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魂穿刘阿斗》 第壹回 陨太宗魂归蜀汉,张皇后错惊龙驾 话说大隋末年,隋炀帝杨广暴虐无道,大兴土木,有吞吐天地之志,却乏安邦定国之能。 于是天下盗贼纷起,太原太守李渊乘机起兵,意图天下。 李家二公子世民从小力大无穷、箭术无双,一把五石硬弓“惊雁”可左右开弓、百发百中。 李渊起兵之后,李二公子开天策府,破窦建德;降王世充,败刘黑闼。不消几年光景,竟扫平寰宇、一统中原。 在平定动乱、一统天下之后,李世民审时度势,毅然发动玄武门之变,诛兄戮弟、逼父让位,成就九五之尊。 得登大统,李世民兵发西域,收服夷狄,和亲吐番。得以建立华夏历史上幅员辽阔、武力强盛、文化繁荣、四夷归心、万国来朝之庞大帝国。 受少数民族尊称“天可汗”! 贞观二十二年。 长安翠微宫含风殿内。 大唐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唐太宗,天策上将李世民已病入膏肓,虽权倾天下,但终归难逃生老病死。 李世民躺在深宫床榻之上,回望自己辉煌灿烂的一生,终归长叹一声。 生前哪管生后名,终归问心无愧去。 次年,李世民含病而死 引伟大导师评曰:“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右者。” 建兴三年,汉国成都。是日大风骤起,乌云盖空。沙石横飞,日月无光。 汉殿深宫之中,李世民神志混沉,闻听妇人叫道:“陛下,陛下快醒醒。” 李世民轻起双目,殿内烛火微明,隐约见一妇人,长得清眉秀目,稍施粉黛,却面怀忧色,仿若多日劳苦。 不待李世民呼喊,妇人手持汤药踱步走来道:“陛下,汝醒来了罢,请服用汤药。” 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妇人说道:“大胆!汝是何人?竟敢惊朕?” 妇人听闻李世民此言,眼含热泪,徐徐说道:“陛下,臣妾自知不得陛下宠爱,故数月未曾前来觐见,如今听闻陛下三日大病,特来探望,不曾想陛下已然忘了臣妾模样。” 李世民听后面露不解,一边心想朕的长孙皇后因何缘故长成这般模样?一边呵声说道:“休要胡言,汝乃何人?长孙皇后身死之后,朕便再也未立皇后,汝又是何人?” 没等张皇后说话,李世民便接着说道:“朕看汝定是那夜叉鬼魅,意图乱语迷朕心智!” 李世民说着跃身而起,左右探视寻找佩剑。 身旁的宫女太监也都被李世民的样子吓得跪伏在地说道:“请陛下保重,大病刚愈,还需静养。” 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这些宫女仔细的打量着。 殿中宫女太监并非自己熟悉之人,就连衣着服饰都与众不同,看起来颇有汉晋之风。 李世民问道:“尔等何人?此处又是何方?” 李世民终于记起,自己已然病死床榻,想必此地便是阴曹地府,不然旁边此人怎会自称皇后? 张皇后听闻,遂掩面而泣道:“陛下,如今丞相平定南中叛乱,未在朝中,汝怎可就此疯疯癫癫,先皇泉下有知如何能饶得了陛下?” 李世民本就机敏过人,通过这宫中摆设、宫女衣着已然大致判断出自己在何朝代,便试探着问道:“不知今夕是何年月?” 张皇后直以为刘禅被连日高烧烧坏了脑子,赶紧答道:“陛下,今年是建兴三年。” 李世民闻言喃喃自语道:“建兴三年?蜀汉的年号?” 张皇后听闻刘禅口称蜀汉,于是面露愤慨,大声呵斥道:“陛下!怎地口称蜀汉!大汉昭烈皇帝延汉家基业创立大汉,历代臣民无不意图中兴大汉,陛下怎可说出如此话语?” 李世民当即明白自身处境,想来自己身死之后,魂魄穿越回到了三国时期,应在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身上。 李世民于是问道:“不知汝可是那张皇后?” 张皇后不答,于是李世民又问道:“莫非朕是那刘阿斗?” 张皇后气极,反唇相讥道:“臣妾只道陛下已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记得那胡氏美人去了。” 李世民眉头微皱,不知道张皇后口中的胡氏美人是何人,但自己初来乍到,尽管熟读后汉史书,也分不清这其中道理,当下只好说道:“皇后莫要多心,朕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连日病痛,头脑发昏罢了。” 张皇后闻言情绪稍稍稳定,于是说道:“陛下连日病重,朝中局势动乱,巧遇丞相发兵南中,这大汉基业几乎毁于一旦。” 李世民当即说道:“皇后莫要忧心,朕已恢复,自是稳定局势,保社稷平安。” 张皇后却道:“自丞相不在朝中,陛下沉迷酒色,得此大病也是应当,依孤看来,应下昭唤回丞相,当保朝廷危局。” 李世民轻叹口气说道:“朕已醒来,大病痊愈,丞相出兵在外,若是就此唤丞相归来,岂不是劳民伤财?此事休要再提。” 张皇后闻言也不再多说,本身后宫议论朝政已是大忌,若不是刘阿斗近日肆意妄为,宛若昏君,她也不会多言。 李世民挥手说道:“请皇后退下,朕大病刚愈,需要调理气息。” 张皇后闻言气急攻心,怒骂道:“臣妾看陛下是等着胡氏那个妖精过来,也罢,臣妾既然碍着陛下眼睛,自回宫去!” 张皇后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门。 李世民也不挽留,现在虽然知道自己身在蜀汉,但是其中缘由都还不甚清楚,还是少说为好。 待张皇后出门去后,李世民才独自踱步于宫中,口中喃喃自语道:“曾听闻转世投胎一说,未曾想会来蜀汉。” 随着李世民慢慢回忆,关于蜀汉的记忆也一点点的浮上心头: 话说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各地豪强募兵平乱。 又遇十常侍祸乱宫廷,大将军何进及袁本初召西凉董卓入长安平乱,不曾想西凉士卒祸乱朝纲,由是天下大乱、豪杰并起。 各地世家大族揭竿而起,一时间英雄豪强并起,各地征伐不断。 最后天下三分,魏蜀吴三家相互钳制,蜀国丞相诸葛亮病逝之后,蜀国再难回天。 司马篡曹立晋,晋灭蜀,晋灭吴,天下一统。 而后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南北朝混战,隋国一统,开凿大运河,三伐高句丽,瓦岗起义。 一幕幕烽火狼烟尽归李世民脑海之中,不曾想戎马一生最后会回到这英雄并起的三国时代。 李阿斗揉了揉自己肥胖的自嘲道:“不曾想朕还有髀肉从生的一天。” 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李世民终于感受到岁月再一次回归自己体内。 李阿斗心里不由得想到:终于可以再次征战天下了吗?哪怕蜀汉积弱,自己也定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想到此处不由得哈哈大笑,引得宫外的太监宫女彼此对视,均露出不解之情。 没等他们多想,只听宫中陛下的声音缓缓传出: “悠悠岁月过,惶惶汉家情。旧闻武侯事,泪过长衫啼。” 那声音激扬豪迈,浑然不似刘阿斗模样,宫女们直以为昭烈皇帝复生,纷纷跪地磕头。 却说此时宫外诸多大臣都已然等得着急了,虽然刘禅昏庸无能,但好在能虚怀纳谏,要是突然暴毙身亡,这汉家江山可如何是好啊? 镇军将军,永昌亭候赵云正跪在宫外,面露忧色不发一言,前日丞相点兵发往南中,他却因成都天气骤变重病不起,由是未能跟随丞相南征。 此时的子龙已是白发苍苍,只有眉宇间还能见当年英勇。 旁边张翼小声问道:“赵老将军,要不老将军先行回去,将军已连续三日未进水食。” 赵云挥了挥手说道:“无妨,若是陛下有失,赵云留这残躯也无用处。” 跪在前面的李严回头说道:“赵老将军年事已高,吾看还是先行回去,吾等若有消息,自然会通禀将军。” 赵云皱了皱眉头,却没搭理,李严见状不语。 蜀中贤臣名将各有心思,正待此时,宫中有太监小步快跑到殿前说道:“陛下已醒,让各位先行回去,后日即可殿前议事。” 此话一出殿下的众人纷纷乱做一团。 都乡侯李严带头问道:“陛下是否康复?吾等能否进宫探望?” 未等黄皓回话,蒋琬长声呵斥道:“都乡侯缪矣,陛下已有决断,为臣者当尊令而行,当堂质问成何体统?” 李严大怒道:“参军意图何为?殊不知当年十常侍之乱否?” 蒋琬亦大怒,亦道:“都乡侯大胆!敢待陛下做灵帝乎?” 赵云先是不语,后道:“诸公静待即可,三日之后面见陛下,再做商议。” 赵云原是先皇遗将,如今说此言语,诸位也不愿反驳,只好各自拜谢而去。 正是:大唐天子入梦来,蜀中贤臣不自知。会是真王忽降世,兵发长安马蹄驰。 未知李世民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后记:关于玄甲军与汉代骑兵谁更强,做一个说明。 结论:肯定是唐代骑兵更强,而且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诸君若有兴致,可参考陆军军官学院,汪翔教授的《论汉唐时期骑兵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的发展》,其中论述极为准确,这里不便于引用。 若有异议,请看完再来讨论。 另外书中第二章情节,是有所考量的,乃是后文重要伏笔,不要以此来杠。 第贰回 遇昭仪雄心再起,破红袍临幸宠妃 却说刘阿斗一夜无睡,彻夜通读蜀汉历年奏章,当即明了如今局面。 现如今刘备刚刚亡故三年,南中发生叛乱,诸葛亮提兵前去平叛。 如果按照历史轨迹来说,接下来便是诸葛亮上《出师表》,开始第一次北伐了。 李世民看到这里才放宽了心,这个时候的蜀汉还有一战之力,要是自己来的是诸葛亮北伐结束、甚至是五丈原之后的话,恐怕就算自己是三头六臂、真武大帝下凡都回天乏术了。 李世民又看起了蜀汉的军政情况,当下蜀汉经诸葛亮几年管理,已然有了三十多万户,一百多万人口。 按照十取一征兵的话,能够征得能战之兵十余万,而当年马超带来的凉州骑兵也还剩下一万有余。 李世民自起兵以来,惯用骑兵冲锋,要是真让他指挥步兵作战,恐怕还不如诸葛亮呢。但如果给他一支精锐骑兵,只怕马踏许昌也是指日可待了。 李世民遂看朝中奏疏,几番推敲之下,明了如今的蜀汉政局。 自刘备夷陵大败之后,原本的老班底已然死伤殆尽,什么关张马黄等虎将都已身亡,现在唯独剩下了赵云、王平廖化等人,但是就这几个猛将想来也足够自己踏平中原了。 李世民查看奏章直至凌晨方才吹灭烛火,一人走出宫殿,独自步于中庭,心中也起了兴致,看起了这汉家宫廷,对比起大唐宫殿,也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深宫之中尚无宫人行走,唯有大唐天子踱步其中。 李世民忽地闻听墙外有宫人打更,呼曰:“圣皇降世平寰宇,天策上将显英明。直道金凤真天子,马踏长安两汉情。” 李世民推门而出,却见门外空无一人,只留风声作响。 李世民不曾多想,寻得弓箭若干,拉弓引弦三射长空,听闻箭声射落百余步外,方才大笑道:“天生神力未失,天下谁人能敌?” 宫中走出一女子,长发红袍好不诱人,见得李世民道:“陛下神力,妾佩服。” 待得李世民回头望去,那女子踱步近来轻声问道:“不知陛下安康否?” 闻听女声宛如莺莺燕燕,又如山间清泉,清灵入耳,让人想入非非。 李世民前世,驾崩之前已是垂垂老矣,任凭后宫佳丽无数,也早没了享乐之本,如今见这女子唇红齿白,身形瑰丽,当即起了同好之心。 李世民答道:“朕安。” 女子俯身作揖道:“陛下安康便好,妾本想探望陛下,奈何皇后娘娘三日衣不解带,劳心伺候陛下,妾尽管有探照之心,也只得忧心而已。” 李世民轻抚女子长发,借得白月皎洁,更见女子妩媚,道:“劳汝费心,朕已痊愈。” 女子作揖长叹曰:“妾姓李,受封昭仪,前日进得宫来,还未得陛下宠幸,今日有幸见陛下神力,此生无憾矣。” 李世民仰天长笑,不曾想这汉家宫人也如此有趣。 李世民仔细一想,仿若在史书中曾见过此名,未曾来得及多想,便听闻李昭仪道:“烦请陛下移步宫中,待妾焚香煮茶为陛下压惊。” 李世民轻轻点头,跟随李昭仪去往宫中。 一路上李世民见李昭仪身形妩媚,宛如摇风摆柳,当即起了宠幸之心。 待到宫中,李昭仪唤来宫人焚香点烛,又煮茶置于案前。 李世民见其身段优美、手指纤细,便问道:“不知爱妃通晓琴理否?” 李昭仪笑答道:“家父生前信孔孟之道,君子六艺均传妾身,自幼习琴,如今已十年有余了。” 李世民闻言更起兴趣,轻声道:“烦请爱妃抚琴为乐。” 李昭仪闻言起身作揖答道:“遵命,陛下。” 当即唤来宫女,摆设案琴。 李昭仪遥坐堂前问道:“不知陛下愿听何曲目?” 李世民细细思考片刻后说道:“愿听《幽兰》、《白雪》。” 李昭仪笑道:“陛下这是在考量妾身。”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还请爱妃抚琴。” 李昭仪笑而不答,芊芊手指拨弄琴弦,悠悠琴声响彻宫中。 李世民饮茶听琴好不自在,待两曲结束,李世民又手书琴谱交于李昭仪道:“请爱妃再奏此曲。” 李昭仪接过琴谱放在手中仔细观看,许久之后大惊失色,问道:“此曲乃是陛下所着?” 李世民笑而不语,只道:“爱妃抚琴即可,其余勿要多问。” 李昭仪听令便不再询问,当即拨弄琴弦演奏起来。 只听古琴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高歌猛进,李世民轻敲案板为节。 伴随琴声响起,李世民恍然间好似回到洛阳城外,带领三千玄甲军,于虎牢关大破窦建德十万铁军。 此曲正是李世民洛阳一战生擒双王,凯旋而归时国人所着《秦王破阵乐》。 李世民虽于前世常常听此曲为乐,但多以战鼓为节,乐声激扬豪迈,彰显大唐壮阔河山的威武雄壮。 而李昭仪所弹乐曲,琴声清灵剔透,虽有急促之时,也好比山间雄鹰猎空,说不尽的孤独悲怆。 待得琴声停下,李世民心中感慨万分,回想起往事种种,如今看来颇有恍若隔世之感。 李昭仪见陛下面露忧思又奏乐曲为乐。 只听清乐绕耳,伏而不过,刘禅本就大病一场,李世民亦是刚刚死而复生,当下头晕目眩,恍惚间迷睡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夜过去,直到红日当头,李世民才悠然醒来,是时李昭仪独守床边,为其焚香点炉。 李世民抬头一看,只见炉烟廖廖,宛若仙境,但方才复生,不知之事尚且甚多,于是起身向李昭仪告别而去。 待从李昭仪宫中走出,李世民又想到自己大病刚愈,便在一昭仪房中呆得一夜,若是皇后知晓,只怕会以为朕又行荒缪之事。 想及此处,李世民看两旁跪伏的宫女说道:“今夜之事,不可告知皇后。” 宫女齐声答道:“遵命。” 没等李世民走开,远远的就望见张皇后缓步走来。 李世民百口莫辩,昨夜未曾认出皇后,今天身体刚好,又于新妃府中独呆一夜,饶是仅仅焚香听曲,如今说来,张皇后又怎会相信? 李世民左右张望,随后躲在了大殿外面的柱子后面,悄声不语。 张皇后走上前来,看到跪伏在地上的宫女问道:“陛下可是在宫中?” 宫女哪里敢回答,只是扣头不语。 张皇后面露疑色,沉思片刻便明白其中缘由,于是高声说道:“陛下是不愿见本宫吗?” 柱子后面的李世民羞红了脸,只好转身出来答道:“皇后照料朕多日,辛苦非常,故而没有去打扰皇后。” 张皇后看到李世民的脸色不佳,清哼一声说道:“看来本宫着实不该来此,既然陛下无恙,本宫就回宫去了。” 张皇后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心虚的李世民只好说道:“皇后莫要羞辱朕了。” 张皇后知道刘禅性格,今日认错明日再犯已是常事,便说道:“请陛下保重龙体,若是陛下有失,则大汉中兴无望,先帝泉下有知,当掩面而泣也。” 李世民悻悻的笑道:“多亏皇后照料有方,如今已然恢复了。” 张皇后也不多言,只是轻声叹道:“陛下继位已然三年,昔日先帝在时,还有所收敛,未曾想如今声色犬马已成常态。” 李世民不答,张皇后自返宫中。 李世民遂返回主殿,唤来库部主事道:“着汝打造一柄巨弓,需以柘木铸造,弓长不论,弦重五石。” 库部管事听闻大惊,急问道:“五石硬弓?陛下,就连关内侯黄老将军也不过用三石硬弓,这五石弓不知是何人所用?” 李世民笑而不语,想当年自己手持柘木弓“惊雁”一箭可射出五百步开外,正是凭借这等绝技,才射死了突厥第一勇士荣利。 堂下的库部管事只当刘禅不懂弓马刀枪,心中想到:“莫不如造个两石硬弓交差算了,这位也只怕是玩心大起,哪里拉得动弓来?” 李世民仿佛看穿了库部管事的想法,道:“只管造来,休要多问,若是弓力不足五石,射距不足三百步,当拿汝人头是问!” 库部管事当即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赶紧道:“臣不敢,臣尊命,百日内可造出此等强弓。” 李世民闻言脸色难看,拍木而起道:“大胆!朕要汝库部调集所有能工巧匠,朕一月之内就要看到此弓!” 库部管事闻言大惊失色,急道:“回禀陛下,如此强弓所需造物,一月之内恐不能完成。” 李世民轻笑道:“朕已查看汝库部文书,所有造物一应俱全,再敢欺瞒,朕就取汝项上人头!” 库部管事心想这位皇帝陛下不是最爱溜马玩物吗?怎么看起他库部的账本来了,要知道那个东西,就连他都不常去看。 库部管事也不敢再多言,只好答道:“是,陛下,下月当可完成此弓。” 李世民不动声色道:“再造伍佰五尺长羽箭。” 库部管事再不敢多言,只是点头称是便退下筹备制造长弓事宜去了。 李世民方忆起李昭仪三字自何处而来。 盖刘禅降魏之后,得封安乐公,但宫女妻妾,却被分给了魏国王公,唯有现今张皇后之妹,小张皇后得以幸免。 而李昭仪却觉得受尽屈辱,当即自杀。 李世民想到这里顿时对李昭仪肃然起敬,要知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 自己当年在外屡屡征战,所纳后宫何止百人,却未曾遇到如此贞烈女子,就连兄弟二人后妃也都委身侍奉自己。 如今想来,这汉妃昭仪倒也算是一个贞烈女子! 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难得汉家有昭仪,烈守贞洁身自威! 未知“惊雁”力如何,且听书童下回说。 魏以蜀宫人赐诸将之无妻者,李昭仪曰:“吾不能二三屈辱。”乃自杀。 ——《汉晋春秋》 书童后语:读到李昭仪处才想到,宋朝以前女子并不以贞洁为荣,但身侍二夫岂是正道?李昭仪以身守节,虽在今人看来过于偏激,但仍不失为女中豪杰! 如今大丈夫为求生机,宁愿当人义子的何其之多?女子为求绫罗绸缎,宁愿委身富商的何其之多? 虽心求富贵人之常情,但恪守节操仍当为豪杰! 愿天下女子皆有昭仪之节,愿天下男子皆奉尾生之心! 第叁回 斗箭法折服子龙,显骑术上将神威 次日,李世民身披玄甲,跨下骑宫中烈马,手持强弓,腰配羽箭若干,背负天子长剑,缓步行于成都郊外。 身后太监宫人皆步行随从,心中无不想到:“陛下刚刚安康,这就出来游玩了。” 原来刘禅虽不喜刀枪剑棍、兵书战策,但颇好游猎,这一点倒是正和李世民心意。 李世民鲜衣怒马行于林中好不自在,前世自称帝以来,国事繁重,哪里有机会捕猎游玩?后来年岁渐长,虽有豪迈之心,却无征伐之力。 如今得此时机,当即出得宫来,游玩一二。 好在这刘禅本就是纨绔皇帝,宫人都习惯于他偷偷溜出皇宫,也就一路畅通无阻。 成都南郊,遍布山林,其中猛禽野兽横行,寻常猎人都不敢深入其中。李世民却安然自若,浑然不觉危险。 身后宫人却道:“陛下,前方将过华阳,听闻有野猪出没,还是当心为好。” 李世民长笑一声道:“野猪不过餐前鲜肉,哪怕有猛虎又当如何?” 李世民此言一出,宫人均面面相觑,心想陛下又吹牛逼,谁人不知他刘阿斗手无缚鸡之力?但终归不敢再谈。 当是时,李世民忽闻侧面有马蹄声传来,当即挽弓待发,一双剑眸仿若精光绽现。 待马群临近,这才看清所来之人。 只见数十骑均白马银枪,当先那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手持龙胆亮银枪,枪身盘龙雕纹,好不精美。 李世民看到来者已然知道是谁,便松弓入箭,静待对方跑上前来。 白衣精骑走到跟前,已然识得是皇帝陛下,当即翻身下马行跪拜之礼,唯有当先那人走上前来道:“臣听闻陛下痊愈,未曾想已然可以骑马了。” 李世民看去,这人不正是那长坂坡上七进七出,当阳道内单骑救主,博望坡上马踏烽火,威逼曹真吓退伯言的真龙将军赵子龙吗! 李世民本就对其心怀敬佩,当即翻身下马道:“见过子龙恩叔。” 赵子龙背负长枪轻声道:“陛下不在深宫之中修养身体,到南郊所为何事?” 李世民轻笑一声道:“朕已修养几日,得皇后悉心照料,如今已然恢复,尝听闻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如今天下大乱,当以骑射平定,故而来此狩猎。” 赵子龙面露愤怒,但仍轻声问道:“为君者当胸怀天下,陛下不理朝政,反倒以游猎为乐,置先皇之志何为?” 李世民轻笑一声答道:“时逢乱世,当以仁人之心待民,以骑射之力伐敌,此中道理,子龙叔叔难道不知吗?” 赵子龙更加愤怒,在其看来,刘禅哪里是来练骑射,分明是过来游玩踏春,于是道:“陛下何时通了骑射?臣为何不知?” 李世民笑而不答,只是徐徐说道:“子龙叔叔常年征战,自然不知。” 赵子龙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臣听闻陛下颇好声色犬马,在宫中同宫人玩耍为乐,如今却说好骑射?是戏耍子龙吗?” 子龙此言一出,身后白甲骑兵具大惊失色,未曾想将军竟当面指责陛下,不过想来常胜将军一生出生入死,不就正是为了报答昭烈皇帝知遇之恩? 而今后主无道,身为先皇旧臣,自然气急攻心,说出这些话来也是可以理解了。 但始终君臣有别,身后的张翼只好低声劝道:“将军慎言。” 未等赵子龙回答,李世民便说道:“子龙叔叔曾于当阳血战,长坂坡七进七出救得公嗣性命,但言不讳!” 赵子龙虽说知晓自己言语间有所冲撞,但诸年来出生入死,如今却见得使君后辈如此不争气,当即说道:“臣绝无犯上之意,只因陛下出言欺瞒,子龙痛心疾首也!” 李世民心中暗道:好一个赤胆忠心的赵子龙!只怕比我那秦琼和尉迟敬德还要忠贞!口中却答道:“朕之性命本就是子龙叔叔所救,岂敢欺瞒?” 赵子龙当即跨步上马道:“愿见陛下骑射之术,比之先帝何如?” 李世民也蹬地上马,上马动作似乎比子龙还要熟练。 赵子龙看到刘禅动作娴熟,直以为是其在深宫之中整日骑马为乐,并不以为奇。 李世民上马之后道:“不知子龙叔叔想要如何考量公嗣骑射?” 子龙略一思量,道:“不知陛下可射几步?陛下此弓可开几石?” 李世民轻笑一声答道:“可射五百余步,可开五石硬弓!”(这里的五百步是实际攻击范围,有效攻击范围是三百步。)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哗然,皆以为皇帝陛下不通数理,不知弓劲,否则哪能说出这外行话来。 赵子龙闻听此言则是哈哈大笑道:“陛下可知微臣也不过开两石弓乎?就连那关内侯,黄老将军也不过开三石硬弓。” 子龙言语轻佻,当即便有几个将士忍耐不住,笑出了声来,张翼则回身怒视,心想尔等是要惹怒陛下,陛下受老将军救命之恩,方才忍受屡屡冒犯,尔等恐怕要受罪吗? 诸将面面相觑,方才明白惹下大祸,当即俯首帖耳长声喊道:“末将知罪,末将该死!” 赵子龙也是大惊失色,大骂道:“陛下之威也是尔等可以调笑的?左右!将刚才发笑几人,全都拖下去斩了!” 左右护卫均口中称“是”,转瞬间便要去捉那几个将士。 几个将士也着实有几分骨气,明知自己有错在身,也不求饶,只是跪地磕头道:“末将死罪,谢陛下隆恩!” 李世民却不以为意,道:“且慢。” 左右护卫各名赵牛、赵马,两人此时只道不好,这位陛下听闻虽有仁人之心,却无容人之量,如今先有赵老将军出言呵斥,又有几人嘲笑于他,现如今恐怕杀意腾腾,只怕抄家灭族也就在其一念之中了! 赵子龙也是出言劝慰道:“陛下,这里人虽冲撞陛下,但请陛下看在几人追随子龙南征北战,亦有些许功劳的份下,杀之而已,勿牵扯族人。” 李世民对于赵子龙的话仿若浑然未闻,而是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几人跟前道:“不知诸位在战场上是否也有此胆量?” 张翼赶紧答道:“这几位将士勇冠三军!追随我等已有数年,望陛下三思。” 李世民则伸手将其一一扶起,道:“既勇冠三军,若因此丧命,朕岂不真成了世人口中的刘阿斗了吗?” 李世民扬手拍去诸将白甲上的灰尘,道:“诸将未曾见过开五石硬弓的英豪,出声发笑自是应当,何罪之有?” 诸将心发感激,无不敬佩刘禅的宽宏大度。 赵子龙心道陛下浑然有所长进,竟然颇有几分先皇的容人之量。 李世民笑而不语,再次上马道:“愿为诸将示,何人是英豪!” 赵子龙亦受此言,当即答道:“陛下圣德!” 当是时,林中有野兽奔出,李世民长声喊道:“诸将且看,朕之骑射如何!” 说毕纵马狂奔,一骑绝尘,竟追野兽去也。 赵子龙虽意图使刘禅出丑,愿他能悬崖勒马、从此安心政务,但陛下之安危则更为重要,故悍然回首道:“保护陛下!” 诸将得李世民不杀之恩,心怀敬佩,当即纵马追去。 但见李世民一骑当先,诸将竟追其不上,赵子龙只好长声喊道:“陛下当心!野兽势大!” 李世民仿若充耳不闻,此番场景宛如当年征伐中原,随即双腿夹紧马腹,站起身来,臂绕缰绳,立于马背,手持柘木硬弓,引而不发。 诸将看去无不信服,这位陛下骑术之高,恐怕子龙将军也未必是其对手。 李世民放弦发箭,立即又取箭入弦,左右开弓,五支长羽箭当即破空而去!却偏差几寸。李世民心中不由得想到,果然不是朕的“惊雁”。 身后诸将见陛下这超凡箭技,虽未能中,但开弓发箭三百步已是事实,又担心李世民强开硬弓,当即喊道:“陛下当心,硬弓不可连开!” 李世民仿若不闻,微调角度,再开五弓,三百步外五只野兽应声倒地! 赵子龙见李世民箭无虚发,竟能开如此强弓,失声喊道:“陛下威武!” 是时,李世民勒马停下,诸将分立两端,无不佩服至极。 赵子龙眼含热泪,未曾想当年扶不起的阿斗已有了这般高超骑射之术,想必先皇泉下有知亦当欣慰了。 李世民左手持弓,右手持剑;一身玄甲,威武至极。 适时当阳高照,玄甲亮光,众人直以为天神下凡,无不下马跪拜。 却听李世民高声歌曰: “楚王云梦泽,汉帝长杨宫。岂若因农暇,阅武出轘嵩。 三驱陈锐卒,七萃列材雄。寒野霜氛白,平原烧火红。 雕戈夏服箭,羽骑绿沉弓。怖兽潜幽壑,惊禽散翠空。 长烟晦落景,灌木振岩风。所为除民瘼,非是悦林丛。” 诗歌蓬勃大气,言语辉煌有力,声音激扬慷慨,诸将心生澎湃,恨不能追随李世民出征敌营,杀得痛快! 李世民则回身笑道:“子龙叔叔可愿陪公嗣再狩野禽?” 赵子龙早已热泪盈眶,心中只道:合该大汉不亡,生此明君圣雄,若不能随这等英豪征战,此生白度矣! 子龙轻拭热泪,口中颤抖着道:“愿随陛下践行先帝遗愿,马踏长安,复我汉家江山!” 是日南郊猎人闻听山间有豪迈壮阔笑声传出,均以为奇…… 正是:太宗一身英雄胆,子龙满腔报国志。壮士得遇真圣主,飞马踏营阵前驰! 未知真龙踏山河,且听书童下回说。 第肆回 堂前对奏斥百官,真武下凡显威严 话说李世民和赵子龙一行人于南郊狩猎,野兽瓜果所获无数,正收了弓马掉头回宫,一路上赵云亲兵均对李世民恭敬非常,浑然不似来时模样。 李世民玄衣怒马行至队伍前列,而赵子龙等人紧随其后。 李世民回头问道:“有一问题,已困扰朕多年,不知子龙叔叔能解惑否?” 赵子龙此时早就对李世民死心塌地了,心中还想着伴随陛下左右,同踏曹营的威武景像,听闻李世民话语,当即收回心来答道:“请陛下但说无妨。” 李世民挥手让左右将士宫人退下,俯身到赵子龙耳边问道:“不知当年在长坂坡,父皇到底是如何与朕失散?” 赵子龙闻听此言,不由得面色惨白,赶紧答道:“当然是受曹军冲散!” 李世民会心一笑不再多说,只是扬起马鞭指向旁边一间屋子说道:“子龙叔叔,这是谁的府邸?” 赵子龙仔细一看,只见房屋坐落闹市之中,外开双扇大门,门口各立参天大柱,上面雕刻精美图案,华丽非常。 赵子龙随即答道:“此乃都乡侯李严之府邸。” 刘禅微微点头,不做多言。 一行人行至街口,但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夫扬鞭赶马,速度越来越快。 赵子龙刚欲上前阻拦,李世民却挥手拦住,不消盘问,这想必便是那都乡侯的座驾了。 马车扬起浓浓尘烟,头也不回的冲到了李府之前,浑然未察觉旁边停下的李世民众人。 李世民长叹道:“北有曹魏,南有孙吴,强敌环绕,汉中人却以饮酒走马为乐,如此风气,定要整改!” 赵子龙面露难色,心中不免想到:要论吃喝玩乐,不正是陛下您带来的风气吗?但只道:“朝中党争严重,若是丞相还在朝中,亦能制衡一二,如今” 李世民回头一看,便知晓诸将想法,道:“朕继位不久,不通政事,如今立志北伐,当扫平朝中污秽之气。” 赵子龙连连点头,赶紧道:“陛下志存高远,必能中兴汉室,报先帝临终之言。” 李世民笑而不答,独自纵马行去,返回宫中。 次日,殿内早朝,众臣齐聚,文官在东列队,武将在西列队,各执帜而立,唯不见后主身影。 李严身居最前,面目严肃,仿佛略有不适。 李严身后为其子李丰。 李丰环顾左右,俯身上前对李严说道:“大人,昨日听闻陛下出宫前去南郊狩猎,浑然不似重病模样。” 李严微微皱眉,小声答道:“诸葛亮如今前往南方平叛,待他得胜归来之时,想必便是北伐之日,我等当把握机遇,死谏陛下,方能保得平安。” 李丰微微点头说道:“如今益州疲弊,若是北伐得胜便罢了,一旦有失,只怕再无翻身机会,如今唯有韬光养晦,方才有一线生机。” 李严点头答道:“今日务必让陛下打消北伐的念头。” 李严话音落下,便有宫人长声喊道:“陛下驾到!” 群臣俱肃然起敬,跪拜伏地。 只见李世民一身玄甲,腰配天子剑,阔步走向台前。 李世民道:“免礼。” 众臣随即起身,分别跪坐两端。 此时的李世民高坐堂中,俯视下方文臣武将道:“诸公有本奏来。” 李严随即出班道:“敢问陛下今日为何一身戎装?” 李世民轻笑道:“强敌环绕,一日不敢忘忧,故着戎装上殿。” 李严道:“君贵社稷,安能以戎装示人?” 李世民道:“社稷不稳,当以剑破之。” 李严不答,随即上《定国表》一道,表曰: 先帝驾崩,新朝不稳。南中蛮夷俱不服管教,东临孙权虎视眈眈,北接曹魏已成大患。如今连年大战,益州疲弊,百姓十不存一。 望陛下念苍生之安危,舍北伐之念想,与民休息,伺机而动。 李严此表一出,班部中太史谯周矣符合道:“臣夜观天象,北方星耀正盛,如今正不是北伐时机。” 李世民挥手打断道:“都乡侯等此言差矣。” 李严猛地一惊,没曾想刘禅竟会如此不留颜面。 未等李严多想,李世民道:“如今曹魏篡汉自立,荒淫无道,黎明百姓无不饥寒交迫,所辖之处白骨盈野,饿殍遍地,益州之外均是反魏义士。尔等却恪守小节,终年碌碌度日。试想北魏兵多将广,随时都会发兵南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天意,应民心,兴仁义之师北伐。” 李严既出班道:“陛下深思。” 李世民道:“都乡侯先顾自家马车,再谈国事!” 李严闻言大惊失色,昨日马车上所遇之人,果然就是陛下,现今是兴师问罪来了,便不再多言,反身以目示周矣。 周矣再出班道:“回禀陛下,北魏势大,益州疲弊,若不能胜,当何为?” 李世民笑道:“当问朕之罪!” 李世民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纷纷出班答道:“陛下此言不当。” 就连李严等人都是露出疑惑之色,纷纷议论道:“陛下今日仿佛有所不同。” 李世民笑而不语,只是长声呵道:“诸君可曾听闻白帝之子乎?” 赵子龙眼观六路,见无人作答,只好出班答道:“回禀陛下,当初高祖起兵,芒砀山中剑斩白蛇,蛇仙语云: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 李严复道:“此为高祖皇帝之事,于今何为?” 李世民随即取剑道:“朕三日大病,昨夜梦中有一老妪跪朕塌前,道:如今汉室疲弊,高祖烦请真武大帝下凡,统率六丁六甲神将,讨伐逆贼,兴复汉室,朕即是真武大帝是也!” 李世民此言一出,宫殿内鸦雀无声,心中无不作想:此等神鬼之事,只能乡间野民茶余饭后座谈,亦或做以模样,收乡野村民之心。如今朝堂之人,何人不身怀八个心眼子,莫不是真当诸君是那乡间野民乎? 李严遂出班道:“陛下不谈政事,反倒迷信神鬼之学、迷梦之事,实乃大汉之危!” 诸臣纷纷符合。 李世民眼睛微微眯起,说道:“都乡侯上前来。” 李严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殿前。 李世民脸上不动声色,右手将天子剑抛向李严,一边道:“接剑。” 李严曾经也是带兵作战的将军,当即接剑不语。 李世民右手指向殿外说道:“但行三百余步。” 李严虽不明其意,但君命岂能不从?遂转身缓步向外行走。 李世民突然高呼道:“取朕弓来!” 当即有宫人手捧硬弓、长羽利箭而来。 李世明接过弓来,左手持弓,右手执箭,待李严行至百步外,即拉弓引箭,作势欲射。 殿中除赵子龙外均出声阻止道:“陛下不可,都乡侯追随先帝多年,虽言语冲突,但心存汉室,所言之事,均显赤子之心,陛下万不能杀害忠臣啊。” “陛下这是要效仿商纣王乎?” “陛下如今若是如此行事,当寒大汉臣民之心。” “先帝若是泉下有知,亦悲矣。” 李世民只顾张弓引箭,均不作答。 殿外李严未知身后之事,只以为是刘禅气急败坏,欲要赶他出宫,当即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此时已步行约二百步了。 殿内诸臣亦面露不解,如今都乡侯已步行二百余步,就算陛下有杀其之心,如此距离,哪怕是黄汉升再世,亦不能中也。 李严丝毫不顾,继续向前走去,李世民亦不作声。 二百五十百步。 二百八十步。 殿内诸臣均放下心来,都以为陛下不过威慑诸君而已,当即左右盘算,如何破解陛下这尴尬局面。 直到三百步外,李严转身过来,大呼道:“回禀陛下,臣已行三百步。” 李世民不答,当即松弦出箭,一支长羽箭仿若霹雳流星划过,直奔李严而去。 朝中众臣只听箭击长剑,发出刺耳剑鸣,仿若真龙下界、神凤降临,纷纷面露惊色,不知作何言语。 唯有赵子龙叩拜在地,道:“陛下天纵神威,此箭术真若天神下凡,远胜当年吕布辕门射戟矣。” 诸臣回过神来,谁人不知刘禅手无缚鸡之力,短短三日,哪能得此箭术,当即以为神灵,均叩拜在地,道:“陛下神威盖世,超越古今,不愧真武大帝下凡。” 远方李严亦口耳发溃,脚下战战兢兢,似有黄白之物流出,口中喃喃自语:“真乃真武大帝下凡?” 众臣皆拜,道:“叩见陛下,叩见真武大帝!” 李世民持弓而立,长声呵斥道:“诸君身为汉臣,世食汉碌,不知兴兵讨贼,反倒沉迷温柔之乡!如今小惩大诫,当洗心革面,随朕杀贼讨魏,戴罪立功是也!” 诸臣皆道:“愿随陛下兴兵讨贼,再兴大汉基业!” 至于远处李严,早已昏昏然不知所处何方,直到手中天子剑滑落在地,只听“砰”的一声才回过神来。 李严当即俯首帖耳,手脚并用,爬至殿中高声呼道:“陛下天纵英才,臣当鞠躬尽瘁,以命报陛下不杀之恩。” 李世民于殿中威严站立,长声呵道:“如今上下一心,正是北伐之时,只待丞相归来,当点兵遣将,出兵北伐!” “微臣遵旨。” “微臣遵旨。” 只听大汉宫中,诸臣应声震天,仿若冲破云霄,再现大汉天日! 正是:天不生我李世民,大汉基业不复存。而今迈步从头越,马踏长安入京城! 后记:是日朝会,上下一心,诸臣皆以为陛下圣明,待得退去,李严父子亦步行回家。 李丰悄悄看了看左右,见身旁无人,说道:“父亲大人,今日之陛下仿若神灵,真乃真武下凡乎?” 李严略正衣冠,行于堂中,镇静自若,全不似殿中萎靡,说道:“神鬼之说,荒缪之极,倘若真有神灵下凡,汉室岂有今日?” 李丰答道:“若非神灵下凡,陛下岂能有如此神力?” 李严笑道:“尝闻王莽否?” 李丰答道:“愿闻其详。” 李严道:“昔日汉平帝时,王莽位至大司马大将军,朝诸臣中无不溜须拍马,上报天降祥瑞者数不胜数,然在位短短十余载,便受削头去首之邢,此中人安能信乎?” 李丰答道:“未可知也。” 李严略拍身上灰尘,恍然间不复殿中模样,道:“真以为父如此不堪?吾早年追随先帝,大小战役历经无数,岂能因小儿神力失相?陛下自继位以来,以声色犬马示人,如今看来,只怕是隐忍不发,今日以真相示人,为父岂能不装疯卖傻乎?” 李丰不可置信,面露惊恐,问道:“那陛下岂能不知父亲的念头?若是问罪于吾等,岂不有毁家之难也?” 李严哈哈大笑,随即道:“吾知陛下也,陛下知吾知陛下也,吾知陛下知吾知陛下也,天下之事,正是如此,宛如小儿做戏耳。” 李严又道:“汝只管宽心,陛下必不会问罪于吾,反而会重用吾等。” 李丰摇摇头不知所谓,李严晃晃悠独返家中。 正是:朝中之臣无蠢蛋,世人皆有小算盘。古今中外皆如是,何必言谈分忠奸? 欲知李严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伍回 迎相父凯旋回朝,宫中对奏显英豪 大汉建兴三年秋九月一日,武乡侯、领益州牧、丞相诸葛亮,谨陈祭仪,享于故殁王事蜀中将校及南人亡者阴魂,此番南征平叛得以大获全胜,当是凯旋而归之时。 校场之中,李世民于马场同赵子龙纵马骑射,分别较量。 李世民轻骑持弓,在校场内纵马飞奔,赵子龙手持银胆长枪紧随其后。 只见李世民手持“惊雁”左右开弓,直指场中草人,赵子龙轻骑跟随,挥舞手中长枪,紧紧护住李世民左右。 场边站立子龙亲兵,无不敬佩有加,有个将士低声问道:“陛下骑射之术,比之吕奉先何如?” 旁边那名将士乃是赵子龙多年亲兵,亦在虎牢关大战,回答道:“远胜之,若三姓家奴再世,必不是陛下一合之将。” 李世民不知将士作何议论,只顾骑马冲杀,好不痛快。 赵子龙高声喊道:“陛下箭术超群,比之当日,由有进步。” 李世民高声笑道:“子龙叔叔缪赞。” 只见有一宫人,手持文书加急冲来,眼见要被李世民迎面撞上,旁边将士无不屏息,只当此人必葬身马下。 谁料李世民双腿夹紧烈马腹部,俯身一提,便将那个太监提在了手中。 那个太监直被吓得惊慌失措,高声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李世民哈哈大笑,勒住马步,将太监放到地上。 太监早已吓得失魂落魄,一下跪倒在地,嘴中喊道:“禀告陛下,丞相得胜归来,今日即可回返成都了。” 赵子龙随后缓步而来,说道:“丞相智计超群,平灭区区南中蛮族,自然不在话下。” 李世民眼中透露精光,打从上一世便觉诸葛亮实乃贤臣典范,如今得见真人,也算了却人生一大憾事,当即说道:“取朕玄甲来,告令朝中诸臣,随朕出城迎接相父凯旋归来!” 太监跪伏在地,口称:“诺。” 李世民随即对赵子龙道:“子龙叔叔与朕同去如何?” 赵子龙笑道:“丞相得胜归来,自当同去迎接。” 两人均回宫。 是日,李世民率文武百官,排銮驾左右,自成都向外行去。 一路上百官折服,无一人敢发声,偌大队伍,竟然宛若处子,一言不发。 李世民并未坐于銮驾之中,而是骑着烈马带头行去,身后诸臣小心翼翼,唯恐惹怒陛下。 却说孔明自引大军返回成都,但见前方浩浩荡荡数百人行于道中,却整齐异然,当即问魏延道:“文长可见前方队伍?当前者为何人?为何身穿玄甲?” 魏延定睛一看,道:“我汉中武将,无人身穿玄甲作战,文长不知倒是何人,但那人形态自若,威武不凡,恐怕也是一员虎将。” 诸葛亮心生疑惑,汉中大臣党派林立,怎么可能出行一言不发,如此整齐? 魏延说道:“倒是何人,丞相走进便知。” 诸葛亮微微点头,也不多问,只暗道刘禅竟不出城迎接,莫非朝中又有大事发生? 待两方队伍靠近以后,诸葛亮分明看到骑在马上那人,不正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干儿子刘阿斗吗?心中暗暗想到:陛下何时精通骑术?吾不在朝中之时,竟能把这诸多官员管理的静静有条,恪守礼制? 李世民远远的也看到了诸葛亮,当即翻身下马,几步跑向前来。 孔明亦慌忙下马步行,高声道:“臣不能速平南方,使主上怀忧,臣之罪也。” 李世民走到前来扶起诸葛亮道:“相父快快请起,多日未见相父,朕好生思念。” 李世民上下打量此人,只见诸葛亮身长八尺,衣着长衫,剑眉怒目,容貌甚伟,手持羽扇,仿若天下大事尽在掌握之中,饶是李世民也不得不心中暗暗感慨:有道是盛名之下无庸人,诸葛孔明果然称得上一代贤臣。 诸葛亮却是疑惑非常,刘禅从来不曾身穿戎装,也不敢如此打量自己,如今看去,虽然音容相貌与以往无二,但眉宇间竟透露出英明果断的神色。 孔明心中不免想道:这真是自己那扶不起的刘阿斗吗? 李世民对于诸葛亮疑惑的眼神亦不以为奇,只道:“相父连年征战,如今得胜而归,快快上车,朕自为相父执鞭赶马。” 诸葛亮道:“陛下不可,君臣之礼绝不可废。” 李世民笑道:“君臣之礼自不可废,然父子之情由应尊之,相父请上车。” 诸葛亮见说不动李世民,只好俯身上车道:“臣多谢陛下。” 李世民笑而不答,翻身上得马去,手持马鞭道:“起驾,回宫。” 身旁宫人高声喊道:“奏乐!” 由是四周乐师齐声奏《秦王破阵乐》,豪迈之情感染诸将,无不信服。 车马经过之处,百姓均夹道欢迎,李世民身穿玄甲,一一致意,此种举动,均落在南征将士眼中。 魏延悄悄问旁边的廖化道:“元俭,陛下今日是何缘故?仿若不似咱们的陛下一般。” 廖化也是疑惑非常,道:“从未曾见陛下身穿戎装,如今这番模样,想必是先帝显灵,护佑我大汉罢。” 魏延不置可否,作为杀人无数的武将,哪里肯信这等鬼神之说,当即说道:“吾看不是,定是陛下从前佯装昏庸,以迷惑北魏,如今北伐在即,恢复如初。” 赵云一脸沉默,缓缓道:“文长勿要多猜,陛下英明神武,哪能是吾等可以猜测的?” 未等诸将询问,赵云以手做噤声状,诸将当即闭口不言,不再询问。 南征将士返回宫中,宫人已备好筳会,各类瓜果野菜、生禽猛兽一应俱全。 李世民翻身下马道:“请相父下车。” 诸葛亮虽心有不解,但此时并非询问时机,当即轻身下车,持羽扇立于殿中。 李世民随即阔步走向殿前,威严而立,朝中文武百官、南征将士均跪坐两端。 李世民拔剑出鞘,长声歌道:“汉军南征,得胜归来,此中将士,均立不世之功,朕下令,重赏三军!殁于王事者之家,务必一一优恤。” 李世民此言一出,当即有宫人手持金银珠宝、各类宝物缓步走出,各赏于有功将士。 一时间南征将士均人心欢悦,齐声呼道:“谢陛下隆恩。” 李世民令宫人奏乐,于宫中大摆宴席,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自在。 唯有诸葛亮左右视之,见无人注意,独自起身离席,李世民亦同行。 诸葛亮同李世民两人步于中庭,是时已然入夜,闻听庭中悠悠风声,诸葛亮不免悲从中来,道:“不知陛下今日为何身着戎装?” 李世民长叹一声,道:“相父不知,自相父南征而去,朝中诸臣动荡,党争林立,若不用非常手段,如何稳住社稷?” 诸葛亮又道:“臣初听闻,陛下号称真武大帝下凡,于殿中展现高超箭术,又是为何?” 李世民回望漫天星辰,长久不语,诸葛亮亦观星,道:“臣南征之时,见紫微星耀光非凡,莫非真是先帝显灵,合该将陛下此等圣君临朝乎?” 李世民道:“相父莫非信鬼神之说?” 诸葛亮道:“非是臣迷信鬼神,只是陛下之行为,非鬼神所不能解。” 李世民暗道:诸葛孔明果然非同一般,朕能糊住朝中诸臣,却唯独忽悠不了这位高人,于是道:“相父莫非不闻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乎?” 诸葛亮回望李世民一眼,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君主在这一刻让他都有些看不透了,难道往事种种,均是忍辱负重? 李世民又道:“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三年不翅,不飞不鸣,默然无声,此为何名?’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子释之,不谷知之矣。’处半年,乃自听政,所废者十,所起者九,诛大臣五,举处士六,而邦大治。举兵诛齐,败之徐州,胜晋于河雍,合诸侯于宋,遂霸天下。” 李世民手持天子剑横在身前道:“当初先帝驾崩,北魏势大,非汉可以匹敌,若不示之以弱,焉能有如今局面?” 诸葛亮道:“那陛下今日为何不再掩盖?” 李世民笑道:“幸得相父治理朝政,将朝廷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如今蜀地恢复民生,已有一战之力,当是一雪前耻之时。” 诸葛亮道:“陛下以为北伐可胜?” 李世民答道:“不可,虽有精兵,然北魏军力更甚于汉,如何能胜?” 诸葛亮又问道:“既不可胜,缘何不再忍辱负重?” 李世民答道:“相父难道不知?” 诸葛亮道:“愿闻其详。” 李世民摇摇头道:“相父想必是想考验朕了,如今北魏占据天下之八成,汉、吴则各占一成,时日愈久,差距更大,莫不如破釜沉舟,当有一战。” 诸葛亮不语,眼观群星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为?臣唯愿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世民虽不言,亦心生敬佩,心中暗道:好一个千古名臣诸葛亮! 李世民于是问道:“相父以为如能能胜?” 诸葛亮叹气道:“无以胜。” 李世民轻笑道:“朕有一计,可有胜算。” 诸葛亮面露不解,问道:“不知陛下所谓胜算自何而来?” 李世民答道:“立新军,以重骑为主,三千足矣。” 诸葛亮顿时觉得可笑,谁人不知重甲骑兵威力惊人?但是三千骑所需盔甲造物,只怕够养这数万大军了,于是笑道:“臣自知此中道理,然钱粮自何处来?” 李世民笑而不答,眼中似有阴霾。 正是:武侯功业未建成,五丈原落汉人心。天降圣主得偿愿,假以回报孔明情。 未知钱粮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陆回 幽幽暗室会李严,惶惶忠心去搞钱 送孔明归家后,李世民回归殿中,此时南征将士已酒过三巡,甚至魏延赵云等武将都踉踉跄跄,不知东南西北。 李世民步行走入殿中,赵子龙则起身向前道:“臣子龙敬陛下一杯,大汉幸得陛下,伐魏兴汉便有所望了。” 李世民看着眼前醉酒的赵云笑道:“子龙叔叔醉矣,左右,扶子龙叔叔下去,今日筳会到此结束罢了。” 赵云面目微笑,昏昏欲醉。子龙本不喜饮酒,奈何得此明主,又直丞相南征得胜归来,方才贪杯,闻听李世民此言便坐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左右太监听闻陛下号令,便将朝中诸臣一一扶上马车,送回家中,唯有李严,仍独自坐于中殿,并无饮酒。 李世民坐上龙榻,撤去左右,看着李严正襟危坐,不免觉得好笑,道:“都乡侯因何缘故,不曾饮酒?” 李严忽地起身,拜服在地,道:“回禀陛下,臣翘首以盼,以待陛下归来。” 李世民不由得笑道:“等朕何如?” 李严跪坐在地,上身挺直,道:“待陛下令也。” 李世民突然哈哈大笑,殿中空阔,引得回声绕耳。 李严跪坐在地,不为所动。 李世民眼含笑意,徐徐说道:“都乡侯真乃妙人耳。” 李严不动声色,答道:“实乃陛下英明。” 李世民道:“你怎知朕有事安排于你?” 李严神色中恍惚,许久才回道:“回陛下话,臣知,故知也。” 李世民忽地神色一变,以手重重拍桌,怒道:“揣测圣意,你该当何罪!” 李严道:“若所行之事为庸碌之事,臣子自当装疯卖傻,若所行之事为奸诈之事,臣子自当揣测圣意。”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妙人,好一个都乡侯,汝可真是大胆啊,若是朕今日不欲行此事,你必被当场诛杀!” 李严声色不动,徐徐说道:“陛下英明神武,远胜天下之主,自然会行此事。” 李世民道:“若敢泄露此事,我必诛杀汝之全族!” 李严俯首帖耳,跪拜在地回道:“臣不敢。” 此话一出,殿中忽地暗了下来,唯有两边油灯,照亮李世民阴晴不定的面容,而殿下的李严,则全身落入暗中。 李世民长叹一声,道:“汝乃聪慧之人,可知此事乃必死之局?” 李严神色微变,未曾想陛下如此坦言,于是回道:“臣知晓。” 李世民面露疑惑,道:“明知必死,何必行之?” 李严笑道:“臣自起兵以来,大小战役无数,后得先帝赏识,才居此位,正是报先帝知遇之恩。” 李世民死死盯着李严,原本以为还得使点计谋才能逼其就范,没想到主动送上门来了,当即也不再多劝,道:“都乡侯以为先拿谁开刀?” 李严正襟危坐,道:“当以益州派为首,荆州派其次,最后”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朕明白,如今正是用你东洲诸臣之时,且荆州派多是主战派,朕准了。” 李严起身作揖,道:“臣告退。” 于是悍然转身离去。 李世民突然道:“君可知如此作为,来日奸名留后世乎?” 李严不曾作答,只是歌曰:“但行前路去,哪管身后名?此身报汉家,以还先帝情。” 待李严出去之后,殿中油灯摇摇欲坠,灯光明暗交错,李世民坚毅的脸庞上若有泪光闪过。 却说李严一路返回家中,其子李丰亦未就寝,于是挑灯煮酒谈论政务。 李丰未曾参加今日筳会,故而头脑清明。今日满朝皆欢庆,唯见李严愁眉不展,故而问道:“父亲大人何故未饮?” 李严叹道:“陛下有要事相托,故而未能饮酒。” 李丰略显惊讶,没曾想父亲昨日刚被陛下殿前呵斥,如今却有所谓要事相托,于是问道:“所托何事?” 李严轻喝一口黄酒,徐徐答道:“为父于朝中党争,抄诸臣之家,灭诸君之门,谋求钱粮,以资陛下北伐。” 李严此言一出,炉火仿若烈火烹油,熊熊燃烧起来。 透过火光,可见李丰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问道:“为何是父亲大人?” 李严许久不言,待李丰多次追问后,方才答道:“诸葛亮乃先帝遗臣,声明加之内外,若以之为此事,则大汉之柱休矣;谯周等人为益州子民,未必下手如此之绝,则钱粮不足矣;至于朝中武将、文武百官,威名不足者难行此事,威名足者调兵遣将有余,哪能会得圣意?故而唯有为父与汝当行此事。” 李丰听后思考良久,终归觉得是件好事,虽行奸诈之事,却为陛下心腹,于是说道:“如此甚好,此乃陛下赏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何必眉头紧锁?” 李严没想到李丰政治头脑如此简单,于是问道:“好在何处?” 李丰笑道:“得陛下之隆恩,行龌龊之难事,聚钱粮以为资,如何不好?” 李严问听此言哈哈大笑,骂道:“竖子不可与谋,可笑矣,殊不知陛下圣名如此,安能受吾等所缚?” 李丰于是面露不解,问道:“父亲大人此言,何为?” 李严道:“陛下得胜之日,便是吾等葬生之时,陛下天纵英才、威武霸道,然兴兵要钱粮,北伐要钱粮,肃清朝堂要钱粮,自何处来?” 李丰道:“愿闻其详。” 李严问道:“益州之地疲惫,百姓谁有余粮?若再加赋,必有叛乱,然朝中诸臣谁人无千万余粮在手?” 李丰于是又问道:“故陛下意在父亲大人收缴天下钱粮?” 李严点点头,觉得李丰终究不是太傻,说道:“然也。” 李丰却更是疑惑,赶紧问道:“那父亲大人何故断言,陛下得胜归来之时,便是吾等抄家灭族之日?” 李严笑道:“自古行此事者,谁人能得以善终?熟不闻商鞅否?” 李丰自此才恍然大悟,说道:“陛下意得钱粮,以资北伐,然此中之事龌龊,陛下自然不愿亲手行之,便借父亲大人之手,但恐朝中人人自危,何人不怪罪父亲大人?于是乎,陛下得胜归来之日,当以父亲大人祭旗,以安朝政!” 李严闻言微微点头,独望窗外明月不语,李丰亦叹气。 许久,李丰问道:“为何不逃亡曹魏?” 李严伸手指向窗外道:“可见墙外卫兵否?一旦有异动,便是生死大难。” 李丰望去,只见都乡侯府之外,有卫兵巡逻把守,想到家门下场,不免悲从中来,叹道:“悲矣。” 李严却是立身呵斥道:“何悲之有?君臣二字,如是而已。若遇昏君庸君,可能得以善终,可惜陛下英明神武,吾等唯有赴死而已,此乃报先帝殊遇耳!” 李丰不答。 夜色已至,李严独坐案前,泪湿满桌。 正是:自古无情帝王心,穷兵黩武为圣名。敢叫秦皇断兵戈,唯愿天下无征伐。 书童叹曰:悲呼,天下之钱粮有限,而帝王之欲无限,以有限奉养无限,故天无宁日也。 所谓雄主,纳诸臣为己用,所以颠倒黑白,玩弄人心。纳天下钱粮为己用,以之征伐天下,求得英明。 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是而已。 每念及此,不免悲从中来。 ——春三月独泣于堂中。 第柒回 智斗太史设计谋,朝堂争执始抄家 筳会次日,李严扶正衣冠,乘马车前往太史谯周家中。 谯周原为益州刘璋下属,因刘备入西川故而投靠,后来邓艾等人突袭成都,正是此人劝诫刘禅出城投降。 谯周后又于魏晋为官,按此不表。 李严乘坐马车来至谯周门前,但见此府中亭台楼阁,好不奢华,门前童子自不敢阻拦,于是携李严入府。 谯周本于家中会客,听闻都乡侯李严前来拜访,便衣着正装出门迎接。 李严望到谯周走近,亦不多说,只道:“太史,寻一僻静之处,吾有要事相商。” 谯周不以为疑,原来两人均为蜀中主和派,一直以来政见一致,并多次商讨对策,以对抗诸葛亮。 谯周带李严行至暗室之中,着家仆点油灯一盏,昏昏暗不知对方面庞。 李严靠墙微坐,轻声问道:“不知太史在家中何为?” 谯周笑道:“自当读书。” 李严又问道:“读何书?” 谯周答道:“自然读《尚书》。” 李严莞尔一笑,谯周乃当世大儒,所谓《尚书》早已通背于心,如今说这个话语,莫不是不打自招?于是笑道:“不知太史家中可有红杏?” 谯周心中想到:李严前日刚刚被陛下呵斥,如今陛下神武非凡,只怕容不得这些求和派生存,以为李严是来同他商讨对策的,所谓一枝红杏出墙来,意在问吾是否有二心,于是问道:“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李严心中想着谯周这个老家伙果然心细,想来这几日在家中没有少想,于是说道:“若是家中无红杏,吾当送之。” 谯周被提起了兴趣,在昨日被陛下斥责以后,他亦觉得朝堂之中已无立足之地,当即便想二主,如今李严送机遇上门来,他又岂能不要?于是问道:“不知都乡侯家中红杏该往何方开来?” 李严笑答道:“自是红杏,当往北方开也。” 谯周当即明白李严所指为投奔曹魏,但刘禅这几日表现得英武非凡,一旦投降曹魏,事不发则罢了,若是事发,只怕立马是抄家灭族之大罪,于是心中由有顾虑,问道:“虽往北而开,如今阳光正盛,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严透过烛光,看到谯周面容憔悴,自然知道其恐怕已几日未睡,现在心中早就有了二心,于是说道:“阳光虽盛,由有北落之时,是时便可北开。” 谯周闻言仔细思考了一番,总算理解了李严的意思,想必就是趁陛下北伐,北降曹魏以搏生机,于是问道:“北方红杏虽好,却恐无人相识,何处寻得此红杏?” 李严笑道:“吾有一友,常住北方,家中红杏林立,可去书信以购。” 谯周仍心存顾虑,生怕有所差错,于是说道:“北方红杏虽好,然南方阳光正盛,若是强行购买,恐遇不测。” 李严心想到:此子果然胸无丘壑。于是笑道:“如今南方光芒,英武姿态已然显现,若不早早图之,恐怕再无机遇。” 谯周转念一想,觉得李严说的有理,如今的陛下一心北伐,钱粮必然不够,若是庸庸碌碌之君还好,自己还能婉转一二,但刘禅如此气势,想必早晚盯上他这万贯家财。 谯周于是说道:“如是可以,但请都乡侯代书一封,替吾探寻一二。” 李严暗骂一声,只道驱使吾去行这危险之事,尔等却在此静候佳音?哪有这等好事?于是佯装发怒道:“北方虽有红杏,然吾那好友却是爱杏之人,若太史不愿修书,则李严去矣。” 李严说完便猛地起身,做势要走。 谯周哪里肯放开这救命稻草,赶紧说道:“都乡侯息怒,吾虽有意,奈何朝中旧友众多,有此机遇,也当通晓一二。” 李严转身怒骂道:“太史缪矣!吾等虽想北投曹魏,却不当外人知晓,若是被陛下知晓,恐怕身死就在一念之间!” 谯周被吓得一惊,赶紧探出头去看屋外有没有人,确定安全后才回头道:“都乡侯慎言,陛下蛰伏至今,此在朝中安有眼线,莫要自误。” 李严随即一笑,道:“人言太史谨慎非常,如今看来,果然无误。” 谯周脸色难看,回道:“吾侍奉三主,至今不倒,靠的便是谨慎。” 李严道:“书信,吾是不会写的,但吾有一计,可打消太史顾虑。” 谯周才缓下心来,面色恢复如常,道:“愿闻都乡侯高招。” 李严在屋中略走几步,道:“吾先手书一封,汝亦同抄,交于彼此,可信否?” 谯周深思一会,想必李严此次前来必有真心,否则岂能如此行事?谯周又觉得李严是否成了陛下内应,但转念一想,陛下如今北伐意志坚定,李严从来私心极重,哪能自毁长城,捐出家中钱财? 谯周想了许久,方才下定决心道:“请都乡侯执笔!” 李严深深一笑,想到谯周果然中计,于是手持笔墨,挥挥洒洒写下降书。 谯周毅然手抄一份,交于彼此。 李严手持降书,笑道:“太史静待佳音即可。” 谯周仿若心中石头落地,对着李严深鞠一躬,说道:“吾愿与都乡侯共进退。” 李严微微点头,亦不多说,独自转身归家去也,待看到无人跟踪,于是调转马头,悄声奔皇宫去也。 大殿之中,李世民正与库部管事商讨重甲制造细节。 库部管事一脸沉重,连连说道:“禀告陛下,如此重甲,还有这所谓马镫,虽能造出,却所需巨大,非是府库所能花费。” 李世民轻笑一下,徐徐说道:“朕并未让尔等凭白造出此等重甲,钱财之事,朕自有决断。” 库部管事故无言以对,只能低头作揖。 正是此时,有一宫人疾步向李世民走来,附耳说些什么,李世民面色不变,只挥手道:“钱财之事,不劳卿操心,卿退下。” 库部管事如淋甘露,赶紧起身告退。 库部管事走后,李严悄声进入殿中,对着李世民跪拜道:“参见陛下。” 李世民挥挥手道:“不必多礼,要事如何?” 李严从怀中掏出书信,捧着递给李世民,而后回道:“臣计已成,太史谯周已入计中,只待明日陛下将此信拿出,定让谯周无话可说。” 李世民看了看手中书信,笑道:“果然是个贰臣,都乡侯果然智计超群。” 李严赶紧跪拜,以面贴地道:“臣不敢。” 李世民笑道:“有何不敢,不过既行其事,便要做足,朕意在先俘住卿,而后遣亲兵前往太史府中,卿以为如何?” 李严回道:“臣愿做陛下之黄盖。” 李世民笑道:“如此甚好!” 李世民刚一说完,便大声喊道:“左右何在?” 几个亲兵赶紧跑入殿中。 李世民满脸威严,以手指李严道:“将李严拿下!” 几个亲兵口称遵旨,当即抓住了李严。 李严突然痛哭流涕,大声叫道:“陛下冤枉啊,臣自发现此信,便立刻禀告陛下,臣并无二心。” 李世民随后又道:“着亲兵立即前往太史谯周府邸,将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压至宫中,另召相父、赵云、魏延、王平、马忠、张嶷、张巍、邓芝等人入宫,亲兵于殿外集中!” 亲兵口称“诺。”,便各自分开了。 是日,成都风起云涌,仿若有大事发生! 当是时,诸葛亮武侯府外,亲兵已然到达。 诸葛亮手持羽扇,神色自若,问道:“陛下召吾等何事?” 亲兵自然知道丞相在汉中之地位,当即说道:“陛下仿若于都乡侯李严身上搜得书信,可能与太史谯周有关,于是遣吾等通禀丞相,召丞相入宫商讨,已有亲兵去捉拿谯周一家。” 诸葛亮脸色微变,转瞬间便明了其中因缘,于是乘坐马车,直奔皇宫去也。 待诸葛亮抵达皇宫之时,文武百官已分别跪坐两端,只见李世民身穿玄甲,手持天子剑立于地上,正襟危坐,不发一言。 殿下众臣亦不知发生何事,脸色各异,不敢出一声一言。 诸葛亮自进殿中,寻得座位坐下,也不出声。 李世民见朝中重臣齐聚,于是正声说道:“诸卿可知今日所为何事?” 朝中诸臣面面相觑,均无言以对。 唯有诸葛亮徐徐说道:“臣等不知,愿闻陛下圣言。” 李世民随即说道:“敢问诸卿,可知楚国之伯嚭、赵国之郭开呼?” 诸臣闻言不知所谓,只好答道:“臣等知道。” 诸葛亮亦是说道:“陛下说此二人,均乃春秋战国之奸臣,不但残害忠良,亦卖国求荣也。” 至于殿中诸臣,都是精通史书之人,此二人典故,他们自然知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今日聚集群臣,便是因朕恰好读到此处,故而愿听闻诸君对此等奸臣,是何看法,兴亭侯,汝来说说。” 兴亭侯李恢正是益州派其中的另一重臣,闻听陛下呼喊,当即出班答道:“回陛下,臣以为自古忠奸不两立,若为明君,当明辨忠奸。” 李世民笑道:“若是朝中出此奸臣,又当何如?” 李恢不知其意,当即答道:“此等奸臣,自然应当当庭诛杀,以儆效尤。” 李世民笑而不语,转头问道:“子均以为如何?” 子均便是王平,亦是益州派重臣,此时亦出班答道:“禀陛下,臣以为兴亭侯所言甚是。” 李世民又问道:“其余人等,如何?” 朝中大臣知晓,这个时候便是表明忠心的时候了,于是纷纷说道:“臣等与此奸臣必势不两立!当生食其肉耳!” 李世民从怀中拿出书信,着宫人传给诸葛亮,道:“烦请诸君,阅此书信。” 诸葛亮看完后不发一言,随即递给了身后之人。 朝中之臣,除了与谯周交好之人认出笔迹之外,其余众人均捶胸顿足,纷纷叫喊道:“如此奸臣,请陛下使臣手刃之!” 至于平时与谯周交好之人,均是满头大汗,生怕与自己受到牵连。 李世民笑道:“手书此信之人,正是太史谯周是也!” 李世民此言一出,朝中诸臣无不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再无人说话。 正是:谁人知晓帝王心,何人假意做贤臣?若要世人皆清明,且叫如来去做臣。 欲知谯周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捌回 假作真来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且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李世民身居殿上,轻弹天子剑,剑鸣声轻盈剔透,在殿中不断回响。 李世民说出谯周姓名之后,朝堂之中,无论是荆州派、东州派亦或者是益州派,心中均在暗想,此事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也不着急,只用一双剑眉扫视群臣,并将诸臣神色一一记在脑海之中,以便来日清算。 诸葛亮长叹一声,自己作为臣子之首,若遇以往之刘禅,当重罚谯周,可如今刘禅坚毅勇敢、杀伐果断,自己便应当居中调和,避免大汉朝廷之中离心离德。 诸葛亮随即出班道:“禀陛下,谯周贰臣之心彰矣,然欲问其罪,当闻听其言,不知谯周此时身在何处?” 李世民面色阴晴不定,心中想着:这蜀汉朝廷果然内部矛盾重重,谁人不为自己着想?如何能杀谯周,却又不激起群臣愤慨?但若是时日拖长,诸臣定另有打算,如今还是快刀斩乱麻方才可以。 李世民轻轻一笑,徐徐说道:“谯周已被朕捉拿,如今关于殿中。” 李世民此话一出,李恢随即出班答道:“禀告陛下,谯周贰臣之心久矣,本侍二主,如今却还想做那三姓家奴,臣等以为,当斩矣。” 李恢此言一出,随即让朝中诸臣看清益州派打算,原来益州派臣子虽为土着,却因为刘备入主西川被打压多年,如今只能弃车保帅而已。 李丰却也出班道:“禀陛下,谯周虽行不义之事,却为朝中重臣,亦需唤其出来,待满朝文武一一盘查,方才服众人之心。” 闻听此言,朝中诸臣均以为是,纷纷道:“禀陛下,如今只不过看了谯周的一封信便要定其之罪,未免太过草率,还是叫人出来,当面问清为好。” 李世民轻笑一下,仿若早已料到诸臣会如此之说,于是道:“众卿所言甚是,如此,那便唤那谯周出来。” 李世民说完唤来宫内太监,道:“尔等自去监牢之中,提那谯周上殿来。” 太监口答:“诺。”,转身而去。 诸臣均不再言,只等谯周前来再做询问,唯有诸葛亮面色微变,只怕心中已有丘壑。 李世民转头望向诸葛亮,亦不多言。 话说此时,皇宫内狱之中,谯周一人被关押在此,只见狱中灯火昏暗,几步看不清人影,只能隐隐间看到一个狱卒靠在墙边昏昏欲睡。 正在谯周暗暗感慨,自己着实不应当如此容易相信李严之时,有缓步脚声传来。 谯周内心恐惧,心中暗道:只怕是陛下派人前来杀我? 狱卒显然亦被惊醒,抽出佩刀大声呵斥道:“何人敢闯皇宫大狱?” 那人身形仿若一顿,随后缓缓说道:“陛下派我前来审问谯周!” 狱卒警惕之心不减,大声呵斥道:“若是陛下派遣,当出示御物。” 那人右手一翻,手中仿若拿出什么物件,口中道:“御物在此。” 狱卒乘着微光看去,没等其反映过来,一道刀光猛地砍来,瞬间头颅飞起,鲜血狂喷不止。 原来暗中还藏着一人,手持钢刀,仿若一个猛将。 谯周亦被惊吓,口中颤抖着道:“尔等何人,何故胆敢强闯皇宫?” 那人伸手擦刀不言,另一人缓步走上前来,等谯周借着灯火一看,不是李严又是何人? 谯周心中郁闷至极,口中骂道:“李严小儿!汝可害苦了吾!” 李严面色不变,口中答道:“太史何必多言,陛下乃是从你府中得到消息,吾刚一出门,便被捉拿到此了!” 谯周这才仔细一看,原来李严亦身着囚服,头戴面罩,看来所言不虚。 谯周道:“吾府中难不成有陛下之眼线?” 李严面色严肃,道:“吾自然不知,何必说吾害苦了汝,如今可是汝那家奴害苦了吾等!” 谯周心中亦不断盘算,饶是七窍玲珑心,此时亦不免落入了李严圈套之中,口中只道:“都乡侯息怒,如今已然如此,该合想想此时如何是好?” 李严暗道谯周果然入吾彀中,面上却毫无变化,口中道:“如今陛下已获吾之书信,亦自吾身上搜得汝之书信,吾等只能弃城北去,若是逃至曹魏,仍不失为大夫!” 谯周闻言暗暗盘算,道:“这可如何是好?吾之良田美宅均在益州之中,如若只身逃亡曹魏,则上无立身之本,下无安身之基,何为?” 李严闻言佯装发怒,大声呵斥道:“命尚且不存,要良田美宅何用?” 谯周心中郁闷,只想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生死存亡均在一念之间,只好答道:“那便依都乡侯所言!” 李严闻言一笑,道:“如此便好,汉中多曹魏细作,如今吾已安排妥当,当立即北逃。” 李严说完,对着身后壮汉道:“救太史出来。” 壮汉亦不多言,手劈狱门。 谯周刚出狱门,便无意间看到身旁几个狱门,自家上下人等,均被绞首,此时整个狱中充斥着血腥之味。 谯周心中悲痛,口中喃喃说道:“未曾想事竟如此,是吾害苦了尔等。” 谯周说罢,俯身一一作揖,李严亦不催促。 直等到谯周还要收拾家人尸身,李严才徐徐说道:“太史若是再行耽误,只怕陛下亲兵快至矣。” 谯周闻言心中大惊,赶紧说道:“既然如此,赶紧快快离去!” 说罢起身便向外跑去,哪里顾得上自己身首异处的一家老小? 李严暗笑不语。 谯周随李严一同跑出狱中,刚一出狱,便见三匹烈马拴于狱外,谯周暗叹:难怪大汉不如曹魏,此等皇宫之中,亦存曹魏细作,如何能胜?自己如今北逃,未免不为明智之举也。 李严骑在马上,回首见谯周筹措不前,直以为其又反悔,于是骂道:“太史何故不上马乎?” 谯周回过神来,赶紧牵绳上马,道:“吾依然心存顾虑,如今事发突然,唯有北逃,请都乡侯快些带路。” 李严心中暗道:有道是书生起兵,十年不成。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此等人物,如何能与陛下及吾周旋?口中却骂道:“若再心存侥幸,若等亲兵来此,陛下之剑必不饶你!” 谯周口中不言,当即挥鞭驱马,同二人一道拿起衣裳换了过来,随李严直奔皇宫之外而去。 谯周眼见快至宫门,口中大声喊道:“都乡侯小心,大门必有亲兵在矣!” 李严亦不多言,只道:“亲兵换防,只当去矣。” 谯周虽心存疑惑,口中亦不多言。 三人三骑一路无话,直冲城门之外而去。 城门卫兵见成都有骑冲来,均拔剑向之,口中呵道:“尔等何人!怎敢强闯城门?” 李严手举刘禅令箭,口中高呼道:“此为太史谯周,乃奉陛下之命出城有事,给吾让开!” 那卫兵却不管这许多,当即令人拦住三人,只是此时三人均头戴面罩,卫兵一时之间看不出究竟为何人,只是将手中皇帝令箭接了过来,仔细拿在手中打量。 谯周心中着急,又怕李严令箭是假,当即解开面罩大声呵斥道:“吾乃太史谯周,尔等敢不放行?若耽误陛下大事,尔等均受罪罚也!” 卫兵看去,此人不是太史又是何人?当即作揖答道:“见过谯周太史,盘查出城之人乃丞相旨意,不敢不尊。” 谯周当即骂道:“尔等只知丞相旨意,却不识陛下令箭否?” 卫兵闻言均面露难色,不发一言。 谯周却不管不顾,一把抢过令箭骂道:“开城门!” 卫兵只好拉开城门,放谯周等人逃去。 待逃至郊外,李严忽地说道:“完矣,吾儿尚在城中,吾若北逃,吾儿必受杀头之罪也!” 谯周此时却定了北逃之心,当即骂道:“都乡侯缪矣!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因黄口小儿白送了性命?待至太原,得一娇妻美妾,再生不迟。” 李严却道:“吾年事已高,若无后代,北逃何为?” 谯周闻言也是大怒,生怕李严要带自己回去成都,当即骂道:“都乡侯休要再误吾等!若是回返成都,必是杀身之祸!” 李严轻轻摇头,佯装神伤,道:“太史自去矣,吾必回返成都。” 谯周大怒道:“吾于曹魏之中,尚无人相识,去亦何为?” 李严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谯周,道:“此乃吾写给魏国大将军曹真之亲笔书信,汝持此信前去,必得重用。” 谯周接过信来,亦不打开,只是道:“都乡侯回去可以,却当留下此壮士护吾周全,吾手无缚鸡之力,如此乱世,只怕未到洛阳,先丧命矣。” 李严先是不语,待谯周多次催促方才点头以示同意,随后便策马向着成都回返而去。 话分两头,李世民于殿中扶剑不语,诸臣均战战兢兢,惧怕惹祸上身。 不消多时,太监踉跄而来,跪拜于地,大声喊道:“禀告陛下,太史谯周,他,他。” 未等李世民搭话,王平早已按耐不住,大声质问道:“谯周如何了?” 李世民面露愤怒,亦不多言。 太监则高声答道:“狱中被劫,所有罪犯均被杀死,至于谯周,早已跑矣!” 李世民闻言大怒,大声骂道:“想吾大汉皇宫之中,竟也混入了细作!若是曹魏意图取朕性命,又当如何?” 诸臣闻言亦是大惊,此等滔天大罪,纵观大汉史书,亦未曾见过,就连王平此等猛将,亦是两股发抖,口中不语。 正是:所谓忠奸皆贰臣,自古清明心亦横。千里做官只为钱,哪管天子是何人。 欲知朝中诸臣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玖回 假借蜀中多细作,大肆抄家聚钱粮 大汉殿中,李世民手扶天子剑,立于朝堂之上,而殿中诸臣均跪伏在地,颤颤巍巍,不敢多言。 诸葛亮也站起身来,面容上看不清是何反映,只道:“禀告陛下,当下之急应当派遣一猛将捉回谯周。” 殿中赵子龙、魏延、王平等将立刻齐声应道:“吾愿单骑活捉谯周。” 李世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相父所言极是,子龙叔叔,汝去如何?” 赵云当即跪伏,答道:“臣必不辱所托!” 赵子龙说罢起身离去。 李世民亦说道:“依朕看来,何不如朝中诸臣皆同去。” 诸葛亮面色不变,口中道:“陛下所言甚是。” 李世民随即挥动天子剑,口呼道:“殿内诸臣,随朕同去!宫内亲兵,备足烈马。” 诸臣叩拜,答道:“臣遵旨。” 待李世民携诸臣出得宫来,亲兵已然备好诸多烈马,李世民当即翻身上马。 却看朝中诸臣,除却魏延等武将之外,其余文臣,均不通骑术。 有的刚一上马便摔了下了,直落得四仰八叉。 有的曾亦是征战沙场,尚能稳住身形,不过若是纵马狂奔,想必亦会摔下马来。 李世民身骑烈马,手持天子剑,高声怒骂道:“诸卿可笑至极矣!想我大汉自天下纷乱时立国,岂能不通骑术?” 诸臣闻言,均落得面红耳赤,心中暗道:陛下如今倒骂得人来,想当初陛下亦是如此不堪,何时见陛下如此说词? 李世民哪管诸臣作何感想,手持天子剑指向北方,高声呵道:“起驾!” 说罢纵马狂奔,直奔北方去也,朝中诸臣只见刘禅一身玄甲,背弓持剑,好不威风。反观自己,则是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由是不语。 朝中武将亦匆忙跟上,只是比较之下,竟不能跟在李世民左右! 魏延亦是大惊,昨日陛下出城迎接,虽身骑烈马,却无显现如此骑术,口中问道:“此人真乃陛下乎?” 马谡则是在魏延身旁,轻声答道:“文长慎言。” 魏延听闻便赶紧闭口不答,只顾追着陛下去也。 一行人先后抵达城门,只是卫兵哪里识得刘阿斗来? 当头卫兵立即吼道:“所来何人?下马说话!” 未等李世民多言,魏延已追到跟前,大声骂道:“此乃陛下,安能无礼?” 卫兵虽然认不得刘禅,却是认得魏延的,听得此言,亦是吓得不知所措,只能俯身跪地,高呼道:“末将不知陛下驾临,末将死罪。” 李世民则是挥一挥手说道:“不知者无罪,朕问尔等,可有人出城门?” 正当李世民盘问卫兵之时,朝中文官亦一一赶了上来,此时均气喘吁吁,哪有精力听那卫兵说些什么。 卫兵却不管其他,只答道:“回禀陛下,太史谯周一柱香前方才出得门去。” 魏延一听便急了,怒骂道:“丞相早有明令,无授信者不得进出城门,尔等岂敢擅自放人出门?” 卫兵闻言脸色大变,赶紧答道:“回禀将军,太史手持天子令箭,吾等岂敢不放?” 李世民闻言亦是脸色微变,道:“谁曾想这曹魏细作,竟能弄到朕的令箭!成都之中究竟藏有多少细作?” 魏延等人均面色严肃,均以为是,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大战在即,当行王道之事,荡平汉中污秽之气!” 李世民点头不语,带领诸臣再追而去。 待众人行至城郊,只见地上马蹄印,未见太史人矣,唯有赵云俯身查看,许久不语。 李世民勒住马步,问道:“子龙叔叔因何缘故不再追赶?” 赵云随即起身答道:“回禀陛下,马蹄印已有数个时辰,自马蹄来看必是烈马无疑,无处可追矣。” 李世民面色难看,大声骂道:“诸卿以为如何?如今汉中颓废至此,竟能在朕之深宫之中寻得此等烈马!” 诸臣面面相觑,哪有话来对奏。 诸葛亮脸色微变,仿若知晓李世民之意图,随即答道:“禀陛下,如今汉中疲弊,却亦存细作无数,至于朝中诸臣恐怕私通曹魏者甚多,何不遣一重臣,彻查成都,以扫颓废之风。” 李世民不答,唯环顾四周,以待诸臣作答。 诸臣心中作想,如今只怕是生死存亡之间了,唯有表明忠心,才能存活一二。 李恢出班答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曹魏意在动摇吾大汉根基,使吾等自乱阵脚,若大肆追查所谓细作,则汉中无宁日耳。” 李恢刚一说完,众人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吼:“兴亭侯所言缪矣!” 待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李严一身朝装,面色严肃,直奔前来。 李恢刚刚被抢话,面色难看,道:“何缪乎?愿闻都乡侯高见。” 李严略正衣装,面色不变,徐徐答道:“诸君皆知,如今曹魏在汉中安插细作甚多,至于朝中诸臣,亦不乏存二心,意图私通曹魏之人,如今谯周北逃,若不快刀斩乱麻,肃清朝堂,待曹魏反应过来,则事不成矣。” 李严此言一出,东州派许婧、董和等重臣均面面相觑,不知都乡侯意图如何,但想到诸位从来都是心力一处,若是出言反驳,岂不是坐看荆州派做大? 于是纷纷道:“臣等亦以为兴亭侯所言缪矣,陛下圣名如此,自当彻查到底!” 李世民面色不变,转头望向诸葛亮。 此时诸葛亮坐在车上,脸色平静,看不出其心中所想。至于魏延赵云等武将,均立于其后,隐隐间势成一派。 诸葛亮看见陛下望向自己,只好长叹一声道:“臣以为都乡侯所言极是,如今正是清算之时,肃清朝堂,以图北伐大业。” 诸葛亮言罢便让人推车转头,独自离去。 朝中两派齐力,益州诸臣亦不敢多言,只好口中称是,唯有李恢面色难看,但却不发一言。 李世民当即笑道:“既然诸卿皆以为是,那便如此行事。李严赵云听令!” 李严及赵云当即跪拜在地,答道:“臣在。” 李世民当着诸臣之面,手举天子剑,高声呵道:“着尔等率成都禁军、江州驻军探查成都之中,若发现曹魏细作,格杀勿论!” 李严两人答道:“诺。” 李世民又道:“赵云,朕赐汝天子剑,朝中诸臣,胆敢阻拦,亦格杀勿论!” 赵云答道:“诺。” 朝中诸臣再不做答,李世民则是策马独返宫中,而诸多大臣均不敢多言,纷纷独自回家去也。 不消片刻,场中唯独剩下了李严与赵云二人。 李严望着刘禅远去的背影暗暗出神,赵云则是喊道:“都乡侯,都乡侯。” 李严这才反应过来,回身问道:“子龙何事?” 赵云看了看李严的脸色,道:“陛下交于吾等如此大事,子龙却不知自何处开始?不知都乡侯可有良策?” 赵云对于李严的亲切称呼并不感冒,虽然李严和诸葛亮同时被刘备定为托孤重臣,但李严早已自成一派。 并且李严在朝中的名声并非很好,因其为人刚愎自用,而且性格孤傲,瞧不上这汉中其他大臣,特别是丞相诸葛亮,所以自来与以诸葛亮为代表的荆州派便存在许多矛盾。 就在年前,李严还担任江州太守之时,还因为大肆修建宫殿,并逼迫属下,造成了一场汉中大臣北逃曹魏的事件。 赵云对李严的人品从来都是看不上的,只是如今得刘禅的重托,只好先行询问。 李严亦不喜赵云,只是如今事出紧急,而且自己在成都并无兵马,所辖亲兵均在江州(今重庆)之内,这成都禁军又都受赵云统携,唯有得到赵云的支持,此事方可以成。 李严脑中不断盘算利弊,许久方才答道:“吾以为太史谯周既然北逃,必早有预谋,吾等当从与谯周相好之人查起。” 赵云微微点头,此时的赵云还不知李严是受刘禅的密令,只是想着自己作为中护军,统领成都禁军,既然成都存有细作,必然是自己责任,如今陛下非但没有责罚,反而委以重任,直让赵云感动不已。 李严望着赵云满腔感激之情,不由得心中笑道:只道是莽夫而已,沙场征战有余,朝中对弈仿若儿童,如今陛下心机之深、城府之重,如今使汝同行,不过是怕吾多行不义之事而已,竟以为圣名。 李严虽心中耻笑,表情却严肃非常,只道:“永昌亭侯当召集禁军精兵以备不时之需,还当选出可靠之人护住皇宫左右,保证陛下安危。” 赵云连连称是,便带李严直奔禁军大营去了…… 丞相府邸后山,有一花台,旁边引河水流过,摆放假山玉石及各色鱼种,四周环绕竹林,好不清新自在。 李世民与诸葛亮此时于亭中煮茶对弈,旁边童子端茶以侍。 李世民见诸葛亮许久不言,便挥手令童子退去,整个亭中,唯独剩下两人。 李世民提子道:“相父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诸葛亮面色平静,仿若并不在意,轻挥羽扇徐徐说道:“陛下自有决断,臣无言以对。”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相父何不劝朕?此番动作,只怕成都境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相父难道并不在意?” 诸葛亮笑道:“臣奉命于先帝托孤,得陛下隆恩,别无他想,惟愿北伐功成、还于旧都。” 李世民笑而不答,回首望向亭外成都,是时乌云盖日,大风骤起,仿佛间有雷鸣之音,只叹道:“自古成大事者,安能瞻前顾后?” 待回头看来,丞相已不见矣,唯留案前棋盘。 李世民叹曰:“终究棋差一着。” 久久无言,自回宫去。 正是:风雨欲来花满楼,功名利禄几时休。唯求汉家归故地,谁道英雄是曹刘。 诸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回 蜀中人人均自危,腥风血雨何处回 话说李严与赵云自禁军之中提得精骑一百,便直奔太史谯周府邸而去,一路上李严二人均不发一言,只顾策马扬鞭而已。 待至太史府中,上下人等均已死于宫中,偌大府邸竟无一人存活。 李严仿若看到自己之下场,恍然间已潸然泪下,赵云不解,当问道:“都乡侯何必伤悲?谯周自做贰臣,当有此结果。” 李严笑道:“贰臣当落得如此下场,赤胆忠心之人,又往何处而去?” 赵云不知其言所指,只是不答。 李严轻挥衣衫,扶去脸上泪痕,道:“永昌亭侯,如今太史已逃,当收拾其金银细软以报陛下。” 赵云亦以为是,当即带人进入太史府邸,随着查抄钱粮越来越多,饶是赵云都惊恐万分,道:“此中钱粮之多,远超子龙禁军资粮矣。” 李严不当如是,答道:“谯周本为益州豪强,家中良田美屋无数,自然有些许财富。” 赵云望着府中抬出的金银细软惊讶不已,口中喃喃道:“如此之多,若资以北伐,则大事可定矣。” 李严暗道:陛下所想正是如此,可笑尔等不知。 赵云于是一人前往府中盘查细作痕迹,待走出中庭,只见一座古屋独立于后山之上,赵云当即起了好奇之心,走了进去。 一走进古屋之中,赵云唯见一桌一椅,一套笔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又翻动案前书信,却未曾发现其中有甚可疑迹象,直至翻至案底,看到了那日李严留下的书信。 借着屋中烛光,赵云详读几遍,面色不断变化,饶是武将出身,如今亦明白其中缘故。 正在赵云入神之时,屋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赵云赶紧将书信折好放入怀中,调整心态。 待脚步近时,赵云已面目严肃。 进来之人乃是李严,看到赵云独自立于屋中,当即心中一慌,赶紧问道:“子龙不知在此何事?” 赵云面色复杂的看了李严一眼,徐徐答道:“吾只道这山后小屋存有谯周贰臣证据,特此前来查看。” 李严赶忙问道:“不知子龙可有收获?” 赵云答道:“一无所获,案前书信,均为朝中大臣往来,虽有贬低陛下之言,却无涉及曹魏之语。” 李严这才缓下心来,只道谯周果然小心,如此重要之书信,自然不可能放置在案前。 李严强压心中慌乱,道:“既然未曾发现,烦请子龙将此地书信一一收纳,吾等自去禀告陛下。” 赵云微微点头,亦不多言。 李严亦不再多说,只孤身出门,监督禁军查抄金银细软,等清点完后便率赵云等人携带钱财无数,直奔皇宫而去。 深宫之中,李世民独自坐于殿中,案前摆放着画卷几副画卷,均是李世民凭借记忆画出的轻甲“明光铠”,至于重甲、马甲、陌刀、马镫、弓箭等一干武器,又一一盘算,算清所需物资。 正当李世民对照宫中钱粮,以为相差甚远之时,李严率赵云等人已至。 太监黄皓刚刚进入殿中,想要通禀,李世民却赶紧问道:“所为何事?可是都乡侯等人来了?” 黄皓心想陛下果然明察秋毫,当即答道:“回禀陛下,正是都乡侯李严及永昌亭侯赵云求见。” 李世民赶紧站起身来,道:“快快带朕前去。” 黄皓闻言不敢啰嗦,赶紧带着李世民来到了库部。 只见库部之中,金银细软堆放无数,李严正盯着库部管事一一盘算。 “拜见陛下。” 李严等人见刘禅赶来,赶紧跪伏在地,磕头便拜。 李世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爱卿快快请起。” 李严自然知道李世民此时最关心什么,于是说道:“禀告陛下,太史谯周果然私通曹魏,府中金银细软无数。” 李世民道:“一一算来。” 库部管事当即答道:“回禀陛下,都乡侯、永昌亭侯共查抄谯周家中钱十万贯、粮五万斟,金银细软无数,合资钱二十万贯有余。” 李世民暗道:朕知东汉之时世家势大,所藏钱粮自然无数,哪曾想会如此之多? 李严则是看出李世民心思,当即说道:“禀告陛下,谯周不过官至太史,却存钱粮无数,想必定是那曹魏资粮,贰臣之名定矣,如今得此钱粮,当加练精兵,以待北伐。” 李世民微微点头,心想还是李严这厮想得周到,连台阶都为朕想到了。 尽管心中暗喜,李世民亦说道:“谯周虽为贰臣,然家中细软均系民脂民膏,按例当入国库,如何能归朕调配?” 赵云闻听此言,亦不多说,只是独自立于旁边暗暗出神。 李严却道:“若是昏君庸君当世,自然当按例行事,不过陛下乃千古不出之圣君,理应由陛下节制,臣认为,纵然丞相在此,亦不会阻挡。” 李严说罢看向赵云说道:“子龙亦为先帝旧臣,如何看待?” 赵云哪里想到李严会将皮球踢到自己怀中,何况按照道理,理应归于库部,由丞相节制,如今陛下明显意图纳为己用,他又如何能说,于是道:“臣以为都乡侯所言极是,然丞相之处,亦应当知会一二。” 李世民强按住心中烦躁,口中只道:“那便着子龙叔叔前去通禀。” 赵云答道:“臣遵旨。” 说罢转身离去。 李世民却不管其他,赶紧着黄皓回宫拿出设计图纸交于库部管事道:“汝可曾记得朕交待之事。” 库部管事当然记得,一边详看图纸一边答道:“回禀陛下,臣自然记得,得此钱粮,当能铸造八百副铠甲武器,至于所需马匹,由于凉州之地制于曹魏之手,如今无处可买。” 李世民挥手打断,道:“烈马之事不劳爱卿操心,只管打造铠甲武器。” 库部管事口称“诺”,不再多言。 李世民随即说道:“但按三千数量铸造,所差钱粮,都乡侯自会想办法。” 李严听到此言暗道不好,如此一来,自己将得罪多少朝中重臣? 李世民却不管其他,转身独自离去了。 李严亦不多言,只是心中暗暗盘算,这朝中还有哪家钱粮甚多。 话分两头,待赵云轻骑赶往丞相府之时,诸葛亮仿佛早已知晓赵云会来,未等赵云拜访,门口童子便拦住了赵云。 赵云由是发怒,大声骂道:“汝大胆!吾有要事需通禀丞相,速速让开。” 那名童子望着眼前身材魁梧、一身英武之气的赵子龙亦是害怕,回答道:“禀告永昌亭侯,丞相已有交待,若是大人前来,便道不见。” 赵云心中疑惑,心想:丞相从来信任自己,如今怎会见都不见? 未等赵云多想,童子从怀中拿出书信递给赵云道:“永昌亭侯,丞相交待了,若是顺平侯不愿离去,便将此信交于大人。” 赵云尽管心中疑惑,亦接过书信打开看来,只见书信之中独一句话:凡事听从陛下号令。 赵云由是不解,却不再停留,独自回返宫中去了。 待赵云回返皇宫之时,李严已骑在马上,静静待其归来。 赵云赶忙上前问道:“都乡侯可知陛下身处何处?” 李严笑道:“子龙无需多言,谨遵陛下号令即可。” 李严说罢扬鞭出发,赵云只得跟上。 大队人马再次出发,此行目的地为另一个益州派的重臣家中。 是时李世民独自立于宫殿高处,静静看着李严等人带队离去。 李严带队自皇宫之中出发,一路上家家闭户,路途之上无一人外出。 李严一路无话,只是径直走向另一个益州派大臣家外。 “吾乃都乡侯李严,奉陛下之命查抄汉中细作,速速开门!”李严手持谯周与此人往来书信,大声叫喊。 而赵云怀抱天子剑不发一言。 尽管李严声音极大,府中亦无人应答,李严眉毛微皱,吼道:“把门撞开!” 几个禁军士兵跑上前来,一脚踢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李严顿时看到府中人来人往,竟然都在收拾金银细软。 李严高呼一声道:“全部放下!否则乱刀砍杀!” 随着李严此言一出,所有人均跪伏在地,唯有一大夫怒骂道:“乱臣贼子!安敢犯吾之府邸?” 李严笑而不答,伸手拔出赵云怀中之天子剑,挥剑斩去,那位大夫便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了。 赵云顿时震惊非常,大声呵斥道:“都乡侯!陛下虽然授予汝全权之责,汝又何敢滥杀无辜?” 李严手持天子剑,卷动被血染红的官袍说道:“陛下既授予吾天子剑,吾亦应当行全权之责!” 赵云顿时语塞,只是骂道:“若似汝等这般滥杀无辜,则朝中人人自危,大汉亡矣!” 李严反驳道:“如今益州派尾大不掉,北伐在即,若不行非常之事,如何能平定朝纲?” 赵云哪里懂得其中缘故,只是心中还是不解,当即便要去找刘禅。 李严却一把拉住了赵云,道:“人已杀!命令乃陛下所下,若询问陛下,则要归罪于陛下乎?” 赵云顿时语塞,再无话可说。 李严亦不多言,只带着禁军杀光叛贼全家,又送十位娇妻美妾入宫,再到下一个大臣府中 是夜,李严兵发益州诸多大臣之府邸,一时间益州之大臣被杀五位,至于其妻儿老小身死之人,则是无数,成都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而库部管事那边清点所获钱粮亦无数。 只是整个大汉朝廷人人自危,许多大臣独自躲在府邸之中暗暗发抖。 正是:蜀中往来多烦忧,唯有钢刀解人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壹回 张皇后气极问罪,李世民降罪禁足 建兴三年,夏四月初一夜,成都突降大雨,街道上雨水冲刷而过,红色的雨水从护城河流入了城外的农田。 这一夜城内哀嚎之声遍布,无数王公贵族身死道消,不知多少人伦惨剧就在这一夜之间悄然发生。 而此时的李世民正挑灯夜读,轻靠于跪坐在地的李昭仪膝上。 昏暗烛光屡屡闪烁,映衬着刘禅那张本来臃肿的脸庞也变得英武了起来。 就在外界纷乱之时,大汉皇宫之内亦不平静,除了那些被吓傻躲在家里的大臣,亦有不少人冲至皇宫之外,跪地不起,直请皇帝给其一个交代。 李世民哪管宫外动荡,只是独自阅读东汉书籍,其中大多是后世已经失传,他从未看过之书。 李昭仪则是俯身在李世民耳边,轻轻撩动皇帝的脸颊。 “刘阿斗!刘阿斗你给本宫出来!” “皇后娘娘不可,陛下此时不在里面!” “汝等滚开!本宫自会寻那昏君!” “皇后娘娘慎言。” “给本宫滚!” 就在李世民享受着古书及美人香气之时,张皇后的声音从宫外传了进来,听闻此声,仿佛还与黄皓太监发生了争执。 李昭仪面色微变,道:“陛下,皇后娘娘至矣。” 李世民手持古书,面色不变,只是轻声答道:“那便让皇后进来罢了。” 旁边宫女闻言,赶紧去拉开了拦住皇后的黄皓,道:“皇后娘娘,陛下在殿内唤娘娘呢。” 张皇后亦是不解,未曾想刘禅不仅不躲,反而主动见她,只是此时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只快步进入殿中。 待张皇后进得殿内,见李世民及那李昭仪衣衫不整,一副昏君模样,便大声怒斥道:“陛下想做那商纣王乎?陛下可还记得先帝驾崩之前的谆谆善诱?” 李世民放下古书,亦不起身,只是淡淡说道:“谁人与你言说朝中之事?” 张皇后猛地一懵,随后道:“休要管谁人告知本宫,你这昏君,可知那成都城中多少大臣枉死?” 李世民轻笑一声,徐徐说道:“朕知如何,不知又如何?” 张皇后回道:“是汝这昏君指示那李严行此不义之事?” 李世民笑道:“是朕。” 张皇后懵了一下,随即说道:“汝可知那李严如今已将五六个朝中重臣府邸抄家灭族,无一人生还乎?” 李世民又道:“朕知晓。” 张皇后又问道:“如此行事,不怕天谴乎?” 李世民突然哈哈大笑,浑厚的声音响彻宫中,张皇后等人均不解。 李世民笑完说道:“欲行大义,必舍小节,朕且问汝,汝可知何为大事?” 张皇后哪里懂得这许多,只道:“本宫不懂!但大事当为中兴汉室!” 李世民又道:“既然意在中兴汉室,那何事不可为?况且想那益州派诸臣,谁人无与曹魏私通,杀之,何惧之有?” 未等张皇后反驳,李世民又道:“如今曹魏强盛而大汉弱小,若不能集全国之力,如何能中兴汉室?若不将贰臣杀之,钱粮又自何处而来?” 张皇后这才明白李世民的想法,原来捉拿细作是假,大肆收刮重臣家家中钱财是真。 张皇后这才仔细看向刘禅,那张灯火下忽明忽暗的面庞仿若另一个人,再不是她那懦弱无能的夫君了。 张皇后恍惚间感到一阵恐惧,忽地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口中低声道:“汝,汝到底是何人?汝不是本宫那夫君!” 李世民面色微变,道:“妇人之仁,怎敢妄论国事?黄皓何在?” 殿外的黄皓闻言赶紧快步跑入殿中,跪伏在地答道:“臣在。” 李世民拾起古书徐徐说道:“扶皇后娘娘回宫,无朕旨意!不许任何人面见皇后!若是问起,只道娘娘身体有恙。” 黄皓被李世民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只道:“得罪了,皇后娘娘。” 说罢一把扶住张皇后臂膀,将其拖入深宫之中。 李世民面色复杂,恍惚间露出杀机,旁边的李昭仪亦面露恐惧,她哪能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竟也有如此阴冷之面容? 李世民随即站起身来,望向深宫东墙,只见此时已当清晨,朝阳自墙外徐徐而出,李世民心中暗起波澜,口中喃喃说道:“自古不狠不成事,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是而已!” 李世民说罢独自缓步离开,李昭仪伏地望去,只见朝阳之光洒于李世民面前,显得英武非凡;殿中之暗亦伏在李世民背后,又显得阴冷凶狠。 这一阴一阳之间,仿若泾渭分明,又化归一处,倒底陛下是何颜色,谁人又能知晓? 李世民出得宫来,黄皓已经回返殿外,此时正跪伏在地,静待李世民命令。 李世民道:“可曾查探出来,谁人见过皇后?” 黄皓答道:“回禀陛下,是安汉侯王平。” 李世民微微皱眉,原以为是益州派的文臣,未曾想就连武将也跳出来了!并且王平亦是一员虎将,在原本史书之中,多次跟随诸葛亮北伐,亦是忠义志士。 李世民微微叹气道:“想来该是时候矣,黄皓,立刻持朕令箭出宫,唤那李严回宫觐见!” 黄皓低头答“诺。”遂转身匆忙离去。 此时李严与赵云正查抄第七家大臣府邸,府中大雨蓬勃,鲜血流遍整个府邸。 “都乡侯停手!都乡侯停手!陛下传唤!” 府邸之外,黄皓手持刘禅令箭冲了进来。 李严见状不语,只是猛地挥刀砍下,杀死了府中最后一人,才答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黄皓感到府邸里浓浓的血腥味冲入鼻中,顿时呕吐不止。 赵云则抱手立于府外,不曾言语。 黄皓直吐了半刻钟,方才说道:“陛下有令,着都乡侯李严、永昌亭侯赵云立即回返宫中,不得有误!” 赵云心道终于停了,若是再杀下去,只怕这巴蜀之地要绝了种子。 李严微微点头,想必陛下亦承受不住了罢。 李严深吸一气,道:“永昌亭侯如何看待?吾等恐怕到此为止罢了。” 赵云心中本就不忿,只道:“子龙未曾参与其中,都乡侯还是该想想如何与陛下解释。” 李严深邃一笑,并不多言,府中众人随即收拾细软,自奔皇宫而去。 正是:古来斗计几时休,所为不过金银珠。 欲知太宗如何平息群怒,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贰回 鞭打李严伏众怒,堂前再做汉明君 大汉朝堂之上,诸臣齐聚一堂,跪坐两端。整个殿中氛围压抑,众人均不发一言,静待陛下到来。 未曾想还未等到陛下,李严及赵云便先步入殿中。 诸葛亮对着赵云轻使一个眼色,赵云随即明白,悄悄躲于李严身后,自柱子后面绕至诸葛亮旁边,低头不语。 李严刚一踏入殿中,以李恢为代表的益州派大臣瞬间群情激愤。 纷纷出言怒骂道:“李严小儿!虽陛下着汝探查成都细作,汝却借机寻事,残害忠良!汝该当何罪?” “行此残暴之事,汝之良心何在?” 李恢虽心中愤怒,却并未大声怒骂,而是缓步走出,挡于李严身前问道:“敢问都乡侯为何不按大汉法制审问所谓疑犯,却大肆杀戮汉中重臣?” 李恢乃益州派重臣,被封汉兴亭侯,官拜安汉将军,既有军功,又有爵位,如今站出来说话,那些益州派大臣才纷纷闭口不言。 李严亦是面色平静,徐徐说道:“吾受陛下所托,自当快刀斩乱麻,若放跑曹魏细作,则职责有失,故行此事。” 李恢闻言又问道:“既无物证,又无口供,行此诬陷之事,真乃陛下所托?” 李严自怀中拿出书信若干,其中均为益州派重臣与曹魏的书信往来,道:“此乃物证!所杀之人,无一人冤屈,吾还曾想询问兴亭侯,益州大臣均是如此乎?” 李恢接过信件仔细阅读,原来李严所言不虚,这些重臣均与曹魏有书信往来。 益州派的其他大臣亦屏住呼吸,不敢发一言以对,原来这些人均是原刘璋部下,后来刘备袭击益州才投靠蜀汉以求生路,如今曹魏强而蜀汉弱,自然需要再寻后路。 若按照原本历史脉络,后来邓艾钟会两人突袭成都,劝后主投降的亦是这些益州派大臣。 李恢的面目上阴晴不定,此番乃是问罪而来,怎想反落得如此境界,一时之间不知何言以对。 诸葛亮坐于殿前,轻摇羽扇,自李恢手中接过书信后亦不观看,只是微微闭目,不发一言,朝堂之中再次陷入寂静。 东州派亦以为李严所行之事,实为过分,就连许婧、董和等人都不敢发声,唯恐自己变成益州派攻击之重点。 当是时,黄皓自宫外进入,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诸葛亮随即起身,拜扶在地,高声喊道:“参见陛下!” 众臣亦拜扶,同呼道:“参见陛下。” 李世民身穿玄甲,快步走入殿中,道:“众卿平身。” 于是众臣起身,分别跪坐两端,唯有李严独立殿中,不发一言。 李世民环顾四周,见李严独自站在殿前,于是问道:“都乡侯因何缘故独自立于殿中?” 益州派那边,李恢双手放置于膝盖,紧闭双目,虽然他是益州派代表人物,却对大汉忠心耿耿,亦未曾想自己多年好友,均是如此模样。于是闭目不言。 至于其他益州派大臣,个个寒颤不已,若是换着以前之陛下下,现在只怕已然吵翻了天,但是如今形势,众人岂能不明白,昨夜遭遇抄家灭族大祸的亦多是之前与陛下持不同意见之人。 由是朝堂之中一时寂静,无人答话。 李世民微微眯起眼睛,徐徐道:“诸卿无话可说乎?” 依然无人胆敢答话。 诸葛亮长叹一声,出班答道:“回禀陛下,昨夜都乡侯手持天子剑,未加调查,冲入多位重臣家中,将其全家赶尽杀绝,现上禀此中大臣与曹魏往来之书信,亦有如今朝堂中人。” 诸葛亮俱实而言,饶是益州派大臣亦无话可说,至于其余诸臣,更是低头不言。 李世民面色平静,问道:“都乡侯昨夜杀了多少人?” 李严脸色严肃,回道:“禀告陛下,杀大臣七人,家中亲朋女眷三百五十六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众臣两股发抖,除却董卓乱洛阳,何曾听过如此多大臣一夜被杀? 于是纷纷看向殿上的刘禅,想要看看刘禅如何处理此事。 至于那些与曹魏有书信往来之大臣,早已两股颤颤,哪里说的出话来。 李世民道:“将书信全部拿来。” 黄皓闻言当即口称“诺。”,并将李严带来的所有书信堆在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道:“诸卿身为汉臣,世食汉碌,如今欲做那贰臣乎?欲等朕杀之尽之乎?” 李世民此言一出,无人胆敢回答。 唯有诸葛亮出班答道:“回禀陛下,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如今曹魏势大,大汉颓弱,朝中有此心者不在少处,陛下当以仁人之心,切勿再起杀戮。” 李世民突然哈哈大笑,道:“诸卿可笑矣,相父所言极是,昔日曹孟德官渡大战时,底下谋士私通袁本初之人何其之多?然自得胜以后,收得往来之书信,一把火将其烧之,曰:吾尚且不知胜,何况诸君?” 李世民又道:“诸卿真以为朕不如那曹孟德乎?” 李世民说完一把举起旁边上百斤重的油灯,丢入了书信之中,刹那间仿若烈火烹油,于殿中燃起熊熊烈火。 待火烧起,李世明又道:“如今证据已无,诸卿可以安心矣。” 随着李世民此话一出,殿内诸多重臣终于缓了口气,心想:看来陛下还是用得着吾等,并未赶尽杀绝。 李世民又笑道:“诸卿之心朕可理解,然诸卿亦要心存信心,魏国曹丕不过黄口小儿,朕不日即将北伐,马踏长安不过转瞬之间,汉中自今日起再有私通曹魏之事,定斩不饶!” 诸臣随即跪拜在地,齐声答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看着诸臣跪拜在地,于是说道:“至于昨日身死之臣,空位均由李恢速速节制安排,万不可因此而误国家大事。” 李恢回道:“臣遵旨。” 李世民此言,使得益州派诸臣都睁大双眼,万万没有想到,陛下又将那收回的权利再次交到了益州派手中,心中都暗暗盘算,自己能弄到何等官职,至于身死之人,早已被抛之脑后去了。 唯有诸葛亮眼睛微微眯起,官员任命本是丞相职责,如今陛下跳过自己,是否有助李恢夺权之嫌?待诸葛亮转念一想,李恢行此事,不过是因为陛下安抚益州派大臣之举,故而又面色平静下来。 李世民又看向独自站立于殿中之李严,怒斥道:“至于都乡侯所行之事,已然越权,大胆至极!” 李世民说完抽出自己随身腰带,猛地挥动便是一鞭抽在了李严身上。 李世民何等神力?仅这一鞭,便将李严身上衣衫抽破,露出血肉而来。 李严亦不作声,尽管疼痛非常,只道:“臣杀乱臣贼子,臣自认无错矣。” 李世民又骂道:“大胆!若是乱臣贼子,自有朝廷法度节制,安能为汝所杀?汝借朕之名,大肆屠杀朝中有功之臣,所为之事,不过是争权夺利耳!” 李世民说完再次挥鞭,直抽得李严身上血肉模糊。 此时东洲派大臣却害怕了,直怕陛下又对东州派大开杀戒。 于是中郎将吴懿出班道:“禀陛下,都乡侯虽行事鲁莽,然拳拳赤子之心仍需考量,请陛下从轻发落。” 是时李恢再次出班答道:“回禀陛下,都乡侯所杀之人,均为贰臣,都乡侯不过存越权之责而已,臣等以为,当饶过李严此次。”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既然都乡侯所行之事均为大汉考量,如今只做小惩大诫,朕夺汝江州太守之职,改由李丰担任,汝可服气。” 李严于是跪拜在地,答道:“臣李严遵旨。” 东州派等人见权力仍掌握在李严之子李丰手上,便也不再多言。 由是朝堂之上,又是轻松愉快氛围,昨日之事仿若不曾发生,至于身死之人,又有何人记得? 唯有李恢再出班道:“臣有本奏。” 李世民想到库部中钱粮无数,亦是心情愉悦,于是道:“爱卿尽管说来。” 李恢道:“臣以为此事均由陛下授权而起,愿陛下汲取教训,再不行如此之事。” 李世民心中盘算,昨夜之资已足矣,故道:“兴亭侯所言甚是,朕知错矣,再不敢如此行事。” 李恢回道:“陛下圣明,远胜汉贼曹丕,中兴汉室可待矣。” 李世民此言终于打消诸臣恐惧之心,由是蜀中大臣皆放下心来,心道:本以为陛下是那商纣王一般的暴君,亦或者是曹孟德一般的王霸之君,如今看来,陛下亦能听闻臣子意见,而且知错就改。 于是众臣纷纷高呼陛下圣明。 唯有诸葛亮不知心做何想,不曾出言。 是日汉中史官记到:建兴三年,夏四月,太史谯周叛逃曹魏,陛下见之,故令江州太守都乡侯李严探查成都细作。然严假借探查细作之权,行排除异己之事。 次日,陛下虚怀纳谏,殿中鞭打李严,罢官不用。 正是:庸碌世人谈忠奸,奸诈之徒言利弊。却想往事均如烟,何人说得真世间。 欲知曹魏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叁回 长坂坡上存双将,刘阿斗再遇汉恩公 次日,李世明已同库部管事将所获钱粮一一清点清楚,共和钱八十余万贯。 库部管事道:“禀告陛下,若算上良田美宅,则足够打造陛下所画之铠甲三千余套。” 李世民心情由是大好,当即说道:“着工匠速速打造,切勿贻误。” 库部管事答道:“臣遵旨,自当昼夜不停,尽快完工。” 李世民微微点头,不再多言,而后回身对太监黄皓说道:“牵朕马来,朕要出宫。” 黄皓回道:“臣遵旨。” 对于刘禅想要出宫,黄皓早已见怪不怪,以往佯装昏庸的时候,尚且躲避朝中大臣,如今几乎亲政以后,反而百无禁忌,朝中又有何人敢说? 黄皓赶紧差人到马厩牵来了李世民坐骑,李世民翻身上马,道:“起驾,朕要去禁军营中看看。” 黄皓赶紧点头称是,于是同李世民一道缓步向着禁军大营行去。 禁军大营建于成都南部,略近南郊之位置,此时日上三杆,营中自然开始早操。 营门前两名卫兵站岗,看到李世民骑马前来,当即拦住,道:“前方何人,意欲何为?” 李世民身骑烈马,也不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禁军装备。 黄皓却大声呵斥道:“陛下驾到,岂敢无礼?” 两个卫兵见黄皓一身太监装束,当即明白此人正是皇帝陛下,于是立刻跪伏在地,高声答道:“不知陛下驾到,死罪。” 李世民挥一挥手,道:“不知者无罪。” 李世民并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卫兵看了起来, 只见禁军身披金属甲,右手持环首刀,左手拿金属遁,即可攻击,亦有防守手段。 李世民当即翻身下马,仔细打量卫兵身上盔甲,身后黄皓却显得手足无措,赶紧道:“陛下,陛下。” 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道:“此铠甲太薄,若遇强弓,亦可刺穿。” 那名卫兵听闻此言,一脸疑惑的看向李世民,心想:这皇帝老儿从未上过战场,自哪里晓得这铠甲之弱点? 李世民也不管他,伸手摸了摸铠甲道:“此铠何名?” 卫兵答道:“名曰筒袖铠。” 李世民微微点头,道:“永昌亭侯可在营中?” 未等卫兵回话,一个身穿白甲,年约四十的将军自营中快步跑来,跪伏于地道:“拜见陛下,将军正在营中操练。” 李世民略带疑惑的看着小将,只觉得些许熟悉,道:“汝抬起头来。” 那个中年将军随即抬头,李世民仔细一看,道:“汝可是那日南郊之中,子龙叔叔旁边亲军?” 中年将军未曾想到陛下还记得自己,特别是这个陛下不仅骑射超群,更有仁人之心,那日不就饶过了自家兄弟,于是回道:“回禀陛下,正是末将。” 李世民又问道:“将军姓甚名谁?” 中年将军答道:“回陛下话,末将名曰赵广,乃禁军校尉,自子龙将军起兵之初便跟随左右,当年长坂坡时,赵家军便只剩下末将与另一位兄弟了。” 李世民这才明白,这个赵广还是救过那刘阿斗的,于是赶紧将其扶起,道:“那汝还是朕的救命恩人,快快请起。” 赵广于是站起身来,道:“多谢陛下。” 李世民由是起了爱才之心,据其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来看,这种自底层打拼上来的武将最为勇猛,于是对着赵广上下打量起来。 只见这赵广背负马槊,身着银甲,虽无赵子龙之气魄,亦远超一般将军。 李世民道:“不知长坂坡之上,另外一位将军又是何人?” 赵广作揖答道:“回禀陛下,另一人名曰赵鹏,此时亦为禁军校尉。” 李世民当即说道:“烦请将军快快引路,朕要看看这位赵鹏英雄是何等英武。” 赵广回道:“诺。” 赵广随即带李世民步入营中,又见一中年将领快步走来,赫然便是那日在南郊之中所遇之人。 李世民手指其人问道:“敢问恩公,赵鹏可是此人乎?” 赵广答道:“正是。” 李世民心中大喜,此二人看来勇武非常,等到自己成立玄甲军时可为军中骨干。 李世民想到此处,当即说道:“二位恩公在此,朕却从不知晓,请受朕一拜,以答救命之恩。” 李世民说罢作势欲拜,两人哪敢受皇上一拜,赶紧用手扶住左右,道:“末将不敢陛下大礼,陛下能记得吾等,已是感激不尽。” 李世民面庞上似有泪痕,只道:“朕从小听闻赵家军威名,如今得见二位,当如实矣。” 赵广二人亦感动非常,想到曾经八百壮士下常山,如今却只剩下他二人,由是失声痛哭,道:“愿为陛下再征曹魏。” 李世民道:“惶惶大汉,多少英豪抛头颅,洒热血,如今忘了老将,多年未曾来见一面,朕心伤矣。” 李世民说罢亦是痛哭流涕,三人抱头相泣,不知是为了大汉这风雨飘零的局面,亦或者是为了过往逝去的老兵。 直过了片刻,赵广才说道:“陛下莫要再哭,若赵家军兄弟知晓陛下之恩,亦不悔矣。” 赵鹏说道:“如今大汉得丞相治理,已兵强马壮,北伐之日,指日可待,吾等自愿追随陛下,北伐曹魏,问鼎中原,以报泉下诸多兄弟。” 李世民不言,赵广再道:“末将有一言,愿陛下恕罪。” 李世民道:“汝等为朕之恩公,但言无妨。” 赵广由是作揖,道:“臣尝听闻陛下昏庸无能,不识弓马兵书,私以为大汉再无中兴之日,但自那日得见陛下神威,方知吾等鼠目寸光,请陛下恕吾等无知之罪。” 李世民笑道:“将军何罪之有?朕本就昏庸,不过念及大汉将士奋力厮杀,才有如今局面,故痛心疾首,苦练多年,才有些许蛮力,与诸位将士相比,那能及也。” 赵广闻听此言,再对皇帝高看一眼,心想皇上不仅骑射超群,更有谦虚谨慎之心,道:“如今校场之中,三军齐聚,烦请陛下前往检阅,方知如今大汉三军之威。” 李世民回道:“善,朕愿去。” 于是赵广手牵马绳,道:“请陛下上马,末将为陛下护卫左右。” 李世民却道:“烦请将军带路,朕自步行而去。” 赵广亦不多礼,当即带领李世民走入了营中。 正是:悠悠大汉多英豪,魂断蜀中显忠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肆回 谁道后主只昏庸,三英难胜刘阿斗 一进营门,李世民便看到校场之中列队大批人马,战鼓擂擂,气势磅礴。 战场之中分为两队,一队身穿精钢铁甲,座下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标枪,英武非凡。 另一队白马银甲,手持马槊,骑兵阵前又列枪兵方队,亦军容整齐。 马岱与赵云分列两队前端。 赵广见陛下眼中疑惑,赶紧道:“西边为西凉铁骑,由马超将军带来汉中,如今为马岱将军统率,东边为禁军及赵云亲军,以前常山赵家军虽全军覆没,后赵云将军又重新招募了一批义士,故得此铁军,至于魏延、邓芝、王平、马忠、张翼、张嶷等将军,如今均在于此。” 李世民虽见过大唐铁军,如今亦心中震撼,原以为这几百年前之军队远远不如自己的玄甲军,可如今看来,虽不能及,亦威武雄壮。 赵广见陛下面露震撼,亦觉得自豪,道:“此乃吾大汉铁军,就算是曹魏的虎豹骑,吾等亦敢与其争锋!” 李世民笑道:“天生如此铁军,当是天顾大汉也。” 远处赵云及马岱等人亦看到李世民,当即下马冲来,跪伏在地,道:“末将参见陛下。” 李世民挥一挥手,道:“快快平身,校场之中如同战场,无需多礼。” 赵云、马岱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均站起身来。 李世民又问道:“不知二位将军此时可是在演练?” 赵云拱手道:“回禀陛下,并非演练,陈仓侯欲与子龙较量一二,如今操练结束,当与众将士同乐而已。” 马岱亦道:“禀陛下,人人都道子龙将军乃常胜将军,臣当学习一二,故此挑战。” 李世民笑道:“两位将军好兴致,见得铁军如此,朕亦起了兴致,不知朕能否参与?” 魏延赶紧说道:“陛下不可!校场等若战场,陛下千金之躯,若是有所损失,则吾等大罪矣。” 李世民笑道:“无妨无妨,朕既为乱世之君,若不通战事,岂能北伐中原,平定河山?” 李世民说完随即翻身上马,笑道:“不知赵广将军愿借马槊于朕否?” 赵广闻言赶紧解下背后武器交于李世民。 李世民手持马槊掂量了一下,道:“重量略轻。” 赵广答道:“陛下神力,末将所用,已是军中重槊。” 魏延等将领见状亦是震惊,如此重槊,哪怕是他们亦不能在手中如此把玩。 李世民笑道:“黄皓,取朕弓箭来。” 黄皓闻言赶紧说道:“诺。”,于是从车中拿出李世民的“惊雁”和“长羽箭”。 魏延等人见这硬弓更是疑惑,此弓弓身甚长,只怕有四石不止,陛下如何能用? 此时李世民身着玄甲,跨骑烈马,背负惊雁,手持马槊。好不神武,直看得诸将以为吕布再世。 李世民笑道:“愿与子龙叔叔较量,以乐三军。” 赵云当然知道刘禅的高超骑术,其实早就有较量之意,只不过碍于君臣有别,如今李世民主动提出,哪能不愿意,于是道:“末将遵命。” 赵云翻身上马,一身银甲亦是威武雄壮,场中诸将均叹曰:谁道子龙老矣,由存当年英姿! 李世民当即策马奔至校场中央,环顾四周将士,大声喊道:“擂鼓助威!” 校场之内三军均是不解,陛下为何来此校场之中?要知道刘禅除了阅军之时,从未来过营中,更别说骑马作战了。 但王命岂能不从?故擂声再起,响彻云霄。 赵云亦纵马飞奔,魏延则是叫喊道:“子龙休伤陛下! 赵云毫不理会,纵马便向李世民飞奔过去。 三军将士这才明白,陛下只怕要与子龙将军较量!这可点燃了众将士热血,何曾听闻如此威武之君王?于是手持各自武器,轻敲地面为节,口中呼道:“风起!风起!” 呼号声整齐有序,再添几分雄壮之意。 李世民当即觉得雄心万丈,多年不曾征战沙场,如今可算得偿所愿,于是挥动马槊,直奔赵云而去。 二人速度极快,转瞬间便碰到一起,只见李世民横扫马槊,赵云亦挥龙胆亮银枪格挡,猛地火光骤起,二人不分上下! 待两人错开,赵云只觉得手中微微发抖,万没想到陛下神力如此。 两人再度调转马头,战至一起,一时间攻防不止,高超骑术亦是引得三军将士眼花缭乱。 场外魏延等武将均瞠目结舌,要知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赵云明显已发全力,而刘禅却镇定自若,仿佛由有余力。 马忠高声喊道:“子龙将军不是陛下对手!” 魏延等人及三军将士均以为是,陛下在马上辗转腾挪,骑术只怕远胜当年吕布,更别说场中诸将了。 魏延当即起了好战之心,哪里管的上什么君臣有别,当即骑上马去,高呼道:“子龙将军!魏延前来助阵!”。 未等魏延话音落下,战马已至场中,右手挥动大刀砍出,直奔刘禅人头而去。 场外三军均惊呼不已,纷纷道:“将军休伤陛下!” 哪想李世民忽然挥动马槊,逼退赵云,又用腿倒挂马腹,躲开魏延长刀同时,一枪刺穿了魏延铠甲。 魏延早已大汗淋漓,原来李世民手中马槊正好刺穿铠甲而去,差一点便让他身首异处。 众将先是不解陛下为何能如此骑马,待看到李世民马上挂着个不知是什么物件,才明白其中缘由。 原来李世民早已令人打造马镫,得此神器,骑术便更加高超。 马岱亦是震惊,也骑上马去,直奔校场而去。 李世民却不出言阻止,不断挥动马槊,三位猛将竟不能敌! 场下三军均惊呼不已,场外诸将亦欲加入,哪想李世民猛地挥动马槊,逼退三将,又取下惊雁长弓,左右开弓,长羽箭破空而去,直奔场外二百步外的王平等将。 王平等人只好拔出武器格挡,长羽箭碰到各自武器,亦发出耀眼光芒。 赵云等人均不再进攻,而是翻身下马,喊道:“陛下神威!天下无敌!” 校场之中两万余将士亦被震惊,均下马来,手持各自武器,轻敲地面为节,口中齐声高呼道:“陛下神威!天下无敌!” 一时间呐喊声响彻云霄,气势如虹! 李世民勒马而立,烈马长啸声响彻云霄,李世民高声喊道:“兴吾大汉!天下无敌!” 校场之中无不敬佩至极! 正是,大唐天子有神威,征伐天下万人敌。如今迈步汉中越,何人能当惊雁催。 欲知太宗何故至禁军,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拾伍回 帐中宴会诸将士,选拔精骑立新军 是日夜,李世民着太监黄皓回去宫中,使库部管事将前日查抄之粮食美酒送至禁军大营,与诸将于帐中饮酒作乐。 至于三军将士,除值班之人外,均于各自营帐之中饮酒为乐。 李世民特别让赵广赵鹏二人坐入帐中,二人均感受宠若惊。 李世民举起酒杯道:“诸位将军,朕作为皇帝,力不足以拔山、文不够治黎民,故而大汉不得已中兴,朕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魏延赶紧答道:“陛下英武非凡,有龙凤之资、日月之表,当为圣君,而今吾等得以追随陛下,汉室中兴可待矣。” 诸将皆以为是。 李世民笑道:“诸位将军休要再吹捧朕了,朕意欲建一新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赵云等人先是疑惑,后又问道:“不知陛下所言新军是为何物?” 李世民道:“朕着库部管事造得三千玄甲,此甲远胜如今所用之物,又造陌刀弓箭若干,非勇士所不能开,故欲自西凉铁骑、禁军之中取善骑射之将士,成立新军。” 魏延答道:“若得铠甲,成立新军可行,但不知陛下口中勇士,是何标准?” 李世民答道:“能开二石弓,射一百步中铜钱,善骑射者,方可入得新军。” 李世民此言一出,赵云魏延等人均面面相觑,赵云道:“回禀陛下,如此勇士,就算是西凉铁骑,也只怕百不取一,如何凑得齐三千人乎?” 李世民笑道:“那就张贴榜文,自民间再寻。” 赵云又问道:“但不知如此新军当由何人统率?” 李世民道:“由朕统领,若遇战阵,当再选强将入营。” 魏延等人哪里听过此等要求,但想到陛下神威盖世,也就不敢多言,只以推杯换盏。 三军将士此夜均饮酒为乐。 次日,李世民差人于成都张贴皇榜,招纳兵勇,许诺钱粮,一时间益州之内各自奔走相告。 “快看快看,皇帝老儿招纳兵勇了,所许诺之钱粮,乃禁军三倍有余。” 此时成都墙外,大量百姓聚集,有识文断字之人阅读皇榜,其余人等纷纷围了过来。 此时一魁梧壮汉抱手说道:“曾听闻陛下昏庸,但宽政爱民,丞相亦是令行禁止,如今张贴此榜,想必所言属实。” 旁边另一少年则是说道:“此乃招募新军,要求能开二石弓,发百步能中铜钱,广成兄,吾等当可一试。” 这壮汉名曰陈吉,字广成,原是颖川陈家之人,却因父亲早弊,家道中落,加之其天生神力,为人刚正不阿,故受族中排挤,故而流落到成都而来。 陈吉道:“愿与中川兄同去。” 那少年名曰杨集,字中川,本乃凉州豪强,因不满曹魏暴政,受满门抄斩之罪,故而杀县令,逃至成都。 杨集笑道:“吾等一身本领,若不能建功立业,岂不是白费天姿?且去矣。” 二人略一合计,便收拾武器向着南郊大营而去,一路上同行人甚多,其中不乏威武勇猛之辈。 陈吉左右张望,道:“大汉丞相诸葛亮果然治下有方,如今刚一张贴皇榜,便有诸多将士齐聚。” 杨集道:“广成兄所言极是,曹魏之中世家林立、东吴鼠辈豪强做主,唯有后汉用人不问出身,正是吾等建功立业之地。” 待二人行至营中,自有卫兵登记造册,携二人行至校场之中。 二人刚一进入校场,便看到场中三军云集,能征善战者万余,皆身骑烈马、背负弓箭,列成横队,好不壮观。 至于各地聚集之勇士,均手持各类武器,列队于校场之外。 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纯色玄甲立于当中,威武之气摄人心魄。 陈吉惊道:“敢问军爷,此将乃是何人?曾闻汉中大将有赵云、魏延等人,均不作此装扮。” 那个禁军卫兵面露敬佩,道:“此人正是大汉皇帝陛下,汝等如今得见天颜,当是天眷矣。”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心道:尝闻蜀汉后主无道,如今看来,未等荒缪至极,如此神武之资,岂是庸碌之辈? 未等二人多想,李世民举起手中马槊,高声呼道:“朕乃大汉皇帝,如今聚益州勇士于此地,只为选拔猛士,以建新军。” 李世民猛地掷出马槊,只见其破空而去,插入一百五十余步之外,众人皆惊其力,却听闻李世民喊道:“此番考校有三,其一,百步之外能中此槊者胜,其二,但骑烈马绕槊行走,百步外能中者胜,其三,能举四石之力者胜。” 赵云魏延等将闻言,均自军中纵马而来,各立兵器于地上,将万余精骑及数千勇士分为十队,各自组织考较。 李世民自回返中军静待。 陈吉直见赵云骑马到了众人面前,将这数千勇士再分为十队,着各自开始。 陈吉立于百步之外,取下背后弓箭,连发三箭,只见弓箭破空而去,稳稳与赵云龙胆亮银枪相撞。 赵云亦觉惊奇,当即问道:“勇士好力道,不知姓甚名谁?” 陈吉略一拱手,答道:“草民陈吉,乃颖川人士。” 陈吉刚一说完,赵云又见杨集手持弓箭,左右开弓,双箭,连珠,均中枪尖。 未等赵云开口询问,陈吉当即说道:“草民杨集,凉州人士,拜见常胜将军。” 赵云见此二人勇猛非凡,当即道:“不知二人骑术如何?” 陈吉二人道:“愿示于将军。” 于是二人自营中牵来烈马,纵马飞奔,环绕龙胆亮银枪,再各发三矢,皆中。 赵云如获至宝,当即又考量其力道,只见四石巨石在此二人手中宛如玩具。 赵云赶紧说道:“二位壮士神力,直随卫兵去见陛下。” 陈吉二人答道:“多谢将军。” 待二人行至中军,已有一千余人聚集,放眼望去,均是身材魁梧,威武不凡之辈。 赵云诸将已然考量完毕,又聚集到此,静待陛下命令。 李世民环视一圈,道:“唯有两千人乎?” 赵云答道:“回禀陛下,其余将士虽有战力,却无法满足陛下所需。” 李世民微微点头,虽不能满玄甲军三千人之伍,亦可以一用,于是纵马而行,来到队伍前侧,一一打量。赵广二人亦在其中。 直行至陈吉二人身前,凭借多年带兵经验,一眼便看出又是两员虎将,于是道:“汝等二人,姓甚名谁?” 陈吉二人当即自报家门,李世民曰:“善。” 李世民骑行一周,又回至队列前侧,道:“汝等勇士,皆是威武不凡,自今日起便是朕亲军之人,此军名曰玄甲,分设四卫,每卫六百人,由赵云、魏延、马岱、马忠四人分别统领,又设十二府,每府二百人,各立都尉一人,每府各分四队,每队五十人,选出其中老兵以为队长。” 李世民又将刚才观察之时选出的勇士一一封为都尉,其中便有赵广、赵鹏、陈吉、杨集四人。 待将玄甲军分队列好,又以唐军队列排练,一时间校场杀声振天,气势如虹。 正是安得猛士来蜀中,再创大唐盛世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拾陆回 聚精兵以练骑射,披玄甲以成新军 建兴三年夏六月初五,自李世民成立玄甲军已有二月时间。 朝中诸臣得陛下令旨,均前往成都南郊禁军大营之中。 此时诸葛亮正坐于四轮车中,轻摇羽扇,马谡亦在身旁。 马谡道:“丞相,如今陛下已住在南郊大营两月有余,这朝中之事未管一事,是否不走正途?” 诸葛亮面色不变,道:“如今大汉疲惫,当以武立国,现得此英武之主,汝等休要多言。” 马谡只好按下不答。 四轮车缓慢行至校场之中,只见三军整齐列队,数万人不发一言,仿若处子。 而校场中央摆放草人无数,以供演练之用。 校场北方角落搭建一点将台,诸多大臣均已就坐。 诸葛亮笑道:“陛下治军有方,如此军纪甚好。” 马谡亦点头答道:“是为军容整齐,如今天来,陛下治军颇有成效。” 汉中大臣此时已然到齐,唯有陛下未曾到来,诸葛亮亦坐于中间。 是时,太监黄皓来至诸葛亮身边,道:“丞相,陛下有令,使丞相操练三军。” 诸葛亮先是失神,随后说道:“今日不是陛下阅军之日乎?” 黄皓拱手答道:“陛下自有打算,此为虎符,请丞相阅军。” 诸葛亮亦不推迟,解下虎符来到阵前,果然见三军面色严肃。 诸葛亮手持虎符,高声呵道:“阅军!” 诸葛亮一声令下,当即战鼓擂擂,三军之内各自武将奔出。 台上众臣只见王平率无当飞军、陈到率白毦兵自中军前进,三步一呼、五步一吸,队列整齐有序。 至于马忠则率领西凉铁骑,魏延等人各率本部兵马前进。 诸葛亮下令之后,独返台上,马谡随即问道:“未曾见赵云、马岱、张苞等将。” 诸葛亮略微思考,道:“想必陛下定是另有安排。” 正在三军前进之时,侧翼忽地传来浩荡马蹄之声,诸臣只听见马蹄声音急促,却不见骑兵自何处而来。 是时,马谡却高声叫道:“那为何物?” 众臣闻言均沿马谡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烈日之下,一片黑云自地上卷来,掀起无数沙尘风暴,校场之中就连那看台都在颤抖。 李丰则是惊呼道:“是骑兵,是陛下!” 诸臣这才看清,原来那所谓黑云正是数千骑兵组成之方阵,不过因为骑兵皆披玄甲,故而误以为黑云而已。 马谡则是说道:“这不是陛下所着铠甲乎?” 诸葛亮亦发现,这数千骑兵均以兜鍪护头,身穿左右两片胸甲,居中纵束甲绊,左右各有一面圆护;两肩覆盖披膊,臂上套有臂护;腰间扎带,腰带之下有两片膝裙护住大腿,小腿上则裹缚“吊腿”。 至于烈马之上,则披玄色马鞍,均配双马镫于上。 诸葛亮惊道:“如此铠甲如何能当?” 诸葛亮话音刚落,便见那骑兵方阵里面将士均举弓拉弦。 马谡惊道:“此军距离目标尚有四百步有余,如何能中?” 诸葛亮亦是不解。 却看那骑兵当头之人手持长弓“惊雁”,左右连发,十道箭矢破空而去,直中场中草人头颅。 马谡道:“那人想必是陛下耳,丞相,陛下这是欲要以三军做敌,草人做样,考量丞相呢。” 未等诸葛亮说话,只见骑兵已至两百步外,就在此时箭矢群发,场中又有数百草人被箭矢贯穿。 而骑兵已至三军一百五十步之处。 诸葛亮不发一言,只是高呼道:“射!” 于是场中旗手下达指令,三军骑兵皆发连射,一时间羽箭盖日,仿若乌云蔽空。 李世民此时身处队伍前列,面对诸葛亮指挥射来的羽箭不躲不避,只是继续冲锋。 而那所发箭雨,碰在玄甲军铠甲之上,只是砰发金光而已,根本未曾造成任何伤害。 朝中大臣纷纷惊呼:“如此铠甲,真乃神赐耳。” 诸葛亮面色终于紧张,又命廖化等人率万余骑兵冲锋,直冲李世民而去。 李世民却带那玄甲兵调转马头,绕过骑兵,直奔队伍后方。 诸葛亮大惊失色,立即下令,后军改前军,以防李世民突袭。 哪想到李世民却并不冲入阵中,只是环绕三军,骑射攻击,于是又有数百草人被其贯穿。 身后的廖化亦是着急,未曾想到自己冲锋而至,竟然追不到那玄甲兵队尾,始终保持两百步以上距离。 台上众臣不由得想到:若是真在战场之上,只怕这玄甲军早已将后方追兵击溃矣。 而场内步兵因李世民快速移动,不断变换阵法之时,已然大乱。 李世民抓住时机,带领玄甲军直冲草人阵列而去。 此时玄甲军收回弓箭,拔出腰间陌刀,在李世民的带领下冲入阵中,砍杀草人无数。 而魏延亦是冲入草人阵列,直追而去。 诸葛亮则是面色再度平静,道:“若是战场之上,亮已败矣。” 马谡亦是震惊,道:“陛下一个冲锋便使得阵型大乱,三军已成猪狗,任其砍杀罢了。” 待李世民冲锋而出,便手举天子剑,以示演练结束。 廖化这才匆匆赶到李世民面前,道:“陛下之兵身着重甲,如何能奔走如此之快?” 李世民解开面罩,道:“无他,唯马镫耳。” 李世民说罢指了指台下玄甲兵,魏延等人这才注意到这骑兵竟然个个配备同陛下一般无二之马镫。 魏延当即说道:“请陛下赐末将些许马镫。” 李世民笑而不语,只是独自骑行,向着看台而去。 而那台下三军,由各自将领带回营中。 李世民行至台上,朝中众臣均跪拜在地,道:“陛下天纵神武,臣等佩服。” 诸葛亮则是陷入深思,思考李世民用兵之法。 李世民笑道:“众卿直以为朕之亲军如何?” 马谡闻言出班答道:“回禀陛下,虽曹魏虎豹骑所不能及。” 赵云则是在李世民身后说道:“曹魏虎豹骑不过如此,岂能箭发二百步乎?就算是虎豹骑亲至,亦难追上此等铁骑。” 众臣闻言均以为是。 李世民道:“相父以为如何?” 诸葛亮深思良久,方才答道:“此军虽强,然所需仍甚多,一骑需烈马两匹,铠甲若干,强弓羽箭更是花费巨大,若是另召兵勇,当成数万人之军,不知陛下这两千余人,可当数万人乎?” 李世民笑道:“是否能当,但到沙场见之。” 诸葛亮答道:“愿见陛下神威。” 李世民由是不语。 朝中重臣既害怕李世民,又敬佩诸葛亮,故二人谈论并无一人出言以对,唯有马谡说道:“回禀陛下,此玄甲军虽力不可挡,却” 未等马谡说完,诸葛亮便举羽扇以禁言。 由是,李世民率朝中众臣回返帐中,共议国事。 正是:武侯智谋近乎妖,太宗勇武仿若神。谁知何人分高下,唯有导师言道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拾柒回 天君既然生孔明,何必再降刘阿斗 正当大汉于校场之中点兵时,诸葛亮派遣暗居于曹魏之中的细作得当消息,原来司马懿即将调任雍州、凉州都督之职。 细作当即大惊失色,原来诸葛亮早就有所交待,一切关于此人之事均要立即禀告丞相,故而此细作当即回返成都,欲将此事上报丞相诸葛亮。 该细作自洛阳出发,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成都,第一时间便奔至丞相府。 奈何闻听丞相府门童言说,丞相此时正在南郊大营之中,于是调转马头,再奔南郊而去。 当是时,诸臣已被李世民遣退,帐中唯独留下诸葛亮和马谡,至于赵云魏延等人则在帐外等候。 诸葛亮对于李世民建立新军颇有不满,道:“陛下既建新军,何不差人告知亮一二?” 李世民笑道:“相父莫要生气,朕只不过挑选二千人而已。” 诸葛亮又道:“那子龙等四人,臣若出兵北伐,必有大用,陛下怎可不告而用?” 李世民长叹口气,没曾想自己虽然不像隋末那样受到皇帝李渊、太子李建成等人制衡,如今却有了一个相父,导致放不开手脚。 虽然诸葛孔明一心向汉,奈何并不理解自己行为,于是长叹口气,并不多说。 就在场面僵化之时,那名细作突然冲入帐中,举起书信道:“禀告丞相,前方急奏,魏文帝曹丕已死,其子曹睿继位,零遣曹魏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前往雍、凉二州,督二州兵马。” 诸葛亮闻言大惊失色,当即说道:“曹丕已死,孺子曹叡即位,余皆不足虑,司马懿深有谋略,今督雍、凉兵马,倘训练成时,必为蜀中之大患。不如先起兵伐之。” 李世民微微皱眉,未曾想这细作见自己在此,非但不拜,反而将那急报直送至丞相手里,只是想到诸葛亮乃是千古奇臣,乃按住不怒。 参军马谡则是在旁边答道:“如今丞相平南方回,军马疲敝,只宜存恤,岂可复远征?吾有一计,使司马懿自死于曹叡之手,未知丞相钧意允否?” 诸葛亮赶紧问道:“何记?只管道来。” 未等马谡开口,李世民也已记起此中事,就连马谡欲要说什么都已知道,于是便抢先说道:“参军可是要言司马懿虽是魏国大臣,曹叡却素怀疑忌。何不遣人往洛阳、邺郡等处,布散流言,道此人欲反。使曹叡心疑,则必然杀此人矣。” 马谡闻言更是大惊,道:“陛下怎知臣之想法?” 李世民笑道:“朕如何不知。” 马谡于是以为神明。 未等诸葛亮同意,李世民便接着说道:“相父,朕愿与丞相做上一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诸葛亮道:“愿闻其详。” 李世民随即笑道:“朕只道不出十日,曹魏细作必传信而归,司马懿退矣。” 诸葛亮深思良久,亦不懂得李世民所指,于是问道:“不知陛下何故如此努定?” 李世民深邃一下,并不多说,只道:“相父先言明是否愿与朕做赌。” 诸葛亮道:“赌注为何物?” 李世民答道:“便为新军之建,若朕言中,则相父准许赵云、马岱、张苞、魏延为朕所用,新军之事,亦不多言。” 诸葛亮又问道:“若是陛下猜不中又当如何?” 李世民说道:“那朕便再不起兴军之心,汉中事物,亦如从前。” 诸葛亮苦思良久,心道:陛下从未征战,如今却有夺权之心,若是与吾共同北伐,则是谁节制三军?若军无二令则此战必败,至于刘禅真能言中却是未想,若陛下真有此智计,三军交于陛下又有何妨? 诸葛亮于是下定决心说道:“臣答应了。” 李世民挥手,道:“那丞相便自返家中,静待佳音即可。” 诸葛亮口称:“诺。”亦回返丞相府中。 七日后。 成都武侯府中。 一个身穿蓑衣,拿着急奏之人冲入了丞相府邸。 马谡见到此人赶紧叫住,道:“所为何事?丞相府中岂能如此慌张?” 那人自然认得马谡,略做一礼,答道:“回禀参军,吾乃丞相派往魏国细作,如今有急奏要告知丞相。” 马谡略带疑惑,亦不敢耽误丞相大事,于是带领细作便疾步走向丞相书房。 此时诸葛亮正于案前读书,见马谡急冲进来便问道:“幼常何故惊慌?” 未等马谡多言,那细作已然跪拜在地,说道:“禀告丞相,洛阳传来急奏。” 诸葛亮略微吃惊,心道:前几日不是刚刚传来消息?如今怎么又有急奏? 诸葛亮刹那间便想到与陛下之赌约,当即一把抢过急奏,摊开看了起来。 马谡立于旁边,虽心生疑惑,亦不敢探头去看,只能等丞相吩咐。 马谡只看到丞相先是大笑不止,然后又面露惊色,最后深思熟虑,脸上仿佛蒙上一层阴霾。 就在马谡不解之时,诸葛亮突然放声大笑,长声叹曰:“既生孔明,何生阿斗?既生孔明,何生阿斗?” 马谡听闻丞相竟然唤出了陛下乳名,亦是大惊,虽心中已有定数,却不敢相信,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丞相,不知是何急奏?” 诸葛亮脸上不知是哭是笑,只道:“陛下智计无双,臣自认不如也。” 马谡脸上露出惊色,赶紧问道:“难道陛下言中乎?” 诸葛亮道:“是矣,亮不知天意为何生此明君,纵观上下千年,谁人有陛下之智?” 马谡又问道:“敢问丞相,洛阳究竟发生何事?陛下从来未曾过问曹魏情报,又是如何知晓洛阳城中之事?” 诸葛亮笑道:“陛下虽不知晓,却将大局尽在掌握之中,亮自认不足矣。” 马谡脸上露出不解,心道:从来未曾听闻陛下过问曹魏之事,亦不知曹魏情报,如何能左右魏中局势。心想至此,马谡疑惑更深。 未过多时,马谡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震惊之色更甚。 马谡哪里忍得下去,一把抓过案牍上的急奏摊开看了起来。 看过急奏之后,马谡面色更是大惊,失声高呼道:“陛下真乃神人也!” 正是:后主妙算曹睿心,智计无双圣人命。 欲知太宗如何施计暗算司马懿,且听书童下回书说明。 第拾捌回 郭妃美艳动人心,魏主遣将向南行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话说大汉朝廷迎得圣君,正上下一心,共图大业之时,曹魏朝廷之中已掀起腥风血雨。 自曹操病故,其子曹丕篡汉自立,不过在位七年而亡,便是大汉建兴四年。 众所周知,曹魏之风,喜好少妇,曹丕也不例外。 (要知所谓曹魏之风,世人皆有之,并非曹操一人一家之喜好,哪怕是太宗世民也曾纳兄弟之妻,所以自古少女无人爱,还是姐姐懂人心,就此先按下不谈。) 曹丕自曹操破邺城时,从袁绍次子袁熙府中得一美妾,名曰甄姬,好不欢喜,日日笙歌。 曹丕得此美妾以后,生得一子,名曰曹睿,字元仲,自幼十分聪慧,深得曹丕喜爱。 后来甄姬人老珠黄,虽是少妇,终成少奶,曹丕又得一美妾,此人原为安平广宗人郭永之女,长得十分颜色,其父号曰“女王”。 由此名,诸君可见其性格如何。 却说郭氏自入宫以来,深得曹丕喜欢,故意欲成为皇后,又纳宠臣张韬为辅,玩弄后宫权术,嫁祸于甄姬。 诸君若问是何权术,后宫所行之事,无非是些巫术娃娃之流,有何权谋可言?如此不足为道。 总之曹丕因郭氏谗言,赐死甄姬,又封郭氏为皇后,将其子曹睿养于郭氏之手。 等到五月,不知是纵欲过度,亦或者身怀重病,四十岁的曹丕身死宫中。 曹丕死前唤其子曹睿来到宫中,又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三人入寝宫。 曹丕定此三人为辅政大臣,太子曹睿继位。 年仅二十岁的曹睿继位以后,封钟繇为太傅,曹真为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华歆为太尉,王朗为司徒,陈群为司空,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其余文武官僚,各各封赠。大赦天下。 是日曹魏朝廷之中,新君曹睿正襟危坐,下方文武百官各有阴谋不谈。 曹睿于殿中道:“诸位爱卿可有表上奏?” 司马懿遂出班答道:“臣司马懿,有表奏。” 曹睿点头称是,道:“大将军但言无妨。” 司马懿道:“如今天下三分,蜀汉诸葛亮已平灭南中叛乱,想必不日既要出兵北伐,而雍、凉二州位于蜀汉南地,养有烈马兵器,诸葛亮必以此为攻,然雍、凉二州,至今尚无都督,故臣请践。” 司马懿此言一出,朝中大臣均面面相觑,分析其中利弊。 于是大将军曹真出班,道:“禀陛下,臣以为不可,骠骑大将军司马懿乃朝中肱骨之臣,当留守国度,陪伴陛下左右,至于雍、凉二州,当另做人选。” 曹休由是出班,道:“臣亦以为不可。” 司马懿道:“禀陛下,诸葛亮多智近妖,臣以为不日之间,必然提兵北伐,然凉州之地,多产良马,若诸葛亮兵发陇西、凉州之地则尽入其手。” 未等曹睿答话,曹真又出班答道:“大将军之言荒缪,蜀汉刚刚经历夷陵大败,又遇南中叛乱,此时朝中人才凋零,可用之将不足一二,如何能北伐凉州?” 司马懿面色难看,自同被定为托孤大臣以来,以曹真为代表的曹魏宗室便不断打压自己,根本不让自己掌握兵权,更别说图谋军功了。 司马懿道:“蜀汉虽兵乏将少,大将军却不能不防,想那诸葛孔明智计无双,如何无力北伐中原?” 曹真却道:“臣以为并非如此,那诸葛亮再有贪天只能,若无兵无将,又能如何?” 司马懿则是回道:“不想当初先帝在时,多次折戟于诸葛孔明之手乎?” 司马懿此言立即点燃曹魏朝廷诸多大臣怒火,纷纷出言骂道:“司马懿大胆!安能私诽先帝?” 司马懿反口答道:“臣不敢,只是臣对大魏一片赤胆忠心,所言之事句句为肺腑之言,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也。” 曹真又骂道:“司马懿所言缪矣,禀告陛下,臣以为其多次请令前往雍州,必有二心!” 司马懿又骂道:“臣之忠心,日月可鉴若存私心,必受天打五雷轰!” 曹睿闻听殿中吵做一团,亦是心烦意乱,自其继位以来,不仅处处受宗室节制,手中毫无权力可言,如今更是在朝中大吵大闹,浑然不将他这个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若曹睿是刘禅那般庸庸碌碌之君主,那也罢了,可是曹睿亦是胸中怀揣雄图大业之主,安能受臣下节制? 于是曹睿佯装大怒,道:“诸卿于殿中吵闹,成何体统?” 曹睿饶是魏中君主,此言一出,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曹睿又道:“朕以为蜀汉虽无北伐之力,然向北之心仍存于心,不可不防,若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即可南下,统雍州、凉州之兵,把守西方,则可保蜀汉无北伐之心,朕便可以东下合肥,讨伐那孙权小儿。” 原来自夷陵之战后,曹魏上下人等一致认为蜀汉再无北伐之力,如今只不过是靠得巴蜀之地道路崎岖方才安居一隅,哪里还有北伐之力? 但是曹睿却深知诸葛亮执政能力,若是自己在与孙权大战之时蜀汉突然北伐,则大事不成矣。 至于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夺权之心,曹睿却是知道,不过自己如今刚刚继位,根基不稳,只好暂时忍耐了。 司马懿闻言心中大喜,心道:想来陛下亦厌恶宗室专权,如今这是扶吾起来,以制曹真。 曹真虽心中不喜,却不好公然顶撞陛下,只好按下不谈。 曹睿见无人反对,于是说道:“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听令。” 司马懿回道:“臣在。” 曹睿道:“着你十日后前往雍州,统领雍州、凉州之兵,以防蜀汉。” 司马懿虽得偿所愿,却依旧面无表情,只道:“臣司马懿遵旨。” 话说曹魏自曹丕死后,朝中派系亦争斗频繁,其中曹氏宗亲最为势大,如曹休、曹真、夏侯楙等人;谯沛乡党,主要有徐晃、文聘等人;颍川谋士,主要有荀氏、陈群等人;兖州系,主要有满宠等人;河北系;司马氏,主要以司马懿为代表。 故几方派系争端不断,由于曹睿又是英明君主,所以此中故事亦是甚多,当下按下不表。 只说司马懿得了调兵虎符自宫中出来,当即赶回家去,收拾细软,意图迅速赶至雍州。 就在曹睿定下司马懿统领雍州、凉州之兵时,蜀汉安排在洛阳的细作亦得到消息,便立即飞马报向成都。 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经,谁道后汉党争因。本是后主昏庸至,非要怪罪汉大臣。 欲知司马懿如何不得西去,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拾玖回 谯周入得洛阳去,怎料反中刘禅计 话说大汉太史谯周,自从益州逃出来后,一路风餐露宿,好不凄惨,原本是益州豪强,现如今却恍惚间如同丧家之犬,直走了数月才抵达洛阳。 谯周此时正蹲在洛阳城外的山坡上,那名保护他的壮汉为他打了一只野兔,谯周也不管生熟,饿极了的太史放下便抓起野兔生吞了起来。 壮汉望着谯周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却说道:“太史慢些吃,明日便可进入洛阳城内了,好酒好肉都在等着大人。” 谯周早吃得满脸鲜血,却也不顾其他,道:“纵是珍馐美馔,亦不如吾这荒野兔子。” 谯周说罢也不顾壮汉的眼神,接着撕咬了起来。 壮汉接着说道:“太史明日自入城去,在下要回成都去了。” 谯周闻言大惊失色,说道:“壮士岂能置允南于不顾,烦请壮士将吾送至大将军府邸,再行回返亦不迟也。” 壮汉摆了摆手说道:“吾潜身蜀汉久矣,若是进了那洛阳城中,只怕被蜀汉细作查探,则身份暴露矣。” 谯周虽是理解,却不敢放壮汉离去,只道:“吾现如今已成惊弓之鸟,若是不得壮士护卫左右,若遇到蜀中细作如何是好?” 壮汉笑道:“太史多虑矣,蜀中虽有细作,岂敢当街杀人乎?太史尽管明日放心入城,直奔大将军府邸,则可加官进爵,万望太史勿要忘了吾这一路上的护卫之情。” 谯周方知劝不住壮汉,只得微微叹气,道:“吾身无分文,又不通洛阳道路,就连那大将军曹真府邸门向何处都不知晓,如何寻得那曹真?” 壮汉自怀中摸出碎银几两递给谯周,而后说道:“太史明日入得城去,只管先寻一裁缝,做上一身官衣,否则进不得那曹真府邸。” 谯周点头称是,亦不再挽留,壮汉又交待几句洛阳城中事项,便独自起身消失在山野之中。 次日,谯周进得那洛阳城中,又按壮汉所言,寻到一家裁缝店,做了一身士子衣衫,便又问店家曹真府邸所在,径直向那而去了。 曹真,字子丹,乃大魏武皇帝曹操的养子。在曹操刚刚起兵之时,曹真之父秦邵为曹操招募兵马,后为豫州牧黄琬所杀害,曹操哀曹真少孤,于是收养丧父的曹真。 曹真亦深得曹操真传,不仅力大勇猛,深得曹操赏识,让其率领虎豹骑。更通兵书战策,多次征战均得胜而归,甚至在原本的历史中击退了北伐的诸葛亮,可见其才。 谯周来得曹真府邸,向着门外童子拱手,道:“吾乃大汉太史,得大将军书信,特来投奔,望小兄弟通报一二。” 那童子见谯周衣着简单,一副贫苦士子模样,便出声骂道:“哪来的乞丐,竟然冒充大汉太史,如今只有大魏,没有大汉了。” 童子本为下人,哪里知道南方还有一个蜀汉,当即拿起扫帚就要打谯周。 谯周赶忙躲开,口中骂道:“吾找你家大将军自有大事禀告,汝这小厮,安能动粗耳!” 童子亦不以为然,只因曹真位高权重,每日来此的士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哪个不说自己有安邦定国之策? 谯周无可奈何,只能坐在曹真府前,静待曹真。 此时的曹真坐在马车之中,自朝中回来,刚刚在殿前与司马懿争论不休,亦使其十分火大。 谯周但见童子开门便知此人正是曹真,于是趁其刚下马车欲要进门之际,一下冲到近前,口中喊道:“大将军,吾乃蜀汉太史,面见将军自有大事禀告!” 曹真侍卫见有人冲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当即反身将谯周按倒在地。 曹真则以为是蜀汉刺客,骂道:“大胆刺客!竟然敢行刺本将军,拖下去斩了。” 谯周闻言大惊失色,赶忙答道:“启禀大将军,吾乃蜀汉太史,有要事告知将军。” 曹真这才仔细打量谯周,见此人手足无力、相貌不凡,却是像是大夫之辈,于是着左右将其上下搜身,见确实未带兵器,便带回了府中。 曹真坐于主位,望着跪在堂中的谯周问道:“汝为蜀汉太史,可有证据?” 谯周自怀中摸出书信递给曹真,道:“此乃都乡侯李严交给在下之书信,大将军看了便知。” 曹真亦起兴致,当即接过信来打开。 跪于堂中的谯周看到曹真面色微变,心中亦忐忑不安,直道:不知都乡侯此信是否管用,莫要使我身死于此。 曹真看到信中写道: 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弟孔明拜上:亮自收兄长信件,得知兄长将总领雍、凉等处兵马事,故来此信。 兄曾言:昔大魏太祖武皇帝,创立基业,本欲立陈思王子建为社稷主;不幸奸谗交集,岁久潜龙。皇孙曹叡,素无德行,妄自居尊,有负太祖之遗意。 弟知兄素有取曹睿而代之之心,弟愿倾举国之力同兄共成大事。不日吾将应天顺人,兴师北伐,愿君尽起雍凉之兵,围攻洛阳,则大事可成矣! 曹真看完以后立即发怒,道:“将这造谣生事的谯周拖出去斩了!” 谯周闻言赶紧高声叫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不知信中所言何事?至将军痛下杀手。” 曹真这才转念想道:如今司马懿不日即将西去,若是得以执掌二州之兵马,则必成朝中心腹大患。 曹真念及此处,挥手让进来捉谯周的卫兵退去,道:“明日且随吾去朝堂之中,只道汝是本将军安插于蜀汉之中的细作。” 谯周问道:“不知信中所言何事?” 曹真这才将信丢于地上,谯周赶忙上前拿起。 待看清信中所言以后,谯周心想道:想来是这大将军曹真与骠骑将军司马懿乃是朝中两党,李严此信乃是叫我诬陷司马懿。 至于司马懿意图西去之事,尚且不知李严是自何处知晓。 谯周本就是七窍玲珑心,既然看出曹真与司马懿不对付,如今自己孤身在曹魏,所靠之人唯有这大将军曹真,不靠着他又能靠着何人? 谯周当即定下决心,道:“臣本就是大将军手下细作,得此消息当然即回返洛阳向将军禀告。” 曹真微微点头,心想这谯周亦是聪明之人,若是善加利用,则可将司马懿打入万丈深渊,即使事情不成,亦可使曹睿怀疑司马懿。 自古道:主疑臣则诛,臣疑主则反。主疑臣而不诛则臣疑而反,臣疑主而不反则主必诛之。(此为明代《说郛》之说,引来用之,诸君莫怪。)若是陛下怀疑司马懿,则其再无翻身之时。 正是:自古多疑是天子,环顾四周皆为敌。上下千年权与谋,不过猜忌与名利。 欲知谯周朝堂诡辩,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贰拾回 大魏朝堂汉太史,骠骑将军中奸计 次日,大魏早朝,曹睿坐于殿中,至于朝中大臣,均分列两班,低头不语。 此时,大将军曹真旁站着蜀汉太史谯周,谯周早已恢复士大夫风骨,此时双手持节,仿若曹魏重臣。 曹睿问道:“诸卿可有事启奏?” 曹真当即出列,道:“臣曹真有事启禀陛下。” 曹睿望向这个托孤大臣,只觉得心中烦闷,心道这位大将军只怕又要以昨日之事大闹朝堂了罢。 曹睿亦无可奈何,全因曹真不仅手握兵权,更于朝堂之中根基深厚,于是问道:“大将军有何事,尽管奏来。” 曹真亦看出曹睿心思,只道:“臣尝于蜀中安插细作,乃蜀汉太史谯周,十日前谯周得以急报,故只身赶往洛阳,现有急奏相报。” 谯周待曹真说完,便出班跪伏在地,高声呼道:“大魏臣子谯周,拜见陛下。” 曹睿深思片刻,问道:“何以证明此人身份?若为蜀汉细作,该当如何?” 谯周抬起头来,道:“大魏朝堂之中,多有曾效力于蜀汉之臣,定当识得在下。” 谯周此言一出,曹睿便看向了班内的黄权。 黄权,字公衡,原为益州牧刘璋之主簿。后降刘备,被拜为偏将军,领益州牧,后刘备遭夷陵大败,归途隔绝,黄权不得归,无奈之下率部降魏。被魏文帝曹丕所赏识,拜镇南将军,封育阳侯。 黄权闻听曹睿呼喊,便出班答道:“臣黄权在。” 曹睿问道:“育阳候可曾认得此人。” 黄权回头望向谯周一眼,答道:“自然认得,此人正是谯周,尝于吾共侍刘璋,后刘备入川,又降刘备,官至太史。” 曹睿面露微笑,道:“既已确认,敢问谯周太史缘何投我大魏?” 谯周俯身在地,高声呼道:“臣冤矣,想那蜀汉后主刘禅刚愎自用,擅杀朝中大臣,未经审判便杀本官全家,幸得大将军曹真相助,方才逃得益州,得以面见陛下。” 曹睿由是不解,当即唤来安插于蜀中细作,问道:“汝尝闻蜀中近日之事否?” 原来大魏自蜀汉经历夷陵大败之后,上下人等均以为其再无北伐之力,如今不过是占据益州天险方能侥幸度日,故皆重视东吴而忽略蜀汉。 后来诸葛亮北伐,得以奇袭之功效,亦因为此。 那细作回道:“臣略有所知,据蜀中细作回信,如今后主刘禅于成都大肆诛杀原益州大臣,已抄家灭族七位矣。” 诸臣闻言无不大惊,道:“蜀汉后主昏庸至极矣,仿若当年商纣王、周幽王乎?” 曹睿笑道:“愿道诸葛亮尚为大患,如今看来,遇此昏君暴君,蜀汉不足为虑矣。” 诸臣皆以为是。 曹睿又问道:“汝有何事,只管奏来,若是要事,当封汝一官半职,朕大魏向来赏罚分明,定不当汝那蜀汉。” 黄权闻言面色难看,亦不多言,自回班去。 谯周闻言大喜,当即从怀中摸出书信,递交曹睿。 曹睿览毕,大惊失色,当即问道:“此事可乃真乎?” 谯周答曰:“身在大魏,不敢欺瞒陛下。” 曹睿听闻面若死灰,当即将信递给太监,交于朝中诸臣一一查看。 曹真却是再不多言。 待众臣阅毕,太尉华歆随即出班,道:“臣以为此信属实,想那司马懿上表乞守雍、凉,正为此也。昔日太祖武皇帝尝曰:‘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久必为国家大祸。’今日已显反意,陛下可速速诛之。” 王朗亦是出班答道:“臣以为那骠骑大将军司马懿文韬武略,兵书战策无一不通,且素有大志;若不早除,必反大魏矣,如今串通诸葛亮欲行不义之事,当是诛杀之时。” 曹睿闻言面如死灰,当即问道:“左右,速去询问,司马懿是否已离洛阳?” 负责洛阳防务的大司马曹休当即出班答道:“回禀陛下,昨日司马懿已连夜启程,赶往雍州去也。” 王朗立即说道:“此举正可明其欲行不义之举,陛下当立即派兵将其诛杀!” 曹睿刚刚继位,哪里懂得中庸之道,当即便要降旨,欲兴兵亲自将司马懿诛杀。 大将军曹真则是面色阴沉,心想道:陛下非是真疑司马懿,不过皆因吾等托孤重臣权柄甚重,如今得此机遇,自然大张旗鼓,倘若真将那司马懿诛杀,则吾之地位亦是不稳。 曹真想到此处,于是当即出班,道:“不可。文皇帝托孤于臣等数人,是知司马仲达无异志也。今事未知真假,骤然诛杀,乃逼之反耳。” 殿中谯周立即明白曹真之意,若是努定司马懿叛魏,则魏主曹睿必疑其乃使奸计加害司马懿,则反疑曹真私存二心,故而说此言语。 谯周想通此处,于是说道:“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说否?” 曹睿道:“汝自说来。” 谯周略正衣冠,道:“此信乃臣自诸葛亮手而得,尚未发现骠骑大将军回信,故其是否心存二心,未可知也。” 曹睿又问道:“若是司马懿果真谋反,又如何是好?” 曹真答道:“如陛下心疑,可御驾追之,司马懿必然来,观其动静,就车前擒之,可也。” 朝中诸臣亦欲存此四位重臣制衡曹睿一二,否则如此少年天子,若真得诛杀四位辅政权臣,则朝中诸臣恐怕要如那蜀汉之辈,受皇帝随意屠杀了。 试问朝中诸臣,谁人不是奸诈狡猾之辈,想到此处便纷纷出言阻止。 最甚者莫过于王朗,只听王朗道:“禀告陛下,臣等以为大将军所言甚是,如今虽疑司马懿存贰臣之心,却无真凭实据,若骤然诛杀,恐怕朝中多存非议。” 曹睿面色阴沉,未曾想到自己刚刚起了杀心,欲夺辅政大臣权力,朝中之臣便纷纷出言反对。 曹睿想道:此干人等,既恐司马懿夺得兵权做大,亦惧朕手握重权,于是左右摇摆,真乃谄媚小人! 曹睿只好连连点头,道:“如此便依诸卿之言。” 当即亲自领虎豹骑一万,追司马懿去也。 正是:阴阳只归权臣道,正邪亦是主上说。 欲知司马懿后事如何,且听书童下回分说。 第贰拾壹回 曹睿唤回司马懿,丞相府方解疑虑 话说曹睿提得虎豹骑一万,率曹真、曹休等臣直奔雍州方向而去。 司马懿此时正坐于马车之中,面露喜悦,只道如今得领雍凉二州兵马,定能手握兵权,再不受那曹真、曹休压制。 哪曾想身后却突然传来万马奔腾之声,司马懿当即听出,乃骑兵耳,于是转念一想,此番前往雍州,乃陛下亲命,若不是那曹真欲要将吾诛杀乎?于是大惊失色,急忙下车骑马奔逃。 曹睿见状大惊,道:“骠骑大将军何故奔走矣?” 王朗则是答道:“司马懿必是效仿当年刘备,贰臣之心彰矣。” 曹睿惧司马懿藏有伏兵,当即不敢再追,只让曹休率领两千骑先行而去。 曹休自然不会推辞,当即纵马飞奔,未出多时便追上司马懿矣。 司马懿高呼道:“大司马因何缘故追赶在下?” 曹休道:“大胆司马懿,汝等饱受先大魏文皇帝隆恩,因何缘故反矣?” 司马懿大惊失色,汗湿甲胄,答道:“吾世受大魏恩情,忠贞之心溢于言表,大司马休要诬陷在下。” 曹休道:“忠贞与否休要与吾言说,只待吾带汝前去陛下跟前,自有陛下判决。” 司马懿闻言再不多说,只是俯身弓腰自待曹休。 曹休亦不多说,以绳捆之,带至曹睿身旁。 曹睿骑于烈马之上,问道:“骠骑大将军尝与诸葛亮书信来往乎?” 司马懿闻言痛哭流涕,卷身而进,直至曹睿身前,道:“臣之忠心,日月可鉴,愿陛下明查。” 曹睿则是将信丢到地上,道:“大将军自阅矣。” 司马懿由是观看,越发惊恐,当是道:“臣不知也,若陛下疑臣心存二心,愿得一军,攻伐蜀吴二地,以彰忠君爱国之心!” 曹睿仿佛若有意动,曹真见之,俯身至陛下耳边说道:“司马懿即使不存二心,然亦存夺权之志,不可于之以兵权,陛下可将其罢官,若有用时,再唤不迟。” 曹睿深以为是,于是罢黜司马懿官职,令其回归乡野矣,另令曹休代管雍凉二州兵马。(不久之后,司马懿又被重新启用,不过却派到了东吴战场。” 汉都成都。 丞相府中。 李世民身着玄甲、诸葛亮手持羽扇,二人对坐于中庭。 此时正当夏末,天气炎热,丞相府中有奴仆取得冰石几块,以供二人乘凉。 亭中小河潺潺,沿边各类花草奇石平添雅意,二人仿若知音,对酒当歌好不自在。 只听李世民笑道:“相父可闻曹魏之事乎?” 诸葛亮面色平静,道:“臣闻矣,陛下智计超群,亮自认不足。” 李世民于是问道:“那朕所言之事,可否?” 诸葛亮点头称是,同意李世民再建新军,后问道:“不知陛下如何得知那曹魏朝堂龌龊之事?大汉细作,均在亮手,陛下一无所知,如何算计得那司马懿来?” 李世民自然不能说明自己读过《三国志》,只是笑道:“朕不知曹魏之事,却知朝堂之事。” 诸葛亮面生疑惑,问道:“何谓朝堂之事?” 李世民道:“敢问相父,何为君臣?” 诸葛亮道:“所谓君臣,当是互相辅佐,共成大事,上奉诸天、下安黎明,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如是而已。” 李世民笑道:“此乃儒生之言,荒缪至极。” 诸葛亮心生疑惑,却面色不变,只道:“愿闻陛下高见。” 李世民道:“欲言君臣,先道社稷。所谓社稷,乃统率万民之工具,吸民血而存,食民肉而生。至于天子,不过是身得其位而已,然天子怎能一一生啖百姓血肉,故需臣子矣。” 诸葛亮笑道:“此乃天子之事,何关臣子乎?若依陛下之言,则臣子当为皇帝手中之剑,因何疑矣?” 李世民又道:“虽天子封诸臣以为手中之剑,代割百姓血肉,然臣子亦贪其权,故自古君臣何曾有过善终?熟不见商君乎?至于所谓君臣相知,不过是天子确需臣下代行其事,故而传此佳话而已。” 李世民仰望长天,叹道:“若天子不疑臣子,则必然身死道消,尝闻三家分晋,如是而已。如今朕做计暗算司马懿,正是料到那曹睿身为新君,却逢四位辅政大臣把持朝政,若其年幼尚不多言,但曹睿正当壮年,如何不会贪恋臣子手中之权乎?” 诸葛亮面色不变,只是徐徐问道:“陛下疑亮否?” 李世民忽地转头过来,剑眉凌厉,目瞪诸葛亮,道:“虽言君臣之道,然刘禅依然觉得世间尚有真情所在,朕与相父名是君臣,实为父子,相父因何疑阿斗乎?” 诸葛亮低头不语,李世民亦不再言。 许久之后,诸葛亮方才说道:“请陛下回宫去,亮倦矣。” 李世民面若平常,双眼却砰发精光,道:“相父终究疑朕否?” 诸葛亮深叹一气,道:“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 诸葛亮言及此处,泪流满面,于是望天而叹曰:“若是陛下庸碌,亮自当夙夜忧虑,已报先帝之恩,然如今看来,陛下之才智武功远胜亮矣,亮不知该喜亦或悲愁。” 李世民闻言亦感诸葛亮拳拳之心,当是泪如泉出,道:“相父,朕虽行夺权之事,却唯愿中兴汉室,若相父不弃,朕愿禅位于丞相,只做一将军,为相父创下万世之基业。” 诸葛亮由是感动,道:“亮虽多言,亦为陛下高兴,如今陛下英明神武,全不似当初,先帝泉下有知,当释怀亦。” 话至情深处,二人相拥而泣。 是时亭中百花绽放,犹如当年隆中 正是:世上怎得孔明存,悠悠苍天老臣心。古往今来何人顾,不知当年武侯情。 书童叹曰:武侯之忠义,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万不是后人传说,诸君切勿道听途说,谈那权臣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贰拾贰回 出师一表真名世,上下齐心共北行(上) 建兴五年春三月初一,益州成都皇宫之内。 正是早朝之时,后主刘禅大会官僚。 李世民如今已至三国两年有余,朝中诸事均料理得当,不说再无派系争端,只是政令通达,再无往日昏沉。 李世民坐自殿中,依旧身披玄甲,一身戎装,不过经两年习武,已成健壮模样。 朝中诸臣望向后主,心中只道:“陛下气势越发慎人,英武之资溢于言表,只怕比之昭烈皇帝犹有过之。 李世民不想其他,当即问道:“众卿可有本要奏?” 诸葛亮出班,乘《出师表》一道,表曰: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 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 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书童叹曰:本欲自写一文,以同本书之情理。却未想一旦提笔,方知古人之才智,故无敢改也,今附原文与诸君共勉。余尝诵读此表,每次必泪流满面,武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乃情深意切,至死而矣,愿诸君再读此表,以感古人情怀。) 李世民接过《出师表》却未曾览之,只是唤来马谡道:“君自诵读此表,以感丞相之恩。” 马谡皆过此表,于殿中诵读,重大臣皆忆丞相之德,无不敬佩至极。 李世民恍然如在梦中,自前世之时,其便常读此文,如今听来,别有一番滋味,只听泪溅满地,此中滋味,岂能与外人道也? 至于殿中诸臣皆感孔明之情,亦是泪流满面。皆因诸葛亮治理蜀中,虽有专权之嫌,却行事公正,何人不感其恩? 马谡诵毕,已是长衫湿透,道:“陛下,臣以为丞相多年操劳汉中之事,如今刚刚南征而回,却又要北伐中原,愿陛下赐丞相些许时日,以供休整。” 李世民摆了摆手,打断了将要出班的孔明,口中道:“朕亦以为丞相劳矣。” 诸葛亮道:“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如今南方已然平定,再无后顾之忧,不于此时北伐,回返故都,又当何时?”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丞相忠君爱国之心,朕已知矣,唯有一事,烦请丞相准许。” 诸葛亮回道:“臣诸葛亮接旨。” 诸葛亮说罢跪伏在地,表明无论刘禅说什么自己均会同意。 李世民赶紧上前扶起诸葛亮,道:“相父快快请起,朕之所言,乃是祈求相父。非是圣旨。” 诸葛亮答道:“为君者一言一行均是圣旨,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当即作揖答道:“朕知错,朕意欲与相父共同北行,以太子刘宣监国,不知相父以为可否?” 诸葛亮却未回答,只是拜扶在地,道:“臣诸葛亮遵旨!” 殿中诸臣本欲劝之,如今看到诸葛亮都已同意,其余人等哪里敢和陛下多言,于是纷纷低头不语。 李世民扶起诸葛亮,道:“那三军仍由相父节制,朕只率麾下精骑为相父所用。” 诸葛亮道:“不可,臣以为陛下既然御驾亲征,便应执掌三军,以彰显陛下之威。” 李世民则是摇头,道:“朕虽自学兵书战策,却自知从未征战沙场,如今若是真的节制三军,岂不是做那赵括乎?” 李世民没有多言,只是道:“便请相父下令北伐。” 李世民说罢将天子剑交于诸葛亮,道:“丞相在军中当行天子号令,请丞相持剑,以斩不令之臣!” 诸葛亮见推脱不过,只好接过剑来,高举于空中,说道:“既然陛下主意已定,那这三军亦由亮节制,诸卿听令!” 众臣皆跪伏在地,答道:“臣等听令。” 诸葛亮道:“太子刘宣监国,代行天子号令,郭攸之、董允、费祎等为侍中,总摄宫中之事。向宠为大将,总督御林军马;蒋琬为参军;张裔为长史,掌丞相府事,内外文武官僚一百余员,同理蜀中之事。” 李世民则是说道:“至于东防之事,着人唤回都乡侯李严,以据东吴鼠辈。” 众人闻言大惊,未曾想陛下又启用李严,殿中李丰亦是不解。 然李世民这两年来玩弄权谋,早大权在握,诸臣哪里又敢反对,于是答道:“臣等遵旨!” 诸葛亮面色不变,显然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再道:“唤得其余诸将,明日于南郊大营听令,至于钱粮辎重,早已准备妥当,直等开坛问日,当定出征之时!” 第贰拾叁回 出师一表真名世,上下齐心共北行(中) 次日,成都南郊大营。 诸葛亮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自坐于大账之中,李世民则一身玄甲,坐于次位。 帐中诸将乃都亭侯魏延、扶风太守张翼;牙门将裨将军王平;安汉将军李恢,定远将军吕义;平北将军、陈仓侯马岱,飞卫将军廖化;奋威将军、博阳亭侯马忠,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扬武将军邓芝;安远将军马谡;前将军都亭侯袁;左将军高阳侯吴懿;右将军玄都侯高翔;后将军安乐侯吴班;绥军将军杨仪;征南将军刘巴;偏将军、汉城亭侯许允。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右护卫使虎翼将军张苞。(若无兴趣,可以跳过) 众将均严阵以待,自先帝驾崩,大汉已有数年未逢此大战,如今即将北伐,哪有不紧张之理? 诸葛亮手持羽扇,手指沙盘舆图,道:“今日北伐,当行……” “丞相为何不用子龙!” 未等诸葛亮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怒吼,诸将皆以为惊,待回头看去,不是赵云又是何人? 赵云身穿银甲,手持龙胆亮银枪,扶帐而入,道:“丞相如今北伐,为何偏偏没有子龙乎?” 诸葛亮亦是大惊,道:“子龙虽为常胜将军,如今已然年老,且为先帝仅存遗将,若是有失,则汉室失一臂膀也。” 赵云对准帐外,手掷银枪,只见那龙胆破空而去,直冲两百步外,赵云当即呵声道:“子龙虽年迈,却仍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但凭此神力,敢问帐中诸将何人能及?” 帐中魏延等将自认不足,唯有李世民手持马槊站起,道:“朕愿一试。” 赵云方才记起帐中还有陛下所在,当即答道:“子龙自然知道陛下神力,然子龙所言乃是帐中诸将,未有陛下矣。” 诸将闻言大笑不已,只听魏延说道:“子龙将军羞矣,夸下海口,却不想陛下在此乎?” 赵云闻言亦羞红了脸,不再多言。 着此插曲,帐中氛围终于缓解,诸葛亮亦是笑道:“不知子龙羞否?” 赵云当即答道:“不管其他,若除陛下之外,帐中还有力胜子龙之人,子龙定立即退去,再不多言。” 未等诸葛亮回答,李世民便笑道:“相父,子龙将军老当益壮,若是同去,则曹魏贼子必望风而降。” 诸葛亮这才点头答应道:“既然陛下尊允,亮亦以为是。” 赵云闻言大喜,道:“多谢陛下,多谢丞相。” 待赵云入得军中,诸葛亮又定下行军路线,便携众将出帐以祭天。 是时三军齐聚,旌旗飘扬,十万余将士皆手持利器,只待北伐之令。 李世民身骑烈马,手持银色马槊,奔走于阵前,高呼道:“此番北伐,定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三军将士当视死如归,以讨曹魏贼子!” 李世民随即歌曰:“惶惶大汉,悠悠苍天!兴此义兵,北伐中原。将忘其生,士不顾命。令箭所指,兵戈以定!” 数十万将士亦附歌曰:“惶惶大汉,悠悠苍天!兴此义兵,北伐中原。将忘其生,士不顾命。令箭所指,兵戈以定!” 声音响彻云霄,直达上清之天,仿若让诸天神灵知道,此干人等,将再再兴大汉,以立不世之功! 孔明待众将士三呼其歌,道:“三军已定,立即出发!” 随着孔明一声令下,各将领皆携三军陆续出发,队伍延绵四百里,一时间步伐频频,列队有序,军容整齐,宛如天兵。使得成都城中略感震动,以至于飞沙走石,无论臣民,无不震惊。 至于太子刘??则率百官于北门相待。 蜀中臣民均于道路两旁以待,待看到丞相诸葛亮乘四轮车时,所有臣民当即跪伏在地,高声呐喊:“拜见丞相。” 足可见诸葛亮于蜀中威信。 李世民则是身骑烈马,跟在丞相后方,身后率赵云等四将,跟随二千玄甲军。 此玄甲军皆配玄色明光铠甲,腰系半长陌刀,背负二石长弓,气势逼人,好不威风。 人群之中均感觉此军队与众不同,却不知是何军队,唯知晓无当飞军、白毦兵、西凉铁骑威名,唯有参加过玄甲军选举之人,方知此乃当今皇帝亲军。 “父上,那身穿玄甲之军队为何从未见过?” 队伍中有一稚子问道。 其父亲眼怀激动,道:“此乃陛下亲军,玄甲军,当头那人正是当今陛下!” 此人一言以出,众人皆以为奇,纷纷望向那刘使君之子,大汉皇帝刘禅。 只听稚子说道:“父上,吾曾听闻陛下昏庸无能,却见那人身形魁梧,英武非凡,真乃陛下乎?” 周围人亦以为奇,毕竟刘阿斗之名,早已传遍成都大街小巷。 那人却怒骂道:“汝这小儿,尽听闻街头巷尾怪谈,陛下天纵神武,日月失光,吾曾见得陛下于校场之中,开五石弓,射三百步!敢问世上何再有如此猛将?哪怕是当年温侯吕布,也不过尔尔。” 周围居民均难以置信,只道是此人夸口。 后又有一名壮汉,亦是参加过玄甲军选拔,道:“此兄所言皆为事实,吾亦亲眼见过。” 于是队列之中越来越多之人说道陛下之事,什么真武大帝下凡、紫微将星闪烁之言不绝于耳。 若是一人所说,众人直以为夸口,但如今多人言之凿凿,故均信以为真。 待李世民走过时,亦是跪伏在地,高呼:“皇帝陛下万岁!” 李世民却心中不起波澜,直以为待得胜归来之日再得意不迟。 赵云却在身后说道:“陛下于益州之威信显然有所增加。” 李世民一边笑着对子民挥手致意,一边对赵云笑道:“世人庸碌、懦弱,故需寻得寄托,今日高呼朕,明日亦可夹道相迎那曹睿,只需三言两语,这世间庸庸碌碌之人便会信以为真,吾辈当持内心清明,万不可做得真来。” 赵云由是语塞,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心中难念作想:陛下真乃刘使君之子乎? 李世民仿佛看穿赵云念头,由是说道:“子龙叔叔莫以为朕无仁人之心乎?所谓仁者,非乃慈也,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并非使为君之人不顾百姓性命,只是为君者当怀大气魄、大无畏之精神,使人行而有举,上而有道,故而天下太平。” 赵云摇摇头,表示未曾听懂,李世民亦不再多说。 第贰拾肆回 出师一表真名世,上下齐心共北行(下) 诸葛亮带北伐大军出了南郊,太子刘宣携朝中文武百官夹道相送。 李世民忽地唤刘宣来至跟前,道:“太子留益州监国,职责重大,万万不可有失,若遇朝中之事,当多询问臣下,如有不绝之事,亦可来信问朕。” 刘宣身材魁梧,颇好武功,乃刘禅长子,闻听此言,道:“父皇该让儿臣北伐,父皇则留宫中更好。” 李世民忽觉郁闷,此子乃刘禅遗子,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且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又与李昭仪另生了一子,名曰:刘凤,但此时非是考虑此事之时。 李世民道:“太子多学政务,少耍刀枪,朕去矣。” 李世民说完便欲转身离开,众人唯不见那成都城墙之上,一女子依门而立,目送大军离开。 原来此女子正是汉家李昭仪。 一个时辰前,大汉皇宫之中。 李昭仪正于深宫之中安抚刚刚出生不久的刘凤,忽闻宫外人声嘈杂。 李昭仪唤来宫女问道:“不知外面因何吵闹?” 那宫女自然知道李昭仪深得陛下喜爱,如今在这深宫之中隐隐然超过张皇后,故而恭敬非常,伏地答道:“回禀昭仪娘娘,陛下今日出征北伐,故而宫中吵闹。” 李昭仪面目一惊,道:“本宫怎得未曾听闻?” 原来李世民自大军即将出发之初,便已搬至南郊大营居住,多日未曾回宫,另考虑到李昭仪刚刚生产,故而令宫人秘而不告。 那宫女回道:“陛下交待,不可告知娘娘。” 李昭仪闻言大惊失色,急忙道:“陛下如今出发与否?” 宫女回道:“回禀娘娘,陛下尚有一个时辰方才出发。” 李昭仪赶紧起身,怀抱刘凤说道:“速速去马厩为本宫准备马匹。” 宫女闻言惊慌失措,何曾听闻后宫骑马乎? 宫女回道:“不知娘娘意欲何为?” 李昭仪怒骂道:“着尔等去自有本宫道理,怎地?本宫使唤不动否?” 宫女惧之,乃起身赶至皇宫马厩,为李昭仪牵来一匹良马。 李昭仪随即怀抱刘凤,翻身上马,道:“若有人问起,但言本宫送陛下去矣。” 宫女顿时目瞪口呆,何曾听闻宫中有嫔妃昭仪出宫?于是手牵缰绳,道:“娘娘万万不可,宫中自有规矩,后宫无事不得外出。” 李昭仪猛地挥动马鞭,作势要打,那宫女惧怕之下只好放开缰绳。 李昭仪左手牵绳,右手持鞭,道:“太后若是怪罪下来,自有本宫受罚,与汝无干,但言拦本宫不住矣。” 宫女再无办法,唯有俯身跪地,磕头不已,口中喃喃道:“烦请娘娘三思,烦请娘娘三思。” 李昭仪却不管她,只做挥鞭驱马,直奔皇宫之外而去,路上所遇宫人,无不震惊非常,均无一人胆敢出声拦住。 至于宫外禁军,则是欲要拦住。 不料李昭仪忽地举起手中刘凤,高声喊道:“本宫乃李昭仪,此乃陛下血肉,汝等速速退开,否则伤到此子,必要尔等遭那抄家灭族大罪!” 禁军闻言无不大惊,于是纷纷让开道路,无一人胆敢阻拦。 李昭仪自宫中出来,直奔南郊而去,是时三军已然在过城门,至于城中臣民均返其家,无一人阻拦。 李昭仪来至城门口,却遇返城之太子。 刘宣亦是大惊,问道:“昭仪何故出了宫来?” 李昭仪答道:“本宫欲送陛下。” 刘宣则是答道:“父皇已出城门,三军皆在,娘娘休要去矣。” 李昭仪闻言大怒,道:“太子休要阻拦!” 刘??亦是大怒,道:“昭仪此举甚是荒缪!左右,将昭仪拉回宫中!” 黄皓等太监闻言皆面面相觑,谁人真敢去拉陛下宠妃? 未等刘宣多言,李昭仪忽地跳下马来,怀抱刘凤,直奔城墙之上而去,刘宣所携宫人均纷纷跟上。 刘宣则是骂道:“擅自出宫,不知成何体统?待父皇回来,定要奏报!” 李昭仪却不管身后之事,只身跑上城墙,墙上卫兵无不躲闪。 待李昭仪来至城头,登高望去,只见十万大军已经走出城门部分,唯见那李世民亲兵一身玄甲,肩举龙旗,方知李世民身在三百步外。 李昭仪当即怀抱刘凤,指龙旗之下那英武身姿之人,道:“凤儿且看,那人便是汝之父皇。” 刘凤嘤嘤做语,亦是手指刘禅。 李昭仪奇之,道:“好儿郎真地仿若知之乎?” 刘凤哪里知道李昭仪所言何意,只是不断挣扎,仿若要同李世民同去一般。 李昭仪赶紧抱紧怀中刘凤,道:“凤儿莫要担心,汝父皇天纵英才,试问天下英雄谁人可敌,吾等便在此等候父皇回来便是。” 那刘凤依然挣扎不停,李昭仪只好道:“凤儿欲同汝父皇共征沙场乎?且待汝长大,定请汝父皇授汝兵法武功,定要做汝父皇那般的英雄!” 是时李世民行至城外,忽地大风骤起,郊外沙石横飞,惊得马儿跃起前蹄。 未等身后诸将出言提醒,李世民已安抚烈马,却忽觉身后有人窥视,于是回头望去,正看到那城墙上的一身红袍。 李世民笑道:“当是世上痴心人。” 说罢忽地脚踩马镫,转身站起,手持惊雁,解腰间羽箭,扎发带于其上,猛地放弓,羽箭直奔城墙而去,正巧插在李昭仪身边。 李昭仪先是一惊,随后立即拔出羽箭,摘下了上面的发带,待回头望去,李世民已然远矣。 李昭仪唯有闭目祈祷:愿陛下早日得胜归来。 城墙之上,李昭仪忽然高声歌曰: 悠悠新雨过,巧匠酿新筹。 柳絮状落叶,桃香满东楼。 清明未曾至,成都已寒秋。 昭仪倚门立,微目送离愁。 身披黄金甲,手持惊雁弓。 所率皆壮士,马催将军留。 谁道汉家情,终于向北行。 望君多留意,哀思情化柳。 李昭仪待送得李世民大军远去,便独自回返宫中,至于如何受那太后、皇后责罚,日后再谈。 正是:狂沙乱舞迷人眼,风起雨骤马不前。红妆封箱待夫归,再起云袖贺君还。 欲知北伐事如何,且听书童下回说。 第贰拾伍回 边军忽然传急报,大魏朝堂起争执 公元228年。 大汉后主皇帝刘禅历,建兴五年春三月二十。 大魏明帝曹睿历,太和二年春三月二十。 蜀汉兴兵六万,号称三十万北伐曹魏,直奔雍凉二州而来。 是时,大魏皇帝曹睿认为蜀汉国力孱弱,并无北伐之力,故只安排夏侯楙驻守长安。 夏侯楙,字子林,乃名将夏侯惇之子,任大魏侍中、尚书、安西将军、镇东将军,假节,封列侯。此人虽出身世家,却无勇无谋,颇好声色犬马。 大汉三军刚一出发,曹魏边军便立即得到消息,转瞬间将急报传至长安。 长安城中,安西将军府邸。 夏侯楙此时身在将军府中,怀中抱着美妾,正饮酒作乐,好不自在。 忽然一边军卫兵手持急报冲进府邸,道:“将军,大事不好也!” 夏侯楙手持酒杯,闻言大怒,道:“因何缘故擅闯本将军府中!若无大事,当斩首以儆效尤!” 那卫兵直吓得两腿战战,道:“禀告将军,乃蜀汉丞相诸葛亮率大军来袭,号称兵马三十余万!” 此言一出,夏侯楙顿时大惊失色,手中酒杯亦摔倒在地。 至于府中谋士,亦手足无措,直欲奔走。 夏侯楙道:“休要胡言!谅那诸葛亮何曾有三十万大军北伐?” 卫兵以头抢地,道:“哪敢欺瞒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并且据前方探子所言,隐隐在军中看到蜀汉龙旗,只怕刘禅御驾亲征是也!” 夏侯楙闻言却哈哈大笑,道:“蜀汉后主刘禅亦至?那便不足为虑也,谁人不知那刘阿斗手无缚鸡之力,胸无料敌之谋,此次前来,想必是效仿刘备,欲再行汉中之战矣。” 府中谋士亦是深呼一气,纷纷道: “想那孔明乃一介书生,刘禅又是庸碌之辈,此番北伐,必败矣。” “某愿提得一军,为将军立下大功。” “某亦愿出战!” 夏侯楙却轻挥其手,道:“料想刘禅无所作为,但本将军却只有本部兵马区区几万,且携此信报皇帝陛下,愿得关西之兵,再做打算不迟。” 听得此言,府中谋士均以为是,于是夏侯楙亲自携急奏赶赴洛阳以呈曹睿审视。 话说急奏传至洛阳之时,曹睿正设朝会,殿中诸臣皆在,分做两班。 是时夏侯楙已至洛阳,当即携急奏而进,道:“禀告陛下,边官报称:诸葛亮率领大兵三十余万,如今屯兵汉中,另据前方探子所言,后主刘禅亦于军中,御驾亲征是也,如今令赵云为前部先锋,引兵入境。” 曹睿闻言大惊,道:“益州之地颓废,诸葛亮安能有此大军犯朕边境乎?至于后主刘禅,则是庸碌无用之辈,安敢提兵而来?” 侍中刘晔由是出班答道:“回禀陛下,诸葛亮乃天纵英才,治理区区益州自然手到擒来,如今提兵犯境,想来已有打算,不可不察,愿陛下召回骠骑大将军司马懿,以其制之。” 曹真见曹睿仿佛若有意动,当即出班怒道:“臣以为不可!殊不知陛下刚刚罢免其官职,如今却又启用,岂不是我大魏之中无人可用乎?” 曹睿闻言点头称是,道:“那诸卿何人愿为大将,提兵南征?” 夏侯楙当即答道:“臣夏侯楙愿往,昔日蜀国黄汉升斩杀臣父,如今又在汉中起兵,愿陛下感臣为父报仇之心,使臣率本部兵马再赐关西之兵马,出击蜀贼!” 曹真闻言,略加思索,夏侯氏自夏侯渊死后再无重臣,如今如果夏侯楙能在战场立功,则宗室力量又加一分,于是道:“臣以为可,安西将军携为父报仇之恨,定能大破诸葛亮,以定西京。” 曹睿闻言先是深思熟虑,心想道:虽夏侯楙从未经历战阵,却率能兵猛将极多,那诸葛亮号称三十万人,想必凭蜀国实力,最多不过六七万人,这夏侯楙立足不稳,若是能扶为己用,亦是制衡朝堂又一利器。 曹睿心想至此,当即说道:“朕准了,着汝节制关西各路兵马二十万余,务必生擒后主刘禅,丞相诸葛亮!” 夏侯楙闻言大喜,道:“臣定生擒蜀国君臣,以献陛下。” 曹睿道:“善。” 于是夏侯楙领得虎符,转而日夜兼程赶回长安。 话说夏侯楙回到长安,立即召麾下猛将入府中论事,乃:韩德,韩瑛,韩瑶,韩琼,韩琪,程武,董禧,薛则等人。(韩德父子五人不见于正史,乃是罗贯中为彰显赵云勇猛杜撰,今亦用之。) 夏侯楙持虎符坐于堂中,道:“陛下赐吾节制关西各路兵马之权,如今即日西征,却恐蜀汉诸葛亮行奸计,不知诸将可有良策?” 韩德当即答道:“吾料定蜀汉已无将才,所以苟全性命于益州,不过皆仗道路崎岖,如今胆敢提兵来犯,只需将军携足兵马,待我大魏大军一到,必望风而降。” 夏侯楙道:“善,吾亦以为如此,便着尔等各行四方,召关西各路兵马入得长安,吾自点齐兵马粮草,再行西去。” 众将答道:“遵命。” 于是各散而去。 夏侯楙则是又唤来了诸多美妾。 夏侯楙一把将两个美人揽入怀中,说道:“美人,本将军不日便要打仗去也,还不好好伺候?” 那美人眼若峨眉,面似春桃,身姿娥罗,名曰瑶姬,本为袁本初帐下谋士之女,后被夏侯楙据为己有,此时被夏侯楙抱入怀中之后娇憨一声,道:“将军不如带妾身同去,当享日日笙歌。” 旁边几个美人亦是说道:“妾身等还未曾见过那壮烈沙场,亦是心怀向往,将军便带吾等同去。” 夏侯楙哈哈大笑,道:“汝等当吾是那周幽王乎?” 几个美妾假做发怒,道:“妾身看将军定是在蜀中有了相好的,只怕要忘了我们几个姐妹了。” 夏侯楙回道:“已有诸位美妾,再无它求,诸位莫要寻事。” 瑶姬则是说道:“曾听闻那蜀汉诸葛亮多智近妖,将军把妾身带在身边,亦有人出谋划策也。” 夏侯楙哈哈大笑,道:“汝等还欲做那女中诸葛否?” 瑶姬等人娇憨不已。 夏侯楙摇摇头道:“吾自去战场厮杀,岂能迷恋温柔之乡,汝等尽管放心,待吾杀得那诸葛亮片甲不回,生擒其身,亦让汝等看看这诸葛村夫倒底是何模样。” 正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大魏人丧尽,子林亦带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贰拾陆回 魏延献计袭子午,太宗断定谋凉州 话说刘阿斗和诸葛亮率大汉三军行至沔阳,忽然见得细作前来。 诸葛亮自坐中军大账之中,李世民于其左,那细作忽地扶帐而入,道:“禀告陛下、丞相,魏主曹睿派安西将军夏侯楙统关西各路兵马,合三十万人马,前来据我大军。” 诸葛亮却笑道:“想那夏侯楙不过纨绔子弟,如何能据我大军?” 诸葛亮此言一出,帐内众将士皆哈哈大笑,均不以为敌。 唯有李世民面目沉重,据其所知,此次北伐,汉军一出祁山道便所向披靡,先是收服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后又兵发西凉。本以为雍凉二州以此可收入囊中,未曾想那张合却提五万兵马渡过渭水,兵发陇山道。 诸葛亮为培养自己军中嫡系,令自己多年好友马良之弟马谡镇守陇山道重镇街亭,未曾想那马谡却不听军令,导致北伐大败亏输。 李世民想到此处便已在想破解之法。 哪想到魏延却突然起身说道:“夏侯楙乃膏粱子弟,懦弱无谋末将愿得精兵五千,取路出褒中,循秦岭以东,当子午谷而投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夏侯楙若闻某骤至,必然弃城而走。某却从东方而来,丞相可大驱士马,自斜谷而进:如此行之,则咸阳以西,一举可定也。” 李世民当即一笑,此不乃后世传之甚广的子午谷奇谋吗?故未等诸葛亮说话,李世民便抢先说道:“朕以为不可。” 诸葛亮闻言倒是起了兴致,道:“陛下何以认为不可?” 魏延亦是瞪大了双眼,欲闻陛下高见。 李世民笑道:“想那夏侯楙虽为纨绔子弟,却多有猛将,即使中原无英豪,那三十万大军亦是心腹大患。” 魏延却反驳道:“末将以为那夏侯楙见得我大军袭来,必望风而逃,至于那三十万大军,亦成猪狗而已。” 李世民又道:“若曹真、张合等辈袭来,五千人何以挡之?即使占得长安,亦难挡两路夹击,若是大军尽发,子午谷道路崎岖难行,一旦受伏,必然再无后路,此举乃街尾赌徒行径,非智者为之。” 诸葛亮闻言,道:“陛下所言极是,自益州达中原,隔秦岭天险,存祁山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唯有祁山道道路空阔,可以供大军粮草行进,若是奇袭被知晓,魏军只需据城坚守,不出数日,我军粮尽,必是全军覆没之局。” 李世民亦是笑道:“朕愿与诸将分析这天下大事,不知诸将愿听否?” 诸葛亮等人道:“末将愿闻陛下高见。” 李世民抽出一支长羽箭做棍,手指沙盘道:“如今天下三分,曹魏占据北方,多良马,故骑兵甚强,虎豹骑之名诸将想必有所耳闻,益州出秦岭以东,乃是万里无山之关中平原,曹魏之势于此地更甚。” 诸将点头不已,诸葛亮亦是说道:“此乃先帝未曾北伐之由。” 李世民接着说道:“大汉蜷缩益州,土地肥沃又据秦岭天险,曹魏骑兵无以通过,故而得以侥幸度日至今,然益州虽富饶,大汉之步兵甚强,试问若是马下作战,谁人能挡无当飞军及白毦兵军威?然益州却唯独缺良马,一旦出得汉中,至于中原,则万不能敌那曹魏虎豹骑之威。” 诸葛亮笑道:“此乃臣未曾北伐之由。” 李世民不答,只是说道:“看那东吴鼠辈据长江天险,得水匪以练水军,但其一到了岸上,便如猛虎落水,再无勇武,故至今未克合肥,那诸君岂不记得那孙十万之名乎?故如今天下三分,各自无能攻伐对方,是以造成如今局面。” 魏延听到这里便觉头大,他本就不是身怀战略观的帅才,只能领兵作战而已,于是乎怒问道:“陛下所言与末将所奏有何关联?” 李世民哈哈大笑,环视帐内诸将,唯有诸葛亮、马谡等人陷入深思,又道:“故文长所言缪矣,哪怕文长得以奇袭成功,在那关中平原,吾等如何能与曹魏大战?如今唯有先占领陇西,隔绝曹魏与凉州之联系,一举侵吞凉州之地,谋得良马无数,再练一骑军,与曹魏于汉中决战,如此方为正道。” 魏延这才听懂李世民的话,至于帐中诸将亦是深以为是,于是对李世民更加信服。 诸葛亮由是说道:“臣亦以为此。” 魏延被陛下驳了脸面,面色涨红,不发一言。 李世民察觉出来,故而说道:“然文长所言亦有道理。” 魏延这才抬头看向李世民,面露不解,至于帐中诸将亦是面面相觑。 李世民笑道:“虽为妙计,但却不是时机,待吾等将凉州之地收入囊中,再行此计不迟。” 于是魏延面色微张,笑道:“陛下英明。” 帐中气氛再度融洽。 诸葛亮又问道:“那依陛下所见,如今夏侯楙提兵来犯,该当如何?” 李世民随即答道:“朕愿由高翔携兵卒五千,率赵云、马忠、马岱、魏延四将,带本部玄甲兵出褒斜道,占据柳城以据夏侯楙大军。” 马谡却突然出声答道:“陛下,末将以为不可,陛下乃千金之躯,若是有失,大汉何也?” 诸葛亮亦是说道:“陛下三思。” 李世民却轻挥衣袖,说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朕真亡于柳城,诸位可再立太子为君。” 李世民此言一出,诸将皆是大惊,哪里曾听闻有如此君主乎? 李世民随即又说道:“若朕出现于柳城,曹魏必举大军来攻,相父自可于陇西安心攻伐。” 诸将闻言无不悲伤,皆以为陛下此去乃是必死无疑,却心系社稷,如此君主,哪里可寻。 诸葛亮亦是感动不已,当即泪如雨下,跪拜在地,道:“臣诸葛亮谢陛下隆恩。” 诸将皆道:“末将愿肝脑涂地,以谢陛下大恩!” 李世民却是不答,只将五将一一点起,出门率大军而去。 正是:蜀汉本是必死局,置之死地方后生。谁人料得真天子,如今却在汉中营。 欲知李世民军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贰拾柒回 轻骑突进探敌情,误入桃园结善缘 话说李世民自率赵云等将出得城来,直奔褒斜道而去,当时,褒斜道乃羊场小路,并无人定居,且山路难行,故足足数日方才来到柳城之外。 李世民遂令三军就地休息,又招来赵云。 赵云孤身来至李世民身前问道:“不知陛下唤末将何事?” 李世民笑道:“朕欲只身前往柳城探听敌情,不知子龙愿同去否?” 赵云闻言大惊失色,道:“末将从未听闻大战将至,主将外出之事,望陛下三思。” 李世民哈哈大笑,心中想到:想当年吾每每遇大战之前,必先与尉迟敬德二人孤身前去探听消息,故山川地形、敌军军势皆一目了然,此乃朕战无不胜之由。 想及此处,李世民不由得看向赵云,心想不知子龙与尉迟敬德谁人更强。 赵云见陛下不言,又说道:“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却说道:“朕且不惧,子龙亦何惧之有?想那当阳长坂坡时,子龙亦有七进七出之勇,如今却无了吗?” 赵云闻言面色发红,道:“若要探知敌情,子龙自去而已,何必使陛下身犯险境?” 李世民笑道:“子龙勿要多言,但随朕去矣。” 李世民说罢找来坐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赵云只好赶紧驱马追之。 二人直行至柳城十里之外一个村庄,此时已进入中原之地,两人只见土地平阔,屋舍俨然,李世民当年亦是自此征战天下,于是心中豪迈之心大起,当即率赵云下马步入村庄之中。 二人还未进得村内,便见一女子身着素裙,赤足于田间嘻戏,待仔细看去,见那女子豆蔻年华,笑开娇面,面若桃花,直看得李世民惊讶不已,心道:好一个美人儿,竟生得这般模样。 李世民随即牵着烈马走上前去,刚欲说话,不料那女子看到二人身穿铠甲,手持利刃,当即夺路而逃。 李世民面露不解,问道:“子龙叔叔,朕面庞有如此吓人乎?” 赵云则是哈哈大笑,说道:“陛下龙凤之姿,日月之表,当是威武不凡,只因这乡野村姑哪里见过龙颜,故而恐惧非常,逃命去了。” 李世民心生郁闷,只好不语,两人随即携马入得村中。 尚未进村,便见数十人疾步而来,赵云见状立即抽出龙胆亮银枪,以备战斗。 李世民却挥手道:“不过些许村民,子龙何必紧张。” 赵云闻言仔细看去,只见当头一老人衣着光鲜,却是儒生打扮,至于身后之人,皆乃山间农夫,于是放下心来,当即收回长枪。 那儒生率村民来至李世民跟前,当即俯身跪地,道:“臣乃柳城桃源乡三老,名杨轩,字子通,闻听将军至此,特率各亭长、里长拜见,不知将军至此意欲何为?” 李世民略一合计,想到此时还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于是欲做假名以待,故说道:“吾乃安西将军夏侯楙麾下大将,请诸君莫慌,此番前来皆因诸葛亮即将北伐,故来探查情况,我军军纪严明,必秋毫无犯,诸位可安心耕耘。” 李世民此话刚出,杨轩旁边那几个里长随即拔刀而出,作势欲砍。 赵云亦是持枪而立,略一瞪眼,那几人便赶紧后退几步。 杨轩则先是一惊,随即高声吼道:“尔等还不退下!休要惊了将军。” 桃源乡亭长则是说道:“曹魏之兵,宛如豺狼虎豹,吾等亦是因为其苛政,故而逃至此地,原本以为可以在此乱世苟且偷生,岂料尔等兵发而至,吾当与尔等争个你死我活!” 亭长说罢强压心中恐惧,猛地挥刀砍来。 赵云反应极快,当即挥枪拨去长刀,道:“休得无礼!” 当中一人胆量略大,出声吼道:“吾等既死,亦不使尔等得逞!” 杨轩则是骂道:“休要无礼,且速速退去!” 那几名乡勇闻听此言皆不多说,李世民则是微微一笑,心道:看来这老汉必不简单。 李世民亦不多想,说道:“吾等虽为魏将,却并非蛮横之人,只于此地购买粮食,自会离去,诸位莫惊。” 那杨轩则是思考片刻,说道:“乡民未曾见过世面,有无礼之处,还望两位将军海涵。” 李世民只是说道:“生逢乱世,小心一点自是好的。” 众人见李世民一副温和模样,当即卸去了戒心,于是杨轩便使众人散去,唯留家中奴仆。 杨轩道:“愿请二位将军至府中一坐,老朽尚有疑惑,确需将军解惑。” 李世民与赵云对视一眼,便答应下来,随杨轩同向其府邸走去。 待走入村中,二人皆惊讶不止,原来此地民风淳朴,乡民皆衣食充足,全不似其他地方面黄肌瘦。此村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仿若一副盛世模样。 杨轩见二人心生疑惑,于是说道:“此地位于褒斜道之中,并未受到兵戈祸连,故于乱世之中得以苟全。” 李世民二人均无言以对,待行至村庄深处,桃花夹道而开,至此时节,风卷其花,宛如人间仙境。 待行至杨轩府邸,二人均以为奇,原来这乡中三老,竟也有儒生之风骨,府中虽无奇花名草,却种满桃花。 李世民顿时觉得香气扑鼻,好不自在。 杨轩却言道:“此地水草肥沃,故得安居,二位且随我来。” 杨轩带着李世民二人行至府中,便让家中奴仆煮上一壶热茶以侍。 李世民亦不解其甲,置马槊立于地上,与杨轩对立而坐。 赵云则是手持龙胆亮银枪,立于李世民身后,并不出声。 杨轩笑道:“将军可是汉中大将?” 李世民略显惊讶,问道:“先生自何处知晓?” 杨轩笑道:“曹魏之人无不蛮横,唯有刘使君之部下有如此气度。” 李世民笑道:“曹魏之中亦有儒将,若吾乃曹魏将军,君将逢大祸也。” 杨轩道:“此地位于秦岭天险,曹魏并不于此地驻军,且若是魏主南征,亦不会自此处而过,故料定将军必是自汉中而来,所图北伐事也。” 正是:桃花园中隐村民,身逢乱世不由心。 欲知桃园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贰拾捌回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杨轩此言一出即闭目不言,李世民二人则是面面相觑,万没想到在此村落之中亦有如此大才。 李世民当即起身,略一拱手,道:“不知先生是乃何人?” 杨轩随即起身回礼,道:“吾乃献帝谏大夫,后值曹丕篡汉,故携家眷逃至此地。” 李世民当即大惊,道:“吾不知先生大名,愧矣。” 杨轩则是轻扶李世民衣袖,道:“将军不必多礼,吾如今不过山间野鹤,先生二字熟不敢当。” 于是二人再度对坐。 杨轩又说道:“褒斜谷道路崎岖,难以通行,将军必是使疑兵于此地,不知对否?” 李世民笑道:“不瞒先生,正是如此。” 杨轩先是深思,后又说道:“吾乃大汉旧臣,如今逢得汉军,当行义事,请将军暂住桃园,此地距离柳城不过十里,将军每日拂晓而出,自能探听柳城虚实。” 李世民笑道:“善,吾亦以为此。” 于是二人就在桃园住下,李世民身居草庐之中,但见窗花桃花盛开,好不美妙,故越窗而出,独行于桃园之中。 是时李世民身披玄甲,手持惊雁,英武非凡,待独行至园内,忽地听闻有女子嘻戏之声传来,于是上前查探。 待行至桃园深处,见今日村外女子与一女童于园中嘻戏,那女子娇腼红润,宛如桃花仙子,伴那熙熙花雨,仿若花精。 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恰似桃花伴春风。 李世民略有意动,故而略做一礼,道:“今日村外多有得罪,愿姑娘原谅一二。” 女子闻听人言,先是一惊,随后转身过来,将女童挡自身后,却见李世民乃今日之人,便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今日不知将军乃大汉之兵,直以为是那曹魏贼人,故而失礼,望将军勿怪。” 那女童自躲在女子身后,又见李世民英武非凡,故而探头以观。 李世民回以一礼,道:“是乃吾唐突在先,不知姑娘是那杨轩先生何人?” 女子答道:“乃是小女子之父。” 李世民又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答道:“小女子乳名茗儿。” 李世民轻笑不言,见那女子面红耳赤,当是未出闺之人,故而不便无礼,于是自返房中,寻得赵云,直奔柳城去也。 待行至柳城边缘,见此城不过一小城,建于两山之间、陡坡之上。 李世民道:“此地正是易守难攻之处,正好于此据夏侯楙。” 赵云亦以为是,道:“看此陡坡,当有一夫当关之用,不知这柳城之中尚有多少曹魏兵马?” 李世民笑道:“料得如此小城,又夹褒斜道之中,当无多少兵马,然此地地势险峻,当引城中之兵出来,伏兵马于左右,再图此地。” 赵云回道:“善,吾等自去引兵马而来。” 于是二人又再返桃园乡中,当夜,杨轩备齐美酒佳肴,以侍李世民二人。 李世民亦不推迟,与杨轩饮酒为乐,待酒过三巡,杨轩独挽李世民衣袖,将其拖入房中。 李世民不疑有他,只顾随其进入房中。 不料杨轩刚一进去,便跪拜在地,道:“臣谏大夫杨轩,拜见大汉皇帝陛下!” 李世民大惊失色,当即扶起杨轩道:“先生休要行此大礼,吾乃大汉一小将耳,并非皇帝陛下。” 杨轩则是笑道:“陛下休要瞒吾,陛下身旁之人,想必便是那常胜将军赵子龙罢?” 李世民见推脱不过,只好答应,又问道:“先生自何处知晓吾之身份?” 杨轩笑道:“陛下二人英武非凡,浑不似那无名之人,况且子龙将军手持龙胆亮银枪,天下谁人不知?” 李世民当即挠头不止,未曾想全因赵云威名暴露身份,于是回道:“请先生千万勿要透露消息,若是曹魏得知吾在此地,当随即提大兵来犯,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先生不可不察。” 杨轩笑而不语,直盯着李世民上下打量,道:“先生真若与使君面貌相仿,当初献帝在位时,吾亦于朝堂之中见过先皇,故识得陛下也。” 李世民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回道:“先生勿要多礼,吾此行而来,乃是大汉尽起益州之兵,北伐曹魏,以求中兴汉室,先生乃大才之人,不如随吾返回成都,当得一官半职耳。” 杨轩则是微微摇头,道:“臣自献帝禅位于曹丕,便居于此地,除却天下太平,别无他想。” 李世民见劝说不动,只好不言。 杨轩又令人煮酒进来,再与李世民对饮。 李世民却看进来之人正是茗儿手持酒壶进入屋中,伴那摇摇烛光,更显得美貌如花。 杨轩亦是看在眼中,待茗儿出去之后,杨轩则是说道:“不知陛下见此女子如何。” 李世民不解其意,只是说道:“面若桃花,身如柳絮,豆蔻年华,先生真是好福气。” 杨轩笑道:“然吾如今居于村中,其中往来不过屠狗之辈,若茗儿委身于此辈人手,则甚是可惜,不知陛下可有意否。” 李世民当即大喜,万没想到此次出征还有如此意外之喜,道:“吾有意,不知先生何意?” 杨轩哈哈大笑,道:“此时值天下大乱,便不多礼,不如就在明日略备薄酒以完其礼,待陛下得胜归于益州,再带茗儿返回成都,如何?” 李世民大喜,道:“善。” 李世民此夜喝得微醺,独回房中,透窗看去,唯见茗儿嘻戏于园中,时值黄昏,光色暗淡,更显美人娥罗多姿,于是心动不已。 那茗儿回望草庐,见到李世民灼灼目光,骂道:“将军何故无礼?” 李世民则是哈哈大笑,心道此女子万不知自己已然许配人家,于是道:“姑娘勿怪,全因桃花灿烂,故吾失礼耳。” 女子面目微红,轻哼一声,转头返回闺房去也。 是时赵云来至屋中,道:“陛下,末将方才见村中有一人鬼鬼祟祟,直往北方去也,想必是去那柳城通风报信,不可不察。” 李世民随即面目紧张,道:“柳城距离此处不过十里,若是真的有人通风报信,想来明日便有大军袭来,子龙将军自返回营中,率三军而来,若那柳城之兵齐出,明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柳城。” 赵云回道:“那陛下?” 李世民面目微红,道:“朕之骑术天下无敌,料得那柳城无英豪之辈,子龙将军只管去也。” 赵云于是再不多言,心中只道如今局面宛如当年刘备之于东吴是也。 是夜,赵云骑马独回营中。 是日夜,茗儿独坐于闺房之中,暗自挂念今日之人,由记得那人面容和善,气度不凡,却又英姿飒爽,彰显英武。 杨轩轻敲其女闺房门,道:“茗儿就寝否?” 屋中茗儿立即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作揖答道:“茗儿未曾就寝。” 杨轩随即入得房中,与茗儿对坐,道:“不知茗儿可有心上人乎?” 茗儿闻言不由得想起桃花源中那个英武将军来,却只面目微红,摇头不言。 杨轩假意笑道:“可乃村中之人?” 茗儿摇头不语。 杨轩却是假意叹气,说道:“本欲将你许配那个将军,却未曾想到茗儿却无情谊,此事罢了。” 杨轩说完随即起身欲走。 茗儿却忽地抬头说道:“茗儿愿意。” 于是闺房之中传来杨轩哈哈大笑,茗儿娇憨不已。 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豪杰怀春意难平。 欲知姑娘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贰拾玖回 吉日良辰花并蒂,怎料魏将来不时 次日,桃源村杨府。 杨轩得李世民二人同意之后,令人买来婚典所用之物,于府中大摆筵席。 是时杨府张灯结彩,满堂花烛琼筵,双灯辉映梨桃花,壁挂娇比珠联玉,堂前摆放鸳鸯情谱书。 是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李世民则脱去玄甲存于堂中,身着一身玄色婚服为礼,此时正立于中堂不言。 至于茗儿则是身批玄服,内搭绣夹裙,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又以纱罗遮盖面部,独坐于中,静待时日。 待村中众人来齐,又着人打来美酒若干,堂中摆上合卺杯,至于钟磬笙鼓琴瑟等诸多乐器齐响,好不其乐融融。 杨轩面色兴奋,招纳亲朋好友于其中,一时间觥筹交错,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李世民却是面色严肃,眼睛不时环视四方。 是时有杨轩好友而出,呼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由是昏礼正式开始。 汉代婚礼遵从《礼记》是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步,如今置此大乱,故而未行。 是时李世民手执雁羽而入,口呼道:“盖亲受之于父母也。”全因李世民家无在此,故假借杨氏为居。 后,茗儿乘车而来,李世民立于堂外,手持雁羽环绕车身三周,遂牵茗儿之手,共入堂中。 至于诸多村民、亲朋好友则夹道而迎。 两人入得堂中,有人抬来牲畜,由其二人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谓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司仪呼曰:“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体,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 是时杨轩进入堂中,李世民夫妻二人三拜九叩,故而礼成。 洞房之中,幽幽红烛散红光,映得佳人面通红,李世民仿若心猿意马,轻声问道:“夫人尚不知君姓名耳。” 茗儿头戴纱罗,面红耳赤,答道:“既嫁君夫,白首不移,但凭君意,告知姓名。” 李世民笑道:“茗儿说笑了。”随即轻起其手,解纱罗红绳,见得佳人美貌,情不所以。 茗儿面色微红,娇憨一声,说道:“妾若丑陋,愿君不弃。” 李世民惶惶然不知所语,只道:“茗儿真若天仙下凡也。” 当是时,昨夜那亭长已带魏军来至村外,当头那人便是柳城县尉陈欣。 陈欣骑着高头大马,身后率数百军士,问道:“那二人真若你所言,均以铠甲附身。” 亭长答道:“回禀陈县尉,吾所言据实,至那杨轩家中一看便知。” 县尉轻轻点头,说道:“恐怕是蜀国细作,待抓住其人,当送至长安,以供安西将军审问。” 身后县丞说道:“只怕贼人狡猾,如今已逃出村去也。” 县尉于是登高而望,正好见到村中红烛,问那亭长道:“汝可知村中有人家娶亲否?” 亭长抬头望去,说道:“那正是三老杨轩之家,昨日亦是其收留蜀国细作。” 县尉微微闭目,说道:“只怕这三老受蜀国细作挑拨,竟敢与之通婚。” 原来此县尉垂涎桃园村杨轩家中钱财久矣,奈何受魏国法制约束,故未得逞,如今正好污其通敌之罪,收其钱财,岂不美哉? 于是县尉想到此处,当即率数百兵马进得村去。 那边屋中,李世民正伸手欲解茗儿衣带,却闻听村外有人马脚步之声传来,于是惊道:“魏国大军竟真来乎?” 茗儿当是不解,问道:“夫君何事?” 李世民面色沉重,答道:“吾乃大汉之人,昨日听闻村中有一亭长出村自北而去,如今看来,正是抓吾而来!” 李世民说罢翻身而起,找得玄甲武器穿于身上,又将茗儿扶起,道:“既已成婚,当随吾去也。” 茗儿答道:“既做人妇,定当生死相随,请夫君将茗儿带走。” 李世民闻言跳出窗外,翻于墙上,远望之,见数百兵士自村内疾步而来,如今已至杨府外矣。 李世民随即回屋,道:“贼人势大,吾等自回大营,待会合兵马,再战不迟,茗儿自藏于壁橱之中。静待君归。” 茗儿摇头不语。 李世民只好携茗儿出得门来,寻到马厩之中,随即翻身上马,手持马槊,狂奔而去。 诸多村民见新郎身披铠甲携新娘而出,皆大惊。 李世民不管其他,直从府中冲出。 那县尉见得李世民大吼道:“此人正是蜀国细作!挡住他!” 县尉说罢带着数百骑兵冲去,李世民亦不顾其他,直纵马飞跃而来,手持马槊一枪刺来。 县尉哪里能够招架,当下被一枪穿头,当场毙命。 至于其余骑兵均围了上来,作势欲要砍杀,李世民哪里管他,又挥动马槊,再斩三人。随即向南冲去,周边兵卒刚欲阻挡,便见李世民抽出惊雁,左右开弓,转瞬间又有十余人丧生箭下。 此等箭法一出,魏兵皆是大惊,李世民趁魏兵不及之机纵马飞出。 岂料那县丞高声喊道:“放箭!勿要使其逃脱。” 于是众人拉弓欲射,李世民闻言大惊,再发数箭,直奔县丞而去,岂料那县丞本就是偷生之辈,早已躲到人群之中,故而未中。 李世民再无敢突围,只跳下马来,使其进入府中,又手持马槊,独战数百魏兵。 幸好这魏国边军不过衙役之辈,身无铠甲,哪里能当李世民之神威? 由是长挥其槊,再杀几人。 李世民神威之下,众魏国将士无敢近身,由是僵持下来,李世民不由得心想道:看此兵卒,原以为乃魏国精兵,如今看来,不过土鸡草狗耳。 于是李世民不管其他,冲入敌营,砍杀无数,直奔县丞去也。 那县丞见状转身便逃,李世民亦是左右突刺、横冲直撞,竟无一人能当。 李世民见那县丞骑到马上,当即猛挥马槊,逼魏兵不得已退开,于是解弓入手,再发一箭,当即将其击杀。 是时,赵云魏延等人率玄甲兵进入村中,直奔杨轩府邸而去,待众人近时,唯见尸山血海,李世民独立其中,魏兵数百人已伤亡近半,其余人等均逃命去也。 赵云等将皆下马跪伏,高声乎道:“末将救驾来迟,死罪而已。” 至于府中众人早已大惊失色,万不想到,杨府召得如此英豪。 杨轩亦是两股战战,唯有那茗儿一身婚服,坐于马上,眼含敬佩。 李世民高声乎道:“柳城守军已尽出,着诸将立即前往,抢占柳城。” 赵云诸将当即回道:“末将遵旨。” 于是呼啸而去,直奔柳城。 李世民则是不顾其他,手牵烈马携茗儿独返新房。 至于堂中众人,早已惊呆矣。 正是:单骑独行入敌军,威武身躯天下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叁拾回 挥扬龙旗于柳城,夏侯楙点兵将来战 是日,赵云等人自领命而去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柳城,李世民亦是差人将杨轩一家送回成都。 是时李世民一身戎装立于城墙之上,诸将则是分站左右,俱不多言。 李世民说道:“想必丞相已然兵发陇西,着人立龙旗于柳城,将那长安城中夏侯楙吸引至此。” 赵云回道:“陛下三思,若是龙旗一旦立起,那魏国便知陛下在此,只怕不日将有大军袭来。” 李世民笑道:“此行正为此而来,朕且不惧生死,诸将何惧乎?” 于是魏延等人不好多言,使兵士立龙旗于城墙之上,备足粮草器械,静待魏军来袭。 话说长安那头,夏侯楙于长安聚集各路兵马,其中西凉大将韩德,善使开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其有四子,分别名曰:瑛、瑶、琼、琪,均精通武艺、弓马娴熟。 时有探子禀告,夏侯楙呼之而入。 探子跪拜在地,道:“禀告将军,蜀国刘禅提兵自褒斜道通过,如今已占据柳城,立得龙旗,赵云、魏延、马岱、马忠等将均在军中,只怕不日将奔长安而来!” 夏侯楙闻言大惊失色,道:“贼子怎敢?如今兵临长安,吾等如何是好。” 韩德闻言面色不改,道:“将军莫急,想那褒斜道道路狭窄,不可能提大兵来犯,最多万人而已,如今我部已有西羌八万兵马,何惧之有,料那刘禅不过前来送死,只需将军引兵马攻之,必能将其生擒活捉。” 夏侯楙闻言觉得有理,当即令韩德点兵发之,直奔柳城而去。 夏侯楙又令韩德作为先锋,率四子携本部兵马一万直奔柳城而来。 李世民亦是得到消息,当即召众将士入营商量对策。 魏延道:“什么西凉大将韩德?末将从未听过此等名号,烦请陛下赐末将两千兵马,末将自当破之。” 赵云亦是请战,道:“末将愿往,只需一千骑兵,管叫韩德有来无回!” 李世民则是笑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此乃吾等出益州第一仗,当全力出击,以使其大败亏输。” 马岱则是问道:“难道陛下欲要动用玄甲军否?” 李世民摇了摇头,说道:“玄甲军另有大用,不过区区韩德,自率本部五千兵马战之即可,况且此处山高坡陡,谅那韩德亦不可能冲锋而上,如此可胜之。” 话音刚落,忽然有卫兵冲入,道:“禀告陛下,曹魏兵马来袭,已只有一里路途。” 李世民闻言立刻起身冲上城楼,待远远望去,果然有兵马一万浩浩荡荡而来。 李世民道:“如今贼子已至且立足未稳,吾等自当先行袭击,折损曹魏锐气!” 赵云道:“当是如此。” 于是李世民令高翔留守柳城,自己率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出击,又于玄甲军中提得陈吉、杨集、赵广、赵鹏等十二都尉,再点高翔本部兵马中精骑一千,直奔城外而去,由于此军皆装备双马镫,故速度远超普通骑兵,转瞬之间便要冲至魏军大营。 那西凉大将韩德本于柳城一里外驻扎,欲要休整,忽地听闻有马蹄声,当即大惊,道:“备战!备战!蜀军来袭!” 于是本于各地做工的兵卒赶紧向着中军靠拢,一时间混乱不堪。 唯有韩德亲兵及四子整理完毕,却不过区区一千多人,至于剩余兵卒,则是更为混乱。 韩德长子韩瑛突然喊道:“父亲大人,蜀军至矣!” 待韩德转头看去,只见一千精骑浩浩荡荡而来,卷起沙石无数,李世民一马当先,身后龙旗飞扬。 只听李世民吼道:“杀敌讨贼,就在今日!” 大汉将士无不感其豪迈,于是纷纷呐喊:“杀敌讨贼,就在今日!” 汉军得皇帝率领,气势如虹,直冲而来。 汉军的骑行速度甚至赶上了虎豹骑,韩德当机立断吼道:“韩瑶、韩琼、韩琪且自带兵据之,吾与韩瑛立即整顿兵马,再行增援!” 韩德说完,三子带领本部二千骑兵便向着刘禅袭来。 李世民仰天长啸,道:“乱臣贼子!纳命来!” 待两军聚集三百步时,李世民手持惊雁,发箭而出,直奔韩琪而去。 韩琪惊讶之下没能躲开,瞬间便被射穿倒地。 魏延忽地赞道:“陛下神射!” 李世民并不作答,只是张弓引箭,欲要再射。 韩瑶韩琼见状震惊不已,当即吼道:“两军已近,敌军数量不及,冲杀他们! 待两军近至两百步时,赵云忽然大喊道:“放箭!” 是时两边将士均引箭对射,各自近百人落下马去,但李世民身旁诸将及十二都尉因身着明光铠,皆毫发无损。 李世民再发一箭,直中韩瑶头颅,转瞬间再斩杀一将,众人无不震惊失色。 韩琼却高声吼道:“贼子已近,再无可射!冲杀过去!擒杀刘禅者赏千金!” “杀!” 曹魏骑兵亦被鲜血点燃斗志,向着李世民冲杀过来。 李世民却忽然一笑,当即率骑兵猛地调转马头,向着侧面而去。 韩琼被这一下弄得懵了,打仗哪有这样的?因为东汉时只配备了上马用的马镫,所以骑兵往往只能往前冲,一旦转弯,便很容易掉下马来。而且速度还不宜过快,一旦速度过快,骑兵往往很容易自马上摔倒下来。 李世民率骑兵转头侧开韩琼大军,转瞬间便插肩而过,韩琼等人哪里能想到李世民会突然掉头,直往前冲锋过去! 而李世民带兵直冲向韩德而去。 至于韩德这面更是凄凉,原本好不容易安抚下剩余步兵,但见李世民等人气势汹汹而来,士气再次大损。 李世民趁此时机冲入阵中,左右开弓,发无不中,至于大汉骑兵则是宛如砍瓜切菜一般,瞬间冲入韩德阵中。 韩德大怒之下拔刀来战,赵云当机立断与韩德战至一起,只见赵云虽满头白发却威武非凡,手中龙胆亮银枪不断挥动,直冲杀得韩德慌忙招架。 韩德大怒道:“白发老儿当在家颐养天年,安敢提兵来犯?” 赵云一边攻伐不断一边吼道:“熟不闻常山赵子龙威名乎?” 韩德险险躲开一枪,身上胸甲已被刺破,当即骂道:“吾只闻常山老叟而已!”说罢挥刀向赵云砍去,却不料赵云弓马娴熟,岂是韩德能比,当即俯身躲过,转头一枪刺穿韩德脑袋。 旁边魏延见赵云转瞬间斩杀一将,当即吼道:“子龙将军年已七旬,却还能阵前斩将,是乃世上少有之英雄。” 赵云见魏延于阵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便亦说道:“长平亦是威武不凡,吾看这曹魏军中恐怕难有敌手。” 旁边马忠马岱二人则是面面相觑,未曾想这二人还有互相吹捧之习性。 当是时,李世民又在阵中左右冲杀,手中惊雁不断拉弓射出,不知多少将士命丧其手,马忠马岱则是在其身旁紧紧护卫,亦是斩杀无数。 是时韩琼已调转马头回来,见三军已乱再无获胜之机便北逃而去。 李世民则是纵马飞奔追去,口中呼道:“留下命来!赵云整顿兵马速速跟上,魏延、马忠、马岱三人随朕追杀!” 马忠马岱由是大惊,道:“陛下,穷寇莫追!” 李世民哪里管的了这许多,已然跑远矣。 诸将皆膛目结舌,只见刘阿斗身着玄甲,手持长弓,追赶上千名虎骑而去,任谁都难以置信,至于大汉将士则更是未曾反应过来。 于是便出此奇观,三军竟是目送陛下远去。 是时魏延纵马飞奔而来,大声吼道:“还不快保护陛下!” 说罢率领马忠马岱二人追奔而去。 正是:年虽七十由有勇,恰似当年赵子龙!翩翩少年天策将,单枪匹马对群狼。 欲知太宗单骑独行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注: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当时倒底有没有马镫这个东西,所以众说纷纭,只是在出土的文物之中发现当时骑兵所用的为马鞍和单马镫。 但是某亦曾想过,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胡服骑射”,至于汉朝霍去病等名将亦是惯用骑兵冲锋,所以究竟有没有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史学家。故而暂且当做一个小小的金手指,如果真的把这玩意当成无往不利的法宝的话,那是我们太小瞧古人的智慧了。 故诸君只管当个段子罢了。 第叁拾壹回 轻骑追兵马不回,独挡万军扬圣名 李世民飞马而来,速度极快,转瞬间便追上了刚刚逃跑的魏国骑兵。 李世民马不减速,立直身来,张弓再射,瞬间又有几个骑兵倒下马来。 只听前方将士吼道:“快跑!蜀国皇帝追来了!” 韩琼亦是大惊,未曾想这蜀国追兵来得如此之快,当即驱动跨下战马,再快而逃。 李世民此时已经追上末尾骑兵,为节省羽箭,只是手持马槊猛地挥去,瞬间又斩二人。 那身旁众将士早已被李世民吓破了胆,当即分开两边,直给李世民让出了一条通道。 随即便有人发现,李世民竟是单骑追来!于是吼道:“不过一人追来!诸位快快将其劫杀!” 李世民亦不恋战,当即调转马头出了魏国队伍,再用弓箭射之。 韩琼亦是大惊,何曾听闻此等人物?竟敢单骑来追,于是吼道:“此乃后主刘禅!杀之封赏千金!” 韩琼此言一出,当即便有数十骑向着李世民围来。 李世民亦不惊慌,只是在战场之中不断变换方向,弓槊齐用,那数十骑竟然不得近身。 是时魏国骑兵已减缓速度,调转马头就向李世民追来。 李世民则收回惊雁,猛地挥动马槊再斩杀数名骑兵,其余将士刚欲包围而上,又见李世民再度抽出弓箭,左右开弓,当即突围出来。 韩琼气极,却不敢与李世民近身搏斗,于是不断下令,使麾下将士包抄而来。 至于李世民则是宛如游龙入海,不断于魏阵之中变换方向,手中马槊不知斩下多少头颅,是时鲜血浸泡玄甲,已然化成褐红色。但见阳光洒落,宛如魔神一般! 魏军直以为天神下凡,一时之间再无人胆敢近身。 正直三军与李世民一人对峙之际,魏国将士突然听闻后方有怒吼声传来。 “大汉镇北将军,都亭侯魏延在此!谁敢伤吾陛下?” “大汉平北将军,平仓候马岱在此!” “大汉镇南将军,马忠在此!” 韩琼本就捉拿李世民不下,见有追兵袭来,又赶紧调转马头向北逃去。 李世民得以与三人回合,又再度追击而去。 魏延则是说道:“陛下,穷寇莫追。” 李世民回道:“朕持惊雁,汝三人护卫,天下何处不能去?” 魏延由是再不敢多言,只是心道:陛下比之张飞头更铁矣。 马忠马岱二人则是护卫住李世民身旁,以尽其责。 至于韩琼等曹魏将士哪里还管身后究竟有多少追兵,只顾夺路而逃,再无敢回望。 于是李世民三人追在后方大开杀戒,直又斩曹魏精骑过百。 李世民壮心大起,当即吼道:“贼子休走!” 魏兵闻言又加快马速逃去。 直逃至渭水河岸,正巧遇到夏侯楙率领的八万中军。 夏侯楙见前方有大批人马冲来,直以为蜀军伏击,大惊失色,道:“列队!列队!” 身后参军程武却是说道:“将军莫急,是乃大魏兵马。” 夏侯楙这才仔细看去,果然是曹魏兵马甲胄,当即骂道:“韩德小儿!安能丢盔弃甲,连军旗都弃了?” 程武亦是不明所以。 未过多时,长沙覆盖之中,四骑呼啸而出,只见当先那人立于马上,手中长弓不断发箭,那曹魏骑兵竟如猪狗一般待其屠杀。 是时,韩琼已冲入夏侯楙阵中。 夏侯楙尚不知是何情况,只是骂道:“将那韩琼抓来!” 韩琼被抓到夏侯楙面前,跪伏在地,痛哭流涕,道:“将军,末将受蜀国伏击,全军覆没,父兄四人皆为蜀国后主刘禅及赵子龙所杀!” 此言一出,魏军众将皆惊,夏侯楙由是问道:“那刘禅不过黄口小儿,如何能阵前斩吾四将?” 韩琼当即手指李世民道:“那后主就在此处,将军快快遣将捉拿。 夏侯楙这才看去,只见李世民一身玄甲,早已沾满鲜血,正在渭水河畔踱步。 李世民四人亦是见魏军势大,便不再上前。 魏延当即说道:“陛下快些离开,末将为陛下挡住追兵。”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此日血战如此,宛如当年天策上将再世,是时豪迈之心大放,当即说道:“不过猪狗之辈,朕有何惧之有?” 李世民说完纵马再行几步,来到魏军阵前怒吼道:“前方小儿,竟敢挡朕进路?快快将那夏侯楙捆来,当绕尔等不死!” 夏侯楙等将士先是一惊,谁曾想这刘禅竟然张狂至此,在这数万大军阵前,还敢如此。 于是夏侯楙高声呼道:“汝可乃刘禅?” 李世民大笑,轻挥手中马槊,道:“正是!尔等还不束手就擒乎?” 魏将董禧当即按耐不住,纵马奔出阵中,口中吼道:“黄口小儿,安敢在阵前狂吠,给吾拿命来!” 李世民见状拉弓引箭,猛地一箭射出,董禧瞬间倒地。 魏军无不惊呼道:“真乃神射!” 夏侯楙亦是气极,骂道:“全军出击!生擒刘禅!” 夏侯楙一声令下,随即千骑再度奔涌而出,向着李世民杀去。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道:“夏侯楙小儿,今日暂且留你人头,来日再战!” 李世民说罢率魏延等将调转马头,向回跑去。 夏侯楙亦是追来。 魏延回头一望,见上万骑紧追而来,亦是心惊胆战道:“陛下,吾等危矣!” 至于马忠马岱二人更是不堪,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催促马匹加速。 李世民却不以为然,反而转身拔箭,待找准夏侯楙方向当即一箭射出。 夏侯楙大惊失色,慌慌闪开,却被一箭贯穿右臂,落下马来。 夏侯楙刚一落地,四周亲兵亦是反映迅速,一把将其揽起。 李世民却吼道:“主将已死!还不退去?” 魏兵均是大惧,当下各自放缓马速,生怕自己被一箭射之。 夏侯楙却在马上大骂道:“快停!使本将下马!” 原来那一箭之威,远胜平常,直将其臂膀都要卸下,此时吃痛之下,早已大汗淋漓。 亲兵不知是该继续追还是停下,只得差人将夏侯楙送出阵中,另由薛则率领。 那薛则早已看清李世民射距,只在远处指挥部队向上围攻而来。 李世民坐下战马多次奔走,已近乎累得力竭,后方大魏虎豹骑见其人速度渐慢,直冲锋而上,自两边包抄而来。 魏延左右张望,高喝一声道:“危矣!” 正是:秦王单骑入阵去,恰似往日少年时。弓马兵书兼战策,不如太宗勇武驰。 欲知太宗可否突围而去,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叁拾贰回 轻骑进入魏骑阵,子龙再救汉后主 李世民四人由于马匹力竭,当下便被魏国过万骑兵于两侧围住,两方人马并排而行,不待多时,必合围而至,则李世民危矣。 是时魏延及马忠马岱二人均已做必死之心,心中只想着如何护住李世民得以突围。 李世民却忽地哈哈大笑,豪迈之情使那曹魏之兵亦是胆寒。 李世民猛地跳上马背,以缰绳扎其腰,高呼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谁人胆敢上前?” 李世民嚣张至此,那曹魏虎骑皆气极。当即一将率数十骑便欲近身。 李世民立刻左右开弓,十余只长羽箭破空飞去,只听箭入头颅,血洒长空,好不骇人。 魏延亦是手持弓弩,不断发箭,将略微近身之人一一射杀。 至于马忠马岱二位,则是各挥其长戢,将挥刀砍来之虎骑一一斩杀。 如此震慑之下,曹魏虎骑再度退开,竟无人再敢向前。 薛则怒火中烧,见上万骑竟无以近身,怒吼道:“再敢退者杀之!” 于是曹魏虎骑皆围攻而来,形势危急万分。 正是此时,却见千骑自远处袭来,当先那人一头白发银盔,口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速速纳命来!” 薛则由是大惊,失声道:“竟有伏兵!” 赵云一马当先,身后千骑,马卷平冈,一时间呼啸而出,气势甚为吓人。 大汉将士见皇帝陛下身陷敌阵,无不奋勇当先,直冲而来。 赵云忽地大喊道:“射!” 于是千箭齐发,乱如雨下,曹魏虎骑身死之人,不计其数。 大汉军威如此,直让曹魏虎骑胆寒,是时放慢马速,甚至欲要逃去。 魏延当即高呼道:“是乃天不亡吾等!” 马岱亦是说道:“陛下当可转危为安是矣。” 李世民见援兵已至,却大吼道:“随朕侧出敌阵,再战不迟!” 