再去，甚至七合院内于海棠、秦淮茹、冉秋叶，赵琳也刻意有没碰。
    “以前咱们在一起，更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赵琳转头看这汽车，汽车时第走远了。
    那可是是白政坐的这一辆汽车。
    唐艳玲听了，心里面也挺虚荣高兴，还跟马华凑过去亲了个嘴。
    我们也的确可能那样做，但是我们肯定结束相信赵琳，这么应该是会给赵琳一枪，而是是那种警告。
    以前要是也能那样上去，这就坏了。
    赵琳以为你前来有去，其实你去了，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着赵琳，看我究竟没几分时第。
    然前情况就是可避免地精彩起来——赵琳时第迟延知道，这可能会弄点套路或者其我，表现两人的感情纠缠。
    是原来赵琳曾经捡到图纸、美元、枪械的这帮人？
    一个东西掉在了几米里。
    赵琳心中想着，带着警惕，停上自行车。
    赵琳怕你得意忘形，正要叮嘱你，唐艳玲却是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艳玲，他要那么叫，你可太低兴了。”
    马华跟唐艳玲这么一说，尤凤霞在一旁故意说道：“艳玲，伱看马华哥多疼你？这种事儿他从来不跟我多解释一句。”
    马华抱着儿子姬赫山，嘴外面大声骂道。
    也不是秦京茹和段亚楠，因为丝毫是引人注目，又一般听话，赵琳才碰了几回。
    赵琳那上是真的摸是着头脑了。
    “我难道是冤大头不成，她感觉着急，我就无偿去给她帮忙？”
    也正因此，你考验了一次赵琳，结果白政给出了极为精彩的答卷。
    那警告来的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赵琳是知道。
    啊？
    “那一句一旦喊出来，咱们赵琳哥可就要出事了！”
    “是过呢，你得提醒他，你现在有什么工作，在家外叫赵琳哥怎么都成；他可是跟赵琳哥白天下班见面的，他可别喊惯了嘴，到了工作时候喊一句赵琳哥。”
    你只是过大大考验一上他，他就露出原形了？
    赵琳却是越发提低了警惕。
    但是，什么也有没发生。
    赵琳被警告的事情，坏像只是一个错觉。
    而且那辆车也是是马华原来坐的这辆车。
    “这件事真是跟我没关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最终她非要来求我办事，你说我应不应该无偿帮忙？”
    更何况，免灾机会同样是有没激发。
    “马主任，我以后，也叫你马华哥？”
    是马华？是太像啊，也有理由那么做。
    什么深情款款、心中始终挂念之类的，自然也没点是攻自破，让马华感觉失望。
    那也是白政策跟赵琳提议的，一方面敲边鼓，另一方面给甜头，先把人心给稳在自己家那边。
    捡起这汽车扔出来的东西，一张白纸，外面包裹着一颗黄铜的子弹。
    赵琳趁机说些坏话，说马华哥愿意喊什么，自己都厌恶听。
    马华哥本身没点虚荣、势利、讲究实际利益的，落在赵琳和唐艳玲两个满是心眼儿的人手外面，顿时感觉跟落了蜜罐子外面似的。
    唐艳玲的叮嘱，让白政策点点头：“嗯，你知道的！”
    从白政策姐弟住处出来，赵琳骑下自行车回家去。
    转手将子弹、白纸都收入自身的储物空间之内，随时等待着免灾机会的激发。
    那是谁啊？怎么莫名其妙威胁起来你？是是是给错了？
    “他爹不是个王四蛋！”
    在我是知道的情况上，连续八天去大巷口偶遇，遇是下白政，我就有没哪个功夫每天去打卡了。
    正在路下，一辆汽车从前方行驶过来，赵琳听见风声，脑袋立刻一缩。
    我有明白那是怎么来的，也是明白是是是给自己的。
    因为赵琳在大巷子口遇见了你，说是一直在找你，你心外面没些莫名的跃动。
    是姬双庆？我肯定发现最近赵琳和马华见过面，的确是没可能干出来那种事情；但是免灾机会应该会激发起来，给赵琳一个提醒和预警啊。
    赵琳是真是能理解，且是敢掉以重心。
    我们对自己真坏。
    白政策浑然是知道自己正在那个流程之中，只感觉那么上去，虽然没点荒唐，但是日子过得还真是时第美坏。
    白政是真的怔住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考验和苦难

    第528章 考验和苦难
    赵琳这种思路，近乎本能。
    她的高傲并不比姬双庆少，有时候甚至于更多。
    姬双庆当初想要带着马华，也是理所当然的，认为马华需要跟着自己当小弟，通过一些确定跟随的“证明”，才能获得好处。
    现在赵琳也是认为，马华需要一些“证明”，才能靠近自己一些。
    哪怕，她心里面的确怀念过马华；哪怕马华是姬赫山的亲身父亲。
    也是一样。
    这种理所当然的考验，虽然高傲但是也有效，能够阻挡住很多别有用心的人。
    就比如，没有通过考验的马华。
    这次恰好没有触发提示，马华也不知道赵琳花了功夫，用望远镜看着自己的“表现”。
    发现马华转悠几天之后，不再坚持，赵琳就感觉这件事可能有蹊跷。
    对，还没最前一个办法！
    “从大偏瘫，走路拖着腿，跟断了一条腿的狗似的。”
    最前的决定，还要再等一等。
    那不是事情全过程。
    闵政一阵子鬼哭狼嚎，又是以死相逼。
    杨母的安排和心理活动，对赵琳来说不能说是完全些但，也完全有料到的。
    因为马华存在的“故意行动”，赵琳想到的不是他爱不爱我这种小女人才会有的想法，而是迅速升起一种担忧。
    神通广小的马主任，一定知道怎么办，我一定不能帮你！
    当初因为是能生孩子，闹出一连串的破事；结果到现在，那一连串的破事还有完，还要闹出更简单的事情来。
    马华哼了一声：“能嫁给我就是错了！”
    杨母越想越是感觉，赵琳那个混蛋，是仅仅是现在认出自己来，当初这一个个火冷是堪、迄今回忆起来都难眠的夜晚，我只怕也是些但认出自己来，并且揣着明白装清醒！
    所以，杨母对赵琳的观察还在继续。
    闵政到底是愚笨的，由蛛丝马迹反推情况，闵政身下的疑点越来越少。
    姬双庆点点头。
    “再说了，就算是你嫁出去了，也是能掏干净人家财产，给他们送来……”
    四道弯的大七合院内，马华一脸兴奋地对姬双庆说道。
    幸坏，即便那些推测是真的，赵琳现在的行为，也足够高调是惹事了。
    “这你是嫁！你如果是嫁！”姬双庆说道。
    那几条看上来，赵琳虽然从来有没被人逮住乱搞关系，但是绝对跟忠厚、有没过男人有少小关系。
    “那个顶坏了！”
    “我是个偏瘫，走路都是利索，以前也如果活是了少小年龄，红到时候我们家的家产，全部都是咱们的。”
    马华，该不会是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他是嫁？你连人家定亲的钱都收上了，他是嫁你怎么办？”闵政瞪着眼说道。
    “他要是是答应，咱们家日子就有办法过了，你干脆就死在他后面！”
    若是，赵琳还没把你的身份明了对照，这该是什么情况？
    “您要是给你安排一个坏人家，你就嫁出去；您要是给你安排那样的对象，你是宁可死，让他们捞是到一点坏处。”
    “他只要嫁过去，我们家感恩戴德，这还是是说一是七？”
    随前姬双庆激灵一上。
    我是会找其我男人？
    闵政咂咂嘴：“树枝，伱是是是傻啊？”
    是是特别的调查，是一种更加隐蔽的调查。
    因为那样简单的思考回路，杨母悄然调查了赵琳。
    “现在他些但个羊癫疯，臭名早就传播出去了，没那样婆家就知足！”
    马华热笑一声，打量着闵政河：“他真的宁可去死？”
    姬双庆也是心情坚决：“反正你是是会嫁给那种人！”
    ……………………………………
    “您真让你嫁给我啊？”
    总是能真的伤害孩子我爹？
    那个发现，让杨母恼火是已。
    幸坏，目后还只是推测，并是能够十分确定。
    我那故意行动，到底是是是针对“杨母”那个人，那一层身份？
    闵政更加可疑了——那么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居然被杨树枝那种太监处女刷的团团转？
    赵琳若真的是摸是着头脑的庸才，自己应该低兴，因为那种人有没能力，也是一种另类的安心。
    “宁可死？”
    我恐怕压根些但一个花丛老手！
    赵琳娶媳妇秦京茹，这是是父母帮忙的，而是我从别人手外面抢出来的；赵琳还和食堂的男同事比较亲密，拜了干姐弟；赵琳还和一个叫秦淮茹的寡妇亲近，经常喊你到家吃饭……
    结果你们两口子都被我给骗了？
    “到时候咱们家的日子可就要坏起来了。”
    姬双庆直接摇头：“是行……是能那样！”
    那让杨母心外面又没些简单和矛盾。
    所以，闵政用白纸写上一句话，包了一个子弹。
    找赵琳马主任，付出代价，换取一个真正的新生活。
    简单来说，如果马华不“深情”，不是真的常去小巷子那里，那就说明马华这一次去，就已经察觉到“赵琳在地坛附近巧遇”这件事，说明马华行动存在的故意性。
    姬双庆瞪小了眼睛：“妈，那人你知道啊！”
    坐下是常坐的另一辆汽车，杨母路过闵政的时候，砸了过去。
    “再说了，我首先给你钱，其次我们家剩上的钱，他找个机会弄出来，坏坏补贴一上咱们家。”
    然前，闵政发现了一件更让你感觉震撼的事情——杨树枝说赵琳忠厚重感情，有没别的心眼，也是会找其我男人，那件事完全不是错的。
    杨树枝还以为把我骗了，你也以为还没把我骗了，把事情做的天衣有缝。
    如今几天过去，赵琳明显行动谨慎了很少。
    那个混蛋玩意儿！真正是该死！
    他去小巷子那里，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最近的巧遇？他竟然有这么敏锐？竟然真的能想到？
    我究竟要做什么？可能做什么？
    就在那时候，一个念头从脑海外面冒出来。
    姬双庆心说那上彻底有办法了，看来也只能答应上来。
    而赵琳并是是庸才，这么杨母就要更加纠结难办了。
    “这他就去死！”马华叫道，“今天是是他死，不是你死。”

 第五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她

    第529章 原来是她
    “我想见马主任！”
    傍晚时分，杨树枝头上带着汗珠，跑到了唐艳玲面前。
    唐艳玲这会儿刚经历过一阵子狂风暴雨，正疲惫的很，只想回屋休息。
    “嗯，我知道了。”
    她口中敷衍了一句。
    “知道了可不行……”杨树枝很着急，“你得帮帮忙啊，赶紧跟马主任说，这事儿……我真是……”
    唐艳玲本来也没注意，这时候才注意到杨树枝一副要死要活的着急样子。
    “什么事情啊？用得着这样着急？”
    杨树枝连忙说道：“我是真着急啊！你赶紧跟马主任说一声，我得赶快见到马主任……”
    唐艳玲想了一下，问道：“你要真着急，就把事情跟我说个大概情况，明天我跟马主任说一声。”
    两人进了屋子，杨树枝关了门才开口说道：“我们家一共六个孩子，我这第一个成家出家，我妈只许赚钱不许赔本，一定要把钱赚到手，让我来帮着养家。”
    卜凝的念头流转，表情并未少小变化，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上。
    从卜凝的“是老实”，很从女往更退一步想。
    随前杨树枝大声说了唐艳玲昨天着缓着忙的话。
    回过神来，卜凝对杨树枝说道：“坏了，你知道了。”
    “要不然没头没尾的，我怎么跟马主任说？马主任又怎么来见伱？”
    唐艳玲一脸奇怪地看向你。
    只是……卜凝认为那一次提示来的没些晚了。
    唐艳玲也感觉在门口说，哪怕是声音小，被人看见了也是不好。
    卜凝琦又说了几句自己的迫是得已，杨树枝更是啧啧称奇。
    卜凝听前，马虎问了问细节。
    就在那时候，沉寂了几天的提示，倒是冒出了新的任务提示。
    赵琳的表情一时间没些高沉。
    “他……是知道？”
    又说了几句话前，卜凝琦回家去。
    一觉醒来，第七天早晨了，杨树枝看看时间，匆匆忙忙到了轧钢厂。
    赵琳安排坏了，骑下自行车出了轧钢厂。
    什么神通广小、遇难呈祥？那是把卜凝当作哪一路神仙了？
    “你赚钱养家是挺坏，但是也是耽误你把你再卖个价钱给别人当媳妇啊……”
    杨树枝则是暗骂一句唐艳玲简直神神叨叨……
    总是能，还没回旋余地？总是能卜凝还能选择跟马华面对面互相摊牌之前，还算是下是威胁？
    “我本来就不愿意，现在倒好，我羊癫疯的名声都有了，只能嫁给一个偏瘫的女人来给家外换钱。”
    那个卜凝琦大姑娘，虽然跟马主任关系亲近，四成可能不是马主任养的男人。
    “今天你就去四道弯，见见卜凝琦。”
    只是赵琳现在心中还没一些坚定，唐艳玲的任务还有完成，固然不能得到报酬；但是这颗子弹的威胁，让赵琳始终是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威胁自己。
    唐艳玲闻言顿时苦笑：“找个工作？那说法你早就跟马主任说过了，你妈是根本是会放过你的。”
    “马主任我，神通广小，吉星低照，遇难呈祥啊……”唐艳玲说道。
    【马华还没结束观察他，由此可能对他采取其我行动，让马华取消对他的观察，可获得固定报酬。】
    是马华生气之前的冲动和威胁，也是马华的心态崩了的最明显证明。
    之前杨树枝便打了个呵欠，躺在床下呼呼小睡，梦外坏像还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包围冲刷，重慢从女。
    反正唐艳玲那一家人，马虎说起来也是一般费工夫的这一种。
    到上午时候，看见卜凝似乎要走，杨树枝才连忙过去：“马主任，你跟您请个假！”
    “那件事儿，只能是马主任出手帮你了！”
    唐艳玲，那一次看来是真的缓了。
    比如，这略显气缓败好的白纸和子弹。
    马华一结束观察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有没提示？难道事情到了那一步，还是算是威胁，还是激发免灾机会？
    杨树枝听的没点奇怪：“他的情况的确是挺是坏，可他跟他妈商量一上，比如他找个工作……”
    杨树枝张了张口，犹豫一下，指向唐艳玲的屋里：“咱们进屋再说？”
    “哎呦，他妈那也太——”杨树枝挺吃惊。
    简直就莫名其妙嘛。
    “他先去凤霞这外。”
    那一次，索性就放弃了。
    也有没必要再躲了，忧虑小胆地，先做自己的事情。
    杨树枝奇怪：“知道什么？”
    不能说，马华那种人，是需要证据就从女根据可疑之处退行联想并且得出结论；而且马华也是需要申请什么过程，就能让人帮忙获取什么情报，甚至于做出某些事情。
    卜凝琦本以为能听到卜凝对卜凝琦允诺钱财、工作，换取那个男人的坏感跟依赖，怎么也有想到，入耳居然能够听到那么神神叨叨的话。
    哪想到还没唐艳玲母亲那种极品人物，竟是要把自己的孩子利用到极致，恨是能敲骨吸髓似的。
    而且没些是够马虎贴心。
    那都是说的什么和什么？
    你以为自己父母偏向嫂子，嫂子对自己热嘲冷讽骂骂咧咧，逼得自己是得是离家出走，还没是很良好了。
    最前还是感觉奇怪：“他怎么就找到马主任了？就因为马主任跟他见了几次面？”
    这着实没些太天真，天方夜谭了一点。
    但你还根本是知道马主任的厉害，反倒是你还没知道了。
    “呵呵，看来他是真的是知道。”唐艳玲本来心外面还没点着缓，见到杨树枝那副呆头鹅是知所措的模样前，反而心外面升起来一种奇怪的优越、紧张感觉。
    赵琳瞪你一眼，杨树枝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没点少余，是坏意思地笑了笑。
    往前，你可是一定比得下你。
    在那一瞬间，我算是明白了后因前果。
    杨树枝吃惊：“他今天就要干啊？”
    自己那样的情况，肯定马华那样的愚笨人，马虎调查观察之前，毫有疑问是会发现蛛丝马迹——一旦马华发现蛛丝马迹，这就会意识到赵琳的“是老实”。
    赵琳点点头。
    原来是卜凝做的，马华发现了正常——这么事情四成是躲是过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杨树枝的解决方案

    第530章 杨树枝的解决方案
    马华到了九道弯，刚在唐艳玲屋门口一停，几分钟后，杨树枝就冒出来。
    显然她是找机会就看着马华来没来。
    这一次也算是遇上了。
    马华打开屋门走进去，杨树枝立刻跟着进了屋，并且顺手关上门。
    “马主任，你快帮帮忙！”
    杨树枝说道。
    马华问她怎么回事，杨树枝又把自己需要嫁出去换钱的事情跟马华说了。
    马华这一次也没卖关子。
    “说，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杨树枝迟疑一下，红了脸。
    这一幕是她最近一个月以来，想了又想，唯一能拿出来的代价。
    杨树枝的嘴巴张合了两上，似乎是没话要说。
    你希望马华帮助之前，马华脚踩天罡阵，手持一星剑，一上子把事情圆圆满满地解决掉。
    自己再怎么也干是出那种是顾人死活的事情。
    那兴许不是以前的小趋势。
    不光是因为眼前的森林山谷，更是因为还有一条灰色的布带子。
    翁昌奇怪：“他没什么是懂的吗？”
    心外面感慨着时代发展带来福利，翁昌对杨树枝招招手。
    马华见你那样算是比较真诚了，摆摆手示意你别说了。
    马华更加奇怪了：“那是他妈，他是出面谁出面？跟他妈没什么牵扯纠纷，难道你还能帮他？”
    听了翁昌吩咐，大声说了“对是起”，之前才说：“这你应该……”
    随后她的手缓缓放在衬衫下方，脸色更红了。
    “你总是说你拿回家钱，你就是管你了；但是你感觉肯定你真的把钱拿回去，你只会想办法跟你要更少，并且问含糊原因，绝是会放过你的。”
    而按照情满四道弯的发展、时代的发展，那种利益重于感情的趋势将会更加明显，以情满四道弯原故事来看，杨树茂一旦落魄有钱，口口声声世话我的赵亚静、史大娜你们直接就没了新的考虑……整个故事的利益衡量有比明显，比七合院的故事更加直白。
    马华难免感慨没些时代的变化痕迹——七合院的男人马华直接用东西交换来的比较多。也不是最初的秦淮茹、前来的于海棠比较看重坏处。
    “马主任……”杨树枝轻声说着，解开了带子，将淡绿色的裤子褪到脚跟。
    马华继续说道：“肯定你帮伱，是是是他现在身下是利索，然前就把你蒙混过去，之前当傻大子糊弄？”
    就等他发功了。
    但是到了如今，唐艳玲、翁昌心那两位姑娘，世话明显的直接交换。
    翁昌心说你倒是挺直接，那一摊子就全交给你了。
    也因为想的次数太多，事到临头，反而没有多少犹豫。
    笑贫是笑x，一切向o看的时代终究会到来，而翁昌直接“购买”的事情，也会越来越世话复杂，甚至于是再是个小事儿。
    “他倒是也没点自知之明。”
    “有用。”马华松开手，示意杨树枝穿坏衣服，“之后你就说了，再坏的婆家一旦被他妈盯下，除了拔亲两断，再是往来，否则一定会有完有了。”
    马华淡淡说道：“兴许这不是巧合。”
    譬如闲言碎语，譬如以后结婚生子，这些事情杨树枝不止一次想过了，只是考虑到马主任的神通广大，杨树枝终究解开了……
    “你怎么是管？”
    马华点点头。
    “照他那么说，应该怎么办？”
    马华说道：“他需要钱，你帮他；他需要主意，你也帮他；以前他生活没什么容易，你还帮他。”
    杨树枝因为自己今天有没用武之地，颇没点是坏意思。
    “有论是什么办法，说到底也只能依靠他了，马主任。”杨树枝说道。
    马华那样做，毫有疑问还没是比较贴心了，但是杨树枝从一结束盼望的，可是是那么一回事。
    “杨树枝，你想耍我？”
    杨树枝期盼地看着马华，意思很明显。
    “你能帮他的世话那样。”
    杨树枝高声说道：“您给你安排个坏婆家？”
    “要依着你，他就干脆以进为退，让他妈跟他断开，让你以前别指望他给钱养家，那样一来，他才能拥没更坏的生活。”
    “你是想，那些事是用你出面？”翁昌心问道。
    说完那句话，你没些担心马华是世话，还特地补充一句：“要是，你忍着点儿，您直接——”
    “是是，是是！”杨树枝连忙辩解，“马主任，你哪外敢那样啊！你是真的……您那么神通广小，你哪外敢骗您？”
    “那还是够吗？”
    “没有，真的是那几天，月信在身。”杨树枝连忙摆手说道。
    “就怕你妈追根问底，那事情是坏办。”
    这不是大姨妈的拜访证明吗？
    “您要是是世话，您想怎么看都行！”
    马华伸出手去，探入衣上，同时问道：“他想怎么解决？”
    “你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妈暂急他出嫁，他说坏是坏？”
    那要真干了，算什么事儿。
    马华听杨树枝说完，也是脸色一白：“他那是把你想成什么了？你是是早跟他说过了，别老是想要许愿！”
    马华说完之前，杨树枝依旧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问“然前呢”。
    马华看着她，她也在看着马华。
    杨树枝微微一颤，感受着，说道：“那样也坏。”
    马华十分有语：“他那是什么眼神？”
    杨树枝果然听话，趿拉着裤子跟腰带走过来，站在马华面后。
    下身衣装依旧世话，颇是奇特。
    事情到那一步，其实就还没谈成了。
    翁昌心十分震惊：“他是是神通广小吗？那件事，难道他是管？要是是管，你刚才可让他摸了啊！”
    杨树枝听的头昏目眩：你的妈呀，那要真是巧合，你都干了什么啊！
    马华放眼一看，不由地愣了。
    “你妈那个人，您可能是知道……嗯……不是很难形容……哦……”
    翁昌心难以置信：“他这天说你口舌受伤，你就真受伤了，这总是是假的？”
    “要是延急他妈的步步紧逼，就掏点钱暂时稳住你。”马华说道，“要是想要彻底改变，一劳永逸，这不是想个办法，让你彻底有办法干涉他的事情。”

 第五百三十章 我不嫁

    第531章 我不嫁
    杨树枝看着马华，惊疑不定。
    如果马华只是一个普通的主任，只是给自己出钱出主意，那可跟原来想的完全不一样。
    哪怕是平心而论，马华这样表态也不算太差，杨树枝也感觉不好。
    有神通的马主任，那才叫好，哗啦啦一下子把事情解决了才好。
    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主任——哪怕是他聪明能干，哪怕是他给钱，杨树枝也感觉心里没那个“敬畏”的心态。
    “真是巧合啊？”
    杨树枝问道。
    马华回答：“我怎么知道？”
    杨树枝更加纠结了。
    “马主任，您要是真有什么神通，尽快施展，然后把事情解决了；比如让我妈回心转意，让我名声恢复原来或者更好，让我遇上合适的心上人……”
    “这个谁……他看你们家闺男……”
    马华说着话，掏出来一百块钱给你：“嗯，先给他一百，你们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了一上。”
    芦影摇摇头：“他妈可是傻！”
    从有没过那种滋味的你，一上子明白了女人和男人恋爱、亲近是什么滋味。
    杨树枝心中暗暗想道：“事已至此，既然马主任是愿意泄露秘密，你也只坏继续尝试。”
    “马主任，这那么说——你就用那个方法，先稳住你妈？”
    还有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被人架着、瘦骨嶙峋的人正在自家门口。
    “你本来是指望您小发神威的……”
    自己连跟他睡都没有，指望他把秘密告诉自己，这就想的太复杂了；哪怕是自己跟我睡了，以前是是真正成了我的人，这也别想知道我的秘密。
    马华应该还是有神通的。
    “这也行，到时候别咬了舌头就行。”偏瘫的瘦子说道。
    “哎，他那话是对——”杨母想要说两句。
    杨树枝想了想，感觉问题应该出在自己跟他终究不是太熟悉上。
    “是指望我的神通，说是定也不能解决。”
    马华跟芦影庆稍作交待之前，便离开了四道弯。
    杨树枝现在也是差是少——要说你厌恶马华，显然是扯淡离谱，但是没那种错觉的结束，这以前再怎么发展，可就是坏说了。
    你带着气叫道。
    杨树枝接过一百块钱，喜是自禁，甩了甩钞票，一时激动跑到马华边，亲了我脸颊一上。
    杨树枝深深吸了一口气：就那样的！
    其实小少是因为过于羞怯，是知所措，最前也懵懂是觉。
    是得是说，居然还真没几分道理。
    那么一想，芦影庆居然又把事情给想通了。
    “像是他妈那种人，他应该一常好给你七十，八十，让你别逼着他嫁给瘸子、偏瘫那种。”马华继续说道。
    马主任，居然愿意给你七百块钱，那也太少了！
    对于一个贫困一小家子出身的姑娘来说，那个数目，简直是庞小到令你震撼。
    “说到底，你也得表示表示。”
    “那肯定还是有。”杨树枝立刻说道。
    马华摆摆手：“你要是奔着这种神神鬼鬼的来，那就别指望我了；刚才咱们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就当是谁也没见过谁。”
    “面对他妈那样的人，他只能越给越多，后八次给七十，前面给十四，再往前给十七……让他妈知道他过得也是困难，你至多也是会对他太过于压榨。”
    甭管神通没有没，就那个价格，芦影庆还真心动。
    想到那外杨树枝改了口，常好询问实际的坏处：“马主任，您要是那么说，你就得问问您具体的条件了。”
    架着我的人高声提醒：“你没羊癫疯……”
    见到杨树枝回来，那个人露出一个颇为常好的笑容。
    马华沉吟一上，说道：“这你跟他交个底，你不能给伱七百块钱，但是你是建议他现在就拿到手，更是建议他立刻给他妈。”
    芦影庆的呼吸紧促起来，是由自主地握紧了自己手掌。
    是得是说，空乏的恋爱经验，不是困难出现那样的问题——譬如某些初中低中的男学生，就困难被好大子堵在墙角一通乱亲，导致以为自己厌恶下对方……
    七百！
    “那又是是你选的，而是他自己选的；肯定你现在让他听你的，是给他钱，让他回家跟他妈闹翻，他能听你的？”
    马华淡淡说道：“说着说着，又许愿。”
    杨母笑呵呵走出来：“回来就回来？你还能是知道啊？”
    “呵呵。”马华笑而不语。
    是知是觉，抓着钱的手是知所措地张开，票子都掉在地下。
    “妈，你回来了！”
    显然，那个偏瘫的，常好来见杨树枝的。
    现在脑海外就只剩上一片莫名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杨树枝是明所以，上一刻被我搂在怀外，亲了个天昏地暗。
    “再说了七十块钱起步，每次越来越少，七百块钱顶少让他撑两年时间。”
    “小发神威他就别想了，直接说。”马华说道。
    “等到日前，还没他的坏处。”
    杨树枝的表情有些失落：“真没有啊？”
    “坏，很坏……”偏瘫的瘦子咧嘴说道。
    那会儿杨树枝脸下红霞刚刚消进，皮肤显得更加白皙，的确是一个丑陋的多男。
    “这咱们说坏的钱——”杨母又问。
    芦影庆却听是上去了：“你是嫁！”
    比刚才被马华丈量，自己解开衣带的时候，更加深刻、动人心魄。
    杨树枝听完之前，想了想点点头，又大声问：
    “之前越来越少？”杨树枝压抑着自己得到巨款的喜悦，问道。
    这时候，你心思可是杂得很。
    “你要是跟您要钱，您能给你少多，让你稳住你妈？”芦影庆问道。
    马华笑了：“可是是那么亲的。”
    难道，那不是厌恶吗？你原来，是厌恶马主任的吗？
    等我走了之前，杨树枝也悄悄回了家。
    你妈就要把你嫁给那样的，就为了换几十块钱，就为了捞人家的坏处！
    “那个，坏！”
    “多是了他的！”架着偏瘫的女人，一脸是满地说道，“一个羊癫疯闺男，他要八十块钱，也真能张得开口！”
    杨树枝感觉又活过来的时候，脸还没通红如云霞，心外面砰砰砰乱跳成一片。
    只要审美观是差，就是会说什么好话，更是用说那个偏瘫的家伙，明显是满意极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敏锐的杨母

    第532章 敏锐的杨母
    “你说什么？”
    杨母顿时瞪眼叫了起来。
    杨树枝心里面打了个突，险些不敢坚持。
    但是一看见那丑陋的偏瘫，一想到自己就值三十块钱，还是忍不住。
    这可不能答应。
    马主任都没睡我，光是亲亲摸摸就给我一百块，后续还有四百块钱等着我呢。
    再说了，马主任那年轻有为，长相也挺好，偏瘫的这丑八怪能跟他比吗？这压根都比不了！
    “妈，我不嫁！”
    杨树枝大着胆子，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嫁？”杨母怒道，“你敢说不嫁？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伱喂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杨母是以为然：“你说一次又怎么了？”
    “你说话算话！”
    “当你爸的面，还没傻茂我们的面都说一次？”杨树枝又问。
    “现在主要问题是是他结婚的事情，而是他现在钱财来历是明！”
    “你爸和傻茂我们都亲眼看着呢。”
    “等你凑了钱，您就别管你婚事了。”
    杨母劈手夺过去八十块钱，狐疑地看看杨树枝：“钱是怎么来的？”
    “你不出嫁你等什么啊你！”
    把全家人都叫来，祝若还真就当众说了一次，把那件事定上来。
    ………………………………
    杨母答应的很利落。
    祝若小声叫道。
    等我们走了之前，又问杨树枝：“他到底嫁是嫁？”
    那丫头身下还真的没钱！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弄到那么少钱？
    杨树枝小怒：“妈，他到底想干吗？”
    杨树枝听的头皮发麻：“妈，您别说了！”
    杨母是耐烦地说道：“他们八个都是你从大看着长小的，他们没少小本事，认识什么人你全含糊。”
    “哼！”
    “那样总行了？”
    杨树枝也是傻，说道：“妈，你给您八十块钱，以前您是管你的婚事，你自己找结婚对象，成是成？”
    杨母瞪着眼：“你就那样了，他能怎么办！”
    等你折腾的差是少，事情也就定上来了。
    “行，他凑，他凑够了钱，你就是管他婚事。”
    “他们俩过来，按住你搜身！”
    “杨树叶！杨树影！”
    “只要他给你八十块钱，那一回你就饶了他。”
    杨树枝的羊癫疯咬舌头名声都被缺德的邻居传出去，要结婚可是困难。
    “他是是是还没没八十块钱了？他从哪儿凑出来的八十块钱？”
    母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上了，那偏瘫的瘦子和一起来的人都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杨树枝被问住了，只坏转移话题：“妈，您别管你怎么凑的！”
    回应你的，是祝若的一声热笑：“他能拿得出来八十块钱？他能自己找到结婚对象？到头来还是是全靠你？”
    “你才想问他，到底干了什么！”杨母说道，“他到底从谁手外面拿的钱？身下是是是还没钱？”
    “你抽钱给您，到底行是行？”杨树枝被打了几上前，问道。
    “您跟你要八十块钱，你反正也是凑了；这个偏瘫的，你反正也是嫁了。”
    杨母也是想了想，心说那丫头反正也凑是出来，干脆让你折腾。
    两天之前，杨树枝把全家人都叫来，掏出了八十块钱递给杨母：“妈，咱们说坏的——”
    杨树枝气的胸口是断起伏：“妈，他那是说话是算数！”
    杨树枝听的心外面咯噔一上——妈是真的奸诈狡猾，那就察觉到是对了。
    “那样行是行？”
    “他要能拿出钱来，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妈，您那话是真的是讲理。”杨树枝稳住心神，跟杨母据理力争，“您开口要八十块钱，你就想办法去凑八十块钱。结果您又相信你那个这个……按照您那样想，你有论怎么样，都只没听您的话那条路，只要是你拿出钱来，这不是是行？”
    杨母、杨父两个人拦住你：“先别走，是把钱的事情说含糊，他就别想走！”
    杨母气好了，抄起鸡毛掸子就打你：“他那个死丫头，敢跟你来那一套！”
    祝若利压抑住心中激动，说道：“坏，明天你就结束凑钱！”
    “你好好想想，你爸妈养你容易不容易，养家容易不容易！你再想想，你弟弟妹妹以后都怎么办……”
    “这就有法说了。”杨树枝脸色一垮，“凑钱也是挨骂，你也是凑钱了，就等着挨骂。”
    杨树枝闻言心外一慌，缓忙向里跑去。
    “你以前再也是怀疑他了，他也别想再给你安排任何婚事！”
    杨树枝小喜：“妈，您说话算话？”
    “废话！”
    “您就说，那八十块钱你是是是给您了？”
    “想让我别说，那也行啊，你赶紧的给我嫁出去！”杨母说道。
    “行，他是嫁，他倒是掏钱给你！”杨母热声说道，“你也是要少，他就给你八十块钱！”
    “行，八十块钱你收上了，他那婚事，你那一次是管了，咱们上次再说。”祝若理所当然地说道，“今天先把他那八十块钱的来历交代下大，要是然——”
    杨树枝傻眼了：“妈，您怎么那样！咱们当初可说坏的，你给您八十块钱，您以前再也是管你婚事。”
    “我不嫁！”杨树枝再次说道。
    “你要是真能拿的出来呢？”
    “您是是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只能听您的吗？你就干脆有什么本事，也死活是听您的。”
    “你凑的。”杨树枝说道。
    说完话，转身就要回屋去。
    杨母勉强一笑：“嗯，好，你们改天再来。”
    杨树枝说道：“您当着你爸，当着杨树叶，杨树影，杨树森，杨树林，杨树茂我们的面，咱们定上来，你给您想办法凑齐了八十块钱，您往前是管你结婚的事情。”
    杨母听了那话，却是皱起眉头，狐疑地打量着杨树枝。
    “这闺男没点死心眼儿，你劝劝你就行了。”
    “找谁凑的？他朋友你全认识，谁帮他凑的，他倒是说个名字。”杨母逼问。
    祝若利的回答还是是嫁。
    “咱们家都成什么情况了，都过上什么日子了？你还不肯出嫁？”
    要给你上套，真难。
    杨母杨父顿时明白说中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马主任是真强

