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 第一章 傻人有傻福 夏日炎炎,没有一丝的风,杨柳打着卷儿,就连蝉虫也停止了聒噪。 傻子秦小春没有午睡的习惯,不知从哪顺了个粘着黄泥的生红薯,坐在卫生所的台阶上有滋有味啃了起来。 小春过去是村里的大学生,长的俊,人又聪明,只是在省城上学得罪了人,被打伤脑子,才变成现在这副傻不愣登的模样。 两年前,小春父母出了车祸,老村长见他孤苦伶仃,就托关系安排他在村里卫生所看大门,虽然没工资、没福利,但好歹一日三餐有人管,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秦小春呱唧吐着渣滓,脑瓜子里想的却全是女人。 昨儿大柱哥带着翠芝来产检,说马上要生宝宝了,大柱还说,等宝宝长大,会给爸妈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 秦小春听进去了,这不满门心思也想寻个媳妇生伢儿,好有吃不完的糖糖。 他成天在村里追着女人屁股后面媳妇、堂客的叫着,嚷嚷着要跟人睡觉生宝宝,大伙儿知他是个傻子,也不生气,逗一逗乐呵完事了。 然而,傻话说多了,还真有人往心里去了。 “小春!” 伴随着柔媚的呼声,一个靓丽、火辣的女人走进了院子。 她叫苏玉兰,小河村四朵金花之一,瓜子脸儿跟画里人儿一样好看,一头乌黑、风情的波浪卷,米兰色修身衬衫扎在高腰包臀牛仔裤里,脚下是好看的坡跟凉鞋,露着葱白般的脚趾。 由于老公李国强能干又宠她,苏玉兰两指不沾阳春水,红唇、眼影、指甲油捯饬的跟城里女人一样水亮,小河村好多女孩子都跟着学呢。 “嘿嘿,漂亮媳妇儿。”秦小春咧嘴应一声,又低头啃起了红薯。 “臭傻蛋!嫂子在你眼里还不如个红薯么?”苏玉兰白了小春一眼。 她今儿精心打扮一番,这一路晃着翘臀走来,谁家男人的魂儿不得栓自个儿裤腰带上,偏是这傻子不通风情,让她心生出一股无趣闷气。 “小春,你国强哥刚从县城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去我家玩不喽?”苏玉兰眨巴着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糯声问道。 “不去。乱跑,雪妹子要打屁屁。”小春连连摇晃脑袋。 雪妹子叫林雪儿,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平素也兼顾着小春的衣食起居,管他可严了。 “那这个呢,想要么?”苏玉兰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棒棒糖,接着忽悠小春。 “糖糖!”秦小春双眼一亮,丢掉红薯屁颠颠凑了过来。 “走,去我家,嫂子让你吃个够。” 苏玉兰往里瞅了瞅,卫生所这会儿空荡荡的,她赶紧趁着没人连哄带骗把小春拐进了自家三层小别院。 庭院内。 李国强正蹲在小马扎上抽闷烟,黝黑脸盘皱巴的直淌苦水。 见小春来了,他狠狠捻灭烟头,藏在雾气后的双眼愈发苦楚,欲言又止:“玉兰……” “国强,人带来了,要不要……你自个儿拿主意。”苏玉兰不忍看男人,她怕心一软,下不了这个决心。 “借,必须借,要不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国强眼眶一红,很不是滋味的拍了拍小春:“老弟,待会悠着点,你嫂子细皮嫩肉的,金贵的很……” “我吃糖,又不吃漂亮媳妇。”小春傻愣愣道。 “傻老弟,你嫂子可比糖儿好!”李国强心酸的肝儿直发颤。 “国强,实在不行,咱不要了……” 玉兰看出来了,自家男人心里难受着呢。 “那怎么行,我妈那不好交代,村里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俩呢……行了,你俩麻利点办事,我在这把风。”李国强咬了咬牙,狠心豁出去了。 “好,你可看好了,这要传出去,咱这家就毁了。” 苏玉兰着紧交代了一句,牵着小春到了二楼卧室,咔擦,打上了房门反锁。 房间内香喷喷的,碎花窗帘,床单是新换的,被子上还压着几颗枣子,在农村里,这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媳妇儿,你家真凉快呀,咦,那有风呢……”秦小春东摸摸,细看看,好奇极了。 “那个呀,叫空调,城里买的。” 苏玉兰知道机不可失,妙目一转有了主意:“小春,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你要赢了,嫂子给你糖吃。谁要输了……就得……乖乖脱衣服哦。” “好啊!好啊!”秦小春乐的拍起了手掌。 “小春真乖,来,石头剪刀布!” “石头!” “布!” “小春,我是布,布包石头,你输了哦。” “脱,脱。” 秦小春傻不愣登的脱掉了短袖。 他整天在山沟子钻,山里跑的,水里游的,架起火堆子烤了就吃,日积月累这古铜色的身板竟是敦实、雄壮的跟牛犊子一样。 苏玉兰玉指轻轻这么一杵,那肌肉比石头块还硬,心头不禁荡漾的厉害:“啧啧,小春比我家国强壮、有力多了,就不知道那……” “玉兰嫂,再来,再来。”小春还想赢糖果,焦急催促了起来。 “瞧把你急的,再来,石头剪刀布!” 苏玉兰娇笑了一声,两人又比了一轮。 她故意放水,让小春赢了几把,脱掉了外衫,现出了胸口惊人的弧线与毫无赘肉的雪白蛮腰。 “嘿嘿,玉兰嫂,羞羞。”小春咬着棒棒糖,还不忘笑话玉兰。 “讨厌,你才羞羞!” 苏玉兰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两人再比。 她怕夜长梦多,这回没让小春。 傻子倒也爽快,滋溜,就把裤子脱了。 “你这头……笨驴,我还没喊你脱呢!” 苏玉兰羞的转过了身去,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小春,你想要伢儿吗?” “想要,想要的。大柱说了,伢儿长大挣钱钱,可以买糖给我吃。”小春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 “小春,那……那嫂子给你生一个伢儿行不了?”玉兰转过身来,咬着嘴唇娇艳欲滴道。 虽然小春是个傻子,但说出这种不害臊、不要脸的话,她心里还是蛮慌,蛮羞耻的。 “好啊,好啊,你快生,我摸摸肚子,有小宝宝了没。” 秦小春蹲下身贴在她肚皮上,傻乎乎的听了起来。 他见过林雪儿给人检查宝宝,就是这么的。 “傻小春,你见过老根叔种地么,这生娃娃跟种地一样,得犁地撒种子,才能结出来的。”苏玉兰轻柔拍了拍他的脑瓜子,简单解释。 “还得犁地呀?可我没有地,也没有牛啊。”小春撇了撇嘴。 “傻瓜,嫂子有地啊,你先洗澡,待会我教你种宝宝好么?”苏玉兰哄着他道。 “好呢!洗澡澡,种宝宝喽。” 秦小春噗通跳进了一旁备好的大木桶里,嘬着糖搓洗了起来。 苏玉兰坐在床沿边,托腮看着眉目俊秀的傻小春,心中连连叹气。 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傻了呢。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春命苦,她命何尝不苦。 别看国强能挣,家里有车有房,日子红红火火的,可背地里也是一肚子苦水。 国强有隐疾,那话儿不中用,种不上根苗。 两人结婚几年了,天天晚上清汤寡水,可怜她花一样的年纪守起了活寡。 偏是国强好面子,这事还没法说。 眼看着她肚子里没点响动,公婆横竖不给好脸子。 婆婆还放下了狠话,今年要再生不出娃儿,就轰她滚出老李家,给国强再续一个能生的。 村里人也睁眼看她笑话呢,尤其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明里暗里笑她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石母鸡,连带着村里的小屁娃也追在后面喊,整的苏玉兰都快自闭了。 前些时日,她和国强路过卫生所,傻小春搂着她一口一个媳妇儿叫着,还嚷着要跟她一块生娃娃。 本是一句傻话,但国强当真了。 两口子合计着,找小春借个种,全了这桩憾事,要不然日子真没法过了。 为啥要找小春呢,一来嘛,国强打小跟小春亲如兄弟,当年他娘奶水不足,没少蹭小春母亲的奶呢。 再者,小春不是天生傻,人家以前可是十里八乡的“文曲星”,长得好,高个子,还能说会道,打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基因,要能借他的种,指不定日后娃儿也能沾点文气。 最重要的是,小春傻啊,没有乱七八糟的后续茬心事,国强面子上也过得去。 “还……还要吃糖糖。”洗完澡,秦小春眼巴巴瞅着她道。 “小春,咱们再玩个交换棒棒糖的游戏好吗?” “我没有棒棒糖呀。” “不,你有!” …… 小春有糖吃,倒也配合。 只是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绝不像苏玉兰想的耕田犁地那么简单。 小春心无邪念,别看苏玉兰是绝色尤物,他压根儿就没那反应。 苏玉兰呢,虽为人妇,却未经人事,也是白纸一张。 两人在床上打架一样折腾了好半天,累了一身汗,愣是没弄出个名堂。 苏玉兰不甘心啊,胡乱一通好不容易搞出点眉目了,正要借种,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女人尖尖的声音:“哟,国强老弟,咋在外面烤着,日头这么毒,不怕中暑呀。” 糟糕! 苏玉兰心中一紧,这是马金莲的嗓音。 马金莲是出了名的长舌妇,有的没的,过了她的嘴准传味了,这要让她撞破,以后还怎么见人。 第二章 险些被抓包 “咳咳!” 院子里,李国强手忙脚乱的拦住了马金莲:“大姐,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玉兰呢,我闺女今儿不是跟响水村老六儿子相亲嘛,都说玉兰那手能把人抹成仙女,我想求她给你侄女也显显光。”马金莲说笑间,自来熟的往屋子里闯。 “大姐,真不凑巧,玉兰她……不在家。”李国强加紧几步,堵在了前头赔笑脸。 “你蒙谁呢,大中午热死个人,她不在屋头能去哪?” “国强,知道你心疼那点胭脂水粉,别小气巴拉的,回头相成了,大姐给你打红包。” 马金莲才懒得理他,拨开国强,直接进了大厅,边走边喊:“玉兰,玉兰妹子,你在么的?” 扫了一圈,没瞧着人,她急着迈腿就要上楼。 “大姐,我也不瞒你了,玉兰在睡午觉呢。要不,等她醒了,我让她去你家。”李国强慌的一比,上手拽住了马金莲。 “你老大个人咋不晓事呢,是睡觉重要,还是你侄女婚事重要?让你堂客抹一抹,还能掉她几斤肉不成啊。” “不对,你俩不会有什么事?” 马金莲见国强眼神躲躲闪闪,脸上呼呼冒冷汗,觉出不对味来了。 “大姐,瞧你说的,我和玉兰好着呢,能……能有啥事啊!”李国强平时做生意是把好手,可今儿心里有鬼,被她这么一怼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才信你,肯定是你欺负我玉兰妹子了。” 马金莲逮了个由头,沿着楼梯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玉兰妹子,你没事,我是金莲姐啊。” “玉兰,金莲大姐上来了!” …… 楼上。 苏玉兰搂着小春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躲是躲不掉了,小春是傻子,藏不住不说,万一秃鲁了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马金莲肯定能猜出来两人在干好事。 骤然,她目光落到了窗上,灵机一动,掀起了窗户架子。 “小春,马大姐来抢糖糖了,快,你……你先去外边檐子躲一下。”苏玉兰拿起糖果盒塞在小春怀里,轻声急语的叮嘱他。 窗户外边放空调的檐子有半米宽,躲个人问题不大。 “媳妇儿放心,小春不会让人发现的!” 秦小春麻溜儿套上裤子,衣服也顾不穿,爬到了窗台下的檐子上。 “乖,听话啊,千万别乱动,要不以后嫂子不给你糖糖吃了。”苏玉兰怕他掉下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嗯嗯,小春不动。”小春冲她傻傻一乐,老老实实扶着空调蹲好了。 苏玉兰这才关上窗户带好窗帘,把床理平顺了,匆匆忙忙穿好睡衣打开了门。 “玉兰妹子,大白天的在自家睡觉,咋还打反锁呢。”一进门,马金莲就抱怨了起来。 “我睡觉轻,受不得吵。”苏玉兰理了理耳际凌乱的发丝,笑脸相迎。 都一个村的,平日里她最烦马金莲这帮碎嘴娘们,但架不住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上的应付还是要有的。 “你呀跟城里人学娇气了,哟,玉兰,你这香水哪买的,真好闻……” 马金莲说话间,故意走的近些在苏玉兰身上闻了几息。 她这鼻子比大黄狗还灵,一进屋就闻到了男人的汗味儿,这一嗅可不正是苏玉兰身上散发出来的。 “城里百货超市有的卖,大姐喜欢回头我……送你一瓶。”苏玉兰不自然的笑了笑。 “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啊?”马金莲嘴上笑嘻嘻的,眼珠子盯着她打起了转。 见苏玉兰满脸绯红,秀发汗湿,耳朵根子滴血一样红,尤其是那双狐狸精一般的眼眸子,透着水汪汪的春意。 马金莲是过来人,农村妇女没事了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唠男人,谁扒寡妇门,谁家男人打野食了,这些破碎事可是明明白白的。 她哪里还瞧不出来,国强、苏玉兰小两口心里有鬼呢? 难道这屋头藏了野男人! 嘿嘿,这要发现了,明儿又得是小河村的特大新闻,有的风头出了。 想到这,马金莲来了劲头,也不着急女儿相亲的事了,装模作样的摸起了柜子:“玉兰,这柜子真不错,没少花钱。” “没几个钱,国强他姑父打的,金莲姐,你……你有事吗?”苏玉兰见她闲扯个没完,怕小春那边憋不住穿帮,心里急的直冒火。 她越是这副神情,马金莲越断定这里边有事。 哗啦! 马金莲猛地拉开柜子,东翻一翻,西溜一溜,连个鬼影也没见着,不禁犯了嘀咕:“怪事了,这屋头除了柜子也没藏人啊。” “马姐,你还是说事。”苏玉兰脸色冷了下来。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妹子你吗?” “哎呀,瞧咱国强能的,这屋子一水全是城里货,瞧瞧这床多宽,坐着真软和呀,叫……叫啥来着。” 她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一边寻思着怎么找出个花来。 “这叫席梦思,底下有弹簧的!” “大姐,天太热,要不下去喝杯茶。”苏玉兰实在受不了她,就差明着爆粗口了。 “没事,我不渴的,哟,这料子好光滑啊……” 不待苏玉兰阻止,马金莲麻利一把掀开被子,双眼发亮了起来。 被子里裹着两件衣物,一件是苏玉兰的黑色文胸,另一件是男人的短袖。 马金莲抖开短袖,见上面又脏又破,终于抓住了狐狸尾巴,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咦,我咋瞅着像村子里傻小春的衣服?” “哦……是,是小春的,他衣服破了,国强不是跟他好嘛,就拿了过来让我补一下,这不还没腾出空嘛。”苏玉兰俏脸一红,硬着头皮道。 “看不出来啊,玉兰妹子这细皮嫩肉的,还会缝衣服。”马金莲阴阳怪气道。 “会一点的,反正闲着也闲着,当帮帮忙呗。”苏玉兰心慌慌道。 “哎呀,你可心真善,小春有雪丫头管着,还操那傻子的闲心干嘛。”马金莲语气明显多了几分戏谑。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信,谁不知道国强是村里首富,有花不完的票子,真关系好送几件不就得了,破成这样还补,叫花子都嫌弃,蒙谁呢。 好你个苏玉兰,真不要脸啊,偷食偷到傻子头上来了,今儿非要你现出原形。 傻小子藏在哪呢? 她目光落在了窗帘后边,能藏人的也只有那了。 苏玉兰真慌了,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倚在窗帘上笑道:“马大姐,你到底有啥子事嘛,要借糖、油啥的……我让国强给你拿。” 她故意提到了糖,就是提醒小春。 秦小春乖乖蹲在外檐子上舔着糖果,屋里说话听的清清楚楚,这会儿一听到马金莲要拿糖,两眼一圆登时急了,四下撒摩了几眼,抱着糖盒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以他的身手、体格,这点高度随便蹦跶,好死不死,国强前儿砍了几棵树堆在后院。 秦小春这一跳下去,脚下打了个绊子,一头飞了出去,正好撞在石头尖子上,磕了大窟窿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是个傻子,平日摔惯了,也不觉有多疼,心里只惦记着马金莲要抢自个儿的糖果,一抹脸上的血撒腿跑出院子,扎进了后边的竹林里。 这噗通一声,马金莲与苏玉兰却是听了个真切。 完了! “傻小春掉下去了,这要摔个好歹,我还不得天雷老子劈哦。”苏玉兰快急死了,但碍着马金莲也不敢开窗啊,只能是心里干上火。 “好你个苏玉兰,原来把人藏在窗户外头,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马金莲心里暗喜,笑呵呵的挤到了窗户边:“妹子,屋里多闷啊,你也受得了,这城里玩意用了得开窗透透气,要不然容易捂出病的。” 没等苏玉兰拒绝,马金莲呼啦拉开了窗帘,麻利打开窗户,火急火燎的往外瞅去。 只可惜她慢了半拍,只看到一道影子哧溜窜进了竹林,便没了响动。 捉贼拿赃,捉奸要双。 可惜了,没逮住那个傻子! 马金莲拍了把大腿,暗骂了一句。 苏玉兰偷瞥了一眼,后院空荡荡的,小春早没了人影,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玉兰啊,我刚刚咋看到有人进了竹林子。”马金莲不死心的问道。 “马大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林子又不是我家的,谁进谁出管得着吗?”苏玉兰见她还死缠烂打,不免动了火气。 “我这不稀罕着你嘛,谁不知道国强有钱,你又漂亮金贵,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心点总是好的。”马金莲还有事求她,也不敢太得罪,赔着笑脸道。 “席梦思很舒服的,马大姐要喜欢就多躺一会儿,我下去喝杯茶。” 苏玉兰脸一冷,懒的再跟她扯皮,起身走了出去。 贱蹄子,你就装,迟早老娘抓你个现行! “妹子,生哪门子气,大姐有事求你呢。” 马金莲连忙追了下去。 …… 小春抱着糖盒穿过竹林狂奔到桃花淀边,四下看了一眼后,贼头贼脑的扎进芦苇荡里,瞅着没人追来,这才坐在水牙子边呼呼喘了一通气。 “哇,好多糖糖,还是玉兰媳妇儿好,不比臭雪儿老打我屁屁。” “嗯,草莓、苹果……这么多口味,玉兰媳妇今儿穿的就是粉色裤裤,那我就再吃个粉色的。” 秦小春从盒里又摸了一块水果糖,刚剥开糖纸,还没来得及唆溜,就觉的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倒头栽进了淀子里。 咕咚咚! 秦小春很快沉入了湖底,无力挣扎一番后,他眼前一片迷蒙,慢慢失去了知觉。 就在生死之间,他胸口那块祖传的玉佩陡然碎裂,一条金龙咆哮窜入了印堂之中。 秦小春被这股撕裂般的剧痛硬生生惊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躺在一道金色气泡里,隐约可见到气泡上还缠绕着一条九爪金龙。 “哇,好神奇,我不会在做梦!” 更惊喜的是,他脑子里不再是一团浆糊,反而多了一部金光闪闪的天书:《龙王经》。 《龙王经》博大精深,炼气、符箓、医卜、风水无所不包…… 第三章 我真的会治病 呼! “太好了,我的记忆恢复了!” “传闻我秦家先祖曾是桃花淀水神,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机缘就在这块玉佩上了。” 秦小春思忖间,意念一动,决定先修炼龙瞳术、驭水诀,看是否灵验。 他试着催动丹田那团暖融融的气息,稍微,双目一阵酸涩后,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只见水底世界缤纷生彩,连小虾米眼球中的光泽都纤毫毕现。 龙瞳术,果然神妙。 “龙王驭水,皆听我令。” “杂鱼避开,刀鱼立来。” 秦小春又迫不及待的掐了驭水诀,一道神念以自身为圆心,往几百里桃花淀四散开来。 哗啦啦! 原本围在他身边鲤鱼、鲫鱼纷纷摆尾应声而散,一群白浪自远水处群涌而来…… “哈哈,果然牛哔,从今儿起,我就是这桃花淀的龙王老子了。” “谁想得吃得喝,都要看我的脸色,爽,爽啊。” 秦小春大喜之余退散鱼群,出水上了岸。 旋即,他遥望省城方向,目光阴沉、狠厉下来。 当年,他和高中女友刘婷婷一同考入了省城东大。 原本以为未来可期,不料刘婷婷一进入大城市立马变心,背着他跟富二代周彬好上了。 秦小春不甘呀,找刘婷婷讨要说法,不料周彬找了几个社会人当场毒打了他一顿,伤了神经这才变成傻子。 想到那对狗男女丑恶的嘴脸,秦小春恨的钢牙欲碎: “贱人,你不是嫌老子是农村穷狗,没钱没背景吗?如今我有了龙王经,这江河湖海便是我取之不竭的聚宝盆,迟早老子要用钱抽烂你那张臭脸。” “还有周彬,省城豪门又如何,等着,我龙王之怒必将你周家焚成灰烬,以血我心头之恨。” …… 收回思绪,秦小春摸了摸脑门依然渗着血水的伤口。 好家伙,破这么大一个洞,回去让雪儿看到了,还不得把屁股打烂了。 不慌,《龙王经》有一门医咒之术,不打针不吃药就可以治病。 “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秦小春竖起剑指,咒法化作肉眼难辨的点点金芒,飞入了伤口。 稍倾,果真止了血,皮肉也愈合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痕。 “嘿嘿,效果还不错!要能无痕祛疤就更完美了。” 天闷热的厉害,他在淀里一直泡到天快黑的时候,这才摸了两尾鱼用草绳提着,回到了卫生所。 刚进院门,一道曼妙的身影早已在那候着了。 小春视线穿透夜色,一眼瞧的分明,正是林雪儿。 林雪儿比他小几个月,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听老村长说,她是从外地主动申请调来的。 小丫头刚来的时候,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挺傲气,也挺嫌弃傻小春的,时间长了两人相濡以沫处成了亲人,感情比小俩口还好。 林雪儿也渐渐跟村里人打成了一片,现在是接地气的紧,完全没了城里人的架子,一口桃花淀土话讲的跟本地人一样水溜。 人如其名,林雪儿有着公主般雪白的肌肤,一张清纯鹅蛋脸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在这张清纯童颜下,胸脯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有着夸张的弧度,妥妥童颜巨r,她这会儿正穿着白色护士裙,夜风吹动乌黑顺直的长发,美的像是不沾凡尘的山中精灵。 见小春又是光着膀子回来,林雪儿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蛋子就是几巴掌:“你个臭傻蛋,衣服又给猫叼走了是?三天两头不是丢衣服就是丢鞋子,当我那点工资是大风刮来的吗?” “漂亮媳妇儿!嘿嘿,别生气……生气脸上要长红豆豆,会变丑的。”秦小春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的小蛮腰,咬着耳朵赖不叽叽道。 林雪儿吃他这一套,身子骨顿时酥软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哼,认错第一名,犯事你最行,腥死了,快把你的臭手拿开。”她白了小春一眼,娇哼道。 “不拿开,要抱抱。”秦小春爱死了她生气的模样,不由抱更紧了。 “臭傻蛋,快松开,让人看到了,以后我怎么嫁人?”林雪儿拍打他的手,羞涩道。 “嫁不出去正好,便宜了我呗……” 正贫着,只见村东头李大柱和秋梅婶用门板抬着一个人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雪丫头,翠芝……见红……羊水破了。” 农村口舌是非多,秦小春识趣的松开了手。 “大柱哥,你们咋没去镇上住院。”林雪儿边张罗边问。 按照规矩,孕检、生孩子都得去镇上卫生院,村里卫生所平时最多也就测个胎心什么的。 “这不寻思着还有半个月才生嘛,哪晓得这伢子跟我一样是个牛脾气急的很,发动早了些。”李大柱焦急道。 林雪儿学的不是产科,平时打针、输液,给乡亲们治治头疼脑热还行,这会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进了诊室。 卫生所没有麻醉药,翠芝只能硬生,痛的脸色青白、扭曲,几近昏厥。 折腾了一番,翠芝宫口开到八指,还是生不下来,林雪儿没辙了,通知大柱道:“大柱,秋梅婶子,孩子太大生不下来,瞅这架势怕是得剖,你们赶紧备车转镇医院或县城去。” “哎哟,这可不好整,村里就国强有车,我刚看到他开车去县城了。” “就是找到车,这几十里颠下来,娃儿也得化了呀。” 李大柱一家人吓坏了。 “呜呜,我可怜的孙伢子哎……”秋梅婶更是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雪儿,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娃儿。”李大柱哆哆嗦嗦哀求着。 “大柱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让村长帮忙找车找人,再晚孩子就真保不住了。”林雪儿无奈道。 “别慌,我来试试。”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看,傻子秦小春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小春,别胡闹,回屋去。”林雪儿嫌他瞎添乱,没好气道。 “雪儿,大柱哥,我真的会接生……” 小春还没说完呢,秋梅婶拽着他,往外边推边骂:“你个傻子,瞎折腾啥呢,就算是接生,也轮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啊,传出去,我们翠芝还要不要脸了。” 农村人这一块还是很保守的,儿媳妇叉着两条腿,叫外人看了算咋回事嘛。 “哎,我……” 人命关天,秦小春顾不上解释,猛地拨开秋梅婶闯进了诊室。 砰! 他关上门,直接打了反锁。 来到铁床边,翠芝俏脸煞白的跟死人一样,下身已经开始出血,就这情况再颠簸个几十里,转到医院去孩子也保不住了。 好险,还好来的及时。 “小春……你,你来干什么?臭傻子,快出去啊。”翠芝见闯进来一个男人,咬着牙想坐起来放下裙摆。 “翠芝姐,别怕,我来给你接生。” “先给你止痛止血!” 说着,他走到了翠芝下摆处,掐了法指,念起了龙王医咒:“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臭傻子,你要干嘛,你……你快滚出去啊!”翠芝又羞又恼,只是她身上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大柱……你个天杀的快来啊……” 翠芝刚要大声呼救,顿觉一道清气灌入,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散了大半,凉丝丝的还挺舒服。 “翠芝姐,现在信我了。”小春见她神情惊愕,爽朗笑问。 “嗯,好像不痛了,小春你真的会医术啊……那我……我伢儿不会有事?”翠芝欣喜之余又急忙问道。 “没的事,放心,有我在包你母子平安!” 秦小春说话间,抬手按压在她鼓囊囊的胸口,真气徐徐度入。 翠芝双眼含羞,稍微扭捏了一下下,便觉冰冷、乏力的身子起了一股热气,肚子里沉寂的胎儿又踢腾了起来。 这傻小子是真的神啊。 翠芝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秦小春先稳了她一口气,然后驾轻就熟的从诊室翻出了针灸。 唪! “一针定三魂!” 手一扬,又是一针落下: “二针封七魄!” “三针续生机!” …… “七针落凡尘!” 唰唰! 一连七根金针落在翠芝肚皮上,秦小春丹田真气几近掏空,两眼发黑,身子直打晃儿。 他用的是落胎针,专门用于难产保胎的。 按经要注义:胎儿三魂七魄极不稳定,一旦受惊必定飞散。现代医学解释是,羊水呛坏了脑子,哪怕抢救下来也是白痴。 落胎针封住了胎儿魂魄不散,续上生机,便可保周全。 “翠芝姐!” “头出来了,一二三,使劲!” 秦小春扶稳了她的腿,给翠芝加油打气。 “嗯嗯!” 翠芝紧咬银牙,两手死死攥着铁床架子,借着那股热气硬提起一股力来。 砰! 就在这时,林雪儿找来钥匙拧开了诊室大门,她怕小春瞎胡闹,摊上人命可就说不清了。 门一开,李大柱红着眼往小春奔了过来。 刚刚小春用手在翠芝那乱杵,还摸翠芝胸口,他隔着玻璃窗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臭不要脸的傻子,就该千刀万剐了他。 “嗷呜,嗷呜!” 就在他怒发冲冠之际,诊室内突然响起了清亮的啼哭声。 第四章 有杀气 “啧啧!” “翠芝姐,是个男宝耶。” 雪儿帮着从裙底抱出一个壮乎乎的小家伙,两腿间有把,正是李家人梦寐以求的男伢。 哇呜,哇呜! 小家伙还没睁眼,两腿膀子蹬蹬着,可有劲了。 “吁!” 小春用龙瞳术看了一眼,三魂七魄是全的,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有把……哈哈,有把的,我老李家有传家宝啦。”李大柱扔掉手中的板凳,兴奋的嗷嗷直叫。 “老天保佑,菩萨……” 秋梅婶在一旁张着两手又是拜菩萨,又是告祖宗的。 “妈,你拜哪门子菩萨,这是人小春的功劳。”翠芝虚弱的提醒了一句。 “傻……小春,今儿多亏了你,要不我这孙伢子就悬了,回头婶子请你吃红鸡蛋。”秋梅婶看着小春手上被自个儿抓的血道道,很不好意思道。 “小春,哥不会说话,我给你磕两个。”大柱是个直性子,噗通,就要给小春下跪磕头。 “受不得,受不得,大柱哥,你这不咒我嘛。”秦小春赶紧拉起他。 “小春,你这脑子咋又灵光了,还会接娃娃,了不得呢。”秋梅婶才想起这码事,张着眼惊奇问道。 这倒是提醒了林雪儿,她也是一脸狐疑的盯着秦小春。 “我这脑瓜子时好时坏的,念不得,莫念,一念待会又傻了。”小春拍了拍脑门,风趣的打了个哈哈。 “好,不念,可不能把咱们村的文曲星又念回去了。” 一时间诊室内笑声不断,好不喜庆。 小春又提笔给翠芝开了个补血、催奶的方子,这才回到后院片好鱼肉,等着雪儿回来做酸菜鱼。 一会儿林雪儿回来,一把拧住了小春的耳朵:“臭傻蛋,就你能的是,整出人命,看大柱不把你剁了喂狗去。” “哪能,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谁?”小春眨巴着眼,没皮没脸的笑着。 “呸,臭不要脸!脑瓜子啥时候好的?”林雪儿嗔骂了一声,扒拉着小春的头发,眼里藏着掩不住的喜悦。 秦小春当然不能透露和苏玉兰的棒棒糖交易,就说在淀子里洗澡被石头磕了一下,脑子就清醒了。 林雪儿听完,俏脸儿唰的红了一大片。 这家伙早就清醒了,亏他前面在院子里还咬着自己耳朵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 臭不要脸的大浑蛋! 晚上,林雪儿煮了一大锅酸菜鱼,她知道小春喜欢吃酸豆角,特意多放了一大把,小春还开了几罐啤酒,两人庆祝了一番。 夏夜,闷热的厉害。 洗完澡,林雪儿风姿绰约的走进了房间。 她以前跟小春是分屋睡的,自从傻子大半夜偷喝输液水差点毒死后,她没法了,这才同屋不同床。 此刻,她湿漉的乌发别在雪白耳廓后,宽松白色短褂,充分让胸口享受着自由,下半身则只穿了一条透气的蕾丝花杈子,两条养眼的大美腿肆意展着。 “小春,该刷牙睡觉了……”一进屋,她撩着秀发习惯性喊道。 秦小春两大眼珠子落在她身上,魂都快飞了。 灯光下,雪儿脸上浮着蒸腾的红润,几滴贪婪的水露正慢慢潜入雪沟,修长美腿像抹了油一样光润与圆嘟嘟的翘臀就更令人心生遐想了。 啧啧,就雪儿这双腿可以玩一辈子,我敢打赌她的膝盖能顶着香肩……秦小春歪心思一动,顿觉燥热泉涌,咕咚吞着唾沫的同时,鼻子内滚隆隆的喷着热气。 “小春,你咋流鼻血了。”林雪儿哎呀惊问,连忙摘下肩头的润毛巾擦拭了起来。 这一抬肩,松垮的背心跟没穿也没啥两样了。 小春只这么瞥了一眼,该有的,该看的尽收眼底,那浑身的血液就跟开水一样滚烫的更厉害了。 “这血咋就止不住呢?”林雪儿着急了。 “可……可能是鱼肉吃多了,上火了。”小春抹了把鼻血,喉头干涩道。 “走,去院子里用井水拍拍。” 林雪儿刚要扶小春,突然感觉被什么碰了一下,下意识低头一看,好家伙,傻小春竟然…… 这头该死的驴子! 她骤然打了个嘚啵,对啊,小春已经不是傻子了,自己穿的这么随意,这不明摆着勾搭人家吗? 想到这,雪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的缩回床上,用薄毯盖住了身子:“小春,我……我手机落诊室了,你帮我去取一下好吗?” 见她藏的跟个宝似的,秦小春不免有些失望,抹着鼻血,嘀咕着往外走去:“又不是头一回看了,你屁股上有颗红痣我都晓得呢……” 砰! 林雪儿确定他走远了,跳下床关好门,麻溜儿打了反锁。 “臭小春,居然学会打鬼主意了,哎,今天真是羞死人了!” 想到过去在小春面前换衣服,让他给自己搓背,买卫生巾啊,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林雪儿当场社死,恨不得现在就去跳桃花淀得了。 不行,以后不能跟小春住一间房,要不然迟早得被这家伙擦枪走火了。 …… 到了诊室,小春找了一圈没寻着手机,他就明白了,雪儿故意支开他呢。 “哎,村里老人常说傻人有傻福。现在好了,雪儿防我跟贼一样,福利是没戏了,玉兰嫂子顾及国强哥的面子,这棒棒糖的买卖估计也没法做了,扎心啊。” 秦小春枕着胳膊躺在铁床上,无聊的叹了口气。 想到玉兰姐那熟透了的风情,小春心头又莫名火热了起来。 国强哥娶了这朵漂亮、迷人的金花,却能看不能吃,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脑子里时而是玉兰,时而是雪儿,一时间辗转难眠,索性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起“龙王心法”来。 吁!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气沉丹田。 随着心法运转,神念渐渐放空,稍倾,便觉魂魄像是离体一般,飘荡荡的进入了空灵之境。 他试着展开神念,往整个桃花淀蔓延开来。 龙王腾云驾雨,这空气中但凡有一丝水气之处,他意念融入,便如同他的双眼、双耳,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咦? 一会儿,秦小春突然皱起了眉头。 …… 月色茭白,桃花淀中一艘木船划破平静的水面,悄然驶近了小河村。 船上几人,皆是神色肃杀,穿着黑色练功服。 船头一人负手而立,年纪在六十岁许,短发黑白夹杂,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在月色下散发着森寒光泽。 “王执事,我们探过了,就在小河村!”随从冷冷道。 “嗯!藏的够深的,手脚麻利点,记住,要活的!”王执事傲然吩咐了一句。 眼看着船要靠岸,王执事的面皮猛然一颤,神色凝重了起来。 “咤!”只见他闷哼一声,两腿八字分开,浑身气势暴增像是在对抗着什么。 嗡! 一股无形威压弥散开来,随从之人无不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稍倾。 王执事脸上现出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抬手仓皇疾喝:“停止靠岸,立即原路返回。” “执事大人,出什么事了……” 几个随从见他神色不对劲,四下警惕张望着大惊问道。 “别问,立即返回。快,快啊,晚了就来不及了。”王执事如临大敌,连声催促。 王执事这一生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众人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慌乱,哪敢再问,连忙划桨掉头,唯有望着月下的小村落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离开了桃花淀水域,王执事神色才缓和些,长长舒了一口气。 “执事,到底出什么事了?”随从小声问道。 “神念,刚刚我被人用可怕的神念锁死了。” “还好那位高人并没有动杀心,否则咱们现在早已经尸沉水底了。” “立即通知会长,不惜一切代价取消任务!” 王执事一想到那股天罗地网般的恐怖气机,依然心有余悸…… 第五章 玉兰上门 “咯几,咯几……” 天蒙蒙亮,一袭碎花裙的林雪儿早早起床,挽着干练的丸子头在后院喂起了鸡。 沙沙! 碎米与谷子一洒,鸡群一哄而上抢食了起来。 雪儿照例走到鸡笼子边,弯身摸出了两枚土鸡蛋,洗干净了放竹搭子上蒸上,又往里土灶里添了把柴火,这样稀饭一熟,鸡蛋也就差不多了。 来到小河村两年,她从原来的大小姐蜕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妞儿,闲着没事了,跟村里人唠唠家长里短,种种菜,养养花,鸡鸭都自个儿养,小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有滋有味。 再加上有傻小春陪着,也不觉异乡孤独,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想到以前在林家,来来往往尽是趋名逐利之徒,现在这小日子才叫人的活法呢。 坐在灶台边,雪儿捧着腮发起了呆,小嘴一撇,叹了口烦心气。 烦啥,还不是因为傻小春,他现在已经不傻了。 不傻了,就不能打他屁屁,把他当小兵一样管着、差着。还得分屋睡,万一这小子再有个什么歹心,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哎,林大小姐是真愁啊! 一会儿,她就看到秦小春脖子上挂着毛巾,眉开眼笑的小跑进了院子。 晨光中,这家伙身材笔挺、健硕,古铜色的脸颊跟刀削斧凿般,英俊而立体,尤其是浓眉下的双目,黑亮的比桃花淀的水花还清澈,闪闪的透着光儿,好看极了。 以前小春傻愣愣的,鼻涕、哈喇子流着,雪儿觉着他傻丑傻丑的。 这会儿乍一细看,才发现这家伙是真的俊,比起学校里那些奶油小生中看的不是一星半点。 “日头还莫晒屁股,起这么早啊?”林雪儿略带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给某人跑腿去了!”小春眨巴着眼,嘿嘿一笑。 “跑腿,哼,你可是神医,小河村的文曲星,谁敢指挥你啊。”雪儿撇嘴哼道。 “跑腿算啥,我还给某人茅坑送过纸,澡堂子搓过背……” “讨厌啊你!别以为不傻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林雪儿俏脸一红,伸手掐了小春一把。 “哎呀,疼,疼,撒手。雪儿,你看看这是啥。”小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袋,里边是一杯豆浆,几根油条和小袋散装的咸菜。 “哇,是桃花坞的李阿婆豆浆!”雪儿美眸一亮,高兴的叫了起来。 桃花坞在桃花淀东边,李阿婆的纯手工豆浆和油条在当地小有名气,不过得走上七八里,林雪儿去过几次,念念不忘,只是太远了懒得走,半年也吃不上一回。 “喜欢吗?以后我天天给你买。”小春灿笑道,七八里路对他来说,也就是出点毛毛汗的事。 “哼,这还差不多,本小姐没白养你。”林雪儿美滋滋的吮着豆浆,两眼欢喜的眯成了月牙儿。 “哎呀,我在灶屋还做了稀饭,这咋办呀。” “简单,我包了。”小春爽快的打了个响指。 他知道雪儿不喜欢浪费,正好修炼龙王体,饭量大的很,多少他肚皮都装的下。 说着,秦小春去了灶台,舀了稀饭滋溜溜喝了起来。 “分你两颗咸菜……小春,跟你商量个事呗,天热了,我想装空调。”雪儿挨着他坐了下来。 “咱家林小主说了算,你说装那就装。”小春死皮赖脸的凑近了些,悄悄感受着白花花美腿的温度。 “你想的容易,你屋,我屋,还有诊室也得装一台,要不然这大热天的人家来输液啥的,怪难受的,就是这样一来,得花不少钱呢。”雪儿发愁道。 “要多少钱?”小春唆了口稀饭,含糊问道。 “我问了一下,最便宜的九百多一台,加上运费、安装费什么的,怎么着得三千块。”林雪儿盘了盘道。 “三千块,问题不大,我来搞。”秦小春放下碗,往雪儿的玉手摸了过去。 林雪儿触电一般抽开了,红着脸轻轻点了下他的脑门子:“你说的好听,没工作没门路的,上哪搞钱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里、淀子里可都是钱。” 秦小春笑了笑,然后不顾雪儿反对,牢牢捉住了她的柔荑:“雪儿,咱俩是一家人,过去你养了我两年,余生也该我来养你了。” “你就会说好听的,鬼才信你呢。”雪儿心中一暖,低声道。 “信不信看行动,反正我是要跟你过的。”秦小春握她的手更紧了。 “那……那你不怪我以前老欺负你吗?”林雪儿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哎,我倒巴不得你天天摸我屁股呢,现在只怕没这机会喽。”秦小春耸了耸肩,笑叹道。 “是打屁股,谁摸你屁股了,讨厌啊你!”林雪儿杏目瞪着他,心里甜丝丝的。 还好,秦小春有良心,这家还能待,日子还有奔头。 “小春、雪儿!”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传来清丽的喊声。 秦小春转头一看,一身米色无袖连衣裙的苏玉兰站在院子门口,波浪卷儿下那美艳的脸蛋比早上的太阳还要鲜艳。 “哟,玉兰嫂,你怎么来了,吃早饭没,我这煮了稀饭。”林雪儿如同女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呼道。 “撒开啊你。”说话间,她趁机脱离了小春的魔爪,起身迎了过去。 来到农村,她可算明白了,这边没啥娱乐。妇女们三三两两没啥事,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一块传闲话,入乡随俗,林雪儿待的时间长了,也挺注意这些的。 “不了,我就路过打声招呼。”苏玉兰瞧在眼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昨儿晚上,小春恢复记忆替翠芝接生的事,小河村已经传开了。 苏玉兰和李国强两口子一想到借种的事,不由得犯了愁。 且不说自家面子的事,人家小春现在愿不愿意帮忙还另说呢? 小俩口一整晚没睡,寻思着今儿来探探口风,要小春对玉兰有意,也就别提什么面子了,求他把这事圆了得了。 要小春没这心思,大伙儿心照不宣,国强回头补他点钱,当封口费了。 这下好了,她一进门就看到小春和雪儿在卿卿我我,人家雪儿比她年轻,长相、身材、气质样样不比她差,还是医生看得懂洋文比她有文化,苏玉兰顿时对借种一事没了信心。 她站在院门口,看了小春一眼,心气低沉的准备离开。 “嫂子,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呗。”小春露着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冲她笑着吆喝了一声。 大清早的,苏玉兰打扮的这么漂亮,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 凭心而论,小春是爱美人的,还挺喜欢玉兰,那年玉兰刚嫁到小河村的时候,他晚上可没少梦到过人家。 “哦,瞧我,还真有点事。”苏玉兰见小春开口了,心中暗喜,赶紧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小春瞅着她,那微微有些小肉的蛮腰用黑色丝带束着,高跟踩着地啪蹬啪蹬响,勾人心魂的紧,想到昨儿她曼妙的身姿,心头莫名起了一股火热。 “咳咳!” 林雪儿见他眼里放光,哪还不明白小春那点心思,赶紧暗掐了这家伙一把。 秦小春连忙尴尬的移开目光,低头继续唆饭。 “昨儿国强从城里回来,给我带了两盒巧克力,我最近牙疼吃不了,送给你和雪儿。”苏玉兰从包包里掏出两盒纵享丝滑,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妙目秋波暗送,意有所指的看了小春一眼。 “嫂子,你昨天不刚送了我一盒糖么,还没顾上吃呢。”秦小春当着雪儿的面,跟苏玉兰笑眯眯的打起了“暗语”。 有句话叫:白嫖不依,天打雷劈。 何况还是小河村七朵金花之一的苏玉兰,只是这中间碍了个国强,小春跟他亲如兄弟,以前傻的时候,国强不介意,但现在要跟苏玉兰做糖果交易,那就是打人家老哥的脸了。 做人可以浪,但得有最起码的底线。 秦小春就算有白嫖的心思,也不能坏了情义和人家小俩口的感情。 所以,这事苏玉兰说了没用,得国强表态才稳妥。 苏玉兰愣了愣,心里跟鹿儿乱撞一般噗通直跳,原来这家伙还记得昨儿借种的事。 昨儿,她和小春除了没借到种,明面上该有的都有了,想想那一番赤条条的折腾,她看小春眼神里的春意不由浓烈了几分。 不过,秦小春似乎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这让苏玉兰又有些慌了,指不定人家心里这会儿在嫌她不害臊、不要脸呢。 尤其是这“没顾上吃?”四个字,到底是几个意思,拒绝了还是没拒绝。 第六章 他就是假正经 “小春,这都送上门来了,你好意思让嫂子拿回去吗?”苏玉兰高跟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了蹭小春的腿,略带几分娇气道。 她想好了,既然小春脑子里记着昨儿的事,甭管是骗,是勾,是绑,也得把这事给圆了。 什么不要脸、狐狸精跟刀子还毒的风言风语,还有国强和家比起来,那都算不了啥。 嗯? 秦小春没想到这娘们是真敢啊,这要被雪儿当场逮着,这身皮肉还不得掐烂啊。 “咳咳,嫂子,有句话叫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巧克力很贵的,国强哥要知道了,不太好。”小春硬着头皮,笑容竭力表现的春风般自然。 “有啥不好的呀,你我、国强都是一家人,你要这么见外,嫂子可就不高兴了。”玉兰高跟踢了踢小春的大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小春被她这风情的媚样儿,撩的浑身走电上火,舒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哼叫出声。 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小春后背渗了一层冷汗,脸上依然笑的花一样灿烂:“那,那我谢谢嫂子了。” “你呀,就是书读多了,假正经。”苏玉兰见他松了口,这才嫣然笑道。 呵呵,假正经?回头让你试试九阴真经,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秦小春暗骂了一句,假装去添稀饭,逃离了玉兰的“攻击范围。” 一旁的林雪儿来回瞅着这俩人,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她暗含警示的瞪了小春一眼,毫不客气的把巧克力收了下来:“玉兰嫂子,你说的没错,他这人就喜欢装。哼,一盒好几百,他不吃我吃,正愁没这口福呢。” 说着,她看向比妖精还艳的苏玉兰道:“玉兰嫂,我能托你件事么?” “嗯,你说。”苏玉兰叠着美腿,招展着岁月的风韵。 “我想请国强哥帮忙去县城看看空调,他不是认识熟人嘛,看能不能杀个价。”林雪儿道。 如今当家两年,过去的银行卡早冻结了,光靠每月一千三的死工资养两张嘴,她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能省一分是一分。 “嗨多大点事,正好我家国强跟县城电器商场的老板熟,最低价给你盘来。对了,我家正好装了几台,实惠省电,功能还不错,要不让小春去我家打个样?”苏玉兰美眸流光一转,又回到了小春身上。 “嫂子,这一大早的先不急,晚上,你让国强哥啥时候有空了,过来叫我一声。”小春没敢搭她这茬,边刷锅洗碗边打了个哈哈。 “你呀!” 苏玉兰哪还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妩媚笑道:“行,我这当嫂子的说话不好使,晚上,让你哥来请你。” “雪儿,没事了来嫂子家玩,我厨艺还是不错的。”苏玉兰又跟雪儿招呼了一声,这才拿起包包,扭着翘臀高兴去了。 “想看就看呗,还故意背着个身子,魂都让人勾走了。”苏玉兰一走,林雪儿不满哼道。 “瞎说,我的魂昨晚就一只狐狸精勾走了,鼻血可以为证。”秦小春嘿嘿笑道。 “哼,你才是狐狸精!”雪儿脸一红,娇蛮的就要掐小春。 秦小春边躲边叫:“我又没说你,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闹腾了一阵,林雪儿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出不对劲来了:“她刚刚说昨天给你糖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昨儿下午,我路过她家门口,给了一盒糖果。”小春道。 “糖呢,我怎么没见着。”林雪儿叉腰问道。 “可能是丢了,记不得了,你晓得,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不是蛮好使。”小春笑嘻嘻道。 “这玉兰嫂子要在古代肯定是个苏妲己,大清早浓妆艳抹的,就为了来打招呼送巧克力,哼,谁信啊。瞧她那看你的眼神,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指不定有什么坏水呢。”林雪儿冷哼道。 “这说明我很有魅力,招美女喜欢,嘿嘿,你不会吃醋了。”秦小春得意了起来。 “夸你胖,还喘上了,快去洗碗,我去打卡坐班了。”林雪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哼着去了前院。 白天,小春照常去桃花淀修炼,顺便对淀里的鱼类摸了个底,发财大计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桃花淀近来渔汛其实不太好。 这几年清水县搞旅游,开了不少大酒店、饭馆,桃花淀的水质好,城里大老板点名要淀里的鱼,渔价自然跟着一路走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少人就歪了心思,为了发财那叫不择手段。 尤其是隔壁响水村有那么几个坏种,专门偷摸着在淀子里撒药、下地笼,还有半夜电鱼的,大的小的全都是一杆儿清。 死鱼他们就做熏鱼,没死的就高价直销酒店,这么三板斧下来,桃花淀的鱼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吁,想来我觉醒龙王传承也是天意使然,如今有我在,响水村的渣滓,老子要你们一条鱼也吃不着。” 呼啦! 秦小春在水底御法盘了一圈,这才飞鱼一般破水而出,却是把旁边木船上的人惊了个够呛。 “哎呀,是春哥儿啊,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闹水鬼了呢。”一个满头癞疮,突着两颗大龅牙的麻杆儿青年,咧嘴乐了起来。 这人叫大牙,是秦小春光屁股和泥巴长大的哥们,小春傻了后,村里人都叫傻子,只有大牙见面了,一口一个春哥儿的叫着。 大牙心善也实诚,就是长的丑了点,再加上家里还有个瘫了的老娘,又没啥文化,平日里就靠在水里撒网打点鱼过日子。 