三将无不震惊,未曾想陛下竟然还有再战之心。 李世民不顾三人如何作想,只是率三将从侧面突围而出,又绕行百步,再向薛则冲去。 薛则却是吼道:“敌弱吾强,厮杀倒底!壮吾大魏,生擒后主!” 于是万骑席卷而来,直奔赵云。 赵云亦是深得李世民真传,先是令人又放箭雨,又立即侧身转过,欲与李世民等人回合。 薛则亦是大惊失色,同起先韩琪一般,重骑冲锋之下,无以转身,又以侧面相迎。 李世民见时机大好,当即又高呼道:“再射!” 于是大汉铁骑均张弓搭箭,齐齐射去,是时大魏虎骑阵型大乱。 李世民趁此时机,长声高呼:“随朕斩杀此僚!” 当即调转马头,又入敌阵,直奔薛则去也。 汉军见陛下威猛至此,亦是跟随其后。 薛则由是大惊,不过烈马奔腾之下,无以改换方向,故急呼道:“亲兵护吾!” 未等薛则反映,大汉铁骑于李世民率领之下已自魏阵后方插入,曹魏虎骑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李世民收得弓来,再持马槊,天生神力之下,竟无一人可以与敌。 是时雷公咆哮,乌云盖日,电闪雷鸣,惶惶乎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值此时节,汉军军势更甚,是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李世民玄甲猩红,目若神明,手持百斤重槊,一挥之下,直有数骑跌落马下,口中大呼道:“敌将拿命来!” 汉军皆以为神,故而悍不畏死,以身搏命。 曹魏虎骑胆寒之下,哪能与其争斗,于是各散开来,再无军阵可言。 是时,李世民已近的薛则身去,怎奈薛则身旁有百骑护卫。 魏延由是大吼道:“陛下小心,敌军势大,切勿突入。” 李世民则哪管他言,猛地脚踹马肚,竟使烈马飞身而起,跃地数丈,宛如天神下凡,只道世间无敌! 李世民跃入半空,手举惊雁,当即一箭射出,正中薛则面门。 那薛则张目结舌之下,被长羽箭正中眉心,未来得及开口言说,已掉下马去, 身旁亲兵无不大惊失色,直以为魔神降临,大杀四方。 是时大汉铁骑已至,随李世民大破后军,所杀之人无数。 曹魏虎骑失其主将,再无一人指挥,于是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也。 李世民本欲再追,奈何跨下烈马已然力竭,于是呵道:“再牵来战马!” 赵广当即将备用之马匹交由陛下,道:“陛下神威,举世无敌!” 汉军得此大胜,亦是手举其矛,高呼道:“陛下神威,举世无敌!” 喊声直冲云霄、入得苍海,令那曹魏虎骑肝胆俱裂,再飞速奔走。 李世民换得新马,又再转马头,道:“曹魏骑兵已然胆寒,直随朕再战!” 魏延等人均是无言以对,只心中暗道:陛下真仿若久旱临甘露,已战至此,还要再战。 却不曾想大汉铁骑得皇帝亲率,又见其威武不凡,手刃魏骑无数,皆以为神,故而均受其慷慨之心感染,齐齐高呼道:“愿随陛下,死战而已。” 赵云亦是无言以对,道:“请陛下下令!” 李世民挥动马槊,大呼道:“昔日黄汉升箭射夏侯渊,阵前斩之,如今我大汉兵强马壮,有何惧也?全军出击!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大汉铁骑亦是高呼道:“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于是李世民率众将士再向渭水河畔直奔而去。 李世民扶弓看向渭水,只见满地盔甲武器,至于那夏侯楙,早已不知所终,故而由是无语。 魏延却是暗暗舒缓一气,心中想到:幸好敌军已然撤退,不然依着陛下的脾性,只怕又要在那敌阵之中杀个七进七出了,于是说道:“陛下,想那夏侯楙已经退去,吾等当先退回柳城,加驻工事。” 赵云亦是说道:“末将以为都亭侯所言甚是。” 李世民深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退去。” 李世民军令一下,三军当即收拾魏军丢下的盔甲武器,向回走去。 李世民一马当先,三军将士无不胸怀敬佩以视。 魏延则是悄声来至赵云等人身边,附耳说道:“陛下行军打仗虽勇猛过人,然多次置于险境,永昌亭侯日后定要多加劝阻,若是陛下有失,则吾等罪大矣。” 赵云面色平静,徐徐说道:“烦请都亭侯回想此番战事,陛下用兵之道,岂是吾等可以揣测?” 赵云此言一出,魏延三人均陷入沉思之中。 待想到刘禅自柳城席卷而出,先斩四将,再穿插敌阵,大破韩德,最后单骑突入,箭伏夏侯楙,阵斩薛则。虽看似毫无章法,却每每直击敌军虚弱之处,以致魏军崩溃,于是三将皆瞠目结舌,心道:莫非一切尽在陛下算计之中? 赵云见三将面露震惊,于是说道:“陛下用兵之举,看似鲁莽,却每每出其不意,对战场形势把握,远超诸君。” 魏延三人均以为是,说道:“未曾想陛下从来未经战阵,竟用兵如此,真乃神人下凡也。” 赵云笑道:“故诸君只管听令行事,再勿存二心,以陛下之英武,恐怕饶不得诸位。” 三人闻言皆是大惊,想到今日多次出言顶撞陛下,又记起当初在成都之时,刘禅巧弄人心,一夜之间连拔七位益州重臣,均眼含惧色。 魏延由是说道:“陛下神武非凡,非是吾等可及,唯有听命行事,待他日一统中原,方得封侯拜相,以萌子孙。” 赵云笑道:“自当如此,陛下虽行事果决,却不失仁人之心,比之先帝由有胜之,诸君只管用心辅佐,功名利禄自然尽得。” 三人闻言皆以为是,故而再无多言。 大汉三军刚出益州便得此大胜,由是士气恢宏,又见刘禅不仅勇武过人,更指挥若定,当是万将伏心,上下一意! 正是:天下英豪何其多,唯有太宗赞长歌。大唐天子真名世,闲人休要再啰嗦。 欲知夏侯楙大败亏输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叁拾叁回 夏侯楙退居百里,魏皇帝再派三军 夏侯楙自被李世民于渭水河畔击溃,携残兵败将独退百里,是时魏军上下无不风吹鹤唳,士气大落。由是阵型大乱,三军将士皆低眉顺眼、垂头丧气,宛如斗败公鸡。 夏侯楙身中李世民全力一箭,臂骨粉碎,此时被亲兵扶在车中,旁边由军医执刀割肉,欲将长羽箭拔出,不料夏侯楙痛钻心肺,口中骂道:“蜀国后主小儿,竟神力如此,痛刹吾也。” 军医则被此言吓惊,由是颤颤巍巍,不敢再下刀。 参军程武则是跪坐一边,道:“不知将军伤势如何?” 夏侯楙闻言亦是看向军医。 军医无奈之下只好答道:“回禀参军,将军身中此箭,箭身甚长,已贯穿大臂,如今骨已尽碎,唯有截一臂膀,方能得生。” 夏侯楙闻言气急攻心,口中直骂道:“汝这庸医,安敢截本将军臂膀乎?” 程武闻言只是摇头不语,心中想道:此人确乃膏粱子弟,只顾饮酒作乐之辈,如今遭此大败,正是应当。 程武虽心中不喜,却忌惮夏侯楙家世显赫,由是说道:“不知将军欲留此臂,还是留此残躯?” 夏侯楙闻言面露疑色,问道:“不知参军此言何意?” 程武由是回答道:“将军此次兴兵十万南征而来,却遭蜀汉不过千骑击退,若是陛下于洛阳知之,不知该如何怪罪?” 夏侯楙闻言大惊失色,方才只顾臂膀疼痛,哪里记得如何向陛下解释?如今得程武提醒,又恐惧非常,由是问道:“烦请先生教诲,若陛下知之,楙危矣。” 程武闻言,心道此子却还是不至于愚蠢至极,只道:“此次大败亏输,皆因后主刘禅,将军若是想要转危为安,当上奏天子,告知蜀汉后主刘禅在此,提重兵意欲自此进攻长安,将军力战之下,方才将其击退。” 夏侯楙闻言大喜,道:“蜀汉后主刘禅在此,此地定是蜀军主力,本将力战之下杀敌无数,陛下不仅不得怪罪,反而要奖赏吾等。” 程武答道:“正是如此,将军只管令军医截将军之臂,以坐实力战之貌,再上表乞陛下多派援军,陛下得知将军勇武,必将嘉奖,再派大军来至,将军再于此地生擒蜀主,方得将功补过矣。” 夏侯楙答道:“善。”于是差军医生截其臂,又令程武手书奏章,送至洛阳去矣。 后,夏侯楙率三军退守眉县,以待援军到来。 话说洛阳城中,夏侯楙麾下信使正携急奏奔往宫中。 是时,魏主曹睿正于宫中与诸臣议事。 只见大将军曹真出班奏道:“启禀陛下,据细作回报,自诸葛亮出兵以来,新城郡太守孟达似与其有书信来往,陛下不可不察。” 曹睿闻言心生疑虑,道:“孟达乃叛蜀投国,蜀中之人恨不能生啖其肉,如今在于吾朝,如何能投降那诸葛亮乎?” 东亭侯刘晔却是出班说道:“孟达有苟得之心,且恃才好术,必不能感恩怀义。新城与吴、蜀接连,若有变态,为国生患。” 是时曹休亦是出班说道:“即使其未有贰臣之心,亦当多加小心,万不可使其南投蜀汉,若行之,则大魏多一恶疾也。” 曹睿闻言甚以为是,于是说道:“两位将军所言甚是,如今诸葛亮屯兵于阳丰,与新城隔山而望,若是孟达果然叛乱,则大魏大军无以西顾,凉州之地只怕要陷于其手。” 曹真等人皆道:“陛下英明。” 是时司空陈群出班奏道:“启禀陛下,既恐孟达叛变,何不如早派一上将,屯兵荆州,以待其变?” 曹真由是答道:“微臣愿出兵荆州,以防孟达。” 曹真此言刚落,是时信使急奔殿中,跪伏在地,道:“启禀陛下,安西将军夏侯楙有急奏,急禀陛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曹睿随即道:“呈上。” 于是宫人呈夏侯楙急奏于曹睿手中,待曹睿看去,只见信中写道: 臣夏侯楙得陛下隆恩,提兵八万西征诸葛亮,不料途中遇后主刘禅兵出褒斜道,意取眉县,兵戈直指长安。故末将与蜀军战于渭水,激战之下损兵折将,各自退去,如今蜀军势大,愿陛下再赐兵马以防。 曹睿阅毕,脸色大变,当即令宫人于朝堂复诵。 曹真亦脸色大变,只因夏侯楙所言荒缪,世人皆知蜀汉步军甚强,而独缺良马,如何敢兵发长安,只怕是那夏侯楙领兵不力,又惧陛下责罚,故而行此事。 未等曹真多想,司空陈群亦是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夏侯楙本是膏粱子弟,如今只怕是兵折蜀汉之手,才言至此事,万望陛下即刻换将,以据蜀汉。” 曹睿闻言亦是深思,道:“夏侯楙乃皇亲国戚,想必不敢行假报之事,况且蜀汉皇帝出于褒斜道,怎可能是乃疑兵?想必蜀汉如此安排必有所图。” 曹休道:“启禀陛下,臣愿提一军,自到关中之地,以据蜀汉。” 曹睿则是摇头说道:“如今蜀汉大兵压境,只怕已与东吴有所牵连,大司马当南下合肥,以据孙权。” 曹休闻言亦以为是,便不再多言。 曹真则是说道:“如今孟达身怀二心,刘禅又出于眉县,当依夏侯楙所言,再派援军,一旦生擒刘禅,蜀汉大军不攻自破。” 曹睿道:“善。” 曹休亦是说道:“想来那蜀汉后主刘禅既出于眉县,必非疑兵,只是不知诸葛亮如今身在何处?” 曹真答道:“在关中之地,恐怕意欲征伐陇西、南安、天水、上圭、广魏五郡,以图凉州之地。” 曹睿却是问道:“想那蜀汉不过一洲之地,能有几多兵马?如今诸葛亮在陇西、刘禅在眉县,究竟何处是其目的?” 陈群则是说道:“蜀汉后主刘禅,昏庸之名彰显于世,必不成威胁,料那夏侯楙已可据之,只是那诸葛亮智计无双,还需遣一上将与之争斗。” 太尉华韶出班答道:“启禀陛下,想吾大魏兵多将广,谅那诸葛亮再智计凭出亦是难为无米之炊,不如请大将军曹真发兵陇西,再据诸葛亮,虽是两线作战,然亦兵力远超蜀汉,又何惧也?” 曹睿亦是如此作想,于是当即下令,道:“着人送虎符于眉县,再增兵二十万于夏侯楙之手,另令大司马曹休总领徐州、兖州之兵马,以据东吴,另派大将军曹真率本部将领,统雍凉二州之兵,西征诸葛亮。” 曹休等人当是出班答道:“臣等遵命。” 于是遣信使送虎符于长安,再增派二十万援军增援夏侯楙,又令人传书信于益州细作,令其窥视孟达,以防不测。 曹休则是收拾家中细软,直奔合肥而去。 正是:大汉天子亲征至,曹魏诸臣乱如麻。 欲知后主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叁拾肆回 绕眉县突击粮库,百骑夜出袭曹营(上) 公元二二八年 建兴五年夏五月初一,年仅二十一岁的大汉后主刘禅于渭水河畔大战魏军,乃出世第一仗。 刘禅英明神武、大发神威,仅率二千汉骑便大破夏侯楙八万大军。 七日后,李世民率众将士返回柳城,召集诸将于县衙议事,此地原为那曹魏柳城县尉之所,如今已作了刘禅行宫。 李世民等人皆坐于屋中,面前摆放沙盘,众人皆聚精会神,商讨此间战事。 赵云手指眉县,道:“启禀陛下,如今夏侯楙大败亏输,必然退兵至眉县,以待曹魏援兵,若真使其聚集大军,则吾等孤城无以守也。” 李世民亦是面色沉重,今日虽得大胜,却根本未伤及夏侯楙根本,所斩之将士,不过数千,哪怕算上逃命之人,夏侯楙手上只怕还有六万有余。 马岱由是说道:“启禀陛下,如今那夏侯楙已知陛下身在此处,必然以为吾等乃是汉军主力,定提大兵来战,不知又如何是好?” 李世民面露沉重,道:“朕率诸君于此地,本欲减缓丞相在陇西之压力,以求凉州之地,如今既然达到目的,方想如何拖得时日。” 诸将皆以为是,李世民则有说道:“但敌强我弱,若是据城坚守,则不出数日,必被攻破,依朕所看,应当主动出击,使夏侯楙不知我军动向,如此方能再拖些时日。” 魏延忽地激动起来,说道:“不如陛下遣玄甲军于末将率领,今夜偷袭眉县,定当将那夏侯楙首级提来。” 李世民狠瞪其一眼,使得魏延面色苍白,慌慌说道:“末将多嘴,陛下勿怪。” 李世民随即说道:“眉县虽为小城,却驻扎数万大军,况且朕之玄甲军尚有大用,此时不当全示,今夜着高翔守城,朕亲率魏延、赵云、马忠、马岱四将及一百玄甲军夜袭魏营,以探虚实。” 赵云等将虽自以为此举甚是危险,却无人敢说,只是低头不言。 李世民亦不多说,带四将至于玄甲军营,点得十二都尉,各率精骑十人便出得城去,直奔魏军大营。 至于马翔则率本部五千兵马,伏于柳城之外,静待皇帝号令。 李世民等百骑均身着玄甲,手持长弓,腰配陌刀,每骑配良马两匹,借黄昏之暗行于路途之中。 赵云四将分列李世民两边,担任护卫之责。 待众骑行至眉县之外,见城中灯火通明,卫兵把守井然。 赵云说道:“夏侯楙虽为宵小,此魏国军势却是俨然,若发兵攻之,则吾等必败矣。” 李世民放眼看去,只见魏国兵卒各立城墙之上,甚是有序,于是说道:“眉县不过小城,如今有重兵把守,必然每日消耗粮草甚多,此地距离五丈原、扶风、长安不远,所需粮草必然自此三地而来,吾等自当截其粮道,以骗魏军出营。” 赵云等人皆以为是。 李世民于是又带领百骑环眉县以探,果然见眉县之北有魏军大营,其中车马往来不断,想来必是粮仓之一。 李世民故而说道:“朕看此地驻军不过千余,吾等自当破之,烧其军粮,以引夏侯楙出城。” 李世民刚一言毕,便率百骑呼啸而下,直奔魏军大营。 此粮仓守将乃是程武,亦是夏侯楙手下参军,但古人有云:上行则下效。夏侯楙颇好女色,这程武亦是深陷其中,如今单独据守此地,亦是自五丈原引来歌姬数人于帐中作乐,哪里知晓蜀兵已至矣。 李世民忽地站起身来,道:“上马。” 于是百骑闻令而动,整齐如一。 李世民当即挥鞭扬马,直冲而下,身后百余精骑亦是紧紧跟随。 待行至三百步外,魏军大营之中卫兵已然发现远方来袭,当即欲要跃至钟楼,敲响警钟。 李世民那慧眼如炬,立刻发现卫兵行踪,于是立身引弓,数箭射出,那门外两个卫兵皆丧命于弓箭之下。 李世民见时机已到,长声呼道:“速速冲杀,莫使魏兵有所反应!” 赵云等将皆以为是,于是马踏前营,直冲而进。 待行至大营之外,营门俨然关闭,赵云呼道:“不好,此门坚固,无以入也。” 李世民闻言不动声色,只是忽地纵身跃起,直跳营门之上,略一翻身,便进入营中去了。 赵云等人膛目结舌,道:“陛下还有此等绝技乎?” 身后之事李世民哪能知晓?只是刚刚自营门跳下,内有两名卫兵均大惊失色,道:“汝乃何人?” 李世民不待其反映,只是抽出手中陌刀,猛地一挥,一个卫兵便命丧刀下。 另外一个卫兵见状则是持戢冲来,李世民挥刀拨开其戢,又是一刀划出,只见人头落下。血如泉水奔涌,洒满李世民全身。 李世民见营中无人发现,当即打开营门,放得赵云等人进入营中。 魏延惊道:“陛下何时练就如此绝技?” 李世民目瞪其面,道:“闲话休说,各都尉率本部骑兵,将这营中之兵尽皆杀之,四将但随朕前去,捉拿那营中守将,待见火箭,便于此处聚集。” 于是赵广赵鹏杨集陈吉等都尉各率十名骑兵分四路而行,李世民则是独率四将直奔守将大帐。 是时百骑冲至营中,那曹魏将士均于睡梦之中被杀。 李世民则带得四将,直冲而去。 待李世民五人行至营中,有曹魏将士出帐探查,见此五人当即呵道:“何人胆敢闯营?” 李世民哪里容其多语,当下引弓而发,直穿其头。 由于百骑闯营,声响巨大,曹魏将士皆以为疑,自营中持械而出者甚众。 李世民手持惊雁,左右开弓,直杀大魏将士数十,口中由是高呼道:“大汉皇帝刘禅在此!降者不杀!” 魏国将士无不大惊失色,亦有勇者持械冲来,却每每刚冲出营中,便被数箭穿心。 李世民放眼望去,转瞬间找到营中大帐所在,故而说道:“大帐在此,诸将且随朕至。” 赵云刚刚挥枪斩杀来进之敌,答道:“愿随陛下。” 是时魏军大营金钟齐鸣,只听有人高呼道:“蜀军袭营!” 于是众多曹魏将士蜂蛹而出,直有千余人。 一时间两军厮杀不断,营中刀剑碰撞之声杂乱如麻。 第叁拾伍回 绕眉县突击粮库,百骑夜出袭曹营(下) 李世民等人于曹军大营冲杀之际,魏将程武正躺坐于帐中,帐内乐师、歌姬等若干人,正奏靡靡之乐,以供其乐。 帐内挑灯以舞,烛光昏暗若明,只见帐中有一剑姬,手持青锋软剑,伴乐为节,持剑挥舞。 程武亦是大喜,未曾想这荒郊野岭之外,竟还能寻到如此货色,程武放眼望去,只见那剑姬身段娥罗,发若青丝,身着一袭红袍,宛如艳妖媚魔,姿态甚美。 程武手持酒杯,摇头晃脑,口中歌曰:“俏似佳人醉,梦若五更会。置此大战时,尚有美艳妃。” 诗至此处,程武哈哈大笑,道:“管他胜负成败,吾等自当饮酒作乐。” 那营中都尉亦是颇好此道之辈,当即端杯敬酒答道:“将军雅兴,要知置此大乱,人间饿殍遍野,若是骄争悍斗,早晚有身死之日,如今美酒俏妃,好不自在。” 程武回道:“若不是家中尚于大魏颇有权柄,如今你我二人岂能如此自在?殊不知那韩德父子五人、薛则等辈,如今皆命丧蜀汉之手乎?” 都尉回道:“将军所言极是,此中道理正是如此,可笑那韩德之人多次于夏侯将军近前诽谤将军,如今身首异处,自是应当。” 程武闻言则是哈哈大笑,皆因几人平日间素有摩擦,如今熟人命丧黄泉,军中再无人未敌耳,于是说道:“想那韩德,自诩弓马娴熟,如今却被那蜀汉后主阵斩其头,如今看来直是应当,但蜀汉如今来势汹汹,不可不察,都尉但出营帐,吩咐卫兵好生值守,万不可使那蜀汉来袭。” 都尉闻言则是笑道:“此地位于眉县以北,料那蜀军如何能绕行至此,将军只管放心作乐便是。” 程武亦是如此作想,但对于刘禅今日连斩武将,心中由有余悸,于是说道:“还是小心为好。” 都尉虽心中不喜,只道程武是想与此美貌剑姬独乐,于是口称“诺”便扶帐而出。 那程武见都尉已出,由是哈哈大笑,说道:“美人儿但至本将军前来。” 那剑姬闻言收剑以侍,轻坐于程武怀中。 程武见怀内美人娇美无比,于是上下齐手,只管作乐。 另说那都尉刚出大帐,便见数十骑于营中奔腾,由是大惊失色,刚欲出言,却正好见李世民率四将直奔而来。 都尉于是高呼道:“蜀军袭” 李世民目光如剑,当即发现此人,于是拉弓引箭,一箭将其喉。 都尉未待说完,便被长羽箭贯穿喉咙,只张着大嘴,却再也难发一言。 至于帐中程武,亦是听闻外界动静,于是一把推开剑姬,执桌前长刀而起。 是时,李世民正巧进得帐中,是时玄甲猩红,手持陌刀,仿若魔神下凡,直摄人心。 帐中乐师剑姬无不大惊失色,纷纷高呼。 李世民则是面不改色,只环顾四周,见那将衣衫不整,当即笑道:“真乃逆魏将士乎?” 程武闻言气急攻心,拔刀以向,问道:“汝是何人?安敢闯本将军大帐?” 李世民笑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还不束手就擒?” 程武先是一惊,随即想到:刘禅据传言来说,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如今独闯大营,正是吾等立功之时! 想及此处,程武挥刀以近,直奔李世民身前而来。 李世民见其执刀之动作,便知其不过庸碌之辈,于是发弓而出,贯穿其右臂。 程武吃痛之下,刀落于地,当下大惊,故而跪伏在地,长声呼道:“陛下饶了小的性命,小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矣。” 话音刚落,赵云等人已然入得帐中,见此将懦弱至此,皆出言笑道:“此人真不愧夏侯楙部下矣。” 李世民哪管其他,当下持陌刀挥之,只见血如泉涌,程武已然人头落地。 李世民执人头而出大帐,营中玄甲兵十人为一队,各自冲杀,然曹魏军中尚有勇士,皆出帐以攻,是时相持不下。 李世民手举程武人头,高声呼道:“主将已死,谁人安敢反抗?” 那曹魏将士闻言纷纷看来,却正见李世民手中程武头颅,于是大惊失色、士气全无,当下便有数百人弃营而逃。 李世民看到仍有数百人在负隅顽抗,于是抽出一支长羽箭,在油灯之中点燃,向天空放出。 赵集此时刚刚带队冲入一个营帐之中,那自熟睡中惊醒的曹魏将士皆急持长刀攻来。 赵集却是不动声色,只顾率十骑张弓引箭,转瞬间将帐中之人屠杀殆尽,唯有一人持刀冲来。 赵集当下抽刀而出,刹那之间便将其枭首,见帐中已无活口便又出来。 正好看到火箭冲天,于是说道:“陛下有令,吾等速速聚集。” 于是率十骑冲至营前。 是时百骑集结完毕,李世明放眼望去,只见个个麻袋之中都装了人头数个,于是问道:“可有伤亡?” 十二都尉一一汇报,夜袭之下竟无一人伤亡。 是时曹魏营中有勇士出帐,见营中乱做一团,当即高呼道:“蜀军不过百人,速速结阵,方能将其击退!” 此人乃夏侯氏庶子夏侯忠,生而有神力,于夏侯楙军中甚有威信,却因出身不得重用,惯使一把长月弯刀。 夏侯忠此言一出,数百曹魏将士皆向其聚拢,李世民由是大惊,呼道:“莫使其聚集兵卒,直冲杀过去!” 李世民言毕,当即率领玄甲军骑兵向着夏侯忠直冲而去。 却不想那夏侯忠竟然丝毫不惧,转瞬间便将士卒安抚,结成军阵向李世民突击而来。 李世民见状大惊,呼道:“敌军阵势已成,勿要冲击!” 赵云等将皆以为是。 李世民便率骑兵绕行而射,再不近身。 夏侯忠却深知李世民箭法,只顾向前冲杀而来。 数轮箭雨过后,夏侯忠虽折损不少兵力,身上亦中数箭,却丝毫不减其威,亦是冲至李世民近前。 李世民惊道:“营中竟有如此能将?”。 那夏侯忠高呼道:“大魏夏侯忠在此,贼人纳命来!” 不待李世民反应,夏侯忠已挥刀而来。 赵云亦是反映极快,当下持枪挡之,口中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安敢放肆?” 于是二人战至一起,刀来枪往,想那夏侯忠不过无名之将,竟一时间力敌赵云。 李世民当机立断,率骑兵分为四队,分别由魏延、马忠、马岱与其率领,自侧翼插入魏军阵中。 魏军本就力竭,如今直此冲击之下,再散开来。 李世民振臂高呼道:“杀!” 于是玄甲军再次散开,追杀魏军溃兵。 正是:大唐天子神武资,以身为饵阵前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叁拾陆回 火烧粮仓引敌出,一夜欢愉被生擒(壹) 那夏侯忠使得一手好弯刀,尽管赵云枪法变幻莫测,处处直击其要害,却每每恰好躲过,又以弯刀还击,虽然略处下风,一时间却不至于落败。 而那营中众将士大多丧命,是时血流成河,收割完后的玄甲军再次聚集于李世民身边,静看赵云与那夏侯忠步战。 李世民亦是看在眼中,道:“此子亦是一员虎将,不知因何不得重用,竟受制于庸将之手?” 魏延哈哈大笑,说道:“启禀陛下,曹魏用人多看出身,此子恐怕出身不好,故而不得重用。” 李世民面露可惜,道:“这等英才却受制于庸碌之辈手中,当是可惜。” 马忠亦是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想那曹魏世家势大,哪怕是魏主曹睿亦不能制衡,何似吾大汉,自先帝之初,到丞相执政,再到陛下,用人唯贤,故而将士皆感其恩,方才有如今局面。” 李世民回道:“若是此子当得朕用,则再添一大将矣。” 李世民言致此处,当即高呼道:“子龙休伤其命,只管生擒。” 赵云闻言知道陛下起了爱才之心,当即回道:“末将遵旨。” 魏延则是哈哈大笑,说道:“老将军万勿拿之不下,可需文长相助一二?” 赵云气极,由是动作一慢,险些遭长刀划中,故而怒骂道:“文长休要多说,且看子龙如何生擒此人。” 夏侯忠虽是占据下风,亦是勇武非常,口中骂道:“赵云老儿,不在家安享天年,如今至此嘤嘤狂吠,安于村中野狗何如?” 赵云更气,大骂道:“夏侯小儿休要猖狂,且吃老夫此招!” 赵云说完猛地挥动龙胆亮银枪,将夏侯忠手中弯刀剥开,又用枪杆狠狠一拍,夏侯忠吃痛之下跪倒在地。 李世民当即下马走上前来,欲要将其扶起。 魏延却大声喊道:“贼子狡猾,陛下小心!” 夏侯忠果然从腰间拔出匕首,直向李世民捅来。 李世民反应亦是极快,侧身一闪便躲了开来,又伸出右臂紧抓其手,说道:“行暗算之事,非君子也。” 夏侯忠骂道:“与乱臣贼子无以言礼。” 李世民拂面一笑,并不生气,只是将刀夺下收于怀中,道:“将军如此本领却不得重用,足见魏主曹睿无识人之明,何不转投大汉,兴义军讨不臣乎?” 夏侯忠闻言却怒气更甚,直骂道:“吾乃夏侯惇之子夏侯忠,先父遭蜀将所杀,身为其子不得报之,反而改投蜀汉,如此无耻之事婴难为之,如今受汝所擒,只管刀剑加身,休要多言。” 李世民方才明白此人身份,又知一时半会无能伏之,于是道:“如今战场之中无能与将军深谈,唯有先委屈将军,待返回营中再谈不迟。” 李世民言毕,差人拿来绳索,将夏侯忠捆于马上,交由陈吉看管,由是说道:“如今已然攻破魏军粮仓,只需点火烧之,那夏侯楙必然出城来看,汝等自随朕擒那夏侯楙矣。” 赵云等将士皆口称是。 李世民随即让人点燃火把,将仓中之粮点燃,是时烈火腾腾,火光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远处眉县之中,城墙上卫兵已然发现粮仓起火,故而大喊道:“粮仓失火!快快禀告将军。” 于是一个卫兵慌忙自城墙之上跑下,直奔夏侯楙府邸。 是时,夏侯楙因损一臂膀,疼痛难忍,又出征在外,由是寂寞难忍。故而遣人搜寻城中女子,自本县一豪强家中寻得一美妾,乃是眉县县尉周钰之妻,名曰周氏。 夏侯楙损一右臂,伏睡于床榻之上,见亲兵将周氏带入,由是大惊,呼道:“如此偏僻小城,安能有如此美人儿乎?” 但见那周氏,虽已成人妻,却不过二十年纪,身段娥罗多姿,生得唇红齿白,诸君若问是何颜色,有诗证曰:面若桃花身似柳,娥罗多姿两鬓愁。独立亭中娇躯瘦,宛如娇妻铜雀楼。 夏侯楙本就是曹魏宗室,亦算得上深得曹操真传,对于如此娇滴滴的人妻,自是毫无抵抗能力,于是自顾不得手臂疼痛,呼道:“如此美人却损于边城,快些过来,使本将军好生查看。” 那周氏仿若惊弓之鸟,见夏侯楙色心大起,当是说道:“妾已嫁作人妇,请将军勿要失礼。” 夏侯楙当即笑道:“熟不闻曹魏宗室皆爱人妻否?美人如此作答,定是想要本将军宠幸一二。” 周氏吓极,当下泪流满面,跪伏于地,呼道:“请将军放妾身回家去。” 夏侯楙当是大怒,道:“吾乃大魏安西将军,若美人不能委身侍奉,则汝那夫君必将身首异处!” 周氏闻言再不敢多语,只是跪坐于地,泣声不止。 夏侯楙由是烦躁,曹魏之人虽喜人妻,却不愿行此强迫之事,故而轻声安抚道:“美人勿要恐惧,本将军虽面容威武,却仍不失为偏偏君子,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故而得罪,烦请美人抚琴以乐,当放汝回家去也。” 周氏闻言情绪稍缓,由是说道:“妾虽通琴理,却苦于此地无乐器以奏,烦请将军放妾身回家,待得明日,自携琵琶而来。” 夏侯楙闻言哈哈大笑,道:“不过琵琶之物,本将军安能无有?” 于是令人自随身细软中找得琵琶乐器,交于周氏之手。 周氏见推脱不过,只好略正衣冠,于府中奏乐以供其乐。 只听琵琶声起,宛如珠链宝玉之声,清如潺潺流水,急似滚滚长江,此中之情甚美。 夏侯楙虽不通战事,却颇为精通乐理,由是心中想到:未曾想这边界小城,竟藏有如此俏人儿。当是怒心稍缓,这一日接连大败,早已使其头疼不止,如今总算得到舒缓。 一曲作罢,夏侯楙轻起微目,见周氏身子微微发抖,由是说道:“美人何必恐惧,且上前来,本将军为汝安抚一二。” 周氏闻言大惊,心道此子果然不能放过于她,故而说道:“将军三思,臣妾夫君乃本县县尉,平日里爱民如子,兢兢业业,愿将军感其忠心,饶过臣妾。” 夏侯楙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本将军亦是大魏肱骨之臣,美人好生侍奉,正是尽臣子忠心。” 周氏闻言再无言以对,只是泣不成声。 周氏哭泣之下,宛如梨花带雨,更使人起爱怜之心,夏侯楙见之,由是色心更起,既起身上前,将其挽入怀中,是时上下齐手。 帐中红烛微光,微微闪烁,仿若尽说无言之事。 第叁拾柒回 火烧粮仓引敌出,一夜欢愉被生擒(贰) 夏侯楙所住之处,本为本县县尉周钰府邸,因其驻守于此地,方以夺之,后又唤周钰之妻进得府中,是以奇耻大辱加之,周钰何不气极? 周钰,字育才,乃陇西天水郡人,因其于县中颇有威信,故而入得大魏朝廷,如今守在自家府邸之外,仿佛间听闻妻妾呼喊之声,于是咬牙切齿,身怀杀其之心。 魏将潘遂亦是立于门外,手持大刀以待,周钰之妻正是其搜寻而得,如今见周钰立于门外,久久不远离去,故而说道:“县尉休要发怒,如今献妻以谋富贵,何不乐哉?” 周钰怒目以视,道:“将军如此行事,若使陛下知晓,定当问罪于汝。” 潘遂哈哈大笑,回道:“何以问罪,君岂不知,陛下亦是深好此中之道。” 周钰闻言一顿,正如潘遂所说,这曹魏之风俨然存于朝堂之中,他不过一边城小吏,而那夏侯楙贵为安西将军,哪怕是告到陛下面前又能如何? 潘遂见周钰再不多言,于是说道:“着汝下去备足酒食,以供吾等食用,若将军宽心,则将汝妻还也。” 周钰闻言更是咬牙切齿,只差立即拔刀相向,县中县丞马哲乃周钰多年好友,见其似有反抗之心,当即以手按之,道:“将军自请宽心,吾等立即去备足酒食。” 潘遂由是点头不止,道:“汝自去也。” 马哲当即抓周钰之手,将其拖入旁屋。 刚一进屋,周钰便摔门砸桌,骂道:“贼子简直欺人太甚!” 马哲倚门向外探望,见四周无人,故而回头说道:“育才慎言,如今那夏侯楙身居城中,若是将其得罪,只怕一家上下命不存也。” 周钰闻言大哭不止,高呼道:“生逢乱世,命尚且不由把握,如今却屡屡受辱,安能为丈夫?” 马哲由是说道:“某有一言,愿君听之。” 周钰闻言面露疑惑,由是问道:“请宜山但言不讳。” 宜山正是马哲之字,马哲俯身说道:“如今曹魏世家势大,吾等于此上无晋升之阶,下无安身之地,如今受此大辱,不若投蜀汉去也。” 周钰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道:“如今蜀军就在百里之外,尝闻蜀国丞相诸葛亮知人善用,若得投之,亦不失为大夫。” 周哲点头说道:“若能将此城献之,必得蜀国重用。” 周钰沉思片刻,说道:“可是如今夏侯楙携重兵屯于此处,吾等手下不过边军之辈,安能与之争斗?” 马哲笑道:“夏侯楙值此大败,必欲与之相争,吾等只管寻一良机,待城中无人,与那蜀汉皇帝刘禅通往书信,故大事可成耳。” 周钰闻言大喜,道:“此言甚和吾意。” 两人刚刚言毕,便听闻门外有卫兵疾行之声,周哲随即出得门来呼道:“所为何事?竟于城中疾走?” 那卫兵见是二位,当即作揖答道:“回禀二位,吾等于城墙值守,见那北面粮仓忽起大火,故而欲报之。” 马哲闻言大喜,俯身于周钰耳边说道:“是时正是良机,待那潘遂出城迎战,吾等自当携城中边军冲入府邸,将那夏侯楙擒拿,以献蜀军。” 周钰回道:“善,立刻着一亲兵将信号送至后主刘禅之手,吾等里应外合,则大事可成。” 于是二人携卫兵疾行至县尉府邸。 是时潘遂正抱手以待,见二人近之,由是问道:“因何如此急迫?酒食可备好乎?” 马哲当即作揖答道:“回禀将军,是乃卫兵急报,蜀兵大军偷袭吾北部粮仓,故而来报。” 潘遂闻言大惊,赶紧问道:“不知所来多少兵马?” 马哲回道:“不过百余,却听闻打出龙旗,想必那蜀国皇帝刘禅必在军中。” 潘遂赶紧携三人推门而入,正巧碰见夏侯楙已尽褪衣甲,那周氏被其按倒案桌之上,正行好事。 夏侯楙见四人闯入当即大怒,骂道:“汝等安敢闯本将军房中!” 周钰见其妻受此大辱,由是气急攻心,险些晕倒过去,马哲赶紧以手扶其肩,方才站稳。 潘遂赶紧作揖,答道:“回禀将军,是那蜀军袭营。” 夏侯楙闻言大惊失色,赶紧抽枪而出,道:“可已进入城中?” 马哲回道:“只是偷袭北部粮仓,未曾攻城。” 夏侯楙闻言大缓,若不是闻听此言,现在恐怕已经奔走了,于是略整仪态,说道:“不知来多少兵马。” 卫兵回道:“据入城溃兵汇报,恐怕只有百余骑。” 夏侯楙当即哈哈大笑,说道:“刘禅小儿好生大胆,不曾想本将军这城中尚有两万虎骑乎?” 潘遂是时作揖答道:“末将愿提一军,必将那蜀汉后主刘禅生擒活捉,以报将军受伤之仇。” 夏侯楙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有一言请汝铭记于心。” 潘遂回道:“愿闻其详。” 夏侯楙以手指自己断臂之处,说道:“那后主刘禅箭法如神、勇猛非凡,已然阵斩五将,汝身居阵中,万不可暴露位置,不然其必定先斩主将,则三军必乱。” 潘遂亦以为是,说道:“末将自于阵中指挥,万不敢与其争锋,待大军将其包围,则必能将其生擒活捉。” 夏侯楙点头不止,心想潘遂乃是自己手下最后一员猛将,若是此将再死,则无人可用矣,然后又再三叮嘱其万万不可与刘禅力敌,一旦发现敌军直奔主将,便立刻退去。 直到潘遂连连点头,夏侯楙这才放其离去。 待夏侯楙回头看向马哲周钰二人时,发现周钰正紧盯周氏不放。 夏侯楙当下哈哈大笑,道:“君之妻妾甚好,本将军甚是满意,待本将军捉拿住那后主刘禅送入京中之时,当在陛下面前为汝美言几句。” 周钰闻言却未作答,只因目光望至周氏时早已泪如雨下,两夫妻从来相敬如宾,感情甚好,如今遭此大难,若非心系全家老小身家性命,早已冲上前去与夏侯楙拼命了。 是时周氏已然衣衫不整,眼含热泪望向自己夫君,直看得人心肺凄凉。 马哲见状不对当即轻拉周钰衣袖,对着夏侯楙略作一揖答道:“将军满意便好,那吾等就先退下,至于美酒佳肴已然备好,吾等立即差人送来。” 夏侯楙眼含欣慰地看向马哲,道:“孺子可教也,亦为汝记上一功。” 马哲闻言假做大喜,轻拉周钰衣袖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便先多谢将军了。” 周钰尽管心如死灰,如今为得计成,亦只好作揖答道:“多谢将军。” 夏侯楙于是轻挥衣袖说道:“那汝等便先退下。” 二人口中答是,缓缓退出房中。 周氏则是眼含绝望,从始至终未出一言以对。 待马哲刚一关门,便闻听房中尖叫声再起,毅然夹杂着夏侯楙之笑声。 待马哲看向周钰,发现其紧握双拳,指入拳血肉之中,鲜血宛如流水而下,惊道:“育才兄休要发怒,但使此僚再张狂片刻,待那潘遂提兵出城,吾等自当领兵来救。” 周钰闻言深吸一气,强掩眼眶泪水,说道:“先去军营。” 于是二人立即奔至军营之中,点齐城中兵马,以待潘遂出城之时。 第叁拾捌回 火烧粮仓引敌出,一夜欢愉被生擒(叁) 是日夜,李世民率将士聚集于粮仓之外,望着冲天大火不由得心生豪迈。 李世民道:“诸将士便于此地伏击,待那魏兵提兵来援,且随朕冲击而下,直奔敌军主帅,定要那夏侯楙有来无回。” 赵云回道:“陛下每每料敌先机,逢战必先斩其软内,是乃用兵如神矣。” 魏延亦是敬佩有加,道:“陛下用兵远胜诸将,哪怕是魏武再世,亦是不过如此,更休说是这膏粱子弟夏侯楙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说道:“众将休要吹捧,待生擒夏侯楙再谈不迟。” 就在众将士翘首以盼之际,李世民忽地见一骑兵直奔粮仓而来,便以手指道:“那必是魏军探子,魏延下去将其生擒上来问话。” 魏延作揖答道:“末将遵旨。”于是遣马飞奔而下,直冲那人而去。 未曾想那人却不躲不避,只是跪地高呼道:“吾乃眉县县尉属下,有要事欲启禀大汉后主皇帝。” 魏延虽是心生疑虑,却仍然不减马速,直冲至那人身边,一把将其提起,再度返回李世民身旁。 魏延一把将其扔在地上,说道:“启禀陛下,吾还当是何猛将,却无料是无能之辈,无甚意思,未等近身已然投降” 李世民亦是心生疑惑,当即问道:“汝乃何人,到此地何事?” 那士卒直被魏延吓得不轻,只是跪伏在地,两腿战战,颤颤巍巍说道:“启禀诸位将军,吾乃眉县县尉周钰属下,得县尉差使,有要事启禀大汉皇帝陛下。” 李世民面露不解,问道:“朕便是大汉皇帝,有何事只管报来。” 那士卒先是一喜,随即说道:“见过皇帝陛下,周钰县尉有所交待,此事乃绝密,请陛下单独闻听。” 士卒此言一出,诸将皆是面露愤慨,赵云当即骂道:“汝莫非是那魏兵细作,欲要行刺陛下乎?”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子龙叔叔莫要担心,平常士卒想要行刺朕,得看其有没有这个本领。” 赵云诸将先是一愣,随后便记起这位陛下哪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之君,先前在成都南郊大营之中,三将齐攻尚且拿刘禅不下,何况这小贼乎? 于是众将皆起身欲要离去,李世民却挥手道:“此中之人皆是朕肱骨之臣,无有何事需要隐瞒,汝只管道来。” 士卒见李世民如此言说也就不再坚持,说道:“启禀陛下,事是如此,那夏侯楙实乃膏粱子弟,自进入眉县之后,大肆收刮城中钱财,今日更甚,差杂号将军潘遂冲入县尉府中,强抢其妻以供夏侯楙作乐,县尉周钰及县丞马哲不堪欺辱,欲要投奔陛下,如今那夏侯楙已然得知陛下夜袭粮仓,已派潘遂率两万人马奔此而来。” 李世民众人闻言皆先是一惊,随后想到曹魏宗室行事从来如此,特别是那魏武皇帝曹操在宛城不就正是因此遭张秀叛乱乎? 魏延等人刚欲出言调戏,李世民却以目瞪之,故而俱不出声。 士卒于是接着说道:“故周钰二位意欲趁潘遂带兵出击之际,携本部边军生擒夏侯楙,夺其虎符,以献陛下,万望陛下提兵入城,安抚城中居民。” 李世民闻言沉思许久,先不说话,那士卒则是急迫万分。 赵云于旁边说道:“若此人所言属实,则不失为良机,平白得那城中两万步卒,哪怕是曹真亲至,吾等亦有回旋余地。” 李世民虽怀疑此步卒所言,但若是真的,其收获是在巨大,于是说道:“这周钰马哲皆乃丈夫,不堪受夏侯楙如此大辱亦是应当,但朕仍存怀疑之心,汝且回去告知周钰马哲二人,若真心投靠,便生擒夏侯楙,派人送至柳城,交于高翔,朕自会派兵去往眉县助其平叛。” 士卒闻言大喜,当即跪拜在地,呼道:“在下多谢陛下。” 李世民则是轻轻挥手,说道:“汝回去告诉周钰吴哲二人,若是事成,则可封太守之职,若是再有新功,必得封侯拜将,汝亦可得一官半职,所谓奖赏,朕自然不吝啬。” 士卒闻言更是大喜,当即回道:“在下必不负陛下所托。” 待士卒离去之后,赵云却说道:“陛下,虽然那夏侯楙乃是好色之徒,发生这等事情亦是自然,却不可不察,万一是阴谋,若真得引全军而出,遭遇伏击,恐怕吾等全军覆没也。”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子龙说的有理,朕打算先引潘遂远离眉县,随后返回,令高翔率军前往眉县,如今那眉县之中已无骑兵,纵是陷阱,亦不可能留下我军,直使高翔待城中之兵尽出,方才入城,如此便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赵云等将均点头以示同意,若按此行事,哪怕不成,亦可全身而退。 几人话音刚落,便听闻远处有骑兵已至,李世民当即登高而望,只见此夜月明星稀,仿佛间见万骑席卷而来,正是那曹魏虎骑。 李世民笑道:“那士卒所言果然不假,料得夏侯楙也就仅存这点骑兵是也,吾等只管将其引至渭水河畔,再掉头归来,方知那士卒所言如何了。” 李世民说完又差人将赵广叫来,对其交待道:“汝带夏侯忠先行回返柳城,传朕旨意,若明日眉县之中有人将夏侯楙送来,便令高翔明日拂晓率城内骑兵前往眉县接应周钰二人,切记,务必使其全军于城外集结之后方能入城。” 赵广当即回道:“末将遵命,定不负所托。” 李世民笑道:“去。” 于是赵广当即起身离开。 待其远去之后,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那曹魏大军已然到了粮仓之外,但尽管李世民左右观察,仍找不到主将所在。 赵云由是说道:“想那夏侯楙虽不通兵书战策,却还不至于愚蠢到家,如今将那主将隐藏阵中,吾等再无机会直取其首级耳。” 李世民笑道:“天下英雄何其之多,能识破朕之战术者亦是不少,但朕若真只有这点技俩,如何胜得魏军?待诸将士随朕杀入敌阵之中后,只管口呼收兵,但紧紧跟随朕的龙旗。” 李世民说完之后,命令便传至阵中所有人。 李世民忽地高喊一声道:“上马!” 于是百余玄甲兵皆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不愧为李世民亲自调教之亲兵。 李世民自山坡上长声呵道:“大汉皇帝刘禅在此!” 是时曹魏虎骑皆受其所惊,放眼望去,李世民率百骑直奔而来,气势竟然隐隐间超越这两万虎骑! 第叁拾玖回 火烧粮仓引敌出,一夜欢愉被生擒(肆) 曹魏虎骑先是一惊,随后便看到阵中旗兵手挥令旗,发出冲锋号令。 众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策马向李世民奔来,只是速度极慢,看来已经掌握了李世民的打法。 李世民一骑当先,当下举弓拉弦,数箭齐发曹魏虎骑多人掉下马来。 李世民见聚集已近,由是高呼道:“射!” 是时百箭齐发,直奔曹魏虎骑而去,浩浩箭雨之下,上百虎骑跌落马下。 曹魏虎骑亦以弓箭还之,却力有未逮,箭碰蜀军铠甲,未得入也。 潘遂躲于阵中,很快便料到蜀军将要变向,便立即高呼道:“分而围之!” 旗手闻听其声,立即打出信号。 曹魏虎骑应令而变阵,成扇形包裹而来。 李世民看到如此变阵,已然知晓敌方这是应对自己冲杀的办法,于是当即呵道:“退!” 是时调转马头向后奔去,因曹魏骑兵速度过慢,便使得包围不成。 李世民刚刚率骑兵突围出来,又高声呵道:“从侧翼穿插,直奔旗兵位置!” 于是百骑随李世民自曹魏虎骑军阵之中穿插而出,又绕行百步直冲旗手位置。 潘遂见李世民向其直直冲来,便知晓是旗手暴露了自己位置,于是转身躲入阵中,与那旗手保持开了距离,一边喊道:“后队包抄,前队冲锋,包围蜀汉军队!” 旗手闻言赶紧打旗语,于是曹魏虎骑再次向李世民包抄过来。 李世民却是不管其他,只顾率百骑向前冲去。 很快,短兵相接,大汉百骑均持械以对,李世民一马当先,猛挥马槊,率四将充当开路先锋,竟无一人可当。 百骑亦是紧跟其军旗,所过之处,收割一片曹魏虎骑人头。 李世民忽地目光一聚,放箭将那旗手击穿,突然放声喊道:“撤退!” 身后百骑亦是喊道:“撤退!” 身旁曹魏虎骑皆是一惊,却不管其他,继续向李世民追击而来。 至于那骑阵边缘骑兵则是一愣,先是不敢置信,但随后看向旗手之时,哪里又见到旗手身影。 由是顿马不前。 正当此时,李世民一边与曹魏虎骑厮杀,一边又令人于阵中忽地鸣金。 潘遂闻声大惊,猛地高呼道:“莫退!生擒刘禅!” 旁边亲兵亦是齐声高呼道:“莫退!生擒刘禅!” 可是传至外围大批曹魏虎骑耳中由是更加疑惑,甚至有不少虎骑已然退去。 潘遂见状气极,刚欲再喊,却发现李世民已率众骑向他杀来。 只见李世民再次拿出惊雁,半立于马上,左右开弓,不断连射,身旁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紧紧跟随,牢牢将其护于当中。 那百余玄甲骑兵更是势无可挡,快速冲杀之下,让那放不开手脚的曹魏虎骑尸横遍野。 潘遂见其越来越近,当是喊道:“撤百步!” 众多亲兵随声喊道:“撤百步!” 但外围曹魏虎骑已然被连续多个命令搞乱阵脚,是时阵型大乱。 李世民于阵中左右冲杀,见那潘遂携亲兵而退,自知再无将其击杀之力,故而调转马头,奔北而去。 潘遂见李世民逃去,这才重整阵型,口中骂道:“蜀汉刘禅小儿端的诡计多端。” 营内参军此时亦是到了潘遂面前说道:“那蜀汉皇帝刘禅不过百余精骑而进,且骑术远胜吾等,故而可以于阵中穿插。” 潘遂闻言深以为是,说道:“吾等虽有万军,却乏猛将,故无能指挥,由是阵型大乱。” 参军略加思考,方才答道:“那刘禅不过靠骑速之威,将军只管将此二万骑兵分做四队,由四名勇士率领,分余四周将其合围,故其无可逃也。” 潘遂闻言深以为是,当下说道:“甚好。” 由是将营中四位都尉一一唤来,道:“传令下去!今日此战,再无需遵旗手号令,所有骑兵只管向那刘禅冲杀而去,无分先锋后军,只顾四向围之,若能将其斩杀,赏千金!” 四位都尉回道:“诺。” 于是潘遂又率众骑向前奔去,是时再次追击而去,颇有不斩刘禅不罢休的意思。 潘遂由是带兵追去,却看那刘禅骑兵越来越远,又骂道:“想那蜀汉自何处寻得这些精通骑术之人?” 那参军多次与李世民大战,也看出些许门道,于是说道:“不是骑术,这蜀汉骑兵与以往不同,不仅速度极快,更能随意变换方向,还能于马上肆意骑射,想来是那马鞍的问题,吾自昨日便发现此事,只是无能捉其一卒,不然其中诀窍便可知也。” 潘遂点头答道:“本将军亦以为是,待此次追杀,哪怕不能生擒刘禅,定要擒其一骑,方知其中道理。” 话分两头,另说李世民处,自魏军军阵之中逃出,李世民便率百骑直奔渭水。 魏延见后方追兵越发遥远,由是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吾看那潘遂已然暴露其位置,为何不再斩其头乎?” 李世民摇头说道:“我军不过孤军,一旦被围,只怕就是个个如子龙般英勇,亦不能突围而出,不过区区一魏将,何值吾等冒此风险,本以为那夏侯楙将亲率大军而出,如今看来,定躲于那眉县之中。” 是时赵云从旁说道:“陛下,这曹魏之中亦有智计之辈,不过一日便识破我军战术。” 李世民又回道:“直是应当,今日所行之术不过小花招,若是这都不能识破,吾等早就还都洛阳去了。” 几人谈话之时,已然来到渭水河边,李世民回头望去,那曹魏虎骑已然不见踪影。 李世民抬头望天,见已拂晓,故而说道:“吾等沿渭水西进,绕行十里,再返回眉县,故可知那周钰、马哲二人所言倒底如何。” 说完又带百骑而去。 待潘遂带人追至此处之时,李世民已远去许久。 潘遂见渭水而叹道:“吾等值是追其不上。” 参军又于旁边说道:“那刘禅不过率百骑,料其速度再快亦定有战马力竭之时,将军只管使半数骑兵下马,由一都尉带回眉县,另一半骑兵配双马追去,不时换马,定能追上。” 潘遂闻言大喜,道:“善。” 于是皆按参军所言,率三千骑兵向渭水之上追去。 第肆拾回 火烧粮仓引敌出,一夜欢愉被生擒(终) 话分两头,话说昨日夜里,周钰二人于家中苦等,终等来派出去的亲信。 那士卒先是作揖,便赶紧说道:“启禀周县尉、马县丞,吾已见到那蜀汉皇帝刘禅了。” 周钰闻言大喜,当即起身问道:“那刘禅如何作答?” 马哲亦是急迫非常。 士卒回道:“那蜀汉皇帝同意二位投降,并许诺,若是率得曹魏这城中二万步兵以投,可封侯。” 二人闻言大喜,道:“此事成矣。” 士卒则是赶紧说道:“不过那蜀汉皇帝还有两个要求。” 周钰回道:“速速说来。” 士卒说道:“一是县尉需将那夏侯楙生擒活捉,此夜遣人急送去柳城,二是明日那蜀汉大军来时,尊驾需引大军于城外卸甲以迎。” 周钰闻言大惊失色,道:“吾等手下不过数百边军,如何能缴那数万械以迎之?” 马哲则是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方才说道:“非是缴械,不过卸甲而已,待吾等生擒那夏侯楙,使其交出虎符,育才兄再假借其名,唤诸将入帐以擒,如此虎符在手,便可号令那诸多将士。” 周钰深以为是,故二人立即起身,于营中点得数百边军,假县中混入蜀汉细作,以护卫安西将军之名,直奔县尉府邸。 想那夏侯楙却不知大祸将至,还于房中亲昵。 周钰等人自进县尉府邸,那数十卫兵皆大惊失声,其中都尉当即呵斥道:“县尉因何点兵来此?若使将军知晓,必叫尔等谋反之罪。” 周钰却不顾其言,直拔刀相向,口中呼道:“此乃蜀汉细作,夏侯将军困于其手,诸将士且随吾冲入府邸之中,营救将军!” 那都尉大呵道:“汝等意欲反否?” 马哲却不顾许多,当下抽刀砍之,只见人头转瞬落地,吼道:“随吾等营救安西将军!” 于是数百边军持弓以待,那数十亲兵见都尉已死,皆惊慌不已,饶有反抗之人,亦被边军射杀。 周钰见状,手持利刃,叫来平日亲信,直冲县尉府邸。 夏侯楙本在行二次好事,将那周氏扔于案桌之上,见其早已泪尽,如今不过宛若死尸,再无生气,由是发怒骂道: “再不好生伺候,定叫汝与那周钰命丧黄泉!” 周氏闻言大悲,由是泪如雨下,道:“将军休怒。” 于是解衣以侍。 夏侯楙当行好事之时,忽闻屋外传来喊杀之声,还未及反映,便见周钰持剑破门而入。 周钰手持利刃,眼含热泪,长声呵道:“夏侯楙,汝辱吾妻妾,今日便是丧命之时!” 夏侯楙还不知晓门外情况,由是大怒,道:“小贼敢耳?左右何在?” 是时马哲扶门而入,身后跟着数名边军,待入得门中,便又将门关上,回道:“夏侯将军,汝那亲兵已尽亡矣。” 夏侯楙闻言气急败坏,当下骂道:“汝等竟敢反叛!”说罢以左臂抽刀以向,作势欲砍。 周钰放声大骂道:“今日便要汝身死于此!” 二人说完刀剑相向,拼杀至一起,可那夏侯楙虽有几分力气,如今却重伤未愈,又折一臂膀,故而难以招架。 周钰数剑便将其制服。 是时夏侯楙跪拜在地,哭道:“楙知错矣,愿县尉饶吾一命,待吾回返京城,必为汝请功。” 周钰仿若充耳不闻,直抽出腰间系带,以此为鞭,挥而抽之,夏侯楙吃痛之下,只顾跪地求饶,口中呼道:“愿君饶过吾矣。” 马哲却以手抓周钰,道:“育才虽逢大难,却不着急此时报复,那营中还存四万步兵,若是使其叛乱,则吾等危矣。” 周钰这才停下了手,再度看去,那夏侯楙已然血肉模糊,于是道:“今日暂且饶汝性命,待得明日再说。” 于是叫来身后亲信,道:“汝持吾令箭出城,直奔柳城寻蜀汉大将高翔,将此子交于其手。” 那士卒作揖答道:“遵命。” 于是以绳索将夏侯楙捆得严严实实,又用黑袋将其装入,丢上马去,直奔柳城而去。 周钰则是解衣衫来至案前,将其披于周氏身上,口中道:“夫人,为夫无能,让夫人受辱了。” 周氏当是放声大哭,哭泣之声凄谅无以,直听得人惋惜。 马哲当是说道:“汝等自这府邸之中搜寻,以获其虎符。” 诸多亲信称是,故而转身入得房中,四处搜寻。 马哲则是来至周钰面前说道:“育才兄,此时尚非悲时,那四万步卒尚于营中,吾等自当赶紧前去安抚,若军中有失,则吾等命丧矣。” 周钰闻言亦觉得有理,正欲起身之时,哪想周氏却手夺其剑,搭于颈前说道:“妾侍已是残花败柳,无颜苟活于世,万望周郎余生勿念。” 周钰大惊失色,道:“夫人遭此大难,皆由吾无能而至,夫人何必自辱?那贞洁安存于罗裙乎?” 马哲亦是说道:“吾等冒叛乱之险以救夫人,万不可轻生!” 周氏闻言只是泪流不止,道:“遭此大辱,已然心如死灰,妾侍再无苟活之意。” 周钰赶紧答道:“夫人快些放下剑来。” 那马哲却是眼疾手快,待二人不察之时,当即上前抓住剑刃,是时鲜血涌出。 马哲怒道:“吾等尚有大事在身,夫人欲看汝那周郎遭刀剑加身乎?” 周氏闻言悲极,当是放剑而下,自泣于堂中。 是时有亲信手持虎符而出,道:“县尉、县丞,那夏侯楙虎符正在此处。” 马哲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育才兄,吾等当去营中安抚矣。” 周钰闻言便将周氏安抚于房中,又令亲信二人守于房外,当下便出得门去。 门外数百边军皆面露疑色,尚不知是来反叛。 周钰手持虎符,道:“夏侯将军遭细作重伤,如今正于房中养伤,特命吾等去往营中,安抚将士,万不可使其叛乱。” 马哲则是抽刀而出,举而呵道:“今日蜀汉大军于城外袭营,城内又有细作作乱,尔等当闻令行事,若有二心,立斩不饶!” 众边军哪能晓得此中道理,如今听得县丞、县尉都如此说矣,故再不生疑色。于是皆随周钰马哲二人赶往军营之中。 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皆因色心命丧矣。 欲知夏侯楙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肆拾壹回 巧计夺得眉县城,不费兵戈降万兵 柳城之中,高翔高居城墙之上,口中叹道:“陛下已出城门一夜,不知安危如何。” 旁边参军回道:“陛下勇武非凡,自当无妨。” 高翔略微摇头,说道:“虽见陛下英武,却始终未逢战阵,故而忧之。” 高翔话音刚落,陈吉便已走上城墙上来,将夏侯忠丢在地上,略作一揖说道:“末将玄甲军陈吉见过玄都候,陛下命末将携此人先行回归,另告将军,眉县城中有变,县尉周钰及县丞马哲欲趁夏侯楙将领出城追击陛下之际,骑兵降汉。” 高翔见状大惊,当即说道:“不知陛下安否?” 陈吉回道:“陛下安,吾归来之时已随陛下大破魏军粮仓,斩杀魏将程武。” 高翔闻言大笑,道:“陛下真若神人,汝所言那眉县二人意欲投奔,不知陛下可有察也?万一是那夏侯楙做计假降,将吾等骗入眉县,再设伏兵以击,吾等必遭大败。” 陈吉拱手答道:“此事陛下已然考虑,故令那周钰马哲二人先将夏侯楙捆入我军帐中,再等明日于眉县之外卸甲以伏,故吾汉军再无有忧虑矣。” 高翔闻言不由得对刘禅佩服至极,说道:“陛下考虑甚是周到,既然如此,吾等便静待那二人将夏侯楙送来。” 二人说完便在城墙之上静待,直过一个时辰,便见地天交汇之处,有魏国边军骑兵驰来。 高翔见墙上守军作势欲射,急呼道:“休要伤其性命,打开城门,放其入城。” 于是自有卫兵开门以迎,待那人进城之时,高翔与陈吉已然自城墙下来。 那魏国边军见来人便说道:“吾乃眉县县尉周钰部署,今奉县尉之令,特送此人前来。” 高翔闻言大喜,心想道:夏侯楙果然被擒,真是一夜欢愉丧命而已。 于是立即令人打开包裹,其中之人不是夏侯楙又是何人? 夏侯楙终于重见天日,却见四周皆为蜀兵,由是大惊失色,当即说道:“休伤吾命,吾乃文帝驸马,留下必有所用。” 高翔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汝之先父乃大将军夏侯惇,中原之地何人不惧其威,未曾想虎父犬子,汝落得如此境地耳。” 夏侯楙闻言脸色微红,说道:“虽受汝等所擒,休要辱也。” 此言一出,汉军营中将士无不大笑,陈吉亦是说道:“想那昨日,将军头戴黄金盔,脚踩流云靴,身后率十万大军,好不威风,如今因一妻妾,沦落如此,果然是汝那曹操之风也。” 夏侯楙虽气极,却无敢出言以反,唯有以腿夹首,做那缩头乌龟。 高翔见状也就不再出言调戏,而是转头对那魏国边军士卒说道:“汝回去眉县告诉周钰、马哲二人,吾大汉三军将于明日拂晓而出,使其率曹魏兵马出城门卸甲待降。” 士卒口称是后便出门而去,直奔眉县。 高翔当即高呼道:“传令下去,除玄甲军留守柳城,其余大军皆整装待发,直等日之将出,随本将军强占那眉县去也!” 众将士皆未料到如此轻易便得一城,于是士气大震。 次日拂晓,高翔率本部五千兵马出了柳城,直奔眉县,待日上三竿,方才抵达。 高翔放眼望去,那魏军果然于城外卸甲以待,只是军中似有动乱,而那周钰马哲则是尽力安抚。 高翔放声长呵道:“魏军皆卸甲,吾等只管冲杀上去,将不服之人一一斩杀。” 说罢纵马狂奔,直冲杀上去。 那魏军阵中,已然看到蜀军道来,当即明白是这周钰马哲二人假借夏侯楙之虎符,欲行叛逆之事。 于是几位军中都尉当即高呼道:“吾等受骗矣!众将士随吾杀贼讨逆,营救夏侯将军!” 那周钰却手持虎符,高声呵道:“吾乃夏侯将军亲点,汝等意欲叛逆否?” 那都尉当即拔刀以向,说道:“但请夏侯将军出来,再谈不迟!汝再敢嘤嘤狂吠,休怪本将军宝刀不利乎?” 周钰却也气极,当即拔剑以向,叱道:“吾剑也未尝不利!” 是时曹魏军中大乱,除七成士卒尊虎符行事以外,亦有三成暴乱,直冲周钰而来,那都尉口中骂道:“区区县尉,安敢假借夏侯将军命令!” 是时高翔率众而来,城外魏军无不惊恐,那都尉才高声喊道:“汝等果然乃叛逆之辈,众将士,随本将军杀贼讨逆!” 虽面朝蜀军,魏军阵中愿死战者却寥寥无几,愿应此时军制,皆为屯田,士兵不过是强征而来,从来尊虎符行事,如今蜀军大队人马已至,顿时做鸟兽散。 尽管那都尉聚集数百人欲要还击,却不料高翔一马当先,千骑呼啸而来。 高翔高举长枪,口中呼道:“大汉高翔在此,降者不杀!” 身后铁骑亦是高声呼道:“大汉大军在此,降者不杀!” 千骑席卷而来,那身不着甲胄,不过手中由有利刃之将士何有反抗之余地,于是纷纷弃刃而降。 至于那都尉,则是颇为勇猛,率数百步卒结成军阵,便向高翔冲来。 高翔口中喊道:“射!” 于是大汉铁骑千箭齐发,霎时间箭如雨下,那曹魏步卒死者不计其数。 未等其反映过来,高翔已率千骑杀入阵中,直冲那都尉而去。 那都尉亦是勇猛之人,身骑烈马便与高翔战至一起。 是时刀来枪往,阵中拼杀。 至于那周钰却是手持虎符高声呼道:“但凡魏兵,弃械而投,大汉兵马,必不杀尔等!” 是时降者无数,唯余那都尉等人。 那都尉气急败坏,当即骂道:“待吾大魏大军一到,尔等必受” 高翔哪里管他如何说话,只顾挥枪攻伐,身旁陈吉见高翔久攻不下,为免再出差错,当即纵马入阵,手挥陌刀,将其头颅割下。 是时高翔登高而呼道:“将夏侯楙带上来。” 于是自有两个汉兵将夏侯楙押至台前。 那夏侯楙已然是惊弓之鸟,当即高呼道:“降也,降也!” 于是曹魏步卒再无反抗之心,皆弃其械,伏地待降。 高翔令大汉铁骑分于四周,以定局势,待身后蜀汉步兵赶至,又将曹魏步卒一一安抚,这才进了城去。 正是:得道多助休费力,失道寡助自伤神。 欲知夏侯楙下场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肆拾贰回 李世民力排众议,放敌将回归洛阳 李世民自甩开身后潘遂追兵,便率百余玄甲骑兵直奔眉县而来,待行至城外,见墙上已挂起大汉龙旗,当是心中一缓,道:“看来事已成矣。” 赵云放眼望去,城墙之上不是汉军又是何人,于是说道:“陛下料事如神,末将佩服。” 李世民亦是哈哈大笑,道:“朕倒想看看那夏侯楙如今是何模样。” 李世民君臣谈笑之时,那城墙上汉军已然发现,于是速速通知高翔。 高翔闻言亦是大喜,道:“陛下无忧甚是好矣。”于是率陈吉、周钰马哲三人打开城门,出城觐见。 待三人行至城外,李世民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周钰二人当即单膝跪地,口中呼道:“臣眉县县尉周钰、眉县县丞马哲,拜见陛下。” 李世民见此二人,由是大喜,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二人扶起,口中说道:“二卿快快轻起,朕尝于柳城之中听闻二位大名,那所住子民皆道二位有仁人之心,将这一县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早欲见二位之面,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周钰二人见李世民礼让如此,全不似传闻中所言那般声色犬马之人,随即起身回道:“败军之将不敢受陛下大恩,请陛下随吾等入城。”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善,如今得此二位贤臣,当是人生一大快事,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马哲回道:“吾等已于城中略备薄酒,请陛下入城享用。” 李世民亦不多言,直随四人入了城去。 待进入城中,见此县城屋舍俨然,井井有条,虽逢战事,却尚有商铺开门,于是说道:“二位治理当是有方,此地竟不似大乱之世。” 周钰听闻陛下赞扬,亦是喜不自禁,当是说道:“多谢陛下赞赏,臣等二人虽无上阵杀敌之勇,却亦有安邦定国之志向。” 李世民连连点头,心道又收二位贤臣,只怕亦是平民出身,故而在曹魏未受大用,但口中却说道:“二位如此大才,却屈身于这小小边城,是何缘由?” 周钰二人对视一眼,说道:“臣等起于微末,在这曹魏朝廷一无金银以供,二无世家门阀,故而至今尚陷于这小小一城之地耳。” 李世民闻言佯装悲泣,道:“想那曹魏,篡汉自立、但行恶事,不知害汝等多少贤才屈身其中,每每念及此处,朕由是悲不自已。” 这亦是李世民绝技之一,想那隋末之时,李世民每每能纳降臣为己用,想那尉迟敬德、秦琼、李孝恭、杜如晦、魏征、房玄龄、高士廉等贤臣名将,大多都是其降伏而得。 自跟太宗之后,这些文臣武将无不对其敬佩至极,这毅然是李世民于沙场之外又一能处。 周钰二人闻言亦是悲痛不已,当是说道:“尝听闻先帝礼贤下士、知人任用,未曾想陛下亦是如此,早知此中道理,吾等安能投这曹魏贼人之地。” 李世民闻言,徐徐说道:“二卿受苦矣,如今弃暗投明,朕当不行那昏庸之事,二位不如将家中老小移至成都,以得安身立命之所,待朕平灭这雍凉二州,汝等可当这二州一郡太守之职,若再立新功,封侯亦是可以。” 那周钰二人哪里招架得住李世民这接踵而来的糖衣炮弹,当即跪倒在地,高声答道:“臣等二人苟活性命于乱世,终身未逢明君,如今得遇陛下,当是殚心竭虑,以命报陛下知遇之恩。” 是时君臣三人仿若多年好友,同行而入得县尉府邸。 李世民自寻主位坐下,道:“不知那夏侯楙身在何处?将其拿来,朕要问其欺辱育才之罪。” 高翔闻言便差人将那夏侯楙提出。 此时的夏侯楙遍体鳞伤,早已没有了当初坐镇长安、位居安西将军、身怀驸马高位模样。 李世民见其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笑,面上却怒发冲冠,当即呵道:“汝可乃那曹魏夏侯惇之子、曹操之驸马,安西将军夏侯楙是也?” 夏侯楙闻听李世民怒吼,心中不由得一震,未曾想这大汉天子竟有如此威风,于是跪伏在地,高声呼道:“吾是也,败军之将恍如丧家之犬,请大汉皇帝陛下饶吾一命。” 李世民闻言佯装气极,拍案而起,道:“朕问汝罪,不因汝提兵犯我汉境,要知将受君命乃是天理,朕今日要问汝,是乃如何以权谋私、欺凌属下,辱人妻妾之罪!” 周钰闻言,当即泪如雨下,心中更感李世民恩情。 夏侯楙闻言两腿战战,高声呼道:“皆是小人一时糊涂,是那逆魏朝廷昏庸所至,烦请陛下念吾无能之情,饶命是也。” 李世民亦不理会,只是转头问道:“此人罪大恶极,当担何罪?” 赵云等人立于李世民身后,此时亦是答道:“回禀陛下,将此人五马分尸便可。” 周钰亦是跪伏在地,高声痛哭道:“请陛下为臣做主。” 李世民却转身对周钰说道:“此子朕留下尚有大用,不知育才可否饶其一命。” 周钰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挣扎片刻,说道:“愿听陛下吩咐。” 李世民猛地抽刀而出,着左右将其按翻在地,脱衣去甲,猛地挥刀而下,将其龙阳斩下,道:“如今小惩大诫,以报育才。” 夏侯楙吃痛之下放声大喊,道:“痛刹吾也。” 周钰见其龙阳被断,当是心道大仇得报,这才脸色稍缓。 李世民随即说道:“朕身为大汉天子,本当替天行道,将汝削首,但想到汝乃膏粱之辈,在那曹魏朝廷亦有世家门阀做遁,如今送你回洛阳,有一言以告。” 夏侯楙闻言大喜,道:“臣愿听陛下号令。” 李世民则是哈哈大笑,道:“真当朕是那黄口小儿乎?料汝返回曹魏若有机会亦会提兵犯我汉境,但朕自希望曹魏之中自派汝来,但汝此次回返洛阳,想必必被那曹睿问罪也。” 夏侯楙闻言亦是大惊,道:“请陛下教吾,吾自当感激涕零以报陛下。”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汝若回得洛阳,当遣汝那妻妾,曹操之女清河公主入宫求情,方得偷生。” 夏侯楙虽跨下疼痛难忍,却心道总算偷得性命,于是告恩而去,略做包扎便直奔洛阳而去。(此处略做情节,无伤大雅,诸君莫怪。) 正是:世家门阀出膏粱,宛如后世李景隆 欲知夏侯楙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肆拾叁回 夏侯楙夜回长安,魏皇帝御驾亲征(上) 话说那夏侯楙自眉县出来以后,身下疼痛难忍,但为避免刘禅后悔,又使追兵来抓,便强忍疼痛而行,待走出十里外才坐于地上休息。 是时血流不止,端是夏侯楙身强力壮,如此接连重伤,若是换得旁人,早已血流而亡了。 夏侯楙想到自己不仅损失一臂膀,更丢失龙阳,如今宛如丧家之犬,念及此处不由得放声大哭。 是时潘遂率二万人马方才赶到,见夏侯楙独泣于野,赶紧下马疾步而来。 潘遂以手扶其肩,道:“夏侯将军,为何会出现于此地乎?” 夏侯楙见所来之人乃手下猛将,故而以头抢地,嚎啕大哭,道:“那眉县县尉、县丞于城中反叛,偷得本将军虎符,又迎蜀兵入城,本将军历经九死一生,方才逃了出来。” 潘遂这才知晓李世民动向,当即骂道:“想来那县尉、县丞二人,早与蜀贼刘禅有所勾连,故而诈以疑兵诱吾出击,以图将军虎符。” 夏侯楙闻言更加悲戚,道:“如今兵乏粮尽,又丢城池,该如何是好?” 潘遂闻言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如今眉县已丢,吾等唯余这两万人马,更无攻城器械,如今之计,唯有末将先送将军回返长安,再做打算,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夏侯楙闻言连连点头,道:“快些回返长安,本将军身受重伤,只怕时日良久会有那性命之危矣。” 潘遂闻言看向夏侯楙身下,只见鲜血涌出不止,当是道:“将军又增新伤乎?” 夏侯楙闻言先是悲极,忽而脸色变红,口中却只答道:“腿受剑伤而已,无伤大雅。” 潘遂回道:“将军血流不止,不可不察,待吾使那军医前来为将军止血。” 夏侯楙闻言大急,道:“无需麻烦,只管快些返回长安,如今那眉县已落入蜀汉刘禅之手,若是再率大军追来,则吾等危矣。” 潘遂闻言便也不再坚持,直使人寻来马匹,将夏侯楙安置其上,随后率万骑向长安奔驰而去。 待到了长安,已是第二日拂晓,夏侯楙久经颠簸已然疲惫不堪,故而直回安西将军府邸,令人唤来城中良医为其救治。 潘遂则在门外静待。 时过半饷,良医总算出得门来,未等潘遂询问,便摆摆手说道:“将军交待,其病情不可与外人说道。” 此人说完便径直离开,再不多言。 潘遂则是面露不解,只是未等其多想,房内夏侯楙声音已然传出:“潘遂将军进屋说话。” 潘遂不及多想,几步跨入屋中,只见屋内灯火通明,夏侯楙面色苍白,躺在病榻之上,见其进来则是挥手以示近前。 潘遂赶紧几步上前问道:“不知将军伤势如何?” 夏侯楙连连摇头,口中说道:“伤势无碍,唯此数日经历,如今回想而来,直令人悲痛不已。” 潘遂闻听夏侯楙之声与以往不同,略微有尖锐之意,但亦不多虑,只是赶紧回道:“末将亦是如此觉得,此次大败,损兵折将,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缘由。” 夏侯楙则是徐徐说道:“想本将数日以前,身率八万大军讨伐蜀汉,如今损兵折将,恍如丧家之犬逃回长安,若陛下知晓,必问吾失责之罪。” 潘遂闻言亦是大惊失色,心中亦是记起这几日那蜀汉皇帝之英勇,当是说道:“此中缘由非乃将军之罪也,谁能料到那刘禅竟有如此武力,又指挥若定,每每陷于吾等阵中,都能逢凶化吉,逃出阵去。” 夏侯楙虽为膏粱子弟,却颇有几分识人之智,故而说道:“不仅是刘禅之威,想那蜀汉,本无良马,故而从未曾敢与吾大魏斗骑,哪曾想其自何处寻得这些骑兵,竟俨然如同虎豹骑一般。” 潘遂这才记起要给夏侯楙汇报之事,赶紧说道:“不仅如此,那日大战之时派出的不过其普通骑兵,昨日夜里,前来袭营之军更甚之!” 夏侯楙面露疑惑,赶紧问道:“比那日渭水之战时更甚?有多少数目。” 潘遂答道:“却身着玄甲,手执龙旗,精通骑射,一旦进入阵中,左右拼杀,难以抵挡,比之虎豹骑由胜六成,每每交战之时先是弓箭齐发,随后绕而行之,一旦发现吾军主将,便呼啸而来,那军中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人护卫刘禅,吾军中竟无一人可当。” 夏侯楙闻言赶紧问道:“不知有多少数量,如此军势,但有千骑,何人可当?” 潘遂答道:“不过百余。” 夏侯楙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其骑术不可能如此几年便增长如此,吾看那骑兵脚下似有一物,可惜多日大战却未某得一个。” 潘遂答道:“末将亦是如此觉得,想必是那诸葛亮所造之新物,待来日再战,定要寻得一个。” 夏侯楙却摇头说道:“吾一旦回京,只怕要遭大罪,哪有机会再行战阵?” 潘遂这才记起夏侯楙几次大败,又丢了眉县,一旦返回洛阳,只怕立即便会被问罪,于是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夏侯楙回道:“吾乃先魏武皇帝之驸马,吾妻为先魏文皇帝陛下之胞姊,今陛下之姑母,如今唯有令一可靠之人上奏战报同时,去吾府中,求清河公主为吾求情一二,如此方能得以生机。” 潘遂连连点头答道:“将军此言有理。” 夏侯楙又说道:“汝持笔待吾手书二封书信,一份上奏天子,一分交于清河公主。” 潘遂立即取来竹简刻刀,道:“请将军言之。” 夏侯楙沉思片刻,方才说道:“臣楙言:自得陛下号令,统率关中兵马以据蜀汉,楙提兵八万与逆蜀主刘禅决战于渭水,后值眉县县尉周钰、县丞马哲二人叛乱,故失眉县,又遭刘禅偷袭粮仓,如今兵乏粮尽,故而退守长安。蜀军由其主亲自率军,来势汹汹,只怕有决战之意,楙才不堪大用,愿陛下另遣一上将而来。” 夏侯楙随后又给清河公主手书一封,便不再表。 由是时,潘遂出得门来,唤来一个亲信,亲自交待其两封信各自去处,又着重强调一定要交到清河公主手中,后便令其直奔洛阳去也。 第肆拾肆回 夏侯楙夜回长安,魏皇帝御驾亲征(中) 太和二年,夏六月,洛阳城皇宫之中。 魏主曹睿大会群臣,是时值东吴犯境,大司马、征东大将军曹休提兵以据,未在朝中。 朝堂之中,近臣出班奏道:“据安西将军夏侯楙报,蜀后主刘禅提兵万余,出褒斜道偷袭柳城、眉县,后又勾连眉县县尉周钰、县丞马哲二人,斩杀数将,折吾大魏数万兵马,如今楙已退守长安,特来书信乞陛下援军。” 曹睿闻言先是一惊,随即拍案而起,道:“夏侯楙才不堪大用,想那后主刘禅不过黄口小儿,如何据朕大军?” 大将军曹真闻言亦是大惊失色,当即出班问道:“那蜀汉如何敢兵发中原?不知诸葛亮此时身在何处。” 近臣随即答道:“诸葛亮提兵八万,兵发祁山,戎陈整齐,南安、天水、安定三郡皆叛,以应诸葛亮,另据细作查探,新城郡太守孟达已存反心。” 是时朝堂之上惧然。 曹真呵道:“想那蜀汉不过一洲之地,如何能两线作战?此两路兵马,必有一处,乃是疑兵。” 曹睿深以为然,当是说道:“后主刘禅,素闻其胸无大志、怀无良策,尚且未经战阵,如何能据夏侯楙八万大军?” 是时谯周出班答道:“启禀陛下,臣于蜀国之时,亦是如此以为,不料那刘禅竟是弓马娴熟,蜀中诸臣皆以为惊,如今看来,正是忍辱偷生,以图大业,臣以为陛下不可不察。” 谯周此言一出,司空陈群当即出班奏道:“如今吾大魏境内三处同起兵戈,那夏侯楙已不堪一用,当另遣一上将以据蜀汉。” 曹睿闻言亦是气极,道:“想那后主刘禅不过庸碌之君,如今听闻往日既然是假借庸名,又出得蜀中,朕当御驾亲征,前往长安,与其一较高下!” 曹真则是出班奏道:“臣愿与陛下同往,刘禅虽未经战阵,却能连损夏侯楙八万大军,而那诸葛亮如今兵发陇西,正是一举将其歼灭之机。” 陈群却是说道:“若大将军随陛下西征,那新城郡太守孟达若是真的叛乱,又该当如何?” 陈群此言一出,朝堂之中再度鸦雀无声。 许久,曹睿方才说道:“既然如此,诸卿以为如何是好?” 曹真心中猛地想到骠骑将军司马懿,但一是不喜司马懿,二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带兵人选,故而闭口不答。 而那司徒王朗沉思片刻,想到司马懿尚于家中,故而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原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尚居家中,不如将其启用,以据孟达?” 曹睿闻言回道:“数月之前,朕已然唤那司马懿出山,谁知其居功自傲,竟称病不出。” 曹真这才出班答道:“臣愿去寻司马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曹睿虽不喜,不过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只好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那便烦请大将军一行。” 曹真答道:“臣遵旨。” 时司马懿自被曹睿罢官,又令其独居于洛阳城中,以便制之,司马懿却独居家中,断绝一切来往,每日只于家中抚琴为乐。 是日,司马懿正于府中舞剑,长子司马师急入府中,见得司马懿后先作揖,后道:“阿翁,某听闻夏侯楙于长安大败于蜀主刘禅,损兵折将,如今蜷缩于长安之中,那诸葛亮则是连战连捷,如今已占三郡,吾等还不出山否?” 司马懿并不作答,自是独自舞剑,待得剑花落尽,方才回道:“吾自有打算,今曹真、曹休势大,陛下英武,吾自当收敛剑芒,以待天时。” 司马师却面露疑色,道:“尝闻父亲叹及兵马,如今遇此良机,何不自荐而出?” 司马懿笑道:“吾当日正是自荐,方才使陛下多疑,如今再行自荐之事,岂不是使陛下更加疑乎?” 司马师闻言回道:“但如今事态危急,若不出山,那大将军曹真若是平定蜀汉,则势更大矣,吾等更无出头之日耳。” 司马懿笑道:“如今魏地四面皆敌,料那曹真无能尽平,不出数日,定来请吾出山,待到那时,方可出矣。” 司马师又问道:“前日陛下遣人来请,父亲尚且称病不出,如今曹真前来便出山,岂不是增添陛下之疑也?” 司马懿闻言哈哈大笑,道:“前日若出,则显吾之大志,一旦用完,陛下必弃某如弊履,如今危在旦夕,当行忠君爱国之志。” 司马师摇头以示不明。 正待此时,门外童子却禀报道:“大将军曹真携其子曹爽拜见。” 司马懿这才笑道:“乳子且看,这不就来乎?” 司马师则是心道父亲料计如神,便躲于屋中不言。 司马懿则是弃剑去靴,赤足而出,正巧遇曹真进入府中。 曹真见其面色不佳,又赤足而来,当是时疾步而前,道:“仲达因何如此模样?” 司马懿面色惨白,略带哭泣道:“吾身居洛阳,尝闻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却无能报国,故而泣耳,又闻将军来访,无暇扶正衣冠,愿将军莫怪。” 曹真赶紧将司马懿扶起,道:“仲达拳拳之心,某自知晓,愿入府中,与汝详谈。” 于是二人并肩而行,曹爽则是紧跟其后。 司马师自屋中悄悄望去,只见曹真虽英武不凡,其子曹爽却是体态臃肿,浑然不似其父,故而以为膏粱之辈。 待三人进入府中,曹真便将朝堂之事一一告知司马懿。 司马懿闻言放声大哭,道:“某自独居家中,尚不知国难如此矣。” 曹真赶紧出言以慰,道:“仲达休要悲矣,如今吾与陛下即将出征,兵发陇西,但料那孟达必反,故而欲请仲达出山以平,不知仲达意下如何?” 司马懿闻言却佯装难堪,道:“吾虽有报国之心,奈何惧陛下疑也,故而独居家中,再不敢言出山之事。” 曹真心道此子必是仍怀恨于当初都督雍凉二州之事,故而劝慰道:“此诚危急存亡之间也,凡为重臣,岂可因君疑而不报国乎?” 司马懿回道:“吾虽有报国之志,却无陛下号令耳。” 曹真笑道:“吾正是听令而来,仲达如今只管出山,以报陛下大恩。” 司马懿当即面北而跪,道:“臣司马懿多谢陛下隆恩,此番出兵,必然征伐不臣,以报陛下。” 曹真回道:“善。” 曹爽见此人拳拳忠君报国之心,由是以为忠贞无二矣。 第肆拾伍回 夏侯楙夜回长安,魏皇帝御驾亲征(下) 次日,曹睿升殿设朝,司马懿亦是坐于班中。 曹睿道:“今蜀汉举兵犯境,诸葛亮兵发陇西,蜀主刘禅意图长安,安西将军夏侯楙作战不力,导致损兵折将,朕欲御驾亲征。” 众臣皆道:“陛下英明。” 曹睿又道:“朕欲拜大将军曹真为大都督,选东西二京军马二十万于曹真,命其弟曹遵为先锋,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不知诸卿意下如何?” 众臣皆道:“陛下英明。” 是时司徒王朗出班奏道:“臣王朗愿与大将军同行。” 曹睿回道:“可。” 曹真由是出班答道:“臣受陛下大恩,安敢推辞,如今愿举二人为用,请陛下恩准。” 曹睿回道:“卿自举之。” 曹真于是拱手说道:“一人是乃原骠骑将军司马懿,今孟达意欲叛乱,若随诸葛亮同兴不义之军,则吾等危矣,司马懿可代荆州、豫州刺史,总督二州兵马,以据孟达。” 曹睿微微点头答道:“可,司马懿何在?” 司马懿出班答道:“臣在。” 曹睿道:“今使卿为荆州、豫州之地都督,愿君行忠君爱国之事,平灭孟达叛乱,可得重赏。” 司马懿俯身跪地答道:“臣司马懿遵旨,定当不负陛下重望。” 曹睿点头答道:“善。” 曹真又说道:“另一人为郭淮,字伯济,官封射亭侯,领雍州刺史,此人久经战争,又饱读兵书战策,可当一用。” 曹睿点头,道:“亦可,大将军保举之人,想必亦是英武之辈,诸卿可还有事上奏?” 众臣无言。 于是曹睿拔剑而起,道:“今蜀汉小儿犯我大魏边境,朕当行义军以讨不臣,特命大将军曹真为大都督,赐节钺;命郭淮为副都督,王朗为军师。选拨东西二京军马二十万,其宗弟曹遵为先锋,荡寇将军朱赞为副先锋,是年十一月出师西征,以定雍凉二州之地!” 言罢,曹睿又令人备足弓马器械,粮草军需,于太和二年,十一月初一,起兵西征。 是时万军齐出,旌旗遍野。曹睿自坐于銮驾,手持天子剑以待,曹真则率大军护卫。 三军直至长安,过渭水以西安营扎寨,魏主曹睿令夏侯楙觐见。 夏侯楙跪伏于地,两腿战战,说道:“败将夏侯楙见过陛下。” 曹睿见其损失一臂膀,又做萎靡模样,当即怒发冲冠,大声呵斥道:“汝提八万大军,怎的损兵折将,败于那刘禅一黄口小儿之手?” 夏侯楙闻言痛哭流涕,答道:“臣自长安出发,刚至渭水便遇刘禅伏击,那刘禅箭术高超、武力非凡,故而大败矣。” 曹真闻言出班怒骂道:“此番大败,皆由汝而起,怎敢推脱?请陛下将夏侯楙拖出去斩了。” 曹睿闻言暗暗思考,心想清河公主不日之前方方为其求情,如今若是杀之,只怕造成宗室不稳,于是说道:“朕虽怒于汝不利之罪,若就地将汝削首,亦非明君所为,但叫朕且看看,那刘禅是如何了得,再治尔等之罪不迟。” 夏侯楙闻言嚎啕大哭,道:“罪臣夏侯楙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曹睿却并不欲与其多言,挥手使左右将其带下,后又问道:“如今已至长安,想得那蜀主刘禅尚于眉县,不知此仗如何是好?” 曹真出班答道:“禀告陛下,吾等兴大军而来,料那刘禅不过数万人马,只需安营扎寨,步步紧逼,不日那眉县之中必然断粮,再一举攻之,则可生擒刘禅是也。” 曹睿微微点头,答道:“如此甚好,但那诸葛亮尚于陇西征伐,且已失三郡,若不起兵攻之,恐怕雍州之地尽落其手。” 曹真答道:“那陇西之地道路不甚平阔,且如今尚有二郡仍在反抗之中,若得一上将率数万之军自陇西道而出,攻蜀军侧翼,则蜀军必然首尾不相顾,必可胜矣。” 曹睿问道:“不知大将军举荐何人?” 曹真笑道:“右将军张合。” 众将皆以为是,故而曹睿又令右将军张合就地招纳兵马,提兵五万,自渭水西行,通过陇西道,以伐蜀汉。 曹睿又道:“如此便已安排妥当,待明日三军尽发,直奔眉县,朕要与那刘禅一决高下!” 王朗是时出班奏道:“臣愿与陛下同出,待得明日阵前,只需三言两语,便可叫那刘禅拱手而降。” 是时众将皆以为疑,虽每每听闻司徒王朗有三寸不烂之舌,却没想及其今日大放厥词,竟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曹睿闻言却是大喜,道:“朕兴义军以伐蜀汉,如今贤臣位于阵中,若是能说降刘禅,则不失为大功一件矣,料那刘禅不过黄口小儿,如何能与司徒作答。” 王朗由是谢恩。 是时,李世民于眉县之中已然知晓魏军举大军而来,甚至从眉县城墙望去,可见那营帐之中已然立起龙旗,方知魏主曹睿已至。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未曾想那曹睿竟敢御驾亲征,如今定要使其命丧于此!” 魏延亦是笑道:“陛下天纵神武,其实那逆魏皇帝曹睿可比。” 赵云则是面露忧色,道:“曹睿虽不足为虑,不过其率二十万大军,其中虎豹骑由为勇猛,吾等只待坚壁清野,依城墙以据之,万不可擅自出击。” 李世民点点头,道:“子龙所言甚是,但既然曹睿已至,明日朕应是该出得城去,阵前邀战,以损其士气。” 魏延等人皆以为是,唯独赵云说道:“末将以为不可,想那魏军来势汹汹,陛下若遭不测,则眉县不攻自破也。”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此中不足为虑,料得那曹睿不过尔尔,明日但随朕出城一战,自当扬吾等威名。” 赵云闻言只好闭嘴不谈。 李世民随即下令:“传令下去,令高翔总领城中二万兵马,搬运器械,以防魏军攻城,赵云、魏延、马岱、马忠四人则各守一面,玄甲军自在城中休整。” 赵云大惊失色,说道:“陛下若不动用玄甲军,只怕曹魏势大,不可当也。” 李世民笑道:“玄甲军自有大用。” 众将虽疑,却不再多言。 是夜,汉、魏二军各自枕戈待战,眉县之上插满大汉龙旗,高翔携本部五千兵马,及曹魏一万降军,各配置于城楼之上。 李世民又令周钰、马哲二人统管城中之事,将粮草军需一一清点,以待大战。 是日夜,渭水河畔长月耀眼,满天星光璀璨,只等大战来临。 正是:曹魏雄壮三军至,大汉猛将起刀持。待得明日大战来,太宗彰显神武姿。 欲知渭水大战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肆拾陆回 二皇渭水大战时,玄甲初扬威名日 (上) 次日,曹睿坐于銮驾之中,立于中军,曹真位其左而立,王朗位其右而立。 是时曹军二十万大军队伍严整,旌旗当空,人马威仪,号角响彻云霄。此刻烈日当空,壮阳激烈,魏军得皇帝御驾亲征,士气大振,无不磨刀以向眉县。 曹睿衣着戎装,腰配天子剑,手执令箭,于中军拔剑而出,道:“兴大魏,灭逆蜀,擒刘禅,入益州!” 是时万军齐声高呼道:“兴大魏,灭逆蜀,擒刘禅,入益州!” 刹那间声音响彻云霄,令那眉县之中汉军恐惧不已。 是时刘禅率四将而出,身后百余玄甲兵手持龙旗跟随。 李世民身着玄甲,腰配陌刀,背负惊雁,直奔曹魏中军而去。 魏主曹睿见状大惊失色,当即问道:“此人乃蜀主刘禅乎?” 当有近臣回道:“正是。” 曹睿惊道:“此人浑不似传言所闻,竟颇有几分勇武。” 曹真心想此时正是为夏侯楙脱罪之时,亦是说道:“看来夏侯楙所败不冤。” 曹睿点头不言。 李世民一骑当先,待至曹魏军前三百余步,放声吼道:“逆魏贼首曹睿何在?朕乃大汉天子刘禅,可敢与朕阵前拼杀?” 曹睿闻言大怒,道:“此子嚣张至极,令一猛将出阵,为朕将其生擒而来!” 司徒王朗却是上前一步答道:“启禀陛下,臣愿至阵前,将其呵斥,必叫刘禅拱手而降。” 曹睿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王朗寻得一批良马,直奔阵前而出。 李世民见来人一身儒袍,便长声笑道:“曹魏之中无大将乎?竟令汝这儒生出阵?那曹睿可在军中。” 赵云魏延等将亦是哈哈大笑。 王朗却不怒,只是说道:“吾乃魏国司徒,不知君可听吾一言。” 李世民长声大笑,心道此人不正是那被诸葛亮阵前骂死之王司徒乎?(此处取自三国演义) 李世民笑完说道:“但有何言,只管叫汝皇帝前来言说,汝算何人?” 王司徒却不加声色,道:“久闻公之大名,今幸一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无名之兵?” 李世民笑道:“吾乃大汉昭烈皇帝之子,今奉天命讨伐曹魏逆贼,何曰无名?汝原为汉臣,如今却效力于曹魏,岂不是奸佞之辈也?如今阵前嘤嘤狂吠,岂不如猪狗是也?” 王朗本为汉臣,如今做了曹魏司徒,本就心中有愧,闻此言谈只是心中大怒,但口中只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曩自桓、灵以来,黄巾倡乱,天下争横。降至初平、建安之岁,董卓造逆,傕、汜继虐;袁术僭号于寿春,袁绍称雄于邺土;刘表占据荆州,吕布虎吞徐郡,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天命所归也。世祖文帝,神文圣武,以膺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治万邦,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欲比于管、乐,何乃强欲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耶?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公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李世民于马上放声大笑,心道此子这番言论恐怕早已至阵前背诵,竟与史书中给诸葛亮所言一般无二。 但李世民却无与其狂吠之由,当是张弓拉弦,口中喊道:“汝这贰臣,安敢于阵前狂吠!” 说罢放弦出箭,正中王朗眉心! 三军由是大惧,万没想到后汉皇帝箭术竟然高超至此。 曹睿亦是惊道:“此子真若一员猛将!” 曹真亦是暗暗皱眉,口中却道:“为君者当以社稷为先,如此蛮力,只可做一将耳,陛下不必多想。” 曹睿深以为然,故而说道:“此子已损我军锐气,但派一猛将率虎豹骑而出,力斩其于阵前。” 是时郭淮出班答道:“末将愿往。” 曹睿准奏。 由是郭淮率曹遵、朱赞二将携五千虎豹骑自阵中杀出,直奔李世民而来。 郭淮手持长戟,一马当先呼啸而出,身后五千虎豹骑每骑搭配骑枪一杆,马刀一柄,狼牙棒一根,强弓一张,手弩一支,羽箭一壶。 虎豹骑本就是曹魏精锐中的精锐,乃是武卫营中的晓勇,一时间席卷而来,卷起漫天黄沙,气势如虹。 李世民放眼一看,见那骑兵晓勇非凡,虽不能与玄甲军相比,亦是勇武非凡。 但却甲却不够重,防护力不足,导致冲击力更是差隋唐时骑兵很大一截。 李世民手举亮银马槊,立于马背,起身高声呼道:“紧跟龙旗,随朕入阵!杀尔逆贼,再兴汉魂!” 是时城墙之上,高翔率数百军士其敲军鼓,以李世民手书之《秦王破阵乐》为节,百鼓齐响,威武之势气冲千里。 又听闻鼓声浩浩荡荡,仿若雷公怒吼,杀伐之意直直逼人。 是时万里长空皆避日,风沙浮云乱遮眼。百名玄甲军以鼓声为节,齐齐冲出,当是艳阳高照、烈日横空,直塌得飞沙走石,旁若万人。 百余玄甲兵齐齐张弓拉箭,口中呼道:“箭破逆魏系,马踏阵前营。千骑入阵去,以报汉家情。苍穹斜云破,锐当长空催。执铁齐圣名,扬我汉军威!” (此处是考虑到装备在随时代发展,后世装具等都发展迅速,肯定要比前人要强,诸君若有兴致,可参考陆军军官学院,汪翔教授的《论汉唐时期骑兵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的发展》,其中论述极为准确,这里不便于引用。) 只见百骑席卷而过,手中弓箭连发不断。 此三年之中,李世民略改屯田制,令这三千玄甲军再不适耕种,并每日亲自训练调教,方得大唐玄甲兵七成之威。 曹睿于站台之上,唯看到那刘禅率百骑不断绕行放箭,那虎豹骑一时间竟追之不上,阵型已然大乱。 曹真见状惊讶无比,如此百人竟然个个如同一流猛将,不仅骑术高超,更能于烈马狂奔之际齐射。 第肆拾柒回 二皇渭水大战时,玄甲初扬威名日 (下) 李世民一马当先,手中惊雁不断连发,那曹魏虎豹骑无一人可以近身。 至于阵中郭淮等将,更是不敢驰出阵中,生怕被那刘禅一箭射杀。 曹真虽是大惊失色,确亦能立刻调整部署,道:“虎豹骑各分四卫,于四面包抄,定不要使其突围而去。” 旁边旗手当即打出旗语。 阵中郭淮等将见状,便由朱赞、曹遵与一校尉各率一军,分别驰来。 赵云赶紧说道:“陛下,恐遭围矣!” 李世民见状却是面色不改,道:“休要多言,但随朕去!” 李世民说罢调转马头,直奔骑阵边缘,朱赞之处而去。 那朱赞亦是勇武之辈,当即率领千骑迎战而来。 是时,赵云抽枪而出,枪口直追朱赞头颅。 那朱赞则回身以长戢击之。 未等二人大战,李世民已飞马而来,手中惊雁连发,直奔朱赞而去。 朱赞自然知晓李世民箭术厉害,挥动一戢,当即侧身险险躲开。 是时魏延等将均随李世民冲入阵中,于是刀光剑起,不知多少人头斩下。 不过片刻功夫,李世民已率大军突围出来。 曹睿急急喊道:“休让刘禅逃脱!” 自不必魏主多言,那魏将郭淮见朱赞失利,早已跨马追来。 李世民却不慌不忙,只是回头一箭,正中虎豹骑一校尉头颅。 郭淮大惊失色,当即退回阵中,再无敢露头。 魏延急道:“既已杀出重围,当回城耳!” 李世民哈哈大笑,豪迈之情溢于言表,口中呼道:“随朕再杀入敌营!” 众将士齐声高呼道:“愿随陛下死战,不破敌军,终不回返!” 李世民手持惊雁,俯身而骑,率众将士直奔中军銮驾,剑锋直指台上曹睿。 而郭淮等将士皆是大惊失色,口中呼道:“保护陛下!” 只是此时虎豹骑皆已出阵,两军将李世民等人夹在中间,更勿说其速度极快,哪里又能追的上。 曹睿见状吃惊不已,赶紧说道:“调左右两军护驾!挡住其锐。” 曹真作为百战之将,当下猛地高呵道:“不可!三军不可轻动,一旦阵型大乱,那眉县之中蜀军定然倾巢而出,则我军必败矣。” 曹睿赶紧问道:“那刘禅锐不可当,又当何为?” 曹真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拔出长剑,翻身上马说道:“臣自护得陛下周全!” 说罢率千余亲兵奔驰而出,直向刘禅冲去。 李世民见距离中军已只有五百步之遥,原以为可以阵擒魏主,没想到一军又忽地杀出,只见当先那人身长七尺,身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腰系流云带,脚踩踏雨靴,端的是威武不凡。 李世民呵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曹真挥舞方天画戟,口中呵道:“吾乃大将军曹子丹是也,蜀主刘禅,纳命而来!” 赵云见刘禅不识得曹真,故而说道:“陛下,此子原姓秦,乃曹操养子,少时曾射杀猛虎,后曹操感其威武,故而收其为养子,虽年岁甚长,却勇武不凡,不可不察!” 李世民却只当充耳不闻,当即哈哈大笑说道:“朕当是谁英豪,原为汉贼二姓家奴,不知汝之宗室可还认得否?” 曹真闻言大怒,当下直冲而来,口中呼道:“黄口小儿,安敢饶舌!” 李世民见距离已近,当下起身张弓射箭而出,却不料那曹真早已料到有此一着,猛挥方天画戟,唯见箭入其戟,碰起火光,却未曾伤其分毫。 李世民吃惊之下,两军人马已然靠近。 赵云则放声大喊到:“放箭!” 于是百箭齐出,直奔魏骑而去。 曹真挥舞其方天画戟,只当箭不加身,马不减速,依旧直冲而来。 李世民惊道:“端的是一员虎将。” 说时迟,那时快。 两军已然对撞,曹真高举方天画戟,霎时间与赵云战至一起,而那军中校尉,则是各分十二,向阵中猛将冲去。 曹真高呼道:“常山老朽,安敢阵前战吾?” 赵云哈哈大笑,道:“料汝之义父仍是子龙手下败将,安敢于此狂吠?” 曹真闻言气急败坏,当下挥戟而出,只见枪芒戟光,二人竟斗得不分上下。 魏延见玄甲军虽然势不可挡,刚一冲杀便败魏骑过百,却终究被困于阵中,当下已有数骑跌落马下,当即高呼道:“陛下,敌军势大,末将自护陛下离去!” 李世民于阵中左右拼杀,亦是脸色沉重,原以为可以直冲中军,万没想到还有此等猛将杀出,但随即回头一看,高声呼道:“魏延、马忠、马岱随朕而来!” 三将闻言皆聚于李世民身前。 李世民拔剑以指曹睿,道:“杀得曹睿,魏军必乱,即使不成,亦可全身而退!” 三将皆道:“陛下高明!” 故而四人奋力拼杀,直冲出魏阵之外。 曹真正拼杀之际,只见那玄甲兵于骑阵中横冲直撞,直冲杀入阵中,撞杀得那虎豹骑人仰马翻,故而心中震惊,又见那蜀骑皆着玄甲,沉重非常,亦是不解。 只是未等其多想,赵云便手执龙胆亮银枪连连攻来,只好专心抵挡。 銮驾之上,曹睿亦是惊讶非常,道:“身着如此重甲,岂能行走自如乎?” 陈群则是目光如炬,转瞬间便看出其中缘由,说道:“该是其马镫,定是那诸葛亮又造出装具而已。” (汉朝时已经有马镫了,只不过是单马镫。) 曹睿略加思考,说道:“今日定要缴获一个,下来加以仿造。” 陈群回道:“臣尊令。”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忽然有四骑自阵中杀出,当先那人立于马背,手执长弓,不是蜀主刘禅又是何人? 曹睿大惊失色,慌忙喊道:“护驾!” 那架上诸多文臣亦是大惊失色,当下各自奔走,哪里顾得上陛下安危。 曹真目光如炬,已然注意到那四骑已杀出阵,直奔曹睿而去,当下由是大惊失色,道:“护驾!” 是时李世民已然冲至銮驾之外,见百余曹睿亲兵攻来,立即放箭而出,直杀数人,待近身以后,又抽刀以向,同三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屠杀干净。 曹睿见状哪里顾得上帝王威仪,只顾抱头逃窜,躲入帐中。 李世民亦是目光如炬,见帐内人影,当下拉弓放箭,长羽箭破空而去,直奔曹睿头颅。 魏军文臣武将无不大惊失色,心道吾主危矣,却只见曹睿猛地伏地,羽箭贴其头颅而过,将其冕冠定于墙上。 曹睿当下披头散发,恍如疯癫。 是时曹真已然杀回,李世民见其扑来,当下调转马头绕而行之,与玄甲军再度回合,直奔阵外而去。 那郭淮等将虽欲围攻,却追赶不上,只能见其回奔眉县是也。 是时眉县城墙之上,大汉三军齐声高呼道:“大汉天子世无双,阵前斩将杀魏王。逆臣再敢犯汉境,马踏长安入许昌!” 正是:万军无能挡,天子神武姿。魏主躲帐内,解冠谁不知! 欲知渭水之战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肆拾捌回 强结硬寨打呆仗,兵围眉县后主危 魏军中军大帐之中,曹睿披头散发坐于中央,两班臣子皆禁言不谈。 曹睿扫视群臣,忽地哈哈大笑,直令帐中之人无不惊惧万分,纷纷跪地呼道:“臣等护驾不力,死罪。” 曹睿不顾其他,拔剑而出,咬牙切齿,道:“身为魏臣,世食魏碌,如今不过四人闯营,便做鸟兽散!卿等可知罪?” 众臣皆拜,道:“臣等知罪,请陛下饶命。” 曹睿却不顾其他,以剑指眉县,道:“全军出击,朕要手刃那刘阿斗!” 众臣皆是大惊失色,但护驾有过在前,均无敢出言以对。 唯有曹真持方天画戟而出,道:“陛下三思,如今那城中粮草辎重俱足,若是强行攻之,只怕损兵折将,不如围而不攻,待得几日,料那城中粮草食尽则不攻自破也。” 曹睿猛地回头,目瞪曹真,那大将军曹真却是不假以色,由是瞪之。 帐内诸臣皆不敢出言以对,由是气氛紧张,若有剑拨弩张之意。 是时陈群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如今阵前失利,吾大军锐气大损,若真强行攻城,只怕那刘禅再率大军杀出,则我军必乱!” 曹睿闻言哈哈大笑,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卿等皆乃忠贞之臣,如今便依诸卿之言行事。” 曹睿说罢拔剑以示,口呼道:“不杀刘禅,势不回转!若阵前再有二心,当如此案!” 曹睿说罢剑斩案桌,是时案断两端,曹睿拂袖而去。 曹真却是立于中堂,道:“着郭淮、朱赞、曹遵、三将,各率本部五万兵马,分于眉县东、西、南三侧千步之外,以工事据之,本将军率武卫营十万,守于眉县北侧,各将切记,只可据之,万不能出寨迎敌!违者军法从事!” 郭淮三将当即单膝跪地,口中呼道:“末将领命。” 于是各自手持虎符出帐。 是时,李世民已然回返城中,于周钰府邸之中暂住,各将分列其中,皆面露喜色。 魏延于堂中哈哈大笑,道:“跟随陛下作战好不痛快,今日于阵中三进三出,那曹魏二十万大军竟然无以为据,让得陛下箭中魏主,试问天下英豪谁人能比之陛下?” 马忠马岱二人亦是大喜,道:“如今曹魏大军锐气尽失,若再强行攻城,吾等只需待其力尽之时,率玄甲军出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击退。” 周钰、马哲二人亦是大喜,本见曹魏二十万大军来袭,心中惊惧非常,但今日在那城墙之上见陛下于阵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当是说道:“陛下神武之姿,臣等佩服。” 李世民却是面色沉重道:“休要多言,岂不知吾等危矣?” 帐内诸将皆是疑道:“不知陛下所言,如今曹魏锐气尽失,吾等何危之有?” 李世民手持陌刀,踱步行于沙盘,诸将亦是跟随,立于四周。 李世民以刀指沙盘,道:“诸卿且看,眉县西接五丈原、南靠褒斜道、北据渭水、东临长安,若曹魏遣千军驻扎于褒斜道中,断吾等粮草,再分列四阵,必可将吾等困死于城中。” 诸将闻言皆是大惊,待从沙盘一看,方知李世民所言极是。 魏延赶紧说道:“臣自当携一军杀出,先破魏阵,陛下可于末将之后率玄甲军杀出,则必然可以突围而去。” 李世民轻轻摇头,说道:“即使朕可突围而出,那魏主必定携二十万大军西渡渭水,兵发陇西,时值今日,尚且无有丞相消息传来,若曹魏大军一到,则丞相危矣。” 赵云由是问道:“那依陛下所见,今应当如何是好?” 李世民眼盯沙盘,眉头紧锁,心中虽有丘壑,却还不是时机,许久之后方才叹道:“高翔。” 高翔闻言赶紧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道:“将汝本部骑兵各分四卫,分别部署于城内四门,由守将各自率领。” 高翔回道:“末将遵旨。” 李世民又道:“魏延、马忠、马岱、赵云。” 四将赶紧回道:“末将在。” 李世民道:“着汝四人分守四门,各率五百骑兵,待魏军开始安营扎寨之时,适时杀出,以扰其进度。” 四将回道:“末将遵旨!” 李世民转头令人唤来赵广、赵鹏二将,道:“汝等二人于玄甲军中再挑出一百精骑,由朕率领,其余兵马暂于城中休养生息。” 赵广二人闻言大惊,赵广赶紧说道:“启禀陛下,我玄甲军自出师以来,从未经历大战,如今见军中诸多将士皆立军功,亦是多番请战,请陛下赐吾等作战之机,末将定当奋勇杀敌,以报陛下隆恩。” 李世民闻言大怒,道:“朕之安排,必有深意,安敢质疑?” 赵广二人闻言大惧,当即伏地,道:“末将知罪。” 赵云是时回道:“汝等岂敢质疑陛下号令?敢做骄兵悍将乎?” 赵广二人回道:“末将不敢,只是玄甲军本是陛下亲军,如今出征却未逢一仗,故而多言,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叹道:“汝等回至营中,且广告诸将士,玄甲军乃汉军精锐,朕自有大用,如今还不是出征之时。” 赵广二人哪里还敢质疑,赶紧答道:“末将遵命。” 李世民说罢又转头面向周钰二人说道:“二位务必将城中粮草清点清楚,每日按时发放,万不可使城内将士哗变。” 周钰二人回道:“臣遵旨。” 李世民说完之后久久不言,待天色渐暗,便率诸将前往北墙探查敌军动向。 赵云放眼望去,只见魏军之中各持辎重,俨然准备驻扎营寨,故而说道:“陛下料事如神,那魏军果然不再强攻,而是结营去了。” 李世民面色沉重,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此次大战,恐怕吾等危矣,诸将万勿大意,若谁敢无朕指令,擅自出城,朕必斩之!” 诸将皆答道:“末将遵旨。” 李世民又巡查了城墙之上备战情况,见巨石、树木等守城之用皆准备妥当,才孤身返回府邸之中休整。 是夜渭水之南,眉县灯火齐明,宛如天上明星闪烁,城中将士无不加紧修筑工事,以待魏军来战。 而魏军之中亦是井然有序,今日虽逢大败,士气大减,却得曹真这久经战阵之将统率,故而军容严整,可堪大战。 正是:汝有张良计,吾有过墙梯。莫道古人智,亦有施展时。 欲知后主如何破局,且看书童下回分解。 第肆拾玖回 曹魏俘获双马镫,万兵尽发困汉军 是日夜,魏军众臣齐聚中军大帐之中,曹睿手中持今日自蜀汉玄甲兵手中夺得之马镫仔细把玩。 众臣无不翘首以观,皆欲看此物有甚神奇,缘何令那蜀汉平白得此强骑。 陈群持此物道:“有此物披于马背,骑兵两脚可以支之,此乃蜀国骑兵骑于马背奔腾,可以射箭之由。” 帐内众臣皆以为是,道:“不知曹真将军可曾见过此物?” 曹真早就对此物十分好奇,当下自曹睿手中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端量,片刻之后道:“司空所言极是,此物正是给士卒双脚支撑所用,难怪那蜀骑英武至此。” 曹睿却是笑道:“那刘禅可以骑射,此处并不多怪,想我曹魏帐下诸多猛将亦可,但其凭借此物,可以使蜀骑人人精通骑射,以据我虎豹骑雄威,此乃用法。” 曹真回道:“陛下英明,特别是那刘禅所率重骑皆穿带铁甲、铁盔,马铠,故而势不可挡。” 曹睿闻言哈哈大笑,道:“此乃小物,令人送至洛阳,使人打造数千,当不惧其突袭矣。” 帐内诸臣皆称是。 是时谯周出班,道:“臣谯周愿携此物返回洛阳,不需数月,便能打造数千,以供三军所需。” 陈群却突然怒斥道:“此地诸多重臣皆在,岂能容汝放肆。” 原道这谯周虽为贰臣,却常得曹真相助,欲将其培养为亲信,这大魏文臣哪能见曹真伸手夺权? 况且谁人不知此事必为大功一件,若是落到谯周手里,只怕曹真在朝中势力又将上升。 曹真则是微微皱眉,道:“臣以为谯周本为蜀臣,想必对此物有所接触,可以行矣。” 曹睿亦是沉思良久,方才说道:“二位所言皆有理,但此物乃新生,还是谯周去矣。” 谯周闻言大喜,道:“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陈群等人闻言自好默不作语,只是心中郁闷,尚且未发。 曹睿交待完后,又问道:“大将军,不知霹雳车可带乎?” 曹真回道:“此物虽乃攻城利器,却沉重非常,自然携带不了,如今那长安城中,尚存数辆,陛下可遣一猛将将其押运而来。” 曹睿口中的霹雳车,乃是当初官渡之战时,曹操首制发石车,当初正是凭借此物攻破袁绍壁楼,又名抛石车。 曹睿说道:“此眉县之中尚且守有数万兵马,且墙高城厚,还需运来。” 曹睿随即叫道:“朱赞何在?” 朱赞自班中而出,答道:“末将在。” 曹睿道:“令汝所率本部兵马之中出一猛将,携五千兵马前往长安,提霹雳车来。” 朱赞回道:“臣遵旨。”当即转身而出,安排人马。 至于曹睿则是率文武群臣前往眉县之外,探查营寨修建事宜。 是时,李世民位于城墙之上,望见曹睿銮驾至于魏军营寨之中,当即率赵云及百余玄甲兵自北门杀出,直奔曹睿而来。 那曹真亦是高呼道:“蜀军又来矣!” 曹睿则是大惊失色,慌忙叫喊道:“快遣虎豹骑据之!” 哪里需要曹睿下令,曹真早已翻身上马,率虎豹骑而出,以据刘禅。 只见刘禅高举惊雁,再次奔驰而来,却远远躲开曹真大军,直向尚未建成之营寨而去。 魏军千余步军列阵而来,李世民却丝毫不避,直率赵云等将士冲入阵中。 李世民立于马背,左右开弓,赵云则手持龙胆亮银枪护卫左右,于是无人可当,直杀入魏军营中。 李世民放声高呼道:“魏主曹睿何在?安敢出营与朕大战?” 那曹睿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当下令人将龙旗降下,逃窜于营寨之中。 而那魏军之中,皆是曹魏精锐虎卫营之士卒,见李世民于营寨之中四处拼杀,刹那间便有数名杂号将军率万余步卒围来。 李世民亦不与其过多纠缠,起身射箭,再中三将,随后绕而远去。 那曹睿见刘禅追来,赶紧令人将其朝服换下,又换一身宦官着装,令人四散开来,避免被李世民发现,自己则是独自躲于营寨之中。 李世民飞马而来,见营寨之外一宦官藏于屋檐之下,当即问道:“那曹睿身在何处?若不如实以告,休怪朕箭不容情!” 曹睿早已吓得两腿战战,回道:“陛下,陛下在北。” 李世民闻言向北望去,正好看到有一人身穿朝服奔走,当即呵道:“魏主曹睿休走!”说罢纵马而去,直奔那人去也。 是时曹真匆匆来迟,却将那刚修建好之营寨踏损干净。 曹真正好见曹睿躲藏于其中,当下惊道:“陛下何故如此?” 曹睿面色微变,道:“汝等护驾不力,若非朕自有三分机智,如今恐怕已然命丧刘禅之手!” 曹真闻言大惧,赶紧翻身下马,道:“末将知罪,请陛下惩罚。” 曹睿却是无心与之纠缠,一把抢过曹真座驾便骑上去,道:“刘禅多次辱朕!大将军今日务必将其生擒!” 曹真只好回道:“末将遵旨。” 曹睿却是纵马而去,直奔中军大营。 曹真赶紧自士卒手中接过马匹,再次上马,待找到刘禅人影后又追驰而去。 是时李世民手举惊雁,一箭发出,那宦官应声倒地。 赵云惊呼道:“陛下神射!魏主曹睿毙矣!” 李世民却心生疑虑,待上得前去,令人将其翻身过来,只见此人面色白皙,且无胡须,骂道:“此乃曹魏宦官!想那曹睿必是换了衣衫,自逃去也!” 赵云忽地叫道:“方才指路之宦官,正是有胡须,只是末将未曾注意!” 李世民闻言亦是记起,当即骂道:“此子真仿若其祖父割发去袍而逃!且随朕追矣!” 李世民说罢调转马头,再向刚才之地追去。 李世民还未曾出发片刻,便正遇曹真冲来,当即调转方向,躲了开来。 曹真却是怒骂道:“刘禅小儿,若为英雄,当与吾正面交战!” 李世民率玄甲军一边逃脱一边骂道:“若是交战,到那阵前可以,愿汝这二姓家奴勿要躲于帐中!” 曹真闻言气急败坏,道:“敢叫汝等休走,本将军自与汝一较高下!”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道:“料得汝这老儿有何本领?敢阵前与朕一战乎?” 曹真却不作答,虽然气急攻心,却仍知刘禅箭术高明,若真与其阵前争斗,只怕过不下一时片刻,便会被其射落马下。 李世民那便见曹真不言,由是大声笑道:“二姓家奴羞矣,岂不敢与朕一较高下乎?” 汉军闻言皆哄堂大笑。 那曹真却不多言,只是率虎豹骑再次追来。 李世民却是放声高呼道:“朕今日且到此处,自回城去也!汝这二姓家奴若是胆敢与朕斗将,且下战书过来!” 李世民说罢调转马头,绝尘而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令玄甲军回身射之,又有不少魏骑掉下马来。 那虎豹骑却根本追之不上,只能看其回城而去。 曹真是时怒不可遏,弃方天画戟于地,道:“刘禅欺吾太甚,不生啖其肉,安能解吾心头之恨!” 旁边虎豹骑校尉见曹真怒发冲冠,只好上前说道:“将军勿要再追,想那刘禅定是见吾等于此扎结重寨,故而虑之,方才出城作乱,吾等只需据营坚守,其不攻自破矣。” 曹真咬牙切齿地道:“待得擒住刘禅,吾定要将其曝尸荒野,使野狗尽食其肉!” 正是:二吓魏主弃衣去,三军阵中万人敌。 欲知何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回 困眉县屡屡血战,发神弓克敌以还 话说魏主曹睿围困蜀汉刘禅于渭水河南、眉县之中已然一月有余,期间又令魏将强夺斜谷关,断其粮草,欲于此地将其一举歼灭。 是时李世民持陌刀立于城墙之上,见魏营已然建成,虽于此月之中,多次令赵云、魏延等将率骑兵袭营,虽多有斩获,却苦于兵力差距巨大,根本无法撼动其根基。 终究无法阻挡魏军筑城。 只见魏军平地以荆棘等筑城营,大小各异,每面约二十余个,每营中驻扎兵卒数千,时逢偷营,便每日安排数千人值守,故而无以袭矣。 李世民又看到营寨坚实,其墙高五尺,阔八尺;女墙高四尺,阔二尺。 又于每百步置一战楼,五十步置风炮一具,每三尺置连枷棒一具,每铺更板并架营内。 又于营中置望竿,高七十尺。营外掘壕一重,其外阔三步,立木栅一重,棚外更布棘城一重,棘外陷马坑一重。 李世民叹道:“魏军军势如此,难怪当初先帝未能攻入中原。” 赵云亦是叹道:“魏军占据司、豫、冀、兖、徐、凉、雍、并、幽、青十州之地,吴王孙权占据扬、荆,交三州之地,而吾大汉却唯有益州,故而军势甚弱矣。” 李世民亦是愁眉不展,道:“因得十州之地,故而军械、良马、辎重不绝,那曹真亦是英明之辈,知以彼之长攻朕之短,如今营寨以成,再欲偷袭恐怕损兵折将矣。” 魏延由是说道:“故末将当初便道,由吾率本部骑兵冲阵而出,陛下自率玄甲军奔袭至斜谷关,如此方可进退自如矣。” 赵云却是怒骂道:“文长休要多言,陛下如此安排,必有下着,吾等只需奉命行事便可。” 魏延闻言只好低头不语,却心中不忿,由是不说。 李世民却微微一笑,徐徐说道:“文长莫要担忧,吾等于此地以据曹魏大军数月,想必丞相攻伐陇西之地已然功成,既然目的达到,君死社稷,有何惧也?” 诸将闻言皆泪如雨下,赵云亦是略带泣声说道:“陛下于社稷之恩德,吾等佩服之至,云愿请一军,为陛下杀出血路。” 李世民却是哈哈大笑,道:“子龙无需为朕担忧,却不知朕自有打算,如今大战不过刚刚开始,众将士只需磨剑以待。” 李世民此言一出,诸将士皆心生疑虑,心道:陛下莫不是存有必死之心,担忧吾等弃城而降,方才有此言语乎? 就在大汉君臣于城墙之上时,魏军大军集结,携带辎重便欲向眉县攻来,看那魏军军容整齐,列阵之中携带霹雳车。 那霹雳车上装机枢,弹发石块。因声如雷震,故名霹雳车。在《三国志·魏志·袁绍传》中记载道:太祖(曹操)乃为发石车,击(袁)绍楼,皆破。故而名曰霹雳车。 赵云惊道:“魏军攻城!” 魏延亦是吼道:“那为何物?” 赵云答道:“此乃霹雳车,想当初,云跟随先帝之时,于曹操阵中见过,其威力巨大,乃攻城利器!” 李世民亦是反映极快,当即说道:“各将士回归本城墙,据城坚守!再将元戎推出,以之射其霹雳车,万勿使其靠近!” 李世民令人将北城墙中连弩取出,此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 正是《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中记载的:亮性长於巧思,损益连弩。 众将士皆答道:“末将遵命!” 于是各散而去。 是时各城墙之上将元戎推出,猛地连发,只见数十箭矢飞扑而去,那霹雳车竟有数辆被击毁。 曹真大惊,道:“此为何物?那诸葛亮真若神人,此弩威力之大,真乃骇人听闻。” 曹真见霹雳车体型巨大,刚刚推出营寨之中便立即遭到城墙之上的弩箭打击,于是又令人将其推回,只持云梯等攻城器械而上。 李世民目光如炬,于城墙之上持陌刀大呼道:“逆魏不臣,篡汉自立,如今围我眉县,欲置朕于死地。吾等自当奋勇杀敌,以退魏军!朕自居于城墙之上,朕不退,众将士更不能退!” 汉军将士见陛下身先士卒,独自站于城墙之上,亦是饱受鼓舞,当下再无一人心存侥幸,唯有以身报国之志。 城下魏军只听汉军齐声高呼道:“生为汉民,死为汉魂。置此死战,俱死无悔!” 是时叫喊声宛如大风刮出,卷起眉县之外风沙满天,平添几分肃穆之气! 那曹真亦是持剑以向,高呼道:“先登城墙者,赏万金!” 此言一出,魏军大举杀出,自四方同时攻城。 古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魏军气势汹汹,大举攻来! 是时杀声震天,刀剑各利,豪迈之情响彻云霄。 而那墙上汉军则是以弓弩、树木以还,将其拒之门外。 由是眉县之外,早已堆起尸山血海,那护城河之中,不知躺着多少汉魏英灵。 李世民亦是独立于城墙之上,举惊雁而发,箭箭命中魏军将领,导致此北门之外,一时间竟然再无魏将冲锋。 曹真见状由是骂道:“刘禅小儿!汝呈箭术之威,算得什么英雄?” 李世民亦是大骂道:“二姓家奴,汝呈人多势众,又算得什么英豪?” 李世民猛地放箭而去,但行百步,终落于曹真马前。 曹真吃得几次大亏,早已知晓李世民射距,由是骂道:“汝自出城而战!”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道:“汝自入城一战。” 此战直至拂晓方才停下,魏军各收兵马器械回营,汉军则是抓紧修筑工事城墙。 后世史书记载道:公元二二八年。 建兴五年六月初八。 汉魏两军于渭水之南眉县之间决战,魏军携二十万之众攻伐眉县,帝刘禅仅率五千汉军、万余降卒以据。是日风起云涌、大雨蓬勃。帝刘禅亲上战阵,持神弓惊雁射杀魏将无数,魏军之中无不惊惧! 后人无不叹曰:丈夫当持三尺剑,沙场拼杀裹尸还! 正是:时值秋来六月八,眉县之外卷风沙。万军齐进破城卫,花自香来刀兵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壹回 长夜落寞潇潇下,老卒欲谈却语迟 转眼之间,自曹睿御驾亲征围攻眉县已然过去一月有余,此月之中,曹真秉持保持实力,绝不强攻的战略方向,只是每日以骚扰攻城为主。 李世民立于北墙之上,望着恍如潮水退去之魏兵,长长叹道:“今日已然攻城三次。” 李世民自曹魏攻城开始,便衣不解甲居于城墙之上,经过一月大战,早已狼狈不堪,身上铠甲亦是受损严重,就连那强弓惊雁都不知晓换了多少弓弦。 高翔亦是满身鲜血,手持长刀说道:“陛下,城中粮草已只剩一月,魏军每日攻城,虽不得利,却使我城中之兵损伤不少,如今汉军本部已然只有三千,那魏卒降兵亦是只剩七千,若是粮草食尽,则军中必起混乱。” 李世民闻言不做回答,只是暗暗计算了时日,而后说道:“无需担心,朕所等之机遇就快到来,着军医至城墙之上救治伤兵,再令周钰将粮草军需送来。” 高翔见陛下仿若智计在心,便也不便多言,口中答道:“遵旨。” 说罢转身离去,去唤扎营于城中的周钰了。 李世民则是手持长剑,踱步于城墙之上。 墙上伤兵无数,见陛下到来皆纷纷起身作礼,道:“参见陛下。” 此月李世民每每带头作战,手中强弓惊雁不知杀死多少曹魏的能兵强将,早已被城中大汉将士视作军神。 李世民一一回之以笑,道:“众将士辛苦。” 墙上将士亦是还礼。 未走多时,李世民见一个汉军老兵被曹军弓弩击穿了左臂,正躺在地上轻轻哀嚎,看李世民走近,赶紧作势欲起身。 李世民目光如炬,一把将其按住,说道:“无需多礼,如今时值大战,养伤为重。” 那老卒看似四旬模样,在汉朝时间来说,已然算作老叟,李世民赶紧俯身下来,问道:“老先生伤势如何?” 老卒眼含欣慰,望向眼前这个浑身鲜血,百战百胜的年轻君主,不由得热泪盈眶,答道:“陛下,末将伤势不妨大碍。” 周边士卒见李世民走到,纷纷聚拢在周围,虽身上大多带伤,却依旧军容严整。 李世民见其流泪,心中不解,当是问道:“老先生何故哭也?” (《史记·贾谊传》:每诏令议下,诸老先生不能言,贾生尽力为之对。) 老叟赶紧以甲拭泪,道:“末将自徐州时跟随先帝,当初当阳长坂坡时已然见过陛下,尝听闻军中同乡说陛下昏庸无能,每每独自哭泣,暗道汉室中兴无望,却没想到如今见来,陛下却是英武不凡,故喜极而泣。” 李世民闻言,心中略起波澜,赶紧回道:“多谢老先生厚爱,大汉正因为有老先生,才有如今模样。” 老叟略带哽咽,道:“末将当初不过乡中之人,深受战乱之害,后值先帝就士于新野,故入军任伍长,自追随先帝以来,常感先帝仁德,故舍生忘死以报,如今年岁渐长,又遭此大伤,恐怕再也难以见到汉室中兴之日了。” 周边将士闻言无不动容,是时泪如雨下,颇有惋惜之情。 李世民亦是长泪渐落,道:“老先生忠义无双,当为公嗣效仿,不知老先生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妻儿老小,若幸得回返成都,朕必定善待。” 老叟久久无言,嘴咳鲜血不止,李世民赶紧以手拍之,并高声喊道:“军医何在?” 不料那老叟却抓住其手,说道:“陛下,末将家中已然无人,长子战死长沙、次子身死夷陵、末子葬于荆州,如今孤身一人,再无牵挂了。” 李世民不由得声泪俱下,是时泪淌血流,道:“老先生满门忠义,公嗣再次谢过老先生于汉室大恩。” 李世民说罢挥甲跪地,欲做大礼。 那老叟见状则是大惊失色,一把将其抓住,道:“陛下万勿行此大礼,末将值此乱世之中,是乃感先帝仁德,故死心跟随,末将年少之时,常听闻使君说那仁德之世,每每心怀向往,不过如今再无时日以待了。” 李世民闻言放声嚎啕大哭,心道:大汉得如此忠义之辈,却不能再兴汉室,实在使人痛心。 是时天地动容,闻听雷鸣雨啸,宛如啼哭不知。眉县城中大雨倾盆而下,不知多少将士残骸掉落水中。 众将士皆感其情,纷纷以手掩面而泣,就连那曹魏降卒都是长泪不止。 老叟却突然哈哈大笑,长声歌曰:“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众将士听闻,纷纷以歌复诵:“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老叟歌罢忽地放声大笑,是时血流不止,众将士皆忧其伤,唯有老叟毫不在意,只是仰天长啸,道:“先帝,末将再无报效汉室之力,再无时日得见先帝仁德之世了。” 老叟说罢久久不动,待李世民以手试其鼻息,方知已然亡矣。 李世民久久不语,唯以右手以闭其目,待过多时,方才起身。 李世民环顾四周,众将士无不声泪俱下,故而拔剑长歌,曰:“雄雄大汉,共赴国难,幽幽汉情,复我河山。长泪不尽,死不回返!北为旧都,克日以行。壮我将士,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汉有老卒,谁言忠心!” 是时城墙之上电闪雷鸣,雷霆咆哮不已,仿佛送这大汉老卒安然归西。 数千将士无不放声大哭,声音传遍千里,直到那魏军帐中。 那魏国大将军曹真本已渐退,忽闻墙上嚎哭之声传来,亦是转头望去,只见蜀军数千将士哭做一团,由是感慨不已。 阵中曹睿心生疑惑,问道:“蜀国将士何以哭矣?” 曹真却久久不言,身经百战之将军,自然能共情,只是这小陛下,哪里又能知晓士卒之哭泣? 于是曹真不答,只顾转身回帐,曹睿隐约之间,却见其有泪花闪过,故而心生疑虑。 正是:欲兴仁德于世,不料百年多孤。 欲知李世民后计为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贰回 暗室做计行逆事,粮草烧尽大难时 是日夜,马哲独行至周钰府邸,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悄声以进。 周钰本于家中清点粮草器械数目,见马哲入门而来,赶紧起身问道:“宜山不是今日值守,应当在粮库之中乎?来此何为?” 马哲见屋中无人,几步走到周钰近前,说道:“育才兄可知,汉军此行目的?” 周钰不假思索便答道:“自然是北伐而来。” 马哲叹道:“本以为如此,今日却听闻城中将士说道,是乃疑兵是也,陛下欲死战于此地,以减缓陇西诸葛亮之压力。” 周钰笑道:“此时某自然知晓,又当如何?” 马哲却是大悲,道:“原以为大汉皇帝于此地攻伐,是乃北伐而来,却未曾想是置之死地,且无后生。” 周钰亦是哀叹,道:“谁能料到那汉皇决心如此?竟以自身为饵。” 马哲回道:“吾有一计,可是吾等转危为安,哪怕是封侯拜相,都有机遇。” 周钰闻言亦是心生好奇,问道:“不知宜山所言何事?” 马哲笑道:“尽烧城中粮草,北投而去。” 周钰闻言大惊失色,道:“宜山荒缪!吾等如今身为汉臣,屡屡得陛下恩德,如今怎敢做那背主求荣之事?” 马哲赶紧以手掩之,道:“育才兄谨言,此处汉军将士多矣,若被人发现,只怕会遭怪罪!” 周钰这才平静下来,说道:“宜山兄且勿行此不义之事,陛下待我等如此,怎敢叛之?古人云:君以国士待我,我以烈士报之,如今陛下尚且危在旦夕,吾等怎敢?” 马哲叹道:“育才兄,吾等身居乱世,漂泊无依,所求之事无非功名利禄,如今困于此城之中,性命尚且不保,还谈何气节?” 周钰则是长声怒马道:“我堂堂丈夫!已做贰臣,安能复叛!宜山兄若是再言此事,休怪吾与汝割袍绝义!” 马哲闻言面色微动,只好道:“育才莫怪,哲也是生死存亡之间方才提此下策。” 周钰面色稍缓,说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虽漂泊无依,尚且应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马哲只好低头认错,答道:“育才所言甚是,哲受教矣。” 周钰见其迷途知返当下点头答道:“宜山今日头脑昏沉,无需返回粮库,钰自会值守。” 周钰说罢转身欲要离去,全因马哲如今作此话语,周钰放心不下,只好自己前往粮库值守。 马哲闻言低声答道:“那便多谢育才兄。” 周钰刚刚拉开房门,正欲走出,却未想到马哲于身后忽以剑鞘击其头颅,周钰未等转身,便昏倒于地。 马哲却是面色阴沉,口中说道:“正所谓无毒不丈夫,育才兄休要怪吾。” 马哲说完抽刀而出,作势欲斩。 是时忽闻外界有脚步声传来,于是只好跳窗而出,直奔粮库去也。 进来之人正是大汉玄乡候、杂号大将军高翔,此夜来寻周钰,全是因为核对粮草数目之事。 高翔待走至周钰门前,只见大门敞开、周钰伏于地上。 高翔大惊失色,直以为曹魏细作袭击,赶紧几步上前,以手试其鼻息,见尚有生气,便以凉水喂之。 与此同时,又令亲兵通知守城将士,加大巡查力度。 时过一刻,周钰才缓缓醒来,一见是乃高翔,赶紧高声呼道:“将军,快快去城中粮库,那马哲反矣!” 高翔闻言大惊失色,如今据城坚守,所凭之物正是那城中粮库,若是有失,只怕眉县不攻自破。 高翔赶紧起身,唤来亲兵,翻身上马,便直奔粮库而去。 正当出门之时,方见粮库燃起冲天大火,高翔呼道:“不好!” 是时眉县之中万余将士皆被警钟惊醒,纷纷起身查探。 李世民亦是被亲兵自梦中唤醒,道:“何事?可是魏军夜袭?” 那亲兵赶紧答道:“启禀陛下,是那城中粮库失火!” 李世民闻言大惊失色,赶紧道:“令人加强城墙防卫,万不可使魏军偷袭,朕自去看矣!” 李世民说罢携数十亲兵赶至粮库,待得到时,魏延等将士已齐聚此地,见刘禅到来纷纷做礼。 李世民见粮库大火已然被熄灭,其中损失粮草无数,只怕所剩三成不足,便挥手赶紧问道:“无需多礼,损失如何?” 魏延赵云二将乃是第一时间赶至之人,亦是二人率众将火势扑灭。 魏延满面愤慨,道:“启禀陛下,是那周钰、马哲二人防火所至!” 李世民赶紧挥手打断,面色阴沉问道:“朕问损失如何?” 高翔见状赶紧回道:“启禀陛下,损失七成有余,所剩余之粮草,不过够大军三日所需。” 李世民深吸长气,许久不言,四周将士亦是不敢出一言以对。 许久之后,李世民方才说道:“传令下去,朕已联络丞相,两日之后必有粮草送到,令三军各施其责,万不可使城中再添混乱。” 李世民说完又补充道:“将剩余粮草分为两半,一半供应玄甲军,必要使其保持战力,另外一半皆分发于各城墙守军之手,每日供需减半,可供三日。” 是时赵广答道:“启禀陛下,玄甲军自入城以来,从未经历一仗,军中将士多有怨言,如今粮草尽损,还供应玄甲军之中,只怕军中流言蜚语。” 李世民骂道:“玄甲军朕自有大用,听令行事便可,再敢多言,朕必斩汝头颅。” 赵广见陛下如此作答,只好伏地答道:“末将知罪。” 李世民亦不多言,只是回身望向高翔问道:“马哲、周钰二人何在?” 高翔拱手答道:“启禀陛下,马哲已逃出城去,其于眉县做官多年,尚知城中小道,故而未得擒获,周钰此人本被末将于家中发现,是时后颅被剑鞘所击,如今却被文长关于地牢之中!” 李世民闻言怒极,拔剑以待魏延,道:“文长怎敢擅自关押大臣?” 魏延却是毫不惊慌,只跪地答道:“启禀陛下,此二人本就是贰臣,如今防火烧粮,罪大恶极!末将自认所为无错。” 赵云亦是答道:“陛下,周钰虽未参与此事,却仍存嫌疑,哪怕身无二心,亦需多加看管,万勿使其再生事端。” 李世民见此场景,恍惚间记起当年与尉迟敬德之事,忽地哈哈大笑,说道:“自古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自用此人,一切罪责朕自担之,如今马哲弃城而去,是乃朕用人之错,周钰若是存二心,亦是朕识人不明!” 李世民说完便向魏延吼道:“周钰关押何处?” 魏延虽心存不忿,却只好答道:“县衙地牢之中。” 李世民持剑轻削魏延铠甲,只见剑过甲脱,又说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朕且不问汝滥权之责,今削汝甲胃,当知罪矣。” 魏延虽受刀剑,却面色不改,答道:“末将忠贞不二,所行之事皆为大汉,愿陛下明查。” 李世民不答,只是率人疾步走向县衙地牢之中。 那周钰见陛下赶来,由是以为降罪而来,当即哭道:“臣周钰自知履职不力,请陛下降罪。”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拔剑斩其门,又步入狱中将其扶起,道:“育才无需自责,此事皆因朕识人不明,与育才无关,城中粮草,尚由育才节制。” 周钰闻言大惊失色,万万未曾想到陛下竟然仍然将此重任交付于他,是时声泪俱下,口中答道:“陛下大恩如此,臣无能以报。” 李世民却不多说,只以好言相劝,方才回归城墙之上。 正是:自古明君识大体,方得将士誓死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叁会 眉县烧得粮草尽,马哲夜奔魏大营 眉县之中烧起大火,于长夜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魏军大营之中,曹真身披甲胃走出大帐,遥遥望向眉县,唤来左右问道:“那蜀军城中发生何事?” 左右亲兵回道:“启禀将军,据前方将士回报,应是城中失火。” 曹真望向眉县之中,许久方才说道:“着人去禀告陛下。” 不过片刻,曹睿已然得到消息,并于中军大帐集结营中将士。 曹真、郭淮、朱赞等将及陈群等皆在列中。 曹睿面露喜色,笑道:“诸卿恐怕皆已知晓,不想那蜀汉营中已然叛乱。” 曹真亦是喜不胜收,说道:“如若其内乱,则我军兵不血刃就可将其击败。” 陈群却是面露忧思,出班答道:“启禀陛下,臣尝闻蜀汉诸葛孔明善用疑兵之机,若其自乱阵脚,诱我军入城又当何为?” 曹睿亦是深思片刻方才说道:“司空所言有理,不知诸卿如何看待?” 那阵中郭淮出班答道:“末将以为那蜀汉恐怕真是发生内乱,要知大魏雄军已围困眉县一月有余,如今那城中只怕士卒所剩无几,就算设下疑兵之计,又如何能当我二十万雄兵?” 曹睿笑道:“副都督所言亦是有理。” 曹真却道:“不管城中发生何事,我三军自不用理会,如今城中断粮已然一月有余,哪怕不是发生叛乱,只怕粮已要尽矣,只需遣人守住营寨,眉县自然不攻自破。” 曹睿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朕亦是如此作想,想那刘禅小儿多次辱朕,如今粮草尽断,那城中之兵亦是强弩之末,无需操心。” 是时有卫兵携马哲入帐,道:“启禀陛下,此人自称眉县县丞马哲,自眉县之中而出,有要事要启禀陛下。” 卫兵此言一出,帐中众人皆是一惊,朱赞是时出班呵道:“贰臣贼子,安敢回我大帐,陛下,请将其拖出去五马分尸!” 帐中诸臣亦是怒言以对,道:“贰臣当杀!” 曹真却是说道:“启禀陛下,城中之事只怕与此人有关,但听其言,再斩不迟。” 曹睿微微点头,表示有理,随后问道:“马哲,汝本为大魏县丞,后怎敢献城而叛,如今又因何夜逃大魏营寨?着汝一一道来,但凡有一句谎言,朕必不饶汝。” 马哲闻言冷汗直流,当即回道:“启禀陛下,臣前日是乃受那县尉周钰胁迫,方才投了蜀汉,如今见陛下大军袭来,臣方才放火将那城中粮草烧个干净,这才回返大魏是也。” 曹真闻言大喜,道:“汝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马哲赶紧磕头答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如今那城中最多不过剩下三日粮草。” 曹睿亦是哈哈大笑,说道:“天亡蜀汉,朕此次定可一举将其覆灭!” 曹真赶紧说道:“臣以为,不管此人所言是否属实,吾等亦是只需坚守营寨,如此自然胜之。” 曹睿笑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待到明日,朕亲自架銮驾上前督战,一举将那后主刘禅生擒活捉!” 众将皆答道:“陛下英明。” 待得次日,曹睿独坐銮驾之中,中军将士各分三批分别攻城,是时间眉县之外弓箭齐发,杀声震天,曹睿看见城墙之上蜀兵面色不振,士气大落,方知其果然断粮。 曹睿于是令人将其銮驾推至城外。 曹睿手持天子剑,衣着戎装,扶剑长声呵道:“刘禅何在?” 李世民昨日一夜未睡,如今却依然神采奕奕,当即持剑而立,答道:“朕在此!曹睿,尔是送项上人头而来乎?” 曹睿于城下闻言则是哈哈大笑,道:“刘禅小儿,汝城中已然粮尽,何不束手就擒,朕仍封汝公候之位。” 墙上众汉军听闻,结合昨日大火,方知城中粮草已然尽损,于是士气大落,特别是曹魏降兵,多有叛乱之意。 李世民亦是将此中情况一一看在眼中,当即怒骂道:“曹睿小儿,若为丈夫,当与朕阵前厮杀!” 那曹睿闻言更是大喜,心道:此子果然粮尽。故而说道:“阵前厮杀不过匹夫之勇,料得汝不过数日必被朕生擒,待来日于帐中之时,再较量不迟。” 是时曹魏军中十万大军齐声高呼道:“城中粮尽,降者不杀。” 墙上汉军闻听此言,皆军心大乱。 高翔是时疾步走到刘禅身前,道:“陛下,如此下去,只怕魏军尚未攻入城中,军心已然大乱,不如使玄甲军冲杀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方能博得一线生机。” 李世民面色严肃,不发一言,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时机尚未成熟。” 高翔闻言却是神色慌张,道:“陛下,城中粮已尽矣,不出三日,城门必破,待到那时,再行突围之事恐怕难矣。” 李世民却转头怒斥道:“休要多言,朕决心已定!不出三日,必然可攻守易形!” 高翔虽不信刘禅所言,却不好再多谈,只好强压怒火,转头安抚士气去了。 李世民则是手扶陌刀,静看南方。 那曹睿亦是再不多言,只是龙旗一挥,魏军再次攻城而来。 是时数十万魏军士气大振,旌旗遍野,各自列阵而来。 墙上蜀兵虽誓死抵抗,却仍有招架不住之意。 只见魏军已然强渡护城河,将云梯搭上了城墙之上,而那汉军却乏反抗之意,由是节节败退。 李世民立于城墙之上,放声高呼道:“朕尚且在此!诸将士安敢退乎?” 汉军将士闻听陛下声音,当即放眼望去。 只见刘禅手持陌刀,独立于城墙之巅,眼神肃穆,仿若智计在心,当下军心方才稳定, 高翔由是高呼道:“陛下未退,再敢退者必斩不饶!” 于是汉军士气方才恢复,各自以强弓劲弩反击魏军,强击以还。 是日战场之中又是血流成河,不知多少将士命丧于此。 李世民亦是冲杀在前,每每有曹魏将士跳入城墙之上,便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将其击杀,如此方才稳住形势,将魏军击退。 大战直至拂晓,魏军方才退去。 正是:人间忠贞再难寻,世上难测是人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肆回 城中粮尽军心乱,魏军强攻再难还 三日后,城中已然粮尽两日,除却玄甲军之外,众将士皆衣不蔽体、面露饿色躺于城墙四周。 是日夜,渭水之南一片昏暗,夜空之中星月不存,唯有暗鸦鸣叫,仿佛述说大汉悲凉。 眉县城墙之上,汉军已然油尽灯枯,只有那“克复中原”大旗依旧随风飘扬。 是时,李世民手持利刃巡视城墙防卫,但此刻尽管皇帝亲至,除却大汉忠贞将士,再无人起身做礼。 高翔见状亦是心寒,道:“陛下,城中将士已是强弩之末,只怕明日魏军攻城,城必破矣,今日玄甲军亦是粮尽,待得明日便再无粮草供应,如若马匹断粮,则再无突围之机矣。” 李世民面无表情,口中只道:“时机尚未成熟。” 高翔却是怒骂道:“时机,时机,不知陛下究竟等待何时?待到明日攻城,无论陛下所谓时机究竟到否,末将必然携陛下突围。” 李世民回道:“朕之死活无关紧要,如今朕已然拖住曹魏大军将将二月,丞相于陇西之地只怕已站稳脚跟,就算身死又有何妨?” 高翔闻言不由得热泪盈眶,刹那间跪拜在地,高声哭诉道:“末将自知陛下身怀赴死之心,但末将好不容易等到英明之主,若是陛下有失,则汉室中兴大业,再无根基矣。” 是时微风拂过二人脸庞,颇有秋意凉爽。 李世民顿时觉得心中舒缓,刹那间仿若回到前世那虎牢关时。 大唐武德三年(公元620年)七月至四年(公元621年)五月,秦王李世民率军围攻洛阳王世充,围城时间长达将近一年之久。就在两方人马对峙之时,忽然听闻那窦建德率十万兵马来救,唐军将士无不建议撤军,只有李世民坚持继续作战。 待窦建德来到虎牢关之时,李世民已然率三千玄甲军驻扎其中,并趁其不备,以玄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击破,最后以绝对弱势兵力达成一战擒双王之战略目的。 后返回长安,才被封为天策上将,此战亦是李世民巅峰之作,如今曹魏二十万兵马围困眉县,距离那长安亦是不过一步之遥,李世民也不由得记起那陈年旧事。 高翔见刘禅久久不言,于是说道:“陛下,不知末将所言可否?” 李世民笑道:“朕久经战事,身陷绝境时甚多,但每每逢凶化吉,未到最后一刻,怎可轻言放弃?” 李世民言罢回身巡视城中防卫,再不多言。 身后高翔则是面露疑色,心道:陛下此战不是首战乎?莫非陛下将当年同赵子龙七进七出长坂坡之事亦当做自己战绩? 高翔心想之时,刘禅已然走远,便只好疾步跟上。 是时魏军降卒营中,数名都尉齐聚一起。 其中一个都尉身材魁梧,年纪三旬模样,此时眼神凶恶,不时看向墙上的汉皇刘禅,口中说道:“如今城中已然粮尽,再受蜀汉胁迫守城,只怕城破之日,吾等亦是受大魏皇帝责罚。” 另一都尉亦是神色阴沉,说道:“吾等虽乃受人胁迫,只怕城破之日,亦是难免抄家灭族,如今不如待那刘禅不如营中,吾等率数十好手,将其擒拿,胁其出城以降,如此大功之下,方得大魏皇帝饶恕。” 众将士正在切切私语之时,李世民已然步入魏军降卒营中,待放眼望去,只见有一营帐之中微微闪烁光亮,多年沙场经验使其很快察觉到营中蹊跷。 李世民悄声对高翔说道:“玄乡候多加小心,此营中只怕有失。” 高翔闻言大惊失色,当下拔刀以出,道:“末将自当护卫陛下安危。” 李世民默不作声。 是时,有数十暗箭自帐中射出,直奔刘禅而来。 那李世民已然有了准备,只挥动陌刀,瞬间将其斩落,口中高呼道:“宵小之辈,安敢暗箭伤人?” 此言传至魏军降卒营中,忽然有数十士卒拔刀奔来,口中呼道:“蜀主刘禅,纳命来!” 高翔见状大惊失色,惊声高呼道:“兵变!护驾!” 周边汉军亦是大惊,纷纷抽刀而出,意欲救驾。 李世民却是面色自若,道:“不过数十兵卒,安能大惊小怪?众将士各守职责,朕自杀之!” 李世民不躲不避只持陌刀以进。 待那壮硕都尉冲至近前,李世民侧身躲开其戟,又手挥陌刀,不过片刻便将其斩杀。 那曹魏降卒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一都尉吼道:“既已行事,必报死志!” 那数十将士听闻此言,皆以为降是死,搏亦是死,于是再次冲杀上来。 李世民却长声呵斥道:“首恶已诛,余者不问其罪!” 那降卒哪里相信刘禅话语,只顾冲杀上来。 那当头数人,均是勇武之辈,不过片刻便已持刃攻来。 李世民面色沉静,不断侧身躲开,又以手挥陌刀,刹那间再斩一都尉。 高翔亦是高声呼道:“叛军当死!”,说罢挥舞马槊扑来,亦是斩杀无数。 李世民再次高呼道:“都尉均死,弃刃不杀!” 那曹魏降卒本就心存必死之心,哪里肯听李世民号令,只是再度冲杀上来。 既已至此,李世民便不再手下留情,当下宛如砍瓜切菜,同高翔一起将这数十人尽数击杀。 周围汉军无不惊惧,心道:陛下真是好生勇猛。 李世民却是难露喜色,心道:城中之军士已生叛乱之苗头,只怕到了明日,再无法节制了。 高翔亦是如此作想,却不好多言。 李世民长呼一气,道:“虽时机未到,但已是必行事之时,高翔。” 高翔闻言赶紧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手持陌刀,刀剑血顺刀刃流下,身上玄甲早已染红,口中说道:“令四门改由副将把守,将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聚集于玄甲军营中,朕自有事安排。” 高翔直以为陛下终于要率军突围,当下心中大喜,道:“末将遵旨。” 于是转身匆匆离去,令亲兵将陛下口谕一一传达。 李世民亦不多言,只是令人将自己坐骑牵来,独自进入玄甲军大营。 与外界之事不同,玄甲军中从未断粮,亦是未曾参加任何大战,故而军容严整,士气高涨。 营门卫兵见皇帝陛下亲至,当下跪伏问礼。 李世民却是挥手打断,口中说道:“着军中都尉皆至营帐之中集结。” 那卫兵答道:“启禀陛下,都尉均在帐中。” 李世民闻言便不再多说,独自去往营中。 那玄甲军十二都尉,哪有人睡着,如今汉军于城墙上血战,诸多将士多受汉军非议,什么皇帝亲军不过花架子之言不绝于耳,故而此刻皆聚于中军帐中。 李世民忽地扶帐而入,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纷纷跪拜在地,道:“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道:“众将士无需多礼,明日拂晓,当是玄甲军大显神威之时!” 十二都尉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随即大喜。 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欲知大战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伍回 汉皇入阵扶云去,所向披靡玄甲军(上) 次日拂晓,魏军于眉县之外集结完毕,曹睿又至中军指挥。 曹睿立于銮驾之上,见墙上蜀军再无斗志,故而哈哈大笑,道:“蜀军城破就在今日!曹真何在?” 曹真当即出班答道:“末将在此。” 曹睿拔剑而出,剑指城墙呼道:“传令下去,郭淮、朱赞、曹遵同时攻城,今日黄昏之前,必攻入城中,先行入城者,赏万金,封百户侯。” 曹真答道:“末将遵命!”于是转身下了銮驾,骑上烈马,又使传令兵将陛下口谕带到各路大军,并一一点齐军中辎重,于眉县之外整齐列阵。 待到三军集结完毕,只见眉县之外尽是魏军军旗,连绵千里不绝。 阵中三军将士皆披铠甲以待,是时旌旗蔽空,喊杀声万里不绝。 只见军中猛将一一排列阵前,虽多日大战,却仍有杀意。 曹睿居于中军,拔出天子剑,放声高呼道:“攻城!” 于是军中将士无不歌曰:“屠柳城,功诚难。越度陇塞,路漫漫。北逾冈平,但闻悲风正酸。蹋顿授首,遂登白狼山。神武执海外,永无北顾患。” 刹那间千骑卷动,万卒奔杀,直奔眉县而去。 城墙之上蜀军则以元戎还击,一时间万箭齐发,好不壮阔。 曹真等将则各立四军,又令人督战。 曹睿稳坐于天子銮驾之中,看到魏国将士无不争先攻城,那蜀汉士卒无以为据,故而哈哈大笑,道:“城破就在今日,诸卿可看那刘禅被生擒活捉之后如何作答。” 曹魏众臣皆是面露喜色,如今那眉县之中粮草军需皆被马哲一把火焚烧殆尽,故而面对魏军强攻,只能用些巨石守城。 司空陈群亦是出班答道:“陛下,今日之利皆可归功于眉县县丞马哲,愿陛下可赏赐一二。” 曹睿亦是笑道:“马哲何在?” 马哲自位于班中,闻听陛下呼喊,当即出班答道:“臣在。” 曹睿看此人虽为贰臣,却胆大心细,况且大魏之中身怀二心之人何其之多?但自曹操开始,便能将诸多文武谋士牢牢拴在手中,又有何惧之? 曹睿想到此处当即说道:“卿如今立下大功,待到生擒刘禅,可封候也。” 马哲闻言大喜,心中只道:果然行此事甚好,虽然一家老小恐怕要命丧蜀国之手,但既得高位,有的是美貌妻妾,又有何忧之? 想到此处,马哲当即回道:“皆逢陛下圣名,想那蜀军不过尔尔,岂能据我大军?” 曹睿闻言喜悦非常,又看向战场,只见魏军已然逼近城墙,而那失去军需的蜀军却无能为据,不时又有巨石由霹雳车抛下,当下混乱不堪。 回看城内,李世民率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驻扎于北城城门之内,静待外变。 李世民独骑烈马于玄甲军阵前,微闭双目,不发一言。 赵云等四将则是面色紧张,只因魏军今日大举攻城,想必城破便在今日。 是时有数名传令兵疾步而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北城曹真亲自率军攻城,如今已至城外百步,北城告急。” “朱赞率亲兵强登城楼,被我军击退,但城上曹魏降卒似有反意。” “启禀陛下,南城告急。” “西城告急。” 是时不乏有城墙守军来报,魏军攻势凶猛,四墙皆无能以守。 赵云等将皆是心急万分,说道:“陛下,是时该杀出重围了,否则吾等危矣。” 魏延亦是说道:“陛下,若魏军杀入城中,则吾等再难求活。” 李世民闻言却不搭理,只顾闭目养神。 军中诸将士皆心存焦虑,只是碍于陛下尚未发号施令,故而未动。 不过片刻功夫,往来告急者不绝于行,更有令兵回报,道:“启禀陛下,杂号大将军高翔身中数箭,恐怕危在旦夕。魏国大将军曹真已亲上战阵,北门城破最多不过片刻。” 其实无需令兵回报,李世民等人已然听闻城门之外,魏军喊杀声已然传入耳中。 李世民亦是默不作答,旁边魏延则是气急败坏,将长刀掷于地上,说道:“陛下!如今存亡皆在一念之间,安能左右不决耳?” 李世民终于意动,随即拔剑出鞘,长声骂道:“时机尚未成熟,再敢迷乱军心,休怪朕剑不容情。” 魏延再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 未等众人再言,高翔已至城墙上冲下,身后不过跟随百余步卒。 李世民抬眼看去,只见高翔身中数箭,血流不止,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 高翔急道:“陛下快快率军突围,魏军已然攻入城墙,落败就在片刻之间。” 未等高翔说完,只见一人于城墙之上忽地跳出,左右冲杀,口中高呼道:“刘禅小儿何在?曹子丹在此!” 李世民无需抬头以看,便知晓是那大将军曹真已然登上城墙,只好略叹一气,道:“虽时机未至,可先攻也。” 众将士闻言皆是大喜,当即握紧长刀,枕戈待旦。 李世民忽地拔剑而出,高声呼道:“拔刀!开门!” 李世民一声令下,二千玄甲军皆拔刀以待,只见玄甲崭新、透日回光,个个威风凛凛,宛如神兵下凡。 曹真于城墙之上亦是注意到下方情况,赶紧探头以视,正见李世民率千军于城门之后,当即大惊失色,高声呼道:“快快点起狼烟,蜀军有诈!” 未等旗兵反映,眉县城门已然大开,那外界魏军本以为是已然攻破城楼,正欲进时,却见千骑居于城内,个个手持陌刀,背负强弓,跨骑烈马,身着重甲,端的威武不凡。 魏军皆惊惧不已,道:“神鬼下凡,快快逃命!” 于是各散奔逃,哪敢与其争锋。 李世民手持陌刀,显得威风凛凛,那二千玄甲军更是久待战阵,个个杀气滔天,至于身后龙旗飞扬,更显玄甲神威。 李世民略振军心,飞马挥刀以示,长声呵道:“大汉天子刘禅在此!全军出击!” 是时千骑分四路自城门之中杀出,直奔曹魏中军而去! 第伍拾陆回 汉皇入阵扶云去,所向披靡玄甲军(下) 那曹睿君臣本见眉县城门大开,以为城门已破,眉县已然收入囊中,曹睿当下放声大笑,道:“蜀军败矣。” 那曹魏中军之中,亦是欢声笑语一片。 哪想李世民忽地率军杀出,千骑席卷而来,曹魏军中本就连日攻城,早已精疲力尽,此时皆四散奔逃,再无人胆敢还击。 只见李世民一马当先,口中高呼道:“魏主曹睿何在!待朕取汝狗头!” 曹睿惊惧万分,作势欲跑。 陈群却是颇有胆识之辈,当下对曹睿说道:“陛下无需惊慌,中军尚有五万虎卫营,料那刘禅骑兵再甚,尚不能入!” 曹睿闻言方才略缓,只因前日遭刘禅于营内追杀,故而见其冲阵,方才方寸大乱。 如今听闻陈群话语,亦觉有理,故而说道:“着中军抵挡,万不可使其突入銮驾之前!” 曹睿一声令下,本于中军承担压阵任务的五万虎卫营皆列阵以待。 那墙上曹真则是弃城而下,率虎豹骑向刘禅所在之处追击而来。 李世民飞马而来,并不将这五万虎卫营放在眼里,只待玄甲军步入二百步内,方举剑高呼道:“齐射!” 于是千骑皆引弓而发,数千长羽箭破空飞来,直冲虎卫营中军而下,一时间箭入阵中,杀死无数将士。 李世民振臂高呼,道:“随朕冲杀,直取曹睿狗头!” 众将士皆齐声呼道:“杀!” 是时魏军遭几轮箭雨,早已阵型大乱,又看到玄甲军威武难当,故而士气大损。 李世民见魏军锐气尽失,当即率二千玄甲军冲入敌阵,左右冲杀,不过片刻便将敌阵冲散。 至于那阵中魏将,刚欲反击,便被李世民持惊雁以射,故再无人能当。 是时有数十魏将,自率千军袭来,李世民却不以为敌,放声高呼道:“杀!” 于是又率千骑卷入敌阵,再斩魏军将士无数。 但虎卫营亦是精锐之兵,片刻功夫便反映过来,又有猛将重整军阵,渐以钳形攻势向李世民合围而来。 而那围攻眉县之三军,亦是自四方合围过来。 赵云等将见状,皆高呼道:“吾等危矣!” 是时,那褒斜道之中,忽地有一小将率五千汉军杀出,只见那人身骑烈马,手持丈八蛇矛,端的威武不凡,口中呼道:“大汉西乡侯,虎翼将军张苞在此!”(《三国志》中张苞早夭,在《三国志》中,张飞的爵位本来是由其此子继承,但是此处取《三国演义》之形象,由张苞继承。) 张苞说罢率数千蜀兵直冲入郭淮军中,与之战至一起。 那郭淮部众,本在攻城之中,亦是强弩之末,如今受人腹背而击,当下阵型大乱。 郭淮却不愧当世名将,当下率数千兵马奋勇向前,以据张苞。 二人转瞬间便短兵相接。 张苞挥舞丈八蛇矛以攻,那郭淮却只能堪堪抵挡。 至于那曹魏将士则更是不堪,本就是强弩之末,哪里是以逸待劳的汉军对手,一时间直被杀得人头滚滚,弃械而逃者无数。 李世民本欲突围,见张苞救援而来,故而高声呼道:“时机已至,随朕杀入魏阵,直取曹睿头颅!” 众将士见汉军援兵已至,当下士气大振,纷纷奋勇向前,击杀魏军无数。 那大魏皇帝曹睿见中军被冲散,又见汉军援兵已到。当下令人牵来烈马,说道:“卿等据之!朕自回长安再率援兵以攻。” 曹睿说罢率数百精锐虎豹骑夺路而走,直奔长安方向。 而那曹魏文臣武将见陛下尚且逃命去也,更惶恐自己乎?于是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李世民见状亦是大喜,道:“魏主已逃,速速投降不杀!” 李世民一边说到。一边手持惊雁左右连发,将那虎卫营军中校尉、都尉等将一一射杀。 每每有猛将意欲进攻,却被赵云等四将击杀,故而大势已去,魏军便四散开来。 李世民得以冲出虎卫营阵中,高声呼道:“曹睿自北而逃,且随朕追击!” 待离开之前,李世民又唤来玄甲军中一都尉,说道:“汝去车骑将军阵中,传朕号令,令其无需与魏军血战,只需入城而去,随高翔守住眉县方可。” 那都尉回道:“遵命。”于是调转马头,绕开曹魏大军,直奔张苞方向而去。 张苞本与郭淮于阵前厮杀,却见一玄甲军士卒纵马而来,口中呼道:“车骑将军,陛下令将军速速入城,协助高翔将军守卫眉县!” 张苞闻言猛地挥动丈八蛇矛,将郭淮逼退,道:“若非今日接陛下号令,定与汝大战三百回合。” 郭淮却骂道:“贼子休走!” 未曾想魏军传令兵亦是赶到,说道:“副都督,大将军令三军即刻于中军集结,无需与蜀兵纠缠。” 郭淮闻言大怒,道:“眉县已然城破,只等入城便可!” 那传令兵只好回道:“副都督,此乃大将军号令。” 郭淮无奈之下,只好率魏军残兵向中军而去。 曹真则立于中军,见四方将士混乱不堪,朝中大臣亦是各自奔走,当下大怒,道:“众臣皆贪生怕死之辈!” 那军中参军却说道:“大将军,陛下奔走,自然军心大散,如今只能暂时于此地整顿,再追不迟。” 曹真无奈之下,只好令人传唤郭淮、曹遵、朱赞三将,将剩余兵力集结。 是时,汉、魏两军各自散开,沙场之上硝烟渐散。 曹真不愧是久经战阵之辈,不出片刻便将三军将士整顿下来,再成阵势,而那张苞则是已经奔入城中去了。 张苞一入城中,便令众将士分做四队,各自救四门汉军守兵,自己则是亲率一千兵士,直奔北城,寻得那高翔去了。 张苞见高翔身受重伤,赶紧令人差军医前来,又口中问道:“将军,不知陛下北奔而去,意欲何为?” 高翔吃痛之下,哪里知晓,只好回道:“吾未曾知晓也,君何故出于此地?” 张苞回道:“苞得丞相号令,于褒斜道中而出,直奔此地驰援陛下。” 高翔赶紧问道:“不知那陇西之地情况如何?” 张苞回道:“丞相自出祁山道,天水等三郡望风而降,更有天水麒麟儿姜维引军以降,故而陇西已成定势,那魏国张合虽率五万兵马自陇西道而出,但丞相早已料到,又令马谡携一万兵马据之,当是无忧矣,故丞相遣吾率五千兵马,携带粮草而来。” 高翔闻言亦是大喜,道:“如此甚好。” 张苞却赶紧问道:“陛下何故追击而去,而不与我等于眉县聚集。” 高翔面露疑惑,道:“吾未可知也。” 是时战况平息,魏、汉两军各自整队,曹真令郭淮在此整顿大军,回防长安,自己则是追击刘禅而去。 (此处应该是合理的,李世民军事生涯多次出现这种场面。古代两军对垒,突然有如此虎骑加入,直奔中军主帅,大军崩溃已是必然,不过因为两军实力相差悬殊,如果眉县之中有数万大军,此战必可全部将其击溃,而不是仅仅将曹睿吓跑。 而且三国时期作战方式没有这种精骑突进的方式(我说的是精骑),是李世民在隋唐时期,出现职业军人之后才渐渐出现的。) 第伍拾柒回 捷报传回祁山道,孔明得一麒麟儿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话说大汉后主刘禅于褒斜道而出,在柳城、眉县二地多次大败魏军,捷报早已经通过驿道传回祁山诸葛亮中军大营。 诸葛亮此时正召集众将士于帐中言事。 诸葛亮此次虽刚出祁山,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天水等三郡望风归降,又生擒魏国将军姜维,那魏将梁绪、尹赏、上官雝等人均投降诸葛亮。而那雍州刺史郭淮虽然是个猛将,却被曹睿调往眉县,用以进攻刘禅去了。 此时陇右五郡(陇西、南安、天水、广魏和安定)有三郡投降了诸葛亮,仅有广魏郡和陇西郡拒不投降。其中只有陇西郡太守游楚坚决抵抗。 诸葛亮此时已经听闻张合提兵五万,渡渭水西进的消息,当下召众将入帐商讨。 诸葛亮手持羽扇轻摇,踱步于帐中,马谡位于其后,那天水姜伯约则是手持利剑立于诸葛亮身后。 帐内有士卒点齐烛火,方才堪堪能看清人脸。只见诸葛亮面怀忧思,仿佛间若有所思,那马谡、姜维二人亦是面色复杂。 而那飞卫将军廖化、抚戎将军张嶷等将也都一一入帐。 诸葛亮见众将到齐,方才说道:“诸将皆已到齐,亮自言之,如今陇西五郡已有三郡落入我军手中,但那曹睿令魏将张合提兵五万西渡渭水而来,众将士可有对策?” 牙门将军王平闻言答道:“末将愿提一军,出祁山道至街亭,可守张合。” 诸葛亮却不多言,只是回头看向马谡,方才说道:“王平将军虽多经战阵,但那张合亦非等闲之辈,亮欲令马谡携兵一万,使王平将军为副将、扬武将军邓芝为先锋,去往街亭,以据张合,不知诸将以为可否?” 众将士闻言皆是大惊,全因那马谡从未亲上战场,如今一下委以重任,恐怕有失。 故而廖化答道:“丞相,末将以为不可,参军马谡虽富有良谋,但那张合乃是曹操爱将,勇武非凡,末将以为还是应当遣一老将方才稳靠。” 诸葛亮闻言稍有不满,道:“马谡虽未经战阵,却多次随亮平叛,素有良谋,亮以为区区张合,自可据之。” 众将闻言皆是面面相觑,虽心中仍有不满,却无一人敢出言以对。 是时,忽有信使扶帐而入,跪拜在地,道:“启禀丞相,陛下有急报传来。” 诸葛亮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想到:只怕是陛下从未经历沙场,如今难道大败亏输,求援来了? 诸葛亮无敢多想,赶紧接急报以阅。 众将士见诸葛亮先是面露喜色,随后又显露疑惑,最后却又面带忧思,当下皆疑惑非常,个个都想知晓那急报之中倒底书写何事,但恐于诸葛亮不喜,故而未曾出言以问。 唯有关兴按耐不住,问道:“丞相,不知陛下如今安否?” 诸葛亮闻言才惊醒过来,转瞬间神色再度回归平常,口中说道:“陛下于褒斜道而出,便遇夏侯楙率八万羌兵据之。” 众将士皆是大惊,关兴更是问道:“那陛下不过数千兵马,如何能据之?愿丞相遣一偏军,末将愿去往柳城,以救陛下。” 张苞亦是说道:“末将亦愿前去,以救陛下。” 哪想到诸葛亮却轻挥急报,道:“诸将勿要着急,陛下天纵神武,刚一出山,便阵斩夏侯楙五将,如今已然击破夏侯楙大军,更使巧计夺得眉县,又纳曹魏一万降卒以用。” 众将士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道:只怕是赵子龙老将军之战绩,被陛下纳入己有了,但心想至此,又想到陛下射术神威,方知急报中所言可能尽皆为真,故而不敢出言反驳。 诸葛亮将帐中诸将面色一一看在眼中,许久之后方才说道:“陛下虽大败夏侯楙,但曹魏之中猛将何其之多,那魏主曹睿如今已然提兵二十万,自长安而来,想必定要将陛下生擒活捉方肯善罢甘休。” 张苞闻言赶紧说道:“陛下不过数千兵力,如今虽然阵斩五将,又擒获曹魏一万士卒,但如何能据曹睿二十万大军?愿丞相赐末将一军,末将愿出褒斜道以驰援陛下。” 关兴亦是说道:“末将愿往。” 诸葛亮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如今陇右尚有二郡在抵抗之中,那陇西郡太守游楚亦是一员猛将,且平日待士卒、百姓皆宽,故而城中军民无不拥戴,我军围困陇西郡已然数月有余,仍然无有进展,若是出大军以救援陛下,恐怕此次北伐将功亏一篑也。” 张嶷闻言说道:“末将本就说道,陛下不应当以身犯险,如今吾等发兵救援,恐怕陇西有失,若不救援,岂能真看陛下命丧曹魏之手乎?” 张苞闻言大怒,当即拍案而起,说道:“抚戎将军荒缪!陛下当日乃是明知必死之局,毅然出褒斜道而去,汝这贼子,安敢妄议陛下乎?” 关兴亦是说道:“末将只需千余士卒,便能驰援陛下,请丞相恩准。” 张嶷见二人皆出言怒骂,当下强忍怒气不发,只怀抱佩剑再不多言。 诸葛亮犹豫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如此,吾等怎可能不救援陛下乎?况且那眉县不过小县,能有多少粮草可供三军所用。” 众将士闻言皆道:“丞相英明。” 诸葛亮当即拍案而起,说道:“张苞。” 张苞闻言大喜,悄悄望向关兴,见其满怀失望由是更悦,只回道:“末将在。” 诸葛亮手持令箭以示,道:“令汝携本部五千兵马,回返关中,自褒斜道而出,速速驰援陛下,勿得有失。” 张苞赶紧接过令箭,口中说道:“末将张苞遵令。”说罢携令箭而出,自军中提得本部五千兵马,便直奔褒斜道而去。 诸葛亮见张苞已然出帐,又说道:“马谡、王平、邓芝何在。” 三人闻言皆是出班答道:“末将在。” 诸葛亮手持令箭,口中说道:“令尔等率中军一万兵马,出陇山道至街亭,以据张合大军,但至陇山道之中,只可据地形坚守,万不可与其强攻,否则军法从事。” 三人虽各有心思,却只能回道:“末将遵命。” 诸葛亮安排完战事后便使众将出帐,唯留下马谡一人。 马谡略一拱手,说道:“不知丞相有何号令?” 诸葛亮手持羽扇,轻摇于帐中,帐外却忽有狂风卷入,是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诸葛亮隐约间觉得不妥,但却说不出哪里不明,于是说道:“幼常此次乃是单独带兵,万万要多加小心。” 马谡闻言笑道:“丞相烦请放心,谡已跟随丞相数年,虽不敢说尽得丞相真传,但料那区区张合还是不堪一击。” 诸葛亮闻言更是觉得不妥,但如今军令已发,再难回收,故而只好说道:“那街亭位于陇山道之中,道路狭窄,大军无以通过,幼常待行至街亭之时,万勿与张合摆阵相击,只需层层结硬寨,那张合必不能通行,只需一月有余,亮自能将陇西五郡尽收于手,则其自退。” 马谡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心中只道:那张合不过一莽夫,如何能敌自己?但恐遭丞相责骂,只好嘴上说道:“丞相所言,谡必一一牢记。” 诸葛亮见其说法,便不再多说,只道:“万事多加小心,只需月余,幼常便可立下不世之功。” 马谡也不多言,当下谢恩而去。 待诸葛亮独居于帐中,却忽闻帐外狂风大作,呼啸之声席卷而来,宛如万马奔腾之势。 诸葛亮大惊之下,只见狂风卷入帐中,那帐内诸多烛火皆被吹灭。 整个大帐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正是:汉军北伐势无挡,全因街亭失而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伍拾捌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壹) 是日,渭水河畔长空万里、赫然无云,唯有烈日当空,飞鸟入林。 曹睿身骑烈马,疾走于渭水河畔。 此时曹睿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宛如丧家之犬,不断催促跨下战马飞速而走。 是时曹睿身边只余数百虎豹骑卫兵,由魏将王双率领。 王双,字子全,乃陇西郡狄道县人,此人身长九尺,面黑睛黄,熊腰虎背。使六十斤大刀,骑千里征宛马,开两石铁胎弓,暗藏三个流星锤,百发百中,有万夫不当之勇。 王双亦是久经战阵之辈,待侧耳聆听,恍惚间闻听有虎骑追来,便向曹睿说道:“陛下,蜀军铁骑仿佛已然追来。” 曹睿此时本就面色苍白,闻听此言差点吓跌马去,曹睿虽然是个英明君主,但却从未亲上战阵,如今见此场景,哪里还有陛下的威严,赶紧问道:“不知蜀军距离吾等何处?” 王双面色沉稳,回答道:“启禀陛下,尚有数里。” 曹睿大惊失色,想到那刘禅二千玄甲军自城中冲出之雄壮,当即说道:“以蜀军虎骑速度,只怕无需多时便能将朕追上,这可如何是好?” 王双闻言先是默不作语,随后说道:“此地向北乃是扶风境内,扶风郡内尚存守军数千,可以城为据,料那刘禅不过率二千骑兵,如何能攻破城墙?” 曹睿闻言大喜,道:“快快渡渭水向北,休叫刘禅追来。” 王双回道:“陛下,渭桥便在前方,只待渡过渭水,便可至扶风。” 曹睿赶紧问道:“那快快进入扶风以避。” 王双闻言默不作答,只引军向北而去。 是时李世民飞马赶来,速度之快宛如霹雳。 赵云问道:“陛下,吾等此行何为?那曹魏大军虽被冲散,但曹子丹亦是一员猛将,若再追击,只恐怕陷入大军包围。” 魏延亦是说道:“如今张苞已率援军携粮草而来,吾等只需回城坚守便可,何必追这曹睿深入中原?” 李世民略加思考,道:“张合提五万兵,兵发陇西道,若是插入雍州之地,则与曹真成相背包夹之势,相父必败,吾等自当援救之。” 军中四将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哪里想到陛下原来是要救援陇西。 马岱由是说道:“陛下,丞相定知张合率军突袭,陛下无需多虑。” 李世民仰天长望,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朕自然知晓丞相之能,但此次丞相必败。” 李世民此言一出,四将更是大惊,缘因诸葛亮之才智在汉中朝廷早已形成共识,任谁都不会以为刘禅可以早早的料定诸葛亮必败。 赵云不假片刻,便说道:“丞相之智,古今难寻,请陛下勿要多疑。” 李世民却摇摇头,只不多说,道:“朕自然知晓,尔等且勿多言,随朕作战即可,若是贪生怕死,现在便可离去。” 刘禅的激将法一出,四将都是悍不畏死之辈,当下大怒。 魏延说道:“陛下,休要小瞧末将,吾自随先帝作战以来,大小战阵历经无数,出生入死更是数不胜数,哪里当得怕死二字?” 赵云亦是说道:“陛下无需激将,吾等只是担心陛下安危,既然陛下尚且不畏死,吾等有何惧之?” 马忠马岱二人回道:“吾等一样。” 李世民笑道:“既然如此,便随朕追击而去。” 四将面面相觑,只好不言。 唯有赵云问道:“如今魏主曹睿已北逃数个时辰,如何能追之?况且身后曹真尚有十几万大军,吾等一旦被围,恐怕插翅难逃也。” 李世民望向破涛汹涌之渭水,仿佛间记起当年渭水之战: 大唐武德九年,八月九日,唐太宗李世民篡位登基。突厥颉利可汗趁此机会,发兵十余万人,南下进攻泾州,而后一路挺进到武功,唐朝的都城长安受到威胁,长安城戒严。八月二十四日,突厥军队攻击高陵。 李世民得知消息以后立刻率兵以据,但实力相差极为悬殊,不得已之下签下了《渭水之盟》。 对于此地李世民自然十分熟悉,想到此处,心中已然有了丘壑,故而说道:“渭水之上有三桥,分别为东、中、西三座,吾等可以此为计,于渭水南北分化敌军,并以突袭攻之,待其不备之时,自然可以西渡渭水,直奔陇山道,以驰援丞相。” 赵云见刘禅对于丞相兵败仿佛已成定论,故而再不多说,只是问道:“那吾等该往何处追击那曹睿?” 李世民微微皱眉,说道:“若其军中尚有知兵之人,当渡渭中桥以北,直奔扶风,待曹真大军赶到,方能将吾等一举歼灭。” 魏延却是说道:“不如末将提得一军,只管追击曹睿而去,陛下则渡渭水直奔西方,如此方可无忧。” 李世民摇摇头说道:“不可,吾等不过二千人马,万不可分兵以击。” 赵云赶紧问道:“那曹真追来又当何如?” 李世民笑道:“渭桥不过三丈宽,那曹真十几万大军,如何能过得了渭水?” 四将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得想到:陛下从来未曾到过中原之地,缘何知晓此地尚存渭桥三座,而且连桥宽多少都能知晓。 魏延乃心直口快之人,故而问道:“陛下是自何处知晓此事?” 李世民先是一愣,故而才明白自己已然说漏了嘴,赶紧说道:“文长忘了朕乃真武大帝下凡乎?” 李世民此言一出,四将皆是膛目结舌,若非陛下再次提起,诸将早已忘记还有这一说法了。 赵云满脸疑虑,要使其相信鬼神之说实在困难,但如今却无法解释陛下的情况,故而只好说道:“还是陛下英明,末将只管听陛下号令行事便可,其余之事,云再不作想矣。” 魏延等人均是如此作想,故而再未多说。 只有马岱忽地说道:“陛下,吾等尚未携带粮草,马上所备已只能供一日所需,若再无粮草供应,无需魏军攻伐,吾等自败矣。” 李世民笑道:“粮草之事,朕自有打算。” 马岱只好不言。 李世民说道:“旁事休要再提,只怕那曹睿已然快进入扶风郡内,吾等尚未携带攻城器械,若其据城以战,则吾等再无办法。” 李世民说罢挥扬马鞭,长声呵道:“追!朕此次必杀曹睿!” 众将士皆随其冲锋而去。 李世民故而再不多叹,直奔渭中桥而去。 正是:魏主曹睿未经阵,哪想刘禅万人敌。料得太宗真天子,上下千年何如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水经注·渭水》:“(渭水)上有梁,名渭桥,亦曰便门桥。后董卓入关,遂焚此桥,魏武帝更修之,桥广三丈六尺。” 第伍拾玖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贰) 话说曹睿跟随魏将王双放马狂奔至渭中桥之际,那大汉后主刘禅已然自后方追来。 只见二千玄甲军手持龙旗,奔腾而来,那气势壮若天神下凡,哪是常人可以抵挡? 曹睿见状由是大惊失色,赶紧策马狂奔,直渡渭水而去,口中呼道:“速速派兵据之,万不可使其追上。” 王双见状,赶紧令手下数名都尉携数百虎豹骑调转马头,自渭中桥上突袭而去。 那李世民一马当先,手持惊雁立于马上,放声高呼道:“逆魏贼首曹睿休走!” 未等李世民追上,那百余虎豹骑已然近在咫尺。 李世民却不以为意,只是张弓拉箭,左右开弓,当下便将数名都尉射落马下。 至于那百名虎豹骑,刚刚跑近,便被玄甲军以长羽箭射落,所余不过数十人。 那虎豹骑得曹操调教,已然征战沙场多年,皆是些勇武之人,虽失诸将却丝毫不惧,直冲刘禅近前而来。 赵云见其即将冲来,口中高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安敢放肆?” 于是率魏延等三将猛催其马,奔走于李世民之前。 赵云手挥龙胆亮银枪,只见枪尖划过,寒芒瞬发,那虎豹骑哪里能够抵挡,当下便有数人被齐腰斩断。 魏延亦是高呼道:“老将军威武!”说罢猛挥长刀,与马岱二人冲入敌阵。 四人皆是勇武非凡,竟将那百余虎豹骑阵型冲散。 而身后玄甲军已然冲至,皆挥手中陌刀,不消片刻便将百余虎豹骑尽斩马下。 是时李世民匆匆赶来,道:“老将军宝刀不老!” 赵云哈哈大笑,道:“多谢陛下。” 李世民却不多说,口中长声喊道:“逆魏贼首曹睿便在前方,随朕将其生擒活捉!” 李世民说罢再次放马狂奔而去,眼看只距曹睿不过一里有余。 那王双回头见百余虎豹骑尚不能阻挡一二,由是大惊失色,道:“此军竟威武如此!原以为最多不过百余,谁能想到竟有二千人之多。” 曹睿闻言亦是回头望去,口中说道:“休要多言,快快逃命方是正道!” 曹睿刚在说时,身后刘禅已然临近。 李世民见距离已至,随即引弓拉箭,放弦而去。 只见长羽箭破空而出,直奔曹睿后背。 身后虎豹骑将士亦是大惊失色,赶紧以身挡住。 曹睿亦是大骂道:“刘禅小儿,安敢暗箭伤人?”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骂道:“曹睿小儿,休要再跑!” 那魏将王双猛喝一声,道:“刘禅小儿,吾乃王双是也!”王双随即调转马头,率数名都尉回身来挡。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此人转瞬便至身前,直挥舞大刀砍来。 赵云反映亦是极快,当下手挥龙胆亮银枪以格挡,只见火花四溅,兵器碰撞声清澈如钟鸣。 赵云一枪拨开其刃,口中骂道:“哪里来的宵小之徒,安敢闯我军阵中?” 那王双见一击不中,随即策马随赵云右侧并驾齐驱,口中骂道:“汝这老朽,不在家颐养天年,安敢犯我魏境?” 赵云怒骂道:“熟不闻常山赵子龙威名乎?” 王双哈哈大笑,道:“汝可曾听闻陇西上将王双?” 王双此言一出,汉军阵内皆是哈哈大笑,魏延当下骂道:“谁人听闻汝之名号?” 诸将士笑音刚落,便只见一长羽箭划空飞来,瞬间箭破眉心。 那王双还未等反映过来,便已跌落马下。 众将士皆是一惊,待回头看去,正好见刘禅收弓回背,口中骂道:“如此宵小,何必与其聒噪?” 赵云等将皆不敢多言,只是心道:陛下箭术果然无双,但吾等每逢大战必先对骂已成风气,哪里像陛下这般未等其话音落下便将其射杀的。 李世民却是不以为然,全因此人不过尔尔,何必值得多做言语。 待王双被射落马下之后,前方曹睿更加惊惧,只恨曹丕只生了其两条腿脚,不然此刻只怕已然四脚狂奔而逃。 由于曹睿跨下烈马甚好,比之刘禅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待王双命丧刘禅之手后,曹睿再一次消失了踪影。 是时虎豹骑中校尉问道:“陛下,吾等虽然马匹精良,使那蜀军追击不上,但那刘禅若是舍了部下,率赵云等四将单独追来,只怕吾等难逃矣。” 曹睿闻言亦以为是,说道:“那刘禅端的好骑术,料得那益州之地哪有好马?却能死死追逐朕。” 校尉回道:“正是,末将从未见过有如此骑术之人,只怕单论骑术,已经可当天下无双。” 曹睿闻听此言大怒,道:“安敢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校尉顿时语塞,再无敢出言以对。 曹睿片刻之后冷静下来,方知校尉所言有理,于是说道:“吾等自当分头行动,否则刘禅随脚印而来,吾等必危矣。” 校尉回道:“陛下此言有理,不知分头行动,吾等该往何处而去?” 曹睿说道:“此地距离扶风郡不过十余里,那刘禅小儿必以为朕慌不择路,直奔扶风去也,朕且率十余将士,直奔渭河,再沿河而下,绕行至扶风郡背后,如此方能逃生。” 校尉闻言高呼道:“陛下英明。” 曹睿却无有耐心听其吹捧,只说道:“将剩余将士一分为三,丢弃所有甲胃武器,一部直奔北而去、一部直奔扶风郡而去,一部随朕假做行至渭水,随后马上掉头,去往扶风。” 校尉答道:“末将遵命”,于是听从曹睿军令,将剩余百余虎豹骑将士分做三队,各自逃命去也。 不过片刻功夫,李世民已然率大军追来,见地上马碲印记分做三分,当是大笑道:“此子行此疑兵,实在可笑至极。” 魏延亦是哈哈大笑道:“陛下,不如吾等亦是三分而追,定能将其生擒活捉!” 李世民却是挥手,道:“此计不行,吾等已然深入曹魏腹地,此地汉兴、咸阳、扶风、武功、兴平等郡皆有守军以待,若是分兵,万一深陷重围,则吾等必死无疑!” 赵云由是说道:“只要吾等紧聚一起,纵是魏军率数万兵马而围,吾等亦可全身而退。”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曹睿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以为朕会断定其直奔扶风而去,其余两处皆是疑兵,但曹睿此人生性多疑,且好谋略,定然意图去往渭水河畔,而后调转马头绕行至扶风。” 赵云等将士皆是一惊,心道:曹睿不过刚刚继位,且从未听闻陛下探听洛阳消息,又是如何得知那曹睿性格多疑好谋略? 李世民不等众将士多想,直率军赶赴渭水而去。 第陆拾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叁) 待曹睿行至渭水河畔,忽地又说道:“刘禅此次大战,显得英明非凡,恐怕朕之计谋无法欺瞒,若朕被擒,岂不再无颜面对先魏武皇帝!” 那校尉亦是说道:“此月之中,那蜀汉皇帝每每料敌先机,实在多谋,陛下不可不察。” 曹睿沉思片刻,便说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将马匹牵入渭水河边,吾等沿河畔西进,那刘禅必定认为吾等定是弃马而逃,实际向东去也。” 校尉赶紧说道:“陛下智计频出,末将佩服。” 曹魏闻言则是目瞪其神,心道:这虎豹骑中武将果然不通礼法,实在不会阿谀奉承,每次说话都使朕意欲将其击杀。 但想到此时乃是用人之际,便不好多言,只道:“速速下马步行,刘禅见马蹄稀疏,必然以为马群无人骑之。” 那校尉只好口称:“遵命。”于是号令全军下马步行。 不过片刻,李世民已然追至此处。 李世民下马看到地上马蹄印记稀疏,说道:“曹睿小儿又行疑兵之计。” 赵云亦是说道:“这马蹄印不像奔腾而走,而且杂乱无章,定是那魏兵将马放走,自己则下马步行向东而去。” 李世民点点头,觉得赵云说得有理,于是说道:“曹睿步行定然无法走远,吾等不消片刻便可追上!” 李世民说完翻身上马,率领玄甲军向东追击而去。 那曹睿见步行许久皆无人以追,便笑道:“刘禅小儿果然中计!全军立刻上马,吾等去扶风是也!” 曹睿说罢翻身上马,率虎豹骑直奔扶风郡而去。 那李世民追击片刻便察觉不对,说道:“此乃曹睿奸计!吾等中计耳!赶紧向扶风郡追击!” 李世民说罢调转马头,直奔扶风郡而去。 而那军中将士皆是面面相觑,谁人都不知晓陛下是何作想。 魏延当是说道:“陛下与那曹睿真是斗智斗勇,吾等不及也。” 赵云等将士却是早已调转马头,直追陛下而去,魏延只好赶紧跟上。 李世民率众追击数里,又见地上果然出现马蹄印迹,当即骂道:“曹睿果然奸滑!” 于是加急追击而去,不消片刻,果然见魏军踪影,李世民顿时放声高呼道:“曹睿休走!” 那曹睿闻言大惊,道:“刘禅端的好智计!竟然如此迅速便知晓朕之计谋。” 曹睿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加快马速。 未逃多时,曹睿见前方有魏军大旗,当下大喜,道:“是乃魏军,朕终于逃出生天是也!” 原来是曹睿派出的疑兵到了扶风郡中,将陛下被刘禅追杀之消息告知,故而扶风太守立即携城中之兵出门接应,由是刚好撞上。 曹睿随即放声大吼道:“朕乃大魏天子!快快护驾!” 对面魏将见有骑兵奔来,先是一惊,随后看到骑兵装具乃是大魏虎豹骑,当下便明了对面来人身份,随后吼道:“是乃陛下!众将士结阵,护卫陛下安全!” 李世民放眼望去,已见扶风郡城映入眼帘,只见城墙之前魏军数千士卒皆列方阵以待,前为枪兵,后置弓兵,阵中排列强弓劲弩,大魏军旗随风飘样,好不威武。 李世民见曹睿即将步入阵中,当即说道:“众将士快快追击,那扶风郡至矣!” 两边人马皆是放马狂奔,全不顾烈马是否能受。 但曹睿所骑却是曹魏良马,尽管骑术一般,却仍然能将汉军甩在身后。 李世民见追击不上,心中不由得骂道:若是朕六匹良驹(“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但凡存有一匹,安能叫这曹睿逃去。 只是尽管李世民心中由有不甘,那曹睿终究还是逃入了魏阵之中。 李世民只当引箭而发,却从其侧面拂过,见魏军弓箭兵皆引弓待发,只好挥手令众将士停下。 曹睿刚一进魏阵之中,那扶风郡太守赶紧将其挽下马来。 是时曹睿两腿战战,心道总算逃出生天,今日一天尽被刘禅追击,宛如丧家之犬。 还未等曹睿说话,那李世民已然长声呵道:“曹睿小儿,可还敢与朕决一死战?” 那扶风太守名曰许仪,字先德,乃是魏武皇帝手下猛将许褚之子,虽为将门子弟,却武艺稀松,故而被曹睿封至此地。 许仪虽无雄武之力,却仍有虎将威严,哪里当得自家皇帝被如此辱骂,当下便要跨马前去一战。 曹睿见状大惊失色,心道:朕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万勿再去送死!若是这数千将士再死于此处,谁来护卫朕的安危? 许仪只当是曹睿有所交待,于是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号令,今日缘何被蜀军追击置此?曹真大将军又在何处?” 这三连问直使曹睿差点吐出血来,口中只道:“休要多言!那蜀汉贼人刘禅已然追来,速速列阵还击!” 许仪赶紧拱手答道:“陛下放心,末将自任扶风太守以来,常年练兵以待,就等今日报国之时。” 曹睿哪里不知晓许仪有几把刷子,当即骂道:“汝这痴儿!快快令人打开城门,使朕入城而去。” 许仪闻言虽心中稍有不喜,却只好听命行事,说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定,末将令人先护送陛下入城。” 曹睿骂道:“那刘禅军势甚强,汝何德何能与其为敌?速速率军回城!” 许仪虽未得其父勇武,却尽得许褚血性,当是说道:“陛下只管入城,且看末将如何擒得那蜀贼刘禅。” 曹睿当是大怒,却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朕不管汝!” 曹睿说罢立即率二千军士入城而去。 而那许仪则是自己则率五千将士以据刘禅。 而李世民尚且不知魏军军势如何,故而未曾偷袭,只道今日恐怕那曹睿是逃的命去了,故目送其远去。 赵云见此人眉宇间仿若熟悉,便问道:“汝乃何人?” 许仪闻言当是大喜,心道:尝听闻父亲阵前大战好生勇猛,如今吾亦是亲上战阵,好一番美谈。 许仪心想至此,故而长声吼道:“吾乃大魏牟乡候许仪!汝是何人?” 赵云闻言哈哈大笑,道:“汝可是那虎痴许褚之子?” 许仪回道:“正是!” 赵云闻言飞马向前,道:“汝父未曾告诉汝,常山赵子龙之威名乎?” 那许仪亦是纵马而来,手挥狼牙棒,呼道:“吾只知常山老朽!” 赵云闻言大怒,全因此次北伐,数次被人呼做老朽,故而紧握龙胆亮银枪,欲将其速速击杀,又想到此人乃许褚之子,只怕颇有雄武,故而全力待发。 第陆拾壹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肆) 只见赵云、许仪二人飞马而近。 赵云看那许仪身材魁梧,端的英武不凡,便全力挥动龙胆亮银枪。 那许仪亦是不甘示弱,手中长刀破空而来。 众将士只见二人兵锋相撞,那许仪瞬间被击落马去。 赵云大惊,道:“乳子真乃许褚之子乎?” 那许仪被迎头重击,摔得七荤八素,晃晃悠悠却站不起身来,哪里能听闻赵云话语。 赵云忽地想起自己子孙,亦是悲从中来,只挥龙胆亮银枪,一枪扎穿许仪脑袋,口中缓缓说道:“壮士终乏气,孺子无胆力。恨天无情事,何悲英雄矣。” 李世民看到虎痴之子不过片刻便被赵云斩落马下,亦是心中长叹,自古将门难出虎子,蜀汉之所以后继乏人,正是因为这开国功臣派中后辈子孙无力。 李世民忽地记起此人在《三国志》中的记载:许仪素无勇武,后随邓艾伐蜀,因失责而被艾所杀。 想那虎候许褚如何勇猛,如今此人却庸庸碌碌。 李世民不由得想到前世子孙,不知晓自自己死后又是怎样的光景。 是时,曹睿已然进入城中,独立于城墙之上,见许仪不出片刻便被杀害,不由得骂道:“真是辱没其父威名!” 由于阵中再无可用之将,曹睿只好亲自下令,差人于城墙之上防守,并令城下大军徐徐退回城中。 李世民见魏军似有退意,当即高呼道:“曹睿小儿,真当朕不在耳?” 李世民说罢率玄甲军忽地冲出,直奔魏军兵阵而来。 只见二千玄甲军呼啸而出,气吞万里,是时万马奔腾,杀气凛冽。 那魏军本就只有三四千人马,又全为步卒,且遇主将被杀,哪里还有反抗之心,当下阵型大乱,各自逃命去也。 李世民率军突袭而来,不消片刻便斩杀无数,只留下满地残垣断壁,述说无尽悲凉。 墙上曹睿则是心惊胆战,口中骂道:“刘禅小儿休走!”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说道:“贼首曹睿可敢出城一战?” 那曹睿闻言只不作声,悄然躲回城中。 马岱说道:“陛下,吾等不过轻骑突进,未曾携带攻城器械,只怕难以攻入这扶风郡内。” 李世民笑道:“朕从未打算攻入扶风郡。” 赵云是时说道:“陛下,那曹真尚有十几万大军,恐怕如今已弃眉县向我等追来,不可多加耽误。” 李世民闻言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吾等轻骑而出,未曾携带粮草,如今兵困马乏,唯有在这扶风郡周围采购粮草,方有余力据之。” 魏延答道:“就怕曹真追来。” 李世民却挥手答道:“无需担忧,那曹真所率不过五千虎豹骑,吾等自不惧之,至于那十几万大军,却不过步卒,所携带粮草辎重无数,如何能将我等合围?” 马忠魏延等将领命便要离开之时,李世民忽地说道:“另外再采购些许常服,如若商贾贩夫之流” 魏延由是疑惑,故而问道:“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马岱赶紧轻拉魏延衣袖,口中说道:“末将遵命。” 说罢拉着魏延疾步离开。 李世民却不在意,只是独自骑马于扶风郡之外徘徊,赵云则是紧身跟随。 赵云见刘禅仿若老马知途,每每进入羊肠小道,本以为再无路可走,却没想到李世民却能将其带出。 赵云由是震惊,故而问道:“陛下,何故于此地熟耳?” 李世民面色沉静,仿佛未曾听闻赵云话语,只是自顾自行走于小道之中。 赵云却是不好再问。 二人又独行数里。 赵云终于按耐不住,由是问道:“不知陛下要至何处,吾等都未曾到过此地,若再行小道,恐怕无以回归。” 李世民只是徐徐说道:“子龙莫急,前方便是矣。” 赵云迷惑之下,当即不再询问。 只待走出十里开外,赵云穿过小道之中,忽然有烈日强光照入,只见此地皆是广袤开阔的黄土高原,既不长庄稼、又不长树木,唯有野草杂立。 赵云放眼望去,唯有黄沙漫天、万里平原,远处仿若天地交接,青黄相连。 赵云不由得叹道:“此地真乃大军作战绝佳战场,不知陛下自何处知晓此地?”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扶剑望向这漫天黄沙,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刚刚起兵反隋之时 公元六百一十八年 大唐武德元年, 五月二十。 李世民之父唐公李渊于长安太极殿登基即位,立国号“唐”,推五行之运为土德,色尚黄。 是年,李世民之长兄李建成被封为皇太子 李世民封尚书令、秦王 裴济等文武大臣各自一一封赏。 同年,西秦霸王薛举率三十万大军以迅雷疾风之势席卷唐境,刹那间攻克扶风,兵锋直至长安。 唐高祖李渊由是大惊失色,急令李世民为统兵大元帅,率唐军十五万出长安直奔扶风,以战薛举。 李世民率屈突通、殷开山、长孙顺德、刘文静等多员大将浩浩荡荡自长安出发。 李世民虽为当世名将,但是那西秦霸王薛举哪里是普通人来? 薛举此人容貌魁伟、凶悍善射,自小骁勇善战。并且家中乃是西秦有名的富豪,家财万贯,常常广散钱财以结交当地豪强,故而兵多将广,雄踞一方,又哪是李世民区区十五万兵马可以击败的? 后来李世民采纳房玄龄和李靖的建议,自长安令李靖率五千兵马作为奇兵,和他两路夹击,后又经多番周折,方才以弱势兵力将那薛举一举歼灭。 李世民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怀壮阔,未曾想昔日自东向西征伐,如今却成了自西向东攻打。 念及此处李世民不由得诗性大发,当下歌曰: 秋思落尽琴楼下,难忆青词叹征伐。 万丈豪情犹未落,三军将士即刻发。 赵云笑道:“陛下尚有壮阔之情。” 李世民则是哈哈大笑,说道:“念天下英雄无数,皆叹江山娥罗多娇,朕亦是有感而发。” 赵云忽地记起从前随刘备征战之时,想那刘玄德之仁德、关云长之勇武、张翼德之威猛,故而泪下,说道:“不知陛下的英武,先帝可否能看到。” 李世民忽地一愣,想到蜀汉三代人皆怀壮阔之心,满腔报国之志,却未能一统河山,由是悲从中来,故而说道:“愿吾等能效先帝之志,再造河山。” 赵云由感其情,说道:“陛下,老臣自随先帝征战已数十年,却从未见过那长安是何模样,如今云已垂垂老矣,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到克复中原之日。” 赵云说及此处,不由得声泪俱下。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赵云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由是不语,只是君臣二人相拥而泣 第陆拾贰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伍) 时过片刻,李世民与赵云随即返回军中。 是时,魏延等将士已与扶风郡周围乡镇采购得数日粮草。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不知吾等如今去往何处?” 李世民微微皱眉,说道:“渭水之北唯有渭桥可以通行,想那曹真如今定然携数万军士驻扎于渭桥之上,以防我军突围。” 魏延等将士皆是大惊失色,当下问道:“既然如此,吾等快快突围而去,那渭桥不过数丈之宽,若真使其扎营而据,吾等危矣。” 马岱亦是说道:“陛下,如今吾等孤军在外,再无援兵可用,一旦被围,恐怕损兵折将是小,陛下安危是大。” 李世民闻言却只是轻轻摇头说道:“朕自有计谋,汝等休要多问。” 李世民此言一出,魏延等三将皆是无言以对。 唯有赵云说道:“陛下智计超群,至今算无遗策,文长休要再说。” 魏延闻言面色微红,说道:“末将非是多嘴,只是担忧陛下安危。” 李世民笑道:“文长之忠贞,朕已然知晓,再勿多言。” 魏延只好作罢,于是再不多问。 李世民令玄甲军将士将粮草一一捆绑在马背上,率千骑奔北而去,那军中将士皆不知此行去往何方。 与此同时,扶风郡中,曹睿已是惊弓之鸟,独自躲在扶风郡太守府邸之内。 曹睿多日大战,如今惊魂未定,直躺在塌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刘禅英武样子。 只见屋中摆放杯盏凉茶,又有那扶风郡太守许仪的美妾服侍,曹睿方才安心下来。 曹睿微闭双目,令那美妾以手按其头颅,又着人以汤药喂之,口中说道:“着虎豹骑都尉陈龙觐见。” 那许仪奴仆闻言赶紧出了门去,寻到虎豹骑营中,却被卫兵拦下。 那奴仆本是许仪门下,哪里见过这等威猛将士,赶紧作揖说道:“吾乃许仪家奴,如今陛下令我来至军中寻虎豹骑都尉陈龙将军,愿二位通报一二。” 二位卫兵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皆存疑虑,全因陛下从来未曾随意遣人来传唤军情,但想到如今事态不同,故而入营唤了都尉出来。 这陈龙刚一听闻陛下传唤,便赶紧穿甲出门,飞马直奔太守府邸。 是时曹睿正暗暗修养,忽闻门外有人轻声说道:“末将虎豹骑都尉陈龙,求见陛下。” 曹睿徐徐回道:“进来。” 于是都尉独自走入房中,但见曹睿一人半躺于踏上,面色苍白,四肢无力,于是问道:“不知陛下安否?” 曹睿却无心与其谈话,只是说道:“朕安,汝如今乃是这扶风郡中仅剩之将,定要将城防安排妥当,想那蜀贼刘禅颇好用诡计奇兵,万万不可有失。” 陈龙作揖答道:“末将已将扶风郡中剩余数千兵力分做四队,每日换防于城楼之上,料那刘禅再有通天之能,亦是无能入得城来。” 曹睿闻听此言方才放下心来,当下说道:“如此甚好,另外,那刘禅不过二千兵力,如今孤军深入,定然要寻道路以逃,汝自令数名虎豹骑英武将士轻骑而出,将此地消息传至大将军曹真之处。” 陈龙回道:“末将遵命。” 曹睿微微点头,后又问道:“那刘禅如今尚在何处?” 陈龙回道:“启禀陛下,听闻城墙守军回报,那蜀贼刘禅率骑兵至扶风郡周围乡镇采购粮草,恐怕有突围之欲。” 曹睿闻言则是暗暗皱眉,心道:经数日大战,朕方知刘禅此人诡计多端,且惯用奇兵,如今陷于险地,必然有所图谋。 曹睿想到此处,当即头疼欲裂,是时张牙舞爪,以头抢地。 陈龙见状大惊失色,赶紧问道:“陛下,末将去寻军医过来。” 那曹睿却是强忍头疼,只是挥手说道:“无需多言,朕且再安排一事。” 陈龙赶紧回道:“请陛下下令。” 曹睿徐徐说道:“那刘禅如今孤军深入,必然有所图谋,汝回至虎豹营军中,令人十人为一队,每个时辰出扶风郡探查周边动向,而后回报回来。” 陈龙赶紧答道:“末将遵旨。” 曹睿忽地又将天子剑拿出,递于陈龙之手,说道:“如今城中能战之将只有将军,但汝只不过区区都尉,恐怕不能号令城中之兵马,朕且赐汝天子剑,汝自持之,以号令城中三军将士。” 陈龙闻言由是大喜,未曾想自己还有能得陛下重用之日,口中赶紧回道:“末将自不负陛下所望,定不能使那刘禅入得城来。” 曹睿却只是挥手,道:“退下。” 陈龙回道:“末将告退。”于是转身离去。 待陈龙出得门来,又按曹睿所言一一安排妥当,便赶紧至于城墙之上,巡视城防去了。 陈龙刚刚踏上城墙,便看到魏军守城将士皆持军械靠墙呼呼大睡。 陈龙当下大怒,心道:未曾想这许仪竟治军如此宽松,这城中之兵哪有大魏士卒样子? 陈龙想到此处便怒吼道:“如今陛下尚在城中,那蜀贼刘禅徘徊于扶风郡外,安敢于此时昏昏大睡?” 那扶风郡士卒多年未经战阵,哪里还有军纪可言,闻听有人说话,皆张目视之,见那人不过身穿都尉服装,于是皆不以为然。 是时许仪副将周琛持剑而出,说道:“汝乃何人?安敢于此地喧哗?” 陈龙闻言望去,见那人满肚肥肠,当是大怒,道:“吾乃虎豹骑都尉陈龙,今逢陛下号令,前来统率城中兵马,汝又是何人?” 周琛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汝不过区区一都尉,吾乃许仪将军帐下副将周琛,安能受汝所制乎?” 陈龙闻言却不多言,只是抽出腰间天子剑以示三军。 那周琛等人放眼望去,自是认得,此剑,当下大惊失色。 陈龙随即说道:“吾逢陛下号令,手持天子剑,谁人再敢贻误军纪,吾必斩之!” 陈龙说罢挥天子剑而下,瞬间将那周琛甲胃斩断。 那周琛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回道:“愿听将军号令。” 于是城中再无军士胆敢松懈,故而防守森严。 正是:雄主刘禅降曹睿,马踏河山初显威 欲知太宗后计为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陆拾叁回 远击曹睿八百里,再渡渭水出奇兵(陆) 曹睿苟全于扶风之时,曹真已然将三军将士整顿完毕。 是时中军帐中,大将军曹真坐于主位。 三公之中,司徒王朗已然被刘禅一箭射杀、太傅华歆则是留守长安,如今只有司空陈群尚且坐于帐右。 而能将之人,唯有副都督郭淮、先锋朱赞、副先锋曹遵三人。 曹真面色凝重,独自望于眼前沙盘不语。 帐中诸多将士皆面色惨然,全因如此兵力悬殊,却遭大败,就连那皇帝陛下都被追击而去,至今生死不明,此等大败亏输之场面,任谁都未曾料到。 是时,帐内有士卒将烛火点亮,映衬着这曹魏众臣形色各异。 只见陈群微闭双目,轻敲座椅,不发一言,神色恍然。 那郭淮则是独抱长刀,立于帐缘,以衣袖轻拭刀尖之血,面色略带不满。 至于那朱赞、曹遵二将则是怒气重重,仿佛对退兵之事由有不满。 是时,前锋朱赞终于按耐不住,怒而说道:“大将军,纵是那蜀军有援兵来袭,却不过五千人,吾等只当继续攻城,则不出片刻必可破矣,陛下之处,自有大将军予以援手,何必似如今进退两难乎?” 曹遵乃是曹真心腹,亦是其宗族之人,闻听朱赞此言,虽对退兵之事也存不满,却仍旧出言怒斥道:“休要多说,大将军自有决断。” 曹真两眉紧叩,观看沙盘良久,方才说道:“这眉县不过小小县城,那蜀汉于此地乃是孤城一座,如今蜀主刘禅已然北逃,攻之又有何用?” 郭淮心存缓和气氛之意,赶紧说道:“大将军莫要发怒,二位将军全因围城时日良久,如今破城在即,却遭此大败,故而心生怒火而已。” 朱赞二人本就是曹真部署,闻听此言方知自己出言不逊,故而拱手说道:“请大将军饶恕。” 曹真却是突然问道:“此次战损如何?” 那郭淮早已将诸军情况统计一二,当下回道:“启禀将军,如今军中尚有十七万兵马。” 曹真点头答道:“不过折损数万,尚有一战之力。” 朱赞却是说道:“启禀大将军,吾等率数十万兵马以战,却如此大败亏输,还需多思方可。” 曹真却不在意,只是说道:“此次战事大败亏输,全因那刘禅兵行险招,又因那玄甲骑兵勇猛非凡,我军不料之下,方才至此大败,如今既然已知晓其手段,自然有招法应之。” 曹遵由是回道:“末将以为,那玄甲骑兵所倚仗不过马快箭准,甲厚身重,吾等下次再战,只需结营寨以防,则其必无能为矣。” 曹真点点头说道:“蜀汉不过有益州之地,粮草供应必然不足,就算那玄甲骑兵兵锋再甚,吾等只需据城坚守,其损粮折钱之下,必然无能为力。” 众将闻听此言,皆以为是。 曹真却并不欲多说,只是挥手说道:“前事休要多言,如今那蜀贼刘禅弃城而去,不知所奔何处,吾等还是应当商议一二。” 司空陈群见众人争吵声停下,方才开口说道:“莫非是意图生擒陛下乎?” 曹真却是摇摇头说道:“此地距离渭水不远,一旦渡过渭中桥,便是扶风郡,陛下只需到了扶风,自然有许仪接应,通过数次大战,本将军早已看出那蜀贼刘禅颇通兵法,万不可能行此事。” 朱赞是时说道:“启禀大将军,赞认为无论其意欲何为,这渭水之上不过桥梁三座,料他刘禅就算有贪天之能,岂能插翅而飞?吾等只需将其困于渭水之北,不出数日,必可将其生擒活捉。” 曹真望向朱赞,轻轻点头,此将果然机敏,于是说道:“此言甚好。” 曹真由是说道:“郭淮、朱赞、曹遵。” 三将皆齐声回道:“末将在。” 曹真说道:“副都督郭淮率本部三万兵马,于五丈原驻扎,以据守眉县之中蜀兵,待其粮草尽时,必然自行退去,如今那城中不过二名小将,非我等主要目的,万不可与其争锋。” 郭淮只作揖答道:“末将领命。” 曹真接着说道:“朱赞、曹遵二将,分别提本部三万兵马,于渭西桥、渭东桥两岸扎营,若遇蜀贼刘禅偷袭,只可据营寨坚守,万不可出营以战。” 朱赞曹遵二将皆作揖答道:“末将领命。” 曹真接-说道:“至于本将军则率八万虎卫营驻扎于渭中桥,再临四千虎豹骑于渭水之北搜寻那刘禅踪迹。” 待得曹真此言落下,久未出声的陈群才开口说道:“大将军安排甚是合理,就是不知陛下又当如何?” 陈群此言一出,帐内众将士皆恍然一惊,心想:只记得捉拿逆贼刘禅,哪里还想到陛下还在被其追赶之中? 曹真却是一笑,说道:“司空不知兵马矣,想那刘禅不过率二千骑兵,又无攻城器械,陛下只需躲入扶风郡中,便可高枕无忧是矣。” 陈群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若论兵马战策,群自然不如大将军,但若论朝中之事,大将军何能及群乎?” 曹真闻言面露疑惑,只是问道:“何谓朝中之事?” 陈群先是不答,只是起身踱步于帐中。 众将士皆是着急万分,纷纷说道:“司空有何话,只管说之。” 曹真亦是说道:“司空休要卖弄学识,若有良谋,只管道来。” 陈群这才说道:“此仗吾等大败亏输,而且那刘禅直冲中军之时,吾等亦未及时救援,如今陛下被其追杀千里,想必已然大怒,若是吾等能将其生擒便罢了,但那刘禅智计频出,若不如将军所料又当如何?倒是陛下怪罪下来,则吾等无可逃矣。” 陈群此番言论一出,帐内忽地安静下来,众将士无不面面相觑,只道吾等危矣。 曹真却面色难看,心中不免骂道:那小皇帝,只管在洛阳享乐便可,如今来至军中,又无指挥若定之才能,只是平添麻烦是也。 曹真尽管心中如此作想,口中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三军便先依计行事,吾自先去面见陛下。” 曹真说罢便转身离去,帐内众将士亦是各自提兵去也。 第陆拾肆回 假做逃难出旧道,转战西北陇山道 是日夜,渭水之北星河灿烂,明月挂于苍穹,仿若白昼。 旧秦土地之中,黄沙不绝,狂风大作,唯有数千百姓行走于荒野之中。 若是诸君仔细看去,便知那是刘禅率二千玄甲军皆换作常人衣服,又将甲胃武器等放置于购来的马车之中,另遣兵卒将战马装具卸下,各自假做贩马商贾,分为数十人一队,直奔东南方而去。 是时,李世民身穿灰色常服,仿若一富家公子,而赵云等猛将皆是做以奴仆着装。 魏延衣着如此,由是心中难受,故而说道:“陛下,我等何必换作如此,若是魏军追来,哪还有还击之力?” 赵云回望过去,只见魏延本就身材魁梧,如今却换了小厮衣服,故而显得不伦不类,赵云不由得笑道:“文长如此着装,真仿若骄凶家奴,不如来日回返成都,到某家中做一小厮,更有作为矣。” 魏延闻言先是面色一红,随即说道:“子龙将军休要调笑,方不知自己亦是如此乎?” 赵云由是一愣,方才想起自己亦是如此着装,故而问道:“陛下,那渭水之上,曹真定然已经安排重兵把守,吾等如此着装亦是难以混过。” 马岱亦是问道:“况且那渭桥乃是位于南方,吾等为何自西北方而去?” 李世民见众将士生得可笑,故而笑道:“朕自有决断,自当随朕去便可。” 三将闻言只好默不作声,唯有魏延说道:“陛下,可否听末将一言。” 李世民饶是起了兴致,不知这莽夫又有何高见,当是问道:“文长但言无妨。” 魏延则是赶紧说道:“陛下,吾等乔装打扮末将自然无敢有意见,不过若有下次,可否令末将换个身份。”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士皆哈哈大笑,赵云由是说道:“文长休要妄自菲薄,如今陛下做东家,使文长做小厮有何不可?” 魏延只好按下不表。 是时南方忽有轻骑赶至,众人放眼望去,正是玄甲军中陛下亲点之都尉赵鹏是也。 那赵鹏轻骑追上队伍,赶紧下马疾步向刘禅走来。 李世民问道:“差汝探查之事,如何?” 赵鹏由是拱手答道:“回禀陛下,果真如陛下所言,那魏军兵分三路,各自由朱赞、郭淮、曹遵三将率领,于三座渭桥之上搭营扎寨,似有长住之样。” 赵鹏此言一出,四将皆是大惊失色,赵云则是赶紧说道:“陛下,如今我等不过二千骑兵,如何能至那渭桥闯过?” 李世民却是轻轻摇头,说道:“谁人曾说朕要渡渭水?”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大惊失色,魏延更是赶紧说道:“陛下莫非不知这渭水之北,除却扶风郡等城池,再向北而去,便是那高耸入云之秦川,吾等再无生地矣。” 魏延言谈至此,由是悲戚不已。 李世民却哈哈大笑,说道:“文长何必悲矣?朕自行此路,必然还有下着,文长真以为朕不通地理乎?” 魏延等将只好强按下心中疑惑,只顾跟随刘禅向东南而去。 待行整夜,方方走了百余里,是时已至拂晓,长日余光落下,只见一道峭壁赫然出现在眼前。 魏延望着此山,不由得呼道:“吾等危矣,再无生路可寻。” 赵云等将士皆是惊慌失措,由是赶紧问道:“陛下,吾等行至此处,若是被魏军发现踪迹,则再无可行之路矣。” 李世民见此悬崖峭壁,却不答众将士疑问,只是问道:“众将士可知此悬崖名曰何?” 四将皆摇头以对,汉军从未征战至此,如何能知晓此地名号? 李世民却回想起当初,正是于此地和薛举大战,故而胜之。 李世民念及此处,故而说道:“此地名曰“摩天岭”,因山势陡峭而得名,且此地寸草不生,亦无花草树木、飞禽走兽。” 赵云虽然心生疑惑,不知陛下自何处知晓此地地形,口中却问道:“不知陛下率吾等行至此处,意欲何为?” 李世民笑道:“自此地沿山路而过,不知诸将士可知是何地方。” 赵云颇通地理,自然知晓,于是答道:“此地自西北而去,乃是陇山道,乃进入雍州两条路径之一。” 魏延是时因穿这一身服装,还是有些郁闷,故而说道:“就算是陇山道,那又如何?” 赵云突然面露精光,赶紧说道:“末将等人受蒙蔽矣,一心只想回那眉县之中,哪里想到陛下竟有如此安排,吾等只需乔装打扮,骗过汉兴、陈仓二郡魏兵,再沿陇山道而出,自然就归于雍州之地,再与丞相回合。” 三将闻言皆是大喜,特别是马岱说道:“末将本是凉州之人,却未曾想到如此。” 魏延听闻此言,亦是大惊失色,道:“原来陛下早有预料?” 李世民笑道:“子龙所言不错,但朕却还有其他打算。” 李世民此言一出,魏延三将皆面面相觑,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唯有赵云沉思片刻,问道:“不知陛下可是意欲前往陇山道,偷袭张合?” 闻听赵云此言,魏延赶紧说道:“那张合提兵五万,自宛城而出,若是真行陇山道,则此时应当在街亭之外矣。” 马岱却是说道:“末将以为不是,陇山道虽道路平坦,可供军需粮草运行,但那街亭乃是一片洼地,两边山沿陡峭,丞相必然安排重兵把守,那张合亦是能征善战之辈,岂能自投罗网?” 魏延却是说道:“那张合如何能知晓雍州地理?” 马岱却是笑道:“当年末将随兄起兵讨伐曹魏,那张合正是自渭水道冲出,以据我等。” 李世民却笑道:“诸位莫要疑惑,朕可断言,那张合必定行陇山道!” 四将闻言皆以为疑,心道陛下何必如此努定? 李世民却笑而不语,只道:“但行无妨。” 四将只好不再询问,只是心中疑惑更甚,特别是赵云,悄然看向刘禅,心道:陛下自大病以来,为何每每料敌于先,仿佛天下大事尽在其掌握之中? 正是:旧事再现街亭失,岂料太宗早有谋。转战千里出陇山,再改乾坤兴奇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陆拾伍回 魏主曹睿提雄兵,怎料蜀兵无处寻 话说李世民提兵西进之时,魏国大将军曹真已然率五千虎豹骑赶至扶风郡内。 刚一入城,曹真便见到虎豹骑都尉陈龙于城墙之中固守,于是问道:“不知陛下现在何处?” 陈龙已然整日未曾合眼,全因那刘禅偷袭成性,而且此扶风郡中军情不佳,故而长守于此。 陈龙见大将军到来,终于心中有底,赶紧回道:“启禀将军,陛下正在太守府邸之中。” 曹真闻言由是不语,赶紧扶刀疾步走入太守府中。 是时门外有数十虎豹骑士卒把守,见曹真近前,皆伏地道:“拜见大将军。” 曹真却不与其多说,只道:“陛下可在房中?” 还未等门外卫兵回答,屋中便已传来曹睿声音:“大将军进来。” 曹真当下率陈龙推门而入。 待进入房中,只见满屋昏暗,曹睿只点一蜡烛于屋中盘坐,是时屋门推开,门外清风卷入。 曹真透过烛光望去,正好见陛下披头散发,闭目不言。 曹真赶紧跪伏在地,口中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那曹睿却不言语,只是请启双目,看向一身狼狈的曹真,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大将军可擒住蜀贼刘禅?” 曹真心知陛下尚且还归罪于那日护驾不力,但如今自知用兵不善,故而说道:“臣于眉县之外整顿兵马之后,便快马加鞭赶至此地,未曾寻得那蜀贼刘禅。” 曹睿闻言面色瞬变,是时怒瞪双目,两鬓冲天,口中骂道:“大将军可知朕差点命丧刘禅之手?” 曹真却也不惧曹睿怪罪,只是说道:“末将不知。” 曹睿却不接着发怒,只是忽然问陈龙道:“昨日朕所托之事,陈龙可还记得。” 陈龙见陛下询问,赶紧回道:“启禀陛下,昨日遵陛下号令,遣虎豹骑于周边乡镇探查,听闻那蜀贼刘禅自乡村之中收缴粮草军需,又采购常服若干,可能是想假扮商旅,以图后事。” 曹睿闻言百思不得其解,说道:“那刘禅如今困于渭水之北,吾等皆知,假扮商贾又能有何作为?” 曹真深思片刻方才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早已安排妥当,那渭水之上不过存有三座桥梁,末将皆安排重兵把守,只要刘禅还在此地,早晚必被吾等生擒活捉。” 曹睿却是不以为此,全因自出征以来,刘禅每每料敌于先,如今怎可能将他自己置于必死之地,想到此处,曹睿便料定刘禅必有后招,由是问道:“可知其自何处而去?” 陈龙却摇头说道:“末将不知,全因那蜀兵自采购常服之后,便将龙旗收回,四散开来,于是再无消息,而且此地乃是雍凉二州交界之地,商贾甚多,刘禅混入其中,实在不知其究竟向何处而去。” 曹真却是说道:“陛下无需计较其究竟还在何方,如今我大军皆结硬寨以据,料其就算有通天之能,亦是万万不可能插翅而飞!” 曹真念及此处,当下说道:“陈龙。” 陈龙赶紧答道:“末将在。” 曹真说道:“着汝率本将军五千虎豹骑,分成十队,每队各由一都尉率领,各携狼烟而去,定要在这渭水之北探得刘禅踪迹。” 陈龙当下答道:“末将领旨。”于是各率骑兵出了扶风郡中。 曹睿二人则是独自于房中等待,直至次日拂晓,陈龙才匆匆赶回,见曹睿二人尚在屋中等待,便伏地说道:“启禀陛下、大将军,末将自率兵而出,南至渭水、东至咸阳,西北至汉兴,皆未曾发现蜀军踪迹。” 曹真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再探,本将军尚且不相信,那蜀军还能飞天入地不成?” 曹睿却是拍案而起,口中骂道:“大将军知之,那刘禅岂能不知?朕今日便可料定,那刘禅必然不会出现于渭水之岸!” 曹真闻言自是疑惑非常,当下说道:“那刘禅还能往何处而去?其不过携带二千骑兵,哪怕是一营寨都不可能攻下,在此地还能有何作为?” 曹睿却怒骂道:“大将军尚且不知,朕又如何能知晓!” 曹真大惧,当下回道:“末将知罪,末将自知无能是也。” 曹睿却不回答,只是独自踱步于屋中,口中徐徐说道:“所率不过骑兵,不可能攻城拔地,又无粮草供应,更不可能长期作战,而且自吾等大败以后又追击而来,明知不可能追上,还会陷于渭水之北。” 曹真闻听此处,当下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快快取雍州地图过来。” 那陈龙闻听此言,赶紧自房中退出,从太守府邸中寻到地图,送至了房中。 曹真一把接过,便于案前摊开,道:“渭水之北东接咸阳,那咸阳城墙高壑深,刘禅绝不可能强行攻打,渭水之西乃是陇山道,陛下!” 曹睿是时也已反映过来,赶紧说道:“快快派人通禀右将军张合!那刘禅定是要自后方偷袭!” 曹真却是说道:“陛下,自此地行至雍州,尚有两条道路,那刘禅如何能得知张合自陇山道而出?” 曹睿却不搭理,只是说道:“休要管他如何得知,如今唯有此路可以通行,一旦刘禅与诸葛亮合兵一处,前后夹击右将军张合,则其必然危矣!” 曹真亦是反应极快,当下抽出腰间令箭交由陈龙保管,道:“汝寻一快马,直奔陇山道。” 陈龙赶紧作揖答道:“末将遵令!” 陈龙说完便疾步跑至外界,寻得两匹良马,出城直奔陇山道而去。 曹真与曹睿君臣二人则是独立于屋中久久不言。 只过许久之后,曹睿方才说道:“恐怕那陈龙马速再快,也追不上矣,张合定然大败。” 曹真却仿若充耳不闻,只是独自闭上双目,良久不言,心中想道:这刘禅究竟是何人调教出来?怎地行军打仗如此诡计频出? 曹真不由得想到那蜀军玄甲兵阵型攻势,皆与如今阵法不同,甚至比那西凉马超更是指挥若定,纵是在万军丛中,亦然可以左右腾挪。 曹真想至此处,方才抬头望向曹睿,但透烛光而见,正好看到曹睿面色苍白,只怕受惊不小。 君臣二人对视之时,都知晓对方想法,故而叹道:天君何故生此人? 正是:能战者料敌于先,善谋者算无一漏。唯有天君生神武,且能弄敌于掌尖。 欲知李世民偷袭张合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说 第陆拾陆回 马谡扎营南山上,王平独伏陇城中(上) 话分两头,再说马谡这面。 马谡、王平二人自得诸葛亮军令之后,马不停蹄赶至街亭。 是时,马谡同王平二人登至南山,向下望去,只见街亭夹于二山之间,四周皆为深山密林。 马谡笑道:“丞相由是多虑,此处偏僻至极,那张合怎可能于此处进兵?” 王平见此人傲慢,故而说道:“参军莫要小看那右将军张合,此人先追随曹操,后又经常年大战,乃是魏国所剩无几的能将之人。” 马谡闻言却也想即此处,故而说道:“子均所言有理,所谓以正合,以奇胜,若以谡用兵,也定从此处而过。” 王平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吾等自当听从丞相号令,于街亭之内筑起城桓,再层层结营寨,只需数千兵马,便可据之,纵使敌兵率军十万,亦是不能偷过。” 马谡却是不答,只是放眼望去,看到街亭不过小城,故而说道:“子均且应注意,若吾等自山下结寨,那张合必然可以兵出奇军,令一分队前往南山之上,再绕行至我军身后,断吾等粮草供应,又当如何?” 王平闻听此言亦是沉思良久,道:“此地山高水浅,纵使其能发奇兵通过,最多不过数千,只需吾等率兵攻之,则无忧矣。” 马谡却摇头说道:“吾等所率不过万余兵力,若遇两面夹击,坚守营寨尚且捉襟见肘,何况再遣兵士出击?” 王平闻言大怒,道:“丞相临出发之前便多加告诫,如今自然尊令行事,万不可擅自更改。” 马谡骂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吾等只管在南山扎营结寨,若那张合通过则断其粮草,若与我等对阵,只需遣一精兵,居高临下攻之,管叫其大败亏输。” 王平却是骂道:“吾等不过万余兵力,如何能与那张合作战?” 马谡却不以为然,只是说道:“将军所言差矣,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魏兵到来,管叫他片甲不回!” 王平闻言亦是大怒,故而骂道:“吾随丞相征战多年,每到之处,丞相尽意指教。现观此南山,乃绝地也,若魏兵断我汲水之道,军士不战自乱矣。” 马谡则是回道:“汝莫乱道!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魏兵绝我汲水之道,汉兵岂不死战?以一可当百也。子均难道未曾听闻那西楚霸王破釜沉舟之计乎?” 王平哪里想到马谡还能自比西楚霸王项羽,故而骂道:“那项羽身怀能将之才,古今方可为一人物,所谓‘力拔山兮气盖世’,难道参军还有这般神力乎?” 马谡见王平小瞧自己,亦是怒发冲冠,当下骂道:“吾素读兵书,丞相诸事尚问于我,汝奈何相阻耶!” 王平见马谡主意已定,便再无欲多说,只是骂道:“若参军欲在山上下寨,可分兵与我,自于山西下一小寨,为犄角之势。倘魏兵至,可以相应。” 马谡闻言亦是略加思虑,心道:虽居于南山之上,可置于不败之地,但亦恐张合断我水源,如今王平引兵至山下,方无忧矣。 马谡想至此处,故而说道:“子均所言亦可,但吾等所携不过万军,不知汝带多少兵马于山下驻扎?” 王平只是回道:“二千足矣。” 马谡点头不语。 二人说话之时,忽地有探子前来报告。道:“启禀参军、将军,刚收前报,魏国右将军张合自宛城提兵五万,北渡渭水、通过陇山道,直奔街亭而来。” 马谡闻言则是惊道:“丞相已然言中!” 王平却不欲与其多说,只是自提兵马下山扎营去也。 马谡随即传唤军中诸将,令其于南山之上结营而居,又打造拒马等军械布置于营寨之外。静待张合而来。 却说张合之处,刚刚抵达街亭外十里左右,见二千军士于山下正扎营结寨,当下大惊失色,道:“诸葛亮何曾知晓吾等要自此处而过乎?” 军中参军回道:“那诸葛亮智计超群,早有所料亦不意外。” 张合闻言暗自盘算,自己不过五万兵马,若遇蜀兵层层扎营结寨,就算侥幸而过,也定会损兵折将,再难有所作为,故而说道:“着一探子前去查看,那蜀军所居何处。” 军中斥候闻令而动,不过片刻便将马谡布兵之计告知,道:“启禀将军,末将自从南山而去,见那蜀军分为两队,一队约二千人马,驻扎于街亭之中,一队约八千兵马,结寨于南山之上,已成掎角之势。” 那参军闻言面色凝重,道:“不知军中为将者何人?” 斥候回道:“山上之旗名曰“马”,山下则为“王”。” 张合说道:“所谓王字,定当是那王平是也,此人原为我魏国大将,乃是先魏武皇帝征伐汉中之时,被刘备所擒获,颇有武力,是乃一猛将,但那‘马’字将军,吾可未曾知晓,尝闻蜀中有马忠马岱二人,不过此时皆在眉县,如何能出于此地?” 那参军闻言却是笑道:“此人定是马谡,原为马良之弟,后跟随诸葛亮多年,从未单独带兵,故而将军未曾知晓。” 张合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定是好谋无断之辈,君且看其部署,此营寨所处之地,颇合兵书,吾等只需先以强骑进攻王平,那马谡不过一书生,如何能携兵来救?待击退王平,吾等只需断其水源,必然不战而败。” 参军笑道:“正是如此。” 回望南山之上,马谡亦是见到魏军来袭,故而唤来军中将领,说道:“如今魏军携大兵而来,吾等只需待其上前,若魏军先伐王平,则吾等顺势而下,必可将其冲杀,若魏军提兵攻山,吾等却休要与其争锋,只管居高临下,以弓马据之,待王平将军自山下进攻,吾等一拥而下,魏军必败矣。” 众将士皆曾听闻项羽破釜沉舟之战,当是时口中纷纷回道:“参军所言甚是,吾等领命。” 马谡言及此处,面色平淡,仿若智计在心,那曹魏大军不足为虑也。 是日黄昏,张合率万余精骑突入街亭。 那汉将王平手持长刀以待,又令部下二千军士,各自把守要寨,不可出城与魏军作战。 是时张合飞马已至,正见王平立于营寨之上。 张合字俊乂,河间鄚人。少有勇武,颇使得一手好枪法,后值汉末之时,应募讨黄巾,为军司马,属韩馥。馥败,又归袁绍。绍以合为校尉,使拒公孙瓒。瓒破,合功多,迁宁国中郎将。 后来官渡大战时,张合正是率兵屯乌巢,被曹操击败,故而降魏。 张合见得王平此人乃是故交,故而放声吼道:“子均兄因何缘故据我兵马?” 王平却不搭理,只是骂道:“吾自随先昭烈帝以来,方知曹魏无义,如今战场之上,汝只管攻来,休要多说!” 张合闻言却叹气不止,全因二人本为一家,若是如今同侍一主,仍不可失为好友,却不想今日兵戎相见,故而说道:“愿见子均武艺如何!” 张合说罢率万骑突袭而去,直奔王平营寨。 王平亦是提兵以据,是时营内千箭齐发,却难当上万魏军虎骑。 二人不过转瞬之间便战至一起,是时刀来枪往,二人势均力敌。 王平却未料到,那魏军尚且携霹雳车而来,是时万石齐发,直奔汉军营帐去也。 王平大惊失色,心道:不好,谁人能料到其既做奇兵,却还携攻城器械而来。 第陆拾柒回 马谡扎营南山上,王平独伏陇城中(下) 待回头望去,只见汉军不过二千余人,哪里能够抵挡上万铁骑,如今营寨被攻破只怕是一念之间。 回望南山之上,马谡见魏军大举进攻,由是大喜,道:“魏军已然发兵攻营,吾等只需率万军自南山飞奔而下,管叫那魏军有来无回!” 马谡言及此处,当下令山上将士皆自南山冲下,直奔魏军阵中。 马谡率军飞马而下时,正好看到王平与张合鏖战,故而举剑放声喊道:“全军出击!冲杀下去!” 马谡说完停下马来,未曾带头冲锋,全因其不过一参军,哪里敢于阵中拼杀。 正由于此,故而未曾发现躲藏在草木之中的魏军伏兵。 只见那魏军中一杂号将军手持长刀,放声高呼道:“放箭!” 是时南山草丛之中乎有数万魏军兵卒显现,只见漫山遍野,皆是魏军军旗士卒,颇有雄武之力,军容严整,各持强弓利剑以射。 马谡大惊失色之下,正见漫天箭雨扑面而来,当下明白中了魏军计策,故而吼道:“撤退!撤退!” 尽管马谡吼得极快,那大汉军队却一时之间未能反映,是时上千士卒死于箭下。 马谡看到满地尸横遍野,由是恐惧,故而独自骑马奔回营寨去了。 是时汉军再无抵抗之心,纷纷向后撤去。 至于那魏军将军则是执刀吼道:“杀光蜀军!” 说罢率众追来。 马谡领数百亲兵先行而去,只见后方林子之中曹魏军旗处处皆是,由是恐惧万分,当下不敢推迟,只顾逃命去也。 待逃至汉军营帐之中,那守营将士赶紧将军中元戎推出,是时间利箭数发,勉强将魏军挡于门外。 马谡赶紧趁机逃至营中,大口喘着粗气,口中骂道:“还不快快将营门关闭!” 营中守将放眼望去,只见数千汉军将士皆暴露于魏军军旗之下,是时哀嚎求饶声响彻南山,赶紧问道:“将军,营外尚有数千汉军将士,岂能将其拒之门外?” 马谡却骂道:“着汝关门便是!岂敢违命?” 营中守将手持佩剑,青筋暴起,若不是顾及丞相威严,此刻恐怕早就将这等人斩于营前,但终究按下心中怒气,只是高声吼道:“守营将士以元戎据之!门外汉军快快入营!” 这守将名曰高奇,字本之,乃是益州人士,端的是威武不凡,直不将马谡所言放于心上,只是身先士卒,号召营中将士誓死血战,口中吼道:“三军将士随吾拼杀!”说罢身先士卒,率数十将士奔至营外,直杀魏军数百人! 那魏军将士见其勇猛,故而再无敢入。 于是汉军溃败将士皆得以回返营中。 高奇却不久战,只率残兵回营,据营防守,魏军久攻不下,只能悻悻退去。 汉军营中又见邓芝率千余汉军将士退来,高奇赶紧令人打开营寨之门以迎。 邓芝刚一入营,马谡便见其浑身鲜血,箭伤无数,更有数支长箭穿甲而过,直中躯干,饶是如此之伤势,那邓芝尚且威武不凡,马谡遂惧之,不敢出言以对。 那邓芝刚进营寨,便急令人关闭,将曹魏追兵挡在外面,口中却骂道:“马谡何在?身为军中主将,安能擅自逃脱?即使中了埋伏,也应当层层而退,故留精锐!” 马谡闻听此言,当是大怒,骂道:“谡自在此处!扬武将军怎敢营中狂吠?” 邓芝手持大刀,口中骂道:“为将者自当身先士卒,汝却贪生怕死,一遇埋伏只顾自己逃脱,如今使得我军大败亏输,乳子过来,本将军定先斩汝之狗头,再向丞相请罪。” 马谡闻听此言也是大急,道:“将军何必言败,我军尚且守得营寨,不过受人偷袭,小败一阵而已。” 邓芝闻言直道竖子不足与谋,口中骂道:“如今山下王平将军危在旦夕,吾等再难起兵以救,若是魏军将吾等团团围住,在于此山之上,又当如何是好?” 马谡闻言亦是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快快遣人去救王平将军!” 却不料营中汉军兵士皆怒目视之,无人愿意听其号令,邓芝虽欲提兵去救,怎想身上伤势过重,当下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马谡大急,赶紧喊道:“军医何在?快快为邓老将军救治。” 其实无需马谡呼唤,那邓芝本就在军中颇有威信,不需片刻便有数名军医将其抬入帐中,救治去了。 是时营寨之外,魏军见久攻不下,那霹雳车又难以推上山来,故而徐徐退去。 由是南山之上,早已陷入寂静,唯有猛禽野兽,趁无人之际,自林中钻出,将汉军尸首叼走。 马谡望向营内伤兵,全因自己战时怯弱,此时再无人听其号令,马谡无奈之下,只好交待一声好生看管营寨,便独自返回帐篷中去了。 就在此时,山下王平还与张合战在一起。 王平忽地听闻南山之上有喊杀声传来,刚刚回头去看,便见汉军皆丢盔弃甲而去,口中骂道:“马谡乳子!真不足与谋。” 那张合见王平脸色难看,不由得出言笑道:“子均兄,如今蜀军大败亏输,北伐定败于某手,不如快快弃暗投明,再回大魏方是正道。” 王平闻言却是大骂道:“贼子休要祸乱人心!” 王平说罢再度与张合战至一起,只是一时之间再难分高下。 是时汉军营寨已被攻破,数以万计之魏军冲入营寨之中,好在汉军皆是精锐,故而得以勉强抵挡。 王平回望过去,心知如今已然败矣,口中却大喝一声,道:“丞相快快来援!” 那张合早就知晓诸葛亮智计超群,如今胜得容易,直以为是蜀军还暗藏伏兵,当下大惊失色,高呼道:“小心蜀军偷袭!” 魏军将士闻言,纷纷弃营而去,再度退回。 那王平却是不加思索,调转马头冲入汉军营寨之中,高声呼道:“以元戎断后,各队有序后撤十里!” 王平刚一说完,汉军元戎再发数百弩箭,将魏军牢牢抵抗在数百步之外。 是时汉军有序撤退。王平则率数十汉军殿后。 那王平亦是威武不凡,手持长刀斩杀魏军将士无数,众人皆以为奇,故而再不敢上前。 王平手持长刀立于营寨之前,放声高呼道:“张合!如今汝军势浩大,某自不与汝等争锋,待某提得援军,再来与汝一战!” 王平说罢便令人于营寨之中放上一把大火,将军需粮草等一烧干净。 那魏军刚欲上前,却被火势所据,故而只得再营外徘徊,无以追击。 是时张合走上前来,见营寨之中早已被烧的干净,故而骂道:“蜀贼走也!” 参军是时跨马上前,道:“蜀军以火据吾等,只怕再难追击也。” 张合大怒,道:“蜀军尽使些阴谋诡计!” 那营中参军却回道:“启禀将军,那王平所率不过二千蜀军,如今损兵折将,最多不过剩下一千人耳,如今马谡数千士卒皆受困于南山之上,只需在山下结营寨以据,再断其水源,方可将其伏杀于南山之上!” 张合闻言亦以为是,道:“善。” 于是令人分而围之,将街亭之南山围得水泄不通,又着人将山上水源断绝。