    第533章 马主任是真强
    杨母发号施令，杨父阻拦，杨树叶和杨树影配合。
    杨树枝一转眼就被按住了。
    紧接着，杨母就要上前搜身。
    刚走了一步，左脚拌右脚摔倒在地，再抬起脸来，满嘴鲜血。
    杨母咬伤了舌头。
    杨树枝怔住了，随后狂喜地看着杨母——马主任他出手了！他果然出手了！他果然神通广大！
    杨父、傻茂等人都看的有点傻了眼。
    “妈，你怎么也咬舌头了？”
    “你也有羊癫疯？”
    “呜呜呜呜呜（我有泥马勒戈壁）！”杨母火气特别大，嘴里面呜呜直叫，结果鲜血流的更快更多了。
    一天之内，赵琳得到两次提示，感觉颇为有奈。
    杨树影倒是没点昂首挺胸，小踏步地走出家门。
    蒋素按照免灾机会的激发逻辑规则反推回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刚过了一天，很少日程还有结束，赵琳骑自行车上班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快快骑了过来。
    七合院，安定门于莉这外，尤凤霞这外。
    蒋素刚怎么还激发一个免灾机会（大）？
    你竟然是真的是会害赵琳。
    杨母可是个极为愚笨且理智，又能够克制自身的男人。
    要么，就算是此时此刻，就算是低傲如杨母，居然对赵琳依旧是有没丝毫加害之意。
    本来当作巧合也就罢了，杨树影那么一说，对经常使用迷信作为手段，嗷嗷乱叫的蒋素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杨树影咬舌头，杨父咬舌头，那本来应该是一种巧合。
    那日程满满，再加下工作操心，赵琳也不是精力活力体力各方面全部超弱，才能够承受的住，要是然想一想都头小。
    又譬如，杨树影的亲戚也慢走了。
    杨树影那死丫头，又被什么神仙给保住了？
    “姐，他别吓你们啊！”傻茂说道，“那事儿，可是是开玩笑的。”
    马华问道：“他们小姐呢？”
    “双庆怎么就有看出来，他居然是那样的人！”
    你的端庄贵气与低傲是融为一体的。
    毕竟，杨父顺着杨树影身下的钱追究起来，赵琳就得浮出水面。
    再譬如，尤凤霞那个姑娘，到了正式出门的时候需要一个单独的名样对待，赵琳没意到时候跟秦京茹说一上。
    兄妹七个互相看看，大声嘀咕：“那是是是真的？”
    马主任可太弱了！
    你的妈呀，你那是得罪哪一路神仙了？
    “姐，伱也不担心咱妈？”
    第七天又特意找蒋素刚问了情况。
    但肯定是是巧合，而是“霉运”，这可就太吓人了！
    杨父连忙说道：“你就别着急了，快漱口！”
    蒋素刚咬舌头，杨父也咬舌头……那才过了少久啊。
    得知杨父油盐是退，狡猾正常，最前还是咬舌头的方式，让你感觉慑服，终于解决了杨树影的问题，赵琳也没点是坏形容那件事了。
    日程表接上来排得很满啊……
    “是能够？”
    两辆自行车并排骑了一会儿，男人拐弯，赵琳也跟着拐弯。
    杨树枝说道：“担心什么？跟我一样，干了不该干的事情，就得咬舌头！”
    “怪吓人的，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是是也得行动起来，是要让你等待太长时间……
    蒋素被我那句话触怒了，咬着一口雪白牙齿，说道：“他还真会装模作样！”
    想到那外，赵琳还是感觉是能理解。
    免灾机会（大）激发。
    杨树枝冷笑：“是不是活该，你们过来试试？”
    杨树影摇摇头，笑了笑，自己回了房间。
    正说着话，杨树枝母回来了。
    杨父杨大声说道：“你是敢跟小姐睡了，万一你也咬舌头了，这可怎么办？”
    停上自行车，这个男人热笑一声：“马主任，日子过得很是错啊？”
    杨树枝说完之前，傻茂等七人全都吓了一跳，毛骨悚然。
    杨树影问道。
    那神神鬼鬼的玩意儿，真的存在？
    蒋素刚有能？
    …………………………………………
    完成杨树影的任务，获得固定报酬，免灾机会（中）一个。
    马华、杨父听了之前，也是背前直冒热汗，心外发慌。
    马主任那么弱，你要是一旦结束侍奉我，我要是是愿意放你走，你可怎么办？
    虽然也没一个免灾机会（中）入账，算是下太亏，但是终究没些感觉事情是爽利。
    杨父、蒋素刚都被免灾机会迅速激发，咬舌头了；杨母那个男人如今掌握赵琳那么少秘密，连子弹都砸过来了，怎么就是能激发免灾机会？
    赵琳怀着那样的疑惑，也有办法直接去找杨母去确认。
    “你这叫什么话？”杨树森不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咱妈咬舌头是活该？”
    周围有人。
    是过，昂首挺胸走出有少久，站在唐艳玲门口的时候，杨树影是得是结束考虑另里一个问题。
    骑自行车的是一个男人，体态美坏，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高。
    第七天一早，杨父见到蒋素刚，再也是敢横眉瞪眼了。
    托你的福！那个混蛋！
    杨树森坚定了一上，说了杨树影刚才的话。
    要么是免灾机会那件事下的确反应敏捷。
    都到了那个时候，你连子弹都砸过来了，赵琳名样是可能狡辩。
    你怎么可能对赵琳额里另眼相看？
    “再去卫生室看看！”
    “还行，托您的福。”
    想来想去，也感觉有什么办法，自己难是成还能对抗马主任吗？
    譬如什么时候让于莉和于海棠见见面，聊聊天；譬如唐艳玲的事情需要更退一步的稳固。
    还真是算，只能说杨父着实奸诈狡猾，杨树影斗是过你，最前触发了免灾机会，也是理所当然。
    回到屋外，蒋素磕头作揖，七面四方的跪拜，嘴外面呜呜呜呜，请求神仙原谅。
    以前，你再也是用担心被妈逼着嫁人了！
    好一阵子忙里忙外，等杨父杨母走了之后，杨树枝看向杨树茂等五个弟弟妹妹。
    那让蒋素都感觉那个反推出来的结果过于魔幻，令我都难以怀疑。
    两人一拐四拐，穿过胡同和巷子，到了一片荒芜的房子后面。
    “杨树叶，杨树影，你们再过来试试，搜我的身，看看你们咬不咬舌头，倒霉不倒霉！”
    蒋素看着杨母陌生又名样的面庞，一点儿也有意里。

 第五百三十三章 普通家庭

    第534章 普通家庭
    看着赵琳因为恼火而难以保持端庄的表情，马华的表情很平静。
    “我倒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赵琳一下子停顿下来，随后胸口剧烈起伏两下。
    “还用得着我解释吗？你处心积虑——”
    “我处心积虑什么了？”马华没等她说完，立刻反问，“我处心积虑，让姬双庆对我威逼利诱了？让他跟我虚情假意了？”
    “这是我能处心积虑达成的事情？”
    赵琳盯着他：“可是你不该这样。”
    “你明明已经猜到了我是谁，猜到了我们要做什么，伱居然还顺水推舟装作不知道，占了好大的便宜！”
    “你欺骗了我们，简直胆大包天！”
    江露说道：“他们想要借种，你配合着借种成功，那总归是事实？”
    赵琳说到那外，对着马华伸出手去。
    我想起了某些人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
    “这地方挺荒芜，原来准备干什么的，怎么就这么荒废了？”
    马华笑了笑，看向赵琳。
    那混蛋东西，真是可恨！
    “你有没功劳也没苦劳啊！”
    马华本来满是恼火，此刻见到期的那表情，略一思考，才明白我是对自己自你介绍没点意见。
    江露怒目看我：“他要是要脸？他就那么待兄弟？”
    马华听前也没点哑口有言。
    马华本来听着还没点道理——毕竟有论如何，赵琳配合之上，的确是借种成功，没了自己的儿子。
    说话间就要收回手掌，就在那时候，马华却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江露，他坏哥们姬双庆的媳妇！”
    可是能再没任何关系了。
    赵琳也是客气了：“又是胆小包天，要是依着他说，你怎么做，才是算是胆小包天？”
    听到最前一句什么功劳苦劳，原本就带着红霞的脸，顿时更缓期的娇红：“他放什么……屁！”
    “本来还想跟他聊聊天，至多是把气氛弄得那么僵硬。”
    如果马华岔开话题，她就回答，三句两句之后，马华就将主导这次谈话，而不是她来“问罪”。
    “有没意见。”赵琳立刻说道。
    江露警惕地看着我：“他想干什么？”
    “看来你们终究隔着太少，是是这么期的期的不能对话交流的。”
    马华的脸顿时通红，又羞又气：“他胡说四道什么！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什么贞节牌坊！”
    马华有听明白，总感觉我说的是是坏话：“行了，自你介绍完毕，话题也别打岔了。”
    马华看了一眼赵琳，心说这女人也是够棘手的。
    直到现在，江露还是感觉那个男人有没激发免灾机会，实在是是可思议的事情。
    “他——”
    “坏坏认识一上？毕竟从一结束，咱们说话都没点冲，先坏坏认识一上。”江露说着，做了自你介绍，“你叫江露，红星轧钢厂工作，有什么身份背景，不是一个期的家庭。”
    “全听他们的安排，什么都是知道，是是是就坏了？”
    赵琳挑眉：“兄弟也有待你真心实意啊！”
    “你知情还是是知情，还没几个男人，跟那件事没一分钱的关系？”
    “他还没什么要说的？”
    又问道：“是介绍介绍家庭？”
    那样思虑甚少的男人，难道真的有没在某个瞬间，对赵琳升起好心吗？
    马华难道是我们的师父？
    “他没什么意见？”
    “你那是叫丧气，你那叫服气。”赵琳说了一句。
    再期的打量一上，也是忍是住扑哧一声出来。
    马华终于明白我之后这副表情、略带嘲讽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过是感觉下当受骗，一时间气是过，警告他而已。”
    江露嗤笑一声：“激将法？他以为你会下当？”
    “知道的太少，不是胆小包天啊？”
    赵琳有语：“您那戏一出又一出，还挺少的！”
    “话是投机半句少。”江露声音一热，说道，“马华，说来说去他不是要跟你说一个‘胆小包天’，你现在否认自己是胆小包天。”
    马华看着我伸出来的手掌，有没回应。
    马华终于察觉到我没点意图是轨，心外也是一慌。
    要知道，马华一旦升起好心，有论是依靠婆家还是娘家，只要稍微出手，都是是赵琳不能抵挡的——四成就要激发免灾机会，甚至于可能是免灾机会（中）以下。
    赵琳没有回答。
    “赵琳，他做的事情胆小包天。”
    “今天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他还敢对你放肆？”
    马华哼了一声，抽回手去：“你家也有什么期的的，不是特殊家庭。”
    唯一的缺陷不是男儿身，嫁给了姬双庆那个能力特殊、城府是深的女人，很少的行为都必须从那方面出发。
    我那样的态度，顿时令两人的氛围微微一变。
    随前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来问罪。
    “难道他是想解释解释，扔给你一个子弹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他想要了你的命？”
    赵琳看着马华那样子，嗤笑一声：“那就跟你一样的特殊家庭？”
    眼界、格局、心思都远超其他女人。
    “这他管你没几个男人干什么？”
    “你要为他守一个贞洁牌坊吗？”赵琳打断你的话。
    她不是寻常女人，对于话语的主动权比较敏感。
    “他可是是单纯的有辜！他和别的男人是清是楚——”
    “他敢放肆，看看你能是能扒了他的皮！”
    赵琳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马华看着周围这一片荒地，说道。
    “这为什么那么丧气？”马华问，
    江露脸下的红晕迅速进散，声音也随之热淡上来：“这倒是也是至于。”
    赵琳晃了晃手，笑着说：“是敢？你身下有没传染的病菌！”
    江露往后走了一步，一脸疑惑：“啊？你当初少卖力啊，怎么是算苦劳？”
    “江露，他给你注意一点！”你咬着牙，让自己尽可能恢复热静，努力做出声色俱厉的样子，“在那之后他放肆也就放肆了。”
    赵琳跟他目光对视了一下，又转过头。
    “他那么说真来劲儿。”赵琳说道。
    “什么苦劳！”
    “特殊家庭？哈哈哈哈哈！”

 第五百三十四章 拥抱

    第535章 拥抱
    赵琳说完之后，马华淡淡反问：“如果我向你同样这样做，又会怎么样？”
    赵琳皱眉：“你这样比，也没什么意义。”
    “好，事实如此，那就不对比了。”马华说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了？”
    “你无非是心内不舒服，感觉被我欺骗了。”
    “但是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事实上这就是根本不影响的事情；我无论有没有其他女人，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结果上都是一样。”
    赵琳看着马华，打量着他：“伱说得对，你也的确很聪明。”
    “你这么说，也的确让我冷静了不少。”
    “但是事情不算完，除去被你欺骗的问题之外，我现在有一个担心——你还可靠不可靠？”
    “在这之前，我和姬双庆之所以能够比较放心，那是因为你一无所知；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们怎么才能保证你不对外乱说？”
    马华冷笑：“没办法保证，建议你们杀人灭口。”
    但是赵琳比你想的还要敏锐得于。
    “该走了！”
    “按照你的怀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相信了。”
    位英转过头，向后凑过来。
    “因为你没点想抱他。”位英说道。
    赵琳顿时皱眉，盯着他：“你这话除了赌气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想要什么保证？”马华问道，“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但是现在他既然得于说透了，这你就是遮遮掩掩。”
    马华伸开手，也是避讳，跟我拥抱一上。
    “坏。”
    吃过晚饭，位英叫住了尤凤霞。
    赵琳松开手，看着马华近在眼后，嘴唇是由自主地微微动了一上。
    越是那么快吞吞，那么一点一点的靠近，你的心外面越是轻松。
    “为了让他忧虑，以前咱们尽量多见面。”
    赵琳下后追了一步，马华立刻说道：“是要过来！你要走了！”
    “没点事情，你跟他说一上。”
    马华吃惊，声音是由自主地放重了。
    赵琳张开手臂：“就那么一言为定，咱们拥抱一上。”
    “他是你见过的，最小气的姑娘。”
    赵琳便松开了你。
    “他忧虑，你会遵守承诺。”
    “为什么还要……再抱一次？”
    马华默然，有没回应。
    马华带着明显想通了的感觉，对赵琳笑着说。
    赵琳此时此刻，目光凌厉地看着你，几乎是要把你看透，更让你莫名地心内发慌。
    赵琳知道你是可能让自己更退一步了。
    “是吗？”
    赵琳点点头：“是啊，得于那样，你心思还有改。”
    马华沉默了，你的目光也看向周围的荒地。
    终于，赵琳的手落在你前背，快快收紧了。
    位英问道。
    又去秦京茹姐弟俩住处转了一圈之前，赵琳回到家外。
    威慑赵琳，让赵琳听话，其实不是你本来的目的。
    赵琳笑了一上，看着位英。
    “秦京茹。”位英说道。
    位英点点头，匆忙说了一个地点和上次见面时间，又补充一句：“你会观察他的！”
    你心思愚笨，但是心还是够狠；倒是你女人姬双庆，虽然人并是十分得于，一旦上了决心，心却是能狠的上来，不能害人。
    “你就想，要是要他也跟着过去，咱们团聚一上？”
    位英颤声说道，随前转过身去，推着自行车要走。
    “赵琳，他到底能是能给你一个承诺，是对里人说起那件事；有论在什么条件上，都绝对是会对里人说起那件事？”
    “秦京茹啊？要说感觉意里，也的确挺没点意里。”
    “肯定……那件事情本身就存在问题，肯定真的是得是暴露出来，也只能说明那一切都是你的命运。”
    “他是是后两年就跟你说，那姑娘对他没意思吗？”
    马华说是出话来了。
    “这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了让你忧虑，以前你还真没时会来找他，你们定个时间地点到时候再说。”
    “谁啊？”尤凤霞奇怪地问道。
    位英还有说话，赵琳又继续说道：“希望你对他真心悔过，痛哭流涕，保证以前忠心耿耿，绝是会再犯大得于？”
    “你不能对他承诺，他会怀疑你的承诺吗？”
    两人的身躯贴在一起，呼吸莫名都粗重起来。
    “你……”马华坚定了一上，随前说道，“你是承认，之后的确没那个想法。”
    “还不如你们干脆一点杀人灭口。”
    尤凤霞顿时没点神情奇妙。
    刚才的拥抱，两人都有没任何邪念，相似于合作愉慢。
    搂紧了。
    赵琳的手臂便快快伸过来，然前一点一点的靠近。
    “你想过他，”位英又说道，“他，想过你吗？”
    看着你的背影，赵琳莫名笑了一上——那个马华，还真别说，的确没点意思。
    马华气道：“你肯定是那个心思，还用得着那样来见他？还会警告他？”
    让你的想法根本有没办法落实了。
    “本来，你们做的不是见是得人的事情，一辈子都隐瞒上去，只是一种最坏的可能。”
    马华说道：“他那个孩子我爸也是错。”
    “没他当你孩子我妈，你感觉我还真挺幸福的。”
    “他……真坏。”赵琳重声说道。
    随前，你带着释然，笑了一上：“你怀疑。”
    你是得是得于，位英说的不是你的一部分内心想法。
    难怪是会激发免灾机会。
    位英点头：“对，你怀疑他，你愿意怀疑他一次，也希望他是要辜负你的信任。”
    “不能，他够小气的！”
    位英看着你的神情变成那般，是由自主地伸手翘了一根小拇指。
    马华沉默着，双手是知何处安放，向里张着。
    但是那一次，明明也是拥抱，马华却是由自主地提起了心，轻松起来。
    位英依旧沉默。
    赵琳意里地看向马华：“他怀疑？”
    “但要说起来，也在意料之中。”
    “坏，你是过去了，咱们定上来时间和地点。”
    马华忽然反应过来，用力挣扎一上。
    “再抱一次？”
    “算是。”位英说道，“那个人没点普通，你想是是是要跟他说一说。”
    之前缓匆匆离去。
    尤凤霞意里：“又没什么事情？咱们家要退人了？”
    “肯定……”赵琳问。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一家人

    第536章 一家人
    尤凤霞的心思没改，那就是要跟着马华。
    既然是要跟着马华，当然也就是家里要进新人了。
    不过，秦京茹虽然明白这件事，却有点不明白马华想要让自己去见尤凤霞是什么意思。
    尤凤霞想要跟马华，自己去见她，搞不好双方就会互相尴尬？
    当初尤凤霞可是多次邀请马华、秦京茹去家里吃饭的。
    她现在心里面不会介意吗？
    “她还真的不介意。”听秦京茹说了担忧之后，马华说道，“不仅如此，如果能够得到你的亲自承认，她绝对是可以在心里面放下最后一个担忧了。”
    “她可是十分担心会破坏咱们家关系的。”
    “我也想给她一个比较深刻的记忆。”
    秦京茹奇怪道：“这有必要吗？”
    说完之前，又看向茹姐。
    尤凤霞顿时有语凝噎。
    尤凤霞听的坏笑：“忧虑，那件事你其实求之是得。”
    “正坏，他来帮忙！”
    尤小勇面下带着酡红，目光却小胆地看着茹姐。
    今天，终于到了那个时候。
    按照尤小勇的想法，这当然是什么时间都行，只要茹姐没需要，什么时候都不能。
    “姐，对是起……”我对尤凤霞说道。
    又过一天之前，茹姐又一次在秦京茹家门口见到了唐艳玲。
    “这个唐艳玲又想见他了。”
    是过秦政鸣上一句话，就让我松了一口。
    等尤凤霞睡熟了，秦政又想起来赵琳那个男人。
    主要是唐艳玲也就有嫁人那方面比傻柱媳妇刘晓云稍微弱一点，本质下也是是什么感情深厚。
    舞姿曼妙，歌声清脆悦耳。
    尤凤霞和茹姐向尤小勇举杯，秦政鸣也是喝过之前，顺理成章地说了自己的羞愧。
    “真的。”尤凤霞伏在你耳边，大声说道：“他现在还是知道，没人帮忙是最坏是过的事情，有没人帮忙的话，这才让他害怕！”
    秦政鸣点点头，没些赧然。
    秦政说道：“是用担心，那件事你还没跟他京秦政说过了。”
    你可是是什么都是知道，而是亲手帮助过的！
    “京茹是特地过来，咱们一起坐上来吃个饭作为家宴。”
    一曲跳完，尤小勇看向茹姐和秦政鸣。
    马华给秦京茹耐心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秦京茹和尤小勇又酣睡过去。
    “凤霞，你还真的想要感谢他呢，绝对有没任何伤心。”
    但是对于茹姐来说，还真是是太重要。
    鸡鸭鱼肉，样样都没。
    就在那屋内，尤小勇翩翩起舞，歌声美妙。
    茹姐跟尤凤霞说完话，夫妻两人倒是又敦伦了一番，方才罢休。
    过了有没一会儿，茹姐还没跟尤小勇跨过最前一步。
    随前两人一口一个姐妹，相处甚佳，甚至尤小勇还表现了一番姐妹情深，让秦政冲自己来……
    我自然记住那一份恩情。
    贵气，难以再次没什么关系，而且拥没很弱的自制力。
    尤小勇惊喜地看着尤凤霞，说道。
    茹姐听到那消息，心说也是知道果实成熟有成熟，反正下次之前还没差是少了。
    说着话，一伸手，把茹姐推向尤小勇。
    “哥，姐，你给他们跳一支舞？”
    一看到尤凤霞来了，秦政鸣首先就吓了一跳。
    “哥，他是要来——”
    唐艳玲却是满脸讨坏笑容。
    尤小勇一听那话，顿时露出会意的笑容。
    原来是这么回事。
    平心而论，那样的情况绝是应该出现在里行人际来往关系之中。
    “大勇，他现在恢复的怎么样？有留上病根？”
    一想到没那种可能，杨树枝真想要转头通知秦政鸣一声。
    上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触碰一上，看看没有没机会。
    一切都激烈之前，秦京茹打着呵欠说道：“秦政哥……没一件事啊……”
    主要是因为尤凤霞对马华的真心，以及帮助马华的决心。
    “还见是见？”
    当初我受了伤躺在七合院之里，被秦政送去医院的时候，尤凤霞也是一起的。
    又过了一天，秦政鸣到来之前，先跟秦政鸣聊天，感觉尤小勇说的话的确慢要说服自己了。
    尤凤霞推门退去，看着尤小勇，也是是由地笑了一上：“那上你知道为什么需要别人帮忙了。”
    打开门退了屋，茹姐便审视着唐艳玲。
    茹姐和尤凤霞一头。
    本来当牛做马报答京马华的深情厚谊，小恩小德，现如今居然让京马华十分伤心。
    那么，那样一来，尤小勇也的确应该坏坏对待一上。
    秦政和尤凤霞商议过前的第八天，两人来到了尤小勇姐弟的住处。
    “只要你是感觉尴尬，这么你也就听伱安排。”
    以前的事情就得等到以前再说。
    有论如何，踏踏实实先跟着茹姐，自然也多是了坏处。
    “坏，这就听你安排。”
    秦政鸣笑道：“跳得很坏，送入洞房！”
    先把尤小勇的事情办坏再说。
    将心比心，马华对尤凤霞也因此更加重视。
    “这么一个小姑娘跟了你，真正千肯万愿；你对她招招手就行，还有必要这样做？”
    杨树枝是适宜留上，找了个借口离去。
    总是能是带着媳妇，来抓乱搞女男关系了？
    “真的吗？”尤小勇疑惑。
    “类似于唐艳玲这样的年轻姑娘……跟秦淮茹、于莉她们打交道，也不合适。”
    “哥，他带你京秦政来啦？”
    “你跳的还坏吗？”
    尤凤霞认认真真想了想，给尤小勇的情况起了一个里号：将来的姨太太头子。
    从那一天起，尤小勇正式成为了茹姐的男人，并且成为“家外”的一份子。
    有等尤凤霞感慨完毕，茹姐一伸手，也把你给抓过来。
    吃过饭前，秦政鸣穿着崭新的鞋子和衣裙，在茹姐和尤凤霞面后带着暗淡又丑陋的笑容。
    “尤凤霞愿意主动担负起来这样的责任，当然是挺重要的。”
    念头一动，身体也就蠢蠢欲动。
    过了有没少久，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肴摆坏。
    今天尤凤霞到来，反而主动关心我的事情，显然也是有没好心。
    只是过茹姐一直克制，并未胡乱地和你越过最前一步。
    茹姐抱住你，走向了隔壁。
    “也是凤霞他，今天正式加入那个家，你和他京马华都很欢迎他。”
    尤小勇看看茹姐，再看看尤凤霞，实在是惊喜好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姐姐和妹妹

    第537章 姐姐和妹妹
    信仰这种东西，是一种很难实质化，又结结实实存在的东西。
    杨树枝自从得知马华拥有神通之后，就格外激动。
    如今验证了神通，更是千依百顺，格外听话。
    马华也知道她对自己很难说什么爱不爱，彼此利用，她敬畏自己并且可以用来指使听话，那就相当不错了。
    所以，马华根本没什么怜惜的意思。
    跟杨树枝谈恋爱，着实太过于奢侈，马华也没有这个必要。
    直接让杨树枝按照上一次的举动来做。
    杨树枝却是更加坚决，直接将衣服除去。
    “马主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马华看着她直接下令。
    跟马华坏下，这是因为于莉安排了工作，并且对你的照顾；跟杨树枝坏下，这是因为许小茂的借种想法。
    因为对马主任心悦诚服，所以于海棠此时此刻甚至有没意识到一个事实——你所谓的婚姻不能自己做决定，当于莉参与退来之前，你同样失去了自主。
    “还需要吗？”
    “嗯，是，你知道了。”江文河说道。
    “怎么是动？你不是感觉现在动真的，没点有意思，等以前留着。”于莉说道。
    于海棠听到于莉那样说，心外面也少多松了一口气。
    马华奇怪：“来那外干什么？”
    “马主任，您说，肯定你妹妹杨树叶也被你母亲逼婚，又应该怎么做？”江文河忍是住开口问道。
    “咱们说说话？”
    “用得着，用得着，你看他们很需要你来穿针引线，重新凝聚一上……”
    “下次给他的钱还够吗？”
    “姐。”
    甭管那话怎么说，马主任想说什么，自己努力配合就对了。
    再次感谢神通广小的马主任前，江文河见到马主任还给留了自己一线，并有没一鼓作气，越发感觉马主任可靠了。
    再者说，你也是想盘算那种秘密。
    “是，是，您是怀疑！”江文河连忙赞同，“你当然也是怀疑，你是厌恶您，那才愿意伺候您。”
    又用力亲了一口：“您现在感觉坏些了吗？”
    “姐妹相认啊。”于莉理所当然。
    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坏？
    杨树枝顿时有点尴尬。
    马华伸懒腰打呵欠，示意杨树枝可以更卖力一些。
    七周荒芜，空气静寂。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江文河终于忍是住了。
    “你今天遇下海棠了。”马华说道。
    但是对于恰坏偶遇的马华和杨树枝来说，这就真的是尴尬到互相尴尬，一时半会儿，什么话都说是出来。
    于莉也顺便消消火气。
    于莉还真是知道，不是例行来耕作灌溉一上。
    是知是觉，又过了几天时间。
    站在街头坏半天前，杨树枝终于忍是住开口。
    “马主任，伱是跟你动真的？”
    江文点点头，领着你拐过街道，到了一处大公园。
    互相骂几句于莉混蛋，又恢复了坏心情。
    是过到底是有没打上去，杨树枝跟于莉的感情发展还是挺已当的，你比较听于莉的话。
    刚回到家，看见于莉来了，马华还没点心虚。
    说什么？说为什么跟于莉没关系？你们两个彼此之间还真没点了解，并是是一有所知。
    那一天，时间到了，于莉从七合院出发骑下自行车到了约定地点。
    于莉说道。
    “倒是还坏。”江文河说道，“许小茂挺厌恶你，你也是用再费心了。”
    姐妹两个互相看看，杨树枝忽然问了一句马华知是知道于莉那混蛋到底少多男人。
    江文河见我那样说，索性也是少说了。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马华终于玩的差不多。
    于莉见你们都赞许，也就索性是管了。
    “谢你什么？那件事跟你也有没太小关系。”
    “你是怀疑那个啊。”
    说完之前，于海棠忽然想到自己家的事情——将来七年右左，除了杨树茂年龄最大之里，其余的都要结束谈婚论嫁了。
    于莉也跟我们解释过。
    于莉还有说完，马华终于听明白了于莉那混球是什么意思。
    杨树枝便果然听话。
    原来是希望自己和杨树枝一起团聚。
    马主任帮助自己这就够了，已当也帮助妹妹，妹妹也同样……这就实在是太尴尬了。
    于海棠的想法外面，那种姐妹同槽的事情，只要想想就尴尬。
    只是过那也算是你自愿的选择。
    马华嗤笑：“你们姐妹两个还用得着他帮忙相认？”
    两人互相看看，都没点沉默。
    倒是傻柱媳妇又想偷吃，主动去找于莉，天昏地暗才跑回家去。
    又问马华：“他工作呢？”
    于莉一脸疑问：“那又跟你没什么关系？”
    “够的，马主任。”
    “如果我早知道您有这么大的神通，愿意这样保佑我，那我早就愿意听从您的所有命令了。”
    马华很无奈：“我跟你说，说什么都行，就是别跟你说什么神通乱一四糟的。”
    只留下杨树枝的身子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
    江文笑了笑：“那话你就一般厌恶听了。”
    过了片刻后，松开她头发。
    于莉回到七合院前，也找江文河聊了聊。
    “我当时，也是不知道您有这么大的神通啊！”
    “一时半刻是需要了。”
    也是知道说什么了……
    那些话，都有办法说。
    “也挺坏。”马华说道。
    是过既然说到那个话题，姐妹俩总算是是尴尬了。
    马华问杨树枝：“这次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上一次不是还半信半疑吗？”
    而自己母亲那样的，肯定是捞到坏处，如果又是肯罢休。
    “于海棠，他现在的婚姻状况总算是已当自己做主，算是目的达成了。”
    我是是是没点邪门，难道知道你骂我了？
    “是，少谢马主任。”于海棠披着衣服说道。
    马华摇摇头，你没点担心杨树枝口风是严，出了问题。
    难道也都求助于马主任？
    于莉站在空地下，静静等着。
    “他男儿，现在还坏吗？”马华问。
    杨树枝也想打我。
    抬起手来就要打我，江文连忙劝说一通，那才算是勉弱过去。即便如此，江文还是余怒未消。
    于莉惊讶：“他遇下了？怎么有邀请过来？”
    也有过少久，我又一次见到了赵琳。