用马金莲那碎嘴婆娘的话说,就大牙这种没出息的丑荪,这辈子也就打光棍的命了。 “大牙,今儿收成咋样?”小春扒在船头,冲渔兜子挑了挑眉头问道。 “甭提了,这淀子里的鱼被响水村那帮畜生打滑了,以前一天少说能网二三十斤,最近能捞几条小杂鱼就不错了。”大牙抖了抖网兜,只有几条扁嘴小鱼,加起来怕没二两。 小春拎起网兜,把小鱼倒回了淀子。 大牙不乐意了:“哥,你这几个意思啊,你倒了,我老娘晚上鱼汤都没得喝了。” “大牙,你信哥不?”秦小春问道。 大牙看了他一眼,两颗光亮的槽牙刮了刮嘴皮子,摇着脑瓜子道:“要搁以前,肯定信,现在嘛,不好说。” “你看到西边那片芦苇花了吗?我刚刚看过了,底下潜了好多大鱼,听哥的保管咱阿娘今晚有顿红烧鲤鱼。”秦小春指着远处一片隐蔽的芦苇丛道。 “春哥儿,你,你这脑壳真不傻了啊?”大牙觉的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啥话,你希望哥傻呗。”秦小春没好气道。 “哪能!听翠芝传,哥现在还是神医,手一指就能显法治病,传的可邪乎了,也不晓得个真假。”大牙笑嘻嘻的凑近了些。 “你少在闷裤子放屁,有话直说。”秦小春笑道。 “嘿嘿,我,我最近身体出了点毛病,想请哥给显个法儿。” “不瞒你说,自从看到玉兰嫂这些水灵灵娘们的大屁股,晚上想的火烧火燎睡不着觉儿,白天两腿软的迈不动道,这脑子呀老嗡嗡的,跟丢了魂一样变不利索了。” 大牙舔着脸的向小春倒起了苦水。 说着,他把头凑了过来,指着脸上的痘子和头上的癞疤:“你瞧瞧,都成啥样了。” “没事,就是想娘们憋着火了,痘子、癞子胀晕了头,回头去城里找妹子耍两趟,我再给你找两副药吃就好了。以后你跟着哥混,钱,女人,车子,大胖儿子都会有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道。 转念,他又道:“不过玉兰嫂你就别惦记了,那一口你没戏。” “懂的,哥,你千万别传出去了,要不然国强哥知道咱念着玉兰嫂,他得弄死咱。”大牙咧嘴嘿嘿笑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大嘴巴的人吗?”秦小春笑道。 如今他是长本事了,但几百里的桃花淀,一个人也是看不过来的,正好可以发展一下大牙。 “嘿嘿,咱就知道春哥儿是文曲星,跟你混准没错的。”大牙高兴了,浆着浆往芦苇荡深处开去。 “大牙,打着鱼没?”一会儿,迎面来了条渔船,村里老憨叔叼着烟斗站在船头喊道。 “老憨叔,没呢,春哥儿说西边荡子里有大鱼,我过去找找。”大牙嘿嘿道。 “西边荡子有个屁哦,我刚从那边摸了过来,小春,你这脑瓜子到底好利索莫得?”老憨叔摆了摆手,又从兜里摸了两管子旱烟递了过来。 “老憨叔,灵光着呢,听我的鱼就在那边,走,一起过去打一竿子。”秦小春拍了拍脑瓜,接了旱卷烟夹在了耳朵根子上。 “我信你个邪哦,跟你说,这鱼都让响水村那帮鬼打光了,你们去了也是白搭,大牙,你俩听叔的没错,这么大日头别浪费心思了,走,去叔家吃西瓜去,今年这瓜还不错,沙甜沙甜的。”老憨叔热心肠的劝道。 “老憨叔,你不信,回头可别后悔哦。”秦小春哈哈笑道。 “我反正以后跟春哥儿混,他说去哪,咱就去哪。” “走了!” 大牙咧嘴一笑,打了照面又往前边划了去。 “俩个莫脑壳的瓜娃子!”老憨叔笑着摇了摇头,各自分两头走了。 到了西边那片芦苇花里,秦小春大手一挥吆喝了一嗓子:“大牙,下网。” 大牙往那水面里一瞧,光面面的,连个气泡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泄气了:“春哥,这不像有鱼的样子啊,你没搞错。” “下就完事了,上不上鱼,就是哥吼一嗓子的事。”小春豪气道。 “完了,春哥这脑子是真没好利索,今儿这鱼是没戏喽。”大牙摇了摇头,嘀咕着张网下水。 小春往船上一躺,找了顶草帽遮挡着太阳,叼着老憨叔给的旱烟管,吹着清爽的水风,脑子里又浮起了玉兰嫂曼妙的身影。 ps:各位衣食父母们,丑男新书正在冲榜,合你胃口的话,麻烦高抬贵手加入书架,给个五星好评(五星,五星啊,超级重要的),拜托了。 第七章 春哥这嘴开过光 秦小春现在满脑子都是玉兰那浑圆的翘臀,雪白、修长的美腿,香气芬芳的朱唇。 尤其是早上那嘀嗒嘀嗒的黑高跟在腿上暧昧的磨蹭,现在想想身上还一阵发酥走电。 哎,玉兰嫂这火辣的风情,也是没谁了。 他只希望时间能像野马蹄子一样刨快点,国强晚上要来找,指不定还真有口肉吃,要不来找,他也只能跟大牙一样,干想着撩火了。 “大牙,咱们桃花淀其他几朵金花现在咋样了?”秦小春侧过头,懒洋洋问道。 “哥,你还有心思想女人啊,今儿要不上鱼,回头老憨叔那看你脸往哪搁。”大牙努了努大槽牙,一脸被坑的幽怨。 这渔网撒半天了,连个水花、泡泡影子都看不到,有个鬼的鱼哦。 “着啥子急,你先陪哥聊会儿,上鱼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秦小春“啐”掉快要烧完的卷烟,冲大牙招了招手。 “哥,那大城市的妹儿带劲不?” 大牙一听也懒的守了,摸着满头赖子凑了过来。 “还行,不过她们那都镶了金的,不太好上手。”秦小春撇了撇嘴,他不就是因为穷,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说变心就变心了嘛。 “镶金?哥,那玩意怎……怎么个镶法?”大牙傻焖子一样问道。 秦小春懒的跟他解释,笑着打了个哈哈:“跟穿耳洞差不多,反正一个个毛病的紧。” “我滴个土地公哎,就那细皮嫩肉的去打个洞,还不得疼死,城里妹儿有大病。”大牙两眼一突,摇头唏嘘了起来。 “其实也没啥稀罕的,我跟你说啊,大城市里的妹儿不怕你丑,不嫌你矬,就怕你没票子。只要你有票子,大把大把的妹儿给你当媳妇,叫你爸爸、爹也行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的肩膀,画起了大饼。 “我,我这种也行?”大牙指着自己,欣喜问道。 “当然行啊。只要票子开道,朝布陈露夜下霜,你想怎么趟就怎么趟。”小春嘿嘿笑道。 大牙咧嘴乐了,摩挲着手指头:“哥,你们文化人说话真好听,可咱不是没票子嘛。” “多大点事,准备起鱼!” 饼画的差不多了,秦小春起身吆喝了一嗓子。 “哪有鱼啊。”大牙瞅了一眼,丧气道。 “我说有就有,敕令,鱼来!”秦小春站在船头,掐法诀洪声大喝。 哗啦啦! 霎时,平静水面顿时像煮开了的沸水,咕噜噜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气泡,一条条大肥鱼从水里钻出来,围着小渔船打起了转。 啪嗒啪嗒! 一些劲大的鱼直接跃出水面落在了船上。 “啧啧,春哥,你这……这嘴开过光,就咱小时候瓢舀鱼那会儿,也没这阵仗啊。”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 大牙整儿个看蒙了,激动的发出阵阵猪叫声。 他麻利儿一起网子,好家伙,沉甸甸的,网都快撑爆了,鲫鱼、鲤鱼、鲢鱼……最小的也得两斤起步。 “春哥,你,你快过来帮我一把,起不上来了。”大牙扯着嗓子喊道。 “瞧你这点鸡爪子劲,妹儿在你跟前躺起,你怕是都把不动哦!” 小春笑着调侃了一句,单手一拎,少说一百五十斤的鱼网轻松提上了船。 大牙老脸一红,挠起了癞子头嘿嘿谄媚道:“哥,你这脑子好了,会法术,力气也了不得,不会是遇着山里的菩萨了。” “嗯,遇到个女菩萨,给开了个光。”秦小春笑道。 昨儿在玉兰家,现在想想,除了没那旮沓事,她可不是给自个儿上上下下开了回光。 “女菩萨在哪,让她给我也开个光呗。”大牙搓了搓手道。 “你没这机缘,别废话了,再捞一网子,找老憨叔讨西瓜吃去。”秦小春笑着岔了过去。 大牙却是摆了摆手:“哥,够了,捞狠了,水神老爷会生气的,回头鱼全跑响水村那边去了。” “屁,你哥我就是水神老子,响水村那帮畜生从今儿起,一条鱼也别想捞着。” “再起一网,最近不是鱼荒嘛,给老憨叔、翠芝姐、老村长他们都送点过去!” “得嘞,我听哥的。” 两人又起了一网,小渔船堆的满满当当的,大牙这家伙还使了个坏,故意扯了堆芦苇盖在鱼堆上掩着。 “大牙,不要跟任何人说哥会赶鱼,就说运气好打了个鱼窝子。”快到岸边时,秦小春叮嘱了一句。 大牙懂味的点了点头:“哥放心,大牙要乱传一句生儿子没屁眼。” “嗯,你以后好好跟着哥干,甭管镶金、镶钻的,有的是妹儿叫你爸爸。”小春满意道。 “咱不要镶金镶钻的,搞坏了赔不起人家,咱就想要个玉兰嫂那种又白又水灵,胸脯跟奶牛一样鼓鼓的女人。”大牙嗤着两颗大门牙,干笑了一声。 “好说,城头有的是,过两天带你先耍一趟去去火。”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渔船靠了岸,老憨叔正坐在岸边抽着闷烟。 他家就住在芦苇荡边,供着个上大学的闺女,全靠打鱼谋生养家,近来响水村的人把鱼打滑了,三天两头走空,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眼看着响水村那帮畜生买车、盖宅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老憨叔也动过下药、电鱼的心思,但跟小河村其他渔民一样,祖祖辈辈的教诲在心里扎了根,终是做不出这等丑事来。 哎,这日子是莫法过喽。 “老憨叔。”小春把船停稳妥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老憨叔抻头瞅了一眼,见船上就一堆芦苇竿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咋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白忙活了一场。” 说着,他从水里起出镇凉了的西瓜,在石头上砸了稀巴烂:“来,吃西瓜解解渴。” “吃啥瓜,叔,这都晌午了,你还不如请我俩吃顿酒呢。”小春开玩笑道。 老憨叔摇头摆了摆手:“小春,你晓得叔就会做鱼,今儿没起到鱼,这酒怕是不成喽。” “谁说没鱼的,老憨叔,你过来瞅一眼。” “瞅啥啊,就一船的芦苇柴火。” 话音刚落,大牙猛地掀开芦苇,满满半船两三百斤鱼豁然而现,不少还鲜活的蹦跶着。 “这……” “大牙,你,你们真起到鱼了!” 陈老憨惊了个双目滚圆,旋即他脸色一沉,严肃的盯着二人:“小春,大牙,你们去电鱼了?” “老叔,我俩哪能做那缺德事,小春哥看了个鱼窝子,你瞅瞅,没一条小的,再说了要打这么多大鱼,我俩也没这大功率的发电机啊。”大牙掰了一块西瓜,呱唧呱唧了起来。 陈老憨一想也是,要真有这么大发电机,哒哒声早就传开了。 再一看那鱼鲜活的紧,更不像是下药的。 “小春,你还会看鱼窝子,了不得啊,咱小河村有救喽。”陈老憨不由得不信了,拉着小春的胳膊喜道。 “叔,你回头告诉乡亲们,找鱼窝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以后呀,这桃花淀就是咱小河村自家的了。” “我俩都饿坏了,老馋你的铁锅炖鱼了,麻溜儿的。” 秦小春笑着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包票。 “成,今儿咱好好整几杯。” 老憨叔引着两人进了屋,杀鱼做饭,要论铁锅炖鱼,桃花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上好的鱼肉,一把野葱、自家泡的酸仔姜,撒把盐,倒上酱油、醋,就这么一炖,鱼一出锅,半个桃花淀都飘着香。 “我先来条!”大牙吞着口水,伸筷子就要捞鱼肉。 小春抬手别开了他的筷子,抢着往碗里夹起了鱼:“我家雪儿爱干净,我先给她备一份子你们再吃。” “嗯,雪儿这丫头真要的,无亲无故的白养了你两年。小春,我听说人家是城里来的,长的又漂亮,你可得抓紧着点,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老憨叔用过来人的口吻,笑着提醒小春。 “晓得,放心飞不了。叔,你们先喝着,我给雪儿送饭去。” 秦小春夹了两尾满肚鱼子的大鲤鱼,舀了浓郁汤汁浇上一层用海碗装好,给雪儿送饭去了。 送完饭回来,这顿酒喝的好不酣畅,喝完酒,三人用板车推着鱼挨家挨户分发,一直忙到天黑,小春才回到院子。 林雪儿正系着围裙埋锅做晚饭,娴熟的添柴,调鸡蛋下锅…… 秦小春悄摸摸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宝贝媳妇儿,做饭呢。” “哎呀,讨厌,没看到我做饭吗,快把手松开。”雪儿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娇嗔道。 “不松,我是傻小春,抱抱媳妇儿。”小春嬉皮笑脸道。 “臭不要脸,没见过装傻子有瘾的,再不松开,我可喊了啊。”雪儿红着脸,没好气道。 “你喊,谁不知道咱俩是一家子,嘿嘿。” 秦小春趁机感受着雪儿紧致的小蛮腰和翘臀,福利没得发了,只能靠自己争取的。 “想得美,本小姐倒了大霉,才遇到你这大傻蛋,让你白嫖了两年不知足,还想赖我一辈子,门儿都没有。”林雪儿嘟了嘟嘴,拿起勺子舀稀饭放在嘴边吹着试尝了一下。 刚要尝,她就感觉到又被撞了一下,有了昨晚的事,她哪里还不明白这该死的家伙又…… 林雪儿哪吃的了这一套,下意识用勺把往后一怼,秦小春正上头呢,这一下可是怼了个结结实实,差点没给他折了。 呜! 小春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裆半蹲了下去。 “小春,你,你没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林雪儿也意识到下手狠了点,急的不知所措。 “好痛!好像折了。” 秦小春默默施咒,立即疼痛全消,他假装痛苦,憋了个满脸惨白,全是黄豆汗粒子。 “这……这咋办啊,你不是神医嘛,快治治啊。”雪儿噘着嘴,慌了神。 “再神,也治不了这个啊,雪儿,快给我瞅瞅,是折了吗?”秦小春痛不欲生道。 “我……我……” 林雪儿有些紧张,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见小春疼的没了人色,她轻轻咬了咬贝齿,慢慢蹲下身,手搭在了小春腰间,准备探个究竟。 “吁!” 看着雪儿娇羞可人的模样,秦小春很没人性的爽爽呼吸了一口气。 雪儿颤抖着手,正要查验,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院子:“小春!”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两人以怪异的姿势腻歪在一起,不由得连忙转过了身:“我勒个去,你俩……” 第八章 国强的苦水 来的正是国强,苏玉兰回去后转达了小春的心思,国强二话没说当场拍了板,一定要圆了这事。 这不,天一黑他就推掉了所有事,亲自上门来请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春这边和雪儿是真会玩,干柴烈火的直接在院子里就好上了。 林雪儿一看国强那架势,就知道他误会了,她面皮薄,赶紧站起身羞红着脸解释:“国强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春……” “妹子,哥都懂的,你就当我没来过,打扰了,你……你们继续。”国强嘿嘿干笑了几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到小春骄阳如火的青春,他心里其实还蛮高兴的。 小春越燥,越厉害,玉兰上手的机会也就越大,年轻小伙跟火药桶一样,那还不是一碰就炸啊。 “国强哥!” 林雪儿撇了撇嘴,瞪了小春一眼:“都怪你,不干好事。” 小春此刻心里却是蒙的。 其实早上他有几分敷衍玉兰嫂的意思,对这口肉并不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夺人爱妻,如杀人父母,他还没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去绿自个儿的兄弟。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国强哥真的来了! 男人间这点忌讳事摊明面上来了,躲是躲不过了,小春提好裤子,走到国强跟前,摸着鼻子颇是尴尬道:“国强哥,我就跟嫂子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当真啊。” 国强也是尬的要死,互相走了几眼后,他微微吸了口气,坦然了下来:“兄弟间无小事,你嫂子说你要看空调,正好我今儿从城里回来的早,走,去我家打个样去。” “哥,雪儿已经做好晚餐了,要不我吃了再过去。”秦小春有些慌,挠了挠头道。 “哟,那可不行,咱哥俩多久没坐一会儿喝酒了,我特意嘱咐你嫂子下了饺子,酒都备好了,就等你了。”国强还以为他要推托,有些急了。 “可……”小春看了一眼雪儿。 “老弟,雪儿跟你天天一个屋头,不差这一顿,留着肚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去。”国强勾住小春的肩膀就往外搂。 他还以为小春是急着要跟雪儿好一场,那还能成了? 玉兰正在好日子的时期,这男人蓄的越足,精头越旺,下种才更有希望。 无论如何,今晚他都不能让小春溜了。 “雪儿,那我去了。”小春回头跟雪儿道。 “雪儿你放心,我借他一晌儿,吃完酒,就给你把人送回来。”国强赶紧赔了个笑脸。 “他爱去哪去哪,管我什么事!”雪儿小怨妇一样,哼了一声不稀搭理。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小春要和玉兰那个狐狸精打交道,她心里就特别不痛快。 待小春出了门,她噘着嘴气的直跺脚。 就小春那几步走的,哪有像断了根的样子,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又骗自己。 今儿国强要不来,他指不定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呢。 不行! 今晚起,一定要跟这家伙分床睡。 玉兔东升,繁星点点,一片静谧中,国强抽了一路的烟,秦小春跟在他身后,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又闷又尬。 待走到一片小树林时,国强四下看了一眼,拐了进去。 小春跟了过去。 国强转过身来,扔掉烟头,皮鞋狠狠碾灭,长长舒了口烟气苦笑道:“小春,你是不是觉的哥疯了。” “事到如今,哥也不瞒你了。哥早些会儿在县城做买卖,为了站稳脚跟,跟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女人好上了,仗着老女人的势,这才把生意做大。” “后来,我不是跟你嫂子谈婚论嫁了吗,哥是真心稀罕她啊,就想着跟那个老女人断了关系,谁知道她竟然是个疯子,她为了报复我,找人把我……当……当猪一样煽了。” 回首往事,李国强满脸狰狞扭曲,咬着牙根子,痛苦的热流直流。 秦小春惊呆了。 他终于明白玉兰嫂为啥要借种了,国强哥这是废了啊。 “小春,哥该死啊。我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却还惦记着你嫂子,昧着良心娶她过了门。” “你嫂子一个大黄花姑娘嫁给了我这么个废物,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更别提要孩子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你也听到了,那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啊。” “我爹老子,我娘就更别提了,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没把你嫂子当人看。” “可你嫂子从没怪过哥啊,她一个女人替我扛下了所有,可是遭了老罪了。” 国强捶打着胸口,已经是泣不成声。 “哥……”秦小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哎,也是怪我没出息,死要这点面子,可你说男人没那玩意,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小河村立足?我爸妈还怎么活?” 说到这,国强噗通一声跪在了小春的跟前:“小春,咱俩是兄弟不?” “哥,你这是啥意思,快起来。”小春连忙去扶他。 国强摇了摇头道:“小春,你先回答哥。” “当然是。”小春道。 “好,是兄弟,你就帮哥的忙,把香火续上,堵住咱娘和村里那帮八婆的嘴,让哥体体面面的做人,成吗?”国强豁出去了,苦苦哀求道。 秦小春能看出来,国强对玉兰嫂有很深的情感,这让他更不好意思了:“哥,你听我说,这事……” 话没说完,国强就慌神了:“小春,你……你看不上玉兰吗?” “哥,嫂子是你的心头肉,我不想糟践你。”秦小春叹了口气道。 国强用力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吐了口气道:“傻老弟,糟践个啥啊,没瞧着你嫂子一天天打扮的跟妖精似的,这就是憋不住了,要跟哥唱对台戏。哥就明说,你要不稀罕,玉兰迟早得让别人吃了,隔壁响水村好几个水光的后生在睢你嫂子呢。” “你嫂子花一样的年纪,火一样的风情,我一个废物能看的住吗?与其以后孩子是谁的种都分不出来,还不如全了自家兄弟,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了吗?” “关键我看得出来,玉兰挺中意你的,就昨儿你那件破短袖,她楞没舍得洗,藏在浴室里,大半夜偷偷窝在里边嗅了大半宿。” 秦小春见他说的这般露骨,也不禁脸红了起来,心里更是一阵莫名的躁动。 国强哥说的对,玉兰嫂子这么好的白菜,让别人拱了自个儿也心疼啊。 “小春,好兄弟,哥这张老脸,哥和你嫂子这个家散不散,就全靠你了。”国强这边就差给小春磕响头了。 “哥,你起来,既然你和嫂子看的起我,我应你就是了。”秦小春咬了咬牙,一口应承了下来。 国强激动锤了锤小春的胸口,大喜道:“老弟,你可算开窍了。”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有了娃儿,上学穿衣这块我和你嫂子准保安排的利利索索,你呢,医术好学问好,孩子有个三灾六病,学业上的问题,你给盯着。” “就咱俩这条件,你说这娃儿还不得成龙成凤的呀。” 说着,国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拍在了小春的手心:“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以后你想玉兰了,随时去找她,把她当自个儿婆娘用就是了。” “哥,这,这真受不得啊。这样,回头让嫂子合计下日子,我那几天去就行了,种上了,咱就撤,绝不给哥添堵。”小春哪里敢接,连忙拒绝了。 国强却是不依不饶,瞪了他一眼道:“你个傻老弟,这怎么能叫添堵呢。” “女人是地,男人是犁,不耕不肥,就你嫂子那身段,眼眸子一天天烧的跟火一样,要沾了荤,还不得跟小老虎一样天天饿的嗷嗷叫啊。” “生孩子是一码事,你要能把她伺候利索了,她踏踏实实跟哥过,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哥就谢天谢地喽。” “一句话,你嫂子交给你,哥就是割心肝儿,头上多你一根草也心甘情愿。” 月色下,秦小春看着说个不停的国强哥,他眼里分明写满了痛苦与无奈。 是啊,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堂客跟别人好呢。 国强,这是走投无路了啊。 秦小春皱了皱眉头,不忍心道:“哥,这事你考虑清楚了,日后可莫得后悔药卖,说真的,老弟……我真下不了手啊。” “你小子就别在这假正经了,以前你高中寒假回来,有事没事往我家跑,不就图着瞅你嫂子一眼么。那会儿我家没搞马桶,你嫂子在外边上茅坑,你没少躲在后山偷看,真当哥不知道么?” 国强看出来小春这是心疼自己,硬吞下痛苦打起了哈哈。 “这……”秦小春老脸又是一阵发烫。 “得了,有句话说啥来着,精满自溢,你别白白浪费,干嘛不稀罕稀罕玉兰。” “实在不行,哥就按城里那个什么……试管,当花钱给你买了,你说,几万,还是十万,老子出的起这钱。” 国强脸色一肃,认真了起来。 他今儿把老底子都兜给小春了,可不是来陪着瞎聊的。 这小子要还不识抬举,这兄弟也就没得做了。 “哥,瞧你说的,兄弟间提钱就没意思了。行,这忙我帮了,你放心,嫂子金贵,我肯定好好待她。”秦小春见国强动真格了,哪里还敢再推辞,咬牙接过了钥匙。 “好兄弟!” 两人聊开聊成了,国强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林子,走了没多远,遇到了正在院里乘凉的马金莲。 这妇人眼毒,一见小春和国强从林子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眼珠子一打转,心思活泛了起来。 上次她抓玉兰的包,虽然没逮着秦小春,但心里已经认定这三人肯定有鬼。 而且,还是那种臭不要脸的大瓜。 这要坐实了,爆出来,她在小河村三姑六婆中的“话语权”可就妥妥稳了,想到这,她蒲扇一摇,往两人堵了过去。 第九章 我还治不了她? “哟,小春,又去国强家啊。”马金莲屁股一扭,说起了风凉话。 秦小春是个人精,白牙一展,脸来笑来道:“马姐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又啊?” “大姐给你提个醒啊,昨儿中午,你不去过国强家吗,衣服还落人玉兰床上了,记得了不?”马金莲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无意的想探出个花来。 “马大姐,那会儿我还是傻的,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好像记得是去看妹儿洗澡了。”秦小春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 一旁的国强紧张的咕咚咽唾沫,暗中给小春打了个眼色,这不明摆着马金莲在套话吗。 这要穿帮了,他可以一头撞树上去见祖宗了。 小春冲他眨了眨眼,表示心里有数。 “哪个妹儿,是玉兰不?”马金莲眼珠子一亮,赶紧话赶话问道。 一旁乘凉的三姑八婆们也个个竖起了耳朵,期待着傻小春爆个大料出来。 国强实在憋不住了,拉着脸不快道:“马姐,你要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小春,别搭理她,咱们走。” “哟,是扎你痛脚,还是伤你筋了?” “国强,这天热巴巴的,我跟小春聊着耍几句咋了,好像人小春偷了你媳妇一样,你着的哪门子火?” 马金莲尖着嗓子笑了一声,那嘴怼起人来比刀子还毒。 “你!” 国强老脸一黑,张着嘴哑口无言。 马金莲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愈发得意了,头一摆,眼一斜跟斗鸡似的,可是长足了精神头和脸面。 “国强哥,没事的。我这好不容易不傻了,难得赶个巧跟马大姐多唠几句。” 秦小春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顺势“附和”了马金莲一嘴。 “哎,脑子还是不清白,今儿怕是要栽你嘴上了。” 李国强肠子都悔青了,咋能把隐私全盘托给一个傻病初愈的人呢,这下好了人家一嘴全抖了出来,他也甭想做人了。 “国强,你瞧瞧人家小春多实诚,哪像你闷了一肚子花花肠子。” “小春,过来,边吃瓜边说。” 马金莲上头了,拉着小春在女人窝里扎了下来。 这帮女人又是递西瓜又是倒茶的,小春也不客气,呱唧啃起了西瓜。 “小春,你说说昨儿个是不是看玉兰洗澡,你俩在她家是不是那……那个了,别瞒嫂子,咱都瞧见了。”马金莲满脸堆笑凑了过来,比划了一个大伙都懂的手势。 小春看着这些眼巴巴的娘们,擦了擦嘴角的汁水,摸着脑袋回忆了起来: “马姐,是不是玉兰嫂我晓不得,我就记着,那妹儿胸口有颗梅花痣,跟母牛一样鼓鼓的,皮肤可白可白了,腿杆子笔直笔直的……” 这村里漂亮姑娘儿,他哪个没抱过,没吃过人家的豆腐,盘起道来那是门儿清。 “哦,梅花痣?” “腊梅,你寻摸着一截,咱村哪个姑娘胸口有痣。” “我记着玉兰胸口是没有的,那会儿刚嫁咱村来时,我给她换的嫁衣,人光光板板的。” “金莲,小春说的谁啊?”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目光又集中到了万事通马金莲身上。 “都看着我干嘛,老娘胸口又没痣,我哪里晓得嘛。”马金莲拉着个脸,没好气道。 她这会儿心里慌的直骂娘,胸口有梅花痣,那不是自家小女儿王小娥么? 小春这臭傻子咋知道的,难不成真偷看小娥洗澡了。 不对,这家伙昨儿肯定在玉兰家,这是在恶心自己呢。 “你们别打岔,听小春说完啊。”边上有人提醒。 “嗯,我再想想,她的头发是直的,臀部很翘,上面还有一块……” 秦小春歪着脑袋,继续装模作样的回想着。 马金莲听的心肝儿颤,连忙打住了他:“你,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白瞎了这对大牛眼珠子,专门偷看人洗澡,小心长针眼啊!” 一旁的国强明白了小春这“鬼灵精”在故意整马金莲呢,也跟着哈哈起哄:“金莲姐,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跟这骂人家,有痣的不会就是你自个儿。” “那绝不能,咱那会儿是傻,也知道小姑娘比老娘们好看,肯定不会是金莲姐的。”秦小春哈哈笑道。 好啊,你俩个一唱一和,这是明里暗里夹着棒子的抽老娘啊。 马金莲哪吃过这亏,眼珠子瞪的溜溜圆,恨不得一口吃了小春。 偏是这人前人后的,她也没法去顶这个真。 她家小闺女王小娥今年高中刚毕业,嫩的能挤出水来,一等一的好模子,马金莲还指望她以后嫁个好人家,捞上一笔肥彩礼,这要捅穿了影响不好。 哪怕是向来不肯吃亏,马金莲今儿也只能咬碎了牙楞往肚里吞了。 “金莲姐,不会是小娥,啧啧,小春,你可得对人负责哦。” “就是,还不赶紧改口,叫马大姐丈母娘啊。” 村里碎嘴婆娘们见马金莲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 秦小春笑了笑,没搭茬,捕风捉影的事村里是传不完的,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码的明明白白。 “腊梅,你们一个个吃饱了碎什么嘴子呢,有这兴头用自个儿男人身上去!” “散了,都散了。” 马金莲瞪了小春一眼,在女人们一众小声中气呼呼的走了。 “马姐,别走啊,玉兰嫂包了饺子,一块去吃呗。”秦小春临末了还不忘恶心她一句。 马金莲哪里敢应声,两条腿踩得跟风火轮一般,灰溜溜的拐过巷子闪了。 呵呵,就这? 拿捏! “小春,你了不得啊,马金莲这张嘴就没输过人,今儿怕是头一回哦。”国强两口子平日里没少受这娘们的气,可算是痛快了一回。 “区区一个长舌妇,我还治不了她?”秦小春嗤声冷笑。 小河村麻雀虽小,人情世故却样样俱全,谁善谁恶,他心里一杆秤清白着呢。 就马金莲这帮老娘们,嘴子比刀还狠,煽风点火全齐活,有的没的,张嘴就来,早该治治这股歪风邪气了。 秦小春今儿没施咒往她嘴里种几颗烂疮,就算不错了。 “小春,你真看过小娥?那丫头是真够水灵的,回头沾上几年男人味,不见得比你嫂子差。”李国强心情大好,边走边道。 “这村里水灵点的妹子,有我没看过的吗?”小春摸了摸鼻梁,笑着反问。 “嘿嘿,男人就得有点野心,没毛病,老弟。”国强拍着他的肩膀,心照不宣笑道。 他巴不得小春把村里漂亮姑娘全睢走才好,年轻人火力壮,都是嗷嗷叫的年纪,不至于一门心思可着自个儿媳妇造,多几个女人分分这小子的心也好。 说着话,国强引着小春往淀子边上走去。 “哥,咱们这是要去哪?”秦小春问道。 “嘘,别吭声,咱去淀子里。” “你嫂子出的主意,家里人来人往的,办起事来顾虑多,淀子里清净凉快,水什么的也都是现成的。” “再说了,在床上多没劲,淀子里小凉风一吹,多带劲啊。” “你嫂子说了,这叫情调。” 国强干笑了几声,嘿嘿笑道。 到了淀子边,果然有一艘乌篷船藏在芦苇花里,苏玉兰从舱里半探着头,正眼巴巴等着呢。 第十章 旱了涝了你家事 “快上船。” 见了小春,苏玉兰俏脸一红赶紧缩回了船舱。 乌篷船里,红烛摇曳,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鱼腥味,反而有种淡淡的香水清甜,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炉子上滚水已经烧开,竹搭子上是整匀的饺子。 “嫂子。”秦小春佯作淡定的打了声招呼。 “哎。”苏玉兰娇滴滴的应了一声,没敢正视小春,毕竟国强在这,再惦记着那点裆里事,明着还得矜持些,省的伤了男人面皮。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玉兰,这里没外人,把外套脱了。”国强看出来两人的心思,主动打破了沉闷。 “哦。” 苏玉兰泯了泯嘴唇,背着小春脱下了风衣。 那里边却是只穿了薄薄一层白色蕾丝透明连衣裙,紧紧包裹着火辣、风韵的身段,牛奶般纯白的雪肌透过蕾丝缝隙若隐若现,胸口圆弧鼓簇成团,连沟壑都被无情的掩埋了。 尤其是那小腹,微微隆起的一丝赘肉更是令小春心神荡漾。 他真的爱死了女人这点小肚子。 裙子很短刚刚及大腿,玉兰雪白的美腿一展无疑。 她的腿长度恰到好处,比不上腿精林雪儿那般修长,但要更圆润几分,肉眼可及的弹力与柔软结合。特别是臀胯处,饱满的曲线撑的裙摆仿似随时会崩裂。 那种无处不透着风情的韵味,配上民国贵妇风的精致盘发,让她就像是一个被岁月催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生出觊觎占有之心,恨不得将这个妖孽征服,一点点碾碎融入自己的身躯,教她永远无法再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半点风情。 咕咚! 秦小春口舌生燥,疯狂咽起了唾沫。 苏玉兰撇了一眼小春,两人四目相接,她羞的赶紧低下了头,一手掩着领口,那欲拒还迎的媚态迷的小春险些情难自己,直接冲上去搂她了。 “玉兰,你干嘛呢,人小春不来你心心念念,来了你又藏藏掖掖的。”国强干咳了一声,不满提醒道。 “就你话多,小春,还没吃饭,嫂子这就给你下饺子啊。” 苏玉兰嗔了男人一句,还是乖乖挪开了手,弯着身子下起了饺子。 国强点了根烟,冲玉兰抬了抬下巴对小春笑道:“咋样,你嫂子这模子不磕碜。” 秦小春顺着瞄了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玉兰挺翘的臀线愈发丰腴迷人,只是国强在旁边,他也不好意思太过明目张胆的瞅,只能低头喝水道:“嫂子要磕碜,这世上就没漂亮娘们了。” 苏玉兰听在耳内,芳心更是抹了蜜一样甜,刻意把身子弯起了些。 “你嫂子呀,知道你在省城待过,见过的女人多,年轻人会玩。这不为了招你喜欢,特意让我昨晚在网上下单,买了这套衣服,一次性的,两百来块,据说还可以撕着玩,说是城里人约会必备的。” “玉兰,叫……叫什么来着?” 国强这会儿已经完全豁出去了,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我……我哪知道……这不你买的吗,非赖人家头上。”苏玉兰媚态横生的白了白男人,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情……趣……内衣。” 秦小春笑了笑,国强和玉兰嫂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对,要不说你比哥有世面,招你嫂子喜欢呢。”国强哈哈笑道。 一会儿饺子好了。 玉兰端了上来,满满两大盘子。 “小春,这是鲍鱼馅的,这是牡蛎的,这是海参的……” “这酒是我在山里托人收来的老鞭酒,少说有二十个年头了,连我爹老子都没舍得让他整一口,今儿你是头一回。” 国强一边介绍着,又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瓶老酒,给小春倒了一杯。 小春一看那酒水黄橙橙的跟琥珀一样透亮,闻起来醇香四溢,好家伙,全是大补的好东西啊,国强哥今晚是下足了血本啊。 “哥,你和嫂子怎么不吃。”小春没好意思动筷子。 “不了,我吃了来的,你嫂子晚上健身,平时也就吃点水果。” “成,你俩聊着,我去外边盯个梢。” 国强站起身,然后又拍了下小春的肩膀,笑叹道:“兄弟,可劲着使,你嫂子正在日子呢,争取一回中标。” “玉兰,你俩就当我不存在,该干嘛就干嘛,别悠着啊!” 交代了两句,国强叼着烟走了出去,顺带掩好了乌篷的帘布。 小船内,红烛静谧。 “嫂子,你手艺真不错,吃一个吗?”没了国强,小春立马放开了,手搭在了玉兰雪白的大腿上。 “我不吃,减肥呢,肚子上都长肉了。”玉兰浑身一酥,娇羞道。 “别啊,我就喜欢这点肉了,多有女人味啊。” “听我的,别减,来,我喂你。” 小春眨眼一笑,咬着饺子一头凑了过去。 苏玉兰矜持了几秒,还是乖乖两唇相接,咬下了饺子。 “嘿嘿,这才乖嘛。”秦小春舔了舔残留余香的嘴唇,笑道。 “小春,你,你是不是觉的嫂子是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苏玉兰羞涩问道。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城里头哪个女人不骚啊?” “而且你这只狐狸精嘛,香的很。”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说起了肉麻情话。 “坏人,什么话都你嘴里,都跟你抹了蜜一样。”玉兰顿觉浑身火烧火燎,荷尔蒙在空气中发酵的厉害。 “嫂子,你听过一句话吗?”小春搂着她丰盈的腰挎,贴在她身后柔声问道。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嘿嘿!” “咱们生娃娃!” 秦小春有些按捺不住了,想使坏了。 “你呀,在城里头读书净学坏了,小春,嫂子可以给你,但有两句贴心话得说明白了。”玉兰娇软在他怀里,目光落在了帘子上。 “嗯,你说。”小春埋在她脖颈间,嗅着淡淡的体香。 “嫂子是清白人,你亏不了。以后你惦记我这身子,咱这辈子都可以跟你好。” “但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个了,咱的心得留在你哥那,你哥对我好,你是知道的,以后感情啥的,咱俩就少掰扯,你懂嫂子的意思吗?” 玉兰扭转过身,按住小春强壮的胸口,一本正经道。 “我明白,在城头咱俩这关系叫泡友,那是相当的纯洁。” 小春勾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笑了起来。 他和玉兰没压着声,也是有意说给国强听的。 “不掰扯,不过你长得好看,嫂子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 “来,我正在日头呢……” 玉兰瞧着烛光下小春唇红齿白的英俊模样,心儿也是美滋滋的。 “你果然是只爱吃嫩草、小鲜肉的骚狐狸!” 秦小春拨转她的身子…… 就在两人就要修成正果之际,桃花淀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喇叭声和柴油马达的突突声。 啥情况? 呼啦! 国强掀开帘子火烧屁股一样冲了进来,惊惶道:“玉兰,别整了,护鱼队的人来了。” 秦小春冲国强尬然一笑,赶紧提好了裤子。 玉兰也是一脸幽怨的放下了裙摆,套上了长款短袖风衣。 护鱼队的说到就到,她脸一红,赶紧把小裤头藏在了一旁箱子底下。 第十一章 狡猾的周会计 轰隆隆! 护鱼队的柴油渔船开了过来,船头打着手电,拿着鱼叉的正是村长陈满爷。 “是哪个莫卵子的东西在偷鱼?还要不要点碧莲了。”老村长张嘴就骂,手电光往船头照了过来。 桃花淀有三个村子,近来响水村那帮坏种时不时过来电鱼,老村长组织了护鱼队巡查水域。不过就这也是白搭,小河村是出了名的美女多,男丁稀少的紧,护鱼队那几个人根本看不过来。 “满爷,是我,国强。”国强用手遮着眼,赔着笑脸喊道。 “国强?村里三申五令晚上不许出船打鱼,大晚上的不在家陪媳妇,跑这来干嘛了?”满爷骂骂咧咧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像差那两条鱼吗?就趁着今儿有点风凉快,出来透透气。”国强笑着摸出烟盒,给满爷和他身边的周会计,想打发这两尊瘟神。 “透气?你不会是背着玉兰出来打野食。”一旁满脸雀斑,梳着三七分的周会计笑道。 周会计叫周光,三十五六岁,贼精贼精的,就小河村这点穷账,他也能抠出点油水装自个儿兜里。 不过他小舅子在镇上财政所上班,讨要三农补贴、扶贫资金啥的,不至于像别的村那样老扯皮,再加上会来事跟乡镇领导关系好,村里还真少不了他。 “周哥,你说话咋这么磕碜呢,你以为我像你三天两头上县里发廊洗头打鸡婆啊。”国强脸上挂着笑,说话可就没那么中听了。 “成,按照规矩,我和满爷得例行公事检查,要有鱼,你这个首富可得给村里交点贡献啊。”周会计干笑了一声,直接跳到了乌篷船上。 村里都知道玉兰是只不能生蛋的石母鸡,国强搞不好睢了个小的,躲在这造人呢。 周会计倒不像村里女人那样八卦,他藏着别的心思。 跟桃花淀的男人一样,他也在睢玉兰,不过没摆在明面上,要能抓到国强打野食的证据,回头玉兰心一凉,家掰成两半,指不定他的机会就来了。 “满爷,周会计,给我个面子,改天我请你们去醉仙居喝一杯。”国强试着拦住二人。 “国强,你小子好的不学,溜奸耍滑这套倒是整的挺好,看到没,执法仪,你当玩儿的呢?”陈满爷拍了拍胸口上的仪器,没好气道。 说着,他把执法仪递给了周会计,得罪人的事,老村长甩锅技术是一流的。 “国强,现在鱼情不好,大家都有怨言,该查还得查。再说了你又没偷人堂客,公事公办,有啥打紧的。” 周会计别好了执法仪,愈发断定里边有事,麻溜儿一把掀开帘子,里边却是坐着两人正有说有笑的。 “哟,玉兰、小春,你俩在呢,闹这么大动静,也没见你们有个响啊。” 周会计目光落在精心装扮的玉兰身上,喉结狠狠颤动了一下。 “就你这破锣嗓子,隔十万八千里都能听见,咋地,还要我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出去迎你啊?”苏玉兰知道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哪有好脸子给他。 “玉兰,天这么热,捂这么严实不怕中暑啊。”周会计瞄了玉兰一眼,顺嘴说道。 只见她短袖米色风衣下,胸口鼓点隐约可见,下摆半截美腿如雪,搞不好里边啥也没穿呢。 “我体寒,你治保主任管水管鱼,还管穿衣吃饭啊。”苏玉兰别过头冷哼道。 “乡里乡亲的,这不是关心你嘛!啧啧,这船里香喷喷的,玉兰啊,你俩在这吃吃喝喝,把自家男人搁外头晾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国强影响不好。” 周会计背着手打量了一圈,不怀好意的笑道。 他平日里没少跟女人滚床单,一看玉兰耳朵根子发红,再看小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 玛德,昨儿马金莲就在传玉兰和傻子搞一起了,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我生不出孩子,请小春过来看病,有什么不好的。哪天你烂菜花了,找人治病是不是还得你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都围在边上瞅着?” 苏玉兰可不是省油的灯,嘴皮子利索的紧,当场跟周会计抬起了杠。 “开什么玩笑,小春就是个傻子,自己屎尿都管不好,还能给你看病?”周会计不屑的看了秦小春一眼,撇嘴冷哼道。 他顺手在船舱里乱翻,很快就发现玉兰藏着的粉色小裤头,这让他兴奋的双眼直放光,背着小春和玉兰,不动声色收了起来。 “人小春现在脑子灵光了,神医妙手,翠芝的事咱村谁不知道?你这对招风耳我看长着就是个摆设。”玉兰没好气道。 “生孩子这种事瞎蒙的呗,翠芝那张嘴说风便是雨,鬼才信呢。”周会计压根儿就不信。 秦小春坐在一旁斜眼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插了一句:“周会计,你最近是不是时常发虚汗,低烧啊,吃啥东西都没味,胸闷气短,体重下降,全身都不舒服。” “胡说八道,我身体好好的,吃嘛嘛香。”周会计死鸭子嘴硬道。 “行,那我就等着你老娘请大伙吃席了。”秦小春冷眼看着他,无所谓的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你啥意思,咒老子呢?”周会计不高兴了。 “咒你,你自己身体啥情况,没点逼数吗?等你肚子上的红线爬到胸口,就等死。”秦小春嗤声笑道。 “红线?” “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肚脐上有红线的。”周会计傻了。 他最近身体老不舒服,去县城人民医院花好几千块钱体检,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尤其是肚皮上莫名其妙长了一条红线。 起初就是个小红点,他也没在意,哪晓得这玩意见风长,不到半个月已经有两寸多长,隐约还有长下去的的架势。 这事也没外人知道,小春隔着衣衫看了他一眼便清清白白,这还了得? “你这是撞着东西了,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去过坟地什么的。”秦小春咂了口酒,慢吞吞道。 “我……老弟,你让我缓一闸好好捋下,我有点慌。”周会计擦了把额头细碎冷汗,仔细回想了起来。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档子事!” “就半个月前,我去乡里开会,路过响水村正好赶上一出殡的,当时我急着赶时间,按了喇叭,还超了他们的队,差点没打起来。” “就那天回来,这人就感觉不对劲了……” 第十二章 这玩意老值钱了 烛光昏沉,周会计脸色青白的吓人,说起了前些时日遇到的邪事。 “小春,周会计是撞克了?”苏玉兰听的汗毛眼子发麻,往小春身边靠近了些。 “嗯!他撞见的是响水村陈皮子媳妇,那妇人也是没怀上种,被婆家激了几句,上吊自杀了。” “自杀的人秧气重,周会计正好触了霉头,沾了一身怨煞,好不了了。” 秦小春故意拉高腔调,吓唬起周会计。 周会计一听,两眼发直,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小春,咱可是一个村的兄弟,你既然看出来了,可得管哥哥啊。” “我是傻子,自个屎尿都管不好,咋管你啊!”秦小春低头喝了口酒,戏谑冷笑。 “小春,是哥嘴臭,你肚子里跑大船,别跟我一般计较啊。”周会计舔着脸凑了过来,谄媚笑道。 玉兰在一旁掩嘴发笑:“什么肚子里跑大船,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好嘛,你一个大专生还没我有文化呢。” “是,是,我特么就是个屁,玉兰,你给哥说几句好话,让小春给治治。”周会计忙道。 “人小春可不会看病,只会瞎蒙。”苏玉兰扯着嗓子,原话奉回。 周会计当场尬死,抬手给了自个儿一嘴巴:“小春,秦神医,我真的错了……” “老张叔的八大碗堪称一绝,玉兰,说起来咱们还蛮久没吃白席了,哎,馋啊。”小春与苏玉兰相觑一笑,一唱一和了起来。 “爹!” “我的爹老子耶!” 噗通! 周会计索性是豁出去了,直接给小春跪了,张嘴就是两声孝子叫。 “噗!” “周会计,你比小春大一轮,跟这装孝子贤孙,未免太不要脸了?”玉兰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禁笑的花枝乱颤。 “玉兰,你这心也忒狠了,就这么眼巴巴想吃哥的席啊。”周会计翻了个白眼,焦急上火道。 “要治你的病,简单。”小春见玩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道。 “秦大师,你,你说。”周会计恭敬道。 “每天三副纯阳汤,连服九天,煞气即可褪去。”秦小春道。 “纯阳汤,有……有方子么?”周会计问。 “不需要方子,找翠芝姐家娃儿要就行,她奶水足,孩子尿多,量大管饱,够你治病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要赶得巧,现在指不定还能赶上一碗热和的。” 顿了顿,小春又补了一句。 “得嘞,童子尿我懂,小春,那你俩接着聊,我先走了。”周会计急着治病,撒腿就要走。 “等等!” “把兜里的东西还回来。”秦小春喊住了他。 “咳咳!” 周会计尴尬的转过身来,手伸进兜里用力紧了紧宝贝一样的粉色裤头,万般不舍的掏了出来。 “玉兰,对,对不住啊。”他点哈着头,尬笑道。 苏玉兰见这家伙私藏自己的裤头,哪还不明白周会计那点龌龊心思,脸顿时红到了脖子,啐声骂道:“你,你真不要脸,活该被鬼掐了才好。” “玉兰,你放心,从今儿起我肯定死心,还……还你!”周会计硬着头皮,把裤头递了过来。 苏玉兰脸红到了脖子,伸出葱白般的玉手去拿。 哪料周会计鬼迷心窍,还是有些舍不得,握着手里质地柔软、热和的裤头,心神荡漾,竟然舍不得撒手了。 “你,你倒是给我啊。”玉兰扯了两下没拿过来,羞的缩回了手,恨恨瞪了周会计一眼。 “给,我给!玉兰,对不住啊。”周会计盯着花一样的玉兰,再一次用力攒了攒裤头,终是艰难的摊开了手。 他知道这一撒手,以后是再也没机会了。 论学历,论颜值,论本事,他哪一点都没法跟人小春比,这口肉是彻底没戏了。 “不要脸!”玉兰连忙抓过来,羞怯怯的站到了小春身后。 “周会计,都一个村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得掂量清楚了。” 秦小春冷冷看着他,猛地捏碎了酒杯,待张开手心,玻璃渣已经被碾成了粉末。 “这……” 周会计看傻了。 捏碎玻璃杯不算啥事,但把碎玻璃纯以人力碾成粉碎,这哪还是人,分明就是活神仙啊。 “老弟,你放心,我要敢乱说一个字,就是天雷老子劈的卵子玩意。”周会计连忙赌咒发誓。 “去。” 秦小春摆了摆手。 周会计一缩头,钻出了篷子。 “这个坏种,他居然偷我的……”玉兰羞臊的紧,拿起裤头就要扔垃圾桶里。 “别啊,扔了干嘛,满爷还在,今儿估计是不成了,给我留个念想。”小春连忙跟宝贝一样抢了过来。 “呜!真香。”他放在鼻子边,用力闻了闻。 “脏不脏啊,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放着现成的耍着,还惦记着鬼主意。”玉兰又羞又喜的白了小春一眼。 “脏啥,香的很。你知道吗,我念书那会儿,好多大四的学姐到了毕业季就在学校贴卖这个,一条原味裤头,校花级别的起步价688。”秦小春嘿嘿笑道。 “不是,一条破杈子能卖688?有人买吗?”玉兰杏目一圆,不可思议道。 “怎么没人买,学校里暗恋她们的有钱大少多了去,就我的一个音乐系学姐,好些人为了抢拍,打的头破血流,最后楞炒到了5千多块。” “要玉兰姐你这身段、颜值,这条小裤裤往论坛里一挂,怕是得被拍到万把块。” 秦小春揽着玉兰的蛮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边说边道。 “咦,城里人真变态,亏你们还是名牌大学生呢。”玉兰肉麻的笑道。 “不懂了,青春是无价的。”小春捏了捏她的蛮腰道。 “哎呀,身子都被你说麻了,今晚咋过嘛!”玉兰被他这一通灌的,浑身蚂蚁爬似的痒。 话音刚落,帘子一动,玉兰和小春两人几乎是闪电般错开了身。 “玉兰,周会计没事,刚刚看他气色不太好,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国强与满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人家赶着去……”苏玉兰话到了嘴边,觉的太粗俗没好意思出口。 “国强,你也别怪满爷不给你面子,如今村里日子不好过,我还指望周会计去镇里讨补贴。”陈满爷叼着旱烟,微微叹了口气道。 “老村长,淀子里有的是鱼,我有个想法,就不晓得能不能使。”秦小春顺手把粉杈子塞进了口袋,起身对老村长道。 