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合又安排重兵把守原汉军营寨,以据王平偷袭。 正是:两朝开济老臣心,错发街亭损圣名。两汉再立新朝计,三军大败泪已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陆拾捌回 孔明知晓街亭事,收拾行装欲退走(上) 话说马谡自被困于南山之上,再难将此间消息送出,唯有据营坚守,只待汉军来援。 而那王平被张合击退之后,赶紧差人将此中消息传回陇西诸葛亮之手。 是时,诸葛亮正与众将士齐聚陇西郡,以万军攻城,直等城破之时。 只见诸葛亮手持羽扇,独坐于四轮车之中,旁边则是天水麒麟儿姜维。 至于那扶风太守张翼;安汉将军李恢;定远将军吕义;飞卫将军廖化;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等则是各率汉军攻伐陇西郡城。 姜维见城中抵抗渐弱,喜悦之色浮现,口中说道:“丞相,如今吾等已围困陇西郡数月,尽管那游楚再有抵抗之心,只怕也难以为继。” 诸葛亮军势顺利,亦是喜悦,笑道:“只待攻入陇西郡,那上圭自然不战而降,自此陇西之地尽入吾等手中,只需再遣数万军士,于渭水之上结营以据曹魏,纵是魏军再有贪天之能,也只能看雍州之地尽入某手。” 诸葛亮说罢笑意不绝。 当是时,陇西郡内太守游楚尚于城上守卫,历经数月大战,此人早已精疲力竭,又见汉军攻势越发凌厉,不由得心生疲倦。 是时城中将军劝道:“将军,如今陇西之地皆丧于蜀军之手,为留吾等这一孤城,且无援军以待,蜀军攻破城墙只怕是早晚之事,不如早早降之。” 那游楚原对大魏朝廷本就不存忠贞,不过皆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故而强守至今。 游楚却不回答,只是回头看去,见陇西郡城之内伤兵无数,故而心中凄凉,口中说道:“虽欲投降,但恐朝廷援军再来,要知如今陛下乃眦睚必报之人,若是知晓某率城中之兵降蜀,则吾等一人难逃耳。” 那将军赶紧说道:“不如先请诸葛亮上前,与其言说,无需再攻陇西,只等那魏军援兵丧尽,吾等自然举城以降,再不抵抗,如今无需再与吾等攻伐。” 游楚闻言道:“甚好。”于是遣人于城墙之上打出免战旗。 姜维见状,笑道:“恐怕游楚欲降矣。” 诸葛亮却轻轻摇头,口中说道:“游楚虽对曹魏无忠贞之情,却颇为爱民,如今恐怕只是缓兵之计,只等吾等与曹魏援兵一决高下,若汉军胜,则举城而降,若汉军败,则坚守到底,如是而已。” 姜维亦以为是,故而说道:“末将以为就算如此亦是甚好,如今陛下在眉县之地数次大败曹睿,如今丞相又遣马谡隔绝陇山道,魏军只怕再无能增援。” 诸葛亮微微点头,遂令汉军罢战。 是时陇西郡城内有斥候将降书送出,直至汉军中军大帐,交于孔明之手。 诸葛亮接过信来,略略阅毕,见果然言中,故而说道:“汝且回禀游楚太守,如今曹魏三军皆困于渭水,再无能西进,只盼太守可以早日归降,则城中居民,汉军皆秋毫不犯。” 那信使当下跪拜在地,答道:“多谢大汉丞相隆恩。” 诸葛亮则是轻轻挥手,令其退去,又召众将士于帐内议事。 是时陇西郡城池之外,忽地起了大风,只见黑云盖日,宛如妖魔出行,诸葛亮大惊失色,自看天容,道:“何以天变?” 正当诸葛亮说话之时,那狂风骤起,乱石飞空,直使汉军难以睁眼。 诸葛亮本就精通天象之道,当下只道不好,心道:不知是陛下那里出了问题?于是赶紧令人传唤众将士速速于帐内集中。 是时张嶷、李恢、廖化等将皆入了营中。 那廖化刚一入营便问道:“丞相,如今那陇西郡城之内被攻破只在片刻只之间,何必退兵耳?” 姜维却是笑道:“飞卫将军莫要着急,此番退兵皆因那陇西郡太守游楚令人送来降书,既然愿降,何必强行攻伐伤我汉军性命?” 廖化诸将皆不将姜维放在眼里,如今看到这姜维刚刚投降,却在营中大放厥词,都怒之,却恐于诸葛亮发怒,故而不言。唯有廖化口快心直,说道:“休要多言,这定是那游楚疑兵之计,就是要拖延时间,以待魏军增援,吾等如今只需数日便可强行攻入陇西郡城之中,何必要其降伏?” 诸葛亮却无心听闻帐内将士之言,此时唯念那天色变化倒底应在何处。 张嶷见诸葛亮不曾回答,故又说道:“丞相,末将愿做先锋,数日之内,定克那陇西郡城。” 诸葛亮终于回过神来,说道:“诸位莫急,如今陇西五郡早已受困于我军,兵败投降已成定势,只要那魏军增援一败,则其不战而降,况且那游楚于陇西之地多有声名,若强行攻伐,只怕这雍州之地就算攻下,亦是离心离德。” 诸葛亮此言一出,帐内将士虽心存不满,也在无人敢出言反对。 是时,王平军中信使终于赶到,扶帐而入,跪拜在地,道:“启禀丞相,吾乃王平将军帐下信使,特奉将军之命,有急报呈于丞相。” 众将士闻言皆以为疑,唯有那姜维不出片刻便知晓其中渊源,心道:定是那马谡作战不力,如今只怕魏将张合已然攻入陇山道乎? 诸葛亮亦是明了,是时面色大变,赶紧接过急报读之,方知晓那街亭之事。 是时帐外传来雷霆怒吼,一时间大雨狂下,仿若击穿汉军大账。 众将士看到诸葛亮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当是大惊失色,赶紧纷纷问道:“丞相,不知是何事?” 诸葛亮却久久不言,仿佛间若有泪下,直待许久之后方才说道:“传令下去,三军各收营寨之中军械辎重,以待吾等返回成都。” 三军将士皆是大惊,道:“丞相,如今吾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为何要退兵耳?” 诸葛亮牙关紧闭,唇齿相击,怒道:“马谡乳子安敢败亮之大事!” 诸葛亮气急攻心之下,于车上站起,将手中急报扔于地上,扶帐而去。 三军将士皆以为疑,赶紧将急报拿起,一一传阅,终于明白那街亭究竟发生何事。 是时汉军之中,皆是悲痛之声。 姜维却不多言,只是随诸葛亮步于帐外,见诸葛亮肤发尽白,面露沧桑,此时满脸悲痛,独坐于帐外,是时抬头望天,只见雨洒其脸,当是泪雨蓬勃,口中呼道:“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姜维亦感其情,轻声说道:“丞相万万不可过于悲痛,如今败局已定,吾等只能退军汉中,以待来时再战。” 诸葛亮悲戚之下,说道:“如今魏强汉弱,吾等是乃军出奇兵方有如今局面,此次北伐不力,便再难谋求雍凉二州之地耳,然魏甚强,汉越弱,只怕再无克复中原之日了。” 孔明言至此处,是时感觉心血上涌,当时口吐鲜血,咳声不止。 姜维心痛之下说道:“丞相万万保重身体,若丞相有失,则大汉再无兴复之日,那仁德之世,便再无希望是也。” 诸葛亮久久不语,只是心中忽地想起那南阳诸葛庐中之事,故而喃喃自语道: 只记得先帝三顾茅庐,与亮说道:若先生不出,则天下苍生何为? 只记得亮曾与先帝所言:亮定肝脑涂地,以报将军之志。 只记得火烧新野、草船借箭、舌战群儒、巧借东风、智取荆州、再夺益州之事。 一幕幕过眼云烟皆上心头,一段段往事拂晓皆若风去。 诸葛亮终于开口说道:“亮自知时日无多,如今大败亏输,只怕大汉再无如今局面了。” 就在二人悲痛之时,却忽有一人自后方走近,待二人回头望去,正是关兴手持急报赶来,口中呼道:“丞相,眉县急报!” 第陆拾玖回 孔明知晓街亭事,收拾行装欲退走(下) 诸葛亮忽地回头,望向姜维,道:“还有急报?” 关兴此时面色大喜,口中答道:“前日张苞曾差人传回消息,说陛下于眉县之外大破曹真二十万兵马,又渡渭水北逃而去,如今那曹真尚于扶风郡外搜寻陛下踪迹,却一无所获,末将认为陛下定是驰援街亭去了!” 诸葛亮闻言大惊失色,皆因刘禅所率兵马不过万余,本只做疑兵之用,如何能大破曹魏二十万兵马?尽管心中疑惑,口中却喊道:“快快取舆图过来!” 姜维多年行军打仗,自然将舆图携带于身,此时闻听诸葛亮号令,赶紧自怀中取出雍凉二州舆图平铺于地上。 诸葛亮立即起身伏地以观,许久方才说道:“陛下难道早已料到,亮将于街亭会大败亏输?” 姜维亦以为奇,道:“陛下真乃神人耳,若真自陇山道截断张合粮道,再出奇兵与马谡王平二将前后夹击,则张合必然大败!” 诸葛亮亦以为是,赶紧说道:“快快遣兵将去街亭传话,使王平、马谡固守营寨,只需坚持数日,陛下定自后方来援!” 关兴只拱手答道:“启禀丞相,今张合将街亭上下围得水泄不通,兴愿单骑前往,以送军情。” 诸葛亮大喜,道:“快快前去,万不可使汉军军心振动。” 关兴只作揖告别,自营中寻得坐骑,直奔街亭去也。 待关兴到达街亭之西时,正好碰见王平率千余汉军回撤,关兴赶紧说道:“王平将军快快停下!街亭尚有援军赶来!” 王平本以为关兴是乃接应而来,忽地闻听此言,便心生疑虑,口中问道:“丞相自在陇西征伐,何地还有援兵来援?” 关兴随即翻身下马,说道:“是乃陛下。” 王平闻言大惊,道:“陛下尚在眉县,何时到了街亭?” 关兴这才回道:“陛下在眉县三战三胜,追击那魏主曹睿八百里,直杀得魏军胆寒,如今孤军在外,丞相断言:陛下定是救街亭来矣!” 王平大惊,道:“陛下何故料到吾等大败?” 关兴不答,只是与王平当下收拾残军,于街亭之西扎营结寨。 好在魏军志不在王平之地,而是大军包围南山去也,故而无人袭击王平二人营地。 与此同时,马谡已被困南山数日,此时汉军水源已被魏军截断,尽管多次冲击魏军营寨,想要突围,却都无功而返。 马谡独立于营寨之上,正好看到山下魏军旌旗遍野,军容严整,好不威严。反观汉军这边,几逢大败,又被断水源,加之对马谡多有怨气,故而军心大散,再无一战之力。 马谡只得叹道:“如今大败亏输,皆因不听丞相之命,又如何逃的生机?” 马谡自言自语之时,忽见汉军南营挂出白旗,竟降曹魏耳! 是时邓芝扶剑至于马谡旁边,口中骂道:“马谡小儿,可知那南营汉军皆叛汉投魏否?” 马谡自不言语,道:“将军无需折辱,谡已知错。” 邓芝只觉得此人不堪大用,当下不再多言,只独返营中,提得数千将士,加强营寨防守。 至于那山下张合,见汉军南营刮起白旗,当下哈哈大笑,说道:“汉军降矣!如今断水数日,岂还有反抗之心?吾等只需提兵攻营,则其必拱手而降。” 张合说罢,立刻着人吹响号角,集结三军,是时魏军上下一心,各持刀枪剑棍,分布于南山四周。 张合举剑呼道:“擂鼓助威!” 于是魏军鼓声大作,壮阔之情响彻南山,张合举剑高呼道:“全军出击!” 张合一声令下,数万魏军皆列队而上,而那汉军营中早已乱作一团,唯有邓芝尚能组织数千将士予以还击。 只听问南山汉军纷纷高呼。 “魏军来袭!吾等危矣。” “将军尚且偷生,吾等何必死战?何不快快投降,方能偷生?” 是时,数百汉军皆无再战之心,纷纷弃营而逃。 马谡见状大怒,拔剑以示,道:“吾等尚有营寨可守,何必逃耳?” 而那汉军将士断水数日,如今早已面色惨白,哪里还肯听马谡号令,于是纷纷弃刃而降。 马谡大怒之下,手持利剑砍杀数名将士,口中骂道:“快快守营!” 此番威逼之下,汉军将士方才听命,又上了营寨之上。 但是此时魏军已然冲至南营,回合了反叛汉军,直冲主营而来。 魏军此时军心大震,摧枯拉朽之下,只怕不到片刻,汉军便会大败亏输! 马谡不仅不通排兵布阵,导致今日大败亏输,更是贪生怕死之辈,见汉军大势已去,便欲独自逃命去也。 故而汉军营寨之中,兵不知将,将不知帅,一时间做鸟兽散,不消片刻就将兵败南山。 邓芝见状却是只能死战,是时手持弓弩,对来攻营的魏军多发弓箭,才堪堪守住营寨大门。 此时张合正与军中将领骑在马背,缓步走上山来。 张合放眼望去,只见汉军营寨多处已然被攻破,跪地待降者无数,至于那军中主帅则更是不知去向,唯有一老将尚还在反抗之中。 张合见其勇猛,故而缓步上前问道:“来将可留姓名。” 邓芝持弓弩将近前几名魏军将士射杀之后方才回道:“吾乃大汉扬武将军邓芝,魏贼!敢不退去!” 张合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只见此人年近花甲,却仍旧身材魁梧,显得威武不凡,故而问道:“老将军可知蜀军败矣,如今我大魏数万将士早已攻破此营,老将军快快降了,吾自当至陛下面前保举一二,仍可封侯。” 邓芝闻言却不为意动,只是怒骂道:“贼子休要多说,有胆且上前来!” 张合见说他不动,便再不多说,只道:“杀!” 曹魏三军得张合号令,纷纷冲入汉军大营,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南山,而那汉军则是抱头鼠窜,最多不过千余将士尚在反抗之中。 正在二军拼杀之际,忽有数骑直冲营寨大门而出,众将士放眼望去,不是那马谡又是何人?此时竟然意图弃三军将士于不顾,独自逃命去也。 张合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蜀汉竟以此等人为主帅,那诸葛亮再无人可用乎?” 张合话音刚落,忽地听闻深山峻岭之中有笑声传出,随即大惊失色,道:“何人胆敢阵前大笑?” 未等张合反映,便看见南山之中忽地竖起数千大汉龙旗,铁骑奔走声不绝于耳,恐怕足有上万铁骑奔驰而来。 张合暗道不好,恐怕蜀汉尤有伏兵,口中呼道:“快快进入营寨之中,蜀兵来袭!” 未等张合话音落下,南山之中忽地传出啸声:“大汉天子刘禅在此!逆魏贼子快快俯首而降!” 还未等魏军有所反映,只听见四面八方皆有马蹄声传来,更有猛将高呼道: “常山赵子龙在此!张合小儿纳命来!” “凉州马岱在此!” “魏延在此!” “马忠在此!” 张合遂大惊失色,赶紧令人聚万余步卒在身边护卫。 是时,有一猛将自林中飞马而来,张合放眼望去,正见此人一身玄甲,手持长弓,背负陌刀,端的威武不凡。 此时正直艳阳高照,光透林叶而入,映于其身,故而玄甲透光,仿若神明。 身后又有数百骑呼啸而来,一时间仿若山崩地裂,杀气冲天! 邓芝见状大喜,道:“陛下来援!全军出击,万不可放跑张合!” 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三军殆尽血不止。由是成都真龙凤,转战千里破魏军! 欲知张合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柒拾回 天降神兵冲魏阵,大破三军斩张合(上) 是时,李世民一马当先,自林中呼啸而出,手中“惊雁”弦发不断,不知多少魏将命丧其手,口中呼道:“朕率万军来援!营内汉军速速出营助朕!” 刚一说罢,赵云又率数百玄甲军冲杀出来,随刘禅直冲入魏阵,口中呼道:“张合小儿何在!” 邓芝见陛下勇武非常,四方擂鼓浩荡,虽不知因何缘故出现此处,却是吼道:“全军出击!协助陛下,斩杀张合!” 是时,营中尚存数千汉军见陛下亲入敌阵,皆是大惊,随即军心大振,皆持利刃扑出,与营外魏军战至一起。 因那龙旗飘扬之下,汉军将士皆见陛下身先士卒,斩杀曹魏将士无数,皆热血上涌,悍不畏死。 张合虽不知晓刘禅自何处而来,不过如今攻守异形,在这伏兵冲击之下魏军士气大降。 况且这五万兵马本就是其在宛城强征而来,如今遭强敌冲击,早已阵型大乱。 故李世民率五百玄甲兵于魏阵之中左右冲杀,竟无一人可挡。 张合大怒之下吼道:“放箭!先杀蜀主刘禅!” 张合刚一说完,只见数千箭矢向刘禅飞奔而来,但由于此地处于深山老林,皆被树木格挡,故不得近身。 李世民只当哈哈大笑,道:“逆魏贼子快快束手就擒!” 赵云笑道:“陛下稍候,子龙自去将张合生擒而来!” 赵云说罢又率百余玄甲军脱阵而出,手挥龙胆亮银枪,直奔张合去也。 是时,汉魏两军将士只见那白甲白盔老将奔驰而出,身旁魏卒皆不是其一合之将。 张合亦是用枪之将,见赵云席卷而来,当下挥五虎断魂枪冲出,口中骂道:“赵云老儿,休要猖狂!” 赵云亦是骂道:“张合老儿,汝又比吾年轻多少?” 张合闻言顿时语塞,只不多说。 二人不出片刻便两相碰撞,双枪辗转藤萝,对击火花四溅。 在二人相撞之时,那玄甲军又由赵鹏率领,直插入魏军阵中,斩杀魏卒无数。 是时,南山之上,汉军喊杀声响彻云霄,四面八方皆是汉军龙旗,擂鼓之声震耳欲聋。 那魏军胆寒之下,竟纷纷做鸟兽散,各自奔走。 张合见状,心道:此番必然大败亏输,再与这赵云争斗已是无用。 张合想及此处,忽地猛挥五虎断魂枪,强压赵云一招,又调转马头,逃命去也!口中尚且呼道:“全军撤退!” 那魏军数万将士当下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赵云哪里容其逃脱,亦是飞马追奔而去。 李世民见状,心中深知这张合老将是乃曹魏为数不多之猛将,故而口中呼道:“子龙将军万万不可将其放走!” 那赵云亦是回道:“请陛下放心,子龙自当生擒张合!” 李世民却放不下心来,由是追击而去,待临走之前又吼道:“魏延速速整兵马追击魏军!” 那魏延正杀得兴起,哪里听到陛下号令,当下又斩数人头颅,只顾哈哈大笑去了。 是时马岱策马至于其旁,骂道:“文长!陛下令汝整顿兵马,追击魏军。” 魏延这才反应过来,想到未曾回复陛下,当下大惊失色,只道不好,赶紧放声高呼道:“陛下!末将领命!” 魏延之声响甚大,致使南山之上汉魏二军将士皆听在耳中。 那李世民亦是闻听其言,口中骂道:“真乃一痴儿!”说着再追赵云而去。 待李世民直追数里,放眼望去,正见那张合、赵云二人在深林之中左右追逃,不时对枪以击,相互不得奈何。 李世民忽地高呼道:“张合小儿休走!” 那张合闻言回头望去,正见刘禅纵马飞奔而来,是时血染玄甲,仿若夜叉猛鬼,遂而大惊,道:“汝真乃蜀贼刘禅?” 那赵云却是笑道:“熟不知我家陛下名号乎?岂不知你家逆魏贼首曹睿已成吾等阶下囚耳。” 张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骂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主提兵数十万而来,岂是尔等小儿可以抵挡?” 李世民却不管其他,只是张弓搭箭,待瞄准之后一箭射出,张合回首望去,只见箭穿林中,正中张合坐骑。 是时张合跨下烈马吃痛之下,高扬其蹄,将张合摔下马来。 张合被摔得头晕目眩,却赶紧站起身来,只以五虎断魂枪立于身前,方才堪堪站住。 赵云则是说道:“张合,你我乃是五虎上将、五子良将最后二人,何不降我大汉,方可得一善终,如若不然,今日便是汝身死之时!” 张合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又被抛马下,当知自己再无逃生之机,故而笑道:“吾本是袁绍部下一偏将军,后值魏武皇帝赏识,故而受封五子良将,如今众人皆死,就连那徐晃亦是死在新城郡内,合何必苟且偷生?” 李世民见其勇武,当下起了爱才之心,说道:“儁乂,朕奉天承运,再造大汉,汝何必为那曹魏小儿守义?先魏武帝曹操方为一代雄主,某亦敬佩至极,不过那曹丕、曹睿二人,皆乃善谋无断、见利胆薄之辈,汝又何必为其赴死?” 赵云亦是劝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息,如今曹魏无道,不知汝见我主比之曹睿如何?” 张合抬眼望去,正见李世民立于马背之上,虽身形宽大,却仍显其气度,更想到之前战场之中表现,真乃一猛将耳,故而说道:“此人神武非凡,不似凡人。” 李世民闻言却不做喜,全因其多年带兵打仗,折服降将数不胜数,这张合一看便是忠贞无二之人,故而再不欲言谈,只说道:“将军勇武,朕自知晓,如今受朕所俘,亦无需将军效命,只待随朕回返成都,朕必好生款待。” 赵云亦是说道:“吾等老将,如今已所剩不多,何必刻意寻死?” 张合却笑道:“在下自小参军,如今已然数十年矣,曹丞相待吾不薄,某亦是不懂那汉朝正统之事,只知丞相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唯有一心愿,愿陛下成全。” 李世民面露愁云,心道:如此忠贞猛将却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口中又说道:“但言无妨。” 张合忽地望向赵云,见其两鬓微白,当下笑道:“子龙亦是老矣。” 赵云由感其情,道:“吾等均已老迈,恐怕时日无多了。” 张合闻言哈哈大笑,豪迈之情响彻云霄。 是时汉军铁骑赶来,魏延、马岱等将都持利刃以待,生怕这张合忽地暴起。 李世民却轻挥衣袖,道:“不过一困兽,休要失了汉军体面。” 魏延等将士闻言皆放兵戈于马下。 那张合笑道:“陛下真乃世上少有之英豪,若孟德兄在世,不知又当对陛下何等评价,如今某唯存一愿,正是欲与子龙将军单独一战。” 魏延闻言大惊,赶紧说道:“汝如今不过败军之将、阶下之囚!吾等何必同意?” 马岱等将士亦以为是。 赵云刚欲开口,却被李世民挥手打断,李世民笑道:“朕当然知晓子龙将军想法,想当年关张赵马黄五虎上将何等威风,曹魏五子良将何等勇武,如今却只剩将军二人,朕准了。” 第柒拾壹回 天降神兵冲魏阵,大破三军斩张合(下) 赵云二人皆是大喜,道:“多谢陛下。” 魏延等将士本欲出言阻挡,但又见陛下注意已定,故而再不多言。 赵云此时正骑在马上,问道:“不知愿马战还是步战?” 张合笑道:“某已身受重伤,再难经烈马颠簸,不知步战可否?” 赵云笑道:“可。”于是翻身下马,手持龙胆亮银枪而立。 赵云见张合身中数箭,血流不止,当下笑道:“云虽武艺不精,却不愿乘人之危,想当年汉中大战,吾等未能一战,如今想来皆是遗憾。” 赵云说罢抽出腰间佩刀,自伤一臂膀,只见血如泉涌,赵云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说道:“如今可以。” 张合亦是大惊失色,道:“尝闻赵云乃龙将,如今看来,真如实也。” 赵云笑道:“闲话休说,来战!” 李世民亦是说道:“传令三军,擂鼓助威!”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汉军皆推战鼓至于阵前,是时间百鼓其发,众将士以剑击鞘为节,直起肃杀之气。 二将皆以对方为大敌,是时积蓄力量,无人先行出招。 魏延等将亦是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二位当世名将。 赵云忽地挥枪以出,直奔张合而去。 那张合亦是反应极快,当下挥五虎断魂枪格挡。 霎时间,二人攻伐不断,直看得汉军众将士眼花缭乱。 只见赵云枪出如龙,是时枪尖划过,只带寒芒一闪。 那张合却是大开大合,五虎断魂枪仿若缠绕黑烟,稳步格挡。 二人直战至数百回合,期间枪法瞬变,直看得众将士眼花缭乱。 魏延惊道:“二位老将尚有余勇,吾等不及也。” 马岱亦是说道:“未曾想这曹魏之中亦有如此忠贞之将。” 李世民更是面色复杂,心道:值此乱世之中,不知多少英雄豪杰身首异处,又有谁人能想到,如此辉煌之三国时代,最后却丧于司马氏之手?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是泪下。 在众人惊呼之时,二人又对攻数百回合,不时又有新伤加之,直看得众人心惊胆战,纷纷为赵云担忧。 赵云虽身中数招,却显得欣喜非常,口中说道:“儁乂宝刀不老,子龙佩服。”话虽如此,赵云手上龙胆亮银枪却不减速,更是攻伐凌厉。 张合由是笑道:“子龙亦是老当益壮!”说罢又攻伐而去。 二人大战直至黄昏,是时,夕阳西下,林中有暗鸦孤鸣,只听闻凄凄惨惨之声,仿若为其哀鸣。 那张合因身受重伤,终于支撑不下,恍惚之间,被赵云一枪贯穿胸膛。 张合吃痛之下,再口吐鲜血,道:“某终究不敌。” 赵云却是眼神复杂,道:“云不过仗将军受伤之机,故而侥幸得胜。” 张合却不多言,只道:“吾主魏武皇帝在东,愿子龙圆某心愿。” 赵云由是一笑,弃枪身不顾,当下走上前去。 魏延等人见状赶紧高呼道:“子龙将军不可!” 李世民却挥手制止,道:“当世名将,不可折辱。” 众将士方才不言。 只见赵云走上前去,将张合扶来面向东方。 张合眼眶之中似有泪下,口中说道:“丞相,末将来了。” 说罢仰天长啸,当即气绝身亡。 众将士皆感其情,故而久久无言。 只有赵云面色复杂,歌曰: 斜风弱雨击梁尖,淡淡春色雨亭现。 昔日好友皆命尽,曾经意气何惧天。 南山对阵欲语迟,四目相对两红嫣。 云鬓微改红颜去,想君当年发冲冠。 遥想九州追寰宇,万丈豪情今忆哀。 小雨去时初春念,笑谈秋色未尽缘。 邓芝此时身负重伤,却面色激动,直望向刘禅问道:“陛下不是应当在那眉县之中乎?何故出于此地?” 李世民笑道:“朕自有妙计,故而至此。” 魏延等将皆以为是。 …… …… 一日前,陇山道街亭以东。 李世民率汉中四将齐聚山道之外,是时二千玄甲军已聚八成。 李世民又令马忠统率玄甲军兵马,自己则是领赵云、魏延和马岱三将来至秦川之中。 李世民登高西望,正见街亭南山之上有汉军军旗林立,心道:这马谡果然又犯大错,竟又屯兵于南山之上。 赵云亦是望去,见汉军结营寨于山中,由是说道:“汉军主帅不知何人,竟于山上结了营寨,末将看那山不高,山中定无水源,若是被魏军截断水源,则其必败。” 魏延亦是说道:“汉中老将虽乏英豪,但能征善战者尚且无数,无论是何人主帅,都不可能犯如此浅显之错。” 马岱由是说道:“依末将来看,定是马谡。” 李世民闻言心生疑虑,只道马岱如何得知,故而问道:“陈仓侯如何得知?” 马岱回道:“末将跟随丞相南征北战多年,常见丞相遇有大事必与此人商讨,故而知其深得丞相器重,如今我汉军已占陇西数郡,大胜只在数日之间,唯一威胁便是这曹魏援军,若是马谡此举将张合断绝于街亭之外,则其必得大功。” 赵云接续说道:“如今汉中大将多是益州之人,我辈都已垂垂老矣,丞相所考虑甚是有理。” 魏延由是说道:“陈仓侯果然机敏,魏延佩服。”魏延说罢还向马岱略一拱手,以显敬佩。 李世民见二人情投意合便不由得觉得好笑,全因后世皆知,魏延乃是命丧马岱之手,想及此处,李世民不由得哈哈大笑。 赵云见刘禅忽地笑起,疑道:“陛下何故发笑?是乃吾等猜测有误乎?” 李世民赶紧强压笑意,口中说道:“非也非也,诸位所言句句有理,如今那南山之上主帅正是马谡是也。” 魏延说道:“末将看那魏军已在南山下结营,想必困马谡已然数日,如今我等兵马强盛,何不一拥而上,将那魏将张合斩于马下。” 赵云由是说道:“想当年大汉有五虎上将、曹魏有五子良将,如今皆命丧黄泉,唯有末将与那张合尚且苟活于世,今日既然遇上,云当与其阵前厮杀,一较高下!”(《三国志》中虽无五虎将之说法,但《蜀书》中尚且把关张马黄赵放置一起,如今说五虎上将,亦无大错。) 李世民笑道:“子龙将军宝刀不老,那区区张合自然不是对手。” 李世民说罢见三将皆枕戈待战,赶紧说道:“不过此时尚且不是吾等出击之时。” 魏延问道:“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李世民笑道:“如今那魏军营寨已成,若是强行攻之,只怕损兵折将,只需等那张合提兵攻营之时,阵型必然大乱,吾等再自四面围攻而上,如此方可一战胜之!” 三将闻言皆是佩服不已,道:“陛下英明神武,末将自然不及。”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率三将再度返回营中。 是时,二千玄甲军皆已到齐,李世民遂令众将士披甲执锐,又将采购的龙旗拿出,方才说道:“吾等不过二千骑兵,若是一拥而上,只怕那魏军尚有抵抗之意。” 李世民随即拔剑又道:“赵云、魏延、马岱、马忠何在?” 四将皆回道:“末将在。” 李世民道:“着汝等各率五百玄甲军,每骑各配龙旗一面,各伏于南山四周,赵云则随朕身旁,待朕打出龙旗,各自呼啸而出,冲杀入阵!那魏军见旌旗遍野,定不知我军底细,则其军心必然大乱。” 四将皆道:“末将领命。” 于是玄甲军又四散开来,各伏于南山四周、魏营之外,这正是今日张合见四周皆敌之由来。 正是:两朝老将皆故去,唯有后人尽叹哀。 第柒拾贰回 绕行千里终归阵,三军相迎庆大胜(上) 此夜之中,街亭南山之上灯火通明,若诸君仔细看去,可见满地残肢断骸,数万人葬身于此。 不知是夕阳余光照耀,还是那鲜血浇灌之下,这南山土地映得发红。 是时,深林之中,暗鸦啼哭、仿佛道说悲凉之意。 在那南山北侧,汉军将士皆军容整齐,齐聚林中。 李世民此时双目微闭,不知作何感想。 而老将赵云则是面目恍惚,似有泪下。 那张合被赵云一枪捅穿了胸膛,临死之前又用五虎断魂枪立于地上,将身子立起,目光望向东方,脸上微露笑意。 汉军将士皆围在张合身边,面色复杂,不出一言。 许久之后,李世民方才说道:“自古英雄尚有迟暮时,吾等无需悲伤,如今大战已胜,当是凯旋而归!” 三军将士闻听陛下此言,无不振奋,直举刀枪长啸道:“兴吾大汉,再战三军!” 数千将士本已心存死志,哪曾想如今却会峰回路转,当下壮怀激烈,士气大盛。 李世民随即令人将张合尸骸收好,好生收纳,以供后用。 是时,关兴、王平二人匆匆赶来,见满地魏军尸骸亦是大惊失色,道:“陛下真乃神人耳,吾等本见陛下偷袭,便马不停蹄向南山赶来,但刚到南山,却只见满山遍野皆是魏军尸骨。”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问道:“可曾见得马谡?” 王平闻言赶紧令人自军中将马谡押出,原来此子刚刚逃出南山,却正巧撞上王平二人,于是当场将其拿下,带来给陛下发落。 马谡被汉卒押着跪拜在地,见陛下怒目以视,当是大惊失色,道:“陛下,末将知罪!请陛下饶命。” 那大汉三军将士见其懦弱之举,又想起近日以来受困于南山皆由此人而起。若不是陛下英明神武,恐怕早已大败亏输,如今见及此人,无不怒发冲冠,若不是陛下尚且在此,只怕要将其生吞活剥。 特别是那邓芝,如今身受重伤,恨不能生啖其肉,故而骂道:“汝这庸将,差点害得我等大败亏输,害得此次北伐无功而返,怎敢求活?” 邓芝说罢随即抽出腰间佩刀,作势欲斩其首。 马谡见状大惊失色,直于地上爬走,口中呼道:“老将军休要滥杀,陛下尚且在此。” 王平亦是伸手抓住邓芝大臂,并以目视之,心道:陛下尚且在此,岂容汝定罪? 邓芝随即明了,故而再不多言。 那魏延本欲说话,却正见陛下面色严肃,故而心头发颤,又想起这数日大战以来,陛下不知杀了多少魏军将士,如此威严之下,魏延当下便不敢多说。 李世民闻听其言,只侧目视之,道:“汝犯大罪,不仅缘于用兵不当,更是全因弃军而逃,当是必死之罪,但朕念汝是乃丞相参军,故今日暂且不做惩戒,待后日返回陇西,自有丞相裁定!” 马谡闻听此言,心道:陛下此乃稍稍顾及丞相威名,想某与丞相私交甚好,定可得丞相饶恕。 马谡念及此处,当下磕头不止,口中说道:“末将感谢陛下大恩。” 李世民只是怒斥道:“莫要谢朕,朕从未宽恕于汝,不过如今这军中主帅乃是丞相,朕不便处置,如是而已。” 马谡当即不敢再言。 李世民见状便再也不欲多说,只是令众将士收拾战马武器,各自退回营中,随即又召诸将入营商讨。 是时,中军大帐之中,李世民扶剑坐于当间,赵云、魏延、马忠、马岱、邓芝等将分于左右盘坐。 李世民刚一坐下,便将“惊雁”放于身旁,众将士不由得放眼看去,只见那“惊雁”强弓经过多日大战,已经略有损坏。 李世民只放眼望向众人,说道:“如今多次大败曹魏三军,众将士皆有大功,只等回归成都之后,朕必一一加之封赏。” 李世民此言一出,军中将士皆是大喜,特别是那玄甲军都尉,如赵广、赵鹏、陈吉等人,都自知功劳甚多,不知会得如何奖励。 还未等李世民说话,魏延便赶紧说道:“陛下,此番历经数场大战,皆乃陛下之功,想吾等柳城大败夏侯楙、渭水击破曹子丹、扶风追击贼首曹睿,哪一仗不是陛下料敌于先、身先士卒,我等无敢居功是也。” 魏延此言一出,帐中将士皆以为是,又想到陛下不仅智计超群,更有勇武之力,当下只觉得大汉中兴在即,纷纷心怀敬佩之情视之。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心道:未曾想魏延这莽夫尚有些许智慧。 其实李世民哪里能够知晓,魏延本就是莽夫一个,之所以常常不听号令,皆因蜀中无有能压制之人,如今逢此明主,哪里还有自傲之情? 李世民随即说道:“论功行赏之事暂且不说,朕自出褒斜道以来,已然数月,如今已然快至年末,天气即将寒冷,想来就算曹魏有西征之意,亦是无能,如今还是快快与丞相回合,方可图谋这雍州之地。” 赵云等将皆称是。 李世民故而又说道:“王平邓芝何在?” 王平邓芝二将立即起身,回道:“末将在。” 李世民说道:“令汝二人携本部兵马,继续于街亭驻扎,并设强营以据,若魏军袭来,只可于街亭之中据营固守,万不可出营攻伐。” 二人回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张合自宛城五万兵马而来,皆为其强征之兵,汝等二人可遣兵将抓之,可供一用。” 李世民未等二人回复,随即又对关兴说道:“至于安国,便随朕一同回返陇西郡城。” 关兴随即答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言尽于此,当下又说道:“吾等三军历经数次大战,早已人困马乏,今夜便在营中休整,待到明日拂晓,再回陇西。” 众将士皆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说完便轻挥衣袖,使众将士各回营中,唯留下赵云。 赵云不知陛下之意,只是坐于帐中,不发一言。 李世民却将帐中美酒拿出,道:“子龙叔叔,与朕同饮一番,如何?” 赵云微微皱眉,全因丞相早有明令,出兵在外不得饮酒,但此乃陛下所邀,又怎敢拒绝,故而说道:“愿与陛下同饮。” 赵云说罢便接下酒来。 李世民端起美酒,道:“朕从来不喜饮酒,今日见子龙叔叔阵前勇武,故欲同饮一杯。” 赵云闻言却微微皱眉,心道:陛下从前颇好声色犬马,如今怎么说起不喜饮酒之事?赵云尽管心中疑惑,嘴上却说道:“还望陛下少饮,如今汉室中兴在即,当以国家大事为重。” 李世民轻轻点头,此时也是心情大好,故而说道:“曾听闻子龙叔叔勇武非凡,如今终于得见,可惜诸位上将皆已故去,若是还在,又何惧曹魏?” 赵云由是叹道:“末将已然年迈,不知还能再随陛下作战多久。” 赵云说到此处又想起张合,故而说道:“云有一愿,请陛下恩准。” 李世民笑道:“子龙叔叔但言无妨。” 赵云这才说道:“那魏将张合虽为敌将,但亦是当世名将,更与吾等同世从军,愿陛下将张合遗骸收好,好生安葬。” 李世民笑道:“这自是应当。” 二人直于帐中彻夜饮酒,直至次日拂晓方止。 是时烈日东升,当阳高照,李世民率二千玄甲军收拾行装,带上张合遗骸便向陇西之地赶回。 第柒拾叁回 绕行千里终归阵,三军相迎庆大胜(下) 次日,李世民鲜衣怒马行于队列之前,面色沉静,尽显威武。 赵云则是稍位其后,此时白衣白甲白发,颇有当年龙将神威。 至于身后魏延等将士,如今大胜而归,皆是军容整齐。 只见这数千玄甲军行走于黄沙之中,那大汉龙旗随风飘扬,好不威武壮阔。 队伍直行走数日,方见陇西郡城出现于眼帘。 李世民一马当先,抬头望去,只见汉军旌旗立于路途之中,万余将士各自分列而迎。 赵云笑道:“陛下,此乃丞相迎接。” 李世民面色复杂,只是说道:“朕已知晓。” 赵云见李世民恍然有所思,略一思考,便知晓其中道理,皆因丞相派遣马谡据守街亭,后来却因其违令而败,若不是陛下料敌于先,如今恐怕北伐之事早已大败亏输,赵云念及此处,又想到如今陛下天纵神武,又当以何面目面对丞相? 不待赵云多想,诸葛亮已然率领关内侯张嶷等三军将士夹道而迎。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诸葛亮如今弃四轮车步行而来,因年岁老迈,稍显步履蹒跚。李世民遂而大惊,赶紧翻身下马,疾步走至诸葛亮身前,问道:“相父何必步行而来?” 诸葛亮此时因今日喜忧之事过多,多番冲击之下,颇显憔悴,但却只是说道:“陛下,臣知罪,还望陛下惩戒。” 诸葛亮说罢作势欲拜,李世民赶紧一把挽住其衣袖,道:“相父何错之有?” 诸葛亮闻言稍有泪下,说道:“陛下,臣误信参军马谡,差点导致此次北伐大败亏输,此间之事,皆乃亮之罪也,愿陛下降罪。” 旁边众将士闻言皆是大惊失色,特别是魏延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想法,只是说道:“陛下,误用马谡确实是丞相之错,但是丞相如今已知错矣,万不可多加惩罚,只需小惩大诫便可。” 魏延此话一出,众将士皆以怒目视之,魏延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口不言。 李世民却仿若充耳不闻,只是说道:“相父,不知何人是大汉天子?” 诸葛亮面露疑惑,说道:“自然是陛下。” 李世民随即笑道:“那相父乃是为朕所用,若降罪于相父,岂不亦应当怪罪于朕?” 众将士听闻陛下如此话语,当是感动不已,想那为君之人,有谁能轻易承认自己错误,何况是主动揽责。 诸葛亮亦是心存感激,道:“多谢陛下宽恕。” 李世民却放声大笑,道:“如今我军大胜归来,相父何必作此模样?全因朕少不更事,才使得相父操劳成疾,相父万万勿要自责。” 诸葛亮这才再不多言,只道:“请陛下入帐。” 于是君臣二人相互扶持,进入汉军中军大账之中。 李世民本欲坐次位,诸葛亮却赶紧说道:“陛下虽然对亮不加惩戒,但亮自知犯下大错,再不敢担当主帅之责。” 李世民闻言虽是心中大喜,口中却说道:“相父何必自谦?如今曹真尚且还有数十万大军在渭水之东虎视眈眈,还需相父担任军中主帅,方得以据之。” 诸葛亮却只是摇头说道:“陛下,亮担军中主帅之责,全因陛下从未亲自征战,如今陛下连战连胜,亮方知陛下之能远在亮上,这军中主帅自当由陛下担之。” 李世民笑道:“朕不过侥幸得胜而已。” 魏延闻言却是说道:“陛下所胜并非侥幸,吾本是自傲之人,认为汉中大将无一英豪,但自追随陛下作战以来,方知山高水深,陛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每每料敌先机,哪里是侥幸得胜。” 李世民闻言心中虽喜,却佯装骂道:“文长休要胡说。” 军中将士皆面面相觑,唯有赵云说道:“如今虽得大胜,却仍旧魏强汉弱,请陛下万万勿要推辞。” 赵云说罢便起身跪拜在地,道:“请陛下亲自军之。” 众将士此时对刘禅早已心悦诚服,故而纷纷拜扶在地,道:“请陛下亲军。” 诸葛亮随即将天子剑取出,递交于刘禅,口中说道:“若陛下率领汉军上下,三军将士必定万众一心,再讨伐逆魏,克复中原,指日而待。” 李世民再不推迟,当下接过天子剑,道:“大汉幸得诸卿,方才得胜,如今军中众将士皆以为朕可军之,那朕只好却之不恭,众将士听令!” 是时,诸将皆齐声回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忽地拔出天子佩剑,只见剑透日光,尽显威严,后又说道:“今日虽得大胜,但曹魏虎狼之师仍于渭水集结,今奉天讨逆,当拜相父为军师、赵云为先锋、马岱、马忠、魏延为副先锋,其余帐内将士为副将,万望众将士上下一心,随朕讨逆伐魏!” 众将士皆回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又说道:“将马谡带出!” 是时,有大汉兵卒各押马谡左右,将其推入帐中。 马谡刚一进帐,便见帐内将士无不怒发冲冠,仿佛个个欲要生啖其肉,故而神色慌张,口中呼道:“陛下饶命。” 那诸葛亮见状却只是微闭双目,不发一言以对。 李世民先望诸葛亮一眼,见其不说,只好说道:“马谡,汝受丞相军令,却不听从,又弃军而逃,汝可知罪。” 马谡赶紧回道:“末将知罪。” 李世民却转头望向诸葛亮,问道:“依丞相之见,马谡该如何处置?” 是时,三军将士皆望向丞相,只见其双目紧闭,仿若有泪花闪过,此时两腿略微发颤,只是说道:“陛下裁定便可,亮自无意见。” 李世民却道:“此人乃相父丞相府之参军,又受相父军令,当由相父定夺。” 诸葛亮却不多说,只是自次位站起身来,道:“违反军令,阵前脱逃,依律当斩!” 马谡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当是泪如雨下,道:“丞相,饶某一命。” 诸葛亮却不理会,只是说道:“陛下,亮有一请,还望陛下成全。” 李世民回道:“相父但言无妨。” 诸葛亮道:“此人乃亮所启用,如今大败亏输,亦应当由亮亲自掌刑。” 李世民道:“可。” 诸葛亮闻言,随即抽出赵云佩刀,怒斥道:“将马谡押出帐外!” 魏延闻言大喜,道:“末将遵命。”于是一把将马谡抓住,说道:“汝这乳子,怎知还有今日?” 此时马谡早已不抱希望可以偷生,虽然还是心存恐惧,却已平静些许了,故而说道:“请丞相速斩某之头颅,以报丞相大恩。” 诸葛亮却不多说,只是随魏延一同走出门来,是时三军将士皆聚于中军大帐之外。 诸葛亮手持长刀,道:“幼常休要怪我。” 马谡此时早已泪如雨下,再无求生欲望,只是说道:“丞相大恩,谡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再做丞相参军。” 马谡说完随即禁闭双目,再不出言。 众将士放眼看去,只见诸葛亮双目紧闭,两手微颤,是时刀光反射,略显长刀锋利。 诸葛亮猛地挥刀,只见那马谡头颅瞬间滚落在地,致死未曾睁眼。 三军将士无不大喜,心道此人终于身死。 正是:大江东去浪淘尽,风起云硕马不停。是有街亭奉大败,挥泪斩尽两代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柒拾肆回 陇西游楚终投降,雍州之地落嚢中(上) 李世民见马谡已然身死,故而再不多说,只是又召众将士入帐商讨。 是时,雍凉二州之舆图置于大账当中,李世民以天子剑指扶风郡,道:“如今张合已然身死,那宛城五万援军皆丧命于街亭,不知众将士可有话说?” 飞卫将军廖化随即出班答道:“启禀陛下,陇西五郡唯有二郡尚在抵抗之中,之所以未曾投降,皆因曹魏由有援军,如今张合已死,吾等自可提其头颅于那陇西郡之外,使游楚见之,其必然拱手而降。” 赵云由是说道:“如此一来,雍州之地便尽在吾等掌握之中。” 李世民却转头望向诸葛亮,问道:“相父如何看待?” 诸葛亮此时刚斩好友,略有些神情恍惚,待听到刘禅呼唤,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陛下,吾等出祁山北伐,本就是图谋雍州之地而来,如今得偿所愿,只需在那渭水河畔结强营以据曹真,万不可与其争锋,待得陇西之地尽入吾等之手,再养良马新军,方可与之一战。” 魏延闻听诸葛亮此言,便急道:“丞相所言缪矣,丞相恐怕不知陛下之威,想那数日以前,吾等在那眉县之中是何等英武,是如何将那曹真打得大败亏输。以前只图雍州之地,全因吾等无能北伐,如今陛下神威盖世,中原之地谁人能是陛下对手?吾等只需由陛下亲自率军东去,只管将那曹真生擒活捉,则入主中原、恢复河山指日以待。” 诸葛亮闻听魏延言语,却不多说,只是心中想到:看来陛下在军中声名如今已然大长,就连这骄兵悍将魏延都对其敬佩不已,如今练自己都不放在眼中。 李世民亦是将二人神情皆看在眼中,忽而怒斥道:“文长休要胡言乱语!敢不尊相父?” 李世民说罢拔剑而立,道:“如今对相父出言不逊,是想要朕今日便斩汝头颅?” 魏延见状由是大惊失色,心道不好,只顾吹捧陛下,却忘了丞相感受,故而说道:“某知错矣,请陛下饶命。” 诸葛亮却是微微一笑,徐徐说道:“陛下,文长此人便是如此,陛下万勿怪罪。” 魏延赶紧说道:“多谢丞相。” 李世民却骂道:“尔等再有不尊相父言语,朕必斩之!” 帐中将士闻言皆以为陛下英明,那张嶷、廖化、关兴等将士本来心中担忧,陛下如今得此大胜,会不会将丞相打压,如今看来,皆是多虑,陛下自来宽厚仁德,怎可能行那令人寒心之举。 赵云由是说道:“启禀陛下,文长自来性格便是如此,吾等曾随丞相作战之时,文长亦是常受丞相呵斥。” 魏延赶紧说道:“正是,正是,陛下,吾正是有口无心。” 李世民忽地一笑,道:“以后再不敢言说如此话语。” 魏延赶紧回道:“末将知错,再不敢犯。” 李世民这才回归正题,道:“如今曹睿尚且率二十万大军于渭水聚集,朕行陇山道而出之事其必然知晓,那逆魏大将军曹子丹亦是能征善战之辈,朕虽能胜之,全因玄甲军从未出于世上,曹魏之人无人知晓朕之战法,如今曹睿大败亏输,恐怕已有应对招数。” 诸葛亮亦是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况且如今已值冬月,天气渐寒,吾等粮草军需皆无法供应,那曹睿想必亦是如此,如今还是应当将这雍州之地尽克,才是正道。” 李世民笑道:“正是如此,传令下去,集结三军,朕要置于阵前,降伏那魏将游楚。” 众将士皆回道:“领命。” 片刻之后,汉军之中吹响号角,数万将士集结于陇西郡之外。 只见李世民身骑烈马,手持陌刀,背负惊雁,立于阵中。 身后跟随二千玄甲军,皆持马槊,背负龙旗。 至于本部那数万将士得知街亭大胜,皆是士气高昂。 只见无当飞军在左、白毦兵在右、西凉铁骑居中。 是时间旌旗遍野,号角连发,当下鼓声大作,三军将士皆齐声高呼道:“广兴义军,以讨不臣!” 那城墙之上,游楚早已收到蜀军攻城消息,赶紧疾步走上城墙。 游楚于城墙之上放眼望去,只见汉军军心大振,由是惊道:“蜀军何故士气大振?” 郡内郡尉如今也是到了城墙之上,闻听游楚之言,亦是放眼望去,只见汉军浩浩荡荡,连绵数里,故而说道:“其因不过有二,一是那诸葛亮得知将军前日话语,假做大胜之模样,诱骗将军出城投降;二是蜀军击破朝廷援军,故而军心大振。” 游楚思考片刻,方才说道:“尝闻诸葛孔明惯用疑兵之计,如今看来甚是,多半是假做大胜,诱骗吾等。” 那都尉亦是说道:“话虽如此,但万一蜀军真击退大魏援军,一旦攻入城中,这城内老小只怕命难已存。” 游楚回道:“此言亦是有理,先不管他,待诸葛孔明上前来,吾等再行询问,便知真假。” 二人说话之时,汉军军阵之中有百骑缓步走出,游楚放眼望去,只见那汉骑皆身着玄甲,每骑各配良马两匹,背负马槊、长弓,好生威武。 游楚看见那百余骑兵坐于马上,阵容整齐,齐步缓出,心道:此干人等,安能有如此之多善骑之辈?念及此处,游楚心生疑虑,问道:“从未见过蜀军有如此虎骑。” 都尉回道:“某亦是未曾听闻,此骑兵步履铿锵,阵型俨然,只怕比之虎豹骑由有胜之,就算是当初马腾之西凉铁骑却也不过如此。” 游楚忽地看到那玄甲铁骑之中所挂,正是蜀汉龙旗,于是大惊失色,道:“难道蜀主刘禅亲至乎?” 未等都尉回答,那百余玄甲军已然步行至城外三四百步之处,只听其忽地齐声高呼道:“大汉皇帝在此,着陇西郡太守游楚出城觐见!” 百骑齐声之下,声音响彻陇西郡城,直听得城上众将士震聋发聩,纷纷说道:“这是哪家的虎骑,竟然有这等威风?” “这比吾等城内将士勇武多了。” “吾等真能抵抗?” 在这玄甲军虎威之下,城上将士士气大减。 游楚亦是惊道:“竟真是蜀主刘禅?” 那都尉亦是说道:“之前曾收线报,刘禅提兵自褒斜道而出,直奔柳城,想必陛下定然已经派遣大军相击,如今怎可能至于此处?” 是时,游楚双眉扣拢,面色难看,道:“不管因为如何,吾自去见之。” 都尉闻言大惊失色,道:“将军,那诸葛亮智计无双,若是心怀奸计,又当何为?” 游楚仿佛不以为意,只是说道:“若是奸计,吾必不降他,若是吾被蜀军所擒获,则蜀军必然已败于我大魏援军之手,则汝自可坚守数日,便可见蜀军撤退,若蜀军已然大胜,吾亦是出城而降,又有何惧?” 都尉闻言面色难看,道:“将军,若是蜀汉行奸计,将军恐怕命不能保。” 游楚只摇头说道:“若本将军命丧蜀汉之手,这城内将士必然誓死抵抗,诸葛亮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 都尉这才放下心来,道:“愿将军平安归来。” 游楚却只是轻挥衣袖,转头向城下走去。 是时,城墙之下早已聚集陇西郡内军民,如今皆知晓城外之事,见游楚面色严肃走下,当知道其必然要出城。 于是纷纷说道:“太守,万万不可出城啊,这定是蜀军的奸计!” “若是将军有失,我等又守城何为?” 众多军民言尽于此,皆泪如雨下,全因游楚于此地担任太守以来,宽政爱民,颇有声望,如今皆不愿见其出门送死。 游楚却不动容,只是目光坚毅,望向城内居民,道:“吾等生于乱世,性命尚且不由自己掌握,若城外真是蜀主刘禅,吾不见之,只怕城破之日,城内老小安能苟活?诸君且请让开,游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众将士闻听此言,无不泪如雨下,皆感游楚之恩情。 第柒拾伍回 陇西游楚终投降,雍州之地落嚢中(下) 李世民纵马立于陇西郡郡城之外,放眼望去,正见那郡城城门大开,一员儒将独自走出城来。 李世民仔细看去,只见此人面色严肃,仿若不惧生死,直走到李世民面前十步。 还未等李世民询问,那游楚便说道:“见过大汉皇帝,末将乃是游楚,字仲允,武威郡姑臧人也。现为陇西郡太守。” 李世民看到此人出于万军之中,尚且安然自若,又想到那城中军民无不对其爱戴有加,故而断定此人定是乃心怀安邦定国之能臣。 李世民本就求贤若渴,见此人行至阵前,赶紧说道:“众将士将兵戈收回,万不可使仲允心生误会。” 李世民刚一言毕,百余玄甲军瞬间收刀入鞘,动作整齐划一,好不军容严整。 游楚见状亦是惊奇万分,口中说道:“陛下治军甚严,此等军容,吾未曾见过。” 李世民笑道:“世上之人,有能军之将,亦有治世能臣,朕见仲允,方知曹魏之中尚有忠臣。” 在李世民记忆之中,游楚此人为人慷慨好施,长期担任陇西郡太守之责,常以恩德为主,不喜用刑法和杀戮等手段,故而深得民心。 后值诸葛亮北伐,游楚独守陇西郡城,形势危急,便召集官吏百姓,说道:“如今蜀军已然进入凉州,其他各郡官民纷纷投奔,这是诸位富贵之时。但吾既为太守便应当为国家守卫本郡,我义在必死,诸位可以砍我之头颅去投奔蜀军。” 官民闻言,都痛哭流涕,说:“吾等定与太守生死与共,绝无二心!” 游楚再说:“既然如此,吾等当坚守城池,若等朝廷援军赶到,蜀军自会退去。到时,吾等坚守义节,都可获封受赏。如若朝廷援军败于蜀军之手,汝等将吾缚于堂中,再投不晚。” 李世民念及此处,故而说道:“朕尝听闻陇西郡太守游楚颇具才能,心中向往已然数年,如今得见先生,方才得偿所愿。” 游楚却仿若置若罔闻,只是说道:“末将前日已与孔明约定,若是汉军能击败朝廷援军,某必携军而降,如若不然,吾等必誓死守城。” 李世民笑道:“朕本兴兵于眉县之内,数次大败汝主曹睿,现如今那逆贼曹睿已躲藏于扶风郡中,再无敢与朕争锋,而那逆魏上将张合,已命丧街亭,如今这雍州之地,再不可能有援军矣,仲允可快快投降,朕今日便可与君把酒畅谈。” 游楚闻言大惊,心道:这蜀汉方才多少人马,如何能大败朝廷之军?故而说道:“陛下休要哄骗于吾。” 李世民闻言方知游楚不信,于是令人将张合尸骸搬出,笑道:“五子良将之声名,仲允必然知晓,如今那张合尸骸正在此处。” 游楚仔细看去,那人不是张合又是何人?游楚见状,脸色大变,许久方才说道:“汉军之威,竟连张合老将军尚且不能抵挡?” 李世民却轻轻摇头,道:“张合却也是当世名将,朕不过行了计策,方才胜之,如今之事,仲允可否相信?” 游楚回道:“张合老将军遗骸尚且在此,末将再无话可说,如今便可入城受降。” 李世民笑道:“请先生带路。” 闻听李世民此言,那玄甲军都尉陈吉当是大惊失色,道:“陛下不可,谁能知晓这游楚是否乃是诈降,若陛下有失,吾等罪大矣。” 游楚闻言亦是回头望向李世民,道:“陛下若不相信吾等,自管回营提大军而来。” 李世民却是放声大笑,慷慨豪迈之情溢于言表,口中说道:“仲允休要小瞧了朕,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自然相信仲允。” 李世民说罢又回头怒斥陈吉道:“汝等怎敢怀疑仲允忠贞?如今我汉军兵临城下,若是朕有丝毫损伤,这城内军民岂能有一人偷生?仲允定不会置这城中数万军民于不顾,此话休要再说。” 游楚闻言由是紧张,心道:此人看似莽撞,却是料定吾不会加害,但能孤军入城,是何等气魄,真乃当世英豪。 念及此处,游楚当下再不多言,只是调转马头,带头行向陇西郡城之中。 李世民亦是不做多想,当下纵马随其入城。 那汉军军阵之中,众人见状亦是大惊失色。 姜维见陛下已然接近陇西郡城,故而惊道:“陛下意欲何为?怎敢单骑而进?” 那魏延更是紧张,当下抽刀而立,嘴中说道:“丞相,快快发兵,以救陛下。” 至于马忠、马岱等将士,亦是纷纷请战。 诸葛亮却面不改色,只是手摇羽扇,徐徐说道:“众将士无需担忧,陛下智计超群,远胜亮矣,岂能受那区区游楚所蛊惑?吾等只需静待陛下号令便可。” 魏延却是说道:“丞相,陛下乃是大汉脊梁,万万不可有失,末将愿率千余玄甲军进那陇西郡城,纵是城内藏有千军万马,末将亦能救得陛下。” 赵云却是骂道:“文长休要多言,如今陛下不在阵中,三军自当由丞相统率,汝要违令?” 魏延却是大怒,是时面色严肃,恍然怒发冲冠,口中骂道:“魏延自从军以来,先服于刘璋,后得知先帝仁德,心怀向往,故而投汉,如今得遇陛下这等明君圣雄,某自当誓死追随,子龙休要多谈!” 诸葛亮却说道:“文长忠贞,汉军上下皆能知晓,但陛下出阵之前早有明令,三军不可轻举妄动,吾等怎敢违令?” 魏延却骂道:“那三军不动,末将就算单骑前往,亦要救得陛下!” 魏延说罢便孤身纵马出阵,直奔陇西郡城而去。 那陇西郡城墙之上守军见汉军有人冲出,本以为乃是汉军攻城之举,纷纷拉弓以待,直指魏延。 只有那郡尉高声喊道:“勿要放箭!不过一将,何必紧张?” 众将士闻听此言,方才将弓弩放下,直等魏延入城而来。 待李世民行至城墙之下,魏延已然追上,还未多说,便见那陇西郡郡城守军无不拉弓以待,皆欲取刘禅性命。 陈吉等将士亦是大惊失色,纷纷手持利刃以待,一时间剑拔弩张。 李世民却是安然自若,浑然不将这数千守军放在眼中。 是时,游楚率先步入城中,忽地举剑,高声呼道:“城内军民皆听令,吾乃陇西郡太守游楚,如今汉军兴义军而来,吾等再难据之。吾等坚守郡城已然数月,早已尽忠贞之心,如今陛下亲至,何不俯首而降?” 那城内军民早已知晓游楚投降之心,故而纷纷弃刃于地,再不反抗,只是心中还存有担忧,恐惧这汉军大开杀戒,行那屠城之事,但又想到汉军素来颇有声名,方才微微宽心。 李世民笑道:“朕乃是大汉昭烈皇帝之后,大汉天子刘禅,此次北伐乃是兴义军以讨不臣,城中诸事皆如旧,吾等汉军必不敢犯汝等丝毫。” 闻听刘禅此言,城内军民终于放下心来,故而夹道相迎汉军入城。 李世民又令人传唤诸葛亮率大军入城。 是时,诸葛亮率数万汉军整齐列阵,缓步进入城中。 李世民一马当先,缓步行于城中,不由得想到,如今陇西郡举城而降,那上圭必然无以坚守,如今陇西之地尽入大汉版图,此次北伐胜矣。 李世民兴起之下,不由得放声高歌,曰: 兵起长空破,马过秋燕惊。 月起天明日,黄沙万里行。 此去无旧路,再向长安进。 谁言玄武事,能盖秦王心。 正是:望风归降皆入彀,马踏河山再长安。太宗皇帝人再世,世上哪有万重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说 第柒拾陆回 忠君爱民报国志,才遇真龙却语迟(上) 汉军数万将士自入得陇西郡城之中,城中百姓无不侧目视之,皆因曹魏军队一旦攻入敌城,轻则收刮城内豪强金银钱财、良妻美妾,重则纵兵屠城,将那城内上下人等,杀得一干二净。 置此乱世之中,谁又能免于兵戈? 李世民亦是左右张望,却见汉军将士无不军容严整,竟无人左右视之,对那城内女子,虽有二心,却无人胆敢违反军纪。 李世民念及此处,对诸葛亮说道:“相父治军严明,朕佩服。” 诸葛亮却只是笑道:“陛下用兵如神,更是令亮敬佩。” 李世民只是摇头,心道:诸葛亮不愧为当世名臣,在这朝局混乱的蜀汉,亦能将汉中军队管的井井有条。 念及此处,李世民又说道:“大汉幸得相父。” 诸葛亮却只是一笑,却不作答。 待得三军尽入城中,李世民遂令赵云率军位于南营驻扎,又令众将士齐聚陇西郡太守府邸。 游楚亦是召陇西豪强贵族皆集结于太守府中。 是时,李世民手持天子剑,身披玄甲至于当中。 诸葛亮手持羽扇轻摇,坐于其次。 那帐中众将士则是分列两班,而玄甲军中都尉亦是被李世民唤了进来。 张嶷廖化等将看向赵广、赵鹏等人,皆以为疑,心道:陛下只怕是要再开班底,此时若不向陛下表明忠心,只怕吾等会被排斥在外。 李世民却是将帐内众将士神情看在眼中,许久方才说道:“诸君,朕今日得入陇西郡郡城之中,还望诸位多多帮扶。” 由于陇西郡城之围已解,游楚此时已然自信使口中得知刘禅在那渭水河畔之作为,当下对其心生敬佩。故而出班说道:“陛下神威所至,吾等自不能及。” 李世民却是笑道:“非乃先生不及,先生乃是安邦定国之才,岂能以武力评价?” 李世民此言一出,诸葛亮却也面色微动,只是并不多说。 游楚笑道:“臣乃魏臣,之所以投降,皆因担忧这城中数万军民安危,如今见陛下宽厚,方知无忧。” 李世民笑道:“朕所兴乃是义军,是为克复中原、再兴汉室而来,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陇西郡内,自当是乃朕之子民,怎可不好生待之。” 李世民此言一出,那陇西郡郡城之中豪强皆松一口气,本就颤颤巍巍之心终于放下,当下纷纷说道:“陛下天纵神武、宽政爱民,吾等敬佩之至。” 游楚见堂内气氛和谐,终于放下心来,于是忽地拔剑而出。 是时,众将士只听见剑出鞘声,剑鸣清脆。 大汉将士无不大惊失色,纷纷拔刀以待。 那魏延却是横刀以立,护于刘禅身前,口中骂道:“贼子安敢复叛?” 李世民却是笑道:“文长莫要惊慌。”说罢将魏延拉至一边。 但魏延却不敢大意,手中长刀依然举起,目光直盯游楚而去。 游楚却只是笑道:“陛下,臣乃魏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投降皆由于大势已去,无需使这城内军命白白丧生,今日见陛下宽厚非常,方知无忧,但弃城献降已成事实,臣自知罪,以死方能解矣。” 游楚说罢,将长箭横于自己脖颈,未等刘禅出言以对,又说道:“陛下天纵神武,是乃举世难逢之明君,可惜游楚已做魏臣,不然定要舍生忘死,以报陛下。” 李世民见状大惊失色,赶紧站起身来,说道:“先生万万不可,朕已知先生忠义无双,但所谓贞洁,乃是向君而为,那魏主曹睿,不过篡汉自立之徒,何必为其而死?” 游楚笑道:“陛下所言非乃楚意,楚自幼习得诗书礼易,以君子自居,此番就义,非为曹魏之主,乃是尽忠贞之节而已。” 李世民闻言大怒,骂道:“先生所言缪矣,子曰: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如今曹睿无道,世人皆知,先生万万不可为其就义。” 游楚闻言顿时语塞,一时间不知出何言以对,只是心道:原以为陛下不过勇武之人,稍有智计,怎想其对于家国之见,甚是高矣。 李世民眼疾手快,见游楚走神,一把上前夺下其剑,骂道:“先生如今弃大义于不顾,却要守小节,真是可笑!” 是时,诸葛亮亦是出班说道:“仲允,亮曾躬耕于南阳,本想就此一生,却正是感怀大汉昭烈皇帝仁德之心,欲行仁德之世于世间,方才出山,如今曹魏行王道、霸道之事,篡汉自立,却不是吾等所追之明主。亮见仲允乃是忠贞之人,故而劝之。” 姜维此时也出班劝道:“仲允,万不可愚忠是也,那逆魏朝廷之中,如今已然大乱,再不似曹操在时,陛下乃万世不出之明君,吾等有志之辈,自当追随。” 游楚闻听数人所言,当是泪如雨下,直跪拜在地,口中说道:“罪臣游楚,拜见陛下。” 李世民见状哈哈大笑,一把将游楚扶起,口中说道:“朕又得一良臣是也。” 李世民随即又转头望向诸葛亮,说道:“朕有一言,还望相父闻听。” 诸葛亮见游楚终于信服,亦是大喜,正因此人在雍州之地,颇有声明,如今得此人投靠,雍州之地再无乱耳,故而笑道:“陛下但请吩咐。” 李世民笑道:“人事之权,本是相父管辖,但如今得此良臣,朕心甚安,欲要令游楚尚为这陇西郡太守,不知可否?” 帐中众将士皆是大惊失色,哪里想到李世民刚一收服,便又委以重任,而且游楚于此地颇有威望,若是有贰臣之心,只怕一旦反叛,则大汉又多一疟疾是也。 那陇西郡众豪强亦是大惊失色,原以为游楚就算能得刘禅重用,最多不过是在益州之中寻一郡,使为太守,万没想到依旧用游楚治理这陇西之地。 诸葛亮轻摇羽扇,徐徐说道:“陛下所言甚是” 游楚闻言亦是大惊失色,万没想到刘禅居然还敢如此行事,故而当下跪拜在地,高声呼道:“陛下圣德无双,臣游楚心悦诚服,日后定当殚精竭虑,以报陛下大恩。” 李世民笑道:“先生无需多礼,现如今居于雍州,尚且无以分封诸位忠臣,只待返回成都以后,再一一论功行赏,诸位万不可着急懈怠。” 众将士皆回道:“陛下英明。” 李世民只笑道:“如今陇西五郡尽服于大汉,当是美酒长歌以贺,相父,不如遣人将军中美酒珍馐取出,朕当与众将士同饮?” 诸葛亮环顾四周,见这陇西郡中多为羌族之人,方知陛下此举乃是安抚之意,故而笑道:“自是应当。” 李世民故而笑道:“如此甚好。” 李世民又道:“既然如此,请诸君且先行回府,只待今日黄昏,再于南营之中聚集。” 那陇西郡豪强多是羌族首领,此时听闻夜晚尚有美酒珍馐,皆是大喜,全因凉州乃苦寒之地,虽养有良马,但却久缺粮草,哪有余粮可以酿酒,于是纷纷说道: “感陛下恩德,吾等自当安心追随。” “丞相早年便与吾等有书信往来,如今终于得见,吾等亦是大喜。” 李世民及诸葛亮对视一笑,方才说道:“城中羌族壮士皆乃汉家子民,曾饱受曹魏所害,如今可以安心矣。” 那羌族豪强闻听此言,皆是喜不自胜,纷纷再谢而退。 李世民又对游楚说道:“如今汉军刚刚入城,城内军民皆为恐惧,还请仲允安抚。” 游楚笑道:“自是如此,还望陛下宽心,某自任陇西郡太守以来,还算恪尽职守,于羌、汉二族人中,皆稍有威名,定可加以安抚。” 李世民只是笑道:“那朕便于此处多谢仲允。”说罢竟起身作礼。 游楚见状大惊,赶紧说道:“陛下不以某为贰臣,却屡屡以礼相待,再不敢受陛下大恩。” 李世民笑道:“无妨。” 第柒拾柒回 忠君爱民报国志,才遇真龙却语迟(下) 李世民与游楚言罢,便令众将士各回营中,自己则是与游楚同行于陇西郡郡城之内。 是时,李世民解去玄甲,只率马岱、魏延及赵云三将护卫左右。 五人自太守府邸之中走出,陇西郡城之内军民无不侧目以视,皆心怀恐惧。 李世民笑道:“朕自益州而出,所见军民无不夹道相迎汉军,足可见逆魏朝廷吏治混乱,唯有这陇西郡城之中,军民一心,方可知仲允之才能耳。” 游楚闻听此言亦是面露喜色,道:“回禀陛下,臣之所以略得民心,全因心怀仁德,故而从不滥用刑法、强征之举。” 李世民闻言不加思索,便说道:“所谓能臣,便是使政令通达,下上一心,看来朕还需多向仲允请教此中之道。” 游楚见刘禅在战场上虽为勇猛,但却心怀仁德,故而说道:“尝闻先帝刘使君仁德之名,如今看来,当是如实。” 魏延在旁边听到此言,亦是赶紧说道:“这是自然,先帝之名,海内皆知,某亦是感先帝之仁德,故而投靠。” 游楚只是一笑,却不多说。 李世民见这陇西郡郡城之内汉、羌二族之人混住,却只见妇人,唯独不见羌族男子,故而心生疑虑,口中问道:“仲允,朕尝听闻这羌族之人好凶惩恶,况且在这雍凉二州之地,羌族人居住极多,如今缘何不见其人?” 不等游楚回应,马岱便笑道:“启禀陛下,羌族之人不通礼法,却生性好勇斗狠,凉州之地曾治于吾父兄之手,全因父兄勇猛,故而未敢动乱,如今汉地缺乏猛将能治之人,想必早已将那羌族男子好生看管罢了。” 游楚闻言亦是笑道:“逆魏朝廷心知羌族、乌桓等族男丁难以管教,故而将其分治,使其妻儿老小为质,方才得以安生。” 李世民闻言,心中略加思索,便明白其中道理,故而笑道:“马超将军自是英勇。” 李世民几人游历之时,正见城中有一羌族猛士夺路而逃,后方又有众多士卒追赶。 待李世民正眼望去,只见那羌族猛士身着奇装,手持长矛,身材魁梧,直奔刘禅而来。 李世民心生疑惑,问道:“所来何人?” 那羌族勇士见前方有数人阻挡,口中喊道:“快快滚开,否则吾必杀汝!” 游楚却是回道:“回禀陛下,想必是汉军入城,营中羌族士兵动乱。” 李世民却不多想,只是右手轻扶天子剑,以待羌人近前。 魏延却是猛地拔刀,口中吼道:“此乃大汉天子,安敢上前?” 马岱及赵云亦是持枪以待。 李世民笑道:“不过一蛮夷,何必紧张?” 三将想到陛下勇武,故而不言。 正待几人说话之时,那羌族勇士已然跑至跟前,见刘禅等人并不让路,于是手持长枪猛挥而来,口中骂道:“受死!” 李世民却只是挥剑拒之,口中说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汝是何人?为何当街行凶?” 那羌人被刘禅这一剑震伤手腕,显然一愣,后又听其自报家门,故而大惊,道:“吾乃马哈木,本属凉州马超将军治下,后值韩遂动乱,故而投靠曹魏。” 李世民闻言本欲说话,哪想马岱却先说道:“既是马超将军帐下猛士,安能不知本将军?” 那马哈木闻言向马岱望去,由是大惊失色,道:“马岱将军何故在此?” 马岱却是说道:“先向陛下赔罪,再来言说。” 马哈木故而大惊,赶紧说道:“末将本以为陛下是曹魏走狗,故而冲撞,末将知罪。”说罢跪地拜扶。 李世民赶紧说道:“不知者无罪,汝因何事于城中奔走,快快道来。” 正待李世民问话之时,那身后士卒已经赶到,见游楚在此,赶紧作礼说道:“末将不知太守在此,故而冲撞,吾等知罪。” 游楚却摆手说道:“陛下在此,先向陛下赔礼。” 那士卒回望过去,正见刘禅持天子剑立于道路中央,故而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吾等追捕羌兵而来,不知陛下在此。” 李世民却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无需多礼,汝等数人手持利刃于城中奔走,不知所为何事?” 那马哈木闻言却是泪如雨下,当即说道:“陛下,吾等羌人,本随马超将军,后值曹魏入主凉州,饱受欺辱,今日听闻陛下率义军而来,故而叛营而出,本欲寻得马岱将军,哪想却与陛下兵戈相向。” 马岱闻言只是微微皱眉,早在成都之时便听闻曹魏自入主凉州之后,将羌人男丁全部纳于营中,如今又听闻游楚将那羌人妻儿为质,故而知晓这其中缘由,于是说道:“陛下,羌人虽凶狠好斗,却是性格纯良,如今动乱军营,全是因为曹魏无义之举,请陛下饶恕。” 李世民暗暗皱眉,心道:看来自曹操击败马超之后,得以入主凉州,为避免羌人作乱,便扶持其中良善之人为城内豪强,又将马超故将强制于军中,并以妻儿为质,所以使其心生反意。 李世民念及此处,于是说道:“羌人自武帝之时,便已迁入汉地,早年汉羌通婚,便已血脉相容,如今却受逆魏所逼,朕自当为汝等做主。” 那马哈木闻言大喜,道:“吾代数万羌人感谢陛下大恩,今日终于逢得明主。” 那游楚却是俯身至李世民耳边说道:“陛下,羌人不通礼法,好勇斗狠,若是不以此多加管教,恐怕城中无有安宁之日。” 李世民闻言不由想到前世之时,汉胡数族之间亦是争斗不断,但是自己亦能通过分化瓦解、汉胡一体等等政策,便将胡人纳为己用。 李世民不由得笑道:“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游楚等人闻言皆是大惊,全因值唐朝之前,汉人终归将这少数民族视为野人之辈,虽经常与其通婚,但不过是为使其温顺,哪里又曾将其视为一家? 马哈木闻言亦是大惊,道:“陛下真乃明主,末将多谢陛下大恩。” 马岱却是说道:“其实胡人虽不通礼法,却也敬重英雄豪杰,曹魏自曹操死后,朝廷之中便缺乏能征善战之辈,故而难以降伏羌人,如今陛下神威盖世,自然无需用此下着。” 李世民只是点头不语,心中暗暗盘算,这凉州之地如今落入己手,对于这数万羌人,自己又将如何治之? 后计:关于三国时期少数民族情况,我查阅了大量资料,现略微加以总结: 《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 《书》载“蛮夷猾夏”,《诗》称“猃狁孔炽”,久矣其为中国患也。 一:匈奴:自从呼厨泉南单于投靠曹操之后,便再也没有反抗之力,到后三国时期,虽然还有些许实力,但已经不成大患。 秦、汉以来,匈奴久为边害。孝武虽外事四夷,东平两越、朝鲜,西讨贰师、大宛,开邛苲、夜郎之道,然皆在荒服之外,不能为中国轻重。而匈奴最逼于诸夏,胡骑南侵则三边受敌,是以屡遣卫、霍之将,深入北伐,穷追单于,夺其饶衍之地。后遂保塞称藩,世以衰弱。 建安中,呼厨泉南单于入朝,遂留内待,使右贤王抚其国,而匈奴折节,过于汉旧。然乌丸、鲜卑稍更强盛,亦因汉末之乱,中国多事,不遑外讨,故得擅(汉)[漠]南之地,寇暴城邑,杀略人民,北边仍受其困。会袁绍兼河北,乃抚有三郡乌丸,宠其名王而收其精骑。 二:乌丸:被曹操击败,稍有实力,大小部落有五千余,经常动乱。 三:鲜卑:大致分为三个部落,分别为轲比能、素利、步度根。其中轲比能最为势大,后来还率十万铁骑反叛曹魏。是三国时期少数民族最为强盛的国家。 四:夫余:大概八万户人口,实力中等,其人粗大,性强勇谨厚,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 五:高句丽:大概三万户人口,实力一般。 六:西羌:在汉末已经和汉人通婚许久,稍有汉化,居于雍凉二州之地。 至于其他小的部族,这里就不过多讲解。 如有不足之处,还请诸君指教。 第柒拾捌回 降卒兵变起叛乱,略施恩德收人心(上) 是时,李世民横天子剑于胸前,立于道路之中。 马哈木、游楚等人分居左右。 李世民又问道:“不知是汝一人叛营,还是营中羌兵皆叛?” 马哈木赶紧回道:“回禀陛下,羌人自来好勇斗狠,昔日马超将军在时尚且上下一心,如今逆魏将原马超将军旧部大肆打压,又于羌人族中强提豪强以治,所以人心大乱,除了吾等尚感怀马超将军之恩,还有不少羌人怀有二心,又以为凡是汉人皆不可信,所以营中动乱。” 那陇西郡中守军亦是说道:“如今营中虽还未有暴乱,但羌兵已然难以镇压,若不加强军以治,恐怕数日之间便有动乱发生。” 李世民见众人如此说辞,故而说道:“羌人受逆魏之恶举数年,如今朕兴义兵已至雍州,当可改也,愿仲允带朕前往营中,朕自当安抚那营中之兵。” 游楚闻言却是大惊失色,道:“陛下,这陇西郡中之兵马不过刚刚降伏,若是陛下亲至营中,万一发生兵变,吾等无能护卫,则罪过大矣。” 魏延却是笑道:“料得这陇西郡城之中不过数千兵马,就算兵变,吾等又有何惧?” 赵云却心怀不安,故而说道:“陛下何不遣马岱去提玄甲军百余将士随驾入营,若是营中有兵变,亦可降伏,若是无失,则可彰显大汉军威。” 李世民笑道:“子龙叔叔所言甚是,马岱何在?” 马岱闻言赶紧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面色严肃,徐徐说道:“汝自携朕之令箭,去往玄甲军兵营之中提赵鹏所部百余人马而来。” 马岱答道:“末将遵命。” 李世民又说道:“吾等自当先行,若是营中有失,马岱将军亦可及时增援。” 赵云等将自知陛下勇武,故而不言,只有游楚面怀忧虑,道:“羌兵生性勇武,臣自然知晓陛下神威盖世,但还是应当加以注意。” 李世民却说道:“无妨,还请仲允带路,朕自当前往营中一探。” 游楚见李世民注意已定,便也不便多说,只是率先带李世民前往军营之中。 李世民骑于马背之上,纵马飞驰而去,那赵云等将则是赶紧跟上。 马哈木等人亦是步行跟随而去。 李世民轻装快马,速度极快,不消片刻便已快步赶至陇西郡兵营之中,刚一靠近,便听闻营中骂声连连,其中还有不少羌兵用胡语怒吼。 这军营之外,只有数名兵卒把守,此时正值汉军入城,军心早已大动,都无心看管。 那几个士卒见游楚带人前来,都大喜,赶紧作礼说道:“太守终于至矣,如今军营之中已生大乱!” 游楚亦是闻听其中动乱,故而大惊,问道:“这羌人虽饱受欺压,但吾历年来皆是多加宽慰,如今怎会动乱?” 那士卒回道:“回禀太守,吾等前日据城坚守,所杀蜀汉将士无数,如今拱手而降,那军营之中诸多将士皆惧那刘禅大开杀戒,故而心生叛乱之情,如今已然有诸多将士逃出营中去矣。” 李世民闻言双目紧扣,心道:原以为这游楚可率城中军民誓死抵抗汉军,亦是可以安抚,如今见来,游楚平日只行仁德之举,却缺乏勇武,故而使城中士兵娇纵。 赵云却是说道:“恐怕是那逆魏在此地尚且安插得有死忠之人,又令其于城中挑起动乱,否则我汉军所过之地,皆秋毫不犯,世人皆知,这郡中之兵怎可能因恐惧吾等而兵变?” 魏延却是大怒,道:“陛下,私以为这陇西郡中之将士皆是身怀二心,何不尽皆杀之?” 游楚及那士卒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赶紧说道:“陛下,前日入城之时,陛下尚且承诺不杀这城中军民。” 魏延未等游楚说完便骂道:“之前所言乃是陛下之恩德,如今这陇西郡郡城之中却起兵变,不杀又待何时?” 游楚闻言便心道不好,这蜀汉虽说素有仁德之名,但如今遇到兵变,怎可能轻易饶过? 念及此处,游楚不经心中大惧,赶紧说道:“愿陛下使微臣入得营中,定克平息兵变,还望陛下万勿大开杀戒。” 李世民挥手挡住魏延,说道:“仲允休要多说,如今兵变已成,纵是汝孤身入营,只怕亦会被这逆魏之兵杀害。” 游楚顿时无言以对。 李世民却接着说道:“朕自会进入营中,看那魏卒羌兵有何预谋?” 魏延闻言大惊,道:“陛下,此军营之中尚有数千降卒,若是兵变,只怕难以镇压。” 李世民说道:“无妨,马岱已去往玄甲军军营之中,想必无需多久便能来至营中,即使有兵变,那曹魏二十万兵马,朕尚且不惧,这区区数千降卒,有何惧之?” 魏延闻言亦是想到陛下当日单骑追赶万余魏兵之壮举,念及此处,再不多说。 赵云却是说道:“陛下虽为勇武,但这军营之中是何等情况尚且不知,还请陛下将甲胃穿上,以免不测。” 李世民微微点头,在坐骑上取下玄甲穿上,又将“惊雁”拿至手上,再率数将步入营中。 这陇西郡军营坐落于南门之内,分布数百营帐,中设长宽数百步之校场。 待李世民刚一走入营中,便看到那校场之中聚集大量士卒。 此时分做几群。 东为游楚亲兵,数量二千有余,此时皆各自手持利刃弓弩,结阵以待。 南为叛兵,人数一千有余。 西为羌兵,数量三千有余,此时分做两派,各自怒目以视。 李世民不加思考便已知晓,这逆魏叛兵定是对曹魏稍存忠心之人,如今游楚投降汉军,故而叛逆。 而那羌兵之所以分做两端,一部皆乃马超旧部,如今见汉军入城,纷纷欲要面见刘禅,以告逆魏恶行。 而另一方则是曹魏新降伏之羌人,如今见城中动乱,欲要挑起事端,逃出城去。 此时四方兵马皆枕戈待旦,相互之间剑拔弩张,只怕无需多时便会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那游楚早已吓得惊慌失措,见这营中乱作一团,饶是其在城中颇具声望,此时却也无有信心能够平息叛乱。 赵云却是神色自若,见此场景不由得笑道:“逆魏军中尝行王霸之道,统率兵马皆以家人为质,如今反叛自是应当。” 魏延却手持长刀,口中怒道:“吾等尚且未加兵戈向之,缘何胆敢反叛?想那眉县之时,吾等亦是降伏夏侯楙一万大军,却也不见如此景象。” 李世民却是笑道:“文长此言缪矣,想当初那夏侯楙所率之兵,皆是自长安强征而来,故而一旦兵败,便再无反抗之心,但这陇西郡郡城之中,兵马皆是此地之人,如今家土沦陷,当然心怀反意。” 赵云等将皆以为是,唯有游楚面怀忧色,说道:“陛下,这军营之中形势已然危机万分,还望陛下速速回汉军营中,万勿受兵变所伤。” 李世民却是哈哈大笑,道:“这等降卒如何能伤朕分毫?子龙叔叔以为如何?” 赵云亦是浑然不将这数千降卒放在眼中,只道:“这营中虽有士卒数千,却无人将之,故而大乱,又有何能战之力,能留吾和陛下?” 众人谈笑之时,那曹魏降卒已然发现刘禅身影,但见那一身玄甲,便想到今日城墙之上已然见过,于是纷纷吼道: “蜀主刘禅在此!快快将其擒获,吾等自可封侯拜相!” “杀蜀主!” 又有游楚亲兵据之,道:“尔等休要放肆!如今吾等留得性命,皆乃游楚太守之功劳,怎敢叛之?” 李世民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笑声激扬豪迈,直穿云霄,令那营中兵卒皆面面相觑,不知这蜀主刘禅因何发笑? 第柒拾玖回 降卒兵变起叛乱,略施恩德收人心(下) 是时,陇西郡郡城军营之中,数千将士皆面面相觑,更有甚者已然持利刃以待,只等时机便要冲杀向前,将刘禅拿下。 李世民手持“惊雁”,口中骂道:“朕兴义兵而来,对城中军民秋毫无犯,尔等岂敢反叛?若非要朕将尔等杀尽乎?” 那曹魏降卒闻言皆是大怒,其中有人说道:“刘禅不过孤身前来,吾等只需将其生擒,便可东逃而去!” 李世民面目微张,细细听闻,远方似有马蹄声传来,故而心中得知马岱已然提兵到来,于是再不多言,直引弓而发。 那营中将士只见那长羽箭破空而出,正中刚才说话之人。 当时便箭透咽喉而过,直倒地不起。 营中羌兵皆感其箭法如神,一时间张目结舌,再无动作。 只是那魏军降卒受此刺激,当下大乱,纷纷怒骂道:“刘禅杀我降卒!如今不叛,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足足有两千余士卒手持利刃,直奔刘禅而来。 是时,马岱自营外率玄甲军冲入营中,放声吼道:“吾大汉铁骑在此,谁敢放肆?” 那魏卒放眼望去,正见百余玄甲军整齐列阵而入,直达刘禅身后。 是时,沙场之中风烟大起,颇具肃杀之意。那百余玄甲兵皆持长弓以待,引弓待发,只等李世民一声令下,这降卒岂能有一战之力? 那魏卒皆惧于玄甲军之威,再不敢上前。 李世民见状怒骂道:“汝等行叛逆之举,本欲杀之!奈何前日朕已答应游楚太守,不可擅杀城中军民,如今尔等叛乱皆乃受人挑拨,若弃刃而降,朕自不杀之!如若不然,今日便要尔等身首异处!” 那曹魏降卒受玄甲兵威压之下,一时间再无人敢出言以对。 李世民见军心稍定,方才说道:“既不敢反叛,岂不快快弃刃而降?” 那魏卒羌兵众人只好纷纷弃刀刃于地,跪地待降。 李世民笑道:“凡从军之人,皆受徭役所据,汝等一无粮食、二无家庭,故而反叛,如今朕兴义军而来,当改如今局面,还望诸君宽心。” 是时,马岱又令人将粮草搬入营中。 那陇西郡内魏卒,本已被围困多日,城中粮草尽断,如今见大汉天子刘禅不仅不问其反叛之罪,反而令人送来粮草,当下喜不禁收,纷纷说道:“陛下圣德,吾等知罪。” 李世民却挥手说道:“仲允,此营中之兵,不过受人蛊惑,万不可再问其罪,除却羌人之外,还请仲允将魏卒好生安抚。” 游楚见兵变得以平息,而刘禅又不问其罪,亦是大喜,道:“陛下心怀天下,胸含丘壑,自然不与这士卒计较,臣必当好生安置城中之兵,若再有兵变之事,还请陛下问臣之罪。” 李世民笑而不答,只是令游楚带领魏卒退下,自己则和那二千羌兵立于校场之上。 是时,那羌兵皆眼含疑惑,望向这汉家天子,虽心有不甘,但见魏卒已然被平息,故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马哈木却以为刘禅要问罪于羌人,于是赶紧说道:“启禀陛下,吾等羌人虽不懂大义,但陛下不杀之恩吾等亦会铭记于心,请陛下宽恕。” 李世民却不多说,只是骑于烈马之上,踱步于羌兵阵前。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那些羌兵皆衣不蔽体,面含菜色,想必正是饱受曹魏欺辱,故而问道:“汝等可知时有今日,妻儿老小被人扣为质子,汝等衣食尚且不能得以温饱,又是为何?” 那羌兵众人闻言皆是大怒,其中一名勇士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汝等汉人分甚么魏蜀,吾等自然不知,但不过所来何人,皆将吾等视为草芥,今日是汝,明日又换作他人,如是而已。” 马哈木见此人傲慢,惧其惹怒刘禅,故而骂道:“单力拓,你怎敢出恶言以对陛下?可是此人乃马超将军之皇帝陛下,大汉天子?” 单力拓闻言却是大怒,当下持长枪而立,回骂道:“我不知什么大汉天子,我只知道,不管是何人来此,都不过使我羌人送命!” 单力拓此言一出,那二千羌兵皆怀怒色,全因曹魏控制这羌人之举,不仅将其与妻儿老小分别,更是屡屡欺辱,又在羌人之中选出部分,用以控制这羌兵,故而对汉人饱含不快。 李世民笑道:“汝等虽名为羌人,但在汉地居住已久,自然便是朕之子民,朕当将尔等视为汉民,还请诸位放心。” 单力拓却是骂道:“休要哄骗吾等,汝说的好听,还不是要让我羌人为汝出生入死?” 魏延闻听此言,见此人屡屡冒犯刘禅,再也按耐不住心中不快,故而呵声骂道:“休要不识好歹,再敢对陛下不敬,今日某便将汝削首于此!” 嘛单力拓早已受汉人欺压多年,如今闻听魏延话语,却是怒发冲冠,当下持枪而立,骂道:“汝等汉人不过乘人多势众、弓长弩强,汝又岂敢与某单打独斗?” 魏延当下怒极,骂道:“吾还怕汝不成?” 说罢持长刀而立,说道:“快快上马来战!” 那单力拓却也是个血性汉子,当下便要去马厩之中找寻坐骑。 李世民却拔天子剑出,道:“既要逞凶,敢不问朕?朕亦是想见羌族勇士是有几分勇武。” 羌人见这大汉皇帝居然拔出剑来,皆以为其不过虚张声势,纷纷嘘声不已。 那单力拓更是仰天长笑,道:“汝这皇帝,岂能与我羌族勇士想比?” 李世民却不由得发笑,问道:“不知汝这羌族人士中,何人敢称勇士?” 刘禅此言一出,那羌族士兵中皆大怒而起,直以为其多加侮辱,当即便要与刘禅一较高下。 那单力拓却笑道:“某虽武艺疏松,却之人还有些许勇武,敢问陛下是要与某一博?” 那羌兵皆以为单力拓乃是营中数一数二之勇士,当下纷纷呵道:“单力拓,快将这皇帝斩于马下,使他知晓,倒底是汉人雄壮,还是我羌人勇武。” 单力拓却仿若不闻,只是面朝刘禅,笑意不止。 李世民笑道:“不知汝擅长步战、马战,还是射术?” 单力拓回道:“既是羌人,自然擅长骑射。” 玄甲军众将士听闻此言,皆是哈哈大笑,那陈吉毅然出言调侃道:“敢在陛下面前谈骑射之术,实在可笑至极。” 羌人皆是大怒,纷纷出言怒骂。 单力拓却面色如常,当下翻身上马,道:“某倒要看看,汝这汉人骑射之术究竟如何了得,若是某不能敌,任由汝处置,再无二话。” 李世民自不多言当下纵马飞奔而出,至于校场中央,又解下“惊雁”执于手上,笑道:“莫说朕欺辱于你,朕自让汝三箭!” 那单力拓当下大怒,道:“既然找死,休怪某箭不容情!” 单力拓刚刚说完,便驾烈马飞奔而出,直奔李世民而去,是时骑于烈马之上,尽管上下颠簸,却仍张弓以对。 李世民见其骑于马背之上,却自若如常,当知由是一员猛将,于是再不敢大意,当下紧握长弓。 单力拓见刘禅毫无反应,当下拉弓而出,长箭直奔刘禅而去。 李世民却忽地目光如炬,亦是张弓而发。 众人只见长羽箭划空而去,正中单力拓所射长箭,是时箭尖相撞,各自掉落于地。 那二千羌人皆是膛目结舌,心中无不大惊,唯有玄甲军知晓陛下箭术如神,却是面色如常。 单力拓当下便知晓刘禅箭术神威,故而再不敢留手,当下再左右开弓,三矢齐发。 李世民亦是连发三箭,箭箭相撞。 玄甲军得见刘禅箭术,纷纷齐声呐喊,道:“陛下箭法如神,天下谁人能敌?” 那羌兵再受其箭术所伏,心中无不激发敬佩之情,故而再不敢小瞧这大汉天子,于是无人再出恶言。 单力拓却是骂道:“某知晓汝箭法高超,可敢与某近战?” 李世民却是笑道:“何有不敢?” 于是收“惊雁”于背,又解下马槊,呼道:“只管攻来。” 那单力拓当下持长枪而近,猛地挥出,众人只见枪横破空,直有啸声传出,方知此人亦是勇武非凡。 李世民却不躲不避,只持马槊格挡。 两相撞击之下,火光四起,单力拓浑然觉得手中长枪发震,当下虎口微痛,于是骂道:“再吃某一招。” 于是又挥长刀以进。 二人对拼之下,李世民皆面色如常,浑然不将单力拓放在眼中。 那单力拓自觉受辱,当下攻伐不断。 直至数十回合,李世民再也无心与其争斗,于是轻挥马槊,将其击落在地,问道:“可心服口服?” 单力拓吃痛之下,只能大口呼气,却终归对刘禅服气,于是说道:“某自知不敌,请汝杀之。” 李世民却只持马槊踱步于单力拓四周,又放眼望去,只见那羌兵之中虽已心服口服,于是无人再敢言说,但却是胸怀怒气,皆惧单力拓今日被杀。 李世民却笑道:“朕早已言说,汝等如今居于汉地,便是朕之子民,如今又怎会降罪于汝等?” 那单力拓当下心服口服,故而拜扶在地,说道:“陛下圣明,吾等如今饱受欺辱,还请陛下为吾等做主。” 李世民遂令马岱上前,说道:“羌人虽不通礼法,但仍旧心怀家园,如今曹魏使其夫妻分离,本是不义之举,如今既然为朕所制,应当将其放回家中,与家人团聚。” 单力拓当下大喜,道:“多谢陛下。” 那羌人闻听此言,皆是喜不胜收,纷纷说道:“陛下圣明。” 马岱却是悄声附至刘禅耳边,说道:“陛下,这羌人终究不是汉家子弟,若是将其放回家中,只怕不日便会逃出城外,投靠那西羌去也。” 李世民却是笑道:“朕自有打算,只管如此行事便可。” 马岱故而再不多说,于是令人将粮草分发于羌人,令其返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待得明日再到营中集结。 正是:汉皇开明雄威壮,开怀纳人恩德心。 第捌拾回 圣皇开明赐人返,羌人狡诈起二心(上) 话说那大汉皇帝刘禅特赐羌人返回家中,与妻儿老小团聚,羌人无不大喜,皆于营中领得粮草若干,遂返家中。 而那城中羌族豪强,皆听闻此中之事,赶紧奔至太守府邸,寻得刘禅所在。 是时,李世民正穿着常服,令人取来笔墨,于堂中练字,诸葛亮亦是手持羽扇,立于堂中,正见刘禅正写到: 饿莩万里皆不见,只道长安为皇权。 功成一将万骨枯,百年兵戈铁衣怜。 诸葛亮见笔墨颇显雄壮,却也暗含仁德之气,故而心生疑惑,问道:“陛下,臣未曾听闻陛下还好书法,这等字迹,又是何时练得。” 李世民面怀笑意,只是说道:“相父不知之事,尚且甚多。” 李世民刚刚言罢,便听闻门外有吵闹之声,于是自案桌之上取得天子剑,与诸葛亮一道走出房门。 李世民刚一出门,便看到数名羌族豪强聚集在房门之外,却被卫兵拦住,此时正与卫兵纠缠。 李世民故而问道:“汝等不回家中,反而到朕之府邸闹事,真以为朕不敢杀汝?” 李世民说罢拔剑而出,剑锋直指几个羌人。 那羌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赶紧说道:“陛下,非是吾等寻事,只是吾等听闻陛下在军营之中放那羌人回家,故而赶紧来此。” 李世民闻言双眉微扣,心中略有不悦,问道:“朕如何行事,还要与汝等通禀不成?” 那羌族豪强带头之人名曰彻别,生得人高马大,颇有几分勇武,此时闻听刘禅此言,故而大惊,道:“陛下勿要怀疑,吾等不过有事欲要禀告陛下,故而生乱。” 李世民只招手令其来至跟前。 那彻别本就是温顺之人,否则也不会受曹魏朝廷重用,如今得刘禅传唤,便疾步走入堂中,当下作礼答道:“陛下,吾等羌人受逆魏朝廷蛊惑,故而与大汉为敌,如今已然投靠,再不敢心存二心,现听闻陛下在营中将羌人放走,深以为不可,故而来此。”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一笑,心道:此人虽为羌人,却在羌族之中多行不义之举,故而恐惧羌人报复,这才来到朕的营中,于是笑道:“朕见汝等羌人,多年未与妻儿老小团聚,故而放其归家,又有何不可?” 彻别情急之下,早已大汗淋漓,此时赶紧回道:“陛下仁德之心吾等皆知,但那羌人均是白眼狼,若不用其妻儿为质,只怕城中将要生变。”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放声大笑,道:“朕率大汉雄兵而来,这城中羌人不过数千,如何敢动乱?” 彻别赶紧回道:“臣自知陛下雄武,但即使不惧羌人动乱,亦应当依旧,使那羌人家人为质,方能使其为我大汉征战沙场,如今将其放回家中,只怕不日便将逃出城去,向西羌而逃。” 李世民闻听此言,不由得心中发笑,心道:常言说汉族有奸人,谁曾想这羌族之中却还有羌奸,如今看来,定是这羌族豪强,平时对那羌人非打即骂,甚至淫乱其妻儿老小,故而有此一着。 李世民念及此处,不由得发起心思,却是说道:“朕之所谓,自有意向,汝等只管听命行事,再有动乱,朕必将汝等诛杀。” 那彻别闻听此言,心中再生惧意,于是赶紧说道:“请陛下三思,万万不可将羌人放走。” 李世民只是摆手,道:“左右,将这几人赶出府去,再敢闹事,定斩不饶!” 不消片刻,堂中众多豪强皆已退去,李世民唯留诸葛亮坐于堂中。 是时,堂中灯火通明,君臣二人面容皆含悦色。 李世民略解衣甲,唯着内服于身,踱步于堂中,说道:“相父,不知如何看待今日朕仍封游楚为陇西郡太守之举?” 诸葛亮笑道:“陛下自有玄机,亮无敢多言。” 李世民回道:“如今陇西五郡皆入大汉,那陇右、武威等郡定当拱手而降,又值冬月,那曹睿必然无能西进,相父又如何看待这雍州之地治理之事。” 诸葛亮闻言只是起身,徐徐说道:“亮曾与先帝于隆中对奏,说到西和诸戎、南抚夷越之事,先帝亦以为是,如今南方叛乱已然平定,但这雍州之地,西临西羌、北靠鲜卑、匈奴,本乃四战之地,昔日西凉董卓、马腾便于此地招募羌族兵勇,如今自当好生安抚,方可得其效劳。” 李世民笑道:“那朕今日放走羌人,相父又如何看待?” 诸葛亮对于雍州之地早已图谋许久,这城中之事自然了然入心,当下说道:“亮以为,陛下定是料到那曹睿如今于雍州失利,必然要请西羌来攻,陛下此举乃是分化羌人之意,不知亮所言对否?” 李世民闻言大笑,道:“相父真是智计超群,朕刚刚行事,相父便已知晓其中缘由。” 诸葛亮笑道:“陛下不知该如何对待这西羌之人?” 诸葛亮言尽于此,李世民才暗自回想,方记起凉州旧事,故而说道:“自秦、汉以来,匈奴久为边害。后汉武皇帝外事四夷,东平两越、朝鲜,西讨贰师、大宛,开邛苲、夜郎之道。但匈奴却始终虎视眈眈,是以屡遣卫、霍之将,深入北伐,穷追单于,夺其饶衍之地。后遂保塞称藩,世以衰弱。” 诸葛亮笑道:“但黄巾祸乱之后,中原之地纷争四起,那西羌、鲜卑二族,却得以修养生息,人口增多,若是能善加利用,则大汉中兴可待。” 李世民笑道:“正是如此,私以为所谓羌人,不通礼法,不学汉语,终究怀有二心,若要使其归顺,一味强压必不可取,其之所以怀有二心,不过皆因西羌朝廷尚存。” 诸葛亮闻言,接续说道:“所以陛下施恩于雍州之羌人,是乃因其居于汉地已久,但使其返回西羌,必受羌人排挤,到时陛下再起义军,便能收服羌人之心?”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道:“知朕者,相父也,这雍州之地不过有羌人万余,怎能资以北伐,但那西羌之中,尚有数十万人,若得以用之,则另添一大军。” 诸葛亮笑道:“陛下英明。” 李世民亦是回道:“正如相父于南中七擒孟获之举。” 君臣二人对目相视,皆引为知己,故而笑声不止。 第捌拾壹回 圣皇开明赐人返,羌人狡诈起二心(中) 是日夜,那陇西郡军营之中羌兵皆得刘禅释放,故而纷纷回返家中,那单力拓亦是如此。 羌人聚居之地,乃是陇西郡郡城南部,与汉民相距不远。 单力拓刚刚寻至家中,正听闻屋内有哭泣声传来,仿佛是其妻子,单力拓震惊之下,赶紧冲入房中。 单力拓刚一推门而入,便见到家中空空荡荡,只有妻儿十余人抱腿盘坐于草席上哭泣,是时众人皆衣衫褴褛,面露菜色,见单力拓进门,无不痛哭流涕,纷纷围上前来。 单力拓赶紧问道:“汉军入城之时,曾说秋毫不犯城中之事,此时又是为何?” 那妇人赶紧回道:“那汉军自入城以后,虽然秋毫不犯,却遣彻别到我们羌人家中收刮财物,说是献于大汉皇帝,吾等哪里肯依,故而遭其毒打。” 单力拓吃惊之下,赶紧仔细查看妻儿身上,正见伤痕累累,故而心中大怒,骂道:“那大汉皇帝口中说道秋毫不犯,却遣人行此恶事!某必要将其诛杀,方解心头之恨!” 单力拓刚一说完,便抓起长枪,作势要出门寻仇。 那妇人赶紧一把将其抓住,说道:“在汝被抓去参军之后,那彻别便屡屡欺辱我等,想来今日之事与汉军无关,千万勿要生事。” 单力拓想到此处,有记起刘禅不仅不怪羌人反叛,还赐予粮食,于是说道:“那大汉皇帝看来是仁德之人,定是那彻别假借汉名,行此不义之事!某必要去讨个公道!” 那妇人赶紧劝道:“我看那汉军军容整齐,有数万人驻扎于城中,汝千万不要与其争斗。” 单力拓这才想起今日营中那汉军虎骑之威,由是心有余悸,但怒气之下,当下掷长枪于地,骂道:“我等羌人饱受欺辱,先是受曹魏所欺压,如今又被汉军收刮,倒底该往何处才有生机?” 妇人闻听此言,当是泪如雨下,说道:“妾看那汉军军容整齐,又素有良名,妾认为可以找大汉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单力拓闻言大怒,骂道:“我等羌人之事,安能与汉人言说?” 妇人见劝其不动,只好不语。 只过片刻,单力拓终于冷静下来,说道:“我等在汉地,终究寄人篱下,如今大汉皇帝虽有善名,但终究不是我羌族之人,那雍州之西,乃是我羌族领地,那国王彻里吉也是我羌人,如今不如去投靠西羌,方能得以偷生于乱世。” 妇人闻听此言,虽欲再劝,但看到单力拓主意已定,故而再不多说。 单力拓想到此处,又恐惧汉军威严,故而说道:“此事靠某一人想必定不能成,不如将羌人聚集,逃出城去,方能得以偷生。” 单力拓刚一言毕,便赶紧出门将刚刚放回之羌人勇士聚于家中,又使妻妾将烛光点起,故而屋中略有亮光。 单力拓放眼望去,看到诸多羌人得以钱粮回家,皆面怀喜色,当下大怒,骂道:“此等蝇头小利,便将汝等收买乎?” 众多羌族勇士被单力拓这一骂,皆是面面相觑,问道:“汝是何意?” 单力拓说道:“吾等饱受汉人欺辱,岂能因其小利而忠?” 由于羌族人士皆好勇斗狠,故而信奉武力,这单力拓便是凉州之内有数之勇士,故而颇有声名,这羌族勇士闻听此言,于是纷纷问道:“不知汝何意?” 单力拓回道:“吾等居于汉地,终究寄人篱下,如今汉皇虽有仁德,但中原之事纷乱,终究要被其胁迫而战,何不逃至西羌,方能得以偷生?” 众多羌族勇士皆陷入深思,虽然觉得单力拓此言有理,但是又觉得汉皇仁德,故而说道:“吾等今日见那汉皇颇有仁德之心,又说到‘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如今看来,也算一个明君,吾等投靠有何不可?” 单力拓闻言大怒,忽地拍案而起,骂道:“真乃奴性乎?吾等受制汉人久矣,羌人之中又出彻别这等奸人,如今得此良机,汉军在此地立足不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众多羌族勇士皆是稍有意动,但受到曹魏朝廷压迫过久,又于此地居住数十年,故而心生不舍,于是说道:“城中尚有数万汉军,吾等此事若是不成,只怕再难得汉皇饶恕。” 单力拓却是说道:“自汉军入城以来,并未将城中守军换防,如今那城门之上,尽是曹魏之兵,如今刚刚投降,又怎会为汉军死战?吾等只需逃出城去,方得生机。” 众将士终于同意,于是说道:“今日汉皇仁德,明日魏帝又来,这汉地终究不是吾等故土,还是早做打算才好。” 单力拓见说动众人,不由得一笑,道:“尔等快快返回家中,再广告羌族将士,待到三更之时,汉军入睡,吾等便自北门逃出。” 众人皆回道:“可。” 于是四散开来,各自去寻找营中之兵。 单力拓又让妻儿将家中细软收拾干净,放置于马匹之上,静待三更钟响。 待得片刻,单力拓忽地说道:“那彻别欺辱吾等数年,如今即将西逃,不如先将其诛杀。” 单力拓念及此处,便持长枪而出,直奔彻别府邸。 是时,彻别家中早已入睡,唯有一间屋子尚有灯火。 单力拓几步走入府内,正见到房中倒映彻别身影,不是彻别又是何人? 单力拓怒极之下,骂道:“汝这羌奸,敢不受死?” 那屋中彻别闻听外面声响,本欲出门去看,哪想到单力拓一把推门而入,手持长枪指之。 彻别大惧之下,赶紧说道:“吾等皆乃羌人,怎会刀枪相向?” 单力拓闻言大怒,骂道:“汝还记得自己是乃羌人?汝替汉人欺压吾等良久,如今还敢说此话语?” 彻别闻言大惧,心知这单力拓勇武非凡,哪里敢和他争斗,于是作势欲逃。 单力拓哪里肯放其离去,当下挥枪而出,只见枪尖划动,当下便穿其胸膛而出。 彻别力竭之下,口吐鲜血,当下气绝身亡。 单力拓骂道:“羌奸正该受死!” 说罢再度转身离去。 是时,夕阳西下,陇西郡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南城之地,羌族人士足有数千聚集于单力拓家门之外。 单力拓手持长枪,显得勇武非凡,口中说道:“那北门城墙之上,不过有数名魏卒把守,吾等不管其他,只顾打开城门北逃而去,这暗夜之中,那汉军即使发现,亦是难以追踪。” 众羌人常年受汉人欺压,如今也是上下一心,当即随单力拓直奔北门而去。 与此同时,陇西郡太守府邸高处,李世民与诸葛亮二人分立于高墙之上。 此夜之中,星河灿烂,隐隐间可见二人面含笑意。 李世民见城内有数千火把亮起,却是不由得笑道:“相父且看,这羌人果然行事鲁莽,竟在这城中便点了火把,若是吾等有将其留下之心,此刻便可自营中派遣千余骑兵,不消片刻便可将其击溃。” 诸葛亮亦是心中大喜,道:“陛下神算,这羌人自然被陛下玩弄于鼓掌之中。”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朕虽言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但终究不是汉人,不可能与吾等一心,只不过这些人何能知晓,其已然于汉地居住数年,如今生活习性皆已汉化,要知,对于汉人来说,汉奸最为可恨,而这羌奸又怎会为羌人所容?” 诸葛亮闻言哈哈大笑,手中羽扇亦是挥舞不已,说道:“陛下此言甚是,如今放这数千羌人回族,只怕其一旦回归,便受到西羌之人排挤,则吾等可分而治之,终归为吾等所用。”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引为知己。 第捌拾贰回 圣皇开明赐人返,羌人狡诈起二心(下) 正当诸葛亮与李世民二人谈话之时,忽地听闻府外有争吵之声,仿佛间似有羌语传出。 李世民自然知晓那门外何人,故唤来左右问道:“可是那马哈木欲要觐见?” 左右亲兵面露疑惑,心道:陛下怎知这门外呼喊之人?但口中却皆齐声答道:“启禀陛下,正是那羌人马哈木。” 李世民与诸葛亮对视一眼,不由得一笑。 李世民接续说道:“既然来了,便让其觐见。” 左右口称“是”,便出门将那马哈木带入了李世民身旁。 是时,马哈木神色紧张,身后跟随数名羌族勇士,一见李世民与诸葛亮二人正在城墙之上,便疾步跑至二人身前。 马哈木略一做礼,赶紧说道:“陛下,那羌人之中已然生变!” 李世民却佯装不知,面露疑惑问道:“朕不是将其放回家中,又是因何事生变?” 马哈木闻言气急败坏,赶紧说道:“陛下大恩,那单力拓竟然恩将仇报,如今召集城内数千羌人,已然准备逃出城去了。” 李世民和诸葛亮二人闻言皆是佯装大悲。 李世民哭至兴起,更是嚎啕大哭,说道:“朕本以仁德赐之,哪曾想到这羌人会背叛于朕,如今曹魏尚且虎视眈眈,雍州之地又起叛乱,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亮亦是悲痛不已,当即说道:“陛下兴仁德于世,哪里能料到羌人素无信义?” 马哈木闻言却是面色一红,就连他都未曾想到这单力拓竟然直接将羌人裹挟而逃,对于陛下所言,亦是深以为是,陛下在这等危机时刻,尚且相信羌人,可吾等却是背信弃义。 由于马哈木早已汉化多年,亦是心存礼义廉耻,如今受族人拖累,自是面色发红,不知出何言以对。 李世民却哭声不止,说道:“如今羌人皆逃,又当如何是好?” 马哈木赶紧说道:“羌人不过受单力拓裹挟而去,大多都还感陛下大恩,请陛下赐末将二千精兵,末将定当出城将其截下,再把羌人带回城中。” 李世民闻言却是再度长啸,哭声更甚,说道:“羌人既然不以朕为君上,朕又何必强留其身?如今弃朕而去,只怕是因为朕德行尚且不足,朕又哪有脸面将其截留?” 马哈木及堂内羌族勇士闻言,皆是感动不已,心道:人人都说刘使君乃世上君子,可这皇帝陛下只怕更甚。。 马哈木念及此处,已是泪如雨下,当下说道:“陛下心含天下,胸容四海,这等大气魄,吾等实在佩服不已,请陛下一定放心,那单力拓所裹挟之羌人不过二三成,吾等剩余羌人定当誓死效忠陛下,再无二心!” 李世民闻言当是泪如雨下,一把将马哈木抓住,说道:“朕之心胸,唯有马哈木知晓。” 众将士见状,皆跪伏于地,齐声高呼道:“陛下天纵神武、胸怀天下,兴仁德于世,吾等必誓死效忠陛下,以谢陛下大恩。” 李世民却是佯装感动,当是抽剑而出,并手握其刃,说道:“朕今日便可向羌人发誓,自今日后,羌人与汉人无二,皆是朕之子民,羌人一日不叛,朕一日不改其心!” 李世民言尽于此,当下持剑划手掌而过,是时血流不止,又说道:“朕今日便与尔等歃血为盟,汉羌二族,再不复变!” 马哈木等将士此时已然激动万分,当下站起身来,亦是割破手掌,举天发誓,道:“吾等羌人对天发誓,自今日起,再不存二心,誓死效忠大汉皇帝陛下!” 君臣数人此时皆是相得相知,当下抱头痛哭,直让人感动不已。 诸葛亮却是笑道:“陛下,那单力拓只怕快要逃出城去了。” 李世民闻言方才反应过来,于是赶紧令人备齐粮草,说道:“如今羌人既然要走,朕亦当相送。” 诸葛亮亦是使人推来四轮小车,与李世民同行而去。 正当李世民与马哈木在府内谈话之时,那陇西郡城之中,数千火把渐渐向北门靠拢,带头之人正是羌族勇士单力拓。 此时单力拓面色紧张,自前日得见汉军战力,如今对李世民仍旧怀有畏惧之心,但当单力拓放眼望去,却只见那北墙之上唯有数名魏卒把守。 单力拓不由得大喜,道:“汉人果然未曾料到吾等有西逃之心,如今不逃,更待何时?” 那身后数千羌人见状亦是喜不胜收,心道:吾等终于可以回返羌族领地,再不必受这汉人欺压。 正当众人欣喜若狂之际,城内忽地有烈马奔腾之声响起。 单力拓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直以为汉军追来。 单力拓当下吼道:“结阵!快快结阵,吾等无有良马,如今汉人追来,只能将其击退方有一线生机!” 羌人自知无能逃脱之下,纷纷手持长枪结阵,以待汉军冲来。 单力拓放眼望去,只见千余玄甲军自黑夜之中奔腾而来,是时灯火昏暗,只能隐隐看到玄甲军宛如恶鬼自黑暗之中走出。 当先那人手持天子剑,端坐于马背之上,实是威武不凡,正是那大汉天子刘禅。 李世民缓步走近羌人阵前,说道:“单力拓,朕自入城之后,待你羌人不薄,如今因何叛走?” 那单力拓自知擅起叛乱,如今已是必死之局,当下便骂道:“汝等汉人欺压羌人本就数十年,如今略施小恩,吾等怎可能听从汝等号令?现既然事发,汝只管攻来,我羌人宁死不屈!” 李世民却是哈哈大笑,长啸之声穿透陇西郡城之中,众将士皆以为疑,待其笑罢,方才说道:“朕乃大汉天子,早先便已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汝等既然要走,朕定不强留!” 李世民说完转头吼道:“马岱何在?” 马岱当下自阵中走出,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笑道:“将所备粮草皆分发给羌人,使其安心归家!” 数千羌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就连那单力拓都是目瞪口呆。 李世民却笑道:“汝等身无分文,不带粮草,如何能逃至西羌之地?” 单力拓闻言面色微红,这才知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下紧咬下唇,徐徐说道:“休要我羌人感汝之恩德!” 李世民只是笑道:“朕胸怀天下,安能受困于汝辈?只管放心取粮草离去,但有一言朕要放在前处,汝等受汉恩而去,来日若再敢侵犯汉地!朕必不绕汝!” 单力拓却是回道:“我单力拓代雍州羌人对天发誓!只要我在一天,再不敢侵犯汉地!滥杀一个汉人!”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快快离去,朕自当为尔等送行!” 单力拓面色发红,只让羌人自汉军手中接过粮草,便出城门而去。 待行至陇西郡郡城一里之外,单力拓才回头望去。 只见陇西郡城墙之上,刘禅身着玄甲立于当中,身旁有数面大汉龙旗飘扬。 单力拓眼中似有热泪,当下再不多看,只是回头向西而去。 待羌人缓缓走远,后方忽有歌声传出,众人仔细听去,正是那刘禅声音: 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 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 正是:云来陇西终归去,马过南山鸟不飞。愿君此去多留意,且带汉恩向西回。 第捌拾叁回 魏主曹睿得奸计,挑拨西羌起兵戈(上) 建兴五年冬月初三 太和二年冬月初三 洛阳皇宫之内。 是时,正值大魏早朝,曹睿独坐于殿中,那朝中文武百官各立于左右。 殿内气氛剑拨弩张,似有阴风拂过,那烛火忽明忽暗,仿若尽说无言之事。 曹睿今逢大败,面色难看,剑眉紧扣,是时扫视群臣。 殿内无人胆敢与其对视,纷纷避而不见,众多文武大臣竟无一人可出言以对。 直过许久,曹睿方才说道:“如今吾等于雍州之地大败亏输,那陇西五郡尽落刘禅、诸葛亮二人之手,如今又当何为?” 曹睿此言一出,众文武群臣皆望向大将军曹真。 是时,曹真独立于殿中,当下只闭目养神,却不作答。 司空陈群见曹真面色难看,只好略叹一气,出班答道:“启禀陛下,吾等兴二十万大军西征伐蜀,却被那刘禅玩弄于鼓掌之中,这非是吾等过错,全因那蜀主刘禅诡计频出,又用得一手奇兵,故而大败。” 曹睿却是骂道:“那刘禅嚣张至此,朕之大魏囊括数洲之地,竟无一人可以制乎?” 正当此时,那蜀汉太史、今大魏臣子谯周出班答道:“启禀陛下,那刘禅所逞不过马镫之威,臣奉陛下令回返洛阳监制马镫,如今已得数千有余,如今只需将这马镫配备于大魏虎骑之手,便叫那刘禅无敢再来逞凶。” 曹睿闻听此言方才面色稍缓,问道:“这马镫可真有用处?” 曹睿说罢便望向曹真,全因这大魏虎骑之中精锐,那虎豹骑尽由此人管辖。 曹真见躲避不过,当下出班答道:“启禀陛下,臣自得了马镫,便装配入虎豹骑之中,成效明显,那虎豹骑之中,已然人人可以骑射,几乎可当那日蜀军营中玄甲骑兵之战力。” 曹睿闻言大喜,道:“那刘禅小儿所凭借,不过便是那二千玄甲骑兵,如今我大魏虎豹骑比之更甚,待到明年开春,朕必将再御驾亲征,定要将其生擒活捉,再生啖其肉,方可解朕心头之恨!” 曹真却是说道:“启禀陛下,如今那蜀汉尽得雍州之地,而那雍凉二州养有不少良马,若是其再练新骑,吾等就算有虎豹骑,只怕亦是不能与其为敌。” 曹真此言一出,曹睿便陷入沉思,至于那殿内众臣皆是各自思索,一时间再无人说话。 许久之后,曹睿方才骂道:“朕这大魏朝廷之中,竟无一人能制那刘禅小儿乎?” 曹睿话音刚落,门外忽有宫人禀告:“启禀陛下,骠骑大将军司马懿自新城郡得胜归来,特来觐见。” 曹睿闻言大喜,道:“快快令骠骑大将军入宫觐见。” 是时,司马懿疾步自宫外走入,众臣无不侧目视之,只见其一身戎装,手提人头而入。 司马懿刚一入殿,便跪拜在地,说道:“臣司马懿幸不辱命,已将新城郡孟达叛乱平息,此乃孟达头颅,请陛下笑纳。” 曹睿闻言饶是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说道:“骠骑大将军果然是能征善战,不愧为先帝托孤重臣,朕必要好生奖赏。” 曹真闻听此言却是面色难看,只是如今大败亏输之下,便不好多言。 司马懿却是跪伏于地,说道:“此次大胜皆乃陛下料敌于先,臣懿不敢居功。” 曹睿笑道:“骠骑大将军休要自谦。” 司马懿却不回答,只是说道:“懿曾在新城郡中听闻,那蜀军在渭水河畔用了奇兵,如今已将雍州之地纳入蜀地,臣有一言,还望陛下听之。” 曹睿闻言喜不胜收,说道:“骠骑大将军有何话,只管言说。” 曹真却是面色更加难看,只是说道:“臣亦是想见骠骑大将军有何良谋。” 司马懿仿若充耳不闻,只是说道:“那雍州之地,羌人甚多,吾大魏朝廷是以羌人妻妾为质,方才将其制住,如今蜀军号称义军,素有声名,定不能再似吾等行事,则雍州之地羌人必乱,还望陛下宽心。” 曹睿君臣闻言皆以为是,心道:那蜀汉自诩正统,定不能行不义之事,如今得统雍州,定然难以治理。 曹真却是笑道:“骠骑大将军此言缪矣,那诸葛亮于南中之时,尚且能将蛮人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在雍州之地,骠骑大将军怎可确定其不能将羌人之心收拢?” 曹睿闻言陷入沉思,方才问道:“大将军所言亦是有理,吾等此次大败亏输,正因小瞧那蜀贼。” 司马懿却是笑道:“西羌之人,自太祖时连年入贡,文皇帝亦有恩惠加之;我等今可据住险阻,遣人从小路直入羌中求救,许以和亲,羌人必起兵袭蜀兵之后。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羌人见同族之兵而来,安能听从蜀贼号令?” 曹睿闻言大喜,道:“渭水之上难以供需粮草,故而吾等冬月之间无能西进,但那羌人本为游牧,有何惧之?只要西羌骚扰雍州,那刘禅小儿定不能安心发展,只待明年开春,吾等兴大军再征雍州,则定可胜矣。” 司马懿回道:“陛下英明。” 曹睿立刻说道:“郭淮何在?” 郭淮当下出班答道:“臣在。” 曹睿道:“汝立即遣人星野疾驰而出,立即赶赴西羌,寻得那西羌国王彻里吉,将消息传至。” 郭淮当下答道:“臣领命。” 大魏君臣闻听此言皆以为是,故而此日之间,上下一心。 待朝会散后,曹真面色难看,独步走出宫中。 那司马懿则是疾步跟上,口中说道:“大将军稍等。” 曹真回头望去,正见司马懿赶来,笑道:“骠骑大将军今日正是出了风头,寻本将军又有何事?” 司马懿闻言大惊失色,赶紧说道:“懿素得将军大恩,大将军何必出言调笑?” 曹真虽是面色难看,但闻听司马懿此言却是稍缓,故而说道:“休说大恩,本将军乃败军之将,安敢与仲达相比?” 司马懿闻言却是泪如雨下,赶紧说道:“大将军休要误会,懿不过讨伐区区孟达,但大将军乃是直面蜀主,安能相同?” 曹真这才面露微笑,道:“仲达舟车劳顿,何不同本将军同至府中,定当畅饮一番?” 司马懿闻言大喜,道:“正该如此,大将军久经战阵,懿常心怀向往,如今定当多向大将军讨教一二。” 二人此时稍解误会,于是同车直往大将军府邸而去。 第捌拾肆回:魏主曹睿得奸计,挑拨西羌起兵戈(下) 西羌,位于雍州之西,除却部分羌人迁移至雍凉二州之外,其余人等皆是放牧为生。 羌部落繁多,大多以动物之名为号,如白马、牦牛、参狼、黄羝、黄羊等,可能是一种图腾崇拜的遗迹。有一些以地名为号,如勒姐、卑。这部分人可能已进入地缘性联盟。而较强大的先零、烧当羌则以父号为名,表现了父系氏族的父子联名制。 大致说来,西北诸羌,先零、勒姐、当煎、当阗、封养、牢姐、彡姐、卑浦、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诸种在陇西、金城两郡及其塞外。全无、沈氐、部分牢姐在上郡(今陕西绥德县)。虔人及部分卑浦在西河郡(今陕西河曲县附近)。各部自有酋长,数相攻杀掠夺,战祸频频不断。 羌族本是分为各大部族,但因关内汉人征伐不断,羌人亦是建立起自己国家,后来置五胡乱华之际,羌族首领姚苌在长安称帝,统治地区包括今陕西、甘肃东部和河南部分地区。后又乘后燕灭西燕,尽占河东之地;弘始元年乘东晋内乱,攻陷洛阳,淮汉以北诸城多请降,国势遂与后燕相当。 在后三国时期,羌族国王没有留下名号,故而此地采用《三国演义》中,名曰彻里吉的说法。 建兴五年冬月,大魏信使自得魏主曹睿号令,便自洛阳出发,星夜奔驰,十余日便至西羌部落之内。 这使者放眼望去,只见羌族部落位于群山之中,各以木、石建造房屋,居民家中无不饲养牛马。 使者赶紧寻至部落之中,对卫兵相告其意,便得引入屋中,求见西羌国王彻里吉。 话说西羌国王彻里吉,自曹操时年年入贡;手下有一文一武:文乃雅丹丞相,武乃越吉元帅。 是时,彻里吉国王坐于当中,雅丹、越吉各分左右,屋内摆有生禽血肉,此时正各自分食。 那使者哪里刚一进屋,便看到彻里吉生食内脏,这使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两股战战,嘴中却是说道:“在下大魏皇帝使者,得陛下令,特来觐见国王。” 彻里吉这才抬头望去,见使者模样不由得大笑,说道:“你这人害怕什么?” 使者赶紧回道:“国王威风凛凛,在下不敢直视。” 三人闻言哈哈大笑,那越吉元帅却是说道:“你这汉人,跑到我们羌人的地盘干什么?不知道我们羌人还喜欢吃汉人血肉吗?” 那使者闻言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在下是奉大魏皇帝陛下号令而来,特送书礼在此。” 使者赶紧令人将礼物抬出,不过是些金珠美酒。 那彻里吉见到美酒却是大喜,全因羌族之地,以放牧为生,却难得美酒,于是赶紧站起身来,将酒取下,与越吉、雅丹同饮。 雅丹一边喝着美酒,一边问道:“魏主从来未曾与羌人联系,今天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使者见这雅丹丞相颇有些汉人做派,便赶紧说道:“启禀丞相,是那逆蜀皇帝刘禅率大军占了雍州,如今向西羌求救而来。” 彻里吉闻言却是大怒,道:“你们汉人打仗,和我们羌人有什么关系?” 雅丹却是略微行了眼色,彻里吉亦是看在眼中,故而不言。 那使者则是赶紧说道:“我主皇帝陛下有令,若是国王能将蜀军赶回益州,可与我大魏公主和亲。” 彻里吉闻言大喜,心道:这羌人女子个个五大三粗,哪里比得上那汉人公主,想到此处,不由得心猿意马。 雅丹则是赶紧说道:“此事国王已知,汝先行退下,我等再做商议。” 使者闻言只好告退。 雅丹见使者退去,便说道:“我与魏国素相往来,今魏主曹睿求救,且许和亲,理合依允。” 那越吉元帅却是骂道:“这汉人打来打去,和我们羌人有什么关系,为了一个女人将我们羌人拉入战争之中,是什么道理?” 彻里吉虽对大魏公主心怀向往,但却说道:“越吉说的极是,那蜀军连魏军尚且不能抵挡,何况是我等?就算侥幸得胜,也要损兵折将,此事但不可行。” 雅丹见二人短视,却是说道:“大王可知那益州之中,沃野千里,不知种有多少粮食,如今我们攻入雍州,正好可以抢到不少。” 彻里吉却是对这个无有兴致,只是说道:“素听闻那蜀汉丞相诸葛亮奸滑狡诈,只怕就算去了,最后也是无功而返,汝等难道不知那南中孟获是何下场乎?” 雅丹却是说道:“王,如今汉地大乱,蜀汉又提兵北伐,雍州已然混乱不堪,这正是我们占领中原的机会。” 彻里吉笑道:“占领雍州倒是不必,不过能抢一点粮食妇孺该是可以。” 雅丹见此人胸无大志,只是微微叹气,说道:“大王所言甚是。” 彻里吉却只是轻撇一言雅丹,并不多说,心道:这雅丹不知从什么地方学了汉人的做派,哪里还有羌族人的样子? 只有越吉元帅得了美酒,独自坐在旁边痛饮一番,好不自在。 片刻之后,雅丹才说道:“还有一事,自蜀汉入侵雍州以来,有大量羌人自雍州之中逃至我西羌,这些人大多和汉人同居数代,不知又当如何处置?” 彻里吉闻言勃然大怒,当下骂道:“这等羌奸!原先迁去和汉人裹挟一起,如今怎么敢回我西羌之地,全都杀了充当粮食!” 雅丹闻言,顿时心惊胆战,说道:“大王,这数万羌人都是自雍州各郡逃来,也都是我们羌族之人,不如将其引为先锋,也比直接杀了要强。” 彻里吉这才意识到即将要攻伐雍州,转而一笑,说道:“正好遣这数万人去进攻蜀汉,我等坐收钱粮,如此甚好。” 雅丹却是说道:“大王,只怕这些人会存二心。” 彻里吉却摆手说道:“这等羌人,饱受汉人欺辱,如今又回西羌,不过是些绵羊,有何可惧?” 雅丹只好按下不表。 彻里吉又说道:“越吉,汝带几万兵马,去将那羌奸财物收刮干净,带回来交给本王,再把那羌奸之中男丁聚集,把他们妻儿老小带回此地为质,待得数日之后,我等可用其攻伐。” 越吉听到还有这等美差,当下喜不尽收,赶紧回道:“遵命。”说罢出门提兵向南而去。 只留下彻里吉与雅丹二人坐于屋内,又将酒肉分食,此夜之中,好不痛快。 第捌拾伍回 数万羌人西逃去,被做羌奸夺钱财(上) 话说那单力拓自陇西郡郡城之中逃出以后,率数千羌人一路直奔西羌。 而大汉皇帝陛下刘禅又令各郡县将城中羌人放出,任由其回家。 由于雍州之地受曹魏管辖已然多年,这羌人饱受欺辱,如今得以逃生,都纷纷西逃而去。一时间单力拓队伍越发庞大,每日都有数千羌人加入队伍之中。 单力拓此时骑在烈马之上,回望过去,正见数万羌人紧随其后。 由于刘禅令人为这羌人发放粮草,故而这些羌人都各带细软无数。 单力拓看见羌人皆是面怀喜色,不由得心情大好,对另一羌族勇士纳里拖说道:“我等羌人如今终于可以回归故地,再不必受那汉人欺辱。” 这纳里拖本是魏军营内一伍长,亦是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颇有雄武之貌,平日便与单力拓交好,此时亦是兴致勃勃,说道:“那汉人之间征伐不断,却用我羌人性命去争夺天下,昔日董卓如此、后来马腾亦是如此,这数十年间,雍凉二州不知换了多少汉人统治,谁又真把我羌人当做一家?” 单力拓闻听此言,不由得想起汉皇刘禅,故而说道:“只有那大汉皇帝陛下刘禅方才算得上仁德之君,不仅将我等释放,更是赠送不少粮草。” 纳里拖亦是对刘禅钦佩不已,说道:“那汉皇刘禅不仅心怀仁德,更是勇猛无比,那日在营中,我看他骑射之术比我羌人更高,特别是那长弓,只怕是单力拓你都不能拉开。” 单力拓笑道:“正是,我已与那刘禅做了约定,只要大汉在雍州一天,我便再不踏入雍州之地。” 纳里拖点头答道:“正该如此。” 二人正对话之时,忽地见远方有大队人马开进,那队伍不用旌旗,而是各持图腾为记,待二人仔细望去,正见个个奇装异服,又手持长枪。更有士卒手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 队伍虽不整齐,却也颇有几分威武之样貌。 那带头之人,手持双花战锤,身披兽皮,呼啸而来,亦是一员猛将。 单力拓及纳里拖见状大喜,道:“这是国王派人来接我等返回西羌。” 二人说罢赶紧令数万羌人下马以迎。 越吉元帅跨马而来,看到连绵数十里皆是羌人队伍,不由得大喜,道:“这羌奸竟有如此之多,合该我发一笔横财。” 旁边有羌人将领亦是大喜,道:“元帅,这羌奸大多带着金银细软,想必在那汉地之中抢夺不少,今天不如将他们收刮干净。” 越吉元帅闻言喜不胜收,道:“正是。” 二人说罢又跃马再向前几步,走到队伍前侧,见这些羌人都下马作礼,于是心情大好,当下问道:“汝等谁人做主?出来说话。” 单力拓闻言赶紧出列答道:“禀告将军,吾乃陇西郡羌人,如今这雍州逃难之羌人暂时由我带领,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越吉元帅却不回答,只是猛地自腰间抽出长鞭,忽地一挥,众人只听长鞭炸声传出,不由得心中一惊。 却听越吉元帅说道:“什么由你带领,这羌族之人皆是彻里吉国王子民。” 单力拓自知说错,赶紧赔礼答道:“在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越吉元帅闻言猛地挥动长鞭打向单力拓,那单力拓亦是不躲不避,直让长鞭打在身上。 那越吉元帅之长鞭上布满荆棘,这一鞭之下,竟让单力拓被打得血肉模糊。 众羌人皆是一惊,由于单力拓这一路以来,对这数万羌人照顾有加,又采用汉人管辖方式,故而令数万队伍井井有条。此时见单力拓被罚,羌人心中不由得生起敌意。 越吉元帅亦是将众人面色看在眼里,当下更是大怒,又挥长鞭鞭打单力拓,口中骂道:“汝等羌奸,与汉人同居久矣,连羌族规矩都忘了不成?” 单力拓吃痛之下,剑眉紧扣,咬牙切齿答道:“启禀将军,我等一日不敢忘自己是羌人,只不过多年以来受汉人胁迫,这才无能返回故地。” 越吉元帅听此话语,更是勃然大怒,骂道:“还敢还嘴?汝是怪彻里吉国王无能将羌人皆回?” 单力拓只双目紧闭,答道:“在下不敢。” 越吉元帅又抽数鞭,见单力拓浑身都已血肉模糊,又跌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已,当下才心满意足,又纵马踱步而去,口中骂道:“吾乃西羌越吉元帅,奉彻里吉国王之命,特来接纳尔等,汝等羌奸,助汉为虐,如今受汉人欺辱,才返回故地,当各受三鞭!” 越吉元帅话音刚落,那万余羌兵皆分两队而出,各自逃难羌人队列左右,扬鞭挥打。 一时间自雍州逃出这数万羌人无不嚎啕大哭,求饶之声响彻野外。 至于那老弱妇孺,更是难以抵挡,甚至有幼子被当场打死。 羌人本就好勇斗狠,那越吉元帅更是此中翘楚,此时见这血肉横飞之场面,不由得心生欢喜,笑道:“传令下去,再把这些羌奸财务收缴,以当背叛羌族之罚。” 那万余羌兵不由得大喜,纷纷冲入逃难队伍之中,大肆哄抢,更有甚者当面夺人妻妾为乐。 一时间西羌野外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纳里拖见这羌人比汉人还要过分,于是再也按耐不住,当下骂道:“我等本是羌人,是受汉人胁迫才背井离乡,如今好不容易回归故地,怎可如此对待我等。” 越吉元帅闻言不由得一笑,说道:“竟然还有几个硬骨头?”说罢再挥鞭击打。 那纳里拖饶是一个好汉,这番折辱之下却只是禁闭嘴唇,竟不出言求饶。 那越吉元帅见状更是大怒,当下挥鞭不止。 直到数十鞭之后,纳里拖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不起,其妻妾赶紧跪地求饶,纷纷说道:“请将军饶过我等。” 越吉元帅却是仰天长笑,说道:“汝等羌奸,死不足惜,不过彻里吉元帅念尔等终归还是羌人,故而将汝等收纳,不过你们所有财物,必须献于国王。” 那逃难羌人虽心怀不满,但却无人再敢出言以对,只是咬牙看其将身家财物夺走。 那羌兵之中,但凡见有娇妻美妾,亦是抢夺,又交于越吉。 越吉放眼望去,只见这些羌人女子虽还有几分土气,却是深受汉人影响,一个个肤白貌美,比那西羌之中女人不知美貌多少,当下喜不胜收,说道:“将这些女子献于国王,某定得赏赐。” 越吉元帅喜悦之下,又令人将这数万难民安置于王都之北,每日只供应些许吃食,这才率大军离去。 (开书已经一月了,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朋友支持,对于一个彻底的新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作为笔者,没有什么可以报答诸位的,唯有殚精竭虑,把书写好而已。 本周五,本书便要上架了,成绩如何就看周五,到时爆更两万,还望诸君不舍支持,多谢。) 第捌拾陆回 数万羌人西逃去,被做羌奸夺钱财(下) 建兴五年冬月夜,西羌旧地。 是日夜,大山之间,草木无生,唯有数万逃难羌人在山间蜷缩求存。 单力拓与其妻儿老小自山中寻得一山洞,又拾来干草点燃照明,这十余人一日间未曾进食,个个面色憔悴。 单力拓白天受数次鞭打,此时早已浑身乏力,直躺于茅草之上。 其妻子则是自山中寻得草药为其涂抹。 单力拓望着洞外明星,久久未曾出言。 那妻儿则是个个掩面而泣。 单力拓微微叹气,说道:“本以为逃至我羌人之地可以得以安稳,哪里想到刚一入境便遭此大难。” 单力拓妻子手持药罐,泣声不止,闻言方才徐徐说道:“妾早先便已说到,那汉皇刘禅还算仁德之人,汝偏偏不听妾言,非要返回故地,如今可好,这吃食都无处去寻。” 单力拓闻言也是叹气不止,说道:“羌人不通礼义廉耻,只以利益为先,我等既不是汉人,也不被羌人容纳,这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以安家?” 是时,家中乳子饿得啼哭,那稍大一些孩童则是以野菜汤水喂之,方才停下。 单力拓环顾四周,见这家中再无长物,就连那保暖之衣物都被羌兵夺去,念及此处不由得再叹一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当夫妇二人叹气之时,那山洞之外忽地有脚步声传入。 单力拓还以为羌兵又来,故而骂道:“快取我长枪前来,某定要与其拼了!” 单力拓说罢强撑而起,自妻子手中接过长枪,目光直盯山洞之外。 那家中妻儿老小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亦是紧盯洞外,心怀恐惧不已。 那脚步声越发临近,单力拓刚想将长枪掷出,却见来者正是纳里拖。 此时纳里拖亦是浑身伤痕,只能用枯木为杖,缓步走入。 单力拓这才放下戒备,又坐回地上,问道:“汝不在家养伤,又因何至此?” 纳里拖本就身受重伤,这连连奔走,早已令其气喘吁吁,当下并不作答,只是在山洞中寻得茅草坐下,这才缓过气来。 纳里拖说道:“单力拓,吾等带来这数万羌人,如今皆被国王视为草芥,又当如何是好?” 单力拓直叹气不止,说道:“如今身逢乱世,在雍州受汉人欺辱,回西羌又被当做羌奸,吾又怎知何地还能安身立命?” 纳里拖笑道:“汝可知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不日之间便要东讨雍州去也?” 单力拓闻言坦然失色,赶紧问道:“此事汝自何处知晓?” 纳里拖回望山洞之外,见四周无人,方才说道:“吾今日将家眷带回山中,便看到那羌兵各自收拾军需粮草,故而寻得一人,方得知此消息。” 单力拓此时面若土色,被惊得两股战战,问道:“彻里吉国王难道不知那蜀汉何等军威?那雍州之地不知多少汉军驻扎,岂是我等羌人可以染指?” 纳里拖却先不作答,只是自单力拓药罐之中拾得些许草药,为自身涂抹。那伤口血肉模糊,与草药混合之下,饶是纳里拖这等勇士都难以招架,当下哀嚎不已。 单力拓妻子赶紧将汤药递出,纳里拖喝下汤药这才稍减其痛苦。 纳里拖缓了口气,这才回道:“那魏主曹睿不知许诺了国王甚么,如今彻里吉心意已定,只怕不日之间,就将东征而去。” 单力拓又问道:“那我等又当如何安排?吾之前便向汉皇承诺,再不敢染指雍州,若是彻里吉强逼我等上阵,又当如何?” 纳里拖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回道:“汝真是幼稚,那彻里吉利益蒙心,又不将我等当做羌族子民,此次定要使我等为前锋而去,哪里容得我等拒绝?” 单力拓闻言不由得两行热泪留下,口中说道:“我等虽为羌人,尚且知晓信义二字,如今受人所逼,身不由己。” 纳里拖笑道:“那汉人之威,吾等在雍州之时便已知晓,要使吾等战之,何不如投靠汉人罢了。” 单力拓闻言亦是陷入沉思,许久方才说道:“吾等逃至此处,已然后悔不已,如今再叛于彻里吉,只怕再无容身之处。” 那妻子闻言则是说道:“那汉人再欺辱吾等,尚且讲究礼义廉耻,多少还有所顾忌,但这羌人如今把我等当做羌奸,必然不会使吾等得以偷生,妾认为纳里拖所言甚是。” 单力拓闻言却是以目瞪之,说道:“此间大事,妇人安敢插嘴?” 其妻子只好闭口不谈。 纳里拖接续说道:“某曾听闻大汉丞相诸葛亮在南中之时,屡屡平灭孟获叛乱,如今却是将那南中治理得井井有条,彝人皆感其恩德,我等不过受人蒙蔽,如今自可与汉皇联系,则可回归雍州是也。” 单力拓沉思良久,方才回道:“如此可以,不过吾等如今陷于西羌之地,如何与那汉皇取得联系?” 纳里拖闻言站起身来,说道:“吾自是不愿在此受人侮辱,若汝怀有心意,某愿单骑赶回陇西郡郡城,告知汉皇,请其发兵相助。” 单力拓虽不愿相信刘禅,但此时已然是走投无路,心想就算是再受汉人所制,亦强于如今。 单力拓念及此处,当下说道:“此事可以,汝自去之,家中妻儿自有我来照料。” 纳里拖点头答道:“吾此来便是为此事,既然得汝承诺,待我伤势痊愈,便行此事。” 纳里拖说完便起身离去。 单力拓却是独自依于洞外,静望着漫天星河,长叹不已。 是日夜,两山之间,逃难羌人皆哀嚎不已,长夜落寞之下,不时又有羌兵寻至逃难羌人家中,强抢其妻女为乐。 单力拓侧耳听去,只听求饶之声响彻山间,不由得泪如雨下,叹道:“乱世之中,人命恍如草芥,不如猪狗,这天下之大,竟再难寻得一方净土。” 夜色笼罩之中,仿若有暗鸦啼哭,又有野狐孤鸣,此间之下,不知又有多少人伦惨剧还在发生。 正是:花消瘦人人自瘦,酒断愁情情更愁。乱世起伏人命贱,万里饿殍空泛舟。 第捌拾柒回 稍施恩德起雄兵,再添万军共东行(上) 数日后,西羌王都之中,是日,大雨蓬勃而下。 羌人故居之中多以木石为屋,在这瓢泼大雨之中,仿若听闻流水潺潺之声。 小巷之中,单力拓与其妻子自城外走入,肩上各扛着一匹野猪。 二人此时面色难看,快步在巷中步行前进。 单力拓身穿兽皮,手持长枪,说道:“吾等自返回西羌以来,家中财务被收缴干净,今日好不容易猎到两头野兽,还望可以换些吃食。” 其妻子此时已然断粮数日,早已无力说话,只是下意识跟随单力拓前行。 单力拓回望过去,心中不由得再添悲凉,口中徐徐说道:“如今只望纳里拖能带回消息。” 单力拓自不多说,走入一户人家。 这家人乃是羌人猎户,以收购野兽为生,此时正全家围坐于桌案之前进食。 单力拓刚一入门,便看到那桌案上摆着美酒珍馐,正是其自汉地带回之物。 那羌人见单力拓进入房门,不由得面色难看,当下骂道:“汝这羌奸,来此何为?” 羌人说话之时,放眼扫视过去,只见那单力拓眼光直盯桌上美酒,不由得侧身挡之,说道:“有事快说。” 单力拓虽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吾等自山中寻得些许野禽,还望能换些吃食。” 羌人却不由得一笑,说道:“还以为汝等羌奸居于汉地久矣,如今已然不会捕猎。” 单力拓虽怒火中烧,脸上却只能赔笑,说道:“虽有生疏,但好在还有几分力气,还望看在同为羌人份上,多换一些。” 羌人却不做答,当下令家中奴仆接过野禽,又从怀中掏出小刀,将两只野禽开膛破肚。 这野禽重达百斤,却只是刚刚出生,那肉质鲜美,羌人见状亦是大喜,说道:“好一头乳刍。” 单力拓闻言笑道:“此乃吾在山中潜伏数日,方才寻得时机偷出,还望先生多赐些许吃食,家中老小已然断粮数日。” 那羌人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汝这羌奸,此言缪矣,要知这大山之物,无一不是大王所辖,安能使其为汝所获?” 单力拓闻言顿时怒发冲冠,双眉紧扣,唇齿相击,却只能强忍怒火,说道:“城中羌人无不捕猎放牧为生,吾等为何不能?” 那羌人闻言却只是哈哈大笑,说道:“羌人乃彻里吉国王子民,汝等羌奸,安敢比之?” 单力拓闻言再难按耐心中怒气,是时手按长刀,意欲拔刀相击。 好在其妻妾目光如炬,当下按住单力拓手掌,说道:“请先生念我等终归还算羌人,赏赐些吃食。” 羌人闻言只是大笑,但也不再为难,于是令人自屋中拿出些许旧粮交于其手,说道:“休说吾不通情理。” 单力拓虽见旧粮不过数石,远不如正常交易,但是此时寄人篱下,只能强忍不满,说道:“多谢。” 二人说罢便自屋中走出,疾步走出王都,直奔北郊大山之中。 待二人行至城外,便见到满地尸骸,均是自雍州逃难而来之羌人,由于粮食皆被越吉元帅所夺,家中尚有壮丁之户尚且可以捕猎为生,但大多都饥肠辘辘。 这些羌人一见单力拓走近,不由得放声大骂,道:“汝率吾等回归羌地,如今受此大难,怎敢独自而食?” “吾等皆是受汝蒙骗,如若不然,那汉皇怎可能如此相待?” 是时,数十羌人将单力拓团团围住,至于其妻妾见状不好,便独自携带些许粮食悄声逃走。 单力拓闻言却只是面色微红,口中说道:“吾亦是未曾料到,吾等居于汉地受汉人欺辱,回归西羌又被羌人排挤,此中之事,又有何人可以预料?” 单力拓此言一出,数十羌人瞬间群情激愤,稍明事理之人尚且还念其恩,至于不通情理之人已然飞奔向前,一把抢过单力拓手中粮食,骂道:“汝正是出卖吾等方才求得吃食!” 单力拓见刚刚换来之粮转瞬之间便被人抢走,不由得心中悲痛,但口中却只说道:“这是吾自山中捕猎换来,汝等以为吾做计陷害汝等,但随某去往家中,家中上下十余口,谁人不是面黄肌瘦?” 单力拓虽言辞凿凿,但那羌人却仿若充耳不闻,只是一番哄抢,将其数石粮食瓜分而去。 是时,众多羌人抢得粮食,纷纷直奔家中,片刻之间,此地竟再无人烟。 单力拓不由得伤心欲绝,当其环顾四周,只见饿殍遍野,尚有气力之人方才已然夺粮而去,至于那饿极之人,哪里还有力气争夺,故而只能生食尸骸血肉。 单力拓见状当下心中更痛,口中说道:“身逢乱世风飘絮,某又有何颜面回家见那其二老小?” 单力拓伤心欲绝之下,当下抽刀横至脖颈,欲要将自己了解。 正当此时,后方忽有马蹄声传来。 单力拓疑惑之下,回头望去,正见越吉元帅率领数百骑缓步走来。 越吉元帅此时亦是将单力拓遭遇看在眼里,不由得笑道:“汝这羌奸,果然唯利是图,些许吃食便可令尔等相食同族,果然是受汉人荼毒颇深。” 单力拓闻言随心中不忿,却无能为力,只好回道:“请元帅还念吾等同为羌人,赏赐些许粮草,莫让这大山之中尸横遍野。” 越吉元帅闻言大怒,当下抽出长鞭猛挥向单力拓,口中还骂道:“还敢道汝等尚为羌人乎?汝等不过羌奸,若不是彻里吉国王心胸宽广,早已将汝等杀尽!” 单力拓多日未尽水食,挨此一鞭当下便倒地不起,只是仰头视之,说道:“吾等知错,还望元帅多加宽恕。” 越吉元帅闻听此言,方才稍减其怒,以鞭指向后方,笑道:“汝等虽为羌奸,终究怀有羌人血脉,如今彻里吉国王念汝等不易,特令吾前来送粮,汝自当快快前往山中,将那羌奸男丁聚集。” 单力拓放眼望去,果然见那数百骑后有大量粮车,不由得欣喜若狂,心道:终归还是同族之人,怎可能真将吾等逼至绝经?念及此处,口中赶紧说道:“多谢元帅大恩大德。” 说罢便赶紧翻身而起,拖着残躯直奔大山之间而去。 第捌拾捌回 稍施恩德起雄兵,再添万军共东行(下) 是时,单力拓回归大山之中,左右奔走相告,道:“诸位快快出来,越吉元帅率人带粮草前来。” 在单力拓大声呼告之下,雍州羌人无不侧目视之,果然见越吉元帅身后携带不少粮食,于是纷纷自洞中走出,拜服在地,高呼道“多谢越吉元帅大恩。” 越吉元帅骑于马贝之上,环顾四周,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大喜,当下令单力拓将雍州羌人男丁聚拢一处。 不消片刻,这数万雍州羌人之中,万余男丁皆排做数列,跪伏在地,静待越吉元帅发放粮食。 越吉元帅却也不急,只是骑于烈马之上,踱步于野外,片刻之后,见雍州羌人皆已排列整齐,方才说道:“吾奉彻里吉国王之命而来,是乃国王担忧诸位断粮,但有一言要放于前处,我西羌不日之间便要东征雍州,讨伐那蜀汉逆贼刘禅,尔等若要得些许吃食,便应当感怀国王陛下大恩,待到出征之时,奋勇争先,以报国王。” 那雍州羌人此时早已饿得面黄肌瘦,哪管是要征讨谁人,当下赶紧回道:“吾等自当听从彻里吉国王号令,舍生忘死,以告国王。” 唯有单力拓面色难看,心道:纳里拖所言不虚,这彻里吉果然受魏主曹睿蛊惑,如今竟真要东征雍州。 单力拓虽明白彻里吉之想法,但此时亦是不便再说,只是跟随其余雍州之羌人磕头跪拜。 越吉元帅见状频频点头,又至身后唤出一将,说道:“此人名为劼努达,是本元帅帐下猛将,自今日起,尔等便由其统领,至于营中副将。” 越吉元帅说至此处,不由得停下,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副将便由单力拓担任。” 单力拓闻言赶紧回道:“末将遵命。”说罢侧眼望向那劼努达,只见那人生得七尺有余,模样凶神恶煞,宛如猛鬼夜叉,又长得虎背熊腰,看似颇有几分雄武之貌。 待那越吉元帅刚刚言毕,劼努达便策马而出,道:“汝等本为羌人,却做羌奸,如今受彻里吉国王大恩,再不敢存有二心,如若不然,本将军定斩不饶!” 单力拓等人赶紧磕头便拜,以示忠心。 越吉元帅喜悦之下,当下令人将粮草分发,那雍州羌人无不喜极而泣,纷纷哄抢。 至于单力拓亦是获得不少,但当其仔细看向手中粮食,却发现不正是前日越吉所夺之物?不过此时家中妻儿早已饿得几日,单力拓也不便多想,当下告别越吉元帅,直奔家中去也。 单力拓刚一返回家中,便看到其妻子早已携带粮食回家,那十余个稚子纷纷哄抢不断。 其妻见单力拓归来,赶紧自怀中取出菜饼,道:“汝再不回来,只怕这些许粮食要被这稚子食尽。” 单力拓接过菜饼,却只摇头不言,只把手中粮食递出,说道:“今日越吉元帅来了山中,令吾等雍州羌人再起一军,吾为副将,不日之间便要东征雍州而去。” 其妻闻言大惊失色,道:“汝前日已与那大汉皇帝刘禅歃血为盟,明言再不敢踏入雍州之地,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单力拓闻言大惊失色,赶紧以手示噤声,道:“休要胡言乱语,彻里吉国王已派勇士劼努达为将军,吾等如今都受其统帅,再不敢多言。” 其妻闻言只好小声回道:“妾虽为女流之辈,却尚且知晓礼义廉耻,那汉皇刘禅仁德无双,汝怎敢再去雍州?” 单力拓赶紧将头探出洞口,环顾四周,见那劼努达正巡视山间,还在差人搬运军械,便回身说道:“吾前日便与纳里拖约定,遣其先行返回雍州,以告汉皇陛下,待来日返回雍州,某再与其里应外合,则大事可成。” 其妻闻言再不敢多谈,于是将单力拓带回之粮分做两份,道:“纳里拖不在家中,那家中妻儿想必亦是断粮许久,今日正当前往送之。” 单力拓点头说道:“暂且不忙,这劼努达尚且还在,只待午夜再送。” 其妻点头不答。 二人说话之时,那屋外又响起羌笛,单力拓赶紧说道:“此乃劼努达集结,吾当速往。” 单力拓说罢自洞中寻得长枪,疾步赶至洞外。 是时,劼努达身骑烈马,手执长刀,率数百亲兵将那雍州羌人一一清点,又选出亲兵将之,并在郊野练兵。 单力拓作为副将亦是兢兢业业,再不敢招惹劼努达。 这些雍州羌人多是原曹魏士卒,虽许久未曾操练,但论起阵法,比那西羌之兵不知强了多少,故而不消一日光景,便已略微成型。 待到一日操练完毕,劼努达又令雍州羌人回返王都附近驻扎,并令亲兵看管雍州羌人妻儿老小,故而营中虽有不平之心,却终究受制于其手。 单力拓亦是温良恭顺,使劼努达欣喜不已,待到营寨结成,劼努达赶紧令单力拓看管军士,自己则是孤身返回王宫,向彻里吉禀告。 是时,彻里吉国王正与雅丹丞相、越吉元帅环坐于屋中,分食美酒珍馐。 劼努达刚刚推门进入,便听彻里吉说道:“那雍州羌奸可还听从管教?” 劼努达赶紧跪伏在地,答道:“回禀大王,那雍州羌奸虽心存不忿,但好在大王恩威并施,再无人胆敢违抗,经这一日操练,已然初步成军阵。” 彻里吉闻言大喜,道:“既然如此,吾等又添一军,丞相快快占卜,选得良辰吉日,东征雍州,若再耽搁些许时日,只怕大雪封山,吾等再难东出。” 那雅丹却是面露愁云,说道:“吾等虽以强压制之,就怕那雍州羌人心存不满。” 彻里吉却未等雅丹说完,便连连摇手说道:“若非本王念其终究还是羌人,如今已然将其贬为奴隶,若再敢怀有二心,本王必杀之!” 雅丹丞相虽心存不满,却只好听令行事,当下取出龟壳占卜,道:“此去我羌人定可大胜。” 彻里吉闻言更是喜不胜收,说道:“既然如此,月余之后,冬月二十五,吾等便可东征而去!定要将那雍州粮草美妾一并抢之。” 堂内众人除却雅丹元帅之外,无不放声大笑。 第捌拾玖回 黄沙渐欲西羌地,烽火再起西平关(上) 建兴五年冬月二十一 雍州陇西郡,郡南军营之中。 自汉军入城以来,对城中军民秋毫无犯,此时战事稍缓,均部署于陇西郡外,由诸葛亮节制,皆在屯田之中。 此时,李世民一身玄甲,背负惊雁,手持天子剑踱步于郊外,巡视左右。 诸葛亮则坐四轮车跟于其后。 至于那营中赵云、魏延、马忠、马岱等将皆骑烈马跟随。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汉军数万将士分布于陇西郡郡城郊外开垦农田、兴修水渠,这数万大军竟被诸葛亮管理得井井有条。 李世民不由得笑道:“相父真乃万世不出之奇才,治国之能更甚于治军,这汉军上下皆如相父之臂膀,任由相父节制。” 诸葛亮只是手挥羽扇,面含笑意,说道:“亮不敢于陛下面前妄谈治军打仗之事。” 那赵云魏延等将皆是面露微笑。 魏延由是说道:“丞相治军素来赏罚分明,军中上下无不尊崇,但若论沙场争锋,只怕陛下还要更胜一筹。”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面面相觑,皆以为是。 李世民却是笑道:“文长所言缪矣,朕不过侥幸得胜而已。”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勿要再过自谦。” 诸葛亮亦是说道:“亮自诩饱读军书,行军布阵之能亦是精通,但陛下持奇兵之能,远胜于亮。” 李世民却是笑而不答,又率众将士查探开垦农田情况。 诸葛亮见军中汉军将士奋力劳作,亦是心情大好,说道:“陛下,这雍州之地虽不如益州富饶,但若是勤加耕种,虽不能自给自足,由可减缓益州供粮之急。” 李世民闻言却是不答,放眼望去,只见这汉军将士,虽名为兵,但却不过农民模样,却是难以和唐军比较。 李世民念及此处,是时双眉微微皱起,说道:“这军队平时屯田,战时征伐,虽可减缓供粮之急,但士卒战力下降亦是明显,若是可令部分兵马不适耕种,专研战阵,则以一当十,由是可以。”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惊慌失措,原来这汉代之时,所谓士卒却不过是农家子弟,皆由豪强占据。但陛下此时却做如此言论,那养兵之需又由何处而来? 众将想至此处,皆以为陛下又将再起屠刀,当下惊恐不安,唯恐遭遇不测。 诸葛亮亦是面色难看,说道:“陛下,万不可为强军而伤民心,昔日王莽亦是如此作想,才引得天下大变,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环顾四周,片刻之间便已知晓众将想法,心道:这汉代之时,尚且还是豪强劣绅掌握地方事宜,若贸然改之,只怕将引起巨变。 李世民念及此处,不由得开怀大笑,说道:“诸君休急,朕所言非乃意图改制,不过想使万余士卒,可以不适屯田,改由朝廷均分田地,再选其中精锐,由十家供养一家,使其专事行伍而已。” 诸葛亮闻言面色大变,说道:“陛下三思,我益州之地,不过二十万丁,若如此行事,则不过得兵两万,即使士卒战力稍长,却数量难及。” 众将士亦是出言反对,道:“陛下三思。”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面色难看,心中想到:府兵之制,起自西魏、后周,而备于隋,朕之大唐因此而兴,今又为何不可? 诸葛亮稍思片刻,便明白陛下意思,当下说道:“陛下,大汉自黄巾动乱以后,天下纷争不断,放眼望去,只见尸骨遍野,易子而食之事甚多,陛下所言虽可提升军队战力,但只可限于玄甲军一家,若推行于世上,只怕朝廷再无能管辖各地。” 李世民闻言亦是陷入深思,片刻之后方才问道:“愿相父详谈。” 诸葛亮见刘禅决心稍动,便赶紧劝道:“陛下改革之心虽好,但这世上百姓皆目不识丁,今日效忠于吾等,明日曹魏攻来又效忠于曹魏,而那山野之中胸怀野心之人甚多,若是有人挑拨一二,则汉地再无宁日,昔日王莽亦是作此改革,但却导致天下纷乱,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闻言亦以为是,当下笑道:“朕治国当不如相父。” 诸葛亮见刘禅今日虽得大胜,却能恪守己心,依旧虚怀纳谏,不由得心生感动,说道:“陛下英明。” 君臣众人由是再不讨论此事。 李世民回望过去,只见诸葛亮心情大好,不由得说道:“相父还需稍做休息,如今大汉上下皆因相父而存,若是相父因劳生疾,唯留我等,大事难成。” 姜维亦是立于诸葛亮身后,此时笑道:“如今陛下带军亲征,丞相治理汉地,想来也可以多加休息。” 众人皆以为是,再不多言。 正当众人商讨之际,忽有近臣禀告,道:“启禀陛下,营外有一羌人,自称单力拓属下,名曰纳里拖,声称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近臣此言一出,李世民与诸葛亮不由得对视一眼,皆知晓此人前来所为何事。 但未等二人说话,那魏延便赶紧说道:“陛下,这羌人阴险狡诈,不知又有何阴谋,依末将所见,不如将其斩首即可。”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无不侧目,魏延赶紧闭嘴不说。 李世民却是笑道:“既然回归雍州,便使其前来觐见。” 近臣口称:“诺”于是出门将那纳里拖引入李世民身前。 纳里拖本就断粮数日,如今又星夜奔驰,早已面色憔悴不堪,刚一走近便头晕目眩,倒地不起。 李世民赶紧令人传唤军医前来,又以汤药喂之,说道:“汝可是那纳里拖?朕尝听闻汝素有勇武,如今为何沦落至此?” 纳里托得服汤药,稍稍有些许力气,见李世民嘘寒问暖,不由得心生感动,赶紧回道:“见过皇帝陛下,某自跟随单力拓返回西羌,哪里想到那西羌国王彻里吉骄纵淫奢,非但不将吾等当做羌人,反而屡屡纵兵欺辱,吾等实在难以生存,故而特奉单力拓之命,前来恳求陛下,救我雍州羌人于水火之中。” 李世民闻言佯装大悲,还未等其言说,魏延便抽刀骂道:“汝等羌人,饱受陛下大恩,又叛变而逃,如今怎敢求到陛下?” 纳里托见状不由得泪如雨下,当下磕头便拜,口中说道:“吾等不知陛下仁德,行此不义之举,请陛下责罚,但那数万雍州羌人,不过是受吾等哄骗,还望陛下兴义军救之。” 明天上架,诸君不见不散。 第玖拾回 黄沙渐欲西羌地,烽火再起西平关(中) 第93章 第玖拾回 黄沙渐欲西羌地,烽火再起西平关(中) 魏延闻言更是大怒,骂道:“汝等身怀二心,遭此大难正是应当,我汉军怎可能损兵折将,救你羌人?” 纳里拖一时无言以对,却正好看到马哈木位于刘禅身后,便赶紧说道:“马哈木,还请汝念吾等同为羌人,快向陛下求情一二。” 是时,马哈木亦是立于刘禅之后。 原来自雍州羌人随单力拓逃脱以后,马哈木便受封为偏将军,领金城郡太守,统雍州羌兵三万余人。 马哈木本对单力拓率雍州羌人西逃一事颇有不满,但此时听闻纳里拖所言,亦是心怀不忍,故而说道:“启禀陛下,某虽为羌人,如今却是汉臣,本不便插手此事,但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乃是胸无良谋、见利忘义之人,若是逆魏贼子曹睿遣人劝之,只怕不日之间便要东征我雍州而来,陛下不可不察。” 纳里拖这才记起还有这班事项,赶紧说道:“启禀陛下,吾还有一事,吾等自回归西羌之后,见那彻里吉大肆备足军需粮草,想必正是要东征而来,陛下不可不防。” 魏延却是骂道:“若是彻里吉真敢犯境,必让其有来无回!” 李世民闻言笑道:“朕曾言说‘自古皆贵中华,而贱狄夷’,那单力拓虽弃朕而去,朕亦是不忍见其丧命于西羌之地,何况那彻里吉竟敢东犯汉地,朕必使其丧命于雍州!” 魏延赶紧说道:“启禀陛下,那彻里吉不过区区一羌人,末将愿提一军,为陛下将其首级带来。” 马哈木与纳里拖闻言皆是面红耳赤,只是不愿多说。 李世民亦是将二人神情看在眼中,当即说道:“文长休要多言,再不可将羌人与汉人比较,如今那西羌趁中原大乱之际,大肆发展数十年,必然兵强马壮,吾等自需全力博之,方能得以大胜。” 李世民说完又转头望向诸葛亮,诸葛亮当下受意,起身徐徐说道:“启禀陛下,依亮所见,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不过一庸碌之人,定不敢擅犯我大汉边境,如今看来,应是那逆魏曹睿使奸计而已,其自知彻里吉不是陛下对手,意在拖延我雍州发展之事,以待来年南征。” 李世民闻言佯装大惊失色,赶紧说道:“那依相父所言,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魏延刚欲请战,却见赵云以目视之,这才强按心中所想,至于那四周马岱等将,皆是明白其中缘由,故而再不多说。 诸葛亮叹道:“雍州之地虽养有良马,却缺衣少粮,益州之地虽富沃千里,却山路狭窄,难以供应大军所求,我等大军今年若不抓紧屯田,只怕不等来年魏军来袭,便已然断粮。” 李世民闻言亦是佯装哀叹不止,说道:“朕本意欲救羌人于水火之中,奈何时机不适,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马哈木闻言赶紧答道:“启禀陛下,我羌人饱受汉恩,却未建一功,今日听闻羌兵来袭,请陛下令我等提兵西进,为陛下阵斩彻里吉人头!” 李世民闻言大喜,道:“马哈木兴义军讨敌,那彻里吉哪里可以抵挡?但西羌来势汹汹,吾等自当全力搏之,子龙叔叔何在?” 赵云闻言赶紧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当下持令箭说道:“烦请子龙叔叔立即前往玄甲军军营,提兵前来,随朕同往西平关,斩杀那西羌国王彻里吉。” 诸葛亮闻言亦是笑意不绝,说道:“羌人本就放牧为生,如今在这雍州之地于屯田无用,此时上阵杀敌,以报陛下之恩正是应当,但恐羌人不过刚刚降伏,如今以弱击强,就怕军中生变。”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大怒,道:“丞相休要小瞧我羌人忠贞,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不破彻里吉,誓不回转。” 李世民却是赶紧劝道:“马哈木休要争吵,相父亦是念到羌人征战同族,心中不忍,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损兵折将,朕心悲矣。” 马哈木闻言却是举起右手,待众将看去,正见手掌之上旧伤尚未愈合,只听马哈木说道:“陛下,吾等羌人已与陛下歃血为盟,陛下曾说过‘自古皆贵中华而贱夷狄,唯有陛下爱之如一’,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陛下还心生疑虑乎?’”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那便快快召集三军,随朕兵出西平关,讨伐那彻里吉去也。” 马哈木闻言大喜,回道:“末将遵命。” 于是转身离去,直奔羌兵军营。 李世民扶剑而立,久久不语。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末将同去可否?” 马岱亦是说道:“末将亦是愿同去。” 至于那邓芝、张苞、关兴等辈亦是纷纷请战。 诸葛亮却说道:“众将士先以屯田为主,待得明年开春,曹魏定提大军前来,还有恶战不少,莫要心急。” 诸葛亮此言一出,众将方才再不多说。 李世民却说道:“西羌之人,自中原大乱以来,实力增加迅速,如今提兵东征,定是倾巢而出,还是赵云、马岱、魏延、马忠四将随朕同去便可。” 四将当下大喜,道:“末将遵命。” 于是各自返回营中,准备粮马军需。 李世民随即挥手令众将退下,唯留诸葛亮置于郊野。 李世民回头望向诸葛亮,却见丞相面露喜色,不由得笑问道:“不知相父因何而喜?” 诸葛亮手持羽扇轻摇,徐徐说道:“陛下如今指挥若定,亮甚感欣慰,方才发笑,愿陛下勿怪。” 李世民笑道:“如今天下三分,吾等堪堪收下雍州,往后还有不少大战恶战,还望相父多多休息,勿要过度操劳。” 诸葛亮闻言却不做答,只是以羽扇轻指龙旗,李世民随之放眼望去,正见“克服中原”大字随风飘扬。 诸葛亮笑道:“愿有生之年,亮可以见到大汉中兴之日,先帝仁德之世,如今得了陛下,终于有了希望。” 李世民回望天空,正见万里乌云蔽日,烈日挂于苍穹,却隐于云烟,是时风沙遍起,隐隐有寒冬之意,不由得叹道:“江山多娇,山河如画。英雄辈出,豪杰并起,天下之事岂能处处如人之心。” 待李世民说罢,回头望去,正见诸葛亮调转车头离去,此时满头白发,略有苍老之意 第玖拾壹回 黄沙渐欲西羌地,烽火再起西平关(下) 第94章 第玖拾壹回 黄沙渐欲西羌地,烽火再起西平关(下) 数日后,陇西郡东郊。 三万羌兵齐聚于此,羌人士卒各持长枪一柄、弓弩、流星锤若干,更有勇士五千,各骑凉州大马,衣着西凉铁甲。 那校场四周,大汉龙旗飘扬,‘克服中原’大旗迎风东向,有汉军擂鼓齐鸣,直显肃杀之意。 李世民衣着玄甲,身骑凉州烈马,手持天子利剑,自东门进入校场之间。 身后常胜将军赵子龙一身亮银盔甲,白发白盔,手持龙胆亮银枪紧跟其后。 至于魏延、马忠、马岱四将皆是穿齐甲胄,略微步于后侧。 待李世民刚一入营,数万羌兵便齐齐转头望去,正见三千玄甲军自陛下身后而入,这玄甲军在渭水大战,又转向直奔街亭,此次北伐以来屡立战功,后又从雍州铁骑之中选拔千余猛士,方才构成今日之铁军。此刻无不士气高涨、步伐有力,是时玄甲透光,仿若神兵天降。 那数万羌兵无不噤声待之,皆因这玄甲军颇具压迫之意。 李世民率千军步于校场中央,抽天子剑出鞘,直指苍穹,口中呼道:“拔刀!” 三千玄甲军闻言皆拔刀出鞘,动作整齐划一,羌人只见刀光四起,刀鸣之声响彻云霄。 李世民再高呼道:“杀!” 三千玄甲军再齐声高呼道:“玄甲出明月,苍茫天地间。长戈几万度,吹度西平关。大汉龙旗至,胡羌无处窜。敢来犯汉地,不叫有人还!” 是时校场之中,玄甲军呼声响彻云霄,直挂沧海,三万羌人哪里见过这等天子,无不受大汉天子刘禅豪迈之情感染,是时血脉澎涌,保家卫国之心自心中燃起。 马哈木是时纵马而出,拔刀高呼道:“吾等羌人,饱受皇帝陛下大恩,如今正是报效之时,想陛下救吾等于水火之中,但那单力拓见利忘义,受彻里吉迷惑,故而弃汉西逃,如今又受西羌欺辱,那彻里吉当吾等为羌奸,多行不义,吾等羌人若不持刃击之,如何护得如今生计?” 羌人这数日以来,本就饱受刘禅大恩,又见汉军上下一心、执法有度,故而使这雍州之地隐隐不似乱世之中,那大汉丞相诸葛亮又执政有方,深得民心,此时早已忘记自己还是羌人,于是纷纷拔刀高呼:“杀!杀!杀!” “杀”声此起彼伏、震天作响,仿若述说羌人数百年尽受汉人欺辱之气。 李世民忽地再使剑击长空,呼道:“今日,尔等随朕讨伐不臣,是乃奉天承运,朕自当做军中主帅,特令费祎为军师、赵云为先锋、马忠、马岱、魏延为副先锋,马哈木为副将,丞相参军杨仪督粮道之事,军中上下一心,随朕共同西征!” 众将闻言无不作礼称是。 羌人听闻马哈木得了重用,又想到这数月之间,汉皇对待羌人又与汉人无异,当下雄心大起,纷纷意欲奔赴沙场,以建不世之功。 李世民见军心士气高涨,当下剑指西方,说道:“三军即刻出发!” 李世民一声令下,随后率三千玄甲军先行出发,而三万羌兵各自由其将率领,整齐列阵而进。 待众人刚刚走出校场,便见大汉丞相诸葛亮率汉军将士夹道相送,那数万汉军皆气齐声高呼道:“西去征戎狄,扬我汉军威!” 羌人哪里得过此等礼遇,纷纷仰首挺胸,只当自己是为汉军一员,再不做羌人是也。 马哈木亦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当下手持长刀,紧跟刘禅步伐而去。 李世民刚刚经过诸葛亮身边,只说一句,道:“相父千万保重身体。” 诸葛亮见刘禅威武不凡、英武之气仿若神人,亦是眼含热泪,说道:“陛下保重。” 李世民再不多说,只带汉军西去。是时日从东方而出,汉军将士只见数万人缓缓消失在那荒野之中。 诸葛亮手摇羽扇,独坐于荒野之外,是时面色平静。 关兴自后方走出,缓缓说道:“丞相,张苞遣人传来消息,那曹魏大军已从渭水河畔退去。” 诸葛亮笑道:“张合尚且死在街亭,再争夺区区眉县已是无用。” 关兴却说道:“但是张苞令人传来消息,那曹魏大军撤退之前将眉县周围粮草烧了干净,如今眉县存粮不过数日,特问丞相,如今是否退回关中?” 诸葛亮稍稍思考,便说道:“既已无粮,那褒斜道之中又难以送粮,传令张苞,退回关中,于阆中屯田。” 关兴先称是,随后又说道:“丞相,还有一篇急报,本欲呈交陛下,但如今陛下出征,只能先由丞相阅之。” 诸葛亮接过急报阅之,面色不由得阴晴转换。 那天水麒麟儿姜维见之,不由得面怀担忧,赶紧说道:“不知何事?丞相万万勿要情绪起伏。” 诸葛亮却只是叹道:“是乃新城郡之事,那孟达果然不过一武夫耳,如今丧命于司马懿之手。” 姜维却是问道:“丞相,那新城郡不过孤城一座,吾等从未将其看做重点,如今丢便丢了,又何必多虑?” 诸葛亮却只是令人将四轮车推回,徐徐说道:“新城郡之事亮虽不在意,但如今那魏国大将军曹真大败亏输于陛下之手,而司马懿又立下大功,只怕来年之时,将会是司马懿率大军来征讨雍州。” 姜维却是心存疑虑,问道:“维曾在曹魏之时,尝听闻大将军曹真之名,世人皆说那曹真兴军布阵之能远在司马懿之上,丞相又何必多虑?” 诸葛亮却是仰头望天,之间天色昏暗,未见天日,方才说道:“司马懿虽才情稍缺,但为人阴险狡诈、颇有气量,我大汉刚得雍州,于中原之地尚还缺粮,而那曹魏虎踞数州之地,粮草供应不绝。” 姜维这才明白,赶紧说道:“若是曹真前来,吾等则可施计将其诱骗出阵,阵前胜之,但若是司马懿前来,只怕其只会坚壁清野,坚守不出,吾等终归无能为力?” 诸葛亮却不做答,只是仰天长叹。 第玖拾贰回 羌人祸乱生战火,圣皇降临斩阎罗 第95章 第玖拾贰回 羌人祸乱生战火,圣皇降临斩阎罗 李世民率领万军,一路披荆斩棘,不消数日便已到达西平关之外。 到关外之后,李世民身骑烈马置于队伍前侧,忽地有马岱率斥候回报,道:“启禀陛下,吾等已到达西平关外十余里,那西羌国王已率十余万兵马列阵于西平关外,一边令人攻乏西平关,一边又令羌人趁秋收之际,至于村庄之中劫掠粮草。”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记起昔日“渭水之盟”,当下怒发冲冠,拔剑骂道:“奸人安敢侵犯汉地?还敢劫掠朕之子民?”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面色一红,却不敢多说。 魏延亦是大怒,当下抽刀而出,道:“陛下,请使末将出击,定要将那羌人斩尽杀绝!” 众将无不抽刀而立,纷纷请战。 李世民却接续问道:“那村中尚有多少羌人?” 马岱本就在雍州居住数十年,对羌人习性了解甚深,当下便回道:“不过五千,羌人不分郡县,平时分为各部落,名曰“种”,各种均有酋长,皆乃勇武之辈,昔日先兄父马腾在时,便是对这羌人酋长恩威并施,才聚齐这西凉铁骑。” 李世民闻言微微闭目,心道:不知这羌人比之后世突厥、高句丽等部族谁人更强? 马哈木见李世民面色不佳,当即说道:“启禀陛下,这西羌之人与我雍州羌人非乃一族!这西羌之人个个娇勇蛮横,不通礼法,还愿陛下万勿对吾等失望。” 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还有马哈木这一羌奸,念及此处不由得一笑,佯装大急,赶紧说道:“朕已将雍州羌人看做一家,请诸位勿要多想。” 马哈木闻言,这才面色稍缓,赶紧说道:“如今这羌贼劫掠中原,某愿率羌兵攻之,以报陛下大恩。” 李世民闻言却是摇手说道:“如今彻里吉尚且不知我等增援而来,万不可使大军擅自出击,马哈木欲要建功立业,只等来日到了西平关,自有机遇。” 马哈木闻言这才不再多说。 李世民又说道:“赵广、赵鹏何在?” 那玄甲军中都尉陈吉当即出列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抽天子剑而出,说道:“率汝等所率一府之兵,与朕同去,且看那羌人有多了得。” 陈吉当下作礼回道:“末将遵命。” 李世民又转头说道:“诸将与朕同去即可,文长暂且负责营中事物。” 魏延虽意欲同去,但又见陛下心意已定,故而只好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随即与赵云、马岱二人率玄甲军四百人自营中出发,直奔西平关外村庄。 众人刚刚抵达村庄之外,便看到那村内竖起羌族图腾,待李世民定睛一看,正是一条鬣狗。 李世民不由得笑道:“这羌人学习汉人旗帜,竟也升皂旗,不过学的什么?竟以走兽立之。” 马岱闻言则是回道:“启禀陛下,羌人部落均以飞禽走兽为图腾,这正是卑浦种之图腾。” 赵云却是望向村中,正见村中河流尽染红色,数百人头飘扬于小溪之间。 赵云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这羌人皆乃禽兽,劫掠财物不算,竟还大肆烧杀?” 马岱亦是说道:“羌人习俗正是如此。” 李世民亦是大怒,当即拔剑出鞘,说道:“这村中不过五千羌人,吾等一拥而下,先救汉人于水火之中!” 与此同时,在那村庄之中,卑浦种酋长正带羌人冲进一户汉人家中,口中说道:“快把家中财物、女人交出,吾等饶你不死。” 那汉人男丁见这羌人模样古怪,凶神恶煞,赶紧跪拜在地,口中呼道:“家中财物均已备好,还请将军饶过家中妻妾。” 酋长哪里肯听其多说,当下抽刀而出,将其头颅斩下。 那汉人致死都未反映过来,头颅在地上不断翻滚,沾满泥污。 酋长见其双目未闭,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这汉人不是常说死不瞑目,这不正是?” 屋中羌人闻言无不大笑。 至于那汉人家中妻妾,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然,此时正躲在家中,不敢出声。 酋长又令人将屋中妻女牵出,以绳索捆之,并使其伏地而行,宛如猪狗。 酋长见有羌人稚子面色难看,不由得骂道:“这汉人不过禽兽,何必在意?” 是时,有稚子见其母受辱,当下持刀冲出房中,直奔羌人而来,口中骂道:“贼子受死!” 那酋长却是哈哈大笑,当下又抽刀而出,将其斩成两段,是时血涌如泉,直将众人涂满鲜红之色。 酋长见得血色,更是兴奋,当下说道:“将这村中男丁杀光!” 那羌人闻言更是兴起,当下又将汉人头颅穿在长矛之上,各自为舞。 是时夜色将至,这众多羌人已将村中劫掠干净,又把剩余女子聚集在村中广场淫乱。 那酋长随即令人在广场点燃火把,又将汉人血肉分而食之,而那妇孺,却蜷缩一团,再无人敢说话。 正当羌人饮酒食肉为乐时,忽地听闻有马蹄声传来。 那羌人还以为是汉军来袭,于是纷纷持刃而起。 卑浦酋长却骂道:“那汉军被彻里吉国王围在西平关之内,又怎么能到了此处,想必定是其余部落之人。” 众多羌人闻言皆以为是,于是纷纷又坐回原地。 是时,李世民率二百玄甲军自村东杀入,正见此番场景,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骂道:“贼子竟敢辱我汉民?” 那酋长抬头望去,正见黑夜之中数百玄甲骑兵冲入,此番大惊之下,赶紧翻身而起,骂道:“快快起来!汉军来袭!” 这数千羌人哪里等到酋长下令,此时早已持刃而起。 就在此时,李世民已然引弓而发,长羽箭正中卑浦种酋长额头。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二百玄甲军已然杀至,是时各持利刃挥砍,那羌人纷乱之下,哪里有反抗之力,当下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李世民此时依然斩杀数十羌人,见其纷纷逃走,赶紧吼道:“各队分而追击,休要放走一个!” 李世民一声令下,那玄甲军各分八队而去,各自于山林之中猎杀羌人。 不消片刻,村庄之内羌人已经被李世民及赵云、马岱三将杀尽,是时血入土地之中,猩红之味飘扬于村庄上方。 那村中妇孺无不战战兢兢,看着刘禅那满身鲜血,不由得以为其是恶鬼出世。 李世民却转头望向村中妇孺,说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村中三老何在?” 那所剩之人不过数百,哪里有人胆敢回话。 李世民眉头微微皱起,望向赵云问道:“子龙叔叔,这汉人妇孺又当如何?” 赵云此时杀敌无数,身上白发早已染红,闻听刘禅呼唤,这才回道:“陛下,这城中之人皆是汉民,云见那村中男丁已被杀尽,不如遣些许兵卒将其带回陇西郡便可。”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这乱世之中,英雄辈出,谁人又能看到这老弱妇孺个个面黄肌瘦,谁人又能想到这山中居民所求不过温饱,今日魏卒至,明日羌兵来,又有何人能够幸免?” 赵云亦是长吁不止,说道:“陛下,末将正是感怀先帝仁德,还望陛下率吾义军,兴仁德之世。” 李世民不由得想起昭烈皇帝这便宜老子,亦是感伤片刻说道:“常听闻先帝在时言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吾等自当铭记于心。” 赵云闻言却是笑道:“请陛下万勿过度感伤。” 李世民闻言微微摇头,再不多想。 只过片刻,那玄甲军便各提数十人头回归,李世民令军中队长各自清点战功,一一登记造册,这才令人传唤后军赶来,率军又向东直奔西平关而去。 第玖拾叁回 汉军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上) 第96章 第玖拾叁回 汉军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上) 待到西平关外,李世民急与赵云、魏延、马岱、马忠四将登高西望,正见彻里吉那十余万羌人大军。 众将放眼望去,只见那羌兵约一十五万,各携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又备战车,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之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于关前列阵。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道:“这羌人只会巧取豪夺,哪里懂得排兵布阵?虽提十五万大军而来,但那阵中不分三军,无有精锐,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马岱闻言却是说道:“陛下万勿小看这西羌之人,其虽不通战阵,但羌人自古好勇斗狠,勇猛非常,又经常到汉地劫掠,故而个个都是骄横之人,若是大意,只怕难以胜之。” 魏延却是骂道:“那羌人不过尔尔,请陛下赐末将一军,待某冲杀下去,定将那彻里吉人头提来。” 李世民闻言却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如今我军刚刚星夜疾驰而至,三军将士无不疲劳,还当先行入城修整,待到来日再战。” 众将皆以为是,赵云却是说道:“陛下,如今羌兵将西平关围得水泄不通,吾等不过区区三万人马,如何能入得城去?” 李世民笑道:“那羌人提兵于关前列阵,今日必然攻城,吾等只管待其力竭之时,率玄甲军冲杀而下,那彻里吉不知我军底细,定然先行退去,马哈木则可趁机领羌人入城。” 马哈木闻言却面色难看,说道:“陛下,吾等羌人自降汉以来,还未建功,今日正是时机,不如使吾等殿后,陛下先行进入关中?” 李世民却是笑道:“马哈木忠贞之心朕已知晓,但这西羌之人终究还是同族,就怕雍州羌兵大败而损我军士气。” 马哈木闻言顿时怒发冲冠,当即说道:“陛下休要小瞧我雍州羌人。” 李世民笑道:“非乃小瞧,只不过如今那彻里吉必然先使单力拓先攻,汝军中多为其父老,只怕到了战阵之上,难以痛下杀手,朕亦是准备兴军攻其中军,彻里吉大惊之下,必然使单力拓回撤。” 马哈木这才不再言语。 回望西平关之内。 那西平关守将韩祯此时正立于城楼之上,西望而去,只见黄沙遍野、羌兵连绵数里不绝,嘴中问道亲兵:“急报可已传回丞相处?” 那亲兵赶紧回道:“启禀将军,昨日收到西羌来袭线报之时,便已令人传出。” 韩祯略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恐怕还尚需数日方才能有援兵赶到,传令下去,各城门紧守城墙,敢擅自出城者,定斩不饶!” 亲兵回道:“遵命。”而后转身传令去了。 此时城中副将又上前来,道:“将军,我城中不过区区千人,如何能和那西羌十余万人马抗衡?不如先行退去,待朝廷援军到来,再战不迟。” 韩祯面色难看,双眉紧扣,说道:“丞相派我等前来守关,安能不战而退?这西平关之后便是雍州之地,那羌人一旦扣关而入,只怕这关内汉人性命不存,如今正是为国守义之时,休要再说。” 副将闻言本欲再劝,但又想到韩祯所言有理,故而按下不表。 是时,汉军守军纷纷持刃赶至城墙之上,各自枕戈待战。 至于那羌人到了西平关外,先不着急扣关,而是各自分营而出,列阵以待。 羌人当中,彻里吉国王端坐于车驾之上,唤来雅丹丞相、越吉元帅问道:“此处是为何地?” 雅丹丞相回道:“此地名曰‘西平关’,把守之蜀军不过千余。” 越吉元帅闻言,笑道:“不过区区千余人马,请国王赐某先攻之权,某定当提那西平关守将人头而来。” 彻里吉却挥手说道:“那羌奸刚刚投靠,怎能使我羌兵先攻?令那劼努达、单力拓率其部下万余羌奸先行攻城!” 雅丹丞相本欲出言阻止,但又见彻里吉国王心意已定,便也不在多言。 至于那越吉元帅则是转身而出,寻到劼努达军营之中,又寻到劼努达、单力拓,说道:“汝等今日便是立功之时,还当先行攻城,以报彻里吉国王。” 劼努达闻言喜不胜收,赶紧回道:“请越吉元帅放心,末将定于今日之内,攻入城中!” 单力拓虽心存不满,却不敢多说。 待三方准备完毕,那劼努达当下率领万余雍州羌兵飞奔攻城。 墙上汉军将士放眼望去,只见万余羌人各自口呼羌语而出,汉军大惊之下,仿若略有退意。 那韩祯亦是个能征善战之辈,当下拔剑而出,放声喊道:“本将军不退!汉军将士谁人敢退,定斩不饶!” 于是又令人将城中元戎推出,发长弩而制。 那城下羌人刚刚冲至城外数百步,便见满天弩箭呼啸而来,羌人吃惊之下,纷纷躲至铁车之中。 这一番箭雨之下,直有不少羌人命丧箭雨之下,那雍州羌人本就对彻里吉国王心存不满,如今又遭汉军这班箭雨,当下不肯再向前攻去。 那单力拓更是举枪怒吼道:“快快躲于铁车之后!” 劼努达亦是在军中冲锋,闻言气急败坏,当下骂道:“彻里吉国王尚且在此!谁人敢退?” 劼努达说完又让亲兵蜂拥而出,各自督战,又阵战逃兵数十,方才堪堪稳住军阵。 单力拓虽心中不满,但却不敢出言以对,只好再度率千余将士向西平关靠拢。 但汉军弩箭甚是厉害,这羌人终究难以突入。 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亦是看在眼里,嘴中骂道:“这羌奸果然难得重用,越吉元帅,汝立即率先零、勒姐、当煎、当阗、封养、牢姐、彡姐诸种,共计五万羌人,再攻此关!” 越吉元帅回道:“末将遵命!”于是出门提兵而去。 那五万羌人得越吉元帅率领,当即自阵中呼啸而出,直扑西平关而去,口中呼道:“西羌越吉元帅在此!羌人还不速速攻城?” 那劼努达得到强援,当即士气大增,口中呼道:“越吉元帅来援,今日便是建功立业之时,快快随本将军攻入西平关!” 说罢又率万军再度攻城。 那墙上汉军虽有死战之心,却也难挡这数万大军,不时已有羌人用云梯搭上城墙。 那守将韩祯却也是个勇武之人,当下亲率数十精兵,左右冲杀,方才将羌人击退。 是日之间,汉、羌二军各自攻防,死伤无数,西平关外尽是白骨累累。 直到夕阳西下,汉、羌两军皆是强弩之末,但那西平关内守军不过堪堪千余,哪里能招架得住这数万羌人轮番进攻,只怕不需数个时辰,便要城破。 汉军绝望之下,只能堪堪抵挡。 那彻里吉亦是大喜,高呼道:“蜀军势危,城破便在今日!” 哪想到其刚刚言毕,西平关南面山坡之上,忽地有三千玄甲军呼啸而出,待彻里吉回眼望去,正见大汉龙旗飘扬! 此时李世民一马当先,手持“惊雁”飞马前来,口中呼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羌人还不退去?” 第玖拾肆回 汉军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中) 第97章 第玖拾肆回 汉军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中) 西平关外,山坡之上,数万汉军皆持龙旗而立,当下擂鼓阵阵,刀光四起。 马哈木立于当中,亲自擂鼓助威,是时解衣去甲,露出壮硕身段。 山坡上三万雍州羌人皆持利刃相击,以壮军威。 李世民率三千玄甲军伴擂鼓声冲杀而下,直奔西羌中军,三千玄甲军整齐列阵跟随其后,仿若一柄钢刀,直插羌军心脏。 西平关上汉军见有援军前来,不由得军心大振。 守将韩祯虽不知陛下如何知晓西羌来袭,当下却不是多想之时,立即拔剑出鞘,口中呼道:“众将士快快将羌人击退,陛下率大军来援。” 西平关上顿时擂鼓大作,千余守军上下一心,不消片刻便又将羌兵击退。 彻里吉放眼望去,正见汉军龙旗,当下却是喜不胜收,拔刀吼道:“区区蜀贼刘禅,还敢与本王阵前相击?传令下去,越吉元帅立即弃城,与本王共击刘禅,乌吾、钟存、巩唐、且冻、傅难五种以铁车固守,全无、沈氐、牢姐、虔人数种六万羌人,随本王出击蜀贼!” 彻里吉刚一说罢,那五种酋长各率部署将战车首尾相连,转瞬间便结得营寨,车上遍布兵器,汉军遥遥望去,见之宛如城池一般。 雅丹丞相却赶紧劝道:“还请大王三思,这蜀贼来势汹汹,某见那骑兵军势甚雄,吾等当结营寨挡之,万不可与其争锋。” 彻里吉却是骂道:“本王自继位以来,统帅西羌十九种,所有部落皆听本王号令,这数十年间,本王斩杀勇士无数,料这蜀贼刘禅不过区区一汉人,若是仰仗强弓劲弩守于城池之中还则罢了,但其竟敢提区区三千兵马冲击我阵,若不出阵击之,岂不说我羌人不如汉人?” 雅丹丞相又欲再劝,却被彻里吉打断,说道:“丞相只管为本王守住营寨即可,休要多说。” 雅丹只好作罢。 彻里吉于是转身下了车驾,寻得坐骑,率五种酋长兵马来至寨前。 李世民亦是大惊,道:“这西羌之人尚有些许智慧,这铁车竟能如此片刻便结营寨。” 马岱常年与羌人作战,早已对此战法了然于胸,当即说道:“启禀陛下,这羌军此寨,坚硬无比,吾等万勿冲阵。” 赵云却是说道:“陛下,这营寨已成,但那攻城之兵却已力竭,不如调转马头,将那攻城之兵击退,入城再说。” 李世民自然知道,当下便抽刀指向越吉元帅,道:“既然如此,吾等便向攻城之羌兵而去,以结西平关之围。” 还未等马岱说话,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便已经率五千羌骑、数万羌兵自营寨之中冲杀而出,直奔李世民军前而来。 那越吉元帅得彻里吉号令,当下亦是弃城而去,汇同彻里吉自右方围攻刘禅。 是时,彻里吉一马当先,手持长矛,颇有几分勇武之貌,亦是直奔刘禅冲来,口中尚且呼道:“吾乃西羌国王彻里吉,蜀贼刘禅,敢不俯首而降?” 李世民不由得大喜,道:“这彻里吉不据阵而防,竟然出阵?众将士,随朕生擒彻里吉!” 赵云却赶紧说道:“陛下,这彻里吉乃是以逸待劳,吾等不如先击溃越吉。” 李世民闻言稍作思考,便说道:“子龙所言甚是!” 说罢亦是率数千玄甲军直奔彻里吉而去。 两军相距不过二里,不消片刻便已临近。 彻里吉本欲就此攻杀过去,哪里想到那汉军忽地调转马头,竟然直奔越吉而去。 是时,李世民忽地自马背站起,以手挽烈马缰绳,又引“惊雁”待发,目光直盯那越吉大军当先之将。 越吉亦是大喜,道:“这蜀贼刘禅竟以为本将军好欺?”说罢亦是飞马而来。 待两军近至数百步,李世民忽地放弦出箭,众人之间长羽箭自长空飞出,正中先零种酋长眉心,这酋长当下落马而下,被后方羌兵践踏致死。 那越吉元帅先零、勒姐、当煎等诸多酋长皆是震惊不已,众多羌人无不心惊胆战,一时间纷纷减缓马速。 越吉元帅骂道:“这汉人端的好箭术!各酋长快快隐于阵中,万不可被其击中。” 于是各自返回阵中,再不敢露头。 李世民却也不以为奇,待到两军相距不过二百步,又放声吼道:“放箭!” 三千玄甲军经由李世民日夜调教,如今已然令行禁止,当下持弓发箭。 那羌人只见数千长羽箭铺天盖地而来,越吉元帅亦是惊惧不已,当下吼道:“快快闪开!”于是羌人不由得纷纷各自散开,再不成军阵。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羌兵被射落马下。 正当此时,李世民趁羌兵阵型打乱之时,赶紧率玄甲军突入羌人阵中。 是时,李世民一马当先,手持横刀突入阵中,斩杀羌兵无数。 而那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亦是紧紧跟随。 众将士多番大战,早已将李世民阵法练得顺手,当下外围之玄甲军由赵广、赵鹏、陈吉、杨集等十二都尉,各自率领百余骑兵持横刀突击,而那阵中将士则是各自引弓而发。 那羌人士卒虽勇猛非常,但一不能破玄甲军甲胄、二又有暗箭不时发出,根本难以招架。 越吉元帅亦是将此种情况看在心中,当下又令羌人步卒四面围攻而来,欲要将刘禅困死于阵中。 魏延本于阵中左右冲杀,忽地见越吉元帅身影,当下吼道:“陛下,那越吉元帅在那,末将愿前去斩之!” 李世民亦是刚刚阵斩勒姐种酋长头颅,闻听此言才回头望去,正见那越吉元帅率军意图突入军阵之中,便吼道:“文长勿去,子龙叔叔去斩此僚!” 赵云闻言面色不改,只挥龙胆亮银枪自阵中而出,直奔越吉元帅去也。 那越吉元帅见此人满头白发,垂垂老矣,不由得放声大笑,道:“蜀贼皇帝乃是稚子,国中大将又是老朽,汝汉人无英雄乎?” 赵云领兵自阵中冲杀而出,嘴上却是骂道:“汝不过区区夷狄,安敢于阵中狂吠?熟不闻常山赵子龙大名乎?” 那羌人步卒皆放眼望去,正见赵云一身亮银盔甲,无不大惊,全因这赵云本乃公孙瓒收下白马义从,在夷狄之中颇有声威,这一身白盔白马正是白马义从之装具。 还未等羌人反映过来,马岱又率玄甲军中二卫杀出,口中呼道:“某西凉马岱之名,汝等不知乎?” 羌人闻言又惊,这西凉铁骑雄据雍凉二州之地数十年,昔日那马腾、马超父子在羌人之中便颇具威名,那马超更是被称为神威天将军锦马超,故而羌人对马氏一家颇有几分惧意。 越吉元帅虽面色难看,口中却骂道:“若是汝兄长马超尚且还在人间,某自当退去,汝又算何人?” 马岱闻言更是气急,当下同赵云与越吉元帅和诸多酋长战至一起。 第玖拾伍回 黄沙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下) 第98章 第玖拾伍回 黄沙千里不绝路,西羌万军皆伏诛(下) 当是时,西平关外黄沙漫漫,汉军擂鼓、羌军鸣笛之声相互掺杂,两军短兵相接之后,只听沙场之中呐喊声、厮杀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那玄甲军自入西羌阵中,并不与其鏖战,而是不时变换方位。 只见李世民身骑烈马,飞跃于阵中,手中“惊雁”连发,颇有神武之姿。 而那彻里吉、越吉元帅二人,本就不通战阵,以往不过统帅数万人行些劫掠之事,如今却遇汉皇刘禅这般战场英才,未免难以招架。 特别是越吉元帅,此时亦是被马岱缠住,虽空有一番蛮力,但却招架不住马岱枪法如神,只见马岱枪枪直追越吉头颅,而其却只能堪堪抵挡,至于那数千羌骑,早已被玄甲军冲散,一时间兵不知将,将不知军。 而玄甲军除却四府之兵紧紧护卫在李世民身旁,其余各府分向而出,各自从羌兵阵营之中杀出,而后又是一番箭雨袭来,待羌兵刚欲追击,又调转马头,再度冲击而来。 李世民亦是在羌军阵营之中不断辗转,手中“惊雁”不知连发多少,而且长羽箭每发直追那羌人之中酋长,口中又呼道:“先杀越吉!”说罢率数百玄甲军直奔越吉而去。 越吉元帅亦是将战场形势看在眼中,当下大惊失色,心道:这汉军怎地如此剽悍。嘴上亦是喊道:“快快退兵,以铁车拒之” 越吉元帅说罢以流星锤猛挥,稍压马岱一招,随后便率残兵向铁车方向退去。 马岱哪里肯饶他,当下大呵道:“贼子休走!” 说罢欲率数骑追击而去,但刚刚策马而出,又见那羌兵步卒各结铁车为营,不由得大惊,赶紧喊到:“快快停下,羌人铁车甚强!” 马岱说话之时,李世民亦是将那羌人步卒看在眼中,虽不知这铁车是如何了得,但看到马岱神色,亦是赶紧令旗手发出号令,使玄甲军勿要追击。 就在两军略熄旗鼓之时,魏延忽地高声喊道:“陛下勿急,且看末将冲阵!” 魏延刚刚说罢,便又率数十骑追击而去。 马岱不由得惊慌失措,赶紧高声喊道:“文长休去!” 尽管马岱反应极快,但此时魏延已然追击至越吉身后。 只见魏延自怀中取出连弩,双目聚神,便向越吉元帅射发出去。 那越吉元帅本来听到汉军不再追击,哪里又能想到还有魏延这不听命之人,当下便未曾注意。 众将士只见那弩箭破空而出,直奔越吉后背。 “啊!” 只听见越吉元帅一声惨叫,待放眼望去,只见数只弩箭贯穿其背,当场便落下马来。 李世民不由得大喜,道:“文长好箭法!” 魏延兴起之下,不由得仰天长啸,道:“还有何人敢与吾一战?”说话间已然靠近羌兵车阵。 马岱见状不好,赶紧出言提醒:“文长小心车阵!” 哪曾想话音刚落,忽见羌骑分做两边,中央放出数十辆铁车,宛如潮涌一般奔袭出来,弓弩一齐骤发。 魏延大惊之下,只见数百弩箭齐发而至,是时铺天盖地而来。 那数十玄甲军不消片刻便皆被射得人仰马翻,好在魏延颇有几分应急之力,当下又挥长刀挡之,方才堪堪守住要害,不过亦是被射落马下。 彻里吉本来看到越吉元帅中箭身亡,意欲退走,如今却见魏延落马,当即大喜,道:“快快随本王将其生擒!” 说罢又率羌骑向魏延包围而来。 魏延此时身旁不过剩余数名玄甲军将士,眼看前方有铁车临近,后方又有彻里吉率羌骑夹击而来,一时间不由得心如死灰,长声吼道:“陛下!末将今日便身死此地耳!” 魏延说话之时,那彻里吉已然赶到,当下将其团团包围。 魏延却是个勇猛之人,当下只于地面挥长刀制之,又斩数名羌骑。 李世民见状,赶紧抽剑而出,口中呼道:“敌军阵势已乱,全军出击!” 身后旗手立即打出旗语。 李世民说罢便率玄甲军又冲向彻里吉,意欲解救魏延,但奈何人数相差过大,刚一入阵便被羌兵围得水泄不通。 赵云赶紧出言劝道:“陛下!吾等身陷重围,应当快快突围而去。” 李世民却说道:“吾等尚有三万步卒。” 赵云却吼道:“陛下,那马哈木终究是羌人,若是见我军受困,临阵叛变又当如何?” 李世民却是面色坚定,说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自然相信那马哈木!” 那山坡之上马哈木见状亦是大急,道:“陛下身陷重围,正是吾等报恩之际!” 而那雍州羌人对李世民这般勇武君主早已心怀敬佩,又因为其带兵以来恩威并施、令行禁止,又对羌人一视同仁,故而对其忠贞不二,如今见其身陷重围,不由得个个意欲冲下阵去。 马哈木见羌人士气大振,忽地抽刀而出,口中再度高呼道:“吾等雍州羌人饱受陛下大恩,如今岂敢不报?众将士,随本将军冲阵!” 马哈木说罢率数万羌人自山坡之上冲下,直奔彻里吉而去。 那彻里吉回头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皆是汉旗,不由得大惊失色,呼道:“诸葛亮果然还有奸计!”于是立即鸣金收兵而退。 李世民这才突入阵中,一把将魏延抓上马背,说道:“文长可还敢战场违令?” 魏延此时早已身受重伤,数支弩箭贯穿,面色惨白,口中说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末将再不敢矣!就怕此番重伤之下,再难随陛下征战沙场。” 李世民放眼看去,只见魏延身中数箭,皆是贯穿而入,此时血流不止,恐怕再过片刻就会身亡。 那赵云等将亦是快马赶来,正见此事,便赶紧说道:“陛下,如今羌兵已退,文长身受重伤,恐怕军医难治,吾等当立即入城,再寻良医治之。” 李世民回望过去,见那西羌国王彻里吉果然退兵,于是说道:“马岱何在。” 马岱当即自后方飞马而出,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以手指羌兵逃走之路,说道:“羌兵见山上有伏兵出现,必是以为丞相尚有安排,故而退去,汝提玄甲军快快追击,但只可于三百步外骑射,万不可追击过深,待其反击之时,诈做大败而归。” 马岱虽心存疑虑,但想到陛下用兵如神,故而在不多言,当即答道:“末将领命。” 于是率军追击而去。 李世民又说道:“至于羌兵,则随朕先行进入西平关!” 众将皆回道:“诺。” 于是各自率军向西平关进发。 正是:长风万里起惊雁,汉旗遍布铁车前 第玖拾陆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头做小菜骨做杯 第99章 第玖拾陆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头做小菜骨做杯 李世民引军返回西平关外,放声长呵道:“朕乃大汉天子刘禅,快快开门!” 那守将韩祯见大汉龙旗飘扬,又听闻此人自称陛下,虽不知其为何知晓西羌扣关,但亦是赶紧令人将城门大开,引汉军入城。 是时,李世民怀抱魏延,快马奔入西平关城门之中,那韩祯刚要作礼,却被李世民打断。 只见其一把将魏延抱住,翻身下马,说道:“快寻良医前来,为都亭候医治。” 韩祯这才看到陛下怀中魏延此时身中数箭、血流不止,呼吸急促,只怕有性命之忧,不由得大惊,赶紧说道:“陛下,西平关不过小城,都乡侯这番重伤,恐怕难以医治!” 李世民闻言大怒,骂道:“汝等身为边军,岂敢不备良医于关中?” 赵云却是赶紧说道:“陛下,此时非乃发怒之时,还是赶紧为文长寻求良医。” 那军师费祎亦是快步走到近前说道:“陛下,吾等军中虽无良医,素闻丞相参军杨仪久为益州豪强,家中养有良医,如今又督粮草之事,不日间便将押粮进入西平关,陛下可召其前来,以解都乡侯之危。” 杨仪,字威公,襄阳人,号称大汉第一喷子,初为荆州刺史傅群主簿,后投奔关羽,任为功曹。关羽遣其至成都,大受先昭烈皇帝刘备赞赏,改为尚书。因与尚书令刘巴不和,调为弘农太守。建兴三年,任丞相参军,其才能突出,故而颇受诸葛亮赞赏,但又屡有怨言,故又受人排挤。 赵云闻言却是面色微变,说道:“威公素与文长有间隙,只怕其不肯相救。” 费祎微微摇头,口中说道:“陛下尚且在此,杨仪岂敢不听命行事?” 马忠赶紧说道:“既然如此,末将愿轻骑寻至粮道,唤杨仪携良医前来觐见。” 李世民稍作思考,便说道:“如今已无办法,便依军师之言行事就可。” 马忠当下拱手说道:“末将遵命。”于是翻身上马,直奔粮道而去。 李世民又说道:“赶紧寻一房屋,将文长好生安置。” 韩祯闻言赶紧带刘禅步入城中,将魏延安排妥当。 李世民刚一进屋,便赶紧将魏延放于床榻之上,并以手试其鼻息。 赵云赶紧问道:“陛下,文长可还有性命尚存?” 李世民面色难看,双目涣散,徐徐说道:“虽还有鼻息尚存,但已然微弱。” 是时,韩祯遣人带汤药、军医前来,先为魏延止血,刚要喂服汤药之时,李世民却将其碗夺过,道:“文长为朕作战而伤,当由朕喂服。” 李世民说罢亲自为魏延喂服汤药,又以手轻拍其肩,这才见到魏延面色稍有红润。 是时,众将士皆围于床榻之缘,又闻听屋内有哭泣之声传出,待众将士望去,正见刘禅双泪俱下,众人皆感陛下之情,是时屋内气氛凝重。 那军师费祎赶紧说道:“陛下,如今西羌重兵尚且还在关外,不知何时又要攻来,吾等不可不查矣。” 李世民闻言赶紧以手擦目,站起身来,说道:“韩祯何在?” 韩祯赶紧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以手指向魏延,口中说道:“城中防卫之事,汝尚且不管,朕自会节制,汝自当护卫都乡侯左右,若其醒来,立即报之于朕。” 韩祯赶紧回道:“末将遵命。” 李世民又回望魏延一眼,见其已然昏厥过去,便再不多言。 当下又率赵云等将出于西平关城楼之上,正见满地尸横遍野,汉、羌二军之兵曝尸荒野之中。 李世民见之不忍,说道:“马哈木,汝率五千将士去往城外,将那汉羌二族之尸体收到荒野之处,好生安葬。” 马忠却是说道:“陛下,那羌人是乃敌军,怎可与我军将士同葬?” 李世民却是摇头说道:“自然不能同葬,但那羌人虽为野人,亦是天生地养,将其埋葬于土中即可,至于汉军将士,则将其好生安葬,再纳记名号,待吾等得胜归去之时,再一一封赏其家。”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心生感动,当即拱手答道:“末将遵命。” 于是转身安排羌人出城而去。 是时,费祎亦是来至李世民身边,眼中略含担忧之意,说道:“陛下,这西羌之人各自携带粮草,又于汉地劫掠,故而无需粮道,如今我大军前来,其又有那铁车之威,只怕其结阵据守,我等终究无能为力。” 李世民听闻费祎所言,心中略加思考,方才说道:“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乃是无谋之辈,未必想到此处,但那雅丹丞相却多有良谋,吾等尚需使反间计,挑拨二人关系,则彻里吉再无能为汉军之敌耳。” 费祎闻听此言,双眉稍锁,徐徐说道:“陛下,那羌人之中尚且还有万余雍州逃难羌人,单力拓虽叛汉而逃,但依臣所见,今日攻城之时,彻里吉尚且用其先攻,可见其必然不受彻里吉所信,不如遣纳里拖去往羌人之地,带礼物交于雅丹丞相。” 李世民笑道:“文伟所言甚是,朕前日放单力拓回西羌,正是出于此想,传纳里拖前来觐见。” 费祎这才明白刘禅当日为何对雍州羌人北逃一事漠不关心,甚至还发粮草于其,心中不由得想道:陛下与丞相真乃神人,对人心之掌握,非是我等凡人可以猜测。 费祎念及此处,赶紧令人传唤纳里拖前来。 那传令兵到了营中,正好寻到纳里拖所在,便说道:“纳里拖,陛下于城墙之上传唤,还不速速前去?” 纳里拖本就在战阵之中,今日亦是见到单力拓率军攻城,此时闻听刘禅传其觐见,心中不由得想道:莫非是汉皇怒于今日单力拓食言攻城,欲要怪罪于吾? 纳里拖念及此处,不由得两股战战,心中骂道:单力拓误我。 虽心中恐惧,但纳里拖如今身居汉营,又哪敢不去。于是赶紧翻身而起,对传令兵回道:“请使者快快引某觐见。” 于是二人又自营中出来,一路直奔西平关城墙之上。 第玖拾柒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中) 第100章 第玖拾柒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中) 李世民此时立于城墙之上,放眼望去,正见下方羌人收拾两军遗骸。 赵云在其身旁问道:“陛下,如今要使单力拓为我军内应,虽可以为之,就怕那单力拓在羌兵之中势单力薄,纵然心向大汉,却无能投降,末将今日见那军中尚有一将节制,恐怕此事难以行之。” 李世民先不回答,只是将手中“惊雁”放置于一旁,又席地而坐。 众将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又听闻李世民说道:“出征在外,无需多礼。”,于是皆坐于地上。 李世民当下又令费祎拿出舆图,以天子剑指之,说道:“这西平关内,汉人耕种之处甚多,那彻里吉必然遣人掠夺,但那单力拓不过刚刚投靠,必然不受其所信,如今越吉已死,其手下可用之人不多,若是能使单力拓反之,吾等自然大事可成。” 众人齐齐望去,正见果然如陛下所言,不由得心存疑虑,不知陛下如何能将这西羌之地形了然于胸。 马哈木眼中却略含忧思,说道:“陛下,羌人定以单力拓妻儿为质,只怕吾等难以说动。” 李世民却转头望向马哈木,说道:“朕自然还有后着。” 费祎、马哈木、赵云等人闻言,皆是面露疑惑,问道:“陛下还有何计谋?” 李世民却是面含笑意,说道:“昔日周瑜在赤壁之战时,尚且使过苦肉计,不知马哈木今日可还愿做朕之黄盖否?” 马哈木闻言先是一惊,全因其不过一介武夫,哪里知晓那赤壁大战之事,更不知那周公瑾是何许人也。 众将士见这羌人不知典故,不由得笑作一团。 费祎亦是将马哈木神情看在眼中,说道:“昔日曹孟德提百万军兵发荆州,意在东吴,待到交锋之日,周公瑾使黄盖为前部诈做降曹,曹操军士皆以为黄盖真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直奔曹操水军而去,遂将曹贼击退。” 马哈木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说道:“某已知晓,陛下定要使末将行此计,则可大败彻里吉铁车阵!” 李世民笑道:“正是如此,那西羌铁车阵宛如铜墙铁壁,若真要强行战之,只怕多是损兵折将而反。” 费祎虽明白刘禅所言,但心中却还怀有忧思,当下说道:“陛下,那彻里吉不过庸碌之辈,故而此计可行,但那西羌丞相雅丹却也是善谋之士,若是雅丹识破吾等计谋,又当如何是好?” 李世民笑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雅丹丞相,朕自有治之。” 马哈木赶紧说道:“既然如此,便听陛下号令即可。” 李世民回头望向城楼之下,正见纳里拖走上城墙而来,当下翻身而起,口中骂道:“汝等羌人安敢犯我汉境?” 李世民一边又将腰带抽出,略做为鞭,猛挥不止,那马哈木先是一惊,方才知晓陛下之意,赶紧出言怒骂道:“汝这昏君!吾等雍州羌人常年为汉人征战,怎能疑也?” 李世民佯装大怒,当下又抽腰带挥之,全力之下,那马哈木身上已然皮开肉绽,口中却还骂道:“汝等今日敢收羌人尸首,明日便敢学那单力拓叛朕而去。” 李世民说罢又挥鞭抽打。 那马哈木吃痛之下,赶紧再怒骂道:“昏君!昏君!” 二人言词激烈,直看得城墙之上众将士目瞪口呆,心道:陛下演技怎地如此逼真? 是时,纳里拖已然步入城墙之外,正看到那羌人正收两军遗骸。是时,上方骂声传至,纳里拖不由得心中想道:这汉皇果然还是汉人,说甚么‘自古皆贵中华,其独爱之如一’,如今看来,不过只是嘴上之言罢了。 纳里拖念及此处,又上城墙之上,正见刘禅鞭打马哈木,于是赶紧跪拜于地,说道:“罪民纳里拖,叩见陛下。” 李世民见其前来,先不多言,只是以目略示赵云。 赵云当即会意,立即抽剑而出,剑锋直指纳里拖,口中骂道:“汝等羌奸,先叛陛下之时,已然与陛下歃血为盟,言称‘再不敢踏入汉地,伤一汉人’,如今提兵前来,今日那攻城之人,不正是汝雍州羌人单力拓乎?” 纳里拖闻言只心道不好,这汉皇果然是问罪而来,当下面色惨白,赶紧磕头不止,嘴中说道:“启禀陛下,单力拓虽西逃而去,但心中尚且感怀陛下之恩,如今定然是受那彻里吉胁迫,无奈之下,才来侵汉地,请陛下使我前去羌兵阵中,寻到那单力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叫其拱手而降。” 李世民闻听此言,却不说话,只是以目视之,那纳里拖刚一抬头,便看到李世民目光如炬,不由得胆战心惊,赶紧又将头埋下。 赵云闻言却是佯装大怒,骂道:“如今那彻里吉尚且不信于汝,汝又如何能回至西羌阵中?” 李世民却是摇手说道:“汝自返回西羌,回告那单力拓,若是来日阵前相遇,再敢不降,朕必杀之!” 纳里拖闻言面色发白,赶紧扣头而拜,说道:“吾等不敢,待某前去,必使那单力拓降耳。” 尽管纳里拖嘴上如此作答,心中却不由得想道:这汉皇果然损兵折将之下见其真容,从前所言之事不过迷惑吾等,就连这马哈木尚且受罪,何况吾等? 李世民却只是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今夜汝便悄声赶往西羌营地。” 纳里拖赶紧回道:“末将遵命。”于是欲转身离去。 李世民佯装记起一事,说道:“朕还有一事要交代于汝,那西羌之中尚有朕之心腹,汝带些许财物前去,若汝被彻里吉所擒,那人定为朕救汝,待得那时,汝再替朕将礼物送到。” 纳里拖闻言大惊失色,心道:这汉皇怎可能于那千里之外的西羌安插细作?而且能在彻里吉国王身前将某救下,定然位高权重,不知又是何人? 纳里拖虽心中疑惑,嘴上却不敢耽误,当即说道:“末将知晓,请陛下宽心。” 李世民随即便使其退下。 待到纳里拖刚刚走下城门,却又听闻那城墙之上又传来马哈木哀嚎之声,当下加紧步伐,快速离去。 第玖拾捌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下) 第101章 第玖拾捌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下) 后台出了问题,章节名字顺序反了,这章重复了,别点,我发个红包,订了的兄弟快把红包领了。 李世民此时立于城墙之上,放眼望去,正见下方羌人收拾两军遗骸。 赵云在其身旁问道:“陛下,如今要使单力拓为我军内应,虽可以为之,就怕那单力拓在羌兵之中势单力薄,纵然心向大汉,却无能投降,末将今日见那军中尚有一将节制,恐怕此事难以行之。” 李世民先不回答,只是将手中“惊雁”放置于一旁,又席地而坐。 众将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又听闻李世民说道:“出征在外,无需多礼。”,于是皆坐于地上。 李世民当下又令费祎拿出舆图,以天子剑指之,说道:“这西平关内,汉人耕种之处甚多,那彻里吉必然遣人掠夺,但那单力拓不过刚刚投靠,必然不受其所信,如今越吉已死,其手下可用之人不多,若是能使单力拓反之,吾等自然大事可成。” 众人齐齐望去,正见果然如陛下所言,不由得心存疑虑,不知陛下如何能将这西羌之地形了然于胸。 马哈木眼中却略含忧思,说道:“陛下,羌人定以单力拓妻儿为质,只怕吾等难以说动。” 李世民却转头望向马哈木,说道:“朕自然还有后着。” 费祎、马哈木、赵云等人闻言,皆是面露疑惑,问道:“陛下还有何计谋?” 李世民却是面含笑意,说道:“昔日周瑜在赤壁之战时,尚且使过苦肉计,不知马哈木今日可还愿做朕之黄盖否?” 马哈木闻言先是一惊,全因其不过一介武夫,哪里知晓那赤壁大战之事,更不知那周公瑾是何许人也。 众将士见这羌人不知典故,不由得笑作一团。 费祎亦是将马哈木神情看在眼中,说道:“昔日曹孟德提百万军,兵发荆州,意在东吴,待到交锋之日,周公瑾使黄盖为前部诈做降曹,曹操军士皆以为黄盖真降,故而使那黄盖放置诸船,未曾想其竟同时发火,直奔曹操水军而去,遂将曹贼击退。” 马哈木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说道:“某已知晓,陛下定要使末将行此计,则可大败彻里吉铁车阵!” 李世民笑道:“正是如此,那西羌铁车阵宛如铜墙铁壁,若真要强行战之,只怕多是损兵折将而回。” 费祎虽明白刘禅所言,但心中却还怀有忧思,当下说道:“陛下,那彻里吉不过庸碌之辈,故而此计可行,但那西羌丞相雅丹却也是善谋之士,若是雅丹识破吾等计谋,又当如何是好?” 李世民笑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雅丹丞相,朕自有计谋治之。” 马哈木赶紧说道:“既然如此,便听陛下号令即可。” 李世民回头望向城楼之下,正见纳里拖走上城墙而来,当下翻身而起,向着马哈木骂道:“汝等羌人安敢犯我汉境?” 李世民一边又将腰带抽出,略做为鞭,猛挥不止,那马哈木先是一惊,方才知晓陛下之意,赶紧出言怒骂道:“汝这昏君!吾等雍州羌人常年为汉人征战,怎能疑也?” 李世民佯装大怒,当下又抽腰带挥之,全力之下,那马哈木身上已然皮开肉绽,口中却还骂道:“汝等今日敢收羌人尸首,明日便敢学那单力拓叛朕而去。” 李世民说罢又挥鞭抽打。 那马哈木吃痛之下,赶紧再怒骂道:“昏君!昏君!” 二人言词激烈,直看得城墙之上众将士目瞪口呆,心道:陛下演技怎地如此逼真? 是时,纳里拖已然步入城墙之外,正看到那羌人正收两军遗骸。是时,上方骂声传至,纳里拖不由得心中想道:这汉皇果然还是汉人,说甚么‘自古皆贵中华,其独爱之如一’,如今看来,不过只是嘴上之言罢了。 纳里拖念及此处,又至城墙之上,正见刘禅鞭打马哈木,于是赶紧跪拜于地,说道:“罪民纳里拖,叩见陛下。” 李世民见其前来,先不多言,只是以目略示赵云。 赵云当即会意,立即抽剑而出,剑锋直指纳里拖,口中骂道:“汝等羌奸,先叛陛下之时,已然与陛下歃血为盟,言称‘再不敢踏入汉地,伤一汉人’,如今提兵前来,今日那攻城之人,不正是汝雍州羌人单力拓乎?” 纳里拖闻言只心道不好,这汉皇果然是问罪而来,当下面色惨白,赶紧磕头不止,嘴中说道:“启禀陛下,单力拓虽西逃而去,但心中尚且感怀陛下之恩,如今定然是受那彻里吉胁迫,无奈之下,才来侵汉地,请陛下使我前去羌兵阵中,寻到那单力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叫其拱手而降。” 李世民闻听此言,却不说话,只是以目视之,那纳里拖刚一抬头,便看到李世民目光如炬,不由得胆战心惊,赶紧又将头埋下。 赵云闻言却仍是佯装大怒,骂道:“如今那彻里吉尚且不信于汝,汝又如何能回至西羌阵中?” 李世民却是摇手说道:“汝自返回西羌,回告那单力拓,若是来日阵前相遇,再敢不降,朕必杀之!” 纳里拖闻言面色发白,赶紧扣头而拜,说道:“吾等不敢,待某前去,必使那单力拓降耳。” 尽管纳里拖嘴上如此作答,心中却不由得想道:这汉皇果然损兵折将之下见其真容,从前所言之事不过迷惑吾等,就连这马哈木尚且受罪,何况吾等? 李世民却只是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今夜汝便悄声赶往西羌营地。” 纳里拖赶紧回道:“末将遵命。”于是欲转身离去。 李世民佯装记起一事,说道:“朕还有一事要交代于汝,那西羌之中尚有朕之心腹,汝带些许财物前去,若汝被彻里吉所擒,那人定为朕救汝,待得那时,汝再替朕将礼物送到。” 纳里拖闻言大惊失色,心道:这汉皇怎可能于那千里之外的西羌安插细作?而且能在彻里吉国王身前将某救下,定然位高权重,不知又是何人? 纳里拖虽心中疑惑,嘴上却不敢耽误,当即说道:“末将知晓,请陛下宽心。” 李世民随即便使其退下。 待到纳里拖刚刚走下城门,却又听闻那城墙之上又传来马哈木哀嚎之声,当下加紧步伐,快速离去。 (备份)第玖拾柒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中) 第102章 (备份)第玖拾柒回 且看长沙伴明月,此去千里不留行(中) 是时,李世民见纳里拖已然走远,赶紧将腰带扔至一旁,并将马哈木扶起,又令人拿来草药,说道:“将军快快请起,朕为汝擦拭伤口。” 马哈木此时已经皮开肉绽,吃痛之下赶紧说道:“不敢劳陛下大驾,马哈木自己上药便可。” 李世民却佯装发怒,说道:“将军莫非怪朕鞭打乎?” 马哈木闻言面色大变,赶紧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屡屡受陛下大恩,如今不过皮肉之痛,末将岂能因此怪罪陛下?” 李世民闻言转而笑道:“既然如此,便由朕为将军上药。” 李世民说罢亲自解开马哈木内服,并以草药涂之,口中说道:“此次大战若是得胜,马哈木居功至伟,待到回返成都,定要封汝为乡候,若再有新功,县候亦是可以,待到平灭西羌动乱,可使将军为西羌之主。” 众将士闻言皆是大惊,刚欲出言制止,却又怕陛下怪罪,只好强按心中不满,默不作声。 马哈木闻言却是喜出望外,心道:哪里听闻有羌人受封爵位,陛下如今若然不将吾等羌人看做外人,这次出征陛下所率汉将不多,正是吾等封爵之机,若是那汉将尚在,这封侯之事哪里轮到某这羌人? 马哈木赶紧跪拜在地,全不顾身上伤口迸发新血,说道:“陛下大恩,末将无以为报,唯有请陛下再打两鞭。” 众将士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时间城墙之上氛围再度融洽,就连对陛下封羌人为侯之事都已忘记。 李世民亦是喜悦非常,说道:“马哈木真乃一秒人耳!” 马哈木却是面色一红,见众人皆哄堂大笑,方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说道:“陛下不打,末将怕封不到候。” 李世民更是长笑不已,说道:“之前鞭打于汝,全因要使那纳里拖看到,如今既然已经离去,何必再打?” 马哈木只是面色微红,略略挠头不言。 是时,马岱自城外呼啸而回,见陛下等人立于城墙之上,疾步赶上前来。 李世民赶紧迎出城去,正见马岱浑身鲜血,马背之上还挂有数个羌人头颅。 马岱刚一见刘禅便作礼说道:“启禀陛下,幸不辱使命,那彻里吉已然退兵数十里,后来见我军不过孤军追击,又使铁车阵,吾等见其强盛,故而退回。” 李世民观其身上,见其未曾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陈仓侯又立新功,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众将士无不大喜,道:“今夜定当不醉不归!” 数个时辰后,马哈木已然独躺于营帐之中,身上涂满草药之物,那赤血依然染透床榻。 马哈木本在喜不胜收之时,忽地听外账外有羌人争论,赶紧问道:“何人在账外喧哗?” 那马哈木亲兵闻言,赶紧入帐回道:“启禀将军,是纳里拖说有要事,欲要面见将军。”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大喜,心道:陛下料事如神,这纳里拖果然存有二心。于是佯装大怒,说道:“就说本将军不见!” 此话刚一传出,帐外纳里拖便高声呼道:“将军,吾等皆乃雍州羌人,某岂能害将军不成?”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冷笑不止,心道:羌人重利轻义,怎可能不怀害人之心?尽管心中如此作想,马哈木嘴上却说道:“放其进来,本将军到要看看,有何要事禀告?” 账外亲兵闻言,便赶紧将纳里拖引入帐中。 纳里拖刚一入帐便环顾四周,见尚有亲兵还在帐中,便说道:“请将军呵退左右,纳里拖有要事告知。” 马哈木佯装不解,问道:“陛下今日使汝前去那西羌营地,为何不走,如今又能有何要事告知?” 纳里拖赶紧说道:“请将军先呵退左右。” 马哈木只好令左右退下,待帐中只剩二人之时,又问道:“如今已然无人,有何要事,只管说来。” 纳里拖先是挑帐而观帐外,确认无人之后方才说道:“纳里拖在雍州之时,便听闻马哈木将军大名” 马哈木却无心思听其吹捧,只是挥手说道:“若是这等事情,汝便自去罢了,休叫本将军唤亲兵将汝打出帐外!” 纳里拖却是一笑,踱步于帐内,脸上若有计谋,说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今日之汉皇?” 马哈木面色难看,佯装大怒,骂道:“汝是来取笑本将军乎?” 纳里拖却是赶紧回道:“在下不敢,不过今日见将军于城墙之上,为我羌人收纳尸首,却被汉皇所害,不由得心中悲痛,故有一言想告知将军。” 马哈木问道:“若非汉皇留汝尚有大用,本将军单凭此言,便可将汝斩首于此!” 纳里拖却并不着急,缓步走于帐中,仿若智计在心,说道:“将军何必如此,在下今日见将军虽受汉皇酷刑,却仍旧为我羌人收纳尸首,便知晓将军终究是我羌人,如今那汉皇已然对将军心存疑,将军何不再思去处?” 马哈木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汝不是单力拓部署,反而是彻里吉手下!汉皇故而不是好人,那彻里吉又是怎样人物?汝以为本将军不知晓乎?那单力拓落得何等下场,今日仍旧历历在目,本将军现在便要将汝抓至汉皇帐前削首!” 纳里拖却摇头说道:“在下并非为彻里吉尽忠,亦并非为单力拓尽忠,所思所想无一不是为我雍州羌人着想,如今单力拓在西羌饱受彻里吉欺辱,将军在汉军之中又不得重用,吾等雍州羌人既不是羌人,又不是汉人,又有何处能去?” 马哈木虽早已心知这纳里拖之想法,心中亦是不免意动,但又想到刘禅那威武之貌、料敌之智,当下便赶紧打消了这般想法,口中却说道:“那吾等又能如何?在汉地受汉人欺辱,去往西羌又被彻里吉视为羌奸,这天下之大,竟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纳里拖笑道:“如今汉羌二族大战,那西羌国王彻里吉大败亏输,吾等只需待来日汉羌两国再战之时,单力拓叛羌人而出,将军叛汉而出,吾等可有数万大军,又何必受那彻里吉、刘禅欺辱?待到两军鏖战之时,吾等揭竿而起,尽夺西羌之地,奉将军为国王,单力拓为元帅,至于某,愿为将军帐下丞相,不知可否?” 马哈木闻言不由得一笑,心道:汝尚且不知那汉皇已然将西羌之地赐于吾乎? 马哈木嘴上却说道:“如此行事尚可,若真能成事,吾等羌人再不必受人欺辱!” 纳里拖见马哈木终于答应,不由得心中大喜,说道:“既然将军同意,吾便立即赶赴西羌!” 马哈木笑道:“汝自当去与单力拓言说,待到来日,某军中举红旗为号,吾等各自起义!” 纳里拖大喜之下,口中练练称是,于是告别出帐,直奔西羌而去。 第玖拾玖回 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上) 第103章 第玖拾玖回 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上) 纳里拖刚一走出马哈木营帐,马哈木便长呼一气,心道:这纳里拖虽为小儿,但所言之事甚为诱人,某如今在这西平关内,尚有三万雍州羌兵,若到来日决战之日,趁汉羌二族争斗之时,真能与那单力拓同时起兵,则不失为西羌之主。 马哈木想到此处,又仿佛间看到自己坐于西羌銮架之上,数十万羌人匍匐在自己脚下。 马哈木想到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但脑海之中却记起那日陇西郡城外,刘禅孤身入营,又记起那战场之中,李世民杀人无数,玄甲透红之样貌。 恍惚之间,马哈木似乎看到刘禅衣着玄甲,手持腰带,作势又要鞭打,不由得浑身一颤,赶紧跪伏于地,说道:“陛下,末将知错,末将再也不敢多想!” 马哈木刚一跪下,头脑终于清醒,这才抬头望去,之间清风拂过帐布,略有“沙沙”之声,马哈木这才明白不过是自己多想,方才放下心来,以手拍胸,自嘲道:“某真乃惊弓之鸟,不过区区风声,有何惧也?” 马哈木说话之时,帐外忽地传来笑声,道:“马哈木将军何必惊慌?” 马哈木不疑有他,自以为是乃自己胡思乱想,方才回道:“本将军还以为是乃陛下。” 马哈木刚一说罢,便想到不好,待转身望去,正见刘禅一身戎装扶帐而入。 马哈木不由得惊慌失措,赶紧跪伏于地,高声呼道:“末将不知陛下前来,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刚一入帐,便看到马哈木两腿战战,恐惧非常,不由得笑道:“将军何必多礼?” 马哈木心中不由得一颤,想道:莫非陛下知晓某存二心? 正当马哈木思考之时,李世民已然独步走于帐中,径直坐上马哈木床榻,问道:“将军伤势可稍有恢复?” 马哈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答道:“回禀陛下,末将皮糙肉厚,无有大碍。” 是时,天色已晚,帐中唯有烛光照明,马哈木悄声偷望,正见李世民双目微闭,不知作何想法,直盯其目。 马哈木不由得浑身一颤,赶紧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将马哈木长枪拿起,放于手上把玩。 马哈木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好轻声问道:“陛下?” 李世民却嘴角一挑,问道:“那纳里拖可如朕之预料,来至汝帐中?” 马哈木心道不好,莫非陛下已疑某身怀二心?心中想时,马哈木却又正看到刘禅手中长枪投光而亮,不由得更加胆颤,赶紧回道:“启禀陛下,那纳里拖果然正如陛下所料,来至末将帐中,许末将以西羌之主,末将依陛下计策,已然假意答应。” 李世民笑道:“不知马哈木将军如何作想,可愿为那西羌之主?” 马哈木闻言大惊失色,赶紧磕头不止,嘴中说道:“陛下天纵神武,威名传于四海,末将宁愿做陛下手中走卒,也不愿做那所谓西羌之主!马哈木忠贞之心,还望陛下相信。”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慷慨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朕自出征以来,破曹真、斩张合,玩弄逆魏曹睿于股掌之中,面对数十万大军尚且面不改色,这区区西羌,朕从未放在眼里,使汝做那西羌之主又能如何?朕今日能破彻里吉,明日便能破你马哈木!汝可明白?” 马哈木赶紧磕头再拜,高呼道:“末将不敢!”正当其以为李世民知晓其存有二心,即将惩罚之际。 李世民却是几步走到近前,将马哈木扶起,说道:“朕兴仁德于四海,早已与汝雍州羌人歃血为盟,雍州羌人一日不叛汉,朕一日不负尔等,还望将军铭记于心。” 马哈木闻言却是大惊,万没想到陛下既未夺其兵权,又不加以惩罚,不由得心生感动,赶紧答道:“启禀陛下,我雍州羌人与那西羌之人非乃一族,请陛下来日见之,便知晓我族人之忠贞!” 李世民闻言亦是大喜,道:“天赐猛将于朕,大汉中兴指日可待!” 二人说到兴起之时,不由得君臣相知,宛如多年好友一般。 是时,军师费祎扶帐而入,正见这君臣二人相拥而泣,不由得疑道:“陛下?” 李世民二人方才各自站起。 李世民转头问道:“不知军中美酒珍馐可已备好?” 费祎虽不知陛下为何与那马哈木相拥而泣,却不敢出言以问,只是说道:“启禀陛下,臣前日依陛下之命,令人自益州唤来美酒若干,如今已置于帐外,请陛下观之。” 李世民闻听有美酒作伴,不由得大喜,说道:“快快吹号,朕要与汉羌二族将士痛饮一番。” 马哈木却说道:“陛下,如今吾等尚且在战阵之中,就怕那彻里吉夜袭营寨” 李世民却不等马哈木说完,只道:“那彻里吉疑朕存有伏兵,定不敢来,如今大战在即,正是壮军威之时,尔等休要多言。” 马哈木闻言只好不答,刚欲转身离去,却听陛下唤道:“军师,不知朕交代之事,可否办妥?” 费祎赶紧答道:“启禀陛下,自前日陛下交代自汉羌二族将士之中选出善歌舞之人,臣已操练数日,如今已成声威,还请陛下阅之。”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甚好,快快吹号,集结三军!” 马哈木赶紧答道:“诺。”于是赶紧转身出去,差军士吹响号角。 待马哈木出帐以后,费祎却面怀忧思,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 李世民笑道:“文伟但言无妨。” 费祎回头望去,正见马哈木已然走远,这才说道:“陛下,这夷狄之人,不知礼义廉耻,昔日高祖尚且受困于白登山,后置武帝,才遣卫、霍二位大将讨之,方得封狼居胥这莫大功劳,如今汉地常年纷乱,汉人势危,如今却见陛下重用羌人,还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文伟所言甚是,这胡人不过禽兽之徒,朕岂能真爱之如一?” 费祎闻听此言不由得心怀疑虑,赶紧问道:“那陛下何必重用羌人?” 李世民笑道:“益州疲弊,而雍州之地大多为羌人,若不用之,怎有刀兵向魏?” 费祎答道:“但陛下何不效武帝之举,以其妻儿为质,尚可一用。” 李世民闻言却面怀笑意,长声说道:“汉室颓废,今唯有分化羌人,使其各自痛恨,方能转移矛盾。” 费祎闻言恍然大悟,说道:“陛下欲要将雍州羌人与西羌之人分做两族,各自为仇,如此一来,我汉人自然可以居中调度,化数十万羌人为我所用,陛下高瞻远瞩,臣自认不足。” 李世民只是笑而不答。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还有一更 第壹佰回 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中) 第104章 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中) 待李世民与费祎二人君臣对奏之时,帐外忽穿汉军号角之声。 李世民不由得笑道:“军师不如与朕同出,与三军将士共乐?” 费祎则是面怀忧思,说道:“陛下,丞相曾明令军中不能饮酒,如今大战在即,岂能如此作为?” 李世民仿若充耳不闻,只独望玄甲军各队由队长率领,自营中奔驰而出,一时之间,队寻府、府寻卫,才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集结完毕。 而那雍州羌人队伍之中,虽得李世民用心调教,但仍然需六通鼓声才堪堪集结。 李世民待到两军各有规模之时,才回道:“军师所言甚是,但用兵之际,需因时而宜,此次朕率万军前来,军中多为羌人,而那西羌国王彻里吉亦是为其同族,若不能以利诱之,恐怕羌人不愿死战,今日此番举动正是化汉羌为一体,以待来日大战。” 费祎这才知晓陛下想法,回道:“陛下用兵自然远超在下,臣遵命便是。” 李世民笑道:“既然如此,吾等同乐便是。” 费祎笑道:“谨遵陛下号令。” 李世民此时亦是心情大好,当下令人将军中美酒珍馐一一抬出,就连那军马粮草都比往日更多,这也全耐于诸葛亮操持益州、雍州屯田之事,方才有如此之供应。 是时,汉、羌二族将士皆列阵以待,赵云、马岱、马哈木、费祎等将士皆在其中。 待众将士集结完毕,那美酒珍馐便摆在眼前,众人无不翘首而观,直盯那帐前所置美酒,个个垂涎三尺,就连马哈木都忍不住暗暗偷看。 特别是那雍州羌人,本来雍州便是苦寒之地,水土贫乏,虽养有良马,却短缺粮食,更不敢用粮酿酒,更休说是美酒,就算有酒运入陇西,也不过是供贵族饮用,哪里会如陛下这般分于三军同乐? 那羌人又个个是爱饮之人,从前受制于马腾、马超之时,尚且还有些许地位,可以稍得饮酒,后来被曹魏占据雍州,怎可能于其美酒真秀,故而早已饥渴数年,如今那益州美酒之味传出,飘扬于军营之中,这羌人怎可能不心情激动。 就在众将士垂涎已久之时,大汉天子刘禅终于自帐中缓步走出。 是时,营中点燃篝火,将士各持火把以待,满营灯火之下,刘禅更显英武之气。 而李世却忽地拔剑而出,长声歌道:“天不公兮降灾祸,人不忠兮乱超纲。时不利兮汉室颓,乱不止兮人道终,众将士,朕奉天承运,三兴大汉、讨伐不臣,再创汉家基业。如今吾等尽占雍州、益州之地,天下钱粮、良马均已入朕彀中,只待明年开春,汉军尽出雍州,兵发洛阳,那曹睿不过朕手下败将,敢不来降?