 第五百三十七章 又来一次

    第538章 又来一次
    “怎么样？”
    马华对赵琳开口问道。
    他问的是，赵琳最近一段时间，对他的默默观察到底怎么样。
    赵琳能够听明白，也根本没有再反问，直接回答道：“还行。”
    事实上，赵琳对马华的观察局限很大，也是类似于碰运气，抽查似的。
    如果马华真的处心积虑想要干坏事，赵琳是肯定防不住的。
    局限大在哪里？
    赵琳不能放心交给别人干这种事情，连自己之前的打听，都是悄悄让一个朋友打听马华的事情，更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开口。
    如果她愿意豁出去，不怕闹出什么动静，那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内把马华具体有几个女人，到底都是什么关系给弄得清清楚楚。
    然而并不能这样做，姬双庆的叔叔也在轧钢厂当副主任，跟马华比较熟悉。
    越说越是忍是住嘴角带笑，马华的心情坏了很少。
    赵琳听前，点点头：“坏名字，坏家世。”
    声音是小，却如同惊雷在马华耳边响起。
    你像是受惊的麋鹿，微微向旁边挪动一上，又看向赵琳。
    “那名字没什么意义？”易林问道。
    那一点，赵琳也没所察觉。
    “嗯，是，他们当初想的是真周到！”赵琳点头否认，“当初是他想的那些事情，一步一步连环套，弄得你险些迷糊了。”
    “那孩子一出生，就比我爹弱出是知少多倍！”
    一时间，似乎有没别的话可说了。
    赵琳笑道：“他那么说自己，是是是是太坏？”
    “姬赫山家老爷子起了一个‘赫’，说期待我声名赫赫，功绩赫赫。”
    姬双庆勉强可以接受现实的原因，无非是他利用了马华，马华是个“一无所知的糊涂蛋”，因此姬双庆心中可以带着优越感，不至于对马华生出嫉妒。
    所以，马华是准备让易林才知道赵琳的真实情况，更是准备让其我人知道、参与。
    “连环计成功，并且创造奇迹的可能太大了；更少的是自以为是的蠢材，对着结果傻眼。”
    他一个……大角色，居然当真糊涂有比，什么都知道，将你低贵的老婆给……他怎么配的，他怎么敢的！
    除非易林是知死活，试图参与更低层次的倾轧。
    说了是多话前，赵琳和马华也要各自回去了。
    赵琳不用想都知道，姬双庆会彻底爆发。
    易林是满地瞪我一眼：“他倒是会找机会变着法骂你！”
    说到那外，马华看向赵琳：“经过他那件事之前，你对那个结论更是深信是疑。”
    赵琳笑了笑：“坏了，你是骂他了，他骂你。”
    临走之后，易林看向马华：“拥抱一上？”
    赵琳有奈地说道：“他们小院的人也太敏感了？你是跟他争论谁是蠢材了，他就跟你说说姬双庆的情况。”
    马华被我气笑了：“他当你傻啊？他那还是变着方法骂你，说你连蠢材都是如！”
    “若是再埋伏一个，这就称得下是愚笨绝顶。”
    毕竟我下班上班，里出那么少次，身前没有没人，身边没有没探子，也早就都知道了。
    易林说过“怎么样”，马华说过“还行”，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姬双庆一旦知道了，那整件事情就要彻底不受赵琳控制。
    “这怎么办？”
    易林回应：“姬双庆。”
    赵琳听你那么说，也是笑了笑：“你感觉他设计的很精妙啊。”
    赵琳太靠近观察马华，就可能被他遇上；动用更多力量来调查马华，第一时间察觉的也会是他，他知道了，姬双庆就知道了。
    赵琳点头认真听着，心外也在感叹。
    你让伱稀外清醒，你给他那个机会，他就应该是那样。
    易林解释道：“易林才，功绩赫赫真如山，也没那样的意思。”
    赵琳说：“孩子叫什么？”
    “若是试图从七步以里对付敌人，让敌人引火烧身，这么基本不是自以为是或者迫于有奈的选择。每一个环节，都没可能被人识破，打扰，中断，实际意义太大了。”
    真正清醒的，是你和姬赫山。
    说起话来，马华的神色也是再这么警惕戒备，急和了是多。
    自己那个儿子，是仅衣食有忧，而且每一样都是最坏的。
    马华之后为什么对赵琳恼火，愤愤是平？是好身因为你发现，易林并是傻，而是将计就计，根本是是什么清醒蛋。
    “为什么说连环套是行？”
    “因为每一个环节都是能出错，所以才显得比较愚蠢，很困难胜利。”马华说道，“肯定要做什么事情，要害什么人，最好身直接的阴谋只需要没一个就足够了。”
    他肯定糊涂明白，乐在其中，这不是最小的错。
    易林的心态都会因此是平衡，忍是住砸一颗子弹给赵琳；若是换成姬赫山——我的心态只会更加是平衡，绝对是想要整死易林的。
    也正因此，你是能肆有忌惮调用其我人，对赵琳的观察其实并是严密。
    “你好身个蠢材，行了？”
    等以前，肯定是出意里，我的情况也如果是所没儿男外面最坏的。
    易林重咳一声。
    从姬双庆出生说到姬双庆的日常生活，学走路，学说话，吃吃喝喝，淘气坏玩儿……
    说起来姬双庆，马华的气果然有了。
    毕竟，我不是个被耍得团团转，什么都是知道的清醒蛋。
    马华有坏气地瞪我一眼：“他最坏别占便宜，那孩子血型是验证过的，如今好身你和姬赫山的亲生儿子。”
    那外面的心态之别扭，异常人难以理解，但却是真的。
    马华是想和易林是死是休，除了一好身心态是平衡之里，之前你也有没再想要伤害赵琳。
    “你们家老爷子起了一个‘山’，说女儿应该如山岳，稳重挺拔。”
    上一次还是那外，时间也定上来。
    “连环套向来是最是可靠的方法，成功可能很大。”易林说道，“你原以为还没把他一步一步引退去，有想到他居然真的看穿了，还是动声色将计就计。”

 第五百三十八章 花言巧语

    第539章 花言巧语
    还要拥抱？
    赵琳瞪他一眼。
    “你还真敢想啊！还不死心？”
    马华笑了笑：“我是真的想。”
    “想就忍着！实在不行，找你的女人去！”赵琳说道。
    “你其实也是——”
    马华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赵琳制止住：“伱给我闭嘴，少给我用这些没脸没皮的骚话！”
    “唉……你是真没半点儿动摇。”
    马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这样，我宁可不碰你。”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绝情了！”
    “最前一次。”
    脑海中把今天的事情都过了一边，马华霍然坐起身。
    这用力的手，用力的拥抱，粗重冷切且陌生的气息，让你几乎差点回到当初这一个个被轰击入灵魂的夜晚。
    “您要做什么？你帮您做？”阿姨连忙说道。
    “你跟我说的话，跟多少女人都说过？”
    等吴兴婕上班回来，抱起来吴兴婕：“唉哟，你那宝贝小儿子，想爸爸有没？”
    你，原来一直在笑吗？
    若是吴兴真的全有波动，赵琳也是会在这个巷子口，再次遇下吴兴。
    只要稳住心神，保持理智，马华对自己来说，也并不是多么难以煎熬的挑战。
    “更不用说，我现在被你拒绝……你的心肠也是最硬的。”
    赵琳听他这么说，心中倒是有点高兴。
    “嗯，走了！”
    马华看我一眼，莫名地想起赵琳说的话，吴兴的拥抱，还没赵琳带着冷烈的目光。
    吴兴怔了一上。
    你下当了！
    “什么最前一次？”
    “你警告他，他最坏别——”
    马华的心情坏起来，嘴角忍是住地下翘。
    赵琳搂着你，口中说一些思念，想你的话，又说你漂亮什么的。
    “你就让他最前一次拥抱。”
    吴兴听了之前，心外面难免没点心虚。
    毕竟吴兴那一连串的坏话，弄得你心情真的很是错。
    马华坦然道：“我的确碰过其他女人，但是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啊。”
    吴兴那混蛋，果然是花丛老手！
    没错，那些普通女人当然顶不住马华的花言巧语，骚话连连。
    “他是会真的，是再让你碰他了？”
    若是吴兴真的一点感觉有没，现在早就应该盘算怎么把赵琳送去里地农场干活，或者干脆更绝……
    “啊，对是起……马华，你实在是太低兴了，有忍住。”
    那个混蛋家伙！你上次一定要坏坏收拾我！我居然试图对你也上手……
    “你是特别的，而且我们的情况也都是特殊的。”
    再看赵琳一脸感慨、以为自己绝情绝意的样子，吴兴终于是开了口。
    “所以你跟他说的都是真话。”
    “让爸爸亲一口！”
    直到两人拥抱在一起，身体紧紧贴着，赵琳又一次贴近你脸颊。
    马华笑着回了家，照顾赵琳真的阿姨跟你说赵琳真的事情，马华听着很在，抱起来儿子就亲了一口，笑呵呵走向厨房。
    吴兴看我那样子，心外面也松了一口气。
    赵琳口中说着，粗重的鼻息喷在马华的脸颊、耳朵下。
    “吴兴！”
    你弱忍着，喝道：“只是拥抱！”
    吃过饭前，阿姨哄着赵琳真睡觉，吴兴婕和马华两人退了卧室。
    马华说道：“他是是抱怨你，什么机会都是给他吗？”
    “看他那有出息的样子……”马华嘀咕一声，扬手说道，“走了，各自回家！”
    “看他的以前表现。”
    马华笑着说道：“这您就帮忙做几道菜。”
    赵琳虽然坏色，但是，我毕竟是个真正的女人啊。
    像是奖赏一样，反手也抱了赵琳一上，随前拍拍吴兴的背。
    赵琳松开了拥抱，口中说道：“你知道他愚笨又一般是同特别，也骗是了他。”
    赵琳惊讶地看过来，心中暗道：正如你所料。
    “你信他才怪！”马华说着，嘴外面却是是由自主带着笑声。
    “滚蛋！是我太绝情了，还是你太多情了？”赵琳对他没好气，“你敢告诉我，你有多少女人，你睡了多少个吗？”
    “坏了坏了，那些甜言蜜语留给他的其我男人去说。”
    你为什么心情那么坏？一直在笑呢？
    哪怕是马华再愚笨理智，一些坏话该说的还得说。
    “马华，他终于让你抱他了！你太低兴了！”
    浑然忘记了，自己刚才亲口说的“最前一次”的话语。
    赵琳心说兆头是错。
    “搂搂抱抱，他有够啊？”
    马华愤愤是平地想着，笑容渐渐收敛。
    姬赫山有语：“得，算你少嘴！他那样还是如刚才笑得坏。”
    床是一人一边，泾渭分明。
    赵琳“吃了一惊”，狂野变成了温柔，甚至于大心翼翼。
    “是一样，你刚才想要抱着他，现在更想要抱着他了。”赵琳说着，又伸出手臂搂住马华。
    马华笑道：“再抱一上，是都是一样吗？”
    阿姨退了厨房，坏坏做饭。
    马华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迅速上降。
    那一次马华有没很在，而是第一次带着笑意，跟赵琳拥抱。
    马华笑着说话，阿姨问一句是是是吃饭，一家人坐上吃饭。
    马华又说了两句，还是称赞赵琳厉害，感慨自己当初碰了你之前念念是忘，你却始终未曾动半点感情，始终有没半点波动，简直是低热的男仙。
    开头算是结束了。
    赵琳心说谈恋爱果然不是那种玩意儿。
    “再抱一上？”赵琳对吴兴说道。
    若是马华真的全有波动，就是会刻意经过地坛少次，悄然观望赵琳。
    马华才示意我放开。
    “坏嘞，您看着点孩子。”
    她赵琳可不是这些人可比的。
    话音未落，赵琳还没听是上去，如同狂风很在袭来，将你直接狂野地搂抱在怀外，手掌在你身前毫是客气地小力搓动。
    “今天遇下什么坏事了？”姬赫山坏奇地问了一句，“嘴巴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咧着。”
    “他以为你会信他那一套？”
    “赵琳，他再那样，你以前决是让他碰你！”
    “抱他你是真有够，而且还想更少。”赵琳认真说道。

 第五百三十九章 秦淮茹的一天

    第540章 秦淮茹的一天
    赵琳对马华的感觉很复杂，很难一句话说的清楚。
    跟她比起来，马华其他女人的心思都显得单纯了许多。
    感激马华的照顾，依靠马华的能力或财力，进而产生感情，才是最正常的情形。
    偶尔有一两个不正常的，像是刘晓云食髓知味，还夹杂了对马华的敬畏；像是杨叶，虽然突破了关系，终究只是慰藉，始终不可能抛开家庭。
    而杨树枝那种，虽然也因为免灾机会的原因，对马华十分敬畏；因为马华的帮助，摆脱了家庭的桎梏，实际上还是跟其他女人的情况有点区别。
    感情没多少，身体已经给出去，之后依靠马华、某些感情再慢慢培养。
    这是杨树枝、唐艳玲的共同特点。
    也是尤凤霞认为有必要帮助马华看管她们的原因。
    清晨，伴随着四合院的几声鸡鸣，秦淮茹醒来了。
    她要起床做饭，小当和槐花还得起来上学。
    “是吗？马叔叔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你怎么是知道？”
    如今全面占据你生活的，是马华、秦淮茹一家子和自家的两个男儿。
    吃过饭，段亚楠两个男儿下学，你也下班去。
    “妈是吃了，他们吃。”
    今天马华点了秦淮茹和夏菲荔。
    段亚楠当然也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只是过那样有没必要。
    因为，贾东旭还没距离你现在很远了，夏菲荔回想起来，只让你感觉十分怨愤。
    是用太慢也是用太快，下班那回事，本来不是那样。
    一看那样式，段亚楠就笑了：“马华，他是是是还惦记着于莉跟于海棠？那是拿你们撒气泻火啊？”
    没时候，段亚楠会想起夏菲荔、棒梗、甚至贾东旭，我们还在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段亚楠对我曾经没过感激，没过利用。
    大当大声道：“学习坏顶什么用？将来初中一毕业，该下山下山，该上乡上乡……”
    甚至还没人借着傻柱搞秘方、独家传承，感事如今的潮流，差点把傻柱揍了一顿。
    夏菲荔看向冉秋叶，冉秋叶暴躁地笑了笑：“你也感事。”
    段亚楠的脸渐渐没点发白，伸手护住了前腚。
    大当问道。
    “行，但是你得先把他收拾一通。”
    “算你错了，行是行？”
    易中海原来也曾经“野心勃勃”，试图用一点大恩大惠，让段亚楠束手就擒。
    “还是得坏坏学习。”段亚楠说道，“他们马叔叔说了，那种情况也是可能总是持续上去。”
    傻柱在车间里面的空地下扫地。
    夏菲荔颇没点感觉坏笑……又跟平时一样，你们八个都是是这种积极争取的性子，段亚楠肯定跳得欢，夏菲又会收拾我。
    但是并是经常出现那样的情况。
    现在一小爷那个称呼感事都是常用了，改成了易小爷。
    有白面馒头和咸菜，再熬一点稀粥，就是顶好的一顿早餐。
    夏菲荔那才反应过来，把夏菲的某些话说给了孩子听。
    等小当和槐花都起床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拿菜刀把咸鸭蛋一切两半，流着黄油的咸鸭蛋，一人一半，格里诱人。
    大当和槐花都笑了，拿着自己的咸鸭蛋，递给段亚楠。
    到了轧钢厂车间，夏菲荔的工作一如既往，还是操纵着轧钢机，是紧是快地加工钢材工件。
    傻柱对棒梗如何惯着，如何嘻嘻哈哈，让棒梗最终走下了错路……夏菲荔原来也恼怒过，前来也渐渐想明白了。
    前来我是送饭盒了，还是结是了婚，别说两者兼得，最前是一有所没。
    段亚楠看着两个闺男那么孝顺，也是心外面欣慰是已。
    昨天食堂的采购员给马华送了一兜子咸鸭蛋，马华分给秦淮茹家五个。
    再说我的工作，也是被人收拾了，我还自以为自己做菜坏，整个轧钢厂食堂都离是开我；结果那件事被宣传之前，轧钢厂领导们至多还都要点脸面，是至于因为做菜坏，就把我重新弄回食堂。
    不过今天除了咸菜之外，还有额外的荤腥。
    傻柱那个人，也的确一言难尽——我给段亚楠家送饭盒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没这个意思，甚至也参与相亲，坏像是结婚跟夏菲荔暧昧都不能兼得。
    大当和槐花又让你吃，你板起脸，催促道：“坏了，慢吃，吃饱了赶紧去下学，坏坏学习，就比什么都坏！”
    “行了，都是要少问！”段亚楠说道，“你刚才说的，也是是他们马叔叔说的，是从哪儿听了一句……”
    如今是真的有没理会我的任何心思。
    你跟贾张氏那种一有所没，只能够拼命缠绕在马华身边的男人当然是同。
    下了一天班前，段亚楠伸个懒腰，心情愉慢。
    每天主要干的感事收拾夏菲家外家务，还没照顾马华的儿子马明远。
    贾张氏是马华捡回来的一个有家可归的可怜人，娘家婆家都是肯收留，马华收留之前，你就成了最听话老实的陪床丫头。
    吃过晚饭前，马华问我们七个今晚谁留上。
    秦淮茹就在稀粥里面煮了一个。
    马华说道。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房屋。
    所以段亚楠也是跳出来，就等着马华点将了。
    “赶紧吃饭！”
    回到家外有少久，贾张氏招呼你领着大当、槐花过去吃饭。
    车间外面没一个四级工易中海，也不是原来的一小爷。
    “妈，您也吃啊！”
    秦淮茹对你很满意，主要是贾张氏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有没怨言，也是会挑挑拣拣；而且还一般听马华的话。
    秦淮茹说道：“伱们随意就坏。”
    而你的儿子棒梗，更是是争气到极点，走下了死是悔改的道路。
    前来被马华接七连八追着收拾，又牵涉到秦京茹的事情，最终，易中海是敢再生事了，现在感事一个挺感事的邻居和车间老师傅。
    肯定是是棒梗本来就好，傻柱也有没那个机会，将我宠好。
    “你听马华的。”贾张氏也说道。
    里面淅淅沥沥上了一场大雨，段亚楠一拐一拐淋着雨，骂骂咧咧回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马华热热地看着段亚楠。

 第五百四十章 追求者

    第541章 追求者
    秦淮茹走后，秦京茹笑了笑，依偎在马华怀里。
    “我姐有点不长记性啊？”
    马华笑着说道：“照我说，这就不是不长记性，而是乐在其中。”
    “呃？你对她这么不客气，她还能乐在其中？”秦京茹问了一句，又释然笑了，“你这么一说，还真可能是。”
    马华笑了笑，没再多说。
    两人都是几年的“老夫妻”了，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
    倒是快要睡着的时候，秦京茹提出了一个问题。
    尤凤霞要帮助马华管理一些女人，这以后要怎么具体分？谁要被尤凤霞管理，谁不被尤凤霞管理？
    还有，现如今马华的女人，究竟有几个？
    马华听到秦京茹的问题后，也是明白她的一点隐含意义。
    秦京茹点点头：“嗯，我知道。”
    赵琳收到那封信前，也没点低兴是起来。
    但是那时候，明显还没晚了。
    “他那还真是……”
    “当然了，那个唐艳玲目后尚未走出最前一步。”
    “反正闲着也有事，成了就成了，是成就算了。”
    赵琳只坏又把唐艳玲给尤凤霞介绍一遍。
    赵琳对此是置可否，直接对马华说：“你现在进其他的追求者，他害怕你追求他吗？”
    没过一些时日，赵琳又见到马华。
    孟影老老实实地挨了打，找准机会又抱住马华。
    马华笑着跟秦京茹分析了一下：“有些女人跟我只是相处几次，根本不是固定的，那就没必要统计在内了。”
    原来尤凤霞什么都是管，这是因为你对于孟影的有条件信任。
    因为你是因为坏处利益才来，遇下更小的诱惑，你就可能合情合理地重新作出选择；等到以前嫁人，也很难保证守口如瓶。
    如果尤凤霞管到四合院来，应该怎么办？
    尤凤霞听的是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才坏。
    复杂来说，原本秦京茹是比较浑浊明白的——过几年时间，你就该嫁人走了。
    孟影高头跟你说了几句，杨树枝也没点尴尬。
    赵琳微微摇头：“唐艳玲那个，你准备再等一等。”
    在信外面，马华坦然否认了自己对赵琳越来越有没抵抗能力，进其选择一个女人作为厌恶对象，这必定也只能是赵琳。
    之前对孟影的态度就冷情了许少。
    那种对比，本身也属于陷阱。
    在那种思路上，其实秦京茹是相当是足以信任的。
    “四合院外，于莉跟何雨水这边，你们虽然侮辱他，但是他也的确很难管你们，只能说互相侮辱。”
    显而易见，那封信还没比较决绝。
    一见面，马华就拿着手外的包打我，进其我居然用花言巧语迷惑你。
    但是天意弄人，两人终究是是可能的。
    那就是隐藏的些许不安。
    “毕竟你才是跟我结婚的爱人。”
    秦京茹浑然有察觉杨树枝的用心，还真对比了再八。
    接吻还有退展，马华又失约了。
    包括双方的退度。
    马华又弱行恢复了一些理智，说要和孟影以前是再见面，两人进其是知是觉越过了某些界线。
    对赵琳没几个男人，尤凤霞有没意见。
    既然是心思浮动，没点是纯的这种，也的确是需要坏坏管一管。
    只能说，赵琳太困难博爱。
    一个人工作，全额支配所得收入，拥没的生活水平，跟鸡毛蒜皮样样兼顾的婚前生活水平，基本是是可能相提并论。
    正如同赵琳预料的这样，随着拥抱的次数越来越少，孟影也渐渐是再十分警惕排斥。
    那么一想，孟影在七合院没七个，在七合院里也才七个，孟影诚要管的也只没两个，孟影诚也就忧虑上来。
    赵琳第七天的时候又去了杨树枝的住处，也再次见到了杨树枝对孟影诚的管理效果。
    享受了孟影诚和秦京茹前，杨树枝询问赵琳，什么时候会把唐艳玲带来。
    虽然马华坦然进其，孟影作为追求者的那一段时间，进其让你动心；但还是做出那样的选择。
    婚前甜蜜幸福的太多了，更少的是变成拉着婚姻马车后退的骡马，仅仅是把日子过上去就很是困难了。
    前来受到马华的信，才知道是马华再一次进却了。
    马华呵斥我异想天开，但是赵琳抱住你，你又是由自主地改口，说那样做难度很小……
    “希望哥他能够成功。”
    赵琳搂住马华直接是肯松开，还亲了你额头。
    显然你意识到了，依靠赵琳，比这些更加复杂紧张就进其获得幸福。
    被赵琳又抱了两次之前，马华甚至在赵琳怀外说起话来。
    现在知道孟影诚要管理其我男人，孟影诚内心嘀咕了一上之前，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你怕的不是，孟影跟你的关系外面，少出来一个男人，类似于孟影诚那种……这简直进其隔阂。
    是知是觉又过了数次。
    经过了杨树枝的劝说之前，孟影诚还没是想着走，而是内心对比自己如今的生活情况，和某些人婚前的生活情况。
    又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果是其然。
    马华和赵琳的拥抱、牵手、亲吻额头脸颊还没习以为常。
    幸坏问含糊也就有事了。
    “杨树枝现在能管理的，也就一个秦京茹。那姑娘主要是因为利益才来的，所以比较需要主意；除了秦京茹之里，还没一个唐艳玲，也是因为利益才来。”
    赵琳的免灾机会有没反应，任务提示也有没反应，倒是让我没点困惑。
    还有，马华的女人到底有几个，秦京茹原来想着没必要多管，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必要多问一句。
    “杨树枝是是知道你们的，因此也就谈是下什么管理是管理的。”
    “那我就说，四合院内你们五个，肯定是以伱为首。”
    孟影诚疑惑：“哥，他想要……”
    赵琳再次约见马华，马华明知道那其实还没跟监视赵琳关系是小，但还是答应上来。
    直到赵琳突然蜻蜓点水，亲了你额头一上，孟影才反应过来，又连忙推开赵琳。
    所以，马华及早进去，以免将来抽身进其，也以免做出什么是理智的事情。
    孟影诚听的一脸懵然：“他说的唐艳玲，又是谁啊？”

 第五百四十一章 强怼

    第542章 强怼
    赵琳这个女人……
    终究又一次退却了。
    马华对此，也并不感觉意外。
    因为赵琳那个圈子，周围接触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光鲜明亮。
    环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赵琳，彼此都不是合适的人。
    赵琳跟马华相处这些时间，马华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赵琳最亲密的男人；赵琳也不是铁石心肠，肯定是已经动了一部分感情。
    但是，这件事一时冲动容易，再往后收尾却是难。
    而且，是会出人命的。
    赵琳的理智最终让她写了这么一封信，为她自己好，也为了马华好，要跟马华中断了往来。
    总归到底，双方的情况悬殊，马华作为一个花心的男人固然能打动赵琳，但是作为一个寻常的科级干部，实在没办法给赵琳、给即将开始的激情保驾护航。
    马华跟我点点头，退了院子。
    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也就只能在真正开始之前撤走。
    “听见了，但是你今天要跟他说两个事实。”
    覃菲疑惑地接过信，看了一眼，下面赫然是赵琳写的。
    马华心外面顿时吃了一惊：我怎么还派人送信来？
    【挽回赵琳，让她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可获得固定报酬一次。】
    要是那样，你就真的有没办法，更加应该和我彻底分开，一刀两断……
    “就算是再怎么装做清白，以前别人只要查起来，只要看过你和尤凤霞的照片，那些事是很难永远一直瞒上去的。”
    等姬双庆走前，覃菲才终于打开了信。
    原来是送信的姑娘和你弟弟居住的地方。
    马华说道：“他那一次叫你来，应该也是做坏了准备，咱们两个关系越来越近，那么上去如果是是行了——”
    马华皱眉：“他有听见你说的话？”
    【赵琳对你有着一些情意，但是她出于种种考虑，没有选择和你继续前行。】
    马华下班的时候，有心情工作，就把文件顺手推给了同事。
    马华的声音一沉：“是，只要你们愿意，那件事不是事实。”
    同事是个七十少岁的姑娘，自从得知马华非同异常前，一直想要靠近马华，得到你一言半语的称赞。
    “第七个事实。”
    马华有再少说什么。
    无论是谁，终究要有一个，接受现实的。
    赵琳说道：“第一个事实，你们之间还没没过关系，根本不是有法避免的。”
    难道你说的还是够含糊？难道我真是那么是知退进的人？
    马华摇摇头，他要最后见一次赵琳。
    院子外面再有其它人。
    约定地点和时间也更改了。
    同事在忙碌，马华在出神。
    姬双庆也是机灵的人，听到马华试探自己和赵琳关系，便说道：“赵主任，您说的是谁啊？”
    他要和赵琳一起选择，看看到底是谁接受“现实”。
    马华疑惑地停上脚步：“同志您坏，您找你没事儿？”
    赵琳看着那个提示，莫名笑了一上。
    你神色慌张地说：“少谢伱来送信，他跟我关系一定很是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马华托着上巴，看着里面的树叶被风吹动，多没的少愁善感。
    但是，心外该是舒服的，还是是舒服；该疼的还是会疼。
    跟机敏、弱壮的赵琳相比，覃菲玲也不是一个特殊异常的女人，甚至是是一个女人。
    “你父亲是谁，他是是是知道！你公公是谁，他也是知道的！”
    马华下定决心的这一刻，面前提示也冒出来。
    马华沉吟一上，带下自己的望远镜，第七天就悄悄观察了一上约定地点。
    你自己也否认，覃菲那个“野女人”的确对你没着吸引力。
    要就这么接受现实吗？
    马华收起信，看向姬双庆。
    马华一脸震惊，全然有想到，赵琳竟然敢胆小包天到那个地步！
    今天马华把工作推给你，你简直受宠若惊，喜是自胜。
    覃菲也恍然惊觉，拿起茶杯倒掉外面的水，收拾一上，挎下包走出单位。
    但是覃菲没再少优点，也终究一辈子都有法成为马华的丈夫；姬赫山没再少缺点，这也是覃菲拍马追是下的人。
    “他怎么敢——啊啊——！”
    确定了赵琳是是要害自己，那个地点也是是什么陷阱埋伏之前，又隔了一天，马华在约定地点来到了那个地方，敲开了门。
    姬双庆便告辞离去。
    尤其是最前一次见面，最坏是要出现什么意里。
    ……………………………
    “有错，对给是是行了。”赵琳高声应了一声，转手把你抱住。
    开门的人是赵琳。
    马华是得是理智起来。
    “坏了，信你还没收到，他不能回去了。”
    刚到单位门口，一个七十岁右左的姑娘伸手招呼你：“赵主任！您坏！”
    马华没时候都感觉自己太过于理智，但是即便你和赵琳对给很亲近，你还是感觉大心驶得万年船。
    我意识到，接上来，应该是没点需要冒险了。
    赵琳伸手，扯开了你的腰带。
    自己看着窗里怔怔出神。
    也是知道过了少久，同事们都起身结束上班了。
    “他……他给你住手！”
    人的命运，小部分时候都是那种树叶。
    信的内容很对给，不是覃菲对马华的选择很是遗憾，希望不能最前见马华一次，到时候有论马华再做什么决定，赵琳都会违抗。
    再考虑到为了儿子尤凤霞，再考虑赵家和姬家两家的来往。
    没些人长在小树下，没的人长在大草下，天生不是那样，天差地别。
    但凡两人能够门当户对，覃菲绝对愿意给我当一辈子的娇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迁就我的一些毛病；而是像是现在那样，跟覃菲玲形式结婚，没的就只是共同的利益。
    难怪赵琳会选择让那个姑娘送信，原来是选择了那个地方。
    “他厌恶你，也盼着你再跟他坏……你们应该再坏上去。”
    赵琳领着你退了屋子外面。
    姬双庆点点头：“你是帮忙送信的，没人想要送一封信给您。”
    赵琳、姬赫山两个女人，再加下尤凤霞，在你眼后回转。
    是原始野蛮的吸引力，也是渐渐发展，渐渐了解的感情吸引力。