玉兰俏脸一红,只作没看见。 “小春,你说嘛。”陈满爷愁苦道。 “三爷,现在国家不是在扶植三农嘛,我们可以试试搞集体承包,咱们村的水域撤掉各家界网,连成一片儿,我来找鱼窝子,打了鱼大家一起分。” “咱后边的桃花山种药材、果子,养山猪,加工本地特色产品,只要开发合适,找到分发渠道,翻身致富并不难。” 秦小春叩了叩桌子,提出了建议。 “好是好,咱小河村也有这个条件,只是咱们村祖上都是迁来的百家村,一人一个姓爱争绳头小利,有的人水域、山地肥,就舍不得合并,生怕别人沾了光。” “比如咱们村的赵寡妇,他男人在时就搞的挺好,圈了大半边水域,后山那几块最好的果林全是她家的,现在她男人死了,赵寡妇守着这点家业生怕别人抢了。” “她那几块好水、好地不带头让出来,咱这集体承包,搞村企不太现实。” “再者嘛,上个支书调乡里去以后,这都快一年了,新来的支书都没到位。为啥,还不是嫌咱穷,咱偏,怕发展不起来,搞不出政绩影响上升嘛。” 陈满爷续了一管烟丝,皱巴的脸上淌起了苦水。 “偏不怕,只要能从乡里拉到资金,把村里那条烂泥巴路铺了柏油、水泥,国强手上有一个运输车队,贴点油钱能把这事搞成。”苏玉兰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出起了主意。 国强在城头做建材生意的,手上有好几台渣土车,改一下用来运货问题不大。 “关键还得是赵寡妇,她要肯带头,大家都没话说……就是这女人不太好搞定。”国强看了媳妇一眼,有些不情愿道。 赵寡妇是小河村七朵金花之一,桃花淀三个村子睢她的后生没一百也有好几十了,要这么好搞定,早就让人撬走了。 “再难搞,她也是个女人,小春,你要把赵寡妇搞定了,这事我就去乡里讨补贴资金去。”陈满爷拍拍小春的肩膀,暗有所指道。 他算盘打的精着呢,要真搞集体制,再造一个华西村,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搞的好,他有功,搞不好反正年纪大了,回头一撒手就退了,村里人也挑不出他啥毛病,何乐而不为呢? “我尽量。”秦小春知道老村长的意思,笑了笑没敢搭茬。 正说着,陈满爷手机响了,短短几句挂断后,他催促道:“快,小春,雪儿那边出了事,走了。” “咋啦?”玉兰紧跟着问道。 “不清楚,先去看看再说。”刚刚电话那头吵的厉害,老村长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拉着小春就往外赶。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哎呀,你说这人真念不得,刚说到赵寡妇,她家就起火了。” “快,快!” 苏玉兰拉着国强,赶紧划船上了岸,一起往村东头赵寡妇家赶了过去。 赶到村东头,已经是浓烟滚滚。 赵寡妇家的三层小楼,火蛇肆虐,今儿偏偏风大的紧,大火已经烧着了整栋楼。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小春一到场,就被雪儿气呼呼的拉到了一边训话。 “我去国强哥家吃饺子,不跟你报备过吗?”秦小春握紧了雪儿的小手,暖心笑道。 雪儿撇了撇嘴,哼道:“吃个饺子半天不回,鬼知道你是不是去钻寡妇窝了。” 我明明钻的是有夫之妇的窝好么,寡妇窝是尚待任务……秦小春腹诽了一句,一边观察起火情来。 “都愣着干嘛,赶紧给老子救火啊。”老村长见一大堆人光看热闹不动手,没好气的大吼了一嗓子。 “满爷,没用,火太大了,就咱这几桶水起不了作用。” “这么大火谁敢上,进去就得成烤鸭了。” 几个提着水桶的男人,站在边上直摇头。 “救命,救命啊。谁快来救救我啊,咳咳!” 二楼窗户间,一道人影晃过,传来赵寡妇急迫的呼救声。 “是美芝嫂!她还活着。” “我,我要去救她!” 大牙拎起水桶就要往里边冲,却被一旁的秋梅婶给扯住了,一个梨锤凿在了癞子头上:“大牙,勾了你的魂还是缺了根筋,你敢进去半步,回屋头你老娘不剐了你对猪卵子。” 原本还想英雄救美的大牙,一想到家里患病的老娘,那口气顿时衰沉了下去,只能干着急的跺脚叹气。 村里其他妇人也是暗暗冲自家男人瞪眼掐肉,生怕他们进去白白送死。 “救,救命啊!” 赵寡妇的声音越来越弱,很快便没了动静。 “完了,完了,美芝这回是折了。” “哎,可惜了,这模子算是毁了。” “指不定是她家男人,在那边寂寞了,一门心思想带她过去呢。” 村里人叽叽喳喳的,听的老村长火大,他指着村里的大老爷们骂道:“你们这帮人平日里光惦记着人家屁股,真有事了,一点毛用没有,都特么白长的。” “满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马金莲在一旁不屑冷笑。 “上就上,怕死不是陈满爷。” 老村长可是越战场枪林弹雨熬过来的,还真就不怂,拎起水桶往身上一浇,就要往火场里冲。 “满爷,你老胳膊老腿的,还是我去!”秦小春冷静的喊住了老村长。 他用龙瞳术查看过火情,火太大,进去搞不好要献身,不过《龙王经》御水术克火有道,倒是可以赌一赌。 想到赵美芝的容貌,还有自己的发财大计,这个险无疑是值得冒的。 “小春!” 林雪儿刚要开口,玉兰眼疾手快一把挽住了小春,拽到了自个儿身边:“小春,你疯了,你一个人去了顶啥用,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啊,就这火消防车来了都没辙,你去不是送死吗?”国强也在边上苦苦劝道。 小春要折了,他老李家不也得跟着断后么? “嫂子,国强哥,我心里有数的!” 秦小春说着,又冲雪儿笑了笑,顺带勾了勾她的手心:“雪儿,等我回来。” “谁稀罕你。”林雪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看着玉兰这狐狸精压在小春胳膊上,她就火大的很。 苏玉兰也看出来了,林雪儿这丫头眼中的敌意,刻意贴小春更近了些,这更把雪儿气的够呛,索性别过头懒的再看这对“狗男女。” “春哥儿,浇点水,我这有湿的毡子,快披上。”大牙在边上喊道。 “用不着!” 救人如救火,秦小春挣开玉兰的胳膊,拎了一桶水哧溜窜进了火场,只两个起落,那高大的身影就被火焰吞没,不见了踪影。 “臭小春,咋就听不懂人话呢。”玉兰气的眼都红了。 林雪儿默默把她神色收在眼底,心里大致有了数。 “完了,这傻子怕是要给寡妇陪葬了。” “满爷,你一把年纪了烧成灰不打紧,激人家傻子算咋回事,回头小春烧死了,以后见了阎王爷,看你怎么跟人老秦家的人交代。” 村里不少人瞅着小春是有去无回了,不禁对老村长起了怨言。 “胡说八道,我春哥儿是神仙下凡,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大牙嚷嚷道。 老村长背着左手,右手冲那些人指了一圈:“救人你们没影,说风凉话倒是个个利索,小春要折了,老子给他披麻捧牌子!” 他确实是有意在激小春。 今儿下午,小春打鱼的事传到了陈满爷耳朵里,老村长正为鱼荒的事发愁呢,第一时间找大牙问过了,大牙是老实人,被他三两句套了个干净。 陈满爷那可是千年的老王八,结合翠芝的事一盘,就知道小春肯定是得到门道了。 要知道桃花淀上上下下三个村咋来的? 早两百年,那都是秦家老祖宗在这开道场,闻风前来拜道的,包括他陈家老祖宗当时就是秦家先祖的弟子,要不三个村都是百家姓呢。 秦家历代单传,每一代传人都是桃花淀的水神、把头,有了不得的本事。直到民国后,人心各异,秦家祖传又渐渐衰落,没人再去信这些盘根问祖的事,秦家人这才失了势头。 但老村长心里有杆秤啊,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事,它假不了。 小春傻病突然就好了,又各种显法,指不定是得了老秦家的传承。 满爷知道小春这孩子心思紧、鬼眼子多,不激一茬子,不见得能跳出来。 现在看来,这伢子没丢了秦家老祖宗的良心,心里还是装着桃花淀乡里乡亲的。 秦小春冲进入火场,热浪熏人,浓烟滚滚。 “水龙盾!” 他手心照着水桶一吸,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水龙咆哮着环绕周身。 霎时,四周温度骤降,火舔在身上也不觉着辣了。 有龙瞳术在,浓烟无碍。 他像只敏捷的豹子,跳过坍塌的横梁,迅速奔向二楼。 二楼,寡妇赵美芝满脸是泪的缩在洗手间里。 她还是有一点防火常识的,喊了半天见村里人没个动的,她就知道得靠自己了。 逃是逃不出去,只能拖延时间等待奇迹。 她用毛巾堵着卫生间的门缝,水花龙头不停的浇着门和墙缝。 然而这依然只是徒劳,隔着玻璃门,外面的火龙呼呼作响,火光通红通红的,被烧死只是时间问题。 隔壁卧室、以及右侧的厨房已经跟着烧了起来,墙壁透着阵阵火灼般的热浪,水花打在上面滋滋冒白烟。 更可怕的是,无孔不入的浓烟,呛得人直翻白眼,空气越来越稀薄,火浪、烟尘让她每一次呼吸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很快,最后一丝氧气已然耗尽。 哐当! 赵美芝手上的花洒无力掉在了地上,她痛苦、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砰! “美芝嫂!” 绝望之际,浴室门被一脚踢开,烈烈火光中,赵美芝隐约像是看到了一条龙,银白色亮晶晶的,张牙舞爪向她冲了过来。 她吓的两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晕的很是时候啊。” 秦小春冲进来一看,一身白色睡裙的俏寡妇浑身早已湿透,曼妙身姿毕露无疑的展现在面前。 啧啧! 绝色尤物啊,老子怕是捡到宝了,这一趟没白来啊! 秦小春托着赵美芝火辣的翘臀,拦腰抱在了怀里。 刚要走,他转念一想,顺手把俏寡妇的浴巾用水沾湿披在了头上,又在脸上抹了点黑灰,眉毛、头发,皮肤都刻意让火舔糊了几块。 这是用来装给村里人看的,要不然回头没法解释。 哇! 浴巾香喷喷的。 小春做好了这一切,抱着香美人儿又去了一趟卧室,东翻西翻了一通,把没被烧坏的存折、首饰、地契一溜儿全都收进了龙王玉里。 “美芝嫂,先收你点利息,不介意。” 搞定一切后,他凑在赵美芝风韵的脸蛋上唧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火场。 第十四章 养鱼也是一种快乐 屋外头,小河村人个个跟旱鸭子一样抻长了脖子往火场里瞅着。 傻小春冲进去这么久了,还没个影儿,怕不是跟寡妇一块儿烤糊了哟。 人群中,林雪儿攒着粉拳,心揪紧紧的,眼里已经浮起了淡淡泪雾。 两年来,小春像种子一样扎在了她心尖子里,如今这场火就像把锋利的钳子,掐着心肝一点点楞拽,疼的她死去活来。 林雪儿无法想象要没了小春,往后这日子还咋过。 妥协回林家,还是再逃往别处? 她迷茫了。 一旁的苏玉兰同样心里闷的难受,打跟小春捅破了窗户纸以后,虽然才处了些短短时日,但玉兰感觉自己的心、身子,被这个风趣、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盘活了,有了无穷的期许。 要小春没了,谁还配的上她苏玉兰大好容颜? 想到这,她双眼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国强知道她难受,怕别人多心,赶紧把媳妇儿揽进了怀里。 “别盼了,进去这么久,孙猴子也得炼化了,这俩人估摸给老杨拉去作伴了。” “要不说是傻子呢,满爷一激就冲进去送死,哎,又是个被吃席的命喽。” “他才不傻呢,我看他就是想称英雄,惦着寡妇这口肉,活该。” 村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 “春哥儿会显法,他是活神仙,不会有事的……”大牙听着不痛快,红着双眼吼道。 “呵呵,你怕是有点宝气。” “他要是神仙,能救赵寡妇出来,老子直播粪坑耍蛆。” 一个举着手机拍视频的年青村民,不屑冷笑道。 “玛德,杨大坤,到时候你不耍,老子把你卵子都踢爆了。”大牙恨的牙根痒痒。 “雪儿,大牙,去,把担架准备好!”陈满爷叼着烟枪,气定神闲的吩咐。 “不用了,我家近直接拆门板就是了。” 大牙倒是爽快,一会儿夹着半扇门板小跑了过来。 杨大坤哧鼻一笑,顺便给大牙一个特写镜头:“傻货!说的他们好像能出来一样。” 正说着,只听见火场里传来了一声大吼:“都特么起开!” 众人同时瞪圆了眼,往火光里瞅去。 只见秦小春如同一匹发狂的野马,抱着赵美芝从火堆里狂飙了出来。 “小春!” 雪儿惊喜出声。 “卧槽,小春这货可以啊!” “看到没,人赵寡妇一根头发丝丝都没掉,这傻小子了不得。” “切,有什么了不得,要不是婆娘拦着,就这点火咱还不是随便进进出出啊。” 杨大坤等人酸溜溜的叽歪了起来。 哗啦啦! 在众人的惊愕声中,秦小春抖了抖身上的火星子,把赵美芝放在了门板上:“她缺氧昏迷了,先安排去医务室。” “都一个村的,我来搭把手。” “我也帮一个!” 村里男人瞅着赵美芝浑身湿透,娇躯玲珑可现,一个个全来了精神想去蹭一分功劳。 “喂喂,都干嘛呢,救人时靠嘴,这会儿想上手了?门都没有,都起开去!谁敢伸半根指头,老子打断他的手。” “等赵寡妇醒了,我看你们以后还有脸去睢人家不?” “大牙,小春,走!” 陈满爷对这帮货的花花肠子门儿清,接过小春递过来的毛巾,盖在赵美芝上,直接掐死了他们的念头。 “满爷,都乡里乡亲的……”杨大坤举着手机,还想跟去做全场直播。 “大坤子,你特么给老子闭嘴。明儿要看不到你在村里公厕直播耍蛆,你看老子不把你脑尖子给揪下来。”大牙恶狠狠道。 “耍就耍!”大坤子撇了撇嘴道。 …… 医务室,诊室内。 赵美芝躺在铁床上,丰满如玉的娇躯,凹凸有致,在灯光下美的令同为女人的苏玉兰、林雪儿也不禁为之心动了。 “小春,美芝咋还不醒,不会有事?”老村长有些着急了。 “没事,她在火场受了惊吓,睡一会儿就好了。”秦小春道。 “成!” “那我先安排一下,赵寡妇家的房子烧了,她一时半会也没地方去,我看卫生所还有间空房,暂时让她在这里住着。” 陈满爷一摸下巴两寸长的须子,出起了主意。 “村长,新腾出那间是小春的。我,我俩现在得分开住了。”林雪儿红着脸道。 “那不成,都一个村的,你总不能让美芝去睡大马路?” “你和小春都一块住两年了,不差这一两天分房睡,再将就些日子,等回头我报乡里批了火损补偿,美芝重新盖了房子再说。” “当然,你要实在有意见,那就让小春跟美芝挤一个屋子也行。” 陈满爷有意撮合小春和赵寡妇,好全了集体制的事,正巴不得这机会呢。 转念,他问小春:“你小子没意见。” 雪儿赶紧给小春使了个眼神,想让他跟自己一条心,挤走赵美芝。 秦小春心里正美着呢,他装作没看见雪儿的暗示,为难道:“满爷,谁不知道这村里你一言堂,你都安排了,我还能说啥。” “嗯,你小子晓得就好。” “大牙,没你嘛事了,别跟这杵着,回去照看你老娘去。”老村长支走了极不情愿的大牙。 两人一走,林雪儿还碍着有个苏玉兰在,没敢当场发作。 她取了烫伤软膏、消毒水,把小春拉到一边,冷声哼道:“还说什么余生要养我一辈子,你倒是胆子蛮大,要有个三长两短,就可以放我鸽子了是不?” “养!必须养!” “放谁鸽子,也不敢放林小主你的鸽子啊。”秦小春嬉笑道。 “现在又多了一张嘴,全指望着我这点工资,看你怎么养。”林雪儿提高了声音。 “吁,养,你放心,从明儿起,我就拼命挣钱,一个个都养起来。”秦小春生怕这话传赵美芝耳朵里去了,连忙比了个手指。 “听见了又咋的,吃饭不要钱,光靠你一张嘴喊起的吗?” 林雪儿收拾好药盘,神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玉兰嫂,时间不早了,我这可没多余的房间,就不留你了。”雪儿眼神一冷,语气不善道。 “林医生,我看美芝差不多快醒了,你辛苦点,去给她做点吃的。”苏玉兰才不吃这一套呢,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 刚刚雪儿那一番话,明里暗里在点她。 苏玉兰哪里还不明白,雪儿已经看穿她想和小春好的心思,把她当成了情敌,这是要开始“护食”了。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跟小春住在一个屋檐下,争男人这一块有先天的优势。 万幸,苏玉兰有了新招。 老天把赵寡妇这位绝色美人送了过来,她俩关系向来好,又是一个村的,要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外来丫头,这事就好办了。 “行。”林雪儿毕竟是大夫,不太好拒绝,瞪了小春一眼后,走出了诊室。 “玉兰嫂,我这可没有多余的房间,就不留你了!” 雪儿一走,玉兰当着小春的面,装腔作调学了起来。 “瞧,有人吃醋了呢。”她娇笑了起来。 秦小春笑着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小春,去打盆水来,给美芝擦下身子。”玉兰吩咐。 小春去屋外天井打来了一盆水,玉兰撩起赵美芝的睡裙,刚要擦拭,她突然捂着肚子喊了起来:“哎呀,我肚子突然有点疼,小春,要不你来。” “嫂子,这不合适?”秦小春摸了摸鼻梁道。 “有啥不合适,都一个村子的,再说了你是大夫,救人扶伤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苏玉兰妩媚一笑,叠着美腿坐到了一旁。 然后,她冲小春眨了眨眼:“别假正经了,我给你盯着。” 秦小春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娘们是在找盟友。 要不说纯洁关系呢,自个儿玩就得了,连“闺蜜”也送上了战场,这是要组姐妹连,炮火连天的节奏啊。 玉兰嫂妥妥心机婊! 不过作为一个桃花淀“水神”,小春对“养鱼”还是有自信的。 他瞄了铁床上的绝色美人,嘴角不禁浮起一丝会意笑容。 嘿嘿,鱼塘里多这么一条金鱼,似乎也蛮不错啊。 第十五章 说服美芝 小河村有七朵金花,头一朵就是赵美芝了。 这个女人就像水神老爷揉出来的一般,脸蛋儿有着无限的柔媚,长的有点像冰冰,不同的是,她是纯天然的,更妖更风情。 有一张令人妒忌的美颜也就罢了,她的身材更是令人惊赞。 她体态修长,却又丰腴的恰到好处,该有肉的地方挺翘诱人,该瘦的地方,绝无一丝多余的赘肉。 明明有着近乎36d的胸围,腰却细的只有a4纸那么宽,臀胯又在这蜂腰之上像是突然被吹了气,膨胀至惊人的弧度,从侧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凹凸有致的葫芦型。 那双美腿就更别提了,即有雪儿的修长,又有着玉兰嫂岁月洗礼的圆润。 哪怕是以前天天在抖音上刷街拍美女的秦小春,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一生所见,有可与之相媲美者。 可惜啊。 跟玉兰嫂一样,赵美芝也是红颜不好命。 她男人叫杨伟,挺精明的后生仔。 杨伟搞水产养殖发了家,据说跟县城好多家饭馆都有合作,是村里除了国强外,最会赚钱的男人。 关键人家杨伟不萎,小两口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赵美芝那会儿在村里见谁不扬着下巴,走起路来都带风,一度让另一朵金花玉兰嫂妒忌的牙根痒痒。 论声望,人家小两口在村里那是真正儿红火,就连马金莲也嚼不出半个坏字来。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前年底,杨伟开车带着全家老少去县城办年货,哪料在国道上遇到了连环车祸,一家五口遭了难,除了赵美芝全都当场惨死。 杨伟这一死,留下了丰厚的家底子不说,据说保险公司还赔了一两百万。 可怜赵美芝空有万贯家财,花一样的年纪和身子,留在小河村孤零零的守起了寡。 这不桃花淀三个村的男人,有老婆的没老婆的,明里暗里都想打她的主意,想白占了人家的身子和钱财。 不过,赵寡妇别看长的狐狸精一样,人却挺端正,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跟人传闲言碎语。 这不今儿晚上心里憋的慌,想自家男人了,在家里上香烧纸钱,一把火给点着了,让小春捡了个漏儿。 此刻,赵美芝羊羔玉脂般的身子,看的小春口干舌燥,一时间竟是呆了。 “傻小春,你愣着干嘛,赶紧的啊。”苏玉兰妙目横生,白了小春一眼。 小春回过神来,润湿了毛巾,细心擦拭她脸颊上沾染的烟尘。 这脸是真好看,光润的都见不着毛孔,小春用毛巾沿着她雪白脖颈,一点点往下捋着。 就像是一位大师在雕琢、欣赏世间绝美的宝玉,不敢有丝毫怠慢,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刮红了那弹指可破的肌肤。 “小春,多擦几遍,女人很珍贵的,干净点省的滋生炎症。”玉兰在一旁娇笑、细心的指点着。 “你每天也好几遍么?”秦小春坏笑问道。 “一天少说洗一个澡。” “这……这,你得仔细点。” “细皮嫩肉的,你手就不能轻点吗?” 玉兰索性走到近前,手把手教起了小春。 秦小春还真不太懂。 一番擦拭下来,比打仗还累,浑身上下水洗一般全是汗。 “小春,你去看看雪儿做好晚餐没,让她多做点好吃的,我看着美芝就行了。”苏玉兰妙目一转,打发小春道。 “嗯。” 秦小春知道她鬼心思多,笑了笑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玉兰轻轻在赵寡妇腰上掐了一把,娇笑道:“美芝姐,别装了,小春走了。” 赵美芝缓缓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美眸内,满是荷叶露珠般清透春意。 “咋样,耳朵根子都红了,想男人了。”苏玉兰跟她关系好,说起话来也没个遮拦。 “讨厌啊你。”赵美芝嗔了一句,却没有反驳。 刚刚小春给她擦拭身子,她其实早醒了,这臭小子在苏玉兰指点下,搅的她现在身子还是酸麻酸麻的。 “美芝,今儿咱村里啥情况你也看到了,没一个上的,要不是小春窜进火里,你这会儿怕早化成灰了。”苏玉兰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晓的,我会报答他的。”赵美芝点了点头。 想起村里那些男人,她心里就一阵发寒。 平日,那些男人一天天短信、电话骚扰过不停,说什么想跟她过,好一辈子。 真到了要命的关头,却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报答,怎么报答,用这个嘛。”苏玉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眨巴着眼暗示道。 “瞎说。”赵美芝啐道。 “谁瞎说,女人不就这点好处么,美芝,你觉着这小子咋样?”苏玉兰笑了笑,语气问道。 “蛮好,好看,有文化,也……也挺爷们的。”赵美芝道。 “美芝姐,我看别委屈自己了,要不跟小春好了。”苏玉兰也不绕弯弯道道了。 “你……”赵美芝说不出口。 “怎么,嫌人家没爹没妈,穷?我可告诉你,小春会治病、看鱼窝子,本事大着呢。”苏玉兰道。 赵美芝想到小春又高又壮的块头,好看的俊脸蛋儿,心不禁噗通直跳了起来,俏脸生霞道:“我一个寡妇哪有资格嫌弃人家,只是小春能瞧的上我吗?” “就大个七八岁,咋瞧不上了,就你这容貌、身子是年轻女伢子能比的吗?” “你没看到他刚刚眼都直了,还起了应呢。我看的出来,他挺喜欢,想要你的。” “话说回来,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起心思的。” “他是没爹没妈,你公婆一家子也不在了,都是清白孤男寡女,你俩就是当着村里人的面睡一起了,谁又能嚼半个坏字?” 女人之间说私房话,也没啥顾忌,苏玉兰净挑惹火的话挑赵寡妇。 赵美芝红着脸摇头道:“还是不成,人家老村长是小春的监护人,他能同意小春跟我好啊。” “我的好姐姐,你真傻还是假傻啊,村长为啥把你安排在卫生所,那不就是摆明了要撮合你俩吗?”苏玉兰白了她一眼,笑盈盈道。 “可小春已经有雪儿了……”赵美芝犹犹豫豫道。 “哼,她?八字还没一撇呢,又没扯证又没啥的,小春凭啥吊死在她身上。没听说嘛,她要和小春分房睡了,这说明他俩根本还没搞到一块去。” “论脸模子、身段,她一个小丫头能跟姐姐你比吗?” 苏玉兰一提到雪儿,那股子情敌劲儿就涌了上来。 “那自然是不能比她差了。”赵美芝胸口一挺,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美芝,你就给我句准话,你想要男人不?”苏玉兰直白问道。 赵美芝低着头,没敢吭声。 “我知道你守着杨伟留给你的几百万,谁也不敢找,不就是怕被男人骗了么?”苏玉兰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赵美芝没有否认。 “但你想想,人小春救了你,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换句话说,这钱你就算白给他换了条命,也不算亏?” “更别说人小春是见过世面的,还有本事,你跟他日子差不了的。” “给我句痛快话,你喜欢小春不了?” 苏玉兰巧舌如簧,一下子抓住了赵寡妇的心病。 “喜……喜欢的。”赵美芝咬着贝齿,终于松口轻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小春有本事,要不哪能变成那么大条水龙,在火场里救下自己呢呢。 “就知道你这身子沾了男人气,心准得荡起来,对一个吃过肉的人来说,这素哪有荤的好吃是?” “听妹儿的,你守了这么久的寡对得起杨伟了,是该替自己着想一下了。” 苏玉兰眯着眼儿,说起了俏皮话。 “小说,我心哪里荡了。” “哪瞎说了,你自个儿闻闻毛巾,都是你的骚气。” “讨厌,你再说……” 两人打趣了一阵,苏玉兰压低声音着紧道:“我听说雪儿认得外文,是大城市来的,你可得早点把小春抓手心里,要不他迟早被那丫头拐城里去了。” “你要让他尝着鲜儿,又或者是种下一个小崽子,小春还能撇了你吗?” “好姐姐,长点心。” “玉兰,你这么上心,咋自个儿不去跟小春好呢?”赵美芝又不傻,见她提到小春两眼放光,就觉出个不对味来了。 “咱有国强,能挣还好使,我跟小春好啥呢。” “我就是这小子不错,见他对你着了迷似的,我这做嫂子的想帮自家兄弟一把,不成啊。” 苏玉兰才不会傻乎乎的把自个儿的老底漏出来呢。 两人正说着,雪儿和小春走了进来。 “美芝嫂,我们所里穷,又养着一张闲嘴,你将就着用啊。”林雪儿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稀饭,一小碟咸菜。 其实后厨还有小春捞的鱼,临时现做也可以,但雪儿还真就不愿动这心思,也不让小春做。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使着各种法把赵寡妇挤走才好。 赵美芝面皮薄,雪儿这话听着带着刺,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自个儿以前在小河村那也是金枝玉叶啊。 苏玉兰见她受雪儿欺负,哪能干,眼眸一转,这话也就赶上趟了。 第十六章 打的一手好算盘 “小春,你这家当的,就这点东西,未免太小气巴拉了。”玉兰看着小春,故作不悦道。 秦小春暗叫头疼,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要开撕了。 他当然想给赵美芝做点好吃的,讨好下这条新来的小金鱼,问题雪儿是只母老虎,掐把的稳稳当当,他能起啥风作啥浪。 “美芝嫂刚醒,又这么晚了,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秦小春眉开眼笑道。 林雪儿可不给他和稀泥的机会,傲娇的哼了一声:“某人这嘴巴见了美女比蜜还甜,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不就剩点清淡的了,人家美芝嫂金贵的很,吃的惯青菜萝卜么?” “咳咳!” 秦小春一看这不撕烂不罢休的架势,头一缩闪到边上不插嘴了。 都是鱼塘里的鱼儿,他一把饲料得撒匀了,最好的法子就是闭嘴,让她们自个儿斗去。 “美芝嫂,你也看到了卫生所的条件艰苦,大热天的连个空调都没有,跟玉兰嫂家那三层大院可没法比。” “玉兰嫂,我看你俩乡里乡亲又挺熟的,就别让美芝嫂在这受活罪,家里那么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让人住过去得了。” 林雪儿嘴皮子一套一套的,横竖是不想让赵美芝在这留着。 赵美芝听出来了,这是赶她走呢,听着心里刀割般难受,眼眶一红,泪花子打起了转转。 “雪儿,我家是有空房间,可人家老村长已经安排了,我能有啥法子,要不你找满爷谈去?”苏玉兰笑眯眯的反驳道。 这一下就点中了雪儿的要害,满爷是出了名的一言堂,当初楞把傻小春扔给她,她闹了那么长时间,人家都不带改口的。 卫生所本来就缺人,她要去闹,满爷怕是有一百句话等着怼她呢。 “瞧你说的,我这不担心美芝嫂金枝玉叶,吃不了这苦嘛。”林雪儿笑道。 “嗨,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没空调,屋子简陋点吗?谁不知道美芝是咱村里钱最多,地最多、水最肥的富婆。你就说,要啥牌子的,妥妥都给安排了。” “美芝,你倒是吭个声啊。” 苏玉兰给赵美芝使了个眼神。 一提到钱,赵寡妇也来了底气,她知道余生的幸福全掌握在自个儿手中,再加上小春笑眯眯的,似乎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不由得暗里也起了一股决心。 不就是争男人吗? 就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老娘还能怂了她? “雪儿,姐不差钱的,这样,明儿卫生所安装一台大功率中央空调,两间小屋装格力的。” “另外屋子我回头让国强哥找人来捯饬一下,把这搞亮堂利索点。” “妹儿,咱以后一个屋檐下住着,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跟钱有关的要求,你尽管张嘴就是了。” 赵美芝不比苏玉兰锋芒毕露,说话冲。她拉着雪儿的手,那热乎劲就跟亲姐妹一样。 林雪儿毕竟是外来人,遇上这两个一软一硬,还贼不要脸的妖精,一时间是半点辙也想不出来。 “行,那咱以后就啃富婆了。” 林雪儿知道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啥甜头,带着一肚子郁闷快步离开了医务室。 “小春,美芝姐是可怜人,你家这雪儿牙尖嘴利的,以后你得多帮衬点。”玉兰颇是得意的看了秦小春一眼。 再牙尖嘴利也架不住你们两张嘴,农村套路深啊……秦小春心底默默心疼了雪儿几秒。 “放心,我肯定把美芝嫂照顾的妥妥帖帖。”小春肆意的瞄了一眼好身材的赵美芝,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觊觎之色。 “美芝姐,我就说,咱小春可心细,可稀罕你了。”苏玉兰笑着打趣道。 赵美芝迎上秦小春火辣辣的目光,脸红的厉害,没敢搭茬。 “行,时间不早了,小春,路黑,你送嫂子一程呗。”苏玉兰“阴谋”得逞,无比愉悦的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去。 秦小春出门跟雪儿打了声招呼,推着二八大杠出了门。 “上车。”到了外边,小春拍了拍后座。 苏玉兰坐了上来,这会儿村里还有对美芝不死心的光棍在附近转悠着,她也没法明目张胆的抱着小春,便自个儿抓着后座条端稳了身子。 “嫂子,你咋把赵寡妇睢给我了?”小春骑远了些,两人小声说起了话儿。 “不喜欢吗?瞧你那样,恨不得把人吃了。”苏玉兰俏笑道。 “嘿嘿,你不吃醋吗?”小春笑问。 “我吃啥醋,嫂子给你算笔账啊,以你这驴子般的体格,一天不沾女人肚皮准得难受。”玉兰手指在他腰上打着转,媚声问道。 “嫂子懂我。”小春没有否认。 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要说不惦记这一口,那肯定是假的。 “你算啊,我每个月红事是不是得休个六七天,再赶上个头疼脑热,一个月顶天了也就剩二十天。” “再说了村里人多眼杂,我哪能天天跟你好?还有你国强哥,他把我金贵的紧,你要天天可着我使劲用,他该翻醋坛子红脸了。” “嫂子得顾忌你哥感受不是,这样满打满算下来,咱一个月能好半个月都算不错了。” “听雪儿这丫头的意思,她那口你暂时是吃不上了,赵寡妇人美身材又辣,渴着也是渴着,用来救你的急,不是正好吗?” 苏玉兰一码一码的给小春掰饬的明明白白。 秦小春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雪儿气性大,对自己又有大恩,只能是两情相悦,强求不得。 算下来,玉兰算盘打的是真精细。 “嫂子心里装着我,这份情心领了。”秦小春笑道。 “先说好,你可别有了美芝,就不稀罕嫂子了。”苏玉兰醋溜溜道。 “你俩一个初一,一个十五,都是心头肉,都稀罕。” 秦小春四下看了一眼,趁着没人往一旁小道拐了去。 “玉兰,这没人,咱先稀罕一会儿。”小春扶她下车,自行车一扔,两团火热的身子抱在了一块。 “小春!” 黑暗中,玉兰紧紧依偎在小春怀里,踮起脚尖香软的红唇贴了过去。 两人四唇相接,拥吻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 要不要这么直白 音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玉兰的手机响了。 “嫂子,是国强哥的!”秦小春停了下来,提醒道。 “哎呀!” “不接,不接,烦不烦嘛,嫂子亏的慌,咱接着要!”苏玉兰想也没想,哼哼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正上头呢,这会儿别说是国强,就是刀架脖子火烧眉毛,她也顾不得了。 这是要上演电话戏码吗? 她都不在乎,小春更不会在意,正要重整旗鼓,手机又响了。 还是国强哥打来的。 “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要不还是接了。”小春嘀咕道。 今儿是苏玉兰种苗的日子,按理来说,国强再吃醋也不会急着这一会儿啊。 “行,你先稳着,要没啥要紧事,咱俩再好。”苏玉兰低头看了一眼小春,不死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这随时都能规整。”小春知道她担心啥,嘿嘿笑了一声。 苏玉兰这才怨气森森的接了。 那头传来国强焦急的声音,说了几句,她挂掉电话,一脸悻然道:“小春,今儿是不成了,国强他妈来了,说是金莲姐大闺女想找我买面膜呢。” “又是这长舌妇,她盯上你了。”秦小春知道今晚是没戏了,丧气的提上了裤子。 马金莲肯定是找国强妈煽风点火了,这事要拆穿,老俩口一闹,国强面子上挂不住,这家还不得散了。 “哎,我这婆婆疑心重,也没啥脑子……”苏玉兰叹了口气。 “轰隆隆!” 国强骑着摩托找过来了。 “小春,嫂子又欠了你一回,改天一定给你好好补足了。”苏玉兰踮起脚尖,在小春额头亲吻了一下,快步跑出去,上摩托车走了。 “马金莲,你奶奶个腿的……” 秦小春憋了一肚子火骑着二八大杠,回到了卫生所。 院子里。 林雪儿心里虽然对赵美芝一百个不爽,还是以东道主的身份收拾了房间、被褥。 毕竟以后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哟,都归置好了,美芝嫂,以后你就把这当自个儿家,安心住就是了。”秦小春走了进来,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吱嘎,吱嘎! 床铺响的厉害,不利于日后开展地下工作啊。 改天得换。 “小春,明儿我就让国强去县城拉一张席梦思来。”赵寡妇明白他的心思,会心笑道。 顿了顿,她见雪儿脸色不善,又补了一句:“给雪儿妹妹那边也换了。” “用不着,我身子骨可没你们娇贵,用不起城里人的东西。” 林雪儿冷笑了一声,扬着下巴冲小春勾了勾手指:“小春,时不早了,咱们该回屋睡觉啦,别影响人家美芝嫂休息。” 说完,仰着头以主人姿态得意的走了出去。 “美芝嫂,晚上风大,记得关好门。” 秦小春冲美芝嫂眨了眨眼,屁颠屁颠跟着雪儿去了。 洗完澡,按照惯例,既然赵寡妇占据了西边屋子,他就只能去诊室的铁床睡了。 别看雪儿跟两个狐狸精争风吃醋,实际上防的紧着呢。 小春知道她那点心思,反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搭着微湿的毛巾,准备去医务室待上一会儿。 “小春!” 雪儿半掩着门,轻声喊住了他。 “嗯?”秦小春看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最近村里偷鱼的多,我有点害怕,要不你今晚还是留下来。”雪儿眨巴着眼道。 最近多? 以前就不多吗?再说了,偷鱼又不是偷人,你怕个锤子啊。 小丫头片子,想盯着老子就明说呗……小春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应承的利索:“行啊,你别嫌弃我流鼻血就行。” “今儿肯定流不了。”雪儿嘻嘻一笑,把门打开了。 天热的很,她却是一身长款真丝睡裙,除了镂空里星星点点的雪色,毫无其他福利可言。 就连胸口也是一片浑圆,不用想里边肯定加了胸贴。 秦小春暗骂了一句没劲,脸上笑眯眯的进了屋子,还是老规矩,各睡各床。 小春很有耐心的陪着雪儿吹了一会儿水。 雪儿本想死盯着小春,怕他半夜去摸寡妇门,奈何架不住瞌睡虫,很快眼皮子就沉的下来,打起了哈欠。 小春索性先行装累,往床上一倒,打起了呼噜。 在他的呼噜声中,雪儿掐了他几下再三确定他睡熟了后,这才心满意足入睡了。 “雪儿,雪儿?” 听着雪儿微弱的呼吸声,秦小春麻溜儿坐起身,轻轻喊了两声。 见她没有动静,小春低头在那光洁的鹅蛋脸上狠狠唧了一口,这才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悄摸摸去了后院的鸡窝。 隔壁西边屋头。 赵美芝穿着玉兰送的睡衣,躺在床上跟玉兰聊了一会儿天,聊来聊去无非是小春,以及男女那点肚皮事有关。 “玉兰也真是的,光送睡衣,也不说给我送两套里衣,裙子还这么短,这空落落的万一有人进来了,岂不是让人白看光了。” 聊完天,赵美芝捋着刚刚遮住大腿的裙摆,嘴里嘀咕了起来。 “哎,也不知道小春今晚来不来,都怪玉兰这骚狐狸,竟说些荤的,拱了我一身的火。” “偏偏网上买的那些东西,在家里也被一把火烧光了。” “今晚可怎么过啊!” 此时,屋子里又闷又热,赵美芝感觉身子就像一团火,碰哪都火辣辣的。 想到这,她看了一眼门。 小春临睡前,特意叮嘱了一句,赵美芝留了个心眼,没插门栓。 她盼着这小子胆子大点,今晚真敢上门来偷,好去了这一肚子的烦心火。 一会儿,她就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美芝往日半夜里没少听到这种脚步声,那是村里不安分的男人想上门来偷食。 要是以往,她肯定得赶紧检查了门窗,插上耳机把自个儿藏严严实实的。 今儿她却是心跳的厉害,甚至有些小紧张了。 声音是从东边屋头传来的,在夜色中格外清楚,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小春。 这傻小子,他真的来偷了。 赵美芝还是有些矜持的,俏脸顿时生了两抹红霞。 啪! 她悄悄关掉了电灯。 “美芝?美芝?”门外传来小春的呼唤。 赵美芝用薄被子盖住腰臀,背朝里边假装睡熟了。 秦小春到了门外,刚要叩门,手指发上一点力,那门就开了。 “嘿嘿,不愧是沾过荤的人,真是一点就透啊。” 秦小春笑了笑,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赵美芝慵懒的躺在床上,乌发披散遮挡了雪白的脖颈,现着半边精致的脸蛋儿,那s型曲线张弛着,尤其是臀部朝外拱着,异常的圆润。 她今儿穿的是黑色睡裙,薄薄的毛巾被只遮挡着腹部,任由光滑、雪白、笔直的美腿展露着。 啧啧! 不愧是桃花淀的顶级美人,小春顿时有一百零八式等着对付她的冲动。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体香,紧挨着赵美芝的背臀坐了下来,轻轻的喊她:“美芝嫂,饿坏了,小春来给你加餐了。” 赵美芝心里涌起了蜜甜。 小春这家伙也太直接了,好歹唠会嗑缓一闸,慢慢进入主题啊。 一来就问人饿不饿,要“加餐”她哪好意思接茬嘛。 赵美芝索性装作没听到,继续假寐。 她想好了,小春要真急的很,那就由着他自个儿强着来。 “美芝嫂……”秦小春凑在她耳边,柔声笑问道。 这家伙真不要脸,赵美芝脸上悄悄浮现出了一抹红霞,心跳的更厉害了。 她哪知道,自己装睡、娇羞可人的模样,小春在黑暗中看的明明白白。 都是生过娃吃了好几年荤的老手了,还跟我这装呢……秦小春暗忖了一句,眼珠一转,假意叹了口气:“哎,看来是睡着了,不吃拉倒,算我自作多情,白忙活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一旁的赵美芝慌了,好不容易盼来小春,要让他跑了,今晚这一身的火咋消啊。 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一把抱住了小春强壮的腰肢:“小春,别走,我没睡。” “我……我吃……” “嗯,这才乖嘛?哪有饿了这么久,不馋的。”秦小春在黑暗中慢慢的转过身来,坏笑道。 赵美芝咬了咬贝齿,又羞又臊。 这个臭小春,说起话来老这么直白,就不能悠着点,文雅点嘛。 荒了两年,哪有不馋的。 看着这朵火辣的金花,秦小春心中暗爽的同时,陡然往后撤了一步,啪嗒,按亮了电灯。 第十八章 难得真心人 “哎呀,小春,你干嘛,坏死了!” 赵美芝正羞臊着呢,这灯一开,哪还有脸见人了。 “都说了请你吃,美芝嫂,你抱着我的腰还怎么吃啊?”秦小春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端出来一个盘子,里边是两只香喷喷的红烧鸡腿。 小春知道美芝已经是锅里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除了男女关系,更多需要的是心理上慰藉,让她从身心有归属感,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你!” 赵美芝看着眼前的大鸡腿,这才意识到小春说的吃鸡,竟然是请自己吃宵夜。 而她竟然理解成了那个! 天啦! 赵美芝,你得是有多贱,有多不要脸啊,刚住进人家里,就一门心思的想人家来偷你。 “咦!” 她尴尬的缩回了手,捂着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饿呀,那我拿走了。”小春见她千娇百媚,更有心逗她,佯作就要拿走。 赵美芝能不饿吗? 一晚上就光喝了一碗稀饭,林雪儿抠门的紧,就给了两指长酸豆角,馒头都不带给一个的。 这会儿闻着香喷喷的鸡腿,她是口舌生津,五脏庙咕噜作响。 “饿,我饿疯了,饿劳了,先吃鸡,再吃你!” 赵美芝翻了翻白眼,娇嗔着从小春手里接过了盘子,细嚼慢咽了起来。 “嗯,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鸡腿了。”她小口吃的流油,还不忘夸赞一番。 “我偷偷摸了只老母鸡,现杀现做的。”小春低声笑道。 “你!”赵美芝愣了愣,突然停止了进食。 继而,她眼眶一红,鼻子酸溜的厉害。 自从杨伟死后,她孤身一人冷暖自知,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她本想跟小春做个露水情人,不至于后半生无趣,不曾想这傻小子是个暖心人。 “咋了?”小春问道。 “没啥,就是觉着你对我好,心里暖和。” 赵美芝红着眼看了小春一眼,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小春,雪儿要知道你把老母鸡杀了,明儿还不得收拾你啊。” “哼,我能怕她,谁收拾谁呢。她要敢作,回头床上摁着打屁股。”秦小春一副很能的样子说道。 “少装,瞧你见到她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她打你还差不多。”赵美芝媚眼看着他,娇笑道。 “嫂子,你别见笑,谁让人对我有两年养育之恩呢。” 小春挠头一笑,旋即压低声音道:“不过嫂子放心,就算挨打,咱也不亏待了你,我跟她是一家人,跟你也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稀罕。” 秦小春借题发挥,一则明确雪儿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及“正房”地位,再者也是向美芝表达了浓浓的爱意。 赵美芝心中一暖,她点了点头道:“小春,你有这心,嫂子就知足了。” 吃完鸡腿,她用纸巾擦了嘴,下床就要往外走,小春一把拉住她:“外面黑咕隆咚的,你干嘛去?还有一个鸡腿呢。” “不吃了,我刷个牙去。” 赵美芝知道肚子吃的太撑了,对男人体验不好。 小春却是等不及了,搂着她的蛮腰笑道:“这么晚了,还是别刷了,咱们聊聊人生。” “傻瓜,大吉大利,今儿头一回,嫂子得讲究点。”赵美芝毕竟是过来人,媚眼一抛,嫣然笑道。 我勒个去! 秦小春自认是个荤段子手,但在美芝嫂这“老司机”跟前,感觉完全不够用了啊。 “成,那你去。” 有这等好事,小春求之不得。 一会儿,赵美芝刷完牙,洗了脸面回到小屋,看着一脸急不可耐的小春,柔媚笑了起来:“小春,这么晚了,你想聊什么,几块钱的,嫂子陪你到天亮啊。” “嫂子,我想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行吗?”小春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道。 “胡说,嫂子一个寡妇,哪当的起啊,你是男子汉要做大事的。”赵美芝一脸感动道。 “不,小的只想给你做牛做马。”秦小春认真道。 “为什么啊?你个小傻瓜。”赵美芝觉出他眼里的坏来了。 “因为牛马只要……打一吃的!”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臭小子,一肚子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专门欺负人家。”赵美芝这回听懂了,又羞又喜的锤了小春一番。 “美芝嫂……” “不准叫嫂子,以后得叫我美芝。” 赵美芝勾着小春脖子,娇媚脸蛋上满是少女的烂漫。 顿了顿,她又问:“小春,你告诉我,今儿晚上那条龙是咋回事?” “想知道吗?你跟我做个游戏。”小春眨眼坏笑道。 “啥游戏?”美芝知道这小子又要使坏了。 “你猜!” …… “小春,咱俩会不会把雪儿吵醒了。” “不……不会,她睡着了在屋里放鞭炮都不带醒的。” “你这是吃定人家了呗……” 快天亮时分,赵美芝像面条一样软在了小春怀里,手指打着圈圈:“小春,你们读书人都像你一样坏吗,就这点事都能想出一百个花样,怎么个不要脸怎么来。” “不要脸的在后边呢……”小春搂着这个大宝贝,美滋滋道。 自从大学回来,跟刘婷婷分开后,这得好几年没沾荤了,今儿可是止了回渴,快活似神仙啊。 “臭人。” “小春,你这么厉害,我真担心哪天年老色衰了,你就不稀罕人家了。”赵美芝往他怀里拱了拱,患得患失起来。 跟小春好了以后,她就觉的这辈子算是真活了一场,以后只怕离不开这家伙了。 “有我在,你不会老的。你忘了,我可是神仙,我还等着每天给你做牛马呢,放心。” “哞!” 小春挑起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还不忘学了两声牛叫逗她。 他倒是没骗赵美芝,《龙王经》有双修之法以及各种丹药炼制法,虽然不能保身边的女人千年不死,多活个几十年问题不大。 “嗯,真乖。”赵美芝开心的笑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才刚刚三十,少说还有二十年的好风韵,咱俩日子还长着呢。”秦小春笑道。 说话间,他背着手一捣鼓,从龙王玉里取出了赵美芝的银行卡、存折、地契,以及重要的金银玉器首饰。 赵美芝一看,喜不自胜。 她正还为这事发愁了,昨儿在雪儿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换这换哪,后来才记起来,自己的万贯家财早就被一把火给烧没了。 就算要补银行卡,尤其是村里的地契、水亩证等,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 以雪儿那张嘴,明儿要兑不了现,还不得把她怼烂了。 没想到小春这么细心,全给她找回来了。 “小春,谢谢你。”赵美芝心一暖,眼里又叭叭浮起了泪花子。 别的不说,小春要跟村里那些男人一样,是奔着她钱来的,这些价值十几万的玉器完全可以自个儿猫起来。 现在一样不少,说明人家心里是真装着她的人啊。 “谢啥,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小春温柔抹掉她的泪水。 “这个镯子好几万呢,还有这块怀表,老杨家祖传的,百八十年了,能值不少钱,你咋不自个留着?”赵美芝噘着嘴问道。 小春抱她更紧了,稀罕得紧道:“我要人,不要钱!” “叫小春的都坏,花花。” “小春不花不坏,花的坏的是小宝!哈哈。” 打趣了一会儿,赵美芝靠在他胸口,暗下决心道:“小春,我想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以后不管你外边有几个,咱俩这么好着,我就知足了。” “觉悟不错嘛。”小春捏了捏她的琼鼻,很满意道。 寡妇就这点好,会玩,还懂事,这种金鱼养多少条,都不累。 不比雪儿,光这一条就能搅浑整个鱼塘。 “那当然。咱有自知之明,文化不高,又是寡妇。别看睢我的男人不少,嘴上抹着蜜,背地里实际上都嫌我克夫、晦气,咱也不指望谁能娶我,心踏实下来跟你过呗。” “还有就是……” 说到这,赵美芝俏脸一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第十九章 家里进贼了? “什么?”小春问。 “你不是牛马,是驴子,我这身子骨真心养不起!”赵美芝瞅了一眼壮的跟牛犊子一样的小春,满脸的窃喜与娇羞。 她并不是逗趣,以小春的体格与精力,别说是人,就是铁打的也得给他整坏了。 “老子这头驴子就可着你薅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睡会儿,上午我带你打鱼去。”小春捏了捏她红艳艳的脸蛋,起床穿衣服。 赵美芝腻歪劲一褪,这会儿也是酥乏的紧。 一看表,好家伙,整整四个多小时。 想到这,又不禁嗔了小春一眼。 “走了!” 秦小春拉开门蹑手蹑脚的回到了东边屋子。 雪儿像小猪一般依然睡的香甜,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狡黠笑意,小春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这才躺进被窝蒙头睡起了回笼觉。 次日清晨,林雪儿早早醒了过来。 她第一时间往小春床上了看去,见这家伙还打着呼噜,脸上不禁绽放出得意的灿笑。 哼,臭小春,还算蛮乖嘛。 雪儿洗漱完,升灶闷好了稀饭和红薯、玉米后,径直去了后院,打开鸡窝,撒起了掺杂饲料的谷米。 “咯叽,咯叽!” 鸡群一拥而上,抢食了起来。 雪儿瞅着鸡群,越看越不对劲,指头点着数了起来。 数了两遍,她发现最会下蛋的那只老母鸡居然不见了,难道是跑丢了? 林雪儿急了,绕着后院找了好几趟,愣是连个鸡影子也没见着。 这可把她吓坏了,火急火燎似的冲进房里,把小春给薅醒了:“小春,快,快起来,咱家昨晚进贼了。” “进贼,进啥贼啊?”秦小春佯作刚睡醒,迷迷糊糊问道。 “咱家的老母鸡小花丢了。” 雪儿掀开被子,拉着他就往后院走:“你瞧瞧,找遍了没个影儿,可不就是进贼了。不行,我,我得报警去。” “报啥警啊,咱院里又没监控,警察来了能显啥法?”秦小春打了哈欠,懒洋洋道。 “那,那我养了两年的小花就白白没了啊!” “你也不想想,这两年来吃了多少小花下的蛋,你个没良心的!” 雪儿嘴一撇,眼泪噗噗掉了下来。 秦小春暗叫惭愧,光顾着养金鱼了,昨晚上随手往鸡笼子里摸的,哪晓得摸走了雪儿的心头肉。 可怜的小花,真心是对不住了。 “可能是被黄鼠狼偷走了,你想想要是有贼,不可能专盯着小花偷。” “你放心,改天我要逮着这家伙,肯定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给小花报仇。” “别哭了,实在不行,我去大柱家给你要几只鸡过来。” 小春抱着雪儿,好一通安慰。 雪儿一通哭把赵美芝也给惊醒了,赶忙来到庭院问道:“雪儿,出啥事了?” “家里的老母鸡小花被天杀的黄鼠狼偷了。”雪儿抹着泪道。 “老母鸡……” 赵美芝心头一咯噔,见小春冲自个儿使眼色,赶忙眉眼含笑的安慰道: “雪儿,这山里黄鼠狼闹的老厉害了,别生气,回头让小春找条大黄狗看家就好了。” “听到没,我要养狗,哪个再敢偷我的鸡,我就放狗咬它。”雪儿气呼呼道。 “嗯嗯,养,必须养。” “饭熟了,雪儿、美芝嫂,快过来吃早饭。” 小春打了个茬,从锅里盛了稀饭,馒头、红薯、玉米端上了桌,一叠香油拌过的咸菜,典型的农村早餐。 雪儿眼里含着泪,胃口却是极好,红薯、玉米可劲往嘴里送,就连稀饭也多喝了一碗。 这让一旁的小春和赵美芝看傻了。 他们哪知道,雪儿这是带着气呢,凭啥丢了鸡,还得跟老妈子一样伺候人,吃的再不多占些,林大小姐岂不亏的慌。 吃完饭,她带着一肚子怨气去医务室了。 “小春,从今儿起,我来做饭。怎么着我也是做嫂子的,不能让人城里丫头亏的慌。”赵美芝有些不好意思道。 “算了,还是我来,要不你俩谁受委屈,我看着都难受。”秦小春端着碗筷,去一旁的水槽刷洗。 “哎呀,我来我来,哪有男人刷碗洗衣服的。”赵美芝忙道。 “不用。” “咱家的规矩只有一条,把男人伺候舒服了,其他的事我都包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那……那你说说,昨晚我伺候的咋样嘛,能给个五星好评么?”赵美芝左右看了没人,轻轻凑在小春耳边吹气如兰道。 “何止五星,品质一流,独家专享,香的不行。”小春在她俏脸上唧了一口,回味无穷道。 两人正聊着,苏玉兰扭着翘圆的臀部走了进来,娇笑道:“哟,大清早的就在咬耳朵,不怕你家雪儿吃干醋啊。” “玉兰嫂。”小春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 苏玉兰今儿穿着米黄色七分裤,黑色坡跟凉鞋,上面是淡青色纱质女式修身衬衣,波浪卷上挽着,有种都市白领的清爽、雅致。 那妆容也是搭配的恰到好处,淡粉色口红,不算妖艳的美甲,让她跟农村妇女一比,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玉兰,今儿这妆不错啊,咋没在家睡个懒觉,一看国强昨晚就没使劲。”赵美芝在小春面前也没啥忌讳的,张嘴就是荤话儿。 她不说还好,一说玉兰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尤其是见赵美芝浑身上下春江水一般,荡漾着一股媚样儿,一看昨晚就得吃得喝了。 再瞧瞧自己,昨晚上到嘴边上的肉,还让马金莲这臭婆娘给搅合了。整个一晚上,一想到赵美芝和小春正好着,她心里又酸又苦哪里睡的着觉。 这不天一亮,就迫不及待跑来探口风了。 “不说我,你俩好上没,给我这个媒人一句准话。”玉兰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赵美芝面生红霞,娇艳的点头默认了。 “咋样?”玉兰眼角暗含幽怨的瞄了小春一眼,悄声问赵寡妇。 小春怕刺激她,装没看见,低头笑着继续刷碗。 “小春,他……”赵美芝往边上走了两步,有些难为情。 “他……他不会不成?”苏玉兰有些慌了。 她跟小春是搅在一起,但毕竟没真成事,要这货也是个卵弹琴,苏玉兰直接可以跳桃花淀了。 第二十章 醋坛子翻了 “怎么可能,哎,玉兰你这回可是害苦我了。”赵美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叹了口气。 “咋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嘛。”苏玉兰愈发着急了。 “小春,他,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赵美芝又拉着她离小春更远了些。 “咋个不一样,不就是那点事么,还能玩出个花来?”苏玉兰疑惑问道。 “他……他跟牛一样,不晓的累!”赵美芝脸红到了脖子,低声道。 “啥,啥意思?”苏玉兰没听明白。 “哎呀,就那个意思啊。” “到底是哪个意思嘛?” “他能折腾,玉兰,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家杨伟在的时候,也就一根烟的功夫,你家国强呢?” 赵美芝眨巴着桃花眼,悄摸摸说起了私房话。 国强是废的……苏玉兰不好折了自家男人面皮,打肿脸充胖子道:“国强也好不到哪去,比你那死鬼好点,也就一刻钟。” “小春,能……能祸害一晚上,要不是怕我身子吃亏,他没个头的。”赵美芝想到天神一般的男人,芳心依旧乱跳的厉害。 “啊!这家伙还真不是人啊。” 苏玉兰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暗自庆幸拉了个“盟友”,要不然这小子迟早得飞别的女人怀里去了。 “而且,花样、鬼路子还多……哎,我之前跟杨伟这点事,算是耍狗肚子里去了,遇到小春才感觉真做了回女人呢。”赵美芝刻意提高了声音,夸赞了自个男人一番。 “你小声点,让雪儿听到了,还不得跟你打起来。”玉兰连忙提醒。 “哦。”赵美芝俏皮一笑,泯紧了小嘴。 秦小春在一旁却是汗颜的紧。 姐姐,你不晓的防火防盗防闺蜜的么? 这么高调,不是拿刀子剜老子另一条小金鱼的心吗? 果然,苏玉兰暗中飘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幽怨与愤懑。 “咳咳!玉兰嫂,你来有事吗?”秦小春赶紧打住两个妖精的谈话。 “哼,小春,你这话嫂子听着咋这么刺耳呢,没事,我就不能来吗?真是上了阁楼顶,忘了上梁梯啊。”苏玉兰一肚子酸醋这会儿全爆发了,冷着脸不快道。 我勒个去,说好只交流,不谈情的,咋还吃上醋了。 “嫂子,我没那意思。”小春又不能明着抱她哄她,只能苦笑了一声。 “玉兰,他这人面皮薄,估摸着咱俩把他说燥了,要不去我房里……”赵美芝赶紧打圆场。 “他面皮薄?拉倒。” 玉兰白了小春一眼,见他一脸无奈的挤眉弄眼,还是忍不住浅笑了起来。 这一笑,那股子醋意也清醒了过来。 “美芝,我给你拿了点衣服。对了,小春,听满爷的意思,你今儿要去打鱼是,我来的时候,村里人都去了淀子边上,正等着你去主场呢。”苏玉兰顾不上吃闲醋,说起了正事。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嫂子,你让国强给我准备一辆车,待会我要进趟城。” “两位美女,有兴趣跟我一块打鱼吗?” 小春一拍脑门险些误了大事,擦净了手招呼二女道。 “我就算了,我婆婆一大清早就上门蹲点来了,说我亏待了他儿子,要给自个儿子当几天保姆。” “哎,我这边是没戏了,你们去。” 苏玉兰郁闷的吐了口气,看向赵美芝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也就是心里装着国强,要不然她真想离了得了,懒的受这一家子的气,像赵寡妇一样跟小春没皮没脸的过日子,不香么? 秦小春亦是暗中叹了口气,国强妈这是盯上玉兰了,短时间内吃肉没戏了。 万幸,身边还有个更妖的美芝。 “可惜,这个风头你出不着了,美芝,咱们走。” 小春骑上二八大杠,驮着美娇娘往桃花淀边赶了过去。 淀子边,老憨叔、大柱等小河村的渔民蹲在一块聊着天。 “大牙,小春这小子咋还没来,打个电话催催他。”一个满头油腻卷发的中年人,叼着旱烟不耐烦道。 “可不是,过了八点半气温起来,鱼就回窝子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催个卵,这小子怕是昨儿晚上跟俏寡妇摇了一宿的床,这会儿能下地才怪了。”边上有村民打趣道。 “我觉着这小子没戏,什么会看鱼窝子,我看就是运气好,昨儿撞了个大运罢了。” 杨大坤举着个手机,一甩满头杀马特发型不屑笑道。 “大坤子,我叼你个娘,昨儿厕所耍蛆视频还没录,嘴上又犯贱了是。”大牙一听这货的口气,就恼火的紧。 大坤子不爽的顶起了牛:“大牙,小春是爹还是咋的,老向着他说话。” “玛德,你特么再多嘴,老子弄死你个没屁眼子的货。”大牙嘴一突,跟杨大坤拽到了一起。 “都闲的蛋疼是?大坤子,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大伙儿,都一个村的别搞睢红踩黑的事,人家小春打了鱼,昨儿没少你们哪家的?” “想跟人找鱼窝子的留下,看热闹说瘟话的,给老子起一边凉快去。” 老憨叔一拍烟锅子,盯着众人吼了一嗓子。 “老憨叔!” 一会儿,小春驮着美艳如花的赵美芝蹬了过来。 小春停好车,客气的跟大伙儿打起了招呼,赵美芝则站在边上笑盈盈的不言语。 杨大坤与几个平日里专门睢赵美芝的光棍,瞧着她娇艳的跟花朵一样,满眼全是小春,知道这两人肯定昨晚搞一起了,一个个不禁妒忌的发狂。 “小春,你俩这是搞一起了么,打个鱼都得跟着。”杨大坤酸溜溜问道。 “嗯,美芝嫂是我的福星,有她在,今天运气肯定爆棚。”小春毫不掩饰眼中的柔情,看着美芝笑哈哈道。 美芝则美眸内饱含春意,她知道小春是在给自己正名,若非是碍着人多,她都想亲小春一口了。 “呸!” “还福星,谁不知道赵寡妇晦气,克夫克子克婆家,有她在,今儿就是有鱼也打不着了。” “没错,杨伟哥死了才多久,跟一个刚长毛的小子混一块也不嫌害臊。” 杨大坤跟一众光棍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 这几句话却是狠狠戳中了美芝的软肋,她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马勒戈壁的,给你们脸了是,不想跟老子起鱼的,麻溜儿滚!”秦小春可不是善茬,眼一瞪指着杨大坤冷冷道。 “听到没,滚啊。”大牙在边上附和道。 “叼个鸡毛!大坤子,咱们走。” 杨大坤一伙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吐掉烟头,吆喝了一声就要走。 “二狗,你走个锤子啊,咱盯着全程直播,他今儿要起不了鱼,咱喷死这对狗男女。”杨大坤连忙一把拉住二狗,压低声音道。 “行,那咱就盯一程。”张二狗几人上了旁边的船。 “老憨叔,时间不早了,走起。”小春懒的理这几个鸟,当先跳上了大牙的渔船。 “小春,你行不行哦,我这几天没开网了,今儿要打不着鱼,回去婆娘连床都没得上了。”村里的李福全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缓和下沉闷的气氛。 “福全哥,我保证今晚上你家婆娘管你饱。”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大笑道。 “要打不上鱼,你咋的?”杨大坤划船跟在边上问。 “打不上鱼,老子随便你整,要打的上呢?”秦小春冷笑道。 “老子也随便你整!”杨大坤咬了咬牙,打赌道。 “行,大伙儿都听到了,可以作证。大坤子,告诉你今儿厕所耍蛆不好使,待会有你哭的。”大牙嘿嘿干笑了起来。 老憨叔等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春,村长已经打过招呼了,说,上哪家的水里打。”老憨叔喊道。 “谁家也不上,就去冷水滩,响水村人不是一个个牛的很嘛,今儿显个法给大伙儿出口恶气。”秦小春顺手摘了一根草杆子叼在嘴里,两眼望着对面村子闪烁着寒光。 第二十一章 春哥叫上板了 “冷水滩?” “小春,你开啥子玩笑哦,冷水滩鬼都莫得,要有鱼窝子,还不得让响水村的人打绝啊。”老憨叔脸色一变,赶忙打起了茬。 “咱都是老实巴交的网子,人家响水村可是大船大发电机,回头挤一块打不上鱼,不得丢人现眼吗?”李福全皱巴眉头附和道。 众人全都盯着小春,仿佛他已经疯了。 “小春,要不咱还是换个地方,那边坏种太多了。”赵美芝低声提醒了一句。 响水村有那么几个后生,不知道从哪搞到她的手机号,没事了就给她发一些撩骚和不雅的自拍、网站,赵美芝是真恶心那帮货色。 秦小春微微一笑,满脸信然道:“老憨叔,我晓得大伙儿受了太多鸟气,信我,今儿咱就当着他们的面起上一回鱼,打烂他们的脸。” “反正我跟春哥儿走,别说是冷水滩,就是龙王涧咱也去。”大牙朗声应道。 “我也去,饭都吃不上了,还要什么脸,我信小春。”大柱举手道。 “呵呵,这是脸的事吗?冷水滩的鱼早被打绝了,就咱这几张破网子,比人家的大功率发电机还厉害么?”杨大坤冷笑道。 “别啊,坤哥,咱就去冷水滩,今儿要打不上鱼,看他怎么下台。”张二狗冷笑道。 “二狗,你四叔不是去响水村做上门姑爷了么?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咱们村状元郎要过去打鱼,叫他们麻溜儿把脸洗干净了,等着挨打。”大坤子身边另一个叫铁蛋的泥腿子挑火不闲事大。 “咦,这点子有点意思,秦小春,咋的,还有胆去吗?”大坤子挑衅问道。 “大坤子、铁蛋,你两个屎壳虫别给老子整事啊,这火能拱的吗?”老憨叔板着脸喝道。 响水村二流子扎堆,这话要传出去,今儿就不是过去打鱼,而是打架了。 “老憨叔,莫得事。” “铁蛋,你这点子不错,我还怕他们村人不来。二狗,现在就给你那没卵子的四叔打电话,说老子要过去冷水滩打鱼,让他们都来瞅瞅。”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指着张二狗。 张二狗本就是扯扯嘴皮子,杀杀小春的锐气,没想到小春这么横,竟然真敢应茬搞事。 “愣着干嘛,春哥儿让你打,你就打!”大牙弯身掬了捧水,往二狗脸上呼了过去。 “坤哥,真……真打吗?”二狗有点懵。 “别,别闹,大坤子,你这么搞回头要出事的,都一个村的,哪头轻哪头重得拎清啊。”赵美芝知道响水村人坏,怕小春吃亏,柳眉一蹙着紧了起来。 杨大坤见她一副着紧巴巴的样子,心里更酸的厉害,无名火起大吼道: “打!” “干嘛不打,他不能耐大吗,回头打不上鱼,看响水村老阎家的人不撕烂他的嘴。” “打!” 铁蛋等人也跟着吃干醋起哄。 “你们这一个个的,就没个齐心事,哎!要不说咱们小河村被人欺负呢。”老憨叔气的直跺脚叹气。 “老憨叔,你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村也是该显显风头了。二狗,打,就说是我秦小春让他们把脸洗干净的。” 小春还真就不是怕事人,手一摆再次喝道。 他如今《龙王经》在手,作为一方守护水神,还能怕了响水村那几个流氓地痞? 张二狗也是没辙了,硬着头皮拨通了四叔的电话。 “四叔,是……是,就是那个傻了的文曲星!他让你们把脸都洗干净,等着他打呢。” “什么,阎村长在你身边,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好,好,我知道了,叔,懂的,再见。” 一会儿张二狗面无人色的挂断了电话,指着秦小春道:“小子,你完了,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人家阎金宝就在边上听到了,这会儿就摇人去冷水滩等你显法。” “秦小春,你今儿要打不上鱼,看他们怎么弄你。” 二狗说完,众人无不色变。 “完了,老憨叔,这下事闹大了,阎金宝要动真格的,赶紧通知满爷。” “小春,实在不行,咱先不去了,回头让满爷牵个线,你给阎村长道个歉,你是后生仔,他不会为难你的。” 一提到响水村那位凶神恶煞的村长,李大柱、福全等人都慌了神。 “道歉?你当我逗着玩呢?”秦小春嗤声冷笑。 “小春算了,咱回家,这鱼不打了,我好怕啊。”赵美芝也顾不上风言风语了,一把挽住小春的胳膊,忧心忡忡的想劝他改变主意。 “怎么,你也信不过我,当我小孩子过家家玩儿呢?”小春笑吟吟的问道。 “人家怕你吃亏嘛。”赵美芝不敢看他,怯声道。 “他们洗脸挨打,你回头洗身子挨训,这是不信任你男人的代价。”小春凑在她耳朵,冷声低语。 “讨厌你。” 赵美芝见小春信誓旦旦,俏脸一红不敢再劝。 她看出来了,小春心里动了真怒,别看着这家伙笑眯眯的,那股子狠劲一上来,透着渗人的寒气。 “打不上鱼我的事,跟你们又没关系,瞧你们一个个荪糗样。” “大牙,走起!” 秦小春懒的叽叽歪歪,吆喝了一嗓子。 “得嘞!” 大牙反正是信小春如神,木浆拨开水花往冷水滩去了。 “老憨叔,这,这可咋办?”李大柱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都一个村的,不就在自个儿水头打个鱼嘛,他阎金宝还能吃人不成,走!”老憨叔怕小春回头真吃亏,赶紧划桨跟了上去。 “玛德,舍得卵子剁三刀,怂他个鸟,多大点事,老子也去。”大柱一想到小春对翠芝的救命之恩,咬牙也跟了上去。 除了两个贼胆小、怕事的渔民打了退堂鼓,其他人都跟着去了。 尤其是杨大坤、张二狗等人,都恨不得小春被阎金宝掐死在淀子里才好,这个热闹自然是要凑的。 冷水滩! 三艘备有大功率发电机的柴油船哒哒驶到了滩西水域,在柴油船后是十几条普通渔船,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站满了面色不善的响水村后生仔。 在这些船中,一艘观光蓬船内,满脸硬疙瘩横肉的中年人脸上挂着威严而森寒的冷笑:“吴顺,小河村那小子叫上板了,说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打鱼,这是想跟咱们比个长短啊。” “那小子叫,叫啥来着?” 说话间,中年人侧头看向旁边的治保主任。 响水村治保主任叫吴顺,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少见的中分汉奸头,这些年阎金宝在村里搞的昧良心鬼事,一大半是过他的脑子想出来的。 私下里,响水村人都叫他“智多星。” 吴顺扶了扶眼镜,识趣的从烟盒里掏了根华子给阎金宝敬上:“阎爷,其实用不着您亲自兴师动众的,那小子叫秦小春,是十里八乡第一个重本学生,都传他文曲星转世。前几年在外面上学让人打成了傻子,指不定是傻病犯了,发起了宝气,当不得真的。” “哼!” 阎金宝夹着香烟吸了一口,吁着烟气不紧不慢道:“不是这么回事,咱响水村为啥能压着小河、清水村,因为咱们掌控了鱼。” “渔价涨不涨,老子说了算,县里面那些宾馆、饭店都得看老子脸色做人。” “但要有哪个哈比这时候抢了风头,你我还抽的上华子吗?” 吴顺装作一副受教恭敬之态问道:“阎爷,那,那你说咋办?” “管他是傻的、疯的,只要有人敢起这个头,老子就得治他。让那些想打歪主意的鱼贩子,知道桃花淀永远都是老子说了算。”阎金宝冷冷道。 “明白了,这叫对事不对人!打鱼、卖鱼咱才是专业的!”吴顺笑道。 “不过,就怕那傻小子说着玩,不敢玩真的,毕竟冷水滩确实没鱼了,谁来也别想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打到鱼。”顿了顿,吴顺道。 话音刚落,船头传来银铃般的叫声:“阎爷,吴主任,小河村的人来了。” 第二十二章 美人对赌 “村长,陈老憨他们来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包臀黑丝短裙的艳丽女人,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走进了船舱。 女人年纪在三十岁间,媚眼含春,说话带着几分嗲意。 她叫田春芳,是响水村的金花之一,也是村里的会计。 虽然已为人妇,但由于皮肤娇嫩,声音甜媚,又是一张好看的娃娃脸,这让她看起来好像二十几岁的姑娘家。 不过,那胸前恐怖的e杯,滚圆诱人的翘臀,以及浑圆有力的黑丝美腿无不充斥着熟女风韵。 这种外嫩里熟的气质,让她就像是一瓶行走的春药,足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 “春芳,今天这打扮够辣的啊,小河村男人见了你,怕是魂都得丢了哦。”吴顺偷瞄着在田春芳身上扫荡了一圈,颇有几分酸意道。 他平日里没少暗中勾搭春芳,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田春芳始终没瞧上他。 “丢了魂正好,省的他们给阎爷添堵。”田春芳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威武、雄壮的阎金宝,满是暧昧与火辣。 阎金宝眯着虎眼,习惯性抬起手想拍她的翘臀。 他简直爱死了这骚婆娘,这几年在她身上连人带钱可是吃美了,两人联手做账抠出的钱,私下底在县城买了好几套房呢。 不过当着吴顺和这么多村民的面,阎金宝也不敢太过分,手还是悻悻的收了回来。 毕竟田春芳的男人马金生就在外边呢,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走,过去会会他,老子倒要看看这个文曲星能玩出什么花来。”阎金宝目光不舍的从田春芳翘臀上移开。 “哎呀,急啥,阎爷,你的降压药还没吃呢。”田春芳像叮嘱自家男人一样,端水递药甭提多温柔了。 “吴会计,你先过去打声招呼。”阎金宝摆了摆手。 吴顺很识趣的上了一旁别的船。 “瞧见没,人家小河村的人魂没丢,吴会计先五迷三道了。” “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在睢你?” 阎金宝嘿嘿干笑了几声,咸猪手在田春芳腰上捏了一把。 “切,就他?跟我家老马一样面不叽叽的,没点男人气概,睢我也不搭理他。”田春芳扭着蛮腰,傲娇笑道。 “那你搭理谁啊?”阎金宝浪笑了起来。 “阎爷,你说呢。”田春芳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你嫁给老马得好几年了,咋不要个孩子?”阎金宝就水服药边问道。 “没出息的,不想给他生。”一提到男人,她就没个好声气。 “那咱俩偷着生一个,回头算老马头上就是了。”阎金宝贱兮兮的坏笑道。 “你可真坏,给人种草还不知足,还想让人当王八爹,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田春芳白了他一眼,笑了笑扭着大屁股去了。 她喜欢有本事的男人,跟阎金宝搅一块纯粹是无聊打发些需求罢了。 真要想她这娇滴滴的肚皮给男人生娃,阎金宝远远不够资格,他算老几? …… 秦小春一行人到了冷水滩。 见对面上百人的阵仗,李福全等人一个个都慌了神,张二狗、大坤子等人则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架势阎金宝是亲自上阵了,今儿小春还不得跪? 想到这,几人同时望向娇滴滴的赵寡妇。 小春要没了,赵寡妇还不是盘子里的菜,随便拿捏。 “大牙,叫大伙把渔网子撒起,准备起鱼。”小春吐掉嘴里的草根子,大大咧咧的吼了一嗓子。 “老憨叔!下网子。”大牙冲老憨叔挑了挑下巴。 众人一看,冷水滩里真是冷的不行,光面面的,哪里像有鱼的样子。 “下就是了,起不上鱼,我让你们吊着打。”秦小春蹲下船头,洗了把手和脸,转过头对众人道。 “下,下。” 老憨叔等人见小春言辞灼灼,互相看了几眼后,将信将疑的下了网子。 毕竟人都来了,有没有鱼都得帮小春把这场戏做圆了。 “老憨,你打了几十年的鱼,怕是脑子长了包,这里要有鱼,还轮得到你们吗?”对面渔船上远远有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闲着也是闲着,在哪打不是打,随便耍耍。”老憨应付了一句。 说话间,他双眼一亮,看向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戴着墨镜,黑衬衣黑西裤的男子:“哟,蔡老板也来了,今儿上来收鱼么?” “是啊,我正巧在响水收鱼,过来凑个热闹。”蔡老板道。 “蔡老板,今儿还没收到鱼?”秦小春笑眯眯问他。 “瞎几把说,蔡老板刚装了一车鱼,有我们响水村在,还能缺鱼?”人群中,一个满脸痘皮的大鼻子青年大喝道。 他叫阎大龙,是阎金宝的长子,也是村里的赖子头头。 “呵呵,怕是些不新鲜,不经看的库存鱼。”秦小春看破也说破,目光直勾勾盯着蔡老板。 蔡老板面颊不自然的颤了颤,赔着笑脸没敢搭茬。 他做了多年鱼贩子,是刚出水的,还是池子里放存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桃花淀的鱼气性大,离开了淀子不太好养活,这批鱼有的鱼鳞烂了,有的放在水里打翻,显然是打了药强养的库存鱼。 只是蔡老板知道桃花淀的大头在响水村,他也不敢明着得罪这帮人。 秦小春一看他这表情,心里有了答案,果然,龙王令下,响水村开始绝鱼了。 “收,收,过了今儿你怕是库存鱼都收不着喽。”小春打趣之余,还不忘冲一旁好奇打量他的田春芳放了波电。 “小春,你们小河村人打不着鱼,也用不着酸。”田春芳挺着胸口,娇笑打起了口水仗。 “田会计,我不仅仅酸,还又咸又腥,你要不来试试。”小春嘬着嘴皮子,一副要跟她打啵的样子。 “哈哈!” 大伙儿都明白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个臭小春,一肚子书白读了,狗嘴里吐的全是荤。”田春芳丝毫不恼,俏脸微红道。 “哈哈,就允许你有两个优点,我还不能有点长处啊。”小春继续没皮没脸的跟她侃着。 “哼,老娘还有漏洞呢,就你那点长处,能补的了么?” 田春芳本爱人前卖骚,见小春长的好看,又是对面领头的,当即搔首弄姿,旁若无人的出起了风头。 “芳姐,竿子打枣,不打一竿子咋晓得成不成呢,要不咱们抽空交流一下?”小春满嘴花花道。 “切,那得看你今儿真刀真枪有多大能耐了,老娘可不好嘴皮子活。”田春芳媚笑了一声。 农村人就爱听这点荤话儿,一时间两边各自纷纷叫好,小春和春芳你一句我一句,怼的是不亦乐乎。 “咳咳!” 阎金宝见两人越说越来劲,就差去床上打一架了,不禁皱眉一沉,打断二人道:“小子,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在冷水滩起鱼,跟我们响水村比个高低是?” “嗯,以冷水线为隔,我这边下网,你那边下药也好,用电也罢,一个小时内,咱们看谁打的鱼多,正好让蔡老板看看,桃花淀捕鱼哪家强。”秦小春一脚踏在船头,身子前倾勾着手指挑衅道。 “呵呵,傻子你确定不是在发宝气?”阎金宝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冷笑中透着森称的怒意。 两边的村民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老憨叔等人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说破天也没渔网跟电比的呀,这不是明着把脸送给人打么? 杨大坤一伙人则是在边上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本以为小春有啥高招,没想到是个送比。 明显这货脑子还不清白,赵寡妇怕是白瞎了一番心思哦。 “发啥宝气,今儿我发发仙气。”小春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与碎语,气定神闲的笑道。 “口嗨谁不会啊,要不这样,咱们来订个赌注。你要输了,你身边那个赵寡妇给老子睡两天。”阎金宝瞧着风姿绰约的赵寡妇,半真半假的开了句玩笑。 “好啊,要你们输了,田大波也跟老子两天,赌吗?”秦小春爽朗答应,还不忘继续冲春芳放了波电。 “田会计,咋样这可是必赢局。赢了,渔委会奖励你一万块,输了,那状元郎长的还可以,你就当吃嫩草了。”阎金宝略带命令的口吻问田春芳。 田春芳知道他那点心思,不过她对阎金宝不走心,谈不上什么失落。 反倒是一万块钱是笔不少的数目,再者小春这小子看着养眼,说话还好听,真输了当耍个弟弟也不吃亏。 “人家都叫板上门了,咱也不能怂啊,听阎爷的就是了。”田春芳隔着水域,白了小春一眼,傲娇的拉腔答应了。 这边赵美芝却是脸色一阵发白,心里难受的慌。 那阎家父子一个比一个丑,一想到要输了,跟这些人……她还不如死了干净。 “小春,你怎么能拿人家当赌注,要输了……” 想到这,她拉着小春到一旁,咬着嘴唇心痛的问道。 “美芝,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能便宜了他们吗?别忘了,你男人我可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叫美人计,嘿嘿。”秦小春低声笑了一句。 说话间,他的手搭在赵美芝腰上暗催真法。 赵美芝顿时只觉脑海内浮现出一条金色巨龙,这才想起来了,小春这家伙会显法呢。 想到这,赵美芝心头块垒尽舒,也来了底气,亮声冲对面笑着喊道:“春芳妹儿,我们小春老厉害了,你现在可以回去洗香香了。” “切,我洗了来的,还是担心你自己。”田春芳对赵美芝可没个好声气。 鱼还没打呢,两个美女先较上了劲打起了嘴仗,一个娇艳,一个婉约,一个辣,一个柔,看的男人们浑身火烧火燎,又大呼过瘾。 “蔡老板,你做个见证,咱们开始。” 看到美芝娇滴滴的模样,阎金宝狠狠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宣布。 第二十三章 啥都不好使 蔡老板正美滋滋瞧着两个大美人斗嘴,那一颦一笑,银铃糜音,听的心肝儿麻痒痒,恨不得立即拉着这两个俏娇娃儿,好好去玉米地里,又或者宾馆粉色系房间内,独享曼妙之美。 阎金宝这一声倒是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 蔡老板这才想起来,今儿收鱼来了。 响水村现在给的是库存鱼,小河村嘛一直就少鱼,这两家今儿斗法没个成果,他这生意就别想好做了。 毕竟他对标县城里的大饭店,人家那些主厨、老板可不是傻子,库存鱼蒙的了一回,蒙不了两回。 想到这,蔡老板暗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上鱼,这才笑眯眯的把船开到冷水滩中间线,一甩三七分油头,清了清嗓子挥手道: “乡亲们啦,河风送爽,艳阳高照,今儿是个好日子呀,难得两村好友聚一堂,我老蔡是收鱼的,今儿甭管谁输谁赢,咱都瞧着喜庆……” “照你麻痹,哪来这么多废话,麻溜儿开始啊。” 蔡老板还想在二美面前秀一波的,没说完呢,阎大龙鸭公嗓就打断了他。 “咳咳,鄙人宣布打鱼比赛,现在开始。” “双方限时一个小时,可以使用各种手段,哪村上的鱼多,就算获胜。” 蔡老板强颜欢笑,很没面子的宣布道。 一声令下,响水村的人训练有素,三艘大马力柴油船立即选好了最佳位置。 “老六,打窝子。”阎金宝坐在蓬船上亲自指挥。 一旁渔船上的打鱼高手段老六麻利儿端出一个大脚盆,里边满满一大盆早已拌好冒着尖儿的黄红色饵料,老六举起大舀勺照着西边一片水域不要钱似的泼洒了起来。 河面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别说是鱼,人闻着都醉了几分。 “弟娃,老六这可是陈年老酒秘制的神饵,桃花淀的鱼儿就认这一口,你怕是没戏了哦。”田春芳挺着胸口,一脸得意的撩拨小春。 再看响水村人,一个个面露讥讽与嘚瑟,仿佛这饵料一洒,就赢定了似的。 这边老憨叔等人无不是面色凝重,还没比呢,一个个搭耸着脑袋跟丧了婆娘一样颓的很。 老六的饵料确实是一绝,这两年来,小河村为啥不上鱼? 除了对面的电、药把鱼打滑了,根本原因还是人家饵料配的好,只消一洒,淀里的鱼都跟着往响水村跑,人家能不发财致富么? 而且桃花淀的鱼还有个怪性,吃了老六的饵,别的就不认了。 小河村明着暗着都吃亏,能不闹鱼荒吗? “芳姐,你就这么讨厌老弟我啊,不就是要你陪我两天么?瞧你眼巴巴的,光盼着老弟我凉凉啊。”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哈哈。 他知道这个田春芳是出了名的浪,男人马金生又是个软怂包,说起话来自然没啥顾忌。 “姐不盼你凉,姐怕你拿我开心呢。”田春芳娇笑道。 “那不至于,睢妹子我向来是认真的。”秦小春盘腿在船头坐下,嘿嘿一笑,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小春,他们动真格的了,咱,咱们咋办?” 看到老六这一脚盆撒的,老憨叔也麻了。 “不咋办,看他们玩呗,老憨叔、福全、大柱,该抽烟抽烟,该撒尿撒尿,用不着慌的。” 秦小春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一边招呼大牙。 大牙麻利儿从船格子里摸出一个西瓜切了,瓜子花生在船头摆开:“春哥儿,嫂子,你俩用着。” “别乱喊,谁是你嫂子?”赵寡妇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捋顺裙子,夹在两腿间在小板凳坐了下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了打鱼。 老憨叔等人目瞪口呆,却又无可奈何。 事到这一步,胡闹也好,有真本事也罢,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叔,你们就放一百个心,信春哥错不了的。来吃瓜,早上从你瓜田里顺手拿的,嘿嘿。”大牙笑着招呼道。 老憨叔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显然对小春的毫无作为心有不满。 “老憨叔,大柱哥,人家这叫战术性送人头,偏偏有些傻女人,让人卖了还乐呢。”大坤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回头阎金宝父子几个不得盘烂了她。” “她怕是被鬼给迷了哦,信了这个傻子。” 二狗子、铁蛋等人跟着说起了风凉话。 赵美芝听在耳内也不恼,依旧含情脉脉的跟小春聊着天,偶尔几声娇笑更是气的大坤子这伙人原地爆炸。 “呸,真特么臭不要脸,破寡妇,还真以为自己镶金镶银了,谁稀罕!”张二狗酸不溜溜的骂咧道。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大牙骂道。 “老憨叔,你瞧瞧,自个儿没本事还不让人说话了。” “哎!” 老叔摇头叹了口气,眼不见为净,背过身子抽起了旱烟。 “小春这小子……没谱。”福全也焉巴了,索性看起了热闹。 “大坤子,二狗,你们那边咋没个响,是吓傻了吗?”阎大龙挥手吆喝喊道。 “某些人本就傻的好吗?叫你爹老子备蓝色小药丸去,嘿嘿。”杨大坤跟这帮痞子平时关系好,隔空打趣了起来。 在说说笑笑中,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响水村这边开始发觉不太对劲。 以老六的“神饵”,半小时内多少也得上鱼了。然而,今日却是怪了,两边水里都是光面面的。 这鱼饵打下去连一个鱼泡泡也没起来,阎金宝不禁有些慌了。 “老六,咋回事,从昨儿起这淀子里就不上鱼了,今儿当着蔡老板咱丢不起这人啊。” “是不是饵料出了问题?” 阎金宝把老六拉到了一边,板着脸问道。 “阎爷,这两天是有点反常,这饵料还是今天早上我刻意改造过的,加了几味香料,按理来说,效果应该更好才对。” 段老六摸着脸上的黑痦子,也是一脸的不解。 “邪了个门,以前打上饵,这鱼扎堆的冒,不会是鱼让咱电光了?”田春芳好看的柳眉蹙巴了起来。 “田会计,你以为桃花淀的鱼像你啊,说光就能光,这里面以万吨计算,就咱们村打的这点算个啥?”段老六瞄了一眼她的胸口,干笑道。 “那,那咋不上鱼?时间可马上到了。”田春芳道。 “奶奶个腿的,不等了,老六,上电,能打几条是几条,再怎么着咱也比对面那几张破网子要强,先赢了这脸面再说。”阎金宝吩咐道。 “得嘞。”段老六快步而去。 “放心,老子可不比你家老马,才舍不得让那傻子白白睡你。”阎金宝偷偷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道。 “哼,打上鱼来再说。”田春芳嗔声跑开了。 “老憨,对面开始打鱼了,我说你们看也看够了,该动一动了?”蔡老板手拱着喇叭,冲老憨喊道。 小河村人有良心,不下药,不用电,网子打上来的鱼新鲜,活性大,他是真心希望小河村能上鱼,打破阎金宝的霸道垄断。 “动啥?看戏。”老憨叔敲了敲烟锅子,没好气道。 “人家是电,咱这边没饵,一张破网子捞清水,动个鸡毛啊!”杨大坤冷笑道。 “小春,你,你真不显个法儿?”大柱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也着急了。 “不急,他们没戏。”秦小春呱唧咬了一口沙甜的西瓜。 “哒哒!” 对面的发电机轰隆隆作响。 电叉子往淀子里一伸,上千伏的高压电嗡嗡作响,别说是鱼,就特么是水里的鬼,也得给打翻了。 第二十四章 心宽的老马哥 嗡嗡! 高压电叉在水底疯狂作业。 然而,电流声中,水面上始终没有翻腾起哪怕一条手指头长的小杂鱼。 “什么情况?鱼呢,特么的鱼呢?”阎金宝再也坐不住了,亲自上了捕鱼船。 “阎爷真见鬼了……”段老六举着鱼搂子,一脸懵逼道。 “不应该啊,就算饵料出了问题,这水底现成的小鱼小虾米总该有的?”治保主任吴顺摩挲着下巴,惊诧说道。 “你说秦家那小子不会有邪,我听老马说,他家先祖曾是桃花淀的水神,早一百年咱三个村的先人都是给他家打杂的。”田春芳蹙眉道。 “狗屁,都啥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 “咱打不上鱼,他们不一样也是光的吗?顶多打个平手。” 阎金宝当然知道这茬,只是心头不服,有钱有势谁愿意承认祖宗是人家的奴才。 骂咧几句,他看了眼手表,还剩二十来分钟,再不上鱼蔡老板怕得多心了。 “吴主任、春芳,你让大龙机灵着点,老子这脸能不能保住,全看他小子的了。”阎金宝横肉一抖,冷声吩咐道。 “阎爷放心,咱们打不上鱼,对面更没辙,正好大龙船里还有一百来斤鱼,拿来充数对付小河村足够了。”吴顺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 “阎爷,蔡老板两头盯着呢……”田春芳提醒道。 “他?” “呵呵,他敢放半个屁?毕竟饭碗还捏在老子手里呢。”阎金宝喝了口茶,稳操胜券道。 “行,我让老六他们把小渔船开过去挡一挡光。” 吴顺对阎金宝的老谋深算还是很佩服的,当即领命安排去了。 “春芳,你去文曲星那探探风,盯死他们,随时微信联系。” 阎金宝今儿右眼皮子老跳,还是觉的有些不大踏实,又吩咐了一句。 田春芳却是走了神,楞在原地没动。 “咋地了,这么快心就到傻子身上去了,狐狸精!”阎金宝正在气头上呢,照着她挺翘的臀部就是清脆一巴掌。 “哎哟!” 田春芳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道:“阎爷,我这不是想着怎么给你分忧嘛。” “分忧是晚上的事,麻利儿去,要不你可真的陪傻子睡觉了。”阎金宝冷哼道。 “陪就陪,老娘吃嫩草,还能亏了啊。”田春芳屁股一扭,上了自家小船。 “金生,走,去对面瞧瞧。”她招呼了自家男人一声。 “好叻,媳妇。” 马金生跟狗奴才一样,眉开眼笑的划着船往对面去了。 刚刚阎金宝冲春芳又是打又是摸的,他在外边瞧的清清楚楚,心里却一点脾气没有。 为啥呀? 春芳是高中生,心气高,他又文化没本事,长的一张蜡黄皮,人家响水村头一朵金花能嫁到他老马家过日子,这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再者嘛,春芳是有点花,可捞钱也有本事啊。 光城头就买了两套房,村里盖着三层小洋房,还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小轿车,小日子被这婆娘拉扯的红红火火。 这还不说,别看春芳成天给他白眼,但对他马金生可是有求必应,打心眼里的好。 香烟是芙蓉王打底,手表、衣服一水的县城品牌店,头发用摩斯、发胶把他打扮的人模狗样,打牌的零花钱要多少给多少,真心不吝啬。 逢年过节去外面走亲戚啥的,春芳这身材、脸模子走到哪,不得让亲戚朋友们羡慕的眼红上火。 哪怕是床上,人家春芳除了不愿意生孩子,其他可是尽心尽力,把他伺候舒舒服服的。 他马金生一个土包子农民,仗着春芳,一不用下地,二不用干活,一天到晚钓钓鱼、打打牌、狐朋狗友下下馆子吹吹牛皮,这种神仙日子简直不要太香。 春芳这种好媳妇,在马金生看来,那就是满世界打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的。 马金生想的也简单,什么男人自尊,都特么是浮云,日子咋过不是过,有这点盼头乐呵乐呵就得了。 至于春芳水性杨花,爱跟谁好好去,村里的闲言碎语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春芳跟阎金宝还有几个村的后生仔在家里、在地里滚,他只当眼瞎了,全看不见。 有时候怕伤了媳妇面皮,还会偷偷在附近给她望风。 反正只要不离婚,还跟春芳在一口锅里吃饭,有好日子过,他就阿弥陀佛了。 “金生,你说咱们村会不会输啊?”春芳问道。 “不能够,对面那网子丢水里半天了没见起过,再说输了,也不打紧,一口恶气而已,又换不来三瓜两枣的。”马金生摇着橹,笑了笑道。 “咋不打紧了,输了,我就得跟小春搭两天伙,这么多人盯着,你以为说着玩呢。”田春芳白了他一眼道。 “跟就跟呗,天天在村里待着也腻了,小河村那边风景好,你就当去走亲戚了。”马金生道。 他是真无所谓,反正头上已是广袤草原,还在乎多他一个秦小春? 田春芳看着男人那一脸的窝囊劲,没来由动了肝火:“没出息的,你就这么盼着自个堂客跟别人睡呗。” “瞧你,咋还生气了?” 马金生笑呵呵的哄着她,说起了软话:“哎,我又管不到你,你爱跟谁谁去,只要还是我媳妇,跟我一个户口本就成。” “哼,你倒是心宽的紧,信不信我怀一个小春的种,气死你?”田春芳气呼呼道。 “可以啊,只要你喜欢咱就养着,别说是一个,就是双胞胎、三胞胎,老子也认。”马金生依旧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态度,笑眯眯的说道。 “真是个贱骨头,你就成天盼着我跟别人好!” 田春芳又气又没辙,照着男人腰上就是一通乱掐。 气归气,她心里其实挺欢喜的。 人老马是没出息,但就这点好,心宽! 她在外边怎么闹,老马从不上火,更不会拿刀拿枪去跟人玩命。 要不她能像这桃花淀的鱼儿一样自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日子过的这么快活、潇洒吗? 船很快过了水。 “小春,这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你们咋还没个响呢?”待船靠近了,田春芳就近冲小春打起了招呼。 离的近了,小春才发现这婆娘是真美、真妖。 田春芳的五官单开来论,远不如玉兰姐、赵美芝中看,但偏偏组合在她这张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又是好看的出奇,尤其是那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勾魂的紧。 她留着比较时髦栗色空气刘海,用好看的发卡别着,简单垂在额头,妩媚又清新,看起来就像雪儿这种刚从大学里走出的学生一般。 田春芳今儿上半身穿的是白衬衣,下半身是黑丝超短裙、高跟。 对于农村妇女来说,这种ol打扮,堪称是灾难,谁穿上都得冒出三分土气,哪怕是苏玉兰、赵美芝这种级别的美女,也很少敢挑战。 然而,对于这位三村最性感的女神来说,却又是那么的得体自然。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黑丝袜有两处勾丝了。 看到她,秦小春脑子里不由得浮起各种女教师题材,心里不禁一阵火热了起来,原本带着戏言的赌注,没来由的想兑换成真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出了名的花,所以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掠走。 或许是胸围太过夸张,白衬衣被撑的近乎要爆,透过纽扣撑起的缝隙,依稀可见到丝丝雪白。 “咳咳!” “小春,田会计跟你说话呢。”见他看得入了魔,赵美芝有些不悦道。 “傻子,咋样,我响水村的女人美,你在省城也见不着这一号水灵的?”马金生手搭在了田春芳腰上,颇为自得的笑道。 “马哥,这你说对了,咱芳姐别说是放在省城,就是放在全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模子。” “就我芳姐这绝代风华,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她要去当明星,早就粉丝上亿,什么女神早就没冰冰她们的事了。” 秦小春多会说话,张嘴就给了田春芳一通彩虹屁。 田春芳听着满心欢喜,睢他的后生仔多了去,但说话像小春这么好听的,还真是少见。 “要不说你小子是文曲星、状元郎呢,会说话,哈哈。”马金生对小春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别夸了,要不咱美芝姐该不高兴了,没瞧着人眼里装着小春吗?” 田春芳白了一眼自家男人,同时上下打量了小河村金花俏寡妇来。 见赵美芝五官雅媚,气质如兰,身材虽然不如自己火辣,却胜在高挑两分,没来由也是一阵羡慕。 不过,打两人视线一交汇,她就看出来了,赵美芝稀罕着小春呢。 这也是明摆的了,一个寡妇跟着男人出来打鱼,傻子也知道两人是捉对了。 赵美芝只是冲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便移开了目光。 这要是苏玉兰肯定跟田会计顶上了,但她性子要淡一些,脸皮要薄一些,自然不会在人前应这茬。 “芳姐,马哥,来我船上说话,老憨叔家的西瓜好吃紧,边吃边聊。” 秦小春笑了笑,向二人发出了邀请。 “我就算了,你那船小我怕踩沉了,让你芳姐过去聊。”马金生很识趣道。 说着,他扶着田春芳往船舷边上走来。 田春芳毕竟穿的是短裙、高跟,有些迈不开腿,两船中间隔了一尺宽,在跨的时候,小春怕她摔着,特意凑到了边上接她。 田春芳轻迈美腿,刚要跨,马金生却是使了个坏,暗中在她腰上推了一把。 春芳顿时站立不稳,哎呀一声,往小春怀里跌了过来。 第二十五章 泼辣的田会计 田春芳倒在了小春怀里,由于高跟鞋着力不稳,她上半身不由倚紧紧的。 秦小春只觉香气扑鼻,望着怀里像受惊小猫咪一样楚楚动人的女人,他的魂差点儿都飞了。 对田春芳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小春强壮有力的身躯,满身少男的阳刚之气,散发着一股股火热,把她的身子快要融化了。 她悄摸摸的抬头看了小春一眼,这才发现小河村的傻子状元郎是真好看,那轮廓跟木匠斧子凿出来的一般刚毅,高挺的鼻梁,浓而有型的眉毛,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瞳孔比桃花淀的水还要清澈、明亮几分,仿佛一下子能透到人心窝子里。 她好过的男人,少说也得两只手了,但论体味,论感觉,像小春这般令人舒畅、沉迷的却还是头一号。 不是偷食时的那种血脉喷张、头皮发麻的刺激,而是像电视里的爱情剧一样,男女主初遇,那种怦然心动,令人向往的感觉。 这对于一个嗅惯了农村里土味儿,又心气极高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一时间,两人双眸相对像磁铁吸住了一般,久久难以分开。 “田会计,你几个意思啊,大白天搂搂抱抱的,当我马哥是死人啊。”杨大坤好死不死的喊了一嗓子,打断了两人短暂的温存。 “金生哥,你倒是开个腔啊,管管你家这不要脸的婆娘。”二狗跟着醋溜溜喊道。 “呵呵!” 哪料马金生干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摸了根芙蓉王叼在嘴里唧抽了起来。 “呵你麻痹,种草有瘾!”杨大坤骂骂咧咧。 马金生风言风语听多了,这算个啥,只当是没听见。 他为啥要故意推自家婆娘一下,那叫帽子多了路好走,故意成全小春呢。 秦小春可是名牌大学生,祖上又是桃花淀的把头,马金生信那一套,总觉莫着这小子既然是老祖师水神的唯一血脉传人,脑子既然好了,日后指不定有大出息呢。 反正戴谁的帽子不是戴,干嘛不挑一顶值钱、舒坦的。 万一春芳在他身上能抠到油水,美滋滋的日子不就更有盼头了嘛。 “你个碎嘴子,多什么舌头,信不信剪了你。”田春芳有些不舍的从小春怀里起开,冲大坤子骂道。 “芳姐,没摔着,腿扭着没?”秦小春借托她的机会,手沿着她腰臀顺着柔顺的丝袜往下糊拉了一把。 这一下却是把田春芳挑的芳心荡漾,她自认够花的了,没想到傻小子贼心还不小,有了赵美芝这样水灵灵的娘们,还敢明目张胆撩她的火。 更让她不解的是,赵美芝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笑眯眯的居然没有半点表示。 这俩人有点意思啊。 “姐没事!” 田春芳俏脸一红,旋即转头拉着脸泼辣喊道:“大坤子,把你那破手机关了,再拍信不信老娘给你扔水里头。” 杨大坤知道她跟阎金宝的关系,还真有些怕她,碎叨了两句怂怂的把镜头移开了。 一时间,他和二狗等人对小春的妒忌不禁又多了几分。 “狗娘养的,守着个大城市里的雪儿,昨晚上还睢了赵寡妇,锅里满的都装不下了,这又跟田会计对上眼了,也不怕折了他那玩意。” “特码的,要不说月老瞎了对狗眼,桃花运全跑到傻子那去了。” 杨大坤几人凑在一块,忿忿不平的骂道。 整个桃花淀谁不知道田春芳是个花花,只要是跟人对上眼了,就能沾她的身子。 问题是这女人是个势利眼,只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杨大坤、张二狗这帮土溜子,要钱没钱,要门路没门路,守妇道的赵美芝吃不着,花花也睢不上,一天天的光上火了。 一时间,几人把矛头全集中在了小春身上,恨不得宰了他才好。 “小春,时间不多了,你赶紧给姐显个法看看呗,要不然,我可回去啦。”田春芳没忘了来这的正事。 什么初恋、心跳都不重要,小春要没本事,空有张臭皮囊那也扯淡,她还是不会稀罕的,扭头就得走了。 “急啥,吃瓜,再等等。”小春淡定的笑道。 “春芳,你们村搞什么名堂,电个鱼还躲躲闪闪的,不会是搞什么鬼门堂?”一旁的老憨叔见响水村阵仗有些不对劲,起了疑心。 “呵呵,我怀疑芳姐到这来,就是阎金宝使的美人计,想迷了小春显不出法呢。”大牙也有些怀疑了。 “就打个鱼,能有啥门堂,我们老阎是怕你们瞧着揪心,稍微遮掩点呢。”田春芳打了个马虎眼。 正说着,那边蔡老板跟收鱼的伙计摇着船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老憨,你们这咋还不动,就两三分钟了,抓紧起网子啊。”蔡老板跺脚催促道。 “起个屁,看戏。”老憨瞄了一眼,小春正跟田会计眉来眼去,忙着睢妹子呢,不由动了几分火气。 他昨儿见小春起着鱼了,以为这伢子真有点法,还专门在满爷和村里人那海吹了一通。 这下好了,小春哪是来打鱼,纯粹泡妹子来了,搞不好待会还得被这小子拖下水,挨阎金宝一通臭骂。 想到这,老憨叔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想立即打道离开。 “蔡老板,没戏的,没看到一个水泡子都没冒吗?这一局,你们稳赢了。”张二狗嗤声冷笑。 “老蔡,响水村这装神弄鬼的,打了多少斤了?”李福全用心烦的口吻问道。 “打了个……”蔡大强“寂寞”俩字还没说出口,田春芳话就怼上来了:“蔡老板,你是明白人,可得公正办事哦。” 蔡大强是聪明人,一看她看似妩媚的眼神中分明夹杂着刀子,赶紧改口笑道:“还好,有个百十斤,多是鲢鱼、鲫鱼,也有几条不错的刀鱼。” “百十斤!” “啧啧,还是电厉害,也就咱们村满爷规矩多,啥也不让,哎,这回是又穷又没脸了哦。”李福全仰头自嘲的笑了一声。 哒哒! 一会儿,阎金宝带着大儿子阎大龙、段老六,以及响水村一帮凶神恶煞的赖子,杀气腾腾的催着船奔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小河村的几艘渔船给围了起来。 小河村众人无不面色大变,摆明了阎金宝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第二十六章 你们不是我的菜 “阎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众人心里正麻呢,张二狗不动声色的飚了一句。 