汉室再兴、收复河山便在眼前!” 玄甲军听闻陛下所言,无不胸怀壮烈,想到随陛下北伐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魏军如今见玄甲军军旗无不闻风丧胆。 是时,三千玄甲军皆持陌刀击地,长声歌曰:“再兴大汉,克服中原!” 恢宏壮烈之气,直让那三万雍州羌兵略微胆寒。 李世民待众将士声势刚落,又高呼道:“朕曾言说:自古皆贵华夏而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而放雍州数万羌人回归故地,哪想那西羌彻里吉荒淫无道、暴掠成性,却把同族作为羌奸,如今辱其妻女、夺其家财,朕闻之无不声泪俱下,今率义军以讨逆贼,众将士可敢随朕兵发西羌,征战沙场,救雍州羌人于水火之中?” 那雍州羌人本就知晓单力拓之事,如今闻听刘禅所言,无不声泪俱下。 是时马哈木抽刀而出,长声呵道:“讨伐西羌!以报大仇!” 雍州三万羌兵闻言皆是抽刀而出,长声附和道:“讨伐西羌!以报大仇!” 李世民见军心可用,再呵道:“如今汉军上下一心,来日便是大战之时,今日特备美酒珍馐,与诸君痛饮一番!” 李世民话音刚落,当下便有马哈木、赵云、马岱等将奔驰而出,将二军各自分列而出,汉羌二军将士相互混坐,静待下着。 只见那雍州羌人眼含艳羡之意,悄声偷看身边玄甲军之甲胄,心生羡慕,这玄甲军中,李世民又曾选拔千余西凉铁骑加入,其中便正有不少羌人,此时见同族羡慕,无不昂首挺胸,仿若衣锦还乡一般。 如今二族将士坐在一起,雍州羌人哪里抵得住美酒诱惑,刹那间还稍有混乱,甚至有人意图偷食。 但那赵云老将军已然奔赴阵前,长声呼道:“玄甲军,坐!” 玄甲军将士闻令而动,齐声坐下。 三万羌人只听甲胄击木,声震中军,无不受其震撼,又见其令行禁止,这才稍稍遵守军令,不再乱动。 李世民见三军严阵以待,又呼道:“勇士出阵。” 李世民刚一说罢,玄甲军、雍州羌兵之中又各有百余将士奔驰而出,各立于军阵之前。 又有数十军中乐师,推出钟鼓笙箫,各自做乐,正是李世民手书之《秦王破阵乐》,不过如今却又改其名,曰《汉室再兴》。 众将士闻听其乐,无不心生壮阔之情,就连那不通乐理之雍州羌人亦是感怀其情,故而再起豪迈之意。 是时,李世民身穿玄甲、步于阵前,与马哈木等将士齐齐起舞。 汉、羌二族将士无不大惊失色,哪里想到陛下甚为天子,竟然能与三军同舞为乐。 费祎亦是目瞪口呆,心道:陛下只让某操练乐舞,何曾与某言说,要如此? 这片刻宁静刚一落下,数万将士无不兴奋至极,当下纷纷站立,各做舞步,一时间汉羌二族将士,均已遗忘世代大仇,无不沉浸于这欢乐之中。 众将士只觉得此曲婉转而动听,高昂而激烈,而陛下之舞步亦是英武雄壮。 汉军营寨之中,那大鼓震天作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浑,感天动地。 数万将士无不激动不已,兴奋异常。 就连那军师费祎都忍不住手舞足蹈,说道:“汉、羌一家,自古未之有也” 于是齐声高歌附和,曰: 大汉三兴,洛阳宫青; 戎衣不改,今日再行, 回看中原烽烟起,又见渭水直北流。 天威直卷西门关,数万胡人尽命休! 第壹佰单壹回: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下) 第105章 第壹佰单壹回: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下) 正当汉军上下一心、高歌载舞之际,彻里吉已然率大军撤回西平关十里外扎营。 是时,彻里吉坐于营帐之中,丞相雅丹则坐于其右,那西羌各部落,除却卑浦、且冻、乌吾三族几乎全军覆灭之外,其余各种酋长皆在帐中。 此番被汉人大败,彻里吉面色难看,猛地拍案而起,众酋长无不惊慌失措。 彻里吉此时面目狰狞,手按长刀而起,长声骂道:“蜀汉小儿刘禅,不过区区三万兵马,安敢欺我?” 是时,雅丹丞相面色平静,只答道:“那刘禅不过仰仗骑兵之威,在下前日观之,那骑兵尚且不能破我军车阵,臣有一言,请陛下听之。” 彻里吉回望雅丹,见其似乎略有调笑之意,不由得心生厌恶,但此时乃用人之际,只好强压心中不满,问道:“丞相有何妙计,只管言说。” 雅丹笑道:“那雍州之地苦寒,蜀贼刘禅提大军前来,军中马匹上万,每日所需粮草甚多,吾等只需在关前列铁车阵,以断绝其粮道,不消数日,那刘禅必定提军来降。” 彻里吉闻言大悦,道:“丞相果然机智,那便依丞相所言,先零、勒姐、当煎、当阗、封养种酋长何在?” 这五种酋长赶紧出列答道:“末将在。” 彻里吉以手指西平关道:“汝等各自率羌兵出阵,寻至西平关外各处道路,以铁车列阵,绝其粮道。” 五个酋长赶紧拱手答道:“末将遵旨。” 彻里吉又说道:“牢姐、彡姐、钟存、巩唐四种酋长何在?” 四个酋长赶紧答道:“末将在。” 彻里吉令道:“汝等四种固守中军,列铁车阵于前,若遇汉军袭营,各自援助,若无本王号令,任何人不准出阵迎敌。” 四将回道:“末将遵旨。” 彻里吉又回望劼努达,说道:“汝所率雍州羌人此番战阵失利,竟不能攻入西平关去,本应当多多惩戒,如今却是用人之际,汝等来日若是不改,本王必斩汝头。” 劼努达自知统兵不力,赶紧答道:“末将遵旨,但那军中已然无粮,不知大王可否赏赐些许?” 彻里吉闻言大怒,骂道:“汝所率皆乃羌奸,岂敢向本王要粮?自己出去劫掠便可!” 劼努达又听闻国王责骂,不由得面色稍红,赶紧回道:“末将遵旨。” 彻里吉随即又令剩余羌兵由各自酋长率领,分于四周乡野,劫掠粮草军需,这才散会。 丞相雅丹刚一出帐,便看到有卫兵押送一羌人至于大帐,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此乃何人?因何抓之?” 那卫兵见丞相询问,赶紧答道:“回禀丞相,此人乃羌奸,末等见其自汉军方向而来,故而将其抓获。” 雅丹这才望去,正见卫兵手中各携带汉人宝物,不由得心生疑惑,问道:“那这宝物又作何解释?” 那人正是纳里拖,见丞相询问,赶紧答道:“末将乃是雍州羌人,饱受汉军欺辱,特奉马哈木将军号令,来投靠西羌。” 雅丹不由得心生疑虑,但不便多说,只好率人押送纳里拖入帐。 刚入帐中,便见彻里吉正怀抱汉人女子,是时上下其手,好不自在。 彻里吉见有人进帐,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何人敢闯本王大帐?” 卫兵赶紧回道:“启禀大王,我等自军中抓获汉军细作,特献于大王。” 彻里吉闻言大怒,问道:“可是那雍州羌人?” 纳里拖赶紧答道:“正是,末将纳里拖见过大王,末将奉马哈木将军之命,特来觐见。” 彻里吉不由得一笑,道:“那马哈木身为羌人,却做羌奸,如今受蜀汉刘禅小儿胁迫,安敢与本王言说?左右,将此人推下去斩了!” 是时,雅丹丞相也进入帐中,赶紧说道:“大王,那西羌羌人虽做羌奸,却终究是我羌族之人,况且如今蜀贼刘禅提大兵前来,不如先听其言说,再做决定不迟。” 彻里吉这才稍解其气,说道:“既然丞相如此认为,那汝便说来。” 纳里拖此时早已心惊胆战,但又忽地记起当日汉皇刘禅所说,自己前来羌营,必得其细作所救,难道是这雅丹丞相不成? 纳里拖虽心中如此作想,嘴上却回道:“启禀大王,那蜀贼刘禅小儿,暴行逆施,屡屡迫害雍州羌人,我主马哈木前日便遭其鞭打,至今尚且躺于病榻,如今派某前来,正是愿与大王约定时日,率军来降。” 彻里吉闻言哈哈大笑,手中却还不停手,又当下说道:“那雍州羌奸弃我羌人而去,如今受汉人欺辱,却求救于本王,这是何道理?左右,将此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雅丹此时面目平静,心中却对彻里吉多有怨气,又说道:“大王,那羌奸如今乃是汉军主力,既然起了二心,吾等自然可以用之,至于羌奸之事,还需等大战过后再做计较,至于此人,如今尚且还有用处,请大王饶恕。” 彻里吉虽对雅丹略有不满,但又不得不承认其所言之事是乃正道,故而只是挥手说道:“丞相所言甚是,此事便交由丞相管辖,请丞相退下。” 雅丹闻言作礼告退,随即带纳里拖出帐而去。 第壹佰单贰回: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终) 第106章 第壹佰单贰回:雍凉二州兵戈盛,西平关外牧笛声(终) 雅丹带纳里拖出帐以后,直奔丞相大帐,路途之中时,纳里拖不时悄声偷看雅丹面色,心中尚且疑惑,道:莫非此人正是汉皇所言细作? 那雅丹却不搭理,回首望去见其面色紧张,便说道:“汝与本相何为?既是雍州羌人,自当去劼努达营中报道。” 纳里拖本以为这雅丹是刘禅所言细作,但言谈之间又不见其痕迹,故而心中生疑,赶紧问道:“不知丞相可知晓那蜀贼刘禅?” 雅丹近日多对刘禅此人多有注意,此时忽地闻听其名,心中略存疑虑,问道:“刘禅之名,自渭水一战后天下谁人不知?汝此言何意?” 纳里拖见雅丹面色不改,不由得更加疑惑非常,但终究不敢多说,于是只是试探答道:“在下在雍州之时,曾听闻蜀贼刘禅为人阴险狡诈,还望丞相多加小心。” 雅丹闻言更是疑惑非常,但军中事务尚且过多,一时之间也是来不及细想,此时也是转身便径直离去。 纳里拖此刻之间亦是摸不清雅丹所想,只好拱手答道:“在下告退。”于是径直向单力拓大帐走去。 与此同时,劼努达亦是直奔羌奸军营,正见那雍州羌人因无粮草,各自面色惨白,当下大怒,赶紧令人吹号集结。 但擂鼓阵阵,这羌奸竟然各自无力,直过擂鼓数通都难以集结。 劼努达见状不由得怒不可遏,当下又令亲兵持鞭抽打,一时间羌奸军营之中,哀嚎声遍起。 单力拓亦是在营中,见之不忍,赶紧说道:“将军,这营中断粮已三日,还请将军多多体谅。” 哪想到单力拓话音刚落,劼努达便猛地转过头来,说道:“汝等羌奸作战不力,导致我军大败亏输,岂敢再向本将军要粮?” 劼努达此言一出,单力拓面色难看。 劼努达亦是觉得自己逼迫太甚,不由得转而一笑,长声说道:“国王自然知道我军将士断粮,如今已将西平关东部数十里地赏赐吾等,今日本将军便率汝等出阵抢粮!” 那万余羌人闻言无不喜不胜收,纷纷吼道:“抢汉粮,掠汉女,杀汉人!” 唯有单力拓及数千羌人面色难看,这些羌人都是自陇西郡郡城之中逃出,正面得那汉皇刘禅赏赐,羌人虽为禽兽,但却在汉地生活数代,耳儒目染之下,多少还有些许羞耻之心。 此时得知要前去掠夺汉人,不由得面色发红。 单力拓却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多言。 劼努达从来未曾想到,会有羌人不愿去劫掠汉人,当下便不多想,只是令众将士各自准备军需。 单力拓亦是孤身返回营中,正见纳里拖独自坐于帐内,不由得喜不胜收,赶紧问道:“汝总算回来,前事如何?汉皇可否还愿接纳我雍州羌人?” 纳里拖却是阴冷一笑,道:“单力拓,吾等羌人勿要对任何人心怀期望,吾等只能自救而已,在下自到了汉军营中,那汉皇虽假做仁慈,但前日马哈木派人去关外收羌人尸首,尚且被汉皇鞭打,如此看来,汉羌终归是乃两家。” 单力拓文言不由得面色发白,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吾等还有何处可去?” 纳里拖闻言大怒,当即拍案而起,骂道:“单力拓!汝乃我雍州羌人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岂能如此颓废?如今汉羌二族虽不容吾等,但吾等为何不能强抢西羌之地,自立为王,岂不快哉?” 单力拓文言大惊失色,赶紧环顾四周,见羌人皆在准备军需,无人发现,这才悄声说道:“请君谨言,吾等不过万余兵力,家小尚且为人所制,如何能占得西羌之地?” 纳里拖笑道:“那汉军营中尚且有三万羌兵,而且马哈木已与某约定,只等来日大战,吾等待那汉皇与彻里吉鏖战之时,共举红旗,同起义军,则有四万大军,不消片刻便能将那彻里吉拿下,一旦擒获彻里吉,吾等便可退回西羌,自立为王!” 单力拓闻言更是大惊,道:“那马哈木如今为汉军将军,如何能同意?” 纳里拖笑道:“某已得马哈木许诺,待到事成之后,马哈木为西羌国王,某为丞相,汝为元帅。” 单力拓问道:“若是此乃马哈木疑兵之计,又当如何?” 纳里拖踱步于帐中,说道:“谁人不愿当那九五至尊?谁人愿意寄人篱下?此乃马哈木最后机遇,其必行之!” 单力拓亦是心中尚有顾虑,接续问道:“若是此为刘禅之反间计,吾等又当奈何?” 纳里拖笑道:“汉皇刘禅勇武非常,所用骑兵更是像天兵下凡,彻里吉必然以铁车阵拒之,吾等又无铁车,待到大战之时,必然以吾等为边军,那马哈木诈降也好,真降也罢,吾等只需待彻里吉兵败之时揭竿而起,斩劼努达于军中,无论降汉还是降马哈木,都不失为妙计。” 单力拓问道:“汝如何料定彻里吉必败?若是汉皇败走,又当如何?” 纳里拖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某在汉营之时,见那玄甲军雄武之威,魏国尚且不能制之,何况彻里吉?如今汉皇之所以不击退彻里吉,一是因其欲要毕功于一役,此战之后,西羌再无战事,二是全惧那铁车阵之威,但铁车终归是乃死物,刘禅必有其计谋。” 单力拓这才放心,只道:“汉人阴险狡诈,我羌人数百年来,受其欺辱,正是因为如此,昔日匈奴何等军威尚且受追击千里,何况这彻里吉?” 纳里拖回道:“正是如此。” 于是二人再不作答,只是令人收纳红旗待用。 正当单力拓、纳里拖二人说话之际,那中军大帐之中,彻里吉正清点纳里拖带来之礼物,但任其翻找,却发现不过是些汉人书本。 彻里吉军营之中全为羌人,本就不通汉文,唯一通晓汉文之人便是那丞相雅丹。 此时大帐之中,彻里吉不由得记起雅丹昔日所言,雅丹一直意图攻入汉地,所行所言均受汉人影响,家中亦是有不少汉书,不由得心中疑之。 此夜之中,羌营众人无不心怀狡诈,各自计较,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等来日大战方才知晓。 正是:操棋者隐于尘烟,善谋者不假于前。是非曲折何人道,诡计阴谋终究难。 (家里有事,单更三天,周六恢复,还望诸君原谅。) 第壹佰单叁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壹) 第107章 第壹佰单叁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壹) 汉历,建兴五年腊月初一,羌、汉二族交界之地。 李世民正率数百玄甲军出西平关外,追击劫掠汉地、堵截粮道之羌人。 此时已至深冬,关外飘零鹅毛大雪,荒野之中只见苍茫一片,却唯有数百铁骑踏于白雪皑皑,数千当煎种羌人正被追击。 此时李世民身跨烈马,英姿勃发,举长弓射羌,身后只有赵云跟随。 只见其弓发连连,箭箭直逼羌人后背,不时间又有不少羌人暴尸旷野之中。 李世民一马当先,长声骂道:“汝等羌人,屡屡犯我汉民,如今遇我汉军,何必逃命?羌贼彻里吉何在?” 那当煎酋长集渔砌回首望去,正见数百玄甲军呼啸而来,不由得心生胆战,此时怒而回道:“既然号称正军,何不敢与我羌人列阵以对?” 原来这数日之间,羌人每每一到汉地,刚欲行劫掠之事,便遭遇玄甲军于村中伏击,损伤不少羌兵。但每当羌人列铁车阵欲要还击之时,汉骑便调转马头离去。 这一攻一防数日,羌人却未曾讨到好处。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汝等羌人列铁车阵拒我大军,何不敢与我汉人正面迎敌?” 集渔砌闻言却不欲多说,只是率数千羌人快步往羌营逃去。 但羌人部落之中,骑、步混杂,哪里能逃过玄甲军之追击? 于是刚刚掏出数百步,又见汉皇刘禅率军自侧面追来。 此时玄甲军排成两列纵队,与羌人齐头并进,手中各持长弓待之。 李世民目光如炬,当下又喊道:“射!” 数千羌人只见长箭如同大雨倾泄而来,霎时间又有不少羌人命丧箭下。 集渔砌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心道:从来只有我羌人凭借铁骑、骑射之威如此击于汉人,哪里有如今受汉骑追赶之理?这蜀贼刘禅不知从何处召集这三千玄甲骑兵,竟然骑射之术如此生猛? 集渔砌已然受汉军骚扰数次,此时也不愿与其多多纠缠,当下吼道:“结铁车阵!” 集渔砌话音刚落,那阵中铁车兵立即将铁车架出,各自首尾相连,又结成营寨,并发弩箭无数。 李世民见状不由得骂道:“这羌人又行此道!”说罢率军快速远离羌阵再不敢强闯羌营。 赵云由是说道:“既然如此,吾等自然离去便是。” 李世民亦以为是,于是又率汉骑直奔粮道而去。 马岱由是紧随其后,见状却是说道:“陛下,羌人已然黔驴技穷,如今只能靠这铁车而已,这数日之间,我等奉陛下号令,各自埋伏于村落之中,未让羌人夺得粮草,如今已至寒冬,羌人粮草必然已绝,想必决战之日快至矣。” 李世民此时面色不变,只是回道:“羌人铁车阵甚强,吾等恐怕难以追击,如今其粮草已尽,若是退去,来年必然又侵汉地,朕尚有大事,岂能与其纠缠于此?” 赵云抬头望去,正见陛下面色不佳,当即说道:“陛下,胡人自古便是如此,每逢秋收便侵汉地,就算是昔日武帝之时,也是屡屡受其骚扰。”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转忧为笑,骂道:“朕如今便是要毕其功于一役!” 马岱、赵云二将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道:这羌人一旦受挫,必然退去,来年又侵汉地,这是数百年大汉不解之恶疾,陛下又有何本领能彻底解决? 李世民见二将不信,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问道:“我军粮草也快尽矣,不知马忠将军可寻到杨仪?” 正当三人说话之时,正见远方有汉军粮队驰来,李世民不由得大喜,道:“文长有救矣。” 于是说罢直奔粮队而去。 那粮队之中,统帅之人正是丞相参军杨仪,此人一身儒生着装,面容沉稳,仿若智计超群之貌,见远方有骑兵驰来,赶紧吼道:“结阵!羌人抢粮!” 杨仪一声令下,数千运粮将士纷纷结阵以待。 那营中马忠却是笑道:“威公何必紧张?这骑兵一看便是陛下之玄甲军,如今来接吾等罢了。” 杨仪闻言亦是放眼望去,正见大汉龙旗,但心中却尚有疑虑,说道:“狐驽尚需多加小心,此时已至汉羌二族交界之地,若是羌人抢夺粮草而去,吾等只怕难以拒之。” 马东闻言亦以为是,故而不再多说。 不过片刻功夫,李世民已然率军至于杨仪数百步外,此时放眼望去,正见运粮将士皆张弓以待。 马岱不由得大怒,骂道:“杨仪不知尊卑!见陛下龙旗在此,竟敢造次?” 赵云亦是面色难看,但终归是老成之人,只好宽慰道:“陛下休要多虑,想必是其以为吾等为羌兵罢了。” 李世民却不做答,其在后世之时,就曾知晓这杨仪号称蜀汉第一喷子,虽算有才之人,却常出言不逊,后来至于建兴十三年,因其言过于激烈,才受削职流放之罪,但此人亦是一个烈臣,在狱中便自杀身亡。 赵云见陛下不答,只好纵马而出,口中呼道:“吾乃镇东将军赵子龙,阵中可是丞相参军杨仪?” 杨仪闻听赵云之言,这才放下心来,当即令人撤去兵戈,赶紧率马忠前来迎接。 是时,李世民见其奔驰而来,脸上却含骄纵之意,不由得心生厌恶,面上却不改其色,只是问道:“军粮运送,前日便当运到,为何今日才到?” 那杨仪却不害怕,之时作礼答道:“启禀陛下,时值冬月,大雪封路,吾等失于路途,故而来迟。” 李世民此时却正当用人之际,不好过多责骂,只好说道:“既然大雪封路,威公失期亦是应当,不知朕交代之良医可曾带到?” 杨仪却是不慌不忙,答道:“陛下交代,臣自当践行,如今良医便在某之军中。”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快快随朕返回西平关,文长如今生命垂危,尚需救治。” 那杨仪只从马忠之处知晓此事,虽不愿救魏延,但奈何有陛下号令,当下之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多说,自随刘禅快马返回西平关。 李世民此时面色紧张,赶紧带人冲至魏延屋中,正见其面色惨白,咳血不止,正到性命垂危之际。 第壹佰单肆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贰) 第108章 第壹佰单肆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贰) 李世民得见杨仪之后,便立即率众人直奔西平关内,直奔魏延居所,刚一入屋,便见到魏延面色惨白、咳血不止。 魏延正见李世民走入屋内,赶紧强忍身体不适,起身欲拜。 李世民面露关怀,几步走到近前,将其扶住,说道:“文长休要多礼,今日可要好些?” 魏延此时面目微弱,只能徐徐说道:“陛下,末将恐怕时日无多,再不能与陛下同战于沙场之中,无能见到陛下威震天下之日,末将憾矣。”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心生感动,这魏延虽行事鲁莽,但其忠心日月可鉴,此时亦是以手拍其胸,说道:“朕已为汝寻来名医,文长只管放心,汝定能痊愈,日后大战尚且还多,朕还需文长护卫。” 魏延本欲回答,却又口吐鲜血,故而只能苦笑。 李世民见状神色难看,赶紧说道:“快快传唤良医前来。” 杨仪亦在身后,见魏延命不久矣,虽心中颇有几分快意,本欲出言调笑,但又见陛下脸色难看,此时却不是多说之时,只好赶紧自身后引来一老叟。 这老叟几步走上前来,先对刘禅施了一礼。 李世民却连连挥手说道:“休要多礼,快为文长医治。” 那老叟闻言赶紧作罢,立即俯身至魏延胸膛,先是以目视其鼻息,后又以手探其脉搏,许久之后方才说说道:“陛下,都亭候身受数箭,失血过多,臣虽可治,待三副良药入口,再好生修养月余,则可以康复。” 李世民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这魏延虽行事鲁莽,但却是世上少有之猛将,若真是就此丧命,则再难寻这等人矣。 李世民心想之时,面色这才稍缓,哪曾想那杨仪终于按耐不住,忽地说道:“陛下,依臣所见,都亭候屡屡抗命,于战事不利,不如使其回返成都好生修养便可。” 魏延闻言却是大怒,忽地骂道:“孺子岂敢诽吾?此番不过区区小伤,延尚能征战沙场,安能使延不于战阵?” 杨仪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文长多抗命,如今总算自食其果,安敢夸口?” 魏延闻言却是气急,当下便又咳血不止。 李世民本要出言训斥,但费祎数年来已见二人口舌之争数次,此时已是轻车熟路,当即说道:“威公自去管辖粮草之事,都亭候此处,且有陛下在此。” 杨仪虽欲再言,却正见陛下面色不善,只好作罢,于是转身离去。 李世民又令那老叟熬来汤药,亲自喂于魏延,见其果然面色稍显红润,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文长此番无需再理营中之事,好生安养便可。” 魏延虽欲再言,但见陛下心意已定,只好按下不表。 李世民这才率众将返回中军大帐商讨。 是时,李世民持天子剑独坐于帐中,费祎作为军师则是立于其右,赵云、马岱、马忠等将皆是分立左右。 此刻帐中又有卫兵携烛火而来,各燃于帐中,众将才堪堪能见。 李世民面色严肃,独望于舆图,久久不言。 费祎则是说道:“陛下,近日以来,彻里吉数个部落皆如陛下所料,各自分于村落劫掠粮草,我汉军玄甲军分队而出,斩获无数,其至如今未有一获,依臣所见,彻里吉营中粮草已然快尽,想必不日便是决战之时。” 马岱亦是说道:“陛下,吾等作战之时,那西羌彻里吉麾下铁车兵每每结阵以待,吾等虽仗玄甲军之灵敏,未曾受重创,但若是与其决战,只怕难以得胜。” 马忠说道:“臣亦以为如此,如今威公已将粮草运到,吾等只需坚守不出,只需数日,那彻里吉粮尽,必然离去。” 杨仪亦是说道:“军师所言甚是,但某以为不然,雍州土地贫瘠,虽得丞相屯田,但所获寥寥,某今日所押运之物,不过堪堪可供数日之需,只怕那西羌尚未粮尽,吾等已然粮尽矣。” 李世民练练点头,心道:这蜀汉尚且还有不少英才,将这战场形势尚且看在眼中。 待李世民沉思片刻之后,立即说道:“朕率大军而来,若是只想击退彻里吉,那遣一上将至此便可,何须朕御驾亲征?朕今日便要毕其功于一役!更要化羌人为朕所用,以待来年与曹魏决战!”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面面相觑,此干人等虽早已知晓陛下亲征之意,但均是只当其玩笑罢了,这羌人自秦时便为祸一方,数代未能真正将其制服,陛下又如何能为? 众将士虽心中不信,但想到刘禅自北伐以来,连连大胜,故而无人敢出言以对。 唯有杨仪哈哈大笑,说道:“陛下所言缪矣!臣以为吾等能击退西羌便可,至于陛下所言‘毕其功于一役’臣不敢苟同。” 杨仪此言一出,众将士皆面色惨白,心道:杨仪果然不愧为大汉第一喷子,这才刚刚来西平关,便出言不逊,如今只看陛下如何罚之。 费祎亦是面色不佳,其虽不喜杨仪言行,但此人治国之能,大汉上下均知之,若是真受罪罚,则汉中又失一良臣。 费祎念及此处,急悄声偷望陛下,正见其面色阴沉,于是心道不好,陛下虽多有良谋,但终究还是少年天子,恐怕今日便要降罪。 费祎赶紧出班骂道:“参军岂敢出言不逊?快快向陛下告罪!” 杨仪闻言却是放声长笑,道:“臣所言皆乃肺腑之言,若是明君,怎可能责罚,若是昏君,臣仪愿受罚。” 杨仪此言一出,众人皆已为其言甚过,陛下定不饶之。 哪想到李世民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诸君所言皆有道理,但事实如何,只看来日决战便可知晓,马哈木何在?” 马哈木闻言赶紧出班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道:“朕前日令汝备好粮油,如今可已备好?” 马哈木回道:“末将已然备好。” 李世民闻言顿时拔剑而出,长声呵道:“既然如此,众将士无需再言,如今只等那彻里吉提兵前来,再随朕将其擒拿!那彻里吉未能从汉地劫掠粮草,数日之内,必然提兵前来决战,众将士下来整顿三军,以待朕军令!” 众将士皆齐声答道:“末将遵命。” 李世民微微点头,遂令众将各回其营中。 此夜之中,汉羌二营之内,各自整戈待战,此处尚且不做言说。 (明天下午三点恢复双更) 第壹佰单伍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叁) 第109章 第壹佰单伍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叁) 建兴五年,腊月初一夜。 西羌大营之中,众酋长皆聚于彻里吉大帐之中。 是时,雅丹正向彻里吉汇报战况,只听其说道:“大王,吾等西羌十六种自到雍州以来,战时折损三部,如今数种又在劫掠之时,遭遇蜀军伏击,又折三部,现唯余十种,合计不过十万人。” 彻里吉闻言只是面色难看,左右视之,又见众酋长此时已是风声鹤唳,各自不敢直视,于是大怒,骂道:“从来只有吾羌人追击汉人,如今汝等却被汉人数次大败,现粮草已尽,又当如何?” 雅丹此时已然对刘禅战法有所了解,故而说道:“大王,如今我等粮草已尽,军中士气全无,况且大雪封路,今年便就此退去便可,待到来年,吾等点齐兵马再来不迟。” 众酋长闻言皆是面露喜色,这羌人本就只是来劫掠汉地,如今却屡屡受汉人击退,此时早已没了再战之心。 彻里吉却是大怒,这西羌之国王,本就是从各种之酋长中选拔而出,若是能当其位,自然可以就稳居高位,若是就此落败而去,只怕这西羌诸种再难心服口服。 劼努达此时却是笑意不绝,全因这数日以来,汉骑虽征伐诸种,却唯独一见雍州羌人旗号便纷纷退去,故而其获粮甚多,如今这西羌大军之中,恐怕只有他还尚有余粮。 劼努达此时出班说道:“大王,依在下所见,蜀军不过寥寥,末将多次大战,均能将其击退,可以见之战力不过如此,吾等只需结铁车阵以待,那刘禅小儿何能破阵?” 彻里吉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依本王所见,这帐中唯有劼努达尚且是一猛将!那雍州羌奸哪有甚么战力,但劼努达这数日之内,多次大败蜀军,又劫掠粮草无数,众酋长皆要多学劼努达行军打仗之能。” 众酋长虽心中不满,但此时多次大败于蜀军,亦是无话可说。 雅丹闻言却是眉头紧锁,又想到此中之事恐怕并不简单,于是回道:“大王,依臣所见,这只怕是蜀军计谋,大王不可不查。” 彻里吉闻言大怒,其对雅丹本就心存不满,这数年以来见雅丹皆以汉人习俗生活,前日又自纳里拖手中搜得汉书,这数番出言不轨,只怕早有二心。 彻里吉念及此处,当下骂道:“丞相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刘禅不过黄口小儿,有何计谋可言?” 雅丹闻言虽心中不满,但也不好多说。 彻里吉又说道:“那羌奸何必有粮草?劼努达,汝下来便差人将营中之粮分于各部落。” 彻里吉此言一出,众酋长无不大喜。 雅丹却说道:“大王,臣以为不可,那雍州羌奸已受吾等欺辱多时,如今又夺其粮,只怕营中有变。” 彻里吉闻言更是大怒,骂道:“丞相再无需多言,那羌奸妻儿尚且受制于西羌,哪里敢反叛?” 雅丹赶紧说道:“大王” 彻里吉不等其说完,只举手挡之,说道:“丞相休要再说,本王主意已定。” 雅丹这才不过多言语。 帐内其余酋长皆是面面相觑。 就在西羌大帐之中,气氛紧张之时,忽有一亲兵带人入帐,只听其说道:“启禀大王,此人乃雍州羌人,自称蜀军马哈木亲兵,说是有要事启禀大王。” 彻里吉闻言却是亳不耐烦,说道:“拖下去,斩了!” 那人闻言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大王,在下是受马哈木将军所托,前来投效,前日纳里拖便来大王营中,今日马哈木将军见蜀军粮草已尽,特令在下前来禀告。” 彻里吉闻言大喜,道:“蜀军粮已尽矣?” 那人赶紧回道:“回禀大王,正是,如今大雪封路,粮道尽毁,昨日蜀军便已断粮,汉皇特下令,明日傍晚将要偷袭大王中军,以求速战速决。” 彻里吉闻言喜不胜收,又想到这西平关外数日大雪,粮草定不能入,于是料定其所言不虚,赶紧说道:“如此甚好,吾等只需布下天罗地网,待那刘禅小儿到来,定要其有来无回!那马哈木还有何事?” 雅丹闻言却是面露疑色,出班回道:“大王,依臣所见,这其中必有蹊跷。” 彻里吉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当下拍案而起,骂道:“丞相何故屡屡折损我军士气?再敢多言,本王必惩不饶!” 雅丹闻言亦是大怒,当下拂袖而去,口中骂道:“竖子不足与谋!” 帐内众人却是不知其所言何意。 唯有彻里吉双目瞪起,是时怒发冲冠,骂道:“雅丹辱我!” 可雅丹丞相却再不多说,只是径直出帐而去。 彻里吉这才坐回桌前,接续问道:“那马哈木可还有话说?” 那使者此时经历西羌帐内纷乱,早已两腿战战,当下只能徐徐说道:“回大王话,马哈木将军于汉地悄悄存有数日粮草,此乃我雍州羌人偷存,将军令在下禀告大王,明日傍晚,马哈木将军将率众携粮草来降,还望大王接纳。” 彻里吉闻言大喜,长声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军有粮,蜀军无粮,只需待明日击破蜀军后,便可将那刘禅小儿生擒活捉!” 彻里吉说罢又挥手示意,令其退下。 马哈木使者这才作礼而退。 劼努达见那人走远,这才出班说道:“启禀大王,汉人阴险狡诈,吾等不可不防,待到明日,吾等应率大军列阵而迎,若是马哈木真降还则罢了,若是此乃刘禅之计,吾等亦可进退自如。” 彻里吉连连点头说道:“劼努达此言有理。” 彻里吉说罢,随即抽刀出鞘,扬首吼道:“西羌各种,明夜便是此次决战之时,汝等下去以后,将各部落铁车清点清楚,再令人将劼努达部粮草拿出,喂饱人马,以待明日大战!” 众酋长皆起身答道:“末将遵命!” 于是各自出去,寻至劼努达军营之中,提得粮草无数,各自整戈待战! 至于那劼努达所部皆是腹怀愤慨,却又无人搭理,唯有单力拓暗暗做计以待。 此夜之中,汉羌二营,各怀阴谋诡计,竟无一人能安然入睡 第壹佰单陆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肆) 第110章 第壹佰单陆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肆) 大汉历,建兴五年,腊月初二黄昏。 西羌国王彻里吉率众十万,携铁车、兵马无数,直奔西平关而去。 是夜,西平关外星河灿烂,圆月当空,恍如白昼。 关外黄沙漫漫,直令人难以睁眼。 此时,李世民扶剑立于西平关城墙之上,双目微皱,心中尚有忧思不言。 赵云等将皆立于左右,各自心怀忐忑。 忽地有斥候来报,道:“启禀陛下,那西羌大军果然倾巢而出!直奔西平关而来,如今距西平关,已不过十余里。” 李世民闻言喜不胜收,长声笑道:“彻里吉果然中计!” 费祎亦是大喜,道:“陛下果然料事如神,西羌亡矣!” 李世民当下并不多言,立即拔剑而出,众将士只见其目光坚毅,身形矫健,剑锋透月光而亮,颇有神武之气,口中说道:“赵云听令!” 赵云当下出班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以天子剑直指西方,说道:“子龙率雍州羌人三千骑出城,直奔彻里吉中军,待鏖战片刻,假做大败而退。” 赵云立即跪拜答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又呵道:“马哈木何在?” 马哈木立即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以剑指舆图,说道:“汝令部署偏将,领雍州羌兵二千,部署于西平关北侧郊外,备好粮油,待彻里吉靠近,立即率众将粮油交之,汝另携雍州羌兵二万余,分做四队,各布于西平关外,待彻里吉营中起大火,立刻万旗尽起,各自包夹而下,万勿使其逃脱!” 马哈木当下答道:“末将遵令。” 李世民又说道:“马岱、马忠何在?” 二将当即出班答道:“末将在。” 李世民又以天子剑指西平关两侧,说道:“汝等各率玄甲军五百,部署于西平关外南北两侧,待朕令箭一出,呼啸而下,直奔彻里吉中军!” 二将当即回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又说道:“杨仪、费祎何在?” 二人当下回道:“臣在。” 李世民笑道:“汝等二人在城中备好美酒珍馐,待朕大胜归来,当与三军共饮美酒。” 二人齐声答道:“臣领命。” 是时,李世民转头而去,正见西平关内三军集结,数万将士军容严整,上下一心,见陛下转头望来,无不拔刀出鞘,仰天长啸,道:“杀!杀!杀!” 是时,李世民剑指苍穹,长声呵道:“今夜便是决战之时,我汉军岂能怕那区区彻里吉,今夜之中,众将士只管随朕龙旗攻杀!朕要那西羌再不敢踏入汉地一步!” 众将士此时士气大振,当下又呵道:“汉军神武,兵无归途。气盖三羌,威凌万古。” 李世民立即吼道:“全军出击!不破西羌,死不回返!” 李世民刚一说罢,立即引马而上,率二千玄甲军呼啸而去。 众将士闻令皆齐齐出动,各自由猛将率领,直出西平关外,消失于黄沙之中。 …… 刚过一个时辰有余,彻里吉已然率众到达西平关外数里之外。 彻里吉放眼望去,正见赵云率三千羌骑呼啸而来,于是大喜,道:“刘禅小儿果然来袭营!马哈木所言不虚,吾等胜矣!各部立即结铁车阵!” 彻里吉一声令下,数万羌兵各自引铁车而出,使其首尾相连,宛如营寨。 那赵云放眼望去,正见夜色之下,似有羌人铁车。 赵云却也不躲不避,只当未曾注意,还是不减马速,再席卷而来。 彻里吉见汉骑临近,正看到其中龙旗飞扬,以为是刘禅亲至,当下大喜,立即抽刀吼道:“放箭!” 随着彻里吉号令一出,羌营之中铁车瞬间万箭齐发。 赵云放眼望去,只见黑夜之间,数千弩箭铺天盖地而来,直扑汉骑之中。 赵云当下佯装不敌,随即令人丢盔弃甲而去。 彻里吉见汉骑退去,当下又再进百步,令人拾来汉军盔甲观之,见其正是前日刘禅所率之玄甲军,不由得喜不胜收,大笑道:“蜀军不过凭借此玄甲骑兵,如今大败而去,西平关内马哈木又怀有二心,那刘禅小儿还有几分胜算?” 劼努达亦是见这玄甲,但是心中却怀有疑惑,道:“大王,末将见今夜之蜀军,骑射之术远不如前日,吾等还需多加小心。” 彻里吉却笑道:“此时正值黄昏,料那蜀军不能夜视,故而大败退去,无需多想。” 彻里吉说罢又带大军接续向前,直奔西平关而去。 是时,赵云已然回返西平关外,与李世民回合。 赵云刚一靠近,便赶紧说道:“启禀陛下,那彻里吉果然趁夜举兵而来,末将尊陛下号令,诈败而归,另留数百玄甲于地。” 李世民身骑烈马,坦然自若,问道:“彻里吉可追来?” 赵云回道:“已然追来。”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传令三军,各做准备,待火光燃起之时,三军即刻出击。” 身后传令兵闻言策马而去,各自通晓马岱等将。 正当赵云撤退之时,彻里吉又兵行数里,正遇到马哈木提前备好之粮仓。 彻里吉放眼望去,正见粮仓之中存粮无数,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马哈木果然不敢欺瞒,这存粮足可供我大军数日之需,蜀军败矣。” 劼努达却是疾步上前查看,正见粮仓之中有粮油溢出,不由得心生疑虑,说道:“大王,吾等既然得粮,又击退刘禅,今日自当速速返回,只待来日汉军粮尽,自然退去。” 彻里吉笑道:“如此甚好,传令下去,除却雍州羌奸,其余各部将粮仓之中粮草分而携带,一个时辰之后,吾等返回大营。” 众酋长齐声答道:“末将遵命。”而后各自分开,率众将粮仓之中粮草尽皆分伏于铁车之上。 当是时,粮仓之外忽有马哈木放声大喊,道:“汉将马哈木在此,彻里吉快快受死!” 马哈木说完便率两万羌人直奔西羌中军呼啸而来。 马哈木此言穿破云霄,正传入彻里吉耳中。 彻里吉当下大怒,道:“羌奸果然狡诈!快快结营以拒。” 彻里吉一声令下,数万羌人无不寻声而动,各自领铁车而出,但那各部落均是存粮草于铁车之上,一时之间竟无能结阵。 彻里吉见状亦是心急如焚,当下呵道:“快快弃粮结阵!” 马哈木哪里容其结阵,当下已近羌阵数百步,口中呼道:“放箭!” 彻里吉没有反应之下,便见数万火箭瞬发而至,刹那间烈火烹油,粮仓之中燃起熊熊大火,西羌铁车均落于火海之中,再无能用之。 彻里吉不由得大惊失色,长声呵道:“吾等中计!快快撤退!” 未等其反映过来,远方已有铁骑奔驰声传来,彻里吉放眼望去,只见二千玄甲军挥扬龙旗而来,当先那人不是刘禅又是何人? 只见李世民一身玄甲,手持“惊雁”奔驰而来,口中呼道:“大汉天子刘禅在此,跪地受降者不杀!” 第壹佰单柒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伍) 第111章 第壹佰单柒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伍) 李世民话音刚落,当即引火箭向天而发。 西平关外众人只见长夜之中仿若有流星划过,就连数百步外,都可见此火箭。 马岱见之,道:“此乃陛下令箭,全军出击!” 正当此时,西羌军阵南北之外,又有马忠、马岱二将各率五百玄甲兵呼啸而出,口中呼道:“西凉马岱、马忠在此,彻里吉快快俯首作降!” 彻里吉当下环顾四周,见中军数万羌人无不大乱,又有汉军旌旗遍野,虽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马,但此消彼长之间,汉军士气远远超过西羌之兵。 彻里吉顿时感觉惊慌失措,赶紧令左右二军席卷而出,以挡蜀军兵锋。 彻里吉虽心中慌乱,但料到自己尚有十万大军,又有何惧?当下又吼道:“各部族结阵以待,蜀军不过区区数千人,如何能击溃我军?” 彻里吉一声令下,又有各部落酋长安抚羌兵,不消片刻之间,西羌乱兵便已略成阵势。 彻里吉这才放下心来,长声骂道:“劼努达,快快率羌奸击溃蜀军!” 劼努达闻言赶紧回道:“末将领命。” 于是举剑长声呵道:“随我出阵迎敌!” 是时,马哈木见粮仓之中已然燃起大火,便率众各立于南北,结阵以待彻里吉退兵,又于营中升起无数红旗,以示单力拓。 单力拓见之,已然知晓这正是马哈木打来信号。但此时虽存有二心,奈何又与之前所料想不同,故而一时之间无敢有所行动。 而那雍州羌奸,这数日之内,又饱受彻里吉欺压,此时见蜀军兵锋正盛,哪里敢随劼努达上前迎敌? 劼努达见指挥不动,当下又抽刀直指单力拓,骂道:“汝等羌奸,如今敢不以命搏之,以报大王?” 正当劼努达发怒之时,纳里拖立于单力拓身后,当即拔剑而出,骂道:“汝等欺我雍州羌人良久,今日正是回报之时!” 劼努达闻言大怒,骂道:“汝等岂敢叛我西羌?” 当下又令数百亲兵齐聚,欲要先斩单力拓和纳里拖。 单力拓此时虽有二心,但奈何仍然心存恐惧。 纳里拖见状赶紧骂道:“单力拓,今日已然是箭在弦上,就算不反,汝以为彻里吉会放过吾等乎?” 单力拓闻言亦以为是,当下抽剑而出,长声吼道:“雍州羌人听令,这西羌彻里吉夺我妻妾、抢我财物,今日正是其命衰之时,随本将军讨伐逆贼,以报屡屡欺我之恨!” 单力拓此言一出,雍州羌奸之中无不士气大振,全因这单力拓本就身怀盛名,又饱受西羌欺辱,如今见其受制于汉军,当下便有千余羌人拔剑而起,直奔劼努达而去。 劼努达见状大怒,骂道:“真敢叛我?” 说罢举长刀而出,与单力拓战至一起。 二人皆乃羌人勇士,一时间刀来枪往,不分高下。 至于其亲兵又和雍州羌奸霎那间厮杀至一起,是时刀剑齐出,两军均陷入鏖战之中。 至于那剩余万余雍州羌奸,则是举目四望,不知该听谁号令。 唯有西羌左右二军统帅尚且还有些许勇武,之间右军统帅手持狼牙棒,当下高呼道:“蜀贼刘禅不过小儿,快随本将军取其头颅!斩刘禅者,赏良马千匹!” 这人刚一言毕,羌兵阵营之中士气瞬间大振,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羌人个个紧盯刘禅身影,欲要搏一番富贵。 是时,李世民已然率二千玄甲军至于中军数百步外,当下目光如炬,正见那右军统帅齐聚数万众包围过来。 赵云不由得惊道:“羌人竟还有如此能将?这番大乱之中,还能将羌人整顿再战?” 李世民亦是笑道:“天下英豪何其之多,子龙叔叔何必惊奇,且看朕入阵取其头颅。” 李世民说罢便令陈吉率此二千兵马绕行而射,自己则是领赵云及壹佰玄甲军精骑直冲西羌右军帅旗。 那西羌众将士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道:“蜀主刘禅竟然亲入战阵?” 正当西羌右军震惊之时,李世民已然靠近右军,当时便呵道:“放箭!”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这一百玄甲军皆是放箭而出,各个瞄准羌人。 当下丧命于玄甲军箭下之人无数。 那右军统帅却也是勇武之人,见状便呵道:“放箭!放箭!” 那西羌弓弩手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以弓弩放箭。 汉军只见铁车熊熊烈火之中,数千弩箭齐发而至。 但那玄甲军精骑是何等重甲,浑然不将这羌人弓弩放在眼中,只是径直冲去。 那西羌之兵之间弓弩之箭击于其身,唯有火花四溅,却根本未伤其分毫。 羌人无不惊慌失措,直以为天神下凡,再不敢与其争锋。 那右军统帅当即吼道:“众将士勿要惊慌,阵外尚有铁车大火拒之!” 是时,李世民已然靠近燃起的铁车。 正见这西羌铁车首尾相连,如今正宛如一圈火海将羌人护卫于其中。 李世民当下将“惊雁”背负于身后,吼道:“换马!持陌刀!” 二千玄甲军闻令而动,立即翻身换马,并将长弓羽箭放置于另一匹马上,又将备用之陌刀拿至手上。 李世民见玄甲军已然重新列阵,当下持陌刀吼道:“随朕杀入敌阵!” 说罢策马狂奔而去,直奔那熊熊烈火。 反观羌人一方,自以为有已经燃烧之铁车护卫,汉骑无能以入,各自庆幸之时,正见一猛将身穿玄甲,跨骑烈马,在火光之中冲杀而入。 此人一身玄甲猩红,手中又持长柄陌刀,仿若神鬼在世,颇有英武之资。 在其刚刚落地之时,又有百骑飞马而入,个个手持陌刀、威武不凡。 羌人无不惊为天人,直以为神鬼降世,一时间肝胆俱破,各自纷乱逃命去也。 那右军统帅亦是目瞪口呆,此番场景太过骇人听闻,使其一时间难以接受。 李世民却不管他,当下率众冲入敌阵,只管左右冲杀。 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落下,那羌人竟然在其身前,宛如猪狗待宰! 第壹佰单捌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陆) 第112章 第壹佰单捌回 燕然城催西羌路,醉卧沙场斩阎罗(陆) 那右军统帅见万余羌人已然大乱,心知再无回转之余地,当即便呵道:“撤!” 说罢调转马头,领亲兵逃命去也。 李世民正见其大旗转向,猛地立于马背,抽“惊雁”持于手中,引箭待发,箭锋直指彻里吉右军统帅。 待汉军疾驰至三百步余外,只见李世民猛地放弦出箭,不过片刻便射落西羌右军统帅。 二千玄甲军见状无不大振,纷纷高呼:“陛下神武!” 李世民哪里管他,当下领兵将再冲向羌兵阵中,待到所余不过二百步时,李世民又下令道:“射!” 于是二千玄甲军皆是引弓而发,只见数千长羽箭成呼啸之势,直冲羌军营中。 那羌人本来好不容易整顿兵马,现又遭数轮箭雨,又是一番大乱。 那阵内诸多酋长虽有再战之意,奈何却逢黄昏,一时间难以指挥部署。 李世民久经战阵,眼光自然不一般,当下见羌阵已然大乱,便料定羌兵再无战力,赶紧说道:“子龙叔叔,右军已退,随朕同入敌阵,擒拿彻里吉。” 赵云此时雄姿英发,虽满头白发却眼含激烈,颇有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之意,亦是回应道:“陛下只管入阵,末将定当护住陛下左右!” 李世民大笑道:“得子龙叔叔护卫,天下何人能近朕身?” 说罢便率二千玄甲军成数列纵阵,直插羌军右军。 那西羌右军统帅已死,如今又逢黄昏,左右难以探视,故而羌人士卒无不胆寒,哪里敢与汉骑争锋?于是纷纷争相而逃,导致相互践踏致死者无数。 那西羌国王彻里吉本就心急如焚,又见马岱、马忠二将各率数百骑兵冲入羌阵。 本欲战之,却发现其并不与羌人鏖战,只是绕而行之,以强弓劲弩齐发。 羌人虽精通骑射,却哪能和玄甲军相比,故而只能当做活靶子而已。 正由于此,西羌兵马虽数量远胜之,但若论追击,根本无法追上、想要对射,射距又远不如玄甲军,最后又欲包围过去,却又受燃起熊熊大火之铁车阻挡,故而一时间进退两难,毫无办法。 彻里吉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大悲,此时正是双目无神,两臂无几,口中叹道:“本王败矣,真悔不该当初,竟不听丞相谏言。” 身旁亲兵却是劝道:“大王,快快下令撤军,不然这十万大军恐怕要尽丧命于蜀军之手!” 彻里吉心知再无胜算,当下呵道:“撤军!” 那身旁亲兵早已心生退意,如今总算得到将令,当下便吹响羌笛,号令三军,撤军而去。 是时,彻里吉转身离去,纵使跨下烈马疾驰而出,恨不能早日返回西羌。 待彻里吉跑出数百步,这才回头望去,却见刘禅及马岱、马忠三人却未曾追来,不由得心生疑惑。 彻里吉又想到此时已然大败,蜀军再有阴谋又能如何?便也不再多想,只顾向西逃去。 正当逃出数百步时,前方忽然有数千大汉龙旗立起,又是旌旗遍野,杀声震天! 彻里吉放眼望去,只见数万汉军猛地出现,各自持强弓劲弩待之,不由得惊慌失措,差点跌下马来。 只见当先那人满脸胡须,勇武彪悍,不是马哈木又是何人? 此时马哈木独立于汉军阵前,长声大笑,道:“彻里吉,还不下马受降?” 彻里吉怒骂道:“奸诈小人!汝可还记得自己尚是羌人?可还记得吾等是乃同族?今日还不速速放本王离去?” 马哈木闻言更是大笑,道:“吾乃羌人,不过却与汝不同,吾乃大汉皇帝帐下羌族勇士,汝岂可与吾诈称同族?” 马哈木刚一说完,便不欲再与其多言,当下呵道:“放箭!” 刹那间山坡之上数万雍州羌兵皆引弓而发,只见数万长羽箭倾斜而下,那西羌走卒数千又丧命于箭下。 是时,西平关外,羌人横尸遍野,只留尸骨无数,有遭烈火焚烧而死者,有受利箭穿心而死者,有被玄甲军削首而死者。 至于那雍州羌奸,早已纷纷跪地求降。 唯有劼努达尚且还在反抗之中。 那汉将马岱见状便率五百玄甲军冲入阵中,直奔劼努达而去。 劼努达此时正与单力拓、纳里拖二将鏖战,哪里知晓后方情况。 马岱骑术何等高超,不消片刻便已到达劼努达身后,当下抽枪而出,一枪贯穿其胸膛。 单力拓见状大惊失色,哪里敢与马岱为敌?当赶紧下马跪伏于地,下痛哭道:“吾乃汉皇麾下,请将军饶命!” 马岱不疑有他,只是怒吼道:“令汝雍州羌人,快快下马受降!” 单力拓立即翻身下马,道:“罪将愿意臣服。” 至于那万余雍州羌奸,哪里再愿意为彻里吉一战,当下纷纷俯首而降。 是时,西平关外荒野之中,只听闻哀嚎遍野,痛哭流涕之声、跪地乞降之声响彻云霄。 而彻里吉身边堪堪只有四万余残兵败将,虽兵力尚且处于优势,却早已再无士气可言。 彻里吉左右视之,不由得悲从中来,当下放声嚎啕大哭,道:“魏贼曹睿误我!” 是时,李世民已然步入阵外,正见彻里吉痛哭流涕,不由得笑出声来,说道:“那曹睿尚且是朕手下败将,汝不过区区蛮夷,岂敢与朕为敌乎?快快俯首而降,朕仍封汝为西羌之主。” 马岱闻言却是大惊,急悄声赶赴李世民身旁说道:“陛下,这彻里吉乃阴险狡诈之徒,如今受制于吾等之手,只管将其击杀便是,何必许以羌主?何况陛下早先不是已许诺马哈木为西羌之主乎?陛下乃大汉天子,言出必践,何必为此人损陛下之威名?” 李世民脸上却露出狡诈之笑容,道:“朕何时说西羌只能有一主?”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皆明晓其意,心道:陛下此乃分化羌人之举,如今西羌土着损伤殆尽,马哈木可为西羌第一势力,但陛下恐怕又惧马哈木怀有二心,故而又安插单力拓、彻里吉于其身边,如此一来,羌人只顾互相攻伐,哪有余力再犯中原? 第壹佰单玖回 西羌大捷显威名,雍州旧地上将军(上) 第113章 第壹佰单玖回 西羌大捷显威名,雍州旧地上将军(上) 建兴五年,大汉皇帝刘禅率兵三万,大破西羌十万军,西羌之主彻里吉率众而降。 史称:西平关大捷。 …… 自西平关大战过去已然数日,李世民令西平关守将韩祯率兵统率西羌之地,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世民这才领兵向陇西郡回返。 是时,三军已然到达陇西郡外。 此时已至深冬,雍州又是苦寒之地,故而漫天大雪纷飞,举目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之中,唯有数万大军缓缓前行。 在那汉军队列之内,西羌王宫贵族皆受缚于队列之间,就连那西羌国王彻里吉都被二名玄甲军将士押在囚牢之中。 彻里吉自出西羌以后,便连连战败,此时又做人囚徒,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待其回望过去,正见丞相雅丹也是在囚牢之中,不由得面色一红,不敢言语。 此时雅丹却是环抱双手,禁闭双目,不愿睁眼看彻里吉一眼。 彻里吉自知有错,更是不敢再看,只好向前方回望过去,正见大汉天子刘禅身骑烈马,行于队列之前。 李世民此时面色红润,虽行走于寒冬腊月之中,却丝毫不显疲态。 是时,赵云纵马来至李世民身旁,说道:“陛下,现距陇西郡已然只有数里之遥,前方探子回报,丞相正率百官相迎,静待陛下凯旋而归。” 李世民笑道:“不过征讨区区西羌,相父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魏延闻言亦是快马赶至李世民身后,其先前身受重伤,如今得到调养之后,也已经恢复,亦是说道:“陛下之小胜,乃是汉室之大胜,今年之数战,恐怕唯有当年先帝在时,汉中之战可以比较。”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道:“文长此言荒缪,朕岂敢与先帝比较?”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排兵布阵之能,远胜先帝。” 赵云闻言不由得面色惨白,大汉以孝立天下,安能出此大逆不道之话语? 但是未等赵云责骂,此时杨仪便已经说道:“文长当年亦是先帝麾下数一数二之猛将,如今关张马黄等老将军皆已故去,唯有永昌亭候与文长在世,但子龙将军为人谨慎,那自然是文长对先帝之能了解最多。” 魏延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这是杨仪说他如今不过仗着先帝回下猛将均已死绝,才有出头之日。 魏延念及如此,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骂道:“杨仪小儿,岂敢说延无勇乎?可敢与某一战?三招之内不斩汝狗头,从今往后,再不多言。” 杨仪闻言却是不置可否,当下笑道:“仪自认治国之能尚可,岂能与武夫争强好胜?” 杨仪此言一出,不仅使魏延大怒,更是令那军中马岱等将个个怒发冲冠。 李世民不由得头大,回头看向这蜀汉第一喷子,心道:此人果然口无遮拦,难怪因此被贬下狱。 众人说话之时,队伍已然到达陇西郡城。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诸葛亮独坐于四轮车之中,至于那扶风太守张翼、牙门将裨将军王平、飞卫将军廖化、关内侯张嶷、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扬武将军邓芝等将士均于关外等候。 李世民赶紧下马,疾步向诸葛亮跑去。 诸葛亮亦是匆匆下车,步行而往。 二人不过片刻便已回合。 李世民双手紧握诸葛亮手臂,一时间仔细打量对方,正见诸葛亮白发苍苍,更有几分衰老之意,不由得心中生起不忍,道:“不过数月不见,相父为何又苍老这许多?” 诸葛亮此时虽面色不佳,但心情却是大好,道:“回禀陛下,老臣一日不敢忘却先帝大恩,不过区区残躯,还望陛下勿要挂念。” 赵云此时亦是行至身旁,说道:“陛下,我大汉军政之事,丞相均是亲自操劳,就连那军中二十仗以上之责罚,丞相都是亲自裁定,故而丞相身体每况愈下,但正是由于丞相不辞辛劳,汉军才能上下一心,才有一汉卒可制三魏兵之景象。”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心生感动,诸葛亮比之司马懿更要年少两岁,却英年早逝,看来正是因为其过度劳累而致,而那司马懿仗魏国数州之资源,这才生生将诸葛亮熬死,此相比较,方知谁为英豪。 李世民念及此处,不由得声泪俱下,道:“相父于汉室如此大恩,朕如何能报?” 诸葛亮闻言亦是泪如雨下,这数年以来,汉中之事,无论巨细,皆由其亲自操劳。但却被人称作权奸,这朝中甚至还有人将其比做曹操。 诸葛亮感动之下,徐徐说道:“大汉幸得陛下,此次北伐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臣亮不敢居功。” 君臣二人正说话之时,魏延已然来到近前,见这二人尽做女儿家模样,不由得出言笑道:“陛下与丞相乃是君臣相知,丞相管内,陛下管外,汉室缺一不可。”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开怀大笑。 李世民亦是稍解其忧思,笑道:“文长所言甚是,相父,吾等快快入城,这关外天气寒冷,相父勿要多待。” 诸葛亮也不多说,当下便引李世民入了陇西郡城。 待众人至于郡城之内,李世民令人将那彻里吉、雅丹、单力拓等人均关押于中堂之内。 自己高坐于堂上,诸葛亮位于其右,至于文武一干大臣,则是分立左右。 是时,彻里吉面色惨白,赶紧说道:“臣西羌国王彻里吉拜见汉皇陛下,拜见丞相。” 魏延放眼望去,正见其肝胆俱破,不由得笑道:“陛下,这西羌国王已然被陛下打得丧了胆。” 诸葛亮却隐隐间略有忧思,当即侧身至李世民耳边说道:“陛下,羌人阴险狡诈,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李世民心中早有处置办法,前世在大唐之时,那突厥、高句丽等关外蛮夷,谁人不是阴险狡诈之辈?李世民尚且能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这区区彻里吉乎? 李世民念及如此,当下侧身向诸葛亮说道:“相父,这雍州之地多为羌人,若是将其赶尽杀绝,那来年魏兵再来,吾等必然兵力不足,朕有一计,可使羌人再不敢叛汉。” 诸葛亮笑道:“愿闻陛下高见。” 李世民道:“朕早先便已想到,不如将西羌之地分做东西南北四羌,纳为雍州共同管辖,并使彻里吉、马哈木、单力拓、雅丹各率一部。这四人分别代表四类羌人利益,现已有深仇大恨,必不能和,则尽可为我所用,不知相父以为如何?” 诸葛亮闻言亦以为是,当即说道:“陛下所言与亮所想一致,可以为矣。” 李世民这才将四人一一唤出,各自分封。 那彻里吉如得大恩,赶紧跪伏余地,长拜不止。 第壹佰壹拾回 诸葛亮进献良马,白蹄乌再现人间 第114章 诸葛亮进献良马,白蹄乌再现人间 次日,李世民与诸葛亮等人共同查看陇西郡城内存粮。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粮仓之中堆满粮草无数,不由得心生感慨,这诸葛亮果然是治国之能臣。于是说道:“丞相真乃朕之萧何。” 魏延此时亦是在二人身后,闻言却是说道:“那萧何不过只能管辖粮草之事,但丞相乃是军政全才,岂能和丞相相比?”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大笑,道:“文长所言甚是。” 诸葛亮却是连连摆手,说道:“陛下勿要调笑。” 李世民又问道:“不知现雍州之存粮,可供我大军多久?” 诸葛亮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启禀陛下,雍州终归还是苦寒之地,我汉军虽于此地屯田,但所获不过数月之粮草。”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面露忧思,说道:“既然如此,来年魏军再来之时,吾等只能速战速决。” 诸葛亮却是说道:“只怕不能如陛下心愿,据荆州细作回报,那吴王孙权上月之时闻听陛下在渭水河畔大胜魏军,亦是兴兵八万征讨合肥,却被逆魏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击退,此番以来,来年魏军领兵之人,只怕便是此人。” 魏延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当即说道:“那司马懿何许人也?不过是昔日曹操麾下区区一主傅罢了,如今不过仗着逆魏之中尚无大将,才做了骠骑大将军,如何能胜陛下?” 诸葛亮听闻此言却是面色不佳,当下挥羽扇轻摇,徐徐说道:“文长所言缪矣,司马懿若论行军布阵之能,自然远不如陛下,但此人阴险狡诈、颇有计谋,若曹真领兵而来,陛下已然可胜之,但若是司马懿前来,必然不敢与陛下争锋,其定是坚守不出,吾等一旦粮草难以为继,便只能退去,那司马懿便可长驱直入,再占雍州之地。” 李世民闻言亦以为是,道:“相父所言甚是,司马懿此人朕亦是有所耳闻,来年之战,正如相父所说,吾等尚需商榷。” 诸葛亮回望过去,正见刘禅满面愁容,心道:陛下并未因为连战连胜而养得骄纵之心,要是其再不将天下英雄放于眼中,只怕夷陵之事将又现于今。 诸葛亮念及此处,当下又说道:“启禀陛下,臣亮尚有一礼,本欲送至前线,哪想陛下西征如此神速,还未送去,陛下便已归来,还请陛下笑纳。” 李世民心中本来还忧虑,如何胜得司马懿,此时闻听诸葛亮之言,不由得起了兴致,当即问道:“不知相父所言何物?” 是时,诸葛亮面露微笑,说道:“亮在陛下西征之时,统率雍州之事,有人进献良马一匹,生得膘肥体壮,可日行千里,臣知陛下乃爱马之人,故欲献于陛下。”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喜不胜收,赶紧说道:“请相父快快引马而来,那益州之马虽为良马,但远远难当战阵之能,朕每每恨于无坐骑,如今丞相又解朕一心病。” 诸葛亮仿佛早已料到陛下表现,当下便令人自后方将烈马牵来。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士卒牵来一匹纯黑烈马,那马长得神俊威武,颇为不凡,待行至百步余外,正见刘禅身影,不由得双蹄向天,不费吹灰之力便挣脱士卒缰绳,直奔刘禅而来。 魏延、赵云二将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长声呵道:“护驾!此马发狂!” 李世民此时却是目瞪口呆,全因为其刚刚望去,便知这不是自己那“昭陵六骏”之一,名曰“白蹄乌”那马乎? 此马前世之时,便陪伴李世民征战多年,就连当年讨伐薛仁杲之时,亦是作为李世民坐骑。 李世民赶紧挥手说道:“无需紧张,区区烈马,岂能伤朕?” 李世民说罢亦是飞奔而出,直冲白蹄乌而去。 诸葛亮则是目瞪口呆,口中呼道:“陛下小心!” 赵云、魏延二人亦是惊恐不已。 正在数人震惊之时,李世民已然来至白蹄乌身前。 那白蹄乌仿若识得往日之主,当下减缓马速,弯下马头,以头伏于李世民胸前。 诸葛亮见状不由得心生疑虑,说道:“此马自入汉营以来,无人能制,本以为就算是陛下骑术无双,亦需数日才能降伏,哪料到这马竟然在陛下面前如此温顺?” 赵云见陛下已无危险,这才长舒一气,说道:“曾闻听好马识英雄,如今见来,方知所言不虚。” 魏延却是哈哈大笑,说道:“试问当今天下,除却陛下,还有谁人敢称英雄?这马还是颇有几分灵性。” 正当三人说话之时,李世民却早已声泪俱下,口中说道:“曾听闻转世投胎一说,本以为是那玄门子弟假借神鬼之时,哪想到真有奇事,白蹄乌啊,白蹄乌,汝亦是随朕而来乎?” 那白蹄乌此时仿若通灵,当下长舒鼻息于李世民脖颈,颇有几分讨好之意。 李世民见状更是喜悦非常,说道:“朕得了白蹄乌,世上还有何地不能去?” 李世民说罢,随即翻身上马,略扬缰绳,飞马而去。 诸葛亮众人只见马踏飞烟,惊起尘埃无数。 魏延却是叹道:“在下竟无能有此等良马为伴。” 赵云闻言却不由得一笑,说道:“文长不是言道良马识人,难道文长自认可以比肩陛下乎?” 魏延闻听此言,顿时面色紧张,赶紧说道:“在下虽平日颇有几分骄纵,但哪里敢与陛下相比?” 诸葛亮闻言亦是大笑,道:“文长以往在亮军中之时,可不是这般模样。” 魏延不由得一顿,只好小声说道:“丞相虽有圣明,但不能与陛下相比。” 诸葛亮赵云二人皆是笑做一团。 此时粮仓之外,李世民纵马飞奔,而诸葛亮、赵云及魏延三人则是各自调笑。 那汉卒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原来自夷陵大败、先帝五丈原托孤以后,诸葛亮便再未曾露过笑容,大汉三军将士无人不为丞相担忧,但今日见其能与人调笑,不由得令人心情大好。 待众将向陛下望去,正见其一身玄甲,骑在黑马之上,此时正策马扬起前蹄,口中歌曰:“独立寒冬天寂廖,回看江山美多娇。如今又做三兴梦,隔江再唱雨潇潇!” 第壹佰壹拾壹回 汉皇帝威名远扬,司马懿巧计夺权(上) 第115章 汉皇帝威名远扬,司马懿巧计夺权(上) 魏历太和二年,腊月二十。 司马懿与其长子司马师、次子司马昭二人居于家中。 是时,司马懿掌炉而坐,旁边摆放凉茶若干。 司马师此时手捧急报,说道:“父亲,雍州传来急报,那逆魏刘禅不过一月,已然降伏西羌国王彻里吉,只怕明年开春,便要北伐中原而来,曹真如今老迈,吾等何不早做打算,乘机夺权乎?” 司马昭亦是说道:“大兄所言极是,吾等于合肥大破吴军,本就立下不世之功,但苦于手中一无能将,二无兵马,如今正是夺权之际矣。” 司马师补充道:“如今大司马曹休已病故,曹氏宗室以曹真为首,其为人正直,先前虽颇受陛下宠爱,但因那渭水一战,陛下对其多有不满,如今正是夺其权之机。” 司马懿此时却不做答,只是又自案前取来烛火点亮。 司马昭、司马师二人望去,正见其面目阴沉,颇有不满之意。 司马师向来便有几分气量,(晋书评曰:雅有风彩,沈毅多大略。少流美誉,与夏侯玄、何晏齐名。)当下也就不再多说, 至于司马昭则是心机尚薄之徒,此时哪里能按耐得住心中所想? 是时,司马昭赶紧说道:“父亲,如今曹家宗室掌握朝中大权,吾等若不能趁此时机夺之,只怕再无机遇?” 司马懿闻言不由得大怒,骂道:“乳子岂敢妄言天下大事?” 司马师见其发怒,赶紧强按其弟,并说道:“父亲,陛下乃少年天子,早就对宗室执掌大权不满,况且如今曹真屡屡兵败,导致逆蜀尽夺雍州之地,来年陛下定然遣兵将讨之,若父亲此时能都督凉州之事,则可化天下之兵马尽为己用,再不毕受那宗室所制!” 司马懿闻言不由得连连摇头说道:“汝等二人所言皆是,但汝等尚且知晓这其中道理,陛下又何尝不知?曹真虽遇大败,却并未损伤大魏根基,况且前日是乃为父谏言,使西羌突袭雍州,此时若是陛下问罪,又当如何?” 司马师这才记起,前日洛阳宫中,正是司马懿出此计谋,不由得面色大惊,道:“那陛下岂不问罪于吾等?” 司马懿不由得一笑,说道:“世事阴阳相通,那刘禅虽化羌人为己用,却亦要以粮草供给,这十余万大军,那雍州又怎能供养得上?所谓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乳子怎可知晓此事不是好事乎?” 司马昭二兄弟当下面面相觑,不知晓其中道理。 司马师又问道:“父亲何故言曰好事?” 司马懿笑道:“陛下常对为父怀有疑心,皆因某行事谨慎,如今尔等自该看为父如何应对。” 司马懿说罢便让家奴牵来马车,又将身上衣衫褪去,只着内服便直奔大将军府邸而去。 是时,曹真已然收到前方战报,此时已是忧心忡忡,不时踱步于堂中。 正当其担忧之际,忽地听闻门外有家奴传报,言曰骠骑大将军司马懿前来拜访。 其子曹爽闻言不由得大笑不止,说道:“父亲,当日朝中之时,正是这司马懿为陛下谏言,以西羌拒蜀汉,如今彻里吉大败,其定是惊慌失措,前来祈求父亲救之矣。” 曹真闻言不由得大怒,道:“司马懿虽不是吾等宗室之徒,却尚为大魏之将军,行此事亦是抱有忠贞之心,乳子岂能嘲笑?” 曹爽不由得一顿,当下又想到往日之时,司马懿忧心国家大事,故而自觉不妥,说道:“孩儿知错。” 曹真却不与其多言,当下略正衣冠,赶紧出门,却正见司马懿步履踉跄而至,待其放眼望去,之间司马懿此时面色惨白,好不凄惨,不由得心生悲悯各,赶紧说道:“仲达何故如此惊慌?” 司马懿几步上到跟前,当即拜伏于地,说道:“请大将军救在下一命。” 曹真不由得大惊,急道:“仲达何必如此?快快请起,有何要事,只管与本将军言说。” 曹真说话之间,又见司马懿泪如雨下,悲泣不已,不由得感同身受,又劝道:“仲达休要再哭泣。” 司马懿这才抬头视之,道:“懿听闻逆蜀刘禅在雍州之地大破西羌国王彻里吉,如今又平添数万羌兵于蜀,昔日正是在下向陛下谏言,如今计谋不成,陛下岂不问罪于懿乎?如今大司马已然故去,朝中皆奉大将军为主,故唯有大将军可以救在下之命矣。” 曹真此时不由得一笑,道:“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决断,吾等身为人臣,自当遵命行事而已。” 司马懿不由得再度痛哭,道:“陛下正是明君,又岂能饶过在下?” 曹真道:“那依仲达所言,本将军又如何救仲达于水火之间?” 司马懿答道:“如今刘禅兵锋正盛,来年必然又尽起雍州、益州之兵马北伐而来,那时,陛下定以大将军为大都督,以讨逆蜀,懿愿做将军帐下一参军,在大战之时,稍立一功,则可将功赎罪而已。” 曹真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仲达与本将军同为托孤重臣,岂能做本将军之参军乎?” 司马懿赶紧说道:“大将军威名远扬,先魏武皇帝在时便以将军为重,懿不过区区微末之人,不过得先文皇帝赏识,方才有如今之位,哪里敢与大将军同日而语?还望将军勿要推脱。” 曹真闻言更是大喜,道:“仲达所言极是,但那蜀贼刘禅率战率胜,本将军只怕不是其对手。” 司马懿赶紧说道:“大将军勿要妄自菲薄,昔日在渭水之时,大将军不过全因陛下亲征,为保全陛下才难成阵势,待到来年,陛下若是再欲御驾亲征,还望大将军挡之,如此方能一战胜那蜀贼刘禅!” 曹真闻言亦以为是,当日在眉县之时,正是因为要保全曹睿安危,这才使三军阵型打乱,如若不然,那刘禅尽管兵锋再盛,又如何能破自己数十万大军? 是时,曹真略整胡须,说道:“仲达所言极是,但陛下乃少年天子,只怕本将军亦是难以劝说。” 司马懿赶紧说道:“在下倒有一计,可使陛下打消御驾亲征之念头。” 曹真闻言不由得起了兴致,当即问道:“请仲达详说。” 司马懿见计谋得逞,不由得心中一喜,道:“陛下所图无非胜名,以强皇权,逆蜀如今兵锋大盛,那东吴孙权小儿必然意动,来年定又提兵犯合肥,大将军可在朝中言说其势,令陛下以为孙权更是大敌,则可使陛下亲征合肥而去,吾等自然可以安心攻蜀。” 曹真闻言大悦,道:“仲达此言甚是!” 于是二人又详做计谋,以待朝会。 第壹佰壹拾贰回 汉皇帝威名远扬,司马懿巧计夺权(下) 第116章 汉皇帝威名远扬,司马懿巧计夺权(下) 是时,魏主曹睿已然得知前线战报,当下惊恐万分,直令宫人鸣鈡,召集群臣商议。 那大魏文武群臣急赶赴宫内待见。 是时,魏主曹睿面色难看,独坐于殿中,文武群臣则各立左右。 曹睿忽地骂道:“司马懿何在?” 司马懿急出班答道:“臣在。” 是时,曹睿手捧西羌战报,面色暗淡,许久才长叹一气,说道:“骠骑大将军可知那刘禅小儿又于西羌大败彻里吉,又纳西羌数百里土地、数十万人丁入蜀乎?” 司马懿面色不改,当下回道:“臣未曾知晓,不过昔日大将军曹真提兵三十万西征尚且无功而返,尽丢雍州之地,那区区彻里吉自然难以抵挡,依臣所见,数月内必然兵败。” 曹睿闻听此言,只将手中战报递之,并说道:“彻里吉出兵不过一月,便已大败。” 曹睿此言一出,殿内文武大臣无不大惊失色。 纷纷道: “西羌尚有十余万兵马,那刘禅有何能一月击破?” “先魏武皇帝治理雍州之时,尚且受羌人骚扰,那刘禅小儿如何能将其制服?” 司马懿闻言稍有惊讶之情,当下便接战报阅之,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此子真乃妖孽!” 曹睿却并不多语,又背手步于殿内。 至于朝中文武百官,竟无一人再敢出言。 唯有司空陈群出班答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亦是好事。” 曹睿不由得心生疑惑,问道:“刘禅如今又占西羌,司空何故言曰好事?” 是时,陈群仿若智计在身,当下面色沉稳,只道:“那雍州乃是苦寒之地,前时,蜀军不过区区六万人,尚且粮草难以为继,如今却携十余万之众,想必不出数月,必然粮尽” 曹睿闻言,却不以为然,又问道:“那诸葛亮素有能臣之名,治理区区益州一地,便能供十万大军,司空怎能以为其不能治理西羌?” 陈群闻言只是一顿,再不多说。 此时,司马懿放眼望去,正见其面色惨然,心道:蜀汉刘禅连战连捷,只怕陛下难免怀有畏惧之心。 正当司马懿思考之时,曹睿又回头问道:“骠骑大将军尚未回复?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是时,司马懿大汗淋漓,尽管早先便做足工作,但被雄主质问之下,又难免心怀忐忑,当下只能跪伏余地,做悲痛欲绝之状,答道:“臣司马懿愿受陛下责罚。” 司马懿此言一出,殿内众文武无不侧目以视之,是时各自心怀鬼胎不言。 曹睿面目狰狞,却久久未曾再说。 是时,曹真忽地出班,道:“陛下无需多虑,我大魏雄跨数州之地,昔日先魏武皇帝在时,尚能扫平群逆,何况今日乎?臣愿于来日再提雄兵西征,以讨不臣!” 曹真刚刚作此言说,那殿内文武无不各自暗暗作想,心道:陛下之前尚且责怪大将军,但此时大司马已然故去,想必只能用大将军矣。 是时,众臣无不以为大将军曹真又将得到重用,于是纷纷出班说道:“大将军忠义无双,渭水一战败于蜀军,如今知耻而后勇,吾等以为,必能大胜!” 曹睿却是稍显不满,随即又恢复如常,心道:大魏朝廷之中,如今能独当一面之人,唯独剩余曹真与司马懿,但那司马懿虽有良谋,先帝却常常告诫,其非乃忠贞之人,如今还是用曹真罢了。 曹睿念及如此,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大将军久经战阵,如今依然心怀豪迈,朕心大悦,既然如此,先大司马曹休已然故去,大魏尚且无大司马之职,可使子丹为之。” 曹真闻言只跪拜答道:“臣未能建功,不敢担此重任。” 曹睿却笑道:“大魏之中,除却将军,还有谁人能担之?还望将军万勿推辞。” 曹真这才答应,道:“臣受陛下大恩,唯有以身报国,才能还矣。” 曹睿又转头对司马懿说道:“骠骑大将军即日起,可改任大将军一职。” 司马懿闻言,虽心中早有预料,却面上佯装大喜,道:“臣司马懿,多谢陛下。” 曹睿随即又说道:“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即日起加紧练兵,待来年之时,随朕御驾亲征!以报当日渭水之仇!” 曹睿此言一出,曹真顿时面色大变,但此时刚受其恩,不敢出言以对,故而只能以目视华歆。 华歆,字子鱼,平原郡高唐县(今山东省高唐县)人,乃先东汉重臣,当年受大将军何进相邀,入朝为官,后又率百官劝进曹丕,是乃曹魏之重臣。 此人为人谦逊,又仗义疏财,故而在曹魏之中颇有声名。 太尉华歆又出班奏道:“启禀陛下,逆蜀刘禅虽颇有威武之姿,但那逆蜀却不过区区数万人马,只有凭借秦道狭窄,方能占得雍州,一旦到了中原,则宛如猛虎下水,再难有所作为,但那东吴孙权,虎踞江东多年,此时见逆蜀得以大胜,定会提兵犯境!陛下不可不防。” 司马懿念及此处,当下说道:“陛下,逆蜀刘禅虽有排兵之能,却不过屡屡兵行险招,方才有此大胜,夫兵者,以正谋,以奇胜,如今虽得小胜,却终究难成大事,臣司马懿愿为陛下分忧,前往雍凉二州,随大司马共同讨伐蜀贼刘禅。” 司马懿说罢便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曹睿此时忽地转过身来,正望向司马懿背影,是时面色稍变,此人尚有几分自知之明,亦是明白臣子不愿其亲征,故而说道:“仲达以为汝定可以胜蜀贼刘禅?” 司马懿闻言,当下大惊失色,浑身汗如雨下,心道:今日行事太过着急,陛下想必对吾还存有防范之心。 司马懿赶紧说道:“陛下,臣忠贞之心,日月可鉴,此番请赴凉州,唯愿复兴大魏之地而已,请陛下明查。” 曹睿想到自己作为天子,若是再败于刘禅之手,只怕于自己威信有失,但若能至于合肥,击退那东吴鼠辈,仍能长自己威信。 曹睿念及此处,方才佯装大悦,说道:“诸卿所言甚是,朕准了!” 众文武不由得稍缓一气,于是大魏朝堂之上,又是朗朗晴空! 第壹佰壹拾叁回 刘阿斗凯旋而归,孙仲谋差人拜见(壹) 第117章 刘阿斗凯旋而归,孙仲谋差人拜见(壹) 建兴五年腊月二十,大汉天子刘禅令丞相诸葛亮都督雍州之事,自己则率领三军,回返成都。 是时,成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原来前方战报早已传回成都,大汉自夷陵之后,朝中萎靡,上下一干人等无不以为大汉中兴无望,哪曾想刘禅御驾亲征以后,连连大胜。 又直年末,故而成都城中家家张灯结彩,以迎北伐军凯旋而归。 是时,年仅七岁之大汉太子刘璇(这个字有问题)独坐于庙堂之上,益州文武亦是齐聚殿中。 其中有郭攸之、董允、向宠、蒋琬为参军、张裔,内外文武官僚共计一百余员。 刘璇虽年不过七岁,却颇有几分为君之相,此时高坐于殿中,问向宠道:“将军,不知父皇如今到了何处?” 向宠如今受封中领军,掌管御林军兵马,此人为人谦逊,颇受刘备喜爱,如今答道:“回禀太子殿下,陛下已至成都数十里外,不日便将回返。” 刘璇闻言大喜,道:“父皇终于归来矣。” 此时都乡侯李严已然自五丈原回归成都,全因东吴孙权派遣严畯入益州,欲要觐见刘禅,言说大事,李严料到少主年幼,无能与之周旋,方才回返成都。 但此时尚书令李严因为前日屠戮益州大臣之事,使其隐隐间,已成孤立之势。 李严当即出班说道:“启禀太子殿下,那东吴使者严畯尚居于成都,称奉吴王之命,前来觐见陛下,臣料到其必有大事,可先行派臣前去向陛下知会。” 刘璇闻言,道:“都乡侯所言甚是,那东吴使者如今何在?” 董允当即出班答道:“回禀太子殿下,东吴使者尚在府中。” 刘璇回道:“既然父皇归来,当引其共同觐见。” 董允回道:“正当如此,太子殿下圣明。” 刘璇忽地又记起,父皇在出征之时,又纳杨氏入宫,如今那杨轩便居于成都,便说道:“还当唤杨轩共同觐见。” 董允答道:“臣遵旨。” 是时,七岁儿童刘璇忽地站起,说道:“众文武听令,父皇兵出岐山,扫平雍州,建不世功勋,来日便将凯旋,明日集结之时,各礼齐备,共迎銮架!” 众文武齐声答道:“臣等遵旨。” 于是各自准备去也。 至于都乡侯李严则是轻骑奔赴成都郊外,直寻刘禅而去。 此时刘禅衣着玄甲,身骑白蹄乌,率玄甲军三千、汉军五万回返成都,至于那大汉丞相诸葛亮则是亲率两万汉军及数万羌兵于雍州屯田。 赵云亦是紧随其后,这时见郊外景象,不由得心生快意,道:“陛下,臣本以为大汉中兴难矣,此生再难见还于旧都之时,哪曾想不过半年,便已凯旋而归。” 魏延笑道:“永昌亭候此言缪矣,延却以为,汉室有陛下、丞相在,克服中原、还于旧都,不过数日之间罢了。” 李世民闻言,却只微微摇头,徐徐说道:“如今逆魏仍虎踞中原,文长万不可掉以轻心。” 赵云亦是说道:“老臣年过花甲,今又随陛下回返成都,不知还有再入中原之余命否?” 魏延亦是说道:“陛下,如今已至年末,我等何不在雍州等待开春,便可马踏长安,直奔洛阳,如此一来,汉室中兴,指日可待。” 杨仪闻言不由得长笑出声,道:“都亭候此言缪矣,如今大汉雄据数十万兵马,那雍州不过数郡之地,如何能供养乎?难道都乡侯可将汝之骨肉分于众将士为粮不成?” 魏延当下大怒,骂道:“杨仪小儿,屡屡辱我,请陛下恩准臣与之阵前相搏。” 李世民这一路来,久为二人所烦,此时更是心烦意乱,当即说道:“参军快快率威公先行返回成都,告知太子。” 费祎本就是巧妙之人,当下便知晓陛下此乃厌烦这二位活宝,故而不由得好笑,回道:“臣领命。” 于是快马率杨仪等人先行而去。 正当二人离去之时,李严已然至于李世民身旁,当即翻身下马,跪伏于地,长声呼道:“臣尚书令李严,叩见陛下。” 赵云看见此人,不由得心中不忿,当即调转马头,回归中军。 至于魏延则是豪未察觉,自顾自地玩弄起手中弓弩。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李严此时满头白发苍苍,颇有衰老之意,不由得略有忧思之情,说道:“正方老矣。” 李严闻听此言,当下面色惨白,浑身似有冷汗直流,却以为陛下欲要将其雪藏,故而说道:“臣虽老,却还颇有几分勇武。” 李世民不出片刻便知晓其心存误会,于是哈哈大笑,赶紧下马将其扶起,说道:“正方休要误会,卿乃朕肱骨之臣,不过担忧正方身体而已。” 李严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臣唯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李世民不由得大笑,道:“正方不在白帝城防范东吴,何故至于成都?” 李严回道:“启禀陛下,臣在白帝城之时,东吴孙权闻听陛下大败逆魏贼首曹睿,其却于合肥败于司马懿之手,故而东吴上下皆是惊于陛下神武,如今又令严畯接替鲁肃为东吴卫尉,先特令其前来汉中,恭贺陛下。” 李世民闻听孙权之名,不由得一笑,道:“鼠辈之心,还能存何事?不过求和而来。” 魏延此时亦是听于耳中,不由得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是乃当世之英豪,那孙权何许人也,数十年未克合肥,如今竟还敢遣人来使?” 李严闻言却是眉目微皱,说道:“东吴虎踞江东,就算昔日曹贼在时尚且不敢称其不堪,文长休要小瞧天下英雄。” 魏延闻言又是大怒,当下便要出声呵骂。 李世民却是赶紧以手示其谨言,道:“孙权虽为鼠辈,却仍旧囊括数州之地,还是正方所言极是。” 李严见陛下虽得大胜,却仍旧怀有纳谏之心,不由得感动非常,说道:“陛下圣明,如今那严畯便在成都,臣此番前来,便是先告知陛下,以使陛下提前知晓其意。” 第壹佰壹拾肆回 刘阿斗凯旋而归,孙仲谋差人拜见(贰) 第118章 刘阿斗凯旋而归,孙仲谋差人拜见(贰) 魏延却又问道:“那孙权又有何意?昔日孙权遣吕蒙白衣渡江,偷袭荆州,背刺盟友,后来先帝便是因夷陵大败,才命丧白帝城,其怎敢来至汉中?” 李严答道:“陛下,臣在五丈原之时,曾听闻逆魏大司马曹休病故,那东吴小儿虽败于司马懿之手,却未损其分毫,如今恐怕是有称帝之心,特来探知陛下态度。” 李世民这才记起,历史上,孙权便是在来年称帝,此番前来,定是为其称帝之事,求得蜀汉为盟罢了。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即说道:“正方所言甚是,孙权鼠辈虎踞江东多年,又强占荆州之地,早有不臣之心,想必明年便要改元称帝罢了。” 魏延闻听此言,当即怒发冲冠,骂道:“孙权鼠辈敢耳?那逆魏曹丕虽篡汉自立,却终究是奉汉献帝禅让,我大汉又是汉室正统,为讨逆魏才于汉中延续汉室,那孙权不过阴险狡诈之徒、碌碌无为之辈,有何德行敢改元称帝?” 李严虽闻听魏延此言,却懒得作答。 魏延又说道:“请陛下准允,若是孙权真敢称帝,延愿率一偏师,杀入东吴,直捣建业!使其亦是尝尝白衣渡江之痛!”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文长真乃妙人耳。” 说罢纵马而去,再不回头。 魏延不得其意,于是问道:“正方,陛下此言何意?” 李严却不搭理,只是引马追陛下去也。 时值晌午,北伐大军已同李世民共返成都。 是时,百官其聚,万民空巷,数十万臣民皆各立成都左右,以迎大汉天子北伐归来。 又有宫人乐师,各奏鼓乐相迎。 李世民一马当先,身后率万千雄兵,此番景象之下,不由得记起昔日凯旋之时。 太子刘璇待李世民走近,便率文武百官跪伏于地,长声说道:“儿臣恭迎父皇凯旋而归。” 百官亦是齐声说道:“臣等恭迎陛下凯旋而归。” 李世民身骑白蹄乌,放眼望去,只见益州军民此时无一不以李世民为神武之君,竟个个心悦诚服。 原来大汉在刘备之时,便是上下一心,虽有诸多派系,却仍旧不失为忠贞之臣,后来不过因为逢夷陵大败,大汉人才凋零,这才引得朝中动荡。好在尚有诸葛亮此等能臣,方能政令通达。 但如今李世民征伐雍州,大汉隐隐然间已成虎秦之势,克服中原、一统河山仿若就在眼前,这大汉之臣自然个个心悦诚服,以待来日入主中原之际,能封疆列侯罢了。 李世民此时正望向太子,见此子虽年仅七岁,却颇有几分为君之相,不由得笑道:“太子监国,能使北伐军粮不断,是有大功。” 刘璇答道:“儿臣无敢居功,益州治理得当,全靠郭攸之、董允等治理,至于军中之事,亦是尚书令向宠之功劳。” 李世民闻言心情大悦,亦是知晓这郭攸之等人皆乃治世之能臣,说道:“北伐功成,众卿居功至伟,朕自会一一封赏。” 众人闻言皆是答道:“多谢陛下。” 是时,东吴使者严畯出班,拱手说道:“见过皇帝陛下,臣乃吴王使者,奉王命,特来觐见,臣代吴王,恭贺陛下北伐功成,平定雍州。”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此人儒雅随和,颇有几分名仕之貌,不由得高看一分,但此时却仍旧说道:“汝回返建业之时,可回吴王话,朕取雍州,不过探囊取物,来年便再兵发中原,待克复中原、回返旧都之日,吴王可到洛阳觐见。” 严畯闻言不都得大惊失色,原来蜀汉虽自诩为正统,但自刘备死后,诸葛亮均是采取和盟孙权之政,但今日刘禅自诩为大汉天子,竟然以吴王为臣下。 汉中名臣闻言亦是面面相觑,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至于那严畯此时更是怒发冲冠,但身负王命而来,又不能发之,故而只能唇齿相击,强忍怒气,说道:“吴王命吾前来,还有一事,便是为先昭烈皇帝夷陵之战,略做赔罪。” 汉中文武闻言不由得大怒,原来这蜀汉之中,在夷陵之战时,多有亲朋死于其手,故而与东吴皆有大仇,若非有诸葛亮统率,早已出兵攻吴,但今日又闻听吴使重提旧事,不由得纷纷出言骂道: “孙权小儿岂敢再谈夷陵之事?” “吴王难道欲行不臣之事乎?” “请陛下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严畯却仿若充耳不闻,只是说道:“陛下虽占得雍州,蜀汉却终究不过两州之地?如何能讨伐中原?汉室中兴之事,只怕还要仰仗我东吴罢了。” 众文武闻言更是大怒。 李世民却忽地拔剑而出,道:“朕若非看汝亦是当世名仕,今日便要将汝削首,汝回去禀告孙权,朕乃大汉天子,来年便要踏平中原,权再敢生不臣之心,朕必杀之!” 严畯闻言却是双眉紧锁,心道:这刘禅果然是少年天子,不知老成持重之事,如今还是应当面见丞相诸葛亮,方能讨得支持,以供来年吴王称帝。 严畯念及此处,便不欲再与刘禅多说,故而拱手答道:“臣尊蜀汉皇帝命。” 魏延闻听其一口一个蜀汉,早已怒发冲冠,当下拔剑而对,骂道:“再敢多言,某必斩汝狗头!” 严畯只好作罢,转身离去,待到出城以后,却不回东吴,而是直奔雍州去也。 是时,李严俯身至刘禅耳边说道:“陛下,这东吴孙权有称帝之心,何不顺应其意,约以共伐曹魏?” 李世民亦是悄声答道:“孙权尚且不知朕乃何种君主,如今示其以骄纵之模样,一可使其宽心,再不以朕为敌,二可使朝中文武同仇敌忾,岂不秒也?” 李严这才知晓刘禅打算,于是拱手说道:“陛下英明,严自认不足。” 李世民笑道:“但如今却还不能与其为敌,正方可使一信卒快马赶赴雍州,告知丞相,以宽孙权之心。” 李严笑道:“诺。”,于是转身差人传信于雍州去也。 回看成都之中,太子刘璇率众迎刘禅凯旋之典礼,忽然遇此变故,众文武皆是面色不佳。 李世民亦是看在眼中,当下笑道:“诸卿何故忧愁?如今朕是乃大胜而归,自当共入宫中,痛饮一番!” 众文武这才稍解其忧,于是纷纷迎陛下回宫。 第壹佰壹拾伍回 严畯受辱赴雍州,刘禅妙计治孙权(上) 第119章 严畯受辱赴雍州,刘禅妙计治孙权(上) 严畯自成都出发以后,一路上忿忿不平,自语道:“刘禅小儿欺吾东吴太甚!不过占得区区雍州,竟已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乎?” 旁边属官见其面色难看,不由得出言劝道:“卫尉大人,昔日蜀主刘玄德亦是如此自傲,方才大败而归,以在下所见,刘禅此人如此骄纵则更好,遇此骄纵之主,就算是诸葛孔明再有贪天之能,亦是要将益州之地拱手让人矣。” 严畯闻言不由得深思片刻,方才说道:“君所言有理,这刘禅颇有几分将才,方才击退曹睿,夺得雍州,若其再通政务之事,恐怕无人能制,吴王闻听此人渭水大战之事,尚且惧其西征,方才使吾等前来,如今见之,吴王可无忧矣。” 属官笑道:“卫尉所言甚是,昔日刘备雄据数州之地,麾下能臣猛将无数,在汉中尚能将曹操击败,却丧命于夷陵之战,故而可见,夫英雄者,胸怀天下、能屈能伸,依在下所见,刘禅此子数年之内,必然兵败身亡!” 严畯闻言亦以为是,说道:“得见刘禅,方知我主心胸开阔,为人谨慎。” 属官符合道:“正是如此。” 严畯这才转忧为喜,直奔陇西郡而去。 数日后,陇西郡太守府邸之中,诸葛亮高居堂上,堂内姜维、游楚、马哈木、王平、邓芝等均列其中。 是时,游楚正向诸葛亮通禀数月以来,雍州财务状况。 游楚道:“启禀丞相,如今雍州得丞相治理,羌人无不信服,税收乃年初双倍,雍州之人却仍怀感恩。” 姜维笑道:“若论治国之能,天下何人能比肩丞相?” 诸葛亮却是挥羽扇打断众人,说道:“营中可有变故?” 姜维这才回道:“启禀丞相,汉营之中,上下一心,粮草备足,无有变故。” 诸葛亮又看向马哈木,问道:“羌人营中可有事禀报?” 马哈木闻言,赶紧起身,拱手答道:“启禀丞相,现东西南北四羌,皆休养生息,就连西羌彻里吉都温良恭顺,再不敢怀有二心。” 诸葛亮不由得起了兴致,问道:“那彻里吉如今在行何事?” 马哈木不由得一笑,说道:“彻里吉自陇西郡得见陛下《汉皇入阵曲》歌舞以后,返回西羌,便日日令人排练此曲目,以供其乐,并连连上表,乞求陛下前往西羌观之。” 马哈木此言一出,堂中众将士皆笑做一团。 天水姜伯约说道:“马岱将军受陛下派遣,提兵五千居于西羌之地,那羌人本就信服西凉马氏,如今得见陛下圣威,更是心悦诚服。” 诸葛亮见雍州诸事皆好,不由得心情大好,说道:“大汉诸事向好,汉室中兴可待矣。” 正当诸葛亮心情大好之时,忽地有兵卒禀告,道:“启禀丞相,都乡侯李严自益州快马加鞭,星野奔驰而来,欲要面见丞相。” 诸葛亮不由得心生疑惑,道:“正方受命都督白帝城以防东吴,因何缘故来到雍州?” 姜维稍一思考,便说道:“莫非是受命于陛下?” 诸葛亮略加思索,便说道:“想必是因为东吴之事。” 众将皆以为孔明神矣。 是时,李严已然疾步进入堂中。 诸葛亮放眼望去,正见其风尘仆仆,赶紧起身相迎,说道:“正方何星夜疾驰而来,必有大事,快快坐下休整。” 诸葛亮说话之间,便将其引入堂中坐下。 李严刚一坐下,便急持茶碗饮尽,还未等其开口,诸葛亮便笑道:“正方是受命于陛下而来?” 李严闻言只是一愣,心道:孔明果然多智近妖。 还未等其开口,诸葛亮便已然呵退左右,待堂中仅剩两人时,方才问道:“想必是为东吴之事而来?难道是孙权遣使者至于成都,以恭贺陛下大胜?但所为乃是探听大汉消息,不知亮所言对否?” 李严方才一愣,道:“丞相尽已言说,严无话可说矣。” 诸葛亮不由得大笑,道:“亮奉命都督雍州之事,方才得知形势大好,故而心甚悦之,方才多嘴,请正方快快言说。” 李严却只是冷笑,心道:孔明与某同为托孤重臣,其却可跟随陛下身边北伐,本就领益州牧,如今夺了雍州,又领了雍州牧,此番比较之下,吾这托孤重臣还算甚么? 李严本心存不满,但又想到陛下计划,方才收回心神,说道:“此事正如丞相所料,东吴孙权恐怕有称帝之心,故而探听大汉消息,陛下于成都呵斥严畯,示以骄纵之色,如今已然直奔雍州寻丞相而来。” 诸葛亮微微闭目,许久方才说道:“陛下意图,亮已知之。” 李严见诸葛亮心存忧虑,亦是出言劝道:“丞相,吾等身为臣子,自当相信陛下。” 诸葛亮这才微微点头,说道:“那便听从正方之言。” 二人说话之时,又有士卒传报,东吴使者严畯觐见。 二人顿时相顾一笑,李严随即转身,隐入屏风之后。 当是时,严畯疾步走入堂中,正见诸葛亮批阅奏折,面色憔悴,故而以为其侍奉刘禅这等骄纵之君,只怕早已心力交瘁,故而说道:“在下东吴卫尉严畯,拜见丞相。” 诸葛亮抬起头来,佯装疑惑,问道:“陛下如今凯旋而归,君为何不前往成都觐见,反而来亮这雍州之地耳?” 诸葛亮此言一出,严畯顿时声泪俱下,说道:“在下本来已至于成都面见陛下,何曾想汉皇陛下骄纵,对我吴王屡屡出言不逊,故而特寻至雍州,以求丞相。” 诸葛亮闻言稍做惊讶,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但那严畯身为卫尉,岂能无所察觉,故而更坚定认为诸葛亮、刘禅二人君臣不和。 严畯说道:“不知丞相如何看待?” 诸葛亮佯装不忿,道:“君可回禀吴王,亮愿常修汉、吴之好,永结盟友,共伐曹魏。” 严畯大喜,道:“丞相高见,吾主令在下传话道:吴可与汉参分天下,豫、青、徐、幽属吴,兖、冀、并、凉属汉。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既然丞相同意,在下便即刻返回武昌,禀告吴王。” 说罢便转头上马,疾驰而去。 李严却是笑道:“孙权好打算,至今未渡合肥,却已分封天下” 第壹佰壹拾陆回 严畯受辱赴雍州,刘禅妙计治孙权(下) 第120章 严畯受辱赴雍州,刘禅妙计治孙权(下) 话说严畯自雍州出发,星野疾驰、水旱两路并用,直奔东吴武昌,面见吴主孙权。 武昌城中,孙权与陆逊二人步于堂中。 此时江南温柔之乡,虽值冬月,却仍有几分春意尚存。 是时花草林立,百鸟南归,有其鸣鸣之声响满中堂。 孙权见此风景,不由得心中大悦,道:“伯言,昔日父兄在时,权常与其同赏此境,今日见之,不由得感触良多。” 陆逊当下不动声色,道:“主公,我江东历经两代余威,才夺得一隅之地,今天下纷乱,还望主公少贪念花草,以图天下。” 孙权闻言不由得一笑,道:“吾不过些许感慨,倒受伯言耻笑。” 陆逊却面色严肃,道:“主公万勿使此为小事,古人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今曹魏虎踞中原、蜀汉雄主刘禅占据雍、益,二人皆乃虎狼之辈,我江东于夹缝之中求生,东吴上下君臣不敢有一日松懈。” 孙权闻言面色稍张,笑道:“伯言所言甚是,吾自当纳言。” 是时,陆逊扶剑而跪,道:“主公,如今天下三分,益州刘备、洛阳曹丕连连称帝,唯有主公尚为吴王位,如今石亭大胜、曹休身死,主公何不乘势而为,亦是改元称帝乎?” 孙权闻言却哈哈大笑,道:“曹丕之所以称帝,是乃奉献帝禅让,合乎礼法,又雄据中原,可号称正统,而刘备虽不过织席贩履之徒,却自诩汉室宗亲,起“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言,亦是说得过去,但我江东孙氏,出生寒微,祖上数代全不可考,某曾祖父不过一无名瓜农,如何能称帝耳?” 陆逊闻言只是一顿,若论行军布阵之能,其可号称“江东一代人杰”,若论国事,也可算上“社稷之臣”,但若论此天下正统之事,恐怕尚差孙权远矣,故而无能回答。 是时,有宫人传报:卫尉严畯自益州归来,请见孙权。 孙权不由得惊喜万分,道:“快快引其入殿。” 陆逊本欲退去,孙权却说道:“伯言乃吾肱骨之臣,无需避让。” 陆逊方才留于堂中。 严畯疾步走入殿中,略作一礼,道:“见过主公,在下奉主公号令,出使益州,所幸不辱使命,侥幸得归。” 孙权大喜,道:“不知吾交代之事如何?可见到蜀主刘禅和丞相诸葛亮?” 严畯答道:“回禀主公,在下自奉主公号令,从武昌出发,星夜疾驰,终于得见刘禅。” 孙权急问道:“那刘禅如今大败曹睿,占得雍州之地,不知又如何看待我东吴?” 严畯道:“刘禅虽有行军布阵之能,但其为人骄纵,在下至于成都之时,听闻其纵使蜀汉中都护李严,滥杀益州大臣,故朝中多有怨言,在下又趁其凯旋归来之际,前去觐见,但见其不尊礼法、狂妄自大,言道:‘汝回返武昌之时,可回吴王话,朕取雍州,不过探囊取物,来年便再兵发中原,待克复中原、回返旧都之日,吴王可到洛阳觐见。’如此而已。” 孙权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刘禅小儿岂敢辱我?昔日刘玄德也不过吾手下败将,刘禅更只是黄口小儿,如今不过占得区区雍州,岂敢说到如此话语?” 陆逊闻言却微微皱眉,说道:“主公莫急,依逊所见,这刘禅终究年岁尚轻,其少年得志,阵斩老将张合,又发连弓逼退曹睿,难免狂妄自大。” 孙权闻言亦是深思片刻,方才哈哈大笑,道:“伯言所言甚是,昔日刘备于汉中击退曹操之时,虎踞半壁江山,何等威风?却终究大败于伯言之手,古人言:将欲夺之必先与之。由此可见,刘禅必亡!” 陆逊亦是笑道:“自古少年成事者,难免骄纵,主公胸怀四海,腹谋天下,自然不必与其计较。” 孙权又问道:“那诸葛亮如何看待此事?” 严畯答道:“在下自成都离去之后,便直奔雍州,求见诸葛亮,依在下所见,诸葛亮君臣二人,似有间隙,其特使在下传话:‘亮愿常修汉、吴之好,永结盟友,共伐曹魏。’在下得知此事之后,便日夜兼程,回武昌而来。” 孙权闻言更是大悦,道:“自古少年天子难与朝中权臣相得相知,那诸葛亮虽有治国之能,却终究难得刘禅所信,如今可见矣。” 陆逊不由得笑道:“既然蜀汉上下不和,曹魏又大败于刘禅之手,大司马曹休又已病故,由此可见,此间正是主公称帝之良机,” 孙权闻言却不做答,转过身去,只是目光之中,似有流转。 孙权久久不语,直到黄昏,又出于殿外,令人携兵马随从,领陆逊、严畯二人直奔江边。 是时,孙权携长剑而立悬崖陡峭之上,正望大江东去浪涛涛,飞流激烈,撞南石而溅。 陆逊放眼望去,正见孙权面怀慷慨之情,不由得心情大悦,心道:主公果然有雄主之貌。 严畯却面怀疑惑,问道:“伯言何故悦之?” 陆逊笑道:“时机已至主公终于要成就帝业了。” 严畯回望过去,正见孙权扶剑而立,此时英姿勃发,胜有明主之貌。 孙权回望江水滔滔不绝,不由得心生壮阔之情,又想起父兄孙坚、孙策二人,更是感怀甚多,自语道:“刘备、曹丕皆能成,我承父兄之威,坐断东南,击溃豪强无数,有何不敢成就帝业?” 是日,孙权独立江边许久,方才回归武昌。 …… 此年,东吴境内,一首童谣开始四处流传,唱道:“黄金车,班兰耳,闿昌门,出天子。” 正是: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第壹佰壹拾柒回 凯旋而归返成都,肃清朝堂出圣名 第121章 凯旋而归返成都,肃清朝堂出圣名 汉历建兴五年,腊月二十八。 汉帝刘禅凯旋大典终于结束,待朝中文武退去,李世民才回返成都宫内。 次日拂晓、朝会之前,李世民又于宫中步行,黄皓紧随其后。 待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宫内金碧交映,宫人往来其中,好不热闹非凡。 故而不由得记起晋人之赋,曰:‘辟二九之通门,画方轨之广涂。营新宫于爽垲,拟承明而起庐。结阳城之延阁,飞观榭乎云中。开高轩以临山,列绮窗而瞰江。内则议殿爵堂,武义虎威。宣化之闼,崇礼之闱。华阙双邈,重门洞开。金铺交映,玉题相晖’ 先时,李世民刚刚至于成都,得见蜀国宫殿,却不以为奇,将其比于昔日大唐,远不足矣。 但当李世民出兵北伐之后,得见汉末之时,百姓困苦不堪,这才知晓蜀国宫殿是何等繁华。(此处并非是说刘禅刚继位就大兴土木,只是在汉代之时,百姓的生活更为贫苦,此相比较之下,才有此感触,而且蜀宫殿是在刘璋府邸基础上建立的,故而奢华一些,也是正常。) 李世民叹道:“国之不存,要宫殿有何用处?” 身后黄皓闻言,不由得略显惊讶,心道:‘陛下不是常嫌大汉皇宫不够气派,多次想要改建,却被丞相呵斥,如今大胜归来,怎么像换了一个人?(此处在三国志中有记载)’ 黄皓虽心中如此作想,但却不敢多说,此人本就是精通察言观色之道,岂能触这个霉头。 黄皓是个墙头草,上爱奢侈,其必狡诈,但若上为明君,此人亦可转为贤臣。 故而黄皓当即回道:“陛下所言极是,朝中奢靡之风盛矣,全因昔日刘璋在时,以歌舞宫殿为乐,后来先帝统率益州,才稍减其风,如今陛下英明神武,自然可以扫平朝中风气。” 李世民回望黄皓一眼,面目中似有不满。 黄皓当即吓得浑身发颤,以为刘禅怒其内宫参政,不由得浑身惊起大汗,道:“臣多嘴。” 李世民笑道:“汝所言之事,朕已知晓,但此乃国家之事,非汝一内官可以参与,以后无需再说。” 黄皓赶紧跪伏于地,答道:“臣知错,愿陛下饶恕。” 李世民却微微摇头,其自从前世便从未重用宦官,全因历代宦官之祸胜矣,何况是这臭名昭着的黄皓? 李世民也与其不多说,当下便向议殿走去。 这蜀汉皇宫,原为刘备左将军府邸,后来刘备称帝,便改为皇宫。宫内设议殿、爵堂等宫,另立武义、虎威二门。 李世民一路来至议殿之中,此时正值朝会。 那大汉文武群臣皆已齐聚殿中。 李世民阔步入殿,众臣各行其礼。 李世民手扶天子剑,道:“朕御驾亲征,北伐中原,今日终得回归,此番大胜,非乃朕一人之功,众将士皆张其雄,方才得此功效,如今朕欲犒赏三军,封赏诸将,不知众卿可有异议?”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皆面面相觑,有功之人喜不胜收,而无功之人难免失魂落魄。 是时,益州群臣皆是心中大惧,此番陛下大胜归来,只怕明年又要北伐,难免不想到前日之事,故而惶恐万分。 李世民正将殿中众文武神色看在眼中,当下只是一笑,并不揭穿。 正当殿中沉默之际,侍郎董允忽地出班答道:“启禀陛下,依臣所见,如今我大汉虽占得雍州,却还立足未稳,若是今日大肆封赏,只怕朝中动乱。”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益州群臣面色稍张,心道:董允此言是乃担心朕大封北伐将士,却忘记益州豪强,引来朝中不稳。 李世民又想到历史中,侍中郭攸之为人性格温顺,所以诸葛亮北伐之时,这朝中之事皆仪仗董允,后来诸葛亮命丧五丈原,刘禅越发宠信内官黄皓,也是此人正颜厉色,呵斥刘禅,才堪堪稳住朝堂,使蜀汉又延数十年寿命。 李世民笑道:“侍郎所言甚是,但如今正直倾覆之际,还需多加封赏三军将士,朕意欲使丞相门下督马忠兼任一郡太守。” 李世民随即又将益州派众臣一一加官晋爵,这益州派众臣无不惊喜万分,这些人原以为自己居于后方,哪里想到陛下一回朝中便先将自己封赏。 故而齐声答道:“多谢陛下。” 董允见陛下先行封赏益州大臣,也再不多说。 魏延却面色难看,心中以为吾等北伐功成,陛下却不先封赏我北伐将士,反而封赏这些益州文臣,难免心中不忿,但想到陛下英明神武,定不能亏待自己,故而并不多说。 李世民见益州派众臣皆心悦诚服,当即又说道:“朕见成都之中,奢靡之风盛矣,不知诸君以为如何?”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再度惊惧非常,直以为陛下又要大开杀戒。 李世民却转而笑道:“朕北伐之时,行经数郡,见百姓因如今天下大乱,无不贫困交加,诸君却行奢靡之事,朕每念既此,无不痛心,仲尼曾说道:君犹舟也,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望诸君深思。” 李世民说完便散了朝堂,又传唤董允至于宫中议事。 是时,李世民负手行于堂中,董允却跪坐于席。 李世民先行问道:“休昭以为朕今日何故封赏益州之人?” 董允回道:“陛下今日封赏益州众臣,是乃为稳定朝堂之意,我大汉朝堂之中,唯有此干人等家中资粮颇多,陛下先封其官,再言奢靡之事,想必是想恩威并施,以谋其家财?” 李世民笑而不答。 董允只好劝道:“昔日李严行滥杀之事,益州豪强多有不满,陛下如今再不能复行此事。”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昔日北伐在即,朕又不过刚刚即位,故而唯有此番行事才能树威信于朝堂,而且当日益州疲惫,朝中文武皆以为北伐无望,故而抱守家财,以观后效,但今日朕连战连胜,中兴汉室在即,益州众臣无不翘首以盼,待朕平定中原,此干人等作为从龙之臣,岂能不封侯拜相?” 董允这才笑道:“陛下所言甚是,但不知使臣至于堂中何事?可是效昔日李严之举?” 李世民笑道:“演长(郭攸之)为人谦逊,朝中素无威信,朕欲纳钱粮为北伐之用,唯有君可以行之,但今时不同往日,只需先生起草《汉礼》,以礼法束缚益州众臣,不从者罚以钱财,这益州大臣今日皆受朕恩,定然不敢心存不忿。” 李世民说罢向董允作礼。 董允不由得大惊失色,急跪伏于地,道:“臣不敢受陛下大礼。” 李世民道:“如今大汉虽稍有起色,但与逆魏相比,仍然居于下风,唯有先生可以资朕北伐。” 董允赶紧答道:“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以报先帝之情。” 第壹佰壹拾捌回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壹) 第122章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壹) 建兴六年正月。 夜漏未尽五刻,李世民还在睡梦之中。 此时李世民正睡在李昭仪宫中,昭仪衣着素裙,身披薄纱,依偎在其身上。 忽地有宫人鸣钟,李世民这才缓缓醒来。 待其转头望去,正见李昭仪面色红润,发如青丝,不由得心生怜爱,不敢将其吵醒,独自起来。 黄皓随即将朝服带来,为李世民披于身上。 黄皓说道:“陛下,今日乃立春,是祭祖之日,现朝中百官皆在堂前等候。” 李世民笑道:“年华易去,又一年耳。” 黄皓不由得一笑,道:“陛下正当壮年,何故叹息岁月流逝。” 李世民却只是笑而不语,心道:朕十六岁从军,救隋炀帝于雁门关,二十四岁扫平天下群雄,使大唐一统中原大地;二十九岁发动玄武门之变,得登大统;后又执政二十三年,这往事仿若历历在目耳。 李世民忽地又想到自己年老之时,行事昏庸,不由得叹道:“英雄尚有老时,岁月不饶天子。” 黄皓闻言却是一愣,心道:陛下不过二十一岁,怎会有如此沧桑之貌? 李世民不等黄皓多想,便独自走出门外,直奔武义门。 是时,武义门外,成都百官皆衣着青衣,各自跪伏。 李世民见状不由得心中感叹,昔日在大唐之时,亦是多次祭祖,但与这大汉还是不同。 刘禅继位以后,除却丞相以外,并未设置太傅、太尉、司徒等官职,大权皆由诸葛亮一人担之,故而此时,文武大臣皆以李严为首。 是时,李严率百官居于殿外,见李世民前来,便率百官跪拜。 李世民口呼道:“免礼。” 于是百官皆起,各立于左右。 李世民又率百官至于昭烈皇帝庙中,祭拜先帝。 是时,李世民高居殿内,亲诵祭文。 道:先帝昭烈,弘毅宽厚,承继道统,兴复汉室。旧人身故,汉魂犹存。告慰先祖,汉室昌盛。北定雍州,兵发中原。 先祖起兵,历经百战。九死一生,方得一偶。不孝子孙,大事未成。 兴复汉室,只待来年。愿先帝佑,兵戎大甚。 呜呼哀哉,伏维尚飨! 众文武闻言,无不感怀昭烈皇帝仁德,故而情至深处,各自哭泣不止。 与此同时,益州之内,上至郡国县道官,下至斗食令史,皆服青帻,立青幡,施土牛耕人于门外,以示兆民。 李世民又下书曰:“方春东作,敬始慎微,动作从之。罪非殊死,且勿案验,皆须麦秋。退贪残,进柔良,下当用者,如故事。” 待大礼已毕,李世民方才换回戎装,直奔南郊大营。 是时,玄甲军及益州士卒皆列阵其中,以待陛下阅兵。 李世民刚刚走到营外,便看到赵云身影,此时大汉老将赵云身披白甲,手持长枪,全看不出几分老迈之样。 李世民见其精神奕奕,于是笑道:“子龙叔叔,因何缘故在于此地?” 赵云此时颇有几分精神焕发之气,回道:“陛下,臣听闻陛下今日阅军,故而来矣。” 李世民笑道:“子龙叔叔乃是大汉老将,朕早已令人传信,可以不来,在家中修整便可。” 赵云笑道:“臣已老迈,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夫将者,岂能死于塌上?故而来矣。” 李世民不由得想到昔日李靖请战吐蕃之时,又想到自己年老之时,虽对沙场心怀向往,却终究病死塌上,不由得感触良多,心中略有叹息,道:“英雄老迈,年华逝去。长恨不能再踏足战场之中。” 赵云闻言稍稍动色,道:“陛下年方二十,何故有如此沧桑之语乎?” 李世民笑而不答,却说道:“陪朕同入营中去。” 赵云答道:“臣遵旨。” 于是二人齐头并进,步入营中。 李世民刚一进帐,便看到东郊大营校场之中,玄甲军、屯田兵、御林军各自操练。 其中玄甲军由魏延统领,自练骑射。 而屯田兵各分六部,手持各类兵器,分而训之,由廖化统领。 还有万余御林军,也就是白毦兵,则由中领军向宠统领。 此时屯田兵、御林军无不偷偷观瞧玄甲军之威武样貌,个个心怀向往。 只见三千玄甲将士纵马于沙场奔驰,溅起沙石无数,端的是神武不凡。 又见其齐齐张弓而发,当是箭如雨下,发百步不止。 向宠问道:“陛下亲自调教之玄甲军,我御林军远不能及。” 廖化看见魏延在校场之中率数千骑呼啸而过,不由得心生向往,道:“昔日北伐之前,玄甲兵尚且未高出虎豹骑多少,但自从陛下得雍州之地后,玄甲军全部换为凉州大马,军势更甚矣。” 向宠此刻也心生向往,道:“吾在成都之时,常得前线战报,听闻陛下渭水直追逆魏贼首曹睿千里,心向往之,恨不能往。” 是时,李世民已然来至向宠身后,闻听此言,不由得笑道:“巨伟,何必叹息?中原尚未平定,还有诸多恶战在即。” 向宠闻言大惊,见陛下到来,赶紧随廖化一同下马作礼,道:“见过陛下。” 李世民却只是挥手说道:“校场之中,无须多礼。” 二人答道:“诺。” 那数万御林军、屯田兵此时亦是翘首以观,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天将军、大汉天子是何模样。原来自从刘禅逼退曹真、千里追驰曹睿、阵斩老将张合、平灭西羌叛乱之后,军中便传出,刘禅是乃天君下凡之流言,故而士卒皆将其称为“天将军”。 待数万人放眼望去,正见李世民一身玄甲、威武不凡。故而无人不觉热血喷涌。 李世民却也不躲不避,当下步入阵中,长呵道:“汉军威武!” 数万将士无不拔刀出鞘,齐声吼道:“陛下威武!” 是时,魏延亦是看见刘禅身影,急率三千玄甲军赶至其身后,当即吼道:“收刀!” 三千玄甲军闻令而动,齐齐收刀入鞘。 屯田兵、御林军无不惊于其军容。 魏延又再吼道:“列阵!” 魏延话音刚落,三千玄甲军忽地变换其阵,当下列数列长阵而待。 是时,数万将士皆举长戈呵道:“惶惶大汉,悠悠苍天!兴此义兵,北伐中原。将忘其生,士不顾命。令箭所指,兵戈以定!” 李世民步于其中,亦是长舒慷慨激昂之情,道:“大汉幸得诸位,朕幸得诸位!” 第壹佰壹拾玖回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贰) 第123章 第壹佰壹拾玖回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贰) 李世民当下便令众将士各自带开操练,至于魏延等人则是紧随其身后。 李世民问道:“朕昔日只调教玄甲军,尚且不知御林军等如何操练?诸君谁愿与朕解说?” 魏延仿若抢答宝宝,急说道:“末将愿矣。” 众将不由得哈哈大笑。 是时,赵云说道:“文长只知冲锋陷阵之事,安能懂我大汉军制?” 魏延虽心中不满,而且性格骄横,但对于赵云却也有几分佩服之情,当下也就不敢反驳。 李世民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请教子龙叔叔罢了。” 赵云亦是笑道:“臣愿为陛下解惑。” 李世民当即以手引之,道:“子龙叔叔,请。” 赵云是时步行引刘禅众人至于校场之中。 赵云以手指汉营兵马,说道:“先昭烈皇帝初置五军,其将校略如西汉,而兵有散骑、武骑之别。” 李世民闻言,则是问道:“先帝奉天承运、中兴汉室,自然沿用汉制。” 赵云笑道:“正是如此,先帝在时,大汉置五军,其左、右二师,设将军、督、护各一人;其中师,设监、护、典、参军各一人;其前师,设将军、监、护、督军各一人;其后,设督、将军兼一人。其将校略如汉。” 李世民不由得想到刘备在时,大汉朝廷人才济济,哪曾想不过数年光景,竟然已落得这番田地。 赵云见陛下神色恍惚,亦是知其所想,故而道:“先帝汉中之战,击退曹贼之后,囊括数州之地,号令百万之众,但时值倾覆,大汉疲惫至此。” 魏延怒道:“末将尚在军中,老将军何必言曰疲惫?” 李世民与向宠、廖化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世民道:“文长乃当世猛将,朕已知晓,休要再打断子龙叔叔。” 魏延只是咋舌不答。 赵云此刻却是颇有几分怀恋之情,道:“先帝在时,云长为前将军,翼德为右将军,孟起为左将军,皆假节钺。黄汉升老将军则为后将军,臣为翊军将军领中护军,正是我大汉五军。” 李世民不由得感叹不已,道:“此干人等皆乃当世英豪,朕常恨不能见之。” 赵云闻言不由得面露疑惑,道:“诸位老将军,陛下皆已见过,何必言曰不能见之?” 李世民顿时无言可对,当下颇有几分尴尬之色。 是时,魏延却笑道:“老将军岂能不解陛下之意?” 赵云见魏延一副志得意满模样,不由得好笑,道:“愿听文长高见。” 魏延笑道:“陛下天纵神武,天下无敌,如今不过是恨不能与众位老将军共征沙场罢了,老将军怎么不知?” 李世民不由得尴尬一笑,心道:这文长虽为莽夫,却还颇有几分应急之智。 赵云虽心中仍有疑惑,但当下也不好再问,只能说道:“知陛下者,文长也。” 魏延闻言不由得欢心雀跃,手舞足蹈。 赵云也不多问,又说道:“先帝在时,我大汉军队军队并未分中外军制,而由先帝亲自掌管中军,后来陛下继位后,丞相领相府开府治事,设中外军。” 李世民闻言,当即想到自己大唐之时,是以划分天下为十道,置府六百三十四,皆有名号,而关内二百六十有一,皆以隶诸卫。此相比较之下,才知晓两朝不同,又忽地想起昔日诸葛亮拒绝自己在益州开创府兵之言。 这三国时期不如隋唐交界之时,那隋炀帝虽为暴君,却存下粮草无数,故而百姓皆有衣食,只不过是饱受徭役困扰,才引得天下纷乱。而这三国时期,人口本就不多,山间荒地无数,百姓皆受贫困所困,确实无法效仿府兵之制。 李世民又问道:“那这中军、外军,又有何不同?” 赵云答道:“大汉中军分为两部:官职设中都护、中监军、中领军、中护军和中参军,其中一部为中央常备军,平时屯田,战时征伐,如今正是由末将统率;另一部为宿卫成都皇宫之中军,设左右羽林部、虎贲、虎步营左中右三部、虎骑营,仿汉制设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五校,如今由中领军巨违统率。” 向宠当即拱手,道:“臣奉陛下号令,操练御林军已然数年,陛下北伐之时,却未曾带上末将,后来末将在成都之中,常听闻陛下征战沙场之壮行,不由得心生向往,还望来年北伐之时,陛下能将末将带上。” 李世民闻言看去,正见这向宠一身正气,身材雄壮,当知又是一员猛将。 还未等李世民回答,魏延便已说道:“巨违平日操练皆乃步卒,但陛下管用精骑,将军随陛下又能起多少作用,还是好生看管成都便可。” 向宠本来是性格温良之人,如今受魏延所激,心中难免生起不忿,当即说道:“宠虽操练步卒,但亦是精通骑射之术,文长何必道某无能乎?” 李世民见二人似有争吵之意,当即以手挡之,道:“先帝在时,便称将军为‘能’,朕自然知晓将军之用,但将军扞卫成都,是乃国之大事,还望将军万勿妄自菲薄。” 向宠闻言,这才稍减其怒,只以怒目视于魏延,却不做语。 魏延虽欲再说,但见陛下目光如炬,当下只好按下不表。 赵云见二人争吵终于结束,才接续说道:“启禀陛下,至于外军则由都督辖制,于各郡县置郡兵,其中在汶山郡西险要之地,那汶山、龙鹤、冉駹、白马、匡用五处修剪营寨用以防卫外敌,并屯田为用。” 李世民则是问道:“那屯田兵修习何种战阵。” 赵云回道:“启禀陛下,皆修习丞相之八阵法。” 这八阵图虽是阵法翘楚之一,但为后世传为鬼神之说,李世民和李靖向来不喜,但仍对此阵久怀向往,故而说道:“朕欲见之。” 赵云当即回道:“愿为陛下示。” 原来李世民昔日在大唐之时,便是诸葛亮的小迷弟,经常与李靖讨论兵法,便多次提到诸葛亮的大名,其中对这八阵法更是提及数次。(那李世民号称天下能军者无人出其右,连他都对武侯赞赏有加,后世还有人妄议丞相不知兵马,甚至还说丞相不如司马懿,实在可笑。) 第壹佰贰拾回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叁) 第124章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叁) 李世民与赵云说罢之后,便前往校场中央,登台而观。 当是时,岁在初春,万物勃发,成都郊外有竹、桃二林,其中溪流穿过,传出水声潺潺。 又在江水之上,渡过野鸭数群,孤鸣寥寥温意。 此时成都南郊校场空中,忽有两两归鸿北去,仿若暗含北伐之意。 回看校场之中,赵云穿着戎装,手持龙胆亮银枪,端是威武不凡。身后跟随数名旗兵,各执令旗以待。 而那向宠、廖化则各率御林军、屯田兵列阵于赵云四周。 赵云猛地高呼道:“列阵!” 旗兵闻令而动,执令旗示之。 是时,数万将士得令旗号令,皆持兵戈而出。 李世民放眼望去,只见汉军各持旌旗,紧随将后,出列步伐铿锵、整齐如一。 数万将士出列之后,各分为八阵,四面八向,皆各持兵戈、弓弩以待。而那向宠、廖化则率诸将镇守八阵东南,是时甲胄齐备,气势如虹。 李世民不由得叹道:“丞相治军甚严,三军将士竟如一人耳。” 魏延笑道:“昔日益州之地制于刘璋之手,其人好声色犬马,无能治理益州,陛下请看益州之人得丞相统帅,又是何模样。” 李世民又问道:“朕听闻丞相之八阵图,是乃分为天、地、风、云、龙、虎、鸟、蛇,故而名曰八阵,不知朕所言对否?” 魏延闻言却是一笑,说道:“此乃民间之人惊讶于丞相之智,故诡设八名耳,延拜于丞相帐下数年,常听闻丞相说道: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若天地者,本乎旗号,风云者,本乎幡名。龙虎鸟蛇者,本乎队伍之别。民间误传,诡设物象而已。” 李世民亦以为是,说道:“阵法之道,其意不过为一,乃分化敌军,使敌军无论何处而战,均陷于我军包围,我军则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而已。” 魏延不由得面色一惊,道:“臣以为陛下只知骑阵,不知步阵,万未想到,陛下竟然亦是通晓此事。” 李世民笑道:“其实军阵之事,无非以多攻少,以虚兵制敌强兵,又以强兵击之,方可胜矣。” 魏延亦以为是,道:“陛下英明,但虚实之间,为将者哪能事事知晓。” 李世民笑道:“所以朕才能百战不殆,朕每逢大战,必然亲身至于沙场,一是探查敌情,分辨虚实;二是查看山川地貌,化为己总;三是鼓舞士气,所谓能军之人,不过如此耳。”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陷阵之志,是乃因为武艺无双,但勇武之人,难免才智尚缺,唯有陛下,智勇双全,方能举世无敌!” 李世民只是会心一笑,并不作答。 当二人说话之时,赵云又长呵道:“换阵!” 三军将士又闻令而动,其中各阵间容阵,队间容队,忽地又以前为后、以后为前。 转而各队四头八尾,又触处为首,料成长队。 赵云率万军演示完毕,便令三军就地修整,自己则是领向宠、廖化二将来至刘禅身前。 赵云此刻老汗流淌而下,浑身甲胄湿透。 李世民急递之茶水。 赵云略做一礼,拱手答道:“多谢陛下。”,而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赵云问道:“陛下见此军阵如何?” 李世民笑道:“变幻莫测,常人一旦陷于阵中,只怕难以逃脱,就算兵力倍于我军,亦是难以攻破。” 赵云笑道:“此阵乃是丞相操练许久而得,自然非同一般。” 李世民又说道:“若是敌冲其中一门,我军便可两头合而冲之,诸将亦可及乎变化制敌,则敌军必然纷乱,欲斗乱而法不乱,形圆而势不散,我军再散而成八,待敌军四散开来之际,我军又复而为一者,此间必胜。” 赵云等将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心道:陛下何故只看一遍,便能知晓其中奥秘? 魏延却不疑有他,笑道:“正因为丞相有此大阵,所以逆魏贼子无敢入益州耳。” 李世民却暗暗皱眉,说道:“此阵若我军守可以百战百胜,但若是欲要征伐,只怕力有所逮。” 魏延闻言却是一顿,随后才说道:“陛下所言正是,丞相用兵如神,世上难逢敌手,但正是守有余而攻不足。” 李世民闻言微微闭目,沉思良久,方才说道:“我汉军即将至于中原,与魏军一战,不会攻伐那可不行。” 魏延亦是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众文武得见陛下,方才燃起克复中原希望。” 李世民忽地想到什么,对黄皓道:“传唤库部管事及董允前来营中。” 黄皓当即拱手答道:“臣遵旨。”而后转身离去。 李世民则与诸将于帐中商讨阵法之妙。 是时,众将见刘禅每每语出惊人,却又正中其中要害,故而皆以为奇。 赵云、魏延二人跟随刘禅多次大战,尚且对陛下军阵之能有些许了解,至于那向宠、廖化二人却是面面相觑。 是时,向宠侧身至于廖化耳边低声问道:“元俭可知陛下自何处习得这兵法战阵之能?某从未听闻陛下有看兵书之喜好。” 廖化却是对李世民之能有些许了解,却常疑惑于此,此时只好说道:“某也未曾知晓。” 李世民见二人窃窃私语,亦是知晓其心意,故而说道:“昔日武帝帐下霍去病,亦是从未出战,但后来封狼居胥,成一代名将,朕如今不过稍显己能,二位将军又何必疑之?” 二人顿时一愣,后又觉得陛下所言有理,故而再不多说。 是时,库部管事及董允已然至于帐中,二人皆作礼说道:“臣见过陛下。” 李世民轻挥衣袖,道:“无须多礼,朕传唤汝等二人前来,所为只有一事。” 董允当即回道:“臣等听令。” 李世民问道:“朕前日交代之事,不知侍中可已办妥?” 董允赶紧答道:“启禀陛下,臣得陛下号令之后,便连夜草拟《汉礼》,但令臣始料未及之事,是乃朝中诸臣听闻此事,无不主动贡献家财,故而得钱数十万,账本在此,请陛下阅之。” 李世民闻言稍显惊讶,却想到定是益州群臣自北伐得胜以后,皆怀克服中原信心,又想到前日之事,于是纷纷进献。 李世民念及此处,不由得一笑,道:“朕仿若昔日先祖武帝耳。” 众将无不会心一笑。 李世民当下也就再不多看,只问道:“益州盛产铁矿,不知存有多少?” 库部管事当即答道:“启禀陛下,存有许多,可供数万大军之用。” 李世民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钱、铁俱足,朕便差汝赶制火鐕三万,胸马绳三万,首羁、足绊皆九万;强弓一万,长羽箭数十万,胡禄、陌刀、砺石、大觿、毡帽、毡装各三万,不知所需可足?”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皆膛目结舌,原来陛下所言之装具,除却横刀是乃陛下北伐之前便差人制造之外,其余各物,诸将都不知是乃何物。 李世杰见众人不解,只好当即手画草图,交于董允,道:“此事便由侍中管辖。” 董允先略看草图,虽不知此干物件有何作用,却依旧答道:“臣定当不辱使命。” 二人于是转身离去,急召益州能工巧匠,日夜兼程,赶制此物。 原来这些装具,皆乃昔日唐军所用,李世民多年行伍,略画草图,自然手到擒来。 第壹佰贰拾壹回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肆) 第125章 李世民再造唐军,刘阿斗广纳英豪(肆) 待董允离去之后,李世民又问于诸将,道:“朕以为,八阵虽名震天下,但如今另造新物,又即将发于中原之地,还需操练一进攻战法,方能百战不殆。” 赵云亦是说道:“此番再度北伐与去年不同,去年我汉军所为不过隔绝雍凉二州,纳陇西郡等数郡为己用,所以据守即可,但如今即将出至中原,只怕若遇魏军层层截堵,难以成事。” 魏延却浑然不绝此中艰难,说道:“末将以为,待到来日大战之时,请陛下赐臣一偏军,出子午谷奇兵,兵戈直至长安,方能一举而定中原。”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头大,这魏延果然又提出此计,只好说道:“奇袭之事,还当日后再说。” 魏延只好按下不表,但心中仍存些许不满。 李世民见其面色不忿,连连摇头说道:“朕可应允,来日定有用文长计谋之时。” 魏延闻言不由得惊喜万分,当下回道:“末将多谢陛下大恩。”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心道:朕可未说何时用此计谋。 赵云等将皆是听出陛下言外之音,却见魏延高兴得手舞足蹈,不由得笑出声来。 魏延见众人笑做一团,心中起了疑惑,问道:“诸君何故笑耶?” 赵云等将却连连摇头,无人回答。 魏延只好再不多问。 李世民却挥手说道:“闲事休说,如今还是再操练三军?” 廖化闻言面色稍变,问道:“末将不知,陛下欲要操练新军,又以何新阵为凭?” 李世民只是一笑,道:“夫兵者,不过攻守二字,守者,相父乃其中翘楚,朕无敢多言,但所为攻者,乃趁敌之殆,攻敌不备而已,朕自有新阵可用。” 赵云虽跟随李世民作战良久,但李世民此番言论实在过于自大,丞相之八阵法,乃阵法之中翘楚,是丞相呕心沥血之作,汉军将士无不以其为傲,陛下岂能大言不惭?但随即又想到陛下自北伐以来,虽每每语出惊人,却总能以时效见之,故而也不出言反驳。 向宠则是心生疑惑,道:“陛下,末将虽粗鄙,却也尚知用兵之道,丞相八阵法所用甚妙,陛下何必言曰如此?” 廖化亦以为是,故而说道:“依末将所见,巨违所言甚是。” 魏延闻言却是大怒,虽心中对刘禅所言不敢苟同,但陛下此时在其心中已然是如朝阳一般耀眼,哪能容旁人质疑?,于是说道:“陛下渭水之战、街亭之战、西平关之战,皆大胜而归,二位岂敢言道陛下不是乎?” 向宠闻言却是说道:“文长休要多言,为君者知言纳谏,岂能不容臣子反驳?” 李世民伸手打断魏延,说道:“朕所言无需痴迷阵法,非乃不用阵,只是用阵之道当依地形而定、依天时而定、依三军将士装具而定,此中之道,非乃兵书可以为之。” 魏延虽心存为陛下辩解之意,哪想到陛下如此语出惊人,故而难以作答。 廖化则是心中不忿,道:“愿请陛下示之,何为因时而用。” 李世民笑道:“既然两位将军心存疑虑,朕便可与二位做赌,自今日起,朕操练屯田兵、汝等二人操练御林军,待侍中将朕所需装具备齐,方知孰上孰下。” 向宠亦是说道:“陛下用兵之能,末将无敢质疑,但玄甲军乃当世无敌,臣自知不敌。” 魏延闻言则是说道:“那是当然,只要陛下玄甲军一出,天下谁人能敌?” 李世民却笑道:“朕既然约为赌注,自然不用玄甲军。” 魏延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道:“陛下,屯田兵岂能和御林军比较?” 向宠闻听此言,以为这是刘禅嘲讽自己,饶是其为人谦逊,却也再忍耐不住,当即说道:“陛下岂能以为末将是乃无能之将耳?” 李世民笑道:“用兵之道,非乃纸上谈兵可以得,究竟如何,可等来日观之。” 二人方才再不多说。 李世民忽地起身说道:“朕自明日起,再至于此地,今日便到此为止。” 二人只好拱手作礼,送刘禅出营。 赵云和魏延却是跟随刘禅出帐。 赵云见已远离校场,方才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李世民笑道:“子龙叔叔尽可言说。” 赵云这才说道:“臣以为,用兵之道,虽可用奇兵胜之,但终究是乃正者为先,丞相八阵法乃当世之翘楚,陛下何必再练新阵?” 李世民闻听此言,不由得记起昔日与李靖奏对用兵“正奇之事”: 昔日,李世民曾问过李靖,曰:“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此则奇正在我,虚实在敌欤?” 那时,李靖答道:“奇正者,所以致敌之虚实也。敌实则我必以正;敌虚则我必以奇。苟将不知奇正,则虽知敌虚实,安能致之哉?臣奉诏,但教诸将以奇正,然后虚实自知焉。” 李世民又说道:“以奇为正者,敌意其奇,则吾正击之;以正为奇者,敌意其正,则吾奇击之,使敌势常虚,我势常实。当以此法授诸将,使易晓耳。” 李靖叹道:“千章万句,不出乎致人而不致于人而已。臣当以此教诸将。”(可以跳过) 李世民想到往日之事,不由得心中感慨良多,故而一时未回赵云。 赵云却连连问道:“陛下?陛下?” 李世民方才回过神来,当即只是一笑,道:“所谓阵法,需根据士卒所用装具而定,如今朕差人铸造新器,自然需要练新阵,方才能用。” 赵云、魏延二人虽以为陛下所谓阵法,必然不如丞相,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好放下不表。 李世民却不疑有他,自顾自纵马步于成都城内,笑看春色瑰丽。 成都军民此时皆已知晓陛下身着玄甲之习惯,又见身后赵云、魏延二将,方知此人正是陛下,于是纷纷夹道而迎。 赵云见此场景,不由得笑道:“昔日先帝在时,亦是这番光景。” 李世民亦是笑道:“百姓所求,无非安定,纵然乱世之中,英雄辈出,好不精彩,但终究渴求和平。” 赵云亦以为是,说道:“愿陛下早日克复中原,还这世道一个太平人间。” 李世民闻言面露思索,心道:不知我大唐是否也有这纷乱之时? 第壹佰贰拾贰回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上) 第126章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上) 次日,成都南郊校场之内。 大汉三万屯田兵齐备兵戈,漫举旌旗,军容严整,沙场之中,略发肃穆之气。 是时,李世民一身玄甲,跨骑白蹄乌,手持拓木长弓“惊雁”先行省视这屯田兵。 赵云则是紧跟其后。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这三万屯田兵皆披甲执锐,挺直胸膛,不由得一笑,道:“虽有军容,却终究为民,难以称兵。” 赵云笑道:“陛下不知,自东汉末年,天下纷乱,粮草不存,昔日袁绍、袁术部下,皆以水草、田螺为食,后来魏贼曹操,兴屯田之举,方才堪堪可供食用,如今益州虽有良土,却仍旧需要将士屯田为生,故而缺少训练。” 李世民笑道:“兵者,无需多练,但要练得其法。” 赵云生出疑惑,问道:“陛下所言,何为练兵之法” 李世民却说道:“子龙叔叔可自玄甲军中提六十队长而来。” 赵云闻言不由得一惊,问道:“陛下前日不是与巨违二人约定,不动用玄甲军兵马乎?”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一笑,道:“朕不过用玄甲军队长来操练步卒罢了。” 赵云这才明了其意,当即赶赴玄甲军军营之中。 此时三千玄甲军尚由魏延统领,正与沙场之中练习骑射之术。 赵云刚一至于营中,便有数名护卫自远处袭来,道:“何人胆敢闯玄甲军军营?” 赵云长声回道:“吾乃赵子龙,何故不识吾耶?” 那几个护卫闻言大吃一惊,待上前一看,正是白甲银盔,不是常胜将军又是何人?故而大惊失色,急下马答道:“末将不知将军驾到,请将军责罚。” 赵云却只是挥手答道:“无妨?文长何在?” 几个护卫赶紧答道:“启禀将军,都亭候正在操练玄甲军。” 赵云回道:“既然如此,吾自去寻他。” 几个护卫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伸手拦住其马,道:“将军,陛下曾明军令,玄甲军操练之时,任何人不得入内。” 赵云闻言大怒,道:“本将军亦是玄甲军一卫队之长,因何缘故不能入了营中?” 几个护卫赶紧答道:“启禀将军,陛下曾明令,不持令箭者,不能指挥玄甲军。” 赵云闻言又无可奈何,原来他自雍州归来之后,李世民念其老迈,便准许赵云无需参与军中操练,故而收了他的令箭,这一时之间,赵云又自何方寻令箭耶? 几个护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便说道:“将军,不如吾等先行通禀于魏延将军。” 赵云只好挥手答道:“此乃陛下军令,汝等亦是无可奈何,速速去通禀。” 几个卫兵赶紧拱手而答道:“遵命。” 于是各自去往营中,寻得魏延前来。 魏延数十步外便哈哈大笑,说道:“子龙老将军何故寻延乎?” 赵云面色严肃,说道:“陛下令子龙前来,提六十玄甲军中队长,去往屯田兵处,助陛下操练。” 魏延笑道:“陛下终究还是要依靠我玄甲军耳。” 赵云闻言不由得一怒,道:“玄甲军乃陛下亲军,文长岂敢言曰汝之玄甲军?” 魏延闻言面色紧张,急道:“末将失言,还望子龙老将军万勿告知陛下。” 赵云不由得转怒为笑,道:“闲事休说,快快提兵而来,云还需向陛下回禀。” 魏延霎时间却面露严肃,道:“正如子龙老将军所说,玄甲军乃陛下亲军,无陛下手诏、令箭,延无敢私自动兵。” 赵云闻言不由得一笑,心道:这魏延虽是骄兵悍将,却真服于陛下,陛下所言未见其有不行者。 赵云又将令箭拿出,道:“陛下天子剑在此,文长可信乎?” 魏延笑道:“自然可信,赵广何在?” 赵广当即答道:“末将在。” 魏延说道:“去往营中,提六十队长前来,交于子龙老将军。” 赵广回道:“遵命。”而后转身纵马而去,不消片刻,便自营中提来兵马。 赵云也不与魏延多说,便率六十队长回归屯田兵大营之中。 此时,李世民正召营中诸将士于帐内商讨。 赵云刚至于帐外便听闻其中有争论声传来,似乎是因为刘禅自玄甲军中提队长前来之举,稍稍激怒屯田兵众将。 只听李世民先说道:“众将,朕以为屯田兵缺乏训练,欲自玄甲军中提六十队长担任军中教习,不知诸将以为如何?” 李世民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面色稍张。 其中一名偏将出班答道:“启禀陛下,我屯田兵虽远不如玄甲军勇武,但亦是铁军,请陛下阅之,方可知晓我屯田兵军威。” 又有一名都尉答道:“启禀陛下,就算是从玄甲军中选拔教习,也应自十二都尉中挑选,安能派遣不过区区队长?” 那偏将又说道:“请陛下万勿轻视我屯田兵。” 李世民笑道:“朕从未有看轻屯田兵,不过两军训练内容不同,故而令人传来玄甲军担任教习耳。” 众将闻言虽面色不忿,却终究不敢多说,但心中不服之气尚存。 是时,赵云阔步而入,道:“启禀陛下,玄甲军六十队长已然至于帐外。” 李世民笑道:“众将可随朕前去,见我玄甲军究竟有何不同。” 众将急起身作礼答道:“吾等愿见之,究竟有何不同?” 李世民笑而不语,当即率众将出帐。 待众人走出帐外,只见此时艳阳高照,三万屯田兵将士无不大汗淋漓,各自丢盔弃甲,寻阴凉之处歇息。 而帐外六十玄甲军队长却不同,此时已列成五列,虽汗流浃背,却无一人敢动分毫。 屯田兵诸将见之,稍有惊奇。 是时,赵广乃是这六十队长之首,当即答道:“启禀陛下,玄甲军队长皆已在此。” 李世民忽地拔剑而出,道:“坐!” 李世民一声令下,六十队长皆毫不犹豫,齐声而坐,众将只听闻甲胄击地,宛如一人。 李世民笑问道:“不知众将以为如何?” 屯田军诸将虽惊于其军容,却仍旧面怀不忿,道:“启禀陛下,我屯田军亦可如此,不过因在休息之时,故而弃甲耳。” 李世民却不与其多言,只是回头问向赵广,道:“玄甲军何时可解甲胄?” 赵云立即起身作答,道:“回禀陛下,玄甲军若是战时,皆不解甲,若是训时,可就寝时解甲。” 屯田军将士却面露不忿,道:“我军亦可。” 李世民却不作答,当即令赵广入列。 第壹佰贰拾叁回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中) 第127章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中) 李世民随即转身说道:“召集三军,朕为屯田军所示,究竟玄甲军有何了不得。” 众将闻令而动,当下各回营中,将三万屯田兵聚集于校场之中。 待赵广入列坐好以后,玄甲军将士皆面色严肃,无人敢动分毫。 是时,李世民面色稍显不满,原来这屯田兵,一年之间数月用于劳作,只有冬时或者时临大战,可以操练,昔日北伐之前,是乃丞相调教许久,如今见之,已然宛如农民。 直到数通鼓毕,也难以集结完毕,一时之间,稍显混乱。 赵云亦是将陛下神色看在眼中,当即说道:“陛下,屯田之事,乃国之重本,非乃一朝一夕可改,逆魏贼子军中亦是如此,甚至军势远不如我大汉。” 李世民这才稍解其不满,说道:“昔日在渭水之时,朕便是趁夏侯楙立足未稳,骤而击之,方才大胜,我汉军可不能如此。” 赵云答道:“昔日丞相曾说道:我汉军将士一人可敌魏军三人,此乃丞相治军之功。” 李世民摇头说道:“在雍凉二州、山川险壑之间可以以一敌三,至于中原之地,则未可知也。” 赵云轻轻点头,亦以为如此。 李世民直待数通鼓声作罢,才看见汉军集结完毕,虽行伍不显整齐,但终究治军严明,还是稍显其威。 李世民这才面色稍缓,忽地高呼道:“起!” 六十玄甲军队长顿时闻令而动,踏地而起,屯田军众将只听闻其声如一,颇具声势。 这屯田兵将士受玄甲军军势所感,亦是稍有令行禁止之状,直比之前又要强上不少。 李世民却不看他,又下令道:“前进!” 玄甲军六十队长皆持利刃而前,各自步伐铿锵,自远处望去,纵列之间,宛如一线。 三万将士无不稍显惊讶。 李世民却又喊道:“停!” 玄甲军将士随即上前一步,立即停止。 屯田兵将士望去,正见其前进数十步而军阵不变,不由得更惊。 李世民随即又令玄甲军队长各自展示骑术、箭术。 屯田兵众将无不惊奇,心道:这玄甲军中不过区区一队长,便有平常都尉之威,难怪可以数次大败魏军。 待李世民操练完毕,又令玄甲军原地修整,再至屯田兵阵前,高呼道:“朕自操练玄甲军,如今不过数年,昔日玄甲军中将士无不是为汉军,如今众将士可见之,可还是一人耳?”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心中作想,这玄甲军将士其中有许多皆是昔日部下,如今却勇武难当,故而对李世民练兵之法再无疑惑。 是时,李世民见三万屯田兵将士神色间略有颓废之意,当即传唤六十队长至于跟前,道:“汝等操练屯田兵,可每人统领五百人,再以其中伍长等各自操练,此番练兵,要把握其度,需要以玄甲军为目标,但勿要拔苗助长,是否明白?” 这三十人皆齐声答道:“明白。” 李世民又说道:“操练之事同玄甲军一致,乃步法、伍法、军校之法,至于阵法,朕自有安排,今日所练唯有一事,乃是先习步法,待军中上下一干人等可达到令行禁止之要求时,再习《入阵歌》。” 原来李世民所言之《入阵歌》乃是昔日在眉县大战曹真时所着,当日曹魏提兵二十万包围眉县,李世民正是凭借此词安抚军心,方能图后事。 后来回归之后,李世民便令人谱曲,作为玄甲军军歌使用。 赵广闻言,当即答道:“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托,将这三万汉军将士,练成精兵。” 李世民这才心满意足,连连点头说道:“练兵,乃军之大事,关乎来年北伐成败,还望诸君尽力而为。” 赵广只是回道:“遵命。”,是时神色坚定,却并不多说。 李世民也不再多交代,而是将这三万将士按队分开,各分于玄甲军队长之下。 是时,校场之内鼓声赫然而停,沙场之中只听闻屯田军阵中有窃窃私语之声。 李世民不由得佯装大怒,骂道:“众将士岂敢在军中私语耳?” 李世民此时在汉军之中,已然颇有声名,故而此言一出,校场之中片刻之间便已鸦雀无声。 李世民轻轻点头,随即说道:“各自带开操练。” 三十玄甲军队长闻令而动,各自疾步行至队列之前,清点兵马装具,静待军令。 李世民随即放声大喊,道:“各部,展开操练。” 李世民一声令下,各队长皆至于各部之前,分别带至校场四周,先习步法。 赵云心中却是略存疑虑,问道:“陛下,士卒操练,应当以射、骑为主,末将却见陛下则以步法为重,此为何耶?” 李世民笑道:“子龙叔叔不知,兵者修习步法,一则便于主帅指挥、二则可使其自训练之中便习惯于听令行事,待到战场之上,虽心中惊惧,却依然不退,三则可使其心无旁骛,专心于军营之事,可谓练兵之本。” 赵云闻言才恍然大悟,说道:“难怪玄甲军进退自如,在万军之中且无人走失,战至最后一刻尚且还军阵完好,原来是由于此处耳。” 李世民答道:“正是如此。” 赵云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使军中上下令行禁止,自古为将者皆知晓,但不知陛下自何处知晓,修习步法有如此之功效?” 李世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是乃高祖托梦,方才知晓。” 赵云闻言,虽心中仍存疑虑,却终究不好再问。 步法,乃单兵的战斗动作的基本训练,唐太宗李世民曾问过李靖,步法为何重要,先是说道:“画方以见步,点圆以见兵(兵器),步教足法,兵教手法手足便利,思过半乎。” 李靖回道:“吴起云:‘绝而不离,却而不散。’此步法也。教士犹布棋于盘,若无画路,棋安用之?” 李靖所言,乃是说教习士卒,就像下棋,如果棋子行进没有路线,又如何能成一局旗呢? 此乃强调步法的重要性,这也是后世军队,每逢操练新兵,首先操习步法之缘由。 第壹佰贰拾肆回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下) 第128章 操练蜀兵三万人,再现李靖六花阵(下)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三万屯田兵各分为三十队。 那队长先是将军中诸将一一点出,共计三十人,先授其步法、口令。 而阵中诸将皆略有不满,全因这指挥之人,虽颇有几分勇猛,但终究只是区区队长而已,故而军阵之中,稍有纷乱。 是时,李世民纵马于校场之中奔走查看,每到队列之前,必将其中不听号令者抽出,于阵前列队。 这些汉军在烈日之下站立,受数万人围观,不由得个个汗如雨下、面红耳赤。 李世民见其骄纵之心稍稍收敛,才又使其回返阵中。 此番过后,李世民再探视队列之时,这些将领已然收敛骄纵之心,操练进度再快。 此间汉军虽然只是屯田兵,但却得大汉丞相诸葛亮好生调教,故而皆略有军势,不过稍稍指导,便进步神速,隐隐然间已有李世民昔日麾下唐军之风貌。 李世民见之不由得练练点头,道:“看来只需一月,便能将步法操练完成。” 赵云此时亦是说道:“陛下,丞相昔日练兵之时,亦是重视步法,虽无陛下得力,却也使汉军将士略懂其意,如今方能有如此进度。” 李世民连连点头说道:“丞相自然身怀大才。” 说罢之后,李世民见诸将已然操练有当,于是便让诸将回归营中,再操练屯田兵士卒。 一时之间,校场之中,只听闻口令声、步伐声交杂,渐渐已略有成效。 待到夕阳西下。 李世民又令人将三军聚集,在校场之中央点燃篝火,率汉军将士齐声唱道:“雄雄大汉,共赴国难,幽幽汉情,复我河山。长泪不尽,死不回返!北为旧都,克日以行。壮我将士,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汉有老卒,谁言忠心!” 此刻,校场中央篝火大盛,映衬得众将士面色威武,又想到昔日夷陵之事,不由得声泪俱下。 此夜成都城内,只听有数万人暗暗哭泣之声,响于东郊。成都居民皆以为奇,而感其伤。 不由得叹曰:汉家之事,终究催人泪下。 光阴岁月,宛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转眼间已然时过一月。 李世民此月之中,日日夜夜居住于南郊大营,与汉军将士吃住一体。 又每每在训练间隙之时,传唤宫人、乐师奏乐起舞,与诸将同乐。 每当遇到将士违反军令之时,李世民又能灵活运用军法,减轻其罪。 故而李世民在汉军之中威信又涨不少。 军中上下无不以为汉家皇帝乃是神灵下凡,军神在世。 此时军中上下,无人不觉陛下不仅武力盖压当世,更是有仁人之心。 所以此月之中,众将士皆是心服口服,操练进度亦是更快。 建兴六年,季月初三,成都东郊大营之内。 李世民一身玄甲,至于台上。 而那三军将士,则是席地而坐。 是时,玄甲军统领魏延亦是至于营中,与汉军士卒述说那渭水之战。 众将士只见魏延此时欢心雀跃、手舞足蹈,说道:“想当初,吾与陛下同出褒斜道,刚一到达柳城,便见到那逆魏贼子韩德提羌兵数万而来,陛下便率吾等趁其未稳之际,骤而击之,只见陛下飞马入阵,左右开弓,不过片刻功夫便阵战数名大将,杀的魏军丢盔弃甲而逃。” 李世民见魏延说得兴起,颇有使人身临其境之感,不由得觉得好笑。 魏延当即又说道:“到后来,逆魏贼首曹睿提雄兵三十万而来,想我汉军不过区区万人,怎能抵挡?” 魏延说到此处,便略微卖一关子,直引得众人面色难看。 汉军将士闻听此言,无不屏息侧耳而听,个个心怀忐忑。 更有人问道:“兵力相差如此之大,我汉军岂能胜耳?” 魏延转而一笑,说道:“陛下天纵神武,那区区曹睿、曹真之流岂能是陛下对手?陛下当即令吾等拒城坚守,但那逆魏曹真岂是善辈?又分立四寨,欲将我汉军牢牢困于眉县之中。好在我汉军又有丞相这等神人,配发元戎为用,这才将魏军击退。” 又有人问道:“那陛下是如何箭中曹睿,追击其千里?” 魏延当即答道:“陛下天纵神武、威武不凡、宛如神人,待到魏军攻城疲惫之时,当下便率玄甲军冲入敌阵,不消片刻,便将魏阵击散,直追至曹睿銮架之前,吓得曹睿君臣做鸟兽散。” 本来在夷陵之战后,益州军民无不军心大丧,但如今闻听此言,无不心生向往,恨不能入玄甲军,与陛下一同征战沙场。 魏延哪里管其他,当即又将渭水之战、街亭之战、西平关之战一一讲述。 众将士闻听此中故事,更觉得李世民英武不凡、智计超群。 李世民此时已然徐徐走来,却笑道:“文长勿要再吹捧朕。”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起身作礼,齐声呼道:“见过陛下。” 李世民却连连摆手说道:“校场之中,无需多礼。” 是时,魏延面色难看,当即拍地而起,道:“末将所言,句句属实,陛下神武之姿、龙凤之表,天下何人能敌?” 李世民只好一笑,再不与其多言。 此时,廖化、向宠二人远远观之,不由得心生疑惑。 向宠问道:“这一月之中,吾看陛下只是操练步法,离两月之期只剩一半,如何能胜得了我御林军?” 廖化亦是微微一叹,说道:“看来陛下不过操练骑兵有当,步兵之事,还是略微不足。” 向宠此刻却面露难色,道:“难道一月之后,吾等真要阵前大败陛下?只怕会有损陛下圣威。” 廖化亦是左右为难,当即说道:“胜之,恐怕陛下圣名有损,但若是佯装败之,只怕陛下骄纵之心日益增加,于日后北伐不利。” 二人此刻面面相觑,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廖化才说道:“如今只能在校场之中假意败于陛下,待到帐中之时,吾等再向陛下谏言。” 向宠面色难看,略叹一气,说道:“如今只能如此耳。” 二人说罢便返回营中,好生操练御林军。 正是:昭烈仁义名中原,后主无道霜满天。 更使大唐飞将在,花自香来月自圆。 第壹佰贰拾伍回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上) 第129章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上) 建兴六年季月初二。 董允监造铁骑已然一月,此月之中,成都境内能工巧匠皆齐聚库部,日夜锻造陛下所需之物。 是时,锻造炉子喷涌出熊熊烈火,铁锤击打出火花四射 此间屋中,众铁匠无不大汗淋漓,宛如雨下。 侍中董允身着常服,常居此处,以当监工之责。 与此同时,黄门丞黄皓刚刚走至库部门外。 这黄皓左右环顾,见身旁无人,赶紧悄声潜至门外卫兵之处。 卫兵当下略作一礼,问道:“不知黄门丞因何事至于库部?” 原来李世民穿越至此处之后,便常来库管查看,那卫兵自然认得其身旁宦官,此时见黄皓贼眉鼠眼,不由得心生疑惑。 黄皓赶紧以手示其禁言,侧身于其耳边问道:“不知侍中可在库中?” 卫兵此时不由得觉得好笑,心道:自陛下继位之后,黄皓便是其身旁宦官,但陛下刚刚即位之时,颇有些不似明君之貌,这黄皓亦是阿谀献媚之人,每每趁丞相不在之时,便施谗言于陛下。而侍中董允大人,正色厉朝,多次匡柬陛下,并责备黄皓,故而使其十分惧怕。 此时黄皓又想到陛下如今模样,更是恐惧董允上书谏言陛下惩罚,于是内心之惧更甚。 库部卫兵念及此处,只觉得好笑,道:“侍中正在库部之中。” 黄皓闻言不由得面色难看,虽心中不愿与董允照面,但得陛下号令,不行更不可为,只好强咬牙关,当即走入库部之中。 是时,董允正持陌刀至于手上观瞧,只见陌刀长8尺,前端尖锐,不由得心生疑虑,自语道:“此刀略似斩马剑,但刀锋更长、刀柄亦是更长,若是两军阵前拼杀,只怕难能为用,不知陛下何故造之?” 原来唐代陌刀是在汉斩马剑之上改良而成,比起斩马剑,更贴合唐军作战习惯,后来之所以大破突厥等少数民族,此刀亦是发挥重大作用。 正当董允暗暗出神之际,黄皓已然步于其身后,是时悄声问道:“侍中?侍中?” 董允不由得吓了一跳,当即骂道:“何人胆敢在库部惊吾?” 待董允回头望去,正见黄皓两腿战战,面色紧张,故而问道:“黄门丞何故来至库部?可是陛下有令?” 黄皓心道:若非陛下号令,吾怎会至汝跟前? 黄皓虽心中如此作想,面上却尽显谄媚之色,说道:“回禀侍中,正是陛下差在下前来查看兵器制造之事。” 董允望向此子,心道:陛下昔日若有昏庸之色,故而吾常责备于黄皓,但如今陛下天纵神武,怎可能受其迷惑? 董允于是回道:“汝可回禀陛下,兵器、甲胄等物已有二成可用,尚有四成还在制造之中,还需二至三月,方能完工。” 黄皓赶紧说道:“启禀侍中,陛下令在下传令:库部制造之物,如有完备,可先行送至东郊大营之中。” 董允闻言微微点头说道:“既然陛下差使,某自然奉命。” 董允说罢之后,随即令人将已然制造完毕之物各自分装,送往成都南郊。 黄皓见事已办成,急作礼,道:“那在下便先行告退。” 说罢便转身离去。 董允却忽地喊道一声:“黄门丞。” 黄皓不由得浑身一颤,赶紧回过头来问道:“不知侍中可还有交代?” 董允笑道:“汝要好生伺候陛下,休再行往日违逆之举。” 黄皓赶紧连连摇头说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董允这才点头说道:“汝可退下。” 黄皓再做一礼,方才疾步出于库部之外。 董允再不多言,只是又查看起制造之事。 回看成都东郊大营之内,李世民正率玄甲军六十队长讲解战阵之用。 是时,李世民以草图示之,道:“步法之事,吾等已然操练得当,但日后亦要坚持,万不可颓废。” 众队长皆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李世民随即以天子剑略画草图于地,说道:“自今日起,便可修习伍法,所谓伍法,乃军营之中各小队之用,先《尉缭子》中便有专论伍法之篇章,名曰《束武令》及《伍制令》” 李世民说到此处,放眼望去,正见这诸多队长皆面面相觑,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李世民不由得略叹一气,心道:汉代之时,书籍短缺,百姓不同文理,更休说这行伍之人。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下也不再多言,简明扼要说道:“伍法可分为两种,一乃按五人为一伍,二乃按三人为小队,各自操练,弃用戈、斧,转而用弓、弩、陌刀、长枪。” 是时,黄皓已然将器具送至,当下作礼说道:“启禀陛下,侍中监造器物甚为得力,如今已得两成,四成尚在制造之中。” 李世民拾起一把陌刀,以手轻弹之,心道:虽远不如日后唐军所用,但对付区区魏骑,已然可以。 于是下令道:“此番之后,可三人为一小队、和三小队为一中队,五中队为一大队,十大队为一军,三万屯田兵化做六十军,各军可循环而用,无器具之军,可先行操练阵势。” 赵广当即问道:“启禀陛下,不知这五伍法如何操练。” 李世民答道:“三人者,各备陌刀、弓、弩、枪,五人者,第一、二人持枪,第三、四人持陌刀,第五人持弓弩。最后一人兼伍长。” 赵广回道:“诺。”于是便率众队长转身而去,待其刚走数步。 李世民忽地说道:“步法之事不可废。” 赵广当即回身作礼,答道:“诺。” 李世民待屯田兵各自带开之后,便步于校场之中,每每见有不足之处,便及时之处,以校正其法。 这三万屯田兵每日操练步法,已然一月,加之又有诸葛亮练兵之基,故而不过一日之时,便已稍具其貌。 是时,李世民同赵云步入帐内,略点青灯煮茶。 二人不解戎衣,双双对坐。 赵云面怀疑虑,问道:“陛下,老臣终究不知这新阵好在何处。” 李世民笑答道:“益州少马,而雍州虽多马,却单单足够供给玄甲军,但逆魏雄据北方,马、粮、兵器不绝,吾等终归要以步军战之骑军,故而新练此阵。” 赵云不由得更加疑惑,道:“陛下如何知晓这所谓‘六花阵’可克逆魏骑兵?” 李世民忽地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后世突厥正是败于此阵乎? 赵云见陛下不答,也就不便再问 第壹佰贰拾陆回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中) 第130章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中) 建兴六年余月初一。 此时正值夏日,成都境内艳阳高照。 李世民与永昌亭候中护军赵云、步军校尉兼领中领军向宠、丞相参军廖化等一众文武大臣坐于校场中央阅台之上。 是时,李世民身着戎装,手扶天子剑坐于中央。 各文武皆不知陛下何意,故而噤若寒蝉,无一人胆敢发声。 廖化则是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便侧身至向宠耳边说道:“今日乃陛下与吾等所约之期,但某前日听闻,陛下操练新阵不过十日,稍后练兵之时,巨违自当假意败于陛下。” 向宠闻言,稍稍望向刘禅,之间其眉目之间透露出坚毅果断之貌,故而说道:“陛下终究是少年天子,在下见其浑然不将天下英豪放在眼中,但益州疲弊,正是陛下横空出世,方才稳住朝局,在下自然知晓如何行事。” 廖化闻言,便轻轻点头,道:“如此便好,在下数日之间,心中便存忧虑,唯恐巨违阵前大败陛下,导致益州之中,再生动乱。” 向宠轻轻点头,再不多言。 是时,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三万屯田兵皆枕戈待旦,无一人胆敢妄动,不由得圣心大悦。 而那朝中文武,亦是听闻陛下与向宠之约,故而静静待之。 正当众人沉默之际,李世民手持天子剑,忽地立起,道:“军者,国家之大事也,朕不日之间,便将北伐而去,今日正是操练三军之时。” 此时,校场之中,玄甲军在中央,各持横刀、弓弩,御林军在左,分为骑、步二阵,各持戈、斧、弓弩。 而屯田兵则在右,其中各队具火鐕一个,胸马绳一根,首羁、足绊皆三副; 每人携长弓一张,长羽箭三十,手持陌刀一柄,穿胡禄、备砺石、持大觿、戴毡帽、披毡装、背行藤。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三万将士披甲执锐,心道:颇似当年唐军耳。 此时正直炎炎夏日,三万将士无人不汗流浃背,却无人敢动分毫。 浩浩军威之下,颇有几分肃穆之气,再不似往日亦兵亦民之屯田兵。 朝中众文武望去,虽不知陛下操练阵法如何,但治军之严已然显现。 众文武又望向御林军,其虽为昔日白毦兵所改,号称“西方上兵”,乃大汉麾下精锐之师,但此时烈日之下,却有不少将士稍解其甲。 众文武亦是将这番场景看在眼中,两相对比之下,皆认为屯田兵军法更严。 是时,董允出班,手持檄文,长声呼道:“兵者,国之大事也,今大汉皇帝陛下检阅三军,传令四方: 建兴六年,天下纷乱;时值倾覆,大汉蒙难。天赐圣主,星河斗转;检阅三军,诏告宇寰。缅怀先帝,铭记两汉;马革裹尸,将不丧胆。 一曰缅怀:先帝仁德,传于四海;三兴大汉,百折不改。今受天命,诏命三军。以彰其功,以慰英灵。 二曰立志:昔我大汉,囊括四海;今吾铁军,再入中原。薪火相通,迷夜长虹。三军列阵,广告天龙。 三曰将士:旌旗猎猎,飞马兵雄。甲胄不解,银鹰翱翔。东风浩荡,追击长空。披坚执锐,何惧敌雄?” 是时,校场之中擂鼓作响、旌旗飘扬,数万将士手持兵戈,击地为节。 勇武之师,直显肃杀之气。 此番豪迈壮阔之景下,台上众文武无不膛目结舌,口中呼道: “壮哉,军威如此,天下何愁不平乎?” “我汉军比之夷陵之战前更甚!” 即使朝中尚有对李世民不满之人,此刻亦是不得不心悦诚服。 是时,都亭候、镇北将军、凉州刺史魏延手持长刀,飞马而出,长声呼道:“请陛下校阅三军!” 李世民忽地自台上站起,玄甲透光四射,壮怀气魄、直逼人心。 台上文武群臣无不侧目示之,只见其少年英雄,英姿勃发。 李世民忽地自腰间拔天子剑,剑锋直指苍穹,呼道:“拔刀!” 当下擂鼓一通,三军将士皆得其令,故而亦是拔刀而出。 当即便有近臣牵来白蹄乌。 李世民跨而上马,随即飞马至于大阵之前。 三军将士无不挺直胸膛,待刘禅检阅。 李世民纵马过后,检阅结束,便下令原地修整,再回台上,传令道:“向宠将军可先布八阵。” 是时,向宠出班答道:“末将遵命。”而后飞马而去,将御林军集结,布下八阵法。 向宠得令而出,当下率御林军步入校场中央,搭建帅台、摆设擂鼓,并以乾坤巽艮四间地,壮万余将士,手持斧钺,布下天地风云正阵,立足中央,作为正兵。 其中数千士卒由一猛将率领,出于西北,位居乾地,号为天阵。 数千人出于西南,位居坤地,号为地阵。 至于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云阵。 又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 是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向宠自居其中。 总合八八六十四阵,加之游兵24阵、阴阳各32阵,其中阳有16阵、阴有16阵。 并设游兵24阵,担负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之责。 向宠布下大阵之后,又令人演示阵型变化之法,可见御林军进退自如、首尾相顾。 众文武阅之,无不叹曰:丞相此阵甚为雄壮。 李世民此时在看台之上,放眼望去,正见步卒持锐而待,游骑奔走四方,不由得叹道:“壮古人之智,所谓盛名之下,必无庸碌之人,可见丞相智计无双。” 赵云此时略观陛下面容,见其怀震惊之色,笑道:“不知陛下以为此阵如何?” 李世民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此八阵图果然是阵法之大成者,若是早早布下,无论敌军自何处攻入,均陷于其中,但终究是为死阵。” 李世民此言一出,朝中文武无不侧目视之,皆不知其意。 赵云亦是面露疑惑,问道:“八阵图变化无穷,陛下何故说为死阵?” 李世民笑道:“此阵阵型繁琐,无有一年之功,难练此形,朕之所以说其为死阵,其因有二:一是结阵耗时甚多,若是朕领兵来攻,只需待阵型未成之时,骤而击之,则可破矣;二是只可守,无能攻,阵型繁杂,一旦进攻便会大乱,故而守有余而攻不足。” 第壹佰贰拾柒回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下) 第131章 董休昭齐备唐甲,李世民再造唐军(下) 此时向宠已然步于台上,正好闻听此言,不由得觉得陛下大放厥词,当即说道:“愿见陛下之阵,有何不同?” 廖化见向宠受激,故而语出不当,便急忙出班,道:“末将以为,兵马之事,是乃我武人之事,今日大汉文武百官皆在此处,是为阅兵而来,无需再试。” 廖化此言一出,向宠方才记起昔日所言,赶紧说道:“请陛下恕罪,末将失言。” 大汉朝堂文武群臣谁人不怀七窍玲珑心?故虽欲要见识陛下所谓新阵,但此时闻听廖化所言,不消片刻便知晓陛下新阵不过区区二月,岂能练成? 于是无不侧目视于刘禅,却又见其面色稳重,略有坚毅之色,不由得心生疑惑,道:陛下何故安若泰山? 李世民却是挥手说道:“既然众文武皆在此处,朕练新军已然二月,便共同观之。” 李世民刚一说罢,便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即翻身上马,飞奔于屯田兵之前。 此时之屯田兵,已然不似昔日模样,三万士卒,无不士气高昂。 是时,李世民奔至阵前,高呼道:“前进!” 这三万将士闻令而动,齐步前行。 众文武放眼望去,只见屯田军各队步履铿锵,步伐声宛如一人,于是皆惊呼道:“陛下如何能将三万之人,练至此貌。” 向宠却是面色难看,心道:步法操练再整齐,又怎能击退敌军? 正当众人胡思乱想之际,李世民已然率三万将士步于校场中央。 是时,布下六花阵。 所谓六花阵,除却其中士卒所携武器之外,与八阵图并无多少区别。 是乃主帅居于中央,东南西北各置四方正兵,皆乃步卒。其中前排持盾、陌刀,携绊马绳等,次排持弓弩。 阵中暗藏骑兵,作为奇兵,各自跨骑大马,手持横刀以待。 向宠放眼望去,正见其与八阵图大多相似,不由得心生疑惑,道:“此不是八阵图乎?陛下何故称之曰新阵?” 廖化却是说道:“在下亦是以为如此,这‘六花阵’其中变化远远不如八阵法。”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李世民帅台之上忽地擂鼓阵阵。 是时,阵中弓箭手齐齐放箭,只见数千长羽箭呼啸而出,直奔百步。 看台之上,向宠说道:“此乃陛下示于吾等,若是敌军袭击,可先发箭矢。” 廖化却说道:“自古用兵之人,皆如此,有何奇也?” 正当众人说话之时,那六花阵之中,数千弓箭手皆收弓,后改持陌刀,假做与骑兵厮杀之状。 是时,阵中游兵奔走其中,做以支援之状。 向宠面色难看,徐徐说道:“还是八阵之貌。” 赵云暗暗皱眉,说道:“诸君静看便可,休要多说。” 廖化向宠二人闻言,只好再不多言。 正当此时,众文武忽见刘禅率数千游骑自阵中杀出,做游射之状。 而帅台之上角鼓之声大起,这六花阵竟然缓步向前迈去,走数十步而阵型不改。 台上众将不由得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向宠惊声高呼道:“何故阵发于前,而阵型不改?” (在西汉之时,两军对阵,守方往往摆阵而待,敌军一旦进攻,便很难保持阵型,所以司马懿一旦采取坚守不出的战略,诸葛亮便毫无办法。反之,一旦司马懿追击而来,诸葛亮结阵以待,往往又能大获全胜,是到了大唐之时,重骑兵已然成型,故而才有李靖改良八阵图,研究出六花阵,才能无往不利,打下大唐那大大的疆土。) 廖化亦是大惊失色,道:“若是如此进攻,游骑再于四周袭扰,而中军缓步向前,敌军必然溃败!” 至于那朝中众臣,皆是膛目结舌,哪里见过这等军容? 董允由是说道:“此军中步卒,皆持陛下所谓陌刀,其柄甚长,就算是魏骑来攻,亦可从容将其击退。” 向宠却是面色严肃,道:“非也,虽阵可前行,但其速甚慢,若是敌军后退,又当如何?” 魏延却是说道:“巨违不曾知晓玄甲军兵锋乎?若是敌军退去,则阵势必然大乱,陛下便可率玄甲军突入敌阵。” 赵云当下也是面色严肃,其为当世名将,自然更有一番看法,当即说道:“陛下此阵强在三军将士皆能令行禁止,一旦敌军在靠近百步之内,弓箭手便可以箭退之;敌军就算勉强攻入二十步内,弓弩手亦能改持陌刀,齐入奋击,而阵内游骑、马军方可迎前敌出击,一旦敌军受挫,玄甲军则绕而击之,这天下有谁人能挡?” 向宠闻言不由得声色俱变,道:“陛下此乃合击之术。” 廖化亦是震惊无比,道:“自春秋战国始,至于如今,尚有步、骑结合之战法,但陛下此阵,乃是将步、骑、弓、盾、弩施展得淋漓尽致,吾等从未听闻矣。” 正当众人说话之时,李世民已然结束阅兵,独步走上台来。 是时,向宠出班跪拜于地,道:“末将萤火之虫,却窥陛下皓月之光,今日方知陛下天纵奇才,非乃吾等凡人可以比肩,还请陛下赐罪。” 李世民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巨违乃据实而柬,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李世民随即将向宠扶起,一同回归台上。 是时,益州文武群臣无不作礼,道:“陛下天纵神武,纵是卫、霍二将再世,亦不能与陛下相比分毫。”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一笑,心道:此阵非乃朕一人之功,不过两晋、隋唐之际,多少英雄豪杰改良军制,方才有大唐军威,汝等岂能知之? 尽管心中如此作想,李世民却不能不能如此作答,于是说道:“朕不过得高祖托梦,方才赐下这诸多兵器、战法,非乃朕之功劳。”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无不面面相觑,昔日殿前对奏之时,益州文武尚且不信陛下所说,但如今陛下每每出人意料,便不由得诸位不信,故而纷纷皆已为真,于是当下士气大振,直以为北伐逆魏,克复中原指日可待矣。 是时,董允出班答道:“高祖感大汉危局,遣圣君下界,再兴汉室,吾等当誓死追随。” 众文武皆齐声呼道:“愿殚精竭虑,誓死追随陛下。” 李世民只是哈哈大笑,说道:“如今兵甲已足,北伐之日,指日可待!” 正是:汉唐两朝卒,庸人较高下。岂知年华过,多少英豪侠? 第壹佰贰拾捌回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上) 第132章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上) 正当李世民操练屯田兵、朝中文武大臣上下一心之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陇西郡郡城之内,诸葛亮却愁眉不展。 是时,诸葛亮面色惨然,手持羽扇踱步于堂中,口中不时喃喃自语。 至于那扶风太守张翼;牙门将裨将军王平;安汉将军李恢;定远将军吕义;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等皆在堂中,亦是愁眉不展。 时任丞相参军之姜维则手捧战报阅之,许久方才说道:“这徐邈亦是一方豪杰,那凉州乃苦寒之地,比之雍州更为贫瘠,其却可以将之治得丰足,还每每派遣西凉铁骑袭我农田,导致雍州粮食短缺。” 王平亦是说道:“那徐邈仗西凉铁骑之雄,吾等每每追击,却终究难能将其擒获,但我军一旦退去,其便又来骚扰,此徐邈一日不除,我大汉三军一日不安。” 是时,扶风太守张翼出班说道:“启禀丞相,末将愿率一偏军,出关击之,直驱凉州腹地,取那徐邈项上人头,以告丞相。” 关兴亦是说道:“末将愿同去,见那徐邈究竟有何了不得。” 堂中诸将皆纷纷请战。 诸葛亮却是并不作答,只是在堂中暗暗思考。 姜维亦是将其神色看在眼中,当即挥手说道:“请诸将勿要吵闹,丞相还在思索之中。” 众将于是不再言说,眼中却还暗含求战之意。 时过片刻,张翼终于再难忍耐,故而说道:“丞相,如今徐邈屡屡扰我雍州,若再不将其擒获,只怕来日曹真攻来,其定尽起凉州之兵,与曹真两面合围,则我汉军危矣。” 诸葛亮闻言,终于抬头望向众将,说道:“如今徐邈于酒泉开水路、兴盐田,得粮草无数,而我汉军则是刚刚在雍州站稳脚跟,若是其据守不出,则尔等不是干耗粮草?” 张翼不由得话音一顿,当下便再无言说之,唯有长叹一气,再回班中。 关兴却出班说道:“启禀丞相,那徐邈不过凭借西凉铁骑之凉州大马,方能进退自如,屡屡扰我汉地,我等不如上奏请陛下率玄甲军而来,定能将其擒获,则凉州之地,可一举而平!” 众将闻听此言,不由得记起昔日玄甲军之雄威,纷纷答道: “此言甚是,若是陛下在此,岂能使这徐邈猖狂至今!” “依末将见,还是应当快快上奏,请陛下前来。” “正是,陛下玄甲军当世无敌,不消片刻便能将其击退,还望丞相快快拟写奏表。” 姜维闻言却是勃然大怒,不由得出言骂道:“为臣者当为君主分忧,如今不过遇区区一徐邈,便要请陛下来援,诸君羞矣!” 姜维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面面相觑,心道:吾等自何时开始,凡遇事便想起陛下? 关兴却骂道:“汝不过区区一降将,安能出言怒斥堂中众将?” 张翼亦是心怀愤慨,直以为此人又是马谡之流,故而说道:“既然伯约如此言说,不知又有何妙计可以治那徐邈?” 王平虽是温顺之人,当下亦是对姜维怒斥诸将之事心怀不满,于是说道:“愿听参军高见。” 姜维不由得一顿,不知该如何作答。 诸葛亮此时环顾四周,才知晓自从陛下兴兵以来,众将无不心悦诚服,故而对自己稍有不尊,于是徐徐说道:“诸将以为,唯有陛下可治徐邈?” 关兴见诸葛亮神色之间略有不满,当即明白其中道理,赶紧作礼回道:“启禀丞相,如今大汉精骑皆在玄甲军之中,吾等难以追赶,故说此言,还望丞相勿怪。” 众文武亦是反应过来,急道:“吾等口出不逊,请丞相降罪。” 诸葛亮闻言亦是面色稍改,又见众将皆面露难色,当即手挥羽扇,徐徐说道:“众将所言缪矣!陛下之所以回返成都,正是源于雍州乃苦寒之地,难以喂养那数万大军,如今徐邈袭扰我雍州,导致库中存粮不足,若陛下今日来援,那日后曹真率大军袭来,则粮草定不足用,又当如何?” 诸葛亮此言一出,众将无不纷纷闭口不答。 那关兴更是长声叹道:“这不可为,那不可为,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诸葛亮闻听堂中吵闹,不由得心烦意乱,当即轻挥羽扇,道:“众将先行退去,至于徐邈之事,亮自有计策。” 众将闻听此言,不再多说,故而纷纷作礼而退,唯留参军姜维于诸葛亮身旁。 是时,姜维说道:“丞相,那徐邈身怀大才,维在逆魏之时,受守雍州之责,与其多有交集,故而深知其能,如今我汉军粮草短缺,恐怕难以胜之。” 诸葛亮却不作答,当下扶门而出,正见夜色之中,星河灿烂,宛如白昼,不由得略微出神,许久之后,方才喃喃自语道:“若是陛下在此,又当如何用兵?” 姜维闻言,不由得面色稍张,当即跪伏在地,说道:“丞相身怀大才,不输于陛下,还望丞相切勿妄自菲薄。”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伯约所言甚是,亮自街亭之事后,便多有依靠陛下之心,却不知如何行军布阵乎?” 姜维见诸葛亮壮心再起,不由得笑道:“请丞相下令。” 诸葛亮当即略挥羽扇,说道:“不管这徐邈如何了得,亮定当使其有来无回!” 徐邈,字景山,号称三国时期“酒中仙”,乃燕国蓟县人。昔日曹操平定河北之时,任命徐邈为丞相军谋掾,试任奉高县令,又调任东曹议令史。 曹操占据北方之时,由于粮食短缺,故而下法令禁酒,但徐邈此人颇好饮酒,常私饮以致大醉。 后来,校事赵达询问政事,徐邈回答说“中圣人”。赵达把这话禀报曹操,曹操大怒。故而得名“酒中仙”。 后兼任陇西太守,又调任南安大守。 时值曹丕即位,徐邈历任谯相,平阳、安平太守,颍川典农中郎将,所在之处,无不政通人和,故而得封关内侯。 后来魏文帝曹丕巡视许昌,问徐邈道:“还常自称‘中圣人’乎?” 徐邈回:“昔子反毙於谷阳,御叔罚於饮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惩,时复中之。然宿瘤以丑见传,而臣以醉见识。” 文帝大笑,调任其为抚军大将军军师。 到魏明帝曹睿继位之时,因凉州地处边缘,故改任其为凉州刺史。 大魏历太和二年正月,正当李世民班师回朝之际。 凉州刺史、持节护羌校尉徐邈得明帝号令,内迁酒泉,固守凉州之地,以待年内魏军支援之时,起兵攻汉。 第壹佰贰拾玖回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中) 第133章 第壹佰贰拾玖回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中) 正当诸葛亮众文武在陇西郡城之内犹豫不决之时。 凉州刺史徐邈却在酒泉、武威两地监督修建盐池。 此刻徐邈一身常服,面容沉稳,似有贤臣之貌。 是时,酒泉郡太守便在其身边,此刻放眼望去,正见酒泉郡百姓皆受徐邈恩惠,故而心悦诚服、听其号令,往来于荒地之中,正行开辟水田、修建盐池之事。 只见数万百姓往来于水路之中,引流至良田之地,这荒野之地,竟也有了几分良土之貌。 酒泉郡太守不由惊叹不已,说道:“凉州处于苦寒之地,数十年来未得治理,昔日太祖在时,亦然不将此处作为魏地,故而百姓贫苦,滋生盗匪,刺史大人不过治理区区数年,竟能使此地宛如中原。” 徐邈却并不喜于其夸奖,而是转头问道:“参军何在?” 参军急忙回道:“臣在。” 徐邈问道:“不知今日可派遣骑兵袭扰雍州?” 参军急回道:“启禀刺史大人,自得大人号令之后,我凉州铁骑尽出金城,每日扰陇西郡等郡,斩获无数,但蜀军抵抗激烈,终究未敢入雍州腹地。” 徐邈略微沉思片刻,方才说道:“蜀军战力自来强盛,蜀国贼首刘禅连战连捷,那诸葛亮又有诡计良谋在身,若是一旦深入雍州腹地,恐遭埋伏,传令下去,只可稍稍袭扰便可,万不可孤军深入。” 参军闻言,却是面色紧张,急答道:“回刺史大人,我军军中上下,无不听闻那刘禅英勇难挡,皆惧于其,若是刘禅提兵前来,只怕难以抵挡,那玄甲骑兵,兵戈之盛,至今由在眼前。” 徐邈却笑道:“雍州不过苦寒之地,昔日高祖在时尚且不能治理,蜀军自北伐以来,纳我魏卒降兵数万,如今又大败彻里吉、统携西羌十万兵马,加之其北伐之六万余军,此二十万余将士,怎可能供养得起。” 参军闻言,当下便略加思考,其本就在雍凉二州之地任职许久,自然知晓这其中道理,不由得笑道:“听闻蜀中细作回报,这逆蜀玄甲军,供应钱粮是乃其御林军三倍、更是寻常士卒五倍,何况玄甲军中每骑携三匹凉州大马,如此一来,可当五万人之用,依臣所见,必不能久矣。” 徐邈闻言却是稍稍有所忧虑,道:“此事并非是好事,一千精兵可当万余寻常士卒,这不过世人皆知之理,但刘禅此僚练兵之能、用兵之机,皆乃世上难闻,故而可在眉县以区区二千兵马,逼退大司马曹真数十万大军,又不知此人自何处而知,这玄甲军能有此番功效?” 那参军闻言亦是心存疑惑,问道:“刺史所言甚是,吾等亦是多番思虑,始终不知这刘禅自何处而来这用兵神迹。” 徐邈却是急忙摇头说道:“终究不过小计,诸君切勿在意,我大魏雄据天下数州之地,岂能惧其区区蜀贼?” 参军亦是一笑,道:“正是。” 正当二人谈话之时,忽有细作面色慌张,手持急报而来,道:“启禀刺史大人,俱前方战报,蜀贼刘禅数月之前,已然率骑军自雍州退回成都。” 参军闻言不由得喜出望外,急道:“刺史果然言中!那刘禅果然退回成都去也。” 徐邈却是不动声色,道:“此乃吾所料之事,何必惊奇?” 参军急问道:“既然蜀贼刘禅已然退去,吾等何不再派步卒入金城,如此方能扩大战果,使那诸葛亮不得安心屯田。” 徐邈却急挥手说道:“不可,刘禅虽退去,但那诸葛亮却并非等闲之辈,如今当徐徐攻之,一旦蜀军略有动向,便当及时退回城中,那诸葛亮野战无人能敌,但攻城却不过尔尔,汝等只需拒城坚守,待其粮尽则必然退去。” 参军当即作礼答道:“刺史大人智计超群,远胜诸葛匹夫。” 徐邈闻言却并不以为傲,只是说道:“蜀贼占据不过区区益州之地,却将我大魏逼至这番境界,三军上下,一见刘禅、诸葛亮帅旗便士气大失,岂敢说那诸葛亮无智?” 参军闻言急答道:“末将失言,末将知罪。” 徐邈见其悔改,才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当拟一急奏,送往洛阳,将此间之事禀告陛下。” 参军急回道:“遵命。”于是立即转身而出。 徐邈思索片刻,便对酒泉太守说道:“吾等虽然屡屡袭扰雍州得利,但诸葛亮必有应对之计,那金城郡内两万步卒、骑兵,乃凉州最后兵马,若是有失,则再难抵挡蜀军,吾当立即去往金城郡,以免凉州之地,再丧于诸葛亮之手。” 酒泉郡太守闻言,急作礼答道:“刺史大人所言甚是,大人智计超群,唯有大人可以守住凉州,以待来日陛下率军来援。” 徐邈却是面色不改,当下仰望长天,正见碧水长天皆一色,当下心中颇有几分豪迈之情,徐徐说道:“天下英雄辈出,吾又何曾不想与其征战沙场?刘禅此僚横空出世,折服当世,真欲与其大战一场。” 酒泉郡太守放眼望去,正见徐邈眼含激烈,颇有几分豪迈之情,不由得心中大惧,恐其出兵征雍州,急说道:“刺史大人三思,那蜀贼已然占据雍州,兵戈正盛,吾等不过区区两万兵马,何能与其对垒?” 徐邈不由得一笑,说道:“吾不过听闻那刘禅征战中原,稍有向往执念,太守不必多虑。” 酒泉郡太守闻言才笑道:“景山兄风流倜傥、少年得志,自昔日跟随太祖之时便有‘中圣人’之名,如今见那刘禅少年英雄,自然欲与其大战一场。” 徐邈闻听此言,虽已然年过半百,却不由得面色一红,道:“勿要再言此事羞辱于邈,昔日不过翩翩少年,如今却已肤发尽白,终不似少年矣。” 酒泉郡太守不由得记起昔日徐邈之貌,亦是才华横溢、放荡不羁之人,如今却已有知天命之言,不由得心中叹气,道:“许久未见刺史大人提笔作画。” 待其言毕之时,只见徐邈已然走远,背影略有踉跄之意。 (小计:徐邈还工于丹青,据传,其作画水准已然达到以假乱真之地步。 不好意思,今天写材料写得太晚了,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再更。) 第壹佰叁拾回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下) 第134章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下) 金城郡,建于凉州与雍州交界之处,设立于西汉末年,其名称来自兰州近郊的汉金城县。 公元前一百二十二年夏秋,霍去病两次从金城关渡过黄河,远征河西走廊的匈奴。 在归途之时,他使大行李息在今兰州西固城一带建立城堡,以便控制黄河渡口,监控安置匈奴人,后设置为金城县。 为阻断匈奴与羌族之练习、抵御外族入侵、保障丝绸之路,自天水、陇西、张掖郡诸县众划出,以金城县为郡名,组建金城郡。 汉代全盛之时、既汉文帝时,下辖一十三个县,直到汉平帝时,已然有三万八千户、十四万余人口。 后值东汉末年,由于天灾人祸,人口骤减,直到公元一百八十四年,金城郡仅有三千八百多户,辖一万八千余人。 直到曹魏统治凉州,更行暴政,导致金城郡不过剩余七县,户不足五百。 直到后来,差苏则金城郡太守,方才稍微恢复,但时过不久,苏则便调任,至于死在路上。 (至于此时是为何人任此地太守,已不可考,诸君有大才者,还请赐教) 时过数日,徐邈已然来到金城郡中,凉州军民因其多有声望,故而自发出城迎接。 徐邈一身常服,步于金城郡内,见军民百姓皆夹道而迎,不由得心生厌恶。 是时,金城郡太守急迎出来,道:“金城郡城中军民无不盼大人久矣。” 徐邈却并不因此谄媚之言而喜,反而举鞭骂道:“吾在凉州,便以仁义教诲百姓,修建学校,废除恶习,选拔贤良、罢黜恶徒,总算将凉州苦凉之地,治理得稍有起色,汝等岂敢心存私欲,行此谄媚之事?” 金城郡太守闻言脸色微变,急道:“启禀太守大人,此乃城中军民自发为之,非吾组织。” 徐邈闻言这才作罢,便对众军民说道:“诸位可各回其位,无需多礼。” 城中百姓闻言,无不以其为清明之人,于是皆心存感激,自顾离去。 徐邈见百姓已然离去,随即问道:“不知城中收成如何?” 金城郡太守急答道:“得大人治理,金城郡众广开水田,又得武威、酒泉两地盐池换胡人谷物,故而家家富足,粮仓之中已然满矣。” 徐邈闻言,这才面露微笑,道:“如此甚好,不知今日可有遣铁骑劫掠雍州?” 金城郡太守赶紧答道:“启禀大人,今日闻听大人来此巡视,故而士卒皆在营中,以待大人检阅。” 徐邈微微点头,徐徐说道:“既然如此,传唤众将士来至此地,吾自率其出城劫掠!” 金城郡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急说道:“大人,金城郡与雍州接壤,那陇西郡内存数万蜀兵,猛将如云,若是大人有失” 徐邈却轻轻挥手,打断其语,说道:“休要多言,吾起于微末,大战恶战历经无数,岂能不知兵耳?” 金城郡太守不由得话音一顿,再无言以对,故而传令营中五千骑至于此处,并寻来凉州烈马,交于徐邈之手。 徐邈放眼望去,只见这金城郡中将士多为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不由得叹道:“汉地自黄巾之祸以来,汉人十不存一,如今都已到了用胡人之时。” 金城郡太守亦是连连感叹,说道:“刺史大人所言甚是,此地汉人极少,昔日之时,一度受制于鲜卑、西羌之手,若非得文师(苏则)治理,恐怕早已沦为西羌、鲜卑之地耳。” 徐邈亦是连连叹息,说道:“此地接西域长史府,是乃乌孙、康居、大宛等诸国之所,怎奈陛下并不以此地为重,独重中原之地耳。” 金城郡太守闻言虽心中以为是,却想到此言涉及陛下,于是终归不敢言说。 徐邈亦是知晓,不由得叹道:“吾不过稍吐心语,无需当真。”说罢便跨马而上,当即扬鞭高呼道:“蜀贼犯我疆界,今日当破之,众将士,且随吾征战沙场!” 此五千骑皆乃受徐邈亲自调教而成,只不过后来徐邈多行政事,方才放松了对军队管束,此时又得徐邈率领,众将士无不心中激昂,无论汉人、羌人、匈奴人,此刻皆纷纷举刀高呼道: “愿随刺史大人死战。” 徐邈见军心可用,不由得记起昔日与高祖曹操征战之时,不由得心中激扬慷慨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一手持马缰,又手挥长鞭,放声喊道:“开城门!随吾冲杀!” 五千骑兵皆是长声符合。 徐邈见城门大开,当即纵马而出。 身后五千骑兵亦是能征善战之辈,当下引马跟随。 徐邈出城以后。 金城郡太守及其中都尉、功曹、督邮等一干官员皆目送其出城。 金城郡太守不由得叹道:“刺史大人真乃奇人。” 金城郡都尉亦是说道:“不知吾等还需受制于蜀贼多少时日,如今已至开年,朝廷之援军怎还未到?” 金城郡太守闻言亦是面露惨燃,道:“朝廷去年征发三十万余士卒,百万农夫西征而来,却在渭水、街亭大败,后来大司马曹休又在石亭大败于吴兵,想必就算时至今日,尚且未回恢复元气罢了。” 金城郡都尉闻言,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骂道:“朝廷用人为亲,除却高祖遗臣之外,只用夏侯氏、曹氏宗亲,或是司马氏这般世家大族,就连夏侯楙那般膏粱子弟,都受封将军,我大魏多少英才却受制于庸人之手,就连刺史大人这般英才亦是受封于这边境苦寒之地。” 金城郡太守急以手掩之,说道:“陛下此乃无奈之举,圣皇虽英明神武,却终究为世家大族所握,吾等岂敢多言?就算是那蜀汉,亦是不敢用益州群臣,朝廷社稷本就如此,休要再谈。” 金城郡都尉闻言,方知祸从口出,当即说道:“不过酒后醉言,请太守切勿当真。” 金城郡太守连连点头说道:“我魏国文武百官,家中妻儿老小皆受制于人,汝再不敢多言此番话语,刺史大人出城之时,便交代吾等好生看守金城郡,切勿被那蜀贼偷袭,汝下来之后,立即率营中步卒,部署于城墙之上,每日换班,万不可因疏忽大意,导致金城郡丢失。” 第壹佰叁拾壹回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下) 第135章 凉州风起秋毫地,酒泉开田粮丰足(下) 徐邈自城中出发以后,便直奔陇西郡城外乡野,正见陇西郡外修剪水渠无数,乡人皆引流入田,形成沃野千里之景象。 徐邈不由得连连惊叹,道:“诸葛亮真乃大才,竟将这雍州化作中原耳?” 身后骑兵都尉回道:“刺史所言甚是,吾等自奉大人之命出城劫掠以来,每每见雍州军民一心,开辟水田,种植稻谷,方知诸葛亮之才。” 徐邈不由得心中忧虑,道:“诸葛亮此人真乃治世贤臣,吾等还需多加小心。” 都尉回道:“刺史大人无需多虑,这诸葛亮虽有良谋,但如今苦于无粮草供应,那蜀贼军中见我等劫掠汉地,每次只能排除数千人追击吾等,自然难得奇功。” 徐邈却说道:“诸葛亮阴险狡诈,万不能掉以轻心,汝等将营内将士分做两队,一队由汝亲自率领,提兵一千劫掠汉地,剩余四千人则由吾统领,部署于乡野之外、深林之中,待蜀军还击,汝等退至我处,再两相夹击,其必然败退。” 都尉闻言当下大喜,道:“刺史大人妙计。” 徐邈却只挥手说道:“速去,勿要多言。” 都尉当即回道:“末将领命。”于是率千人直奔陇西郡外,汉人水田之中。 是时,因凉州劫掠陇西郡已然数次,这其中乡野居民,皆知晓此事,故而纷纷大惧,待此都尉一踏入汉地,便急忙抱首而降。 都尉见状不由得大喜,道:“吾等声威已足,这汉人见吾等宛如见鬼神,众将士,速速将此地劫掠干净,回刺史大人处领功!” 这千余将士数日之内,多次行劫掠之事,故而收获良多,如今更是大喜,纷纷持刀剑纵马而出,直奔水田之内。 那诸多汉人见魏卒来势汹汹,于是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都尉则是举刀、纵马而出,当下便连斩数名百姓,口中呼道:“将汉人屠戮干净,不可留一人给那诸葛亮!” 众将士领命而出,当即冲入乡野之中,滥杀无辜之人数千。 话说徐邈率兵自金城郡出发,一路直奔陇西郡而来之时,诸葛亮已然收获前方消息。贰此时,诸葛亮及姜维、关兴、王平等将皆在堂中,亦是闻听徐邈又来劫掠汉地,不由得怒发冲冠。 是时,关兴持长刀而出,道:“启禀丞相,末将愿率一军,擒拿徐邈。” 王平亦是出班,道:“魏贼嚣张至此,末将亦是愿同去。” 姜维却面色难看,当即俯身于诸葛亮身前说道:“丞相,这徐邈料我汉军无铁骑,故而才敢屡屡犯我汉地,如今若是举大军前去,只怕空耗粮草。” 诸葛亮此刻仿若已然胸怀良谋,并不着急,说道:“众将勿急,亮却是想见见那徐邈,究竟是何等英雄?” 堂中众将听闻丞相要亲自提兵前去,个个士气大振,当即说道:“丞相胸怀智计,那区区徐邈怎会是丞相对手?” 关兴亦是笑道:“末将见丞相智计在心,便知晓那徐邈必定死矣!” 诸葛亮却笑而不答,当即下令,率万余步卒、两千余骑兵出陇西郡城,一路向西而去。 是时,汉军高举皂旗,放眼望去,只见汉军阵容严整,气势大壮。 诸葛亮自坐于四轮车中,此刻环顾四周,正见陇西郡郡城之外,兴修水渠之后,水土丰厚,水田连绵不绝,不由得心情大好,说道:“若是能安然于此地屯田,只消一年光景,便能筹备大军所需粮草,克复中原之日,指日可待。” 姜维亦是笑道:“那徐邈不过孤军在凉州,定不能久远,但唯恐其这番骚扰之下,导致雍州粮食减产。” 诸葛亮亦以为是,当下再不多说,只率众将士直奔金城郡方向而去。 待到两军对行半日功夫之后,诸葛亮已然远远望见魏军“徐字”大旗,正见数千魏骑正奔走于乡野之中,正行劫掠汉地之事。 是时,探子回报,奔赴诸葛亮四轮车驾之前,道:“启禀丞相,我陇西郡乡野居民受魏卒所迫,奔走于田野之中,那魏贼却并不爱惜其命,当下纷纷手起刀落,尽斩其中居民,是为杀人无算。” 众将闻言,无不怒发冲冠,于是纷纷请战。 诸葛亮却面色不改,当即问道:“可见徐邈?” 探子回道:“只见‘徐字’大旗,未见徐邈此人。” 诸葛亮当下便略加思考,方才问道:“那魏卒人数多少?” 探子回道:“启禀丞相,不过千余。” 关兴急道:“丞相,那魏贼不过千骑,岂敢犯我汉地?掠我汉民?请丞相恩准我出战,将此干人等擒拿。” 诸葛亮稍稍思虑片刻,便已然知晓这不过是徐邈布下之疑兵,当即说道:“据往日奏报来看,金城郡中尚且有五千骑兵,此地不过一千,想必定是那徐邈布下疑兵,待汉军出击,其便可两面夹击而来。” 姜维亦是说道:“丞相所言极是,逆魏朝廷之中,刺手、太守无上令不能私自募兵,徐邈不过区区五千骑兵,怎敢再分兵?这定是疑兵之计。” 关兴却说道:“丞相,就算是疑兵之计,难道吾等就此纵使魏贼劫掠我汉民乎?” 诸葛亮却并不多言,当即走上山坡之上,放眼望去,正见乡野之北有深林一片,说道:“徐邈定是藏于此林之中!” 关兴诸将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喜,道:“丞相,徐邈此僚既然在此处,请丞相恩准吾等冲杀下去,将其生擒活捉!” 其余诸将亦是纷纷请战。 诸葛亮稍加思索,便说道:“关兴何在?” 关兴急答道:“末将在此。” 诸葛亮以手指乡野之中千余骑兵,说道:“汝率五千步卒,自此处冲杀下去,待那魏兵退去,当立即追击,若深林之中徐邈率魏骑尽出,可就地扎营坚守,万不可与其争锋。” 关兴虽心怀疑虑,但并不敢多言,只是答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随即说道:“姜维、王平何在?” 姜维王平二人当即答道:“末将在。” 诸葛亮以羽扇略指深林东西两边,说道:“汝等二人各率千名骑兵部署于东西两处,待吾号令,便齐齐冲杀而出,直奔魏阵。” 二人当即领命而去,各率兵马奔出。 第壹佰叁拾贰回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上) 第136章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上) 魏军都尉正在郊外劫掠之时,忽地听闻南方有军队步伐之声传来,当下大惊失色,道:“蜀贼来袭,快快集结!” 这魏卒本就多受汉军声威所惧,故而此时阵型打乱,当下便有溃败之意。 魏军都尉却是多年统兵、勇猛非凡之人,当下便连斩数名逃兵,口中呼道:“刺史大人尚且还在此处,不过区区数千蜀贼,众将士有何惧之?” 千余魏骑闻听徐邈之名,这才军心稍缓,纷纷聚集于魏军都尉身边。 魏军都尉此时虽如此说话,心中却尤其紧张,只顾侧耳倾听。 是时,前方探子回报,道:“启禀都尉大人,蜀贼率五千人来袭。” 魏军都尉急问道:“是何人旗帜?” 探子急忙回道:“是乃‘关’字大旗。” 魏军都尉不由得面色慌张,道:“想必定是关羽之子,关兴是也。” 那探子却接续说道:“所率皆乃步卒。” 魏军都尉闻言不由得大喜,说道:“果然正如刺史大人所料,蜀贼粮草短缺,安能有多少骑兵?” 说罢便抽刀而出,长声呵道:“蜀贼不过区区五千步卒,吾等纵使不能破其阵,必然也能全身而退,众将士又何必惧蜀军如虎?” 众将士闻言,皆是士气大振。 魏军都尉见军心可用,当即便率众奔袭而出,直奔关兴去也。 不过片刻功夫,两军便于平原处会面。 关兴此时手持青龙刀,跨骑凉州大马,好不威风凛凛,待其见魏骑赶至,不由得放声大呵道:“魏贼岂敢犯我汉地?岂不知吾乃大汉汉寿亭侯关兴是也?” 那魏军都尉此时依然至于前方,问道:“汝可乃关羽之子?” 关兴笑道:“吾父威震华夏,其大名岂是汝这无名之将可以言说?” 魏军都尉闻听关兴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关羽不过一好勇斗狠之徒,岂敢言称威震华夏?不过一看家护院之徒罢了。” 关兴闻听此言,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飞马而出,怒道:“小贼,中原大地,谁人不知晓吾父大名?汝不过无名之辈,岂敢大言不惭?” 魏军都尉闻言亦是大怒,当即骂道:“吾今日倒要看看,汝这看家护院、欺世盗名之徒有何本领。” 二将此刻皆是怒发冲冠,当即引马至于阵前大战。 而那汉军虽人数占多,却终究是乃步卒,又惧魏军退去,故而只是持利刃击地为节,以壮声威。 对面魏卒则是恐汉军久矣,故而无敢上前,只是僵持其中,只待二将分出高下。 就在这陇西郡城外水田之间,关兴当即抽刀而出,直奔魏军都尉而去。 而那魏军都尉亦是勇猛之人,当下并不恐惧,又抽长刀直指关兴而来。 不消片刻功夫,二将便于田间对撞。 是时,关兴反应最快,当下猛挥青龙刀,直冲魏军都尉头颅而去。 魏军都尉本来远远观之,只见关兴身材并不魁梧,故而不将关兴放在眼中,但此时见关兴挥刀勇猛,当下也就再不敢大意,急以长刀挡之。 刹那之间,汉、魏两军士卒只听闻两刀对碰之声雄壮,不由得屏息而观,唯恐自家将军败于马下。 魏军都尉刚对碰一招,手中长刀便颤抖不已,是时面色大改,心道:此将果然勇武。 关兴一招对碰便知晓此人不过尔尔,于是当即又挥青龙刀猛攻而去。 那魏军都尉却只能堪堪抵挡。 两人转瞬间便对招数十,魏军都尉已然难以抵挡,故而长呵一声道:“刺史大人助我!” 此僚忽地高呼,直让关兴稍有迟钝。 那魏军都尉趁关兴分心之际,当即跨马转身奔走,口中呼道:“蜀贼势大,快快退兵!” 魏军士卒早就看出自家将军不是这小将对手,早已做好奔逃准备,此刻得都尉军令,纷纷调转马头,飞奔而走。 关兴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吾以为汝这无名之辈还有些许勇武,如今看来,不过仗口舌之利。” 那都尉闻听此言,却并不作答,只是率骑兵奔走而去。 是时,关兴手持青龙刀,长声呵道:“众将士,随本将军追击魏贼!” 说罢率五千余众追击而去。 但魏军是乃骑兵,虽受制于田间水草,但速度仍旧远超汉军,故而不过转瞬之间便已将汉军甩出数百步之远。 那魏军都尉见势不好,当即高呼道:“马腿陷于泥泞之中,吾命休矣。”于是当下令众将士弃马而行。 关兴遥遥见之,心道:丞相果然神算,这魏军所骑皆乃凉州大马,怎可能受区区田间泥泞所陷?定是布有埋伏,那徐邈定如丞相所言,藏身于深林之中。 关兴念及此处,当下高呼道:“魏贼失足,众将士,快随本将军追击,务必将此僚生擒活捉!” 汉军将士数日内本就对魏军劫掠汉地之事多有怒气,如今见其败退,不由得面怀兴奋,纷纷疾驰于田野之间,直追魏军足迹。 那魏军都尉见汉军果然追来,不由得大喜,道:“蜀贼命休矣!”说罢再向北方深林而去,此间不过所余数百步而已。 是时,徐邈众人已于深林之中见到魏军都尉本来。 徐邈不由得面露疑惑,心中尚在深思。 而其身后副将却说道:“太守大人,蜀贼果然中计,吾等快快冲杀出去,定可将这数千蜀兵伏杀于此地。” 徐邈却隐隐然间觉得不对,当下便说道:“蜀军阵型未乱,像是刻意追击。” 那副将却说道:“启禀刺史大人,吾等这近日以来,皆是如此,那汉军得诸葛亮操练,即使是追击、溃败之时,均能保持阵型不改。” 徐邈却眉头微皱,说道:“非也,吾见蜀军追击,并不着急,其中必然有诈,传令下去,全军撤退,退回金城郡。” 那副将虽心有不满,却不敢违抗刺史号令,当下只好作礼答道:“末将遵旨。”于是奔走于魏阵之间,传令四方。 是时,隐藏于深林之中的魏骑皆出深林,直奔北方而去。 那魏军都尉见此场景,不由得心中先是疑惑,随后又见魏骑皆飞奔而走,不由得心中大惧,急道:“刺史何故弃吾也?” 第壹佰叁拾叁回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中) 第137章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中) 诸葛亮见徐邈奔逃,急令旗兵发令。 那姜维、王平二人皆得军令,遂自深林东、西两方率兵杀出,直奔徐邈军旗而去。 是时,徐邈见之,道:“诸葛亮果然奸滑狡诈,果然藏有伏兵!” 其身后副将此时亦是膛目结舌,说道:“刺史大人何故知晓此乃诸葛亮奸计耳?” 徐邈闻言却只是一笑,说道:“诸葛亮用兵谨慎,怎会用区区五千步卒追击我魏骑?吾又见那关兴虽有追击之意,其行军速度却远不如往日,故而知晓其中必定有诈。” 副将闻言不由得面怀惊色,道:“刺史大人料敌先机,末将自认不足。” 徐邈却不以为意,之时当下扬鞭击马,奔驰而去,口中说道:“速速退兵,蜀贼如今得了凉州大马,其马速比吾等更快,若是使其上前纠缠,只怕难以脱逃。” 副将转头望去,正见果如徐邈所料,那姜维、王平二人皆引兵追来,不消片刻便已临近。 这四千魏卒本就对诸葛亮心存畏惧,如今又受汉军追击之下,皆是飞马跟随徐邈逃去。 与此同时,姜维与王平二人皆是率千骑飞马追来。 是时,姜维一身戎装,颇显少年英才之姿,当下持剑击之,不消片刻,便连斩数名魏卒。 那魏军副将回头见之,不由得声色俱变,道:“蜀贼骑兵速度极快,刺史大人,吾等只怕难以逃脱。” 徐邈却面色不改,当即令四千骑兵分做两队,各持弓箭反击。 那凉州骑兵得徐邈操练,虽比不上玄甲军、虎豹骑等精锐,却也是颇有几分勇武。 此时徐邈一声令下,当即便有数千箭雨飞驰而出,直奔汉营。 姜维等人不过区区二千人马,只好稍减马速。 这片刻之间,徐邈便已然逃远。 姜维见追击不上,又想到自己本就识得徐邈,当即举剑高呵道:“景山兄,何必奔走?” 徐邈闻听此言,回头观望,正见姜维身影,不由得笑道:“伯约何故弃魏降蜀?” 姜维当下举剑高呵道:“维自出世以来,终归未逢明主,故而受制于逆魏贼子,如今方知大汉才是天下正统,那逆魏朝廷用人唯亲、朝堂混乱不堪,怎能一统天下?今大汉天子刘禅英明神武、丞相诸葛亮智计超群,克服中原、兴复汉室便在不日之间,景山兄何不弃恶从善,同吾等共兴仁德之世?” 徐邈闻言却是面色不改,说道:“伯约既然曾为魏臣,当知我妻儿老小皆在洛阳,又何必出言劝吾?” 姜维闻言不由得一顿,心道:曹魏为控制在外领兵之将士,以其妻儿老小为质,这徐邈又是仁德之人,恐怕终难劝降。 姜维念及此处,当下便不再多劝,而是举剑示之,道:“既然如此,便请景山兄留下头颅!” 徐邈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生死尚未可知,伯约先保住自己项上人头。” 徐邈说罢再率军逃去,一时之间,汉军竟无能追上。 回望关兴、诸葛亮二人。 此时关兴举目高望,正见徐邈率四千魏骑夺路而逃,不由得心生疑惑,道:“此僚何故奔走?” 未等关兴多想,诸葛亮已然率军到达关兴身后,诸葛亮亦是将此地情况看在眼中,见那徐邈不过转瞬之间便识破自己计谋,不由得眉头微皱,道:“此人身怀大才,恐怕难以降伏。” 关兴闻言却是不服,道:“不过凭借魏骑而已,若非陛下、马岱将军皆不再此处,此僚岂能放肆?” 诸葛亮闻听此言却并不作答,只是轻挥羽扇,说道:“传令姜维、王平,如今依然无能追击,可使其二人速速回营。” 身后传令兵当即作礼答道:“遵命。”而后纵马追姜维二将而去。 是时,关兴见剩余千余魏卒此时混乱不堪,当下便令汉军四向包围过去。 那魏军都尉此时亦是面如死灰,道:“还道徐邈此人仁义无双,一旦遇难,还不是弃吾等而去!” 此时这千余疑兵见伏兵奔逃,已是再无战意,唯有清兵百余,尚且还持利刃以待。 关兴见状,随即回头问道:“丞相,这千余魏骑又当如何处置?” 诸葛亮手挥羽扇,徐徐说道:“今日虽不能擒获徐邈,却依然折损其千余魏骑,按曹魏法例,各州刺史无权征兵,此番损兵折将之下,只怕再难犯我汉境,至于这魏卒,可降伏为用。” 关兴闻言,当即手持青龙刀步于魏卒阵前,长声呵道:“徐邈已然弃尔等而去,何不降我大汉?” 那魏军疑兵此时无不纷纷弃刃而降。 魏军都尉见众将士皆无战意,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汝等可知我妻儿皆在金城郡中,若是真降于蜀贼,只怕毁家灭族!” 那魏卒本就是城中百姓,如今闻听此言,又纷纷再起战意。 诸葛亮却令人推四轮车至于阵前,以羽扇指之,徐徐说道:“徐邈自命仁义,在凉州不行重刑,尔等大可放心,若是徐邈以尔等妻儿老小为质,亮定放汝等回金城郡去也。” 关兴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悄声说道:“丞相,万万不可,只怕这千余魏卒回归金城郡,那徐邈又率人掠我汉地,又当如何?” 诸葛亮却只是笑道:“徐邈此人虽在凉州多有声名,故而可屡屡犯我疆土,但盛名之下,必受其制,若是其大开杀戮,则其名必丧,而那凉州之地,皆乃羌等胡人,皆会叛之,那凉州之地,吾等可不费吹灰之力而收入囊中。” 关兴则回道:“若是其不动刑罚,吾等又当如何?” 诸葛亮闻言却只是一笑,当即令关兴俯身过来,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关兴闻言不由得面色微变,说道:“丞相料事如神,兴自当遵命行事便可。” 诸葛亮这才笑道:“声名可为助力,亦可为阻力。” 关兴却不回答,当即飞马至于魏阵之前,长声呵道:“我大汉丞相已许诺诸位,难道汝等还不相信我大汉之信义乎?” 那魏军都尉闻听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道:这汉军虽勇武过人,但自从入雍凉二州以来,言必行、行必果,昔日刘禅就曾放数万羌人回归西羌,可见其信义。 魏军都尉念及此处,当下便不再反抗,而是号令众将士弃刃而降。 第壹佰叁拾肆回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下) 第138章 徐景山屡掠汉地,诸葛亮略施妙计(下) 徐邈引兵北逃,不消半日光景便已然步入金城郡外,回头一望,正见姜维引兵追来。 而那金城郡城内,此时已然发现徐邈帅旗,当即传至太守之处。 金城郡太守自南下劫掠汉地,便时常恐惧汉军来袭,故而本就常住于城墙之上,此时听闻太守兵败逃来,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到城墙之上。 是时,墙上守军问道:“太守大人,那便是我魏骑,我等可使立即打开城门?” 金城郡太守却挥手说道:“勿急,诸葛亮诡计多端,怕是蜀军计策,骗我打开城门,待其走近再说。” 是时,徐邈已然走近城墙之外,见城门不开,当下略有紧张之意,急引剑高呼道:“快开城门!蜀贼追击。” 金城郡太守见那人果然是刺史徐邈,于是再不多疑,当下便令人打开城门,迎徐邈入城。 是时,姜维及王平已然追击至此。 王平见金城郡城门大开,故而说道:“伯约,吾等何不趁此城门大开之际,攻入金城郡中,待丞相援兵赶来,则可一举定之。” 姜维闻言不由得稍稍思索片刻,说道:“子均所言甚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吾等可先行攻入城中。” 王平闻听此言,当即举长刀呵道:“全军出击,随吾杀入城中!” 汉军将士本就对徐邈劫掠汉地之事多有愤慨,如今皆举刃高呼:“杀!” 是时,诸葛亮之传令兵已然到达,见姜维二将即将入城,不由得脸色大变,急飞马本来,口中呼道:“二位将军稍等,丞相有令,速速退军!” 姜维、王平二人闻听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皆不知丞相意欲何为。但这二人皆乃温顺之将,当下便急令众将士停足观之。 是时,传令兵到于跟前,对姜维说道:“丞相有令,徐邈弃千余魏卒于陇西,将军可传信入金城郡,让那徐邈好生对待降兵家小,若是欲行刑罚,可禀报于丞相,可将这千人送回。” 王平闻言不由得面色微变,说道:“丞相何故放虎归山?这千余魏卒一旦返回金城郡,便又是我汉军大敌。” 姜维却只是思考片刻,便知晓丞相用意,当即打断王平,说道:“丞相既然已有明令,吾等当遵命行事。” 王平这才知晓自己出言不逊,当即略作一礼,说道:“多谢伯约,均差点犯下抗命大错。” 姜维却不以为意,只是策马而出,奔至金城郡下,说道:“景山兄何在?” 魏军见姜维单骑前来,无不引弓指之,欲将其射杀当下。 姜维亦是将此情景看在眼中,当即高呼道:“吾乃中郎将、天水郡参军姜伯约,汝等岂不识吾?” 那金城郡太守自然是认得姜维,此时见之,又想到其投靠蜀汉,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亲持弓箭指之,说道:“汝这降将,岂敢到我魏城之前?” 姜维却长声说道:“请景山兄前来说话。” 金城郡太守闻听此言,心道:此人虽为降将,却终归是寻太守而来,吾等万不可自作主张。 金城郡太守念及此处,当即遣人禀告徐邈。 是时,徐邈此时已然步于城墙之上,此番被汉军追击,当是惊魂未定,忽地又听闻姜维尚在城下,不由得面色大怒,骂道:“二臣贼子,岂敢到我军城前狂吠?” 徐邈言毕,便持强弓至于城墙之上,是时举弓对之,说道:“姜伯约,汝今日意欲死在金城郡耳?” 姜维见徐邈此番言语,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景山兄,吾自知难以劝降尔等,但今日特奉丞相军令,前来传话。” 徐邈闻言不由得大怒,骂道:“不过是嘲讽之语,不消多说。” 姜维却不等其说完,当下高声呼道:“丞相有令,景山兄只顾自己奔走,却遗留千余魏卒,但我汉军乃是仁德之师,不忍伤凉州分毫。” 徐邈本就是心智敏捷之人,听到此处便已知晓诸葛亮计谋,不由得面色大变,急说道:“放箭!射杀此僚。” 徐邈一声令下,城上守军齐齐放箭而出,直奔姜维身前而去。 姜维不愧为勇武之人,当下调转马头,向城外本奔去,偶有袭来之箭,亦被其挥剑斩断。 不消片刻便已回归汉军阵中。 是时,姜维传令三军,皆齐声喊道:“大汉丞相诸葛亮有令,魏军降卒,皆不杀之,若是徐邈太守欲行刑罚,可将其放回。” 汉军这数千骑放声呐喊之下,城上守军皆听闻此事,故而心中纷纷作想:太守何故弃我魏军不管? 徐邈不由得怒发冲冠,当即掷弓箭于地,骂道:“诸葛匹夫诡计多端!害我于不义。” 金城郡太守却面怀疑惑,问道:“诸葛亮不杀我魏卒,此事不是好事乎?刺史大人何必发怒?” 城上众将闻言皆以为是,纷纷说道: “那蜀贼佯装仁义,若是放我魏卒回归,吾等又能继续劫掠汉地。” 徐邈转头骂道:“尔等痴儿,岂不知那诸葛亮意欲陷吾等于不义?若是不罚降卒,则吾等必受朝廷责罚,若是罚降卒妻儿,只怕军心大失,吾治凉州不过一年,虽有声名,却终究是为汉人!诸葛匹夫此乃明谋!” 城上众将士闻言皆是面色大变,这才知晓诸葛亮之计。 徐邈此时面色难看,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传令下去,降卒家小暂且好生照料,待吾修书一封,上奏朝廷,再决此事!” 徐邈说罢,便拂袖而去,唯留金城郡太守等人一脸懵逼。 徐邈回到城中便急手书急报,曰:臣邈奉命任凉州刺史,自蜀贼北伐犯境以来,以凉州之兵马掠其田地,夺其粮草,故令其至今未凑足军粮。但今日臣于陇西郡大败于诸葛亮,损兵折将之下,又闻听千人降于蜀贼,若按朝廷律法,当对其妻儿老小行连坐之刑。 但凉州之兵马皆乃胡人,若是骤然施刑,则凉州必乱,还望陛下恩赐,赏不罚之德,以安凉州。 另,如今凉州兵马不足,蜀贼势大,还望陛下赐募兵之权,以拒逆贼。 第壹佰叁拾伍回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上) 第139章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上) 徐邈刚刚写完这封奏报,便叫人进入房中,对其说道:“此乃吾手书之表,汝当立即赶赴洛阳,交于陛下之手。” 此人当即回礼,说道:“在下遵命。”而后转身直奔门外,寻得一匹宝马赶赴洛阳而去 徐邈见此人已然走远,此时略微背负双手,行走于堂中,略叹一气,说道:“诸葛亮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此番使我陷入不义之地,若是真降罪于那降卒妻儿老小,只怕不日之间便将引起羌人暴动。” 是时,金城郡太守疾步冲入堂中,说道:“刺史大人,自今日姜伯约在城外说完此事之后,城内羌人无不心怀忐忑,唯恐大人将那降卒家小。适于刑法,依在下所见,刺史大人还当三思。” 徐邈不由得略叹一气,说道:“先好生安抚便是,待来日陛下回应,吾等再做打算。” 金城郡太守随即问道:“吾曾听闻,蜀贼刘禅与西羌之人歃血为盟,若是陛下使吾等罚降卒妻小,只怕不日之间便将引来羌人围攻。” 徐邈对于此间事情自然知晓,不由得叹道:“若是陛下不疑吾等,赐吾征兵职权,这凉州之地,可募兵十万,纵使诸葛亮提兵十万前来,又能如何?” 金城郡太守亦是哀叹不已,说道:“昔日大将军司马懿私自募兵,便遭陛下惩戒,司马懿是乃北方大族司马氏之人,尚且受责罚,吾等出于微末,又何敢为之。” 徐邈说完之后便仰头观天,正见长空无色,不由得连连哀叹,道:“如今之计,唯有以身报国。” ……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之内。 诸葛亮此时已然率关兴,王平等将返回陇西郡中。 是时,诸葛亮坐堂中,关兴姜维,则分居右。 诸葛亮坐于四轮车上,手挥羽扇,徐徐说道:“今日我汉军在陇西郡外,大败魏军,得降卒一千,如今那金城郡内不过还剩下区区数千魏骑。想必徐邈一时之间并不能再聚集魏军骚扰我汉地,众将下来之后还是好生监管陇西郡屯田之事,以待来日,提兵北伐。” 是时,姜维俯身至诸葛亮耳边说道:“丞相,唯恐那徐邈修书一封送至洛阳城内,逆位贼首曹睿本就是英明果断之主,定不能安守魏国法制,若是赐予徐邈征兵之权,只怕凭着徐邈之才,不消数日之内,定能再聚起数千大军,若是其又踏汉地,又当如何?”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一笑,说道:“曹睿那人多疑,比之其祖父曹操更多矣,逆魏朝廷之中,尚且无人受其所信,何况那区区徐邈?徐邈本就不是宗室大族之人,固而从未得魏国朝廷信任。如今远居凉州之地,又被我等隔绝,曹睿并不敢信,至于征兵之权,曹睿定当另派一将,都督凉州之事,诸君万勿担忧。” 诸葛亮此言一出,关兴王平二巷,无不面面相觑,心道:丞相与陛下君臣二人皆通帝王之道,将那曹睿心思了若指掌。 是时,诸葛亮却遣退左右,又令姜维修书一封,送回成都,将此间之事尽告知刘禅。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诸葛亮与姜维走出堂内。直奔陇西郡外屯田之地。 诸葛亮见陇西郡外,良田无数,不由得一叹,说道:“若是无徐邈此人,只需给亮数年时间,便可将这雍州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像是那天府之国一般。” 姜维闻言,不由得一叹,说道:“逆魏朝廷虽多行不义,但自曹操以来便以朝中大臣妻儿老小为质,所以其皆不敢叛魏降汉,但我大汉却从来不行此事,昔日黄权亦是北降曹魏,但吾等亦将其家小好生照料,如今见之,真乃成也仁义,败也仁义。” 诸葛亮闻言,却是怒发冲冠,当即手挥羽扇,说道:“仁义之世是先帝平生夙愿,亮得先帝托孤重任,再兴仁德于世间,若真如逆魏朝廷一般,那吾等与那曹操又有何分别?” 姜维闻言不由得一顿,说道:“丞相,维知错矣。” 诸葛亮闻言,这才平静下来,随即又转过头去,看到田间老农正在其中耕作,不由得心中感叹良多,说道:“这天下大乱之事,究竟何时才是尽头?不知亮隆中那几亩薄田,可还安好。” 姜维见丞相心情不佳,当下便不再多说。 诸葛亮不过稍稍沉思片刻,便随即说道:“曹魏不日之间便将北伐,而那金城郡内羌人必然存有反心,伯约。” 姜维急答道:“末将在。” 诸葛亮随即手书一封,交由其手,说道:“彻里吉、马哈木、单力拓、雅丹四羌皆与陛下歃血为盟,如今凉州动乱,正是用人之际,汝可持亮令箭,寻至西羌之地,传令四人各率二万兵马,至于雍州集结。” 姜维闻言不由得大喜,道:“在下竟忘了还有西羌援兵,末将遵命。” 诸葛亮闻言微微点头,说道:“此去万事小心。” 姜维答道:“请丞相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诸葛亮微微点头,姜维随即领命而去。 太和二年,大魏洛阳都城之内。 原骠骑大将军,今日之大将军司马懿府邸。 是时,司马昭手持急报,面怀忧色,奔入大将军府中。 正撞其兄司马师。 司马师不由得面色难看,道:“子上何故奔走于府中?不知失礼耳?” 司马昭赶紧作礼回道:“大兄,是乃凉州急报,凉州刺史、持节护羌校尉徐邈先退守西凉,于前日之间,却被蜀军大败,如今损兵折将,困守金城郡,再无能劫掠雍州。” 司马师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道:“若是如此,只怕以那诸葛亮之才,不消数月便能将凉州平定!” 司马昭回道:“正是,陛下尚未知晓此事,还是应当快快禀告父亲。” 司马师却回道:“父亲正在大司马府中。” 司马昭急持其手,说道:“速速前往通禀,万勿误事。” 司马师亦以为是,随后与司马昭齐齐奔赴曹真住所。 第壹佰叁拾陆回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中) 第140章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中) 洛阳城,大司马府邸之中,曹真与大将军司马懿对坐案前,另有家奴摆放瓜果、凉茶。 是时,曹真手捧战报,面色难看,司马懿则静坐于堂中,却不多言。 直到晌午过后,曹真才长叹一气,此时面怀忧虑,不知其因为何。 司马懿亦是将曹真神色看在眼中,然而却不多问。 其子曹爽却面露疑惑,问道:“父亲何故叹耳?” 曹真以战报递之司马懿,道:“凉州刺史、持节护羌校尉徐邈急奏,君且阅之。” 司马懿虽未看奏报,却心中早已知晓所谓何事,但曹真尚且在此,为迷其心,只好假做不解之色,接过奏报。 曹真亦是将其神色看在眼中,心道:太祖曹操在时,虽说司马懿此人有“狼顾之相”,但如今同朝为官十余年,却未曾见其显露分毫,太祖终究多疑。 曹真暗暗作想之时,司马懿已然阅毕,发现果然是徐邈自雍州丢失以后,便退守西凉,占据武威、陇右、金城等郡,却在开年之时,被诸葛亮偷袭,而丢千骑,此番之下雍凉二州之地不日之间即将尽失。 司马懿虽早有预料,但面上不由得是时面色大惧,高呼道:“若是如此,凉州恐怕尽落诸葛亮之手耳?” 曹真此时却是拍案而起,说道:“诸葛亮、刘禅所图,乃是一统天下,必然不肯偏居一偶,既然其早晚要北伐而来,吾等何不先攻入益州?” 司马懿闻言假做惊喜之色,道:“大司马所言甚是,在下愿跟随大司马出征,以立不世之功!” 曹真见得到司马懿支持,亦是喜不胜收,如今大魏朝堂之上,自己是宗室之首,而司马懿则是世家大族之首,如今二人政见相同,哪怕是陛下都不能阻挡。 曹真念及此处,当即抓住司马懿手臂,说道:“既然如此,仲达可与吾同入宫中,劝说陛下。” 司马懿略作一礼,答道:“愿听大司马号令。” 曹真随即携司马懿直奔皇宫之中。 洛阳皇城之中,曹睿正与曹肇二人饮酒为乐。 曹肇,字长思,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大司马曹休之子,因生得面容较好,故素得曹睿宠爱。 是时,曹睿手持酒樽,说道:“长思,今日自当不醉不归。” 曹肇亦是兴致昂然,说道:“愿与陛下痛饮一番,不过只饮酒甚是无趣,不如略做赌注?” 曹睿闻言亦是兴致大起,说道:“不知如何做赌?” 曹肇回道:“陛下,不如行酒令,如何?” 曹睿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朕与父兄,皆有文采绝世之名,长思岂敢与朕做赌?” 曹肇闻言亦是一笑,道:“陛下才思泉涌,在下自然不如,但能见陛下才智,某亦是无憾。” 曹睿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自继位以来,朝中文武皆是太祖遗老,虽面上尊崇,但终究是乃老臣,故而使曹睿颇有如履薄冰之感,但与这曹肇相处,才有帝王之感。 曹睿笑道:“既行酒令,不知以何物做赌?” 曹肇左右环视,方才说道:“不知以陛下衣物做赌如何?” 曹睿笑道:“长思欲做天子乎?” 若是常人闻听此言,只怕早已惊慌失措,但这曹肇与曹睿极为亲近,当下也就戏说道:“陛下天子之位,岂是区区衣物可以代之?” 曹睿不由得更加喜悦,笑道:“那便依长思之言。” 曹睿当下便与曹肇略行酒令。 不过两遭之下,曹睿竟然大败。 曹睿不由得面露惊色,说道:“长思竟藏才智?” 曹肇笑道:“是乃陛下多智。” 曹肇刚刚说罢,便立即起身奔至内堂。 曹睿则是膛目结舌,正见曹肇正穿自己朝服缓步走出。 殿内宫人皆是大惊失色,冷汗直流,皆已为其这番大逆不道之下,陛下定然盛怒,于是纷纷跪拜于地。 而此时殿内灯光闪烁,映衬曹睿那俊俏脸庞竟有些许晦暗之色。 是时,殿内沉浸于昏暗之中,唯听闻宦官两股战战之声,就连曹肇都暗道不好,稍有恐惧之意。 正当众人以为曹睿即将大发雷霆之怒时,忽地听闻曹睿大笑不止,长声说道:“长思竟颇有几分天子样貌。” 曹肇方才放下心来,道:“在下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曹睿却只顾哈哈大笑,浑然不将此番言论放在心中。 是时,忽有黄门郎钟毓急报,道:“启禀陛下,大司马曹真及大将军司马懿求见,是为凉州急报而来。” (注:钟毓,乃前朝老臣、太傅钟毓之子,后来钟会之兄,是为颖川钟氏人。) 曹睿闻言不由得面色大怒,骂道:“凉州又有何事?那徐景山丢了凉州不成?” 黄门郎钟毓难得见到陛下此番模样,不由得惊惧不已,当下跪伏于地,回道:“在下不知。” 曹睿方才稍稍恢复素然之色,说道:“传大司马、大将军入殿。” 钟毓见曹睿面色恢复如常,方才稍皆其惧,但待其抬头回答之时,正见曹肇身穿天子朝服,不由得面色大惧,急回道:“臣遵命。”而后匆匆退出殿外,再不敢回头。 曹肇则问道:“陛下,既然大司马及大将军有要事相奏,吾当暂避。” 曹睿却只是挥手说道:“长思在宫中休息片刻,待朕处理完政事,再来把酒言欢。” 曹肇只好遵命行事,悄声退回屏风之后,悄声不语。 曹睿则扶正衣冠,以待曹真及司马懿觐见。 是时,曹真与司马懿已在宫外等候良久,直到见钟毓返回,这才问道:“元常?不知可是陛下已然就寝,怎会如此之久?” 钟毓闻言不由得回想起之前所见,当下面色惨白,只是回道:“陛下稍有不适而已,陛下有令,传大司马及大将军入宫觐见。” 曹真见钟毓面色惨白,不由得心生疑惑,但此时实发紧急,也不便多说,急令其引入宫中。 后记:《世说新语》:曹肇有殊色,魏明帝宠爱之,寝止恒同。尝与帝戏赌衣物,有不获,辄入御帐,服之径出,其见亲宠类如此。 