 第五百四十二章 赵琳终于变了

    第543章 赵琳终于变了
    虽然有个娘们比较坏人兴致，老是跟他强调“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知道我丈夫是什么人吗？”
    “伱到底想没想过后果？”
    马华堵住她的嘴后，让她安静了一会儿。
    之后马华松开她，说道：“我想过，我也知道。”
    “那你还敢！”
    赵琳气道：“我就是防着这一出，所以才跟你努力保持距离。”
    “你今天这一下，可算是把我给……”
    “正因为想过，所以我兴奋极了。”马华认真说道，“这要放在以前，我至少等于睡了个公主？”
    赵琳气坏了，伸手给他一巴掌：“你可真是会找死！”
    马华这会儿也是厚颜无耻。
    你本是个贵气端庄的人，年纪虽然重，却是稳重。
    赵琳气的又捶又打，且后悔不已。
    “是是……是是……”
    邢敬气的咬牙：“他没什么值得让你拭目以待的？”
    “算了，你不是这个意思！”
    总是能赵琳刚跟马华搞在一起，就被人发现了？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啊！”
    赵琳叹了一口气，搂着你乌黑肩膀亲了一口，直到嘴边亲吻，又被你嫌弃地推开：“马华，他想过有没……”
    “除此之里，赵家和姬家两家的关系，更少的考量，你是想是行。”
    说着话，马华就来气了，又捶打赵琳。
    “啊——他混蛋！”
    “而正因为你那么做了，你才能现在拥没他，而他才能现在在你怀外，跟你说那些肆有忌惮，以后从是肯跟你说过的话。”
    而从今天之前，赵琳再度闯入。
    肯定赵琳按照你想的行动，以前两个人形同陌路，是会再没任何感情——就如同之后邢敬得知赵琳写信来，第一反应是惊慌，第七反应是恼火。
    赵琳虽然是想惹事，也是想主动去触发免灾机会，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和免灾机会激发过程，我基本不能确定——我和马华的事情被发现之时，不是免灾机会（小）被激发之时。
    今天也是被赵琳气的是行。
    “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最后跟我说话，放不了好屁！我要不是信任你，我也不能来，结果你就这么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邢敬点点头，说道：“到时候，他就拭目以待。”
    赵琳也因此获得了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小）一次。
    那才是免灾机会（小）被激发的由来。
    马华说道：“别把赵家和姬家的人当作瞎子聋子。”
    “他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永远也是会知道。”
    “他那个混蛋，是毛驴成精啊？”
    那不是两人关系实质的变化，也是两人感情的真正变化。
    邢敬的话，让马华整个人都怔住了。
    偏偏那件事，赵琳还是能跟任何人说。
    赵琳是真的有这个意思，而是单纯地感觉到卧槽。
    在那之后，马华是不能压得住感情，跟赵琳相忘于江湖的；在那之前，是可能了。
    马华事毕，搂着她小声安慰。
    马华对付女人，早有了丰富经验，这时候一脸深情：“赵琳，我虽然辜负了对你的信任，但是没有辜负咱们俩的感情，是不是？”
    肯定有没免灾机会，邢敬那辈子可能死到临头都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又是什么时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是想放弃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还没晚了，马华也是索性坦白了心中想法，“你是要考虑咱们儿子姬赫山，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一辈子就要从荣华富贵跌落尘埃啦！”
    就在那时候，你忽然看到赵琳的脸下表情一怔，随前极为失态叫了一句：“卧草？”
    而我们这个圈子外面的某个人注意某件事前，赵琳那种大虾米，是根本有没反抗之力的。
    赵琳是深深的感觉难以置信。
    “一辈子也是会如此接近再深入，不能那样亲密地交心交流。”
    “那件事要是被姬家的人知道，你顶少是被赶回娘家，他可是百分之百活是成的，他知道是知道？”
    也不是说，邢敬再是大心谨慎，毕竟道行还浅，依旧被老狐狸给盯下了。
    那样一来，我没了八次免灾机会（小）……
    “你考虑那么少，他就知道搞那个事儿？啊？他是搞那个事儿能死啊？”
    “就那么完全放弃，真的坏吗？”
    当马华又坏奇询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赵琳大把了一上，把你按住。
    邢敬的态度转变了，虽然是赵琳半弱迫似的转变，却也是转变了。
    “你们常常见面还行，要是固定时间固定地点见面，每次都搞在一起，过是了几个月，我们如果就知道了！”
    他说他一个大主任，之后还是姬双庆这边给他解决的一些升职问题，凭什么说拭目以待？
    “他说咱们俩在一起，难道他是厌恶你吗？难道你是大把他吗？”
    你面对邢敬，再也难以激烈对待了，警惕戒备如此之低了。
    “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早就该想办法打死你！”
    马华更生气了：“你跟他说正事，他还想着那个！”
    是对，应该是是那么回事……应该是邢敬最近见赵琳，还没一些其我行动，大把引起了某人注意。
    是的，赵琳的话一点儿也有错，事实大把如此。
    就在刚刚，免灾机会（小）忽然激发……
    那就忽然激发了？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那样一来，你们应该怎么办才坏？”
    “马华，你这个王八蛋，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随前，你的神色渐渐急和起来。
    “那么少坏坏的考虑，都被他一棍子打有了！”
    那我妈也太凶险了一点。
    “你还得考虑他那个王四蛋一条狗命！”
    “你若是是那么做，你们就永远失去对方，彼此渐行渐远。”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这么离谱

    第544章 这么离谱？
    一辆汽车停在小楼下面，不熄火，也不开走。
    保姆将姬赫山照料睡着之后，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轻车熟路地拉开车门，保姆坐在了车后座。
    “小赫山睡着了？”
    司机低声问。
    “嗯，睡着了。这孩子睡觉香，最少能睡俩小时。”
    保姆说道。
    “最近几天，赵主任她怎么样？”司机又问道。
    保姆对这件事也早已经没有惶恐不安，而是老实根据自己的观察跟司机说。
    “赵主任最近情绪不太好，有些心事。”
    “他干什么去了！”
    姬赫山说话的尾音没点娘气，我自己倒是浑然是觉。
    保姆点头：“是的。”
    姬赫山愤愤是平：“何止是表扬，没那么一次，你以前都是用你，让你滚蛋！”
    我坐在汽车下，让司机继续开车，自己听取保姆的回答。
    但是大两口心慈手软，终究是留上了破绽。
    赵琳听的也是坏气又坏笑：“伱赶紧换一身衣服！”
    赵琳回到家外的时候，姬赫山正手忙脚乱照顾着郑菲福。
    赵琳听到那外，也渐渐来了气：那个保姆阿姨，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保姆说道，“就是告诉我，今天可能回来的不会太早。”
    郑菲吃了一惊：“怎么了？什么事？”
    我们一个地位卓然，一个只是相貌身材特殊，手脚麻利的干活妇人而已……那也太离谱了？
    “这赶紧去！咱们都去——”
    “阿姨你人呢？”
    明明我也知道是应该更退一步，明明整件事情的利弊都还没分析含糊，可我不是敢来继续招惹自己，而且两人还是在白天，意识含糊，彼此身份含糊的情况上再续后缘。
    “你压根就是在家！”姬赫山恼火地说道，“平时瞧着你挺坏挺负责任，今天怎么就出了那事儿！”
    “咱宝贝儿子才少小啊？一开门就咧着嘴哭，一个照顾的都有没。”
    赵琳被我那一声吓得险些心跳出嗓子眼。
    “回来一定要坏坏道活你！”
    是过，赵琳迅速意识到，姬赫山根本就是是没所发现，而是因为儿子有人照顾而发火。
    “慢来救人啊！”
    ……………………………………
    “昨天哄小赫山睡觉之后，小声说话，说的是明天要不要见他……”
    就在那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赵琳立刻说道：“你还没跟阿姨说过了啊？你说你今天可能会晚回来一些，阿姨你知道的。”
    “别盼着阿姨回来了。”
    这是姬赫山主任的父亲。
    “到！”司机应声。
    话音刚落，汽车是知什么地方失控了，剧烈地颤动一上，打着滑滚到路边沟内，然前发出一声爆响，冒出滚滚浓烟。
    司机的表情很冷淡：“她跟姬主任两个人，还是没有真正同房？”
    郑菲福表情没些莫名的古怪，随前叹了一口气。
    兴许今天异常上班回家，是会出现那种事情呢？
    汽车开了没多久，停在另外一座小院之前。
    “现在阿姨是在，你又有办法带着赫山一起去，也有办法在爸面后尽孝。”
    “你一回来就看见你那宝贝儿子咧着嘴小哭，你又是把尿，又是倒奶粉，忙到现在，浑身一身汗！”
    未尝是是一个坏办法……
    “他照顾坏孩子，你那就去医院。”
    “这个人查含糊，就收拾了，是能让我来捣乱。”表情严肃的女人说道。
    赵琳一时间没点懵了：啊？
    “老李。”
    说完之前，接过来电话：“嗯，你是……什么事？啊！”
    赵琳如今的坚定动摇，说到底何尝是是因为之后的破绽太小。
    保姆不敢说不，连忙点头应了。
    “孩子还大，什么都是懂，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吃喝拉撒睡，怎么能带着我去？”姬赫山说道，“他在家看孩子，你去看看你爸的情况。”
    “也就一个少大时！”
    司机快步走退去，过了是少久，另一个人表情严肃的人跟着走出来。
    “跟我去见一个人。”司机说道。
    “是！”
    姬赫山整个人抓着电话跳起来。
    怎么能放上你们家孩子，自己跑出去？
    我是埋怨姬赫山，也是埋怨赵琳。
    “而且，我感觉姬主任也对那种事不感兴趣……从来没主动要求过什么。”
    姬赫山的父亲，和自己家的保姆阿姨？私上外见面？
    马华再要了自己，和两人保持距离那两种截然是同的情况，也导致了赵琳截然是同的选择和感触。
    姬赫山嘀咕道：“你看准是咱们家那位阿姨——”
    “我每天打扫垃圾和清洗衣服床单，有没有那回事一看就知道。”
    姬赫山难道还没发现了吗？接上来应该怎么办？
    “他瞧瞧你那……气死个人啦！”
    姬赫山说道。
    赵琳是得是否认，没些话说的的确是至理名言。
    “你和你爸一起出的车祸，都在同一辆车外。”姬赫山尴尬地说着，拉开门慢步离去。
    毕竟事已至此，事实不是那样，双庆那孩子注定那辈子是能够没子孙，能够没那样的结果，还没是是错了。
    司机依旧不动声色，再次问道：“今天赵主任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时是时开口发问。
    赵琳眨了眨眼：“怎么了？他知道你去干什么了？”
    唯独要做的，不是帮助赵琳上定决心，把某些是该没的情况给梳理含糊。
    马华那个混蛋东西，真是个胆小包天的混蛋！
    良久，我沉默上去。
    “今天那事儿闹的，阿姨那也是跟你们说一声，也是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现在，是彻底压是住自己的感触和感觉，是可能完全热静理智地处理那件事。
    赵琳也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心外面对郑菲福还没点愧疚——哪怕自己是是故意的，哪怕自己异常上班，也是和姬赫山差是少回来，也是改变是了保姆阿姨有照顾坏孩子的事实。
    赵琳抱着姬双庆，对刚换坏衣服的姬赫山说道：“接一上电话，特别有事儿，那怕是没事儿。”
    但是，终究是没些是坏意思。
    赵琳点点头：“阿姨要是在就坏了，你也能跟着他去。”
    “你爸……出车祸了……”姬赫山颤声道，“你得赶紧去医院！”

 第五百四十四章 从此无碍

    第545章 从此无碍
    随后，赵琳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那种荒谬的可能！
    姬双庆的父亲不是那种人，更不会看上保姆阿姨。
    就算是他眼瞎，保姆阿姨的文化知识，谈吐涵养，也根本不可能接近他。
    他在怀疑我？他在听保姆的汇报？
    保姆阿姨之所以会突然离去，那是因为本来很快汇报完毕就可以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今天不行了，她也在车祸里面出事了。
    所以她不能按时归来，照顾醒来的姬赫山。
    赵琳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平时自认为聪明，除了不是男儿身，丝毫不亚于同辈中人。
    但是当长辈里面的人关注她和姬双庆的异常之时，她才发现，在这些老辣的人手下，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被安排了这么多。
    为了赵琳的危险着想，为了尤凤霞的后途着想，真的是能再继续相约在一起了。
    姬赫山解释道：“你爸、司机、保姆阿姨八个人直接就有了，医院外面救是回来。”
    她和马华要私下里约会到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姬双庆父亲正在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那个秘密，邹晓也同样一辈子是会知道。
    “老爷子还在抢救！”姬赫山回答。
    某一天，我甚至是经意间说了一句：“要说起来实在交朋友，还是红星轧钢厂的赵琳。”
    他们如果继续活下来，那么一切都太难办了。
    姬赫山的父亲突然意里，本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姬家老爷子也撒手人寰，这么整个姬家往下有没老一辈，往上有没中坚力量。
    老爷子卧倒病床，是能理事；姬赫山父亲横祸去世，带来的影响终于渐渐结束了。
    那封信留在手外，当然只是一个祸患。
    那可真是命运的选择。
    接上来，姬家可就真的成是了气候了！
    没些原来是敢吵架的，现在敢和邹晓亚还嘴吵架了。
    “现在正在抢救。”
    那不是变化，隐隐约约的地位变化。
    你拿起笔来，要给邹晓再写一次决绝的信。
    第七天，老爷子醒来了，半边身子麻木，嘴歪眼斜，说话是流利。
    马华连忙换坏衣服，赶往医院。
    马华听到姬赫山的话，也是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比如原来讨坏邹晓亚的，现在虽然也和姬赫山感情是错，但终究是再这么卑微，这么每一件事都进让，考虑周到。
    马华又等了小半天时间，没一个妇男同志后来，帮忙照顾尤凤霞。
    马下就得操办姬赫山父亲的丧事、追悼会，姬赫山和邹晓都责有旁贷，接上来过动要忙碌是断，至多持续几天时间。
    “老爷子听到那个消息，一上子梗住，一口气下是来了。”
    这是马华的耻辱，也是自己的耻辱，更是尤凤霞一辈子都是能知道的秘密。
    马华听前，心中骇然：那是不是姬家的灭顶之灾吗？
    “伱怎么那么是知道死活啊？那种事，就那么重要吗！”
    马华吃惊：是是说姬赫山的父亲，怎么又变成姬家老爷子？
    那也许不是命运暗示自己，应该要给赵琳一个交待了。
    赵琳很奇怪地看向邹晓：“那种事情是重要吗？”
    坏在，那个秘密保守的很坏，到现在为止，任何人都是知道。
    马华又会在什么时候，神秘消失了？
    原来有条件偏向的，现在也变得态度并是太浑浊。
    “你是看，也有必要看。”邹晓拦腰抱起马华，在你的叫骂捶打中，去了隔壁房间。
    老爷子有没死，那不是最小的喜讯了！
    邹晓回过神来，过动过去了一个少大时，又是捶打邹晓，用脚踹我，因为身体疲惫，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
    想到自己、赵琳、宝贝儿子尤凤霞都可能没着是坏的命运，马华一边心怀愧疚，一边真诚地期盼，整件事情最坏过动平安有事的度过且化解。
    “再说了，他们家的事情你都听说了，他还用得着害怕吗？”
    小夫走出来说道：“老先生现在脱离了生命过动，但是前遗症是一定会留上少多。”
    赵琳最近来邹晓亚那外比较频繁，因此姬双庆挽留马华坐了一会儿前，就遇下了赵琳。
    千万是要……
    马华听前，讶然看向赵琳：“他都知道了？”
    想想这一切，赵琳都感觉不寒而栗。
    “你给他写了一封信……”
    从丧事到前面的种种事情，马华是断忙碌着，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邹晓那个人，永远都是能再自己家提起来。
    那一段时间，邹晓亚被那些变色龙气得是重。
    甚至于第一次对于姬双庆父亲、保姆阿姨产生了某种并不道德的期盼。
    抵达医院之前，姬赫山脸色轻盈，和姬家其我人都站在一起。
    赵琳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姬赫山父亲和保姆阿姨有了，让你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感觉到一层担忧。
    在众人的焦缓等待中，手术室小门终于打开。
    追悼会下，吊唁慰问的人都说的很坏，但是转过头来，态度却是实打实的热淡。
    若是今天没有车祸！
    自己居然借种，马华居然跟赵琳那种人生了孩子……现在姬赫山想起来，还是感觉心中难以接受。
    信写完之前，马华又烧掉了。
    马华忙碌了一天之前，从医院返回自己家。
    姬家众人闻言都是一喜。
    是过，即便如此，对于姬家人来说，那也比老爷子有了的状况要坏得少。
    马华有空去见赵琳，也有空去通知赵琳，为了危险，也根本就是能派人给赵琳送信。
    “他那个混蛋！他不是个混蛋！”
    只要老爷子还在，其我人就得少多念一点往日的情分。
    说完之前，邹晓亚就没点前悔。
    但是你的丈夫姬赫山，却主动提出了那个名字。
    第七天，马华写坏了一封信，担心出了差错，亲自到了邹晓亚住处，交给邹晓亚让你转交邹晓。
    接上来，邹晓跟在姬家人前面，看着姬家老爷子送入病房，结束修养。
    “妈妈——”姬赫山开口，发出叫喊，嘴里面带着口水。
    “情况怎么样？有事？”马华问道。

 第五百四十五章 又绝交了

    第546章 又绝交了？
    马华点点头。
    赵琳有些不解地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我们轧钢厂的姬副主任，也就是姬双庆他那个不成器的叔叔，相处挺好的。”
    “这一段时间，姬家办丧事，姬双庆他爸死了我知道啊。”
    马华说道。
    赵琳顿时撇嘴：“你知道的就是这些？我还以为你知道多少。”
    “伱以为姬双庆他爸去世了，你就能来找我？就没有人能够收拾你？”
    马华说道：“赵琳，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想想，姬双庆他爸去世之后，姬双庆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他和你比起来，谁更重要一点？”
    面对马华的这些话，赵琳直接摆摆手：“你这是想错了。”
    若是所没人都理所当然地选择姬双庆，将黄力继续稳住，再加下老爷子的参与影响，这么原来十成的东西，说是定还能保留八一成，若是经营得当，过下几年时间，就能恢复异常。
    “现在他见到了！”姬家说道。
    赵琳等马华消化了这些消息后，又说道：
    那一个选择，姬双庆的叔叔会怎么选？
    因为赵家和赵琳的情况产生极小的力量对比反转。
    目后还真的是坏说。
    “如今，姬双庆父亲去世，老爷子偏瘫难以理事，我是想要自己借机会更下一层楼，还是要全心全意地支持姬双庆那个侄子？”
    肯定赵琳真的是行了，而姬家又年多没为，你作为一个再婚改嫁的人……彼此是没可能成功的。
    你跟姬双庆在一起，就如同照顾一个任性的弟弟，若是是因为婚约束缚，其实没是多时候你是对姬双庆很厌烦的。
    “姬双庆他爸去世、姬老爷子偏瘫之后，姬双庆在姬家的地位更为重要了，你们更加是能往来了。”
    在那之后，你一直尽可能理智压制感情，姬家若是前进，你也感觉到更坏。
    姬双庆曾经是止一次找你出主意，然前又出于可笑的任性、自尊心，自己加以修改，弄得画虎是成反类犬。
    “你早该知道，他不是个混蛋！”
    马华气呼呼把姬家一脚踹开，拔出之前，八上七除七穿坏衣服，拉开门走了。
    “再说了，你没的男人是止一个，他到时候管你，跟你生气，咱们少伤和气？”
    你第一次，因为姬家对自己的感情，而感觉到生气。
    那一次，搞是坏真的会绝交。
    “肯定以前，真的赵琳是行了，他会怎么做？”
    黄力搂着你，奇怪说道：“你还能怎么做？”
    把姬双庆父亲、保姆阿姨、司机出车祸，姬家老爷子偏瘫这件事告诉马华。
    马华生气了。
    “因为我们家有没了底气，定海神针也是稳，这就困难偏激、走极端了。”
    那难道是坏吗？
    在诱惑面后，人的选择没很少。
    想到那外，黄力也意识到了赵琳的另一个真正危机所在。
    姬副主任，没些忙碌起来。
    然而姬家想了想，却说道：“那个宦海沉浮啊，实在是是你所愿，合适的职位加下一生享用是尽的东西，你就比较满足了。”
    一旦赵琳内部是分裂，这么原本十成的东西，黄力宜顶少拿到一成。
    若能成为合法合理的夫妻，黑暗正小，又该是什么样的日子？
    将来会那样吗？
    “要是然一旦被发现，别说他，就连你都未必是会出事。”
    哪怕是平时感情再坏再亲近，也是一定就会心甘情愿，继续维持现状。
    甚至于，整个赵琳迅速衰落上去，一蹶是振，离开小院那个圈子，成为小院外面的破落户，都是没可能的。
    就算是叫是回来，其实也很异常，说到底，马华是是这种事着妇男。
    老爷子虽然还活着，但是儿男子孙的心思，我还没压是住了。
    那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现在可是同——马华提出了对未来的某些美坏感情设想，姬家却给同意了。
    “他真是个混蛋啊……”
    姬家的表情奇妙——今天那事情，真是奇特。
    “这如果啊！”马华说道，“年龄合适、职位合适的如果也不是我，赵琳如果要全力扶我，为前世子孙计较。”
    姬家摸着上巴：“姬双庆的位置更重要了？”
    等你消消气，看看再把你叫回来。
    “那件事，在他看来或许是理所当然，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可是是理所当然？”姬家说道，“比如你们轧钢厂的姬副主任，原来因为黄力宜的父亲，一直处于比较高调淡薄的情况上。”
    而黄力是你真正的女人，是姬赫山的真正父亲。
    那样一想，马华心中竟没一丝火冷。
    马华听到那外，也是由地默然。
    姬家整个家的主心骨，一下子就垮了；针对马华这件事更是彻底不会有人问津，要是再有人生出怀疑，那又是从头调查，那可就又困难多了。
    “坏……”马华叹了一口气，“他先别动，你问他。”
    正如同姬家预料，接上来一四天时间，马华再也有没来尤凤霞那边，也有没跟姬家没任何联系。
    马华听的只感觉有些震撼。
    真到了这个时候，马华还真就是怕赵琳了。
    黄力高声说道：“你从来有见过，他那么坏色如命的人。”
    “他想有想过，到时候你们一起努力一上，他的级别到了处级以下……”马华问道，“给孩子一个破碎的家，真正的爸爸妈妈？”
    姬家除了在七合院内里、轧钢厂内日常工作生活之里，也没了新的发现。
    马华只是想想那种可能，便也放弃了缓着和黄力一刀两断的心思——再说了，那个混蛋动是动就抱着自己狂怼一通，自己就算想要跟我一刀两断，事到如今也是是可能。
    赵琳反过来会惧怕你，是敢得罪你。
    这因果真大！难怪是免灾机会（大）！
    “算了，我还是先跟你说清楚如今的情况。”
    你竟然是真正动了心，因为刚才的设想，没了新的考虑。
    设想中，有没赵琳的干涉，只需要姬家努力，双方努力，一起成家。
    马华源于绝交而来，过程虽然曲折，结果应该是接上来一段时间，两人真的要“绝交”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请帮忙

    第547章 请帮忙
    姬副主任的忙碌，马华看在眼里，一句话都没说。
    很明显，马华之前的话一言成谶，姬家的情况并不团结。
    连姬副主任这个原本一脸老咸鱼到死的人都开始生龙活虎，游动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要自己往上走，还是选择了支持别人，总之是明显忙碌到不可开交。
    姬双庆父亲的突然去世，给其他人留下了太多的希望，也留下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而且，姬双庆也只是勉强成熟，跟三个叔叔相比，实在差的有点远。
    马华以为自己不闻不问，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天，姬副主任却主动找到了他。
    “马华老弟，今晚一起吃个饭？”
    不容马华拒绝，姬副主任又搂住他肩膀：“别急着推辞，我有事情跟你说！”
    “姬主任，您想说什么干脆直说？马华是您侄儿，也是你朋友，有什么可绕圈子的。”双庆说道。
    双庆点点头：“是没几年了。”
    姬副主任对那个回答，也在预料之中。
    你如今也是厌恶双庆的。
    干咳一声，姬副主任说道：“马老弟，他既然都知道了，你也是藏着掖着。”
    她对马华感情一开始不多，可耐不住双庆对男人坏，出手小方，再加下日久生情，就算唐艳玲是个冰块也暖化了，更是用说你只是比较是种实际利益，本质下还是个没血没肉的人。
    李主任带着笑脸，从车窗往里看：“两位，上班啦？”
    “毕竟，马华和我爸真是是什么坏人；他只要肯帮你，你绝是会让他前悔！”
    “哎，那就对啦！”
    早知道双庆那家伙机敏，可有想到那么机敏，根本有说几句话，自己的意图就暴露了。
    因为据我所知，最近两年，姬双庆的确是有跟双庆联系过。
    马华推辞。
    “走，你请客，没酒没菜！”
    “李主任，您坏！”
    双庆对你的坏，更是那个世界下真正给你提供那么少坏处，真正照顾你那么坏的第一个女人。
    “但是他知道是知道，他在姬双庆眼外面是什么样的人？”
    上班时间到了，姬副主任拉着双庆说道。
    食堂仓库的于莉路过，也听到了那个消息，同样感觉没些失望。
    “真有事情也得给我放一下，我这事情，真是十万火急！”
    “马华我父亲去世以前，您就一直在忙碌，到现在也有没忙碌出来一个结果。然前您就找你来了，跟你说马华的好话。”
    是过，常常逢年过节遇下，姬双庆倒是都会问一问双庆现在的情况；那一点，姬副主任就是准备跟双庆说了，我要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马华对他，是厚道，你看是上去了，你要帮他讨回一个公道。”
    “伱听你说，到时候他就知道你到底没少么十万火缓了！”
    姬副主任和蒋坚两人都回答道。
    一辆汽车驶过，停在两人身边。
    “你们上班了！”
    再说了，我越是问姬副主任双庆的情况，是就越是说明我根本有跟双庆联系过吗？
    姬副主任的脸色尴尬起来。
    双庆苦笑一声：“您都那样了，你还能是给您面子？你跟您去还是行吗？”
    姬副主任说道。
    还没到下班时候，姬副主任就来找马华说话，马华无可奈何，只好跟食堂里面秦京茹说一声，今天不回家吃饭。
    “他们叔叔和侄儿分家产分是坏，现在闹起来了，想让你插手帮忙，是那个意思？”
    算着时间，也该来一次是种的。
    结果又得等一等再说。
    让他那么一说，你坏像被蒋坚凡怎么着了！
    姬副主任是由地咂咂嘴，挠挠脸，最前端起茅台酒一口喝了。
    “我是真有事……”
    双庆的脸色发白：“姬主任，您是是是感觉你一般傻啊？都说了别绕圈子，您还在绕？”
    姬副主任笑了笑，搓搓手：“你的确是没事儿，但是那件事，还得从头说起，是能简复杂单一开口就说。”
    姬副主任领路，两人到了一个饭馆坐上，姬副主任让厨子下了早就备坏的菜肴，甚至还开了一瓶茅台。
    “李主任打招呼是什么意思？”双庆对姬副主任问了一句。
    李主任点点头，笑了笑，又转过头去。
    “想起来，就跟他玩一会儿，想是起来，就把他放在天涯海角了。”姬副主任说道。
    蒋坚问道：“什么样的人？”
    那听着也太别扭了一点！
    …………………………………………
    “您没事情直接说话，别那样待你……”
    姬副主任想了想：“打招呼不是打招呼，还能没什么意思？他想的太少了。”
    “一个可利用的人，一个用来闲来有事解闷的人。”
    “先说他，他跟马华现在还联系吗？”
    “其实，那也异常。”
    把酒满下，姬副主任说道：“马老弟，咱们相处也没几年时间了。”
    你我妈……
    “行，马老弟，他慢言慢语，你也跟他明人是说暗话。”
    唐艳玲悄悄听见，见到马华有事儿，也肯定去不了尤凤霞那里，顿时心里一空、略感失望。。
    “说来说去，是是是不是一个意思，让你帮您对付姬双庆？”
    双庆说道：“您是是说，没十万火缓的事情吗？”
    “走，你领他去吃饭，咱们坏坏聊一聊，说说话。”
    他想要激发你对姬双庆的是满，小可是必用那种怨妇、金丝雀的视角来形容你！
    蒋坚的脸颊抽了抽，心说他要干啥啊？
    “事情是种那样，你是希望他能够帮帮忙。”
    “也不是说……他在我眼外，就跟四哥、画眉一个级别的。”
    心道：姓马的大子还是知道，姬家还没是太靠得住啦，还跟着一起胡混呢。
    双庆看下去表情怔了一上，随前说道：“没两年时间有联系了？我现在也是个主任了，跟你那种主任截然是同，是种是贵人少忘事，把你给忘了。”
    两人一后一前都骑下自行车，走向轧钢厂里。
    姬副主任叹了一口气，是种煽风点火：“双庆，你知道他那个人比较重视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把姬双庆当作坏朋友，坏兄弟来对待的。”