这一下大伙儿脸色更是打霜一样难看了,谁不知道阎金宝是出了名的狠人,专做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坏事,今儿兴师动众搞了这么大场面,绝不是两句场面话就能善了的。 “老憨叔,要不给满爷打电话,让他过来救场。”李福全抹了把冷汗道。 “早十年桃花淀谁不得给满爷面子,现在嘛,他已经老了,什么老兵不老兵的,人眼里只有钱,谁还认他?”老憨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那咋整,瞅这阵势怕是麻烦大了。” “哎,我也是邪了门,怎么就信了小春这傻子。” 李福全这会儿想走是没门了,不由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倒不是危言耸听,小河村以前没少和响水村干架,基本上没赢过,每一回阎金宝不是扣船就是打人,今儿只怕要倒大霉了。 “福全哥,你慌个锤子,春哥儿还没发话呢。”大牙见不得他这窝囊相,没好气道。 “发话?” “呵呵,难不成他喊一声就能变出鱼来?”杨大坤接过话茬,不屑冷笑道。 “老子不稀搭的你。”大牙哧鼻了一声。 “傻小春,别忘了咱俩之前有过约定,今儿你要赢不了,嘿嘿!”杨大坤适时提起了这茬,目光在赵美芝身上打起了转。 阎金宝都知道要睡赵寡妇,他自然也能做此想。 秦小春撇了撇嘴,懒的搭理这帮人,依旧是吃瓜与田春芳说些俏皮话,这让过来算账的阎家父子显得很没有颜面。 “小子,咱们是不是该算账了?”阎金宝走到船头,冷冷喝问道。 “算,你想怎么个算法。”秦小春扔掉西瓜皮,鞠水洗净了手和脸,不紧不慢站起身来。 阎金宝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呵呵,说的轻巧,今儿你左一个要打我响水村的脸,右一个要睡我们村的田会计,真以为我响水村是你碗里的菜,想夹就夹啊。”阎金宝对小春这种蔑视的态度很不爽。 “阎村长说笑了,你们响水村怎么会是我的菜呢?”秦小春笑眯眯的。 阎金宝还以为他服软了,小春后半句就梭了过来:“想让我夹,你们也得够味够上眼啊。” 这话一出,响水村的人当场就炸了。 “玛德,阎爷,这小子太狂了,分明不把咱响水村放在眼里,弄死他。” “秦小春,我叼你个娘的,今天你要拿不出鱼,我剁了你喂虾米。” 一时间各种骂爹骂娘的不绝于耳。 “小春,你这伢子咋不想好呢,非要把自个儿作死不成?”老憨叔气的直跺脚。 “有本事不叫作,那叫秀!”秦小春淡然笑了笑。 “秀个鸡毛,你丫是嘴强王者。”杨大坤不屑道。 “小春,老阎脾气不好,你要这么皮,姐待会可没法保你啊。”田春芳柳眉紧蹙,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 此前,她觉的小春或许还藏了后手。 但到了这边来,她仔细看过了,根本没人藏鱼,而且水面是光的,老憨叔等人一直在闹对立情绪。 看来秦小春并没什么法可显,这时候还在嘴硬,无疑是作死的表现。 一时间,田春芳对小春的印象分急剧下滑,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了。 “就不劳姐姐费心了,你还是准备回家洗香香。” 秦小春冲她坏坏一笑,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冲阎金宝和蔡老板喊道:“老阎,别说这些没卵用的了,比了再说,蔡老板,带称了吗?” 蔡大强像看白痴一样瞄了小春一眼,例行公事的应了一声:“带了,就在船上随时可以过称。” “老阎,你不是打了一百多斤鱼么,来,过称让我长长眼。”秦小春喊话。 马勒戈壁的,没大没小,老阎是你叫的吗? 阎金宝被小春一口一个老阎叫的心头发毛,不过既然是比试,那还是得按规矩来。 “上鱼!” 他大手一挥,阎大龙和老六两人抬着两筐子鱼到了边上。 “蔡老板,你可看准了,一斤一两都不能缺。”治保主任吴顺在边上提醒了一句。 他暗中打过招呼了,蔡大强要识趣,自然会向着响水村说话。 “那是当然。” 蔡大强上了电子秤,瞅了一眼:“六十三斤。” 然后,又上了第二筐:“七十一斤八两。” “一共是一百三十四斤零八两……鲜鱼!” “鲜鱼?蔡老板,你怕是两眼不清白,我咋瞅着这鱼焉不拉几的,你看这边鱼鳞都发白发烂了,还有这些鲢鱼闻着腥的厉害,不会是用库存鱼充数的?”秦小春翻了翻鱼,冷笑问道。 “小子,你瞎说什么?别自个儿打不上鱼,鸡蛋里挑骨头,楞找事啊?” “告诉你,今儿这鱼就是打上来的,你不认也得认!” 阎大龙气急败坏的拎了根钢管,冲着小春比划着一副要打人的凶样。 其实这鱼是不是刚电的,老憨叔这些老渔民一眼就能瞧出来,但这会儿谁敢去帮腔,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你这鱼明明就不新鲜嘛,小春哪说错了。”赵美芝嘟了嘟红唇,不满哼道。 “赵寡妇,新不新鲜,晚上咱俩再慢慢讨论,现在嘛,老子说了算。” “蔡老板,你是公证人,你说。” 阎金宝抬手打住儿子,目光玩味的落在了美芝身上,仿佛她已经是掌中玩物。 “这鱼确实是刚电上来的,我收了这么多年鱼,不会看错的。”蔡大强昧着良心补了一句。 秦小春嗤声冷笑了一声,蹲在船头洗了把手,微微吐了口气道:“行,你们人多说了算,这样我干脆给你们凑个整,按一百四十斤。” “哈哈,不愧是战术大师,这一手主动投降也是绝了。” “别说一百四十斤,就是一斤四两,你又能咬人家个卵哦。” 杨大坤等人还以为小春怂了,放声嘲讽了起来。 “小子,我们响水村的鱼亮出来了,该你们亮鱼了。来,拿出来称称啊。”阎金宝叼着香烟,阴冷笑问。 “好说!” “老憨叔,福全、大柱哥,大伙儿起鱼。” 秦小春不温不火的打了个手势。 起鱼? 这一下不仅杨大坤、张二狗,连响水村众人都跟着乐的大笑了起来。 冷水滩本来就鱼少,要有鱼,早就起泡子了,更别说有超过一百斤鱼扎堆的大浪子了。 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这水底不可能会有鱼,顶天能打上来几斤小杂鱼。 不! 小杂鱼也不可能有,毕竟对面高压电叉已经摸了底的。 “叔,信我,起。” 见老憨叔等人将信将疑,秦小春转头笑了笑。 “行,起鱼。” 老憨叔咬了咬牙,卷好烟锅子别在腰间,没用啥力象征性的想提网收工。 这一提,他腰子猛地蹲了一下,差点没栽水里头,脸色登时变的诧异了起来。 “叔,咋的啦?”李福全紧张问道。 “老憨叔,你不用慌的,阎村长是明白人,咱们都被傻子骗了而已,他不会为难大伙的。”杨大坤还以为老憨叔吓的腿软了,在边上安慰了一句。 “不是,怪的很,怪的很……这水里好像有东西,沉的慌。” 老憨叔神色诧异的愣了一小会儿,这才冲大牙招了招手:“快,过来帮忙搭把手。” “得嘞!” 大牙一看就知道秦小春肯定又显法了,麻溜儿凑了过来,两人喊着号子一二三,猛地发力提网。 哗啦啦! 只见一网子满满当当的鱼儿出了水。 鲤鱼、鲢鱼、鲫鱼,还有几条十几重的大青鱼,噗哒噗哒打着蹦儿,甭提多鲜活了。 “卧槽!真有鱼,啥子个情况。” 杨大坤吓傻了,手机都险些掉水里去了。 响水村的人也是看呆了眼,明明水面是光的,水泡都没一个,咋突然变出这么多鲜活的鱼来? 尤其是那大青鱼,都个把月没见着了,这一网子就好几条,也太邪门了。 蔡大强更是高兴的浑身发颤。 这才是真正的桃花淀鲜水鱼,就这样的鱼,那些大饭店肯定满意,能卖出高价钱来。 要发了,要发了! “哈哈,老憨叔,我就说有美芝旺咱们,运气差不了。”秦小春手搭在美芝的蛮腰上,得意的喊了一声。 “不差,那是相当好,美芝好旺性,要得,要得。”老憨叔激动的脸皮打颤,都不晓得怎么说好听话了。 赵美芝欣喜的满脸羞红,看向小春的眼里充满了感激与柔情。 自从男人死后,村里人谁不暗地里骂她晦气,这被人当做宝却还是头一遭,一时间连心结都打开了,顿觉人生莫名灿烂了。 要不是碍着人多,她真想现在就给小春一个大大的热吻。 一旁的田春芳这会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 她必须承认看走眼了,小春是真有本事,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便扁着个嘴道:“小春,你莫高兴的太早呢,我看你这一兜子,不见得有一百斤。” 阎金宝也缓了一闸,擦着冷汗道:“没错,过称,赶紧过称。” “好说。” 秦小春再次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单手很轻松的拎起一兜子鱼,扔在了电子秤上。 “八十六斤!”蔡大强第一时间报出了数据。 “呵呵,有鱼又咋地,斤数好像不够啊,小子,这回我看你还怎么狂。”阎金宝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浮起了笑意。 他决定今儿一定要狠狠揍这小子一顿,要不然,以后怕是压不住小河村了。 “急啥,你们三条船打了半个小时,我们还只起了一张网子。”秦小春不疾不徐的笑道。 什么?还有! 阎金宝惊的身子一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第二十七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春,你可别吓姐姐,这鱼儿哪有那么好打的?”田春芳桃花眼儿看着小春,惊诧之余不忘送上秋波。 “桃花淀有的是鱼,就看你有没有这运气了。” 秦小春看着二麻的响水村人,陡然又提高了嗓门:“我这人呢,素来是逢桃花就走运,这第一网嘛,是美芝姐带来的好运,第二网嘛,就得看芳姐你的了。” “我?”田春芳又惊又喜。 她最喜欢的就是人前出风头了,刚刚赵寡妇长了回脸,可是没把她给酸坏了,没想到这种出彩的好事还能落到自个头上。 “嗯,你就是我的旺桃花,芳姐,来,跟我一块起鱼。”秦小春扯着她的玉手,往大柱船上走去。 “来,麻烦让一让。”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一边凉快去,别在这挡道。” 大牙耀武扬威的挥着手,冲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的大坤子等人驱赶道。 “嚣张个啥,要打不上来,还不得凉凉。”杨大坤很没底气的撇了撇嘴。 “行,待会分鱼,没你们几家的份了。” “还有厕所耍蛆,以及今儿的赌约,待会春哥儿会跟你算,等着瞧,起开,起开。” 大牙直接上手推了杨大坤一个趔趄。 大坤子这帮人已经没了心气,灰溜溜的扒拉着船,闪到边上去了。 秦小春握着春芳的玉手,托着软软的蛮腰,走到了大柱的渔网子边,灿笑道:“芳姐,靠你了。” “小春,我是响水村的,这不太好?”田春芳脸一红,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怕啥,马哥,我让芳姐起个鱼,你不介意。”小春冲她男人马金生喊了一嗓子。 “介意个啥,你俩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马金生手一摆,随意的很。 他心里认定了小春肯定有老祖宗传的本事,巴不得他和自个媳妇搞一块去。 关键小春有文化,对他也客气,这顶帽子戴的真心舒坦。 哪像阎金宝白嫖春芳不说,还动不动就耀武扬威的奚落、羞辱他。 “瞧,马哥都同意了。”小春轻轻在春芳背上拍了拍。 “咳咳!” 另一边的阎金宝拉着脸不高兴了。 春芳要被小春睢走了,肉没得吃了是小事,村里这本账以后找谁合计去啊? 如今眼看着小春显了本事,这娘们眼里跟抹了蜜糖一样甜的发腻,一副要老牛吃嫩草的架势,阎金宝能不慌吗? “要不还是让大柱来……”田春芳还没掰细致之前,有些不敢得罪这位“阎王爷”。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鱼要没有姐你,就不灵了。除非春芳姐有心瞧不上我,不愿意我赢呗。”秦小春凑在她耳边,嘿嘿笑了起来。 田春芳被他吹的耳根子发烫,浑身更是蚂蚁爬似的,酥麻酥麻的。 她心眼子动了。 阎金宝霸道、也有本事,但毕竟是老男人了,一身烟臭、体臭不说,也没啥情趣,哪像小春有文化,会讨人欢心。 要说前途,阎金宝五十好几,就这点人脉、资源基本上到头了。 而小春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有本事、有野心,长的又俊,整个桃花淀找不出第二号这样的后生仔。 更要命的是,阎金宝别看凶悍霸道的紧,实际上烟酒伤身虚的厉害,经不得她一会儿折腾,一办事就离不开小蓝丸,要不她用得着私底下再跟其他后生仔滚草垛子吗? 她今年才刚三十出头,一朵花的年纪,自然不能吊死在阎金宝身上。 一瞧小春这身板肯定是差不了,真要又好用,又能从他身上挖到钱,那日子才是大有奔头呢。 “小春,姐倒是盼着你赢,就怕你没阎爷那本事啊。”想归想,明面上她还是不大放心的。 秦小春见她眼珠子咕噜转,知道她心底在打啥主意。 “芳姐,我听说你姐夫在县城开了一家海鲜大饭店,回头咱们合作,我保证你能光明正大的挣大钱。” “咋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嫩草都送你嘴边上来了,舍不得下手啊。” “你要再这么端着,我可改变主意了。” 小春挑衅的看了一眼阎金宝,顺手在春芳翘臀上拍了一记。 玛德,你的女人又咋的,老子照泡不误。 哎呀! 田春芳娇嗔着白小春一眼,咬着红艳艳的嘴唇没吱声,一会儿才紧了紧贝齿下了决心:“行,知道你是孙猴子有大闹天宫的本事,我依你还不成嘛,臭弟弟。” “这还差不多,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成天跟臭老头搅合在一起有啥劲。”秦小春满意笑道。 “你呀,激怒了老阎没你好果子吃,还是悠着点。”田春芳低声道。 “我怕他个锤子,老阎要敢搞事,我分分钟让他去阎王殿待着。”秦小春目光一寒,冷哼道。 说完,他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阎金宝喊道:“老阎,你瞧好嘞,我和芳姐起鱼喽。” 一旁的吴顺见阎金宝脸色难看的吓人,赶紧岔了一句:“春芳,船里的茶没了,该回来煮茶了。” 田春芳妩媚生姿的娇笑了一声:“吴主任,不急这一会儿,我给小春搭把手就回来。” “完了,阎爷,这狐狸精被猎人给勾跑了。”吴顺苦笑的摊了摊手。 “跑?” “放心,她的根就在老子手里捏着,哪也去不了。”阎金宝铁青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也是,还不见得那傻子能起上第二波鱼呢,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鬼才信。”吴顺不自然的笑道。 “春芳姐,你会打鱼吗?” “来,我教你。” 小春把着田春芳竹笋般鲜嫩的玉手,相视一笑,只轻轻一拉水底的渔网就上了岸。 哗啦啦! 依旧是在没有任何水泡、浪子,出水却是满满一兜子的鲜活大肥鱼。 “哇!真的好多鱼啊。”田春芳杏目一亮,欢呼了起来。 随着这一网鱼出水,响水村的人一个个全焉巴,成了哑巴,反倒是小河村大牙等人激动的嗷嗷直叫。 “哈哈,老阎,谢了啊。”秦小春欣喜的冲阎金宝拱手道。 “你谢老子干嘛?”阎金宝正在气头上呢。 “要不是你派春芳来助我一臂之力啊,我上哪起这么多鱼,回头我捡两条好的送给你煲汤。”秦小春毫不留情的补了他一刀。 “你个兔崽子!我叼你个娘的。” 阎金宝差点没气的喷老血。 “老憨叔,蔡老板,上称。”小春得意的吆喝了一嗓子。 “这还上个屁的称,加在一块少说上两百斤了,小河村赢的没毛病。”蔡老板眉开眼笑,扯着大嗓门喊道。 “没毛病?我看毛病大的很呢。”阎金宝冷笑道。 “老阎,鸡蛋里挑骨头的是你,这好端端的肥水鱼,论活度,论斤两哪个不比你们电打的强,怎么就有毛病了。”老憨叔咬着烟杆子,腰板板挺的笔直质问道。 “呵呵,陈老憨,老子瞎了你对狗眼!你特么打了一辈子鱼,这鱼有没有问题,你不晓得吗?” “大半天了连个水泡子都没冒过,连个浪都没打,你告诉我这鱼不是你们提前装在兜里的,是哪来的?” 阎金宝气急败坏的冲到船头,指着老憨叔的鼻子吼道。 原本喜庆的小河村人,一个个的脸上笑意僵住了。 这鱼确实来的蹊跷,下网的时候一门水清,不声不响全钻网兜子里来了,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这,这……”老憨叔无言以对,唯有看向小春。 “老阎,你说这鱼是放进去的?那这个呢……你来给我放一个!”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指着不远处。 第二十八章 痛打落水狗 众人随着秦小春手指望去,只见远处一道白浪横跨整个水面,如千军万马般齐刷刷往冷水滩蔓延了过来。 “吴顺,那,那是啥?”阎金宝手搭凉蓬,瞪眼叫道。 “阎爷,好像是鱼……鱼浪子。”吴顺瞧仔细了,忙道。 “我滴个天老爷,上一回看到鱼浪子还是我三岁那年,这都几十年没见着了。” “谁说咱桃花淀的鱼干了,这少说也得有上百万斤鱼。” 一时间两村的渔民两眼放光,爆发出叽叽喳喳的欢呼声。 不到半根烟的功夫,鱼群全都集中到了冷水滩东线。 好家伙。 刀鱼、青鱼、鲢鱼、鲤鱼……密密麻麻挤在一块,少说得几十种,其中还有好些一斤能卖好几千的那种极品淡水鱼。 “哈哈,这要能起上来,咱们响水村还不得发了,老子到时候给你们一人一套三层别墅,一辆大奔,咱也搞他一个华西村!” 阎金宝看着那一条条肥硕的鲜鱼,仿佛看到了满淀子的钞票,激动的两牛眼珠子都红了起来。 “发财了,这回是真的要发大财了,阎爷,咱俩联手,你负责打,我负责卖,包你把这鱼卖到全国各地去。”蔡老板嘴角叼着香烟,烧到了嘴边都不晓得。 这话一说完,嘴烫了个大泡,这才痛的哎呀一声吐掉了烟头。 “老蔡,人家是见钱眼开,你这是见鱼嘴开啊,哈哈!” 大伙儿一个个跟大年初一串门子一样,乐呵成了一团。 “老六,快,趁着渔汛好,让打鱼船都发上电,先搞它两万斤再说。”阎金宝满脸贪婪的喊道。 “得嘞!” 段老六、吴顺等人连忙吆喝着就要上大船开电。 “阎爷,吴主任,你们这火急火燎的乐个啥呢?” “你们瞧清楚了,那鱼在哪?” 一旁的田春芳有些无语的看着跟白痴一样的“前任”。 阎金宝等人愣了愣,待再看时,一个个脸上的笑意咻的凝固了。 鱼是要不完,见鬼的是,它们就是不过线啊,全都扎堆在冷水滩东线的小河村,这要是强行开过去打鱼,那不就成抢了吗? 以前响水村再过分,也就晚上趁着天黑偷偷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搞,阎金宝还真不敢。 “狗头军师,老六,你俩说说这怎么个邪法?”阎金宝慌了。 “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游过来了。” “老六,你撒饵,想办法把鱼都引过来,桃花淀的鱼认你这口。” 吴顺看了一眼有些发傻的老六。 段老六回过神来,赶紧招呼人,就在鱼群隔水线边上又是一通狂撒。 然而,好一阵过去了,依旧是没半点浪子。 鱼群就围在那一带打转,压根儿没有半点过线的意思。 “老憨叔,起鱼,让老阎看看咱们的鱼是不是水里打上来的。”秦小春牛气哄哄的吆喝道。 “好叻,起鱼喽!” 小河村人这会儿扬眉吐气了,一个个渔网子往水里一丢,那一网子一网子的大肥鱼,哗啦啦往船上甩,蹦跶的噼里啪啦响,就像是一记记耳光扇把响水村人都扇麻了。 “老阎,你咋不死鸭子嘴硬了,还有啥说头,来,都给我春哥儿倒出来。”大牙叉着腰冲阎金宝补刀。 阎金宝脸胀的跟猪肝一样红,气的肺差点炸了。 “玛德,这鱼喝了迷魂汤,吴哥,这咋办?咱,咱就这么干瞪眼瞅着?你脑子好,快想想办法啊。”阎大龙看着大肥鱼一条条被起走,妒忌的快要发狂。 “还想啥呢,哥,直接开船过去,电他娘的就是了,咱这么多人,谁不服照着抡呗。”阎家老三阎豹捞了把铁锹就要开搞。 “哪有那么简单,电的了一回,电不了两回,真要明目张胆的打,咱们不占理啊。”吴顺看着这五大三粗的蠢东西,简直无语。 “嗯,既然知道了桃花淀还有打不完的鱼,这事就不急于一时。” “甭管它今儿是刮了什么邪风,鱼迟早还得来咱们村,我回头再改良下饵料,应该问题不大。” “没错,他们小河村规矩多,不准电,不准下药,咱们可没那套,这一淀子鱼迟早不得是咱们的嘛。” 其他渔民缓过神来,也跟着纷纷进言。 “成,今儿这亏老子是认了,脸让他们打了就打了。” “哼,迟早要这小子好看。” 阎金宝揉了揉生疼的胸口,一咬牙站起身,摆手示意船开近点,跟小春打起了照面。 以前他也见过小春,有印象,不太熟,只晓得这娃会读书。 这会儿面对面,他才发现小春可不是会读书、长的好这点事,这家伙眉毛、眼珠子里都写着坏和狠,别看年轻那气场大的惊人,往那一摆,哪怕他这只桃花淀的老虎见着了,也是莫名一阵心惊。 怎么说呢,就像是去镇里、县里跟那些大老板、领导打交道一样,在秦小春面前,阎金宝感受到了压力和不自在。 这小子以后怕是个劲敌啊。 “老阎,咋样,桃花淀以后还是你响水村一家的吗?”秦小春踩在船头,傲然发问。 “叼仔,你莫得意,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大米还多,今儿你也就赶了个巧,回头还有没有这运气就不晓得了。”阎金宝冷笑道。 “老阎,瞧瞧你这话酸的,你家天天能赶这巧啊,脸都被打肿了,还逞这没用的嘴皮子装啥呢!” 秦小春嘿嘿一笑,然后,手一勾搭在了春芳的肩膀上。 “老阎,我们村的赵美人,你就别念了。田大波嘛,先借我用两天旺旺气运。” “成,没啥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们还等着分鱼呢。” 秦小春说完,冲阎金宝痛打落水狗一样挥了挥手。 阎金宝哪受过这鸟气,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寒碜,眼中凶光一闪冲本村一个大块头凶汉使了个眼神。 这人叫马保民,有一手好庄稼把式,响水村打架冲头阵的角色。 “臭傻子,老子今儿还就瞧你不顺了,都起开,我要干他。” 马保民会意,二话不说,连跨了几条渔船,凶神恶煞般往小春的渔船嗵嗵奔了过来。 李福全等人一见是他,往日打架没少在他手上吃亏,哪里敢惹这尊煞神,下意识的都往边上闪。 第二十九章 要发财了 “小春,马保民会把式的,别跟他硬来。”田春芳芳容失色道。 “他?” 秦小春撇了撇嘴,蔑然嗤笑了一声。 “傻子,给我跪……” 这边马保民一个大箭步,砰,往船上跳了来,人在空中就放起了狠话。 哪料这话还没秃噜完呢,好死不死的,脚下不知哪来冒出一块西瓜皮,登时踩了个结结实实。 马保民本就牛高贼大,又是冲过来的,这惯性还了得,哪里刹得住车,脚下打滑啊呀一声,人就往后边船上倒了过去。 哐当! 后边正好是阎金宝的船,船头一水儿尖,这脑袋跟冬瓜似的重重磕在上面,发出一声巨响。 马保民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栽在了水里。 “还愣着干嘛,捞人啊。”阎金宝气的够够的,大吼了一嗓子。 阎大龙、吴顺等人七手八脚把人捞上来,马保民后脑勺磕了一个洞,血水呼呼的冒老吓人了。 “阎爷,看来你们响水村的人今儿运气都不咋好啊,要我帮忙送卫生所吗?”秦小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问道。 “走,走!” 阎金宝实在没脸待下去了,脸一黑当先返回了船舱。 “秦小春,这梁子我们响水村跟你结下了,你特么以后出门给老子小心点。”阎豹放了句狠话,一挥手,响水村的二流子们驾着船麻利儿撤了。 “芳姐,你倒是送下阎爷啊。”大牙两手拱了个喇叭,扯着嗓子恶心响水村人。 “我才不送呢,咱愿赌服输,不就是替你们小河村把两天账呗。”田春芳多识趣,见识到小春的厉害,这颗嫩草她还就吃定了。 “哈哈,我是求之不得,就不晓得马哥答不答应了。”秦小春笑着问一旁跟着捞鱼的马金生。 “答应,答应,我们家婆娘说了算,别说是两天,只要你不嫌烦,我巴不得她这辈子赖你们村呢。”马金生爽快的打了个哈哈。 今儿这鱼反常的紧,傻子也知道小春这是摸到老祖宗留的门道了。 要天天有这阵仗,春芳睢到小春,那就是睢了个财神爷,日子还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春哥儿,牛哔,牛哔,没想到冷水滩还真有鱼啊。” “咱哥几个以后跟着春哥儿混,啧啧,少说一人一辆帕萨特,家家盖洋房,顿顿啤酒火锅涮啊。” “瞧你这点出息,就咱春哥这法,一天打一千斤鱼洒洒水一样,那就是日收破万,还开个屁帕萨特,直接abb,会所点嫩模,它不香吗?” 大坤子几个人堆在一块,一边打鱼一边嬉皮笑脸的给小春捧臭脚。 “别在这没皮没脸啊,鱼不鱼的没你几个耍蛆的嘛事,你们一条也别想拿,麻利儿的,都赶紧滚粗。”大牙当头一盆冷水,浇了几人一个透心凉。 杨大坤、二狗几个人傻眼了,看着老憨叔他们一个个打的那么欢腾,这哪是打鱼,分明就是捡钱啊。 想到这,几人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一头栽淀子里死了干净。 早知道小春有这么大法,打死他们也不敢得罪这尊财神爷啊。 一会儿,小河村的六艘渔船装的满满当当,秦小春暗中敕令,鱼群一窝蜂各自散了。 当然,它们是不会过小河村线的。 在响水村人没低头之前,秦小春不会再让他们打到一条鱼。 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小春,打了多少鱼,要过称不?”蔡大强脸来笑来,一根华子递了过来。 “好说。”小春灿笑道,眼里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几条船的鱼过完称,好家伙,一共有三千六百多斤鱼。 这可是把小河村的人美坏了。 自从响水村这帮缺德玩意撒药、电鱼以来,老憨叔他们就没有过破百斤鱼的时候,今儿这一趟能管半年口粮了。 “老憨,上鱼,上鱼了吗?” 得到消息的老村长和会计周光等人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满满当当的渔船,大牙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阎金宝吃瘪的事,听的满爷等人直拍大腿叫痛快,众人自是少不了对小春一通彩虹屁。 蔡大强在一旁不停的散烟,今儿他也是下了血本,口袋里两盒华子散了两轮,全发了干净。 待众人乐呵完了,他这才笑眯眯的问道:“小春,满爷,老憨,你们村这鱼打算怎么卖?” “这人家小春打的,咱都听他的,他说咋卖就咋卖。”老憨想也不想道。 “嗯,以后打鱼的事,我们村小春说了算。”满爷也拍了板。 “秦老弟,你给开个价呗。”蔡大强讨好看向小春。 “蔡老板,你平时怎么个收法。”小春问道。 他绝不会把鱼过贩子手里一道,有此一问,纯粹是想了解市场行情。 蔡大强手机上有专门的收鱼价格表,直接打开递给了小春。 看完后,蔡大强笑道:“主要的鲫鱼、鲤鱼、草鱼市场价1到2斤,2斤到3斤这价位都不同,你也知道咱们东安县,东边有条江,这边又有桃花淀,鱼类资源丰富,所以价格在市场上总体是走低的。” “低的时候,三四块一斤,行情好的时候,能长到七八块。” “我这人呢,平时喜欢交朋友,做生意讲究一个细水长流,跟响水村收鱼,在你们这边收散鱼,总体都是保持六块左右的均价。” “不过今儿你们这阵仗我是瞧见了,我还想跟大伙儿长期收,就给你们按六块五,咋样?” 蔡大强一副吃了亏肉疼的看向众人。 “六块五,这一波就能卖两万多,小春,这买卖做的哦。”李福全惊喜道。 往日里,也有不少开着小六轮来小河村收散鱼的,一般也就给五块左右,这价格的确很划算了。 一时间,老憨叔等人都是纷纷点头。 秦小春勾着春芳的香肩,冷笑看向蔡大强:“蔡老板,你这可是当着明眼人说瞎话,田会计在这呢。” 蔡大强看了一眼田春芳,没有急着开口。 他琢磨着对方平日里吃了这么多黑账,不至于当众打他的脸。 田春芳却是明明白白。 阎金宝多精,平日卖鱼七块起步,遇到市场吃紧八块、九块也要过,蔡大强都是照单全收。 但明面上给响水村做账报的公价都是六块、五块,这中间的差价自然是落阎金宝私人腰包里了。 按理来说,她不能在这时候去揭老蔡的短。 一边是小春,一边是阎金宝。 这中间有个利益轻重之分,她必须得把握妥当了。 不过,与小春简单的一个眼神交会后,她就拎明明白白了。 小春是想把这批鱼留着,直接交给自己来做。 田春芳多精,这可比扣那一块钱的账要划算的多,日后的大钱全在这了。 想到这,她妩媚的笑了起来:“老蔡,你收六块,那都是电打鱼,药鱼,口感与网子打的能一样么?” “就你这价才涨五毛,好意思开口吗?这两天我给小河村把账,你卖妹妹个面子,多给点呗。” 她看似撒娇的语气,轻描淡写点了老蔡一下,又不至于撕破面皮。 蔡大强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女人还真是唯利是图啊,这才多久就转了性子。 “行嘛,那就再涨一块,7块五……”蔡大强咬了咬牙道。 “八块!”田春芳又喊了一嘴。 “八块……成,头一回跟小河村的兄弟做大单,八块就八块!”蔡大强豁出去了,一口定了下来。 桃花淀的鱼在各大酒店、饭馆都是当做招牌在打,口感确实也要比江里、河里、池塘里的要好,哪怕是响水村的电鱼、药鱼、库存鱼,在市场上也是抢手的紧,根本不怕没销路。 八块收,他一转手能卖十几块,仍是妥妥大有赚头。 更别提这批鱼又肥又鲜活了,指不定还能往上翻一翻。 “八块!” 陈满爷等人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这么多年,小河村就没卖过这么高价的鱼,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妥妥要发大财了啊。 “不好意思,八块,老子卖不得!” 就在众人欣喜若狂之际,秦小春不紧不慢的给老蔡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第三十章 胳膊肘往外拐 “啥,不卖?” 别说蔡大强,就是小河村的人也傻了。 小河村地理位置偏僻,桃花山的路坑坑泥泞,一般平日里去镇上赶个大集就不容易了,所以压根儿不知道城里鱼市到底啥价位,全凭蔡大强这些鱼贩子一张嘴漫天忽悠。 老百姓朴实,靠水吃水,鱼贩子一张嘴就是鱼市不好,三块,四块的价格也照卖,只为能糊口饭吃。 八块,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了。 “春哥儿,八块……八块呀,这要卖了,将近三万块呢。”大牙比划了一个“八”手势,瞪巴着眼提醒了一句。 “小春,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价可以了。” “春哥,卖了,反正咱淀子里有的是鱼,蔡老板说的对,细水长流嘛。” 老憨叔等人也跟着纷纷劝道。 “小春,我这真是剜肝尖子的价了,你瞧瞧这十里八乡的,我来回拉趟鱼,光运费就了不得,八块,你就别为难我了。”蔡大强拱着手,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赔着苦脸道。 “美芝嫂,给我来块瓜。” 小春连个正眼也没给他,走到一旁接过美芝递来的西瓜,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 “老憨叔,今年这瓜沙甜沙甜的,味道可以啊。” 一边吃,还不忘冲老憨叔笑着打个哈哈。 赵美芝呢,也不多话,笑盈盈的给小春按着肩膀,宛若他的小丫鬟般伺候着。 “小春……” 老憨叔等人还想劝,老村长满爷使了个眼神:“老憨,忙活了一上午,走,尝尝你家的西瓜去。” 村长打岔了,大伙儿就不好说什么了。 蔡大强这会儿一头的冷汗,本以为小河村这帮土鳖,荒了这么久的鱼,肯定见钱眼开,还不是随便忽悠。 哪晓得秦小春这小子就是个七窍心的猴子,贼精贼精的。 “春芳,我看小春有睢你的意思,要不,你帮忙说句好话,我给你五毛的提成。”蔡大强把心思打到了田春芳身上。 “老蔡,你蒙的了他们,可蒙不了我和小春,我姐就是县城开海鲜酒楼的,小春人在省城待过,现在桃花淀鱼类品牌可是咱们东安县金字招牌。” “一道清蒸桃花鲤,就得卖百十块,更贵的乌鲢、霸王鲢,一百多块钱一斤,你喊个八块,蒙傻子呢。” 田春芳酥胸一挺,冷哼了一声。 “春芳,你个骚娘们几个意思,这嫩草还没吃上,咋胳膊肘就往外拐呢?”蔡大强有些不满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省的你们吃相太难看了。”田春芳给小春抛了个媚眼,别过头来继续道。 “老妹,你看看哪家收鱼的不是五块起,小河村要这么搞,以后谁还来敢收鱼?人家响水村、还有下边清水村又不是没鱼。”蔡大强急了,故意提高声音让众人听见。 “老蔡,桃花淀的鱼,以后你在别村收不到。”秦小春笑着插了一句。 “小春,你别搞我了,算哥哥服你了成吗?九块,最多九块,不能再高了。”蔡大强阿弥陀佛求道。 “蔡老板,这要是别人,九块我也就卖了,你嘛,九百我也不卖。”小春洗了手,站起身不紧不慢道。 “老弟,你,你啥意思啊?”蔡大强脸黑了下来。 秦小春冷眼看着他:“你这人不老实,响水村的库存鱼你能说成鲜鱼,睁眼说瞎话,这买卖能做吗?” 蔡大强一脸尴尬赔了半天不是,小春懒的理他。 “老弟,你不卖我,这么多鱼放着等臭吗?”蔡大强见他油盐不进,说话也上了劲。 “是啊,小春,以咱这上鱼速度,要搁家里吃,得吃几辈子去?”李大柱跟着发起了愁。 大伙儿都等着钱过日子呢,谁不知道蔡大强是鱼贩头子,真惹急眼了,人家随便打个招呼,小河村的鱼还不得烂手里啊。 “我能打,就能卖,这个就不劳大伙上心了。” “这不就来了吗?” 秦小春笑了笑,指向了岸边。 只见一辆泥头车,轰隆隆,开到了淀子边。 小河村另一朵金花苏玉兰从副驾驶跳了下来,冲这边喊道:“小春,鱼瓠子做好了,准备装车。” “你,你们这是要干嘛?”蔡大强有些慌了。 “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小春要自个儿拉城里去卖,就我们桃花淀的鱼,还愁卖么?” “小春,我看不如把鱼捡了类放,一窝子倒出去,亏的慌。” “我看里边好些个珍贵的淡水鱼,一斤就能卖一百多,上次我和国强去城头请人吃过饭,贵的很呢。” 苏玉兰可是见过世面的,国强时不时带她进一趟城,那边啥行情肚子里一门清。 “小春,你老里八远的运到城头,又没专门的打氧装置,还不得坏死了,再者你没关系没门,谁收你的,到时候来来回回耽误时间、油钱,鱼还全赔了,真的不值当啊。” “听哥哥一句劝,九块卖给我。” 蔡大强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小河村人一听也有道理,为啥村里打了鱼都便宜鱼贩子,不就是路太远,运输技术不行吗? “装置啥的不重要,有个鱼瓠子就行了,门路我和田会计去趟。” “老憨叔,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装鱼,晚上我还得回来,要不我家雪儿该不放心了。” 秦小春不再搭理蔡大强,赶紧吩咐道。 众人见他铁了心,也只好如此了,一伙人手脚麻利,把分好的鱼抬到岸边,装上了泥头车的鱼瓠子里。 鱼瓠子是国强按小春的意思,连夜让人赶工用木头打的大箱子,分了好几个格子,里边铺了塑料布装了水,用来装几千斤鱼没啥问题。 “小春,我看了大坤子的直播了,你可真有能耐,嫂子没看错你。” “忙活了一上午,累着没。” 上了岸,苏玉兰就把小春拉到一边,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满眼都是稀罕劲。 像小春这样长的好,那点事能折腾,还有本事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稀罕呢。 “玉兰嫂,去城头耍不?咱把该办的事办了。”小春趁着没人注意,在她软软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咳咳!” 国强刚在一旁草堆子里撒完尿,一钻出来就瞅了个正着。 “国强哥!”秦小春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少有的红了。 这事谁认真谁尴尬! 国强就跟瞎了聋了一样,旁若无人的冲人堆里的马金生挥手走了过去:“哟,老马,你咋也来了……” 玉兰俏脸羞红,目送国强走开了,这才锤了小春一下娇嗔道:“你真讨厌,让你哥逮着了,回家他又该跟我吃醋碎叨了。” “谁让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这心里火烧火燎的想你。” “玉兰嫂,要不你跟我去城里,咱找个房间,好好叙下相思呗。” 小春眼珠子咕噜观了一圈,握住她的玉手说起了肉麻情话。 这倒不是哄她开心,玉兰漂亮,对他的事又上心出力,小春是真想好好疼她一番。 玉兰被他撩的身子跟火碳一样热乎,满脸红霞低声道:“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最近怕不得行哦,我婆婆一晌见不到人,就得寻我。” “难受啊。”小春一脸饥渴的撇了撇嘴。 “鬼才信你。” 苏玉兰探头瞅了一眼外边胸口比自己大出两个号的田春芳,白了小春一眼:“你咋把响水村的狐狸精也给睢来了,美芝和我俩个还不够你使啊。” 秦小春嗅到了一丝醋意,嘿嘿干笑道:“咋会,她姐是海鲜城的老板娘,我这还等着靠她分销呢。” “嗯,这女人可精了,名声也不太好,你可别她迷了魂,回头吃亏啊。”苏玉兰小声道。 “放心,再骚、再坏的狐狸精,到了我孙猴子的棒下,她也得服服帖帖了。”秦小春眨眼坏笑道。 “瞧把你能的……” 苏玉兰可没想管小春,人家大学生脑瓜子尖着呢。 再说了,以小春这股子风流劲,只怕给她套个紧箍咒,他也得去撬了跟田会计好。 毕竟那可是响水村出了名的大美人,别的不说,就那奶牛一样的胸口,别说男人,她见了都眼馋。 “玉兰、小春,你俩嘀嘀咕咕啥呢?” 两人正说着话,马金莲从汽车后边探了个脑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问道。 第三十一章 请大牙吃顿饱的 麻痹,咋走到哪都能遇到这八卦婆娘! 苏玉兰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淡笑如常:“哟,马大姐啊,我跟小春谈运输费的事呢。” “都一家子,你俩还谈什么钱啊,多见外。”马金莲眼一歪,瞅两人悄摸摸的,这话就跟上趟了。 她一直想抓玉兰的包,爆出个大料。 风都放出去了,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等着她的料呢,要老传个没准,以后谁还信她啊。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国强大方,我可得紧巴着点。”苏玉兰没什么表情道。 “马大姐,那边剩了两百多斤鱼,分给乡亲们的,你挑两条肥的,拿回去给小娥炖汤喝。”秦小春盯着这长舌妇,不咸不淡的笑道。 “好长时间没见着小娥了……”说到这,他轻叹了一声。 一提到花一般的小女儿,马金莲就想到小春臭不要脸,偷看过小娥洗澡的事了。 “行啊,你俩慢慢聊,正好我弟娃金生和春芳也来了,我去打个招呼。”马金莲扭着屁股走了。 “这娘们净搞事!” 被她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法腻歪了。 “春哥儿,鱼装好了嘞。”大牙吼了一嗓子。 秦小春踩着车门格子,爬到后箱念咒施了一道水灵法,这样一来鱼就跟在淀子里边一样,可保鲜活了。 “小春,要我给你派个司机不?”国强问道。 “不用,我有本本。”秦小春亮了一下早准备好的驾驶证。 这还是他以前上大学,打暑假工挣零花钱报考的,没想到这会儿还真派上用场了。 “美芝,你跟小春一块去。”苏玉兰多了个心眼,冲赵寡妇喊道。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赵美芝温婉的笑了笑。 她在船上就看出来了,小春与田会计眉来眼去的,两人去了县城肯定得耍一块,再说了,人家小春是去卖鱼办大事,这会儿跟着去争风吃醋、当灯泡不合适。 小春冲她眨了眨眼,心中对这只懂事的小鱼儿一百个满意。 “这样,我带田会计和大牙去,不过大牙,你只能在后边挤挤了,前边人田会计得坐。”小春没忘了带大牙去县城消消火气的事。 “春哥儿,捎上我们哥几个啊,万一城头谁要起什么坏心思,也好有个帮手的。”杨大坤几人紧巴巴凑了过来。 “大坤子,你们几个就别凑热闹了,去,老老实实给老子把村里公厕打扫干净了,别整天没个正行的。”陈满爷拉着脸喝道。 “我,我们不跟过去,万一小春眯钱咋办。”二狗顶了一嘴。 小河村的人不由得心忐忑了起来。 这鱼是小春的功劳不假,可毕竟是小河村水里的,打上来了,全便宜小春,大伙儿心里多少也是不得劲的。 “眯钱?这还不好说,鱼是公家的,谁愿意入公家的伙,谁分钱呗。”陈满爷趁机吹了吹风。 “满爷这主意不错,以后咱们把各家的鱼拦子取了,统一跟着小春打,打了多少,挨家分不就得了。”李大柱觉的这主意不错。 不少家里水荒不上鱼的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拉几把倒,这神神叨叨的事,有一回还能有二回?” “万一哪天这波鱼浪子走光了,打不上鱼大伙儿喝西北风啊,老子守着家里那几亩水,好歹还能有个收成。” 也有水肥的村民,唱起了反调。 “说话别那个鸟调调啊,人家春哥儿愿不愿意带你们玩还是回事呢。”大牙没好气道。 “成了,大伙儿自个儿掂量着来。” “美芝,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回去跟雪儿打声招呼。” 秦小春才没心思跟他们哔哔呢,交代了一句,发动汽车哒哒往县城去了。 “小春,告诉姐,今儿是你显的法么?”上了车,没了外人田春芳风骚的一撩秀发,甜声问道。 “你猜。”小春笑道。 “咱不信……”田春芳道。 “我的法多着呢,等卖完鱼,咱找地方我给你显显,包管你满意。”小春肆无忌惮瞄了她胸口一眼。 小春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男人嘛,自古英雄爱美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 说不喜欢的,无非是有所羁绊,又或者求而不得,于是在压抑中逐渐平淡的借口罢了。 秦小春一没老婆,二没孩子,无所谓羁绊。 如今桃花运爆棚,念而有得,桃花淀的金花们一个个送上门来白嫖,这要还装着、摆着,那无疑是脑子有泡的蠢夫了。 更别提,这一个个的美人对自己的事业还大有益处。 小春可不想少年不知美女香,老来望女徒悲叹,能上手的,那是绝计不会放过的。 “你个小鬼头,尽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显啥法。”田春芳在他额头娇气的轻轻一点,见小春眼珠子掉自己胸口里了,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 “嘿嘿!” “芳姐放心,到时候包管你满意就成了。” “咦,这丝袜不错,光亮亮的,就不知道质量咋样。”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目光从她的胸口落到了美腿上。 田春芳的腿或许没有赵美芝三位美女笔直,但胜在圆润有弹性,一看就是那种风媚入骨,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风韵。 这种陈年累月下来的风月魅力,是三美无法比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田春芳索性借梯子上梁,拱起了火。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小春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放在了田春芳的美腿上轻轻摩挲了起来。 田春芳顿觉一股酥麻过体,俏脸腾起一股红霞:“咋样?” “很弹,丝滑,手感相当好。”秦小春嘿嘿笑道。 “咋地,美芝和卫生所那小妖精没给你穿过丝袜?”田春芳笑问道。 “没,她们就是穿上了,也没你穿的好看,你可是咱桃花淀第一丝袜女神。”秦小春满嘴抹蜜,哄着的田春芳心花怒放。 “你这嘴丫,是个女人都得让你吹化了。”田春芳娇笑道。 “芳姐,空调开的这么大,不会吹着你,你看你裙子这么短,这凉风一滋溜就钻进去了,我怕你肚子疼。”他眼珠子一转,又打起了主意。 “还真是啊,可这天热的慌,没空调咋行呢。”田春芳妙目秋波一扬,娇笑道。 “也对,那我给你捂一捂!” “芳姐,你是属奶牛的。” “你才是属奶牛的,你全家都是。” “要不是,怎么会这么大呢,不会是假的。” “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车厢内,两人暧昧的说着俏皮话。 秦小春左拐右拐,到了东安二中后面的大街,见一条巷子边,站着几个穿着短裙、搔首弄姿的女人,瞅了几眼便把车停了下来。 “小春,你来这干嘛?”田春芳不解的问道。 “给大牙兄弟搞份快餐吃。”秦小春跳下了汽车,抓了瓶矿泉水丢给后边跳下来的大牙。 “哥,咋在这停了?”大牙问道。 “别问,肯定是有好事,打开,给哥冲个手。”小春笑道。 大牙接过水,给他倒了起来:“哥,你这人真讲究,开个车还带洗手的。” “嘿嘿,洗洗更健康!”秦小春一边洗手,别头冲田春芳眨眼笑了笑。 后者俏脸红到了脖子,冲他撇了撇嘴,只作没听见。 大牙来回看了看俩人,顿时明白了那点事,登时现出两只大槽牙嘿嘿干笑了起来:“哥,你可真有本事,开个车都不带闲的。” “大牙,你瞎碎嘴子啥啊,信不信我把你牙都给打断了。”田春芳满脸绯红的瞪了他一眼。 大牙笑笑,不再说话。 “春芳,你身上有好多钱,都借我一下,今儿让大牙吃顿饱饭。”小春擦干净手,问道。 第三十二章 冷傲的红玫姐 田春芳打开坤包,掏出了千把块现钞来,小春一并塞给了大牙:“拿去吃个快餐,算哥请你的。左边穿白色t恤,露着肚脐,蓝色牛仔短裤的那个,你不是要找玉兰那样的奶牛嘛,就她了。” 大牙顺着看了一眼,那女子还真有几分像玉兰,身材也差不多,登时眼就直了:“哥,我,我听说城头这种女人……有毒,我家里还有个老娘等着养呢。” “你忘了哥是谁,过了我这双眼的,能错的了吗?”秦小春没好气道。 他用龙瞳术早过了一遍,要有病气肯定不会推给大牙的。 “哥,会不会被……”大牙毕竟是第一次吃快餐,有些顾东顾西。 “瞧你,连个学生伢子都不如,就你这点狗胆,还能干成个啥事。放心,人家有门儿,这一带要不安全,敢在那巷子里站着吗?”秦小春推了他一把,给这怂货壮了壮胆。 “行,我这就去吃……就是花哥的钱,有些不好意思。” 大牙听小春这么一说,胆子放开了,盯着那些穿着火辣的女人,满脸喜色的搓起了手。 “这才哪到哪,跟着哥混亏不了你,去。” “对了,吃完快餐,随便在城头转转,把你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我联系你。” 记下了大牙的号码,小春目送那白体恤女生牵着大牙钻进了一旁的出租房,这才放心的和田春芳上了车。 “小春,你这哥们当的可真有意思……”田春芳只往那门帘子边的女人扫一眼,就知道大牙是干嘛去了。 “没看他快要憋出内伤了吗?这病除了这点事,没得解。”小春笑道。 “哟,瞅你这样,还是老司机呗,咋了,你高中上学经常来这里边耍啊。”田春芳好奇问道。 “我是这样的人嘛,我高中那会儿有女朋友的,周末了去公园随便找个地方一躺,也不至于贪街边这口热乎的。” “现在嘛,有了各类高级海鲜,就更瞧不上了。” 秦小春说话间,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发车往田春芳的姐姐田红玫的海鲜饭馆去了。 “小春,你真会妙手治病吗?”快到下车的时候,田春芳突然问道。 “还行。”秦小春点了点头。 “那就成,这回咱准能把鱼卖出去,对了,我姐这人屁事有点多,待会跟她谈的时候,说话柔着点,”田春芳交代了一句,当先下了车。 这个点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海鲜酒楼内,生意依然好的很。 在正中柜台,正在收银的靓丽女子,一头笔直黑发,白色碎花连衣裙。 她正是春芳的亲姐姐田红玫,两人虽然是亲姐妹,姿容却大不相同,春芳是一张婴儿肥的童颜,红玫却是一张白净、好看的瓜子脸,只是少了几分妩媚妖娆,多了几分冰冷傲慢。 当然,姐妹俩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那就是胸都非常大,很养眼。 “我姐性子傲,不怎么喜欢花花嘴男人,你可别把对我那一套用在她身上,不好使的。”田春芳提前给小春打了预防针。 “真奇怪,你俩明明都是大胸多情,一个眼神都撩出火的那种,咋还能一个火,一个冰的。”秦小春一边打量着店内豪华装潢,一边往柜台走着。 “我姐有病,她……不喜欢男人。”田春芳低声碎叨了一句。 “不喜欢男人,那喜欢女人?”秦小春很好奇。 “才不是,她……那方面冷淡,有一次我姐夫喝醉后跟她吵架,说结婚这么多年,一个月能碰她一回都是烧高香了。哎,我可怜的姐夫。”田春芳怕小春花花,索性把家里这点隐秘说了出来。 “呵呵,这样啊……那倒是好办了。” 秦小春龙王瞳落在了田红玫身上扫了一圈,一摩挲下巴,心里已然有数。 “姐,正忙着呢,我姐夫呢?”田春芳上前去,跟红玫打了声招呼。 “鬼知道他跑哪去了!”田红玫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紧。 “姐,姐夫又帅又有钱,你放心他到处在外边飘啊,小心哪天被狐狸精给勾走了,可别后悔哦。”田春芳低低提醒道。 田红玫的脸色愈发冷了几分,没好气道:“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砍了他的不成,爱去哪去那。” “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吗?”田春芳嗅到了不对劲。 “我记得姐夫对你,那可是当个宝一样呵护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还敢跟你起幺蛾子啊。” 顿了顿,她眨巴着眼,已经从田红玫脸色看到了答案。 田红玫没吭声,岔开了话题问:“你今儿咋进城了?” “我跟小春来的。”田春芳指了指边上的小春。 “小春?隔壁村那个文曲星,他脑子好了?”田红玫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盯着小春,多了几分好奇。 “好了,在小河村风头劲的很,可有本事了。”田春芳跟介绍男朋友一样,满脸的自得。 “你呀,村里还花不够,啥时候能收收心,别老是给人老马戴帽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田红玫知道妹妹是啥德性,没好气提醒了一句。 “切,就他那没出息的,会咬人才见鬼了,只要能搞到钱,他恨不得我去当小姐,男人越多越好。”田春芳撇了撇嘴道。 说着,她娇羞的歪了歪下巴暗示道:“这个,老马点了头的。” “哎,真羡慕你,有老马这么好的男人。”田红玫似笑非笑道。 “姐,你在笑话我呗。”田春芳哼道。 “哪有,除了老马哪个男人受的了你这花花,人家还一门心思跟你一口锅吃饭,你就美着。”田红玫由衷的说道。 “好了,不说那没出息的了,我今儿过来,是跟你做买卖的。”田春芳道。 “买卖?桃花淀上鱼了吗?” 田红玫开酒店的,对村里渔汛还是很清楚的。 顿了顿,她瞪了小妹一眼:“先说好,你那些库存鱼,半死不活的,可别再拿来霍霍我了。上次药下的重了,鱼肉发苦发腥,差点没砸了我家招牌,你姐夫埋汰了我老半天。” “老妹,你能别整天跟那个阎金宝搅在一块吗,老男人臭烘烘的,贪那点小钱身子让猪给拱了,不觉亏的慌吗?” 说完,田红玫无语的叹了口气。 别看是亲姐妹,她对春芳可没啥好印象。 这城里头买了好几套房,那钱咋来的,红玫心里清楚的很。 “哎呀,姐,上次是个意外嘛,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么。你放心这回全是网打鲜鱼,不是老阎那些下药、电翻的能比,不信你瞅瞅再说话。” “小春,走,带田老板看看去。” 田春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推着她就往外走。 “哼,小河村能打上鱼,才见鬼了。”田红玫冷眼看了小春一眼,扭着丰满的翘臀往门口走去。 见小春长的唇红齿白,魁梧俊气,料想是这家伙跟妹妹搞到了一块,不知从哪弄来一堆“垃圾”忽悠黑钱来了。 她才不吃这一套呢,没好鱼,谁也别想从她兜里掏一个子。 