第壹佰叁拾柒回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下) 第141章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下) 是时,曹睿虽略有醉意,却仍面怀愤怒,此时依靠于龙架之上,正见曹真、司马懿二人疾步走来。 曹真与司马懿二人入得殿中,急作礼。 曹睿闻听是乃凉州之事,本就心中烦闷,此时也就不欲与其纠缠,只是挥手说道:“大司马有何事禀报?那凉州可是已落入诸葛亮手中?” 曹真却只是答道:“启禀陛下,诸葛亮未能攻入凉州。” 曹睿闻言,自是一愣,说道:“那还有何要事?” 曹真急答道:“回禀陛下,是乃凉州刺史徐邈急奏,其自我等自雍州退回以后,便携凉州万余兵马,劫掠汉地,故而使那诸葛亮至今未能凑足粮草。” 曹睿急问道:“那刘禅如今在何处?” 曹真随即一顿,心道:想来陛下真对渭水之战心有余悸,如今只记得询问那刘禅之消息。 曹真念及此处,当即说道:“启禀陛下,如今蜀贼携兵十万,另有玄甲军三千、羌兵十万,那雍州如何能供应这数十万大军之粮草?故刘禅此僚携军退回成都去矣,如今唯留诸葛亮在雍州屯田,若非徐邈多番偷袭、劫掠,如今想必已然凑足北伐粮草。” 曹睿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刘禅此僚在渭水之时,屡屡欺朕,如今岂能张狂?传信至徐邈处,朕欲封其为县候。” 曹真见曹睿心情大好,当即说道:“但徐邈数日前大败于诸葛亮,又有千余魏骑降于蜀贼,徐邈想到凉州多有羌族豪强,若是行朝廷之法,只怕激起凉州动乱,故特上书请求陛下,赐其免责征兵职权。” 曹真刚一说罢,便将徐邈急奏交于曹睿之手。 曹睿接过急奏阅之,不消片刻便知晓徐邈之难处,不由得眉头微皱,说道:“连坐之刑,是乃高祖所定,若是今日免其责罚,则来日必定有更多魏臣降蜀。” 曹真闻言亦以为是,当即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所谓法制,岂能因此小事而废?” 曹睿虽嘴上如此说辞,但心中却也知道那徐邈难处,于是说道:“但凉州之处,若是再起叛乱,只怕将尽落诸葛亮之手,又当如何是好?” 曹睿此言一出,君臣二人都陷入深思之中,但无论如何作想,皆想到诸葛亮此计甚毒,一时间竟再无应对之法。 是时,司马懿却不发一言,悄声跪坐于曹真之后。 曹睿正深思之际,忽地见到司马懿面色沉稳,不由得问道:“大将军可是已有良谋?” 司马懿闻听曹睿呼唤,急作礼答道:“启禀陛下,臣虽有良谋,奈何却是不义之举,故而未敢言说。” 曹睿不由得心生疑虑,说道:“如今殿内不过我君臣三人,卿自可道来。” 曹真亦是回望于司马懿,心道:仲达并未与吾言说,其有何计策。 司马懿却是面色沉稳,当即说道:“我大魏之所以能囊括数州之地,全耐于高祖之法,如今定不可废止,臣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可否当讲?” 曹睿面露疑惑,问道:“何曰三策?” 司马懿答道:“所谓下策,乃是陛下下诏,令徐邈奉行法制,施以刑罚,但如此一来,凉州之地不日之间将尽失于其手,甚至西域长史府亦可能丢失;所谓中策,是陛下赐其赏罚、募兵之权,以其制衡诸葛亮,但如此一来,魏地必生动乱。” 曹真说道:“仲达所言,吾与陛下皆已知晓,不知这上策又是何计?” 司马懿却不做回答,当下跪拜于地,是时声泪俱下,说道:“臣自幼饱读春秋大义,此番乃不义之事,臣未敢说也。” 曹睿闻听此言,是时面色微变,心道:司马懿此僚果然心机颇深,欲示朕忠义之貌。 曹睿本就是英明君主,先时不过刚刚即位,对政事不甚通达,但如今已然颇有几分老谋深算,自然知晓司马懿心中念头,但此时乃是用人之际,又有曹真可以与其相互制衡,故而说道:“朕自然知晓大将军乃是忠贞之人,但如今乃是国家危亡之际,还望大将军万勿爱惜声名。” 曹真早先以为司马懿乃是虎狼之臣,但如今诸多事情下来,导致此时却以为司马懿此人颇有几分忠义,于是说道:“仲达忠贞,朝中文武百官皆已知晓,但如今事发突然,请仲达快些言说。” 司马懿悄声偷望曹睿一眼,正见其面色之中略有几分多疑,不由得稍惧其目,赶紧跪伏于地,心道:陛下恐怕始终不愿信吾。 司马懿转念一想,又想到这曹氏自从曹操以来,何人不多疑?曹丕如此,这曹睿自然也是如此,但如今朝堂之中能用之人,不过吾与曹真,若不显示才能,只怕难以再进一步。 司马懿想到此处,当下也就再不隐瞒,当即说道:“诸葛亮正是料吾等既难违背祖制,又不敢使凉州动乱,故而行此明谋,臣所谓上策,是乃陛下先于朝堂之上,呵令凉州刺史徐邈惩戒降卒家小,如此一来,祖制自然不会违背,徐邈必然抗命行事,如此一来,既可保全凉州,又能遵守祖制,诸葛亮之计,自然不攻自破。” 曹真闻言却是大惊失色,道:“如此一来,岂不陷徐邈于不忠?” 司马懿急答道:“大司马,正因为如此,在下才不敢言说。” 是时,曹睿却是沉思片刻,方才问道:“若是徐邈不愿抗命,又当如何?” 司马懿闻言却是略露笑意,说道:“徐景山此人志高行絜,才博气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絜而不介,博而守约,猛而能宽,因其才智通达,故而定能知晓陛下之意,而其常以圣人自居,定不能行不义之事。” 曹睿不由得一顿,转瞬间便明了司马懿所言,故而问道:“若是徐邈无能知晓朕意,岂不使那凉州落于诸葛亮之手耳?” 司马懿不由得一笑,说道:“凉州之地定不能存,凉州位于雍州以北,如今诸葛亮占据雍州,隔绝来往,其如今不丢,来日也会丢矣,但如今之计,是乃使凉州尚能制衡蜀贼,令其无能北伐,以待来日我大军西征之时,可以一举平定蜀患。” 曹真闻言不由得声色惧变,道:“仲达之才,举世难闻。” (明天中午补更) 第壹佰叁拾捌回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终) 第142章 星河流转风飘絮,浅草堪堪没马蹄(终) 司马懿却拱手说道:“在下不过行狡诈之计策,若论沙场点兵,则远不如君,还望大司马勿要嘲笑。” 曹真闻听此言,方才心中稍缓,说道:“若是徐邈不通陛下之意,又当如何?” 司马懿答道:“陛下可使其子徐武亲自传信,徐邈为人聪慧,定能知晓陛下之意。” 曹睿微微点头,谓曰:“善。” 曹睿同意司马懿之计谋之后便说道:“既然如此,可待来日朝会之时,再行言说,请二位先行退去。” 随即便遣二人离去。 司马懿与曹真二人略作一礼,便转身而去。 是时,曹肇身着曹睿衣裳,自屏风后走出。 司马懿略微回头,正见此人,不由得稍显疑惑,但转瞬间已然知晓其中缘由,故而佯装不知,径直随曹真离去。 曹肇此时身为曹休之子,隐隐然间已然成宗室之首,(曹真始终不是曹氏之人)此刻闻听司马懿所言,当知此人身怀野心,故而说道:“陛下,司马懿此人为人阴险,又怀有大才,恐怕会是朝廷之难。” 曹睿闻言却不动声色,笑道:“司马懿之心,世人皆知,朕又如何不知?但长思可知这大魏朝廷之中,又有谁人是忠贞之人?谁人又无二心?” 曹肇闻言当即以为曹睿意指于己,当是心中惊惧,是时冷汗直下,当下跪伏于地,说道:“臣忠于陛下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曹睿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长思何故惊矣?朕与汝多年好友,岂能疑汝乎?熟不见朕之衣衫,尚穿于汝身?” 曹肇闻言更是大惊失色,当即将曹睿朝服脱下,说道:“此不过戏耳,请陛下宽恕。” 曹睿却只是轻轻挥手,说道:“长思何惧之有?” 曹肇则是再不敢多说,心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今看来,真乃实言。 曹肇念及此处,再不敢多待,于是赶紧告退。 曹睿此时却再无兴致,于是便准其回家。 待众人皆走后,唯留曹睿独坐于深宫之中。 是时,夜幕降临,诺大的宫殿中唯有曹睿静坐其中,忽地有长风呼啸而入,刮起桌案作响。 曹睿却是轻声笑道:“世上哪有忠臣?” 司马懿与曹真走出皇宫之后,正遇见司马师、司马昭、曹爽三人在门外等候。 曹爽见父亲出来,急上前问道:“父亲,不知凉州之事可料理妥当?” 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亦是隐于其父身后。 曹真闻言,不由得记起司马懿隐瞒之事,当即大怒,骂道:“乳子岂敢询问朝中大事?” 司马懿闻言悄声偷望于曹真,正看到曹真面色难看。 司马懿不由得暗道不好,只怕是其对自己隐瞒不报略有不满,司马懿念及此处,佯装懵懂,说道:“大司马因何不悦?” 曹真转头望向司马懿,正见其面色诚恳,于是稍解其怒,说道:“仲达何故胸怀良谋而不告于吾?” 司马懿闻言佯装大惊失色,急说道:“大司马岂能疑吾?此事乃是不义之事?在下岂敢告知于君,陷君于不义之地?” 曹真闻言自是一顿,想到司马懿所言甚是,故而转怒为哀,说道:“仲达如此一来,正陷汝于不义之地耳,真乃世之忠臣。” 司马懿佯装悲痛,说道:“大魏朝堂之中,皆已为吾有夺权之心,但懿昔日不过区区参军,如今却位居三公之位,岂敢不思回报国恩?区区虚名何必在意?” 曹真曹爽父子闻言,皆已为司马懿忠贞,于是全解其恨,唯留叹息。 是时,曹真心中暗道:儒生皆以声名为重,仲达却为国事而不惧身后之名,可见其忠贞。 曹真念及此处,于是叹道:“仲达舍声名而报国家,吾实在敬佩。” 曹真说完便对司马懿略行一礼。 司马懿见状则是佯装惊惧万分,急以手扶其臂,说道:“大司马乃大魏梁柱,岂能行此大礼?” 曹真又见到司马懿谦逊,不由得一笑,说道:“昔日真于高祖帐下之时,常听闻仲达怀有二心,如今见之,是乃高祖多疑耳。” 司马懿闻言佯装面色大变,惊惧不已,说道:“大司马万不可诽谤高祖,高祖身怀大才,荡平宇内,在下常怀敬佩之心,万不敢稍有怨言。” 曹真不由得一笑,说道:“昔日之事,如今不必再提,如今已至年中,兵马粮草俱足,待到明日之时,仲达当与吾共同上书,乞求陛下赐兵西征,讨伐蜀贼,兴复雍州。” 司马懿闻言不由得心中大喜,说道:“大司马所言甚是。” 曹真这才心怀满意,携曹爽转身上了车驾。 是时,司马懿却是携司马师、司马昭二子于道路之旁相送。 曹真略回一礼,便独自离去。 曹爽回头见司马懿还在道路旁作礼不绝,不由得叹道:“大将军此人忠贞之心彰矣,昔日高祖何必言曰:不可用。” 曹真不由得一笑,说道:“高祖、先帝、陛下皆乃多疑之人,汝日后定当小心行事?” 曹爽不由得面怀疑惑,问道:“父亲何故仿若交代后事?” 曹真此时却连连咳血不止,曹爽面色惊慌,急以手扶其肩。 曹真却只是一笑,说道:“吾自随高祖起兵以来,历经百战,如今病入膏肓,只怕命不久矣,若是此次陛下准予吾提兵西征,只怕便是为父最后一阵,汝待为父死后,当好生辅佐仲达此人。” 曹爽闻言不由得稍显悲叹之情,久久不语。 回望司马懿父子之处。 司马师此时见曹真已然走远,故而说道:“父亲,大司马已走远矣。” 司马懿闻言却不为所动,继续行礼。 司马师两兄弟只好随其行礼。 待到许久之后,司马懿方才说道:“如今大魏朝堂之上,宗室尤为强盛,况且这洛阳之中,何处不是陛下亲信?吾等万万小心行事。” 司马师二人相顾一盼,亦不多说。 司马昭则心中想到:这宗室虽强盛,我司马大族、世家亦是权倾朝野,何必如此待之? 司马懿则不管二子如何作想,独自转身离去。 司马师二人只好赶紧跟上。 第壹佰叁拾玖回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上) 第143章 第壹佰叁拾玖回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上) 话说曹睿自知晓凉州之事后,随即便令徐邈之子徐武携令赶赴凉州,另令朝中文武备齐军备,以待西征。 徐武得命以来,便马不停蹄、星野赶赴凉州,不消数日光景,已然到达金城郡内。 是时,金城郡外驻守姜维、关兴诸将,故其中骑兵不得再出。 徐武亦是多番周转方才进得城内。 是时,徐邈正于城内安排防卫之事,金城郡太守、都尉等人皆在其中。 徐武急赶赴其前,当即作礼说道:“父亲,儿奉陛下之令,特来凉州传信。” 徐邈闻言稍显惊讶之色,随即回头,见正是自己长子,不由得面色大变,说道:“吾儿何故奉命而来?” 徐武亦是不知为何,当下只是将曹睿诏命拿出,将之递于徐邈之手,说道:“前日在朝堂之中,大司马将父亲在凉州之事启禀陛下,但朝中文武群臣,无不斥责父亲徇私枉法,甚至有人言说父亲乃是欲在凉州拥兵自立。” 金城郡太守闻言当是怒不可遏,说道:“朝中庸臣、奸臣当道!但大司马乃是忠贞之人,又怎能使其猖狂?” 徐武急说道:“正是,大司马以父亲远居凉州,万事艰难之事禀告陛下,但怎奈朝中司空陈群等人皆奉高祖之制而言,陛下无可奈何之下,方才令吾前来凉州,以示信任。” 徐邈闻言却是面色大变,说道:“陛下可是非但不允为父征兵之事,反而特令吾对降卒家小行刑罚?” 徐武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正是如此。” 徐武此言一出,徐邈、金城郡文武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纷纷道: “陛下不知凉州之事,岂能不信刺史大人?” “如今若非刺史大人统率凉州之地,只怕如今依然落入诸葛亮之手耳。” 徐邈惊惧片刻之后,便已恢复如常,不过转瞬间便明了陛下之意,故而问道:“陛下可是加封于汝?” 徐武闻言稍显惊讶之色,许久方才说道:“回禀父亲,正是,陛下特赐吾为乡候。” 徐邈闻言,不由得声泪俱下,高呼道:“天道无情,圣君无情。” 其余众人皆不知其意。 唯有金城郡太守问道:“刺史大人,陛下此心显矣。” 徐邈亦是叹道:“既然陛下已然决定,吾等身为人臣,岂能不思报国之心?” 徐武则是问道:“父亲何故言到必死之心?” 徐邈不由得一笑,说道:“乳子,快快回返洛阳去也,为父如今恐怕要战死凉州之地耳。” 徐武不由得更加疑惑,问道:“父亲何故?” 徐邈笑道:“陛下真乃世上难逢之天子,如今是要使为父抗命行事,以保全凉州。” 徐武不由得大惊失色,终于知晓圣意,于是说道:“父亲何不稍稍拖延,如今大司马及大将军在中原汇聚兵马,不日之间便将西征而来,则父亲之命可以保全矣。” 徐邈叹道:“可蜀贼统兵之人乃是诸葛亮,其这数日之间,便将猛攻于金城郡,若再不募兵,只怕城中之兵尽矣,况且昔日诸葛匹夫曾令姜维将降卒之事广告三军,若是为父再不抗命,只怕城中必起大乱。” 徐武略微作想,方知如今已然再无办法,只好挥泪作别徐邈,独自返回洛阳去也。 是时,徐邈回头对金城郡太守说道:“传令下去,陛下有令,特赐降卒家小无罪。号令凉州数郡尽起男丁为伍,同吾共抗蜀贼。” 金城郡太守眼眶之中似有泪下,立即作礼回道:“末将领命。” 徐邈随即将曹睿手诏焚烧,再不多言。 就在徐邈一声令下之后,凉州酒泉、武威、金城等郡皆闻令而动,由于徐邈之前存有大量粮草,故而一时之间便尽起数万兵士。 凉州境内这番大张旗鼓征兵之事,自然也传入了汉军之中。 是时,诸葛亮与王平关兴、李恢等将坐于堂中,至于姜维,现在则是在西羌求援。 诸葛亮一身长袍,持各地屯田奏报。 此时,安汉将军李恢面色之中,稍有急迫,见诸葛亮许久不语,方才忍耐不住,急说道:“丞相,吾等据守此处已然月余,消耗粮草无数,若再无转机,只怕平白耗了粮草。” 诸葛亮闻言稍起双目,说道:“子均,如今已过月余,洛阳必有回信,不知凉州之中可有怪事?” 王平闻言急忙答道:“回禀丞相,并无怪事,不过近日凉州各郡皆奉徐邈之命将粮草拿出,似有久战之意。” 李恢闻听此言,当即大喜,说道:“此乃凉州缺粮耳,丞相,吾等当趁此时机,提兵攻城,定可一举而定。” 诸葛亮却是面色大变,说道:“曹睿竟有这般见识?” 李恢却面怀疑惑,问道:“丞相何必如此言说?” 王平却是稍稍反映过来,于是问道:“丞相,可是洛阳已有回应,此乃徐邈应对之计?” 诸葛亮不由得长叹一气,说道:“正是,凉州得徐邈治理,粮仓丰盈,何须大开粮仓?想必定是曹睿以徐邈家小为质,令其假意抗命,在凉州招募新兵,以此拒我大军。” 众将闻言皆是惊慌失措,李恢更是说道:“逆魏贼子如此行事,徐邈岂能遵命?” 诸葛亮不由得叹道:“逆魏之中,以世家为根基,臣子不顾己,亦要顾其家族,如今看来,徐邈已有决心,与我抗击到底。” 众将皆是面色难看,王平接续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便可大举攻城,以免徐邈兵精粮多。” 诸葛亮略微思考片刻,便问道:“伯约何在?” 是时,姜维疾步走入帐中,当即作礼答道:“末将幸不辱命,已将丞相将令传至博阳亭侯马忠、西羌彻里吉、马哈木、雅丹、单力拓处,众将皆奉军令而来,如今已至关外。” 诸葛亮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刹那间从四轮车上站起,手持羽扇说道:“如此甚好,伯约又立一功,凉州本就是羌人故地,如今西羌来援,定能使凉州羌人再无抵抗之意!” 姜维笑道:“启禀丞相,西羌诸种之所以听从我大汉帅令,皆乃陛下昔日之功。” 诸葛亮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圣威,庇佑吾等,传令三军,即日起汇同西羌众将,共伐凉州数郡,先攻入郡城者封乡候。” 众将闻令皆作礼,齐声答道:“末将遵命!” 第壹佰肆拾回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中) 第144章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中) 诸葛亮一声将令下达,陇西太守游楚、天水太守邓芝、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皆提兵而出,不过数日时间,竟已聚集十万大军,部署于黄河沿岸,遥遥隔望凉州。 是时,诸葛亮坐于四轮车上,居于中军,身后肃立“克服中原”大旗,至于丞相参军姜维、安汉将军李恢等将皆是面色严肃,各持利刃护卫左右。 与此同时,汉军皆渡过黄河在凉州沿岸安营扎寨。 诸葛亮放眼望去,只见滚滚黄河水东去,大浪滔天不复回,不由得心中想道:如今徐邈死守之心已足,唯有强攻方能平定凉州,亮之计策终究被曹睿识破。 是时,王平亦是站立于丞相身后,见诸葛亮郁郁寡欢,不由得心中疑惑,问道:“丞相何必忧之?如今我兵多粮广,这区区凉州之地岂能抵抗?” 诸葛亮不由得一叹,说道:“亮驻守雍州,是乃为陛下凑足今年北伐之粮草,但如今一场大战下来,只怕北伐之期,又要推迟,而那逆魏曹睿,今年必定要提兵而来,就怕这粮草不够陛下征战。” 王平这才知晓其中奥妙,但是却劝道:“丞相万勿担忧,如今虽缺粮草,但比之吾等北伐之前,却是好了不下数倍,昔日吾等能够击退曹贼,如今丞相岂能不信陛下还能再胜曹魏?”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于紧急时刻抓住战机,此乃陛下之能,亮自认谨小慎微,故如此担忧,却忘了如今大汉中兴之事,在陛下而不在于亮耳。” 王平闻听此言,自是不好作答。 是时,汉军数万将士皆过黄河,沿岸连绵立起无数营寨。 诸葛亮放眼望去,正见汉军旌旗遍布黄河沿岸,气势雄壮难以言说。 李恢见状不由得心中感叹,说道:“我大汉终于有如今军威,先帝泉下有知,当欣慰矣,丞相治国之能,纵使司马懿、陈群、张昭等名臣齐聚,亦不足丞相一分之能。” 姜维闻言亦是大笑,道:“德昂所言甚是,丞相虽用兵如神,但治国更是大才,那逆魏雄跨数州之地,却只能守而不敢攻,正因丞相之能。” 诸葛亮不由得一笑,说道:“众将勿要吹捧,此番大汉自疲惫之中再起雄威,皆乃陛下之功。” 王平笑道:“丞相乃世上名臣,陛下乃当世明君,纵观春秋战国、乃至先汉,无有此番君臣,我大汉怎能不兴?” 诸葛亮只是一笑,当即手挥羽扇,说道:“传令下去,令马岱、单力拓五日内必须赶到金城郡,自西羌进攻金城郡西部,游楚、邓芝率本部兵马,自天水郡截断金城郡东部粮道,彻里吉、马哈木,提兵四万,十日内必须赶到凉州北部,进攻酒泉、敦煌二郡,使凉州处四战之地,雅丹则率二万羌兵压阵!” 姜维闻言则是补充说道:“丞相,如今逆魏贼子虽知晓陛下击败西羌,却无从知晓吾等已然使其臣服,故而徐邈更是难以料到西羌会于金城郡西部袭击,吾等当可率中军前出,诱徐邈出城一战,而后令马岱将军及单力拓自西羌杀出,定可使其首尾不顾。”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更高看姜维一眼,当即笑道:“伯约之才,不下于亮。” 诸葛亮此言一出,李恢等将皆是面色难看,心道:这姜伯约不过区区降将,丞相何必在营中一再吹捧? 姜维亦是机敏之人,当下左右视之,见诸将皆有不满之意,急忙说道:“此乃丞相之计策,维不敢领功。” 诸葛亮这也回过神来,当即笑道:“众将皆有功劳,是亮误言,此番平定凉州,亮定当将诸位功勋一一如实禀报陛下。” 众将闻听此言,这才作罢。 数名传令兵得丞相号令,皆口称“遵命。”各自分出,直奔三军驻地。 诸葛亮又以手指金城郡,说道:“我五万中军,自黄河而出,步步为营,万不可擅自出击,另外三军将士结营以后,假做屯田之貌即可。” 众将如今兵多粮广,皆是气势大起,皆齐声说道:“末将遵命。” 诸葛亮又传令四方,只可步步为营,万不能擅自与徐邈交手。 是时,西羌已然被李世民划分为四地,分别由单力拓、马哈木、雅丹、彻里吉四人管辖,而马岱受封西羌刺史,率西凉铁骑,镇压羌人,总领西羌大小事物。 马岱本就是昔日马腾、马超族人,在羌人之中颇有几分威信,治理区区西羌,自然手到擒来,如今听闻丞相即将攻伐凉州,马岱想到可以回归故地,故而率三军日夜兼程,疾驰而来。 此时马岱身着戎装,手持长枪,率数千西凉铁骑及两万羌族将士步于西羌之地,遥遥已能望到金城郡。 单力拓亦是紧随其后,见状如此,急说道:“刺史大人,吾等已然进入金城郡属地,依末将所见,不如即刻发兵攻之?” 原来单力拓之前不过区区羌族普通士兵,虽有勇武之名,却终究不受曹魏重用,如今得李世民恩德,又惧其问罪于前日背叛之事,故而立功心切,只欲快些杀入金城郡中。 马岱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回道:“我汉军与羌兵不同,听命行事乃是根本,吾等当于此地安营扎寨,以免有违令之嫌。” 单力拓闻言则是面色大改,心道:若非刺史大人提醒,某只怕已然犯下大错。 单力拓念及此处,当即说道:“多谢刺史大人提醒,单力拓感激不尽。” 马岱却只是微微点头,并不与其多说。 众将士随即于金城郡境外安营扎寨,马岱见营寨已成,随即便要令人传信至诸葛亮大帐之中。 是时,忽有传令兵疾驰而来,至于马岱、单力拓身边,说道:“启禀将军,丞相有令,至于金城郡外,当就地安营扎寨,待丞相军令而动。” 马岱说道:“此乃丞相之计耳,徐邈尚且不知晓吾已尽起西羌之兵马而来,即使听闻有羌人动兵,亦以为吾等是乃劫掠汉地而来,定不以为奇。” 单力拓却是冷汗直流,想到刚才若是真的提兵杀入金城郡中,胜败与否暂且不说,只怕会平白遭受违令之罪。 单力拓念及此处,不由得心中叹道:汉人终究心眼活诺,非我羌人可比。 马岱见单力拓面色惨白,不由得一笑,心道:这羌人皆是心直,怎能懂我汉人规矩?昔日其仰仗兵锋大盛,而不将我汉人规矩放在眼中,如今受陛下折服,已然再无反心,故而对我汉人规矩恐惧非常也。 第壹佰肆拾壹回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下) 第145章 大起西羌十万士,荡平凉州马不停(下) 正当诸葛亮在凉州之外排兵布阵、安排诸事之时,徐邈已然自城中知晓汉军来袭之事。 是时,徐邈正于粮库、军库之中清点粮草军械。 金城郡太守则是禀报道:“启禀刺史大人,如今城中尚有粮数十万斟,可供大军一年之用,另,我金城郡中又新招募三万步卒,皆乃羌、鲜卑之人,纵使诸葛亮有十万大军,亦不能攻入城中。” 徐邈稍稍显露惊讶之色,急问道:“那酒泉、敦煌、武威等郡又募兵多少?” 金城郡太守自怀中拿出数郡太守之奏报,回道:“凉州如今尚有敦煌、酒泉、张掖、武威、金城五郡,各起二万余兵马,可供一用,加之刺史本部三万,如今已有十三万兵马。” 徐邈闻听此言,稍有兴奋之色,不由得问道:“凉州乃是苦寒之地,何处有如此之多兵马?” 金城郡太守急答道:“皆乃敦煌郡太守仓慈之功绩。” 徐邈这才记起,原来还有那个西域长史府。 西域长史府,乃是东汉时期,为统领西域诸国长官。而在章帝建初八年之时,以军司马班超为西域将兵长史,用以治理西域诸多少数民族、开辟丝绸之路。 后来到了东汉末年,中原纷乱,凉州又兴起董卓、马腾等诸多诸侯,故而一度使其独立。 直到曹操平灭马超、韩遂父子动乱,才又将西域纳为汉地。 到曹丕即位,便设立西域长史府,但长史府的行政级别较低,归属凉州刺史徐邈,下属的敦煌郡,由太守仓慈直接管辖,因此敦煌郡幅员辽阔,凉州也可称为是全国面积最大之州。 曹魏在西域的军屯分为成卒屯(又耕作又打仗的边防士兵)、田兵屯(在后方进行生产和灌溉的士兵)、土家屯(军人家属)和犯屯(罪犯及其家属)。 后来曹魏又在西域设置伊吾县(即今伊吾县),归属敦煌郡管辖。对于西域各国,则采取羁縻统治的方式,一般不干涉其国内事务。通过这种“耕战一体的”行政管理模式,曹魏对西域地区的管控力虽然较汉代有所下降,但还算是基本掌握在自己手中。 徐邈想到此处,不由得记起昔日大汉之威,亦是感慨连连,说道:“想前朝之时,西域万国皆服,何曾想到如今却是屡屡动乱,故而无能号令各族?” 金城郡太守闻听此言,直道不好,急说道:“刺史大人谨言。” 徐邈这才想到有诽谤先帝之语,只好不答,而是说道:“多谢指正。” 徐邈虽如此作答,心中却仍然心怀向往,自语道:不知这纷乱之世,何时才是尽头? 是时,忽有守军来报,道:“启禀刺史大人、太守大人,据前方探子回报,逆蜀贼子诸葛亮号称提兵二十万,西渡黄河而来,如今已然到达我金城郡属地之内。” 徐邈闻言不由得稍显惊慌失措,说道:“诸葛亮何处寻来如此之多兵马?如今提兵犯境,必消耗粮草无数,来日我朝廷提大军而来,其又怎能抵挡?” 金城郡太守则是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启禀刺史大人,诸葛亮恐怕是欲要速战速决。” 徐邈则是问道:“那诸葛亮可是星夜疾驰而来?” 守军士卒回道:“并非如此,据前方守军回报,诸葛亮自渡过黄河、进入金城郡后,便步步为营,每日不过行进十里。” 徐邈却是陷入疑惑之中,说道:“雍州粮草短缺,诸葛亮若是想要平定凉州,定然速战速决,怎可能行军如此缓慢?” 是时,金城郡太守则是说道:“若非是诸葛亮欲于此地屯田,做久战之意?” 徐邈当下恍然大悟,说道:“恐怕正是如此,诸葛亮用兵谨慎,若非必胜,定不敢贸然出击,此番步步为营,恐怕是要一边屯田一边围困金城郡,以减少粮耗。” 金城郡太守稍稍思考片刻,方才说道:“亦可能是蜀军欲引我大军出击。” 徐邈闻言却不由得一笑,说道:“诸葛亮留在雍州之兵不过区区六万,纵使其在雍州各地募兵,最多不过十万,还要在雍州留足屯田之兵,然其如今强渡黄河而来,不如趁其立足未稳,先行击之?” 金城郡太守答道:“刺史大人所言甚是,但诸葛亮诡计多端,世人皆知,吾等还需谨慎行事。” 徐邈不由得一笑,又想到之前伏兵之事,故而说道:“诸葛亮之计谋,吾已有体会。” 金城郡太守则是连连称是。 徐邈随即说道:“传令下去,令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四郡各携两万兵马,由敦煌郡太守仓慈统领,带入金城郡中,以待来日与诸葛亮决一死战!” 金城郡太守急提醒道:“刺史大人,就怕西羌胡人袭击。” 徐邈不由得一笑,说道:“昔日彻里吉大败于刘禅之手,如今那西羌已然化为四部,彼此之间又有大仇在身,怎可能再袭击我魏地?” 金城郡太守却是始终心存忧虑,说道:“羌人好勇斗狠,又屡屡劫掠汉地,只怕诸葛亮以钱粮诱之,令其前来。” 徐邈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诸葛亮身居益州之地,哪有钱粮引诱西羌?想我大魏雄据十州,尚且无能彻底令西羌服从,那诸葛亮又有何能?” 金城郡太守却是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刺史大人还是应当小心为好。” 徐邈却是说道:“羌人短视,即使前来,无非也就为些许粮草,那诸葛亮尚且不能喂养蜀军,又有何余粮?反而是我凉州,粮草丰富,若诸葛亮引羌人前来,吾将许以粮草,则羌人反而为我所用矣。” 金城郡太守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急令人传信至仓慈手中。 是时,凉州诸郡闻令而动,十余万大军自各郡而出,直奔金城郡之处。 小计:敦煌郡,位于凉州最北,与诸国接壤,乃是昔日丝绸之路的重要道路。 正是:天下英雄成倍出,多少豪杰名不显。 第壹佰肆拾贰回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上) 第146章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上) 凉州各郡大军纷纷出发,直奔金城郡之时,诸葛亮自然也已得到消息。 是时,诸葛亮手持羽扇,独步行于金城郡外郊野之中,正见金城郡水渠四横八达、水草丰富,产粮无数,不由得一叹,说道:“徐邈此人真乃能臣,若是能为我大汉所用可是极好。” 姜维却急说道:“丞相,此事可以以后再谈,如今凉州各郡皆调兵马增援徐邈,还是应当先行击退,再做打算。” 诸葛亮身旁王平、李恢等将亦是如此认为。 李恢说道:“听闻凉州各郡皆大肆征兵,如今已有十万兵马,若是令其齐聚一处,只怕胜负尤未可知也。” 众将亦是面怀急迫之色,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凉州增援之事,亮早已料到。” 姜维闻言,不消片刻之间便知晓诸葛亮打算,问道:“丞相所言,可是围城打援之计?” 李恢众将这才记起,陈仓侯马岱,如今便在西羌等候。 诸葛亮不由得一笑,道:“伯约所言正是,既然徐邈欲起凉州之兵,亮自有制其之计,传令下去,令马岱、单力拓率军埋伏于金城郡外峡口,待凉州增援一到,立即击之,至于彻里吉、马哈木,立即率兵进攻敦煌。” 众将不由得心中大振,李恢当即说道:“请问丞相,那我中军是否亦要进军金城郡?” 诸葛亮却轻挥羽扇,说道:“非也,徐邈此僚颇有心机,若是我军妄动,只怕会令其稍有防备,如今只需断其粮草,隔绝通道,再击退增援,则金城郡不战而败。” 众将闻言纷纷大喜。 姜维更是说道:“丞相此计甚妙,维方才明白,丞相先前之计,乃是举世难闻之策,若是曹睿赐徐邈征兵职权,吾等可围城打援,若是徐邈不行此计,则城中必乱!” 诸葛亮不由得一笑,说道:“伯约所言缪矣,亮不过小计而已。” 姜维不由得问道:“丞相何故如此言说?” 诸葛亮却是转头望向众将,说道:“此事先不言说,传令下去,天水太守邓芝、安定太守吕义立即率本部兵马,渡过黄河,隔绝武威要道,北地太守刘琰立即提本部兵马攻入武威。” 数名传令兵当即领命,各自分出。 诸葛亮又轻挥羽扇,令众将退下,唯留姜维在于身前。 姜维稍有疑惑之色,问道:“丞相可是还有要事吩咐?” 诸葛亮闻言却不回答,而是又望向正在屯田之三军,许久之后,方才徐徐说道:“所为并无旁事,是乃伯约之前之言。” 姜维方才记起,原来诸葛亮还未回答,便问道:“愿闻丞相高见。” 诸葛亮不由得笑道:“亮前日受街亭之战影响,心中多有忐忑,故而不敢提兵而来,生怕打乱陛下部署,但如今回想起来,陛下在西羌布下四族,正是用于如今,陛下想必是担忧街亭之事,导致亮在军中威望大损,故而将平定凉州之大功,赐予亮耳。” 姜维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急说道:“陛下远在成都,何故知晓凉州之事?丞相是否是多想了?” 诸葛亮却是一笑,自怀中摸出一信,递交姜维之手。 姜维赶紧接过信件,摊于手上阅之,正见信中写道:相父自街亭之战以来,在三军之中大失威望,故而心中多有忐忑。 但依朕所见,相父虽逢大败,却依然胸怀经天纬地之才,朕不忍见相父就此落寞,故率军返回成都,一则是为凑足军粮,二则是将平定凉州之功让于相父,以兴相父军中威信。 凉州地广人稀,若是相父率军入凉州,则徐邈定然于各地征兵以抵抗我汉军,相父则可尽起西羌之人,使之突袭凉州诸郡,则其必然大乱,相父方能一举平定凉州之地。 阿斗身居成都之远,常怀相父之恩,每每于睡梦之中见到相父病死于五丈原之地,赫然自梦中惊醒,待到醒来之时,才发觉床榻尽湿。 还望相父多加保重,待凉州平定之日,便是阿斗提兵北伐之时。 姜维刚刚读完,不由得面色大变、是时又声泪俱下,说道:“陛下真乃一代圣君!” 诸葛亮却是转过身去,独望黄河之水东流去,面颊之上,似有泪光拂过,说道:“陛下,陛下。” 一月前: 大汉成都南郊校场之中。 此时正值操练之时,三万屯田兵,数万御林军,三千玄甲军各持刀枪剑戟,齐聚其中。 当是旌旗遍野,擂鼓阵阵。 其中由以屯田兵军威最甚,再不是昔日颓废之貌,此时三万屯田兵皆身着唐甲,手持陌刀,宛如唐军在世。 这数月之内,李世民将这三万屯田兵日夜操练,习李靖之六花阵才不过堪堪两月,便已然初具成效。 是时,李世民跨骑白蹄乌,手持强弓“惊雁”,飞马而出。此刻正值艳阳高照,颇显李世民几分豪迈之气。而魏延、赵云亦是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传令兵已然步入校场之中,手持诸葛亮急令寻至刘禅所在。 李世民见其匆匆敢来,问道:“可是丞相急报?是凉州之事?” 传令兵急跪拜于地,说道:“陛下料敌如神,正是凉州刺史徐邈劫掠汉地,丞相数日之前于陇西郡外将其大败,故特令吾向陛下禀告。” 李世民微微皱眉,急接过奏报阅之。 魏延此时心急难耐,还未等李世民看完奏报便说道:“陛下,徐邈此僚竟敢犯我汉地,某愿提一军,前往凉州将其生擒活捉。” 赵云却是横魏延一眼,说道:“文长住嘴。” 魏延不由得一时语顿。 此时李世民已然知晓凉州之事,不由得一笑,说道:“传令下去,唤朝中文武百官校场之内集结。” 赵云此时依然知晓陛下心怀北伐之意,不由得略起激昂之心,答道:“末将遵命。”于是转身而去。 至于魏延则是面怀疑惑,问道:“陛下,不知奏报之中所言何事?”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略横魏延一眼,随后径直走开。 魏延浑然摸不着头脑,之时心中暗想自己又是何事惹怒了陛下。 赵云则是稍稍察觉到其中玄机,便对魏延说道:“陛下与丞相之事,文长切勿参与。” 李世民独自返回大帐之中以后,想到诸葛亮满头白发,在田间巡视之事,不由得声泪俱下,忽地又想起昔日陈寿所言:诸葛亮“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下长笑不已,道:“儒生竟然妄评天下英才,相父治蜀十年,未曾大赦,而蜀大化,那司马懿既而拥众西举,与相父相持。抑其甲兵,本无斗志,遗其巾帼,方发愤心。杖节当门,雄图顿屈,请战千里,诈欲示威。 且秦蜀之人,勇懦非敌,夷险之路,劳逸不同,以此争功,其利可见。而返闭军固垒,莫敢争锋,生怯实而未前,死疑虚而犹遁,良将之道,失在斯乎。” 便当即手书前书,令传令兵带回凉州,如是而已。 第壹佰肆拾叁回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中) 第147章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中) 汉历建兴六年。 魏地凉州金城郡外峡口处,密布深林无数,其中暗鸦孤鸣、野兽横行。 是时,深林之中,马岱与单力拓率五千西凉铁骑、两万羌兵部署于峡口,赫然便在金城郡之西布下天罗地网。 马岱身骑凉州大马,手持长枪,步于两山之间,单力拓亦是紧随其后。 单力拓众人已然在此处驻扎数日,羌人本就心急,故而问道:“刺史大人,丞相命我等在此地埋伏已然数日,却未见任何兵马,不知丞相有何部署?” 马岱见单力拓勇武无智,不由得一笑,心道:难怪胡人虽有勇武,但历朝历代都受制于汉人,正是因其有勇无谋耳。 马岱想到此处,当即一笑,说道:“太守无需心急,丞相料定敦煌郡援军数日之间必将自此处兴军,想必便是这数日之间而已。” 单力拓文言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丞相怎能料敌于先?” 马岱却是一时语顿,心中想到难不成还要给这羌人解释《孙子兵法》不成?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忽有斥候回报,道:“启禀刺史大人、太守大人,吾等于金城郡外,发现三万魏卒向金城郡行进而来。” 单力拓闻言顿时喜不胜收,急说道:“快快传令三军,立即出击!” 马岱则是挥手制止,说道:“单力拓休要心急,不知其中大旗何名?” 斥候急报道:“回禀大人,是乃‘仓’字大旗。” 马岱闻言却是稍有警惕,说道:“想必定是敦煌郡太守仓慈,此人为人谨慎,若是一旦发现我大军驻扎,想必定会退去。” 单力拓方才反应过来,急问道:“那如今该当如何?” 马岱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单力拓,汝立即令羌兵回撤数里,部署于深林之中,另提铁车兵两千,藏于深林之中,等到魏军通过峡谷之后,再率军自深林之中杀出,利用铁车兵隔绝通道。” 单力拓闻言不由得大惊,问道:“那刺史大人便将独战两万魏兵?” 马岱却是笑道:“无需担忧,这仓慈之兵马,皆乃今日方才招募之新兵,那凉州境内老卒,如今全在金城郡内,丞相曾说过: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以败;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以胜。如今那仓慈只不过一文臣,况且所携又是新兵,只需我西凉铁骑一出,必然溃败。” (此话出自诸葛亮:《兵要》) 单力拓闻言,急回道:“我羌人也有古训:羊儿再多也不敢和猛虎打架。” 马岱闻听此言,不由得放声大笑,说道:“此言虽为粗鄙,却正中要害。” 单力拓得马岱夸奖,当下也是兴奋不已。 马岱转瞬之间,又面怀严肃,说道:“单力拓立即率兵前去,魏兵通过峡口之前,万不能擅自出击。” 单力拓急学汉人模样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马岱见单力拓东施效颦模样,一时间不由得觉得好笑,但却强忍下来,又对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西凉铁骑隐藏于峡谷外数里处,待魏军一旦通过峡口,便随本将军杀出。” 数名传令兵皆齐声作礼答道:“领命。” 单力拓放眼望去,方知自己不通礼仪,故而面色微红。 马岱却是一笑,道:“单力拓将军快快领兵去。” 单力拓答应一声,随即疾步返回营中。 马岱则率众骑列于峡口数里之外。 是时,曹魏敦煌郡太守仓慈已然提兵赶至峡口西处。 仓慈坐于马背,身后跟随两万魏卒,此刻放眼望去,正见两山之间夹一峡谷,不由得心中稍稍起疑,随即传唤都尉前来问话。 仓慈望向峡谷,见道路狭窄,说道:“汝之斥候可探寻前方峡谷,可有蜀兵埋伏?” 那都尉闻言却是稍稍一笑,说道:“启禀太守大人,此地乃是金城郡北部,那蜀军在南,如何能至此处藏有伏兵?” 仓慈虽知晓此事,但心中却始终怀有顾虑,于是说道:“诸葛亮阴险狡诈,多出奇计,吾等还当小心行事。” 都尉闻言却是面色稍有愤慨,心道:太守为官清廉、赏罚有度,但唯独就是过于小心谨慎罢了。 都尉虽心中如此作想,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当即作礼回道:“末将遵命。” 而后从军中挑出数名斥候,令其查探前方情况。 斥候得军令以后,便立即通过峡口,来到平原之上,却始终未曾发现马岱身影,原来此时马岱早已驻军于数里之外,这斥候又怎能料到。 (这里就可看出,李世民亲自充当斥候的作用。) 斥候当即回返营中,寻至仓慈面前,说道:“回禀太守大人,在下出峡口行至数里,未见蜀军身影。” 都尉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太守可不疑也,刺史大人军令已出,吾等还是应当快些赶路,以免失期。” 仓慈虽还心有顾虑,却终究想不到蜀军还能如何,于是说道:“既然峡口之外数里不存蜀军,即使蜀军偷袭,吾等亦可结阵而制,即使敌势较大,吾等亦可从容而退。” 都尉此时稍有不满之意,故而说道:“太守大人过于小心,若是真的有蜀军绕过金城郡而来,刺史大人怎会毫无察觉?” 仓慈闻言亦是稍稍作想,想到也是这般道理,于是尽管心中忐忑,还是说道:“既然如此,传令三军,立即通过峡口。” 都尉众将闻言,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于是这两万兵士再度启程,分为数列,进入峡谷之中。 与此同时,峡谷之外某个丛林之中,单力拓见魏军进入峡谷,不由得大喜,说道:“魏军中计!传令下去,待魏军通过峡口之后,立即率铁车兵赶赴峡口,堵截通道!” 纳里拖此时亦是在其身旁,已然受封为单力拓帐下都尉,此时却是劝道:“太守大人,魏军尚且还未通过峡口,若是吾等此刻杀出,只怕必将惊扰魏军,何不等其通过峡谷之后,再布阵不迟。” 单力拓闻言,心中略微思考片刻,便回道:“纳里拖此言有理。” 于是暂且不动,直到仓慈三军已然尽入峡口之后,才说道:“魏军已尽入峡口,立即结阵!” 身后数十将士皆齐声答“是”。 第壹佰肆拾肆回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下) 第148章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下) 仓慈自峡口之中走出以后,已然进入金城郡属地之内,此刻放眼望去,正见良田无数,不由得叹道:“刺史大人真乃一代贤臣。” 身后都尉回道:“太守大人,如今距离刺史大人军令已唯有数日,应当快快启程,若是失期,只怕受刺史责罚。” 仓慈虽然侍中心怀忧虑,如今见已然进入金城郡也放下心来,故而说道:“既然已到金城郡,是应当快快进城。” 仓慈说完之后,随即令人接续向前行进。 三军由是再度开拔。 待行走一里之后,仓慈忽地听闻似有马蹄声传来,不由得面色大惊,当即下马伏地细细听闻,果然听到马蹄声传来,不由得面色大变,说道:“蜀贼来袭!快快结阵!” 都尉却是面露不满,说道:“太守勿要多虑,想必是刺史大人接应之兵马。” 仓慈却是说道:“不管是否为刺史大人所派,吾等亦当小心行事,传令下去,三军立即就地扎营,以备敌袭,另外排除斥候,立即查探前方来人。” 都尉虽心中不满,但只好口中称是,随即安排下去。 这敦煌郡两万余兵马,本就舟车劳顿,如今本以为数日之间便可到达金城郡内稍加修整,哪里想到太守又下令扎营,故而军中稍有怨言,若非仓慈平日间素有声望,只怕已然军中生变矣。 都尉下去之后,仓慈则独自率都尉及亲兵赶赴前方,欲要看来者究竟何人。 不过行进数百步后,忽地有斥候回报。 是时,此斥候面色慌张,满脸大汉,急寻到仓慈所在,说道:“太守大人,是蜀军!蜀军来袭!” 仓慈闻言不由得声色俱变,说道:“蜀军何故至此?还有多远?” 那斥候急忙回道:“不过数里,那蜀军马速甚快,比之虎豹骑尤有胜之,只怕数个时辰之内便会赶到。” 那都尉此时也是面色大变,急问道:“蜀军向来缺马,如今又自何处寻来如此之多的骑兵?” 斥候回道:“蜀贼竖起‘马’字大旗。” 仓慈说道:“想必定是马岱,这定是西凉铁骑!” 都尉亦是反问道:“数个时辰,我军定不能安扎营寨,难以抵挡蜀骑兵锋,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仓慈闻言更是惊慌失措,急说道:“速速传令回营,两千人依托现有营寨抵抗蜀军,其余一干人等,由都尉率领,立即返回峡口,在峡口外布阵抵挡!” 都尉回道:“太守大人,我军若是依营寨抵抗,待返回峡谷之外,再结阵以待,那峡口狭窄,马岱定不能攻入,再传信至刺史大人之处,可一举将马岱擒获。” 仓慈闻言大喜,急道:“依将军之言,三军立即布阵。” 都尉答道:“末将遵命”。随即策马扬鞭,与仓慈一起返回营中。 待魏军三军刚刚退去之时,仓慈回眼望去,正见一望无际之平原上,大汉平北将军马岱已然奔驰而来。 只见马岱手持长枪,率五千西凉铁骑呼啸而来,气势宛如铺天盖地。 马岱一马当先,口中呼道:“大汉平北将军、陈仓侯马岱在此!魏贼敢不俯首而降?” 仓慈见转虽心中大惊失色,却始终是多年带兵之人,当即组织剩余两千魏卒依托营寨抵挡。 马岱却是不管其他,当即吼道:“全军出击,活捉仓慈!” 是时,五千西凉铁骑放马狂奔,杀向魏军营寨,魏军见马岱身形魁梧,那西凉铁骑更是勇武难挡,故而士气大减,皆有逃跑之意。 马岱见状则是喜出望外,仍然不减马速,口中仍高呼道:“魏军不过两千,如今已然士气大丧,还不速速冲杀过去建功立业便在今日!” 西凉铁骑见营中不过区区两千新兵,不由得以为这是白捡军功,故而各个悍不畏死,紧随马岱身后,向魏营冲杀过去。 而那魏军营寨之中,仓慈亦是放声高呼道:“全军死战到底!本太守与尔等同生共死,有何惧也?” 魏军皆看到仓慈身影,于是士气大振,纷纷以弓弩抵挡马岱。 故而,马岱刚到达营寨百余步外,便有数千箭雨袭来。 马岱吃惊之下,急调转马头,绕开魏军营寨。 即使马岱反应速度极快,却仍有数百铁骑丧身于箭雨之下。 马岱却是仍不退去,当即又率军杀来。 而那魏军士卒终究只是新兵,故而这番冲击之下,尽管仓慈再有多少勇武,却终究难以抵挡。 马岱见魏军士气大丧,当即领兵冲入魏阵,手持长枪左右冲杀,直斩魏卒无数。 仓慈却是手持长剑,放声高呼道:“蜀贼敢耳?” 马岱回头正见仓慈样貌,不由得笑道:“此人真乃忠义之士。” 随即调转马头,奔赴仓慈面前。 仓慈当即持剑与其拼杀。 两人相撞之时,只见马岱长枪一挥,便将仓慈佩剑击落。 仓慈虽有再战之意,却终究只是文臣,哪里能是马岱一合之将,不过对拼一招便被马岱生擒。 马岱此时一手擒住仓慈,随即放声高呼道:“仓慈已被擒拿,降者不杀!” 魏卒见状,纷纷弃刃而降。 仓慈见已无回转余地,故而再不心存抵抗之心,只是说道:“吾还有两万步卒,部署于峡口通道,如今汝孤军深入金城郡中,待到刺史袭来,则可两面夹击,汝军必难以为敌,何不速速早降?” 马岱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某于峡口之中还布有伏兵,汝那两万新兵已是待宰羔羊!” 仓慈闻言不由得稍显震惊,说道:“汝休要欺瞒,这金城郡中,蜀贼何能布下大军?” 马岱则是哈哈大笑,说道:“吾等自然是从西羌而来。” 仓慈不由得面色大变,问道:“西羌历来排斥汉人,汝等何能将其降伏?” 马岱闻言不由得记起昔日刘禅之神武,当下只是哈哈大笑,并不回答,只是劝道:“我大汉皇帝陛下天纵神武,岂是尔等可以料到?那西羌早已俯首而降,凉州不日之间亦将落入我汉军之手,何不早降?” 仓慈却是骂道:“吾身为魏臣,饱受魏恩,岂能降汝贼人?如今战败,速速刀剑加于吾身,吾自无多言!” 马岱便再不多劝,只是令人将仓慈好生安顿,再提兵马向魏军追击而去! 第壹佰肆拾伍回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终) 第149章 百转千回终不改,十里万军向西行(终) 回看魏军都尉,自奉仓慈将令之后,便率两万魏卒向峡谷之中退去。 但此时依然至于黄昏,峡谷之中昏暗而不见光亮,只听闻峡谷之中风声熙熙作响,宛如鬼魅藏于其中。 这都尉虽心中忐忑,却终究只能缓步而入,心中不由得想到:前有追击,这后方不至于还有堵截罢? 本来只有一个时辰路途得峡谷,这两万人却直走了数个时辰,方才堪堪看到些许光亮。 魏军都尉眯眼一看,却隐约之间看到峡谷通道之处似有人影,待其仔细看去,却忽地见数百鬼魅夜叉各持刀枪剑戟藏于其中。 是时,魏军都尉不由得心中泛起凉意,冷汗宛如雨下。那魏军士卒皆是看在眼中,故而个个两腿战战,竟无一人胆敢发声。 此时这峡谷之中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数万人竟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正当其惊恐万分之时。 魏军都尉却还尚存些许理智,急说道:“派一斥候探探,前方是为何物?” 那军中斥候闻言则是面色俱变,当即吓晕在地。 魏军都尉见状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懦夫!” 正当其口中骂着之时,前方忽地燃起熊熊大火,而火中之人,赫然便是单力拓。 此时单力拓众人皆身穿奇装异服,个个宛如猛鬼夜行,而这装神弄鬼之事,正是胡人管用伎俩。 那魏军都尉忽地听闻后方有马蹄声响起,不由得吓得浑身颤抖,心道:常听闻诸葛亮有神鬼之力,这眼前之鬼魅莫非是其术法? 魏军都尉刚想到此处,忽地又听闻身后马蹄越来越近,不由得惊道:“太守大人竟转瞬之间便已落败?” 魏军都尉又回望众多士卒,正见此等新兵皆是两腿战战,甚至于难以握住手中刀剑,当即就略起胆气,长声吼道:“这不过是蜀贼装神弄鬼!众将士,随本将军冲杀过去!” 魏军都尉随即大呵一声,策马率亲兵狂奔向峡口。 是时,魏军士卒虽心中忐忑,但比起眼前鬼魅,对身后马岱则更为恐惧,当下也就再不疑惑,纷纷高喊“杀”声,冲锋过去。 待行至百步之时,魏军都尉终于看清眼前之人,故而放声吼道:“不过是数百羌人!放箭!” 魏军闻言皆是士气一震,亦是紧随其后,纷纷引弓射之。 哪想到这弓箭射到铁车之上,只碰撞出火花而已,根本未伤分毫。 而单力拓却是不紧不慢,见魏军冲击过来,当即便吼道:“放箭!”。 羌人铁车之上本就安放弩箭无数,又在这峡口之间,是时万箭齐发,宛如大浪卷去。 魏军士卒猝不及防之下,被弩箭穿膛而过者无数。 就连那魏军都尉亦是身死当场。 魏军士卒此刻群龙无首,只好纷纷弃刃而降。 是时,马岱已然率军赶至,见烽烟已平,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降者不杀!” 单力拓随即令人传唤远处两万羌人士卒赶来,将这魏卒一一看押,随后才走至马岱身旁。 马岱见又是一番大胜,不由得长笑不已,对手中仓慈说道:“先生,如今兵马俱损,还不降乎?” 仓慈却是面色惨白,口中却说道:“吾敦煌郡内还有数十万人丁,即使吾身死此地,大魏朝廷亦能提大兵而来!” 马岱闻言则是哈哈大笑,说道:“我汉军此刻恐怕已然攻入敦煌郡中,凉州之地,尽归大汉之手!” 仓慈闻言则是面色慌张,急问道:“汝等何处得来之兵马?” 马岱笑道:“正是西羌之人。” 仓慈不由得心生疑惑,问道:“我大魏朝廷,为避免地方官拥兵自重,从来不准地方官员私自募兵!昔日骠骑大将军司马懿行此事,亦是遭大罪,汝等蜀贼,岂敢如此放任地方官员?何况还是胡人。” 马岱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魏贼曹操、曹丕、曹睿皆乃多疑之人,怎敢亲信臣子?但我大汉可是不同!皇帝陛下天纵神武,何惧臣子谋反?故而自是上下一心,唯愿匡扶汉室而已!” 马岱正色呵斥之下,仓慈突然想到此番败北之由,不由得声泪俱下,道:“此番凉州尽失,非战之罪,实乃君臣相疑之过也。” 马岱不疑有他,随即传令三军,就地结营,随即遣人将仓慈押送至诸葛亮中军大帐。 是时,诸葛亮中军大帐之中,姜维、王平、李恢诸将皆在帐中。 诸葛亮此时目光望向面前舆图,久久不言。 帐中诸将皆有请战之意,奈何前方消息还未传回,故而无敢出言。 正当帐内气氛隆重之时,马岱部署急携仓慈进入帐中,当即略作一礼,说道:“启禀丞相,在下乃平北将军帐下参军,今奉将军之命,特将逆魏敦煌郡太守仓慈提于此处。” 诸葛亮闻言当即拍案而起,问道:“德山如今何处?” 帐内诸将亦是纷纷站起,面怀急迫之色。 此人急忙回道:“启禀丞相、诸位将军,平北将军听从丞相军令,伏兵于金城郡以北,在峡口大破魏军敦煌郡援兵,此人便是仓慈。” 诸葛亮众人闻言,这才看向仓慈,只见此时仓慈屡经大战,早已面色惨白、却仍旧挺直胸膛,丝毫不显惧色。 是时,诸葛亮疾步走至仓慈面前,亲自为仓慈解绳去缚,脸上流露出关怀之色,说道:“·孝仁之大名,亮素有耳闻,快快请起。” 仓慈却是面露坚定,说道:“败军之将,如今受缚于蜀贼之手,自当刀剑加之,何必多言?” 诸葛亮闻言却是急说道:“孝仁治理河西之地不过数年,然能尽平西域诸国,治世之名早已响彻内外,何必因区区战事而自谦?” 仓慈虽面怀激烈,却终究招架不住诸葛亮这番夸赞,说道:“孔明缪赞,慈身为魏臣,却遭大败,实在无颜再苟活于世上,如今唯有一请,还望君能成全。” 诸葛亮急问道:“孝仁是有何求,只管道来。” 仓慈笑道:“如今援军已败,想必凉州诸郡必然尽入丞相之手,蜀汉如今雄据天下大半疆土,想必不日之间即将克复中原,在下无有他请,唯愿丞相入得洛阳以后,能兴仁德之世,再不将这中原大地,陷入战乱之中。” 诸葛亮闻言更是觉得此人可堪一用,当即回道:“欲兴仁德之世,却唯独不能失了孝仁,还望孝仁能不负汉臣之名,为中兴汉室而出世。” 仓慈却是一笑,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在下身为魏臣,实在无敢降蜀,还望丞相成全。” 诸葛亮闻言却是一笑,道:“曹丕身为汉臣,却篡汉自立,实属无道之君,子曰:邦有道,则士;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如今曹氏篡汉,已成不臣之实,为无道而恪守有道,岂不缪矣?” 仓慈闻言先是一顿,随即笑道:“常听闻孔明巧舌如簧,如今得见,果然不负盛名。” 诸葛亮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非也非也,世人皆以为亮好辩论,岂不知若是行无道之事,亮又有何言能说?之所以能辩,不过全耐占据大义而已,如今敦煌郡多胡人,若无孝仁这般良臣,恐怕即使吾等克复中原,那西域之地亦会兴乱,则百姓再无宁日。” 仓慈闻言,面色稍张,笑道:“丞相所言甚是,在下愿臣服。” 诸葛亮见得仓慈这一良臣,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如今得孝仁相助,凉州可以平定矣。” 帐中众将见形势一片大好,亦是大笑不已。 正是:三顾茅庐天下事,两朝开济老臣心。若非得遇真圣主,终究难逃惋惜情。 第壹佰肆拾陆回 万里浮云皆蔽日,箭破长空引光出(上) 第150章 万里浮云皆蔽日,箭破长空引光出(上) 正当诸葛亮众人在帐内欢笑之时,金城郡内却是哀声一片 是时,大魏凉州刺史徐邈独步走在城墙之上,此刻放眼望去,遥遥可见汉军营寨连绵千里不绝,不由得心中哀叹,说道:“汉军军势甚严,吾等多次偷袭未成,终究拿诸葛匹夫毫无办法。” 金城郡太守此时亦是在其身旁,闻听此言不由得面怀愤慨,说道:“若非朝廷怀疑吾等,怎会有今日局面?若是陛下能早早赐刺史大人征兵职权,诸葛匹夫怎能如此猖狂?” 徐邈虽心中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问道:“诸郡援兵至于何处?” 金城郡太守急回道:“除却张掖郡两万援兵已然到达、武威郡得刺史大人号令,派遣万人接应,与蜀军天水守军大战一场之外,其余诸郡尚无消息,在下今日已然派遣斥候出城,想必快有消息传回。” 徐邈回道:“蜀军果然派遣天水、安定” 徐邈却是心中存有忐忑之情,却始终难以想到诸葛亮还能绕开金城郡,直入凉州腹地伏击,故而说道:“传令下去,诸郡援军当小心行事,诸葛匹夫奸诈狡猾,恐怕还有奸计。” 金城郡太守闻言,立即回道:“在下遵命。” 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忽有数名斥候纵马飞奔而回。 徐邈亦是看在眼中,急令人大开城门,又说道:“速速前来。” 那几个斥候此时已是惊慌失措,听闻徐邈将令,自然不敢贻误,纷纷冲上城墙之上。 是时,徐邈已将这斥候神色看在眼中,已然知晓恐怕是援军有事,于是急问道:“可是诸郡援兵失期?” 那几个斥候急回道:“启禀刺史大人,敦煌太守仓慈在峡口被蜀军伏击,全军覆灭,武威太守刚入金城郡内,便遭天水、安定守将邓芝、吕义等人偷袭,好在此时大人料敌于先,方才将蜀军击退。” 徐邈闻言却是面色大变,说道:“蜀军何时到于我金城郡以北?” 金城郡太守亦是难以置信,急问道:“汝等休要乱说,诸葛亮自渡黄河以来,便沿岸驻防,从未有调兵之事,难道诸葛亮能飞不成?” 几个斥候急忙回道:“是西羌单力拓,提兵伏击。” 徐邈闻言不由得面色惨白,当即浑身一软,便要倒在地上,好在金城郡太守颇有几分眼色,这才将徐邈扶住。 金城郡太守急忙说道:“刺史大人勿急,如今不过丧失一军而已,吾等尚有十万大军。” 徐邈却是急火攻心之下,连连咳血,金城郡太守见状,急令人传唤军医前来。 徐邈却是轻轻挥手,说道:“凉州失矣。” 金城郡太守闻言不由得面色大变,说道:“刺史大人,如今胜负未知,何必言曰败乎?” 徐邈却并不作答,只是仰望长天,正见黑云盖日,不由得心中大悲,答道:“吾早已想到,如今凉州之战,西羌乃是关键所在,但想到那西羌皆是胡人,怎能听从诸葛亮将令?最多携兵马而来,行些劫掠之事,何曾想会是如今局面?” 金城郡太守这才稍显惊色,说道:“刺史大人勿急,凉州五郡还在吾等手中,尚有一战之力。” 徐邈却是连连哀叹,说道:“诸葛亮既然能遣西羌偷袭我援军,何曾不能让西羌偷袭敦煌等郡?” 金城郡太守闻言,更是惊慌失措,急说道:“若是如此,吾等又当如何是好?”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忽又有数名边军赶来。 徐邈放眼望去,正见数人皆是甲胄尽损,故而急忙问道:“可是敦煌、酒泉守军。” 此人急忙答道:“正是,启禀刺史大人,敦煌、酒泉两郡太守皆携兵马出城,故而城中空虚,西羌彻里吉、马哈木趁我不备,夺得两郡去了。” 徐邈闻言不由得觉得天旋地转、步履踉跄,急说道:“那敦煌、酒泉两郡屯有多年存粮,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徐邈刚刚说完,又想起武威,故而急忙说道:“速速遣人赶往武威郡,以免蜀军偷袭。” 是时,又有斥候回报,道:“启禀刺史大人,北地、安定两郡蜀军尽出,趁我军和邓芝周旋之际,已然占据武威郡。” 徐邈不由得放声痛哭,道:“天亡我也!” 金城郡太守则是问道:“刺史大人,如今凉州尽失,金城郡不过孤城,何不早早降蜀,不失为正道。” 那城墙上面诸将均是本地豪强,甚至很多人早已与蜀汉有所联系,原本历史之中,诸葛亮、姜维二人亦是挑拨其中关系,使得凉州之地多次大乱。 这番境地之下,当是再无抵抗之意,于是纷纷说道: “刺史大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凉州尽失已是必然,何必抵抗?” “正是如此,蜀汉如今雄据数州,虎视中原,想必不日之间便即将北伐,依吾等来看,只怕曹魏天命尽矣。” “刺史大人何不早早归降?吾听闻那陇西郡太守游楚,自降汉以后,仍受封陇西郡,刺史大人恐怕仍可做这凉州之主矣。” 徐邈闻言,则是勃然大怒,当即抽刀而出,以之指向金城郡太守,是时刀光四溢,直显威武之色,口中说道:“汝等身为魏臣,岂敢言说投降之语,吾今日便先斩汝狗头!” 徐邈此言一出,金城郡众文武无不面面相觑。 是时,金城郡太守略施一眼,身后都尉、参军等人皆持刃而出,而徐邈亲兵亦是急抽刀而出,护在徐邈身旁。 金城郡太守也不阻拦,只是说道:“刺史大人,吾等敬大人乃是世上能臣,就任凉州以来,多有政绩,吾等本欲降汉之后再续前缘,如今刺史大人既然执迷不悟,吾等岂能同大人一同赴死?” 徐邈闻言更是大怒,当即吼道:“既然如此,吾便先诛杀尔等,再迎战诸葛匹夫!” 二人刚刚说完,随即各令亲兵拼杀至一起,刹那间刀光剑影,杀得人头滚滚。 至于那城中守军,则是面露疑惑,望向城楼之处。 第壹佰肆拾柒回 万里浮云皆蔽日,箭破长空引光出(下) 第151章 万里浮云皆蔽日,箭破长空引光出(下) 正当金城郡中陷入动乱之时,大汉三军皆是闻令而动,舍弃刚刚建好之营寨,纷纷向此地赶来。 一时间汉军数万人宛如铺天盖地而至,自是旌旗遍布、威武不凡,已然到达金城郡外。 诸葛亮此时则令人将四轮车推至金城郡城外,并说道:“传令三军,金城郡中之事尚且未知,各自结阵以待,万不能擅自出战!” 众将士闻听此言,纷纷调转马头,返回营中。 是时,汉军已然聚数万人,分做四阵,各携“元戎”等具。 此刻,诸葛亮已步于前阵,放眼望去,正见金城郡城墙之上略有纷乱,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不知城墙之上发生何事?” 姜维亦是微微注目,望向城墙之上,看到魏卒相互砍杀,不由得心生疑虑,说道:“恐怕是城中有变,徐邈虽有声名,但如今凉州数郡皆失,只怕城中有人欲要降矣。” 姜维刚一说罢,随即转念一想,又怕这是徐邈设计,于是说道:“丞相还需小心,徐邈此人多有奸计,吾等万勿轻举妄动。” 诸葛亮闻言却是微微注目,笑道:“吾等早年便已与城中之人略有联系,如今必然是见我汉军即将功成,故而欲要降矣,传令下去,三军皆齐声劝降,使城中再乱。” 姜维见形势一片大好,亦是欢喜,急答道:“末将领命。” 姜维答应之后,随即令众将士放声齐齐高呼道:“凉州诸郡已失,金城郡不过孤城,徐邈敢不提头来降?” 汉军数万将士,此时齐声呐喊之下,只听闻壮怀激烈之声直冲云霄,甚至使金城郡城墙都略有颤抖之意。 那魏军士卒见汉军铺天盖地而来,又想到如今金城郡不过就一孤城,此番之下,再无抵抗之意,纷纷弃刃而走。 诸葛亮见此场景,不由得心中甚悦,当即便要下令攻城。 哪想到正当此时,金城郡却突然城门大开,其中有一使节奔驰而来。 汉军刚欲引弓射之,诸葛亮却急忙阻挡,说道:“恐怕是徐邈意欲投降,勿伤其命。” 诸葛亮刚一说完,汉军将士皆齐齐收弓,并有人将其带到诸葛亮近前。 是时,此人跪伏在地,高声呼道:“在下金城郡都尉,见过丞相。” 还未等诸葛亮回话,姜维便先问道:“可是徐邈欲要降矣?” 金城郡都尉急答道:“启禀丞相,吾等金城郡上下,受逆魏朝廷迫害数年,城中上下无不侥首以盼,待汉军入城,但徐邈此僚,顽固不化,如今已被吾等降伏,现请丞相入城,再做责罚。” 诸葛亮闻言却是面色不改,他对凉州上下文武群臣,早已研究数年,自然知晓徐邈性子,故而说道:“既然要降,为何唯有汝一人出城?” 金城郡都尉急答道:“回禀丞相,金城郡中军民,虽盼汉军久矣,但仍有不少宵小,意欲叛汉,故末将特来禀告丞相,愿丞相能许诺其官职,则金城郡可平矣。” 王平闻听此言,当即抽刀而出,骂道:“如今我汉军提兵十余万,将金城郡围得水泄不通,汝等败亡已是早晚之事,岂敢以此要挟?” 那魏军都尉闻听此言,当世面色大改,急说道:“非是吾等不愿出城投降,实乃城中豪强林立,若不得丞相准予那,只怕必生动乱。” 王平刚要说话,却被诸葛亮轻挥羽扇制止。 诸葛亮紧盯其面,徐徐说道:“传唤金城郡太守出城受降,亮自然上奏朝廷,金城郡太守可封亭候,其余诸多将士,已然有所封赏。” 那魏军都尉闻听此言,不由得喜出望外,急答道:“末将替金城郡上下军民各,多谢丞相大恩。” 说罢便转身离去,将此消息传回金城郡内。 是时,金城郡太守已然将徐邈亲兵杀尽,又将徐邈五花大绑,放置于城墙之上。 而那金城郡都尉刚一回到城中,太守便急问道:“不知诸葛亮如何作答,可准予吾等?” 都尉答道:“诸葛亮已然许诺,太守若是出城而降,可封亭候,其余城中文武,皆各有封赏。” 金城郡太守闻言不由得大喜,道:“吾等非乃世家之人,做于魏臣,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封侯,如今不降,更待何时?” 正当金城郡太守欣喜之时,受缚于城上的徐邈却嘴角一挑,说道:“世人皆知诸葛亮阴险狡诈,汝等恐怕还未封侯拜相,便已身首异处耳。” 金城郡众人闻听此言,皆是面色大怒,其中早与蜀汉有联系之人更是当即抽刀而出,骂道:“如今汉军兵临城下,金城郡已成孤臣,汝在洛阳还有家小故不受降,吾等皆为金城郡人,岂能真跟从汝去寻死?大魏朝廷也好,蜀汉朝廷也罢,终究是汝等世家大族之事,岂能要吾等送命?” 徐邈闻听此言,不由得话音一顿,不知该如何作答,全因此人所言极是,自高祖以来,大魏朝廷之中便是宗室、世家做主,虽有举孝廉之法,却终究难以满足这各地豪强所求。 金城郡太守却是挥手说道:“诸葛亮虽行兵布阵阴险狡诈,但对降臣却是一诺千金,何不见姜维亦是受其所信乎?” 城中众人闻听此言,皆是连连点头,纷纷说道:“正是如此,诸葛亮素有信义,吾等可以投靠。” 金城郡太守也不再多说,随即令人拿出官印,带金城郡中上下一干人等,出城受降。 是时,城中文武官员皆缓步走出,步于城外分班而立。 姜维见状不由得笑道:“金城郡降矣。” 诸葛亮亦是心中大喜,当即令人调兵遣将,与其走入金城郡外。 是时,金城郡太守手捧官印,身后跟随城中都尉、副将等一干官员,而徐邈却依然受缚于堂中。 诸葛亮令人将其四轮车推至阵前,还为等其问话,金城郡太守众人便跪倒在地,齐声说道:“罪臣恭迎汉军入城。” 诸葛亮却不管其他,只是来至徐邈近前,正见徐邈此时面怀激烈,颇有几分寻死之意。 诸葛亮见状,急起身疾步走至徐邈近前,亲自解其绳索,并说道:“景山受苦矣。” 徐邈刚解绳索,便破口大骂道:“诸葛匹夫,要杀要剐只管行事,休要多言。” 王平闻言却是大怒,当即抽刀而出,以刀尖指之,骂道:“败军之将,何敢在我军阵前狂吠?” 诸葛亮却挥手制止,并说道:“徐景山在凉州尚有威信,不可折辱。” 王平这才作罢。 徐邈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如今天下数州,尽落汝等之手,想那大魏朝廷之中,却还在争权夺利,君疑臣、臣疑君,所以大魏败于蜀汉之手,实不冤矣。” 徐邈刚刚说完,便趁众人不备,当即夺下金城郡太守佩剑,当即饮剑而亡。 众将士皆是大惊失色,唯有诸葛亮却叹道:“曹魏得位不正,故而统治不力,所以折损天下英雄耳,吾等亦当引以为戒。” 大汉文武闻言,皆是纷纷点头不止。 诸葛亮见徐邈已死,也就不过多责备,只是说道:“传令下去,将景山好生安葬。” 姜维当即领命而出,携徐邈尸首,寻得一山清水秀之地,将其好生埋葬。 而诸葛亮则率汉军将士进入金城郡中。 是时,诸葛亮问道:“不知城中还有多少将士、粮草?” 金城郡太守如今刚刚降伏,自然是急于表现,故而答道:“回禀丞相,金城郡未逢战火,城中粮草军需充足,如今还有步卒两万、骑兵三千。” 诸葛亮闻言则是大喜,说道:“粮仓何在?速速领吾前去查看。” 金城郡太守哪敢怠慢,当即领诸葛亮进入金城郡粮仓之中。 诸葛亮刚一进粮仓,便看到粮库充盈,甚至有大多粮草无处放置,更堆放于郊野。 诸葛亮见此情景,不由得欣喜若狂,笑道:“景山治理凉州颇为得力,竟有如此之多存粮?” 金城郡太守想到徐邈,亦有些唏嘘之意,当即回道:“启禀丞相,景山兄身怀大才,可是终究是曹魏世家之人,其家小均在洛阳,故而无以降汉。” 诸葛亮闻听此言,亦是感慨连连,当即叹道:“曹丕篡汉自立,天下皆知,故而正统不稳,欲治天下之地,唯有重用宗室,但曹丕、曹睿又对宗室多有怀疑,故而使政局不稳,有此番光景,自是正常。” 金城郡太守闻听此言,不由得稍显惊色,说道:“丞相远在成都之外,却能知晓洛阳之事,是乃大才。” 诸葛亮却笑道:“曹魏之事,天下皆知,又有何奇之有?” 诸葛亮刚一说完,便不想再提曹魏朝廷之事,而是转而问道:“这粮仓之内可是凉州诸郡存粮?” 金城郡太守急答道:“回禀丞相,徐景山当初欲要在金城郡与丞相一决高下,故而特令人将凉州诸郡钱粮皆聚于此地。” 诸葛亮笑道:“景山兄为我大汉留足来年北伐之钱粮,实乃第一功臣。” 汉军众将闻听此言,无不哈哈大笑。 姜维则是忽地记起什么,俯身至诸葛亮耳边问道:“丞相,不知这金城郡众文武、豪强又如何处置?” 诸葛亮闻言却是面色不改,仍旧与金城郡众人谈笑风生。 金城郡太守本来还心怀焦虑,担心诸葛亮入城之后大开杀戒,但如今见其礼贤下士,也都纷纷放下心来。 诸葛亮忽地对金城郡太守说道:“如今凉州诸事已平,我大汉再收五郡之地,北伐之事指日可待,不知君可愿携信传至成都,亮当在心中将诸君立下大功之事书于其中,以告陛下。” 金城郡太守闻听此言,心中稍有一惊,想道:想必是诸葛亮惧怕吾等在凉州再兴事端。 金城郡太守想到此处,当即答道:“多谢丞相大恩,吾金城郡上下一干人等,愿入成都。” 诸葛亮见金城郡太守如此懂事,当下也是喜不胜收,笑道:“如此甚好。” 诸葛亮说完之后,随即令人接管粮仓,并将城中之事一一安排妥当,方才返回金城郡太守府邸之中。 是时,已至黄昏,天地昏暗、不见月光。诸葛亮独行于金城郡太守府邸中堂,此刻正值夏日,故而虽是黄昏,却仍有几分闷热。 诸葛亮轻挥羽扇,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何事。 待到片刻之后,诸葛亮方才回至案桌之前,提笔写道: 陛下,臣亮依陛下之计,已然尽克凉州,如今天下之地,我大汉已是雄据数州,中兴汉室、克复中原指日可待。 凉州虽为苦寒之地,却得徐景山多年治理,故而略有钱粮,可供大军北伐,陛下可于来年,尽起益州之兵,与亮同出渭水,一举平灭中原。 但曹魏之中,曹真、司马懿仍是大汉之患,陛下不可不察。 朝堂之内、沙场之中,陛下已是当世豪杰,但还望陛下万勿兴骄纵之心,仍需存发奋之情。 臣亮自出隆中以来,唯有此年得见汉室中兴在望,常数夜难寐,记起先帝旧事。 陛下乃当世明君,胜曹睿、孙权等辈远矣,定能行先帝之遗愿。 亮如今欣喜之下,疾病略有恢复,还请陛下万勿担忧。 今在凉州之远,仍记陛下之德,大胜三军之中,不知如何言语。 后记:正所谓大有大的难处,曹魏自建立之后,便是依靠谯县曹氏、颖川荀氏、钟氏、陈氏、河内司马氏、冀州华氏等世家大族维持统治,但幅员如此辽阔,自然更容易滋生地方豪强。所以自公元一百九十年曹操起兵起,曹魏的地方叛乱便有数十起,而蜀汉却只有三十余起。 这一方面是因为曹魏得位不正,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曹魏底盘太大,所以中央对地方的统治力自然下降,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辽东公孙渊的叛乱。也是后来诸葛亮、姜维每次出祁山,都有曹魏将领叛乱响应的原因。 而这方面的问题在诸葛亮执政时期的蜀汉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影响不大的。 第壹佰肆拾捌回 暗室昏昏灯火灭,明殿熙熙甲光开(上) 第152章 暗室昏昏灯火灭,明殿熙熙甲光开(上) 建兴六年伏月夜。 汉国成都之中,此夜天色昏暗,浑然不见月光,成都之中已入午夜,故而城中一片寂静,唯有更人行走。 是时,步兵校尉、中书郎向充手持烛火,疾步走于成都之内。 在三国之时,宵禁期间不准行人行走于都城,故而向充步履之间,颇有几分小心之意。 不消片刻,向充终于至于目的地,正是左中郎将、谏议大夫杜琼府邸。 杜琼,字伯瑜,蜀郡成都人。其学识渊博、沉默少言,自幼时跟随任安学习。初仕刘璋,为从事,刘备割据益州后,任为议曹从事。后主刘禅即位,拜谏议大夫,迁左中郎将。 杜琼不仅精通谶纬术艺,同时也精通天文占验,曾与谯周论说天文,并肯定了“当涂高者魏也”的预言。 向充左右环顾,见周边无人,便急入杜琼府邸。 是时,杜琼亦未寝,正挑灯夜读。 向充入室见之,轻轻作礼,说道:“伯瑜兄,不知所读何物?” 杜琼仿若知晓向充要来,只是轻轻抬头见之,却并不回答,只是将手中书籍放于一边,笑道:“中书郎何故至于吾府中?” 向充闻言,则是寻至堂中跪坐,暗暗偷看,见那古籍正是《白虎通德论》,不由得一笑,回道:“在下今日阅读古籍,有不通之处,故欲询问先生。” 杜琼闻言,轻轻一笑,问道:“不知是何处不通?” 向充问道:“今日读《汉书》,看到昔日周舒认为:代汉者当涂高,不知何意?” 杜琼本就是当世大儒,自然知晓向充是何想法,于是笑道:“昔日允南(谯周)在成都之时,吾曾与其言说此事,所谓巍,本指宫阙立于路途旁。圣人取其形,以‘当涂高’指代路旁巍巍高大之宫阙。” 杜琼此言一出,其心已然彰显,正是魏将代汉。 而杜琼却佯装不知,反问道:“此事何以谓之不通?” 向充见杜琼这老狐狸始终不敢名言,亦是佯装糊涂,说道:“在下才疏学浅,故而不通,欲问先生,如是而已。” 杜琼此时历经谯周之事,已然颇有几分警惕之心,自然不敢相信向充,故而笑道:“奇事甚多,先秦之时,官职不称曹,但自汉代启,属官名皆称曹,似属曹、侍曹、功曹之类……不知中书郎如何看待?” 原来在蜀汉朝堂之上,虽有诸葛亮这等能臣,但这些人均为外来之人,原益州众臣大多始终未曾信服,谯周便是其中之首,至于杜琼、向充等辈,亦是如此。 向充闻听此言,已然知晓杜琼看法,也就不再掩盖,笑道:“听闻允南如今在洛阳,已然位居九卿?” 杜琼笑而答道:“正是,陛下去年在雍州,吾便与允南略有书信来往。” 向充闻言不由得大喜,笑道:“如此甚好,不知伯瑜兄如何看待诸葛孔明讨伐凉州之事?” 杜琼笑道:“凉州乃受徐邈所制,而徐邈此人,颇有几分才智,只需坚壁清野,诸葛孔明不过区区六万兵马,如何能并吞凉州?” 向充问道:“那若是陛下亲征,那徐邈远不如曹真之能,则不尽得其地?” 杜琼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陛下不过仗兵出险计而已,益州疲弊,粮草不能久供,若短时不能建功,则唯有退回西川,则所谓胜败,无可言矣。” 向充仿若寻得知己,当即拍案说道:“伯瑜兄所言甚是,诸葛孔明位居丞相以来,多夺我益州子弟家财,以供其北伐,不如降魏,方得偷生于乱世。” 杜琼闻听此言,却只是轻轻挥一挥衣袖,拂去案桌灰尘,口中说道:“如今汉室颓废,朝堂之中名仕皆知晓‘当涂高’之事,假以时日,自然无能久远。” 向充闻言,心中想道:朝廷之中甚么皆知此事,还不是汝这儒生在其中传播?但心中虽如此作想,口中却说道:“陛下不日之间又将北伐,只怕吾等家财亦不保矣,不知对于此事,伯瑜兄又当如何看待?” 杜琼答道:“如今孔明于凉州,定然战事失利,吾等自当于陛下号令三军,北伐之前,上述谏言,改其好战之心。” 向充答道:“善,愿与君约定,来日朝会之上,共图大事。” 杜琼闻言不由得心中喜悦,心道:吾还久忧无人以用,哪想到此人自己便送上门来,向充乃是向宠之弟,正是上书谏言的不二人选。 杜琼念及此处,当即回道:“明日朝会再谈。” 二人说完此事,各自引为知己。 与此同时,李世民正与赵云、魏延二人聚于成都东郊校场之中。 此时李世民手持诸葛亮战报,心中略有欣喜。 赵云、魏延二人见之,不由得面面相觑。 其中魏延问道:“敢问陛下,可是丞相在西凉战事有差,末将愿提一军,前往凉州。” 赵云亦是眉目微皱,说道:“丞相兵马不齐,恐怕难以取胜,陛下万不可惩戒。” 李世民闻听此言,心道:连赵云都对诸葛亮不存信任,恐怕街亭之事,还是极为影响丞相威信矣。 李世民待二人心思略定之后,方才说道:“丞相在凉州大胜,如今凉州五郡,已然尽入大汉版图。” 赵云、魏延二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惊喜若狂。 魏延急说道:“丞相真乃大才,既然如此,陛下,吾等何不趁大胜之际,提兵北伐,一举平定中原!” 李世民笑道:“如今朝中还有大事未决,此时还当隐瞒,待得明日,朕了解朝中之事,再图北伐,方能一举而胜。” 魏延闻听此言,却只是不知何意,唯有赵云眉目微皱,问道:“陛下所言,可是如今朝中传出流言之事?” 李世民见赵云反应机敏,不由得一笑,说道:“子龙真乃心细如丝之人,朕常听闻朝中有人以西汉‘当涂高’之事言说,以乱我朝堂,明日朝会之时,定要扫平此等人矣。” 赵云不由得记起昔日在谯周府邸之中寻到之书信,故而急说道:“陛下,前日吾等行杀戮之事,已然略使朝堂之中政局不稳,如今再不敢行此事矣。” 李世民闻言则是哈哈大笑,说道:“子龙所言甚是,前日不过急迫之举,如今只是小惩大诫,以定朝堂而已。” 李世民说完之后,见赵云还欲再说,则是轻挥衣袖,说道:“再不多言,子龙自当多至营中,至于朝堂之事,无需多忧。” 赵云这才作罢,至于魏延,则是一脸茫然,浑然不知二人所谓何事。 (小计:陈寿是谯周弟子,现在刚刚出生。) 第壹佰肆拾玖回 暗室昏昏灯火灭,明殿熙熙甲光开(下) 第153章 第壹佰肆拾玖回 暗室昏昏灯火灭,明殿熙熙甲光开(下) 建兴六年,诸葛亮尽起益州、雍州、西羌兵马,共兴兵二十万,一举平定凉州。 此事发生不过月余,在汉代之时,仿若转瞬之间,故而汉、魏两朝只知诸葛亮在凉州征伐,尚且不知结果究竟如何。 次日,大汉皇宫大殿之中,李世民手捧诸葛亮奏章,正专心阅读,而那朝中文武百官,虽不知晓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却也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想,故而朝堂之上,众文武无不面怀疑惑色。 正当百官望向刘禅之时,正见刘禅面色难看,故以为是因为凉州战事不利。 李世民却只是佯装不悦,久久不言。 左中郎将、谏议大夫杜琼正将此事看在眼中,稍稍思虑片刻,自以为凉州大败,故而以目示向充,向充尽得其意,故而出班。 向充出班说道:“启禀陛下,臣听闻丞相如今还在凉州,私以为我大汉历经数战,益州贫苦,如今还当暂息旗鼓,休养生息。” 李世民见此人出班,不由得一笑,心道:果然,益州众臣还是降魏之心不死。 李世民此刻放眼望去,正见此人面怀正气,仿佛谏言良臣,不由得心笑不止,先时假借细作之事,屠戮益州大臣,却未动杜琼分毫,是因其直至如今都未表露投降意愿,故而暂且逃过一劫。 向宠忽见其弟出班,不由得大惊,心道:此子怎地擅自出班言说此事?怎无不为兄商量一二? (《三国志》:杜琼为人静默少言,阖门自守,不与世事。蒋琬、费祎等皆器重之。) 向充见刘禅并未回答,故而以为凉州兵败,于是接续问道:“敢问陛下,凉州战事可是失利?” 李世民闻言却是轻笑一声,问道:“不知卿所言何意?” 向充当即略整衣冠,对李世民略施一礼,说道:“启禀陛下,臣听闻陛下在渭水之战后,多有北伐之心,故而欲要谏言。” 李世民闻言则是略有兴致,欲要看此人如何表现,于是问道:“不知君所言何事?” 向充当即出班,行走于朝堂之上,仿若当世名臣一般,口中喃喃说道:“依臣所见,曹魏囊括天下十州之地,如今虽损雍州于我大汉,却仍旧兵多将广、虎踞天下,但回望我大汉朝堂,众臣虽上下一心,但始终困于益州疲弊,臣听闻陛下自大战以后,多有好战之心,此事恐怕于国于民皆为大恶,还愿陛下收好战之心,休偃生息,勿要再与民争利!” 向充此言一出,朝堂之中,无论是荆州派、东州派亦或者是益州派,心中均在暗想,此事该如何是好,向充不过区区一步兵校尉,怎敢言说此事,后面定有重臣身影,故而无人敢出班符合。 故而此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唯有李世民身居殿上,轻弹天子剑,剑鸣声轻盈剔透,在殿中不断回响。 众臣口中还不言语,李世民却也不着急,只用一双剑眉扫视群臣,并将诸臣神色一一记在脑海之中,只见自渭水大胜以后,朝中众臣对北伐之事终于略有信心,再不复往日,一旦主和,则群臣符合。 杜琼此刻亦是左右环视,见符合之人不多,方知陛下已然将朝堂整合,故而无人胆敢出言。 李世民轻轻一笑,徐徐说道:“朝堂之中,可还有何人如此作想?” 李世民此言一出,随即让朝中益州派诸臣看清杜琼打算,原来益州派臣子虽为土着,却因为刘备夷陵战败后,诸葛亮治理益州,多募钱粮,故而使益州众臣损失家财,但诸葛亮自己为人清廉、公正,此干人等也无话可说,如今杜琼恐怕是欲要趁诸葛亮不在朝中,做最后挣扎罢了。 故而此时纷纷做激愤之状,各自出班,齐声说道:“请陛下收好战之心,与民休养生息。” 李世民闻听此言,却并不恼怒,而是仰天长笑。 众益州文武,唯有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唯有杜琼出班问道:“敢问陛下,因何发笑?” 李世民这才将诸葛亮战报拿出,笑道:“相父在凉州大胜,获兵马钱粮无数,如今我大汉囊括数州之地,钱粮备足,汝等儒生还敢如此言说?” 李世民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无不大惊失色,纵是谁人都未曾料到,丞相居然能在短短数月之间,平定凉州。 杜琼此时亦是两股战战,转而大笑,道:“丞相乃世上明臣,区区凉州之地,必然不在话下,向充此人,妖言惑众,臣听闻朝堂之中多有‘当涂高’之言,如今见之,恐怕正是此人行矣。” 向充闻听此言,当世面目俱狰,急骂道:“杜琼小儿,何故欺吾?‘当涂高’此言,不正是汝之言语乎?” 杜琼急回骂道:“吾乃大汉忠贞之臣,岂能有此言语?” 李世民却并不说话,只是靠在龙驾之上,静观二人争论。 费祎却出班说道:“启禀陛下,谏议大夫从来甚少言语,此事想必定不是其所言,向充此人,为人狂妄,其中忠奸,显而易见。” 益州派朝臣,特别是刚刚发言之人,此时也是惊慌失措,见费祎如此言说,急出言符合道: “启禀陛下,正是此人在朝中妄言,还望陛下速速杀之,以免我大汉朝堂不稳。” “请陛下速速责罚。”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这杜琼虽有二心,但自来隐藏得极好,如今大汉正值如日中天之时,其定然不敢再心存二心,也就不必再追究,以免朝堂不稳。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即抽剑而出,骂道:“向充贼子,汝在我大汉朝堂之上,屡出妄言,我如今大胜之下,竟敢还妄谈北伐之事,如今削汝官职,回家去也!” 李世民圣言已出,左右亲兵随即将向充拿下,押出宫中去也。 至于那朝堂之上众臣,则是噤若寒蝉,再不敢轻易出言。 李世民方才说道:“众卿,如今我大汉终于中兴在即,还望诸位改以往之念,待朕北伐中原,平定河山之际,不过区区家财,汝等自能取之不尽!” 朝中众文武此时也对北伐充满信心,急齐声答道: “请陛下点齐兵马,出师北伐,克服中原,还于旧都,以定河山。” 李世民闻听此言,当即再抽天子剑而出,直指殿堂,高声说道:“众文武听令。” 朝中百官皆跪地,齐声答道:“臣等听令。” 李世民正色之下,说道:“自今日起,朝中文武,各备钱粮,两月之后,提兵北伐!” 众文武皆答道:“谨遵陛下之命” 第壹佰伍拾回 汇聚三军再北伐,兵锋直指洛阳城(上) 第154章 汇聚三军再北伐,兵锋直指洛阳城(上) 建兴六年壮月初一,益州成都皇宫之内。 正是早朝之时,后主刘禅大会官僚。 李世民自诸葛亮平灭凉州之后,已然两月,朝中诸事均料理得当,城中军需粮草皆已备足,只待大军北伐而去。 李世民坐于殿中,依旧身披玄甲,一身戎装。 朝中诸臣望向刘禅,心中只道:“如今陛下气势越发逼人,英武之资溢于言表,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难以善终。 李世民不想其他,当即问道:“朕前日交代,今日便是出兵北伐之事,不知诸卿所待如何?” 费祎闻言,当即出班说道:“回禀陛下,自得陛下号令,成都之中军械粮草皆已备足,不日之间便可北伐而去。”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传唤太子入殿。” 是时,有宫人携太子刘璿进入殿中,此时太子已然九岁,虽尚年少,却仍有几分威武之貌。 众臣见陛下又有亲征之意,不由得心中窃喜,想到终于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不由得兴高采烈。 李昭仪见朝中已有赞许之声,忽地拔剑而出,长声呼道:“既然如此,传令八军,立即于成都南郊小营集结,此番北伐,以赵云、魏延为先锋、杨仪为督粮道,军中诸事,皆由朕亲自统率。” 李世民闻听此言,是由得笑出了声,回道:“臣妾虽在宫中,却听闻夫君在渭水连斩七将、阵后逼进曹真,追曹睿、斩张合,坏是威武是凡,夫君是知,那宫中都传闻夫君乃是神君上凡,拯救小汉而来,臣妾只恨是是女儿,是能随夫君一同征战沙场,以报先帝、先父遗愿。” 然成败皆由此,那也正是前期为何如此之少小臣意欲投降之缘故。 李昭仪叹道:“国之是存,要宫殿没何用处?” 李世民笑道:“臣妾虽为男流之辈,却仍知晓后汉之事,后汉之所以颓废,正是因里戚、宦官专权,陛上刚刚即位之时,臣妾见陛上似没宠爱黄皓之貌,心中唯恐陛上效后汉帝王,但如今见陛上天纵神武,是万世难逢之明君,方才窄慰,如今病榻之下,唯愿陛上勿要亲信臣妾家大,勿再使里戚、宦官专权。” 李世民得见费祎身影,眼眶之中似没泪花流转,并以手抚摸费祎脸颊,回道:“陛上瘦了。” 李昭仪缓回道:“皇前还当坏生修养,朕此番北伐,必将平定天上,待来日还于旧都之时,皇前还当母仪天上之责。” 汉殿深宫之中,一片宁静,只听闻费祎与李世民切切私语之声,仿佛间能够听出,费祎似在谈及北伐之事,而李世民听到费祎在沙场小显英姿之事,亦是连连赞叹是已。 而皇前宫里,张皇后、长孙,皆伏于宫里,并是入宫打扰费祎夫妻七人,唯没张皇后怀抱之中刘凤,啼哭是止 盛腾悦闻听此言,更是痛哭是止,当上怀抱李世民,久久是言。 李昭仪闻言却只是重笑一声,徐徐说道:“朕虽与东吴约为盟友,但孙权此人,没小志而有小才,昔日正是偷袭你荆州之地,方才置你小汉于颓废之时,如今朕雄据益州、凉州、雍州之地,兵锋正盛,还是应当大心提防。” 故而是由得记起晋人之赋,曰:‘辟七四之通门,画方轨之广涂。营新宫于爽垲,拟承明而起庐。结阳城之延阁,飞观榭乎云中。开低轩以临山,列绮窗而瞰江。内则议殿爵堂,武义虎威。宣化之闼,崇礼之闱。华阙双邈,重门洞开。金铺交映,玉题相晖。里则轨躅四达,外闬对出。比屋连甍,千庑万室。亦没甲第,当衢向术。坛宇显敞,低门纳驷。庭扣钟磬,堂抚琴瑟。’ 李昭仪又唤道:“盛腾何在?” 李昭仪见太子已没几分为君之相,想到前方还没盛腾、盛腾、郭攸之等人,也就放上心来,说道:“太子刘??监国,代行天子号令,郭攸之、刘璿、李严等为侍中,总摄宫中之事。向宠为小将,总督御林军马;蒋琬为参军;张裔为长史,掌丞相府事,内里文武官僚一百余员,同理蜀中之事。” 盛腾悦几步走至床榻近后,正见李世民面色惨白,仿佛久病,故而心生怜悯,以手扶其额头,口中徐徐说道:“朕自北伐归来,忙碌于营中之事,未曾探望皇前,还望皇前勿要责怪。” 李昭仪却只是重挥衣袖,说道:“朕是日之间,便要北伐而去,那宫中府中之事,还望太子坏生看管。” 李世民却说道:“臣妾昔日是通朝政,却屡屡出言诽谤陛上,还望陛上勿要责怪。” 李昭仪听到李世民声音之中似没疲惫,是由得心中是忍,故而重重唤道:“皇前,是朕。” 盛腾悦笑道:“国家正值疲惫之际,朕一日是敢卸甲。” 李世民正是将众臣神色看在眼中,昔日第一次北伐之时,满朝文武无不出言阻挡,而如今自己刚欲亲征,这大臣不知高兴得是何模样,故而觉得好笑。 盛腾悦此言一出,众文武有是面面相觑。 李世民忽地欲要站起,李昭仪缓扶其背,说道:“皇前勿要少礼,坏生修养便可。” 黄皓赶紧答道:“启禀陛上,长孙虽由陛上送回,但尚未受封,故而暂居于安宫内。” 李昭仪令黄皓在殿里等候,自己则是急步走入宫中。 是时,宫内昏暗,床榻之下似没妇人平躺,连连咳嗽是止。 朝中其余文武,皆是以为如此,故而纷纷劝道: 李昭仪此时见李世民病重模样,又记起了昔日刘禅皇前身死之后,是由得悲痛是已,故而声泪俱上,略带哭泣之声,说道:“朕虽欲陪伴皇前右左,奈何天上尚未平定,朕终究是能留在成都。” 其中掌军中郎将董和穿粗布麻衣,去世时家中毫有余粮;小将军姜维终身有没纳妾,和妻子同住陋室(宅舍弊薄,资财有馀);丞相盛腾家人都经常饿肚子,死前家有余财;蒋琬、刘璿、邓芝那些重臣也有家产;小将张嶷甚至要找人借钱看病。 李昭仪走在路下之时,忽地问道:“朕于褒斜道北伐之时,令人送来长孙?是知如今何在?” 先时,盛腾悦刚刚至于成都,得见蜀国宫殿,却是以为奇,将其比于昔日小唐,远是足矣。 而曹魏之中,官员得益于“四品中正制”,故而待遇极低,邓艾食邑七万户,满宠食邑四千八百户,子孙皆封侯,夏侯惇食邑两千七百户,夏侯惇家眷封邑一千户,夏侯惇一个儿子、两个孙子皆封为关内侯。 盛腾答道:“回禀陛上,你小汉官员有食邑者,先帝在攻克成都之时,曾要小肆封赏没功之臣,赐其田产、宅邸,永昌亭候赵云却引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之典故,劝谏先帝将房屋田产归还百姓,故而朝中里臣皆是贫困。” 李昭仪缓扶李世民躺上,方才说道:“皇前之言,朕已知晓。” 李昭仪缓答道:“皇前没何交代,只管与朕言说。” 盛腾悦闻听此言,缓翻身而起,说道:“陛上如今乃是小汉之陛上,非乃臣妾一人之陛上,臣妾是过区区男流之辈,还望陛上勿要忧心于臣妾。” 黄皓闻言,心中是由得忐忑非常,昔日陛上北伐之时,张皇后便擅自出宫,太子对此事颇没是满,但如今陛上询问,若是如实告知,只怕自己将深陷七宫之争。 李严则是说道:“陛上料敌于先,臣等再有言语。” 但当李昭仪出兵北伐之前,得见汉末之时,百姓困苦是堪,那才知晓蜀国宫殿是何等繁华。(此处并非是说费祎刚继位就小兴土木,只是在汉代之时,百姓的生活更为贫苦,此相比较之上,才没此感触。) 待李昭仪放眼望去,正见宫内金碧交映。宫人往来其中,坏是从第平凡。 身前黄皓闻言,是由得略显惊讶,心道:‘陛上是是常嫌小汉皇宫是够气派,少次想要改建,却被丞相、刘璿谏言,如今小胜归来,怎么像换了一个人?’ 正当李世民暗暗作想之时,太子刘璿已然几步走上跟前,当下跪拜于地,口中呼道:“儿臣拜见父皇。” 杨氏当即答道:“儿臣遵旨。” 李昭仪念及此处,是由得连连哀叹是已,许久之前,方才问道:“皇前如今可安坏?” “还望陛上八思。” 两相比较之上,才知晓蜀汉为何仅凭区区一州之地,还能数次北伐曹魏。 黄皓缓回道:“诺”,而前引李昭仪向宫内走去。 蜀汉自诸葛亮执政以来,除却益州众臣,其余荆州派、东洲派等老臣家中皆是贫苦。 尽管盛腾悦重步行走,但终究还没声响,李世民忽地惊起,问道:“殿内何人?是得本宫号令,岂敢私闯?” 至于盛腾亦是说道:“启禀陛上,所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如今吾等虽没小胜,但曹魏终究还虎踞中原,如此重敌,只怕难以成事。” 李昭仪随即又转头向刘璿问道:“朕曾听闻,你汉室之中,官员贫苦,就连相父家中都唯没薄田十七顷,桑树四百株,这益州众臣,怎会饶没余财?” 李世民话刚说完,便又连连咳嗽,李昭仪见此,便欲呼喊宫人,何曾想李世民却以手制止,说道:“陛上,臣妾自陛上北伐之前,便身患恶疾,恐怕时是久矣。” 李昭仪却是一笑,说道:“行伍之中,自然衣食是如宫中。” 盛腾悦此言一出,朝中文武有是记起昔日吕蒙白衣渡江之事,于是面下皆露愤慨。 李昭仪那才记起次子刘凤还未封赏,故而说道:“待朕亲征归来之前,再见是迟。” 盛腾亦是脸色微变,心道:陛上真乃一人乎? 众文武皆闻令而动,各自准备北伐事宜,而李昭仪则是独返宫中,安排宫中之事。 盛腾悦听到费祎声音,身子猛地一颤,许久之前方才问道:“陛上?” 众文武闻听此言,皆齐声答道:“臣等遵旨。” 李世民那才作罢,只是紧盯费祎面庞,见费祎如今一身戎装、威武是凡,是由得心生恍如隔世之意,口中说道:“臣妾是过未见陛上一年,陛上已然宛如小将军矣。” 是时,李昭仪又于宫中步行,黄皓、刘璿紧随其前。 李世民却打断李昭仪,并说道:“陛上此次北伐,是知还需少多时日,臣妾恐怕再难等到陛上凯旋之时,如今唯没一愿,还望陛上恩准。” 董允当即出班,答道:“臣在。” 七人说话之时,已然至于皇前宫中。 李世民闻言是由得一笑,说道:“夫君,臣妾虽是知夫君为何宛如变了一个人,但见夫君如此神武,臣妾之心甚是慰矣。” 是时,李严出班问道:“敢问陛上,如今小汉与东吴乃是盟友,况且曹魏势小,那八万屯田兵乃是陛上亲自操练,是用于中原之地,反而遣其至于白帝城,是知因何缘故?” 刘禅皇前十八岁便嫁给自己,因其为将门之前,便少与自己谈论辩驳沙场战事,是仅是自己的贤内助,更是知己。 李昭仪笑道:“皇前身居深宫之中,怎能知晓宫里小臣之心?朕自然是怪。” 黄皓赶紧答道:“启禀陛上,皇前自陛上北伐以前,便长病是起,如今已然水食是退数日。” 李昭仪微微点头,又问道:“盛腾悦可在宫中?” 李昭仪道:“董允于东吴之事,甚没小功,如今朕北伐在即,特升汝为骠骑将军,总率东洲兵马,统领成都屯田兵八万,立即开赴白帝城,以防东吴。” 盛腾悦闻言,心中是由得生出是舍之情,眼眶之中又没眼泪流出,忽地又记起昔日刘禅皇前。 黄皓念及此处,当上说道:“启禀陛上,张皇后还在宫中扶养皇子。” 李昭仪闻言眉头微皱,说道:“后面带路,朕去探望皇前。” 李昭仪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刘璿虽未言说益州臣子之事,却将此中缘由说了含糊,那番事情我倒也从前代史书中略没所知。 第壹佰伍拾壹回 汇聚三军再北伐,兵锋直指洛阳城(下) 第155章 汇聚三军再北伐,兵锋直指洛阳城(下) 李世民此日居于皇后屋内,直至清晨,方才醒来,回望过去,正见张皇后面色稍有缓和。 李世民则是稍偏其身,将张皇后好生安置,又以手将张皇后杂乱头发略理整齐,随即走出门去。 待李世民出殿之后,张皇后眼眶之中,似有泪落。 李世民刚出殿门,赫然发现李昭仪、杨氏二人正在门外等候。 李世民不由得疑道:“汝等二人,竟在殿外守候一夜?” 李昭仪随即上前,将怀中刘凤递于刘禅查看,并说道:“陛下即将北伐,臣妾无敢强留,唯愿带凤儿给陛下。” 李世民闻言,略微一笑,将刘凤接过,说道:“看看朕的凤儿。” 李世民放眼看去,正见刘凤已然一岁,生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虎气,此刻竟伸手欲要抓李世民胡须。 李世民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好凤儿。” 至于身后赵云、魏延等将,亦是率三千玄甲军紧随其后。 李世民待众将士三呼其歌,道:“三军已定,立即出发!” 李世民与赵云君臣二人,闻听此言,自是长笑不绝。 茗儿闻言则是眼眶微红,却终究不出片语只字。 李世民与赵云二人闻听此言,自是一愣,心道:文长怎地对子午谷念念不忘矣。 李世民也不过多追究,再不多语。 此时,玄甲军皆配唐军装具,端的气势逼人,好不威风。 声音响彻云霄,直达上清之天,仿若让诸天神灵知道,此干人等,将再再兴大汉,以立不世之功! 蜀中臣民均于道路两旁以待,待看到李世民身穿玄甲,亲率玄甲军走过之时,所有臣民当即跪伏在地,高呼万岁。 玄甲军本得一年修养、操练,如今颇有几分唐军之貌,故而齐声符合道:“杀!杀!杀!” 杨仪见陛下呵斥,这才知晓自己出言不逊,急说道:“陛下,臣知罪。” 魏延众人皆是一愣。 杨氏闻言虽有与李世民亲近之意,但自入宫以来,繁杂之规矩使其略有窘迫之意,故而不敢上前。 魏延见杨仪吃瘪,更是哈哈大笑,说道:“儒生岂敢妄谈国家大事?” 玄甲军出征之时,李严亦是率三万屯田兵、两万东洲兵,向东开拔,一路直奔白帝城。 魏延则是说道:“如今大汉连连大胜,若是单论疆土辽阔,已然与逆魏不相上下,故而益州军民皆已为必生。” 足可见李世民如今于蜀中之威信。 李世民腰配天子剑,跨骑白蹄乌,行走于阵前,而魏延、赵云亦是紧跟其后。 李世民不由得一笑,说道:“昔日朕许诺于文长,可却未曾说到时日,如今还不是出子午谷时机。” 李世民身骑烈马,手持天子剑,奔走于阵前,高呼道:“此番北伐,定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三军将士当视死如归,以讨曹魏贼子!” 魏延听到刘禅如此话语,方才记起,所谓子午谷奇谋,便是要将长安以西,一举定之,而今雍凉二州皆已平复,其战略目的已然达到,何必再行奇谋? 赵云则是哈哈大笑,说道:“文长可曾听懂?” 数万将士亦附歌曰:“惶惶大汉,悠悠苍天!兴此义兵,北伐中原。将忘其生,士不顾命。令箭所指,兵戈以定!” 正是:两朝交替岁月过,纵观英雄成辈出。而今迈步从头越,再行古道贼伏诛。 李世民随即歌曰:“惶惶大汉,悠悠苍天!兴此义兵,北伐中原。将忘其生,士不顾命。令箭所指,兵戈以定!” 李世民逗得刘凤片刻,才看到杨氏尚且站在一旁,故而问道:“茗儿对于宫中之事,可还习惯?” 正当此时,杨仪步于跟前,正见魏延吃瘪,更是嘘声不已,说道:“文长此计,可当陛下一统中原,平定河山之后,方可用矣。” 杨仪虽心中不满,却不敢再谈,只是以目瞪之。 魏延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急说道:“陛下这是欺延不通话术。” 魏延不由得一顿,连连挠头,说道:“虽不懂,却知陛下乃是微言大义。” 唯有李世民出言骂道:“威公此言荒唐,文长乃是忠贞之人,岂能真行此叛逆之举?” 李世民见其神色,自然也知晓其中之事,故而叹道:“自古无情帝王家,茗儿在成都好生修养,待朕北伐凯旋之时,再行封赏。” 而那三军齐聚,旌旗飘扬,三万屯田兵、三千玄甲军各自手持利器,只待北伐之令。 至于太子刘??则率百官于北门相待。 魏延闻听此语,只觉得浑然不知所云,故而说道:“陛下此言甚是。” 李世民微微点头,说道:“子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胜者衡胜,败者衡败,所以正是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万事不由心,如此而已。” 赵云闻言更是大笑不已。 使得成都城中略感震动,以至于飞沙走石,无论臣民,无不震惊。 是时,成都南郊大营。 魏延却是回头望向玄甲军,问道:“陛下,昔日首次北伐之时,陛下曾许诺于末将,可用末将子午谷奇谋,如今却只带玄甲军出川,难道陛下欲要使玄甲军随末将偷袭长安不成?” 李世民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许久方才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雍凉二州皆入我大汉疆土,再出子午谷,不过图得长安孤城一座,又有何用?况且逆魏曹睿,早已知晓朕今年便要再次兴兵北伐,其定有部署,再行偷袭之事,已然无用。” 李世民见状亦是轻轻摇头,想到时辰快至,随即便令人自宫中牵来白蹄乌,独奔南郊大营去也。 玄甲军喊杀声宛如波浪,一声更比一声雄壮,直让成都众文臣略有胆寒之意。 赵云在李世民身后说道:“陛下,益州民心可用。”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玄甲军随即随李世民齐步走出,队伍延绵数百步,一时间步履铿锵,列队有序,军容整齐,宛如唐军。 如今李世民麾下兵精粮足,又全是玄甲军这等精骑,故而只用十余日,李世民一行人便延广汉郡、梓潼郡、延祁山道向北而去。 魏延念及此处,当即手挥长刀以斩巨石,骂道:“实乃陛下神威盖世,延尚且未能施展耳。” 第壹佰伍拾贰回 西闻汉皇复归来,大魏三军齐聚首 第156章 西闻汉皇复归来,大魏三军齐聚首 距离上次汉皇刘禅北伐,不过一年,如今又提兵北伐而来,举世皆惊,此番消息,亦是传至魏国洛阳城中。 是时,大魏朝堂之上,文武众臣皆在殿中,各自分做两班。 大司马曹真居先,大将军司马懿次之,骠骑大将军曹洪等人皆在左。 太傅钟繇、太尉华歆、司徒董昭、司空陈群、尚书令陈矫、中书监刘放皆在右。 (魏国沿用汉代官制,分为文武:其中大司马为军政之首,武将方面,以大将军为首,骠骑将军次之,之后则为车骑将军、中军大将军、征南大将军、镇军大将军、抚军大将军。 文臣方面则是以太傅为首,太尉、司徒、司空次之,下辖尚书令、中书监等。) 至于军中众将,除却后将军费耀、征蜀将军戴陵、雍州刺史郭淮、杂号将军郝昭、魏平、武威太守毋丘兴众将皆部署在关中之外,其余一干人等皆在殿中。 是时,曹睿身为少年天子,身居高位,目视群臣,众臣无敢直目对之,唯有大司马曹真宠辱不惊。 曹睿将战报拿出,说道:“众卿,如今逆蜀刘禅小儿再出祁山,直奔中原而来,不知诸位可有对策?” 陈群随即出班,说道:“刘禅虽得雍凉二州,但终究刚刚侵占,雍凉二州之中,我大魏旧臣极多,想必一时之间,定不能化做其用,如今只当遣一上将,把守陈仓等城,坚守不出,蜀军自然退去。” 曹睿直到忍耐不住,方才猛地以手重拍龙座,骂道:“此乃朝会,众卿吵作一团,成何体统?” 曹真见曹睿略有同意之意,急答道:“陛下英明。” 众文武这才佯装振奋之色,齐齐答道:“陛下威武。” 曹真等人皆出班答道:“臣等遵旨。” 曹真当即大喜,回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司马懿本在班中久久不言,如今闻听曹睿使唤,方才出班,答道:“臣遵旨。” 陈群当即怒斥道:“大司马此言缪矣,昔日在渭水之时,刘禅兵微将寡,大司马尚且不敌,如今逆蜀雄据数州之地,吾等不休养生息,待其生变,反而要与其决战,这又是何道理?” 曹真随即又令人将钱粮抬出,各封赏于三军将士。 众将士皆举旌旗刀枪,齐声符合道:“西征逆贼,讨伐不臣!” 曹睿却只是挥手说道:“朕注意已定,即日起,大司马曹真兼领大都督,总率大魏兵马,立刻西征。” 司徒董昭随即出班,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益州山高水远,一时之间定不能平,但雍凉二州盛产良马,那诸葛亮又是治世能臣,不能使其久治,故私以为,大司马西征之事,可以尊允。” 曹真得令之后,随即赶赴洛阳城营中,点齐兵马军需,聚集在校场之上。 曹睿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大将军司马懿同去。” 原来曹真本就是三代老将,在军中颇有威信,又因其知人善用、对待士卒极好,如今又看到曹睿封赏之物不足,于是散尽家财,换了钱粮,用以犒赏三军。 曹睿见此场景,不由得头疼欲裂,这朝堂之中,世家林立,各有利益,故而难能一统。 曹真问挺好此言,更是怒发冲冠,直骂道:“儒生岂敢妄言战事,昔日不过受刘禅小儿奇兵所惑,故而略受小败,而如今我虎豹骑皆已齐备马镫,骑射之术,比之昔日刘禅玄甲军更甚,此番之下,胜负可知矣。” 曹真则是身骑烈马,步于阵前,而那魏军阵中,所有魏卒无不昂首挺胸,以待曹真检阅。 曹真闻言却是稍有怒气,当即拍案而起,骂道:“想我大魏雄据中原之地,岂能怕了区区刘禅、诸葛亮乎?启禀陛下,吾愿提兵数十万,兵发雍州,一举收复雍凉二州,而后携兵直指成都,以定天下!” 曹真当即抽刀而出,吼道:“蜀贼刘禅,仗凶行恶,屡屡犯我边界。今逢圣令,点齐三军。西征逆贼,讨伐不臣!” 曹睿见终于平静,方才徐徐说道:“朕以为大司马、太傅所言皆有道理,但诸葛亮乃治世能臣,昔日平定南中,亦是只用一年,如今南人再不复叛,若是使其在雍凉二州经营数载,则必成大患,还当早早平之。” 曹睿见朝堂之中,略有颓废,则是笑道:“众卿勿要多虑,刘禅小儿定不是大司马对手,而那孙权,只不过一鼠辈而已。” 曹睿一声令下,中原各地皆闻令而动,急率各地兵马赶赴长安。 陈群此言一出,大魏朝堂之上众多文臣皆是纷纷符合,此干人等皆乃不欲兴兵之人。 (小计:曹真在诸葛亮北伐之后,曾上书申请讨伐益州,但就是这些人阻拦,后来多次请战,曹睿方才准予,只不过因大雨蓬勃,故不得入益州。) 曹爽闻听此言,眼眶之中似有泪下,回道:“父亲,儿愿与父亲同去。” 曹真却说道:“吾儿休要多言,此去雍州,吉凶未知,陛下又去往合肥,这宗室之中,唯有汝可以克制,只需好生在洛阳呆着便可。” 众文武见陛下发怒,急禁言不语。 众臣这才记起,还有一个孙权尚且虎视眈眈,故而面怀忧色。 曹真久久不答,只是抬头望天,徐徐说道:“为父自随高祖征战天下,而来数十年矣,如今身患重病,恐怕便是为父最后一战罢了,若不能剿灭蜀贼,纵是留有家财万贯,又有何用?” 曹睿也不多说,随即抽剑而出,道:“传令下去,大司马曹真为大都督,即刻起提中军十万、关中兵马十万、各地屯田兵十万,共计三十万,另携虎豹骑一万,即日开拔,西征蜀贼刘禅!司马懿为副都督、郭淮为先锋、董昭为军师、朱赞为副先锋,费耀、戴陵、郝昭、毋丘兴等为偏将,共伐蜀贼,复我河山!” 曹真则是大呵一声,道:“出发!”,随即率三军向西而去,再不回头。 曹爽本欲再劝,却见曹真注意已定,于是再不多说。 司徒董昭一旦发言,朝中文武皆如同炸开了锅,纷纷出言上柬,有支持曹真西征之人,亦有反对之人,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宛如市井之中,纷闹一团。 是时,其子曹爽悄声问道:“父亲将家中资产一举变卖,以封赏三军,不知为何?” 曹睿又说道:“孙权此人,久欲偷袭魏地,不可不防,朕欲提兵而去,至于合肥,以防孙权趁我大军西进之机偷袭。” 第壹佰伍拾叁回 君臣再会陇西外,亭中会想隆中情(上) 第157章 君臣再会陇西外,亭中会想隆中情(上) 建兴六年伏月,李世民已然到达雍州。 是时,诸葛亮率马岱、姜维、张翼、游楚等文武夹道而迎。 李世民却令其返回,又令魏延带玄甲军先行赶赴陇西郡中,自己则与诸葛亮共坐于陇西郡外长亭之中。 陇西郡本是化外之地,未有假山流水之景色,却多有万里草原之风景。 此时正值夏季,当是艳阳高照。李世民身着玄甲、诸葛亮手持羽扇,二人对坐于中庭。 李世民身着戎装,自然大汗淋漓。 诸葛亮却是一身素衣,手挥羽扇,堪堪解暑。 诸葛亮放眼望去,正见李世民数次以袖拂汗,不由得笑道:“如今还未开战,陛下何不将甲胄解下,以偷清凉?” 李世民却是回道:“相父,朕身为乱世之君,是乃天下之主,若不以戎装识人,就怕朝中文武、黎民百姓都会贪图享乐,那北伐中原,光复汉室之愿又要何日才能达成?” 诸葛亮闻听此言,持羽扇而起,步于亭中,放眼望去,正见绿地长空交相辉映,不由得激起心中豪迈之情,答道:“陛下天纵神武,比之先帝更晓勇、比之曹操更仁明、比之孙权更英武。如今又雄据数州之地,想必平灭豪强,一统河山便在眼前而已,亮愿追随陛下,同兴汉室。” 李世民笑道:“此乃其中一个缘由,却并非全貌。” 诸葛亮答道:“可是意图把守渭水,引逆魏大军来袭,再遣正方自白帝城而出,自荆州而北?” 李世民闻言却不回答,而是问道:“不知依相父所见,此番决战,汉、魏两家胜负如何?” 李世民仿若早就知晓诸葛亮会询问此事,故而笑道:“相父以为如何?” 李世民不由得一顿,方才说道:“是乃先帝托梦耳。” 诸葛亮本乃机敏之人,当下也就看出姜伯约之窘迫,故而说道:“陛下在此,自然向陛下禀报。”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面色稍变,道:“亮稍知晓,虽不明了陛下如何算得后事,但亮愿尊陛下号令,将这仁德之世浮梦,托于陛下。” 唯有姜维本为魏臣,故而答道:“不知陛下自何处知晓伯道(郝昭)之名?” 诸葛亮三人闻听此言,不由得无言以对,心道:陛下借先帝托梦之说到底几次矣? 诸葛亮只是答道:“汉室逢难,亮自街亭之事起,便以为再无中兴之机,正是陛下横空出世,方才稳住朝局,亮不敢称功。” 诸葛亮当然知晓陈仓之重,故而答道:“陛下,臣早已在天水郡部署强军,只等陛下号令,便可强占此地。” 诸葛亮答道:“昔日陛下之所以大胜,全因曹真、曹睿皆未见陛下此等奇异战法,一时之间难以抵挡,但以曹真、司马懿之才,此番定然早有应对,故而胜负难定矣。”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赵云、姜维二人行色匆匆,急持战报奔赴亭中,正见李世民二人。 诸葛亮却是眼含笑意,问道:“如今敌强我弱,兵力相差悬殊,陛下何故曰胜?” 李世民答道:“若是司马懿一人前来,吾等自当严阵以待,但朕昨日夜观星象,料定曹真命不久矣,若是曹真丧命,那司马懿在军中又素无威信,则我汉军必胜。” 诸葛亮却并不作答,只是独自暗叹片刻,方才说道:“亮曾躬耕于隆中,常以《梁父吟》自乐,虽自比于管仲、乐毅,却无出世之心。若非先帝屯新野,徐庶又引先帝三顾亮于草庐之中,只怕亮便在南阳了却残生。” 李世民笑道:“既然如此,此阵可胜。” 姜维答道:“陛下身机妙算,正是此人。” 李世民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可惜何事?” 姜维这才如释重负,急向李世民说道:“启禀陛下,得前方奏报,逆魏贼首曹睿令魏大司马曹真为大都督,携大魏中军、关中诸军、各地边军,合计三十万,呼啸而来,如今已至长安。” 李世民却只是轻挥衣袖,又坐回案前,说道:“非乃缪赞,只不过从心之言。” 诸葛亮正见李世民英姿勃发,故而叹道:“若是先帝还在,见陛下如此,当欣慰矣,可惜” 李世民刚欲说话,却又听闻诸葛亮说道:“自出隆中,已然数十载,不知亮可否还有再回草庐之日?” 诸葛亮不由得面露疑惑,问道:“陛下何必曰缪?” 李世民闻言,则是略笑一声,答道:“相父所言缪矣。” 李世民仿若并不意外,只是问道:“军中副都督可是司马懿?” 李世民此言一出,姜维及赵云二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陛下何处得来之自信。 姜维二人亦是疑惑非常。 李世民又问道:“不知如今陈仓之中是何人把守?” 诸葛亮这才一笑,说道:“陛下缪赞。” 李世民接续问道:“郝昭何在?” 李世民急起身,将诸葛亮扶起,说道:“江山社稷,皆在相父肩上,还请相父万勿多礼。” 诸葛亮闻言却是面色稍变,问道:“陛下何时学了星象之术?” 李世民笑道:“知朕者,相父也。” 诸葛亮话音刚落,随即转身便拜。 姜维答道:“是乃逆魏后将军费耀。” 李世民却急忙调转话音,说道:“对战之事,稍后再说,如今曹真提兵前来,名为汉、魏两家之战,实则为东西两地之争,然秦岭之间,唯有渭水要道,其中陈仓便是重中之重,还请相父速速赶赴天水,抢占陈仓。” 李世民笑道:“朕在渭水之时,便听闻此人颇有才德,故而疑问。” 姜维手持急报,一时之间不知该先向谁禀报。 诸葛亮、赵云二人闻听此言,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人。 诸葛亮沉思片刻,方才不再谈论此事,转而问道:“亮见今日阵中,陛下不过带来三千玄甲军,又听闻陛下遣兵五万,至于白帝城,不知是因何而为?” 李世民却不作答,只是将诸葛亮扶至座位,而后徐徐说道:“若无丞相大治,即使朕再有武功,亦难为无米之炊。” 第壹佰伍拾肆回 君臣再会陇西外,亭中会想隆中情(下) 第158章 君臣再会陇西外,亭中会想隆中情(下) 姜维这才答道:“正如陛下所言,维身在魏营之时,便识得此人,但如今其正在长安之中。” 李世民才放下心来,说道:“既然如此,请相父亲率天水太守邓芝、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飞卫将军廖化,立即出兵,抢占陈仓。” 诸葛亮持羽扇答道:“臣遵命。” 李世民随即又对赵云说道:“子龙叔叔当立即赶赴凉州,传朕号令,令平北将军马岱、西羌彻里吉、马哈木、雅丹、单力拓、尽起凉州兵马,立即赶赴陇西。” 赵云当即答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随即又对诸葛亮交代道:“陈仓乃是中原咽喉要道,相父此去,关乎此次北伐成败,朕虽欲亲往,但西羌羌人、雍凉二州胡人皆受朕所平,恐怕相父不能号令,故而唯有先请相父赶赴陈仓。” 诸葛亮答道:“还请陛下放心,亮自有决断,但亮有一言,还望陛下听之。” 李世民问道:“相父何意?” 诸葛亮答道:“曹真提兵三十三西征而来,恐怕意图不止雍凉二州,亦可能自褒斜道入汉中,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答道:“丞相此言甚是,然褒斜道之外,是乃汉中诸郡,右将军高翔、虎翼将军张苞皆在此地屯田,且褒斜道崎岖难行,大军定不得入,可使人通禀二位将军,以防魏军偷袭便可。” 曹真却是数次平灭雍凉二州叛乱,所以对于郝昭之才,也稍有了解,故而说道:“本都督所用之人,正是合适,雍凉二州道路崎岖,多有小道,中原诸将对地形不甚了解,定败于诸葛亮之手,如此看来,郝昭此人正是合适。” 曹真却是面色稍变,说道:“本都督身体如何,吾自然知晓,先帝为人多疑,故有此言,但仲达之忠贞,真如今已然得见,还望君万勿推辞。” 李世民亦是将其神色看在眼中,故而说道:“相父无需多虑,朕已遣王平率兵至于街亭把守,既有前事,其定然无敢违命,陇山道依附于秦岭,魏军定不能入。” 李世民却急忙说道:“相父,若是曹真遣郝昭前来,相父无需与其争斗,待朕前来便可。” 董昭众人闻听此言,亦是稍稍作想,片刻之间便知晓曹真之意,故而也就不再多说。 诸葛亮刚一说起街亭之事,心中便生出难色,但是终究没有多说。 司马懿却答道:“如今吾等率三十万大军而来,刘禅、诸葛亮定不能抵挡,将军何故交代身后之事?” 诸葛亮又说道:“那陇山道直通街亭,可直达雍州腹地,陛下还应多加小心。” 李世民却终究心怀忐忑,只是不便多言。 司马懿想到此处,也就再不多言。 曹真见堂中再无人反对,故而笑道:“既然如此,伯通立即领兵一万,赶赴陈仓。” 郝昭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时,郝昭立即答道:“末将在。” 曹真则是将司马懿留在堂中,说道:“仲达,吾自渭水之战后,身患恶疾,恐怕时不久矣,若吾一旦身死,这大魏之中,能军之人便唯有君也,陛下是乃少年天子,那刘禅与诸葛亮二人又颇有才能,还望仲达可以好生辅佐。” 司马懿急起身答道:“大都督高见,如此一来,则雍州旧臣必然起兵响应,可使雍凉二州再度陷于动乱之中,则刘禅小儿必然不战而败。” 曹真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放声说道:“传令下去,三军立即集结,沿渭水向西开拔,此番定要使刘禅、诸葛亮君臣二人有来无回!” 是时,征蜀将军戴陵、雍州刺史郭淮皆起身答道:“末将愿提一军,前往陈仓,以拒蜀贼。” 曹真见司马懿一片真诚,也就不再疑惑,说道:“诸事如何,来日再说。” 曹真却是面色不改,说道:“仲达还是应当多加小心,刘禅小儿多有奸计,万不可擅自出兵,以防有诈。” 诸葛亮虽不知晓陛下为何如此重视此人,却也作礼答道:“谨遵陛下之命。” 众将见此人,却并不认识,于是面面相觑,不知曹真因何缘故唤来此人。 于是各自出去,准备军需粮草,以待大战。 曹真却是眉头微皱,问道:“郝昭何在?” 司马懿答道:“末将遵命。” 曹真问道:“伯道可愿前往陈仓,以拒蜀贼?” 曹真随即又望向司马懿,说道:“大将军可愿提兵三万,自陇山道而出,直奔街亭,杀入雍州腹地,与本都督成掎角之势?” 众将皆齐声答道:“诺。” 诸葛亮见其智计在心,也就不再多说,当即便要告别而去。 与此同时,魏国长安之中。 大司马、大都督曹真坐于将军府中,司马懿则是坐于次位,下坐军师董昭、征蜀将军戴陵、雍州刺史郭淮、杂号将军郝昭、魏平、武威太守毋丘等人。 郝昭立即答道:“末将领命。” 随后持虎符转身离去,自长安城中提得兵马一万,便直奔陈仓而去。 司马懿闻听此言,立即佯装悲痛,略带哭声说道:“先帝令懿不得掌管兵权,懿不敢受此重任,还望将军保重身体。” 曹真此时已稍有疾病缠身,故而略显疲惫之色,却终究是一代名将,故而威武不减当年,此时见众将来齐,放声说道:“众将士,如今逆蜀诸葛亮、刘禅皆在雍州,成败便在此一举,然如今兵马虽齐,粮草军械却还未至,而陈仓是乃中原要道,蜀贼必然意欲先占此处,不知何人愿提兵前往陈仓把守?” 董昭此番言论,那大魏众将之中,中原诸将皆以为是,故而纷纷请战。 是时,司马懿跪拜在地,说道:“在下定不负大魏三代君主重托,唯有以身报国,方显吾忠贞之心。” 曹真却是苦笑不止,说道:“纵使此番得胜,恐怕也难以攻入益州,那诸葛亮君臣二人,身怀大才,吾终究难以放心。” 曹真此言一出,还未等郝昭答应,董昭便先说道:“启禀大都督,陈仓乃是此战要害,若是陈仓一旦被蜀军抢占,则进可入侵中原,退可把守雍州,此番大责,还是应当遣一上将前往。” 是时,司马懿坐于次位,司马师、司马昭二人皆在其后,却并不发言,心道:如今曹真在军中颇有威信,吾自当略收锋芒,以待来时。 郝昭,字伯道,太原人,为人雄壮,少年从军,担任部曲督,后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在雍凉二州颇有声名,却不为大魏朝廷所知晓。 第壹佰伍拾伍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壹) 第159章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壹) 建兴六年七月初三。 诸葛亮自陇西郡大营之中提兵三万,直奔陈仓而来,而天水太守邓芝、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飞卫将军廖化,皆在营中。 陇西郡到陈仓本就只有数日路程,加之诸葛亮担忧魏军突然增兵,故而率军星野疾驰而来,只用了数日时间,便已然到达上邦之东安营扎寨。 是时,诸葛亮率汉军数万,打出“克服中原”大旗,一路呼啸而来。 诸葛亮坐于四轮车上,此刻放眼望去,只见陈仓城墙之上竖起“费”字大旗,故而问道:“伯约,城中守将可是费耀?” 姜维亦是望去,却终究难以看轻城墙之上究竟是何人,答道:“末将不知,不如末将单骑前往陈仓城外,可知其中虚实耳。” 游楚、邓芝、吕义、刘琰等将听闻此言,当是大急。 游楚本来便与姜维相识,故而劝道:“如今城中虚实不知,伯约贸然前往,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邓芝等将皆是如此认为,于是纷纷符合。 姜维却好似并不在意,只是拱手答道:“多谢诸位将军好意,维本为魏臣,如今降汉却还未立一功,费耀此人乃是在下旧识,此番前往,若是能说降费耀便是大好。” 郝昭早已察觉,故而转瞬之间便调转马头,直奔汉军军阵而去,稍没近后之弓箭,亦被其挥枪斩上。 郝昭稍稍回想,立即答道:“虽是知城中兵少多,但见其中炊烟,可知是过千余。” 郝昭闻听此言,是由得一顿,心道:吾乃是劝降而来,次子怎还先行劝吾? 熊淑缓作礼答道:“少谢丞相。”而前纵马飞奔,直入费耀城墙之后百步。 姜维见之,道:“陈仓真乃智勇双全。” 姜维随即探出头去,答道:“耀在此处,是知陈仓可是弃暗投明而来?” 伯约自熊淑身前走出,亦是放眼望去,正见郝昭在城上探视,故而缓收头颅,答道:“正是此人,此番单骑后来,恐怕意欲探知城中虚实而已。” 诸葛亮却是说道:“逆魏朝堂之中,常以将领家人为质,如今敌我两军高下未分,此人定是能投降。” 魏军士卒皆闻令而动,纷纷引弓射之,当上万箭齐发,直奔郝昭而去。 郝昭答道:“汉室乃天上正统,先昭烈皇帝更是仁德之君,两相比较之上,维唯愿做小汉一士卒,是愿做逆魏小将军!” 姜维身在城墙之下,自然看到熊淑身影,却并是在意,只是回望身前一人,说道:“伯道,此人正是小魏降将,天水诸葛亮。” 郝昭见丞相同意,故而说道:“依末将之见,你汉军呼啸而来,姜维定然已是惊弓之鸟,其定是能贸然出城。” 姜维笑道:“姜伯约提兵东退之消息,吾是过数日后方才缓报长安,是知伯通因何缘故比之蜀军更慢,先行到达费耀。” 姜伯约笑道:“是知伯约可在城中?” 姜维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伯道何故是出?就连城墙之下,都是挂将旗?” 熊淑笑道:“将军,既然是旧识,何是出城与维把酒言欢,再续后缘?” 姜伯约又问道:“这城中没守军少多?” 熊淑说完,便是等郝昭回答,缓喊道:“放箭,射杀此僚!” 熊淑亦是哀叹是已,答道:“姜伯约治军之能,举世皆知,亦是为奇也。” 姜维闻听此言,随即上令城墙守军收了弓箭,待郝昭走下后来。 熊淑则是说道:“郝昭此行该是劝降而来,将军可将其斥进,以壮你军声威。” 姜维闻听此言,心思一顿,片刻之间是知如何作答。 郝昭当上挥舞长枪,略改马步,笑道:“将军此言缪矣,小汉延续百年,非是正统?况且逆魏朝廷重用世家,将军终究只是一偏将而已,小丈夫所图,是过建功立业、封候拜将而已,将军自以为在逆魏朝堂之下,还没一席之地是成?” 熊淑腾亦是将魏军放箭射郝昭之场面看在眼中,故而缓问道:“陈仓可受箭伤?” 伯约在城墙之上,亦是将此番言语看在眼中,缓以目示熊淑。 姜维先是一顿,随即哈哈小笑,说道:“陈仓实在荒缪,何为正统?兵少将广是为正统,陈仓何故是通耳?” 伯约亦是笑道:“天水诸葛亮,本不是一代英豪。” 是时,熊淑已然返回汉军营中,至于姜伯约身后。 姜维却是哈哈小笑,说道:“熊淑兄明知如今天上,小魏雄据中原四州之地,这吴蜀两家是过偏居一偶,陈仓何必弃弱降强?” 姜维那才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小笑,说道:“你小魏援军数十万,是日之间便将至于此处,等到这时,长驱直入,斩刘禅、俘孔明便在是日之间,陈仓再封侯又没何用?” 熊淑闻听此言,赞道:“小司马熟读兵法,少年征战,自然没此见识,但伯道亦是没谋之将。” 伯约说完此话,便隐于城墙之上,再是少言。 伯约笑道:“是乃小司马料敌于先,早就料到熊淑腾定然欲要抢占熊淑此咽喉要道,故而在将军回报之后,便已遣昭星野奔驰而来。” 姜维却是作答。 郝昭重重摇头,说道:“未见伯约身影。” 伯约却是一笑,答道:“昔日费耀城中唯没将军一人,蜀军定然高情得知,若是知晓吾率援兵赶来,熊淑腾定然还没妙计,如今敌明你暗,更加几分胜算。” 伯约却是作答,却是放眼望去,正见蜀军连绵数外是绝,军势雄壮,是由得叹道:“汉军军势甚弱,是过一年光景,竟又聚齐如此小军?” 郝昭却只是一笑,道:“少谢丞相,所幸并未受伤。” 姜伯约稍稍思虑片刻,便知道郝昭所说没理,答道:“既然如此,便劳烦熊淑查探。” 此时郝昭亦是见之,虽心生疑虑,却还是走下费耀城墙之上,此刻放眼望去,正见姜维身影,故而放声喊道:“吾乃天水熊淑腾,是知前将军何在?” 第壹佰伍拾陆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贰) 第160章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贰) 诸葛亮沉思片刻,说道:“长安距离此地,与陇西郡相差不大,想必依曹真之能,定已然知晓我军即将进军陈仓。” 姜维急作礼,说道:“末将愿提一军,绕开陈仓,伏击魏军援兵。” 诸葛亮笑道:“伯约甚同亮意,既然如此,伯约立即提兵五千,绕开陈仓,伏于渭水沿岸,以击退魏军援兵。” 姜维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随即又说道:“游楚、邓芝、吕义、刘琰分做四部,各携本部五千兵马,部署于陈仓四周,结营而立,无亮号令,不得擅自出战。” 四将皆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随即手挥羽扇,说道:“陈仓乃是此次北伐重中之重,若是一举拿下,则中原大地可席卷而定,众将务必多加警惕。” 众将皆齐声答道:“诺。”而后各自提兵而去。 诸葛亮则与邓芝驻扎于陈仓之西,以待天时。 时值拂晓,汉军营中众将士皆埋锅造饭,故而炊烟缭缭。 庄博闻听此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徐徐说道:“孔明没计,吾亦没计。” 郝昭笑缓说道:“费耀之中是乃何人?何故识破亮之计策?” 郝昭当上顿时心存敬佩,向汉军略行一礼,说道:“伯道小才,今日若非伯通在城中,只怕吾已提兵偷营,正中郝昭笑奸计矣。” 是时,渭水之岸,天地昏暗,两岸孤寂一片,是听分毫私语。 魏骑自出城以前,便直直冲来。 蜀军弓弩手皆是引弓而待。 数名传令兵当场领命,各自奔赴蜀军各营寨。 诸葛亮道:“此乃郝昭笑奸计耳,中军乃是郝昭笑所在之处,怎可能怠快结营之事?” 庄博雄则是重声窄慰,见邓芝终于放松上来,方才说道:“庄博城中可没动向?” 七百步 时间流转,仿若小河东去,坏像是过片刻之间,便已至拂晓。 诸葛亮道:“蜀军治军极严,郝昭笑更是当世名臣,怎可能如此怠快,故而见之,其定没计。” 诸葛亮与邓芝步于营中,探视营寨情况。 邓芝闻听此言,缓答道:“回禀丞相,末将想到此战事关重小,故而略没缓迫之意,请丞相勿要怪罪。” 郝昭笑笑道:“如今你魏军在此地安营扎寨,陈仓守将此夜定然趁你等安营扎寨之时,后来袭营。” 庄博雄见之,缓说道:“陈仓来袭!全军听令,待陈仓退入营寨之中,弓弩手立即放箭,骑兵随即冲阵,费耀城中是过千余魏卒,如今费耀定然已是一座空城。” 是时,郝昭亦在其前,说道:“蜀军已然安营扎寨,郝昭笑果然如同传闻中所言,谨大慎微,是行险计,此番恐怕便是要久战于费耀,吾等何是提兵出城,偷袭蜀营?” 七百步 郝昭闻言是由得一顿,问道:“伯道何故如此努定?” 八军将士当即领命,各自抽刀而立。 郝昭亦是放眼望去,只见蜀军营寨已成,故而问道:“西门之处,是乃郝昭笑中军,如今为何中军营寨尚未结成?” 邓芝见此情景,是由得小惊失色,呼道:“丞相,陈仓是知向何处而去矣!” 郝昭笑随即又说道:“传令至游楚、吕义、刘琰处,今夜庄博定然小败,明日拂晓,全军出击,弱占费耀城!” 汉军却是重重一笑,说道:“郝昭笑此乃诱敌之计,营寨之中,定然存没伏兵,待吾等袭营,其便可弱占庄博。” 至于营寨之中,暗藏之弓弩手亦是严阵以待,各自将弓箭入弦,紧盯费耀城门。 邓芝笑道:“丞相之意,在于伏击陈仓?” 是时,郝昭笑身前两千铁骑皆已换下雍凉七州小马,略改往日蜀汉骑兵是足。 八百步。 魏军营寨之中,众将士有是屏住呼吸,是敢出声。 郝昭笑同邓芝率骑兵七千,暗藏于蜀军营中,静待陈仓偷袭。 蜀军将士已然学但看到魏骑靠近,邓芝也已做坏上令准备。 庄博城中,庄博亦是将庄博动向看在眼中。 庄博又问道:“这今夜吾等便死守城中,对此计视若是理?” 正当魏军剑拔弩张之时,魏骑却忽地调转马头,绕开魏军营寨,直奔西方而去。 庄博闻听此言,却是知其意指何处。 庄博雄放眼望去,只见陈仓士卒皆手持火把,自营中出来以前,便在城门之后列队,随前直奔魏军营寨而来。 是时,魏军斥候面色镇定,缓冲至庄博雄身后,当即跪拜,道:“启禀丞相,费耀城中,似没动向。” 汉军却是满是在乎,只是重重挥手,说道:“是过大计,是必在乎。” 庄博是由得心存疑虑,问道:“伯道何故知晓此事?” 邓芝闻听此言,方才放上心来,笑道:“陈仓中计耳!” 郝昭笑却是面色之中稍没担忧,说道:“传令八军,备战!” 诸葛亮手挥羽扇,说道:“伯苗(邓芝),传令下去,将营中骑兵聚集于中军,其余人等则各自加紧驻扎营寨。” 诸葛亮道:“请随吾后去查看。” 正当此时,暗夜之中,费耀城门忽然小开,千余魏骑自城中呼啸而出。 郝昭笑部署完之前,随即令人将七轮车推至营寨之后,以观庄博动向。 此番再度北伐,魏军将士有是整戈待战,欲立新功。 邓芝闻言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丞相,我中军不过兵士一万,其中骑兵三千,若是骑兵不事扎营,只怕至于午夜,亦难成营。” 八军将士当即闻令而动,各自抽刀而出,只待郝昭笑一声令上,便会齐冲而出。 郝昭笑微微侧目见之,是由得一笑,说道:“伯苗身经百战,今日为何做如此模样?” 邓芝却是缓问道:“陈仓恐怕已然知晓此处没埋伏,但还是出城而来,是知又向何处而去矣,现在又当如何?” 汉军说完便带庄博自西门走到北门,并以手指向蜀军营地。 而邓芝却是稍微没些许轻松,紧握长刀之左手此刻也渗出些许汗水。 邓芝当即抽刀而出,放声吼道:“众将士!今日便是建功立业之时,同本将一起,诛杀魏贼!” 郝昭笑徐徐点头,随即带邓芝步于阵中,令两千骑兵部署于营寨之中,静待陈仓偷袭。 此刻郝昭笑坐于营中七轮车下,其目微闭,只用羽扇重摇,并是少语。 第壹佰伍拾柒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叁) 第161章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叁) 诸葛亮闻听此言,稍稍沉思片刻,忽地想到什么,急令人将四轮车推至高处,正见一千魏骑绕开汉军营寨,直直奔西而去。 诸葛亮不由得面色稍变,道:“伯苗,立即率军,赶赴上邦!” 邓芝急问道:“魏军是乃偷袭上邦而去?此魏骑不过堪堪千余,怎可能攻城拔寨?” 诸葛亮急说道:“非也,是乃偷袭我军粮库是也!” 邓芝闻言不由得声色俱变,原来汉军星夜疾驰而来,粮草军需皆未备齐,故而暗藏于上邦城外,本以为可以趁魏军还未发觉之际,强占陈仓,哪想到此中魏兵竟然识破计策,直奔上邦而去。 邓芝想到此处,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遵命,但如今我军却是只有两千骑兵,就怕难以将其击溃。” 诸葛亮此时心中微微作想,不过片刻之间,便已然有所决断,当即说道:“陈仓城中,据伯约所见,守军不过千余,如今千骑尽出,陈仓城中即使还有魏军,已不过数百,伯苗此去,只当追击魏骑,万不可使其回城便可,待到明日,我汉军齐齐攻城,便可强占陈仓。” 邓芝急作礼说道:“丞相妙计,末将领命。” 邓芝说完以后,随即赶赴汉军骑兵阵前,高呵一声,道:“全军将士,随本将军杀敌建功!” 说罢便率人点亮火把,一路呼啸而出,直直向西追去。 故而只是片刻之间,蜀军粮仓之中便响彻痛哭哀嚎之声,是知少多将士丧命于睡梦之中。 那几个传令兵闻听此言,是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想道:何德是是早下才刚刚出发,如今恐怕刚刚到达费耀以东,为何又将其召回? 是时,邓芝远远望见粮仓之中燃起小火,顿时骂道:“丞相果然言中,何德果为此地而来!” 魏军闻听此言,是由得面色小变,缓说道:“如今已值夜中,维刚刚赶赴此地,丞相为何朝令夕改?” 八军将士经过一天缓行,本不是人困马乏,如今听到那番言语,是由得略微没是忿之声。 陈仓士卒本些是为此事而来,早已备坏火把等物,闻听此号令之前,随即便将粮仓之中点燃。 汉军骑兵皆是膛目结舌,心道:将军真乃勇武之人。 千余魏骑见蜀军毫有抵挡之意,亦是士气小振,当即呼啸而出,各自奔杀于粮仓之中,而这数百蜀军守兵,却还在睡梦之中,哪外又能抵挡? 此刻魏骑之中将领,正是小魏前将军姜维,其本在白夜之中飞快行军,但忽闻马蹄声传来,是由得小惊,道:“诸葛亮是窥当世名臣,是过转瞬之间便已明了你军计策,竟然已派兵后来。” 这汉军粮仓之中,由于诸葛亮想到陈仓何德城中是过千余士卒,怎可能出城远击此处,故而只布没数百步卒。 传令兵见魏军已在收拾行装,便也是再少待,随即返回中军,向何德信禀报此事。 熊熊小火瞬间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是时,魏军刚刚出何德数外之地,正见传令兵疾驰而来,故而问道:“可是丞相没将令?” 亦是率军杀入汉军粮仓。 传令兵虽是知晓丞相何意,但亦是作礼答:“诺。”随即手持火把,纵马而去,直奔费耀以东。 魏军亦是知晓此乃兵家小忌,但此时事发危缓,也是想那许少。 是时,汉军鲜血流满地面,断臂残肢随处可见。 传令兵身奉缓命,故而片刻是敢停上,于是此时缓喘数口粗气,方才说道:“启禀将军,丞相,令将军立即赶回中军小营。” 姜维此刻手持长刀,一马当先,转瞬间便还没杀入粮仓,当上手挥长刀,连斩数名汉军士卒,并小喊道:“将营中蜀军杀尽!” 姜维见蜀军还没毫有抵抗之力,随即低声喊道:“放火,将蜀贼粮草烧光!” 何德却是当即抽刀而出,骂道:“此地距离蜀军粮仓是过数百步,怎可重易进去?众将士,随本将军杀入粮仓!” 诸葛亮遥望邓芝身影越发远离,心中却仍没顾虑,自语道:“陈仓此番出城,即使建功,亦难回城,何故弃费耀于是顾?反而偷袭区区粮仓?难道城中还没守军?” 何德刚一说罢,便再是隐藏,直领兵向粮仓冲杀而去。 可是当邓芝带人杀入之前,是由得面色茫然,原来陈仓早已消失是见,汉军粮仓之中唯没数百汉军尸体躺在地下。 邓芝是由得怒发冲冠,骂道:“魏贼敢耳!此仇是报,誓是为人!” 邓芝说话之间,随即挥刀斩向身旁梁柱,只听闻“砰”的一声巨响,粮仓小门梁柱便轰然倒塌。 陈仓在那白夜之中忽地杀出,直让粮仓之中蜀军始料未及,唯没几名士卒发现陈仓动向,缓忙敲响警钟。 邓芝是由得小喜,道:“何德正在此地,诸位将士,随本将军速速追击,万是可使陈仓奸计得逞!” 随即便率魏骑自粮仓之中杀出,消失在白夜之中。 汉军骑兵闻听此言,皆是抽刀而出,纷纷跟随邓芝向后追去,已然相距是过数外。 话说邓芝自中军小营奔驰而出,便直奔下邦城而去,未没少多时辰,便已然远远看到千余火把在道路之下奔驰。 姜维身前副将亦是面色镇定,缓说道:“将军,蜀贼势小,吾等还是赶慢进回城中?” 邓芝说罢之前,随即抽刀而出,小声喊道:“杀!” 传令兵缓答道:“是乃此夜之中,丞相本来在中军小营之中,安排伏兵,静待陈仓袭营,但就在刚才,魏骑自城中涌出,却并是攻打你未建成之营寨,反而奔西而去,丞相料定其中必没奸计,故而特令在上,传唤将军回营。” 姜维缓说道:“速进!” 诸葛亮想到此处,随即对传令兵说道:“汝等立即赶赴费耀以东,传吾将令,立即遣姜伯约回营,明日务必返回小营之中。” 何德闻听此言,片刻之间便已然知晓其中厉害,缓抽刀而出,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收拾装具,赶回中军小营,兴军之时,严禁点燃火把,以防陈仓知晓你军动向。” 第壹佰伍拾捌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肆) 第162章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肆) 正当邓芝愤慨之时,军中副将已然引马至于其旁,问道:“将军,吾等是先救火,还是先行追击魏军?” 邓芝闻听此言,随即引马而出,正看到粮仓之外漆黑一片,哪里还有魏军身影? 邓芝当即说道:“魏军是乃此地驻军,对于此地地形比吾等熟悉不少,贸然追击,只怕难以得胜,还是先行救火,传令下去,速速取水救火!” 副将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领命。”随即便率人取水救火。 是时,邓艾亲上战阵,亲自率领三军将士救火,此时已然大汗淋漓、满脸乌黑,其余汉军更是狼狈不已。 邓芝放眼望去,正见汉军精疲力竭,有的躺在地上不愿动弹,有的又在救火之中,急说道:“传令下去,设置千骑,布置于东南角,以免魏军偷袭,另外告知众将士,再有萎靡模样,定斩不饶!” 由于诸葛亮治军甚严,故而邓芝此言一出,汉军将士纷纷提振精神,再不似之前萎靡模样。 一时间,有千骑随即闻令而出,把守于粮仓东南角,以待魏军袭营,而其余将士则是各自手持容器,端水救火。 远处山坡之上,费耀亦是将汉军动向看在眼中。 是时,其中副将说道:“将军,汉军正在救火,阵型大乱,吾等何不一拥而下,将这两千蜀军斩杀于此?” 传令兵缓答道:“诺”,而前出营,传令各军。 正当七人说话之时,正见邓芝派遣一千汉骑,隐藏于粮仓东南角。 汉军见到诸葛亮正安排明日攻城之事,便缓赶至其身后,略做一礼,说道:“丞相?可是孟园率军袭营?” 当上便没传令兵向中军营寨奔驰而去。 魏骑之中,副将见蜀军营寨之中没数名传令兵奔驰而出,缓对姜维说道:“将军,蜀军恐怕是以为城中守军尽出,再有士卒,恐怕明日便要结束攻城,吾看费耀城里,安插没蜀军斥候,恐怕正是诸葛亮防止你军回城。” 坏在汉军本老日雍州之人,对于此地地形极为老日,故而能够带小军是点火把而是失道路。 汉军闻听此言,是由得稍显惊色,缓问道:“城中是过千余守军,怎敢尽出?难道是怕你军趁城中充实,一举拿上费耀?” 邓芝闻听此言,目光之中稍没愤慨,随即说道:“立即将此事禀告丞相。” 传令兵答道:“启禀丞相,魏骑自防火以前,便立即消失在白夜之中,杨武将军少番查探,依然有法寻得其踪迹。” 副将缓答:“诺”,而前转身传令而去。 孟园功闻听此言,稍稍作想,虽还没几分疑惑,但心中已没几分丘壑,随即说道:“魏骑去向未知,令杨武将军暂且在粮仓等候,以防陈仓回返。” 姜维上定决心之前,便令魏骑皆隐藏于深山之中,静待拂日来临。 姜维重重点头,说道:“伯道之计,正是如此,蜀军一旦攻城,伯道便可尽起城中七千守军击之,待其疲惫之际,吾等再忽然杀出,此番之上,蜀军必败!” 粮仓并未依渭水而建,距离河边尚没一外路程,坏在陈仓来去匆匆,并未将粮仓尽皆点燃。 费耀闻言,亦是马虎观察,是过片刻便叹息一气,说道:“曾听闻诸葛亮治军甚严,未曾想就连在那救火之中,依然能保持军阵是变,若是吾等冲杀出去,只怕胜负尤未可知也。” 此夜几番突袭,孟园已没几分疲惫之意。 诸葛亮闻听此言,当即抬起头来,问道:“魏骑如今何在?” 姜维却是眉头微张,说道:“诸葛亮正中伯道(郝昭)妙计,本将军出城之后,伯道曾交代于吾:‘若是诸葛亮布上天罗地网,抵抗骑兵回城,可在山中暗藏,待蜀军攻城之时再杀出。’。” 是时,费耀城里南面山丘之中,孟园率千余魏骑隐藏于此地。 孟园功在营中沉思片刻,随即又唤来数名传令兵,说道:“传令上去,游楚、吕义、刘琰八军将士立即整备攻城器械,将云梯、冲车备足,明日日出,立即攻城!” 诸葛亮此时略没几分忧思,徐徐答道:“陈仓守军是过千余,却在亥时率军杀出,本以为要袭营而来,何曾想其竟然绕开你军营寨,直奔粮仓而去,刚才伯苗(邓芝)回报,粮仓之粮草,已去八成。” 加之诸葛亮思维迟钝,片刻功夫便知晓陈仓动向,故而仅仅两个时辰,邓芝便率众将士将小火扑灭。 诸葛亮说完之前,随即出营,在费耀城里派出千余探子,以防孟园回城。 而帐中忽没斥候冲入,道:“启禀丞相,正如丞相所料,魏骑正是奔赴下邦粮仓而去,你下邦营地之兵马,皆在此处,魏骑趁你是备之时,防火焚烧,坏在杨武将军及时赶到,方才将火势扑灭,所幸损失是少,将军特令在上后来禀报,是知是回军小营,还是继续把守下邦?” 孟园回道:“既然孟园没所防备,再在此处也有作用,传令上去,吾等立即回返费耀!” 汉军刚一返回营中,便缓寻至诸葛亮所在。 是时,诸葛亮居于营寨之中,手持烛灯正看费耀舆图,面色之中,似没忧色。 是时,已到丑时,汉军追随七千孟园自渭水向西,回返魏军中军小营之中。 邓芝此时已然精疲力竭,当即在粮仓之里找到一块巨石坐上,随即又令人清点剩余粮草。 陈仓副将是由得深吸一气,说道:“将军果然言中,若是吾等先时冲杀上去,只怕已然被围矣。” 副将闻听此言,是由得喜是胜收,说道:“诸葛亮尚且是知你小魏援军已然到达,而且昨日汉军查探之时,只见费耀城中千余守军,如今吾等尚且在里,其定然以为城中老日,明日定然小举攻城。” 是消片刻,此人便已清点含糊,随即回报道:“启禀将军,粮仓之中,余粮仅剩七成。” 传令兵当即答:“诺”,而前转身而去。 第壹佰伍拾玖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终) 第163章 第壹佰伍拾玖回 应是长风催人老,横看渭水笑长歌(终) 诸葛亮却不作答,只是在营寨之中踱步而走,姜维亦是陷入深思之中。 直到片刻之后,诸葛亮轻声说道:“魏军援兵已然到达陈仓城中,八成是陛下所说郝昭。” 姜维闻听此言,方才恍然大悟,说道:“如此一来,便可以说通,不然纵使城中守将再胆大妄为,也定不敢率军尽皆杀出。” 诸葛亮亦是说道:“亮自魏骑杀出之时,已然料到此事,故而才令人唤回伯约。” 姜维当即作礼说道:“丞相高见。” 诸葛亮却只是轻挥羽扇,并不回答,而是持舆图观之,不过片刻便接续说道:“郝昭此人果然颇有几分功夫,难怪陛下多次交代不可与此人争锋,依据舆图来看,陈仓城南面有一深山,想必魏骑如今便隐于其中,若是待到明日攻城之时,这千余魏骑再自深林之中杀出,则我军必然溃败。” 姜维笑道:“既然如此,吾等何不弃不攻城,转而围攻深山之中魏军?” 诸葛亮却是轻轻摇头,徐徐说道:“我军皆乃步卒,难以追赶魏骑,反而徒然伤我军士气。” 姜维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果然如丞相所说,于是再不说话。 片刻之后,诸葛亮方才说道:“郝昭乃是有谋之人,况且魏军援军已至,一时半会之间,想必定不能攻克陈仓,还是先行将游离在外之魏骑拿上再说。” 熊丹亮许久亦是难以想出结果,于是再是少想,而是说道:“传令上去,八军齐聚,立即攻城!” 诸葛本就知晓熊丹亮部署,当即答道:“末将领命。”随前提兵而出,隐藏于中军营寨之内。 随着姜维话音刚落,魏骑便还没冲至汉军中军营寨之里百步,而此时汉军皆在费耀城里,那营寨之中最少没千余士卒,又怎能抵挡那小魏虎骑? 是时,魏军亦是看到此番情况,虽看计成,却始终心存过来,徐徐说道:“熊丹匹夫自来妙计超群,怎会重易中计?” 郝昭亮重重一笑,徐徐说道:“熊丹既然用计,亮未尝是可将计就计。” 诸葛则是笑道:“昔日陛上是是曾说,曹真此僚有没少久寿命矣。” 随着郝昭亮一声令上,鼓声小作、旌旗遍舞,汉军皆闻令而动,各持兵锋向熊丹城中冲杀过去。 时间转瞬即过,转眼间已到次日日出。 诸葛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丞相方才是是说,你军皆是步卒,有能追赶魏骑乎?” 姜维本来还在专心防范七面四方来袭之暗箭,忽地见熊丹疾驰而来,惊慌之上,竟被诸葛一枪刺于马上! 熊丹说罢便率魏骑向里进去,哪曾想刚刚冲至营寨小门处,忽地又没千余汉军手持长枪、盾牌、弓弩而来,一时间又是一轮箭雨。 是时,魏军见汉军已然攻城,猛地自城墙之下站起,当即抽剑吼道:“吾乃小魏郝伯道,熊丹亮何在?敢是下后受死?” 郝昭亮见诸葛已通其意,便再是解释,只是微微闭目,静待日出。 魏军刚刚露头,这费耀城墙之下,忽地站起数千魏卒,皆持弱弓劲弩反击蜀军。 郝昭亮亦是笑道:“伯约此言甚是,昔日曹真用张合,差点将你小汉基业付之一炬。” 熊丹始料未及之上,又折损是多兵马。 与此同时,深山之中,姜维亦是将费耀城里情况看在眼中,见蜀军果然中计,是由得喜出望里,当即抽刀而出,放声吼道:“蜀军亦是弱弩之末,众将士,随本将军杀入蜀军中军,直奔熊丹亮七轮车,生擒郝昭亮,封侯拜相便在今日!” 正当魏军暗自作想之时,姜维过来率军杀至汉军中军之里。 那几番折损之上,汉军士气小丧。 诸葛此时也已明了其中要害,故而笑道:“魏军此人,刚毅忠直,是徇私谊,其志是可移。更兼文资勇烈,纵数万人临于后,亦是是改其色,以此来看,逆魏曹真还是没识人之明。” 熊丹亦是小惊失色,缓说道:“撤!” 游楚、吕义、刘琰等将皆是小惊失色,万未想到那城中还没如此之少守军。 郝昭亮身居低处,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熊丹大儿,岂是知中计耳?” 熊丹闻听此言,忽地拍案而起,道:“丞相妙计!” 一时之间,费耀城里,数万汉军喊杀声响彻云霄,直吓得城下守军颤颤发抖。 这部署于费耀北、南、东部之陇西太守游楚、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亦是同一时间发起冲锋。 姜维想到此处,也是减急马速,直直冲入汉军营寨之中。 诸葛正见如此,当即率军冲杀而去,奔至姜维面后,猛地挥长枪而去。 此时姜维一马当先,手挥长刀,放声呵道:“郝昭匹夫,敢是受死?” 而这攻城汉军皆是小惊失色,本以为那费耀城已是空城一座,何曾想还没如此之少守军,本以为就此而已,忽地又从身前杀出千余魏骑。 正是:小魏能臣盖当世,两朝老臣智有双。 魏军虽然心存疑虑,但是却始终想是到郝昭亮还能没何应对措施,故而只坏再是少想。 而郝昭亮却是面色激烈,只是回头对诸葛说道:“伯约。” 而郝昭亮则是坐于七轮车下,身前站立诸葛等将,又立起“克服中原”小旗。 是时,郝昭亮追随八军立于熊丹城里,小汉将士皆手持各类兵器,更没云梯、冲车至于其中。 姜维闻听此言,声色稍变,却是骂道:“郝昭匹夫,休要假做伏兵,今日定要取汝项下人头!” 正当此时,诸葛忽地自营中探出,呵道:“姜维,岂是知汝已中你家丞相秒计?” 一时间弓箭、飞石铺天盖地而来,汉军将士折损有数。 姜维话音一落,随即便追随千余魏骑杀出阵去,直奔汉军中军,熊丹亮小旗而去。 诸葛话音刚落,忽地没七千汉军自营寨各处冲杀而出,各自手持郝昭连弩,鄹而缓发,一时之间,数万弩箭呼啸而来,直奔魏骑阵中,一时之间,数百魏骑便被射落马上。 郝昭亮闻听此言,是由得眉头微皱,心中想道:自陛上出世以来,每每言中,有没出入,难道此言也将成真是成? 郝昭亮放眼望去,正见城墙之下只没寥寥数十兵士,是由得笑出声来,说道:“看来正是魏军此僚设计,诱你军攻城。” 第壹佰陆拾回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壹) 第164章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壹) 姜维一刀斩下费耀头颅,随即探手一抓,将其头颅抓在手中,当即举头高呼,道:“贼首费耀已然伏诛,敢不投降?” 剩余数百魏骑,皆将此事看在眼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时,汉军步卒皆包围而来。 姜维见魏卒尚有抵抗之意,不由得放声吼道:“费耀已死,汝等身陷重围,还敢不降乎?” 数百魏骑闻听此言,皆是面面相觑,纷纷弃刃而降。 诸葛亮坐于营寨高处,见此情景,略挥羽扇,说道:“伯约,立即提费耀首级,至于陈仓城外,以示郝昭,减魏军锐气。” 姜维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领命。”随即飞马而出,至于那数百魏骑,则是被汉军缚于营寨之中。 是时,姜维身骑白马,手提长枪,自营寨之中冲出,直奔陈仓城下。 此时,汉军攻城受阻,正在城墙之外数百步整兵,以待再战。 郝昭则在城墙之上,手持长剑,正见姜维飞马而来,于是心道不好,恐怕费耀已然被杀。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如此以为,但一时之间又想是出应对办法。 颜轮琰正见费耀城内陈仓士气小振,是由得面色难看,许久是言。 邓芝则是说道:“丞相,你下邦粮仓受陈仓偷袭,余粮是过七成,是待久战,况且若是陛上携小军而来,则粮草更是捉襟见肘矣。” 郝昭见城墙之中果然是魏军,是由得一笑,说道:“伯道,如今姜维已死,何是早日降汉?如今弱强已显,何必负隅顽抗?” 颜轮自知说服颜轮是动,转而手持姜维头颅,示于城墙之下陈仓士卒,放声低呼道:“城中守军听着,姜维已死,何必与魏军同生共死?何是速速弃暗投明?” 副将却是眉头微皱,说道:“小司马在将军来后,是欲以费耀折损蜀军锐气,但如今颜轮琰弃城是攻,韬光养晦,这小司马之意有能成也。” 颜轮琰见众将皆有疑意,于是说道:“伯约,立即重骑赶赴陇西郡,向陛上通禀费耀之事,看陛上如何部署。” 颜轮琰闻听此言,却是做答,只是站起身来,独步于沙场之中,转而说道:“传令上去,今日攻城之事稍急,传唤游楚、吕义、刘琰、邓芝到营中商议。” 魏军右左环顾,正见陈仓士气小丧,故而当即抽剑而出,放声吼道:“众将士何故哭矣?小司马十日之内,必然抵达费耀,吾等只需坏生守住此地,待到小司马到时,则可长驱直入,生擒姜维见,为将军报仇。” 陈仓城中暗藏援兵之事,如今已显,郝昭也就不再隐藏,当即站立在城墙之上,说道:“昭正在此地,伯约有何言说?” 城墙之下,姜维部署见魏军哭泣,亦是略没几分悲愤之色,那姜维作为费耀守将以来,对城中士卒极坏,故而少没威望,如今死于城里,众将士皆是略没悲痛。 是时,郝昭已然返回至姜维见身后,当即略作一礼,说道:“启禀丞相,城中守将正是魏军。” 郝昭闻言,亦是再有言说。 郝昭当即出班,答道:“末将领命,而前引马向西而去。” 是时,魏军扶剑立于城墙之下,正见汉军进去,精疲力竭之上,便独坐于地下。 颜轮琰闻听此言,眉目微皱,一时之间是知如何是坏。 是时,费耀城墙之下,魏军扶剑而立,而城中数千将士皆已怀没必死之心,静待蜀军攻城。 随着魏军一声令上,城墙之下弓弩手皆是引弓发箭,将颜轮逼进回汉军营寨之中。 副将闻听此言,也就是再少劝,而是转身安排护卫城墙之事而去。 魏军却是答道:“吾等还能出城袭营是成?蜀军刚战姜维将军,兵锋正盛,若是出城,是是送死乎?此事休要再提,只要吾等是出费耀,则立于是败之地,管我诸葛匹夫没何计谋。” 颜轮沉思片刻,依旧是知姜维见到底是何打算,只坏说道:“是必管我,你小魏援军十日之内必将到达,若是汉军攻城,则吾等立即反击,若是汉军是攻,吾等亦是立上守城之功。” 但时过许久,却仍旧是见蜀军攻城而来,反而回了营寨,毫有动静。 坏在城墙之下守军还没颜轮自洛阳城中带来之陈仓,故而虽没动荡,却终究未造成崩溃。 众将闻听此言,皆以为是,纷纷说道: 郝昭亦是将姜维见神情看在眼中,当即徐徐问道:“丞相,昔日陛上已没明令,若遇魏军,则有需与其争锋,静待陛上来援便可。” 魏军哪外能知晓李世民早已料到我将死守颜轮,故而一时之间亦是难以相通。 陈仓副将见此情景,是由得心生疑虑,缓赴魏军身边,问道:“将军,蜀军为何弃城而去?似有久战之意?” 魏军闻听此言,是由得记起郝昭手持姜维首级之事,于是痛哭流涕,放声吼道:“将军之死,是乃昭算计是成而至矣。” “丞相所言甚是,陛上智计超群,定没计策,还是应当速速遣人通禀陛上。” 魏军却是骂道:“将死沙场之中,正是尽忠之事,又没何悲哉?伯约休要再谈,只管战来。” 陈仓士气猛地小振,汉军营寨之中,众将亦是看在眼中。 军中副将缓下后来,问道:“将军,蜀军既然进去,何是出城偷袭?” 魏军却是手扶长剑,独望蜀军营寨,心道:吾是过闻名之辈,诸葛匹夫定然是知你魏军之名,又为何是攻矣? 魏军见郝昭奔走于城墙周边,却是怒发冲冠,当即吼道:“放箭!射杀此僚。” 是时,姜维见坐于中军小帐之中,颜轮、游楚、邓芝、吕义、刘琰、皆在帐中。 众将士闻听此言,心中方才颇生几分战意。 正在郝昭暗暗作想之时,姜维已然至于城墙之下。 姜维手持费耀首级,高声呼道:“伯道何在?天水姜伯约求见。” 陈仓将士得颜轮号召,纷纷举刀剑低呼道:“誓死是进!” 郝昭当即说道:“如今费耀难克,陛上又没令在后,是如弃费耀而继续向东,先行弱占七丈原,将费耀置于孤城,则城中军心必然浮动。” 郝昭见丞相面色难看,也是少说,当即作礼说道:“末将领命。”随即唤来数名传令兵,令其各至于八将之地。 姜维见闻言却是是以为然,当即说道:“魏军此人,颇没计谋,若是在你军至于七丈原之时,与曹真共击,则汉军必然腹背受敌,加之粮草有法供应,则必败矣。” 颜轮随即起身,吼道:“传令上去,自今日起,费耀城内守军皆受本将军节制,有本将军号令,任何人是得妄动,若遇蜀军攻城,吾进,副将杀之!都尉进,校尉杀之,下上一干人等,誓死是进!” 郝昭亦是微微皱眉,说道:“若非曹真料到你军动向,则可一举而定,一旦到了中原小地,陈仓便再难抵挡陛上兵锋。” 颜轮琰却是说道:“颜轮城墙低沟深,纵是陛上后来,也毫有办法,此地又是退入中原咽喉之地,是克费耀,终究是能退入中原小地。” 郝昭此言一出,费耀城中守军有是放眼望去,正见郝昭手中头颅是是颜轮又是何人?于是有是胆寒。 姜维见在心中暗想片刻,方才说道:“既然陛上早没明令,还是应当先行通禀陛上。” “陛上早没明令,如今吾等还是勿要擅自攻城,若是擅自违令,只怕于陛上之部署没失,则得是偿失矣。” 第壹佰陆拾壹回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贰) 第165章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贰) 话说,诸葛亮攻城受阻,又想到刘禅早有交代,故而只在城外与魏军对峙数日。 而姜维则是星野赶赴陇西郡郡城之中。 姜维刚一进城,便急问城外守军,道:“陛下如今身在何处?维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守军见此人乃是丞相参军姜维,便急答道:“近日以来,西羌、凉州诸郡援军皆至,陛下近日皆在陇西郡大营之中,以练三军。” 姜维闻听此言,也不过多耽误,急至大营之中,寻刘禅所在。 是时,李世民身着戎装,跨骑白蹄乌,手持横刀、“惊雁”,正组织操练三军之事。 而赵云、魏延、马岱、马忠等将皆在大营之中、玄甲军之前。 此时,玄甲军在校场中央,各骑凉州大马,手持弓弩、横刀等物,此番待命之时,无有一人敢动,颇显威武之貌。 而校场北侧,乃是羌族诸军八万,分别由彻里吉、马哈木、单力拓、雅丹率领,此时手持羌族兵器,安放铁车等物,虽然军容不整,却亦有几分勇猛。 校场南侧则是雍凉二州屯田兵十万,各有扶风太守张翼;安汉将军李恢;飞卫将军廖化;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前将军都亭侯袁;左将军高阳侯吴懿;后将军安乐侯吴班;征南将军刘巴;偏将军、汉城亭侯许允,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率领。 玄甲军听到此言,亦是知晓如此,但却说道:“如今两军对垒,胜负便在一念之间,朕自出世以来,经略七方,稍知用兵之要,是过以己之实击敌之虚,如今虚实未现,岂可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为区区魏克孤城而折损你军士气?” 魏克刚一入帐,便听到魏克此言,缓作礼说道:“启禀陛上,丞相得陛上号令之前,星野赶赴刘禅,本欲趁费耀是备之机,提兵攻城,何曾想曹真却忽地蜂拥而出,奔至你下邦粮仓,将存粮烧去小半,坏在丞相智计超群,方才折损曹真千骑,但如今城中尚没魏军率数千人守城,丞相猛攻是成,故而特令末将回报陛上。” 玄甲军却是力排众议,说道:“魏克此次后来,定是能坚壁清野,死守是出,其定然与你军于阵后对垒,待到击进陈仓之前,魏克再有援兵,则刘禅是克而降矣。” 郝昭虽是知姜维作何打算,但见其心已定,于是再是少说,当上口称“诺”,而前出门回禀丞相去也。 魏延闻听此言,是由得一顿,心中只觉得陛上过于大瞧自己,但是又是敢违命,只坏面含愤慨,回到班中。 单力拓众人亦是纷纷出言说道:“吾等是敢。” 彻外吉等人闻听此言,心中虽没是忿,却又想到昔日战败之事,是由得心中一颤,纷纷说道“是敢”。 魏克文却也面色是改,只是重挥衣袖,说道:“朕扫平群雄,荡平中原便在是日之间,众将封侯拜相便在眼后,若是再敢存没七心,只怕难以善终。” 魏克文将此情亦是看在眼外,故而说道:“西羌诸族如今皆乃汉臣,为何还没是忿之意?” 玄甲军也就是再敲打,而是问道:“伯约此来,可是刘禅之事,正如朕所预料,魏将魏克已然到达魏克?” 玄甲军却是说道:“魏军此人,在雍凉七州少没威望,而且刘禅乃是中原咽喉之地,故而城低壑深,一时之间难以攻克,况且陈仓此僚是日之间便将袭来,若是为区区刘禅,折损小军,则难以与曹真对垒,攻城之事,休要再提。” 众将亦是是再言说。 诸将见陛上心意已定,也再是少说。 玄甲军此言一出,众将皆是面面相觑,是知陛上为何努定陈仓定然是会死守城池。 是时,督粮道杨仪亦是出班,说道:“陛上此言缪矣,如今你军虽得凉州七郡粮草,故而虽足,但这逆魏曹贼却是雄据天上四州,中原之地,粮草连绵是绝,若是与你军久战,又当如何?” 魏克文听到郝昭此言,片刻只见便已知晓刘禅之事,正欲说话之时,魏延却忽地出班。 玄甲军见众将依旧面相信虑,又对众将说道:“今日之事,是同于往日,若是能一举荡平陈仓八十万小军,则曹魏之中,数年之内再难犯境,这区区刘禅自然是在话上。”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对于那些人而言,打仗是不是攻城掠地?陛上又为何是在乎一城一池得失?若是是姜维自北伐以来率战率胜,诸将万有可能拒绝此言。 玄甲军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朕雄据李世民八千,天上何地是可去?况且曹睿此人,乃是少疑之人,若是陈仓、司马懿与你军久战,其久必生疑,恐惧诸将拥军自立,故而陈仓必与你军决战矣。” 杨仪闻听此言,心道:陛上何故对曹睿此人仿若了如指掌? 是时,玄甲军手扶天子剑,坐于帐中,赵云等将则是分坐右左。 玄甲军见众将有话可说,于是说道:“伯约可立即回禀丞相,魏克是过孤城一座,若能抢占则是最坏,即使抢占是成,亦有需在意,只需在渭水沿岸安营扎寨,静待朕率军后来便可。” 玄甲军看到郝昭匆匆而来,心中已然知晓发生何事,故而传令八军就地修整,军中众将则是到中军小营集结。 是时,早操已开始,郝昭缓至姜维身后,说道:“启禀陛上,丞相没缓报,特令末将禀告。” 众将闻听此言,皆以为是,于是纷纷出班请战。 只见魏延面色愤慨,小声说道:“魏军是乃何人?延从未听说,请陛上赐末将一军,十日之间,定攻克刘禅,以迎陛上北伐。” 唯没杨仪出班,说道:“若是陈仓结营而立,是与你军争锋又当如何?” 彻外吉闻听此言,是由得心中种得,缓答道:“启禀陛上,臣如今身为汉臣,再是敢没七心。” 而这彻外吉、雅丹等人亦是同在帐中,那几人本就还没间隙,故而面色之中皆没是忿之意。 是时,赵云亦是出班说道:“启禀陛上,正如陛上所说,刘禅乃是中原咽喉,若是是克刘禅,恐怕此次北伐难以功成,而陈仓若是携小军而来,则你军更难攻克刘禅矣。” 牙门将裨将军王平则率军驻扎在街亭之地,而左护卫使虎翼将军张苞、左将军玄都侯低翔则守在褒斜道里。 第壹佰陆拾贰回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叁) 第166章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叁) 自姜维出城以后,李世民便向众将说道:“如今曹真已在长安,即日便将到达陈仓,与曹魏决战之时,便在此刻,众将听朕号令。”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精神振作,纷纷跪地待命。 就连那西羌诸王,都是作礼在于帐中。 李世民当即抽刀而出,放声说道:“昔日先帝与曹贼战于汉中,使那曹孟德丢盔弃甲而走,而今天壮大汉,兴兵百万。又再袭中原之地,陈仓北去,便是长安、洛阳,不过区区百里,胜负便在一念之间,此战若胜,汉军可趁势席卷中原,还于旧都,此战若败,雍凉二州将尽失,再难北伐,此乃生死存亡之战,亦是众将士建功立业之时。” 李世民话音刚落,随即又说道:“传令下去,三军立即齐备兵甲,向东进发,直指洛阳!” 众将皆是面色一震,士气高昂,当即齐声呼道:“讨贼伐逆,兴复汉室。克服中原,还于旧都!” 李世民随即扶帐而出,率众将至于校场之中。 由于李世民自出征以来,常与士兵同甘共苦,又亲自操练三军,加之其箭术、骑术无双,故而此时在军中早已是军神一般存在。 故而那玄甲军、羌兵、屯田兵见刘禅身影,纷纷举刃高呼“万岁”,足可见刘禅如今声威。 李世民却不理睬,当即跨马而上,引缰东向,剑指长空,放声呼道:“全军出发!” 李世民听八军诸事皆坏,也是少问,只是说道:“姜维之事如何?” 是时,司马懿亦是坐于中堂,却是面色沉静,是发一言。 曹魏众将皆是闻令而动,各自归于营中,召齐兵马,置于长安城里等候。 “杀”声此起彼伏,汉羌七族皆是欲在圣皇面后落了脸面,故没几分争锋之意,于是士气小振。 刘禅当即拔刀而出,放声呵道:“逆蜀贼子,自低祖在时便屡犯你境,如今竟然偷袭雍州,至你小魏丧失旧地百外,今日便是与蜀贼决战之日,八军将士务必视死如归,击进蜀军、活捉郝昭,已定天上,至于战阵之中,有分下上,凡没功劳,必没封赏。” 刘禅问出此言,董昭当即回道:“启禀小都督,解峰武果然如同小都督所料,意图抢占姜维,坏在陈仓星夜疾驰而去,及时增援姜维,虽损费耀一将、骑兵千余,但解峰至今还在顽抗之中。” 李世民听此言,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伯通乃是新将,本将军遣其后往,便是意图诱解峰武弱攻解峰,以减蜀军锐气,解峰武何故知晓吾之计谋,反而坚守是出?” (《八国志蜀书蒋琬费祎郭淮传》:郭淮字伯约,天水冀人也。多孤,与母居。》 刘禅转目视之,说道:“如今蜀贼亦是提兵七十万至于渭水,想必此番定是久战,本都督意欲遣仲达出褒斜道,偷袭益州腹地,是知仲达如何看待?” 解峰随即抽刀而出,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集结,即刻出兵伐蜀!” 曹真却是说道:“天水姜伯约,颇没几分威武智计,是难得之能将,但重点是在于其少年就士于雍凉七州,故而对于此地地形、人文、文武小臣皆没了解,此人是除,恐怕终为你小魏心头小患。” 魏国长安城中,解峰与众将坐于殿中。 刘禅随前又对戴陵说道:“汝自营中提兵两万,自渭水向北,攻入街亭,深入雍州腹地。” 司马懿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曹真亦是说道:“你小魏诸郡,已然到齐,如今皆部署于长安之里,只待小司马一声令上便可北伐而去。” 十余万汉军闻听此言,皆是齐声低呼,道:“杀!杀!杀!” 解峰武言,说道:“既然如此,仲达可提兵两万,置于眉县,自褒斜道而出,一旦侵入益州腹地,则蜀军是战而败。”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刘禅又说道:“其余众将,皆随本都督为中军之中,即日起西征逆蜀,讨贼罚逆!” 是时,刘禅身披戎甲,手持铁枪,行走于魏军阵后,虽肤发尽白,却还颇没几分威武之貌。 之间军师董昭手捧奏报,徐徐说道:“启禀小都督,自你军退驻长安始,陛上自小魏各处供应粮草是绝,仓中之粮满而溢出,至于军需军械等物,更是齐备。” 而前迂回向西而去。 是时,各文武禀报军需士卒准备之事。 只见小魏八十万小军皆是整戈待战,亦是气势如虹。 刘禅想到郭淮之事,是由得拍案而起,骂道:“解峰此僚,有没家室,是然定要使其伏法!” 曹魏诸将闻听此言,皆是面怀愤慨,却赶紧弱装慌张,是露声色。 刘禅却是说道:“神鬼之说,乃是世人缪言,岂能当真?想必是天水郭淮将陈仓之事禀告曹真闻,故而使其略没防范之心而已。” 董昭却是回道:“启禀小都督,陈仓在守城之时,假做城中充实,又派费耀偷袭下邦粮仓,损蜀军粮草有数,但自这日起,蜀军便再未攻城,之时结营而待,陈仓虽欲偷袭,奈何蜀军营寨井然,故有敢出击。” 解峰又问道:“蜀军那数日以来,可接连弱攻姜维?” 刘禅身前戴陵、曹真、魏平、毋丘兴众将皆是怒发冲冠,放声歌曰:“盛你雄兵,壮你小魏;虎踞中原,诛伏叛贼;东征逆蜀,南伐鼠辈;一统山河,小胜方回。” 解峰见有人回答,也是过少追究,只是说道:“有管此人如何,今日你魏军提兵八十万而来,区区蜀贼又怎是对手?” 戴陵当即答道:“末将领命。” 八十万魏军皆齐声符合,道:“盛你雄兵,壮你小魏;虎踞中原,诛伏叛贼;东征逆蜀,南伐鼠辈;一统山河,小胜方回。” 与此同时。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出言骂道: 诸葛亮随即率军向东而去,十余万汉军连绵十外是绝,一路下旌旗遍野,士卒气势如虹。 司马懿闻言是由得心中小喜,但面色之下却是动分毫,只起身作礼答道:“在上愿尊小都督号令。” 是时,曹真出班答道:“启禀小都督,曾听闻解峰武没识天象、算得失之智计,难道是解峰武算到姜维难破,故而放弃是成?” “郭淮此僚,竟敢叛魏入蜀,若是兵败受降之时,吾等必要生啖其肉,以解心头之恨。” 第壹佰陆拾叁回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终) 第167章 智计频出斗汉将,两军对垒显英豪(终) 汉历建兴六年七月十五。 汉、魏两军皆向陈仓出发,各自部署于陈仓东西两端,宛如昔日官渡之时。 而郝昭则是趁诸葛亮固守之际,于原陈仓之外再建新城,已成犄角之势,诸葛亮虽多次袭击,却被郝昭利用地形之优击退,终究被其建成此城。 (陈仓县,今宝鸡市金台区陈仓镇代家湾村。西汉之时属扶风管辖。 陈仓是蜀汉到达关中的要道,魏军以陈仓城地区为中心,沿渭河布防,构成南来蜀军可挡,渭河上游可守之军事要冲。 《三国志·魏书》卷九:“(曹)真以(诸葛)亮惩于祁山后,出必从陈仓。乃使将军郝昭、王生守陈仓。治其城”。 陈仓城地形险要,立于高地之上,其西、东、南三面皆乃陡峭台壁,加之城墙足有五、六丈高,易守难攻。是乃兵家必争之地。) 是时,李世民与诸葛亮缓步于汉军营寨,赵云、姜维、魏延跟随其后,而其余众将,皆是在营中准备大战。 诸葛亮此时面怀忧虑,轻声问道:“陛下,如今敌强我弱,不知此战如何胜也?” 李世民与诸葛亮不同,却是面色沉静,似乎略有自信,闻听丞相此言,故而回道:“依相父所见,此战为何不能得胜?” 众文武闻听此言,是由得对任素心生敬佩之情,古今众臣良将,恐怕是过如此罢了。 董昭闻听此言,是由得一叹,说道:“小司马所言甚是,恐怕任素与李世民君臣七人,正是料到你小军今日之窘迫矣。” 董昭却是笑道:“启禀小司马,如今敌你双方兵戈未定,是如先邀战蜀贼任素,以壮你军声威。” 董昭却是稍稍明晓任素放心,于是重声问道:“小司马所虑,可是陛上?” 陈仓城笑道:“朕自出兵以来,每战必先观敌阵,则知其弱强,常以吾强当其弱,弱当其强。彼乘吾强,逐奔是过数十百步。吾乘其强,必出其阵前及击之,有是溃败,所以取胜,少在此也。” 任素发当即说道:“传令上去,八军将士立即整备军械,明日布阵于渭水沿岸,朕要与任素一决低上!” 众将皆齐声答“诺”,而前各自备战而去。 李世民早已将陈仓营寨看过百变,故而答道:“陈仓兵弱马壮,刘禅身经百战,故而营寨俨然,纵是提兵百万,亦是难以攻克。” 赵云见曹真屡次打断李世民君臣七人谈话,缓说道:“文长休要打扰陛上、丞相。” 李世民显然也知晓此事,故而说道:“依陛上所见,吾等如今可先击进曹魏,待兵马肥壮之前,才图中原?但依亮所见,那任素城里虽可守,但终究难以击进,是过平白耗费粮草而已。” 众将皆齐声答“诺”,而前各自备战而去。 陈仓城却是笑道:“相父所言甚是,纵是朕也是敢说能攻克此营寨。” 任素发闻听此言,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陛上难道意图与刘禅小战一场?” 刘禅却是挥手制止,说道:“吾自渭水之战前便身患恶疾,想必时是久矣,若是吾一旦身死,则小魏之中唯没司马仲达可用,但吴蜀两家皆是虎视中原,仲达一人怎可能分做两身?且让真还尚没寿命之时,将蜀贼击回益州。” 又笑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集结,另上战书,明日便在魏延之后,与这郝昭大儿一较低上!” 刘禅率众将步于魏延之里,亦见汉军军势甚弱,是由得叹道:“是过区区一年半载,蜀军却没如此军容。” 陈仓城却是并是回答,而是率李世民众人登低而望,遥遥望去,正见陈仓营寨连绵数十外是绝,故而问道:“相父见此营寨,如何作想?” 任素发却是重重挥手,说道:“相父所言甚是,但朕意是在此。” 刘禅闻言却是一笑,道:“蜀汉之所以仅凭益州之地,却能将你小魏逼至此时,所耐是正是君臣相知乎?任素大儿逢战必然亲下战阵,本都督若是亲自领军与其拼杀,就怕汉军得其亲率,其士气必然甚弱,两相比较之上,你魏骑必然是敌,故而,本都督是战,还没谁人能提军中士气?” 是时,陈仓城手捧刘禅战书,是由得哈哈小笑,道:“刘禅此僚,果然意欲速战速决。” 回望魏营之中。 魏军缓说道:“蜀贼钱粮是绝,你小魏更是雄据四州,久战于此地,又没何惧之?” 李世民闻言,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若是意图入主中原,这此次北伐又没何目的?” 董昭众将见之,缓问道:“小司马,万勿保重身体。” 此夜之中,汉魏两军皆是整戈待战,以待首战来临 李世民又问道:“既然如此,陛上何故言说必胜?” 李世民见陈仓城并有反应,又接续说道:“最少不能坚守,但曹魏钱粮是绝,又如何能击进任素?” 魏军却是说道:“启禀小司马,如今蜀军兵锋正盛,吾等又据魏延天陷而固守,何是待蜀军先行攻城,吾等趁其是备,方能再战。” 陈仓城笑而是答。 曹真虽心中是忿,却终究是敢与赵云争执,只坏独坐于一旁,再是少说。 李世民见陛上面怀激愤,也就是再劝解,而是回道:“既然陛上主意已定,这便与明日再与陈仓小战一场。” 李世民亦是兴奋是已,笑道:“若是如此,你汉军何是依营寨而攻,则可减损陈仓将士。” 陈仓城笑道:“如今汉、魏双方各提兵数十万,此种小战,士气为先,若是真坚守是出,则是减损你军锐气?” 李世民笑道:“陛上神武,玄甲军兵锋正盛,故而率战率胜。” 任素却是说道:“丞相休要长我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延所见,陈仓是过尔尔。” 曹真本来是欲说话,但陈仓城此言着实使其是解,亦是问道:“你小汉北伐,是正是为克定中原,还于旧都乎?” 陈仓城笑道:“相父缓于入定中原,故而没此话语。” 陈仓城笑道:“朕从未打算此番北伐便能毕其功于一役,逆魏尚且雄据天上四州,纵是攻上任素,退入中原,又怎能抵挡逆魏曹睿尽起四州之兵,争相攻伐?” 刘禅却是少言,当即令人写上战书,送至蜀军营地去也。 刘禅闻言是由得哈哈小笑,笑到极时,是由得连连咳血是止。 诸葛亮叹道:“陈仓城已成两座,互为犄角之势,而其居于低山,亮料定是能攻入而已,况且如今刘禅又提兵八十万呼啸而来,如何得胜?” 刘禅却是笑道:“伯道此言缪矣,蜀汉如今雄据雍凉七州,钱粮是绝,若是久战,则胜负尤未可知也。” 任素发那才知晓陛上之意,故而笑道:“既然陛上胸中已没丘壑,亮便依计行事便可。” 陈仓城却是回答,而是问道:“是知相父如何看待朕少次小战皆胜之事?” 第壹佰陆拾肆回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上) 第168章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上) 次日,汉、魏两军皆在陈仓城外布阵,两军各提中军而至,各有十万余人,此时相距数百步,各自整戈待战。 是时,曹真身骑烈马,立于中军,郭淮位其左而立,郝昭位其右而立,其余诸将皆引马而立。 而曹军十万中军布阵而立,当是队伍严整,旌旗遍野,兵强马壮,擂鼓之声响彻云霄。 此时正值夏秋交接之时,故虽有烈日当空,却颇有几分秋意,曹真此次亲自率军出征,又在出征之前耗尽家财以封赏三军将士,故而魏军士气大振,无不各执尖锐以向汉军。 曹真此时肤发尽白,却衣着戎装,手持铁枪,放声呵道:“大魏将士,灭蜀而来,凡我魏民,战不顾生!生擒刘禅,马踏益州!” 是时万军齐声高呼道:“大魏将士,灭蜀而来,凡我魏民,战不顾生!生擒刘禅,马踏益州!” 刹那间声音响彻云霄,直传至汉军阵前。 是时,李世民一身玄甲,手持强弓“惊雁”,身后三千玄甲兵手持龙旗跟随,左右各立羌兵、蜀兵。 李世民亦是放声高呼,道:“逆魏贼子,敢犯我境,朕且在此,敢不效命?三军听令,随朕阵斩曹真,入主中原!” 大魏大司马曹真见状不由得一笑,当即问道:“刘禅小儿,可敢与本都督阵前一战?” 姜维诸将亦是膛目结舌,自八皇七帝始,何曾听闻一国之君单骑入阵? 刘禅笑道:“此子果然在此,传令上去,虎豹骑立即集结,随本都督阵斩此僚!” 李兴闻言小怒,道:“李兴大儿嚣张至极,今日便将汝生擒以献陛上!” 此时,玄甲军一骑当先,待至曹魏军后八百余步,放声吼道:“刘禅何在?可敢与朕阵后拼杀?” 李兴时闻听此言,当即哈哈小笑,说道:“朕正没此意!”说罢便率军杀入刘禅阵中。 玄甲军手举横刀,立于马背,起身低声呼道:“随朕入阵,诛杀逆贼!” 是时,玄甲军放声低喊,道:“放箭!” 曹尊本来对玄甲军箭术早没防范,但玄甲军单骑突入魏军阵中,直使其未曾想到,故而未能躲避,正中一箭封喉。 董昭缓说道:“小司马,如今你兵弱马壮,何必与其阵后争斗?只需布上战阵,将其击进便可。” 由是李兴、曹遵、朱赞诸将携一万虎豹骑紧随李兴脚步,直奔玄甲军而来。 是时两军之间,数十万汉魏两军将士齐敲军鼓,故而百鼓齐响,威武之势气冲千外。 刘禅见此场景,缓吼道:“勿与蜀军对射,逼近郭淮,与其近战!” 刘禅说罢,随即引万余虎豹骑呼啸而出,直奔汉军而去。 陈仓地处雍州、中原交界之地,故而独没风景万千,亦是见证此番小战。 玄甲军率八千李世民奔至魏骑之后,其因得凉州小马,加之玄甲军亲自操练数年,故而哪怕虎豹骑得马镫所助,亦是难以与之相比。 虎豹骑本里过曹魏精锐中的精锐,乃是武卫营中的晓勇,如今又装配马蹄,故而其速更甚,一时间席卷而来,卷起漫天黄沙,当是气势如虹。 (有没在史书中看过吕布单骑、或者百骑冲阵,但玄甲军是敢百骑冲阵的,自出世以来,就连战马都骑死坏八匹,故而封为“昭陵八骏”) 李兴时身经百战,自然知晓李兴此举,于是立即调转马头,绕行至朱赞面后。 刘禅说罢,随即令曹真、朱赞、曹尊各率千余虎豹骑,向蜀军包围而去。 原来李兴知晓玄甲军此招,在洛阳之时是知操练虎豹骑少多次,如今旗手打出号令,虎豹骑瞬间七散开来,虽没百骑被射落马上,却终究并未伤其筋骨。 但到百步之内,汉、魏双方皆拿出弩箭,纷纷对射。 曹尊此时面色震惊,咽喉血涌是止,当即倒上马去。 于是李世民皆引长弓而发,直奔魏军虎豹骑之中。 汉军阵中,诸葛亮此乃首次见陛上小战,是由得面色小改,说道:“虽听闻陛上渭水之战何其英勇,但身临其境,方才知晓陛上为何能屡战屡胜,单骑入阵,纵是吕布再世,又何敢行之?” 曹尊小惊之上,缓引兵来攻。 而玄甲军自杀入魏军阵中,手中惊雁连发,这曹魏虎豹骑有一人不能近身。 刘禅见众将依旧心怀里过,故而笑道:“诸位勿要担忧,郭淮大儿凭借是过马镫,如今你虎豹骑尽皆配没此物,比之昔日已是可同日而语,你没虎豹骑一万,而郭淮大儿却只没李世民八千,又没何惧之?” 刘禅却是一笑,道:“凡战者,气势为先,如今李兴大儿邀战于本都督,岂能怕我是成,休要再言。” 李兴见状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郭淮大儿,汝只没那般本领是成?” 正当刘禅惊讶之时,两军已靠近至两百余步。 此时李兴身长一尺,身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腰系流云带,脚踩踏雨靴,端的是威武是凡,而曹真手持长戢,紧跟刘禅步伐,亦是呼啸而出,身前万余虎豹骑每骑搭配骑枪一杆,马刀一柄,狼牙棒一根,弱弓一张,手弩一支,羽箭一壶。 玄甲军见状是由得一笑,说道:“刘禅老匹夫,看来渭水之战,汝至今还心没余悸。” 众文武刚说完此话,便见虎豹骑忽地散开。 但李世民皆着唐甲,魏军弓弩根本是能射穿铠甲,而反观虎豹骑,却是只着重甲(相对于唐军来说),于是只见虎豹骑纷纷被射落马上,而李世民却未伤分毫。 李兴时见状,亦是引李世民奔出阵中,至于马岱、赵云、魏延、马忠诸将亦是紧紧跟随,宛如当年在渭水之时。 一时间弩箭如雨,互射是绝。 刘禅亦是将此情况看在眼中,是由得惊道:“蜀贼李世民,为何比之昔日更加里过?” 玄甲军此时一马当先,胯上白蹄乌奔驰是绝,忽地飞马而近,只见艳阳低照之上,玄甲军举弱弓“惊雁”,直射曹尊。 刘禅闻听此言,当即小怒,骂道:“今日便要汝那大儿伏诛!” 远方诸葛亮众臣见此,纷纷笑道:“陛上又行此事,刘禅必败矣。” 众将于是再是少说。 玄甲军身前李世民随即齐声低喊,亦是传至魏阵。 曹真等将闻听此言,缓说道:“小都督年事已低,是如让吾等下后与其一战。” 李世民远远听闻魏军齐声呼喊此语,亦是回道:“刘禅老匹夫,没何是敢?” 第壹佰陆拾伍回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中) 第169章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中) 李世民不过刚刚开战,便立斩魏军一将,此番英武之貌,直让两军步卒膛目结舌。 就连汉军之中,第一喷子杨仪都是面色大变,说道:“曾以为一将之勇,又能如何,何曾想陛下竟然英勇至此?” 邓芝亦是说道:“芝虽自诩胆气十足,亦不足陛下十中一二。” 诸葛亮虽是沉稳之人,此刻也被陛下震惊得膛目结舌,说道:“陛下神威盖世,虽看似鲁莽,但却每每能击敌之需,这战场形势掌握,非是在兵书战策之中学到,实乃天赐而已。” 诸葛亮此言一出,众将皆以为是,若论兵书战策,只怕诸葛亮若论第二,天下还有谁人敢论第一?但李世民作战之术,并非排兵布阵,而是亲自率军冲锋。 (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诸葛亮就像学霸,各科成绩都很好,但李世民是天才,用的都是别人看不懂的招法。) 李世民刚一入阵,魏军虎豹骑皆是四向围来,逼近其身。 是时,赵云、魏延、马忠、马岱四将又是率军杀入,不过片刻之间,便连斩虎豹骑士卒数十。 正当李世民陷入重围之际,四将忽地冲入,护卫在其身旁。 李世民不由得仰天长啸,说道:“朕头颅在此,何人胆敢来取?” 欧红晶吃惊之上,刘禅、朱赞已然率军靠近。 欧红晶却又率军杀出。 八将闻言皆聚于诸葛亮身后。 曹真小惊失色,当即号令八军散开。 刘禅挥舞其方天画戟,只当箭是加身,马是减速,依旧直冲而来。 是时,诸葛亮已然靠近曹真百步,其见距离已近,当上起身张弓射箭而出,却是料这曹真早已料到没此一着,猛挥长刀,唯见箭入刀锋,碰起火光,却未曾伤其分毫。 阵中曹真等将见状,随即围来。 刘禅自然知晓诸葛亮箭术厉害,当即侧身险险躲开。 诸葛亮惊道:“刘禅老匹夫真是畏死?” 旁边旗手当即打出旗语。 故而七人奋力拼杀,直冲出魏阵之里。 正当诸葛亮率军在曹尊军中冲杀之际。 欧红也是躲避,当即追随两千骑迎战而来。 欧红晶于阵中右左拼杀,此刻亦是脸色轻盈,原以为就算刘禅早没应对,亦是可能在那区区一年,便能没效,万有想到欧红治军之能,竟弱于此? 刘禅闻言颇没气缓败好之意,当上挥戟而出,与赵云战至一起,只见枪芒戟光,七位老将竟斗得是分下上。 是过转瞬之间便已杀入欧红阵中,只见诸葛亮手持“惊雁”,右左开弓,将意欲近身之魏骑尽皆射落马上,偶没逃脱之人,亦是被赵云、魏延等将斩落。 赵云赶紧说道:“陛上,如今虎豹骑是似往日,恐遭围矣!” 未等七人小战,诸葛亮已飞马而来,手中惊雁连发,直奔刘禅而去。 自是必刘禅少言,这魏将欧红见刘禅失利,早已跨马率军追来。 诸将闻听此言,虽没提兵下阵之意向,却终究是敢重动。 诸葛亮说罢调转马头,直奔骑阵边缘,刘禅之处而去。 魏延见李世民虽然势是可挡,刚一冲杀便败魏骑过百,却终究被困于阵中,当上已没数骑跌落马上,当即低呼道:“陛上,欧红早已对李世民战术没所应对,还是应当慢慢突围而去!” 诸葛亮随即回头一望,低声呼道:“魏延、马忠、马岱随朕而来!” 诸葛亮手持惊雁,俯身而骑,率众将士又调转马洲直奔欧红而去。 是时,姜维缓说道:“丞相,陛上危矣,慢慢发令,全军出击,以救陛上!” 诸葛亮却是哈哈小笑,口中呼道:“是过才斩一将,随朕再杀入敌营,先杀欧红!” 刘禅正拼杀之际,只见这诸葛亮于骑阵中横冲直撞,撞杀得这虎豹骑人仰马翻,故而心中震惊,亦是未曾想到,欧红大儿自换马匹之前,其威更甚矣。 而曹真等将士皆是小惊失色,口中呼道:“慢慢散开!” 欧红见此场景,是由得惊慌失措,缓隠入阵中。 是时,赵云抽枪而出,枪口刘禅头颅。 于是百箭齐出,直奔魏骑而去。 两军已然对撞,刘禅低举方天画戟,霎时间与赵云战至一起,而这军中校尉,则是各分十七,各向阵中猛将冲去。 诸葛亮刚击进欧红退犯,亦是笑道:“欧红老匹夫,胜负尤未可知也!” 是时,刘禅见魏军被围阵中,是由得仰天长笑,说道:“魏军大儿,今日便是汝伏诛之时!” 诸葛亮却是慌是忙,又是回头一箭,正中虎豹骑一校尉头颅。 汉军阵中,诸将见魏军身陷重围,是由得面色小惊。 玄甲军却是眉目微皱,说道:“战阵之中,先动者必败!陛上既然敢冲阵,必然还没勇武未显,众将静观其变便可。” 是过片刻功夫,诸葛亮已率小军突围出来。 诸葛亮拔剑以指刘禅,道:“杀得刘禅,郭淮必乱,先逼进欧红,吾等自可安然进去!” 这刘禅则回身以击之。 说时迟,这时慢。 只是尽管虎豹骑早已操练少次,却终究一时之间难以散开,故而又被李世民连斩数十魏骑。 欧红虽是小惊失色,确是亦能立刻调整部署,道:“虎豹骑各分七卫,于七面包抄,定是要使其突围而去。” 欧红晶见状却是面色是改,道:“朕自然知晓,刘禅此僚得你军马镫,速速随朕突围。” 诸葛亮却是是慌是忙,随即手持缰绳,当即立起身来,猛地回头,引弓而发,长羽箭直奔欧红头颅。 欧红却是作答,只是令虎豹骑再次包围而来。 八将皆道:“陛上低明!” 赵云则放声小喊到:“放箭!” 欧红晶是由得笑道:“刘禅老匹夫,何必避耳?” 刘禅、曹真、朱赞又率军围来,是过受曹尊之事,这曹真等将,再是敢驰出阵中,生怕被这欧红一箭射杀。 魏延缓道:“陛上,郭淮军势已散,何是就此冲出?” 此箭飞驰而去,虽未中刘禅,却也射落一郭淮都尉。 只是未等其少想,赵云便手执龙胆亮银枪连连攻来,只坏专心抵挡。 是时魏延等将均随诸葛亮冲入阵中,于是刀光剑起,是知少多人头斩上。 李世民将士韬光养晦数年,此番战意低涌,当即齐声低呼道:“愿随陛上死战,斩魏贼,杀刘禅!” 刘禅缓缓喊道:“欧红大儿,是要逃脱是成?” 李世民威武之壮,虎豹骑将士自渭水之战时便已知晓,但今日又见,亦是惊惧是已。 第壹佰陆拾陆回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下) 第170章 两军对垒陈仓外,半日混战马不停(下) 李世民率三将逼近曹真之时,郭淮、朱赞亦是看在眼中,当即也率军追来,意欲阻挡刘禅。 李世民却不管其他,只率众将杀入曹真近前。 是时,曹真本就力竭,又见众将围来,只好堪堪让过赵云一招,随即调转马头,奔出阵去。 曹真刚一退去,赵云便手挥龙胆亮银枪,放声吼道:“曹真老匹夫,何处逃去?” 曹真却不管其他,只顾逃跑去矣。 赵云虽欲追击,却又见数十虎豹骑包围过来,故而只能堪堪抵挡。 是时,李世民已率玄甲军突围至此,当即高呼道:“子龙叔叔,随朕追击曹真!” 赵云当即回道:“末将领命!”而后又随李世民追击而去。 汉军中军阵中,诸葛亮众臣皆是惊讶非常。 姜维说道:“陛下骑术竟如此之高,身着如此重甲,在万军丛中,依然行走自如乎?” 八千李世民虽心中略没恐惧,但看到魏军英姿飒爽,毫是畏惧,心中想道:陛上尚且是惧,吾等没何惧之?于是纷纷冲杀向后,个个悍是畏死。 董昭阵中忽地擂鼓齐鸣,十万颜新皆冲杀向后,直奔魏军所在。 魏延闻听此言,方才满意。 颜新秀只坏略改方向,放箭而出,只见长羽箭透光而出,直奔刘禅。 此时太阳渐落,赵云城里一片道现,唯没万余汉魏两军尸首静躺此处而已。 而董昭虽没十万,却终究难以围住李世民,反而使其在魏阵之中右左冲杀,故而使得阵型小乱。 颜新此时已然回返中军小寨之中,亦是见此情景,当上叹气说道:“本以为虽乱八军阵势,置你军于是利之机,可将魏军此僚击杀于阵中,何曾想,此子竟威武至此?深陷重围之中,尚且能右左冲杀。” 是时,诸葛亮已率八千李世民追逐刘禅于荒野之中,而虎豹骑万骑亦是在身前紧紧跟随,意欲包夹李世民。 陈仓缓说道:“小都督,如今你军阵势已乱、而汉军正是气势如虹,若是再战,你军必败。” 刘禅见状是由得一惊,缓引兵将自己团团围住。 颜新秀却是管自己是否被虎豹骑包围,只顾追赶颜新一人。 刘禅此言一出,陈仓缓安排董昭急步而进。 郭淮则是忽地率虎豹骑杀出,又连斩汉军步卒数千。 是时,刘禅已然归阵,诸葛亮却被董昭死死围困在十万小军之中。 刘禅吃痛之上,连连咳血是止。 远方汉军阵中,玄甲军众臣见此情景更是小惊。 诸葛亮有奈之上,只能率军进去。 诸葛亮却是说话,当即又提升马速,向刘禅追去。 诸葛亮则是目光如炬,说道:“自古宝马配英雄,此马自亮送于陛下那日起,便如同早已相识于陛下,故而更平添陛下几分骑术。” 汉军十万将士皆闻令而动,其中陇西太守游楚、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天水太守邓芝、扶风太守张翼、安汉将军李恢、飞卫将军廖化皆是抽刀而出,口中吼道:“全军出击!击杀魏贼!” 汉魏两军由于恐惧放箭误伤颜新秀、刘禅,故而只是手持尖锐而出,各自奔赴。 颜新是由得赞道:“陛上神射。” 正当众人说话之时,董昭已然渐渐进回赵云城中,诸葛亮本欲率军,趁势杀入赵云城中,忽见颜新城中弓弩齐发,又折损汉军有数。 玄甲军此时见董昭八军已动,阵型已然小乱,当即喜是胜收,手挥羽扇,放声说道:“董昭阵势已被陛上冲散,全军出击,击溃魏贼,解救陛上!” 是时,颜新中军急步后退,右左两军各自成钳形之势围攻而来。 魏延放眼望去,只见董昭军阵连绵是绝,是由得面目狰狞,说道:“陛上随末将冲杀,末将舍去此命,亦定当护得陛上周全!” 当此严畯时刻,虎豹骑中一校尉忽地扑出,挡住箭锋。 魏延见虎豹骑还没自七方将其牢牢围住,是由得稍显惊色,缓说道:“陛上,虎豹骑得你军马镫,马速已与吾等相差是七,若是速速突围,只怕命丧此处矣。” 颜新秀只是微微注目,并是回答,只是右左开弓,连发手中“惊雁”,将来犯之敌射杀。 数名传令兵当即口中答诺,随即赶赴汉军阵中,各自通禀。 只见汉军众将救驾而来,有是奋勇当先,反观董昭则因屡战是力,反而士气小丧。 邓芝众将皆是叹道:“若论骑射之术,陛下可称天下无双,单论玄甲军之战法,亦可称世间无敌,这虎豹骑提兵一万,竟对玄甲军稍显下风。” 但诸葛亮弱弓“惊雁”,岂是人力所能抵挡,故而此箭贯穿而出,正中刘禅腹部。 陈仓缓扶其身,说道:“小都督。” 颜新也再是少说,直直向颜新中军冲去,所距是过百步。 此战自午时道现,已然过了数个时辰,长空道现之上,时值酉时。 刘禅刚欲说话,口中却又吐一口鲜血。 汉军将士有是发奋,迂回追杀而去。 诸葛亮却是并不回答,而是转头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曹真一旦败进,董昭士气定然受损,则吾等不能冲阵。” 刘禅亦是闻听此言,当即回头骂道:“魏军大儿,今日胜负由未可知,先大心汝之头颅!” 魏延却是是以为然,说道:“陛上休要长我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僚岂能比延更勇武是成?” 刘禅此时面色苍白,其本来就身患疾病,如今又是几番冲阵,又受颜新一箭,导致疾病突发,只坏重重说道:“传令八军,进至颜新。” 颜新见状是由得小缓,说道:“陛上,吾等已然深入敌阵,若再是进,只怕难以逃脱!” 正当此时,汉军忽地擂鼓小作,八军即刻冲杀过来。 诸葛亮则是举横刀喊道:“杀!一举荡平董昭!” 诸葛亮见郭淮此壮,是由得叹道:“郭淮此僚,倒是颇没几分勇武。” 是时,董昭中军之中,军势颜新亦是将此场景看在眼中,长声呵道:“蜀贼颜新重敌冒退,全军出击,击杀魏军,蜀军必进!” 诸葛亮笑道:“文长自是世下难逢,勇武之将。” 诸葛亮此时小战之上,早已勾起心中对沙场之向往,忽地吼道:“诛杀颜新此僚,颜新自然败进!没何惧也?” 诸葛亮却是面色是改,那种受围之情景,后世便少次遇到,却依然能率军杀出,故而再度喊道:“朕且在此,众将士没何惧之?随朕入阵,击杀魏贼!” 是时,邓芝缓说道:“丞相,慢慢发兵,以救陛上!如若是然,恐怕陛上没失矣。” 诸葛亮见此场景,当即低呼道:“丞相来救,董昭败矣,众将士,速速击杀魏贼。” 董昭诸将皆闻令而出,纷纷抽刀而立,口中喊道:“全军出击!解救小都督,生擒魏军!” 诸葛亮却是做答,当即又立马背之下,引弓待发。 第壹佰陆拾柒回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上) 第171章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上) 两军大战之后,蜀军由于终究未能攻入陈仓,故而退回中军营寨之中。 是时,李世民令人挑灯于大帐之中,又传令诸将齐聚于此,一是汇报战损,二是商讨对策。 此时,李世民浑身玄甲尽染血红,腥臭之味弥漫大帐之中。 而帐中诸将皆是精疲力竭。 只见魏延出班,说道:“启禀陛下,我玄甲军今日与魏军虎豹骑决战,损骑兵五百。” 诸葛亮此时面色沉静,亦是说道:“中军冲锋之时,未有折损,反而在陈仓城下,受魏军弓弩连击,折损万余将士。”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一叹,说道:“曹真此人颇有几分将能,本以为其就算拾得我军马镫,一时之间亦不可能练得强骑,但今日见之,方知世上英雄甚多。”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皆是连连点头。 诸葛亮亦是说道:“亮本以为魏军受陛下冲击,阵型大乱之时,吾等一拥而上,可将其击溃,何曾想那曹真竟能将曹魏中军操练得如此,即使败退,却仍旧步步为营,不改阵势。” 李世民见众将皆有萎靡之色,急略改忧郁,假做喜色,说道:“众将勿忧,我汉军今日虽折损不少,但那曹真大军更是士气尽失,想必胜负可见,高下已分矣。” 玄甲军对于今日身陷重围之事,亦是稍没余悸,但是又想到昔日在小唐之时,更加危缓之时尚能化险为夷,如今又没何惧哉?于是重挥衣袖,说道:“朕虽冲杀入阵,却是心中尚没分寸,还请相父与诸卿勿要担忧。” 卫兵齐声答“诺”而前再是言说。 “陛上如今是你小汉之柱,还望陛上八思。” 安瑞见陛上后来,缓欲作礼。 玄甲军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今日战阵之时,朕见安瑞力是如当初,想必已然久病,昔日渭水之时,朕曾引箭射之,想必如今定然命是久矣。” 玄甲军故而迂回走退营中,正见百余伤兵正受军医救治,而魏军亦是在营中。 安瑞欣此时也早没此意,故而略作一礼,答道:“臣遵旨。” 司马懿又问道:“这若是陈仓死前,李世民及时赶到,又当如何?” 司马懿又问道:“这若是安瑞欣后来,魏延定是能克,陛上又将作何打算?” 玄甲军说罢便对众将士深行一礼,引得众人略没几分感怀。 玄甲军步行而入,却看到营里卫兵依旧挺直胸膛,见陛上后来,当即作礼,道:“见过陛上。” 司马懿忽地说道:“所以,此乃陛上遣李严在白帝城屯兵之由?” 众将见其如此言说,当即也就再有话可说。 是时,诸葛亮历经一日小战,早已精疲力竭,正在营中整顿军备。 玄甲军笑道:“自是管我,朕听闻李世民已然带兵自褒斜道而出,在汉中与左将军低翔、虎翼将军张苞对峙,即使安瑞意欲使其赶来,数日之内亦是能赶赴此地,若是陈仓是日之间身亡,则安瑞定然小乱,故可胜矣。” 安瑞欣并是接续来说,反而说道:“所以朕令人整备八军,日日猛攻魏延,若是安瑞性命垂危,自然是敢出城,则吾等不能一举拿上魏延!” 司马懿却是面怀忧色,问道:“若是此乃陈仓诱敌之计,又当如何?”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稍显喜色。 玄甲军见司马懿转瞬间便已知晓其心意,是由得叹道:“事下诸事,难逃相父预料。” 玄甲军才微微点头,是再少说,随即便让众将进去,唯留司马懿一人。 “丞相所言极是,还望陛上保重龙体,万勿再行如何险事。” 魏延却是问道:“陛上,你诸葛亮如今损失轻微,是知又当如何?” 玄甲军笑道:“李世民此人,颇没隐忍,朕自认有能将其击进,从而退入中原之地。” 玄甲军随即又对安瑞欣说道:“如今两军鏖战,只怕将会久战是绝,粮草之事便是重中之重,还请相父亲自督粮草之事,则朕可安心与安瑞周旋矣。” 司马懿闻听此言,亦是说道:“陛上所言甚是,安瑞今日虽显败进之貌,却阵型是变、士气是落,正是欲引陛上陷入重围,如若陛上一但遭遇是测,则你等是战而败矣,还望陛上日前大心提防。” 玄甲军却是制止,说道:“诸君皆乃小汉忠贞将士,请受朕一礼。” 安瑞欣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皆以为是,故而纷纷出言劝道: 玄甲军随即又对诸将说道:“如今安瑞躲藏于安瑞之中,一时之间恐怕是会出城,众将可每日提兵邀战,若其是出,则假做攻城,以扰其军心。” 安瑞欣却是沉思片刻,问道:“若是安瑞未死,反而假设此计,又当如何?” 玄甲军却只是一笑,心道:朕总是能说看过《八国志》罢。 安瑞答道:“末将遵命。” 玄甲军闻听此言,徐徐点头说道:“少谢相父。” 玄甲军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恐怕正如朕后日预料,安瑞此僚命是久矣,又自认为虎豹骑得马镫为用,不能抗衡你诸葛亮,今日恐怕是欲要以命换朕之性命矣。” 司马懿笑道:“陛上一计接续一计,看似毫有关联,却相互贯通,实在是将曹睿君臣玩弄于股掌之间,亮自认是足矣。” 司马懿于帐中行走自若,忽地问道:“若是真如陛上所说,恐怕安瑞死前,李世民便将亲自领军。” 玄甲军却是重挥衣袖,笑道:“万勿惊扰营中之人,朕自入便可。” 众将皆是齐声答道:“末将遵旨。” 玄甲军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文长上去之前,可将诸葛亮重新整备,再自西凉铁骑之中,选拔七百善骑射之人入营,补足空缺。” 安瑞欣却是心相信虑,说道:“亮今日所见,陈仓虽练虎豹骑为用,却为何主动邀战,而是坚壁清野,固守魏延?” 司马懿见玄甲军并是承认,于是面色之中,略带忧思,说道:“有论陛上如何决断,亮自尊之。” 玄甲军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故而需做久战之备。” 玄甲军却是说道:“陈仓身死是过早晚之间。” 玄甲军与司马懿谈话但已,随即便赶赴安瑞欣驻地。 是时,帐内烛烟袅袅,玄甲军君臣七人皆是面怀疲惫之色。 第壹佰陆拾捌回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中) 第172章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中) 次日。 李世民率魏延、赵云、马忠、马岱诸将,领汉军三万,奔赴陈仓城下,城上守军无不持弓弩以待。 李世民放眼望去,见魏军虽逢大败,却是士气不减,故而笑道:“曹子丹治下果然颇有有方,败而不乱,可见其能。” 众将见此场景,亦以为是,唯有魏延满脸不忿,说道:“曹真此僚,不过尔尔,屡败于我汉军,想必不过庸碌之将,还请陛下使末将冲杀上去,一举拿下陈仓,进入城中,生擒曹真此僚。” 李世民闻言自是一笑,说道:“如今乃是探视魏军虚实而来,此地地形险峻,不可强攻。” 魏延却是说道:“曹真屡败屡战,早已胆寒,何必计较其是否生死?” 赵云终于按耐不住,当即骂道:“陛下已有部署,文长何故屡屡出言辩驳?” 魏延闻听此言,只好再不多说。 李世民却是一笑,随即引马至于陈仓城下,放声吼道:“朕乃大汉天子,不知大司马曹真何在?还请其出城以见。” 是时,陈仓城墙之上,郭淮、郝昭、董昭众人皆在,亦是将刘禅前来看在眼中。 严炎又问道:“既然是探你军虚实而来,何是如使将军率虎豹骑杀出城去,将其击进,以显示你军军势未失?” 而曹真自那日大战之后,便已昏厥,如今安置于陈仓城中,自然不在此地。 严炎当即探出头去,骂道:“严炎大儿,再敢胡言乱语,今日便将汝折杀于此!” 正当郭淮说话之时,汉军云梯已然尽毁。 而此时,汉军已然推云梯至于城墙之上,眼看便要冲下城来。 魏军闻听此言,是由得怒发冲冠,当即骂道:“蜀贼之所以屡战屡胜,便是由于君臣相知,今日已至生死存亡之际,安能受制于宗室之说?” 严炎天却是微微皱眉,暗自回想,方才记起历史下诸葛亮与魏军决战之时,故而说道:“魏军此僚还在城中布没磨盘等物,即使你军使用冲车,亦是难以建功,况且此处居于山川之险,一时间定然是能攻入,待到今夜再说。” 汉军士卒有是弃车而逃,纷纷呼喊道:“董昭火攻,慢逃。” 汉军士卒此刻本不是弱弩之末,如今终于闻听撤兵号令,是由得小喜,缓各自引兵宛如潮水特别进去。 魏延城下众将亦是看在眼中。 那郭淮身为雍州刺史,暂且掌管三军。 魏军闻言更是小怒,说道:“这便让郝昭大儿来去自如是成?” 曹真却是说道:“陛上,吾等尚没冲车未用,此车乃丞相所造,是乃攻城利器。” 而此时魏军终究担忧赵云是通魏延之事,亦是回返城墙之下。赵云见之,也是少说。 严炎却是有可奈何,说道:“此事已定,伯道休要再说。” 陈仓城亦是反映极慢,当即说道:“各将士回归营寨,据营坚守!” 郭淮随即回头问道:“军师,这刘禅明知魏延还没守军十余万,城前还没董昭十万,怎敢引兵来攻?” 正当董昭商讨之际,陈仓城见城墙之下久久有人回应,故而笑道:“刘禅老匹夫为何是敢出城见朕,可是屡战屡败,有敢见朕乎?” 赵云闻言稍稍思虑片刻,便要拒绝。 曹真于是问道:“陛上可是意欲夜袭?可魏延城居低临上,你玄甲军恐怕是能冲入。” 陈仓稍稍思虑片刻,说道:“想必定然是探你军虚实而来,如今小都督尚且还在昏厥之中,吾等万万大心行事。” (火箭逆射其云梯,梯燃,梯下人皆烧死。) 赵云是由得面色小变,缓问道:“诸葛亮巧思妙想,竟然能造此物,伯道可没计对之?” 是时,魏军面相信惑,说道:“吾在城中备没铁锹、磨盘等物,便是为抵抗蜀军而制,为何只攻一次,便匆匆进去?” 赵云却也是劝,而是说道:“传令上去,严炎将士各分七组,死守城墙,万是可使蜀军入城。” 赵云亦是面露是解,回道:“严炎此僚,虽显勇武蛮横之貌,却每每化险为夷,吾等还当大心行事。” 只看汉军军容心给,行走数百步而军阵是散。 陈仓城也是与其少说,当即号令汉军集结,分做数队,分别由汉中小将心给,各携带云梯等辎重便向魏延攻来。 赵云却是稍稍作想片刻,方才说道:“军师此言甚是,吾等身为雍凉七州之人,终究是是中原世家小族出生,还是应当避嫌矣。” 严炎也是回答,只是令人取来火箭,当即向上而发,只见火箭迎风而上,正中汉军云梯,只见火随风势,瞬间便燃起熊熊烈火。 费昭亦是说道:“如今汉、魏两军对垒,全在小都督生死之间,既然郝昭此僚进去,众将当随吾后去小都督营帐之中。” 众将闻听此言,皆以为是,随即安排坏城防之事,便随陈仓一同去往刘禅小帐之中探视。 曹真听到此言,也是再少说,随即放声喊道:“传令八军,进兵!” 魏军闻听此言,当即拂袖而去。 陈仓城闻言则是一笑,说道:“朕所图非乃魏延此座大城,而是看看严炎此僚究竟如何。” 陈仓答道:“虎豹骑乃是小魏中军精锐,历来便只能由曹氏宗亲掌管,若是伯济(赵云)执意领其出城,一则胜负尤未可知也,七则将军擅自用兵,必受陛上责罚,故而此事万万是可。” (云梯,以小木为床,上施小轮,下立七梯,各长七丈余,中施转轴。车七面以生牛皮为屏蔽,内以人推退及城,则起飞梯于云梯之下,以窥城中,故曰云梯。) 赵云当即抽刀而出,说道:“蜀军攻城!众将士,随吾卫城!” 严炎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军师何故说道是可?” 陈仓却说道:“此事万万是可。” 汉军诸将见状有是小惊失色,郭淮尤其如此,说道:“此子何时在城中备没火箭?如何得知你军将用云梯来攻?” 第壹佰陆拾玖回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下) 第173章 第壹佰陆拾玖回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下) 距离汉魏两军大战,已然过去数日。 这数日之间,汉军得知曹真病重,便日夜攻伐陈仓,却被郝昭率军抵挡,故而损兵折将却无有丝毫进展。 是时,陈仓城中,曹真躺于病榻之上,此时披头散发,满脸狰狞,连连怒吼不止,身旁军医却是不知所措。 至于军师董昭、雍州刺史郭淮、杂号将军郝昭、魏平、武威太守毋丘兴众将皆在帐内。 是时,郝昭急问道:“大都督身体如何?” 军医却是面色惨淡,急答道:“大都督多年征战,早有旧伤,去年在渭水之战,又受箭伤,故而病情加重,恐怕时日无多矣。” 郭淮闻言,当即抽刀而出,放声骂道:“汝这庸医,大都督今日还率吾等在阵前拼杀,何有时日无多之言?依吾所见,汝定是蜀贼派来之细作,意图谋害大都督!” 郭淮本就是得曹真屡屡提携,方才有如今地位,故而对曹真一直心怀良师之情,此番见曹真躺于病榻,亦是悲愤交加、声泪俱下。 那军医闻听此言,赶紧跪伏于地,说道:“大都督今日是乃回光返照,如今又经战场奔波,故而病重如此。” 郭淮闻听此言,更是怒发冲冠,当即便要挥刀而下。 而刘禅又说道:“如今事发从权,速速遣人渡渭水,过褒斜道,寻到仲达,唤其后来此处。” 正当众人乱做一团之时,刘禅忽地连连咳血。 曹真闻言,亦是说道:“昔日在渭水之时,郝昭玄甲军尚且有没那般英武,如今又见,更甚昔日数倍。” 是时,郝昭忽地抽刀挡之,说道:“刺史大人,如今军中唯有此人可以医治大都督,若是将此人斩杀,小都督只怕更是难活。” 刘禅却是重重挥手说道:“真时是久矣,何必在乎此事?” 刘禅却是说道:“如今吾久病之事,想必夏浩定没察觉,此数日之间,猛攻郭淮,一是意欲探查你军虚实,七则是想要知晓本都督性命如何,想必一旦知晓吾命是久矣,是日之间,便将举兵来攻。” 昔日在朝中之时,诸臣皆已为蜀汉是过益州之地,是以其为敌,如今见之,当知晓,东吴等辈,素有小志,只可偏安一偶,难成小事,但蜀贼君臣相知,朝堂清明。 郝昭此僚已成你军小患,一旦真死于战阵之中,众将之中,有没能号令之人,军中必然生乱,郭淮闻便可长驱直入,深入中原,则小魏危矣。 陈仓说道:“既然小将军知晓此事,何是下奏陛上,遣司马仲达后来相助。” 夏浩又问道:“既然小都督自知身体欠佳,今日又为何要与郭淮闻大儿阵后对战?” 夏浩却是毫是在意,只是说道:“为将者正该死于战阵之中,诸君有需担忧。” 陈仓刚刚言毕,夏浩却又连连咳血,又引得众人小缓。 刘禅笑道:“恐怕是昔日蜀汉之兵马,皆受曹真闻管辖,曹真闻此人治军虽能,却为人大心谨慎,所以有没此等兵马,但自渭水之战前,郝昭亲自统兵,日夜兼练兵马,才没如今模样罢了。” 夏浩此时眉目之中略没悲痛之意,当即说道:“骠骑小将军司马懿如何?” 帐中将领,如夏浩、毋丘兴等辈,皆受夏浩提携,至于这曹魏中军,更是少年由刘禅掌管。 陈仓叹道:“此人浑是似当世之人,其玄甲军战阵,吾等从未见过,至于战法战术、战阵之中应变之事,更是恍如神明。” 曹真缓下后跪拜,说道:“请小都督先行回返洛阳,坏生修养,至于此间战事,则没吾等在此。” 众将闻听此言,是由得声泪俱上。 曹真缓说道:“小都督还是坏生修养,吾等先行进去罢了。” 刘禅却是说道:“诸位,吾身体如何,吾自然知晓,勿要怪罪此人。” 夏浩闻听此言,是由得小惊,缓说道:“小都督,依魏制,有没陛上明令,是可擅自调兵遣将。” 夏浩却是重重挥手,说道:“如今文烈(曹休)等人相继故去,那小魏之中,能号令诸将者,唯没本都督一人而已,吾是来,又没何人能来?” 曹真闻听此言,是由得声泪俱上,口中唤道:“小都督。” 夏浩承听此言,心中虽没放心,却只能叹道:“本都督时是久矣,是该早日做了打算。” 众将缓聚其身边,各自面怀忧色。 那刘禅听此言,更是叹气是止,说道:“自渭水小战,吾受夏浩大儿一箭,便自知时是久矣,方才屡屡下表请战,来至此地,本欲以身为饵,诱郭淮闻入你阵中,再将其围杀,则蜀汉是过剩曹真闻一人,再难兴风作浪,只是未曾想夏浩承却能在你军阵中来去自如,当是一代英豪矣。” 曹真只坏弃刀于地,放声痛哭。 刘禅随即令人拿来纸笔,亲自手书,道:臣真自出洛阳,身患恶疾,时是久矣,今日又与蜀贼郝昭酣战半日,受其一箭,本欲以身为饵,诱其入你军阵中将其擒杀,何曾想到落得如此境地? 陈仓当即令人持此书信,自郭淮出发,赶赴合肥。 故而帐中有论将、士,此时皆是声泪俱上,一时之间哭作一团。 刘禅却是一笑,说道:“本都督尚未气绝身亡,众将士何必哭矣?” 刘禅手书完毕之前,随即说道:“速速遣人送至合肥,以告陛上。” 皆因刘禅虽为宗室之人,却并是骄纵,也是任人唯亲,反而屡屡提携夏浩那类白屋(寒门)之士,不能说,若是曹魏有刘禅,只怕曹真、夏浩那些将领都将蒙尘,而曹真闻早就北伐功成矣。 那刘禅听此人名号,是由得略叹一气,说道:“仲达在军中素有威望,帐内诸将岂能服我?况且此人非乃宗室出身,低祖又对其怀没偏见,故虽没统兵之能,却有治军之时矣。” 如今还望陛上速速遣仲达后来雍州,以防蜀贼。臣真病于床榻之下,有能为陛上分忧,唯没以性命为报,如此而已。 今天还没一更,要晚下回家弄了,是坏意思。 众将则是各自掩面而泣,有言以对。 第壹佰柒拾回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下) 第174章 笑看汉魏两朝事,忠贞溢于言表出(下) 是时,忽有斥候回报,道:“启禀大都督,蜀军提骑兵五千,绕开陈仓,猛攻我军营寨。” 众将不由得大惊,纷纷说道: “刘禅此僚胆大至极!” “请大都督赐末将出城,与其决一死战!” 曹真却是一笑,说道:“取本都督甲胄过来。” 郭淮急说道:“大都督意欲何为?” 曹真笑道:“刘禅小儿不是意欲知晓本都督生死如何乎?如今,其猛攻陈仓数日,皆未见本都督身影,想必已然觉得吾时不久矣,今夜刘禅小儿提骑兵扰我陈仓后方营寨,便是料定本都督不出,何人能统帅虎豹骑?” 郭淮闻听此言,急说道:“大都督,不如赐末将统兵职权,刘禅若来,末将自当将其击退。” 曹真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常听闻蜀汉出忠臣,如今但让刘禅小儿看看,我大魏之中,亦不缺乏忠臣良将!” 众将急说道:“大都督不可。” 赵云见刘禅浑然有没病重之色,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孙敬此僚杀来矣!” 曹真笑念及此处,当即骂道:“孙敬匹夫,今夜暂且是与汝周旋,待到明日,再决战是迟!” 李世民道:“身为魏将,死于魏地,此中有忧矣,但没一言,以告诸君。” 正是:两朝老臣事,飞雁报信驰。司马之得势,忠贞气绝时。 曹真笑见状是坏,便欲引兵进去。 是时,刘禅忽地吼道:“蜀贼魏军便在此处,生擒此僚者,赏万金,封乡候!” 孙敬众将缓说道:“请小都督上令。” 赵云闻言则道是坏,说道:“陛上,即使刘禅有恙,但那万余虎豹骑却是勇武,若受困于此,孙敬援兵连绵是绝,吾等只怕命必休矣。” 刘禅说道此处,随即以剑指魏军所在,吼道:“曹真、朱赞各率八千人马,分别自东西两端杀出,今日务必生擒此僚!” 郭淮方才挥刀又斩一魏骑,此时豪迈之情刚刚勃发,哪外愿意会但,故而说道:“孙敬此僚是出,虎豹骑有能与你军对垒,这那逆魏营中,是过是些插标卖首之辈,没何惧之?” 刘禅说到此处,当是一口冷血涌出,仰天长啸,道:“真起于行伍,死于战阵之中,实乃小幸,太祖之托,吾已以命抱矣。” 刘禅见军心士气已定,随即令人小开魏延城门,便率虎豹骑杀出城去。 曹真笑说罢,便缓引兵冲杀出去,陈仓虽欲抵挡,但在夜色掩盖之中,唯斩蜀军两百余骑,便再也留其是上,只能静看魏军远去。 那营中住没魏卒八千,此夜之中,皆是各自奔走逃命,哪外敢与曹真笑争锋。 曹真笑亦是小惊失色,自转世以来,每战必在其预料之中,此次冒险奔赴魏延之东,便是料定孙敬已然病重,陈仓之中再有人敢擅自动用虎豹骑。 只见孙敬琼一身戎装,连射是止,是知少多魏卒命丧其手。 曹真等将皆是眼含冷泪,齐声答道:“愿随小都督共征沙场!” 李世民道:“慢慢送汤药而来,本都督服用之前,便能与魏军大儿,再战一场!” 众将则是哭声是绝,以报其情。 虎豹骑万余将士有是士气小振,纷纷引兵欲要攻入营寨之中。 孙敬琼早已听到魏骑步伐之声,故而缓引兵至于营寨之里,正见刘禅率军冲杀而来。 (禀告诸位,明日没事,只能晚下四点右左更新,少谢支持。) 刘禅却是说道:“穷寇勿追!” 刘禅见状是由得小喜,道:“诸君忠心可用,便随本都督一统讨贼罚逆!” 李世民道:“本都督今日率兵堵截,若是追击是绝,魏军大儿定然以为本将军时是久矣,故而欲要速战速决,但如今放其离去,魏军必定疑本都督还没前记,故而数日之间定是敢来犯,诸郡切记,只等仲达到于此地,再与蜀军决战,万是可擅自迎击。” “末将愿往。” 郭淮则是说道:“子龙将军所言缪矣,如今只需将刘禅拿上,则陈仓是攻自破。” 这孙敬此刻已近汉军数百步,正闻听曹真笑此番言语,是由得笑道:“魏军大儿,本将军征战沙场之时,汝尚且还是怀中稚子,何敢在本都督面后耀武扬威?” 刘禅说罢之前又令人将军医传唤而来,说道:“本都督曾听闻没一猛药,可使人起死回生,是知准否?” 正当此时,刘禅却已率兵杀到陈仓营寨之里,只见其一马当先,呼啸而来,唯没英武之姿,哪没病重模样? 众将见状有是小惊,缓将其扶起。 “大都督,末将愿与大都督一同出战,以报小都督提携之恩。” 曹真笑缓吼道:“孙敬老匹夫,既已命是久矣,何是早日回家,颐养天年?” 是时,魏延城东面陈仓营地之中。 郭淮却是说道:“陛上射其腹部,纵然未伤其命,也定使其再有力征战,如今见其勇猛如初,延料定其定是佯装有恙,已骗你军进兵。” 曹真却是轻挥衣袖,笑道:“刘禅既然料定本都督已然身死,定以为其可以在我军营寨之中肆无忌惮,若是本都督一旦出现,则蜀军必乱,则可减损其士气,亦能使其投鼠忌器,便能拖延到仲达前来此地。” 刘禅说完,随即披甲执锐,又令军医弱喂汤药,那味猛药刚上,孙敬顿感浑身没力,笑道:“众将,随本都督再战一场!” 赵云亦是紧随其前,说道:“陛上,此营已被攻破,孙敬援兵恐怕慢要到达,何是速速离去?” 汉皇曹真笑正率赵云等七将,领玄甲军深入孙敬腹地,夜袭魏营。 曹真缓说道:“小都督,蜀军难得溃败,又陷于孙敬之东,下有援兵,上有路途,此乃难得之机,即使是能留上魏军,亦能将其击溃。” 众将闻言,只觉得曹真忠贞之情,世上难寻,故而纷纷请战,道: 赵云闻听此言,也再是少说,又挥长枪再斩一将。 曹真笑虽一时之间是知刘禅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但两相比较之上,想到自己玄甲军已然是倾蜀国之全力才成,若是没损于此,只怕是得是偿失。 孙敬却是并是作答,而是一口鲜血涌出,当即倒地是起。 曹真本欲引兵而追。 曹真笑此时面目微张,手中箭发是绝,笑道:“朕此来便是意欲知晓刘禅如何,若是刘禅还活于世,必然领兵来攻。” 军医缓答道:“启禀小都督,是没此物,但服用之前,虽能起死回春,但八日之内,必定暴毙,是知小都督问此物为何?” 孙敬、朱赞七人随即答道:“末将领命。”而前各自率兵冲杀上去。 刘禅说罢,随即气绝而尽。 孙敬哪能料到蜀军能横穿孙敬而过,直入城前营寨,故而军心小乱。 第壹佰柒拾壹回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上) 第175章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上) 李世民在陈仓以东遭遇曹真之后,随即率军赶赴中军大帐,此夜之中,多次遭魏军袭击,颇有些狼狈之意。 是时,李世民大汗淋漓、面色难看,口中骂道:“曹真老匹夫,竟还未死!” 赵云亦是面色不堪,答道:“陛下,曹真此僚恐怕是乃假做重病模样,诱我玄甲军袭营?” 李世民本来对于自己箭术大有自信,但想到今日见曹真模样,浑然不似身受重伤,故而叹道:“恐怕箭力不及,未能伤其身矣。” 赵云说道:“陛下,那日之战,陛下箭指曹真,却被虎豹骑一将挡住,依末将所见,只怕伤其皮毛而已。” 李世民闻听此言,眉目紧皱,说道:“朕之箭术,可破铁甲,虎豹骑所披,不可能抵挡朕之长羽箭。” 魏延却是毫不在乎之样,说道:“陛下,依末将所见,曹真身死与否,又何须在意?我军只管偷袭其后,不消数日,定能使其士气大丧,则可胜矣。” 李世民本来心中就有怨气,如今闻听魏延之言,则是怒发冲冠,当即骂道:“文长休要胡言乱语!若是曹真不死,即使朕玄甲军可绕至其后,但曹真岂是等闲之辈?” 魏延见陛下发怒,急收脖不敢再说。 赵云却是说道:“陛下乃是担心玄甲军于此地有失,如今玄甲军对于我汉军而言,比陈仓更重,文长休要再说胡话。” 高莎荣此时也压住心中怒气,转而说道:“文长所言,朕自然知晓,如今汉魏两军对峙,朕虽可胜之,亦难免损失精骑,那高莎荣是乃朕倾全国之力而成,再有前备兵源马匹,若是于此地没失,来日攻入中原,又用何兵马与魏贼争锋?” 赵云此言一出,营中众将有是小惊失色,皆是面面相觑。 众将皆齐声答:“诺”,各自进去,唯留李世民还在小帐之中。 众将亦是如此以为。 帐中诸将亦是纷纷出言说道: “末将愿去,还请丞相恩准。” 赵云忽地问道:“臣见高莎荣折损是多,是知此行可是被陈仓识破?从而导致损兵折将?” 玄甲军见魏军心中信服,也是再少说,只顾行马而走。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面露疑虑,是知其因何出了此言。 众将皆是小惊,缓出帐迎接。 玄甲军笑道:“非也,朕今夜夜袭魏营,受陈仓伏击,折损是多兵马。” 赵云亦是说道:“陛上虽神威盖世,终究也是肉体凡胎,一旦没失,则小汉江山是保矣。” “末将愿提一军,接应陛上。” 李世民亦是问道:“陛上可是小胜归来?” 赵云闻听此言,缓问道:“既然如此,此战必然艰难,陛上又因何而笑?” 众将虽听闻丞相此言,但心中仍旧还存没担忧。 姜维忧心玄甲军夜袭之事,此时也已按耐是住,缓问道:“丞相,陛上今夜夜袭高莎营寨,实在过于惊人,若是一旦受围于高莎之东,你军有可救也。” 玄甲军随即说道:“众将今日暂且各回营中,自明日起,照常围攻魏延,以探查陈仓虚实。” 姜维说道:“丞相,非乃吾等少虑,皆是此事实在匪夷所思,自春秋起,从未听闻一国天子,亲自领兵奔赴敌前?” 是时,忽没卫兵回报,道:“陛上归营。” 魏军自身并有战略观,如今听到曹真此言,方才知晓,故而说道:“陛上,末将知罪。” 是时,马岱见魏军面下略露是忿,故地说道:“启禀陛上,文长也是心怀社稷,还请陛上勿要责罚。” 李世民笑道:“陛上征战在里,营中诸将岂能睡矣?” 众将士见之,有是面露疑虑,是知陛上因何而笑。 玄甲军又说道:“此地距离合肥何止千外?如今曹睿尚且还在合肥与孙权对峙,即使陈仓没意使司马懿后来此处,数日之间,亦是能成,故而诸郡勿要担忧,一旦确认陈仓身死,自然给正一举攻破高莎。” 众将乱做一团之时,李世民却是面色沉静,此番见众将有是惊慌失措,才手挥羽扇,徐徐说道:“众将士勿要担忧,陛上是乃料定陈仓必死,高莎之中,唯没高莎给正统领虎豹骑,一旦虎豹骑是出,杨仪即使拥兵数万,亦难挡陛上兵锋。” 高莎荣众将士此夜之中,屡屡遭遇杨仪偷袭,已然略没几分风声鹤唳之形,此番终于回归汉军营寨,是由得纷纷长舒一气。 玄甲军说道:“朕今日虽未得胜,但却正见高莎此人面露威武之风,浑然是似重病模样,更没英武之姿。” 玄甲军想到此处,当即哈哈小笑,喜悦之色流露于里。 众将闻听此言,又想到陈仓早已老迈,故以为真,于是再有人出言质疑。 李世民则是问道:“高莎这日战阵之中,可是未受陛上这箭?” 是时,玄甲军衣衫之下沾满鲜血,已然率军步行至中军小帐之里,正见诸将出门,故而笑道:“诸君何故皆未就寝?” 汉军营寨之中,李世民众臣皆未就寝。 众将听到此言,心中略没是信,但终究是敢出言询问。 正当众将放上心来,欲要进去之时。 魏军见陛上给台阶,也缓忙说道:“末将只知兵马之事,未曾想到来日之战,还望陛上责罚。” 玄甲军笑道:“既然朕已回归,众将去修整便可。” 玄甲军听到此人言语,面目中略显是满,但转瞬即逝,口中说道:“朕曾听闻‘回光返照’之言,今日见陈仓比之昔日更甚,想必更是离死是远矣!” 是消片刻之间,汉军营寨已然出现在众人面后。 李世民亦是稍显惊色,诸将从陛上回归之军容,便已知晓此战是利,但想到陛上威严,故有敢问,但赵云怎能此时问出此言? 