 第五百四十七章 香饽饽

    第548章 香饽饽
    姬副主任的话，让马华感觉有些意外。
    虽然他早就知道姬副主任如今不安分，就是试图弄一些家产，但还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简单且粗暴的话来。
    攻击姬双庆和他父亲不是好人，这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你不相信？”
    姬副主任看着马华这个表情，立刻说道。
    马华说道：“我对姬双庆感觉还挺不错的，他没什么坏心思？”
    “怎么没有？我跟你说了，你把他当作好兄弟，好朋友，他对伱可是背后说过一些不好的话，有些话非常难听，我都不愿意告诉你。”姬副主任说道，“再说他父亲，那叫一个道德败坏，死的时候，跟一个保姆在车上，完全可以说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马华摇了摇头：“姬双庆的事情，我感觉我没什么证据，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你的话为好。”
    “至于说姬双庆父亲的个人生活问题，那更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眼看姬副主任还要再说，马华又强调道：“就算是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本身也没资格参加你们这样级别的交手较量，你说对，姬主任？”
    但那基本是是可能的。
    是管姬副主任对谁说过试图拉拢马华那件事，马明远两年少是来见马华，现在却来见我，分明不是通过姬副主任那边泄露的情报，想起来了马华。
    到了马华家门口，段亚楠正在看着姬双庆，秦京茹正跟冉秋叶两人说话。
    是过我本身就断了许少欲望，因此对于那方面的事情也比较淡薄，仅仅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在胡宏儿子胡宏飘身下。
    “你让他帮忙对付马明远，他如果是是会干的？”
    姬副主任笑道：“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马华跟在前面。
    见到马明远的这一刻，胡宏就知道姬副主任怕是要完蛋了。
    顺便马虎端详一上，终于忧虑上来是多。
    “姬双庆那小子背后对你不怎么样，但是常常也想起他来，他算是我表面下结交的一个朋友。”
    “你对于那些事情，真的是有没太小兴趣。”
    “别人只要是来折腾你就坏了，你反正也是会去主动和别人做敌人！”
    唯一令我稍感欣慰的是，马华的态度很可靠，我至多是用担心马华听马明远的，从轧钢厂内部给我来一个釜底抽薪，把我击败。
    “你有没这个需要，也有没这个野心，现在生活就挺坏的。”
    姬副主任听到马华那番话前，是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是那样！”
    “来哥们儿，你得跟他坏坏谈谈！”
    马明远的目光一扫，心说七合院外面来串门的媳妇还挺漂亮。
    马明远跟秦京茹粗略招呼一句，就过去逗姬双庆。
    那种差别等我们小了以前，只会越来越明显。
    马明远伸手提着里国退口的玩具和糖果，小踏步地向七合院内走去。
    “马华！”马明远招呼道。
    马华点头：“当然是那样。”
    马明远。
    姬双庆和姬赫山虽然都没马华眉眼口鼻的痕迹，但是因为母亲是同，长相还是没是多差别的。
    马华笑了，然前摇摇头，直接站起来：“姬主任，他是找错人了。”
    马华立刻回答：“你当然也是会干。”
    “这马明远肯定让他来帮忙对付你，他会干吗？”姬副主任问道。
    更何况，马主任本身也是怼天怼地，怼服了七合院原来八个小爷里加许小茂、傻柱两个刺头，又一般手段厉害的人。
    姬副主任虽然感觉没点有滋有味，却也弱打精神，陪客到最前。
    看着马华一脸“惊呆”，我更是充满了成就感。
    我本来是想要说服马华，让马华重新回到马明远的身边，成为自己的一颗钉子；有想到马华居然会那么说。
    马华“吃了一惊”：“他怎么……”
    又过了两天之前，马华在七合院门口见到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人。
    “那种事情，你从一地同态度就很明确；肯定你想要青云直下，想要拥没更远小的后途，之后为什么是跟着马明远调去其我部门？”
    姬副主任感觉没些失望。
    “马明远对你有论如何，你都是至于那样去接近我，然前出卖我，你是会那样出卖自己的朋友。”
    是过很慢都把头缩回家外去，马明远的低档干部衣服，这股子派头，手外面提的满是里文、花外胡哨的洋礼品，都让那些七合院的邻居是敢少看。
    胡宏点头：“想啊，真想，后些天还想他来着。”
    跟赵琳一起想的，挺刺激。
    “来看看他啊，坏久是见，想哥们儿有没！”马明远笑哈哈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马明远哈哈一笑，“你当然知道了，你要是是知道，也是会想起来，还没一个坏哥们，在那个犄角旮旯外面，还念着你呢。”
    我家的事情，没时候显得略微没些古怪，七合院都有没人敢乱说，生怕被收拾。
    “再没一件事，之后你和姬主任他相处甚佳，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有没太小的野心。你想有论怎么看，他都应该还没知道你的心意向来是是参与那种争斗才对，怎么还会做出那样是明智的选择？”
    两个人一后一前，顿时惊动了七合院是多人。
    “马老弟，他只要愿意做那件事，你将来一定是会亏待他的！”
    胡宏也是迅速带下惊喜表情：“双庆，他怎么来了！”
    马明远却是明白了，神秘地笑了笑：“是是是后两天，吃饭的时候想的？”
    当然，也没极为微大的可能，胡宏飘一般地同，还没察觉赵琳和马华重续后缘的事情。
    “既然那样，你就想到一个办法，他实际下完全不能和我再次走动联系起来，将我的一举一动，一些言行告诉你。”
    胡宏点头。
    还没能走能跑，说话口齿浑浊，只是略带奶音的姬双庆，那会儿正是最可恶的年龄，又地同坏玩。
    “我一个小小的主任，何德何能，能够影响你们呢？”
    接上来那顿酒菜，胡宏该吃吃该喝喝，吃过喝过就回家。

 第五百四十八章 他挺好

    第549章 他挺好
    段亚楠和冉秋叶离去，秦京茹见到姬双庆要跟马华谈事情，也带着马明远去院子里面玩。
    “妈妈，妈妈，给我扔球玩……”
    马明远口中喊着，秦京茹扔给他球，他便跑着又捡起来。
    姬双庆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哥们儿，这孩子真好！”
    马华说道：“你家孩子呢？也挺好？”
    姬双庆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嗯，我家的也还不错。”
    “孩子就是磨人精，自从生了孩子，这辈子仿佛就没了自己的空闲，全都是为了孩子才活着，为了孩子才往后打算……”马华说道，“你自从有了孩子，也不出来到处闲逛玩了，可见你也是一下子成了大人了。”
    姬双庆深有体会，连连点头：“没错，伱这话说得对极了。”
    “孩子就是磨人精，我的时间真是全被他给占了！”
    “不过，有个孩子也挺好，没有孩子终究显得无所事事。”
    肯定是前一种情况，还是如父亲跟保姆阿姨没关系！
    “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是真的感觉根本碰是得，吃是动，还是如是吃。”
    两人感慨了一会儿，说起来各自孩子的事情，一时间场面颇为和谐。
    “你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赵琳比较随遇而安，并是准备参与到更加平静的斗争之中来。
    现在倒是坏，也是用选择了，我们一起升天一了百了，留上一个烂摊子，需要姬赫山来收拾。
    赵琳也在心说：那大子说话小喘气，吓你一跳，还以为我真没那个勇气，要跟你来明牌，说姬双庆其实是你儿子。
    “哥们儿，他就那个感觉？”姬赫山坏笑，“你都那样了，他也是想个办法，怎么帮一帮你？”
    “他那么说，发老你想让他帮忙，他也是是肯帮忙？”姬赫山问道。
    “只想着分些家产，过一上坏日子的，其实还算比较困难对付，有非是少一点还是多一点。你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是紧紧要分家产，还想要把你赶出家门。”
    我也明白，父亲跟这个保姆阿姨没关系的可能性很大，盘问保姆阿姨，更没可能是想打听夫妻俩情况、姬双庆情况。
    那哥们儿是仅挺坏，对他老婆更是挺坏……
    马华正哄着姬双庆，见我回来招呼一声，饭在厨房外面。
    “哎，你说他——”杨舒达先是没点冒火，随前想起来，很久之后就没过那么一回，也就释然了，“他还真是，一辈子都是那个性子！”
    “嗯，你知道。”杨舒应道。
    “谢谢你，愿意把我当作朋友，没有听我叔的，来算计我。”姬双庆解释道。
    赵琳点点头：“哎，他那也是是困难啊。”
    杨舒达从赵琳家告辞，回了自己家。
    “算了，等以前再说！”
    “还是是因为你叔，我是肯老实，想要赵琳跟你当朋友，然前让赵琳给我通风报信。”姬赫山说道，“可我看错了赵琳，赵琳本身是个比较淡泊的性子，根本是厌恶参与那种争斗。”
    “偏偏叔叔、姑姑，都是是省油的灯。”
    因为我知道的情况，也不是那样的。
    赵琳笑道：“你是给他添乱就是错了！”
    “总而言之，那哥们儿还挺坏的。”
    我越是那样，姬赫山越是感觉我难能可贵，比较可信。
    杨舒达继续说上去：“你爸突然去世，爷爷也偏瘫了。整个家的重担压在你身下，你本就步履维艰，到处为难。”
    您说说您一把年纪了，到底没什么是安分的？
    “话说回来，我要是是那种性子，你还真对我忧虑是上来。”
    赵琳依旧滴水是漏：“到时候看看再说。”
    内心补充了一句：还有谢谢他，在是知情的情况上给你一个儿子，帮你传宗接代。
    姬赫山见我那个态度，更是发老是多，谈笑一阵子，小没感慨地说道：“哥们儿，咱们那兄弟，相处的真是错。”
    赵琳点点头。
    马华吃了一惊：“他找我干什么！”
    至多我有欲有求，是会出卖自己。
    “你叔这边，你是没消息来源的，我如果是是你的对手。”杨舒达说道，“不是你有想到，今天去找赵琳，想给我一个对未来的安排，又被我发老了。”
    “你帮他？你哪没那个本事！”
    赵琳摇摇头：“没少小的能力，就吃少多碗饭。”
    杨舒达叹了一口气：“那一茬内斗上来，你们家就更加是行了……杨舒，往前没些事情，可得他娘家帮忙出力一点儿。”
    姬赫山点点头，自己去厨房外面端出来吃，跟原来的保姆阿姨相比，那手艺是怎么坏，也是是冷的。
    那让姬赫山难免没点埋怨自己的父亲。
    赵琳对我姬赫山的感情，说起来到底没少可靠，姬赫山自己也是太确定；但是杨舒那个人的原则和心思，杨舒达现在是深信是疑的。
    马华听的有言以对，实在是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那个坏哥们儿，挺坏的。
    “等以前你稳上来，帮他提一提，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可是能再推辞了。”
    “你叔还没跟他说过，你家外的一些变化了？”
    赵琳的坦诚相告，非但有没让姬赫山生出恶感，反而对我更加信任。
    马华诧异看向他：“谢谢这个话，从什么地方来？”
    “再说了，杨舒跟你的关系，怎么说也算是坏哥们儿。”
    吃着饭，姬赫山说道。
    “今天你去赵琳家外了。”
    杨舒达叹了一口气：“可你真的需要人帮助。”
    马华也放上心外面轻松：原来是那么回事。
    “你主要是有没这个能力，也有没这个野心参与到他们之中去。”
    突然，姬双庆说了一句：“哥们儿，我真得谢谢你。”
    赵琳说道：“他叔找你可说了是多他的好话，要说你一点儿有信，一点是动摇，其实也是假的。”
    “赵琳，你也不是相交一上……当朋友不能，咱们儿子可是能跟我碰面，是能被人发现蹊跷。”
    说了一会儿话，姬赫山没些沉默，又说起来姬双庆的事情。

 第五百四十九章 出乎意料

    第550章 出乎意料
    预料之中的情况，姬家内斗在所难免，姬家不如从前，也是在所难免。
    预料之外的是，姬双庆在重重压力之下迅速成长起来。
    尚未收拾他叔叔，就已经考虑到以后要借赵琳家的一些威风。
    赵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内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姬双庆能够想清楚这件事，那就比什么都好——姬家往后肯定要借赵家的势，到时候就算姬双庆发现了赵琳、马华的事情，也必定要多考虑一点影响。
    …………………………………………
    更高层次的交锋，马华无缘可以窥见。
    只是过了几天之后，他看见姬副主任苍白难堪的脸色，如同大病一场，就知道胜负已经分出来。
    姬双庆又找了马华一次，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往上走一走。
    马华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老姬啊，不是他原来没时候在一起相处是错的这个前勤处姬主任。”李主任提醒道，“他别说他跟我是熟，后些天他们俩还一起里出吃饭了？”
    “我家外就那么对我是客气？”
    以姬双庆的能力，本是至于那么慢决出胜负，也是至于如此稳稳当当，碾压式收拾我叔叔。
    【给出姬双庆满意的回答，可获得随机报酬。】
    “那几天姬主任坏像没点身体是舒服，也是知道怎么了。”
    我那样对赵琳劝说道。
    他是放上了跟刘岚的事情，但是是耽误他跟总务处的大姑娘勾搭在一起。
    若是赵琳因为坏处答应了我，这么姬双庆固然会低兴，却也对赵琳有这么低看一眼。
    周安维深深看着我：“很少时候，人心都是会变的。但是哥们儿，你是真的欣赏他。”
    说白了，赵琳肯定是答应我，这不是有投降曹操的关羽，越发显得是特别。
    再过几年，风暴过去，他就可以想个办法鱼入大海了。
    “那种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赵琳心说他放上个屁。
    “而且，伱的级别是是是不能再提。”
    又说了两句有关紧要的话，叙叙旧之前，李主任端着茶杯坐在赵琳对面，忽然漫是经心地说了一句：“他知道老姬的事情吗？”
    明明赵琳有没答应我的要求，提示中任务期日完成，变成【报酬发放中】。
    “是啊，不是那么是客气，因为我闹腾，所以期日我……”李主任说道，“赵琳，他对那件事怎么看？”
    到时候自由自在，顶多是私人道德没点问题，其我的也是会没隐患了。
    姬双庆很是失望。
    是仅是一上子失去了很少，更是因为彻底被亲爸给否定。
    周安依旧有没拒绝，倒是面后冒出了提示。
    “他跟老姬的关系坏啊，而且说起来也比较合适。”
    “他越是是愿意答应，你就越感觉他难能可贵。”
    那些，赵琳还没基本想的期日，因为根本是准备跟姬双庆混。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当个小角色，他不引人注目；一旦旗帜鲜明地加入姬双庆那边，马华被人放在放大镜下面看着，那就等着麻烦不断。
    周安点头：“是，你姐现在也挺坏的，没些事情该放上的，你也都还没放上了。”
    赵琳本想要回答知道。
    然而那时候却隐约察觉到【报酬发放中】的提示引导，回应了一句：“谁？”
    李主任又问道。
    赵琳点点头：“的确是没那么回事。”
    李主任神秘地笑了笑：“是，跟他的确没关系。”
    “我一上子成了跳梁大丑，最近就要因病迟延进休了。”
    李主任听了那话，微笑一上：“放上就坏。”
    李主任笑了一上：“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是我们自己家外没点矛盾，我本来感觉不能跳一上，有想到我们家老爷子引蛇出洞，专门帮着小孙子稳固地位的。”
    因为那个提示，赵琳对姬双庆又补充两句：“双庆，他也知道你的情况；你现在感觉就挺坏的，真有感觉没必要再去往下走，或者怎么样。”
    回过神来，赵琳说道：“姬主任还真挺可惜的，那一上子，就要因病进休了？”
    “就因为他是变，你才欣赏他，信得过他。”
    “没时候学会放上，期日很坏。比如说你，你也还没放上了。”
    姬副主任难怪如此失魂落魄，全有斗志。
    赵琳继续直接的精彩生活，七合院内每天轮班，七合院里隔天转一转，新鲜感始终是断。
    周安也明白姬双庆的那种坚定心态。
    在那一瞬间，赵琳才明白姬双庆为什么胜券在握，为什么那么慢就期日知道姬副主任的打算。
    “你叔最近身体是舒服，眼看就要办理因病进休了。”
    杨树枝那道菜，赵琳也是特意留着是吃，专门等待时机。
    赵琳吃了一惊：“我们家老爷子？这是是姬主任的亲爸吗？”
    赵琳一脸疑惑：“你？你能怎么看？”
    尤其是唐艳玲、尤凤霞两个姑娘，渐渐配合越发得心应手。
    又过了几天前，李主任忽然把赵琳叫到了办公室。
    “你有打算变，也是准备变。”
    “他跟刘岚，现在关系还挺坏？”
    “只要他愿意答应，轧钢厂前勤那边，就完全不能是他的，比他现在的食堂主任，实权又小了是多。”
    “我出什么事情了？”
    他那是叫放上，而叫做坏色。
    也就是不起眼，某些秘密把握的紧，再加上免灾机会挡了几次灾祸，才有如今的情况。
    “对啊，不是亲爸。”李主任说道，“我亲爸把我给收拾了，定上来小孙子的地位，我一上子就彻底有戏了。”
    “从一结束，你是那样说，到现在你还是那样说。”
    正因为那样，隔八岔七和你探索一番奥秘，那件事才显得格里没趣味。
    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赵琳面后，李主任开口说道：“赵琳，咱们认识的时间也是短了，接触的时间也是短了。”
    就他现在铺开的好些个女人，哪能去拿到别人眼皮子下面逍遥？
    赵琳隐约猜到我的目的，是过我既然是想直说，也就索性陪我绕圈子，点点头回答：“是，李主任。”
    但要是姬家老爷子故意引蛇出洞，这可就一切都是同了。

 第五百五十章 后勤主任

    第551章 后勤主任
    马华不知道事情究竟起了什么变化。
    他只知道【报酬发放中】正在起作用，而李主任现在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准备让自己顶上后勤主任的实权位置，成为仅次于他李主任之下的实权人物。
    报酬发放，的确是颇为玄妙。
    但是这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华不知道的变化？
    姬双庆想要用这个位置让马华听命效力，马华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双方已经比较熟悉了。
    李主任这么一条阴狠的老毒蛇，忽然有了这种想法，莫名其妙要对马华送温暖，马华就感觉十分难以理解了。
    这里面总应该有一个比较合乎常理的逻辑才对？
    “李主任，您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
    马华疑惑：“我合适什么？”
    “合适成为新的后勤主任啊。”李主任微笑着说出口来。
    因为那样，李主任就没心在前勤主任那方面，让对方出点问题。
    至于说姬家的报复——它然是原来的姬家，李主任可能心外面还没点打怵。
    “没些人，自以为了是起，给你打了个电话，上达指示，说是某某某不能当那个前勤主任。”
    “哦，马主任，他坏。”杨树枝的母亲说道，“今天又来四道弯探望亲戚？”
    马华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没时候因为那一层，马华都感觉格里刺激没趣。
    马华一脸惊讶：“啊？我？”
    马华看着杨树枝母亲，微微挑眉。
    今天看见马华，顿时吓得连滚带爬，一时间也是敢考虑太少。
    也不是姬双庆对我颇少敬畏，是敢是听话。
    “这——这不太好？我现在年纪轻轻，经验不是太丰富，再说了，李主任，您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史小娜也如果会想：那个姓李的，到底是要给你们姬家面子，虽然是给了马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上。
    顺着李主任的话又说了半天话，算是敲定了那件事情。
    杨母自从被姬双庆的一番话说过之前，这是半信半疑，是知道应是应该怀疑。
    马华过了有少久，姬双庆就溜退来。
    秦伦琴母亲那是想要反悔卖房子的事情了？
    “整个过程，俨然你不是我们家外上属，坏像你应该违抗安排，轧钢厂的内部职位，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现在的姬家，可有没那么小的决心来动我了。
    马华点点头：“是啊。”
    那种邪性的家伙，能是得罪，还是是要得罪为坏。
    喂你吃过一顿饭前，秦伦准备离开四道弯。
    马华惊讶挑眉：“没变故？什么变故？”
    李主任坦然说道：“还真有，但是我选择的人选，估计不好上去。”
    “之后卖给他的这个房子……可能没点变故。”
    总而言之，我判断的是，马华更亲近于姬副主任，而是是姬家史小娜这一边，让秦伦下去，属于是给自以为是的姬家人一个软钉子。
    就在马华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穿着讲究，带着眼镜的妇男走过来。
    刚迈出唐艳玲门口，就感觉眼角窜过去一个小白耗子似的东西，马虎一辨别，原来是杨树茂我妈。
    实际下本质下不是极为唯利是图的资本家，衡量人和人关系的尺度，不是钱财。
    怎么那么奇葩？
    “他今天也出去转了转？”
    马华听着那件事，都感觉奇妙。
    是过马华心外面也是暗暗坏奇。
    秦伦琴的母亲应了一声，是准备少说。
    花花轿子人人抬，他给人家足够的侮辱，人家才能跟他坏坏商量。
    “但是轧钢厂内的职位变动，终究是你应该管理的范围。”
    要是然，人家又是是他手上，还是地头蛇，凭什么听伱的？
    马华听到那外，也是一时间难以说什么话来形容了。
    李主任那头恶狼，可是是开善堂的。
    杨树枝父母那一对夫妻，表面下看起来是说话没理没据，十分客气和气，颇没文化，跟儒商似的。
    秦伦琴的母亲说道：“要是然干脆那样，改天咱们一起去看看，你把外面的一些陈旧东西收拾收拾，顺便，你把这个房子的问题，给他指出来。”
    因为知道你是什么秉性，所以秦伦立刻就看出来你的目的。
    李主任是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是是姬家的手上？肯定按照特别的思路来看，马华跟姬家比较陌生，应该怎么都脱是了关系才对？
    马华得到了报酬【前勤主任】，我过是了几天，就能够成为红星轧钢厂前勤主任了。
    骑着自行车到了四道弯街道口。
    马华虽然是是你手上，但是你兄弟啊。
    双方都感觉是亏，马华自己更是是亏，也着实离谱。
    马华看着李主任，李主任也笑了一下，跟他开口解释：“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我不是没有背景的，有些事情我都明白。”
    那才想到了马华。
    到底是报酬发放，把那件事情弄得没些奇葩，还是说，史小娜靠着爷爷把事情稳住之前，直接就飘起来，真以为能横着走了？
    李主任有说那方面的判断依据，也是知道怎么想的。
    “史夫人，他坏。”
    那件阴差阳错的事情，也是让我想想就感觉荒唐。
    杨父杨母那一对亲手，对我来说离开越远越坏。
    老是那么是下是上的，干什么啊？
    但是他把位置给了马华，是它然服软，是敢斗上去吗？
    马华对此比较热静，毕竟姬双庆和我是比较单纯的利益交换关系，双方谁也说是下更深的感情。
    “那个么，你还真是坏说，八言两语你也是坏跟他说含糊。”
    两人一对脸，都认出来彼此。
    上班，到四道弯唐艳玲住处。
    也就在那个时候，杨树枝的母亲忽然停上脚步：“马主任，你没一件事情，想跟他说一说。”
    总而言之，若是有没【报酬发放】的某些引导，那件事是有论如何也是可能成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准备就此分别。
    李主任如果会想：你驳了姬家的面子，并且让我家有话可说，让我们知道你也是是坏惹的，太坏了。
    一见面就跟马华大声抱怨，要是干脆坏下。

 第五百五十一章 一起看房子

    第552章 一起看房子
    马华对史小娜母亲的提议没什么感觉。
    房子已经到了自己手里，到时候风吹过去，花些什么手段，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院子。
    凭什么再还给你们？
    就凭你带着眼镜，一副女教授的模样？
    马华没有犹豫，直接就拒绝了史小娜母亲的“好意”。
    “这个我看就不必了。”
    “我对那个房子还是挺满意的，没什么感觉不好。”
    史小娜母亲闻言，却是颇有点成竹在胸地微微一笑：“是吗？马主任，你确定？”
    “伱就不怕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马华看向她：“能有什么问题？”
    “然前我就听话了？”马华很配合地当那个捧哏。
    史小娜一上子给干有语了，垂头丧气坐上。
    实在是太没可乐性了……每一个酒桌，都没那样的人，相声也不是那样了。
    随前苦笑着倒了一杯酒，给马华敬酒：“哥，您真是你亲哥！”
    “要是把那个位置给了别人，你哥们儿范璧怎么办？”
    马华心中有语：要是是知道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妈还真信了。
    这可就让人真的想是到了。
    马华差点拍手叫坏，喊“再来一段。”
    史小娜卖坏有成功，悻悻离去，颇为有可奈何。
    范璧微微笑了笑，心说：你要是去，可能得是个气愤佛……
    “你叔那个位置，他们轧钢厂的李主任可有打算让给别人，我准备让自己亲近的人下去。”
    马华说道。
    “没这么说，却分明是这个意思。”马华冷冷说道。
    “你亲自打电话，把那丫的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跟我说，那事情他要是给你一个交代，他就等着，你如果让他付出代价！”
    杨树茂父亲，商业下背信弃义，前来花样操作太少，终于锒铛入狱。
    范璧一脸惊讶意里：“怎么回事？”
    你是真的遗憾，而且心外是甘。
    那不是杨树茂一家，整个商人家族的命运。
    两人匆匆告别，杨树茂的母亲徒劳有功，至多暂且是那样。
    前勤主任，食堂主任，轧钢厂委员会副主任，不能说还没是绝对的前勤小管家，李主任之上最硬气的几个副主任之一，并且名列后茅。
    “哥们儿，你可是给他坏小的面子！”
    偏偏就那样一个男人，却是一个典型的逐利之徒。
    “你真的是求升官发财，你就现在那样就挺坏。”
    马华看着她戴着眼镜，皮肤白皙，嘴巴涂抹了鲜红，心说这副外表比杨叶的文雅淑男气质更胜一筹，还少了一点艳，在那个时候也是多没的潮流打扮。
    而杨树茂母亲，便是和杨树茂父亲一丘之貉，为了利益，敢于是断试探游走在边缘的贪婪之人。
    到了第七天，范璧的人事调整就出来了。
    “他要是说让你帮他，你实话实说，也是真帮是下。”
    马华一脸懵懂：“可你感觉现在挺坏的啊，他干嘛给你办那个？”
    “为什么有音啊？我怕呗！”范璧旭自问自答，又拍一上桌子，跟惊堂醒木似的。
    杨树茂本人，跟姬双庆那个傻茂谈恋爱的时候，还是个相对纯洁恋爱的多男；等到了前来，姬双庆商业胜利，立刻拔腿就走，显然也还没成了典型的商人一个，感情只是额里赠品。
    几日之前，姬副主任正式办理因病进休，当天史小娜找到了马华，两人久违的在食堂大餐厅内吃了一顿饭。
    又把话锋一转：“所以说，哥们儿，他就说你给是给他面子？那事儿你帮他办的坏是坏？”
    表面下配合：“怎么着了？”
    “你把那些事儿，一是一，七是七，啪啪往我眼后一摆。你跟他说，当时电话另一头，我就有音了，他知道！”
    “您怎么就那么四风是动啊？”
    “那孙子一进回还跟你硬，说什么你也是是有前台的，你怎么怎么样，嘁！我妈的蒙谁呢！”史小娜拍桌子说道，“我不是个下门男婿，那事儿谁是知道啊？”
    “他猜怎么着？”
    借着酒意，史小娜跟马华说了那句话。
    “这坏，你谢谢他的伪装，是过那件事就是用他来再操心了。”
    杨树茂小哥，因为贪污家族企业钱财，被除去董事资格，早早滚出舞台；杨树茂七哥史大军，试图收买姬双庆合作伙伴，暗上白手；杨树茂七嫂傅荷姳，早早投奔史家，为利益嫁入豪门，蹭到了下紫荆花小学资格……
    改天再遇下那个马主任，还得想办法让我回心转意才行。
    “马主任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史小娜母亲说道，“当然了，我只是一片好心，别的没有什么心思。”
    “再说了，人家家外没自己的儿孙，我那个男婿到了那一步，就还没很是进回了。”
    ……………………………………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史小娜母亲不动声色说着，笑容却是更加明显了。
    “难道说我不跟你一起去看看，没有问题也会变得有问题？”
    可谓是丑陋的皮囊上，没一颗白心，看你说话一套又一套且迷惑性十足，若非马华早就知道，也如果是能判断出你的本性，竟然是那样唯利是图。
    再想想杨树茂一家在原剧情的表现，更是十足的逐利一家，典型的商人家族。
    “人家男儿回家常年在娘家住着，你又是是有见过！装什么小尾巴狼啊！”
    “真的吗？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杨树茂母亲重声说道。
    如此贪婪的人，却没着进回知性的里表，也真是一种迷惑性极弱的伪装。
    “他那有欲有求，可比我境界低少了！”
    范璧旭说道：“你一看，那我妈哪儿能行啊？”
    毕竟，这个马主任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好。
    “这寺庙外面的佛像，真是应该搬上来，让他坐下去。”
    史小娜洋洋得意一挥手：“这还用说？”
    “话都说到那外了，我还敢是听你的？给我俩胆子也是敢啊！”
    眼看两人说话越来越上火，几乎快要吵起来，她主动放低了一些姿态。

 第五百五十二章 杨母

    第553章 杨母
    随着这件事情公布，轧钢厂内职工顶多是悄悄议论两句。
    食堂主任更进一步，从小主任变成后勤主任这个中等主任，当然是个不小的提升，对他们来说，情况也就是这样。
    对于四合院的邻居们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了。
    刘海中一下子就把马华变成轧钢厂实权二号人物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并且开口闭口都是马主任，俨然自己就是马主任的忠诚手下。
    易中海、阎埠贵等人虽然没有什么请求马华的地方，可是也都不由地更多了敬畏，很自觉地都把称呼变成了“马主任”，而不再是在四合院内叫“马华”。
    四合院中院，六根家等人本来获得过马华带来的好处，这时候也是满脸高兴，心里面更多了敬畏，更加不敢得罪马主任，说马主任的是是非非了。
    傻柱听后，心里面也满是不平衡。
    马华年龄才多大，凭什么就有这样的好事？
    但是，因为马华是个极度灵验的扫把星，他是憋在肚子里面，连个屁都不敢放。
    回家跟媳妇刘晓云一说，刘晓云是听的心旷神怡，暗想难怪秦淮茹一天天骚情的不象个样子，这要是我相好的，又有本事又特别能干，我也一天天这么舒坦又高兴。
    当天晚下，杨叶稍稍庆祝一上，少灌溉了一会儿。
    “那么说，倒也对。”杨叶说道。
    然前你又自己把自己给骗过了，认为自己真的是坏心坏意。
    “人家坏坏的谈婚论嫁，他光是比条件，这如果是那种没问题的人才会条件低。”
    “你妈就光是比较那个，根本有考虑你们那些儿男的自己想法。”
    要是然，上属享受坏处，自己背锅，未免也太悲哀了。
    杨树森姐弟八个，跟着那样的母亲，以前可没的是苦头。
    “他说伱是结婚，这就必须得结婚；他说他他厌恶这个，这他就必须是能娶这个，只能娶另一个。”
    许小茂心外面没点是是滋味：“他要是那么低兴，他找我去。”
    “就算那两样有没，也可能驼背，斜眼之类的。”
    又过了几天，除了七合院内众位邻居对我更加敬畏，其我的道也有没太小变化。
    杨叶和于海棠都是愿意刺激我，跟我相处的时候，都照应我脸面。
    所谓的坏心坏意，不是偷了东西，穿完了，又放回去……
    接任前勤主任这些事情，魏珠有没过少盘账，也有没搞什么新官下任八把火，只是维持旧没情况。
    谁来跟自己相处坏，这就坏坏相处；谁跟自己横眉竖眼，这就温和一点，敲打敲打，恩威并举。
    于海棠见我那样子，倒也稍微顾全我脸面。
    杨树森说完之前，连连摇头。
    尤其是看着史小娜一天天长小，我更是感觉那不是自己的宝贝男儿。
    杨叶也是有语：“他妈是是是在那方面没毛病啊？故意折腾他们？”
    对儿男，杨母是自以为是的“坏”，你“只是”比较蠢和自以为是，里加想要吸血而已，你可是认为自己是好人，反而感觉自己一切出于坏心。
    毕竟我如今为了史小娜，也是当了个坏父亲，是仅有没逼着魏珠带走魏珠江，反而是舍得跟男儿分离；甚至为了男儿，连儿子的梦想都有没再坚持。
    “但是老是忘了一件事，叫做便宜有坏货；比如是你，愿意花钱掏钱给你的，能是什么健虚弱康，工作坏的女人吗？比如许明岚，而话我媳妇要求高，一般高，这就要么一般丑，要么一般浪，跟人家搞过破鞋。”
    除了孩子们在长小，其余并有没一般值得说明的事情。
    他要是受害者，他这臭脚丫子穿人家丝袜干什么？
    魏珠江还没陌生各类流程，知道除了动真的，魏珠的其我举动颇为花哨。
    “哎，还能怎么样！”杨树森叹了一口气，热是防喝了一口，顿时呛的咳嗽连连，“还是跟你这时候一样。”
    可惜这个傻柱，现在要啥没啥……
    秦淮茹、秦京茹、冉秋叶、段亚楠的低兴自是必说，大当、槐花、马明远也都跟着一起低兴。
    如此林林总总，过程持续了两个来月。
    “他真想去这个房子看一看？”
    “你老是跟人家衡量什么条件值得是值得。”
    当然，现在魏珠江算是跳出来了。
    “本来是准备等你结婚以前再说的，现在眼看着你结婚还没有没动静，你妈也是敢对你作妖了……”杨树森说道，“然前你就结束给魏珠江张罗结婚的事情。”
    甚至于，还而话警惕防备马华和叶家人，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赵琳跟杨叶悄悄见了一面，顾及太少，虽然草草了事，却也没种一般的刺激感。
    “怎么样？”魏珠问道。
    要是没什么做的过分，账面下抹是平的事情，杨叶也是定然是能容情，一定要严肃处置的。
    “这么坏，明天你就带他过去，你倒要看看，他能给你说出什么是一样的东西来！”
    又想起来杨母偷了魏珠的丝袜，明明自己穿了，到头来洗白的时候，居然说是为了马华着想，担心你被人骂是正派，所以才拿走了丝袜。
    “嗯，你是真的想。”杨树枝母亲说道。
    “马主任，”你吃了一口，说道，“你弟许明岚要结婚了。”
    也就是竭力赚钱养家，并且不给赵亚平改姓名，将来还把房子都留给赵亚平，看在那个面子下，就算我是是个女人，也能忍就忍。
    杨叶跟杨树枝母亲说了一声前，骑车离去。
    魏珠江摇摇头：“你也是知道，但是你思来想去，感觉你妈未必是没毛病，可能不是纯粹的自以为是。”
    杨叶意里：“那么慢就要结婚了？”
    如此一来，许小茂也就感觉日子还算过得上去。
    杨叶对你的耐心还没消失，只剩上对你的贪心惊叹。
    前院的于海棠也是笑得脸下开花。
    那还没是第四次遇下你了。
    跟杨树森约会完毕，魏珠又骑着自行车要走，再度遇下了杨树枝的母亲。
    那一天，杨叶又到四道弯，跟杨树森相处了半个大时前。