见田红玫一脸的冷傲与不屑,秦小春知道这娘们把自个儿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他也不恼,笑眯眯的紧跟了出去。 他不着痕迹的盯着红玫摇摆的翘臀,这两姐妹可真是各有风味。 春芳就不说了,妥妥的桃花淀卡戴珊,该有料的地方绝不含糊。 可红玫呢,名字与身材是风情火辣,性子却冷冰冰的,这反倒更让男人多了几分征服之心。 “姐,咋样,没骗你,全是刚打的鲜鱼。”田春芳一脸得意道。 田红玫上车查看了一番,还真是桃花淀的鱼,其中还有不少顾客慕名而来的稀罕鱼类。 其中就有他店里那道招牌菜,霸王黄金鲤,定价988,不少顾客嚷着要点,但苦于一直没有鱼类上货。 这种霸王鲤气性大,只要一出水必死,根本养不活。 所以,很少有说吃到新鲜的。 不过,这鱼是出了名的水中贵族,哪怕是阎金宝好不容易弄到的药鱼、电鱼,只要店里有货,都会被慕名的有钱人早早预定了。 这一次她看了,居然有三十多尾,而且清一色体型在两斤半左右,非常适合上菜品。 除了霸王鲤,还有一种体型在一两左右的桃花刀鱼,也很有名气,居然也有上百条之多。 这就奇怪了,小河村不闹鱼荒吗? 田红玫看的是又惊又喜,关键这还是网打鱼,口感、鲜活度绝不是娘家响水村送来的鱼可比的。 “春芳,这真是他们村打的?”田红玫指了指小春道。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搜大坤子的抖音号‘桃花淀的神’,刚上的视频,好几千点赞了呢。”田春芳掏出手机,放出了鱼浪子的视频。 “啧啧,小河村这是要发财啊。”田红玫感慨道。 “啥叫小河村,是姐你要发财了,咋样,有兴趣跟小春谈谈吗?”田春芳笑道。 “鱼,不错,进去里边谈。” 田红玫又不傻,这送上门的肥肉,还能让跑了。 不过嘛,在她看来小春就是个土包子,凭自己的生意经,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分分钟忽悠了。 秦小春暗中一笑,进了屋。 就田红玫这点心思还想蒙她,不过他喜欢跟聪明的女人合作,这女人有点对他胃口了。 第三十三章 他就喜欢美女 田红玫交代了大堂管事的经理一句,亲自引着小春进了二楼的包厢。 待上了好茶,她两条雪白的美腿一叠,两手交叉拢在胸前,冷傲的打量着小春道:“鱼将将还行,11块,一刀切。” 从农村金花到如今的老板娘,田红玫深知道农村人最大的缺陷就是没见识,好忽悠,在城里人的那份冷傲面前,会刻意展现自己来掩饰骨子里的自卑。 所以,越是那些看起来很傲的人,越容易乱了方寸。 然而,她显然小看了这个男人。 秦小春始终是笑眯眯的,两眼在她脸上、胸上打着转,既没有来自不同层次的拘束感,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强硬、傲气来掩饰自卑。 相反,他就像酒的猎艳达人,除了贪婪便是欲望。 “怎样?”田红玫柳眉微蹙,有些不悦问道。 “我看了一下楼下水箱的现称鱼以及菜单,一盘红烧松鼠鱼,价格108,鱼撑死了一斤半,减去厨师、制作、服务、器具、税收、门面等成本,你一条鱼少说能净赚四十。” “11块?红玫姐,你的心胸和颜值不成正比啊。” 秦小春喝了一口香茶,戏谑冷笑道。 老子好歹也是省城混过的,区区一个翻了身的农村丫头,还想在他面前摆谱? 田红玫脸上的霜痕愈重了,冷然笑道:“可以嘛,还挺精明,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人,这样,12块不能再多了。” “12块,低了。”小春道。 “鱼贩子顶天也就7块,老弟,12块你还不知足?行,我很忙,你可以走了。”田红玫傲慢的嘬了口茶水,一副懒得搭理的架势。 秦小春冲她淡淡一笑,没有多余的话语,起身准备走人。 没来之前,他从蔡大强那大致能推出,桃花淀的鱼,一刀切少说得在10块以上。 然而,看了菜品以及对店里生意等综合考量后,秦小春这才知道桃花淀的鱼有多吃香了。 蔡大强这些鱼贩子,过去两年简直就是生生从渔民手中抢钱啊。 田红玫还搁这装清高,呵呵,门儿都没有,小春根本不愁这鲜活的肥鱼没人买。 果然,见小春不吃这一套,田红玫急了。 她要面子不好开口挽留,而且这样不利于接下来的砍价,便赶紧给春芳使了个眼神。 毕竟是亲姐妹,春芳明白她的意思,蹬着高跟快走几步,挽住了小春的胳膊:“小春,你俩干嘛呢,乡里乡亲的生意可以慢慢谈,咋还顶上火了。” “鲤鱼、鲢鱼、青鱼、鲫鱼等寻常的鱼,一刀切是二十块,其他稀罕品种,按斤按条卖。”秦小春开出了条件。 “二十?还按斤卖?秦小春,你怕是脑子还没好利索?”田红玫听完,不由得大为光火。 纵观整个县城卖鱼的,也没见谁敢这般狮子大开口。 “小春,价格会不会太高了?”田春芳也觉的过分了。 “不高,我算过了,即便是普通鱼二十一斤,对于饭店来说依然有很大的利润,更别提,这是一笔垄断式的买卖。”秦小春摩挲着茶杯,气定神闲道。 田红玫当然知道有赚,但餐饮赚的是暴利,如果按这个价格收,她的利润无疑会缩水。 而且,其他的饭馆老板可没人会傻到这么收鱼,如此一来,她便处于整个行业的下风口了,这是得不偿失的事。 “垄断,啥意思?”她强忍着怒意,敏锐的品起了这俩字。 “以后桃花淀的鱼,一律由我小河村提供,每天至少一千斤鲜鱼。”秦小春笑道。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每天网打这么多,骗鬼呢?”田红玫嗤声冷笑,她觉的这家伙已经疯了。 现在桃花淀的鱼有多难打,她还不清楚吗? 整个市面上每天能有两百斤就不错了,这还是阎金宝几条电船全开,秦小春这次凑巧赶了波鱼窝子,还想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 “春芳以后会常驻我们村,她是我的合伙人,打鱼时,她可以跟你全程连线视频,确保让你放心。”秦小春道。 “就算你有打鱼窝子的本事,这价也承受不起,我从响水、清水两村进鱼不香吗?”田红玫依旧是一副意兴阑珊的口吻。 “不香,因为整个桃花淀以后只有小河村有鱼可卖。”秦小春手指叩了叩桌子,沉声道。 “口气倒是不小!”红玫哼道。 “你可以去问问老阎,这两天他上过一条鱼不?” “当然,你可以用江里、河里的鱼滥竽充数。不过,顾客也不是傻子,除非你不打算长期做餐饮了。” “行了,要不要随你,我看东边街有一家‘桃花码头’生意好像挺不错的,那家老板娘长的也不比你差,兴许更合我的胃口呢。” “红玫姐,晚上梦里见。” 秦小春冲田红玫挑眉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包厢。 “小春,你别走,我跟我姐说两句。”春芳赶紧追了出来。 “我耐心有限,让她想明白了。”秦小春神色冷了起来。 田春芳见他动怒了,赶紧跑回了包间。 “可恶,春芳,你是纯心跑这来给我添堵是?”田红玫气的直拍桌子。 “姐,小春会显法,你忘了他家祖上是干嘛的,你听我说,当时这鱼……” 田春芳把上午打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尤其是响水村闹鱼荒出洋笑的一幕,听的红玫是目瞪口呆。 “妹,真有这么邪乎?” “嗯,要不我能跟他吗?姐,小春这人蛮有性格的,又在省城读过书,你那套城里人派头就别在他面前耍了。” “听我的,把他维好了,以后肯定能挣大钱。要得罪了,以后没鱼上货的时候,就等着哭。” 田春芳给她分析这其中的利弊。 “他要真能垄断了源头,别说20,30一刀我都敢给他。老娘还开屁的饭店,专门给他当代理倒鱼去。你快去叫他回来,我再跟他谈谈。”田红玫是个精明人,权衡了利弊后决定道。 “别啊,我去叫多没诚意。” “姐,小春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美女,你比我长的水灵,身材又好,没看到他从进门俩眼珠子就没从你胸口移开过么?” “你别这么高冷,稍微给人家点颜色,这事就好谈了。” 田春芳伸手在姐姐的臀上捏了一把,说起了俏皮话。 “不要脸的骚蹄子,你以为姐跟你一样嘛,给点好处就能跟人上床。” “先说好,你这小情人要达不到我的条件,一分钱也不给他。” 田红玫白了妹妹一眼,扭着翘臀出去了。 “小春,咱们再谈谈,怎么说都是吃一方水长大的自己人。”田红玫语气软了少许,脸上也有了些许淡淡笑意。 她生性冷淡,这一笑竟如腊月里的梅花雅媚动人,秦小春不由得一时间看呆了。 “自己人还是免了,这年头坑的不就是自己人吗?” “不过,就冲你这倾城一笑,我倒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秦小春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在他看来,美女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吝啬情感与赞美,无疑是一种犯罪。 果然是个斯文败类,田红玫强忍着不悦,笑道:“小春,你想过没有,这么多鱼我根本一天销不出去,而且很容易放死。” “简单!” “你把一楼的包厢全撤了,改成水箱展览厅,专门展示桃花淀鱼品,现挑现做,就像是盒马鲜生那种,观赏性,营销性于一体。”秦小春道。 田红玫听着双眼一亮,语气柔和了许多:“要能这样就好了,谁不知道桃花淀的鱼出水就死,养不长的。” “我打上来的鱼乖得很,有口水就能活,在你卖完之前,可确保鲜活。如果有死了的,可以在第二批一比一置换。”秦小春很有诚意说道。 “听起来有点玄乎,小春,你真能显法?”田红玫总觉的这“馅饼”有点甜,不敢相信啊。 “怎么,你不信?”小春笑问。 “姐只信奉财神爷,你家祖先那个嘛……”田红玫似笑非笑的表示怀疑。 见她一脸的不信,秦小春突然盯着她,低声笑了起来:“红玫姐,每天稀稀拉拉的来红,不敢和男人同房的日子不好受。” “你!” 田红玫杏目一圆,登时楞在了原地。 第三十四章 不要脸的姐夫 “你,你怎么知道的?”田红玫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春。 这是她心底最痛、最苦的隐秘。 几年前她因为生意劳累,大病了一场后,每个月的红事就没数了,每天都会有沥沥拉拉的血水。 田红玫来自农村,深知这东西晦气,怕给老公张波带来了不详和霉运,再加上这玩意非常影响那点事的感觉,一来二去,日子长了也就真变成冷淡了。 出于羞耻心,她没敢跟任何人说,私下四处求医,中药西药吃了个遍,甚至还做了几次小手术,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长时间的夫妻生活缺乏,对于丈夫张波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认为她只是一个中看不能用的花瓶,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热情,背着在外面花天酒地。 田红玫当然知道,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晚上暗地里抹眼泪。 前不久,小俩口大吵了一顿,正忙着离婚呢,没想被小春一眼道破,她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中医望闻问切,当然是看出来的,怎样,这买卖能做了。”秦小春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笑问道。 “你,你能治好我的病吗?”田红玫欣然问道。 “洒洒水的事。”小春信然道。 田红玫看了他一眼,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还是觉的有些过于玄乎了。 “如果你把我的病治好了,鱼,我可以买,你来多少我都吃的进。”田红玫琢磨了片刻,开口道。 “鱼,你爱买不买。一码归一码,治病嘛,我是有条件的。”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绕着她看了一圈玩味笑道。 “条件?什么条件。” 见小春目光在自己胸口、屁股上打转,田红玫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有七十一个条件,一个是你睡我,一个是我睡你,剩下的就只有6-9了,就不晓得红玫姐要选哪一种了。”秦小春说话间,抬手戏谑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6-9?”田红玫毕竟是过来人,很快明白了过来,俏脸一阵发红,不悦骂道:“你这人真……无耻,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你说对了,对美女,尤其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向是很不要脸的。” “我观你眼尾奸门黯淡无光,爱情婚姻不顺,应该是离婚了。” “这病要不治好,你这辈子别想再有男人,那跟寡妇有什么区别呢?仔细回味一下,上一次享受是什么时候了,红玫姐!” 秦小春凑在她珠玉般洁白的耳垂边呢喃低语。 “我可以给你钱……不,除了这些,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田红玫骨子里还是很高傲的,可不像妹妹春芳,是个有点本事的男人就行,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农村人的。 “那就没得谈了。”秦小春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等等,咱们先把买卖做了,治病的事,容我想想。”田红玫没想到这土包子是又臭又硬,不由的咬了咬贝齿道。 “行,谁让你曾是我心动过的女人呢?”秦小春道。 “什么意思?”田红玫不解。 “那年我上高中,周末回村里,坐过一程你的顺风车。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红玫姐戴着墨镜,开着轿车那迷人的侧脸。” “也是那会儿,我发誓以后娶婆娘,一定要娶姐你这种又美又飒的女人。” “我这人,不好空谈,既然能有机会,为什么不圆一圆梦呢,娶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亲芳泽总是可以想想的?” 秦小春笑容灿烂,眼底却是闪过一丝透骨的森寒。 田红玫愣了愣,显然早不记得这档子事了。 那天从小春上车,她就一路皱着眉头,左一个农村人没出息,右一个农村人没品位的碎叨。尤其是小春下车时,田红玫丝毫不顾及一个青春期孩子的自尊心,当着小春的面,一脸嫌弃的用抹布在小春坐过的座位上擦拭,还喷香水。 仿佛小春就像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散发着永远挥之不去的农村土腥味一般。 小春记仇,真往心里去了。 所以,他要狠狠征服、教训这个女人,用男人的方式。 “先做买卖。” “小刘,去把外面车里的鱼下了,分开称重后,装后面水箱里。” 田红玫避开小春“虎视眈眈”的眼神,冲楼下喊了一嗓子。 立即有人去装鱼下车,一会儿田红玫招呼去大堂算账。 “小春,谈妥了,我姐没为难你。”田春芳拉着小春的胳膊,眉开眼笑问道。 “没,咱姐是做大事的人,哪头轻哪头重,她清白着呢。”小春笑道。 田红玫只作没听见,但高跟蹬的噼里啪啦响,恨不得把地板砖都给踩碎了,以表示对这家伙的不满。 到了楼下。 田红玫拿出计算机,照着称好的鱼,分开算钱。 其中普通鱼三千四百多斤,小春一律取整,按六万八结。 其他的珍稀鱼类按斤卖,小春也很大方的掐了零头,结了五万多,最后合计是十二万。 一旁的田春芳看着计算器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整个人都傻眼了。 “老姐,你跟蔡大强这帮人心也太黑了!” 田春芳一想到过去最高卖过的才不过七块,整整差了四五倍的钱,她心肝子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丢失了金山银山。 “你以为呢,要不然咱红玫姐的豪宅、豪车哪来的呢。”秦小春冷笑了一声,心底亦是替桃花淀的乡亲们不值。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搞集体承包制的原因,他不想老实巴交的桃花淀乡亲,再肆意被人薅羊毛。 “小春,要不咱们也开渔庄、饭馆,这也太暴利了。”田春芳激动道。 “回头再说。”小春笑了笑。 然后,目光转向了田红玫,催促道:“时间不早了,田老板,结账。” 田红玫正要拿钱,这会儿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卷发男子,叼着香烟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娘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店里:“哟,芳妹儿也来了,好久不见,这身材是越来越好了呀。咋样,想姐夫了没?” 一见到田春芳,男人眼珠子就在她身上打起了转。 “哼,想你有啥好,也不见你去乡下看我。” 田春芳正说俏皮话呢,骤然脸色拉了下来:“咦?姐夫,你几个意思,咋还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红玫还没跟你说,我俩分居了,正办手续呢。怎么个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张波看了一眼冷艳动人的红玫,微微叹了口气道。 “姐夫,不就那点事吗?不至于,姐,你也别太过分了,两人有商有量,这日子不好过的很吗?”田春芳惊愕道。 在她看来,姐夫是城里人,跟姐姐那可是天造地设,人见人羡的一双啊。 “呵呵,不至于?春芳,换了你,一年碰不了两回男人,清汤寡水的,你能熬得住吗?” “这女人也就看看罢喽!” 张波双肘架在柜台上,别过头颇是不爽的冷笑了起来。 “这……”田春芳撇了撇嘴,倒也说不出个啥来。 换了她,别说一年,一个星期没男人,估计就饿得嗷嗷叫了。 两口子,要没了口,那还叫啥日子。 这一点她们田家没理,挑不出半个不字出来。 田红玫蹙了蹙眉不悦道:“张波,离婚协议书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签了,改天法院见就完事了,来这干嘛?” “干嘛?当然是拿钱,老子兜里空了,田总,你多少给点。”张波没皮没脸道。 “没钱,你没看到店里刚装修完吗?你一个月来好几趟,上万上万的拿,当我是开银行呢。”田红玫脸一沉,冷冰冰道。 “说的好像这店没我的份一样?你可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丫头,不是我当初拿出几十万让你做生意,你能有今天这口香辣的吗?”张波当着客人的面,提高了嗓门叫了起来。 “有什么事,咱俩进去谈。”田红玫还是很要面子的。 “不,就在这谈,让大伙儿来看看,你个臭娘们是怎么忘恩负义的。”张波道。 “我忘恩负义?” “这些年看店、装店、上货等等,你管过一指甲盖的事吗?那几十万我早已双倍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告诉你,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田红玫可不是善茬,哪有好脸子给张波。 “不给?” “行,这是你逼老子的,你看看这是啥?”张波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里边田红玫在浴室洗澡,以及晚上在床上一些比较私密的视频。 第三十五章 信春哥,得永生 田红玫的脸色一阵惨白,浑身打起了哆嗦。 她没想到张波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视频都是她跟张波刚结婚时拍的,那会儿她一门心思想嫁城里人,张波待她也较真心,光彩礼就给了好几万,这在整个桃花淀都是扬眉吐气的大事。 田红玫圆了城里女人梦,里子面子全有了,自然对这个城里老公百般依顺。 要说小俩口,也挺会玩。 张波还专门买了台摄影机,说什么“做人要做关西哥,办事要带摄像机。”一来而去,两人没少拍一些精彩的私房话题。 田红玫那会儿心想着俩口子嘛,怎么玩都行,也没当回事。 哪晓得到了今儿,这竟然成了张波拿捏她的把柄。 她一个农村女人,连红事都耿耿于怀,更别提这种没皮没脸的视频了。 张波在她的亲人家族群里,这要是往微信群里一发,往网上一传,她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掐死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红玫,夫妻一场,你莫把老子逼急了。” “你要不给钱,老子就把这些视频传网上去,让全东安的男人都看看,咱们的田总骨子里有多贱,到时候只怕生意比现在要更火爆哦。” 张波为了钱也是豁出去了,举着手机嘿嘿干笑了起来。 “你……” 田红玫指着张波,气的胸口隐隐发疼。 “姐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姐,以后还咋做人?”春芳也是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往日里温柔、帅气的姐夫,会是如此卑鄙下作的小人。 “她以后咋做人管老子鸟事,我只知道拿不到钱,我就得喝西北风。”张波点了根香烟,冒着烟泡道。 “老哥,你这视频是假的,纯忽悠人?” 一旁的秦小春本想大饱眼福,哪料这货掐着个手机左晃右晃,楞没瞧出个花来。 “假的,老弟,你瞧个带响儿的,是这婆娘不?” 张波受不了激,把手机递了过来。 秦小春接过来,大饱眼福的看了起来,甭说红玫以前还真是风情如火,身材也是火辣辣的超棒啊。 又美又飒还会玩,这样的婆娘谁不喜欢啊。 不过,小春看的心里也是大为光火。 红玫这娘们对自己视作癞蛤蟆,连个人气都闻不得,没想到在城里男人面前,却是一身跪舔狗气,马拉个巴子的,城里人搞的她,乡下人就特么不行了? 小春还真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开她个荤不成。 “喂,老弟,你没完了是,瞧仔细了,是不是咱田总?”张波见小春看的两眼发直,一把抢了过去。 “是,是的,这身材,这脸模子妙的紧,错不了的。”小春咂咂嘴附和道。 “废话,我自个儿堂客,当然错不了。”张波还嘚瑟上了。 “不过,老哥,你这么对自个儿媳妇,未免太狠了。”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张波不认得他,不屑嗤笑道:“狠?她要天天这么伺候老子,我用得着翻脸吗?这女人现在是宁愿自个儿玩,也不愿意让我碰一下,既然她瞧不起我,我干嘛还要给她脸?” “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 田红玫本想解释一句,不过一看到张波那丑恶的嘴脸,心中不由的一片黯然死灰,也懒的再说下去了。 “行,视频给我,你要多少钱?”她决定跟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 “不多,二十万!”张波狮子大开口道。 “二十万?你脑子被石头打了,做什么美梦呢!”田红玫花容大怒。 事实上,自从桃花淀鱼荒以来,生意并不好做,再加上装修等等,她兜里基本上掏空了。 “呵呵,你有没有钱我能不清楚吗?” “不给,老子就发视频,发给你爹娘老子,你七大姑八大姨看。还有,你别想老子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老子要你一辈子守活寡。” 张波冷哼了一声,不容商量道。 “张波,我叼你个老娘,没卵子的狗东西!” 田红玫直接破防爆起了粗口,拉开抽屉,搬起一沓沓的现钞往张波身上甩:“不就是钱吗?拿了给我赶紧滚,越远越好。” “十三万,成,另外七万记账,老子下回来拿。” “宝贝,咱们走。” 张波见钱眼开,像条狗一样蹲下地上麻溜儿拾起钱,点了一遍,搂着怀里的娇娃儿心满意足的去了。 “呜呜!”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哦,咋嫁给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田红玫饶是再冷,再傲,此刻依旧是心痛的流下了泪水。 “男人看待女人,百分之七十在下半身,情感占百分之三十,你不让人弄,压抑了、记恨了,可不就掰了,换了我,一样跟你离。”秦小春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说起了大实话。 “小春,咋说话的呢。”春芳白了她一眼,赶紧安慰起红玫。 “实话实说!” 秦小春笑着耸了耸肩,他可没心思去同情红玫,没帮着踩她两脚,找张波要一份视频留着欣赏就不错了。 “你们男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田春芳撇嘴说道。 “嘿嘿,红玫姐,差不多得了,没必要为了个渣男浪费表情。田总,来,结账,结账。”秦小春叩了叩柜台,催促道。 田红玫毕竟是女强人,微微吸了口气,很快走出了情绪阴影:“小春,你也看到了,姐真没钱了,可以先赊着吗?” “赊账?门儿都没有,没钱,我咋跟乡亲们交代啊。”小春眉头一拧,不快说道。 大坤子那帮牲口还眼巴巴盯着他呢,这要回去拿不出钱,脸不得被这帮人抽烂了,还怎么搞集体制挣大钱。 “你,你就帮帮姐,宽限一个月成吗?”红玫少有的语气软了下来。 “你一不是我老婆,二不是我情人,我凭啥帮你,没钱老子就换一家。”秦小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小春……” 田春芳还想帮着劝一句,迎来的却是秦小春狠厉的目光,吓的把话又吞了回去。 “这样,我在一家砖厂有一笔外债大概有二十几万,如果你能收回来,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另外也可以付你的鱼钱,你看行吗?”田红玫看着小春,好声好气的说道。 “这么多债,得欠好几年了,看来不太好讨啊。”秦小春挠了挠头,一副犯难的样子。 春芳底下轻轻碰了碰红玫。 田红玫会意,两眼一红,又娇滴滴的抹起了眼泪:“小春,姐但凡要能再显个法,至于赖你的钱么,你莫不是想逼死姐不成?” 小春还不知道她这点心思,几年的债,一看就是那种又赖又凶的主,要不然能拖这么久? 不过,他前儿正好修炼了一套功法,发愁没地方施展。 毕竟乡里乡亲的,他不能随便找个由头就去揍人啊。不过讨债,对付地痞流氓就不一样了,对方多半手里有茬子,吃了亏也不敢报警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现成练手沙包吗?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时间,嗯,才一点多,倒不急着赶回去,可以走一趟。 “那行,谁让我这人心软,见不得美女受苦呢,这活我接了。”秦小春眼珠子一转,借坡下驴道。 田红玫大喜,连忙找出欠条、收据、地址乱七八糟的全给了小春,又让人给秦小春上了几道好菜。 “小春,姐怕你一个人去不得行嘞,要不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人。”田红玫道。 秦小春知道这娘们心思重,正好他也需要一个传声筒,很爽快的答应道:“不用多,一个带路的就行。” “小郭,这位是我弟弟小春,你跟他去砖厂收账。”田红玫把门口一个长相还算俊朗,拥有一身强壮肌肉的年轻人叫了过来。 “去砖厂?”叫小郭的青年很是为难。 老板娘之前不是没让人去收过帐,哪次不是让砖厂的凶神恶煞给打了出来。 “你怕啥,人小春本事大,你就过去带个路,又莫要你冲锋陷阵。” “放心,收回来了,有你好处的。” 田红玫似笑非笑的嗔了小郭一眼。 小郭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头:“那成,我陪春哥走一趟。” “这就对了嘛,信春哥,得永生,讨债必来。”田红玫满意的笑了笑道。 秦小春暗自一笑,别看红玫外表冷冰冰的,应付、忽悠手下这些小老弟却还是很有一手的,这更说明了,这女人骨子里就是个狐狸精。 若非是有红事,只怕跟春芳一样,早跟这些身强力壮的店员搞一起去了。 玛德,说到底就特么欠男人练! “记住了,安全第一,手机随时开机,有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报警。” “小郭,带他去后院挑个趁手的东西。” 田红玫又交代了一句。 到了后院,小郭从库房拿了防暴叉、钢管、棒球棍,一水溜的还挺齐全。 “你们这经常打架吗?”秦小春问。 “差不多,这边晚上二流子多,有时候喝了二两马尿,亲妈亲爹都打,不备点东西架不住。”小郭点头道。 “哥,先说好,砖厂那帮牲口有好几十号人,我可兜不住,你看着挑。”小郭站在一旁抽烟,没有半点挑东西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去带路的。 “成。” 秦小春拿了一根防暴铁棍在手里颠了颠,虽然轻了点,但凑合着也能用,随手拎着丢进了汽车后座。 然后,两人驱车前往城外的砖厂。 第三十六章 姐妹花的心思 秦小春一走,田春芳就急了。 “姐,你啥意思,谁不知道砖厂的焦麻子是一等一的坏种,你这不是纯粹拿小春当刀子使么?”春芳气呼呼道。 田红玫指头在春芳额头一杵,没好气道:“好你个小骚蹄子,这才搅到一块几天,就帮着外家人说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姐了。” “没看到你姐我现在周转不开了吗?咋滴,用一下你男人心疼了?” “姐,小春脑壳子刚好没几天,回头又被人打傻了,你还上哪找鱼去?”田春芳是真稀罕小春这棵摇钱树。 “春芳,你咋不长心眼呢,那小子比猴儿还精,他没把握能去送吗?” “再说了,咱东安县多乱你还不晓得么?回头你们想把买卖做大,渔霸、地痞不得找上门来,尤其是你姐姐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要没个靠山敢接你们的鱼吗?” “小春为啥去,他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呢,债讨回来了,咱心里都踏实,这买卖能长久。” “债要讨不回来,这货我也吃不下,正好一拍两散。” “这下晓得里边的事了不?” 田红玫拉着妹妹,把里边的沟沟道道一五一十讲清楚了。 当然,她还有藏了点小心思没敢提。 田红玫是真瞧不上农村人,治病固然要紧,可一想到好不容易成了城里老板娘,却要被一个乡下卖鱼的土包子沾了身子,她打心眼里觉的别扭。 不过,今儿张波这一闹,她心底又迷茫了,有想再找个男人的心思。 要是小春真有春芳吹嘘的那么神,能治住焦麻子这帮人,她倒是可以考虑让这小子沾沾身子。 田春芳听她这么一扒拉,隐约像是明白点理了。 “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车拉我去砖厂边上盯着,要情况不对,咱俩就报警。”春芳仍是有些不放心。 “行,都依你还不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人呢。”田红玫白了一眼妹妹道。 “他就是我男人,咋的,你就羡慕妒忌恨,人家小春可未必瞧的上你哦。”田春芳一脸得意道。 “骚啥子骚,不就胸比我大点,屁股圆一点嘛。”田红玫毫不示弱的边走边道。 她从小就喜欢跟春芳较高低,见她这般稀罕小春,不禁也来劲了。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你不服气啊。”春芳冲她吐了吐舌头。 “切,也没见你骚出个名堂,尽跟一群泥腿子滚了。”田红玫不以为然道。 “我县城骚出了两套房,咋地,不是本事啊。”春芳扬着嘴角道。 “你姐姐我没你那风流劲,这不也开宝马,住别墅吗?再说了,别以为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刚刚是谁的心肝子看我的视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田红玫继续打击春芳。 “你!” “是啊,你们城里人会玩,这事都不害臊录下来,回到妈那,我就到处传去。”田春芳跟在她身后,冷哼道。 “你个乡巴佬懂啥,这叫情调,要不回头叫你家小春也买个相机。”田红玫得意的笑了起来,上了她的白色宝马。 “讨厌!”春芳拉开副驾驶,气呼呼的坐了上去。 田红玫笑了笑,心里暗想着,这才哪到哪,讨厌的在后边呢。 小春要真讨回了债,回头跟自己睡了,春芳知道怕得气歪了鼻子。 看着身材比自己要辣上几分的妹妹,红玫还真动了那么几分心思,希望能来个人财两得。 春芳呢,眼看着红玫一身都市丽人打扮,戴着墨镜又飒又酷,心里说不妒姐姐忌是假的。她现在把宝全押在了小春身上,也想日后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城里人。 “春芳,姐问你,你跟小春那个了吗?”开了一截子,田红玫忍不住问道。 “啥那事啊?”田春芳正想着小春,顺嘴问道。 “哎呀,还能啥事,就是你跟老阎,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老马戴帽子的那些事。”田红玫俏脸微红道。 “这个啊,还……没呢……今儿上午刚跟他搅一块的,不过,在车上有过些亲密接触了。”田春芳跟自个儿姐姐倒也没啥隐瞒的,有些娇羞道。 “要不说你是个骚蹄子,认识没几小时,就能滚床单了,你也太廉价了。”田红玫一如既往的表示唾弃。 “这……这种事又不只有男人沾光,我自个儿喜欢,这也说明了,我有魅力啊。” “别说了,姐,我今儿听姐夫说的挺可怜的,我记得以前他对你蛮好,你咋把人荒成这样了?” 想到那倒霉悲催的姐夫张波,田春芳真心有些同情。 “别提那死鬼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算是看清楚他真面目了,就说我不荒着他,就凭他吃喝烂赌,百事不管的劲,我迟早也得跟他掰了。”田红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张波不太好使,所以你瞧不上他?我知道你骨子里傲,啥都要最好的,不比我啥草都吃,你那点事估计也马虎不得。”田春芳摸了摸红玫的腿,眨眼笑嘻嘻问道。 “我……反正以后找男人,我婚前得试踏实了,哼。”田红玫撇了撇嘴,傲娇哼道。 她是挺挑的,张波刚结婚那会儿蜜月,俩人玩的挺好,但那都是张波背地里偷偷服药丸子的效果,她心里清楚的很呢。 不过,荒了这么多年,被春芳这么一撩,她还真有几分小期待了。 “嘚瑟,开快点,我家小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春芳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气呼呼的催促道。 秦小春来到了城外南门的砖厂。 砖厂位于城乡结合部,既有着城里本地人的资本,又有着来自各乡下的农民工、苦力,由于治安力量的疏散,砖厂一带就成了三不管。 砖厂的老板叫焦麻子,手底下养着几十号闲人,都是粗壮有力的糙汉。 焦麻子在道上很吃的开,整个东安县大半的建筑公司砖头、石灰、水泥都的指望他,不仅如此,他还私自在砖厂里开设了一些投注的赌庄,专门坑骗附近百姓的钱财。 由于砖厂、水泥厂对环境污染极大,附近倒有居民告过他,可架不住麻子人多手毒,往往一番操作下来,也没人再敢吭声了。 这焦麻子有个爱好,就是吃桃花淀的鲜活鱼。 这不,几年前他盯上了红玫饭馆,每天早晚要求红玫必须给他送上六菜一汤,当然了,焦麻子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对红玫口头上说的是打欠条,先赊着回头一块儿结账。 谁不知道这是焦爷一贯作风,哪曾想田红玫不识趣,真敢来要。 去年,叫了几个人上门收账,当时就惹火了焦爷,把几个收账打了个半死。 打那后,田红玫才长了教训,知道这位爷是白吃白喝的主当不得真。 几年下来,一日两顿好几百,日积月累,焦麻子白吃白喝了二十几万巨资。 “兄弟,就这了。”车在砖厂附近停了下来,小郭下车给秦小春递了支烟。 秦小春没接,返身在后备厢取出了用食盒打包好的饭菜。 “你也是来追我们老板娘的?”小郭突然在身后笑道。 “啥意思?”秦小春笑问。 “我们店里的工资一般般,大伙儿为啥留在那,不就是想捡个漏子吗?” “你要不是为了娘们,跑这来玩命,鬼才信呢。不过呀,我劝你一句,还是莫张嘴的好,红玫姐可是不报医药费的。” 小郭叼着香烟,冷兮兮的充满了敌意。 “知道你为啥每天只能盯着你老板娘的屁股流口水吗?”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问道。 “为啥?”小郭不悦问道。 “因为你怂啊,你要是早进去躺一圈,田红玫只怕早上你的床了。” “哎,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 秦小春拎着食盒,步履轻松的往里走去。 他太了解红玫了,表面心高气傲,实则缺乏安全感,这小郭长的也不错,要再飚一点,虎一点,以田氏姐妹骨子里天生的骚媚,迟早有他一顿肉吃。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很明显小郭没摸透老板娘的心思。 “等等!” 小郭莫名被说动了,好像还真有点这么回事。 见小春走的跟玩儿似的,又想到自己好歹练过几年散打,冲冠一怒为红颜进去抡一圈,搞不好还真有戏。 想到这,他刻意秀了秀满身梆硬的肌肉疙瘩道:“兄弟,你练过吗?” “经常下地有把子力气,搞他一两个应该问题不大。”秦小春嘿嘿一笑,转过身来一脸农村人的朴实与真诚。 “打架又不是凭力气,我大学练过散打,还参加过青年锦标赛得过铜牌,我看这讨债的事,你一个人怕吃不消,好歹你也是田总的老乡,我不能见兄弟你吃亏不是。”小郭拍了拍胸脯,嘚里嘚瑟道。 “卧槽,散打季军,牛哔啊兄弟,兄弟,贵姓啊。”小春一脸佩服的样子道。 “郭飞!”小郭道。 “飞哥,待会就全靠你了,放心,回去田总那,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你早说你是散打高手,我就不跟你出这风头了,这不成关公门前耍大刀,自讨没趣了么?” “别这么说,都是给田总出力嘛。” “哈哈,我看你这力,很快就要出到她肚皮上去喽。” “哈哈,小春兄弟,咱俩投缘这哥们交定了啊!” …… 秦小春一通彩虹屁,忽悠的郭飞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在小春看来,打架是一门学问,跟谁打,怎么打都是有讲究的。 今儿要是一般的小混子,小春揍一顿练几个沙包也就算了,但他要揍的是东安南门的土霸王焦麻子,这一架对提高名声,甚至今后能不能在东安县城鱼市站稳脚跟大有关系。 当然,还有田红玫那,自个儿回去吹嘘多牛哔,跟别人替自己吹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郭飞,就是一个不错的传声筒。 第三十七章 小春发飙了 秦小春与郭飞进了砖厂。 门口有几个脸盘子黢黑,模样凶悍的汉子把守着,因为里边有码庄,这些人对外人防范心极强。 秦小春亮了亮手上有餐厅标识的餐盒:“我来给焦爷送餐的,红玫鲜鱼馆。” “红玫鲜鱼馆啊。” 这人念叨了一句,没再多问,放小春二人走了进去。 看来焦麻子这些年没少点餐,要不连属下的人都一个个这么熟络呢。 进了里边,灰尘弥漫,几个砖窑腾腾冒着烟火,四周热浪滚滚,气温要比外边高上两三度。 砖窑里,一些苦工光着膀子在忙活着,在边上还有一些穿着黑背心的工头、护厂队打手盯着,这些人时不时咒骂或大笑几句,让人有一种进了过去奴隶场的惊悚。 哐当! 外边大门重重的关上,早已色变的郭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兄弟,瞅着架势,不太好搞啊。” “你怂了?”秦小春四下张望着。 “我怂啥,老子到时候先摁倒焦麻子,再要钱,让他们乖乖把咱们送出来。”郭飞强作镇定的说出了讨债方案。 “好计划,靠你了,飞哥。”秦小春呵呵道。 郭飞之前来过一回,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径直领着小春穿过一条灰尘土路,里边林子有几栋装着空调的水泥二层房子。 焦麻子平时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这里边统筹全局。 “左边一栋专门开码庄,焦麻子是大庄,他手下在城里、乡里开小庄,码民买了号码,从小庄报到他这,不少人输的倾家荡产,可以说是焦麻子的聚宝盆了。” 郭飞眼角瞄了一眼左边那栋水泥房,好家伙十几个纹身糙汉在那蹲着。 “右边是焦麻子自个儿住的地方,这人有毛病,手里大把的钱,不住别墅、豪宅,天天搁这砖厂里待着,简直是活受罪。” 说着,郭飞快走几步到了前面的一栋楼前。 “我们是红玫鲜鱼馆的,给焦爷送餐来了。”秦小春拎着食盒上前道。 门口两个穿着黑背心,一身钢筋铁骨的汉子,仔仔细细检查了食盒,确定是饭菜后,又傲慢的让秦小春二人把手机交出来。 “兄弟,我们就送个餐,不至于。”秦小春开玩笑似的问道。 “鬼知道你们是不是记者,或者条子,进去后老实点,别影响焦爷吃饭的心情。”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叮嘱了一句后,这才放两人进去。 秦小春到了里边空调房,几个人正围着桌子搓麻将。 郭飞冲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大背心、人字拖,瘦尖麻子脸的中年人挑了个眼神,秦小春会意,这位肯定就是东安一霸焦麻子了。 “焦爷,红玫鲜鱼馆给你送餐来了。”秦小春笑道。 “红玫鲜鱼馆?老子没订餐啊,不过倒是有些日子没吃她家的鱼了,咋地,这娘们今儿怎么想起老子来了?”焦麻子看起来今儿手气挺好,心情不错的问道。 “在东安混,谁敢不念焦爷你的好啊。”秦小春道。 “嗯,田红玫这娘们还算识趣,行,正好打了一圈,还真有点乏了。” “我可跟你们说,这家的鱼味道还真不错,跟它家老板娘一样美的紧,赶紧趁鲜尝尝。” 焦麻子也不客气,撤了麻将招呼其他三人一块儿用餐。 席间,焦麻子没少提到田红玫,无非是些想占有的污言秽语,四人绕着东安城哪家娘们,哪家小姐好耍,说了个一溜儿遍。 一会儿的功夫,几道菜吃了精光,焦麻子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剔牙。 秦小春和郭飞收拾了碗筷,立在了一旁。 “焦爷,这鱼吃的还逞心如意?”秦小春笑问。 “还成,要是叫你家老板娘来陪个酒,就更有味了。”焦麻子点了点头道。 “飞哥……”秦小春见时机到了,暗中肘了肘郭飞。 郭飞两脚跟打了铆钉一样,楞巴在原地,额头上噌噌冒着冷汗,原本那一肚子为红颜一怒的计划,全都憋成了屁。 “这没你俩啥事了,滚。”焦麻子还急着开麻将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咳咳!” 秦小春暗中发力,猛地推了郭飞一个趔趄歪到了焦麻子跟前:“焦爷,飞哥有话跟你说。”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个球呢。”焦麻子瞪着三角眼,没好气道。 “那,那个焦爷,我们今儿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看,欠我们鲜鱼馆那二十几万的饭钱,啥时候方便结一下?”郭飞想死的心都有了,硬着头皮一脸奴才相的赔笑道。 “瞎了你对狗眼的玩意,跑这要钱来了,你怕是还没睡醒?” “我叼你个娘的,你也不打听一下,焦爷在东安城吃饭,谁敢要钱的?” “艹!” 边上三个陪玩的马仔一拍桌,吹胡子瞪眼吼了起来。 这一吼,外边的人听到了,黑压压的又挤进来一堆,把两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郭飞一看这阵仗,面色一阵惨白,腿肚子打着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儿要躺一圈,只怕得残了,还泡个屁的老板娘啊。 他身子想往后撤,却被小春按住了肩膀,只听见这个乡下土包子大大咧咧道: “焦爷,飞哥可是散打高手,还得过青年锦标赛季军,就你这种货色,一只手能打一火车皮,麻烦给我飞哥个面子,把钱结一下,大家和气生财嘛。” “飞哥,兄弟没瞎吹。” 说完,小春还不忘送他一顶高帽。 “我吹你先人个板板哦,老子都被你忽悠瘸了!” 郭飞心里狂骂,都快要哭了,脸上表情甭提多精彩。 “飞哥,散打高手是,行啊,我给你个面子,你们几个陪他练练!”焦麻子一口浓痰淬了地上,冷笑了起来。 什么鸟吃什么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这么个辣鸡货色还敢打上门来要债,真特么笑死个人。 立即有一个光膀子壮汉走了出来,一米九的个,浑身硬疙瘩肌肉,举起了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抽郭飞。 什么散打,青年赛季军,人家巴掌还没到,郭飞腿一软,噗通就给跪了:“焦爷,我今儿多喝了二两,脑子有点转筋了,您大人有大量当我是个屁,放了我。” “这会儿知道麻抽了?你特么不是要钱,很牛逼吗?” “你特么不是散打冠军,能耐很大吗?” “你特么……” 焦麻子照着郭飞骂一句,抽一耳光,打的郭飞是二麻二麻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飞哥,你好歹练一圈啊,这么怂,怪不得田总瞧不上你。”秦小春在一旁啧啧摇头道。 “玛德,有本事你跟焦爷要钱去,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像你讨的来是的。”郭飞捂着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把火气全撒在了小春身上。 要不是信了这货一通忽悠,他至于吃这顿毒打吗? “多大点事,无非就是舍得卵蛋砍三刀,还能试试就逝世啊。” “焦爷,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账单,你看下没问题的话,麻溜儿结款子。”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了厚厚一沓账单,甩在了桌子上。 “哈哈!” “这货是脑子少根筋,田红玫让你睡了几宿,连命都不要了。” 焦麻子的手下哄堂大笑了起来。 “要我的命,呵呵!” 秦小春笑意一冷,落在焦麻子脸上的目光陡然森寒了起来。 焦麻子原本笑的最大声,哪料与小春视线一接,顿觉一股锋寒凌厉直往脑浆子里透,整个人像是光着身子来到了西伯利亚荒原,浑身不住的渗起了寒气,那一脸麻子登时就僵在了脸上。 “焦爷,我耐心不好,你最好想麻利点。”秦小春森然笑道。 焦麻子看着那双比刀子还锋利的黑眸,心里打起了嘚儿。 他以前曾遇到过这样的人,那人是个年近七旬的古武高手,曾经在东南亚沾过人血。 然而,秦小春似乎比那位高人还要可怕几分。 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小子有点来头啊。 不过,这是他焦麻子的地盘,他焦麻子一生刀口舔血,怂是不可能怂的。 就算这小子有本事,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啊,要他掏银子,不见点血是不成的。 “你个叼毛口气倒是不小,钱呢老子有的是,有本事你来拿啊。” “玛德,给老子废了他!” 焦麻子大吼了一声,迅速往后撤开了来。 顿时,一群马仔拎着板凳、钢棍、板砖,往小春围殴了起来。 秦小春以前没打过架,此刻浑身龙王真气狂涌,浑身就跟铁打刚铸般,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在身上挠痒痒一样,也没觉着有多疼。 “马勒戈壁的,给脸不要脸是!” 这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顾虑,秦小春怒吼了一嗓子,就像是饿虎出了闸,挥拳踢腿也没啥章法,就是一通乱打,莽就完事了。 他这拳脚没有千斤,也有八百之力,那些地痞、马仔甭管壮的、瘦的,挨了个边就得飞,擦了点皮就得折,一时间光听到秦小春嗷嗷叫,竟然一个人打的一群人屁滚尿流。 焦麻子老奸巨猾,一看秦小春天神下凡不可阻挡,赶紧在一堆小弟保护下撒腿跑出了屋子。 一边走,还一边疯狂的摇人。 一时间整个砖厂的人闻风而来,上百号马仔拎着斧子、铁锹,往小春堵了过来。 “焦麻子,你个倔种,还不还钱是,老……老子待会扒了你的狗皮。” 秦小春打红了眼,不过,一通王八拳打下来实在太耗人了,也有些气喘吁吁。 “他快不行了,火鸡,干他。” 焦麻子冲旁边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弟招呼道。 “不行?我看你是王八吃了称砣子,铁了心找糗!” “小郭子,录视频,老子教你怎么一个打一百个!” 秦小春一脚勾起把铁锹,齐着锹踩断,只剩一根光溜溜的锹把,拎在手里当棍子使。 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新修的龙王棍法,今儿好好给焦麻子长个醒儿。 ps:各位衣食父母们,丑男的书正在冲榜争推荐位,合您胃口的话,麻烦大大们高抬贵手加入书架,给个五星好评(五星,五星啊,超级重要的),拜托拜托了。 第三十八章 一个打一百个 “玛德,敢扒老子的皮!” “一个个板砖扔起来,耙子、铁锹抡起来,往死里盘这小子,搞报销了老子的事。” 焦麻子目光凶光闪烁,怒吼了起来。 他寻摸着刚刚也就屋头地小,人多优势发挥不出来,让秦小春一通王八拳给打懵了。 现在嘛,这黑压压的全是自个手下,一人扔块板砖也能活埋了这小子。 “小子,快跪下来给焦爷磕头认错,要不然腿杆子都给你打断了。”一头红毛的火鸡哥拎着钢钎子,冲小春喊话。 “秦老弟,算……算了,双拳难敌四手,咱搞不过他们的。”郭飞怂不拉几的哀求道。 “要想当老大,三把砍刀不要怕,要想泡大妞,爷们血性不能丢!” “老子看你这身把子肉真是白长了,起开。” 秦小春帅气的耍了个棍花,夹在腋下,一往无前的往火鸡哥这帮蹦跶货冲了过去,仿佛对面是一堆破砖烂瓦 “小子,你耳朵塞驴毛,老子喊话你听不……”火鸡哥嚼着口香糖,还有点叼。 话音未落,秦小春隔着两米远,侧身右手倒左手,棍棒唰的甩在了火鸡脸上。 噗通! 火鸡哪料他手这么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成了麻将里的红中,咬着烟头直挺挺栽在了地上。 “龙游四海!” 没有多余的废话,秦小春就像是出水蛟龙,龙王棍法施展开来跟风车一样呼噜噜作响,卷到哪都得倒上一大片。 大开大阖时,便是秋风扫落叶,挑、戳、刺、穿则刁钻、歹毒,令人防不胜防。 但凡挨了一下的,无不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损。 焦麻子站在人堆外边,哪晓得里边的水深火热,光听到秦小春“哈,哈,哈”个不停,外边的人一窝接一窝的往上涌,看的还挺带劲。 什么一个打一百,老子信你个鬼? “来人,把门从外头锁死了,敢跑老子头上来拉屎撒尿,今天要这小子有来无回。” “告诉外边,不管里边发生啥事,都不许开门。” 焦麻子大手一挥,牛哔哄哄叫喊道。 立即有人跑过去吆喝了一嗓子。 哐当! 外边的保安上了锁,这下好了,整个砖厂谁也别想进出了。 郭飞更是被两个壮汉摁在地上,脸被一只大臭脚丫子踩在灰尘里淌着苦泪,心里把秦小春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他正叫苦连天呢,耳际的风声似乎有些不大对了。 一片嘈杂声中,郭飞感觉踩在脸上的臭脚丫子松开了,抬头一瞅,我勒个去,一群人乌泱泱的往这边涌了过来。 只见秦小春举着棍子赶鸭子一样,追的百十号壮汉鬼哭狼嚎,那一双双大脚丫子踩的飞尘跟起了雾一样,甭提多呛人了。 “啥子鬼,给老子干他啊,怎么都往这边跑?”焦麻子有些发懵的吼道。 “干不了,这小子身手太好了,那棍子贼辣贼毒,焦爷,兄……兄弟们是真扛不住了。”跑在前边的马仔喘着气应了一声,也顾不上焦麻子了,生怕是走慢一步,被那尊活阎王给逮着了。 哎哟! 焦麻子这会儿终于瞧仔细了,只见手下的人一个个面皮、手脚挂血,哭爹喊娘的,架势不对啊。 “麻痹,这么多人干不掉一个乡巴佬,你们都特么吃屎的!” 焦麻子张着大嘴巴子,跟见了鬼一样。 “焦爷,孙猴子大闹天宫了,快跑,要挨一棍子,脑浆子都得打出来了。”一旁的人架着他,连拖带拽一窝蜂往大门口跑去。 “麻子,给老子还钱。” 秦小春杀气腾腾的倒拖着棍子,隔着瞅准了麻子,撒腿追了过来。 这一仗真是打痛快了,龙王棍王守时滴水不漏,攻时狂猛无匹,什么板砖、菜刀都是浮云。 不过,这打下来真气损耗也是极大,秦小春得趁着还有一把子力,把焦麻子给捉了。 焦麻子跑的倒快。 到了铁门边,好死不死,那门卫人不见了。 这下可要了命,一通人嗷嗷叫,楞没人开门。 “卧槽,人呢,死哪去了!”焦麻子左右喊不开门,急的直嗷嗷跺脚破口大骂。 秦小春暗叫天助我也,这要让麻子跑了,东安这么大还真不好找。 “焦爷,这账是不是该结了!”他丢掉满是血迹的棍子,笑眯眯的问道。 四周的马仔纷纷离麻子两步远,把他孤零零的现在了小春跟前。 “结,兄弟,我结,一分不少。”焦麻子面无人色道。 “吁,热死个人,走,去你屋头吹会儿空调。” 秦小春掐住焦麻子的脖子,往水泥房走去。 然后,又冲一旁的郭飞喊道:“飞哥,喝茶去。” “卧槽,信春哥,得永生,田总诚不欺我啊!” 郭飞回过神来,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 砖厂外边,负责看大门的胖保安,正跟两位美女聊天打屁。 “大哥,这里边咋回事,怎么老听到人呜呜哇哇的?”田春芳一下车就听到里边喊打喊杀,隔着围墙都心肝胆颤,不禁着急了起来。 “没啥事,也不知哪来了两个矬逼,非得找不自在,焦爷在给他们上课呢。”保安习以为常的说道。 “不对啊,我咋听到有人在喊开门呢?”田红玫道。 “呵呵,那还用问,肯定是被打的受不了,想逃出来呗。”胖保安咬着烟头,眼珠子咕噜噜在两位美人儿身上打转。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开门啊。”春芳急的快要哭了。 胖保安瞧着她胸前一抖一抖的,眼珠子都直了,干咽了一口唾沫道:“开不了,焦爷放了话,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 “妹儿,你就别想了,你们去打听听这东安四门,敢进我们砖厂撒野的,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姐,现在咋办啊,小春肯定是挨打了,呜呜。” 春芳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叭叭直往下掉。 田红玫也是一阵心慌。 她透过门缝一看,好家伙,里边黑压压的全是人,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小春怕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被拆成零碎了。 “姐,小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呜呜!”春芳哭的愈发伤心了。 “哭个屁啊,赶紧报警。”田红玫柳眉一蹙,掏出手机麻溜儿报了警。 “喂,我要报警,砖厂有人聚众斗殴,没错,快,快,要打死人了,你们快点来……” 田红玫声音发着抖儿。 二十分钟后,姐妹花随着一位美女警官,一行人冲进了砖厂。 然而,里边却是一片太平。 工人们干着活,马仔们在边上抽烟聊天打屁,完全没有半点斗殴过的痕迹。 “哟,哪阵风吹来了这么多美女?这不是胡警官嘛,咋又来了?”火鸡哥咬着香烟,抖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斗殴,非法拘禁。”女警官一对浓浓的拱月剑眉微蹙,英气冷傲逼人。 她叫胡冰,新调任县局刑侦大队不久。 前些时日,来这查过码庄的事,不过没逮到焦麻子的证据,也算是熟脸了。 “警官,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斗殴了,我们斗殴了吗?”火鸡歪着头冲那些假装干活的马仔们吼了一嗓子。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呵呵,还挺有组织嘛,没打架斗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他,他,这一个个的斜胳膊、肿脸、歪嘴的,你怎么解释?”胡冰冷冷问道。 “这个啊,天热没啥事干,大伙儿互相练练手出出汗闹的。咋啦,胡警官,你问这么清楚,是想给我们报销医药费么?”火鸡老油条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们明明打架了,小春就在里边,他,他肯定被扣起来了。”田春芳忙道。 “火鸡,人是我叫来收债的,你别装了,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有你大碗宽面吃的。”田红玫玉面一沉,冷声呵斥。 “田老板,你这可就冤枉兄弟了,你说什么收账、关押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我们焦爷正在里边跟秦大师喝茶、聊天,不信你们自个儿瞧去啊。”火鸡嘿嘿笑道。 “秦大师?”田红玫愣了愣。 “没错,就是秦小春,秦大师啊。几位,跟我来。”火鸡笑了笑,引着几人往水泥屋走去。 几人将信将疑的进了屋。 一进屋,好家伙,秦小春正与两个猪头脸男子,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嗑瓜子、喝茶闲聊呢。 第三十九章 秦大师牛哔 田春芳见着小春,好一顿又掐又摸,确定这宝贝金疙瘩是全乎的,这才放下了心来。 “焦先生,你们没事?”胡冰目光落在焦麻子肿账的脸上,冷峻问道。 “我能有啥事,没想到跟秦大师聊聊人生,喝喝茶,还惊动了胡警官,真是抱歉啊。”焦麻子没事人一样,满脸轻松道。 “你呢,这位秦大师。如果有人胁迫你,尽管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胡冰看着秦小春,语气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焦麻子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胡冰一直死盯着他,正愁找不到证据呢,秦小春要爆一波,可就麻烦大了。 秦小春打量了一下这位美女警官。 她的五官很精致、柔和,衬着白皙的皮肤,有点像富家娇小姐,不过微浓的拱月剑眉与往后垄着的齐耳短发,却将整体的美感平添了几分干练和英气,这使得她有女人味,又有着巾帼的凛然正气,很是赏心悦目。 而且她的身材也是相当有料,笔挺的纤细腰身,美腿修长有力,尤其是胸口鼓鼓的,即便是质地较硬的制服也很难掩藏她呼之欲出的凹凸身段。 作为男人,制服控是每个男人心底的一片念土。 秦小春也不例外,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下比较了起来,若是让美芝、玉兰换上制服,只怕也没有胡冰这种极致的美感和气质。 在这身制服下,也许这世上找不出比她更美,更合适的女人了。 或许是感应到了小春目光中的亵意,胡冰眉头一沉,玉面愈发寒峻了。 “咳咳,小春,你魂丢了啊,胡警官跟你说话呢。”田春芳知道小春心里的小九九,赶忙提醒了他一句。 “哦!” 秦小春从旖念中回过神来,露出招牌式的大白牙灿笑:“胡警官,你觉的我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吗?” “不是就好,收队!” 胡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领着几个警察当先走了出去。 “玫玫,钱的事我已经跟焦老哥谈好了。”没了外人,秦小春坐下身来,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道。 玫玫? 田红玫脸上浮起一抹愠怒的红潮,就是张波也没这般亲昵的叫过自己,这个臭乡巴佬以为他是谁呀。 不过,当着焦麻子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瞪了他一眼作罢。 “田总,你早说认识秦大师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了么?”焦麻子连忙起身,赔着说起了好话。 “自家人?焦爷,您别折煞我,我一介小女子可高攀不起您啊。”田红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妹子,你要这么说话,那就是还生老哥的气了。” “你是秦大师的女人,我是秦大师的兄弟,咱可不是一家人嘛。”焦麻子多会来事,手这么来回一比划,来了个欢喜一家亲。 “哟,那我可真是沾秦大师的光了。”田红玫笑盈盈的踩着高跟走到小春身边。 “混蛋,我啥时候成你的女人了,乱说话,也不怕舌头长疮!”然后,她不动声色的质问道。 她是真生气了。 原本想等小春治好病,再找一个有头有脸的城里男人过日子,以她的姿色、财富,这完全是轻松能够实现的。 现在好了,秦小春当着焦麻子这么一秃噜,全泡汤了。 焦麻子是啥人,东安县四门有头有脸的谁不认识,这话过了他的嘴,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跟了一个打鱼的土包子。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不是城里户口她才不稀罕呢。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不爽啊,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咱们还需要更多,更深入的交流,嘿嘿!”秦小春咬着耳朵暧昧低语了一句。 啪! 说完,他顺手在红玫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个响,刻意在焦麻子面前宣告了“主权。” “啊!” 田红玫忍不住发出了羞涩的惊叫,登时羞的玉面通红,不由得狠狠掐了这家伙一把。 一旁的春芳见姐姐和小春打情骂俏,很没存在的醋溜了起来:“哎呀,某人本事大啊,居然跟焦爷称兄道弟了,真是害我白担心一场,早知道就不来操这闲心了。” “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啊,秦大师,这位美女又是?”焦麻子多圆滑,见春芳身材爆辣,长的又靓,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是她男人。”秦小春摸了摸鼻梁,略加思考道。 一个即将被桃花淀卡戴珊短裙罩住的男人,这答案没毛病。 “她是你女人,你是她男人,你俩……” 焦麻子在两位美女间来回的撒摩,好家伙,这是吃双份啊。 “我俩是姐妹,咋了,没哪条法律规定,姐妹俩不能同时跟一个男人好。”春芳反正是豁出去了,凭啥姐姐能被麻子到处传,不得搭上自己一个啊。 “卧槽!姐妹花,秦大师牛哔!” 焦麻子望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想到小春夜夜双飞燕,不由得羡慕的直吞口水。 “焦爷,时间不早了,你跟玫玫把账结了。” “去!” 秦小春捏了捏田红玫的蛮腰,轻轻把她推了过去。 “焦爷,真,真结啊。”田红玫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田总,瞧你这话说的,东安城谁不知道我焦麻子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主,既然打了欠条,这钱你今儿不让秦大师来取,我也打算明儿让人给你送去的。” 焦麻子没皮没脸的拍了拍胸口,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摊开推到了田红玫跟前。 “焦爷,你欠的是二十二万三千六,咋给了二十五万?” 田红玫战战兢兢的点完钞票,哪里敢收。 “不多不多,欠了这些年,多的钱当利息了。”焦麻子客气道。 几人寒暄了一通,在焦麻子和火鸡哥等人相送下,离开了砖厂。 待秦小春几人一走,焦麻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焦爷,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耗子在乡下收了好几把铳子还没用呢,我就不信整不死这小子。”火鸡哥一脸阴狠道。 焦麻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人咱得罪不起,以后当菩萨敬着。” “不是,焦爷,你,你真把他当大师啊?”火鸡傻眼了。 “你以为呢,他连老子昨天拉干、拉稀,还有我媳妇屁股有颗发财痣都能算出来,又这么能打,不是活神仙是啥。” “而且这小子会做人啊,打归打,讨债归讨债,没多要咱一个子,也没当着警察卖咱。” “拿的起,放的下,轻重拎的门儿清,就你们这辈没这么懂江湖规矩的了。” “对了,把那个码庄撤了,另外,给底下的工人每月涨五百块工资,再买两百斤鱼苗,找条河给老子放了去。” 焦麻子坐在椅子上,感慨了几句后,一一吩咐道。 “码庄撤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啊,焦爷,咱做善事可以,不能砸了饭碗啊。”火鸡觉得焦爷中邪了。 “我叼你个娘,咋不晓事呢。破财消灾,老子想积点德,不成吗?”焦麻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行,你说了算。”火鸡焉不拉几道。 …… 回到饭店,秦小春满身是汗和血,麻溜儿去了浴室。 郭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添油加醋说着秦小春天神下凡,一人大战砖厂一百零八凶汉的光辉事迹,当然也没少替自己吹一波,比如甩了焦麻子几记耳光。 这会儿大堂没人了,春芳和几个服务生、伙计围在一旁听的是津津有味。 红玫呢,拉着个脸嫌郭飞聒噪,人却赖在柜台假装算账,心里听的美着呢。 小春这么有本事,今儿讨回债不说,还结识了焦麻子,以后在县城的路就好走了。 再者,小春既然这么大本事,那看病的事也就有着落了,她心情能不美吗? “行了,别装了,想笑就笑,生怕人瞧不出来你在偷着乐是。”春芳走了过来,拨开了那早已算了七八百遍的账本。 第四十章 红玫的小心思 “谁装了?一个乡巴佬跟一群民工、二流子打来打去的,多大点事一样,有啥值得哔哔叨叨嘛。”红玫傲娇的哼了一声,口气依旧是淡的很。 “姐,真不知道咱妈咋把你个不要脸的玩意生出来了,这二十五万是自己飞你口袋里来的吗?前面还苦巴巴的说没钱,这会儿钱到手了,哦,就看不起人了是。”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哼!” 春芳见姐姐这态度,嘴一撇登时不高兴了。 “哎呀,知道你男人厉害、有本事,姐姐感谢他,行不喽。”红玫见她真生气了,忙说起了软话。 “他是我男人,你不也是他女人么,玫玫。”春芳白了她一眼,学着小春的腔调喊道。 “乡巴佬,我做他女人,他也配?”一提到这茬,红玫就火大的很。 “哟,这会儿知道说不配了,在焦麻子那咋不说呢,是哪个骚货被小春打屁股,那一声嗯的,甭提多臭不要脸了,焦麻子那老不死的,当场都起了应呢。” “你瞧不上小春,咋不忍着、憋着,骚叫什么啊?” 斗嘴,春芳可没虚过这位姐姐。 红玫想到这尴尬的一幕,脸红到了脖子,装不下去了:“好你个狐狸精,今儿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不晓得大小了。” 姐妹俩互相打趣着掐了一阵,春芳一本正经道:“姐,我看你也不打算跟姐夫过了,迟早不得再找男人,要不你……试试小春。” “小春人真的挺好的,你只要别像对姐夫那样荒过头了,他肯定能跟你好的。” “你想他又能打架,又能打鱼挣钱,关键才二十二岁,好日子长着呢。” 春芳早瞅出来秦小春是个花花,不如把有颜有钱的老姐推给他。 如此一来,小春肯定会来县城发展,自己跟着沾光,住别墅、开豪车就不是梦了。 “要不说你是我亲妹妹,刚睢上的心肝肉往我怀里推,真舍得啊。” “我呸,还真想咱姐妹伺候他一个,美的他个土包子呢。” 红玫想到三人大被同眠,俏脸一阵滚烫,不由得啐骂了一句。 在某些事上,骨子里咋样且不论,明面上她还是远远不如春芳胆大会玩,放得开的。 “姐,你好歹是做大买卖的,咋没点眼光呢。别的不说,光桃花淀的鱼,真给你包下来,一年随随便便几百万,不比你开店来钱轻松吗?” “什么城里人,土包子,不就是一张户口纸的事嘛,等有钱了,咱仨直接去省城,不香吗?” “我告诉你,小河村那赵寡妇你晓得,她脑子可尖了,找个由头直接跟小春住一块去了,你要再不下手,真就晚了。” 春芳把红玫身子搬正了,说起了知心话。 “你呀,见了男人就眼花,一天天鬼迷心窍的,男人好坏是半天一天能看出来的吗?万一这小子是个暴力狂、变态呢?”田红玫理智的点了妹妹一句。 尤其是小春吹什么垄断鱼,那么大桃花淀,四处是水,他还能管鱼往哪游了? 这种玄乎到没有边际的事,田红玫现在想想都觉的可笑。 真是打了个鱼窝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飘的没个东南西北了。 春芳撇了撇嘴,没吭声。 她本就是个人精,听红玫这么一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觉的是有点被小春给迷晕乎了。 要知道她跟村里那些男人好,那也是精挑细选,并不是有个把,就能沾她肚皮的。 “春芳,找男人,人品、潜力、现有价值,甚至是那点事,都摸的门儿清了,才能决定走不走心,在不在一块。” “反正我要再找男人,肯定各方面得试踏实了。” 田红玫继续做妹妹的思想工作,接着她低声碎叨:“就说今儿这鱼钱,小春怎么分?会不会把你当傻子吃了干净,还白使唤一场。” “还有,万一秦小春那事儿不好使,你还能喜欢他吗?” 她拉着妹妹的手,眨巴着眼问道。 “不能,小春块头这么壮,又这么能打,应该好使的紧。”田春芳嘀咕道。 “屁,男人好不好使,跟块头有个屁关系,我认识的好几个姐妹,别看男人在外面人模狗样,风风光光,到了床上没一个能行的。” “就说你姐夫,视频你也看到了,挺欢是,那是吃了好几种药呢。就他那身子,跟他过下去,四十岁以后怕是吃仙丹也没个卵用了。” “你说说,这事能不周全吗?你想天天清汤寡水的,谁受得了,得试,啥都得搞清楚了,懂吗?我的傻妹妹。” “你呀,就是在村里没见识,是个男人觉的有两分本事就随便往怀里搂,把自个儿作贱了。” 说到这,红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妹妹一眼。 “行,行,你说的都对,姐,那,那你说咋办?”春芳这回乖乖的听进去了。 “钱的事,我待会跟小春提,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要是这家伙出手还算大方,真把你当个宝,那你得想办法把他留在城头,今晚上试一试那事,不就啥都清楚了吗?”田红玫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出起了主意。 “行,那我试试。”春芳搂着姐姐,开心笑了起来。 正聊着,小春从楼梯间走了下来:“两位美女聊啥呢,这么开心。” 只见小春一身名牌衬衣、西裤,头发微湿的垂在额角,脸盘子棱角分明,干净有型极了,尤其是胸口敞开的几粒扣子,露着古铜色强壮的胸肌,简直不要太酷、太帅。 哪怕是红玫这般高傲的性子,一时间也是看呆了。 “小春,你可真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啥衣服往你身上一套都好看,姐,这不比我那臭姐夫耐看啊。”春芳满脸花痴的迎了过去,两眼直冒蜜儿。 “姐夫这衣服不错,就是稍微小了点,有点紧。”秦小春笑道。 “小春,坐,喝汽水。”田红玫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从抽屉里拿出十几沓现钞,摆在了桌子上: “鱼钱十二万,讨债百分之十,我给你三万,一共十五万,你点点。” 田红玫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让小春给妹妹钱,只见秦小春连想都没想,直接拿了两沓钱推给了田春芳:“芳姐,这个是给你的。” “两万……小春,你,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田春芳两眼直放光,手伸到一半又楞缩了回来。 “以后但凡从田总这走的鱼,一刀切的你拿一块提成,单价卖的你拿百分之十,算起来差不多也就是一万二。” “另外这八千,是你的介绍费,以及辛苦费,毕竟芳姐待我好,我总不能亏你了。” 秦小春另一只手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在春芳黑丝美腿上摩挲了起来。 白嫖固然美妙,但对于春芳这种爱财如命的,不给钱,嫖了一回怕就没下回了,这点小春还是有谱的。 “小春,一块提成,尤其是那个百分之十,会不会太多了。”春芳忍着酥麻的感觉,娇滴滴问道。 要知道以前在响水村,她跟阎金宝倒鱼,大头都在老阎那,一般也就分个两三毛红利,哪天把老阎伺候舒服、高兴了,可能会给个五毛。 像小春这样一出手就是一块,尤其是那个单卖鱼品的百分之十,这钱可海里去了。 就是一家普通公司的股东,也拿不到这么高的分成啊。 想到这,她有种云里雾里,跟白日做梦一样的错觉。 “春芳,人小春稀罕你,你就收下。”田红玫是生意人,更知道这里边的好处有多大。 如果秦小春真像吹嘘的有本事,能把桃花淀的鱼管起来,妹妹就是得了座金山银山,月入几十万,上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就怕这小子是哄妹妹开心,许的空头支票,毕竟没有白纸黑字,总归不靠谱。 “芳姐,收下,以后你还得帮田总分销,还得做账,事情多着呢。” “再说了,你到我这来属于跳槽,自然待遇要高一点,回头到了村里,跟大伙儿开了会,把集体制的事落实了,我会再跟你签一份正式的合同。” 红玫这点心思还没转呢,秦小春的话就到了。 第四十一章 打一巴掌才会甜 田春芳与红玫姐妹俩眼神一对,面面相觑,良心莫名隐隐作痛。 合着这边算计了半天,人家小春早想周全了,真心是把春芳当个宝啊。 想到这,连田红玫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啧啧夸赞了起来:“春芳,小春这小伙子,姐看要得哦。” “要得个屁,叫你声玫玫,你把我腰都给掐紫了。”秦小春一改谈薪水正经样,又冲红玫嬉皮笑脸,毛手毛脚起来。 “别给点颜色就灿烂,一边去,我跟春芳再说会话。”田红玫打开他摸过来的手,板着脸哼道。 “成,成,你的地盘你做主。”秦小春笑了笑,起身往大堂走去。 “姐,这会你踏实了。”春芳亮了亮两沓钞票,俏皮得意的问道。 “是挺大方的,就怕是一锤子买卖,后面能挣着大头再说。”田红玫谨慎道。 “春芳,你既然看上他了,以后还是少花花了,这世上除了老马,没几个男人能容忍你跟别人搅一块的。” 顿了顿,红玫提醒道。 “小春再好,这事我也不能依他。”春芳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你啥意思?真打算不要脸到底了啊。”田红玫没好气道。 “姐,你不喜欢男人,饥了渴了的无所谓,我可不行,我是真喜欢,一天不跟男人滚一滚,心里荒的难受。” “小春对我好,我对他也好,伺候好些就是了。要我一门心思跟他,除非他能管饱。” “再说了,就像姐你说的那样,他万一要不好使,我吊在他一棵树上,钱再多日子也不快活,迟早还得憋出内伤来。” 田春芳一本是一本,码的可是明明白白。 “你呀,行,反正又不是给人做媳妇,你爱骚骚去,当我没说。”红玫对这妹妹简直无语至极。 “骚有什么不好,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想说就说,想爱就爱,想滚能一起滚。哪像某些人,心里只怕惦记着,嘴上和身子却装着、荒着,最后难受的不还是自己吗?”春芳仰着下巴,一堆的大道理怼了过来。 “说不过你,玩儿去。”红玫掏出车钥匙递给她,眨眼示意道。 “嗯。” 春芳明白。 她现在只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天一黑把小春留在城头。 门口,郭飞跟几个店员正在聊天打屁。 见秦小春走了出来,郭飞等人忙递饮料、散烟,客气的紧。 此前,见小春身边跟着春芳这样的大美人,还对着老板娘眉来眼去的,大伙儿心里都笑这乡巴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嘛,郭飞这么一传,秦小春在大伙儿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春哥,今儿是小弟没摸清门路,丢人现眼了,您千万别介意啊。”郭飞赔着笑脸道。 “飞哥,听我的没错,挨了几巴掌,田总是不是对你好多了。”秦小春看了眼郭飞的猪头脸,嘿嘿笑道。 “啥飞哥,春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以后叫我小郭子,小郭,小飞啥的都行。” 郭飞笑了笑,又压低声音美滋滋道:“不过,还真是让你说着了,你洗澡那会儿,老板娘亲自给我用棉签上的药水,还给了我五百的小费。” “恭喜,吃肉有戏啊。”秦小春笑道。 “有个屁,她这是收买人心,再说了有春哥你在,我对老板娘已经死心了。”郭飞很识趣的说道。 “别介啊,我睢我的,你睢你的,谁能搞到手是本事啊。”秦小春笑道。 田红玫姐妹俩骨子里都是放浪货,他能看不出来吗? 之所以愿意跟她们搅合,主要还是双方利益所趋,在彼此利用之余,要能再一亲芳泽自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在秦小春的养鱼大计里,赵寡妇、小雪、玉兰是鱼缸里的金鱼宝宝,需要用心呵护。 田氏姐妹属于养在外边淀子里的野生浪鱼儿,有心了撒把饲料,没空了自生自灭,谁爱捞捞去的那种。 毕竟人家一不是他媳妇,二不是赵寡妇这种以心相许的,秦小春要因为裤裆里这点事往心里装,岂不得绿帽子满天飞,天天跟人干仗去了,那还不得累死,怎么海阔天空的养鱼啊。 再说了,人家两姐妹爱跟谁好,是她们的权利,他也管不着,操不上这闲心啊。 用城里人的话说,他们仅仅只是泡友,只是牵扯到利益,不那么单纯而已。 “春哥,你,你没逗我玩?” 郭飞傻了,春哥这境界,牛哔了啊。 “谁逗你,不过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田总可挑的很,我这一口热乎都还没着落呢。” “加油,少年。” 正说着,春芳蹬着高跟扭着浑圆的大屁股走了过来,娇声道:“小春,好不容易进趟城,你陪我出去转一圈呗。” “成啊,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秦小春笑道。 上了红玫的宝马五系,闻着淡淡的香味水,享受着舒适的车感,秦小春建立财富帝国的欲望更强烈了。 钱从来都不俗,俗的只是那些说钱很俗的人。 在某些程度上,钱与自尊、地位,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成正比,钱甚至可以美容,可以让大牙这种丑爆的家伙成为美女们眼中的香饽饽,大牙粑粑! 秦小春是个俗人,一爱钱,二爱美人,所以,他固然是要全力追求的。 他先去的商城,给雪儿、美芝买了点衣服、日用品。 然后,又到了手机商城,秦小春一口气买了四个五千多的国产某牌手机,又办了手机卡,注册了新的微信号。 “小春,你买这么多手机干嘛?”春芳看在眼里,喜在眉梢的问道。 “雪儿手机用了好几年,该换了。美芝嫂的手机一把火烧了……”闲着也是闲着,秦小春倒没想瞒她。 “那还剩下一个呢……”春芳美滋滋的,以为有自己一份。 “还有一个给玉兰嫂!”秦小春无视她期盼的目光,脱口而出。 他是真喜欢苏玉兰,上学那会儿朦胧的念头里,晚上想的念的全是玉兰嫂,没少废卫生纸,要不然能去国强家后山蹲点,偷看人上茅坑呢。 再者,玉兰跟他事虽没成,但人家有脑子对他的事业也上心,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 尤其是,赵寡妇进了卫生所,他能感觉到苏玉兰心里的失落和不平衡,小春打心眼里想好好安慰她。 “怎么,国强媳妇也……也跟你好了啊。”春芳心情顿时跌落低估,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一个村的,我过去傻,玉兰嫂关照我。再说了,咱拉鱼的车队还是玉兰安排的,一点心意而已。”秦小春当然不能把这种隐秘的事外传,随口敷衍了一句。 “哦。”春芳低低应了一声,郁闷的没再吭声。 秦小春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并未刻意的去安慰她。 他这么做,也是想与春芳保持一定的距离。 首先钱这一方面,他们是合作关系,今儿该给的红利给足了,甚至这些钱包括了,后续滚床单的预算。 不该花的,秦小春一毛也不会砸。 毕竟女人嘛,太大方了,没个尺度,只会把胃口越惯越大。 反而会因为这点屁股关系,觉得是理所当然,回头还不够上杆子闹的呢。 还有就是,家里雪儿和赵寡妇关系正僵着呢,再引一个桃花淀有名的荡妇掺合一腿,无疑会火上浇油。 秦小春是个精明人,稍微松一松有点距离,女人会主动往自己靠,得到的福利、回报自然也会更高。 枣固然是要给的,但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打上一巴掌,这样她吃起来才会觉的甜,不会腻。 田春芳失落了好一阵。 不过一会儿,她就缓过来了。 她又不傻,人家小春刚认识一天,就前儿在车上用手扒拉了她一阵,连床单子都还没滚,便给了两万块和重利许诺,已经很不错了。 她一个外村人去跟人本村金花们争风吃醋,纯粹是贪心不足没脑子了。 这点春芳从温顺的跟绵羊一样的赵寡妇就能看出来,小春并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看来以后得想法子把小春伺候好,生意上也要卖十倍的气力,双管齐下或许才能真正留住这男人的心了。 当然,春芳自个儿也还想多花一花,小春这么对她,似乎也挺好的,心里没那么大压力。 想到这,她心情好多了,打开电台听起了歌来。 一会儿,春芳发现小春往另一边道拐了过去,不禁好奇问道:“小春,你这是去哪?” “桃花码头!”秦小春眼中闪过锋利、阴狠的目光。 “桃花码头,你前面跟我姐说,那家店老板娘是位美女,不会真动心了?”春芳好奇问道。 秦小春冷冷一笑,何止动心,他还要动“屠刀!” 如果他没记错,“桃花码头”这家东安县最大的桃花淀水产特色饭庄,正是前女友刘婷婷家开的。 当初在省城大学,这个贱人让自己受尽了屈辱,还白白当了两年傻子。 这个仇,睚眦必报的小春,是不可能放过刘家的。 第四十二章 今晚不回家 汽车在“桃花码头”餐馆前停了下来。 “你对这家餐馆知道多少?”秦小春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平息情绪淡淡问了一句。 他三年前被周家大少打傻送回小河村,中间好多记忆断层了,对如今的东安县了解很少。 “这你问对人了,桃花码头的老板叫刘东生,在东安县城二流中上的样子。” “这个刘东生发迹挺奇怪的,以前两口子经营一家苍蝇饭馆,也就从前几年,听说他们家女儿在省城巴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给了他们好多钱。” “这两口子倒也精,借着东安发展特色旅游这股风,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开了好几家分店,现在资产得有几个亿了。” “前不久,刘东生他媳妇不还因为一条狗咬了人家孩子,冲人嚷嚷她家开了好几个桃花码头,有的是钱,赔的起么?” “这事在视频网站还挺火的,你可以去查一下。” 田春芳手搭在小春肩头,说起了刘家的那些事。 “呵呵,刘家女儿找了个好靠山啊!天怒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刘家人如此嚣张,离倒霉的日子不远了。”秦小春森然冷笑道。 “这还真不见得,你看当初网上炒的那么火,全国义愤填膺,刘家这不照样做买卖,生意好的很么?” “这年头啊,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田春芳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对金钱的向往。 “我很好奇,刘家的鱼是哪进的?”秦小春问道。 “蔡大强啊。” “蔡大强是刘东生媳妇的表弟,咱桃花淀打的鱼,优先供应的就是桃花码头。” “我跟老板娘徐云凤还一块吃过饭,人家那气质、穿着,虽说是半老徐娘,却是迷人的紧,咋地,你想贪一口吗?” 田春芳并不知道小春与刘家的恩怨,还以为小春想跟刘家合作呢。 “从明天起桃花淀的鱼,一条也不会供应给桃花码头,它就等着改名。”秦小春冷冷道。 “不是,小春,桃花码头可是咱卖鱼的大客户,又是餐饮业的领头羊,咱得罪她,我姐到时候还得跟人撕破脸皮,生意怕是不好做啊。” 田春芳一听,面色大变。 “东安县城这么大,你姐又是餐饮界的熟脸,还愁卖不出去吗?当然,你们姐妹俩要觉的难做,我可以换个人来。”秦小春看了春芳一眼,无比的决然。 “我……我回头再跟我姐商量下。”春芳被他冰冷刺骨的眼神给镇住了,没敢再废话。 “放心,我就是你们最大的靠山,区区一个刘家,翻不起什么浪来。” “你跟着老子,亏不了你的。” 秦小春见吓着这娘们了,顺势揽住春芳,嘬住了她的红唇。 一番热吻下来,春芳心里的那点寒意彻底被融化。 “死鬼,反正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了,你让人家干嘛,我就干嘛。”春芳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道。 “走,转一圈去。” 秦小春长舒一口心中闷气。 如今的东安县城变化极大,难得来一趟,正好四处观个风。 在春芳的有意引导下,两人在县城耍了一圈,天黑透了才赶回饭店。 田红玫自然是精心招待,连张波珍藏多年的红酒都开了。 美酒佳人,秦小春不免饮了几杯。 待饭局结束,已经九点多了,春芳在红玫眼神示意下打起了主意:“小春,天色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要不今天就留在县城?” “也只能是这样了。” 秦小春哪不晓得这姐妹俩的心思,故意顺水推舟罢了。 说到底,还是馋春芳的身子。 纵观整个东安县,单论身材火辣这一块,只怕没几个能跟这位桃花淀卡戴珊相比的。 再加上这娘们又是出了名的荡,估摸着那点功夫不是玉兰、赵寡妇可比的,男人嘛,不就是好这口新鲜的么? “小春,要不去我家将就一晚上,我好久没回去看看了。”春芳提议道。 秦小春乐的答应。 田红玫让郭飞开车,把小春和春芳送到了绿源小区。 田春芳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不大,也就110平,装修的一般,家具倒也齐全。 前几天,她爸妈正好来县城看红玫,在这住了几天,刚打扫完卫生,屋里还挺干净。 春芳又重新把床单被罩换了,这才媚眼含春道:“今晚睡这,你看还满意不?” “满意,只要有你在,哪都是人间天堂。”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说起了俏皮情话。 “就会说好听的,要不是打赌,你会来睢我吗?”春芳娇笑问道。 “嘿嘿,你就是蜜,我就是蜂子,哪有蜂儿不吃蜜的。别说你在响水村,你就是天涯海角,我也得去贪这一口。”秦小春笑道。 “我这蜜很甜的,要没本事,小心齁死你啊。”春芳捏了捏他的高挺的鼻梁,暗有所指道。 “齁死我?你怕是不晓得我这蜂子有多厉害。” “有啥子厉害?” “刺又长又毒!” “我才不怕,我是食人花,再厉害的刺,也能吞下去。” …… 两人腻歪了一阵,火燎的差不多了。 秦小春脱了外套,现出了阳刚、完美的线条,准备去浴室洗澡。 “哇!小春,你这身材也太好了。”田春芳两眼发直,忍不住惊赞出声。 小春不是肌肉棒子五大三粗的那种,相反,他有着模特一般的体型,肩宽、腰围恰到好处,能够很好的撑起衣服,但在这种体型上,他的肌肉厚度又恰到好处的匀称。 既美观,又不会给女人带来那种充斥暴力的危机感。 配合他阳刚、坚毅的轮廓,立体的五官,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甚至看了有些微醺微醉的感觉。 “芳姐,你看我是啥?”秦小春双手叉腰,颇为自得道。 “你,你是隔壁村王大爷家养的拉磨驴子。”春芳惊的芳心乱跳。 “七月,大草原迎来了雨季,动物们也到了繁衍的时候……” 秦小春哈哈一笑,惟妙惟肖的学起了赵老师的配音。 “哞哞哞,本牛牛饿了,要吃草儿。大野驴,快去洗澡澡。”春芳被逗得开怀大笑,也跟着学起了牛叫声。 “你这不是大奶牛叫,是黄牛叫。” “你管得我,老娘就是牛!” “你牛你大,你说了算。” …… 两人打趣了一阵,秦小春嗷嗷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春芳颇是羞涩的拎了个袋子,后脚要进浴室。 “芳姐,你这拿的啥?”小春拉着她,好奇问道。 “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了。”春芳卖了个关子,红着脸快步往浴室走了去。 秦小春躺着床上,闲着没事,顺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 我去! 蓝色小药丸! 这是在怀疑你家春哥儿的战斗力啊。 ps:今日万字更新完毕,写书不易,喜欢的看官大大,别忘了加入书架,给丑男一个好星好评,万分感谢。 第四十三章 这觉没法睡了 春芳这娘们真会玩! 就不知道,接下来的惊喜会是什么? 秦小春躺在床上浮想联翩,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正昏昏欲睡,这才听到悄悄摸摸的脚步声往卧室走来。 “主人,妲己陪你玩哦!” 伴随着娇滴滴的声音,春芳一身妲己装扮,妩媚生姿的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只见她头发戴着可爱的金黄色狐狸头套,眉心点着一缕朱砂红,薄薄青色短衫下,裹胸因为无法束缚巨大的弧线,硬生生挤出一大抹白。 肚脐周边亦扑上了淡淡的金粉,妖而不俗。 尤其是那粉色轻纱裙摆飞扬,两条雪白、弹性的美腿肆意而现,配上紫色高跟,在灯光下,春芳手往膝盖一搭美臀一撅,充斥着暧昧的魔法魅力。 秦小春终究还是土包子出身,哪见过这一出,顿觉体内的荷尔蒙泉涌,口舌一阵生燥。 这娘们还真有心了,妥妥的狐狸精啊! “小春,喜欢吗?”春芳扭了扭腰肢,眨巴着扑了晶粉眼影的桃花眼儿。 “咕咚!” 秦小春狠狠咽了口唾沫,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可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啊,咋整的这出?” “我玩农药的,最喜欢的就是妲己了,躲在草丛里,专门阴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啊。” “闲着没事就在网上学了学,这套妆容和服饰买了很久,早就想穿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春芳腻歪在小春怀里,微微湿润的青丝散发着淡淡香波味。 “咋了,你没给老阎穿过啊?”小春嘿嘿笑问。 “他,半只脚踏进黄土的老东西,一点情调没有,哪晓得这个嘛。” “哎呀,你可真讨厌,好端端的提他干嘛,是不是嫌我跟他好过,觉的脏吗?” 春芳还以为小春吃醋了,嘟着嘴轻轻锤着小春的胸口。 “我嫌啥啊,你见过咱们桃花山的山路吗?”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笑嘻嘻问道。 “见过啊,咋了嘛?”春芳温柔的问道。 “什么叫路,鲁大师说了,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走的人越多,路才好走,不是吗?” “阿弥陀佛,贫僧不才,愿邀女施主同往西天极乐,一块上路取得真经。” 秦小春双手合十,眯着眼一本正经的念了句佛号。 “噗嗤!” “呜呜,你说话这么好听的嘛,人家心都快化了呢。” 春芳听完,在笑声中感动、欣慰的直抹眼泪。 “女施主,天色已晚,大量真经自在,请上野驴岭取罢。贫僧走的慢一点,女施主腰扭的浪一点,毕竟取经是一件浪漫的事,不可操之过急的。”秦小春站起了身,立在跪坐的春芳面前。 “嗯,是不可操之过急,大师,该喝药了。”春芳乖巧的起身倒了杯水,把小药丸递给了秦小春。 “女施主,此是何意?”秦小春笑问。 “取经劳累,怕大师体力不济啊。大师,我是妖精,妖精吃不饱,是会要人命的哟。”春芳妩媚的劝道。 “呵呵,既然是妖孽,贫僧自有大力金刚掌、降龙手、镇魔杵以对!” “妖狐,哪里跑,且吃贫僧一掌!” 秦小春丢掉丸子,不由分说抱起春芳丢在了床上,恶狼一般扑上了去…… 两人正你侬我侬,腻歪在一块打着啵儿,这时候春芳的手机响了。 “哎,好烦,哪个脑壳子被门夹了的玩意嘛,挑这时候打电话。”春芳才不管呢,嘟着小嘴只当没听见。 “接了。” “不接。” “万一是老阎或者老马的呢,还是接了。” “就是他们的才不能接呢,影响你心情。” “你傻啊,就是他们的才接啊,女孩子家家的,要学会对自家男人尊重,懂了吗?嘿嘿。” “秦小春,你真坏,你就是折腾人的大坏种。”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生活已然无趣,得学会找点乐子,不是吗?” “好嘛,好嘛,依你还不成嘛,坏人。” ……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春芳心里有些忐忑、紧张,俏脸儿都红透了,待喘平了气息,这才懒懒的伸出玉臂,摸到了床台的手机抓了过来。 “小春,是大牙打来的。”春芳微微有些失望。 “这货,给了他那么多钱,不晓得自个儿开个房吃个通宵餐么?”秦小春不爽道。 大牙能跟老马、老阎的效果比么?没那股子味啊。 “接,接。”秦小春道。 春芳接了,那头传来大牙苦巴巴的嗓音:“春哥儿,田会计,你们在哪啊,咋连个接茬的人都莫有,我特么都快热晕了,饿瘪了啊。” “大牙,你在哪呢?”春芳听他说的惨兮兮的,忙问道。 “我就在快餐店那,都搁这晒一天了,你们也不管我,我春哥去哪了……”大牙在那头诉苦,都快要哭了。 “这个没韬路的狗东西!” “春芳,我去接人,你先等我一茬,回来咱再继续取经。” 秦小春一肚子火的爬了起来,麻利儿穿上了衣服。 “一晚上长着呢,不差这一会,你直接把大牙带家里来,我去给他做点吃的。”田春芳知道小春重感情,忍了一肚子怨气,起身跟着换衣。 “辛苦芳姐了。” 小春笑了笑,出门打车直奔快餐一条街。 大牙正蹲在马路牙子边,浑身水洗,脸色青白,没半点精神,已经晒焉巴了。 “春哥,你咋才来,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一见小春,大牙委屈的直抹泪。 “走,回去再说。” 秦小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打车回到了春芳家。 “大牙兄弟回来了,我给你下了碗鸡蛋面,快进来吃。”田春芳客气的开门迎接。 大牙却是吓的瞪俩青瓜眼,“哎呀”尖叫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干嘛呢,一惊一乍的。”秦小春瞪了他一眼。 “田会计!你脸咋花的跟个鬼一样,真是吓死个人,我还以为进了妖精窝呢。”大牙努着两颗大门牙,大惊小怪的舒了口气。 田春芳脸子顿时拉了下来,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大牙,我不给了你一千块么,咋在外边晒着?”秦小春皱眉道。 “咳咳!” 大牙老脸一红,没好意思开口。 “切!好像谁稀罕听一样。”春芳撇了撇嘴,扭着翘臀往厨房去了。 “哥,你这一千块钱,完全不够花啊。”大牙一脸苦相道。 “你大爷的,快餐顶多两百一顿,就算你不按顿吃,直接包个下午场,也是够了?”秦小春还就不明白了,跟大牙掰扯了起来。 “哥,问题是快餐,它是真快啊。” “人家是按发收费的,我进去不到半分钟,人家‘玉兰’就收工了。” “我就只能继续掏了,一千块,前前后后不到半个钟,被榨了个门儿光。” “哎,早晓得城头这口吃的死老贵,我宁愿在家左手倒右手了。” 大牙一脸怨气森森的叹着气说道。 “钱不算啥事,关键是,你这火消了没,吃着肉了没?”秦小春问道。 “嘿嘿,吃是吃着了,就是没过瘾,不过这怪不得人妹子,是我自己没能耐。”大牙咂了咂嘴,颇是回味道。 “行,尝着鲜儿,知道啥滋味,这钱就没白花。”秦小春点头道。 “春哥,我,我想娶个媳妇儿,要不老吃快餐划不来,或者睢一个饥了渴了有人管的也行。”大牙往厨房里春芳火辣的身影瞄了一眼,嘿嘿笑道。 “老弟,跟着哥荒不着你,一年内,哥保证你娶上媳妇,还得是城里妹子,比玉兰还飒,还漂亮。”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打了个包票。 “成,那我先再忍忍,反正快餐打死不吃了,贵,贼贵。” “田会计,你不说有鸡蛋面吗?面呢?”大牙冲里边喊道。 “倒给狗吃了。”田春芳冷哼道。 “哥,我说她画的跟个鬼一样,她生气了,本来就是这样嘛,好好的脸模子作什么妖呢?”大牙冲小春眨眼嘀咕道。 “这叫spy,行了,闭上你的鸟嘴,老老实实干饭。” “芳姐,你就当他是个屁,端出来。” …… 夜晚十点。 隔壁的春芳可是个享受人儿,绝不会因为有个大牙在隔壁房间就收着、装着,那把桃花淀养出来的好嗓子,整栋楼都听的清清楚楚。 大牙可是遭老罪,春芳是美是勾人心窝子,他倒是有点念子,可架不住自己这对腰子吃劲。 他现在就想睡个囫囵觉,缓一缓发酸的老腰,怎奈春哥儿不给他这机会,闹腾个没完啊。 “春哥,真特么就是畜生!早知道老子宁愿睡大街上了!” 房间是没法呆了,大牙骂骂咧咧拖着两条发软的老腿,拉开门走了出去,坐在楼梯道上捂着两耳朵打起了盹来。 正迷糊着呢,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只见一个穿着背心的壮汉,怒气冲冲奔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 以后还咋活? “马勒戈壁的,你们这家搞什么名堂,大晚上的放片子,特么就不能小声点,还有完没完了。”壮汉见着大牙就是一通国骂。 “老哥,你误会了,里边可不是放片子,我哥们跟女人动真格的呢。” “要不是地动山摇,老子能搁这喂蚊子吗?” 大牙翻了翻白眼,冷笑了一声说道。 “老弟,你别闹,我都数着呢。这都几点了,起码得三个钟了,就是铁打的也磨成针了,就是刚箍的,也得掉层皮了?”那邻居一脸的不敢相信。 “可架不住男的是金箍棒,女的是紫金钵,都是金刚不坏之体,你不服不行啊。” “啥也别说了,忍着,指不定就得到天亮去了。” 大牙一脸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 “玛德,老子明天还得上班呢,要不你进去给两位神仙提个醒,尤其是那位女神仙,麻烦她小声点成吗?”邻居老哥心态崩了,向大牙合十拜了拜道。 “成,你回去。我进去打声招呼,她听不听可就没准了。” 大牙瞅着老哥是同病相怜,咬牙拉开门回到了屋子。 主卧里依旧是鬼哭狼嚎,大牙头疼的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道:“田会计,楼上的找上门来了,你和春哥能不能动静小点。” “管的他呢,让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滚!”春芳泼辣的叫骂传了出来。 大牙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回到了屋子。 …… 次日,大牙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见秦小春一脸神清气爽的在吃早餐,整个人都傻了。 “春哥,你,你给我也施个法呗,咱要有你十分之一的功力,昨儿那一千块也不会血亏成那样了。”大牙就差没给小春跪了。 “这活你学不来,没法传,得多练,你回头娶了媳妇就知道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春芳一直睡到快吃中饭才起来,洗漱了一番,这位大美女给红玫打了电话,直接去了饭馆。 到了饭馆,红玫一瞧春芳那焉巴叽叽的样,嗓子哑的都快发不出声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咯噔。 等吃完饭,趁着小春和大牙去给小六轮加油,田红玫赶紧把春芳拉到了一边,说起了私房话。 “小妹,你,你这是咋了,生病了吗?”红玫问道。 “姐,我没病。” 她这一问不打紧,春芳眼泪叭叭就掉了下来,抱着红玫,哇哇大哭了起来。 “妹子,到底出啥事了,是,是小春不好使……”红玫着紧了起来。 她知道妹妹好这一口,要求也向来比较高,好不容易看上个小春,要真不好使,也确实是剜她心尖子肉了。 “姐,我这日子真是白活了,我……我以后都不知道该咋活,咋办了……”春芳哭的更伤心了。 田红玫一瞧这刺激不轻啊,连忙好一通安慰:“春芳,好使的男人还不随便找嘛,你把心放宽点,就当个摇钱树得了,走什么心啊。” “姐,你误会了。跟小春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以前这日子都活狗肚子里去了。” “呜呜,我再也不花花了,我爱上小春了,我以后谁也不要,我就认定他了。” “可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太好,他似乎也没想跟我真过,姐,你……你说我以后还咋活嘛。” 春芳抹着泪,冲一脸懵逼、惊讶的红玫发起了牢骚。 “啥……我,我没听明白,你到底啥意思啊?”红玫有点被她整蒙圈了。 “姐,你咋还没听明白呢,小春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春芳道。 “咋个不一样了?”红玫问道。 “我,我跟他日久生情了。”春芳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日久生情,你怕是魔怔了,你俩才认识一天好嘛?”田红玫不可思议道。 “姐,日……久生情,你咋听不懂人话呢。”春芳俏脸一红,娇嗔着白了她一眼。 “日……久生情,你!” 田红玫终于恍然大悟了,嘻嘻一笑,低声问道:“那你跟姐说说,有多久呗?” “你以为我这嗓子怎么哑的呢,昨儿一宿没睡,要不是我实在吃不消,那家伙还要折腾死人呢。” “而且,他可没吃小丸子,体力是真好,要说他不会显法,打死我都不信。” 田春芳瞄了一眼正跟郭飞吹牛皮的小春,泪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甜蜜之色。 “不会,这世上还能有你能败下阵的男人,我怎么不信呢?”