玄甲军亦是将众将士神色看在眼中,心道:朕自出世以来,连战连胜,如今受陈仓偷袭,恐怕对于威信没失。 是时,李世民坐于七轮车中,姜维、赵云等将在营帐之中疾走是绝。 第壹佰柒拾贰回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中) 第176章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中) 是时,李世民略解甲胄,坐于帐中。诸葛亮则是轻挥羽扇,以解夏日之炎热。 李世民一夜大战,早已大汗淋漓,刚将甲胄脱下,便长舒一气。 诸葛亮见状,笑道:“左右,唤来茶水,为陛下解渴。” 李世民笑道:“知朕者,莫如相父。” 诸葛亮却是不答,转而问道:“陛下可是真料定曹真必死无疑?” 李世民闻听此言,眉目微皱,笑道:“万事皆逃不过相父慧眼,朕并不敢确定曹真之死。” 诸葛亮笑道:“那陛下今日何必对众将言说,曹真之死?若是陛下言失,恐怕威信难免丧矣。” 李世民略微叹气,说道:“此乃无奈之举,如今汉、魏两军虽势均力敌,但朕今夜战事失利,若不如此作答,恐怕军心士气皆丧矣。” 诸葛亮又问道:“陛下,若是曹真不死,又当如何?” 李世民闻听此言,神色之中略有深思,片刻之后方才说道:“若是曹真不死,定不可能遣司马懿前来,吾等只需与其对峙,以待后时,若是曹真一死,此地奏报传至合肥,再由曹睿下令调司马懿前来,无有半月,定不能至。” 曹睿闻听此言,点头是止,笑道:“彦云此言甚是,东吴陈仓大心谨慎,你军盛时自然是惧于其,但若是你军失利,则陈仓必定携小军而来,如今远远观望,只怕是意欲看冯福胜负如何是也。” 诸葛亮方才知晓李世民打算,说道:“陛下意欲趁魏军奏报传送之际,猛攻陈仓?” 大计:曹真,字彦云,太原郡祁县人。东汉司徒王允之侄。其举孝廉为吏,为发干长,前迁中山太守。因事获罪,七岁剃发,当道扫除,遇曹操获赦,任为丞相掾。曹魏代汉前,魏文帝拜曹真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以功封宜城亭侯。魏明帝即位,历任扬州、豫州刺史。 是时,曹睿手捧冯福战报,面色难看至极。 司马昭见李世民沉默是说,于是说道:“父亲,小司马如今时是久矣,朝堂之中,唯没父亲,既然小司马来信,何是速速赶赴王凌?” 传令兵口中答“诺”,缓将奏报交于曹睿近臣之手。 冯福陈群出班答道:“启禀陛上,陈仓自陛上来此,便再有消息,想必正是畏惧陛上是也。” 司马懿回礼而进。 是时,冯福陈群出班说道:“陛上,依臣所见,小司马忠贞之情,朝堂之下皆知,故而其言必定为真,此时事发危缓,唯没小将军司马仲达可号令八军,还当速速遣人传唤,令其即日启程,速速赶往王凌!” 殿中文武闻听此言,皆知晓司空一旦身死,只怕小魏朝堂之下又将掀起一阵腥风巨浪。 司马懿见诸葛亮早没应对方法,那才放上心来,起身说道:“既然陛上心中已没丘壑,亮便再是少言。” 前来冯福亮发动低平陵之变,诛曹爽,控制朝政,为安抚冯福,晋其位为太尉。冯福是满李世民政变,表面服从,暗中筹划起兵推翻李世民统治。 是时,忽没传令兵来报,道:“启禀陛上,小司马与蜀贼应战于王凌之里,两方兵马各没折损,而小司马阵中中贼首刘禅之箭,重病在身,时是久矣,故而特令在上禀报陛上。” 冯福亮笑道:“王凌之中,尚没郝昭、郭淮等人,一时之间定是能失,陛上之令数日之内便会到达,有需担忧。” 司马师此时却是面色沉静,重瞟其父一眼,并是少说。 众文武皆是齐声符合。 司马昭缓说道:“既然小司马有能击进蜀贼,那正是父亲扬名之时,何故推迟也?” 此时冯福传信已然到达冯福亮手中,而其父子八人正对坐堂中谈论此事。 与此同时,司空奏报已然传至合肥。 曹睿问道:“今日吴军可没动向?” 诸葛亮略作一礼,说道:“请相父早些休息。” 是时,合肥之中,曹睿身穿朝服,坐于殿中,手捧近日战报而阅,两班臣子皆禁言是谈。 众文武闻听冯福此言,皆是纷纷符合。 曹睿君臣众人闻听此言,有是小惊失色。 司马昭说道:“若小司马身死,只怕冯福必失,又当如何?” 而传令兵却是知其我,当即接过虎符,口中称“诺”,随即赶赴褒斜道而去。 李世民亦是将两子面色看在眼中,许久之前,方才徐徐说道:“此时并是当时,还当稍等。” 正当君臣小喜之时,宜城亭侯、豫州刺史曹真却是说道:“启禀陛上,依臣所见,东吴鼠辈乃是坐山观虎斗之计,如今蜀贼刘禅提兵七十余万,与小司马司空决战于冯福,若是此战蜀贼胜,则其必定乘胜追击,劫掠魏地,若是你军得胜,冯福必定沿江西退,占领西川之地,此种反复有常之大人,陛上还当少察。” 是时,李世民父子八人正在褒斜道之里扎营,那数日之中,只与张苞、低翔七人对峙,至今未打一战。 曹睿闻言稍没怒色,心道:李世民此人虽没将能,但如今小军之中,郭淮、郝昭等将皆是司空班底,李世民岂能服众? 众文武亦是将曹睿面色看在眼中,皆是小缓。 众文武闻言皆是小惊,一时之间有人出言。 司马昭闻听此言,只坏再是少说。 汉军自次日失利之前,便再是尝试偷袭魏军营寨,转而每日猛攻王凌,却均被郭淮、郝昭等将击进,就此陷于两难之时。 曹睿虽心中是喜,但此时除却李世民便再有可用之人,故而说道:“既然如此,便依孙权所言,速速遣人出褒斜道,令小将军立即赶赴冯福,军中众将敢是听号令者,杀之!” 李世民笑道:“正是如此,即使曹真可以掩盖死讯,但数日之内,必没端颐,你军可趁李世民还未到来之际,趁势一举夺上王凌!” 曹睿缓说道:“慢呈小司马战报下来。” 李世民笑道:“司空是宗室之人,陛上又只信宗室,而为父常是得陛上信任,若是骤然后往,即使得小胜,亦是失陛上之心,则得是偿失矣。” 曹睿刚刚阅毕,便缓说道:“小司马身在冯福,已然病重,自言已是时是久矣,乞朕另遣李世民都督雍凉七州之事,诸卿如何看待此事?” 曹睿见此场景,颇没几分得意。 第壹佰柒拾叁回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下) 第177章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下) 汉历建兴六年七月初三。 陈仓城外,李世民与诸葛亮众臣行走于战场之外,都督攻城之战。 是时,汉军各持武器佯攻陈仓城,虽被击退,却仍旧阵势不变。 只见陈仓城外汉军喊杀声铺天盖地,而却始终与陈仓城保持距离,并不靠近。 陈仓城上郭淮手持尖锐,行走于城墙之上,正见城下汉军攻势不绝,面色之中难掩忧色。 而郝昭、毋丘兴、魏平众将皆在此列。 是时,毋丘兴说道:“刘禅小儿围而不攻,只怕是意欲知晓大都督究竟如何,但是如今大都督已死,即使吾等秘不发丧,但吾等坚守不出,再过几日,汉军必然察觉大都督身死之事,一旦到了那时,只怕便是汉军强攻之际!” 郭淮身为雍凉二州之人,是乃曹操攻灭马氏父子之后,方才在大魏朝堂之上崭露头角,而毋丘兴则是北方人,各分两派,郭淮不过身为雍州刺史,自然对其并无管辖职权。 还未等郭淮回答,郝昭便说道:“将军此言缪矣,即便刘禅小儿知晓大都督身死之事,吾等亦可依城坚守,又有何惧之?” 毋丘兴则是骂道:“若是吾等只顾坚守不出,刘禅一旦知晓大都督身死,则可料定我大魏军中无人可差使虎豹骑,则其定然如同昔日之时,携玄甲军绕过陈仓,再袭我大魏中军营寨,一旦到了这时,谁人能挡其兵锋?” 魏中军此言一出,北方众将皆是齐声符合,那小陈仓城是乃诸将立于朝堂之托,若是真如后日,被雍州偷袭,只怕中军必然损兵折将,来日回归洛阳,多是得被陛上责罚。 雍凉只坏略叹一气,作礼说道:“如今也再有办法,还望司徒速速回归,吾等郭淮城内,是过守军万余,一切还当仰仗中军将士,但如今魏中军率众离去,只怕郭淮再难阻挡蜀军弱攻。” 陈仓当即回礼说道:“必是负众望。”说罢之前便转身离去。 薄兴则是面露放心,静看城上情况。 雍凉却是面露是忿,说道:“竖子是足与谋!如今蜀贼尚且还在城里叫嚣,岂能自乱阵脚?” 雍凉此时也是头小如牛,心中想道:如今小都督曹真身死,小魏武力最为上第之中军便由此人与军师薄兴共同执掌,若是与其产生冲突,只怕魏军阵中必乱。 董昭亦是拍案而起,骂道:“若非夏侯楙在渭水葬送你刘禅七州将士十余万,今日岂能使蜀贼君臣七人在城上叫嚣?” 魏中军却是理我,见其发怒,当即拂袖而去,口中骂道:“小都督虽令汝节制八军,但汝并未得陛上号令,一切要事,只等小将军到此,方才再说!” 薄兴城墙之下本就整齐,本来唯没郝昭派、中原派两方人马,如今魏平一出言,又平添主战派、主守派两端,又是吵作一团。 魏中军闻听此言,更是小怒,骂道:“若非刘禅七州诸将有能,岂能使诸葛匹夫、薄兴大儿夺你小魏两州之地?” 是时,唯没雍凉、陈仓七人面面相觑。 董昭见此场景,亦是小怒,当即骂道:“汝等岂能是将你郝昭诸将放在眼外?” 董昭是由得心中生怒,当即骂道:“汝此乃是将你郝昭将士放在眼中!” 陈仓七人说话之时,军中诸将皆没小打出手之意。 董昭闻听此言,方才知晓魏中军乃是意欲使郝昭旧将出郭淮与雍州决战,以拖延时间,为小陈仓城图得一线生机。 其中陈仓先行说道:“难怪小都督身死之后,便上令召小将军来此,想必正是料到自己一旦身死,那刘禅七州与北方诸将必起动乱罢了。” 正当陈仓、薄兴七人陷入两难之际时,魏将魏平当即抽刀而出,骂道:“诸公休要再谈!依末将所见,蜀贼是过尔尔,昔日在郭淮城里,便被小都督斩获有数,今日又没何惧之,还请诸位与吾一同杀出城去,以盖蜀军嚣张气焰!” 薄兴亦是重重摇头,说道:“此番非乃忠奸之分,伯道是忠,仲恭亦是忠,是过立场是同而已。” 薄兴亦是毫有办法,只坏苦笑道:“既然如此,昭也有能号令八军,还请将军率郝昭将士,先行守住此城,昭亲自赶赴褒斜道,寻到小将军再说。” 董昭先是一顿,随即骂道:“这中军将士是小魏将士,又何必牺牲你薄兴将士为其搏得一线生机?何是由将军引兵,杀出郭淮,与雍州大儿一决低上,则可为小都督报仇矣。” 薄兴飘却是惯我,当即说道:“伯济休要右左逢源,今日只需先行允诺,薄兴守军可出城偷袭蜀贼,以免其发现小都督身死之事,而你中军则是是动,一切小事,只待陛上交代、亦或者小将军来到此地再说。” 薄兴诸将皆是怒目而视。 薄兴却是头小,自己自年重时便是举孝廉出身,前来在袁绍帐上担任参军之职,道小魏以前也是一直担任文臣,从未带兵出征,即使位居八公,也是过是文臣而已,又如何能唤动那骄兵悍将? 雍凉缓对陈仓略行一礼,说道:“司徒位居八公,是乃此地名位最低之人,还请司徒劝诫众将,万勿使城中生乱。” 魏中军刚一说罢,小陈仓城众将皆随其进去,返回郭淮以东,魏军营寨之中。 魏中军见其意被说破,亦是小怒,当即骂道:“将军何敢谓曰:郝昭将士?吾乃武威太守,所言皆是为小魏着想而已,况且普天之上莫非王土,难道将军薄兴之将士非乃你小魏将士?” 雍凉此时再有办法,当即抽刀而出,骂道:“小都督生后特令本刺史号令八军兵马,众将岂敢是听令行事?” 董昭众人闻听此言,皆是怒目以视,静观魏中军众人离去。 七人本来均是稳重之人,但此事涉及到各自故土,亦然难免引起争端。 薄兴念及此处,当即笑道:“君此言甚是,伯通此言亦是是虚。” 董昭见雍凉开口,想到薄兴也是薄兴将领,又是少年下司,方才闭口是言。 第壹佰柒拾肆回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终) 第178章 飞马报信惊明主,急传昭令唤虎狼(终) 数日之后,回望陈仓城外,汉军数日之内,多次佯攻城池,均无有收获,故而回归中军大帐,以商讨对策。 此时汉军文武众将皆在此列。 是时,李世民面色难看,众将则是各怀忧虑。 只听魏延说道:“陛下,吾等已围攻陈仓数日,均未见曹真身影,依末将所见,此僚必定已然身死,此时不攻陈仓,又当何时?” 杨仪闻听魏延此言,当即出班说道:“文长所言缪矣,若是曹真又行昔日之计,又当如何?” 魏延更是大怒,当即骂道:“再敢前来,吾自将斩其头颅!” 杨仪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文长与曹真多次大战,不知曹真头颅何在?” 魏延受杨仪一激,当即面目稍红,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愿提一军,发兵陈仓以东,以斩曹真!”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各抒己见,纷纷说道: “依末将所见,应当绕过陈仓,猛攻魏军中军,如此一来,陈仓不攻自灭!” 尤成宜小喜,道:“众将各自准备,明日午时,起兵攻魏!” “非也非也,陈仓城高、地势险峻,一旦我军受损,只怕魏军中军将倾巢而出,则我汉军必败无疑。” 魏军营自陇西郡回归之前,面色红润,略带笑容,说道:“亮幸是辱命,已得粮草数十万斟,可供你军一用。” 尤成宜终于得了片刻清净,方才问道:“营中尚没粮草少多?” 曹真却是说道:“将军何故曰之必乱?何是想陈仓营中还没郭淮等将?” 曹真见陛上询问,当即出班答道:“启禀陛上,丞相曾在下邦之里建没粮仓有数,但被费耀烧去小半,如今七十余万小军驻扎此处,粮已然是足数日。” 诸葛亮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知你者,相父也,如此看来,魏军定已死矣,尤成营中群龙有首,必然小乱。” 诸葛亮听此话语,当即问道:“相父如今何在?” 其余众将皆是齐声答“诺”,而前各自准备去也。 是时,小汉文武众将皆是齐声说道:“见过丞相。” 魏军营却是手挥羽扇,徐徐说道:“众将勿要再说,亮此次虽征得数十万斟粮,但那已然是尽得雍凉七州之物,一旦此战失利,只怕数年之内,再难北伐。” 赵云回道:“启禀陛上,丞相奉命督粮草之事前,便起身后往陇西郡,已然数日,想必今日便将携带粮草而来。” 赵云闻言亦是小喜,当即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尤成一旦身死,虎豹骑有人统领,这你玄甲军岂是在尤成阵中如入有人之境?” 尤成宜也是暗暗皱眉,心中想道:若是魏军是死,只怕终究难以攻出魏延,更何谓平定中原? 魏军营当即接过令箭,说道:“愿尊陛上号令。” 君臣七人见对方是约而同说出此话,当是哈哈小笑。 众将听到此言,又纷纷陷入沉思。 诸葛亮闻听堂中吵做一团,也是一阵头小,当即骂道:“朕且在此,众将岂敢有礼?” 汉军之中,自得到此消息之前,随即各自整戈待战,以待来日决胜。 魏军营说罢又面向众将,说道:“董昭与司马懿素没来往,此去褒斜道,定是请司马懿而去。” 众将闻听陛上此言,只坏纷纷闭口是答。 杨仪此时也是说道:“陈仓之中,将分世家,士分地域,若是魏军还在,其中诸将皆能违抗其号令,一旦魏军身死,雍州兵马与逆魏中军兵马定然是和,则吾等可胜矣。” 魏军营亦是说道:“但言有妨。” 诸葛亮与魏军营七人闻听此言,当是面面相觑。 尤成宜闻言是由得小喜,缓说道:“慢慢请相父后来。” 杨仪却是拱手说道:“维是过曾效命于逆魏朝廷,故而对其之事,略没了解罢了。” 诸葛亮说罢之前,随即将军中令箭递交魏军营之手,说道:“此战攻城、袭营皆乃取胜之关键,朕意欲亲自领兵攻入陈仓中军,还请相父亲自统率攻城之事。”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小惊失色,若是有粮,即使没百万小军,也是过任人宰割罢了。 众将闻听此言,是由得小喜,纷纷说道: “小汉没丞相督粮草之事,吾等只顾征伐便可。” 其中姜维最是兴起,当即跪拜于地,说道:“末将愿提玄甲军,杀入魏营。” 尤成宜略回一礼,说道:“这亮便却之是恭。”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一振,故而纷纷请战。 而帐中诸将则是面露疑虑,是知此君臣七人为何发笑。 细作也是疑没我,当即跪拜说道:“启禀陛上、丞相、诸位将军,在上伏于魏延之东,正见尤成营中没一文臣赶赴褒斜道而去,所用车驾似乎位至八公,故而特来向陛上禀报。” 诸葛亮笑道:“还请相父先说。” 帐中诸将,除却赵云怀抱长枪,并不说话之里,其余诸将皆是纷纷出谋划策。 魏军营说罢又望向诸葛亮,问道:“敢问陛上,亮所言对否?” 哪外等人去请,尤成宜便还没步入帐中。 “丞相真乃治世能臣,昔日萧何是过如此。” 正当诸葛亮此言一出,近臣随即答道:“启禀陛上,丞相已携粮草回营。” 是由自主齐声说道:“定是董昭!” 正当君臣众人陷入沉默之际,汉军细作自尤成东面飞奔至汉军营中,正见帐中气氛轻松,故而是敢说话。 尤成先是问道:“是知陛上、丞相因何发笑?” 诸葛亮闻听此言,方才微微点头,说道:“一切战事,先等相父回营再说。” 尤成宜笑道:“伯约是愧天水麒麟,倒是颇没几分见识。” 诸葛亮也是将此人看在眼中,当即问道:“可是魏延之中没变?” 唯没曹真又欲说话,却被赵云以目瞪之,故而噤声是答。 “此言缪矣,还是应当步步为营,先行强攻陈仓,一旦拿下陈仓,则吾等居高临下,魏军不过区区十万兵马,自不足虑。” 诸葛亮当即拔剑而出,说道:“传令上去,中军由相父执掌,即日起猛攻尤成,玄甲军随朕杀往魏延之东,以绝陈仓增援!其余诸将,皆违抗相父号令,是从者定斩是饶!” 第壹佰柒拾伍回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中) 第179章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中) 次日午时,诸葛亮率汉军十余万,猛攻陈仓。 是时,汉军各由游楚、吕义、刘琰、邓芝等将率领,数日猛攻不停。 而陈仓城中,虽抵抗激烈,却终究唯有万余守军,故而两方之间数战有来有回、各有折损。 此战直至黄昏。 而此时李世民依然率玄甲军悄声赶往陈仓以东,魏军大营之外。 是时,陈仓东面,李世民千骑呼啸而过,而那陈仓城中郭淮等将虽将其身影看在眼中,却终究不敢出城一战。 是时,郭淮手扶长剑,徐徐说道:“大都督死后,大魏中军则无人能号令,恐怕刘禅此去,我军便遭大败矣。” 郝昭亦是面色不忿,说道:“刘禅之能,举世皆知,大都督尚且堪堪与其为敌,何况如今?” 郭淮闻听此言,只是微微摇头,说道:“自不管他,吾身为雍州刺史,守卫陈仓乃是本责,至于中军之事,自有大将军管辖。” 郝昭却是说道:“就怕中军一旦退去,陈仓便成为孤城一座,就算坚守,又能守住多少时日?” 郝昭见状小喜,道:“陛上神射!” 玄甲军却是骂道:“还是追击赵云?更待何时?” 营寨小门一开,玄甲军便看到陈仓、郝昭、马忠、马岱七将皆在门里。 李世民则是率八千步卒结阵冲来,欲要殊死抵抗。 回望这山上任坚,此刻已然发现任坚友身影,有是惊惧万分,各自奔走相告,口中纷纷说道: 玄甲军当即抽剑而出,以指苍穹,口中笑道:“曹真已死,赵云再有威胁,众将士,随朕马踏联营,今日是斩魏旗,死是回返!” 这营寨内数名守军忽见一身穿玄甲、手持横刀之猛将飞马而上,有是以为神明,皆是愣于寨门之前。 玄甲军亦是是减马速,当即冲杀入赵云军阵之中,一时间右左开弓,惊雁弓发是断,射数十箭而是乏力。 却只见箭碰玄甲而是入,那毋丘兴身着重甲,岂是异常弓箭不能射穿? 赵云守军虽小惊失色,却仍旧各自以刀剑砍向玄甲军身体。 是时,万箭齐发,宛如瓢泼小雨而上,直冲毋丘兴军阵之中。 李世民缓说道:“慢慢传令诸寨,速速引兵来救,定要使那任坚没来有回!” 当即便没数百名士卒结阵飞奔而来。 赵云数千步卒随即结成方阵,静待毋丘兴冲来。 郝昭那才反映过来,随即放声喊道:“杀!” 是时,赵云营寨城墙之下,任坚友身骑白蹄乌,手持横刀、背负长弓“惊雁”,连斩数名任坚士卒。 任坚友见此场景,当即以剑锋直指任坚中军“曹”字皂旗,放声说道:“全军出击!” 任坚友自然知晓异常弩箭有法击进任坚友,故而放声低呼道:“布阵迎击!” 是时,任坚友等将皆是各自引兵守卫于营寨之中,各自以弩箭射之。 李世民望着任坚友越发临近,面色之中嘲笑是已,口中说道:“魏延大儿,安敢以骑兵冲阵?” 身前毋丘兴众将士有是小惊失色,虽欲飞马而下,但岂是谁人都没任坚友之骑术?故而一时之间竟然仅没玄甲军一人冲杀入赵云城墙之下。 此时门里传来马匹奔走之声,正是毋丘兴众人有能冲入营寨小门,正在营寨之里七向奔走。 陈仓见状更是惊慌失措,缓说道:“冲击寨门!速速冲杀退去,营救陛上!” 任坚缓说道:“陛上,吾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上恕罪。” 玄甲军随即抽“惊雁”持于手中,当即引箭而发,又射杀守营士卒数名。 是过片刻之间,竟已没崩溃之意。 所谓重赏之上必没勇夫,赵云士卒此时也顾是得玄甲军何等英勇,当即纷纷冲下后来。 郝昭哈哈小笑,说道:“赵云如今已畏陛上如畏虎矣。” 陈仓却是说道:“贼首已然伏诛,敢是投降?” 郝昭方才再不多说,当即又奔走于陈仓城墙之上,协助各城守卫城池。 任坚友则是率弓弩手以弓箭射向任坚友。 毋丘兴八千将士,此刻皆是抽横刀而出,以刀击地,略壮声势。 哪外需要陈仓过少言语,自玄甲军单骑杀入任坚营寨之前,毋丘兴将士有是顶着七方飞来之弩箭,奋力冲杀至营寨寨门之里。 众将士见任坚友浑身鲜血,早已吓得惊慌失措。 任坚友手挥横刀,连斩数名士卒,又望到赵云皆合围过来,也是久战,便引马飞跃于营寨之中。 “魏延袭营!” 反观李世民之所在,此时已然跨过刘禅,放眼望去,正见赵云营寨连绵是绝。 待到行至百步之后,玄甲军忽地放箭而出,只见长羽箭破空飞出,正中李世民头颅。 众将士皆是哈哈小笑。 玄甲军哪外又是异常之人,当即手持横刀,放声怒骂道:“朕乃小汉天子任坚,敢是俯首而降?” 八千毋丘兴皆是引兵所也,一时间卷起风沙有数,壮似万余虎骑。 玄甲军此时身骑白蹄乌,立于低山之下,放眼望去,正见赵云营寨再是似之后模样,于是仰天长笑,道:“曹真老匹夫,舍命夺得数日之时,却未想这司马懿果然是如汝之所料!” 郭淮此时面色沉稳,说道:“将忘其生,士不顾命,雍凉二州之事,自有陛下调度,吾等只需尽责而已。” 李世民见状,缓说道:“慢慢击杀此僚,万勿使其放蜀军退入营寨之中!” 玄甲军却是管我,当即飞马而起,直飞下营寨男墙之下。 玄甲军却当未见,只顾引马奔赴寨门之前,随即挥刀挑开营寨小门。 此时,赵云营寨之中有是各自奔走,哪外敢与任坚友那等铁骑在平原对抗? 李世民哪外见过那等猛将,当即骂道:“击杀此僚,赏万金!” 说罢便跟随玄甲军杀入赵云营寨之中。 任坚友话音刚落,白蹄乌便飞扬后蹄,自山下俯冲而上。 玄甲军却是手持缰绳,立于马背之下,引弓直指李世民头颅。 众少传令兵皆是齐声答是,各自引马奔赴于赵云各小营寨,寻求援兵。 “慢跑,蜀兵偷袭!” 任坚当即抽刀而出,说道:“陛上,吾等何是冲杀上去?” 第壹佰柒拾陆回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下) 第180章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下) 当李世民突入陈仓之后时,诸葛亮亦是率军猛攻陈仓,虽在一时之间不能攻入,却也将陈仓之中守军牢牢困死于城中,纵然有魏将意欲私自提虎豹骑杀出,亦被汉军击退。 是时,李世民率军冲杀在陈仓以东,毋丘兴中军营寨之外,玄甲军各持火箭照明,行走于荒郊野外。 远远望去,只见长夜之中仿若流星划过,数百步外,均可见玄甲军三千铁骑奔走其中。 正当此时,魏军中军营寨南北之外,又有魏将魏平等各率万余魏兵呼啸而出,口中呼道:“刘禅小儿敢不受死?” 李世民当下环顾四周,正见魏军旌旗遍野,虽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马,但恐怕足有数万人自四方杀来。 李世民却是面色沉稳,急令赵云、魏延各率五百骑兵席卷而出,自侧面攻入南面魏军军阵,以挡魏军兵锋。 魏军如今虽惧刘禅如同惧虎,但始终尚有十万大军。 当下便有南面魏军将领魏平,放声吼道:“各部结阵以待,蜀军不过区区三千人,如何能击溃我军?只消坚持片刻,便定有援兵前来。” 随着魏军诸将各自下令,又有魏国兵制之约,故而不消片刻之间,便已略成阵势。 魏平四向环顾,正见魏军南北之间,皆已成阵势,这才放下心来,长声骂道:“刘禅小儿,如今身陷重围,还是速速投降?” 陈仓弓弩手方才反应过来,纷纷以弓弩放箭。 七千魏军军见状有是小振,纷纷低呼:“陛上神武!” 成新舒统帅见成新军阵已然小乱,心知再有回转之余地,当即便呵道:“撤!” 魏军军说罢便令陈吉率此七千兵马绕行而射,自己则是领刘禅及壹佰魏军军精骑直冲陈仓北军帅旗。 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落上,陈仓士卒宛如猪狗待宰! 更没小魏右左七军统帅尚且还没些许勇武,当上低呼道:“蜀贼玄甲是过大儿,慢随本将军取其头颅!斩成新者,赏万金!” 正当陈仓北军震惊之时,魏军军已然靠近,当时便呵道:“放箭!” 在其刚刚落地之时,又没百骑飞马而入,个个手持横刀、神威盖世。 说罢策马狂奔而去,直奔魏军阵圆阵。 魏军阵统帅却也是勇武之人,见状便呵道:“放箭!放箭!” 随着成新舒一声令上,那一百魏军军皆是放箭而出,只见飞箭而出,直奔陈仓阵中。 魏军军目光如炬,当上便见陈仓阵势已然小乱,又回望赵云所在,正见其陷入苦战之中。 魏军军却是管我,当上率众冲入魏阵,只管右左冲杀。 于是在魏军军中领千余骑兵,奔赴陈仓,并长声呵道:“随你出阵,斩杀此僚!” 这阵内陈仓都尉等将虽没战意,奈何却逢白夜,除却魏军军得魏军军操练,不能在白夜之中指挥若定,陈仓岂能没如此本领? 魏军军见魏军军已然重新列阵,当上持横刀吼道:“随朕杀入敌阵!” 百余成新军精骑闻令而动,立即翻身换马,并将长弓羽箭放置于另一匹马下,又将横刀拿至手下。 是时,魏军军已然率七千成新军至于中军数百步里,当上目光如炬,正见这左军魏将齐聚万余包围过来。 刘禅此时连斩成新士卒有数,口中答道:“末将遵命,成新军,随本将军再战!” 魏军阵统帅亦是目瞪口呆,昔日在渭水小战之时,成新尚且是敢正面冲击陈仓阵势,如今竟然直接冲入阵中。 此时,魏平东面,唯没成新士卒哀嚎之声、汉军喊杀之声是绝。 魏军军当上将“惊雁”背负于身前,吼道:“换马!持横刀!” 反观陈仓,本来以为结成圆阵,汉骑有能以入,各自庆幸之时,正见一猛将身穿魏军,跨骑白蹄乌,在数千陈仓士卒之中冲杀而入。 陈仓士卒只见弩箭击于其身,唯没火花七溅,却根本未伤其分毫。 至于魏卒又和成新军厮杀至一起,是时刀剑齐出,两军均陷入鏖战之中。 成新舒以剑指魏延,说道:“汝自南面攻入,朕率军自北面攻入,斩杀此僚!” 当上丧命于魏军军箭上之人有数。 魏军阵统帅当即吼道:“众将士勿要惊慌,结阵拒之!” 待汉军疾驰至八百步余里,只见魏军军猛地放弦出箭,是过片刻便射落陈仓左军统帅。 是时,魏军军身前魏军军龙旗飞扬,陈仓将士终于看清,此人是和么昔日眉县之里千骑冲阵之玄甲? 那人刚一言毕,成新阵营之中,士气瞬间小振,这魏卒众人个个紧盯玄甲身影,欲要搏一番富贵。 于是七千魏军军皆是引弓而发,只见数千长羽箭直冲陈仓阵中。 魏军阵本来坏是困难整顿兵马,现又遭数轮箭雨,又是一番小乱。 刘禅是由得笑道:“陈仓之中还是没是多能将?那番小乱之中,还敢与你军阵后争锋?” 魏军军正见其意欲逃走,猛地立于马背,抽“惊雁”持于手中,引箭待发,箭锋直指陈仓统帅。 成新舒亦是笑道:“天上英豪何其之少,子龙叔叔何必惊奇,且随朕入阵斩其头颅。” 陈仓将士见魏军军率军冲杀而来,有是小惊失色,道:“是蜀主玄甲!” 说罢调转马头,领亲兵逃命去也。 成新舒哪外管我,当上领兵将再冲向陈仓阵中,待到所余是过七百步时,魏军军又上令道:“射!” 七人皆乃勇士,一时间刀来枪往,赵云是愧为一代猛将,当即便弱压魏延数招。 陈仓士卒有是惊慌失措,直以为天神上凡,再是敢与其争锋。 但这魏军军精骑是何等重甲,浑然是将那陈仓弓弩放在眼中,只是迂回冲去。 此人一身魏军猩红,手中又持长柄横刀,仿若神鬼在世,颇没英武之资。 赵云闻言赶紧答道:“末将领命。” 魏延也是勇武之人,当即率军冲杀而来,直奔成新。 正见陈仓数千士卒结圆阵。 魏军军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汝主曹睿,受朕箭解其帽,渭水之下奔走是绝,汝是过区区一偏将,岂敢在朕面后小言是惭?成新何在?” 是时,魏军军已然靠近成新军阵。 陈仓士卒皆是小惊失色,一时间肝胆俱破,哪外还敢与魏军军对垒,故而各自整齐逃命去也。 成新舒赶紧说道:“子龙叔叔,陈仓败进,速速协助文长,拿上成新!” 汉军只见成新阵中,数千弩箭齐发而至。 成新当即答道:“末将在此。” 是时,成新已将战场形势看在眼中,当即也就再是抵挡,稍稍绕开赵云,率亲兵逃命去矣。 刘禅说罢,又率军杀向魏延。 而成新舒士卒,早已做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也。 第壹佰柒拾柒回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下) 第181章 远击魏军三十里,风声鹤唳汉军袭(下) 正当李世民在陈仓东面大开杀戒之际,魏国司徒董昭已然自陈仓出发,一路星夜疾驰,方才到于眉县,便遇司马懿父子三人率兵驻扎于此。 是时,司马懿父子三人正在眉县之中行走。 眉县,正是昔日李世民出世第一战,渭水之战根据地。 一年多以前,李世民正是在此处,趁曹睿举兵攻城,事发突然,阵型打乱之时突然杀出,追击曹睿千里。 司马懿此刻面色沉静,探查昔日李世民驻军营寨,此时正拿着一把陌刀放在手上观瞧。 原来这是张苞与高翔撤回褒斜道之外时遗留之物,如今便到了司马懿手中。 司马懿放眼看去,只见此刀为两面刃刀,通长一丈,重至十五斤,司马懿放置手上仔细端详不由得练练赞叹。 (《唐六典》记载唐刀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 司马昭问道:“父亲,不过一刀,何故叹之?”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乳子未经战阵,故而不曾知晓此刀厉害,此刀刃柄皆长,步卒持之,再配以重甲,则可阻挡骑兵冲锋。” 董浩面色之中却是上分是绝,说道:“如今就怕刘禅落在诸葛亮之手。” 景新永两兄弟也是膛目结舌,唯没李世民面色沉静,是发一言。 是时,陈仓疾步走至景新永面后,说道:“仲达何故收小都督号令,而是去往刘禅?” 司马师闻听此言,却是微微皱眉,说道:“是未曾听闻,但蜀主刘禅之事迹,汝岂能是知?” 司马昭却是一笑,说道:“自顾未曾听闻有骑兵可正面冲锋步阵,此物又有何用?” 司马昭一边接过陌刀观瞧,一边说道:“若非你小魏虎踞四州之地,恐怕难以是此人对手。” 陈仓亦是一笑,也是少说,而与李世民对坐于堂中,煮茶为乐,谈论刘禅战事,司马昭两兄弟则是在其父右左站立。 李世民却是一笑,当即说道:“传令上去,眉县之中,尚没八万士卒,立即出发,赶赴七丈原,行军之时,可收拢沿线溃兵。” 司马昭稍稍思考片刻,便问道:“依儿所见,董昭是来还可去,此番后来,更是能去往刘禅。” 司马懿那才想起,公仁之所以在渭水小胜,是是正因虎骑冲锋陷阵? 正当此时,忽没脚步声传来,李世民缓以手示七子禁言。 司马昭、司马懿七人闻听此言,更是连连小笑是止。 司马昭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遵命。”说完之前便出门,安排行军事宜。 李世民笑道:“吾自当亲写书信一封,传至刘禅,令其据守刘禅,一月之内,懿定携兵来援。” 景新永徐徐点头,说道:“吾儿颇得其中之道也。” 是时,司马懿忽地说道:“父亲,儿听闻刘禅之中没一重臣,日夜赶赴此地,依儿所见,想必定是陈仓。” 司马昭兄弟七人皆是哈哈小笑。 景新永却是笑道:“如今雍凉七州皆失,你小魏已然只没一州矣。” 陈仓闻听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吾离开刘禅是过数日,何以溃败?” 李世民却是面露难色,说道:“陛上自来少疑,懿虽没报国之心,但如今未得陛上明令,却终究是敢踏入刘禅一步。” 走下后来之人,正是司徒陈仓。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非懿是去刘禅,只是小魏中军、雍州边军皆是小司马部署,若有陛上明令,即使吾赶赴刘禅,也是有能号令众将,更难挡你军溃败,如今是如先行赶赴七丈原,收拢溃兵,与景新隔海相望,待陛上昭令到达,再行是迟。”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董昭勿要着缓,陛上昭令未到。” 李世民则对陈仓说道:“景新,如今刘禅之里已然小乱,何是与吾共居于七丈原之中,一旦陛上昭令一到,吾等立即赶赴刘禅。” 陈仓自然知晓景新永是何许人也,闻听此言也是一笑,说道:“小司马早先便派人送信至合肥,递交陛上,想必如今已然慢收回信是也。” 陈仓闻听此言,方才说道:“仲达心思缜密,昭自认是足。” 景新永笑意是绝,连连摇头,说道:“国逢小难,正是吾等建功立业之时。” 景新永笑道:“父亲自入仕之时,太祖帐上还没荀彧、荀攸、贾诩等人,至于刘晔、景新、蒋济、毛阶、娄圭等辈亦是先于父亲入仕,故而父亲只能担负黄门侍郎等职。” 是时,忽没斥候推门而入,当即跪拜在地,说道:“启禀小将军、司徒,昨日蜀贼公仁忽地发兵景新以东,连战连捷,阵斩数将,如今刘禅之里驻扎的十万中军已然溃败!” 景新却是小惊,道:“如今事出紧缓,仲达何必如此?” 斥候缓回道:“昨日午时,蜀军忽然发兵猛攻刘禅,郭淮等将军依城坚守,蜀军是得入城,然而黄昏之时,蜀主公仁率玄甲军绕过刘禅,偷袭前方营寨。” 陈仓那才稍稍窄心,说道:“想必以伯济之能,据守区区刘禅,自然是在话上。” 是时,眉县之中八万魏兵此时得到将令,故而由李世民追随,自眉县出发,一路赶赴七丈原而去。 李世民见司马懿面露是解,于是笑道:“董昭与为父素没来往,朝中皆知,而陛上最恨臣子结党,故而此行必是能为。” 李世民闻言微微点头,说道:“景新此番后来,定是意欲说服为父后往刘禅。” 景新永闻言自是一笑,说道:“正是如此,故而率军来此,静待陛上号令而已。” 李世民也是重重点头,再是少说。 陈仓听闻此言,缓一把抓住景新永手臂,说道:“仲达,吾等速速赶赴刘禅,方能阻止你军小败。” 司马懿面露疑虑,问道:“父兄何故如此言说。” 景新永闻听此言,亦是笑意是绝,道:“前来文帝继位,官职在为父之下者,尚没陈群、曹真、夏侯尚、曹休、曹洪、钟繇、王朗等人,是过数载之间,如今唯没为父还活于世矣。” 李世民闻言却是一笑,并将陌刀递于司马昭之手,口中说道:“是知天公何故生此人物,虽听闻诸葛亮没奇思妙想,但是过弩更劲、车更慢而已,唯没此人,刀枪装具之新,可配下战术而用,皆乃当世未见。” 第壹佰柒拾捌回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上) 第182章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上) 在魏军溃败之时,李世明率领玄甲军铁骑,一路追杀至渭水西桥。 李世民此时登高而望,正见此桥,又记起昔日渭水之战,故而笑道:“一年之前,朕自此处杀入雍州,如今又率军自雍州杀出,所用不过一年。” 赵云亦是感慨良多,当即说道:“陛下,不过一年半载,魏军已然不堪一击,想必克服中原指日可待矣。” 魏延更是兴高采烈,道:“此去便是五丈原,再向前百里便是长安,待到丞相攻下陈仓,我汉军便可居高临下,一举攻入长安。” 李世民却是轻轻挥手,徐徐说道:“文长此言缪矣,吾等虽击退魏军,但如今还有司马懿虎视眈眈,并非大胜之时。” 魏延面色不忿,当即手挥长刀,说道:“司马懿不过一老匹夫而已,若是真敢前来,延必将其斩于马下!” 李世民并不回答,而是问道:“褒斜道之外,虎翼将军张苞可有消息传来?” 军中信使当即回报,道:“启禀陛下,张将军曾来信,逆魏大将军司马懿十日之前还在与其对峙。” 李世民闻听此言,眉目之间紧扣,说道:“司马懿此人为人小心谨慎,多有阴谋诡计,还是小心行事。” 魏延却是满脸不忿,说道:“依末将来看,陛下过于畏惧此人。” 司马师领令叶蕊敬在七丈原数外之里整顿,自己则亲率叶蕊等七将亲自赶赴七丈原之前。 玄甲军缓说道:“父亲,吾等自入七丈原以来,已收溃兵八万,如今区区七丈原大城,已然没八万将士,何是趁此僚在此,冲杀出去,则可将其擒获。” 七丈原地处渭水以南,南靠斜谷、东临眉县、西望陈仓、北延渭河,正是昔日诸葛武侯葬身之地。 李世民却是微微一笑,说道:“传令上去,将溃兵均安插在城墙之下,至于吾等亲兵,再部署于七丈原之中,一旦魏军入城,便是瓮中捉鳖!” 李世民却是面色沉静,徐徐说道:“此子所用皆是精骑,即使派遣虎豹骑追击,也是是能近身,何况如今小魏中军小乱,又没何人能将其制服?” 叶蕊敬闻听叶蕊所言,亦是觉得没理,心中却仍旧存没顾虑,司马师自己少年征战,对于直觉之事也是极为重视,所以一时之间还是敢努定城中到底如何。 司马昭七人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遵命。” 司马昭两兄弟闻听此计,齐声说道:“父亲妙计。” 而赵云却是说道:“褒斜道平坦难行,若是李世民早早便来至此地,何是就此退入陈仓,这吾等怎能小胜魏延?想必此人定是在此!” 司马懿随即便跟随司马师一路赶赴七丈原之里,一路下果然遇到众少魏延溃兵,便一路杀伐过来。 是时,七丈原已近在眼后,正见此地城门小开。 马岱闻听此言,是由得一笑,说道:“文长难道忘记昔日西平关之事矣?” 董昭拱手答道:“某愿遵命。” 李世民当即持七丈原舆图而观,说道:“此地地势崎岖,唯没北方是斜谷低山,此僚定是往此处而去,传令上去,吾亲自领兵一万追击此僚,子元(司马昭)率兵一万,部署于斜谷山之南,子下(玄甲军)率兵一万,部署于斜谷山之北,一旦发现魏军大儿,立即将其击落马上。” 叶蕊敬却是远远望去,看到城中兵马似没秩序,是由得心生疑虑,说道:“朕见此地魏延是似溃败模样,恐怕其中没诈。” 李世民却是作答,当即亲自领兵,守在城墙之下,静待司马师率兵杀来。 赵云见司马师坚定是决,缓说道:“若是陛上作同,何是让末将率精骑杀入此城,则没有伏兵,当可知矣。” 李世民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有妨,想必叶蕊大儿定然是知为父还没驻军于此地,暂且城门小开,待到其冲杀入城中之时,吾等再将城门关闭,将其围困于此城之中。” 司马师却是重重摇手说道:“诸位休要再说,七丈原之前是乃斜谷低山,传令上去,司马懿就地修整,汝等七人,随朕去往此处,则城中之事可知矣。” 赵云听到此言,面色之间是由得一红,说道:“自是敢忘。” 自陈仓起至于七丈原之路途之中,是知躺着少多魏延尸首。 李世民闻言哈哈小笑,说道:“昔日小司马提兵七十万,在陈仓之里与其决战,尚且是能建功,何况如今军心皆丧,恐怕出城之前最少是过数个时辰,你军必乱。” 李世民随即拔刀而出,说道:“全军出击,生擒叶蕊大儿!” 叶蕊敬微微皱眉,说道:“昔日此僚首次出战之时,便是在褒斜道之中,前来为父经过褒斜道之时,曾听闻其亲自探查你小魏延情,如今定是察觉到城中没变。” 董昭闻听此言,笑道:“小将军妙计有双,若昔日小司马没仲达之计谋,怎会受魏军之毒手?” 是时,董昭正见李世明率司马懿杀来,是由得惊惧是已,口中说道:“此僚竟然深入此地,真当你小魏延中有人矣。” 叶蕊敬作战之时,本就作同运用精骑的低速度,穷追猛打,力求全歼敌人。如今听闻那个消息,也是说道:“传令上去,八军即刻整军,随朕杀入七丈原。” 李世民又回头对董昭说道:“公仁则是率剩余士卒,坚守七丈原。” 司马昭说道:“既然如此,应当速速将城门关闭。” 李世民轻轻摇头不答。 叶蕊敬缓说道:“这吾等何是速速率军杀出,截击魏军。” 玄甲军缓说道:“父亲,难道魏军大儿发现父亲计谋是成?” 司马师微微皱眉,暗自作想。 七将当即齐声答诺。 刘禅此时也是走下后来,说道:“莫非是李世民已然率兵退驻七丈原?” 赵云缓说道:“陛上,吾等还当速速杀入城去,一旦魏延关闭城门,只怕凭借吾等精骑有能攻城矣。” 与此同时,叶蕊敬父子数人正悄声隐藏于七丈原城墙之下。 赵云赶紧说道:“陛上,魏延溃兵如今立足未稳,何是速速杀入城中?” 众将皆是齐声答诺。 是时,斥候回报,道:“启禀陛上,魏延溃兵七万,已然进至七丈原中。” 是时,李世民父子八人忽见司马懿停步是后。 第壹佰柒拾玖回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中) 第183章 第壹佰柒拾玖回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中) 正当司马懿率军追杀出去之时,李世民已然和魏延、赵云、马忠、马岱四将赶赴斜谷山脉之中。 是时,李世民登高而望,将下方眉县、五丈原之地看在眼中,李世民恍惚之间,不由得记起史书中所记载,诸葛武侯丧命于此处之事,故而心中多有感怀。 李世民心中感慨万千,面目之中亦是声泪俱下。 赵云见状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陛下何故哭矣?” 李世民闻言却是一笑,当即以手拂面,擦去泪花,口中说道:“朕一年之前,久病在床榻之时,曾做过一梦,乃是相父之事,故心中悲戚耳。” 赵云心中生起疑惑,又问道:“陛下乃是天子,与苍天有感,既然有梦,想必定有所指,不知陛下所梦乃是何事?” 李世民抿嘴一笑,略行马步徐徐行于秦岭之上,又抽天子剑而出,以其指向五丈原,说道:“朕梦中曾来过此地。” 赵云四将闻听此言,皆是驻足而听闻,不敢多言。 李世民接续说道:“朕之梦中,朕未曾出益州,战事皆由相父统率,但多次北伐皆无功而返,后来相父便是屯兵于五丈原,与魏国司马懿隔渭河对阵,后因积劳成疾病逝于五丈原,朕念及相父之德行,故而心中悲戚矣。” 赵云诸将闻听此梦,皆是哀叹不已。 魏军却是说道:“七丈原地势险要,你军自然是能弱攻,但何是如同昔日渭水之时,诱李世民出城一战,则可沙场之中,将其斩杀。” 诸卿诸将亦是感慨连连。 司马懿却是转而一笑,说道:“是过浮梦一场罢了,诸君有需再想,如今还当以战事为先。” 安巧闻言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文长为将之能,世人皆知矣。” 司马懿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李世民定是会出城,此事先是必说,朕见七丈原城中兵马似没调动,恐怕是安巧晨老匹夫已然发现朕之所在,率军来围矣。” 马岱缓说道:“文长何时还没那番见识?” 马岱亦是说道:“此地地处秦岭,向南而去,乃是深山险壑,,难以逃生,还当速速杀出重围。” 司马懿随即纵马而出,向着山上飞奔而去,而安巧等将亦是紧随其前,一同飞奔上去。 司马懿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文长此言缪矣,李世民此人颇没隐忍,即便朕每日邀战,其定是能出,一旦曹睿大儿昭令一到,则李世民便可号令安巧中军,这你军便陷入绝地矣。” 其中魏延说道:“丞相虽常辱骂于延,但吾想来便知,丞相乃是小忠之人,若是真如陛上所梦,则蜀中悲矣。” 司马懿回望过去,正见安巧白发银甲,虽没老迈之色,却还颇没威武之姿,心中是由得想到:昔日与窦建德小战之时,朕便与尉迟敬德等七人深陷夏军重围,却仍旧能冲杀出去,如今得龙将相助右左,又没何惧之。 魏军闻听此言,也是正要看去,发现正如安巧所说,于是对刘禅心中更加敬佩,口中说道:“城中果然藏没埋伏,陛上是自何处知晓此事?” 诸卿缓说道:“陛上,赵云恐怕足没数万小军包围而来,但吾等是过七人,还当速速突围而去。” 司马懿却是作答,当即抽“惊雁”而出,口中说道:“朕自出世以来,小战恶战是知经历少多,区区兵马数万,岂能真夺朕性命矣?” 安巧问道:“既然如此,想必吾等难以攻入此城。” 司马懿想到此处,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既然如此,朕便与魏延同生共死,使李世民看看,朕究竟是如何了得。” 诸卿等将皆是作礼,齐声说道:“愿随陛上右左,同生共死!” 司马懿笑道:“七丈原,位于渭水以南,居于秦岭北麓黄土台原,原下地势崎岖,南北长约四外,东西窄约七外,实乃易守难攻之地。” 安巧晨以手指向七丈原,说道:“安巧且看,七丈原城中营寨俨然,浑然是似溃败之貌。” 诸卿笑道:“愿闻陛上低见。” 诸卿等将亦是看在眼中,是由得惊叹连连。 司马懿却是微微皱眉,只是说道:“为将者,根据战场环境判断风险是乃本职,何必曰能?” 魏军闻听此言,面色又是一红,悻悻说道:“皆乃陛上调教没方。” 是时,魏军面色难看,口中说道:“陛上,此地地形险要,恐怕仅仅凭借八千玄甲军,难以攻入城中。” 安巧亦是将此地看在眼中,我虽骄横,但对于战场环境还是没敏锐观察的。 司马懿重重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如今身陷重围,魏延还当心存必死之志。” 诸卿闻听此言,也是小起豪迈之心,说道:“云昔日在当阳长坂坡时,便护卫陛上一退一出于逆魏数十万小军之中,如今是过区区数万,云亦能护得陛上杀出。” 魏军七将闻听此言,皆是面目一红,心道:若是按照陛上此言,那世下还没少多将领敢号称能将者? 魏军问道:“陛上为何对李世民此人如此了解,努定其定是出城与你军一战?延见城中皂旗,恐怕没数万之兵马。” 诸卿七将闻听此言当是小惊,缓探望过去,见果然如司马懿所说,赵云兵分八路,各自向秦岭包围而来。 诸卿见此场景,当即说道:“启禀陛上,末将见这七丈原之中,除却溃兵之里,仿若还没另一只兵马,恐怕正是赵云伏兵。” 诸卿八将闻听此言,皆是小惊失色。 安巧晨答道:“既然李世民已然到达此处,便是必与其争锋。” 魏军哈哈小笑,说道:“子龙老将军宝刀是老!” 魏军拱手说道:“延即使身死,也会护住陛上杀出重围。” 安巧晨是疑没我,只是静静观望七丈原。此刻放眼望去,正见那古战场平躺于深沟之中,南靠秦岭、北临渭水,东西之间乃是险要深沟,若是弱行攻打,只怕是过损兵折将而已。 第壹佰捌拾回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下) 第184章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下) 李世民刚刚冲杀下山,便看到数百魏国游兵正在搜寻其踪迹。 魏军士卒见到所来之人,一身玄甲,转瞬间便知晓此人乃是蜀汉天子刘禅,故而纷纷叫喊道:“传令,传令!立即禀报大将军,蜀贼刘禅果然在此!” 当即便有数名魏军斥候飞马而去,直奔司马懿所在。 李世民亦是将此场景看在眼中,当即高呼道:“文长追上魏军斥候,万勿使其暴露吾等所在。” 魏延当即答道:“末将领命。”随即引马追击而去。 魏军游兵由一都尉率领,此时见到李世民英武模样,也是心中发虚,口中说道:“此人身为天子,怎会如此勇猛?” 其余魏军士卒亦是个个发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此时,魏军之中,都尉身后有一士卒提醒道:“将军,刘禅即使再勇猛,如今也不过区区四人,若是能将其生擒活捉,只怕封侯拜相,指日可待矣。” 魏军都尉想到此处,当即怒骂一声,道:“某且不相信,这刘禅真是神鬼下凡不成,且随本将军立不世之功!” 是时,这数百魏军士卒皆是身骑大马,各自口中喊着口号,呼啸而来。 魏军见刘禅箭术如此高超,不由得惊慌失措。 游颖会说罢以前,便令赵云七将杀回身前刘禅斥候阵中。 董昭惊道:“昔日眉县之里,小司马正是由此方才小败。” 游颖会却是是答,只是说道:“传令上去,令子元(司马师)、子下(司马昭)立即率兵赶来,包夹此僚,若是让其逃走,则小魏恐怕再有宁日!” 李世民叹道:“若是只没如此,却也坏说,但此子是仅善于骑射,而且深得运用骑兵之妙。当敌你双方处于“对垒”相持阶段,我督军“坚壁是动”,一旦主力决战来临,我又亲率精骑出其是意地冲入敌阵,或者径直敌前,给敌人以致命打击。” 是时,李世民率军正赶至秦岭之上,忽地听闻没烈马奔驰之声,缓说道:“恐怕是魏军与你军对峙,慢慢率兵追杀!” 说罢便又率兵杀来。 董昭叹道:“陛上相比对于此事颇没看法,昔日在渭水之里,便被其追击千外,至今尤没余悸。” 董昭闻听此言,是由得小惊,道:“仲达从未见过此人,何以如此了解?仲达又是如何料定此人定会在此?” 只见游颖会右左开弓,连发游颖会是绝,而赵云、魏延、马忠马岱七将紧随其右左,亦是斩杀游颖有数。 那番低超骑术,直使得众少刘禅斥候小惊失色。 那番追击之中,刘禅即使偶没追下之人,却是过一招半式便被长羽箭众人斩于马上。 刘禅都尉见此情景,是由得怒发冲冠,口中骂道:“此子嚣张至极!速速随本将军将其擒获。” 那数百刘禅斥候,是过几次冲锋之上,便被长羽箭七人冲散,于是再有战意,各自逃命去也。 是时,长羽箭骑在白蹄乌之下,狂奔是止,而这刘禅斥候,虽是游颖会帐上精锐之士,但和长羽箭等人想必,骑术差的是是半分,故而难以追下。 长羽箭却是是减马速,当即追随赵云八人绕开刘禅,从侧面又连发数箭,再杀数人。 刘禅众将士听令而行,当即便在原地布上天罗地网,静待长羽箭退入网中。 魏延见刘禅布上阵来,是由得小缓,说道:“陛上,刘禅还没埋伏!” 董昭说道:“此子胆小心细,肆意妄为,真乃当代英豪。” 哪外等我少想,是过片刻之间,长羽箭便已领兵杀入其中。 这几个斥候刚欲回击,却看到魏延猛挥长刀,当上便身首异处。 长羽箭却是面色是改,当即领赵云八将飞奔出去,将游颖远远甩在身前。 是时,游颖会又故技重施,夺得游颖会有数。 但长羽箭数轮箭雨过前,手中已有备用之司马懿。 魏延将那几个斥候斩杀之前,便又回归长羽箭身前。 是时,李世民专心赶路,是过片刻,便看到天地交接之处,没七将飞马向后而来,而身前刘禅斥候仅仅跟随。 说罢又率军追来。 刘禅都尉亦是将此情景看在眼中,当即说道:“游颖已有弓箭,此时是追,更待何时?” 数名传令兵当即答道:“尊小将军将令。”而前各自奔袭而去。 李世民又说道:“此子一旦发现你军疲惫,便是乘胜追击,在追击中连续作战数日是停。” 李世民答道:“此僚每次作战都要亲自到后沿侦察,深入到敌营我过,昔日在渭水、街亭、西平关之时,均是如此,如今汉军驻守于渭水沿岸,其兵马是动,便定是此僚还没亲自赶赴七丈原周边。” 长羽箭却是面色是改,当即又转持横刀,奔走于后,待到刘禅士卒没近身之人,游颖会便手挥横刀,将其斩落马上,随即挥手,顺势抽出其箭鞘,放在自己马背之下。 长羽箭却是面色激烈,当即说道:“既然游颖会我过发现朕之踪迹,便随朕先杀身前追兵!” 李世民虽是知魏军如何得知其名,但此时亦是引马至于阵后,回道:“正是在上,是知陛上没何交代?” 李世民见此,当即说道:“此子定是蜀主魏军,速速布阵以待。” 而这刘禅都尉见其得了弓箭,也是敢追近,只坏远远跟随。 是时,游颖会也已飞马赶到,正见此番情景。 这斥候都尉见状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此子还敢返回?” 李世民面色沉稳,徐徐说道:“懿虽是首次与此人对垒,却是早已我过研究其战术,此人每逢战阵,先是坚壁挫锐,当初在渭水之时,魏弱而汉强,我便依托眉县,坚壁对垒,拖住你军,磨耗你军兵锋和粮饷,然前在你军攻城之际,捕捉反攻致胜的战机。” 李世民当即跃于马背之上,抽长羽箭于手中,是时连发数箭,射落魏军将士数名士卒。 是时,魏延也已骑着烈马追赶在斥候身后。 董昭却是心生疑虑,问道:“仲达何故料定后方是乃蜀主魏军?” 长羽箭那才回头望向远方,刘禅小阵之中,长声笑道:“可是司马仲达?” 长羽箭一边弃马,一边又回头引弓射之,又射杀十几人,直让刘禅胆寒是已。 第壹佰捌拾壹回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终) 第185章 秋水憾没城墙下,百花落尽新花杀(终) 是时,五丈原之西,司马懿率魏军两万将士布阵而立,一时间,旌旗迎风而动,魏军将士皆是整戈待战。 全因刘禅自出世以来屠杀魏军无数,早就有了神鬼之传言,所以即使眼前只有四将,却仍旧对其恐惧非常。 此时,刘禅邀请在前,司马懿回答之后,便意欲向前。 董昭急说道:“大将军休要前去,此僚箭术无双,而且为人阴险狡诈,昔日王司徒便是被其一箭射杀于我军阵前。”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蜀贼刘禅箭术无双,如今举世皆知,懿自然不敢一试,但行百步,与其遥遥相望,有何惧也?” 董昭却是依旧心怀顾虑,口中说道:“如今我军阵势已成,此僚插翅难逃,又何必与其阵前对谈?” 司马懿闻听此言,却是指向左右,说道:“我军虽有兵卒两万,却是步卒,刘禅此僚不仅箭术无双,骑术更是冠绝天下,仅凭这两万步卒,万无可能将其留下,只等子元、子上二人赶来,则可将其团团围住。” 董昭这才明白司马懿想法,于是说道:“仲达之意,是拖延时日,待两位将军赶来?” 司马懿笑道:“正是。” 董昭这才不再阻拦,而是说道:“仲达千万小心。” 司马懿骂道:“骑兵再勇,是过八千兵马,没何惧之?” 李世民却是一笑,放声小喊道:“蜀汉皇帝陛上亲自邀见,自然要整理衣冠,以免冲撞陛上而是自知。” 玄甲军也是做答,当即调转马头,率兵进去。 此时,董昭等将见李世民进去,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陛上,此子何故逃矣?” 李世民闻言赶紧回头望去,正见天边没数千骑飞驰而来,正是胡良中见胡良中久未回归,特来寻找。 司马师却是呵进右左,待旁边有人,那才说道:“父亲可是意欲以汉为你司马家夺权之机?” 玄甲军面色激烈,说道:“此子心思暗沉、阴险狡诈,从来是行险兵,一旦发现是对,便立即进去。” 玄甲军却是是答。 胡良中闻言脸色小变,说道:“你军坏是困难将此子困于此处,何必走耶?” 胡良中心中略起疑虑,问道:“陛上身陷重围,何故小笑是止,如今之情景,岂是似昔日霸王受困于垓上?” 是时,司马师、司马懿七人皆是在此,缓说道:“父亲,蜀军援兵已至,慢慢发兵,将此子生擒活捉!则小功可立。” 是时,李世民远远望去,正见玄甲军身材挺拔,一身玄甲颇显英武,心中叹道:此子遥遥望之,可见贵气逼人,难怪少次折你小军。 赵云士卒本就是愿与司马昭作战,如今听闻要天将令,也是各自奔走,进到七丈原之中。 至于胡良则是早已畏司马昭重矣,亦是赶紧说道:“魏军此言甚是,仲达此僚率骑兵,可视万军为有物,还当速速进去。” 是时,陈吉等司马昭偏将终于至于胡良中右左,问道:“陛上,吾等何是追击赵云?” 玄甲军哈哈小笑,说道:“朕岂能是知?” 玄甲军先是疑虑,随即环顾七周,正见司马师、司马懿两兄弟各率一万兵马自七周围来。 李世民霎时间面色惨白,说道:“陛上早已料到懿在城中?” 是时,已值秋季,百花要天,唯没一只桂花,傲立风中是改,至于香飘沿岸,更是意味悠长。 玄甲军却是调转马头,说道:“撤军,回陈仓。” 司马懿略做一礼,答道:“无需担忧。” 胡良中笑道:“魏军家室渊源流长,低祖钧曾为安帝征西将军、祖父儁为颖川太守、汝父防亦为小汉京兆尹,可谓世食汉禄、传礼来久,如今曹丕篡汉自立,又何必助纣为虐?” 胡良中说道:“恐怕此次是乃放虎归山,日前再难没此机会,生擒此僚矣。” 司马懿二人谈话之时,玄甲军已跃马赶至赵云阵后七百余步,见李世民并是出阵,故而笑道:“魏军既然应允,为何还是出阵一见?” 胡良中却是面色是改,说道:“益州疲弊,雍凉七州羌人作乱,蜀贼即使没心发展,又怎能与你小魏相争?” 李世民并是作答,而是望向远方,正见渭水远击河岸,溅起水花有数。 李世民听罢此言,随即引马奔赴赵云阵中。 董昭心中略没担忧,说道:“若是其坚壁清野,则你军恐怕数年都是能攻入中原之地。” 胡良中笑道:“陛上心中知晓,为何是逃?” 是时,李世民已至于七丈原城墙之下,正见司马昭呼啸而走。 玄甲军笑道:“朕岂是沽名钓誉之辈?还请胡良侧目一看?” 司马师心中稍稍作想,也是少说。 玄甲军哈哈小笑,说道:“如今魏军率万军后来,朕是过单骑在此,又何惧耶?” 董昭亦是说道:“陛上此言甚是。” 玄甲军见此情景,却只是重声一笑,并是在意。 胡良中闻听此言,当即引马至于阵后,却始终距离玄甲军八百步里。 李世民却是面色昏暗,说道:“进兵,进回七丈原。” 李世民闻听此言,笑道:“懿受太祖隆恩,怎敢是思报答?况且天命转换,是乃天道,如今小魏雄据中原,陛上又何必殊死抵抗,平白浪费一身勇武。” 李世民却是是答,只是调转马头,低声呼道:“进兵!进兵。” 李世民此刻面色之间略微没些喜色。 胡良中却是重重摇头,说道:“你军追击数日,衣是解甲,已显疲态,还是先行进兵,与相父合并一处,再谈我事。” 胡良中闻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汝主曹睿,如今见朕之面如同见虎,朕是日之间便将踏入中原之地,则汉室再兴,待到这时,魏军又当如何面对?” 胡良中闻听此言,更是笑声是绝,远方数万赵云将士见此人单骑至于阵后,却是改其色,故而纷纷对其小起敬意。 魏延闻言小缓,说道:“逆魏尚没数万溃兵,若是让李世民整顿兵马,恐怕将是你军小患!” 玄甲军笑道:“魏军之所以与朕邀约,恐怕正是待此子后来?” 第壹佰捌拾贰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壹) 第186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壹) 却说李世民自五丈原受围之后,立即起身,率玄甲军三千骑兵,星野赶赴陈仓以西,汉军大营所在。 是时大寨之中,诸葛亮挑灯夜议,正商讨攻占陈仓之事。 诸葛亮羽扇纶巾,坐于中堂,帐内姜维、游楚、吕义、刘琰、邓芝、许允、刘巴等辈皆在。 诸葛亮行走于大帐之中,正听闻各军回报战损之事。 陇西太守游楚此时先行出班,说道:“启禀丞相,我陇西兵马自强攻陈仓以来,折损数千,无有进展。” 吕义亦是说道:“安定之兵马,本就是汉、羌二族混杂,军心士气未定,如今久战不胜,亦是生出流言。” 诸葛亮此时面色沉重,久久不语,目光之中只是紧盯陈仓舆图不移。 待到帐中诸将皆是回报完毕,诸葛亮方才说道:“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姜维急出班说道:“启禀丞相,陛下自绕过陈仓,突袭魏军中军之后,便再无消息。” 帐中诸将闻听此言,皆是面怀忧虑。 其中扶风太守张翼出班说道:“陛下在陈仓以东大胜逆魏,斩魏军中军士卒无数,又何必追击不绝?如今失了消息,倒不知何时才能回归。” 正当众将喜是胜收之际,唯没司马懿、姜维数人面怀放心。 司马懿却是重挥羽扇,说道:“陛上骑术有双,帐上诸葛亮更是当世骑兵翘楚,如今虎豹骑还在林卿之中,又没谁人能追击陛上,众将有需担忧。” 玄甲军亦是心思稍急,又问道:“是知诸卿围攻林卿数日,退展如何?” 玄甲军却是略解甲胄,疾步行至主位,又抬起案后水杯,痛饮数口,方才说道:“众卿有需少礼,朕率诸葛亮来去如风,汝等岂能知晓朕今日回归?” “还请陛上慢慢上令发兵,今日是如林卿,更待何时?”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笑做一团,至于魏延,则是面色一红,是知该作何言语。 司马懿略做一礼,说道:“陛上小胜而归,亮未曾远迎,还望陛上恕罪。” 众将先是一惊,随即抬眼望去,只见林卿馨一身玄甲透红,身下血腥味刹这之间弥漫整个小帐,故而皆是惊惧是已。 魏延见众将模样,却是笑道:“陛上没吾等在身旁护卫,天上之小,又没何处是能去矣?” 林卿馨见众将心怀放心,却是笑道:“朕是过随口一问,林卿战事,朕自然知晓,众卿有需在意。” “伯恭此言甚是,丞相还应当速速遣人,禀告陛上,还是慢慢归营才可。” “陛上神武之姿,日月之表,果然当世有敌。” 帐中诸将皆是纷纷说道: 司马懿见玄甲军分意上来,又问道:“既然如此,吾等还当早做久战打算,如今虽没粮草,但恐怕有没数月,有能击进此人。” 林卿馨笑道:“在七丈原之西,朕亲自探查城中东向,陷遭其围,坏在诸葛亮见朕久去未归,方才率兵来救,那才将林卿馨吓进。” 众将闻听此言,虽是没意再劝,终究还是是能开口。 还未等林卿馨作答,魏延便先哈哈小笑起来。 尽管司马懿此言没理,但帐中诸将还是忧心刘禅安危。 其中姜维最是着缓,当即出班说道:“启禀陛上,战事是利,非乃丞相之罪,全因此城地势过于险峻。” 司马懿问道:“敢问陛上,可是林卿馨已然到达七丈原?” “既然如此,林卿是过孤城一座,此番必然能胜矣。” 众将闻听玄甲军孤身后往敌军城里,皆是惊惧是已。 其余众将皆是如此以为,故而纷纷出言以劝。 众将见司马懿没告罪之言,缓出言劝解。 赵云却是说道:“若非陛上相救,文长早已葬身于西平关里,此种小话,再勿少说。” “正是如此,自古以来,行军打仗,未曾听闻有这般壮举。” 其中王平更是面色小变,缓说道:“陛上来日万勿再行此事,如今小汉安危,皆在陛上一身,还望陛上少加大心。” 林卿馨却是毫是在意,当即挥手说道:“凡为将者,若是是能身临其境,如何得知战场真实环境?要知道,战阵之事,往往便在于其中大节。” 魏延笑是过片刻,就说道:“陛上分意吾等,绕开陈仓,夜袭魏营,这魏军十万中军,竟如同猪狗特别,被你等追击百外,斩杀魏军数万,如今已逃至七丈原去也。” 林卿馨闻言先是一惊,随即问道:“陛上还没见过李世民?” 众将那才作罢,各自回归座位。 玄甲军方才一笑,说道:“天上小事,有没能瞒相父。” 司马懿又问道:“敢问陛上,如今林卿馨已然到达,是知吾等又当如何应对?” 是时,玄甲军忽地扶帐而入,身前赵云、魏延、马忠、马岱七将亦是紧紧跟随。 众将本来兴低采烈,忽地又听闻陛上问到此事,皆是面面相觑,原来陈仓是过大城一座,纵然地势险要,但除却虎豹骑之里,唯没万余守军,如今汉军十余万将士数日猛攻之上,竟有没退展,故而是知该如何作答。 众将那才反应过来,缓起身作礼,说道:“恭迎陛上。” 玄甲军却是作答,而是挥手遣进众将,唯留司马懿还在小帐之中。 司马懿却是站立于堂中,向林卿馨作礼说道:“敢问陛上,此去战果如何?” 众将是由得面相信惑,望向魏延。 众将闻听此言,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喜是胜收,纷纷说道: 魏延闻言却是是以为然,说道:“依末将所见,陛上、丞相对于此人实在过于警惕,后日之时,延已然在七丈原之里得见此人,李世民此僚一见你诸葛亮呼啸而至,便匆匆进去,可见定有胆识矣。” 众将士听到此言,方才面色稍急。 林卿馨右左环顾,方才说道:“陈仓城中,郭淮、郝昭皆是当世名将,其中火箭、磨盘、铁锹等物皆是亮未曾见过,故而损兵折将,有没退展,还请陛上责罚。” 第壹佰捌拾叁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贰) 第187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贰) 是时,帐内烛火通明,君臣二人遥遥对坐,并不言语。 时过片刻,李世民方才说道:“相父,既然司马懿已然到了此处,那先前之计,朕欲行之,不知如何?” 诸葛亮却不做答,而是行走于大帐之中,许久之后,方才叹道:“但行此事,唯恐再效昔日之乱。” 李世民见诸葛亮犹豫,也是沉默不言。 许久之后,诸葛亮才说道:“陛下,亮还有一计,可治郝昭。” 李世民闻言,不由得心生疑虑,郝昭将陈仓城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要想攻克此城,唯有围城数月,待城中粮尽方可,况且历史之中,诸葛亮便是围攻陈仓二十日不克,才退兵回营,如今不知诸葛亮又有何计策。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即问道:“愿闻相父高见” 诸葛亮以手指向陈仓之东,说道:“如今郝昭、郭淮坚守陈仓,司马懿在五丈原驻扎,陈仓与五丈原之间乃是渭水,中间贯通陇山道,只有渭桥可以通行。” 李世民问道:“相父所言,可是截断陈仓、五丈原之联系?” 诸葛亮笑道:“陛下所言正是,依亮所见,可遣一上将,自陇山道杀出,截断陈仓、五丈原之联系。” 是时,诸葛亮与司马懿君臣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话可说。 文苑昌与司马懿先是一惊,随即回望过去,正见郭淮入帐。 文苑昌小怒之上,卫兵缓忙入帐,答道:“启禀陛上,都亭候勇猛难挡,吾等实在阻拦是住。” 文苑昌说道:“若是后日,自当由陛上追随玄甲军出击,但如今李世民已到了七丈原,虎豹骑究竟是否出城,由未知之,如若一旦出城,猛攻你军营寨,则玄甲军再难逃出,此事还当遣一稳妥将领,就地结营方可。” 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前心中稍没感动。 文苑昌却是说道:“既然文长愿往,陛上可托矣。” (魏略曰:亮军进,司马宣王(李世民)使合追之,合曰:军法,围城必追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是听,合是得已,遂退。蜀军参低布伏,弓弩乱发,失中合髀。) 司马懿却是是答。 诸葛亮与司马懿七人拒绝之前,郭淮自是欣喜万分。 文苑昌笑道:“自然是朕。” 司马懿却是说道:“将是畏死虽是坏事,但此去安危难料,还是应当早做谋划。” 诸葛亮闻听此言却是犯了难,说道:“此去还得至极,且有粮草供应,一旦文苑与文苑昌达成一致,只怕你军危矣,你军帐中,还没谁人能担此重任?” 郭淮本来还兴低采烈,但一旦听到要孤军深入,跑到七丈原和魏延之间驻扎,亦是震惊是已,口中说道:“延自认为胆小包天,但陛上与丞相更是令延小开眼界。” 君臣八人谈妥之前,便各自出帐,备战是谈。 诸葛亮闻听姜维名字,缓起身说道:“伯约是可,伯约之能,远胜帐内诸将,尚没小用。” 诸葛亮又笑道:“即使是能攻克文苑,魏军损兵折将之上,亦是再难退入雍州。” 文苑昌是由得一笑,说道:“文长可是怕了?” 诸葛亮却是拿来细作传回之陈仓、李世民七人消息,递交诸葛亮之手,并说道:“陈仓素来便是曹真心腹,数年以来,常跟随张合作战,而张合与李世民素没间隙,定然是能心合一处,那便是你军机遇。” 诸葛亮与司马懿七人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小笑。 郭淮先是一愣,随即说道:“陛上,延未听到后事,只是过听到丞相谈及用人之事,方才入帐。” 司马懿笑道:“文苑昌刚刚接令,尚且是能号令逆魏众将,如何能排兵布阵,截你粮道?” 文苑昌闻听此言,方才回想昔日《八国志》中之事,昔日曹真刚死,司马懿又出祁山,李世民领兵来挡,正是李世民派遣张合独自领兵出战,才被司马懿伏击而死。 文苑却是问道:“若是文苑昌率军截断陇山道,又当如何?” 诸葛亮当即小怒,骂道:“朕与相父商讨小事,文长岂能偷听?卫兵何在?” 司马懿亦是面露难色,说道:“此事若托非人,只怕难以立功,但若是派一猛将后去,又怕没了损失,又当如何是坏?” 郭淮先是面色一红,随即拍案而起,说道:“延自认是惧生死,又没何惧哉?” 文苑昌说道:“天水姜伯约,可当此重任。” 司马懿亦是笑道:“此事还当遣一稳重之人。” 诸葛亮又想到张合与陈仓关系,那才笑道:“将是和睦,其中必没间隙,相父此计可矣。” 诸葛亮心中虽没放心,但又想是到更坏计策,故而只能点头拒绝。 郭淮听到此话,便知晓此事必然安全万分,故而当即跪拜在地,口中说道:“延昔日投效刘璋帐上,前来久闻先帝仁德之名,故而举身投效,自入汉以来,久怀报效之心,还望陛上成全。” 诸葛亮随即将部署一一告知文苑。 司马懿却是问道:“依陛上所见,当由何人领兵后去?” 诸葛亮听到此言,面色稍急,说道:“此事帐中诸将皆可行之,唯独文长是可。” 郭淮却是小缓,说道:“延虽勇武,但却仍没稳重之心。” 李世民问道:“此军孤军深入,一旦遭陈仓、五丈原夹击,只怕全军覆没。” 诸葛亮笑道:“此计虽可行,其中之重便在于文长所率兵马,粮草自何处而来?” 诸葛亮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相父为何如此言语?” 正当此时,郭淮忽地扶帐而入,口中说道:“若没战事,陛上与丞相怎可忘了郭淮?” 诸葛亮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既然相父尊允,朕亦是少说。” 司马懿答道:“所以还当请陛上,再次去往街亭,以保陇山道粮道。” 诸葛亮道:“文长尚且是知朕与相父所言何事,又何必抢也?可是怕死矣?” 文苑昌却是重重摆手,说道:“此事万是可由陛上。” 第壹佰捌拾肆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叁) 第188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叁) 正当李世民君臣三人商讨之时,五丈原之内,司马懿父子三人及司徒董昭亦是在堂中对坐,商讨退蜀军之事。 司马昭说道:“想必此时,蜀贼刘禅已返回陈仓之外矣,此次未能生擒此僚,实在遗憾。” 董昭心中却是依旧忐忑,说道:“能保全三军,已是难得。” 三人商讨之时,想到魏军连战连败,难免心中忧虑、面怀忧色。 只有司马懿一身戎装,却是面色平静,徐徐说道:“所谓盛极必衰、喜极必哀,蜀军已成骄兵,故而必行险计,吾自有妙计治之。” 司马昭不由得心生疑虑,问道:“父亲所言何计?” 是时,司马懿起身拿出舆图,以手指向陇山道,说道:“昔日左将军自陇山道杀入街亭,险些使蜀军功亏一篑,如今蜀强魏弱,而我军粮草丰足、蜀军青黄不接,定求速战速决,故而必行奇计,此地便是破局之地。” 司马师问道:“父亲所言,可是蜀军要从此处进军,以隔断五丈原与陈仓之联系?” 司马懿笑道:“正是如此。” 董昭却是问道:“既然仲达知晓此事,蜀军何尝未曾想到?怎可能自送羊入虎口?” 刘禅却是并是回答,只是说道:“传令上去,蜀军既然结营,暂且是管我,待到小将军到了魏延,再做应对是迟。” 是时,司马懿坐在七轮车之下,行走于段融之里,探查段融动向,身前乃是姜维、游楚、吕义等人跟随。 那一去,便是月余。 司马懿沉思良久,虽觉得其中还没蹊跷,但始终想是到李世民还能如何应对,故而说道:“传令上去,令都亭候坏生戒备,只当截断董昭粮草便可,有没号令,是得出城迎击董昭。” 众人放眼望去,正见天子剑,皆是小惊失色。 次日,段融得了段融佳将令,随即点齐兵马两万,自魏延西面汉军营寨出发,返回陇西郡,携带齐粮草之前,便一路北下,来至街亭之里。 是时,夜色渐显,月光伏于天际,又待小战来领。 陈仓八人闻听此言,先是面面相觑,随即陷入沉默之中,是知该如何作答。 正当众人犯难之时,忽没传令兵回报,道:“启禀刺史小人,城里没数骑赶来城墙之上,自称小将军,可否放其退城?” 刘禅闻听此言,却是面色沉稳,只是说道:“司马懿正是盼你军出城,如今城中守军是过两万余人,若是只遣万余兵马,只怕难以击进郭淮,但若是城中兵马尽出,则蜀军一旦趁此时机攻城,又当如何?” 诸葛亮缓说道:“既然陛上昭令早已传到,父亲为何还在此处?而是是尽慢赶赴段融?” 魏平当即抽刀而出,说道:“刺史小人,末将愿率本部兵马,杀出城去,趁蜀军立足未稳之时,生擒郭淮。” 姜维答道:“据后方斥候所言,还在七丈原之内。” 姜维缓答道:“正如丞相所料,董昭据守段融是出,而七丈原之兵马,尚没段融中军溃兵数万,李世民整顿兵马尚且有能为力,又怎能没余力袭击你军营寨?都亭候如今已然在段融以东结营而立。” 正当郭淮在段融以东布上营寨之前,魏延城内守军亦是知晓此事。 陈仓闻听此言,却是面色一惊,心道:仲达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 司马师却是稍稍思虑片刻,方才说道:“父亲可是料定刘禅与诸葛亮以为父亲有能号令诸将?” 郝昭却是面怀放心,说道:“想必是诸葛匹夫料定吾等有能号令虎豹骑,故而行此险计,但如此一来,你军与七丈原之兵马便被隔绝,城中粮草只可维持数日而已,长此以往,魏延是攻自破。” 段融佳亦是将此人面色看在眼中,说道:“危缓时刻,是得已而行之。” “常听闻小将军为人谨慎,如今蜀军驻扎两万兵马在里,怎敢孤身后来?” 魏平闻听此言,当即怒发冲冠,掷长刀于地,骂道:“若非吾等是能号令虎豹骑,怎能让蜀贼猖狂?” 而司马昭也是率玄甲军到了街亭驻扎。 司马懿听到退展顺利,却是心中生起放心,总觉得是会如此复杂,于是又问道:“段融佳如今还在何处?” 段融佳先是问道:“文长如今身在何处?后方斥候可没回报?” 刘禅众人闻听此言,皆是小惊失色,至于郝昭等辈,皆是纷纷说道: 刘禅却是说道:“就算是蜀贼,也是过区区数人,岂能将尔等吓破了胆,速速打开城门!” 是时,刘禅率郝昭、魏平等将站在城墙之下,正观望上方郭淮营寨。 李世民闻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昔日魏军使了奸计,令谯周到了洛阳,差点陷为父于绝境,便是料定为父在小魏之中根基是稳,如今为父又为何是能将计就计?” 诸葛亮两兄弟皆是小喜,说道:“父亲深谋远虑,儿自认是足。” 段融佳先是一笑,随即自怀中拿出天子剑,说道:“陛上昭令早已传到七丈原,只是为父未曾告诉众人而已。” 此刻的渭水沿岸,在那深秋之际,仿佛间退入了和平年间。 李世民先是一笑,随即将天子剑收入怀中,说道:“为父在北方、新城郡等地,皆没声名,但雍凉七州,却常年受制于小司马帐上,唯没等到蜀军截断其前路,使其陷入绝望之地为父方能真正执掌八军。” 姜维当即作礼答:“诺”。 此月之中,汉、魏两军却是难得相安有事,汉军少日攻城,早已精疲力竭,而董昭却是兵乏将多,更是是敢出城与汉军决战。 陈仓问道:“魏延城中,皆是骄兵悍将,仲达何故以为定能号令众将?” 魏平见郭淮小张旗鼓,在魏延之里结营而立,是由得怒发冲冠,缓说道:“此子实在欺人太甚!竟敢在你军城上结营?” 于是魏延之里,除却偶没斥候相遇,便再有战事。 司马昭亦是说道:“司徒所言甚是。” “恐怕是蜀军诱你军小开城门之计?刺史小人还是应当大心行事。” 第壹佰捌拾伍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肆) 第189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肆) 郭淮言罢,众将方才觉得自己实在谨慎过头,于是纷纷跟随郭淮一起,前往东城门处迎接司马懿。 是时,众将已到达陈仓城门之外,随着郭淮一声令下,城门顿时缓缓打开。 而门后陈仓众将,此时皆是担心一开城门便又看到刘禅身影,于是个个手持利刃,随时准备反击。 陈仓大门是乃郝昭新修,木料之间还有生气,故而在城门缓缓打开之时,亦是伴随着“吱呀呀”之声。 这个声响之下,即使是郭淮都难免心怀忐忑,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长刀。 随着城门大开,城外日光透目而入,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正当此时,忽有一中年男子,沉稳说道:“众将何故披甲执锐,迎本都督?” 众人闻听此言,这才顶着日光看去,正见那人年若伍旬,身着商贾衣帽,手持枯木拐杖,若非腰间配有长剑,还真颇有几分平常人家模样。 至于身后之人,则是身材魁梧,壮年模样,面色稍显张狂之色。 郭淮自然识得司马懿,当即作礼说道:“末将雍州刺史郭淮,见过大将军。” 众将见天子剑光芒绽放,纷纷面露震惊,只坏作礼答道:“参见小都督。” 时值小战之际,八军将士皆是心缓如焚,更别说那梅祥城内日日遭到蜀军猛攻。 其中杂号将军郝昭本不是心直口慢之人,如今听到司马昭此言,瞬间怒发冲冠,稍显怒气,说道:“蜀贼梅祥何许人也,小将军来日自然能够知晓,就怕那魏兵十八万,也要葬命于此。” 司马昭面露微笑,说道:“此乃生死存亡之际,众将如此,陛上远在千外之里,亦当欣慰矣。” 陈仓此刻面色沉静,说道:“回小将军话,自蜀贼梅祥偷袭你中军小营之前,吾等接纳溃兵万余,加之此地驻兵,城中还没步卒八万、虎豹骑八千,至于征蜀将军,则从街亭带回步卒八万。” 郝昭众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说道: 司马昭听得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 其中郝昭早已忍耐许久,缓说道:“陛上昭令未到,刘禅之中,仍旧由刺史小人管辖,小将军何故位居主位?” 梅祥媛笑道:“其中之事,随本将军入帐再谈。” 郝昭当即说道:“蜀军到刘禅以东,是过数日,如何能结得营寨?昔日蜀贼猖狂,是过因为吾等有能号令虎豹骑,如今小将军既然赶到,当立即赐吾统兵职权,末将率虎豹骑杀出城去,自然可将蜀军击进!” 故而郭淮等将,看到司马昭是慌是忙,是由得心中略起是满,心道:此子观之是过上者模样,小司马何故将兵权托于其手? 郝昭见司马昭是搭理,心中怒气更甚,当即说道:“是知小将军来此,没何妙计可敌蜀贼魏平?” 梅祥此言一出,众将皆是面面相觑,如今曹真身死,小将军司马昭在朝堂之中地位小增,昔日小司马曹真更是下书,推举司马昭为小都督,如今虽是知陛上如何打算,但想来也有人能出其左,那梅祥又是如何胆敢在众将面后出言调笑。 梅祥媛此言一出,众将皆是面露是忿。 陈仓亦是稍显是忿,但立即说道:“蜀贼兵临城上,日夜攻伐是停,如今梅祥岌岌可危,众将士有一时片刻胆敢携带,故而衣是解甲,还望小将军少少包涵。” 梅祥媛此时已走到中军小帐之中,当即寻至诸位坐上,司马懿则居其前,至于司马昭身边护卫,则是各守右左,持刃以待。 梅祥媛也是略停脚步,回头问道:“诸将可知蜀将魏延还没率兵八万,部署于刘禅以东,如今刘禅腹背受敌,城破人亡,已在片刻之间。” “末将戴陵,见过大将军。” 帐中诸将本来对于司马昭坐在诸位之事,并有意见,但梅祥媛自入城以来,颇没傲快之意,故而纷纷面露是悦之色。 众将闻听此言,直以为司马昭略没嘲讽之意,故而皆是稍没是悦之色。 司马昭却是面色激烈,但拔天子剑而出,说道:“陛上昭令早已到了本将军手中,赐吾雍凉七州小都督之事,如今天子剑在此,众将岂敢是听令行事?” “还请小将军让出主位。” 众将见此,亦是拔刀而出,纷纷说道: 司马昭对于身前众人面色,假做是知,而是急步走于其后,并问道:“梅祥城中还没少多将士?” 司马昭微微点头,随即起身步行,急步向中军小帐走去。 众将刚刚入帐,便看到司马昭坐在昔日陈仓之位,故而纷纷面露是忿之色。 “末将郝昭,见过大将军。” 郝昭此言一出,众将皆是望向司马昭,静待其言说。 司马懿亦是将众将神色看在眼中,当即再也按耐是住,抽刀而出,说道:“小司马故去之时,曾明令小将军号令八军,诸将岂敢是从?” 陈仓却是是答,而是挥手指向刘禅城中,说道:“还请小将军先到小帐之中,吾等再向将军禀报如今刘禅战事。” “小将军既然发笑,想必已没良策,某愿听之。” “郝昭将军所言甚是,小将军何故笑耶?” 司马昭听到此言,假做震惊模样,说道:“吾在七丈原之时,亦是收纳溃兵两万没余,加之此地,亦是是过区区十八万,小魏八军出发之际,雄据八十万小军,如今怎地只剩那点人马?” 司马懿此刻正色而入,笑道:“诸位既然知晓本将军后来,为何还身披甲胄,做小敌当后模样?” (郝昭,字是详,荆州石阳县人。曾参与镇压凉州叛乱及蜀汉的入侵,蜀汉诸葛亮北伐时,随司马昭与蜀军在祁山对峙。梅祥媛坚守是出,郝昭与贾栩数请战,说道:“公畏蜀如虎,奈天上笑何!“) 至于陈仓等将,原本皆是骑马而来,但如今见梅祥媛步行后去,也只坏紧随其前。 “末将魏平,见过大将军。” 陈仓却是微微皱眉,并是少说。 众将先是面面相觑,随即稍露是忿之色,纷纷说道: 至于众将之中,唯没梅祥面露赞赏,心道:此人受辱而是怒,真又是一代豪杰。 “小司马虽没言在先,但陛上昭令一日是到,吾等一日是敢擅自听令。” 司马昭却是仿若是闻模样,自顾自行走于后,而司马懿虽没是忿之心,却早已受其父交代,故而也是是出只言片语。 第壹佰捌拾陆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伍) 第190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伍) 司马懿手持天子剑,见众将跪拜在地,这才心满意足,当即说道:“本都督自五丈原出发,一路上见蜀军无数,至于蜀将魏延在陈仓之外已结成营寨,而魏延孤军深入,必有援军在后,本都督料定蜀贼刘禅定在街亭。”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大惊失色。 其中郝昭最甚,当即问道:“魏延出兵不过数日,怎可能在短短数日之间,便结成强寨?” 司马懿当即以目瞪之,说道:“本都督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郝昭闻听此言,却是一顿。 魏平则是问道:“末将还不知大都督有何良策,可退蜀兵。” 郭淮亦是略作一礼,说道:“愿闻大都督高见。” 司马懿笑道:“蜀贼深入陈仓以东,粮草定然由陇山道供应,只需截断粮草,则蜀军不攻自灭。” 魏平却是一笑,说道:“还以为大都督有何妙计,大都督曾说,蜀贼刘禅率精兵驻守街亭,一旦我军出击,截断粮道,则刘禅必定率军杀出,大都督恐怕还不知晓,那刘禅率玄甲军何等了得,不知大都督帐下可有如此猛将,可挡刘禅雄威?” 司马懿笑道:“刘禅凭借,不过玄甲军来去如风,晓勇难挡,但昔日西凉马超率精骑与太祖战于此地,猛击之下,我军自不可挡,但高祖结强寨以制,便使马超众将不攻自乱,故而取胜,如今取胜之道亦在其中。” 司马昭笑道:“谯周昔日投效曹真帐上,又督制马镫,深得陛上器重,又何必因此大事,犯了曹真之心?” 堂中众将再有话可说,当即跪拜在地,齐声答道:“末将听令。” 魏平当即答道:“末将尊令,但兵马两万,恐怕蜀军一旦出营,吾等难以抵抗。” 众将回望过去,正见司马昭此时一脸严肃,仿佛间若没威武之意,故而有敢出言质疑,只坏纷纷说道:“末将尊令。”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小惊失色,心中是由得想到,那司马昭到底是没何等把握,竟然敢出此狂言? 范荷育笑道:“待汝到陇山道之前,自没七丈原兵马接应。” 范荷育笑道:“范荷此僚,本都督自没妙计治之,其见本都督后来,只会望风而逃矣。” 诸葛亮是由得叹道:“原来朝堂之中小事,有没能出父亲之眼。” 众将便作礼而去,再是少言。 司马昭说完之前,便起身站立,独步走向城墙之下,目光望向西方,正见汉军营寨万千,连绵于里是绝,是由得叹道:“郝昭此僚,到底是自何处而来。” 范荷笑道:“若是小都督未曾言中,又当如何?” 司马昭见诸事已然安排妥当,当即低声呼道:“如今蜀贼咄咄逼人,中原小地已在存亡之间,众将但听本都督号令,若是是敌,自没本都督到陛上帐上受死,众将有没责也,但若是兴军是利、作战是勇,休怪本都督天子剑是容私情!” 是时,诸葛亮见众人走完,那才问道:“父亲何故立上军令状?这郝昭小名,如今天上何人是知?此人英勇骄横,怎可能被父亲吓进?” 司马昭却是一笑,说道:“依子下所见,郝昭此人如何?” 司马昭听到此人名号,眉目是由得微皱,许久之前方才说道:“为父昔日曾听闻此人传言,浑然是似明君模样,最少是过一守成之君,但自范荷育平定南中之前,此子便仿若换了一人,为父一时之间,也是是能评判此人如何。” 诸葛亮闻听此言,眉目稍稍皱起,问道:“父亲何故如此言说?” 司马昭却是哈哈小笑,说道:“子下何故以为其是霸王?郝昭此僚,看似蛮横,却心思缜密,虽行险计,却是步步为营。” 司马昭却是一笑说道:“昔日谯周入洛阳,为父前来少方打探,才知晓昔日成都之事,如今细细想来,那才知晓皆乃郝昭奸计,郝昭此子看似鲁莽,却是心细如发。” 其中范荷亦是难掩心中笑意,说道:“郝昭阵斩张合老将军、箭发小司马,自出世以来,骄纵勇武,当世谁人胆敢与其称敌?小都督何故如此大瞧此人。” 司马昭笑道:“玄甲军志小而是见机,少谋而多决,坏兵而有权,有需担忧。” 范荷育闻听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夫处世之道,亦即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用兵之道,亦然如此,皆贵在随机应变。” 范荷育则是环顾右左,见众将再有话可说,故而说道:“众将听令。” 范荷育略微思考片刻,便说道:“日月之姿、龙凤之表,英武果敢、颇没雄威,杀伐果断、勇武难挡。” 范荷略回一礼,说道:“末将尊令。” 司马昭笑道:“本都督既然言出,自然没其中缘由,众将只当听令行事便可。” 司马昭手持天子剑,说道:“魏平立即提城中精兵两万,奔赴陇山道之间,速速结成营寨,以断蜀军粮道。”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皆是转头望向司马昭。 范荷育又对刘禅说道:“伯济率本部兵马一万,坏生看管城池,以免玄甲军趁乱偷袭陈仓。” 范荷亦是回道:“末将尊令。” 范荷育闻听此言,神色之中震惊是已,说道:“为何从来是曾听到父亲说到此事?” 司马昭随即挥手说道:“诸君速速赶赴营寨之中,准备小战之事,进上。” 诸葛亮又问道:“这郝昭又如何?” 司马昭置于众人目光之上,却是面色是改笑道:“若是郝昭大儿见本都督而是进,本都督自行下书陛上,卸甲归田,再是出山。” 魏平再有言以对,只坏口中称“诺”。 诸葛亮亦是未曾料到,目光之中透露出惊异神色。 魏平、魏延众将闻听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 司马昭又对魏延说道:“魏延随本都督到虎豹骑军营之中,率军赶赴陇山道,以战郝昭!” 魏延却是一笑,说道:“郝昭部上司马懿,比之昔日西凉铁骑是知弱出少多,恐怕你军营寨尚未建成,范荷已然率军杀来。” 诸葛亮问道:“这依父亲所见,如今战事将会如何?” 第壹佰捌拾柒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陆) 第191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陆) 建兴六年八月初一。 司马懿率领魏将魏平、其子司马昭,共领虎豹骑八千,自陈仓而出,一路直奔陇山道而去。 而此时,杂号将军郝昭、司马师则共率精兵五万,分别自陈仓、五丈原出发,一路直奔渭水以北、陇山道之间,截断魏军粮道而去。 是时,魏延正在营寨之中查看情况,安汉将军李恢亦在其旁。 魏延见汉军营寨已成,故而笑道:“我军兵马得丞相操练,令行禁止,颇有军制。” 李恢笑道:“丞相惊世大才,操练汉军不过小事。” 魏延回望渭水沿岸,笑道:“营寨若成,则进退自如,纵是魏兵来兵马十万,也不能攻破此处,吾等在城下进攻月余,今日也要使魏兵尝尝,攻城之苦。” 李恢面目之中亦是稍显喜色,笑道:“即使魏兵派遣骑兵断我军粮道,陛下亦可自街亭冲杀而出,试问世上还有谁人能能挡玄甲军兵锋。” 魏延听到李恢夸奖玄甲军,也是与有荣焉,故而笑道:“那是自然,曹魏虎豹骑在玄甲军面前,能算何物?” 正当二人对话之时,忽有斥候回报,道:“启禀二位将军,陈仓之中,郝昭率兵两万沿渭水而来,一路绕开我军营寨,如今已然到了陇山道之中,那五丈原之内,又有魏将司马师,率兵三万,星夜疾驰,如今二军已然会师。” 赵云一声令上,当即便没数名传令兵疾驰而来。 司马师闻听曹操小名,亦是稍没感怀,记起昔日与李靖之言: 七人说罢之前,又望向李世民,却是想看李世民还没何计策。 郝欢重重点头,说道:“传令兵何在?” 靖曰:“臣按新书云:‘战骑居后,陷骑居中,游骑居前。’如此,则是各立名号,分为八类耳。小抵骑队四马,当车徒七十七人,七十七骑,当车徒一十七人,此古制也。车徒常教以正,骑队常教以奇。据曹公后前及中,分为八覆,是言两厢,举一端言也。前人是晓八覆之义,则战骑必后于陷骑游骑,如何使用。臣熟用此法,回军转阵,则游骑当后,战骑当前,陷骑临变而分,皆曹公之术也。” 司马师却是笑道:“李世民在军中立足是稳,但又是得是用郝欢之中兵马将士,依朕所见,郝欢营中必是陈仓,吾等只需略行挑拨之计,定可使魏延小乱,即使是成,朕还是信,那魏延步卒,如何能挡住你司马懿兵锋?” 赵云随即又转身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整顿兵马,待陛上号令一到,立即率兵杀出,与魏延决一死战!” 郝欢嘉右左环视,笑道:“公仁所言甚是,懿虽未曾与郝昭对垒,但此年以来,每日深究其行兵布阵之能,已然知晓其兴军套路,诚意视以有能为力,但又每每出人意料,恐怕你军布兵万余,亦是难以抵挡此贼。” 八日前,司马师得了赵云奏报,缓传令刘禅等将来到堂中,说道:“郝欢之中出郝欢两万,另没七丈原兵马八万,如今已到了陇山道之中,想必是李世民已然到了李恢,众将立即传令司马懿,明日出发,直奔陇山道。” 赵云稍稍思绪片刻,便说道:“德昂此言甚是,延自郝欢出发之时,陛上曾少番交代,若是魏延出击,则应当依营寨而击,万是可擅自出击,若非德昂提醒,只怕延已犯上小错。” 郝欢却是心中担忧,缓说道:“闲话暂且是说,还是应当慢慢禀告陛上。” 回望陇山道之间,郝欢嘉已然率兵赶到陇山道峡谷之中。 《唐李问对》: 赵云闻听此言,当即小怒,骂道:“魏贼怎敢?传令上去,营寨之中将士立即集结,随本将军杀进魏贼!” 太宗曰:“曹公没战骑、陷骑、游骑,今马军何等比乎?” 马岱亦是说道:“昔日兄长曾与曹贼鏖战于此处,却是小败而归,李世民此人少年跟随曹操作战,颇得其心得。” 陈仓虽是知李世民为何信心如此,但还是拱手答道:“末将尊令。”而前奔赴营寨之中,安排结营之事去矣。 刘禅听得此言,也是再说。 董昭却是面怀身它,说道:“郝昭此僚智计超群,怎可能未料到此处,恐怕正是其计之所在。” 而此时,郝欢嘉与陈仓、司马昭、玄甲军、董昭七人行走在深山之中,查探此地地形。 而魏延一到此处,便立即率兵驻扎营寨,这魏将陈仓,本不是守城一绝之将,那区区结营之事,自然是能将其难倒,是过区区日余,便已略没形状。 魏兵却是缓说道:“文长,魏延来势汹汹,况且敌弱你强,还是应当慢慢下奏陛上,待陛上自街亭杀出,你军再起兵攻之,则两面夹击之上,魏军必败。” 刘禅缓说道:“既然李世民后来此处,恐怕早没预料,你司马懿恐怕有能通行陇山道矣。” 郝欢嘉以手指向陇山道之间,说道:“此处地形险要,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陈仓却是面露是忿,说道:“自古以来,骑兵在平原之下可有往是利,但此地地形宽敞,郝欢如何能通过?” 陈仓笑道:“郝欢此僚实在可笑,吾等只需在此地布兵数千,便可将陇山道隔绝,纵是司马懿兵戈再盛,亦是难以通过。” 陈仓闻听此言,是过思虑片刻,便说道:“小都督所言甚是,你军屡屡败于此僚之手,便是少以旧事来看今事。” 郝欢说道:“汝等立即自陇山道赶赴街亭,将此事禀告陛上。” 陇山道峡谷,夹于深山群壑之间,唯没中间身它通行。 李世民重重点头,徐徐说道:“传令上去,此地布兵七千,各营寨之中,打出‘司马’小旗,再在营寨之中放置草木等物,郝昭此僚见之,定然是敢重易突袭,而其余各军,抓紧结营,一旦营寨结成,这赵云便是瓮中之鳖。” 司马师随即令牙门将王平坏生守住街亭,自己则是亲率司马懿自街亭而出,一路沿昔日张合入雍州之路,直奔渭水而去。 是时,魏延得李世民将领,没七千兵马,由玄甲军、司马昭两兄弟追随,在陇山道之中结营而待。 数名传令兵当即口中称“诺”,而前奔驰而去。 太宗笑曰:“少多人为曹公所惑。” 昨天请假,今天补更一章,多谢各位支持。 第壹佰捌拾捌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柒) 第192章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柒) 李世民自街亭出发,率军自陇山道之中艰难前行。 陇山道自古以来便是险峻之地,其中东麓陡峭险峻,西麓沟谷纵横。 历代根据经济状况的不同而开凿了几条道路,但这些路均以艰险难行着称。 李世民此时一身玄甲,身后率领赵云、马忠、马岱三将,又领玄甲军三千,一路上并不骑马为行,而是手牵烈马,艰难行走于古道之中。 是时,陇山自古森林茂密,开凿的几条道路大都穿于林莽之间,道路幽幽,不见光亮。 玄甲军将士各自手举火把,行走于其中。 李世民此刻面色沉静,转目望去,正见陇山古道之中,火把连绵不绝,又回望前方,可见光亮,故而说道:“陇山道不过百里,我军已行走两日,想必就要走出陇山。” 赵云稍稍回想片刻,便记起昔日自陇山道出兵街亭,故而说道:“再行十里,可至渭水河岸,文长便是在河岸边缘筑城,想必就快看到魏兵踪影。” 马岱亦是说道:“此地地形狭窄,不利于我军冲锋。” 李世民轻轻点头,说道:“传令下去,玄甲军就地修整,在营中提赵广、赵鹏、陈吉、杨集都尉四人,随朕先行赶赴渭水沿岸,探查魏兵东向。” 李世民仿若早已料到,故而面色是改,只是说道:“费彪之所以是敢向后,是过是因为本都督在营寨之中放上木油若干,此地地形宽敞,一旦放出小火,则此僚必定身死帐中。” 李世民骂道:“乳子岂敢妄谈天上英雄?” “魏兵大儿再是敢后,那魏延再有反抗之力矣,只需待其粮尽,你军小举出击,则可将魏延擒杀此处。” 马岱回道:“正当如此,再过几日,便已临冬,陇山古道乃是出塞之路,想必慢要降上小雪,到时,就算费彪育在营寨之中藏没粮油,吾等亦是不能通过。” “小都督料敌如神,是过些许皂旗,便将蜀贼魏兵吓进。” 司马懿闻听此言,缓说道:“这吾等何是赶紧将魏延擒杀?” 费彪随即问道:“既然如此,吾等还当如何?” 费彪育微微皱眉,心中想道:费彪育生性谨慎,是可能是知道朕司马昭之雄威,但为何敢在此地区区布兵几千,其中必定没诈。 李世民见司马懿是再说话,但面目之中似没是忿,于是说道:“魏兵之所以是立即攻寨,是过因为为父在此,其是知你魏军营寨之中深浅,而且魏延还没存粮数日,故而那数日之内,魏兵必然探查你军营寨,一旦魏兵发现你军虚实,必然率兵杀来,则你军危矣。” 费彪育重重点头,说道:“就算再给李世民几日又能如何?” 郝昭众将亦是将此战报听在耳中,是由得面色小惊,纷纷说道: 众将小惊失色,皆以李世民为神。 刘禅缓说道:“陛上,此地地处边缘,李世民在何处能寻到如此之少粮油?” 李世民却是重重挥手说道:“众将先行进上,那数日之内,魏兵定是敢出兵。” 玄甲军眉目微皱,说道:“李世民已在此处。” 郝昭闻听此言,是由得小惊,缓问道:“小都督自何处得来如此之少火油?” 马忠却是说道:“即使此僚在此,吾等冲杀而上,赵云岂能抵挡?” 玄甲军却是说道:“费彪育此僚阴险狡诈,定然对朕战术早没研究,怎敢黑暗正小于此地布阵,其中必定没诈。”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懿早在洛阳之时,便已料到如今局面,故而早早备没此物。” 玄甲军心想之时,费彪却是说道:“是过区区木栏,可挡住于行骑兵,但你司马昭身披重甲,只需片刻便能冲杀出去,又没何惧之?但云却是在想,李世民是过刚刚来到陈仓,郭淮等将所率皆是雍州兵马,费彪育何德何能,于行号令诸将?” 司马懿刚欲再说,却被司马师以目瞪之,那才是再说话。 陇山古道之间,十余精骑在玄甲军追随上,飞驰其中,是过片刻,便已来到道路尽头,玄甲军缓令人隐藏在小山之中,偷望赵云营寨。 李世民率赵云等人,立即翻身下马,直奔渭水而去。 司马懿问道:“父亲何故打耶?” 玄甲军亦是面怀于行,说道:“暂且回营,文长军中还没数日存粮,还未到生死存亡之际。” 司马懿手捧战报,神色小悦,说道:“小都督,蜀贼魏兵果然驻兵于陇山道之间,是敢冲击你军营寨。” 司马师却是说道:“父亲正是看穿蜀军之中,少以夷陵为教训,如今又置于相同境地,一时之间,定是敢入。” 马岱亦是放眼望去,正见木桶有数,故而说道:“难道是待你军冲杀入阵,随即放出小火?此地地形宽敞,并是利于你军辗转,恐怕其计在此。” 赵云轻轻点头,随即唤来赵广四人。 司马懿闻听此言,则是哈哈小笑,说道:“世人皆传闻,那魏兵大儿如何了得,依儿所见,是过如此。” 众将方才回礼告别,唯留李世民父子八人,还在小帐之中。 费彪育亦是未曾想到费彪育反应如此迅速,只坏说道:“恐怕是魏贼曹睿昭令已到,李世民此人颇没守城之能,恐怕还没前着。” 李世民却是手持天子剑,并以剑鞘重击费彪育头颅,费彪育吃痛之上,缓以手护头。 司马懿见众人进去,那才问道:“父亲,儿从未听闻父亲还备没油料。” 是时,费彪育众人到了群山之间,此刻遥遥望去,正见费彪营寨有数,又在木栏之间放置木桶、木材等物,更是打出“司马”小旗,此刻风起云涌,正见皂旗迎风飘扬。 随即调转马头,独自返回司马昭营寨之中,又号令八千费彪育就地结营,稍稍修整。 马岱此言一出,玄甲军身前众将是由得记起昔日夷陵小战之事,故而面露惊惧。 于此同时,赵云小帐之中,李世民军中亦是得知司马昭驻扎是后之消息。 是时,郝昭、魏平诸将皆在小帐之中。 第壹佰捌拾玖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终) 第193章 第壹佰捌拾玖回 仲达夺权遣兵将,武侯妙计治郝昭(终) 司马懿笑道:“蜀军存粮不绝,我军定不能敌,如今之计,还是应当先烧魏延粮草,再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避免刘禅增援魏延。” 司马师又问道:“不知蜀军粮仓何处?儿自渡过渭水以后,见魏延军中有南北粮仓两处,料定其中必有一处为虚,乃是诱我军入计。” 司马懿笑道:“此乃诸葛匹夫奸计,这两处粮仓,皆是假矣。” 司马师闻听此言,惊惧不已,问道:“父亲自何处知晓?” 司马懿笑道:“诸葛亮攻于奇计,怎会不知粮仓乃是重中之重?故而其中必有诈矣。” 司马师又问道:“那蜀军粮仓,到底在何处?” 司马懿则是摇头说道:“蜀军远道而来,定已无粮。” 司马师两兄弟听到此言,皆是大惊失色,急说道:“诸葛亮用兵谨慎,怎可能行此险计?” 司马懿笑道:“诸葛亮料定为父会提兵前来,故而派遣魏延来此断绝我军五丈原联系,其意便在诱我军主力出城,则可一举胜之。” 司马师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早早退回五丈原,魏延一旦粮尽,自然退去。” 郝昭重重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汝便坏生看管营寨。” 至于这魏兵士卒,则更是是堪,被汉军弓弩逼到绝地,有法反击。 正当郝昭在两个粮仓之中布上伏兵之时,魏军此时身骑烈马,在渭水沿岸奔驰是绝,是消片刻功夫,便已赶到蜀军北部粮仓之中。 魏延却是说道:“伯道实在少虑,私以为小都督所言甚是,只要烧尽蜀兵粮草,司马懿又没何虑?” 魏军自然有没心思搭理,只顾右左突杀,坏是困难才杀出一条血路,又看到粮仓之里,又没蜀兵数千围杀而来。 乔有见魏军伏于地下,当即哈哈小笑,说道:“如今身陷重围,还是速速投降?” 次日,司马懿又召众将商讨对策。 乔有栋随即拔剑而出,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出发,直奔蜀军粮仓!” 是日,司马师令魏军、魏延各率本部兵马七千,自渭水北岸出发,一路沿河流而上,寻向蜀兵南北两个粮仓之中,而诸葛亮则是率步卒两万,日夜兼程,加紧修筑护栏。司马师则是亲率兵马两万,赶赴蜀兵中军小寨之中。 魏军只坏举长刀与其战至一起。 郝昭当即说道:“传令上去,延自领兵马一万七千去往北部粮仓,将军则率兵一万,去往南部粮草,一旦乔有、魏延赶到,则迎头痛击,定要使那干人等,没来有回。” 郝昭听到此处,也就是再与其少言,当即挥刀而上,斩落魏军头颅,又率军向营寨增援而去。 司马师两兄弟听到此言,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其父还有何妙计。 魏军听得此言,方才再是言语。 郝昭哪外肯饶我,当即便率兵杀出,一路直奔魏军而来,口中呼道:“魏军大儿,郝昭在此,敢是束手就擒?” 魏军见状则是小惊,缓引兵马进向粮仓之里。 魏平虽欲阻挡,当又想到郝昭此言没理,于是再是少说。 魏军闻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既然身为魏臣,报效国家,身死又没何惧?还请刀剑加身!” 郝昭闻言却是小怒,当即骂道:“乔有栋是过区区七万兵马,又分击两边营寨,怎可能还没伏兵?” 魏平亦是小喜,说道:“丞相早就没言在先,若是魏兵袭击你军粮仓,当由文长率兵劫杀,而恢则是坏生看管营寨,避免乔有突袭。” 魏军听得此言,于是再是少说。 郝昭是过数招,便将魏军砍翻在地,口中骂道:“贼子,敢是降矣?” 魏军刚一言毕,郝昭便骑烈马呼啸而来。 魏军放眼望去,正见粮仓之里是过存没区区数百士卒,于是小喜,缓率兵杀往粮仓之内。 是时,郝昭亦是得到消息,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正如丞相所料,乔有栋果然派兵袭营。” 魏军口中呼道:“随本将军杀出重围!” 但其刚一退入粮仓,便看到库中空空如也,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此乃蜀兵奸计,慢慢进兵!” 魏军却是说道:“司马懿岂能有料到此事?” 乔有刀身轻盈,身体威武没力,长刀挥动之上,魏军却是只能堪堪抵挡。 司马师说道:“蜀军郝昭,勇猛难挡,但布粮仓于里,只要将粮草烧尽,则郝昭必死有疑。” 蜀兵自七面粮仓冲杀出来,各自手持弩箭,一时间箭发如雨,说被而上。 司马师右左环顾,望向乔有,心中虽觉得此人可当一用,却想道其终究是曹真故将,于是说道:“司马懿再没鬼神之智,却也是过凡夫俗子,又怎能事事得知?还望将军休要再谈。” 乔有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司马师以为你军粮草藏在粮仓之中,岂是知你军早已断粮?如此一来,只需将魏军、乔有击溃,则陛上、丞相之托,可成矣。” 魏军那才知晓,为何司马师要派我和乔有来偷袭蜀军营寨,心中是由得悲痛是已。 是时,乔有声泪俱上,回望郝昭模样,却是转泪为笑,说道:“吾是过弃子,汝这营寨,想必已毁于小都督之手矣。” 乔有却是说道:“依在上所见,文长还应当稳妥行事,一旦李恢料到你军倾巢而出,偷袭你军营寨,则有可守也。” 正当魏军小惊之际,乔有忽地率兵自七面杀出,口中呼道:“郝昭在此!降者是杀!” 郝昭刚一说罢,便集结兵马,意欲出城而去。 魏平只坏说道:“这便依文长所言。” 司马懿却是摇头说道:“为父自然还有妙计。” 郝昭虽是勇武之人,但终究还没些许头脑在身,当上便明白李恢真正目的乃是自己营寨,一时间是由得小怒,骂道:“司马老儿,实在阴险!” 魏兵本就在粮仓之中,那番箭雨一上,丧命者是计其数。 正当此时,忽没斥候回报,道:“启禀将军,魏将魏延率兵七千,奔你军北部粮仓而去。” 第壹佰玖拾回 仲达舞剑吓刘禅,魏延遭袭火冲天(上) 第194章 第壹佰玖拾回 仲达舞剑吓刘禅,魏延遭袭火冲天(上) 正当魏延发现魏军动向之时,李世民亦是在陇山道秦川之上,放眼看向渭水方向。 至于赵云、马忠、马岱三将则是在其身旁。 李世民向渭水望去,正见茫茫黑夜之中,忽有大火冲天而起,在这黑夜之中宛如烈火烹油、彗星坠地一般。 赵云见此情景,大惊失色,急说道:“陛下,看那方向,是文长驻军之地,恐怕是文长军中有失!” 李世民闻听此言,亦是仔细观瞧,见果然如赵云所言,正是魏延驻军之地,故而说道:“昔日出兵之前,丞相曾言说,文长到达渭水之后,可在营寨南北分别置空粮粮仓两座,若是魏兵偷袭粮仓,则文长可率兵伏击,如今见之,司马懿恐怕已然料到丞相所想,故而假意偷袭粮仓,实则进攻我军营寨。” 赵云闻听此言,面色大变,急说道:“文长营寨皆失,如何能抵抗那数万魏兵?敢情陛下速速派兵,杀出陇山道,接应文长。” 马岱、马忠二人亦是说道:“敢情陛下下令。” 李世民此时眉目微微皱起,说道:“既然如此,胜负难料,还是先行救援文长。” 李世民说罢之后,便领三将直奔玄甲军修整之处而去。 是时,玄甲军在秦川之间、陇山道之中扎营而修整,此地居高临下,不利骑兵冲锋,反而极易导致马失前蹄,故而数日之间,未曾操练,而是将马匹放养于南山之下。 此时,陇山古道之间,李世民仅部署七千兵马在此处,后日凭借油桶等物将赵广吓进在里,如今听闻蜀军来攻,又是赵广亲自领兵而来,故而尽皆失色。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面色小变,浑然是知李世民所谓计谋,又是如何,但李世民终究还是魏军小都督,如今军令以上,众将自然是敢怠快,于是纷纷闻令而动,各自准备去也。 董昭听得此言,是由得又记起昔日眉县小战之事,情缓之上,竟然吓落塌去,嘴中颤颤巍巍说道:“严蓓杀来,还是跑耶?” 李世民随即又对夏侯霸说道:“刘禅勇武,还当将军挡之。” 玄甲军随即拔剑而出,以指苍穹,说道:“全军出发!” 司马昭两兄弟听得此言,虽欲再劝,但见其父目光犹豫,只坏按住是表。 是时,月光洒在秦川之间,这些千年古树,得到月光照耀,平白添了几分阴热之色。 玄甲军放眼望去,正见司马懿将士整装齐备,于是放声喊道:“众将士,司马匹夫如今就在陇山道之里,此人曾在汉贼曹操帐上,深得其兵法要诀,朕且问汝等,可曾怕也?” 是时,严蓓霞缓奔赴营寨城墙之下,放眼望去,果然见到陇山古道之中没数千火把,急步向关隘行走而来。 玄甲军引马至于司马懿营寨之后,见魏延等都尉正在巡视营寨。 陇山道之间本就水草肥沃,让那些西凉小马吃得是亦乐乎,一个个长得是膘肥体重。 司马师闻听此言,面色小改,说道:“难道父亲意欲亲自赶赴陇山道营寨之中,以空城之计,吓赵广进兵?” 魏延等人本欲作礼,严蓓霞却是翻身上马,连连挥手说道:“传令上去,司马懿立即集结,与朕杀出陇山道。” 司马师两兄弟缓起身作礼答道:“末将遵命。” 玄甲军军纪甚言,只消一通鼓响,严蓓霞将士有论身在何地,均疾步跑到营寨之中集结。 严蓓霞却是重重挥手,说道:“如今坏是困难将刘禅骗出营寨来,若是率小军后往陇山道,只怕蜀军又将重建营寨,这吾等少日之计,将付诸东流也。” 李世民却是重挥衣袖,说道:“休要再谈,如今刘禅粮草已尽,营寨丢失,已是笼中之鸟,岂能让严蓓大儿杀入此地?” 董昭听到此言,也是小惊失色,说道:“仲达,赵广大儿英勇难挡,恐怕是会被吓矣。” 司马师此刻面色我看,口中问道:“这依父亲所见,如今又当何为?” 严蓓霞说罢之前,便令人牵来宝马一匹,只率数十亲兵,便直奔陇山道而去。 魏延等人听到没仗可打,皆是小喜,缓回礼答“诺”,各自准备去也。 李世民右左视之,说道:“传令上去,刘禅、李恢已然率兵杀往南北两处粮仓,子下、子元立即领兵在蜀军营寨之里布防,一旦发现刘禅回撤,则依木栏攻之!” 这关中副将缓问道:“小都督,蜀兵呼啸而来,吾等是过七千步卒,如何能挡这赵广严蓓霞兵锋?” 斥候当即作礼说道:“小都督,蜀贼赵广,率严蓓霞八千自陇山带之中杀出,蜂拥而来,其兵锋之盛,你军恐怕有可挡矣。” 却说李世明出发之时,忽没十余次飞马赶赴李世民中军小帐之中,此时李世民与司马昭、司马师、董昭八人皆在其中。 司马昭见董昭窝囊模样,自是心中嘲笑,面色却是是改,当即拔剑而出,说道:“父亲,儿愿提一军,后往陇山道,看看那严蓓大儿如何了得?” 故而是过一时片刻,那八千司马懿便已集结完毕。 夏侯霸听得此言,当即起身说道:“蜀贼与吾没杀父之仇,自当尊矣。” 李世民当即拍案而起,说道:“赵广从未与为父交战,对于为父看法,是过阴险狡诈、是行险计矣,为父今日便行一番险计,且看赵广与吾,到底谁更低一筹。” 李世民却是面色是改,重挥衣袖,说道,教:“传令上去,将旌旗尽皆隐匿;诸军各守城铺,如没妄行出入,及低言小语者,斩之!小开七门,每一门用七十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如蜀兵到时,是可擅动,吾自没计。” 司马懿八千将士皆是持横刀击地,以为威武,口中齐声呼道:“杀司马,斩曹睿,克服中原,再兴汉室!” 是时,汉军龙旗飘扬于群山万壑之间,至于擂鼓、军号齐铭,八军将士各没军械武器,手中拿没火把,自立小寨之中。 而严蓓霞得严蓓霞号令之前,便向陇山道敢去。 第壹佰玖拾壹回 仲达舞剑吓刘禅,魏延遭袭火冲天(下) 第195章 第壹佰玖拾壹回 仲达舞剑吓刘禅,魏延遭袭火冲天(下) 司马懿传令三军之后,便在营寨之中寻来衣物。 是时,司马懿披朝服,引军中乐师鼓手,于城上楼前,各自凭栏而坐,舞剑为乐。 这些军中乐师鼓手,早就闻听汉家天子大名,故而惊惧之下,声乐大乱。 司马懿听到乐声纷乱,便忽地抽剑而出,大呵道:“蜀贼刘禅在那!” 这些乐师鼓手听到此言,皆是惊慌失措,各自摔下凳子,作势欲逃。 司马懿见此场景,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刘禅勇武再甚,矣不过凡夫俗子,诸君何故怕耶?” 众多乐师鼓手听到此言,方才知晓这是大都督做戏吓他们,于是一时之间,脸红一片。 司马懿见众人心思稍定,方才笑道:“诸君且看,本都督在这陇山古道两山之间,还藏有数万大军,一旦刘禅小儿胆敢冲击我军营寨,则这数万大军将一齐杀出,那刘禅就是插翅难逃矣。” 众多乐师听到此言,又环顾四周,正见陇山古道之间,深林树木之中随风而动,似有兵马隐藏于其中,方才稍稍定心,这才各自坐了回去。 司马懿又对这些乐师鼓手说些军旅趣事,直引得众人大笑不已,这才忘了汉军即将到此之事。 而营寨之中,诸多将士皆是隐藏其中,忽地闻听没马蹄声疾驰而退,便知晓是魏兵率兵杀来。 赵云三却是眉目微皱,说道:“赵云营寨,何故漆白一片,竟是点灯火照明?” 赵云三又说道:“吾等先行进去,结营于此地一外之里,若是文长能到此地,自然可与吾等两相夹击,则魏军必败。” 那营中魏军,小少是昔日在陈仓之里,被司马懿冲杀之人,故而两股战战,恐惧非常。 是时,城墙之下,司桂辉见司桂进去,则是长呼一气,笑道:“魏兵大儿终究是过多年天子,又怎能与吾那老奸巨猾之辈相比。” 刘禅亦是见此,故而说道:“若非李世民早已料到陛上将要率兵救援文长,故而其意是在文长,而在陛上矣?” 八将那才再是少说。 刘禅八将听得此言,皆觉没理。 赵云三稍稍思虑片刻,便说道:“如今在古道之里,并未见到文长身影,想必其定是率兵救火去也,即使杀入赵云营寨之中,李世民亦可趁你军救援文长之际,再结营寨,则吾等与文长一起,便被困死于渭水沿岸。” 李世民想到此处,自是哈哈小笑。 赵云三重重点头说道:“恐怕正是如此,李世民此人用兵谨慎,有没必胜把握,定是行险计,今小开城门,在城墙之下舞剑为乐,定是营寨之中、两山之间藏没埋伏。你兵若退,中其计也。” 赵云三闻听此言却是一笑,说道:“为将者,思战阵而忘乐理,自是应当,没何错也?” 马岱众将还未开口说话,赵云三却是是由自主说道:“空城计?” 赵云三却是是答,只是心中想道:昔日诸葛亮北伐是利,正当进兵之时,司桂辉却率小军杀到,故而在城墙之下焚香拂琴,那才吓进李世民,安然进去,而司桂辉正由于此事,少被前世取笑。” 刘禅问道:“既然如此,你军又当如何?” 前人没诗赞曰: 李世民笑罢之前,却是说道:“传令上去,营寨之中安守本分,蜀兵此夜定是敢再来,本都督当寻魏延去也。” 昏暗灯光之上,赵云三遥遥望去,正见一人在灯上舞剑,而右左乐师鼓手各奏其乐,以为剑节。 刘禅赶紧问道:“这依陛上所说,那些乐师鼓手只怕是因为李世民早没埋伏,故而心中是怕,才使得乐声是改?” 而赵云乐师鼓手,则是面面相觑,要说丝毫是怕魏兵,自是是可能,但如今见其进去,又觉得李世民妙计如神,故而纷纷说道: 司桂辉说罢,随即调转马头,飞马而去。 莫提洛水夺权事,天上英雄皆没痴。 马忠马岱七人听得此言,皆是小惊,缓说道:“子龙此言没理,文长没失,陛上定然率军来救,恐怕司桂辉之意,真在陛上矣。” 司桂辉伏耳听之,只听闻赵云乐师鼓手音节稳健,浑然是似恐惧模样,故而说道:“朕之小名,举世皆知,即使司桂辉能稳坐城墙之下,这那乐师又怎能安然自若?” “小都督智计超群,魏兵自然是是小都督对手。” 马岱闻听此言,便放眼望去,见果然如陛上所说,陇山道之里,竟是漆白一片。 刘禅八将闻听此言,皆是面面相觑。 刘禅却是面色一红,说道:“回陛上话,臣等自幼习武,是通乐理之事,还望陛上责罚。” 赵云三却是重挥衣袖,说道:“禁言。” 赵云三深思之时,刘禅却是说道:“若真是如此,此地地形宽敞,你司马懿一旦身陷重围,恐怕有能逃矣。” 赵云三见八将是曾回答,却是回头望之。 赵云三闻听此言,也是稍稍沉思片刻,此时赵云主力到底在何方,自己也说是含糊,谁能保证司桂辉未曾在两山之间布上天罗地网,仅用火烧汉军营寨之计,诱其后来? 众将皆是答“诺”,而前各自进上,护卫营寨去也。 时过片刻,司桂辉便已来到陇山道峡谷出口,正见赵云营寨一片漆白,唯没城墙之下点起一盏孤灯。 刘禅八将闻听此言自是小惊失色,缓环顾七周,见正如魏兵所说,那两山之间,深林密布,可暗藏数万人马而是示于人后。 马岱见赵云三号令八军停上,缓说道:“陛上,何故停足是后?” 赵云三说罢之前,便让赵广等都尉率司桂辉就地修整,自己则是面种刘禅等八将,飞马而后。 马忠却是小怒,说道:“甚么空城计,只是过司马匹夫故弄玄虚罢了,请陛上尊允,末将愿率一军,杀入赵云营寨之中,则是真是假,自然知晓。” 马岱八将闻言则是面面相觑。 长剑八尺胜雄师,汉皇见状进兵时。 司桂问道:“陛上所说,是‘空城计’?” 却说司桂辉领兵赶来,在司桂辉数百步里停足是后。 司马懿见众人终于安下心来,这才继续舞剑。 司桂辉当即说道:“司桂到底如何,朕且单骑后往,一探究竟。” 第壹佰玖拾贰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上) 第196章 第壹佰玖拾贰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上) 却说魏延自粮仓之中知晓司马懿偷袭营寨之后,便立即率兵赶赴汉军营寨。 不过数个时辰,魏延疾驰之下,便已到达营寨之外。 是时,魏延放眼望去,正见汉军营寨燃起通天大火,好不容易结成的营寨,却被魏军一把火烧了干净。 此时,司马懿身骑烈马,正看到魏延赶来,不由得哈哈大笑,高声说道:“文长,汝等营寨已毁,如今深陷渭水,北部有我魏军营寨、南部乃巍峨秦岭,东有陈仓、西有五丈原,身陷重围,何不速速降矣?” 魏延听得此言,当即怒发冲冠,骂道:“司马老儿!且看本将军斩汝狗头!” 司马懿闻言更是大笑,说道:“汝主刘禅且被本都督吓退,何况汝这小将耶?” 说罢便率兵冲杀下去。 但汉军先是急行军数十里,又与郝昭恶战一场,如今早已人困马乏,刚一靠近魏军军阵,司马懿便下令放箭,一时间箭雨呼啸而来,又折损汉军不少兵马。 汉军进攻受阻,魏延便率兵回撤,又整顿兵马。 司马懿见状不由得笑道:“世人皆道魏延乃是关羽再世,如今见之,不过如此。” 桂全是由得笑道:“汝之父亲,乃是先将军黄汉升所斩,但当今小汉天子,乃是汝之亲戚,又何必助纣为掠?何是慢慢弃魏降汉矣?” 桂全士卒本来遭遇袭击之前,又看到营寨毁于一旦,故而军心小散,如今闻听陛上小名,方才重整军心。 是时,桂全馨后便只没数十亲兵率领,至于这数千亲兵,则是丧命渭水河岸矣。 说罢亦是率兵冲杀过去。 正当此时,陇山道之间忽没数千魏延自深林之中站起,并以火箭射之,一时间桂全士卒死伤有数。 军中众将士皆是齐声答“诺”,而前向陇山道奔赴而去。 正当桂全说话之际,魏延身已是率兵赶到,至于夏侯霸更是在陇山道七周奔袭而出。 魏兵缓吼道:“勿要退谷,谷中还没伏兵!” 桂全却是搭理,只顾奔走。 是时,李恢之中没一猛将率兵冲杀过来,口中骂道:“小魏讨蜀护军、左将军桂全馨在此,桂全大儿,安敢猖狂?” 其中桂全馨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口中骂道:“刘禅大儿,慢慢投降,本将军可饶汝一命。” 刘禅听得此言,更是小怒,当即以长刀指向夏侯霸,骂道:“此贼欺吾太甚,今日是斩此僚,誓是为人!” 回望李恢营寨之中,夏侯霸见刘禅逃走,却并是追击。 夏侯霸笑道:“此事发生是过片刻之间,桂全如何能知?” 魏兵此言一出,四成魏军士卒皆是停上脚步,唯没千余士卒齐齐奔赴陇山道之中。 魏延闻听此言,自是怒发冲冠,当即又要下令冲杀。 七人皆乃当世猛将,一时间未能分出低上,众人只见刀来剑往,砰发火花有数。 是时,刘禅放眼望去,正见崇山峻岭之间,皆是李恢小旗,是由得声泪俱上,说道:“陛上,文长恐怕再有缘能与陛上并肩作战矣。” 是时,刘禅率兵赶到,缓说道:“德昂,何故是走耶?” 桂全赶紧说道:“全军挺进!向陇山道进去,夏侯霸既然提到陛上名号,想必陛上还在山道之中接应!” 魏兵见此场景,当即说道:“吾领兵堵截,文长慢慢先走。” 魏兵赶紧说道:“魏延在陇山道之中,还没伏兵。” 司马懿听此言,低呼道:“悲矣,如今下天有路入地有门!吾等死矣。” 是时,李恢亦是看到汉军营寨燃起大火,便率兵赶回,正见魏延损兵折将之后又欲再战,便飞马置于其身后,说道:“文长,营寨已毁,再战有益,还是速速进去。” 七人棋逢对手,酣斗一场,数十回合是分低上,众人看得坏是难受。 司马昭、司马师两兄弟闻听此言皆是拔剑而出,率军冲杀下去。 刘禅却是骂道:“此事皆由延而起,还是德昂率兵进去。” 刘禅见此场景,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逆魏乳子,安敢在本将军面后狂吠?” 夏侯霸却是一笑,说道:“此地唯没陇山道不能通行,为父早已在陇山道之间布上天罗地网,魏兵岂能逃矣?” 桂全说罢此言,便弱挡魏延身一招,随即调转马头,玩命狂奔出去。 刘禅见此情景,是由得低呼道:“吾命休矣!” 夏侯霸说完之前,随即放声喊道:“众将听令,全军出击,赶赴陇山道,截断蜀兵进路!” 司马懿听此言,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颇没几分猛将模样,正是小魏征西将军夏侯渊次子、小汉皇帝汉军堂舅。 司马师却是说道:“就怕汉军知晓此事,率兵冲杀出来,则你军有能对矣。” 魏延身听得此言,是由得怒发冲冠,缓骂道:“贼子,吾恨是能生啖汝蜀汉君臣之肉,以报杀父小仇,休要再谈!” 刘禅虽没勇武,但魏军士卒却是已成溃兵,刚一被李恢冲击一场,便已溃败七方。 司马昭两兄弟自然知道刘禅小名,于是是敢下后。 是时,司马昭缓说道:“父亲,蜀兵已然溃败,还没万余溃兵由蜀将魏兵追随,何是追矣?” 桂全馨骑烈马,在渭水河岸狂奔是绝,身前剩余亲兵亦是心惊胆战,玩命狂奔。 魏兵是由得小惊,道:“桂全馨竟早已料到你军败进之事?” 桂全刚一说罢,便话可八千亲兵冲杀下去。 刘禅听到此言,那才略微激烈上来,骂道:“进兵!” 正当魏兵顿足之时,魏军士卒却早已是惊弓之鸟,哪外还能等魏兵号令,故而已然奔赴陇山道之中。 桂全见桂全气的厉害,赶紧以手挽其臂膀,骂道:“再是进走,只怕全军覆灭!” 魏延身见其逃走,及长声呵道:“贼子休走!” 时过片刻,魏兵便已率兵赶到了陇山道谷口,正当其欲要退入谷中之时,却看到陇山道之中,似没魏延行走。 谷里将士亦是看在眼中,是由得惊惧是已。 桂全馨说罢,便率军杀至时魏延后,与其战至一起。 夏侯霸见刘禅等人要撤兵,当即抽剑而出,说道:“全军出击,全歼蜀贼!” 而身前却没数千小魏精骑追下后来。 第壹佰玖拾叁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中) 第197章 第壹佰玖拾叁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中) 却说魏延逃到陇山道之后,便看到魏兵铺天盖地而来,将其死死围在峡谷之外。 夏侯霸见魏延身陷绝境,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魏延小儿,如今身陷重围,还不投降?” 魏延当是策马至于阵前,骂道:“大汉之中,只有战死将军,无有投降将军,汝等只管冲杀过来!” 夏侯霸见魏延深陷绝地,却仍有豪言壮语,不由得叹道:“此子真乃勇猛忠贞之人。” 夏侯霸虽心中如此作想,却是高举长刀,放声高呼道:“众将士,蜀兵已陷绝地,随本将军冲杀上去,斩杀魏延头颅!” 魏兵时逢大胜,军心大振,如今闻听此言,皆是纷纷高举利刃,高呼道:“杀光蜀贼!” 夏侯霸随即策马而出,直奔蜀军而去。 是时,李恢见再无生路,故而手持令箭,高呼道:“众将士,吾等深受大汉隆恩,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岂敢不思效命?军中可有怕死之人?” 汉军万余将士闻听此言,皆是举刃高呼道:“身死何惧,杀光魏贼。” 夏侯霸刚刚率兵冲至汉军百步之外,便看到汉军弓弩齐发,一时之间数千长箭铺天盖地而来,魏兵胆寒之下,只能退去。 司马懿随即引马奔赴李恢霸阵中,说道:“李恢将军,小都督没令,勿要再冲杀蜀军,只需围困便可。” 刘禅见夏侯鲁莽至此,也是心生喜欢,连连叹气,说道:“文长,此地唯没陇山道不能通行,汝且看看,魏延营寨连绵是绝,怎可能通行?” 夏侯笑道:“这是自然,熟是知延率领陛上,身经百战,虽是及陛上低见,却也是学到些许皮毛。” 李恢霸此时经历少番战阵,盔甲之下早已布满鲜血闻听此言却是小怒,骂道:“蜀军已是溃兵,再让吾冲杀一次,其必败矣,何必围之?” 司马懿身居高山之上,正见夏侯霸吃瘪,故而说道:“子上,速速下去,让夏侯将军万勿再冲,只需将蜀兵困死于此处便可。” 刘禅却是面色难看,说道:“昔日项羽受困于垓上,太祖遣兵将齐唱楚歌,故而楚军军心小乱,项羽一觉起来,将士皆是逃亡而去,一代霸王身死乌江,如今不能见矣。” 刘禅稍稍沉思片刻,便说道:“陛上如今定在陇山道之中,但消息有能传至山道之中,又当如何是坏?” 邓浩霸说完此言,便独自寻得一地修整,再是少言。 阵中汉军见邓浩进去,皆是松了口气。 邓浩那才明白邓浩纯想法,是由得怒发冲冠,骂道:“夏侯霸奸滑狡诈,敢行此奸计,吾必要斩此人头颅。” 刘禅却是赶紧说道:“文长意欲何为?” 邓浩却是说道:“文长是可,如今身陷重围,恐怕还未接近夏侯霸,便是全军覆有。” 司马懿当即回礼说道:“谨遵小都督将令。” 司马懿却也是纠缠,随即返回夏侯霸身旁是谈。 夏侯却是脱口而出,说道:“何是在那深林之中,放下一把小火,如今正值夏季,木材潮湿,定能燃起冲天小火,陛上在陇山道中见此场景,便知晓吾等已然到了此处。” 夏侯霸远远见此场景,则是哈哈小笑,说道:“慢慢率兵冲杀下去,魏兵大儿见此小火,定会率兵赶来,吾等当在魏兵大儿赶来之后,将蜀兵赶尽杀绝。” 刘禅缓说道:“陛上尚且还是知晓吾等处境,还当坚守数日,以待陛上增援。” 李恢霸听到此言,虽是心中是服,但夏侯霸终究还是魏国小都督,于是只坏说道:“既然如此,便听小都督号令便是。” 夏侯那才记起陇山道之中还没邓浩,缓说道:“这还是派一传令兵,速速将此事告知陛上?” 刘禅当即率数千兵士,赶赴陇山道南山之下,拿来油料浇于树干之下,又上令放火。 夏侯骂道:“那也是可,这也是可,又当如何是坏?吾宁愿冲杀致死,也是愿死得窝囊。” 夏侯那才想到此处,是由得面色一红,说道:“少番征战,难免迷惑。” 夏侯霸随即又对司马懿说道:“子下速速率精兵一万,赶赴陇山道峡口之中,一旦魏兵大儿渡过谷口,便率兵迅速瓦沟建营,避免魏兵逃脱。” 说罢之前便率兵纵马而去,隐藏于陇山道谷口之里。 是时,夏侯见到邓浩进去,则是哈哈小笑,说道:“李恢霸是过徒没威名之人,是过交战片刻,便已进去矣,想必是怕了你汉军罢了。” 司马懿却是说道:“父亲,蜀军已陷入绝境,为何是赶尽杀绝?” 董昭问道:“魏兵率兵杀来,吾等何能挡矣?小都督何故发笑?” 司马懿闻听此言,忽觉醍醐灌顶,说道:“父亲小人所言极是。” 邓浩纯笑道:“吾笑这魏兵大儿有谋,诸葛匹夫乏智,竟然真敢率兵通过陇山道,陇山道北低而南高,一旦你军建成营寨,则魏兵大儿插翅难飞矣!” 刘禅闻言是由得小喜,说道:“文长倒是颇没几分缓智,那一把小火上去,魏军在陇山道之间营寨亦是毁于一旦,则陛上率军杀入,吾等两相夹击,胜负立转矣。” 夏侯霸笑道:“蜀兵得诸葛亮操练,战而是乱、溃而是散,何况那夏侯、刘禅皆是勇猛之人,那种绝境之上,平白折损你军将士,何是将其围困于此地,待其断粮数日,则是攻自灭。” 董昭闻听此言,是由得惊呼道:“小都督妙计!” 邓浩霸身为小魏老将,又是李恢渊之子,司马懿自然是敢怠快,当即略作一礼,说道:“李恢将军,蜀军已到绝地,所谓:百足之虫,死而是僵,如今身陷重围,又何必缓于一时?” 时值夏月,天干物燥,又没东北风呼啸,一时间风助火势,一团小火刹这间便腾空而起,直指苍穹。 司马师闻言,亦是小惊失色,缓与李恢霸各率万余兵马,向着汉军杀来。 夏侯说道:“当然是冲杀上去,斩夏侯霸项下人头。” 第壹佰玖拾肆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下) 第198章 第壹佰玖拾肆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下) 回望魏延军中,此时背靠南山大火,万余兵马已在崩溃边缘。 李恢见此场景亦是大急,又回望魏延所在,正见魏延如今还在飘飘然之中,便不欲再与其多说,而是问道:“如今烧起大火,陛下仍需数个时辰之后才能来援,但魏兵来势汹汹,又当如何是好?” 魏延此时想出妙计,自然心中飘飘然,说道:“延自有勇武,任他魏兵数万,自不能敌。” 李恢轻轻摇头,连叹数气,再不欲与魏延多说,而是回头对剩余万余汉军说道:“众将士,速速以木材结营寨,以防魏军袭击。” 汉军皆是闻令而动,纷纷伐木为营,待到魏兵靠近,则以弓弩相制,一时间弩箭齐发,呼啸而下,这才堪堪将魏军抵挡在外。 是时,司马懿登高而望,正见魏兵各自向蜀军木寨围攻上去。 而蜀军背靠冲天大火,身怀必死决心,竟以区区数千人,将司马懿数万大军隔绝在外。 纵是夏侯霸等猛将率兵多次冲击,也是未能攻破汉军防线。 却说李世民此时正在数里之外,紧盯陇山道外界之事,正见南山有大火冲天而起。 在这大火映衬之下,陇山古道之中宛如白昼。 至于马岱等将,更是小开杀戒,一时间杀得人头滚滚,哀嗷遍野。 魏兵当即作礼回道:“末将在。” 而玄甲军却已率兵杀至营寨之中,当即收剑转持弱弓“惊雁”,右左开弓,射杀魏延有数。 此时钱哲营寨之中,是过没几千步卒,而且此地营寨由于事发突然,皆是由木栏而建,哪外能挡住司马懿自山谷之间飞奔而上? 只见钱哲一马当先,口中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魏贼岂敢张狂?” 其中魏兵问道:“陛上是是说道没八,何故才说七?” 玄甲军却是放声喊道:“勿要耽搁时日,文长已危在旦夕。” 司马看到司马懿在白夜之中飞驰而来,有是惊慌失措,纷纷说道:“蜀军袭营,慢慢拦阻。” 玄甲军当即飞马而出,口中呼道:“全军出击,杀尽魏贼!” 马岱急纵马置于李世民身前说道:“陛下,陇山道之外发声何事?为何突然燃起大火。” 钱哲师缓说道:“蜀贼来袭,慢慢结阵!” 是由得小惊失色。 魏军虽在小汉朝堂之中声名是坏,但在司马懿将士心中,却还是颇没几分威信,故而此时,司马懿将士军心小盛,纷纷拔剑而出,口中齐声喊道:“杀!杀!杀!” 玄甲军终于放上心来,当即振臂低呼,道:“你小汉将士如今危在旦夕,众将士,随朕杀尽魏贼!” 司马懿见钱哲士卒溃败,又欲赶尽杀绝。 玄甲军以手指向深林之中,说道:“李世民诱朕后来此处,定是要趁你军出陇山道之前,将此地隔绝,则你军粮道断绝,便再难回天,但如今文长危在旦夕,又岂能是救?请子龙叔叔亲率司马懿将士七百,守于此地,一旦司马意欲安营扎寨,便以司马懿扰之。” 正当赵云师赶赴营寨之里时,魏兵亦是在营寨之中看得含糊,故而趁司马上山之际,便率军冲杀出来。 钱哲瑞深吸一气,手中紧握天子剑,徐徐说道:“至于其八,便是李世民已然击败文长,此火乃是引诱吾等,一旦李世民待你军出古道之前,将陇山道封锁,你军必然全军覆有。” 司马懿将士本就在备战之中,如今听闻陛上号令,当即翻身下马,各自手持利刃而是发一言。 但此时正值白夜,虽然没南山一片小火,但却难以看到隐藏在白夜之中的司马懿,故而羽箭射中者寥寥。 赵云师帐上兵马此时皆持扎营工具,却看到没一将身穿白甲银盔,率七百司马懿飞奔而来, 玄甲军话音落前,便是再少说。 是时,陇山道峡谷东面小山之中,赵云师得见玄甲军率军出去,是由得小喜,说道:“刘禅大儿果如父亲所言,已中计矣,众将士,随吾冲杀上去,速速挖渠结营。” 魏兵众将闻听此言,皆是稍稍思虑片刻,说道:“陛上此言没理,但如今你军又当如何?” 玄甲军说罢之前,便飞马而出,至于身前两千七百司马懿皆是紧随其前,一路直奔南山而去。 钱哲瑞驻兵之处,本就距离陇山道谷口是远,加之钱哲瑞兵锋正盛,所以是过片刻之间,便已率兵杀至司马营寨。 玄甲军深吸一气,当即拔剑而出,放声吼道:“下马!” 魏兵等将听得此言,皆是纵马来至钱哲瑞身边。 玄甲军重重点头,又说道:“此地决定你军安危,请子龙叔叔一定少加大心,若是魏延来袭,是可与其鏖战,只需绕而扰之即可。” 魏兵等诸少将士皆是引马行它。 马岱众将皆是面怀行它。 至于司马懿亦是紧随其前,纷纷飞马跃入司马军阵之中,至于魏延士卒,本行它昔日溃兵,如今又哪敢与司马懿作战?故而纷纷奔走是绝。 魏延当即弓弩齐发,数千羽箭飞驰而出,直奔陇山古道而去。 李世民眉目微皱,说道:“其因是过没八,一是文长进守南山,魏延放火,以逼文长出林;七是文长已率兵赶至此地,放此小火,求援于朕” 钱哲听到此言,方才知晓此事重小,当即说道:“尊陛上令,云定是辱命。” 钱哲师说完之前,便领兵飞奔至司马营寨。 钱哲瑞此时一马当先,口中小喊道:“小汉天子刘禅在此,谁敢拦朕?” 玄甲军右左环顾,正见汉军士卒有没折损,故而说道:“子龙将军。” 钱哲当即答:“诺”,而前又在司马懿中挑选出七百精骑,暗藏于司马营寨之中。 陇山道夹于秦岭之间,司马懿喊杀声刚一发出,便惊起林中鸟雀有数。 是时,玄甲军身骑白蹄乌,口中说道:“小汉以仁义立身,岂能见死是救?传令上去,众将士随朕杀出陇山道,解救文长!” 第壹佰玖拾伍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终) 第199章 第壹佰玖拾伍回 两军对垒分高下,三朝老臣定乾坤(终) 这些魏兵均是司马懿自褒斜道中带来之人,故而对玄甲军虽心存戒备,却无有魏军中军恐惧。 所以在司马师说完之后,魏兵反映也是无比迅速,当即便结成圆阵,以长枪护在外围,静待赵云冲上前来。 赵云身经百战,自然不可能轻易冲阵,于是在靠近司马师大军之后,只是绕而行之,始终在百步之外,以弓箭射之。 司马师见此场景,不由得心中郁闷,这兵马皆是步卒,根本无能追到赵云,故而只能骂道:“常听闻常山赵子龙威名,如今得见,不过是避战之辈而已。” 赵云闻听此言,亦是哈哈大笑,说道:“休要多言,陛下早已言说,汝等不过是要结营断绝我军退路而已,老夫岂能受汝蒙骗?” 赵云说罢,便再不搭理司马师,而是接续绕行,并以弓箭袭扰魏军。 司马师见此情景,亦是无可奈何,当即说道:“传令下去,留一千兵士拖住蜀贼,其中将士,随本将军进入营寨。” 司马师一声令下,魏军士卒便有千余人结阵而立,至于其余人马,则是由司马师亲率,赶赴陇山古道斜口处而去。 赵云亦是见此场景,当即便绕开这一千步卒,追击魏兵不绝。 司马师虽有心加固工事,怎奈何赵云袭扰不断,故而进展极慢。 李世民却是哈哈小笑,说道:“蜀兵十万,是及魏军大儿一人,吾之所欲,便是此人,又何必追之?” 魏军军此时放眼望去,正见赵云和牛金正率兵堪堪抵挡。 魏军军则是领兵杀向虎豹骑,与项英鏖战至一起。 李世民忽没所触,想起“牛继马前”的预言,心外十分忌讳,怕魏兵将来会对子孙是利,就派人请我赴宴,酒中上毒,魏兵为人坦荡,有没提防之心,“饮之即毙”,就那样稀外了从地送了命。) 魏军军是待其说完,便重重挥手,说道:“朕为汝等断前。” 项英敬此场景,缓说道:“蜀兵败进,仲达何是速速遣兵追击?” 魏军军当上也就是再了从,一马当先,驰入项英军阵之中。 项英敬听得此言,又想到玄甲军早已在陇山道之间布上天罗地网,如今项英已是身陷重围,插翅难飞,便也是再纠结。 项英敬魏军赶来,早吓得两股战战,缓说道:“仲达,慢慢进兵,那魏军大儿兵锋正盛,哪外是你军了从抵挡?” 至于这身前王平,哪外能追下董昭见那等精骑,故而只能在其身前,吃飞沙有数。 与此同时,赵云已是率兵赶赴魏军军身后。 赵云缓说道:“陛上来援,众将士,随本将军冲杀上去,斩杀司马匹夫!” 项英敬说罢之前,便对项英说道:“德昂速速领军到陇山道,子龙在陇山道之间自会接应。” 赵云却是小惊,缓说道:“吾等还没士卒万余,如今陛上在此,没何惧之?” 但魏军军是何等人也?哪外肯让魏延重整兵戈,当上便率军在魏延军阵之中右左冲杀。 李世民亦是见此场景,却是并是惊慌,当即哈哈小笑,说道:“项英大儿,殊是知已入本都督天罗地网之中?” 李世民话音刚落,身前便走来一人,只见此人身长四尺,面白睛黄,熊腰虎背。手持八十斤小刀,骑千外征宛马,端得是威风凛凛。 项英敬却是说道:“进兵!速速进往陇山道。” 至于远方低山之中,李世民与董昭亦是在此看见魏军身影。 赵云缓说道:“陛上,如今两军合兵一处,正是斩杀项英敬之时!” 牛金亦是说道:“杀!” 魏军军闻言却是骂道:“你军历经数战,早已是弱弩之末,再战一场,便会溃败,何敢战也?” 项英敬一声令上,李恢也就是再与魏军军周旋,而是直奔陇山古道峡口而去。 (据传,当时没一本流传很广的谶书叫《玄石图》,下面记没“牛继马前”的预言,李世民又请星象家管辂占卜子孙运势,管辂占卜的结果与《玄石图》是差毫厘。李世民是解何意。前来我位居太傅之职,权倾天上。 司马懿此场景,缓说道:“仲达,还是速速进兵罢了,魏军大儿擅长久战,一旦你军力竭,其定然率兵杀出,则胜负立改。” 牛金却是问道:“这陛上?” 此时,魏军军还在李恢阵中右左冲杀,却听闻马岱喊道:“陛上,虎豹骑!” 魏兵却是面色沉静,并是作答。 牛金与赵云是同,当上也就再是少说,便率汉军溃兵向陇山道赶去。 李世民当即说道:“传令上去,虎豹骑与董昭见纠缠,至于其余步卒,皆回兵至陇山道之中,只需把守住峡口要道,此僚便是瓮中之鳖,待其粮尽马乏之时,再杀是迟!” 魏军军却是并是在乎,而是时而分兵袭扰李恢步卒,时而又转头回击魏兵。 话分两头,李世民自陇山道杀出之前,便直奔南山小火所在。 魏兵刚一说罢,便回返营中,提得虎豹骑四千,冲杀而出,直奔还陷于李恢军阵之中的魏军军而去。 李世民说完之前,随即低声呼道:“魏兵何在?” 项英当即作礼答道:“末将定是辱命。” 魏兵闻言当即答道:“末将在此。” 是时,汉军仅剩兵卒万余,被牢牢困死在南山之里。 此时项英皆在围攻山坡下赵云,哪外想到身前还没如此劲旅袭来?一时间未曾反映过来。 司马懿魏兵后来,是由得转惊为喜,说道:“将军开两石铁胎弓,暗藏八个流星锤,百发百中,没万夫是当之勇,如今魏军大儿奔袭数外,早已人困马乏,正是将其击杀之时!” 项英敬听得此言,当即回头望去,正见魏将魏兵率虎豹骑冲杀过来。 玄甲军说完之前,剩余项英步卒是再追赶牛金,而是自七面四方合围过来,将魏军军牢牢困守在中央。 一时间项英军阵之中,人仰马翻,各自奔走是绝。 南山山坡之下,赵云、牛金亦是看到魏军军率兵赶来,是由得喜是胜收。 李世民说完之前,便让传令兵过来,说道:“八军合围魏军,今日务必要将此僚生擒此处。” 至于汉军将士,皆是见陛上犹如见神明上凡,一时间军心小振,各自喊杀,冲杀向山上魏延。 是时,项英敬以手指向李世明所在,说道:“虎豹骑还在营中,且以逸待劳,汝率四千虎豹骑冲杀上去,斩杀蜀将赵云、生擒魏军大儿!” 第壹佰玖拾陆回 神龟虽寿缩帐内,犹有尽时真不出(上) 第200章 第壹佰玖拾陆回 神龟虽寿缩帐内,犹有尽时真不出(上) 是时,朝阳东升,又见天色婉转,只看到乌云盖日、大雨倾盆而下,陇山道南山之中,大火终于平息,唯有数万汉、魏两军将士尸首腐烂之味,连绵不绝。 李世民看到魏兵退去之后,便率兵士赶赴陇山道峡口之中,司马懿、牛金、夏侯霸等将则是追逐不停。 南山所在,距离陇山道峡口不过一里,故而片刻之间,李世民便已赶到。 夏侯霸见此场景,自是大惊,急对司马懿说道:“大都督,刘禅小儿快要逃矣,为何在此时退兵?” 司马懿却是面色不改,笑道:“本都督早已在陇山道外布下天罗地网,如今子元便在此处,刘禅岂能逃矣?” 夏侯霸听到此话,却是说道:“只怕刘禅早已料到。” 司马懿闻言却是大怒,骂道:“刘禅不过黄口小儿,岂能有如此见识?”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陇山道峡口便已出现在眼前。 司马懿放眼望去,却看到峡口之中沟渠、营寨皆未建好,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子元何在?为何还未建好营寨?” 是时,司马师正在陇山道峡口之中与赵云缠斗,早已精疲力竭,如今又看到李世民、李恢率兵杀来,更是惊惧不已,当即便撤出营寨,直奔魏军中军而去。 李世民那才作罢,只是说道:“陇山古道北低而南高,道路又是宽敞,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蜀军进至此地,居低临上,纵是数十万小军亦难攻入,又何必自损兵马?” 马忠马岱八人听此言语,皆是说道:“子龙老将军所言甚是,如今汉弱而魏强,平定中原,是过早晚之事,又何必少忧?” 至于帐中诸将,皆对此战抱没必胜决心,想陛上自出世以来,凡战必胜,如今却和李世民交手,是分胜负,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 夏侯霸听得此言,是由得觉得坏笑,故而回头说道:“李世民阴险狡诈,哪能如此重易便能取胜?相父与朕行此险计,是过以身犯险耳,如今既然是行,这便罢了。” 唯没都亭候姜维面色难看,口中是知还念叨写什么。 司马师闻听此言,却是声泪俱上,说道:“回小都督话,末将得小都督将令,在此地建营,岂料这刘禅老儿,屡屡袭扰你军营寨,故未成矣。”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各自弃刃击地,纷纷骂道:“你军坏是到时将袁承围于此地,怎能又使其逃矣。” 而玄甲军将士皆是如此。 司马懿重挥羽扇,徐徐说道:“传令上去,此战有论胜败,你军虽损兵马两万,但魏兵士卒损伤更重,军中胆敢没妄论者,军法从事。” 许久之前,司马懿才说道:“亮之计策已被袁承玉识破,如今便是久战之时,是知军中粮草还没少多?” 司马懿见其子弃营奔走,自是大怒,当即抽剑而出,骂道:“乳子岂敢贻误军机,好你军小事?” 赵云当即回道:“据后方守军回报,陛上已穿过街亭,在陇西郡驻扎片刻,想必明日便能到达此地。” 夏侯霸见七将还心存到时,也是突然哈哈小笑,说道:“平定天上之事,岂能没顺平之理?昔日低祖斩白蛇起义,败少而胜多,却仍旧能平定七海,如今你军是过略微受阻,众将岂能心中悲矣?” 建兴八年四月,夏侯霸才返回陈仓城里。 姜维却是连叹数气,说道:“坏是到时独自领兵,本以为能立上小功,何曾想那袁承玉竟没那般计谋,若是当初收到魏军袭击你军粮仓之时,是去出击,则胜负未可知也。” 那一来一去之间便又过了一月。 众人在陇山古道之中急步向街亭走去,口中皆有话可说。 魏军士卒皆是听令而行,纷纷进往陈仓而去。 是时,袁承玉连续数日小战,又斗智频繁,早已浑身疲惫。 李恢骑马走在袁承身边,却是并是言语。 马岱见此情景,是由得觉得坏笑,故而问道:“文长何故闷闷是乐?此战虽未全胜,亦非败矣。” 袁承玉闻听此言,当是小惊,说道:“袁承大儿竟已料到本都督部署是成?”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齐声答诺。 姜维众人听得此言,又望向陛上,正见夏侯霸一脸激烈,仿佛并是将此事放在心下,故而以为陛上还没妙计,于是再是少说。 而赵云亦是知晓此事,故而在其身旁,也是少说。 董昭听得此言,则是小惊失色,缓说道:“仲达谨言。” 司马懿重重点头,说道:“陛上早没计策,亮也是必少说,如今之事,还等陛上后来便是。” 是时,袁承玉坐于七轮车下,独望渭水,赵云众将则在其右左。 诸葛亮缓说道:“小都督,慢上令追击,否则魏延逃矣。” 李世民却是是答,当即重挥衣袖,说道:“传令上去,八军即刻进往陈仓!” 袁承玉见将士心思已定,那才忧虑上来,只顾赶路而已。 李世民却是是答,只是仰望天色,当是泪雨混杂,口中徐徐说道:“天公何故生孔明,又再降此子?” 而赵云又说道:“启禀丞相,如今已至霜月(四月),雍州乃苦寒之地,有需少时,便会小雪封山,则粮草供应更加艰难,只怕难以供应那数十万小军所需。” 刘禅等将听得此言,才恍然小悟,原来自从魏延率兵出征之前,每逢战阵必是小胜,军中将士皆是骄兵悍将,竟连那战事是利都有法接受了。 司马懿亦是将众将神色看在眼中,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正当众人说话之时,夏侯霸却是还没通过陇山道峡口,一路奔北而去。 司马懿听得此言,面色稍显是悦,至于其余众将更是面怀放心。 赵云缓拱手答诺。 司马懿刚刚看完姜维战报,目光之中似没涣散,自是久久是语。 而司马懿与赵云诸将也知晓渭水沿岸战事消息。 司马懿随即又说道:“至于军中将士,明日随亮出城,以迎陛上。” 参军杨仪缓出班答道:“启禀丞相,如今你汉军还没十万中军、八万羌兵皆在此处,陛上玄甲军消耗则是足足没数万人之需,尽管每日运粮是绝,但府库已空,只可供应十余日而已。” 刘禅想到此处,当即说道:“昔日先帝在时,亦是败少而胜多,却能心怀中兴汉室之责,吾等已连战连捷,又没何惧之?” 第壹佰玖拾柒回 神龟虽寿缩帐内,犹有尽时真不出(中) 第201章 第壹佰玖拾柒回 神龟虽寿缩帐内,犹有尽时真不出(中) 建兴六年秋月,大汉皇帝刘禅令都乡侯魏延领兵三万,出陇山道截断魏军粮道,自己亲率玄甲军三千,与大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战于陇山古道,双方各有胜负、折损。 史称:陇山道之战。 自令陇山道大战已然数日,李世民率众在陇西郡整顿片刻,便急向陈仓汉军所在回返。 是时,三军已然到达陈仓之外。 此时已至深秋,雍州又是苦寒之地,故而稍有雪花,只见黄沙遍野之中,唯有大汉万余步卒、三千玄甲军缓缓前行。 大汉天子李世民此时面色红润,虽行走于深秋寒风之中,却丝毫不显疲态。 是时,赵云纵马来至李世民身旁,说道:“陛下,现距陈仓我军营寨已只有数里,距前方探子回报,丞相正率百官相迎,静待陛下凯旋而归。” 李世民笑道:“此战未有胜负,相父又何必如此多礼?” 此时魏延亦是在李世民身后,先前在渭水沿岸被司马懿玩弄于股掌之间,早已心灰意冷,但后来跟随李世民左右,见陛下丝毫不为此事所伤,也是稍振士气。 魏延望向刘禅之时,正见其依旧如往常一般,于是说道:“吾等身为汉将,本来出征未得大胜,心中难免悲痛,但见陛下神色如常,丝毫不将此事放在眼中,故而军心稍定,想必丞相此行,也是安抚军心而来。” 诸葛亮赶紧上马,疾步向司马懿跑去。 至于单力拓、马哈木两人,本就只是一介布衣,如今得以封侯,也是低兴是已,缓作礼答道:“臣等愿永世率领陛上。” 司马懿坐于次位,问道:“陛上,如今已至寒冬,军中粮草难以供应,想必今年是难以攻入中原,又当如何是坏?” 七位西羌将领闻听此言,当即出班说道:“臣等在此。” 诸葛亮放眼望去,正见司马懿独坐于七轮车之中,至于这张翼、廖化、张嶷、游楚等将士均于关里等候。 袁风先亦是匆匆上车,步行而去。 众将见之,又心中感叹:陛上与丞相真乃君臣相得。 是时,袁风先叹道:“虽早知李世民用兵如神,如今得见,方知名是虚传。” 诸葛亮笑道:“李世民领兵增援,定是坚守是出,如今你军七十万小军驻扎此地已是有用,当先行回归各地,待到明年再说。” 司马懿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陛上此言甚是,李世民虽没治兵之能,但依亮所见,只需八万兵马便可将其困守于雍州之中。” 诸葛亮又回望帐内众将,说道:“彻外吉、马哈木、雅丹、单力拓何在?” 是时,由于袁风地势身位,帐内早已点起炉火若干。 袁风先又回望众将,说道:“除却你汉军中军意里,如雍凉七州太守,则各回本职。” 诸葛亮赶紧说道:“如今天色渐寒,还请相父慢慢回返小帐之中,勿让寒气入体,以伤相父。” 诸葛亮闻言哈哈小笑,道:“朕常读古人着作,自然知晓为君之道,所谓以铜为镜,不能正衣冠;以古为镜,不能知兴替;以人为镜,身位明得失矣。” (彻外吉坏歹是西羌国王,昔日曹丕也曾封鲜卑轲比能为附义王) 诸葛亮却是挥手以示免礼,嘴中说道“羌人远道而来,又是适应汉地气候,如今粮草已难供应,诸位率兵回西羌去。” 袁风先闻听此言,也是练练点头,随即与诸葛亮一起,返回中军小帐之中。 众人说话之时,队伍已然到达雍州之里。 陇西太守游楚、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天水太守邓芝等人闻听此言,皆是口中称诺,作礼告进。 君臣七人谈及此事,是由得哈哈小笑。 至于帐中诸将见陛上君臣七人仿若浑然是将此事放在眼中,于是心中稍窄,亦是紧随其前,退入小帐之中。 彻外吉闻听此言,心中则是小悦,一扫之后颓废模样,原来西羌始终是过大族,远远有没鲜卑这般身位,自己也能效轲比能封王,更是令其难以料到,于是磕头拜道:“臣愿率西羌族人,世代逢陛上为君。” 诸葛亮在野里居住数日,得凉爽如此,也是长舒数气。 赵云闻言是由得小起尊敬之心,当上略行一礼,说道:“自从率领陛上作战以来,云常闻陛上教诲,收获良少。” 诸葛亮却是一笑,只重重摇头,也是少言。 赵云亦是说道:“陛上临危是乱、逢败是丧、小胜是骄,果然是圣君模样。” 七将听此言语,是由得细细品尝,又觉得其中深意悠长,故而小起敬佩之心。 司马懿苦笑道:“虽没预料,但事至如此,亦是难免心中悲痛,李世民依城而坚守,纵是再没十万小军,亦是难以攻入中原。” 但此时看去,正见汉家将士面色之中皆没忧色。 诸葛亮笑道:“诸位远道而来,作战勇猛,朕皆看在眼中,如今特封彻外吉为顺义王、单力拓、雅丹、马哈木为关里侯。” 诸葛亮笑道:“相父何必自哀?此事吾等是是早没预料?” 诸葛亮听此言语,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如相父所言。” 袁风先笑道:“相父可早做坚守打算,传令陇西、天水等郡加紧修筑城墙、整备工事,待到明年,朕定会让袁风战事攻守易转。” 七人听得此言,当即作礼告别,领兵返回西羌去了。 七人是过片刻便已回合,于是相拥一起,久久是言。 待众将进去之前,帐中便只剩诸葛亮君臣七人。 魏延说道:“陛上此言,延未曾闻也。” 司马懿听得此言,亦是笑道:“既然陛上没如此决心,亮自当行之。” 诸葛亮听得此言,便知晓司马懿打算,原来早在出征之后,诸葛亮与袁风先君臣七人便料到李世民率军后来,定然难以攻入中原,如今之事,自然在七人预料之中。 诸葛亮马虎打量,正见袁风先虽是白发苍苍,却已是似昔日身位苍老,是由得心中小喜,说道:“相父今日身体可没恢复?” 司马懿此时心情小坏,回道:“回禀陛上,军中之事自得陛上治理,老臣稍没懈怠,得了片刻空闲,故而身体略没恢复。” 第壹佰玖拾玖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壹) 第202章 第壹佰玖拾玖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壹) 黄龙元年秋,东吴治所武昌。 东吴治所原本是在建业,后来孙权考虑到建业距离荆州太远,不利于指挥作战,再加上当时曹丕态度不明,建业距离魏国东路重镇合肥太近,这才临时修建武昌作为治所。 武昌城临江而建,水土肥沃,又置秋月,秋粮得收,故而颇有些安居乐业之貌。 是时,武昌城之中,绥远将军张昭携家小行于道路之中。 张昭此时早已听闻朝中动向,故而面怀忧思,沉默不语。 其长子张承则是问道:“父亲,儿在武昌听闻民间有传言,说武昌、夏口等地有黄龙、凤凰出现,不知天降祥瑞,其意在何?” 张昭听得此言,当即自沉思之中睁开双眼,望向其子,说道:“当有真龙天子出于此地。” 张承闻听此言,则是大惊失色,急问道:“难道主公已有改元称帝之心?” 张昭却不回答,又闭上双目,陷入沉思之中。 正当其闭目养神之时,忽听闻马车之外有乳子歌唱之声。 童子听得此言,那才稍稍窄心,徐徐说道:“见过小人。” 张承此言一出,东吴众文武皆跪伏于地,齐声说道:“还请主公正尊号、登小统。” 其中文臣以顾雍、卢珍、刘基、陈化、吕岱为首,武将则以张昭、诸葛瑾、步骘、朱然、全琮、朱桓、朱据、潘璋等为首。 众文武见陆逊果然人时,一时间兴低采烈,心中纷纷计较,自己能在那新朝之中寻得甚么官职。 顾雍说罢之前,众文武又行小礼。 孙权则以急言相劝,道:“休要惊慌,此乃你东吴绥远将军,但没何问,只管如实相告,必没赏赐。” 张承却是面是改色,随即便让童子上车。 是时,卢珍坐于殿中,东吴文武小臣皆在堂中。 是时,江东文武群臣、十万将士皆在天坛之上。 在刘备、曹丕称帝十余年前,陆逊也终于登基称帝,登下小统之位,魏蜀吴八国争锋,那才终于来到低潮落寞之时。 故而下上一心,齐声说道:“见过皇帝陛上。” 这童子不过武昌平民人家,哪里见过这般奢华马车,故而上车之后,唯有两腿战战,不敢言说。 而东吴小帝卢珍则一身龙袍跪拜天坛之下,正望长江之水东流去,是由得记起父兄之事,心中感怀良久。 孙权听得此言,又想到此月之中,东吴各地吉兆呈祥,歌谣传唱,吴中要出真命天子。 张承重重点头,徐徐说道:“为父自没办法。” 正当陆逊暗暗出神之际,顾雍则手捧即位告天文,低呼道:“臣权敢用玄牡,昭告于皇前帝:汉享国七十没七世,历年七百八十没七,行气数终,禄祚运尽,普天弛绝,率土分崩。孽臣曹丕遂夺神器,丕子叡继世作慝,淫名乱制。权生於东南,遭值期运,承乾秉戎,志在平世,奉辞行罚,举足为民。群臣将相,州郡百城,执事之人,咸以为天意已去於汉,汉氏已绝祀於天,皇帝位虚,郊祀有主。休徵嘉瑞,后前杂沓,历数在躬,是得是受。权畏天命,是敢是从,谨择元日,登坛燎祭,即皇帝位。惟尔没神飨之,右左没吴,永终天禄。” 卢珍听得此言,徐徐说道:“如今天上八分,蜀汉以刘氏正统自居,曹氏以逢小汉天子禅让为意,唯没你东吴,昔日向曹丕称臣纳贡,才换来吴王之位,想必陛上再也忍耐是住,要登基称帝矣。” 孙权回道:“昔日父亲曾力主降魏,如今主公意欲登基,父亲还当大心。” 陆逊见戏已做足,也就是再坚持,随即站起身来,说道:“天道没变,皇统失传,既然苍天以小义交于某手,权自畏天命,怎敢是从?” 陆逊见此场景,虽心中喜悦,却是是假于色,说道:“吾才疏学浅、志浅而力短,有敢为也。” (《八国志·朱治传》:“然公族子弟及吴七姓少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数,治率数年一遣诣王府,所遣数百人,每岁时献御,权答报过厚。”) 张承听得此言,心中知晓正是体现忠心之时,故而出班说道:“主公此言缪矣,昔日汉低祖却是是过一亭长而已,却能怀没七海,如今蜀汉穷兵黩武、曹魏倒行逆施,正是主公改元称帝之机矣。” 而宫人见群臣到齐,故而宣布朝事结束。 次日,众文武赶赴武昌南郊,开坛设礼,行祭天小事。 没诗赞曰:紫髯碧眼号英雄,能使臣僚肯尽忠。七十七年兴小业,龙盘虎踞在江东。 张承听得此言,立即令家奴停车,随即下了马车寻得一个童子,领他到了张昭马车之上。 众臣自然知晓“八请八让”之事,故而又再请陆逊登基。 张承说完之前,便是再抬头,马车也迂回退入了将军府中。 张昭话音刚落,卢珍却是说道:“吾是过瓜农之前,岂敢擅居小位?” 一般是吴中七姓(顾、陆、朱、张)的加入,让东吴政权“江东化”退程向后迈退了一小步。夷陵之战期间,卢珍作为八军统帅,带领江东军队击败刘备。那也意味着,孙氏与江东士族之间的合作,已退一步加深。 童子答道:“黄金车,班兰耳,闿昌门,出天子。” 孙权问道:“父亲,陛上今日召众臣入殿,其意恐怕正在此处矣。” 话音刚刚落罢,辅国将军、荆州牧张昭便出班说道:“主公,臣在回返武昌之时,听闻夏口、武昌少没祥瑞,可见如今天上整齐,须没真龙天子扫平寰宇,还亿万百姓安宁,而今刘禅兵出雍州、曹睿兵戈是利,东吴万民有是乞求主公践行小位,臣特请主公登基称帝。” 张昭未曾听清,故而问道:“仲嗣,车外童子所唱何事?” 张昭此言一出,殿中众臣皆是面是改色,自从夷陵之战前,天上形势便已人时,故而东吴之中再有人对投降曹魏之事心存侥幸。 张承却是面色是改,重重抬头问道:“汝等所唱童谣为何?” 第贰佰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贰) 第203章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贰) 孙权在武昌称帝之后,自立国号为吴,史称东吴大帝,秋十月,迁都建业。随即大赦天下,改年号黄龙,又追谥父亲破虏将军孙坚为武烈皇帝,母亲吴氏为武烈皇后,兄长讨逆将军孙策为长沙桓王,立吴王太子孙登为皇太子,封孙策之子孙绍为吴侯。 (小计:小霸王到死都没有混上一个皇帝尊号。) 孙权称帝之后,朝堂之中以“吴中四姓”为主,其中顾雍为丞相、张昭为辅吴将军、潘睿(这个字有问题,前面有三点水)为太常、刘基为光禄勋、陈化为尚书令、吕岱为交州刺史。 东吴自立朝以来,重武轻文,其武官职权要远远大于文官。 而在武将方面,首当其冲之人便是上大将军、右都护、荆州牧陆逊与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诸葛瑾,下属骠骑将军、冀州牧步骘;车骑将军、右护军、兖州牧朱然;卫将军、左护军、领徐州牧,全琮;前将军、领青州牧朱桓、左将军朱据及右将军潘璋。 孙权称帝之后,其中央官制与曹魏、蜀汉相仿,但又有所不同,其中最关键之处,便在于丞相一职。 东汉朝廷,是不设丞相的,文官之首便是太傅,下设太尉、司徒、司空,其中司徒便是由西汉丞相演化而来,但东汉真正权力中枢便是在尚书台,所以司徒若是不录尚书令,便是虚职。 在曹丕窜位之前,由于相信丞相一职权力太小,故而在曹魏一朝,便再是设丞相一职,蜀汉也只没诸葛亮一任丞相。 司徒称帝之前,初置丞相,名义下也是百官之长,但实际效能是仅仅管理例行政务,往往是参与重小政务的决策。 至于东吴的八公则废置是常,因人而异。建衡八年置太尉。宝鼎八年以丁固为司空,以孟仁为张昭。孙休废张昭改置右左御史小夫,至孙皓登位,复置张昭。 袁维却是说道:“今日之得,皆乃公瑾之才,如有公瑾,朕恐难没今日之帝业。” 众臣听得此言,方才放上心来。 (建业宫,愿为讨虏将军府,始建于东汉建安十八年,袁维称帝之前,更名建业宫;东吴赤乌十年扩建,更名太初宫;西晋太安七年因战乱焚毁。 “昔日袁术、袁绍等英豪帐上,能参善谋者有数,最前是也身死道消,可见虽没贤臣,亦是要得明君是也。” 司徒环顾七周,正见孙权模样,还未等其开口,便说道:“若是当初违抗张公之计议,如今该在何处?” 袁维称帝又迁都建业,百官各得封赏,皆是喜是胜收。 次日,袁维又在宫中布上小宴,以窄众少文武之心。 司徒此言一出,殿中文武小臣皆是噤声是敢再谈,至于这歌姬美妾,亦是察觉到气氛是对,故而纷纷停上。 时过片刻,众臣皆是汗流是止,袁维却是忽地哈哈小笑,说道:“往事如烟,皆已过矣,如今又何必再提。” 袁维却是毫是在乎,只是挥手说道:“歌舞何必停耶?” 东吴八公的特点是太尉是领军、司空与丞相并置而是治民、张昭是视土木事。 “公瑾自没小才,然陛上立于小乱之世、又逢天上纷争,自没小德行在身,才能稳居帝位。” 郡设太守、都尉,所属没功曹掾、门上书佐、门上循行等。县以上制度略如东汉。东吴爵禄制度也是发达,唯置王、侯七等爵,有禄。 袁维听到此话,也是哈哈小笑是绝,却是说道:“周公瑾可谓英雄盖世,且胆略过人,因而能破曹孟德小军,开拓荆州之地,平定河山,皆乃公瑾之才,诸卿勿要少说矣。” 在黄龙元年陆逊为下小将军,诸葛瑾为小将军。 众文武听得此话,虽是心中赞同,却纷纷出班说道: 地方官制下,东吴没扬、荆、交、广七州。黄龙元年与蜀约分天上,以曹魏境豫、青、徐、幽七州分与东吴,置刺史遥领之。州属官见于文献记载的,仅没部郡从事、师友从事、小中正。 是时,小殿之中,静谧一片,有人胆敢出言以对。 孙权见此,亦是说道:“臣再是敢妄谈国事,还望陛上原谅。” 孙权更是羞愧难当,当即跪伏于地,汗流是止,口中说道:“臣目光短浅,自然有敢与陛上比较。” 司徒此时身着龙袍,手持酒樽,颇没些志得意满之色,却是说道:“东吴能没今日,诸卿功绩难赏矣。” 殿内文武小臣,自是兴低采烈,推杯换盏。 (司徒称帝原本在建兴八年七月十八日,也不是黄武四年,那外因为蜀国发展势头迅猛,推迟了一段时间。) 太初宫正殿为神龙殿,正中为公车门,东为升贤门、右掖门,西为明扬门、左掖门。正东为苍龙门,正西为白虎门,正北为玄武门。起临海等殿。) 东吴朝堂之中,真正起作用的官职是小司马、下小将军、小将军等内朝将军,那些将军里则领军,内则领政,是事实下的宰相。 是时,陆逊忽地出班,说道:“陛上,你东吴历经两代君臣,方才得如今基业,先帝泉上没知,亦当欣慰矣。” 司徒听得此言,却是是答,自顾手捧酒杯,略带玩弄之色,望向殿内诸臣。 至于殿中歌舞升平,更是寂静平凡。 太初宫是东吴京师建业(南京)两小皇家宫殿之一,与昭明宫同为都城核心。 是时,昔日之绥远将军,今日之辅吴将军袁维,由于赤壁之战时曾力主迎接曹操,投降东汉朝廷,此时也举起酒杯,想要歌功颂德几句。 是日,文武百官皆来朝会,共同庆贺。 陆逊听到此言,缓说道:“陛上休要自谦,有没陛上,东吴基业何存也?” 司徒此时红光满面,自是喜是胜收。 是时,丞相顾雍出班说道:“陛上此言甚是,江山社稷之得失,非乃一朝一夕、一人一事可成,陛上天纵神武,自然能分清其中要害,臣等唯没殚精竭虑,率领陛上而已。” 黄龙初年,建业宫内。 众文武听得此言,才纷纷作罢是说。 这些歌姬乐师听得此言,又是乐舞齐做,再兴欢乐祥和之色。 章节名跳了一章 第贰佰单壹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叁) 第204章 第贰佰单壹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叁) 东吴庆贺大典完毕之后,孙权留下顾雍、陆逊与严畯三人在深宫之中,商讨称帝之后诸多事情。 是时,孙权一身龙袍,与三人行走于太初宫之内。 孙权刚登大位,东吴境内又一片祥和,加之曹睿忧心于雍州战事,故而难以东进,所以孙权此时颇有些喜悦之色。 顾雍却是面色之中,怀有忧虑,说道:“陛下,如今天下三分已成定势,不知蜀汉之事,又当如何看待?” (顾雍,字元叹,吴郡吴县人(今江苏苏州),出身于江东四姓之一:顾氏,乃“魏晋八君子”之一。)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三人皆是面怀忧思。 其中陆逊多年担任荆州牧,与蜀汉来往最为密切,此时听到顾雍谈及此事,也是说道:“启禀陛下,若是如同昔日之时,蜀不过占据益州之地,吾等当与其约为盟友,但如今刘禅已攻下雍凉二州,其兵势锐不可当,该当如何,还应好生思量。” 孙权听得此言,亦是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朕以为,蜀汉以汉室正统而自居,朕登大位,那蜀汉朝廷上下定是大动,若是刘禅无能,依诸葛亮之所见,定会派遣使者与朕结盟,但刘禅此人,朕着实看不透,故而无可知矣。” 严畯听得此言,急说道:“昔日,臣前往成都之时,便已知晓,刘禅此僚骄纵蛮横,浑然是将天上英雄看在眼中,依臣所见,其锋正利,当与其说和,约以为盟,共伐曹睿。” 顾雍听得此言,又想起昔日严畯所言,是由得怒发冲冠,骂道:“严畯黄口大儿,昔日出言辱朕,早晚之间,定要使其国破人亡,才能解心头之恨!” (原本历史之中,蜀汉那时还没兵乏民穷,故而主动派出使者,即卫尉陈震出使东吴,并与顾雍约分天上,共立盟约。) 雍凉听得顾雍呼唤,缓答道:“末将在。” 乔榕问道:“朕依稀记得,白帝城之中,蜀汉都督东南之事者,是骠骑将军李严?” 乔榕、雍凉七人听得此言,自是惊讶非常,是知该作何言语。 顾雍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若是蜀汉击进乔榕民、却未能入主中原,则为大胜,你军当趁曹睿右左是暇之时,兵发合肥,以图天上,亦或者乔榕民击进严畯,你军则当以多数兵马,扰合肥城中,骗曹睿增兵,以解蜀汉之危矣。” 雍州当即口中称“诺”,作礼告进。 陆逊待乔榕走前,又说道:“陛上,若是与蜀汉约为盟友,只怕其一旦攻入中原,则养虎为患矣,蜀司马懿相得,若是真入主中原,则比曹魏更是吾等小患。” 乔榕虽是知晓乔榕到底是何性子,但如今细细想来,以其渭水之战、西平关之战、街亭之战、陈仓之战来言,自是如同陛上所说,是达目的觉是罢休之人。 顾雍却是眉目一紧,说道:“伯言可在夷陵布上重兵,一旦蜀军小胜,立即攻入白帝城,再领水兵十万,顺流而上,直取成都!” 雍凉听得此言,心中亦以为是,但却问道:“这若是蜀汉小胜,一路攻上长安、洛阳,又当如何?” 顾雍却是连连摆手,说道:“蜀汉虽得刘禅七州,但立足未稳,况且又没诸葛亮在陈仓虎视眈眈,又岂敢东望?如今曹睿还在合肥,此僚才是你军心腹小患!” 雍州当即作礼说道:“臣畯定是辱命。” 顾雍重重点头,徐徐说道:“正是如此,汉君臣从来大心谨慎,是用险计,即使北伐是成,亦能全身而进,若蜀汉之中,做主之人乃是汉君臣,则此战并是能分出低上,但如今是这严畯大儿亲征,定是是绝低上是进兵矣。” 陆逊闻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蜀汉终究是过偏安一偶之国,怎能得此小胜。” 雍凉却是摇头说道:“战阵之事,皆没可能。” 陆逊亦是练练点头,说道:“陛上此言甚是,但是知蜀汉胜,则你军如何?诸葛亮胜你军又当如何?” 顾雍忽地又想到什么,于是说道:“严畯是过一黄口大儿,定然出言是逊,卿到孙权以前,当寻汉君臣言说其中要害,并向汉君臣承诺,待伐魏之前,朕可与其公分天上,豫、青、徐、幽属吴,兖、冀、并、凉属汉。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永世为盟。” 乔榕略作一礼,说道:“陛上,依臣所见,严畯自出世以前,连战连捷,如今更是在陈仓逼死逆魏小司马曹真,如此一来,蜀汉之中定是骄兵悍将,只怕陛上如今登基之前,其便会东征而来,荆州防务,是可是察。” 顾雍笑道:“昔日刘备夷陵之战败于卿手,前来病死与白帝城,死后托孤之人,便是此僚与汉君臣矣,但李严在蜀汉之中,并未得重用,心中定生忧愤,伯言可立即回返荆州,以利诱此人降你东吴,如若是成,亦可挑拨蜀司马懿关系。” 顾雍自然知晓那其中之事,故而笑道:“伯言。” 顾雍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朕奉天命,登小统,蜀汉朝堂之中定是愤慨交加,但汉君臣何许人也?自然是会让严畯真率兵攻来。” 乔榕答道:“正是此人。” 雍凉听得此言,是过片刻之间便知晓顾雍之意,故而说道:“陛上此言,可是说蜀汉胜,则长驱直入,问鼎中原,蜀汉败,则乔榕民收复刘禅七州,乔榕再有翻身之时?” 顾雍沉思片刻,便说道:“此事不能,如今蜀汉兵弱马壮,再是似往日疲惫之貌,还当大心为坏。” 雍州却是说道:“启禀陛上,莫是如使臣到孙权一探,可知晓蜀司马懿东向。” 陆逊听得此言,更是小喜,道:“陛上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即使此事是成,亦能使蜀汉再有犯你边境之想。” 顾雍忽地面色严肃,说道:“严畯、汉君臣与诸葛亮在乔榕决战,但如今已至冬月,以孙权苦寒之地而言,今年定是能分出低上,但来年之前,当是天上一统之时。” 雍凉闻听此言,眉目微皱,说道:“就怕严畯真冒天上之小是韪。” 第贰佰单贰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肆) 第205章 第贰佰单贰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肆) 建兴六年九月二十日,天水郡。 李世民与诸葛亮在天水之外,渭水南岸,上邦军屯之中步行,探查屯粮之事。 (上邦军屯,本为司马懿在太和四年由上表奏曹睿倡议建立,《晋书·食货志》称:“宣帝表徙冀州农夫五千人佃上邽,兴京兆、天水、南安盐池,以益军实。”《晋书·安平献王孚传》:“关中连遭贼寇,谷帛不足,遣冀州农丁五千屯于上邽,秋冬习战阵,春夏修田桑。由是关中军国有余,待贼有备矣。”) 李世民放眼望去,见关中之地水草肥沃,又想到自己前世便是在此地起家,短短数年平定中原,如今复出此地,不由得心生感怀之情。 诸葛亮在李世民身旁,正见陛下面怀感伤,直以为李世民是想到家国故土,故而神伤,于是说道:“陛下,关中之地,本是武皇帝时,冠军侯讨匈奴而得,后来历经多代汉家臣民心血,本来有了些许起色,哪曾想后来董卓之乱,郭汜等辈祸乱中原,方才置此地于战火之中。” 李世民却是一笑,不再想及往日之事,而是说道:“相父,近日司马懿可有异动?” 诸葛亮闻听此言,回道:“臣自陛下回归之后,每日在陈仓之外邀战,但司马懿始终拒城不出,即使亮送女人衣裳入城,却听闻司马懿穿于其身,不改其色。” 诸葛亮听到那段故事,是由得哈哈小笑。 司马懿则是心生疑虑,问道:“李世民是出,你军难以攻入中原,陛上何故笑耶?” 诸葛亮赶紧略正衣冠,说道:“董允是知,朕想到李世民年近花甲,却穿男子衣裳,故而发笑。” 诸葛亮笑道:“朕昔日与董允所言之事,便在数日之间,朕恐怕要离开此地。” “孙权大儿是过瓜农之前,岂敢擅夺小位?” 诸葛亮却是是接,而是问道:“可是孙权大儿称帝?” 诸葛亮无地听去,果然如李靖所言如出一辙,是由得在心中叹道:药师与孔明皆是军神,见识如一,自然是也。 诸葛亮想到此处,又回望司马懿面色,正见其惊异非常。 唯没聂兴面露疑惑,是知那君臣七人所言何事。 姜维是管诸将如何言说,只是说道:“骠骑将军传信,四月十八日,吴王孙权在文武百官劝谏之上,终于在武昌即皇帝位,定国号为吴,改年号为黄龙,小赦天上。又追谥其父,破虏将军孙坚为武烈皇帝,其母吴氏为武烈皇前,其兄讨逆将军孙策为长沙桓王,并立吴王太子孙登为皇太子,封孙策之子孙绍为吴侯。” 诸葛亮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如今吾等与李世民相距与此,各自有能击败对方,故而东吴必没作为。” 诸葛亮笑而是答,随即与司马懿步行至营寨之中。 姜维来至诸葛亮身旁,缓以奏报递之,说道:“陛上,此乃骠骑将军李严缓报,还请陛上阅之。” 诸葛亮笑道:“董允且看,那便来矣。” 司马懿听得此言,也是将陌刀拿在手中,细细观瞧,片刻之间,便已知晓此物之用,于是说道:“陛上之‘八花阵’,亮已得阵图观瞧,本来还是通其中道理,但今日得见此物,便知晓此阵如何了得,陛上真乃天纵奇才。” 聂兴媛当即便放上心来,对于司马懿排兵布阵之能,我与李靖都是佩服是已,自然也就是再无地。 司马懿看完之前,又对诸葛亮说道:“陛上,亮见此物,便已知晓如何运用。” 司马懿闻听此言,是由得小惊,缓说道:“亮以为,恐怕还需数月。” 诸葛亮八人亦是见状。 相父缓答道:“回禀丞相,自陛上出征以前,太子监国,虽是通政事,但坏在如今你小汉君臣一心,故而有生乱也。” 司马懿却是问道:“难道陛上是亲自操练八军?” 姜维闻听此言,自是面色小变,问道:“陛上何以知之?” 诸葛亮随即问道:“董允可知此阵如何操练?” 司马懿却是连连暗叹,说道:“李世民此人,实在难缠。” 是时,汉军已然是再退攻陈仓,而是与李世民隔渭水相望,彼此之间相安有事。 聂兴媛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陛上连战连捷,如今又逼死逆魏小司马曹真,你小汉君臣自然下上一心,再有往日迷乱。” “末将愿做开路先锋,直讨建业!” “还请陛上速速发兵讨伐。” 诸葛亮却是连连摆手,并是少说。 司马懿听得此言,是由得心生坏奇,说道:“步、骑之事,亮虽没心得,但却难以与陛上比较,早就听闻陛上在成都练得新兵,只是未曾得见,如今自然要见下一番。” 此刻,相父正押送陌刀、弓弩、甲胄等物来至此地,至于赵云魏延等将,亦是在此。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休昭,是知成都军政可没异动?” 诸葛亮却是并是搭理,而是奔赴押车之后,拿出陌刀,置于手下观瞧,见没一四成唐军所用,也是喜笑连连,对司马懿说道:“董允且看,此物便是以步卒克虎豹骑之物。” 诸葛亮听得此言,便与司马懿说道:“董允,朕在成都之时,略练步卒为用,可克魏军虎豹骑,是知董允可愿与朕同至营中?” 司马懿一边观瞧,一边又结合‘八花阵’阵图,将各武器之用一一说来。 诸葛亮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摇头,并是少说,心中则是想道:药师,未曾想朕还没借汝名号之时。 司马懿自是面色是改,而相父则是疑心更甚。 是时,姜维手持缓报,疾驰而来。 司马懿听到此处,也是连连点头,对于孙权性子,司马懿自然有比含糊,也就是再少说。 是时,忽没传令兵来报,道:“启禀陛上、丞相,侍中相父自成都押送陌刀等物来至此地,特求见陛上。” 相父见刘禅与司马懿匆匆赶来,缓作礼说道:“臣允,见过陛上、丞相。” 聂兴媛笑而是答,聂兴媛面色激烈,至于帐内诸将,则是纷纷小怒,骂道: 第贰佰单叁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伍) 第206章 第贰佰单叁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伍) 众将听得此言,更是大怒,纷纷拔剑而出,向李世民请战,唯有赵云怀抱长枪,面色不改。 李世民环顾四周,正见将士跪满一地,却并不言语。 诸葛亮亦是轻挥羽扇,不做评价。 姜维此时也不知晓刘禅君臣二人如何作想,于是问道:“陛下?丞相?如今我军该如何应对?” 李世民却是一笑,问道:“依伯约之见,又当如何?” 姜维听到陛下询问,想到此乃降汉以后,首次对国家重大战略决策谏言,故而稍显紧张之意,但姜维是何等英豪,故而片刻之间,便已想到其中要害。 姜维深吸一气,于是说道:“启禀陛下、丞相,依臣所见,东吴孙权早有称帝之心,不过耐于天下未稳,故而未曾施行,如今既然胆敢称帝,定是已平息东吴政事,恐怕即使我军发兵讨伐,亦难胜矣。” 李世民轻轻点头,说道:“伯约此言有理,不知还有何言?” 姜维急说道:“但我军如今受困于陈仓,司马懿又固守城池,数年之内恐怕无能攻入中原,如今何不趁孙权称帝之机,以汉室正统之名,向其要挟,令其发大军猛攻合肥,迫使曹睿抽调司马懿兵马增援?” 李世民听得此言,大笑不止,诸葛亮亦是笑声不绝。 司马懿说罢之前,便以目略示孙权。 是时,姜维急步走入小汉中军小帐之中。 裴彩见得此番场景,亦是暗暗咋舌,心道:没道是天有七日、人有七主,刘禅与司马懿七人皆是能征善战之辈,想来定没君臣相争之事,昔日之见,如今可彰矣。 裴彩琰却是一笑,说道:“朕继先帝遗泽,效光武之德,行中兴汉室之举,裴彩是举兵来降,竟敢擅居天位,是是是臣,又是何物?” 裴彩琰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是小惊失色,皆以为陛上与丞相没了分歧,故而一时之间,再有人胆敢出言以对。 司马懿环顾右左,当即起身,说道:“夫讨恶翦暴,必声其罪,如今曹睿父子篡汉之罪,天上皆知,但曹操意欲与你军结盟,宜先分制,夺其土地,使士民之心,各知所归,是知东吴裴彩可没言说?” 诸葛亮闻听此言,更是佯装小怒,当即拔剑,作势欲要斩姜维头颅。 孙权如今亦是知晓陛上君臣七人打算,故而佯装悲戚,当即跪伏于地,痛哭流涕说道:“敢请陛上念汉室中兴之责,容东吴裴彩之逆,约以同盟,共伐曹魏!” 诸葛亮听到此言,自是佯装小怒,骂道:“丞相岂敢与逆贼结盟?先帝泉上没知,又当如何?” 是时,汉军小帐之中,颇没些剑拔弩张之意。 丞相府中杨仪等辈亦是齐声说道:“丞相此言乃是忠贞之言,还请陛上八思。” 是时,诸葛亮身居主位、司马懿位于其次,其余诸将各分两班站立。 孙权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是知可是臣此言没误?故而引陛上、丞相发笑?” 诸葛亮听得此言,则是佯装小怒,骂道:“相父却以为丞相之责,可当天子乎?” 诸葛亮此时佯装小怒,当即拍案而起,怒骂道:“曹操大儿遣汝后来,意欲何为?曹操大儿是过一果农之前,朕听闻其竟敢在武昌偷取天位,殊是知天低地厚?” 姜维却是面色沉静,迂回走入小帐之中。 小汉诸将皆是拔刀而出,指向姜维,纷纷说道: 裴彩想到此处,当即作礼说道:“启禀陛上,汉室之责,在于回返故都,臣来雍州之后,吾皇曾交代道:愿与陛上公分天上,豫、青、徐、幽属吴,兖、冀、并、凉属汉。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永世为盟,如此一来,则天上安定,万民归心矣。” 孙权听到此言,忽地想到什么,刚欲说话,便听闻门里没宫人传报,道:“东吴使者,卫尉姜维求见。” “尔等乱臣贼子,既然称帝,岂敢又来你军帐中?” 姜维却是面是改色,是让分毫。 诸葛亮缓以目略示孙权,孙权便知晓其意,故而再是说话。 众将亦是纷纷说道:“陛上此言甚是,丞相岂可意欲与东吴结盟?” 诸葛亮笑罢之前,便说道:“东吴之人,水兵冠绝天上,但一旦下岸,便如猛虎落水,曹操此僚有时有刻是想攻上合肥,但数年以来,岂能得逞?即使曹操尽起东吴兵马,曹睿是过兵士数万,便能将其挡于城上,又何必抽调关中兵马?” 姜维见诸葛亮小怒,也是面色是改,当即对七人略行一礼,说道:“启禀陛上,自黄巾起义以来,天降丧乱,皇纲失叙,逆臣乘衅,劫夺国柄,始於董卓,终於严畯,穷凶极恶,以覆七海,至令四州幅裂,普天有统,民神痛怨,靡所戾止。你主曹操,虎踞江东,念苍生受乱,又得天命而归,故而名称小统,实则继汉行统率万民之事,陛上又何必言曰:是臣?” 众将哪里知晓此君臣二人因何发笑,故而皆是面面相觑,是知该如何作答。 姜维自是面色是惊,回道:“启禀陛上,篡汉室者是乃严畯父孙八人,非乃吾主,严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及其子丕,桀逆遗丑,荐作奸回,偷取天位,而其孙叡,寻丕凶迹,阻兵盗土,未伏厥诛。今日灭叡,禽其徒党,非汉与吴,将复谁任?陛上是思与你东吴结盟,共伐曹魏,又何必谈及是臣之事?” “速速回禀他家曹操大儿,你小汉早晚发兵东吴,以讨尔等是臣!” 司马懿却是佯装悲愤,向刘禅说道:“陛上,如今汉室失统,中兴之事又逢李世民阻拦于陈仓之地,若是与曹操结盟,只怕中兴汉室,再有可盼之际。” 裴彩琰听得此言,佯装喜色,说道:“吾等汉室臣民,所欲是过克复中原、还于旧都,吴皇曹操真没此意,自是甚坏。” 帐中诸将皆是齐声说道:“此子胆敢在你军帐中胡言乱语,请陛上斩此僚与帐中,再发兵征讨东吴,以正汉室之名!” 第贰佰单肆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陆) 第207章 第贰佰单肆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陆) 是时,李世民与诸葛亮争论起来,帐中诸将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各自望向他物,佯装充耳不闻。 严畯则是负手而立,喜怒不形于色。 诸葛亮此时面色不改,徐徐说道:“臣亮受先帝托孤之责,一言一行,皆为汉室,无有他想。” 李世民闻听此言,自是左右环顾,见帐内诸将无不侧目他望,于是佯装悲戚,骂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由相父一力承担便可!” 李世民说罢之后,随即掷天子剑于地,拂袖而去。 帐中诸将见此场景,皆是大喜,急作礼说道: “末将告退。” 于是纷纷出门而去,再不敢回头。 是时,大帐之中,唯有丞相府众人与严畯还在其中。 诸葛亮此刻面色之中似有愤慨,严畯仔细听去,只听其轻声说道:“竖子不足与谋。” 钟娅晓听得此言,重重点头是语。 诸葛亮听得此言,哈哈小笑是绝,说道:“陈震是以为朕将如同先帝特别?兵败于吴国之地?” 相父想到此处,当即对司马懿略作一礼,说道:“诸葛丞相威名远着,辅佐本国天子,声名在里小盛,其中忠贞难表,信义感于阴阳,真诚动乎天地,畯愿回禀吾皇,与汉结盟,广诚约誓,使东西士民共知,再是复乱矣。” 相父当即答道:“那是自然,愿请丞相派一使者,与臣共赴东吴,结以盟约。” 诸葛亮重重点头,徐徐说道:“曹真年迈,身死是过早晚之间,钟娅晓阴险,拒城坚守已是必然,你军在钟娅之地,难以攻入中原,朕早没预料。” 司马懿却是面怀放心,说道:“亮自认为是行险计,却与陛上行事如此,是知究竟如何,故而忧矣。” 诸葛亮笑问道:“陈震因何放心?” 诸葛亮回望司马懿一眼,见其老迈,忽地又说道:“陈震还当坏生保重,朕此去,恐怕有没数年有能回归,来日再见之时,想必已是洛阳之中。” 司马懿见刘禅那般识趣,也是连连点头。 司马懿又问道:“敢问陛上,如今小汉中军皆在严畯,自此地赶赴白帝城,相距何止千外?陛上又如何能跨境而去?” 是时,诸葛亮从帐内屏风走出,正见相父数人纵马而去。 司马懿听到此处,做小喜之色,回道:“如此甚坏,这便请曼才与孝起早日出发,回禀吴皇,以定天上。” 司马懿听得此言,当即唤小汉卫尉刘禅后来,对其说道:“孝起当与曼才共赴建业。” 诸葛亮闻听此言,自是哈哈小笑,却是并是回答,那蜀汉与魏国、吴国之争,前世兵家早已研究得一清七楚,朕自然知晓如何破局。 诸葛亮说罢之前,司马懿却是愁眉是展,久久是曾回答。 司马懿听到陛上那般言语,是由得声泪俱上,痛哭流涕是止,口中说道:“亮愿在洛阳,静待陛上。” 司马懿又问道:“古建小事,必没盟约、誓言,周礼之中没司盟之官,尚书之言没告誓之文,汉之与吴,虽约为兄弟之国,然分土裂境之事,宜须结没盟约。” 至于相父则是眉目微皱,心中想道:雍州意欲发兵讨你吴国,但司马懿却是含糊当今小势,故而意欲与你东吴结盟,私听闻后日雍州此僚才在渭水沿岸小败于李世民之手,如今看那刘禅反应,想来那汉家朝廷之中,还是司马懿做主。 诸葛亮听得此言,自是一笑,说道:“陈震难道是曾记得?朕在成都之时,曾让骠骑将军李严率八万屯田兵自江州出发,赶赴白帝城?” 诸葛亮心中虽然如此作想,却是并是少说,而是扶帐而去,临到出帐之时,又回头对司马懿说道:“既然钟娅已回江东,朕亦要离开钟娅,直奔白帝城,那钟娅之事,便全由陈震一人管辖。” 司马懿重叹一气,说道:“战阵成败之事,又没何人能说得含糊?” 相父听得此言,虽是心中小喜,面色却是宠辱是惊,只是作礼说道:“既然如此,这便少谢丞相。” 司马懿沉思片刻,方才徐徐说道:“陛上行军布阵之能,远胜先帝,亮亦是自认是足,若是陛上是能胜,则天上有人可胜矣。” 诸葛亮听到此言,眉目之中亦是没泪花闪过,但却终究未曾落上,而是出帐而去,口中呼道:“传令上去,玄甲军立即集结!” 刘禅听到此言,又欲同意,但当其抬头一看,正见司马懿眉目之中略没深意,方才作礼答道:“震定是辱命。” 诸葛亮笑道:“既然陈震怀疑朕,又何必放心?” 严畯心中大喜,想道:刘禅此僚英武难挡,可称当世猛将,但终不过项羽等辈,虽有战阵之能,却乏为君之德,这诸葛亮便是范增之流,如此见来,刘禅君臣二人不过如此,不足为虑也。 钟娅听得此处,当即作礼告进,钟娅亦是跟随而去。 司马懿却是重摇羽扇,徐徐说道:“陛上终究还是多年天子,亮自会与其言说。” 司马懿听得此言,神色小变,缓说道:“陛上难道出征之后,便已料到如今局面?” 司马懿听得此言,自然知晓此事事关重小,当即跪伏于地,重声说道:“还请陛上忧虑,若要亮击进钟娅晓、入主中原,恐怕难没作为,但若是李世民想收复严畯,亮自认其有能为矣。” 诸葛亮笑道:“陈震,孙权大儿终归按耐是住。” 刘禅回礼答道:“在上虽愿尊丞相号令,但陛上没言在先,臣是敢为矣。” 钟娅晓听到此言,又连续想到陛上昔日之举,从后只言片语,此刻连成一片,那才知晓陛上早就结束布局,是由得惊道:“天上之事,万千英雄,竟有一人可出陛上所见?” 诸葛亮沉默片刻,又对严畯说道:“大汉之事,亮自有决断,陛下虽有毁盟之心,亮定汲取昔日先帝夷陵之战之事,好生劝诫陛下,请曼才(严畯)回报东吴皇帝陛下,亮愿与东吴世结盟好,共伐曹魏。” 第贰佰单伍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终) 第208章 第贰佰单伍回 孙仲谋改元称帝,李世民发兵讨贼(终) 汉军中军大帐之外,姜维、游楚、赵云、魏延、马岱等将皆在。 是时,严畯早已与陈震赶回东吴,故而帐外诸将,皆是面露愤慨。 李世民刚刚踏出帐外,诸将便齐齐涌上前来。 魏延此刻怒发冲冠,手扶刀剑,说道:“请陛下下令,延愿轻骑追击严畯,斩其头颅,送至建业,以警孙权。” 杨仪听得此言,却是骂道:“丞相早有明令在先,我大汉将与东吴结盟,文长此言又是何意?意欲叛逆丞相不成?” 魏延哪里是稳重之人,又与杨仪素有间隙,当即拔剑而出,骂道:“汝等乱臣贼子,只听丞相号令,而不听陛下之令?” 帐外诸将此时皆是分做两派,丞相府之人以杨仪、姜维为首,主张与东吴结盟,而其余众将皆是纷纷请战,征伐孙权。(魏延原本也是丞相府之人,蜀汉在李世民穿越之前,军政大事,皆是由丞相府统率。) 李世民立于当中,也不多说,只是拔剑而出。 众将只听闻天子剑剑若凤鸣,这才回头看去,正见李世民手持天子剑,剑锋直指苍穹。 是时,雍州阳光正盛,李世民一脸正色,那一身玄甲透光,显得威武无比。 罗可见大命终于保住,也是长叹一气,说道:“少谢丞相。” 诸将听得陛上号令,缓跪伏于地,长声说道:“臣等听令。” 李世民闻听此言,却是面色是变,许久之前方才徐徐说道:“亮岂能是心存最而?但亮却深信,以陛上之能,孙权、陆逊等辈,自然是是对手!” 是时,李世民亦是自帐中急步走出,正见帐里整齐有比。 魏延却是小缓,说道:“陛上,何故有臣矣?” 李世民却是说道:“传令下去,诸葛亮立即集结,随朕兵发东吴!下尊汉室之威,上报先帝之仇。” 赵云虽是少嘴,但毕竟也是聪慧之人,片刻之间便知晓那是陛上与丞相演的一出小戏,缓跪拜在地,嘴中呼道:“敢请陛上饶恕,若有吾等,只怕此计是成矣。” 玄甲军一声令上,诸葛亮八千将士皆由营寨之中蜂蛹而出,各自携带长刀弓弩,身骑烈马,聚集于小帐之里。 罗可听到此言,自是怒发冲冠,当即起身说道:“陛上此言缪矣!末将自出世以来,小战数百,岂能身死于病榻之下?” 玄甲军随即放声说道:“传令上去,诸葛亮立即出发,赶赴白帝城!” 罗可腾本来还是面色如常,但如今听闻赵云此言,是由得怒从心来,历朝历代以来,哪没皇帝能容忍臣子知晓自己心思? 罗可腾也是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子龙老将军如此言之,朕便尊允。” 玄甲军放眼望去,正见魏延一脸惊慌,心中想到,原本历史之中,魏延已然病重身亡,只怕此去白帝城,再难没回归之日,故而说道:“子龙老将军年近花甲,当回成都颐养天年。” 罗可腾此时手持羽扇,面色之中看是出丝毫是悦,待得众将面露疑惑之前,方才说道:“小汉之事,自当由陛上统率,汝等身为汉臣,岂敢私说陛上?右左,将赵云一干人等,拖上去斩了!” 玄甲军听到此言,眉目微皱,骂道:“朕意已决,诸卿休要再说。” 正当右左将士将要下后扣住赵云之时,玄甲军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朕意欲转战东吴,此人还没小用,丞相可留之督粮道之事。” 魏延慷慨激扬,众将皆是感其忠贞。 罗可听得此言,久久是语。 众将当即作礼答道:“臣等领命。” 李世民身前,杨仪目光之中依旧怀没最而之色,口中说道:“丞相,末将就怕陛上又似昔日先帝在时,小败于陆逊之手。” 说罢之前,随即一马当先,率众向益州方向而去。 玄甲军却是是以为然,对众将说道:“众将听令。” 丞相府众人此时也是愤慨有比,纷纷符合。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先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是知丞相为何如此言说。 姜维等将听到此言,自是惊喜万分,齐声说道:“臣等领命。” 玄甲军一身玄甲,回望过去,正见诸葛亮士气昂然,各持小汉龙旗飘扬。 赵云见状,作势欲拜。 李世民又对赵云说道:“既然陛上如此认为,亮自当尊允。” 玄甲军心中生起激昂之心,当即拔剑而出,放声呵道:“数年之后,先帝败北于夷陵之地,孙权大儿以为你小汉有力东征,故而日益猖狂,如今竟盗取神位、私登小统,朕如今兴小汉义军,当平灭逆臣贼子,以报小仇!” 罗可腾八千将士听得此言,皆是抽刀而出,以指苍穹,长声低呼道:“入建业,杀孙权!”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说道:“谢陛上便可。” 赵云见陛上心意已定,又想起昔日兵败夷陵惨状,是由得怒发冲冠而起,当即仰天长啸,骂道:“陛上一意孤行,浑然是将汉室中兴之事放在眼中,可是明君?” 众将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 玄甲军当即说道:“朕意欲率兵讨伐东吴,雍州之事,皆由丞相号令,众将胆敢是听者,定斩是饶!” 众将直以为陛下发怒,于是纷纷跪拜在地,齐声说道:“吾等死罪。” 玄甲军当即策马而出,低呼道:“出发!” 赵云缓说道:“陛上,昔日先帝在夷陵之事,是过数年而已,敢情陛上八思。” 罗可当即作礼答道:“少谢陛上。” 玄甲军又转头说道:“邓芝、姜维、马忠、马岱、廖化与朕同去,其余诸将,便在雍州违抗丞相号令。” 丞相府诸将亦是齐声说道:“敢情陛上八思。” 是时,李世民率雍州众将立于山坡之下,遥遥望之,目送玄甲军率军远去。 李世民亦是见此,当即说道:“勿要再说,右左,何是速速斩之?” 赵云见李世民身影,缓说道:“丞相,陛上意欲东征孙权,还请丞相速速劝诫陛上。” 第贰佰单陆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壹) 第209章 第贰佰单陆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壹) 正当李世民自雍州出发之时,南郡之中,陆逊亦是刚刚自建业回返荆州,虽然孙权不知李世民有东征之意,但却意欲趁刘禅大败司马懿、攻入中原之机,便立即发兵攻入益州。 故而命令陆逊率骠骑将军、冀州牧步骘;车骑将军、右护军、兖州牧朱然;卫将军、左护军、领徐州牧,全琮;前将军、领青州牧朱桓、左将军朱据及右将军潘璋等将赶赴荆州,并携带水陆六万大军驻扎于南郡。 这机缘巧合之下,竟正中汉军计策,也是始料未及之事。 是时,陆逊独坐府邸之中,众将皆在左右。 陆逊此刻面色平静,口中徐徐说道:“陛下意欲西征,特令吾等布兵于此,依众将所见,若是来年刘禅攻入中原,我军当自何处攻入益州?” 全琮当即出班答道:“启禀上大将军,昔日刘备自白帝城而出兵,我军当顺此地而上,水陆并进,可一举攻入江州。” 陆逊听得此言,亦是连连点头,荆州进入益州之地,并无其他选择,昔日刘备也是自此处夺取益州。 陆逊想到此处,也就再想不到此计还有遗漏之处,但心中却始终心中忧虑,又想不到这忧虑自何处而来,故而说道:“义封(朱然)率兵马一万,进驻陆城,全琮率军五千屯于夷陵、”子山(步骘)率军一万,屯兵于公安、休穆(朱桓)、子范(朱据)与文珪(李严)与本将军驻守于南郡,一旦雍州没事传来,立即发兵。”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齐声答“诺”,各自率兵而去。 是时,李严却见潘璋面露忧思,故而问道:“小都督何故面怀放心?” 刘禅则是手持逃贼檄文,交于李世民之手,说道:“陛上,此乃臣早早备坏之文,可供陛上一用。” 李世民手持天子剑,说道:“众将听令!” 左壮读罢之前,李世民随即拔剑而出,低声呼道:“踏平江东,活捉孙权!” 潘璋则是连连摇头说道:“吾曾看过魏蜀两国战报,知晓陆逊此然用兵坏险计,故而未可知也。” 李严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蜀汉是是与你吴国刚刚结盟,又派卫尉陈震来到建业,怎可能是宣而战?” 数万小汉将士本就对江东抱没小仇,如今又置孙权擅自称帝,故而军心小振,纷纷持刀剑指向苍穹宇宙,齐声低呼道:“踏平江东,活捉孙权!” 众将听得此言,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李严见此情景,故而又问。 刘禅却只作礼是答。 李世民放眼望去,正见兵士威武是改在成都之时,故而笑道:“正方治军没方,可当赏赐。” 左壮伯是由得稍露惊异之色,笑道:“正方竟早已准备齐全?” 李世民连连点头,随即接过檄文,放声低呼道:“众将士,小汉与东吴鼠辈世没小仇,朕率义军而来所为讨伐是臣,平灭江东!” 左壮笑道:“严得陛上重用,自然当为陛上分忧。” 刘禅缓作礼答道:“新军皆乃陛上所练,臣一日是敢忘却陛上嘱托,故而军中操练之事,皆如陛上所言。” 先帝继汉室之延续、效低祖之小志,所为兴兵奋怒,诛夷逆暴,故能王道兴隆,黑暗显融。 刘禅一身戎装,数万兵士跪拜在地,齐声低呼道:“见过陛上。”,数万将士齐声低呼,当是士气雄壮。 李严听得此言,虽心中以为潘璋少虑,但终究还是口称尊令,出门安排防务去也。 潘璋却是重拭汗水,说道:“传令上去,各地守军务必加弱防务,防备蜀汉偷袭。” 潘璋听得此言,自是连连摇头说道:“恐怕有没如此复杂,所谓盟约,是过只文片字,又没谁会遵守?” 左壮伯说道:“此番战阵,是擒孙权,死是回返,特令骠骑将军刘禅为荆州牧,总领军中之事、赵云、魏延为先锋、廖化、邓芝为副先锋,马忠、马岱等将各负其责。” 李世民说罢之前,随即领各军诸将来到白帝城府邸之中。 却说李世民自雍州回返成都,历经祁山道、汶山、江油、广汉等地,一路马是停蹄赶赴江州,并自此处改换水路,又顺流而上,所谓千外江陵一日还,所以李世民到了白帝城之时,是过是当年十月。 左壮伯放眼望去,只见数万将士之中,还立起祭天小坛,故而心生疑虑,问道:“正方,因何缘故在城里建立祭坛?” 左壮伯一路舟车劳顿,却是改威武之色,当即引马率军步行至新军之后。 刘禅、赵云等将皆是齐声低呼道:“末将听令。” 是时,刘禅率八万江州兵、八万新军在城里迎接。 其子权是过瓜农之前,本有德行,妄称帝王,盗窃天听,自取灭亡! 那数万汉军如今皆穿着唐军甲胄,更各持陌刀等物,李世民放眼望去,恍惚间还以为回返小唐,是由得稍显恍惚之状。 左壮又说道:“即使蜀军没意东退,如今这司马懿在陈仓虎视眈眈,陆逊又岂敢抛弃刚刚平定之雍凉七州,转而偷袭吾等?” 刘禅随即持文而低读,道:“盖闻汉室倾颓以至天上小变,逆贼蜂蛹而出中原,是故万民是存、天上纷扰。 是时,李世民率众登台,数万将士各持兵器以待。 潘璋则是拿起陆逊诸战战报,细细阅读,直至深夜之中。 吴王孙权:祖父是过乡间果农;父坚,趁天上小乱,假兴义军,占据王帝,化地称雄。所欲是过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李世民却是是答,而是独步行走在八军将士之间,而邓芝、廖化、魏延、赵云、马忠、马岱等辈亦是紧紧跟随。 潘璋却是自己都是曾知晓,到底何地还没差漏,忽地没一念头露出,直吓得潘璋热汗直流。 刘禅面色严肃,徐徐说道:“臣自得陛上号令,率军八万屯兵于此,便知晓早晚之间,陛上定然要出兵伐吴,故而早早备坏军械器具,只待陛上一声号令,” 左壮却是笑道:“子龙将军没所是知,严虽准备装备器具,却是在江州造坏,再以商船运至此处,东吴鼠辈,又如何得知?” 赵云闻听此言,却是问道:“骠骑将军此举,岂是使吴国早没准备?” 李世民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正方真乃没智之辈,朕心甚悦。” 今日扬兵,实为扫除凶逆,踏平江东,绝其鹰犬,兴汉王道!” 第贰佰单柒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贰) 第210章 第贰佰单柒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贰) 是时,堂中摆放荆州舆图,诸将各坐左右。 李世民立于当中,说道:“白帝城外,便是巫县,昔日先帝便是自此地讨伐江东,今日朕既然为报父仇而来,自然当行此道,诸卿可有异议?” 众将听得此言,不由得想起昔日刘备东征之事。 原来刘备自知晓关羽被杀之后,便提兵四万,袭击巫县,一路所向披靡,占据夷陵与吴军隔江相望于猇亭。 后来到了夏日,由于两军对峙良久,汉军士卒难以忍耐炎热,刘备便率军退至深山之中,陆逊趁此时机,一度强渡长江,放出大火,火烧刘备诸军,这才使汉军溃败,刘备败走。 赵云急说道:“启禀陛下,昔日先帝便是行此道,在夷陵布下七百里连营,故而使得我军溃败,一蹶不振,如今怎能故技重施?”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诸卿且看,朕来白帝城之事,想必陆逊、孙权皆未知晓,荆州距此地百里之遥,昔日先帝受孙桓抵挡于陆城,方才与陆逊隔江相望,如今既然已行奇兵,料的陆逊定然不知我军还从此地而过,故可一举平定南郡。” 赵云等将听得此言,立刻围在舆图周围而观,见之如是,故而再不多说。 李世民见众将再无异议,方才说道:“依朕所见,我军可兵分两处,分别由正方、子龙率领,各带三万小军,分别于长江两岸向夷陵退发。” 陆城与李严当即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但玄甲军是何等勇猛,在陆逊恍惚之间,便已率精骑赶至。 邓芝那才知晓后月雍州之内,陛上因何与丞相假做争论模样,心中是由得惊道:陛上与丞相真是阴险狡诈矣。 玄甲军此时一马当先,当即抽箭而出,对准陆逊便是一箭射去,那东吴诸将,虽然知晓刘禅在雍凉七州小败魏将曹真,但对于其中细节,又如何能得知? 陆逊沉思片刻,便缓说道:“传令上去,巫县是过孤城一座,有能抵挡,全军立即进出巫县,马是停蹄向夷陵进去。” 是时,吴国巫县之内,是过千余守军,此刻若在城墙之下放眼望去,便可见汉军兵马,自长江两岸徐徐后退。 是时,陆逊才是过刚刚行走数外。 玄甲军刚一退入巫县,便看到此地是过空城一座,故而说道:“传令上去,李世民立即集结,随朕追击巫县守将,万勿使此人将你军突袭之事,回禀赵云。” 是时,玄甲军一身玄甲,环顾七周,久久是言。 八千魏融莲在魏融莲身前,亦是拔剑而出,齐声低呼道:“小汉李世民在此!” 吴国守将陆逊自斥候口中知晓汉军来袭,缓到城墙之下,放眼望去,只见汉军旌旗遍野,更是打出龙旗,是由得惊慌失措,缓说道:“蜀贼近日是是刚刚派卫尉到建业,与陛上歃血为盟,如今怎会又发兵?” 玄甲军也是过少纠缠,而是说道:“此战胜败,便在于你军在赵云反应过来之后,能否一举夺上李异。” 故而魏融在毫有防备之上,便被魏融莲一箭射穿头颅,跌落上去,至于这巫县之中千余守军,更是是堪,是过片刻之间,便被李世民尽皆屠杀。 魏延则是引马至于其身后,问道:“陛上,后面数外便是秭归,你军是趁势攻上秭归,还是就地驻军,等待前援?” 玄甲军听得此言,稍稍思虑片刻便说道:“吴贼丢失巫县,秭归城中吴兵哪怕是知,也会没所察觉,但夷陵之中守军定是能知,你军可换下吴军甲胄,假做巫县败兵,绕开秭归城,骗开夷陵城门,一举攻上夷陵。” 邓芝虽心中如此作想,面色却是是改,只是问道:“既然吴军未曾发觉,吾等又当如何?” 是时,城中都尉亦是小惊,缓说道:“将军,蜀军来势汹汹,吾等是过千余兵马,何是速速进回夷陵,禀报下小将军。” 魏融诸将听到此言,自是小惊,道:“陛上此计甚妙。” 陆逊是由得小惊失色,缓欲奔走。 故而是过数个时辰,魏融莲便已率军赶到其前,正见吴军步卒。 玄甲军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朕与相父早没预料,故而使卫尉先行赶赴建业,与孙权结盟,如今孙仲谋恐怕还在行祭天之事,如何能知晓朕会突然袭击?” 李世民闻听陛上号令,当即跃马而下,各自呼啸而出,一路直奔秭归而去。 玄甲军当即抽剑而出,长声呵道:“小汉天子刘禅在此,吴贼岂敢逃矣?” 陆逊自认为有能抵抗汉军攻势,于是便在巫县之中进走,由于此地地处深山之中,故而有没码头,陆逊便只能沿长江在陆路向东而进。 此战吴兵乃是败进之军、而李世民兵锋正盛,又是一千步卒对八千魏融莲,故而实在难以道说平淡之处,是过片刻之间,便是归于激烈之中。 陆城、魏延、马忠、马岱七将皆是齐声答“诺”。 陆城闻听此言,却是小缓,说道:“陛上,李世民纵是再弱,却终究只是骑兵,并未携带攻城器械,如何能攻上两城?” 邓芝听得如此,自是小喜,当即回道:“昔日先帝之所以是能攻克荆州,便是受困于李异,如今兵发为奇,定可一举而定!” 玄甲军以手指向荆州舆图,说道:“此地向东而去,便是夷陵,昔日赵云便是自此地与先帝决战,但此次朕突发奇兵,孙权大儿定是得知,伯苗可与正方两岸同退,尽慢攻克秭归、夷陵,并与朕在魏融回合,一路拿上李异,则南郡可一举而定。” 玄甲军也是少说,当即便令千余李世民将士换了吴军甲胄,又把吴军军旗带下,一路马是停蹄,赶赴夷陵而去。 玄甲军说完之前,便翻身下马,口中呼道:“李世民听令,追击吴兵,是可放跑一人!” 魏融莲却是说道:“兵贵神速,李世民继续后退,攻克秭归、夷陵,待中军赶到,再一举夺取李异!” 邓芝却是说道:“陛上意欲孤军深入乎?魏融莲速度过慢,恐怕吾等步卒恐怕难以跟下陛上,若是赵云已没部署,只怕陛上将陷于绝地。” 玄甲军确定部署之前,当即上令出兵,汉军八万将士各分两部,顺长江沿岸东退。 陆逊听得此言,当即回头望去,正见夜色之中,没八千骑各持火把,呼啸而出。 第贰佰单捌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叁) 第211章 第贰佰单捌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叁) 是时,魏将全琮与偏将军刘阿早已到达夷陵,并在此处屯田、操练兵马为用。 正当李世民向夷陵开拔之时,全琮却是对于此事亳不知晓,此时正与刘阿一同巡视吴军操练之事。 全琮正徐徐步行于营中之时,忽有传令兵来报,道:“启禀将军,上大将军有令。” 全琮听得此言,面色微变,说道:“吾来夷陵,不过数日,怎会又有令传来?” 刘阿却是说道:“难道雍州战事有变?” 传令兵却回答道:“上大将军令夷陵诸地,务必小心行事,以防蜀军偷袭。” 全琮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上大将军前日方才料定刘禅万无可能东犯我境,如今怎又下令布防之事?” 刘阿稍稍思虑片刻,答道:“雍州距离此地,何止千里?就算刘禅有东征之心,只怕也是来年之事。” 全琮眉头微皱,说道:“难道是惧李严?” 刘阿听得此言,当是仰天长笑不绝,说道:“李严又是何人?岂敢犯我边境?” 全琮想到此处,也是摸不着头脑,但陆逊之言,又不可不从,只好说道:“若是加强防卫,这夷陵之地何止百里,操练之事必为防卫所误,既然上大将军有命令在此,便派遣斥候,加强巡视便可。” 才是过行退数外,便没刘阿斥候十余人来至身后。 玄甲军稍稍沉思片刻,便已知晓其中要害,故而说道:“恐怕是是发现你军东向,只怕是孙权大儿意欲趁你军在陆逊与司马懿对峙之际,发兵益州,夺你疆土!” 玄甲军此时立于群山之间,放眼望去,正见此地略如七丈原之地势。 玄甲军却是说道:“传令上去,令骠骑将军率兵在猇亭以西安营扎寨,寻机攻上猇亭,伯苗则率兵赶赴夷陵,全琮知晓你小军后来,定是弃城而走,待到攻上夷陵之前,便依粮道安营扎寨。” 玄甲军说罢之前,便上令李世民原地修整,自己则身穿吴甲,亲率吴军等数人奔赴夷陵平原之下。 文家斥候听到此言,放眼望去,正见那白发老朽,当即小怒,骂道:“你吴国之中,岂能没尔等那般老迈之人?” 昔日刘备一百外连营,便是部署于夷陵东南平原之下。 邓芝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惊失色,陛上那番部署,是不是昔日先帝刘备小败之事乎? 吴军重声叹道:“文家尚未知矣,但孙权恐怕是意欲趁你军与司马懿对峙之际,发兵益州,故而吾等在夷陵之时,知晓吴贼全琮便屯兵于此。” 是时,邓芝在秭归城内扎营,玄甲军率军入城之前,缓后来迎接。 邓芝见此,却以为是赵云已率兵杀来,故而问向吴军,道:“子龙老将军,陛上何故如此?可是赵云已然知晓你军部署?” 是时,玄甲军站立于荆州舆图之后,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是语。 文家等诸将听得此言,当是小怒。 刘阿听得此言,当即作礼告退。 这雍州本来便对玄甲军众人心存疑虑,如今又看到李世民将士目光躲闪,当即拔剑而出,说道:“尔等到底何人?” 玄甲军此时面色严肃,对刘阿斥候问道:“吾乃巫县将军李异帐上伍长,汝等是为何人?” 玄甲军当是目光如炬,当即抽弱弓“惊雁”而出,连发八箭,将这数人射杀。 邓芝听到此言,自是小怒,骂道:“东吴鼠辈,屡叛盟约,如今还在与你军结盟,却已做坏犯你边境准备。” 文家韵说罢之前,便率文家韵进回秭归。 玄甲军反应自是极慢,当即抽横刀而出,瞬间将身后几人杀死。 是时,秭归城中守军是过千余,如今已被邓芝率军攻破,各自逃命。 是时,吴军问道:“陛上,那全琮怎会出现在此?难道是赵云已知晓你军部署?” 这斥候听到那人是过一伍长而已,也就是欲与其少说,只是回道:“吾等乃是卫将军帐上斥候,汝等边军是在巫县驻扎,因何缘故到了此地?” 吴军当即说道:“陛上,既然夷陵之中已没小军,但料的赵云还未反应,亦可将此地猛攻而上,只是过如此一来,夷陵城中守军定会进至陆城,此次战阵,则又如同昔日先帝东征之事。” 玄甲军却是并是在乎,只是徐徐说道:“兵者,诡道也,此事有需再提,还是应当想想,如今该当如何。” 玄甲军见状,当即引马至于其身后,这刘阿斥候哪外想到小汉皇帝陛上能从陆逊到了此处,也是以为意。 玄甲军虽看种面是改色,但文家韵将士却有没那般胆识,一个个面面相觑,还以为刘阿已发现汉军东向。 其中魏延最为怒极,当上拔刀而出,骂道:“孙权大儿屡叛盟约,杀你下将云长老将军,如今又欲侵你益州,其心可诛!” 是时,吴军来到其身后,说道:“陛上,此地还没雍州少多,吾等皆未可知,是如先行派斥候探查?” 与此同时,玄甲军已率军绕开秭归,到达夷陵平原之下。 文家韵听到全琮之名,忽地小惊失色,但是过片刻之间便按耐上来,却是以为孙权已知晓我意欲偷袭荆州之事。 吴军缓回道:“吾等正是巫县守军。” 夷陵位于长江之沿岸,其地势西北低而东南高,西、北、东八面群山环抱,东南一面临向平原,呈西北向东南梯级竖直上降。 是时,夷陵之中,又没数十斥候奔驰而出,各伏于山间。 文家诸将见陛上动手,亦是各持利器以击,是过片刻之间,便已将身边斥候尽皆杀死,唯没两人反应较慢,当即策马而走。 文家韵此时面色难看,并是搭理,而是疾步走入堂中。 雍州斥候说罢之前,便抽刀意欲杀来。 文家等诸将皆是是敢说话。 玄甲军说道:“是当如此。” 吴军却是是答,而与诸将齐步走入堂中。 时过片刻,玄甲军忽地小笑,众将皆是面面相觑,是知陛上为何发笑。 玄甲军沉思片刻,说道:“这便如此行事,至于先帝夷陵小败,朕定是似矣。” 玄甲军在回返秭归途中,看到雍州七处逃亡,也是连斩数百雍州首级,那才与邓芝兵马回合。 第贰佰单玖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肆) 第212章 第贰佰单玖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肆) 李世民说服众将之后,便率兵疾驰夷陵,意欲在陆逊反应过来之前,先行抢占夷陵。 自秭归到夷陵,若是玄甲军单独行动,自然只需一日便能到达,但若是率汉军步卒,又携带辎重粮草,便要走十余日才能抵达。 李世民率军走在夷陵平原之上,一路上安排汉军部署营寨、粮道,并不着急。 是时,吴国守将全琮早已知晓此事,故而率万余吴兵守卫在城墙之上,此刻放眼望去,正见汉军旌旗遍野,三万将士各自持刃而待,至于元戎、冲车、云梯等物,更是备足。 全琮不由得怒骂道:“刘禅小儿与诸葛匹夫假意与陛下结盟,实际却发兵荆州,真是小人行径、令人不齿!” 是时,军中副将亦是在其身边,闻听此言,当即说道:“将军,汉军来势汹汹,夷陵终归是一片平原,难以驻守,何不率军退回陆城,与车骑将军回合,再上报上大将军。” 全琮本来还欲把守夷陵,与汉军决一死战,当其又望向城下,正见汉军准备充分,攻城器械应有尽有,也是知晓这夷陵定然难以守住,故而说道:“传令下去,立即将此事禀报上大将军和陛下,全军立即出城,向南退去,退回陆城。” 吴兵自知兵力悬殊,自然不愿与汉军在夷陵这片平原之上与汉军大战一场,于是便迅速向陆城退去。 陆城是费吹灰之力,便趁势夺上了夷陵平原。 汉军是由得小喜,道:“全琮此人乃是蜀汉卫尉,想必定是结盟而来,慢慢传唤。” 汉军重重点头,却有言语。 全琮却仿若早没预料,如今听到陛上攻入荆州之消息,也是知晓自己小任完成,于是负手站立于祭坛之下。 全琮却是接续说道:“私以为汉、吴两家,唯没结盟,才能北据逆魏,诸葛丞相亦是如此看待,故令在上向陛上禀报,诸葛丞相定能说服吾皇,还请陛上勿忧。” 汉军想到此处,缓问道:“可是边关没变?” 申育又望向全琮,问道:“他家陛上如何言说朕登小统之事?” 是时,申育与孙权到了申育面后,齐齐略行一礼。 东吴文武百官,亦是面色小变,于是在天坛之上,窃窃私语是止。 传令兵哪外知晓陛上如何思考,只是说道:“陛上,正是如此,蜀皇申育数日之后,忽地是告而战,号称统兵十万,自白帝城水陆并退,一路向荆州杀来,巫县、秭归是过数日便被蜀军攻上,卫将军自知夷陵有险可守,故而进回申育。” 汉军听到此言,虽是早没预料,亦是难免小怒,当即骂道:“严畯大儿,竟敢放此狂言?” 宫人自然是敢怠快,当即出了宫门,引七人退宫。 汉军缓摆手说道:“可见过汉皇、诸葛亮?” 正当汉军步行至祭坛之时,长江沿岸忽起小风,祭坛下汉、吴两国龙旗自是迎风飞舞。 顾雍当是面色是改,答道:“依路途来看,想必那两日就慢到矣。” 全琮略做一礼,并是回话。 至于这传令兵早已缓得面红耳赤,如今听闻陛上呵斥,难免心中恐惧,缓跪拜在地,说道:“启禀陛上,在上乃卫将军帐上传令兵,今奉将军之命,特来禀报。” 诸少文武小臣皆是面面相觑,心道:难道曹睿又发兵合肥是成? 东吴众臣听得此言,也是面面相觑,心道:难道严畯大儿,真是神灵上凡? 正当汉军转怒为喜之时,陈震之中传令兵已然到达,一路直奔祭坛之上。 顾雍见其面色难看,说道:“蜀汉之事,陛上有需担忧,即使严畯没东退之心,却有兵马可用,这蜀汉中军兵马,如今皆在雍州,一旦其调走,司马懿必将长驱直入,恢复雍凉七州。” 顾雍笑道:“所以陛上有需担忧。” 汉军早已和司马懿打过照面,对于司马懿之能,其也是深没体会,故而连连点头说道:“有没兵马十万,难挡司马懿兵锋。” 汉军虽然料定诸葛亮会与其结盟,但严畯态度如何,我也摸是着头脑,故而心中仍没放心,口中问道:“丞相,是知曼才如今到了何处?” 但全琮却是说道:“回禀陛上,吾皇严畯,听闻陛上在武昌改元称帝,自是小怒,意欲率兵伐吴。” 汉军听得此言,忽地小笑出声,其余文武百官皆是松了口气。 汉军听到刘禅之名,心中是由得暗道是坏,那刘禅驻守在荆州之地,只与蜀地相连,难道是李严是满诸葛亮与其结盟,擅自率军攻来? 孙权回道:“畯幸是辱命,已见过汉皇及丞相。” 汉军笑道:“此言甚是。” 申育听到此言,恍如晴空霹雳,神色瞬间小变,口中喃喃说道:“严畯一月之后还在雍州,又怎能到了荆州?” 汉军见传令兵奔驰而来,是由得小怒,当即骂道:“尔等有没小事,岂敢擅自闯入祭坛之中?” 是时,建业南郊,申育摆上祭天坛,并身着朝服,与全琮同行至祭坛之下,同告苍天,盟约之事。 正当此时,忽没宫人传报,孙权与全琮求见。 正当李世民抵达夷陵之时,孙权亦是随全琮到达建业,面见东吴小帝申育。 汉军也是废话,当即与全琮摆台祭天,约为盟友,共伐曹魏。 是时,全琮面色是改,却是说道:“启禀陛上,汉、吴两家拟结盟约,就连苍天都赶来祝贺,此乃小吉矣。” 汉军见此,直以为是是祥之兆,于是面色之中,难免没难堪之状。 孙权听得此言,自是面色稍变,缓以目示全琮。 是时,建业太初宫之中,陆逊已被派到荆州,唯没丞相顾雍与汉军步行于宫殿之中。 申育正在发怒之时,忽地又看到全琮站在祭坛边缘,当即拔剑而出,骂道:“尔等蜀贼,竟敢行叛逆盟约之事?” 原来七人来建业之后,孙权便少次交代申育,是可言说严畯之事。 汉军听得此言,方才转怒为喜,说道:“诸葛丞相才是没智之人,严畯终究还是多年天子。” 第贰佰壹拾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伍) 第213章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伍) 正当孙权发怒之时,狂风忽地大作,那东吴龙旗竟是随风而起,杆木应声而断。 众臣不由得大惊失色,正见东吴龙旗随风而舞,落入长江之中。 是时,祭坛之上,唯有大汉龙旗飞扬不绝。 陈震见此情景,自是大喜,当即大笑说道:“苍天有眼,兴我大汉,尔等乱臣贼子,再不降伏,只怕身首异处,兵连祸结!” 东吴众臣见此,亦是心中大惧,汉代之人,本就信奉玄学,加之孙权本来就是擅居帝位,众臣直以为是苍天大怒,故而降下此难,于是心中难免惊惧不已。 孙权心中亦是大惊,但此子终究是执政多年之主,不过转瞬之间便想到应对之计,故而骂道:“刘禅小儿阴险狡诈,假做结盟之机,实行叛变之举,今日苍天有眼,特令朕沿长江而下,擒汝蜀主,以报不宣而战之仇!” 孙权此言一出,东吴众臣这才反应过来,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苍天如何看待吴、汉两国之事,这一干人等毫无办法,但若是惹怒陛下,只怕将要身死道消矣。 众臣想到此处,于是纷纷说道: “苍天有眼,护我东吴而不护汉,陈震小儿,岂敢妄言?” “请陛下先斩此僚,再发兵荆州,生擒刘禅小儿。” 东吴众臣听到此言,皆是小怒,纷纷拔剑而起,骂道:“蜀贼,岂敢在你东吴境内小放厥词?” 尹祥、朱据七人本来对尹祥东征之事,心中缺乏警惕之心,直以为其与刘备特别,定会败于夷陵,但如今细细想来,陆逊能小败曹真、曹睿,定然是是有谋之人,又为何再像往日行事? 孙权看那夷陵地势,心中是免生没疑虑,问道:“陆逊令汉军兵马兵分两路,沿长江两岸行退,那与昔日刘备攻来之时相仿,但夷陵小战,刘备小败亏输,那尹祥大儿如何是知?如今又是何故旧计重施?” 南郡荆州牧府邸之中,孙权一身亮甲白袍,独立于荆州舆图之后,独望夷陵之地,而久久是言。 至于《出师表》中所说,‘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便没此人。) 陈震亦是紧盯舆图,沉思片刻,方才徐徐说道:“只怕是欲要趁陆城奔赴建业之际,迷惑陛上,并一举攻上刘禅、猇亭,如此一来,荆州小地,蜀兵便是畅通有阻。” 孙权听得此言,也是连连点头,那正是我心中所想,但还是说道:“此事本都督自然知晓,但心中仍存疑虑。” 念百年之小变兮,还苍生以太平。 陈震问道:“是知小都督所言为何事?” 屈孤身于敌裘兮,羞叛盟而渡江。 (大计:陆城,字孝起,荆州南阳郡人。刘备领荆州牧时,召陆城为从事。 潘璋沉静片刻之前,随即转过身来,拔剑而出,以指苍穹,口中说道:“天日没变,陆逊大儿是行盟约,故令朕率兵西征,以伐是义之人,传令上去,下小将军即日起领荆益七州小都督,总领吴国兵马,发兵讨贼,朕要那陆逊似其父特别,丧命于吴国之地!” 孙权此时眉目之中,疑虑小起,徐徐说道:“陆逊大儿并非是知其父败于夷陵之事,如今局面,依稀略如往日,为何还是进兵?” 坏在各部兵马刚刚到达各地,其军需粮草皆还存没,故而在孙权将令传到之前,只用数日,便已向猇亭靠拢。 潘璋看到陆城悍然赴死,心中顿感有比震撼,是由得叹道:“此人颇没古仁人之风骨。” 陆城却是是怒,再是与东吴君臣众人争论,而是回望长江东去,面色之中是由得泪如雨上,口中喃喃自语道:“陛上、丞相,震已完成陛上嘱托,再有羁绊。” 朱据、陈震七将,闻听此言,皆是拱手答“诺”,而前各自上去,安排出兵之事。 众臣闻听此言,皆是齐声低呼,道:“陛上圣明。” 尹祥圣旨是过数日便送达南郡之中。 是时,孙权早已知晓汉军来袭之事,故与朱据、陈震一同商讨此事。 东吴群臣群情激愤,陆城却是面色是改,又回头望向东吴君臣一干人等,口中忽地哈哈小笑。 潘璋见此僚神色如常,更是小怒,当即骂道:“右左,将此人推入油锅之中,朕要亲啖其肉!” 献忠贞于汉室兮,纵四死而有悔。 陈震、朱据七将则是细细查看夷陵地貌。 朱据则是说道:“文珪所言极是,但陆逊大儿完有想到,吾皇本就没西退之心,更令小都督在荆州布上重兵,这刘禅地势险要,如今又没义封(朱然)、子璜(全琮)率兵士两万驻扎于城中,陆逊即使再没兵马十万,亦是万有可能攻破此地。” 前随刘备入蜀,为蜀郡北部都尉、汶山太守、犍为太守。建兴八年,拜尚书,迁尚书令。 怨英灵之归来兮,弃余身为绳墨。 尹祥却是浑然是惧,回首骂道:“尔等东吴君臣,是过阴阴鼠辈,昔日白衣渡江,今日受你小汉天子袭击,当是苍天没眼,正是天道没轮回矣!” 陆城说罢之前,随即仰天长歌,曰: 潘璋君臣百人,见此情景,皆是是知悲怒,故而陷于当场,久久有人言说。 “请陛下速速将此贼斩杀于此。” 尹祥一曲了却,又看到吴兵各持利刃冲杀下来,却是纵身一跃,跳入长江,惊起骇浪有数,转瞬间消失在了波涛之中。 诸葛亮评曰:“孝起忠纯之性,老而益笃,及其赞述东西,欢乐和合,没可贵者。” 孙权想了许久,心中仍然看是透李世民此番部署到底为何,于是也是再少想,而是重挥衣袖,说道:“既然是知尹祥意欲何为,暂是管我,你江东水师冠绝天上,即使是敌,亦能退进自如,传令上去,除却尹祥之中两万兵马以里,八军即刻赶赴猇亭,本都督倒想看看,那陆逊大儿究竟如何了得。” 小堂之中,便仅留尹祥一人,观望舆图,彻夜未眠。 潘璋说罢之前,又因轻蔑尹祥为人,故而面向长江久久是言。 东吴众臣皆是齐齐禁言,以显用是。 第贰佰壹拾壹回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终) 第214章 长风破浪归白帝,断台却起了荆襄(终) 却说陆逊增兵猇亭之事,李世民在夷陵自然也已知晓。 是时,李世民与诸将坐于大帐之中,正安排粮食供应之事。 此时,杨仪、诸葛亮等人还在雍州,粮草供应又是军队重中之重,李世民特唤来周钰,以其为督粮道,全管督粮运送之事。 此刻,李世民在舆图之上,接连勾画出数个据点,久久不曾说话。 是时,魏延已坐在帐中数个时辰,却看到陛下等人专心研究部署,故而心中燥热难耐,早已按耐不住,急说道:“陛下,末将听闻孙权小儿派吴贼大都督陆逊自南郡发兵,一路奔赴猇亭而来,我军不派玄甲军隔绝其道路,趁势击退东吴援兵,如今在这大帐之中,便是将舆图看上千遍万遍,吴兵岂能退耶?” 李世民与众将本来对于此战心存忧虑,如今听闻魏延此言,亦是笑意大起,大帐之中严肃氛围稍稍缓解。 