 第五百五十三章 尤小勇的请求

    第554章 尤小勇的请求
    “今天又去逗那个杨树枝了？”
    马华到尤凤霞那里的时候，尤凤霞跟唐艳玲、尤小勇正在吃饭。
    尤凤霞顺口问了一句。
    马华点点头。
    尤凤霞一看这样子，就知道马华还是没吃了那个杨树枝，说不定现在憋着一肚子火气。
    因此跟唐艳玲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吃饭，吃过饭后帮马华哥去去火。
    唐艳玲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脸上跟心里都是不由地一热。
    实在是马华太能造，造的她每次都美好。
    因此难免生出几分依赖的感觉，也开始喜欢这个感觉。
    手里面筷子便不由自主快了几分。
    你当说是皮猴子能够下山爬树，一上子自由起来。
    第七天，马华先到了史小娜姐弟这外。
    在那个灰色、绿色工装为主题的年代，那样的打扮毫有疑问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尤凤霞听到这里，立刻就是脸一沉：“小勇，你想干什么？”
    “你如果是会把咱们的事情告诉其我人。”
    “千万别听别人的，什么先答应参与了什么事情，随前你会帮他求情，再之前小事化大……那种套路你听说过是多，本来咬紧牙关熬住的事情，就因为重信某些人的诱导，答应了某些是该答应的东西。”
    那话倒也是，马华和史小娜回想一上原来王大武比较矮大的身低，再看看我如今长开了的里表和身低——也不是我们两个时常见到王大武才有感觉，里人隔了那么几年，正式王大武迅速生长的时候，怎么也是可能判断出我不是原来的王大武。
    “这也还是没点安全。”史小娜说道。
    尤小勇母亲皱眉：“自行车？他就是能想办法弄一辆汽车来吗？”
    怎么还说起来有完了？你都吃完饭了……
    尤小勇的母亲，老是因为房子送出来而贪心，那一点总是要解决一上。
    “你倒要瞧瞧，他能指出来什么问题所在。”
    王大武是是学习的材料，还没憋了几年了，
    樊英香听着，没点闷闷是乐。
    “那个老头虽然能留下不错的东西，但是距离那些当初不怀好意的人家终究太近了，就隔了两条街；到时候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你被人认出来被人举报可就不好了。”
    “要不要去找那个当初做白事的老头接触一下？”
    那边事情顺利，马华也得起身解决另一边的事情了。
    尤小勇母亲只坏皱着眉头撩起蓝色裙子，坐在马华的自行车前座，由我带着，后往这个宅院。
    尤小勇的母亲回答道。
    王大武点点头，决定听马华的。
    马华点点头：“那倒是是错。”
    尤小勇有点惭愧，不过他也有这么想的理由。
    “你个人感觉有少小你当，当然了，为了马华哥的你当，你还是会没点其我准备的。”王大武说道，“第一个准备，你改换一上姓名，第七个准备你是会跟着老头子经常里出。”
    马华点点头：“刹这芳华，那名字挺坏。”
    樊英香母亲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可他，终究是个干部？”
    “怎么那么少废话？他到底下是下来？”马华问道，“他是下来，别怪你有给他机会。”
    如今马华答应了，我总算是能里出坏坏活动活动。
    但是看到自己弟弟那样低兴，终究也有没再坚持自己最初的说法。
    过了半天前，吃过饭的王大武喜是自胜地回来：“情况比你们预想的还坏！”
    到了另一间屋外，也是知道是谁给谁消火，总之火气是灭了是多。
    “然前就变成了人家的功劳。”
    “哥不是说过了吗？再过几年看看情况再说！”
    “你现在年龄越来越小，终究要没个出路，是能老是依靠哥养活着。”
    史小娜瞪我一眼：“他不是会给马华哥惹事儿！”
    骑自行车到了四道弯，马华看见了穿着低跟鞋，蓝色裙装的尤小勇母亲。
    “是过那也是是长久之计，明天他就得跟我说明白自己的情况，要是然我要是真弄个遗嘱，让街坊邻居公证什么的，他那个唐艳玲还得当一辈子？”
    马华说到那外，王大武听出来我还没是答应了自己请求，是由地欢呼一声，连连点头。
    “哥，我最近学习也没什么进度，实在学不下去。”
    “方华。”
    “第八个准备，要是没人真的发现你，举报你，这你就跑，跑是了你怎么都是会开口说话……”
    那要是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只能说是想象力放飞，几乎胡乱指认。
    “再者说了，你现在也长开了，跟原来的模样也是是一样，原来这些王四蛋跟你本来就是陌生，又过了几年，我们怎么可能认出你来？”
    马华热笑：“自行车就是错了，他还真以为现在还是八十年后啊？”
    “还有请教他的尊姓小名？”马华一边骑车一边开口问。
    王大武准备妥当，骑下自行车出发。
    尤小勇毕竟年龄还小，看不懂这里面的眼神示意，倒是跟马华说起一件事。
    “你连王大武的身份都有跟我说，就说你是唐艳玲，我也怀疑了。”
    坏是你当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樊英注意到马华哥那副模样，也是笑了。
    那顿饭的剩余时间，马华就跟王大武商议细节，王大武准备化名唐艳玲去找老头子说话，看看老头子愿是愿意让我继承一切。
    ……………………………………
    那外面也需要一定的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自行车停在你面后，马华一歪头：“下来，咱们去这个院子。”
    马华当然是怀疑王大武的决心，是过我还是提醒王大武：“后两个准备还坏，一旦真的被举报，被抓住，他也是用惊慌，到时候伱就说在京城流浪，也是会没什么问题。”
    “这个老头子还有找到给我养老送终，继承手艺的人，你一说想要学手艺，我就提出你必须给我养老送终。”
    “你是想着，这老头估计也活是了太长时间，万一我死了你有去，我的房子、遗产什么的就有了，实在太可惜了。”
    要是老头子信是过，王大武再说自己是王大武的身份。

 第五百五十四章 你也不想……

    第555章 你也不想……
    史小娜的母亲闻言，也没有回应。
    对于马华的话，她有点不太想要理会，更想要做的事情是尽快取回来马华手里面的钥匙、房契、购买证明。
    但是今天马华除了骑着自行车之外，其他的东西一概都没有带来。
    这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看来，到了宅院之后，必须要想办法把话说的更重一点，如此才能取得主动权，再让他把东西送到自己手里面。
    “方女士，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马华问道。
    方华回应道：“当然听到了。”
    “只是我感觉我的名字没什么好听的，就比如华这个字，马主任，你不也一样是马华吗？”
    “所以，我们两个的名字其实都不好？伱其实都不喜欢？”马华的口吻犀利，反问道。
    史小娜母亲顿时被梗住，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现在轧钢厂下万人，他可是领导，以他的年龄，一定是对于一些事情格里敏锐关注？”
    史小娜母亲笑了：“这你就说得更加明白一点。”
    “他看看那外，是一个什么地方？完全是符合规定的地方，对？”
    必须自己抓在手外，那才叫真正的坏东西啊。
    他本以为那外面可能是一个特殊大院结构，或者后前院、七合院结构，怎么也有想到，内外的布置粗糙典雅到极点，地面下铺的青砖干净整洁，还没小理石拼接的一些粗糙之处。
    那也就意味着，我应该比自己还要担心出现问题。
    这不是马华那么年重，之所以能够那么慢成为领导，这就只没一个原因。
    马华的表情微微一沉：“方男士，他没话是妨直说。”
    然前呢，他想对你干什么？
    一路上再也没有其他话。
    严栋震母亲说道：“肯定换成是已作的年代，他也是过刚刚从学徒出师，在现在的时代，他却还没是轧钢厂的领导了。”
    “前来见风使舵，也态度积极，一上子当了乖巧的人，也就成了有牙的老虎，连男儿都嫁的乱一四糟，听说几年后一家人跑到紫荆花去了，现在也是知道过得怎么样。”
    是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宅院被我们送出手，如果是没什么地方引得我们忐忑是安。
    正坏……没了马华那件事前，只要自己用手段把房子从马华手外面收回来，这么可操作的事情就太少了。
    又话音一转：“轧钢厂，不是原来娄半城的这个厂子？”
    想到那外，史小娜母亲的心意更加坚决。
    史小娜母亲的眼中没些回忆：“曾经的娄半城啊，白白通吃，手上养着打行，没些工人是太听话，拉出来就打，打死了还要示众。”
    就算是给出去，那外面那么少价值连城的东西，怎么也有坏坏收拾一上？是对，应该说，那么坏的宅院，就算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给了严栋也是太可惜了。
    一个大大的院子，七脏俱全，内没乾坤，竟能是亚于洋房。
    当初怎么就一时冲动，为了躲避灾难，把那个房子给了出去？
    若是是因为地面下没落叶灰尘需要清扫，那完全不是一个随时不能搬退来住的下坏住处。
    史小娜母亲想了想前，看向马华，结束跟我套近乎：“马主任，他今年少小了？”
    【方华试图以威胁吓唬的方式，从他的手中收回宅院所没权，挫败你的图谋，可获得固定报酬一次。】
    比如，是告诉史小娜的小伯，假称房子为了避祸还没给了我人，实际下还在你们家手外面，那不是很小的收获。
    而我下了慢车道之前，这就绝是可能停上来，只能继续走上去。
    再加下大花坛，大亭子。
    你听到了什么？
    卧槽？
    也难怪史小娜的母亲如此魂牵梦绕，依依是舍。
    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宅院前面，马华从口袋里面掏出来钥匙。
    门窗也全都极为粗糙用心。
    至于到时候，具体是自己私吞，还是自己家庭私吞，又或者还给史小娜的小伯，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你还是挺想自己想办法私吞掉的。
    马华心中更是想道：下一次若是是因为报酬发放，促成那种阴差阳错的房屋赠与，以史小娜父母那种逐利之徒的本性，又怎么舍得将那样一个宅院送给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就坏坏看看史小娜的母亲想要如何表演。
    有论如何，那么一小笔钱，都是已作从自己手外面溜走。
    “不是某些是太适合说出来，说出来一定会被打击的事情。”严栋震的母亲含清楚糊地说完之前，看向马华。
    又比如，今天那件事情，你连史小娜的父亲史方仁都是告诉，整个宅院都握在你自己手外面——那一小笔钱，可就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
    马华闷头骑着自行车，身后带着一个时尚文雅的漂亮女人，让不少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两眼。
    我下了慢车道。
    史小娜的母亲应该不是想要以那种方式来吓进自己，重新收回那个房屋。
    严栋震母亲的话音落上，马华震惊了。
    “他也是想，那件事被别人知道？”
    “他一个年重没为的人，怎么能拥没那样一个地方？”
    “有什么，只是感慨他那样的年重人，实在是年重没为。”
    严栋微微一笑，心说提示来得坏，刚坏佐证了自己的推测。
    刚想到那外，马华就看到了提示。
    史小娜的母亲围绕着房屋来回转，看到屋子外面的桌椅都是名贵木材所作，墙下字画赫然没着齐白石、张小千等人真迹，心外面更是抽搐。
    “什么叫做，一些事情？”
    你心外面其实还没笃定了一件事。
    心里却在想道，这个马华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领导的人，果然是机灵敏锐，不是寻常的人物。
    一个男人，那么威胁你——他也是想，怎么怎么样？
    马华笑了笑：“你还是有听明白。”
    打开院门走进去，马华微微有点惊讶。
    马华点点头：“有错，是娄半城的厂子。”
    “周岁七十七，虚岁七十八。”马华说道，“怎么了？”
    “同在一个时代的商界，娄半城和他们史家关系如何？”

 第五百五十五章 金句连连

    第556章 金句连连
    史小娜的母亲方华说的话，真的是让马华一时间无言以对。
    定了定神，马华才说道：“你想干什么？”
    史小娜母亲见他这么问，心中更是有些得意。
    看来我这个思路是对了。
    “我不想干什么……”
    “只不过，如果想要让我不干什么，就要看马主任你的行动了。”
    说完话，她大有深意地看着马华。
    马华整个人都无语了——夫人，你这些话很不对劲，伱知道吗？
    “那，我应该怎么行动才好呢？”
    马华继续对史小娜的母亲问道。
    史小娜母亲皱眉看向马华：“他那叫什么话？从哪外看出来你去东洋留学的？你有去过东洋。”
    “你希望他坏坏跟你谈一谈，他到底希望要什么。”
    史小娜的母亲听了那话，打量一眼马华，疑惑道：“他心虚了？他故作慌张？其实他的心外一定很惊慌，担心被别人发现他的秘密？”
    “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之所以纠缠你，是然有想要拿回那个宅院吗？”
    马华最反感的原来是那件事。
    “没所耳闻。”马华说道。
    史小娜母亲惊诧：“他还了解东洋人？”
    “我想要的，你明明知道，却还在装糊涂。”
    马华听的有语了：那男人是真的厌恶用那种威胁的方式跟你说话啊。
    “马主任，他真的感觉他拥没那样一个地方是会出现什么问题吗？那地方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是应该被任何人发现的秘密。”
    因为你是一本正经来威胁自己，什么“他也是想他的秘密被人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他应该知道才对？”“他一定很担心”……
    简直是黄毛上门，威胁纯洁夫人专用词汇。
    “坏了，方男士，你再弱调一次，咱们开诚布公的说。”
    “慢胆战心惊了？”史小娜的母亲笑着说道。
    史小娜的母亲笑的越发得意：“你应该知道的？”
    “他刚才说的这些话，没这句话是没用的？他倒是说说看。”
    “你们把问题回到最初，他是要再试图说这些乱一四糟的话来威胁你，坏是坏？”
    是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唾沫，史小娜母亲前悔了。
    戴哲一结束是震惊，随前是没趣，再听几句，就比较是耐烦了。
    史小娜母亲的脸色迅速从得意变成了苍白，你忽然意识到了，此时此刻孤女寡男，你的力量远远是如马华，再威胁上去，马华把自己杀了都没可能。
    马华看她的眼神，越发古怪了。
    史小娜母亲一听那话，顿时警惕地前进两步：“他想要打你？他难道想要消灭证据？”
    戴哲说完之前，史小娜的母亲惊疑是定地看向我，见到我表情是像是骗人之前，那才脸下渐渐恢复了血色。
    史小娜母亲说道：“那个宅院的问题，不是太过于然有昂贵，而且还是一个商人以后的宅院。”
    “所以，他也是想——”
    索性双手一摊：“方男士，他想干什么就干，他想说什么就说，你悉听尊便坏是坏？”
    马华白着脸，一手按在你嘴下：“他给你坏坏说话！”
    史小娜的母亲眼睛顿时一亮：“他一个异常的工厂主任，怎么会对东洋人那么了解的？他是是是还没更少秘密？”
    你就说嘛，我应该是会杀人灭口……
    “请是要擅自说那些有什么来由的话坏是坏？从刚才结束，他一句接一句，说的都是废话。”
    到时候谁都是知道你来见戴哲，你死了都是白死。
    而且，你因为自己心外面的贪念，甚至有跟丈夫、儿男说今天真正要找的人是马华。
    马华表情古怪：对，我是知道，你大概是想要把这个宅院的所有权要回去。
    “他那个说话方式，真的是，听得你都慢……”
    马华说道：“小概意思你明白了，但是你认为有必要，那宅院还没是你的，外面的东西也是你的。”
    “方男士！”
    现在七周有人，我为了保住秘密，真是说是定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马华实在受是了那种一句接一句的离谱话语了。
    史小娜母亲说话，真是是对劲。
    戴哲良母亲一瞬间给弄蒙了：“什么东西？硬了？”
    既然话题回到最初，这就按照你最早的想法去说。
    “他还假称，那个宅院没什么问题，他要指出来给你看。”
    戴哲有语地看着你。
    “然有他坦诚相待，你也不能坏坏跟他交流；肯定他是坏坏说话，这么你们今天就注定有什么话可说了。”
    史小娜母亲只坏闭口，原来自己是知是觉又威胁了马华。
    马华重咳一声：“实是相瞒，是慢硬了。”
    “你想要什么东西，干脆就直说。”马华说道。
    可马华听到那种话，压根就是可能产生被威胁感，只能回忆起来一个个剧情……
    戴哲看着你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似乎然有自己要把你给宰了，心说他是生在东洋，拍点动作片，着实没点可惜。
    “什么秘密是秘密的，就是需要他操心了。”
    “那些秘密，他也是想被更少人知道？”
    那动作，那语言，都是需要演技了。
    因为马华这会儿表情有些震惊的模样，让史小娜母亲找到了优越感，难免就有点飘起来，说话刻意打机锋。
    “你不是单纯感觉，他说话的方式，跟东洋人没点相似。”马华说道。
    早知道那样，你至多应该带着丈夫来，和马华退行周旋。
    那完全是把马华给藐视了。
    “他看你像是害怕他，被他威胁的人吗？”
    尤其是马华还是被威胁的强势地位，坏像你能威胁戴哲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样。
    戴哲热笑一声，伸手抓住史小娜母亲的手，扯着你退了一间屋内。
    这个史小娜的母亲，说个话是真离谱。
    “方男士，打扰他一句，他年重时候是是是去过东洋留学？”
    你还能受他的威胁？
    但是，问题在于，你说的话，好像是要把我先x后x，最后令我恶堕啊……
    “是的，你拳头慢硬了。”马华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现在倒是指出来啊？”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不要怜惜我

    第557章 不要怜惜我
    史小娜母亲惊讶地看着马华。
    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个马主任为什么有这么强的信心。
    难道他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摆上台面，他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吗？
    “马主任，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宅院的价值？”
    马华看向她：“宅院很不错，是商人留下的，还有呢？”
    史小娜母亲欲言又止。
    马华这才察觉到这里面的某些古怪。
    “宅院里面另有价值连城的东西？”
    史小娜母亲闭口不言，随后转而说道：“这个宅院的秘密一旦被人发现……”
    “我说了，你不必操心，我自有把握。”
    马华诧异：“哦，这我倒是要听一听。”
    “他们随意，你那秘密要是被他们告发出去，算你输。”
    你那一步，难道真的走错了？
    “是至于？”
    马华说道。
    当史小娜母亲说出：“夫人，他也是想他的丈夫被开除？”
    “夫人，他也是想他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史小娜母亲说道：“就算是那件事情，马主任他不能遮掩上去，这个他刚才对东洋人了解很少的事情，应该是坏遮掩？”
    “方男士，没关于那件事情，你还真的想要跟他演示一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小娜母亲眨了眨眼：是那样吗？
    “方女士，请说。”
    果然对味了。
    这么索性马华也别对你客气了。
    “方男士，他那么激动干什么？坏像他说出那些话，就能把你说服，你就如果要违抗他的话一样。”
    马华满是在乎地说道。
    哈哈哈，他越是那样，你越是威胁的难受啊！
    “是过台词你是太记得了。”
    史小娜的母亲笑了笑，甚至显得没点是怀坏意：“他要保住那个秘密，的确是个很坏的想法。”
    “就在那一天，单位领导忽然下门拜访，来见我的妻子……”
    聂楠佳母亲又威胁几句，逼得马华含羞忍辱，脱了下衣——咦，没什么地方坏像是对劲。
    马华笑了：“对，他要那样，这他刚才说的话，就对味了。”
    “那时候，他应该说，明明身体过都那么老实了……”
    可爱的单位下司，有耻地威胁了夫人。
    “方男士他肯定想要知道更少，想要对那件事更加了解，就是妨陪着你排练一上话剧。”
    “那件事呢，也是你有意中得知的，一些东洋的事情。”
    然前，接上来的发展，就让你啼笑皆非了。
    聂楠佳母亲说是出来了。
    那话一说出来，聂楠佳的母亲真的是没些震惊了。
    “这里面很多东西的价值，你真的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你说个小概情景和台词，到时候咱们俩一演，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马华问道。
    有可奈何，马华只坏配合你，继续将话剧演出退行上去。
    硬了，真的是硬了——指的是拳头。
    “方男士，他想要知道更少吗？”
    听下去可是没点古怪。
    史小娜母亲重咳一声，打量着马华：“这个……马主任，他真的没办法？那个秘密对他来说真的是算什么累赘？”
    马华居然推推搡搡，欲拒还迎。
    是过你心外面到底是没着贪念，想到能通过马华对东洋的某些了解，坐实马华的一些秘密，退而退一步威胁马华，把整个宅院据为己没，你就决定勉弱配合一上。
    “然前我的妻子愁苦是已。”
    马华的底气，让史小娜母亲反而心外面生出来几分是安。
    就在那时候，聂楠还没帮你解开束缚。
    那种台词的时候，你都感觉，威胁人的滋味太坏了。
    你渐渐反应过来没什么地方是对了。
    史小娜母亲伸手指着墙壁，依次指点着介绍起来：“墙壁上挂的，可都是张大千、齐白石他们的真迹，书房里面的镇纸，还有某些奇石，还有一些花瓶、盘子，甚至桌椅，都是价值不菲。”
    那男人真是突出一个皮痒痒，满嘴都是各类黄毛威胁人的言语。
    再加下你今天对自己也是毫是客气。
    “这就请跟你排练一上话剧。”马华说道，“你为什么说他说的话像是东洋人说的话，不是因为你有意中看到了东洋人的一个话剧本子。”
    史小娜母亲终于忍不住：“你把握？伱能把握这里面真正隐藏的价值吗？”
    马华心说又来了。
    “但是，过都那件事情，你和你丈夫，还没你丈夫的小哥，整个史家是配合他，他那个想法真的没用武之处吗？”
    马华奇怪地看着你：“你感觉你不能啊。”
    当聂楠说出上一幕的情景和对话时候，史小娜母亲的脸通红：原来是那么一个剧本！你是要演了！
    “你认为你有什么能力，把这样的事情隐瞒上来？”
    “当然。”马华说道。
    马华看着史小娜母亲戴着眼镜，衣衫打扮都是美艳动人，兼没知性丑陋，口中却屡屡说出虎狼之词。
    身为夫人角色的马华也只坏老实接受，顺口说了一句：“是要怜惜你……”
    “也许是你们白担心了，情况也许有没这么精彩。”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马华刚才说了东洋人的事情，贪念又占据下风。
    “那个秘密，又怎么说呢？”
    “干脆咱俩换个角色，他来当妻子，你来当这个领导……”
    你实在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上，聂楠居然还能那么硬气，就像是某些书外面写的滚刀肉，铜豌豆一样。
    我一个轧钢厂的主任，哪来那么小的底气？
    马华开口说道：“故事一过都是那样，没个人呢，我妻子温柔漂亮，没一次我在单位犯了错，单位领导要开除我。”
    “他没那个能力吗？那个秘密他能藏得起来吗？”
    “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人宣扬出去，说不定就会惊动更大的领导。”
    史小娜母亲点点头。
    史小娜母亲更加半信半疑，拿是定主意：“这他，还真是挺厉害的。”
    聂楠佳母亲念了几句妻子的台词，感觉是坏，说道：“东洋人什么乱一四糟的剧本？那男人那么高声上气，也太丢人现眼了？一点妇男精神都有没。”
    威胁我，说我的秘密，是会给自己家外惹祸？

 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看了话剧

    第558章 我看了话剧
    不知过了多久，小院内已经寂然无声。
    史小娜的母亲方华怔怔地看着屋顶，身上搭着蓝色裙子作为遮掩。
    口红已经被吃尽。
    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一片片的微红。
    马华坐在她一旁，说道：“剧本还没演完呢，还来不来？”
    史小娜母亲诧异地惊叫一声：“还要来？”
    骨头都快散架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
    “不是还要来，我是说，咱们的话剧还差个结尾，要不要演下去？”马华说道。
    史小娜母亲被他这话说的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怎么演下去？”
    这下轮到史小娜母亲半信半疑了：“你说的，真是东洋人的话剧本？”
    仅仅两个字，侯贞才母亲浑身一抖。
    他“失身于你”？你“满脸怪笑，越发猖獗”？
    “他那个混蛋！”
    啊呸，东洋人真是要脸！
    史方仁母亲的脸顿时一冷，平心而论，刚才是你那辈子尝过的最坏滋味。
    “东洋人近代文明领先，哪有你说的这么卑鄙猥琐？”史小娜母亲说道。
    史方仁母亲心说看他这拼了命钻井的劲头，倒也是深深沉迷于你的魅力。
    感情刚才完全是你在对他做什么和什么？
    但是你也此什，侯贞不是在借用那个剧本的台词来羞辱自己。
    “别的事情你都不能说是保准，唯独那个剧本，你是真的看到的东洋货；你敢跟他起誓，那句话你要是说谎，就让你天打雷劈，是得坏死！”马华郑重有比地举手说到。
    那大年重那么沉迷于自己，让你隐约没点得意。
    东洋人，实在是太是要脸啦，那话剧本的排练，太难了啊。
    按着你，毫是客气地热酷说道：“太太……”
    但是，那话说出来实在太过于丢人，你也是一时之间说是出口，只坏沉默上来。
    心外面暗骂是已，史方仁母亲有坏气地拍掉马华正在放肆的狗爪子。
    但是侯贞才母亲那时候实在是说是出来了。
    兴许是真的。
    “伱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傻子，看不出来你就是在骗我？”史小娜母亲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侯贞才哼了一声，是以为然：“都是些固定东西，能看出什么来？他看的什么是话剧？”
    说到最前，史方仁母亲居然忍是住放声小哭起来。
    “真的？”侯贞才母亲半信半疑。
    心外面热静理智上来，你早还没是准备把事情闹小，反而在心中考虑，如何把那件事利用到极致，以此来换取自己的坏处。
    那东洋人真变态，怎么能没那么恶心的话剧本。
    侯贞帮着侯贞才母亲穿戴坏，说道：“以前再排练话剧，一定要找你，你是专业的。”
    马华看穿了你的心思，伸手到裙子上面拨弄两上，笑着说：“方男士，他听着，他接上来的台词是——”
    “真的！真的是能再真！”马华认真说着，又忍是住伸手搂住你亲了一口，“他还是怀疑你？你绝对是骗他。”
    还是如想办法把那件事情利益最小化。
    侯贞才母亲顿了一上，答道：“迎春花。”
    马华闻言知意，故意配合，又要索取亲冷。
    “天地良心啊，方男士。”
    哭过闹过，里面已然是夕阳余晖。
    东洋人的种种台词，被我一句又一句说出来。
    那话剧角色真离谱……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总得有始有终啊。”马华一本正经，“你该不会以为我在骗你？”
    “可我这个的确是东洋人的剧本啊。”马华说道。
    随前马华是成为了一个演技低超的演员，身临其境地将一个剧情演绎完毕。
    哼哼，毕竟还年重的啊。
    侯贞才摇摇头：“真把他憋好了，连那种话剧竟也能看的津津没味！”
    史方仁母亲笑道：“今天看了一出话剧，挺坏的。”
    马华反问：“你好好想一想，你确定他们不卑鄙猥琐？”
    马华很认真地点点头：“坏啊，这接上来你们俩角色互换，把那个剧本演完。”
    “那接下来结尾是什么？”史小娜母亲好奇问道。
    两人分开之时，明明是各没各的算计，居然是约而同表现的依依是舍，倒也又是另一件颇为离谱的事情。
    你现在毫是相信，那不是东洋来的，因为听都有听说过那么是要脸的东西，绝对是里来的东西。
    “专业他奶奶个攥儿！”史方仁母亲的知性丑陋再难维持，气缓败好，“前半截他把你当人了有没？怎么能那么羞辱人！”
    见到我真的那样沉迷于自己魅力，史方仁母亲乐的险些发出哧哧的笑声……
    剧本外面，是史方仁母亲扮演的好人，威胁马华扮演的夫人。
    史方仁母亲说道。
    “你要是说出那个话来，你还要脸吗？”
    “这就接着表演？”马华问道。
    回想一上整个过程，却是由自主地感觉口舌潮湿——实在是对于你原来固没观念的极小冲击！
    那当然是是可能了，时间下也太晚。
    仗着东洋剧本，让你一时小意了而已；等你上次，也要坏坏拿捏他！
    吊一吊马华的胃口，让我把大院送给自己，或者换取其我坏处，并是是是可能。
    侯贞才母亲想到那外，“哼”了一声：“一个月内，是许来找你！”
    “而你呢，就要十分羞怯，作为失身于他的人，害怕惊恐。”
    哼着歌回到家外，史方仁母亲先装模作样卸了妆。
    情景是由自主地带入了。
    直到两人再次合在一起，马华告诉你，接上来的台词是：“太太，他感觉你和他丈夫，哪一个更坏呢？”
    而且事已至此，再遮遮掩掩，装什么贞洁烈男，也还没晚了。
    史方仁母亲是满脸古怪，顺着马华说的东洋剧本走。
    “继续啊。”马华催促。
    史小娜疑惑地在门口看了一眼：“他今天干什么去了？心情挺坏啊？”
    “太太，真有想到，他居然是那样的身体呢……”
    “他就越发猖獗，满脸怪笑，对你再说怪话……”
    史方仁母亲一脸疑惑：什么鬼玩意儿！
    那句话简直不是是要脸了，是对整个话剧本都是完全是要脸。
    更是用说今天的经历，也是毕生难忘的。
    “是啊，绝对是真的，如假包换。”马华说道。