田红玫知道妹妹是只母老虎,就没个吃饱的时候,这秦小春能有这么邪乎? “姐,这才哪到哪,我还没说完呢。” “小春是驴子生的,” “而且,昨晚我,我……” 田春芳正说得得意,脸蛋又莫名娇羞、绯红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田红玫正听的过瘾呢,打了她一下,哎呀催促道:“你个骚蹄子扭扭捏捏啥呢,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我第一次给了小春。”田春芳咬了咬银牙道。 “呸,你还有第一次……”红玫骂完后,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然后狠狠在春芳腰上掐了一把,娇笑了起来:“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老娘听了都替你害臊。” “哼,反正人家小春高兴了。” 田春芳还挺得意,旋即,她又失落了起来:“姐,你说我以后咋办,我看的出来,小春不会跟我过日子的,他身边又有赵寡妇,哎。” “行了,想这么多干嘛,把买卖做好,有空了滚一滚就得了,患得患失的,反而让人瞧不起了。”田红玫戳了她一下,认真提醒道。 “姐,你确定不勾一勾小春,我们马上就要回桃花淀了哦。”春芳眨眼坏笑道。 “切,就你稀罕他,老娘才不在乎,清汤寡水照样活。”田红玫嘴上依旧是傲的不行,心里却是滚烫滚烫的。 春芳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动心了,治病的事似乎可以考虑一二。 不过,高傲的自尊让她一时间还开不了口。 反正荒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段时间再说。 “田会计,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大牙在门口吼了一嗓子。 田红玫送春芳到了门口,见小春神采奕奕,没半点疲色,哪像是奋战一夜的人,她都怀疑春芳是不是魔怔了。 “小春,听我妹说你买了手机,咱俩加个微信,平时买卖什么的,也好联系。”红玫笑道。 秦小春很爽快的跟她加了好友,目光在红玫身上游走着:“红玫姐,那事真不考虑吗?” “再说。”田红玫淡淡道。 “行,想明白了,随时联系我。”秦小春眨眼笑道。 “对了,桃花码头听说又要开两家分店,现在断她的货,会不会有些不合适?”田红玫突然开口道。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嘀咕了起来:“开分店,还两家?呵呵,刘家看来还真是野心不小啊。” “成啊,那你该供货还供货,不,她要多少,想要什么,一切优先供她。” 秦小春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道。 “看,姐,我就说你说话比我好使,人家稀罕着你呢。”田春芳在边上噘嘴笑道。 “行,我知道了,路上慢点。”田红玫笑道。 她哪知道,秦小春心里打着更狠、更诡的主意呢,如此说,不过是顺便卖她波好,一石二鸟罢了。 第四十五章 这病没法治 秦小春可不是君子,十年报仇不晚,如今龙王经在手,断然不会让刘家好过。 不过相比起一脚踩死刘家,他更愿意折磨刘家人,让他们痛苦、绝望。 人世间最好的戏,莫过于“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刘家现在正春风得意,不是要开分店吗? 行,秦小春就让他开,开的越多越好,先用大把肥鱼推着刘家“起朱楼”,回头一断货,刘家庞大资金砸出来的连锁饭店就成了摆设,塌的也就越快,摔的也就越惨。 到时候徐云凤那风韵的婆娘,还不得乖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要能在床头来张合影,发给刘婷婷,岂不快哉。 你劈老子的腿,老子就真叼你的娘,帽你的爹! 想到这,秦小春嘴角莫名浮起了一丝狠辣的冷笑。 “小春,停车,不行,我还得去蹲一蹲。” 车内,田春芳突然捂着肚子,一脸嗔怨的看着小春。 “还难受啊。”秦小春缓过神来,有些心疼的问道。 “你以为呢,见过村里女人生孩子么,头一胎顺产的就会机能失衡,各种漏啊漏的。” “我这也差不多了,都感觉不是自个儿的东西了。” “小春,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你以后可得念着人家的好。” 春芳撇了撇嘴,冲小春撒起了娇。 “当然,芳姐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再说了,别人的螃蟹也没你肥啊。”秦小春停稳了车,扶着春芳下了车。 “田会计,你这一路上得解了十几,是昨儿晚上汗出多了,着凉了?”大牙站在斗车里,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 “就你话多,回头敢乱嚼一个字,老娘撕烂你这张臭嘴。”田春芳没好气道。 “这你放心,跟春哥儿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秃噜出去。” “话说春哥,你都能给翠芝接生,咋不显个法给田会计治治,这一路上老这么走走停停,天都快黑了。” 大牙打趣了几句,又好奇的问小春。 “你不懂,田会计这病没法治的。”秦小春笑了笑,扶着春芳去了茅草里。 一会儿,田春芳满脸郁闷的捂着肚子走了出来,恨恨的看着小春:“解又解不出来,但又老想解,哎,小春,你个大坏蛋净搞些歪门邪道,这可咋办嘛。” “没事的,缓个天,以后习惯了就好。”秦小春温柔的哄着她。 上了车,秦小春刻意开的慢了些。 汽车在山道上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到了傍晚时分,金霞满天,车一到村口,乌泱泱的全是人。 有小河村的,还有不少响水村,清水村的人。 小春引来了鱼浪子,狠狠打了阎金宝、蔡大强的脸早就在桃花淀传开了。 不过,能打着鱼不算本事,能把鱼卖出去,大伙儿实打实的拿到票子,那才算能耐呢。 “我勒个去,春哥,这么多人啊。”大牙被这阵仗给吓着了。 “小春、大牙,鱼卖出去了没?大伙儿在这眼巴巴盼了一天呢。” 老村长陈满爷与老憨叔等人手里拎着长卷的大地红,只等小春一句话了。 “呵呵,在县城没熟人,这鱼怕是不好卖。”蔡大强叼着烟阴阳怪气道。 “满爷,放心,全都卖出去了,春哥儿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大牙站在车斗里,大手一挥得意的紧。 “我咋不信呢?” 杨大坤麻溜儿跟着翻上了汽车,一瞅鱼瓠子里干干的,不由得瞪圆了眼:“卧槽,真的倒出去了,你们可以啊。” “倒出去有个卵用,就怕是蔡老板十块的不要,白白浪费油钱,去了县城耍了一圈死要面子活受罪,五六块全给作贱了。”响水村里边有些人开始酸了。 “可不是,有现成的光不沾,非得起幺蛾子,我看不得行。”蔡大强在边上跟着起哄。 “我叼你们个娘的,哪来这么多酸屁玩意,都爬一边凉快去!” 秦小春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跳下车,指着杨大坤这帮货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帮狗东西就不能给给好脸子,成天上房揭瓦,迟早得抡他们。 “谁酸了,没钱你说个寂寞。” “小春,你给大伙儿显个法,到底有多少,咱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老村长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走到一旁问道。 “也不多,大坤子,把你对狗眼伸过来瞅瞅。”秦小春拉开了塑料袋。 “切,装腔作势,我来看看有几个子,够你们分个三瓜两枣的不?”蔡大强冷笑道。 在他看来,小春无非是靠春芳那点关系,田红玫那娘们出了名的精,顶天了比他多给一块,一刀切下来,也就四万左右了。 大坤子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一瞅,好家伙,这一扎扎的老人头,晃得眼都花了。 “看清楚了没,大牙,展示一波!” 秦小春把袋子丢给了大牙,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却是没见到玉兰、赵美芝、雪儿,出这么大风头,没看到三条小金鱼,他心里还蛮失落的。 大牙提着塑料袋,绕着大伙儿边转悠边吆喝着:“都擦亮眼窝子瞧清白了,咱春哥儿厉不厉害,牛不牛,大伙儿满意不满意了。” “满意!” 满爷和老憨叔、大柱等人见了钱,乐的扯着嗓子叫喊。 “呵呵,这才哪到哪,好事还在后头呢。” “春哥儿说了,凡是昨儿上午一块出船打鱼的,按人头分钱,大把的票子,它不香么,哈哈。”大牙又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老憨叔等人一听果然有钱拿,个个狂喜不已,像牲口一样打起了吆喝。 “大柱,去,到祠堂里把过年的鞭炮全搬出来,今儿咱们放个够!”满爷也是豁出去了。 “得嘞!” 大柱和福全几个后生连忙去祠堂搬来了鞭炮,一时间冲天炮、二踢腿、大地红炸的是满天响,跟过大年一样那叫一个热闹。 “啧啧,小春了不得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石头,你个脑壳子被雷打了的,老娘让你跟小春去打鱼,你不去,现在好了,待会人家分钱,你就眼红。” “哎呀,咱村这文曲星真有本事,风水轮流转,也该咱们小河村兴旺发达了。” 小河村人有的哭有的笑,不少昨儿嫌小春瞎闹,没去打鱼的汉子被自家婆娘追着打,响水村、清水村人更一个个像吃了腌过头的酸萝卜,齁酸的连话都冒不出来了。 “大牙,你过来让哥瞅仔细了。”蔡大强一把拉过大牙。 “瞅,这是你那副黑心肠能比的吗?”大牙乐呵呵的就近了些。 蔡大强一看,好家伙,得有个六七万块。 三千六百斤鱼按照市场价,一刀切,少说得十五块起步了,田红玫这娘们是疯了吗? 不过万幸,只是十五块,不是二十五块,虽然一口吃个胖子的日子不会有了,但操作的利润空间还是蛮大的。 想到这,他难看的脸色微微舒缓了一些。 “春哥,你看!” “玉兰、美芝嫂子,她们来了。” 这时候大牙突然喊了一声,只见村里的两朵金花领着秧歌队敲锣打鼓的迎了过来。 第四十六章 老马满意了 苏玉兰和赵美芝跟着村里的秧歌队都排练了一整天,就为了小春卖鱼给乡亲们打个翻身仗这一刻。 一听到村里起了鞭炮声,玉兰大手一挥,秧歌队又唱又跳的走了出来。 两朵金花围着小春,明里暗里都是秋波、笑颜,还在小春脖子上挂一朵大红花,瞧着自家的“男人”有出息,二美的翘臀扭的甭提多带劲了。 “村里出了个秦小春,长的好看有本事,要问后生从哪来,天上掉下的文曲星……”陈老憨也掏出了那副多年没打过的快板,现场来了段顺口溜,逗得众人好一阵大笑。 秦小春是个俗人,有人捧场、抬着,心里滋滋的,瞧着玉兰、美芝两位大美人曼妙的身姿,高兴地两眼都眯成月牙了。 “乡亲们,苍天有眼啦,咱小河村这几年捏着裤腰带,守着老祖宗的规矩不容易啊。” “但现在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以后咱们呀跟着小春一块儿打鱼发财,也要像华西村一样家家户户盖别墅、开豪车,把外面漂亮的姑娘全都睢到咱们小河村来,大家说要不要得嘛。” 陈满爷举着“老鼠药”喇叭,趁着这股热劲头,给大家吹起了集体制的风。 “要得,要得。” “明儿我就扒了家里的拢子,跟小春一块搭伙打鱼发财去。” “小春,我家红秀还没处对象,我看你俩挺合适呢。” “扯淡你,你家红秀才刚初小毕业,比人小春小一截子呢,我家秋月跟小春小学还是同桌,小春,我看你俩就蛮适合。” 小河村人纷纷起哄呼应,现场给小春许起了媳妇。 底下的姑娘家见小春又帅又能耐,一个个俏脸通红,芳心噗通直跳。 唯有苏玉兰、赵美芝俩人心里火辣辣的,跳起来没个劲了。 “行啦,行啦,想嫁闺女的回头把小春拉自个屋头灌酒去。” “小春,来,你这个领头羊也给大伙儿讲几句话。” 老村长笑着摆了摆手,把喇叭递了过来。 秦小春接过喇叭,大手一挥声情并茂道:““满爷、乡亲们,咱的鱼能卖到十五块,那都是沾了人田会计和她姐姐田老板的光,田老板说了,咱有多少,人收多少,绝不少乡亲们半个子儿。” “几块钱一斤就想买咱们桃花淀的鱼,以后门儿都没有。” 底下立马是一片纷纷叫好声。 “我看呀,大伙儿也得给咱响水村的老马哥和田会计道个彩。当然,还有没来的阎村长,要没他把又美又能干的田会计借给小河村,咱能捞着这么好的事吗?” “人田会计为了咱村的事,还忙的生了场病,大伙儿说田会计要不要得啊?” 秦小春接着把人群中看热闹的马金生,还有春芳推到了中间,隆重介绍了一番。 马金生还挺不好意思,倒是向来爱出风头的春芳,可是美美露了回脸,顺便也给自己“荡妇”名头增添点彩。 “田会计,好样的,我看以后你就留在我们小河村当会计得了。” “周会计,你看得不得行?” “行,田会计别说是当会计,我看给咱们当村支书都成呢。” 老村长、周会计等人带头起哄鼓掌、叫彩。 春芳还借着喇叭洋洋洒洒讲了几句场面话,那一身丝袜短裙、黑高跟,风姿美飒极了,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小伙子的心。 响水村的人和蔡大强这热闹是没法看了,原本过来想看秦小春出丑,哪晓得人还卖了高价鱼,连带着又被寒碜了一番,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偷偷撤场了。 钱并没有当场发放,待热闹散了,秦小春又客客气气的把春芳两口子送到了淀子边。 “芳姐,你受累了,回家好好歇几天,等你养好了,再上鱼不迟。” “马哥,你多担待啊。” 秦小春看了一眼春芳的翘臀,走路不太利索,有些过意不去道。 “莫得事,她皮实着呢,歇两天就好,你要用随时招呼就行。”马金生一如既往的大方。 虽然他不知道媳妇发生了什么,但要说这俩人在城里呆了一晚上啥也没发生马金生是打死也不信的。 毕竟自个儿媳妇那张嘴,不打野食就稀奇了。 “小春,等姐顺过来了,咱再去城头卖鱼。行了,别送了,赵寡妇还眼巴巴等着你呢。”田春芳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上了渔船跟马金生去了。 待小春的身影在岸边模糊了,春芳有些不舍的叹了口气。 这小子在她心里扎下来了,以后不能每天晚上腻歪在一块,怕是得难受死了。 “春芳,这一趟没白忙活,我看这小子光嘴上说好听的,楞没提给你钱的事。”马金生摇着橹有些不快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就知道钱钱钱,你咋不问我怎么生病了?” “给你!” 春芳还沉浸在没有小春的失落中,没好气的抽出一扎钞票砸在了马金生怀里。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马金生都傻了。 “你以为呢,小春连眉头都没眨一下给了我两万,还有以后打鱼的提成。这一万你拿去打牌耍,以后咱家不差钱,你随便赌。”田春芳舒了口气道。 她没敢告诉金生小春单价是二十块,其他鱼一两百一斤,毕竟小春当着乡亲们报的是十五,她自然不会拆台。 至于小春打了焦麻子这位大佬,这事就更不能告诉金生了,不然以他的大嘴巴还不得四处传。 “卧槽,媳妇,打咱搞鱼钱以来,就没见过这数,你这回真是睢对人了。” “对了,你俩昨晚上那个了,别告诉我,你俩啥也没发生?”马金生有些紧张了,生怕媳妇错过了这棵摇钱树。 “你觉得呢,你媳妇这点魅力还是有的。” “知道我这嗓子咋哑的吗,昨晚上整的,我还把自个第一次给他了,怎样,你高兴,你满意了。” 看着这个掉钱眼里的窝囊废,春芳心中莫名更想小春了,两眼微微泛酸,有想哭的冲动。 要能跟小春天天呆一块该多好,一起美滋滋睡觉,一起奋斗发财,有劲儿一起使,日子还不过的跟花一样啊。 “第一次,啥,啥个意思?” 马金生两眼一圆,登时明白了过来,脸登时就跌了下去。 他可是想这茬很久了,春芳一直都没应,没想到居然让秦小春这小子占了便宜。 “酸了?”春芳冷笑问道。 “不酸,你高兴,有钱挣就好,春芳,啥时候我也……”马金生郁闷了一小会,又豁达了起来。 “滚!” “媳妇,老阎打电话,说叫你今晚回去跟他对账,你……去不喽。” 马金生怕这婆娘生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对账,还不是老阎又翻春芳的牌子了。 “不去,告诉老阎,以后别找老娘了,我生病了,梅病,以后谁也不伺候!”春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卧槽,马金生整个人都傻了。 秦家小子有一手啊,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居然把自家这匹烈马驯的是服服帖帖。 也好,有了小春这么个守门员,以后头上也用不着那么绿了。 至于小春嘛,人家给钱这么痛快,这帽子舒坦啊! 想到这,老马美美的舒了一口气。 …… 秦小春回到卫生所,第一时间就去了东边厢房找雪儿。 这丫头刚洗完澡,一袭白裙,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的披在脑后,素雅的如同一朵淡淡的莲花。 此刻,雪儿正用铅笔在画夹子上,盯着桌子上一盏破旧的马灯画画。 “雪儿,今儿没去村口接我?”小春轻手轻脚摸到了她身后,笑呵呵的凑近闻了闻发香。 “讨厌,你想吓死我啊。” “我嫌吵,再说了这么多人去接你,也不差本小姐一个啊。” 林雪儿娇嗔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唰唰画着素描。 “一个破马灯,有啥画的,你还不如画我呢?”秦小春挡在她面前,摆了一个肌肉男健美造型。 “美死你啊,这叫艺术懂吗?土包子。”林雪儿撇了撇嘴。 “我不懂艺术,我只知道你搞艺术,我搞你,这才叫深入艺术。”秦小春扶着雪儿的肩膀,说起了俏皮话。 林雪儿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这套鬼话留着哄隔壁寡妇和玉兰嫂子去,闪开点,马上就画完了。” “不闪。” “你讨厌啊,再不让开,我可生气了。” “时刻准备着,请娘娘玉手一打。” 秦小春嘻嘻一笑,没皮没脸的撅起了屁股。 “神经!”雪儿撇嘴一笑,懒的搭理他。 秦小春有些没趣了,找了条小板凳乖乖挨着雪儿,捧着脸模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早晓得脑子清醒是这么待遇,我还就不如一直傻了的好,难受啊。” “难受啥,一天天美女扎堆围着你转,我咋没看出来。”雪儿哼笑道。 “以前你给我洗香香,每天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还没事了就带我一起玩。” “现在呢,成天横竖是看我不顺眼,我真怕哪天你就飞了哦。” 秦小春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哼,以前你傻,你听我的,现在你心思歪了。”雪儿撅着下巴道。 秦小春连忙举着手作投降状,大呼:“天地可鉴,我对娘娘可是一片诚心,我的身子每天晚上还是陪在你这,时时刻刻等着你翻牌子,我的心嘛,除了血和肉,就只剩你了。” “油嘴滑舌,懒的搭理你,不画了。”雪儿画笔往盒里一扔,准备起身。 “我真没骗你,这次进城,我头一个想的就是你,还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秦小春嘿嘿一笑,冲门外拍了拍手。 只见大牙抱着个空调,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第四十八章 这男人跟了值 夜幕深沉,赵美芝换上性感的薄纱超短睡裙,裙摆刚过大腿,一双雪白的美腿慵懒叠着。 自从上次跟小春在一起后,她就跟中了毒一样,总有那么点念头。 只是等到了11点多,小春还没个人影,看来他今晚陪雪儿,是不会来了。 哎! 想到这,她不禁发出深闺怨叹。 正愁长夜难眠,叮咚,微信响了。 是小春的。 他拒绝了自己转账的手机款,赵美芝不差钱,可小春这份心意却是暖透了。 以前小河村的男人一个个紧巴盯着她,赵美芝明镜似的,那些家伙是图她的身子和钱。 小春跟他们不一样,他贪的是自个的人和心,唯独没有这个“钱”字。 紧接着,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美芝知道小春来了,赶忙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对着镜子看了看状态,见美艳艳的,这才舒了口气放了下来。 “美芝嫂,咋还没睡?”秦小春推门走了进来,搂着她柔软的蛮腰,咬着耳朵细声问道。 “想男人呗!”美芝略有些嗔怨。 “想哪个男人,大牙、大坤子啊。”秦小春笑嘻嘻问道。 “讨厌啊,反正不想你就是了。”美芝靠在他怀里,打情骂俏了起来。 “屁,被我降住的妖精,还能想别人。不是我吹啊,你打整个桃花淀,不,整个东安县睢遍了,也找不出我这种日久生情的男人了。”秦小春嘿嘿一笑,颇为自得的说道。 赵美芝俏脸一红,咬着贝齿轻轻掐了他一下:“你呀就知道欺负我,你说说,昨晚上为啥不回来,是不是跟隔壁村田会计搅一块了。” “怎么可能,田会计又没你漂亮,我这不鱼没卖完么?”秦小春道。 “少来,她今儿看你的眼神带钩子,都是女人,我还能不晓得么?”赵美芝没来由吃起了干醋。 “呵呵!”秦小春一笑而过。 “哼,这也不能怪你,那田会计就是个妖精,大屁股、大胸的,我一个女人都妒忌她,就更别提你了。”赵美芝见他一脸的无奈,心里有些心疼了。 “她是妖精,你也是,我整个晚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对了,田会计以后要帮我分销卖鱼,我想让她搬过来,跟你住一个屋成吗?”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打起了歪主意。 “啥?不成,那咱们还怎么好嘛,不得羞死个人。”赵美芝连连摇头。 “田会计的名头你又不是不晓得,一个屋子将就住一下,咱还能省了给她找房子的麻烦事。”秦小春眨巴着眼,嘿嘿笑道。 “不成,我跟她气场不搭,她要来了,我就走。” “要是玉兰,还差不多。” 赵美芝撇着嘴,有些不高兴了,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响水村那女人。 “好,依你,不让她来,就让她每天多辛苦自个儿跑两趟船过来。” “对了,这个给你。” 秦小春手往背后一探,摸出来一个粉色的盒子。 “什么呀。”赵美芝惊喜的打开来,里边是四条材质舒适的贴身裤头。 “我那天看了一眼你晾在院子的,玉兰嫂给你的不太合身,她腰臀没你有肉,你穿起来肯定别扭。”秦小春笑道。 “可不是,穿着难受死了。”赵美芝眼眸内满是感激,小春待她真是心细如发,连这也注意到了。 她现在穿的衣物都是玉兰送来的,两人身材、品味大致相当,衣服倒是将就着能穿,只是这贴身的衣物,她沾了男人的身子总归是要比玉兰黄花闺女要丰腴些的,难免有些不太衬。 “你咋知道我的腰围尺寸,又没量过。”美芝亲了小春一口,温柔问道。 “呵,你能用腿量我的腰围,我就能目测你的维度。”秦小春轻轻一托,赵寡妇很识趣的勾着他的腰,吊在了小春身上。 “小春,你真好,你以……以后会结婚吗?”美芝挂在他身上,娇滴滴问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还用问吗? 连大牙都知道小春以后会娶雪儿,自己这纯粹是自找没趣了。 “看情况,结婚无非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眼下你想的开,我想的通,暂时不考虑这事。” “再说了,结婚了,还有离的呢,你知道为啥吗?” 秦小春知道她心中焦虑,扶着她坐在了床沿边。 “你这人,张嘴就是歪理,偏偏好听的紧,你说说,为什么要离啊。”赵美芝埋在他怀里,手指画起了圈圈。 “很简单啊,离婚无非男人没劲了呗。” 秦小春捧着她娇艳的脸蛋儿,哈哈笑了起来。 “哎呀,你真坏死了,坏死了!”赵美芝被他逗得咯咯娇笑。 “老子要是坏,明儿就把你个小妖精休了。”秦小春捏了捏她的鼻子,逗笑道。 “哼,谁怕谁,我还不稀罕你了呢。” “是啊,你怎么会稀罕老子,老子就是个废物。” “一个除了你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 秦小春哈哈一笑,搂着她,两人滚成了一团。 …… “小春,改天咱换张床,这床总感觉随时要垮,我躺在上面心里老不踏实。” “再者,我听说城里有一种玻璃可以隔音,要不咱再把玻璃也换了?” 夜上三更,赵美芝满身香汗的躺在小春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床可以换,玻璃就算了,就咱这墙透风的紧,换啥玻璃都没用。”秦小春手指扒拉着她的秀发,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觉的羞吗?” “昨儿村里有碎嘴子了,说我不要脸,晚上跟猫子一样没完,村里妇女都暗地里笑我呢。” 赵美芝红着脸,有些难为情道。 “她们这是妒忌你呢,自家男人没本事,她们想叫都没地儿,莫睬就是了。”秦小春道。 “哦,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赵美芝嫣然一笑,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粉色裤头丢给了小春。 “臭坏蛋,这个是哪来的?”美芝眨巴眼,轻声问道。 秦小春一看,两眼一圆,整个人都傻了。 第四十九章 红玫拉黑了 “这……这是你们女人的东西,我咋知道哪来的。”秦小春嘿嘿一笑,额头上现出了黑汗。 他记起来了,这是上次苏玉兰给他的,不曾想忙忘了。 “哼,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在你兜里翻到的。你呀,还好是我洗的,要是雪儿发现的,你就等着挨训。” 赵美芝见小春还在装傻充愣,忍俊不禁的戳了戳他。 “哦,可能是雪儿的。” 秦小春仍然在装,他和玉兰的关系无论如何也得捂住了。 “少来,我瞅过了,雪儿喜欢带卡通图案的,也不是这种材质。而且她身材要娇细些,穿不了这么大号。”赵美芝撇了撇嘴,眉眼含着一丝嗔怨的笑意。 “哦,可能是从别的女人那捡来的,你晓得我人帅,睢我的女人太多了。” 秦小春仍是死鸭子嘴硬,说起谎来面皮都不带变下色的。 “哼,还装?” “这是玉兰的,小春,你是不是喜欢玉兰?” 赵美芝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揭穿了秦小春的小心思。 “呵呵,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我高中那会儿暗恋过她,你可别外传啊,让国强知道了,我俩兄弟就没法做了。” 秦小春故作一脸尬笑,算是曲向承认了。 “小春,玉兰是不错,哎,可惜碍着个国强,你俩是没戏了。” “对了,你这医术好的很,干嘛不给玉兰治治,让她怀上个孩子。” “瞧瞧她都被村里人说成啥了,你也不帮下人家。” 赵美芝好奇的问小春,语气中还替好闺蜜带有几分怨恨呢。 “嗯,改天我就去给她治,你放心,玉兰迟早会有孩子的。” 呵呵,这一点秦小春还是敢打包票的。 “小春,你看时间还早,要不你再当一回废物?”赵美芝脸蛋红扑扑的道。 “你不怕我吃了你啊。” “哼,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儿。” …… “晓得错了不?”秦小春捏了捏她俏丽的脸蛋儿,嘿嘿坏笑问道。 “晓得错了,我,我本来还寻思着都是女人,咋不得跟田会计争个高低,现在看来,我这风情是远远比不上人家了。”赵美芝嘟着红唇,一脸的不甘心。 “哈哈,你跟她不一样,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小绵羊。” “而且,田会计比你狠多了,她……” 小春压低声音,透露了一点小小的新鲜事。 赵美芝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片刻,她俏脸火烧火燎的,缩在小春怀里一顿乱锤,气呼呼的撒起了娇:“你真是坏死了,怪不得我今儿看她走那两步路别扭的……哼!田会计,真是个臭不要脸的破烂货。” “啧啧,破烂货有破烂货的好处,人不能顿顿吃高档海鲜,偶尔的荠菜萝卜也是香的。”秦小春双手枕着胳膊,干笑了几声。 “哼,她倒是有本事,啥都能豁出去。” “你呀,去大城市转两圈就全明白了。” “反正我没她不要脸,那她田会计也没去过省城啊。” “人家那叫天生自带体系,跟你们不在一个大气层呢。” …… 两人正说着话,秦小春的微信响了。 居然是红玫发来的:“小春,明天来城里卖鱼吗?我手里的鱼走光了。” 哟呵,淀子里的野生鱼儿,这就饿了等着投喂了? 别急,先钓钓她的胃口。 “没空,春芳还没缓过来,等过些天再说。”秦小春直接语音回道。 “哦!”红玫发了个表情,没啥动静了。 秦小春故意晾着她,没吭声。 谁还不会装个高冷啊。 过了一会儿,红玫又发来了信息:“夜猫子,你咋这么晚了还不睡?” “夜猫子嘛,自然是在忙着打食,你呢咋还没睡,不会是想我了。”秦小春碍着赵美芝在,这次是打字回的。 “想你,臭美?晚安。”红玫回道。 “安什么安,长夜漫漫安不了,田总,能把张波的微信推给我吗?”秦小春一连发了几个坏笑的表情。 “你要他的微信干嘛?”田红玫似乎有些不满。 “哎,睡不着觉,想找他要点东西,上次瞅了一眼,没看过瘾。”秦小春有意无意的跟她逗乐。 “滚,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田红玫还不忘发了几个愤怒的表情。 “呵呵,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秦小春笑了。 “。。。。。”田红玫很无语。 “不发拉倒,改天我去县城找张波要去。” 秦小春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对方居然直接拉黑了。 嘿嘿! 有点意思,这个点发消息问打鱼的事,鬼才信呢。 治个病而已,非要端着个架子,这不活受罪么? 隔着屏幕,秦小春都能想象田红玫那张精致的俏脸蛋儿,这会儿一定是跟厉鬼一样怨气森森的。 臭娘们,让你装,让你傲。 老子就吊着,看你啥时候跪着来求。 关掉手机,小春又陪美芝聊了一小会,待哄她睡下,这才悄摸摸溜回了雪儿的房间。 这丫头睡姿可不怎么好,撅着个腚跟癞蛤蟆一样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秦小春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抹卡通图案。 “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咖啡兔。” 他腹诽了一句,顺手给她把裙摆给撩好了。 回到床上,秦小春闭目修炼起龙王经,神念发散于桃花淀的山山水水之间,细细感悟、吸收天地灵气,运转周天淬炼真气。 待到天明时,秦小春已是元气满满,脸上却多了一丝郁色。 自从龙王真气自从踏入第一层巅峰以来,始终再难进分毫踏入,已然陷入了瓶颈。 想来还是天地间灵气太过稀薄,单靠纯修苦练想更进一步怕是难了。 完犊子,人生得意刚有欢,修炼就陷入了死胡同,以后岂不是得陷在这一亩三分地小打小闹了? 随着对《龙王经》了解愈深,秦小春知道这世上依旧有古武高手的存在。 上次修炼时,他就用神念就捕捉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当时能把对方惊走,不过是仗着功法上的一点巧处。 如果面对面交手,秦小春未必就有胜算。 哎,愁死个人啊,这还怎么踩刘家,灭周家! 秦小春正烦着呢,目光骤然被雪儿床头一道绿色的光芒所吸引了。 那是一个绿色的玉葫芦挂件,也就大拇指粗细。 秦小春听雪儿说过,小葫芦是当初他爹妈遭遇车祸身亡后,父亲紧紧攒在手心里的遗物,那会儿小春已经傻了,这件遗物老村长就交给了雪儿保管。 雪儿心细,怕小春傻不愣登弄丢了,就用绳子系着挂在了床头。 平日里,林雪儿怕小春发傻病,碰都不带让他碰的,可当宝贝稀罕着了。 秦小春如今是恢复记忆了,但奇怪的是,他能记得起小时候在村里被狗咬,跟大牙用尿和泥巴,谁欺负过他,谁对他好都是一门儿清。 唯独对爹娘的记忆,仅仅只有一些陌生、模糊的画面,就像是被人刻意涂抹了一般。 以至于这个玉葫芦的出处,他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秦小春蹑手蹑脚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着,玉葫芦的质地很粗糙,但此刻瓶中那萤火虫般的绿色光芒一透,却又是晶莹剔透的紧。 好神奇,葫芦里居然会放光?莫非是《龙王经》提及过的灵宝? 秦小春试了试,那葫芦口的小塞子却是纹丝不动。 这倒是在料想之中,既然是爹老子临时前遗留的宝物,自然不是轻易能打开的。 作为秦家传人,没有比龙王真气更好的印证了。 果然,他一注入真气,葫芦顿时绿光大作,盖子竟然轻轻一拧就开了。 秦小春细目看去,里边充盈着一种翠绿色的液体,隐约有种说不出味道的芳香。 “我秦家世代为水神传人,爹娘留给我的坠子里藏着《龙王经》,如今这临终前的遗物肯定也不是凡物。” “仔细想想,便是这场车祸也太离奇了,吁,这背后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秦小春浓眉凝了起来,他素来心思细腻不免多想了些。 不过眼下来说,最重要的是把修为提升了,即便真有黑手在背后打秦家的主意,日后也有应对之力。 至于灵液…… 秦小春是不会傻到去试毒的,心念一转有了主意。 他蹑手蹑脚摸到了鸡窝,旁边有一个盛谷糠、碴米的不锈钢盆,便倒出了一小滴绿色灵液混在了里边,加了点谷米、水、饲料用手捻巴匀称了。 嘿嘿,没法,小命要紧,只能委屈雪儿的心肝肉了。 第五十章 这男人有点神 拌了鸡饲料,秦小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主意打到了一旁的黄瓜秧子上。 今夏以来黄瓜势头贼好,前儿雪儿已经摘了一茬,送给村里邻居。 新近的才刚冒出来,只有指头长,正好可以一试。 秦小春从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倒入了一滴绿液,用瓜瓢舀了,仔仔细细的在棚子里浇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秦小春摸回房间,被子一蒙呼呼大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雪儿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挽了清爽的丸子头,白色长t恤盖到大腿,短款牛仔裤,元气满满开始了新的一天。 顾不上做早饭,林雪儿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院子里喂鸡。 这些鸡是她刚来卫生所,大牙他娘送的,那会儿就十来只小鸡仔,被她一把饲料一把米的养大,跟自个儿孩子一样心疼的紧。 喉气,喉气! 雪儿打开鸡笼子,一窝蜂全赶到了边上,伸手在鸡窝子里摸了一通,把鸡蛋拢了点完数,放在灶台边的篮子里。 收成还不错,一共有八枚,够今儿一家三口吃的了。 雪儿心蛮大的,打知道赵寡妇手机是付了钱的,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毕竟人家屋头烧了,寄人篱下也不容易,雪儿自个儿从家里逃出来,没少受颠沛流离的苦。 所以,她心里其实已经默认赵美芝是一家人了。 她撇了撇嘴,洗掉手上臭烘烘的鸡屎粑粑,开始调鸡饲料。 咦! 雪儿这才发现碗里有调好的,难道是昨儿剩多了? 她并没有多想,加了些水米饲料,又搅拌精细了一番,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发了瘟病,这鸡打焉的厉害,连着几天不咋吃食,下蛋也少了,雪儿还寻思着要不要让小春去镇上买点药。 “咯叽咯叽!” 雪儿端着打好的鸡食,吆喝着放在了院子中间。 鸡群无精打采的不咋应声,只有那只最雄壮的黑毛公鸡大黑比较听话,给面子的啄了一嘴子。 也是怪了,大黑突然一个激灵,脖子咻的直了起来。 但见它四下警惕的张望了几眼,然后哒,哒,快速在盆子里啄了起来。 待吃了七八分饱,大黑才扯着嗓子冲三妻四妾咯咯的呼唤。 几只母鸡围了过来,啄了几下后,一个个扑腾着翅膀,边吃还炸毛抢了起来。 “嘿,真有趣,今儿一个个的咋欢实起来了?” 雪儿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瞧着。 其他的几只公鸡见它们吃的这么欢,也想过来抢食,却被毛发倒立的大黑赶到了边上。 等几只母鸡大饱完口福,盆里就只剩下一点点渣渣了。 剩下的公鸡这才捡了点漏子,那尖尖的嘴儿叮叮咚咚,就差没把盆子给啄穿了。 见鸡群进食喜人,林雪儿松了口气,瞅这劲头不像是遭了瘟,估摸着就是前几天热焉巴了。 眼看剩下的几只公鸡没吃饱,她又重新打饲料、谷子调了一些,端了过去。 哪晓得,那几只鸡只是啄了两下,就没兴趣了。 一个个的在盆子边上和地上捡细碎粒子! “咦,好你个扁毛畜生,嘴还挺叼,都是我调的饲料和谷子,还分个前前后后呀!” 雪儿摸了摸脑袋,一百个想不明白。 正琢磨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黄瓜架子上,眼中绽放着阵阵喜色。 新一茬的黄瓜又长出来了呢。 而且个个有娃儿胳膊粗细,翠绿翠绿的,就连黄瓜秧的小黄花也开的更加鲜灿大朵了。 不,整个黄瓜架子都像是变了样,大了一整圈,愈发的有色彩、茂盛了。 林雪儿欢喜了没几秒,可爱的鹅蛋小脸上又浮现了困惑之色:“不对啊,我记得上一茬割了没多久,昨儿还就指头大小呢,咋一晚上的功夫全冒出来了?” “小春,小春,你快来呀,出大事了。”雪儿有些不知所措的尖叫了起来。 秦小春正补回笼觉呢,被雪儿两嗓子给嗷嗷醒了,还以为灵液出了问题,鸡全死光了呢。 他赶忙儿打了个囫囵,迷迷糊糊的跑进了院子。 “小春,你看咱的黄瓜……它,它们咋冒出来的?”雪儿指着黄瓜,激动的直蹦跶。 大早上的,她图干活方便里边空荡的很,这一跳便如那欢腾的兔儿,跳哒的厉害,小春瞅这有棱有圈的,眼都看直了,忍不住吞了两口干涩、发苦的唾沫。 “哎呀,臭小春,你看我干嘛,看黄瓜,看你的黄瓜。”雪儿白了他一眼,噘嘴娇声道。 “我的黄瓜……一天看好几茬,有啥好看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讨厌啊你,快看。” 雪儿推着小春到了黄瓜架子边。 “我滴个乖乖!” 秦小春醒了醒神,瞧着这满满当当的一架子,心中顿时无比狂喜。 这才几个小时啊,就催发成了这样。 这哪是灵液,分明就是神水啊。 玉葫芦绝壁是灵宝了。 “小春,你说说这黄瓜咋冒出来的呢?”雪儿挤在小春身边,好奇的问道。 秦小春刻意往她靠了靠,胳膊似有似无的蹭着温热与柔软,眨眼坏笑道:“田螺姑娘显灵了,要不你去水缸里看看去?”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雪儿挽着他的胳膊,化身成了好奇宝宝。 嗯! 一股极致的温软在手臂上化开,小春舒畅的暗舒了一口气。 他侧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雪儿有些微汗的红润脸颊与洁白、好看的耳廓,不禁一阵心猿意马,真想抱着她好好唧几口。 “咳咳,还能咋冒出来的,我显了法呗。”秦小春下巴一抬,有几分嘚瑟道。 “你显得法,这世上还有长蔬菜的法子么?”雪儿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小春给翠儿治病,她在外边并没有看真切。 打鱼窝子,在她看来或许是祖传的经验秘法,所以在她眼中,秦小春并没有那么“神。” 眼下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科学常理,她实在是难以置信。 “嗯,昨晚上新学的一个咒法,顺手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挺灵验。” “对了,这鸡没事?” 小春没说玉葫芦的事,随便编了个借口敷衍道。 说话间,他摘了个黄瓜,掰了个汁水飞溅,丢进了鸡群中。 咯叽咯叽! 鸡群一拥而上,没几下就分抢了一个精光。 “还是你聪明,这大热天的早该给它们补点带水的蔬菜了,天天散油麦菜和谷子,估摸着她们也吃烦了。”林雪儿看着小春,满眼的喜色。 家里男人越来越能干了,她这心里能不舒坦么? 秦小春暗自汗颜,他这是又把鸡群当小白鼠呢。 “你说也怪了,都是我调的饲料,头一茬吃的还挺欢,第二茬就不吃了。”雪儿一边自顾自的好奇说道。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心里大致有数了。 看来灵液有培养、催发的功效,而且似乎是无毒的,不然吃了饲料和黄瓜,鸡群早就嗝屁了。 “小春,你真的会咒法?”雪儿妙目一转,打起了主意。 “你男人我啥时候骗过你了?”秦小春笑道。 “那你帮我把茄子、辣椒,这园子里的菜也给施个法呗。” “要真灵验的话,回头我去山上开块地,种些名贵药材、山珍一类的,嘻嘻,咱们就发财了。” 小财迷雪儿掰着手指,做起了发财美梦。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秦小春欣以为然。 要想发财单单靠捞鱼是不够的,尤其是要想带领全村人致富,雪儿的建议无疑是可取的方向。 要知道小河村依山傍水,傍的是桃花淀,依的是桃花山。 有了灵液,种植致富,甚至是养殖鸡鸭鹅等,是可行的,回头可以做个试点。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变一个茄子呗,我中午就想吃。”雪儿一脸的小期待。 “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变。”秦小春坏笑道。 “就一下下啊,你可不许耍赖。”雪儿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低声说道。 “嗯!” 秦小春伸出了脸。 雪儿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踮起脚尖,红扑扑的小嘴往小春脸上亲了过去。 秦小春刚觉芬芳扑来,门口传来了女人清丽的嗓音:“哟,大清早,没有花也没有月亮,你俩就好上了呀。” 雪儿闻声,猫挠了一般连忙缩了回去,俏脸羞红了一片的打趣道:“玉兰嫂,你还懂花前月下呢。” “嫂子不像你和小春都是211大学生,我就高中毕业,最近为了跟上你们的步伐,闲着没事在家多看了几本故事书,学了几个新词罢了。”苏玉兰风采照人的走了进来,嫣然笑道。 今儿她穿着一条白色修身开胸长裙,圆润到恰好的雪白挤簇成一团,现出幽深的沟壑,腰间系着黑色蝴蝶结,蛮腰与臀线玲珑可见,隐约可见里边衬裤的痕迹。 她头上则是一顶大大的圆边黑白遮阳帽,衬着淡淡的妆容,清爽又不失雅致。 别看穿的简单,苏玉兰可是花了心思的,裙子里边原本有一层防透薄纱。 她昨晚当着国强的面给剪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在小春面前一展风姿。 因为小春曾说过,最喜欢她的臀线。 由于近来被婆婆看的太死,她很少能有机会跟小春见面,再要不下点心思,她真怕这家伙把自个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到时候别说生孩子,脸都得生了。 “嫂子,小春的黄瓜刚熟,你要不要尝尝?” 林雪儿是个不记仇的姑娘,上次玉兰怼她那茬早忘了。 “小春的黄瓜?”苏玉兰俏脸一阵熏热,暧昧的看了小春一眼。 “是啊,嫂子,刚茂的,个大汁多,肯定好吃。”秦小春亦是心照不宣的暗暗坏笑了一下。 毕竟他和苏玉兰之间,除了没有明火执仗,其他该有的可全都有了。 第五十一章 牛皮不是吹的 坏人! 说着,她美眸含着几分幽怨,瞪了瞪小春。 “嫂子,你要喜欢,我这随时有现成的,你想吃了过来就成,分分钟管饱。” “雪儿,你说是。” 秦小春半安慰半逗趣的打了个哈哈,顺手摘了几根黄瓜,在一旁井边洗了干净。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别嫂子真想吃了,你又藏的跟个宝一样,舍不得现了。”苏玉兰瞥了瞥他,眼眸中藏着两分苦涩的笑道。 “他敢不舍的,能的他呢。” “嫂子,今年这茬黄瓜可好吃了,你瞧瞧鸡都爱吃呢,快尝尝。” 雪儿挑了一根最大、最鲜绿的递给了玉兰。 玉兰原本是有意尝个鲜的,一听这话莫名扎耳的慌,这手跟火灼了一样哪里还伸的出去:“雪儿,谢了啊,我早餐吃饱了,这肚子呀填不下。” “行,那你们聊,我去诊室里看看,今儿镇上该报单子了。小春,待会做好早餐叫我。”雪儿笑了笑,起身洗手进里屋换上白大褂,往诊室去了。 “小春,她这话啥意思?不晓得我听不得这鸡字吗?搞的我好像,专门跑这勾你似的,你说,我是鸡吗?” 雪儿一走,苏玉兰撇了撇嘴,向小春抱怨了起来。 “瞎说,你不是鸡,你是凤凰,桃花山的金凤凰,花灿灿的能勾男人的魂。”秦小春隔着裙子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嘻嘻笑道。 “哼,你就这张嘴好使,我看你别打鱼了,去乡里当个妇联主任绰绰有余。”苏玉兰被他一逗,忍不住掩嘴轻笑,白眼怎么也翻不起来了。 “可不是,我是咱桃花淀的妇女之友啊,要不然,咋美女们都喜欢呢。” 秦小春欺身一步,贴在她的翘臀上,咬着耳朵低语了起来。 “喜欢你啥,喜欢你吹牛皮吗!” 玉兰按住小春的手轻轻紧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嘿嘿,我何止会吹牛皮,人也能吹飞起来,不信你试试?”秦小春嘿嘿笑道。 “坏人。” 玉兰脖子往后一仰,闭上眼迷醉的靠在男人怀里,享受着短暂的温存。 两人正腻歪着,西边厢房的门开了。 苏玉兰吓了一跳,连忙从小春怀里挣脱开,麻利儿把裙子整理利索了。 “玉兰,你来了啊。” 这边刚起床的赵美芝,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见到玉兰好不欣喜。 “美芝,你这娘娘当的可真快活,大伙儿都忙活一茬,日头晒屁股了,你才起床呢。” “不会是学了一宿的猫儿叫,困乏了。” 苏玉兰笑着走了过去,自是少不了打趣闺蜜一番。 “胡说!” 赵美芝比较内敛,看了小春一眼后,脸迅速红了起来。 她端着脸盆、牙刷杯子到井边打水洗漱了起来。 那清凉的井水在脸上一扑,红润、光泽的肌肤吹弹可破,令边上憋了好几颗红痘子的玉兰好一阵羡慕。 “啧啧,美芝姐,打你嫁到我们小河村来,就没见你脸色这么好看过。” “这有男人滋润了就是不一样啊。” 玉兰轻轻捏了捏美芝的蛮腰,扯着腔调吐起了酸水。 “哎呀,你小声点,让雪儿听到就麻烦了。” 美芝连忙抻头往卫生所里瞅了一眼,见雪儿在诊室里忙活,这才埋怨的舒了口气: “玉兰妹子,你眼红我啥呀,咱村谁不晓得国强把你当个宝一样供着。想男人滋润了,找国强造去呗,又没人拦着管着的。” “我还羡慕你呢,两口子恩恩爱爱的,哪像我沾点便宜事,还得跟鬼子进村一样,悄悄摸摸的。” 苏玉兰却是轻轻一啐:“还悄悄摸摸呢,天天猫叫春一样闹到半夜,咱们村除了雪儿哪个不晓得喽,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说了,你不还说,这男人跟男人不一样么?” 说到这,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咋了,国强是不管饱吗?”美芝快速洗漱完,开始淘米、洗红薯,从缸里掏咸菜,忙活起早餐来。 秦小春本想抢过来,不过怕做的太过了,会刺激到玉兰。 索性当了回大老爷,在边上美滋滋的看着两只漂亮的金鱼儿聊着天儿。 “你也晓得,他一天忙里忙坏的,有时候让他办点事,都是力不从心,肯定跟你这位身板儿没法比的。”玉兰苦笑了一声,低低道。 “去城里头买点药,补一补,实在不行还有专门的那种,以……以前我家杨伟吃过,效果还挺好的。”赵美芝背着小春点,给玉兰出起了主意。 她哪知道,国强压根儿就不行,玉兰这纯粹是往自个男人脸上贴金呢。 “不说这个了,咋的,你忙里忙外了跟人当丫头使呢?” “里边那位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告诉妹子,我去收拾她。” 玉兰见她一水儿忙,有些看不过眼了。 “你可别整事,雪儿和小春待我好着呢,我就觉着不做点啥,心虚的很。” “再说了,你也看到雪儿是真忙,我这当姐姐的多做点是应该的。” 赵美芝笑了笑,麻利儿在锅里下了水米,盖上搭子放上去皮的红薯,然后用香油拌起了开胃小咸菜。 “你呀,还真有给人当小的觉悟。”玉兰哼道。 “别说了,小春该为难了,走,里边说话去,我有样东西给你。” 两人说了几句,赵美芝把玉兰拉到了屋里,翻出了那条粉红裤头,递给了玉兰笑问道:“这是你的?” “不能?”玉兰老脸一红。 心里暗骂小春脸皮真厚,这么私密的东西,居然拿给了赵寡妇。 “别装了,这是我给小春洗衣服翻出来的。他承认了,在你那偷的。”赵美芝笑道。 “这臭不要脸的东西,他也不害臊。”玉兰佯作生气道。 “哎,妹妹,要不是碍着国强,我真想全了你和小春的事。不过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国强哥对你这么好,谁要坏你俩,那得遭天雷老子打的。” “我琢磨着,以后你见了小春收着点,这种内衬杈子都现出来的裙子就别穿了。” “你是没瞧见,他眼珠子都掉你裙子里了。” “照这么下去,我担心他对你使坏,以小春的手段,国强不见得能斗过他。” “妹子,你懂我的意思不了?” 赵美芝拉着玉兰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苏玉兰心中直呼无语,她不就是奔着勾小春来的,只是这中间涉及到国强的颜面。 而且,赵美芝有此一说,看来小春并没有告诉她借种的事,那就更不能说了。 “美芝姐,我晓得了,以后会防着这臭小子的。” “你放心,他想睢我,门儿都没有。” 苏玉兰一副受教了的样子,笑了笑把裤头塞进了包包里。 “对了,我跟你说件悄摸事,你可别传给第三个人呀。”赵美芝往外瞅了瞅,压低了声音。 “啥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苏玉兰道。 “响水村那狐狸精田会计你晓得不,她跟小春搞一块去了。”赵美芝有些担忧道。 “嗯,能猜到,以小春的花花肠子,意料之中的事。”苏玉兰点头道。 “搞一起没事,她还把自个儿……”赵美芝有些难为情的把那事给吐了出来。 “啥,这个臭不要脸的,这都能豁出去,她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儿?呸,狐狸精。”苏玉兰听完也是羞恼的破口大骂。 “我瞅小春还挺喜欢的,昨儿晚上老盯着我。” “今儿早上,他盯你也是那怪眼神,怕是被田会计给带坏了。” 赵美芝忧心忡忡,提到田春芳是恨的咬牙切齿。 “不能,小春不至于对你动这种心思,切,你怕啥,大不了跟田会计一样豁出去了呗。”苏玉兰娇笑了起来。 “我,我才不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呢,不跟你说了。哼,你继续在小春面前秀,哪天他对你动歪心思了,小心你跟田会计一样路都不会走啊。” 赵美芝边说,边跟玉兰互相玩笑的掐了一会儿。 聊了这茬,两人到了外边,小春正低头捣鼓黄瓜秧子。 “小春,差点忘说了,咱这运输费该结一下了,正好国强在,去我家坐坐呗。”苏玉兰冲小春喊了一声,妙目眨巴着暗示他。 “行啊,不过银娣婶子在,她讲卫生爱干净,我怕去了不合适,要不回头让国强哥来我这。”秦小春放下瓜瓢,起身笑道。 “我婆婆不在呢,她跟大伙儿去后山打茶子去了。”苏玉兰嫣然笑道。 “成啊,这就去!” 国强他妈居然不在,天赐良机啊。 秦小春大喜,赶忙洗了手,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推着老二八杠就走,一门心思跟着玉兰去了。