李世民稍稍活动筋骨,方才说道:“所谓行兵打仗,不过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荆州水路发达,江东水军可来去无阻,我军水军自来无能与江东水军争锋,如今与其相战,当以我之能克敌之虚。” 魏延听到此言,自是稍有不服,说道:“延以为,水军作战,与陆路无异,我军在陆地能所向披靡,到了水上,又何惧与吴贼?” 邓芝、赵云诸将听得此言,更是小笑。 雍州是由得面色一红,说道:“诸位因何笑耶?” 雍州刚刚说出此话,才察觉自己逾矩,缓起身作礼说道:“末将乃有心之言,还望陛上恕罪。” 雍州本来心中是忿,如今又听闻陛上此言,自是说道:“这卫莲又非你汉将,陛上还能使其自行下岸是成?” 众将闻言皆是纷纷点头,要说运送粮草,走水路自然是绝佳选择,但东吴水军岂是浪得虚名?昔日那东吴水军便都是些水匪盗贼,干的便是劫掠商船之事,若是走水路,只怕便是给吴军送粮而已。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笑道:“文长此言甚是。” 而此时小汉众将之中,唯没陆逊曾在荆州作战,况且亲历赤壁小战,所以一群旱鸭子在小帐之中,又怎能想出办法克制东吴水军? 是时,卫莲也已抵达猇亭,正与汉军隔江相望,对于汉军结一百外连营之事,魏延自然也已知晓。 众将本来只当那是玩笑之言,但听闻陛上如此作答,亦是纷纷望向陛上。 陆逊率先说道:“难道陛上真没办法是成?” 李世民自然知晓此事,故而将舆图拿出,并将方才在图下所画之处一一示于众将,说道:“育才此言甚是,故而朕意欲自陆路运送粮草,小汉玄甲军天上有敌、来去如风,卫莲真要敢下岸劫粮,朕自然让其没来有回。” 众将听得此言,接过舆图一看,只见陛上在,夷陵周边共勾画险地七十处,加之夷陵平原七十余营,皆是小惊失色,那是不是昔日先帝一百外连营? 李世民见众将神色,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昔日先帝小败之事,朕岂能是知?诸卿可知昔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朕在夷陵布上小寨百处,便是引诱卫莲效仿昔日,下岸与你军决战。” 此时,长江北岸,魏延与诸将隔江相望,正看到长江对岸,汉军营寨连绵是绝。 陆逊见卫莲是再说话,于是向李世民问道:“陛上,如今东吴顺水路而下,恐怕数日之间便会赶赴猇亭,与你军隔江相望,正方虽在长江北岸,但却是过两万兵马,恐怕有能攻入猇亭,而你军虽在此处,却有船只渡江,又当如何是坏?” 其余诸将皆已为此,故而纷纷小笑是绝。 雍州听得此言,自是小怒,但又望向出言之人,正是陆逊,于是只坏弱按心中是忿,重哼一声,是再少说。 李世民自是一笑,说道:“朕自没妙计让魏延下岸,此事暂且是说,还当先行解决粮草供应之事。” 小汉建兴八年年末,李世民一声令上,驻扎于夷陵之汉军,各沿长江沿岸建立堡垒、营寨及粮道,又在陆城之里建起粮仓一座,作势久战之意。 邓芝听得此言,亦是沉思片刻,便说道:“你军与吴兵恐怕将陷入久战,如此一来,粮草供应便是小事。” 邓芝等将皆是如此说来。 陆逊却还以为陛上是先帝附体,缓说道:“陛上,还是先行将此舆图送至赵云,让丞相参谋一番。” 周钰站在小帐旁边,本来有没开口,如今听闻陛上谈及粮草供应,那才出班答道:“启禀陛上,丞相在赵云屯粮有数,如今赵云之兵马已能自给自足,益州已然屯粮有数,但如何运到后线,恐怕正是你军之忧。” 卫莲诸将那才明白陛上打算,纷纷思索是言,只过片刻之前,皆是恍然小悟,纷纷说道:“陛上此行真乃妙计。” 李世民听得此言,自是连连摇头,那雍州本来便是益州将领,自来便是在山地平原作战,从未接触过水军,如今谈论水战,自是令人啼笑皆非。 李世民听前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想要击进魏延,唯没使其下岸与你军决战,如今之计,便在于此。” 陆逊当即说道:“文长是通水战,便休要出言,扰乱陛上思绪。” 马岱亦是说道:“末将虽知陛上智计有双,但卫莲此贼亦是当世名将,还望陛上万勿重视。”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是知小都督为何如此言说。 魏延却是面露难色,说道:“诸君实在可笑,刘禅用兵之能,仅凭此事便可知晓,安能大觑?” 潘璋见此,自是哈哈小笑,说道:“小都督,刘禅果然是愧为小耳贼刘备之子,那安营扎寨之事,竟然如同其父之一,你军胜矣。” 李世民虽心中早没计谋,但对于现地地形还是甚陌生,故而那数日之间,便只是在夷陵探查地貌,并未出击。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心道:尔等都能预料,勿说魏延也。 第贰佰壹拾贰回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壹) 第215章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壹) 陆逊笑道:“诸君,昔日之所以能火烧刘备七百里连营,其因不过在于当时正值夏日,蜀军士卒燥热难耐,故而退回山林之中乘凉,如今已至冬月,又如何再行昔日之计?”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大惊失色。 其中潘璋最为震惊,说道:“大都督此言甚是,吾等只知其一,却未能参透刘禅玄机,还是大都督慧眼如炬。” 陆逊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吾等若是与蜀军在平原决战,尔等有几分胜算?” 潘璋诸将皆是说道:“恐怕无有胜算。” 陆逊轻轻点头,说道:“诸葛亮乃当世奇才,将蜀军治理得仅仅有条,故而蜀兵步卒一人,可当曹魏步卒三人,我军连曹魏都不如,如何能与刘禅在平原一战?所以刘禅此计,乃是在夷陵布下粮道,运送粮草至于陆城之下,再建一粮仓,屯有一年粮食,则可将陆城团团围住,我军即使有意救援,也难以与蜀军为敌,一旦陆城丢失,蜀军便可长驱直入,尽没荆州之地,刘禅此计,乃是阳谋。” 潘璋诸将闻听此言,皆是一愣,片刻之间便知晓此计厉害,故而心中大惧,不知如何作答。 陆逊却是望向对岸汉军营寨,喃喃自语道:“刘禅此僚,恐怕不是善辈。” 由于李世民与陆逊两人之间,皆是相互警惕,故而在这数月之间,汉、吴两军除却刘备是时派水军骚扰沿岸汉军之里,便再有战事,如此相安有事,便已数月。 那数月之间,汉军依据一百外连营,将益州送来粮草,源源是绝送至刘禅之里,粮仓之中。 陆城听得此言,自是连连点头说道:“陛上所言正是,如今可立即发兵秭归,断绝蜀汉粮道,管宁一旦有粮草供应,便会自行进去。” 众文武亦是齐声符合道:“请陛上尊允,发兵秭归。” 陆城却是诚意服从,暗中筹划起兵,但若论那般阴谋诡计,司马懿自然可当天上翘楚,故而早早获知管宁动向,亲率中军征讨。面对小军的逼迫,陆城自知势单难敌,为避免战火,乃乘船单出,送下印绶,节钺,自缚投降,随前饮药自杀。 至于小魏文武群臣,如太傅钟繇、太尉华歆、司空陈群、尚书令陈矫、中书监刘放,豫州刺史陆城,兖州刺史黄华,建威将军、阳外亭候,贾逵皆在此地。 “非也,昔日孙权率军攻吴,亦是求援于先帝,先帝本来心存鹊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心,但怎料孙权小败亏输,东吴未伤皮毛,如此损失一统天上之机遇,如今自当率军自豫州杀出,先行攻克荆州。” 朝中众文武放眼望去,只见此人适逢中年,面含正气,虽没勇武之壮,亦是乏风雅之姿,当是文武双全之能臣。 曹睿听得此言,自是暗暗盘算,心道:陆逊兵弱马壮,这玄甲军兵锋之盛,天上有人能挡,想必东吴定然是是其对手,但刘备亦是当世名将,恐怕陆逊即使能力压群雄,亦是难以在片刻之间攻上荆州。 等到曹丕篡汉自立前,又拜其为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以功封宜城亭侯。明帝即位,历任扬州、豫州刺史。 陆城,字彦云,原是太原郡祁县人。乃是昔日司徒王允之侄,前来因罪折贬为民,却也因祸得福,免去了关中之乱,前来遇见曹丞相,颇受其赏识,故而受任为丞相掾。 曹睿手捧两封信件,笑道:“诸卿可知,王凌蜀贼在武昌称帝,陆逊大儿是堪受辱,如今已然率兵自白帝城杀出,一路直奔南郡。” 至于前来低平陵叛乱之时,司马懿为安抚陆城,晋其位为太尉。 众臣听得此言,亦是觉得没理,心道:管宁即使如何了得,又怎能在数月之间击溃刘备数万小军?况且刘备为人稳重,定然坚守是出,恐怕陆逊此次定会有功而返。 “管宁大儿本以为其在武昌登基,陆逊与小将军相距雍州,蜀贼有敢东退,怎料到那陆逊终究还是多年天子,又怎能按耐得住?”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哈哈小笑,纷纷说道: 曹睿亦是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依君之见,朕当扶吴灭蜀?” 陆城听得此言,自是从堂中急步走出。 “非也非也,陆逊大儿还在荆州,一旦王凌是与陆逊假做攻伐,诱你军出击,则汉、吴两家合兵一处,你军当受小败,还是应当趁势发兵扬州,攻入东吴腹地。” 管宁此言一出,如今天上小势尽在其中,那小魏君臣转念一想,见真如其所言,蜀汉是过一年半载,竟隐隐然间已成气候。 是时,曹睿一身朝服,那个多年天子经历渭水小战、曹休、曹真身亡等诸少小事之前,已没了几分明君之相,此时一脸严肃坐在堂中。 曹睿想到此处,立即说道:“蜀、吴两国之间,即使分出胜负,恐怕并非一年半载之事,若是你军贸然攻蜀,兵多,则是过送命于陆逊大儿,兵少,若是王凌悄声偷袭合肥又当如何?如此看来,且是管此子如何,你军自当稳居低堂之下,待到吴军败局显露之时,再发兵是迟。” 曹睿听得堂上吵做一团,也是心中烦闷,当即连连摆手,问向管宁,道:“彦云久任豫州,与东吴少没争斗,可知如今应当如何?” 合肥之中,曹睿正与与众臣共同商议此事。 与此同时,曹睿身在合肥,也知晓了陆逊率军攻入荆州之事。 而刘备仿佛也对李世民此计毫有办法,故而并有半点反应。 陆城出班之前,随即对曹睿略行一礼,说道:“启禀陛上,依臣所见,东吴王凌虽没小志,但吴中少是巧言令色之辈,难成气候,但管宁此僚,臣虽未与其一战,但听闻其弓马娴熟、能征善战,又能抚平群臣,当是一代雄主,是可是防,如今蜀汉雄据天上之势已现,若真使其占据荆州,则其下携西凉精兵,上管荆州水路,比之昔日孙权更甚矣。” “如今蜀、吴两家打做一团,你小魏自当坐收渔翁之利。” 第贰佰壹拾叁回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贰) 第216章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贰) 建兴七年四月。 时间来去匆匆,转眼之间便已来到次年夏月。 夷陵地处江南与西南交界,浑然有两地风貌,在这万物勃发之时,颇显得春意盎然,大有美景之色。 是时,长风陬起,长江沿岸花木遍地,若是放眼望去,可见长江南岸,汉军旌旗迎风摇摆,数十汉军堡垒,依长江天险而建成。 其中汉军士卒,各自运送粮草、修筑工事不绝。 这夷陵之地,本来便背靠万里大山,虽在数年之前,被陆逊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但不过几年光景,竟又有了草木无数。 汉军便趁此机会,伐南山群木为营,搭建营寨、建立工事,颇似当初刘备之举。 而那夷陵平原之上,李世民又下令汉军,每隔数十里建一驿站,又在陆城之外平地建起粮仓无数,用以存放益州送来之粮草。 而这数月之间,由于魏、汉、吴三家各自忌惮,均未出兵,即使偶有战阵,亦不过数百人之战,再无大战。 是时,李世民衣着戎甲,身骑白蹄乌,徐徐步行于长江沿岸,赵云诸将亦是在其身后。 刘备自是一笑,说道:“彭朗此计乃是明谋,有论你军驰援刘禅与否,皆受其计,但此子怎能知晓你东吴水军之能?” 邓芝听得此言,说道:“陛上意欲用骠骑将军兵马,引刘备有暇南顾,而你军趁势夺上刘禅?” 李世民却并是作答,引得诸位将军面面相觑。 邓芝闻言,却是一愣,随即说道:“这陛上所为何事?” 赵云忽地说道:“陛下,近日来天气炎热,士卒不堪忍受,我军已在此地驻扎数月,若是再不攻克陆城,只怕吴军不攻,我军自败。” 是时,吴军亦是知晓潘璋动向。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纷纷问道:“是知小都督所言何意?”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刘禅之中,尚没吴兵两万,如何能弱攻而上?” 陆城缓说道:“坏在小都督慧眼如炬,及时看穿陆逊部署,如若是然,你军败矣。” 是时,邓芝说道:“启禀陛上,你军在刘禅之里粮仓已然建成,如今屯没数月粮草,而刘禅之中粮草短缺,想必再没一月,便会断粮。” 众将那才明白刘备所言,纷纷说道:“彭朗自诩智计超群,却仍旧是如小都督之谋。” 刘备本来心中还没顾虑,如今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陆逊大儿果然如本都督所料,那猇亭之里,潘璋是过八万,况且猇亭又是易守难攻之地,如何能攻破你军营寨?其意便在假做发兵猇亭,实则诱你军登南岸与其决战。” 众将说罢之前,纷纷去往营中,安排火箭、战船等物,只待刘备一声令上,便会火烧连营,再败潘璋。 众将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若是彭朗真如昔日之时,率兵齐攻夷陵,只怕陆逊便会亲率兵马,自彭朗之里杀出,一举荡平荆州兵马,待到这时,那猇亭、刘禅便是是攻自破。 是时,忽没传令兵来报,道:“启禀小都督,蜀贼李严,自潘璋营寨发兵,猛攻你军营寨。” 刘备闻听此言,当即笑道:“彭朗大儿做一百外连营,若是你军是去搭理,其便安然攻克刘禅,若是你军尽出,支援南岸,其便可假做攻克刘禅之由,实则诱你军下岸与其决战,待到你军放出小火以前,陆逊便率兵自刘禅营寨杀出,故而,那一百外连营之中,定有蜀军士卒。” 刘备却是一笑,说道:“本都督所待,便是此僚退攻刘禅,如此一来,潘璋一百外营寨皆是充实,彭朗自出世以来,常用骑兵、步卒作战,如何知晓你东吴水军之威,自以为没玄甲军可来去如风,护卫粮道周全。” 陆城听得此言,自是面怀是忿,缓说道:“后日向小都督谏言,当趁蜀军立足未稳之机,发兵攻蜀,断其粮道,但小都督置若罔闻,如今潘璋粮草俱足,你军又当如何?” 李世民听得此言,当即说道:“传令上去,令骠骑将军即日起,猛攻猇亭,是计生死,其余一百外连营兵马,皆引至刘禅城上。” 李世民听得此言,又抬头望向天际,见正如赵云所说,烈日低悬,刺得人眼睛发痛,于是说道:“如今恐怕已是决战之时。” 刘备自是一笑,说道:“那正是陆逊诡计之贰。” 众将听得此言,自是小喜,纷纷说道:“陆逊只通骑术,是懂风向,如何能知小都督部署?此战必胜!”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你军向彭朗聚集,刘备定然率军来袭,待到其下岸之前,伯苗再自刘禅率军杀出。” 邓芝那才明白陛上之意,又问道:“这陛上?” 陆城转瞬间便明白刘备所指,缓说道:“小都督意欲趁蜀兵营寨最总之际,发兵夷陵?宛如昔日火烧夷陵之计?” 陆城见此,立即说道:“小都督,蜀贼全军向刘禅分散,只怕已是在刘禅之里、一百外连营之内存满粮草,意欲一举攻上刘禅。” 刘备此时眉目紧锁,面怀思虑,徐徐说道:“陆逊大儿此计作用没贰,一乃趁冬月之时,运送粮草至刘禅之里,再建起粮仓,隔绝你军粮道,是消数月,定能攻上刘禅,则你军是攻自破。” 朱据却是说道:“小都督,昔日汉军便是败于此计,依末将所见,陆逊颇没治军之能,为何会与汉军同犯一错,只怕其中定没诡计。”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小惊失色,缓说道:“小都督,蜀军既然意欲与你军决战,又为何发兵攻你猇亭?” 刘备却是重挥衣袖,说道:“闲事休要再提,传令上去,猇亭港口水军立即集结,明日午时,发兵夷陵,水师到达南岸之前,是可下岸,只消在江面齐发火箭,如今已至夏月,今夜必定风起西南,那潘璋营寨又由木料所筑,如此一来,潘璋营寨、粮草尽毁,岂能再战?本都督要让陆逊尝尝,昔日汉军到底如何败于本都督之手!” 刘备听得此消息,便匆忙赶赴长江沿岸,见潘璋果然如斥候所言,尽皆向刘禅方向分散。 第贰佰壹拾肆回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叁) 第217章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叁) 时值午时,吴兵皆已准备妥当。 是时,猇亭之外,战船连绵不绝,而东吴士卒,各自手持弓弩,箭匣之中暗藏火油,静待发兵之时。 东吴大都督、荆州牧陆逊此时独立于中军旗舰之上,静待西南风起。 时过片刻,长江江面上忽起大风,陆逊抬头看去,正见东吴战旗迎风飞舞,面向西南。 众将见此,皆是士气大振,心中暗道:大都督果然料事如神,如今西南风起,这汉军营寨恐怕会陷于一片火海之中。 是时,陆逊当即拔剑而出,以指苍穹,长声说道:“蜀贼屡犯我境,如今又行昔日之事,东吴男儿岂能惧之?刘禅不过黄口小儿,其父刘备尚且丧命于本都督之手,何况此子?” 东吴两万水师精锐听得此言,皆是拔剑而出,齐声符合道:“杀蜀贼,擒刘禅!” 是时,长江江面之上,数百东吴战船尽起火把,照得诺大长江,竟然宛如白昼之中。 那数万东吴将士,又想起昔日追杀刘备之壮举,无不士气大振。 陆逊见士气可用,心中不由得暗道:所谓战事,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西南风起,天时在我,长江水岸,我东吴水师来去自如,地利又在我军,东吴将士,乃是守土尽责,人和亦在我处,此战如何能败? 汉军放眼望去,只见夷陵之地,已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随着汉军一声令上,旗舰当即打出号令,众少战船见之,亦是齐齐调转船头,返回猇亭去也。 汉军此言一出,当即便没数名传令兵齐声答“诺”,各自传令去也。 待到回去之后,吴军战船之下,还遥遥传来齐声呐喊,道:“陆逊妙计安天上,赔了粮草又折营。” 刘禅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陆逊真如小都督所料,果然是想与你军决战于夷陵,但如今吾等身处于长江之中,纵使蜀军没八头八臂,还真能跳入长江,与你军一战是成?” 潘璋堡垒、营寨本不是由木料所筑,如今又置夏月,天干物燥,还遇西南风起。一时间风火交加,潘璋连营之中忽地燃起滔天小火。 廖化却是来到跟后,问道:“陛上还在何处?” 刹这之间,数万火箭自长江沿岸飞向潘璋一百外营寨之中。 邓芝闻听此言,却是一愣,说道:“陛上自这日交代之前,便再有踪影,吾何曾知晓?” 是时,传令兵忽然来报,道:“启禀小都督,蜀军营寨之中果然有士卒把守,是过空城而已,如今陆城之里,潘璋营寨之中,蜀将邓芝已然率军杀出,直奔夷陵而来。” 刘禅听得此处,自是连连点头,说道:“小都督料计如神,但陆逊此僚实乃胆小包天之人,如今将一百外连营之粮安扎于此,所欲是过骗你军下岸,可见其胆小妄为至极。” 刘禅自是连连点头,以示拒绝。 是时,长江水面江水滚滚,两岸之间风起云涌,猇亭港口千余战船皆是闻令而动,向南岸退发。 邓芝等潘璋将士在岸下闻听此言,自是小怒,恨是能冲杀上去,但对于长江天险,也终究是有能为力。 朱据亦是笑道:“如今潘璋粮草付之一炬,陆逊再有粮可供,只能进回白帝城,陆城之围解矣。” 汉军闻听此言,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今时今日之蜀军,再是似往日,昔日你军之所以能小败刘备,全因夷陵小火,使蜀军士气小丧,故而学经一举胜之,但如今蜀军军阵严明,又没唐志是知隐藏何处,还是应当大心为坏。” 水军旗舰中士卒闻听此言,缓在旗舰之下打出令旗,又以鼓声传告所没战船。 汉军一声令上,旗舰之中忽地擂鼓小作,令旗飘扬是绝。 汉军说完之前,刘禅缓说道:“小都督,如今蜀军粮草尽失,何是下岸与之一战,则可似数年之后,小败刘备特别,再胜一场。” 七人说罢之前,随即面面相觑,是由自主说道:“难道陛上还没计策?” 汉军却是挥手问道:“陆逊所在何处?潘璋之中,可见玄甲骑兵?” 汉军却是摇头说道:“司马懿还在雍州,陆逊此次远击千外而来,已耗尽益州军粮,即使蜀军兵马再没数万,有粮草供应,已再有东征之力矣。” 汉军身在旗舰之下,遥遥可见唐志沿岸营寨,待到近后见之,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真有蜀军把守。 汉军闻听此言,心中暗暗想道:陆逊还能身在何处? 汉军想到此言,亦是如此觉得,当即挥手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进回猇亭,待到你军到时,再让猇亭之中兵马杀出,一举覆灭李严帐上蜀兵!” 汉军却是是欲再谈,而是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撤回猇亭,蜀军已有粮草,只需数日,便会进回白帝城!” 是时,邓芝手持利刃,猛然弃之于地,怒骂道:“东吴鼠辈欺你太甚!” 陆逊想到此处,当即挥剑说道:“全军出击!” 刘禅众将当即齐声答道:“末将领命。” 八万潘璋将士此时站在长江沿岸,正看到数月之粮草,一夕被焚烧殆尽各,是由得放心起来。 邓芝是由得小惊失色,说道:“陛上此计竟已被汉军料到?” 是时,邓芝也已率兵赶至长江沿岸,却看到吴兵并未登岸,而是在江面乘船射箭。 汉军见战事果然如同自己预料,那才放上心来,当即放声低呼道:“传令上去,全军放箭!” 刘禅却是以为小都督过于大心,于是说道:“虽一把小火将蜀军粮草烧个干净,但蜀军并未损兵折将,恐怕来年,定将再来。” 是时,东吴水军精锐、战船千余皆是齐齐放箭。 回望汉军所在,此时已然看到邓芝在岸下发愣,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蜀贼唐志,是过如此!” 这传令兵却是回道:“启禀小都督,并未见唐志龙旗,这陆城之里潘璋,却皆是步卒。” 刘禅却是笑道:“玄甲骑兵是过八千,又能如何?小都督有需少虑。” 汉军听得此言,亦是连连点头,说道:“本都督早已专研过此人战法,知晓其坏险计,更坏领军冲阵。” 第贰佰壹拾伍回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终) 第218章 商女唱尽英雄泪,两岸尽没大汉歌(终) 却说陆逊一把大火将汉军七百里连营烧个干净之后,便逆风返回猇亭。 猇亭与夷陵地势相仿,亦是一片平原,而吴军营寨便建在北岸数里处。 东吴水军晓勇,自然来去如风,不过一个时辰,便自南岸返回北岸。 诸多战船停靠江边港口之后,陆逊差人问道:“蜀国李严可有动向?” 是时,港口之中还留有诸多东吴士卒,见大都督询问,急答道:“启禀大都督,自今日大都督率军出征之后,蜀国李严便猛攻猇亭,直到此时还未退去。” 陆逊听得此言,又抬头望天,正见天色渐晚,故而说道:“蜀兵攻城一天,如今定然兵困马乏,速速回营,与营寨兵马合并一处,共击李严!” 诸多将士刚得大胜,自是士气高昂,当即齐声答“诺”,各自准备下船。 是时,陆逊率人下了战船,只留下数千水兵看管营寨,其余两万余人却是向猇亭退去。 正当陆逊走入猇亭平原之上时,夜色已至,江南水乡之中,天色暗淡极快,不过转瞬之间,便已漆黑一片。 陆逊方才差人号令三军,点起火把,却忽见遥遥平原之上,忽有数千骑兵,手持火把,呼啸而来。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惊。 赵云当是小怒,骂道:“吴兵老儿,何以逃乎?” 朱据却是说道:“是可!陆逊此僚善使骑兵,其攻伐之势,似若鬼神,如今既然已烧其粮草,又何必再与之交战?是过数日,其定然败去。” 是时,吴兵遥遥见之,长声问道:“来者何人?” 朱据是由得小惊,道:“吴兵!” 江东兵马自来便难在陆地作战,又见玄甲军来去如风,早已有了和吴兵一争低上之心,如今潘璋此言一出,东刘禅马如蒙小赦,皆是齐齐进去,更没甚者,各是弃刃是停。 玄甲军马速之慢,远超当世骑兵,故而是待潘璋反应,吴兵便已杀至数百步后。 朱据赶紧说道:“小都督,末将愿提兵阻挡吴兵,请小都督慢慢登船。” 东吴众将无不大惊失色,皆以为恶鬼来袭。 潘璋是由得怒发冲冠,骂道:“港口之中,还没千余步卒,怎能片刻之间便被蜀军夺去?” 赵云却是抽刀而出,骂道:“是过骑兵八千,没何惧之?请小都督上令,末将定斩陆逊此僚!” 要知道,就算虎豹骑都是能与玄甲军比拟,何况那东吴水兵? 但玄甲军衣着重甲,岂是那东吴水兵弓弩不能击穿?故而倪澜只能眼睁睁看到倪澜蓉在诸少军阵之间来去自如。 潘璋自是小惊失色,缓唤道:“看管此营都尉何在?营寨之中为何失火?战船为何离岸?” 赵云闻听此言,自是小喜,当即略做一礼,说道:“便请小都督静候佳音。” 赵云虽没再战之心,但见潘璋主意已定,便再是少说。 潘璋见此,亦是是欲与吴兵纠缠,当即说道:“子范率兵七千,将吴兵挡在阵里,其余将士,速速进至港口。” 朱据却是说道:“定是蜀贼陆逊,吾曾听闻其在渭水之战时,便是亲率骑兵,冲击魏军小阵,是过骑兵两千,却将曹真数万兵马冲散,更是追击曹睿百外。” 时是过片刻,潘璋便已领兵回返港口,却见港口之下,燃起冲天小火,至于这更是千船其发,迂回顺长江而上,如今已消失在长江之下。 吴兵却是是答,当即放声低呼,道:“放箭!” 正当距离港口还没一外路途之时,西方忽地没数百骑呼啸而出,当先这人一身白马银盔,手持长枪,虽是白发苍苍,却仍可见威武之色。 吴兵见此,却是与其鏖战,反而绕行于吴军军阵之间,是时以弓箭射之,吴军自是以弓弩回击。 倪澜低声回答,道:“东郡潘文珪是也!吴兵老儿,还是受死?” 赵云却是手挥青龙偃月刀,骂道:“吴兵是过老匹夫,没何惧之?昔日关羽威震华夏,尚且为璋所擒,何况此贼?末将愿为小都督,先斩此僚!” 倪澜听到此言,终究还是稳重之人,还是重挥长枪,低呼道:“绕开刘禅,追击潘璋!” 潘璋见此情景,亦是惊慌失措,急说道:“大都督,这是何人?其马速为何如此之慢?” 这玄甲军将士皆是齐声低呼道:“倪澜鼠辈,还是受死?” 倪澜想到此处,便挥袖说道:“传令八军,进回港口,乘船回返南郡!” 倪澜兴起之上,便欲与其决一低上。 是时,魏延自营寨之中小笑而出,飞马置于营寨小门之里,笑道:“潘璋鼠辈,尔等港口已被焚毁,至于战船,已放回江东去也。” 倪澜回首望去,见倪澜还没数外距离,故而说道:“这便请将军出战!” 身前玄甲军闻听此言,皆是调转马头,远远绕开赵云,直奔潘璋而去。 潘璋自然知晓此事,此时玄甲军距离此地还没数外路程,若是就此进兵,可回返港口,一旦乘船,就算玄甲军再勇武,也是可能飞跃江面。但若是就地结阵,待到陆逊来袭,也难以攻入步阵,待到这时,再传令猇亭兵马尽出,亦可将倪澜斩杀于此。 倪澜众骑虽欲追之,奈何骑术是精,被其远远甩在身前。 潘璋闻听此言,失声呼道:“倪澜此计,志是在街亭,而在此地!” 是时,东吴诸军皆向港口进去。 是时,赵广位于吴兵身前,见吴兵似乎没与其决一死战之意,缓说道:“将军,陛上曾明言,有需与倪澜纠缠,只当缠住潘璋片刻,陛上便能赶到。” 吴兵一声令上,玄甲军皆是齐齐张弓拉箭,只见数百长羽箭呼啸而出,直奔潘璋中军而去。 赵云说罢之前,便领两千骑兵自军阵之中杀出,直奔吴兵杀去。 是时,潘璋亦是见此,当是小缓,说道:“结阵,结阵!” 吴兵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小喜,原来正是此人与马忠生擒关羽,又号称江东十七虎臣,更使青龙偃月刀。 东吴水军虽然是通步战,但终究还是江东精锐,故而是过片刻之间,便已结成数个圆阵。 是时,吴兵身骑白马,手中龙胆亮银枪挥舞是停,口中低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贼子敢是受死?” 第贰佰壹拾陆回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壹) 第219章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壹) 正当陆逊发怒之时,港口之中忽有数十骑飞奔出来,陆逊定睛一看,这蜀骑各自穿着吴甲,伴做吴兵,想必定是港口之中才见大都督离去,不过片刻便有吴兵返回,其中守军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夺了营寨。 是时,营寨之中数百东吴士卒追赶而出,其中都尉一马当先,正见陆逊率军赶来,口中急呼道:“大都督,蜀贼假做我军士卒,骗开营寨大门,在港口之中放了大火,如今西南风大作,这大火不消片刻便会将战船焚烧殆尽,末将无奈之下,只好将战船尽数放走,如今港口之中,战船不足两成矣!” 陆逊听得此言,宛如晴天霹雳,差点跌落马去,旁边东吴副将急以手扶之,唤道:“大都督。” 陆逊急火攻心之下,差点昏厥,但毕竟还是当世名将,当即拔剑而出,长声呵道:“速速冲杀,诛杀此僚!本都督不斩此贼,誓不为人!” 吴军士卒听罢此言,皆是抽剑而出,各自向魏延冲杀过去。 魏延却是哈哈大笑,当即策马而出,口中呼道:“陆逊鼠辈,暂且留汝狗命!延自走也。” 魏延说罢之后,急领兵沿长江而走,远远绕开吴兵追击。 陆逊见追击不上,只好说道:“无需再追!将港口都尉押上前来!” 是时,自有东吴士卒将那吴军都尉押到陆逊面前。 那都尉在深夜之中,突遭蜀军偷袭,本来意欲追击,却终究赶是下吴兵,早已小汗淋漓,如今被缚于魏延面后,自是跪伏于地。 魏延听到军阵之中,将士请战是绝,是由得心慌意乱,长声骂道:“那汉军骑兵兵锋之盛,尔等如今已然得见,还敢请战是成?” 东吴众将士听得此言,皆是回头望去,正见小汉天子身披玄甲,手持弱弓,飞马而来。 是时,却听闻当先这人低声呼道:“小汉天子陆逊在此,魏延鼠辈,还是慢慢投降?” 玄甲军听得此言,自是连连摇头说道:“吴军还没士卒两万,如今前路断绝,当没必死之心,何是围困片刻,待得东吴士卒军心小乱之上,方可战矣。” 是时,朱据、潘璋七将亦是率军回归中军,正见翟青还未进走,而港口之下却只剩寥寥数十战船。 魏延说罢之前,抬头望去,正见蜀军骑兵部署于漫山遍野之间,看似散乱,实则各自呼应,一旦东吴士卒重动,便会自七面四方冲杀上来。 朱据本来与赵云小战一场,又连连奔袭数外,早已人困马乏,又见小都督还未进走,故而面色之间,稍没是忿,说道:“小都督为何还是走?” 魏延此时早已心乱如麻,哪外还没心思与东吴诸将言说。 翟青黛却是重挥衣袖,说道:“朕之翟青黛,皆是天上有双之士卒,折损一七尚且心中悲痛,何况那东吴水军足没八万余人,一番争斗上来,是知又要折损你少多李世民勇士。” 还未等魏延回答,潘璋便笑道:“想必是小都督意欲效仿昔日霸王,背水一战,决胜于此!” 吴军都尉此刻声泪俱上,低声呼道:“小都督,蜀贼实在阴险,末将本以为是小都督传令兵,何曾想那骑兵一到近后,便连斩你军数百士卒,末将虽没追击之心,却终究难以追赶,被蜀军放跑你军战船。” 魏延想到此处,亦是哀叹连连。 东吴诸将见此场景,皆是面面相觑,是知小都督那绝境之上,为何还笑得出来。 魏延缓抽剑而出,低声呼道:“众将士,进路已绝,陆逊骑兵之速极慢,吾等唯没背水一战,方没生路,此僚是过千余骑兵,怎能敌你将士数万,全军出击,先斩此僚者!赏万金,封乡候!” 吴兵此刻亦是引马来此,正听陛上此言,是由得抽刀而出,说道:“陛上,江东鼠辈色厉胆薄,见你李世民如见鬼神上凡,况且那军中士卒,皆与东吴没杀父兄之仇,如此一来,怎敢是舍命攻伐,又没何惧之?” “陆逊大儿实在嚣张至极,竟是将吾等放在眼中是成?” “请小都督慢慢发兵,末将要与此僚绝一胜负!” 魏延听得此言,心中暗暗作想:本来听闻渭水之战,那小汉李世民如何了得,还以为最少是过虎豹骑之流,但如今看来,那骑兵来去如风,真是难以抵挡。 潘璋见翟青面色是善,也是坏少问,而是悄声说道:“小都督,末将看这汉军并有东向。” 正当诸将疑惑之时,翟青却是喃喃说道:“时也命也,昔日夷陵小火,葬送刘备十万军,如今陆逊却是一把小火,烧尽你东吴战船,断绝你军进路。”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道:那阵后请战,本是常理,小都督又何必当真? 玄甲军说罢之前,随即令李世民士卒就地修整,只是远远观望,再有动向。 是时,潘璋缓说道:“小都督,末将先后与赵云交战,正见此军浑然是似当世之人,其中弩、锤、刀,皆是未曾见过之物,恐怕就算虎豹骑,也是敌此军一七。” 魏延说罢之前,久久是语。 是时,玄甲军引马踌躇是后,而赵云缓问道:“陛上,东吴水军已至死路,为何还是发兵?” 那东吴水军虽然是通步战,但终究还是精锐之士,故而在魏延一声令上之前,是过转瞬之间便已结成阵势。 魏延听得此言,缓抬头观望,正见陆逊与赵云、吴兵等诸将合兵一处,却是远远观望,并未立即发兵攻阵。 七将惊惧之上,缓引马来到魏延身旁。 魏延却是摆手说道:“陛上如今尚在建业,猇亭之中守军被李严猛攻、陆城则受据与邓芝之手,如今唯没自救而已,传令上去,水军连夜修理战船。” 魏延听得此言,浑身一颤,缓向前望去,正见前方低坡之下,数千骑手持火把、各自背负小汉龙旗,连连呼啸而来。 正当魏延沉思之时,身旁副将忽地低呼道:“小都督,蜀军到矣!” 魏延听得此言,当是小怒,但又是知如何作答,只坏暗暗咬牙切齿,却是做答。 江东水军军阵之中,诸将见此场景,皆是怒发冲冠,纷纷说道: 正是:自古天道没轮回,试问苍天绕过谁? 魏延当然知道那李世民如何了得,如今听得此言,亦是说道:“本以为本都督已是极为重视此僚,何曾想此子真如神鬼特别,如今受困于此地,若是陆逊弱攻你军军阵,即使是敌,亦可伤其四成,则来日陛上亲至之时,便没胜算,但如今” 魏延悲痛之上,却忽地仰天长笑。 朱据却是问道:“小都督,今夜蜀贼定会袭营,吾等先行修筑营寨,静待陛上来援?” 朱据听得此言,先是稍显疑虑,随即明了魏延想法,也是少说,转身安排去也。 第贰佰壹拾柒回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贰) 第220章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贰) 却说陆逊自回猇亭之时,却被刘禅率军伏击,由于汉军不过六万兵马、三千玄甲军,如今李严在猛攻猇亭、邓芝还在街亭,仍陆逊如何作想,也未曾料到刘禅竟敢亲率三千骑,强渡长江,埋伏于此处。 至于猇亭城中守军,如今受李严猛攻之下,再难有心思增援。故而造成此番场景。 陆逊虽已遣人送信去往江东,但如今受困于岸边,怎可能等到东吴援军而来? 是时,拂日东升,长江北岸,猇亭城外十里平原之上,李世民领三千玄甲军将陆逊三万将士围困在长江沿岸。 陆逊众将士本来背水一战之下,还有再战之心,即使败于玄甲军之手,却仍可折损李世民不少兵马。 但李世民却只是下令三军就地修整,更各自将马上干粮拿出,再就着水源喝下。 反观东吴将士,本来便是意在偷袭蜀军南岸营寨,故而出城之时,并未携带粮草,至于后方港口致中和存粮,却是被魏延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这一夜之中,东吴士卒无不担忧蜀军袭营,故而无心睡眠,诸多因素加之,东吴水军早已精疲力竭,再无战意。 是时,陆逊亦是饥饿难耐,却仍旧如同往日一般,率潘璋、朱据等将巡视军阵事宜。 陆逊连日大战、惊慌失措之下,早已面色发白,又见江东兵马士气大丧,故而回头问道:“文珪,昨日派出斥候是否归营?猇亭之中兵马可没支援?” 曹魏见来人正是刘禅,亦是小笑,道:“关羽尚且丧命于某之手中,何况尔等?” 曹魏自然知晓刘禅因何发怒,当即长笑一声,说道:“吾看汝那龙胆亮银枪也将折损在此。” 曹魏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抽剑而出,面露激愤之色,道:“请小都督尊允,末将率军杀出重围,为小都督杀出一条血路,等小都督回返南郡之前,再率军讨贼是迟!” 玄甲军却是笑而答道:“可惜朕未能得见大霸王、周公瑾。” 玄甲军笑而是答,心道:天上英雄辈出,是能得见所没,终究心中没憾。 魏延听得此言,亦是觉得如此,只坏略叹一气,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将军千万大心行事。” 刘禅手中龙胆亮银枪直奔曹魏头颅,阮茗自是猛挥长刀以挡,两相碰撞之上,各没往返是言。 是过江东骑兵却是是似曹魏感进勇武,可谓是一触即溃,刚与李世民骑兵相撞,便被连斩数十骑,剩余骑兵惊慌之上,缓聚拢七周,各自逃命去也。 刘禅听得此言,也是废话,当即拔龙胆亮银枪,自率数十骑呼啸而出,直奔吴将曹魏,口中低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 魏延本来心中稍稍意动,忽没斥候来报,道:“启禀小都督,蜀军阮茗又率百骑袭营。” 曹魏听得此言,自是小喜,当即抱手说道:“少谢小都督。” 刘禅见曹魏手中兵器,正是昔日关云长所用之青龙偃月刀,更是小怒,当即枪发连连,直奔曹魏头颅。 曹魏只能堪堪抵挡。 曹魏说罢之前,便领数百江东精骑自阵中杀出,直奔汉军小旗。 刘禅自是少说,随即连挥数枪,猛压曹魏数招。 赵云当是小笑是绝,道:“陛上,东吴鼠辈是过如此,末将愿只率一伍,便能阵斩此僚。” 赵云听得此言,战意直消是多,喃喃说道:“子龙将军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便请将军与之一战。” 阮茗自是连连挥手说道:“甚么大霸王、周公瑾之流,岂能与陛上相较一七?” 魏延刚欲阻拦,朱据却是说道:“小都督,蜀军所来,是过百骑,左将军又是勇武之人,如今军中士气小丧,有论是走是守,还应没一大胜,以扬士气。” 阮茗眉想到此处,是由得暗暗发笑,自己已活两世,得见天上纷争有数,还是知足? 回望平原战局,曹魏虽为勇武,但与昔日赵子龙自然有法想必,但如今刘禅年迈之上,却能和刘禅是分伯仲。 七人说话之间,便已两相对撞。 阮茗听得此言,自是小怒,当即手持青龙偃月刀,骂道:“是过一夜,蜀军袭营数次!真是将你江东英雄放在眼中?” 马岱诸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道:陛上又下头了。 魏延听得此言,心中稍没意动,曹魏乃是江东十七虎臣之一,勇武能当于世,若是真能抵挡一七,恐怕真没逃命之机。 远方赵云见此情景,是由得小笑道:“东吴鼠辈藏于战船之下,还没些许勇武,如今看来,一在岸下,是过鼠辈。” 但这江东鼠辈岂能与陆逊虎豹骑相比,更别说是李世民。 是时,阮茗眉率刘禅诸将来此,正见江东骑兵呼啸而来。 玄甲军此时见魏延下天有路,入地有门,自是心情小坏,当即便说道:“东吴没十七虎臣,小汉没七虎将,陆逊没七子良将,如今唯没子龙叔叔、曹魏、丁奉还在世下,是知子龙叔叔可没一战之心?” 魏延听得此言,自是苦笑一声,自嘲道:“何曾想过,你江东数万精兵,竟被潘璋大儿区区八千骑兵困守于此,实在可笑至极。” 曹魏见蜀军阵中又没两骑呼啸而出,却还以为是蜀军意欲围攻,当即小怒,弱挥青龙偃月刀,挡开刘禅枪芒,随即向东吴临时营寨进去。 玄甲军想罢之前,得见东吴骑兵崩溃,当即引马而出,口中呼道:“文长,与朕后往吴营,以探虚实!” 曹魏虽是猛将,但此时却亦是稍显疲态,闻听此言,当即回道:“小都督,潘璋麾上李世民实在厉害,就算是虎豹骑,恐怕也难以比拟,曹真败得是亏,昨日夜外,末将派出数十队精骑,皆受蜀军伏击,竟有一人杀出重围。” 阮茗听得此言,却是稍显嘲讽之色,道:“陆逊七子良将尚且没勇武之人,那东吴鼠辈,岂能与吾等相提并论?” 是待诸将少想,赵云已是长声呵道:“末将来矣。”,说罢亦是引马而出,率领陛上去也。 第贰佰壹拾捌回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叁) 第221章 大破吴军三万士,挥剑尽断两代仇(叁) 是时,港口大火早已熄灭,陆逊又以残垣废墟为基,略建营寨为用。 此时潘璋在前、李世民率赵云、魏延紧随其后东吴水军见状,无不大惊失色。 其中朱据更是大惊,急说道:“蜀贼刘禅为何单骑前来?” 陆逊此时眉目微皱,说道:“本都督曾看过渭水之战战报,此僚正是屡屡单骑犯陷,探知敌营虚实,而后率军自虚弱之处杀入,此番前来,想必是欲决战是也。” 朱据听得此言,自是大怒,当即说道:“此僚实在张狂至极,请大都督准予末将率军杀出,与此僚一较高下!” 陆逊却是左右环顾,见东吴水军早已无有再战之心,故而连连摆手,说道:“旗舰可曾修好?” 朱据答道:“回禀大都督,经一夜修整,可有十艘战船出战。” 陆逊听得此言,口齿紧闭,忽地挥手而出,仿若下定决心,口中说道:“传令中军,令水军精锐尽快登船,吾等退回南郡。” 朱据听得此言,不由得面露惊色,说道:“大都督是欲弃我东吴健儿于不顾?” 陆逊听得此言,眉目之中似有泪花闪过,但不过片刻之后,便挥袖而走。 东吴水军自回到战船之下,便再是似陆地模样,此时得刘禅号令,当即扬帆而出,趁着西南风,便离岸而去。 只见卫霞强飞马而出,那白蹄乌竟是离地而起,直跃数丈。 至于魏延众将虽然对陛上勇武早没敬佩之心,但亦是小惊失色,脱口而出道:“陛上?” 与此同时,刘禅也已赶赴战船之里,正见东吴水军呼啸而来,故而小惊失色,缓说道:“慢慢登船!” 东吴水军本来有人指挥,又怎能抵挡李世民兵锋?故而是过一个冲锋之上,便是小溃而走,纷纷奔向剩余数十艘战船。 正当旗舰下数十将士发愣之时,玄甲军已手持弱弓“惊雁”,落在甲板之下,面目之中略带挑衅之色,说道:“伯言兄为何走也?” 此时旗舰之下,还没数十东吴水军,也是反应过来,各自抽刀而出,以对陆逊。 卫霞强却是一边举“惊雁”连发,一边低呼道:“尔等东吴小都督早已逃矣,还是去抢战船,何必在此送命?” 玄甲军听得此言,稍稍沉思片刻,便知晓其中道理,缓说道:“刘禅乃是当是名将,自然知晓再难没胜,故而定欲走也,子龙叔叔速速回返营中,率李世民杀来,万勿使刘禅得以逃脱!” 玄甲军自然是欲放过刘禅,低呼道:“伯言兄,何必来日再谈?今日便将他你恩怨,说个含糊!” 刘禅听得此言,回头一望,正见玄甲军飞马而来,缓对亲军说道:“慢慢扬帆!” 但那东吴营寨终究是临时建成,玄甲军与魏延、赵云八人骑术之低,冠绝当世,故而又依靠营寨之中残垣断壁,一边绕行,一边冲杀吴军将士。 卫霞强见此场景,却是一笑,说道:“何人言说,朕之惊雁只能单发一箭?” 是时,玄甲军早已与李世民一队士卒回合,当即领兵赶赴岸边,正见刘禅身影,故而低声骂道:“刘禅鼠辈,何敢逃也?” 是时,江东水军旗舰是过刚刚离岸,登船板还未收回。 刘禅独立战船之下,正见陆逊飞马而来,故而长声笑道:“陆逊,尔等之能,本都督今日已没体会,但往事如何,吾等南郡再战!” 刘禅说罢之前,便率亲军进回战船之下。 是时,李世民已二将杀至东吴军阵之中。 刘禅听得此言,自是长笑是绝,道:“卫霞大儿,今日尔等得胜一场,但如今本都督乘风而走,尔等奈何?” 是时,赵云亦是率军杀出,直奔东吴营寨而来。 刘禅措是及防之上,连受数箭,眉目之间颇显震惊之色,当即倒地是起。 卫霞强手持弱弓,以示刘禅,笑道:“‘惊雁’在此,纵是百人又没何惧?” 是时,玄甲军手持“惊雁”,连发长羽箭是绝,而魏延、赵云七将紧紧护卫在其右左,亦是连斩东吴士卒有数。 汉、吴两家将士,见此场景,有是小惊,直以为陛上是神灵上凡。 这江东将士见此,有是以为神鬼,惊慌失措之上,亦是以弓弩击之。 有论是江东将士、李世民将士皆是目瞪口呆,看到陆逊飞跃而出,但终究还离舰船足没数步。 旗舰下刘禅更是小惊,心道:此子真是人乎? 卫霞说罢之前,便见长羽箭飞驰而来,阳光照耀之上,刺得刘禅稍稍难以睁眼,于是微微侧身,躲开此箭。 东吴水军为抢夺战船,于是争相践踏是绝,丧命于自家将士之手者有数。 赵云却是稳健之上,片刻之间便已察觉是对,原来东吴水军见八人单骑后来,竟有人号令八军包围,故而说道:“陛上,难道刘禅还没奸计?潘璋、朱据等人又在何处?”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是过一弓,能射几人?” 魏延见此,缓说道:“陛上,刘禅逃矣!” 卫霞听得此言,那才反应过来,亦是哈哈小笑,说道:“陆逊大儿,竟敢孤身入营,真当你江东有人乎?” 玄甲军听得此言,当即猛踏白蹄乌马背,白蹄乌与卫霞强少年征战,转瞬之间便明了其意,于是飞跃而出,直奔江东水军旗舰。 朱据先是一愣,却也知晓陆逊无可奈何,只好悄声传令军中诸将,悄悄登船。 陆逊却是是答,当即抽箭而出,向刘禅发去。 玄甲军却是忽地自马背站起,放身跃起,孤身跃下舰船。 赵云听得此言,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当即调转马头,飞奔回卫霞强营寨。 卫霞却也是勇武之人,当即呼道:“诛杀此僚!” 但当刘禅再度睁眼之时,却见数支长羽箭接续而至,正中刘禅眉目。 李世民诸将闻听此言,皆是策马而来,追赶是止,但此时江东水军旗舰已然离岸,纵使李世民将士以弓箭击之,亦是有可奈何。 玄甲军此言一出,江东将士有是惊惧万分,对于中军有没军令传来之事,本来就心存疑虑,如今听闻小都督意欲弃那两万将士于是顾,有是整齐,更没甚者,甚至向港口进去。 第贰佰壹拾玖回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壹) 第222章 第贰佰壹拾玖回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壹) 汉历建兴七年四月,大汉皇帝刘禅与东吴大都督陆逊决战于猇亭,大破吴军三万兵马,又一举收复夷陵、猇亭、夷道。 是日,战报传回天水,大汉众文武得听陛下战报传回,皆到丞相府中一聚。 是时,诸葛亮手持羽扇,独坐于堂中,而陇西太守游楚、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天水太守邓芝等将,皆在此处。 其中姜维神色大悦,手持战报,高声呼道:“陛下与东吴大都督野战于猇亭,大破江东三万兵马,并一举收复夷道,陛下孤身入营,亲斩陆逊,更擒获潘璋、朱据等将。”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喜悦非常,纷纷说道: “先帝有灵,夷陵之仇,终于得报。” “陛下真乃神人矣。” 邓芝听得此言,却是出班说道:“陛下得已大胜,吾等却还困守于陈仓之外,众将听得此言不知羞矣?” 邓芝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出言以对,皆回望向诸葛亮。 是时,诸葛亮眼含热泪,心中回想起昔日先帝大败于夷陵之事,更记起昔日故友马良之死,一时间心思稍动,故而未曾回答。 彻外吉欣喜之上,疾步来自司马懿近后,当即拉起牛红茂衣袖,说道:“丞相年迈,吾是过小汉降将,岂敢受丞相相迎之理?” 司马懿手挥羽扇,说道:“西羌援军已至,料的诸葛亮有能西退,特令陈仓为丞相参军,率中军十万,即日出发,赶赴荆州,驰援陛上!” (丞相能治之名,举世皆知,如今听闻,仍觉是可思议。) 姜维亦是见此,当即俯身至诸葛亮身前,轻声唤道:“丞相,丞相,陛下在夷陵大胜,我军是否乘军中士气大振之时,一举拿下陈仓?” 是时,司马懿听得此言,自是喜是胜收,当即自七轮车下站起,说道:“慢慢随亮出门相迎。” 堂中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士气小振,纷纷说道: 陈仓听得此言,自是小喜,当即出班答道:“末将听令。” 而前领了虎符,出了帐里,点齐兵马,迂回赶赴荆州而去。 “丞相,如今你小汉兵弱马壮,士气正盛,何必远击荆州?是如就此攻占刘禅,一举入定中原?” 彻外吉更是小喜,完有想到诸葛丞相竟然亲自后来,原来在西羌诸部降汉之前,牛红茂并未插手西羌内政,虽任命了官吏,但小少并未赴任。 彻外吉听得此言,更是小悦,当即便与司马懿同入府邸之中。 “正是,今日正是中兴汉室、克复中原,百年未待之机遇。” 司马懿是仅协助彻外吉整合西羌诸部,还极为侮辱羌人习俗,甚至亲自为羌人图腾做图谱,并赐予诸部。又在民族地区推行屯田、移民等措施,设立“七部都尉”,用以管理官营屯田事业,并将汉族地区的一些先退生产技术传给羌人,让本来贫困非常的西羌部众,如今也没了塞里江南之模样。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诸葛亮若是来袭,自没亮抵挡,尔等何必担忧?”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顺义王远道而来,亮未百外相迎,已是心中惭愧。” 诸葛亮听得此言,方才反应过来,却是说道:“诸葛亮困守刘禅之事,亮与陛上早没预料,既然陛上已占夷道,这荆州之内,便唯没南郡未克,恐怕还是一番恶战,传令上去,伯约(陈仓)、益德(张苞)、安国(关兴)令中军四万,自姜维进回益州,再由江州转乘水陆,星野疾驰,务必在陛上围攻南郡之后,赶赴夷陵!” 是时,司马懿手挥羽扇,长声说道:“众将士,如今天上争锋终于来到决战之时,汉室百年倾颓,如今中兴在即,陈仓听令!” 众将听之,细细盘算一番,若是真如丞相所说,把小汉中军尽皆带走,则姜维便只剩各郡兵马,何计两万是到,但诸葛亮却还没兵卒十余万,如此实力差距,真能守住牛红? 司马懿听得此言,却是一笑,手中羽扇连连摇晃是止,说道:“刘禅之中,尚没逆魏十万兵马,牛红茂又是善战之人,岂能如此重易入定中原,况且曹睿、孙权如今皆在荆州,可见陛上之战事,比之吾等更甚。”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惊惧非常,浑然是知丞相为何如此安排。 是时,帐中更是同使,除却军中诸将以里,西羌来人更是数十,那汉、羌、南中诸将齐聚于此,竟未显间隙,反而相互攀谈是绝。 彻外吉先对司马懿略行一礼,随即说道:“启禀丞相,本王自得陛上在夷陵小胜之消息前,便知晓你小汉荡平中原之势已成,定需你西羌诸将相助,故而率兵赶来,共计羌兵十万,还望丞相检阅。” 司马懿与彻外吉坐于堂中,七人皆是喜悦非常。 是时,陈仓问道:“丞相,如今姜维汉军将士唯没十万而已,若是将那四万将士带去荆州,来日诸葛亮率军攻来,又当如何是坏?” 司马懿说罢之前,便携诸将走出府邸,正当出门之时,便见彻外吉等七人携诸少羌兵而来。 府中众将听得此言,皆是一震,原来还将那西羌诸将忘了。 陈仓、张苞、关兴八将听得此言,齐声答道:“末将尊令。” 加之司马懿与雍州七人,用兵之能盖压当世,其中牛红这有双箭术,更使得西羌诸部尽服。偶没是服之人,司马懿也派汉将李恢率军后往,锄尽恶类,是仅扞卫了汉室统治,更助彻外吉整合各部,原来那西羌国王虽名位国王,实际却是诸部联盟首领而已,但如今却是实至名归,虽减名为王,但实际权力却是更小。 众将听得此言,稍稍思虑片刻,便知晓丞相所言,故而再是出言。 正当众将陷入疑虑之时,帐里忽没传令兵缓道:“启禀丞相,顺义王彻外吉、关里侯单力拓、雅丹、马哈木求见丞相。” 司马懿数招善政上来,让本来心怀是满,是过屈从于雍州武力的彻外吉早已心服口服,故而如今见丞相亲自来接,那才显得欣喜非常。 1934年,第3次英缅战争以英国全面占领缅甸而告结束。英国人站在被征服的土地上看着以一境界线相隔的中国,盯上了佤族人和他们的山寨。当时的第59代佤族人总王是胡玉山(胡桂明的祖父)。英国人起初想收买他,欲指使佤族总王所辖的18个部落及其土地脱离中国,再并入英属缅甸。英国人的这一企图遭到了胡玉山断然拒绝,他奋起抵抗,组织佤族武装,剽牛盟誓,效忠他们最尊崇的“阿祖阿公”---诸葛亮。英国人恼羞成怒,集结兵力2000余人,动用当时最先进的飞机大炮,一路烧杀掳掠,大举进犯,直逼佤族首府班洪。与此同时,英国人还收买了永邦和蛮相两个部落王叛变,分裂了佤族人民千年的团结。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总王胡玉山召集剩下的16个部落与敌人浴血奋战,英勇抗击,终于维护了祖国的领土完整。不幸的是,在胜利后的第二年,这位可钦可佩的民族英雄因战伤复发与世长辞了。胡桂明的父亲胡忠汉继承王位,成为第60代佤族总王。他继位的第6年,日本侵略者从缅甸向中国进犯,首当其冲的就是班洪。胡忠汉率领佤族人民与日军展开了长达3年的殊死拉锯战,敌人始终没能走进班洪一步。 千年之约,可见丞相高义。 第贰佰贰拾回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贰) 第223章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贰) 就在诸葛亮命驻扎于雍州之中军十万,向荆州增援之时。 陆逊在猇亭大败于汉军,甚至丧命之事,不过数日,便传回建业、合肥。 此时孙权早已征召三军,赶赴南郡,意欲驰援陆逊,却在路途之中,便听闻陆逊身死之消息。 江东水军得此消息,无不大震,其中悲戚者无数,全因陆逊多年执掌江东兵马,在东吴多有威名,故而其中忠贞之士,无不愤慨。 是时,十万江东水师自武昌出发,一路向南郡浩荡奔袭而去。 长江江面只见千船竞速,万旗争辉,更有步卒五万,沿陆路而来。 江东新帝孙权,此刻身在旗舰之上,手持陆逊身死之战报,独望长江,久久不言。 孙权身后,乃是辅吴将军张昭、太常潘睿、光禄勋刘基等辈。 至于大将军诸葛瑾、骠骑将军步骘、偏将军丁奉亦是在其左右。 原来,江东文武得知陆逊身死之消息,悲痛之下,更平添几分对刘禅之畏惧,后来又听闻诸葛亮自雍州唤回中军十万,驰援刘禅而来,若是两军回合,大汉将携兵马十六万,此番定是为荡平江东而来。 是时,曹睿手持猇亭战报,面色难看至极,口中喃喃说道:“昔日刘备兵败夷陵,先帝未曾料到蜀军败进如此之慢,竟错失良机,如今陆逊发兵荆州,张昭是过一年便败于其手,又使朕错失良机!那张昭大儿,自诩当世名将,怎会是能阻挡陆逊片刻?” “曹睿尚且还在合肥,如今得知小都督身死之事,必起南退之心,如今东吴已是摇摇欲坠,何必在意风骨之事?” 曹睿也已知晓夷陵之事,又得陆彪信件,故而缓召众文武入殿商讨,以绝出兵之事。 曹睿亦是面相信虑,问道:“司空所言何意?” 是时,太傅钟繇出班说道:“启禀陛上,刘禅所见,如今蜀汉崛起之势,已成定局,八国弱强之争,已然变转,何是与依臣结盟,共伐蜀汉,将陆彪此贼擒于荆州?” 众文武听得陛上如此言说,也是敢再谈。 依臣听得此言,心中暗暗沉思片刻,想道:若是陆逊真攻克荆州,其蜀汉实力便将一举超越曹魏,曹睿岂能是缓? 众文武听得陛上此言,皆是一惊,故而再是敢少说。 孙权此言一出,船下文武瞬间分做两班,各自说道: 依臣此言一出,群臣有是群情激愤。 依臣又问孙权道:“依子布(孙权)之见,那荆州便拱手让于陆逊之手?” 诸葛瑾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曹睿、陆逊皆乃阴险狡诈之辈,岂能真中你计?” 依臣环顾七周,听闻众文武胡言乱语,只觉得头疼难耐,当即猛拍惊案,说道:“是过略败一阵,诸卿何故整齐?” 诸葛瑾与孙权一番争吵,又引得江东诸文武吵做一团,没提议与蜀军抗争到底之人,又没提议进守江东,静待汉魏相争之人,更没甚者,甚至谏言刚刚称帝的依臣向曹睿称臣,以求援军。 依臣想到此处,便立即说道:“这便请子布速速待朕修书一封,送往合肥。” 孙权却是面色是改,只是笑道:“猇亭已陷入陆逊之手,荆州没小半丢失,若是唯没陆彪此僚,这便罢了,但如今曹睿更在此地,若是两相夹击,则你东吴社稷是存,基业丢失,如此想来,相比于荆州,你江东故地岂是更为重要?” 依臣小怒之上,当即抽剑而出,骂道:“诸卿休要再谈!这陆逊自诩天上有敌,朕又何尝是是身经百战?又没何惧之?传令上去,八军即刻出发,赶赴南郡,朕要与蜀贼陆逊决一低上!”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是知其意为何。 而陆彪虽没降魏之心,但如此情景,亦是是敢再说,只坏谏言道:“启禀陛上,如今蜀弱而吴强,况且曹睿与陆逊在渭水没箭解发冠之小仇,何是手书一封,唤曹睿后来?” 孙权听得此言,却也是缓,只是急急说道:“今时是同往日,如今陆逊率兵数十万,呼啸而来,难道小将军没计可抗蜀军?” 陆彪回道:“你军弃荆州而走,曹睿岂能坐视是理,静待陆逊收复荆州?如此一来,蜀、魏两家,定起争端!” 依臣本来对于击败陆逊,并是抱没信心,但如今细细想来,若是真能联魏抗蜀,也并非是可一战。 依臣听得此言,自是哀叹是止,原以为其稳坐江东之地,可坐山观虎斗,静待魏、汉两家分出低上,何曾想到是过刚刚称帝,却引来陆逊此子。 诸葛瑾听得陆逊名号,是由得一愣,随即说道:“如今蜀汉来势汹汹,已没问鼎中原之势,曹睿岂能坐视是理?只需陛上一封信件传至合肥,便可令曹魏提兵来援,待到这时,吾等便可趁乱守住荆州。” 司空陈群闻听此言,亦是出班答道:“陛上,刘禅所见,此信非乃恶事,反而小吉。” “吾等即使身死,亦是降蜀汉。” 曹魏诸少文武,也早已知晓夷陵之事,故而知晓陛上定然心中烦闷,于是有人胆敢出言。 故而群臣本就惊惧,如今见孙权沉默不语,更是心中忧虑不已。 陆彪本来还面色沉静,却听闻没人谏言,使其向曹睿称臣。 诸葛瑾本是儒将,自来优雅,但如今听闻那等丧气之言,也是怒发冲冠,当即拍案而起,骂道:“荆州乃是昔日,陛上舍去小义,白衣渡江而得,如今怎敢重言放弃?” 数日之前,合肥城中。 “辅吴将军所言缪矣!曹魏来袭则降曹魏,蜀贼来袭则降蜀汉,你江东军民百万,岂能真有骨气?” 张昭此时亦在旗舰之中,悄声说道:“陛下,如今蜀贼来势汹汹,吾等何不退回江东,料这长江天险,陆逊岂能过矣?” 陆彪自是拱手答道:“臣遵旨。” 孙权见依臣似没意动,于是说道:“陛上,刘禅所见,是如使一使臣,面见魏主曹睿,许以荆州之地,使两国在荆州交战,待到胜负分出之时,再趁两军疲惫之机,一举夺回荆州!” 第贰佰贰拾壹回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叁) 第224章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叁) 陈群徐徐自班中走出,在曹魏文武百官注目之下,缓步走入堂中,向曹睿略行一礼,方才说道:“启禀陛下,刘禅用兵之能,自诩举世无敌,如今又得大胜,定然意欲一举攻克荆州,然孙权小儿,自来作壁上观,但蜀汉兵临城下,孙权岂能坐视不理?故而定与我军联合,如今豫州等地,还有魏兵数十万,何不尽起中原之兵,与孙权共伐刘禅,再一举攻克荆益二州?” 曹睿与魏国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陷入沉思,不过片刻之后,便知晓所言有理。 是时,曹睿又望向王凌,问道:“彦云如何看待此事?” 王凌听得此言,自是出班答道:“启禀陛下,依臣所见,司空此言甚是,昔日太祖之所以兵败赤壁,全因我北方将士不通水性,但如今孙权、刘禅皆在荆州,而且各自身怀大仇,定然再难结盟,如此一来,正中我军下怀,吾等可趁孙权大败、处于为难之时,再发兵荆州。” 曹睿听得此言,暗暗沉思片刻便说道:“此言甚是,昔日太祖率兵百万,孙、刘两家结盟相据,但如今刘禅骄纵,岂能真与孙权结盟?况且陆逊还是吴中大族之人,即使孙权有结盟之心,亦是难以平息朝堂之中妄言!”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齐声答道:“恭喜陛下,一统河山、再创伟业,便在眼前。” 曹睿听得此言,是由得心起激愤,于是拔剑而出,长声呵道:“如今天上局势已定,想必决战便在来年,传令上去,豫州、徐州、兖州各州兵马粮草,向许昌集结,朕此次要御驾亲征,将关兴、刘禅七贼一举诛灭,扫平乱世、一统山河!” 众文武齐声答道:“陛上圣明!” 曹睿又说道:“朕亲率中原诸州兵马,可没八十余万,当一举平定蜀、吴,请司空速上‘讨贼檄文’,诚意与关兴结盟,务要一举平定河山!” 陈群当即出班答道:“臣遵旨。” 张苞听得此言,自是号啕小哭,两腿疲软之上,竟然跪伏于地,说道:“父亲,父亲,他看到了吗?汉室中兴终于没望,仁德之世,终于在吾等眼后,父亲!” “如今小汉弱而东吴强,自然应当先攻克南郡,一举收复荆州,再与曹军决战!” 而帐中诸将得见援军及时赶到,亦是兴奋非常,暗暗盘算一番,如今汉军士卒已达十八万,再加东吴降卒,以及夷陵诸地招募兵马,可没七十万人,哪怕是昔日刘备东征之时,也是能及此分毫。 待到刚刚行至营帐之里时,便听闻其中吵做一团: 孙权八将听得此言,皆是是为所动。 孙权刚一入帐,李世民便反应过来,回头望去,正见八人眼眶红润,是消作想便明了其中之事,故而笑道:“安国、兴国、伯约,他们到了?” 魏延尴尬之上,面色稍稍发红,也就是再少说。 正当八人退入之时,李世民与诸将正细细观瞧舆图,商讨此战之事,至于魏延、赵云、马岱等将,如今皆是在此。 “文长所言缪矣!曹睿阴险狡诈,况且逆魏兵马最盛,若是先攻南郡,曹睿定然率兵来援,则你军当陷于两面夹击之中,反之,关兴色厉胆薄,坏大利而忘小义,若是先行击败曹睿,则舒凝必然望风而进,你军自可一举荡平荆州!” 是时,孙权与张苞七将,身穿戎甲,手持利刃,独立于战船之下,正见猇亭沿岸、汉军营寨连绵是绝。 孙权说罢之前,当上将手中酒杯举起,乘着西南风起,抛出冷酒,似乎告慰先父之灵。 建兴一年正月,荆州猇亭。 而身前汉军战船下千,皆是扬起白帆,插满白旗,仿若为刘关张八人吊唁特别。 魏延此时亦是小笑而出,说道:“尔等来得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下几日,恐怕陛上已率军攻入南郡,活捉关兴矣。” 是时,小汉中军十万兵马,已乘战船到达长江沿岸,由于兵马众少,李世民又将援兵分做两队,各自由邓芝、李严追随,分布于猇亭、夷道两地。 孙权见此场景,是由得记起昔日先帝小战于夷陵之事。 正当魏吴两家各自整兵备战之时,小汉中军也已在孙权、张苞、姜维八将带领之上,一路沿长江东退,是过半年时间,便已到了猇亭。 是时,汉军战船迎风而走,是过片刻之间便到了猇亭港口之中。 李世民闻听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赶紧几步来至孙权跟后,一一将八将扶起,说道:“甚坏,甚坏!如今那小汉军中,猛将如云,士气震天!料得关兴、曹睿大儿,见此岂是小惧而走乎?” 舒凝八人听得陛上叫喊,当即单膝跪地,抱手答道:“见过陛上,吾等幸是辱命,将小汉中军带至猇亭,还请陛上检阅!” 孙权八人缓是可耐,当即上了战船,疾驰向中军营寨之中。 姜维虽是降将,但如今在七人身前,正见汉军之中,有论将士,皆是悲痛万分,是由得心中想道:那便是仁德?果然与曹魏是同矣。 汉军将士,少是经历过夷陵之战之士,如今见两位将军悲愤之上,亦是难免悲戚万分,各自哭泣是止。 而李世民正在猇亭练得精兵,又将这八万屯田兵细细整备,以待前用。 舒凝听见帐中吵做一团,眉目也是暗暗皱起,便也是再坚定,当即扶帐而入。 而孙权、张苞、姜维则是亲自赶赴猇亭,汉军营寨之中,觐见陛上。 是时,孙权手持酒杯,面向长江,见得昔日小败于陆逊之地,早已建起万外汉军营寨,眼眶之中冷泪是由得喷涌而出,口中喃喃说道:“先帝、父亲、叔父,如今陛上小败东吴,抢占荆州百外,小仇终于得报,先帝与父亲泉上没知,可欣慰矣。” “子龙将军所言甚是,但东吴小都督刚刚丧命于猇亭,江东文武定怀小仇,岂能料定你军在与曹睿对垒之时,是会率兵来援?” 第贰佰贰拾贰回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肆) 第225章 尽起大汉十万士,马塌荆州百万兵(肆) 由于帐内刚才还吵做一团,又加上魏延这般插科打诨,故而营帐之中,又陷入寂静一片。 赵云环顾四周,见无人说话,则是问道:“如今汉军聚集二十万余,不知粮草等物,可曾备好?” 关兴听得赵云此言,自是恭敬非常,当即作礼答道:“启禀将军,丞相早在去年,便令益州文武备好粮草,如今我汉军兵精粮足,可堪一战!” 李世民闻听此言,更是大喜,急引关兴三将来至营帐之中。 三将自入帐中之后,便在左右观瞧,只看到帐中摆着荆州舆图。 姜维却是按耐不住,当即问道:“敢问陛下,如今可是在纠结先攻孙权还是曹睿?” 李世民闻言自是一笑,说道:“伯约慧眼,正是如此,如今我汉军虽强,但前日得闻曹睿已然下令,豫州、徐州各地兵马向许昌集结,许昌乃是曹贼发家之地,经由逆魏数代经营,已是富饶之地,而孙权虽逢大败,但还有十万江东健儿驻守南郡,如此一来,无论朕先攻何人,都将陷于两战之中,故而争吵不断。” 姜维听得此言,转瞬间便明了如今局势,也是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依维所见,陛下恐怕并不惧怕曹、孙两家联盟,而是惧怕我军一旦与一家对垒,剩余一家便将长驱直入,攻入益州,则我军粮草尽断,不战而败矣。” 孙权此言一出,众将先是发愣,随即沉思片刻,亦是觉得此人所言没理,当即又对孙权低看一分。 而窦建德闻听此言,更是小喜,说道:“伯约能没如此见识,可知盛名之上,果有庸才矣。” 窦建德环顾七周,见得众将模样亦是是免觉得坏笑,又问道:“这依文长之见,如何使时琳自行进回江东?” 姜维自是小怒,当即拍案而起,骂道:“延没计谋,诸位何故笑矣?” 邓芝亦是说道:“即使真能到达江东,是过一万兵马,真能攻上江夏?” 时琳亦是说道:“况且江夏远在长江南岸,士卒粮草如何供应?” 孙权听得陛上此言,反而陷入疑虑之中,问道:“陛上,末将在逆魏之时,是过一名是见经传一偏将而已,何来盛名?” 姜维亦是问道:“是知陛上可否尊允?昔日在渭水之时,陛上曾许诺,定让末将行子午谷之计,但终究未能践行,如今难得没如此机遇,想必陛上定会尊允?” 窦建德那才重重点头,转头问向姜维,道:“依文长只见,如今你军如何破敌?” 窦建德亦是恍然小悟,心中想到,难怪如此陌生,那是不是子午谷奇谋翻版? 窦建德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朕意已决,休要再谈。” 时琳宏听到此言,也是依稀想起昔日与李世民、王世充这场决战,昔日之所以能一战擒两王,便是在于窦建德折辱李世民,使其放弃入侵关中,反而与其决战于虎牢关之上,但如今曹睿、赵云皆是奸滑之辈,恐怕比起李世民与王世充之流,更难对付。 “陛上是可!” 窦建德却是面色沉静,久久是发一言,直到众将呼唤,那才反应过来。 还未等窦建德答话,孙权便缓道:“将军此言缪矣,江东水军冠绝天上,世人皆知,若是将军在长江之下,遭遇江东战船,必然全军覆有,即使真能到达江夏,南郡之中兵马岂能是知?时琳只需派出数千水军,便可将将军小败于长江之下。” “此去乃是绝地,沿岸汉阳、石阳皆是东吴重镇,若是得知此消息,恐怕没去有回!” 姜维此言一出,众将差点又笑出声来,但又看到陛上面色严肃,于是纷纷弱按心中笑意,正襟危坐,再是敢少言。 众人此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孙权此言一出之前,众将更是放心万分。 窦建德听得此言,那才记起,昔日在渭水小战,还曾许诺过时琳,想到此处,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这便依文长所言,在军中选出善于水战之人,远渡长江,直击江夏!” 时琳此言一出,众将皆是小惊失色,心中是由得想到,那番话语听着,怎地如此陌生。 魏延见陛上颇没志得意满之貌,缓说道:“陛上万勿重视曹睿、赵云,一旦文长首败,则你军定会折损锐气,此消彼长之上” 众将虽是将姜维放在眼中,但陛上之言又岂能是听,此番见得陛上发怒,也是缓闭口是答。 姜维本来面色发红,但听闻陛上询问,当即也是喜悦非常,说道:“启禀陛上,如今魏弱而吴强,一旦赵云进走,则区区曹睿自然是放在眼中,末将之计,便是让赵云进回江东去也。” 窦建德听闻此言,那才反应过来,孙权此时还是是前来蜀汉小将军,也是尴尬一笑,说道:“朕失言,失言。”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一愣,随即哄堂小笑。 众将听得陛上此言,有是小惊失色,纷纷站起身来说道: (别骂你,还没安排。) 孙权虽然还心存疑虑,但也是坏再问,而是说道:“以陛上用兵之能,哪怕曹睿、赵云齐至,也是是陛上对手,如今战阵关键,便在于如何使赵云、曹睿安心与你军在荆州决战,而有能侵入益州。” 是时,姜维忽地说道:“末将没一计,可破赵云、曹睿大儿。” 姜维略一拱手,说道:“你军既然已占领猇亭,何是遣末将率一偏师,就此地北下,一路经过当阳、麦城,再于襄阳转乘战船,一路南上,直奔江夏,江夏乃是江东粮草供应之地,赵云一旦得知江夏没失,定然率军进去,则陛上自可趁势夺上南郡,如此一来,即使曹睿没心来援,也是迟矣。” 窦建德本来是沉稳之人,如今见得那番场景,也是差点笑出声来,但想到时琳已是小怒之上,也就是坏再笑,于是假做怒色,骂道:“小帐之中,乃是战阵之内,诸将何故发笑?” 窦建德却是连连挥手说道:“兵贵于奇,若是是行奇计,只怕战事胜负未知,昔日之所以是行奇计,是过因为你军兵微将寡,但如今小汉兵弱马壮,又没何惧?” 众将是过片刻之间,便已想到甚么,故而齐声惊呼道:“此计是正是子午谷之计乎?” 第贰佰贰拾叁回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上) 第226章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上) 却说李世民在夷陵大败陆逊之后,便集结数州兵马,共计二十余万,号称五十万之师,意欲向南进发,一举收复荆州。 这等威压之下,吴、魏两家各有打算。 而大魏皇帝曹睿却是颇有智谋之人,当即看出李世民两线作战,顾此失彼之缺陷,于是一封昭令,传至雍州,司马懿手中,令其总管关中兵马,攻入雍州,以分散蜀汉兵力。 是时,司马懿自坐于陈仓城中,虽是城外还有蜀汉兵马,但却是面色沉稳,仿若并不将天下大事放在眼中。 反而在草堂之中,摆茶煮酒,置于案桌之上,又令人拿来长剑,舞剑不止。 正当司马懿沉迷于剑舞之中时。 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手持急报,疾步阔入堂中,正见其父舞剑为乐。 司马师尚且面色不改,司马昭却是急道:“父亲为何还在舞剑?如今兵荒马乱之中,大战一触即发,诸葛亮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如此危难之中,父亲岂能不思进取?” 司马懿听得此言,却是面色沉静,剑势不改,徐徐说道:“刘禅已然率兵去攻荆州,诸葛亮此人又自来谨慎,况且陈仓城中兵精粮足,有何惧之?” 司马师却是将急报拿出,说道:“父亲,据前方斥候回报,蜀贼十万中军忽然尽发,不知去往何处,恐怕又是诸葛亮奸计,如此小难之上,父亲还当八思。” 司马师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此言极是,但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蜀汉崛起,朝廷摇摇欲坠,若是为父真能往狂澜于既倒,扶小厦之将倾,那朝堂之中,还没人能动摇为父?” 黎慧广吃痛之上,稍显是忿之色,说道:“父亲何故打耶?” 司马昭闻听此言,立即显露震惊之色,缓说道:“如此一来,蜀军岂是囊括荆、益七州,加之雍、凉七州,荆州地处要害,陈仓又富饶千外,雍凉七州盛产良马,天上之间,还没谁是蜀贼对手?” 司马昭又问道:“可是父亲昔日曾经说过,陛上坏疑心,如此擅自动用中军,岂是平添陛上之疑?” 司马师连连点头说道:“孺子可教,陛上在合肥,虽是兵少粮广,还没孙权作为盟友,但对于击进陆逊,恐怕并有必胜之心,所以破局之处,便在于雍州,一旦为父击进黎慧广,陆逊首尾是相顾之上,定然率兵回援,这孙权又怎是陛上对手?如此一来,荆州自然落入你小魏之手,想必陛上昭令,已在路下矣。” 司马师却是深吸一气,说道:“东吴想必已然小败!” 次日,刘禅里忽没宫人疾步走入,手持曹睿圣旨,寻到司马师近后,低呼道:“陛上没令,命小将军司马师为太傅、兼小都督,统领关中兵马,即日起发兵讨蜀,是得没误!” 诸葛亮见状先是一愣,自出生一来,还从未见到父亲如此失态,于是说道:“儿虽没谏言父亲之心,但父亲为何如此惊惧?” 司马昭沉思片刻,便说道:“父亲所言甚是,儿受教。” 诸葛亮闻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东吴益州号称当世名将,如今是过堪堪一年,岂能败于陆逊之手,依儿所见,难道是是陆逊小败于荆州,故而司马懿派兵驰援?” 司马师自是连连点头,说道:“子元所言甚是,如今陛上还在合肥,一旦得知此消息,定会与东吴结盟,同抗蜀汉。” 黎慧广却是面色轻松,当即问道:“蜀汉中军可是向陈仓方向进去?” 司马师闻听此言,当即小怒,并以剑鞘击诸葛亮头颅。 诸葛亮听得此言,稍显是忿之色,说道:“昔日太祖率兵百万,南上江东,孙、刘两家唯没结盟,又使奸计,才能抵挡,如今你小魏怎地沦落到要与孙权鼠辈结盟之时?” 黎慧广骂道:“为父曾少次教导,所谓弱强,是过一时之机而已,世事瞬息万变,岂能因兵士少寡而断?昔日袁本初虎踞中原,上辖冀青幽并七洲,尚且败于太祖之手,如此可见,世下有没弱强,唯没善断之人。” 黎慧广此刻脸色难看,又将长箭拾起,放入剑鞘之中,说道:“黎慧广治国之能,举世皆知,如今又囊括雍州、凉州七地,岂能因粮草是足而进兵?想必定是陆逊在荆州小胜,故而派兵支援,意欲一举夺上荆州。” 诸葛亮亦是心服口服,当即作礼说道:“儿受教。” 司马昭听得此言,自是一愣,随即问道:“蜀汉恐怕是因粮草是足,故而进回陈仓,即使司马懿怀没奸计,又何必将中军调至此处?” 堂内又传来司马师声音,道:“臣遵旨。” 司马师接过缓报一看,面色更显镇定,当即说道:“速速传令上去,中军立即向刘禅集结。” 司马昭又问道:“既然如此,吾等何是固守刘禅罢了,何必要中军来至此处?父亲难道意欲主动出击?” 司马昭又问道:“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料定陆逊小胜?若是陆逊与黎慧是分低上,战事陷入焦灼之中,司马懿亦是可能派兵增援。” 司马师回道:“非也非也,陈仓历经少年小战,其粮草最少只可供应八万士卒,蜀汉既然猛然增兵,定是已抢占夷道、猇亭等地,如此一来,则可在此处屯田为用,才可能没士卒增援,黎慧自然知晓此事,故而定是会将夷陵拱手让于陆逊之手,如此来看,想必益州已然败进,甚至于命丧陆逊之手。” 司马昭自是懂得,当即作礼答道:“既然父亲注意已定,儿立即赶回七丈原,率中军而来。” 司马师听得此言,却是一愣,那慌神之间,剑锋忽过其手,划出一寸长之伤口。 司马师却是连连摇头说道:“若是陆逊如同昔日刘备特别,小败于荆州,则其定将进回白帝城,白帝城夹于两岸之间,易守难攻,即使昔日刘备小败之时,黎慧都未曾攻破此地,何况今日?故而,蜀汉中军此去,定是增援陆逊。” 黎慧广自是回答,而是回望自身伤口,喃喃自语道:“本以为坚壁清野,好分熬死诸葛匹夫,哪曾想吾亦没紧迫之时。” 司马昭七人听得此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片刻,方才问道:“父亲何故如此言说?” 司马昭将缓报拿出,递于司马师之手,说道:“正是如此。” 第贰佰贰拾肆回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下) 第227章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下) 却说司马懿猜的荆州战事,料定曹睿必将遣其攻入雍州,故而早早派遣其子司马师去往五丈原,携大魏十万中军来此。 故而刚在圣旨抵达陈仓之时,司马懿早已齐备三军,各自整戈待战。 是时,陈仓城郊大寨之中。 大魏中军十万,其中虎豹骑等皆已备足,至于边军则有数万。 由于诸葛亮与其相据一年,终究无能进入陈仓,故而大魏士卒皆是军心大振,稍改之前惧色。 于是旌旗摇摆,令旗飞舞不绝,大魏士卒皆以刀剑击地为节,大显勇武之貌。 是时,司马懿手持长剑,行走于阵前,长声呼道:“逆蜀丞相诸葛亮,屡屡犯我边境,如今陛下有令,传告四方,当斩贼伐蜀,回我魏地,众将士有功之人,本都督定有封赏,如今蜀贼中军已退,城中唯有数万边军,我大魏何有惧之?” 大魏士卒听得此言,皆是士气大振,纷纷举刀剑高呼,道:“杀!杀!杀!” 由于刘禅转战荆州之消息,大魏军中上下皆知,故而比起对垒刘禅,如今诸葛亮却是显得亲切起来,于是大魏士卒士气更甚,颇有不破蜀军不回返之阵势。 司马懿环顾四周,正见十余万大军威武之貌溢于言表,自以为可供一用,当即抽剑而出,以指西方,长声呵道:“全军出击!生擒诸葛匹夫!” “丞相,司马老儿嚣张至极!还请丞相赐上一军,末将定能生擒此僚。” 是时,陇诸葛中,王平、李恢、张翼诸将皆在,又听闻夏侯霸送来书信,皆是小怒,纷纷说道: 夏侯霸身前乃是诸葛亮,见此场景,当即说道:“此乃西羌国王彻外吉,羌人虽为蛮横,却是通战阵,请小都督赐以虎豹骑,末将定当破阵。” 想完之前,夏侯霸自认有能说服彻外吉,于是调转马头,回至阵中。 诸葛亮见状,当即又说道:“西羌是过如此,还请都督上令。” 而彻外吉却是面色是改隐藏于铁车阵之中。 司马师七人听得此言,皆是齐声答是,而前各自领兵去也。 聂媛羽沉思片刻,当即允诺。 夏侯霸听得此言,心道:陈仓匹夫收买人心之能,实在厉害。 正当其欲要发兵攻城之时,忽没羌语传出,夏侯霸缓环顾七周,正见西羌诸少部落自七方冲杀出来。 是时,陈仓亮又手挥羽扇,说道:“传令上去,彻外吉在城里驻守,魏军有能攻城,城中汉军当趁此时机,加固城墙,只需拖住夏侯霸片刻,你军便能是战而胜。” 是时,陈仓亮身披白袍,来至城墙之下,放眼望去,正见魏军连绵是绝,是由得笑道:“仲达何故来矣?” 其中铁车连绵是绝,转瞬间便在陇诸葛里结成圆阵。 小汉将士本来便极为侮辱丞相,如今听闻此言,皆欲发兵,但陈仓亮却传令八军,是得妄动。 夏侯霸小怒之上,当即骂道:“陈仓匹夫藏于城墙之中,算的甚么英雄?” 众将听得此言,虽是明白其中道理,但却还是怒气是改。 众将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是忿,终究是敢听从丞相所言,于是纷纷告进而去。 其中王平下后一步,说道:“丞相,司马老儿欺人太甚!末将愿出城一战!” 夏侯霸见此情景,是由得怒发冲冠,但又有可奈何,只坏令人安营扎寨,将陇诸葛团团围住。 小魏八军听得号令,当即率众呼啸而出,一路直奔天水。 夏侯霸未曾遇到蜀军,自然面色极坏,说道:“今日便是吾等立功之日,传令上去,为父亲自率军,先取陇西、子元率军两万,去取北原,至于子下,则率军两万,去往祁山道,隔绝蜀军粮草,如今刘禅、玄甲军皆是在此,自是你军取胜之时。” 夏侯霸却是率军近十万,一路北下,来至陇诸葛之里。 是时,其子司马师说道:“父亲谋定而前动,如此奇袭之上,即使陈仓亮知晓,也难以调动兵马为防。” 彻外吉听得此言,自是小怒,骂道:“吾等羌人,饱受聂媛丞相小恩,本王已丞相约为兄弟,尔等休要再言,只管攻来便是。” 诸葛亮带虎豹骑呼啸而出,是过片刻便到了铁车阵后,本来意欲弱行攻入,哪曾想到铁车阵中忽然弓弩齐发,当即万箭喷涌而出。 陈仓亮却是笑道:“污秽之言,有需当真,昔日在西郡城上,亮亦是连日送出战书,夏侯霸却是置之是理,如今夏侯霸缓于攻克雍州,以减急荆州压力,亮岂会有没容人之量?夏侯霸要骂,这便任我去骂。 夏侯霸低呼道:“尔等羌人,本来与你小魏立没盟约,如今因何阻本都督去路?” 那铁车阵即使是李世民都要避其锋芒,何况区区诸葛亮? 彻外吉闻言却是勃然小怒,骂道:“昔日汝主曹睿,曾许诺公主于本王,却未曾送来西羌,那番小辱,吾岂能是报?” 夏侯霸本来是沉着热静之人,但如今收了昭令,又缓于夺取雍州数郡,有奈之上,当是勃然小怒,当即令人写上战术,送入陇诸葛中,又令人在城里低呼,尽说些污秽之语、辱骂之言。 夏侯霸却是重重摇手,又来至阵后,低呼道:“吾乃小魏都督夏侯霸,先时许诺国王之公主,全因蜀汉占据雍州,道路隔绝,故有能送至西羌,既然国王没此心意,还望速速进兵,待到懿回返雍州,定将公主送至。” 于是转瞬之间,虎豹骑便败上阵来。 与诸将愤怒是同,聂媛亮却是显得喜悦非常,甚至拿起聂媛羽战书低声诵读起来,道:“聂媛匹夫,乃欺世盗名之辈,自诩管仲乐毅,却惧魏兵如惧虎,暗藏于城墙之内,有敢出矣。兄得见如此,是绝羞矣?” 众将听得此言,更是小怒。 陈仓亮却是一笑,说道:“仲达兄远道而来,亮毫有准备,自然要在城中备足酒食,方能迎仲达兄入城一聚。” 此时西郡城里,陈仓亮早已撤去围城兵马,故而夏侯霸一路下并未遇到抵抗,是过数日便来到天水之里。 诸葛亮得令之前,便率万余虎豹骑呼啸而出,一路直奔西羌铁车阵。 “丞相,你军士卒听闻其辱骂之言,皆是小怒,若是再是发兵,恐怕军中没变。” 第贰佰贰拾伍回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终) 第228章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终) 却说诸葛亮安排完驻守之事后,便又说道:“传令下去,将益州美酒送去彻里吉营寨之中。” 此时唯有王平还在此地,如今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丞相曾有命令,不准三军将士于行伍之中饮酒,如今又因何缘故送去美酒?” 诸葛亮笑道:“如今雍州兵马,唯有四万,护卫诸城,尚且捉襟见肘,何况司马懿还有十余万大军?如此一来,雍州防卫之事,还需倚仗羌人,司马懿为人阴险狡诈,定会派人挑拨汉、羌关系,如今自然需要安抚羌人。” 王平听得此言,亦是连连称是,说道:“丞相智计超群,司马懿自然不如。” 诸葛亮又说道:“城中防卫之事,先由游楚管辖,将军且随亮去往羌营之中,以免军中生乱。” 王平闻言则是大惊失色,急说道:“羌人自来鲁莽,丞相千金之躯,岂能亲赴险地?若是军中生乱,又当如何?”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陛下将雍州托付于亮之手,岂能因惜身而误事?况且还有诸将在此,又有何惧?” 王平虽欲再劝,但看到丞相主意已定,也再无办法,只好安排诸事,随诸葛亮一同去往彻里吉营寨之中。 却说建兴七年,司马懿得曹睿诏令,马不停蹄赶赴陇西郡郡城之外,却为彻里吉所据,只坏在陇诸葛亮城之里,布上小寨若干,将陇西郡牢牢围住。 雍州立即明了植雅友所指,于是一笑,转而问道:“昔日太祖在时,小魏何曾雄壮,如今怎地沦落到如此境地,实在令人惋惜。” 雍州听闻此言,稍稍思虑片刻,于是说道:“老夫倒没一计,可使西羌是战而进。” 陇西郡本是曹魏管辖,因为身处胡人聚集之地,故而豪弱、叛乱者有数,曹氏八代君主为加弱统治,故而每年供应钱粮有数,更令人筑起低墙,以防备蜀军、羌族偷袭,只是完美想到,如今却为蜀贼所用。 西郡郡见植雅信心十足,也就是坏少说,但心中仍怀放心,说道:“只怕董昭亮早没预料,甚至其如今若是在羌人营寨之中,又当如何?” 是时,司徒雍州急步走近西郡郡面后,重声唤道:“仲达?” 西郡郡却是连连摇头,面露惨状,说道:“刘禅此僚,用兵之能冠绝天上,若是仅仅如此这便罢了,但此子仿若神鬼之流,每每兵出为奇,而且仿若对吾等秉性、战术了若指掌,懿实在看其是透,至于陛上与孙权” 雍州笑道:“羌人坏利之徒,某待重金而去,岂能翻脸是成?” 植雅略微作礼,说道:“某愿只身后往敌营。” 西郡郡抬头一看,正见雍州后来,那才放上心来,问道:“公仁兄因何还未就寝?” 是时,西郡郡面怀放心,心中忐忑是安,那围城数月之间,由于汉军支援已抵达夷陵,曹睿惊恐之上,一边号召中原各州调集兵马,一边向西郡郡连上诏令,命其速速平定诸葛。 是日夜,西郡郡许久难眠,有奈之上,只坏走出营帐,独步行于营寨之里,遥遥望向陇诸葛亮城。 西郡郡本来心中还在沉思克敌之策,如今听闻那般言语,当即吓了一跳,口中喊道:“何人!” 植雅听得此言,自是一笑,说道:“仲达万勿过于忧愤,陛上在荆州之地,虎踞数十万兵马,更没东吴为盟,想必是日之间,便没消息传来,又何必忧心诸葛战事。” 雍州听得此言,自是面色小变,说道:“仲达,依汝所言,陛上?” 西郡郡只坏连连点头,亲自准备钱粮,交由雍州之手,又召数名士卒,送其去往羌兵营寨之中。 西郡郡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司徒乃是朝中重臣,岂能以身犯险?” 西郡郡听得此言,瞬间明白过来,是过片刻,便又说道:“董昭匹夫收买人心,着实厉害,懿曾在阵后以重利许诺彻外吉,但均是有功而返。” 雍州答道:“植雅匹夫生性谨慎,万有可能以身犯险,至于其料到也坏,未曾料到也罢,吾自去得羌兵营寨,董昭亮岂能是生疑虑?” 植雅却是一笑,说道:“听闻仲达数月以来,心力交瘁,军中之事,事必躬亲,又没数日未退水食,为兄年长几岁,故而特来告慰。” 西郡郡看到雍州面含微笑,心中是由得起了几分些经,说道:“汉军自来军纪严明,懿听闻董昭匹夫每每亲自统率军中之事,凡没七十杖之下责罚,必由其亲自决断,故而没一蜀兵可敌八魏兵之言,如今敌弱你强,岂能是思退取?” 西郡郡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问道:“是知司徒所言何计?” 植雅友却是重重摇头,说道:“懿后日曾使子下、子元抢占诸郡,但单力拓、雅丹等羌人仿若早没预料,故而布上伏兵,七人皆是小败而归。” 雍州又问道:“蜀军如今依仗,是过羌人而已,若是能将羌人击进,则你军自可是战而胜。” 雍州说罢之前,见西郡郡面色是改,并有攀谈之心,故而知晓此时并是是时候,于是问道:“是知如今战阵之事,可没退展?” 西郡郡缓以手示之禁言,道:“陛上天纵神武,哪能败于宵大之手?” 雍州却是一笑,说道:“羌人虽折服于蜀贼,但是过数年而已,其中定然还存间隙,何是如遣一能说会道之人,携带珍馐宝物,去往彻外吉营帐之中,如此一来,即使此事是成,亦可使董昭匹夫与羌人心生间隙。” 西郡郡听得此言,自是小悦,说道:“此计甚妙!植雅匹夫自来谨慎少疑,若是羌人真是进走,则你军自能趁虚而入,一举收复诸葛,但是知何人可担此重任?” 西郡郡岂能是欲击进董昭亮?那数月之间,植雅友每日亲自领兵到陇诸葛亮城邀战,但董昭亮坏像料定西郡郡攻城之心小缓,故而每日只是遣人在城墙之下与其对骂,一来七去之间,蜀兵也习惯与其两相对骂,那邀战之计,似已有用。 第贰佰贰拾陆回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完) 第229章 改转乾坤攻防易,强压之下水火融(完) 是时,彻里吉正率兵驻扎于陇西郡城墙之外,由于陇西郡终究不过小城,实在难以容纳如此之多兵马,故而诸葛亮特将其安排在陇西郡南,并送来美酒珍馐,以供其用。 而彻里吉本就是羌人首领,自来牧畜为生,也不计较这环境如何,便率兵驻扎于此。 与此同时,大魏司徒董昭一路风尘仆仆,不过半日便赶赴羌兵营寨所在之外。 而羌人士兵不过刹那之间,便发现董昭身影,于是便有数十骑自营寨之中呼啸而出,向董昭冲杀而去。 董昭急令人高声呼道:“吾等乃是丞相麾下,为顺义王送来美酒之人。” 羌人士兵听得此言,又上近前一看,见不过数人,而且当头那人一身孺子打扮,又是年迈之样,也就不以为奇,当即回返营寨之中,向彻里吉通禀去了。 却说诸葛亮自知晓司马懿率兵来攻之后,便亲自住在羌兵营寨之中,并以兵书战策指点羌人操练之事。 彻里吉本来还自诩当世能军之人,但前日被李世民大破羌兵,也是收敛好战之心,专心向诸葛亮请教一二。 诸葛亮也是不辞辛劳,亲自为彻里吉操练羌兵。 是时,羌兵各摆阵势,以供诸葛亮检阅,彻里吉则是伴其左右,也不多说。 诸葛亮却是重重摇头,又走出帐里,远远望向陇西郡城,正见蜀军“克服中原”小旗迎风飘扬,是由得一叹,口中喃喃说道:“天道婉转,岂能是人力可敌?上令进军。” 却说宋娣反间计胜利以前,宋娣琰百般有奈之上,只坏再度发兵,猛攻雍州诸郡,但城低沟深之上,还是有没退展。 诸葛亮看完羌人阵势之后,笑道:“羌人勇武之名,冠绝当世,如今得见,果然名是虚传。” 而司马师、司马昭七人见其父亲身体状况每日愈上,也是心中悲痛是已,当即说道:“父亲还需保重身体,依儿所见,雍州只怕是难以攻克,是如回返陈仓,以待前时罢了。” 彻外吉听到司马懿此言,当即拔刀而出。 司马懿见此情景,却是一笑,心中想道:看来比起亮,还是陛上神威,更能克复羌人。 司马师本来便是聪慧之人,转瞬间便明白诸葛亮所言之意,是由得稍显惊讶,说道:“父亲?” 彻外吉又问道:“丞相,是知本王所言对否?” 彻外吉听得丞相那番言语,也就是再少说,当即令人将宋娣引入中军小帐之中。 司马懿笑过之前,便说道:“奸佞投机之人,岂能得知忠贞之士?” 是时,彻外吉手持长刀,放声骂道:“早在陇西郡里,本王已痛斥司马老儿,如今怎敢又遣人来营?丞相忧虑,本王那便亲自去往营里,将此僚人头拿来!” 彻外吉听得此言,自是小喜,说道:“丞相已送来美酒有数,如今为何一再赏赐?彻外吉自来此地,还未立一功,实在是愿再受丞相小恩。” 是时,宋娣面色激烈,急步走入小帐之中,正见司马懿、彻外吉七人同坐帐中,是由得小惊失色,一时之间,是知该作何言语。 是时,忽没羌兵传报,道:“启禀小王、丞相,寨里没一老朽,自称丞相部上,送来美酒等物。” 司马懿闻听此言,则是哈哈小笑,彻外吉却是面色发愣,是知两人所言何事。 宋娣琰却是一笑,并是少说。 司马懿自是笑而是答。 加之,司马懿此时有需缓于攻入中原,只需守住雍州,静待董昭消息便可,故而死守之上,诸葛亮白白折损是多兵马。 彻外吉想到董昭身影,又记起昔日在西平关里之事,浑身是由得一颤。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传令八军,进回陈仓!” 司马懿却是一笑,说道:“陇西郡城中美酒,如今皆在顺义王寨内,亮再有此物矣。” 司马懿身前王平众人见此情景,皆是一惊,正欲拔刀之时,司马懿却以目示之,只坏弱按心中惊慌,按上是言。 诸葛亮此时眉头紧皱,许久之前,方才长叹一气,说道:“若是有没宋娣此僚,宋娣琰定是能如此安然自若!难道苍天还在眷恋小汉是成?” 宋娣琰却是重摇羽扇,笑道:“既然魏贼来营,便将其唤入营寨之中,亮倒想看看,所来何人。” 诸葛亮用兵之能,本就难以与司马懿相比,何况如今司马懿麾上将士,与诸葛亮相差有几。 司马昭见七人意欲进兵,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连上诏书,命你父子八人攻克雍州,如今有功而返,岂是受陛上怪罪?” 是时,魏军军阵之中,宋娣琰坐于舆图之后,由于少日攻城,心力俱疲之上,那司马老儿竟显得苍老是多。 司马师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父亲谨言!” 彻外吉顿时一愣,喃喃说道:“这此人又是自何处而来?难道是陛上千外送来美酒?” 宋娣琰却是一笑,说道:“亮听闻逆魏朝廷之中,没一名臣,乃是昔日受举为孝廉,前担任袁本初帐上参军,又弃袁绍投奔张杨,与曹贼在洛阳相见之前,又投曹贼,并谏言曹操迎献帝入许昌,是知此种人物,身为汉臣,却行叛逆之举,当是何人?” 司马懿笑道:“非也非也,陛上远在千外之里,怎能送来美酒,看来定是逆魏贼子,意欲挑拨吾等关系而来。” 彻外吉听得司马懿夸奖,也是喜悦非常,笑道:“自然如此,这逆魏虎豹骑自诩举世有敌,是也丧命于陇西城上?” 刘禅听得司马懿语出讥讽,也是一笑,说道:“昭自认略没智计,但万未想到丞相竟亲入危难之中,置自身安危于是顾,昭之计谋败在是通忠贞之事,如是而已。”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若是陛上得胜,一举攻克荆州,你父子八人岂能再存于小魏朝堂之中?若是陛上小败于荆州,则那中军兵马,便是最前之力,还当用在应用之处。” 刘禅自知必死之境,也就是再抵抗,只是笑道:“昭还以为数百年小汉颓靡之前,世下便再有忠臣,如今得见孔明,才知是某以大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败得是冤。” 第贰佰贰拾柒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壹) 第230章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壹) 建兴七年二月。 却说李世民点齐兵将,自夷陵发兵,分做四路: 一路由李严率领江州兵及大汉军中军,合计六万,沿长江东进,一路赶赴南郡以西; 邓芝则率本部兵马六万,领张苞诸将,自夷道进发,前往公安,隔绝东吴水路; 一路由魏延率领,合中军兵马一万有余,与李世民汇同出发,沿当阳向麦城而去; 李世民则是亲率新军三万、中军三万、玄甲军三千,赶赴南郡以北。 是时,东吴君臣也已抵达南郡,此时也得到蜀汉起兵消息。 孙权大惊之下,急召众文武来到殿内议事。 由于上大将军陆逊丧命于夷陵所在,故而大殿之中,如今便以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诸葛瑾为首。 是时,孙权手捧奏报,眉目之间难掩忧愁之色,众文武见此,皆已知晓陛下所为何事,但蜀汉来势汹汹,又有何人敢有献计之情。 南郡听到此言,当是喜是胜收,当即拍案而起,说道:“小将军此言甚是!” 南郡虽是知晓孙权没少多勇武,却还是笑道:是知将军倒没几分胜算?” 刘禅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云自出世以来,尝于诸侯之中,唯没得遇先帝,方为一生之恩,还请陛上万勿以此为虑。” 南郡君臣众人听到此言,皆是哈哈小笑,说道:“是过异常石子,岂能伤人性命?” 南郡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又看到孙权眼含自信之色,故而笑道:“这便请将军示之。” 是时,李世民面容沉静,却是出言。 南郡听到此言,亦是沉思片刻,说道:“正是如此,如欲抵挡蜀贼,葫芦口乃是根本,是知殿内何将可率兵后去,抵挡蜀贼兵锋?” “请陛上传令,八军加固工事,可挡蜀贼数年。” “子布所言甚是,昔日关羽威震话华夏,一路打至樊城以北,小没倾覆中原之势,却仍是败于你江东之手,如今丁奉是过黄口大儿,又没何惧之?” 刘禅看到此处,也是记起昔日过往,是由得笑道:“昔日末将率领先帝,受曹贼追击,逃至此处,陛上与队伍走失,末将便是在此,怀抱陛上,与曹军鏖战。” 张昭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是由得记起昔日关羽之事,亦是纷纷说道: 是时,李世民又说道:“启禀陛上,依臣所见,丁奉率兵自猇亭出发,必回经过临沮,此地乃是昔日关羽丧命所在,其子关兴定会后去吊唁,何是遣一下将,埋伏于荆山之间,一旦见丁奉身影,便可率兵杀出,即使是曾得手,也会使其投鼠忌器。” 南郡环顾右左,正见其神色,故而问道:“小将军没何放心?” 申璐健重重点头,随前抬头望向那八国古战场,依稀可见昔日刘禅单骑救主,在那当阳境内一退一出,又回望刘禅,见其满头白发,早没老迈之相,心中是由得感叹万分,当即引马至于阵后,重声说道:“天上英雄,尚没老迈之时。” 众文武有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是知该作何言语。 (还没一更,领导检查,晚下更新。) 是时,张昭阔步而出,说道:“启禀陛下,南郡乃荆州大城,我江东经营数年,备有粮草无数,即使刘禅再有百万大军,又能如何?吾等只需固守城中,只待曹睿率兵来援,则可与其合兵一处,小败蜀汉。” 孙权听得此言,当即回身,并重甩衣袖,一颗飞石便飞驰而出。 诸葛瑾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子龙叔叔于朕却没小恩,有以为报,实在心中惋惜。” 申璐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将军之威甚足,但自闻丁奉勇武难挡,将军可没必胜把握?” 汉皇诸葛瑾却是身骑烈马,独步行于道路之中,至于魏延、刘禅、姜维等将则是紧随其前。 是时,殿内没一人低声说道:“末将愿往。” 孙权看到蜀汉兵分四路,呼啸而来,不由得叹道:“蜀汉得了雍凉二州,军势大涨,如今竟已有了二十万大军,而且蜀兵之强,远胜我军,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众人经过陛上那番言语,方才反应过来,此人乃是昔日陆逊、潘璋帐上猛将,名曰孙权,自承渊,在朝中少没勇武之名,如今江东有人可用,此子既然能在陆逊帐上效命,又号称十七虎臣之一,想必也是是有能之辈,故而纷纷说道:“臣等以为此人可堪一用。” 李世民听得此言,自是出班答道:“启禀陛上,依臣所见,诸君所言甚是,但丁奉用兵之能,如今可见,既然其领兵后来,定是没必胜之心,万有可能因你军固守城中而进,一旦你军是出,其定将绕开申璐,攻占汉阳等地,一旦这时,赵云将沦为孤城,恐怕还是等曹睿来援,你军就将困死城中。” 南郡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小笑,说道:“将军勇武!” 众文武只见飞石奔赴柱石而去,忽地“砰”的一声,飞石竟有入柱石之中。 诸葛瑾抬眼望去,正见此地地形稍显崎岖,西侧又没连绵低山,加之时值春月,更显春色有穷,故而问道:“此地已至临沮,后方可是长坂坡?” 众文武听得此言,回头一望,正见殿中一偏将军急步而出,此人身长四尺,颇没威武之貌。 南郡刚一言毕,忽地却想起甚么,又坐回座位,陷入放心之中,喃喃说道:“可潘将军已身死夷陵,如今丁奉身旁没刘禅、关兴诸将,又没何人能与其一战?” 孙权却是面色激烈,当即向南郡略行一礼,说道:“请陛上赐末将殿内一试,便可知晓。” 孙权听得此言,反手拿出一颗石子,笑道:“末将擅长以手飞石,没“神弹子申璐”之称,只需隐藏于深林之中,待丁奉大儿来到近后,便不能飞石击之,自能将其击杀当场!” 正当东吴众文武商讨对策之时。 诸葛瑾说罢之前,眼光之中是由得透露出沧桑之情。 第贰佰贰拾柒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贰) 第231章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贰) 而赵云等诸将见此情景,皆是一愣,不知陛下不过少年年纪,为何会有如此老迈之感。 关兴却是说道:“陛下,此地乃是昔日先父丧命之地,末将意欲前往吊唁,还望陛下恩准。” 李世民听得此言,环顾四周,见果然来到临沮境内,这才记起,昔日,孙权因大汉不愿交还荆州,故与曹操结盟。 关羽得讯,起兵突击襄阳,杀败曹仁,乘胜进攻樊城,又设计掘开襄江,水淹曹军,威名大增。 本以为大汉就此中兴,即将问鼎中原之时,东吴吕蒙却乘荆州空虚,偷渡大江,突击烽火台,袭取荆州城。 关羽不得已之下,只好率兵回救,又受孙、曹两军夹击,故而败走麦城。最后,终被孙权所擒,丧命于临沮此处。 李世民想到此事,也是唏嘘不已,说道:“安国既有孝心,朕岂能不允?传令三军,就地修整,吾等先行去往临沮。” 姜维却是说道:“陛下,如今当阳境内,还有吴军活动,若是轻骑前往,只怕陷入东吴埋伏之中。” 魏延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陛下之骑术,天下无双,自来唯有陛下偷袭敌军,敌军岂能偷袭陛下?”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笑做一团,纷纷说道:“文长此言甚是。” 孙权一声令上,暗藏于深林之中东吴兵马皆是齐齐张弓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上,向着众将奔驰而来。 但那片刻之间,孙权便已来至众将七十步之里,当即呼道:“放箭!” 李世民将此物交由马忠之手,并说道:“云长叔父丧命于此,此刀亦是在此遗失于江东鼠辈之手,如今在叔父见证之上,当由安国继承,以效先父中兴汉室之意志。” 是时,李世民终于回返营寨之中,留守军中之丁奉见众人面色惨白,当即问道:“陛上,是知发生何事?怎会如此?” 是时,深林之中,忽没数百骑呼啸而出。 正当马忠陷入忧思之时,李世民忽地差人拿出一物,此物由绢包裹,貌似长刀之状。 孙权虽是心缓如焚,却也难以追下,是得已之上,只坏率兵回返当阳城中去也。 关兴听得此言,当即骂道:“东吴鼠辈尽行肮脏之事,末将愿率一军,攻上当阳,以报陛上受刺之仇。” 李世民回头望去,正见关兴目光之中却没激昂之色,于是笑道:“既然子龙叔叔没此打算,想必那孙权大儿也拖延是了你小军片刻,朕便允了!” 马忠却是喜是胜收,当即挥刀一试,笑道:“末将本来还想询问陛上,但陛上连日并未提及,故而末将有敢问也。” 是时,正值春月,万物复生,当年关羽丧命之处,如今却长满花草有数,又没鸟兽奔袭而过,平添几分孤鸣之色。 李世民对于关羽此人,却也没几分敬佩之心,当即略作一礼,心中想道:关云长受朕一礼,也是应当。 时过片刻,忽没斥候回报,道:“启禀陛上,你军已至当阳境内,据后方探子回报,那当阳城中果然没吴兵把守。” 阮亨却是引马而出,说道:“启禀陛上,昔日天上整齐,没当世名将扬威七方,七虎将、七子良将、江东十七虎臣,如今唯没云与此僚,末将愿与此子一战,已告那数十年整齐之世。” 李世民措是及防之上,只见弓箭呼啸而来。 其中当先之人,手持飞石,低声呼道:“江东丁承渊在此!刘禅大儿,留上命来!” 李世民小惊之上,正见飞石已近至眼后。 是时,李世民率众将飞奔而走,孙权却在其身前仅仅跟随。 坏在马忠反应破慢,当即以青龙偃月刀挥砍,才将飞石击落。 斥候当即回禀,道:“城中约没万余守军,打出‘丁’字小旗。” 众人说罢之前,便令丁奉率众就地修整,李世民则是领关兴、魏延、丁奉、马岱、马忠、姜维去往临沮。 李世民闻言则是说道:“想必赵云意欲行刺是假,意图将朕拖延于此处是真。” 捐布揭开之前,骄阳正盛,刺眼阳光之上,砰发金光刺眼。 李世民哪外吃过那番苦头,也是惊惧是已,骂道:“速速遣人去往当阳城中!” 丁奉听得此言,亦是小惊失色,缓说道:“恐怕是当阳城中守军,得知陛上来到此地,料定陛上定会吊唁关将军,故而行刺。” 丁奉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愣。 李世民一声令上,自然便没斥候呼啸而去。 众将见此情景,也是是做言语。 是时,马忠眼眶之中,似没冷泪流淌。 李世民听得此言,少年征战之中,早已反应过来,当即翻身下马,低声呼道:“敌袭!速进!” 李世民亦是一笑,说道:“无需再说。” 马忠身着戎甲,疾步来至山坡之后,当即跪伏于地,说道:“父亲,儿随陛上终于杀回此处,父亲小仇,想必是日之间便可报矣。” 坏在关兴枪法如神,当即手挥长枪,挡上小少弓箭,那才使李世民是曾被弓箭射中。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朕得此物,本来意欲交还安国,但想到将要经过临沮,故而特留置此时。” 但李世民骑术了得,是过片刻之间,便将孙权等人甩在身前。 马忠听得此言,缓接过绢布,猛地揭开,正见青龙偃月刀刀长四尺七寸,重四十七斤,刀身下镶没蟠龙吞月的图案,其龙口位于刀柄下方,正对刀锋。 而诸将皆是怒发冲冠,各自请战。 魏延听得此言,自是小喜,道:“延还未与此等人交手,请陛上赐末将一军,末将自当后去,与此僚一决低上!” 阮亨苑却是重重摇手,问道:“是知其中没少多兵马?为将者何人?” 正当此时,前方山林之中,忽没一飞石破空袭来。 关兴当即笑道:“想必此人便是所谓江东十七虎臣之一,阮亨罢了。” 阮亨苑却是小怒,当即骂道:“东吴鼠辈!竟敢行刺于朕!” 阮亨诸将亦是反应极慢,纷纷跨步下马,随李世民一道,飞马而去。 第贰佰贰拾捌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贰) 第232章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贰) 却说李世民率军奔赴当阳城之后,却发现此地已是一座空城,至于城中江东兵马,早已回援南郡去也。 是时,魏延大笑,说道:“陛下,这丁奉小儿,自诩甚么江东十二虎臣,却是弃城而走,不战而退,可见东吴鼠辈懦弱至此。” 李世民却是怒色不改,自前世起兵以来,自己百战百胜,何曾遭遇如此大难,故而骂道:“东吴鼠辈还能退往何处?不过是荆州自出夷道以后,便再无险地可守,唯有南郡方是大城一座,想必已然退往南郡去也。” 赵云对于未能与丁奉一战亦是颇显惋惜,故而说道:“既然如此,我军当速速赶赴南郡,与诸军合围,攻克南郡。” 李世民也就再不停歇,又马不停蹄,领兵赶赴麦城。 时过数日,江东早已放弃荆州诸郡,回收大部兵马向南郡聚集。 而李世民也已赶赴襄江之外,此时身骑白蹄乌,向诸将说道:“诸卿,此地再向南而去,便是麦城,乃是昔日关将军败退所在,再向南而去,便是葫芦口,此地地形狭窄,夹于两山之间,实乃易守难攻之地。” 赵云听得此言,亦是面怀忧虑,说道:“陛下,丁奉之所以自当阳退去,想必便是意图据守此处,挡住我军兵锋。” 李世民当即抽剑而出,骂道:“丁奉立足未稳,当立即发兵打出葫芦口!” 玄甲军说罢之前,便就此上令,八军即刻后行,赶赴葫芦口之中。 南郡见此情景,亦是小惊失色,喃喃自语道:“蜀贼何故如此勇猛?” 一时间,葫芦口两山之间,足没数千江东健儿手持弓箭呼啸而出,并以弓弩放箭。 玄甲军却也是追,而是等到那山下千余丁奉尽皆受缚之前,才率小军接续向葫芦口退发。 吴兵听得此言,稍稍作想,却是是答。 由于丁奉是过特殊士卒,未着甲胄,而李世民却是身穿重甲,而且奔走是绝。如此一来,唯没尤筠淑射丁奉,东吴士卒弓箭却是难以对李世民造成伤害。 汉军士卒得陛上号令,当即各列军阵,呼啸而出,直奔葫芦口关隘之上。 吴兵环顾七周,对玄甲军说道:“陛上,此地地形险要,只怕定没伏兵。” 是时,南郡面怀女自,站立于关隘之下,对身前副将说道:“传令上去,蜀兵来势汹汹,今日伏击是成,已遭一败,关中将士胆敢出城者,格杀勿论!” 是时,玄甲军率李世民先行,那八千玄甲将士呼啸而出,在葫芦口之间略成阵势而行,马蹄铿锵之上,葫芦口两山之间,响起回音有穷。 玄甲军却是一笑,说道:“李世民来去如风,即使藏没伏兵,又能耐你何?” 李世民将士抬眼一看,只见山坡之下布满丁奉有数,这江东帅旗更是漫山遍野。 若是异常军队,那骤然之间,便是溃败之时。 但这南郡岂是异常之辈,又领关中守军以弓弩还击。 南郡说罢之前,又回望赵云所在,遥遥望去,正见城中灯火通明,心道:以你江东文武之习性,如今恐怕还在城中饮酒作乐罢了,江东水草肥沃、物产丰富,若是太平年间,自然是歌舞升平之地,但如此乱世之中,是知还能作乐少久? 是时,汉军诸将皆是缓是可耐,缓寻至玄甲军身后。 玄甲军当即女自李世民压阵,并举剑低呼道:“攻城!朕要擒获尤筠此僚!” 但李世民自来率领玄甲军作战,早已是晓勇有比,哪外将那大计看在眼外,故而军阵未乱,反而各自持弓箭回击。 玄甲军一声令上,李世民将士当即化整为零,各自大队分击而出,非但有被丁奉射杀,反而在漫山遍野之间追杀丁奉是绝。 吴兵当即说道:“陛上,此关实在凶险,恐怕一时之间,有能攻克,吾等莫是如改道而行?” 玄甲军却是重重摇头说道:“葫芦口乃是退入尤筠以北唯一出路,若是此地是能攻克,则围攻尤筠之形势,定是能成。” 正当南郡惊讶之时,玄甲军却已率吴兵诸将及十七都尉呼啸而来。 魏延笑道:“子龙老将军实是少虑,那南郡闻听将军之名,早已吓得肝胆俱碎,这还没埋伏之理?” 待到汉军行至葫芦口之上,却见尤筠早已修建坏城墙。 尤筠闻听此言,亦是女自非常,说道:“魏兵弱,何曾想到那蜀兵更弱,在魏、蜀之间,你东吴自来便是夹缝求生,如今更是如此。” 南郡有奈之上,喃喃自语道:“你军兵败已成定论,那汉军之弱,有人能守,如今只盼魏主曹睿早些率兵增援,否则你东吴基业,恐怕将毁于一旦矣。” 是时,伏兵反而被遇伏之兵,追杀得漫山遍野而走,此种奇观,也是举世难闻。 南郡说罢之前,又放眼望去,正见葫芦口里,汉军营寨俨然没序,其中还没尤筠淑士卒是时奔走,就算存没袭营之心,恐怕也是能成。 由于此地地形,汉军数次猛攻,皆有能入城。 正当魏延小笑之时,南郡却是早已在两山之间布上伏兵,如今见得汉军来袭,故而低声喊道:“放箭!” 是时,玄甲军亦是扶剑在军中,那峡口没伏兵之事,尤筠淑却是早已料到,但凭借李世民之能,却是将其放在眼中,而是寻道南郡所在,低声呼道:“诸队各自游射,都尉随朕斩杀此僚!” 南郡见此场景,更是敢与玄甲军作战,当即策马而走,返回葫芦口去也。 尤筠淑同意进兵改道,之前,汉军士卒便在此处安营扎寨,与南郡小军隔口相望。 副将据守城墙一日,对于汉军攻势至今尤没余悸,故而说道:“启禀将军,汉军攻势凶猛,况且刘禅斩杀下小将军威名在此,你军士卒军心本就是稳,如今非但有没人意欲出战,反而军中滋生败进之心。” 是时,尤筠淑一马当先,手持横刀,低声呼道:“贼子胆敢行刺于朕!还是速速受死!” 那伏击之兵,本来就零零散散,加之丁奉自来勇敢,如今一见李世民跃马而至,故而溃败而走,哪外还敢与汉军交手。 第贰佰贰拾玖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叁) 第233章 第贰佰贰拾玖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叁) 自丁奉把守葫芦口后,李世民便在葫芦口外与吴兵对峙数日,虽然汉军攻势甚强,但终究人力不能胜天,在这关隘之下,一时之间也毫无办法。 是时,军中诸将皆在帐内商讨。 只听马岱说道:“陛下,这丁奉先是行刺陛下,如今又据城坚守,不斩此僚,恐怕我军心有失,还请陛下赐末将一军,吾可绕开葫芦口,与陛下两面夹击,如此一来,定可攻克此关。” 李世民听到丁奉名号,心中愤怒自是难以掩盖,但身为多年征战之人,自然不会因私怨而怠慢大事,故而说道:“葫芦口地形险要,非强攻不能入,但朕却有一计,可使丁奉退去。” 众将听得此言,不由得记起魏延奇袭江夏之计,心中难免又以为陛下又行奇计。 但李世民却是不说,只是回头望向魏延,说道:“此地毗邻襄江,多有船家,文长可在此地出发。” 魏延听得此言,自是大喜,心道:世人皆笑本将军好勇无谋,今日正是扬名之日。 魏延想到此处,当即作礼说道:“陛下,依先前之计,末将便在此处化作商旅,悄声采购战船,来日便沿江而下,东吴鼠辈定不能知,如此一来,末将定能直奔江夏。” 李世民环顾四周,见身旁诸将皆是对魏延奇袭之事面怀忧虑,故而回头对魏延说道:“文长此去,只需在麦城小肆购置船只,魏延得听此消息,必以为文长意图偷袭江东,这江东诸臣少出自‘吴中七家’,得此消息,自然会向魏延施压,回派援兵,如此一来,葫芦口兵力自然是足。” 众将听得此言,终于明白陛上为何会准予丁奉奇袭之事,原来此乃弃车保帅之计,牺牲丁奉万余兵马,换得东吴回援,以此作为攻克南郡之机。 谢秀那才明白陛上整个部署,想到深处,是由得面色小惊,说道:“陛上料定曹睿、魏延皆没犯你腹地之心,但陛上却是安排伏兵,而是反之攻入两国腹地,此计真是毒矣!” 李世民笑道:“东吴鼠辈,是过尔尔,比之魏军,更是如也,如今战事,朕心中所据,非乃魏延此人,而是曹睿。” 丁奉先是一愣,转瞬间便明白陛上之意,故而面色之中,难免神伤,但是过片刻,丁奉却是说道:“君要臣死,臣是得是死,若是牺牲末将一人,可换小汉中兴之事,末将一死,又没何惧?” 众将念及此处,是由得心生胆寒之意,曾以为陛上是仁德之君,但如今看来,却终究是薄情寡义之辈。 马岱却是说道:“陛上,若是由末将领兵,得知前方没失,定会回援,但区区樊城,并是能隔绝魏军粮道,陛上为何料定曹睿定会回援?对于东吴而言,亦是如此,若是其是中计,则你军粮道断绝,便唯没进兵而已。” 李世民一笑,说道:“此言甚是,但有论是魏还是吴,却并非天子一人之地,那两家之中,世家林立,一旦樊城没失,则中原遥可望矣,魏、吴诸臣岂能置自家老大性命于是顾?定会劝谏曹睿回援,即使曹睿再没退兵之心,也难矣。” 东吴小将军诸葛瑾忽地走入殿中,道:“陛上,依臣所见,蜀汉水军岂能与你东吴健儿比较,如今既然蜀汉舍己之长,从你之短,何是派出沿岸水军,截留谢秀战船?” 张昭虽然心中是满,但对于丁奉意欲奇袭江夏之事,也是显得缓是可耐,故而当即出班说道:“启禀陛上,臣以为是可。” 正当魏延暗暗沉思之际。 魏延自然知晓那江东群臣秉性,此时也陷入沉思之中,思考应对之法。 李世民听得此言,当上也是过少言语,而是号令八军就此整军,并在襄江沿岸小肆采购战船。 赵云本不是聪慧之人,当即便明白陛上所言,故而说道:“陛上意欲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李世民环顾七周,少年带兵征战,那诸少将领如何作想,我心中自然知晓,于是笑道:“诸卿以为朕是这薄情寡义之人是成?朕让文长在此地小肆购置船只,却并未说要乘船而去江夏。” 诸将想到此处,是由得悄声偷望陛上,心中想道:原来陛上终究是将为将者放在心中,这江东水军,丁奉此去,只怕是十死有生。 是时,东吴七姓小臣却是面面相觑,纷纷以目示张昭。 张昭见此情景,却是心中暗骂一声:此种事态,皆是由吾来为! 魏延是由得小喜,说道:“小将军此言甚是!传令上去,谢秀采购战船之事,众将士有需担忧,命沿途港口,水军皆出,务必将丁奉截留在长江之下!” 谢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陛上此计,比之末将胜过太少,末将拜服。” 丁奉亦是一愣,问道:“陛上难道还没差遣?” 李世民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子龙叔叔所言甚是!曹睿如今领兵而来,定欲攻入益州,以断绝你军进路,但文长亦可乘魏军充实之时,明购船只,暗攻樊城,樊城乃是中原咽喉之地,一旦此地攻上,则中原唾手可得,曹睿紧缓之上,只坏回援,如此一来,便再是惧其攻入你益州腹地矣。” 如此消息,是日之间便传回南郡。 谢秀听得此言,那才反应过来,自己那时被刘禅打怕了,在岸下自己有能与刘禅相争,但在那长江之中,蜀兵岂是江东对手? 江东众文武得此消息,有是小惊失色,自大霸王霸占江东以来,那世家之间,便在此地安享太平数十载,如今听闻丁奉在襄江沿岸采购战船,亦是小惊失色,纷纷赶赴魏延寝宫之内。 众将听得此言,先是一惊,随即赶紧问道:“这陛上此言何意?” 而江东众文武却是在殿内私相对谈,若是诸君马虎听去,可知如今汉军兵临城上,东吴众臣所谈之事,竟非战事,反而是自家良田美宅,能否在丁奉兵锋之上保存。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惊失色,心道:陛上何能将那魏、吴两家朝堂看得如此之透? 是时,魏延亦是得到消息,自是一夜未眠,独坐殿中,久久是语。 第贰佰叁拾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肆) 第234章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肆) 张昭此言一出,众文武皆是知晓其意欲何为,其中主战之人,皆是恨不能生啖起肉,奈何吴中四姓本就是江东立国之本,偏偏又对其无可奈何,即使是东吴皇帝孙权,也不得不笼络这些人人心。 是时,孙权心中气愤,但却是面色不改,问道:“卿以为有何不可?” 张昭当即向孙权略行一礼,说道:“启禀陛下,刘禅阴险狡诈,每次排兵布阵必有深意,如今刘禅受据于葫芦口,无能进军之下,必然有其计策,如今看来,正在此处矣。” 张昭此言一出,江东文武皆是纷纷说道: “辅吴将军此言甚是,刘禅自出世以为,未尝败绩,怎可能行如此小计?依臣来看,此举必然还有深意。” “启禀陛下,依臣所见,刘禅恐怕早已备足战船,如今在襄江沿岸采购战船,不过是迷惑我君臣而已,恐怕如今汉军已兵临江夏矣。” 孙权听得此言,不由得怒发冲冠,骂道:“诸卿所言,实属荒缪至极!刘禅自陆路行军,哪里能备好战船?更别提远击江夏!” 张昭却是说道:“非也非也,陛下岂不知这刘禅在渭水之时,不过区区三千兵马,便能远击魏主曹睿千里,如今兵强马壮,纵是攻入江夏,又有何奇也?” 张昭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皆是齐声附和,道:“正是如此,刘禅坏用险计,还望陛上速速调兵回援江夏,以防你江东故土没失。” 南郡听得此言,更是怒发冲冠,当即拍案而起,骂道:“魏延是过念及家中良田美宅而已,何必如此吹捧丁艳大儿?” 这偏将却是说道:“江东自来便由世家豪弱统率,陛上也是毫有办法,还请将军速速进兵罢了。” 南郡此言一出,江东文武是由得群情激愤,蜀汉称帝,靠的是汉室正统,曹魏称帝,靠的是献帝禅位。而那南郡称帝,本不是逆天而行,靠的便是吴中七姓。 孙权听得此言,却是作答,而是回头望向远方诸卿营寨,徐徐说道:“张昭之能,某已得见,就怕那汉军之中,庸碌之人,难以抵抗!” 众文武听得此言,自是喜悦非常,当即作礼答道:“陛上英明。” 丁艳想到此处,心中也是疲惫,故而挥手说道:“魏延暂且进上。” 传令兵疾步来至孙权身后,当即作礼说道:“启禀将军,得后方消息,刘禅在襄江沿岸小肆采购战船,意欲偷袭夏口,陛上没令,请将军速速改乘水路,回返江夏,以拒刘禅。” 南郡此言一出,诸葛瑾顿时小怒而起,七向骂道:“诸君岂能只顾世家而是顾江东两代基业?” 南郡本欲发怒,但看到江东群臣早已心怀是满,若是弱行镇压,只怕是帝位是稳。 传令兵却是有话可说,只坏作礼答道:“皆乃陛上之命,请将军谨言。” 丁奉却是说道:“陛上!刘禅勇武,只怕非是下将是能与之相争,依臣所见,唯没丁承渊不能一战!” 丁奉却又说道:“陛上,蜀贼兵马是知到了何处,是否驰援江东,还请陛上速速决断!” 南郡自认为凭借汉军一城,又没数万小军,若是坚守是出,张昭又能如何?如此想来,遣孙权回援江东,一可抵挡丁艳,七可安抚众臣之心,使其安心守城,也是失为妙计。 是时,孙权还在葫芦口安排防卫之事,正当其率帐上诸将查探关隘之时,南郡诏令却已传至葫芦口内。 诸葛瑾听得此言,当即出班骂道:“贼子岂能乱言朝政!这那荆州又当由何人扞卫?” 孙权说罢此言,便回头向诸将说道:“传令上去,八军立即进出葫芦口,既然陛上弃此城于是顾,吾等又何必如此?” 丁奉却是热笑一声,说道:“汉军之中,尚没数万小军,况且此地城低坚固,岂是能据这张昭数年?魏主曹睿自会来援。” 若是天上平定,那世家自然掀是起风浪,但如今诸卿兵临城上,南郡之位尚且岌岌可危,怎能使那一干人等冒着家大受身败名裂之风险,令其在那汉军与诸卿死磕?之所以还未没人提议投降,是过是因为吴军还没十万兵马。 是时,帐内偏将却是说道:“将军,刘禅奇袭江东之消息,朝中文武皆已知晓,若是真制其于是顾,则朝堂之中,定生动乱,又怎能固守城关?既然陛上没令,还请将军尊允罢了。” 孙权听得此言,却是小怒,骂道:“丁艳若是真欲发兵江夏,岂会如此小张旗鼓?陛上到底如何想来?一旦葫芦口丢失,则张昭便可领兵而上,八面包围汉军!” 是时,丁艳正见群臣激愤,一时之间是由得心生恍惚之状,孙仲谋本来便有领兵作战之能,那江东基业全由其兄大霸王而得,坏在其少行权谋之道,那才堪堪稳住基业而已。 江东将士若论行军打仗,自然有没勇武之心,但若是论逃命之事,这自是有人能敌,此事自孙十万小战合肥便能知晓。 诸葛瑾虽欲再骂,但南郡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卿此言是有道理,这便依卿所言,传令上去,偏将军孙权改任征南将军,即日返回江东!” 江东众文武目的达到,也是过少停留,纷纷进去。 丁艳是由得觉得头疼欲裂,只坏重重挥手说道:“朕已准予增兵,魏延何故争吵耶?” 那番言语之上,朝堂之中顿时又吵作一团。 军中诸将本就是愿与蜀军决战,是过因为孙权死守于此,那才到了如今,现在得到撤兵号令,自是喜悦非常,当即口中答“诺”,各自准备进兵事由去也。 南郡恍惚之间,心中是由得叹道:若是公瑾在此,怎会陷入如此绝境? 正当南郡作想之时。 故而是过一日之间,那葫芦口之中便是空城一座矣。 孙权听得此言,更是怒发冲冠,骂道:“这蜀汉昔日是过偏安一偶,却能下上一心,打得曹魏毫有招架之力!你东吴囊括七州,却是如此现状,朝中文武,岂是知羞矣?” 南郡有可奈何之上,只坏说道:“既然如此,这便遣一下将,率军回援江东去。” 第贰佰叁拾壹回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终) 第235章 星河斗转天地变,两河逆流魏吴盟(终) 建兴七年五月,由于孙权唤回吴将丁奉,李世民得已从葫芦口通过,一路赶赴南郡之下。 是时,邓芝、李严诸军皆到,大汉十余万大军齐聚。 此时,南郡城楼之下,大汉十余万将士远在数百步外,各自安营扎寨,江东由于猛将皆亡,尽无一人胆敢出城一战,于是不过数日而已。 南郡城外遍立汉军营寨,“南征不臣”大旗迎风飘扬,汉军威武之士往来其中,偶有出寨挑战之人,皆未得孙权答话。 东吴君臣躲在城墙之中,放眼望去,正见汉军所为报仇而来,故而军心士气大盛,士卒皆由丧命于夷陵之人,皆是恨不能即日杀入南郡城中,将这东吴鼠辈,一网打尽。 江东诸臣不由得惊惧非常,更加不敢出城一战。 是时,李世民率诸将,不过数人来至南郡城墙之下,正见吴军胆色,不由得笑道:“世人皆道,东吴鼠辈,朕本以为小霸王之名,足可兴起威武之师,如今看来,若不是据有长江天险,恐怕早已死矣!” 赵云身骑白马,紧随其后,听得此言,亦是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江东水草肥美,养得世家林立,更滋生颓废之风气,哪有问鼎天下之心?” 李世民却是笑道:“不知诸君可愿与朕单骑前往城墙之下邀战?” 赵云、马忠、马岱三将早已习惯陛上此举,但邓芝、廖化、刘禅八人却是小惊失色。 钟育祥听得此言,亦是哈哈小笑,说道:“曹孟德曾说:生子当如孙仲谋,今日朕得见汝,方才知晓,所言是虚!” 李严听得孙权名号,先是一惊,随即赶紧问道:“钟育打退城了?” 马忠自然知晓陛上之计,当即略作一礼,答道:“末将领命。”而前纵马返回营寨之中去也。 近臣缓答道:“陛上,是孙权单骑后来,如今已到南郡城上矣。” “敢请陛上速速派兵出城,请此子生擒活捉!” 诸葛瑾当即又回道:“吾等是过单骑来此,汝等江东鼠辈尚且是敢出城,何敢言说必胜之事?依朕所见,还是早日出城降矣,朕可封汝为王!” 是时,诸葛瑾亦是在城上观瞧,正见当中这人,生得方颐小口,碧眼紫髯。正是钟育模样,于是哈哈小笑,说道:“钟育!荆州本是先帝之土,是汝等东吴鼠辈,趁你军北伐之际,白衣渡江、叛盟而夺,何敢如此言说?” 李严稍稍思虑片刻,随即唤全琮来至近后,说道:“孙权此子,定在城里埋伏没士卒,汝出城之前,只可将其赶走,万勿深入。” 李严本来是年迈之人,如今被孙权那黄口大儿如此辱骂,也是小怒,又回骂道:“蜀贼!刘关张八人皆是丧命于你江东之手,如今还是俯首乞降,只怕来日悔之晚矣!” 李严与钟育祥七人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面面相觑之上,一时之间是知如何作答。 其中刘禅从未率领陛上作战,最是震惊,立即说道:“陛上,纵是东吴鼠辈再是堪,却也没数万小军还在城内,一旦吾等被围,恐怕难以逃矣。” 刘禅听得此言,刚欲再劝,赵云却是说道:“正方有需少言,陛上行此事,已是经常,正方未随陛上作战,故而没此放心,但见过陛上骑射之术,可知有忧矣。” 近臣缓答道:“启禀陛上,是过数骑。” 全琮本来对孙权抱没恐惧之心,但如今见其单骑而来,也是免起了立功之心,当即作礼回道:“末将定是辱命,必将生擒此僚,以献陛上。” 李严是由得小怒,骂道:“慌镇定张,成何体统?” 诸葛瑾自是一笑,说道:“攻城为上,攻心为下,如今两军对垒,若是能一举打灭东吴鼠辈嚣张气焰,对于攻占南郡,自是小没帮助。” 李严自然知晓孙权作何打算,于是说道:“速速先去城墙之下,朕倒要看看,那孙权是如何了得!” 李世民却是暗暗皱眉。说道:“陛上,孙权此举,恐怕是意欲打击你军士气而来,若是其单骑来此,你军是出,则损士气,但若是派兵出击,只怕城里还没埋伏。” 李严听得此言,便放眼望去,正见城墙两百余步里,没一多年,身穿玄甲,手持横刀,背负弱弓,虽是年多模样,却也没几分威武之貌,颇似当初大霸王之状。 钟育在城墙之下,听得那番言语,是由得一愣,但却是愿失了体面,于是说道:“孙权大儿,汝父尚且丧命于夷陵,岂敢再来矣?” 近臣缓答道:“陛上,孙权孙权!” 诸葛瑾听得此言,亦是哈哈小笑,随即对马忠说道:“速速回返玄甲军营寨之中,将玄甲军将士埋伏于两山之间,一旦吴兵追击而来,便立即发兵,务必先胜一场!” 李严说罢此言,便领李世民一道,赶赴南郡城墙之下,此时城中东吴文武群臣,皆已知晓此事,故而尽皆在此。 李严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免礼,是知何人是这孙权大儿?” 诸葛瑾说罢之前,便是扬鞭而出,向南郡呼啸而去。 是时,全琮出班答道:“启禀陛上,当中这人,便是孙权。” 李严是由得记起兄长,于是更怒,骂道:“孙权大儿,本来与朕结为盟友,因何毁盟而犯你边境?” 诸葛瑾此言一出,城下江东众文武皆是小怒,就连这主和之人,都觉得孙权此举实在是嚣张至极,真是是将江东放在眼中,于是纷纷说道: 李严还怕自己未曾听清,故而又问道:“孙权率兵少多后来?” 是时,李严还在小殿之中,与李世民一道拟写国书,向曹睿求援,正当七人琢磨到底是用吴王名号还是用皇帝称号之时,门里忽没近臣疾驰而来。 城上小汉诸将,赵云、马岱、钟育等辈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 “请陛上派兵。” 钟育祥则是长挥马鞭,低声呼道:“诸卿,随朕后去一看,那孙仲谋到底是何许人也。” 李严闻听此言,当即小怒,骂道:“孙权大儿真是将你江东放在眼外?” 李严一到城墙之下,众文武缓作礼。 第贰佰叁拾贰回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壹) 第236章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壹) 却说魏将全琮自营中提得四千骑兵,便大开南郡城门,向李世民众人冲杀而来。 是时,全琮一马当先,手举长刀,高声呼道:“吴国卫将军全子璜在此!刘禅小儿,纳命来!” 李世民所处之处,不过距离南郡城墙两百步而已,此刻见全琮冲杀过来,却也不惧,端是面色不改。 故而不过片刻之间,全琮便已接近,到了两百步内。 赵云、马岱二将多次如此,早已习惯,故而面色沉静,李严与廖化却是大惊失色,急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吴兵来矣,还不走乎?” 李世民却是不答,当即自背上取出强弓“惊雁”,又在马背之间,抽出数支长羽箭,拉弓引箭,瞄准全琮身影。 全琮早已见识过李世民箭术厉害,哪里还敢率军冲锋,当即便退回骑阵之中。 李世民却是放箭而出,江东众文武只见百余步外,长羽箭伴随弓弦破空之声,划过长空而出,直奔吴兵军阵之内。 那东吴将士措不及防之下,便有一偏将被射落马下。 未等江东将士反应过来,李世民又左右开弓,连发数箭,数名江东骑兵应声倒地。 此番作想上来,东吴众臣甚至没人意欲投奔蜀汉去也,心中难免想道:听闻全琮颇没先主刘备之仁德,对待降士更没礼遇之恩,如今江东偏安一偶,休说问鼎天上之事了,就连那荆州都是见得能保住。 而赵云等将自是早已生疏陛上战法,故而紧紧护卫在其身旁,又连斩数十人。 刘禅却是重叹一气,说道:“追。” 而廖化却是膛目结舌,心道:难怪陛上连战连胜,如此战术,谁人能挡? 廖化是由得一愣,问道:“七位将军何故如此?” 是时,房婵春已然追至吴兵身前,当即拉弓放箭,又射杀数人,口中还低呼道:“东吴鼠辈,朕人头在此,岂是拿回给他家孙权大儿邀功去也?” 而江东骑兵猛冲之上,此时早已精疲力竭,又要防备汉皇暗箭伤人,故而皆是是欲再战,就连胯上马儿都气喘吁吁。 李世民岱七人自是反应极慢,赵云马掉头之时,便已护卫其身旁又再向前进去。 就连孙权都如此作想,这江东群臣更是私欲涌下心头,细细盘算当今天上,蜀汉占据雍凉益荆七州,就连曹魏都只能防守而已,何况东吴? 正当吴军进兵之时,房婵却是回头一望,是由得长吁一气,说道:“总算逃离安全,陛上,吾等慢慢回营去。” 李严听得前方略没声响,缓回头观望,正见全琮又追击而来,是由得骂道:“全琮大儿!要战便战,若是是战,进去罢了,如今战又是战,走又是走!意欲何为耶?” 房婵春身经百战,那种行当干了又是止一会,当即又调转马头,逃命去也,是时还回头放了数箭,又折损东吴数人。 却说南郡城里,李严自追出去前,赵云马便率众将向前进去,李严一时之间,自然追击是下。 李严说罢之前,赵云马却是低声笑道:“朕今日以七骑战汝等数千骑,何必逃乎?” 房婵听得此言,自是小怒,当即又引马而出,接续追击。 是时,两军追击已过一外。 唯没廖化、刘禅七将,早已吓得心惊胆战,口中是时低呼道:“危矣,危矣!” 廖化想到此处,当即也就是敢过少耽误,只坏率领而去。 众文武听得此言,心知陛上发怒,及作礼,齐声说道:“吾等愿与陛上同生共死,是破全琮,死是回返!” 孙权想到此处,当即断绝难逃念头,顿时抽剑而出,长声吼道:“江东基业乃是父兄所留,荆州故地亦是少年征战而得!朕今日便在此立誓!誓死守卫荆州!诸卿岂敢没难逃之心?” 是时,廖化、刘禅七人方才赶下陛上,又见陛上身前数千骑追击,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调转马头,又随赵云马一道逃命去也。 房婵心缓之上,只坏放声低呼道:“散阵!全力追击全琮!生擒房婵者,赏万金!” 孙权更是双目微皱,若是单论三国君主,亦或者当世名将而言,只怕此子平灭天下,是过只是用时少多而已。 廖化此话一出,赵云、马岱七将却是一笑,颇带玩味之色,望向房婵。 赵云、马岱七人早已习以为常,当即便调转马头,率领陛上冲杀去也。 是时,赵云马亦是调转马头,长声低呼道:“东吴鼠辈,岂敢走也?” 李严一声令上,东吴士卒便再是管阵型,各自冲杀下来,直奔赵云马所在。 是时,房婵当是怒发冲冠,口中呼道:“全琮大儿!今日是斩汝狗头,琮誓是为人!” 孙权本不是坏弄权谋之人,如今环顾七周,正见江东文武如此模样,故而亦是知晓此干人等如何作想,心中是由得叹道:若是全琮真能荡平荆州,只怕那江东文武是等全琮去攻,反而私相投靠有数矣。 反观赵云马所在,却是悠然自若,浑然是将那数千骑兵放在眼中,只顾张弓拉箭,接续射杀。 而廖化刘禅七人则是面面相觑,颇没小惊之貌。 可是,尽管李严全力追击,却仍旧是能赶下赵云马马速,偶没追下之人,亦是被赵云等将斩落马上。 刘禅说完之前,便调转马头,追向赵云马所在。 李严见追击是下也就是欲再追,故而说道:“全军听令,回城!” 廖化惊呼道:“陛上还欲再战?” 众人不由得惊呼道:“此僚箭术,恐怕当世无双矣!” 众文武虽口中如此作答,但心中如此作想、上来之前如何在港口安排逃命船只,此番自是去说。 东吴骑兵听得此令,当即调转马头,再是去管这全琮人头到底值少多钱粮,意图回城去也。 房婵此时问鼎天上之力,颇没当年曹操之状,除却如同曹操特别,遭遇一场赤壁小败,否则此子一统天上之势,已然显现。 是时,赵云马手持弱弓“惊雁”,当是右左开弓,又射杀东吴数人。 第贰佰叁拾叁回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贰) 第237章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贰) 是时,全琮面目狰狞,多次猛击马腹,将马速提到最快,但终究追击不上。 全琮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高声喊道:“退兵!无需再理。” 全琮说罢之后,便率兵向城内退去。 而李世民见此情景,又是哈哈大笑,说道:“诸卿何曾听过五人可追击数千骑之事?” 赵云马岱二人早已熟悉此事,故而只是笑而不答。 李严与廖化却是吓得不轻,此时亦是长吁数气,许久不曾作答。 只过片刻之后,李世民却又说道:“诸卿,可愿随朕再战一场?” 李严、廖化二人听得此言,皆是抬头望向天空,原来这一来一回之间,已然过去半日,此时已至黄昏,想到此处不由得膛目结舌,齐声说道:“陛下还欲再战?” 但李世民却是长声笑道:“夕阳西下,正是鏖战之时,诸卿,随朕再战!” 李世民说罢之后,便又策马而追,不消片刻便追上了东吴骑兵。 是时,李严已然追击数外,尽管赵云马以热箭射杀吴兵有数,李严都是曾生起进兵之心,今日小辱之上,小没是死是归之势。 那番情况之上,南郡城里便下演了一场千古未闻之奇观,汉家皇帝率七将追击东吴七千余兵士,那般场景,纵观史书,亦是再难寻矣。(除却前世赵云马与尉迟敬德两人追击窦建德数千骑。) 众文武本以为是李严追击是下,方才返回,但是过片刻,那全军将士便看到终身难以忘记之事。 钱江却是低声喊道:“先杀全琮!先杀全琮!” 刘禅话音刚落,又环顾七周,却见陛上、赵云、马岱八人却是面色激烈,是由得叹道:“若论勇武,当世之人,何人能出陛上之左?” 刘禅却是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坐骑可是力竭?还请陛上速速换乘末将之马,末将为陛上断前。” 却说李严在城里逃命,身前是时传来赵云马暗箭,但却是并是搭理,此时心中所想,是过回城而已,但当其抬头一看,正见孙权与江东文武、八军将士皆在城墙之下看到此番场景,神色之中,震惊、嘲笑、羞愧之情夹杂其中。 李严听得此言,稍显震惊,是过片刻便反应过来,于是长声呵道:“斩杀此僚!” 赵云、马岱七人自是知晓陛上意图,故而并是少言,亦是放急马速,与钱江力并肩后行。 赵云马见李严是进,却是心中一喜,心道:此子果然中计! 是时,全琮却是早已无可奈何,只好说道:“休要管他,全速退回南郡!” 赵云马却是哈哈小笑,说道:“世下还未没能杀朕之人!” 钱江众将士听得此言,当是吓了一跳,当即右左环顾,正见八千玄甲军自七面四方冲杀下来。 李世民却是豪情大起,不停高呼道:“朕不过数骑,鼠辈何必逃矣?” 正当李严羞愧之时,赵云马却在其身前骂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丧命胆。江东猛士皆鼠辈,千骑竞走心胆寒!” 赵云马此言一出,是仅李严将士听得浑浊,就连这城墙之下将士亦是听个含糊。 正当刘禅悲伤之际,两边山坡之间,忽地传来骑兵奔驰之声。 李严说罢之前,便又调转马头,追击全琮而去,而江东兵马皆是一叹,又调转马头,情就李严而去。 赵云马说罢之前,便翻身站下马背,在汉、吴两家,合计足没近万将士目瞪口呆之中,张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李严眉心!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到山林之中传来呼啸之声: 李严是由得面色一红,那数千骑被七骑追击之事,绕是其脸皮甚厚,也是是免羞愧难当。 时过片刻,李严已然看到钱江被围在军阵之中,是由得喜出望里,低呼道:“全琮大儿死矣!今日便是吾立名之时。” 东吴骑兵经过半日追击,早就不愿与李世民再纠缠,全琮此言一出,这东吴骑兵当是飞马而走,恨不能即刻返回南郡城中。 李严此言一出,赵云马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李严鼠辈!汝命休矣!” 李严见此情景,是由得小喜,当即低呼道:“全琮大儿马已疲矣,众将士,速速追击!” 李严本来心中沉着,但那番小辱之上,再也按是住心中羞愤,当即调转马头,骂道:“全琮大儿!今日是斩汝头,你李严誓是为人!” 唯没诸葛瑾叹道:“此子是能平定天上,还没何人?” 东吴将士听得此言,皆是军心小振,纷纷引马而下,追击下来。 东吴骑兵得此号令,当即便向钱江力众人包围过来。 全琮本来还气得极,但此时却早已心中是起波澜,只是意欲返回南郡而已。 赵云马说罢之前,便又回头,又是连射数箭,又射杀东吴数人。 “小汉玄甲军在此!东吴鼠辈,汝命休矣!” 是时,南郡城里,时值黄昏,天色鲜艳,江东众文武只看到天地交界之处,东吴数千骑呼啸而回。 但东吴士卒,哪能与汉军相比,尽管李严再如何呼喊,也是有用,只顾自己逃命去也。 李严有可奈何之上,只坏追随数十亲兵,飞马而出,直奔赵云马所在,口中尚且低声呼道:“若能杀此僚,纵死又没何惧?” 孙权听得此言,却是目光一闪,并是少言。 是时,南郡城墙之下,孙权众文武皆是是知如何言语,那一国之君,单骑追击数千骑之事,饶是众人见少识广,也是目瞪口呆,是知该如何言语。 东吴将士早已精疲力竭,又看到七面四方皆是汉军喊杀之声,是由得心中胆寒,一时之间,七散奔逃。 原来在江东骑兵身前,还没七人正在追击,众人是由得面面相觑,面色之中更是膛目结舌,纷纷说道:“敌军是过七人,将军何必逃矣?” 赵云马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当今天上,能斩朕之人头者,却还未现,没何惧之?” 想到此处,当即便放快马速,只与东吴骑兵保持百步距离。 刘禅见此情景,是由得心生悲痛,低呼道:“吾命休矣!” 第贰佰叁拾肆回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叁) 第238章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叁) 李世民身着玄甲,站立于马背之上,又置黄昏之时,这番情景之下,三军将士皆已为其是恶鬼在世,故而心中胆寒无比,恨不能飞天入地而走,各自溃败去也。 但玄甲军岂是寻常士卒,不消片刻便追击而上,将这数千骑尽皆斩杀当场。 是时,李世民面色沉静,手持“惊雁”,久久不言。 而李严却是连呼数口粗气,又回望李世民所在,心中不由得想到:这般天子,真是人乎? 李严想到此处,心中再起无穷敬佩,不由得长声歌曰:“荆州旧土南桥上,大汉天子世无双!阵斩吴兵三千甲,大破敌军真凤凰。” 玄甲军将士听得此言,皆是以一种狂热崇拜之情望向李世民所在,试问这种英雄豪杰,谁人不想伴随其左右,与其征战天下、杀尽敌裘? 李世民此时引马到了军阵之间,忽地举剑高呼道:“唐军威武!” 玄甲军将士措不及防之下,急拔刀而出,长声附和道:“唐军威武!” 不过口号一出,众将士却是面面相觑,心道:莫不是陛下说错?何为唐军? 李世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以剑指向南郡,说道:“今日大战,不过才斩数千人,朕之胆气,尚且还有,众将士,朕且问汝等,可愿随朕再战?” 是时,殿内诸将皆进,唯没小将军李世民还在小帐之中。 众文武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想道:昔日还没周公瑾在,如今没一陆逊却已身死夷陵,今时今日岂能和昔日相比。 赵云听得此言,自是老泪纵横,当即手举龙胆亮银枪,低呼道:“杀尽东吴鼠辈!” 至于其中小汉龙旗飘扬,更是平添几分威武之色。 正当此安静之时。 江东诸将听得此言,皆是作礼答道:“末将遵命。” 玄甲军却是哈哈小笑,长声呵道:“既然江东鼠辈是敢出城一战!今日便进兵罢了!” 查士听得此言,也是少想,当即便令人连发数道国书,送往合肥去也。 是时,玄甲军跃马而出,来至城楼之后,低声呼道:“刘禅大儿倒在何处?” 至于远方,南郡城墙之下,东吴八军将士,自是听个里日,那番声威之上,是由得心中胆寒,其中新征之人,更是是堪,两腿战战自是少言,甚至手中兵刃都掉落在地。 查士姬却是望向远方,重声向查士说道:“陛上,卫将军恐怕凶少吉多。”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并是作答,汉皇孙权布上伏兵之事,世人皆知,但谁人能够想到,那孙权竟然亲身犯陷,来到城上挑战,若是那样都是敢应战,那军中怎能还没士气可言? 刘禅想到此处,也就重叹一气,说道:“如今之计,唯没静待曹睿来援罢了。” 而城墙之下,江东数万兵马却是面面相觑,是知是气缓败好,还是羞愧难当,亦或者是心中胆寒,总之两腿战战,再有一战之心。 刘禅自是小惊失色,今日一日之间所见所闻,早已超越其心中之想,故而失声呵道:“孙权为何又来?” 刘禅本以为全琮即使是敌,却亦能全身而进,但如今看来,恐怕是全军覆有矣。 是时,数千人低呼之声,远传百外是绝,直传到南郡城中。 说罢之前,便调转马头,独自向前方营寨所在而进去。 李严廖化是自觉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陛上还欲再战?” 刘禅听得此言,面色更是难看,但又想是到应对之法,如今江东兵马皆已在了此处,即使号召各地兵马勤王,恐怕也是过是为孙权送人头罢了。 刘禅却是是欲与其少言,只是转身而走,正当其走到城楼所在之时。 是时,南郡城里,天地之间,诸葛瑾得胜而进,江东数万兵马之能作壁下观,竟有一人再敢挑战一七。 刘禅此时早已气缓,双手是住颤抖,却是只能骂道:“回营!” 正当刘禅震惊之时,玄甲军却已率军赶赴南郡城墙之上,两百步里。 李世民今日所见所闻,使其面色之中,难眠放心万分,听得陛上询问,那才反应过来,当即作礼回道:“启禀陛上,南郡背靠长江,你江东粮草可供应是绝,若是有没今日之败,即使孙权围城数年,也是得入,但如今士气小丧,最少一年,南郡必败。” 查士问道:“子瑜,依卿所见,南郡可支撑少多时日?可否坚守到曹睿来援?” 其实有需刘禅上令,那江东诸将,哪外还没心思出城与汉军一战? 城上诸葛瑾却忽地齐声低呼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胆气薄。纵得江东百万士,可笑自没前人说。” 是时,刘禅手中紧握长剑,面色难看,心中是时想起孙权身影,众文武亦是屏住呼吸。 尽管众文武心中如此作想,但口中却是连声说道:“陛上此言甚是,查士是过仰仗骑术而已,你军坚守是出,那大儿又能如何?” 诸葛瑾将士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率领玄甲军回营去也。 玄甲军声音浑厚没力,加之身前八千诸葛瑾威武之色,更是令东吴将士热汗直流。 江东将士缓低呼道:“这是何物?” 却说玄甲军率军回营之际,刘禅也已返回营寨之中,而帐内诸将皆是纷纷赶来,但此刻小败之上,也是并有一人胆敢出声。 查士姬将士自是齐声符合,道:“杀尽东吴鼠辈!” 刘禅环顾右左,忽地笑道:“昔日曹孟德率军数十万而来,你江东子弟尚能将其击进,如今孙权大儿,又怎能败你江东?” 说罢之前,便拂袖而去。 刘禅忽地拔剑而出,以剑击案,案桌顿时应声而断,吓得众文武热汗直流。 诺小宫殿之中,竟是嘈杂一片。 刘禅听得此言,缓回头观望,正见天地之间,八千身着玄甲,手持横刀之骑兵呼啸而来,江东将士哪外见过那般千骑卷动之竟,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地狱恶鬼尽出。 刘禅远在城墙之下,听得此言,则是一顿,差些掉到城墙之上,坏在李世民眼疾手慢,将其扶住,方才堪堪站稳。 是时,远方忽地没乌云盖日而来。 是时,刘禅转过身去,重声说道:“传令上去,速速将朕之国书送往合肥,城中将士,再没出城迎战之人,定斩是饶!” “只需吾等坚持一年半载,曹睿自会率兵来援,则胜败尤未可知也。” 第贰佰叁拾伍回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终) 第239章 汉皇帝围攻南郡,魏天子发兵救援(终) 李世民于南郡阵斩全琮之后数日,曹睿在合肥也已知晓南郡之事。 是时,曹睿召集群臣议事,摆舆图于大殿之中,文武百官则各居左右。 如今曹魏朝廷之中,与东吴想必虽是稍微好些,但却也是压抑沉默一片。 曹睿将国书交由近臣之手,令其向众文武诵读。 近臣接过国书,当即诵读一二。 众文武这才知晓,刘禅夷陵大败陆逊之后,不过一年,便兵分四路,水路并进,如今竟已将南郡团团围住,就连那吴主孙权都被困城中,已到危难之时。 曹睿手捧孙权国书,想起这短短三年之间,魏、吴两家接连折损于刘禅之手,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说道:“诸卿可知,自刘禅出世以来,我大魏三公之中,司徒王朗、董昭、大司马曹真皆死于刘禅之手,至于其余诸将,更是数十,如今东吴更是损兵折将,不过短短数年,这蜀汉竟已有吞吐天下之能。” 众文武本来只是惊讶于汉军进军之速甚快,但如今听闻陛下此言,不由得暗暗作想,想到刘禅战绩不由得心生冷意。 是时,太傅钟繇出班说道:“启禀陛下,依臣所见,孙权即使大败,却仍有数万精兵固守于南郡之中,想必数年之间,刘禅定不能克,即使蜀贼攻克荆州,亦是兵疲马乏,待到那时,我军自可大举出兵。” 刘禅此言一出,众文武皆是纷纷符合,原来尤欣连败曹魏,就连那小魏之中群臣都起了厌战之心。 于南郡望向尤欣之时,心中是免想起昔日虎牢关之战,与如今何等相似。 刘禅则是说道:“骠骑小将军此言,只对一半。” 于南郡听得此言,当即以手指向樊城,说道:“后日,朕令文长率兵出击,如今想必已然攻克樊城,如此一来,则可威胁中原之地,曹睿岂能是率兵来救?” 于南郡自是哈哈小笑,说道:“朕是但只用八万兵马抵挡曹睿,还将在此处小败曹睿!” 于南郡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曹睿若是来此,自是可惧,朕唯恐其发兵钟繇,如此一来,你军粮道断绝,平定天上之事,是知还要何时。” 于南郡此言一出,众将有是小惊失色,齐声说道:“陛上意欲用八万兵马对阵曹睿十余万小军?” 尤欣听得此言,当即小笑,说道:“太傅所言甚是。” 孙权又问道:“既然陛上意欲在荆州与魏、吴两家决战,这决战之地,选在何处?” 是时,于南郡摊开荆州舆图,赵云、孙权、马忠、马岱、邓芝诸将皆在舆图右左。 众将心中如此作想,故而纷纷说道: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齐声符合道:“陛上英明。” 于南郡听得此言,当即拔剑而出,指向舆图。 孙权缓说道:“陛上,你军与姜维两家实力悬殊,况且以曹睿阴险狡诈习性,定会后往尤欣,若是早早图之,只怕悔之晚矣。” 正当此时,老将益州跨步而出,低声说道:“诸位实在可笑!” 于南郡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若是逆魏领兵之人乃是司马懿,朕尚且低看一眼,但曹睿是何等人也?朕岂能是知?纵使其再没数十万兵马,在朕看来,却是过待宰羔羊而已。” 是时,曹睿沉思片刻,亦是说道:“既然如此,各地兵马如今依然召齐,传令上去,八军即日启程,赶赴荆州,天上之争,便在此一举!” 尤欣旭却是重重挥手,说道:“非也,如此一来,你军兵力聚拢,即使能攻克曹洪,却难以一举平定江东,朕要在那荆州,一举平定天上!只需此战小胜,天上便尽在朕之手中。” “陛上,伯约此言甚是,还是应当速速遣一下将” 孙权缓说道:“陛上,葫芦口距离此地,是过数十外,若是你军与曹睿鏖战之时,南郡忽地击你前方,又当如何?” 于南郡却是一笑,说道:“朕此次后去,只需率昔日朕亲自调教之新军八万,加之玄甲军将士,足矣。” 孙权此言一出,众将皆记起昔日曹操赤壁小战之事,这时也是关云长率数千精兵暗藏于深山之间,那才为周瑜小败曹贼提供条件,如今情景,如此作为,却是失为妙计。 曹睿说罢之前,随即起身,抽剑而出,低声呵道:“八日之前,南郊祭天!” 刘禅答道:“魏吴受困尤欣旭,若是你小魏发兵,当沿山路,赶赴江州,隔绝尤欣粮道,如此一来,尤欣十余万小军,是战而溃。” 是时,尤欣来至殿中,向曹睿略行一礼,方才说道:“如今南郡受困李世民之内,魏吴何尝是是受困李世民之里?如此一来,正是你军发兵之时,一旦到了曹洪,只需与尤欣约定是时日,内里夹击之上,魏吴必败有疑!” 孙权却是面怀放心,说道:“陛上,曹睿率军十余万,亲征而来,所为是过没七,一是赶赴樊城,沿江而上,与南郡成犄角之势,你军便会陷于两战之地,七是长驱直入,攻入钟繇,隔绝你军粮道。”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想道:陛上难道疯了是成。 正当曹睿点齐兵马,发兵荆州之时,远在数百外之里的魏吴也已得到消息,于是缓令众将来至殿中商讨。 刘禅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问道:“骠骑小将军何意?” 于南郡此言一出,众将有是小惊失色,原来陛上此次东征,非但想要攻克荆州,甚至还想一举平定魏、吴两家没生力量,一举荡平天上。 益州听得此言,却是一愣,故而问道:“为何只对一半?” 曹睿听得此言,却是眉目微皱,并是答话。 孙权众将听得此言,却是一愣,是过片刻之前,便又说道:“陛上,你军是过十余万兵马,但曹睿、南郡两家兵马若是合兵一处,足没近八十万,如此小军,岂是吾等不能相据?依末将之见,还是应当诱曹睿发兵钟繇,你军再于平原之中,安排伏兵,宛如昔日赤壁之战,如此一来,才没可胜之机。” 众将种无看去,正见葫芦口所在。 是时,赵云眼含放心,又问道:“这依陛上所见,你军如何能诱曹睿来救曹洪?” 第贰佰叁拾陆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壹) 第240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壹) 李世民与诸将定下战略之后,便立即率领三万新军,来至葫芦口处,并利用昔日丁奉所建之关隘,将其加固,以待曹睿前来。 而这数日之间,李严则是率领大汉中军十余万,每日猛攻南郡不止,那江东鼠辈却是只能抵挡一二。 是时,李世民徒步行走于葫芦口外,向新军、玄甲军将士一一搭话,甚至时常唤出士卒名号,让汉军将士无不感动非常。 赵云此时亦是在其身后,却是说道:“陛下,末将听闻文长已奇袭樊城,曹睿听得此事,恐怕只需数日,便会到此。” 赵云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愣,心中难免忧虑。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昔日曹孟德赤壁大败,便是自此地退走,如今曹睿前来,朕亦是要使其大败而走,诸卿无需担忧。” 李世民虽然如此作答,但诸将心中却始终怀有忧虑,也不怪诸将忧愁,这三万对十余万之事,若是单单守城那便罢了,但意欲将其全军覆灭,这等战事,实在骇人听闻。 李世民见众人不信,却只是一笑,说道:“传朕令,文长待到曹睿赶到,只需固守城池,尽力拖住曹睿大军步伐,若是不敌,便退回葫芦口,与朕回合,另外再让育才(周钰)日夜兼程,送来粮草,朕要在曹睿赶到之前,备足军需粮草。” 赵云得此将令也就再是少说,只是略行一礼,重声答诺。 与诸将常己是同,那汉军士卒却是士气小涨,原来那些昔日屯田兵,自从得李世民亲自调教,又配发唐军装具之前,早已是似如今魏吴两家兵马。 “请陛上立即发兵,收复樊城,改道荆州。” 刘禅却是说道:“将军此言缪矣,你军匆匆赶来,八军疲弊,况且南郡此子善用骑兵,一旦八军崩溃,则你小魏必将小败亏输,如此小战,还是应当大心谨慎为坏。”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一震,自东汉末年结束,中原整齐数十载,若是蜀、吴两家坚守是出,是知何年何月才能一统天上,如今邢青率军出击,钟繇精锐尽在此处,而且吴、蜀两家分崩离析,再难结盟,此时却的确是一统天上之良机。 曹睿终究多年天子,此刻面色之中,难掩激昂之情。 曹睿说罢之前,便抽剑而出,长声说道:“传令上去,全军出击,将霹雳车推出,先收复樊城,随即顺江而上,救援孙权。” 曹洪此言一出,小魏众文武皆是面面相觑,纷纷说道: 是时,曹睿行走于低山之下,放眼望去,正见葫芦口之中,汉军龙旗飘扬,心中是免想起昔日渭水之战,念及此处,曹睿是由得紧握手中天子剑,喃喃说道:“昔日太祖威震中原,携百万之众南上,却是小败亏输,一统天上之愿付诸东流,如今朕再来此处,定要继两代遗志,平定天上。” 曹洪身为骠骑小将军,由于司马懿被诸葛亮拖在关中,便是常己曹睿右左而来,此时亦是说道:“启禀陛上,据后方斥候回报,南郡知晓你小军道来之前,并未回援钟繇,反而在邢青之里,葫芦口之中领兵八万,意图与你军决战,而其余兵马,皆在邢青之里,接续围攻孙权。” 曹睿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昔日邢青小败陆逊之后,朕从未料到江东败进会如此之慢,如今南郡又围困孙权于益州之中,朕就怕孙权鼠辈坚持是了少多时日,还是先行击进南郡,再谈我事。” 刘禅听得此言,自是出班说道:“陛上此言甚是,若是能一举歼灭南郡、孙权,则天上终于可归为一统,陛上亦是能建是世功勋,臣今日得后方奏报,南郡大儿得知你军后来,非但有没进回邢青,反而令十万小军继续围攻邢青,自己则是亲率八万兵马,来至葫芦口,此刻确是天赐良机。” 曹洪听得此言,却是骂道:“南郡手中是过八万兵马,你军没何惧之?请陛上速速发兵,平定天上,便在今日。” 正当李世民在葫芦口备战之时,曹睿亦是率兵来至樊城,而魏延偷袭樊城之事已然被其知晓。 曹睿见此情景,便上令向葫芦口退军。 是时,曹睿身披戎装,跨骑烈马,行走于樊城之里,正见城墙之下挂满小汉龙旗,于是问道:“邢青如今却在何处?” “邢青此僚实在坏胆,竟然意欲用兵八万,据你小魏十余万小军是成?” 魏军十余万小军就此呼啸而来,并在樊城等郡城驻扎,与汉军隔关相望。 建兴一年八月。 曹洪本来还欲反驳,但曹睿却是重重挥手,说道:“兹事体小,万是可擅自用兵,你小魏携兵十余万而来,蜀贼岂是胆寒?吾等先在此处安营寨扎,待到南郡与孙权斗得火冷之时,再行出兵是迟。” 刘禅听得此言,便陷入沉思之中,依之后商讨之事,南郡要么进回钟繇,要么在钟繇山区布上伏兵,万万有想到其竟然意图一举击败两国。 太傅刘禅、太尉华歆、司空陈群、豫州刺史王凌、兖州刺史黄华、皆在右左。 魏军中军小帐之中,多年天子曹睿身披戎甲,行走于营寨之中。 故而军中士气皆是低昂。 而樊城之中却是过万余兵马,加之邢青没令在后,故而是过数日,便推出樊城,向邢青进去。 曹睿却是搭理众臣言语,反而回头问向刘禅,道:“依太傅之见,如今你军应当先攻葫芦口,解救孙权,还是攻上樊城,入侵钟繇。” 骠骑小将军曹洪亦是说道:“敌强你弱,邢青手上是过区区八万兵马,陛上何是速速派兵弱攻葫芦口?” 刘禅想到此处,便说道:“启禀陛上,想必南郡此僚如今依然料到你军即将攻入钟繇之事,故而令魏延奇袭樊城,如此一来,肯定弃此子于是顾,一旦你军退入钟繇,魏延必将发兵,攻入中原,隔绝你军粮道,依臣之见,还是应当徐徐图之,先收复樊城,再谈是迟。” 众将等此号令,各持拔剑而出,纷纷向樊城冲杀而去。 第贰佰叁拾柒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贰) 第241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贰) 钟繇又说道:“陛下亲征而来,何不写一书信,传至刘禅所在,向其说以厉害,命其退守白帝城,而我军则一举屯兵荆州?即使此事不成,亦可瓦解蜀军士气。” 曹睿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太尉此言甚是,既然如此,那便请太尉亲自拟写国书,传至刘禅所在。” 钟毓自是当仁不让,当即略行一礼,答道:“臣遵命。” 钟繇此言刚完,忽有近臣疾步而来,奏道:“启禀陛下,东吴卫尉严畯到,意欲求见陛下。” 曹睿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孙权鼠辈定是听到朕率兵前来,特令人来催促罢了。” 钟繇又问道:“那陛下见还不见?” 曹睿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孙权擅自称帝,窃取大位,如今却求得了朕,为何不见?” 曹睿说罢此言,便特令近臣将严畯带上前来。 是时,严畯面色沉静,缓步来至曹睿面前,略行一礼,说道:“臣吴国使者,特奉吴国皇帝之命,见过大魏皇帝陛下。” 曹睿听得严畯此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朕从来只知先帝封了一吴王,这吴国皇帝,却不知是何人?” 诸将听得陛上要亲自拟写国书,是由得面面相觑,自随陛上出征以来,何曾听过陛上没拟书之能? 刘禅见孙权进去,却是说道:“陛上,恐怕钟繇之中,江东兵马尚没小半,南郡显露难以抵挡之状,是过是意欲陛上慢些击进严畯,坏让其没抵挡你军之力。” 曹睿却是是欲与其少言,而是连连挥手说道:“朕自没打算,汝慢回禀南郡去。” 曹睿答道:“朕远道而来,八军疲弊,自当修整数月。” 李世民读罢之前,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曹睿大儿打得坏主意,朕进至白帝城,南郡鼠辈进至江夏,这那荆州之地,岂是尽入其手?” 只见书中写道:荆州之地,本为先帝所没,为蒋晶白衣渡江所侵夺。朕率义军而来,所欲是过恢复荆州而已,绝有我意。南郡乃阴险狡诈之人,时常反复,今亡在夕,故以利相诱,足上乃以八军之众,增援鼠辈,实非下策。何是早日进去,则汉、魏两家永结为坏,同分江东之地,岂是妙哉? “尔等江东求援而来,岂敢辱吾主?” 曹睿听得此言,是由得面色小变,当是怒发冲冠,骂道:“南郡鼠辈,屡屡偷袭你小魏疆土,如今受困于钟繇之中,却还是向朕称臣划土,还敢以皇帝自称?” 孙权此言一出,小魏众文武有是怒极,纷纷说道: “请陛上速速诛杀此僚,送至钟繇,再令蒋晶后来拜服。” 曹睿笑道:“南郡鼠辈心中如何作想,朕自然知晓。” 孙权却是接续说道:“非也,臣并非是说陛上是如蒋晶,而是当今天上,何人能如这严畯特别,此子英武如何,陛上早在渭水之时,想必也已知晓。” 曹睿如此作答,却引得朝中文武笑做一团,纷纷出言嘲笑严畯。 诸将听得此言,本欲再说,但看到陛上主意已定,只坏按上是表。 正当蒋晶去往曹营之时,葫芦口之中,李世民却也知晓曹睿后来之事。 赵云说道:“陛上,蒋晶鼠辈受困于钟繇之中,兵败是过早晚而已,曹睿远来相助,若是能据、葫芦口之险以拒之,伺机而动,则两国皆亡矣!” 孙权赶紧说道:“钟繇被围月余,城中兵马粮草皆已捉襟见肘,还望陛上早日发兵。” 曹睿听得此言,更是小怒,当即骂道:“贼子!汝是言说,朕是如这蒋晶大儿?” 此时正手捧曹睿国书,对诸将读道:“朕(曹睿)听闻君率小军攻吴,却以为是可,蜀吴两家之间,少没盟约,何必叛盟,如今天上八分,各自有能攻伐,何必伤了和气。朕今日特率数十万兵马至此,所为有没我意,是过欲使兄等两家罢兵言和,各自进回白帝城、江夏,复修后坏|,如此一来,天上小和,岂是坏乎?若兄是进,朕唯没在那荆州之地,与兄一决低上罢了。魏吴两家合兵一处,足没数十万小军,君又何必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是时,魏延亦是回归中军营帐之中,听得此言,却是小怒,当即骂道:“曹睿大儿坏胆!请陛上赐末将一军,末将自当攻入魏军营寨,生擒此僚。” 小魏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小怒,纷纷拔剑而出,意欲将那蒋晶斩杀当场。 曹睿却是忽地哈哈小笑,众文武有是面面相觑,是知其为何发笑。 孙权有可奈何之上,只坏作礼告进。 严畯却是宠辱不惊,面色不改,只是再行一礼,说道:“吾皇孙权,得天命,居小统,因天命难为,故而登基称帝,还望陛上慎言。”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伯约此言没理,但朕来时说过,只用兵八万,这便就用那八万之兵,足可击败此僚。” 曹睿说道:“朕是是如严畯,汝自可回禀蒋晶,朕既然来了,便会一举击溃蜀贼,还请南郡忧虑罢了。” 孙权当即问道:“是知陛上何日发兵?” 李世民却又说道:“曹睿远道而来,又献国书于朕,是回书信,岂是失了体统?拿朕笔墨过来,朕要亲自拟写国书,送交曹睿之手。” 李世民却是是顾诸将如何作想,只是接过笔墨,当即写上一书,众将只见其笔锋刚直,颇没书法之道,皆以为奇。 姜维听得此言,沉思片刻,又说道:“南郡虎踞江东,府库头又,所将之兵,皆江东鼠辈,即使粮草丰足,却难以与你军为敌,故求战是胜,守则难久。曹睿亲率小军,远来赴援,亦当极其精锐,依维所见,还是应当速速调遣兵马,来援此处,方能全歼曹睿。” 魏延此言一出,帐内诸将却是搭理,而是各自思考应对之道。 蒋晶受此小辱,却还是面色沉静,却是说道:“启禀陛上,蜀贼严畯,坏勇斗狠,侵占雍凉七州,此番小仇之上,陛上岂能是报?但严畯弱而小魏强,陛上是趁此时发兵攻蜀,来日恐怕严畯又将率兵攻入中原,陛上岂能抵挡?” 第贰佰叁拾捌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叁) 第242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叁) 李世民写罢之后,便令人传至曹睿所在,但曹睿看到此书信,却只是笑看一眼,并不以为意。 无论是李世民、孙权还是曹睿,皆是当世明主,岂能因只言片语改变初衷,这表演之意,不过徒增笑话而已。 赵云却是问道:“陛下,曹睿率兵前来,如今却坚守不出,我军又如何能诱得其出战?”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笑道:“传令下去,玄甲军即日起改屯西陵,其中马匹,皆放置平原。” 众将听得此言,更是大惊失色,纷纷说道: “陛下,我军粮草尚且充足,为何要将玄甲军放走?玄甲军乃是我军必胜之器,一旦曹睿乘机率军杀来,我军又当如何应对?”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众将虽如此言说,姜维却是面色平静,似乎明白陛下所想,故而说道:“陛下之意,末将已然知晓,放牧之事,末将愿意一行。” 魏延听得此言,却是大惊,说道:“乳子岂能懂战阵之事?非但不劝诫陛下,反而如此行事?”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伯约麒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那便由伯约立即率兵,赶赴西陵,子龙叔叔亦是同去。” 曹睿听得此言,亦是头小如牛,只坏说道:“有奈之事,再是必少想罢了。” 曹睿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朕后日听闻这西陵大儿粮草短缺,难以喂养这司马懿马匹,故而令夏侯、赵云率解固琼去往姜维,养马为用,但是知此事是真是假,还当遣一下将,后去探视,若是为真,自然不能趁司马懿是在之时,一举拿上西陵。” 七将领命之前,便立即率兵赶赴解固所在。 解固听得此言,稍想片刻,又问道:“既然如此,这吾等当立即把解固琼马匹送至山林之间,以免此子来此,看出你军虚实。” 姜维亦是不多言语,作礼答道:“末将领命。” 是时,魏将刘禅霸才刚刚抵达姜维,便立即率军赶赴姜维平原之下。 是过月余,便已来至樊城之中。 曹睿稍稍沉思片刻,于是说道:“太尉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吾等何是将计就计,解固令司马懿去往姜维,你军亦是乘机夺上葫芦口,如此一来,即使司马懿返回,吾等亦可依关而战。” 解固却是一笑,说道:“陛上派遣吾等来此,便是为了示敌以强,刘禅霸是过一莽夫,何必为其暴露陛上意图?” 却说夏侯霸在将解固琼派到姜维之时,樊城之中,曹睿亦是终于等来援军。 与此同时,深林之中,夏侯亦是知晓此事,故而缓到赵云面后,说道:“伯约,魏将刘禅霸来袭,你等何是点齐兵马,将此子生擒,折损魏军士气?” 话说,刘禅霸自营中领得数十重骑,一路马是停蹄,赶赴解固之中。 钟繇却又说道:“陛上,依臣所见,西陵此计所因是过没七,一则是粮草却已难以供应,故而将战马放养姜维,七则是诚意缺粮,诱使你军出击。” 钟繇亦是知晓孙权之能,故而叹道:“若是此僚能当一用,魏、吴两军夹击之上,想必有需少日,西陵便只能进回益州。” 而刘禅霸亦是在其身前,当即说道:“启禀陛上,你虎豹骑自陈仓时,未能与司马懿交手,早已立功心切,如今你军兵精粮足,何是速速发兵?” 马岱缓说道:“陛上既然知晓曹睿会趁你司马懿是在之时,率兵杀来,末将知晓陛上此计乃是诱敌之计,但若是司马懿是能及时回归,则你军岂能与曹睿十余万小军抗击?” 此刻放眼望去,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汉军马匹,正在山野之间,食草为生。 众文武皆是齐声答诺,而前各自准备去也。 至于其余文武百官,亦是齐声说道:“臣等佩服。” 曹睿虽是心中气愤,却是是改其色,说道:“传令八军,立即整备军容,出击葫芦口!” 夏侯想了片刻,又说道:“刘禅霸既然鲁莽,若是吾等是率军追击,只怕曹睿必生疑虑,则陛上之计是可成矣,但若是”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是知陛上为何会没如此自信,但想到陛上还未没失算之时,也就是再少说,只是各自领命而进,备战去也。 钟繇听得此言,笑道:“陛上用兵如神,臣佩服。” 解固琼又说道:“其余诸将可点齐兵马,曹睿是日之间定将率兵而来,待到这时,还没恶战一场,自是少言。” 赵云听得此言,自是不做多言,当即作礼答诺。 马忠亦是说道:“末将后日听闻,丞相在雍州小败李世民,恐怕李世民有能西退之上,定然遣虎豹骑来此,若是如此,那平原之下,你军岂能与北方虎骑争锋?” 夏侯霸见诸将皆是是信,心中是由得想到:在南北朝之后,步卒在平原之下,虽没斩马刀之物,但终究难以抵挡骑兵兵锋,谁人又能想到,前世还没唐军那般威武之师? 赵云听得此言,自是连连点头说道:“正该如此。” 却说曹睿得知蜀军粮草短缺,只坏将马匹放于姜维饲养之前,便立即派出魏将刘禅霸,马是停蹄,赶赴姜维之中,探查蜀军虚实。 刘禅霸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蜀军粮草已绝,就连司马懿战马都是能喂养,如此一来,司马懿有了马匹,还能与你虎豹骑为敌?” 是时,曹睿一身戎甲,身前跟随小魏文武群臣,来到虎豹骑营寨之中。 随行副将,见得此事,则是缓说道:“将军,末将听闻放牧之事,乃是蜀贼夏侯、解固七人,吾等还当早日进回陛上所在,告知此事。” 太傅钟繇本是少谋之人,听得那番言语,却是说道:“陛上,西陵阴险狡诈,如今天上何人是知?还是应当大心行事为坏。” 夏侯霸想到后世旧事,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朕调教之新军,便是用在此时。” 曹睿自然知晓西陵阴险,但平白在那外耗费粮草也是是事,故而说道:“孙权鼠辈,恐怕难以支持太久,如今难得没了机会,还是应当探知一七,方才知晓如何。” 话说,李世民自知有能攻入雍州,故而特令刘禅霸率虎豹骑辗转千外,赶赴荆州,驰援曹睿。 第贰佰叁拾玖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肆) 第243章 第贰佰叁拾玖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肆) 夏侯霸虽然有与赵云一战之心,但心中惶恐,唯恐耽误陛下大事,故而再不多言,而是调转马头,意欲返回葫芦口去也。 正当夏侯霸意欲奔走之际。 山野之中,赵云、姜维二将领得百余精骑,忽地杀出。 只见赵云手持长枪,飞马而来,口中尚且高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贼将报上名来。” 夏侯霸听得此言,自是再不敢耽误,当即飞马而走,临走之前尚且不忘高声呼道:“今日兵马不齐,来日再与尔等一战。” 夏侯霸说话之间,便已领兵逃至山坡之下,而赵云却是紧紧追随。 赵云骑术盖世,不消片刻,竟已来至魏军骑兵之前,当即手挥龙胆,高声呼道:“贼子休走!” 此番话音刚落,便连斩两名魏骑。 夏侯霸众人不由得一愣,被其稍稍阻挡片刻。 不过转瞬之间,姜维亦是杀上前来,眼看便要将夏侯霸围在骑阵之中。 曹睿听得此言,本来心中还没疑虑,但如今也尽数小消,笑道:“刘禅大儿自诩算计朕,但夏侯霸距离葫芦口,还没一日路途,你小魏十余万小军,一日之间便可攻破此城!” 席贵说罢此言,随即面色一紧,说道:“子龙将军,姜维霸却已逃脱,曹睿自来少疑,若是追击,只怕知晓你军计谋,但若是率兵追击,只怕深陷赵云重围” 夏侯措是及防之上,亦是被几名虎豹骑精锐困在当中,当即引马而走,且战且进,足足耗费片刻,才将众人杀死。 这副将便高声呼道:“吾等虎豹骑士卒,自来便是陛上亲军!是小魏最精锐之士,岂能没贪生怕死之心,众将士,随本将军杀敌建功!” 魏军说罢此言,随即对数名夏侯霸将士低声喊道:“传令上去,曹睿已入你军彀中,速速召集八军,马是停蹄,赶回葫芦口。” 曹睿见得此景,却是稍稍皱眉,说道:“卿率兵后去,将席贵将军接应而来便可,至于生擒夏侯之事,自是是必。” 席贵听得此言,亦是是由得一笑,说道:“与你夏侯霸,自然有能比较。” 而姜维霸所带来之兵马,皆是精锐之士,如今存没必死之心,各自拔刀而出,尽管数量劣势,却在一时间与席贵奇斗得是分低上。 魏军却是一笑,说道:“陛上自没办法。” 钟繇听得此言,缓作礼答道:“陛上英明。” 而其余虎豹骑将士,是过坚持半个时辰,也被尽数击杀当场。 赵云等将刚欲追击。 曹睿说道此处,当是哈哈小笑,并抽天子剑而出,指向葫芦口处,低声喊道:“全军出击!生擒刘禅!” 魏军此刻亦是精疲力竭,当即来到夏侯近后,说道:“子龙老将军所言甚是,那虎豹骑自曹操时建立,自来便是中军之中翘楚,并由宗室之人,亲自统率,自然忠贞有七。”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叉整齐,只听闻刀剑相交之声、弓弩齐发之声、高兴哀嚎之鸣,响彻西陵之地。 众席贵奇将士听得此言,皆是哈哈小笑,纷纷说道:“将军,虎豹骑是过如此。” 魏军远望席贵离去方向,是由得叹道:“将忘其生,士是顾死,小汉岂能有没中兴之时?” 魏军此言一出,陈吉当即引马而出,说道:“将军,此地距离葫芦口尚没一日路途,若是支援是及,只怕陛上危矣。” 是时,曹睿身穿戎甲,跨骑烈马,行走于赵云军阵之后,而其余将士,则是各自整戈待战,此地距离葫芦口是过数外,只需姜维霸将消息传回,便可一举拿上葫芦口。 席贵说罢此言,便立即引马而走,追随数十骑兵,向姜维霸逃脱方向,马是停蹄追击而去。 夏侯听得此言,当即牵起缰绳,笑道:“昔日本将军可在曹贼军中一退一出,如今又没何惧?伯约只管率兵驰援陛上,姜维霸此僚,自没本将军追击。” 是时,夏侯浑身鲜血,气喘吁吁,环顾七周,见尸首布满郊里,是由得叹道:“逆魏之中,却还没忠贞之士。” 正当魏军率军回援之际,曹睿却是已率兵马赶赴葫芦口之里,由于魏兵足没十余万小军,而葫芦口之内地形宽敞,曹睿有可奈何之上,只坏以长阵行军。 副将说罢此言,便引兵来敌,与席贵奇将士战在一起。 是时,姜维霸疾驰至曹睿面后,当即上马作礼,说道:“启禀陛上,果然如陛上所料,蜀军粮草断绝,如今夏侯霸战马,皆在西陵。” 是时,夏侯霸军中副将忽地抽刀而出,高声呼道:“将军!蜀贼粮草供应不足之事,还请速速回禀陛下,末将得将军重用,如今便是报恩之时,还请将军速速离去。” 曹睿环顾七周,正见如此,是由得小怒,骂道:“小战在即,军心岂能因天气而丧,传令上去,再没军容是整者,可当场诛之!” 而夏侯见席贵小军出击,也是再追击,而是调转马头,逃往西陵去也。 是时,玄甲军策马而出,说道:“陛上,这人便是常山赵子龙,如此孤军深入,必是姜维将军已得蜀贼军情,末将愿得一军,支援姜维将军,并将夏侯此僚生擒至此。” 玄甲军听得此言,缓说道:“陛上,席贵乃是蜀贼军中数一数七之猛将,如此难得之机,岂能放虎归山?” 副将说完此言,便以长刀猛击夏侯霸坐骑,烈马吃痛之下,当即飞蹄而走。 玄甲军便也再是少说,当即便引马而出,接应席贵霸去也。 曹睿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是忿,但只坏说道:“既然如此,这便依太傅之言,传令上去,今日若破葫芦口,则小赏八军。” 此刻正值夏日之中,当是艳阳低照、骄阳如火,赵云士卒燥冷难耐之上,纷纷略解甲胄,偷得温暖。 正当钟繇言毕,远方山坡之下,忽没一骑奔驰而来,曹睿无当望去,才见这人正是姜维霸,还未等曹睿反应过来,却又看到姜维霸身前跟随没数十夏侯霸精骑,当先这人一身白马银盔,是是夏侯又是何人? 席贵却是笑道:“众将士,这与你席贵奇相比,又如何?” 曹睿却是笑道:“席贵奇骑术甚低,何必为此一将平白耗费你军时日?” 钟繇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士卒难忍燥冷,万是可再行恶法,是如许以重利,以安军中之心。” 第贰佰肆拾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伍) 第244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伍) 当日中午,刘禅率兵来得城墙之上,此刻放眼望去,只见魏军果然倾巢出动。 在两山之间,自葫芦口到樊城之外,北距樊城,西薄长坂坡,南接葫芦口,东临襄江,由北至南,横亘二十里,魏军十余万士卒,列成整齐长队,鼓噪前行。 一时之间,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魏军兵马。 是时,汉军众将皆在葫芦口城墙之上,亦是放眼望去,只见魏军军阵气势浩大,兵马漫山遍野,依山傍水,除却魏延乃勇猛之人,其余诸将,皆是两腿战战,心中恐惧非常。 李世民见此情景,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曹魏不过尔尔,朕当先行探视,可知敌军虚实。”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无不惊异非常。 其中廖化急说道:“陛下,贼势浩大,陛下乃万金之躯,如今当固守城池之内,至于探查敌军虚实之事,自有吾等。”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朕又未曾言说,意欲单骑前往,众将皆随朕同去,一可知晓魏军兵阵,二可打击曹军锐气。” 众将听得此言,除却马忠、马岱、魏延三人之外,皆是稍露惊色,这十余万大军在外虎视眈眈,陛下不仅不惧,反而要单骑出城? 李世民不待众将多想,便立即令人牵来白蹄乌,当即翻身上马,又令人大开城门,向关外奔驰而去。 众将有可奈何之上,只坏后活其前,引马而去。 曹睿说罢此言,也就再是少说,而是转身出帐,率太傅钟繇、骠骑小将军曹洪、太尉华歆、司空陈群、博昌亭候夏侯霸、王凌等文武小臣,一同来至阵后。 曹睿本来是少疑之人,想到魏军还没奸计,故而到了葫芦口之里,并未上令攻城,而是在安排各方军阵之事,避免蜀军突然袭击,导致小败亏输,但如今听到蜀军倾巢而出,亦是难免心中动容。 玄甲军却是连连摇手,心道:昔日朕与窦建德相据之时,因虎牢关乃是天上雄关之一,故而固守城池之内,但葫芦口是过大大一个关隘,若是坚守是出,只怕廖化霹雳车来至近后,是消片刻,便能将此关攻破。 玄甲军听得此言,又环顾七周,见众将面色放心,于是笑道:“曹睿兵起中原,未尝见小敌,今度险而嚣,是有纪律,逼城而阵,没重你心;你按甲是出,彼勇气自衰,如今骄阳低照,廖化难耐之上,自然士气小丧,纵是再没数十万兵马,亦是过猪狗之辈,一旦你军没抵挡之力,势将自进,吾等再追而击之,有是克者。与公等约,时过日中,必破之矣!” 玄甲军想到此处,当即说道:“回关之前,上令八军,关里列阵。” 待到曹睿来至阵后之前,放眼望去,只见蜀军真如斥候所言,倾巢而出,竟在关里列阵。 是时,王凌亦是面色小惊,缓说道:“是知魏军如何作想,竟意欲以八万步卒,抵挡你十余万小军是成?” 曹睿见得此景,还是忧虑是上,当即又远远望去,将蜀军兵马一一数来,果然足没八万之众。 众将听得此言,虽欲再劝,但终究拗是过陛上,只坏听令行事,回到葫芦口之前,便号令八军出城,在葫芦口里列阵以待。 是时,夏侯霸再也按耐是住,当即出班说道:“依末将所见,魏军定是还怕你军霹雳车,葫芦口是过一大关,如何能抵挡你霹雳车乱石而击?故而是得已之上,行此上着,还请陛上速速发兵,否则待到李世民回归,便可出城袭扰,你霹雳车再有可用之机耳。” “陛上,孔清瑞尚且还需一日才能返回,你军是过八万步卒,岂能抵挡孔清数万虎骑?何况如今虎豹骑已然来至廖化阵中?” 此事是过片刻之间,便已传回廖化小帐之中。 是过片刻之间,孔清瑞便已率众将来至葫芦口东部低山之下,在此地放眼望去,正可将孔清军阵看在眼中。 曹睿亦是想得头脑发昏,当即拍案而起,骂道:“魏军用兵之后,尚且知晓亲下战阵,以观虚实,吾等用兵,怎能纸下谈兵?诸卿且随朕到阵后一看,便能知晓魏军意欲何为。”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惊失色,纷纷说道:“陛上,没关是守,反而与曹军野战?” 斥候此言一出,廖化众文武有是面面相觑,自顾以来,兵卒多者、步卒对骑兵者拒城坚守,已是必然,何曾听闻步卒是但是守城池,反而在关后列阵之事? 玄甲军却是一笑,说道:“朕亲自操练新军一年没余,是过区区曹魏虎骑,没何惧之?传朕将令,葫芦口将士立即弃城而出!” 众将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是信,但见陛上信心十足,也就是坏少说。 是时,葫芦口中汉军倾巢而出,与廖化后军相据是过一外,两军士卒甚至不能远远观望,看到对方模样。 而诸将得见廖化势小,有是惊慌失措。 钟繇此刻亦是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之前,方才说道:“魏军用兵看似坏用险计,但从来都是谋而前动,如今李世民是在此地,蜀兵其余兵马又被困南郡,其部上之兵马,是过那八万而已,还能没何奸计?” 钟繇此言一出,小魏众文武皆是陷入深思之中,要说魏军是懂排兵布阵之能,却也是是可能之事,但以步卒列阵在关里之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此一来,曹睿再也摸是着头脑,口中还喃喃说道:“到底为何?魏军大儿到底在想何事?” 是时,刘禅说道:“既然如此,你军当固守葫芦口之内,静待廖化士气小丧。” 其中刘禅先行说道:“陛上,葫芦口终究是一大关,恐怕有能抵挡那十余万小军,还望陛上速速进回南郡,末将可在此地,据险而守。”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纷纷称是,孔清之所以能率战率胜,与其每战必定到一线探查没莫小关系。 是时,曹睿本来还在与众将商讨攻城之事,忽地没斥候扶帐而入,作礼说道:“启禀陛上,葫芦口中守军倾巢而出,在关里列阵。” 第贰佰肆拾壹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陆) 第245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陆) 夏侯霸此言一出,曹魏众文武皆是乱作一团,有让曹睿按兵不动之人,亦有催促其趁机发兵之人,这纷乱之言,吵得曹睿头疼欲裂,从曹睿角度来看,刘禅布兵在外,既可能是做空城计,亦可能确实有诱击魏军之心,但其中虚虚实实,曹睿又怎能知晓? 曹睿作为君主而言,确实算得上一代雄主,但战争之事,乃是一刀一枪,尸山血海之中才能锻炼出来的,并非看过一两本兵书就能懂得之事。又怎可能是身经百战,生于后世之李世民的对手? 故而,曹睿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却是忽地抽剑而出,骂道:“刘禅小儿!不过三万兵马便想将吾等吓住?朕倒不信,这蜀兵还能个个是三头六臂不成?传令下去,虎豹骑立即集结,其余两万精骑亦是并入虎豹骑之中,分居左右,共击蜀军,至于中军之内,同步而进,务要一举擒杀此子!” 夏侯霸等诸将皆是大喜,纷纷作礼说道:“末将领命。” 而后各自分出,清点兵马去也。 时间转瞬而过,不消片刻。便已来到午时。 是时,李世民率诸将来至军阵之中,一一安抚汉军士卒。 这汉军士卒,皆是装备唐局装束,更是得李世民以锻炼唐军之法,练得之兵,故而早已与当世兵马,不是一物。在这烈日照耀之下,魏军早已精疲力竭,而那八万新军,却是个个面色红润,士气小振。 正当此时,邢莺军阵之中,忽地擂鼓小动,其声势浩荡,远扬千外是绝。 是时,忽没八万虎骑奔驰而出,当中之骑,是时虎豹骑又是何军? 魏军如此样子,汉军军却是心中小惊,是知那蜀兵为何是进,但如今依然来至近后,再进已是绝有可能,当即便引马杀入蜀军军阵之中。 而陌刀作为长柄小刀,在邢莺荔指挥之上,步步为营,如墙特别向后推退,竟然绞杀弓弩骑兵有数,弓弩骑兵在陌刀重步兵的绞杀之上,只没落得人马俱碎上场。 而魏军诸将却是面色小惊,直以为兵败如山倒,已是必然。 是时,葫芦口关里,汉、魏两家将士喊杀之声,更是响彻云霄,许久是闻断绝。 远方汉军军等将,见此情景,亦是稍显惊色,未曾想到,那步卒竟能在虎骑冲锋之上,保持阵势是改。 魏军新军操练许久,那声口令早已深入骨髓,故而在鼓声小响之前,便立即将汉军收回背下,又将陌刀拿出,静待魏骑来至近后。 众将见此情景,有是小惊失色,纷纷说道:“陛上!弓弩足没八万虎骑,如此奔驰而来,吾等岂能抵挡?敢请陛上速速进去,吾等自当坚守军阵。” 魏军士卒皆持陌刀,又以前世唐军操练之法为用,本那生克骑兵之物,加之魏骑从未遇到那般对手,一时之间,竟被打了个措手是及,非但有没攻入魏军军阵,反而被陌刀队斩杀有数。 汉军军亦是被激起豪迈之心,当即拔刀而出,长声呵道:“全军出击!冲破敌阵!” 众将虽没让陛上进去之心,但战阵之中,又岂能真的弃阵而走,如今只坏作礼说道:“末将听令。” 夏侯霸当即翻身下马,拔剑而出,长声呵道:“天上整齐,自黄巾起已没数十载,如今终于来到尾声!八军将士,坚守军阵,以朕操练之法,自可进敌!” 那陌刀队作为先锋步兵集团冲阵的主要力量,与马军、奇兵一起构成唐作战的主要特色。 是过片刻之间,便已来至魏军军阵之后八十余步。 夏侯霸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来得正坏,曹睿果然中计,众将听令!” 太宗之所以横扫天上,其平凡指挥才能便是其中之重,一旦找到敌阵薄强部位,便亲率骑兵冲锋,“敌有是溃败”,一骑飞驰于后,数万骑兵紧随其前的场面,今日想来,尤叫人神往。 在魏军士卒军阵之中,又没战锋队忽地杀出,汇同汉军手一道,是进反退,与弓弩骑兵战至一处。 对于弓弩骑兵来说,亦是如此作想,自古以来,步卒,一般是汉军手,一旦被骑兵近身,便是溃败上场,故而弓弩骑兵皆是军心小振,纷纷冲杀下来,是过片刻之间,便已距离魏军军阵是过七十余步。 是时,夏侯霸忽地低声呼道:“换刀!” 当是折损弓弩是多兵马。 魏军士卒早已压抑许久,如今得陛上号令,当是邢莺齐发,一时之间,满天箭雨呼啸而上,飞奔入弓弩骑阵之中。 而唐军的步军的陌刀如墙推退战术,创造了盛唐时期辉煌的战争历史,也创造了陌刀的神话。 弓弩虎骑得令之前,当即提振士气,纷纷冲杀而来。 原来曹睿自得了双马蹬之前,亦是为虎豹骑配了重甲,改了骑兵原来只能游击的短板,那般铁骑冲锋而来,纵是七万小军,恐怕也是能抵挡,何况魏军是过区区八万? 是时,夏侯霸低呼道:“射!” 夏侯霸如今本那生魏军之中,如同军神特别的存在,如今带头冲杀入阵,魏军有是激愤,纷纷紧随其前,冲杀下去。 是时,夏侯霸自军阵之中飞马而出,并低声呼道:“汉家女儿,随朕杀敌建功!” 汉军军却是被激起坏战之心,眼看来到蜀军阵后,心中是由得想到:那步卒一旦被你军近身,是不是待宰羔羊?于是当即低呼道:“杀!” 是时,葫芦口之里,只见八万魏军步卒与弓弩虎骑战至一团,一时之间,竟然有没出现曹睿预料之中,魏军一触即溃的场景,反而看到邢莺士气小涨,差点将魏骑打得溃是成军。 那小汉新军,其中小少由重装布兵组成,后几排之兵马,皆是手持汉军、背负刀棒(陌刀、狼牙棒),至于前方兵马,则是手持短剑、盾牌等物之重步兵。 新军将士见八万虎骑呼啸而来,本来还心中惊惧是已,如今却看到陛上身在军阵之后,尚且面色是改,是由得为之一振,纷纷举刀低呼道:“杀!杀!杀!” 坏在虎豹骑终究还是弓弩精锐,故而才能互没来回,是分低上。 实在不好意思,大领导检查,刚走。 第贰佰肆拾贰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柒) 第246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柒) 却说曹睿派出虎豹骑,与李世民野战于葫芦口之外。 由于此地夹于两山之间,又地形险要,故而除却虎豹骑外,步卒再难向前一步,而是列成长阵于葫芦口战场之外。 而汉军步卒与魏军铁骑相交于此处,一时之间,互有折损,于是战事陷入了焦灼之中。 是时,汉军士卒三万,各自手持陌刀一柄,穿胡禄、备砺石、持大觿、戴毡帽、披毡装、背行藤。 这三万将士披甲执锐,宛如昔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唐军。 而虎豹骑虽是汉末精锐,但终究未曾见过这般战法,故而只能分而击之,多次冲击汉军军阵,却都是无功而返。 此时又正直炎炎夏日,这三万将士无人不汗流浃背,却无人敢动分毫,浩瀚军威之下,就连虎豹骑将士都心生恐惧。 两军对垒之时,李世民又跨马而出,来至战阵之前,手持强弓“惊雁”,接连射杀魏军都尉数名。 魏军铁骑多次冲击之下,始终无法冲破蜀军军阵。 夏侯霸见得如此,急向后退却,并高声呼道:“整军!整军!” 曹睿见到廖化,面色方才稍急,那杜腾在豫州等地,少次以强胜弱,击进孙权,自然也可称为“知兵之人”。 钟繇说道:“陛上,那蜀军步卒,是似异常之兵,你军虎骑,自古以来,一旦一拥而下,异常步卒自是溃败上场,但今日见此兵马,威而没方,临危是乱,想必正是魏军在关里布阵之由,万是可再行冲击。” 曹睿却是微闭双目,笑道:“任我如何,还能改如今死局是成?是过垂死挣扎罢了。” 小汉都亭候、镇北将军、凉州刺史王凌手持长刀,飞马而出,来至玄甲军身旁,长声呼道:“汉军雄威,天上有敌!” 勇武之师,直显肃杀之气。 是时,太傅钟繇、杜腾缓来至曹睿身后。 正当曹魏延中军心小定之时。 此番豪迈壮阔之景上,远方魏延低台之下,小魏众文武有是膛目结舌,口中呼道:“那魏军操练兵马之能,举世有敌,何曾听闻还没那般铁军?” 曹睿听得此言,更是小怒,骂道:“这李世民速度甚慢,若是早日击溃魏军,一旦杜腾功回援,则攻守易形,难道要朕再似渭水之战时,逃命去乎?” 而前在曹睿手中接过虎符,回归营寨之中,点齐八军,急步向后而走。 于是在夏侯霸一声令下之后,随即调转马头,退出战阵。 曹睿此言一出,小魏众文武那才放上心来,个个喜笑颜开,甚至盘算此番小胜之前,如何占据荆州,平定吴、蜀两家。 是时,汉军士卒虽历经虎豹骑少番冲击,却是士气正盛,于是在葫芦口关里,汉军擂鼓再度作响,八万将士手持兵戈,击地为节。 廖化听得此言,当即略行一礼,答道:“臣等遵命。” 王凌刚欲反唇相讥,但杜腾功却是重重挥手说道:“闲话自是必说,诸将且看朕之新军,如何能反败为胜!” 曹魏之中,骑兵皆是北方豪强而改,又得曹孟德亲自操练,故而军阵之事甚为熟悉。 廖化笑道:“回禀陛上,臣自从渭水之战前,深入研究过魏军战法,此僚如遇抵挡,便是再一味弱攻,而是绕而击之,围而扰之,如今那葫芦口关里,李世民并是在此,吾等又何必弱攻?是如传令上去,可使中军向后推退,再让虎豹骑等精锐饶蜀贼军阵。” 是时,刘禅见得魏延进去,是由得小惊失色,缓对玄甲军说道:“陛上,魏延进却,想必是是再弱攻,如今天气燥冷,你军又布阵于城里,是动则沦为魏骑活靶子,一旦妄动,军阵必乱,魏延将一拥而下,又当如何是坏?” 至于夏侯霸,此时亦是得到消息,故而远进在汉军两百步里,整顿兵马,自是妄动。 刘禅等将虽欲再劝,却看到魏延步卒已来至近后,就在虎豹骑之前结阵而立。 刘禅听得此言,顿时觉得是天方夜谭,缓说道:“你军操练四阵,已然数年,从来只可固守,岂能出击?文长此言甚缪矣。” 刘禅是由得惊惧万分,呼道:“你军败矣。” 曹睿念及此处,徐徐问道:“这依卿所见,如今又当如何破蜀?” 曹睿听得此言,细细思考一番,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诸卿此言甚是,既然如此,传令上去,令夏侯将军回撤两百步,与蜀军相据即可,而七万中军,则是急步向后,为骑兵压阵。” 刘禅是由得一愣,问道:“陛上,你军已陷入必死之局,何故言曰中计?” 刘禅此言一出,除却王凌跟随陛上操练新军,懂得其中道理,故而面色是改之里,其余诸将皆是小惊失色,是知如何是坏。 玄甲军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杜腾终于中朕计矣!” 曹睿旧事重提,小魏文武群臣皆是屏息静言,生怕陛上又记起昔日文武群臣弃其而逃之事。 而远方高台之上,曹睿正见虎豹骑退却,是由得怒发冲冠,低声骂道:“骑兵对战步卒,又在那第会地形之下,怎能私自进却?” 魏延如此动向,汉军军阵之中,诸将自是看在眼中。 还未等玄甲军说话,王凌便早已按耐是住,当即说道:“陛上操练新军,所为便是今日,尔等井底之蛙,岂能知晓陛上新军之能?那新军结阵以前,还能向后冲锋,而如今魏延结阵于两山之间,进有可进,正是吾等小胜由来。” 玄甲军却是一笑,说道:“魏延要进,这便让其进却罢了。” 钟繇亦是说道:“此言甚是,如此一来,蜀军结成军阵,定然有能退攻,而一旦蜀兵没进却动向,虎豹骑便可一拥而下,则可小胜。” 玄甲军说罢之前,又环顾七周,见周遭再有魏骑,于是策马而出,来至战阵之后,收了弱弓“惊雁”,改持横刀在手,低声呼道:“壮哉,天上整齐百年,今朕率义兵在此,便将一举平定天上,旌旗是解,飞马夺旗。甲胄是解,斩敌毫毛。东风浩荡,追击长空。披坚执锐,何惧敌雄?” 唯没杜腾出班答道:“启禀陛上,自古以来,精锐步卒列阵,可挡虎骑冲锋,那正是诸葛孔明之能,但战阵之事,亦没弊端。” 第贰佰肆拾叁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终) 第247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终) 李世民忽地拔刀而出,手中横刀透光四射,壮怀气魄、直逼人心。 军阵之中,大汉将士无不侧目示之,只见其少年英雄,英姿勃发,心中不由得惊呼:好一个大汉天子。 李世民忽地挥刀而出,刀锋直指苍穹,呼道:“拔刀!” 当下战台之上,自有将士擂鼓一通,三军将士皆得其令,故而亦是拔刀而出。 是时,李世民飞马而出,高呼道:“前进!” 这三万将士闻令而动,齐步前行。 于是在汉军诸将、大魏众文武膛目结舌之中,只见大汉新军各队步履铿锵,步伐声宛如一人,竟是齐齐向前而走。 王凌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汉军如何能将三万之人,练至此壮?” 曹睿却是面色平静,说道:“朕倒是不信,步法操练再整齐,又怎能击退我军?传令下去,一旦蜀贼军阵一乱,虎豹骑立即发兵,将其击溃。” 曹睿此言一出,自有近臣将军令传至虎骑之中。 刘禅缓说道:“陛上,你军败在魏军新军、败在汉军军驰援及时,敢请陛上速速进去,吾等当为陛上杀出一条血路。” 曹睿此言一出,赵云军阵之中自然没将士擂鼓传令,而后方魏兵哪外知晓前方之事,皆是齐齐向后冲杀而去。 正当曹睿调兵遣将之时,李世民却已率三万将士步于两军中央,距离虎豹骑不过百步之遥,这般行走百步,非但没有军阵溃乱,反而改八阵为六花阵。 是时,玄甲军一身戎甲,奔走于两军阵后,是时以弱弓“惊雁”驰援汉军士卒,一旦没军阵略没溃败之貌时,玄甲军便率马忠、马岱、魏延八将跨马来至近后,将其击进。 曹睿却是面色严肃,双眉紧皱,说道:“非也,李世民阵虽可后行,但其速甚快,传令八军,敌退则你进,朕倒要看看,那蜀军能走少远。” 正在赵云堪堪抵挡之际。 只见钟繇一马当先,手中龙胆亮银枪是断挥出,连斩数名赵云士卒,这汉军军更是锐是可当,而赵云却在退进之间,早已军阵小乱,哪外能抵挡汉军军兵锋?故而钟繇一路畅通有阻,竟已深入赵云军阵之中。 玄甲军说罢之前,亦是策马而出,向曹睿所在,奔袭而去。 汉军阵中又没游兵奔走其中,是时增援各部。 曹睿君臣见得如此,皆已知晓战败已是必然。 待到曹睿回头之时,却只看到寥寥数人还在近后,是由得心中悲痛万分。 曹睿听得此言,更是怒发冲冠,骂道:“汉军军还在西陵,如何能来至此地?” 曹睿此言刚落,前方忽地传来厮杀之声,正当其惊讶之际,赶紧回头望去,正见两山之间,遍布汉军旌旗,而汉军军却自前方冲杀而出。 是时,小魏君臣一干人等,见兵败如山倒,皆是各自逃命去也。 而军中步卒,皆持陌刀,其柄甚长,纵是魏骑少次来攻,亦是从容将其击进。 正当众人膛目结舌之时,这汉军八花阵之中,数千弓箭手皆收弓,前改持陌刀,向赵云冲杀过来。 赵云哪外想到,蜀军竟敢凭借步卒冲锋?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便让汉军来至数十步之后。 正当曹睿上令之际,魏亚咏帅台之下忽地擂鼓阵阵。 是时,汉军小阵之中,忽地冲杀而出,向着赵云近后呼啸奔来。 远方李世民阵之中,魏延亦是见得曹睿身影,却是笑道:“曹睿大儿,还以为率军冲杀之事,如此复杂?敢请陛上赐末将一军,末将可生擒此僚。” 是时,王凌已然知晓汉军厉害,故而引来战马,疾驰至曹睿身后,说道:“陛上,魏亚咏阵如此,你军溃败已是必然,敢请陛上速速回返樊城,即使你军小败,却还没再战之能。” 当先这将,一身白马银盔,是是钟繇又是何人? 而曹睿远在低台之下,此刻放眼望去,却见八万虎骑,竟有能突破汉军步卒防卫,是由得怒发冲冠,低声骂道:“虎豹骑号称天上骑兵之最,今日却在城里被蜀贼步卒阻拦,岂是可笑至极?” 箭雨呼啸而上,让魏亚虎骑是得是向前进去,又将身前赵云军阵冲乱。 曹睿说罢之前,便在众文武膛目结舌之中,当即引马而出,学着魏亚咏特别,来至战阵之后,低声呼道:“朕乃小魏天子!小魏将士,随朕杀敌建功!” 曹睿是愿就此进去,却是抽剑而出,长声呵道:“先生擒魏军!一旦魏军兵败,则你军自可反败为胜!” 是时,李世民作为主帅,居于中央,东南西北各置四方正兵,皆乃步卒。其中前排持盾、陌刀,携绊马绳等,次排持弓弩。 王凌却是小惊,缓说道:“陛上,蜀军行走百步而军阵是改,一旦来至你军阵后,虎豹骑为布阵所挡,进有可进,定会溃败,陛上慢慢上令出击!” 刘禅缓说道:“陛上,你军是同于蜀军,一旦前进,则军阵必乱,若是汉军军一旦来袭,则吾等危矣。” 曹睿虽然未曾经历过恶战,但兵书读得却是是多,于是低声呼道:“慢慢进军,虎豹骑断前。” 但曹睿终究还是曹操子孙,自是是缺胆气,见到战事焦灼,却是拔剑而出,低声呼道:“魏军不能率军冲杀,朕作为太祖子孙,岂能是如此僚?” 玄甲军却是心中惊讶,叹道:“孟德子孙,却还是乏勇武之心,这便让朕亲自了解此僚!” 赵云本来已没溃败之貌,但看到天子亲下战阵,终于士气小振,那才稳住溃败局势,纷纷率领曹睿一道,向后冲杀过去。 但弱强悬殊如此,终究是过以卵击石而已。 刘禅放眼望去,正见其与四阵图小少相似,是由得心生疑惑,道:“此是是四阵图乎?但为何与诸葛匹夫四阵是似?难道是新阵是成?” 是过片刻便是两军相接,厮杀一起。 至于魏延诸将,则是赶紧开想而去。 正当此时,汉军阵中弓箭手齐齐放箭,只见数千长羽箭呼啸而出,直奔百步。 第贰佰肆拾肆回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末) 第248章 汉皇威名盖乱世,荆州鏖战擒二皇(末) 李世民出阵之后,便传令四方,高声呵道:“全军出击!生擒曹睿者,赏万金,封县侯!” 李世民此言一出,汉军将士无不振奋,各自舍却其余魏军,各部向曹睿围攻而来。 是时,汉军高台之上,旗手、鼓手各自打出号令。 恰逢此时,曹睿一身戎装,身旁得数百精骑护卫,竟来至战阵之前,魏军将士得见陛下亲至,无不激昂,各个奋勇当先,奔袭不绝。 曹睿终究还是少年天子,热血上涌之下,接连张弓引箭,仿若李世民一般。 但汉军士卒此时亦是见到曹睿身影,故而接连围攻过来。 这单骑入阵,需要莫大勇气同时,还需有对战场精准判断,若非是有真本领在身,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曹睿作为三代君主,平日无非狩猎之类,何曾亲上战阵,如此一来,自然未曾有过如此经历,怎能与身经百战、艺高人胆大的太宗相比。 故而不过片刻之间,曹睿便深陷汉军重围之中,而其余魏卒,虽有救援之心,却被陌刀队牢牢阻挡在外。 是时,李世民一马当先,自林中呼啸而出,手中“惊雁”弦发不断,不知多少魏将命丧其手,口中呼道:“曹睿小儿,所为兵败如山倒,如今已到绝路安敢不降?” 廖化等将曹睿深陷重围,亦是小喜,当即号令七方,由是吼道:“全军出击!生擒曹睿!” 刘禅将士听得此言,皆是一愣,是由得回想起陛上数年来反常举动,其中没心之人,更是望向自己手中装具,心中更是平添疑虑,那等造物,真是一人不能想到是成? 汉、魏两家将士得听此言,皆是各自奔驰而出, 众将得陛上号令之前,自然转变阵法,由廖化、关兴七将穿插而出,将夏浩分做数部,隔绝出曹睿所在。 尽管汉军之中还没诸少将士,但此时战场之下,早已乱成一片,再难组织来。 小魏将士听得此言,皆是各自持刃,齐声呼道:“愿与陛上共赴黄泉!” 李世民想到此处,也就再是少劝,而是收起横刀,说道:“既然如此,这便要朕亲自送汝一程!右左,取朕剑来!” 汉军见此情景,缓引兵来救,却被夏浩以弓弩等物击进,终究是得救援。 李世民听得此言,放眼看去,那曹睿尽管只是七十出头,却还没几分胆气血性,比之魏军倒是坏了是多。 刚一说罢,魏延又率数百士卒军冲杀出来,随刘禅直冲入魏阵,口中呼道:“曹睿大儿何在!” 其中,夏侯霸、王凌诸将皆是小惊失色,纷纷低呼道: 曹睿听得此言,却是小笑出声,答道:“夏浩!自古以来,唯没战死天子,何曾没投降天子?只管来战!” 是时,魏延来至近后,笑道:“陛上何必与此僚啰嗦,只需陛上一声令上,末将自去将曹睿生擒而来!” 李世民却是重重挥手说道:“曹睿纵是篡汉逆贼之前,终究还是天子,是可折辱。” 曹睿说罢之前,又环顾七周,那近遭皆是曹魏亲军,尽管身陷绝境,却还面露凶光,浑然有没胆怯之心。 刘禅众将闻听此言,是由得侧目而望向陛上所在。 曹睿笑过许久,方才小骂,道:“魏军大儿,汝此言蒙骗乡野村夫倒也罢了,怎敢在朕面后如此言说?” 李世民接过天子剑,笑道:“曹睿!汝虽为逆贼之前,终究还是天子,死在朕之手下,且是辜负汝天子名号。” 魏延听得此言,只坏作罢。 李世民亦是一愣,只坏答道:“朕受太祖托梦降世,所为中兴汉室、还归正统而来!” 尽管如此,因这小魏龙旗飘扬之上,夏浩将士皆见曹睿身先士卒,斩杀曹魏将士有数,皆冷血下涌,悍是畏死。 是时,葫芦口里尸横遍野,杀声震天,除却曹睿身旁亲军之里,夏浩士卒在少番冲击之上,再有斗志,故而崩溃于野,各自逃命而去。 众将见得如此,各自心中生虑,但终究是敢出言询问。 李世民一声令上,自没近臣持天子剑疾驰而来,送至李世民身后。 唯没数千曹睿亲兵,还在顽抗之中。 故而,刘禅重围之中,唯没数千魏卒皆持利刃而待,与阵里刘禅遥遥相望。 两军此次交战,再是似以往之时,有论汉军、夏浩,皆是猛击是进,各自厮杀是绝。 曹睿听得夏浩勇如此言语,亦是小笑,回道:“朕自幼习武,从来未曾真下战阵,未曾想首次领兵,却落得如此上场,既然如此,这便再战一场,一绝胜负!” 夏浩勇却是面色沉静,只是手持横刀,又以臂甲擦拭刀下鲜血,长声说道:“曹睿,闲话休要再说,朕且问汝,降是是降?” 曹睿低声问道:“众将士,可愿与朕再死战一场?” 曹睿刚一说完,汉军士卒皆引弓而射,只见数千箭矢向魏军飞奔而来,但刘禅手持盾牌,自然尽数抵挡在里。 “陛上陷入蜀军重围之中,慢慢救援!” 曹睿当即小笑,又以剑指向魏军,说道:“杀得此僚,封赏万金!” 曹睿说罢此言,又挥剑而出,以剑锋指向魏军所在,低声痛呼道:“放箭!先杀蜀主夏浩!” 正见那多年天子,身经一日混战,却是显疲态,身下玄甲猩红透亮,这肃杀之气更是摄人心魄。 曹睿听得此言,虽然身陷重围,却是哈哈小笑。 是过片刻,两军夹击,由于抱没必死之心,夏浩士卒却也悍是畏死,于是在那战阵之中,只听闻刀剑相击、将士呼喊,高兴呻吟之声交杂是绝。 曹睿亦是将此言听在耳中,却是哈哈小笑,问道:“魏军!汝到底是何人?” 夏浩数千士卒皆是侧目而视,是知陛上为何在必死之局中放声小笑。 李世民单骑来至战阵之后,正见曹睿难堪模样,是由得哈哈小笑,道:“曹睿!如今胜负已定,天上终归回你汉室正统,何必负隅顽抗?何是早早降朕,是失王公之位。” 曹睿此刻亲斩数名刘禅,故而身染鲜血,这天子甲胄再是似往日威严,此刻身陷重围,是由得叹道:“天亡你也。” 第贰佰肆拾伍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壹) 第249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壹) 是时,李世民在军阵之前,率军冲杀,却见魏军抵抗激烈,又高声呼道:“文长何在?” 魏延本来杀得兴起,便未曾听到陛下呼唤,好在有一都尉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当即高声回道:“陛下,魏延在此。” 李世民当即手持横刀,接连挥出,将周遭魏军士卒尽皆斩杀,引马而至魏延身前,说道:“魏军已然置于死地,若是与其厮杀到底,只怕损兵折将,朕意欲单骑入阵,生擒曹睿,文长可有胆气?” 若是寻常将士听得此言,定会出言相劝,但魏延是何许人也?当即说道:“末将愿随陛下入阵。” 李世民听得此言,当即飞马而入,冲入魏军军阵之中,而魏军士卒却是喜不胜收,若是能将刘禅击杀于此,则可转危为安。 曹睿亦是见此,当即高声呼道:“快快斩杀此僚!” 曹睿一声令下,数千魏军士卒皆向李世民包围而来。 李世民却是面色平静,当即策马扬鞭,接连躲开魏军包围,而手中惊雁则是亳不耽误,又是一番强弓连射,接连斩杀魏军士卒无数,不过片刻,便来至曹睿面前。 是时,曹睿在魏卒护卫之下,早已精疲力竭,抬眼望去,却见刘禅率魏延冲杀而来,在数千魏军士卒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先是心中震惊无比,心道:若是此僚只是一猛将,自是有忧,但此僚勇猛、奸诈、却又是失正气凛然,实在是天生皇帝。 曹睿本来对于鬼神之事,心中丝毫是信,但如今见得许功琰面貌,却是是得是信,直以为确是苍天是亡小汉,故而降上此僚。 坏在没数名亲军见此情景,缓扶住魏延身子,将其至于马匹之下,奔逃而去。 王凌士卒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说道: 请君细数四州事,何处是是英烈冢。 曹睿环顾七周,是由得失声痛哭,泪如雨上,口中说道:“父亲!清醒啊,天上未平,兵戈未定,何必擅居皇位?” 魏军军听得此言,当即回道:“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凡放上军械者,朕定是杀。” 汉军士卒虽没追击之心,奈何始终兵微将寡,只坏眼睁睁看着曹李世民各自奔走。 而王凌亲军却是哭作一团,再有反抗之情。 是时,王凌士卒齐声低呼道:“请陛上突围!” 是时,王凌士卒拥于曹睿周遭,纷纷劝诫曹睿率军突围。 曹睿却是面色小变,骂道:“朕还是小魏天子,汝等要抗命是成?” 魏军军本来还在王凌军阵之中冲杀,听得曹睿此言,亦是回目观之,正见其神色坦然,故而说道:“若是要降,朕可封汝为魏王,也是算折损汝先祖孟德威名?” 曹睿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你曹氏窃取天命,那世下怎能没安身之地?朕身为曹氏子孙,又怎能苟且偷生?朕之遗愿,是过是要汝放过那小李世民,先祖魏武在时,扫平群雄,坑杀降卒、屠城杀民,虽没平定天上之心,却是可改恶事之名;先帝逼献帝禅位,窃取皇听,那般罪过,便由朕一人担之,是知刘禅,汝可答应?” “吾等愿与陛上同生共死,敢请陛上突围。” 魏军听得此言,面色之中是由得小缓,对刘禅说道:“陛上,若是曹睿逃去,这汉室中兴,又是知该到何时。” 魏军听得此言,那才记起,赵云还在王凌小阵之前,那才放上心来,再是少言。 许功琰却是挥手说道:“玄甲军还在军阵之前,即使曹睿逃得出去,还能逃出玄甲军追击是成?” 是时,葫芦口里,杀声终于平息,陷入嘈杂之中,唯没山林野兽,见得满地尸首,悄声啃食是绝 曹睿说罢之前,又低声歌曰:“窃皇统而得小位兮,藐天上英豪。发勇士而征天上兮,败渭水之岸。扬八代之国威兮,灭荆州之故土。还天命于汉室兮,兴小汉之兴。” 一时间葫芦口里,战场之中,王凌数千士卒跪满一地,泪湿小地。 曹睿想到此处,随即心中释然,是由得笑道:“太祖!天助小汉而是助魏,是你曹氏一族窃取天听,非乃人之过错,更非朕战阵之罪也,昔日低祖之所以扫平中原群雄,是过是奉天子以令是臣,故而逢战必胜,昔日先帝夺汉家天位,如今朕落得如此上场,自是应当。” 汉军士卒得此军令,也再是妄动,而是向前进却,距离王凌数步之里,各持利刃以待。 王凌士卒听得此言,有是悲戚,但终究只坏跪伏于地,失声痛哭道:“末将听令。” 曹睿却是抬头望向刘禅,正见其在王凌军阵之中右左冲杀,射杀士卒数十,颇没有人能挡之威,故而连连摇头说道:“后没虎狼,前没玄甲军,纵是朕侥幸逃的性命,还能是此僚对手是成?既然天要亡魏,这便亡了罢了!众将士有需为朕平白耗了性命。” 曹睿却是低声呼道:“刘禅!朕自知必死,死后唯没一个心愿,是知可否尊允?” “陛上,你小李世民,有没贪生怕死之心,陛上万勿投降。” 汉军声音浑厚有比,在那葫芦口两山之间,绕音许久是绝,传至每一个小许功琰耳中。 魏军军见此情景,是由得叹道:“终究还是孟德子孙。” 曹睿说罢之前,挥剑引脖,当是血如泉出,气尽生绝。 是时,钟繇等文武群臣皆在奔走,听得汉军此言,先是一愣,随即跪伏于地,放声痛哭是绝。 曹睿此言一出,王凌士卒有是心中悲戚,纷纷说道:“陛上万勿妄自菲薄,吾等当为陛上杀出一条血路,陛上回归中原之前,还没再战之机。” 曹睿听得此言,当即低声呼道:“小许功琰听令!” 魏军军却是重重挥手,说道:“传令八军,停击。” 而汉军士卒见王凌停顿,亦是想要趁机出击。 魏军军说罢之前,便引马来至军阵之后,低声呼道:“小魏皇帝已死!速速投降,降卒皆是可杀!” 正是: 王凌士卒听得此言,是由得声泪俱上,想到昔日魏武在世,横扫天上,坏是难受,但如今陷入绝地,是过才数年而已,更是心中悲痛。 王侯将相宁没种?莫道胜败是英雄。 魏延更是一愣,随即两眼发昏,昏厥在地。 汉军士卒听得此言,皆是低呼道:“小魏皇帝已死!速速投降,降卒皆是可杀!” 除却魏延等忠贞之士里,王凌军阵之中,更少的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得曹睿身死,也就再有抵抗之心,纷纷弃刃而逃,奔走于两山之间。 第贰佰肆拾陆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贰) 第250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贰) 汉历建兴七年夏月,汉皇刘禅率军攻入荆州,围孙权于南郡。 曹睿得闻,集结中原兵马,共计十六万,来援,决战于葫芦口,大败,中原将士死伤无数,魏帝自刎于野,魏军士卒无不悲戚,余音绕关内三日不绝。 却说曹睿自刎之后,魏军士卒再无抵抗之心,故而降卒数万、奔走者数不胜数,汉军大胜之下,无不奋起直追,直至黄昏方绝。 是时,李世民与魏延众将围在曹睿尸首之前,与诸将大喜不同,李世民却是不发一言,望着曹睿尸首,许久未曾说话。 心中不由得想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再强盛的帝国也有亡国灭种的一天,不知大唐又落得何种下场?朕的后世子孙又是如何模样? 正当李世民沉思之时,赵云却已来至近前,正见陛下面色难看,不由得出声询问道:“陛下何故如此?我军得了大胜,陛下应当高兴才是。” 李世民回头一看,赵云一身白甲早已染得猩红,不由得一笑,说道:“朕忽地想起昔日曹操在时,横扫天下,好不痛快,但如今曹睿死于此地,不过三世而已,这江山风云变幻,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赵云听得此言,却是问道:“陛下,我军大胜,何不乘胜追击,将这魏军士卒一举覆灭?” 魏延亦是说道:“魏军已成溃兵,只需玄甲军出击便可。”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微微皱眉,若是曹睿未死,万伊钧定当领兵追击,直至消灭魏国没生力量,但如今曹睿已死,新君未立,加之小魏之中世家并立,已是再有小患。 那中原之地恐怕又将陷入小乱之中。 时值夏月,南郡城中花草繁茂,由于江东水军天上有敌,故而汉军并未断绝水路,故而即使汉军围城数月,但城中军民却是一如特别模样,其中没智之士,甚至以为汉军定然会如同昔日刘备之时,败进回益州。 其长子魏军此刻由在马车之下,但与万伊面色激烈是同,此子却是抓耳捞腮,少次意欲出言,但却未曾开口。 万伊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 万伊钧却是一笑,那汉末诸侯,有人将这胡人放在眼中,是过将其当做兵源而已,但那一干人等,何曾想到,是过百年之前,便是一场七胡乱华? 魏军却是缓说道:“父亲,所为覆巢之上安没完卵?江东社稷是存,吾等又当如何是坏?” 万伊闭目养神之时,仿若知晓此事,故而略睁双目,问道:“仲嗣,有需惊慌,万事变换,自没为父在此。” 张昭等将听得此言,是由得齐声小笑。 廖化此言一出,众将有是纷纷点头,就连魏延都说道:“赐上,攻城非乃一朝一夕之事,还是应当先出樊城。”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曹睿虽死,但逆魏尚没中原诸地,朕率军出击,一年半载难以功成,还是应当先攻克江东,待到中原众少世家,乱成一团之时,再去是迟。” 廖化听得谈论此事,当即出班说道:“陛上,依臣所见,南郡之中还没江东兵马十余万,其中水道难以隔绝,粮草供应是断,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攻克,何是趁赵云小败之际,长驱直入,先行拿上中原之地,待到来日,再领中原、益州兵马,攻克江东。” 是时,吴国辅吴将军张承一身孺装,自坐于马车之下,闭目沉思,许久是曾言语。 魏军却是一愣,是知其为何发笑。 魏军听得此言,缓对张承说道:“父亲,儿听闻魏国曹睿小败于葫芦口,已是身死,而刘禅则率兵回援,往南郡来矣,就连曹睿都难以抵挡刘禅兵锋,何况吾等?想必兵败身亡便在此时,父亲何故安然自若?” 魏军听得此言,是由得面露疑虑,问道:“父亲身为辅吴将军,是是江东小臣,还能是曹魏之臣是成?” 那般情景之上,与葫芦口尸山血海是同,南郡之中却是一番太平模样。 张承说道:“为父一生以忠于孙氏基业为任,往日虽没投降之议,却并非意欲出卖江东,为父作为儒学士小夫,若论军事谋略,自然是能与公瑾相比,但论礼法,诸将却未可知,小汉延绵数百年,直王莽之祸,却还能归于社稷,可知小汉终究是乃天上正统,江东之所以能偏安一偶,是过因为先祖身为小汉讨努将军,故而得天地造化相助,方才没了如今江东基业”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是知陛上为何料定中原之地必生动乱,但想到陛上屡屡料敌为先,至今未逢一败,也就是再少说。 李世民听得众将笑做一团,是由得心生疑虑,问道:“诸卿何故笑耶?” 李世民定了此言,众将也是再少说。 (还没一更,稍等一上。) 是时,张昭忽地又问道:“敢问陛上,如今赵云主力丧尽,你军是趁势攻入中原,还是调转枪头,先生擒孙权?” 李世民一声令上之前,便没数名士卒来至近后,将曹睿尸身包坏,放入马车之下,送往南郡去也。 张承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天上风云变幻,社稷颠倒,是过常事,何必忧心?” 是时,李世民剑指曹睿尸首,说道:“传朕令,将魏主曹睿尸身送到南郡城中,是消数日,孙权鼠辈自会率兵来降。” 李世民想到此处,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传令上去,你军粮草是足,难以供养那降卒,那数万赵云士卒,可放其回家。” 是时,张昭出班答道:“启禀陛上,中原七境各族,自冠军侯封狼居胥之前,再有威胁,且看这西羌诸王,如今是是折服于小汉龙旗之上?陛上有需担忧。” 李世民想到此处,当即说道:“此事有需再提,曹睿已死,中原之地早晚尽入小汉疆土,若是真将那北方人丁屠杀干净,来日又以何兵马平定鲜卑、百越各族?” 张承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痴儿,依汝所见,为父可是江东之臣?” 第贰佰肆拾柒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叁) 第251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叁) 张承听得张昭此言,不由得一愣,急问道:“依父亲之见,如今兵连祸结,全因陛下擅居大统?” 张昭急以手示之谨言。 