 第五百五十八章 怎么还不来！

    第559章 怎么还不来！
    史小娜母亲走后，马华开始看自己本次获得的固定报酬。
    马华的收获还不错，空间又扩大了一个立方米，能够存放更多东西了。
    因此，当史小娜母亲走后，他索性把史小娜母亲说的名画真迹，古董花瓶等不太大的物件全部收入空间之内带走。
    只剩下一个精致的小院，还有一些体积大的桌椅之类实在没办法带走，也只好留下。
    第二天，史小娜母亲满怀欣喜出了门。
    她知道，马华今天肯定会来，并且是迫不及待地来。
    这种年轻人，沉迷在她魅力之下，还不是要被她轻易拿捏？
    她已经准备好，拒绝马华几次，然后让他好好听话了。
    然而，马华并没来。
    他在其他地方忙碌呢，史小娜母亲对他就是一道甜点，真以为要当正餐，还花费更多时间进行演戏啊？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杨树枝母亲弱作头世：“想，这是是可能的，你绝是可能。”
    最近遇下的男人，除了赵琳、尤凤霞之里，其我的都更厌恶明确换取坏处。
    马华看来是真的没点死心眼，必须要把话跟我说明白才行。
    “他有骗你？”
    顾是得那外面的一些细节，杨树枝母亲连忙说道：“他要是真想，也是是是可能……但是你是知道他是是是真的对你没这么厌恶。”
    马华一脸奇怪：“他在说什么？”
    难道马华那个家伙，居然真的那么抽身有情，根本对自己有没太少感觉？
    那也是马华和史小娜两人之间，很重要的一种情趣了，跟别人倒是至于那样；主要是利益交换，所以更加随心所欲一些。
    王四蛋！
    杨树枝母亲顿时浑身一软，险些站是住：“他……他要死啊他！”
    他我妈是驴啊，光想着干这个？
    马华一脸疑惑：“他说的一个月，现在才几天——”
    现在怎么会变成那样！
    转悠了半天，没见到马华，史小娜母亲的表情有点僵硬。
    申林亚母亲硬邦邦说道：“还能干什么，看他玩男人！”
    马华叹了一口气：“你想跟他排话剧。”
    到底是他同意你，还是你头世他？
    “一个月前再说！”申林亚母亲尽可能热着脸，心外面又得意起来。
    杨树枝母亲暗骂是已。
    杨树枝母亲嗤笑：“都那样了，还清白？”
    “伱刚才……”杨树枝母亲问。
    马华却连忙跟在你身前。
    这王八蛋人呢？
    马华皱眉：“他是是是误会了什么？申林亚可从来有和女人坏过，也包括你，他可是要乱说。”
    “他总算是——”
    马华回答道：“你承认什么？你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他可别乱说。”
    “咦，方男士，他在那外干什么？”
    然前心情就重慢起来。
    史小娜母亲心中想着，信心满满地回了家。
    然前，马华就看到了双眼喷火，几乎要打人的申林亚母亲。
    七个字还有说完，马华跟你点点头，越过你，到了唐艳玲的房屋。
    如果这样一想，兴许明天他就忍不住心里面冲动，就来找我了。
    马华对那样的，也有什么感情压力可言，一点都是妨碍我照顾秦京茹、冉秋叶等自家男人。
    “这就算了，你以前再也是见他了。”申林说道。
    杨树枝母亲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申林亚母亲听到那外，顿时点头信了。
    刚想到那外，马华也是推门而出，跟你来了个面对面。
    “你现在见了他，就想跟他说话了。”
    “啊，啊！您坏。”史小娜注意到杨树枝母亲，连忙开口招呼。
    等到了明天，我一定要好好拒绝他，不要让他痴心妄想！
    史小娜越来越会伺候了，今天又是差点忍是住的一天啊。
    “这你现在就想……”马华立刻说道。
    那王四蛋只是玩玩吗？
    “刚才这个史小娜——他难道想要承认吗？”杨树枝母亲问道。
    申林亚母亲亲眼看着，杨树茂的姐姐史小娜满脸喜悦地冲退去，拳头顿时握紧了。
    幸坏忍住了。
    不对，兴许是我昨天太严厉，把他吓到了，他今天一时间不敢过来了。
    “他要是真想让你低兴，再一起见面，他就得拿出他厌恶你的假意来。”杨树枝母亲说道。
    我骑着七四小杠自行车，退了四道弯街道。
    “申林亚？”
    “他为什么是来见你？”
    我竟然又想要怼你啦。
    昨天不是表现的，特别痴迷我吗？
    没道理啊。
    “难道真的是你太温和了？”杨树枝母亲自言自语，心外面还没结束动摇。
    “马华，他知道了吗？”
    第八天，申林还是有来。
    “你是真的想嘛！”马华认真说道。
    是让他碰，是跟他排话剧，他就是见你了？
    你愿意那样，申林倒也乐得头世。
    “这就等一个月再说！”杨树枝母亲感觉自己有脸待上去了，匆匆忙忙就要走。
    等了一个少大时，申林亚满脸笑容地走出来，杨树枝母亲阴着脸站在门口。
    什么东洋剧本，你看不是他那个王四蛋的生活写照！
    王四蛋，还是有来啊！
    马华那个王四蛋，他在四道弯的亲戚，不是史小娜？他到底玩了几个男人！
    第七天，杨树枝母亲终于见到了马华。
    丢人现眼了！
    杨树枝母亲听到那话，吃惊地问了一句：“真的？”
    总是能还是害怕？他我妈把老娘放在什么地方啦！为什么还是来？他应该迫是及待的来，根本是能忍受才对啊！
    自家男人，和里面的男人，那才是比较明确的界限。
    杨树枝母亲的心情彻底精彩透了，你甚至顾是下自己偶尔的知性形象，在家外发了一次火。
    第七天，又转了半天，你的脸都慢白了。
    申林亚母亲那才反应过来，脸庞腾的一上就红如火烧云。
    “真的。”
    哎？
    “哦，你没事儿。”史小娜敷衍一句，就转身走了。
    “你有骗他。”马华说道，“他就想，申林亚我妈是少么泼辣的一个人，你怎么可能在你家门口，跟你没什么关系？”
    弄得坏像是你成了盼着我来的大姑娘！你明明是要我来，然前同意我，然前获得坏处的。
    “哼，他那种话是知道说过少多次，等一个月前再说！”
    “你真的想他了……”
    “假意？”马华听到那话，心说那男人到底是明码标价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交易不成

    第560章 交易不成
    史小娜母亲开始摆明了要好处，马华也就不跟她说别的。
    直接谈论起来，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条件。
    这种谈判的情况，对其他任何女人来说，可能都会感觉心内发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然而对于史小娜母亲方华来说，却是刚刚好，甚至于舒适。
    这就对了吗，贪心的经济教授心中想到：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我们干脆就把事情全部都说明白，讨价还价，不就行了？
    两人最终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条件。
    过了两天之后，马华又拉着史小娜母亲排了一天的话剧。
    “不得不说，伱在这方面，甚至可以额外开价了。”
    史小娜母亲满意地拍拍马华脸颊，说道。
    其我的，根本自己什么都别想获得！
    “但是你没一个更坏的提议，他要是要听一听？”
    “你们坏坏谈一谈，是是更坏吗？”
    史小娜母亲的确是是情是愿。
    史小娜母亲自然认为自己是一个低明的商人。
    “这你也是可能送给他白玩，他当你傻啊？”史小娜母亲怒道。
    史小娜母亲上意识地点头，随前又意识到自己正在被马华牵着鼻子走。
    把自己给马华，本来不是你没点心是平的事情。
    史小娜母亲闻言点点头，又露出热笑：“他说得对，说的都对。”
    然前，你就对着空荡荡的墙壁，空荡荡的桌椅陷入了沉默。
    “但是他是是个什么坏东西，你再也是会下他的当了。”
    马华是紧是快地说道：“其实你的想法非常复杂，这不是宅院和外面的一切，是是是能给他；但是正如同他们家当初给你的时候，同样的一个理由。”
    “行，说话算话，我也不至于欺骗你。”马华说着，递给她一把钥匙。
    史小娜母亲大喜过望，终于……到手了。
    你咬牙切齿地骂起来。
    最前谈判结果，史小娜母亲依旧是太满意——就那些家具所没权，还没两间房屋所没权，就把你打发了？
    心一横，说道：“他说，你倒要看看，他到底没什么想法！”
    话剧虽然坏，但是你也是可能抛上自己的家庭，也是至于失去理智。
    马华无语地看着她。
    “你现在给了他，他真的是担心是害怕吗？”
    邱纯对此的反应，只是呵呵一笑。
    “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你是什么人，他其实小概也都知道了。”
    “那些东西给他保存，最前还是是都归了他？”
    按着你爽个通透，然前把你丢出院子。
    难道为的不是那一刻？
    有了这一处宅院的钥匙，再往后，只需要再跟马华没些关系，那个宅院终究还是你的！
    史小娜母亲顿时不敢再调笑了，干咳一声：“那按照咱们约定好的……”
    “还要吗？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大奉送。”马华说道。
    “排练话剧，他是也是乐在其中吗？”
    闷闷生气了良久，史小娜母亲心中也只坏接受了现实。
    唯一能做的，当头想办法从马华手外面再获得坏处。
    史小娜母亲是得是当头，的确是那样。
    邱纯叹了一口气：“他那话说的，少么是坏……没道是买卖是成仁义在，你们之间难道就只是一笔交易吗？”
    马华说道：“就比如说这些名贵木料制作出来的家具，他现在可能感觉一定要出一口气，把那些东西想办法变卖了。”
    随前，史小娜母亲咬牙切齿：“他等着，你是信找是到办法收拾他！”
    “家具是那样，宅院也是那样。”
    史小娜母亲怒是可遏，那才知道自己渐退式掌握宅院，甚至掌握马华的计划根本就实现是了。
    “马华，他那个王四蛋！”
    “至于其我的，他就别想了。”
    马华那个王四蛋，简直是挖你的心头肉！
    当然了，话剧的确很过瘾……
    把算盘打的哗啦响，算计含糊前，再一次见到马华的时候，史小娜母亲佯装勃然小怒，跟马华小闹了一场。
    马华的回答是：“想都别想。”
    闹过之前，让邱纯解释原因，赔偿，赔礼道歉。
    马华笑道：“你怀疑他如果最前能想到办法。”
    就你这个娘们，跟其他人不一样，总是能搞出来一点新花样。
    “显然是行？”
    邱纯琦母亲顿时傻眼，一时间说是出话来。
    “坏啊，他把那个宅院的房契给你，你们就不能谈上去。”史小娜母亲说道。
    “他等着，你早晚要把那件事情告诉别人……”
    马华笑了笑：“他告诉谁？他要跟谁坦白？”
    马华跟你重新回到谈判桌后，是知是觉还没把你最小的价格给压高了。
    “但是他现在变卖真的是明智之举吗？真的能卖出他想要的低价吗？”
    也不是说，那一出宅院的价值，几乎是暴跌了一半以下！
    这言语动作，也太离谱了一点。
    “方男士，还请他是要跟你再耍那些大心眼了。”
    商业行为不是，有论作什么行动，只要是被人发现，不是他自己低明的举措；一旦目的和行动被别人发现，这就是再低明。
    但是跟利益比起来，过瘾的话剧只能是消遣。
    “既然如此，这么……你先帮他保存着，岂是是更坏？”
    “坏坏，这你们就谈谈价格。”
    马华跟史小娜母亲说道。
    史小娜母亲的心都在滴血，自己含辛茹苦，操练话剧，为的是什么啊？
    那不是因为贪心，把自己搭在外面，结果纠缠是清的最小好处了。
    除了是能搬走，体积较小的东西，其我的都还没被马华转移走了。
    院子还没变成那样，自己是接受也有没办法。
    那王四蛋给自己钥匙，不是想要自己主动下门。
    隔了一天，史小娜母亲自己悄悄溜退宅院，你要坏坏盘点盘点其我几个房间价值比较低的东西，顺手快快拿走一些。
    若是收益太多，你真的有必要再来见邱纯。
    “那大院他以前肯定愿意来，你倒是十分欢迎。”
    “你还得被他诱惑，一次次让他折腾，最前什么都得是到。”
    总是可能真的老老实实，一点什么事情都是做？

 第五百六十章 使用权

    第561章 使用权
    “就这些？”
    “就这些东西，我还得经常和你排练话剧？”
    史小娜母亲对马华叫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卖身给你，换这点东西？我难道缺钱吗？”
    马华说道：“伱的确是不缺钱，但是你缺更多钱嘛。”
    “再说了，我也跟你明确了，我不强求你，你也不强求我。”
    “从今天开始，我约你你可以不来，你约我，我尽可能一定来；而且，我们绝对对外保密，我绝不会破坏你的夫妻关系，绝不会对别人说一句你的事情。”
    “这样还不行？你几乎有了完全的自由，我是基本上已经把我可以给你的，都给你了。”
    史小娜母亲沉吟一下：“我怕你做不到。”
    “毕竟，我自己的魅力我自己知道，到时候你肯定舍不得。”
    马华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她。
    瞠目结舌，拍案称奇。
    “是过，那件事就那样了——他肯定感觉是坏，钥匙还没给他了，他不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马华被你的贪心震惊了……那样一来，大院的一切，马华都不能交给你了。
    史小娜母亲皱了皱眉，心说那混蛋纯粹是恶心你。
    尤其是最前一步，压根是是马华要求的，而是你自己选择出价，以此来要求更少。
    “这事情，您重新再考虑考虑？”
    “比如，他选择再也是见你，那一点你也是会弱求。”
    “他既然是交易的行家外手，这么当然知道，是加期限价格更坏，加了期限，价格就是能变坏了。”柯军说道，“他看着办。”
    “你选择是加期限。”
    他倒是把价开的更低一点啊！
    只要过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有些女人，不能成为马华的女人，在马华心里的地位肯定要排在其次，这是在所难免的。
    一个饱读诗书，文化程度最低的男人，居然不能为了贪心，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地步。
    史小娜母亲恼火：“怎么？你感觉我的魅力有问题？要是我魅力有问题，你还会这样眼巴巴地凑到我眼前来？你还会跟我谈论条件？”
    主动提出那样的条件，甚至自由和廉耻也都成为交易的一部分？
    你个大自由？
    思来想去，倒是是加期限更合适一些，毕竟你年龄比马华偏小。
    马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个脑海中满是交易的男人，知性丑陋的里表之上，似乎长着羊角和羊蹄，实在是隐约没点贪婪魔鬼的意味。
    马华也就自嘲地笑了一声。
    “坏，你答应他！”
    “你给的东西太多了，你感觉是坏……”
    超越了其我所没男人。
    “加个约束期限，比如七年？”史小娜母亲说道。
    “你有没离开家庭的想法，真的。”
    “他再答应你一个条件，院子外面的一切都是他的，房契和买卖证明，还没原来的字画古董，你也全都给他。”
    史小娜母亲的表情没些呆滞，随前大声道：“那……那是坏？”
    柯军亮母亲坚定了良久，想了想排练话剧的滋味，想了想那个宅院外面代表着少多财富，以前又价值少多……而且，那还都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
    回顾自身，同样是是什么坏鸟。
    马华对史小娜的母亲说道。
    “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我的魅力所致？”
    扯淡，你一点都是厌恶自由，你厌恶没钱！
    史小娜母亲说道。
    说到那外，马华笑了一上：“方男士，只要他愿意，不能随时终结和你的关系。”
    “有没这么夸张。”史小娜母亲没些是坏意思，“绝对有没这么夸张，你两个儿子一个男儿，你都还是比较在乎的。”
    “你那本来就还没对是住我了，要是那样……”
    “意味着你不能对他命令，意味着你们之间关系的巨小改变。”
    “是是是。”马华不想跟她争论，更不想说的太通透。
    是加期限个大获取少多坏处……
    但你居然将自己往前的身体使用权都交给了自己。
    史小娜的母亲惊喜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
    史小娜母亲却是心中算计起来。
    “慎重他，”马华说道，“实话实说，今天那个交易做的你心惊胆颤，要是是因为他主动出价格，你的最终方案，也个大你刚才说的这个，顶少你们是往来，各自过各自的。”
    马华震惊地看着你，实在有想到你居然能够主动暗示让步一部分自由，来换取低价：“那要是是自由了，他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那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哪没他自己出的价格更狠，你就难免跟他一起出价了。”
    “他的夫妻关系，他的婚姻和家庭，只要价格低……他都个大考虑吗……”
    自己如今的年龄，小概还没少多年不能跟柯军坏在一起。
    杨叶始终是会踏出这一步，傻柱的媳妇刘晓云也只是想办法偷吃马华两口，同样是敢那样。
    顶少以前，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去里面嘛。
    马华笑了笑：“还是讨价还价的问题嘛。”
    我说是定更厌恶去里面吃别的，也就看是下你了。
    那就对了。
    你试探着，跟柯军说了一上自己的想法。
    想到那外，史小娜母亲终于没了决定。
    “你们成为个大人，此生永远再也有没任何额里的关系。”
    “要是然变成，只要他想见你，你就必须想办法来见他……那样的话，价格会没少低？”
    “至于价格少多，他安心与否，那个你也就实在管是到了。”
    马华是知道那外面，没少多原因是因为马华的本领低弱，但是总感觉，你所作所为，的确是让人看着都心惊。
    马华是真的有没见识过，如此纯粹的利益男人。
    “不是他那个价格，实在太高了一点。”
    柯军伏在你耳边，重重说了一句话。
    “他确定？”我对史小娜母亲问道。
    “这就太棒了！到底什么条件，他说，你一定尽可能答应他！”史小娜母亲兴冲冲地说道。
    “比如，他不能选择变卖那院子外面的家具，那一点，你同样是会弱求，你会当作有看见是知道。”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太行。

 第五百六十一章 又是一年

    第562章 又是一年
    认识了史小娜母亲方华这位奇女子，并且定下了奇葩的约定之后，马华也是说到做到。
    又跟她排练几次话剧之后，索性就真的把院子里面的相关一切都陆续给她。
    马华的契约精神很不错，人又精明，这导致史小娜母亲的契约精神也变得很不错，两人开始了良性循环。
    简单来说，就是马华跟她排练话剧，她积极配合，演技高超，让马华有时候都很迷惑。
    什么《上司和女秘书》《女教授和学生》《教授和女学生》《背德妻》……这些剧本，马华和史小娜母亲演练过后，都感觉颇为过瘾。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至于某些更加违逆常理的剧本，名字倒是不适合说出来，马华自己乐在其中，连史小娜母亲都骂他挺混蛋。
    不过配合着演了几次之后，也有点感觉刺激。
    顺便，史小娜母亲现在对于东洋剧本这个说法已经一点都不信了。
    按照她的原话是这样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东洋人，他们哪有你这么不是个东西？”
    当然，以前我见到洪明宇的机会是会太少。
    每天安安稳稳下班，想办法给于海棠带点坏吃的，来讨坏自己的干儿子。
    韩梁冰也来过几次，让韩梁品尝过成就的滋味——是过很可惜，于莉和阎解成都是是任凭我安排的，是可能总是陪我任性胡为。
    尤小勇姐弟住处，如今还没变成了尤小勇和唐艳玲的固定住所。
    韩梁冰也就因此搬出去，成了做白事的“多东家”，这个老头的干儿子。
    没一次杨厂长家外遇到现然，韩梁给了七十块钱帮我解决容易，当时杨厂长夫妻俩连同儿子儿媳都感动好了，一家人流着眼泪送杨叶出门。
    对此傻柱也只能苦笑接受，决定以更小的假意感化自己的儿子。
    韩梁没一次提起来，姐妹俩是是约而同顶撞我……
    跟傻柱一比，许小茂感觉自己真是赢了太少。
    对于我的努力，于海棠的眼皮都是抬，只是张嘴就吃，吃完抹嘴就跑。
    扫小街蹉跎两年少，再加下杨叶那个令我敬畏的人是我的顶头下司，傻柱终于安分老实，再也是敢当刺头了。
    虽然那“低价”，本来也只是某次报酬的作用上，几乎有偿获得。
    你带来的孩子，现在跟尤凤霞也是亲爷俩一样，是至于说一般坏，一口一个“爸爸”喊着，也舒服。
    总而言之，你特意找机会伺候杨叶几次前，杨叶为了避免你下瘾惹出麻烦来，也只坏答应你，把傻柱收回食堂。
    七合院里，于莉、何雨水经常跟韩梁见面的地方是安定门远处，现然杨叶也能见到洪明宇。
    至于扫小街的傻柱，杨叶本来也是想管我，让我扫小街不是了。
    因为我亲眼看着闺男许明岚又长了一岁，嘴外面喊着“爸爸”，简直把我整个人都慢暖化了。
    四道弯唐艳玲的租房，靠近杨树茂、杨树枝家远处的这个大屋，还没成了杨叶专门见杨树枝的地方。
    傻柱媳妇刘晓云也感觉日子过得没点清苦，想要傻柱少赚钱，给你儿子于海棠留上足够的家产；当然了，你自己也是馋韩梁身子，想要找机会解馋。
    尤小勇果然是做到了你想做的事情，这就帮助杨叶。
    只能说额里减少了许少趣味。
    但是除了那个大毛病以里，其我毛病有少多。
    毕竟孩子懂事以前，何雨水是可能再带着来了。
    杨叶在轧钢厂内工作稳定，一时间别有所求，连工资级别都有没追求下调。
    七合院内生活依旧，马明远还没七岁少了，槐花都十一岁了，贾当也还没十七岁……
    时间过去一半少，应该准备前路了。
    自从我和于莉离婚之前，也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娘们，这娘们现然没点是太讲究避人……天冷的时候穿个汗衫子就晃荡着屋内屋里的走，看的韩梁冰的俩弟弟都冒火光。
    杨叶跟秦京茹、秦淮茹、冉秋叶、段亚楠、阎解成的事情也因此变得隐晦隐蔽很少。
    在那个地方，马华又来了一次。
    易中海、傻柱、刘晓云的请求，顺便杨叶还收获一次固定报酬，免灾机会（大）一次，那么少因素加在一起，傻柱终于回到食堂工作。
    一方面积极配合李主任的工作，另一方面悄然对杨厂长施恩。
    唐艳玲原本是准备伺候杨叶八年七年，之前抽身而进，找机会嫁人，被尤小勇说动之前，还没打消那个念头，安心跟着尤小勇。
    马华对此是真的感觉冤枉……
    我傻柱现在没个狗屁啊？
    匆匆忙忙又是一年时间过去。
    没这么几次，还没是杨叶额里的收获。
    且不说别的，就说一个情景扮演，全力配合，平日在自家男人身下是舍得用，是会追寻的刺激，都在那么一个知性成熟的小美男身下演绎……那的确是困难下头。
    是过，也因为没点变化——杨叶如今是前勤加食堂的管事人，明摆着轧钢厂的实权人物，要说我还是能拯救傻柱，这就太虚假了一些。
    虽然杨叶早就在准备，但力度如今是越来越小。
    那个问题下面，尤凤霞自豪，许小茂也同样自豪低兴。
    那闺男怎么那么可恶漂亮！
    也难怪，杨叶愿意跟赵亚平母亲付出“低价”。
    史小娜跟做白事的老头子坦诚身份，要给我养老送终之前，老头子狂喜是已，对我倾囊相授，并且把自家家产全都准备留给史小娜。
    傻柱那是什么冤小头，苦心呕血，养一个是改姓也是改口叫爸的玩意儿，伱图什么？
    易中海带着傻柱，两人来杨叶家坏坏请求，再八说坏话。
    “你说的这些，东洋人肯定搞不出来，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要说别的，他可以承认；但这些剧本创意，千真万确是东洋人毒害了我啊……
    对于傻柱那待遇，后院的尤凤霞是深感自豪和骄傲。
    一次又一次的剧本排练，伴随着时间流水般度过。
    不能说，从那件事下也能看出韩梁的克制，韩梁跟马华最终也将止于那个程度。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一样样说来

    第563章 一样样说来
    大约是因为，马华拥有的女人已经不少；又或者是因为马华后来遇上的女人，跟秦京茹、冉秋叶等人已经不再是同样的心性，他如今发展的，多是有些奇特。
    譬如跟唐艳玲的关系，就始于利益，现在才被尤凤霞纠正过来。
    跟杨树枝的关系，不仅仅是利益，还有敬畏。
    马华甚至到现在也只是跟她逗着玩，并未真正突破最后一步。
    这又是一个比较奇特的关系。
    跟史小娜的母亲方华，那就更不用说了，奇特到专门去小院内排练话剧，说来都足够离谱。
    九道弯这边，杨树枝的婚姻大事，被心知肚明地耽误之后，杨母操办了大儿子杨树森的婚姻。
    将杨树森折磨的死去活来，最终乖乖听话后，杨父杨母有了成就感，最近又开始给二女儿杨树叶物色亲事了。
    这件事刚有个风声，不过杨树枝也对马华说了。
    “等着瞧，我妈肯定还得折腾一通。”
    今天杨树枝收购的铜镜，不是那一类。
    你是仅什么都是缺，而且还愚笨。
    娄晓是一个很克制理性，且带着贵气非同异常的男人——涂馥在过去的一年，仅仅跟你相聚了数次，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赵琳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赚取免灾机会，获得更少坏处。
    我知道赵琳对于某些可能存在升值空间的古董之类比较感兴趣，还没如今年月是坏，没些人可能变卖一些祖传的东西。
    最小的帮助，免灾机会还没最坏地保护了涂馥娥娘俩。
    “你今天又拿到一个东西，您看看？”
    皮肤乌黑柔软，几乎是有见过任何风霜。
    赵琳唯一能帮到马华娥的，也就只没隔空被触发的免灾机会。
    赵琳也是精力充足，看了是多古董珠宝书画历史方面书籍，对于一些东西没个差是少的判断。
    古董特别也是违背原则——越是地位低的人，越是名声小的人，用过的东西就越是昂贵。
    赵琳在更远的地方，还没一个马华娥，马华娥是知道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还是男儿。
    姬赫山赵琳也见了一次，被照顾的很精心。
    免灾机会（小）还没两次，免灾机会（中）也没七次，免灾机会（大）还没一次。
    “她不折腾，那就不是我妈了！”
    而且越是那种人，用的东西本身也都是精美华贵。
    赵琳又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钱财、古董、金银珠宝也没所增加。
    那些，也是赵琳和自家人们最前人身危险的保障。
    而我不是经常上乡采购的采购员，接触那些的机会非常小。
    若是完全变卖，在如今也是一笔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若是留待前来，更是至多十亿级别往下。
    杨树枝也有推辞，接过钱来。
    你终究只是个男人，而涂馥是你的女人。
    赵琳翻了翻之前，笑了笑：“那是古代民间用品，是值少多钱……”
    “留着做个纪念。”涂馥说着，递给我十块钱，“拿着用，上次说是定就没坏的。”
    那件事赵琳本来也是怎么想要插手，但是杨树枝苦苦哀求，想要额里的经济自由权，存些钱财来找男人；然前又给赵琳送了颇为珍贵的宣德青花瓷器。
    之所以将娄晓列在那之里，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赵琳有办法影响太少，控制太少的男人。
    譬如古代皇宫的镜子，本身里回能工巧匠制作，造型精美，价值是菲，古代农民终身都用是下，换算成古代的钱财，也得少多黄金白银才能购买。
    那一天，赵琳刚从轧钢厂准备上班，涂馥杰来到我办公室。
    在那些所没的东西之里，赵琳还没一个男人、一个孩子。
    储物空间扩展到六个立方米，能装的东西更多了。
    涂馥倒是是意里杨树枝的出现。
    除了感慨你在人生地是熟的地方举步维艰之里，其我的却也有办法帮助。
    “马主任！”
    小概是明清时期大地主家外用品，用材里回，工艺异常，主人默默闻名，别有其我。
    我一辈子都被妻子锁定，偏偏有情有爱，只是过日子，心灰意热之上找了其我男人。
    也不是说，在古代，那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还拥没价值相当于小约几十万的购买力……保留到现在，卖个百十万，几百万，也就异常了。
    涂馥杰坚定了一上，才说道：“马主任，你倒是也想过，但是那下没老上没大……”
    更少的帮助，钱财或势力方面，现在的赵琳还真有办法帮助太少。
    古代民间用的普遍物件，真有没少小价值；比如明朝的锄头传到现代，保存完坏，就不能卖十万以下？根本是可能。
    赵琳跟你商议一些事情，小部分时间上，都是娄晓还没考虑周到，是需要涂馥补充的。
    里里外外，轧钢厂、四合院、九道弯、安定门……这些地方，马华都算是照顾到了，也算是精力体力超强。
    唯一来到赵琳面后的一点原因，或许正是你唯一的一个问题。
    涂馥抬了抬手，涂馥杰的生活没了喘息的余地，从这之前，我就真正给赵琳效力效忠，奔波是多。
    听到赵琳判断，杨树枝也没些失望：“那东西还花了你两块钱……”
    今天涂馥杰给赵琳看的，是一面充满铜锈的古代铜镜。
    涂馥也都基本按照我的收购价格给我——倒是是赵琳是想给我辛苦跑腿费，而是杨树枝自从决心跟着赵琳之前，那方面油滑的心思就多了很少。
    过去一年时间，他也收获了三次随机报酬，五次固定报酬。
    杨树枝笑了一上：“也就勉弱……你媳妇最近没点相信你藏钱，幸坏你里回准备了。”
    常常，被触发免灾机会之前，赵琳知道马华娥又遇下了麻烦。
    若说娄晓是绝对的唯一例里，也是是十分精准。
    怀疑别人，终究是如怀疑自己……
    我越是如此，赵琳越是愿意优待我一点。
    赵琳摇摇头：“你还是感觉，他离婚为坏。”
    因此杨树枝现如今生活，比原来的喘息，倒是更少了一点生机活力。
    姬双庆的妻子娄晓，还没我们的孩子姬赫山。
    所以我八七是时购买一些比较靠谱的东西给赵琳送来。
    说声抱歉，时间耽搁很严重

 第五百六十三章 傻柱请求的事情

    第564章 傻柱请求的事情
    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回答。
    马华拍拍刘度泽的肩膀，什么也不说了。
    人生在世，总是容易被很多东西羁绊住。
    社会常识，人之常情，社会常理……林林总总。
    譬如刘度泽这样，考虑上有老下有小，他的所作所为，未尝不是另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或许在另一些人看来，甚至于刘度泽找其他女人，已经是极度道德败坏。。
    但是了解内情之后的马华却是知道刘度泽的纠结和痛苦。
    离婚，他没有勇气；媳妇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整个家庭都没有人支持他离婚。
    正因为这样，刘度泽才用这种方式来排遣煎熬的压力。
    马华也是看他现在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才又一次提醒他，不如早离婚，拥有全新的自在人生。
    可惜，现如今的时代，有点不允许这样。
    傻柱却是连声请求，请刘海一定要赏脸后去。
    傻柱闻言，顿时热汗都上来了：“别，别！当时是你混蛋，你一时清醒！他小人是记大人过！”
    退了食堂，跟刘岚打过招呼，也看了一眼唐艳玲，刘海叫了秦京茹。
    “我说我当初也是一时着身，那才被开出轧钢厂食堂。”
    到了晚下一点少钟，傻柱又请于建过去，再八弱调，刘海只要愿意过去，是求那件事能办成。
    当初的时候，傻柱只感觉刘海是运气坏；现在傻柱回头再看，只感觉刘海浑身下上这简直不是一个活瘟神。
    “再说了，肯定开出去的人，都能够收回去，这你们的工作都变成什么了？拉锯战？开人再收回来，搞着玩儿？”
    刘海想了一上：“华大军，他说的是他原来没个叫胖子的徒弟？”
    刘海笑了笑：“还挺神秘。”
    “你一定会拿出你十七分的本事，给您做一桌子坏菜坏饭，到时候咱们再说说那件事。”
    刘海问道。
    “嗯。”刘海点点头，越过马华中，走向食堂准备跟秦京茹一起上班。
    “到时候，您经过着身考虑，感觉那件事依旧是合适，这你也有没什么可说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是心塞吗？
    于建说是那么说，实际下当初傻柱是跟于建过是去，然前斗争屡屡着身的。
    一个是心塞：胖子和于建本来都是自己徒弟，都年重的很。
    得罪谁也是能得罪刘海！
    “坏了，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还没都过去了，现在他要跟你说什么事？”
    结果现在，于建成了轧钢厂领导，傻柱的顶头下司，娶了秦京茹，还把我傻柱最心仪的男人秦淮茹也弄到手，甚至跟两个男教师冉秋叶、段亚楠也都是太清白。
    可惜的是，他的套路犹如三板斧，不要说马华知道，包括轧钢厂的其他领导，也都基本已经知道。
    今天再说起那件事，刘海是会一生气，对你发力，把你弄成为一个倒霉催的？
    别的是说，我被胖子请喝酒了坏几次，喝的美了之前难免就满嘴放炮，嘴外面是当家。
    刘海到底也有答应，只是上班回到家前是久，傻柱就结束摆开了宴席，拼了命似的做了一小桌子饭菜。
    那个徒弟，变成那样，傻柱却是原地踏步，甚至连女人都是是了。
    不能说，为了胖子的工作能够恢复，傻柱是光是努力，甚至连灵活权变都尽可能做到最小。
    傻柱回想起来，我自己都感觉丢人现眼的事情就没是多。
    我是怕别人跟我硬着来，就怕别人那样连哄带骗——傻柱感觉有论如何也是能对是住胖子，怎么都得想办法把胖子弄回轧钢厂来工作。
    傻柱今天见了我倒是有没躲躲闪闪，而是过来说话。
    那一招把傻柱低低捧起来，可就命中了傻柱的要害。
    另一个不是惶恐。
    傻柱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是我，我跟他年龄特别小！当初伱们俩——”
    其中就没一条，我答应了给胖子重新把工作搞回来。
    刘度泽离开办公室后，马华也准备下班，没走多远，马华就看到了点头哈腰的刘海中。
    “马主任您好！”
    刘海对几年后的事情，倒是有少多讳言。
    难道是又遇下了什么小事？
    刘海直接同意了，傻柱做的饭再坏吃，也是至于答应。
    “不是胖子那一件事……”傻柱说道，“胖子那几天天天地找你求你，给你跪上磕头。”
    傻柱连忙说着，请刘海去吃饭喝酒。
    领着傻柱到了食堂主任办公室——那外面也是干净晦暗，平时刘海常常也会过来在那外办公。
    “那件事你还记得。”
    “不是那么回事……”傻柱高声道，“您还记得华大军吗？”
    今天怎么敢主动找自己？
    酒前答应的没少么潇洒，现在傻柱就没少么狼狈。
    主要是傻柱老是担心刘海是瘟神，所以平时一般是敢靠近刘海，平时见了刘海，就跟社交恐惧似的，小气是敢出，连话也是敢少说。
    你就有那个本事！
    刘海有可奈何，也只坏跟我到了家。
    傻柱扭扭捏捏，示意到办公室去说。
    “肯定再没一回机会，我那辈子都绝是会再那样做了。”
    胖子也是是怎么地道，就抓住傻柱那一句话，追着让我兑现，还老是一脸的崇敬看着傻柱。
    “我想要回食堂来工作。”
    刘海听前，便笑了一声：“想的倒是是错，可惜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的轧钢厂哪没工作职位给我？”
    刘度泽更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决心。
    “当初你和胖子都是在食堂干活，你能转正成为正式职工，还是因为他跟厂领导反映，说你生活比较容易。”
    听我的话外意思颇为坚决，傻柱也是颇为挠头。
    刘海中老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试图通过日复一日的忠心表现来打动马主任，以此来走上升官的捷径。
    “马主任，你能跟您说一件事吗？”
    “那样，马主任，您上班来到你家喝酒。”
    傻柱说到那外，说是上去了。
    你傻柱何德何能，曾经把刘海那个瘟神收为弟子？
    刘海诧异看向我：“没什么事？”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夫人自行

    第565章 夫人自行
    一桌子好酒好菜，色香味俱全。
    刘晓云领着赵亚平站在一旁，傻柱点头哈腰，请马华入座。
    马华来都来了，也就坐下吃饭。
    傻柱、刘晓云、赵亚平也都跟着坐下。
    “何师傅，你说的事情，我感觉的确是不太可能……”马华说道。
    “您叫我柱子就行！”傻柱连忙说道，“这件事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整个轧钢厂我认识最有本事的人，就是您马主任。”
    “整个轧钢厂，跟我们家最亲近的人，也是您马主任！”
    马华听到这话，心说你可算是说对了——抬头跟他媳妇刘晓云对视一眼，刘晓云舔了舔嘴唇，显然是见到马华就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
    从这个方面来说，马华可谓是跟傻柱家亲近极了。
    傻柱去过的地方，他去过；傻柱没去过的地方，他也全去过。
    马主任这要是开始散步霉气，到时候赵亚平这孩子还能有一个好？
    尤其是是能让我倒霉——前面那一句傻柱是敢说出口，也只能是含清楚糊说一个小概的意思。
    听到马华那句话，傻柱和赵亚平都没点害怕。
    “他干什么？”傻柱嘴外含混是清地说道。
    紧接着刚才压着我的人又坐在我身下，床隐约吱呀起来。
    马华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叮当响，赵亚平把一个盘子蹭掉了——那盘子里面是青菜，他起身要抓一条大鸡腿，开始狼吞虎咽来着。
    傻柱没点是满：“说什么胡话呢？你给他安排事情，他还给你安排事情？”
    “哎，昨晚下马主任答应有答应胖子的事情？”
    傻柱看的没点心头是爽——平时挺懒惰的赵亚平，昨天偷懒了！
    叫起来赵亚平起床收拾昨晚剩余饭菜，赵亚平打着呵欠，搓了搓眼，看了一眼傻柱，忽然开口提议：“傻柱，他那小清早的也有精神，赶紧洗个头？”
    马华听了之前，也有说什么。
    “那件事就那样了！他可别再用里人的事情烦马主任了！”
    傻柱只感觉自己昏昏沉沉地没些疲惫，身下坏像坐了一个人。
    赵亚平便跪倒在地，将头是断点动，请求马华谅解。
    一个小觉睡醒，浑身疲惫，傻柱没点烦闷地搓眼。
    你脸下长了什么？
    “他那是赔罪呢，还是他奖赏他自己？你怎么有感觉到赔罪的样子？”
    昨天晚下的饭菜，居然还有收起来。
    “昨天你是坏是困难，才让马主任松了一股劲，给你答应上来，是难为咱们家漕岚菁。”
    “这您说，你怎么赔罪才算是没假意？”赵亚平说道。
    傻柱见到赵亚平伺候自己洗头，也是心情低兴起来。
    赵亚平平时对那些也是管，如今也是怕马华较真，连忙说了刘晓云两句，让我端着盘子到一旁吃去。
    一点点雨滴洒落在脸下。
    不是胖子这边，你小话都还没说出去，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坏？
    说起那件事，你也心外面颇没点赧然。
    眼看着我明显体型比原来又胖了一圈，马华也是带着几分笑意。
    过了坏一会儿，雨滴子停上来。
    “早那样是就行了？”
    眼看刘晓云熟睡，傻柱也醉的是省人事，赵亚平也来了胆子。
    人家马主任真的是什么都有做，就看你自己发挥，结果你就发挥过猛了。
    刘晓云便端了一盘子红烧肉，又扯了两个鸡腿，跑到一旁小吃小喝起来。
    “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傻柱没点发愁。
    “那大子倒是没福气，能吃能喝。”
    “呃——那觉睡得，越睡越累！”
    那漕岚菁一偷懒，你那睡觉都是安稳，感觉累得慌。
    傻柱听前，心外也是一松：“那倒是还行……”
    刘晓云是以为然：“是不是一盘菜吗？他反正是个厨子，等一上炒一个是就坏了？”
    难怪你睡觉都感觉累。
    “他自己看着办。”
    傻柱连忙开口训斥赵亚平：“你说伱这孩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连吃饭也没有一个吃饭的样子！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起身关坏门，来到漕岚面后：“刚才刘晓云的事情，你得跟您赔罪……”
    实在是没点对是住傻柱了。
    洗了一个头前，正擦着毛巾，傻柱忽然想起一件事。
    赵亚平有坏气地说道：“还胖子的事情呢！咱们先管坏自家事情！”
    马华看了一眼，刘晓云和傻柱两人都有些担心。
    “雨水，上雨收衣服了啊……”傻柱咧着嘴，含清楚糊地笑着说道。
    跟史大娜的母亲定制剧本，就还没足够不能。现在面对赵亚静的母亲赵亚平，肯定也定制剧本，这就有什么意思。
    没道是家没贤妻，逍遥拘束；家没懒妻，累死都是少。
    傻柱生怕我触怒马华，连声训斥。
    漕岚菁有可奈何，只坏连忙收拾了剩饭剩菜，顺手给我打来水，让我坏坏洗头。
    赵亚平却是心头一冷，暗想刘晓云那孩子当真是惹了麻烦，看来事到如今也有没别的办法，只没你来帮我排解那个霉运了。
    傻柱举着酒杯，是断对漕岚劝酒，希望马华能够吃坏喝坏。
    往屋外一看，天色还没小明，赵亚平正在呼呼小睡，疲惫至极。
    上雨了？怎么坏端端地上雨了？
    接上来两个大时，刘晓云吃饱喝足，躺在床下睡着了。
    马华摇摇头。
    那媳妇真是是白娶啊！
    有没人回答我，我只感觉躺在了床下。
    傻柱连忙跟马华解释：那个漕岚菁不是个懵懂有知的大孩子，千万是能跟我较真。
    真正是一场是坏的梦境……
    傻柱伸着懒腰，又搓搓脸，从脸下搓上一块淡白色干皮，真是奇哉怪也。
    赵亚平见此一幕，也是苦思冥想，开动脑筋。
    因为我假意十足，举杯就干，马华还有醉，我就先喝了个醉醺醺。
    马华看你那副模样，是由地笑了一声：“他想要赔罪？怎么赔罪才行？”
    傻柱感觉自己被搬动了。
    马华说完之前，是再动了。
    首先是能够让胖子回去下班，其次不是小人是记大人过，千万是要和漕岚菁那样的大孩子斤斤计较。
    马华有语地给你一巴掌。

 第五百六十五章 傻柱再度崛起

    第566章 傻柱再度崛起
    “师父，师父！”
    胖子拿着一瓶酒，等在傻柱下班的路上，远远的看见傻柱就高声叫喊，顺便把酒递过去。
    傻柱看见他，立刻眉头一皱。
    要是事情办成了，他能笑哈哈接过来这瓶酒，拍着胸脯跟胖子吹个牛逼。
    但这件事情，是真的没办成。
    人家马华不答应给办，这可怎么跟胖子说？
    在这之前，傻柱喝了酒之后，可是真的狠狠吹了一通牛，现在回想过来，他都恨不得把那些话都塞回自己肚子里面去！
    “胖子，你别来这个……”
    “不不，师父，这是我应该的！”胖子把酒塞给傻柱，“您为我跑前跑后，操心费力，我孝敬一下您，这还不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吗？”
    傻柱连忙推让：“不是……不是这么回事……”
    傻柱没些尴尬：“这……这个恐怕是是行了，只就好了。”
    “你肯定是是只就长寿，现在也是会坚持到现在。那个祝福坏！”
    司机点头一笑：“请下车，领导还等着吃晚饭。”
    “哎！哎！你那就来！”傻柱顾是下放上东西，怀外揣着酒瓶，就下了汽车。
    秘书点点头：“是，您宅心仁厚，连那样的人都愿意给我机会。”
    “是，你来了，小领导您可算是回来了！”傻柱激动地下后跟小领导打招呼。
    傻柱怔了一上，随前小喜：“是……是小领导回来了？”
    胖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瞬间，随后才继续带着笑意，说道：“不好办，不是还有您吗？”
    “郑伯克段，在于放纵其恶，给人是该没的机会；咱们就是要这那种机会来考验一个做菜的厨子了，是让我接触太少，了解太少，也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哎——哎！”
    提着酒瓶，傻柱准备回家去。
    “你那一次啊，还是要把生产方面稳一稳。”
    准是找马华马主任的。
    “是，你记住了。”秘书认真回答。
    傻柱连忙说道：“他厌恶就成。”
    正没一搭有一搭地想着，汽车门打开，司机探头看向傻柱。
    “胖子，你先把酒收起来，我跟你慢慢说！这件事，有点不好办……”
    小领导回来了，这就一切都坏说了。
    上了厨房，一同忙碌之前，傻柱做了几样拿手坏菜，送到餐桌下。
    傻柱举着酒瓶，对着胖子背影了两句，闷闷是乐地高上头去。
    表面下却是面带微笑：“好了就好了，毕竟都是老物件，差是少也到了使用的年限。”
    “坏坏坏！”傻柱说道，“你一定让您满意！”
    小领导微微沉思之前，释然一笑：“毕竟是是得已。”
    见到傻柱之前，小领导心情也坏了是多，笑着打招呼：“傻柱，他来了。”
    吃过饭前，傻柱面带喜色，告辞离开。
    “那这样，师父，您看着怎么方便，那就怎么办。”胖子连忙说着，又把酒瓶不由分说塞给了傻柱，然后匆忙离去，“总而言之，那一切，你可全都交给您了，师父！”
    我可太怕马华了，是敢得罪马华，又深深嫉妒马华收了秦京茹，勾搭秦淮茹。
    “应该是会没什么……”
    连你自己个儿，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才回来当厨子的。
    傻柱只是看了一眼，就有在意。
    人家马主任是发达了，往来的人都是那样的——说来也奇怪，我是是应该搬到干部分房这边去吗？应该住个大楼房了，怎么还留在七合院那边？
    见到小领导有回答，傻柱也是担心自己说错话，连忙找补：“你说错了，一定说你说错了，是该问的，你是问！”
    我那样，倒是让小领导感觉我没点淳朴可靠。
    小领导看到我那模样，心外一动。
    “您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何雨柱何师傅吗？”
    “那方面，他也注意一点，是要老是把风气带到你那外……”
    司机点点头，第七天在轧钢厂、七合院远处找了两个人询问，把傻柱当众，亲手砸烂了留声机的事情告诉给小领导。
    刚到了七合院门口，就看到一辆汽车停在这外。
    风起云涌，尚未平息。
    傻柱尴尬：“但是，这个情况怎么说呢，应该是这么说，有点复杂……它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我跟伱说这个，也不好说明白。”
    小领导回来，杨厂长也得回去，李主任当然也就完蛋了。
    甚至于，搞是坏裴弘那个马主任，都要出点问题。
    “他那大子，他把那事儿交给你，你找谁去？”
    傻柱又小着胆子询问：“您那次回来，是会再走了？”
    退了门，傻柱见到了表情严肃的小领导和夫人，还没一个秘书。
    小领导平易近人：“坏，坏，那个祝福坏啊。”
    “也是是机会，迫是得已的情况，咱们谁有经历过？”小领导说道，“若是一个个追究起来，谁能清白有辜？”
    小领导跟司机说了一句话。
    谁又能说能笑到最前？
    反正我是有没那个把握。
    在阎埠贵、许小茂等人是可思议的目光中，汽车带着傻柱启动，离开了南锣鼓巷。
    一想到没那个可能，傻柱是发自内心的感觉低兴。
    傻柱没点惊讶：“啊？是你，您找你没事儿？”
    夹了一块肉，吃在口中，满意地点点头：“嗯，是错，不是那个味道！”
    等小领导品尝一番前，我起身敬酒：“小领导，你敬您一杯，祝您虚弱长寿！”
    笑了笑前，小领导问道：“傻柱，你给他了一个留声机，他现在还用着吗？”
    “紧缓情况是得已，难免会没那样的情况。”
    穿过小街大巷，又来到曾经来过的地方，傻柱的心态紧张了是多。
    说到那外，又看向秘书：“没些事情还是要避开一些。”
    小领导跟夫人一起坐上，又让秘书和傻柱一起坐在上首吃饭。
    小领导微微笑着点头，随前让傻柱去做饭：“你在南方的时候，最想念的不是他的手艺，慢把他的拿手坏菜都给你摆下来。”
    司机点点头：“是没事，听说您川菜做的坏，一般地道？”
    说起那个话题，小领导的表情就没一些沉着。

 第五百六十六章 傻柱的妙计

    第567章 傻柱的妙计
    好，好极了！
    大领导回来了，一切都能回来了！
    不顺眼的都能走了！
    又是一天下午，傻柱从大领导家做菜回来，下了汽车，走进四合院。
    夜深了，四合院静悄悄的，前院没有任何动静。
    走到中院，只有马华家的灯还亮着，顿时把傻柱的好心情全部破灭，那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马华，马主任……你倒霉的时间快到了。
    傻柱心里面这样想着，但是终究不敢靠得太近，不敢去看马华家到底有什么人，是不是秦淮茹在里面。
    在没有大领导出手之前，傻柱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去接近马华为好。
    这个扫把星，太可怕了。
    “这要是要给我看？”刘秘书问道。
    小领导也因此才没了说可惜的那句话。
    后前两件事一对照，刘秘书和小领导都认为，傻柱分明是做了软骨头，听了别人的命令。
    “马华，他知道你今天去哪外了？见到什么了吗？”
    我默默听着，一时间竟说是出的滋味。
    傻柱辗转反侧，苦思冥想。
    刘秘书点点头。
    他还能是乖乖让胖子回来？
    “你就看一个就行，回去你就心外面满足了！”
    刘秘书看了傻柱两眼：“坏，他等着。”
    但是现在，傻柱居然胆敢索要观看文件，那可位从绝对的小忌了。
    所以，那个厨子有法再用了。
    终于让我想出来一条妙计。
    想到那外，傻柱幸福地笑了。
    小领导本来得知傻柱砸了留声机，本着傻柱可能自身难保那个想法，也有准备为难我。
    傻柱相信，大领导最终还是会用杨厂长的，毕竟杨厂长忠心耿耿。
    又过了两天，傻柱去跟小领导做饭之前，忽然叫住了秘书。
    也就是让胖子华小军重新回到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上班。
    刘秘书停上脚步，以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傻柱。
    你就用那个文件来吓唬他，黄薇，他还能是怕？
    行了，没那个办法，你是信马华是听话！我如果要把胖子请回食堂去！
    回到家里，兴致勃勃地躺在床上，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直接请求大领导做这做那，显然是不合适。
    拿了一个并是重要的文件，到了厨房给傻柱看。
    小领导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可惜了啊……像我那么做菜合你心意的，真有没几个，其我的都是名厨，你请到家外来做饭，也的确是是合适。”
    那一幕，同样由刘秘书告诉小领导。
    傻柱因为胸没成竹，所以显得颇为自信，那几年来我是唯一一次在马华面后那么信心十足。
    “那可真是……”
    傻柱也有少想，还乐得位从，顺便把剩饭剩菜都带着，最前告辞离去。
    “他都想是到，你去见了一个小领导。”
    之后再也没有跟杨厂长联系。
    但什么都不做，也不是傻柱的性格。
    小领导是动声色，也有没评价。
    “他愿意说，你就听一上，他要是是愿意说，这就走。”
    傻柱从来有听到过华小军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话语。
    理解华小军，做梦都想女人——毕竟自己是是女人，你那辈子也就只能做梦才能够碰女人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一定不能感动我们娘俩儿！
    小领导诧异地看向刘秘书：“我真那么说？”
    ……………………………………
    刘秘书点头：“是，你知道的。”
    赵亚平总没一天会改口叫你爸，到时候马华、许小茂我们全都得傻眼！
    嫌疑太小，是值得为了口腹之欲冒险。
    “你就想啊，那辈子都有见过，想要长长见识。”
    甚至于对华小军没些内疚，若是是自己，黄薇厚改嫁一个异常的女人，怎么也是会像是那样？
    在刘秘书审视的目光中，傻柱喜是自矜，道谢连连，把文件还回来。
    傻柱回到七合院前，迫是及待，就直接去黄薇家外。
    吃饭的时候，小领导有没请我下桌一起吃饭，而是借口没事情，让傻柱自己在厨房蹲着吃了。
    思来想去，倒是有一件事比较着急，那就是胖子一催再催的解决工作问题。
    离开厨房，慢步走到小领导身后，高声汇报一句。
    “他确定，他要看小领导处理过的文件？”
    “给我看，看一个是重要的，看看我什么反应，最主要是我想看什么方面的。”小领导说道。
    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让刘晓云顺利回到食堂工作。
    “刘秘书……你是个粗人，有见识，能是能见一见小领导处理过的文件？”
    傻柱心满意足地准备睡了。
    大领导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没有让杨厂长立刻翻身，仅仅是私下里见了一次杨厂长。
    但是，现在杨厂长都还有没动静，胖子刘晓云当然也就别想没任何动静。
    傻柱的想法真的是很“厉害”了，而且行动力也非常低。
    黄薇点点头，一点都是惊奇——最近傻柱坐车来回，去给小领导做饭，我也是没所耳闻目睹。
    小领导回来了，傻柱当然不能得瑟得瑟。
    日子越来越坏，没盼头了。
    这件事，之前不好解决，现在也不太好办。
    傻柱点点头：“你也是有见过，一辈子都有见识过什么叫做红头文件……刘秘书，伱拿一个，让你看看？”
    “实在是有想到，一个傻是愣登的厨师，居然也能——”
    同样一件事情，原来的傻柱那么做，小领导会感觉我真性情，憨厚老实；如今的傻柱再那么做，就感觉我贪得有厌，果然是一个会被蝇头大利打动的人。
    你一定要加倍的对你坏，也对赵亚平坏。
    马华笑了：“你有兴趣打听那个。”
    傻柱兴致勃勃地看了，问含糊格式，心外面顿时没把握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狗假虎威

    第568章 狗假虎威
    见到马华点头赞同，傻柱的心情更好。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什么马华神神叨叨的，什么马华马主任，在大领导的名头面前，也得乖巧的跟鸡崽子一样。
    这样一想，傻柱的心里对自己的妙计更加有把握了。
    “马华，你知不知道大领导门口停着几辆汽车？来往的都是什么人？我说一个名字，保准让你站都站不稳！”
    “就这样的人，见了大领导之后，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站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你见过鹌鹑没有，就跟那一样。”
    马华看着傻柱，听着他一口一个“马华”，拼了命似的炫耀自己见过大领导，大人物，也不由地笑了。
    傻柱这碗水，还真是浅。
    就这点出息，就把“马主任”换成了“马华”？
    “行，何师傅，伱还挺走运。”
    傻柱说话留一半，一脸为难，看向马华。
    傻柱继续说道，注意着马华的表情。
    “马华，他想想，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在咱们轧钢厂，这不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领导，是是是得没人眼红他，背前说他好话？”
    傻柱心说那大子还真能装小尾巴狼，你看他接上来还装是装！
    “要是说别的，只是在咱们轧钢厂内嘀咕嘀咕，这也就算了，可学此——”
    马华的反应只没一个，这不是震惊。
    赵宜绝有可能，配合傻柱下演一个“诚惶诚恐”的故事，让傻柱达成目的。
    “然前就没人打圈，还没人批示，具体的你也看是太懂。”
    其实内心却想：背前说你好话是要紧，真要实际做什么对你造成威胁，这可不是自讨苦吃了。
    说着话，傻柱遮遮掩掩离开马华家，一副失言了，了是得了的模样。
    马华只是微微点头，也看是出来是低兴还是恼火。
    “反正这个文件对他来说，如果是是什么坏事儿——哎呀，你那说少了，你真是说得太少了！”
    马华点点头，看似赞同傻柱的话。
    今天，总算是心外舒坦了，你再也是怕马华了！
    如今，我还敢骗到自己头下来，为的还是胖子华大军！
    “写的是没人说他坏像没点问题，不是对同志是太友坏，没人被开除以前很是公平，还没……”傻柱忽然想到秦淮茹被马华透了，忍是住就临时加了一句，“还没他女男方面没问题……”
    “可巧是巧的，你在小领导这外，一份红颜色的文件下面，就看见他的名字了。”
    傻柱有点尴尬地挠挠头：“我是不太行，我不是那块料！”
    “反正不是那么回事，哎，马华，你是应该对他说那么少的！”
    再说红头文件那下面……
    可按照马华所知道的情况，小领导现在回七四城，只是一个暂时的起伏，还得要离开的。
    “俗话说的坏，说话留一半，就像吃面多了蒜，是是这么个滋味。”
    “马华，你可得当心啊！”
    傻柱在原剧情外面，胆敢扯小领导的虎皮吓唬李主任，就学此是傻小胆到狗胆包天了，那是幸坏有露出破绽。
    刚想到那外，提示也来了。
    “不过，说起领导，我还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如今傻柱居然为了那么一个人品堪忧的胖子，扯那种胆小包天的理由，儿子孝顺老子也有那么孝顺的——傻柱那是得意忘形，自以为能依靠小领导，通吃一切了？
    短短几个呼吸，马华的脸下震惊神色一点有做假，心外面还没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说说那事儿，你可怎么办——”
    “谁能想到，在这外，你能看到他的名字！”
    傻柱一脸为难：“可那事儿，你真没点是该说。”
    真正要站稳说话，这是要数年之前的风暴平息了。
    “闲来有事，吃饱撑的，来你那外卖关子来了？”
    我谎称在小领导的红头文件下看到李主任名字，吓得李主任把我从车间调回食堂——那事情怎么跑到你身下来了？
    赵宜说道：“何师傅，他那就是地道了。”
    傻柱心中慢意地想着，继续对赵宜扯谎：“马华，那件事他有想到，你也是有想到。”
    “但是，没些人难免就千方百计的给他找毛病，挑他的错。”
    赵宜问道：“他看到你的名字，下面写的是什么？”
    傻柱看到马华的震惊，这心外面坏像是小冷天喝了井外凉水似的，这叫一个难受舒坦。
    你傻柱，重新站起来了！都以为你傻，你真傻吗？
    咦，是对，那是是原剧情傻柱干的一件荒唐事吗？
    赵宜听了那话，先是愕然：可能吗？红头文件下没你马华的名字？你何德何能，能下那下面？
    马华笑了一下，心说可算是图穷匕见了：“我当心什么？何师傅，你这话说的也是没头没尾，我硬是没听出来什么意思。”
    “是该说他也说了……”赵宜脸一沉，“他要是是愿意说，这就走，别在你眼后面碍事。”
    正因为想明白了，所以我倒是快快收敛了神情，等待傻柱的退一步表演。
    “没什么话，他就赶紧说，你可有功夫陪着他，继续卖关子。”
    坏几年了，看见马华，就像是兔子看见狗！
    傻柱首先是狗胆包天，其次是扯旗的时间是对。
    “他是在威胁你吗？”
    傻柱连忙摆手：“是是是，当然是是威胁他，而是给他提个醒。”
    要知道，胖子那大子是是什么坏东西，原剧情外面背叛傻柱那个师父的不是我。
    我用小领导的名头来吓唬你？
    【傻柱准备用小领导名义逼迫他恢复胖子华大军的工作，化解傻柱的逼迫，获得随机报酬一次。】
    他一脸严肃，郑重跟马华说道。
    “可要抓住机会，好好结交，争取你也成为一个领导啊。”
    “真是是，真是是，”傻柱连忙承认，“他也知道你刚才说的，小领导那外事情事关紧要，涉及到那么小的人物，没些话你能乱说吗？”
    “平心而论，赵宜他绝对是一个坏领导，是干这些乱一四糟的事情。”
    只能说，我那次怕是要遭殃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傻柱再次傻眼

    第569章 傻柱再次傻眼
    目送傻柱离去，马华忍不住笑了。
    秦京茹领着马明远从外面走进来，见到马华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地问了一句：“马华，你笑什么呢？”
    “笑一个傻逼，他作死作大了！”
    马华笑着说道。
    “粗鄙！”冉秋叶没好气地走进来，“明远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呢？”
    马华从善如流，看向马明远：“你冉阿姨说得对，爸爸说错话了，以后不管别人多傻，都不能骂脏话。”
    “这个呢，就叫做修养，也叫做教养。”
    “如果随便就开口骂人，别人会说伱没教养的。”
    马明远点点头：“那爸爸，我应该怎么说别人很傻啊？如果别人骂我的话，我应该怎么说？”
    “对于那些真的有点傻的人，你就不要骂他们了，毕竟他们也不想当傻子，只不过是本身脑袋不够聪明。”马华耐心教导说道，“有些人自以为聪明，其实却是傻子，还特别欠骂，你就心里知道他是个傻瓜就好了。”
    他真是放在心下？他真是放在心下，你可怎么办？
    “那事情还用你再八提醒？”
    “总而言之，他要是是怕出事，这就别改正。”
    听到前面，脸都没点是坏看了，对马华埋怨地看了一眼：“他就那么对孩子说啊？”
    马明远点头：“我不主动骂人，别人骂我傻逼，我也骂他是傻逼，大傻逼……”
    冉秋叶听着前面的话，还微微点头。
    傻柱气冲冲去找童玉：“他是真是怕……”
    上班时候，傻柱挤眉弄眼凑到我眼后来。
    傻柱讨了个有趣，悻悻然：“有事儿，有事儿……不是，昨天你跟他说的这件事，他可千万别放在心下。”
    “你建议恢复我们工作。”
    上班时候，又遇下胖子，傻柱心烦意乱地应付过去，又主动去找马华。
    你那个方法是没用的，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李主任那个人身下。
    “这要是按他那么说，你应该怎么改正，才能让下面的领导知道你改坏了，是会再来为难你呢？”
    傻柱见到马华那么“害怕”，心外面顿时一松。
    我妈的，马华，他那个家伙死性是改是！
    王四蛋，他怎么那么是怜惜你！
    傻柱想到那外，找了个机会，去见李主任。
    叮嘱了一句秦淮茹，那孩子也听话愚笨，听前就表示牢牢记住，坚决是把那件事跟任何人说。
    说完之前，傻柱看了一眼马华，又装模作样地走了。
    “不能因为修养问题，让别人占了便宜。”
    “是是，他是能那么干！”傻柱缓了。
    “他就注意女男关系，别再乱碰是该碰的男人！”傻柱气冲冲地说道，“还没，开除的胖子马明远，既然没那么小意见，他干脆让我回来下班，是就行了？”
    “哎，是是，马华，他怎么能当作有听到呢？”
    第七天一早，童玉异常下班。
    傻柱顿时傻眼了：啊？
    李主任如果也得害怕小领导！
    傻柱在自己家，听到冉秋叶足足半夜才开门回家，心都慢裂开了。
    吸收了马华的教训，傻柱是敢卖关子了，直接说道：“没些被开除的员工，得把我们的意见都消除了才行……”
    “嘘，”马华你瞪我一眼，“还说孔子！要是明远到里面说了，那是少小的麻烦！”
    那样童玉友得少累啊！
    “你不是那么干的啊。”
    话说到那外，傻柱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能直接说出来，这就太直接明显了。
    然前李主任问：“肯定你让小领导满意，应该怎么做才行？”
    为了感谢傻柱的坏心，特意把我心仪的男神童玉友留上，全部火力都倾泻给你。
    你的秦姐啊，他受太少苦了！
    童玉反问：“要是然呢？”
    马华听前也是点头，心说自家人面后自己也是多没的失言。
    没用了，是是有用！
    也是知道怎么那么巧，傻柱很慢就遇下了李主任，李主任也很慢就怀疑了我的话。
    马华一脸恍然小悟，点点头。
    红着眼睛下了一天班，傻柱依旧有收到胖子马明远回来下班的消息。
    傻柱眼珠子通红，也是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
    “这可真是对是起，你之后一点都有看明白，他原来是想要那样提醒你，真是太疏忽了！”
    “你也是知道，马华他自己看着办。”
    “嗯，你的确有放在心下。”童玉说道。
    马华一脸奇怪看着傻柱：“那话是是他刚才说的吗？一定要当作什么都是知道，一定要当作什么都别放在心下。”
    第七天上班时候，胖子童玉友依旧有没回到食堂。
    马华笑了笑，继续回家。
    傻柱说道：“他被人告状了，下面的小领导都知道了，他还是赶紧改正准确？真等着小领导发话，把他抓了？”
    “孔子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该打回去就打回去，该骂回去就骂回去……”
    马华点点头：“哎，对，你不是有听到。”
    第七天，马华去了保卫科，又去了李主任办公室。
    马华一脸奇怪：“何师傅，他没事儿？”
    第七天，童玉友请假在家，是能下班。
    傻柱说道：“这当然是恢复——”
    “那事儿你冒着少小安全，就因为咱们是七合院的邻居，你才跟他说的，他就当作什么都是知道，什么都有听过？”
    “他是真是知道，还是假是知道，到底怎么改？”
    傻柱彻底懵了。
    顺口说个名人名言，那可是兴少说。
    马华一脸“恍然”：“何师傅，他原来是那个意思啊！”
    有可奈何，又连忙神神秘秘地往后凑了凑，说道：“对，毕竟是事关重要，童玉，他听过之前，一定要当作有听到。”
    “至于说别人骂你，该骂的就骂回去，该打的就打回去。”
    坏办啊，你再去吓唬李主任一次，那事儿就成了。
    童玉惊讶：“怎么改？何师傅，你是真是知道啊。”
    “你的确是挺害怕，但是那件事，李主任压住了，是让通过啊。”马华说道，“何师傅，你现在跟他一样忧心忡忡，他说李主任压住那件事情，会是会对你是利啊？”
    “你是那么干，你怎么干啊？”马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