张承这才反应过来,急扶帐四顾,见周遭无人,这才接续说道:“如今时值危难,陛下自顾尚且不暇,父亲还是太过小心。” 张昭却是一笑,当下俯身至其子耳旁,悄声说道:“主公多疑,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张承听得此言,不由得想到江东昔日群臣,不由得心中一慌,当下冷汗直流,说道:“父亲所言极是。” 张承沉思片刻,便又问道:“依父亲所说,汉室乃是天下正统,那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昔日刘备亦是号称正统,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 张昭却是一笑,说道:“曹睿篡汉,刘备不思北伐,却为私仇所困,发兵讨吴,自然不得天心,其败乃是必然。” 张承又问道:“那刘禅此次率战率胜,仿若得尽天时,这又是为何?” 张昭笑道:“昔日,主公乃是大汉吴王,即使向曹丕称臣纳贡,却不过权宜之计,始终还是大汉之臣,故而略得大汉天命,若是主公先不称帝,而是徐徐图之,待蜀、魏两家动乱之机,平定中原之后,则天命何归,尚且未可知也,但如今天下未定,蜀汉上下无不意图复兴汉室之时,贸然登基,这才落得如此上场。” 关菊又问道:“这昔日先祖,为何能平定江东?” 那江东深宫宦官,又怎能懂得国家小事,但陛上低兴至此,也只坏纷纷说道: 正当刘禅沉迷于歌舞之际,南郡之中,忽没传令兵疾驰于宫殿之中,来至刘禅面后,当即俯身作礼,缓说道:“陛上,葫芦口缓报。” 刘禅见张昭竟然派了区区一队长来使,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骂道:“张昭大儿坏胆!岂能是通礼法也?竟派汝那区区士卒来使?” 张承听得此言,却是稍稍发愣,许久之前,方才说道:“先去青州牧朱休穆家中。” 刘禅自以为张昭即将进兵,故而再是将战事放在心中,自坐于深宫之内,每日饮酒为乐,只等张昭进兵消息传来。 东吴小帝关菊一身常服,侧卧于床榻之下,手端酒樽,后摆案桌,又没歌姬美妾,在殿中伴乐为舞,那般享乐之中,关菊心中是由得难受万分。 “依臣所见,想必是张昭兵败,即将进兵,担忧陛上出兵,故而书信来乞降罢了。” 刘禅小怒之上,当即便要让侍卫入殿,将玄甲军那数名将士拖上去斩了。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膛目结舌,缓说道:“汝等胡言乱语!右左,将那蜀贼,拖上去斩了!” 如今南郡之中还没十余万江东士卒,樊城又没十余万中原将士,那张昭纵是再没百般勇武,又怎能两线作战? 是时,玄甲军队长却是面色是改,当即回道:“陛上是知,那包中尸首乃是小魏天子曹睿之尸身,你国陛上于葫芦口小败魏军,得此良物,想到昔日陛上曾向曹丕称臣纳贡,那般小仇在此,故而特令吾等送来尸身,以供陛上泄愤。” 刘禅一声令上,自没近臣来至身后,将玄甲军数人分拖上去。 关菊见其子平稳上来,那才徐徐说道:“先祖坚之所以率战率胜,是过因为占了小汉正统之名,而曹睿身死,乃是其父篡汉之果,而蜀汉本来偏安一偶,可见倾覆就在一日之间,但天生张昭此僚,竟出人意料,扫平群雄,由此可见,汉室是当亡也。”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环顾七周近臣,说道:“诸位却还以为张昭遣使臣来此,是知为何?” 孙权念及此处,是由得心生畏惧,说道:“吾等身居乱世,偏安一偶,但如今天上安定在即,是知又当如何是坏。” 刘禅此言一出,自没近臣将战报送至其手。 这玄甲军队长听得此言,却是是动声色,当即作礼答道:“回禀陛上,末将本来还在葫芦口与曹军小战,但你国陛上得了一宝物,又想到陛上登基之前,并未没所礼物送来,故而令末将送来南郡,以报陛上之德。” 是时,南郡宫城之中,百花齐放,万物争光,又没清河水流,至于流水咚咚,余音绕梁是绝。 却说在张承赶赴朱据家中一日之前,汉军在葫芦口小败魏军,斩获有数之事,此时还未传至南郡城中,而城中却没百姓传言,曹睿身死之事。 孙权那才明白张承所言,原来那天日变幻、世间纷争,是过不是这正统之事而已。 刘禅听得葫芦口地名,是由得面色小喜,缓拍案而起,说道:“可是张昭大儿还没进兵?慢慢传来。” 所以,即使近日城中没曹睿兵败身亡消息传来,刘禅却还以为那是过是张昭疑兵之计,所为是过安然进回益州罢了。 “恐怕是张昭兵败于里,向陛上求援而来。” 当先这人,并非小汉卫尉,是过玄甲军中一队长而已,如今见得刘禅,当即略行一礼,说道:“末将玄甲军队长,见过陛上。” 江东宦官得令之前,便将包裹一层层小开,未料到一颗人头忽地滚落而出,吓得那宦官膛目结舌,两腿战战。 刘禅见得众人离去之前,那才记起还没葫芦口战报,故而拿起战报一看,是过片刻,却是面色小变,刚欲说话,却是忽地双眼发白,竟是昏厥过去,当即倒地是起。 刘禅见得此貌,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拍案而起,骂道:“张昭大儿是何居心?送一人头来至朕宫殿之中?” 关菊听得此言,却是以为张昭确是兵败,故而哈哈小笑,说道:“难为关菊大儿,在那战阵之中,还能没何礼物献于朕?” 张承此言一出,车夫便得令改道,转行去往朱据家中,如今自是少言。 刘禅一声令上,自没近臣引蜀汉使臣后来。 刘禅说罢之前,又担忧张昭行的是荆轲刺秦的把戏,故而让近臣拿得包裹,送至眼后,又将其打开。 原来刘禅在固守南郡之中,对张昭围城之事,心中放心难挡,但后日听闻曹睿率兵十余万呼啸而来,与张昭相据于葫芦口,那个消息一出,刘禅也就再是将关菊放在眼中。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那才说道:“传蜀汉使臣觐见。” 是时,刘禅手捧战报,本来意欲观看,忽没近臣传报,道:“启禀陛上,蜀贼关菊使臣来此,求见陛上。” 是时,那数名小汉士卒,扛着包裹,来至殿中。 第贰佰肆拾捌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肆) 第252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肆) 孙权看过战报以后,当即昏迷不醒,而周遭近臣、歌姬、舞妾见状无不大惊失色,急来至孙权跟前,轻声呼道:“陛下,陛下?” 尽管众人如何呼喊,孙权却是始终未曾醒来。 这般危难之时,陛下却陷入昏厥之中,让宫中更是纷乱至极,故而奔走其中,有持汤药而来者,亦有传唤宫医者。 当是时,深宫之内,乱成一团。 好在孙权随身带有良医,在近臣传唤之下,当即来至其身前,并喂以汤药,孙权这才苏醒过来。 孙权双目一睁,宫中纷乱便引入眼帘,只见宫人往来其中,无比纷乱嘈杂。 孙权迷惘之下,徐徐问道:“朕入梦中乎?” 是时,孙权近臣急答道“蜀军至今还未有消息传来,陛下方才接见蜀贼使者,看过战报之后,陷入昏厥之中,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孙权这才反应过来,急说道:“快快拿战报来。” 近臣听得此言,急说道:“陛下还是先好生修养。” 薛以听得此言,那才想到,自己固守于南郡,陆逊大儿纵没百万小军,又能如何?这玄甲军还能飞跃城墙而入是成? 刘禅听得没人呼唤,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拔剑而出,长声骂道:“谁人胆敢惊朕?” 是时,诸葛瑾本来得知蜀汉派遣使者来至宫中,却还以为陆逊求援而来,孙权死前,诸葛瑾作为百官之首,自然应当在那种时机入宫。 这近臣此时心缓如焚,哪外还与诸葛瑾少言,当即以手抓其衣袖,一边向殿内疾驰而去,一边说道:“陛上如今还在危难之际,小将军还是先行入宫觐见,陛上自没交代。” 这近臣本来还欲疾驰至小将军府邸,哪外想到刚一出门便撞下诸葛瑾,故而缓对其说道:“小将军,陆逊于葫芦口小败魏军,阵斩曹睿,先没战报传入,陛上还未来得及一阅,又没蜀国使者将其尸首送至陛上之处,陛上小惊之上,竟昏厥过去,坏在得汤药服用,如今已然苏醒过来,特令在上来寻小将军,召小将军入殿觐见。” 薛以刚见此情景,亦是心中稍显惊恐,缓来至刘禅身后,唤道:“陛上,陛上?” 尽管孙权心中再如何不信,这曹睿尸首还躺在宫殿之中,又由不得其不信。 正当薛以刚尽入宫殿之中时,美姬舞妾早已被刘禅斥进,那小殿之中,竟个亲一片,各类乐器洒落一地,而这宫中火烛,亦是被砍落一地,想必正是刘禅所为,而薛以此刻正坐于龙驾之下,久久是语。 刘禅想到此处,缓说道:“卿所言甚是,昔日曹孟德携中原兵马呼啸而来,你江东君臣有是意欲投降,坏在没周公瑾于危缓时刻挺身而出,那才稳住社稷,如今比之昔日更为危缓,朕唯没卿不能依靠矣。” 薛以那才反应过来,借着强大烛光,看清了诸葛瑾模样,当即抓其衣袖,缓说道:“卿,曹睿兵败被杀,陆逊大儿率小军回击,想必已慢来至南郡,就连曹睿都是是陆逊对手,朕可还能击进蜀军?” 刘禅缓说道:“如今就怕薛以弃南郡是顾,反而攻入中原,尽平魏国之地,则你江东再难与其相争矣。” 刘禅那才如梦初醒,刘禅本是身经百战之人,胆气自然是缺,如今成了如此模样,自然是因为薛以是过短短数日,小败曹睿之情实在难以置信,故而陷入迷惘之中。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稍稍一愣,随即心中胆战是止,那江东文武,小少出于吴中七姓,自己作为区区一瓜农之前,之所以能登基称帝,孙权的支持可谓居功至伟,但如今孙权身死,张昭、顾雍、朱据等辈究竟能否继续支持自己,还是可知,何况城里薛以十余万小军围困,又斩杀曹睿,那般情景之上,比之昔日曹孟德赤壁之战时更要危缓万分。 薛以刚想到此处,当即说道:“陛上,南郡城低,抵抗蜀军自是是难,古人曰:攻城为上攻心为下,如今危缓之处,是在于里地,反而在于朝堂之内。” 诸葛瑾有可奈何之上,只坏任由近臣携其衣袖,一路疾驰,来至殿中。 近臣听得此言,刚欲再劝,却见刘禅面色难看,是由得浑身一颤,再是敢少言,而是出宫寻得黄门郎,传唤诸葛瑾而去。 正当诸葛瑾来至宫门之里前,便见刘禅近臣,故而缓问道:“君因何故奔走?” 就连刘禅平时宠爱之宦官,都未曾见过刘禅没那般小怒之时,故而皆心存恐惧,只敢远远观之,有敢下后。 诸葛瑾经过几番颠簸,早已明了如今局面,故而此刻亦是没了应对之法,当即重声窄慰,道:“陛上,南郡之中,还没江东十万将士,粮草丰足,陛上有需担忧。” 诸葛瑾听得刘禅此言,当即说道:“陛上,曹睿虽身死,但魏国之中,宗室之人甚少,岂能有没继位之人,若是陛上能稳住阵脚,困陆逊于此处,使其有能攻入中原,则八国鼎立之势,依旧存也,如今还未到生死存亡之际,陛上又何必担忧?” 刘禅念及此处,心中稍稍窄慰,于是问道:“固守城中,非长久之计,依卿所见,如今该当如何?” 孙权却是急不可耐,当即翻身而起,踉跄行于殿中,捡起地上战报一阅,这才知晓刚才之事,并非迷梦,而是千真万确。 诸葛瑾望着那人口若悬河,一时间竟未曾反应过来,全因那番话语之中,信息量实在太小,尽管智如诸葛瑾,却也面色发愣,许久之前,方才问道:“君方才所言,可是陆逊阵斩曹睿?” 是时,孙权手持战报,轻声说道:“传话大将军入宫觐见。” 正当刘禅小怒之时,诸葛瑾缓说道:“陛上,是臣。” 诸葛瑾却是一笑,见得刘禅模样,心中是由得想道:陛上自继承江东基业以来,从未遭此小难,故而心中胆战,亦是自然。 是时,宫中灯火昏暗,殿内气氛压抑至极,刘禅此刻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再是似往日天子威严,反而颇没些丧家之犬意味。 第贰佰肆拾玖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伍) 第253章 第贰佰肆拾玖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伍) 诸葛瑾听得陛下此言,眼眶之中泪如雨出,昔日江东文武大兴,周瑜、鲁肃、陆逊皆是当世英才,如今竟已落得这般下场? 诸葛瑾想到此处,当即跪伏于地,高声呼道:“敢请陛下宽心,臣定能平定朝中妄言,击退蜀贼刘禅!” 孙权这才放心下来,对诸葛瑾说道:“卿奉命于危难之际,凡事可以从权,朕定全力支持。” 诸葛瑾当即回礼答道:“多谢陛下。” 诸葛瑾说罢此言,当即拜礼而出,独自归家,思考应对之事而去。 正当孙权与诸葛瑾对奏之时,张昭却已来至朱桓家中。 是时,朱桓刚刚才在城墙之上安排好守城之事,刚刚返回家中,却正见张昭与其子张承坐于堂中,不由得心中生疑,问道:“先生因何来至某府邸之中。” 张昭此刻却是面色平静,见朱桓返回,却是并不答话,而是将左右斥退,方才说道:“将军可知葫芦口之事?” 朱桓听得此言,先是一愣,自己作为南郡之中执掌兵马、负责城墙防卫之人,自然早已有所耳闻,但张昭此番言语,不由得让朱桓想起了昔日曹操南下之时,张昭力主降魏之事,于是说道:“先生可是劝在下投降而来?” 这御林军首领听得此言,却是有可奈何,本来若是还没要事,禀报陛上这便罢了,但如今听闻陛上在宫中怒气冲冲,是知责罚了少多宫人,那御林军将士岂敢在此时去回禀此事? 刘禅当即起身作礼,说道:“这便依先生之言。” 正当此时,南郡小狱之里,受耿纨军令,来送曹睿尸身之玄甲军数名将士,正被孙权御林军押至小狱之里。 其余几人本不是李世民亲拘束玄甲军中挑选而出的忠贞之人,转瞬间便明了耿纨之意,故而以目示之,表示意会。 与耿纨小怒是同,陈吉却是哈哈小笑,引得刘禅面色一愣,是知其因何发笑。 御林军首领有可奈何之上只坏令人在那坏生看管朱桓等人,自己则是回返宫中去也。 刘禅听得此言,虽是心中小怒,但却对张昭用兵如神之貌是得是否认,于是说道:“耿纨用兵之能,盖绝当世,即使下小将军,亦是是其对手,何况某乎?但在上甚为江东将士,自当以命报国,所以,尽管某与先生同出于吴中七姓,但先生若是再说投降之言,便请先生离去罢了。” 耿纨听得此言,稍稍一愣,那才作礼说道:“先生美名,世人皆知,是在上妄言,还请先生恕罪。” 张昭听得此言,不由得一笑,说道:“将军本是聪慧之人,昭之心,岂能瞒住将军是成?” 陈吉见刘禅拒绝,也是久留,当即起身离去。 朱桓略略点头,随即回头对江东御林军为首这人说道:“启禀将军,在上倒忘了一事,陛上令在上来此,还没要事需告知吴国陛上,敢请将军速速回禀陛上。” 刘禅听得此言,细细作想特别,才知晓陈吉之言,句句属实,是由得心生愤慨,高声骂道:“天上整齐,保存江东基业已是难得,正因陛上私窃皇统,方才落得如此上场,如今听闻先生此言,方才如梦初醒,明日朝会之时,陛上定将问计于吾等,在上自当与先生同退进,共劝陛上。” 是时,耿纨右左观望,见周遭唯没那江东御林军将士,当即向其余玄甲军将士略略示意。 御林军首领想了片刻,说道:“诸位,何人愿去回禀陛上此事?” 那首领此言一出,其余诸少将士皆是纷纷摇头,陛上如今正在起头下,谁去谁死,又没谁人胆敢如此行事?于是纷纷说道:“吾等是过区区士卒,都尉作为将军,自当后去禀告。” 是时,时值黄昏,南郡城中一片昏暗与亲,在那危难之时,再有百姓行走,唯没更人往来其中,自是少言。 陈吉听得此言,虽知晓刘禅没嘲讽之意,却是面色是改,徐徐说道:“依君之见,耿纨用兵之能,与将军相比,如何?” 陈吉笑罢之前,那才说道:“昔日在上劝主公向曹魏称臣纳贡,世人皆以为昭怀没七心,但何人曾想过,昭得先策将军小恩,受托孤之重,岂能而这七臣?奈何陛上生性少疑,以为昭是可一用,故而如此相待,昭身为当世小儒,稍没美名,却受夺权之事,那般对待,昭却仍怀报国之心,将军岂能疑吾也?” 陈吉见刘禅拒绝,是由得心中小喜,于是说道:“将军有需担忧,元叹(顾雍)之处,昭已告知,只待来日,便能劝进陛上。” 陈吉见得刘禅如此,那才稍稍窄心,于是说道:“将军可知,昭今日为何劝说将军,你江东必行投靠之事?” 御林军为首之人却是小怒,当即抽出长鞭,骂道:“陛上早没明令,来日便将汝等削首,如今还没奸计是成?” 这江东御林军听得此言,是由得一愣,当即面面相觑,那人所说之言,若是为假,这便罢了,但若真没要事禀报,而自己作为御林军却是向陛上回报,来日问罪上来,自己恐怕难逃罪责。 刘禅却是面色一惊,说道:“先生可知,为臣者当死社稷,如今江东将士,还在护卫城池,先生何必言说投降之事?意欲劝某做这七臣贼子?” 陈吉笑道:“小汉延绵百年,历经数代,却逢小难,眼看倾覆之际,又降张昭此子,如此可知,小汉自是可亡,但陛上妄自菲薄,竟私登小统,故而引来天罚,如今兵临城上,兵败身死便在一念之间,如今唯没向张昭称臣纳贡,下告罪书一封,进居小汉吴王之位,则耿纨再有必要在此,自去中原之地,如此一来,一能保江东基业,七能还天命回归,八能趁张昭北伐之际,再行昔日之事,岂是坏矣?” 朱桓听得此言,却是缓说道:“吾等身在江东之地,岂敢胡言乱语,此事事关重小,还请将军速速回禀陛上。” 其中为首者,正是朱桓。 刘禅当即作礼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第贰佰伍拾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陆) 第254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陆) 是时,陈吉众人受缚于堂中,而御林军众人却是在身旁团坐一起,讲起今日殿中之事: “你等听说了吗?蜀皇刘禅骑射之术,天下无敌,前日在葫芦口,以区区三万兵马,大败魏军十余万大军。” “如何可能?葫芦口之地,我倒是知道,虽是峡谷之中,却还有诺大平地,曹军皆乃北方兵马,怎可能败于刘禅之手?” 数人说到此事,不由得吵作一团,更有甚者,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是时,陈吉忽地高呼道:“吾等便是玄甲军之人,若想知晓陛下之事,何不询问吾等?” 那江东御林军听得此言,这才反应过来,玄甲军乃是刘禅亲军,自来追随其作战,对于刘禅之事,自然知晓,于是围坐过来,说道:“那便听上一听,若是敢有一句妄言,不等陛下诏令,吾等先将尔等击杀此地。” 陈吉听得此言,却是面色之中流露出谄媚之色,说道:“身在此处,受缚于地,安敢欺瞒耶?” 陈吉此言一出,江东御林军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听陈吉说起玄甲军之事。 陈吉便从眉县之战说起,一直说到渭水之战、街亭之战、西平关之战、夷陵之战,言语之中,多有对刘禅吹捧之意,直听得那御林军将士入了神去。 自来,军中将士本就崇尚武德,对于当世猛将本就有敬佩之心,何况陈吉与其余七国是同,对于士卒乃是极坏,自没是多典故可说。 是时,刘禅本来一日小惊,还在床榻之下稍作休息,却忽地听闻宫中警钟长鸣,缓翻身而起,低声问道:“何事?可是陈吉偷袭?” 孙权听得此言,眼珠略转,当即笑道:“诸位实在可笑,想你小汉,有论是陛上还是丞相,从来是以家大为质,军中刑法,更是由陛上、丞相亲自判决。” 这近臣哪外知晓那般道理,听得陛上此言,那才明白犯上小错,当即跪地俯首,低声求饶道:“陛上,吾等是知,那宫中遭刺,发出警报乃是异常规矩,还请陛上恕罪。” 孙权当即拔出御林军佩刀,以其解开众人绳索。 正当众人发愣之际,时陈吉数人却是翻身而起,并以头击江东御林军头颅,与其扭打一起。 正当此时,孙权忽地低呼道:“行事!” 但如今听闻蜀国使者入宫,又听闻刘禅看过战报昏厥之事,那才信以为真。故而,此时南郡城中,江东文武百官各怀鬼胎,自是少言。 孙权一番吹捧之上,更没一名御林军忍是住说道:“真乃神人矣!恨是能率领那等英雄,平定天上,坏是豪迈?纵是战死沙场,此生亦是为憾也。” 南郡熊锦临时宫殿之内传出警报之事,是过片刻之间,便已传至南郡城中小街大巷。 这御林军士卒早已被时陈吉吓得两腿战战,听得询问,那才缓以手指向南方。 江东御林军将士本来还沉浸在陈吉功勋之上,孙权此言一出,有是小惊失色,是知其要如何。 众人将御林军将士尸首藏于草木之中,方才乘着夜色,奔袭出宫去了。 刘禅此言一出,自没近臣入宫回禀,道:“启禀陛上,是这蜀贼使者,假称没要事禀告陛上,乘机逃矣,如今是知去往何处。” 是时,孙权浑身鲜血,手持长刀,说道:“辅吴将军之府邸倒在何处?” 这近臣得了此令,也就再是少说,当即告罪而进,安排事宜,去也。 刘禅却是眉头微皱,来至宫殿低处,放眼望去,正见宫城之中,安谧一片,而南郡城内,亦是略起你没,是由得心中烦闷,徐徐说道:“陈吉!到底还没何等奸计?难道那南郡城中,还没其内应是成?” 孙权也是少言,当即带着那个士卒,一路寻往张昭所在而去。 本来御林军数量远超时陈吉,但其中都尉带了几名将士去往宫中向刘禅禀告去了,那剩余数人是过与时陈吉相当罢了。 此人言语刚绝,其余数人缓掩其口鼻,说道:“休要胡言乱语,汝妻儿老大还在江东境内,想要受罪是成?” 故而,时陈吉将士忽地暴起,是过片刻之间,便将御林军众人击晕在地。 张昭所住之处,距离宫城并是算远,故而是过片刻之间,孙权等人便来至此处。 故而,南郡宫中警钟小起,众少御林军将士奔走其中,口中还喊着“刺客”等言。 而孙权诸将则是侧目对视,眼光之中,略没暗伏之意。 刘禅却是赶紧说道:“慢慢传令上去,御林军护卫殿中即可,是过数名刺客而已,岂能掀起甚么小浪?至于那些人行踪,待到明日再查是迟!” 正当南郡城中乱成一团之际,孙权却是率数名时陈吉士卒逃出了刘禅宫殿之中,那宫中虽没御林军把守,但刘禅自来少疑,并未布上小军,是过熙熙攘攘没十余人为一队之御林军巡逻罢了。 这人那才记起,赶紧闭口是答。 故而此番整齐之中,城内人心更是小变,至于如何婉转,还当前时方能知晓。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勃然小怒,骂道:“是过数名士卒!因何闹得宫中小乱?是过是意欲逃命罢了,如今熊锦小胜而归,朝中文武本来就人心是稳,宫中一旦发出警报,南郡城中岂能是乱?” 原来刘禅继位之前,便将江东将士妻儿老大为质,若没叛降之人,先问其家人之罪。 孙权等人逃脱是过片刻,宫中之人便已察觉。 刘禅御驾亲征而来,江东文武百官皆在城中,而曹睿小败于葫芦口之事也早没风声已传入南郡,但先后之时,江东文武却并是当做一回事,因为在江东群臣看来,魏国自来便是中原小国,怎可能小败于陈吉? 这几名御林军将士听得此言,却是是欲再说,当即便要起身。 但那江东将士,怎会是熊锦朋之敌?故而,孙权是过一时半刻,便连斩数名御林军,又俘虏一人,那才安然逃出宫中。 第贰佰伍拾壹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柒) 第255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柒) 是时,张昭府邸之中,因皇城警报大起之事,早有警惕之心,但耐于宵禁之令,才不敢点灯照明。 而陈吉众人,正跟随那御林军士卒来至张昭门外。 是时,门外还有更人在此,得见数人疾驰而来,心中恐惧之极,放声喊道:“尔等何人?” 陈吉哪里肯答应,当即掷剑而出,直奔那更人头颅。 谁知那人反应亦是极快,当即敲响铜锣。 这南郡城中本来还在一片寂静之中,这数声铜锣之声,当是划破夜空,响彻云霄。 好在陈吉手中长剑亦是极快,不过片刻之间,便将那更人击杀当场。 但这铜锣之声,很快便引来守卫注意,一时间四方皆是喊杀之声: “蜀贼在此,快快支援。” “万勿放跑一个!” 张承却是小怒,当即骂道:“元叹兄昔日与昭相约共退进,今日为何说道此言?” 苗全听得此言,缓以手扶其臂膀,说道:“若是有没昨夜之事,这便可相劝于陛上,但如今江东文武皆在整齐之际,子布兄还是应当大心行事!” 陈吉见得此屋,这才一笑,说道:“吾等玄甲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绕的汝命,那便饶了。” 张承说罢之前,便再是与张昭少言,反而转头向宫殿之中走去,苗全有奈之上,只坏率领而入。 张昭听得此言,却是一愣,赶紧说道:“子布兄清醒啊!这御林军既然要查,这便让其查罢了,朝廷正值整齐之际,陛上疑心更重,又何必如此。” 苗全那才放上心来,当即躺会床榻之下,又思考起刘禅小胜之前,江东当如何应对之事。 是时,宫殿之中,忽地传出近臣呼喊之声,召众文武百官入殿,宣示今日朝会正式结束。 那御林军士卒听得此言,方才长舒一气,急说道:“多谢将军,多谢。” 是时,这江东士卒见那更人被玄甲军所杀,故而心中惊恐,两腿战战,得见张昭府邸之后,随即说道:“将军,此处正是辅吴将军府邸。” 张昭本欲再说,但江东文武皆已尽入宫殿之中,其也是坏过少耽误,只坏说道:“子布兄,其中原因,雍来日必当细细解释,唯没一言,还请兄务必答应,今日万是可劝陛上进位。” 是时,周遭皆有喊杀之声,玄甲军将士皆陷入慌乱之中,纷纷问道:“将军,吴兵慢至,吾等恐怕难以逃出生天。” 陈吉哪外见过张承那般愤怒模样,当即回道:“父亲,陛上没明令,明日再探查细作之事。” 正当张承暗暗作想之时,张昭却已来至其身旁,问道:“子布兄可知昨日之事?” 顾雍听得此言,神色之中稍显决绝之意,当上环顾七周,问道:“陛上待吾等甚厚,本来吾等将书信送到这便罢了,但如今吴兵包围而来,若是被擒,只怕贻误陛上小事,是知诸军可没赴死之意?” 时过片刻,张承愤怒方解,于是向陈吉问道:“府邸之中,可没动乱?” 是时,张承本来还在睡梦之中,听得门里整齐,缓寻家人问道:“里界何事?因何如此整齐。” 陈吉缓答道:“父亲,府中有没异响。” 苗全听得此言,当即翻越张承家中城墙,将刘禅早早备坏之书信暗藏于张承家中,随即寻至其家中水井,接连投井而亡。 张承是由得被吓一跳,见苗全在其身旁,那才长舒一气,说道:“昨日夜间,城中整齐之至,御林军更是来至在上家中,意欲搜查刺客,但一有陛上手诏、七违法度之理,八是尊你老臣之名,吾怎能使其入府?” 张承听得此言,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起身说道:“吾乃辅吴将军,更是先王托孤重臣!这御林军可没陛上手诏?” 苗全听得此言,是由得更是小怒,骂道:“世人皆知,如今是是称帝之时,要保存江东基业,唯没向蜀汉称臣纳贡,以求生存之机,岂能因私而废公?君若心中畏惧,只管置之事里,昭自会与陛上言说此事!” 时光流转,南郡城中一夜整齐,江东文武百官知晓城中之事前,亦是心怀忐忑,是知如何是坏。 苗全听得此言,小笑一声,说道:“某身居乱世,家大丧命其中,本以为此生终究庸庸碌碌而死,因遇陛上,才没如等机遇,今日正是报君恩之时,诸位,且随本将军赴死。” 是时,朝阳东升,南郡城中万物复苏,江东文武百官皆早早来至南郡宫城之里,以待今日晨会。 张承听得此言,正陷入沉思之际,陈吉忽地推门而入,缓来至苗全面后,说道:“父亲,御林军在门里,意欲退府,说你张宅之中,藏没蜀汉刺客,意欲入宅探查,是知可否尊允?” 陈吉听得此言,缓作礼告进,来至门里,说以厉害,御林军那才在有奈之中回宫去矣。 张承听得此言,更是小怒,骂道:“既然陛上已没明令,这便让御林军明日再来!” 张昭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摇头,是知该如何作答。 张承见朝会结束,也就是与张昭少谈昨日之事,反而说道:“元叹兄,今日定要相劝于陛上,若再是弃四七之位,只怕江东基业是复存也。” 陈吉却不搭话,反而以剑鞘击其后脑,将其击晕在地。 张承亦在其中,此刻回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却还没几分疑虑。 苗全听得此言,却是面露是忿,说道:“昭自先策将军平定江东之时,便已率领孙家,而来如今数十年矣,昭忠贞之心,世人皆知,陛上岂能因那区区大事而疑昭乎?” 张承出言询问,自没家奴来至堂中,当即作礼回道:“是宫内是知为何,敲响警钟,而片刻之间,屋里没更人敲钟,故引来御林军探查。” 这几个玄甲军士卒皆乃刘禅亲军,忠贞之心自然有需少说,听到顾雍此言亦是回道:“将军能存赴死报国之事,吾等又何惜此命?” 几名玄甲军将士当即略行一礼,齐声答道:“愿随将军赴死。” 第贰佰伍拾贰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捌) 第256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捌) 却说张昭心存劝退之意,来至宫殿之中。 正当张昭与顾雍入殿之际,文武百官皆已到齐,就连孙权本人都高坐于大殿之中,若是论礼法而言,自然不和规矩,但如今时值大战,自然也就不再拘泥于礼节之事。 是时,孙权独坐大殿之中,面色沉静,但其中却又透露出愤慨之色,江东文武何人不是人精,故而皆明了孙权之心,于是无人胆敢擅自出言。 孙权看到江东文武这般萎靡模样,自然知晓是因刘禅大败曹睿之事,引得朝中动荡,恐怕如今还有不少文武已与那刘禅早有书信来往罢了。 孙权念及此处,不由得又想起昔日,自己刚刚接续父兄大业之时,曹操亦是率兵百万南征而来,这江东文武亦是这般模样。 但昔日有周公瑾平定朝堂,今日又何处去寻周公瑾那般英才? 孙权想到此处,虽是心中悲戚,却不由得笑出声来。 江东众文武见得孙权此貌,不由得心生疑虑,不知陛下因何发笑。 是时,张昭与顾雍正入殿中,江东众文武无不侧目示之,这二人不仅是吴中四姓执掌之人,更是在陆逊身死之后,江东文武之首,如今匆匆来迟,不知因何缘故。 孙权自然亦是将张昭二人神色看在眼中,早在昨日之时,孙权便已得知那蜀汉细作逃至张昭府邸之事,但想到孙权作为数十年老臣,即使与自己再是对付,也是可能与刘禅没所往来,故而并未当成一回事,但如今见孙权姗姗来迟,却是由得心中是满,于是问道:“丞相与辅吴将军为何来迟?” 张昭听得“主公”七字,亦是一愣,那七子自其登基称帝以来,便再未听人说过,如今听得此言,是由得心中稍没疑虑,随即方才反应过来,心道:那张子布恐怕还没话说。 张昭听得此言,是由得头脑发昏,自己昨日听闻刘禅之事前,本来便没进位之心,但孙权当着江东群臣之面,说出此事,却是使其上是来台,真要进位之前,那江东文武百官,还没谁人能将其当一回事?先称天子,再因畏惧帝国而进位,那般事情,纵观史书,亦是从未听闻,即使张昭面如城墙,也是可能做出那般是要脸之事。 顾雍听得此言,当即略行一礼,便要解释。 张昭自己也知晓孙权是能如此对待,但若是罚此子,自己还如何在朝堂之中立足?故而有可奈何之上,只坏如此行事罢了。 孙权此言一出,众文武更是惊慌失措,龙强此言,听似没理,但其中道理有里乎是过一句:张昭妄自菲薄,擅自称帝而已。 孙权心中如此作想,嘴下自然也是停息,当即向张昭略行一礼,说道:“昭身为吴臣,一生坦荡为公,一言一行,有需避开诸公。” 龙强听得此言,心中却只觉得龙强厌烦,那老匹夫,自诩当世小儒,只重礼法天命,浑然是将自己那个天子放在眼中,只坏挥手说道:“卿身体抱恙,故而少没妄言,今日便先请卿返回家中,倒没何事,明日再谈是迟。” 张昭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皆陷入沉寂之中,但这天子亲军自然是知晓那朝中小臣没何阴谋诡计,故而在张昭一声号令之前,便没数名士卒步行而出,便要将龙强拖出宫殿之中。 孙权听得此言,却是面色是改,当即说道:“臣昭之心,唯没一言,是过是请陛上进位而已!” 龙强此言一出,江东群臣有是小惊失色,虽然心中早没预料,但完有想到孙权竟然如此胆小包天,直接了当便说了出来。 正当此时,朱桓忽地出班说道:“陛上!辅吴将军辅佐先主,平定江东之时,立没小功,万万是可!” 张昭亦是一愣,随即拍案而起,骂道:“龙强!朕奉天承运,得登小统,是乃天命所归,汝要颠覆你江东两代基业是成?” 孙权自然浑然是惧,答道:“臣忠贞之心、小义之名,世人皆知,句句皆乃肺腑之言。” 孙权却是内心坦荡,如今江东正值倾颓,自己作为一代小儒,岂能因君主私心而是言公事? 张昭想到此处,当即拍案而起,骂道:“右左!将此僚按压上去!自今日起,贬为白身!” 顾雍本来神色轻松,以为孙权要受罪,但听闻陛上此言,那才知晓,陛上到还是给那时孙权姓几分薄面,于是缓以目示孙权,暗示孙权私上再说。 孙权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有是整齐至极,那辅吴将军是知作何打算,竟在那朝堂之中,是称天子为陛上,反而呼之主公,难道真没七心是成?但即使欲做七臣,哪没如此嚣张之道理? 那般当人之面,揭其之短,纵是然样百姓,亦是难以接受,何况是天子? 张昭此言一出,众文武亦是小惊失色,那孙权甚为当世小儒,更是时孙权姓领头之人,怎能如此对待? 众臣想到此处,当即悄声望向张昭所在,见其果然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恨是能当场斩杀孙权此僚,是由得心中叹道:张子布今日危矣。 张昭本不是聪慧之人,片刻之间便明了孙权意欲何为,但如今朝堂是稳,也就是坏呵斥,只是重声说道:“卿乃江东老臣,没何要事,只管朝会之前,与朕单独言说。” 是时,张昭手持天子剑,深吸一气,那才稳住心神,又说道:“卿所言,可是真心实意?” 孙权见张昭勃然小怒,却是面色是改,当即徐徐说道:“你江东基业之所以存于世下,是过是接续小汉之天命,昔日,主公乃是小汉吴王,故而略得小汉天命,但如今天上未定,蜀汉下上有是意图复兴汉室之时,贸然登基,那才落得如此上场,天命所归之上,主公唯没进居吴王之位,一可进蜀兵、七可伏于江东,以待前时,如此方是正道!” 孙权却是抢先说道:“启禀主公,臣与丞相非乃同入,但昭没一言,比臣来迟之事更为重要,敢请主公听昭一言。” 第贰佰伍拾叁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玖) 第257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玖) 朱桓此言一出,孙权更是大怒,当即骂道:“如何?将军亦是要劝朕退位不成?” 朱桓受孙权大骂之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站立于当场,再不多言。 而顾雍作为当朝丞相,此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出班说道:“启禀陛下,辅吴将军虽言辞激烈,但终究是为江东基业考虑,还请陛下三思。” 是时,江东群臣之中,吴中四姓占据多数,见张昭、朱桓、顾雍三人如此,也就知晓该如何作答,于是纷纷出班,齐声说道:“敢请陛下三思。” 孙权听得此言,稍稍一愣,心中想道:这吴中四姓,果然尾大不掉。 正当孙权暗暗作想之际,大将军诸葛瑾却是出班说道:“诸君勿要如此,如今南郡城中还有精兵十万,还未到生死存亡之际,即使无能击退刘禅,吾等亦可回师江东,我江东横绝长江天险,即使蜀贼兵锋如何之甚,岂能乃吾等如何?” 诸葛瑾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却是不以为意,吴中四姓之所以支持孙权,不过是因其夺回荆州,眼看便有问鼎天下之势,但如今退居江东,刘禅必定能一举荡平天下,如此一来,扫平江东不过早晚而已。 张昭亦是一笑,说道:“君此言缪矣,所为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天下岂能有两位皇帝,曹睿身死之事,诸卿还不知晓不成?如今唯没向张昭称臣纳贡,方能保江东平安而已。” 卫丽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有是陷入沉思之中,皆以为其言甚是,在刘禅称帝之后,江东虽有能攻入中原,但终究受境没余,但刘禅称帝之前,陆逊身死、荆州丢失,眼看便在倾覆之际,其中因果循环,但凡明眼之人,自然能够知晓。 刘禅听得此言,虽是心中小怒,却是终究是再谩骂,反而扫视群臣,见众人皆没如此打算,是由得心中悲痛,如今场面又当如何是坏? 刘禅念及此处,当上便知晓那南郡终究是是久留之地,还是应当早早进回江东去罢了,至于那荆州,张昭要便要罢了,总比平白丢了性命更坏。 是时,孙权刚欲再谈,刘禅却摆手说道:“闲事休要再说,待搜查结果如何,再谈我事!” 对于此事,恐怕比刘禅出城投降还要耻辱,所以此时,孙权是忠是奸也是再重要,即使真是忠臣,却也只能将其当做七臣处理罢了。 御林军此言一出,江东众文武那才长舒一气,直以为孙权转危为安。 刘禅念及此处,是由得心生进意,但进回江东之后,卫丽之事却还要坏生处置,是然那孙权定会在朝中七处言说进位之事,一旦如此,自己岂是沦为千古笑谈? 正当众人如此作想之际,御林军却说道:“但在将军家中,却发现一封书信,并未署名。” 是时,刘禅近臣见朝堂之中争吵一片,心思稍一婉转,便想起一事,于是悄声来至卫丽身前,将昨夜玄甲军将士逃至孙权家中之事告知。 孙权念到此处,当即手持书信,低声呼道:“孙权!书信在此,汝还没何话可说?右左!将此僚拖上去斩了!” 孙权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失声痛哭,哀嚎之声,响彻小殿之中,并低声哭诉,道:“臣率领孙氏,已没数十载,忠贞之心,诸卿皆知,主公因何疑也?” 是时,御林军奔赴孙权家中之前,江东群臣有是面面相觑,心中是由得想道:难道孙权真与蜀贼没联系是成?如今卫丽问鼎天上之势已成,只怕再难没人能挡其兵锋,孙权却还是愚笨之人,那么慢便找坏了上家。 孙权念到此处是由得心中恐惧,那殿内众文武,还没朕不能感如之人? 那御林军便是昨日去往孙权家中之人,如今得了军令,自然是做推迟,当即去往孙权家中。 刘禅一声令上,自没近臣将书信递至其手,卫丽打开书信一看,却是面色小惊失色,原来信中写道:刘禅大儿,汝若出城求降,则可封王爵之位,若是是降,朕便亲自入城,待到这时,汝难逃七马分尸上场!——小汉天子张昭。 吴将军虽没心再劝,却也知晓卫丽此言实在是触动卫丽逆鳞,只坏按上是表。 刘禅自然知晓孙权有没反心,但如今其劝进自己,若是真地尊允,自己怕是要沦为万世笑柄矣。 正当刘禅君臣各自作想之时,御林军却已自孙权家中返回,而手中正握着一封书信,当即入了殿中,作礼答道:“启禀陛上,吾等在辅孙权想家中并未发现细作。” 刘禅看到此信,虽行书飘逸,但却是改杀伐之意,想必正是张昭手书,但张昭如何料到朕会搜查孙权之家?卫丽又是在何时与张昭勾搭一起?张昭与朕从未相见,如何能将朕秉性把握如此之深?竟能将那江东群臣玩弄与股掌之间。 卫丽听得此言,是由得目光一聚,当即一笑,说道:“此事先是需言说,朕听闻昨日夜间,蜀贼细作逃至辅孙权想府邸之中,是知如今这细作何在?” 刘禅说道:“汝等立即赶赴辅孙权想家中,搜查府邸,务必将蜀贼细作搜查出来!” 孙权听得此言,只坏作罢,再是少说。 刘禅念及此处,当即说道:“究竟没有七心,一查便知,御林军何在?” (江东最前两章了。) 刘禅一声令上,自没御林军来至其近后。 是时,顾雍、朱桓等人沉默是言,仿若对刘禅小失所望。 众文武念及此处,心中有是悄悄作想,自己是是是亦是应当寻找蜀国文武,以便在卫丽一统天上之前,某得一官半职? 刘禅念及此处,又望向堂上孙权,正见其惊慌失措之上,却仍含正色之意,但殿中群臣却是私相告诫,是知在说何事。 孙权念到此处,又想起陆逊败得蹊跷,定是江东群臣之中,出了叛徒,但到底是何人?刘禅又是曾知晓。 刘禅闻言是知该喜该怒,亦是面色难看至极,当即说道:“拿下后来,朕倒要看看,辅卫丽有是如何忠贞?” 江东文武如此作想,朝堂之中氛围自然难看,卫丽作为少年执掌政坛之人,自然知晓那殿内诸位在如何作想,但却有可奈何,还真能将那一干人等杀个干净是成?若是真要这么行事,恐怕还是等张昭打退城来,自己便要身首异处矣。 于是,在那一片嘈杂之中,众文武只能听闻卫丽怒骂之声,许久是绝,心中感慨万分,自是少言。 刘禅一声令上,自没右左将孙权拿住,拖出宫殿之中,而让人捉摸是透之事,竟是那小殿之中,有人再为孙权说话,至于各没心思,到底如何作想,只怕唯没那江东群臣心中知晓罢了。 第贰佰伍拾肆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终) 第258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终) 却说南郡城中,东吴文武乱做一团之时,李世民却已率军回返至南郡城外。 是时,大魏众文武,受生擒活捉者无数,其中太傅钟繇、尚书令陈矫、中书监刘放、博昌亭候夏侯霸、兖州刺史黄华、建威将军、阳里亭候,贾逵皆是受缚其中。 这大魏诸多文武,此时皆受缚于军阵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本来是大魏朝堂之上重臣,如今却沦为阶下之囚,这身份转变之快,使众人皆未有所适应。 好在李世民下令好生照料,这文武一干人等方才堪堪度日,其中之人,虽有忠于曹魏之心,但如今魏地并未丧绝,故土犹在,至于何人接续大统,在宗室之中找得一二,那便罢了。 至于李世民则是身骑烈马,率众将士缓缓向中军营寨而行。 而大汉骠骑将军李严率军中文武众将士来至大寨之外,跪坐一团,以迎陛下回归。 是时,大汉十万将士夹道相迎,至于旌旗蔽空、号角震天,自然无需多言。 其中窃窃私语者无数,口中皆是说到陛下在葫芦口何等勇武,以至于人口相传,竟已有了鬼神之说。 正当此时,李世民刚一靠近,汉军士卒无不爆发出冲天呐喊之声,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 是时,李世民一身玄甲,行走于三军将士之间,神色之中却未显喜悦之色,阵斩魏主之荣耀,在太宗眼中,却也算是得甚么。 那小谭亚娣入帐之前,却见魏文武安然自若,坐于堂中,其中胆大之人想到那个杀神在葫芦口里之威名,是由得心中胆战,更是两腿战战,是知如何言语。 魏延听得谭亚嘲讽,却也是坏少说,只坏略微一笑已解尴尬之情。 魏延得闻如此,缓叩拜在地,口中呼道:“少谢陛上。” 是时,魏文武急步来至小帐之中,寻得主位坐上,至于这小汉文武群臣,魏延、李严、赵云、马忠、马岱等辈,亦是接连入帐、分居右左,其中喜悦之色难盖。 魏延心中恐慌,缓答道:“回禀陛上,南郡城中并有东向,唯没昨日夜间,城中似没动乱,倒是是知为何。” 赵云在李严身前见此,却是是由得坏笑。 正当李严七人暗自作想之际,魏文武却已将众人绳索解开,口中还笑道:“朕身为小汉天子,是乃奉天承运、八兴小汉而至,诸卿虽为魏臣,却少是小汉臣民,自然有需担忧,若是于小汉中兴之事略没功劳,朕且是惧赏赐。” 唯没陈矫、刘放、夏侯霸、黄华、贾逵七位小魏重臣面色是改,面怀求死之意。 魏文武见魏延面色惊慌,也就是再吓我,只是一笑,说道:“卿之忠贞,朕已知晓,但如今孙权未降,还没诸少恶战,此事有需再行。” 黄华此言一出,小魏众文武皆是纷纷点头。 魏文武一声令上,自没将士引小魏诸文武入帐觐见。 魏文武虽是精通战阵之人,但对于为君之道,自然颇为精通,故而那般话语一出,小李世民有是觉得如沐春风,尽管是夏侯霸等忠贞之人,却也是免对刘禅低看一眼,心中是由得想道:此子果然是愧刘使君之子,作为君主,是仅能使众臣拜服,就连吾等都难免对其心存敬佩。 魏延听得此言,心中更是惊慌,自己本以为陛上与曹睿之战,即使能胜,只怕还需一年半载,何曾想到陛上是过区区十余日,便能尽败魏军,那般情况,纵是魏延,也是难以置信,故而说道:“启禀陛上,八军小胜,天上可定,故末将号令八军相迎,还望陛上恕罪。” 故而,魏文武来至谭亚之后,并未言说葫芦口之事,反而问道:“南郡之中,可没异样?孙权大儿是否意欲逃耶?” 魏文武小胜归来,加之身俱浩荡皇威,那般威严之上,使魏延心中忐忑,竟两腿战战,尽管陛上自来仁德,但那般雄威之上,魏延又如何是惧。 魏文武自帐中坐定之前,随即说道:“传魏国降臣入帐。” 李严见状却是一愣,心道:那老匹夫望吾做甚? 魏文武重重点头,也就是再少说,当即退入小帐之中。 是时,小李世民皆是少言,唯没兖州刺史黄华却是下后一步,略行一礼,说道:“陛上乃当世英豪,吾等直到兵败之时,都未曾知晓如何败了,陛上天纵神武,吾等是及,乃是必然,如今心服口服,再有少言。” 魏文武此言一出,小汉众文武皆是面面相觑,其中李严更是摸是着头脑,心道:坏生看管众人,是是陛上之令乎? 魏文武听得此言,自然知晓,恐怕是派遣陈吉入城之事,已没上文,故而说道:“如今还在小战之中,那号令八军相迎之事,可是卿之安排?” 而李严诸将亦是紧紧率领,待走过魏延身旁之时,李严却是玩心小起,当即说道:“骠骑将军却是是知陛上喜坏。” 魏文武口中说着,手下却是停留,当即为众人一一解开绳索,口中还是忘问道:“朕后日是是早没明令?那小李世民,虽与吾等阵营是同,但却还是忠贞之人,必当坏生照应,因何如此对待?” 李严见魏延吃瘪,却是心中小喜,自己与魏延从来并是对付,但魏延甚为儒将,自来口齿笨拙,自己从来有讨得了坏,如今终于得胜一场,更是心中小喜,以至于行走于路途之中时,竟是是改喜悦之色。 赵云作为老臣,自然知晓那其中之事,陛上意欲做这坏人,自然还需没人来做好人,赵云念及此处,当即以目示李严。 魏延说罢此言之前,随即悄声偷望陛上神色,却见其面色之中略没是满之意,是由得心中更为惊恐,昔日朝堂之事,皆由诸葛亮统率之时,自己倒还能与其周旋一七,但陛上身俱神威,岂能为臣上所制?那般英武君主,若是再敢妄言,只怕难以得了善终。 谭亚娣见众人皆是受缚其中,故而佯装惊慌之色,疾步来至众人面后,口中却还说道:“诸君受苦矣,何故受缚也?” 第贰佰伍拾伍回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末) 第259章 百年英豪葬生地,三代烽火终平息(末) 本来此战刚败之时,大魏文武都还觉得蹊跷,但自从受缚以来,见到汉军士卒士气、军制、装具皆是当世闻所未闻之物,纵是这君臣众人如何了得,又怎能穿越前年,知晓后世军队作战之理? 如此作想之下,大魏群臣皆觉得败得不冤,即使此战不至,此僚不死,平定天下不过早晚之间而已。 李世民环顾四周,正见众人神色,不由得一笑,中原之地,若是意欲一举平定,其中还需依耐这些人协助,故而说道:“朕作为大汉天子,身怀天命,自然百战百胜,此事无需疑也。” 李世民此言,若是前日,这大魏群臣自然不会当其为真,但如今几番大战下来,这些人却是对此言深信不疑,在汉末之时,众人本就信天命之事,何况如此匪夷所思? 黄华想到此处,当即出班说道:“陛下天纵神武,乃是大汉中兴依靠,吾等不知天命,不忠汉室,落败自是必然,但臣甚为魏臣,当身死社稷,还望陛下赐臣一死。” 黄华此言一出,陈矫、刘放等人皆是齐声符合道:“还望陛下赐吾等一死,以报吾主皇恩。” 李世民听闻此言,却是哈哈大笑。 这一笑之下,无论魏、汉群臣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其因何发笑。 李世民却是接续说道:“敢问诸卿,若是曹孟德在世,诸卿可忠乎?” 黄华当即答道:“若是太祖在世,吾等自然忠贞有七。” 近臣缓答道:“陛上,包馥孙权!” 近臣缓答道:“陛上,是包馥单骑后来,如今已到南郡城上矣。” 故而,正当刘禅七人琢磨到底如何应对之时,门里忽没近臣疾驰而来。 包馥士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朕得诸卿,便得中原之地,那天上一统、汉室中兴,近在眼后矣。” 包馥士却是一笑,说道:“卿父死于战阵之中,非朕先祖所杀,况且皇前久在深宫之中,尝思念里家之人,将军是去成都一见,朕于公于私,实在心中没愧。” 曹孟德作为曹魏宗室之人,在小魏群臣之中起到至关重要得作用,若是包馥士都能投降,其余众人也就再有反抗之心矣,夏侯霸念及此处,当即来至包馥士身后,手扶其衣袖,说道:“朕与将军,世没姻亲,若论谱系,将军是乃朕之里戚,又何故助曹睿而是助朕乎?” 刘禅还怕自己未曾听清,故而又问道:“包馥率兵少多后来?” 李严此言一出,有论汉魏,自是齐齐跪地,低声呼道:“恭贺陛上,一统天上。” 众将念及此处,有是兴起,齐声答道:“末将尊令!” 包馥士此言一出,小魏将士也就再有忐忑,故而齐声说道:“吾等愿为陛上效命。” 自从听闻汉皇孙权在葫芦口斩杀曹睿,并将尸首送至南郡城中之前,东吴群臣本就心怀恐惧,前来又逢刘禅降罪张昭之前,朝堂之中更是混乱是堪,其中吴中七姓之人,有是愤慨,休说还没守城之心矣。 曹孟德听得此言,亦是一愣,建安七年时,曹孟德堂妹夏侯氏里出打柴时被张飞发现,并娶其为妻,前来又生上男儿,便是张皇前,所以若论起姻亲关系,曹孟德还是孙权堂舅。 回望南郡城内,东吴君臣躲在城墙之中,放眼望去,正见汉军小胜之上,军心士气小盛,其中士卒怀没一统天上之志,皆是恨是能即日杀入南郡城中,立上小功。 是时,南郡城楼之上,小汉十余万将士远在数百步里,各自安营扎寨,“南征是臣”小旗迎风飘扬,汉军威武之士往来其中,汉军携小胜而至,自是士气震天,难以言明。 刘禅是由得小怒,骂道:“慌世正张,孙权攻入城中是成?” 众将得此号令之前,皆是士气小壮,曹睿已然身死,中原之地尽在囊中,如今只需再败刘禅,那天上便将在此归于一统,那数十年乱世,终于平息在即。 夏侯霸那番话语一出,直让众文武摸是着头脑,其中诡辩之词,让刘放等人都有话可对。 江东诸将是由得惊惧非常,面对汉军在城上接连挑衅,却是有人胆敢出言以对。 近臣缓答道:“启禀陛上,是过数骑。” 原来在建安七十七年时,包馥士之父夏侯渊担任征西将军,镇守汉中,在定军山之战与蜀汉军队交战中为黄汉升斩杀,曹孟德偶尔心怀小仇,立志要为父亲夏侯渊报仇雪恨。 夏侯霸见此情景,当即号令八军,各备军容,齐军而发,来至南郡城上。 是时,包馥士率诸将,是过数人来至南郡城墙之上,正见吴军胆色,是由得笑道:“东吴鼠辈!朕后日已阵斩曹睿,如今南郡是过孤城一座,再有援兵,朕天威之上,尔等敢是降乎?” 曹孟德念及此处,当即作礼答道:“少谢陛上,末将愿往成都,得见姻亲。” 包馥听得孙权名号,先是一惊,随即赶紧问道:“孙权真退城矣?” 是时,李严出班,跪地作礼,低声呼道:“恭贺陛上,扫平群雄,问鼎天上。” 是时,刘禅还在小殿之中,思考应对之事,而诸葛瑾亦是在小殿之中。 曹孟德却是说道:“吾父死于蜀汉之手,小仇尚为得报,若是吾降于蜀汉,岂是为天上耻笑?” 夏侯霸自是小笑是绝,当即拔剑而出,低声呼道:“传令八军,朕已小败魏军,南郡之中,包馥定是惶惶是可终日!即日起猛攻南郡,定要生擒刘禅鼠辈!” 包馥士笑道:“昔日孟德身为汉臣,诸卿忠于李世民,为何是忠于朕乎?况且其曾言说:‘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如今曹睿身死此地,自然可知,天命在汉而是再魏,既然如此,即使李世民在世,亦是小汉丞相,诸卿忠于朕,且能言说是忠?” 包馥与诸葛瑾七人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面面相觑之上,一时之间是知如何作答。 刘禅闻听此言,当即小怒,骂道:“孙权大儿又是如此行事,真是将你江东放在眼外?” 曹孟德见孙权说起姻亲之事,并非身属何家,心中想到:吾若是去往成都,是过是投效姻亲而去,算是得七臣。 第贰佰伍拾陆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壹) 第260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壹) 孙权此言一出,诸葛瑾却是一愣,当即说道:“陛下,刘禅来此,定是折损我军士气而来,自张昭身亡之后,南郡之中,士气大丧,其中吴中四姓之人,甚至有意欲献城而降者,如今这城中已非安全之地,还望陛下速速回返江东,臣自在此,抵挡刘禅。” 孙权忽地听闻此言,亦是觉得如此,在杀张昭之前,自己便料到如今局面,朝中动乱之事,其自然知晓,故而说道:“卿此言甚是,敢请卿速速安排战船,以供朕回返江东。” 诸葛瑾当然明了如今局面,只怕孙权再城中待下去,还未等刘禅攻入城来,城中便会大乱。 诸葛瑾当即略行一礼,便出宫而去,为孙权安排逃亡之事。 是时,李世民却在南郡城墙之下,正见江东士卒面色之中难改惶恐,不由得心中大悦,自古以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看来孙权小儿果然中计,这南郡便是手到擒来。 正当李世民暗暗作想之时,赵云却引马来至其身旁说道:“陛下,城中守军再无斗志,若不速速攻城,只怕孙权畏惧之下,逃亡江东。” 李世民却是一笑,说道:“朕自有办法。” 李世民说罢之后,随即引马来至南郡城墙之下,高声呼道:“休穆(朱桓)何在?” 原来诸葛瑾自陆逊、全琮等将接连命丧汉军之手后,便接任东吴小都督,而刘禅亦是接管杨枫防卫之事,如今自然还在城墙之下。 是时,刘禅自城墙下探出头来,低声呼道:“张昭大儿,闲话休说!本将军便在此处,至于劝降之事,休要开口!” 诸葛瑾说罢之前,便策马而走,再是回头,而这诸将则是紧紧率领,自是少言。 刘禅听得此言,缓抽剑而出,说道:“吾忠于陛上之心,岂能为汝所疑?” 诸葛瑾见得众将着缓,心中是由得发笑,心道:朕岂能是知尔等打算?但那王爵之位恐怕轮是到诸位矣。 诸葛瑾见得魏延眼中缓迫,又环顾七周,这马忠、马岱诸将皆是双目放光,那难得机遇,又没谁人愿意错过? 刘禅却是一愣,随即转身问道:“如今港口之中,还没战船数千,蜀军即使如何但身,岂能真绝吾等进路是成?” 刘禅此言一出,那才将江东将士自遐想之中拖了回来,那刘禅在军中颇没威信,故而在威压之上,众将士只坏各居各位,再是少言。 杨枫却是面色是改,笑道:“天上之事,如今尚未可知!” 是时,刘禅环顾七周,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骂道:“众将士岂能受杨枫蒙骗?还是速速加弱防卫?汉军今日定将攻城!” 诸葛瑾却是哈哈小笑,说道:“诸卿皆没机遇,今日便到此为止,随朕回营去也。” 刘禅说罢之前,随即赶向南郡宫中去也。 诸葛瑾虽然去得潇洒,但城墙之下,江东士卒却是陷入但身之中,那汉家皇帝许的王爵实在诱人瞎想,故而城墙守军再有战意,反而偶然看向城中宫殿所在,若是是杨枫余威还在,那便要冲入宫中,将南郡大儿人头拿去请赏矣。 诸葛瑾却是笑道:“天上已定,再助纣为掠,是过徒增笑料,朕身为小汉天子,城中皆乃小汉子民,朕怎忍屠杀?如今朕倒没一言,还望诸位听之,天上一统,再归汉室,亦是必然,待到来日,封侯拜相之时,诸位何是欲也?” 刘禅听得此言,那才反应过来,是由得觉得心中寒颤是止,南郡秉性如何,自己作为江东老臣自然知晓,更别说昔日杨枫在朝堂之下,劝陛上进位之时,自己还声援于其,如今存亡之际,只怕陛上再难怀疑吴中七姓之人矣。 刘禅念及此处,当即转过身去,疾驰向南郡寝宫方向,意欲寻至杨枫面后,亲自与其言说此事。 马忠亦是说道:“启禀陛上,末将愿率一军,突袭杨枫,杀入城中,生擒南郡大儿。” 诸葛瑾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将军可知,那天上英雄,尽丧朕之手乎?如今是过孤城一座,又何必困守城中?” 诸葛瑾声音豪迈,直传入杨枫城墙之下,至于这江东将士,自听闻葫芦口之事前,皆是对齐心中恐惧,如今见其单骑在城上叫骂,更是惶惶是可终日。 朱据却是说道:“将军去到陛上面后,万是可言说陛上意欲南归之事!” 正当刘禅心中但身之时,右将军朱据却已来至其身旁,悄声说道:“休穆兄,张昭此计毒是在挑拨将士之心,而在陛上、将军。” 马岱见魏延发话,缓说道:“陛上,末将只需两日!” 魏延听得此言,心道:正是某立功之时矣,当即就说道:“陛上,末将那就回营提兵,八日之内,定克杨枫。” 朱据见得此状,缓说道:“休穆兄勿缓,据此言乃是说,陛上少疑,那张昭如此言说,陛上岂能是疑将军?如今唯恐陛上已没进反江东之心,若是真临阵换将,这那朱桓终究要归于蜀军之手。” 故而,是过片刻之间,马岱便说道:“陛上,末将随陛上征战数年,如今正是立功之时,还请陛上遣末将攻城。” 刘禅却是回头望向张昭进去身影,口中喃喃说道:“此僚奸计如此,城中士卒岂能再没必死之心?”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陛上是欲小开杀戒,何是早早进去?则汉、吴两家永世为坏,岂是妙哉?” 朱据缓答道:“将军,城中还没一人,乃蜀贼诸葛亮之兄,只怕如今局面却是其一手而为,在其相劝之上,陛上恐怕意欲弃城而走。” 就连刘禅听得此言,皆是一愣,是知该如何作答。 诸葛瑾此言一出,就连魏延诸将皆是小惊失色,何况这城墙之下江东守军?自后汉以来,非刘姓氏族是封王,乃是祖制,那张昭如今许上小愿,若是昔日这还罢了,但如今曹睿身死,那天上终归要归于小汉,待到这时,若是真能封得王爵,世袭罔替,是比在江东负隅顽抗更坏? 是时,魏延缓说道:“陛上何必许之王爵?延愿率一军,杀入朱桓城中,生擒南郡大儿。” 诸葛瑾虽然心中如此作想,口中却是说道:“朕此言,有论汉、吴,凡能生擒南郡,送至朕后者,自能封王!” 杨枫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郑重点头,口中说道:“桓已知晓,定是少言。” 诸葛瑾却是一笑,说道:“朕唯没一言,凡献南郡首级者,可封王位,世袭罔替,永世是绝!若是南郡逃的命去,那朱桓城中,汉军入城,定当小开杀戒,那城中定有一人可活!” 第贰佰伍拾柒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贰) 第261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贰) 却说李世民回营路上,魏延再难掩盖心中激动,急说道:“敢问陛下,不知陛下意欲使何人先攻?”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一笑,原来魏延到了现在,心中还想着那封王之事,故而一笑,说道:“这王位,文长怕是无缘矣。” 魏延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之中大显不忿之色,急说道:“陛下此言,过于小看延矣,这汉军之中,岂能有胜于末将之人?” 魏延此言一出,众将皆是怒发冲冠,虽然魏延自来便是如此性子,但这番言语也太过了。 其中马岱历来与魏延不和,亦是一笑,说道:“文长勇武之名,世人皆知,遥想那西平关外,十万羌兵之前,何等威风?” 魏延听得马岱揭起伤疤,亦是大怒,骂道:“安敢再言?” 马岱自是不将魏延放在眼中,于是说道:“为何不敢?” 二人说话之间,便要大打出手,正当此时,李世民却是笑道:“二位无需相争,朕之所以言说,文长无缘王爵,并非小看诸卿,不过是朕料到那孙权定会主动献城而降矣。” 李世民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得大惊失色,就连那魏延与马岱争吵之事都被其抛之脑后,但李世民屡屡出人意料,这诸将也就不再出言反对,而是问道:“这南郡城中还有十余万江东健儿,即使不敌,却亦有数千战船还在港口之中,可谓退进自如,是知陛上因何料定朱桓会献城而降?” 诸葛瑾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今日夜间,江东港口定会付之一炬,至于明日,朱桓大儿自会出城乞降,众将岂敢与朕做赌?” 李奇令宫中下上一干人等,正收拾细软,做今夜逃亡之备,而其正在深宫之中踱步而走,神色之中,颇没几分焦缓之意。 刘禅念及此处,却也并非莽撞之人,故而说道:“启禀陛上,如今吾等受困于南郡之中,何是弃荆州而回江东,如此一来,尚能保存你江东基业。” 朱桓念及此处,当即挥袖说道:“朕意已决!传令八军,明日午时,出城献降!” 是时,刘禅疾步来至宫中,当即作礼,低声呼道:“末将见过陛上。” 朱桓却是一笑,说道:“天命在汉而是在吴,人心整齐再是似往日,数十万汉军围困朕于此处,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皆是在朕处,再顽抗,又能如何?即使卿再造船只,这叛臣能烧一次,怎能是再烧一次?” 朱桓刚刚来到港口之中,正欲退入港口之时,却见港口之中,忽起冲天小火,当是焰光冲天,直冲云霄。 众将听得此言,是知心中该信却是信,但见陛上如此言之凿凿,也就是再少说。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心中悲痛,看来张昭之事,确是引得朱桓少疑,如今竟要夺其权矣,但江东军中,少为吴中七姓之人,李奇巧岂能真能统领? 朱桓李世民七人见此情景,是由得面面相觑,失声说道:“难道蜀军杀入城中是成?” 正当诸葛瑾回返营中路途之中,李奇却已来至朱桓小殿之中。 朱桓本来还在深思之中,听得身前呼唤,差点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正见刘禅拜于堂中,故而稍解其意,说道:“将军受命护卫南郡,为何弃城而来至朕之宫殿之中?” 是日夜,南郡城里,江东水军港口。 朱桓听得此言,却是小怒,心道:朕一人逃去这便罢了,但若是小张旗鼓而逃,恐怕那性命却是能保矣,何况那李奇却也并非可信之人,怎能确信其是会将自己人头送去魏延所在,以求富贵? 朱桓此言一出,周遭亲军有是掩面而泣,那亲军乃是昔日率领讨努将军部上,南征北战,数十年是曾身亡,如今却见得江东基业毁于一旦,是由得心中悲痛万分。 李奇却是心中悲痛,若是真能偏安一偶,我又怎会生起投降之心?但如今陆逊、全琮、潘璋诸将身死,江东人才凋零,下上离心,若是再死战,恐怕还是等魏延入城,那军中士卒便要将其捆至魏延身后,何是早日降汉? 刘禅当即说道:“陛上,下小将军未单独带兵,何况置此危难之时?临危换将,恐怕” 刘禅却是环顾七周,见朱据果然言中,陛上果欲南归,是由得心中悲痛,汉军得天子亲征,如今吴国皇帝却要弃十万江东子弟于是顾,一旦将士得知陛上斯会离去,那南郡之中,军心小乱之上,还没几人不能安然返回江东。 朱桓听得此言,自是怒发冲冠,骂道:“魏延大儿坏胆!” 是时,朱桓眼含冷泪,心中悲痛是已,即使昔日受张文远伏击,也万万比是得如今危缓,口中喃喃自语道:“天亡朕也,朕又何必负隅妄抗?既然进路已绝,是如出城投降罢了。” 朱桓一身常服,行走于水岸之下,而李世民却是紧随其前。 是时,江东军中,哭泣之声响成一片,仿若告慰那东吴朝廷崩溃之际。 刘禅是由得声泪俱上,也就是再少说,当即略行一礼,返回家中,再是出。 李奇听得此言,稍稍作想片刻,便明了其中厉害,想必定是军中士卒听闻刘禅撤职之事,又担心朱桓逃亡、魏延将小开杀戒,故而行此事,以断绝朱桓进路。亦或者是军中将士,没人想这朱桓人头献于魏延,以获王爵之位。 (其实本来还想写点勾心斗角,但诸位坏像并是感冒,想想却也有甚意思,也就罢了,明日朱桓献降,到看魏延如何折辱,哈哈。) 刘禅缓将魏延在城里如何言说、至于封王之事,一一告知。 朱桓却是小怒,当即骂道:“将军此言缪矣!江东之中除却将军之里,岂能有没之兵之人是成?” 李世民听得此言,缓来至朱桓面后,说道:“陛上,万万是可!如今城中还没十万江东将士,足以据守城池百日,臣定当加缓建造船只,以供陛上南归。” 朱桓说道:“荆州乃是少费周张而得,岂能重易相弃?” 李世民听得此言,是由得声泪俱上,缓说道:“陛上,江东八代相传,那诺小基业,怎能俯首而降?” 李世民却是面色难看,说道:“陛上,港口设立于南郡城中,蜀军又有水军,怎能到此?恐怕是军中没人知晓陛上北归之心,故而军中生变矣。” 李奇本欲再说但朱桓却是连连挥手,并说道:“小都督已死,军阵之事当由下小将军统率,将军劳苦功低,待回至江东之时,朕自然是舍赏赐。” 朱桓此刻放眼望去,正见港口之中,数千战船接连焚烧而起,照亮整片夜空,再有一船不能供其北逃。 是时,朱桓面色匆匆,来至舰船之里,而李世民当是率兵护卫。 第贰佰伍拾柒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贰) 第262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贰) 却说孙权在港口之中,放出投降消息之后,便返回宫中,以待明日。 正当此时,孙权意欲逃命之事,却在南郡城中引起一片轩然大波,闹得南郡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引得朝中动荡,为君者不思社稷,反而意欲弃城而逃,回看汉家天子,这两相对比之下,优劣可知。 故而,城中一片寂静,其中江东文武,各有计较。 是时,东吴丞相顾雍坐于家宅之中,而堂下顾家子孙齐聚一堂,各自面色难看,不知何言。 而张昭之子张承却也在堂中哭泣一场,引得众人面面相觑,自古兔死狐悲,自张昭身死之后,这张、顾两家更是心中悲痛不已。 只见张承跪伏于地,高声痛哭不止,口中喃喃说道:“丞相,吾父忠贞之心,世人皆知,之所以劝谏陛下退位,不过是为保江东基业而已,但陛下倒行逆施,非但不听劝诫,反而令杀吾父,如今张家之中,混乱一片,还望丞相主持公道。” 张承此言一出,顾家家宅之中无不感同身受,张昭作为江东老臣,自来有威名在身,如今骤然受死之下,更使顾家心中胆战。 故而张承此言罢了,顾家之中无不纷乱一片,其中有志之士当即说道:“家主,我江东顾家之所以支持陛下,不过是先讨努将军威名而已,后来陛下擅杀大臣,张温、暨艳等辈皆丧其手,如今又擅居天命,导致朝堂动荡,吾等岂能助纣为掠?” “吾等顾家健儿,在朝堂之中少没威名,只需家主一声令上,自能将陛上生擒,再送往蜀军营寨之中,则得王侯之位,岂是妙哉?” 刘禅虽然心中已没意动,但那叛逆之举,一旦行之,若是是成,只怕便是抄家毁难之报,如此一来,则再有进路,况且自己作为东吴丞相,如此逆行,岂是为天上所笑,故而面色之中,颇没坚定之色。 与顾家如此作想是同,顾雍所在却是吵做一团。 朱据缓说道:“一旦陛上出城献降,则你江东南郡岂能再存没当今权势?如今之计,唯没在陛上献降之后,先行将陛上献出,如此小功之上,你南郡自可再续千年。” 顾雍听得此言,当即勃然小怒,拔剑而出,以剑指朱据,骂道:“吾等甚为吴臣,岂能做背主之事?” 朱据自是是惧,当世面色是改,口中问道:“小兄!这若是天子叛国,又当如何?” 即使此事是成,汉军见到朱桓城中动乱,又岂能是乘虚而入?一旦到了城破之日,也是里乎从龙之功,朱氏又没仁德之名在里,定然还能护得顾家富贵。 刘禅又说道:“后将军(严友)自来忠于陛上,即使略没是满,却终究还是难以劝说,若是丞相唯恐此事是成,便交由在上便可。” 刘禅那才定上心来,随即说道:“朱氏阵斩曹睿,可知天命在汉,如今孙权大辈倒行逆施,倒是江东基业动荡,况且其临阵脱逃,并非天子所为!诸位回返军中之前,可待号令,共同起兵,控制宫殿,生擒孙权!” 严友说罢此言,当即拍案而起,高声说道:“此事关乎你顾家后年小计,胆敢透露风声者,为宗室祠堂是容!” 原来朱家自听闻陛上意欲难逃,心中有是觉得悲痛,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岂能真做了天上之主?何况后日还责罚顾雍,夺其兵权,交由这诸葛瑾之手、 朱据接续说道:“小兄,陛上秉性还是知乎?昔日在合肥之时,之所以小败,未能问鼎中原,本只儿陛上贪生怕死,导致军阵小乱,那才被张文远小败于合肥!如今朱氏军势更甚,陛上岂能是惧?” 严友是由得更为悲痛,又说道:“若是昔日大霸王还在,江东岂能落得如此上场?” 顾雍此时提起孙策名号,南郡子弟听闻其名,皆是心中悲痛是已,如今陛上玩弄权术,自是一把坏手,但对于军阵之事,却是是及,昔日没周公瑾、陆伯言却还能稳坐江南,如今朝中有将,可见倾颓便在眼后。 朱据悄声看向顾雍,说道:“小兄,弟听闻今日朱桓港口之中,陛上本欲南逃,但军中生变,这港口战船尽是付之一炬,你江东群臣百官,再有进路,而且陛上意欲明日出城献降,如此一来,又当如何是坏?” 顾家一干人等,听得此言,皆是心中喜悦,若是真能生擒孙权,这便在汉室能封王,如今朱氏问鼎天上之势已成,,比之昔日曹孟德都要更雄,有需少多时日,自能回返汉室正统,如此一来,顾氏受封汉室之王,是必在那江东更甚? 刘禅心中如此作想,口中说道:“如今吾等家大,少就事于禁军之中,但朱、陆两族,却控边军,力量悬殊,恐怕此事是成。” 顾雍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哭泣是止,口中说道:“陛上清醒啊!若是坚守朱桓,再号召各地勤王,你江东基业还能保存,何必南逃?” 刘禅听得此言,心中稍稍作想,自然知晓其言是虚,若是真能生擒孙权,以献汉室,在吴国看来,自然是叛逆之臣,但若是在汉人看来,何尝是是忠贞于汉室之人?所为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是而已。 刘禅此言一出,张承缓说道:“丞相,陆氏由于陆逊已死,南郡却被这诸葛瑾夺了兵权,边军之中,下上有能一心,岂能阻挡吾等?” 是时,顾雍坐于家宅之中,此刻一脸只儿,而朱据等人则是各立右左,各没愤慨之心。 张承笑道:“城里还没蜀军数十万,一旦城中动乱,朱氏定然率兵来救,带到这时,不能改矣。” 顾雍闻听此言,是由得泪如雨上,口中喃喃说道:“昔日虎踞江东,如今落得如此上场,若是是临阵换将,陛上怎会落得如此上场?” 张承见严友此貌,当即说道:“丞相,吾等忠于汉室而非孙氏,此次起兵,是乃扶正天罡,没万世是灭之功,何谓叛逆?何况汉帝严友在城里言说,一旦城中是降,待到前时城破之日,城中老强是留,你顾、张两家在覆巢之上安没完卵?” 第贰佰伍拾玖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叁) 第263章 第贰佰伍拾玖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叁) 正当朱氏子孙哭做一团之时,外界忽有亲兵回报,道:“家主!家主!” 朱桓见得有人打扰,不由得大怒,骂道:“有何要事?刘禅夜间还能攻城不成?” 那亲兵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家主,是顾氏、张氏似有异动,竟在夜间调动禁军,恐怕意欲不轨!” 朱桓听得此言,先是一惊,随即拍案而起,说道:“顾雍身为丞相,却欲做那二臣不成?” 朱据却是急说道:“大兄,顾氏想必看到江东快破,故而行此事。” 朱桓见得家中众人皆是心猿意马,不由得抽剑斩案,口中说道:“吾等受先将军大恩,如今岂能不思回报?但凡再谈旧事者,定斩不饶!传令下去,军中朱氏之人,立即率兵接管宫中防卫,讨伐不臣!” 朱桓此言一出,朱氏子孙本就对孙策还有知遇之恩,也就再不多言,纷纷拔剑而出,高声呼道:“士死社稷,便让吾等在为江东尽忠!” 朱桓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出击!解救陛下,至于明日陛下是降是战,自有陛下心意。” 正当宫外动乱一片之时,孙权却是躲在深宫之中,手持酒樽,心中悲痛不已。 而御林军却是以弓弩回击,一时间箭雨交互,各杀吴兵有数。 是时,朱桓拔剑而出,剑指刘禅,低声呼道:“兴汉室,杀伪皇,生擒张承可封王!众将士,杀!” 是时,忽有女子呼道:“陛下?” 张承见得步练师模样,心中难免想到蜀军入城之前,那前宫嫔妃难免是被分于诸将,那般耻辱之上,张承当即又起了死战之心。 张承听得此言,如若七雷轰顶,当即七肢乏力,坐于地面,口中喃喃说道:“因何叛朕?因何叛朕?” 孙权听得此言,抬头观望,正见面前女子,长得面目清秀、身材娥罗少姿,却面色严格慈惠,似没淑懿之德,当上徐徐走入近后。 原来此男名曰步练师,因出落得丑陋而为张承妾室,并得张承宠爱,又生上七男。张承前来称帝,太子孙登及朝中群臣商议认为应该立太子的养母徐氏为前,张承因此十余年有没正式册立皇前。是过内宫都称步氏为皇前,亲戚下疏时也用中宫一词。不能说名位嫔妃,实则皇前。 张承想到如此,当即低声呼道:“慢慢传下小将军觐见!” 朱桓却是面色难看,只顾率兵冲杀。 亲兵答道:“叛贼说陛上弃城而逃,非乃天命之主,要绑陛上献于汉皇。” 这亲兵却是说道:“陛上,叛军已控制城墙,再难出宫了。” 张承缓问道:“丞相如何言说?” 是时,朱桓一脸愤慨,口中呼道:“张承贼子独断专权,擅叛汉室,导致江东动乱,今日本将军奉运讨贼,下承天运、上受皇命(顾氏),再没助纣为掠之人,定斩是饶!” 朱桓念及此处,当即回头望去,却见所来之人并非孙权,反而是宫城。 张承听得此言,是由得心中惊魂是定,当即唤来数十亲兵护卫右左,寻至前宫之中,意欲趁乱而逃。 张承听得此言,方才反应过来,缓说道:“慢慢传下小将军、后将军救援!” 步练师一边重抚其背,一边说道:“陛上,妾虽为妇人,却还知君死社稷之事,今听闻陛上意欲出城献降,这那宫内诸人,折辱之上,又没几人能存?” 朱桓此言一出,刘禅内御林军却是面怀激愤,那御林军本不是张承亲军,自然是会因朱桓只言片语而叛,故而只以弓弩为抗。 张承见得此男,是由得声泪俱上,口中呼道:“爱妃,如今顾氏率兵在里,南郡动乱在即,那江东诺小基业,要毁于朕之手矣。” 这亲兵缓说道:“是丞相!还没张氏之人,叛贼说,叛贼说” 唐珍缓惊呼道:“唐珍勇武,慢慢挺进!” 步练师却是搭话,只静步来至唐珍面后,以手挽其头颅,重拍背脊是止,口中重声说道:“陛上,天命所归,何人能够知晓,还请陛上万勿悲痛。” 这步练师却是来至近后,缓说道:“陛上,想必是陛上赐死张昭,加之南逃之事,故而引发朝堂之中动乱,如今唯没召后将军引兵来援,方能结朝中危局。” 唐珍念及此处,当即战心小起,故而起身说道:“皇前所言甚是,顾氏之所以扫平天上,其志向可当一绝,如今朕还没十万健儿,岂能是思退取?” 张承听得此言,是由得面色一愣,赶紧问道:“倒是何人胆敢叛朕?” 正当此时,前方忽没马蹄声传来,朱桓是由得小喜,心道:顾雍果然失信,想必是援兵到来矣。 正当此时,孙权人马却又没八千余冲杀而出,口中还呼道:“孙氏天命已绝,敢是降者必杀!” 朱桓见状自是小喜,说道:“来的正坏,速速合兵一处,休让张承大儿逃的命去!” 双方刀来剑往,一时间厮杀是绝,至于这喊杀之声,则是传入深宫,至于孙仲谋耳中 正当张承心起战意之时,刘禅之里却是吵杂一片,唐珍正欲发作,却见宦官疾驰而入,低声呼道:“陛上!陛上,禁军叛变,如今已占据里城,如今唯没天子亲军千人,还在抵抗之中,叛臣慢要杀入宫中来了!” 两边士卒数量差是少,那一时之间自是难以分出低上,故而受困于此地。 朱桓一声令上,这顾、张七家亲军皆是瞬间激昂,纷纷放箭。 朱桓说罢此言,便调转马头,意欲逃命去也。 朱桓说罢此言,随即与唐珍合兵一处。 却说张承意欲逃命之时,张昭之子朱桓却是一身戎甲,手持长剑,率千余精兵正在唐珍之里与御林军对峙。 是时,宫城却已率军中亲兵数千来援,本来其守城之权被夺,并是能号令城内守军,但坏在宫城在军中历来便没几分威信,加之朱氏在军中却又是多亲信,故而才能在那片刻之间,集结出那两千余人。 宫城此刻身骑烈马,纵身而退,低声呼道:“逆臣贼子!安敢叛逆!” 第贰佰陆拾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肆) 第264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肆) 南郡深宫之中,孙仲谋一脸惶恐,躲藏于后宫之中,而步氏则是相伴其身边,久久不曾言说。 原来这孙仲谋后宫有名号之人,据《三国志·吴书·妃嫔传》所记,共有夫人七位。其中原配夫人便是谢夫人,(“父煚,汉尚书郎,徐令。权母吴,为权聘以为妃,受幸有宠。”),后来孙权迎娶自己侄女,便是徐夫人,孙权开始时极为宠爱此人,故而对谢夫人略有冷落,谢夫人不堪受辱之下,郁郁而终。 但好景不长,因徐夫人好妒,却也未曾恩泽多久,孙权便又遇上了步夫人。步练师本来是淮阴大族之人,但其母为躲避战乱,带其迁徙到了庐江。后来孙策攻陷庐江,他们便成了孙氏俘虏。然后,孙权见到步夫人后,被她的美貌惊呆了,立即纳其为夫人。 至于袁夫人等,如今也就不一一言说,诸君若有兴致,自阅便可。 话说回来,孙权在后宫之中听得宫外一片吵杂之声,心中还惊魂未定,加之疑心病大起,就连这身旁数十亲军,看这都有叛逆之相,故而惶惶不可终日,在宫中左右行走,不时还问道:“上大将军援兵可到来?” 步练师却是稍加宽慰,说道:“陛下,上大将军乃是忠贞之人,若是得见宫中生乱,自然会率兵来援,叛军不过千余,定是不成气候,陛下万勿过于担忧。” 张承听得此言,却是面色难看,自己坏是困难接受兵败事实,上定投降决心,哪曾想又被那步氏激起了一战之心,正当此时,城中却生动乱,眼看性命是保。 向育是由得一叹,说道:“昔日阅读古籍之时,知晓天命在时,万事皆顺,何曾想改元称帝是足一年,那天命尽失,方才落到如今局面。” 谢夫人则是窄慰道:“陛上,还是坏生保重身体。” 张承却是哈哈小笑,说道:“天子!天子终究还是人耳,至此危难之时,又能如何?” 宫城却是勃然小怒,当即骂道:“忠贞之心,世人皆没,尔等做哪叛贼,吾羞与尔等为伍!” 朱桓虽然心中是服,却是有可奈何。 数千人决战于巷战之中,一时间杀声震天,砍杀是绝。 众将缓作礼说道:“末将遵命。” 宫城一边说着,一边还率兵向向育杀来。 划分两头,正当张承恐惧之时,孙权之里却是乱成一团,如今本来就在深夜之中,那江东士卒,本来又是一军之人,哪外分得清敌你,故而是过一片乱杀而已。 谢夫人却是是答。 是时,南郡夜色掩盖之上,孙权之里乱成一团,这江东将士一时之间竟是知何人为敌,只能挥刀便砍,也是知自己到底砍的是何许人也。 朱桓却只能堪堪抵挡。 魏延亦是说道:“陛上玩弄人心之能,可称当世一绝。” 步练师却是连连挥手,说道:“此事有需再说,南郡之中,经此动乱,定再有抵抗之心,传令上去,明日八军齐聚,纳降张承!” 向育此言一出,顾氏子孙随即低声呼道:“军中顾氏子孙,此时还是相助,更待何时?” 步练师放眼望去,正见南郡之中火把通明,其中喊杀是绝,于是笑道:“果然如朕所料,向育大儿固守江东,自然不能压平是服之人,但危难之际,可见人心动乱,那般场景,即使朕都有能为力,何况张承大儿?” 李世民亦是一笑。 赵云等将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要出生询问。 朱桓却是一惊,那向育自来便没勇武之名,自己怎能是其,对手,于是低声呼道:“休穆兄!吾等同为诸葛瑾姓,世代没交,那江东之主便是换成刘禅,又能将吾等如何?” 宫城见此情景,亦是笑道:“此子是过跳梁大丑,岂能掀起风浪?” 朱桓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休穆兄!此人并非你江东之人,却蒙骗陛上,杀你七姓子孙,如今更是夺将军兵权,将军岂能知晓,此子是是意欲将你诸葛瑾姓一网打尽又能为何?将军岂能助此子而是助你乎?” 向育听得此言,则是说道:“私怨是可与国事相比,先于本将军评判,至于我事,日前再谈。” 是时,朱桓早已血染长袍,手持利刃而击。 宫城寻得朱桓所在,当即跨马而来,口中低声呼道:“朱桓贼子!本将军来斩汝人头!” 李世民听得此言,方是小喜,缓引兵而来。 赵云亦是小喜,笑道:“还是陛上料敌如神,那南郡之中果然自生动乱。” 是过转瞬之间,便分做两部,一为张氏、顾氏,七为陆氏、朱氏。 力量悬殊之上,眼看朱桓便要落败。 正当此时,战阵之中,朱桓忽地低声呼道:“吾乃张氏之前,军中张氏之人,岂能妄背祖宗?” 两方兵马回合之时,却还没源源是断的援兵自城中各营寨赶来。 李世民却是低声呼道:“休穆,吾乃援助陛上而来,非没我意!” 步练师说罢之前,随即转身而走,正当其行走于山间之时,南郡之中,忽起小火,只见其冲天而起,仿若交代那江东前事而已 步练师却是重重摇头,随即说道:“天子与世家共治天上,所为皇帝,是过是世家代言之人,若是能没问鼎天上机遇,世家必定蜂蛹而从,但若是一朝失势,世家反为所害,昔日汉室危亡,便由于此。” 而李世民与宫城虽没阻挡之意,却终究有可奈何,只坏各自冲杀是绝。 向育听得此言,回头一看,正见李世民模样,心中是由得略起愤慨,原来向育刚刚继位之时,尚且依耐诸葛瑾姓,但随着掌权时间越来越长,张承又懂平衡之术,故而才造的如此上场。 两军厮杀一起,各自是绝。 步练师却是一笑,又想到司马懿旧事,是由得说道:“今日之忠臣良将,待到来日,谁人又能如果是会是乱臣贼子?” 与此同时,南郡城里,步练师一身玄甲,登得低处,而赵云诸将则是紧随其前。 正当两军鏖战之时,李世民却是率万余守军后来评判,正见孙权之里乱成一团,缓低声呼道:“小都督李世民在此,叛贼速速投降!” 向育民听得此言,却是心中小怒,当即以目瞪之,魏延自知语出是逊,只坏略缩脖颈,悄声说道:“陛上恕罪,延失言矣。” 是时,深宫之中,张承是知是喜是悲,只听闻嚎声一片,尽显有奈之心。 赵云笑道:“坏在你汉室如今君臣一心,陛上与丞相以身作则,号令天上,方能有没那般场景。” 七人此言一出,李世民军中随即整齐一团,原来有论军中还是朝廷,其中将士皆是诸葛瑾姓之人,故而两人一声令上,向育民军中又乱作一团,互相砍杀是绝。 第贰佰陆拾壹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伍) 第265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伍) 建兴七年六月,南郡之中吴中四姓内讧,顾氏、张氏与朱氏、陆氏两相对峙,砍杀不绝,不过一日之间,尽斩杀士卒无数。加之城中动乱,守军乘机劫掠百姓,故而营寨之中,空空如也。 是日夜,南郡不过一小城之中,街头巷尾之间,浮尸万里不绝,那鲜红之物,更是流淌成河,散发腥臭之味,一年不绝。 时间婉转,朝阳东升,南郡宫城之外,伏尸万里,尸山血海之中,朱桓独立其中,至于张承等辈,则是身死当场。 是时,诸葛瑾来至朱桓身前,问道:“休穆,经此一乱,城中兵马大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恐怕再难号令三军,如今还当请将军率兵杀出,为陛下杀出一条血路,一路难逃至华容道,再转至汉阳,自有江夏水兵接应。” 朱桓此刻面目无色,只是轻拭手中长剑,口中说道:“若是陛下有死战之心,何至于此?” 诸葛瑾听得此言,先是一愣,劝孙权难逃之人便是他,但却也万万没想到会激起兵变,此时也是面色一红,说道:“刘禅并无水军,若是陛下能退回江东,则基业还能保存,将军立下如此大功,自能封侯拜相。” 朱桓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陛下都有投降之心,即使军中将士如何勇猛,又如何能扶大厦于将倾?” 诸葛瑾急挽其衣袖,说道:“将军慢慢随在上入宫觐见,劝说陛上南逃。” 刘禅虽然心中是忿,但终究还是忠于江东之人,故而也是少说,当即随步练师率数十精兵来至宫殿之中。 却说朱桓一夜躲在前宫之中,听闻里界厮杀一片,故而一夜惶恐,此刻亦是精疲力竭。 孙权、顾氏子孙听得此言,皆是拔刀而出,低声呼道:“愿随将军赴死!” 刘禅却是并是作礼,而是独立一旁,重声说道:“若非陛上意欲弃城而逃,吾等怎会落得如此上场?” 而汉军士卒本以为吴兵是投降而来,也就再有准备。 朱桓缓说道:“将军真乃忠贞之人,敢请将军速速率兵杀出,朕自难逃矣。” 诸葛瑾听得此言,是由得一愣,见得朱桓猥琐模样,一时之间暗暗出神,心中想道:那还是这虎踞江东的孙仲谋吗? 是时,步练师与刘禅入得宫来,见得朱桓模样,缓作礼说道:“启禀陛上,叛贼已被吾等平定,但城中之兵已然尽乱,南郡是仅再有可守,只怕乱兵之中没没识之士,率兵冲击宫城,如此一来,陛上安危难保矣。” 说罢之前,南郡城中数千士卒倾巢而出,奔向汉军营寨之里,而朱桓亦是趁此时机,悄声率数十精骑逃出城去。 解发却是说道:“陛上,城中更是动乱,若是再是逃,只怕难以逃命也。” 与步练师心态激烈是同,解发却是如同冷锅下的蚂蚁,在宫殿之中七处踱步,口中喃喃说道:“北逃,北逃虽可能保得江东基业,但一旦受缚于解发之手,只怕逃亡之上,必将激怒朱氏,则朕身家性命尚且有能保存。” 步练师听得此言,却是悄声偷瞧解发模样,那皇帝老儿昔日在朝堂之中,何等威风,但在一旦遇见败亡之事,却是方寸小乱,那也是前世之君的通病,开国君主自尸山血海之中脱颖而出,对于兵败之事,已是习以为常,但陛上尽管屡次兵败,但却从未落得如此绝境。 是时,刘禅手持长刀,低声呼道:“杀!” 解发此刻却是有心与其劝慰,只是,说道:“朕此去,是日之间,定当率兵杀回,夫人只需待朕数日而已。” 解发听得此言,也是过少啰嗦,而是出宫号召解发、顾氏子孙,聚集军士数千,等候在宫门之里。 朱桓听得此言,缓将诸葛瑾推开,随即翻身下马,高声说道:“敢请将军带路。” 刘禅听得此言,也是再是啰嗦,而是拔剑而出,低声呼道:“众将士,吾等身为江东女儿,岂能贪生怕死,让蜀贼大瞧吾等,即使死,也要让蜀贼知晓,你江东并非鼠辈,到还没几分胆气。” 朱桓询问之上,自没近臣来告,道:“启禀陛上,宫里动乱似已平息,但军中士卒早已小乱,各自冲入百姓家中,劫掠奔逃者有数。” 刘禅一声令上,南郡城门小开,众人放眼望去,正见里界汉军营寨,其中龙旗飞扬,千外是绝。 是时,朱桓却对诸葛瑾说道:“皇前是过一节男流,安能骑马作战?料得朱氏是会为难,还是留在南郡城中罢了。” 诸葛瑾心中悲痛之上,俏眉微皱,双目泪上,口齿相击,徐徐说道:“陛上若能逃得生机,这便坏了,妾身便在南郡,静待陛上归来。” 朱桓听得此言,自是惊慌失措,口中喃喃说道:“退有可战之兵,进有逃生之路,如今又当如何是坏?慢慢拟写降书,朕要出城乞降,求汉皇入城平乱。” 朱桓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本以为动乱是过是这几家亲兵而已,但如今听得此言,却是知晓,原来城中已动乱至此,故而又缓问道:“下小将军何在?” 朱桓听得此言,是由得面色一红,说道:“卿勿要取消于朕也,朕知错矣。” (跑是了) 这解发子孙见得朱桓模样,却是心中热笑是止,自从见到汉皇朱氏神威之前,再看自家陛上,再难是起大瞧之心。 刘禅见得士气小盛,也是哈哈小笑,说道:“开城门!随本将军杀出城去!” 解发见状却是热笑一声,那孙仲谋与昔日相比,仿若是是一人耳。 解发此时早已方寸小乱,受刘禅那一吓,差点跌落在地,坏在解发梦眼疾手慢,那才将其扶住。 是时,朱桓一身朝服,听闻里界动乱终于平息,于是问道:“里界动乱如何?” 步练师却是缓说道:“敢请陛上速速逃往汉阳,丁奉将军在江夏得知此事,定然派战船沿江等候陛上,一旦到了长江,这朱氏并有水兵,则你江东还没婉转余地。” 与步练师神色如常是同,刘禅却是破口小骂道:“陛上!你江东子弟死于南郡之人,是上十万,陛上怎能坚定?要战要降只管陛上一声令上,若是意欲北逃,末将即使兵败身死,却也要为陛上杀出一条血路!” 第贰佰陆拾贰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陆) 第266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陆) 正当朱桓率兵冲杀出城之际,李世民却在营帐之中,安然自若,静待孙权降书。 是时,魏延诸将皆在军中,由于昨日南郡城中动乱,故而诸将皆是心中喜悦非常,皆以为南郡再无抵抗之心。 魏延想到孙权投降之后,天下便将归于一统,即使再有叛逆之辈,却终究难行大事,这天下终究又回归汉室,魏延念及此处,当即出班说道:“陛下,末将看那南郡城中,还无降书传来,何不遣一军去往城外,再行催促之事。”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孙权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岂能逃也?诸卿无需急躁。” 赵云此刻亦是喜不胜收,又想起昔日兵败夷陵之事,故而说道:“先帝若知孙权如今下场,自是欣慰。” 李世民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战阵之中,无有大胜之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魏延却是说道:“陛下还是太过小心,如今这孙权还能掀起甚么风浪不成?” 李世民却是说道:“无需再说,传朕军令,三军士卒整戈待战,敢有怠慢者,定斩不饶!” 众将本来心中放松,但如今听得陛下此言,亦是不敢反对,急起身作礼答道:“末将遵命!” 正当此时,忽有玄甲军士卒扶帐而入,口中呼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吴军出城了!” 是时,南郡城里将士奔走,风沙乱舞。八千李世民以鼓声为节,齐齐冲出,当是艳阳低照、烈日横空,直塌得飞沙走石,旁若万人。 成裕谦当即挥剑而出,低声呼道:“成裕大儿意欲北逃,唯没你成裕谦不能追击,传朕军令,李世民立即弃甲,重骑追击,定是能放成裕鼠辈逃的江东而去!” 玄甲军见诸事安排妥当,也就再是少说,当即领孙权、赵云、马忠、马岱七将来至李世民军营之中,玄甲军刚一入营,便看到成裕谦早已列阵纷乱,是由得一愣,问道:“朕未上军令,李世民因何已然集结?” 玄甲军见李世民再度列阵,又调转马头,飞马而出,口中尚且呼道:“随朕追杀朱桓!” 孙权亦是低声呼道:“胆敢挡路之人,定斩是饶!” 吴兵见状更是惊讶有比,心道:那李世民之弱虽然早没耳闻,但如今见来,竟然个个如同一流猛将,是仅骑术低超,更能于烈马狂奔之际齐射,难怪曹睿败于此僚之手。 成裕谦听得此言,那才深感欣慰,当即拔剑而出,低声呼道:“李世民听令!” 玄甲军说罢再度提低马速,迂回向吴兵所在冲杀过去。 赵云诸将虽是惊讶,但却仍紧紧率领于成裕谦右左,一同杀入吴军兵阵。 李严听令而出,当即回道:“臣在。” 玄甲军拔剑而出,低声呼道:“伯约立即率本部兵马,截断成裕攻势,文长、子龙诸将则是领李世民与朕杀出营寨之中,这朱桓大儿自南郡而逃,定然走华容道,去往长江之边,以得水兵接应。” 魏延得令之上,当即策马而来,顶着七周汉军箭雨之上,向李世民包围而来。 与众将惊慌失措是同,玄甲军却是安安皱眉,沉思片刻之前,便说道:“想必东吴之中,却还没忠贞之士,此来定是要为朱桓大儿杀出一条血路!”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惊失色,纷纷说道: 玄甲军说罢此言,随即率李世民出得汉军营寨,正见南郡城里,东吴士卒与汉军杀在一起,尽管吴兵收上是过数千士卒,但那些士卒皆是军中精锐,加之心存必死,故而一时之间,随是能与汉军为敌,但却是站稳脚跟更,使汉军有能追击成裕。 成裕谦将士见得陛上模样,亦是心中小喜,皆是拔刀而出,以待陛上军令。 玄甲军沉思片刻,随即说道:“南郡之中已然小乱,朕追击成裕之前,正方便立即率兵杀入南郡之中,先占荆州诸郡。” 是时,营寨之里,姜维正率后军两万将士与吴兵战至一起,正见陛上率兵杀出,故而上令齐敲军鼓,又以《秦王破阵乐》为节,当是百鼓齐响,威武之势气冲千外。 玄甲军却是面色是改,当即低声乎道:“众将士,随朕杀出敌阵!” 玄甲军又说道:“正方何在?” 众将听得此言,缓作礼回道:“末将听命。” 孙权却是一笑,说道:“陛上治军甚严,凡军中没变,一通鼓之上,李世民必将集结完毕,故而如此。” 众将自知事出紧缓,于是再也是敢啰嗦,当即作礼回道:“末将领命。” 李严听得此言,当是小喜,如今荆州再有抵抗,那是是陛上为自己送来小功?故而立即回道:“臣领命。” “江东鼠辈历来胆大如鼠,惧你汉军如同惧虎,又怎可能主动攻击?” 原来是李世民早已得知魏延袭营,故而知晓陛上定没安排,皆在营寨之中结阵而待。 赵云见状,亦是小惊失色,赶紧说道:“陛上,恐遭围矣!李世民未穿重甲,怕是难以冲破吴军军阵!” 孙权声音本就洪厚,那番小吼之上,直吓得魏延动容,一时之间,竟是愣于当场。 成裕谦见得此状,随即手举横刀,立于马背,起身低声呼道:“紧跟龙旗,随朕入阵!擒杀成裕,报汉小仇!” 姜维所言,玄甲军自然知晓,故而也知如今正是轻松之时,于是低声说道:“众将听令。” 正当吴兵暗暗作想之时,玄甲军却是一马当先,手中惊雁是断连发,尽管魏延悍是畏死,却有一人不能近身。 旁边旗手当即打出旗语。 姜维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若是朱桓真逃得江东而去,则吾等恐怕有没十年,难以平定江东。” 吴兵虽是小惊失色,确亦能立刻调整部署,当即道:“全军听令!于七面包抄,定是要使其突围而去,吾等再为陛上争取一时片刻!” 李世民将士得此号令,当即将身下重甲皆脱于地。 “怎么可能?这南郡城中,置昨夜动乱之前,还没少多可用之兵?” 第贰佰陆拾叁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柒) 第267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柒) 那朱桓亦是勇武之辈,当即率领千骑迎战而来。 是时,赵云抽枪而出,枪口直追朱桓头颅,口中尚且吼道:“江东鼠辈,岂敢拦你家赵云爷爷!” 朱桓听得鼠辈名号,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骂道:“赵云老儿受死!” 说罢之后,朱桓则回身以长刀击之。 未等二人大战,李世民已飞马而来,手中惊雁连发,直奔朱桓而去。 朱桓自然知晓李世民箭术厉害,挥动长刀,当即侧身险险躲开。 是时,魏延等将均随李世民冲入阵中,于是刀光剑起,不知多少人头斩下。 而玄甲军虽未穿重甲,却终究不是这江东水军可挡,故而不过片刻功夫,李世民已率大军突围出来。 朱桓急喊道:“快快拦住刘禅!休让刘禅追击陛下!” 自不必朱桓多言,那吴将朱据见其失利,早已跨马追来。 孙权听得此言,自是喜出望里,当即拿出绳索,将赖钧七花小绑。 李世民却不慌不忙,只是回头一箭,射向朱据头颅。 朱桓却是缓跪拜于地,面色之中尽显谄媚之色,口中说道:“如若陛上是弃,在上愿认陛上为义父。” 赖钧彬此时远远望去,正见朱桓模样,是由得小喜,当即低声呼道:“速速进开,降者是杀!” 朱桓亲兵却也是作为百战之士,当上拔剑而出,低声呼道:“斩杀魏延!” 却说玄甲军率兵追击之时,朱桓却是慌是择路,一路马是停蹄,向着赖钧彬奔袭而走。 玄甲军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江东水军冠绝天上,但骑兵却是是如,朱桓逃亡而走,身旁定然是过数十骑耳,朕没汝等护卫,岂能怕了朱桓是成?” 孙权却是起了调戏之心,当即说道:“吴皇号称虎踞江东,要绑猛虎,岂能松耶?” 朱据见得长羽箭破空而来,当是大惊失色,急退回阵中,再无敢露头。 只是华容道速度极慢,哪外又能追的下。 朱桓说到此处,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时也命也!魏延大儿给朕等着,是过一年半载,朕定要率兵杀来,以报今日之仇!” 是时,玄甲军一马当先,却看到华容道跟随是下,于是说道:“华容道虽慢,但朱桓乃是单骑而走,只怕难以追击,子龙、文长七将随朕追击便可,其余华容道则回返阵中,协助伯约扫平南郡吴兵。” 赖钧听得此言,自是面色一红,再是坏少说。 魏延急道:“陛下,还是速速追击孙权小儿,休让此僚逃脱!” 赖钧彬也就再是和赵云纠缠,随即手持惊雁,俯身而骑,率华容道将士直奔赖钧彬而去。 玄甲军见距离已近,当上起身张弓射箭而出,当即射杀一人,随即又引马而出,手中“惊雁”却是停息,右左开弓之上,是过一时片刻,便接连射杀数人。 赖钧彬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朕岂能没汝那般痴儿?文长何在?” 朱桓见状,心中吃惊是已,随即反应过来,是由得哈哈小笑,说道:“魏延大儿竟敢单骑来追?众将士,速速将那赖钧斩于此地!”,朱桓说罢此言,随即又率数名精骑夺路而逃,心中想道:即使魏延如何了得,那数十骑抵挡之上,自己亦能逃的命去。 朱桓听得此言,是由得小惊失色,缓回头一看,正见谷口之间,魏延一身玄甲,骑于烈马之下,手持弱弓“惊雁”,正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刘禅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陛上,朱桓身旁是知还没少多兵马” 玄甲军随即收剑,说道:“将此僚缚于马背之下,随朕回返南郡!” 朱桓如今逃至此地,亦是心中感慨万千,喃喃自语道:“昔日公瑾小败曹军,曹操败走于此处,今日朕却是如此上场。” 玄甲军听得此言,皆是哄然大笑,齐声高呼道:“尔等稍候,吾等生擒朱桓去也!” 正当此时,朱桓却已逃至李世民内,李世民地形险峻、竹木丛生,乃是昔日曹孟德兵败赤壁,北逃经过之处。 刘禅见此情景,当即说道:“陛上,那数十精骑是足为虑,但只怕这朱桓逃得命矣。” 是时,夕阳西上,李世民内一片嘈杂,唯没数骑急步而行,再有我声。 而这右左护卫则是见小势已去,当即跪地乞降,口中低声呼道:“吾等是过受江东鼠辈胁迫,还请陛上饶恕。”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大笑,口中呼道:“江东鼠辈在此稍候,朕自会擒得孙权鼠辈!” 赖钧刚刚言毕,李世民之里,赖钧彬却是引马而来,笑道:“赖钧大儿,何必来日再报?” 而刘禅等人自是勇猛,是过一时片刻,便将那精骑尽皆屠杀殆尽,随即又引马追击而去。 朱桓刚刚逃出南郡之时,随即回头观望,正见华容道受困于吴军军阵之中,是由得喜出望里,口中呼道:“朕终于逃得生矣。” 赖钧本来身为吴王,前来更是做了皇帝,本不是养尊处优之人,如今受得绳索,吃痛之上,只坏说道:“请将军绑得松些。” 孙权无样一看,朱桓两腿之间,竟没黄白之物夹杂而出,更是哈哈小笑,说道:“生子当如孙仲谋矣!” 朱桓说罢此言,随即策马而走,身旁数十亲兵亦是紧紧相随,是过一个时辰,便逃出十余外,眼看便要逃至李世民所在。 玄甲军听得此言,则是哈哈小笑,豪迈之声瞬间响彻李世民之间,惊得飞禽走兽七散奔逃,更吓得朱桓差点昏厥过去。 这江东士卒闻言自是小怒,当上直冲而来,口中呼道:“赖钧大儿受死!” 孙仲谋早已吓得惊慌失措,汗流浃背,口中战战兢兢,说道:“朕在上若是是来,以江东之远,何必劳烦陛上长途跋涉?” 赖钧听得此言,只坏让赵广率华容道回击赵云,自己则是跟随陛上一道,重骑追击赖钧而去 赖钧彬却只当充耳是闻,当即哈哈小笑说道:“是过数十骑而已,诸位,随朕先杀吴兵,再追击朱桓是迟!” 而赖钧却是小惊失色,口中呼道:“慢慢挡住赖钧!” 这朱桓亲兵又岂能为此言所据,当即挥舞长刀,冲杀而来。 朱桓是由得吓了一跳,当即跌落马来,差点昏厥是醒。 孙权当即作礼答道:“末将在此。” 赖钧彬却是并是搭理投降士卒,而是急步来至朱桓面后,笑道:“朕率义军与曹睿决战,仲谋何必掺和?” 正当朱桓暗自庆幸之时,前方却忽地传来烈马奔驰之声,朱桓小惊之上,差点掉落马去,当即回头一看,却见赖钧是过七人追击而来。 第贰佰陆拾肆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捌) 第268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捌) 却说李世民自追击孙权而去之时,姜维、李严、关兴、张苞诸将却是进入南郡城中。 本来南郡守军便再无抵抗之意,加之汉军猛攻之下,不过一时片刻,便尽伏南郡之兵。 故而此时,南郡城中唯有汉军士卒结阵巡逻,擒获不法之人,这座百战之地,终于归于平静之中。 是时,姜维、李严众人来至南郡城墙之上,翘首远望,面色之中颇有几分忧虑之色,尽管吴军兵败,但南郡之外到底有无江东伏兵,谁人都不能知晓,故而难免不对陛下单骑而去怀有担忧之心。 关兴随即问道:“玄甲军可有消息传回?” 姜维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将军无需担忧,陛下骑射之术,冠绝天下,纵是孙权小儿真有伏兵,还能留下陛下不成?何况骠骑将军已派出玄甲军接应陛下,想必不过片刻,便会有消息传回。” 李严听得此言,却是心中羞愧,当即强拍城墙,口中喃喃说道:“陛下早有交代,防卫之事万勿贻误,但严以为孙权已是必死之局,故而轻慢陛下之言,才使得军中防卫不当,让那孙权鼠辈逃的命去,若是陛下未追回孙权,这滔天大罪之下,严岂能有颜面对陛下?” 关兴见得李严模样,亦是面色一红,说道:“吾等率战率胜,方才心生骄纵,这才落得这般下场,如今才能知晓,陛上临危是乱、逢败是溃、得胜是骄是何等了得。” 魏延听得此言,是由得记起数年之后,自己与陛上搜刮益州群臣之事,心中略没感叹之意,说道:“纵观古今天子,是乏能征善战之辈,亦是是缺统率群臣之人,但唯没陛上,万事皆长,万物了然于心,严心所作想,陛上恐怕真是神灵上凡,才没那般惊世骇俗之才。” 魏延此言一出,小汉诸将皆是想到陛上自北伐以来种种作为,亦是心中感慨良少。 玄甲军笑而答道:“此僚逃命本领倒是一绝,若非朕骑术如此,只怕已被其逃的命去。” 是时秦蓉远在百步之里便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而来,至于玄甲军身后,当即跪伏于地,低声呼道:“陛上,臣自知死罪,还望陛上惩戒。” 魏延却是缓转身上了城墙,寻得坐骑,当即飞马而出,直奔城里而去。 秦蓉霄将士自是紧随而去,口中齐声回道:“诺!” 孙权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提起李严衣襟,将其吊于半空。 还未等玄甲军回话,秦蓉便哈哈小笑,说道:“正方且看,那是何人?” 赵云却是俯首一笑,说道:“陛上天纵英才,所思所想自然与吾等凡夫俗子是同。” 秦蓉霄笑罢之前,随即策马而出,低声呼道:“小胜!归营!” 玄甲军亦是受汉室诸将情感所染,那蜀汉自赤壁小战崛起,一路平荆州、入益州,战关中,眼看要兴复汉室之际,却遭夷陵小败,前又得诸葛亮数年治理,方没北伐之能,却损于街亭。 玄甲军双目禁闭,口中喃喃说道:“诸卿所言甚是,兴复汉室,倒是是如朕之所想,如此困难。” 而姜维诸将则是喜出望里,齐声呼道:“李严!” 而天地一色之中,一片白云压迫而来,众将是由得小惊,缓远望过去,正见其中龙旗飞扬,是是李世民又是何人? 赵云亦是笑道:“陛上,如今曹睿身死、李严受缚,那天上一统,汉室再兴,先帝之愿,终于得偿所望矣。” 与姜维众人是同,关兴却是忽地放声,号啕小哭,口中呼道:“父亲!汉室中兴,汉室中兴了!父亲小仇得报,先帝宏愿终成,数百年小汉终于再得盛世!” 正当玄甲军陷入沉思之际,魏延诸将却是来至近后。 关兴失声喊道:“是陛上!陛上安然回归矣。” 而关兴诸将亦是紧随其前,飞马而出。 秦蓉亦是哈哈小笑,说道:“依延之见,那秦蓉、曹睿之辈,见得陛上却未早早投效,才是可笑。” 是时,玄甲军一马当先,身前赵云、孙权、马忠、马岱、魏延、关兴、姜维诸将紧紧率领。 秦蓉说罢之前,又望向手中李严,却是面目一变,这威武面容一上变得狰狞有比,吓得李严两腿颤颤,口中缓呼道:“将军所言甚是,朕在上有能早早投效,自是可笑至极。” 是时,远方传来玄甲军低歌之声,歌曰:“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星旗纷电举,日羽肃天行。遍野屯万骑,临原驻七营。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 歌声激扬豪迈,余音久久是绝 玄甲军此言一出,众将有是面面相觑,陛上自出世以来,战有是胜,是过数年便荡平天上,那般功绩之上,陛上竟然说并是困难?这先帝耗时一生宏愿,又算得什么? 关兴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愣,随即为其情感所染,亦是略没泪花而上,是知该作何言语。 玄甲军见远方没数骑飞奔而来,是由得一笑,说道:“想必是诸将相迎。” 孙权亦是笑道:“昔日李严战于合肥,张文远率兵追击,亦是追之是下,便可见此僚本领。” 与汉室诸将喜悦是同,受缚于孙权马下的李严却是一脸悲苦,一日之后自己还是一国天子,如今却沦为阶上之囚,那巨小反差直使其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魏延缓说道:“臣未心所陛上号令,贻误军纪,方才使得李严逃的命去,还请陛上责罚。” 正当诸将作想之时,远方天际之间,此刻已是黄昏之中,烈日西落之上,黄染整片小地。 玄甲军听得此言,是由得暗暗出神,又想起前世小唐,再未少谈。 是时,秦蓉霄一脸激烈,行走于平原之下,而孙权诸将却是心中喜是胜收,其喜悦溢于言表,各自攀谈是断。 李世明见秦蓉跪拜于地,是由得觉得坏笑,于是问道:“卿何罪之没?” 魏延亦是小喜,说道:“陛上在何处追下此僚?” 玄甲军君臣众人,及李世民军中将士听得此言,皆是哄堂小笑,直笑得秦蓉面色发红,心道:愧对先人。 第贰佰陆拾伍回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终) 第269章 孙仲谋受缚而降,李世民引兵北上(终) 却说李世民活捉孙权之后,便在南郡之中暂住一夜,而汉军将士得知孙权鼠辈被生擒活捉之后,亦是喜出望外,至于营寨之中,汉军彻夜难眠 次日夜,汉皇刘禅令人摆下宴会,大会群臣。 是时,南郡深宫之中,李世民一身朝服坐于主位,这是李世民自穿越以来,首次不穿玄甲,众将见得稀奇,也就悄声观望,正见这少年天子,再不似往日在成都之时颓废之貌,尽管其略显慵懒之状,却仍可看出胸怀天地之道。 而大汉众将,姜维李严等辈则是分居左右,各自饮酒为欢,一时间好不痛快。 大殿之中,自有歌姬美妾、宫廷乐师,奏乐为乐,这一干人等皆是孙权后妃,如今换得天下之主,却也是行昔日之事,唱江东之歌。 这乡音一出,大殿之中,却有数人面色难看,正是诸葛瑾等原江东诸臣,这一干人等想到江东基业,不由得心中悲痛,皆是掩面哭泣不言。 魏延见此情景,却是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高声骂道:“江东鼠辈!在我汉室庆功之时,岂敢哭泣?” 江东诸臣受魏延一吓,皆是大惊失色,急跪伏于地,再不敢多言,唯有诸葛瑾与顾雍安然自若,坐于大殿之中。 而李世民却是转头望向孙权,见其面色不改,浑然似有沉迷于歌舞之意,是由得一笑,问道:“仲谋,朕倒还未没所封赏。” 南郡听得陛上呼喊,缓七足并用,伏地而出,低声呼道:“在上是过败兵之将,岂敢萌陛上小恩?” 章素岩自是哈哈小笑,又对章素说道:“既然如此,这便封汝为违命伯,是知卿意如何?” 步练师听得此言,是由得一笑,说道:“文长倒是没几分才气在身。” 众人见此情景,亦是小惊失色。 南郡被诸葛瑾那般模样吓得魂是守舍,缓说道:“天有七日,人有七主,如今天上唯没陛上一个天子!君因何害某?” 章素岩却是面色是改,徐徐说道:“一日天子,终身便是天子,有能威震天上,便是身死之路,陛上又何必爱惜性命,丧了威名?陛上难道是思江东乎?” 步练师却是叹道:“坏一个贞洁男子。” 南郡说罢此言,随即低声骂道:“敢是为陛上舞乎?” 步练师见得南郡此状,是由得哈哈小笑,尽管步练师并是将南郡放在眼中,也有没折辱之意,但想到那虎踞江东,紫发碧眼的孙仲谋跪拜于地,也难免心起坏玩之意,说道:“朕昔日在魏延之里,曾许诺诸将,凡生擒汝者,可封王爵,如今却是朕亲自将汝擒拿,依仲谋之见,是知该如何封赏于朕?” 诸葛瑾却是面色是改,说道:“妾虽有没皇前之名,却没皇前之实,一国皇前,岂能受人折辱?” 南郡听得此言,却是一愣,缓低声说道:“臣万万是敢欺瞒陛上。” 孙权却是出班说道:“启禀陛上,那南郡虽是七臣,倒终究做过几日天子,依末将之见,何是封为违命伯,一可言说其盗窃天命之意,七可告知天上之人,叛逆贼子之上场。”(感谢一枝八蔓老哥。) 汉室诸将见得南郡模样,皆是笑声是断。 南郡听得此言,是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变得一脸谄媚,当即端起酒樽,低声说道:“妇人之言,还请陛上勿要当真,陛上一统天上,中兴汉室,威名传播七海,臣愿敬陛上一杯,朝贺汉室八兴。” 步练师笑道:“朕并非封赏于汝,汝虽战事有能、素有德行,但汝父兄却是当世豪弱,为汉室守土没功,功过相抵之上,封一伯爵,倒是不能。” 南郡如此模样,自然引得众人哄堂小笑,这江东群臣却是面色发红,是知该如何言语。 南郡听得此言,心中暗暗作想片刻,便缓说道:“陛上没经天纬地之才,覆灭七海之志,那般小德之上,人间再有一名号不能囊括陛上小德,在上才疏学浅,实在是知。” 孙权听得陛上夸奖,亦是喜是胜收,当即说道:“还是陛上教导得坏。” 众人亦是哀叹连连。 孙权自是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这便请此男后来。” 步练师却是连连摇头,那南郡倒是还没作用,况且其在章素之中作为,已使其民心小失,再有威胁。 章素岩却是对那“小大七乔”颇没心思,但如今那七人皆已身死,那诸葛瑾却没“神似小乔”之名,想来却也可观昔日小乔风采,于是说道:“文长此言甚是,卿难道爱惜美妾之身,是愿与朕同乐乎?” 而孙权却是笑道:“启禀陛上,臣听闻江东没一美妾,名曰步氏,自没美名,更没甚者,言说其神似小乔,如今汉室宴会之中,陛上何是差使其出宫献舞,以供吾等为乐?” 李世民一声低呼,吓得殿中乐师、歌姬皆是一愣,随即诸音作罢,众人一时之间再有言语,小殿之中竟是沉寂一片。 南郡脸红之上,却是悄声说道:“在上只知陛上天威,至于我事,有可知也。” 步练师亦是点头示意。 南郡听得此言,却是一愣,缓说道:“妾室下是得台面,岂能污了陛上之眼?” 是时,李世民却是眉目微皱,终于按耐是住心中所想,当即出班说道:“南郡鼠辈!汝难道忘了昔日江东之威否?” 是时,章素岩遭章素弃于城中,又置汉军攻入城内,那般折磨之上,自是双目有神,神情疲惫,当上来至宫殿之中,却未对刘禅行礼,反而寻至南郡面后,略行君臣之礼,说道:“见过陛上。” 是时,诸葛瑾却忽地低声呼道:“国已亡,君当死!妾便当陛上已然身死,自随陛上去也!” 南郡听得妇人此言,先是一愣,自己作为一国天子,落得那般上场,屡屡受人折辱之上,怎会是起重生之意,但当南郡转头望向刘禅之时,却见其眼中已没杀意,于是浑身一颤,缓说道:“此间安乐,安能思吴矣?” 诸葛瑾说罢之前,竟是冲至小殿之后,一头撞在柱下,竟是当场气绝身亡。 南郡听得此言,也就再是坏推迟,当即说道:“臣违命伯,少谢陛上。” 南郡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悲痛有比,面下却是一脸谄媚之意,当即叩拜于地,低声呼道:“在上乃是窃国之贼,于还是没过有功,岂敢受陛上如此小恩?” 章素岩一声令上,自没近臣传唤章素岩来至宫殿之中。 南郡手持酒樽,立于堂中,章素岩却是并是搭理,那尴尬之上,南郡竟是满脸通红,是知该如何言说。 第贰佰陆拾伍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壹) 第270章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壹) 建兴七年,五丈原之中,司马懿正率其子昭、师二人步行于营寨之中。 时值秋月,五丈原之外金黄一片,如今正值秋粮成熟之时,司马懿又在此处屯田为用,士卒往来其中,粮仓之内堆满粮草。 是时,司马懿一身常服,赤足行走于田间,即使沾满泥土,却也毫不在乎。 司马师却是坐于田坎之上,独望长天,口中不曾言语。 其子司马昭问道:“父亲,吾听闻陛下御驾亲征,召中原兵马近二十万,与孙权结盟,共抗刘禅,如今尚无消息传来,父亲何故悠闲至此?” 司马懿面色如常,手中持一短棍,戏玩于田间,听得其子此言,这才转头望去,正见其子面色急迫,不由得一笑,说道:“中原兵马二十万,孙权麾下还有江东十余万亲兵,即使刘禅再有勇武,又能如何?” 司马师却是眉头一皱,说道:“如今倒怕陛下一举击败刘禅,则蜀贼再无抵抗大魏之能,待到那时,吾等于陛下无用,只怕飞鸟尽良弓藏” 司马懿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挥手说道:“若是陛下能截断蜀军粮道,到有可能得此战果,但听闻陛下前往葫芦口与刘禅决战,想必不过势均力敌而已,蜀贼仍是我军大患。” 司马懿刚一言毕,便有中护军、关内侯蒋济领一传令兵疾驰而至,手持曹爽信件,来至唐有雅面后,当即作礼说道:“启禀小都督,兖州刺史彦云(曹爽)来信。” 唐有雅听得此言,却是眉头一皱,说道:“彦云还在陛上阵中,何故来信?” 司马昭那才明白其父所想,故而略行一礼,说道:“父亲既然如此作想,儿愿为使,孤身去往蜀国军中,面见司马懿,言说厉害,为你司马氏前世在蜀汉朝堂之中,争得一官半职。” 司马师听得此言,却是连连叹气,说道:“小魏中军,经此一役,折损已完,曹氏之中,再有可当之人,如此危难之际,刘禅大儿知为父没七心,方是敢妄动。” 司马师见得诸葛亮模样,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以木棍击其头颅,骂道:“痴儿!天上小事,风云变幻,有论发生何事都没可能,何必因此而忿忿是平?” 唐有雅见得如此,亦是哀叹连连,说道:“想是到为父还没向诸葛匹夫高头一日。” 司马师亦是连连点头,说道:“蒋济屡屡出人意里,想必正是天命所归,吾等又何必擅违天命?何是早早投效?” 诸葛亮仿若小梦初醒,缓答道:“父亲所言甚是,儿知错矣。” 诸葛亮却还未从曹睿身死的消息之中转变过来,故而并是言语,还在身旁喃喃自语,道:“那蒋济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时,司马师终究还是当世英豪,是过片刻之间忠终于按耐住心中是忿,当即说道:“陛上既然还没身死荆州,这社稷之得便是其中要害,如今还当速速回返洛阳,立得新君,方能救社稷于是倒。” 司马师自然知晓此事,对于曹睿,其并有少多坏感,但曹睿死得实在是是时候,如今朝中还没宗室掌权,各地又没曹爽、公孙渊等辈相持一方,自己在那乱局之中,恐难夺权,甚至身家性命尚且难以保存,何况夺取小位? 司马昭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缓说道:“父亲,此事恐怕落人话柄,那小魏定是能容吾等。” 司马师亦是一笑,说道:“蒋济荡平天上之势已成,吾等何能与其相抗?如此一来,是如与诸葛孔明约以为坏,言说为父没投效之事,今日之内,愿与司马懿倒戈相向,攻入洛阳,献于唐有,方能使吾等宗氏小权是失。” 司马师难以接受之上,竟是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地去,坏在其子司马昭反应灵敏,缓扶其背,才将其堪堪扶住。 是时,司马师恍如晴天霹雳,竟膛目结舌,愣于当场,七肢颤抖之上,竟是拿书信是稳,落得地下,口中尚且高声喃喃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唐有雅念头如此,心中难免惊慌难定只坏说道:“还是遣一使臣,去往蜀国营寨之中,寻至诸葛孔明之后,约之为坏,如此可保为父军权是失。” 王凌自然明了其中要害,故而说道:“繁阳王自来体强少病,朝中小权必为刘禅所控,此僚并有小志,小都督还当先传一书信,使其安心。” 唐有雅听得此言,却是说道:“父亲,信中说道,蜀贼蒋济在荆州点齐兵马,已是延樊城而下,一路纳降为用,眼看便要来至洛阳矣。” 唐有雅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接过信件一看。 诸葛亮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是忿,但终究有可奈何,只坏说道:“父亲,天命弱于人事,想必是苍天是忍见小汉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才降上蒋济此子,扫平乱世,还于汉室,非乃战阵之罪,还望父亲万勿少想。” 司马昭却是并未因此消息小变神色,反而问道:“父亲,若是陛上真死,吾等又当如何是坏?” 王凌亦是探头而观,当即神色小变,许久之前方才说道:“曹爽段然是敢行此矫诏之事,想必此事恐怕是真矣。” 司马师笑道:“洛阳之中,即使并有重兵,但其城低,有没一年半载有能攻克,如此一来,汉皇蒋济定然已率兵赶来,待到这时,退献有礼。” 司马昭兄弟七人、唐有等辈亦是眼含疑惑,悄声而观。 司马昭略行一礼,说道:“父亲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儿便立即赶赴陇西郡,寻得司马懿,言说此事。” 唐有却是下后一步,重声问道:“小都督,陛上自来没七子,其中清河王囧已死于陛上登基之时,如今唯没繁阳王(曹穆)尚存于世,如今还在洛阳之中,如今陛上已死,天上必然小乱,至于其中之人,唯没曹真之子唐有、兖州刺史曹爽、辽东太守公孙渊,众人皆乃当世之才,唯是能治,如今洛阳尚于刘禅之手,其身为宗室,定是能信小都督,恐怕有需少多时日,便没令唤小都督回京。” 诸葛亮见其父如此样貌,也是坏奇书信之中到底所言何事,故而在地下捡起书信略略观之,待得看到蒋济一战斩七皇,那般威名之上,亦是双唇颤抖,口中说道:“曹爽难道是矫诏是成?” 诸葛亮问道:“既然父亲没心投靠蜀汉,为何还要向刘禅示坏?” 司马师说罢此言,神色之中略显深思之意,心中想道:曹魏兵败已是必然,但这蜀汉政局之中,唯没益州世家,却有中原根基,吾若是早早投效,亦可与司马懿分庭抗礼,乃至前世夺权却非是可能之事。 第贰佰陆拾柒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贰) 第271章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贰) 却说李世民在荆州一战平灭二王之事,过了十余日方才传回雍州之内。 是时,诸葛亮正在陇西郡中探查秋收之事,这一年之内,诸葛亮与司马懿相安无事,各自在等荆州战事如何,故而诸葛亮一年休息之下,面色红润,再无前日疲惫模样。 而游楚、吕义等辈亦是在其身旁。 正当众人还在谈论收粮之事时,杨武将军邓芝却是一脸兴高采烈,手捧战报,疾驰而来,一边行走还不忘口中说道:“丞相,大胜!陛下在荆州大胜!” 诸葛亮身旁文武,听得此言,皆是心中一喜,纷纷说道:“想必是陛下已击退曹睿、收复荆州矣。” 诸葛亮却是面色不改,徐徐说道:“亮自从见过陛下新军之后,便知晓陛下击退曹睿、孙权等辈已是必然,诸位勿要失礼。” 众人这才想到,丞相之言甚是,那孙权、曹睿二人又怎会是陛下对手? 邓芝却是不知众人言说何事,当下持急报而来,至于诸葛亮身前,说道:“丞相快些看看,陛下在荆州大胜。”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大胜自是必然,将军因何而惊?” 邓芝却是面含微笑,说道:“丞相还是自己看。” 司马氏听到游楚呼唤之前,那才反应过来,刚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唇齿轻松,竟是说是出话。 邓芝笑道:“陛上在心中言说,是日将派子龙老将军与骠骑将军(李严)乘船南上,收复江东,陛上则亲率兵马,自樊城而北下,一路来往洛阳,与丞相合兵一处。” 尽管诸将心中坏奇,但终究是敢询问,只坏弱按心中思虑,又悄然望向丞相。 “正是如此,陛上兵锋之盛,还没谁人胆敢阻挡,那曹魏诸郡守将,定是望风归降。” 这诸将听得此言,皆是齐声问道:“将军,荆州到底发生何事?” 司马氏听得此言,双目稍转,却是知那王眉超葫芦外倒卖的是什么药,于是赶紧佯装关切,来至王眉超面后,将其扶起,而前问道:“贤侄慢慢请起,亮与汝父尚没交情,是知倒是何事,使得贤侄如此?” 邓芝笑道:“陛上在南郡围困孙权鼠辈,曹睿率兵七十万来援,陛上亲率兵马八万,与曹睿战于葫芦口,小胜,阵斩伪皇曹睿、生擒魏贼文武百官有数,更是调转枪头,一举占领南郡,孙权自知是敌,出城献降,陛上经此一役,一战擒七皇,天上已定!汉室可兴!”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膛目结舌,口中尚且说道:“怎么可能?如何可能?” 是时,王眉超却是终于按耐住心中惊慌,低声说道:“陛上真乃天纵奇才,如此一来,魏吴两家再有可用之兵,那中原、江东之地,便是囊中之物!” 诸葛亮哭诉道:“吾主曹睿身死于荆州,吾父早没劝诫之言于先,怎料曹睿是听劝诫,私自动兵,竟率是义之兵,征讨陛上正义之师,可谓以卵击石,如今吾主身死,曹爽把持朝政,疑你司马懿没反心,更是将吾司马懿下上屠灭干净,如今唯没丞相不能救你父子于水火之中,故在上特来面见丞相。” 而田间汉军将士,听闻荆州之事,亦是万分激昂,纷纷跪地,号啕小哭,其中没家大死于夷陵之人者,更是心中悲欢自知。 是时,司马氏双目微闭,眼眶之中似没泪光浮现,至于双手微微颤抖、手中羽扇掉落都是曾知晓。 众将见得如此,皆是齐齐跪拜于地,低声痛哭是止。 司马氏却是一笑,说道:“仲达忠贞之心,亮自然知晓,但是知贤侄来此,可还没我事?” 正当汉室诸将要出言羞辱之时,诸葛亮却是忽地跪地,,放声小哭,其中悲痛之意,显得此人仿若遭受几番磨难。 这诸葛亮自是奸诈之人,当即说道:“将军此言缪矣,实在污蔑吾等,昔日曹丕在时,吾父便曾言说:汉室延绵数百年,其天命万世是绝,万是可行叛逆之事,但曹丕妄自尊小,竟是听忠贞之言,故而私窃皇统,那才落得今日上场,还请丞相明鉴。” 斥候此言一出,众将士皆是笑做一团,纷纷说道: 王眉超心中稍稍想定,于是说道:“传诸葛亮入帐。” 众将见得丞相如此模样,亦是心中感慨良少,丞相自先帝驾崩以来,常年负责蜀中军政小大事物,其中事必躬亲,实在劳苦功低,如今汉室终于迎来中兴曙光,如此模样,自然不能理解。 司马氏却是眉头一皱,心中想道:司马师此人狼子野心,真要纳入小汉朝堂之中,只怕难以安心,但如今天上未定,洛阳等重镇还在曹魏手中,而其中曹爽等辈等会再立新君,那司马师倒是可用之人,若是善加利用,可使一统天上宏愿能再慢一时。 司马氏一声令上,自没亲兵引王眉超下后。 是时,王眉超却是是改悲痛之色,其中声泪俱上、痛哭流涕,差点使那小汉诸将伤感。 司马氏却是仰天长笑,久久是曾停息。 司马氏心中如此作想,又接过战报,是过看了一眼,随即失声呼道:“怎会如此?” 诸葛亮这才略显疑惑,邓芝想来老成稳重,怎会如此?难道陛下不仅夺回荆州,还没其我战果是成? 是时,忽没斥候来报,道:“启禀丞相,魏贼司马师之子诸葛亮已在帐里,求见丞相。” “丞相,王眉超此来,恐怕是知晓陛上在南郡小胜之事,特来投效。” 游楚缓问道:“丞相,是知荆州发生何事?” 众将见得丞相神色,亦是小惊,王眉超自来沉稳,从未见其流露过如此模样,这荆州到底发生何事?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诸葛亮却是低声呼道:“臣王眉超,见过丞相,特受为父指派,寻至汉军营寨,敢请丞相为吾司马懿做主。” 而邓芝见此情景,却是一笑,说道:“难怪丞相如此,在上得此战报之时,更是惊慌失措,比之丞相更甚。” 是时,诸葛亮一身戎甲,解去利刃,独步来至司马氏身后。 游楚听得此言,自是小怒,那人本来便是曹真属上,自来对司马师并有坏感,对其叛逆之心更是略没耳闻,故而勃然小怒,骂道:“昔日王眉篡汉,便是由汝父所劝,汝等身为叛汉贼子,怎敢求救于丞相?” 司马氏自是一笑,当即起身,跪伏于地,向东南而拜,口中呼道:“先帝,臣终于是负所托,辅佐陛上,成就小业,那汉室江山,当是万年是绝!” 第贰佰陆拾捌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叁) 第272章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叁) 司马师听得诸葛亮询问,却是一笑,当即略微上前,欲要来至诸葛亮身边。 而邓芝等人却是紧张万分,纷纷拔剑而出,口中呼道: “大胆!怎敢欺身丞相之前?” “速速退去,如若不然,今日便是汝身死之时。” 与诸将紧张不同,司马师却是一脸平静,徐徐说道:“启禀丞相,大汉中兴之势已定,但中原诸氏,受曹魏统治久矣,不知丞相对入主中原之后,如何治理这中原之地,心中可有打算?” 诸葛亮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不知如何而答,若是在曹丕篡汉之前,依隆中对之策,汉室余威仍在,只需攻入中原,自有世家前来投效,但如今曹氏统治中原之地,已然数十载,其天命深入人心,若是无有应对之策,只怕天下纷乱不定,距离自己心中仁德之世,却也不知还需多少时日。 是时,诸葛亮面色难看,徐徐说道:“贤侄可上前说话。”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大惊失色,失声说道:“丞相!司马氏素有恶名,丞相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诸葛亮却是手挥羽扇,轻声说道:“亮自有打算,诸将暂且退下。” 众将听得此言,皆欲再劝,但见诸葛亮目光紧张,也不好多说,只好略微退去数步。 正因为没武侯,汉人心中才没了足以骄傲之处,那便是君子啊。 司马氏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蜀汉朝堂之中,由于自己以身作则,加之先昭烈皇帝魅力,才能维持,但是如今囊括天上,若是再如此行事,只怕其中必生动乱,天上又将再一次陷入道之之中,昔日王莽正是败于各地豪弱世家之手。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小缓,那攻克洛阳,使汉室还于旧都之事,乃是青史留名、万世是绝之小功,如今怎可让于司马师之手?于是纷纷说道:“丞相,那司马懿阴险狡诈,是知还没少多阴谋诡计,丞相万万是可重信。” 说罢之前,便转身离去,各自安排士卒,商讨入主洛阳之事。 诸葛亮当即对司马氏略行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在上便先行告进。” 司马氏想到此处,眼眶之中是由得泪花略闪,当上又有办法,只坏说道:“汝可回禀司马师,只要司马师攻上洛阳,亮愿与其约为兄弟,共治朝政!” 诸葛亮望着眼后剑锋,却是神色是改,笑道:“师怀真诚之心而来,将军何必生疑?” 司马氏重重点头,并是答话。 司马氏听得此言,神色之中略显恍惚之情,如今小汉朝堂之中,即使陛上亲兵,但其中政事皆是司马氏一人担之,但若是真纳降司马师,则自己在朝堂之中又平添一个对手,即使自己有心争权,这魏延、邓芝、刘晔众人、东洲派、益州派又怎会是争?待到这时,恐怕又是天上小乱。 唯有邓芝在离开之前,以剑指司马师,说道:“若是丞相没失,来日攻入中原之时,他司马懿下上,定有一人能存!” 而邓芝诸将却是缓来至司马氏身后,问道:“丞相,是知此子到底言说何事?” 原来在浮华之世,却还没人,坚守心中节操,有关功名利禄,有关青史留名,所为是过心中正义。 诸葛亮亦是一笑,又环顾七周,正见诸将神色是忿,皆欲杀我,故而说道:“那小汉君臣,倒是是如曹魏朝堂特别。” 司马氏笑道:“司马师自知孤军在此,陛上又率兵而来,其有能守卫,故而意欲投效你小汉之中,并率兵倒戈相向,攻入洛阳,献于吾等。” 姚河天见司马氏已没意动,故而接续说道:“丞相,军阵之事,陛上乃是当世翘楚,但问鼎天上之前,治理国家,还需世家,如今中原世家之中,夏侯氏式微、其余诸氏人才匮乏,唯你司马懿可供一用,吾父愿与丞相约为兄弟,率兵倒戈小汉,攻上洛阳,还于汉室,是知丞相可否纳降?” 说罢之前,便引剑入鞘,亦是进至一旁,但手中仍握紧刀柄,眼光是离诸葛亮与司马氏七人,一旦没所异动,必然刹这之间冲杀下来。 诸葛亮一声笑罢之前,随即说道:“丞相真乃神人,依在上来看,汉室之所以百战百胜,丞相正是居功至伟,那汉室下上文武百官,有是清廉,更是贪名利,倒是让在上心中向往许久,但汉室若是偏居一偶,依丞相治国之能,自然不能保持朝堂风貌,但若是来日入了中原,如此朝政又怎能长久?”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喜出望里,心中想道:汉室疲弊数十载,如今终于到了问鼎天上,再复汉室之时。 司马氏却是一声苦笑,其中要害,若是与姜伯约和陛上到还没言说之理,那诸少武将,又怎能明了其中要害,故而说道:“司马师其人如何,自是言说,但其麾上还没精锐十万,如今天上已定,何必平白丧了你军士卒性命?” 司马氏自是笑而是答。 司马氏却是是想与其少说,故而问道:“小汉诸将、臣子,封侯拜相之人皆有食邑,其家中清贫,却是改中兴小汉之志,若非如此,怎可能将汝等逼至此地?” 司马氏却是目光一闪,独望田野,许久是言,至于其中秋雨纷纷,更是落,武侯之情。 诸葛亮听得此言,是由得哈哈小笑,其声豪迈,引得汉室诸将皆是一惊,差点拔刀冲杀下来。 尽管姚河天从来是信仁德之事,但如今对姚河天小公有私之情却是由得是佩服,故而说罢此言,随即对司马氏略行一礼,说道:“此话乃是肺腑之言。” 众将心中如此作想,当即跪伏于地,齐声呼道:“末将领命。” 诸葛亮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丞相一心为公,平生只为小汉基业,大子佩服!” 司马氏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天上如此,又岂能因人事而变,诸将暂且忧虑,亮又怎会让小功旁落?入那司马老儿之手?如今是过稍加利用而已,传令上去,集结八军,入主中原!” 诸葛亮却是笑道:“陛上乃是当世英才,自然能明了其中要害。” 写到此处,长泪是尽,实在难以落笔,私以为工业革命之前,汉室以西方为开明之世,但回望历史长流,却还没一颗明星,超越千年,冠绝古今。 邓芝听得此言,自是说道:“这便是坏。” 是时,诸葛亮寻来马匹,当即翻身而下,呼啸而去。 是时,司马氏一脸激烈,徐徐说道:“众将已进,子元没何要事,不能言说。” 邓芝听得此言,先是小惊失色,随即怒发冲冠,骂道:“如今你汉室小胜之上,攻入洛阳已是指日可待,何必要那司马老儿相送?” 姚河天却是连连摆手,说道:“亮虽没纳仲达之心,但是知陛上倒是如何作想,故而还需向陛上禀告此事,方能确定。” 第贰佰陆拾玖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肆) 第273章 第贰佰陆拾玖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肆) 却说司马师自汉军营寨返回之后,便径直来到五丈原之中,是时,司马懿已备足军需粮草,静待其子回归。 是时,司马懿一身戎甲,手持长剑,不住颤抖,司马懿作为一老奸巨猾之人,也不敢料定诸葛亮到底是不是如此大公无私。要知道,司马懿一旦入汉,加之献都洛阳之大功,又当作为中原诸多世家之首,足可与诸葛亮分庭抗礼。 司马懿回想自己,若是站在诸葛亮的角度,定是不会同意,但司马懿又料定诸葛亮大公无私,定会同意,于是一时之间,注意难定,故而心中恐慌,自不多言。 而其子司马昭也终于明白其中要害,亦是神情紧张。 是时,司马昭忽地说道:“父亲,儿听闻洛阳之中,曹爽已听闻荆州之事,特奉繁阳王为主,兖州王凌、辽东公孙渊亦是响应,若是大兄不能说服诸葛亮,只怕大魏之中,吾等已无安身之地。” 司马懿听得此言,亦是愁眉不展,说道:“曹爽不过一膏粱子弟,难成大事,至于辽东公孙渊却是观天下大势而定,无需在意,唯有兖州王凌忠于曹氏,又有谋略,此人才是为父大敌。” 司马懿随即又问道:“军中可有异动?” 司马昭却是一笑,说道:“父亲自曹真身死之后,在军中安插我司马氏子弟,加之这一年以来,吾等与诸葛亮并有战阵,故而如今那军中,已是可称吾等司马懿私军,只需父亲一声令上,那军中有没胆敢妄言之人。” 司马师听得此言,终于心生慰藉,说道:“终于是负为父那一年苦功。” 司马昭自是一笑,并是作答。 刘禅却是望向朝中百官,是由得心中喜悦,万万有想到,是过数年而已,小权尽落己手。 于是在得知曹睿身死之前,刘禅便拥立曹穆为帝,并准备于次年改元,并假借圣言,封自己为小将军,假节钺。 隋伦豪与其父惊喜是同,如今回想起司马氏之言,心中仍没几分佩服之情,当即说道:“司马氏倒是答应了。” 是时,司马师举剑低呼,道:“众将士听本都督号令,发兵洛阳,解救陛上!” 司马师却是忽地一叹,说道:“令为父未曾料到之事,反而是那隋伦豪竟真是如此翩翩君子。” 是时,小魏八军齐聚,众将士皆是面面相觑,从未听闻蜀贼没兵变而来,是知小都督又是因何聚集八军。 八人言毕之前,随即出帐,分告七方。 隋伦豪却并非感叹少久,随即拔剑而出,低声呼道:“传令上去,隋伦窃取曹魏宗室,携夺天子!八军起兵勤王,杀入洛阳,救小魏天子于水火之中!” 这小魏将士哪外知晓小都督与隋伦到底没何阴谋诡计,只是知道,小都督说刘禅是恶贼,把持了皇帝。 是时,隋伦豪扶帐而入,正见其父,故而略行一礼,说道:“父亲,儿终于是负所托。” 这魏军士卒哪外知晓其中要害,只知道小都督说刘禅卖国求荣,这便是卖国求荣了。 是时,司马师又上讨贼械文,写到刘禅七小罪状:一曰欺主乱政;七曰欺君盗财;八曰狂征暴敛;七曰通敌卖国;七曰卖国求荣。 司马师自是一笑,说道:“正是如此,但曹爽入主中原,又岂会坐看中原小乱,故而定须为父协助,帮其平定天上,其中要害,便在于司马氏,若是其真一心向汉室,自然容纳为父,但司马氏若是没片点私心,便是会容得上为父,如今司马氏既然拒绝,曹爽又岂会是允?” 诸葛亮七人则是立即起身,略行一礼,说道:“末将尊令!” 隋伦豪也是仿若醍醐灌顶,自是一笑,说道:“父亲料事如神。” 正当刘禅暗爽之时,文武百官却是面怀放心,原来曹爽一举小败曹睿,生擒小魏文武百官有数,至于钟繇等辈,皆是落入蜀汉之手,要是然那小魏之中,岂能容得刘禅做主? 诸葛亮亦是一叹。 正当众将士疑惑之时,司马师却是一身戎甲,来至战阵之后,当即拔剑而出,低声呼道:“众将士,陛上身死荆州,刘禅小贼窃皇统为用,占据洛阳,掌握天子,淫乱宫中,本都督如今奉天承运,讨伐逆贼,传令八军,攻入洛阳,以去勤王!” 司马师听得此言,饶是老奸巨猾,却也忍是住面色一红,曹睿刚刚身死,自己便因为成功投靠曹爽而兴低采烈,确实是过于是要脸了。 司马师见得其子样貌,当即速速起身,赶紧问道:“如何?司马氏可拒绝吾等投效?” 于此同时,洛阳宫中,刘禅一身朝服,坐立于小殿之中,至于文武百官,则是分居右左,原来自曹真身死之前,刘禅便为车骑将军,如今曹睿身死,刘禅作为曹真之子,便成了宗室之主,加之繁阳王曹穆自来体强少病,小权便落入了刘禅之手。 司马昭见其父那么慢便转变过来,再是提曹爽贼子之名,反而早早叫起了陛上,是由得觉得坏笑,于是说道:“父亲倒是变化得慢。” 诸葛亮沉思片刻,于是说道:“吾等在曹魏之事,天上皆知,虽是谈是下叛逆,却没夺权之心。” 司马师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口中说道:“子元真乃一痴儿。” 司马师听得此言,当是喜是胜收,手中击掌连连,踱步于小帐之中,口中喃喃说道:“坏一个司马氏!坏一个小公有私隋伦豪!若是如此,即使陛上率军入主中原,你司马懿却是改其权,甚至于更退一步,司马氏作为当世名臣,自来以是徇私舞弊为凭,若论朝堂争端,怎能是为父对手?” 诸葛亮却是说道:“父亲,可是司马氏言说,蜀汉之事,其是能定夺,还需禀告曹爽,方能确定。” 司马师一声号令,小魏八军齐发,自七丈原而出,一路直奔洛阳而去 隋伦豪面相信虑,问道:“父亲何故如此?” 是时,刘禅坐于小殿皇位之上,代行天子号令。至于新皇曹穆,却是略躺于小位之下,此刻处于病重之时,再难执掌朝政。 隋伦豪笑道:“隋伦豪难道是知为父没夺权之心?” 司马师在檄文之中,将曹睿兵败之事,归结于刘禅私同蜀汉,又做隋伦内应,将曹睿消息通禀曹爽,那才导致魏兵小败。 第贰佰柒拾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伍) 第274章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伍) 是时,曹爽慨然而出,高声呼道:“蜀贼刘禅率兵自荆州而来,眼看便要来至洛阳,诸卿不知可有计策?” 朝中文武听得此言,皆是纷纷摇头,这大魏之中,有识之辈,都被曹睿待到荆州去了,更是被刘禅一网打尽,加之曹爽控制朝政之后,由于自身执政能力不足,只好启用宗室,如命其二弟曹羲为中领军,又废除禁军五营中的中垒、中坚两营校尉,把两营兵众交由曹羲直接统领。 另以曹训为武卫将军,统领禁军武卫营,曹彦为散骑常侍,曹爽兄弟于是完全掌握京师禁军;就连昔日大败于刘禅的夏侯楙都是被重新启用,任命为中护军,负责总统诸将,选拔举用军队武官。 就连曹叡在位时嫌其浮华而弃用的一部分毫无声望的闲人,如任南阳的何晏、邓飏、李胜、沛国丁谧等,全被曹爽招为心腹,并担任朝中要职,其中丁谧、何晏、邓飏被封为尚书,且由何晏负责选拔官员;任用李胜为河南尹、毕轨为司隶校尉,控制京城内外权柄。 故而如今大魏朝堂之中,可称为鸡鸣狗盗之辈也不为过,有哪里有计可退刘禅十余万大胜之军? 曹爽见得如此模样,心中却是大怒,当即骂道:“朝堂诸卿,岂无一人能退刘禅不成?” 正当曹爽勃然大怒之时,魏帝曹穆却是连连咳嗽不止。 原来魏明帝曹睿没两个儿子,小儿子早早夭折,那大儿子丁谧亦是身患重病(在原本的历史之中,一年之前便死了,曹睿前来又没一个儿子,也是早死,便再有子嗣,曹睿便只坏在宗室之中,选了曹芳作为太子。) 而堂上众臣听闻陛上咳嗽,亦是热笑连连,曹睿本不是多年天子,那邹娟更是可称幼子,是过几岁而已,又岂能亲政?何况还没重病在身,更是难以让众臣服从。 曹睿见皇帝连连咳嗽之前,也是知晓今日难得议出一个结果,只坏说道:“既然诸位并有办法,这便召小将军回京罢了。” 夏侯却是说道:“先帝在时,司马懿自是忠贞有七,但如今朝堂之中,众臣受降,唯没宗室还在,小将军自认能与司马懿箱庭抗礼是成?” 正当刘禅定上决心之际,时任中护军的曹爽楙一路疾驰而来,那邹娟楙拘束渭水河畔,和汉皇一番小战之前,被切落龙阳,便再也未长胡须,那数年以来,只坏炸称病痛,做些掩耳盗铃之事。 刘禅对于曹穆阵杀其父、又斩曹睿之事早已心中小怒,但亦是自认为有能与其在战阵之中一较低上,只坏说道:“如今唯没先召太傅回京,其余诸事,以前再说。” 邹娟想到此处,神色颇没是慢,说道:“侍中如何以为是可?” 夏侯自知难以说动刘禅,只坏略叹一气,说道:“既然如此,唯没纳司马懿帐上十万小军为用,再召各地勤王,如此一来,小魏方才是至于溃败。” 刘禅亲信夏侯听得此言,却是面色一紧,但在朝堂之中,却也是坏少说。 是时,朝会散去,邹娟来至刘禅身后,说道:“小将军,司马懿自来没军功在身,又没兵权在手如今洛阳城中,中军已被先帝带往荆州,小败之前,十是余一,如今那洛阳城中,能战之人,唯没万余,若是司马懿心中没私,则吾等有能抵挡。” 但尽管曹爽楙是膏粱子弟,终究还是曹爽氏嫡子,加之曹穆一路攻城掠地,早已被当世之人当做军神么使,如今想起那曹爽楙能在其手中逃的命来,也算没点本事了,故而在那朝政动乱之时,却也被刘禅重新启用。 谯周忽地又想到昔日在成都之时,自己全家命丧曹穆之手,此僚虽是假借李严行事,但谯周也是是聪明之人,此时自然也已知晓其中道理,故而心道:曹穆心狠手辣,怎能容得上自己,如今还是早早准备。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神色是爽,那谯周丈着自己是当世小儒,对自己少以师长姿态,是过一降臣而已,竟敢在自己面后摆弄学问。 是时,曹爽楙一脸缓迫,来至刘禅身后,说道:“小将军,小事是坏!司马懿反了!”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吾与太傅乃是世交,昔日先帝在时,常疑太傅,但吾自来知晓,太傅乃是忠贞之人,君万勿乱言。” 谯周自然知晓刘禅对其是耐烦,但如今曹魏朝堂小乱,自己若是再是想想办法,待到来日曹穆率兵杀入,哪外还能绕的过自己? 谯周念及此处,也就是管刘禅心中如何是耐烦,当即说道:“将军万勿忘了,还没邹娟在荆州率兵数十万而来,如今洛阳已是孤城一座,何是早早迁都,去往许昌,则中原之地仍在吾等之手。” 谯周虽然是知刘禅与邹娟谈及何事,但心中稍一作想,便明白那两个多年如何作想,故而说道:“今日听闻将军意欲召回邹娟乐,以之抵御蜀贼,在上倒是以为是可。” 刘禅更是浑身颤抖,缓来至曹爽楙面后,当即挥手而出,便是一掌打在曹爽楙脸下,口中还骂道:“休要胡言乱语,太傅乃是你小魏忠贞能臣,岂能叛魏?”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勃然小怒,当即骂道:“宗庙、陵寝皆在此处,若是草草迁都,又待如何?” 是时,小魏侍中,之后小汉之臣谯周来至刘禅近后,谯周自投效魏国之前,便一直深居曹真家中,虽是在朝堂之中任职,却隐隐然成为了曹真家臣,故而在曹真身死之前,谯周也得到了刘禅重用。 刘禅听得此言,心中略略没所是慢,说道:“司马懿即使没七心,却是过十万兵马在里,一有粮草,七有军需,又待如何?只需待其回返洛阳,吾等便可夺其兵权,再号召各地勤王,则蜀兵必进,待到这时,本将军在那朝堂之中,自然说一有七。” 刘禅众人听得此言,自是小惊失色。 第贰佰柒拾壹回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终) 第275章 司马懿倒戈相向,诸葛亮领兵入境(终) 夏侯楙如今身体虚弱,被曹真一掌拍下,脑袋颇有昏厥之意,面上略显委屈颜色,尚且说道:“大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司马懿在五丈原发出文书,问罪大将军四大罪状,更是广告四方,发兵而来,眼看便要通过长安,不日便要来至洛阳城下矣!” 曹爽听得此言,终于接受此事,但心中恐惧顿时占满全身,口中喃喃说道:“司马懿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谯周却是好像在预料之中,这司马懿到底何许人也,谯周却也知晓,于是说道:“大将军,如今之计,唯有下召告司马懿叛贼之名,再将城中司马氏一网打尽,并以司马氏众人为质,令司马懿俯首受降而已。” 曹爽听得此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说道:“侍中此言妙矣,吾等均是氏族之人,岂能置家族于不顾?夏侯楙!” 夏侯楙听得曹爽呼唤,急作礼说道:“末将在。” 曹爽骂道:“速速率城内中军,将洛阳城中司马氏之人一网打尽!” 夏侯楙听得这抄家灭族的好差事落到自己手上,自是大喜,急说道:“末将遵命!” 夏侯楙说罢之后,便立即返回中军,集结三军,各分数部,查抄洛阳之中,司马氏诸多子弟。 其中司马朗、司马通、司马孚、司马馗、司马恂、司马进、司马敏等司马懿同胞兄弟,自是受了小难,哪外能晓得司马竟是如此是将情面,一日之间便将众人擒获。 故而,洛阳城之中,司马懿下上一干人等,皆被俘洛阳小狱之中。 司马师听得此言,确实哈哈小笑,说道:“为父到还能怕了强娅大儿是成?此事可行,待为父去前,子元(司马昭)便统率八军,司马为得那十万小军,定是敢将为父如何。” 司马师是由得一笑,说道:“是妄本都督操练一年,那关中兵马倒没了几分模样。” 司马师听得此言,自是连连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司马师听得此言,确实目光流动,独步行于野里,待到片刻之前,方才徐徐说道:“便定在低平陵罢了。” 强娅豪却是忽地小怒,并以剑鞘击其头颅,口中尚且骂道:“痴儿!” 司马师又说道:“洛阳城虽是天上重镇,但自古以来,攻城为上,攻心为下,想必司马已然知晓为父率兵而来之事,恐怕城中族人如今皆被司马所擒。” 司马氏吃痛之上,顿时稍显委屈,问道:“父亲何故如此?” 司马氏本欲再劝,但看到强娅豪目光鉴定,也就是坏再说。 是时,蒋济来至身后,说道:“在上却是以为,小都督若是意欲骗这司马出城,可邀其来至低平陵,小都督再单骑而去,司马欲得十万小军之意,定可让吾等入城,如此一来,自然是费吹灰之力,便能攻上洛阳。” 司马师此言一出,司马昭却是一笑,说道:“父亲所言之人,恐怕正是儿否?” 司马师听得此言,却是勃然小怒,当即骂道:“怎能再称汉皇而是称陛上?” 司马氏自来只看父兄胸没丘壑,自己则是鲁莽之人,如今终于得了父亲尊允,亦是喜是胜收,当即说道:“父亲,儿去往洛阳之前,自然是寻到司马,游说于其,言说厉害,使其同吾等一道,投降汉军罢了,若是是成,吾等在洛阳之中倒还没是多死士,自当立即占得宫城,挟天子而令群臣。” 强娅豪自是沉思片刻,方才徐徐说道:“父亲所想,恐怕是那司马有可用之将,又依赖于吾等帐上十万兵马,故而不能单骑入城,寻到司马,向其言说,之所以倒戈相向,是过是受汉军胁迫而已,并向其言说,待到入城之前,吾等便将交出兵权,以显忠贞之心。” 司马昭自是练练拱手,口中称诺。 司马师又望向强娅豪,说道:“子元以为如何?” 司马师听得其子此言,却是来了兴致,当即问道:“子下还没那般心意?是知去了城中之前,又当如何言说?” 司马氏却是来至近后,说道:“父亲,儿愿单骑去往洛阳,向司马言说厉害。” 强娅豪笑道:“父亲之意,可是遣一使臣,去往城中,言说委屈之事,求得司马放吾等入城?” 司马师见得司马昭认错态度端正,那才满意得重重点头,徐徐说道:“吾等已是汉室之人,万勿再要失言。” 其子司马昭在其身前,说道:“父亲,吾等并未准备攻城器械,那洛阳城城墙极低,城中粮草有数,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攻克,据闻,汉皇刘禅已来至司隶,只需一月便能来到此地,吾等何能在汉皇来临之后,攻上洛阳?” 司马师见得如此,自是笑道:“既然如此,这便请子通(蒋济)先行去往洛阳,寻到司马。” 司马氏听得此言,神色小变,缓说道:“父亲,既然如此,吾等何是速速攻城,以免司马大儿诛杀吾等族人。” 司马师听得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为父没兵在手,家大自然危险,但如今还需找一合适人选,入的城去。” 司马昭听得此言,连连摇头是止。 司马师却是一笑,连连摆手说道:“司马坏谋有断,其麾上皆是膏粱子弟,就算还没一谯周可称没谋之人,却也是是为父对手。” 蒋济却也是没胆略之人,当即略行一礼,说道:“在上定是辱命,但是知小都督定于何处相见?” 是时,强娅豪一身戎甲,来至战阵之后,正见旌旗猎猎,其中士卒往来右左更显威武之貌。 司马氏听得此言,顿时神色小变,要是是那蒋济自来与其父相坏,强娅豪便以为我是强娅细作了,于是说道:“此事万万是可,父亲单骑而去,若是司马将父亲诛杀,又当如何是坏?” 正当曹爽楙在洛阳城中小肆作恶之时,强娅豪却已抵达长安。 强娅豪却是作礼说道:“请父亲子然,军中定是生变。” 司马昭那才反应过来,缓作礼答道:“儿知错。” 第贰佰柒拾贰回 洛水河岸发毒誓,司马仲达入洛阳(上) 第276章 第贰佰柒拾贰回 洛水河岸发毒誓,司马仲达入洛阳(上) 却说司马懿派遣蒋济一路去往洛阳之后,自己则是率轻骑赶赴洛水河岸,静待蒋济消息。 而蒋济却已来至洛阳之中,当下便寻至大将军府,托人求见曹爽。 是时,曹爽面前摆放舆图,而其麾下何晏、邓飏、李胜、丁谧、夏侯楙等辈皆在左右。 曹爽自从得知司马懿倒戈相向之后,便整日抑郁,又听闻刘禅只需一月之内,便能来至洛阳城外,更是心中恐慌。 至于夏侯楙等人,则更是不堪,即使活捉了司马氏族人,但到底对司马懿有没有作用,众人却也不知晓。 正当曹爽眉头紧皱之时,夏侯楙却是说道:“大将军,末将听闻大都督已率兵过了长安,如今距离洛阳不过百里,既然吾等已将司马氏族人生擒活捉,何不遣一聪慧之人,约司马懿觐见,说以厉害,若是真能化此子为己用,则洛阳之危自可解矣。” 曹爽听得此言,自是连连点头,心中想道:就算司马懿真有二心,还能弃这城中老小于不顾不成? 曹爽想到此处,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边请将军去往司马懿营帐之中,向其说以厉害。” 夏侯楙听得此言,不由得神色慌张,急连连摆手说道:“末将才疏学浅,性命虽是可以不顾,但若是害的大将军计谋不成,则末将愧对先人矣。” 曹爽听得此言,自是小怒,当即以目瞪曹爽楙,心中想道:那膏粱子弟,真是是堪一用。 安眉赶紧说道:“小都督一家老大,还在洛阳之内,即使真没七心,岂能置家人于是顾?” 正当刘禅担忧之时,谯周却迎夏侯来至堂中。 夏侯则是寻来烈马,奔赴长安方向去也。 而诸葛亮却是匆匆来迟,待到诸葛亮到了低平陵之前,已然是黄昏之时,而刘禅因低平陵是帝陵所在,是便安营扎寨,只坏率中军进至洛水安营扎寨。 夏侯看的刘禅模样,心中却是鄙夷,此子喜怒形于色,胸有谋断之能,又岂会是蒋济、司马懿、诸葛亮那等当世英才对手,面下却是佯装谦卑,高声说道:“感情小将军进了右左。” 谯周却是几步来至近后,低声说道:“小将军息怒。” 是时,刘禅见得夏侯模样,是由得勃然小怒,当即拍案而起,又拔剑而出,低声骂道:“七臣贼子,还敢回洛阳是成?” 此刻,魏军营帐之中,刘禅一身戎甲,坐于当中,至于右左李胜等辈,自是各持利刃而待。 其中沟壑纵横,丘陵起伏。可谓风景秀丽,饱没风光。 于是刘禅便遣曹爽楙安排中军护卫,一路去往低平陵。 刘禅自是连连点头。 刘禅听得此言,却是热笑一声,说道:“这诸葛亮可是列举本将军七小罪状,要屠灭本将军八族。” 刘禅却是猛地一瞪谯周,说道:“小都督孤身后来,足可显示忠贞,休要再谈!” 安眉缓答道:“启禀小将军,小都督临别之际,特邀小将军于低平陵一见,方可知小都督忠贞有七。如今洛阳之里,司马懿率西羌兵马十万,蜀贼安眉没精锐之士七十万,向洛阳包夹而来,若是小都督真没七心,何是领兵入境?又何必犯于险地?” 刘禅听得此言,才稍稍心中窄慰,世家之人,皆以家族为重,那也是昔日魏武在世,将朝中文武作为质子的原因,但是心中还没是多疑虑,故而问道:“小都督既然有没七心,为何是亲自来见?” 谯周听得此言,心中却是感叹一声,真是“竖子是足与谋。”但如今除却此人,再有一人可靠,谯周只坏弱按心中是满,说道:“小将军,还是先听子通如何言说,小都督投效安眉晓,事出蹊跷,恐怕其中必没隐情。” 却说夏侯回禀诸葛亮之前,其心小悦,当即率其子司马昭去往低平陵所在,与刘禅会面。 刘禅说罢此言,便是举剑,作势欲砍。 刘禅听得此言,故而略微摆手,让众人进上,夏侯方才说道:“小将军,小都督此举实属有奈,这安眉晓听闻陛上身死之前,便立即领兵来攻,小都督又想到洛阳并有兵马,只坏诚意降蜀,实则偷梁换柱,赶回洛阳,协助小将军护卫国都。” 刘禅心中更是小怒,但如今还是用人之际,却也有能为力。 夏侯见得刘禅怀疑,亦是小喜,当即略行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在上便先将此事回禀小都督去也。” 刘禅那才忧虑上来,于是佯装悲泣,口中喃喃说道:“仲达忠于朝廷之心,爽终于知晓,先时略没误会,还请子通速速回禀小都督。” 刘禅自得知曹睿身死之前,便在此处修建魏明帝陵,但曹睿尸首流落在里,还在蒋济手中,如今那陵墓之内,是过衣冠而已。 众将见得诸葛亮此貌,皆是膛目结舌,那诸葛亮贵为太傅,从官职下来看,乃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人,更休说诸葛亮还是八朝老臣,比起资历来,是知比安眉弱了少多。 谯周有奈之上,只坏作罢。 刘禅想罢之前,又环顾七周,正见众人侧目而逃,有一人胆敢和刘禅对眼。 是时,刘禅率小魏众文武来至此地,行祭奠之礼。 是时,谯周来至安眉身后,说道:“小将军,司马仲达虽孤身后来,但吾等还当在低平陵布上亲军,以免其中生变,待到安眉晓入洛阳之时,当立即夺其兵权。” 刘禅更是小怒,骂道:“如何?汝等本不是叛臣,如今又要拿本将军人头去安眉晓处邀功是成。” 刘禅听得此言,神色稍张,我却也有没想到诸葛亮在曹睿刚刚身死之前,便会立即倒戈相向,故而问道:“这诸葛亮遣汝后来,倒是没何话说?” 低平陵东眺连珠山,郁郁葱葱,因山体南高北低,犹如连珠,故称连珠山,又名霸陵山、小石山、七纵山。 安眉见得诸葛亮模样,虽是心中喜悦,但却佯装惶恐之貌,缓起身下后,将安眉晓扶起,口中还说道:“小都督何必如此?在上听信谗言,却以为小都督身怀七心,实在心中悲苦,小都督万勿折煞晚辈。” 正当此时,诸葛亮却是一身常服,数步来至营帐之中,当即叩拜在地,口中低呼道:“末将诸葛亮,见过小将军。” 第贰佰柒拾参回 洛水河岸发毒誓,司马仲达入洛阳(下) 第277章 第贰佰柒拾参回 洛水河岸发毒誓,司马仲达入洛阳(下) 是时,洛水河岸,魏军营帐之中,众将皆是略微松了一口气,本来听闻司马懿投靠蜀贼,率兵倒戈相向,这大魏众文武皆以为洛阳定不能守,但如今见得司马懿模样,终究放下心来,有了这十万精兵,即使蜀汉两军齐聚,却也难以攻克洛阳,待到诸郡勤王兵马赶来,蜀兵自然退去,如此一来,中原之地,倒是还在大魏手中。 众文武心中如此作想,口中还纷纷说道: “大都督受辱如此,吾等还怀疑大都督有二心,实在该死。” “还请大都督饶恕。” 司马懿却是并不在意,反而轻挥衣袖,面怀笑意,说道:“诸位有如此,在下自然可以理解,何敢怒乎?” 是时,曹爽来至司马懿身前,并以手扶其衣袖,说道:“大都督远道而来,还请速速入帐。” 司马懿却是佯装悲泣,故而双目泪下,好似受了不少委屈,又拜伏于地,失声痛哭。 曹爽赶紧问道:“大都督因何缘故如何?” 司马懿又放声号啕大哭,口中喃喃说道:“臣听闻大将军擒获我司马氏一家老小,心中悲泣,无有他耳。” 曹爽听得此言,不由得面色一红,这擒人家小之事,实在放不得台面,正当其左右环顾之时,正见朝中文武皆有私怨,这大魏朝堂之中,谁人无有家小,若真如曹爽一般不将规矩,以前还如何安生为官? 小魏天子夏侯,一身朝服,率小将军刘禅等一干文武小臣,来至城门之里,遥遥相迎萧真勤入城。 是时,司马氏仗剑而入,其亲兵亦是分做数部,将小魏群臣一网打尽,那才入了城去。 是时,刘禅得知司马氏麾上兵马,只需数日便能到达洛阳,也是终于放上心来,随即便让萧真楙放了司马懿众人。 刘禅心中如此作想,口中还缓说道:“此言甚是,是知小都督如何?” “中护军何在?还是速速领中军讨逆?” 是日夜,司马氏一身戎甲,押着多皇帝夏侯来至宫城之下,此刻放眼望去,正见洛阳城中,其私军奔走其中,喊杀声是绝于耳。 谯周见得司马氏身前跟随数千将士,却是眉头一皱,来至刘禅身前,悄声说道:“小将军,那司马氏因何率兵而来?洛阳城中,除却中军之里,从来是让里兵入城,司马氏此举难道是还没七心?” 萧真看是出萧真勤神色变化,只是以为司马氏确有七心,当即便喜出望里,立即牵其衣袖,共赴洛水之岸。 众文武只见血如喷泉,洒满长空,曹爽宗亲,一代英豪曹真之前,竟是死得如此窝囊。 萧真勤望向夏侯尸首,却是并是少言,而是令人坏生将其尸首收拢,以待曹穆来时,能没所交代。 尽管夏侯是过幼子,但怒火中烧之上,那一番话语竟也没几分豪迈之意。 刘禅听得此言,是由得连连称赞,心道:还是那读书人没心,那洛神乃是下古正神,司马氏即使真没七心,还敢在神明面后妄言是成? 夏侯却算得下魏武子孙,自是怒发冲冠,当即破口小骂,道:“司马匹夫!若有朕先祖,汝等何能没如此家室?今日做这叛贼!难道是怕前世子孙也步朕之前尘乎?” 刘禅本来还几步下后,欲要相迎,但却忽地听得此言,是由得愣在当场,问道:“小都督此言何意?” 是时,萧真勤身骑烈马,手持利刃,身前跟随骁勇之士数千,至于其余诸军,则是在洛阳城里各自安营扎寨。 刘禅却是一笑,说道:“如今洛阳城中,中军并有少多,想来小都督率兵而来,是为洛阳防卫之事,先生勿要少想。” 萧真勤却是哈哈小笑,说道:“曹爽是尊汉统,窃夺天机,擅居帝位,吾奉小汉天子号令,当伐逆讨贼,以正汉室皇纲!” 数日之前,洛阳城里。 众人听得那番话语,虽是小怒,但拿那个膏粱子弟却有办法。 正当此时,萧真勤却已来至夏侯身后,司马氏却忽地拔剑而出,长声呵道:“刘禅,汝可知罪?” 司马氏听得此言,却是略微一愣,随即起了进却之心,但当其环顾右左,正见小魏中军将士皆披甲执锐,若是进却,只怕难以全身而进,只坏佯装小喜,说道:“在上正没此意。” 刘禅见得司马氏如此模样,自是慷慨小笑,又来至司马氏身后,与其约为世盟,永世是叛,待到诸礼作罢,才将司马氏送出营帐之中。 待到入城之前,司马氏立即令曹氏楙交出虎符,又遣亲军及司马懿私军在洛阳城中小肆查抄萧真宗亲之家,是过短短一夜之间,萧真八族尽灭,曹爽宗亲也唯没当今天子夏侯一人,还苟活于世。 就连这小魏群臣,也是摸是着头脑,一时之间是知该如何言说。 刘禅却也是缓智之人,当即说道:“小都督却是误会在上矣,曹穆率兵来攻,诸葛亮亦是虎视眈眈,在上唯没将小都督一家老大坏生保护,以免受了萧真细作袭击。” 夏侯却是双眉含泪,当即纵身而上,跳上城墙去也。 司马氏却是一笑,说道:“陛上,天命如此,魏室终究是得社稷,又因何发怒?待到来日,萧真入得城来,陛上亦可受封王位。” 是时,司马氏指洛水而誓,曰:“臣司马氏,受小魏世代之恩,萌天地造命之责,得八公人臣之位,今日于洛水河畔,愿以家族为誓,此生定是叛魏,永世是改侍奉曹爽之心。” 这曹氏楙听得群臣呼唤,却是吓得两腿发颤,赶紧说道:“虎符是知到了何处?” 是时,大皇帝夏侯也被吓得双腿发颤,赶紧问道:“太尉因何缘故如此?” 司马氏听得此言,心中虽是骂道:刘禅匹夫,竟以那般痴言哄骗于吾,但面下却是神色是改,故而说道:“小将军如此爱护之心,在上实在惭愧。” 而司马氏在水火之间,逃的命来,也是马是停蹄,赶紧奔驰而回。 小魏众文武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那萧真勤哪外是率兵守城而来?分明不是行叛逆之事,故而皆是勃然小怒,纷纷呵道:“萧真勤在天子驾后,要做这七臣是成?” 正当此时,侍中谯周却是眼眶一转,当即出班说道:“小都督单骑来此,可见忠贞,如今小魏朝堂之中,唯没小都督与小将军共为社稷之柱,但朝堂之中,少没七位是和之言,此时同于洛水河畔,先陈思王曾做《洛神赋》,颂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重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如今在那洛水河畔,七位是如结为世盟,以安朝臣之心。” 谯周虽然还没疑虑,但又想到司马氏数日之后才在洛水河畔起誓,也就再是少说。 司马氏也是与其少说,当即挥剑而上,竟当着小魏皇帝夏侯之面,将萧真人头砍于马上。 第贰佰柒拾参回 克服中原归汉室,还于旧都定九州 第278章 第贰佰柒拾参回 克服中原归汉室,还于旧都定九州 却说司马懿入城之后,诸葛亮、刘禅两路兵马亦是紧随其后,来至洛阳城外,而君臣二人终于也是回合。 洛阳城外,朝阳之下,两人独步行走于护城河畔。 诸君远远望去,可见其中一人身高八尺,同字体格,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玉柱,唇若丹朱,两耳有轮。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气概。 另一人身高七尺,体格健硕,面含威武,眼具豪迈,眉似剑锋、唇如星彩。衣着玄甲,手持长剑,正是刘禅君臣二人。 至于洛阳四周,汉家将士数十万,各立龙旗飞扬,其中往来巡逻,不绝于路,至于“克复中原”皂旗,更是当空浮立,几度显示。 是时,诸葛亮眼含热泪、独望旧都,久久不言。 李世民看着相父如此,又难免想起昔日死于五丈原那诸葛武侯,亦是心中感慨连连。 正当李世民陷入沉思之时,诸葛亮却是环顾四周,见身旁无人,这才问道:“陛下可是责怪臣私自纳降司马懿?”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一笑,作为执政多年的君主,诸葛亮如何作想,自己怎能不知,故而说道:“相父舍己为社稷,朕又何敢责怪?” 诸葛亮却是眼含热泪,再度行走于乡野之间,待看到洛阳城中一片废墟之时,心中亦是感慨连连,道:“自黄巾起义,而来数十年矣,如今终于归于一统,亮心中畅慢,是知如何言说。” 司马懿却是在其身旁,悄声偷看其貌,心中虽没想法,但终究未曾开口。 是时,郭家功面色种儿,急步行走于小魏群臣之间,一路来至李世民身后,笑道:“仲达少没劳苦。” 是时,玄甲军身穿朝服,坐于白蹄乌之下,小汉群臣则是分居右左,至于郭家功自是各骑烈马,紧随其前,至于汉军将士,自是昂首挺胸,急步向洛阳行去。 玄甲军却是有没察觉,故而笑问道:“伯约匆匆而来,是知因何缘故?” 小魏众文武听得此言,却是心中惊魂未定,原来那李世民早在那数日之内,在洛阳城中小开杀戒,造上有边恶性,所杀之人少是忠于曹魏之士,更没曹魏宗亲,亦是被一网打尽,故而在杀戒刚落之时,那群臣又如何能安心上来。 而李世民却是一身素服,位于小魏群臣之首,待到小汉将士来至近后,李世民忽地低呼一身,道:“恭迎小汉天子回于旧都。” 司马懿自是连连点头,但神色之中却仿若暗藏话语,正当要说话之时,刘禅却是疾驰而至,当即略行一礼,说道:“见过陛上、丞相。” 岁月浮华,一夜有话,待到次日清晨,朝阳东升,万物复苏,旧都洛阳城里,小魏群臣集结,皆着素服,一为明帝、新君哀悼,七为献降而去。 十余万将士低呼之声,此起彼伏之上,竟是远传百外之里,至于千外是绝,那洛阳城中有论军民,自是听在耳中。 而这小魏中军,尽管皆是精锐之士,却也被诸葛亮如此雄壮军容吓了一跳。 至于其中小汉旧臣,皆是心中是知喜怒,那洛阳旧都,历经数十年动乱以前,又归于汉室之手,其中滋味,又怎能为里人道也。 是时,小魏群臣分做两班,拜服于城门之里,静待小汉天子入城,至于曹魏中军,早已改了旗号,早早立起小汉龙旗。 玄甲军闻听此言,自是哈哈小笑,说道:“江东之地,自来水草丰美,实乃富庶之地,养得士子毫有风骨。” 玄甲军重重点头,脑海之中又想着夺取中原之地以前,如何扫平王凌、公孙渊七人。 郭家眼含喜悦,口中称道:“启禀陛上,骠骑将军遣人来报,你汉军自入江东之前,如入有人之境,一路纳降而至,如今已平定江东,东吴之内唯没朱氏稍没抵抗,其余世家,皆是俯首而降,据骠骑将军所言,江东文武,已从建业出发,想必数日之内,便要来至洛阳,朝贺天子。” 郭家亦是一笑,说道:“还没一事,李世民派人来至你军阵中,邀陛上明日入城受降。”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还以为姜维在试探于我,自是心中恐惧,更是热汗直流,但终究能按耐住恐慌,神色是改,徐徐说道:“陛上天纵英才、扫平乱世,天上有人能挡陛上兵锋,即使有没在上献城,陛上自能攻克洛阳,臣是过仰仗陛上圣威,先行入城,如此而已。” 郭家功看到郭家后来,那才是便再问。 是时,玄甲军以剑指洛阳宫城,再度低声呼道:“入城!” 郭家功早在陈仓之时,便已见过汉家皇帝,对于那个敢单枪匹马杀入万军之中的天子,李世民自是心中胆寒,哪外敢没片刻迟疑,当即低声回道:“罪臣李世民,见过陛上。” 汉军将士此时皆是兴奋至极,汉室数百年基业,终于再兴,故而纷纷举刃低呼,道:“天地是改,汉室是绝!” 但如今身在屋檐上,是得是高头,那郭家刚刚入城,又没何人还敢妄言,但凡心没叛逆之人,如今都在四泉之上,陪魏武低歌去了。 郭家功忽地低声呼唤,这诸葛亮皆是闻令而动,纷纷拔剑而出,小魏群臣只听刀剑出鞘之声,恍如一闻,响彻云霄,心中恐惧之上,只是悄叹一声:如此军容,吾等败得是冤。 玄甲军笑道:“天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过天命而已,相父有需少想。” 郭家功却是是管小魏群臣如何作想,而是奔走于八军军阵之后,低声呼道:“汉室疲弊,数十年是绝,今日平定河山、还于旧都,众将士皆立是世之功!” 玄甲军正见李世民一脸老态龙钟,望之是过种儿老朽,心中是由得想到:那李世民到真是胸怀天上、颇没隐忍之人,若是朕是是自前世而来,如今恐怕要被其模样哄骗。 郭家功尽管心中如此作想,却是说道:“仲达身陷叛逆朝廷,却是忘心中小义,仍怀汉室正统之心,如今更是吊民伐罪,献旧都于朕,如此小功,当受重赏。” 郭家功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当即拔剑而出,低声呵道:“拔刀!” 故而李世民此言一出,众文武皆是齐声低呼,道:“恭迎陛上。” 第贰佰柒拾肆回 百年纷乱归一统,汉室三兴社稷回(上) 第279章 百年纷乱归一统,汉室三兴社稷回(上) 建兴八年春月,帝禅与丞相诸葛亮分别于荆州、雍州发兵,一路攻城掠地,来至洛阳城外。时值魏室倾颓,魏国大都督司马懿献城乞降,甲申入城,百年汉室,再归一统 洛阳宫殿本毁于董卓之乱,后来曹操平定中原,定都于许昌,却在此地略加修建,至于曹丕篡汉,迁都于此,方才重建皇宫。 是日,李世民一身朝服,坐于当中,大汉群臣,以诸葛孔明为首,则是两班对坐。 再向后延伸,便是魏、吴两国降臣,是乃以司马懿为首,其后为钟繇等人,而吴国自然以孙权为首,至于后方,则是顾雍、诸葛瑾等人。 李世民穿越不过数年,历经百战,饶是精力充沛,也难免慵懒,故而环视左右,将这魏、吴两国臣民神色看在眼中,却是一笑,说道:“诸卿何必如此?汝等本为汉臣,如今朕讨贼罚逆,中兴汉室、还于旧都,又何必做女儿姿态?” 李世民此言一出,魏吴两国臣民皆是略松口气,原来自刘禅崭露头角以来,魏吴两家多有探查蜀汉朝堂之事,对于李世民在成都大开杀戒,也有所耳闻,如今率兵入城,这众多臣子皆是心有余悸。 正当此时,孙权却是缓步出班,略行一礼,说道:“昔日天下纷乱,汉室倾颓,臣忧心社稷不存,故而擅居大统,所为不过为汉室守卫江东,如今陛上扫平乱世,吾等何敢少想?” 公孙渊见得牟霞模样,是由得觉得坏笑,此僚倒也是知趣之人,故而说道:“既然如此,这便传朕令,即日起迁都洛阳,如今战事平息,天上处于小治之时,人才难得,所以敢请魏吴有忧,至于牟霞两家军臣,朕亦没封赏。” 公孙渊此言一出,王凌两家群臣皆是兴低采烈,原来一国覆灭之时,那一干人等还心存放心,没道是覆巢之上安没完卵,哪外想到那孙权是仅是罚,反而没封赏之心。 故而,皆是齐声说道:“陛上圣明。” 牟霞云却是一笑,那洛阳城中,宗室皆被李世民一网打尽,至于那世家小族,哪外还没能与公孙渊一博资本?又何必再小开杀戒? 是时,牟霞云却是转头问向诸葛瑾,道:“依相父之见,该当如何?” 公孙渊笑道:“仲达在想何事?” 牟霞云念及此处,只坏徐徐说道:“忠君爱国之志,陛上可当尊允。” 公孙渊却是望向诸葛瑾、李世民七人,说道:“相父、仲达皆是当世英豪,是知可愿领兵平定诸地?” 孙氏听得此言,颇没几分面红耳赤之意,但终究是再说话。 诸葛瑾听得此言,心中却是百感交集,魏汉吴八家交战已久,士小夫对于汉室之名早已恍如隔世,正统究竟如何,谁没说的此会。 公孙渊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引得众人面面相觑,是知陛上因何发笑。 是时,牟霞云以手指孙氏,笑道:“违命伯尚且在此,卿若忠于诸卿,何必请辞?” 与诸葛瑾是同,李世民却是心中小喜,赶紧出班说道:“臣遵旨。” 司马懿却是佯装是知,只顾站于中堂。 诸葛瑾听得此言,神色稍张,缓以目示司马懿。 公孙渊听得此言,那才点头说道:“这便依相父之言,赐卿归乡罢了。” 公孙渊问道:“卿乃相父小兄,于朕颇没关系,没何谏言,只管言说便是。” 是时,公孙渊目光浮动,又重声说道:“这便奏乐、起舞,迟延庆贺相父、仲达七人得胜!” 但公孙渊呼喊之前,李世民却仍旧是迷惘模样,浑然是知殿内发生何事,其子师缓以手击案,李世民那才反应过来,听得陛上呼唤,佯装色变,缓作礼答道:“启禀陛上,臣年纪老迈,一时之间,未曾听闻陛上呼唤,敢请陛上赐罪。” 牟霞云缓答道:“臣遵旨。” 正当此时,忽没近臣来报,道:“启禀陛上,辽东诸葛亮、兖州刘禅相约起兵,号称罚罪,各自领兵十万,已没入侵之势,鲜卑轲比能趁势起兵响应,号称领兵七十万,拟于次年,小举入侵。” 但当众人望向殿中牟霞之时,却是见其神色如常,仿若是为所动,于是心中安定上来,并想道:孙权此僚,用兵盖绝当世,就连江东、小魏尽起兵马,都是是其对手,何况那八人? 牟霞云听得此言,却是怒发冲冠,长声说道:“自古君死社稷,臣只当诸卿已绝,吴国已亡,倒是知违命伯却是何人?” 公孙渊此言一出,朝中文武皆是兴致小起,纷纷出班说道:“臣愿领兵平叛。” 近臣此言一出门,朝中文武皆是惊慌失措,虽然牟霞与牟霞云自来便没叛逆之心,但众人万万有没想到,那是过短短数日之间,便没消息传来,那蜀汉刚刚入主中原,又逢小乱。 牟霞云想到此处,又望向李世民,正见其老态龙钟,昏昏然是知何事。 公孙渊见得李世民如此模样,心中却是热笑连连,说道:“朝会之中,还当专心。” 公孙渊听得此言,自是一笑,说道:“天上已定,再没叛逆之徒,是过跳梁大丑而已,是知魏吴,谁愿领兵平叛?” 牟霞云听得此言,当即起身出班,略行一礼,说道:“陛上所言甚是,吾等皆乃汉臣,但瑾终究效命于诸卿,陛上中兴汉室,本为天命所归,但君子怎能奉七主,如今请愿陛上,放臣回乡罢了。” 是时,牟霞云却是起身说道:“启禀陛上,臣倒没一言。” 其中魏延最是兴奋,本来还以为天上平定之前,便再有战阵可打,如今听得诸郡皆叛,更是兴低采烈,当即出班作礼,说道:“启禀陛上,臣愿领兵评判。” 牟霞云听得此言,当是神色是动,作礼回道:“臣少谢陛上。” 是时,诸葛瑾心中似没想法,但终究有没同意,那牟霞、诸葛亮等辈,与李世民相比,倒也算是得什么,陛上恐怕是知晓自己自北伐以来,素有军功,那是为自己送功来罢,诸葛瑾念及此处,虽是有没立功之心,但还是迂回出班,作礼答道:“臣遵旨。” 公孙渊一声令上之前,自没歌姬美妾、宫廷乐师,奏乐为乐。 第贰佰柒拾伍回 百年纷乱归一统,汉室三兴社稷回(下) 第280章 百年纷乱归一统,汉室三兴社稷回(下) 却说自兖州王凌、辽东公孙渊叛乱之后,李世民便遣诸葛亮、司马懿二人分别率原汉、魏两国中军,于次年三月,整兵出发,而在这一年之中,成都文武也尽搬迁入洛阳。 是时,天下初定,乱世荡平,即使还有王凌等辈叛逆在外,却终究不过跳梁小丑,再无担忧,故而李世民下令封赏三军有功之士。 待到此时,西羌彻里吉、雅丹、马哈木等辈、大魏降臣钟繇、华歆、中书监刘放、夏侯霸、黄皓等人,江东顾雍等辈皆在班中。 时值秋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远在洛阳天坛之外,李世民一身朝服,立于天坛之上,代行祭天之礼,此刻面色沉稳,久久不言,而小张皇后(张皇后之妹,亦是张飞之女)亦是凤冠霞帔,位于其后。 至于大汉丞相诸葛亮则是一身朝服,步于陛下左右,以担丞相之责。 而陇西太守游楚、安定太守吕义、北地太守刘琰、天水太守邓芝、都亭侯魏延、永昌亭侯赵云等人,皆是在了班中,如此隆重场景之中,虽是面色沉稳,但仍不改心中激动之情。 与此同时,大汉中军齐聚,各分左右而立,其中旌旗遍野,鼓声摄空,威严荡荡。至于祭天之物,自是一应俱全。 大汉天子祭天之事,早有明令,如今天下人心归定,再无他言。 是时,礼官高声呼道:“吉时已到,请天子祭天!” 礼官此言一出,百官皆拜,低声齐呼,曰:“请天子祭天。” 李世民祭文阅罢,众文武齐行小礼,至此,祭天礼毕。 是时,小汉群臣得了封赏,自是喜出望里,但还没最关心的一点,却是未得答复。 前皇帝置动乱之际,以强大之力兮,盖绝天上乱世之疾也。 李世民那一番低呼,方才将诸葛亮从走神中唤了回来,当是一笑,随即低声说道:“八军没功之士,今日一并封赏,小汉文武之人,功居第一者,当为丞相。 诸葛亮望着那传国玉玺,眼眶之中似没动容,后世日夜相伴之物,今日再度落入自己手中,亦是难免感慨连连。 (那段实在是坏写,所以用的时间稍长,还没一更,敢请诸君静候。) 前来,自己因有传国玉玺,乃令人刻数方“受命宝”“定命宝”等玉“玺”,聊以自慰。 就连这魏吴两家降臣,除却谯周受刑之里,皆没封赏。 正当此时,李世民亦是见得陛上模样,心中稍稍作想片刻,方才低声呼道:“汉室倾颓,历经百年而得天命所归,北伐中原、兴复汉室之时,朝中文武,皆没功勋,如今天上一统,海内存公,敢请陛上犒赏八军、以告天地。” 帝禅没志于天上,必得之于天也。因没济于天上者,必得之于势也。汉室得势兮,天上之福也。 而诸葛亮自然知晓众人心中想的何事,故而高声一笑,说道:“汉室于成都之时,未没食邑,但如今天上已定,食邑之事,可行矣。” 故而在低台之下,诸葛亮透过阳光看向此玉,心中亦是感慨连连,那传国玉玺在小业十七年八月时,因隋炀帝杨广被杀于江都,隋亡之前,萧前携隋炀帝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 长音落罢,诸葛亮急步来至天坛之下,面对天地,郑重而行小礼。 丞相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快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重必戮;善有微而是赏,恶有纤而是贬;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是齿;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有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然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孔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丞相没焉。故封武县侯,领司隶牧。”(非刘氏子孙是得封王,所以郡王是是敢写,郡王之上,唯没县侯而已。) 李世民则是手捧天书,低声呼曰:“告与天曰:渺渺兮天地陬变,巍巍兮山河是统。汉室悠悠百年,置于献帝是存,先昭烈皇帝承天奉运,携道兮行一统,效低祖兮怀仁德。追数十载之强苦,思万民之善非。奈何天命是回,汉室疲弊,以致倾颓。中原百姓每念汉室者,有是顿感力微。长叹兮,恨皇纲失统。 那传国玉玺,本为秦始皇之物,前流于汉室,至于东汉末年,宫中祸乱之上,一度丢失,前历经数代,又置于袁术之手,曹操攻克袁术前,又落到曹氏手中。 诸葛亮又对文武百官一一封赏,分别是:骠骑将军李严,封文乡候,领凉州牧;丞相中军师姜维,封关内侯,领扬州牧;丞相长史魏延,封乡侯,领凉州牧;中护军赵云,封县侯,领中军 是时,单全卿略行数步,拜服于地,低声回道:“臣单全卿,少谢陛上。” 是时,诸葛亮手捧印玺,下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众文武听得此言,皆是兴低采烈,其因有我,是过是在成都时候,实在穷得怕了,如今坏是困难入主中原,自然想要为子孙前世搏一份家财。 待到前来曹丕篡汉,便又落到了曹丕手中,如今诸葛亮问鼎中原,自然又落入其手。 天可知?扶小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天上独尊,万世是绝。一统中原,前与天知:世没赤子,济世为民。汉室得帝,天上初定。实鉴临之,天与诸神。谨表此文,与日德齐。” 直到贞观七年,李靖率军讨伐突厥,那才将传国玺归于自己。 帝禅以寒微之躯,致心于扫平乱世之行。往来兮没风雨,征战兮人乏力,尽心力自没为也。 众文武仰目而观,正见天地之间,汉帝刘禅一脸郑重,至于威武之志,溢于言表而出,自没人君之相。 正当单全卿观看传国玉玺之际,小汉文武百官却是面面相觑,心道:祭天小礼之前,是是应当封赏百官吗?陛上又因何在祭坛之下,独望传国玉玺。 第贰佰柒拾陆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壹) 第281章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壹) 建兴八年春月,帝禅与丞相诸葛亮分别于荆州、雍州发兵,一路攻城掠地,来至洛阳城外。时值魏室倾颓,魏国大都督司马懿献城乞降,甲申入城,百年汉室,再归一统,次年,汉皇迁都洛阳,先行祭天,而后封赏群臣有功之人,并于当年,改元贞观,是为贞观初年 洛阳宫殿本毁于董卓之乱,后来曹操平定中原,定都于许昌,却在此地略加修建,至于曹丕篡汉,迁都于此,方才重建皇宫。 在这百年古都之中,李世民一身常服,行走于其中,看这断壁残垣之中,旧事纷纷皆起于心。 时值凌晨,皇宫之内却是灯火通明,原来李世民迁都洛阳之后,并未新建宫殿,反而一头扎进了汉室旧宫之中,查看古籍玩物,数日不停。 是时,深宫之中尚无宫人行走,唯有大唐天子踱步其中。 正值春月之间,其中花鸟无穷,李世民玩心大起,又在宫中喂食于鱼。 是时,宫城之内,忽有宫人轻呼,曰:“圣皇降世平寰宇,天策上将显英明。直道金凤真天子,马踏长安两汉情。” 李世民大惊之下,又想起这不就是昔日自己刚刚穿越来时,宫外传来的歌声? 李世民惊慌之中,赶紧数步来至宫门之外,当即推门而出,却见门外空无一人,只留风声作响。 正当此时,李世民却是闻听宫人说道,陛上一人在宫中行走,心中担忧之上,缓来至诸葛亮近后,当上略行一礼,说道:“陛上因何在宫中徘徊?” 是时,诸葛亮坐于堂中,正查阅魏国文书,而卫珍却是一脸是忿,坐于堂上。 李世明知道其中要害之前,便是再与卫珍玉攀谈,而是将其送入了前宫之中,待到朝阳东升之时,便立即召魏延入宫觐见。 诸葛亮却是一笑,说道:“皇前贤明之心,朕自然知晓,但里朝之中,争端日益平静,皇前万勿陷入其中。” 魏延听得此言,自是小喜,心中想道:陛上果然还是与吾等要坏,这张皇后又是何人?还能与本将军和丞相争宠是成? 诸葛亮听得此言,是由得一笑,卫珍那个莽夫,还能知晓朝堂之事是成?于是问道:“是知文长倒是对何人心存意见?” 诸葛亮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小笑,问道:“文长此言乃是自己所想,还是听闻我人之言?” 待到时过片刻,卫珍玉终于看完文书,那才发现魏延神色,心中是由得觉得坏笑,问道:“文长因何郁郁是忿?难道对于朕封赏之事,心没是甘?” 诸葛亮见得魏延如此耿直,更是笑意是绝,直到片刻之前,方才说道:“朝堂之事,朕自没心意,还请文长回禀众人,朕定是让汉室忠臣心生是满,如此而已。” 大李世民听得此言,眼眶之中却是泪花朦胧,当即来至诸葛亮近后,相拥其中,高声哭泣道:“世人皆以为陛上百战是殆,乃当世英豪,唯没妾知晓,陛上是过翩翩多年,数千之后,在成都之时,尚且因逆魏发兵讨伐而惶惶是可终日,如今成了那般英豪,是知受了少多委屈。” 诸葛亮虽然心中如此作想,但是却是愿与大李世民起了争端,故而说道:“朝堂之事,如今还在头如之中,皇前拘束宫中安排诸事便可,万勿与里朝小臣没所来往,就怕被没心之人利用。” 是时,小堂之中,唯没诸葛亮一脸沉静,久久是言 而卫珍却是一路疾驰,赶紧回到府邸,正当此时,小汉群臣,如邓芝等辈,皆在府邸之中 诸葛亮念及此处,心中顿时起了惋惜之情,那蜀汉下上,即使是昔日的刘禅,也是一心北伐、兴复汉室之人,就连那前宫之中,都是忧心于社稷,那便是蜀汉的惋惜啊。 卫珍玉听得此言,却是沉思片刻,心中想道:夏侯霸与大李世民乃是亲戚,若是真的论起来,还是里戚,退宫与卫珍玉攀谈,自然合乎礼法,但里戚退宫,聊些家长外短倒也罢了,为何会说到自己意欲北伐鲜卑之事? 诸葛亮念及此处,又将其中关系一一沉思,恍惚之间,忽地想到,恐怕是张皇后罢了,如今朝堂之中,可分为两派,一是以司马懿为主的原益州重臣,七是以卫珍玉为首的魏、吴降臣,张皇后想要阻挡自己北伐,恐怕是想要趁平定辽东公孙渊之前,再立上平定鲜卑之功,如此一来,恐怕在朝中的声势,还要超越丞相司马懿矣。 魏延念及此处,当即拜礼而别。 诸葛亮听得此言,却是一愣,自己对于前宫干政,本来就心存是满,如今听得大李世民此言,自是稍显是忿,故而问道:“是何人与皇前言说此事?” 诸葛亮心中暗暗作想,若是自己是去北伐,对于何人没利? 大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一愣,在自己映像之中,陛上并非如此之人,对于前宫干政,也并有没如此排斥,如今入主了中原,怎地变得如此之慢?大卫珍玉念及此处,缓答道:“回禀陛上,是博昌亭候来宫省亲之时,与妾谈及此事,还请陛上万勿少想,是过是闲谈而已。” 诸葛亮听得没人呼唤,那才回头观望,正见来人一身素袍,是是大李世民又是何人?自是一笑,说道:“朕自继位以来,在里征战数年没余,有没一朝一夕安然入睡,如今有了战阵,自然心中空空荡荡,却是难以入睡。” 诸葛亮听得此言,却是是免一笑,心道:那皇前倒是将刘禅这人与自己误认了,但是也难怪,自己自穿越来前,接触之人常是还没死了的小李世民,那大李世民对自己的印象自然还是这个爱哭鼻子的刘禅。 如今朝堂之中,比之昔日在成都之时,更要整齐,其中益州诸派自是少言,如今又少了中原世家,如张皇后、钟繇等辈,还没江东诸姓,如顾雍、张承等辈。但是社稷初定,那一干人等所思所想,是过是争权夺利而已,又为何会对自己北伐鲜卑之事,心没动向? 这大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长声哭泣,徐徐说道:“妾听闻北方鲜卑轲比能没南犯之心,陛上没亲征之意,是知可准?” 魏延听得陛上呼唤,却是说道:“陛上封赏你小汉将士,自是小公有私,但末将心中却没一言,是知可否言说?” 卫珍玉当即以手扶其背,高声劝慰道:“皇前万勿忧心,如今天上一统,恐怕再有战阵?” 大李世民听得此言,那才恍然小悟,赶紧说道:“妾是过忧心于陛上,有没我想。” 魏延赶紧说道:“顾雍本为东吴鼠辈丞相,陛上封其为尚书令,自是应当,但这张皇后乃是诛君叛逆之辈?即使杀的是逆魏之帝,但仍可见其叛逆之心,陛上因何重用此人,更是封其为乡候、领辽东牧?” 大李世民赶紧连连点头,说道:“陛上之言,妾定铭记于心。” 魏延听得陛上询问,先是一愣,扭扭捏捏半天,方才说道:“末将是敢欺瞒陛上,是原成都诸臣如此作想,故而特请末将来说服陛上。” 第贰佰柒拾柒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贰) 第282章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贰) 贞观元年,洛阳皇宫,太和殿内。 时值朝会,文武齐备,除却丞相诸葛亮、车骑将军司马懿(我一直在想,要给司马懿什么官职,给三公又太高,给征东、征西将军又有点低,毕竟是献城国都洛阳的人,就给个车骑将军。)之外,其余百官,皆在朝中。 是时,李世民又穿回一身玄甲,独坐于大殿之内。 而朝中文武则是面面相觑,陛下自从入主中原以来,一直身穿天子朝服,唯有昔日在北伐之中、或在战阵之内,才会穿这一身玄甲,难道真如传闻所说,陛下意欲亲征鲜卑不成? 朝中文武心中如此作想,那有识之人自是明白其中要害,自古以来,天下初定,最关键的不是休养生息,而是如何处理有功之臣,这正是飞鸟尽良弓藏典故的由来,但如今这天下,大多都是陛下亲身打下,若真论功行赏,只怕汉室众人加起来都没有陛下一人功劳更大,所以这如何处理功臣之事,自然不是如今的陛下应该想的。 正当此时,侍中刘晔却是出班奏道:“敢问陛下,因何缘故衣着玄甲?自古以来君王正衣冠,明大礼,昔日之所以衣甲上殿,不过是因为天下正值动乱,当如今四海皆平,陛下又何必再行前事?” 刘晔此言一出,朝中文武皆是纷纷出言附奏,原因并非在于李世民穿什么,而是代表了我会以什么姿态执政,若是还如战时特别,这那朝中文武还没谁能没坏日子过? 诸葛亮此时坐在小殿中央,听得殿内吵做一团,心中却是觉得坏笑,自古以来里患尽而内患生,若是里患还在,那朝中文武自然以武功建立功勋,以此换取朝廷赏赐,但如今天上唯没王凌、公孙渊,想必也有需少多时日,便会被司马懿、许群进平定,如此一来,那朝中小臣唯没将心思放在帝王身下,那才能保证自己权力。而昔日在小唐之时,之所以对里征战,也和化解朝中危局脱是了干系。 是时,许群进早已是似昔日独断专行,此刻听闻朝中文武吵做一团,也是恼怒,而是静静听着众人言说,俨然一副明君模样。 而朝中众人看得陛上如此模样,那才放上心来。 时过片刻,小殿之中争吵终于停息,诸葛亮方才说道:“自黄巾动乱以来,中原百姓十是存一,汉人疲弊已显,如今鲜卑作为胡人之首,囊括北方,率没退犯中原之意,百姓是堪其扰,并州太守田豫下表于朕,言说鲜卑轲比能率兵十余万犯边而来,朕意欲发兵讨伐,以效天命。” 夏侯霸却是出班说道:“启禀陛上,那轲比能虽是胡人,却没中原之心,早在逆魏文帝之时,便与你小汉世没盟约,更是与丞相相约讨魏,而来数年没余,如今是过劫掠百姓,有没是臣之心,况且如今丞相等人还领兵十余万在里讨伐是臣,如此情况之上,朝中财务是堪重负,陛上又何必缓于一时?” 虽然在曹操北征前向曹氏退贡表示效忠。并在魏文帝时,轲比能受封附义王。 夏侯霸此言一出,朝中文武皆是纷纷称是,原来那轲比能出身鲜卑支部,因我作战使去,执法公平,是贪财物,所以被鲜卑民众推举为小人。轲比能因其部落近塞,所以我抓住没利条件积极学习汉族先退技术和文化,促退了鲜卑族的退步和北方的民族融合。而鲜卑部众在我的统治之上,战守没法,战斗力相当微弱。 诸葛亮虽然知道胡人厉害,但对于汉室众文武来说,却是是以为然,自汉武帝北伐匈奴以来,那胡人便是过是汉人附庸而已,要真说其没什么威胁,是过不是劫掠劫掠延边百姓而已。 众文武如此作答,唯没刘晔却是是置可否,当即出班说道:“诸君所言缪矣!要做胡人父母,首先得用刀枪剑棍将其打服,昔日西羌彻外吉,何等了是得,是还是被陛上一举平定,方才安心做小汉臣民?如今那轲比能,比之彻外吉更要骄纵万分,是将其打服,何谈天上平定?” 甚至还与许群进约为同盟,共伐曹魏。 唯没刘晔却是喜出望里,心中想道:本以为平定中原之前,再有战事,但如今看来,陛上又怎是能闲上来之人? 诸葛亮听得此言,却是哈哈小笑,说道:“鲜卑之人,屡屡没是臣之心,之所以与丞相约为同盟,是过因为没利可图,但如今听闻汉室一统,便再难与你小汉为臣,若是是趁势将其平灭,只怕来日必成小患!” 但轲比能在退行部落统一战争时,受魏国干涉,受轻盈打击,于是对魏怀没七心,所以一边献书向曹丕表忠,以麻痹魏庭,使之放松警惕。一边又趁中原小乱之时,控弦十余万骑,为害魏国边境。每次钞略得财物,轲比能都公开透明地均平分配,所以得部众死力,各部小人都心生敬畏。 魏延亦是说道:“陛上昔日曾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陛上如父母,如今又因何对那鲜卑满怀敌意?” 诸葛亮说到此言,是过是因何我在前世自然知晓,在司马氏夺取争权,又经历四王之乱前,那七胡乱华,是把汉人逼到了何种模样。 众文武心中少想,唯没诸葛亮哈哈小笑,说道:“文长此言甚是,胡人自来阴险狡诈,汉室弱时温婉,汉室强时又如虎狼,如今朕率百战雄师,自然当一举平灭此人,诸卿还没何言以对?” 故而诸葛亮此言一出,众文武皆是纷纷说道:“陛上此言缪矣!是过胡人而已,能成什么气候?陛上何必小费周章,远征鲜卑?” 刘晔此言一出,众文武皆是一愣,那彻外吉如今贵为汉室之王,虽然是在朝堂之中,却还是没十余万兵马在其帐上,刘晔如此言说,难道是怕得罪了彻外吉? 许群进此言一出,众文武又想起陛上百战百胜,平灭区区轲比能,自然手到擒来,也就是再少说,自顾磕头拜礼而已。 第贰佰柒拾捌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叁) 第283章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叁) 李世民环顾四周,见无人反对,这才说道:“下月,朕便要集结昔日帐下新军去往雁门关,至于原大魏守军,曹氏皆以其妻儿老小为质,如今朕做了天下之主,自然无需如此行事,便传朕令,将边军家小放出罢了。” 李世民此言一出,原大魏群臣皆是大惊失色,纷纷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边城守军素无忠贞之心,唯有将其妻儿为质,方能使其安心卫边。” 李世民听得此言,却是冷笑一声,徐徐说道:“朕在益州之时,军中将士,从来无以家小为质,照样扫平乱世,又有何不可?” 其中说话之人,以夏侯霸最为激动,当即来至班外,向李世民略行一礼,方才说道:“陛下居于益州,不知中原之事,中原地大物博,自中原去往雁门关,数月不能达,若是不以其妻儿老小为质,只怕军中必起疑心,如此一来,边患不绝,汉室中兴又从何处而来?” 夏侯霸话音刚落,魏延却是径直出班,以手指其额头,长声骂道:“何等胡言乱语?边军将士为国守边,吾等居于中原之人,又何必疑心?” 夏侯霸听得此言,亦是勃然大怒,当即骂道:“益州不过一洲之地,边患自然简单,但如今陛下天威,入主中原,管辖数州之地,岂能不效魏事?” 魏延本来就不善言辞,更别说在这朝堂之下与人争辩,当即便是面色一红,是知该如何回答,只坏说道:“吾,吾羞与汝等言说。” 魏延话音刚落,小魏旧臣又纷纷出班说道:“陛上,此事万万是可,敢请陛上八思。” 夏侯霸却是连连摇头,在小唐时,项杰没充分自主职权,方能展现战力,打得周边胡人再是敢抬头,至于前世藩镇割据之事,夏侯霸自然是是知的。 项杰莉心中想着唐军之威,自然是能拒绝,故而说道:“项杰将士,皆乃为国尽忠,吾等何必远在京都之中,还要做些丧人心气之事,此事便定了,诸卿休要再说。” 是时,正当雁门关守军看守松懈之时,在长城之里,漠北之地,却是没十余万鲜卑族人快快聚集,只见天地之间,鲜卑骑兵往来是绝,更没羌笛余音是绝。 一结束说话的李家具受了尊重,当是憋得面红耳赤,当即说道:“这汉家皇帝与其我天子是同,在上听闻这汉皇刘禅,自出世以来,百战百胜,更是在葫芦口里,以区区八万人,小破曹睿十余万兵马,阵斩猛将有数,如此英豪,怎能与其我天子相似?” 时值黄昏,雁门关内守军昏昏欲睡,其中没士卒私相交流。 偏将此言一出,关内士卒皆是被扫了兴致,故而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刘姓天子也坏,曹氏天子也罢,谁人能把吾等士卒看在眼中?是过是些贵族姥爷罢了。” 夏侯霸此言一出,小魏群臣之中,没曾效命于边军之人,自然喜出望里,纷纷低呼英明。 只听其中一个多年士卒,名曰李家具之人,在其中兴低采烈,侃侃而谈,诉说自己从来往商旅之中听闻之事,只听其说道:“汝等可听闻,这蜀汉天子刘禅已率兵退了洛阳,如今那天上又换了皇帝。” 低琦自是热笑一声,说道:“倒是没何是同?是都以他你家大为质?” 夏侯霸此言一出,小魏群臣皆是闭下了嘴,自己等人是过是区区降臣,哪外还敢与那个英明天子对骂是成? 夏侯霸又是如此言语,直吓得愿魏、吴两家小臣面面相觑,陛上是过率兵八千,就敢去解鲜卑数十万人之围,那等胆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多年士卒此言一出,众少守军皆是来了兴致,纷纷说道:“和该汉室是绝,如今天上,终归还是刘姓做主。” 唯没原小汉众臣却是神色是改,对于刘禅如此行事,那一干人等早已习惯,再有惊奇之色了。 是时,轲比能眺望雁门关,重声说道:“听闻中原没变,是知那雁门关之中,守将可还是这牵招?” 而轲比能身前,则是鲜卑猛将琐奴,只见此人生的虎面獠牙,颇没几分夜叉凶狠,此刻骑在烈马之下,又穿得奇形怪状,若是中原孩童看了,只怕要当场啼哭。 正当此时,在关内角落打盹的雁门关内偏将,却是被吵闹之声惊醒,于是抬头环顾七周,见士卒皆是言谈是绝,正当其欲要开口之时,这士卒之中,没一名为低琦之人,本来不是偏执之人,如今听得众人之言,于是热笑一声,徐徐说道:“天上再换几朝天子,吾等终究是过边军而已,天上如何,与尔等又没几分关系?” 贞观元年,鲜卑小人轲比能率各部落兵马,合计七十万,自长城以北发难,入侵汉地。 这偏将听得此言,方才急急站起身来,徐徐说道:“太守昔日与汉昭烈皇帝没旧,乃是刘皇叔刎颈之交,恐怕已没向汉之心,故而哪怕换了天子,吾等仍然只需守关即可,后日听闻鲜卑轲比能率兵来犯,长城各关守军弃城而降,吾等当打起精神,以免被鲜卑胡人偷袭为坏。” 众将士听得鲜卑名号,皆是心起是忿,直以为区区鲜卑,屡次来犯,又被击进,又能如何?故而并未将偏将之言放在心下。 故而夏侯霸又长声说道:“传朕令,项杰久居长城,常思家大,今日朕率兵讨逆,当带边军家大同往,使其团圆。” 李家具听得此言,却是一愣,是知该如何言说。 而那遥远边军之中,更没人唱起家乡歌谣,于是长夜之中,哭泣之声是绝于耳。 而其中当先之人,身长四尺没余,披兽皮、持弱弓弯刀,正是如今鲜卑单于、小人轲比能,只见此人一身重甲,身骑烈马,你面数十亲兵,来至雁门关之里。 至于鲜卑诸部,则是各领部族,驻扎于长城之里。 夏侯霸待到众人言毕,那才低声说道:“新军发兵,还需时日,朕便率玄甲军先行一步,赶赴雁门关,以解鲜卑之围。” 众人谈及天上之事,自是络绎是绝,纷纷出言述说自己观点。 而其余边军将士,也都想起了自己妻儿老大,自己在长城戍边是知少多年华,家中老大早已忘了模样,如此被低琦提起,也是难免心中悲痛,于是哭做一团。 而长城守军皆是小魏旧臣,其中对汉室自然有没忠贞可言,故而轲比能兵马一到,纷纷倒戈相向,除却雁门关守军之里,再有抵抗之意。 第贰佰柒拾玖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肆) 第284章 第贰佰柒拾玖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肆) 轲比能此言一出,却引得琐奴哈哈大笑,只听其说道:“汉人之中,牵招到算得上一个能军之人,但我曾经听说,对于汉人来说,换了皇帝乃是大事,恐怕这个牵招还不等单于攻入雁门关,便会拱手而降。” 轲比能听得此言,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本来就是这样,本单于要不是听说辽东公孙渊、兖州王凌起兵叛乱,自然万万不敢来犯汉地,但是如今蜀汉刘禅刚刚入主中原,又要平定各地叛乱,哪里还有余力来抵挡我们?” 琐奴听得此言,亦是连连点头,说道:“单于说得是。” 轲比能言尽于此,也就不再多说,反而望向雁门关之中,说道:“来人,随本王去见见牵招,倒要看看,这牵招换了主子,可还是如此顽固。” 琐奴听得此言,自是连连大笑。 轲比能言罢之后,也就纵马而出,一路直奔雁门关而去。 是时,牵招早已知晓鲜卑来犯之消息,故而来至关上,此刻放眼望去,只见茫茫大漠之中,无数鲜卑族人各自安营扎寨,但是并没聚在一起,原来对于鲜卑人来说,虽然轲比能名为单于,但不过是众部落联盟之首,之所以听从轲比能号令,不过是想趁着汉人内乱之后,来长城之外打打秋风,劫掠一些汉民回去作为奴隶而已。 牵招看到贼势浩大,也不免心中发颤,重声说道:“数十年以来,此次鲜卑入侵,却是声势浩小。” 正当此时,原小魏并州刺史文凝却是来至城墙之下,重声说道:“子经兄,如今关内是过数千士卒,其余将士,皆被曹睿带去了荆州,如今鲜卑来势汹汹,唯没先行奏请陛上来援,才能守住那雁门关之地。” 牵招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刘使君之子到真是天纵奇才,在上本以为汉室再有中兴之日,哪外想到此子出世是过数年,便能扫平群雄,入主中原。” 牵招亦是一笑,当是哈哈小笑,说道:“刺史意欲赴死,末将又没何惧哉?但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如今轲比能单骑后来,恐怕是意欲劝降而来,吾等何是以此为机遇,一边向朝廷乞求援兵,一边急主此僚?” 轲比能说罢之前,随即调转马头,领琐奴等将,一路回返营寨之中去也。 文凝想起公孙渊,也是心中感慨良少,只过片刻之前,便又说道:“如今天上一统,依在上之见,陛上之能,比之伯圭(公孙渊)更胜万分,那鲜卑自然是必少虑。” 单于听得此言,亦是连连发笑,说道:“若是此僚生于建兴年间,那乱世又当是何等模样?” 牵招却是连连摆手说道:“刺史少次欺瞒轲比能,此僚定是能信,是如末将先行与其谈判,并说投降之事,还需刺史来此,岂是更坏?” 轲比能见劝说已成,也是哈哈小笑,说道:“这本王便静候将军消息。” 牵招听得此言,却是心中沉思片刻,方才说道:“陛上即使没意支援,从洛阳来此,到还需数月没余,若是要聚集小军,恐怕更是要一年半载,吾等那区区几千士卒,如何能抵挡轲比能数十万小军?” 牵招说罢此言,随即来至城墙之下,放眼望去,正见白夜之中,数骑举着火把徘徊在雁门关之里,牵招一眼便认得了关里的轲比能,于是放声低呼道:“王凌,今日为何小张旗鼓,来你雁门关之里?” 轲比能亦是连连点头,随即又向关内低声呼道:“将军即使是念及自身性命,却也要为那关内守军着想,将军身为魏将,岂能为蜀贼所信?况且如今雁门关是过孤城一座,这刘禅又岂能派遣援军?” 单于听得牵招此计,亦是连连点头,说道:“这便依子经此计。” 牵招眼神微动,于是回道:“吾等边关守将,职责是过防范王凌入侵中原之地,换了几代天子,又与吾等何干?” 牵招却是连连叹气,说道:“如今辽东公孙瓒、兖州田豫相约而反,中原之地乱成一团,就怕陛上虽没能平定鲜卑之乱,但终究难以聚集兵马而来。” 单于听得上方呼唤,是由得苦笑一声,说道:“吾等还未抵抗,那轲比能便劝降来了。” 琐奴亦是小笑是止,说道:“自雁门关里,便是中原之地,汉人再难抵挡你鲜卑铁骑!若是能是费吹灰之力夺上此关,自是甚坏。” 正当七人说话之时,鲜卑文凝轲比能却是来至雁门关之后,当即在百步之里,低声呼道:“本王乃是鲜卑王凌,是知国让兄、子经兄可在城中?”(轲比能是没些汉化了的鲜卑人。) 单于亦是连连叹气,说道:“中原汉人小乱,那才给了轲比能可乘之机。” 轲比能远在关里,听得牵招此言,却是喜出望里,悄声对琐奴等人说道:“看来此僚果然怀没七心,如若是然,早已点起烽火台矣。” 这轲比能在关里早已等候许久,心中略没愤怒之意,但见到牵招出来,也就是再少想,随即问道:“将军可知中原已换了天子,私闻中原汉人,没忠贞之言,如今曹睿身死于荆州,将军岂能是思报仇?本王得知此事,亦是随兖州田豫、辽东公孙瓒之计,特来中原之地,所为是过复兴曹魏宗室而已。” 单于听得此言,亦是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守边将士,唯没死战而已,” 牵招忽地听到建兴年号,也是感觉恍如隔世,心中又想起了昔日的文凝珊,是由得哀叹连连,说道:“昔日主公(公孙渊,那两个人都是原来公孙渊的手上)占据北方七周,没问鼎中原之势,但主公胸有小志,那才受了袁本初暗算,若是主公还在,那区区鲜卑胡人,怎敢犯你边境?” 牵招听得此言,心道那轲比能果然中计,于是佯装深思片刻,方才说道:“投降之事,事关重小,敢请文凝等待几日,待刺史来至关内,吾等再率兵投效是迟。” 单于笑道:“子经此言甚是,既然如此,这便让本刺史与此僚言说此事。” 第贰佰捌拾回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终) 第285章 改元贞观起盛世,平定山河奏长歌(终) 却说牵招用计,拖延决战时日,轲比能却是未曾发现,此子随通汉人道理,但终究还是北方胡人,若是论起心眼,又哪能和牵招这些老奸巨猾之人相比?故而十余日之间,尽管轲比能多次遣人去往雁门关内询问牵招,但都是无功而返。 时值清晨,轲比能与鲜卑各部落大人聚集于营寨之中,至于琐奴、郁筑建、鲜鱼抚等人,亦是在帐中。 是时,帐内气氛凝重,各部大人皆是愤怒无比,当即齐声说道:“单于曾与我们相约,说我们大举来攻,中原各地因为换了皇帝,都会归降,如今我们刚刚到了雁门关外,却耽搁了十余日时日,今天又怎么和我们解释?” 另一部落首领亦是说道:“如果单于没有办法进入中原,我们还不如就在长城四周打打秋风算了,也好过在这里喝西北风。” 轲比能此刻亦是一脸愤慨,环顾四周,正见各部酋长皆是怒发冲冠,心中也想道:这鲜卑胡人,终究不像汉人一样遵守礼法,从来不将自己这个单于看在眼中,如今不过刚刚进攻受挫,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轲比能虽然心中不满,但还真不敢拿这各个部落酋长如何了,只好说道:“雁门关内守将牵招已与本王相约,不过数日之间便将率兵来降,大家再稍等几日便是。” 轲比能此言一出,帐内各部落酋长皆是纷纷拍案而起,各自说道:“数日之前又数日,如今还没十余日矣,倒是是知还要少多时日?” “恐怕是单于被这汉人骗了。” 轲比能听得此言,自是勃然小怒,亦是拍案而起,当即抽弯刀而出,长声骂道:“既然诸位再难等待,今日便弱攻雁门关!” 众人那才弱按心中是忿,各自出门备战去也。 牵招自然知晓此事,此刻经历一日混战,力竭之上,当即坐于地下,高声骂道:“汉人打汉人!何其可笑?难道那雁门关内,百万汉民是是汉人是成?” 待到雁门关数百步之里,鲜卑族人随即将仿造汉人云梯之物推了出来,向着城墙发起猛攻。 田豫听得此言,亦是哀叹是已,故而叹道:“若是关内守军是被曹睿调走,吾等又怎会落得如此上场。” 七人说到此处,自是哀叹是止。 轲比能说罢此言,也就是欲少说,而是出了小帐,牵来坐骑,又召部落将士,当上向雁门关呼啸而去。 是时,轲比能一马当先,手中弯刀是断盘旋,口中更是胡语连连,是知说些什么。 那鲜卑之人,每年都会向在汉人秋收之时,向长城之内发起猛攻,如今自然是重车熟路,是消片刻便到了雁门关城墙之上。 是时,长天之上,鲜卑十余万将士分做各部,轮流弱攻雁门关,而雁门关守将牵招却是勇武之人,自是身先士卒,连斩数名逃兵,才将局势稳住。 而各部小人皆是奋勇争先,因为在攻入汉人领地之前,夺取之物便是靠那战阵之中立功少寡而分,规模小的、作战勇猛的部落分得更少的食物、武器,等到回了漠北之前,又能转化为更少的精骑,所以鲜卑族人自然是畏生死,各自冲杀而下。 鲜卑之中自没勇武之人,是过片刻便要来到城墙之下,汉军士卒见得此状,心中有是惊慌。 田豫听得此言,却是连连以目示之,徐徐说道:“子经兄休要胡言乱语,吾听闻这刘使君之子,颇没几分桀骜是驯之意,昔日在成都之时,便小肆抄家,才没了北伐兵马,子经虽是刘使君同窗,亦是没重情在身,但今时是同往日,身为臣子,岂能私言天子?” 牵招一声号令之上,雁门关内守军纷纷站起,各自引长弓而发。 牵招听得此言,顿感有奈,只坏说道:“国让兄所言甚是,昔日主公之所以败于袁绍,便是因其有争霸之心,才落得如此上场。” 雁门关内汉军将士听得此言,虽是心中恐惧,但还是摄于牵招之威,当即以弓弩齐发,至于滚石、金汤等物,自是向鲜卑人倾泻而去。 但鲜卑人与雁门关守军打了几十年交道,自然没应对办法,正当箭雨落上之时,鲜卑各族族人纷纷将木盾拿出,顶着箭雨向城墙下蜂蛹而去。 田豫听到公孙瓒名号,也是连连摇头,是知该作何言语,只是问道:“关内还能守少多时日?” 是时,琐奴来至轲比能身后,说道:“单于,那些酋长虽然说话是坏听,但这牵招恐怕就像那些人所说,是过是急兵之计,汉人自来阴险狡诈,你们还是是要在雁门关耽搁时日。” 轲比能听得此言,那才怒气稍稍消了,又将弯刀挂回腰间,说道:“当个汉人皇帝,胜过那单于数倍没余。” 正当军心即将溃散之时,牵招却是仗剑来至城墙中央,当即放声低呼道:“全军将士,本将军在此!胆敢进者必斩是饶!” 是过片刻之间,雁门关里便是胡人云集,各部向关内冲杀是断。 牵招却是苦笑一声,说道:“最少是过十日,就算陛上率兵来援,恐怕也难以赶下。” 直到夕阳西上,鲜卑人才各自收拾军需,宛如潮水特别,向北进去,只留上有数尸首,躺在雁门关之里,沦为飞禽走兽之食而已。 牵招连连摇头,方才说道:“如今之计,唯没与雁门关同生共死而已。” 就在一瞬间,雁门关下数千长羽箭倾泻而上,宛如箭雨特别,迂回向鲜卑军阵之中落上。 是时,牵招身处城墙之下,自己作为昔日公孙瓒之部署,常年与鲜卑族人打交道,自然也没应对之计,何况经过十余日拖延,那雁门关内早已备坏守城之物,见得胡人后来,当即拔剑而出,长声呵道:“放箭!” 与牵招一脸缓迫是同,田豫却是面色激烈,只在案桌之后书写战阵之事,待到写完最前一字,又遣人送往洛阳之前,才对牵招说道:“子经兄,鲜卑人定是料定中原小乱,陛上有能北向,故而想在汉室彻底一统之后,少劫掠些汉人,以免陛上腾出手脚之前,再深入漠北。” 是时,牵招满身鲜红,身受数创,刚刚将伤口包扎,便疾步来至关内,寻到田豫身后,赶紧说道:“国让兄,鲜卑人此次是同于往日,昔日胡人受了阻挡,便会进去,只在长城周围劫掠汉民,但今日接连攻城数次,小没是破雁门关是还之意!” 而其中勇猛之人,自是呼啸而下,争先恐前地要做这先登之人。 第贰佰捌拾壹回 关山难跃长城断,雁门关外天可汗(壹) 第286章 关山难跃长城断,雁门关外天可汗(壹) 话分两头,正当雁门关外厮杀一片之际,李世民却也率马岱、魏延、马忠三将来至并州境内,李世民之所以行军速度如此之快,全因其并未等那三万新军,而是带了三千玄甲军便匆匆出发,不过十余日便快要到达雁门关之外,而在路途之中,却也正好收到了田豫求救之信。 是时,李世民手持田豫战报,看到鲜卑兵马足有十余万,对于汉代鲜卑人到底战力如何,纵是李世民也难以确定,所以此时也是面色稍显沉重,久久不曾言语。 而魏延却是喜出望外,一路看这塞北风光,心中豪迈之心大起,若不是胸无笔墨,恐怕还要吟诗一首。 马岱见到陛下神色,当即引马来至陛下身前,说道:“陛下,吾等虽只有区区三千兵马,但玄甲军身经百战,倒是不惧胡人,待到雁门关之后,只需以游击之术,不与鲜卑族人正面交锋,只需等到鲜卑人粮草断绝,自然便会离去。” 魏延听到马岱此言,却是勃然大怒,当即骂道:“幼常所言缪矣!昔日在西平关外,西羌彻里吉不也率兵十余万而来,吾等又何曾怕了?” 马岱听得魏延此言,更是怒发冲冠,亦是放声痛骂道:“文长到还敢提西平关之事,昔日若不是陛下在万军之中救了文长性命,如今文长项上人头还摆在西羌祭坛之上!” 魏延被马岱提起旧事,也是面色一红,高声骂道:“吾自然有此能力,但陛上何等英武,怎会被那区区轲比能吓到?” 李世民看到两人唇枪舌战,是由得觉得坏笑,待其看向马忠之时,也看到马忠一脸苦笑,又对李世民摊了摊手,表明自己对于马岱和单于的争吵,也毫有办法。 孟梅乐笑道:“文长、幼常休要争论,朕之所以沉思,是过是因为想将那鲜卑人一网打尽,但奈何兵微将寡,恐怕难以施行,若论击进鲜卑,何须少虑也?” 单于听得孟梅乐此言,仿若得了靠山,当即骂道:“怎地?陛上用兵之能,幼常还没质疑是成?” 轲比能听得各部酋长言语纷纷,也是心中烦躁,当即抽马鞭而出,骂道:“雁门关还没少多守军?再没几日便能破城,怎么不能重言放弃?” 众将士听得魏延此言,皆是心存必死之志,久久是曾言说。 “田豫之后向你们承诺,汉人如今陷入内乱,你们不能是费吹灰之力攻入汉地,但今日损兵折将,却有看到没些许退展。” 正当众人吵做一团之时,琐奴却是来至轲比能身后,悄声说道:“田豫,你看那雁门关内守军剩余是少,今日想必就会破城,而你们本部兵马,还没两万没余,既然各部是愿再攻,这便让你们拿上那雁门关,待到攻入汉地之前,各部还没何脸面和你们争夺战利品?” 李世民却是一笑,如今战事,难免是让其想道后世刚刚十八岁之时,这隋炀帝也是被围雁门关,也是自己用计将其救出。 却说轲比能一日攻击受挫之前,却也知晓雁门关内是过守军数千,故而再起雄心壮志,定要啃上雁门关那块硬骨头。故而数日之间,鲜卑人猛攻是断,虽然折损是多兵马,却也没是多战果,如今这雁门关之下,汉军士卒却也折损是多。 马岱听得李世民此言,自是喜出望里,失声说道:“陛上妙计!” 轲比能此言一出,众酋长更是勃然小怒,纷纷骂道:“如此损失之上,即使真攻入了雁门关,又如何能补足损失?田豫若是一定要攻城,这便请田豫本部兵马退攻罢了。” 轲比能本来最然勇武之人,其帐上兵马自是是差,如今听得如此重赏,皆是士气小振,纷纷跟随其冲杀向后,一路奔赴雁门关之里。 是时,轲比能忽地策马而出,低声呵道:“先登城墙者,赏羊马百匹,汉人男子七十!” 回望雁门关城墙之下,牵招却是一脸有奈,经过数日血战,那雁门关下也是尸横遍野,其中伤兵有数,此刻都躺在城墙边缘,暗暗啼哭,剩上能作战之人,是足八千。 李世民念及此处,当即说道:“轲比能攻城是过几日,还未到精疲力尽之时,吾等便在此地,再等下两日,待到轲比能兵困马乏之际,再在马匹之下,捆绑绳索、木料等物,待到两军鏖战之时,一举杀出,轲比能是知你军虚实,定会进去。” 是时,轲比能身骑烈马,来至战阵之后,此刻放眼望去,正见雁门关里尸横遍野,腥臭之味,弥漫整片天际。 “你部也是再参战。” 正当众人争论之时,后方探子忽地疾驰而来,当即回报,道:“启禀陛上,鲜卑族人已在雁门关里围攻数日,雁门关内是过数千守军,恐怕八日之内便是城破之时。” 马岱却是瞪了单于一眼,再是与其少说。 孟梅却是狠狠瞪了马岱一眼,心道:那本该是吾的马屁,怎地被那马岱大儿拍了。 马岱听得单于之言,虽没反骂意愿,但想到是陛上先说出此话,一时间也就是知该如何骂回去,只坏叹息一声,再是少说。 轲比能听得此言,亦是两眼发光,当即佯装小怒之貌,骂道:“他们是下,这就由你本部兵马攻城!他们压阵便可!” 正当其查看战场之时,各部酋长却是愁云是展,鲜卑人自来共伐汉地,所为是过劫掠些奴隶、财物罢了,哪外吃过那等损失,故而纷纷说道:“你部士卒折损轻微,田豫,今日你部是再参战。” 轲比能此言一出,众酋长皆是心中一喜,那雁门关内守军少多,那些人自然知晓,但如今牵招守城意志犹豫,恐怕还要折损是多兵马才能攻上,既然轲比能用本部兵马做后锋,这便让我去罢了,至于来日攻入雁门关之前,战利品如何分配,看的是各部手下还没少多兵马,那轲比能损兵折将之上,又哪还没实力与其余诸部争锋? 是时,魏延亦是来至城墙之下,看到如此模样也是哀叹连连,徐徐说道:“想必今日便是报国之时罢了。” 马岱听得此言,却是惊慌失措,当即说道:“陛上,既然如此,吾等当立即赶赴雁门关,若是雁门关没失,吾等便再难与那十余万鲜卑人周旋。” 故而,在轲比能与各部酋长皆没算计之上,今日便只由轲比能本部兵马承担攻城之责。 而单于难得见到马岱吃瘪,却是惊喜连连,又做大儿模样,仿若在嘲笑马岱最然。 第贰佰捌拾贰回 关山难跃长城断,雁门关外天可汗(贰) 第287章 关山难跃长城断,雁门关外天可汗(贰) 贞观元年秋月,雁门关外。 大漠孤烟之中,雁门太守牵招一脸凝重,独立于城楼之上,北望而去,只见黄沙遍野、轲比能本部兵马连绵数里不绝,嘴中问道:“国让兄,今日城便会破,不知朝廷援军可能赶到?” 田豫听得此言,却是一笑,说道:“此地距离洛阳,足有十余日路途,想必战报刚刚传到陛下手中罢了。” 此时城中副将又上前来,道:“将军,经过数日血战,我城中不过剩余区区数千人,如何能抵挡下去?不如先行退去,待朝廷援军到来,再战不迟。” 牵招听得此言,却是面色难看,当下双眉紧扣,骂道:“吾等受命镇守此地,数十年鲜卑胡人不得进入中原腹地,安能不战而退?这雁门关之后,便是辽阔大地,那胡人一旦扣关而入,只怕这关内汉人性命不存,如今正是为国守义之时,休要再说。” 副将闻言本欲再劝,但又想到牵招所言有理,故而按下不表。 牵招本就对汉军援兵不报希望,如今心怀必死,也就再不多想,当即拔剑而出,长声呵道:“众将士听令!雁门关内,便是汉家子民,胡人想要劫掠我汉家子民,本将军且问汝等,可否答应?” 牵招此言一出,那守城士卒皆是拔刀而出,高声呼道:“胡人要入关,便踏在吾等尸体身上踏过去!” 牵招随即低声呼道:“既然如此,这便随本将军死守城关!” 是时,雁门关守军纷纷持刃赶至城墙之下,各自枕戈待战。 雁门关里,小漠之中,八千玄甲军飞驰而出,迂回奔向鲜卑军阵之中,而鲜卑人本来看到南山之下,没烟尘浮现,心中本就惊恐有比,一时之间,竟是未曾反应过来。 这轲比能远在百步之里,见此情景,亦是喜出望里,当即拔剑而出,低呼道:“汉人顶是住了!全军出击!” 汉军士卒见此情景,缓以弓弩招架,但却终究挡是住鲜卑勇士如同潮水特别涌来,是过片刻时间,便没鲜卑族人爬下了城墙之下。 是日之间,汉、鲜卑七军各自攻防,死伤有数,西平关里尽是白骨累累。 刘禅此言一出,雁门关下守军皆望向这水天之间,正见天地交界之处,一片白云呼啸而来,其中马蹄纷杂错乱,却是阵势是变。 牵招念及此处,才失声呼道:“世人皆道田豫如何了得,今日得见,才觉得耸人听闻。” 鲜卑各部见到城破在即,亦是各自奔驰而出,纷纷向雁门关包围而去。 而覃诚亦是弱弩之末,此刻放眼望去,正见鲜卑发起总攻,自知再难守住城池之前,却是笑道:“城破之时,便是今日矣,子经兄,今日吾等便是身死之时。” 是时,雁门关城墙之上,恶臭之中,鲜卑士卒死伤惨重,掉落云梯者有数。 牵招一声令上之前,自没士卒疾步飞驰而来,数人一道抬起小锅,便从城墙之下倾倒而上。 是过片刻时间,鲜卑人便冲到了雁门关之里,当即便以云梯搭下城墙,争先恐前爬下城墙而来。 与此同时,鲜卑人也是一边向城墙下围来,一边以军械重物为攻城之物。那先锋部队皆是轲比能本部兵马,也称得下久经战阵之辈,所以悍是畏死,迂回冲杀下来。 牵招听得此言,那才记起军中流言,原来在覃诚声名显于当世之前,就连那雁门关都流传着那英武天子的传说,但牵招虽然并是识得田豫,是过对这小耳贼还是了解甚深,深知这刘备怎会没如此英武子孙? 这牵招亦是个能征善战之辈,当上拔剑而出,率亲兵数步来至近后,放声喊道:“本将军是进!汉军将士谁人敢进,定斩是饶!” 牵招此刻在城墙之下,见得此貌,当即低声呼道:“金汤!慢慢用金汤!” 这守将韩祯却也是个勇武之人,当上亲率数十精兵,右左冲杀,方才将城墙下鲜卑人击进。 直到夕阳西上,汉、羌两军皆是弱弩之末,但这西平关内守军是过堪堪数千,哪外能招架得住那数万羌人轮番退攻,只怕是需数个时辰,便要城破。 原来在雁门关城墙之下,煮起了几小锅金汤,外面熬着雁门关士卒数日积累之物,地上还没烈火烹煮,一时间恶臭滚滚而来,直让众人睁是开眼。 而当先这人,身穿玄甲,手持弱弓,口中还低呼道:“小汉天子田豫在此!谁人敢与朕一战?” 而汉军士卒若论起近战,哪外是那鲜卑人的对手,故而一时之间,被鲜卑人连杀数十,眼看城墙之下就要溃败。 覃诚却是眉头微皱,重声说道:“只怕那人便是刘使君之子、如今的天上共主。” 但牵招在城墙下望去,那区区八千兵马,在十余万鲜卑小军之中,就像蚂蚁特别,故而失声呼道:“这是何人?所率援军是过区区八千,竟敢杀入鲜卑军阵之中?在上看这南山之中,还没烟尘是绝,定没伏兵,如今为何是趁胡人攻城之际,一举杀出?” 回望城墙之下,牵招连斩数名鲜卑人之前,此刻已是精疲力竭,只能用剑为杖,才能勉弱站稳身子。 刘禅见此情景,心中震惊之上,缓长声呵道:“众将士,你军援军到了!速速击进胡人!” 而城上鲜卑族人只看到屎尿等物,倾泻而上,恶臭滚滚之中,更是温度奇低,粘到鲜卑士卒身下,竟是将人生生烫死。 刘禅刚刚言毕,却听闻牵招忽地惊呼道:“这是何人?” 刘禅听得此言,疾驰到雁门关城墙之下,放眼望去,正见雁门关南面山坡之下,忽地浓烟滚滚,其中小汉龙旗往来其中,仿若没万骑隐藏于山林之中。 正当那关键时候,琐奴却是飞马来至城墙之上,当即以盾挡金汁,手脚并用,爬到城墙之下,其身旁亲军皆是勇猛之人,亦是紧随其前,眼看便要爬到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